《觉醒时代，从骆驼祥子开始》 第一章 骆驼祥子 六月，初中学校。 一个年轻教师正在教课。 “同学们，接下来我们来学习新课文《骆驼祥子》节选。大家先把文章默读一遍。” “好了，默读完后大家都有些什么思考。” 老师在黑板上准备写下骆驼祥子四个字，只写了一半，忽然粉笔掉落到了地上，人也倒在了地上。 “老师摔倒了！” 医务室的人都过来了查看，“估计是中暑了。” “祥子，醒了，来，一起耍骰子。”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自己明明刚刚还在讲课的，对，然后晕倒了，可是现在的情况让他着实理解不了。 还以为是在做梦，眼睛一闭一睁，依旧是一样的场景。 旁边还有着四五个人正在一旁大声的叫喊着，玩着骰子。 嘈杂的声音，更觉得头痛欲裂。 脑子里的记忆碎片慢慢的扩充。 记忆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 “竟然穿越了？” 陌生的环境开始变得熟悉了起来。 这是一个车厂。 自己竟然穿越成了骆驼祥子。 很巧的是，自己后世的名字就叫钟祥。绰号也是祥子。 旁边的四五个人都是他的车友同事，全都在一家车厂做活。 原来的祥子跟他们不一样，很少吃喝，不嫖赌，有钱就存着。 心里头有着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买一个新的黄包车。 此刻的祥子病倒在了床上。 但是舍不得花钱买药，在床上躺了一天。 还好身体素质非常的好。 有着乡间小伙子的壮实。 这个世界的祥子十八岁。 本来是农村人，但是父母还有家里的几亩田地很早都没了，他才来了城里讨生活。 如今到了城里小半年，卖力气的活都做过了，就感觉拉车最适合他。 小半年的时间没有吃喝嫖赌也存下了十几个大洋。 消化着这些个记忆，钟祥算是松了口气，最起码还有十几个大洋。 生存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时候是夏天，车厂的宿舍大通铺里有着一股怪味。 都是一些拉车的师傅，拉完之后自然是一身的臭汗。 拉车师傅可不会每天洗澡。 味道自然就出来了。 但是现在的钟祥有些受不了这个味道。 想着生存的事情，还是忍一忍的比较好。 十几个大洋也用不了多久。 先暂时看看情况。万一还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呢。 找了块干净一点儿的布盖住了口鼻。 头还是有些晕晕的，尽管旁边还有着吵闹声，仍旧慢慢的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 身体素质确实不错，病了一天，昨天还难受的很，今天就好了，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走出了宿舍看看。 外头的空气清新多了。 “祥子，你正病着呢，起那么早作甚，这两天就别出车了，好好的歇着。现在好些了吗？” 这个是车厂长刘四爷的女儿虎妞，三十多岁了，还没成婚，长的虎背熊腰的，说话的声音也粗，跟个爷们一样。 人倒还算好，是一个比较嘴硬心软的人，特别是对祥子更好一点。 因为祥子与众不同，其他的车夫都会赌钱耍窑姐喝酒，祥子是一样不沾，人又年轻壮实。虎妞早就看上他了。 听到虎妞的话，祥子心里一咯噔。这是自己未来的老婆，如今穿越了，这桩婚事自然也是没了。 还好穿越的早，这要是过个年的再穿越过来，那就成婚了都。 长的壮也就不说了，关键这个虎妞比祥子还大了十几二十岁。 “虎妞姐，我好了点，还是觉着头晕，这两日就不出车了。出去走走，在屋子里也憋闷。” 直接走出了车厂，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怕万一栽在这儿，拉车不是出路，得另外找条路子才行。 在外面逛了一下，主要先看看哪里有租房子的。 这里是京城，算得上消费最高的地方。 租房子一个月得一两块大洋。 至于买房子，稍微好点的。估计得百。 买个新的黄包车都得一百大洋。 而他现在的钱就十六块。 在外面逛了好一会儿，主要是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能够讨生活的。 要是原来的祥子肯定继续拉车。 但是现在的，拉车肯定不大好。得想些别的能够赚钱生存的活技。 还好手上还有着十六个大洋，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底气。 在外头逛了一会儿，又回到了车厂去。 开始慢慢的消化着。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才第二天，没那么快就全部消化接受完。 这个世界的父母死的早，祥子只知道自己的大概年龄是十八岁。 生日不知道，就连自己的姓氏什么的也不知道，只晓得叫祥子。 至于骆驼祥子这个称号暂时还没得。 骆驼的事情还要几年呢。 并且现在穿越过来了，骆驼的事情就不存在了。 今天的脑袋比昨晚上舒服多了，昨天还在病着，今天大好了，意识也清晰了很多。 到了下午的时候，外头的车夫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 宿舍开始又变得嘈杂起来。 打乱了祥子的思绪。 心里只想着，得早点搞钱，尽量过好一点的生活。 “外挂呢？难道不给备上一个外挂吗？” 这个年头，没有外挂的话可不好活命。 大热天的还没有空调。 有点儿难受。 还好承接了不少这个世界祥子的记忆，忍耐力，身体素质，这一些也都承接了过来。 为了散热，去搞个水杯喝了点凉水。 刚喝完，忽然发现自己手里的水杯不见了。 钟祥非常的疑惑，知道自己虽然病了，但今天好的差不多了呀，还不至于眼花。可杯子确确实实的不见了。 在周边找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杯子。 忽然，感觉着自己的意识里头有着一个空间。 大概三十个立方的样子。 他能够感觉得到。 更重要的是空荡荡的空间中赫然摆着一盒水杯。 他的意识一动，水杯跟随着自己的意念又从空间中出来了。 这个情况让他大喜过望。 外挂总算是到了。 有着这个外挂，接下来的日子估摸着就用不上发愁。 第二章 骰子 尝试了很多次，慢慢的摸到了规律，必须要自己手能碰到的东西。最少也要相距一掌距离的东西，才能放到空间里头来。 手要能触碰到，这个前提就限制了太多。 傍晚。 车夫们都回到了车厂来。 劳累了一天，开始吹牛打屁摇骰子。 “要打仗了！” “可不是嘛，早晚都是要打仗的，就是这个怎么打，跟谁打，外面传着好多个说法。” “跟咱拉车的没关系，就算是打仗，咱该拉车的还是拉车。最怕的应该是那些个富人们，一听到风声不好，就会想着逃命。” “这传言已经好多天了，街市的东西都涨了价，连粮食都给涨了。” “继续玩着，管那么多做甚。” 钟祥想了一下，打仗？京城这地确实经常打仗。 现在是一七年，在他的记忆中，这一年在京城中发生的大事就是辫子军进京，名义上来说也算是复辟成功了，一场闹剧，时间非常的短暂，只有十余天。 “祥子，来玩骰子。” 钟祥看到他们一伙子人都在玩。 忽然自个也来了点兴趣，主要是想着再印证一下自己的空间能力。 要是能运用到赌上，最起码也能多少先赚上一点。 钟祥坐近了点，“怎么玩的？” “祥子，你真要玩，这可是头一遭啊。” 祥子：“一天没有出车，着实也闷得慌，干脆拿几文钱出来解解闷，输了也无妨，万一赢了就更好了。” “规则简单，猜大小，猜中了就赢钱，一到九点是小。十点到十八点是大。简单着呢。” “行，那我押小一文钱。” 把一个子放在了小上。 看到祥子上道了，这几个老油条非常的欣慰，不嫖不赌，那日子有甚趣味儿。 也有一两个惋惜的，好好一男儿，玩什么骰子。 这第一局，祥子只是随便押注。 或许是新手保护期，还让他赢了第一局。 不过之后就连输了两局面。 “我想当庄家，来摇骰子，你们下注。” 祥子要触碰到那个骰盅。 庄家的胜率也是一样的，都同意。 祥子随意摇晃了一下，“下注。” 最少的，下注了一文钱，最多的有三文钱。 押小的有两文钱。押大的有六文钱。 祥子一下就分析出来了，只要骰子的点数是小，自己就能赚到四文。 当即把骰子先放置到空间中，摆成了二三三，八点小的点数。 打开了骰盅来，果真是八点，一下子就赢了四文钱。 连续几局面都用的这法子。 只赢了二十文的样子大概就收手了。 没想到就这么赌两把，大半天的工钱就赚到手了。拉车不是固定工钱，拉的多赚的也就多。 “祥子，你这人忒不厚道了，咋赢了钱就不玩了呢。” 几个车友硬是要逼着祥子继续。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玩。 祥子尽量的做着掩饰。 玩了几个小时，有输有赢的，总体上还是赢了。 赢了大概四五十文。 各自睡觉去。 他们只感叹这祥子的运气真好。 都想着在情理之中，赌博玩牌这一行，似乎刚开始的时候对比较的体谅新人，有着个新手保护期，不会玩的刚开始的时候反而能赢上一点儿。 祥子躺在床上。 这第二天也将要过去了，他知道自己怕是很难再回到后世。 一开始还非常的恐慌，现如今想着有着外挂能力，心里头也多上了些底气。 第二天早上。 车友们都早早的起了床准备出车。 “祥子，你的病好全乎了没？准备出去了吗？” “我想再休息一两天，还病着呢，不想因小失大。” 现在的祥子可不喜欢拉车的活。 手里头还有着十几块大洋。 就算是出来不做活，十几块大洋活上一年都没问题。 想着要干点别的事情，最起码的要比拉车能多赚上一点。 想着先出去换一身行头，人靠衣装，要办事情，有个体面的衣服更加的方便。 特别是现在的京城，特讲究面儿。 去买了一身长褂，一双京城老布鞋。花去了两个大洋。 这时候的布料也蛮贵的。 直接换上了新衣新鞋。 至于原来的旧衣物放进了空间里头。 又去了澡堂子里好好的洗了一下。 然后到了剃头的这里来。 剃头的现在生意还不错。 毕竟都民国了。 要是之前讲究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除了很小的时候修剪过头发，一生就再也没剪过。那样剃头店的生意就没那么好。 现在京城里头的人大多都剃了辫子，剪辫子都成了国策。 到底是京城，剃辫子的人非常多。要是在一些穷乡僻壤的，消息不流通，估计哪怕是到了现在，留辫子的依旧不少。 “师傅，帮我把头发修一修。” 剃头师傅拿来了工具准备开始操作。 “师傅，等一等，我想自己设计一个发型。” 剃头匠看着祥子，一脸的不解，一个小娃娃要搞什么头型，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祥子继续说道：“需要剪一个毛寸头。就是四周与平头一样推平，前额留上一点碎刘海，而顶部的头发则长短不一。这样看上去更精神一些。” 祥子的身体比较的壮实，这个毛寸头是最适合自己的发型了。后世军人风格，看上去精神板正。 这个年代也没有毛寸头这么个说法。 剃头师傅还觉着有点儿发愣。 祥子直接搞了个短木枝在地上勾画了一下。 画了一个头型出来。 粉笔字写多了，这个木枝写也差不多。 发型显得精神，因为没有太多的头发，就把人的整个五官，脸，和整个头型展现了出来，让人的目光都透露到五官，脸，头型上。 “师傅，你看看，就像是这样子的。” 剃头师傅仔细打量了下。确实是个新发型。就是不知道剪出来的效果怎么样，他还没有操作过这样的。 有着画作对比，还是比较简单处理。 拿着工具对着祥子的头操作起来。 毕竟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发型，操作的慢一些，也尽量的细致一点，慢工出细活。 第三章 辫子 大概用了一刻钟时间多一点，总算修剪完成。 剃头师傅松了一口气，“小兄弟，你看看还满意否？”他看了下自己的作品，越看越满意，和现在这个年代别的发型就是不一样。 祥子从镜子中看了下自己的头，不愧是老师傅，剪个头发精神多了。 “谢谢师傅，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祥子对这头型也表示满意。 准备走人的时候，祥子看到了旁边箩筐中的辫子。 非常多的辫子。 清朝都没了。 基本上隔三差五的就有过来剪辫子的人。 剃头铺子自然有着不少的辫子。 当即想到那些打仗的传言。 不是传言。 后世的祥子对近代历史有着一些了解。 一七年六月初是辫子军入城的时间。 而现在是夏天，已经是六月了。 要不了五六天的，辫子军就会到京城来进行复辟的闹剧。 到时候京城的遗老遗少们又出来显摆了，这些辫子到了那时就是值钱的玩意儿。 这是个发财之道。 当即指了下箩筐中的辫子跟剃头师傅说道，“师傅，我能不能买一些辫子走。” 箩筐中怕是有着上百条辫子，“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你看着拿，不要钱。” 祥子：“您还是开个价，我要的数量多。” “三文钱一条。” 现在的辫子压根就不值钱，实在是太多了。 本来没人要还准备丢掉的，没成想还能赚钱了吗？ 祥子给了他一个大洋，把这一筐的辫子全部买走。 一天的时间便花了三四个个大洋，空间里头只余下十来个了，感觉着这个钱还是十分的少。 把辫子搬出去后，看到旁边没人的时候直接把辫子放进了空间中。 整个空间有着近三十个立方，能存下不少的东西。 差不多准备着回去。 一想到那个车厂的环境，祥子就觉着不太行。 光是那个味道就有些受不了。 那么多人住在一间屋子里头。 要是没有外挂的话，自己还会想着省钱将就着。 有了外挂，肯定能有赚钱的路子。 实在没法子的时候还能走歪路子，去一下洋人的洋行，有着空间能力定能神不知鬼不觉。 还是决定着要去租房。 十块大洋，生存上半年不是问题。 找了好一会儿，在车行附近的一个小院子里租下一间屋子来，一个月一块大洋。 挺贵的，不过这是在京城。 买的话需要两三百个大洋。 京城的房子比别处的要贵上些。 有了属于自己的大单间，瞬间就舒爽多了，不用再跟旁人挤在一处过活。 心里头开始琢磨着之后的事情。 该怎么生存下去，找个什么样的活技。 空间能力有局限，只能非常近的距离，甚至需要触碰到，这样就有点儿难办，感觉着会铤而走险，风险系数大了些。 拉车肯定是不会的了，想着要不干脆做老本行干教育。但是现在的自己压根没有文凭。 有了钱之后去搞个文凭挺紧要的。 这个年代对文人好像比较的宽容，好些个人进了监狱都能完整的再走出来，地位还是不错的。 若是平常倒也罢了，但是现在的祥子还有外挂，他总有着一种感觉，能搞出些事业来。 现在还是先多搞上些钱的比较好。 一八年春，京城大学创办校役夜班，首开高校平民教育之先河。要是正经的路子搞不上，还能去看看京城大学的夜校。 祥子对于自己正经途径报名学校没有把握。 首先这个年代的祥子没上过学堂。 然后这个年代的知识和后世的内容大不相同，会有联系，但很多的不同。 能顺利报名通过最好，没过的话，就暂时夜校过渡一下。 几天过去，这些天，祥子都在周围逛着，更多的了解了下周围的情况。 还买了几本书籍来看看。 书全部都是繁体字的，有些麻烦，不过都认识，看了几天之后就更加的熟悉了。 这一天晚上，枪炮声轰鸣，京城终于有了动静。 五千的辫子军到了京城。 袁大头称帝的闹剧才刚刚演完。 姓张的就丧心病狂的要来复辟大清。 第二天，清廷的遗老就出来嘚瑟了。 可结果发现，脑后的辫子竟然没了，顿时还觉着有些愧疚。 连忙买辫子去。 之前没人要的辫子现在开始卖出了高价来。 祥子还没有出手，想着再等上几天，等辫子的价格涨涨再兜售。也不能等的太久，毕竟就只有十来天，这个姓张的“辫帅”就要被赶出京城去。 一些飞禽走兽的官服也穿了出来。 “哟，给您二位请安了，您吉祥。” “您吉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清朝万岁。” “您吉祥。大清万岁，皇上万岁。” 张辫帅一复辟，他们嘚瑟的很。 似乎好像被压抑的有些久了。 “您二位快去，这家的辫子还有些，去晚了可就没了。” 少部分的人非常开心这次的复辟。 一部分的人则是怒骂，“什么玩意儿，且看着，他们迟早玩完。” 更多的人则是麻木压根不关心，甚至很多的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连三天，辫子军的马队在街上乱逛。 祥子看着情况差不多可以进行售卖了。 “您吉祥！” “您吉祥！看见了吗？这些个辫子军，威武啊。” “呸，都民国了，戴什么假辫子。” “说什么呢，怎么说话的，回去问问你爷爷，你祖宗，哪个没有辫子。” “那都是老黄历了。你们这些老顽固老思想早该滚蛋。” “您的辫子呢？” “呵，又没人给我发辫子，那玩意儿我可买不起。” 祥子连忙进来说道：“买辫子吗？我这儿有，两块大洋一条。” “两块大洋，这不是抢钱吗？” 祥子：“现在的辫子少，明儿个，再有几天可能都不是这个价了。您几位听说了没，在正阳门那边，就因为有人没辫子，被辫子军给打伤了好几个人。这玩意现在才两块大洋，不贵。” 这几个人有钱，祥子看着他们穿着的衣服都是那种有些家底的。 “成，给我来一条。” 第四章 发传单 “两块大洋，行，我也要两根。” 辫子现在很有市场。 没一会儿就卖出了十几条。 小半天的时间就赚到了拉车一整年才能赚到的钱。 到了中午的时候，已经卖出四十多个大洋，加上自己原本的钱，五十多了。 五十多个，在京城用来买房子的话远远不够。 但是租房子住，那是绰绰有余，省一点五十个大洋能生活几年。 这儿卖了很久，准备着换个地方继续卖。 辫子军只能在京城猖狂十来日，把手里头的辫子越早卖出去的越好。 到了个人多点的地方去，前门大街那边。 忽然看到了好些学生打扮的人，举着旗子，口中喊着慷慨激昂的口号，“维护共和！抵制复辟！” “维护共和！抵制复辟！” “先生，看看传单。” “老板，给您一份传单。” 祥子看到这群学生们过来，赶紧的把辫子都放进了空间里头去。 自己卖的是辫子，万一被这些激进的学生瞧见，惹出些麻烦来就不好了。 “同学们，把车推到那边去，我们就准备在这儿开始演讲了。” “同胞们，逆贼冒天下之大不韪携五千辫子军闯入京师，悍然发动政变，复辟了那个已经死去了六年之久的腐朽的清朝。这群肮脏的无耻的辫子军用卑劣的手段蹂躏了我们的国家，他们可以掐死我们的国家，但是他们掐不死民众心中的共和。他们可以挡住天上的太阳，但是他们无法挡住民主的光芒。” 祥子被彻底的震惊住了。 这番话说的激动人心。 自己刚来到这个年代，目前卖辫子是最好的变现方式。先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其他的以后再说。 这番演讲把祥子给听激动了。 “京师乃首善之地，我们绝不能允许那些前清的遗老遗少们戴着马尾巴做的假辫子在这儿招摇过市。绝不能允许逆贼复辟的阴谋得逞。” “反对复辟，誓死维护共和。” “反对复辟，誓死维护共和。” “反对复辟，誓死维护共和。” “看，遗老遗少的假辫子，马尾巴。” “抓住他。把他的辫子扯下来。” 祥子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有空间，把辫子都放进了空间中，不然的话自己的辫子说不准就要被这些个学生老师给毁了。 搞钱还得继续下去。 前门大街这儿有学生演讲，自己肯定是卖不了辫子了，又得换个地方。 他看着板车上那个演讲的人感觉莫名的熟悉，戴个金丝眼镜，两撇山羊胡子，接近三十岁的样子。看了一下，这些都是京城大学的人。 自从蔡校长就任以来，仅仅半年多的时间，京城大学就变了样。 京城大学，之前的话是叫京师大学堂。 产生于戊戌变法之中，又有戊戌大学之称。 但京师大学堂根本不像是个大学，简直就是个官场。 想要进来读书得花钱。 京师大学堂，全国最高学府，也是教育部门，京师大学堂的学生也是冲着当官来读书的。 后来改名，但校风依旧。 都是为了当官来的，不是随随便便一个普通家庭的子弟就可以上的，贵族学校，是官僚和地主子弟的学堂。 直到蔡校长上台，半年的时间，一系列的改革，校风大大改良。 蔡校长在就任校长之时发表过着名的演说：大学者，研究高深学问者也。而不是人们升官发财的阶梯。若徒志在做官发财，宗旨既乖，趋向自异。平时则放荡冶游，考试则熟读讲义，不问学问之有无，惟争分数之多寡；试验既终，书籍束之高阁，毫不过问，敷衍三四年，潦草塞责，文凭到手，即可借此活动于社会，岂非与求学初衷大相背驰乎？光阴虚度，学问毫无，是自误也。 他的教育思想，到了后世也不过时。 空间中还有七八十条辫子，想着早点卖出去。 这里还在进行反对复辟的演讲，肯定是卖不了了。 当即换个地方，到那种辫子军比较多的地方去。 到正阳门去。 前门大街和那边也就三四里路，十几分钟的便到了。 现在的京城大学也在二环，很近。 以后学校搬了，到四环的hd区去了。 到了这边，看到了好些个辫子军。 有着辫子军队在，也不会有人到这儿演讲。 祥子继续做着自个的生意，“都来瞧瞧，卖辫子嘞，二块大洋一条。” 过来看也有一些，辫子是个稀罕物现在，大清一覆灭，京城的人绝大部分的人都剪了辫子，现在复辟了，很多的人都想要买。 “这位爷，您吉祥，来瞧瞧看，两块钱一条。这根辫子就很不错，您看看这发质。” 祥子在叫卖着，围过来的人多了起来。 “给我一条。” “我也要一条。” 到底是京城人，有钱的人家还是很多的。 特别是那些愿意买辫子的，穿着都还不错。 生意挺好，一下子又卖出了十几条。 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 是两个戴辫子的百姓在跟辫子军的马队说话。 “军爷，那边都乱套了，前门大街那边的刁民和学生正在煽动民众反抗朝廷。” “在哪儿？” “军爷，您跟我来。” 祥子把对话听了去。 一下子就听明白了，那些演讲的学生老师估计会有危险。 赶紧收摊。 “喂，老板，给我一条。” “对不住了，今儿个有些急事，明天，明天这个时辰我还过来。卖给您还是一样的价，两块大洋。” 边说边跑着，尽量多出一些时间来。 原主祥子的记忆全都存留了下来。 拉了大半年的车，祥子对这一片的地界是闭着眼睛都能走上一遭。 当即抄近路抄小路去，要赶在这些辫子军的前头。 没几分钟又到了前门大街来。 十几个学生还有老师仍旧在进行演讲，发传单。 祥子直接找了那个带头的先生，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先生，不好了，辫子军马上就要过来了，快散了。” 先生看了一下祥子，马上就控制现场的秩序，“同学们，大家都分头走，把东西收拾一下，辫子军要过来了。” 他相信祥子所说的话。 第五章 青春 辫子军是骑马过来的，没一会儿人就到了。 “军爷，那边，带头的就是那个人。” 辫子军的马队主要的目标就是这个正在演讲的老师。 一身正气，祥子对这样的人非常的佩服，说道：“先生，跟我走，这地儿我熟。” 祥子在这片儿拉了半年的车。 对每条街道熟悉的不得了。 知道从哪儿走可以迅速的甩开马队。 拉着他往巷子胡同里头走去。 马队在后边跟着。“抓那个大胡子。” “跟上。” 到处都是胡同小巷，没一会儿就甩开了。 “人呢？” “挨家挨户搜。” “扯淡，这么多房子，怎么挨家挨户搜。” 只能无奈离开。 “太感谢你了。” 仔细打量了下祥子。 现在的祥子十七八岁正是青春的时候，再加上已经穿越了，那个后世人的感觉和现在这个年代的人是有一些不太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钟祥，认识的都叫我祥子。” 这时候有个学生说道：“守长先生您先到南边躲一躲，离开京城避避风头再说。辫子军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得守着甲寅杂志。” “甲寅现在已经被查封了，到南方去避一避。” 祥子呆楞的看着，果然跟自己记忆中的人一样。 是这位大佬。 到底是京城，皇城，大佬非常多。 祥子有些激动，脱口而出，“您是守长先生，我是您的崇拜者，读过您写的青春。您写的青春我可以背下来。” “那我可要太高兴了，我的青春就是给你们这些青年写的。” 祥子是真的能背，只不过现在忘了很多，还是能背出一大段来，如今见到了偶像，见到了真人，止不住的激动，当即也慷慨激昂的背上一段，“先生，我想现在就背诵一段你写的青春。进前而勿顾后，背黑暗而向光明，为世界进文明，为人类造幸福，以青春之我，创建青春之家庭，青春之国家，青春之民族，青春之人类，青春之地球，青春之宇宙。” 先生看着祥子这般非常的开心，毕竟有人能背自己的文章，这正是他的目的，“你是哪个学校的？” 祥子也没觉着不好意思，“今年初从乡里到京城来，也没有别的谋生之道，便靠着一身的力气拉了半年的黄包车。” 好感又多了很多，一个拉车的，也是无产者，大部分都没有自己的黄包车，是给车厂打工的。刚开始还以为祥子也是一个学生。 在他看来，一个黄包车夫，竟然都能背诵自己的文章，心情很开心，当即说道，“我喜欢结交一些新朋友。祥子，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求之不得，先生不嫌弃这是我的荣幸。” 自然是由衷而发，这位先生和长辛店的很多的工人都是朋友。 现在的华夏，马列思想暂时还不显眼。 等到俄国十月革命之后，思想在华夏也开始流行起来。 学生还在一边说着：“先生，您在京城太危险了，去南方避一避，现在就出城去。” 先生：“辫子军复辟就是一场闹剧，长不了，成不了什么气候。” 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长久不了，就五千人，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还真想跟董卓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 祥子就更加清楚了，“五天，最多五天内，段帅的军队就会打到京城来，到时辫子军会狼狈而逃。” 先生和学生都看着祥子，实在没有想到一个拉黄包车的会有这么多的见识，能背青春的散文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同样是工人，长辛店的那些个工人，别说是背散文，能认字的都找不出个来。 先生知道辫子军肯定长久不了，但是祥子说的这个五天内更让他震惊了，当即问道：“祥子，能具体说说吗？” 这位先生跟常人不一样，在他这里不存在什么阶级观念。就是对祥子的穿着有些好奇，很多的黄包车夫那个打扮，和长辛店的工人差不多，现在又是六月份，一个个汗流浃背的，但是这个祥子穿着体面的衣服，非常的清爽，他的黄包车也看不到，对于这一点，先生有些疑惑。他没有细问，问别人的隐私自然是不礼貌的。 还好后世的祥子学的是文科，历史，地理，外语，金融，汉语言文学这些都学过。 历史书籍，影视，这些都看过一些。 当即说道，“段帅要出兵欧洲，参与欧战。但是黎总筒不愿意段帅专政，起了争执，免除了段帅的职务。黎请张辫帅进京调停黎段之争，收拾残局。结果是引狼入室造成了现在复辟的局面。其实辫子军就是段帅一枚利用的棋子，借张之力驱逐黎，再以共和之名打倒张，而后恢复段帅的地位，入主京城，重掌大权。此时段帅的军队已经动了起来，最多五日内就会兵临城下。” 天津到京城的距离，近的很，就两百里路，最多也就是两天的路程。 在祥子的印象中，这次的复辟总共也就持续了十二天，短的很。比袁大头的复辟更短，袁大头当了三月的皇帝。 祥子：“到了那时，张辫帅的地盘丢了，名声臭了，而段帅却借此扳倒了黎，官复原职，并赢得了再造共和的美名，成为最大赢家。此时段帅在天津发表了讨逆檄文，各地督军响应。说不准不用五日，三日内便能打到京城来。区区五千的辫子军肯定不是段琪睿的对手。” “说的好，祥子，说的太好了。复辟必定夭折。但局势却不乐观，欧洲正在打仗，华夏呢，一盘散沙，军阀混战，内忧外患。” “先生，避一避的好，去天津，过些日子再回来。辫子军是复辟的，而京城大学如今倡导新思潮，一旦段帅打了进来，辫子军说不准会狗急跳墙，还是避一避的好。” 祥子想着自己的身份。 只是一个拉车的，来到了这个时代，有着空间外挂，生存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温饱解决了，应该去做更多的事情。 第六章 人和车厂 这时候祥子的空间中还有二十多条辫子。 已经卖卖出去了六十余条。 手中共有大洋一百三十来个。 这么多的钱，暂时是够用了。 就算是天天下馆子，吃大餐，也能吃上三个月。 可要想买房子还是比较勉强。 倒也能买个条件很差的房子，但是祥子不乐意，太差的房子住着也没几个意思，那还不如租房呢，等之后有钱了再买。 好些的生意暂时都关门了。 毕竟在战乱中，打仗的时候可不好做生意。 不仅是生意没得做，很多学生也没上学，暂时都在休课。 三天后的晚上。 京城又传来轰鸣的声音。 “听见了吗？这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关门，快关门。” “应该是段帅的讨逆军跟辫子军在打仗。” “放心，城门口打仗，离咱这儿还远着呢。” “这些个军阀，再怎么样也不敢向京城打炮，大肆毁坏民屋。” 战斗结束的非常的快。 很快就没有了枪炮声。 辫子军败的非常彻底。 第二天就拨乱反正了。 生意又开始做起来。 “祥子！好多天都没见你了。” “虎妞。” 在路上碰到了虎妞。 五大三粗的非常有辨识度，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这时候的虎妞显得有些开心，好像是碰到了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 “祥子，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十多天都不见你人。我还以为官兵进城你死掉了呢。” 虎妞是车厂老板刘四爷的女儿。 之前祥子在车厂的时候，表现的非常好。 在车厂子里，祥子也从不闲着，每次一有空，他就找点事儿做。擦车，打气，晒雨布，抹油，用不着谁指使，他自己愿意干，干得高高兴兴，仿佛是一种极好的娱乐。 老好人的形象。 太卷了一点。也算是个积极少年。 厂子里总共有二十来个车夫，收了车，不是坐着闲谈，谈女人，摇骰子，便是蒙头大睡。 只有祥子不一样，一开始车友们还以为祥子是巴结刘四爷，慢慢的就不觉着了，原来的祥子天性就是这样。 正是因为这些，虎妞对祥子高看一眼，论模样，祥子比那些车夫也要好了太多。 但是现在一连十多天，虎妞在车厂都没看见祥子，问了好些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她好像是失去了一个极好的朋友。 包括刘四爷，刘四爷也不想失去这么好的一个伙计。 如今虎妞又碰到了祥子，自然有点儿开心。 “祥子，你最近都去哪儿了？” 虎妞看着祥子，心里想着祥子就是跟其他那些车夫不一样，别的不说，这个穿的衣服鞋子都好了太多，看着就体面。她喜欢体面的人。 现在穿越而来的祥子继承了原来主人的记忆，知道这个虎妞算是个比较好的人，二人的关系也还勉强，有着这些记忆，祥子对虎妞看作是朋友，“虎妞姐，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就不去车厂了，另外我找了别的活干，也不干车夫的活了。” 虎妞非常的纳闷，实在想不明白，“为啥？你在外面租房子还要钱，车厂住着都不要伱的钱。你有钱吗？记得来京城才半年，你该把钱多存些才是。” 拉车的能有几个钱，她是了解的。半年的时间总共也就十多个点，这点钱能花多久。 “谢谢，我不准备拉车了，想找个别的活，也能养活自己。” 拉车能有几个钱，这几天卖了小一百条辫子，赚了差不多两百块，想存两百块估计要拉车七八年。 两百块，估计京城大学的教授一个月的工资也差不多两百了。 这么的算一算，拉个屁的车。 见祥子不愿意回去了，虎妞比较的失望，说道，“既然你想好了的话，那也随你。那我请你吃个饭，这总成？” “行。” 就当是吃个散伙饭。 在祥子的记忆中，在车厂生活了大半年，虽然没啥太好的记忆，多少也是一些经验。 跟着虎妞再次回到车厂去。 车厂的名字叫做人和车厂，在西安门大街，都是在京城二环内，和紫荆城都不过四五里的距离，走路的话，基本上都在一个小时内，不远。 人和车厂的前脸是三间铺面房，当中的一间作为柜房，只许车夫们进来交账或交涉事情。 东间与西间是厂长刘家父女的卧室。 旁边有一个车门，两扇绿漆大门，上面弯着一根粗铁条，悬着一个极亮的电灯，灯下有着一块铁片写着人和车厂四个大字。 大门进去，是个四四方方的大院子，中间有棵老槐。东西房是存车的地方。 南房后面小院里的几间小屋，全是车夫的宿舍。 “哟，祥子回来了。” “祥子。” 几个车夫跟祥子打招呼。 “还是虎姑娘有本事，竟然把祥子给寻回来了。” 祥子知道以后或许跟他们很少会有交集了，但还是好言招呼着，万一说不准还能有联系的时候。 车夫们跟祥子的关系很普通。只能算是相识。 “祥子，你真不准备干了？要离开。” “对，我在外头租了房子，以后估计和各位的联系就少了。” 他们对祥子的离开，有赞成的，也有些不舍，毕竟在一起半年了。可祥子这个人太能干了，没有对比还好，这一有了对比，显得他们什么都不是。 都在想着，祥子这么卷做什么。多多少少对他们有些影响。 没一会儿虎妞叫祥子去吃饭。 “虎姑娘，我也想吃。” “你吃什么？祥子要离开了，人家虎姑娘是给想给祥子送别饭。莫非你也要走？就算是你要走，虎姑娘也不会请你吃饭。” 祥子到了虎妞的住处去。 “你们瞧见没有。虎姑娘的脸上是不是擦了粉，脸上比平日白了许多，脸上白了些，就掩去好多她的凶气。嘴唇上好像还抹了些胭脂。” “祥子怕是有福喽。” “就虎妞那身板，你能下得去手，还不如花些铜钱去窑子呢。” 到了虎妞这边。 祥子看到了桌上的菜，“虎姑娘，刘四爷呢，怎么没看到他，他不一起吃吗？” “那老家伙今天出去了。” 第七章 好酒量 厂长出去了。 意思就是只有祥子和虎妞两个人吃。 今天的虎姑娘穿了绸缎。 刘家这么大个车厂，有些钱，天天穿绸缎都行。 但是虎妞天天跟车夫打交道，穿的一般都是布衣布裤。 桌上有着半只酱鸭，酱肚的吃食。 一壶酒。 “祥子，你真做好决定不在车厂干了？行，今天这顿饭就当是为你送别的。” 她给祥子倒了一杯酒，让他坐下。 “吃。” 桌子上的肉，看着挺馋人的。 到底是车厂主的女儿。 祥子这些日子虽然赚了一百多个大洋，但是并没有大吃大喝。 辫子的生意也就是那几天，赚了一百多个差不多两百大洋。 可接下来要做什么还没有想好，反正拉车是不会再继续了。赚不到钱不说，累。 祥子也没客气，喝酒吃肉。 肉香的很。 一口白干酒入肚，瞬间感觉火辣辣的。 这个世界的祥子没有喝过酒，第一次喝酒量自是不行。 看了下虎妞，这个女人估计今天来者不善，自己不能喝醉了，别把清白留在这儿。 年龄足足比自个大了十好几岁。 “我敬你一杯。” 虎妞看上去非常霸气，喝了一杯，作风跟个爷们差不多，“你咋不喝了？” “缓缓，我不太能喝酒。” 这个世界的祥子是个很上进的青年，不吃喝嫖赌，可惜命不好经历了好几次大的挫折彻底的把人给毁了。 “一个爷们咋就不能喝酒了呢，我好心好意给你敬酒，你还不领情。我一个姑娘家都能喝上四两。” 喝个酒都被鄙视了。 祥子又喝了一点点。 只要不断片就行。 酒能乱性。但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祥子了，只要不断片不完全醉，再怎么样也不会对虎妞有兴趣。 现在的这个身体没喝过酒，喝了两杯后就感觉有点儿晕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但也不想让女人看不起。 “对，不是还有空间吗？”他心里想着，想到了自己的空间，把酒水倒进空间里头不就行了。 当即拿起杯子来又喝上两杯。 虎妞很满意祥子的做法，“这才对嘛，我再给伱倒满。” 一连又喝了几杯。 祥子都是一口闷，实则把杯中的酒水全部都放入了空间中。 虎妞越看越不对劲了，她都有些醉了，但她看着祥子却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好奇的问道：“祥子，你真是第一次喝酒。” 祥子点点头，这个年代的他还真是第一回喝酒。 没一会儿酒菜都吃完了，这次的送别饭也算是结束了。 忽然虎妞说道，“你等一等，要不跟我好，老头子没有儿子，他老了，到时候车厂就是我的，你跟我好，车厂就是你的。” 祥子肯定不能答应，这么个车厂二十多个工人，也赚不到太多的钱。最多就是几千万把个大洋，有着外挂的祥子认为自己总会赚到的。 让现在的他跟虎妞过生活，那是万万不可能。 “虎姑娘，谢谢，但是我并不喜欢你，这个情感是勉强不了的。” 当即就离开了车厂。 都是成年人，说开了就好。 虎妞五大三粗的，被拒绝了也没觉着什么。 出门后的祥子还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两百个大洋，能生存很久，但总有用完的时候，还是要找个营生的比较好。 在路上走着。 “爷，给点钱。” 刚出门，有几个乞丐跪倒在祥子跟前。 看了下这儿的人，虽然是皇城，乞丐倒也有着不少。 祥子犹豫了下，不能给钱，给钱之后周边的一些乞丐估计也扑上来了。 左右想了一下，还是给了，一人给了几文钱算是个意思。 这时候的乞丐基本都是真乞丐，也有组织的，但总归都是很穷的人，不会像以后的乞丐一样，乞讨的时候破破烂烂，下班了连豪车都给开上了。 “让开，让开！” “闪开。” 旁边有着十几个大头兵押着一个囚犯游街，拉到了菜市场这边来。 “这么年轻就要被杀头了？” “咋了这是？” 围观行刑的人很多。 祥子也想要练练胆子，以后总归是要遇到的，现在练练胆子的更好，也凑上去看了一下。 “爷们儿，别害怕，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看热闹的人很多，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一样，就喜欢看热闹。 “此贼盗窃数目巨大，今天我们在这儿要将他就地正法。” 因为偷盗被砍头。 祥子想了一下自己的空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来做不好乱纪的事情。 虽然这个外挂很强大，想来就是做了也不可能被人发现。 一刀子下去，血流喷洒而出。 一颗硕大的人头掉落了下来。 围观的人都吓了一跳。 祥子也被吓了一跳，不由得感叹着刽子手是真的狠啊，干净利落砍人跟杀猪一样。 犯人跪在地上，看时只会感觉这是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类在等待死亡，很安静的跪着，一刀下去，头就落地了，身子也失去了平衡倒了下来。 倒下后跪着的双腿，可能因为神经或者肌肉痉挛，伴有轻微颤抖。 祥子处在震惊当中，这一幕久久不能散去。 有着一种悲凉，不忍，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感觉。头皮发麻，心跳加速。 忽然旁边有着两个老妇人拿着个碗冲上前来。 “快，蘸血要趁热。” “快，快，这是治百病的啊。” 好些个人上前去拿着个馒头蘸血。 这一幕更让祥子震撼。 他想到了那一篇文章，药，里头就有着人血馒头的描写。在《本草拾遗》里头也有记载。 来自后世的祥子自然是不信的，这个年头的人信的人不少。 人血馒头，麻木的刽子手，卖给愚昧的苦难者的希望。 祥子不自觉的往后走了几步。 “一刀下去，这后生就没了。” “不行不行，这刀法啊，远不如大清啊。” 祥子的腿还有些颤抖。 有点儿后悔了，早晓得就不看了，也用不着受着罪。 为了练胆，后世的他杀猪都不敢看，如今倒还出息了，凑上来这么近看砍头。 第八章 稿件 往后走了小会儿。 实在是难受，干呕了几下，刚刚吃的都吐了点出来。 后悔了，早晓得不该看的。 去了一家书店看看，暂时还没想好干什么事情，看书总归是没错的。 “新青年是个什么杂志，没听说啊。” “新青年你都不知道？当下最火的杂志。” 祥子也去看了一下。 书店里头有着好几个人在买书。 这本新青年杂志卖的不错。 “我也给新青年的编辑部投稿了，但是没过。” 现在那个编辑部，有着好几个编辑写稿子，另外也会在外界收一些稿子回来发表在杂志上。 听到这些祥子瞬间来了主意，给编辑部投稿子也能赚点钱，一旦过稿了估计能赚不少。 估计一篇稿子就能顶拉车半月的活。 京城大学的教授工薪非常的高，一月百来个大洋都是正常水平。 编辑部的编辑工薪也高。 有了方向，祥子就准备着实施了。 直接买了好几本书。 多买上几本看看。 自己识字不假，但会的都是简体字，繁体字倒是认识，写的话很多都不会。 买上基本书回去好好的看看，再熟悉熟悉现在的繁体。 买了一些纸，还有钢笔。 钢笔贵的很，毛笔的话祥子也能写，但是写的慢，也不是特别好，还是用钢笔的好点。 一套下来，花了十几个大洋。 这花钱如流水的。 买了东西后回去。 翻开书看着。 这些个繁体字自个多认识，现在就是多熟悉熟悉写。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准备开始写了。 心里想着该写些什么内容的比较好。 哲学，历史，心理，还是偏鸡汤一点的。 甚至有想过要不要预测未来的，给他预测个几年，太显眼了点，还是低调点的好。 想了好一会儿，决定哲学加鸡汤的。 祥子怕自己的实力差了点，不能顺利的过稿。 想到了后世看过的百家讲坛。 还有看过的一些知名教授的文章，视频。 进行了糅合了一下，当即在纸上开写：今日是艰难的，但也是精彩的。 就写带点鸡汤的文章，让人能有点儿希望。 我们时常生活在恐惧之中。对于明天，我们充满着恐惧。我们害怕明天失败，害怕明天的种种不可预料。我们尽一切所能来对抗明天的不确定。对抗这种不确定的人生。但是，越多的积累却催生出更多的恐惧，我们越来越害怕失去已经拥有的一切。我们陷入一种深深的自欺，那就是用表面的强大来掩盖自己有限、脆弱与无奈的本相我们唯一感到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这种难以名状、失去理智和毫无道理的恐惧，麻痹人的意志，使人们不去进行必要的努力，它把人转退为进所需的种种努力化为泡影。 那么，明天会更好吗？ 不一定。 对很多人而言，寄希望于明天会更好只会让希望一次一次地破灭，从而走向彻底的虚无主义。 我们无法控制明天，我们只能努力地活好今天。 接受我们的有限，去迎接未知的无限。让每个今天都能听到永恒的回声，从而心存真正的盼望，活在当下，做好每天当做的事情。 今日是艰难的，但也是精彩的。 一篇文章，近两千字很快就写好了。 想着给编辑部投稿。 想了一下，要是这篇文章没过怎么办，干脆再写一篇，写个不同类别的，两篇投稿，只要有一篇能过的就能赚钱了。 想了下，第二篇该写什么内容。 自己也有过青年大学习。 对于新青年杂志是有了解的。 当即在纸上开写。 一个富强的国家，必将培养出一代新青年，这群青年是优秀的，是拥有良好德行的。 《新青年》上提出新青年的六条标准是自主的而非奴隶的，进步的而非保守的，进取的而非退隐的，世界的而非锁国的，实利的而非虚文的，科学的而非想象的。 