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袭1991》 第一章 一路向南 “哐当~！哐当~！” 绿皮火车，缓慢向南。 现在是凌晨两点，车厢灯光昏暗，人头涌动。 今年的五月是格外的热，拥挤的车厢更是五味杂陈。 刺鼻的旱烟，酸臭的汗味，家乡带的咸菜，过道的鸡鸭。 在加上那淡淡的血腥，汇聚成一股强烈的时代气息。 如果是三十年后的列车，乘务员早就处理了。 可现在是1991年，满是人头的车厢，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乘务员。 就是有也被“困”在工作间，暂时出不来。 车厢中部，两帮人泾渭分明的对峙着。 “你们打伤了人，这件事你们说怎么处理。” 一个光着膀子的魁梧大汉，指着一旁满脸鲜血的精瘦汉子，朝着对面的人理直气壮说道。 “半夜偷东西，没给他把手给砍了，就已经算对得起他了。怎么？还想讹诈！” 搭话的是对面人群后面，一双麻花辫的小姑娘。 “我不就过路不小心碰到了嘛，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偷东西了。要不是我躲得快，你刚才那一瓶子就要了我的命。” 头上流着血，还来不及包扎的精瘦汉子，不服气的大声嘟囔着。 贼只要没抓现行，打死都不会承认。 “我呸！打死你活该。你手都伸到人衣服里了，要不是我汽水瓶飞的快，他兜里的钱就被你偷走了。” 说着小姑娘往前挤了挤，拉着过道中间，还呆坐在那里的一个俊秀青年。 青年身材消瘦，个子却不矮，站起来足有一米七八。在这个年代，这个身高算得上一句瘦高个。 只是等他站起来，大家注意到的都不是他的身材，而是他那比女人还俊秀的脸蛋。用现在的话说，这就叫奶油小生。 小姑娘下意识多看了两眼，不过还知道有正事，遂转过目标。 指了指他口袋里，一个被扯出半剌的手帕，露出里面被翻开的几张十元大团结。 “你说刚才他的手，是不是伸你口袋了。” 小姑娘指着物证，寻问着人证。 俊秀青年没有回答眼前这个气势汹汹的小姑娘，只是呆呆的左看看右看看。他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当中清醒过来。 他叫楚青，是一个出生于九十年代初的社畜，每日朝九晚五，生活无悲却也无喜。 才过三十，人生就能一眼望到头。 家里有个女儿，床上有个娇妻。生活干多了就只有腰疼。 只是一觉醒来真的能穿越，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绿皮火车，蓝布青衫，解放鞋，打架斗殴。90年代！ 这一切都和梦一般。那么的不真实，如果不是小偷的血，溅射到脸上还有些黏糊糊的。 如果不是小姑娘，淡淡的汗香近在咫尺。 楚青都以为这一切，只是做了一个格外真实的梦。 一个从2022年穿越了三十年的梦。 只有脑袋里面，属于两个人的记忆在交汇融合。让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是另外一个人生的开端。 他穿越了！还是那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九十年代！ “你说话啊，吓傻了吗！” 小姑娘看着人呆呆的不说话，还以为被眼前两帮人对峙的气势给吓着了。 这人看着高大俊俏，咋这么胆小。 “别怕，有我们帮你，你只管说，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搭话的是小姑娘身后，一个脸上有条疤，虽不高，却很精壮的青年汉子。 一看就知道是这群人的头。 刚才制止两伙人火拼的就是他。 “是，他刚才趁我睡着，把手伸进了我口袋里。” 虽然到现在楚青都还有些迷糊，可他人并不傻，分得清好赖。 还没有完全从穿越中醒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有人在自己身上摸索。 起初还以为是老婆半夜又要收睡。 结果被一瓶子砸破脑袋的痛呼惊醒，在被飞溅的鲜血一刺激。他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然后就是各种污言秽语的咒骂，拳脚，棍棒交加的互殴。 慌乱中，他也被波及到了几下。 直到被那个疤痕汉子，三两下放倒几个，两拨人才逐渐分开。 “小子，你话可不能乱说，你的钱又没丢。乱说话可是要死人的。” 听见楚青敢承认，头破血流的精瘦汉子，恶狠狠的瞪着威胁。 对面人是比他们多，在气势这块，长期混迹火车的他们也是一点不虚。 暗着偷，明着抢，这一套他们经历的多了。 对面一看就是乡下泥腿子。只要他们够狠，一般人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尤其刚才那家伙，刚才火拼都没敢出手，一眼就知道是个没胆的。 “怎么？敢做不敢当了！偷东西不成还要恐吓人，这毛病我可不惯着。” 如果说精瘦汉子是巧言令色，那么小姑娘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说着又是一个汽水瓶，直接飞了出去。 “碰！” “哎呦~！” 第一次是毫无防备，那么第二次就是意料之外。 精瘦汉子是真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虎。说动手就直接动手。 原本就血流不止的额头再次遭受了洗礼。 “打！” 不知道是谁开的口，两伙人再次在狭窄的车厢里殴打起来。 本就因为打架散开的乘客，又往后退了几步。 想看热闹，又怕被波及，就索性各显神通。 有人爬到了座椅顶上，也有几个没处下脚的，直接掉在了行李架上。 将车厢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被围在中间的楚青，直接成了战场的中心地带。 挑担的扁担，粘水带泥的胶鞋，印着囍字的白瓷茶缸子，天府可乐的汽水瓶，从他的四面八方飞来。 刚刚还硬气的小姑娘，在开打的一瞬间，就躲到了楚青的背后。 楚青一米七八的个头，被她直接当成了挡箭牌。好几个朝着小姑娘来的攻击，都打在了他身上。 正当楚青要逃离这个暴风眼时，眼睛被一个明晃晃的东西闪了一下，只见一个细长的小刀从他的眼前穿过。 看目标正是不远处，冲在最前面的那个脸上有条疤的汉子。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还想躲避的楚青，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下意识的一伸手，抓住了刺向疤脸汉子的小刀。 “啊！” “哥小心，他们动刀子了！” 楚青被刀子刺破手指的疼痛，和小姑娘的示警同时传出。 一直勇猛前冲的疤痕汉子，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一把寸许长的匕首，停在了他腰腹几公分外。 正被一只白皙的手，死死的握着。 而刺出这一刀的正是一直抱着头，躲到一边的精瘦汉子。 “你们找死！” 本就群情激昂的一群人，在看见匕首那一刻，直接点燃了心中的怒气。 疤脸汉子也是狠角，手中一根扁担，抡起就砸向了那只握刀的手。 咔嚓一声，骨裂的惨叫清晰可闻。 战斗来的很快，结束的更快。 在本来就形式占优的情况下，匕首的出现又激发了己方的血气。 不出几分钟，小偷这一帮人就被全面碾压。 况且他们身后，还有一车厢看热闹的人民群众。 在见到小偷一方落了下风，那么“见义勇为”就成了情理之中。 等到这伙人被完全制止住，一直“被困”工作间的乘务员才姗姗来迟。 ps：新书求收藏，求追读，求投资。麻烦各位读者大大了 第二章 潮流拥挤 “轻点！疼！” 小偷团伙在上一站，已经被赶来的警察带走。 做过笔录的几人，再次随着火车慢悠悠的开向南方。 得到警察支援的纱布和双氧水，一双麻花辫的小姑娘，开始认真给楚青处理伤口。 血流了不少，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只是些皮外伤。 “你个男人咋娘们儿家家的，这点疼算什么。” 说着指向一旁的疤痕汉子道。 “看见我哥脸上的疤没有，那是老山下来的功勋章。我跟你说啊，当时我哥受伤了眉头都没皱一下，还宰了三个冲上来的白眼狼。” 小姑娘一边给楚青包扎伤口，一边得意的炫耀。 “你哥是战斗英雄，我就是一小老百姓。这肯定比不了。” 听说是从战场下来的，楚青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刚开始以为这疤痕汉子不是好人，现在才知道原来人家是英雄。 “今天谢谢大哥了，要不是你们，我这钱要是丢了，往后都不知道怎么办。” 对于战斗英雄，楚青是由衷敬佩，他们这代当兵的，可是真上过战场。 “保家卫国是我们军人的责任，退伍不褪色。见义勇为是我们应当的。” “我叫魏峥，比你年长几岁，叫我峥哥就行，这是我小妹魏玲。小兄弟你贵姓。” “我叫楚青，峥哥叫我青子就行。” “听你口音也是川东的，这是去湘南还是去粤东。” “我去粤东打工。” “看来和我们一样，我们也是去粤东。” 就这样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闲聊。 接收了原主的全部记忆，楚青也认命了。穿越就穿越，好在原主家中没有了亲人，一个人也算孑然一身。 前世的老婆和孩子，有着自己留下的几百万遗产，即便没有自己，想来她们也能过得很好。 至于去找这个世界的自己，现在他才几个月，找到了又能如何？告诉他以后长大了要多买房子？ 就算是不告诉他，楚青也相信他能过得很好，有些人天生就懂得抓住机会。不然他也不会才三十，就能早早达成人生成就。 “哐当~哐当~！” 火车继续向前，却没有带走半点车厢的异味，反倒随着一路上的人越来越多。味道变的更加浓烈。 “岳阳站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赶快下车！” 从川东去粤东，他们这趟火车需要到湘南岳阳，在改坐船渡江。随后在转火车南下。前后经历三四天，辗转穿越四个省。 楚青跟着魏峥的大部队，如此反复折腾了好几天，带着满身臭味，昏昏沉沉到了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广州。 编织袋，帆布包，麦草捆着的白棉絮。 挑担的，肩扛的，背上背着手里还提着的。 更有一人，甚至拎着几只鸡鸭下了火车。一群人和动物前后脚的挤出了火车站。 大熊猫，十字钟。随处可见亚运标语的广州城，一片欣欣向荣。 “太平！走了、走了！” “蛇口！蛇口，还差最后一个。” “珠海，珠海。要走的快上车。” 刚出站，一群穿着西装皮鞋的“潮流”人士，就在哪里吆喝着，并且专找落单的目标行动。 “小兄弟，去蛇口发财不，我们车马上走。” 看见楚青好奇的到处打量，一个领带系的歪歪扭扭的西装男，马上凑了过来。 “你能弄到边防证？” 楚青一句话，那人转身就走。 这家伙懂行，不好骗。 “你小子还知道去蛇口要边防证。” 看见楚青一句话，就打发走了那个骗子。魏峥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 虽然这一路通过闲聊，他也知道楚青读过高中，有点知识，是个文化人。 可是很多初次来粤东下海的文化人，都被这些人骗了。 有文化不代表你有社会阅历，况且这才刚刚开放不久，很多弯弯道道，不是这一行的都不懂。 蛇口是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可也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那些说能带人去蛇口的，不是骗子就是走那啥的。 “来之前专门了解过，我们村有个干部在深圳创业，专门说过这个事。” 楚青当然不会说自己几十年前就知道了，要论对现在前沿情况的了解，这个世界没人比他知道得更多。 “如果你不知道去哪里，就跟我们一起走，你一个人也不安全，这里可不太平。” 一路上的特意打听，魏玲已经知道楚青是一个人出来闯荡的，到了地方连个接头的人都没有。 况且这家伙人长得那么俊俏，又还有些呆。在人贩子和那些妖精眼里，就和西游记里的唐生一样，真要被拐走了还挺可惜的。 “就是，我们都是老乡，一起也有个照应。” 魏峥本来不是很情愿，可小妹已经开口，也就只好接下了。 哎，女大果然不中留。 好在楚青这人还不错，一路上也经常帮他们搭把手什么的，到了地方也不好就这么甩开人家。就当多交个朋友了。 “那就麻烦峥哥和玲姐了。” 楚青之所以叫玲姐，是因为这小姑娘看着年龄不大，其实一点也不小，比他还大三个月。 今年也19的魏玲，天生一张萝莉脸，在加上不到一米六的个子，让人时不时会感觉她未成年。 可等楚青再次回味了那胸膛鼓鼓之后，就更是好奇这么小的个子，咋那么能负重的。 难道精华都集中到哪里了？ 出了广州站，往右走二百米，就是省汽车站。对面就是大名鼎鼎的十三行，现在还没有天桥，横穿马路两分钟就到。 “买票排队！太平2元。” “18人。” 好家伙，不数不知道，他们这一队人拖家带口的算上自己，都快二十个了。 还全都是魏峥他们村的，这年头没个带头的，一般人都不敢随便出门。 小偷小摸都还算好的，搞不好哪天人没了都不知道。 一人两元，交钱买票，过了检票口直接上车。 荷载二十七人的小巴，硬是挤了快五十人。连人带行李，将整个车厢挤得像个沙丁鱼罐头。 如果不是实在塞不下，估计还会在上两个。 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楚青半个脑袋已经伸到了车窗外，本就瘦高的他像凭空长高了一截。 魏玲整个人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在加上她外面的魏峥。三人挤了一个座。脚下还踩着不知道是谁写有尿素的行李。 本想着下了火车会好点，结果上了班车，楚青就开始怀念火车。最起码不用这样挤。 不一会儿车厢里，又多了一种味道。 “呕~” 没有塑料袋，也没有地方给她们腾位置。 也不知道是谁的行李遭了殃，楚青只能庆幸自己坐窗边。 可等前面那人也把头伸出窗外，开始干呕的时候。楚青才明白，这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为啥他们都不坐了。 无奈只能把窗户小心关上，可刚把头伸进车厢，就感觉有什么顶着自己的下巴。 两人一上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尴尬的在挤了挤。 没办法只能吃点亏，将就一下了。 第三章 暂住证 粤东这几年开发得快，可比起后世的繁华也还差的很远。顺着国道一路上摇摇晃晃，天黑了才到太平。 等到车停下的时候，硬邦邦了一路的楚青，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到头了，年轻人的身体就是气盛。 “嗯！原来这里是虎门。” 国道旁，满是尘土的道标上，清晰写着几个字。 虎门镇，太平村。 才下车，一个骑着二八大杠的消瘦青年，就迎了过来。 “你们来的到还蛮快，我本来估计要十一二点才能到。” 来人说着就热情的接过了魏峥的背包。 “还行，这车还算快，路上没歇火，不然还真要晚几个小时。” 这一路过来坐了七八个小时，一帮人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有几个第一次出远门的，更是吐的胆汁都出来了。 “都饿了，走回去吃面。” 一听有吃的，众人立刻来了精神，这一路上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最近一次吃东西，还是今天早上。 “把你包给我。” 见楚青受伤的右手还提着一包行李，魏玲主动帮忙给接了过去。 她自己的早就丢给了老哥魏峥。 九十年代初，是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城市的霓虹和乡村的棚户，都在同一片天空下。 走过一段柏油路，在穿行一段满是尘土的乡间小道。伴着蛙鸣的农田，就到了一个南方的小村庄。 低矮的青砖房，上面只是简单盖了一层石棉瓦。冬冷夏热，还透着风。 前后两进的房子，一共就十几个平方，住着三户人。 晚上两口子办点事，第二天早上就会被另外两家说笑。 “昨晚蚊子真多，啪啪的打了半夜。” 门口一个土灶，木材烧的旺盛，上面一口大锅，“咕咚咕咚”冒着热气。 身旁嗡嗡的蚊子，赶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看着不大，让咬着就是一个包。 一堆三十几人，全是熟人。 刚刚放下包裹，就三三两两找着相熟的开始诉说这一路的艰辛。 只有楚青一人，尴尬的左右看看。 放下背包，找了一个大石头，静静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查暂住证的来了！” 远处路口一个打着手电的男子，跌跌撞撞的一边跑，一边大叫着。 外围的楚青，刚刚听清楚，就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一把扛起地上的行李，也跟着大叫道。“查暂住证的来了！” 刚到的十几人还没弄明白什么意思，一直住这里的，就立刻开始催促他们快跑。 “这帮狗日的，又来了。大家先别说了，快！跟我去后山躲一躲！” 刚刚去接人的青年，提起丢到地上的背包行李。率先朝着屋后的山林跑去。 天黑看不见路，也不敢打手电。 好在带路的青年对这还算熟悉，抹黑带着众人上了山。 一直兜兜转转，走了十几分钟，才在一个开阔处，放下了手中的行李。 脚下的村庄，已经鸡飞狗跳。 不时有手电，到处乱照。更有几个亮光走到了树林边缘。 远远的拿着手电朝着山上看，却始终没有进小树林。 直到十分钟之后，才恋恋不舍的转头回了村庄。 山坡上，开阔处。 二十几人胆战心惊的围坐一起，四周的蚊子一堆一堆，围着人“嗡嗡”飞个不停。 刚才太紧张，大家都没来得及注意。 现在才发现，每个人身上，都被咬了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包。 “你们先在这里躲一阵，这帮孙子一时半会儿不会走。等他们走了我们在下去。” 带头的青年也一屁股坐到了行李上，一边不停扇着蚊虫，一边安慰着众人。 “裘二哥，如果他们上来怎么办？” 魏玲看看下面晃动的手电，担心的问了句。 “放心，他们不敢上来。” 裘二哥一脸的胸有成竹。这种情况，他们也是司空见惯。 “怎么不敢上来，这上面难道有豺狼猛兽？” 魏玲小心的四处瞅了瞅。 “咦！裘二哥，这上面怎么这么多坛坛罐罐的。” 裘二哥还没说话，几个已经适应了黑暗的青年，借着月光走到一旁的青花罐子前，认真打量了片刻问道。 说着就要打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小杨别乱动！” 裘二哥赶忙叫住了那个想动手的冒失鬼。 “那是人家的骨灰坛子。” 裘二哥一句话，吓的小杨，差点没把手里的青花罐子给丢了。 “那~那这些~~！” 弄清楚的众人，惊愕的看了一圈，摆放得到处都是的罐子。 终于明白，裘二哥那句他们不敢上来是啥意思了。 这就是个乱葬岗。 “小声点！怕球啊！” 魏峥看了眼，已经吓的抱一起的几个女人。 他是战场上下来的，真正的尸山血海都见过。 这些骨灰罐子，他还真没觉得有什么。 听他这样一提醒，几个胆小的女人赶忙朝他靠了靠。 知道他上过战场，手里粘过血。 都说这种人煞气重，就是有那啥也怕他。 “没事，我们刚来的时候，也经常往这上面躲。有几次还直接睡这上面。习惯就好了。” 见有人害怕，裘二哥笑呵呵的解释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常来上面躲，还要在上面睡觉。 这喂蚊子也就算了，还得担心这些东西，有几个胆小的立刻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这钱也太难挣了，都说粤东钱好挣，跟捡似的，可也没说要睡坟地啊。 “那我们今晚也睡这里？” 楚青倒是不怎么怕，这么多人在一起。就是这里的蚊子确实多。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他都拍死十几个了。 真要在这里过夜，估计今晚上就别想睡好了。 “估计不用，这伙人就是突击检查，等下就走了。” 裘二哥看了眼山下的手电筒，大概默数了一下来的人数说道。 果然没过一个小时，山下的手电筒就逐渐远离了小村庄。 众人又在上面胆战心惊的等了半小时。得到下面打来安全的信号。 一群人才慌慌张张的跟着裘二哥下了山。 面已经坨了，可饿了一天的众人也管不了那许多。 加了点水重新热巴热巴，就这样大口大口的吃着。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 有几个平时在家中还算过得去的女人，一边吃着碗里的白水面，一边默默留着泪。 这才来粤东的第一天，就被现实给他们上了一课。 在哪里挣钱都没有简单的。 第四章 找工作 夜深，明天还要上早班的老乡，已经回去睡下了。 楚青和魏峥几个男人，被安排到了一间低矮的房屋，一个大通铺睡十个人。 等到他们都睡下，楚青才带着换洗衣服出了门。 穿越过来四天了，他还没洗过一次澡。之前是一直在赶路，各种转车也没条件。 现在到了地头，在不洗洗，他可睡不着。 尤其南方的五月，已经很热了。 刚刚楚青在里面呆了一会儿，那股夹杂着浓浓汗臭和脚气的闷热，让他感觉全身像蚂蚁爬一般的难受。 这年代可是有跳蚤的，挤了几天的火车，他感觉自己头上已经中招了。 一路舟车劳顿，不少人直接躺上去就睡着了。 早在吃饭的时候，楚青就找裘二哥打听过。 他们洗澡都是在山脚的一个水塘，哪里都是山上流下来的溪水。 伴着虫鸣蛙叫，楚青顺着记忆找到了那处水塘。 可他还没走近，那边就传来了声音。 “是谁~？” 听声音好像是魏玲。 “我！楚青，我不知道有人，这就走。” 好在天很黑，即便有些许月光，也看不清水塘的情况。 “没事，我也马上好了，你背过去等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是楚青，魏玲也就放下了心。 在老家她也经常和姐妹们去水塘洗澡，所以对这种情况还是有经验。 知道天黑，只要两人不是距离很近，基本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不过为了避嫌，背过身的楚青，又走远了几步。 可依然能听见，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今天在车上的情形。 淡淡的少女体香不断在鼻间缭绕，两个人的初次接触，从最初的尴尬，到慢慢的习惯。从互相手足无措，到逐渐自然的面对。 一路上虽没说什么，却都感受到了那股异性之间的相互吸引。 甚至楚青现在想到那一幕，就能记起她身上柔软的触感。 别看是乡下来的山妹子，皮肤可是一点不差。 只听声音，脑海就能自动浮现她此刻的画面。 甩了甩头，将思绪中那些不合时宜的东西丢出去，无奈感叹自己阅片太多，想象力有些太过丰富。 “我好了，你去！” 不多久魏玲已经来到了楚青的背后，见他特意远离了几步。心中不由得对他又高看了几分。 比起村里的那些小子，有文化的就是不一样。 “实在不好意思了，我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人洗澡。” 楚青有些歉意的转过身，再次给魏玲道歉。 “没事，你不也这么晚了没睡觉，还来洗澡嘛。” 从在火车上认识，魏玲就感觉他和别人不一样。 每次换车，他都会找地方洗脸，同路的女人都会背后说他这人，比女人还讲究。 难怪生的那么白净。 虽然和其他人穿着一样的衬衫蓝裤，可在他身上总是整整齐齐的。 用哥的话说，他这种一看就是读过书的文化人，比较注重仪表。 现在赶了几天的车，其他人都累趴下了，只有他还会找地方洗澡。 “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夜色中两人有点尴尬的对望片刻。 “额对了，你带香皂没。” 刚要错开，魏玲好似想到什么，回头问了一句。 人走之后，洗澡之前。 …… 水很凉，南方的天空还很亮。 没有了后世的灯光污染，还能勉强看见天上的星星。 一边用魏玲给的香皂洗着澡，楚青一边思考着自己未来的打算。 原主家境一般，属于大学没考上。听说南方好挣钱，就卖了老家的田地独自出来闯荡。 只是运气不好，才上火车没多久就被楚青给占据了。 想到原主缝在内裤里面的千把块钱，用来做启动资金也勉强够了。 只是他需要好好思考下，拿这千把块钱怎么撬动这一片天。 重生了，又是如此好的一个时代，如果不做点什么，就白瞎了他这一趟。 现在是91年的五月，距离讲话还有大半年。 不过能做的事情也不少，毕竟这是一个满地机遇的年代。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现在他已经准备好了，他也要做这个时代的弄潮儿。 深圳他要去看看，大事件也想去见证一下。 重来一世，他想挑战一下自己，比如弄个首富当当，或者学学段永平，做个成功人士背后的大佬。 洗完澡，回到大通铺，楚青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捏着鼻子走了进去。 没法，在被蚊子抬走和被汗臭熏死之间，楚青选择了后者。 在这里睡，就是鼻子耳朵难受点，可在外面睡，以他这个单薄的身子，那是真的会被带走。 找出一件单衣蒙在头上，强忍着不去理会那此起彼伏的鼾声。 不一会儿疲倦袭来，也就沉沉睡去。 天光大量，楚青是被热醒的。 低矮的房屋，像蒸笼一样，烤的全身黏糊糊的难受。 看了看大通铺，除了他一人，其他人都以起床。 “正好，来吃饭了。” 刚出门，就看见扎个大马尾，一身蓝布碎花裙的魏玲，端着碗稀饭走了过来。 “几点了？” 接过碗，楚青到了声谢，一屁股蹲坐在门槛上问道。 “十点了。” “你吃了吗？” “还没，你先吃，我重新去盛。” “对了我把香皂拿给你。” 想到昨晚她借自己的香皂，楚青立刻掩饰身体的尴尬，起身去拿了过来。 年轻人就是气盛。 “谢了。” 接过香皂，魏玲下意识看了眼，想起车上时不小心碰到的那一幕，脸一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你先吃饭，不够那边还有。吃完我们还要出去。” 说着马尾一甩，小姑娘噔噔噔的就走开了。 楚青也没太尴尬，毕竟昨天车上，他们就见过了。 年轻人嘛，晨起有反应是正常的。 也没有问去哪里，昨天就听他们说了，应该是要去看厂。 白天出去只要睁大眼睛，就算遇到查暂住证的他们也不怕，大不了往田间地头一跑，他们就追不到了。 虎门是东莞的一个镇，最出名的就是林则徐虎门销烟。 因为它独特的地理位置，改开之后，一直接受着来自各方的投资开发。 其中最多的就是返乡港资。 皮包厂，制衣厂，塑料花厂，电子厂，家具厂。多以轻工业加工制造为主。 翰华花厂成立于80年代，主要生产塑料花，人造树等塑料装饰品，投资人是李黄瓜的塑料宗亲。 上千人的规模，在这个年代比起国企确实不算什么，可在普通民企里面，也算有一定实力。 吃完饭，魏铮就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来到了这里。 “小妹你们几个，等下跟着秀儿嫂子一起进去。不管是什么岗位，只要里面给你们安排，就全部先答应下来。” 说着又拿出一个信封，一把塞到了魏玲手里。 “记住，秀儿嫂子让你给谁就给谁。” 楚青知道信封里面装的是钱。那是出门的时候，大伙一起凑的。 现在是用工市场，和三十年后的情况完全相反。 想进厂你得走关系，塞红包。 三十年后，不先给钱就不进厂。 一人三百五百都嫌少，不满意做三两天，拍拍屁股转身就走的大有人在。 第五章 一代人 日上三竿，太阳火辣。 楚青和小杨蹲在树荫下，手里叼着一根家乡带来的红梅烟，在哪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其他几人怕人多太显眼，就全躲到了后面工地围墙里。 身后是美达电子厂的工地，工厂还没修好，牌子已经挂上。 此刻里面还在热火朝天的赶着工期。 “听说这里工资很高，可惜不招人。” 小杨看了眼忙碌的工地，一脸羡慕的说道。 这种工厂还没开，人就已经招满的事，一点也不奇怪。 毕竟僧多肉少。 只等厂房修好，设备进入就能开工印钞。 这个年代港商过来建厂，不但给钱，给人，给地，还给陪。 “国家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更别说这种工资高的香饽饽，你去问问那些搬砖的，大部分只要给口吃的就愿意干。” 身后工地干得火热，可很多人都是打白工，只是为了有口吃的，不至于饿死。 至于工钱，说好听是年底给，你真能拿到就算他输。 “你说这些人咋想的，在家里待着不好吗？跑这鬼地方来白干活。” “那你是咋想的，不在家待着，要跟着跑出来。” “我是听说外面啥都好，能挣钱，还啥都有。” “现在呐。” “好东西确实不少，工资也挺高。可就是感觉没想象的那么好，抓暂住证也挺让人害怕的。” “既然害怕，那让你现在就回去，你愿意不。” “不愿意，好不容易出来的，咋能就这样回去。在这里机会总比那个山沟沟里多。就是挣不到钱，也不能就这样窝窝囊囊的回去。” “所以他们也是你这样想的。” 楚青一句话说的小杨呆愣了片刻。再次回头看了眼，那群烈日下光着膀子干活的劳工。 小杨好像有些懂他们了。 有事做总比没事做混日子好，最起码有个念想，兴许包工头发善心，年底真给结个账，那不就赚了。 九十年代初，经历了十年开放试点，转型还在摸着石头过河。 在这个破而后立的环境中，填饱肚子也只是这两年的事情。 整个国家面临逐渐改变的市场，每个人都深刻认识到了一点，穷！ 那是真的穷！ 过够了穷苦日子，当能看见光明未来的时候，就没有人愿意在回到那个黑暗的角落。 “反正我是不想回去了，打死也不回去。” 直到烟已经烧到了手，小杨才好似做了决定一样，再次狠吸了一口，然后将最后的烟屁股，丢入了眼前的水沟。 “其实他们很了不起。是他们这代人，为后人拼出了一个盛世。” “你说啥？” 见楚青，对着那些人自言自语，小杨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我说，我们正在见证一个盛世。” “狗屁盛世，要不是我嫂子，我估计都饿死了。我就想以后挣了钱，讨个我嫂子那样的媳妇。” 也许这就是身在局中。 身在这个时代的人，不会明白，他们做的这一切，有着多么大的意义。 他们很多人，只是为了生存。只是为了让生活过得更好点。 可一群人，一代人，一个国家，都在为了那个目标共同前进的时候。 中间虽然会有些坎坷，可结果一定是好的。 只是发展难免会有漏洞。 “突突突！” 一辆白色嘉陵125摩托车，带起一串尘土。从楚青他们面前快速驶过。 车上两个带着被看章的联防队员，对上楚青的笑脸，也只看了一眼就没有理会。 “呸！差点吓死我，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盯着远去的摩托车，小杨后怕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昨晚刚来就遇到查暂住证，让他对这些联防人员，已经有了一丝阴影。 “别怕，你越怕他们越找你。” “知道农村的土狗，你只要大大方方的，它们反倒不敢靠近你。有的时候你越心虚，他们越咬着你不放。” 楚青将手里的烟屁股嗖的弹入水沟，拍了拍头发上的尘土，一脸的满不在乎。 “这我懂，土狗这种畜生就是窝里横，别看它叫的凶，其实心虚的狠。只要你比它凶，它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说起这个小杨就懂了。 “人呐，有时候还不如狗。给狗一块骨头还知道摇尾巴。有的人你给他一块骨头，他就想吃你一口肉。” 楚青身上是有一千多块钱，可那是原主把家里的那点地贱卖了换来的。 要知道这时候，土地可是农民的心头肉。 是宁愿饿死也没几个卖地的，原主这种行为，在当时看来就是败家。 所以就是能拿出来这三百块钱，又有多少人舍得。这与何不食肉糜有何异。 就算进了工厂，省吃俭用拿出三百元办一张暂住证，有效期却只有半年，这玩意不叫暂住证，叫喝血证。 “囊个还没出来？都一个多小时了。” 看着守卫森严的工厂大门，小杨有些担忧的抱怨了一句。 蹲了一个多小时，两人腿都有些麻了，姿势已经换了好几种。来来往往的联防队都过去两三波。 “应该快了。” 楚青抬头看看太阳，已经中午，工厂该下班了。 “叮！” 十二点，下班铃响。 一丛丛穿着统一天蓝色工作服的女工，从厂房里冒出来。 就像山间的潺潺流水，闹哄哄的汇聚到一起，流向同一个地方。食堂。 工厂包住不包吃，每天提供中晚两餐，购票打饭，一荤一素外加一米饭，08元一餐。 说不上贵，却也不便宜。 所以稍微有条件外住的，都是晚上回去自己煮。 “出来了！” 又过一会儿，才看见魏玲几人从一栋厂房里走出来。 从几人胸前都挂的厂牌看得出，应该是入职了。 “咋样，进了吗？” “嗯！进了。” “就是那当官的手有点黑，说好的50，最后还多给了20块钱说要买工作服。” “多给就多给了嘛，进了厂也就几天的工资。想想你以后也是一个月能挣200的人，还差这一点钱。” “就是就是，这工资可比我镇上当干部的表哥都挣得多。” 几个女人一出来，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说着里面发生的事。 “看，我进了穿花楼，听说是个好部门。” 魏玲一出来，就找到楚青，拿着胸前的厂牌给他看。 上面贴着一张五寸黑白照，下面是她的名字和工种。照片上面盖了一个大大的戳。 刻着“翰华花厂人事部” 见她们回来了，魏峥几人也走了过来。 “香江人的工厂就是规矩多，上班还要戴帽子。这大热天的真够受罪的。” “就你矫情，三伏天下地掰苞米都做过，还受不了这点热。” 魏峥可不给她惯着，为了能让她们进这个厂，他可是托了不少老乡的关系。 “你们啥时候正式上班？” “我是后天上白班，对了厂里现在还有空床铺，可以搬厂里住。” 乡下房子虽然自由，可也实在太拥挤了。 昨晚上她们几个女人挤一个床，又热又闷，魏玲也没怎么睡好。 “先别说了，我们赶紧走。” 看到工厂那头，又驶过来的几辆摩托车，楚青招呼了众人一句，就带头一起钻入了后面的小道。 ps：第四章进去了，我修改下。 第六章 救人 “峥哥出事了！” 第三天上午，楚青和魏峥几个人，在后山脚下的一片凉棚里，围着一个借来的录音机，听着最新出的流行歌《渴望》。 昨天刚刚把魏玲他们送进了厂，暂时还没找到工作的几个男人，就只能呆在家里等机会。 直到看见这玩意，楚青这两天一直苦寻的创业大计，才刚有点灵感，就被一个急匆匆的声音给打断了。 “出啥事了？谁出事了？” “陶二姐，你慢点，是不是查暂住证来了？” 来人是个二十一二的女人，穿着瀚华花厂的天蓝色工作服。 “厂里出事了~，那个~那个杨老大，他媳妇被烫伤了。” 看得出陶二姐这一路过来跑的很急，一身天蓝色的工作服，已经湿了半截，说话都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嫂子咋了。怎么就烫伤了？这不才第一天上班嘛！” 一听说出事的是自己嫂子，小杨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杨老大是小杨的大哥，他是最早和裘家兄弟一起出来闯荡的那批人。 为人忠厚老实，他们那个时候运气不错，正好碰到兴达钢木家具厂招学徒。 走了点关系，就把他给送了进去，现在一个月工资350，在他们这群人里，算是少有的高收入。 他们现在听的这个双卡录音机，就是杨老大的。 他媳妇早就想出来了，可是杨老大一直没机会回家，这次魏峥要过来，就跟着一起过来的。 “小杨先别急，听听什么情况，严重不。” 距离小杨最近的楚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这两天他们两个已经混得很熟了。 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楚青又好说话，还有知识，小杨就自然而然的喜欢找他聊天。 知道现在不能着急。 “她不是给分配到了浇花部嘛，今天刚上班不知道咋的没操作好，溶胶爆出来，给烫了大半张脸。” 说道这里，陶二姐想起那副惨状，也是心中一阵后怕。 身上幸好工作服够厚，给挡了不少，不然烫伤面积会更大。 “通知大狗子没？” 也反应过来的魏峥，看了眼已经急红眼的小杨。也赶紧问了一句。 “去了，他那边有些远，她们借的一个自行车去的。” “行，我们也马上过去。” 说着魏峥看了眼拉着小杨的楚青，又点了个身材魁梧的。 “你们两个一个车，我和莽汉一个车。你们其他人也快点过来。” 出了这种事，谁都不想，可该要的场面不能少。 毕竟多个人多份力。 四人骑了两个二八大杠，一路疾驰。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工厂门口。 等他们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挤了一堆人，都是魏峥他们相熟的同乡。 正和门口的十几个保安在推搡着。 隔着老远，楚青就看见人群中打头那个小姑娘。 一个长马尾，头上戴着个白帽子，身上宽大的天蓝色工作服，已经汗湿了大半。 “领导都死哪里去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救护车也没来，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总得来个人给个准话” 激动起来的魏玲，嗓门特别宏亮。 用她自己的话说，这都是以前在老家吵架练出来的。 “都说了让你们等通知，你也是厂里的人，到底有没点规矩了！你工作是不是不想要了。” 为首的工厂保安，也是毫不退让。对上比自己矮一头的魏玲，更是出言威胁。 如果她不是个女的，估计手里的警棍早就招呼上去了。 等不急停好自行车，楚青后座的小杨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外围围着的人，看见正主来了，有认识的立刻让开了一条道。 到这时候楚青才看见，一个同样穿着天蓝色工作服的女人，被几个老乡护在中间，躺在一块纸皮上痛呼着。 这女人是和他们一起来的，二十五六的年纪，原本长得还算青秀。 只是此刻脸上和脖子上，烫出了好几个血红的大包，那可怖的样子，看着就感觉疼。 “我艹泥马！” 也看见这一幕的小杨，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这些年大哥不在家，就他和嫂子相依为命。 奔着和魏玲对峙的保安队长，上去挥拳就要打。 “喂，小杨别冲动。” 好在魏峥还知道轻重，拦腰抱住了他。 这个时候打架解决不了问题。 “怎么还没送医院？” 看了眼地上疼的快晕过去的大杨嫂，楚青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他们没给叫救护车，出了事这些保安就把人给轰出来了。” 回答她的是已经站过来的魏玲。 从魏峥他们来了，她就退了下来。 “那也不能干等，得先送医院！” 就算没救护车，自己找车也得先送过去救人啊。 “听说最近的医院也要八公里，我们没车送不了，而且她现在这样也不敢动。” 这个时代不像后世，随便一个街道都有一个社区医院。最少也有几个私人诊所。 现在一个镇能有一家正规的医院，就已经算高配了。 工厂距离镇上还很远，看大杨嫂的情况，没个车还真不敢动她。 尤其脖子上两个鸡蛋大的血泡，看着都没人敢动，就怕半道给弄破了，估计命就有可能没。 看了眼冷冷清清的马路，的士车这里更不可能有。 倒是工厂空地上，停着几辆车。如今能救急的也只有这个了。 见被魏峥按下的小杨，还在哪里口沫横飞的和保安队长谩骂。旁边的老乡，也是七嘴八舌叫嚣着。 保安里面很多人都是川东人，所以对骂起来，也是毫无障碍。 见实在不能耽误，楚青往前挤了一步。来到人前。 “都停一下！” 一声大喊，打断了闹哄哄的人群。 “大家都是老乡，先不说厂里怎么处理。都是打工的，我们也不难为你们，您受累，帮忙找个车，先把人送医院。在耽误下去，会出人命的。” 这都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人还没有任何救治。 烫伤处理最需要时间，第一时间没处理好，后续发生感染的危险就更大。 尤其这个年代医疗资源落后，大面积烫伤一个处理不好，出人命都是正常的。 “兄弟，不是我们不帮你们，我们也没法，大家都是打工的，相互理解下。” “我理解你个妈卖麻花，敢情出事的不是你亲戚，说得那么轻松！” 保安队长刚推脱，小杨就炸毛了，尤其听楚青说，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不是魏峥一直拉着，他就想上去给这家伙一脚。 “小杨冷静点，先救人要紧！” 火气起来的楚青也吼了小杨一句，然后转头看着保安队长示意了一下，厂里停着的几辆车。 “那些小轿车我知道你们没法，旁边停着那个拉货的四轮车，你给帮忙联系下。你也不想真的闹出人命。” 说着楚青还不忘侧过半个身子，让他看见后面围堵的几十个人。 ps：新书求收藏，求追读，求投资。麻烦各位读者大大了 第七章 借钱 这年头，打架是稀松平常的，失手打死个人，也不算稀奇。 尤其工厂保安，算是真正的高危职业。许多对工厂不敢出的气，全撒在了看门的保安身上。 只要吼一嗓子，估计这几十人，瞬间就能把这些保安给淹没了。 现在之所以没动手，是因为一开始没有主心骨在，此刻魏峥他们来了，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好在魏峥和楚青都还清醒，知道轻重缓急，才没见面就开干。 “散开点！散开点！” “大家动作轻点，别动头，抬身子，小玲帮忙把头扶着点。” 不一会儿，保安队长就找来了厂里经常送货的司机。 保安队长也不是真的愣头青，懂得看菜下碟。 楚青这边给了台阶，他也送了个顺水人情，反正是厂里的车。 不是逼急了，真没几个愿意随便干架。 众人小心翼翼的，帮着将大杨嫂给抬上了车斗。 楚青和魏玲带着几个女人，一起跟车去了医院。 留下魏峥和小杨他们继续在哪堵门。毕竟出了这种事，在怎么也得要个说法。 不给他们点压力，这年头，出了事故想维权，可是千难万难。 指望工厂好心，还是歇歇睡了。 至于劳动法，现在还没实施，要不说这是个草莽年代，一切都还在摸索着前进，监管更是稀松。 货车司机很稳，知道车上人伤的不轻，一路上都尽量照顾到。 十多分钟后，四轮货车停在了人民南路的海军医院门口。 车刚停稳，楚青就快步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就推着个推车跑了出来，身后还追着两个医生护士。 直到将人推进了急诊室，楚青几人才稍微松了口气。 可刚坐下，一旁的魏玲就小心拉了拉他的衣袖，脸上一副为难的模样，咬了咬嘴唇却没开口。 “怎么了？” 见她欲言又止，楚青捞起衬衫一角，解开两颗扣子扇了扇。 刚才这一阵忙活，可把他热的够呛。 “就是~就是~那个你身上有钱吗？” 纠结了好一会儿，魏玲才吞吞吐吐的挤出了一句。 那声音细弱蚊蝇，和先前在工厂门口与人对骂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人。 “住院费不够？还差多少。” 一听这话楚青就明白，看了眼跟来的几个人，大部分都穿着工作服，估计身上也没带什么钱。 说着就很爽快的要掏钱。 “我们就凑了二百块，医院说要预缴一千。” “放心等杨大哥来了，我保证一定还你。” 魏玲小脸通红的说了一句，怕楚青担心不还钱，还挂了一句保证。 她是第一次开口找人借钱，一时间还真有点拉不下脸。 要不是真的急用，她绝对不会找楚青借，毕竟这年头不是关系真的不错，还真没人愿意随便借钱给别人。 她对楚青这人感觉还不错，可也没有一上来就借钱的。 “给！这是八百，你先去缴费。” 楚青很爽快的从裤兜里掏出布帕，快速数出了八张老人头。 “谢谢~！” 见楚青如此爽快，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魏玲，最终也只挤出了两个字。 接过还带有余温的钱，就转身去了缴费处。 “楚青，谢谢了。” 见魏玲去缴费了，其他几个老乡也坐过来。 这一路从老家出来，她们也认识了几天。 最开始，大家都只是把他当个普通朋友。有几个多嘴的，还背后调侃魏峥捡了个跟班，跟着他们一起吃，一起睡。 可今天发生这件事，她们算是看出来了，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别看长得白白净净的，那是真有担当。 她们吵了半天没找来的车，人几句话就把车借到了。 尤其现在听说钱不够，二话不说就掏八百。 几人对他就感觉更加亲近。 要知道这年头，不是谁都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就随便借八百块钱的。 有八百和真的愿意借八百，那是两回事。 光是这份气魄，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尤其他还长得那么帅。 怪不得小玲总爱在他身边转悠，别说她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就是她们这些结过婚的也挺稀罕的。 一小时后，急诊室的门才打开。 躺在病床上的杨家嫂子，已经睡了过去。经过医生的处理，几个大泡都已经挑破，也上了药。 现在暂时只能给她挂着消炎药，等她自己慢慢熬。 这两天只要不大面积感染，后续问题就不大。不过毁容是肯定的。 等到杨老大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听说楚青帮忙找的车，还给垫了钱，杨老大也是实诚。一个一米七的糙汉子，二话没说就一膝盖给楚青跪下了。 “杨哥，别这样，大家都是老乡，力所能及的帮忙是应该的。” 在楚青和魏玲的赶忙搀扶下，杨老大还在一个劲的说感谢。 如果不是出来打工，他一辈子就只是个在土里刨食的庄稼人。 现在出了这么档子事，他其实是有些六神无主的。 如果不是楚青他们帮忙，估计他现在都还在抓瞎。 等楚青和魏玲他们回到小矮房，已经是下午六点。 “他妈妈的，这帮吸血鬼，下午随便来了个管理，说了两句人就走了。” 说着下午工厂给的答复，小杨就一肚子火。 他们在厂门口堵了半天，厂里的意思就一个，这个属于她自己操作不当，工厂有操作规章，不按规章办事，出了问题和工厂无关。 不过毕竟是港资工厂，出于人道主义，厂方愿意拿500块钱的汤药费。 至于她的工作，算是违规，也没过一个月的试用期，就直接给解雇了。 说白了就一句话，出的事和他们无关。 要赔偿，就五百你爱要不要。 “工厂都这样，瀚华这个已经算好说话的。就年初美景那边制衣厂，不是有个裁床把手指切了。厂子不但不赔钱，还找人把上门的全打了一顿。” “那次我知道，我表哥他们就在哪厂里，听说后来他们仓库的那火，就是那些被打的人放的。人到现在都没抓到，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说起工厂的黑暗，围着的一群人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讨伐。 听着这些吃人工厂的黑幕，楚青也算是开眼了。 知道这年头黑，可没想到这样黑。 至于找公家。别开玩笑了，这才多大点事。 和招商引资，和发展比起来，这都不算事，毕竟又没死人，只是受了点伤而已。 尤其人家还愿意赔偿500块钱，有的工厂遇到这种事，基本上是一分钱都不会给。 还敢堵门闹事，没找人来把他们这些盲流教育一顿，就已经算好的了。 不过工厂虽然没找人来将他们打一顿，可也招来了联防队。 不得已，他们这些没有暂住证的，只能一窝蜂的先散了。 回到家的几人，面对这赤裸裸的现实，一个个的心里除了憋着一肚子火，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楚青看了眼，像霜打了茄子般的众人。 斟酌了片刻，开口说了一句。 “其实这事，也不难。就看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第八章 记者褚青 “青哥，你要的东西给你找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青刚洗漱完，小杨就拎着一个包走了进来。 经过昨天的事情，小杨对楚青也更加亲近，直接改口叫哥。 接过包，拉链打开，里面整齐摆放着一个崭新的海鸥相机。 拿起来试了试手感，还不错。 看了眼胶卷，电池什么的都齐全。楚青也就放心了。 这是从一个在电子厂上班的老乡那里借的，他们厂就是生产相机的。 “你说办那个的人找到了，不过他要价有点高，80块钱一本，如果你要的没那么急，他说可以便宜点50。” 见楚青对照相机很满意，小杨又凑近了小声说了另一个事情。 “行80就80，这价格不算贵。不过一定要严格按照我的要求做。” “这个你放心，他说他见过那玩意的真本，做出来肯定不会错。” 看来什么时代都有牛人，两天赶制一个记者证，只要80块钱，说实话真不贵。 “另外那个灰夹克，也找人借到了一件，就是有点旧，要不要重新买件新的。” “没事，旧点真实，另外多给我加几个兜，还有我说的那几个字可别印错了。” “青哥这你放心，我大表哥就在美美印花厂做师傅，他今天亲自帮我们做。一定不会错。” 等确定了这几样东西都落实好，楚青拿起圆镜看了看自己。还得去弄个眼镜和手表撑门面，然后在把头发弄一下，基本也就齐活了。 第三天一早，瀚华花厂的大门口，又堆积了一群人。 这次阵仗比上次还要大，最少得有一百多。基本上将整个大门都给堵了。 搞得不少在厂外住的夫妻，都没法进门。 不得已，厂里负责安保的领导，只能紧急给外面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十几辆摩托车，就呼啸着出现在了厂门口。 三十多个拿着钢管的联防队，上来就直接将他们团团围住。 领头的队长刚要说话，就见一个穿着灰夹克，胸前挂个照相机，带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得锃亮的帅哥，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着他们就一顿咔嚓咔嚓猛拍。 “喂喂喂！你谁啊！在干嘛，先别拍了。” 几个见事不妙的队员，立刻上前就要抢那记者手中的相机。 “别乱动，我有正规采访手续。” 见几人上来就要抢，那记者也不怕。 一副气定神闲的把相机往身后一藏，指了指夹克胸前的几个字“南方周末”。 然后从容的在上口袋，掏出一本红色封皮的记者证。 “南方周末，褚青。” 队长看了看记者证上的照片和外封皮。 心中有千万句问候的话，却说不出口。 “我们在做一期关于改革的大型专题报道，总结这十年改开的得失。大概明年三月份就要发。” “我是走访记者，听说瀚华是本地改开的先锋，所以今天下来采访一下，只是刚好遇到了，工人也是改开的一部分嘛，所以也就一起采访了。” 楚青一番话，配合他的证件，一时间让想来赶人的联防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比起后世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这年代的记者，公信力还是很大的。 尤其南方系的记者。 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胆大。就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报的。这个时候的他们，是真正在履行市场监督的职责。 在这个一切为了发展的关口，地方上的屁股，多少都有些不干净。 只要不曝光，那就天下太平。 尤其下面这些联防队，他们做的那些事情，自己比谁都清楚。 上面也专门打过招呼，遇到记者尽量收着点。 如果真的闹到报纸上，背锅的肯定是他们。 “没事，没事，我们也只是维持治安，你继续，继续！” 在斟酌了片刻之后，队长也没多犹豫，直接妥协了。 朝着带来的人招呼一声，就扩散到了外围。 至于原本来驱赶的任务，也被丢到脑后。 现在记者都招呼来了，他们这些小喽啰还是少参与得好。 当然他也没忘记，给刚才通知自己的人递消息。 见联防队的都退远了，楚青也就不管他们。 开始装模作样的围着人群拍照，时不时的还对着某人，似模似样的采访几句，并认真记录在随身的本子上。 不一会儿，刚刚还大门紧闭的工厂，就打开了一道缝。 一个穿着西装皮革的大胖子，身后跟着一群管理。隔着电动门对门口围堵的工人瞟了一眼，片刻就找到了人群中的楚青。 毕竟那人的穿着和气质，站在一群工人中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想不让人发现都难。 更别说他长的又白净又靓仔，这种人就是放在香江，也是不少富婆的座上宾。 只是看他如此年轻，莫不是某些有关系的二代三代，不然这个年纪就能单独出来采访，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哎呀！记者同志，你好你好。不知道你是那家媒体的。” 大胖子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的别别扭扭的。 三两步来到楚青面前，微笑得眉眼都快看不到了，肥大的双手紧紧握住了楚青。热情得就像楚青是他家长辈一样。 “你好，你好！我是南方周末的，我叫褚青，今天正好在这附近做专题调研，遇到了也就顺手采访一下。” “哎呀！欢迎欢迎！外面人多，要不我们进去采访怎么样。” “也行，外面的这些工人也采访的差不多了，做调研当然要多听听不同的意见。听说你们瀚华工人不少，对改开也做了不少贡献。算是本地的一个典型。对我们做调研很有研究性。” 两人说说笑笑，就一起进了工厂。 外围聚集的人群中，其实大部分都认识楚青。毕竟昨天才见过。 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也就只有那么十几个同路来的。 这些人，早在昨天就被专门叮嘱过，也没有去乱说，都知道楚青这样做是为了帮大家。 可等他换完装束，还有刚才那专业的手法。都让他们不由得怀疑，这楚青是不是就真的是个记者。 之前做那些，只为潜入他们当中做卧底，要采访一点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毕竟这年头香港电影里，这种喜欢卧底的桥段可不少。 就连小杨，一时间都有了些许恍惚。 要不是这些行头都是他亲手准备的，他都要相信，楚青就是那个什么周末报社的记者。 “青哥厉害啊，几句话就把他们都唬住了。” 从昨天他就知道，这文化人是真的有本事，可没想到能有这大本事。 平时大家都畏惧的联防队，现在不光不敢上来赶人，还对楚青客客气气的。 他们堵门两次都没见到的厂领导，更是亲自迎接了出来。 如果没有楚青，说不定今天就又白跑一趟。 第九章 轻松解决 工厂里，楚青像模像样的对着车间一通拍照。 时不时采访几句跟着的厂领导，关于发展当中的问题，也不断提出一些个人见解。 并且都一一记录在了小本本上，那一手漂亮的速记，让一直跟着的人，都不由得感叹，果然是专业的。 问的问题也在点上，提出的意见也是一针见血。 办公室里，除了最初的胖领导，其他车间主任什么的都离开了。 两人面前摆了一套精美的茶具，清幽的茶香，飘散在整个办公室。 “李厂长，通过刚才的走访，看来我们厂发展的确实不错。这也侧面证明了，改革开放是有必要的。” 经过刚才的采访，楚青和李成栋都熟悉了不少。 一开始楚青听他那别扭的普通话，还以为也是香江来的。 没想到这人居然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是和大老板有些沾亲带故，才给安排进厂里做厂长。 算是正儿八经的地头蛇。 不过也正是这样，反倒给了楚青很大的发挥空间。 以他的见识和阅历，对上这种半吊子的关系户，忽悠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只采访的时候，随便丢出几个现在关于改革的观点，就能让他们晕晕乎乎的。 别看已经改开十年了，在没讲话之前，关于继续改革，还是走回老路可是争论不休。 各路牛鬼蛇神，都时不时的在媒体上，在为自己的观点鼓吹。 搞得那些香江来的都提心吊胆的。深怕什么时候来个一刀切。 大层面上，他们这些人知道的肯定不多。 但是经常听香江大老板的吐槽和担忧，也多少让他们知道一些，现在上层的顾虑。 在和楚青的话一对照，就更能让李成栋确信，这个记者肯定是有些背景。 当然这当中也免不了，楚青有意无意的诱导。 比如我钟叔叔常说什么什么，我叶爷爷也这样认为之类的。 给人一种他背景很深的错觉。 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儿，楚青低头看了眼手腕上借来的梅花表。开始将话题往外面的工人上扯。 “我们的发展还是不够完善啊，听说最近国家在探讨劳动法，大概最迟这两年就要出台了。” “劳动法？” 这李成栋就没听过了，不过他知道，香江那边确实是有这么个法律。 就是不知道，国内如果真的实施起来会怎么样。 “这个有什么说法吗？” “听说，我也是听说啊。” “前年不是有那个什么厂压死了一个装卸工，那个案子现在还在越秀法院打着的。不过估计最近就会出结果了，大概会很难收场。因为听说上面要抓几个典型，整治一下。毕竟这几年也确实搞得太不像样了。” 说道这里，楚青仿佛下意识的，看了眼大门外还堆积的人群。 正认真听着的李成栋，也回头看了眼。 本来还在想和这事有什么关系的，却突然一个激灵。 前不久老板回香江之前，还专门找他说过一次。 “做事收着点，对工人也别太苛责，我们是来求财的。和气生财！” 和气生财！看了眼眼前的记者，李成栋也明白了点什么。 看来他今天出现在这里，也不只是单纯的采访。 见李成栋已经上套，楚青也就不在多说这个问题。聊着聊着就转移了话题，好像真的就是闲谈，随意说了个八卦。 他相信李成栋这种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心中的那一丝畏惧还是在的。 有些事情让他自己去想，比别人说明白效果要好得多。 见时间差不多了，楚青又看了下表，就打算告辞。 “今天的采访差不多了，我下午还要去罗湖，听说那边有个弯弯来的大厂，准备开工建设，我也得去走访一下。” 说着楚青就站起身，拿上放在一旁的相机。 “褚记者，别急，眼看就快晌午了，吃顿便饭再走如何。” “不了，工作要紧，我已经联系好了车子，大概等会儿就到。”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挽留了。” 李成栋说着就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熟练的塞到了楚青的夹克口袋里。 这是他先前就让人准备好的，记者来了多少都要打点一下，只是之前准备了一大一小两个。 现在为了不被曝光抓典型，也就拿了大的出来。 楚青也没看，可只从口袋里的重量就知道，这数少不了。 “我这里你放心，只要把我先提的几个意见处理好就行。” 两人热情的握了握手，就一同下了楼。 