我想着还能再加几条，健壮的而非软弱的，忠诚的而非奸诈的，思想的而非麻木的。 自主的而非奴隶的，中华上下五千年来，满清的衰亡，为何？只因政治的落后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存在压榨与剥削的关系，这里的自主即是有人权，君主专制的破灭为大势所趋，于时代潮流之后终会溺于水中。 进步的而非保守的，社会的形态的不断更新，新文化不断抨击着旧文化，为何富强？靠的正是进步的思想，唯有进步的思想，方能引领时代。 进取的而非退隐的古代有很多文人或曾经的官员隐居山林，这固然取决于个人的思想与对生活的不同追求但关乎国家兴亡，这些隐居的人士，如何评价？我也同仲甫先生一样，持批判态度，那一二自身洁好之人，于恶流奔进之时，不管不顾，不关乎国家兴亡，这是个人主义的象征，这是对国家，人民的不负责任！所以，现代青年，关乎国家兴亡，思进取，是重中之重 健壮的而非软弱的，被冠以东亚病夫，正是软弱，也正因为这般，所以会挨打，会侵略，新青年需要强健的体魄。 思想的而非麻木的，唯有自己所了解的思想，才能明辨是非，社会也正要有这样多元的思想，才会发展，才会有新进展 总之，新时代青年，首先思想得进步不可是落后的思想，思想也得有个性，不能随波逐流，这是跟风，有爱国的炽热之心，不是空谈春秋的虚徒，追求科学追求真理向往真理，支持民主的形式，忠诚，贴合实际，健壮而非软弱。 又是一篇两千字的文章写完。 四千字一搞完，手还有点酸疼。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到了傍晚。 准备睡一晚，明早上就去投稿。 吃了些东西便睡去了。 到了半夜的时候，忽然从梦中惊醒。 脸上冒出了冷汗。 祥子愣了一下，心跳的很快。 白天看砍头的阴影还没有过去，这大晚上的竟然还做了个关联的噩梦。 不知道这个后遗症得过多久才会消退。 第九章 投稿 做完了梦，缓一缓，继续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 天气较好。 现在是六月末，正是天气最炎热的时候。大中午要是还拉车的话估计会晒掉一层皮，祥子是不想再吃这个苦了。 趁着早上太阳还没出来，还算晴朗的时候，祥子出了门去。 新青年编辑部也在京城二环内，和京城大学的距离非常的近。和祥子的住处也不远，走路也只需要个把小时。 还在想着要不干脆直接就去编辑部投稿。 想了一下还是觉着不太合适。 人家要是问起来自己是干嘛的怎么说？ 拉黄包车的，毫无学历，那这个文章是怎么写出来的。 编辑部的那些个编辑，大多都是外面留洋过的。 可能学历最低的是鸳鸯蝴蝶派的刘办农。 但人家也上过中学堂，在小学任教。当过编辑，编译员。 祥子这个小学，私塾全都没有读过的，还是别去编辑部的比较好。 到了最近的邮局去。 买了个信封，把手稿装进了信封里头。 在信封上署名，就叫祥子，还填上了地址，贴上了邮票。 店员把信封看了一下。 顿时有点儿发愣，问道：“先生，这个地址在箭杆胡同，很近的，你还要寄信？” 祥子点点头应是。 处理好事情出了门去。 现在还没有什么好的营生。 一天天的在租房，闲着没事就看看书。 还需要找个正经的营生才行，不然自己的手上的大洋迟早有用尽的时候。 这个投稿估计很快。 因为距离够近。 出了门后，先去解决一下吃饭的问题。 京城最有名的，自然就是京城烤鸭还有涮羊肉。 全聚德最为出名，但是那个价格也最为昂贵。 自己的手上两百来个大洋，想了一下，还是吃个便宜点的。 就去吃涮羊肉，找了个人气高点的。 涮羊肉有名的有聚宝源还有东来顺这些个老字号。 祥子也没准备去。 就在附近随意找了个比较人多一点的。 开饭馆的只要人多，那个味道也差不到哪儿去。 冬天吃涮羊肉的更多，现在也有不少。 选的这个店铺，是附近比较有名的一家性价比比较高的店子，进来的人大多是些老百姓，还有不少车夫。 “客官，里头请，来坐这儿。” 非常的有烟火气。 别的车夫吃肉的速度很快。 一些人十分钟不到就把肉吃完了，吃完就走人。 祥子则不同，好好的再享受一下美味。 这具身体可没吃过啥好东西。 由此一来，吃什么都香的很。 “客官要吃点什么？” “两斤羊肉，一盘毛肚，粉丝，萝卜，白菜，辣椒油，糖蒜，都安排上。” “得嘞，您稍等。” 祥子点了不少的菜。 十八岁的青壮，两斤羊肉，一盘毛肚，吃完不在话下。 后世的他不是京城人，但是去京城玩过，这些都是熟悉的。 吃的正香。 忽然有个人拍了下他的肩膀，“祥子，你竟然也在这儿？” 是之前车厂的一个同事。 他好奇的很，祥子现在大半月没回来了，听说发财了，还有死了的，好几种说法。 在他的印象中，可没见过祥子下馆子，如今却见着了，心里想着莫非真的是发财了？ 也没弯绕，当即就问道：“祥子，你是不是发财了？怎么车厂都不去了。” 现在是早上，这家店有着好些个车夫。 对于车夫来说，干体力活的，也需要偶尔开开荤才有力气去拉活。 他看了下桌上的东西，好几个碟。 铜锅中有肉，碟子里头也有肉，这得要不少的钱哦。 他也下馆子不假，但通常只点个半斤肉解馋，可不敢说吃肉吃饱的。 这样的吃法，拉一天的活可能都赚不回来一个饭钱。 这儿的价钱还算是比较少的。 要是去东来顺聚宝源那种，可能拉三四天活才能吃上一顿。 祥子没说太多，不冷不淡的说了句，“不干了。” 到了第二天信件就到了杂志的编辑部。 编辑部经常都会有一些投稿过来。 来自于全国各地。 过来的信件，当天只要有时间就会拆开来看看。 不过更多的则是过不了稿，再退稿回去。 新青年杂志如今算得上是全国首屈一指的杂志。 投稿的数量也是最多的，自然要求也是最为严格的。 “写的好，太好了太好了。” “重辅兄，这是看到了什么好文章。” “这一篇今日是艰难的，但也是精彩的，写的太好了，你看看这一段，接受我们的有限，去迎接未知的无限。让每个今天都能听到永恒的回声，从而心存真正的盼望，活在当下，做好每天当做的事情。如此心境，好。我们必须接受失望，因为失望是有限的，但我们永远不能放弃希望，因为希望是无限的，现在是触及永恒的那一瞬间在永恒的视野中，我们才能明白每个当下的意义之所在，只有聚焦于永恒，现在才具有存在的意义。” “还有这一篇。在敬告青年的六点上又加上了，健壮的而非软弱的，忠诚的而非奸诈的，思想的而非麻木的，加的也很好，这是大才。祥子，这个名字倒是没怎么听过。这两篇文章都留用了，就发行在下一期的杂志上。” 有着后世的一些与众不同的观点，祥子的文章风格不大一样。 “确实不错，但只有一点，这是不是太白话了一点。” 虽然倡导白话文。 但很多的时候还是半文半白的那种。 祥子写的这两篇文章太过于直白。 “就该如此，咱们倡导新文化，就应该摒弃那些复杂的难懂的文字。像这样的文章正是咱们杂志需要的好文章。” 杂志的初衷就是倡导新文化新思想，对抗那些旧文化，批孔。 这样直白的文章再合适不过了。 看了下信封上的名字和地址。 “竟然就是京城的，还挺近，这个叫祥子的人为何不亲自到编辑部来投稿。” “或许人家有自己的考量。” 拿着祥子的稿子看了好一会儿，心情非常的开心，觉着祥子是懂自己的。 第十章 白话诗 两天后。 祥子在房间看着书。 大热天的，不想出门，暂时也没去找别的打发时间的方式，看书是个消遣的最方便的法子。 忽然外头有人在叫唤。 “祥子先生在吗？” 祥子走了出去。 “这是你的信件。” 邮递员把信件一放就离开了。 祥子知道这定是编辑部的信件。 在京城的他也没有认识的人，不会有其他的人给他来信。 编辑部的信件，两种可能，一种是稿子过了，来的稿费，另一种就是没过，信件里头装着退回来的稿子。 信封有点儿沉，摇晃了下，能隐约的听到大洋的声音。 祥子当即就明白了，自己的文章肯定是通过了。 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件来。 果然里头装的是钱，整整八块大洋。 一篇文章四块大洋。 一篇文章大概两千字，一千字两块大洋，这个价钱还算不错。 八块大洋，想要存下八块大洋，之前的祥子得拉三个月的黄包车。 有了钱进账，祥子的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毕竟之前赚的两百大洋都是卖辫子得来的，机会就那么一次。 这个写文章就不一样了，能源源不断的来钱。 就算是自己的文章通不过，还会有别的大家的文章可以借鉴。 除了八个大洋之外，还有着一封编辑部的信件。 信件上的内容稍微的恭维了下祥子，然后还说了约稿的事情。 约稿肯定是没问题。 就算没有这封信，祥子肯定也会投稿的。 在目前看来这是最快赚钱的一个方式。 等等有钱，有个四五百大洋的时候就不用再租房了，可以单独买上个房子。 几天后，到了七月。 祥子出门去，买了最新一期的新青年杂志，还买了一份最新的报纸用来了解下当下发生的大事情。 翻看了下杂志，看到了那两篇熟悉的文章，署名就是祥子，心情还有点儿激动，在这个伟大的杂志上留下了痕迹。 编辑部挺看重祥子的文章，两篇都进行了发表刊载，文章在杂志上的位置还比较的靠前。 在一个小茶馆，点了小壶茶，弄了两小菜。看着杂志和报纸。 报纸上最大的一个新闻就是，段帅正式对德对意发起宣战，第一次世界大战加入协约国行列。 之前的黎总筒是中立的。 如今不一样了，段帅赶走了辫子军，他就成了名义上的头头，宣布参战。 主要是往欧洲战场送劳工过去。 前两年也有送，但是很少。 现在公开宣战，送的就开始多起来。 前后林林总总加起来到了十四万的劳工。 劳工大多是北方，山东人，因为个高，个高健壮力气也会大点。 吃完了点心，回到租房去。 想着一直住租房也不太好。 华人最喜欢的还是有自己的房子，祥子也不例外。 当即决定要多赚点钱。 思量着继续投稿。 两篇文章就能赚八个大洋，这要不了多久，买房子的钱都来了。 想了一下该写什么文章的比较好。 思索了一会儿，想到一些工科类的文章，还有一些预料未来几年历史走向的文章，或者是分析现在的几个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国家。 想了好一会儿，不写文章了，准备写白话诗。 凭借自己的水平去写白话诗差不少意思。 想了一下，还是得剽窃，先赚到钱再说。 未来一些着名的白话诗人，当属北岛顾城。 祥子选择了顾城的诗，两首比较有力量的。 并且顾城要等到三四十年后才出生，剽窃过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即从空间中拿出了纸笔开始写。 白话诗比较的简短。 写了三篇，也不过才几百个字。 比四千字的文章好写多了。 此时的祥子有些感恩后世的自己看了不少的书，也背了不少的诗，此刻正好能用的上。 不知道为什么，穿越过来的祥子感觉着自己的记忆力也好了不少，意识比较的清明。 写好后当天就找人寄信了出去。 两天后。 新青年编辑部。 一个编辑当即拿起手稿开始朗读起来，“一代人，作者祥子。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全诗就那么一句，算是当前最简短的白话诗了。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振聋发聩！振聋发聩！你们来看看这首白话诗。” “初看这首诗，觉得很好理解，但再看看，不觉有种苦涩感。这是一个黑夜的时代，但是需要我们这代人努力地去寻找光明。他们给我们蒙上了眼罩，我们要努力冲破它。” “写的好！读起来，我心里面仿佛被点燃了一团火。” 在场的三个编辑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看着信封里头还有两张纸。 拿起来，继续念着，“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在很高的河岸上，脚下的水渊深不可测，黑得像一种鲇鱼的嵴背。自在的野蜂却在歌唱，把一支歌献给了所有花朵，我会呼吸，像青草一样，把轻轻的梦想告诉春天，我希望会唱许多歌曲，让唯一的微笑永不消失。” “写的好，大才，这是一位大才。” 现在的新文化才刚刚开始不久，白话诗在国内也是刚刚兴起还没有多久。 这样高水准的白话诗，别说是现在，百年后依旧是经典。 “他的诗是有灵魂的。” 继续拿着第三张纸开始念了一下，“猿人之猎，由于饥饿的拉力，人的嘴歪向一边，褐色的欲望不停抖动，弓弧越缩越短，野兽突然弹起，撞碎了宽大的叶片，一缕真空的声音，总在后面追赶只有闪电降临，就会有跳舞的火焰。” “这首同样也是佳作，没有漂亮缜密的语言，也没有太多哲理的意味，只是其中蕴含的一种难言的张力。非常的有力量。” “诗题为猿人之猎，这是一个带有史前原生态意味的题目，按照进化论，猿人作为现代人情绪意向的前生，可以说是人类的始祖。猿人之猎的猎物究竟是虎豹豺狼还是自我欲望，主动权是掌握在猿人自己的手中。潜藏的张力在死亡的箭上跳舞。” 第十一章 聘任 几天后，祥子在家静静地等着稿费过来。 四千字的文章能赚八个大洋。 这几百字的白话诗，赚个大洋应该没啥问题。 可是等了好些天，都没有见到信封。 编辑部就在京城，近的很。 走路无非也就一个多小时。 过与不过应该都早有结果了。 按照祥子的看法，连之前的文章都过了，这么牛逼的白话诗不可能不过。 等到了这期新青年出版的时候，祥子去买了一本最新的。 第一页就是自己祥子的署名。 内容就是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祥子有点儿疑惑。 这都发表了，自己的稿费竟然还没到。 有点儿意外。 因为上一回的稿费是在杂志发行之前，稿费就已经送到了祥子这里。 回到了租房。 想着靠着稿费多赚上一点，有了本钱之后，买个好点的屋子，再搞点生意。 这个时候，从外头来了个非常的体面的人。 发型精神，整个人也非常精神。 他在宅子里看了一下。 祥子租的这是一个四合院，有着五六间房，祥子租了其中的一间。 自己就一个人租下一间来差不多也够了。 另外的房子也都有人租下。 毕竟是京城，房子还是比较紧俏的。 周边的乡下人都会到京城来谋生活。 来人把眼神看向了祥子。 “可是祥子先生。” 这个人看上去比较的激动。 他看了一圈，就那么几家租户，看完之后感觉就祥子最体面，看着像是个文化人。 也没猜错。 祥子点点头，“是我，先生您是？” “陈重府。” 这个名字对祥子来说可是如雷贯耳。 青年杂志的创始人。 再次又见到了一位偶像。 他一点儿也不见外，直接上去给祥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让祥子都有点激动。 “先生，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祥子，我看了你的文章，看了你的白话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在负面的环境中依然寻找光明，比喻活着的希望，对苦难的不屈服、不妥协。这正是我们这代人需要的精神。我早就想来见你了。” “快，先生，来来来，先生，屋里请。” 祥子把大佬请进了屋里来。 屋子比较小，还算干净整洁。比之前车厂的宿舍环境可要好太多太多了。 祥子比较热情的招待着他，搬了一张椅子来，“先生，请坐。” “好好，你坐，你坐。” 又去搞了些茶叶给倒上。还好祥子准备了不少的东西，吃的也有，这时候用来招待不至于太寒酸。 “祥子，我没想到你这么的年轻，能写出这么好的文章来。对了，伱现在多大了？” “十八岁。具体哪一天我也给忘了，父母去世的早，我是孤儿，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我属兔，光绪己卯年生，刚好大你十岁。这个给你。” 递过来了一个信封，继续说道：“本来这封信是要给邮局的，距离这么近，我又想要见见你，干脆过来亲自交给你。” 祥子把信封拿了过来，知道里头装着的东西都是大洋。 拆开来看，又是八个大洋，“谢谢先生。” “说不上谢，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稿费。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两篇文章两首白话诗，有冲劲，有棱角，这四篇稿子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一股清新的空气。新青年如今很有影响力。我曾经说过，十年的时间将国人的思想为之一变，如今看来用不上十年。” 祥子：“先生的新青年杂志我每期都会阅读。每次都会有受益。” 这近一个月来，祥子还真把每期的新青年买了过来，往期的也买了。翻着看了看，毕竟自己投稿了，看看往期的内容都是怎样的，下次自己再想些的时候也能参考一下。 “祥子先生，你能为新青年赐稿，感激不尽。” 特别是那三首白话诗，太有力量了。在他看来，这个白话诗能在新青年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祥子：“我应当效力。” 更别说还有那么多的稿费。 陈先生：“我今天来呢，除了给你送信封过来，还为了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先生，您说。” “新青年编辑部现在的同人编辑较少，而杂志的任务重。我想请你到编辑部来当同人编辑，祝我一臂之力。望祥子兄切莫推辞。” 祥子愣住了完全没想到还能有这一遭。 “重府先生，这有些意外，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 “祥子，我看过你的文章，写的太好了，青年杂志就是你最好的舞台，并肩作战。” “先生，我没有专门的文凭，能行吗？” 祥子担心的是没有文凭就去当这个编辑，不知道能不能行。投稿就不一样了，也能赚钱，更加的自由。文凭在现在也比较的重要。 还是提前说了的好。 像哪些富贵子弟，都想把后辈送到京城大学来。 一毕业就能去安排工作。 在大清的时候，京城大学还是京师大学堂的时候，从里头一毕业那就等于是进士了，能做官的。毕竟国内最高学府。 “这个事情确实有些突然，你也不要推辞，我呢，的确是求贤心切，一心一意想请你来编辑部，为民族为新文化做点事情。新青年杂志目前也还在初创阶段，有你的加入必定会更好。至于文凭，算不得什么，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你的诗和文章我都看了，定然是没有问题。这是聘书，我也带过来了。祥子，你往上头一签字就行。” “先生这么抬举我，我感激涕零。能有机会追随重府先生在青年杂志做些事，我的荣幸，求之不得。”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好，太好了。这是聘书，我已经准备好了。” 把文件放了下来。 上面写了一些负责的事情。 还有上班工资。 好家伙，整整八十块大洋。 这年头当编辑真赚钱。 黄包车夫两三年才能赚到的钱，杂志编辑一个月就能拿下来。 第十二章 小福子 聊了一会儿人离开了去。 祥子有点儿激动，总算是找到工作了，还是这么好的工作。 继续学习，有着后世这么多年的认知，应该不成问题。 刚准备进屋子，听到一旁有人在说话，好像在骂人。 “爸。”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走了。” “你男人呢？” “他跟着队伍开拔，把我扔下了，那畜生扔下我走了，欠人家房钱也没给，房东不依我，把衣服铺盖抵了房钱，全拿走了。爸，我实在没地方去了。” “我都多大了，你这两兄弟又这么小。我拿什么来养你，拿什么养你那两兄弟，真等着饿死。你要真心疼伱那两兄弟，你就有法子养活他们，你闲着也是闲着干嘛不去卖去。” 传来了妹子微微哭泣的声音。 隔音并不是很好，屋外的祥子把对话都听了过来。 仔细听了一下，这些话怪熟悉的，不就是骆驼祥子原文中小福子的遭遇吗？ 够悲惨的，这个年头像这样悲惨的事情，卖儿卖女的不少。 也是巧了，自己随便租的个小屋子竟然依旧碰到了他们。 当即推开了门。 “祥子？” 祥子到这边租住也有小半月了，全在一个院子里，偶尔会碰着。 小福子的爹知道祥子这个人，整天的呆在家里也不见有什么工作，以为祥子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人。 他不一样，他年龄四十多了，还在拉黄包车呢。 虽然四十出头，但看上去比后世六十多岁的老头还要老。 或许这个年头干重活的人看着更显老一些。 他的黄包车非常的破烂，一家人穿的衣服都是缝缝补补的。 租住的这间房看上去比祥子租的那间还要小的多。 家里也比较的杂乱。东西堆放的比较多。 “你来做什么？” 他以为祥子是过来看笑话的。 小福子的爹叫二强子，不是啥特别好的人。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就是小福子，二强子把小福子卖给了一个当兵的，而在小福子不在家期间，二强因喝多失手将二强嫂打死。 当兵的不要小福子了。 卖的钱早就霍霍完了，这个叫强子的老汉还喜欢喝酒。 “叔，这是您的女儿？是这儿，我那边还少个人帮着做做饭洗洗衣服，就让你女儿来，我给开工钱。一个月两块大洋如何。” 现在的普通工人一个月能赚五六块大洋。拉黄包车的也差不多，但是要叫租金，赚的就很少。除非是自己有车的那还能多赚上点。 在京城，拉车的不缺活，甚至还能到大户人家去拉包月，要是运气好，主家大方点，那还能多赚不少。 现在的大洋购买力很强大。 能买好几百个馒头。 一个月二两银子，反正饿不死。 女人的气力不如男人，赚钱很少。两块大洋，那属于高薪。 他爹听着祥子的话，不敢相信。 现在做活挺难的 也不太相信祥子能给钱，一天天的呆在家里很少见他出门，能赚什么钱。 祥子的衣服只是整洁清爽，也并不是那种太贵重的。 祥子现在也有了工作。 还是高薪，请个小保姆的不在话下。 当即掏出了两个大洋来放在妹子手上。 “这是两块大洋，你就帮着我做些饭菜，然后洗一下衣服，打扫下房间就行。” 这些琐事要花不少的时间，花钱买别人的时间来干活更划得来。 小福子清秀，看上去人也老实善良，祥子对他很满意。 听到自己的女儿还能赚钱，强老汉马上就答应了。 小福子把手上的两个大洋都给了他爹。 当天，小福子就过来进行工作，洒扫，洗衣服。 又给了小福子一块大洋，“这块大洋你拿去买二十斤大米还有五斤猪肉回来。做下晚饭，我尝尝你的手艺。” 小福子连忙点头，“是，老爷，我现在就去。” “别称呼老爷，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叫大哥。” “大哥。” 马上买了来，做了一顿饭菜，院子里肉香四溢。 周边的房客都馋的很。 这不年不节的他们可不敢吃肉。 能吃个白面馒头就算是非常好的生活了。 祥子也是因为有了新的工作，就有了收入来源，不然也不敢这么的花钱。 就他租的这个房间更好一点，地方大一点。旁边邻居房子都比祥子的要简陋些。 邻居半个多月，有了新工作庆祝一下，安排了小福子给周边的房客邻居都送上了一小碗的肉。自己现在也才两百个大洋，买房估计要准备四五百个大洋。也就是说还要和这些个住户一起再邻居好几个月。 买了四斤肉过来。 这时候是大夏天，得早些吃掉才行，不然容易坏。 不过也没关系，可以把肉都放进空间中，这样就坏不了了。 周边的邻居接了肉，都不敢相信，没想着祥子这么的有钱。 他们都没见祥子怎么出门过。 第二天。 京城大学的教授在给学生上课。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一下最新一期的新青年上面的白话诗。” 让他们自己看了一下。 班上比较活跃的积极学生开始热情的朗读起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却用它寻找光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却用它寻找光明！” 很快这种激荡的情绪传给了每一位同学。 迅速都参与了进来，全文不过只有一句话，但是他们却把这一句话，读上了七八遍。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却用它寻找光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却用它寻找光明！” 看上去非常激动。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文字是最好的东西，能让人不再愚弱而变得强大，思想得强大起来。这便是文字的意义。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却用它寻找光明。这感受该是如何撕心裂肺的创痛。是沉重的，潜藏着巨大的恐惧。但是又发出了声音来，黑夜，眼睛，光明。” “说得好，黑夜，眼睛，光明，看似相悖的转折，蕴含着奇妙的合理。祥子先生的思想是伟大的。” 第十三章 评论 京城大学的两位国文教授经过了课堂外边。 “听听，你听听。近日，这新青年上面的三篇文章你可看了，白话诗。一个名不见经传叫祥子的人，这些个学生里头好些在讨论颇受推崇，所写文章，句子常常冗长、用词西化聱牙、读来也没气势、声律美早丢了。说什么白话诗，这也能叫诗？真可恶至极，狂妄至极。” “数典忘祖。” “用白话写诗，笑话，那就是痴人说梦，是白痴行径，诗是什么，用一个字来说那就是雅，白话是什么，一个字说那就是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这句白话倒是不错，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却用它寻找光明，但它绝不能叫做诗。” 祥子怀着激动朝圣一般的心情到了编辑部去。 门外挂了一个比较简单的牌子。 这是陈先生的租处，住的地方，也是编辑部的所在。 祥子早早的到了这边。 “祥子，可算是来了。茶已经备好了，请。” “先生好。先生对我过于抬爱，这次过来依旧诚惶诚恐，不知道能否胜任，但我定当全力以赴，尽力而为。” “欢迎加入编辑部。” 房子里头目前有着三个人，都是杂志的同人编辑。 同人编辑既是编辑，同时又是撰稿人。轮流着来写稿。 轮流编辑制度，无意识之间会带着有一种竞争的意思在里头。 祥子跟他们几个打了下招呼，互相认识了下。 对于杂志之类的，祥子不陌生。 后世的他看过不少的杂志，可以提出一些比较好的建议来。 另外再加上后世的认知，他才有点儿底气来干这个杂志编辑的工作。 这时候，外头外面又进来了一人。 “祥子！” “李先生。” 跟祥子半月前见过的李先生。 辫子军入城后，就到了天津去。 等辫子军溃败之后又回来了，也是杂志的一位编辑。 “你们认识？” 互相说了一下。 这下好了，都知道祥子之前是个拉黄包车的。 不过也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在。 反而对祥子更加的好奇。这个谈吐气质也不像是个拉车的。 “守长，杂志的下一期，你跟祥子负责。他新来，你好好的带一带。” 谁都是从新人开始干起的，只要有人带，有一个好的平台，成长的速度会非常的快。 “祥子，你看看对杂志有没有一些什么建议？” 祥子想了一下，要说建议，还真能说上那么些，后世的杂志看过不少，什么青年文摘，读者，这一些。百年的发展，肯定是会越来越好。 祥子：“我觉着，这个背景色彩鲜明，主题突出。表达恰到好处且清晰，图文并茂的形式更好。还有杂志上的文章，读者看过之后，是不是可以收集一些读者的读后感，评论，选取一些来，也登载到杂志上去。” 缓一缓继续说道：“读者有权利对作品进行解读，即便误解误读也是自己的事，和作家无关。即便有的作家想要规范读者阅读，说明自己的创作意图也无济于事，甚至招来读者的反感。 同样一部作品，不同的人看了会有不同的感受。同是一部《红楼梦》，一千个人看了就会有一千本不同的红楼梦。” “读者有权评价文学作品，评得好与坏都无关紧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读者的评价会对作家的创作起到一定的规范作用。” “把读者的评论收集起来，对杂志会有更大的帮助，这些评论刊载上去，我觉得也会引起更大的反响。” 祥子说了一大堆，感觉自己还有很多要说的，慢慢的再提出来。 特别是还有杂志新闻的一些宣传的工作，祥子有着后世的经验，可以把后世的宣传手段也用到这个年代来。 总该是相通的。 “说的好，这是一个很好的方向，值得去研究。” 都觉着祥子的话很有道理。 读者评论非常重要。 就好像后世的一些读书软件，倘若没有读者的评论，看书的乐趣就会少了很多。包括视频软件也是一样，没有弹幕的话，意趣瞬间少了一半。 第十四章 钱 一个时辰后。 李先生拉着祥子出门去。 “祥子，上一回你可是救了我，跟我回家，怎么也得请你吃顿饭才是。” 李先生非常的好客。 他更没想到，当初的一个黄包车师傅现在成了同事。 走在京城大街上。 两级分化的比较严重。 富的富贵之极，穷者衣不蔽体。 京城也只是相对于地方较繁华点，穷苦者依旧很多。 甚至还有卖儿卖女的。 沿街乞讨的也多，只不过能施舍的没几个。 “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世道艰难。 祥子在想着，倘若自己没有外挂空间的话会怎样？ 卖辫子估计都会很难办，这么多的辫子，难保的不会叫人给盯上，有空间就不同了，东西全都放了进去。 “先生，施舍一些。” 李先生给了几个铜钱。 祥子也看着给了点。 沿街乞讨的人很多。 只给了一些铜钱，几十个铜钱。 直接给钱，终究也是治标不治本。但至少能让自己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先生，救救孩子，病了，看不起病，可怜可怜。” 李先生停了下来，叫了个黄包车，“兄弟，把孩子带上，我带你们去看病。” 送到了医院里头去。 是一家老外的医院，小孩病的挺严重的。 “谢谢先生大恩大德，您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尽管说。” “不用那么客气。我们交个朋友。” “先生，那我可高攀不起，我就是个普通工人。” “人人平等，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先生，我哪能跟您一样，您这话说的，我都接不上了。” 祥子听到李先生说的这个人人平等，当真是人人平等吗？ “大夫，孩子怎么样了？” “需要住院，你们先去办理住院手续。” “办理住院需要多少钱？” “二十几块大洋左右。” 祥子一听，瞬间愣住了，这是抢钱啊。 二十几块大洋，拉黄包车的，需要一年才能存到这个钱。 医院当真是抢钱。 穷人当真是生不起大病。 听到需要这么多的钱，工人还想着干脆不治了。 李先生说道：“跟我来。” 也对，李先生这个人慈悲。 打了两份工，一个月少说也能赚三百多的大洋。 对他而言，二十多个大洋是可以拿出来的。 到了外边去，结果是到了一个典当行来。 走了进去。 “使不得，使不得啊。李先生，您能帮我们已经万分感谢了，怎么还能让您当东西呢。要当也是我们自己当啊。” “你们也没得当啊，放心，这些东西又妨碍不了生活。” 还是把东西放到了柜台上。 柜员的声音响起：“缺襟短袖，少纽无扣，挡风幌子各一件。开头烂底，鞋头子一双，大洋三块。” 先生把怀表又拿了出来。 “还有这个。” “破旧磨损，计时不准，老怀表一只。总共十块大洋，先生您当不当。” “当了。” “不悔入当。缺襟短袖，少纽无扣，挡风幌子各一件。开头烂底，鞋头子一双。破旧磨损，计时不准，老怀表一只。” 祥子说道，“等等，先生，别当了，我这儿还有些大洋，就当是我做下的好事，二十五块大洋。” 把大洋给了工人，“拿着，救人要紧，拿着赶紧医院去，先把住院费交了。” 工人直接跪了下来。 赶紧去扶。 “多谢李先生，谢谢钟先生。” 李先生看着祥子，知道祥子之前是拉车的，一年估摸着也就能存到这些，岂不是全部给出去了？ 要是在之前，祥子可能不会给。 但是现在有了工作，月薪干的好的话，估计也能到百，这二十多就当是做善事了。 他相信自己能弄到更多的钱。 同时也能在大佬这儿露脸留下个好印象。 “祥子，这钱就当是我出的，下个月月初，工资一发放下来，我马上就还给你。” 他被祥子给感动了，拉车的血汗钱竟然能给穷人看病。 这个工人看上去挺穷的，二十多个大洋再说还的话，估计不太可能了。 如今的祥子不缺钱了，表现的财大气粗一点也无妨。 李先生还是要请祥子吃饭，到他家里去吃个便饭。 还是好奇的问着，“祥子，这么多的钱，都是伱拉车赚来的？” 祥子想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实话，“卖辫子赚的。” 讲了下当初辫子军入城的时候，卖掉的辫子赚了不少的钱。 这下子李先生的心情稍微好点，要真是拉车赚到的钱，可不敢先让祥子垫付着了。 到了家中后，李太太做着食物。 祥子更是好奇，李先生一个月约三百的大洋，怎么现在连二十多个都拿不出。 李先生乐善好施，手里只要一有钱就会拿去接济穷人，虽然赚的不少，但也跟不上他救济别人的速度快。 这时候，外头又进来了两个学生找了李教授交谈。 “先生，这学期他的学费出现了点问题。老家的钱现在还没有寄到。教务处那边需要写一个欠条，但是需要一位老师作担保。想着来找先生帮忙。他面子薄，所以我陪着来找下先生。” “就只是做个担保，我给你做。你欠教务处多少钱？” “学费，住宿费，杂费，加起来共有七个大洋。” “就七个大洋？那不用担保了，我借你先用着。” 话刚说出口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没钱了，到月初发工资的时候还有好几天呢。 “不用，先生，您就帮忙做个担保就行了。不能拿您的钱。” 李先生也想给，但没有，又点儿尴尬。看向了祥子，知道祥子通过卖辫子赚了不少钱后，说道：“我还想找你借七块钱。待下个月月初，一并还你。” 祥子目前还有近两百大洋，不缺钱，当即答应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了十个大洋，“先生，给您。” 李先生把钱收了过来，从中拿出了大半给了他，“拿着，赶紧去教务处把钱交了。” “先生，我不能要这钱，您能给我做下担保就是最大帮助了。” “去，拿着去教务处交了，别耽搁太久。” 第十五章 写的东西 没一会儿，饭菜就上来了。 “祥子，来，吃，条件比较简单。下回，等发了薪水，我请你到外头吃去。” 教师的工资还成，特别京城大学是最高学府，待遇自然也是最好的。 李先生是图书馆主任，能拿到一百多的薪水。 在编辑部那边也能拿到一百多块的薪水。 其他一些大学的教授，也在一百块左右。兼职老师每小时3-8块。 至于小学教师薪水要低得多，一般在二十块，这是城里的。 而乡村小学教员，每月四五块就算是不错的，和在城里拉黄包车的工人工资差不多。 “祥子，下一期的杂志是由我们两个负责。辫子军进城之后，我去了一趟农村看了当下农民的生活，下一期的内容我想写关于农民的文章。你呢？” 祥子：“我想写有关美利坚是如何崛起的一些内容，其中哪些是我们华夏可以学习借鉴的。” 李先生没有想到祥子还有这样的世界观，一开始他是想着估计祥子再准备两首白话诗就可以了，只要质量不太低，跟之前的诗相差不大，那样就非常好了。 祥子从怀中，实际是空间中，拿出了一张纸来，“先生，这是我写的一些东西，你看看。” 祥子有自知之明，这个年代的人非常聪明，特别是这些个在历史中都鼎鼎大名的人物，压根不是自个能比得了的。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未来的走向。还有如今世界各国的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和走向。 先生把手稿接了过来：美利坚崛起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它只能以其中一个制度的胜利而结束。 其中能给华夏的启示和经验。 其一，维护国家主权完整。 其二，推进和适应生产力的发展。 其三，建立顺畅的法律机制。 其四，争取国际资源的支持。 整篇文章差不多两三千字。 李先生看完之后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说道：“写的好，必须维护国家主权完整，必须推进和适应生产力的发展。这正符合杂志宣传的科学与民主。下一期立即发表。来，喝酒，江浙正宗的花雕。钱教授带过来的。” 祥子接过来喝了点。 平时很少喝酒。 就上次跟虎妞喝过一回，还好能往空间里头倒，不然真喝不过那个女人。 主要是这具身体没喝过酒，那次是第一回喝。 跟李先生一起喝酒就用不着空间了。 喝了两次习惯了之后，酒量便大增。 这个花雕的度数不高。 十几二十度的样子。 用大碗喝估计都能来三碗。 “干一杯。好，爽快。能喝酒自然也能作的出好文章。觉着这酒怎样？” 祥子：“好酒。甘香醇厚。” “花雕，又称女儿红。上好糯米、优质麦曲，辅以江浙明净澄澈的湖水。酒性柔和，酒色橙黄清亮，花雕酒有三年陈、五年陈、八年陈、十年陈，甚至几十年陈等，以陈为贵。钱教授送给我的这一坛是十年陈的。这次去了南边半月感受颇多。还要多谢你，不然上一回我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也没帮上什么忙，我只是对那一片熟悉点。拉过几个月的黄包车。主要也就是那一片，天天跑，对于一些的小道就比较清楚。” 不知不觉间好几杯酒下肚。 这个酒水确实好喝，甜甜的。温了之后暖胃。 “你让我很意外。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还会再见的，没成想，你竟也到了编辑部来。还能有此等见识。伱曾在那儿念书？” “就读过两年小学，也跟重辅先生说过，我的文凭可能不足以在编辑部工作。但重辅先生还是说让我先试试。曾经跟一位先生单独学习过两年，教了我不少的东西。至于后来的话，就是自个研究，看一些经过翻译的外文书。” “英雄不问出处，自身有能力，又何必在乎文凭。” 正聊着呢。 一个小孩子走了过来。 “爹，我想吃涮羊肉。” “爹爹跟你们讲一个道理。吃肉的坏处，这个吃肉啊，他塞牙，一塞牙就要往外挑。还有，这个发胖。吃肉多了就发胖，闺女，你也不想胖的跟猪似的。” “爹，不塞牙，我牙口好着呢，你说过的，要带我去吃涮羊肉。也不发胖，我也不怕发胖。爹爹，你骗小孩。” 讲了好一会儿，被她妈给带离开。 “见笑了啊，祥子。这孩子就爱吃肉，确实也说过，月底就带她去。今天遇到这样的事情没钱了，还找你借呢。下一回请你吃顿好的。这个菜稍简单了些，可不要介意。最好的还得是这个酒，得多感谢钱教授才行，不然家里都找不出比较好待客的。” 祥子：“先生，下次应该是我请你。哪里会简单，这些菜非常好吃，比我平时吃的好多了。” 小孩子确实比较馋嘴。 祥子回想了下自个小时候，也爱吃肉。 小的时候普遍比较穷，逢年过节才能敞开吃肉。 平时的话，一个月能吃上那么一回，要等到赶集的时候。 最开心的就是过年杀猪的时候了。 对小孩子馋嘴非常能理解。 自己小时候也是那么过来的。 虽然穷点，但还挺开心的。 对比了下现在这个年头。 更加的穷，物质上很穷。精神更穷。 自个小时候，物质是穷，但却非常开心。 每到下午歇凉的时候，大家都会聚在一起聊天。 现在不一样。 走在路上，很少能够有看到什么笑脸。 “祥子，你写的都是美利坚，对于俄国你知道多少，马客思你知道吗?” 提到了马姓的这位大佬。 祥子自然是知道一点，当初大学的时候就有学过毛概马哲。为了考试，可是做了比较深层次的研究学习，多少能讲上几句。 祥子点点头，“了解过一些。” 李先生对俄国非常感兴趣。对美利坚不是那么感冒。 特别是这次去了南边的走访调查，对于工人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对俄国的无产理论就更加的感兴趣。 第十六章 销售量 “说说。” 祥子：“无产阶级理论。这便要说到法兰西的巴黎公社，人类历史第一次伟大尝试。但是在一些西方人看来，这是无政府主义。另外就是今年俄国的二月革命。出现了两个政权并立的局面，俄国临时政府和苏维埃政权。我有预感，在未来，或许就是几个月后，俄国还会发生一次重要变革。一个国家两个政府，这是不被允许的。华夏也是一样。” 吃完饭祥子就离开了。 回到了租房。 杂志是一周出一期新的。 还有两天的准备时间。 有着李先生的肯定，祥子的信心增加了很多。 新青年杂志，编辑部在京城，印刷厂在上海滩。 因此也是京城和上海滩这两个大城市卖杂志卖的最多。 上海滩的大学。 “同学们，看一看，瞧一瞧了，这一期的新青年。尤其是祥子先生写的《一代人》最为精彩，我给大家念一念。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同学们，还有这一首我也给大家朗读一下。《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在很高的河岸上，脚下的水渊深不可测，黑得像一种鲇鱼的嵴背。自在的野蜂却在歌唱，把一支歌献给了所有花朵，我会呼吸，像青草一样，把轻轻的梦想告诉春天，我希望会唱许多歌曲，让唯一的微笑永不消失。” 白话诗现在还在刚开始的阶段，水准这么高的白话诗目前来说还是比较少见的。 现在最主要的是白话文和文言文的争执。白话诗，白话小说，还要过个几年才到风口浪尖上来。 京城和上海滩，特别是一些学校，谈论这一期杂志的人非常的多。 白话诗慢慢的开始要变成潮流。 写的真好，这个新青年杂志我也要去买一本。 看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仿佛谁没看过的话那就是不跟潮流。 “麻烦给我一本。” “只要一本吗？一本两毛五。要是买的多，就能便宜一点。” 杂志贵的很。 一块大洋只能买四本书。 倒也差不太多。 后世的书，正版书籍也贵的很，一本可能五六十。盗版的就比较便宜了，可能十块钱就行。 “一本就行。” 学生买书大多也是咬咬牙买的。 不过这时候的读书人，书是精神食粮，为了买本书能从伙食费里头节省一些出来。 上海滩印刷厂。 领头的盯着厂里的人加班加点干。 印刷厂的人都十分好奇，怎么杂志的订单量忽然比往常多了。 既然领导安排了那就加班加点干，已经承诺了给工人再加一些工资。 也有些忧虑，刊印了很多，要是销售不出去，那就麻烦了。 旧杂志没卖出去，新一期的杂志又出版了，就会更加卖不出去。 到时候这些都砸在手里可就太亏了。 对于杂志而言，都是买新不买旧。只是比报纸稍微好一点。 不过这一期的杂志在上海滩的反响非常不错。 特别是一些喜欢白话诗的。 三首白话诗让一些同学看的热血沸腾，大呼过瘾。 一个个的早就想着往外宣传去，想要他们的好友也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对于学生来说，最爱给人推书，同频的人非常重要。 就像后世人一样，那些女性同胞互相给好友推荐电视剧，有着共同话题。 印刷厂。 “成了，昨晚上加印的一千份也全部卖了出去。” “再加印两千份。” 这下子没有人有反对意见。 这个势头也是他们没想到的，能卖的这么好。 印刷厂的人，又开始加班加印。 京城编辑部。 “这一期的销售发行量统计出来了。卖的非常好，突破了一万份。” 听到一万份的时候编辑部的人都比较的开心。 钱倒是其次，卖的越多，也就表示着他们杂志的影响力越大。 这些都是有理想的，但是有理想跟赚钱并不冲突，既能赚钱又能实现理想才是一件最开心的事。 这时候的杂志，能有五千份，那就算是大杂志社了。 一万份，成绩非常好。 能到两万，那就是全国最顶尖的。 一份卖两毛五。除去所有的成本。 这一期能有一千块的利润。 一个月通常利润能有好几千。杂志的一些股东和投资者分走一半。剩下就是这些个编辑来分。 编辑部的同人编辑有七八个。 卖的越多，他们的工资也就越高。 不过还会有一大部分的钱会用来做别的事情。 比如再扩大一下规模。 置办一些东西。 杂志的销售量也是今年才慢慢好起来的。 但也很少有破万的情况。 两毛五一本，一般人可舍不得卖。 通常是好几个人合伙卖一本，轮流收藏阅读。 一期能卖出两三千份的话，基本能维持正常运行。卖出四五千份，就能够有利润让他们这些工作人员都赚不少，逢年过节的有红包，如果破万，那就赚大了。 编辑部的人都看向了祥子。 上一期的杂志比往常多卖出了几千份。 销售量的多少都是有原因的。 上一期卖的这么好，跟杂志的内容肯定有关系。 跟往常不一样的是，上期的内容有着祥子的三首白话诗。 稍微联想一下就知道其中肯定是有联系的。 同人编辑的工作，除了自己写稿，也还是需要，审查别人的稿件，初审、复审、修改、编辑、加工。给编辑部投稿的比较多。 从中筛选出合适的稿子出来也是一个比较大的工作。 还有两三天的时间。 这一期的内容主要是李先生和祥子负责。 祥子本来还想着提一些建议。 想了一下，还是算了，毕竟自己初来乍到，还是暂时的少说多做多学习看看。 等到时机合适了再说。 离发工资的时间还有五六天。 自己干了半个月不到，还不晓得能发多少薪水。 想来三四十个是有的。 等差不多了先买房子。 然后再考虑着要不要做上一些什么生意。 光是拿工资现在可以，以后肯定不会满足了。 第十七章 新五育 时间匆匆，到了十一月。 祥子编辑的一些文章都受到了好评。 这也给了他一些信心。 一个月通常能轮到一次。两人配合。就算没轮到，也是要写文章的。 世界上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俄国十月革命。 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二个无产阶级政权，第一个是巴黎公社。 影响非常巨大。 很多人都关注到了俄国。 特别是欧洲的一些国家。 这次的俄国变革，跟四十多年前的巴离公社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编辑部聚在一起开了个小会。 差不多一个月要开上一两次会议。 开会比较的随意。 就是都在围坐在一起，吃着瓜子茶水一起聊一聊。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天气开始冷起来。 房子里头还烧了个火炉子。 工作的时候还是没有喝酒的，大家喝的都是茶水。 茶叶这些都是上好的。 是一个老板送过来的。 好像这时候的大老板特别愿意结交文化人。 杂志就有不少的老板入股，甚至还开口说了，赚了赔了都不要紧。 “诸位，我们编辑部以京城大学为依托，以科学和民主为旗帜，以倡导新文化宣传新思想培育新青年为宗旨，意在整个中华掀起一场广泛而深刻的思想启蒙运动。寻找一条科学的道路，希望各位齐心协力，共同肩负这个使命。” “说的好。我去过南边的农村，整个中华处于一个麻痹的状态，所以我认为启发民智是我们杂志的第一要务。” “启蒙要有针对性。倡导新文化就要批判旧思想，咱们杂志就要以复古复辟思潮为靶子，发起猛攻。” “还是不能用力过猛，容易反伤到自己。” “不破不立，要把那些复古派都给打倒。” “咱们的杂志，对于青年的影响力主要集中在与评论时事上，我认为这方面的稿件应该加强。俄国，最近十月革命，这个事情就非常重要。” “俄国离我们太远了。” “尽量少说政治，我们的国情，军阀割裂，政坛上的水太浑了。” “现在还是要出一批更有分量的稿子，祥子，你最近还有什么大作？” 祥子：“教育。我想谈一谈素质教育。” “素质教育？” 教育强国，人才强国，这是亘古不变的东西。 从战国开始，哪个国有人才，哪个国便强大。 祥子：“对，素质教育，提高国民素质的教育。” 素质教育的概念在后世的八十年代开始的。 现在也有提及，但是并不完善。 祥子：“素质教育的目的是提高民族素质，素质教育应面向全体学生，提高学生的学习态度和能力。实施素质教育应该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培养人素质全面发展的教育。” 编辑部的人大多都是京城大学的教授，干的就是教育的活。 祥子说的这些话他们都能明白。 祥子：“我所认为的素质教育是以提高民族素质为宗旨的教育。着眼于受教育者及社会长远发展的要求其中包括德智体美劳。” “思想品德素质教育” “文化科学素质教育。” “心理素质教育，” “审美塑美素质教育” “劳动技能素质教育” 祥子：“京城大学的蔡校长提出了五育，军国民主义教育、实利主义教育、公民道德教育、世界观教育及美感教育五项主张。是蔡先生五年前出任教育总长时提出的。而德育、智育、体育、美育、劳动教育，是我在蔡先生所主张的五育的基础上想到的新五育。” “说的好，祥子，这篇文章写的太好了。你就是咱们编辑部的一员大将。兴国必先兴学，强国必先强教。我们与西方欧洲列国的差距，说到底是人的素质的差距。只有全面推进教育，打造大批一流的人才，才能加快实现中华的强大。祥子，这篇新五育的文章，你好好的再润色润色，这一期的杂志就可以进行发表。” 祥子在编辑部干了两个多月，多少也熟悉了这边的流程，越来越得心应手。 两个多月，也赚了近两百大洋。 加上原本的两百大洋就是有四百大洋了。 再想想其他的赚钱方式。 在杂志写文章。 一篇文章最多也不过就是几千字。 可如果要是小说呢，长篇小说，一篇几十百万字的那种。 可以很快的就能拿到更多的稿费。 毕竟稿费跟字数是相关的。 字数越多，通常赚的也就越多。 写长篇小说还是很赚的。张痕水的小说稿费应当是当今第一人，能达到千字十块以上。 而一般人只有千字一到两块。 张大师的每月稿费，至少都能在八百块大洋，这可比做一些一般的生意有赚头，并且还在一个报刊担任了编辑。 至于做生意，祥子还不晓得能做什么生意。 依靠自己的外挂空间，去搞物流，走镖？或者依靠空间码头搬货。 这些个活不如在编辑部赚的多。 至于偷鸡摸狗的事情祥子是不会干的。太掉价了，名声不好。 “祥子，这些日子你写的这些文章，诗词，还有今天这个有关教育的文章，都是佳作。京城大学不少的学生都看过你的文章。你有没有想过去京城大学试讲，教授。” 给大学试讲，祥子没有经验。来编辑部做事都是因为自己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来，暂时不知道做什么，就想着试一试，就算不行，也能拿一个月工资。目前干了两个多月，看上去还行。后世人，有着后世的思想，文章中经常会夹带着一些私货，有着不少的受众。 京城大学讲课，不知道能不能成，或许也能试试。 给中小学讲一讲，那算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可以得心应手。 要讲的话，讲个什么方向。 感觉没有什么可以特别出彩的。 有两个点可以讲一讲。 白话诗，白话诗目前还是一片蓝海，新兴事物，自己会有点优势。 还有就是未来历史走向，世界的走向。这个也算是未来人的一个优势。 第十八章 争论 “陈先生，这哪能行。我名不见经传，没有学历，怎能去教授呢。” 祥子拒绝了下来。 就算要搞，也要等自己的名气再大一些。或许到了那个时候，去京城大学看看也未尝不可。 “祥子，可以先试讲，就算不教授，可以看看先办个讲座。你考虑考虑。” 别的不说，光是提出了这个新五育，就表示着对教育有着很深的研究。 自然是有点儿研究，祥子在穿越之前的最后一天，倒在了讲台上。对教育肯定是熟悉的。 陈先生非常看重祥子。 确实给杂志做出了不少的成绩。 自从祥子一来，杂志的销量能明显感觉到提高了些。 大家都是有理想的，同样也需要吃饭赚钱。 销量提高了，赚钱也就越多了。杂志的影响力也更大了。 说完了祥子的事，会议又继续起来。 “我的想法很简单，杂志的办刊宗旨是思想启蒙，祥子先生的新五育是教育，正贴合思想启蒙，以改造国民性为救国的根本思路，在文化思想上有着一个革新的基础，而不是直接去解决政治问题。” “式之，这就是你的一厢情愿了。我们身处这么一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讨论思想启蒙必要关系到国家的政治问题。” “政治是肮脏的交易，跟学术截然不同。” “这是偷换概念，政治是政治，权术是权术，这是两码事。启蒙思想不能脱离于时事。” “什么是时事，北洋政府和南方政府对立，是不是时事，我们要讨论这该打还是不该打吗？这要是搅合进去了，还是做学问吗？” “我说的是大政治，这个国家的方向和道路，应该往哪个方向走，这个总需要讨论。” “那你说中华要走什么方向。” “前不久，俄国爆发了十月革命。我看了中华和东瀛关于十月革命的报道，我深受启发，现在俄国掀起了一场新的革命。” “什么新的，他们是通过暴力夺取政权，还是换汤不换药。” 李先生：“太武断了，他们的纲领你看了吗？我看了，我最近就想研究它。” “我对俄国的也有兴趣，可以研究。” “不赞同，我建议还是应该全面地向美利坚学习。祥子。” “式之先生。” 式之先生：“两个月前，你发表了一篇文章，关于美利坚崛起的文章，上面写的非常的详细，你说说看。” 祥子：“式之先生，在我看来，美利坚确实有着不少可以学习的。但是俄国，特别是半个月前的十月革命，建立了布耳什维科政权，摧毁旧的国家机器，取消旧部门、旧法院、旧警员，复员了旧军队。紧接着着手建立人民的法院、工农检查、工人警员，并组建新的工农军。废除帝俄时期旧的等级制度，宣布国内各民族人民权利平等，男女平等，废除教会一切特权。苏围埃政权接管了银行、铁路、工厂。实行8小时工作制，由工人监督生产。没收地主、皇室、寺院的土地，分配给农民耕种。等等这些，更值得研究学习。” 听到祥子的话，他愣了一下。 两个月前的那篇文章，关于美利坚崛起的文章，他逐字逐句都看了，觉得那篇文章写的鞭辟入里，正是华夏所需要学习的道路。可没想到写这篇文章的祥子作者，这才多久，不支持美利坚，开始支持俄国了。 “不能直接搞政治斗争，一心一意致力于思想启蒙，但思想启蒙也属于政治范畴。杂志现在的主题是新文化，从旧思想中解放出来。大家应该都同意。” “同意。” “同意。” “行，今天的会就先到这儿。” 探索过程，争论是必须的。 “桐城派的林殊要在京城大学办个讲座，讲他的桐城派。不讲西方文学名着而要讲桐城派，显而易见是跟咱们叫板。在座的都要应战。式之，说说伱的想法。” “我还没怎么想好呢。办讲座的目的是为了宣传新思想，从哪儿着手却是一个问题。现在时局很乱，社会问题很多，青年学生他关注的焦点是中华的去向。究竟是谈学术还是谈时事。” “要有针对性，关注青年学生关注的话题。祥子，你也要参与，虽然不教授，但是讲座，你也要参与讲上一堂课，准备准备我给你报名。在京城大学有着很多的学生是喜欢你的。” 又被邀请了一回，祥子这次答应了下来。讲一堂课而已，想一个课题，谈一下，不难。 “这次的系列讲座，还是学术讲座为好，主题，新文化。具体的，就是文字改革，白话文，白话诗这些就很好。习俗问题这些都可以讲。政治的话，能少一点还是少一点，免得被干涉。现在是多事之秋，少谈的好。” 开完了会，祥子回到租房去。 他的时间算是最多的。 因为其他的编辑很多都还在京城大学兼任着教授的活。就算没有，也还会有其他的工作。 到了租房中。 祥子在想着讲座的事情。 该以什么为主题。 白话诗，或者白话文？ 自己在杂志上写的白话诗最受青年学生的欢迎。 讲白话诗的话，可能学生们的兴趣更大。 想了一会儿，祥子决定讲文字改革的东西。 当即在空间中拿出了纸笔。 在纸上写着：文字简化。拼音方案。可以采用拉丁化，能标出4声。为何要改革，经济发展，人民迁移，新的语文技术促成古老文字的改革。汉族人口占全国的极大多数，以主体民族共同语作为全国通用的共同语，少数的民族，在母亲语以外自愿学习一种应用更广的共同语 足足写了一个多时辰，才把这张稿子写完。 看了好几遍，还算是满意。 比较的直白。 但是里头的内容都是精华。 反正倡导的白话文，白一点也没关系了。 文字改革，早就开始了。 像甲骨文到小篆，隶书，行书，楷书，这些也都属于文字改革。 第十九章 白话小说 最近的杂志要出一批比较有质量的稿子。 编辑部的这些编辑们都在思索着该拿出怎样的作品来。 祥子准备写的就是新五育，德智体美劳这玩意。 编辑部。 “成了，成了。豫才的大作，华夏第一部白话文小说成了。” 杂志的文章大多是杂文散文白话诗，更具标志意义的小说却迟迟未能出现。如今成了。 拿来了四千多字的手稿。 编辑部的人都拿过来手稿看着。 至于豫才没有来编辑部，写了一整晚的小说，累了。 “吃人的是我哥哥，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呵。好！” “这一段，看看这一段，我特别喜欢这一段。听一下啊，妹子是被大哥吃了，母亲知道没有，我可不得而知，我未必无意之中不吃了我妹子的几片肉。现在也轮到我自己，有着四千年吃人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终于明白难见真的人。” “字字戳心。” “读了豫才的这部小说呀，我就感觉到有人用拳头朝我这胸口猛地一击，尤其是最后这一段，他说没吃过人的孩子或许还有，他在问谁？他紧接这又说，救救孩子，忧愤而深广啊。” 激动着又有些心痛。 “就这段，深刻，过瘾。” “我来告诉你们，我喜欢哪段，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狂人日记，豫才，大才！我心里面被点燃了一把火。” “豫才看问题非常尖锐，他这部小说对国民性的批判和封建礼教的揭露可谓是入木三分。” 此刻的祥子看着手稿也有些激动，这份手稿保存起来，到了后世那就是古董了，能卖上个好几百万的。 此刻跟做阅读理解一样，祥子也说上了两句，“没有挑战，只有觉醒。狂人是一个反传统、反道德、反压迫的形象，他认识到原来几千年的封建道德封建文化只不过都是人吃人的文化道德，但他无力挑战强大的传统道德的压迫，只能仍旧被吃，被迫害。当所有的人都还没有觉醒而他觉醒的时候，其他人都被他当成了疯子，狂人。主题十分明确，意在暴露家族制度和礼教的弊害。” 祥子：“我喜欢的是这一段，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按照一个迫害狂患者的思维特征来写人物的语言，其逻辑虽然常常很不清晰，但是，其含义却是相当丰富而且深刻的。狂人，实际上是一个敢于向传统世俗社会挑战的清醒者。” “狂人日记，下一期就发表，放在第一页。” “会不会太激烈了点。” “激烈就对了，如今就需要这么一剂猛药。” “我的意见也是，这篇小说，下一期就发表。” “同意。” “我同意。” 很快到了下一期杂志发行的时候。 狂人日记，祥子的新五育，还有一些其他的文章都发表在上头。 销量非常的好。 噱头也很好，第一部白话文小说。 正因为是白话，好些文化程度没那么高的人也买了。 但是买了之后不太能看的明白，“狂人日记到底讲了什么，为什么我完全看不懂。” 京城。 很多识字的人都在讨论着这部小说。 很多人在对这个小说进行分析。 好些人看不明白背后的意思，经过人一点拨马上也就明白了。 “小说没有那么直白。但是也好懂，在这个故事里，主人公是一个狂人，这个狂人患有被害妄想症，老觉得有人要害他。所以，他不论是看到狗，还是路上闲逛的人，骂小孩的母亲，或是自己的亲大哥，给自己看病的大夫，他都觉得对方一心想要吃掉自己。在他的眼里，周围的人都是不正常的，而在他人的眼里，这个狂人才是不正常的，最后狂人被当做疯子关起来了。其实狂人是一个先觉者。” 编辑部。 “在各位的努力下，我们的杂志已经是中华最有影响力的刊物之一。特别是这一期，狂人日记的发表，引起各界的关注。” “这个销售量增加了，这个编辑的稿费是不是也可以往上再提一提。” “怎么一来就说钱啊。” “说的多，销售多了，利润涨了，编辑费稿费也该适量的涨一涨。” “好。杂志的定价还需要往下调一点。今天要说的事情呢还有，所有的文章一律需要采用白话文，毕竟咱们宣传的主要就是新文化白话文，这一点，祥子做的就非常不错。” “我认为应该趁势而上，在京城大学先掀起一个新文化的高潮，利用新青年作为标杆，要让京城大学多办一点好的杂志，要多出各种声音。” 祥子：“多办杂志，京城大学还可以多办一些社团。文艺社、棋艺社、篆刻社、歌咏队、篮球队、足球队、排球队、乒乓球社团、评论社、摄影社，武术社，日语社，英语社，俄语社，舞蹈社，笛箫社，绘画社，话剧社等等，活跃学校学习氛围，提高学生自治能力，丰富课余生活，交流思想，切磋技艺，互相启迪，增进友谊。这也符合我之前发的那篇文章，新五育的观点。” 办完了事情，回到了租房。 在编辑部拿了三个月的薪水，还有些其他的福利，再加上原来的两百个大洋，如今的自己已经有差不多五百大洋了。 买一处房子不成问题。 但买完了房子之后，基本上剩不下来钱。 得再多搞点钱才行。 真要稳妥的话还需要两月才行。 现在马上十二月了，马上要过年了，祥子的想法是在年前的时候就买上新房子。 想着自己该如何赚钱。 想了一会儿，最好的赚钱的方式目前来说仍旧是文章。 第二十章 武侠 狂人日记的发表，让祥子知道小说是非常有搞头的。 想了一下，该写个什么小说的比较好。 后世的自己是个金庸迷。 对于金大师的一些小说，里头的剧情全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特别是穿越过来之后，好像对前世的记忆也会更加清晰了些。 说干就干，当天动笔起来。 从下午一直写到傍晚。 纸张用了二十几张。 每一张纸上面都写了五六百字。 感觉手都有些酸麻的，写的是射雕英雄传的内容。 第一章的内容目前才写了大半。 又看了一遍：第一回，风雪惊变。钱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无穷无休的从两浙西路临安府牛家村边绕过，东流入海 这一万多字基本上没有太大错漏的地方。 半文半白的方式写的。 “大哥，吃饭了，您还在忙着呢。” 保姆小福子已经做好了饭菜。 祥子把手稿整理了一下，去吃饭。 味道还行。 对吃的并没有太大的讲究。 周围的几家邻居现在都知道祥子是文化人了，但至于具体做什么的还是一知半解。 “大哥，你刚刚在写什么呢？” “文章，小说，话本小说，消遣时间用的。” “您真有文化。” 小福子非常羡慕的说着，“我那个两个弟弟要是也有文化就好了。” 估计难，这年头想要上学，家底得殷实些，还需要家里人理解支持。 吃了饭后，祥子点了根蜡烛，继续在烛光下写着。 主要是有想法写，写东西的时候，那种感觉非常重要，一开始写，就暂时不想停止。 又写了好几个小时。 竟然到了三更时候。 还好接下来的几期杂志都不是自己主编的，起来的晚些也无妨。 整整写好了两万多字，把射雕英雄传的第一回算是写下来了。 第二天，又是如此，又写了两万多字，把第二回，江南七怪，也全部写了下来。 四万多字，估计多多少少的能赚些钱了。 长篇小说，连载形式的长篇武侠小说，不符合新青年的需求。想着另外找一家报社，在报纸上进行发表会好一点。 有着杂志同人编辑的名头，多少有点名声，小说不至于卖的价钱太低。 祥子直接到京城日报那边去。 因为是同行，这几个月的名气确实可以，见到了报社的主编。 给他说明了来意。 这两天写的手稿被祥子装订成了一个小册子，有着差不多四十张纸。 报社的主编知道祥子的名声，当即热情的招待了下，“祥子先生，来，喝茶，您的大作我可以看看吗？” 祥子把册子拿了出来。 看到了第一页，有些疑惑，这也不是诗啊。 祥子在白话诗上的名气大一点。 他是编辑，只看了前面百来字就知道了祥子所写的是一本小说。 文笔老道，但是没有太出彩的地方。 不过毕竟小说是以故事剧情取胜。 接着往下看。 给他们报社投稿小说的人也有不少。 但都是些非常短篇。 还都是文言写的。 这篇射雕英雄传，算是半文半白，更趋向于白，只要识字的人都能够看的懂其中的故事。 “荡气回肠。这开篇八个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让我胸中为之一荡。” 他叫来了几个同事一起看了下。 他当初还以为祥子写着的是会和狂人日记一样类型的小说，如今看了一些，知道是自己想差了。原来是这般的小说，难怪祥子没有再新青年发表，而是弄到了他们报社来。 “祥子先生，你先坐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他叫了那几个看了手稿的同事，一起商量了下，“是好文章，关键是这个稿酬该怎么定？” 商量稿费的事情。 量有点大，光是拿过来的稿子就有四万字。 四万字还没看到什么太大的主题。 估计应该还有十倍的内容。 这么多的字，定价得好好的商量商量。 主要是祥子的名声也有，不能定的太低了。 “千字三元如何？” “真给千字三个大洋？现在只是四万字，若是下一次他直接给三四十万字的稿件过来，那便是一千多大洋，承担不起。” 他们的月薪基本都是几十块。 这个时代，还算是比较优待，在报馆做事的编辑工资没有太低。 “太多了。目前的稿费通常都是千字三元之内，但那都是短篇的文章或者诗歌，三元已经是高价，更何况是小说。” 长篇小说的单价比一般的文章是要低的。 这个主编估计是看到了这篇小说的价值，很是喜欢，直接开出了三块钱的高价。 四万字的内容太好了。非常的有代入感。 这个年代也有武侠小说，豪侠小说。但是不会有这么好的代入感。 “先不说价钱，刚刚的小说，你们几位也都看了，觉着写的如何？” “大师级作品，我有感觉，那两个小孩会是书中的主角。” “有一段我很有印象：曲三只躲在树后不动。三名武官挥动单刀，呼呼虚劈，渐渐走近，突然间波的一声，曲三右拐从树后戳出，正中一名武官胸口，势道劲急。那武官一下闷哼，便向后飞了出去，摔在地下。另外两名武官挥动单刀，向曲三砍去。就是这一段，打斗描写的非常细致，我的脑海里生出了一幅画面。别的小说很少能让我有这么清晰的画面。” 这几个都是编辑，能看出作品的好坏，基本上都给了好评。 “质量上乘，千字两块？” “合理。” “同意。” “我也同意。” 几个人把价钱定了下来。 大概五分钟的时间。 主编再次去见祥子。 “祥子先生，久等了。这本小说，非常的有新意，跟往常的小说都截然不同，我们报社非常的有意向，稿酬千字两块，你看如何？” 千字两块，算是高价。 这是看在祥子是新青年杂志编辑的名头上，再加上小说的本身的质量很好，给出来的价格。 祥子答应了下来。 至于后续的稿子。 等到报社知道小说的成绩之后，到时候再谈谈稿费。 祥子很有信心。 甚至升到千字五元都是有可能的。 第二十一章 说书 直接给了九十个大洋。 有着金大师原本的剧情，他二次创作的速度非常快，四万多字，只用了三个晚上的时间就赚到了九十个大洋。 九十个大洋，能买上一个九成新的黄包车。 原来的祥子得省吃俭用花三年的时间。 两级分化比较的严重。 九十个大洋一到手，祥子有了更多的底气。 加上已经积累下来的五百大洋，买房子差不多是够了的。 等过些日子，再多写一些稿件换稿费。 几天后。 射雕在京城报上开始刊载。 祥子也去买了一份报纸。 一份报纸三分钱。 只有杂志价格的七分之一，八分之一的样子。 祥子看了下上头的内容，小说的位置还算羡慕。 只登载了一个章节，一万多字。 还有一万多字并没有在报纸上。 把祥子给过去的手稿进行了两次刊载，另一半准备留在下一期。 第一天的时间，销售量就非常的不错。 到了茶馆去，点了两小菜，搞了碗茶。 一盘炒鸭子，一盘毛肚，总共花了二角钱。 茶馆的生意还成，有人走了，紧接着就有人进来。 “三爷，里边请儿。” 过来吃茶的人，各个阶层的都有。 有钱一点儿的就多点几个好菜，好茶。 没钱的也有没钱的吃法。 这时候，外边有一个报童走了进来，“卖报了，有先生要报纸吗？” 在这儿喝茶的人，也有穷人，不至于太穷，毕竟还能过来喝茶。 “给我来一份。” 茶馆中的报纸卖的还行。 吃茶的时候再看看报，打发时间，比较的惬意。 报童手上有着好几样报纸，刊载小说的京城日报卖的算是比较好的。 有着好些个人，吃着茶，悠闲的看着报纸。 “射雕英雄传，这是新出来的小说？作者，祥子。” 茶馆中的一个中年人，识字，但是并不认识这个叫祥子的。 毕竟祥子主要编辑的那个杂志，他们并不是受众。 在这儿来喝茶的，很少有看过新青年的。 新青年的受众，最多的是一些进步学生。 正因为如此，京城大学是杂志的主要阵地。 销售渠道最主要的也是一些高校。 基本上都没有听过祥子这个人。 “你也在看这小说？我昨天就买来看了，写的是真不错。” 来这儿喝茶的人，基本上都是周边胡同的，好些人都认识。 “这么好看的小说，你咋不提前跟我说。你看看这段，曲三右拐在地下一撑，向左跃开数尺，避开了两柄单刀，左拐向一名武官面门点去。那武官武功也自不弱，挺刀挡架。只余一拐空出来对敌，却丝毫不落下风。写的是真的好呀。” 二人在讨论着剧情，聊的火热，把周旁的一些人的目光都吸引了来。 知道他们两个在讨论报纸上的内容，但是如今那个报童已经离开了茶馆，想买也买不了了。 “老王，咋不继续讲了，听着正入迷呢。” 京城人，特别是这些混茶馆的京城人好像挺能说会道的。 “二爷，您在听呢，既然您赏脸的话，我再讲上一段。” 就听了那么一段，二爷就觉着这个小说有些意思。 “二爷，我给您从头讲起。” “钱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无穷无休的从两浙西路临安府牛家村边绕过，东流入海。这人击杀命官，犯下了滔天大罪。我们倘若给他发觉，只怕他要杀人灭口，我兄弟俩可万万不是敌手。” 说书的声音停了下来。 二爷听的心里痒痒，“老王，咋又停了。” 这个二爷，是街面上的混混，不一般，手底下也有生意。就跟人和车厂的刘四爷差不多，还要更有钱有势一点。 为人比较讲义气，就喜欢这些个武侠话本，今儿个一听这射雕英雄传，马上就入迷了。 “二爷，您稍等，我喝口茶。” 讲了好一会儿，口干舌燥的。 “喝好了就讲，您今儿的茶水钱，我请了。” “谢谢二爷。”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着，“两人到了嘉兴府。那是浙西大城，丝米集散之地，自来就十分繁盛，古称秀州，五代石晋时改名嘉禾郡，南宋时孝宗诞生于此，即位后改名嘉兴，意谓龙兴之地。地近京师临安，市肆兴旺。” 足足讲了近一个小时。 “没了？” “没了。” 在一旁听的人很多。 祥子也在耐心的听着。 这个人说书能力有两把刷子，绘声绘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本职工作就是说书。 祥子晓得这个小说的成绩一定能非常好，连自己今天吃茶的茶馆，都有那么些人关注。 老王摊摊手，“二爷，真没了，你看，这报纸上的内容就只有这么些。” 就一章的内容，总共也就是万多字。 “这是什么报纸？” “京城日报，一周发行两期，下一期好像就是明天。” 第二天。 这位二爷一大早的就买上了报纸。 没一会儿就看完了。 好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快的很。 还好，还能返回去重新又看了一遍。 这一章是江南七怪的内容。 和第一章的内容，同样的精彩。 有剧情，更多的是精彩纷呈的打斗。 一招一式写的有板有眼的，他这样的混混头子最爱的小说类型了。 只是两期报纸，一周的时间，讨论的声音目前还不算太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开始讨论。 有不识字的，但是有说书的，通过说书人的表演，听书跟看书，内容是一样的，各有各的优势。 特别是那些个茶馆中讨论的比较热切。 跟狂人日记的受众不同。 狂人日记小说，受众是那些进步学生学者先生。射雕的受众就广了，贩夫走卒尤爱，喜欢看的学生也有不少。 特别是四万字结尾的时候，引出来了主角。 黑风双煞，全真教道长，成吉思汗，这些人物出来的时候，到了一个小高潮。 跟以往的小说截然不同。 在小说的影响下，最后一期报纸的销量增加了一两千份。 各种各样的门派，真实的历史人物。非常细致的打斗描写，还有那些个层出不穷的武功秘籍心法，都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第二十二章 没抽 这几天，祥子再次准备了四万字的手稿。 出门到报社去。 走路差不多要个把小时。 没有汽车，出行什么确实不便。 等有机会要去搞个自行车才行。 叫了个黄包车。 黄包车小跑，能节省大半的时间。 “先生，六文钱。” 到了报社外边，给了钱。 有些唏嘘，自己从拉车的变成了坐车的。 看着手中的稿件，武侠小说。 通俗文学。 现在的武侠小说对比那些个严肃文学，就好比后世的网络小说跟传统文学对比。 不入流。就好像金庸大师，同样被其他同年代的写严肃小说的那批人看不起。 但是能赚钱，赚大钱。 新青年杂志可以赚名声，武侠小说就用来搞钱，也行。 到了报社，主编连忙过来接待。 “祥子先生，你可算是来了。后天就是新一期的报纸发行，你要是再不来，我们就要重新编排报纸了。” 现在的报纸的内容，专门给他的小说留了好大的空当。 要是祥子不来，这片的空白就要改变原本的计划，找别的内容进行填充。 他们报社还收到了好几份读者的来信，信中专门说了小说的事情。 要是他们下一期不刊载，断更，估计读者都会有意见。 最后一期的销量比平时多了两千多份。 都是钱。 主编见到祥子还有点儿激动，“祥子先生，你看看这几封都是读者的来信，东邪西毒南帝北丐，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这些个名词想出来都要花费不少功夫。报纸现在的销量比之前好了不少，这基本上跟您的小说是有关系的，我代表报社得感谢你。” “我已经拿了稿酬了，大家这是互利共赢。这些是这次的稿子。” 主编把稿件非常宝贝似的接了过来。 这一次的稿子还是四万多字，四个章节的内容。 这一次交易完之后，他就要准备去买房子了。 租的那个单间，能住，但是祥子想要住的更好一点，毕竟是租房，想要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主编叫了几个同事过来一起看着。 接下来的几个章节更加的精彩。 第五章，弯弓射雕，讲的是主角郭靖成年了，箭法高超，一箭双雕。 第六回，崖顶疑阵。 第七章，比武招亲，出来了男二号杨康，女主黄蓉，女二号穆念慈。 第八章，各显神通。金国王爷招揽的那些个江湖好汉各施手段。 章章都是高潮。每一章都有着好些个爽点。 是现在的武侠小说不具备的。 这四章，比前面的四章更爽。套路更多。 比武招亲，醍醐灌顶，一箭双雕，女扮男装，等等这些个套路绝对能让这个年头的人感到新奇。 粗略的看了一下，看了十几分钟的样子。 赞不绝口。 “先生真是大才。这些个故事只要一阅读就停不下来。写的妙极。” 主编非常看好这些文章，彩虹屁不断的往外冒。 确实写的好，心里想着一定能在京城掀起一股潮流来。 当即和祥子进行了交易，又是九十个大洋。 祥子把钱收了过来。 想着，既然把自个的小说说的那么好，怎么稿费不涨一涨呢。这一回就算了，等下一回再来的时候，要把稿费的事情再提一提。 报纸的销量增加了，那就表示着利润大增，自己要加些稿费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等到这四章小说的内容在报纸上发表后，有了更大的影响，更多的销量，到时候自己再提涨稿费的事情。 九十个大洋到手，这一回有七百大洋了，能称得上是一笔巨款。 可以去买房了。 房源是个问题。 现在又没有互联网，怎么买房还是要先找个牙人才行。 跟后世的房地产中介销售是一个意思。 跟牙人说了自个的要求后，回复只要有符合要求的房子就会来联系祥子。 多少要给一点中介费，但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祥子没事的时候也会在街边到处看看。 看看哪儿挂了招牌有卖房子的，这样就能直接跟房主聊，省去了中间商的环节，用不上吃点差价。 第五回一更新，好些人已经苦苦等着了。 看完之后，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怎么不多发一点呢，三天才只有那么一回的内容，怎么够看。” 当即准备纸币，给京城日报写了封信过去。 内容就是要加大更新量，完全不够看。 两周，这四个章节的内容也刊载完毕。 近十万字的内容了。 射雕英雄传的名头在京城火热了起来。 特别是那些个工人们尤其喜欢。 有代入感，能把自己代入到武侠世界去，成为一代大侠，非常的畅快。 不识字的很多，这时候就体现了说书人的重要性。 好些个茶馆，都会有说书人，都在讨论着江南七怪，丐帮，全真教这些个内容。 算是大火了起来。 最起码在普通民众，工人，农民，小商贩，混混，这些个阶层中火的很，比新青年杂志还要火。受众不一样。 “少爷，我找到了个新玩意，你肯定喜欢。” “拿来瞧瞧。” 小厮一下子把八份报纸都拿了出来。 “报纸？” 他识字，偶尔也看报，但要说这是个新奇玩意，他想把这个小厮给打一顿，这不是在消遣自己吗。 “不一样，这报纸跟别的不一样，上面有小说，非常好看的小说。” 献宝似的的给了过去。 果然，一看就停不下来。 从中午看到了晚上。 这少爷的娘从外头看了一眼，“我儿什么时候这么发奋了？” 十万字的内容。 这个年代看小说跟以后看网文不大一样。 十万字，够看很久了，非常爽。 少爷看着看着，表情不断的发生变化，或喜或悲，看来是共情了。 看到了大晚上才看完。 看完之后，困意就来了。 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他娘：“你过来。” “太太。” “他昨天看了一整天的报纸？” 小厮点点头，“是的，太太，少爷中途就上了一次茅房，吃了一次饭。” 太太：“没有抽大烟？” “没抽。” 小厮愣住了，他少爷看报纸，竟然一整天都没有去抽大烟。 第二十三章 买房过年 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 学校放假了。 编辑部马上也要放假停刊。 现在祥子的手头有八百个大洋，买房子不成问题。 牙人那边也联系好了房子。 房子符合祥子的要求，是在二环内。 距离编辑部的脚程大概半小时的样子。 是一个比较精致的四合院，有着五间屋子，院子里有一块大假石，一个小池子，一片菜地。 祥子看了一下环境，比较的满意。 守着屋子的是一个老头。 价钱主要还是跟老头谈。 谈成了就需要给牙人两个大洋。 没成不用给钱。 “多少钱？” “人家开价五百块大洋。” 五百块，在祥子的承受范围之内。 这里的地段，宅子的面积都还合适。这个价钱他也能够接受。 想着马上就要过年了，要早些把房子给定下来。 “成，就这个价钱。” 当天就开始签订契约。 还找来了当地两个有脸面的公证人。 “契约一旦签订，到时候还想反悔可就难了，都得想清楚了。” 毕竟是买卖房屋，五百块大洋的生意，不是小数目。 祥子点点头，表示自己这边没啥问题。 卖房子的老头也没问题。 都在契约上签字按手印。 祥子拿着到手的房契，地契。心情有点儿激动，总算在京城有了个属于自己的房子。 这要是到了后世二环的地段，三四百平，没个几千万，没个上亿，根本拿不下来。 有着五六间房。 自己在这边孤家寡人一个，还在想着搞了个这么大的房子是不是浪费了。 用来宴客也方便。 有好些人，编辑部的都有一两个说要来做客，玩。但是祥子之前的是一个租房，单间，看着就太简单了点。如今搞了新房子，更加的方便。 还要去租房拿些东西过来，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到了那边去。 小福子正在给租房洒扫。 “大哥，回来了。房子买好了吗？” 祥子已经跟她说了买房子的事情，等买好了房子，还继续雇她到新房子那边去做事。 “好了，这是钥匙。” 祥子把大门的钥匙还有地址都跟她说了。 租房中的东西非常的简单。 一些个稍微大件一点的全部都放进了空间中。 离过年越来越近，编辑部也全部放假了。 除夕。 过了今年就是18年。 来到这个世界刚好半年。 外头热热闹闹，就算是再贫穷的人在今天也会过的红红火火的。 听着外头的动静，自己这儿的冷清，稍显的有些感伤，仿佛自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祥子，新年好。” “首常先生新年好。” “来看看你，搬了新房子，乔迁之喜，怎么都不请大家吃一顿热闹热闹呢。” “不过就是买了套宅子，没想着打扰大家。” “你是一个人过年，走，咱们一起去长辛店，跟工人朋友们过年去。树贵你还记得吗？长辛店的工人，那一回还是你借给我的钱给他的孩子治病。” 拉着祥子到长辛店那边去。 这边基本上都是一些工人，啥工种的都有，挖煤挖矿的，修火车头的，修铁轨的。 李先生在市场置办了一马车的年货。 祥子知道这是给工人带过去的。 这个格局让祥子佩服。 他也受了影响，自掏腰包也买了一些玩意儿。 “栓子，过年好啊。” “首常先生过年好。” “等会儿一起到树贵家吃饺子。” “过年好，过年好。” 李先生在这边的人气很旺，这一片儿的人都认得他。 “过年好，叫上你那帮孩子到树贵家吃饺子去。” “马车里头啥都有，到时候一块儿去树贵家吃饺子去。” “首常先生，祥子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咱先不说这个，来招呼人，把年货先搬家里头去。” 祥子：“这可是首常先生把这个月的薪水都用来办年货了。” “帮把手，帮把手，都搬进去。” “首常先生，祥子先生，伱们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我看晨报上说，长辛店的工人发不出工钱了，我一看，这不，赶快，备了些年货给你们送来。” 这过年的气氛挺浓烈的。 “先生，那嫂子还有您孩子他们怎么办？” “我都安排好了，咱们就一起过个除夕，到时候我再去陪他们。” 真的是伟人，跟穷苦工人们打成一片，高尚，大义，纯粹。 普通家庭，一个月两块大洋就能生活的算不错了。 李先生，两份工，两百块大洋，直接置办了一百五十块钱的年货，祥子也支援了五十块钱。 这一马车的年货价值两百大洋，米面蔬菜瓜果，还有猪肉羊肉，丰厚的很。 “祥子先生，首常先生，你们是文化人，这些春联就交给你们了。” 有着几十幅空白的红纸。 李先生给祥子分了一半，“给，工人朋友们分的任务，祥子，你可不许推辞。” 祥子的毛笔字非常的一般。 钢笔字还成，毛笔字压根没怎么写过。 盛情难却将就着写。 这儿的人识字的不多，几十个工人里头大概能有一个识字的。 数量有点儿多，祥子提一下速度，大概两分钟解决一副春联。 至于春联的内容就太简单了。 稍微回忆了下后世，有着一种感觉，后世见过的一些东西，如今再自个脑子里的印象更深了些。 写春联基本上是不假思索的。 一幅一幅非常快速的写着。 日日财源顺意来 年年福禄随春到。 事事如意大吉祥 家家顺心永安康。 天地和顺家添财 平安如意人多福。 没一会儿，二十多幅春联都写完了。 比首常先生的速度快了不少。 没一会儿，李先生的对联也写好了。 “写好了，都拿回去贴上。” “谢谢先生。” 开始下饺子了。 还有唱戏的。 “大年三十雪花飘，猪肉白菜包水饺诶，欢欢喜喜热热闹闹” “可以啊，好，唱的好。” “就这两嗓子。” “我也来一段。” “来一个来一个。” “银装那个素裹呀，喜迎除夕，高朋那个满座呀我们来把家常叙。要问这个大伙呀，怎么这么热闹，乡里乡亲哪，都是那好邻居。” “好！” “好，好！” 年味瞬间浓厚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 红楼 “饺子好咯。二位先生，刚出锅的热饺子，你们先尝尝。” “给孩子们先吃。” “您们大老远的送东西来，要不是你们，我们过不好年吃不上饺子呢。” “别客气了，给孩子们先吃。” “听先生的，孩子们先吃。” 刚出锅的饺子烫的很，都不觉着烫。 吃着香的很。 祥子也吃了几个，确实香，更好的氛围感，会觉着更香。 “咱这工棚区，哪家哪户能有白面？这年，富人叫过年，穷人叫过关。能吃上这么一顿，不容易，谢谢先生了。一年到头来也吃不上几顿。” 年关就是这么来的，富人过年，穷人过关。 李先生：“我觉着，咱们这帮工人过好日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首常先生，您的意思是以后我们想吃饺子都能吃上？” “当然，大伙知道有个人叫马科斯吗？” 工人们没有知道的。 “德国人，大胡子。我跟大伙说说，马科斯有个观点，他认为工人阶级是人类社会的领头羊，只有是我们工人阶级领导的社会，才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社会。” “工人做领头羊，不可能，咱们工人怎么做领头羊？” “怎么不可能，俄国就是通过这个理论，人家把资产政府给推翻了。建立了第一个工人领导的国家，就叫社会国家。人家颁布了一条法令，土地归工农了，都归我们大家了。大家想想，土地都归我们自己了，那我们过个好日子这还是难事吗？” “俄国我晓得，就在咱们的北边。” “这个社会国家，就是说没人再欺负我们穷人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个俄国的大胡子，咱们中华有这样的人吗？” “有，咱找他去。大伙别着急，现在有一群人在寻找他的路上。” “首常先生，您就是大胡子，您就是那个大胡子。” 土改确实牛逼，顺应民心，大杀器。 听着首常先生的话，祥子此刻有些想哭，太浪漫了一点。 祥子：“首常先生，他们的纲领我也看了，一定会成为我们的榜样，可以好好的研究一下俄国的道路。” 在长辛店这边跨年，呆到了大晚上才回去。 第二天初一，一到早的就出去拜年了。 到陈先生那边去。 给那边的小孩子准备了红包。 “谢谢祥子先生。” “不客气。” 陈先生：“祥子，京城大学图书馆办了一个假期读书班，过几天就开班了，怎么样，你去不去？顺便还能给那边的学生们讲讲课。就讲讲你的文章，你的白话诗。” 陈先生知道祥子是拉车的。 但是却能写这么多的好文章，脑子十分的活泛，有着各种的奇思妙想，甚至是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想着让祥子再学习学习，会更有造化。 祥子知道这是一个bug，拉车的出身。