外面围着的人群，看见楚青出来，也都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一辆屎黄色的面包车，一个刹车正好停在了工厂门口。 出来的楚青，微笑着和大家挥挥手就转身上了车。 至于他们后面会怎么处理，楚青就没在去看。 他相信李成栋已经心里有数。 给自己的钱都这么多了，那么出点血把这个工伤给平了也就不算什么。 如果他真的聪明，在运作一下，说不定还能捞个好名声。 果然，等下午魏峥他们回来的时候，一群人的脸上都带着摸不去的喜色。 “青哥，青哥！你知道厂里赔了多少钱吗？五千啊！五千块钱啊！而且我嫂子的工作也保住了。” 才刚进门，最先看见楚青的小杨，就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看来这李成栋也不算傻，本来是一件丑闻，经过他这一番操作。 尤其和前不久美美服装厂的事情一对比，两家的高下就出来了。 要知道五千块钱，在这个时代，可着实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八十年代，万元户还是富翁的代名词。 这才刚刚91年，虽说比八十年代要好了点，却也没好多少。 一次赔偿半个万元户，确实很让人兴奋。 可只有楚青知道，这点钱在过几年，就不算什么了。 和杨大嫂的毁容比起来，可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往后想恢复如初，这点钱就是再来几十倍，都不够的。 “厂里说没说钱什么时候给？” 当然楚青也没忘记提醒他们，早点把钱拿到手才是真的。 “说了，让我哥明天就去签个什么协议，然后当场给。听说镇领导也会亲自来。” “青子，今天多亏你了。” “就是，你也太神了，没想到不用打架，也不用闹事，就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掏钱。” 说起楚青，众人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了今天的事情。 在场的这几人，都是亲自参与全程。 一开始听楚青说这事情简单，不少人都以为他是在吹牛。 可等真的把事情解决了，他们却都还是懵的。 咋就真的这样简单。 就一群人围着拍几张照片，然后他进去转了一圈，回来问题就解决了。 “没什么，这事情本来工厂就不在理。” 楚青并没有对他们多说什么，而是对着魏峥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峥哥，最近几天我要出去一趟。” “你要走？去哪里？” “顺德，那边有个项目想去考察一下。” 第十章 录音磁带 磁带，其实这东西三十年代就有了，只是当时使用的是那种大号的，一般也只出现在专业录音室。现在这种小号卡带虽有，却也不是主流。 直到60年代荷兰的飞利浦整合了磁带技术，这种小号卡带开始流行。 等到八十年代索尼研发了便捷式随身听，才让卡带风靡全球。 如今卡带的生产，还掌握在国营企业手中。 不过随着改革开放，去年开始，顺德已经有了民营的磁带工厂。 这些厂的设备大多都是走s过来的。 所以工厂也都十分隐蔽，不是有熟人，一般人是很难找到的。 起初楚青提出要去顺德，也是想去碰碰运气，看按照记忆能不能找到一家。 可听了楚青的想法后，魏峥倒是直接帮他解决了这个困难。 他们就有一个老乡，在这边一家私人卡带厂上班。 顺德汽车站，三个风尘仆仆的男人，一人背着一个帆布口袋，跌跌撞撞挤出了车站。 车站人多，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出了车站，走不远，楚青三人就找了个路边的茶摊，点了三碗粉。 早上天不亮就出发，现在都过了中午才落得一口吃的。 “呼噜，呼噜！” 几口下肚，三人才感觉好点。 一路上颠簸拥挤就算了，尤其还要饿着肚子挤半天车，那味道，别提多难受了。 “青哥，你说那个卡带真的能做？” 等到填饱了肚子，憋了一路的小杨，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就那么一个小东西，如果弄来卖不出去可咋办。 楚青看了眼，一旁同样担忧的魏峥。 知道他们的观念还没转变过来。 成功学总说，人不可能挣到超过他见识以外的钱，这句话一点没错。 问这年头卖卡带能有多赚钱，只说一件事，87年广州太平洋唱片公司，用一年的利润造了一座15层的大楼。 那还是四年前，现在随着家用录音机的普及。娱乐市场的火热。 说句不夸张的话。这个时候印专辑就和印钞票一样。 更何况，门槛还那么低，只要有货源，想不赚钱都难。 “你哥那个卡带一盒多少钱？” 楚青没直说，还是像上次一样，抛出了一个问题。 这年头他想做事，光靠他一个人可不行，不多培养出几个帮手，全靠他自己，把腿跑断都不一定能成。 更何况，小杨人不错，所以一开始楚青就在有意培养他思考。 至于魏峥，很多时候他只是不说话，可不代表他人傻。 能活着从战场下来的，就没几个傻子。 现在只需要多培养他们打开眼界就行。 “我听他说那个可贵了，十块钱一盒买的。也就他有钱，换我可舍不得。” “如果说，我有一盒他那一模一样的，五块钱卖你，要不。” “五块！这么便宜，要！我当然要。” “所以啦，你觉得能不能做。” “可是你去哪里拿五块钱一盒的卡带？我听说，他们生产那个是空白的。这个有人要？” 小杨还是没弄明白，空白卡带和已经录好歌的可是不一样的。 “我还就要空白的，他录好的拿来我还不要。” “空白的谁要啊？” “空白没人要，我录好了就有人要了。” “可你没设备怎么录？” “你哥那个录音机，不就有录音功能。” “那玩意儿录出来的效果可不咋样。” “那就找个录歌效果好的。” 说道这里，小杨没在问了。 一直听着的魏峥也没开口。 虽然楚青没说去哪里找效果好的设备，可他既然有心想做这个，就肯定能找到。 电子厂那么多，只要肯花钱，稍微打听下，就能买台录音效果不错的。 有了前几天的事情，在这方面，他们还是很相信楚青。 如果真的像他说的，能自己弄出来那种卡带，卖五块钱一盒，挣钱还真有可能。 先不说其他人，就是魏玲他们工厂，要买的人就不少。 想想一盒十块钱的，卖你五块钱一盒。这种便宜还不抢着要。 从楚青看见录音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 盗版磁带！ 小杨当时播放的那盒渴望，其实也是盗版的。 手写的封面歌名，还有播放时候略微失真的歌声。 这无不在说明，盗版磁带已经开始打入市场。 只是比起几年后的大范围售卖，现在还处于地下时期。 以前的磁带生产，一直被官方把持。 即便有盗版，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并没形成规模，当时更多的是来自福建一带的盗版磁带。 他们依靠海贸，从国外运回空白卡带，在进行翻录加工。 可这一年多，随着开放放宽，走s的路子也越来越成熟。 不少生产设备的引入，也让市场上开始出现了更多的空白卡带。 有了空白卡带生产线，一直被官方把持的卡带市场，自然就迎来了盗版的爆发。 知道未来发展的楚青，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庞大的市场。 尤其对他这种没有资源，又没有资本的人来说。 想要撬动这个时代，就不能太循规蹈矩。 吃饱喝足的三人，叫了一个摩的，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叫陈村的地方。 下了车照着魏峥老乡给的地址，一直七歪八拐了许久，才在村外一片树林边，找到了一家民房改造的厂房。 两件相邻的民房，被从中间打穿，低矮的砖瓦房，上面就简单盖了一层铁皮。 门口两个光膀子的大汉，蹲哪抽烟。 看见三人走过来，一人立刻上前挡住了他们，操着本地口音问道。“你们干嘛的。” “来找老乡的。叫黄彬，川东的。” 魏峥赶忙上前一步，掏出一根红塔山答话。 三人当中魏峥年纪最大，面相也比较凶悍。 在外面一般由他出面，不管做什么都能让人安心。 一听是老乡来找人，那人也没为难他们，就朝门口那边示意了一下。 主要还是看他们不像公安。 再说就算他们是公安也不怕。就这三个人，到时候谁抓谁还说不定。 不一会儿，一个同样光着膀子的黑脸汉子，就颠颠跑了出来。 工厂里的温度，可比外面高多了。黄彬光着膀子，依然热的够呛，半天时间内裤就打湿了。 小树林里一处大石头上，四个人一人叼着一根烟。 楚青他们的来意，已经告诉了黄彬。 此刻他却有些为难，到不是他不想帮忙。 如果是早两个月，他们想要空白卡带，肯定是没问题的，当时厂子效益不太好。老板每天都愁怎么出货。 可最近这一个月，厂里的货突然就供不应求。 他们也从原来的一班，改为了两班倒，人停机器不能歇。 生产出来的空白卡带，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会被人全拉走。 “彬哥，你们厂现在一天能生产多少。” 见黄彬没开口，楚青知道肯定是有难处。 想想也明白，现在是物资紧缺的年代。任何东西，只要生产出来就不愁销。 更别说卡带这种紧俏商品。 来的时候，楚青就知道想拿货不会太简单。只是厂里有熟人，多少也能了解点情况。 “我们现在两班倒，大概一天能产个2000盒，就是偶尔也缺货。” “香江那边过来的整卷磁带，现在卡的很严。有时候路上耽误了，我们这边接不上用就会停工。” “这个产量不低了，谁这么大本事能一口吃完？” “也不全是一个人的，我听说是几个卖音响的，他们联系了外省的，最近出货量有点大而已。” 得知这个消息，楚青一点也不意外。 最先搞盗版的就是这些正版商。 一开始他们是因为正版货源不足，被发行商卡脖子。不得已自己弄的盗版。 可随着盗版的利润越来越大，有不少就直接放弃了正版，转而全力卖盗版。 最后更是形成了制作销售一条龙。 说不定这个空白卡带厂，就有正版商的参与。 楚青想从他们手里抢货源，不是一般的难。 四人又聊了一会儿，黄彬还得上班，他们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能离开太久。就约定了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在细谈。 第十一章 二手市场 陈村，说是一个村。 可比起内地的一个镇都要大。 不少新修的房屋都能看出，这个村实力不一般。 在内地普遍还是土墙木屋，青砖瓦房都算得上阔气的时候。 这边已经修建起了别墅大院。 一栋栋贴着马萨克瓷砖的二层小洋房，更是随处可见。 三人在村里闲逛一圈，就发现了不下十家工厂。 有做服装，也有做家具的。 甚至已经有了专门的二手市场。 村东头的一条街，开着门的十几家门店，分门别类的摆着不少二手物品。 从缝纫机家电，到车床机电都有。 只瞟了一眼上面的繁体字＋英文的标签，楚青就知道这些都是从香江过来的。 不时可以看见店老板，将一样样电器打包，然后装上四轮货车，拉去其他地方。 这里准确的说，更像一个中转站。而且是大张旗鼓的并不避讳人。 “靓仔，要点咩。” 本来只是随意看看，可不轻易间，楚青瞄见了一个电视机上的白物件。 刚停下想仔细瞧瞧，一个浓妆艳抹的老板娘就迎了上来。 老板娘年龄其实并不大，也就三十出头，也许是受港潮的影响，一头大波浪下，妆容化得特别厚。 有种不管什么，都想往脸上抹的粗暴感，别人看了会感觉很尬，可在她自己看来，也许这才是美。 顺着楚青的目光，她也看见了那个东西。 “想要就进来看看嘛，这可是今天刚到的货。” 说着老板娘就主动上前，取下了那个酷似录音机的玩意。 东西不大，比市面上常见的双喇叭录音机还要小一点。入手却有点沉，大概有十多斤的样子。 上面只有四个类似磁带卷轮的部件，下面是几个黑色的开关。看机身全是英文，最显眼的就是侧面那个索尼的标识。 上面积灰严重，可看磁头这些都还完好，稍微打理一下也就能正常使用。 “几多钱？” 学着老板娘，楚青也说了句粤语。 以前为了唱粤语歌，多少学了点，几句简单的短句还是会的。 老板娘也知道三人是外乡人，出言招呼也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 至于这东西，她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这是上个月和那车家电一起来的。 放这里都一个多月了，也一直没出手。要不是机身没有任何损坏，她一定会把这个当做是坏掉的录音机。 不过做她们这行的都知道，你不认识不要紧，顾客认识就行。 而且只要全英文的，不管是什么，价格翻个几倍就准没错。 “1500” 话刚出口，楚青身旁的魏峥和小杨瞬间就惊掉了下巴。 这么个破玩意，开口就要一千五。光看这品相，比他哥150买那个录音机可差多了。而且还没喇叭。 本来还想拿过来看看的小杨，瞬间熄了伸手的心思。 一个不好要是碰坏了，把他卖了都不够赔的。 可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 “便宜点，诚心卖的话500我要了。” 楚青不但要，还还了价，而且一开口就五百。 五百买这么个破玩意，真的值得吗。 “靓仔，500也太低了，你看这可是真正的外国货，其他地方是有钱都买不到。” 本来老板娘就是随便开的价，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想要。 双方你来我往的拉扯了几分钟，最后以800块的价格成交。 楚青也不含糊，当场掏钱，然后将这台1拖3的索尼翻录机，小心收进了帆布包。 三人离了这家店，魏峥和小杨都是一脸看怪物的模样看着楚青。 八百块钱说花就花了。这人的心也太大了。 几次两人都想开口，可看楚青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们索性也忍住了没问。 对于这笔买卖，楚青反倒很开心。 本来只是随便逛逛，没想到居然碰到了这么个好货。 如今市场上盗版翻录磁带，用的最多还是录音机的内录功能。 只要稍微找一台质量好点的，录出来的磁带就能拿到市面上卖钱。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质量反倒是其次。 毕竟现在还是卖方市场，人们买盗版，图的就是比正版便宜。所以也不会去纠结太多。 至于卡带，歌曲不全，有杂音什么的，难道还能比收音机的杂音更大，几块钱便宜买的，不影响听歌就行。还要什么自行车。 而那些真正有门路的盗版商，使用最多的也是德国产的1拖2，或者1拖5的刻录机。 这些还是国营卡带厂，淘汰下来的产品，时不时就需要大修。 至于这台索尼1拖3的翻录机，说句现在国内少有都不过分。 毕竟这是日产的进口货。 在这个进口，还需要配额的时代，这种本子的高级货，就是卡带厂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也就只有香江和福建沿海。一些走s的二手渠道，有机会能撞见一二。 至于800块的价格，在别人看来很贵，可在楚青看来简直就是捡到了宝。 况且上次假冒记者，从瀚华那边也拿了1000块的小费。这就当是李厂长资助的。 三人又在市场转了一圈，然而却没有第二台翻录机，期间也让楚青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比如那台爱普生lq-1600k打印机。可只问了下价格，楚青三人转身就走了。 东西虽好，可7000的价格，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 也难怪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庄，短短几年就能家家户户住洋房。 谁叫人家有渠道。 这年头，有渠道能弄到货，想不赚钱都难。 想想牟其中那罐头换飞机的骚操作。在看看这个小村庄，也就感觉没什么了。 至于那个叫王卫的，只凭借着帮忙两边来回带点东西，就能搞出个后世价值千亿的顺丰这种事，一般人也就只能看看。 话说趁着他现在还没起步，后年是不是可以投资他一下。 想到王卫，想到顺丰。楚青就想到了现在的全国物流市场。 这可是快大蛋糕，可如果真要弄，需要的人手也不少。 毕竟现在车匪路霸还没解决，物流没人手是真办不下来。 不过现在不急，如果盗版磁带真做起来了，到时候有这利器开路，在多弄点人去跑全国市场，估计还真能行。 毕竟当年家电行业，就是这样铺开的。 第十二章 黄秋望 晚上十点，十字路口的宵夜摊。 三张折叠桌，两桌客人。热汗淋漓的老板，正颠颠炒着螺丝。 不时看看路灯下的两桌客人，心里却美滋滋的。 这都是田里的天然货，现在每晚能卖几十斤。 在几乎零成本的情况下，一天能赚个小几十。比起一般的买卖可是一点不差。 楚青四人分边落座，叫了一瓶老白干。 没办法，这个点能吃的，只有这新出现的路边摊。 稍微扯了下闲话，就说道了他们的生产车间。 说是厂子，其实就是个加工组装车间。做的都是流水活。 磁带是香江整卷买来的，外壳和零部件都是塑胶厂批量压制好的。 他们就负责个分拣组装而已。 黄彬每天的工作就是卷磁带。 一人负责一个工序，全车间一班下来也就五个人。 别看工厂简单，就是这十来人不到的工厂，一天却能产出价值两千元的货。 这可是91年的两千元。 如果不是他们设备不行，还做不到全自动。不然他们的出货速度还能更快。 就拿现在的国营卡带厂，一天出个几万盒是轻轻松松。 “彬哥，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什么我们就直说，这次来就是想拿点卡带。” 半瓶酒下肚，楚青见气氛也差不多了，就直接摆明了车马。 “青子，峥哥，我也不瞒你们。” “今天下午你们走了后，我也找老板的亲戚问了下，现在厂里是真腾不出来多的货。” “那这样，彬哥，明天你带我们去厂里见见老板。” “他也是做生意的，有人上门买货，对他也不是什么坏事。具体能不能拿到货，我们亲自和他谈。” “我也不让你白帮忙。” 说着楚青推出一个包着一百块钱的信封，放到了黄彬面前。 一开始，楚青就没奢望能三言两语就拿到货。 他带魏峥和小杨来的目的，也只是想通过黄彬这层关系，接触到他们老板而已。 现在这个时代，不是有人牵线，一般人还真的就拿着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东西。 尤其他们这种，本来就是无证经营的工厂。 没有熟人搭桥，就是知道厂在哪里，也不一定能见到正主。 “其实用不着这么客气，大家都是老乡，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我帮你们找老板试试，不过最近几天他没在，你们先住下，等我消息。” 黄彬嘴上说着老乡，动作却很诚实。也许没有这一百，他肯定也会帮忙。 可楚青还是不想空跑一趟，想要马儿跑，就得先喂草。 一连三天，楚青三人就住在了黄彬找的一处房子。 直到第四天早上，才得到了老板回来的消息。 上午，楚青几人，提着两条烟就上了门。 没办法，现在是谁有货谁是老大。 上门求购不带点礼，还真不一定能进门，尤其是那些国营大厂。 不走关系不送礼，你就别想带走货。 不像后世，厂家逢年过节，还得给经销商送礼。生怕人家转头去卖别人的货。 现在却是完全颠倒的。 有着黄彬做中间人，三人还算轻松的进了厂。 在厂房后面的一间办公室，见到了这家卡带厂的老板。黄秋望。 办公室不大，装潢却很豪华。 进门就是一组咖啡色的真皮沙发，对面放着一个硕大的实木茶几，上面还摆放着整套茶具。 角落一个骆驼牌落地扇，正呼呼吹着房间里的热气。 靠墙一个气派的枣红色办公桌，占据了办公室四分之一的位置，黑色的真皮老板椅上，坐着的就是老板黄秋望。 楚青一眼就看出，这是模仿香江的配置。 不过这审美，妥妥的暴发户思想。 什么贵，怎么看着气派就来什么。 至于这些东西放下去，办公室还能站几个人，那就不重要了。 反倒是老板黄秋望让楚青很意外，年龄应该和他差不多。 也就二十一二的样子，梳个大背头，带个没度数的金丝眼镜，一身衬衫西裤。 如果他不开口说话，那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还真会让人以为，他是一个知识分子。 可他一开口，就漏了底儿。 “兄弟混哪条道的？” 说着把脚夸张往老板桌上一抬，在从一个打开的盒子里，潇洒的抽出一根雪茄，轻轻一丢就含在了嘴里。 完全一副江湖大佬的做派。 一双眼睛斜斜瞟了一眼魏峥他们，给人一种很无所谓的感觉。 “黄哥，他们是我老乡，做点小买卖，想来进点卡带。” 黄彬倒是很有眼色，知道自己的老板是什么样的人。 赶忙一步上前，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啪嗒”一声就要给他点上雪茄。 来的时候黄彬就说过，他们老板人还不错，就是架子有些大。 只要和他脾气，那就什么话都好说。 可要是让他看不顺眼，这事估计就没戏了。 然而楚青直到此刻，才真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他从这个人的身上，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赌圣里的周星星，思维跳脱，行为无厘头。这不就是性格古怪嘛。 尤其他们刚进办公室的那一幕。那夸张的肢体，和假装轻蔑的语气。 如果他在摸一下头就更像了。 然而楚青并没有失望，就在黄彬主动上去点雪茄的时候。 黄秋望果然学着周星星，抹了一把还油亮亮的大背头。 90年赌圣刚推出就风靡香江，现在别说内地，就是香江喜欢模仿他的人也不少。 “额，我想起来了，咳！咳！。” 也许是感觉这样翘着脚，实在有些不舒服，黄秋望在点燃雪茄后坐正了身子。 可没想到，一口雪茄烟下去，还不小心被呛到了。 “噗呲！” 实在忍不住的楚青，终于笑出了声。 来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能有眼见开这样一个厂的人，一定是那些做盗版的音响商人。 为了这次能说服对方，他更是在心中打下了不少草稿。 甚至连上次用过的记者证都准备好了，搞不好还得借助一次这个身份，狐假虎威。 然而见到真人他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商人，就是个逗比。 所以一时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见几人都看过来，楚青赶忙道歉。 早知道是这么个人，他一开始就用不着担心了。 “你笑什么？” 本来因为刚才被呛到，有些尴尬的黄秋望，一时间也很不快。 这东西他也是第一次抽，本想学着电影拿出来装下样子，可没想到这玩意劲头这么大，一口下去辣得他差点就没忍住。 “黄哥，他乡下来的不懂事，你别见外！” 一旁的黄彬赶忙低头赔不是。 来的时候就提醒过他们，这老板脾气很怪，得尽量顺着他说。 这到好上来就惹人生气了。 “不好意思，实在没忍住，你想必是第一次抽雪茄。” 然而楚青却并没在意黄彬打的小手势，反倒微笑着上前了一步。 既然是这么个逗比，那他也就不介意装一次逼。 第十三章 生意谈成 雪茄，原名叫cigar。这个中文名字是徐志摩取的。 结合了cigar之燃灰白如雪，cigar之烟草卷如茄。 楚青走到办公桌前直接坐下。既然这个人喜欢模仿周星星，他也不介意无厘头一把。 看见办公桌上，打开的雪茄盒。 楚青很自然的就拿出了一根，然后以食指及拇指握住，拿到耳边轻轻搓转。 “你这个应该是五年以上的老雪茄，可惜没怎么保养好。” 听着耳畔传来的龟裂声，楚青淡定的说道。 “这是我一个香江朋友送的，我也不懂，说什么巴西货。” 本来还很不悦的黄秋望，见楚青的动作好像很专业，也就沉住了气，想看看这人到底想搞什么。 “有火柴吗？” 看了眼一旁的打火机，楚青并没动，而是提了个很奇怪的要求。 现在这种打火机很受人追捧，可火柴黄秋望这里也是有的。 他不知道这人在搞什么，可见他视乎对雪茄很懂。心中好奇的黄秋望，也就没有计较那些，爽快的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火柴，丢到了楚青面前。 “呲~” 轻轻点燃一根火柴，楚青将已经去掉茄冒的雪茄，放在火柴上慢慢烘烤着。 “其实抽雪茄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他和普通烟的不同就在于，抽雪茄需要慢慢去感受它的每个细节。” “这种享受是从每一个环节开始的。” “当你握着雪茄的时候，它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为了让这件艺术品得到完美的释放，每一个环节都不能轻视。” “雪茄是烟叶，加上手工的杰作，点燃的瞬间它会散发天然的烟叶香气，而这时候只有用火柴，才不会破坏这种美味。” 略烤过后，楚青又重新划燃了一根火柴，这次才均匀点燃了手里的雪茄。 “雪茄辛辣是正常的，雪茄作为纯烟叶，如果没有辛辣感那就没有雪茄的味道。” 说着楚青抽了一口，然后让烟雾在嘴里盘旋了一下，在轻轻吐出。 “抽的时候少量烟气过肺，大量烟气留口内。好的雪茄在这个过程中，香味会非常醇厚。” 然而楚青才刚刚说了一半，嘴里传来的怪味，就让他即时止住了话题。 越带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雪茄，在看了眼对面眼神漂浮的黄老板。 本来还信心满满装逼的楚青，瞬间感觉好像被套路了。 这t的居然是假雪茄！ 强忍住咳嗽的楚青，努力砸了下嘴，让口中那股老旱烟的味道快速消弭。 在看看对面表情古怪的黄秋望。 想到自己刚才那番话。 这家伙可真是个人才。在许多人都还没搞懂雪茄是什么的时候，他居然已经在拿着，老旱烟做的假雪茄装逼了。 在看这外观，如果不是味道真的不对，基本已经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奶奶的现在才九十年代初，这些造假的就能做到这个地步。亏他刚才还说这是五年份的老雪茄。 对面那家伙还敢接说是巴西货，我呸！ “你们要多少卡带。” 知道楚青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不过黄秋望也不脸红。 一招移花接木，直接就转移了话题。 他找人弄这盒雪茄，本来就是撑场面的。可没想到，第一次拿出来装样子，就遇到了行家。 好在现在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看楚青刚才的眼神，也不是那种会乱说的人。 “本来这次来是准备多拿点的，可是听说最近贵厂货源很紧，一时间也分不出来多少货，所以我们也不让你们为难，就先少拿一点。” 见对方转移了话题，心领神会的楚青就放过了雪茄，随手丢到了一旁的烟灰缸上。 老旱烟做雪茄，也亏他们想的出来。 “最近确实货有点紧，我们这边的卡带，基本都被别家包圆了。也是看在你是黄彬亲戚的面子上，才能给你匀一点。” 黄老板也很懂，知道楚青是在给自己留面子，他也投桃报李。 “做生意是这样，生意好的时候，担心做不出来。生意差的时候，担心卖不出去。” “兄弟你是懂理的，做个生意是真的难啊。” “所以做生意不能一棵树吊死，得拓宽渠道，多个客户多条路嘛。” “这话没错，说你要多少。” “1000盒。” “这么少！” “当然你每天给我两千盒，我也能要。” 楚青一副为你着想的话，却把跟着来的两人吓得不轻。 虽然知道楚青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可动不动就这么大口气，还是让他们心脏直跳。 按照一块钱一个的卡带价格，每天两千盒一个月就要六万。 六万啊！那不是六千，也不是六百。 是六万，六个万元户啊。 魏峥和小杨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打肿脸充胖子。 明明是自己钱不够，却说得像是自己勉为其难，就拿这么点。 那感觉像是他真能拿六万块钱似的，估计他见都没见过六万是多少。 好在接下来黄秋望的话，也让他们放下了心。 “这次就一千，这点货我还是能帮你调配一下的。你每天要两千，我也确实给不了你。过段时间，等我把这边在扩建一下，产量上去了也就有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楚青是真的想多要，可他兜里现在总共不到1200。就算这次拿不到一千，能拿500他都是满足的。 做生意最难的就是第一次拿货，只要这条线搭上了，往后在来就方便了。 生意谈成，随后两人在交流了一下抽雪茄的心得，主要是楚青在说，黄秋望在听。 黄秋望也知道，楚青这是在提点他，以后想出去拿雪茄装逼，要怎么做更像。 当然，通过这件事，他也打定了主意，等赚了钱一定要买盒真的来撑门面。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楚青几人交了钱，也就带上打包好的货，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三人将卡带装进了他们的背包。每人的帆布包都装得鼓鼓的。 这一趟的结果，楚青是十分满意的。 本来想着，不行就在用一次记者身份。 可没想到这老板是如此一个妙人。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 一个乡下年轻人，贸然进入到香江那种花花世界，难免会被影响。 这在楚青看来十分幼稚搞笑的行为，可在其他人看来，这就是上流社会的表现。 即便用假雪茄撑门面，在这个时代又有多少人能真的分辨。 反倒对上那些不知道的，却能显得很有牌面。 话说这个假雪茄，造的还很逼真，一开始他居然也没分辨出来。 如果好好包装一下，说不定还能有点搞头。 第十四章 我要魏玲 回到虎门，已经快后半夜。 班车再次停在上次的道标前。 只是这次没有人来接他们。 三人像远行的旅客，背着沉甸甸的帆布包。走了三十多分钟才到小村庄。 远远的，楚青就看见，还有一个房子点着灯。 刚到门口，一个矮小的身影就奔了出来。 “咋这个时候才回来？去等你们的人，实在等不到就先回来了。还以为你们今天不回来的。” 迎出来的魏玲，率先帮楚青取下背包。 入手的重量，让她差点没拿住。 好在也是经常干农活的，稍微使点力就提了起来。 跟在后面的魏峥，看着殷勤的小妹，眉头有些微皱。 如果说一开始他带上楚青，是觉得这小伙子人还不错，看起来也老实。 怕他一个人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想着能帮点就帮点。 可经过这几天的事情，魏峥发现，楚青并不像一开始表现的那么老实。 反倒对这里的许多事情，比他们都还了解。 不说假冒记者这种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说这次出去买卡带。 那种谈生意时候的云淡风轻，和随机应变。就不是一般乡下人能做到。 尤其他和黄秋望聊的那翻关于雪茄的话，这绝对不是读书能知道的。 随着越接触的久，他越觉得这个小子，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他到不是担心楚青做什么坑他们。到现在为止，楚青对他们这些人都还不错。 如果不是他出面，杨老大媳妇的问题，也没那么简单解决。 更不会在紧急情况下，借钱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就这方面来说，他这人品还是不错。 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妹子。 魏玲对楚青的心思，他这个做大哥的怎么看不出来。 如此优秀，还这样帅气的一个人，是个女孩子都招架不住。 可这种人，小妹真能栓得住吗？以后妹妹跟了他能过得好吗？ 楚青注定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如果只是一开始，楚青表现出来的沉稳。 魏峥也不担心，毕竟读过书，为人也不差。相貌，家庭和小妹也算般配。 可随着楚青表现出来的越妖孽，魏峥反倒越担心。 等魏峥进了屋，灶台上已经摆上了碗筷。 一碟家乡带来的咸菜，几根泡菜，三碗白米粥。 看着小妹和楚青，有说有笑的谈论着这次的收获，魏峥就感觉手里的白米粥，是那么的苦涩。 这人啊，太有本事也不好。 吃过晚饭，洗过澡。 楚青躺在大通铺上却没睡。 对于魏玲，他也不是木头，能感觉到。 这姑娘，有着这个年代女孩独有的纯真。 虽是山里出来的，读书不多，却有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 胆大心细，热情直爽，并且十分的聪慧。 这种人，不管生活在哪个时代，都是娶妻人家的不二之选。 可楚青对她却没有那种恋爱的感觉，就像一个关系还不错的异性朋友，有些亲近，却也紧止于此。 也许这就算恋人未满。 不知道何时，他想到了妻子和女儿。虽说知道没了自己，她们也会过得很好。 也告诉自己要慢慢忘记他们，可那毕竟是曾经自己最亲的亲人。 一瞬间心中的那份孤独，却突然怎么也压不住。 听着耳畔此起彼伏的鼾声，实在睡不着的楚青，再次走了出去。 现在是凌晨两点，所有人都睡下了。 农田里的蛙鸣，像一首夏日协奏曲。 微风吹过，点燃一根烟，蹲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才让感觉烦躁的心稍微平静了些。 “吱呀~” 隔壁的房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人。 “你怎么没睡？” 魏玲看着独自蹲坐在门槛上的楚青，轻轻走过来，一屁股也坐到了他身旁的门槛上。 “睡不着。” 看了眼手里剩下的半截烟，楚青手一挥就丢了出去。 “咋不抽完？” “二手烟对你不好。” “还有这种说法？我老汉儿和大哥他们抽烟从来不避讳我。” “那是他们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的？” “书上说的。” “你看过不少。” “嗯！” 短暂的沉默过后，魏玲小心问了一句。“你想家了？” 要不说女人很敏感，楚青几句话。魏玲就听出了他情绪中的落寞。 虽然她们才接触没多久，可在她的印象中，楚青一直是个把什么都看得很淡然的人。 很少会像现在这样，直接将情绪表露在外。 尤其刚才那一瞬间的皱眉表情。让魏玲没来由的感觉心一跳。 这种莫名的忧郁，怎么那么迷人，让人忍不住就想陷入进去！ 此刻闻着空气中，飘来得他身上淡淡烟味，让魏玲不由得记起了上次车上，两人紧靠的场景。 情不自禁就想靠近多闻一闻。 恋爱学中有个论调，假如你会被一个人身上的味道所吸引，那说明是你的dna选择了他。 这就叫异性相吸。 感受到空气中突然出现的暧昧，楚青下意识看了眼魏玲。 正好对上她那亮闪闪的眼睛，两人就那么四目相对。 一瞬间四周喧闹的蛙鸣，好像突然按下停止一般。 偶尔幽幽吹过的晚风，也悄悄改变了方向。 楚青只感觉心中郁结的情绪，好似找到了发泄口。 鬼使神差的，楚青身子一撇，对着那有些干裂的唇瓣，就贴了上去。 一阵微风吹过，还没反应过来的魏玲，只感觉双唇一热，自己就贴到了他的身上。 一阵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感觉直冲脑门。 她们这是亲上了 “咳咳！” 然而还没等她去慢慢回味，身后的大通铺，居然传来了一阵咳嗽。 听声音应该是他老哥魏峥。 反应过来的魏玲，吓得一把推开面前的楚青，蹭的一下跳起来，三两步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落荒而逃的魏玲，楚青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很甜，很润。 吴桂君说：“喜欢上一个人，始于颜值，忠于人品，痴于肉体，迷于声音，醉于深情。” 楚青只想说，哪有那么弯弯绕绕，他就是见色起意而已。 抬头看了眼黑暗中已经坐起来的魏峥。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几人现在已经这样了，那就索性说明白了的好。 “峥哥，我们一起走走。” 摸出烟盒，抽出一根丢给了床上的魏峥。 转身楚青为自己也点上了一根，往外面走了没几步，就等到了叼着烟出来的魏峥。 “我要和魏玲处对象。” 既然都已经做了，楚青也就不在纠结。 新的世界，他也需要放下一些东西，从新的开始。 第十五章 金曲1991 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大通铺的其他人都以起床。 魏玲也去上班，原本郁结的心情，有了昨晚的治愈，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不少。 刚刚洗漱完毕，就见魏峥端着一个大海碗走过来。 “给，这是魏玲嘱咐我端给你的。” 说着也不等楚青接下，就自顾自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转过去就开始嘟囔。“也不知道你小子给她施了什么迷魂汤，大早就起来给做早饭，还没我的份。” 看着落寞离开的大舅子，楚青却感觉心中一暖。 这小妮子，真是很贴心。 想到昨晚她红着脸跑开的场景，楚青就感觉很有趣，瞬间仿佛找到了点，当初谈恋爱的感觉。 “追梦人！给我追梦人！” “快找找这首歌在哪里！我要完整版的那个。” 单独腾出的一个小屋子里，坐在翻录机前的楚青，已经热的满头大汗。 经过一天的忙碌，他已经将第一张需要录制的专辑，全部列了出来。 然后通过各种渠道，借到几十盒磁带。当然每一盒都是正版精品。 现在他就是在将这些列出来的歌，一首首的转录到新的母带当中。 此刻已经翻录完十几首，只差最后一首主打歌。 一直打下手的小杨，得到了楚青的提示，不断在几十盒磁带中翻找。 这首追梦人，是今年上半年才出的一首歌。也是楚青通过多种渠道调研，得票数最高的一首。 他为这盒全新录制的卡带，取名《金曲1991》。 60分钟的卡带，一共收录了17首歌。 a面1《追梦人》2《冬天里的一把火》3《少年壮志不言愁》4《渴望》5《滚滚红尘》6《爱情的故事》7《失恋阵线联盟》8《再回首》9《我想有个家》 b面1《哭砂》2《其实你不懂我的心》3《你怎么舍得我难过》4《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5《耶利亚女郎》6《你知道我在等你吗》7《变心的翅膀》8《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里面的每一首歌都是这个年代的金曲。 楚青相信，这盘卡带，不光是现在，就是三十年后，它依然是精品。 “找到了！给，青哥。” 不一会儿，也热得满头大汗的小杨，从一堆卡带底下，找到了一个封面整齐的卡带。 抹了一把头上和脖子上的汗珠，看着楚青将磁带倒在了《追梦人》那一段。 然后放入卡槽，将三分五十三秒的追梦人，全部翻录进母带。 “咔！” 随着卡带录制完毕，楚青拿出了那盘，没有任何封皮的全白色塑料盒。 这就是他忙了整整一天弄出来的成果。 “青哥快放给我们听听，效果咋样。” 门外同样等候的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好奇。 为了这盘母带，他们今天也帮了不少忙。 不但每个人都写了三首自己喜欢的歌，还专门跑到一个个厂里，去找亲朋好友做统计，去找人借磁带。 如果没有他们帮忙，楚青一个人是肯定没法这么快，就弄出这盒磁带。 毕竟他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对现在大家真正喜欢什么，他其实并不比别人知道的多。 好在他有大数据做统计。 “行，小杨去把你哥那个录音机拿来。” 不一会儿，小屋前的空地上，就响起了追梦人的前奏。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翻录出来的效果非常好，尤其都是用正版翻录的，杂音和失真都很少，比起市面上的大部分盗版卡带，音质都要高。 就是拿出去，说这是正版卡带都有人信。 只是没有封皮，只能用记号笔写歌名有点掉价。 得找个印刷厂，做个封贴。 慢慢的《追梦人》就变成了合唱，没办法这首歌现在太火了。 不管男的女的，每个人都能唱两句。 “青子你过来下。” 见大家都在高兴唱歌，魏峥拉了一下笑嘻嘻的楚青，将他带到了大通铺。 “你真的要送吗？我觉得没必要，大家帮你的时候并没想要获得什么。” 早在录卡带之前，楚青就找魏峥说过。 等录制好，每个借出卡带的人，他都会给送一盒重新录制好的。 现在卡带录好，那些借来的肯定得还回去，那可是好几十张卡带。 按照楚青录制出来的质量，市面上最少卖十块钱一张。 要知道现在不少人一天的工资还没十块钱。 可楚青却眼都不眨一下，将价值几百块钱的卡带，就要送出去。 “说好的送，我肯定送了，我不光要给他们送。还会给其他厂的也送一些。” 楚青送卡带的事情，是他一早就想好的。 这些借来的卡带，也是有意分开找不同厂借的。 有卡带的人，就说明他本身就是卡带的消费人群。 等楚青把这盒录制好的卡带给他们送去，就一定会成为他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每天听的卡带。 一盒囊括了十七首金曲的卡带，基本就能抢占其他卡带的播放时间。 只要他们每播放一次，听到的人就更多。 为自己这张卡带做的推广就越多。 作为一个还没入行的新人，想要快速打开市场，当然只能做口碑传播。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把这张卡的质量做这么高，还在一盒没卖的情况下，先送几十盒出去。 如今的他，没有时间去慢慢一盒一盒的卖。 距离92年也只有大半年的时间，现在的每一天，对他都非常宝贵。 他不但会送几十盒出去，更会把每一个送的人，直接变成自己的下线。 让他们听歌的同时，还帮自己带货。 “那你送了卡带，也不用每卖一盒还给他们分两块钱。” 楚青的这些操作，魏峥确实有些没弄明白，你既然送了卡带。他们介绍来买，为什么还要分他们两块钱。 “我们自己的人手有限，并且厂里的人也不熟悉，贸然去卖，一天也卖不了多少，风险还很大。” “可有了同一个厂里的人介绍，不但可信度高了不少，而且还不用我们自己去推销，只要拿货过去收钱就行。这叫直播带货！” 对他们来说听着歌，就能把钱赚了。而对楚青来说，不用任何推广，就能把卡带卖了。 这样双赢的事情为什么不干。 后世直播带货，也是这个逻辑。 这叫同时触达顾客。并且都是精准用户。 第十六章 出货 当天下午，楚青就让小杨他们把录制好的三十多盒卡带，和原本借来的一起送还给了原主。 并且一同带到的还有一个消息，就是每介绍过来买一盒，他们可以分两块钱。 完成了这一步的楚青，就一头扎入翻录中。 销售方案已经铺设下去，他只需要在家等着顾客上门就好。 翻录一盘60分钟的磁带，现在市面上的普通刻录机，大概需要10-15分钟左右。 录音机的内录功能，时间就更久了，而且损耗还很严重。 而在这台索尼的1拖3翻录机上，却只需要6分钟。 因为它采用的是当下最先进的热翻印，就是磁带与磁带之间通过加热来进行热磁刻印。 不但速度快，而且音质保存也很高，ab面可以同时录，并且不用翻面。 当然这也有个问题，那就是对电源的要求相对较高。 好在现在只有一台，普通家用电也还勉强够用。 小屋子里，楚青调整着翻录机，魏玲则身子僵硬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屋子很小，也确实没其他地方可以坐。 可直到此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骗到他腿上的。 要说恋爱经验，她肯定不是楚青的对手。 在他面前，魏玲就是个雏。 二十年来，她是第一次谈恋爱，在她看来，好像一切都发展的有些太快了。 尤其昨晚上，她的初吻就那么没了。 好在楚青并没让她失望，昨晚上她虽然跑回了屋，楚青和魏峥的谈话，她可是全程偷听。 当听到楚青和哥哥明说的时候，她感觉整颗心脏都要跳出来。 以至于兴奋了一晚上，觉都没睡好。 早上天不亮就起来给他煮了几个荷包蛋，见他睡得很香，就没打扰。 可等去上班她才知道，什么叫神不守舍。 心里装了一个人，让她好几次都差点出错。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都来不及等其他人，就独自一人率先跑了回来，只为了能快点见到他。 看着独自在房间忙碌的他，那种期待了一天的心情，才让她感觉心落了地。 可等楚青关上房门的时候，想到昨晚上的经历，她就又有点荒了。 现在可不像昨天，两个人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可不会有人贸然来打扰。 好在楚青并没有像嫂子们说的那么猴急，而是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一边和她闲聊。 可就是这看似很平常的闲聊。居然让她不知不觉得，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以至于到现在，她都不记得两人到底谈了什么。 仿佛楚青就是有那种魔力，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坐过来。 房间很热，可更热的是魏玲的那颗心。 她感觉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脑海中却不断出现昨晚的那一幕。 直到楚青将新的卡带装好，房间里就只剩下翻录机快速转动的声音。 她小心转过头，偷偷看了眼楚青，就迅速撇开。 见他也在静静看着自己，魏玲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等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握住自己的手掌，她下意识的就想抽回来。 然而此刻全身好像失去了力气一般，那只手却动都没动一下，任由他轻轻摩挲着。 难道嫂子们说的那种事要来了？ 然而楚青却没有进行下一步，只是轻轻握着她的手，仔细摩挲着她手心的汗水，将其轻柔的抹掉。 因为干农活摸出的老茧，还有最近串花刺破的皮，都被楚青一一抹平。 那温柔的动作，让魏玲下意识的放松了不少。 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想往他的身上靠一点。 魏玲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很红。 可现在这种温情默默的氛围，又让她很是享受。 她就这么坐在楚青的腿上，两人紧紧牵着手，互相摩挲着。 房间里除了翻录机滋滋转动的声音，没有一丝杂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翻录机传来了“咔”的一声。 那份淡淡萦绕的温馨才被打破。 两人都没起身，在楚青的提示下，魏玲把翻录好的卡带取下，然后接过楚青递来的新卡带重新安上。 这个机器操作起来非常简单，只一遍她就会了。 等房间里再次响起翻录机转动的声音，魏玲又自然的靠回了楚青的身上，任由他轻轻握着自己的手。 两人都没说话，都在享受这安静的氛围。 即便此刻房间依然闷热，他们身上的衣服也紧紧贴着。 可对方身上那种淡淡的气味，却反倒异常吸引彼此。 也许热恋的时候，就是两人dna相互吸引最激烈的时候。直到人最原始的本能完成之后，这种dna的吸引，才会慢慢退去。 “咚咚咚！” “青子，有人要买卡带。” 一直在外面提心吊胆的魏峥，终于找到理由，敲响了木门。 要不是里面一直很安静，他早就忍不住冲进来看看了。 这孤男寡女的，魏峥还是担心妹妹会把持不住。 至于楚青那小子，他只要想，肯定是拦不住的。 “好的，马上就来！” 听说有生意上门，楚青也顾不得继续温存。 两人想要亲亲，以后有的是时间。 现在对他来说，卖货才是当务之急。 两人快速起身，又相互帮忙整理了下褶皱的衣服。 临出门前，楚青还是迅速的在魏玲的脸上亲了一下，惹得她羞臊的在其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就转身出了门。 留下一个羞红脸的妮子，在哪继续翻录。 很意外，最先上门的顾客居然是三个女人。 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楚青居然认得，当初刚来的时候，一群人在裘二哥门口闲聊就有她。 另外两个却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她们正是那种，有了钱愿意为爱好买单的年纪。 “青子，这是秀儿嫂子，她们都是瀚华的，想找你买磁带。” 见楚青出来，魏峥赶忙帮他介绍。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之前帮魏玲她们入职的那个人。 “嫂子好！” “哎呦，这就是小玲的对象，长得可真俊。啥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秀儿嫂子一看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自己两人的关系昨天才确定，她今天就知道了。 “嫂子放心，喝喜酒的时候第一个通知你，请你坐上座。” 楚青也不吝啬，对顾客，他可是一直秉承顾客就是上帝的态度。 更不要说这种，介绍生意上门的。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一单生意就完成。 两盒卡带20块钱，答应给的四块钱回扣，楚青也没忘记。 临走的时候就让魏峥转交给了秀儿嫂子。 有了这个开门红，生意就像打开缺口的小溪。 一晚上不断有人带着人来买卡带。 来的每一个，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也不管是谁介绍来的。 只要带人上门，一律给返两块钱的介绍费。 第十七章 同行是冤家 有了第一波的示范效应，从第二天开始。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陆陆续续有人过来买卡带。 这次基本就只有介绍人自己来。跑一趟就能白赚两块钱的事，不少人还是很积极的。 尤其那些晚上来的，都是一次性带个四五盒。这来回半个小时的收入，比自己上一天班的工资都高。 有心思灵活的，更是直接把这个变成了一门生意。 直接想找楚青拿更低的价格，并且愿意一次性拿二十盒。 至于他们拿回去是卖十块还是十二，楚青也不问。 这本来就是他的策略，从这些人里面发展更多的下线。 如果大家真的每次都直接带人来，反倒会让楚青苦恼。 现在这样的结果，正是他想要的。 只要让他们尝到甜头。不用楚青去催促，他们自己都会抢着去做这件事。 现在看来还只是一个副业，等过几天他们再也不满足，上班那点工资的时候，他们就会把这个当作真正的事业去做。 那才是他收获的时候。 从而慢慢培养出一套，便布各个工厂，甚至是各个地区的销售网络。 反倒是随着每天拿货的数量变多，他这一千盒卡带，肉眼可见的减少。 最多在过几天，就要出现断货。 重新进货的事情必须提上日程，不然等不了几天就会接不上。 当夜，楚青几人合计了一下，决定留下魏峥负责日常销售。 楚青和小杨，在跑一趟顺德。 五天时间，就卖了600多盒卡带。 两人怀揣着四千多的巨款，为了来回方便，楚青大手一挥，包了一架面包车。 没有了人挤人的大巴，也不用每个站都停。 只用了六个小时，就到了陈村。 在小杨的指引下，面包车直接停在了卡带厂的门口。 好在看门的两个大汉，还认得楚青，直接将他们让了进去。 还是那间办公室，学乖了的黄秋望没有在拿雪茄。 而是沏了一壶茶。 “楚老板可来的够快啊。我这扩产的设备还没到，你就先到了。” 黄秋望也很意外，这楚青才拿着卡带回去几天就又来了。 “没办法啊，我上次就说了，我也想每天要一千盒，无奈黄老板这边生产不出来啊。” “说，你这次又要多少。” “我想要五千，能给不。” “给不了！最多三千，这还是昨天的货没拉走的情况下，才先给你的。” “好！三千就三千！不过下次要给我五千！” 楚青也很意外，这个小厂的情况，他已经了解得很清楚。 这次来，能拿多少走，都全靠运气。 没想到，一次性能拿到三千盒，还不用等。这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黄老板人痛快，楚青也更是爽快。 为了怕他反悔，直接从口袋里，刷的一下就数出了三千块钱，放到了黄老板面前。 收了钱，不用楚青吩咐，一旁等着的小杨，拿了条子就直接去外面装货。 然而正当楚青和黄秋望喝着茶闲谈的时候。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就急忙忙冲了进来。 “黄生，鼎赅将我地货，卖给别人。” 开口就是一句气冲冲的粤语。 “蒋生，谁说货是你的，货在我厂里，就是我的，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况且你们欠我的货款都还没结清。我的货卖不卖给你都是两码事。” “不是说好了，我们的货款一周一结，今天才礼拜四，明天我自然会带钱过来和你结账的。” “不好意思蒋生，我们现在都是现款现货，上次我也给你说，你愿意现款，那么我们就继续合作，不然就算了。我也是小本经营，没法压货款。” 楚青说粤语虽然不怎么行，可听还是大致没问题。 对于两人对话，他也听明白了。 想来这个蒋先生，就是原来包圆整个厂的那个音响商人。 他们原来的货款，应该是周结。 可能正是有了自己的插入，才给了黄秋望要求现款的底气。 难怪那次黄秋望，会爽快的答应自己这边先拿一千盒。 一方面是扩充顾客，另一方面也是借此和对方谈条件。 正好今天自己到来，给了黄秋望更大的底气。 “好！日结就日结，不过昨天的货你不能让他们拉走，那是我们之前就要的。” “不好意思蒋生，楚生的钱我都收了，货也点好了，那些现在都是楚生的，你跟他说看他愿不愿意了。” 楚青到是没想到，这黄秋望会把火往自己身上引，看来做生意的，都怕经销商之间一团和气，相互有竞争他才能利益最大化。 “那个楚生，你看今天的货能不能先匀一点给我。我这边真的很急。” 面对蒋老板投过来的询问，楚青假装听不懂。 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黄老板，我看他们也装得差不多，你还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下次来我们在聊。” 站起身，楚青歉意的和黄老板握了握手。 转身路过蒋老板的时候，也只是微笑点了下头。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开玩笑，吃进他楚青嘴里的东西，还想他吐出来。 先不说同行是冤家，大家都是做盗版的，我多卖一盒，你就少卖一盒的事。 就光这货源，现在有多紧张，去外面看看就都知道。 这三千盒拉回去，他就能赚两万块钱。分给你，他疯了才会干这种蠢事。 然而楚青不知道的事，在他们的车走了没多久。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也跟了出来。 车后座的蒋光耀，直到接到小弟打来的电话，已经确定跟上了楚青，才调转车头回去。 他要让那个抢他货的外地人知道，在粤东的地盘上做盗版，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面包车回到虎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因为小路车进不去。 只能远远停在土路边，让小杨回去找人来搬。 面包车熄了火，楚青和司机一人叼着一根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这个司机也是川东的老乡，这辆车其实是工厂的运输车。 只是这两天没活干，才想找点私活，赚点外快。 原本以为要两天，结果一天就回，一天时间就能赚150。 这钱倒是挣的很轻松，等卸了货就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这顺德的车也跑得快，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路政，没想也是到虎门办事的。” 等到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缓慢的开过去，也停在了不远处的土路边，货车司机看了眼它的车牌，随口说了一句。 司机本是随口一说，不知道为何，刚刚还和自己闲谈的楚青，却瞬间表情变得严肃。 第十八章 租房 等魏峥带着人来搬货的时候，那个车还停在原地。 率先下车的楚青，就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魏峥瞬间秒懂，直接带着几个人，转身就朝那边走去。 然而还不等他们靠近，熄火的面包车，立刻发动，一溜烟的直接跑了。 气急败坏的几人，只能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远去的面包车，狠狠扔了出去。 “那车应该是跟着你们来的，不然看见我们过去就跑了。” 魏峥原来就是侦察兵出身，听了楚青的猜测，基本也可以确定。 “应该是那个姓蒋的，今天我们抢了他的货，他肯定心里不服气，想要报复。” 楚青也没得罪其他人，尤其还是从顺德就跟来的，也只有今天见过一面的蒋老板有这个动机。 况且敢在这个年代做盗版的，没点底子可不行。 既然知道了是谁就好办。 这里毕竟是虎门，多少算半个自己的场子。也不怕他搞事情，如果他真的敢做初一，自己就能做十五。 他一个光脚的还怕他穿鞋的。 “报复，只要他赶来，让他报复一个试试。不把他三条腿打断了。” 魏峥一脸的不以为然。 这些江湖上的小打小闹，和战场上比起来，根本不算事儿。 原本就很狭小的房间，在堆满了三千盒卡带后，显得更加拥挤。 是时候需要重新换地方了。 “峥哥，明天我们重新找个地方，这边太小了，操作不方便不说，他们过来拿货也有点远了。” 送走两个来拿货的老乡，楚青看了眼他们离去的小道。 对做盗版来说，这种位置确实隐蔽，就算有人找来，也能远远发现，不怕被查。 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楚青想靠这个起家，就必须得扩产。 至于设备，他也有了一点眉目。 只要这批三千盒卡带卖出去，他就有资本扩产。 “行，我明天带你去看看，听说北栅那边有很多空房子。” 卡带补足，楚青也加快了翻录。 除了小杨，和每天回来义务帮忙的魏玲。楚青也把那几个同来的老乡给雇佣了。 每天十块钱，工资也不低。总比闲着好。 “青哥，我们也想出去卖磁带。” 到是让楚青很意外，他们中也有两个有眼光的。 “行，你们真想卖，我给你们指个点。怀德夜市或者汽车站，最好带个录音机，边放边卖。” 对他们楚青就放宽了一点，一律七块钱一盒的最低价。能卖多少全看他们自己的本事。 来了十来天，一直闲着无事的众人，这下总算是有了点奔头。 第二天一早，陆明和武高杰，就带着二十盒磁带直奔汽车站。 这年代汽车站是人流最多的地方，不管是来打工的，或是来进货的，第一站都是哪。 一台小的录音机，一人放风，一人兜售。 两人分工明确，一开始虽磕磕绊绊，却也收获不小。 等到晚上回来的时候，带出去的二十盒就销售一空。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音乐就是大家仅有的爱好。 现在不少人说，外面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就是三十多年前，跳霹雳舞进歌舞厅的那帮人。 是，没错。歌舞厅兴起的时候有他们，九十年代娱乐迸发的时候有他们。到老了带起广场舞的还是他们。 在一个仅有的娱乐就这两样的时候，不跳舞不唱歌你让他们干嘛，天天啪啪啪腰也是会疼的。 所以一盘全是好歌的磁带，在这年代，就是热销的代名词。 “今天出了218盒，也幸亏你们回来的快，不然明天就要断货。” 再次点了一遍手中的钱，魏峥一分不少的交给了楚青。 他也没想到，前几天还因为800块钱用出去而心疼，现在却每天随随便便，就能入账一两千。 这转变也来的太快了。 再次看了眼，小杨面前那个不起眼的小机器。 现在想来，当初楚青眼都不眨一下，花800买下这么个玩意，是多么的明智。 谁能想到，就这么个小东西，一天就能录700盒磁带。 这速度，就是印钱都没它快。 “峥哥这五百你的。” 接过钱，楚青直接点了五百给魏峥。 “这我不能要，这个生意都是你自己出的钱，我们啥都没干。” 虽说一开始楚青就说了，给他们算工资，可这一出手就五百，他也很意外。 “如果嫌少，你就不拿着。” 楚青一句话，弄得魏峥怪不好意思。 他哪里是嫌少，是觉得这太多。虽然楚青也赚的多，可他不眼红，那是人家凭真本事赚的。 况且他还帮自己解决了大麻烦。 那几个自己带出来的老乡，本身他就有义务帮大家找工作。 可现在的工厂不招男的，以至于来了这么些天大家都闲着。 虽然大家没说什么，可魏峥自己心里却清楚。不可能让他们一直这样呆着。 现在好了，都让楚青收留。表面看起来没有那些工厂稳定，可实际工资却比他们高啊。 这让魏峥多少算有了些交代。 “拿着，魏玲我就不给她开工资了。反正都是一家人。” 见楚青这样说，秒懂的魏峥也就不在纠结。 反正都是一家人。 “小杨这是你那份。” 同样五百块钱，楚青对他们两不偏不倚。 “谢了~青哥！” 小杨到不矫情，他知道楚青不是吝啬的人。只要跟着他好好干，未来肯定不止这点钱。 “另外给大伙说一声，明天等把房子找到了，晚上我们也去外面打牙祭，还有裘二哥他们都叫上。” 自己赚了钱，楚青也不小气。帮了他的人一个不落下。这也算庆祝一下开门红，顺便联络下感情，为下一步做做思想工作。 “行，不过我可能要晚点，明天晚上去接个战友。” 自从八十年代虎门试点转型开始，就不停的在进行工业化升级。 农田改造的工业区，老房子复建的厂房仓库。 北栅距离新规划的长安镇不远，属于东莞未来的重点经济区，不少心思活跃的，就直接搬迁去了长安置业。留下一栋栋的楼房空闲在原地。 魏峥带着楚青来看的，就是一栋崭新的三层小院。 房子刚修好没几年，全家就都搬去了长安镇。 一楼除了厨房和宽大的客厅，还有一个带卷闸门的车库。 八十年代就能买车的人家，都不是一般人。 毕竟这时候车还是奢侈品，动辄十几万，对一个平均月工资200不到的社会来说，简直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当时有一辆摩托车都算得上阔气，就更别说小轿车了。 如果不是深圳早早被划作特区，这家人估计就直接搬去了深圳。 房屋陈设也都在，二楼卧室的床和衣柜都很齐全。基本属于拎包入住的状态。 可以让楚青省下不少开支。 得知有人要租这房子，负责代管的村委，派了一个房东的亲戚过来签合同。 一切都是房东之前拟好的条款，在确认了价格后。楚青就爽快的租下这里。 一个月房租700块，压一付三。 这价格不算贵，却也不便宜。 楚青之所以愿意租下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相对还算偏僻，在村南头，背后就是一片丛林荒地。 三层楼的高度，在这个时候已经算高楼，视野上，也能及时看见进村的方向。 真有什么也能及时作出反应。毕竟他们这个，也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东西。 附带的车库可以改成磁带生产车间，方便了出货也还不影响生活。 二楼三楼的六个房间也够他们这十来个人住的。 更重要的是，楚青有了自己的单独房间，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第十九章 魏峥被抓 · 一个人搬家，是一件很孤独的事情。 一群人搬家，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十来个本就无所事事的大男人。搬起家来就更是热闹非凡。 全是二十来岁龙精虎猛的年纪，收拾起来可是鸡飞狗跳。 对他们来说，从低矮的棚户，直接搬进高大的楼房。瞬间有种梦想成真的错觉。 他们之所以出来打工，不就是为了有一天也能住上小洋楼。 可没想到才出来不到一个月，这个梦想就实现了。 每个人的东西都不多，为了方便，楚青还是找了上次的面包车。 毕竟这么多卡带，来来回回的人工搬运，还是太碍眼。 除去二楼的主卧由楚青独享，剩下的五个房间，刚好他们两人一间。 至于有老婆或者女朋友的，平时来了要怎么分配，就由得他们自己去安排。 简简单单收拾一番，小杨很自觉的就带着人开始翻录磁带。 最近销路打开，每天的出货数都在稳定上涨。 尤其随着第一批人的带货收入开始增加。 不少以前没打入进去的厂，也有人通过各种关系，找过来想做分销。 对于这种找上门来的，只要确定介绍人没问题，楚青都是一律接纳。 毕竟这些，都是未来可以发展的班底。 短短一周，从楚青这里拿货的人，就从一开始的三十来人增加到了七十多个。 基本已经覆盖了，虎门，威远，卢屋等多个工业区。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况且还不用耽误多少时间，上班时候放着歌，下班就能带两盒，赚点零花钱。何乐而不为。 思想灵活，敢想敢做，只要抓住机会。这种人在这个时代就不会过得太差。 都说九十年代是最好的时代。因为在这个时代，你可以没本钱，可以没学历，也可以什么都不会。 可只要你敢想敢干，那么你就有了一半的成功机会。 比起十年后的互联网大潮，最起码你得懂电脑，就这一个门槛就刷掉了许多人。 二十年后的房地产大潮，入门的门槛就是一套首付款。 只此一项，就需要多少人奋斗十来年。 三十年后的直播大潮，你不光得敢想敢做，还得有运气。 纵观未来三十年，90年代算是对每一个人来说，最公平的时代。 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虽然有人已经率先出发，可后面的人相距也并不远。 人与人之间，完全不像三十年后，那无法逾越的天险。 等到一切收拾完，已经快下午六点。 “莽汉，你去瀚华接下魏玲她们，人直接带去川湘楼。我在哪定了几桌。” “另外陆明你和小武两个人，回去通知一下裘二哥和等下来拿货的，我在那边请大家打牙祭，感谢大家。” 虽然昨天就已经通知过了，可请客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穿越过来的这二十多天，楚青已经能清楚感受到，这个年代在外漂泊，老乡的重要性。 虽说也有很多专门坑骗同乡的，可更多的是相互抱团取暖。 尤其这地方还那么的排外。 魏玲她们如果不是有老乡在这边，也不可能刚来就能找到工作。 在杨大嫂出事的时候，许多人也许并不认识，只因为是同一个地方的老乡，她们就愿意站出来帮忙讨个说法。 结局也许并不会有太多的改变，可这种乡亲间的相互扶持，给了不少人，一份家乡的温暖。 楚青之所以能如此轻松的起步，虽有卡带制作的精良，可也少不了这些老乡的帮扶。 尤其这逐渐打开的销路。他们最初帮着推，也许并不是奔着那两块钱的回扣去的。 比如第一批的三十个人里，就有几个并没有坚持下来。 只在最初带人来拿过两次卡带之后，就没有再来了。 反倒是他们带来的人里，有几个这几天跑得越来越勤快。 今天晚上的这顿饭，除了感谢这些天大家对自己的帮助，楚青最重要的目的，还是想给大家画个饼。 ppt演讲现在没有，可画饼规划还是必须要的，得坚定大家的信心。 “等下如果人齐了你们就先吃，先不等我了。” 楚青一回头刚好遇见魏峥推着自行车出去。 “没事，我们等你，战友啥时候到。” “前天他给裘老二那边打过电话，说是今天凌晨到广州，如果路上不耽搁，大概七点多就能到虎门。” 这年代出行不方便，通信更是艰难。 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一般人都是写信。一封信走个十天半月都是正常的。 紧急情况都是发电报，一个字几毛钱。 至于打电话，都得提前通知，说个一两分钟就不敢多说。 毕竟电话费太贵。 魏峥他们这边，一般家里人想电话联系，都是打到裘二哥他们厂，然后在让裘二哥转告。 他在厂里，也算半个领导。 魏峥他们当初过来的时候，就是提前给裘二哥打电话，通知坐的那趟车，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这边估摸着时间过去接。 可如果路上耽误了，或者有事错过了时间没接到人怎么办？ 要不就在哪里等，要不就被联防队抓。 接的到是运气好，接不到是常有的事。 因为没有接到人，从此失踪的不在少数。 送走了魏峥，楚青一帮人浩浩荡荡直接开往川湘楼。 这时候能在外面开酒楼，都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尤其在广东这地界，现在不像十几年后。 川湘菜在这边还不太流行。一般来吃的都是老乡，尤其这边沙角当兵的，许多都是湘南人。想吃口家乡菜，就只能在外面来打牙祭。 本地老板和港台商人，都还不太吃的惯。 二层楼的酒楼，除了一楼大厅，楼上还有几间包厢。 百来块钱一桌的酒席，在这个年代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不到八点，五桌都以坐满，而魏峥却还没回来。 “要不先不等，大哥他应该快了。” 见人都到的差不多，魏玲拉着楚青小声说了一句。 今天这一顿本来就是笼络人心，让大家等太久也不好。 斟酌片刻，楚青就也同意了开席。 然而菜才上的差不多，楚青端起酒杯刚想讲两句。 一个精瘦的小伙，跌跌撞撞就跑了进来。 一眼看见楚青身旁的裘正，就急急忙忙喊了一嗓子。 “裘老二，你们房子来了一群公安，要抓你们，把我们村子都围起来了。” 原本还闹哄哄的大厅，只这一句话就瞬间安静了下来。 然而下一句，更是让满厅的人，瞬间炸了锅。 “还有那个魏老大，已经被他们抓走了。” 第二十章 我也想卖磁带 酒席依旧继续。 裘正和几个有暂住证的先回去了。 而来报信的那个小江西，被他留了下来。 裘正临走的时候，楚青把他叫到一边，特意嘱咐了几句。 公安找上门，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盗版卡带。 不然这么个小村庄，是不会惊动他们。 以往查暂住证，来的也多是联防队。 至于魏峥被抓，楚青猜测是暂住证的问题，毕竟他身上没有卡带。 就算把人抓了，也牵扯不到他身上。只要魏峥咬死了不知道就行。 好在今天已经全部搬离了那，就算把那块全部查抄了，也不会找到什么东西。 想清楚了这一切，楚青又给裘二哥塞了五百块钱。让他先把魏峥带出来。 这种没有暂住证被抓，只需要缴纳二百块钱就能把人带走，问题并不算严重。 现在也只有他这种在正规工厂担任管理，又有暂住证的人出面才最稳妥。 楚青他们这些人，大多数都算是流民，去了也是肉包子打狗。 稍作安排，楚青重新回到酒席，经过最初的震惊，大家已经恢复了热闹。 魏玲像个女主人一样，一桌一桌的招呼着大家。 并没有因为她大哥被抓的事情，有半分急躁。 反倒安慰那些担忧的老乡，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和她们说说笑笑，这让楚青瞬间安心不少。 出了这种事，当事人越轻松，才能让外界越放心。 即便现在不少人都在猜测，公安找上门的用意。 可就算知道，楚青也不会说。 盗版卡带本身就是灰色产业。 如果不是手里的启动资金不够，而磁带行，最近几年的前景又非常不错。楚青一般是不会踏足这行的。 可成功的人，又真的有几个是干净的。 楚青的淡然和魏玲的云淡风轻，确实给了这些人一颗定心丸。 席间，楚青还给大家画了几个饼，将几个销售最好的拉出来，竖立了典型。 将他们的销售数据往外一说，也是引得不少人羡慕不已。 毕竟短短十来天就赚了两三百，可比不少人一个多月的工资都多了。 坚定了大家信心的同时，也刺激到了一些人。 等到散场，已经快晚上十点。 送走吃饱喝足的一群人，楚青看了眼酒楼大厅的时钟。 裘二哥的消息还没有来，想必现在还没解决。 等他们回到新家的时候，却看见大门外等着一个人。 穿着一身老旧的绿色军装，身旁放着一个塞得满满的编织袋。左手的半截袖子，空荡荡的在晚风中飘扬。 “你是峥哥的战友。” “嗯！我叫马友亮，峥哥让我来这边等的。” “等多久了？来！快进屋，小杨帮忙拿下行李。对了，吃饭没？” 不等他去拿地上的行李，楚青就赶忙让小杨搭把手。 原来魏峥是在接到马友亮回来的路上，发现有公安和联防队，朝着小村去了。 他怕出事，才先去看看的。 当时走得急，也就大概给马友亮说了新房子的地址。 并没有告诉他，楚青他们在川湘楼吃饭。 只是让他到这边来等。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峥哥还说，和公安一起的有个面包车，是顺德那个车。” 知道这个消息楚青一点也不意外。 他做卡带才没多久，如果没人通风报信，他们这小打小闹的场面，是不会被人注意的。 尤其前不久才在货源上和那个蒋老板打过交道。 会是他在背后下黑手，楚青是一点也不意外。 换做是他，知道了对手的底细，也会这么做。 真正的商战没有什么高深的，尤其这个年代，只要能把对手打趴下，真人实战都是可以的。 就连后世，外人眼中高大上的网络公司，都还有抢公章这种龌龊事。 这背后使绊子真不算什么。 安顿好马友亮，魏玲给他煮了一碗面。 不管是谁，来了粤东先整一碗面，好像成了这里不成文的习俗。 倒不是大家多爱吃面，而是真的物资紧缺。 能最快端上桌的，也就只有面条。 楚青去车库看了眼，安排的晚班已经开始在录卡带了。 没办法，最近销量上升，就一台机器，只能让他们也三班倒。 卡带翻录，暂时是不能停。 从车库出来，恰好看见门口蹲着的魏玲。 遂顺手从客厅端了一条长板凳，陪她一起坐到了门口。 楚青知道，她这是在担心老哥。 刚才酒席上的云淡风轻，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自己哥哥被抓，哪里会有不担心的。 可她知道当时她不能表现出来。她不能因为哥哥的事情，坏了楚青的计划。 尤其他的生意才刚刚起步，未来还需要他们帮着卖货。 如果他们害怕了，退缩了。那无疑会让楚青的事业遭受打击。 这也是为什么，楚青第一时间没有走，也没有取消酒席。 她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就是天塌下来，楚青也必须把这次招待继续下去。 所以她并不怪楚青，还反倒帮他把整个场子给撑了下来。 她读书不多，却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选择。 “别担心，裘二哥去处理了，最多几个小时峥哥就能回来。” 楚青坐到了她的身旁，见她一直望向路口的方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一句。 “其实还好，我听厂里说，许多人都被抓进去过，只要拿钱赎人，也就没什么事。” “是我没处理好，有些放松警惕了，等峥哥出来，我就给他们一起把暂住证办了。” “其实用不着花那冤枉钱，如果不是他主动回去，查暂住证是抓不到他的。” “我们要想在这边长期发展，还是得办一个。” 也只有楚青知道，未来十年，暂住证不但不会放松，反倒会越加收紧。 究其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外来人员越来越多，治安混乱。 其实也有来钱快的因素。 这一顽疾，直到被南方系自己捅出去，才真正的被重视。并且下决心去解决。 好在钱在这个时代还是好使的。 没有让楚青等多久，刚回去的小江西，就又被裘二哥打发到了这边来报信。 “峥大哥已经被带回去了，他说今晚上就在那边睡，就先不回这边了。” “行！谢谢你跑一趟了。” 楚青掏出盒没开封的烟，拍拍小江西，算是感谢他这么远跑来报信。 魏峥不回来，肯定是怕被跟踪。 “那个青哥，我想跟你混，我也想卖磁带。” 小江西没收楚青递给他的烟，反倒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 楚青他们在小村庄干的事情，他其实早就知道。 只不过大家往日并不熟悉，他其实早想跟着做，可一直不好开口。 今天在川湘楼，又听楚青说了不少做磁带的未来。 他就更想跟着一起干。 所以当裘老二让他来帮忙带信，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想卖磁带可以啊，另外我不是混的。大家出来都是合伙做生意，只要你能把磁带卖出去，想要多少都可以。” 第二十一章 善战者无赫赫战功 小江西叫段国宏，今年也才十七。 可到虎门也一年了，因为年纪小又没手艺，所以一直没找到什么活。 虽有老乡帮忙找了一些散工，却也只能混个温饱。 好在有个二叔接济，才没有沦落街头。两人挤在一个棚户里，当他二婶来的时候，他就得去外面借宿。 楚青看他人还不错，也索性在三楼，也给他安排了个床位。 免得他在二叔哪住着不方便。 至于卖卡带，就先让他跟着跑车站的陆明一起打打下手，学学经验。 “今天出了多少？” 车库里。三千盒卡带已经全部翻录完。 楚青和魏峥在统计着今天的出货。 “今天只有两百多盒，拿货的人突然少了一半，对销量还是有影响的。” 看了眼已经翻录得差不多的磁带，魏峥对了一下账本，眉头有些微皱。 这还是陆明他们三个，在车站销量上来的缘故，如果全靠厂里的数量，今天会更少。 “没事，他们害怕是正常的，过几天会有想清楚的继续回来拿货。” 楚青反倒很平淡。 销量下滑是在他预料当中的，毕竟这个时代的人，才经历过人到洪流，前几年还有因为投机倒把被抓的。 现在这种卖盗版磁带，谁都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 尤其那天魏峥还被抓了，虽然楚青一直说的好听。可还是让不少人打了退堂鼓，选择观望。 不过这也好，一下就让楚青看出来了，哪些人是真的能继续培养。 这个年代做生意，没点胆量可不行。 留下来继续拿货的三十几人，虽然出货量不如那些大厂。 可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敢继续做下去，就说明这些人是真的能干事。 光在小厂里小打小闹，不是楚青的目标。 他既然入了这一行，就不会只停留在眼前这一亩三分地。 全国那么多县市，还都出于娱乐匮乏的蛮荒阶段。 只有走出去才能天地更宽阔，况且这些人未来他还有大用处。 楚青要将这些人，都散出去开枝散叶。 “你把这两天出货最多的几个人记下来，明天他们来了，我找他们谈谈。” “行，我这里都记着的。” “老马那边有消息了吗?” “今天早上他给裘老二挂了个电话，说地点找到了。要不要我带几个人去给他端了。“ “先不急，等把底子摸清了在下手，他们是本地人，要打就一杆子打死，不能让他翻身。” 做生意，要你来我往才是常态。 蒋老板做了初一，楚青当然得请他一顿十五，至于他能不能消化得了，那就看楚青这顿，给他安排了多大的席面。 当天楚青就拿起了笔，做了一回真正的记者。 写了一篇论述详尽的控诉信，寄给了广州的“太平洋唱片”。 太平洋唱片，是隶属于省广播电视ju的下属单位，成立于1979年。 在一个工资只有二三十块钱的年代，他们出的唱片就能卖到75块一盒。 八十年代磁带起飞的时候，他们也成了风口上的猪。 包括后来的粤东电视台，南方电视台，全是太平洋唱片拿钱建的，他们至今都是电视台背后的大股东。 早在别人还为一块两毛发愁的时候，太平洋就已经在布局全国。 从云贵川，在到xj内蒙。都有他们的磁带生产车间。 说句他们是八九十年代，国内最大的正版音响也不为过。 可他们之所以能这样赚钱，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手握版权的重要。 八十年代歌手在太平洋录一首歌，只给10块钱的版权费。 包括李谷一在内，都是十块钱一首，一次性付清，以后再版也不会给歌手一分钱。 而这些版权就成了太平洋手中，最大的摇钱树。 八十年代为了卖歌，他们更是率先在国内，推出了第一个流行音乐奖项“云雀奖”。 而参奖的起步标准，就是年销售200万盒。 “论盗版磁带之危害！” 陈小奇将手中的举报信，缓缓放下。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他才从中唱总公司调来太平洋没多久。 对于国内盗版音乐的市场，他也早有了解。 尤其福建那边，基本上每年都能打掉几间生产作坊。 可结果是，打的越严重，新冒出来的就越多。 现在一度影响到了正版磁带的销量。 尤其进入九一年，不少他们认为能大火的磁带，半年销售才堪堪过百万。 要知道八十年代，只要被他们看中的磁带，都能轻轻松松过两百万。 两相一对比，就知道如今的盗版市场有多泛滥。 这封举报信，不但严肃指出了盗版对正版的打击，其中有句话，他是十分认同的。 盗版越猖獗，正版就会越没人听。最终影响到的是原创音乐人。 没了原创音乐，中国的流行乐也就死了。 陈小奇严格来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他更像一个音乐人。 对流行乐，有着独特的情怀。 没有多做犹豫，他就将这封信，拿到了每周的例行工作报告上。 并对上面提到的几家盗版音响商，做了重要批注。 三日后，在公安和文化，电视台，等多家单位的联合出动下。 隐藏在中山的一个正版音响店，被一锅端了。 随之一起带出的，还有十几家便布全省的音响销售商。 缴获盗版磁带两万三千盒，翻录设备三台，涉案金额高达一百多万。 一时间这个新闻，成了粤东省的热点新闻。 黑白电视机前，看着蒋老板被抓捕的场面，楚青为马友亮斟了一杯酒。 亲眼见证这一切的马友亮。前天就回来了。 其实他一开始也还是懵的，他只打了一个电话，将自己跟踪探查的结果告诉了这边而已。 也不知道楚青用了什么方法，就将对手轻松按死。 而且还让几家这么大能量的官方同时出手。 这一次蒋老板想出来，估计是不可能了。运气好的话也许不用吃花生米。 一口干了眼前的老白干，吃了一口油炸的花生米。 跟着这种有能量的人办事，真是舒坦。 屋里只有魏峥他们三人，他也是唯二知道全过程的一个人。 那封信就是他亲自给寄出去的。 他此刻看楚青的眼神，已经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这种对敌人一招致命的狠辣，就很对他的胃口。 他们经历过战场的洗礼。最怕就是拖拉犹豫。 在得知那个蒋老板，派人跟踪他们的时候，楚青没有动作。 在小村被查抄的时候，楚青也没动作。 他还以为楚青是怕了，想就这样放过。 等他让马友亮去跟踪，让自己去寄信。他才知道楚青要反击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这看似轻飘飘的两个安排。 自己这些人都没出动，就轻松将对手解决了。 这种一招致命的稳准狠，让他想到了部队听来的一个传说。 也许这就是善战者无赫赫战功。 第二十二章 培训导师 一个盗版商的倒下，更多盗版商起来。 市场对磁带的需求，只会越来越大，并不会因为一两个盗版商人被解决，就将整个市场毁灭。 盗版磁带之所以能大行其道，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正版太贵。 广东这边，在原产地的情况下，一盒热销的正版磁带已经卖到了15块，而且还有价无市。 到不是正版惜售，而是真的生产不出来，全国十几亿人等着要。他们全部加起来，一年最多生产一亿盒磁带。而且还那么多的歌手分。还得出口海外创汇。 真正能分到国内的，也就那么点。这么大的缺口，也只有盗版来填补。 而楚青出的《金曲1991》，不但质量不输正版多少，歌曲还全面，价格也更亲民。 短短几天时间，卡带的销售，再次站回了400盒的日出货量。 只是让楚青没想到的是，在打击盗版的新闻出现后，那几个退缩的人虽没有继续回来拿货，却也介绍了不少更有冲劲的人。 他们从新闻上看见的不是盗版，而是生意。 十个店的盗版收入就达到了一百多万。 一个点最少也有十万收入。 十万块钱，是他们这些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高收入。 穷怕了的人，只要能赚钱，他们什么事都能干。 拦路打劫，偷鸡摸狗，甚至背着熊猫pi走了半个中国的。 在这个成人文盲率高达百分之30的年代，又有多少人真的懂得法律。 资本论说，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说到底，他们都是穷怕了，见到什么来钱快，就奋不顾身的冲了进去。 和那些比起来，盗版卡带，损伤的也只是更吸血的音响公司而已。 毕竟真正唱歌的没分到什么钱，写歌的一首歌，也才拿不到50块钱。 反倒是随着他们的音乐，被越来越多的人听到。 歌手商演走穴，才能赚的更多。 一楼的大厅里，立着一块大木板。 上面写着“创业导师”四个大字。 下面坐着十几个光膀子的大老爷们儿，目光齐刷刷的盯着手持教鞭的楚青。 换了其他人，一定会觉得这是什么另类av现场。只有楚青知道，他在培养人才，他的理想是当一名教师。 看了一眼下面的歪瓜裂枣。这些人里面，也就陆涛和一个叫王康平还算不错。 这段时间一个跑车站，一个专门主攻工厂。单人日出货量已经达到了80盒。 不过这还不够，真正的高手就的像搞传销一样，将产品层层下发，自己当金字塔巅的人。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来到北部湾，一天一万五。” 呃~！串台了！ “首先弄清楚我们是做什么的。” 说着楚青往台下一指，指向人群外看热闹的小杨。 “小杨，你说我们是干什么的。” “我~我们不是干盗版的嘛。”小杨没想到楚青会先点自己，摸了摸头说了一句大实话。 “错！我们是干娱乐的。”说着楚青看了一眼下面坐着的十几个人，语气加重了几分。 “你们记清楚了，我们是做娱乐产业的，是给广大人民群众带去娱乐的人。” 楚青拿出一盒《金曲1991》。 “看见没，这就是娱乐消费。” “里面的每一首歌你们都听过吗？知道喜欢听这些歌的人都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花钱买我们的磁带？” 楚青看着他们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这些你们都想过吗？” “没有。” 被楚青盯着问的小武，下意识回了两个字。 “俗话说做一行爱一行，你们既然选择了卖磁带，就得去认真了解这些。只有了解了这些，才能真正让你们找到自己的客户。” 说着楚青手一抖，在木板上画了一个圈。 “弄清楚了产品，我们在来说说客户。” “小杨刚才说得没错，我们是卖盗版的，可为什么大家要买盗版，陆明你说。” 楚青一指一直在思考的陆明。 “因为便宜。” 经常面对客户的陆明，最能直观感受到，他们买自己卡带的目的。 “没错，我们的比正版要便宜。不过这不是唯一的目的。” 说着楚青再次举起了《金曲1991》 “还有一个原因是性价比！” “记住这个词，性价比。” 楚青回身在木板上，写下了三个字。 “知道什么是性价比吗？” “比如这盘磁带里面的17首歌，他们来自不同的磁带。如果里面的每一首歌你都喜欢，那么你最少要买十几张磁带，才能全部听到。这就得花几百块钱，还得忍受那些磁带里面不好听的歌。” “可现在，你只需要花10块钱，就能买到价值几百块钱的磁带，这就叫性价比，你说这个时候我就是卖15，会不会有人买。” “有！” 这次是下面所有人一起回答的。 这种比喻他们还是懂的，那么多人来买他们的磁带，不就是因为里面的歌，都是好听的精品嘛。 以往要换好几盘磁带，才能听到这些。现在一盘磁带全包了。可价格也才卖10块钱。 “所以你们记住，他们买我们的磁带，除了价格便宜，更重要的是性价比高。买一盘顶十盘。” 说着楚青有在木板上，写下了最后这句话。 “回去都把这句话背下来，下次卖磁带的时候，就这样给他们说。” 刷刷刷！带着笔和本子的，立刻把上面的全部抄了下来。 端起一旁魏玲帮忙倒的茶，楚青惬意的喝一口，在吐了吐高碎。 见大家记得差不多了，楚青从一旁拿出一本小册子。 上面写着《销售话术手册》。 “拿回去慢慢看。” 这年头的人都单纯，没有经过后世的销售轰炸，往往买东西，都是基于内心最原始的需求。 在过十几年，经过培训的销售人员，能把你不想要的卖给你，那才叫本事。 就像赵先生的《卖拐》。销售是需要看人下菜的，抓住顾客的痛点。就什么都能卖。 “等你们学会了这些，你们就可以出去独挡一面了。” “祖国如此之大，你们大可去的，不必困在一个小小的粤东。” “我很看好你们，你们将是下一个万元户，去挣属于自己的一千、一万、甚至十万、百万。” 开班的目的，就是画饼，画饼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卖货。 第二十三章 她怀了我的孩子 “峥哥你要的证件都办好了。” 培训还是有效果的，现在的出货量每天都在提升。 自从蒋老板被端之后，黄秋望的空白卡带，就全部被楚青吃下了。 只是如今一台翻录机，已经快有点赶不上销售了。 为了加快翻录速度，楚青决定跑一趟深圳。 当然他可不想偷渡过去，现在有钱了，当然得找人办个边防证。 为了出门联系方便，楚青还在顺德二手市场淘了两个bb机。 只是让楚青没想到的是，二手bb机到不贵，反倒是入网费高得离谱。 深圳蛇口，是对外最大的出关口。 这里自从改开之后，每年查获的物品可以说不计其数。 尤其那些两边倒腾的，还有海上被抓的。 基本都集中到了这里。 为了存放这些赃物，海关还专门修了好几个巨大的仓库。 只是随着经济的发展。他们每年查抄的货物是越来越多。现在仓库都有点快堆不下了。 以至于去年开始，每年都会进行定期清理。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楚青，当然得去看看了。 过了罗湖关口，楚青和小杨叫了一个面的。直奔蛇口海关。 通过黄秋望介绍的关系，楚青花了两千块钱，买了一张入场券。 证件一到手，就带着跟班小杨一起来了。 没法，他现在手里的人是不少。 可魏峥脸上那到疤，让他第一眼就会被人盯上。不太适合出来抛头露面。 马友亮那缺胳膊少腿的形象，去路边摆个碗倒是更适合。 小江西现在已经出师，独自一人带着卡带跑去了广州，他说火车站人多，他要去闯闯。 至于其他人，干点简单的活还行。 这种需要临机应变的，还是只能带小杨。 别看他经常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可也毕竟是跟着楚青开过眼界。 关键时候还是能帮一点忙。 面的到了兴海大道的海关门口，两人交钱下车。 楚青并没有直接进去。 而是左拐进了侧面的怡海大道，哪有栋单独的楼。门口挂着招商海运的牌子。 在门口安保检测了他们手里的入场函。 就被放进了一个大厅。 和楚青想象中的拍卖完全不一样。 一个个类似银行的窗口，坐着一个个工作人员。他们面前摆放着图册和目录。 叫到号的就一个个上去查看目录上的物资，然后当场报价。 三天后，综合报价最高的将获得购买权。 当然这些被拿出来拍卖的，都是过了追诉期。 只要你出价够高，什么都能买到。 毕竟现在国家也不富裕，这些东西与其销毁，还不如为国家发展做贡献。 两人一直等到快下班，才轮到楚青。 递上自己的认购号，窗口里的工作人员给了楚青一本画册。里面都是和音响相关的电子仪器等物品。 从全套高保真录音设备，到国外最先进的音响都有。 时间不多的楚青顾不得看那些，直接将目录翻到了最后，看见了三台一拖5的翻录机。而且全是索尼的。 早在等候的时候楚青就看见了这份目录，当然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目的。 楚青在往后翻了翻，找到了一堆进口磁带。 是的，上面写的就是一堆进口磁带。不过工作人员里面也有懂行的。放上去的照片，正是迈克尔杰克逊87年《bad真棒世界巡回演唱会》的封面。 看了下数量大概一百多盒，全是国外的正版磁带。 楚青大笔一挥，在一旁的报价单上写了个3000的价格。 然后又随意翻了翻，好像没有发现中意的，才在报价单上写了索尼翻录机的批号。然后填了个一份，1000的价格。 至于开头那套高保真的录音设备，楚青倒是想要，可看见那上面一连串零的底价。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那套他有钱了，倒是不介意买回去。就算自己不做唱片，也能买回去玩玩。 等到一切结束，楚青交了两千块钱的保证金。然后留下一个传呼号码，就带着小杨离开了这里。 “这就结束了？” 出了海关大楼，小杨还有点意犹未尽。 他也以为是像电视里那样，一个个的坐在人模狗样的宴会中举牌竞拍。 可谁知完全不一样，写个数字，交钱就完了。 “其实这才是高明之处。” 海关查抄的东西非常多，他们每天的工作量也很大，不可能像电视那样一个个的来竞拍。 当然有些价值特别高的物品，并不会出现在这个上面。 只有这些价值本身不高，或者用处不是很大的，才会用这种方式竞买。 因为来这里买的，多少都是对自己要买的东西懂行的。 他们的报价也许会低于市场价，可绝对高于他们自己开价处理的结果。 在节约了人手的同时，又将物资卖了一个不错的价格，这又何乐而不为。 至于楚青报价的翻录机。 在真正需要的人手中，卖个一万两万都能行。 可在不知道的人手里，这就是个没用的录音机。 一千的价格已经算高的了。 反倒是那些进口磁带。3000的价格还真不算高。 现在愿意购买这些东西的，都是在国内有一定渠道，甚至身份的人。 他们对国外的一切文化都有着盲目的崇拜，为了一盘正版的进口磁带，甚至愿意花高价抢购。 如果有人得到了消息，这百多盒磁带，直接就能炒到天价。 两天后，楚青正带着小杨，在深城的大街小巷转悠。 口袋里的二手bb机就传来了响动。 一看上面的电话，他就知道是海关来消息了。 在路边找了个带电话的商店。第一时间就回了过去。 也许是现在的人消息还很封闭。 楚青报价的两样东西，都没人出价。 海关通知他，明天早上直接带报价单去海关大楼取货。 事情确定的楚青，也终于可以放下心。 有了这三台一拖五的翻录机，他的事业立刻就能在上一个层面。 至于那些进口磁带，楚青也没放过。 和国内的平民市场比起来，精英的爱好确实小众。 可他们出价高啊，面对这种肥羊，不但能赚钱，还能无形中提高他们的逼格。 正规划着下一步的计划，楚青的bb机就又来了一条消息。 看电话是广州的，知道他bb机的人并不多。 想到去了广州的小江西，楚青就给回了过去。 “兄弟你捞过界了！” 电话刚接通，对面就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 “你是？” “你的人带着磁带来我的地盘抢生意，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想走。怎么还真以为我们站口大队的地盘，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原来信心满满的小江西，还以为广州火车站，和虎门客运站一样。 都是无主之地。 带着磁带上去就兜售。 本来一开始，长期混迹那边的人，还以为是那个老大的小弟，过来走关系的。 结果小江西带去的几十盒磁带，一天不到就卖完了，然后就想回虎门继续拿货。 可一直盯着他的地头蛇，没有等到上门的孝敬，也就直接把人给抓了。 小江西也是个硬骨头。 在被打了一顿，又饿了两天的情况下，依然没有说一个字。 直到这伙人从他身上搜出了楚青的呼机号，他们才联系到了楚青。 知道了小江西情况的楚青，也没犹豫，直接答应了拿钱赎人。 一个电话就让魏峥带着马友亮，领着几个人去了广州。 交代完这些的楚青也没闲着。终于在宝安区的一片城中村，找到了一家打印作坊。 为了告别手写封面的时代。 楚青一口气从这里定做了十万张磁带外贴。 另外还专门设计了一张封皮，正面是《金曲1991》，背面是17首歌的完整歌词。 在所有盗版还在追求数量的时候，楚青已经率先追求质量了。 并且他还在封皮的右上角，印上了防伪编号。编号cq1991 三十年后，收藏圈出现了各自分辨盗版和正版的方法。 比如看防伪大标，小标。什么编号开头的是盗版。 可那些都是96年之后音响出版总局，发布了a标要求才有的分辨方法。 至于90年代初期，还全靠质量来分辨的时候。 楚青就率先走出了这一步。 他要做，就要做最好的。 即便是盗版磁带，也要做到正版自愧不如，做到同行不敢踏足。 要让这个年代的人，知道什么叫内卷。 一切安排完，楚青带出来的两万块钱也见底了。 第二天一早拿到打包好的翻录机和磁带，楚青就和小杨直接回了虎门。 在第一次见识楚青，几天造掉两千块钱的时候，小杨就知道跟着青哥能见大世面。 这次出来，他算是见识了。 原来以为一辈子也花不完的两万块钱，依然被他两天就花光。 如果不是青哥带着他在深圳闲逛了一天，也许这两万块钱，一天就能花光。 就这速度，印钱都没这么快。 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他继续跟着青哥发大财的信念。 “青哥，我想去医院看看我嫂子。” 等到了家门口，见已经有人出来接楚青，小杨才提出去医院。 这次去深圳，他也跟着消费了点。 背包里装着一盒营养品，这段时间他也常去医院。 现在他大嫂，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脸上和脖子上的伤疤，恐怕是再也去不掉。 为此，大嫂还独自哭了好多次。甚至一度想放弃治疗。 好在让他劝下来了。 他们家父母离世的早，他还十几岁的时候，嫂嫂就嫁了过来。这些年大哥外出打工，只留下他们两个相依为命。 对大嫂，他就像半个母亲一样。 谁知道，刚来这边，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如果不是青哥帮忙，他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现在跟着楚青，他也有了工资，所以这次去深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大嫂买补品。 刚到病房外，小杨就看到了一个美艳的女人。 一身大红色长裙，脚上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飘逸的头发上还带着一个红色发髻。 这人是他们隔壁村的，前些年跟大哥他们一起出来的。 只是让小杨意外的是，她今天这身打扮怎么这么喜庆。 “淑芬姐，今天可真漂亮。” 见女人独自站在门外，提着补品的小杨，热情打着招呼。 最近几次他过来，都能见到她。 不过每次她都没进去，不用问小杨就知道，肯定又是和大哥一起来的。 这两人的关系，即便小杨在迟钝，他也猜到了一点。 尤其外面有些老乡的谣言，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大哥，他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外面这种打工夫妻，也并不少见。 有的独自出来好几年，老婆不在身边，和别人有些露水姻缘也是常有的。 不过大部分回到家也就断了。 以前是大嫂不在，现在大嫂也来了这边，他相信大哥会有所决断。 进到病房，病床上的大嫂，正偏过头在抽搐着。 大哥杨柱坤则站在一边默默抽着烟。 “怎么了？” 见气氛不大对，小杨小声问了一句。 一向木讷的大哥并没说话。 可是不断往外瞟的眼神，却又好像把什么都说了。 小杨默默走到床边，放下手中的补品。看了眼床上已经哭红了眼的大嫂。 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大哥是决断了，可结果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一时间三人都没说话，小杨盯着自己的大哥，一双眼也变得通红。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大哥会做出这种选择。 尤其现在大嫂还躺在病床上，他就这么着急吗？ “是门口那个女人逼你的？” 许久，已经急红了眼的小杨，声音沙哑的问了这么一句。 他知道自己的大哥，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屁的老实人，一定不会主动说这个事。 “她怀了我的孩子！” 然而一向老实的大哥，这次却没躲，迎着小杨的双眼，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四个人都安静了。 第二十四章 扩张 三天后，办理了出院手续的小杨，带着大嫂，现在是前大嫂。一起回了楚青这里。 那天在病房里，最终还是大嫂同意了离婚。 没有其他的，就因为孩子。 他们两人结婚也差不多七八年了，可一直没有孩子。 原以为是他大哥有什么问题，可现在突然别人有了孩子。 当杨柱坤提出离婚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况且她们根本没有结婚手续，外面那个女人，不知道给他大哥灌了什么迷魂汤。已经提前把结婚手续办好了。 严格说来，他大嫂更像是小三，而他们两个才是合法夫妻。 只能接受结果的小杨，最终带着大嫂回了这里。 在小杨看来，不管她以后是不是他大嫂，他们都是一家人。 “青哥，你上次说有药可以去掉大嫂脸上的疤，那种药哪里有买的。” 安顿好了大嫂，小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楚青。 他记得在深圳的时候，楚青提过一嘴，国外有这种专门祛疤的药。 “你可想好了，这种药可是很贵的。” “没关系，不管多少钱，我都要试试。” “行，我找黄老板帮你从香江找下，那边应该有。” “谢谢青哥！另外，我也想去卖磁带。” 从他提出要买药，楚青就知道，小杨会想去挣钱。 他和大嫂的关系，楚青管不着。 不过现在放他出去也行，本来楚青还想留着他多培养一下的。 经历了这么一出事情，楚青知道，他算是真的成长了。 男人只要有担当，就是开始成熟的标志。 放他出去历练一下也好。 自从三台翻录机带回来之后，每天不用加班，就能轻松翻录三千盒磁带。 楚青的仓库里，已经堆积了一万多盒没出的货。 并且都是贴了打印歌名，还有歌词包装盒的升级款。 要不是这边出货渠道还很单一，还有黄秋望那边卡带生产不过来。 楚青一定会开足马力印钱，额~生产。 现在反倒是扩张销路，成了最紧急的事情。 至于广州那边，魏峥也过去好几天。 好在每天都和楚青通消息，知道他们那边问题已经解决。只是因为另外一件事耽搁，才没有回来。 “也行，你就帮我跑一趟京城。” 其实从买下翻录机，楚青就在规划下一步动作。 除了找来之前工厂销售最好的几个谈话，也想把手里这些人都分派出去。 只是无奈能拿出手的人，真的不多。 之前跑汽车站的陆明和小武，已经被楚青安排去了江汉。 楚青的目的只有一个，销售渠道向外辐射。 等楚青全力开动起来，这点出货量，根本没法满足他的需求。 现在小杨主动提出来，也让他下定了决心。 要做就做最大的。 三天后，带着楚青的期盼，小杨拿走了那台最早的一拖三的翻录机。 还有海关拍卖下来的，一百盒进口磁带。 另外两千盒空白磁带，也同时打包好，走邮政一起发了出去。 小杨刚走，魏峥也回来了，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个好消息。 “火车站那块他们答应了，不过价格只谈到了五块。” “五块就五块。只要能打通这个渠道，五块我们也有的赚。” 和之前的小打小闹比起来，这种大客户才是楚青最想要的。 从接到那边打来的电话，楚青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怎么把这帮人拉拢过来。 火车站的这块蛋糕有多大，只有真正去过的人才知道。 以楚青的能力，短时间想打入进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魏峥过去的时候，也带去了楚青的诚意。 两百盒卡带，和超低价供货协议。 卡带是用来赎人的，也能让他们见识一下这种商品的暴利。 和他们的敲诈勒索，偷鸡摸狗比起来。这种正大光明的兜售，反而来钱更快。 有着魏峥和小江西的指导。两百盒磁带，一天不到，就以15块钱的价格销售一空。 这个时代从来不缺聪明人，缺的只是赚钱的方法。 能正大光明的赚钱，又有几个愿意做违法犯罪的事。 第一批三千盒磁带，当晚就被拉走。 当然这次依然是找的上次那个面包车。 看着远去的汽车，楚青在思考是不是也得买辆。 想到海关停着的那些进口车。楚青决定，等资金回流一部分就先买一辆。 另外还得找个大点的偏僻点的厂房。 现在的三层小楼，已经有些不够用了。 不过现在到不急。等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楚青决定先去一趟中山取取经。 1991年，刚刚接手日华电子厂不久的段永平，为了盘活这家亏损了两百万的电子厂。 不但给它改了个霸气的名字——小霸王，还史无前例的弄出了个“电竞比赛”。 “拥有一台小霸王，打出一个万元户！” 一万块钱的奖金，四十万的广告费，就把这么一家濒临倒闭的企业，给重新盘活。 话说这年代在央视打广告是真的便宜，即便不是黄金时段。可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营销，还是让胆大的尝到了甜头。 在经历了一个月央视广告的宣传。中山小霸王电竞比赛开始了。 抱着学习目的得楚青，从黄老板那里出来后，就直接带着小江西来了中山。 自从小杨去了京城，小江西段国宏，就成了楚青新的跟班，走哪里都带着。 有了广州这次的事，小江西也成长了不少。 回来后，在没说要去外面卖磁带，而且希望能跟着楚青学点东西。 说起来楚青之所以想来中山看看，也是因为他的提醒，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个未来的大佬没发迹。 段永平和他是不折不扣的老乡。都是江西ja市泰和县人，据说两人还见过，段永平考上大学的时候，他还去吃过席。 楚青这次来，也是想看看这小霸王，是怎么做到不到十年，一飞冲天的。 毕竟他的传奇经历，比起后世的马爸爸什么的，可是一点也不妨多让。 只是他不爱出风头，又在2000年之后就选择了急流勇退。 所以对他，外界知道的一直不多。 唯一被外界熟知的，就是他一手创办的步步高。 还有哪些从步步高延伸出去的oppo、vivo、小天才，拼多多等。 直到后来，网络上出现了一个新的名词，段永平系。 他的事迹才露出冰山一角。 至于他用一块钱每股投资了网易，还从06年就一直持股企鹅，和茅台的投资神迹，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楚青和他比起来，反倒他更像个穿越者。 第二十五章 电子厂（中秋节快乐） 段勇平个子挺高，站楚青面前也只比他矮了一点点。 国字脸，寸头。笑起来有些眯缝眼。 原本想着靠小江西的关系，看能不能见到这个未来的传奇人物。 然而小江西的面子还是不够，毕竟当初段勇平考上大学的时候，他才几岁。不认得也是正常的。 最终靠着楚青，以一手打遍全村无敌手的绝技，一条命通关魂斗罗。 拿到了这次大赛的冠军，才在最后的颁奖台见到了段勇平。 91年的电子游戏，在中国还是个稀罕玩意儿。 对没有经历过街机，还有小霸王铺天盖地普及的人们来说，可以如此丝滑的一条命通关一个游戏，楚青简直就是个游戏天才。 临时搭建的领奖台上，除了段勇平，还有小霸王的一些工作人员。 比如未来oppo创始人陈明勇，vivo创始人沈炜，步步高后来的掌舵者金志江。 那一年，他们形如喽啰。 面对台下的闪光灯，除了傻笑鼓掌，全然没有后世资本大佬的风范。 反倒是楚青一脸唏嘘的看着这一切。 又有谁知道，不出二十年，台上的这几个人。每一个都是身价过亿的富豪。 这种对未来的感慨，也只有他一人知道，却没法和人分享。 楚青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和他们一起合影，并很熟练的掏出纸笔，索要每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这些都是人才啊，只是日华电子厂有眼无珠，在将段勇平扫地出门后，也没有留下他们，才有了后来倒闭的悲剧。 以至于也无形中，成就了成龙的广告魔咒。 成龙表示这个锅，他不想背！ 不是他的广告不给力，实在是请他的公司太蠢了。 改名小霸王的日华电子厂，其实并不大。 一栋厂房，能出货的也就两条生产线，全厂只有50多个工人。 而且还全是在段勇平来了之后，重新改造的。 现在小霸王生产的家用游戏机，还是模仿任天堂的红白机。 并不是后世许多人熟悉的，带键盘的学习机。 小霸王的技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在原本任天堂的基础上，加了几个融合而已。 这种游戏机，在国外已经属于淘汰技术。 不管是任天堂，索尼还是微软，都已经转战更先进的家用游戏主机。 小霸王能火，除了段勇平的营销做得好。更重要的还是当时的国内消费环境，并不能支撑任天堂，动辄一两千的游戏机市场。 而选择山寨模仿的小霸王，将价格压低到了两三百，才能一举突破了这一局面。 在当时，全国模仿任天堂的，最少也有十几家。可只有他率先想到了举行比赛，并且敢在央视打广告。 参观完了工厂，也认识了一些人。 玩了几天，给众大佬留下了些许印象的楚青，终于启程回了虎门。 “电子厂？” 夜深，顶楼露台。 一张小桌，四个闲人，三两小菜，一瓶老白干。 裘正一脸诧异的看着问出这话的楚青。 “嗯，我想搞个电子厂，做游戏机。” 从中山回来后，楚青就一直在梳理脑海中，对于段勇平的记忆。 他的发家史，给了楚青不少启发。 不管是小霸王学习机，还是后来的步步高vcd。 都不是他自己的技术，只是山寨后，利用广告效益砸出来的市场。 “这可是要不少钱的？” 见楚青说的很肯定，裘正下意识回了一句。 他在电子厂做了好几年，现在也是车间主任。 虽然知道楚青他们做的生意，赚了一些钱。可和一个电子厂的投入比起来，却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还是不相信，一个多月前还一无所有的年轻人，转眼就能有钱办电子厂。 “裘二哥我们主要是听听你的意见，毕竟这个你是行家。” 一旁的魏峥喝了一口酒，也接过了话头。 楚青现在有多少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因为一直以来的销售，全是他在负责。 如果楚青不是他未来妹夫，说不得他就有携款潜逃的想法。 就现在收回的货款，就已经快十万了。 而且现在每天销量都在增加，尤其是广州火车站那条线打通之后。 基本上出货速度，已经快和黄老板那边的生产速度持平了。 并且随着陆续介绍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个销量还在不断上涨。 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做到日入一万甚至两万。 楚青从中山回来后，说要做电子厂，一开始他也是反对的。 毕竟他们谁都不懂这玩意。 可等楚青给他分析了一番，他才改变了主意。 盗版磁带不能做一辈子，有蒋老板的先例在前。虽说他们一直都很小心，却也没法做到千日防范。 尤其随着接触的人越来越多，说不定哪天就暴露了。 提早将赚来的钱，用作转行，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电子厂生产其实不难，只要你有技术和钱，能买到电器元件。组成生产车间还是很简单的。” “如果生产这种电子游戏机呐？” 楚青从纸盒里拿出了，已经被拆解的小霸王游戏机。 “这个就更简单了。” “联华的8位芯片，2kb的内存，64色的ppu，一颗可编程的声音发生器，4个模拟声道和1个数字声道。” 仔细看了几眼，求老二就准确报出了上面的电子元件。 他虽没上过大学，也有着高中学历，在各个电子厂又摸爬滚打了好几年。 从收音机，照相机，甚至电视机，他都接触过。要不然也不能担任照相机厂的车间主任。 “不过我虽然知道，可编程解码你还得专门找人。” “如果想建这样一家厂，最少得要个几十万才行。” 稍微斟酌了片刻，裘正才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数目。 只是在他报出价格后，不管是面前的楚青和魏峥，还是一直在闷头吃东西的小江西，都没有任何意外。 反倒楚青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仿佛几十万都不算钱一样。 “这还只是保守估计，真要弄下来，最少得五六十万看够不够。” 怕他们没听清楚，裘正又强调了一遍。 “行！那就算六十万。” “裘二哥，给你六十万，你大概多久能把厂子弄起来。” 楚青和魏峥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欣喜。这个价格比起他们最初的设想可少了不少。 反倒是楚青这两句话一出来，可把裘正有些搞不会了。 听楚青的语气，这六十万不像是钱，就和纸一样说的那么随意。 ps：中秋节和大家说两句!写都市年代文可太难了，现在的，只有娱乐文，四合院，还有脑洞文有追读。 我们这种非四合院的年代文，基本没几个看的。大多数都是收藏了以后慢慢养着。 可很多人都在说养着养着就没了， 现在的情况是，没追读就没法上榜，就没推荐位，没推荐位就没人看。就会落入恶性循环。 我们也想坚持写下去，可数据不好，真没几个作者能坚持下去。 我这本书现在收藏160，每天追读就十几个。绝大部分都是收藏了养着的。 我真心恳求大家，看见更新的时候帮我点下点到最后一页。 不然真的用不了多久，这本书也会被要求砍了，无它数据太差，新书榜都上不去。 也许是真的写的太烂了，评论区都没人说话。 第二十六章 《四大天王》 裘二哥走了，回去的时候紧抓着裤兜，脸上写满了不自信。 抓着裤兜，是怕楚青给的五千块钱飞了。 不自信是他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亲手参与组建一个电子厂。 虽然他也打工好些年，心中也幻想过有一天能当厂长。 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楚青给了他两个月的时间，从明天开始他就得筹备了。 厂房，生产线，电器元件，还有专业人才！ 不管是去挖角，还是去走关系。这些现在都是他的任务了。 “估计他今晚回去会睡不着。” 看着远去的裘正，魏峥也是心中高兴。 当年裘正三次考大学而不中，心灰意冷放弃了村里的支书工作出来闯荡。 就是怀着有一天能事业有成的想法。 只是现实终究磨平了他的锋芒。 只能在一个个厂里做着上不上，下不下的工作。 说好听点是半个领导，其实依然只是一个打工仔而已。 住着低矮的棚户，吃着没有油水的粗粮。日复一日是为了那点工资，却看不见未来。 不管是港资，还是台资工厂，车间主任的位置就已经到头了。 真正做管理的还是老板的心腹，外来打工仔想上位。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究其原因，就是信任！ 在老板眼中，打工仔都是利益驱动的，根本没有信任可言。 楚青愿意给他机会，并且直接把一个厂的重担，交到了他的肩上。 这份信任，是多少人都给不了的。 “今天开始我们也得加紧赚钱了。” 电子厂的计划提上日程，楚青也不能把盗版磁带放下。 现在他还需要这颗摇钱树，给他印钱。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黄老板那边。” “不能全靠他，我们也得自己想办法。” “新联系的几个厂，没有熟人给牵线，一时间想拿到货可不容易。” 现在外面每个空白卡带厂，都是满负荷运转。 如果不是楚青打掉了蒋光耀，光是黄秋望的货，都不可能全部给他。 至于其他厂，想拿货，只能慢慢找机会。 从楚青借住太平洋的实力，按死蒋光耀的时候，他就在为自己准备后路。 实在不行就自己办厂。 以黄秋望的工厂为参照，真正弄下来花费也并不大。 唯一麻烦的就是磁带的货源。 如今他能找到的就有两个方向，第一就是蛇口海关，去过一次之后，楚青就对哪念念不忘。 主要是那个里面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而且从哪出来的都是合法的。 然后就是顺德的二手市场。 通过不断和黄秋望的接触，楚青也已经大致弄清楚了他的货源渠道。 他能建这样一个厂，也是因为他的一个堂叔在香江，本身就做空白卡带。 他的设备和物资，都是走那条线送进来的。 不然以他一个二十来岁的小毛孩，怎么会想到做这个。 “不光是卡带的问题，最近很多人找我都在问，新的专辑什么时候出。” 自从第一盒《金曲1991》录制出来也半个多月了，前后出货已经超过了2万盒。 只虎门这一片，就销售出去了一万盒，市场基本已经趋于饱和。 就算还有销售空间，也以不大了，急需新的卡带来填补市场。 歌曲的生命周期其实是很短的，尤其热卖的时候。一个地方最多也就半年。 况且做盗版的也不止他们一家，市面上现在已经有了《金曲1991》的盗版。 如果不是楚青他们的卡带质量不错，价格也相对正版低廉。 他们的成果早就被人窃取了。 也是时候推出新的专辑了。 “最多三天，新专辑就能出货。这几天你让他们先把消息放出去。” “那这次专辑的名字叫什么？” “就叫《四大天王》。” 四大天王，93年之前，一般人说起这个，就会下意识的认为说的是西游记，比如托塔李天王。 可自从92年底将黎明，刘德华，张学友还有水货郭富城，合并起了个新称呼后。就有了全新的四大天王。 现在距离四大天王的概念还有一年。 不过现下这几人已然很火了。 尤其黎明和刘德华，去年就被称作了双子星，今年又加上了张学友，有了三剑客称号。 这三人不管是演戏，还是唱歌都是非常出色。 至于后来的郭富城，实在找不到亮点，就强行加了亚洲舞王的头衔进去。 既然楚青要做四大天王，就肯定不能在让水货混进来了。 所以新《四大天王》磁带里，楚青就顺理成章换了人。 a面，王杰：《一场游戏一场梦》《忘了你，忘了我》《安妮》《你是我胸口永远的痛》黎明：《相逢在雨中》《无名分的浪漫》《赤色黎明》 b面，刘德华《可不可以》《来生缘》《一起走过的日子》张学友：《每天爱你多一些》《竟然是你》《只愿一生爱一人》《一颗不变心》 这盒磁带，严格来说，比起《金曲1991》的传唱度，是肯定不如的。 可里面的恶趣味，只有楚青自己最清楚。 等到他将磁带铺满全国，甚至反流回香江的时候，明年郭富城的经纪人梁美薇，在想将他强行撮合进四大天王，估计就不行了。 