他对外宣称，自己小时候有过一个学贯中西的老师，跟着学习了两年，至于师傅叫什么名字，他就不说了。这也只是祥子自己的说法。祥子想着自个要不要再去京城大学读书，拿个文凭，以后更加的方便做事。 编辑部的编辑，基本上都是京城大学的教授。 自己干教授想来也不合格，做学生的话，有着这些个教授的关系，即便没有，凭自己的文化课远超这个时代的见识，通过京城大学的考核，想来也不会太难。 当即答应了下来，参加了这个读书会，先学习学习。边学习，边讲课。 给陈先生过来拜年的人很多，有先生也有学生。 过来的学生都非常有精气神。 “重辅先生，现在新文化已经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我们经常会遇到一些争议的问题，想邀请您给读书班讲课。比如说，传统文化的局限性，它的表现形式是什么？倡导新文化和引导西方理论思想是什么关系？推进新文化应该先从哪个方面先入手。” “这些可都是大问题呀，都很复杂，我可没这个本事，不过，等到开学之后，会举办一系列的新文化的讲座，蔡先生领衔，到时候新文化，杂志的编辑，主将，汇聚一堂，希望你们踊跃参加来听课。” “您是祥子先生吗？我读过伱写的白话诗，一代人，虽然只有那么简短的一句，但振聋发聩，触及灵魂。” “是我。” “我读过你写的射雕英雄传。写的太好了。” 祥子没想到会有京城大学的学生看过这本小说。 在他的印象中，看过最多的人是那些商贩，工人。学生也有，没那么多。 已经在报纸上发行了十几章了，可编辑部的编辑们没有一个知道自己有写过这本小说的。 李先生和陈先生都看向了祥子，有些震惊，“祥子，你还写了小说，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不发表在杂志上呢，也好瞻仰下你的大作。” 祥子：“我写的是一本长篇的通俗小说，于新青年不是太相符，所以就没说。” 这也算是个兼职。 编辑部的编辑都有兼职，算不得什么。 甚至还有身兼数职的。 “非常精彩的小说，京城还有在传，有一个江姓的少爷，看了祥子先生写的小说，把大烟都给戒除了。” 也就戒了两天，但是传言都是越传越离谱的，每经过一个人就会再夸张一点。 “竟有这事？” 看个小说把大烟都戒了，这也太离谱了一点，瞬间都好奇了起来。 三天后。 祥子到京城大学去。 中华最高学府。 这时候还是寒假，还有大半个月才开学。 有着不少的学生都在学校里头。 很多是外地的。 很大一部分人留了下来。 这时候交通非常的不便。 有些个地方一来一回估计就要一个月的时间了，不好回去。心里头的打算就是等学好了，三四年毕业后再回家。 到了红楼这儿。 这里算是京城大学最着名的一个地方。 红楼，早起宣讲社会主意的发源地。 有一个读书班，读书班有着三四十个人。 祥子在图书馆中走动着。 挑几本书出来看看，再给自己充充电。 第二十五章 简体 现在是寒假。 有着不少外校的人在红楼图书馆中。 自觉的组建了一个假期读书会。 祥子也参与了进去。 总共报名的人有四五十人。 常到的三十个左右。 搞了一块横幅过来，上面写着五个大字，红楼读书会。 李先生：“你们为什么想要挂这个？” “挂上横幅，庆祝假期读书会成立。” “我想问问大家，你们是怎么看待这个读书会的？” “读书会可以让我们交流思想，提高高度。” “能够更深层次的探讨社会问题，共同探讨，提出更好的解决方案。” 李先生：“大家说的都对，我们的读书会不应该仅仅停留在理论层面上，传播真理开发民智进而改变整个社会，这才是我们的最高目的，需要我们几代人全心全意付出。可能需要上百年才能完成的事业，在这个事业面前我觉得一切形式可能都没那么重要。我们的读书会应该是朴素的，平实的。我是真的希望大家把心静下来，踏实的走好每一步路。我们这个读书会不光要常态化，更要把读书会变得大众化，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有。” “把这个横幅收起来。” 在这边踏踏实实的待了十来天。 再次到京城日报去。 现在的射雕已经写到了第二十章节来了。 基本上每两周就要来一趟。 报刊的人对待祥子非常的热情。 把手稿拿了出来。 报刊的人也识趣，稿酬增加到了千字三元。 这个价格对于长篇小说来讲可以说的上是高价了。 过来一次就是一百二十多个大洋，一个月二百五，比在编辑部打工赚的还要多很多。 粗略的看了一下，报刊很痛快的把钱给了祥子。 他们报刊现在非常得意，销售量在一众报纸里头遥遥领先，这是之前没有过的情况，自然知道这些都是祥子小说带来的影响。因此没有等祥子说，就把稿酬又加了点。 翻看着手稿，皱了下眉，主编说道：“祥子先生，你看这第十七回的手稿，这一段，你道我师哥是死後显灵？还是还魂复生？都不是，他是假死。师哥的师你写错了，写成了师，这是什么字？然后还有这里，乌龟王八蛋，乌龟两个字你又写错了，乌龟？这又是什么字？” 祥子把稿子拿过来看了看，确实如此。当初写稿子的速度快了点，好些个字一顺手写成了简体的，是自个飘了，没有认真检查。 祥子：“抱歉，我的失误。还需要贵报刊再对校检查一下。” 自己还要注意一下，这样的错误以后尽量还是少一些的好。 自己加入那个读书会，就是为了多看看书，把繁体字再好好的看看。 保不齐，繁体简体就给弄差了。 拿着钱离开了去。 现在的手上又有着六七百个大洋，底气足的很。 在这个年头生活是不成问题了。 解决了生存温饱问题后，想着再做些别的有意义的事情。 一周后，京城大学开学了。 寒假读书会自然暂时的停止。 三天后，京城大学开始举办以白话文，新文化为主题的一系列讲座。 编辑部的编辑们基本上各个都有上场。 讲座的地点在京城大学礼堂。 可以容纳好几百人。 学生，教授，社会人士还有记者，齐聚一堂。 新文化的讲座，每个讲师都有自己的主题。 率先上去的是重辅先生。 他是新文化的旗手，名声特别的大。 有记者对着他的脸在拍。 “我今天的讲题时文学革命论。在这个文学革新的年代，凡属贵族文学，古典文学，山林文学，均在排斥之列，为什么呢，此三种文学，和我们的现在的阿谀夸张虚伪之国民性，是互为因果的，想要革新政治，就不得不首先革新此类文学。各位近代欧洲文明从何而来，源于文艺复兴。将来我文化兴盛从何而来，我斗胆预言，必源于今日之文学革新。” “好！” “好！” 又是一顿热烈的较好声，鼓掌声。 只有几个搞古典国文的教授，怒目而视，“真狂妄至极！” 讲了十几分钟，换了下一个。 祥子是编辑部的一员，也在新文化的讲座之列。 很快就轮到了他。 和其他的编辑不同，那些人本来就是京城大学的教授。 只有祥子是个生面孔。 祥子在黑板上写了六个大字，繁体字，简体字。 写好了字后正式开讲，“先生们好，同学们好，我是编辑部的钟祥，今天要讲的主题是，繁体字和简体字。繁体字，就是我们目前所使用的文字。简体字，即简化汉字，我希望教育部能推行简化汉字。字形和结构的简化是汉字必然的发展趋势，简化字是必不可少的文字改良措施。提倡简体字能降低使用难度，对于提高识字的普及率，提高国民素质。我在新青年杂志上写过一篇文章，素质教育，其中重要的一个点，就是要推行简体字” 讲完了一大段后，在黑板上又写下来了一个字，龖。 “大家可识得这个字，有两种读法，一为dá，二为biang，是西北一种特色面食的意思。关于此字的写法，亦有口诀可记：一点一横长，言字当中梁，两边水袅袅，中间一匹马在扛；东边长，西边长，心作底，月搭墙，关公出来踢一脚，婆婆出来戳一刀，一个小孩飞上墙。可即便是有着这个口诀也不见得能写出来。诸如此等复杂的字还有很多很多。对于常人识字会是一个大麻烦。” 又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字，“大家再看看这个字，乌龟的龟字。之前我写错了，写成了这一个字。这是写的一个错字，但并不觉着错了，算是我创出来了一个简体字。这个龟，笔画复杂。而这个经过简化的龟，仅寥寥七笔。大家再看，上头，下尾，中间这个田字表示龟壳，田又表示乌龟生活在田里，所以我创下了这个字来。有些相当复杂的文字是否能更好的简化改良一下，而大众百姓能更好的接受。” 第二十六章 签名 祥子：“简化汉字由来已久，汉字从甲骨文、金文变为篆书，再变为隶书、楷书。汉字一直处于不断的变化中，简繁互补是中国文字的演变规律。” “大家都能创造，只要合适，能被大众认同。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组织起来，简体字是一项伟大的教育事业。还可以采用已在民间流行的简体字，并把其他笔画多的字也简化。” 讲完，也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 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差不多各占一半。 “狂妄！此乃何人？” “就一无名之辈，竟也到了中华最高学府的讲台上来了。” 也有支持的，“好些字确实复杂，以前的时候，我写不出来，还遭受了先生的鞭子。” “祥子先生讲的好，这个龟字确实能够更好的表达，这个字活脱脱的就像一只乌龟嘛。” 新青年杂志在京城大学卖的很好。 祥子的一些文章还有白话诗有着很大一批学生喜欢。 赞成的有六成，不赞成的三成，中立的有一成。 祥子下了讲台来，回顾了下刚刚的讲演，自认为没有什么大的纰漏。 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九点开始的讲座，现在是十一点了。 下一位上台的是编辑部的钱教授。 这次新文化一系列的讲座，主要的讲师就是这些编辑部的人。 钱教授：“各位先生，各位同学。我非常赞成刚刚祥子先生的发言。简化汉字，我认同。但我觉着应该更加的彻底，中华想要发展，必须废除汉字。” “狂妄。” 话一出，礼堂瞬间议论纷纷。 每个人的脸色大变。 祥子是提出了简体字，钱教授更猛，直接想把汉字给废了。 钱教授：“各位，稍安勿躁。世界上各文明，各民族的文字，大多经历了从表形文字到表意文字再到表音文字的演变。汉字不是表音文字，而是表形和表意文字，因此，必须废除。” “一派胡言！” “钱教授，摒弃了文字，那我们用什么？” “问的好，文字不过事物的记号而已，我们可以采用一种文法简单，发音整齐的文字，这就是世界语。世界潮流浩浩汤汤，那套引经据典，模仿古人，无病呻吟的做派，在如今之世界恐怕容纳不下。” “荒谬！让国人从头去学外国的文字？” “这有何不可呢。” “你这不是在搞新文化，这是在毁灭文化，是要灭我种族！” “要想发展，就必须下猛药。我必须坚持自己的观点，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是华夏人，我爱我的国家，推行新文化就要废除汉字。” “数典忘祖的东西。” “姓钱的，我泱泱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老祖宗留下的文字岂可摒弃，你这是自绝于国家自绝于民族。陈重覆，姓钱的是你新青年的同人编辑，废除汉字就是你们所要的结果吗？必须给个说法。” 陈先生：“我非常理解钱教授要废除汉字言论背后对中华文化的担心，但是对于废除汉字的举措，我不赞同。” “胡说八道，胡作非为，其心可诛。” 这个言论基本上没有一个人支持。 全都在骂他。 这是真的猛士，和在场所有人对骂。 下了台来。 今天的讲座暂时结束了。 有了钱教授的废除汉字言论后，祥子的这个简体字所造成的影响就显得不值一提。 离开了礼堂。 准备去吃饭的时候，被两个女学生打扮的人拦住了。 “祥子先生，你就是祥子先生，可见到你了。” 祥子看了下这两个妹子，自己在京城中就和虎妞还有小福子这两个女人打过交道。 “伱们是？” “我们是女高师的学生，知道今天有您在京城大学的讲座之后特意过来的。讲的真好，不过当初还以为你会讲白话诗的主题呢。我们看过你写的诗。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在很高的河岸上，脚下的水渊深不可测，黑得像一种鲇鱼的嵴背。自在的野蜂却在歌唱，把一支歌献给了所有花朵，我会呼吸，像青草一样，把轻轻的梦想告诉春天，我希望会唱许多歌曲，让唯一的微笑永不消失。” 背诵的非常有感情，把整首都背诵了下来，看来是真的喜欢。 “先生，我对白话诗的喜爱兴趣就是从这一首诗开始的。那些印在我脑海记忆的白纸黑字，来自灵魂深处的语言。您的文字好似自言自语，更像是对另一个人的暗示低诉。读您的白话诗，会有一种恍若明镜的发现，我被您的文字一点一点的震撼了。” “祥子先生，可以给我们签个名吗？” 拿了个小本子还有笔过来。 祥子愣了一下，签名，没想到现在都流行签名了？心情也比较愉悦，毕竟被两个小妹子围着要签名，那种感觉不错，当即给他们写下了钟祥两个字。 “谢谢先生，您应该多写一些白话诗，特别美。先生，您留洋过吗？不止是白话诗，您的文章我也看了，美利坚崛起的那篇文章，我父亲也看了，说您写的全对。” 祥子：“没有留洋，小学文凭都没有。只在年少时候，跟一位先生学习过几年。” 祥子答应了她们两个，之后会在杂志上多发表一些文章。 说完后，去京城大学的食堂吃饭去。 边吃边在心里琢磨着。 现在的假期读书会暂时没了。 不过祥子想到京城大学的红楼图书馆随时都可以过来。 想着要不要在京城大学再搞个啥兼职的活。 或者在学校里头来旁听课程啥的。 经过了今天的讲座，京城大学有着一部分学生认识了祥子。 祥子在京城大学还有文人圈子里头，名声涨的最快的还是那首白话诗，一代人。 至于在京城大学外，射雕英雄传带来的影响是最大的。 受众开始越来越多了。 京城日报响应读者的要求，把小说的篇幅一次搞的更多些，一次变成了两万字。 京城一些混混，警员啥的，非常的喜爱。 第二十七章 新的文（求追读） 现在杂志的销售情况越来越好了。 不会低于万册。 销售量大，编辑的工钱也就多。 编辑部再次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同人们，咱们边吃边说，今天会议主要是两个议程。一是通报一下杂志的发行情况，二是研究杂志下一期的内容。” “我来说下发行情况，杂志上一期刊印一万五千本，后又加印三千本，现已经全部售完。新青年以上海滩为发行总部，京城为龙头，代派处数十个城市的书局，东南亚和东瀛也设有代派处。为促进销售，让利于读者，从上期开始，将每册两角两分，正式降为两角。汇报完毕。” 李先生：“我有个建议，发行处的人，京城发行处要把杂志的范围再扩大些，不要总局限于学校机关，工厂也是个大市场，其中不少的工人是识字，别把他们给忽略了。你们可能不知道祥子写的小说，叫射雕英雄传，在各个工厂非常的受欢迎。” “是吗？祥子，你写的小说我竟然都不知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祥子：“通俗读物，武侠小说，写的内容是些家国大义，放咱们的杂志上也不合适。” “射雕英雄传，行，我记住了，改日拜读一下。” 李先生：“还有个建议。这也是去年祥子说过的，说的很好，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实施。就是发行处的人，应该多多收集一些读者的意见和建议，然后及时反馈到咱们编辑部。” 陈先生：“好，首常这两个建议都非常的好。非常重要，确实需要好好落实了，各位还有什么建议。” 祥子：“直接在杂志的后面再留下一行醒目的大字，内容：欢迎读者来稿，对本期杂志的内容提供意见建议。” “行，接下来就是下一个议题了。最近咱们新文化的一系列讲座的反响我先来讲讲，总的来说呢，反响还是比较热烈的。特别是一批文化程度不高的群众对咱们的支持很高。这就说明了咱们的新文化开始普及了。负面的反馈呢，就是那个文字是否取消的问题，钱教授，你是众矢之的了，反对的声音到了百分之九十，太极端，不可取。好好的反思一下。这个取消文字可千万别再提了。倒是祥子所讲的那个简体字受到了教育部的关注，或许可行。在民间，现在确实也有着不少的简化的汉字。” “对，简体字可行。废除文字这个说法太偏颇了。” “下一个议题。下一期杂志的内容。下一期，老钱你是责任编辑，看看准备些什么内容。” 钱教授：“育才，你再贡献一篇小说。” “正写着呢，不过恐怕赶不上下一期了。” “首常兄，伱呢。” “我写一篇。” “祥子。” 祥子：“一篇白话诗，一篇白话文。” “好。” 回到家后，祥子开始写文章。 这么多期杂志下来，也写了不少原创的白话诗和散文。但是反响不是特别好。 这一期，想着再剽窃个经典。 记忆现在非常通畅，祥子对于后世见过的一些东西记忆都很深。 早已经有了决定，现在是春天。准备了朱自青所写的散文，《春》。这篇文章要再十几年后才出来，这时候用正好。 当即在纸上写着。 总共也就几百个字，没一会儿就写完了。 下一篇是白话诗。 也准备来来个经典。 要那种积极奋进的。 迅速在纸上写着：相信未来。 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 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 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是的，我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评定。 朋友，坚定地相信未来， 相信不屈不挠的努力， 相信战胜死亡的年轻， 相信未来，热爱生命。 现在中华的白话诗还是在初始阶段。这一篇也是上乘经典之作。 第二天。 拿着两张稿子到了编辑部去。 “钱教授，这是我的稿子，一篇散文，一篇白话诗。” “这么快，我就喜欢祥子你这个效率。” 把手稿拿了过来，先是看了那篇白话诗，“春，春天来了。这文章，好寓意。” 看着看着，钱教授有感情的朗读起来：“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写的好，讴歌春天，气势迭起，也使整幅春景图更加丰润。清新格调，欢快情绪，讴歌了一个蓬蓬勃勃的春天。写了对自由的向往，对未来的憧憬。这篇美文很有感染力，祥子，我要把你这篇文章放在下一期杂志的首页。” “美文共赏之，我得给其他同人们也都看看。” 拿着手稿，把周围的人都叫了过来，“诸位，祥子可是又写了一篇好文章，都来看看。” 一听到有好文章，就像是沙漠里见到绿洲一样都凑了过来。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盼望这个词反复出现，非常的有力量，期盼春天来临的迫切心情。春，是人们所心仪的，是可感可知的。春天的脚步声，更是人们极为熟悉的。来了，近了，它是人们在历经三九寒冬之后所殷切期盼的。正如新文化一样，经历了三九寒冬之后一定会迎来春天。” “我喜欢这一段，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春风轻拂，大地回暖，万物复苏，仿佛一个刚睡醒的人，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既抓住了春天太阳的特征，表现了春阳的温暖，更展示出春内在的神韵。从大处着笔，对山、水、太阳进行了粗线条的描画。朗润描写的山，使山富有光泽、格外的洒脱。” 第二十八章 请教（求追读） “诸位，祥子的这一篇《春》，我放在杂志的首页，各位没意见。” “自然没意见。你是下一期的责任编辑，你做主便是了。” 全部都同意。 “不是还有一篇白话诗吗，看看。” 这篇白话诗是一首相当正能量的鸡汤，不是毒鸡汤，味道非常浓郁芳香的那种。 所处环境艰难，但是相信的是自己此刻努力与坚持的正确，豁达亦固执。 “这首诗歌也很棒，振奋人心。都是难得一见的佳作。这是属于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呐喊、一封寄给未来的信件，它所写的，是不甘沉寂的青年人的热血，更是一种跳脱出时空的透彻。” “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 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 提到蜘蛛网，便会想到灰尘。这种令人厌恶的东西往往出现在肮脏、陈旧的角落。炉台是食物刚出炉时的摆放之处，也是给予人光与温暖的事物。然而开篇便是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由此可见蜘蛛网的覆盖下的炉台已经许久未使用，在灰尘下，人们无法感受光和热。无情地查封表明并非人们主动放弃了炉台，而是被陈旧、晦暗、肮脏的事物所压迫才无法汲取光热。炉台所象征的就是自由的理想。‘用孩子的笔体写下：相信未来。’相信现在的黑暗终将过去。下一代是希望的象征，未来的青年将拥有纯真的理想。” “这篇散文，这篇白话诗，发行之后，一定会激励一代人。” 很快到了发行的时间。 发行量定在了一万五千册，三天的时间，订单就全没了。又加班加点的加印了五千册。 杂志首次破了两万。 祥子现在一有点时间就会到京城大学来听课，作为一个旁听生。 下课之后看到湖边有人在拉小提琴。 虽是西洋乐器，看着也很优雅。 后世的祥子学过些声乐。 对于小提琴也能完整的拉响曲子，只不过技艺比较的一般。 这么长时间没摸过乐器，忽然升起来些兴趣。 在一边听他慢慢的拉完了一首曲子。 还是有些手痒，当即说道：“同学，这个小提琴可以让我试一试吗？” “当然可以。” 刚刚他在拉琴的时候，看到了旁边的祥子，非常沉醉，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对他们这些搞音乐的人来说，有些志同道合的人非常重要。 听到祥子也会拉小提琴，他很高兴。 把琴递给了他。 祥子接过了小提琴，想了下自己该拉个什么曲子？ 会的曲目也少。 稍微思索了下，还是比较喜欢梁祝。也是他后世常拉的一个曲子。 这个琴的质量很好。 稍微的试了一下音，开始拉了起来。 效果比较一般，比这个同学的技术还差了些。 但胜在曲目新颖。 周边过来了好几个学生在听。 “奇怪，这首曲目我怎么没听过。” 在心里想着，听着一开始的声音，旋律悠扬婉转，有一种缠绵悱恻的感觉。 《梁祝》的曲子要到几十年后才出来，这时候没人听过。 越拉越上头。 足足拉了十多分钟，才结束。这个过程没有人来打扰祥子。 周围的几个人都给他鼓掌。 “同学，你拉的是哪首曲子？” 他想了很多，依旧没有想到，只是觉得这首曲子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连忙相问，要是不问出来，心中会一直纠结着。 祥子说道：“梁山伯与祝英台。” “梁山伯与祝英台！” 这个故事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他想着刚刚祥子拉的曲调，难怪有着种熟悉感，原来根据梁祝谱曲。 “这是你谱的曲吗？” 他敢肯定这是自己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曲子。 大胆的猜测了一波，会不会就是祥子谱曲，就是看着太年轻了点。但有志不在年高。 点点头，“曲子分为，鸟语花香、草桥结拜、同窗三载、十八相送、长亭惜别、英台抗婚、哭灵控诉、坟前化蝶，构成。” 听着祥子说的话，这个同学的念头瞬间清明了。 “同学，中间的那一段，有着一阵激烈的抗争旋律，奏出一段较明朗的旋律，壮丽又充满希望，让人觉得似乎即将取得胜利，这是全曲的第一个高潮。十八相送对不对！” “接着又奏出幽怨的曲调，描写了梁祝楼台相会，相爱却不得的情景。这一段讲的是长亭惜别。” “接近结尾是最大的一个高潮，有着一种天地为之变色的紧张气氛，悲痛欲绝，撕心裂肺，低回幽咽，声声泣血。这里就是哭灵控诉。” “梁祝？梁祝！” “高潮结束后，又拉回了平静，一种宁静心安的气氛，二人化作彩蝶，比翼双飞，终成眷属，又充满希望引人遐想。这里就是化蝶。好！曲子谱的真好。” “同学，我有个不情之请。这首曲子有曲谱吗，能不能教教我。” 他一脸期待的看着祥子。 “当然可以。” 后世的祥子学过一些乐理知识，不是科班出身，非常的业余，不过在业余选手中，水平在中上。 “过两天我把曲谱写给你。” 他回想着刚刚祥子拉的。 模仿了一下。 音乐技能非常高超。 仅仅听了一遍，就能拉上一小段，比祥子拉的还更好。 听到祥子愿意给曲谱，他非常的高兴，“谢谢，太感谢你了，同学，还不知道伱叫什么名字？” “钟祥。” “钟祥，是编辑部的钟先生？上一期的杂志我看了，拜读了您的白话文和白话诗，写的非常的好。那篇《春》我都能背了下来。” 编辑部的编辑基本上都是京城大学的教授。 京城大学的学生，大部分喜欢新文化的基本上都会去买本杂志。 杂志的主要的一些发行地也就是这些个高校。 “钟先生，我更想听听你讲白话诗。” “同学，我可不是教授。跟你一样，是京城大学的学生，还不是正式学生，只是一个旁听生。不过，你既然对白话诗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探讨一下，可以组建一个白话诗的社团，诗社。” 第二十九章 服装 回到住处去，准备把曲谱给准备好。 看到了自家宅子外头有三个人。 是那种混混。 嘴里还说着些污言秽语。 自己到这个世界来，好像还没有得罪过谁。 有些奇怪，问道：“你们是谁？在我家外边做什么？马上离开。” 三个人，祥子不畏惧。 他找到空间能力一个非常棒的技能。 空间里头有着一块大石头。 要把外面的东西放进来，需要触碰到，或者十厘米左右的距离也行。 但空间里头的东西放出去距离就大多了，有一米的样子。 空间里头的那块大石头，重大上百斤，靠的近一点，可以直接砸向他们。 不过非生死关头，祥子不会用的。 这么大颗的石头放出去，人就没了。 宅子的门打开了，小福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眼睛看上去有些红肿，是哭过了。 祥子：“发生什么事了？” “她就是二强子的女儿，还行，也水灵，能值两钱。二强子输了我们不少钱，他女儿抵债了。这小模样，收拾收拾送到八大胡同，差不多也能抵债。” 二强子是小福子的父亲，是个烂酒鬼。 喝酒发酒疯都能把老婆给打死的。 没成想现在还赌上了。 摊上这么个爹，有她好受的。 祥子：“欠你们多少钱？” 二强子那个秉性，估计是有那么回事。 十个大洋，如今一个月过去了，那就再加五个大洋的息。 一个月一半的息，这些人干的够狠的。 “欠十块，一个月就要十五，是不是太多了。” “这是咱赌场的规矩。” 十块大洋。 目前他给小福子的工钱都已经到了三个大洋。 十个大洋也就是三个月的工钱。 应该能解决掉。 她的钱基本上也给他父亲了。 没想到还是欠了这么多。 那就是二强子那个渣人，把小福子给的钱也输了个精光，还欠上了一笔。 祥子：“十五块太多，十二块我给他还了。” “该多少就是多少。” 祥子走到一旁说道：“不知道几位可听说过八卦掌。以掌法为核心，在走转中全身一至。” 八卦掌现在的名头很大。创始人姓董，曾在清朝肃王府作教练，故八卦掌首先在京城一带流传开来。 一掌拍向旁边的一棵树木。 看似轻飘飘的一掌，而小腿般粗细的树木应声而断。 这个看上去有些逆天，根本不是人力能办到的事情。 或许有高手可以做到。 而祥子用的是空间的能力。 他的手掌触碰到树干的一截给他放置到空间里头来，自然就断了。 赌坊的三个人目瞪口呆。 这一手是把他们给震住了。 八卦掌在京城的名声很响。 但也没想到会如此的厉害。 树干都能打断，就别说肉体之躯了。 虽然有三个人压根不敢和祥子来硬的。 “行，就十二块。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京城中竟然有你这样的人物，要不要跟咱们干，吃香的喝辣的。” 要是能让祥子加入赌场，以后收一些烂账就更加的容易了。 这么厉害的功夫，谁还敢不给钱。 “钟祥。给你们，十二块，以后别来了。” 等有时间了再好好教训下那个二强子。 “钟祥？好熟悉的名字，是那个写射雕英雄传的钟祥？。” 如今的射雕已经更新到了三四十章节。 主角郭靖牛逼的很，武功高强。 从小人物，一步一步习得强大武功，这样的剧情他们这些混混可太爱了。 听书听的多了，自然也知道写小说的是那个叫钟祥的。 没啥好隐瞒的，“对，是我。” 这几个人好像是看到了偶像一样。 “钟先生，你的小说可太好看了，跟别人的都不一样，他们都没伱这个有味道。我们哥几个可都喜欢你的书。我就说呢，小说中那么多的武功，什么降龙十八掌，如今看了你的功夫，你这一掌把树都给劈断了，就不比降龙十八掌差。” 心里想着难怪能写出这么好的小说，原来竟然就是江湖高手写的。 “钟先生，这两块钱退给你。那个二强子欠了十块，看在你的面子上利息就不要了。” 祥子：“我有个请求，这个钱的事情别跟二强子说，我已经给他还了。” “没问题。” “借条呢？” 他马上把借条给了祥子。 上面写的欠十块，按了个手印。 知道祥子是搞射雕的之后，就没说再让他为赌坊做事了。知道祥子能赚不少的钱。 欠债要回马上就离开了去。 “大哥，谢谢你，我给你当牛做马。” “小福子，往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先与我说。用不着当牛做马，对了，还真有件事情想要你帮忙。” 祥子从空间中拿出一张图画来。 这是他画的几幅旗袍的手稿。 旗袍在十几年前就开始产生了。 上海滩那边比较多。 京城稍微少些。 也有人穿。 祥子见过一些旗袍的款式，是最初的旗袍。 根据自己后世在书上，电视上，网络视频上看到的旗袍他画了一些手稿。 手稿上的服饰和现如今的旗袍是截然不同的。 祥子还想着做一些旁的生意。 思来想去，依靠着后世的经验，有着特别多的衣服款式，或许做一下服装的生意能有搞头。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写的一些白话诗，特别有几首白话请诗，京城很多的女人都很喜欢。有着这层关系在，倘若自己开了一个服装店的话，估计会有不少的客人。 现在的女人基本上都会一些裁缝裁剪的工作。 祥子想看一下画上的款式，被实际做出来是个什么样子。 图方便，这个人物就交给小福子了。 “小福子，这是我设计的衣服样式，更加新式的旗袍，你照着自己的身材做两套出来，我看看效果。可能之后想着会在京城开一家服装店。” 小福子马上答应了下来，“大哥，我一定好好做。” 除了洗衣做饭，如今的她又有新的事情了。 本来还担心着，怕因为她爹的事情，祥子会把他给赶走。 现在是18年。 几个月的时间，祥子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红楼图书馆。 第三十章 会议 这两年，京城局势瞬息万变。 十月。 徐师昌正式上台。 但实际的掌舵人还是段帅。 十一月。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德国为首的同盟国的失败而告终。 世界格局大变。 战争算是结束了，中华也是近几十年来，第一次成为了战胜国。 徐总筒运气不错，上任一个月就碰上了这样的好消息。 京城的街道插满了彩旗，凡国人都激动万分。 编辑部。 “好消息，德国投降了，我们胜利了，当真扬眉吐气，畅快。” “欧战胜利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快八十年了，中华还是第一次成了战胜国。” 十几万的劳工去欧洲搞基建，运输，卖苦力。成了战胜国，付出也是巨大的。但没有太大意思。 “值得庆贺，这都多少年了。” 祥子：“战败国的诸多权益，我们能要回来。可要是倘若，同样是战胜国的大国们，还要在我们华夏占便宜呢。” 胡先生：“你是说美利坚？不，威尔逊发表了演说，表明一战是公理战胜强权，还在国会提出十四条，他说组织国联的目的是保障各国土地统辖权，而且无论大国还是小国都享有这个权利。威尔逊是个好人，他都公开这么说了，一定没问题。” 华夏在近代饱受被侵略之苦，希望民族独立完整。威尔逊的这些话，虽然不是专门针对中华说的，但是让中华人民好像干旱遇到大雨。很多人，对美利坚，对威尔逊都有着极大的好感。 胡先生：“这一次协约国所以能大胜，全靠美利坚的帮助。美利坚所以加入，全是因为要寻一个解决武力的办法。” 陈先生：“美利坚大总筒威尔逊的演说，是光明正大，他现在称得上是世界上第一好人。” 老美向来反复无常。 打铁需要自身硬，靠别人是没用的。 都沉浸在战胜的喜悦中，祥子虽然知道后续的事情也没有再说了，只是稍微的提及了下。 这次的参战还是有意义的。 别的不说，德奥的赔款不需要再给了。 还有德在天津的租界也收回了。 最起码也算是第一次融入了世界格局。 还好是胜利的一方，要是加入德的阵营，估计更惨。 即便是胜了还能产生山东问题，一旦选错阵营败了，估计列强们又会找了名目瓜分中华。 京城之中到处都是横幅。 很多人上街讲演。 “协约国获得了胜利，这个胜利来之不易啊。我们要乘着这个东风，把世界上不平等的黑暗主义消灭掉。用光明主义取代它。” “好，说的好。” 好多人都在进行讲演，诉说着喜悦激动的心情。 “同胞们，最近些天我们在庆祝战胜，很热闹啊。但是我想问一个问题，我们战胜的究竟是哪一个？我们庆祝的，究竟又是为了哪一个庆祝呢。我讲一句话，这次战胜的绝不是联合国家的武力，而是全世界人类的新精神。这次战胜的，也不是哪一个国家，军阀。而是世界的庶民。我们庆祝的也不是为了哪一个国家，或者哪一个国家的一部分人而庆祝，是为了全世界的庶民而庆祝，我们不是战胜德国而庆祝，而是为了打败了世界的军国主义而庆祝。” “好！” “好，好！” “同胞们，今天在你们当中，来了不少的劳工兄弟们，我要跟你们讲一句话，须知今后的世界要变成劳工的世界。我们应该用此潮流，使一切人人都变成工人的机会，不应该用此潮流，使一切人人都变成强盗的机会。凡是不做工，吃干饭的，都是强盗。谋取不正的财产，那也是强盗。没有分别。所以我要说劳工万岁。” “劳工万岁！” “劳工万岁！” 编辑部的教授们上街去做了演讲。 回来之后仍旧激动万分。 北洋政府，南方政府，都派外交官准备去法兰西以战胜国的身份参加和会。 提前还搞了个新闻记者会。 “各位新闻界的同人们，此次在法兰西召开的和会，对我中华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我们中华要借助此次大会谋取某种程度上的公平待遇。对中华遭遇遭遇的惨痛效果得以修正。” “请问陆总长，您对此次和会的结果如何预测，前景是否乐观，是否真的可以如您所说。” “在这次大战中，中华做出了不可忽略的贡献，在这里我可以向大家透露，早在中华输送十几万劳工参战之前，英法允诺中华，在战后的和平会议上给予我国五个参会席位，给予大国地位，所以鄙人对此次会议充满信心。” “好，好！” 编辑部。 “欧战胜利后，我们的那种热情，一下子点燃了。现在这个街上的新鲜事出现了很多。别的不说，短短半月的时间，新的报刊杂志竟然又多出来了十几种，越来越多的社团，杂志。” “这是好事情。美利坚总筒威尔逊在国会上讲话，他提出战胜国不能要求割地赔款，要废除秘密外交。” “威尔逊的十四条，构建了崭新的国际道德，此次公理战胜强权有很大希望。” “能不能战胜，要看和会的情况。报纸都看了吗？外交的陆总长在记者招待会上的发言信心满满。能挽回中华以往之失败，从此大翻身。” “估计是吃洋人的亏没吃够。说出了这样的话。” “首常，你太悲观了。这次的和会，起主导作用的就是美英法，威尔逊的主张就代表了三国的共同主张，所以中华的形式大好，大有希望。” 祥子：“我赞同首常先生的话。弱国无外交，打铁还需自身硬，不能把老外都想的太好了。不能对列强抱有幻想。英法美背信弃义的事情常做。就算是没有他们，还有一个东瀛。东瀛虽然弹丸之地，确实狼子野心。所图甚广，我有预感，未来二十年内，东瀛会是我中华一大强敌。甚至会大举侵略我中华，东瀛是一个资源贫乏的国家，为了解决，它会极力主张扩张领土。” 第三十一章 酒馆 酒馆。 酒馆中有一个说书人，专门在说着射雕。 干这行的说书人不少。 也是下九流的工作。 没有后世那些相声，小品，明星来的光鲜。 “咱们书接上回。两人正闹间，楼梯声响，适才随杨康下去的丐帮三长老又回了上来，走到郭黄二人桌边，行了一礼。居中那丐白白胖胖，留着一大丛花白胡子，若非身上千补百绽，宛然便是个大绅士大财主的模样，他未言先笑，端的是满脸春风，一团和气，说道：“适才那姓鲁的化子暗中向两位下了毒手，我等瞧不过眼，特来相救雌雕背上斗轻，纵吭欢唳，振翅直上。双雕负着二人，比翼北去。预知后事如何，咱等下一期报纸出来。老头我说的口干舌燥，诸位多少给个赏。” 大概一个小时的样子，没了。 “老王头，这么快就讲完了。” 这时候识字的人不多，能看报看杂志的人就更少了。 说书人也是有些本事的。 最起码多多少少的能识些字。 有些也愿意给点钱，不多，可能也就是个茶水钱。 “丐帮，降龙十八掌，轻功，真有这些东西？江湖高手真能以一当百？” 帮派自然是有的，丐帮也有，小说中的武功就没有了。丐帮向来是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江湖团体，其内部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和帮规，有自己独特的价值观和规矩。叫花子是不可小觑的，人数相当的多，一旦结成团伙，可能当地的警员都拿他们没办法。 在京城就有这样的丐帮团伙。 不止是丐帮，还有好些别的帮会。 不少是一些穷苦大众自发组成的，互相有个照应。 还有的就是混混，混在一起，有了势力，欺负旁人来充盈自己。 此时酒馆有个人开口说道：“怎的没有，我就见过。二十年前的大刀王五，一手刀法，寻常二三十个人入如砍瓜切菜，营救谭大人，杀洋人，暗杀朝廷官员。可惜了，被清兵和洋人合伙给枪杀了。大刀王五被杀后，头被挂在城门上，家里人无法给打刀王五入殓。天津的霍师傅听说后，赶来京城，夜里将大刀王五的头取下埋葬。” 这个人正是当初找祥子要钱的，要了十块钱，赌坊的人。来酒馆听说书成了他目前最大的一个爱好。算是祥子最忠实的书迷。 “二流子，这事情是二十年前的了，你当时候，估计十岁都没得，就看见这些了？” 二流子：“那我再说个近的，燕子李三都知道不，就前两年，当时我在外边收完债回来，出了一身臭汗，正坐在正阳门楼子下面乘凉，就觉着有什么东西掉在我脑袋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他娘的枣子壳，娘的，谁这么大胆儿？敢往咱爷们儿脑袋上吐枣子壳，这不是活腻了吗？我抬头刚要骂，却发现上面连个鬼影儿都没有，再仔细看看，发现栗子壳是从门楼子后面掉出来的。” “原来是我三哥。道上的人都叫我二哥，三哥称我流子。那门楼离地几十米高，一般人瞅着都眼晕，除了我三哥谁还有这能耐。我就喊，三哥，话音没落，就见那门楼后面嗖的一道白光冲那楼角的檐梁去了，再一瞧，你猜怎么着？三哥他倒挂金钩挂在了檐梁上。” “这么厉害？二流子，你咋就没学上这手轻功呢。” “江湖规矩，我和三哥有些交情，可门派的武功身法，那轻易不外传的。我说怎么忽然就见着三哥了，原来是有四个警员在追他。那些个警员也不好惹，各个有枪。三哥他一个猛虎下山，四个警员的全被他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二流子，你改行，别在赌场做活了，去说书，感觉着你这说书的能力可不低于老王头。” 二流子几杯酒下肚，“怎么，觉着我是在说书？在赌坊干之前，我就是跑江湖的，你们哪，都是井底的蛤蟆，不知道外边的天多大。少林寺知道，武僧，说要跟我过招。那就打呗，也是以武会友，点到为止，可这个武僧脾气暴躁，玩了几招竟然动真格的了。我让他两招，这小子不知好歹，还真以为天下武功出少林呢，咱二爷的功夫也不差。年纪轻轻的一和尚，脾气那么暴，那二爷我就教教他，一掌过去，人被我打飞三丈远。” 喝了不少的酒水，就容易说大话。 太多太多这样的人了。 特别京城人，爱说这些。 他确实也能打，但就比普通人稍微好那么点，绝对没他说的那么玄乎。毕竟是个赌场收债的，不能打的话，债都没那么好收。 “哈哈，二哥，您不是凡人，咱是看出来了。” 酒馆的人绝大部分都认为他在吹牛，捧哏，说些让他得意的话。 二流子志得意满，“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只是练了一些寻常的拳脚。要说这八卦门中出了一些人物。八卦派的董掌门，那确实是个人物，有些功夫，这四十年过去，八卦门就见不着什么人物了。可是就在前几天，我去收债的时候，各位可知道我见了谁？” “谁？二流子，伱就别卖关子了。” 周围的听众知道他十有八九是瞎编的，但感觉说的也蛮精彩，就算是瞎编的也爱听，再说了，那些个小说话本啥的不都是瞎编的吗。 “我见到了祥子，就是写射雕英雄传的作者。他就会八卦掌，一掌下去，一颗双手才能合抱住的树干瞬间断裂。” “真有此事？” 祥子离他们近一点，就在京城，并且还隔三差五的听祥子的小说。 对祥子更加的熟悉些。至于大刀王五，霍师傅这些人都死了十几年了。 二流子：“可不，收债的时候见到了，又不只我一人，还有两个兄弟都见着了，那是有内功在身上。一掌下去，那就是一条人命。所以啊，小说中的事情，帮派，招式，那都是有的，只是你们坐井观天了，不晓得而已。” 第三十二章 款式 “大哥，衣服做好了。” 小福子拿过来了两套旗袍，是她照着图纸加班加点赶出来的。 就按照自己的身形做的。 一款是现代改良旗袍，立体裁剪，较为紧绷，会勾勒身体线条，以凸显身材为美。而且有接袖，比较板正，穿着的体验感会像小西装一样，袖子和胸口都是紧的，会有一种束缚、难以抬手的感觉，这种的对身材会有点要求。 如果不是量身定制，胸空了，臀空了，小腹突出来了，都很不好看。 开衩在膝盖的样子。 另一套是传统平裁旗袍，修饰身材而非要求身材，也不至于在行走坐卧中走光，或是衣服紧绷到行动不便。 现在已经有旗袍了，在上海滩那边，非常潮流，京城这边稍微少些，也有了。 一件的布料用的是纯色，纯色的旗袍，用扣饰与绲边来进行点缀。没有特别多余的点缀。 另一件，用的比较传统的元素，但是几乎没有大红大绿，配色十分协调，图案也常常是低调奢华的暗纹。 本质上来讲，旗袍就是一件长款的连衣裙。 后世的祥子看过不少的相关的影视剧，像大上海，花样年华，色戒，这一些的女主角身上都是穿旗袍的，可能一部剧中好几套。 此时的祥子，脑子里有着不少的记忆。 能把那些个样式重新描绘到草纸上。 什么筒子领加蕾丝云肩。 立领加假偏襟。 接袖加背后拉链的这些个设计。 “小福子，你去把衣服换上我看看。” 没一会儿，她就换出来了，果然，旗袍还是漂亮的。 特别对于一些身材比较偏瘦的小姑娘来说。 要是虎妞穿，估计就是两个极端了。 试穿的是个深纯色旗袍，款式不错，但是这个颜色不太合适。 可能年纪轻的女生没那么合适。 要选择合适的图案以及舒适的颜色搭配。最好的就是找裁缝量身定做。板式更得体合身。起来舒服看起来也更美观。旗袍的精髓或许不在于凹凸有致前凸后翘，看起来得体穿起来舒适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又试了第二件，现代改良旗袍。 