新磁带，其实楚青早就录好了。 现在的他也不用在为了录制磁带，到处去找人借。 这段时间，他也买回来了不少正版卡带，都收录进他的一个书柜里。 需要的时候只需一一拿出来转录即可。 除了这盒四大天王，楚青还准备了一盒四大天后。 至于为什么要三天后才出货。 楚青也是没法，新磁带的封皮还得等打印厂打印。 这次的货，就不能在像上次那样一点一点出了。 他要一口气直接推入到用户手中。 让每一个工厂，都同时传出四大天王的歌声。 一举占领整个市场，不给同行在本地销售的机会。 为此楚青还准备好了后手，那就是四大天王的同名海报。 等磁带真正开始发酵的时候，就是他卖衍生品的时候。 这次的海报不但会出现在粤东，更是会直接空降京城。 一周前出发的小杨，昨天也发来了消息。 他们在京城已经安顿了下来。 并且只第一天，就迎来了开门红。 他翻录出的几十盒外国磁带，才刚面世就瞬间被人哄抢一空。 第二十七章 四合院小杨 三天前，京城一间破旧四合院。 经人介绍，小杨和大嫂秦茹，几经周折才找到了这么一间住所。 朝西的偏房，这大下午的正当晒。 一间也就十来平米的房子，陈设只有一张床，没有炕，除了一个烧煤的小炉子，其他家具什么都没有。 据说这里原来住着一家人，前年孩子犯事人没了，老两口心灰意冷回了乡下老家。 临走把所有东西都送了人。 这两年想租的人也不少，可这狭小的房间，外地人也住不惯。 大多住个个把月人就搬走了。 “一月100，您二位觉得可以，今晚就能住这里。” 帮忙开门的大妈，嘴里说着话，却一直在看秦茹，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总想透过纱巾，去看她那裹得严严实实的脸。 “行这房子我租了。” 房子虽然贵了点，可距离火车站并不远，多走几步就能上长安街。 小杨已经找了一天的房子，两人一路从广州过来，基本上没咋休息。 昨晚上还是在火车站的候车室兑付的一宿。 “那个小伙儿，我可把话说前头，你们俩这没结婚证的住一起，最好去派出所报备一下，大娘我相信你们是姐弟，可社区却不一定相信。” 就这，还是这两年社会开放的缘故。 如果在早两年，就他们两个这种没证件，又不同姓的，还想租房，早被好心群众给举报了。 不说你是人贩子，也最少是在耍流氓。 人民群众的眼睛不光雪亮，还特正义。 “那个，她真是我姐，您看介绍信都是同一个地址的。” “哟，我说小伙，要不是看你介绍信没问题，这房子就你想租都租不到。” 见小杨一脸的为难，大妈又故作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大娘也是为你们好，如果真有心，就早点把结婚证扯了，那样住一起才合法不是。” “另外我说大姑娘，这到地儿了，也不用捂得那么严实，热出痱子了可不太好。” 大妈看是好心，可这八卦的火焰却是实打实的。 “大娘，我姐她···” “小杨别说了，我解开就是。” “姐！” 秦茹自从被烫伤后，其实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一开始还有杨老大和小杨的安慰，让她能挺过来。 可自从杨老大在病床前，给她来了那一下之后，她的心就死了。 要不是小杨一直劝说，到处帮她找药治疗，还带她离开了那个伤心地。 她真的一死了之的心都有。 小杨是她带着长大的，现在秦茹也不想小杨为自己的事难做。 纱巾落下，租房大妈最先看见的是完好的半张脸。 看模样还很俊，皮肤红润，杏眼桃花。 可等秦茹转过正面，刚还微笑的大妈，瞬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整个左边脸，从上到下，都是红红的褶皱，就连白皙的脖子上都是。 那模样像极了电视剧聊斋里面的鬼。 “这~这~” 大妈啧啧了好几下，却没说出话。 “我姐被烫伤了，这次我们来京城，就是来治病的。” 见大妈表情不好，小杨赶忙帮嫂子把纱巾重新围上，又不停对大妈做了个解释。 “这是得好好看看，我们京城的名医多，她这应该没多久，铁定能治好。”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大老远来，肯定很辛苦，就先歇着。” 见秦茹的脸被重新包起来，大妈也反应了过来。 宽慰了几句，就急急忙忙要走。 “那个社区那边，我去帮你们说，小伙儿你别担心，没事的。” 临出门还对小杨说了一句。 要说着京城大妈，热心肠是真热心，可也得看人。 如果秦茹长的还行，她就会思量，这小杨是不是有啥坏心思。孤男寡女的住一屋，擦枪走火是难免的。 可现在，见了秦茹的真容，原来那颗小心思也就瞬间没了。 一下就觉得这小杨人真不错。 也不能说她以貌取人，只是外貌确实能决定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初印象。 见大妈离去，秦茹也只当没看见。 这一个多月，她也见了不少白眼。 帮着小杨把地上的行李搬进了屋。 “嫂子你先歇息下，我去买点被褥和日用品。” 房子虽不大，却也还干净。只要在添置点东西就能住了。 只是小杨刚出门，对面一直斜掩着的门，嘎吱一声就给关上了。 想来刚才大嫂解下纱巾，看见的不止租房大妈一个人。 等小杨回来的时候，胡同口已经开始有人在小声议论了。 什么童养媳，什么着火救人被烧的。都被他们模拟了出来。 小杨本想上去理论几句的，可想了想还是算了，来的时候青哥特意嘱咐过。 想挣钱就不能意气用事，凡事忍三分，只要有钱了什么都不是问题。 快步赶回家，见床已铺好，行李也都收拾规整。 就连那台一拖三的翻录机，都被小心放在了一角。 两人都没说话，来得路上，该说的不该说的，两人都说过了。 小杨的目的很明确，来这里，就是赚钱给大嫂治病的。 锅碗瓢盆准备妥当，两人就算在这里安顿下来了。 第二天天不亮，小杨骑着昨天买的倒骑驴，颠颠跑去火车站取货。 这年代货运火车反倒比赶车的要快。 交了八十块钱的运费，小杨拖着两千盒空白卡带就回了小院。 安顿下来，就的开始卖货了。 来之前楚青还特意嘱咐过小杨，这外国磁带，和他们之前卖的不一样。 追求的是完整性，也不用刻意去分歌，只要一盘一盘的完整转录就行。 不知道那个好卖，小杨就把这一百多盘，全部录了一遍。 当然青哥特意提过的，叫迈克尔的那个，多录了几盘。 等到下午五点，眼看着就要下班了，赶忙将录好的磁带装上车，骑着倒骑驴小杨就直奔西长安街。 到了军博和公主坟十字路口，找了个靠近胡同口的位置，拿出一个小的录音机，将那盒新录制的叫迈克尔的磁带放了进去。 声音他不敢开太大，却让每个从他摊位前路过的人，都能听到。 现在的人可能无法理解，八九十年代的那些公知精英，他们对国外的向往有多严重。 越是有本事，有能力，就越是削尖了脑袋想往国外跑。 可没能力出国的，也会想尽办法淘点外国货来装点下门面。 家里有个进口物件，那就是牛掰。 现在正值下班高峰，原本还很忐忑的小杨，在歌声响起的时候就成了路人侧目的焦点。 第二十八章 步步高 迈克尔这张演唱会磁带，是90年索尼推出的特别版。 现在国内基本还没几个听过，至于听过现场的就更少了。 也不知道当时那个人是从哪里弄来的，可惜过关的时候因为没手续被扣下了。 也是楚青运气好，遇到了。 在晚一些时间，就会被另一波有心人买走。 在小杨听来，这些完全听不懂的歌，旋律也一般，可在路过的有心人眼中，这就和宝贝一样耀眼。 迈克尔真棒之旅演唱会，87年首站就是本子，一连在本子开了12场。 当时国内也有报道。 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可这条胡同不远就是央视，许多工作人员可都是有印象的。 现在从一个路边的破录音机里，居然传来了完整版。 等众人围上来的时候，小杨还有些发虚。毕竟他也不知道迈克尔是谁，按照楚青之前的提点，报了一个35的价格 原本觉得可能有点高。 可围观的几人，二话没说就掏钱的气势，还是让他感觉有些懵。京城人都这么有钱的吗？ 翻录的十盒迈克尔，直接被几人瞬间瓜分，就连录音机里的都没放过。 至于另外几十盒，小杨本来想说不是那一样的了，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后面围过来的一抢而空。 直到回到小院他还有些愣愣的。京城人都是这样买东西的吗？ 将近五十多盒磁带，只是想去试试水。可没想到不到半小时就全没了。 看了眼腰间的小包，现在里面塞满了钱，以前很少见的百元大钞，现在最少都有七八张。 果然还是京城人有钱。 只是可惜他不懂英文，卡带都是按照他自己的一二三四来分的。 要是重新做个封面，估计卖个五十都可以。 得知了小杨那边的消息，楚青也给他出了个主意，下次可以换个地方，最好找个懂外语的，帮忙弄点封面。 带过去的一百多盒外国磁带，本来就是让他用来打开市场的。 只要小杨上了正轨，后面这边出的新款磁带，就能和那边无缝衔接。 与此同时，才刚离开一天的裘正，就给楚青带来了两个消息。 第一是公司的性质，是合资还是私营。 这年头私营叫个体户，办公司可以，但是手续很繁复，耗时长不说，还有很多麻烦。 毕竟新的公司法，还得等几个月才出。市场也没放宽到谁都可以开公司的程度。 “合资我倒是有个办法。” 裘正毕竟在很多外资厂干过，这一天也打听了不少消息。 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都知道现在合资条件好。有一批弯弯来的，就专门搞了个帮忙合资的业务。 他们出人代持股份，用合资的身份办公司。 楚青没想到昨天还表现不自信的裘正，动作这么快。 “你这效率够快的啊。” 看着两份手写的文件，上面的字迹非常工整。 楚青看得出这一天，裘正是真的很用心。 “其实这些都是之前厂里的资料，只不过以前闲暇看过，正好就抄录了下来。” “那就合资，找个靠得住的。” 这年头，公司企业大多还是集体企业的专属。而且这种电子厂，也其实需要一个合资的身份才好运作。 第二件事，就是工厂选址。 “第一是深圳，那边办公司，有政策优惠。可是需要自己建厂房，总体算下来成本会高很多。” “第二就是长安，从87年设镇开始，那边一直在大力扶持。而且工业区厂房有现成的，并且几家台商的电子元件厂就在那边。” “你觉得哪里好？” “长安，这边现在对电子企业的扶持还是很大的，电子元件，塑料压膜都很方便。而且不用自己建厂房。能节约不少成本。” 在裘正看来，楚青资金即便有也不会太宽裕。 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深圳虽然不错，可需要的投入太大。 “行，那就长安。” 楚青到不是担心地皮和厂房的投入，两相对比长安这边确实能省不少事。 “那公司叫什么名字？” 确定了地址，就得准备注册公司。 思索片刻，楚青嘴角微微一笑，一个恶趣味就出现在了他的心头。 “就叫步步高。” 一江之隔的段勇平，刚刚放下手中的报告，不知为何，刚才他感觉全身一颤，仿佛一股无形的气运被夺。 第二天，将步步高注册的事情丢给了裘正，楚青就带着小江西，去了深圳。 第一站，还是宝安的那个打印作坊。 四大天王磁带封面已经做好了。另外还有一万张四大天王的a3海报。 上面的每一个都阳光帅气。 海报这玩意，算是九十年代的畅销品。 不管谁火了，都会出几张。尤其这种香港明星的，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紧俏货。 就算家里在没钱，也会买两张帅哥美女回去挂家里。 那感觉就和过年挂财神一样，有了这些仿佛家里都会亮堂很多。 可楚青的这些并不是拿来卖的，而是准备放到卡带一起送。 买磁带送海报，这在后世已经司空见惯的营销套路。 在这个年代可还是很少见的，最多附带一张歌词，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一张这种宽幅的海报，这个时候成本最少也得一块。 基本和磁带本身价格持平了。 可楚青要的就是这种高性价比。 即便是做盗版，他也要做最好的盗版。 未来几年，盗版磁带基本上占了磁带市场四分之三的份额。 市面上只要你能看得见的，基本都是盗版，反而正版成了稀缺货。 如此大的一个市场，入门门槛又如此低。要想从里面脱颖而出，除了磁带本身的质量。附加值，性价比这些才是最终取胜的关键。 至于为什么只有一万张，也是楚青故意少印的。目的就是等前面的货卖的差不多了，在推出带海报的特别款。 想要海报，就得在买一次磁带。 下一站报社。 电子厂的筹备，已经开始进入了流程。 等到那边筹备得差不多，楚青这边的研发人员就得提前到岗。 虽然他现在手里没人，可深圳有啊。 现在的深圳，说句汇聚了全国的精英人才都不为过。 不管是国家培养的，还是企事业单位下海的。 这里可以说一抓一大把。 去到报社，楚青直奔广告部。 他要做的很简单，人没有，那就拿钱砸几个出来。 “你确定你的广告这样写？” 商报从去年复版以来，就推出了广告板块。 上面大多数是企业的营销广告，招工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年薪十万，渴求良才” 不过这种标题确实吸引人。要不是上面明确要求电子电器方面的人才。 报社的不少员工都想去试试。 现在的年薪十万，就和后来的年薪千万一样稀少。 “嗯，就这个。” 一个月的文字广告，也不过才两千块钱。 不管最后能招到几个，对楚青来说都是很划算的。 尤其上面还留下了步步高的企业名。 这也算是步步高提前四年和大家见面了。 ps：感谢大家的支持，你们的留言我都看到了。我们现在都市新书榜就差一名，就能上榜了。 我也理解很多看书的都喜欢养着一起宰，我自己也是这样。只是都市年代文没有推荐，真的很难活下去。 追读太少，编辑现在都不给上架的。甚至很多直接劝砍了。 最后说下更新，上架前每天两更，现在固定更新时间是下午18点。有时候如果有事晚点也不会超过22点。 最后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好好写这本书的。谢谢大家帮忙冲榜。 第二十九章 袁冰 九十年代的深圳，已经完全没有了十年前破败渔村的面貌。 宽大的马路，拔地而起的高楼，舒适整洁的商业街。 俨然一副新世界的面貌。 随处可见的小汽车，穿着青春洋溢的白领女郎。 路上的行人，每一个都光鲜亮丽。 脸上更是挂着说不出的朝气。 站在深圳的街头，时常让楚青会有些许恍惚。 这里不是1991年。而是三十年后的某个三四线小城。 和内地的破败落后比起来，这里就是未来的标杆。 出了报社，楚青看了眼自己身上的t恤牛仔裤，站在人群中也还算得体。 就是没有把衣服扎起来，显得有些另类。 不过随身带着的老板包，还是一眼就显示出了他的身份。 其实楚青是不爱出门拿包的，可是没办法，这个时代没有智能手机，出门必须带现金，还有一堆的证件方便随手盘查。 尤其那个二手的bb机，他也不爱挂腰带上。只能勉为其难的拿个手包装东西。 反倒是身旁的小江西，一件白衬衫，一半扎进了裤腰上。略显肥大的西裤，穿出了不伦不类的滑稽效果。 看了眼时间还早，距离下午海关上班估计还要一小时。 暂时无事的两人，只能就近找了个商场逛一逛。 天虹商场，是深圳本土最大的商场，就在马路对面的中航工贸大厦里。 超过三千平米的百货商场。也是国内第一个全面开架销售的商场。 经营模式，已经和几十年后的百货商场差不多了。 两人漫无目的的在商场中闲逛，今天虽然是工作日，又是大中午的。 可里面的人流依然不少。能来这里的，都是在深圳淘到金的。 除了部分香港品牌，这里最多还是本土国货。 在楚青的记忆中90年代的国货，应该是那种比较落后老旧的款式。比如友谊雪花膏，蜂花护发素。 然而真正进了商场楚青才知道，什么叫固有思想。 改革已经十年，不少国企也在寻求变革。 当然更多打着国企名号的私企，是这方面的先行者。 就单服装一项，就已经出现了百花齐放的架势。他们自制研发的不多，可跟着国外学还是会的。 许多在后世看来都不过时的衣服，现在就堂而皇之的挂在货架上。 并且大多都是本土品牌。 只是很多品牌，楚青后世都没听过，想必最终还是消弭在了时代的长河中。 两人就像看稀奇一样，不停在一个个货架间走马观花。 忽然，一个转身，楚青看到了一件非常有设计感的连衣裙。 其膝的白色吊带连衣裙，外套了一件白色短款小西装。 都说现在的人很保守，可这套衣服，即便放在后世也是非常的时尚。 尤其适合魏玲那种身材娇小的女孩。 楚青忍不住走上前去摸了摸。面料质感都还不错，三百块钱的价格也很合理。 “先生，这是今年花田服饰的当季最新款，送太太或者妹妹最适合了。” 天虹毕竟是一家模仿国外企业的百货商场。 在员工培训上，也是十分下功夫，并没有国营百货公司，那些目中无人的通病。 虽然楚青是个男的，却也一点不怠慢。并且很有眼色的猜出楚青是要送人。 毕竟这个年代女装大佬还不多。 “帮我拿套最小码的。” 魏玲一米六不到的身高，只能穿最小码。 “先生这就是最小码，要不我帮你包起来可以吗？” “行，就它了。” 说着楚青就从包里掏出三百块钱，准备交给小江西拿去付账。 “诶诶诶~！等一下！” 服务员刚刚拿下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就从后面急速冲了过来。 来人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披散着秀发，身穿一件印花高腰连衣裙，奔跑间，斜跨的小方包一甩一甩的，好似随时都会落下。 “还好，还好~！终于赶上了~。” 女人年龄并不大，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一听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因为奔跑而剧烈起伏的胸膛，扯得连衣裙一上一下的。让楚青和小江西，都不由自主的多瞟了一眼。 8分，楚青在心中默默打了一个分。 “这件衣服还没卖。” “可是这位先生已经确定要了。” 服务员为难的看了眼身旁的楚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位先生，你看这件衣服能让给我吗？为了买这件衣服，我专程赶过来的。” 直到此刻，袁冰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一旁的男士身上。 只一眼，她就升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并不是看他长得帅，而是真的有印象，好像哪里见过。 “不好意思，这件我也是买来送人的，要不你重新换一件。” 楚青并没有因为她的美丽，而选择退让。 今天本是闲逛，难得让他遇见一套看得上眼的衣服。 “可是我也真的很想要，为了买这件衣服，还专门打车过来的，我实在没时间在这里耽误太久。等下还得赶回去上班。” “要不这样，我多给你五十块钱，你就当把这件衣服卖给我了。” 看了眼楚青手里拿着的钱，情急之下，她也从小方包里摸出了几张老人头。 “可是~” “额！我想起来了，海关招商局。你来过我们那里办业务。” 楚青刚想回绝，袁冰就立刻想起了是在哪里见过他。 上次海关物资拍卖的时候，就在大厅里。当时她身旁的一个老大姐，还一直对他打趣。说这种小白脸，香江那些富婆最喜欢了。 她也就是那时闲的没事多看了两眼，难怪今天一眼就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了。 “额~你是海关的公务员！” 楚青也很意外，这女人居然认得自己，可自己也才去过一次海关，而且也是十多天之前了。 这女人怎么还记得？莫不是当时买的东西，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想到上次买的翻录机和进口磁带。希望不是翻录机的问题。 “嗯！我在海关招商局，上次拍卖见过你，你看我们也算认识，这衣服你就让给我。” 楚青还在怀疑是哪里出了纰漏，结果女人的目的却是这个。 这反倒让楚青感觉有些好笑。难道这件衣服的魅力就真的这么大？ 第三十章 买车 最终楚青将这套让给了她，也没有收她的50块钱。 而是两人互留了一个联系方式。 匆匆付了钱的袁冰，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又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商场。 好像她的目的真是这套连衣裙。 重新买了一套的楚青，又带着小江西在商场中转悠了一圈。 两人也买了几件衣服，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打了个面的直奔海关而去。 海关的办公室，着急赶回来的袁冰，看着买到的衣服，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反倒一直在纠结，刚才的丑态。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着急了，当众说出那些话，现在想想都觉得丢人。 怎么就和一个男人抢衣服了。 “冰冰，怎么衣服没买到吗。” 见到进门的袁冰一脸闷闷不乐的，同岗位的赵琼芬关心的问了一句。 “买到了。” “买到了怎么还不高兴？是又不喜欢了？” “不是，赵姨我今天又丢人了。” 赵琼芬今年已经三十多，是海关的老人，从79年就在这里工作，也是和她爸爸一起奋战过的老同事。 “哈哈哈~没事，下次记住别这么莽撞就行了。就是回来晚点也没关系。” 听完袁冰的解释，赵琼芬也是爽朗一笑。 她最喜欢的就是袁冰身上的那骨子天真可爱，和单位那些老油条比起来。这种未经世事的小孩子才是真的讨人喜欢。 况且她老爹还是副主任，就是真迟到了，也没人会说她什么。 偏她自己还特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就是感觉好丢人，当时脑子一热，还说了多给五十块钱。” “这有什么的，愿意多花钱，说明你是真喜欢，买到了反而应该高兴才是。” “我也知道，可就是高兴不起来。” 听袁冰说到这里，赵琼芬也没说破，以她的阅历，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原来只是因为衣服，现在却是因为人。 下午两点，海关招商局的接待大厅开了门。 已经排满长队的众人，挨挨挤挤的进了大厅。 登完记，拿完号。楚青和小江西就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拿着画册在仔细研究。 这次来的目的有两个，第一就是买台面包车回去。 出货量越来越大，经常需要顺德虎门广州几边跑。 以前找的那个面包车，毕竟是别人厂里的。他们虽然工作不忙，可时不时也得给自己厂里拉货。 很多时候就没法专门为楚青跑运输。 不管是送磁带，还是去顺德拉空白卡带，一般外面找的，楚青都不太放心。 如今已经资金宽裕了，这次过来深圳，就决心带一辆回去。 和外面车行比起来，海关的车不但质量好，而且价格还便宜，并且不用等，这种基本报价达到了阈值，就能直接交钱提货。 无它，海关停车场里的车现在实在有点多了。 除了市面上常见的丰田系4y（海狮），子弹头（普瑞维亚），更有马自达e1600，e1800，三菱得利卡delica。 综合考虑，楚青确定了一台马自达e1800，选择这款主要是看中，它在其他车中相对冷门。 不管是海狮，还是子弹头，都是这个时代的抢手货。而且12坐的大空间对楚青来说，现在确实也用不着。 相比起来最多只能做9人的e1800就显得小巧了不少，也还相对比较冷门。 心中估了一个价，楚青就开始继续寻找其他目标。 相比汽车，家电这些查抄扣押的货物。 楚青想找的整卷磁带这些机器材料，却并没有出现在图册当中。 又翻阅了几次，感觉没有什么需要的，才缓缓放下了画册。 只是一抬头，正好对上柜台里面的一双美丽眼睛。 袁冰从楚青进来，就发现了他。 没办法，一米七八的身高，还长得那么帅，站在人群中，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每天来这里的，不是油腻中年大叔，就是一些穿得不伦不类的歪瓜裂枣。 难得出现一两个楚青这样的，都会成为办公室的谈资。 这也是为什么，再商场见到楚青，她才会有熟悉感。 “上次那个靓仔又来了。”隔壁柜台的唐琴也认出了靠边坐着的楚青。 她们每天的工作其实很悠闲，来这里竞拍的，大多数心中都有底，用不着她们多说什么。 只要负责核对价格和货物就行。 闲着无事，大家就爱聊聊八卦。 尤其来这里形形色色的人，比如谁一看就是来跑腿的小弟。 哪个又是土财主暴发户，只看外形和他们买的东西，就能得窥一二。 就比如袁冰此刻面前这位，穿西装打领带，还拿着个大哥大。 可在几台录像机和珠宝首饰面前，墨迹了半天都没选定要什么。 最终一咬牙，在一串黄金饰品后面，写了个一千的价格。 袁冰也只瞟了一眼，就知道他这个报价估计没戏了。毕竟在她们的内部底价中，这个最少价值三千块。 尤其这几年黄金升值，中英街这种品相的最少得卖个五六千。 可她还是丝毫没表现出来，很专业帮忙做了登记，并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让他回去等消息。 然而那人刚一走，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坐到了她的窗口前。 “你好，又见面了。” “你~你好！” 楚青很是自来熟，既然都认识了，当然得利用上。 反倒是袁冰，不知道为啥，突然感觉有些心慌。 “要看什么？” 赶紧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图册，以此来平复心情。 “我想看看面包车。” “面包车报价是需要含税的。” 说着就从一旁的图册当中，抽出了一本与外面差不多的。 只是看后面好像还补充了一些，想来是最近新增的。 楚青认真看着图册，袁冰却时不时看向他。 俊俏的脸上神情很是专注，干净的头发也并没有打摩斯，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更是能清晰闻道洗发水的香味。 “咳咳~！” 邻坐的唐琴，从楚青过来，就一直在观察。此刻见袁冰一幅愣愣的表情，下意识就想捉弄一下她。 “冰冰你的水杯掉了。” “啊~！” 下意识反应的袁冰，转身就往地上看，只见水杯依然好好的放在一旁。 明白是被捉弄了，满脸羞红的瞪了唐琴一眼。遂转过身继续整理桌面上的小物件。 只是周围同事不时传来的窃笑和低语，让她感觉羞臊无比。 好在楚青好像没注意到一般，而是继续在认真看着图册，才让她感觉稍微好受了一点。 不然她就真要挖个地洞钻下去了。 第三十一章 人情的重要性 认真查看图册的楚青，其实早就发现了里面的异样。 不过作为过来人，他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出声的时候。 看完了后面新加的目录，楚青心中也有了计较。 全新进口的马自达e1800，以楚青目前的情况，是肯定买不起的，一台最少得要二三十万。 因为这是按照国际价格计算的。 可海关查抄处理的，价格就不一样了。 一般这种处理价格，也就是原价的2-3折。 这种超低价，就是买过来立刻转手都有得赚。 只是海关也不是一无所知，首先对能参与竞拍的人，就有限制。楚青如果不是从其他渠道搞到的竞拍资格，就是那道门，他都不一定能进的来。 其次就是车辆这种大宗货物，对购买人也有限制，楚青一次性最多只能买3台。当然如果是国资背景，这种限制就没有了。 三台车对现在的他来说，倒卖之后赚的并不多，而且手续还会很麻烦。 毕竟他现在也是日入过万的人，没必要为了这点钱，去劳累奔波。 不过就算这样，对一般人来说，这也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所以每到拍卖期，这个大厅的人就不会少。 要不怎么说，做生意其实就是做得信息差，这年代只要有关系有渠道，想赚钱可不要太容易。 牟其中能用两火车皮的罐头日用品，就换了几架大飞机，短时间就能赚几千万的差价。 就是因为他掌握了信息差。 楚青现在唯一纠结的是报价多少。 在他的心中，5万左右是能接受的价格，只是担心达不到海关的底价，所以才没决断出手。 桌面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袁冰，实在找不到什么趁手的，就随手拿了一支笔。 下意识看了眼楚青写下的物资和报价单。 五万！ 没看出来这人还有点家底。 比起前面那个扣扣搜搜的暴发户，他到有些不显山不露水的。 不过也是，能眼都不眨一下，就买300多块钱的衣服送人的，想来也不是没钱的。 想到楚青今天要买的那件衣服，她的思绪就转移到了，那个穿这件衣服的人会是谁。 “麻烦帮我算下，这个车的购置税需要多少。” 楚青的话，瞬间将袁冰的思绪拉了回来。 “额~你稍等，我马上帮你算下。” “你确定报价这么多？” 袁冰看了眼上面写着的五万，下意识就问了一句。 在他们竞拍中心，这种进口面包车其实是按照国产价格来评估的。 一般报价在3万以上，就属于能出的底线。 然而来这里买车的，绝大部分都是有钱的国营公司，和已经提前知道底价的关系户。 毕竟这年代车还算奢侈品，并不是后世那种烂大街的消费品。 太贵的价格，不是谁都买得起。 他们的报价，基本也不会超出底价多少。 只有楚青这种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才会傻乎乎的乱估价。 要不就是前面那个暴发户那种，想来简陋，却连底价都达不到。 “不是，我在改下~！” 聪明如楚青，哪里还听不出来，小姑娘话里的意思。这价格肯定是高了。 稍微思索片刻，楚青就重新在报价单上写了个。 写完之后，见对方没有反应，楚青也就心里有底了。 这价格可真便宜啊。 “加上购置税一起是。” 袁冰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家伙反应也够快。 公事公办的帮忙办完手续，就将缴费单给了楚青，让他拿去财务交完钱就能提车。 “那个我想问下，你们有机械材料的图表吗？” 收好了缴费单，楚青看了眼一本正经的女人，试探着小声问了一句。 通过刚才的事情，楚青决定试一试，来都来了，如果真的买不到也就算了。 可试都不试一下，就不是他的风格。 “机械材料？你要哪一种？” 思虑了片刻，袁冰就知道，他应该是在大厅的物质表上没看到。 说着侧过身就从一旁的文件里抽出了一本图表。 样式和楚青之前看到的差不多，只是里面从大型机械元件，到小型电子材料都有。 而且每一种都分门别类，还很细心的标注过。 “全自动单卡卷带磁力控制器。” 只一眼，楚青就在一堆器械当中找到了那台卷带器。样式和他在黄老板的工厂见过的差不多。 只是上面零件要更复杂一些，想来应该是升级款。 只是这个东西的价格楚青却拿不准。 下意识的他抬头看了眼对面的袁冰。 袁冰对上他看来的眼神，好像也瞬间懂了他的意识，下意识伸出一根手指，并在桌面点了一下。 秒懂的楚青，拿过报价单，就在上面写了一个一万的数字。 见对方收回了手，也没说话，楚青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往后翻。 果然，卡带生产设备都有，整卷的磁带也没少。 粗略看了眼，大概有一千多卷。 这次楚青在没询问她，这个东西的价格市场上都很固定。按照海关的惯例，在后面写了个1万的价格。 确定完了最想要的两样，楚青也没急着把清单还回去，而是饶有兴趣的继续看起了其他设备和材料。 和之前看见的其他物品一样，这里登记的设备和材料，都不算特别主流。 真正对某些工业生产有用的，想来都早已走其他渠道送走了。 毕竟这些资产都属于国有，对发展中的我们来说，能物尽其用才是最好的。 现在被登记拍卖的，要不是确实用不着，就是卡带生产这种落后的，没太多技术含量的。 比如制衣厂的缝纫机，五金厂的压模器。 现在这些国内也能生产，质量上也许还无法和进口的相比，却也差距不大。 确定了暂时没有需要的，楚青才将清单送还给了袁冰。 稍微思索了片刻，楚青撕下一张报价单，在上面写了一个地址。 “华洋酒楼” 看了眼楚青递来的纸条，袁冰瞬间脸一红。不过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 她知道楚青是为了感谢她，可在袁冰看来，她也没做什么，就当是还了，今天楚青让衣服给自己的好意而已。 见她拒绝，楚青也没强求，比了个电话的手势。带着新开的缴费单就起身离开。 到不是他对袁冰有什么想法，主要是对里面的宝贝有想法。 第三十二章 回家 看着潇洒离开的楚青，留下袁冰独自在原地胡思乱想。 他刚才的手势是什么意思？打电话吗？ 可自己给他留的是单位的号码，倒是他给留过呼机号码。 难道要我给他打电话？ 这样真的好吗？ “喂！魂丢了吗？” 一声打趣，瞬间让袁冰清醒过来。 哎呀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对上隔壁唐琴戏谑的眼神，袁冰知道，这下自己又出丑了。 感觉今天遇到那人就没好过，总是在出丑。 出了大厅，楚青直接右拐上了二楼的财务。 已经是第二次来这里，轻车熟路的交了钱。 拿到了文件和提货单，就能去海关仓库提货。 这也是多亏了袁冰，不然这次楚青也只能拿到车，机器和材料，却最少的等三天。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有了袁冰的帮忙，他才能今天一起都拉走。 先在停车场，取了面包车。 天蓝色的车身，在一众面包车当中很是显眼。 原装进口的贴膜，和车内饰的防尘袋都还在上面。只是在这里停得有些久了，上面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灰。 就连驾驶室也是一层的污垢。 试着发动了一下，还好机电都没问题，想来海关也是有专人保养的，并没真的丢这里就不管了。 交接完毕，工作人员又带着楚青去了机械仓库。 一进去，就看见里面堆的满满的机械元件。 只有真正进入这里，才知道，里面都有什么宝贝。 许多在图册上根本没有的机械车床，都整齐一排排的堆叠在了一起。 看防尘布上落下的灰尘，有些最少在这里也放了一两年。 在外面望眼欲穿的东西，在这里就和垃圾一样被随意丢弃。 也许这也是为什么，八九十年代的倒爷那么多的缘故。 能轻松捡钱，又有几个愿意踏踏实实做实业。 就这一个仓库，出去转一次手，就能赚个好几倍的。这不比做生意来的快。挂个皮包公司，人都不需要几个。 可事实是，野蛮发展的初期，也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等到次序恢复的时候，真这样做的一个都跑不掉。 这也是为什么，楚青知道有这样一条发财路，却不愿意真的去沾染得原因。 他只想从这堆积的宝库里，淘一些自己发展需要的边角料。 楚青买的“全自动单卡卷带磁力控制器”和一千卷磁带，被单独堆砌在一个角落里。 看了看数量，楚青新买的面包车是没法一次性拉走了。 不得已赶紧让小江西去外面招了一个货车。 好在赶在了下午六点下班前，将所有东西打包，拉出了仓库。 然而一直等到下班，楚青的bb机都没能等来消息。 看来想进一步结识人家是没机会了。 不过楚青也没太在意，反正这次来深圳算是收获满满。 如果在想贪心，就有些过了。 既然这次认识了，那么下次在来，也算有了熟人。 一大一小两辆车，满载着这次的收获，径直开回了虎门。 深圳到虎门并不远，尤其这段路才刚刚翻修完成，全是水泥路。现在路上的车也并不多，远没有后世那么堵。 堪堪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家，刚好赶上吃完饭。 至于打印厂的封面和海报，已经先他们一步送到了。 “你只要出去一次，不把钱花完就不会回来。” 看着从车上搬下来的一卷卷磁带。魏峥笑嘻嘻的打趣了一次。 挣钱他是真能挣，花钱也是真能花。 每次去深圳，不花个几万他都不算数。 前几天还在说想弄设备自己做空白卡带，这转眼去了一趟深圳，就把设备带回来了。 “能花钱，才能挣钱。” “等这些投产了，我们也就能真的放心大胆的去做。” 魏峥知道楚青说得是实话，只是他没想到楚青的动作总是这么快。 每次都让他毫无准备。 “只是这里现在有些小了，真要生产卡带，怕是有些施展不开。” “嗯，是得重新找厂房了，这事你看着安排。” “另外，明天你亲自去趟顺德，最好把黄彬请回来。毕竟他算是老师傅了。真投产，也需要他这样的老手带一带。” 两人又聊了一些后续安排。 “对了你等下去接下小玲，她今天晚上就从厂里搬出来了。” 听到这个事，本来还有些累的楚青，瞬间就不困了。 “她不是还有几天的嘛，怎么提前了？” “正好马上端午要放假了，厂里就把申请离职的人提前放。也是想她早点走，免得端午多拿一份工资。” “难怪做不大，港商就是小家子气。” 等到把货卸完，等不急吃饭的楚青，打着火，一脚油门就开了出去。 夜晚的瀚华灯火通明。 现在已经过了交班时间，该下班的也早已走了。 偌大的门口，孤零零站在两个人。 “小玲，你真的要走啊，现在出去可不好找工作。瀚华最起码是外资，工资待遇也比其他厂要好。” 魏玲面前摆放着打包好的行李，在她身侧是同一个车间的同事。 男的，这年头能进瀚华的男人，不是有关系，就是有学历的。 他属于两者都占。 魏玲并没搭理他，见他想靠近，就下意识的又拉开了点距离。 “要不我去帮你找主管说说，只要一句话，你就能重新回去上班，如果你在插花部做的不开心，我找关系帮你调到仓库去，那边工作轻松得很。” 这人就和牛皮糖一样，从进厂，就三不五时的想往她身边靠。同样都是上过高中的，人与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见他说着说着就又想靠过来，魏玲眉眼一横瞪了他一眼。 “我都已经辞职，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接我的人马上来，你最好站远点，免得误会。” “没关系，你东西这么多，你哥肯定一个人也拿不走，我帮你拿是一样的。反正我晚上也没事。” “吱~！嘟嘟！” 两人正说着，一辆天蓝色的面包车，就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上一个阳光帅气的男人，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然后他就看见，一直对自己冷言冷语的魏玲。 好似突然换了个人一样，朝着走下车的帅哥就飞扑了过去，并且主动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辣眼睛的场面，让他恨不得啐一口狗男女。 第三十三章 去做自己（感谢我为狼群、为爱偷铁卖两位大佬的打赏） “你可不知道他有多烦人，每天就像个苍蝇，有事没事就往我们那边凑。” “好像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个亲戚在厂里当主管，见到谁都爱拿出来说。” “有些女孩也是真傻，居然还为了他在厂里和别人吵架吃醋。” 魏玲上了车，就开始对楚青诉苦。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一直不停给他说着厂里的八卦趣闻。 在一个女多男少的环境当中，当稀缺成了一种常态，那么在普通的人也成了抢手货。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不少打工的普信男，都在电子厂这种女多男少的工厂。 在那样一个环境当中，就成了矮个子拔将军。 只要男的稍微出色点，就会变成香饽饽。 自从搬了新房子，魏玲就在没怎么去那边住过，这段时间基本都在厂里。 楚青也因为工作的事情，到处奔跑。 两人严格说起来，也有好几天没见了。 互相之间，都有说不完的话，不过大多时候都是魏玲在说。楚青只是微笑着默默倾听。 “这是去哪里？” 接了魏玲，楚青并没直接回去，而是绕了一个圈，开进了镇里。 此刻的虎门，灯火辉煌，街边霓虹闪烁，很有几分电视里八十年代香江的繁华。 “去吃饭！” 面包车在一个港式茶餐厅门口停下。 装潢很新，招牌却很老。 本地人不光有早茶的习惯，也有吃夜茶的爱好。 尤其香江来的港商，晚上出来吃个夜茶，聊聊天，就成了他们最爱的消遣。 毕竟这个时代夜生活实在匮乏，也没按摩洗脚的地方可以去。 这个时段还没过夜茶时间，里面坐着不少人，满眼望去都是衣冠楚楚的港侨华商。 两人在大厅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这里还是传统的推车点茶方式，服务员一路推着小车卖点心。 看上什么直接付钱端上桌就行。 随意点了几样招牌。凤爪，金钱肚，海鲜粉丝煲，榴莲酥流沙包，杨枝甘露。 对于两人的到来，也引起了一些客人的关注。 来这里的基本都是港商和本地人。 楚青和魏玲一看就是外地人，在这里很少能见到外地人。 到不是吃不吃得惯的问题，而是这里的消费在这个年代来说，着实不低。 不是外地人消费不起，而是很少有这样奢靡的。 毕竟都是刚穷过来的，穷人乍富也不会出来拍个拖，就随便一顿吃一两百的。 真正有钱的，凸显档次会往西餐厅走。 生活一般的小情侣，这个时间最爱去的也是电影院，录像厅这些地方。 毕竟环境昏暗能做的事情又多，而且花钱还少。 “是不是有点太贵了。” 看着楚青给了一百多块钱，魏玲还是有些诧异。 两个人一顿饭就吃一百多，确实有些奢靡。 “还好，在过十几年，别说花一百，就是花一千，也不一定能吃到这么正宗的港式茶点。” 也就这个时代的老师傅，还能做出手艺最纯正的点心，越往后，做出来的东西就越难吃，动不动就添加高科技，好像不加就不会做了。 那些打着老字号，百年老店的牌子。 最终剩下的也只是一个牌子，独有的味道早就丢光了。 “说得好像你吃过十几年后的一样。” 见楚青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魏玲也不纠结钱不钱的。 学着尝试了一下那个包子。 榴莲酥流沙包，这是纯正的港式茶点。 一口下去满满的榴莲馅，顺着舌尖就流入了口中。 “咳咳！” “怎么这么个味？” 第一次吃榴莲的魏玲，确实有些无法接受这个味，闻着一股臭臭的感觉。 可吃进去却又甜甜软软的。就感觉很怪异。 “就这个味才正宗。” 楚青一口咬下，甜而不腻，软糯香酥。 在过二十年，同样的榴莲流沙馅，却怎么做也做不出这个味道。 “有钱人是不是都吃得这么怪。” 见楚青吃着很香，魏玲也试着慢慢去接受。 不过还是会时不时去偷瞄其他人。 对她来说，一百多块钱，就吃这么些，总感觉有些不值。 在他们老家，这一百多块钱，可以买很多肉了。 在看其他桌，喝着黑黑的咖啡，吃着造型怪异的糕点。 分量少不说，而且还没什么肉。 真不懂为什么值那么多钱。 “吃呐，是分好几层的。” “最基础的就是吃饱，在一无所有的时候，不管什么能吃饱就行。” “吃饱了之后，就想吃好。这个时候就追求营养，追求感官享受。” “等这一步也满足之后，吃就成了一种精神享受。” “这个时候吃的就不在是食物本身，而是食物富含的价值和意义。” “其实他们也只是第二层而已。” 听了楚青的解释，魏玲环顾四周，看了眼那些食物。 就这，居然还只是第二层。真不知道第三层会是什么样的东西。 “那你现在是第几层？” “我嘛~算第三层。” “吃对我来说，可以十分简单，也可以特别精致。吃不在于食材本身，而是看和谁一起吃。” “那你想和谁一起吃？” “当然是和你一起，不管吃什么都行，这就是第三层。吃的不是食物，而是食物带来的意义。” “就你会说话。” 被楚青哄得很开心的魏玲，娇嗔的丢给了他一个媚眼。 “来！会说话，你就多吃点。堵住你的嘴。” ················· 江风吹过岸堤，吹响了树叶，也吹动了人心。 围栏边上的两人，许久才缓缓分开。 他们两个确定关系也半个多月了，这才算是真正的第一次二人世界。 如果不是楚青扶着，背后还有围栏。就刚才这一段超长待机，魏玲估计就滑下去了。 一个少女怀春，一个老房子着火。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意境不在于地点，而在于人。 当郎情妾意的时候，即便是小树林也美的不可方物。 当然，楚青是不会带着魏玲去钻小树林的，要忍受蚊虫的偷窥不说，还不得劲。 毕竟马自达e1800的后座也是很宽敞的。 平静的江面上，偶尔驶过一条条货船。 魏玲就那么靠在楚青的怀里。 “其实辞职了，我还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哥和秀儿嫂子他们都劝我辞职，可真的辞职了，我才发现，其实我什么都不会。” “不会没关系，可以学，没有谁是天生都会的，只要愿意学，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真的行吗？” “没有什么行不行的，” “人生路很长，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确定目标就努力去达成，不管结果如何，尽力了就好。” “如果一开始不知道做什么，就从最简单的开始，慢慢一步一步的来，一点点的提升。最重要的是要去享受这个过程。慢慢的你就会发现，其实所有的东西都不难。直到你达成目标那一刻，在回头去看，一切付出和努力都是值得的。” “人生一场总得要去体验，不能因为害怕就停下。” 魏玲长这么大，从来没人告诉她，人生是这样的。 在家，父母只会对她说，要勤快，要听话，以后才能找个好婆家。 哥哥只会对她说，要温柔，要贤惠，别闯祸。 只有楚青会告诉她，去享受，去学习，去提升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原本她还忐忑没有工作，自己该做什么，可听了楚青的话，她第一次找到了目标，有了方向。 也许她也可以，去做自己曾经梦想的事情。 第三十四章 黄章 等面包车停到门口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差点就要打电话报警。” 一直守在门口的魏峥，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二人，一张脸已经沉得像黑炭。 这大晚上的接个人去了这么久，到不是担心他们真的做了什么。 而是现在外面确实不安全。 开着车被人打劫的事情，可一点也不新鲜。 别以为有联防队，外面就安全。 真正遇到劫道的，联防队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他们手里只有钢管，别人可是有火器的。 就在前不久，渡船马头外的运河里，才发现了一具尸体。全身三个孔，被人扒光了丢进河里。最终等查到身份，居然还是一个港商。 “没事，我们去镇上了，一路上我都很注意，没走小道。” 知道魏峥是担心他们，楚青也很歉意。 一时间忘了这里是九十年代初，夜晚的江边还真的很危险。 今天没出事，看来是真的运气好。 “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上去。” 看着妹妹到了家也没放开楚青的手，魏峥也只能无奈的感叹一句，女大不中留啊。 亏得自己白担心了。 自从小杨走后，他就一个人住，现在妹妹搬回来，他就把自己房子给腾了出来，搬去了小江西他们房间。 同在二楼，也方便他监督。 毕竟这还没办手续的，真搞出人命了，他这个当哥的脸上也不好挂。 夜深，帮魏玲铺好了床铺，见她去了浴室洗澡。 魏峥还是将楚青带去了一边，说起了对魏玲的安排。 “你真的放心让她去管电子厂？” 早在魏玲决定辞职后，魏峥就和楚青商谈过怎么安排她。 依魏峥的意思，马上要启动两个厂，魏玲也不会其他的，就让她去厂里帮忙煮饭。 这一群老爷们，每天吃饭都是你推我让的，都不愿意去煮饭。 现在妹妹回来了，理当让她去做。 可在楚青看来，魏玲这么大一个助力，去煮饭可太屈才了。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往后卡带这一块，我就准备丢给你了。我可能更多的经历会在电子厂上面。” “不光是它投入得多，这更是我们往后的根基。” “电子厂这块，以后需要的人才也会更多，全靠裘二哥一个人，也不太现实，而我也会经常往外面跑，只有魏玲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帮忙管理。与其以后在来手忙脚乱，还不如现在就让她参与进来。” “可你也不用给她分股份。这毕竟~~~” 魏峥没说完，可楚青却听懂了。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 “峥哥，说句不见外的话，我现在给小玲分一部分股份，往后不还是我的嘛。” “可是~” “你也别可是了，这就当我的聘礼了。” “况且股份制有限公司，最低也得两人，我不找小玲，难道去找别人？” 最终魏峥什么也没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她过门。” 这年头谈恋爱不像后世，动不动就来个三年六宰的。 今天相亲明天结婚都有，稍微长点最多也就一年。而且还是先订婚在谈恋爱。 至于只谈恋爱不结婚，那就是在耍流氓，会被女方哥哥打死的。 “等过完年，到时候估计也都上了正轨。” 楚青到不是怕被大舅哥打，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他也没想拖太久。 既然已经确定是她，就没什么好纠结的。 他做事从来不喜欢拖延。 办一个厂有多麻烦，尤其是九二年之前的电子厂。 即便是合资，还有人员资金到位的前提下，裘正和弯弯的代理人柯少安，也跑了十来天才初步把流程弄下来。 公司股权上，楚青占百分之85，柯少安持股百分之15。刚刚达到合资的条件。 而柯少安背后真正的持股人，确是魏玲。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叫这时候的政策就是这么刻板。 工厂选址就在刚修建完成的塘厦工业区。 一栋三层的厂房，还带有一个宽大的停车场。 一二楼是生产车间，三楼是配套的宿舍和食堂。 完全进驻，可以容纳300多人。 在电子厂当中算不上大，可也是楚青如今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为了租下这栋楼，一次性就花了他五万块钱，一口气签了三年的合同。 等到这边处理完，7月1日，新一期的商报也上线了。 楚青刊登的招聘广告，第一天就接到了不下二十个电话。 可真正能得到面世机会的却一个也没有。大多都是扯闲白，瞎打听的。 毕竟年薪十万的噱头，还是让不少人想试一试。 只是等到晚上的时候，刚刚和魏峥处理完卡带厂的楚青，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才真正来了点兴趣。 “我叫黄章，今年16岁，刚刚高中辍学。想来你们厂试试。” 一开始楚青听到这个名字，并没觉得有什么。可听到16岁高中辍学，又叫黄章，楚青才瞬间有了印象。 那个比段勇平还要低调的科技业老板，魅族黄章。 1991年16岁的黄章，因为对电子电器过于痴迷，而被学校开除，同时被父亲赶出家门的他，只能去深圳闯荡。 期间干过码头苦力，也做过许多低收入的劳工。 可他一直没放弃对电子的喜爱。 直到2002年，27岁的他成为了爱琴vcd的总经理，才第一次被人们所认识。 并且领导这家公司转战p3市场，一举成功。 后来因为和管理层理念不合，年底黄章辞去了总经理职位，创建了魅族。 以十万块钱的身家，开始了魅族的起步，并且在2003年6月，魅族的第一款p3随身听产品上市。 又一个十六岁的传奇人物。 高中没毕业，却凭借着一腔热爱，一步步终成科技大佬。 对于这种人才，楚青怎么可能随意放过。 原本只想找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虾米，可没想到，掉到的第一个大鱼，就是这么大一个天才。 ps：又被阉割了，没法限制太多，想发点福利居然不准写。这几章大家就将就着看。 第三十五章 民间有高人 第二天一早，楚青亲自开着车去深圳接人。 原本准备让他自己过来的，可后来想了想，这年头也不安全。他路上出了点什么事，楚青得后悔死。 虽说现在的黄章，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可他的潜力是无敌的啊。 光凭借自学就能走到那一步。 现在有了楚青的特意培养，还不得上天了。 可等楚青看见人才知道，这人以前名声不显是有原因的。 相貌一般，一字眉，眯缝眼，身材柔弱，感觉风一吹就容易倒，尤其一张口，嘴巴还有点歪。 属于放人堆里，都没人会看一眼的那种。 “你~你好！” 见到楚青，黄章还有些紧张。 面对楚青伸出的手，下意识在白衬衫上擦了几下才伸过来。 如果说社恐有属性的话，那一定就是黄章这样。 整个人并没有昨天电话里那么自信，直到坐上车也还有些躲躲闪闪的。 毕竟也才16岁，虽有梦想，也还不懂得去表达。 以他这样一种社恐属性，十年后能成为爱琴的总经理，看来这中间也吃了不少苦。 不过在楚青看来，这都不要紧，喜欢电子就专门去做研究，不会社交那就别出去社交了。 好好在研究室，帮着步步高做研发。 出风头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 有了黄章的开门红，后面几天陆陆续续的，也招聘到了几位真正的人才。 其中一个还是浙大电力电子专业的高材生。说起来和段勇平还是校友。 “你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一步的。” 楚青第一次见到杜江明的时候，还是很意外的。 以他的专业，现在不说横着走，在任何地方也算是抢着要了。 可楚青见到他的时候，整个人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看起来就像几天没吃饭。 “还不是被暂住证闹的。” 原来，杜江明在浙大只上了两年，听说现在只要南下就能淘金。 冲动之下，就办理了休学，和一个学长南下淘金。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还没到深圳，两个愣头青就被骗光了身上的钱。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之前联系的人又去了海南创业。 已经身无分文的他们，只能就地寻找出路。 然而没有毕业证的杜江明，就算有浙大老师开的证明，可依然没能找到满意的工作。 普通职工不愿意干，高科技的看不上他没毕业证。高不成低不就，所以就闲下来了。 在一次外出的时候，遇到了抓捕偷渡的，他因为没有暂住证，就也被抓了进去。 好在他的证明还管用，等关了十来天被放出来就成这样了。给楚青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无路可去。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就打了过来。 要不是楚青看了他的介绍信，选择收留他。 他下一步也许就真的要流落街头。 至于选择回学校继续读书。本就家贫的他，现在还哪里有钱回学校。 从离开学校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闯出一片天。 楚青的步步高，从筹备起，经历了半个多月，总算是有了一点起色。 虽说大部分是杂鱼烂虾，可也勉强能支撑一个工厂的运转了。 总经理：柯少安（弯弯法人） 厂长：裘正 研发部主管：杜江明 人事：魏玲 楚青给自己安了一个营销部经理的头衔。 至于黄章，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工人，他的工作就是给研发部打打下手，让他先跟着学习。 有了研发部，楚青将手中的全部十八万资金，都投入到了这里。 此刻的步步高，就像一个吞金巨兽，从筹备那一天开始，就等着无数资金砸下去。 在他筹备电子厂的时候，空白卡带的生产，也开始了投产。 有着黄彬这个老师傅带队，以楚青如今的财力。这样一个小作坊，几天就可以正常出货。 现在磁带每天的出货量，已经稳定上了三千。 四大天王铺货之后，楚青又对销售人员进行了一次培训，所以销量不但没少，反而还越来越多。 尤其港台四大天王的称号，随着不少人慢慢接受，慕名找到各大分销商的人越来越多。 广州，越秀区，人民北路的太平洋影音公司。 陈小奇又收到了一封信。 看笔记和署名，又是上次举报盗版那个人。 信中只有一盒港台四大天王的磁带和海报。 起初看到这个包装和海报，陈小奇还以为这是香江出的新款。 可稍微研究了一下，他才发现，这居然是盗版磁带。 在他们这些专业人眼中，正版和盗版还是很明显的。 除了封皮包装，最主要的就是塑料外壳。 正版磁带在这方面一直是不惜工本，而盗版的塑料外壳，一般采用品级比较低廉的塑料。 质感上还是有些差别。 看着手中的盗版磁带，陈小奇一时也没搞懂这人的意思。 他上次的检举，确实帮了他们不少忙。 打掉一个盗版商，真正能解决的问题并不多。 可起到的威慑作用却不小。 只是他这次，只单独寄一盒卡带的目的是什么。 随手将磁带放入一旁的随身听。 磁带转动，音乐响起。 音质一般，比起录音室出来的原音，要差不少。 可如果不是专业人员，用专业设备听，基本还是不太能分辨的。 对于一盒盗版磁带来说，这个音质已经算非常不错了。 主打的第一首《一场游戏一场梦》是王杰的成名作。全亚洲销量过了1800万盒的神曲。 即便是在国内，也算得上是劲歌金曲。 把他列入港台四大天王之首，一般人还是能接受的。 比起后面三个，王杰算是音乐成就很高，而且他从小就演戏，最近两年主演的电影也是成绩不错。 黎明老家是京城的，现在香江的人气也是非常高。 刘德华的成就多在电影上，这两年唱歌也拿了一点奖，算是够格。 反倒是张学友，在四人当中比较平平无奇。 前几年还只是个小角色，最近两年转战唱片业，才稍微有了点起色，今年出的两张专辑，算是有了点大卖的节奏。 将他放进去，也算能勉强接受。 快速听完整盒磁带，对港台音乐十分了解的陈小奇，突然生出一种感觉。 做这盘磁带的是一个高人啊。 第三十六章 外汇 八九十年代，如果要想了解外界，除了电视上的新闻，就是地摊上的报纸。 而这些也还只是只言片语。 稍微有点渠道的，也是通过香江传过来的报纸杂志等刊物，毕竟再过几年就要回归，对那边也稍微放开了一些消息。 不过消息的严重滞后是肯定的。 至于弯弯的，不好意思，那些是违禁品。 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近在咫尺的一省一区，对国人来说，就是神秘而美好的代名词。 而陈小奇，作为太平洋的高层，他们是有着特殊渠道，能随时了解两边的音乐动向。 并且他们本身和滚石，环球，索尼这些外埠大唱片公司都有版权合作。 因此他才能清楚知道，这盒磁带的高明之处。 选择的这四个人，都可以算是最近几年的潜力新星。 以港台喜欢以老带新的模式，一个头部，带三个低一档的做炒作。 这完全就是港台的包装手法。 只是作为业内人士的他知道，这张磁带绝对不是香江人做的，也更不可能是弯弯人做的。 只能是国内那些做盗版的人搞出来的，民间有高人啊。 因为如果是香江人做的，四大天王里面绝对不会有王杰。以香江公司的尿性，只会将这块蛋糕在本土之间消化。 王杰虽然三岁就和父亲在香江拍戏。可他毕竟是弯弯人，还是弯弯本土公司飞碟的歌手。 和另外三人，是竞争关系。 所以就更不可能会带着这三人，组成这样一个四大天王，那样对他本身来说其实得不偿失。 弯弯人就算真要这样炒作，也只会出现在飞碟内部的人员之间。 所以明白这一切的陈小奇，才越加觉得能做出这张专辑的人，是高人。 他对弯弯和香江的音乐圈了如指掌，这样一份排序，就是放在香江也会受人追捧。 即便是香江的几家唱片公司，也多半会乐见其成。 唯一吃亏的，只有弯弯的飞碟。 可这对他们太平洋来说，却没任何损失。 除了飞碟，这几家的内地代理权，基本都在他们和中唱手中。 只要两家通个气，基本这样一盒专辑，就能正大光明的在内地发行。 而且还没有任何负担。 而真正最棒的一点，在港台四大天王这个称号上。 只要一张专辑卖爆，把这个称号炒作出来。以后能运作的空间就非常大，不但可以让另外三人，一举登顶一线。 搞不好还能让王杰以发行的专辑，在火一次。 在看了眼那张四人的海报。 上面的图片都选的非常好，每一个都阳光帅气。 越看，陈小奇越觉得这个创意不错。 当即一个电话，就打给了自己以前中唱的老上司。 自从第一批货铺设出去，楚青就有了给太平洋寄磁带的想法。 以楚青如今的财力，想把四大天王这个概念给炒热。最少也得一年半载的。 时间太长不说，而且很可能为他人做嫁衣，弄的个得不偿失。 可太平洋就不一样。 他们是现如今当之无愧的龙头。手里也有着本土电视台的宣传机器。 国内音乐这块，他们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只要他们想吃这块蛋糕，就一定会下场烧热这锅水。 创意和人，楚青都给他们选好了。 只要拿去照抄就能赚钱的事情。太平洋不可能不干。 至于如何去整合资源。如何去炒作，这就不关楚青的事情了。 他相信太平洋内部没有蠢人，楚青这就算赤裸裸的阳谋。 到时候，他只需要跟着大鱼后面，捡些残羹剩饭就可以了。 出这个四大天王，也只是楚青自己的恶趣味。当然也不耽误挣钱就是了。 等四大天王被人接受，他在出四大天后，八大金刚什么的，就没人能阻止。 反正都是港台歌曲。国内这块，楚青也一直小心翼翼，尽量没去触碰那些巨头的逆鳞。 比如现如今最当红的金童玉女。 那都是他们的禁脔，上个盗版商之所以能一举报就被查，就是因为他做的最多的，就是金童玉女的盗版。 这方面楚青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港台歌曲盗版，只要不是根本利益，这些大公司多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如果撞上枪口被逮个正着，那就另当别论。 所以为了分散风险。 空白卡带厂，楚青也设在了长安。 魏峥那边的出货也改了地址。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合作的老人，现在新加入的，都不知道原来住的地方。 魏峥毕竟是自己的大舅哥，楚青将磁带交给他负责，也得保证他的安全。 至于分散出去的人。 除了最早派往江汉的陆明和小武，京城的小杨。 最近成都，昆明，苏州，楚青都安排了人手过去。 这几个地方的，都是从最早拿货的人里面，挑的最机灵的几个，有着楚青手把手的教导。 他们也没辜负楚青的期望。 每一个愿意去地方拓展的，楚青都给与了1000盒先期支持。帮他们打开市场。 现在也慢慢开始有了起色，最多两个月，他们就能成为下一个稳定出货点。 至于bj的小杨。 自从上次开门红之后，之间陆续传回了一些消息。有了楚青的指点，他也从学校找了个学生帮忙做翻译。 现在他基本已经不自己出去卖了，找了几个经常在外摆地摊的帮着出货。 每天出货量虽然不大，利润却比楚青这边高多了。 有了封贴之后，一盒卡带直接叫价45元。如果不是小杨那边空白卡带数量不多。他还可以往外在发展发展。 不过这次楚青找小杨，却不是因为这件事。 而且另外一件事，让他想到了在京城的小杨。 “外汇？青哥你是让我去换外汇吗？” 听着电话中楚青提到的美元什么，小杨也一时没搞懂。 来京城也快一个月了，外汇美元这些他也听过。偶尔在外面也见过一些外汇贩子，可他们手中出来的数量都不大。 青哥要用外汇买设备和元器件，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光靠黑市兑换的外汇，就只深圳那边就不少，完全没必要让他从京城换。 ps：下周可能会上推荐位，感谢大家的支持！帮我送上了新书榜，现在都市新书80多位。争取这个冲一下。 第三十七章 炒外汇 凌晨五点，天刚蒙蒙亮。 小杨就骑着倒骑驴出了门。 车斗里，大嫂秦茹盖着快薄毯，坐在了前面。 偶尔有遇到早起遛弯的大爷，两人也会下意识的点头打招呼。 他们在这个胡同也住一个月了。 基本上许多人都认识他们，对他们从川东跑来京城看病的“事迹”也多少有些了解。 除了一开始的好奇之外，更多的还是对他们的同情。 就连社区也专门来看望过两次。 现在大嫂也没有了一开始的羞怯，每天都会跟着小杨一起出门。 好在小杨隐藏得不错，大伙都不知道，他其实是个盗版商。 还以为他是街边卖苦力的，只见他每天早出晚归的。 从第一天，卖了几千块钱后，小杨为了安全，就在稍远一点的三环外，重新租了一间偏僻的独门独院，作为库房。 空白卡带的录制和销售，都在那边。 今天之所以起早，也是因为新一批卡带今天到货。 随着一起来的，还有青哥捎过来的一笔钱。 到了火车站，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取货点。 交钱取货，宽大的倒骑驴，被整箱整箱的卡带装的满满的。 这次楚青一口气给他打包了五千盒空白卡带。一起运过来的还有一千盒《金曲1991》和精装版《四大天王》带海报的。 回到库房，两人将卡带搬下车。 在一个做了记号的箱子里，找到了楚青打包好的八万块钱，还有一盒药。 药是黄秋望托人从香江买来的美国货。是专门用来祛疤的。 至于钱是楚青给小杨，让他用来炒外汇。 自从电子厂筹备开始，楚青才明白，为什么都要找外资合作。 因为关键设备和电子元件，都需要外汇购买。 然而现在国家也是外汇紧缺，虽说市面上可以兑换一些零散的外汇。 可对大批量交易来说，这只是杯水车薪。 不得已，楚青想到了一个方法。炒外汇！ 八十年代刚试点那会儿，就已经有香江公司北上做外汇经济。 89年一波肥，让这些香江公司看到了更大的希望。所以90年开始陆陆续续进来了许多金融公司。包括香江的英皇。 没错就是后来做娱乐那个，香江英皇。 83年因为过度投资，杨的上市公司、地产、生意、都被债主汇丰银行收走，为了还债他开始炒外汇，炒黄金。 90年他的弟弟杨海成开始进入大陆炒外汇。今年在燕莎中心，建设了最先进的交易大厅。 同样看过《鲁豫有病》和《可凡倾听》的楚青，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 这八万，加上小杨这边最近一个月收入的八万多。 以现在53233美元兑换比例，楚青这点钱，刚好够三万美元的入门费。 等将货全部卸下来，留下秦茹继续翻录磁带。 换了一身西装的小杨，直接打了一个车，就去了东三环的燕莎中心。 对外汇，其实小杨一点也不懂。 好在楚青在电话里，已经对他详细吩咐过。 他不懂没关系，跟着外汇经济走就行。 这几年正是外汇热的时候，只要不是太傻，基本都能赚到钱。 当然李诚儒那不是傻，就是太贪心了。 燕莎中心，今年初才刚刚建成，18层的物业，包含了饭店、公寓、写字楼。 跟着指引，小杨直接来到了12楼。 门口一块精致的中英文牌子。 “香江y皇集团金融公司” 初次来这样高级的地方，小杨虽然很忐忑，却也记得楚青教导的。 现在他是客户，只要装着高冷，少说话就行。一切目的就是开户炒外汇。 “杨先生你好，鄙人姓陈，你也可以叫我peter ” 经过前台的接待，小杨被带进了一间锃光瓦亮的办公室，见到了这个叫劈腿的人。 办公室里还坐着七八个，穿西装打领带的，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台电话，和一个大屁股电脑。 进门一块数字显示屏，显示着当天的汇率。 另有五个像电视剧屏幕一样的机器，在哔哔不停跳着一串串他看不懂的符号。 看装修格局，与电影里那些精英，上班的地方一模一样。他居然不争气的有些发抖。 好在办公室的人，都在各自忙各自的，并没有人去注意他。 在得知了小杨的来意之后，peter 就开始拿出文件给他讲解。 座椅是真皮的，一屁股坐下，差不多整个人都能陷入进去。 软软的还很有弹性，舒服极了。 “关于炒汇的大概操作就是这样的，不知道杨先生还有什么疑问。” “额~没了，你帮我开户。” 至于这个叫劈腿的讲了什么，小杨根本没听懂。他只记得青哥让他说的开户了。 “好的，既然没问题，那么我现在就帮您开设海外账户。请问你是走账还是现金。” “现金。” 说着小杨就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了一坨钱。 面对如此粗豪的交钱方式，皮特也没意外。 毕竟来他们这什么样的人都有。 他还见过更夸张的，装着一袋子散票就来的。 那次光为了点数，就花了他们几个人三小时。 这个还算好的，起码都是整钞，也还捆绑好的。 皮特叫来财务拿去负责点数。自己则在终端机上帮忙进行账户注册。 等到财务这边清点完毕，属于小杨的外埠账户上，就直接转入了三万美元的现金。 等到一切手续办妥，皮特拿着一个类似板砖的机器，走到了小杨面前。 机器小小的显示屏上，不断会跳出一串串的数字。 对于一个初中都没上过的人来说，许多字他认识，可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 “现在纽约那边还没开盘，要等晚上九点才能进行交易操作。” “这个你看着办，我也不是特别懂，既然选择了你们，我自然会相信你。” 说着小杨留下了一个呼机号，就利索的起身离开。 不是他不想在这里多待，实在是他真的看不懂。 至于后续怎么操作，他就不管了。 反正他的任务就是来开个户，至于具体会怎么样，就由青哥自己去烦恼。 留下楚青的呼机号，小杨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走了。 直到许多年以后，金融圈都还有一个传说，一个大佬，一天大盘都没去看过，就用三万美金，撬动了千万外汇。 第三十八章 四大天后 楚青第一次收到交易员的传呼，是四天后。 这几天，小杨的三万美元，已经变成了六万美元。 短短四天，就直接翻了一倍。由于小杨一直没去交易大厅。实在忍不住的交易员，才第一次联系了这个呼机号。 等楚青打电话过去询问的时候，才知道，就这么短时间，他的外汇就翻了一倍。 以前的楚青，知道这几年炒外汇赚钱。可他真不知道能这么赚钱。 李诚儒能用十万的本金，两年变成一千三百万。 看来真不是吹嘘的。 楚青没有迟疑，直接让操作员继续炒汇。别人怎么买，他就怎么来，不需要随时汇报汇率详情。 只在本金再次翻倍的时候，通知他即可。 有了外汇的楚青，也终于可以放下心。 立刻让裘正开始着手买设备和电子元件，研发部还等着实物练手呐。光做理论可做不出真产品。 就在楚青这里进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经过开会决定的太平洋，也终于开始了行动。 广东卫视的早间tv节目中，王杰的歌曲v，开始出现四大天王的前缀。 连续四天，四首歌，四个港台歌手。一个四大天王的称呼，开始被更多人看到。 于此同时，粤东的各大音响商店，开始有了，以四大天王为名的专辑。 只是当魏峥看见，新买回来的四大天王卡带时。眉头却微微一皱。 确实是四大天王，人也是那四个人，可歌却就和他们的不一样了。 在这一点上，太平洋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不管楚青寄出的那盒卡带是什么目的，太平洋都不可能真的被他牵着鼻子走。 既然外面已经有了四大天王的盗版，他们就没必要继续选同样的歌。 他们更看重的是四大天王这个称号。 几人成名的歌也有不少，用不着非得上那几首，来为别人做嫁衣。不过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依然在列。 毕竟这是卖过钻石线的神曲，很多人买卡带，就是奔着这一首去的。 对此楚青也没办法，现在跟着换歌，完全没必要。 况且在购买者眼中，这两盒磁带本身的差别并不大。都是四大天王，只要真的喜欢，也不介意多买一盒。 凡事不可能尽善尽美，不过单就这一结果，楚青还是满意的。有着太平洋这杆大旗在前面顶着，他们能做的事就更多了。 “三天后，四大天后也可以出货了。” 早就做好准备的楚青，仓库里也已经堆了几千盒四大天后的磁带。 《四大天后》 a面：梅姐《亲密爱人》《风的季节》《夕阳之歌》《似水流年》林忆莲《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铿锵玫瑰》《当爱已成往事》 b面：陈淑桦《滚滚红尘》《梦醒时分》《明明白白我的心》陈慧娴《千千阕歌》《人生何处不相逢》《傻女》《跳舞街》 如果说楚青的四大天王，在这个时代还有些勉强和炒作的成分。 那么这张四大天后，就真真是当之无愧。 为了这张专辑，楚青可谓是煞费苦心。 没办法，当下的内地，港台男歌手的完整专辑，想想办法还能找到正版的。 可女歌手的新专辑，就必须得从香港带过来了。 现在市面上大多是凤飞飞和邓丽君的专辑。 至于其他几人，有，也只是一些盗版。 为了这张专辑的完整性，楚青再次找到了黄秋望。通过他的周转，才拿到了陈淑桦和林忆莲的正版专辑。 除此之外，同样的歌词封面，天后海报也一样不少。 自从楚青将四大天后的海报弄出来后，还没开始卖，自己这边就先内部消化了一些。 魏玲的卧室里，是最先挂上的。甚至有几张还是香江过来的原装正版。 楚青自己都来不及欣赏，就被女朋友霸占了。 并且也不知道她从哪里买来的劣质化妆品，照着梅姐的造型就给自己整了一个。 大清早的，楚青刚起床，还扯着大旗。 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吊带连衣裙，浓眉大眼小红唇，蓬松着头发的女鬼站在自己的门前。 “怎么样我画的好看吗？” “为了穿这套衣服，我可是专门去学了化妆。” 衣服是上次楚青买的那套。只是此刻没穿小西装。 为了能更好的展示效果，魏玲还特意转了个圈。 楚青上上下下再次欣赏了一遍，居高临下，正好可以看见那若隐若现的半月弧。 这衣服可真好看。 “e····。” 楚青故作为难的沉吟了一下。 “画得挺好的，下次别画了。” “好~！” “额~下次别画是什么意思~~” 等到了楚青的夸奖，魏玲刚准备接话，却突然发现这话好像有些不对。 一抬头，正好对上楚青戏谑的眼神。 “好啊，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 在迟钝魏玲也反应过来了，这不是什么好话。 “哎呦！轻点，你是想谋杀亲夫啊！” “快说~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姐姐你就手下留情饶了我”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从哪学的，伸出两根手指，掐着胳膊上的一丝皮就开始扭。 不得已，楚青只能败下阵。 缴枪不杀，举手投降。 房间里，化妆台前。 “化妆得先洗脸。” “我洗了，还用了肥皂” “好，当我没说。” 实在看不下去的楚青，不得已只能亲自出手。 毕竟也是搞过直播的，化妆技术不说多精湛，却也比现在大多数人要专业。 重新帮魏玲卸妆，没有卸妆水，肥皂其实也不错。 修眉，上粉底，画眼线。 别说，她还准备的挺齐全。 就是这些化妆品的质量可真不怎么样，粉底上了几次才调均匀。 话说这年代，有名的化妆品都有哪些。 看了眼包装上的英文，应该也是山寨货。 要不要也做一个化妆品品牌。 听说卖化妆品挺挣钱的。 几块钱的东西，能卖好几百。 都说女人的钱好赚。 磁带、游戏机和它比起来，确实有些自愧不如。 “看你很熟练的样子，你也给别人画过？” 好，不管什么时候，女人的灵魂拷问是少不了的。 ps：不好意思晚了点。 第三十九章 野蛮时代 “我们呼吁联合国有关机构、各国政府、国际组织，以及国际社会各有关方面，向徽、苏两省灾区提供人道主义的救灾援助···” 刚下楼，就听见电视机里在播报新闻。 吃着早饭的十几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 画面中是大片大片洪水过后，留下的痕迹。 “呼噜~呼噜~” “要不我们也捐点。” 魏峥毕竟是当过兵的，看见楚青坐过来了，巴拉了一口碗里的稀饭，遂小声说了一句。 “嗯！是得捐点。” 如果不是真的到了困境，国家是不会轻易对外求援的。 这时候是真不富裕，受灾群众又实在太多。 和三十年后，动不动就gdp上万亿比，这时候的国家每一分钱都得精打细算，还时常捉襟见肘。 财税还没改革的时候，中央别说支援地方了，工资都差点发不出来了。 “捐多少？” “我们现在手里还有多少。” “加上昨天到的货款，现金一共有11万。” 如今磁带的销售以及趋于稳定，每天出货在3000盒左右。 按照平均价格55块钱一盒。一天的收入在165万。 除去让小杨投入外汇市场的八万。剩下的三十万，全被楚青砸进了电子厂和空白磁带厂。 这就是楚青做磁带两个月的全部收入。总体算下来两个月进账了49万。 看起来很多，可也基本都被楚青花出去了。 换来了一个筹建中的电子厂，一个投产的空白卡带厂。还有几万美金的外汇。 当然外汇中也有百分之十是小杨的钱。 早在上次外汇经济打过电话后，楚青就专门和小杨说过这事。 由于卡带和设备全部是楚青提供的，一开始小杨还不想要这笔钱。 可当楚青说，等以后外汇赚了钱，可以送大嫂去国外做手术。最终小杨才收下了这百分之十。 楚青不是那种自己吃独食，而亏待老兄弟的人。 往后京城点销售额的百分之十，就算楚青给他的股份奖励。 至于磁带这一块。楚青也没亏待魏峥。 除了空白卡带厂，算是楚青全资的。 从这个月起，磁带销售额的百分之五，用作给魏峥的工资奖励。 每一个生产线上的员工，一律按照顶格450一个月的工资，并且包吃包住。 别小看了这个工资，基本是外面普工的一倍。 要不是卡带生产这边，也确实不需要太多人，并且都是一起出来的老兄弟。楚青也不会开这么高的工资。 现在卡带厂的工人，基本都是当初跟着魏峥一起出来的那群人。 除了小杨和去汉江的陆明、小武。其他七八个都在这个厂里了。 而魏峥的战友马友亮，和另外一个外面招来的司机，就每天专门负责给各地送货。 没办法，现在路上不安全，不管走哪里，最少得两个人才放心。 “那就捐十万。” 思索片刻后，楚青说道。 “十万是不是太多了？而且走香江带过来的整卷磁带，明天就要到了，到时候还得两万块钱。” 魏峥也没想到楚青一开口就这么大手笔。 “就十万，以电子厂的名义。让魏玲去，在给她挂个副总经理头衔。” 十万在魏峥看来很多，可在楚青眼中真不多。 现在国家需要，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至于黄老板那边的货款，我亲自给他说下。也就一两天的事，等《四大天后》开始铺货，我们就能缓过来。” 每次推出新专辑，前面几天就能迎来一次销售高潮。 等资金回款就能轻松点。 魏峥看着眼前云淡风轻的楚青，久久才点头同意了。 “行，就听你的。” ··········· 两天后，顺德陈村。 还是那个破旧的厂房。 办公室里楚青和黄秋望一人拿着一只真雪茄，在吞云吐雾。 “你真打算不干了？” 放下手里只剩一截的雪茄，让它自己慢慢走完这一生。 楚青端起桌上的红茶轻轻喝了一口。 广东人喜欢喝红茶，味是重了点，可回味也是真不错。 “没意思，每天提心吊胆不说，还赚的不多。看看那个姓牟的，那才叫做生意，用罐头在人毛子哪里赚了八千万。” “八千万啊！t的够我做多少年的了。” 说着黄秋望还不甘心的，啪啪拍了几下手中的报纸。 同样都是做倒爷的，这种好事怎么就没让他遇到。 “你可真想好了。” 楚青知道他这是受了刺激。可这年代谁看了这新闻不受刺激。 一年时间，靠着空手套白狼，就赚了这么多钱。说不眼红是假的。 毕竟喝酒谁不会，罐头哪里没有。 可实际情况是，有多少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都是幸存者偏差。 他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也想去参合一脚。他真以为他也是李二和啊。 “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我堂叔一样，目光短浅。” “我从去过的人哪儿打听了，那边现在宽松得很，只要拿东西过去，就能换回有用的。” “二毛那边，一车衣服就能换一个厂，还是机械厂。回来随便倒一手，就能赚不少。我现在就怕去晚了没得换了。” 见楚青不以为意，黄秋望也感觉没意思。 一开始他还觉得这人不错，没想到也是个没胆的。 守着磁带这三瓜两枣的，能有多大出息。 老牟不是唯一一个，在这场饕餮盛宴中吃饱的人。只是他是最高调的一个。 在默默发财的也不少，尤其那些本来就干走s的。黄秋望有这种想法一点也不奇怪。 “行，你这个厂我要了，不过钱你最好宽限我几天。” 本来是来接货的，没想到直接接了一个厂。 这搞得楚青确实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你想要，房子我也一起卖给你了，不过最多三天，我就要走，可等不了多久。” “行，三天就三天。” 楚青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以他现在的能量，三天时间凑个十万块钱还是没问题的。 ·········· 长安，供销社。 楚青的办法也很简单，借钱。 魏玲出面以步步高的名义，从长安镇供销社哪，借了十万块钱，作为临时周转。 刚刚捐了十万块钱的慈善企业，要借点钱可不要太简单。 这年头的供销社，也是真的有钱。 有着工业区和政府的担保，当天就把手续办妥了。十万块钱，一个月利息三千块钱。 如果不是黄秋望确实要的急，楚青也不爱借贷。 可等把钱借出来，楚青只想说真香。 以黄秋望如今扩张之后的工厂，一天能出产三千盒空白卡带。 也就一天不到的时间，就把利息赚出来了。一个月的产值，就够买工厂的钱。 更别说还有一块地皮，以后就算不办厂了，哪里也是十分划算的。 在过几年，估计就那块地皮都不止这点钱。 这笔生意，干的过。 只是还没等楚青高兴多久，当天送货去广州的马友亮就出事了。 第四十章 步步高起航 “青哥，人已经送医院了。” 送走黄秋望，楚青和黄彬在顺德的厂里才呆了一天。 刚刚把厂理顺。 就接到小江西打来的电话。 马友亮和去广州送货的司机，在回来的路上被人劫了。 好在两人都没太大的事，只是车上收来的五千块钱，全部被抢。 现在广州到深圳只有国道，高速公路要92年才开始修建。虽然没有其他地方常见的车匪路霸。 可晚上行车也多有不安全。 连夜赶回来的楚青，先去海军医院看了下两人，确定都不是很严重。 除了马友亮额头后背各挨了一棍，司机也只是一些皮外伤。 “我感觉这事很蹊跷。” 马友亮见到楚青第一句话，就把这件事给定性了。 “说说看。” 病房里只有楚青和他两人。 “我怀疑是广州那边找人干的。” “我们每次回来都会走不同的路。这次走的番禺，为此还多绕了一下。可刚出番禺市区，就被堵了，我们刚停下就冲出来四五个人，手里还拿着家伙。” 马友亮也是侦察兵出身。 之所以每次都让他跟着一起送货，就是他足够谨慎。 可没想到这次还是遭了殃。毕竟车里装着几千块钱，会被有心人惦记可一点也不意外。 按照马友亮的推测，如果不是知道消息的人，不可能那么准确的就劫下他们。 这年头，五千块钱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 有人为了几百块钱，就灭人全家，就更别说五千了。 他们能平安走这么久，已经算马友亮机敏了。 “亮哥辛苦你了，先休息几天。广州那边我会处理的。” 说着楚青留下了几百块钱，转身出了病房。 医院外，面包车上。 魏峥并没跟着一起上去，他早已经去看过了，和战场上比起来，这才哪到哪。 他是专门来找楚青的。 经过这么久，他对楚青的性格已经很了解。 他从来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人。 “你想怎么做？” 看着一脸平淡的楚青，魏峥还是问出了口。 “不怎么做。” “就这么算了。” “能怎么办，报警！” “那还和他们合作吗？” “不了。就这样断了也好。” 火车站哪块本就鱼龙混杂，他们能坚持这么久已经不错了。 一开始也只是想那边出货量会大一点。 现在自己的几个渠道已经铺出去了。火车站那点收入对现在的他来说可有可无。 这次的事也给他提了醒。 磁带终究上不得台面。也是时候慢慢转型，趁着陷入不深，还是早些切断得好。 况且他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缺钱。 就在昨天，英皇那边又打来了电话。 本金又翻了一倍。 这次楚青没有在全部投入进去，而是提出了五万美金，用来购买设备和芯片。 原本也是想等到投产了，就慢慢将磁带业务出手。 见楚青没在说话，魏峥也没多问。 他知道楚青在某些事情上其实很固执，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也喜欢和他们说说笑笑。 可等他决定下来之后，谁说都不好使。 别看楚青现在面上平静，背地里，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 他可不是那种吃亏，就会老老实实认下的主。 想想上次那个蒋老板。 汤圆，全名叫汤有望。江西人，八十年代就南下创业。 然而当时运气不好，从家乡带来的几千块钱，才下车就被偷光了。 本就性格执拗的他，决定在哪里丢的钱，就在哪里找回来。从此他就和广州火车站杠上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干就是六年。 也从原来一个小瘪三，变成了现在有些名气的大汤圆。 自从接触了磁带之后，他也越来越少去广场上。 每天下面几十个人帮着卖磁带。 从广场到十三行都有人在兜售。一天的利润也并不比以前差。 然而从前天开始，新一批的四大天后刚有起色，东莞那边的磁带突然就断了。 呼机打了好几个，都没找到人。 下面等着卖磁带的，也已经断货了。 本来还欣欣向荣的磁带生意，一下就没了。 这让两天没进账的汤圆突然就荒了。 可等他想找人去东莞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伙人，一直没留地址和其他联系方式。 等他们不想合作的时候，这些人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瞬间了无音讯。 已经尝到了磁带的甜头，汤圆哪里肯就此放弃。 不得已又找了一家做磁带的，他们的质量虽然差点，可也能勉强应付一下。 三天后，正等他信心满满去拿磁带的时候。一折新闻，出现在了电视里。 “今日市公安联合文化，再次突击查处了一个盗版窝点。查获盗版磁带五千多盒。” 新闻当中的地方，正是他前几天刚刚下单的磁带厂。 里面查处的磁带，也大多是他下单的四大天王和四大天后。 只是还没等他想清楚为什么那个厂会被查。他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 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直接冲进来将他控制了。 “近日火车站警方在多方联合执法下，打掉了一处长期混迹火车站的偷抢团伙。” 看着电视上，出现的新闻画面。 楚青和魏峥却一言不发。 在很早之前，楚青就在为自己想后路。 这次壁虎断尾，虽然有些早了点，可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有了外汇市场的五万美金，电子厂基本已经不需要太多投入。 只等设备到岗就能正式投产。 好在这年代的信息技术不发达。楚青才能如此轻松的甩掉这个包袱。 至于两个空白卡带厂，楚青却不准备停下。 这个只要通过柯少安的身份，重新注册一个合资卡带厂，就能彻底转正。 至于生产出来的货卖给谁，楚青却不着急。 除了支援一些给在外地的几人，更多的会被楚青全部储存下来。 为下次重新踏入这行做储备。 甩掉了盗版，可不代表楚青会就此离开磁带这一行。 既然做不了盗版，那就做正版的。 正好等电子厂开始出货，也需要推广。 1991年8月15日。筹备两个月的步步高电子厂正是投产。 于此同时，在粤东大地打响了第一场歌唱比赛。 “步步高，全国歌唱比赛。” ps：因为一些不可力抗的原因，这几章进程会拉的有些快。 本来还有很多东西要写的，可涉及到的部分，大家都懂的，所以就草草结束了盗版剧情。 下面的故事开始围绕步步高和正版音乐展开。希望大家会喜欢。 也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四十一章 喜欢就大胆一点 九十年代初，随着卡拉ok技术的发展。 全国流行起了各种歌唱比赛。 学校有学生歌唱比赛。 社会有歌舞厅，城市歌手歌唱比赛。 当然楚青这种乡镇企业的歌唱比赛也不稀奇。 唯一引人注目的是，这家电子厂举办的歌唱比赛，奖金是一万元，不但给拍广告放在央视播，而且还给发专辑出唱片。 这可就比那些不入流的，要实惠多了。 一时间，报名的人，挤满了步步高的临时办事处。 比上个月招工人还要多。 不管是在深圳走穴的专业歌手，还是混迹民间的演艺团体。 都有人慕名来报名。 “今天报名的又有三百多人。在这样下去，第一轮比赛，人数就要超一千了。” 看着手中的报表。魏玲是既兴奋，又忐忑。 这么多人，到时候可怎么比啊。 “没事，人越多越好，还有三天，到时候我们来个海选。” 和后世随便一个选秀比赛，就上万人参与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海选？怎么选？一人唱一首歌就得几分钟了。这得选到什么时候。” “你不是给了每个人一个号牌嘛，到时候分个几组人，每人清唱30秒，可以的留下，不行的就走。最多三天就能弄完。” 要不是现在的直播条件不允许，而且成本太贵，楚青是真想搞一次全国直播。 不过做不了全国直播也没关系，他也安排了人录像。到时候剪出来，当做一期综艺节目送给电视台。 长安文化中心的广场上，已经被提前摆上了五排桌子，上面盖着红布，放着评委的名牌。 分出了五条通道，还铺了红毯做舞台，舞台的背景，是步步高的logo墙。 如果不知道的，只看这配置，还真有点像模像样的。 本想找个大礼堂，或者室内。 可最后报名的人，还有来看热闹的实在太多，不得已应长安政府的要求，只能搬到了文化中心。 这样大型的比赛，在长安也是头一次。 政府也是大力支持，并且给他们提供了不少便利。 广场外的路边，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当然更多是来看热闹的。 最终统计下来，报名人数871人。 好在联防队这次很配合，早早就拉了几条绳子做警戒。 将选手和观众给区分开。 陈明，天不亮就来排队。她的号牌是161号。 1990年，她放弃了在拖拉机厂的铁饭碗，选择来深圳闯荡，然而因为不会唱粤语歌，不到三个月，就灰溜溜的回了魔都。 不放弃的她，自学声乐，练习粤语歌。 年初重新回到深圳，终于成了一名酒驻唱歌手。一场演出能拿30块钱。 来参加这次比赛，最吸引她的不是那一万块钱，而是出唱片的机会。 这年代，能出唱片的不是体制里面出来的，就是那种运气特别好的，比如杨小姐。 从小就接触表演，刚成年就有人愿意签。普通人很少能有这样的机会出唱片。 毕竟一张唱片动辄十几万，没点本钱可玩不转。 这也是为什么，楚青的活动才发出去不到一个月，就能有全国各地的人来参加的缘故。 对他们来说，实在机会难得。 与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人群另一边的郑筠。 大四的他，才从西安的一个歌舞团演出回来。刚到学校就看见了步步高的广告。 他渴望出唱片，可这时候他更想要那一万块钱。 他已经申请了出国留学，等到申请通过，他出国以后需要更多的钱。 早八点，太阳刚冒头，还不是很热。 慢悠悠吃过早饭的楚青，极不情愿的穿上了魏玲递来的西装。 这年头的垫肩西装忒难看。他本打算还是穿t恤休闲裤的，可被一票人集体否决了。 这么重要的场合穿的太不正式，会丢步步高的脸。 就连一项不怎么合群的总经理柯少安，也极力坚持让楚青穿西装打领带。 没办法，这次的活动对步步高实在太重要。 他原本只是挂个名，拿点工资混日子的。 可自从步步高开始投产之后，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这也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这个厂说不定还真能成。 “其实你穿西装挺帅的，不懂你为什么不喜欢。” 帮楚青扣上一颗扣子，魏玲前前后后又帮他捋了捋褶皱。 帅哥穿西装就是不一样。 “不是我穿西装好看，是我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呸~臭不要脸。” 自从上次楚青帮忙化妆后，两人之间时不时就爱逗上两句。 海选流程很简单，楚青也没找专业人士。 就公司这帮人充当了评委，包括刚刚被楚青招回来的小杨和陆明他们。都分到了一个评委名额。 在楚青看来，初选不用太正式，只要唱歌好听就行。 毕竟这年头，也没几个是真的靠唱功了得而出名。 这次就当给这群人发福利了。除了魏峥面相太凶恶不适合上台。 就连小江西段国宏，都捞到了一个席位。 没法，还是那句话，他手里能拿上台面的人，真的不多。 二十世纪最重要的是什么？人才啊！ 要不然他也不用搞这么一出比赛，学着大佬非，从口袋夹子里一个个的往外掏就行了。 一群人就和乡巴佬进城一样，一个个都兴奋得不得了。 坐到评委席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那感觉不是来做评委，是来开茶话会的。 选人规则已经提前和他们说过了。 当然到时候楚青也会在现场亲自把关，如果他们有拿不准的，可以和他交流。 “我说你当初就该收个报名费，这么多人，门票钱不赚，这点报名费还是可以试试的。” 左侧评委席的小杨，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人头唏嘘不已。 他算是见识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搞歌唱比赛。 这一场活动下来，光收入就能打平支出了，而且还有得赚。 “他要的是人才，不是钱。” 楚青没开口，一旁的魏玲倒是先帮他说了。 随着楚青的潜移默化，她现在也开始慢慢带入到楚青的角度去看问题。 作为一个公司的人事，当真正去安排工作的时候，才知道人才是多么的难得。 “哟~！玲姐你可以啊，都还没过门就开始夫唱妇随了。” “怎么你有意见啊。要不你回去和嫂子也夫唱妇随一下。” “你别瞎说~这么多人呐。” 小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楚青。 “就你那怂样，以前偷看嫂子洗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的。” “我~我~” “别我我的，喜欢就大胆点，两个人好好过，管别人怎么说。” 魏玲和小杨都是一个村的，他的那些事，大家都知道。 况且小杨人也不错，所以她才敢这么直接，换个人她才懒得多说。 “咳咳~！别闹了，海选马上开始了。” 见小杨脸上有些烧得慌，楚青也急忙打圆场。 他和嫂子秦茹的关系，虽然没明说，可了解他的人都看得出来。 原来也许没人会说这些，可当他大哥杨柱坤，做得那么绝情后，大家对小杨的为人反倒更喜欢了。如果他们两个能真的走到一起，其实也不错。 第四十二章 两首广告歌 听歌，如果唱的好，那是一种享受。 如果唱的难听，那就是一种折磨。 【春天摘哪里啊，春天摘哪里~~~~】 “停~！停停！下一个~！” 性子急的魏玲直接暗下了面前的红牌。这个春天差点没把她摘走。 眼前这个长发披肩，一脸文艺范的中年大叔，唱出了她这辈子听过最差的，简直比她爸都唱的差。 五音不全也就算了，结果还一口的方言。 “161号，陈明。” 送走了上一个，楚青叫号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等看到人，才知道，居然真的是那个陈明。 沙宣头，鹅蛋脸，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是清纯。 一身月白色的长裙，往哪里一站就是多少人心中的白月光。 “我是161号，我唱的是《跟着感觉走》” “请开始。” 【跟着感觉走，紧抓住梦的手，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快活，尽情挥洒自己的笑容】 陈明的声音温婉轻柔，不像苏芮那么嘹亮高亢。却也将这几句唱出了不同的味道。 已经海选了一百多人，唱这首歌的也有几个，可和陈明比起来，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哗哗哗~” 30秒的演唱很快，等她唱完不但楚青这边给与了掌声肯定，其他几桌的也都看了过来。就连楼上窗台上拥挤的看客，也是情不自禁的鼓掌。 没办法能遇到一个唱歌好听，又长得漂亮的确实难得。 “恭喜你入围了。” 说着楚青拿起了定做的入围函，双手递给了走上前的陈明。 看了前面的比赛，她知道自己肯定能晋级，可当拿到这张红色入围函的时候，还是有些激动。 毕竟出专辑是她多少年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冒着家人的不理解，辞去了铁饭碗。 虽然还没成功，却总算让她看到了希望。 比赛继续进行，好在楚青有先见之明，将所有人分成了五组。 才让他免受了许多折磨。 要说这年代的人，在唱歌这件事上，大家是真自信。 唱的好的肯定有，可大多数都是唱的极糟糕却不自知。 比起后世都是ktv麦霸，现在的人全是现场麦霸。一张口就停不下来。 【我是一只小小小鸟，却怎么飞也~飞不糕嗷···】 “下一个~！” “别啊！这首你要觉得不行，我还能再唱···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诶诶你们干嘛，我还没唱完的。” 好在联防队还是有些用。 要不然遇到不听招呼的，他们还真没办法。 这些画面都被一旁的录像机，忠实记录在了镜头中。 也许二十年后在来看，会变成一场不错的回忆。 当然现在他们只是现场的笑话。 “下一位，450号，郑钧。” 楚青一看，哟嚯！又是个熟人，长发白净帅气，一身牛仔服。前面来了个陈明就够让他惊喜的了。 没想到还能见到这货。 “评委好，我是450号，我唱的《一无所有》” 【我要抓起你的双手，你这就跟我走，这时你的手在颤抖】 【这时你的泪在流，莫非你是在告诉我，你爱我一无所有】 【噢……你这就跟我走】 【噢……你这就跟我走】 现在的郑钧，刚刚经历了长达几个月的艰苦演出，歌唱技巧也算是驾轻就熟。 有了前面的小小鸟做对比，两个人就是天上地下。 毫无意外的晋级了下一轮。 慢慢临近结束，本来一开始还很兴奋的评委。现在一个个就和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啦， 最初的享受现在全变成了煎熬。 尤其遇到唱的真难听的，他们真是一秒也不想多给，无形中反倒加快了进度。 眼看着人没多少。 大家也开始偷空聊着晚上吃什么。 “第870号，许玮。” 听到这名字，本来也有些无精打采的楚青突然一个激灵。 不过等拿过名单确定是许玮不是许巍，他才欣欣然的放回去。 可等870号，背着吉他走过来的时候，楚青刚才那颗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人有些瘦，长相也一般，身穿黑色皮夹克，还有一头潇洒的长发，却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 “我叫许巍，我唱的是《don''t cry baby》” “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孤独总在我左右，每个黄昏心跳的等候，是你无限的温柔。” ···· “拥抱着你oh y baby，可你知道我无法后退，纵然使我苍白憔悴，伤痕累累” 楚青没有叫停，而是让他完整的唱完了这首歌。 这是他为女朋友创作的。后来给了田震，并改了个名字叫《执着》 许巍，现在还叫许玮。他被大众所熟知还是2002年后的《蓝莲花》。那时的他已经三十多岁了。 一脸的沧桑，脸上写满了疲惫。 和现在这个放荡不羁的许少年比起来，完全是另一个人。 在他的身上，楚青能看到那份追求梦想的执着。 “哗哗哗!” 现场再次响起的掌声，提醒了楚青，表演结束了。 “欢迎你加入！” 这个年代的歌唱比赛很干脆，也很直接。 并没有后世那么多的花里胡哨。 第一天海选，第二天晋级赛，第三天最终选出来的十个人，进行决赛。 一切就像深圳发展的口号一样，“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第三天决赛，在长安各级领导的见证下，步步高选出了前五名。 第一名许玮，获得冠军。奖金：一万元 第二名陈明，获得亚军。奖金：五千元 第三名王旭，获得季军。奖金：三千元 第四名张春霞，获得殿军，奖金：两千元 而郑钧却只获得了第五名。奖金：一千元 虽然名次不高，可他们几人都被楚青给签了下来。承诺发歌出唱片。 然而就当所有人以为，这场歌唱比赛结束了。 楚青却又拿出了另外一个合同。 “步步高推广曲！” 看着上面大大的抬头，几人都有些意外。 “你们不会忘了，这次活动的主要目的，是选歌手唱步步高的广告歌。” 在楚青看来，办比赛只是为了娱乐一下，推广步步高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有了这次比赛，步步高在一定范围内已经有了一些知名度，可这还不够。 等到比赛视频剪好了送给各大电视台，热度还会在有一波。 然而这还不是最终结果，最后一步就是这个推广曲。 为了这次营销，楚青准备了两首歌。 一首《好想大声说爱你》 另一首《我的梦+drea it possible》 第四十三章 宣传发动（一）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色。 比如早些年大家说话都会接一两句语录。 现在正是开放大踏步向前的时候，写歌不加一两句英文就不够时髦。 作为外人眼中的高科技企业，步步高当然也得顺应市场。 第一首《好想大声说爱你》，原曲是灌篮高手的动漫主题曲。 这首歌得1993年才发行，选了很久，在楚青记得谱，又有限的曲库里，就这首最契合。 青春，热血，充满梦想和希望。这就是楚青给步步高的定位。 就像楚青的广告词一样“青春筑梦，步步高。” 另一首《我的梦+drea it possible》 其实就是后来华为的广告歌，中文和英文版本，被楚青柔和到了一起。 一款主打学习机的产品，怎么能没有英文。 两首歌，两款不一样的广告。 这就是楚青准备的后招。 在其他企业还在学习怎么做广告的时候，楚青已经开始了他的组合拳。 广告不但要迅速且直接，还得有看点有记忆。 当然最先打响第一炮的，是楚青亲自剪的歌唱比赛。 广州人民北路686号，现在还叫广播中心的八楼电视台编辑部，收到了一盒录像带。 上面写着步步高全国歌唱比赛录像。 歌唱比赛在这年代并不稀奇，可有录像的并不多。 尤其像这种地方企业自己主办的，然后在录像的就更少了。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电视台新闻部的编导们，在闲暇之余也观看了一下。 如果效果还不错，可以当做新闻素材，放进早间新闻的某段口播当中。 没办法，这个时代做新闻的也难，好的素材确实难找。 就连两年前的，某次电视台自己举办的歌唱比赛画面，还经常被他们拿来使用。 为了扩充新闻，广东台，不但和上海台、广西台都有新闻互换，就连远在东边的朝日电视台，也进行了新闻素材合作。 录像带的开场很简单，都是一些场外和活动现场的镜头，声音很嘈杂，画面也很粗糙，看不出什么规律。 可是当一曲从来没听过的旋律，慢慢出现，画面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电子琴响起的那一下，一个美丽的身影静静站立在画面中。 然后是电子琴，电吉他、贝斯还有架子鼓的混音，每一段音乐变幻，就会切换一个人的近景，他们都是同一个动作，静静站立，直视镜头。 男的帅气，女的美丽。每一个都是比赛现场的参赛者。 直到十几秒后，音乐的节奏再次加快。鼓锤的每一下敲动，画面中的人物就快速切换一次。 这种快速剪辑卡点，在这个时代的国外不算什么。尤其是电影当中，武侠动作片也会经常用到。以此来加快节奏，传达一种紧张的氛围。 可能将音乐卡的这么准的，在国内可是十分少见。 原因无它，现在的视频剪辑，在没有电脑，没有剪辑软件的时候，只能一帧一帧的用两个机器，进行同时录制。 不但录制难度大，而且卡点的工作强度也很高。 费时费力不说也不讨好，电影作为大银幕，快速卡点，并不会让观察者有其他什么副作用。 电视机是小荧幕，快速剪辑，会给人一种很急切的同时，也会出现画面不清晰，更会让不少人眼晕。 所以才会有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中期，电视节目慢，画面慢，节奏慢的特点。一方面是尽量能让人看清楚的同时，也减少工作量。 而这盒步步高的开头，不但使用了快速剪辑，还对音乐进行了卡点。在座的都是专业人士，知道做到这一步有多难。 可出来的效果，也确实让他们震撼。 随着音乐的节奏进行画面变幻的同时，音乐加强了画面，而画面也衬托了音乐。 这段视频，给人一种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的感觉。 可当画面和音乐达到最高潮的时候。画面和音乐突然停止， 电视镜头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logo“步步高”还有下面的一行字，“青春筑梦，步步高”。 就这一个镜头足足定格了五秒钟。 超快镜头之后，在接一个定格长镜头。 这种在后世电影，短视频中，都已经用烂了的镜头语言，在这个年代，确是那么的新奇，尤其是电视当中，瞬间就抓住了观众的眼球。 紧接着画外音接入，“第一届步步高全国歌曲大赛正式开始！” 然而这个时候，整卷录像带，才只播放了不到30秒钟，却让每一个人都注意到了它，也注意到了步步高这个名字。 当三十年后的人们，回过头去看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我们经常会说一句话，从前车马很慢，生活节奏也很慢，一身只够爱一人。 而三十年后，随着短视频，高速网络，高铁交通等快速发展。 人们不但车马出行变快了，对任何事情的耐心也消磨干净了。 一本小说，如果无法在开篇第一章，前一百个字抓住读者，那么他在大部分人眼中。很可能就是失败的。 一条短视频，如果无法在前五秒吸引观众，那么他也将是不值得推荐的。 长期的眼球效应，让我们习惯了快节奏。 可对这个慢节奏的90年代来说，这种新怡的视频剪辑方式，确实让这几个专业人士大受震撼。 以至于之后的一段节目，略显平淡，他们都没有去在意。 全部注意力，还在刚才那一段音乐和画面当中。 直到播放的录像当中，传来了一阵嬉笑和嘘声，才将他们的注意力再次拉入了视频。 画面中，一个穿着邋遢，长相猥琐的黝黑青年，出现在了演出舞台上。 “大~大家耗~额叫王旭，是~是138耗。” 奇葩的相貌，说话还带着浓重的河南口音。看齐穿着，很像路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袖口和裤脚，还有没能洗去的水泥灰。 他才刚刚出场，就迎来了围观群众的哄笑。 画面也及时切到了外围观众和楼上看客的笑容。 在切回来，还特意给了一个他的大特写，王旭紧张颤抖的手，在视频中清晰可见。 然而画面中的帅气评委，却没轻视他，不但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还温声安慰，让他别紧张。 就当大家以为，这人会唱的很难听的时候，画面中的王旭一开口，就惊呆了电视剧前的几位编导。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你问我何时归故里 我也轻声地问自己，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一段大越在冬季，声音略带沙哑，却唱出了男人的沧桑无奈和心酸。 比起齐秦的帅气和潇洒，反倒是王旭的样貌搭配这首歌更有感染力。 第四十四章 宣传发动（二） 作为曾经的主播up主，剪视频，卡点，剧情反转，视频效果。 这些在90年代看起来都很新奇的节目套路。 在三十年后，经历了各种综艺轰炸的人眼中，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如果不是这个年代的国内技术跟不上，楚青还想把这个节目剪辑得更好一点。 至于什么张冠李戴，故事剪辑，这都不算什么。 不就是给综艺节目加个剧本嘛。 选手没剧本，后期剪辑可以做啊。 就比如王旭的那一段，笑声其实是别人的，可为了突出他的反差效果，剪辑过来就行。 楚青的评委人设就更简单了，反正当时都是那些话，王旭不是他的评委，剪辑嫁接就是了。 既竖立了人设，又让节目有了看点。 说起王旭大家可能不知道，可说唱《春天里》的旭日阳刚，很多人就有印象了。 家境贫寒的他，88年因为一首《大约在冬季》被当地一家歌舞团看上，招进了歌舞团，开始了走穴表演。 然而因为当时工资不高，演出了一段时间后，王旭脱离了家乡歌舞团，去外地打工。 这次来步步高歌唱大赛，也是工友的撺掇，他才报名来试一试的。 当最后王旭获得前五的时候，这种励志而又积极的一面，怎么可能不打动观众，并调动他的情绪。 当然，那些唱的不好，还自我感觉良好的歪瓜裂枣，楚青也没放过。他们的搞笑程度，往往就是这类节目的欢乐点。 在随后接上陈明这种，长相美丽，唱歌又很棒的选手。节目的效果就就又上去了。 当然，日后综艺节目常用的吊胃口，制造悬念，这些都被楚青用上了。 比如最终通报名次的时候，就故意拉了十几秒钟，给足了台上台下各人的反应。 他要给这个娱乐匮乏的社会，注入一股清流。 要教一下那些电视台的从业者，娱乐节目是怎么做的。 别在一板一眼的念台词，走流程了。 来点反转，来些剧本。 当然，楚青也没忘记自己的真正目的。宣传推广步步高。 录像带的画面中，不管从什么角度，都有步步高的logo。 就差没有让选手念口播了。 为了宣传效果最大化，步步高歌唱大赛的录像带，楚青一共寄出了15份。 基本覆盖了全国有名有姓的大电视台。 只是广州距离最近，最先收到而已。 最终的结果也没让楚青失望。 如此高质量的一期歌唱大赛。在这样一个娱乐匮乏的时代，简直就是一枚核弹。 这个时代本就娱乐匮乏，不少电视台还在播着十年前的电视节目。 缺少资金，节目严重不足，是当下大部分电视台的现状。 就连中央台，也还在摸着石头过河，试点广告方向。 楚青这一招，可谓击中了不少电视台的软肋。 尤其这还是的。 楚青在寄出的录像带里，都附带了一封信，很明确的说了，这是送给各大电视台，怎么处置都看他们。 最先行动的广东电视台，就在次日的黄金时段，播出了这一长达两个小时的比赛录像。 毕竟有着本土优势，节目中出镜的也有当地的领导。 他们率先选择播出，都是合情合理的。 “收视多少？” 三天后，得知收拾统计的台领导，第一时间就过问了数据。 “平均收视率百分之63。比同期高了五个百分点，最高收视率百分之81算是很不错的效果。” “另外，这几天我们也收到了不少观众打来的电话，要求多播一点这种有内容，有欢笑的节目。” 如今的广东电视台，还只是一个地方台，并没上星。 能收到的也只有广东本地观众。 这一结果，不能算差，比起去年的晚会节目，已经算相当可以的了。 “尽快组织对他们的采访，然后预告下周重播。” 广东台的播出效果，是瞒不住的。 得知了这边的数据之后，不少收到了录像带的电视台，也选择了播出这期节目。 有心思灵活的，直接对节目进行了再次加工，分成了上中下三集。分三天播出。 一时间，只要在电视当中，播过的省份，都收到了不少电话和来信。 表示对这期节目的赞赏。 歌唱节目，本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里面的人物，也多是他们身边的人物，有工人，也有农民。 有唱的好的，也有唱得难听的。 在给他们带去娱乐的同时，也让他们有种，这就是发生在他们身边的故事， 尤其当最后王旭，以一个普通农民工，站上领奖台的时候也让不少普通人，产生了我上我也行的心态。 另外随着播出的电视台越来越多，步步高这个名字和那句，青春筑梦，步步高。也被更多的人所熟知。 可他们都很疑惑，这家企业到底是干什么的？ 直到十天后，1991年9月22日，中秋节。 中央电视台的中秋晚会开始前，广告环节，出现了一则长达3分钟的广告。 “广东步步高，祝全国人民中秋快乐。” 不少看过步步高全国歌唱大赛节目的观众，第一眼就记起了，那个节目中频频出现的logo。 果然画面一闪，镜头中依然是那个熟悉的步步高logo，和那句“青春筑梦，步步高” 背景音却是一段悠扬的钢琴音。 “一直地一直地往前走，疯狂的世界，迎着痛把眼中所有梦，都交给时间，想飞就用心地去飞，谁不经历狼狈。” 随着一个轻柔的女声出现，电视画面中，开始出现一个小孩。 趴在窗外，看着别人家的黑白电视，里面正播放着一部电影。 电影里的人穿西装打领带，一派精英的模样坐在电脑前，开心工作着。 回到家的小孩，幻想自己的未来能拥有一台电脑，能像电视里的人一样，成为精英。 “我想我会忽略失望的灰，拥抱遗憾的美，我的梦说别停留等待，就让光芒折射泪湿的瞳孔， 映出心中最想拥有的彩虹，带我奔向那片有你的天空，因为你是我的梦，我的梦”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不会英语，家里也没钱给他买电脑。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活，离梦想越来越远。 “拥抱遗憾的美，我的梦说别停留等待，就让光芒折射泪湿的瞳孔，映出心中最想拥有的彩虹，带我奔向那片有你的天空 因为你是我的梦，我的梦” 音乐继续，画面对准了孩子的眼睛，给了一个大特写。直到一个身影出现，孩子的眼中，传来了隐藏不住的笑意。 外出的父亲，给他买回了一台步步高学习机。 全键盘的设计，还有各种学习卡，英语的，音乐的，计算机的，还有唐诗的。 “when your dreas e alive you''re unspable take a shot chase the sun fd the beautiful we will glow the dark turng dt to gold and we''ll drea it possible it possible” 从这里开始，音乐的演唱，变成了英文。 画面中的孩子，也开始了各种学习，从英语，到编程，在到唐诗宋词。 孩子自从有了步步高学习机之后，开始不断成长，学习进步，在各种比赛拿奖。 然后随着音乐达到高潮部分，时间快速推进。 “and we''ll drea it possible，possible，and we''ll drea it possible” “因为你是我的梦，我的梦，我的梦，因为你是我的梦” 最后一段，中英文合唱。 画面中的孩子已经长大，穿上了西装皮革，一副未来精英的打扮。面对镜头微微一笑，和许多同样打扮的人，走进了一个写着步步高的大厦。 成为了他们梦想中的人。 音乐结束，画面变暗。 出现了两行字，和一个广告中的产品。步步高学习机。 “步步高学习机” “青春筑梦，步步高” “全国订货电话：52” 第四十五章 吹响战斗的号角 “怎么样了，人都到了吗？” “都按你的要求准备好了。真要这么多人吗？” “要，不但要，今晚还得准备加班，最好让她们就住这里随时待命。” 刚吃完饭的楚青，一边上二楼，一边和小江西确定着之前的安排。 “对了，等下让魏玲把凉茶糖水准备好，多弄点。” “行，我马上去说。” 上到二楼，经过生产车间。 看了眼已经干得热火朝天的女工们，楚青满意的点了点头。 头顶挂着的“大干100天”的横幅，楚青想了想，最好这里在挂一个倒计时，把那种气氛在加重一点。 “发出去的货都到了吗？” 想到厂里两个仓库的库存，还有前几天回去的营销人员。楚青又问了一句。 “都到了，只有小杨哥哪的第二批货还在路上。最多明天也能到。” “得抓紧点，明天早上每个区域在发一批货过去。” 现在的小江西，就像楚青的助理，专门负责处理楚青安排的事情。 工厂里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小段秘书。 这年头秘书这词已经开始变味了，外面都爱叫小秘。 老板的标配就是小秘大哥大，在开一个桑塔纳。 只是别人都找女的，只有楚青找了个男的。 要不是都知道魏玲是他对象，一定会有人狐疑，这男的也能做小秘。 自从上次歌唱大赛后。 整个步步高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天24小时不停运转，三种型号的产品，流水般的生产出来。又一个个堆放进仓库。 几个月从外汇市场挣的那点钱，全被楚青砸进了步步高。现在也就剩十万的本金，还在继续滚着。 如今两个仓库，已经堆满两万多件货。 这还不算发给几个区域的货。 上次歌唱大赛的时候，楚青第一次招回了外派的几个人。 京城的小杨，江汉的陆明，成都的谭浩，昆明的腾辉，苏州的王康平，还有被调派去西安的小武。 楚青招回他们。只给了一个任务。 那就是发货。 每人负责一片区域，中秋节后，通过工厂指派的订单负责发货。 楚青不搞经销商，代理商那一套。 而是选择了后世最直接的，工厂直营。 拒绝中间商，直面每一个区域的客户，并且实行全国统一售价。 送走他们的同时，第一批货就跟着一起发出去了。 二楼尽头有一排办公室。财务，人事都在这里。 最大的一间40平米会议室。此刻已经改了名。 叫做“作战指挥部。” 如果不知道的，进了此刻的步步高。看见这全员严阵以待的架势，还真会以为要打仗了。 谭骄弟，今年19岁。粤东湛江人。 原本是一名车间女工。 半个月前，工厂设立了一个新岗位。 叫什么话务员。要求会本地方言和流利普通话。工资300+提成。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她也报了名。 可没想居然被选中了。 和她一样的，还有另外十几个来自不同省份的女工。 此刻她们就坐在“作战指挥部”的办公室里。 每人面前，都摆着一台从来没响过的红色座机电话。 一旁还有一本厚厚的记事本和计算器。 百无聊赖的她，看了一眼办公室另一头的电视机。里面正放着中央电视台的新闻。 其他几个同样无聊的同事，不是磕着瓜子，就是趴在桌子上，无聊的胡乱写写画画。 除了最初几天，楚经理手把手的培训了一下。就是让她们不断记产品的价格，和一些用不着的话术。 总共就三款产品，一个批发价，一个零售价。她都已经可以背的滚瓜乱熟了。 “a3电视游戏机，批发价，158。全国统一零售价298。” 全黑色的机身，和上次自己在商场看见那个，叫小天才的差不多，可价格却便宜了一百块钱。 如果不是厂里看得严，她都想顺一个回去送弟弟。 “p2步步高键盘学习机，批发价288。全国统一零售价458” 看着很像电脑键盘，可在流水线工作过的她知道，这其实也是一台游戏机。 只是它的芯片是联华ua6527，比a3的牛屎芯片要好一点而已。可这价格却直接翻了一倍，简直是黑心商家。 至于最后一款，就更坑了。 “p1高档步步高学习机，批发价699元。全国统一零售价996” 这么高的价格，鬼才要买。而且它和前面两个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就是芯片换成了进口的理光8位，在多加了一个集成声音芯片而已。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贵这么多。 没有进这个部门之前，她一直还觉得楚青人不错，长得又高又帅。对员工又好。 不但包吃包住，给的工资也不低。 可进了这个部门她才知道，原来这个老板这么心黑。 难怪工厂开工这么久，一台货都没卖出去过。 换了她，也不会买这么贵的东西。 有那个钱，多买点肉吃，多买件衣服不好吗。 “咯吱~” 刚想着，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看了眼歪歪斜斜，说说笑笑看着电视的接线员。 对于楚青的到来，她们也不意外。 自从来了这个部门后，她们的工作算是整个厂最清闲的十几个人。 对于她们，楚青也从来不说什么。只要把价格和话术记清楚就行。 当然记不住的，已经在前几天被请出了这里。 墙上的挂钟，19点45。 距离八点钟的中秋晚会，还有15分钟。 “啪啪啪~！大家都停下，听我说几句。” 楚青走到电视机前，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楚总，今天是要开会吗？” “对呀，今天中秋节，厂里还有节目没。” 中秋节没放假，不过楚青也没亏待大家，不但都发了月饼，中午的时候，专门叫来那几个签约歌手，给全厂办了一场演出。 如今那五个人，都分到了自己的任务，陈明和张春霞在练歌，就是步步高的那首广告歌《我的梦》。 张春霞别看名字普通，她可是正儿八经学外语的。英文歌对她来说一点没压力。 王旭被分配到了《好想大声说爱你》，歌词是中文的。只是摇滚的节奏还拿捏不好，现在也在练习。 至于另外两个货，楚青就没给他们安排什么，让他们自己去发挥，等到筹齐一张专辑，再来找他。 不过今年是别想发专了，最快也得等明年去了。 楚青没说话，而且一双明亮的眼睛，认真看了眼再坐的每一个。 对上楚青的眼神，刚刚还七歪八拐的十几人，立刻端坐好了身形。 别看楚青平时和大家有说有笑的。可当他发威的时候，厂里没人不怕他的。 上次那几个只是被价格说错了一个，就全部被请出了这里。 之前有人在背后说小话，被楚青知道了也是一个不留。 等他们全部都安静下来，并且都端坐了姿态，楚青才缓缓开口。 “你们已经准备了十多天，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从今晚起，未来一个月的时间，将是我们决定成败的时刻， 你们所有人。吃在这里，睡在这里。直到把第一阶段任务完成为止。” 说着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一起搬来的还有几张钢丝床。 “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们。” 说着楚青，端过一把椅子，就一屁股在电视机旁坐下。 而此刻电视里面，刚好开始出现步步高的logo。 “一直地一直地往前走，疯狂的世界，迎着痛把眼中所有梦，都交给时间，想飞就用心地去飞，谁不经历狼狈。” 《我的梦》音乐响起。 她就像战斗的号角，当音乐落下的那一刻。就是冲锋的时刻。 第四十六章 第一波攻势 “叮叮叮~！” 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像有预谋一般，同时在办公室中响起。 刚刚还被楚青的话，弄得迷迷糊糊的谭骄弟，突然下了一跳。 看了眼稳坐上方的楚青，整理了一下心情。第一个接起了自己面前的电话。 “喂！你好，欢迎致电步步高。” “呀~你好呀~我是，我想问下你们那个学习机，批发是多少钱一台啊。” 对面一口粤东地方口音，普通话虽不标准，可她却能听懂，遂换成了粤语和他说。 只是刚刚还安静的办公室，现在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招呼声。 遂一只手捂住另外一个耳朵。开始重复背过许多遍的产品价格解释。 “我们有三款，产品分别是a3的电视游戏机···” “我还讲电视里那个学习机。” “额~那个~” 看了眼楚青身旁的电视机，此刻已经换成了录像带模式，里面正反复播放着，刚刚中央电视台的广告。 看上面的型号，应该是p2。 “那个是我们的p2电脑学习机” “对对对~就那个，批发价几多钱，韶关有代理不，厂家拿货能便宜不。” 对面兴奋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谭骄弟等他说的差不多了，才开始详细的给他解释产品和价格。并且特别强调了全国统一批发价，没有中间商。 这年代的商品销售模式是层层加码的。 厂家生产出来，卖给区域代理商。 代理商在批发给省市经销商。 经销商定价之后，在卖给下面的商家。 层层盘结之后，到了商家手中，原本十几块钱的东西，进货价已经变成了五六十。 因为各种中间商的关系，一般人就算打电话到工厂，也很难能拿到货。 就算是拿到的，也是从经销商手中在转过一次，想直营批发，都是有很高的门槛。 这当中除了商业模式的老旧，也还有工厂本身销售渠道的限制。 能卖东西不算什么，能把东西交道商家手中才是最重要的。 只渠道这一点，这就难倒了不少商家。 “288啊，好好好~！韶关没有经销商，好好好！汇款账号是多少，···稍等我记下，好好好~我明天就去电汇。” 一通电话接了十多分钟。 看了眼本子上记录的信息。 “韶关，钱堂柜，p2学习机20台总共5760元，呼机号：126” 好家伙，十分钟就卖了20台，五千多块钱。 而且其他十几个机位都在接电话，这一圈下来得卖多少出去。 下意识瞟了一眼稳坐钓鱼台的楚青。 这黑心老板是怎么做到的，他好像知道今晚会有这一幕一样。 不但提前招来了她们这些人，还在十分钟之前，就开始做动员。 简直比村里的仙娘，都能掐会算。 “叮叮叮~” 可还没来得及让谭骄弟有什么其他想法，刚放下的座机，就又响了起来。 十几台电话机，从一开始就没停过。 刚放下一个，就又来了一个。 虽然真正下单的并没有预想的那么多，可也有一多半下单了。 少的五六台，多的十。办公室里除了讲电话，就是计算器噼里啪啦的按键声。 才记录完毕，就又要重复上面说过一遍的话。 一开始还有心情看看一单能提多少钱。 可到后来，就根本没心情去看了。 电话实在太多了。 “吱~！” 门开了，抬着一大锅糖水的魏玲和小江西走了进来。 “哟，这么忙啊。” “在楼下就听着上面电话响个不停。” 两人看着里面热闹的场面，也是心中高兴。 忙了这么久，总算听着电话响了。 按照楚青的说法，这叫电话一响，黄金万两。 “你要不要。” 见楚青一直端坐在哪，一动没动。魏玲就先给他盛了一碗银糖水。 “先给她们。” 看了眼忙碌的小姑娘们，楚青没有接。 这个时候她们才是最辛苦的。 “行，我先端给她们。” 知道楚青不是那种黑心老板，别看他现在一脸严肃，可他还是很懂得体贴人。 “来，我给你放这里了，等下抽空喝点润润喉。” 小江西帮着盛，魏玲就亲自一个个的帮忙端到她们面前。 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还同在一排办公室，慢慢也多少都能聊到一起。 她们也从来不拿她当管理。 只是此刻都在忙，没时间和她多聊。 电话从8点钟，一直接到了快11点。 直到最后一通电话放下，所有人心中那根紧绷着的弦才放了下来。 他们从来不知道，接电话也能这么累。 以前看那些工厂做办公室的，总是羡慕他们能在上班时候打电话。 可通过今天这事，他算明白了什么叫电话打多了耳朵疼。 这还是接了左边在换右边。 要是以前她们给别人说，电话接多了耳朵疼，准保有人会骂一句臭显摆。 可工作成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看着本子上记录的订单信息，这些可都是钱啊。 她们接电话，每卖出一台，就能提成一毛钱。 看着是不多，可稍微细算一下，这一晚上，最少的也赚了七八块。多的那个已经十多块钱了。 累是累点，可只要能赚到钱，在累都值得。 “哗哗哗~！” 等到所有人都挂上了电话，楚青才站起身。带头鼓掌。 “我们的第一枪，算是完美收官。恭喜你们，完成的很棒，继续加油！” “哗哗哗~！” 有着楚青的带头，其他人也都脸上挂满了笑容，跟着鼓掌。 确实，太不容易了。 看着简单的工作，却要高度集中才行，不但要回答对方的每一个问题，还得及时记录。 尤其有些人口音会很重，需要反复说，认真听才能勉强听清楚。 好在今晚都是粤东人，他们多少都听过粤语歌。有的甚至还会说，才没有出现太大的错误。 “今晚只是开始，真正困难在明天。希望你们打好精神，准备迎接新的挑战！有信心没！” “有~！” “好，今晚食堂，宵夜加餐！” 楚青大手一挥，让小江西带着她们上三楼吃宵夜。 而自己和魏玲则留下来，守着电话。 这年代，长途电话得去电话局打。在早两年，就是想在家里打跨市电话都不行。 1990年后固话机，才能打省内跨市的电话。 跨省的长途，就必须通过长途台中转。而这个时候电话局已经下班了。 就算是能打长途电话，也不一定马上能接到，还得等长途台转接确定时间。 短的十几分钟，长的五六天都有。 一直到1995年过后，国内的交换机开始大批量生产，才慢慢改变了这种现状。 也是从哪之后，打长途只要播区号，就能直接跨省拨号。 （晚上6点还有一章） 第四十七章 叶茂忠（加更，求追读） “今晚定出去了多少。” 等到她们都离开，魏玲帮着整理混乱的台面，问着今天的销售情况。 楚青坐在另一边，噼里啪啦按着计算器。 “1269台。” “都是p2？” “嗯。” “那得多少钱？” “不多，大概36万” 36万，还叫不多！ 这话也就楚青说得出口，几个小时卖36万，一般人就是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亏他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这还只是开始，等明天a3的广告开始播了，这个数量还得长。”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楚青，又给她来了一刀。 明天比这还多，得是多少？ 她读书少，实在想不到。 几个月前，如果有人告诉她，一天能卖36万，她一定会觉得那人疯了。 可现在楚青却说还会比这个更多，她第一反应不是楚青在吹牛，而是真的想会是多少。 也许真的是她疯了。 只有真的疯了，才能跟上这人的节奏。 学习机最高一天能卖多少，楚青不知道。 历史数据1992年，小霸王的营收就过亿了，卖的还不是学习机，而是fc游戏机。 平均每天将近30万。这还是在小霸王不是直营的情况下，有一部分利润，被经销商赚取了。 1991年段勇平第一次，花了全部资金40万，在央视打广告，当年就让一家亏损的厂，扭亏为盈，并且盈利几百万。 这年头的央视，是真的信誉象征。每一个能登上的广告，都能让背后的厂家，收获意想不到的回报。 这也是为什么，第二年央视的广告费就水涨船高。 多亏1991年央视还只是试点而已。 要不然楚青也没办法，只用20万，就能买下中秋晚会前3分钟的超长广告。 换两年后，就这几分钟的广告，不要个几千万上亿，根本是想都不用想。 这次楚青算是抓准了机会，捡了一个大漏。 不过他不知道的事，就他这个广告。已经在业界吵翻了天。 不管是做广告的，还是做电子产品的。都在到处打听这个广告是谁做的。 80年代，电视上的广告都是硬广，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这个好，那个好，就是好，是真的好。 九十年代初有了系统的学习之后，广告也开始有了新的花样。 可终究还是没能逃脱这个框架。正面夸完侧面夸。侧面夸完背面夸。 1991年，登上央视的广告大多在10-30秒之间，而且还有大段是无用的描述，配音也是一咏二叹，就和念诗歌一样，抑扬顿挫的。 当然也有加配乐，可都没有太成熟。 楚青这版广告，三分钟的时间，说是一个广告，还不如说是一个音乐v。 用音乐，讲了一个梦想成真的故事。主角看似那个小男孩，可到处凸显的都是步步高的产品。 全程没有一句画外音，却又让每个看过的人，都知道了步步高，明白了他的重要性。 这种手法在十几年后叫立意，叫留白。 有时候不用你多说，留给观众自己去想，反而效果会更好。意境更高远。 这就和古诗词一样，意境到了，懂的自然懂。 至于那些看不懂的，也能通过剧情，猜测到一点，这个东西好啊，是高科技。 不过他们现在，也不是楚青的主要消费人群。 这个年代舍得花几百给孩子买学习机的，不是工人就是体制里的，或者是最先富起来的小商贩。 也只有他们为了培养下一代，愿意在这方面砸钱。 普通人这个时候，就是有心想买，也拿不出那个钱。 说白了还是穷。 当然没放过这支广告的，还有那群搞音乐的。 在他们的认知当中，音乐是什么，就是阳春白雪。 现在最好的音乐在哪里，在国外。 国内这些人每几个真正懂音乐的。 要不然小杨带过去的那些外国磁带，也不可能这样受追捧。 可是一场中秋晚会前的几分钟广告里。 不但有钢琴配乐，还有中英文的对唱。歌词立意还如此高。 听听那歌词，我的梦，it possible。 以往他们中的很大部分人，是看不起那些做生意的暴发户，也看不上那些广告的配乐。 总觉得，他们太俗。 可这样一个名知道是广告的歌，却让他们看见了另一面。 原来音乐还能这样做，广告还能有这种效果。 文人骚客，他们大多自鸣得意。 看不起那些所谓的下里巴人。 现在的音乐人，也是这样。 本土大部分搞音乐的，都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梦想，看不起那些低俗的。 总觉得他们做的事业，高人一等。 殊不知，不管是音乐还是文学，脱离了大众， 最终 只能是 自娱自乐。 对贾诗人。 23岁的叶茂中，凭借89年给春兰空调做的“一杆进六球”的创意广告，进入广告界。 前不久为了手里的另外一个广告找灵感，他来了深圳出差。 中秋节没能回家团聚，是他最大的遗憾。 好在酒店有电视机，也能让他看到中央台的中秋晚会。 原本只是抱着消遣目的，打开的电视。 可是他没想到，居然能有一天在国内电视上，看见立意如此高的一支企业宣传广告。 当即连电视都顾不得看了，套上裤子，就咚咚咚的跑下楼去打电话。 等他挨个打了一圈才知道，这个广告策划，是人家工厂自己搞的。只找了深圳影业公司的一只拍摄团队，帮忙拍的。 好在帮忙拍的人，他也认识叫王玮。当即找他要来了电话就直接打了过去。 “叮叮叮~” 桌上电话响起的时候，魏玲正坐在楚青的大腿上，衣服变形，媚眼如丝。 电话是另外一部，并不在他这里。 “喂~你好！这里是步步高。” 楚青只能放下作乱的手，离开了温柔乡，走过去接通了电话。 “你好，我想找你们宣传部的楚经理。” 原本以为是订货的，没想到是找他的。 “你好，我就是。” “你好你好！我叫叶茂中，是泰州电视台的。” 叶茂中，说名字可能不熟悉，可说他做过的广告，估计大家都知道。 “今年过年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 “一年逛两次海澜之家” “洗洗更健康” “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 “恒源祥，羊羊羊。” 恰巧，楚青知道这人。 当初大学做电商的时候，还翻过他《营销的16个关键词》。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找到自己的会是他。 难到不应该是那些唱片公司吗？ 这么好的一首歌，不想着尽快找到人发唱片。然后在被自己盗版一波。 不是，被自己教做人，然后在把唱片出了。 第四十八章 闲言碎语 叶茂中打电话过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那种看见了精彩作品后，止不住的惊喜。 想第一时间找人聊创意和想法。 此刻的他，还只是一个单纯的广告热爱者。 还没完全进化成那个广告界的大魔王。 面对这种未来的行业大牛，楚青也很乐意在对方面前装装逼。 虽然此刻的他还只是一个小角色。 可这种创意型的人才，以后还是很需要的。 毕竟以后不可能，所有广告都他自己来亲手操刀。 现在他还在体制里，可楚青知道，几年后，他也会随着潮流下海。 现在就当结个善缘。 聊了半个小时，双方留了联系方式，才意犹未尽的挂断了电话。 楚青不知道，就在他和叶茂中通电话的时候，还有许多人，也在想找他。 其中就有广州的陈小奇，看完那个广告后，也是久久不能平复。 他本身就是做音乐的。 所以更能清晰感受到，这首歌和现在市面上歌曲的不同之处。 不管是香江弯弯还是内地。流行音乐这块，起步都很晚。 也就最近十年才开始发力。可除了弯弯，大多数的曲，都是抄袭或借鉴的国外。 因为文化上的相似之处，本子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中岛美雪，养活了大半个娱乐圈的说法。 不是大家不想原创，而是这个时候真的实力做不到。 写歌，写好歌，不是嘴巴一张，笔一动就能写出来的。 是需要大量积累和感悟才有的。 单独只听编曲，这首歌其实很偏西方。 但实际又和现在西方的流行歌曲，完全不一样。在西方音乐中，这几年最流行的是蓝调布鲁斯情歌。 这首歌本身也属于蓝调节奏，却是西方少有的，大气恢弘的类型。 同类型的励志歌曲《haio》还得过两年才面世。 和国外那种直接表达相比，歌词中婉转表达的梦想和决心，到更像是国人能写出来的歌。 如果真是国外歌曲改编的，那么这首歌在国外一定会很火。 可是不管陈小奇怎么找，他都完全没有一点记忆。包括这首歌的名字，和中间出现的英文。 可他还是不相信，这是国人现在能写出来的。 这种中西方的融合，在现在的国内，是基本找不到的。 就算是弯弯现在那几个音乐人，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所以这首歌的作者是谁？成了许多人心中的问号。 三楼食堂，宵夜，一般都是炒河粉或者炒米粉。出餐快，分量大，能吃饱。 加餐，就是在里面在多加个鸡蛋，就这，已经能算得上是很好的宵夜。 小江西带人上来的时候，夜班组也正在吃饭，准备等下的换班。 “小秘书，这是刚忙完吗？刚才就听你们二楼的电话一直响。是发生了啥好事啊，也说给我们听听嘛。” 和外资厂管理都是香江、弯弯人不同，步步高虽表面也是合资。可管理层却大多都是内地人。 因此工厂里的氛围，比起其他外资工厂，少了些许冷漠，多了一丝人情世故。 工人对他这个小秘书，也没有了其他厂的拘谨。 尤其有几个也是江西的，没事就爱和他说说笑笑，聊聊天。 “也不怕告诉你们，今儿我们开张了。一晚上卖了一千多台p2出去。看以后还有谁在背后乱说，公司产品卖不出去。” 开工一个多月，没见卖出过一件货。 说工人不会胡思乱想，那是假的。 工厂里，其实一直有对产品卖不出去的担心。 到不是他们担心老板赚不到钱，而是担心老板亏了，工厂干不下去，他们就没工作了。 早些年被视作铁饭碗的国营大厂，这几年都有倒闭的情况，就更别说这样一家私人工厂。 尤其老板还不务正业，都还没赚钱，就先花钱搞什么歌唱大赛。 比起那些爱养小秘的港台老板，他也是不妨多让。 招了一屋子小女孩，白养着不干人事。 库房的货都堆满了，却还要大家加班加点加快生产。 有这样一个不务正业，荒淫无道的老板在。 换了谁也会猜疑。 这个厂到底什么时候会倒闭。 “小秘书，你莫豁我，这订货的人都没看到，就卖出一千台，那个信额。” 电话订货，是随着广告发展，流行起来的新方式。 尤其明年央视广告效果显现出来后，电话订货才会成为主流。 按照传统，经销商总代理模式，都是经销商自己上门拿货，谈价格。 厂里卖了多少货，看来了多少人，走了多少车就知道。 在一个车没来的情况下，一个经销商都见不到的时候，你张口就说卖了多少多少。 在外人看来，这确实有些吹牛的成分。 “信不信由你们，等着看明天出货就知道了。” 小江西也不和他们多说。事实胜于雄辩。 工厂里有人煽风点火说小话，他们这些和楚青走的近的人都知道。 为此楚青还杀鸡儆猴，开了几个人，可依然挡不住别人的闲言碎语。 究其根源，不是真的工厂出了什么问题。 而是楚青的成功，刺激到了一些人。 他们不甘心，也不服气而已。 当你穷的时候，有的人会出于真心帮你，因为你没他过得好。 他觉得帮你，是在做好事。 可只要当你开始比他过的好，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情时。 这些人，就会心里不舒服了。 即便你已经在用行动感激他，并且帮助他也过的更好的时候，他们也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人性就是如此，贪婪，并且永远得不到满足。 “呸，狗腿子。” 看着离开的小江西。 食堂角落里，三个川东老乡，一脸的不屑。 “小兔崽子，拽什么拽，整天就会跟着楚青拍马屁。” “楚青也是，现在有钱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人了。他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我们帮他，他能干这么大个厂。” “就是，没我们，他当时在火车上被人偷钱，屁都不敢放一个。” 三人都是和魏峥一起南下的老乡，是真正跟着楚青，从翻录磁带就开始的老人。 自然也就对小江西这个外来人，有些看不惯。 毕竟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现在有钱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人了，随便丢个库管，拉长，就打发了。” “我看那家伙，就是个白眼狼，峥哥还想把魏玲嫁给他。 你们等着看，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把小玲甩了。没看已经开始在办公室，学着那些弯弯人养小秘了。” 说这话的叫陆涛，现在负责管仓库。和去江汉的陆明是堂兄弟。 只是当陆明选择出去卖卡带的时候，他胆小怕被抓，就没有跟着一起去。 可如今，堂哥陆明和表弟武高杰，一个成了武汉的负责人，一个去了西安。 在他还在厂里卷磁带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穿上了西装，用起了bb机。 上次两人回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可在看他们几个。从空白磁带厂，在被调到电子厂。 一个管库房，一个做收发，另外一个勉强混了个拉长，结果也还是三天两头挨裘老二的训。 早知道当初陆明他们卖卡带，能这样挣钱。他们也跟着一起去了，哪里像现在窝在厂里，看不到出路。 第四十九章 陆涛（求追读） 第二天一早，负责管库的陆涛，就在被窝里被叫醒。 “涛哥，快起来，有人来拉货了。” “拉货？上次小杨他们的货不是发走了吗？还有什么货要出。” 迷迷糊糊地陆涛，打了个哈欠坐起身，看了眼叫醒他的是仓库的搬运工小周，有些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昨晚上三兄弟打牌打到凌晨五点多。这才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叫醒了。实在是困得很。 “不是，是昨晚上有人定的货，广州来的，今天一早车就到了，刚在财务那边交完钱，拿着条子来我们库房等着拉货呐。” 听说是昨晚上定的货，他立刻记起昨晚小江西说的，一晚上卖出了一千台p2的事情。 难道昨晚上真的卖了那么多？ 这不应该啊。 作为库管，手里有库存和出厂价。 如果真卖了那么多，那这一晚上不是就几十万？ 想到这里，他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真的是昨晚上卖的？” “真的，昨天厂里不是在中央电视台打了广告嘛，他们办公室的人说的，一晚上电话都没停过， 每人接了几十个电话，把耳朵都说疼了。卖了一千多台出去呐。” 昨晚中央台打广告的事情，他也知道。当时他就在食堂看电视。 可就那么一个广告，也不可能马上就能卖这么多出去。 “涛哥，客户还在库房门口等着得，要不你先去帮忙签个字。好出货。” 见陆涛还在床上没动。来叫他的搬运工，只能在催促了一次。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去，让他们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打发走了搬运工。 陆涛并没有立刻动，而是坐在床上脑筋飞快转动着。 昨晚上打牌，他又输了。 这个月700块钱的工资，全输光了不说，还到欠物料仓的张麻子几十块钱。 现在既然p2这么好卖，是不是可以顺两个出去，把这个亏空给补上。 一台p2出厂价是288两台就能把最近输的钱全部赚回来。 库房是他在管，以前是觉得这个东西卖不出去，才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既然一晚上就能卖一千台，那么肯定就说明这个东西很受欢迎。 仓库里那么多，弄两台出去，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 想到这里，匆匆穿上衣服的陆涛，刚出门，就看见厂里空地，已经停了好几辆车。 楚青正和几个一看就是老板的人，站在库房门前，拿着一个拆开的p1学习机有说有笑的。 p1算是p2的升级款。 688的出厂价，这个时候看起来还是偏贵。 不过和动辄几万的电脑比起来，这东西又不算那么贵了。 “楚经理，你们步步高真是有大气魄啊。这么好的产品，说送就送。” p1现在还没经受市场的检验。对这些主动上门拉货的先行者，楚青也从来不吝啬。 出厂价688一台的p1学习机，直接送。 这次的6个客户，一人一台。 后世有句话，叫做的才是最贵的。 如果让他们掏钱买，即便都是做生意的588买一台回去，他们也会斟酌一二。 可楚青直接送，不管好不好，拿回去他们就一定会说好。 面对有高需求的客户，他们也会更愿意去推。 p1这种产品本就很挑顾客，也只有商家愿意推的时候，p1才能真正打开市场。 p1和p2不同，需要的不只是广告，更是口碑。 一次性送了6个出去，看着很亏，可对于打开高端市场来说，不管怎么做，赚得都是他。 “青哥，不好意思起来晚了。” 楚青刚要说话，匆忙下来的陆涛，一脸谄媚的来到他面前，边说话，还边准备掏烟。 “涛哥，说了几次了，库房里面别抽烟。你先帮李老板他们把货出了，别让他们等久了。” 挡下了陆涛掏烟的动作，楚青假意训斥了一句。 公司立了规章制度，可这些老兄弟，有时候就是说不听。 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客户还等着拉货呐。 “楚经理，不着急，不着急。我们时间来得及。” “现在的路不好走，不能耽误你们的时间，早点拉回去，也好早点卖。” 被楚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了一次，陆涛瞬间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 可心中有火，也不敢真的对楚青撒。 只能带着火气，接过出货单，唰唰签了字，就带着库房两个搬运工，开始一个个的点数出货。 全程目睹的楚青，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陆涛有时候就是分不清场合。 这些个人里面，也就他上过几天中专。本想专门培养一下，可是无奈烂泥扶不上墙。 接连换了好几个岗位，都没能做几天。 不得已只能找个清闲的看仓库给他，可现在依然是吊儿郎当的。 不按时上班不说，当着顾客的面就开始耍脾气。 当然，他的这种行为，在当下社会中一点也不奇怪。 毕竟有货的才是大爷，这些拿货的，换了国营厂，怎么也得孝敬一二，才能顺利拉走货。 可是楚青知道。时代不一样了。 尤其明年全部开放之后，这种风气就更加要不得。 随着产能的提高，以后有货的不是大爷，卖货的才是大爷。 在这样下去，往后得罪了客户，就是得罪了财路。 步步高作为一个新企业，一开始就不能有这种傲慢的心态。 抬头看天，永远不会看清脚下的路。 这也是为什么，楚青对每一个顾客都一视同仁。 企业要想走的远，就不能忽略了合作的重要性。 哪怕他们现在，只是拿个十台二十台的小客户。 又有谁能确定，几年后他们不会成为一方大佬。 80年代末，90年代初，能找到门路做生意的。只要不是太笨，就没有不成功的。 更别说在粤东这一亩三分地，就算是他什么都不做，二十年后也能坐着收租。 清点好货物，目送着第一批货远去。 安静了一整晚的二楼办公室，电话就像串通好的一样，“叮叮叮”的响了起来。 知道是真正的重头戏来了。 经过一晚的发酵，外地的长途电话终于接了过来。 顾不得管陆涛的这些小问题，楚青快步奔上了二楼。 接下来才是对步步高真正的考验。 生产能力，出货能力，还有接线员的应变能力。 都将决定未来的步步高能走多远。 看着快速离开的楚青，陆涛不悦的啐了一口。 随即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看了眼堆着满满的库房。 早上的想法，开始不可抑制的疯长。 ps：感谢兄弟们的支持，真的太感动了。昨天收到了几百张推荐票和十几张月票。 我真的没想到有这么多兄弟看我的书。 也谢谢当年烟火1986，为爱偷铁卖两位书友的打赏。让你们破费了。 第五十章 销赃 晚上八点，下了班的陆涛，借了一辆二八大杠，后座绑了一个破纸箱。 和门口的保安老乡，闲扯了两句，就大摇大摆的出了步步高大门。 如今的长安比起虎门，建设上确实不如，可在整体财政上也是丝毫不差。 靠着紧邻深圳的便利，不少外企都建设在了这里。 原本一文不值的农田，现在都改建成了厂房。 只是设镇发展才没几年，镇中心除了几条老街。 高大一点的楼房，不是还在修，就是以完工还没入住。 而这个时间点，长安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长安影剧院。 晚上去看场电影，或者看点演出。 是这个时代人们仅有的夜生活。 自行车蹬了快半小时，陆涛才到了长安影剧院。 长中路和中心北街的路口。 对面就是长安影剧院，距离放映结束，也就只有几分钟。 现在街道两边，已经有不少小商贩，借助路灯，开始卖一些小物件。 他本想早点出来的，可今天的事情实在太多。光是开车来厂里直接拉货的，就有十几个。 另外还有需要发货的，他今天基本就没停过。 等到晚上盘点完进出库，也就差不多七点半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空位，陆涛停好车。 左右看了看，确定能被电影院出来的人看到。才小心取下了纸箱。 等到打开来，里面是两个拆去了外包装的步步高学习机。 陆涛也不敢真的带包装一起偷拿出来，毕竟入库出库这都是有数量的，并且每天都有人核对。 一下突然少了货，虽然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按照现在的走货速度，也要不了几天就能被发现。 所以他想了一招，偷梁换柱。 只拿出了里面的产品，包装盒里在塞上一些木头什么的填充一下，一般人也发现不了。 等他刚摆上，安静的长安影剧院也逐渐变得喧哗。 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也开始从里面结伴走了出来。 这年头看电影或者演出，都是拖家带口一起出动。 不像后世看电影，大多是情侣，或者真的爱看电影的单身狗。 只有春节才能看见一家齐上阵的情况。 “咦~这蛮像中秋节，电视里那个什么机。” 几个小年轻路过陆涛身旁的时候，也只停下来看了两眼，就走了。 他也不太懂粤语，但是大概能听出说的是自己的货。 既然有人认识，他就放了心。 最怕拿出来，最后没人认识，那他可就尴尬了。 “学习机！” 一个十一二的小男孩，刚往前跑出几步，好似看见了什么惊喜一般。 一个急转就又跑了回来。 “波仔，你慢点，别摔跤了。” 后面一看就是他父母的两口子，拉了一把急速转回来的小男孩。 “学习机，电视里的那个学习机，步步高学习机” “应该不是，我去百货商场问过，好像还没上市。回头等上市了在买给你。” 爸爸有些不确定的回了一句，今天他还特意去找了一下，百货市场都没有，这路边怎么可能有。 “是的！就是~你看上面的标志，就是电视里的那个。” 小男孩不依不饶，直接甩开妈妈的手，俯下身，拿起地上的键盘，指着上面的步步高标志，和下面清晰的广告语“筑梦青春，步步高”说道。 爸爸扶了扶眼镜，也看清了上面的标志。在翻过来看了看背后的品牌信息。 后面的产地上赫然写着，东莞·长安。 直到此刻他才相信，这应该就是电视上那个学习机没错了。 难怪他从第一次听到这个品牌就感觉耳熟，原来这还就是本地产的，遂问了一句。 “这就是央视打广告那个步步高？” “是~！是，就是~就是电视里那个。” 第一次做生意的陆涛，明显有些紧张，磕磕巴巴了几下才把一句话说清楚。 “几多钱？” “3~300” 报价的时候，陆涛明显有些不自信，回答的声音略小了点。 “多少？” 男人有些意外，下意识又问了一句。 到不是价格太高，而是感觉有些太便宜。 “2~290” 以为是价格太贵了，下意识的陆涛又降了十块钱。 “爸，我要！我要！快给我买。” 早就等不急的小男孩，双手一直在键盘上不停的点。听说了价格后，也是二话没说就吵着要。 “行，那就买一个。” 今天为了给儿子买这个，他特意跑了一次百货商场，当时问了一下在里面做经理的同学。 她的回答是，这个货如果上市，最少也得6、700块钱。 毕竟是可以当电脑使用的学习键盘。 在看手里的货，做工也还行，和他们办公室那台电脑键盘是没得比，可拿来给儿子学习学习，应该还是可以的。 尤其附带的还有三张学习卡，家里本来就有红白机，所以稍微对比就能知道如何使用。 这年代，买这种电子产品，根本不怕买到盗版假货一说。 不像后世还得担心买回去了不能用。有那个能力制造这种产品的企业，就算不造假，也能活得很好。 况且这人一看，就知道这些货是怎么来的。 夜市或者路边摊销赃的事情，又不算稀奇。 听说要买，一直还提着心的陆涛，立刻有种被惊喜砸晕的感觉。 真的卖出去了，真的买了！！早知道刚才就咬着300不降价了。 没有包装，好在键盘本身有张塑料防尘膜，裹把裹把，就把手柄、数据线、学习卡连带着键盘一起给包在了里面。 然而陆涛，却没立刻递给一脸期盼的小男孩。而是同样期盼的看着男人，等他拿钱。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女人，眼睛一斜，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就随手从小手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皮夹子。 三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唰的一下递到了陆涛面前。 陆涛麻利的接过钱，还反复看了看。 然而刚往上衣口袋一掏，他却犯了难。 他现在全身只有五块钱。根本不够找人家的。 “那个~那个~钱不够找的，要不我十块钱，在卖你一盒学习卡。” 全身上下找了半天，忽然一低头，看见了地上的另外一套学习机。灵机一动，他随意抽出一张卡说道。 “行，就那张英语的。” 男人女人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第五十一章 狼来啦 陆涛回道步步高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其实早在九点钟之前，他另外一套就卖完了。 这次他咬着300没松口。 一晚上赚了600块钱，他哪里肯马上回来。 当然得去外面快活一下。 找了一个站街的流莺，慰藉了一下他寂寞的心情，又在路边摊，大吃了一顿才回来。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刚进大门，就正好撞见下楼的楚青。 “涛哥，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潇洒了。” 前不久叶倩文的《潇洒走一回》大火。潇洒这个词，也就成了大家经常挂嘴边的一句口头禅。 如果有统计的话，这绝对是最早的全民热词。 “没~没就是去镇上转~转了转。” 也许是做贼心虚，陆涛一时间有些荒乱。 “涛哥听我一句劝，外面的不干净，厂里那么多单身女孩，也是时候找个老婆了。” 楚青看他支支吾吾的，还以为他这是找女菩萨才回来，有些不好意思。 时代在怎么发展，站街女这个职业，却重来没消失过。 所谓有需求就有市场。 他们这些单身的偶尔出去寻欢作乐。楚青也是知道的。 毕竟都是男人嘛。 “额~嗯~行。” 支吾了几句，见楚青在没说其他的，他才放下了心。 看来没有被发现。 锁好自行车，就急急忙忙回了宿舍。 只是这一晚上，陆涛都没睡好。 一是想到今晚卖的600块钱，让他有些心慌。 心慌这钱来的太容易了。 二是，担心那两盒空了的包装，要怎么糊弄过去。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他都没想清楚怎么办。 浑浑噩噩的上了班。今天居然和昨天一样忙。 听说昨天，又订出去了1000多台p2，不过a3的游戏机更多，订出去了2000多台。 好在这次大部分都是外地的，有着其他几个负责点帮忙出货。 他反倒轻松了一些。 只需要把来厂里拉货的安排好就行。 只是当小江西拿着一张条子，来拉货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张条子，是需要发给几个外派负责点。 一共2000盒。 这么大的数量，里面夹杂进去两个空包，应该没问题。 想到就干，在打包的时候，他亲自把那两个掉包的产品，给放在了最底下。 亲眼见着被拉走，才放下了心。 有了处理亏空的办法，陆涛就更加胆大了。 靠着和门卫老乡的关系，基本每次出去都能带个台。 长安一江之隔的中山，小霸王的办公室里。 段勇平，正看着一个中央台的广告。 画面中是几个小孩在大街上玩耍，突然一个小孩闯红灯过马路，然后一辆货车高速朝他开来。 就在小孩快被撞到的瞬间，小孩一个超出常人的高跳，越过了车头。 紧接着画面一转，变成了几个小孩在打电视游戏机。画面里正是超级马里奥，跳过乌龟的镜头。 “想要大声对你说，不再沉默，无论在世界任何角落，人海交错，总有因果，是你让我躲不过” 镜头拉开，强劲的摇滚音乐想起。小孩们围着电视游戏机，玩的十分欢乐。 “步步高游戏机，全国上市，统一零售价298” “青春筑梦，步步高” 短短二十秒钟的广告，依然只有音乐，没有旁白。讲了一个故事，又好像什么都没讲。 可开头那一幕，短短几秒就抓住了所有家长的心。 前不久中央电视台才做了一个专题片，就是关于儿童交通安全的。 并且放出了一组数据，道路交通伤害成为5岁以上儿童四大死因之一，更是12—17岁孩子第一大死因。 而我国是世界上受道路交通安全，伤害最严重的国家之一， 一时间道路交通安全，成了社会热议的话题。 就在这个关头，出现了这么一折广告。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将广告和社会议题联系到一起，并给出了一个不算解决的解决办法。 这种隐喻，比直接告诉你怎么做，更能潜移默化的影响观看者。 可最让段勇平心里堵的荒的还不只是这些。 全国统一零售价298! 这个价格，算是一刀直接插在了小霸王的心窝里。 如今市面上的电视游戏机，最大牌的当属任天堂的红白机，国内售价2588。 这价格能买得起的真不多。 真正占市场主导的，是弯弯的胜天fc和晶技小天才游戏机。 一个售价688，一个628 随后才是一众国产的山寨机。 可基本价格都在600左右。 小霸王为了突出重围，不但在央视做了广告，甚至直接把价格打到了488 他们是第一个将零售价打下500的企业。也正是利用广告和低价这两个利器，让小霸王异军突起。 三个月时间，直接扭亏为盈。如今日出货量，已经稳定在了1000台以上。 并且随着销售渠道的铺开，还有更进一步上涨的趋势。 段勇平已经做好了扩产的准备，甚至向集团公司申请了，两百万的广告预算，准备明年在央视砸下重金，请成龙打广告。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 才过去两个多月，他用过一次的手段，被人原样使用到了他的身上。 并且更出色，更狠。 广告就不说了，差距确实大。 可价格，他实在想不通，步步高是如何做到298的全国零售价。难道他的经销商不反抗吗？ 要知道，小霸王想抢占市场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将价格打到300。 可市场定价，并不全由厂家说了算。 小霸王采用的是联华芯片，和步步高p2学习机的配置差不多。 整机成本价在170左右，出厂价238，让小霸王抛去广告成本后，依然有很大的盈利空间。 只是经销商的环节过多，层层谈下来，最终也只定了个488的零售价，这已经是经过协商后的最好结果。 可现在突然冒出一个步步高，直接让这个价格拦腰斩。 先不说这个价格，步步高是如何做到的。单就这个价格，真的上市。就能让其他同行竞争者，瞬间歇业。 眼看着销售刚有了点起色，就突然冒出这么个竞争对手，怎么能不让段勇平心焦。 同样的手法，当换了个人，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段勇平是怎么也没想到，会让人如此难受。 而且面对这个价格，他还没有丝毫办法。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销售数据，断崖式的下跌。 第五十二章 段勇平 垄断，不算什么新鲜词。 毕竟早几十年，国内的所有行业，基本都是垄断的。 直到开放后，才逐步放开了国企的垄断。 然而他们的垄断，和真正的商业市场垄断，是两回事。 商业市场的垄断，一切由市场说了算。 比如外国那些行业巨头。 当他们想垄断一个行业的时候，最直接的做法，就是将价格打到最低。让其他竞争者，没法立足。 当年标准石油，垄断漂亮国市场的时候，是漂亮国汽油价格最低的时候。 小米杀入智能手机的时候，其他手机厂商不是倒闭，就是跟随。一时间让几千元的智能手机，直接进入了百元时代。 特斯拉在本身车都不够卖的情况下，还在不断降价。 目的也是为了打消其他潜在竞争者，入场的机会。 而阿里在占据了百分之90电商市场的时候，没能守住这个位置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放弃了低端市场。 给了拼夕夕机会，低价永远是打破行业格局的重要利器。 这也是为什么，楚青会直接将a3游戏机定价如此低。并且放弃经销商，代理商模式的真正原因。 能卖多少不重要，生产不出来，也不重要。让对手没法卖，才重要。 就像当初的小米一样。低价＋饥饿营销。不但不会流失顾客，反而会吸引更多的购买者。 一开始楚青的主打款就是p2学习机。这也是步步高生产最多的款。 a3只要长期保持低价就行了。真正等不急的自然会去买p2。两者价格相差也不是太大，可性价比却完全不一样。 楚青这样做，并不是a3就不赚钱了。 a3采用的质量相对低廉的牛屎ic，io板和输出板都做的廉价款。 算是在现有条件下，把成本压缩到了极致。 整套配置下来，成本不到80元。 相应的，a3质量比起市面上现有的游戏机，确实要差了一些。 有些缺陷也无法避免。比如声音会有些大，卡槽会有接触上的问题，需要多插几次，有时候散热不够，还容易卡死和蓝屏。 可这些在真正实惠的价格面前，也就不算什么了。 只是步步高的目的，并不是想真的靠垄断赚钱。 垄断只是手段，制定行业标准才是楚青的目的。 当这行只有他一家的时候，后续的标准和发展方向就由他说了算。 当小霸王面临倒闭的时候，大家第一想到的就是成龙的广告魔咒。 说找他打过广告的产品，最终都倒闭了。 天胡开局的小霸王，之所以最终倒下，其实和成龙真没关系。 靠着成龙的广告，小霸王从一亿年销售额，到十亿，只用了三年。 从行业籍籍无名，到占领百分之80的市场，成龙功不可没。 然而最终让小霸王的倒下，全在它自己，放弃了最大的杀手锏。 游戏主机+游戏产业。 小霸王算是80-90后游戏的启蒙老师。 而这批人，又是后来游戏主机和游戏的主要消费人群。 如果九十年代，小霸王没有在学习机这条道上，一条路走到黑。 而是尽早布局游戏行业，和研发主机产业。如今的小霸王会怎么样，我们不得而知。 只是当2015年反应过来的小霸王，想研发游戏主机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20年。 如今，楚青既然要制定行业标准。 就自然不会可能走错这一步。 当然完成这一步，楚青还需要更多的人才。 工作了一整晚的段勇平，丢下手中的英雄钢笔。 连续几个通宵，从产品到广告，他将对手步步高，全部疏离了一遍。 很难想象，步步高从成立到现在，才两个多月时间。 可他们的每一步，都踩在了消费者的痛点上。 产品升级，同质降价。 不但迎合了消费者，更是给了所有同行狠狠一耳光。 从不起眼的全国歌唱比赛开始，一步一步的营造口碑和品牌。 直到中秋晚会上，产品第一次亮相，就让全国人记住了他，步步高。 这一次的产品广告，更是紧跟实事。 在全国讨论的同时，也埋下了种子。 当家长犹豫要不要买的时候，就会下意识想到这个广告。 买回去，总比孩子在外乱跑来得好。 更何况是如此低价。 连续三天，面对这突然出现的对手，段勇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无力。 三天时间，小霸王的销量从原本日出货量1000台，直接掉到了不足200而且这个销量还在下降。这就是央视的能量。 唯一覆盖全国电视的频道，他们的广告，能让品牌方起飞，也能让同行瞬间哑火。 相差两百的价格，会让每一个消费者在购买前，都心生退缩。 这个对手太强大了，以如今的小霸王，想掉头采取跟随策略，基本是不可能的。 因为这个工厂，他段勇平说了不算。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打工仔。 就算小霸王，同样制造低端产品，可是价格也无法压到步步高的程度。 第一关经销商这里就不会愿意。可满足了经销商，小霸王就将损失掉大笔利润。 这对一家集体企业，是无法通过的决议。 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个死局。 然而就在他一蹶不振的时候，他新的汉显bb机传来了一条消息。 “你好，我是步步高。” 简单几个字，却让他的心，突然一跳。 他们是如何知道自己呼机号的。 犹豫片刻，段勇平还是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他也想看看这个对手，到的是何方神圣。 “段总，好久不见。” 电话刚接通，对面的一句话，就让段勇平不知道怎么接了。 他们见过？ “你是？” 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些年遇到过的人。 然而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有谁和步步高有关系。 “我是步步高的楚青。” 楚青？这个名字让他感觉有些耳熟，却实在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一台小霸王，打出一个万元户。” “冠军？” 原本还有些狐疑的段勇平，在听到这句自己最满意的广告词时。忽然记起了一个人。 那个以一条命通关魂斗罗，拿下比赛冠军的年轻人。 可是他怎么也无法将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和步步高联系到一起。 一个手段如此老辣的对手，怎么会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或者说，他只是步步高员工，背后另有其人。 “正是我，我想我有必要重新介绍下自己。” 对面的楚青，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样。 突然换了一种很正经的口吻说道。 “我是步步高的实际控股人，楚青。很高兴认识你段总。” 第五十三章 假货事件 1978年，恢复高考的那一年。 段勇平以400多分的成绩，考入了浙江大学，学习无线电专业。 在哪个年代，说一句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所以在他的心中，有着一股傲气。 他相信自己认准了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够成功。 1986年，感觉人生没了冲劲的段勇平。 在所有人的不理解中，辞去了bj电子管厂，人人羡慕的金饭碗。 报考了人民大学，计量经济学硕士学位。 当他就快要毕业的时候，正好赶上“孔雀东南飞”的潮流。 在bj呆了七年的段勇平，看惯了一衣带水的裙带关系，和国企的弊病。 89年毕业前夕，他没有提交毕业论文，而是和同学一起南下。 他相信，不用走关系，他也能成功。 所以当怡华集团的陈建仁，把他安排去快要倒闭的日华电子厂时，他没有任何迟疑。 在只有十几人的工厂，账上资金不足三千元钱的情况下。 段勇平只用了一年半，就扭亏为盈。打了一个完美的翻身仗。 此刻的他，正是事业腾飞的时候。心中那无敌的信念，让他可以傲视一切对手。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叫楚青的年轻人，却一巴掌将他打落了神坛。 对这种天才般人物，最大的打击不是羞辱。 而是在他的领域，用他的方法，在最短的时间，轻松打败他。 然后让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都不过如此。 信念崩塌，就是此刻段勇平唯一的念头。 “段总，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来步步高当总经理。” 就在他感觉人生灰暗，前路迷茫的时候。电话那头的楚青，居然给他伸出了橄榄枝。 “为什么是我？” 虽然心灰意冷，可段勇平却依然保持着清醒。 他知道楚青主动联系他，肯定不是为了打击他。 小霸王之前虽然势头不错。可在游戏机行业，也只能算刚刚起步。 尤其如今被步步高这样一顿搅局。说句不好听的话，小霸王已经再次站到了悬崖边上。 不用步步高做什么，他们就会被内部的复杂势力给推倒。 集体企业，挣钱的时候，一切都好说，可当不赚钱的时候，最先瓦解的就是来自内部的问题。 “因为我欣赏你！也是你让我萌生了创建步步高的想法。” “是那次游戏比赛？” “是，也不全是。” “我想你找错人了，步步高不需要我，就算我去了步步高，也不可能让他变得更好。” 段勇平即便已经承认了失败，可他依然还是有傲气在。 面对对手抛来的橄榄枝，他选择了拒绝。 “段总，我想你有些误会了。步步高不是饿狼，而是朋友。我能给你小霸王给不了你的东西。” “什么？” “股份！让你和你的团队，成为步步高真正的一份子。” 1995年，当小霸王正如日中天的时候，一手缔造了他的段勇平，选择了离开。 原因无它。小霸王是一家集体企业。 在它为集团赚取丰厚利润的同时，段勇平和他的团队，只能拿到微薄的薪资。 1992年，段勇平就提出了股份制改革，想给一直跟随自己的老兄弟，一些股权激励，用来留住人才。 然而集体企业的通病，就再次显现了。上有掣肘，下有牵绊。 数次提出改制而不可得的段勇平，终于在1995年。心灰意冷的离开了小霸王。 以至于后来说出了那句，影响一代人的经典名言， “钱对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继续在这里做，我不快乐的话，你给我多少钱，我依然是不快乐。” 段勇平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马上拒绝。 这样一个诱惑，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相当大的。 尤其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楚青特意提到了跟着他的那帮人。 自己可以拒绝，却没有权利帮他们拒绝。 楚青给了他考虑的时间。他相信段勇平会有所决断。 汉江，陆明带着两辆板车。从火车站的货运仓，取到了广州新发来的一批货。 因为他的地理位置特殊。负责的区域也是仅次于京城的小杨。 从中秋节过后，每天从他这里发出的货物，就有好几车。 之前从广州发来的货，已经在这几天被抢空了。 是的！被抢了。 都没等他发出去，周边城市的商家，就直接带着车来抢了。 有的人，甚至带着现金直接找上门，就连他自己家里留着玩的，都被拆走了。 如果不是楚青特意叮嘱，他都想涨价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疯狂的。 库房的两百台a3，前不久，更是直接被同在汉江的另一个商家，连夜找上门，一次性给包圆了。 那是陆明，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钱。 以前卖磁带，虽然也赚钱，可大多都是几十，几百的进账。虽然总数加起来，也不比这个数少。 可一次性三万多块钱，放你面前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是很震撼的。 收了钱的陆明，一晚上没睡着，生怕一不小心钱飞了。 天一亮，就带着钱跑进了银行。 楚青对他们这些外派人员，一直都很不错。 原来卖磁带的时候，不但给他们先供货，货款也是分批次结的。 让他们这些一无所有的人，实实在在的挣到了第一桶金。 这次转做电子产品。楚青依然是先给他们发货。 而且不用他们亲自出去跑销售，只原地发货，就能提成百分之10 并且收到的第一批货款，优先拿出五万，进行仓储和门店建设。 也就是说这三万的现金，现在是完全由他支配的。 在哪里建仓库，在哪里设置铺面。 只要向厂部报备一下，就可以了。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楚青对他们的信任。 五万块钱，在这个时候不是一个小数目。 稍微运作下，基本还有剩的。 毕竟如今的地价还是很便宜的。就是门面，只要不是位置特别好的，这点钱也能完全够了。 “陆老板，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包装里面装木板是什么意思？” 刚回仓库，一个武昌的顾客，带着三个魁梧大汉，直接挡在了门口。 两个p2型号的包装盒，就那么丢到了他面前。 一个打开里面是两块木板和一些木块。木板上还有一些胶带。上面有着步步高的标志。 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出自厂里的东西。而不是别人事后污蔑的。 第五十四章 危机公关的正确用法 长安，广济河边一个昏暗的小巷。 刚刚穿上裤子的陆明，随手把衬衣耷拉在了肩上就出了门，看了眼隔壁两个房间。 抽出一根深喜，靠在河边的围栏上，享受着难得的贤者时间。 前不久，一直和他关系不错的两个老乡，发现了他偷卖学习机的事，为了不被捅出去，陆涛就把他们俩也拉下了水。 现在每晚出来，他们三个人，在不同的地方摆摊，一晚上也能卖个3-4台。 钱虽然少了，可人也轻松了。 现在九点不到，就能卖完回来享受一下。 他最近也换了好几个娘们儿，也不知道是谁不干净。 不过他找半掩门儿的赤脚医生问了，听说用点消炎药就能好。 实在不行，就明天再去拿点药。 只是可惜，用不了多久，这个厂就待不下去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三个拿得有点多。 前前后后也差不多，倒卖了30多台，a3，p2的都有。 算下来也赚了几千块钱，是时候跑路了。 免得那一天被厂里查出来，就脱不了身。 陆涛想着事，一根烟还没抽完，两个老乡就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看着还在穿衣服的两人，陆涛决定了，在干几票，他就闪人，至于他们两个，还是留下来顶缸。 然而等两人刚走近，陆涛还想聊聊今天的收获。 十几道强烈的手电灯光，就从四周亮起。 “警察办案，全部人不许动。” 三人还没看清楚人来的方向，就被几个穿制服，带袖章的联防队，直接扑到在地。 猛烈的扑击，让陆涛重重摔到在了地上。两颗门牙，当场磕掉，咸咸的鲜血，瞬间充满了口腔。 “不许动，全部不许动。” 四周嘈杂，动静挺大，一个大大的机器，直接怼到了他的脸上，对着他一阵拍摄。 里屋衣衫不整的女人，也被联防队带了出来。 被死死按在地上的陆涛，心中一片混乱。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他到不是怕嫖被抓，大不了关个15天。而是担心厂里的事情会掩盖不住了。 调换的货物，一直是他在亲手负责，可只要换了人，很快就会露馅儿。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处理厂里的事情。 刚被从地上抓起来，就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 脸上一条斜跨的伤疤，一双眼睛，犹如夜间的烛火一样，死死盯着他。 “峥哥！我错了，你放过我！是我鬼迷心窍了，不该偷厂里的东西。” 一瞬间，陆涛全明白了。 自己几人干的那点事，厂里全知道了。 “你们几个啊，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魏峥看着身形狼狈的三人，真是恨铁不成钢。 眼看着好日子就来了，居然目光如此短浅。 偷那点才值几个钱，跟着楚青会亏待他们吗？ 看看陆明，看看京城的小杨，听说小杨都在京城买房了。稍微有一点点本事，都不至于搞到现在这样。 可人终究是他带出来的，所以这件事还得让他来处理。不然刚才就不会等到他们完事了才抓捕，而是半途就他们一起揪出来了。 早在几天前，主管安保的马友亮，就发现了这三人有些不对。 每天都用自行车带纸皮出去。 有次他开玩笑说想看看，可三人突然很紧张。 以侦察兵的经验，他知道这几人有问题。 下来就直接告诉了楚青，经过调查，也确实发现了他们在往外偷东西。 人是魏峥的人，按照楚青最初的意思，直接开除了。也算给大舅子一个面子。 然而正好这个时候，江汉那边打来电话，最早两个掉包的货，已经被客户找上门了。 炒着闹着要赔偿，并且被捅到了物价局。 经过协商，楚青让陆明，按照最高规格假一赔十，把这件事处理了。 既然事情已经闹大，就不能像原来那么轻松解决。 