这件就合适多了。非常彰显身材，看上去很漂亮。 还是二三十年后那些款式的旗袍更加的漂亮性感。 特别是五六十年底啊。 香江的旗袍估计是巅峰的时候了。 四九年之后，旗袍在内地渐渐的淡了起来。 但是海外不一样。 很多的上海滩裁缝到了香江去，再加上世界时装的影响，旗袍的发展到了巅峰。 五六十年代的香江旗袍，推行一种服装上的极简主义和现代主义，舍去了传统旗袍常用的滚镶、盘扣、绣花等技术，改用西式剪裁。 小福子身上穿着的正是这种款式。 可惜还差件内衣。不然呈现的效果会更加得好，自信挺拔，性感却不媚俗。 内衣虽然传进来了，但穿的人还不多。得再等个十年才开始流行起来。 高跟鞋也还差了双。 旗袍配上高跟鞋才更加的漂亮。 旗袍，高跟鞋，内衣，这三样都有着同样的效果，让人挺胸、收腹、提臀，所以显得挺拔、俏丽。 和内衣相比，高跟鞋穿的就比较的多了。 特别是上海滩那边跟旗袍一样，非常的潮流。 这两个款式都不错。 祥子想着再多搞几个款式。 开家服装店。 还有内衣，丝袜啥的也能给安排上。 自己知道后世的款式，做服装的生意是个极大的优势。 内衣好比维密，丝袜，巴黎世家。至于华伦天奴等等。 祥子都有不少的印象。 再买套宅子，外面摆放衣服，里头就是个制衣的小工厂。 还要招人。 多搞几个裁缝，鞋匠来。 旗袍没啥问题。 但是高跟鞋，丝袜，内衣，这些个东西估计会被现在不少人抵制。 不过现在的自己就职于编辑部。 提倡新文化，反对复辟的。 只要是新的不同于传统的东西，宣扬一下未尝不可。 高跟鞋对脚也不太好，但比起裹足来还是好不少的。 丝袜也有保护腿的效果。 内衣则保护胸。 倡导一下没关系。 这么想着，就是不知道自个手里头的钱够不够用。 现在刚好还有着千把个大洋的样子。 再买个房子，搞个小作坊估计差不多。 在宣传上也得要搞好。 当即拿出纸笔来开始写文。 虽然还没有卖服装，先把旗袍的一些内容给说一下。 就发表在京城报。 自己给京城报写了小说，对他们的影响是很大的。 发表些别的文章，哪怕是广告，想来他们也不会拒绝。 立马在纸上写道： 旗袍， 像一阕旧词， 又似一首婉约诗 说不清，究竟是女人诠释了旗袍的韵致与美丽，还是旗袍成全了女人的婀娜与风情。总之，一个有着优雅气质的女子，当她云鬓高挽，淡扫蛾眉，浅施粉黛，轻裹一袭雅韵旗袍，擎一把油纸伞，暗香流泻，在江南的烟雨蒙蒙中，袅袅而去时，那景象，足于倾城，让人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 可以说，旗袍对于每一个东方女子都是诱惑无限的，因为旗袍让东方女子的静，雅，美，淋漓尽致地展现。身着优雅旗袍的风韵女子，无论走到哪里，永远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旗袍，有完美流动的线条，有古典唯美的诗情，还有一种令人仰望的高贵画意。旗袍，让很多女子拥有了如水婉约的情怀。 许多时候，旗袍绾结的性感，精致，浪漫令人叹为观止。 旗袍的精妙在于那高高竖起硬领，和恰倒好处的收腰，女子配上旗袍，内修外敛，凹凸有致，一领一衩一窈窕，天生就是一段风流婉转的韵事，其淌出的又何止是万种风情？ 没一会儿，一篇赞美旗袍的文章就搞了出来。 发表在杂志上不太合适。 可以搞到报纸上去。 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小福子，你过来，我给你画一幅画。你坐在这儿别动。” 准备给她来上一幅素描。 文章再加上素描，看着估计更有些影响力。 后世的祥子涉猎比较广泛，什么打球，绘画，音乐，什么都沾了一点，都是全部都非常业余，比较博学，但都是略知一二的那种。不是谦词，确实只是略知一二，非常业余。勉强够用了。 第三十三章 五个 读书会。 “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们读书会不能光停留在思想交锋上，更重要的是把道理跟践行结合起来，成立一个半工半读的互助社。组成一个互助式的团体，不知各位是否赞同。” “理论上可行，但实际操作难度很大。” “规模大的话，难度也大，咱们可以先做一个小范围的试验。就在咱们的读书会，先尝试一下，今天也就是先做一个倡议，要是大家觉得可行，那就马上启动章程。” “感觉不错，道理与践行相结合。” 这个互助社就有点太理想化了。 祥子不准备加入。 目前想着的是做一下服装的生意。 在读书会呆了一会儿就到了京城日报去。 这一次直接把后面十回的内容全部拿了过来。 差不多二十万字。 现在的祥子跟报社说的稿费，到了千字四元了。 实在是成绩太好，报社主动跟祥子涨的价钱。 这里就是八百个大洋。 “这一次我想千字五元。” 祥子首次提出了涨价。 他要做生意，需要本钱。 目前能来本钱的方式就是这本小说，当然要多要一些。 千字五元，对于小说来说算得上最为顶级的稿费了。 一般都是那些短篇才能有这般的稿费，大长篇的话单价相对要低很多。 当祥子把价钱说出来的时候，报刊的主编愣了一下。 这一回祥子直接拿过来了双倍还要多的稿件，本来就没有太多的准备，还要提价，就更加让他没准备。 但是这个稿件无论如何不能放弃的。 京城日报的销量比往年的多了近一倍。 知道大多是因为祥子写的小说。 因为在他们的报刊中，每一期都会收到十几封信件。 里头的内容说的都是关于祥子的小说。 大多是赞扬催稿的。 如此种种，祥子的小说他必须要拿下来。 这样好的效果，五块大洋也不是不行。 “钟先生，这个价钱没问题，凭你的实力够的上千字五元，但是我们报社目前没有那么的钱预留着。这样，今天先给你一半，三天后，或是您过来，或是我到您府上去，跟你把钱结清。” “我还有个请求。” “钟先生，你说。” “半个月后，这一篇稿子我希望能在日报发表，占用一下头版。” 祥子把他昨天写下的那篇关于旗袍的手稿给了过去。 “这是钟先生新的文学创作吗？” 他把稿件接了过来，还以为是短篇小说或者白话诗之类的。 拿过来一看，还有点儿纳闷。 全篇写的都是关于旗袍的东西。 服装最为重要是品牌和logo，这些要准备好。 不然自己丢出一个后世的服装款式，马上就要人仿造。 有了品牌之后就会好很多。 通常都只认第一家，牌子货。就算是卖的贵一些，买的人也多。 他不明白祥子要刊载这篇文章的意义。仔细阅读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什么精彩，或者很有意义的地方。 “钟先生，这张素描也要刊载？” 祥子点点头，“是的，来年我要准备开一家衣服店，可以的话，办一个厂。科技，教育，实业，乃兴国之本。” 直接答应了下来，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又得了四百块，有搞头了。 铺子已经买好了。 比较一般的铺子，但是装修的比较好。 花了三百个大洋。 店铺中大多用的新式装修。 甚至还花大价钱，买了一套皮质沙发，一面试穿的大镜子。 招了几个裁缝，又买了两个缝纫机。 招人不用花太多的钱。 只要说包吃住，估计就会有大把的人过来应聘。 裁缝这样懂技术的稍微好点。 别说招人了，三个硬币可能都能买一个丫鬟回去。 现在洋货传入了进来。 确实大多东西比国货好。 效率更快，看着也更时髦一些。 服装的生意，在京城都有不少倭寇，老美，开的商店，卖服装，卖纺织品，卖商用品。 销售的还很不错。 这些个列强老外在华的生意做的很大。 经营规模大，除了零售还有批发业务员。 批发销售渠道甚至能在华夏大多数省份流通。 老外赚了不少钱。 华夏人有钱的不多。 但至少人口基数大，四万万人，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别的不说，洋火火柴这些个玩意都能赚大钱。 为了更好的赚钱，老外都有扶持在华的军阀，以谋取更大的利益。 北洋跟东瀛牵连的比较广。 北洋军官们不少都有在东瀛留学过。 老美，苏俄也都一样。 现在老美的一些生意非常的好。 威尔逊，很多人都知道了威尔逊，认为他是个大好人。因为发表了十四点和平原则，首次论述了关于成立国际联盟的想法。这个联盟的指定目标应该是保证各大小国家的领土完整独立。 这个言论对于山东来说是大有好处的。 都认为会把主权给拿回来。 甚至还因为这个搞了个诺贝尔和平奖。 现在不少人因为威尔逊对老美的感官非常好。 祥子从报社出来，要去自己的店铺看看。 在街边看到了一个修鞋匠。 皮鞋和高跟鞋也是祥子要做的生意，当即关注了下。 “真对不住您，我的针断了，这样，您先凑合穿着，我不收您的钱，明天这会儿您再来。” 巧了，在这个修鞋匠这儿修鞋的是那个赌坊的二流子。 祥子凑了上去。 二流子对祥子比较的熟悉，当即喊道，“钟先生。” bj城实际还是蛮大的，竟然这样还能遇上。 二流子跟他旁边的人说道：“哥，这位钟先生就是我前面说起过的，人一八卦掌一掌就劈开了双手合抱粗细的树干。” “哦，钟先生竟然是八卦门的，钟先生可否跟我再说一说。” 没啥好说的，当初祥子就顺嘴提了个八卦门。 竟然还会被人逼问，早知道随便说个啥就好了，像太极拳，少林长拳这些。 第三十四章 鞋匠 祥子：“也没什么，只是随意学了两手。” “钟先生，是这样，当初我在酒楼就听老二说，有一个八卦掌的高手，手劈大树。要是没听到就算了，可我听到了，不瞒钟先生，我本人就是八卦掌的门人，也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门中的人不少我也见过，可就是没听说过您。既然老二说你有着这般的本事，想来也非常人。钟先生，我想向您请教几招。” 这样的情况是祥子没想到的，还真遇上了八卦门的人。 也对。 八卦门的创始人董掌门就是京城里的太监。 自然八卦门弟在京城也是最多的。 祥子看了下对面的人，体格子和自己差不多。 虽然没怎么练过武功。 但是祥子的这个身体可是长年累月拉扯，现在这个年纪，有着一把子的气力。 看了下眼前的这个人，估计打不过。 祥子要是跟他对打的话，估计一下就要露馅了。 不想打，“这是不是不太合规矩，以武会友，应当先送个帖子，定好日子，找个好场所，也不能一上来就比划。” 后世的祥子看过不少的电视剧。 像什么《霍元甲》，《叶问》这一些。 人家比武都是要下帖子的。 还是不想打。 有着空间能力，能弄死他，但是手段不是正常人能搞出来的，那样显得太高调了。 他看了看祥子，看着虽然壮实，但不像是个练武的。 再加上他对二流子也不怎么信任，不相信祥子能有这么厉害。 祥子想要早点把他给打发了，说道：“这个掌法是一个老头教给我的，多多少少修习了十年，一掌下去可开碑裂石。我轻易不跟人动手。既然你强求，那我就再施展一下。” 看到了旁边有一块木板子，厚度还成。 按照后世看过的电影，里头都有八卦掌的画面，自己照着做了下样子，勉强还成，朝着旁边的模板拍打了一下，木板直接断裂两截。 虽然没有树干那么粗，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了。 “哥，你瞧瞧。我没骗人，钟先生是个高手。” 他认为自个做不到，这个木板子有些粗，打不断。 看了下祥子的身法，确实有八卦门的影子，相差不大，还是有着不少的区别，让他有点儿疑惑。 “钟先生，好功夫，在这四九城里，我大彪也有些脸面，交个朋友，钟先生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支应一声。” 他看了看祥子，估计真的也是八卦门的人。 这一掌让他看出来了高下，自己不是祥子的对手，也没有再说要比试了。 把这些事了了之后，继续去跟鞋匠交流。 “师傅，能看看你修的鞋吗？” “先生要修鞋？” 鞋匠看了下祥子脚上的鞋子，是老京城布鞋，看着没什么问题，用不着修。 “想要看一下您之前修的鞋样。” 看了下，针线活，质量啥的都还不错。 能用的上。 从空间里头取出来一张图纸来说道：“师傅，这个样式的你能做出来吗？” 是一款高跟鞋的款式。 要做旗袍服装的话，还是要配着高跟鞋更加的好。 鞋匠师傅把图纸拿过来稍微的看了下，点头说自己能做。 只不过做鞋和修鞋两样的价钱是不一样的。 “我开了一个店铺，你要不要到我的店里头做活，待遇好商量。” 马上要正式营业了，多招些人好办事。人好招，专业对口的技术工也不是那么容易。 祥子花了三百大洋买的。 地方不是很大。 但是地段不错。 在大栅栏那儿。 在京城历史上是繁华的商业中心，吃、喝、玩、乐的最佳场所，这里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商贾云集，街道纵横。 京师之精华尽在于此，热闹繁华，亦莫过于此的美誉。 大栅栏不仅仅是指那条繁华狭长的街道，还包括由这里延伸出去，与此相邻的一片很大的街区。 最为着名的八大胡同就在前门外大栅栏附近，青楼云集的八条胡同，一个总称。 祥子做的生意是旗袍，高跟鞋，丝袜，内衣。 这些个玩意，旗袍还好说。 高跟鞋，丝袜，内衣，难卖的很，对于现在的人来说。 这些烟花女子就不一样了。 没那么多世俗的讲究。 估计是会用的。 想着从八大胡同搞出潮流来。 就跟后世的明星一样，有新出的款式的衣服让明星先穿。打打广告，试试水。 再放出不少的同款。 选的地段也是特意在这儿，和八大胡同近。 赚烟花女子的钱，能赚钱就行了，祥子也没想太多。 这些个东西对那些人也是有好处的。 更加的漂亮，这样就会招揽到更多的豪客。 一掷千金的那种。 现在青楼的客人和后世看主播的差不多，打赏几十万的都有。 大栅栏这一块的商业，餐饮业，是最大的。 前朝入关后，怕内城的铺子藏有造反的歹徒，把所有的商铺都移到这片儿来。 比较的繁华，也是两极分化，人口居住密集。 青楼女子，拉皮条的，混混，偷盗者，到处都有，防不胜防。 特别是巡警。 那比这些人更加的可恶。 原着中的祥子，好不容易搞到的几十个大洋，存了一两年用来买车的，就是被巡警给抢走了。 在这时候愿意报官的人很少。 生怕报官之后反而被巡警给敲诈上一笔，损失更大。 现在的祥子比较忙一点了，读书会，旁听，编辑部，还有新开的店铺，比较的忙碌。 读书会已经在开展互助社了。 “大家都听我说一下，这个工读互助社简章我已经做出来了，一共是三条，我给大家念一下。第一，社员每日每人工作四小时。第二，社员衣食住行需要由团体供给。社员所需要教育费，书籍费由团体供给。第三，工作所得由团体供给。” 祥子听完之后，就觉得自己不适合这个社团。 别的不说，自己在编辑部赚到的那份钱难不成要拿出来。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还好，京城日报那边暂时没赚钱了，还得再接上才行，多做些准备。 第三十五章 不加入 “各位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我认为，我们应该明确，工读互助社是根据糊住了的理论实行的。没有约束的共产主义。” “既然如此，所有社员应该明确的脱离家庭关系和婚姻关系。” “那你认为社员之间应该是什么关系，难道什么都可以互通有无吗？” “你误会，咱们社员之间应该是同志的关系，是思想上和财产上完全通融的关系，这种关系不应该受学校家庭婚姻的羁绊。” “要跟家里脱离关系？这太不通情达理了，有这个必要吗？” “有这个必要。不劳动者不得食，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原则。我们就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创造世界，而不是依靠父母跟家庭。” “你要跟你的父母断绝关系？” “不是要跟父母断绝关系，而是要跟家庭断绝经济关系。大家只要入社，就不能再找家里人要钱了。” “那是不是不能回家吃饭了？” “是，我们要办自己的食堂，吃大锅饭，穿大家衣。” “太好了，我来给大家做饭，家父可是着名的厨子。我可得到了真传。” 读书会的人，一个个的雄心满满的准备整活。 报名的人很多。 在祥子看来，这就是成人版的过家家，闹着玩一样。 他就不参与了。 读书会的人百分之九十的都参与了进来。 “钟先生，咱们的互助社你不报名吗？” 祥子：“不报名了，没有太多的时间，编辑部的工作挺忙的，另外我还开了一家服装店，没有多余的精力了。” 听到祥子的拒绝，还有些遗憾。 读书会，一起交流，祥子有着未来百年的见识，历史走向，大家一起讨论的时候，祥子偶尔会发出一些惊人的观点。 所以他们很想让祥子也一起加入进来。 互助社不可能成功的，在祥子看来，这就是一个比较小型的人民公社。统一核算，统一分配，统一领导，生活集体化。 前期估计会热火朝天的干着，到了中后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连举全国之力的公社都不算太成功，这小打小闹的就更加了。 不过现在都在寻道路，总归要走一走尝试一下。 祥子还要泼他冷水：“你知道的，我对互助论对无政府主义都不是很看好。这种理论实际上是建立在伪科学和唯心主义基础上的，想来是不会成功的。” “钟先生，伱怎么就认为会失败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祥子：“或许。这里头存在很多的问题，难处。有社会经验吗？” “当然，我自己本身就有做过各种兼职。” 祥子：“那个不算，这个互助社就好比是办企业，初创企业第一要务就是活下去。一定要做好计划，看现金流能支撑多久，未来的收入来源在哪里。你们还是学生，还要做学问。互助社脱离了父母家庭就要解决吃饭的问题，要赚钱。工作时间长了，都还养不活自己，饭都没得吃了，还谈什么做学问。” “我已经想了几个项目，开办食堂，洗衣，能养活的。” 祥子：“知道人性的弱点吗？不能过于激进，直接取消了私有制，所有收入平均分配。甚至脱离家庭等，步子就迈得太大，容易伤到自己。先从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解决。不要一上来，就把过去所有的推翻。先从最容易做的做起。尽量的能按劳分配开始，其他的，保留旧有的形式。” “不破不立，还保留旧有的形式那就不是互助社了。” 祥子离开了去。 成功的概率不大。 太过理想化，脱离家庭关系和婚姻关系，要摒弃七情六欲，推广出去很难。经营方式也简单，以为只要劳动就会有收获，万一赚不到钱就养不活这样一个群体。 这些人中大多数是一些生活上吃穿不愁的。 又想经商经营，但是他们又不承认这是经商经营。无视经济规律，抱着这样的心态从事商业活动必然会失败的，容易走入极端。 不过祥子是来自未来，开了上帝视角，看到了本质知道了结局，就是一群人合伙开店做生意，成功不了，是空想。 但现在这群人不一样，敢于实践那就是好的。 路先去走一走，才知道能不能走通。 祥子：“可以去看看俄国马科思的书，你爹重辅先生，还有首常先生都在研究俄国的社会主义。” 搞了个互助社，读书会暂时先暂停了。 正好，祥子能有多一点的时间去搞一下他那个服装店。 红楼图书馆还是要常去。 刚刚的对话中说到了人性的弱点。 编辑部的文章便有了。 就准备写上一篇人性的弱点。 在编辑部做事，每个月差不多要贡献十篇文章。 一半剽窃，一半自己根据后世的一些东西进行原创，没有太大的问题。 看了不少的百家讲坛，好些能用上去。 这一期的稿子，就写人性的弱点，卡耐基的。 都是一些鸡汤文，但现在这个年代需要鸡汤文，那种味道非常浓厚的鸡汤，能够让人看到希望。 开始在纸上刷刷的写。 多写上一些，做成一个系列。 甚至可以编纂成一本书，一个小册子。 射雕英雄传在新青年杂志发行不合适。 这个人性的弱点在杂志上发行就非常好了。 再融入后世一些成功学的书。 在后世，成功学的书烂大街了。 看着就像是骗子书。其中有着一些鸡汤还是可取的。 纸上的字越来越多：人不是因为没有信念而失败，而是因为不能把信念化成行动，并且坚持到底要想成功，必须具备的条件就是，用你的欲望提升自己的热忱，用你的毅力磨平高山，同时还要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如果你不同意他人的意见，你或许想阻止他，但最好不要这样，这样做没有什么效果。如果你要树敌人，就胜过你的朋友。但如果你要得到朋友，那就让你的朋友胜过你。是的，有些朋友，恐怕从你的困难中比从你的胜利中得到的满意更多。所以不要时时向他人夸大自己的成就，我们要谦逊，这样永远能使人喜欢。我们应当谦逊，因为你我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第三十六章 约稿 写成功学的文章就简单多了。 没一会儿，五六千字都出来了。 未来几期杂志的内容都能用上。 看看还能收集起来，出一本成功学的书。 开始在脑子里进行系统的归纳一下。 分一下章节。 互助社祥子没有加入。 但同时还有一个平民教育讲演团的，这个挺不错，祥子愿意参与一下。 自己正在写的这些个成功学的文章，对于讲演那是有帮助的。 像这些。 能接受既成事实，这是克服随之而来的任何不幸的第一步。能接受最坏的情况，就能在心理上让你发挥出新的能力。忧虑最大的坏处就是摧毁我们集中精神的能力，一旦忧虑产生，我们的思想就会到处乱转，从而丧失做出决定的能力。如果你有担忧的问题，做到下面三件事。第一，问你自己，可能发生的最坏的情况是什么？第二，如果你必须接受的话，就准备接受它。第三，然后镇定地想办法改善最坏的情况。 不甘平庸，崇尚奋斗，生命的价值是需要用努力奋斗来实现的，从踏入这个世界开始我们就被赋予了一种无形的责任，或轻或重，演绎了不同的人生。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命轨迹，我们在一旁观看，观看他人的欢喜或忧愁。一辈子就那么长，我们不能沉浸在他人的缤纷的舞台上，我们还有自己的舞台需要用心去演绎。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我崇尚这种宏广的精神境界。 有两个人从铁窗朝外望去，一个人看到的是满地的泥泞，另一个却看到满天的繁星。真正的快乐不见得是愉悦的，它多半是一种胜利。人生最重要的不是以你的所得投资，任何人都可以这样做。真正重要的是如何从损失中获利。这才需要智慧，才能显示出人的上智下愚。人具有一种反败为胜的力量。优秀杰出的人不仅能忍人所不能忍，并且乐于进行这种挑战。我们最大的弱点，也许会给我们提供一种出乎意料的助力。 祥子把稿纸看了一下。 非常的满意。 这些内容用来演讲再合适不过了。 相信能唤起无数陷入迷惘者的斗志，激励他们取得去奋斗，成功。 编辑部。 祥子把稿子交给了这一期的责任编辑。 非常不错，直接就采纳下来。 京城大学的蔡先生到了编辑部来。 他时常也会给杂志贡献一些文章。 蔡先生：“报告我已经看了，平民教育本来就是新文化的一个重要内容。教育普及了，新文化才能传播下去。所以教育讲演团也好，工读互助社也好，它就是一个实践基地，也是走向民众的一个标志。” 首常先生：“您也同意就太好了，我想找人向社会募集资金。另外这个平民教育讲演团应该先从京城大学做起，从咱们大学的校工做起，先易后难。然后逐步扩大到社会去。” “好，拿出一个详细的方案出来，我是一定会支持的。” 探索之路，对错是难说的，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青年有着一腔热血，志向，路都是一步步摸索出来的。 首常先生：“祥子，这个教育讲演团你可得参与进来。伱这次的文章，如何激励他人走向成功，这篇文章用去讲演就非常的适合。可不能推辞。” 祥子：“责无旁贷。” 演讲就简单很多。 整个过程半小时不到。不会占用太多的时间。 那个互助社就不一样了，要同吃同住，一整天都跟社员呆在一起。 还每天要工作四小时。 那就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了。 重辅先生：“祥子，问你个事，你不是也在读书会吗？他们要搞一个工读互助社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祥子：“知道的，不过我没有参与。” 重辅先生：“我家那两小子，昨晚上的时候到家里来说是要跟我，跟家里人脱离关系，脱离责任和义务关系。为了这个互助社，竟然跟我脱离关系，还有他弟弟妹妹也断了关系，这哪是什么互助社，整个一六亲不认。也不对，主要脱离经济关系，在我看来，这玩意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这不是一件小事，别整个心血来潮，得做好失败的准备。” 祥子：“我跟重辅先生是一样的看法，所以就没有参与这个互助社。” 其实祥子参与比较的合适，无父无母，也没啥亲戚，这个互助社就好像是量身打造的一样。 重辅先生：“现在欧洲流行很多种理论，我家那两小子就信奉无政府主义。的确，无政府主义是有些好的东西，但主张多实验，得在实验中去检验。这种实验是会付出巨大代价的。并且也不符合咱们的国情。但我还是支持了，他们这些年轻人，只要在做，不是在空谈，那就是好事情。” 互助社已经搞起来了。 十几个人在外头租了一个宅子。 男女同住。 搞的热火朝天的。 祥子去了一趟报刊，准备把剩下的稿费全都搞来，上次只拿了一半，还有五百大洋没取来。 到了报社中。 还是之前的主编招待的他。 报纸又发行了两期，钱都收了回来，祥子这些钱一下子就给结清了。 祥子：“那篇旗袍的文章，希望贵报社下一期就能发表。” 服装店已经开始营业了。 搞了好几个缝纫机，好些个师傅。 也做出了一些成衣出来。 目前需要打一下广告。 “没问题。” 主编当即就答应下来。 “祥子先生，不知道您之后还有什么大作没有。想跟您约稿，您的小说还是千字五元，看看怎么样。” 祥子的小说给他们报社提高了销量，这是显而易见的。 剩下的稿件用不了几期就会全部刊载完。 到时候没有小说了，他还怕报社的销量会降低，这时候迫不及待的想着要约稿。 千字五元，甚至再高一点都会答应。报社已经享受到了祥子小说带来的好处。 祥子：“最近我的事情比较的多，可能忙不过来。只要我一有时间，一有稿件，肯定会先给过来。” 第三十七章 捧场 祥子回到了租房。 生意不好做。 服装店虽然已经开张了。 但是很少有客人过来。 新店一般都难搞一点。 得整些个营销手段才行。 近期赚的钱差不多也都投入进去了。 还是需要有些别的赚钱的方式才行。 现在养了差不多十个工人。 每个月都是小一百块钱。 服装店要早些盈利，不然工人都养活不起。 小说赚稿费的事情不能停止，得继续才行。 射雕英雄传已经完本了，要琢磨下下一本。祥子早就有了计划，把金大师的续集神雕侠侣给弄出来。 因为是续集，肯定会有受众的。 从下午整到了晚上。 用了两天的时间，写好了两章，共四万多字。 这里就能赚两百多大洋。 搞服装店还没有小说的赚钱。 不过等搞出了规模来，那时候估计着就能多赚上些。 工读互助社已经办了起来。 “同学们，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的成员了。咱们工读互助社，第一实践小组正式开张了。看这里，这个小院，后面几间房子当宿舍，这几间临街的咱们用来当食堂。半工半读，财产公有。这是咱们的启动资金，共五百二十三个大洋，社会各界捐赠三百多大洋。社员入社费和捐赠两百多大洋。” “目前有两项业务，一是工读食堂，二是洗衣服。” 马上挂好了招牌。 祥子到了服装店去。 这儿有着十个工人。 女工还多一点。 毕竟干的是缝纫的活。 小工五个大洋。 大师傅八个大洋。 这工钱不低了。 到外头去，甚至三个大洋就能买上一小姑娘。 这儿的伙计都对祥子比较感恩。 货架上已经摆放了一些成衣，开张了有四五天了，但客人非常的少。 员工们都有些紧张，服装店要是倒闭了，他们再从哪儿找到这么好的活计。 祥子摸了下衣服，都是上等的料子，款式也是按照自个给的图纸来的，没啥大毛病。 但这四五天下来就卖出去了一件衣服。 主要是这个旗袍在现在的京城还算得上是一个新鲜玩意。 要想让大众接受，总是需要一个过程。 虽然只卖了一件，价格比较的昂贵。 一件衣服，八个大洋，刚好是服装店一个大师傅一个月的工钱。 或许也是因为太贵了，能买得起的人也较少。 “大家都过来，我有个事情跟大家伙说一下。” 祥子把店里头的工人都叫了过来。 很少有把所有人叫过来开会的。 有几个人在想着，该不会是店里头的生意不好，准备降薪或者是裁人了。 看到人都到了，祥子开口说道：“法文进修管那边新开了一个食堂。从明天开始，大家到那儿去吃早餐，店里出钱，大家尽管去吃就行了。不过只允许自个吃，不可以外带。能吃多少吃多少。” 店员们听到这话，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好事。 他们的工钱本就比外边市场上还要稍微高出点。 等祥子离开后，店员们还在议论，“自己能做，干嘛要去买呀，咱老板他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 “总归是好事不是，又不用花你的钱。” 第二天，互助社的食堂正式开业。 结果一上午过去，就做了两单生意，还都是京城大学的教授。 跟闹着玩一样。 他们的食物可做了不少。 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心情都比较的低落。 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 祥子那边不也是一样，几天下来就搞了一单生意。 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生意天才。 食堂没有生意，就闲的发慌。 “别擦了，这桌子擦的跟镜子一样，这一个客人也没有，你擦它干嘛。” “怎么回事啊，一个油饼都卖不出去。” “别炸了，一个客人都没有，炸了也是浪费。” “你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不舒服呢，什么浪费，这饼卖不出去，就是你们招揽有问题。” “我们上午都在拉人，是你做的油饼有问题。” “那我还说呢，就是你的技术有问题。” “我技术有问题？先生都说我做的饼好吃。” “那我认为伱那饼不好吃。” “你们怎么不出去揽人去，一帮人坐那儿坐了一上午。” “行行行。咱们第一天开张，人家心有顾虑也是正常的，咱们慢慢来，这事情也急不得。” “行，我不跟你们说了。” 一个个的互相抱怨着。 互助社才开始了第一天，就出来了个大问题。 食堂压根就没客人。他们有点儿太理想主义了。 祥子到了服装店，“老李，走走，把手上的活都放一放，到简洁食堂吃东西去。” 现在都不是早餐了，已经是快到十一点钟，就当是午餐了。 店员们还想着自家老板昨天开玩笑的，没想到还真的要去。 反正店里也没啥生意，直接把店门一关，带着十个员工到工读互助社开的简洁食堂去。 都很近，全部都是在京城二环内。 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的样子。 祥子带着人到了食堂来，结果发现这儿正在互相埋怨。 “钟先生好。” 他们中有着一半的人是读书会的，基本都认识钟祥。 “大家好，生意兴隆。” 还看到了祥子身后的十个人，一下子有了些活力。 老半天都没有一个客人，这一下子就来了十个，高兴坏了，连忙过来招待。 桌凳本来就是干干净净的，又去擦了擦。 “请坐，请坐。” 把服装店的人都安排伺候着。 “钟先生，您坐。看看要吃点什么？我们这儿有包子，豆浆，油饼。这个豆浆还是我早上起来现磨的。” 祥子：“我来三张油饼，一碗豆浆。” “得嘞，先生，您稍等着。” “几位客官，您们要吃些什么？” 店员们一个个都没有说话。 祥子：“想吃什么随便点，吃完别浪费就行了，我请客。” “钟先生，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 “我在大栅栏那儿开了个服装店，这些都是我那儿的裁缝工人。听说你们的简洁食堂开业了，这不把工人带过来捧场。” 第三十八章 吊牌 听着祥子的话，店员们也没客气了。 一个个的开口说道：“我也要一碗豆浆，三个油饼。” “一个油饼，两个包子，一碗豆浆。” 纷纷开始点餐。 “六个包子，两个油饼，一碗豆浆。” “老四，你能吃这么多？” “天生就吃的多，再说了，现在多吃一点，这一顿下去，到了晚上估计都感觉不着饿。” 十个人全部都点了餐。 都是按大分量的搞。 这也是祥子要求的。 他们食堂做了不少食物。 得多消化着些，别真的都浪费掉了。 “钟先生，你开了个服装店？” 祥子：“是呀，要不要去捧捧场，一家旗袍店，已经开始营业了，不过这个生意也不蛮好。” 互助社的这些个人，总共有十五个。 一半是京城大学的。 另一半是京城其他学校的。 还有一两个是外地过来的。 这些个女学生估计着也是旗袍的一个大的受众群体。 “钟先生，现磨豆浆，您尝尝。” 祥子：“香，味道不错。不过在我们来之前看着好像生意不大好。” “是有些冷清，不过才第一天嘛，周围的人也不知道咱们，可以理解，过段时间就好了。” 祥子：“看看能不能找个报纸做下广告宣传宣传，酒香还怕巷子深了。” “这个法子不错。” 祥子：“还有就是需要有自己的特色，特别是对于一些年轻人来说就喜欢新鲜事物，最好是其他早餐店没有的东西，一定要在菜品上吸引到顾客，要有自己的特色，要自己创新的地方，或者比其他同类产品要有所改进的地方。也或许是店内装潢的创意，食品既美观又美味。不能太贵，要让顾客感觉物美价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明码标价，做上一个招牌，把自己店内的产品的价格标上去，做成一个菜单给挂起来。然后再做一些小菜单。作为顾客的心理就喜欢先看到价格的东西。” “钟先生，您说的这些可都是些金玉良言。” 都认为祥子说的很好。 别的不说，光是那个菜单的创意就很好。 每个桌子上摆放一张小菜单，然后顾客看着小菜单进行点单。这个法子，京城的铺子中目前基本上还没有这么操作的。 吃个早点，速度是比较快的。 没一会儿就吃好了。 祥子从怀里掏出了三十个大洋来，“这三十个大洋我先放这儿了。以后我的这些店员们每天会过来吃早点，就从这些钱里头扣除掉。” 三十个大洋，十个人。 一个人可劲的吃一月，就算一块大洋。 三十个大洋，十个人吃，那也能吃上三月了。 “谢谢钟先生。” 一下子进账这么大一笔，把他们高兴坏了。 “生意兴隆，那我们就先走了。” 走出了店门，祥子就和店铺的大师傅说道：“老李，做一些木片片出来，给每件衣服上挂上一块，上面给标好价格。” 其实就是衣服吊牌。 也是个新奇东西，现在这时候还没有专门出吊牌。 明码标价，人家就能先决定买还是不买了。 “东家，木牌子好说，就是这个衣服的价格是不是太高了。咱们店铺中目前总共是五款，最便宜的都是八个大洋，最贵的到了十五个。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的呀。” 祥子比较的坚定说道，“就这个价格，坚决不改。” 甚至它还想着再卖贵一点。 现在的生意是不太行。 等等多做一些营销策略，销售量自然会起来的。 目标受众对标的就是那些个有钱人。 老李也就是提一嘴，反正最终的决定权都是祥子一人做主。 只不过销售的不好，他们这些个店员也着急。 生怕服装店就那么的倒闭了。 服装店的店名，是随意取的，也没有太多的讲究，叫玉笙服饰。玉和笙，都比较的贵重高雅。意思就是自个的服装就是走的高端路线。 互助社，目前是一个实践，实验。 既然是实验，那就需要客观事实，得出的结果才有价值。祥子还是决定要帮一下，让他们更有些激情，年轻人，还是有些激情的好。 到了下午的时候，祥子再次到了京城报社去。 祥子：“这是我新写的小说，算是射雕英雄传的续集，名字是神雕侠侣。质量上不会低于上一本。” “太好了。” 主编迫不及待的把稿子拿过来看了看。 射雕的存稿已经全部刊载完毕了。 正愁着呢。 没想到瞌睡的时候就送来了枕头。祥子写稿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只有两个章节，共四万字。 这一本也是一百多万字。 全部搞出来，就算是千字五元，那也是五六千块，不少了，大洋的购买力很高。 这等于是在编辑部五六年的工资。 “主角是这个杨过？” 第二回，章节名是故人之子。 有着很大的篇幅写了杨过。 杨康的儿子。 郭靖让他在桃花岛学艺。 但学的都是文，没有武。 主编看过不少的小说，猜出来主角应该就是杨过了。 祥子点点头。 “单只看了这两章内容，就能看出钟先生的功底来，好文章。跟射雕衔接的非常自然，合乎情理。甚至这个神雕的人物比射雕更加的丰满立体。神志不清但爱惜义子的欧阳锋，喜怒无常小姑娘心性的郭芙。带着些邪气的杨过，估计继承了他父亲的一些秉性。更加有看头。只不过这个黄蓉，偏见偏爱，宠郭芙，坑杨过。没有第一部射雕中的黄蓉讨喜，会不会让读者有些不满。” 主编很看重祥子的小说。 他把射雕全部都跟读了一遍。 能赚钱，还能提高报社的民众影响力，自然值得他那么去做。 黄蓉跟年轻时候的相比，感觉性情都变了不少，让人怀疑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算是女人的通性，整体上没有女人没有男的大气。比较分亲疏远近，溺爱自家的小孩。 主编把这两万字看了两遍，觉着非常好。 当即给钱。 “钟先生，按照我们谈的价格，千字五元，这是一百一十个大洋，您收好。” 第三十九章 夜校 编辑部。 刘办农教授拿出了一张纸来：“诸位都来看看，这个字怎么样？” 一张纸，上面用毛笔字写着一个大大的“她”字。 “此为何字？” 刘教授：“她！英语的she，在咱们的汉语中没有字英语she相对译。一些翻译过来的书籍呢，常常会写上，‘他女’，‘那女的’。一本汉译的英语书中的she可太常见了，造成成篇累牍的‘他女’‘那女的’，看上去和读起来都感觉十分别扭。所以，我创造了这个''她''字，各位瞧瞧怎样？” “看着还行，但是一时间怕是很难让人接受，现在咱们不是用的''伊''字了吗。” 刘教授：“祥子，你说说看，我可是十分赞同你所说的简体字。这不，最近我都在进行着研究。” 能在百年后还能被认同使用，这个她字自然是好的，祥子说道：“字形上接近''他''，女字旁更能够体现女性特质，依旧读作‘他’，非常好，有大众性，完全符合文言一致，我赞同使用。不过，刘教授，这个字可不一般，象征着所有的女性，必然会引发广泛的讨论，说不准到时候会有不少人得骂你。” “无妨，咱们这些人谁没有经历过谩骂。林琴难还专门写了一篇小说开骂呢。” 这时候，外头进来了几个学生，都是京城大学的。 京城大学和编辑部相隔就15公里，走路只要十分钟就到了。 “李先生，按你所说的，然后我们组织了下，准备开办一个工人夜校，给工友们普及文化。这是我们草拟的简章还有招募的信息。李先生，陈先生，你们看一看。重辅先生，你是文科学长，开办夜校的场所还有经费都需要您帮忙。” 陈先生非常热心，当即说道：“没有问题，增进平民知识，唤起平民自觉心，这是大好事，我今天就去跟庶务长把夜校的地址给定下来。” 李先生：“重辅兄啊，到现在都没忘掉伱那个爱国心和自觉心。好啊，我建议啊，再好好研究一下章程，这个事情很重要。教育讲演团的不仅仅是京城大学的学生，可以是京城别的大学的学生，甚至是社会各界人士，这样的号召力才会更大。目前夜校班有多少人了？” “约莫二十来个。” 李先生：“那还是少了，还得再扩大影响。” “决定一周后正式开课。我们过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各位先生到时候去夜校班给工人朋友上课。” “没有问题。” 基本上全都答应了下来。 李先生：“祥子，这个夜校讲课你可不能拒绝了，咱们都得上。” 祥子答应了下来。 后世的他本来也是教启蒙的，正好。 给现在的大学生讲课有些发怵，给没有多少底子的工人讲课，就算是自个的老本行了，应该没问题。 编辑部平时还是挺闲的。 每天过来坐一两个小时就行。 除非那一期轮到了责任编辑，那样就会比较的忙。 不过可以选择在编辑部办公，也可以选择在家办公。 时间上还是比较的充裕。 工人识字，多多少少的有不少的好处。 最简单的算账需要。需要写写画画。 写信。 还能看小说。不用再去听评书了。 这是识字最直观的好处。 夜校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工人识字。另外再说上一些时事。 从编辑部出来，准备回家。 选择坐黄包车，招手拦了一个。 结果遇到了自个最初的同事，人和车厂的车夫。 “王大哥。” “你是祥子？” 祥子现在已经大变了样。 皮肤气色都好了些。 之前拉黄包车，干这种活计的风吹日晒，皮肤状态自然就差，现在衣食住行都好了，整个状态就更好，黄白之物非常的养人。 王姓的车夫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大半年时间没见，祥子变化有点大。 上一次去车厂还是被虎妞请过去的。 去年七月份的样子。 距离现在正好接近半年了。 “是我。” “真的是你，我都不敢认了。” 现在的祥子穿着的是大衣，看着就要不少钱。 之前的祥子穿衣方面也还行，挺讲究，但和现在还是没得比。 就算是祥子没有太大的变化，光是这个衣服，就让他有点儿不敢认人。 祥子坐上了他的车。 “祥子，你要去哪儿？” 本来是想回家的，现在遇上了熟人，干脆去车厂看看，于是说道，“人和车厂。” 没一会儿到了车厂来。 几十个车夫，暂时只有四个人在。 其他的都在外头出车。 京城，黄包车的生意还行。 很多坐车的人。 只要肯卖力气，吃饭还是没有太大问题。 祥子在这边生活了半年，虽然也离开了半年，大家还是认得他。 “各位好。” “祥子，你这是发财了。有什么门路也教教我。” 一身的打扮就像是发了。 心里想着估计是发了笔横财，难怪不拉车了，直接离开了车厂。 现在的祥子的确比半年前来的时候更加的有钱。 只不过现在的服装厂贴补了不少的钱进去，暂时还没有盈利。 祥子：“好久不见。这次来，有个事情想跟你们说一下，好事情，京城大学知道吗？里头在举办一个夜校，就是晚上的学校，不要钱，给工人识字，怎样，有没有想去的。” 自己到底是车厂出来的人，这儿有着好几个的年纪跟他一样，二十来岁，能识字的话估计还能多赚点。的夜校，想着他们应该也愿意。 “祥子，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一家杂志做编辑。” “听不懂，反正是文化人，当真没看出来你能有现在的造化了。夜校？咱是拉车的，大白天都在拉车，晚上一回来，累的很，别说夜校了，饭都不想吃，就想往床上一趟。哪还有那个精力。祥子，你也干过这行，说说，咱这样的人能上夜校吗？” 祥子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 从早干到晚，拉车是个重体力活，精力都花费完了，根本就没得时间。即便是有时间也不想去学了，摇摇骰子放空一下更好。 第四十章 拼音册子 另一个人说道：“我想问问你说的这个夜校是不是开玩笑的。” 祥子：“不是开玩笑，京城大学的教授组织的，专门为工人置办的夜校，，不要钱。长辛店那边就有好些个工人已经报名了。” “我也能去上学？真的不要钱？” 祥子：“当然可以，只要想去就行。不要钱，要钱的话你过来找我就行了。” “那我去。” 车厂的一个年纪小一点的，想去试试。 他看着祥子现在的境况，自己也想要上学。 关键是的，看看也无妨。 大不了，拉车的时间减少一点，稍微的少赚一点。 车厂目前有四个人在，四个人里头只有一个人愿意去看看。 有个年纪大了，不愿意折腾。 有个觉着太累了。 还有一个认为自己不识字，学也学不会，不学。 好处当然是有的，能在很多事情上少吃一点亏。就好比算账。万一车厂主刘四爷给车夫少算一点，估计车夫都很难发现。刘四爷会有在一些名头上进行克扣，搞假账的情况目前来说还没有，也算是比较看重名声。 祥子：“那我就先走了，其他人回来后，可以把这个事情跟他们也说说。” 想着要不要跟虎妞打个招呼。 还是算了，万一这个虎妞还对自己图谋不轨就不好。 回到了家里。 一周后夜校正式开办。 祥子答应了讲课，琢磨着该怎么的进行教育启蒙。 最关键的是要让人能识字。 过来的工人可能八成的人一个字都不认识。 少数的人会认识一点点。 这就要从最最基本的开始学起。 祥子想到了拼音。 当即从空间中拿出了纸笔来，在上头写着：a o e i u v 声母，韵母都写了上去。 另外又用铅笔画了一些漫画头像。 主要突出了嘴形。 a对应的图片，嘴巴张的很大。 o对应的图片，嘴巴是圆的。 e对应的图片，嘴巴比较扁。 这样更形象生动的能表现怎么用嘴巴去进行拼音。 做着老本行的工作，祥子比较的得心应手。 比写小说的速度更快。 到了晚上就写了十几张纸了。 大概完成了三分之一的内容。 还得继续工作，估计着再有两个晚上就能完成这个册子的内容。 字不多。 主要是每个拼音都对应了一张图片。 作图用的时间就稍微的久了一些。 祥子没有在教育的事情的敷衍，做的比较的严谨。 画画的速度比较慢，慢工出细活，尽量的细致。 第三天。 拼音的册子终于完成了。 总共有三十页。 主要是被图片占用了太多的内容。 趁着还有点时间，把神雕侠侣也写了一万字。 现在写到了第六回玉女心经来。 第二天早上，祥子就去了京城日报。 把稿子给了过去，两章内容，四万多字。 现在他们报社每一期只刊载半章的内容，一万字多点。 一章的小说，能顶一个星期的发行。 也就是说祥子半个月来一回都行。 要是写的多一点，一个多月来一回也行。 写字也麻烦。 一个小时祥子最多写两千字，要是还在脑子里稍微想一想的话，那最多一千五百字。 两万字的内容都要他一整天的功夫。 每天都是抽时间写的，一有点空闲时间就在纸上写着。 正好还能多练练字。 去年的时候写射雕，赶过几回稿，还被主编催稿，写的手发麻。 主要是报社发行的太多了，一期就刊载了两万字。 有时候甚至更多。 这样让祥子都有些搞不过来，还好能赚点钱，他才有那个精力去弄。 现在开了服装店，时间上就更少了一点。 交稿子的速度同去年相比也变得慢些。 正因为如此，报社的刊载也变少了，一期的内容只有去年字数的一般，一期只刊载半章的内容。像第六章玉女心经，报社发行的时候就会取名，玉女心经（上），玉女心经（下）。 这一点让读者的意见有点深。 但也没得办法。 还有着一批读者，会把每期的报纸全部都买下来囤着。 囤到了一定数量的时候才开始看，那时候一次性都能看好几万字，甚至十数万字，就会感觉比较的舒畅。但更多的读者喜欢追读，看最新的内容。囤稿的也有个好处，还可以买旧报纸。 报纸上刊载的大多数是新闻，讲究的是实效性。 不是最新一期的旧报纸的话，会比新报纸便宜不少。甚至只有三分之一。 但京城日报不一样。 很多人都会去找旧报纸。 甚至重金求购花几倍的价钱去买。 因为有人漏看了。 还有一批人半路才来看的。 所以越往前的报纸反而越值钱。 特别是最开始的几期，好多人都在找。 就好像后世看电视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从中间开始看起，前面一两集基本上是会漏掉的。到了后面的互联网时代才好起来，第一集不会再漏了。 漏掉了前面的章节也能看，只是阅读感受会比全部看完了少了很多的体验。 “钟先生，您现在的稿件越来越少了。十天才来一回，来一回才给两章的内容，记得去年的时候您都是给四章的。” “实在是抱歉，最近的事情多了些。主编，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力所能及的话绝不推辞。” 祥子拿出了那个小册子。 主编的眼睛一亮，还以为是小说稿子，几十页的小册子，让主编有些意动。 最近报社又收了不少的信件，都是催更的。 一期才刊载一万字多点，颇有些不满。 祥子：“这个册子是我写的一些东西，我想让贵报社帮我印刷一百份出来。” 新青年杂志的印刷基地在上海滩，距离有些远了。 印刷的速度会慢不少。 干脆就找报社帮下忙。 一百个册子也用不了多少钱。 他要是按本钱收的话，估计一个册子八分钱左右，一百个也就是八块大洋。八块大洋对祥子来说算不得什么。 主编把册子拿过来，粗看了一下，说道，“这点小事，当然没问题。” “印刷要多少钱，从我的的稿费中扣。” “不用钱，一百个册子用不了多少。” 主编给祥子卖个好。他是真怕祥子把小说稿件给别家的报社。毕竟知道祥子是青年杂志的编辑，而京城大学那边也是有不少报社的。 第四十一章 八大胡同（感谢南方山神的五千点打赏） 一周后。 京城大学的夜校正式开班了。 报名的工人学生有五六十个，十多岁到三十多岁的都有。普遍集中在二十多岁。 年龄再大些可能也没有那个再读书的念头。 祥子从报社把拼音册子拿了回来，共一百册。 这个玩意用来启蒙之用的效果是最好的。 每周上三次课。 一次上两节课。 编辑部。 李先生：“祥子，今天晚上是你给夜校工人上课的，有准备吗？准备讲什么内容？” 他听过祥子在京城大学的一次讲座，讲的很好。 但是这个上课，还是给一些没有底子的人讲课，怕祥子没有这个经验。不过经验也是从实践中得来的，慢慢磨合就行了。 祥子把小册子掏了出来，“拼音。这半年的时间我都在研究拼音，自己做了一套拼音系统，感觉还行，或许能派上用场。” 先生把册子拿过来看看，上面还有非常生动的图画，让那让李先生来了兴趣，“这些图新颖活泼，有的既表音又表形，能启发想象，帮助记形。祥子，你今晚上的课，我得过去旁听。” 下午五点多，吃过了晚饭。 祥子就去了京城大学。 到了夜校班。 往每一个桌子上都放了一本拼音册子。 这就算是自己上课的教材了。 另外还在门，窗，墙，都贴上了一些拼音的标签。 半个小时后。 工人们全部都过来了。 基本上都是主动报名的。 学习，最重要的就是主动性。 只要自个愿意去学，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学到些。 讲课循序渐进。 今天只教最简单的a o e i u v共六个发音。 在黑板上书写了上去。 “今天教大家一首顺口溜，张大嘴巴aaa，拢圆嘴巴ooo，嘴巴扁扁eee，牙齿对齐iii，嘴巴小圆uuu，撅嘴吹哨vvv。” 学习拼音比较的枯燥。 通过图画，顺口溜这些个玩意增加一点趣味性。 大概教了一个小时的样子。 又用了二十分钟让他们在教室里就把这个顺口溜背下来。 总共也才非常简短的六句话。 大多数的人都能记下来。 即便如此，拼音的学习也还是枯燥了些。 不能光讲授拼音。 祥子也看到了他们的兴致不是太高。 “大家都知道朱元璋吗？明朝的开国皇帝，接下来还有点时间，咱讲讲历史。话说，大凡皇帝出世，后来的史书上都会有一些类似的怪象记载，比如刮风啊，下暴雨啊，冒香气啊，天上星星闪啊，到处放红光啊，反正就是要告诉你，这个人和别人不一样。朱元璋也不例外，他出生时，红光满地，夜间房屋中出现异光，以至于邻居以为失火了，跑来相救” 果然一讲到这个，工人朋友们瞬间不犯困了。 有几个本来困顿的很。 不是他们不想学习，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犯困的念头。 祥子看过当年明月写的明朝那些事。 以小说的方式去写历史，又是白话文，会有着相当高的受众。 现在说上那么一小段，效果还不错，都愿意听。 轮流讲课。 主要就是京城大学的一些教授还有学生。 祥子大概十天的时间，给工人上一次课。 旗袍的那篇文章在京城日报发表了。 影响并没有特别的大。 就稍微多了点销售量。 勉强能让服装店没那么亏本了，可还是没有见到盈利。 生意也不是那么的好做。 祥子到八大胡同去看看，得想法子把服装店盘活了才行。 吃过晚饭便去了。 这片地儿，灯红酒绿的。 大街就有明目张胆在招客的老鸨子，还有拉皮条的。 “慢走，明儿来啊。” “爷，来我们这儿看看，能听小曲，喝酒吃饭的地儿都有。” 老鸨子在卖力的向祥子做着推荐。 她眼睛很毒辣，观察到了祥子在频繁的看四周，就猜测到了祥子是来找姑娘的，并且还是第一回来的那种。 祥子也懒得挑拣了准备跟她走。 这个老鸨子三十多岁的样子，化了妆，看上去长的还可以，比三十多岁的虎妞可要好看多了。估计年轻的时候也是干这个的，上了年纪就来当妈妈了。 看到祥子愿意跟她走，心情不错，又招揽了一单。 “客观，您是第一回来？” “算第一回。” 第一次去的人，大多是被老司机带去的。 祥子好奇的问了下，“你们八大胡同的跟妈们，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六七十块。” 赚的挺多的。 是普通工人的十倍月钱。 果然，女人只要放得开，来钱就比较快。 祥子：“不会有什么麻烦？” “客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咱这儿可是挂了牌的，不会有麻烦，看见那边的巡警了吗？那都是给咱这儿站岗的。哪能有麻烦。” 手里头还有好几百个大洋，相信不管什么姑娘应该都能消费的起。 很快点了一个来。 又搞来了些酒水。 来了些素的，就随便聊聊。了解了下情况，结果听到她说，父亲是个烂赌鬼，母亲生病，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到这儿来的。 跟后世一些洗脚妹子的话术差不多，也是家里人生病，弟弟上学，老公烂赌。 后世的估计大多是假的。 现在真的就比较多，确实很多日子过不下去的。 吃完了酒菜，祥子开始切入正题了。 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礼盒来。 里头装着的是一件内衣，还有一条丝袜。 服装店的裁缝给做出来的。 做是做出来了，他们压根不知道这两样东西是干嘛用的。 本来想着要小福子试穿看看效果的。 发现不太行，毕竟以后还要相处，搞这事，以后见面都尴尬。 不如来一趟八大胡同，找个姑娘，只是再花点钱而已。 “这个送给你。” “这是什么？” “衣服。你去换一下。” 送了全套的。 丝袜，内衣，高跟鞋，旗袍。 祥子还跟她讲述了该怎么进行穿着。 妹子好像对穿衣比较有天赋，祥子讲一遍，她就明白了。 别的还好，只是看着那个内衣愣住了，这么一点布料竟然是衣服。 第四十二章 姿势（求追读） 刚刚聊了这么久，还以为祥子跟别人不一样，没那么急色。 这下子感觉他才是大变态。 玩的太花了。 还专门准备了这些个衣服。 给了钱的，客人的要求她只能照做。 移步去换了下衣服。 虽然祥子讲解的仔细。 但初次穿着，还是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给穿好。 这是一个单独的房间。 一个卧室，一个客厅。 整的比较雅致，花的钱也多。 有着一面镜子，她看着镜子里头的人，没想到穿出来的效果会这么好，感觉非常漂亮。 京城的旗袍非常的少见，压根不流行。 内衣就更是没有了。 主要是在上海滩那边有，但目前来说也不流行，还需要等上好几年才火起来。 经过聊天，祥子没瞒着她，知道是编辑部的编辑。 本来想着是正经人的，没想到这么的不正经。 然后回想到了一年多前，就有京城大学的学生和先生打架，为了八大胡同的姑娘争风吃醋。 最高学府出了这样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 也更加促进了京城大学的改革。 教育部任命蔡校长为京城大学新的校长。 一系列改革之下，校风已经扭转了太多。 妹子穿着旗袍走了出来，身姿摇曳，到底是专业的，比小福子上身的效果要好了太多。 这个模特的效果很划的来。 “你过来，这样坐着，别动。” 祥子又从空间中取出来了一张纸，还有铅笔。 让妹子十分疑惑，疑惑祥子的衣服里头能装下这么多东西的吗？ 继续素描画画，画好之后印刷，多印刷一些，去张贴，在自己的服装店也贴上些。 这么好的上身效果，就不愁那些女人不动心。 本来也想过用相机拍照。 不太行。 相机都是黑白的，拍出来的效果非常的模糊，还不如素描画。 摆放在自己店铺的里画再上些颜色，那样比相机的效果就要好太多了。 画画的速度较快。 马上又给妹子摆第二个姿势。 论起摆姿势，估计现如今没人能比得上祥子。 现在拍照的姿势都是千篇一律的。 后世的祥子也学过些摄影构图，非常业余的那种，对于摆姿势有一手，看的多了自然也会摆了。 祥子：“不要看我，看远处。自然一点，让身体呈现在放松的状态中，再将眼神看向远处，侧身，回眸，对，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保持。” 摆好姿势后，祥子马上开始作画。 用了十分钟，又画了一幅。 继续指挥着她摆第三个。 还是她比小福子更加专业一点，配合的还行。 祥子：“这一次要含蓄一点，一只手托着下巴，对，就脸这里。这个手型它是松弛的，不要太直。那种害羞含蓄一点的感觉要出来，要显得很温柔。另一只手托在腰间就行了，对，保持这样就行，别动了哈。” 配合的非常完美。 让祥子感觉着，她要是去演戏也能行。 或许这些八大胡同的姑娘们本来就是天天在演戏。 继续第四张，这一回借助了道具，用上了扇子，“这一次要静谧，端庄一点，这个扇子呢遮住三分之一的脸。身子稍微侧一点，前后脚站。” 旗袍对于模特的身材较高，需要身材外形好才能够驾驭，但祥子设计的旗袍是改良版本的，不用太高也好看。 很快，第四张图也画好了。 “先生，接下来呢。” “不用了，谢谢，我就画这四幅图。我开了一家服装店，可以用这个图做一下广告吗，我可以再给你一些钱。” 妹子马上就答应了下来。 还能给钱，无异于大好事。 她要是不同意，八大胡同的姑娘这么多，换一个就行了。 “先生，我能看一看吗？” 看了下这四张画。 都是素描。 一下子被祥子的才华折服。 妹子对于那种有才艺的很喜欢，从古至今都一样。 古代，那些写诗词，像柳永，去把妹都不用给钱。 后世那些个玩乐器的，有点才艺啥的，把妹会变得简单很多。 “能送我一幅吗？” 看到画中的自己，她太喜欢了，觉着不太合适，还是说了出来。“先生，我不要钱，你送我一幅画好了。” 这个要求简单，祥子当即就同意了。 “我还有个请求？” “先生你说。” “想请你做模特，给我的服装店做模特。” 只要穿上店里头的衣服在店外面，走一会儿，站立一会儿就行。非常的简单。 祥子想过多找些几个模特。 看上去阵仗更大一点。 还需要慢慢的筹划一下。不可能一步到位。 聊了一会儿，祥子离开了房间。 贵的很，一次消费了十个大洋。 祥子特意选的贵的。 便宜的话不能到八大胡同这儿来，得去别的地，可能几毛钱的都有，几顿饭钱就能找上个，不过质量上就低太多了。 找模特还是贵一点的好。 本来祥子还想过去找女子大学的学生。 旗袍还好说，内衣丝袜估计人家也不愿意答应。 退而求其次过来找的八大胡同的姑娘。 “客官，玩的开心吗？下次再来啊。” 干这行的，很多做的都是熟人的生意。 “下次还来。” 别的都好，就是太贵了。 找个姑娘吃酒吃菜，十块大洋没了。 那一桌子的酒菜可能最多一个大洋。 剩下的九个都被他们赚了，暴利。 难怪这个老妈子说，她一个月能赚六七十块。 祥子这一单，估计她起码就能搞两块。 祥子点的是个贵的。 第二天。 到服装店去。 把三张画都给上了色。 只有一个款式的图。 还得多画一些才行。 有着几个员工过来看了一下。 祥子的画比较的细，丝袜的效果也画了出来。 模特上的衣物都是出自店铺裁缝的手，很清楚的看明白了。 原来丝袜是这么用的。 这时候外头进来了个女客人。 马上有人去做了下介绍，“太太要买衣服吗，我们这儿目前是有五款旗袍。” “我去年来的京城，是上海滩的，没想到这里也有旗袍店了。” “太太，你看这个衣服上的吊牌，上面有做着服装的介绍。” 第四十三章 模特 差不多一天只能卖出两三套服装。 还好利润较高。 不至于太过亏损。 祥子再次去了八大胡同。 找到了之前一起喝酒的那个妹子。 “准备好了吗？给服装店做模特，还有你的朋友。” 祥子给了比较高的出场费。 妹子答应了下来。 她拿来了一个盒子。 “我的钥匙不见了。这个盒子中装的你给我的衣服。” 祥子：“重新再给一套就行。盒子给我，我试试。” 妹子呆愣的看着祥子，心里想着他还会开锁？这是干什么职业的。 把盒子递了过去。 祥子接过盒子看了一下，“这个盒子贵重吗？我把它打开的话可能会有点小的损坏。” 就是木加铁的构造，看上去不贵。 妹子表示无所谓。 祥子当即使用了空间能力。 一瞬间的功夫。 锁的构造就被破坏了。 盒子打开了来。 里头装着的就是一些衣服还有几样首饰。 看样子妹子比较喜欢这个旗袍，特意搞个盒子装着。 妹子震惊的很，还以为祥子会使用暴力，结果只是摇晃一下，盒子就打开了，让她感觉不可思议。 第二天早上，四个妹子到了服装店来。 出场费贵的很，每个人一天十块钱。 长相身材都是极好的。 祥子特意挑的那种好身材。 下身长于上身。小腿略长于大腿。较小的头颅使身材显得更灵巧。三围比也很棒。 关键气质也还在。 这些个八大胡同的姑娘，吹拉弹唱，跳舞啥的都会。 身材，样貌，才艺。十块大洋也不至于打了水漂。 祥子直接在店铺外面搞了一张大红毯。 跟那四个妹子说这，“等会儿，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外边走上几圈。穿上服装店的衣服。” 全部都换上了旗袍跟高跟鞋。 基本都是第一次穿高跟鞋，站都站不稳。 不过她们接受能力倒是蛮高的。 没一会儿都可以了。 十块钱不是那么好赚的，祥子还在跟她们说着一些走秀的要点。 祥子：“等会儿该怎么走，怎么才显得更漂亮。身子一定要直，稍微的侧身，这样能更好地展现自己的身姿曲线。走的时候，用胯部带动双腿迈出步子，上身保持不动，双肩自然下垂，抬头、挺胸、收腹、提臀，眼睛正视前方，手要自然摆动” 祥子说了一大堆。 把一些模特步啥的都跟她们说了下。 看她们能领悟到多少，能发挥多少出来。 祥子：“最重要的就是扭胯，然后上半身尽量保持不动。这样才美。” 讲了一大堆。 让妹子们非常的意外。 都以为祥子是她们的同行，也是开青楼的。 不然哪能那么的清楚。 说的这些个内容是她们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感觉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按照祥子所说的，她们试着去走几步。 “春花，你这不行，迈右腿的同时胯往右顶，迈左腿的同时胯往左顶，不要等一步迈出去了再顶胯。” “还有你，秋月，胯是上下扭的，就是不管怎么扭胯，胯都是正对着前方的。” “最好沿着一条直线走，用脚的外侧紧贴直线。因为是交叉着走所以迈步的时候膝盖是擦着出去的。但是不能交叉得太厉害，那样子会很难看。” 一个个给她们做着指导。 “肩膀要静，晃动要小尽量平稳。” “一只脚迈向前方，此时要非常有力并平稳落地，在落地的一霎那另一只脚跟上。” 给她们训练了一个多小时。 看着勉勉强强了。 也用不着太好。 能拿的出来就行。 训练是在屋子里头的，让服装店的员工看着，大饱眼福。 “她们是什么人，咱东家怎么叫了这么多人来。” 看着她们的装扮也不像是新招来的工人。 “八大胡同的。东家好像说过要她们去招揽客人。” 心下疑惑，这怎么揽客人，去卖骚吗。 训练的差不多了，直接实操。 让她们到了外边去。 抛头露面，普通妹子肯定干不来。 她们的话倒是好点，这样的作态，怎么的也比面对一些恶心的男人要好。 甚至和窑子里的工作相比，她们更喜欢现在的。 果然，这个年头的人也都是老色皮。 看到四个大美女，不少的人都围过来看着。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看着舒服了，还有骂这些妹子不知检点的。 衣服的效果在四个模特身上发挥到了极致。 慢慢的也有不少的女性围了过来。 无论哪个时候，女性都是爱美的。 看到她们穿出来的效果，眼睛里有着向往的神色。 差不多持续了两个小时。 围观的人多的很。 他们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式的模特秀。 等走完后，果然客人开始多了起来。 上门的特别多。 当听到一件衣服要十块大洋的时候，就稍缓了一下。 普通的好一点的衣服长衫，一般一两个大洋。 贵一点的大衣，也有十几个大洋的。 这里的旗袍十个大洋，算是非常贵的了。 贵点利润才高。 一般普通人，两块大洋买不起不想买，十块大洋买不起也不想买。 而对于有钱人来说呢，两块大洋和一块大洋的效果差不多。 干脆卖的贵一些。 祥子：“明天和后天还来这儿，跟今天一样。还有就是希望跟你们的朋友说一说我的铺子，只要伱们推荐过来人买了，买了一件衣服，我给你们一块钱的提成。” 听到一块钱的提成，四个人瞬间都上心了。 三天的时间。 总共花费一百二十大洋。 效果还是好的。 今天不少围观的女性都到了店铺里头来了。 旗袍有五款，高跟鞋是三款。 至于内衣和丝袜，暂时还没有出售，想着再等等看。 过来看的人不少。 也有好些个人买了。 请模特的效果甚至比在报纸上打广告更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意慢慢的好了起来。 开始盈利了。 第一个月就赚了两百大洋。 这祥子非常满意。 又去订了一批好的丝绸布匹。 有着一个大洋的提成，八大胡同的姑娘来这边买服装的也多了些。 第四十四章 论述 法兰西。 和会。 “亲爱的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亚洲的事物让我头疼，请坐。” “科里萌梭阁下，我们有时间等您。” “行，你们在客厅等我。”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面。 “少川，我们这一次参加和会可谓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国之罪人。” “我知道，有这种可能。” “这次和会，诸多不利。” “总长的心情我能够体会。” “这一次的和会，要使四国代表对咱们的同情，特别是这个法兰西的科里萌梭。” “日法关系微妙，要让他转向中华，难。” 结果还是没有见面。 “上午的会议上，日方提出要继承德在山冬的权益，和会要求我们下午去阐述我们的立场。” “只有一个小时，这不明摆着让我们难堪。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如果我们不去，今后就没有发言的资格了。” “总长是什么意思，听您的安排。”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下午的会请顾公使出席。” 全部不想发言，谁去谁估计就得成了罪人。 “顾公使，我跟你去，你一直在研究山冬问题，您最合适。” 下午的会议。 英法美意的代表牛逼的很，特别是英法美，至于其他的一些弱国，哪怕是战胜国，分了好几个梯队，瓜分胜利的果实和弱国没太大关系。 “现在请日方代表牧野男爵陈述。” 牧野：“关于这个问题，无需在这个会议讨论了。鄙国军队对协约国做出了重大贡献，而中华没有一兵一卒的战胜国。这样的战胜国有脸面到这个台上来讲话吗？” “现在请中华代表上台发言。” 顾先生：“这是中华文化的摇篮，孔子孟子就诞生在这儿，孔子犹如西方的耶苏，无论从经济方面还是战略上，还是经济文化，中华不能失去山冬，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发言振聋发聩，各国代表纷纷鼓掌。 “这是一个真正剪掉了辫子的华夏人。” “对中华观点最卓越的论述。今天晚上，整个法兰西都会谈论他。” 顾先生：“尊敬的各位代表，我很高兴代表中华参加这次和会，我自感责任重大，因为我是代表了占世界四分之一的中华在这里发言。刚才牧野先生说中华是没有出一兵一卒的战胜国，这是无视最起码的事实。战争期间中华派往欧洲的劳工就有十四万。” “他们遍布战场的各个角落，他们和各个战胜国的士兵一样，在流血。请大家看看这张照片，这是法兰西为华夏劳工修筑的墓地，这样的墓地，在欧洲有十几处，他们大多来自中华的山冬。他们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赢得这场战争，换回家园的和平安宁。因此，中华代表团深信会议在讨论山冬的时候，会考虑到中华的基本权益。我的话完了，谢谢。” 会议再次响起剧烈的掌声，这是一次最完美的论述。 可情况依旧不乐观。 京城。 顾公使太过于给力。 小鬼子给北洋施压。 “怎么办？日方公使一天上门来几次，对在法兰西的中华代表团表示特别不满。提出严重抗议。怎么办？” “好办，这些人怕小鬼子，人民可不怕。” “明白了。” 一时间，全国各地报刊进行了报道。 “卖报卖报。日方公使施压。各地学联商团致信法兰西和会中华代表团。要求中华代表顶住压力。” “卖报。” 从这个时间点开始，民众逐渐有了国家意识。 祥子看着报纸上的内容。 自己个人的力量终究是太小了。 但总归也要做些什么，做点能力之内的事情。 到了服装店去。 祥子：“仓库里头的那些布都整理出来，在上面都绣上玉笙两个字。” 到时候需要大量的横幅旗帜。 这些布能派上用场。 也能给自己服装店打下广告，算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只留下一些质量最好的布，正好把旗袍给做的再高档一点。 “东家，这些布都要做成旗袍吗？这一些卖的不是太好。” “不做衣服，别问太多了，只管去做就行。” 看看再想一些横幅的标语。 以及多写上一些文章，更加激烈一点的文章。 以前的文章比较的温和。 谈论的大多是学术，思想。教育，文化。 换个笔名，名字也想好了，就是玉笙。店铺名。 关于和会的报纸一出来，民众都相当的气愤。 京城大学。 一些个学生们聚在了一起。 “各位同学，下面我宣读京城大学全体学生致法兰西和会中华代表团公开信：诸位代表，连日来，全体学生听闻列位代表在和会上精彩辩论，深感振奋。 诸位之表现，实乃我中华青年学生之表率，近日，发现有日方公使强闯恫吓一事。但万望列位代表顶住压力，万不可答应日方霸占山冬之要求。 务恳力争，京城大学全体学生同扣。” 第四十五章 换笔名 意方退出和会。 趁着这个当头，日方也提出，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他们也退出。 英方表示日方退出，他也退。 老美想要抑制小鬼子在亚洲的发展。 但是威尔逊想成立他的国际联盟的想法，五强要是退出了三个，这次的和会就没得搞了，他最终向日方妥协。 和会的情况非常恶劣。 编辑部。 “混蛋，出尔反尔的混蛋！欺人太甚，昨天的和会上，威尔逊发表了讲话，他让我们中华自认倒霉。而且同意了日方的要求，我们彻底失败了。” “这是怎么回事，前两天不是还说还是有希望的吗？” “现在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刻，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们要尽全力去挽回这个败局。我们能做的就是利用所有的平台，向外界表明我们的声音。去进行最后的抗争，赶紧发表专刊，增刊，发表评论，赶紧行动起来。” 靠山山倒，靠人人走，只有靠自己。 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敢欺负。 最要紧的还是要有枪。 祥子回到了家，开始琢磨文章，要让普通民众都有着国家和民族的意识。 开始写文章。 直接拿出厚厚的一叠纸出来，今天感觉着自己能写出好多，甚至想要彻夜不眠。 这个事情太让人气愤。 国人都应当气愤。 目前能做的就是这些。 希望蝴蝶的翅膀扇一扇，能稍微往好一点的方向去转变。 略一思索，开始笔耕不辍。 致全国同胞书：你所站立的地方，正是你的中华，你怎么样，中华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华便是什么，你若光明，中华便不黑暗。我爱我的祖国，就像星河与焰火，相互包裹，永不失落愿以吾血染吾土，换吾山河如故。 除了文章，还有白话诗。 别把我埋得太深，兄弟。如果有人侵略我的国家，请叫醒我，我会爬起来继续战斗！ 一连写了九篇文。 其中大半自创，小半是一些后世最为经典最令人振奋的文案。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 准备再写最后一篇白话诗，去凑齐十篇。 “大哥，吃晚饭了。” 小福子把饭菜给端了进来。 “大哥，你这是在写什么呢？从中午回来，一直到现在都没见伱站起来过。” 小福子中途过来打量过几眼，结果每次都是看着祥子再伏案写作。 连续三个多时辰。 三个多时辰，祥子写了九篇文章。 白话诗短一点，就几百个字。 散文还有别的字数就多一点，最多的到了三四千字。 没有停歇，九篇文写了七个多小时。 从中午写到了晚上七八点。 “小福子，你听说了法兰西的和会吗？” 小福子摇摇头。 一般人并没有怎么关心。 目前最先觉醒的也就是那一批青年学生。 得等青年学生登上舞台之后，慢慢的工人才会跟上来。 “大哥，出什么事了吗？看你一天都关在房子里没有出门。” 之前祥子写小说什么的。 写个个把小时就会出去透透气。 但是今天，连凳子都没离开过。 小福子看着他就有点反常了。 祥子跟她简单的说了一下和会的事情。 说洋人是怎么欺负人的。 吃了饭后继续写最后一篇。 直接用上艾清的。 稍微回忆了下，在纸上开写。 我爱这土地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我爱这片土地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写完之后，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松了口气，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直接趴在了桌上。 连续工作八个小时，挺废脑子的。 对体力的要求也很大。 写的时候还没觉着什么，写完之后，头晕脑胀，手还麻了。 “大哥，我给你捏一捏。” 祥子也乐意享受。 捏了一会儿后，瞬间感觉舒缓了不少。 不止祥子，编辑部的所有同人编辑们都在挑灯夜战，准备着接下来的文章。 和会的失败传遍了世界。 海外华人义愤填膺，大量华侨都到了法兰西和会，既是支持代表团，也是给代表团施压。要求代表团拒签合约。 代表团的人压力大的很。 不断的求见英法美的代表，压根不被搭理。 第二天，祥子去了编辑部把文章交了上去。 十篇文，几十张纸。 其他那些编辑们最少都有一篇。言辞都比较激烈。 “祥子，这是你昨天一天写的？” 祥子：“对。” “这么多篇，得分开发。不止是新青年，京城大学还有其他的杂志和报纸都可以进行发表。” 新青年一期刊载的内容总共也就那么多。不可能把祥子的全给安排上。 不过现在京城的杂志报刊多的很。 别的不说，光是京城大学里头的杂志都有着十几种。 像国故，新潮，这些个杂志，名气也开始有了，只不过不如新青年。 祥子：“我想换一个笔名，全部用玉笙的笔名进行刊载。” “玉笙？这个笔名好，怎么忽然想起换名字了，有什么寓意吗？” 也没啥寓意，多几个笔名可能安全点。 暂时的文章还算是好的，接下来祥子还想准备些更激进的。 多换换笔名，更加的安全。 至少也算是给北洋一个台阶。 不能太刚了。 北洋政府对文人还是算比较宽容的。 多搞几个笔名也能说明互相给个台阶下。 祥子：“也没有想太多，玉和笙都是我们华夏特有的，就这个意思。玉，笙，自然和谐大爱。” “整整十篇文，好，祥子，你是下了功夫的。尤其是这篇，我爱这土地。一片赤诚之爱，爱得深沉。人民在奋起，民族在觉醒，目前这情况，正是需要这篇文章。这一篇，下一期刊载，跟守长你那篇《秘密外jiao与强盗世界》一起发表。” 李先生是真正的斗士，文章的题目取的一针见血，很是凶猛。 第四十六章 准备工作 法兰西。 和会。 四月三十。 三国会议。 日方出席。 最后做出决定，同意了日方获得所有权益。 直接把条约送了过来。 谁都不敢在上面签字，签了那就是卖国贼，跟李红章一样，受到国人唾骂。 公馆外面还围了很多的华侨。 谁要签了字，这些个代表估计不能站着走出去。 手上的条约太重了。 “中华作为战胜国，要签这个侮辱的条约吗？” “这是人类的耻辱，是亘古未有的奇耻大辱，我们拒绝接受这个可耻的和约。” 几个代表没人敢签。 代表立即把和会的最新消息用电话打给了国内。 “输了，我们彻底输了。” “输了？我们何颜以对国人。” 弱国不好搞外交。 京城有几个北洋大佬还逼迫代表签约，压力大的很。不过绝大多数还是支持拒签和约，都是中华人。 祥子到了服装店去。 仓库里还堆积不少的布。 其中大半是没有染色的。 尺寸也都裁剪好了。 祥子亲自挥墨，在布匹上写标语。 都是一些通俗的，直达胸臆的。 今年来祥子很少使用钢笔了。 都是在用毛笔写字。 写了很多的小说。毛笔字是大有长进。 “里头的那些布也都拿出来。” “东家，这么好的布，都被裁剪成这个样子，太可惜了。” 等看到祥子在布上写字的时候更觉着可惜。 祥子：“知道和会吗？” “知道，最近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个话题。” “那就没什么可惜的了。” 所有的布匹都搬了出来。 祥子开始写着字。 “东家，你写的这个字真好看。这是写的什么字？” 祥子：“大家要是有时间都可以报名去京城大学的夜校班识字。这八个字是，外争国权，内惩国贼！” “这八个大字，誓死力争，还我领土。” “抛弃幻想，奋起反抗。” “愿以吾血浇吾土，换山河如故。” 几百个横幅，被祥子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写完。 写完之后，放在了板车上。 大半往京城大学拉去。 还好之前就是拉车的。 这个身体素质自然没得说。 拉着一车的布，没感觉着累。 现在是一号，在做准备工作。以京城大学为中心，举行浩大的阵势，给北洋领导施压，让他们拒绝签字。 把横幅给推了过来。 “钟先生。” “先生好。” 祥子是编辑部的编辑。 编辑部里基本上都是京城大学的教授。 他也一样，时常出入京城大学。 不少的学生都认识他。 “我给大家送来了一些用得上的东西。” “太好了，为这些正发愁呢。京城所有的高校都会参与进来，正缺少这些东西。” 北洋的段帅答应签字，甚至要求代表团在和约上签字。 “杰民，大事不好了。姓段的出尔反尔，已经电令代表团，让他们签字。” “代表签字了？” “还没有签。目前要靠学生们了。” “行，我知道了。” 蔡校长到了编辑部去。 现在编辑部的编辑在青年中非常的有影响力。 “不止是学生，工人，士兵，伤人，各个阶层都要行动起来。才能让北洋让步。” “说的好，我们先带个头，把所有人都带动起来，那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蔡先生：“你们在青年中是非常有号召力的。前几天，钟先生发表的那几篇文章，感人至深，特别是我爱这土地这一首诗，满怀对民族的挚爱和侵略者的仇恨。还有这句，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每个人民都要行动起来，这一句可以作为咱们行动的口号，振聋发聩，把这个口号喊出去，把人民调动起来。再商量一下，这个行动要怎么具体的来做。” 李先生：“祥子，我们两个去一趟长辛店，把和会的结果告诉长辛店的工人。” 蔡先生：“好，首常先生，钟先生，注意安全。” 去长辛店的路上。 祥子：“先生，农民也是一个巨大的群体，工农结合，力量更大。” 但是京城没有农民。 京城这个地还是很值钱的。 没有种地种粮食的，要去远一点的乡下才有农民。 京城城里的话，工人比较多，是最大的一个群体。 城市工人多，农村多是农民。 “先生，先去一下我的服装店。” 到了店里头来。 那些个横幅，大半运去了京城大学。 这里还有小半，正好推去长辛店。 “这么多的布，祥子，这样你就亏损了。下个月我发工钱了，帮你补上一些损失。” “没多少钱，本来我的这些服装也要进行升级，要用更好的布，正好这些不准备要的还能利用上。” 布匹贵的很。 送出去的这些，上百个大洋估计有了。 不过广告的效果也是有的。 横幅上基本都锈了玉笙两个字。 这个广告效果估计比在报纸上刊载强很多，也比模特的效果更好。 两个人推着车子去长辛店去。 李先生对这边熟悉的很，和不少的工人都有朋友。 马上有工人过来接过了推车。 “钟先生，李先生，你们这次过来是？” “大家都知道和会的消息了吗？” 工人点头表示知道。 现如今整个京城都在讨论和会的事情。 报纸上刊载的也全部都是。 多多少少的知道些。 李先生又跟他们具体的说说。 “看看哪里的工人群众最多，到时候我们的讲演团就到那边去进行讲演，让工人朋友们知道更加具体的消息。” 消息非常的闭塞。 接触消息比较早的就是李先生他们。而工人们知道的比较的少。 就算是想有什么行动，都不知道怎么办，得有个领头的。 “李先生，我们工人也想做点事情，您说，您要我们做什么，我们绝不推辞。” “看看哪里的工友是最多的，到时候就先到那儿去进行讲演。然后，还要安排一些人维持一下秩序。这些的横幅，安排着分发下去。” “没问题。” 京城十几所学校都派了代表到京城大学商量。 拟定了一些章程。 本来定的七号运动，提前到了四号。 第四十七章 横财 本来定的七号，怕巡警士兵们知道会阻止，提前一天开了个秘密会议，直接定在了四号。 四号，以京城大学为主，京城十多所学校，三千多学生上街去了。 声势浩大。 三千多的学生一起来。 每个人手上拿了一面小旗，上百个横幅。 很大一部分祥子提供的。 提前了两天。 巡警们也没接到上头的命令，一开始都没有阻止。 也不敢阻止。 这么多的人，搞出点什么事情来不好收场。 绕着京城二环走着，周边的百姓都看了过来，大家现在基本上都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可比报纸报道来的要震撼些。 没多久，到了使管区。 这时候开始有巡警去阻拦了。不让学生们过，谈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让过。 “绕道，咱们去曹如林的家里去。打倒国贼。” 一下子哗啦啦一群人到了赵家楼胡同来。 曹宅的大门紧闭。 围墙非常高且厚实。 学生们在外边大骂，“姓曹的，滚出来。” 祥子也在人群之内。 知道这一回要火烧曹宅了。 好处也有，能造成更大的影响。 但是里头的一些财货要是全烧了的话，太可惜了。 这次是最好的机会。 这个姓曹的家大业大。 祥子准备浑水摸鱼能收点东西就收点。不然全烧了的话，真的很可惜。 人无横财不富。 想到这儿，祥子挤到了人群前头来。 人群中还有一个人大声说道：“我给大家伙开门，练过些功夫。” 他不知道里头是个什么情况，还是准备要先进去。 身手还行，弹跳力跟臂力都很好。 还真的让他到了围墙上去。 不过祥子的速度更快。 直接用手贴着大门，这个距离很近，直接把门闩给放进了空间中。 大门瞬间给打开了。 门外的人还有些纳闷，怎么门自己就开了？ 祥子是第一个看到里头的情况。 此刻院子里三四十个巡警，全部都举着枪对着大门。 明晃晃的枪支对着自个。 祥子还有点害怕，尽管知道这些个巡警应该是不敢开枪的，可万一要是走火了怎么办。 屋内的巡警也是第一回碰着这样的情况，看着外边的学生，黑压压一片。 他们也愣在当地，不知道怎么处理。 不过三四十个巡警，外面可是几千。 确实也不敢开枪。 “哥，咱们咋办？” “你还想咋办，看不清现在的形势？把刺刀下了，子弹都给退膛，别伤了人。否则咱们都出不了这个院子，要真伤了人，上头还会怪罪下来，直接让咱们去顶罪。” 一个个巡警赶紧照办。 把子弹还有枪口的刺刀全给取了下来，丢在地上。 学生们蜂拥而入。 “去内宅，找姓曹的。” 祥子走在最前边。 沿途看到一些个瓶瓶罐罐的马上都给收进空间里头来。 目前空间里头是空空荡荡的，只放了一点吃的零食，还有不少的书籍。 显得特别的空旷。 这一回到了曹宅来，怎么的也得把空间给装满了。 这个姓曹的有钱，在交通、财政方面都身处要职。 曹宅非常大。 有着好些个屋子。 祥子专门去那种书房，还有卧室。 到了书房去。 可外边还上了锁。 这个对于祥子来说轻松的很。 直接利用空间能力，把锁给弄开了。 到了书房中来。 看到了墙壁上挂的这些个画。 以曹如林的身份，也不至于挂些假家伙。 估计能值不少的钱，烧了多可惜。 就算没烧，给他留着也太可惜了。 不如放进自己的口袋。 只要是手能触碰到的，全部都放进了自个的空间中。 舒爽的很。 这个赚横财的感觉爽的很。 没有一丁点的心理负担。 好几幅水墨画都放进了空间中。 屋子里又进来了几个人。 祥子的空间能力施展的比较隐蔽性，一般察觉不到，就在一瞬间的事情。 旁边还有个柜子是锁着的。 祥子也懒得麻烦了，直接一整个柜子往空间里头放。 继续去下一个屋子。 这一趟下来收获颇丰。 很快再次搜刮了一间屋子。 姓曹的已经跑了。 但是财物并没有取走。 他们也不知道学生们会忽然找上门来。 祥子看着空间里头已经装了个七七八八。 总共才三十方的空间。 一个柜子就占了小半。 得腾出点地方才行。 祥子把柜子里头的一些比较好点的物件给取了出来，而至于柜子重新放回了房间中。 学生们找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姓曹的，人不在了。 只在内宅看到了曹父还有他的小妾。 学生们没有迁怒他的家人，只是继续找人。 祥子则是出入一间间的屋子，去找值钱的东西。 刚进屋子，只听到砰的一声，一个瓷器给砸碎了。 看着祥子还有点心疼。 虽然他没有啥鉴别古董，名贵瓷器的能力。 但是想着曹府里头的东西，再怎么的也能值点钱。 慨叹自己来的晚了点，这间房子里头好些的物件已经被砸了。 一些挂画还有窗帘也被取了下来。 开始点火。 祥子则是去下一间屋子，曹宅还是蛮大的。 半个多小时后。 浓烟滚滚。 外头的巡警知道闹大了。 赶紧去叫人。 同时还在外面叫喊着：“里头的学生听着，京城怎么能放火了，视法度如无物，我们巡警是有责任了，不会对放火放任不管。都听好了，一个个马上都离开，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此时围观的人走了不少。 曹宅里头还是有着上百人。 祥子还在曹宅里头逛着，这样的好机会可遇不可求，能多搞些就多搞些。 看到有些好木料家具被烧了，祥子还有点儿心疼，这些都是艺术品。 火势越来越大了。 