楚青稍微运作了一番，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有时候负面新闻，只要操作好了，也能变成正面形象。 三人被抓的同时，电视台也进行了新闻报道。 标题就是，步步高学习机一台难求，内部员工铤而走险，私自倒卖。 开头就是一篇，关于步步高销售情况如何火热的软文。 稍微夸大了一些销售数据的情况下，又提供了一些抢购的画面。以此来佐证步步高学习机的异常火热，一台难求。 当然因为步步高的产量问题，市面上，如今也确实供不应求。尤其是a3的电视游戏机，全国都缺货。 有了这种背景，在引出内部员工偷卖，就显得合情合理。 原本是步步高的一个失误，经过加工就变成了一场宣传营销。 新闻在给与一些抓捕现场的画面，和追缴的赃款。 把一个社会新闻，变成了一个经济新闻。 如果只做到这里，那也只能说是化解了一场危机。 楚青是什么人，来自三十年后的自媒体人。 不借此在上点价值，那就白瞎了这次的机会。 新闻之后，作为总经理的柯少安，第一次面对全国观众，宣读了一份承诺。 “第一！步步高，始终坚持全国统一零售价，绝不涨价。” “第二！步步高坚决打击假冒伪劣，以次充好。如有残次，买一赔十。” “第三！步步高悬赏百万，欢迎社会各界人士监督所有经销商，如有私自涨价，可以向步步高总部投诉，查明之后奖励1000元。电话：512” 以他弯弯人的身份，这样一份承诺的可信度，和价值就又上了一个台阶。 无形中就又推高了品牌价值。 这一招，在后世叫危机公关。 至于没有危机制造危机，也要公关，就叫舆论导向。 品牌营销。 当然楚青也没有放过中央电视台。 当即又买了一个十秒钟的广告，专门开辟了一个时间段。 然后有意思的来了。 不少家庭发现，早上打开电视，9点早新闻之前，第一段广告是30秒的步步高的学习机广告。 中午12点午间新闻过后，又是一段20秒钟的步步高电视游戏机的广告。 等到晚上2100电视连续剧的间隔，有来一条步步高的产品承诺。 一天看三次步步高，高质量的广告和音乐，还有高额悬赏的刺激。 一时间想不记住都难。 尤其现在的人还爱八卦和看热闹。 全国只要有步步高销售的商店，一时间直接人满为患。 不少人，就是不买，也会去看看。 然而就这样，总体广告费算下来，楚青也才花了不到150万。 如果央视广告有羊毛，楚青绝对算是第一个薅羊毛的人。 要不是现在的央视还比较保守，一次只能买一个月的。楚青还真想整年整年的包时段。 主要是现在的步步高，不差这点广告钱。 （18点还有一章） 第五十五章 人才难得 问90年代的商人有多疯狂。 步步高现在一定最有发言权。 没货，没关系，钱我先给你。 你那边太远，发不过去，没关系！钱我先汇你账上，人在你库房门口等着，货到了你直接给我就行，不用你送过来。 就这么说。步步高以前财务部门，只有两个人。 自从央视广告三连播，内部盗窃新闻，上了几个地方电视台后。 楚青将财务部门，直接扩编到了十个人。 七个人记账，三个人天天跑邮电局和银行核对汇款单。 依然忙得不可开交。 至于话务部门，现在直接扩编到了30人，电话是放下了又来，每个人说话都比以前快了几分。 原来的会议室已经住不下。 楚青就专门在三楼，给重新开辟了一个办公室。 电话，打印机，行军床，茶水间。通通都给她们配备上。 为了不影响到她们，楚青还专门给做了隔间。 格局就像零几年，路边常见的电话超市。 为了让她们接电话方便，楚青还让研发部，专门给改造了三十副耳机。 现在接电话，就不用手拿了。就和客服一样，带着耳机就能通话。 如果不是现在电脑还不够给力。楚青甚至想给他们把电脑都配置上。 没办法，现在的步步高就是有钱。账上还躺着两百多万，没地儿花。 至于扩产的事情，楚青已经将隔壁的厂房盘了下来。改造和设备都已经陆续到位。 只等一个人到位，他就能从这繁忙的工作中解脱出来。 11月11日，光棍节。 1993年，南京大学的四个学生，每晚无聊，举行晚间“卧谈”，讨论如何摆脱光棍状态。 因为一直没有结果，又快到11月11日了。索性四人就把这一天作为“光棍节”来组织校园趣味活动。 往后的十几年里，11月11日，就成了“光棍的节日”目的是庆祝单身。 直到2009年，淘宝商城，拿这天做了一次促销。并一举成功。 第二年就喊出了双十一的口号。 以至延续至今。 搞得后来不少90和00后，只知道双十一，而忘记了曾经的光棍节。 光棍果然没人权，唯一的节日被随意剥夺了不说，还得把你口袋也掏空才算。 扯回来！1991年光棍节这一天。 段勇平和他的十人小团队，正式入职步步高。 话说时年31岁的段勇平，也是个光棍，就是他这根光棍，摩擦得有些闪亮而已。 这一切，他的左右两位贤妻，功不可没。 早在半个月前，楚青就和段勇平达成了条件。 他带领一部分愿意跳槽的人，入职步步高。 段勇平担任公司副总经理，负责日常运营和新项目的研发。 他带来的十个人，也投入到了研发和生产当中。担任副职。 至于一开始楚青说的股份。被设置成了一个有条件的，管理层激励期权。 当然现在的步步高还没改制，严格说来还只是一家合资有限公司。 楚青和魏玲，拥有公司百分之百的股权。 为了招揽段勇平，楚青承诺将在明年，企业改制之后，拿出百分之3给与所有管理层股权。 段勇平个人，将根据业绩，获得百分之05-1之间的股权。 至于柯少安，原本只是一个工具人，可有了上次的事情后。 楚青觉得他当一尊牌位供着也不错。 有时候，有些问题，他出面还是要比自己出面好使一些。 所以也给了他一些期望。等公司改组之后，他可以作为公司一名，不拥有投票权的小股东，拥有01的小股份。 以如今步步高的发展势头，明年改组之后，这百分之五不到的股权，最少也价值几百万了。 对现在的管理层来说，这将是一笔不少的奖励。 一时间步步高全员情绪高涨，原本的大干一百天。 被段勇平改成了，“时间就是金钱，生产就是效率，抓紧每一分，不放过每一秒。” 二楼财务室，魏玲核对着一张张账单，并一一签字。 自从销量上来，她就被楚青调来了财务，负责统筹开支。 问题还是那个问题，人手太少。 财务作为公司的命脉，楚青现在还不敢轻易交给别人。 尤其现在的步步高，高速发展的同时，每个环节都需要时刻把控。各方面人才都是急需的。 不然他也不会急着把段勇平挖过来。 自己身边可信任的就那么几个，小杨远在京城，除了那边的出货。广告这块现在也是他在跟央视洽谈。 如今的他，已经算勉强能用了。 只不过，每次都需要楚青把任务流程，详细安排好，还是缺少了一些主观能动性。 不过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真正独挡一面。 听说他最近上了一家夜校，也在开始学些管理上的东西。 这人啊，有个女人在身旁就是不一样，不但能知道买房子，还知道学习了。 然后就是魏峥，原来他一直负责卡带厂那边。 步步高虽然开始盈利，空白卡带那边，楚青却也一直没停止。 几个月的不间断生产，空白卡带的储量已经很可观。可楚青却还是觉得不够。未来几年是磁带的黄金时期，就这点储备，都不够一首歌卖的。 要不是陆涛的事情，楚青还不会让他过来。 如今他接过了陆涛的位置，专门负责进销存。 几人中他现在算是最忙的。每天被几十个经销商，追着要货。 别看现在外界各种缺货，楚青依然让他在仓库中留着一些存货，以备不时之需。 杜江明还是掌管着研发部，p1、p2、a3上线之后，楚青就交给了他们另外两个任务。 短期任务是学习机的升级款，只有不断更新换代，才能一直占领市场。 第二个任务就是录音机。如今的录音机价格还是有点高，得将它也打下来一些。 等每家都能买得起录音机的时候，才是卡带生意最好的时候。 当然楚青还有一个长远的任务，只是如今步步高的技术储备还不够，得在多做一些积累。 另外研发人员，也得继续招聘。 至于小江西，段国宏。 最初的计划，是在段勇平来了后，楚青让他去做总经理助理，跟着老段多学点东西。 他们毕竟是宗亲，老段一定不会吝啬教导的。 可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想的，说什么也不去。 宁愿给楚青提包，每天跟着到处跑，也不想去坐办公室。 用他的话说，跟着楚青，能学到的更多。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笨，还是真聪明。 （股权问题，大家将就着看，本人不是太懂，有错误欢迎指正，立刻就改。） 第五十六章 研发不能停 段勇平，骨子里其实是个很传统的人。 向往着事业有成，然后归隐家庭和田园。 要不然也不会在40岁，就和老婆一起退居幕后。 在事业上，他也是个坚定的人。 他相信人定胜天。 在他的认知里，楚青已经将步步高做的这么好了，完全不用在从外面找人来接手。 更用不着，拿出一部分股份分给别人。 度过了最艰难的步步高，现在可以算是扬帆起航，可以坐享成果了。 任何一个人来接管，都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也是为什么。当楚青邀请他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愿意来。 他不想被人说，是走了狗屎运。 在他的人生当中，没有走运的说法，他的一切都是自己拼搏来的。 所以他更享受靠着自己拼搏获得的成功。而不是坐享其成。 如果他真的愿意坐享其成，他当初就不会离开bj电子管厂。 哪里后来还有个名字，叫京东方。 只是来到了步步高后，段勇平才知道，这里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楚青也不是一个安稳的人。找他来，也不是让他坐享其成的。 楚青不会只满足于眼前的成就。 除了那些大型的国营企业，段勇平从来没见过哪个私人企业，将研发部门做的这么大的。 不算上自己带来的四个人，在他来的时候，步步高的研发部门，就已经有了15个人。 其中三分之一是电子电器方面的大学生。 在这个大学生还是天之骄子的年代，找到这种专业对口的人才，不是一般的难。 因为这种人才，也正是国家需要的。 私企和国企相比，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段勇平，更多人还是愿意去吃金饭碗。 除了人才，研发部门的设备和仪器也是最先进的。 据说楚青前后在这个部门，已经投入了一百多万。 甚至动用了十多万的外汇。 这样的大手笔，比他之前待过的怡华集团都还要阔气。 作为中山三大公司之一的怡华集团，在研发投入上也只有50万不到的预算，并且没有外汇支持。 可在公司还没盈利之前，楚青就敢砸大量资金进研发部。 然而这还不算最疯狂的。 段勇平现在都还记得，上任第一天楚青和他说的话。 “在步步高，产品研发永远不能停。前五年，每年公司利润的百分之五十，将全部投入到研发中。” “我们的第一步，是赶上国际基础水平。” “研发部的人手，也最少要提升到100人的小团队。” 作为一名真正的电子人，段勇平最能真切的感受到，国内技术和国外的差距。 他们现在生产使用的，都是国外淘汰的技术。 说句相差20年，都算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然而楚青不但不惧，还想在五年时间内，追赶上国际水平。 也不知道楚青是疯了，还是癫了。 居然敢定这样的目标。 那一刻的段勇平，内心是激动的，心情是复杂的。 他看着眼前的楚青，第一次觉得，他的身上有道光。 因为他知道，如果步步高真的如此去执行，那么五年时间，是真的能做到。 先进技术我们是差，可基础技术，只要愿意砸钱进去搞研发。 别说五年，人员资金到位，三年就可以赶上。 一个十亿人的大国，从来不缺人才，真正缺的是资金。 很多行业，不是我们真的比别人差，而是资金不够，没机会给你发展。 以如今步步高的发展势头。 百分之五十的利润用于研发，是多少企业想都不敢想的。 然而现在这个任务落到了他的头上。 自从段勇平来了之后，楚青就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他懂技术，又会营销。 有着楚青之前的安排和放权。只要他不是昏了头。 现在的步步高基本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安排好了步步高，楚青就准备带着黄章，去执行下一步计划。 不过在走之前他还得去见个人。 财务办公室，偌大的办公桌，摆满了各种单据。 计算器噼里啪啦对着总数。 每核对一个，魏玲就会认真记录一笔，确定总数没有误差，才插入一旁的文件当中。 已经十一月了，深秋的南方，才刚刚有了一丝凉意。 身穿长袖衬衫的魏玲，外面就套了一件浅色小西装。 低头书写的时候，她总感觉胸前顶着办公桌有些挤得慌。 抬头看了眼办公室的门，关着没有锁，不过这个时间一般很少会有人来。 左手熟练的反倒后背，“咔哒”一声轻响，她才感觉束缚少了点。 别人都羡慕她，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太大了也是一种负担。 楚青让只有初中学历的她来管财务，一开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魏玲心中有股狠劲，她不想别人背后说闲话，她是靠着楚青上位的。 虽然事实如此，可她也想证明，自己是可以的。 为了弄懂这一行，她还专门找人买了本《工业会计学》来边学边工作。 所以自从来了财务，除了吃饭，基本一天24个小时的泡在办公室。 睡觉就在后面的休息室，这里已经被她改成了卧室。 既方便工作，也能随时学习。 也许女人天生对钱敏感，只半个月不到，她就基本理顺了财务工作。 不但能独自看懂报表，也能发现一些账目上的小问题。 只是随着工厂越来越忙，她见楚青的时间反倒少了。 虽然两人都在厂里，可楚青一般也很少来财务。 他大多时候，是在研发和营销部那边。 每天从自己手里过着，几十万上百万的资金，他居然来看都不看一眼。 换了个人，估计把他搬空了都不知道。 尤其最近那个姓段的副总来了后，两人每天在一起的时间，比和自己在一起都多。 听说最近还会成立一个新部门，让黄章负责。 看了眼办公桌上，仿佛总也看不完的单据。 魏玲没来由的有些想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再干嘛？ “咔哒~！” 紧闭的房门，忽然从外面打开。 愣神的魏玲，赶忙拉了拉胸前的西装外套。 可等看清来人，脸上惊慌的表情，瞬间换成了欣喜。 一个男人，捧着一个精致的蛋糕，走进了办公室。 第五十七章 生日快乐 过生日吃蛋糕，是从七十年代末才开始流行的。 当时过生日送礼物，送一个蛋糕2-3块钱，既有面子又方便。 不过当时也只在京城和周边一点的地方流行。 随着开放，这一形式也流行到了全国各地。 罗湖的西元糕点，算是深圳最早的西式糕点。 为了这个蛋糕，小江西从早上就过来等。好在赶在下午下班前，送了回来。 关了灯，点上两根蜡烛。 6寸的小蛋糕，上面一个大大的二十。 楚青把蛋糕轻轻放在办公桌上，从口袋拿出一盒磁带，放进了角落的一个录音机。 在音乐响起前，快速回到桌子前立正站好。 “对所有的烦恼说bye bye，对所有的快乐说hi hi，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 一边唱着，还一边跳着舞蹈动作。 音乐是今天刚刚录好的，也是魏玲的生日，让他想到了这首歌。 专门找陈明给帮忙录了一段，这首歌也准备作为她以后专辑的一部分。 别小看了这种生日歌，一首生日快乐，往后每次有人过生日都会被人唱一遍。 趁着现在还没流行，楚青直接把生日歌的位置抢过来，只这一首歌就能让陈明吃一辈子。 和以前的生日歌比起来。海底捞的生日歌非常的写实，加上曲调欢乐又很嗨。 瞬间就能点燃生日的氛围。 “哈哈哈~！你跳的什么啊！” 本来有的被感动的魏玲，在楚青开跳的瞬间，立刻绷不住了。 看他滑稽的动作，明显是临时起意的。动作跟不上节奏，还跳的歪歪扭扭的。 “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祝你幸福永远，幸福永远” 楚青也知道跳得不行，毕竟才学的。可他依然忍住了笑，一本正经的唱着歌做着动作。 笑着笑着，魏玲的脸上流下了一串泪水。 女人眼里的浪漫是什么？不是你的海誓山盟，也不是你的远大理想。 而是明知道跳不好，却为了她愿意献丑，愿意逗你开心。 这一刻的楚青，就是魏玲最好的生日礼物。 “哎呦~可累死我了，快许个愿吹蜡烛。” 音乐结束，停下来的楚青也觉得有些唏嘘。多久没有做这么中二的事了，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大学时候。 也许恋爱真的能让人年轻。 “嗯~” 擦了擦脸上的泪珠，魏玲吸了吸鼻子。 开心的看着楚青，在心中默默许下了一个愿望。 只是当她低下头，吹向蜡烛的时候，一根沾着蛋糕的手指，就迅速画上了她的脸。 “呀~你讨厌！” 反应过来的魏玲，看着恶作剧得逞的楚青，也迅速伸出两根手指，朝着楚青脸上画去。 “哟~你划不着。” “站住！你别跑，快点过来让我画一个。” “来啊，抓我啊，抓住了就让你画。” “楚青你有种事别跑！” 不大的办公室，传来了两人欢乐的笑声。 等在门口的小江西段国宏，听着里面传来的嬉闹，也是跟着会心一笑。 为了这个蛋糕，他可跑了一整天。总算是没把事情搞砸。 不过慢慢的，他脸上嬉笑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尴尬。 里面嬉闹的两人，现在好像开始在往，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上发展了。 他现在是走，还是继续站门口等？ 青哥来的时候，就只说了让他在门口等。 可没说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他该怎么办啊。在线等，挺急的！ 不过没让他纠结多久。 随着办公室里屋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外面的他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就更不能走了。 还没到下班时间，财务室随时会来人。为了不打扰两位老板的雅兴，他就只能当一次保镖了。 …… 本就不大的休息间，充斥着一股特殊的味道。 凌乱的小床上，紧紧挤着两个人。 这是他们第一次产生负距离。 听说楚青马上要去外地，魏玲有些不舍的把他环抱自己的手紧了紧。 “嗯，这次行程有点赶，我想趁着过年前，早点把事情安排好。” 在楚青的计划中，除了步步高的本部。外面的营销点，也是他未来发展的关键。 “也可以过完年在去啊。” “过完年这个机会就没那么好了。” “那~你路上小心点。” 魏玲本想说跟着一起去，可她知道楚青不在，厂里就更需要她坐镇了。 这也是为什么。建厂之初，楚青就把她安排进来的原因。 “放心，除了黄章和国宏，大哥也帮我找了几个老战友。有他们在没事的。” 有了肌肤之亲，两人之间，现在又多了一份牵绊。 91和92是一个分界线。 91年算是我国发展途中，遭遇的比较大的一次经济危机。 大批外资撤出，崩溃论也是喧嚣呈上。 在完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又有华东水灾这种天灾，可我们还是艰难撑了过来。 随着92年新的经济复苏。大批外资重新进入。那个时候，稍微好点的资源，都被他们瓜分了。 现在去虽然手续方面要麻烦一点，可能真正获得一些实惠。 等到明年之后，稍微好点的位置，就不是现在的价格能拿到的了。 凌晨五点，魏玲打着哈欠，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门口的小江西已经不见了。 在昨晚，等到办公室下班，他都没见楚青出来，就知道今晚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想到早上还得早起，就也回去了。 步步高早班是8点钟，食堂的早饭一般630就会开始。 看了眼时间还早，魏玲也就没去食堂。而是去了三楼楚青的屋。 他这次出去的时间有点长。将会跨越半个中国。除了日常用品，衣服也得多准备点。 别看现在南方还很暖和，听说京城那边，已经下过几场雪了。 今年的夏天有多热，冬天就有多冷。 袜子，内裤，秋衣，外套。都被叠得整整齐齐的。 楚青爱干净，内裤也特意多带了几条。 好在这些东西，平时本身就是她在收拾。所以整理起来也没什么生疏的。 黑色的皮箱，被她从里到外装的满满的。直到确定没有少了什么东西，才放了心。 第五十八章 王康平 “开往南京西的第212次列车，马上就要开车了。请旅客们尽快上车。” 以前江苏到广东，并没有直达列车。 这趟车是91年四月开通的，途径江西，浙江走上海到南京。 楚青他们一行五个人。除了小江西和黄章，另外两个是魏峥的战友。 一个杨丘山，一个顾成。别看两人都长得不怎么样，可那爆发力。见过一次楚青才知道，什么叫做战场上的精英。 尤其顾成，别看平时话不多，可他后腰上，随手插着一把匕首。出刀就要见血。听说他回去这几年，家里并不太平。 为了水源，和人打过好几次架，要不是他在战场立过功，估计现在早关进去了。 杨丘山稍微好点，他回老家之后，也就种地，修房子。身上那股战场上的气息，也收敛了许多。 就是这烟，是一根接一根的没个数。 当魏峥得知楚青要出远门，就通知了两位老战友，来给他当保镖。 原本楚青也想低调点，可这个时代不允许啊。 尤其黄章和小江西两个，都才16、7。这几个月伙食是不错，也长高些，可在那些混江湖的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为了旅途舒服点，楚青托关系从火车站弄了几张软卧。 这年头普通人只能买硬卧。如果不是步步高是合资工厂，又有dg市出具的证明，楚青想弄几张软卧车票都不得行。 87年的管理办法就再次明确过，达不到要求，没有详细证明的，是不准售卖软卧票的。 而且买软卧票，还得专门去车站计划室，办理多层交接签认才能拿到票。 上9号软卧车厢，不但得再次查验，还得进行详细登记报备。 知道的这是坐软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航天飞机呐。 “哐垱~哐垱！” 火车开动，素白的软卧车厢，环境也确实要好得多。 两人一间，还带门。 楚青刚坐下就又打了个哈欠。 “青哥，要不你先睡会儿，我去黄章他们那屋玩会儿。” 小江西和他一间，知道楚青昨天没休息好。从今天早上起来，就一直打哈欠。 “行，我睡会儿。中午吃饭就别叫我了。” 楚青无奈的点点头，看来得提早养生了，上辈子他也是过了三十才注意这些，没想到穿越回来才刚二十，就得要保养了。 话说东北现在应该能买到虎鞭。要不让小杨帮忙收点，免得以后买不到了。 见楚青合衣躺下，小江西默默关上了门。 跟着楚青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见楚青这么累的。 想起前不久听的一首歌，《山下的女人是老虎》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一点。 可是为什么有些人又说，是种享受？ 他那知道，山妹子和城市姑娘，承受度是不一样的。 尤其魏玲从小就会骑马，学会之后经验值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楚青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 杨丘山和黄章在外面聊天。 楚青睡觉的时候，外面过道上杨丘山和顾成随时有一人在。 这年头别以为卧铺车厢就安全。 虽说其他车厢没有通报过不来。可架不住，卧铺车厢也有能混进来的。 有些江湖好汉，还专门就是做卧铺车厢生意的。 门一开，过道的杨丘山就站了起来，见楚青出来，就随手把手中的烟给熄灭了。 关于楚青二手烟的言论，他们也听过。 毕竟魏峥对这些老战友，还是很关照的。 “你们吃饭没？” “中午吃了点盒饭。” 搭话的是黄章，在步步高这几个月，他最大的改变就是社恐少了，人也开朗了很多。 “那你叫上他们，我们去餐车。” 睡了一天，楚青也有些饿了。 212是25a型客车，也是国内最早的空调列车。 比起第一次南下坐的那些25型的普通列车，这个车最大的好处就是味道少了，空气好了。 其他几节硬座车厢味道怎么样，楚青不知道。 可这软卧和餐车车厢的环境，算是这个年代相当不错的。 一个青椒肉丝，一个番茄鸡蛋汤，在加一个土豆肉丝。 火车上的餐，味道说不上多好。可这年代有一点好。 就是分量十足。 五个人两菜一汤却能吃的很饱。 在过二十年，就这样配置的五个人，在火车上你不点六个菜都不够吃的。 而且价格也比这贵好几倍。 车到苏州，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 睡了一路的楚青，早把前天的疲惫给补了回来。 刚出站，就看到了等候在外的王康平。 王康平，湘南岳阳人。个子不高，穿了一身西装衬裤。30来岁的年纪，剃了个平头，饱经风霜的脸上，挂着常年不褪的笑容。 他原本是虎门一家服装厂的车间组长。 因为一次机缘巧合，被人带着一起去了楚青哪买卡带。 接触到这行后，感觉卡带生意很有搞头。 于是就借助自己在厂里的好人缘，开始代理卡带。 当楚青决定往外扩张的时候，他也是最先站出来的几个之一。 甚至辞去了组长工作，领了苏州这个点主动过来开阔市场。 他之所以选择来苏州，是因为他的一个发小，在这里当个小干部。 有着本土熟人优势，再有楚青的卡带质量。 所以很快就打开了销路。 只是随着后来，楚青的主动缩减，让他原本快速发展的势头给降了下来。 原本他也想改换别家。可后来步步高投产的时候，楚青找他们所有人谈过一场，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盗版终究上不得台面。 他靠着楚青赚到了第一桶金，两万块钱。 所以当楚青提出，让他们以外派销售人员的身份，加盟步步高的时候。他也选择了答应。 最终的结果告诉他，他的选择依然没有错。 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步步高创造了比卡带市场更大的辉煌。 两个月时间，从他这里销售出去的学习机和游戏机，已经达到了180多万。 光他个人的提成就超过了10万。这已经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一笔财富。 所以当听说楚青要过来的时候，他提前一天就定好了酒店，并亲自开着车过来迎接。 第五十九章 走品牌的路（求追读） 为了接楚青，老王专门租了两辆桑塔纳。 这年代，桑塔纳走路上的回头率是杠杠的。 火车站回酒店的路上，老王一直是那副标准的笑脸。 说道最近步步高的销售，嘴巴都快裂到后槽牙了。 他是底层一步步起来的，对于楚青的感激那是真的记在心中。 “老王啊，你就别搞那么麻烦，简单点就行了。这趟出来行程有些赶，你这边最多待三、五天就得走。” “别啊，听说您要来，许多本地经销商，都等着给您接风洗尘呐。” 这年头厂家就是上帝，谁有货谁是爸爸。去到地方，经销商都得负责招待。 “这样，也不用他们请，你明晚安排个地方，我请他们。” 经历过后世的主仆移位，楚青还是不习惯现在这套厂商是老大的行情。 别人怎么样他管不着，可在步步高，他时刻提醒自己，经销商能笼络还是得笼络。 别看他现在，对外喊话取消经销商模式。 可那是没办法，要低价抢占市场，就得减轻一切枷锁。 可当同质化竞争开始的时候，还得靠这些经销商出货。 只是最终那种区域代理的模式，会彻底被他抛弃而已。 这次楚青出来，第一是看看市场的实际情况，第二就是为公司的下一步发展铺路。 自从那句“计算机的普及要从娃娃抓起”的名言出现后。全国开始大力培育计算机人才。 尤其是各大中小学，都开始开设微机课。 早在80年代，任天堂就推出过fc键盘分离机套件。只不过当时信息落后，知道的人不多。 国内为了开展微机教育，在大力从国外购买电脑的同时，也在加快自主设计。 80年代中后期，也推出过几款中华学习机。甚至成立了一个叫中国教育电子公司的单位，来专门推广这一产品。 只不过他们对标模仿的是当时的苹果电脑，定位也是针对中小学生，计算机基础教育。 走的是高大上的官方路线，直接进入中小学的课堂。 而且售价比较高昂，在加上营销做得不到位，才没能进入普通百姓家庭。 那个时代的电脑，在普通人眼中，就是一台能打字的机器，用处单一，价格还贵。 步步高之所以能成功，除了他亲民的价格，最重要的是楚青的宣传营销做得好。 在这样一个，全国大力支持电脑事业的时代背景下。 步步高学习机，成了电脑最好的替代品。 3分钟的中秋广告v。就像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一般，说到了许多学生家长的心坎里，引起了消费者的共鸣。从而才能一举打开市场。 而这，并不代表步步高的产品就真的有多好，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从九月份开始出货，到现在刚刚两个月的时间。 步步高收到的故障反馈，已经超过百分之1。 好在现在他们是一家独大，同行也并不比他们好多少。所以才没有传开。 可楚青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在抓紧产品质量的同时，也迫使他不得不加快售后服务进程。 原本这是为后续再次提高门槛，准备的杀手锏，不得已楚青只能提前祭出了。 至于招回工厂返修，那是不可能的，来回的时间不说，对公司的品牌信誉也不好。 这不像20年后，产品有问题，企业主动招回，这是负责任的形象。 现在这个年代，你只要敢招回，口碑就能瞬间嘣掉。 所以，楚青才会在段勇平到位的第一时间，就主动下市场。 “最近几天你就不用跟着我了，先帮老王把人手框架搭起来。” 刚到酒店客房，楚青就招来了黄章。 他从步步高建厂就进的公司。 算是全程参与了学习机的设计，市场反馈的故障问题，他基本都清楚，公司也有相应的处理方案。 在研发人员当中，他只能算是个打杂的。 现在这个档口，对当地进行维修人员培训这种小事，也就他最合适。 所以当楚青决定成立售后服务部的时候，黄章就成了主要负责人。 “青哥放心，保证三天完成任务。” “感谢黄兄弟的帮忙，最近的故障问题，下面经销商确实反映有点多，还得劳你受累多辛苦几天。” 说着王康平就几步上前，紧紧握住黄章的手，又是感谢又是寒暄的。 “王~王总，不用~不用客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工作。” 面对陌生人的热情，黄章还是有些不适应，一着急说话就又开始有点结巴。 “老王，他就是个搞技术的，你别吓着他。” 知道黄章不习惯这套，楚青也赶忙帮他打圆场。 “那行！要不你们先休息下，吃完饭，我们下午在去看地方。” “不用了，现在就去，火车上也睡得够久了，正好去走走。” 售后服务部，只是楚青计划中的一部分。 更重要的是分公司设立。和旗舰店选址。 他们这几个外派销售人员，终究只是权益之际。 眼看着92就快到了，楚青决定明年改组之后，就让他们原地组建分公司。他们几人，就是各地分公司的第一任总经理。 这件事，早在上次开会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 而之前销售节流的几万块钱，就是前期为了分公司建设准备的。 从步步高建设之初，楚青就做了详细的规划。 他要做的不只是产品，更是品牌。 从全国歌唱大赛开始，他一步步推的就是品牌的概念。 不管是“青春筑梦，步步高”的广告词也好，还是歌唱比赛，中秋v广告。目的都是打响步步高这个品牌。 当别人还在为怎么做产品而纠结的时候，楚青已经站到了第三层。做品牌。 现在的企业，都是先做产品在做营销，最后做品牌。 可楚青却是反过来的，他是先做品牌，在做营销，最后做产品。 也就是这个年代，产品不重要，楚青才敢这么做。 换了十年后，楚青要敢这么做，估计一巴掌就会被人拍死。 做品牌最大的好处就是，品牌起来了，不管做什么产品，都能快速推入市场。 而先做产品的弊端就是，每出一款产品，就必须得重新投入大量资金去推广，去宣传。 如今的央视广告，是最便宜的时候，现在这样做还不觉得。 可从明年开始，央视的广告会节节攀升。 多少企业倒在了广告面前。曾经的标王孔府家酒，爱多vcd，不都是大量砸广告后，资金断裂而倒闭的嘛。 有那个推产品的钱，我还不如拿去做研发，从根本上直接甩开对手。 反正我在最便宜的时候，用最少的钱，已经做了最大的品牌。 这也是为什么，楚青在发展如此重要的时期，会开始筹建旗舰店。 旗舰店，就是品牌的形象店。就是品牌价值的落地表现。 电视看见的，和身边就有的。两相结合就是顾客心目中的那个品牌。 对，乔布斯。 ps：求追读！求追读！ 第六十章 圈地 观前街，自古便是苏州的重要商业街。 大光明，人民商城、长发商厦，苏州人民最爱逛的几个点，都在这个附近。 观前街中段路口处有个乾泰祥，这是正宗的百年老店。 就在今年，刚刚被授予了中华老字号，然而这明明是个好事，却因为历史遗留原因，弄成了一滩稀泥。 王康平带楚青来看的，就是乾泰祥，的隔壁。 为了符合中华老字号的牌面，乾泰祥准备对原本的铺面翻新。然而连绵七八间的铺面，翻新需要的钱可不是一丁半点。 权益之后，乾泰祥决定出售一部分店面，只保留原本的几间转角正店。 门口一颗法国梧桐，左边靠玄妙观是一家国营土特产商店。看样子也是要死不活的。 斜对面有家文化用品商店，东来仪。看门脸也是有些年头了。 街道虽没后世宽敞，好在人流多。在老苏州也算头一号，尤其到晚上，从东到西，人头是一眼望不到头。 “行就这里。” 匆匆随着人流看了一眼，楚青就把这位置确定下来。 手续是王康平托发小找人办的。不过价格也不便宜。两间门面，全套办下来花了30多万。 可在楚青看来，这价格一点不贵。 现在能买到他就偷着乐把。在过几年，你就是想买也买不到了。 也就大家现在意识不到，往后几十年，这种地儿，随便一个门面就够后人吃几辈子的了。 来了观前街，不去黄天源吃碗面，就算白来。 楚青算不上老饕，只是上辈子和家里人过来旅游，也去总店专门吃过一次。 只是当时总听人说，没有以前的味道了。 这次提前二十年，也来尝尝这老味道是什么味道。 6个人坐了两桌，有吃面条的，也有叫馄饨的。 楚青打开在玄妙观门口买的生煎，一口下去，酥脆鲜香，满嘴流油。 不含海克斯科技的食物，味道就是不一样。 “青哥，那两个门面是不是小了点。” 小江西也吃了一口生煎包，想到刚才两个门面，总感觉和步步高的档次不太配。 “确实有点小。”说着转头对着王康平来了一句。 “看着点隔壁的国营商店，等经营不下去的时候也买过来。” 说完了好似不尽兴，遂又补了一句。 “这条街的其他商铺有卖的我都要。” 店里其他吃面的人，都仿佛看傻子一样看向被人围住的楚青。 整个观前街几百年了，卖过的铺子，也就那么些家。现在随便一个铺子就得十几万。他要，拿纸要吗？ 人们总是失去了才开始怀念。 现在的观前街，比起新商业街，是要老旧狭窄。格局还多是民国时期的。 然而人的想法是阶段性的。 大批资金进来后，这里就会变成大家希望的，国外的繁华模样。 可在等三十年，见惯了清一色的商业步行街。大家又开始怀念这种古老的，有历史底蕴的长街。 只是破坏总比保护来得容易。 就好比现在的乾泰祥，外面看着破旧，可从牌匾到门脸，都还保留着上世纪的风味。 为了体现百年老字号的名头，不惜卖铺面也得装修成国外的模样。 殊不知，老字号，除了传统工艺，也更多的是对他所在历史地位的肯定。 保持传统的特色，才是他百年老字号的底蕴。真模仿成国外的东西，就会完全变了味。 对一碗好面的评价，如果换了文人骚客美食家，那一定是柔韧有力道，吃起来爽朗滑口，香气扑鼻，唇齿留香，佐料恰到好处。 而楚青的评价就是，老板在来一碗。 碗里吃光，汤喝净，完事在来一碗。 这就是对一碗好面最大的认可。 吃饱喝足，逛逛古观寺庙，这一趟就算完成了。 出了街，上了车。 一路向南，过了外城河就到了吴县，也就是以后的吴中区。 苏州进行工业化改革，吴县这边是试点最早的一批。 王康平带他来的第二个点，就是花了4万块钱，买的一块建仓库的地。 用楚青的话说，这就是未来步步高的仓储物流园。 如今的吴县，到处还是粮田水渠。 在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前，楚青看见了自己的地。 怪不得这么便宜。 原来是一片废墟，之前也是一片仓库。 80年代一场大火之后，企业也没钱重新修，就一直荒废着。 残垣断壁能搬走的全被人拉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难清理的残渣。 荒废了十来年，杂草都有一人多高。 现在有人要，当地也就一口价打包出售了。 占地100多亩，按照现在工业用地，300块钱一亩来算。这价格稍微贵了点，可它的地理位置不错啊。在过十几年这里就成了内城。 至于修建，楚青一点也不急。地先买下来，我放个十年二十年，然后我不建物流园。改建商业房。 房子还没修，我就先把预售这么一买。 4万块钱买的地。过了二十年，连地皮带房子，我最少得赚几个亿。 呸！一帮不要脸的地产商。 就这样他们还敢哭穷不认账，动不动就暴雷个几万亿。 搁以前，这种人就得诛九族。 “手续都办好了？” “嗯！已经都处理好了。” “那就先空着，过两年在来开发。” 建设仓储物流圆其实并不急。配套设施得一点一点的来，步子太大了会扯到蛋。 之所以这么急着拿地，也是现在时机比较好，地方上还没遇到那种挥舞着钞票的大款。 价格也算便宜。 现在五万块钱能拿的地，一年后，最少翻两翻。 而且还没好位置，好地都被拿去吸引外资了。 楚青的对手从来不是国内这些同行。 和他们在国内小打小闹太没意思，国内的市场是很大，可窝里横的结果，往往是被外来者一锅端。 能走出去，才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想想调和油，在看看天府可乐。多少国民品牌，被外来者杀的溃不成军。 他如果单纯的只想赚钱，学学柳会长，良心在资本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他也大可不必把学习机价格，打得这么低。 赚钱永远只是手段，而不是最终的目的。 （实在不好意思，这章有些私货。） 第六十一章 领证了（跪求追读！！！） 三天时间，足够楚青把苏州的事情都处理完。 其实更多的是，王康平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楚青只需来拍板确认即可。 以往不管是卡带还是步步高，基本都需要他亲自去指导。 这次苏州，算是最轻松的一次。 楚青提过的要求，都被王康平提前安排到位。 甚至做得比预期还要好，根本没要楚青多操心。 至于黄章哪就更简单了。 王康平招聘的人，基本都是技校出来的中专生，本身就有一定专业基础。 再有黄章这个全程参与设计的人指导。 配合公司下发的手册，只两天就能正式上岗。 至于多的一天，也只是进行了一番公司规章制度培训。 即便是分公司，也得从一开始就把制度落实到位。 这样等以后各地轮换的时候，才能真正的做到人才流通。 至于旗舰店的事情，稍后会有一只专业的团队，来为每个店做装修设计。 而这批人，带队的正是叶茂忠。 决定做旗舰店的时候，楚青就拿出了一套方案。 然而找施工公司的时候才发现一个问题。 现在的广告公司，大部分都没有这种经验。 低端的，做的是线下广告牌，路牌这些简单活。 高端一些的，就是电视台的一二十秒视频广告。 可只要看过现在电视广告的都知道，这些哪有什么设计。 想找一个能做设计，又能做广告落地的，可真不是一般的难。 可从香江找人又太贵了，初步预计是全国6个城市的旗舰店，光是香江的人工，就够在买几个门面的。 无意中楚青想起了叶茂忠。 他现在还在泰州广播台当策划。 上次听说他为春兰空调，做户外广告的时候，拉起来了一批人。 找生不如找熟，况且楚青本身就有心想要招揽他。 这种广告界的人才，也是做营销的一把好刀。 苏州安排妥当，楚青一行五人就再次北上，直奔京城。 1991年11月18日。 刚下火车，楚青只感觉寒风扑面，一片雪花就落在了脖颈里。 刚下过雪的京城，银装素裹。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苏州虽然也冷，风也不小。可和京城比起来，就暖和多了。 刚出车站，就看到一张留着长发抱着吉他的广告。 “狼来啦！” “12月7/8/9日齐秦狂飙演唱会” “地址：bj工人体育馆” 齐秦算是弯弯歌手，在内陆开巡回演唱的第一人。 也是第一个把这种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带入内地的第一人。 当然后世来看，这次演唱会也是当之无愧的经典。 可这种噱头式的广告轰炸，也真正打开了线下广告的任督二脉。 现在的广告宣传，大多还停留在七八十年代。 电视广告都还在摸着石头过河，就更别说线下的广告轰炸了。 可广告创意，往往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就毫无新意。 这不就是早些年的大字报嘛。只不过它更华丽，目的性也更明确。 经此一役，那些没钱在电视台打广告的小商家，也学会了贴小广告。 电线杆，车站广告栏，也开始陆续出现。 “青哥！” 小杨老远就朝着众人挥手。 不等走出去，就一个健步冲了上来。 如今的他在京城待久了，也越来越像京城人。 同样的全副武装，却穿的很时髦。 头戴一顶黑色针织大耳冒，上面还有个圆球，耷拉下来的大耳，正好可以包住耳朵。 脖子上系一条深色围巾，外套一件特别特的毛呢大衣，里面是一件大条纹的三色毛衣。 往那一站，妥妥一副精英范儿。 “等久了。” 楚青他们的车晚点了一个小时。这年代的火车，就没有不晚点的。一小时内，都算是合理的。 “还行，来就听说路上雪大，最近会晚点。箱子给我。” 主动接过楚青的箱子，招呼着大家就往外走。 出了车站，小杨抬手招了一辆面的。 路过长安街的时候，几个人都像小媳妇进城一样，全趴到了窗户边。 一脸激动的看着雄伟的天安门，和高大的人民英雄纪念碑。 嘴里更是“哇~哇~”个不停。 小杨知道来bj的都想看这个，所以特意让师傅绕了一圈。 好在现在的京城还不堵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小杨买的小院。 太平胡同里的一个二进小院，外间住着一户外地人，另外两户也空着，听说前不久家人出国了。 小杨买的是里间的三间厢房。 对面那栋高点的五层楼，就是北影的宿舍。 后面胡同叫百花深处，听说那里住着个姓许的，人长得不咋样，居然娶了两个老婆。 he……tui！臭不要脸的资本家，活该你腰疼。 “来了！” 听到门口车响，里屋的秦茹，系着个围裙，拿着个锅铲就跑了出来。 看见当先的楚青，脸上挤出一个腼腆的笑。 经过几个月的进口药治疗，她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很多。看起来也没那么恐怖了。 “唉！秦姐辛苦了，还在做饭呐。” “没什么好招待的，就自己做点家常菜。” “家常菜好，出来在外，就是想吃点家常菜。” “进屋，屋里暖和。” 后院是主屋，坐北朝南，正中是堂屋，左右是厢房。 这里原来也住着三家人。出国的出国，搬楼房的住楼房。 小杨买下来也只简单改造了一下，把原来一些碍眼的违建给拆了。 二十多平的堂屋，改成了里外两间。 现在他们两就把里间当卧室，外间当客厅。 西边房是厨房，东边房改成了个小库房。 索尼的翻录机，和那些外国磁带都在那边，现在这些事都是秦茹在打理。 堂屋烧着个煤球炉子，进门就一股热浪。 “来喝口水。” 秦茹从碗柜，拿出几个早就准备好的心茶杯。 将早早就稍好的热水，给几人都倒了一杯。 “秦姐你就别忙活了，我们自己来。到这里就算到家了。” 来了小杨这里，楚青就没王康平那么讲究了。 毕竟是一起混出来的兄弟，到这里，他还真就当是到家了。 “呃~那你们先坐会儿看下电视。小杨招呼下大家，饭菜马上就好。” 说着秦茹还叮嘱了一句小杨，转身就出了门。 “看来你们小日子过得不错啊。准备什么时候把事办了。” 看着全程笑嘻嘻的小杨，楚青也是真心为他高兴。 “嘿嘿~那个青哥，我们已经领证了。” 说着小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楚青一眼。 第六十二章 裕兴电脑 小杨今年才20，算起来年龄还差点。 可这年头户口本上基本都是报大了岁数的。 只要有心，这都不算事。 “好你小子，居然不声不响的就把事情办了，准备什么时候办酒席。” “姐她不想办，所以也就没通知你们。” “也行，反正日子是你们过，自己舒服就行。” 得了楚青的肯定，小杨总算是放了心。 别看楚青其实比他还小几个月。可在他心里，楚青才是他真大哥。 如果不是楚青帮他们，他们现在都不知道会是怎样。 就更别说，还能在京城买房子安家。 至于他大哥杨柱坤，大家都没提。 自从小杨他们走了后，他大哥和新嫂子，也很少和他们来往。 “只要458裕兴电脑带回家。” 原本闲聊的几人，忽然被电视里的一则广告，吸引了注意力。 画面很简单，蓝色背景上就一个键盘，还附带了一个fc插卡机，和电视机的产品图。 458元和裕兴电脑的几个字特别显眼，配上画外音，然后下面是订货电话和地址。 十秒钟的时间，这个广告反复播了两次。 广告没什么创意，却很洗脑。 尤其是当广告过去，房间里的几个人，脑海中还在不断响起那句，只要458，裕兴电脑带回家。 之所以有这个效果，就是他将一件大家习以为常的物品，和一个超低的价格化上了等号。 现在的人都知道，一台电脑最少得一万多。 就是学校用的那种学习机，也得千。 可中央台的电视里，出现了一个458元的电脑。不管他卖的是不是，这一刻都会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传播学中，这叫眼球效应。 更何况，他的产品图还像模像样。 “这就是你说的，很有背景的那家。” 来之前，小杨就给楚青汇报过一个消息。 他们原来在央视有三个时段的广告，这个月到期后，央视只给了一个续签名额，也就是晚上2100的哪一个20秒的广告。 其他的，都被撤掉了。 小杨找人打听，得到的结果就一个，被人挤掉了。 现在看了央视的广告，也就不难知道是被谁挤掉的。 如今的央视，还是走得配额制度。因为是改革试点，并没有完全实行市场制。 一个月一次的广告配给，除了看价格，更多的还得看关系。 裕兴是京城本土企业。他的老板叫祝未沙，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社科院，研究工业经济。 当然他最被人熟知，是因为健力宝和平安股份事件。 一手弄垮健力宝的神棍张海，背后站着的人就是他。 后来他也差点进去了，只是平安的暴涨，才让他填上了窟窿。 现在的他，才刚刚离职下海不久。也是因为看见了学习机的前景，他才创立了裕兴。 如果没有楚青，明年初他将率先推出86键的fc学习机。 早在中华学习机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关注这类产品了。 祝未沙敏锐发现，任天堂键盘能做电脑的普及教育功能。可以低价填补国内这方面的需求。 于是年初，弄了点资金成立裕兴，准备进入这一赛道。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产品研发成功，准备开始生产的时候。一个叫步步高的产品，先他们一步登陆了市场。 并且一上来就直接在央视投广告，迅速打开了局面。 这让原本还有些担心的祝维沙，瞬间坚定了目标。 不但加快了生产进程，也利用手中的人脉，将步步高的广告给撤了下来。 并且对标步步高的产品，针对性的喊出了电脑学习机的口号，价格也和步步高的一样。 一上来就表明了，要和步步高打擂台。 其实不管是裕兴还是楚青，都知道。学习机就是一个打着电脑名号的fc游戏机。 和真正的电脑，根本没有多大关系。 可这并不妨碍他们，用这个来吸引用户的注意力。 “他们产品上市了吗。” 面对这个对手，楚青一点也不意外。 国内学习机市场，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市场。步步高是不可能全部通吃的。 学习机高峰期，全国最少有五十多家品牌入局。 其中做成功了，在历史上留下一席之地的，也有十多家。 有时候竞争，才能让这个市场变得更有活力。 也更能刺激商业环境。 就像现在的小杨，在裕兴出现后，他第一时间，就主动去了解了对手。 放以前，他是不会去主动做这些的。 有了竞争，也让他有了压力，也更能激发他的潜力。 “他们的产品刚上市不久，键盘听说是783工厂淘汰的库存键盘。销量现在京城地区也还可以。” 说着小杨从里屋拿出一个纸盒包装。 这是他特意排队去买回来的。 天蓝色背景上印着“家庭普及型中西文游戏电脑键盘”下面是一串英文。 产品图片是央视广告上的，键盘+fc插卡机+电视的配置。 另一边标注着功能和产品商标。 明显可以看出设计很仓促。和步步高模仿任天堂的外包装比起来，显得要廉价许多。 打开包装，里面是一个键盘+游戏鼠标，下面还有一个侧放的擦卡器，防尘膜已经被扯掉了。 看来买来之后，小杨也认真研究过。 和步步高的101键不同，这是一个老式的86键盘，不但更厚，也不够美观，就在左下角，贴着一张红色的裕兴拼音缩写logo。 logo轻轻一扯就会掉，和步步高的塑模刻上去的没法比。 不管是款式，还是产品和步步高p2比起来都相去甚远。 然而他多了一个fc插卡器，就让他显得有那么点意思了。 可别小看了这一点。 这在ib电脑还没普及前，现在的电脑就是这种分体式的。一个键盘主机+数据储存录音带，或者带个拓展器。接上电视，就是一台微机电脑。 许多消费者，其实并不能分辨电脑和学习机的区别。 他们只会觉得裕兴的更像电脑，步步高的虽然好看，却不像是一台电脑。 “你们怎么看？” 楚青没说自己的想法，将裕兴的学习机放到了桌上，准备听听他们的意见。 “这有什么，东西这么差劲，还丑。一看就不怎么样。” 小江西跟着楚青也一段时间了，他知道楚青对美的标准和别人不一样。 很多时候在他们看来不错的东西，往往在楚青眼中，就是奇丑无比。 而这个什么裕兴的电脑，不但外观难看，两个产品的颜色也不统一。 和步步高的同色调比起来，差了不是一点。 尤其最近研发部，还在开发新的款式和色系。到时候肯定能甩这家几条街。 “你呢。” 对小江西的话，楚青不置可否。转而看向黄章。 黄章是一开始就参与设计的，对步步高的产品，几人中数他最了解。 他想听听对于对手，他是如何看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里面的配置，光看外观，是有一定差距。分体式其实我们在设计的时候也研究过。然而有一个问题是一直无法避免的。” 说着黄章拿起键盘的插头。 “以现有的产品成本，分体机键盘连接，很容易出故障。如果要完全解决这一点，就只能升级基础元件。” 说着他将插口插入fc卡槽，并随意晃动了几下，可以明显看出适配度并不高。 有时候做电子产品，并不是最好的就一定合适。 合适的同时，价格又必须把控好，才是最重要的。 以一个成本不到300元的产品来说，每升级一个环节，就代表着成本的增加。 要想完全解决，就不只是升级一个零部件的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分体式的学习机，只在一开始有出现，就是因为分体式的故障太高了，基本使用寿命不过两个月，就会出现各种问题。 经过市场检验之后，一体式在成本和使用上，是最合适的方案。 第六十三章 在见黄秋望 “做产品，不能想当然。客户的使用体验最重要。” 这句话，是楚青在步步高研发部门成立的时候，给他们说的。 也是步步高研发遵循的初衷。一切以用户为本。 这种观点，对现在的人来说，还有些太超前了。 现在是卖方市场，你让他们以用户为本，他们根本没法理解。 不是我生产什么，他们就买什么吗？毕竟几十年的国企垄断，都是这样过来的。 从楚青的角度去看，裕兴的这款产品，确实很仓促。问题也很明显。 可以看出，他们是为了追赶步步高，而弄出的这么一款产品。 键盘不是自己设计的，而是从市场上买来的淘汰产品，直接改造就出来的。 在后世，这样的产品一点水花都不会有。 然而现在是1991年，消费者还没有经历过大批量的广告骗局。 再有央视的信誉加成。所以在他们眼中这就是电脑。 只要458的电脑。步步高的只是玩游戏的电脑学习机。两者不是同一等级的产物。 当然楚青并不担心，裕兴的分体机，会给步步高带来多大威胁。 他毕竟是在误导消费者，如果他一直这样走下去，前期他赚了多少，往后就会遭受多大的反噬。 况且楚青也不会让他真的这样一直下去。 泡沫只要戳破了，就一文不值。 “裕兴现在问题是不少，可他也有一些需要我们注意的。比如这个。” 说着楚青拿起一条打印机连接线。 因为它本身是旧键盘改造的，自带就有打印机连接线。还有录音机接口。 在没有硬盘储存的年代，盒式磁带就是最常用的储存器。 步步高可以看不起对手，却不能忽略对手的优点。 尤其步步高最近在研发新的学习卡，已经准备将五笔和basic语言编程纳入进去了。 那么录音机接口和打印机接口，就也得配备上。 “别人有的，我们也得有，别人没有的我们更要有。” “来吃饭了！” 恰好秦茹推门进来，几人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菜很丰盛，都是川东的家乡菜，大肉头碗，梅菜扣肉，辣子鸡，红烧肘子，松鼠鱼。 满满一桌子的大鱼大肉，以往这些，都只能过年团年的时候才看得到一二。 “可惜香肠腊肉还没腌制好。要是你们在等个把月来，一定让你们好好尝尝。” 秦茹看着满桌的菜，还是感觉有些遗憾。 “秦姐，这已经很好了。我上次吃这么好，还是老家团年的时候。” 看着满桌的家乡菜，楚青也很是感慨，有种瞬间回到小时候过年的感觉。 多少年没吃过这种家乡味了。 后来生活好了，反倒没那种感觉了。 “现在日子好了，不用等过年，你想吃，我天天给你们做。” “不用那么麻烦，看着你和小杨过得好，比什么都好。” “这都多亏了你！我们才有今天，要不是你~~我们……” 说着秦茹眼眶一红，眼泪就要落下来。 对楚青她是真心感激，想到几个月前一起南下的时候，谁能想到会有今天。 如果没有楚青，她估计早已不在了。遭受杨老大背叛的时候，她那会儿就会挺不过来。 就更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 “姐！你别这样说，这都是你们自己争取来的，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往后你和小杨好好过就行。” 他帮小杨是因为小杨人不错，他自己也争气。 如果像陆涛一样，楚青就是在怎么帮，也扶不起来。 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数还是淳朴的。懂得感恩，也很容易满足。 在这个时代的普通人眼中，什么是好日子。回家有房住，饭桌有肉吃，床上有老婆。这就是好日子。 他们辛苦一辈子，不就为了这点事嘛。 “对对！姐，都过去了。” 小杨也赶忙上前拉住秦茹。他知道楚青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这份恩情，他一直记在了心里。 “青哥，姐。要不我们还是坐下来吃，不然菜就要冷了。” 一旁等了许久的小江西，也赶忙开口打圆场。上第一道菜他就饿了。 这么多大鱼大肉的，哪怕火车上吃过饭，他也遭受不住诱惑。 “对对~先吃饭，我去拿酒。” 说着秦茹起身，又从里屋拿回了一瓶茅台。 “咕咚！” 好嘛，全程都很沉默的顾成和杨丘山，在看见茅台那一刻，是真的没忍住。 这年头当过兵的酒量都不一般。 就更别说茅台，以往也只看领导喝过。 今儿算是有幸尝一口。 酒足饭饱，已经是下午五点。 好在几人酒量都不错。两瓶茅台下去，还能站的住。 反倒是主人家小杨先倒了。 “姐，我们就不住这里，小江西已经去开房间了。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还是外面住方便点。” 拒绝了秦茹的挽留。 楚青让喝酒最少的小江西，去外面的新街口大街，联系了一家小旅馆， 趁着现在天还没黑，就先住过去。 出了小院，北方的冬天黑得早。 还不到六点，太阳就已经快看不见。 出门风一吹，楚青也清醒了一点。 倒是顾成和杨丘山，好似没事人一样。帮着楚青拖着他的行李箱。 不愧是部队下来的，酒量就是不一般。 几人刚要到胡同口，就看见马路对面的小江西，手里拿着票据和找回的钱。朝这边过来。 然而他才刚过马路，一道人影就从胡同口的阴影中冲了出来。 刚过马路的小江西还没看清，手中的几十块钱，就被那人一把抢走。 连带着票据一起，一溜烟的冲向了下个胡同。 “抓强盗！” 反应过来的小江西，刚喊了一嗓子，顾成就一溜烟的串了出去。 眼看那人就要钻入百花胡同，追赶的顾成身后一抹，一道黑光就飞了出去。 黑光直接砸中了他的小腿。奔跑的小贼，瞬间小腿一软。整个人就栽倒在地。 “让你抢东西！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小江西赶上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被顾成制服了。 然而就在他脚抬起，想对着小贼肚子踢一脚出出气的时候，他看清了那人的脸。 一张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 “青哥，这人好像是黄老板。” 第六十四章 工具人一号 黄秋望是七月中旬，卖了磁带厂北上的。 当时的他，风光无限，信心满满。怀揣三十来万的巨款，要到莫斯科去大干一场。 那时候这行里流传一句话。去大毛一星期，能赚一辆奔驰。 本来就干过倒卖的黄秋望，对这个是驾轻就熟。 稍微了解了一下那边的行情，就找了一个同乡合伙。两人投资50万，就近弄了一车皮的毛货，要去大毛换美金。 可是他光想着赚钱，却忘了那些边境传说。 这时候的大毛，混乱程度可比民国。过了边界，那边就没了随车警卫。 火车刚进大毛地界，才到一个小站，就遇到一群搜刮的。 十几个人蒙着面拿着枪，嘴里喊着俄语，就冲了上来。 双方交火后，自己带去的几个人，当场被干掉。 为了保命，他没敢出声。躲在车厢角落闷了6天，熬到了莫斯科。 人是到了，可货却没了。 几年辛苦，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身无分文的黄秋望，只能求助在莫斯科的另一个老乡。 然后被他一分析，黄秋望才知道，是自己上当了。合伙人在抢劫后就消失了。 真正被抢的，其实只有他一人。 然而现在他却无处寻人。 艰难在莫斯科呆了2个月后，人生地不熟，又不会俄语的黄秋望，只能选择回京城。 然而回了京城，他也没好多少，刚出火车站，身上唯一剩下的百十块钱，就被偷了。 这只能怪他自己太高调了。 本来就是落魄回来的，他居然还穿着西装大衣，让人误会是俄罗斯回来的大款。 不但身上的钱被偷，顺带着行李一起被抢了。 举目无亲的黄秋望，那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绝望。 原来在国外，还想着能回来找机会。 可回来之后，不但没有好转，还直接将他打落了深渊。 艰难过了几天的黄秋望，实在没办法，只能放下以前的伪装，干回自己的老本行。 只是刚做第二笔，就遇到了楚青他们。 招待所，大床房。 黄秋望是真没想到，能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楚青。 当初走的时候，是信誓旦旦，要来北边赚大钱。 