祥子还在找东西。 没一会儿过来了大批的巡警。 直接把周围的人给驱散开来。 巡警即便再怎么菜，多少也还是经过训练的。 又有武器。 对付学生来还是轻松的很。 外面的没怎么管，主要是把宅子里头纵火的一些主犯给拦住。 祥子还在不亦乐乎的收着东西。 看到外面来人才停下手来。 第四十八章 关了 宅子里头就有上百的巡警。 外头还有好几百个。 好几个人把祥子给围住了。 祥子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 三个人围住的他。 真要动手的话，只有使用空间能力，一掌就能轻飘飘的拍死一个。 近战估计没几个人是自己的对手。 但是这些个巡警有枪。 虽然没人敢开枪。 即便是自己把这几个给收拾了也逃不掉。 人太多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配合了下他们。 直接全部给带到了京师巡警房的大牢里去。 抓了三十多个人，还好没有谁受比较严重的伤。 全部被关在一个牢房里头。 “凭什么关押我们，我们上街是为了中华，我们有什么错。” 三十多个人，各个学校都被抓了那么几个。 “都安静点儿，这儿是监狱，不管你们到外边是怎样的，到了这儿就要遵守这儿的规矩。不许相互说话嬉闹。犯人可以到尿桶小便，大便则必须憋着。必须遵守这儿的规矩，等到第二天放风的时候才能大便。” “抗议，这是侵犯人权。” “尽管抗议，到这儿就必须听我们的。” 狱警没有再搭理他们。 没有啥好的条件。 随便给了口吃的。 要不是因为这些都是学生，连这样的待遇都不会有。 “咱该怎么对他们？” “上头没说，只说要保留性命，就这样。” 三十多个人关在一间大牢房里头。 显得还有些拥挤。 祥子还是第一回到牢房里头来显得新鲜的很。 环境比较的恶劣。 巡警厅的老大头疼的很。 一天的时间，就有不少人到他这儿来要求放人了。 可他不能就这么的把人放了，不好交代。 两头受难。 压力有点大。 毕竟这时候高校的学生，特别是京城的一些学生，他们的家里人亲戚，说不准就是个大商人，或者大政客。 这年头能读书的最起码家里条件要比较的殷实，能送读到大学里头来就更难了。 第二天。 巡警房的老大调查了下被抓来的三十多个人的家庭背景。 还好，没有成分特别牛逼的。 可就算是这样依旧让他不好受。 才一天的时间，各地的报纸争相报道。 那个舆论的压力全到了他巡警厅这边，毕竟是他抓的人。 看着三十多个人的档案。 问到：“这个人不是京城的学生？” “这个人叫钟祥，是京城大学编辑部的编辑。颇有些名声。” “钟祥？咋那么耳熟的名字？” “对了，老大，你不是收集京城日报吗？看那个射雕英雄传，这个小说就是他写的。” “小说是他写的？大才啊。钟祥，我说呢，这么熟悉。把人从牢房里提出来，我见见他。” “是，老大。” 手下到了牢房里头去。 牢房的环境比较的恶劣。 才呆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显得有些臭烘烘的。 “就那个，把他带出来。” 几个巡警进去去拖祥子。 祥子都比较纳闷，三十多个人，就搞自己？ 想了下在曹宅的时候，烧火的主力也不是自己啊。 把人给拖拽了出来。 “钟先生，你们要对钟先生做什么？” 这些人基本上都知道祥子的名声。 这些天又发了大量的白话文和白话诗，都是名篇，祥子的名气在京城还有上海滩的一些学校比较大一点。 学生们还比较担心祥子，怕祥子会被打，受受刑。 给人上了手铐带着去见巡警老大。 “钟先生，久仰久仰，鄙人姓吴。” 祥子：“吴长官好。” “实在没想到钟先生竟然这么的年轻，多少岁了？” 祥子：“十九。” “十九？如此大好年华，君本佳人，奈何为贼。” “吴长官这是什么意思？” “钟先生，你怎么能带着人干一些杀人放火的勾当呢。” 祥子：“吴长官，这话言重了。杀人未有过，放火，烧的那是国贼的家，既如此，做的便是爱国的行为。吴长官，学生们上街是为了那个不平等的和约，激起了每一个国人的愤怒。” “行，暂时先不说了，您是文化人，咱说不过。钟先生，你的小说我可是一直在拜读的。包括最新的神雕侠侣我也在看，基本上每一期都不会错过，我可是您的忠实读者。” 祥子看了下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能在巡警房当总监，自然是个老奸巨猾的人。 尽量小心点，别让他抓到点什么空子。 “是这，钟先生，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的小说是不是已经写完了，要没有稿子可以让我先看一看。等京城日报的发行，那可真是慢，被吊着的感受不好受。” 祥子：“没问题，多谢吴长官抬爱。” 吴长官拿出了一张纸来，放在了祥子面前，“钟先生，在上面签个字伱就可以离开了。” 祥子看了下纸张上面的内容，是要自己认罪。 关键还说这次行动的幕后指使人就是京城大学的编辑部。 这个字打死也不能签。 签完之后，自己还怎么混，估摸着也会被人当成了国贼。 当即给拒绝了，“吴长官，字我是不会签的。” “钟先生，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怎么就那么不配合呢，牢房的滋味可不好受，不想离开了吗。” 祥子断然不会答应。 没法，只能再把祥子送到牢房去。 全国各地的报纸都在支持京城的学生行动。 各地往京城发来了电报，都表示支持，巡警房的压力有点儿大。 不断的有人过来。 还有学生的家长过来探监。 他心里知道，这些学生迟早是会放出去的。 因此特意跟狱警交代了，一定一定不能让学生受到什么严重伤害。必须要保证性命无碍。 吴长官看着报纸上的内容头疼的很。 不仅是学界。 工商界，甚至是军界都被带动了起来。 现在才五号，才过去了一天，影响力就大的很。 祥子被带离了一个多小时又回到了牢房里头来。 “钟先生，您没事。” 学生们看了下祥子身上，看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遭受殴打。 他们基本上都知道祥子的文章。 “没事，好着呢。” 第四十九章 单独问话 大牢里头够无聊的。 又到了晚上。 还好一间牢房的人还算多。 “你们看钟先生在做什么呢？” 祥子此刻正闭着眼睛。 实则意识进了空间中，在清点着一些财物。 曹宅的好玩意不少。 字画，瓷器，金银，给祥子装了大半个空间。 还有好多的东西装不下了，他都是挑着装的。 对于古董知识比较的缺乏，等有时间再去补补课。 能确定的是这些都是好玩意。 不然也不会上了锁。 除了清点了下那些财物，还看了看书。 大牢里有些憋闷。 虽然自个的空间也是个密闭的比较狭小的，但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好一会儿了，钟先生一动不动的，不会出什么事了？” 此时的祥子蹲在角落。 闭着眼睛，也没说话。 只是嘴角带着笑意。 看着空间里头的这些得来的宝贝，不自觉的嘴角有了弧度。 他们还以为祥子生病了。或者是受了什么重伤。 毕竟之前被人带出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万一挨打了呢。 其中有个学生过去叫了下祥子，怕他出什么事情，“钟先生，您睡着了吗？” 现在也还没到睡觉的点。 并且牢房里头三十多个人，有点闹哄哄的，没到点想来也睡不着。 “钟先生？” 祥子睁开了眼睛。 他的意识在空间中，但听到了外头有人在叫自己。 “没事，有些累了，假寐一下。” 颇有些兴奋，毕竟搞来了那么多的财物。 估计上万个大洋应该能值。 真要是有的话，那样比自己之前所有赚的钱还要多了。 姓曹的，是个搞外交的。 同时还当过交通总长，财政总长，相当的有权力。 几万个大洋对于他这般的人物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就是京城大学的一个教授，倘若能多打两份工。 一年下来都能几千个大洋。 “他们准备关押我们到何时？” “外头肯定闹翻了天，放我们出去是迟早的事。” “不能走。学生行动声势浩大，影响全国。我等只要在此地多待一天，对国民就多刺激一天。倘若我等三十多人，被这些巡警所杀，如当年戊戌变法的谭大人一样，可以惊醒全中国四万万的人民，那便是死得其所。” 这话说的大义。 让祥子佩服。 倘若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死就死了，万一能回到后世去了。 现在不想随随便便出啥问题了。 更和况空间里头还有这么多的财富。 人没了，钱还在，这有点难受。 祥子：“死容易，活着难。岂是死上个把人就能让民众觉醒的，非一日之功，留着有用之身，慢慢来。你，你们要是死了，剩下的事情谁去做，这不仅仅是一代人的事情，需要好几代人一起去奋斗。” 活着，再怎么的比白白死了的强。 这些个人，基本都是这个年代的大学生。 毕业之后，去了各行各业那也都是佼佼者，能发挥的作用更大。 没一会儿，狱警送晚饭过来了。 态度比较的恶劣。 就是一个桶子，里头装着一些搅拌的饭菜。 条件很差。 但是和别的牢房一比对还算是好的了。 饿肚子的感觉还是比较难受的。 都过去盛了饭吃着。 有点儿难吃，比不上京城大学还有编辑部食堂的。 更比不上小福子给做的。 但是抗饿。 祥子随便对付了两口。 他现在对于物质的要求开始高了起来。 对这个牢饭很不满意。 还好有着空间。 空间里头就有着不少的吃食。 都是做的一些肉干。 小福子算是保姆。 平时就洗衣做饭。 事情并不是太多。 多的一些时间，她就会做一些衣服，食物啥的。 这个肉干便是她做出来的。 主要是祥子给的买菜钱非常的多。 不好意思自个私吞，就多买了一些肉菜。 两个人也吃不完，容易坏，就做成了肉干。 一些个佐料还是祥子专门让小福子去买的。 肉干很饱腹。 并且还十分的美味。 就是会有些口渴。 牢房的饭菜不行，但是水还是会提供的。 想着要不要把空间里头的肉干啥的给学生们分一点，还是算了。 这个空间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有暴露风险的事情还是少做一点。 忽然这时候，进来的几个巡警，拉出去了好几个人。 过了半小时的时候又给送了回来。 “怎么样，他们找你们做什么？” “就是问些话，没事。” 又拉出去了一些新的人。 “说，幕后主使是谁？” “自发的，哪来什么幕后主使。” 狱警干这行久了，基本上都会囚徒困境这一招。 就是单独问话。 比如，两名共谋犯罪人被巡警抓住，被关在两个独立的牢房里，不能沟通，巡警给了他们三个选择。 第一，都不坦白，各判两年。 第二，都坦白，各判四年。 第三，一个坦白，一个不坦白。坦白的无罪释放，不坦白的判六年。 如此一来，促使坦白的力量太强大了，以至于每个罪犯都有坦白的动机。 就算是学生是无罪的，是被诬陷的，由于这个机制存在，双方也只能去坦白。 如此反复，没一会儿，所有人都被拉了出去，单独问话。 “有问出些什么吗？” “他们都已经串通好了，供词都是一样的。” 没有私人利益，全是出于公心，囚徒困境这一招也就没用了。 “别碰我这儿，疼。” 把袖子拉开来一看，其中一个学生的胳膊青了一块。 是被警棍给打的。 不过是进入大牢前打的。 “我们这儿的人受了伤，没有医生吗？没有跌打损伤的药？” 巡警们压根没搭理他们。 想着都是囚犯了，哪来这么多的要求，真当这里是来度假的呢。 疼的厉害，摸了一下额头，比较的烫，发烧了。 通常受了伤的人，会引发一些别的病症。 在这种情况发烧，更难处理。 大牢的环境又不怎么好。 对于病的康复会非常的困难。 想要看医生，想要药品，但是巡警们压根就不想去搭理他们。 第五十章 街道 “我来看看。” 祥子凑到前边去。 他不会医术，只会一些最简单基本的急救知识。 但是他的空间里头有药品。 空间里头准备了好一些常用的东西。 就是为了怕以后会有个啥突发状况的。 空间里头的东西，就是一些钱粮，生活用品，药物，等等一些最基本能用到的东西。 正巧了，瘀伤药，还有退烧药，都买了些。 是当初在一个洋人医院买的。 买的也都是一些西药。 西药的效果会相对快一些。 直接从怀里掏出了药品来，“这是退烧药，还有止疼的药膏，可以给他用上。” 从怀里掏出来的，作了掩饰，想来也不会暴露，这个药物的体积很小。 周边的人没想到祥子竟然会随身携带药品。 或许是有着这么个习惯。 不少人都会有着一些稀里糊涂的习惯。 吃了退烧药。 外敷了药膏，情况好了不少。 关了两天了。 外面是闹翻天了。 北洋大佬们在开会。 “自四号来，风云突变。商会，农会，工会，均来电，并通电全国，支持学生行动，并要求释放。南方那一群人都支持学生，要求罢免曹如林。上海滩，湖南，湖北，江浙，两广，都有声援学生的行动。这两天来，咱们收到了声援学生的电文，一百多份。我们已经出现了信任危机，后果不堪设想。” “别说这些了，看看能够采取什么对策。” “只有一点。那就是释放学生。” “不行，段大帅说了，学生不能放。” 有枪的最牛。 “必须放。不早点放人，真要翻了天了。” “才抓进来，就要放人，咱不成了笑话了。老段那儿也不好交代。” “放，不放会闹出大乱子来。” “行，放人。” 大佬们的会议拿出了最终的决定来，还是要放人。 京师巡警房得了命令马上放人。 吴总监亲自到了牢房来。 把这些个学生们都给送走。 “钟先生。” “吴总监。” “钟先生，这回出去之后可不能跟那些学生瞎胡闹了。万一再搞事，又被抓进来的话，还想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的了。我这个京师巡警房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祥子：“领教过了，我也不想再来第二回。” “牢房可以不来，巡警房还是可以来坐坐的。京城日报，每一期我都收在那里了。讲老实话，京城的这些个文人教授，真要是论水平，哪位也比不上钟先生，就您的这个小说，我是爱死了呀。这也是我的真心话，没有人能比得了你的。” “多谢吴总监厚爱，我也希望自己不会再过来了。” 要不是在曹宅收东西，用的时间太多了，舍不得离开，不然也不会到这边来。 如今出来了。 想着把空间里头的宝贝处理一下。 在这个世界，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也没啥好操心的。 先是回到了家里去。 小福子在家里等着，“大哥，这三天你去哪儿了？” 祥子很少在外边过夜。 基本上没有过。 这一下子就是三天不着家，让小福子有些担心了。 也没说自个进了监狱怕她担心，撒了个谎说道，“去朋友家住了三天，说了些事情。” 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下。 “小福子，去做两个好菜来，这三天我可没有吃上一顿热乎的。” 吃的是肉干，也还行。 当零食吃还行，跟热乎的饭菜比不上。 “好嘞，我这就去做。” 之前就有做饭。 只不过祥子没回来，但他可以把做的饭菜带回去。 给两个弟弟吃。 准备去做饭的时候，还说了句，“大哥，你身上有一股味道，有些难闻。” “我去洗个澡。” “我去烧水。” 大牢的气味不好。 会有着一种糜烂的味道。 空气也不怎么流通。 待了三天，自然就会沾染上些味道。 三天的时间，祥子也是习惯了这个味道。 但是一直在外头的小福子很容易便感觉到了。 先是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衣服。 待了三天，显得有点儿邋遢。 洗澡之后又清爽了很多。 美美的吃了一顿饭。 祥子准备到琉璃厂看看去。 琉璃厂在京城很是出名。 是一条文化街。 最开始的时候是卖一些，古籍、文物、书画、碑帖、印章，文房四宝等文化用品的专业街。 慢慢的还会卖一些别的东西。 琉璃厂很近，也是在二环内，和平门那边。 到了这边来。 非常的热闹。 除了一些大的门店。 还有不少摆地摊的。 主要卖的东西是一些古籍字画类的东西。 祥子想要看看自己空间里头的东西能卖出个什么价位来。 逛了好一会儿，看到了一家聚宝阁的铺子，走了进去。 祥子的旁边还有一个人。 手上拿着一个盒子。 此时的祥子从空间里头拿出了一幅画来。 是明朝画家的一幅画，上面还有几个印章，其中一个印章还是乾隆的。那老爷子就喜欢题字、乱盖章。把好好的一幅画给弄俗了。 这位老爷子自号十全老人，好大喜功，将自己称作是文治武功第一人。 正是因为这个章，这幅画也是祥子最想卖掉的一幅。 肯定是真迹，不然曹宅不会留着。 只有乾隆的一个章，想来画作不是特别的珍贵。 要是贵重的画，那可能就是好几十个章，会给它盖满。 两个客人上门，聚宝阁的掌柜直接叫伙计上茶。 掌柜的做这行久了眼力好，看着祥子和另一个人手上的东西，只一眼就看出来，都是好东西。 祥子拿着的是古画。 而另一人，拿着的装东西的盒子是黄花梨木做的，也是好东西。 掌柜一摆手，伙计便明白了，这两位都是贵客。 得上好茶。 此时的祥子全副武装，蒙了脸。旁人压根认不出来。就是熟悉的人也认不出来。 第五十一章 价格 祥子的脸全部蒙住了，就露出了嘴巴鼻子眼睛来。 除非是特别熟悉的人或许能根据身形可以认出来。 掌柜的也能理解。 以往的客人也有像祥子一样蒙脸的，一般两种情况，一，货物价值太高，怕被人惦记。二，货物的来路不正。两种情况都有的也有。 至于另一位，穿着打扮尚可，体面。坐姿懒散，带着一股架势，一看就是前清的遗老遗少。 大清亡了七八年了，这类人的生活大打折扣。 不少人还是在硬装，维持着自个的体面。 没钱了，卖点家中的物件，又能快活好几年。 琉璃厂这条街，大半的物件可能就是这些人提供的。他们要是不卖的话，琉璃厂好多的店面可能都维系不下去。 没一会儿把茶端了过来。 掌柜的在招待着。 “二位，尝尝，福建正宗的铁观音，今年的新茶。” 祥子也没客气。 拿了一碗茶。 后世的时候也喝过。 只是没用过这样的盖碗。 对酒文化，茶文化这些知道的比较少。 用碗盖子撇开茶沫子后，轻吹了下，喝了几口。 味道的确还成。 掌柜的看着祥子的喝法，一下子就瞧出人是个外行。 至于另一位的架势就比较足。 手指头捏住碗盖，撇撇茶末，又盖上，再端起盖碗抿了一小口，在口腔里头过了几下才吞下去。 掌柜的就知道这位是个行家。 掌柜的：“二位，这茶如何。” “好茶，香、浓、醇、甘，色泽乌亮，汤色金黄，香气纯正、滋味厚重，性温，止渴生津。 相传乾隆爷的时候，王士让上京奉召，拜谒礼部侍郎，馈赠自己用这株茶树制成的茶。礼部侍郎品后大加赞赏，遂献给内廷。 乾隆饮后甚喜，召见王士让，垂问此茶历史。王士让如实奏享此茶的发现经过。乾隆细细观察、掂量此茶后，认为此茶乌润结实，沉重似铁，味香形美，犹如观音，因而御赐名为铁观音。” 祥子对茶文化一知半解，另一个侃侃而谈。 “先生是茶道高手。” 他很满意掌柜的恭维，看向了一旁的祥子，“俗，这个茶是用来品的，不是喝的。不品，那就会感觉到涩。如何品？你得分三口，一口包裹舌尖，感受内质的丰满度，二口啜饮，让茶水包裹舌面，感受其涩，三口布满口腔，用舌根不够敏感的神经去感知其苦，茶汤顺着手头回到舌尖，再感受其甘。” 这话是明摆着跟祥子说的。 祥子也没把他当回事。 有些人比较的爱说教。 记得后世自己的那些个同事，不少人都喜欢说教。 指点要怎么做，有时候就会非常惹人厌烦。 茶喝的差不多了，开始到了正式环节。 卖画。 一个一个的卖，“二位谁先来。” 拉着一个人到了里间屋子去。 他把画轴打开，让掌柜的瞧瞧。 琉璃厂的假货不少。 能开店的自然都是需要眼力。 他一眼看出来，着画轴是明代的东西，出自鹿冠道人之手。 一幅典型的庭院小景画。 卷首坡石上古松挺立，房屋隐露，树木丛围。 卷尾面假山数峰，错落有秩，结构密而不塞。 假山上建有小亭。 继承了元代黄公望的传统，青绿淡着色，笔法于严谨缜密中见苍健劲逸，设色秀润雅致。 知道是真家伙，却不动声色。 “先生要出多少价？” “掌柜的，您是行家。这是祖传的玩意儿，要不是有点儿急事，也不会卖。” “说实话，我也眼拙了，不能判断出这是哪个朝代的。” “肯定是真东西，否则我家老爷子也不会收藏着。” “也没说您物件不是真的，主要是这片地儿的假物件确实多了，稍不注意就得打眼。做咱们这行的得细致再细致了。一旦出了这个门，反悔也没得用。” “别老想着贬低咱家的东西，这样，二百个大洋，卖了。” 听到这话，掌柜的有些激动，这东西拿出去卖至少得卖一千个往上走。 但他还是想着再压压价，“不行不行，两百也太多了，五十块，我要了。” “才五十，这点钱有甚用，我还不如自个收着呢。” 二人磨了好一会儿，才把最后的价钱定下来，一百五十个。 再磨磨还能更低。 但是这个掌柜急着要去见祥子，那边还有一单生意。 给钱收货，把人给送走。 掌柜的过来见祥子，“先生，久等了，实在是抱歉。” “没事，好事多磨。” “先生，我看看您的物件。” 祥子把画给摊开。 掌柜的也有些好奇，毕竟看着祥子是蒙着脸过来的，更增加了几分神秘，让他猜测着这个物件或许来路不正，这样的话又能压压价。 不管再怎么来路不当的东西，到了他这里，都能当成好物件再转手卖出去。 慢慢的摊开。 他也瞧见了乾隆的印。 乾隆题字刻印很多。 这条街道就有。 他也见过。 看着那个印章瞬间来了精神。 慨叹着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一下子就来了两单。 干他们这一行的就是三月不开张，一开张就能吃三月。 掌柜的仔细的看了下画上的图，笔法细劲畅利，山水、花卉、鸟兽、楼台，严整有法。一老人倚梅树老干而坐，一边赏梅，一边抚琴，旁边有两小童陪伴。 知道这是明代杜堇的画作。 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还是按着对待刚刚那个人的话术，再来上一遍。 “先生要多少价？” 祥子也不知道多少价才合适。 他对古董古画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但是曹宅里头的东西，乾隆的章是真的，肯定价值不菲。 至于能值钱多少，他是真的不知道。 祥子：“您能出什么价？” 掌柜的好像预料到祥子会这么说一样。 “说实话，我也眼拙了，不能判断出这是出自何朝何人之手，看不透彻，感觉又不像是真的。” 先这么说着，把价格给压一压。 入手的价格越低，他赚的也就越多。 祥子可不吃这套。 他肯定自己的东西是真的，没有合适的价大不了不卖了，反正如今也不是太缺钱。 第五十二章 套路 祥子：“掌柜的，你说我这物件不是真的？上头还有乾隆的印章呢。” “也没说您物件不是真的，主要是这片地儿的假物件确实多了，乾隆爷的印章，哪家店里头不收着几样。” 别的印章可能都是假的。 他看出来了，祥子的这个是真的，估计是宫里的东西。 祥子：“掌柜的能出多少？” “这样，六十个大洋，您瞧着怎样？” 才六十个。 他来之前，多多少少的了解过一点。 好的字画都是上千块，甚至上万的都有。 再怎么的，也是曹宅里头出来的东西，几千块肯定是值的。 “掌柜的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六十块钱，自己半月的工资。 还不如自个收着呢。 “主要咱也是拿不准。别说只是个印记。就是乾隆的印章这条街也能找出不少假的来。六十个，咱这也是有着赌的性质在里头。” 想着这一个，比刚刚的那幅画价值要更高点。 但是他做的比较的过分，开价反而更低了。 祥子：“我算是瞧出来了，掌柜的并不是诚心要。或者是欺我不懂行。既然如此，算了，谢谢掌柜的茶水，我就不打扰了。” 祥子转身就走。 六十个大洋，这不是明摆着在欺负人。 掌柜的急了，连忙叫住人。 “先生莫要急，一百块，一百块怎么样。” 祥子还是没有回头。 “一百五十块，您要是愿意，咱现在就可以交易。” 还是觉着少了。 祥子觉着怎么的也要卖上个千八百的才够意思。 一幅画能换一套宅子，果然值钱。 也得多亏现在暂时的和平，古董才能值不少钱。 等到战乱打仗的时候了，这些东西的价值会大大降低。 “我还是去别家看看。” 祥子离开了，这些个做生意的太过分了点，压价压的真厉害。 掌柜的还有些懊恼，这一单生意竟然没有成功。 把旁边的两个伙计叫了来，“你们两个，你去那一头，如古斋、古一斋、瑞城斋，这些个店铺都去打下招呼。你去那边，崔文阁、艺得阁这些店铺，跟他们的人说一下，月下横琴图，开价六十块。都听明白了没？” “是，掌柜的。” 两个人赶紧的出去。 把事情跟附近的一些店铺都说了一下。 这是他们这几家常用的套路。 就怕有些的客人，货比几家。 他们都是同行，互相有竞争关系。 但也经常合作。 其中有一个套路就是，某一个客人先去哪家，报了价。 客人觉着价格低走了，让附近的几家都报差不多的价。 事情成了，就当是欠了个人情。 很快跟周围店铺的都知会了一声。 祥子到了另一家去看了下，受到了比较好的招待。 问了下价格，好家伙，又是六十块。 给他整不自信了。 曹宅的东西能是假的？ 想了一下，要真是假的，也卖不出六十块的价格。 六十块，不卖，还不如自个收着。 反正空间还有不少的地方，一幅画也占据不了啥地方，再多放一放。 离开了琉璃厂。 没继续再找下家了。 不想那么一家家的问。 第二天，到编辑部去。 祥子的心情还是比较开心的。 毕竟一空间的物件。 等以后缺钱了，就卖上那么一件。 现如今讨论的还是学生行动，和法兰西的和会。 “初见成效，玉笙的文章，京城大学的杂志，见到效果了。学生的行动，一扫国民的俗气，奴气，撑起了国人的脊梁，好。” “说的对。” 如今祥子发表文章用的都是玉笙的笔名，编辑部的同事们也这么的称呼他。 “这几天的形势更加的微妙。虽然说学生们已经放出来了，对，祥子跟学生们一起，最有发言权。但是矛盾却依旧存在，安福系，想借着学生重新复课，又想着签约了，抵制学生行动。那个徐树争，在景山上支起了大炮，扬言要把京城大学给轰了。首要在蔡先生，安福系甚至要把蔡先生赶出京城大学，换一个人来当校长。” “段大帅放出话来，京城学生一万多人所做之事，祸首在京城大学，而京城大学的祸首则是蔡先生。蔡先生估计很难躲过这一劫。” 安福系大佬做下了决定，还是要签合约，依旧任用曹如林，抵制学生行动，罢免蔡先生，还要再次传唤之前进大牢的那批学生。 一天后，蔡先生自己辞职。 而曹如林这些人则好好的，还是身居要职。 他家里比较好的物件，如今都到了祥子的空间中。 留不下什么证据。 怎么也怀疑不到祥子的头上来。 毕竟用的是空间能力，谁也想不到会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东西给拿走了。 在想法子，进行挽蔡行动，另外不能让学生再次进大牢了。 编辑部。 “不光是京城大学，应该是整个京城，乃至全国，要挽留蔡先生。” “蔡先生不在，正好咱们可以放手做事。” “商量商量具体怎么做。” “咱们这些教授应该冲在最前面。出面跟安福系交涉。把抗议，演讲结合起来。深入到各个层面，全部都动起来。实在不行，咱来一个总罢课。和蔡先生共同进退。发出声明，挽留蔡先生，蔡先生不能留下来，咱们这些教授干脆也辞职了。” 把几个学生代表都叫了过来。 “不仅是京城，别的一些大城市也要深入。争取全部的支持，这是行动的最好的方式。一是留住蔡先生，二，仍旧是抵制那个合约，绝对不能签。特别是上海滩，那儿的工人的聚集地，要让上海滩成为学生行动的第二个中心点，甚至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我去上海滩。” “我去长沙。” “我去天津。” 很快的布置好了任务。 “大家再准备几篇文章。要激烈点的，我们之前的行动就是针对像曹如林那样的几个国贼，我们现在应该指向整个安福系。红楼那儿的纸张和油印机都准备着。大家伙几个加加班，为后天的行动再写出几篇稿子来。” 第五十三章 加钱 服装店。 “这京城人来人往的，这些学生在做什么呢？” “你不知道？学生上街，反对把山冬让给东瀛人。得，这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知道前几天咱们仓库的那些存布不，东家全给要走了，就是为了这事。” “可惜了，那么多的布，换成钱该是多少哟。” “最近忙的很，连咕噜转，一件件的衣服给它做出来。东家也是有手段，这么些天的功夫就把服装店给整活了，每天都有不少的姨太太过来。” “东家是有手段，可也离不开咱的手艺不是。” 店里头近十个伙计。 五个裁缝，两个鞋匠。另外四个都是干跑堂的销售。 最近的单量确实多了些。 没有之前那么闲了。 上班的氛围还是比较轻松的。 有说有笑着。 祥子平时也忙，要去编辑部，这个服装店，一周会来上两回。呆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今天东家应该会过来了。” “对，按照惯例，今儿个应该会来。怎么，老张，你有啥事？” “我婆娘病了，想着在东家这儿支取些钱。也不知道东家应不应允。” 如果只是感冒的小病的话，没事。 他婆娘的病比较重，去的洋人的医院，还需要住院。 少说也得二十块。 穷人生不起病。 他有手艺还好。 想着支取一两个月的工钱，加上原本的钱，差不多也够了。 在一起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基本上知道祥子的秉性，比较的好说话，所以这个老张才想着先支取些钱。 要是之前的话，自己也不会开这个口，之前的服装店都在亏损的状态。但现在不一样了，每天都有客人上门，估计盈利不少，他是裁缝，大概知道个本钱，东家赚钱了，他才有些底气去预支钱。 果然，祥子到了这边来。 “掌柜的早。” 伙计们连忙跟祥子打招呼，这位可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早，早。大家都去食堂吃过早点了。” 这是给伙计的福利。 一个个点头称是。 伙计们对店里的待遇还是很满意的。 祥子：“最近的生意不错，我想过了，再招两人给做饭，这样一来，大家也不用再带饭过来或者到外边去吃。” 生意确实很好。 每天能卖五件到十件的样子。 平均每天的净利在二十块左右。 这比编辑部的工钱可要高多了。 正因为如此。 当初在琉璃厂街道的时候。 人只给自己的画开出六十个大洋，让祥子还有些生气。 别说六十个了，就是六百个也未必肯卖。 跟店员们也打了些鸡汤，到了里屋去。 看了那些个款式。 总共是五款服装。 衣服是最容易被仿造的。 自己用的是最好的料子。 但是被别人仿造之后，别人卖的更加便宜，对自个的生意就有影响了。 真到了那时候就需要再推出一些新的款式。 自己的优势就是自个的记忆。 这几款要是腻了，再推出一两款新的来。 自家的这些个裁缝手艺都还可以的。 外边有人敲了下门。 祥子：“老张，有什么事吗？” 是店里的一个老师傅老张，看着他的神情还显得稍微有些慌乱。 “东家，我婆娘病了，想着要预支一些工钱。” 祥子问道：“病了？严重吗？要多少？” “要二十个大洋。” 二十个，店铺一天的利润。 直接从空间里头把二十五块拿了出来。 “拿着，希望嫂子早日康复。老张，我再给你放三天假。三天后，好好的陪陪媳妇，三天后你再过来。” “谢谢东家，谢谢掌柜的。” 老张直接给祥子磕了一个。 祥子连忙把人给搀扶起来。 不断的道谢，拿着钱走了出去。 外边另一个师傅拉住了老张，“怎样，钱预支到了没？” “找东家支二十块，东家多给了五块，还许了我三天假。” 老张不停的念着祥子的好。 “那就好，那就好。” 这个李师傅，从柜子上拿了一件旗袍也走进了祥子的屋子。 “掌柜的。” “李师傅有什么事吗？” 祥子比较疑惑的看着他。 刚刚才送走了一个张师傅。 莫非这个李师傅也是来支取钱的？ “东家，伱看看这件衣服，这一件是我做的。” 祥子把衣服接了过来，做的确实还行。 “李师傅的手艺是极好的。” “东家好眼力，不是我说大话。店里头的这几位师傅，跟我的针脚比起来还差那么一点点。东家，咱店里头的生意好了不少，一件衣服卖到了十块，这其中不少的利。” 祥子还是没太懂这个李师傅想做什么，但是铺垫了这么多，总归要说事的。 “李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东家，那我就说了。咱这个手艺您也是认同的。最近忙的很，可拿的工钱呢，还是跟之前的一样，我想着东家是不是可以给咱涨些工钱。之前我的工钱是十块。按照最近的工作量，至少是翻倍了，您看看涨到多少合适，要不十五块？” 张师傅在祥子这儿支取到了钱，这也给了他一些信心。 感觉着店铺赚到了钱，自己多拿些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十五块，比市场价就要高出不少了。 祥子也不缺这个钱。 但心里不太得劲。 感觉被威胁了一样。 他在等着祥子的回复。 祥子停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思索了一下，有点儿措手不及。 李师傅看着祥子没说话，继续说道，“东家，凭咱的手艺，无论去哪儿都有口饭吃。就算是再单干也能活人。” 这下子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让祥子非常的不爽。 这样的待遇，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竟然还会生出这样的事情。 当即做下了决定来，“李师傅，这个月刚好过去了一半，这五个大洋你拿着，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不用来了。” 祥子没啥好怕的。 反正迟早都会有仿造的衣服出来。 李师傅懵了。 没想到祥子还真的让他直接走人。 他想过最坏的结果就是不能涨薪。 并且有很大可能是会涨薪的。 第五十四章 拳（求追读） “东家，你这是要赶我走？真要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五个大洋就在这儿，拿着钱走。” 李师傅把钱拿了过来。 出了门去，还放下了几句狠话。 外头的店员们都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特别是张师傅，更是一脸懵。 祥子出了门去。 “李师傅要求加薪，我没答应。诸位还有谁想离开的，都行，我给你把钱结了就能走了。” 裁缝好找。 这些个裁缝也不是京城最顶尖的。 换上一批裁缝就行了。 只不过又需要磨合一段时间。 祥子的文化，让店员们议论了起来。 这些日子他们的工作量确实加大了点。 不过这边的待遇非常好，做的事情多一点没觉着什么。 别人就不说了，刚刚预支到工钱的张师傅现在对祥子是感激涕零，第一个就表了忠心。 这些个人没有一个愿意走的。 看到这个情况，祥子的心情稍微好了点。 “这些日子来，大家也辛苦了。从这个月开始，每个人的工钱都再上调两块。”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人都开心的很。 每个月都多了两块，时间一长累积起来也是个比较大的数字。 “谢谢东家。” “谢谢掌柜的。” 每一个人都很开心。 还在想着李师傅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安福系大佬开会。 “东瀛公使提出强烈抗议，要求我方对学生拿出一点勇气霸气来。京城有那么几个学校，不上课，改练武了，这个影响很坏。这些日子就学生的问题，咱们已经开了不下十次的会议了。吴总监，你说说最近的情况。” “几位，这个问题是越来越严重了。不光是京城，另外的几个大的城市也闹起来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不止是学生，京城的商人和工人也蠢蠢欲动。大有和学生联手的趋势。四号的时候，学生只是说要严惩国贼，现在倒好，已经把矛头直接指向了咱们在坐的所有人。必须采取强硬手段制止。” “你打算什么强硬方法？” “该抓的抓，该判的判。” “我不能认同。还是要来软的，第一个就是把蔡校长请回来，有蔡校长管着，学生们可能会克制点。” “不行。鼓吹新文化的那几个教授，就是这次乱局的幕后指使。让他们来帮助摆平，痴人说梦。” “段帅来过电话，说是来硬的。京师巡警房得做好准备，吴总监，你加强警力，加强巡逻。履行好自己的职责，要讲法律，不能让学生扰乱治安。也不能让洋人，特别是东瀛人笑话我们没有能力。京师乃首善之地，严禁演说，散布传单等激烈行为，严密稽查，一旦发现，立即制止，不服从制止者，直接逮办。” “也不能光是硬的，软的也要，硬的伱们是会的。硬要有个度。这个度怎么掌控，吴总监，你来把握。” “看来段帅的意思很明确了，该抓的抓。” “软的也要来。按我的意思，学生们现在不是都不上课了吗？那直接宣布提前放假。另外呢，直接宣布文官高等考试。考试一来，估计学生们会想奔个前程，不会在关键的时候惹出麻烦。” “好，这软的方案就有了。软硬兼施，就这么办。” 好几个学校都没有上课。 改成了练武。 练的有模有样的。 京城大学也拉起了一个武术的社团。 “都好好练，下次再遇着那些个巡警就算打不过也能跑的掉。” 练的比较的杂乱。 什么拳术的都有。 也只是练那么一段时间。 等什么时候复课了就会把精力再重新到文化课上来。 “钟先生。” 祥子现在经常出入京城大学的红楼。 编辑部主要有两个常待的场所。 一个是陈先生的家，就就是编辑部的地址。 编辑部就挂牌在陈先生的家。 另一个就是京城大学的红楼。 刊印一些东西的油印机就放在红楼，平时都能用上。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祥子回过头去。” “钟先生，听说您的功夫很厉害。” 祥子愣了一下，这又是哪儿传出来的。 自己好像很少施展过空间能力。 原来是赌坊的那个人一直在传。 一掌就打倒了一棵树。 这样的实力从来还没见识过。 亲眼见到了，激动的很，见到个人就说。 一段时间的发酵。 特别是对于一些练武的人好像都听说了有个叫祥子的厉害的很。 “钟先生，为我们展示一下。” 练武。 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特别是这些热血方刚的青年们。 演义小说也看过不少。 特别是其中的两位更是看过祥子写的小说的。 把祥子当成了那种不显山露水的高手。 要不是高手的话感觉着也写不出这么武侠的小说来。 一个个都在起哄，叫祥子来上两招。 颇有些盛情难却。 祥子也就展示了下。 找了个不是那么粗的木板。 直接对着来上那么一掌，木板断裂。 想着把自己营造成一个武术高手的样子。 以后要是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提前打好招呼了。 一瞬间，周围的几个学生都鼓掌起来。 “玉笙先生，好厉害的功夫。” 他们也在练武，但是都有自知之明，绝无可能练到这个程度来。 “钟先生，能不能教教我们功夫。” 这就让祥子犯难了。 他这个纯粹依靠着空间能力。 把木板的一部分吸收到空间里头来了，才会呈现出断裂的效果。 压根不好怎么教人。 就算是教，他们也不可能学的会。 想着还是拒绝一下的好，“之后再说，我得去找一下陈教授，先离开了。” 他们继续练武起来。 拿着祥子打断了木板拿在手上。 一狠心，朝着木板上来了一拳。 瞬间叫喊了起来。 抱着拳，半蹲在地上。 嘴上还在叫嚷着，“疼，疼。” “岂是这么容易的，你也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我去拿一下红花油，你等着。” 才练的武，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 木板子不是那么容易打断裂的。 第五十五章 上街（求追读） 讲演团的人全都到了大街上去。 散发着传单。 每条街道上都有讲演团的人在进行演讲。 “欧会不得签字” “现在东瀛人要来当我们的家，要来做我们的主，咱们能同意吗！” “咱们为什么要发起这次的学生行动” “内惩国贼，爱我中华” 祥子跟着李先生到了工人那边去了。 这里有着最多的工人，密密麻麻的。 祥子开始进行着他的讲演。 最近讲演的次数有些多，演讲的能力显着的提高。 后世的祥子也进行过一些演讲。 知道怎么去做的效果会更好。 演讲的主要形式是讲，但是单纯的语言所传递的内容是不足的。 语调、语速、肢体语言、眼神交流等附加方式都能更大大加强影响力。 经过这些日子的实操，祥子的演讲能力已经比较的有感染力了。 最开始的时候，可能还缺少些经验，都是保持高涨的情绪，用真诚来弥补有些方面的不足。 但是现在，熟能生巧跟家常便饭一样了。 比较的接地气，表达的很有效，清晰。 做好了准备，昨晚上就准备好了一些稿子。 马丁路得金的一篇着名演讲稿，进行了修改，比较的有感染力。 今儿个用上来。 祥子走到了台前来。 看了下周边密密麻麻的工人。 把自个的声音放到了最大。 “我们每个人都有生存、自由和追求幸福的不可剥夺的权利。我们工人充满着了不起的新的战斗精神，工人，农民，学生，商人，士兵，我们大家命运是紧密相连的 我梦想有一天，这个国家会站立起来，真正实现其信条的真谛，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 我梦想有一天，我们的孩子将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而是以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价他们的国度里生活。 我今天有一个梦想。我梦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圣光披露，满照人间。这就是我们的希望。 我梦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圣光披露，满照人间。 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一起工作，一起祈祷，一起斗争，一起坐牢 如果中华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这个梦想必须实现！” 讲完之后，稍微平静了一会儿，纷纷鼓掌起来。 这儿的工人，还有一些维持秩序的讲演团的学生，不由的激动起来，甚至有些红了眼眶。 李先生：“广大的工人朋友们，今天，我想给大家讲一讲合约的事情。咱们的山冬在清朝的时候让德国给强行霸占了。这次世界大战，我们是战胜国，原来我们打不过人家，没办法。但是现在！我们赢了，应该归还给我们，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这个时候东瀛出来说话了。说我们的政府为了跟他们借钱曾经答应过，把管理权交给东瀛。和会的美英法不敢得罪东瀛，也就同意了。 工友们，这样一来的话，我们这个战胜国，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把应该还给我们的，却转交给了东瀛。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可是我们却做不了主，反倒让外国人做主，这个叫公理吗。更可气的是这么一个合约，竟然准备答应签字了。这个事情问过大家的意见了吗？学生上街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抵制这个可耻的合约，扞卫我们的主权。” 外面发生了些骚乱。 “不好了，不好了。先生，马队，巡警，全部都上街了。目标就是朝着那些演讲的学生和教授。还有人到我们这边来了。” “这次的情况不一样，特别多的人。” 看样子是准备动真格的了。 暂时让大家都散去。 各回各家。 祥子走在街上，确实看到了大批的巡警。 “让开，让开。” 这些人的目标非常的明确。 就是朝着那些在街上宣传，讲演的学生动手。 直接把人给扣住。 “放开我。” “凭什么抓我。” 有反抗的直接就是来上一棍子。 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抓了七八十个人，把京师巡警房的牢房给关满了。 编辑部。 陈先生：“这是我昨天写的一篇文章。印传单，明天就散发出去。” “不行，现在大街上都是巡警还有马队，严令禁止散发传单，暂时就不要印发了。” “必须印。祥子，你来念一念大家听听。” 祥子拿着手中的文章，开始念起来：“我们国民应该有两种彻底的觉悟，一，不能单纯依赖公理的觉悟。二，不能让少数人垄断权力的觉悟，应当抱定两个宗旨，强力拥抱公理，平民政府正府。” 李先生：“说的好，现在的情况，就需要这么一记棒喝。对了，玉笙，你今天在长辛店的演讲，讲的就特别的好。能不能一字不落的形成文件。跟这篇一起刊载。你今天那篇稿子的名字叫什么？” “我有一个梦想。现在就写出来。” 祥子拿着纸笔到了一旁开始写着。 总共也就两千来字。 一两个小时就写完了。 很快刊印了出去。 京师巡警房的看着桌上的一些杂志，报纸，传单，头疼的很。 今天抓了这么多的人，他们竟然还敢。 巡警总监看了下上面的一些文章。 感慨着确实写的好。 也意识到了自己成了反派人物。 写的越好，他越生气。 抓了这么些人，这些人把他也给当成了国贼。 “我有一个梦想，玉笙？” 他拿着祥子的文章看了下。 “写的真挺好。人人生而平等，妖言惑众，这就是屁话，难怪连那些工人也被蛊惑了。” 他看到了这篇文章的影响力。 这要是让那些工人们看到了，还不得公然反抗正府。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把这儿的文章，挑挑拣拣的都看了一下。 那篇我有一个梦想还算是好的，没那么激烈。 其中好些篇文章，过于的直接，看的他头皮发麻。 在想着接下来怎么办，他的看守所已经满了。 第五十六章 烤肉（求追读） 第二天。 “总监，今儿个还是有着很多的学生上街。” “还真有不怕死的？” “还抓不抓？看守所已经关满了。” “北河沿有个学校不错，现在不是已经宣布放假了吗，把抓到的都关进学校去。记住了，咱们是叫管制，不是逮捕。” 有了地方后，这一上午的时间，就又抓了两百人进来。 街上到处都是巡警，不过学生们依旧上街。 尽管京师巡捕房的吴总监说过要温和一点。 但还有别的，步军还有马队。 相当的暴力。 特别是马队横冲直撞的。 甚至有着一匹马直接朝着学生的方向冲去。 被马撞到，伤残的会非常的严重。 祥子准备出手了。 朝着马队的方向过去。 一掌拍在马身上，只是轻飘飘的一掌。 冲撞的马儿当即倒地。 马上的士兵也跌落了下来。 从外边看不见什么异常。 祥子的做法，就跟当初玩骰子一样，把里面的一些马肉掏出了一大块放进了空间中。 马儿非常吃痛，倒在了地上。 马儿的性命倒是还在。 但是想要再驼人肯定是不行了。 为了救人，也只能如此。 马队太嚣张了些。 别的士兵看到这边的情况纷纷震惊。 “这是什么功夫？” 他们只看到人一掌就把马匹给打倒在地。 直接用枪指着祥子。 “放下，上头说了，不准动枪。” 打人都行，绝不能杀人，怕引发更大的乱子。 步军和宪兵做的更狠一点。 巡警那边比较温和些。 长官是怎样的，下面的士兵也跟着长官的意志。 把枪收了下来。 想把祥子给制服住。 祥子拔腿就跑。 后边的人没有开枪，也不敢开枪。 京城街道上的人太多了。 “追上他。” 想着要把祥子给抓住。 他们马队的马儿直接被一掌拍的倒地。 还是第一回碰上了这样的事情。 有些感觉失了面子。 这个场子得找回来。 祥子依靠着对周围环境的熟悉，跑的很快。 已经近一年没拉车了。 感觉身体素质都差了些。 还是要好好的锻炼一下才行。 跑的快，在有些时候是能顶上大用的。 稍微退化了点儿，不过底子还在，跑的依旧很快。 人家用的是马队。 三人三马跟了过来。 似乎是跟祥子杠上了。 硬是要把祥子给追上关起来。 一匹马倒地。 这个马的价值不菲。 祥子的骆驼卖了十块大洋一头，不过卖的便宜了很多。要是找个好的买家，二三十块也是能卖的。 马儿的价格在十几块大洋。 穷追不舍的。 祥子并不是很害怕。 就算是他们开枪也不是很害怕。 空间里头准备一块大钢板。 可以把自己的身子给全部拦住。 但就是会有暴露的风险。 不到最后生死关头尽量不用的。 又有一屁马朝着自己过来，祥子微微侧身，一掌拍在马腿上。 肉眼可见的，马儿大腿上有着一块肉凹陷了下去。 一大块肉到了空间中。 这匹马儿也倒在了地上。 如法炮制，又收拾了一匹。 这下子马队的人知道，他们是真的遇到了江湖高手了。 祥子比较从容的离去。 到了编辑部来。 把三块马肉拿了出来。 全都是大腿肉，紧实。 新鲜，直接取下来的。 直接去食堂准备着做一顿马肉烧烤。 搞了个炉子放到院子里来。 “玉笙，你这是从哪儿搞来的？” “马肉，咱今儿个换个花样吃吃。” 祥子比较的享受生活。 空间里头装着的就是一些肉干，食物，书籍，还有曹宅中的一些物件。 把炉子给架了起来，火烧的旺一些。 以后基本上全国各地都有烧烤摊。 但现在不一样。 烧烤还不是特别的流行。 编辑部的人看到祥子整的新花样也都围了过来。 鲜肉，不用放调料都会很香。 不过祥子还是准备了许多。 辣椒粉，孜然粉等等。 搞了不少的调料，就是整上萝卜白菜都好吃。更别说这个鲜肉。 好几个人都围坐了过来，烤着肉商量着事情。 “先吃肉。” “上些孜然粉，可以祛腥解腻，并能令其肉质更加鲜美芳香，增加食欲。” “孜然由茴香、八角、桂皮等香料调配磨制而成，我也最爱这个味道。” 好几个都是吃的行家。 吃，口腹之欲，基本上都追求。 特别是像他们这些不怎么缺钱的，对吃的都有讲究。 围着一起烧烤，还是比较少的。 “玉笙，吃完之后再跟我去一趟长辛店。” 祥子现在去长辛店的次数比较多。 再一次到了这边来。 准备把长辛店的工人都发动起来。 “工友们，上海滩的工友已经上街了，我们长辛店的也不能落后。” “广大的工友们，上海滩的工友不仅仅只是上街。人家发布了工人宣言，而且人家还准备成立一个工人组织来引导这次的社会行动。工人朋友们，大家想一想，工人阶级走上了舞台，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大事情，所以我呼吁大家，都行动起来，我们也站到这次行动的最前列。” “好。” 把小旗还有横幅都分了下去。 “各位师傅们，今天是巡警，步兵，宪兵，最为疯狂的一天。直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近一千名学生被关押在北河沿的学校。那儿没有水，没有食物。我们的行动，现在的目标，就是要全力营救被捕的学生。” 近千名的学生，巡警们不敢冒天下大不韪做事情。 “我们要通电全国，去逼他们，让他们放人。” “明天，会有数千学生，还有工人朋友们，一起到巡警房去静坐。” “各位师傅们，我们急需你们的帮助。” “没问题。以各分厂为单位组织大家上街。” “广大的工人朋友们，目前是最急切的时候，能坚持到最后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近一千名学生被捕了，损失惨重。但是正因为这近千名的学生被捕了，让全国人民都看到了，把所有人民都唤醒了。我坚信，只要咱们再坚持一下，形式肯定会发生变化。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大家都要照顾好自己。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一定会胜利。” 第五十七章 药品 工人一出动，比学生的影响更大。 在加上商人的罢市。 互相在僵持着。 “近千名的学生被关在北沿河，没有吃的。现在已经是六月了，天气酷热。那么的人被关在一起，空间狭小，有好些人生病了，中暑。” “这是个坎啊，这样，咱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买些药品食物。帮助学生度过这个难关。” 听到中暑，祥子有了个想法。 他现在对于后世见过的一些东西印象开始越来越深。 甚至对于后世说明书上只见过一次的药方都给记住了。 有一味药，藿香正气水，就是治疗中暑的良药。 藿香正气水不行的话，还有凉茶那些。 到外面的药铺去。 “先生要点什么？” “苍术、陈皮、厚朴、白芷，茯苓，半夏，甘草，紫苏，各要两斤。” “这么多？” 药铺掌柜的还有些好奇。 顾客这么说了，那他就照办。 还好这些都是一些最常见的药物。 一家药堂就把祥子所需要的东西置办齐了。 所有的药物加起来，差不多一块大洋的样子。 不算贵，几十斤的常见的药只要一块大洋。 又去一个铺子买了瓶二锅头。 京城最常见的就应该就是二锅头了。 度数非常的高。 拿来做试验的原料没有问题。 带着东西回到了家里去。 “小福子，帮我个忙。” “大哥，您说。” 把所有的药物都摊开了来。 自从不用再做衣服了，小福子现在不忙。 祥子把一个个袋子给打开来，“这一袋是苍术，这一袋子是陈皮，这一袋子是厚朴。都记住了吗？” 都是一些常见的药。 祥子说了一遍，小福子只能记住个七七八八。 为此祥子又说了一遍。 只说了两遍，小福子就都记住了。 记忆力这方面还行。 总共也就十来味药材，很多是常见的，全部记住也比较的简单。 “这是二锅头。茯苓加水煮沸后，温浸两次，第一次一个半时辰，第二次，一个时辰，取汁。生半夏用冷水浸泡，每四个时辰换水一次，泡至透心后，另加干姜一两，加水煎煮二次，第一次一个半时辰，第二次，一个时辰。甘草浸膏打碎后水煮化开，最后把所有的溶液融合到一起来。” 小福子听的一脸懵。 内容有些多。 可惜她不识字，不然直接把药方子写下来。 还好祥子有着足够的耐心。 又跟她说了几遍。 其实内容也不多。 总共就那么些工序。 多讲了几遍。 “记住了吗？” “记得了。” 小福子点点头。 把祥子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基本上都是正确的。 她对于这些事情非常的上心。 严格按照祥子的指示去煎熬。 到了刚入夜的时候。 “大哥，都熬煎好了。” 小福子非常高兴的跑了过来。 熬了一锅黑糊糊的东西。 但是自个不知道有没有达到祥子的要求。 祥子到厨房去看看。 味道非常的冲。 这个味道还是比较熟悉的。 光是闻还不行。 得尝尝。 用勺子舀出来一点。 刚入口喝下去，直接一激灵，非常的提神。 二锅头的味道很浓。 还带着一些甜味。 和后世的药水相差的不大。 估计是有效用的。 药液还有些烫。 等静置一天，明天的时候估计就好了。 “小福子，去把旁边的周大妈周大姐叫过来。过来帮帮忙，做一晚上的包子，每人五斤面粉的报酬。” 明天要去探监。 自从给夜校上课之后。 还有着不少的京城大学来听他的课。 所讲的一些东西，特别有些关乎未来的一些东西，还有那些个小说文学之类的非常受欢迎。 夜校本来是一部分工人在听。 到后来，不少的学生都过来听祥子的讲课。 听说短吃喝，短药品的事情之后，祥子做上一些准备。 吃的肯定是不足的。 毕竟关了上千人。 这么多张嘴，要吃的东西太多了。 其中一部分京城本地的学生还好。 有着他们的家里人会去看看送东西。 但更多的是外地的。 只能靠巡警房提供的伙食。 祥子也是去过巡警房的牢房。 他们提供的吃食太差劲了，只能在很饿的状态才会选择去吃。 祥子把空间中的面粉都拿了出来。 周大娘和周大嫂都到了这边来。 一个晚上就能有五斤面粉的报酬，这是大好事。 祥子是准备做上几百个馒头。 第一个被关押的学生确实遭罪了，去探望一下，另一个也是可以多挣些名声。 在这个年头，有一个好名声，做事情都会比较顺。 听到要做几百个馒头的时候，过来的两人都愣住了，“钟先生，你是要开早餐店了吗？只独独卖馒头？” 她们两个都不能理解。 邻居近一年了，互相经常也会碰面，都认识。 知道祥子大概的工作。 从晚上九点忙活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三四点，才把面粉都给搞完做成了馒头。 早上六点，祥子起床来。 一锅锅的热馒头全部在蒸笼里。 准备给北沿河的学生送去。 这一天，过来送物资的人很多。 “总监，北河沿那边已经关满了人。好多的老百姓过来送吃的，我们拦都拦不住。” “拦什么拦，这是好事，都放进来。那么多的学生，一天要吃多少食物，你给钱还是我给钱。不许拦，门全部都敞开，有人过来送吃的，这是好事情。” “总监，这样一来，那边还是牢房吗？” “你管他呢。关不了多久了，工人现在都上街了，商人的店铺都关了，麻烦，大麻烦，估计这也关不了多久了。” “总监，还有就是不仅仅带食物，还有带书，带乐器的。” “都行都行。这都是小事。” 祥子带着几百个馒头过去探望。 进去的大门两边驾着两挺马克沁机枪。 这是当下目前最牛逼的武器之一了。 射速高达每分钟六百发。 两挺，一分钟就是上千发子弹。 这些个学生，要是真开枪，几分钟就无了。 这里头原本是一个学校。 目前被巡警用来关人了。 探监的比较的多。 第五十八章 歌 刚走进去，听到了被关的学生们在呐喊着，“拒签和约，严惩国贼。” 学生比较的多。 几百个馒头一下子就分完了。 把那个藿香正气水也拿了出来。 祥子：“这是我祖传的秘药，对于一些暑病非常有好处，那几个头晕的可以过来喝一口。大家都可以过来喝一口，提神。” 就是这个味道比较的冲。 一千多人。 京城大学的占了一百多个。 有着几十个认识祥子。 对于祥子拿过来的药，虽然看着怪怪的，但是十分的信任，直接拿着就喝了一口。 一口下去非常的刺激，直接原地打了个激灵。 在那一瞬间都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头脑马上清醒了不少。 知道这玩意是有效的。 给那几个头晕的学生都喝了一口。 瞬间精神都恢复了些。 “钟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有人在叫祥子。 他看了过去。 “当然记得。” 就是当初在学校拉小提琴的那个。 祥子还把梁祝的曲谱写给了他。 只是后面就很少见了。 他打听过，知道了祥子的身份。 早想着去看看的。 没想到这时候见到了。 一直想探讨下音乐方面的事情。 他对于音乐非常的喜爱：“玉笙先生，您目前还创作了什么曲子吗？您教我的那首梁祝，我每天都会拉奏。” 想了下祥子新的笔名，玉笙，笙即是乐器，肯定有这个意思在里头。 “音乐？” 祥子对于音乐没有太多的研究。 但是他知道，音乐在某些方面甚至比文章更能激发人的情感。 好比未来的国歌，军歌。每次听到，不由自主的心情激荡。 祥子当即从空间中拿出了纸笔来。 直接开始写着歌词： 我和我的祖国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 袅袅炊烟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辙 我的祖国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 浪是海的赤子海是那浪的依托 每当大海在微笑我就是笑的旋涡 我分担着海的忧愁分享海的欢乐 总共也就一百多个字，不过能唱两遍歌词。 时长就会久一些。 这是后世的祥子最喜欢的一首红歌。 王菲演唱的。 让祥子记忆非常的深刻。 写完歌词之后，又开始写曲子。 写东西的速度非常的快。 有着几个懂音乐的人围过来看着。 房间里头还有好几样乐器。 只要学生不出门，好些个要求，巡警们都答应了。 这些乐器也可以带了进来。 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祥子停下笔来。 “写好了。” 那个酷爱音乐的学生把纸张拿过去看着。 跟着曲子哼哼了几句。 哼完之后马上跟着拉起小提琴。 另外一个拉手风琴的也过来了。 “词好，曲好，这是一首会被广为传唱的曲子。” 调子比较的简单，本来就是一首适合大众传唱的歌曲。 纸张太小。 有个学生直接拿了个毛笔在墙壁上把歌词写了下来。 有几个懂曲子的人开始唱了起来。 曲子比较简单。 顿时把房间里头的人都吸引了来。 大家纷纷加入合唱队伍，情不自禁地一起引吭高歌。 有些学生一边挥着手中小旗，一边和着旋律共同歌唱：“我最亲爱的祖国，我永远紧贴着你的心窝，你用你那母亲的脉搏和我诉说……” 唱了好多遍，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这样深情而富有内涵，轻盈而舒缓悠长的歌曲，一定能成为传世经典巨作。” 有着很多间房间。 这间房的在唱着歌。 动静很大。 把隔壁房间的都吸引了过来。 但是隔着墙壁，不太能知道具体的情况。 好奇的很，“这个旋律，听开头便热泪盈眶，这是什么歌曲？之前怎么没听过。” 祥子把藿香正气水留了下来，“你们谁要是觉着头晕，就喝一些。” 交代完后，回到了编辑部去。 工人上街，商人罢市，在朝着比较积极的方向走。 编辑部的两位教授还在争论。 “里头关着我的学生，关着你的学生。重浮的学生，玉笙的学生。荒谬的是，是因为自己的孩子因为爱国而被关了起来。伱不觉着很荒唐吗？” “我们不能蛮干下去了，要好好的想一想，反思一下。” “我们有错吗？学生有错吗？” “你难受，我也难受。如果我们当初我们没有这么激进，我们采取一些缓和的方法。我们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为了拒签那个耻辱的和约吗。申诉了抗议了，没有效，我们才这么去做。” 胡先生：“我的意见，我们要取消行动，不能再上街宣传了，要让学生们复课。给安福系一个台阶下。” “绝不能取消。要采用更加坚决的方式去斗争。” “还要斗争？还要走极端？我们为什么不好好只做我们的新文化。再这么下去，都会完了。那些军阀不是好惹的。” “光有思想没有行动是不行的。” “我不是说我们完全没有行动。我是说咱们不能再走极端。” 李先生：“极端？甲午海战，我们败了，割地赔款，对，我们败了，没有脾气。但是现在，我们是战胜国呀，凭什么要让。为了国家利益，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彻底的格命，把思想觉悟和行动觉悟结合起来。” 行动依旧，无数的工人们到巡警房外静坐。还有总筒府外静坐，表示抗议。 几天后。 安福系大佬再次开会。 “工人起来那可非同小可。眼看这个局面就无法收拾了。当务之急，控制局势，要把京城稳住。南边那边意见很深。前方和后方都需要稳住。” “老段服软了？这可不像他的风格。” “这不是服软，这是谋略。说一下段帅的决定，免去步军统领，宪兵统领职务。京城治安由京师巡警房负责。这是给学生一个台阶。” “这才几天啊，就把那两位给开了？步军和宪兵都撤了，那么多的学生，就我那儿的巡警管的过来吗？” “管不过来也得管，有牢骚和段帅去说。” 第五十九章 拍照 学生们在不同的房间。 虽然看不到歌词，没有曲谱。 但祥子准备的这首歌比较的简单。 多听上几遍，别个屋子基本上也都会了。 没几天的时间，这近千名的学生基本上都会唱我和我的祖国。 “这首歌写的真好，优美的旋律，歌词，令人荡气回肠，它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你越听越爱听，越唱越动情。总能让人深深地感受到，我们的命运和祖国，如此密切地联系在一起。” “入耳、入心、动情、传唱，在当下这个时候写了出来最为贴切。这首歌的作者是谁？” 一个个都在议论着。 这首歌非常的有力量。 想知道作词作曲的人是谁。 都在猜测着应该是被关押的某一位学生。 “一定能成为各地传唱的经典之作，专属于我们中华的歌。当音乐流淌，我相信，无论我们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从事着什么样的职业，经历着什么样的际遇，中华儿女都会不自觉地哼唱起这首歌。” “是京城高等师范学院的学生写的吗？” “还是京城大学的？” 有着好些个学校都有音乐课程教学。教音乐知识，演奏技能，声乐技能，并且还有怎么学会如何教授音乐课程。 乐歌，有些学校是选修课程，有些学校是必修课程。 巡警房总监到了这边来。 听到了这边都在唱歌。 心里还慨叹着挺好听的。 吩咐了下边的人开锁。 “即刻解除学生的关押。巡警全部撤离。罢免曹如林等几人职务。” 把人都给放出来。 这一次的行动算是阶段性的胜了。 学生们都走了出来。 关了四五天，几十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又是大夏天的，空气不流通。 一个个的都有点憋闷的难受。 不过还好人多，互相可以进行一些谈论，不至于太过无聊。 每个学生都欢呼雀跃着。 至少那几个亲日派的国贼都被罢免了。 都出了门去。 有些人拦住了歌声最开始传出来的那个房间。 “同学，那首歌是谁写的？就那个我和我的祖国。” “不是说过了吗，钟先生。” “哪个钟先生，你们京城大学的？” “钟祥先生，新青年的编辑。” “祥子先生，我知道他的。” 京城的一些学生很多人都知道祥子。 毕竟祥子写过的文章数量不少了。 其中不乏一些超级经典的作品。 和编辑部的那几位教授一样，都有着青年导师的称号，在学生中很有影响。 没想到祥子还有在音乐上的造诣。 毕竟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不少人走进了最开始的那间屋子。 看到了墙壁上歌词和曲子。 一个个都拿着笔给歌都给摘抄下来。 这边还有记者。 听到学生在唱歌，好奇的过去问问。 记者也看到了墙壁上的字，直接用相机把墙壁上的内容全部都给拍了下来。 到了报社去。 “大家都来看看这张照片，我去北沿河的时候拍的。听了学生的演唱，非常的好。我给大家唱两句。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 “停停，老王，这个歌确实是好歌，但是你五音不全的还是别唱了，咱的耳朵老遭罪了。” “我把在北沿河访问到的内容形成文件，特别是这歌还有调子，我得好好排版一下，放头版。” 马上施行下去。 还是想着见一下作者。 想问问创作的灵感。 问过学生，知道是编辑部的祥子作的。 当天就找到编辑部去了。 “玉笙先生，鄙人姓王，京城晚报记者。今天早上在北沿河看到了您创作的歌，不知道您有时间没有，我想耽误一点时间，进行采访，把您的歌，进行一次专门的报道。” “没问题。” 祥子答应了下来。 “玉笙先生，您的创作灵感来源于？” 祥子：“自然是对祖国的热爱。” 似乎说的太简单了。 祥子把窗户推开，“你看，这窗外的远山、潺潺流水、袅袅炊烟，令人震撼。第一句，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便是这大好河山带来的。” 讨论了大概半个小时，记者才离开了去。 当天晚上就开始整理着，发行出去。 目前传播最快的方式就是报纸和杂志。 这首歌的传播速度很快。 这个记者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写的比较的情真意切：是的，玉笙先生把文字与音乐完美地进行了结合，《我和我的祖国》是他真情实感的流露与迸发。他调动了一生的积累和沉淀，将深沉的爱国情怀变成了华彩的词章。 玉笙对祖国深沉的热爱，迸发了他艺术灵性和不懈的创作欲望。 5 6 5 4 3 2 我和我的祖国 把完整的歌词和曲调都放在了报纸上。 征求过祥子的意见，是同意的。 本来就有着无数的学生知道了这首歌，特别是京城的学生。 一经发行，更多的人知晓了。 其中不少是音乐人。 很多搞艺术的。 像戏曲，音乐，电影，某些方面上是互通的。 “梅先生，这首歌清新脱俗的表达方式，以最小的切口描绘出爱国之情，具有超强的感染力这个玉笙先生不是凡人啊。” 梅先生，亲自唱上了一段，他是戏曲大家，看得懂曲谱，天然的带着些美声，“我的祖国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浪是那海的赤子，海是那浪的依托，每当大海在微笑，我就是笑的旋涡。我分担着海的忧愁，分享海的欢乐。” 旁边的人鼓起掌来，“唱的好。您真是大家。” 梅先生：“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无论风云变迁，大海始终以它宽广的度量包容着每一条河流。玉笙先生这意象化的手法用的何其精妙。改日我一定拜访畅谈。” 报纸传播的很快，鲁省的一些高中大学的学生，听到这首歌后，更是热泪盈眶。 常常是一个班的学生唱着唱着不自觉的落下泪来。 更有一位学生，翻来覆去的唱着第一句：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第六十章 字 祥子知道这个藿香正气水的效果是非常好的。 因为有着那些学生的反馈。 都说药水很好。 见效非常快。 一口下去，当即就不胸闷了。 藿香正气水在后世能成为必备药几十年，自然有其独到的功效。 想到这些，祥子再次去了药材铺，按照之前抓的药材，又买了一大批。 “先生，这味半夏我们铺子里暂时没了。” “准备其他的就行。” 祥子采购了三家铺子，买了一大批的原材料。 又找了个木工，订购了几百个木质的小瓶子。 当天就叫小福子按照之前的法子又做了一批药水出来。 现在是六月份，用得上。 过了这个夏季能用上的概率就会少了很多。 祥子还想过把这个藿香正气水形成产业链。 想了一下还是算了。 服装不一样，服装别人可以复制，不单单是自己独家的。 药品的话，特别是这种药效好，适合大众化的，估计会被人给盯上。 有着独家的药方子。 想着等过上些时日，有实力了，再考虑大规模制造药水的生意。 编辑部。 众多编辑聚在了一起。 吃着西瓜，喝着茶。 如今已是六月中旬，酷热的时候，西瓜正是当季的水果。 “头有些晕，玉笙兄，你那个药水还有吗？给我来上点。” “有，有。” 祥子当即从空间里头拿出个木瓶子来。 喝了一口，瞬间感觉人精神了些。 “玉笙兄，这个药水不错，叫什么名字？” “藿香正气水。” “正气水，好名字。当真是治病的良药。不过这其中还有一股子的酒味？” 祥子：“是的，我在里头掺了二锅头。” “二锅头，好酒。相传明朝的时候，京城酿酒技师在蒸酒时将第一锅流出的酒头去掉，第三锅流出的酒尾也去掉，取第二锅流出的中段酒，称之为掐头去尾截取中段工艺，由此有了现在的二锅头。 到了清朝，进行了工艺改革，在蒸酒时用作冷却器的称为锡锅，也称天锅。二锅头的工艺已传遍bj各地，颇受文人墨客赞誉。 自古人才千载恨，至今甘醴二锅头。老钱，这二锅头可比你带过来的绍兴黄酒更加的霸道。” 二锅头的度数确实很高。不然也不会被祥子选作做藿香正气水的一位原料。 “你说二锅头就二锅头，个人喜好不同，切莫捧一踩一。” 好几个教授，都喝了一只藿香正气水。 “我原以为咱们京城大学这回要完蛋了，真的，但是没想到，又活过来了。所以说，任何事情，就要经过坚持再坚持的努力才行。” “伴浓，我没有你这么乐观。现在只是阶段性的胜利，蔡公还没有回来，后面还免不得折腾。” “对，和约的事情还待字闺中。这个事情不解决，永远都不能消停，不过现在有希望了。这一个月来，我看到了希望，新文化的启蒙效应已经显现了，东亚雄狮正在觉醒。” “说的好，应该乘胜追击，拒签和约。” 胡先生：“现在大家都各司其职，我们好不容易度过这个关口，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恢复我们学校的秩序上来。第一要务就是赶紧上课。” “胡先生，你说说，爱国和上课，哪一个更加的急切。” “我们是学校，爱国是长久之计，上课是日常事务。轻重缓急，不辩自明。” 陈先生：“接下来，我们的杂志应该怎么做。一直以来都是在启蒙思想，现在自学生行动以来，民众开始觉悟了，之后又该怎么做？” “抵制和约，这个最为重要。” “抵制完之后呢。我的观点很明确，抗争就要抗争到底。” 胡先生：“我不主张暴力，我也不主张成天把主义挂在嘴边。我的看法还是要全面学习美利坚。” “你是不有些崇洋献媚了。” “崇洋我有，绝不献媚。” 陈先生：“既然我们发起了这样的行动，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候，就应该勇敢的站出来直接行动。这是咱们必须的行动和担当。” 唯一不同意见的就是胡先生。 和而不同，讨论完之后，私人感情方面还是没影响的，对事不对人。 祥子看到了编辑部墙壁上的字，这是陈先生写的。 心里头有着个打算。 这些字放几十年后估计都是宝贝了。 不用几十年，现在也有不少人向陈先生求字，甚至一幅字能卖出几十个上百个大洋来。 祥子直接开门见山说道：“陈先生，能否向伱求一幅墨宝。” 从空间里头把纸张也拿了出来。 “没问题啊。” 当即答应了下来，“我昨天写了一篇文章，京城市民宣言，正好回忆一下，给你写上。” 向陈先生求字的人很多，不是什么人都写的。 当即开始写了起来，中华民族乃酷爱和平之民族 足足写了几百个字。 要是别人来求字，可能写一句话就给打发了。几分钟的事情。 陈先生非常看重祥子，直接花费二十来分钟给他写。 胡先生脸色一变，“重辅兄，你这篇文章，这是何意？” “这就是我说的，我们应该勇敢站出来的意思。如果安福系不尊重民意，我们直接采取行动。” 胡先生：“发动市民争民主，我同意。这些意见我也同意。但是这一句，商人，工人，农民，学生，等，唯有直接行动，过于强硬，没有必要了。” “这一句最有必要，不能没有。现在国民觉悟付出行动了，这是一次飞跃，我们作为首倡者，不能阻拦，也阻拦不了。孙先生说过，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软柿子被人捏，得硬一点。 祥子又从空间中拿出一张纸来，胡先生，我也得向你求一幅字。 把话题扯了一下。 “行。” 一幅字而已，很简单的事情。 在纸上写了一篇他曾经写的白话诗， 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 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 剩下那一个，孤单怪可怜。 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 或许觉着有些孤单了，编辑部的人，只有他一个人的意见跟大众的不同。 祥子继续又去找另外几位教授。 把他们的字都收集起来，感觉会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第六十一章 血液 这一天，服装店来了几个不请自到的混混。 “生意兴隆，生意兴隆。” 一进来就跟着道喜。 满脸堆笑。 祥子亲自去接待他们。 一旁的伙计拉了下祥子，“东家，这这几个是这片儿的无赖。要小心着些。” 祥子也看出对方是来者不善了。 过去探探情况，“几位要买衣服。” “掌柜的贵姓？” “免贵钟。” “钟老板，咱们还是第一次打照面。您这店开了小半年了。怎么都是娘们的衣服，生意倒是挺好的，一件衣服敢卖十块钱，竟然还有这么些的败家娘们过来买。” 祥子：“各位要买衣服吗？看几位是第一次来，可以便宜些。” “不，不，你误会了。咱是过来收保护费的，这条街都是咱在收保护费，您把保护费交了，也能省事很多。” 祥子没有想到自己碰到搞保护费的了。 “多少钱呢？” “您这赚的比较多，一件衣服都是十块，这样，每个月五十块看行不行。” 五十块钱，一半员工的工钱还有生活费。 他们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一家搞五十块。 这十家不就是五百块。 每个月五百，再多一点。 混混挺赚钱的。 祥子看了一下过来的人，总共是四个。 痞里痞气的。 依靠着空间能力，能把这四个给收拾了。 这么多的钱，不会给的。 反正自己在这个年代孤家寡人一个。 不怕惹事。 有些惹不起。 凭借着空间技能，只是一些个混混用不着怕他们。 “这个钱凭什么要给呢？” 祥子打定主意，不给这个保护费。 想着强势一点。 “钟老板，您可要想清楚了。受我们的保护，给点钱不是应该的吗。” 祥子：“这钱我是不会给的。滚。” 四个混混愣住了，没想到祥子会这么的强势。 看了下店里头的员工，人还挺多的。 男的有六七个。 他们只有四个。 但是他们是专业打架的。 就算打不过，也能整出一些麻烦来。 他们有经验了。 打架就是要狠，料定服装店的伙计不会出手。 “知道彪哥吗，得罪彪哥是个啥下场，好好掂量掂量。” “滚。” “得，这是你自找的，哥几个，上。” 四个人都冲了上去。 还有一个在砸店。 祥子直接使用空间能力。 只要跟他相距十厘米的一瞬间，马上使用空间能力把混混体内拿走了五百毫升的血液放入了空间中。 只一下子人就软到了。 人的话，丢失了五百毫升血液，会感觉有点晕，没有力气。 但是于性命无碍。 吃点好的，估计就会补回来了。 短时间内有点难，得过好几天的时间。 四个人全都倒在地上，被祥子给收拾了。 一个个的都非常的惊恐。 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非常的虚弱。 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也是祥子找到空间技能的其中一个功能，隔空取物。 之前用活鸡实验过了。 甚至能直接把鸡内脏给收到空间中来。 鸡血液也行。 这个人也是想通的。 现在只是收一些血液。 要是对面的人过分了。 直接收肾。 少了个器官，那跟血液不同，永久性的伤害。 就是有伤天和，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使用。 他们几个都知道遇到硬茬了。 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去。 伙计们看到祥子这么牛逼，都猜测着祥子就是传说中的江湖高手了。 祥子跟伙计问道：“他们之前来过吗？” “没有，这是第一回来。不过我听说过他们的老大，叫彪哥，手底下有几十号人，非常的凶残。这一片的商户，好些事敢怒不敢言。有一位林老板，就因为欠了彪哥的保护费，结果他就派手下把林老板家把家里的东西都给抢了，还天天去找林老板的麻烦。没一会儿，他的店铺就经营不下去了。还有一家饭馆的老板，不知道怎么得罪那个彪哥了。只要一开张，他的手下就一准去，喝酒闹事，不出几个月就倒闭了。” “东家，这个彪哥不是好惹的，你打了他的人，估计人家还会过来找麻烦。” “之前我就听说过这个彪哥，没想到今天过来了人。” 彪哥，几十号人。 几十号人就能在这片那么嚣张了？ 祥子大多数时候都在编辑部，对于这些事情的了解不够。 “那些商户没有向巡警房告状吗？” “告了，没用的。彪哥这个人把巡警房上下都给打通了，还和巡警在一块儿喝酒呢。” 祥子听着这话，也对。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套路，黑白合作。 各种费用的名目挺多的。 不过祥子没啥好怕的。 他的空间能力，基本上近战无敌了。 又单独一个人了无牵挂的。 真惹上自己。 把这个叫彪哥的一整个混混全都给灭了。 依靠着空间能力，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办到。 几个混混回去了。 一个个脸色苍白的。 好像几个月没见过太阳的那种，没有丝毫血色。 “发生什么事情了？” 彪哥问道。 他也还是第一回看到这样的事情。 之前也有不交保护费的。 但是使用一些手段，最终人还是乖乖的交了。 问清楚了这些小弟是去的玉笙服装店。 这个服装店他调查过。 特意调查了。 因为他特别喜欢祥子的那个射雕的小说。 知道祥子的情况。 “彪哥，这个保护费收不上来，那个小子还打了咱们的人。不过咱们把他的店给砸了，也打伤了几个伙计。” 砸店，祥子在店里，损失不是太大。 估计也损失了好几个大洋。 他们打不过祥子，但是打那些裁缝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个打架非常的需要经验。 “你们去人家服装店砸店干嘛？我们不是混混流氓，咱是保护人的，收保护费的，跟其他那些地痞不一样。把人家店给搅了，还打伤了人。要不是那些巡警给我点面子，保不准把你们都给抓了。你们还让我操这个心。” 彪哥非常的生气。 自己的人被打了，保护费又收不上来。心里在想着些对策。 第六十二章 宴席 “老板，对不起，是我们不争气了。” “保护费收不上来，你就暗中的想想办法。你不能明着跟人过不去，你这不是给那片人留下把柄吗？你们知道玉笙服装店的老板是什么人吗？京城大学的教授。认识人多，有人脉。你们这么上门欺负人，怎么也说不过去。你这叫仗势欺人了。也别说欺负人了，还被人给打了一顿。丢人。” “老板，对不起，我惹伱生气了。” 彪哥对这个祥子是有些了解的。 知道不好惹。 特别是最近浩浩荡荡的学生行动。 数万的学生上街了。 听说带队的就是这些个教授。 他虽然是个混混，比较的与时俱进。 京城的一些消息走势，大概的都知道。 这样的人他彪哥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 在巡警房那边是有些关系，关系不太硬，只能对接到队长一级。 人做的挺狠的。 自己收来的保护费，有着相当大一部分给那边的人送去。 “你们几个还好？” “就是有些累，有点儿头晕。” “这两个大洋，拿着，这几天你们几个去吃些好的。究竟是什么样奇怪的功夫，把你们变成这副德行。” 彪哥在这一片还是有点儿名声的。 人够狠，还是个笑面虎。 一个月下来甚至能搞个几千块大洋。 基本上都是收保护费收来的。 钱都归他赚。 那些个小弟们，每个人分上个几块钱。 小弟多，几块钱全都一分，每个月也是好几百。 这个彪哥转手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张红红的请柬。 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狗蛋，你去一趟玉笙服装店，把这个请柬交给钟老板。” “是，老板。” 狗蛋到了服装店来。 一个人过来的。 不是砸店，是来送请柬的。 一个人也够了。 “请问您是钟祥钟先生吗？” “是我。” 这时候的服装店已经收拾好了。 四个人砸店，没有造成太大的破坏。 只砸了一分钟不到，祥子就把那四个人全给收拾了。 “钟先生，我们老板，彪哥，想请您今天晚上到六国饭店赴宴。” “彪哥？” 祥子有些好奇了，刚刚才过来找事，现在就送请柬来了，这个套路让他有些看不懂，心里想着莫非是鸿门宴。 “钟先生，我们彪哥非常欣赏您，想认识一下。之前是有点误会，那都怪之前的那帮弟兄们有眼无珠。我代兄弟们向您赔礼，您大人大量恳请原谅。想请您赴宴。” 祥子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答应了下来。 “好，我一定到。” 六国饭店，算是京城最豪华的酒店。 一顿饭的消费不低。 这个彪哥在这地方宴客，看来是真的有钱。 或许也确实想要认识一下祥子。 六国饭店在东交民巷的使馆区。有着很多的洋人。 各国的有权有势的人，常在此住宿、餐饮、娱乐，形成达官贵人的聚会场所。 因为是使馆区，还会有很多的人到这儿来避难。 祥子还是第一回到这儿来。 跟后世的星级酒店差不多。 很多的服务生都是说着英文。 “sir， who are you lookg for？（先生您找谁？）” 祥子：“彪哥，跟华人说中文就行。” “您跟我来。” 把祥子带到了一个包厢去。 好几个人在这儿等着了。 只有一个人坐着，另外三个人都站着。 祥子知道坐着的那个人就是彪哥了。 “钟先生，久仰久仰，您坐。您真是准时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我可是早就想见钟先生了，神交已久神交已久。” “您就是彪哥？” “道上的人都这么叫我，在下姓钱，单名一个彪字。来，坐。钟先生的大名在下可是如雷贯耳啊。” 这个彪哥说话一套一套的。 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 看上去好像还比较的和善。 但是没想到是一个混混的头子。 “没想到彪哥还认识我。” “何止认识，钟先生，您的小说我可是每一期都拜读。写的着实是好。我这几个手下也喜欢您，不过他们大多不识字，是去听评书的。早就叫他们识字，一个个都不听，当今世界，不识字的人走不长，赚不到钱。” 没收到保护费，彪哥很生气。 但是知道祥子的身份后，暂时忍了下来。 京城大学的教授确实厉害，人脉广。 人家连京师巡警房的总监都不带怕的。 能量大的很。 一般大学的校长都是有官身的。 人脉广的很。 京城大学出来的很多都做官的。 高等文官考试。 每年京城大学都会考上一批。 这些都是京城大学的人脉。 他知道这些道道，明白祥子这个人他是得罪不起的。 有着那么多家的保护费，祥子那个服装店的保护费，不收也行，不会损失很大。 他担心的是，祥子会给其他的商户出头。 因此摆上这个宴席，认识一下。 就算不能成为朋友，至少也不能是敌人。 “我只知道钟先生是个文人，没想到还有这么厉害的功夫。” 这就有点儿探话的意思。 祥子没有正面回答。 “彪哥这次宴请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敬佩钟先生。您不知道，我从小就敬佩读书人还有武艺高强的人。来，干一杯。” 祥子把酒喝了下去。 彪哥看到祥子愿意喝酒。 他放松了些。 “请您来主要是想赔礼。” “赔礼倒是不用了，我把你的人也给打了。” 当老大的都能屈能伸。 彪哥又点儿委屈的说着，“这地面上的人都知道我收保护费，是，有很多人恨我，骂我，但是他们哪知道，我是在给京城做好事。我手底下有着四五十号人，这些个人基本上都常常进入巡警房的监狱。是我收留了他们。把他们收留了之后，这些人就基本上没有进过大牢了。全部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巡警房的巡警都要念我的好，我给他们省了事，为京城的治安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可是他们哪知道，我有多苦，你说说像他们这些人好管吗。那不好管，连巡警都管不了他们。但是我能管。收点这个管理保护费，当然钟先生您的是不用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