可谁能想到，才三个多月的时间。自己弄得人魔鬼样的，他却越来越发达了。 “还好把命保住了，这比什么都强。” 楚青帮忙给倒了一杯热水。 好在刚才顾成没真的下狠手，丢出去的匕首没去刀鞘。 不然刚才那一下，他的腿不残也会重伤。 听完他的讲述，楚青也是唏嘘不已。 眼前落魄的黄秋望，哪里还有以前的趾高气扬。 这时代就是个斗兽场，心思太过简单的人，最终只能成为别人的养料。 “这次我算是看明白了，在外面是谁也不能信。赚钱的时候称兄道弟，转身就在背后捅刀子。当然我没说你。” 唠叨了一半的黄秋望，反应过来，立刻又补了一句。 他和楚青也算不上称兄道弟，最多只是普通的生意关系。 当初他卖卡带给楚青，其实也只是为了用来拿捏蒋老板。 只是后来谁能想到，蒋老板突然就被抓了，合伙的音响商，更是直接被连根拔起。 当时他还担心会牵扯到自己，好在后来有惊无险。 而且楚青也接下了他全部的货。 其实就是从哪个时候开始，他就有心想不干磁带了。 当他听了牟其中的故事，就让他更加坚定了想来北方闯一闯的决心。 也正好两人合作还不错，就顺手把厂子转给了他。 现在想起来，当初他还劝过自己，让不要冲动。 只是谁又能想到，自己会变成今天这样。 忽然，原本还很懊恼的黄秋望，脑中闪过一缕灵光。 蒋老板被抓之前，好像他们两个见过一次。有一次蒋老板还提过一嘴，说这姓楚的不简单。 莫非……。 突然黄秋望感觉背后一凉，有些不敢继续想下去。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对楚青一点也不熟悉。就从黄彬哪听过，他是做盗版磁带的。 至于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可他为什么又会来京城？ “你们来京城这是……？” 黄秋望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 “我们公司在这边有些业务，过来看看。” “你们公司？你不是做盗版磁带的嘛？什么时候开的公司。” “就是你走的时候弄的个电子厂，叫步步高。” “额~咩？你咓咩……！” 原本还很淡定的黄秋望，听清楚了名字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可置信。 直接蹦出了一句粤语。 别看他这几个月不是在大毛艰难生存，就是在京城落魄度日。 可现在的步步高，说句火遍全国都不为过，甚至就连大毛那边，他都听过这个名字。 还有二道贩子，直接把步步高的产品，当做电脑高价卖到大毛去的。 “步步高。” “就是电视上那个电脑学习机？” “嗯！” “这……你……！” 半天憋了两个字，黄秋望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怎么也没办法，把眼前这个人和步步高联系到一起。 初次见他的时候，虽然也是不卑不亢，还能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 别看当时装的口气很大，开口就要每天两千盒卡带。 可通过黄彬他早就知道，这几个人，都是刚从川东那个山沟沟出来的乡下人。 他们全身最多不过1500块钱。 然而这才几个月。 当时那个瘦不拉几的楚青，不但红光满面，穿戴得体。更是创立了一家，全国闻名的高科技企业，步步高！ 怎么想黄秋望也想不明白，几个月的时间，一个人为何能变化如此之大。 在想想自己这几个月的时间，可以算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不但倾家荡产，还差点死在了异国他乡。 真是人比人得死。 “其实创立步步高的时候，我也想过请你来出席开业仪式的，只可惜你当时一心想来北边，所以后来就没告诉你。” “怎么样，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然而就在他懊悔的时候，楚青丢来了橄榄枝。 “你的意思是？” “我这里正好缺人手，如果你愿意，就跟我一起干。” “步步高？” “不全是。” 第六十五章 请你继续装逼（求追读） 其实一开始，楚青对黄秋望的印象就还不错。 别看他当时喜欢装腔作势，可楚青一眼就看出，这人其实很单纯。 经过这次大毛之行，想必他应该也成熟了很多。 如果好好调教一下，说不定会是一大助力。 晚上九点，楚青带着重新收拾了一番的黄秋望就出了门。 已经无路可走的黄秋望，面对楚青抛来的橄榄枝，当然选择了接受。 自从他要去闯大毛的时候，就和远在香江的堂叔闹翻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回国之后，没有选择联系堂叔。 而是独自在京城漂泊。 这次出门，楚青没有带小江西和黄章。只让顾成和黄秋望跟着。 三人打了一个车，十几分钟就到了燕莎中心。 坐上电梯径直上了十二楼。 晚上的外汇公司灯火通明。大厅的会客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一个个西装革履的，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汉显pos机。 不时有人对着隔壁的交易员高喊一句“扎50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蓉嬷嬷又领了旨要去扎紫薇呐。 “先生您好，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见三人脸生，前台立刻迎了上来。 “我找皮特陈。” “好的，您请跟我来。” 买外汇也几个月了，这还是楚青第一次来这里。 跟着前台来到一个大间，这里的人更多，气氛更热烈。 不少人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研究着手里的pos机。 “涨了！”也不知道是谁忽然喊了一句。本就闹哄哄的大间，立刻像烧开了的壶，沸腾了起来。 尤其那些个刚刚围着pos机研究的人，一窝蜂的围上了正中一块大屏幕。 只见上面一条红色的线，开始缓慢向上。 现在纽约那边，才刚刚开盘不久。这个时候，也只有英皇配备了彭博终端，才能如此快的出结果。 围观的人脸上，开始浮现相同的潮红。一个个像吸hi了一样，在哪里又蹦又跳。 “他们这是在干嘛？炒股吗？” 了解香江的黄秋望，也多少看出了点门道。毕竟他堂叔在香江也是一个散户。 只是这股市大厅和他知道的好像有些不一样，主要是太小了。 “算，不过他们炒的是外汇。” 三人被待到了一个隔间，皮特陈刚刚安抚住了几个情绪激动的客户。 一抬头正好看见进来的楚青等人。 “你好，皮特，我是楚青。” “啊！楚生，你好你好!你总算是来了。” 炒外汇几个月，两人一共也只通过几次电话。 第一次是楚青让他跟着买，然后钱放这里人就不管了。 第二次就提钱。往后每一次通话，他都只是问下账户余额，然后提出一部分就不在管了。 皮特陈做金融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自信的顾客。 仿佛钱放这里就一定不会赔一样，他也从来不担心会爆仓。 和那些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外汇的客户比起来，这种顾客实在是太省心了。 “我的账户上现在还有多少钱。” 楚青也很直接，他这次来，就是想用手里的外汇做点事情。 如果没有黄秋望，楚青最多明年，也会启动这一计划。 不过现在有了黄秋望，他正好可以提前启动。 “截止到刚才，一共还有10857万美金。” 几个月的时间，如果算上中途楚青提走的30多万美金。 他的这笔投资已经长了40多倍，这速度可比做实业来得快多了。 这还是在抛出了百分之十佣金的情况下。 至于小杨的那百分之十，早在两个月前，他就已经提出去了。 基本全部用来给秦茹买药了。要不然秦茹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 “稍后帮我留100万，过段时间我有用。其他的你继续帮我操作。” 楚青也没多留，随意和皮特陈聊了两句。就带着两人离开了。 知道历史的他，一点也不关心偶尔的涨跌。在金融这一行里，他其实并不比皮特陈他们专业。 短线操作炒汇，还得看他们的。楚青只要在1993年崩溃之前撤出来就行。 至于具体能赚多少，那就看运气了。 和来的时候一样，楚青挥挥袖子，不带走一片云彩，只是带走了一百万，美金。 “有何感想。” 三人上了车，他才问向一旁，从听说账户余额就呆滞的黄秋望。 黄秋望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么多让他三观尽毁的事情。 原本以为楚青几个月就创立了步步高，已经够让他震惊的了。 可没想到，远在京城，他还有这么大一笔钱。 尤其听他们刚才的对话，楚青一开始，也只往里投了几万美金而已。 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换来了150万的收益。 早知道有这么赚钱的事情，他还拼死拼活的去闯大毛干嘛？ “跟着你不亏。” 震惊过后，黄秋望也摆正了心态。 现在的他还想那些干嘛，有这么一个大佬罩着，他也迟早能拿回自己损失的。 楚青今晚带他来的目的，就是秀肌肉。 以前的黄秋望，简单、浮躁。 楚青想要用他，就必须得真正收服他。 他这种人，其实心思简单，认定的事，就会死心塌地。 就像他要去闯大毛一样，认定了可行，谁劝都没用。 只有撞了南墙才会回头。 楚青之所以选择他，也正是因为他这种人心思简单，最适合当工具人。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只需要一个这种心思简单的工具人。反倒那些心思复杂的会让他不放心。 “你放心，我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 “那我可把这条命交给你了。” “用不着那么恐怖，你要做的比闯大毛简单多了？” “说，让我干啥。” 黄秋望心思简单，可并不代表他傻。 他以前只是喜欢装腔作势而已，说白了那都是年轻人好面子。 “我想让你去装逼！” “咩~！装逼~！” 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可他总觉得这不是个好词。 “你以前不是喜欢高调嘛，这次就在高调点，拿出你的本事来，把这个逼在装大点。” 装逼，有实力装逼叫牛逼，没实力装逼叫傻逼。 现在楚青就是要给他实力，让他去做牛逼。 以黄秋望高调的性格，只要真有实力，这完全难不倒他。 第六十六章 冠名春晚 装逼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无形。 其实以前的黄秋望还有些刻意。在这一点上还不是很成熟。 在加上，经历了大毛打击的黄秋望，其实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锐气。 为了真正激发他的装逼属性。 楚青给了他一项任务，就是让他去做一件他最想做的事情。 用最高调的手法，去完成他。 要想装逼于无形，自信最重要。 楚青这样做，就是要让他找回自信。 思前想后，黄秋望决定回顺德，因为他人生最大的梦想，就在哪里。 送走了黄秋望，楚青才开始至此京城之行最重要的目的。冠名春晚。 83年第一届春晚，由于当时是没有经验，全由央视自己出资办的。 从84年开始，为了解决资金问题，春晚开始寻找广告赞助。然而当时春晚的品牌还没打响，不少厂商都退缩了。 后来一直和央视有合作的济南康巴斯手表厂，在最后关头伸出了援助。赞助了3000只石英手表。 你没听错，不是现金，就是库存的3000只手表。按照当时的市场价，这批赞助成本不到10万块钱。 不过这也打开了央视冠名的序幕。 夜，东三环北路，长城饭店。这是中国第一家五星级酒店。 一身正装的楚青和小杨，鱼贯下了车。 看看门脸，小杨有些不争气的想哆嗦。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放轻松点，就当是回家了。” “我家要能长这样，我估计晚上觉都睡不着。” “没事，多住几晚就能睡得着了。” 被楚青这么一打岔，小杨也放松了不少，就是抬脚还感觉腿肚子有些颤。 二人进门，被直接引上了楼。 来到一饭厅，找到了靠窗的位置。 一个方脸大胡子已经提前等在哪里了。 赵安，是本界春晚的导演。这是他第二次指导春晚了。 早在89年，他就和张晓海一起执导过一次春晚。 “赵导！实在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 “没有，没有，是我来早了。” 赵安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别看他在央视几年了，工资其实一般，这种酒店平时也没机会能来。 今天有人邀约，他也就提前过来了。 历史上赵安执导过七次春晚，基本上最经典的那几届，都有他的参与。直到03年因为以前的受贿问题被判刑入狱，才离开了央视。 双方落座，酒菜上桌。又互相认识了一下。 赵安在央视文艺中心，以前也听说过步步高。 印象最深的就是中秋晚会，步步高豪掷20万拿下节目前三分钟广告。 知道是一家很年轻的合资公司。只是没想到，这家公司的营销部经理也是如此年轻。 “赵导，实不相瞒，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春晚冠名的事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楚青也不客气，直接摆明了来意。 “这事啊，今年的冠名，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还会是康巴斯手表。” 赵安也不意外，他作为今年的春晚导演，从十月份立项开始，前后也有一些人找到他。 不过他们的目的，都是想上节目，只有步步高是为了赞助而来的。 听说可能是康巴斯手表，楚青一点也不意外。 历史上，从84年一直到93年，十年时间，济南康巴斯手表赞助了9次春晚，中间只85年，被同行海鸥手表抢走过一次。 到不是康巴斯出钱有多高，而是前几年央视的广告效果一直不明显。从去年开始，全国电视用户剧增，春晚的广告才开始真正发力。 今年也有几家企业参与竞争，可是康巴斯手表100万的价格，和他几年累积的人脉。让那几家企业，都被刷了下去。 现在的央视冠名可和后世的不一样。 除了片头和片尾零点报时的二十秒钟。 也就中途会有一段拜年的口播。 全部加起来，不过30秒的时间。 单就价格上来说，确实高于普通时段太多了。 这几年的赞助商，全部是国企。广告赞助这块，他们也拿不出太多的钱。 “赵导，冠名这块，我们步步高今年也很有兴趣，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机会。” 既然已经说开，楚青也就单刀直入。 “也许你们不知道，春晚经过几年的磨合，现在的要求越来越高。舞台、舞美、节目编排。转播设备，都需要升级。而广告赞助就那么点，作为总导演，我也很难做啊。” 赵安并没明说，而是话题一转，开始诉苦。 聪明如楚青，哪里听不出他的弦外之意。 “要为全国人民办一场精彩的晚会，确实很不容易。来小杨，我们先敬赵导一杯。”楚青先恭维了一句。 一杯酒下肚，楚青的话风一转。“为了支持春晚节目组，步步高愿意赞助两百万，不知道行不行。” “咳咳~！” 辣酒入喉，赵安刚还以为楚青没听懂。一双筷子才拿起来，就被楚青后面爆出的价格给惊吓到了。 急忙侧身掩口，急咳了两声，才缓了过来。 好家伙，不愧是高科技企业。一出手就是两百万。 这可比那些扣扣搜搜的国营企业，要大方多了。 “这，我想应该问题不大。”接过小杨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喉。 赵安斟酌了一下继续道。“如果步步高愿意赞助两百万，我可以帮着和台里协商一下。” 协商个屁，如今的春晚总导演，在春晚的节目中，实际权力可比后世大多了。 为什么九十年代的春晚办的那么好，就是因为掣肘少。在主旨不变的情况下，总导演就能决定所有节目流程。 用当时的话说，这叫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当时的名言是严禁外行指导内行。 更何况一个冠名广告。现在的春晚虽然不是亏钱办节目。可也赚的不多。 赵安一开始的诉苦，也确实不错。春晚确实是有多少赞助，办多大的节目。 如果步步高真的能赞助两百万，那么对这届春晚来说，无疑是相当富裕了。 “另外为了让春晚办得更好，我们也可以出一个节目。” 果然，步步高的两百万，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晚点还有一章） 第六十七章 电动车 眨眼到了12月1号。 楚青来京城也十来天了。 分公司和旗舰店的事情，都已经确定了下来。 第一家旗舰店的选址，就在国美旁边。珠市口东大街1号，背后是天坛公园。 旁边二号门面，就是国美一店。 今年刚刚翻新过一次。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晌午了。火车西站的出站口走了一批又一批。 终于，就在两人快等不急的时候，一道红色的倩影从通道口走了出来。 大红色的风衣，紧紧裹着玲珑剔透的曲线。 “楚总，让你们等久了。路上火车晚点了。”看着站外冷的直哆嗦的两人，陈明一个劲的道歉。 “没事，人到了就好，走先上车，时间快来不及了。”楚青也没多计较，这个年代火车能准时，才是稀奇事。 顾成帮忙接过行李。 三人出了站，打了个车，就直奔位于军博和公主坟路口的中央电视台。 上了车陈明就开始紧张，想到就要登上春晚的舞台，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不真切。 自从楚青给她打过电话后，这几天她一直有种在梦中的感觉。 春晚是多少歌手的梦想，她一个一首歌都没发行的人，居然第一次登台，就是春晚。 春晚才是这个年代，最大的造星工厂。 自从87年费翔因为《冬天里的一把火》火遍全国后。 无数歌手的终极梦想，就是登上春晚的舞台。 “别紧张，等下一审的时候，你按照平时的正常唱就行了。领导都已经听过你的录音带了，对你很满意。这次只是看看真人效果而已。” 看出了陈明的紧张，楚青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谢~谢谢！”强压下心中的激动，陈明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感觉手没那么抖了。 从今天开始，上报的节目就要进行一审。 刚到的陈明，连排练都来不及，就被楚青推入了一号大厅。 那顿饭之后，步步高不出意外的拿到了春晚的冠名权。 当然楚青提出的节目，也得到了赵安的放行。 只是他原本想上《我的梦+drea it possible》中英文合唱版本，被改成了中文版独唱。 所以，最终能登台的，就只有陈明一人。 好在陈明这几个月的歌也不是白练的。即便没有彩排，全情投入到歌中的她，也轻松过了一审。 现在的央视不像二十年后。一审、二审、三审完了还要终审，最后上不上得了，还得等最终通知。 现在一审，等领导看过，也就基本能确定上了。 剩下来，就是节目编排时间的问题。 这些对楚青来说，就不用他继续关心了。只要节目能上，人能出镜就行。 后续的事情楚青交给了小杨去处理。陈明也暂住到了小杨家。 办妥了京城的事务，楚青几人也没多待，眼看着距离元旦已经不远了，五人再次登上了西进的火车，直奔下一站西安。 就在楚青四处奔波的时候，回到顺德的黄秋望，看着老旧的祖屋久久无言。 七十年代，日子不好过的时候，他们村许多人都去了香江。 包括他的父亲和家里的几个叔叔。 然而真正活下来的，就只剩下他在香江的堂叔。 前几年，家母劳累沉积，也过世了。 好在开放之后，混的还不错的堂叔联系上了他。 在他的资助下，混日子的黄秋望，开起了磁带厂。 眼见刚刚有了点起色，一趟大毛，就让他一无所有。 当楚青问他最想做什么的时候，他只想到了一件事。 20来岁的小伙子，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光宗耀祖太空，儿女情长才最实际。 别看黄秋望从小家贫，可他小伙子长得也还不赖。一直有个相好的姑娘。 只因她老爸是当地的干部，瞧不上做空白卡带的黄秋望。 她们的事才一直没答应。 这次为了让他找回信心，楚青给了他一个步步高副总经理的头衔。 还让远在长安的柯少安一起帮着上门求亲。 “青哥，你就这么看好黄秋望？” 晚上十点，西去的火车上，睡不着的小江西，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觉得他人怎么样?”面对问题，楚青习惯引导他们自己去思考。 “还行，就是有点浮躁，还特爱装。” 回想几次对黄秋望的印象，小江西给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 至于被抢的事情，在了解了他的遭遇之后，小江西反倒觉得没什么了。 这年头，多少英雄好汉，因为一时的困境走上了不归路。 好在黄秋望本心并不坏，还能拯救回来。 “他爱装，是因为他爱面子，爱出风头。我看好他，还正是因为他爱装。” 楚青也并不避讳他对黄秋望的看重。 爱装没什么，装好了就是马云，装不好就是马教练。 楚青想让他去做的，还正是一个需要装，需要画饼的事情。 说起电动汽车，大家第一想到的，一定是特斯拉。 其实早在1988年，我国就有了第一台电动车“叶丰牌”电动车。 一个温州商人，在一个万元户都算大款的年代，豪掷四千多万，请来当时全国，各个行业的专家。耗时三年，研制出了第一台电动车。 一台充电八小时，能跑百公里的小轿车。 这不得不说在当时是个奇迹。 然而奇迹也得看时代。 现在这个时代，能买得起车的又有几个。更别说他的车还需要充电。 比起后世的社会发展，现在停电是常有的事。 更何况，建设产业链，需要更多的资金。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叶丰牌电动车失败的原因。 即便他后来研发出来了混合动力的电动车，也依然因为资金不足，而没能完成投产。 不然电动车行业，就会提前发展二十年。 面对这些问题，楚青也没法解决。 毕竟这些投入不是一笔小数目。 然而楚青却可以帮他推一把。 叶丰牌电动车，之所以失败，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这是一个私企的个人行为。 个人的力量，在国家面前比起来。可要渺小得多。 当然他也有两次成功的机会，第一次是93年，错过了和深圳一家企业的合作。 第二次是因为不想改名字，而拒绝了美国加州电动汽车专家罗耶·凯勒的合资。 楚青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一个新兴的行业胎死腹中。 （不好意思晚了点，今天有事耽搁了。最后祝大家国庆快乐） 第六十八章 考察学习 一个行业想要做大，光靠一个人是不行的。 尤其现在国家本身就很困难，就算是有心想要支持，也拿不出钱。 这时候民间有识之士还是不少的。不少赚了第一桶金的人，拿着大把的钱却没地方去。 与其让他们以后投入房地产的泡沫中，还不如找个新兴行业，让他们去霍霍。 所以楚青要做的，就是帮忙把这个气球吹大，让更多人，提前了解这个朝阳产业。 电动车，其实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在汽车发展的初期，就已经有电机驱动的车辆。 只不过随着石油开发，和内燃机技术提高，电动车就慢慢失去了优势。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当时的电力供应问题。 一直到1990年之前，造电动车，都是民间自发的一种行为。 很少有大企业，愿意花大价钱去投入这个行业。要不怎么说叶文贵的行为很值得敬佩。 可是随着1990年后，全球石油危机开始显现。电动车就再次被提上了日程，1990年福特的ipact纯电动轿车项目启动。 1992年福特钙硫电池的estar研制成功。1996年丰田使用镍氢电池的rav4lev。雷诺汽车的clio。都相续面世。 直到1997年丰田的pri混合动力轿车下线，和第一台使用锂离子电池的电动车prairie joy ev研制成功。这才确定了未来电动车的发展方向。 有着这些产业巨头的加入，才真正带动了电动车行业的发展。 直到2000，我们国家正式明确电动车生产研发。才有了十几年后，我们在电动车行业的大爆发。 比起内燃机的技术优势，电动车是我们唯一可以弯道超车的项目。 早发展十几年，建立起来的优势，将不是后来者能轻易突破的。 正是知道这些，楚青才愿意在这个时候推一把。 等市场开始热起来的时候，他才好从中获利。 只不过他不会像叶文贵那么莽，上来就奔着轿车而去。 以现在国内的行情，就算是造出来，也没人能买得起。 不过不造汽车，不代表不能造其他的。 比如电池，比如电瓶车。 电池的应用就不用说了，只要解决了续航问题，很多方面都能开展。 而电瓶车，以现在的技术，却是可以快速投产，并且是马上就能销售出去的产品。 90年代全国销量最多的车，不是汽车，而是摩托车。整个九十年代，摩托车的销量是五千多万量。 如此庞大的市场，完全可以带动电池技术的发展。 12月28日，楚青终于回到了步步高。 一个半月的奔波，让几人都有些精疲力尽。 毕竟这年代的出差，不是一种享受，而是折磨。 除了旅途的劳累，还有路上的各种突发事件。 在去昆明的路上，他们就差点遭人抢了。 要不是晚上守夜的杨丘山提前发现，估计他们就只能走路回来。 这还是一路上尽量坐火车的情况下，如果是走国道，估计能不能到都是一回事。 “截止到目前，总生产5万台。其中a3游戏机15万台，p2学习机32万台，p1高端机3000台。” 楚青刚回来，就召集所有管理层开了一次总结会议。 自从新厂投产之后，原来日产400的产能，直接提高到了1200台。 开足马力的步步高就像一台印钞机。 一个半月的时间，营业额就破了千万。 随着各地旗舰店开始建成，售后保障开始逐步推开。这一销售数据还在增加。 “现在厂里的产能还能不能在提一点。” 看了眼手中的数据报表，段勇平不愧是在集团公司手里培养出来的。 上面的每一个数据，和增长节点，前因后果都写的很清楚。 不用楚青自己去总结分析，就能清晰明了的指出，那些方面带来的增长，是属于长期的还是短期的。 “按照现在的生产能力，还是有一定提升空间的。最多可以做到日产1500台，不过还有一个月就春节了，不少员工会返乡。到时候产能会有所下降。” 眼看着1992年的春节就快到了。 国人春节还乡的习俗，是每一个工厂都在面临的问题。 “趁着现在人手充足，产量必须在往上提一提。元旦节假期取消，当然娱乐节目照常上，我要停工不停产。另外元旦上班给他们发双倍工资。春节不回家者，每人补贴100元。” 听了段勇平的汇报，楚青权衡之后，露出了资本家的一面。 春节前后原本就是销售旺季，以步步高如今的市场存量，根本不够卖的。 在有春晚的加成。年后的步步高一定会迎来一次爆发。 不趁着这段时间加紧赶工，明年将会更加手忙脚乱。 至于扩工扩产，楚青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现在是步步高的快速增长期，产能跟不上是正常的。 日常1200台的产能，其实已经能基本保障市场的需求了。 就算真要扩产，也是明年之后了。到时候升级款产品投产，在扩产，才能利益最大化。 而且如果真的销售需求过大，也能对部分环节进行外包，自己工厂只做核心零部件。 选择长安建厂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个周边，本身从事电子生产的厂商就不少。 淡季的外包加工他们也有接的。完全可以当做步步高的补充存在。 至于这段时间会出现缺货的情况，有时候饥饿营销，反倒对销售有好处。 就好比小米刚上市的时候，他是真的生产不出来吗？ “另外我们这里收到了一份文件，需要你看一下。” 就在楚青盘算着市场销量时，段勇平又拿出了一张红头文件。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步步高作为优秀高科技合资企业，要求做好年底接待工作。 会有一些单位和省里的考察团，下来进行考察学习。 这年头，考察学习，既是政治任务，也是招待任务。 他们这种合资企业，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还相对较少。 如果是集体企业，做到步步高这样恐怖的销售额。估计顾客还没上门，就已经先被全国各地的考察团把门槛踏平了。 八十年代许多率先改革的集体企业，后来之所以倒下，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被接待考察团而拖垮的。 一个考察团，来了不但得包吃包住，技术毫无保留不说，走的时候还得拿一份礼走。 根据后来的统计，当时集体企业用来支出的接待费用，占比高达总产值的百分之15。 第六十九章 拼盘专辑 “这帮蛀虫，说好听叫学习考察，其实就是来骗吃骗喝的，借着公款旅游。” 曾经在国营工厂做了几年的段勇平，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 他在小霸王的时候，也只是因为小霸王还没真正发达。等小霸王真正出名之后。这种糟心事就更多了。 成功之后的小霸王，就是怡华集团的输血器。每年工厂利润的百分之90都上缴给了集团。 剩下的不但要负担工厂的开支，还得承担蜂拥而至的各种接待任务。 这也是为什么从92年开始，段勇平就要求小霸王改革的原因。 他们拼死拼活，背后却趴着一大堆的吸血鬼。 “要不我们找个理由拒绝，我们是私人企业，不同意他们也说不了什么。” 牢骚了两句，段勇平提出了一个意见。 “不用，既然文件都发了，那就接着，不用搞得很刻意，按照我们平时的来就行。”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楚青非但没拒绝，反倒还同意了。 “这……如果真接待，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怕楚青不懂里面的门道，遂又多提了一句。 “放心，一切按照我的安排来就行。” 楚青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这次来的人和以往的不一样。 看了眼上面要求接待的时候，是1月22-25日之间。 时间很笼统。可对未来发展十分清楚的楚青知道，这个时间段，能在这片地方考察的，只会是一个人。 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1992年元旦。日历翻开了新的篇章。 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入财务办公室的狭小卧室。 床上两人依然还叠在一起。 一声长叹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不行，我得买套房子，换个地方住了。” 看了眼除了床，其他什么都没有的小卧室。 楚青决定不能在将就了，好歹也身价过千万了。 即便他不是很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也不能忍受，洗澡还得跑回自己房间去的尴尬。 魏玲紧紧搂着他，双腿纠缠，满足又不舍，问：“你怎么突然想买房子了。” “不是说好了年底把事情办了嘛，我总不可能就在厂里办。” “厂里办不行吗？”魏玲打趣。 “行，只要你愿意，哪里办都可以，反正我无所谓。”楚青也耍起了无奈。 “好哇，那现在就办。”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你等下……。” ………………………… “千万次想对你说，不再沉默，不想永远都擦肩而过，整个世界这一刻看着我，会有怎样的结果” 晚上八点，步步高的大停车场上，搭起了一座舞台。反正自己就有签约艺人，楚青也不浪费。既让他们感受了演出的氛围，也让工厂员工得到了福利。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台下坐着600多名步步高的员工，虽然大多是女工，可也不妨碍她们跟着一起hi。 炫丽的灯光和强劲的摇滚乐。把整个现场都点燃了。 经过三个月的专业训练，这首《好想大声说爱你》已经被王旭唱得驾轻就熟。 要不是楚青一直压着，他都想出去走穴商演了。 自从这首歌的广告和比赛录像播出后，也不少人找上步步高，想让他们出去商演。可都被楚青给否决了。 开玩笑，楚青签他们可不是为别人准备的。 原本为此还有些小埋怨的几人，在得知陈明被春晚选中后，他们才明白老板的良苦用心。 和春晚比起来，走穴商演都不算什么了。 作为两首广告歌的三个人，只有陈明被选中。说王旭和张春霞不嫉妒那是假的。 不过他们也有自知之明，不管是长相还是风格，他都不太适合春晚。 这年代的摇滚，还是叛逆的代名词，不太能被主流所接受。 红如崔健，不也没上春晚。 至于许巍，从今天早上开始。他拿着十首歌，找了楚青一天。 只因楚青原来说过，92年上半年就会给他们发专辑。 所以刚1月1号，他就开始迫不及待了。 直到晚上节目快开始了楚青才出现。 “专辑的事情你在等三个月，歌你先给我，尽量多写点。” 被逮着的楚青，扶着腰接过了曲谱。 如果不是等下需要他讲话，他估计现在就回宿舍去睡觉了。 都说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经历了两世为人，楚青才第一次体会到这句话。 “那5月份能发歌不。” 不是许巍着急，是真的被陈明刺激到了。 他是大赛冠军，自从签约之后，已经几个月了，楚青对他也是不闻不问。 虽然每个月有吃有住，还有300块钱的补贴拿。可在他们心中，发专辑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陈明都上春晚了，他这边还没个着落呢。 “专辑四月，过完年你们就准备提前录歌。其他的我来安排。” 稍微思索了一下，楚青也给了一句准话。 做正版就不能像以前盗版那么随意了。 专业录音棚，营销团队，这些都要开始筹备了。 眼看着也没几个月了。 尤其陈明春节之后，是一定会爆的。 2月4号的春节，陈明的专辑最好3月中旬就得开始铺货。 “这样，你先选两首主打歌，三月先给你们出个拼盘。” “拼盘专辑？” 这年代国内的营销还很单一，发歌一般只能出专辑。 拼盘是盗版泛滥之后的产物。 国内也没有出单曲的习惯。也更不可能去借鉴国外那一套。 国外单曲发歌流程，也是以黑胶唱片和录像带为主。 先单曲黑胶，在单曲v录像带，然后在专辑碟片，最后才是专辑磁带。 这样一套操作下来，在将韭菜反复收割的同时，才能利益最大化。 这种高造价的发行体系，国内没法流行。 楚青也不打算去自己做这些。 他做音乐的目的，本来就不全是靠音乐赚钱。 有着二十多人的研发团队，录音机的研发已经基本完成，年后就能建厂投产。 配合自己的专辑卡带，和低价录音机的组合拳。 楚青要让同行知道，什么叫乱拳打死老师傅。 就和索尼当年一样，他们收购哥伦比亚唱片，目的也不是卖歌，而是卖电子产品。 第七十章 随身听 步步高研发中心。 如今的研发中心，已经搬离了原来一楼的研发部。 从扩产之后，研发中心就被楚青独立了出来。安置在了一栋独立的小楼里。 对于研发的投入楚青一直没有停过。 经过不断的人才招聘计划，如今的研发部已经达到了35人。 研发中心工资分为三等。像黄章这种，在没有去后勤部之前，他的工资是1000有能力但是专业性不够强的，属于后备培养组。 第二等，就是电器中专出身，或者电子行业多年从业人员，但是理论上还有待提升的，他们的工资是4000。 最高一等，就是杜江明这种本身是电子技术专业的大学生。或者有参与过电子产品开发的技术型人才。 比如段勇平带来的陈明永，他即是浙大电子技术专业的，又参与过小霸王的研发。他们的工资就是8500。 这在人均工资只有200不到的年代，年薪十万，真的是无数人可望不可即的。 对人才，楚青一项不吝啬。除了工资，研发部还有项目奖金。 比如录音机项目，就是陈明永带队负责。这个项目楚青开出了5万的奖金。 只要能验收合格，研发组的所有人，将按照贡献分配奖金。 “这是我们最新研制出来的三款产品。” 研发部的陈列室，段勇平陪着楚青，见到了经过两个月时间，弄出的样品。 一款红色的砖头随身听，一款灰色磨砂超薄方块随身听和一款四喇叭手提录音机。 随身听经过十多年的发展，现在配套技术已经非常完善了。 但是因为我国起步比较慢，现在市面上流行的依然是爱华、索尼、松下这些日产随身听。 国产的熊猫、青竹、咏梅，和他们比起来，还相差甚远。 爱华aiwa无疑算这方面的佼佼者。 “这是我们研制的a-ps0002型号的基础款。” 楚青刚刚拿起一个红色带外放的随身听，陈明永就在一旁帮忙介绍。 看着就很厚实，外壳全塑料的，入手大概有400多克的样子。 “啪嗒！” 楚青打开外壳，可以看见里面的部分转轮和机械。 “这款是单放随身听，采用的是塑料机芯，弯弯的集成电路。” 对这些专用名称，楚青其实不懂，别看他做电子产品这么久了，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是以消费者的角度去看待产品的。 所以当即拿起一旁四大天后的磁带，插入了随身听。 电池是两节五号电池，装上电池和磁带，大概刚刚一斤重。 “咔哒！” 按下播放键，不一会儿，随身听的外放喇叭，就想起了梅姐的歌声。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 音质一般算不上多好、解析力也还可以，播放过程中听不到什么杂音，只是当播到第二首的时候，楚青明显听到了一些转速快慢不均匀的现象，不过很快就自动调整了过来。 “额~这是塑料机芯的通病。” 一旁也听出来的陈明永，也赶忙提了一嘴。 “这款样机成本是多少。” 楚青没在意这些小瑕疵，而是直接问起了成本。只要价格足够低，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也是能接受的。 “这款我们现在的成本是65。主要是集成电路和磁头都是弯弯采购的。如果是自主设计电路，这款应该能做到40以内。” “只不过这需要时间。” 陪同的段勇平赶忙回了一句，作为步步高实际上的总经理，他对这些是门清。 楚青也知道，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能拿出这种程度的样品已经不错了。 自主研发，不是说一句就可以的，从经费到时间都需要大量的投入， “成本还是高了。” 对于这个成本，楚青还是不太满意。 现在国内随身听市场，头部是爱华和索尼。售价从500-2500不等。 中间是松下，狮龙这些外国牌，售价也是在300-1500之间。 最底层的才是国产的熊猫、青竹这些，他们的价格也是在200-700不等。 至于后来被大家所熟知的国产品牌，金业、雷登、新科这些都还没建厂。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随身听市场，完全是本子的市场。也就录音机，国内凭借逐渐成熟的产业优势，抢回来了一些份额。 别看个头更大的录音机，比起小巧的随身听，反而要便宜很多。 对于随身听，楚青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随身听打下100元。 以现在随身听的价格，任然是偏高的。 随身听的主要受众，是25-15之间的青年和少年。 他们普遍的特点是手头不够宽裕。 面对动辄成百上千的随身听，除了已经工作的，就是那些家庭条件还不错的。 而更加庞大的普通人，就算有心买，也会被这高昂的价格拒之门外。 可一担只要价格降低到100以内，以如今200元/月的平均工资，一般家庭也能消费得起。 任何一个行业的兴盛，都是从设备到产品在到消费者，都达成了一个闭环之后，才鼎盛起来的。 国内磁带行业最鼎盛时期，是九十年代中后期。 那时候，电子产业已经逐渐成熟。随身听的价格甚至可以做到20一个。 青少年才是未来十年磁带市场的主力军，也是往后二十年，电子市场的重要消费人群。 楚青的目的非常简单，他不但要做8090的游戏启蒙者，更要做他们的第一台电子消费产品。 让他们养成，用步步高的习惯，以后不管什么电子产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步步高。 反复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随身听，楚青思索后，问：“把录音功能去掉，然后不要外放喇叭，成本能减少多少。” “如果这样的话，可以减到50多。”段勇平斟酌片刻后回道。 “耳机线还有最便宜的吗？” “现在的耳机线，是采购科兴的，8块钱的成本价，已经是市面上最便宜的了。” “你去找科兴谈，我要最低价，谈下来就长期合作，谈不下来就换别家。另外把我们要做高端耳机的想法，也透露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衡量。” “我只有一个要求，从零部件到外包装，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换供应商也好，必须把成本降低到50以下。” 第七十一章 买房（感谢坏人的打赏） 老板一张嘴，属下跑断腿。 如今的步步高，在整个电子产品行业，已经有了一定的名声。 只用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做到月产值上千万。 他们研发的新产品，当然也受到了供应商的重视。 有如此强大的营销能力做支撑，即便利润微薄，可只要数量上来，这微弱的利润也会变得很可观。 在段勇平强大的公关能力面前，最终a-ps0002号随身听的成本价，定在了4859元。 由于零配件是全采购的，楚青也没打算组建生产线。而是选择了外包。 粤东地界上，其他的不多，那些要死不活的乡镇集体企业，可是非常多的。 比如改名之前的格力，就是在快经营不下去了，才多家工厂合并的。 尤其一江之隔的中山，这种企业最多。 有着段勇平的老关系在，就近找了一家还不错的小工厂，外包给了他们生产。 两款随身听，一款录音机。 年后就能投产。 不过在这之前，楚青给了研发部另外一个重要任务，赶制出十台超薄小方块随身听的样品。 并且在每个后面都标上了编号，还要用精美的包装给重新装起来。 经历了后世产品套路的都知道。 低价款，永远是用来引流的。 一个企业真正赚钱的，是腰部产品和高端产品。 步步高前面的三款产品，也是这样的一种销售策略。 别看一开始p2的学习机走得快，最近p1的高端款也开始销量上来了。比起利润，其他两款加起来都不如它。 这就是一个走销量，一个走格调。 和往后每提升一个零部件，或者一点点内存，就换个价格的割韭菜方式比起来。 楚青这种三段式，已经算很仁慈了。当然楚青这样做，也是因为现在的韭菜，还不值得使用这一套。 而这次随身听的格调款，就是另外一个灰色磨砂的超薄型。 其实这款真要说格调，它和日产的比起来，基本只能算中档。 毕竟所有零部件都是采购的，里面没有一项是步步高自己研发的。 尤其爱华去年出的hs-px1000，那才算行业天花板。钛合金机身+充电锂电池+两方位角非晶质hx磁头。 更有独一无二的下一首功能。 要知道磁带不是cd，很难自动识别曲头。 技术上不行，楚青只能从其他方面找格调了。比如名人效应。 这十个带编号的产品，就是他为名人效应背书，所准备的。 …………………………………… 怡景花园，是深圳最早的富人区。 1983年建造的时候，房价就是1800/平米。 在一个年人均工资180元的年代。这里的房子就已经卖到了30多万一栋。 在有些人眼中，是一辈子也望尘莫及的存在。 也是深圳当时，当之无愧的富人区。 深圳的房价有几波高潮，第一波就是92年讲话之后。 原本平均2000的深圳，房价直接翻了一倍。 最高的达到了一万/平方米。 这还是1992年。只是当时炒房客都去了海南。不然这个价格还得往上涨。 然而随着事件过去，深圳的房价也在逐渐回落。 直到1998年，国家取消福利房待遇，深圳的房价才迎来了第二波增长。 当时平均房价就达到了7000/平米，而深圳当时的平均工资才1200。 从那一刻起，未来房价的上涨就已经有了苗头。 这期间深圳的房价也是几起几落，最低的时候，甚至回落到了5000。直到2007年。 深圳房价首次突破1万，就直接来到了14万的平均价。 第四次就是2016年，深圳房价从年初的35万均价涨到了年中的5万。 半年时间房价坐了一次过山车。 楚青是一个穷能穷着过，富了也不会亏待自己的人。 怡景花园一栋3层复式别墅。前花园带车库。 总价不过50万，在1992年初算很贵的了，楚青在京城买了套带手续的四合院，也才不过这个价格。 比起升值潜力，这里还真没得比。 要不是为了住，尤其在过两个月，这里的房价就要翻几倍了，楚青才不会这么急着买。 也是楚青运气好，原房主是香江人，炒股赔了个底掉。才能让他捡了漏。 200多平装得欧式宫廷风，看起来很奢华，却处处流露出暴发户的浮躁。 不过楚青也懒得改，反正是随便住住。 谁叫深圳现在就能住的豪宅只有这里呢，先将就着住。 今天来，一是带着魏玲熟悉下房子，为订婚准备下。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黄秋望要走了，他得抓紧时间调教调教。 一个多月的时间，再有柯少安的帮忙。女方家长也总算答应了他们的事情。 最近为了让他找找当大佬的感觉，楚青让杨丘山和顾成，天天跟着出席深圳的高档场所。 如今的他，有专业化妆师帮忙收拾，穿上一身高定的西装，在习惯性的用下巴看人。 也总算是有了点年轻霸总的感觉。 就是毕竟不是真霸总，说话还有些没分寸，只得出动楚青这位真霸总，给现场指导下。 “这房子我看一般，不如我的半山别墅。”别墅客厅，拿着雪茄，轻轻咗一口的黄秋望，一脸随意的说道。 “不用刻意表现轻蔑。在你的心里，这房子，就和你以前的卡带一样，不值一提。再来。” “这房子我看可以，反正也不贵。”斟酌片刻，黄秋望又换了种漠视的语气。 “不对，不用刻意去调整语气，就和你平时说话一样。” “……” 黄秋望都快哭了，他很想说我平时就这样啊，可是对上楚青的眼睛，他却不敢。 跟了楚青才知道，以前看着很随和的人，可只要轻轻盯你一眼，就能让你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青哥，要不你现身说法教教他。” 倒是一直看热闹的小江西看不过去了，主动给提了一句。 楚青回过头，看了眼客厅一边小台边，悠闲坐那的四个人。 见魏玲也点头同意小江西的话。他心中不由得有些狐疑。 怎么，在你们眼里我是那种人吗？ “对，青哥，你给打个样。”已经没了头绪的黄秋望，立刻借坡下驴。 见他们都这样说，楚青也不纠结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随意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 若无其事的撇了眼大厅的装潢，然后很平淡的说了句心里话。 “还行，凑合着住。” （感谢坏人的打赏，也感谢各位书友投的月票和推荐票。感谢每一位收藏追读的书友。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七十二章 发财证 黄伟，温州人。80年代末随着温州眼镜行业的快速发展，在瑞安一中当老师的他，看见了下海的机会。 跟着老乡一起，在杭州国际大厦，包了几个柜台卖眼镜。 最近在报纸上，看见魔都证券市场要发新股认购证。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也准备在去买一点。 去年年底，在魔都体育馆举行的股票认购摇号活动，他就参加过一次，当时因为人太多，他也只买到了两个号。 好在他一直运气不错，两个就中了一个。让他也小赚了一笔。 在杭州，他登上了开往南京的212次列车。 即便杭州到魔都不远，黄伟也还是买了卧铺票，毕竟这两年做生意，也赚了几万块钱。 上中下三层的硬卧，黄伟是左边上铺。 下中和对面三铺都有人。 放了行李，上了铺，他才发现，同一间的这五个人，居然是认识的。 下意识的黄伟，搂了搂随身带着的一个小包。 这年头，一行人出行本来不稀奇，只是听他们的口音应该不是同乡。 毕竟有说川音，也有赣音，尤其里面有个人，一听就是粤东人。 这年头这种混杂组合出现在火车上，大多不是干什么好事的。 毕竟地域隔阂在信息不发达的时候，还是很严重的。除了一起做生意，很少有几个地域的人，一起出行。 至于在火车上做什么生意，用屁股想也知道。 如果不是车已经开了，当时黄伟就想赶紧下车跑路。 无奈之下，他只能小心藏好小包，又提前拿出几百块钱藏进上衣兜里，等下如果他们要抢自己，就把这几百块钱交出去。 也算破财免灾了。 然而一直小心偷听的黄伟，慢慢发现，这些人居然也聊到了认购证的事情。 “黄总，这次买认购证可全看你的。到时候可别拉垮了。”上铺的小江西，用夹杂着赣州口音的普通话，打趣着黄秋望。 “小段，到地方了你可得注意点，可不能这样没大没小的。” 黄秋望还没开口，右边下铺的魏峥，就先用川普训了他一句。说着瞟了一眼对面上铺，背对着大家在窸窸窣窣的黄伟。 “听见没，现在我才是你老板。” 下铺的黄秋望，一副大佬模样，悠闲的躺在床上，玩着任天堂的ga boy掌机。 这是为了给黄秋望立人设，楚青专门给他配置的。 被楚青调教了几天的黄秋望，现在说话也自然了很多。 并不会刻意去模仿，就能有一种富家公子的气度，只是很多时候任然能看到一些楚青的影子。 “切~！” 跟贯了楚青的小江西，才看不起黄秋望这冒牌货。要不是楚青发话，他才不想跟着一起来。 同行的除了他和魏峥，还有顾成和杨丘山。算是把楚青出行的配置，直接搬过来了 这段时间看他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小江西就打心底反感。 嘚瑟啥，要不是青哥，你还在京城街头混饭吃呐。 早知道这家伙这么爱装，当时那一脚就不该停，而是对着他的脸狠狠来一下。 同样是长得人模狗样的，楚青那个叫帅，黄秋望这个在小江西眼中，就是贱。 1992年对全国影响最大的一件事，一定是讲话。 可对有些人来说，对他们人生影响最大的是一本证。92魔都股市股票认购证。 就是这样一本类似美金一样绿色封皮的认购证，在后来人们口中又被称作发财证。 原因很简单，30块钱一本的认购证，最后的平均涨幅达到了5000元。 接近200倍的平均涨幅，只要买到就算什么都不做。都能发财。 最初的魔都股市，还不是全国性的股市，只是魔都一地的地方股市。 从90年开始，魔都前后发行了多次新股认购证。 但是回报收益都不高，主要是当时的中签率太低。 就在92发财证出来前一个月，魔都刚刚搞过一次大型的现场认购证摇号活动。 形式类似当时的福利彩票购买现场。 三家证券公司，租了二十多个体育场，实行现场购号，现场摇号的方式发售认购证。 然而由于参与的人实在太多，现场一度还发生了踩踏事件。 可是当时上市的新股，却实在太少。 所以最终结果可想而知。中签率太低，甚至被吐槽，比买福利彩票都不如。 最少福利彩票中不了一等奖，还有各种毛巾肥皂什么的奖品可以拿。 而股票，摇不到号，就会变成打水漂。 所以当一个月后的1月19号，魔都股市又开始发行新的股票认购证后，就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 认购证第一次滞销了。 本来为了这次认购证，不发生安全事故，三家证券公司，还特意调集了大批人手，专门选择了安全宽大的银行营业厅进行发售。 然而排队购买的现象不但没有出现，更是发生买了认购证，还专门找回去要退钱的事情。 原本预计7天的认购证销售时间，不得已又延长到了10天。 原计划五百万份的认购证，最终只卖出了207万份。远远没得到预期。 92发财证，之所以能在后来有那么好的效果，第一是因为那一年，魔都股市，从一个地方性的小股市，转变成了全国性的股市。一下涌入了太多韭菜。 而那年上市的公司，更是多达几十家。发行的面值10元股票也多达5000多万股。 在一本认购证，可以多次购买的情况下，可以说当时的中签率高达百分之百。 这也是为什么92发财证能发财的原因。这一本证的背后，正是改革的第一波红利。 也让无数有远见的人，通过这一波，积累了原始资金。 比如睡上铺的黄伟。 认真听着下面几人谈话的黄伟，在知道他们也是和自己一样，是去买认购证后，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常年坐火车来往各地，遇见的事情也不少，所以容不得他不小心。 只是他没想到，这几个外地人，也会大老远的跑魔都买认购证。 “上铺的老乡，你也是去买认购证的吗？” 第七十三章 豪门私生子 几人谈话的时候，魏峥早就注意到了上铺的黄伟。 尤其当听到几人说到认购证的时候，那人的反应，就没逃过魏峥的观察。 一开始，当楚青让他跟着一起来，其实魏峥是拒绝的。 毕竟听说是去买股票认购证，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机会太小，而且没有魔都户口，也不好买，还很麻烦。 在91年，深圳就发行过一次股票，那时候就需要凭身份证摇号。不少人排了很长时间队，却没能买到股票。 浪费时间不说，也太麻烦。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在工厂这么忙的情况下，楚青还让这么人来跑买这个。 然而在妹妹魏玲的劝说下，他最终还是熬不过两口子的攻势，跟着一起来了。 只是这次来具体怎么操作，楚青却没给他说，只让他听黄秋望的。 不过钱却是由他全程照看着。 如今火车上，碰到一个对认购证也有兴趣的人，魏峥也想从侧面打听一下。 “呃~不是，就是去看看。” 黄伟没想到他们会主动找自己攀谈，本来还想装不知道的。可一对上魏峥那双眼，他就知道混不过去。 索性也觉得没什么，就认下了。 “现在这认购证是啥情况，你知道不。” 从他进来，魏峥就知道这是个生意人。 管出库两个月，他也接触到了不少做老板的。 越是有能耐的，在外人面前就越低调。 就比如他妹夫楚青，外人来步步高，都以为他只是个高层管理，没几个会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大老板。 “我也是听说了点，好像现在不太行。买的人不多。” 今天已经是1月20号了，距离认购证发行也两天了。 黄伟去魔都之前，也特意打听过。 那边的认购并不如上一次那么火爆。 换了其他人，听了这个消息肯定也就不去了。 可黄伟是谁，温州人。 越是这种别人不敢上的时候，他们越能从中看见商机。 认购证买来的目的是摇号，买的人越少，就越说明中签率高。 反倒上次那种许多人一窝蜂的去买，这次他就不去了。 当所有人都看好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再进去也就晚了，这就和击鼓传花一个道理。 这也是为什么温州人，在外人眼中都是一群冒险份子，总是能去到别人不愿意去的地方。 并不是他们真的喜欢冒险，而是他们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机会，他们不会去跟风，只会去带起风潮。 “买的人不多，你还这么远跑过去看哈。” 魏峥听出了他话里的敷衍，不但没生气，反倒更来了点兴趣。 “呵，这不快过年了，过去采买点年货，顺便看看。” “也是，马上就要过年了。” “你们这是从哪里来，也是去专门买认购证的？” “嗯，我们从深圳来的。” “哟！那可是好地方啊，怎么不就在深圳买。” 黄伟也很意外，本来看这群人口音各异，就在猜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没想到还真是改革前沿来的。 全国就两个股市，一个深市，一个沪市。 虽说沪市挂牌要早点，可深市已经改革试点了多年。在经验上是领先沪市的。 只是他没想到，深市那边会有人专门跑到沪市来买认购证。 看来抱着和他同样想法的人还是不少的。 “深市现在没意思，新股太少，听说沪市现在行情不错，所以过来看看。” 在他们出来之前，楚青就给他们重新弄了一套身份。当然这是虚构的一个。 黄秋望是某香江大家族的私生子。靠着家族的支持，在国外炒黄金外汇赚了不少钱。 这次北上沪市，也是想支持下国家的金融市场。 双方都怀揣着目的，闲聊了一路。 等到魔都的时候，已经快深夜了。 出了站，已经有一辆虎头奔等在了外面，黄伟目送五人上了车远去，才欣欣然的摸了摸鼻子。 呸~！狗大户。火车上还说只是过来看看，可看这个接待阵仗，就知道来头没那么简单。 魏峥五人被司机，直接送到了黄埔隔壁的吴宫饭店。 酒店是他们来之前，就让王康平定好的，车也是让他找关系租的。 别看现在国内不发达，魔都这地方还是很前卫的。 这种租车行，只要你出得起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时间已经很晚了，可此刻的吴宫饭店依然人来人往。 尤其门口东一堆，西一坨站着不少人，手里拿着纸牌，嘴上谈着认购证。 后院的沙龙，更是坐了不少人，不时有人兴高采烈的拿了钱走出来。 等车刚停下，保镖顾成和杨丘山，穿着整齐的西装率先下车。 两人一左一右警惕的站在车旁。 原本路边攀谈的众人，瞬间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如此高调的配置，就算是在魔都也很少见。 等到小江西和魏峥都下了车，后座的黄秋望才带上墨镜下来。 只是他也低估了晚上带墨镜的能见度，差点没被脚下的门挡给磕一跤。 好在拿着风衣的小江西反应够快。赶紧扶了一把，等他站好，立刻又给披上了风衣。 本就帅气的黄秋望，有了这套配置的衬托，气质立马就上个档次。 身边跟着一个小跟班，后面坠着三个五大三粗的西装保镖。 走过大门的时候，不少人都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可当看见门童迎上去的时候，那个跟班手中飘出的两张百元大钞。 众人才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什么豪门公子啊。 有着步步高的提前预约，前台立刻就安排了入住。 等到他们上了楼。 原本安静的一楼才瞬间炸开了锅。 以往这种场面，只出现在香江的电影里。 没想到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了。 尤其听门童说，刚才那人说的粤语。 不少人就开始猜测，这怕不是香江那个豪门公子哥来了。 上了楼，进了房间。刚刚还很帅气的黄秋望，立刻眼镜一摘，就现出原形。 “哇呃！刚才要是配上一首背景音乐，我是不是就像赌神里的发哥。” “还赌神，我刚才不扶你一下，就你肚伸了。” “叼！谁知道外面那么黑，带上墨镜就看不清了。” “先别扯那些了，你们收拾下，我先下去问问情况。放点风声。” 打断了他们的闲扯，魏峥放下行李，将一个装满钱的包丢给了小江西，就率先出了门。 第七十四章 刘一谦 早在认购证之前，黄埔的广东路和福建路，就有许多马路沙龙。 不少散户都爱收市之后，在这附近交流心得。 吴宫饭店距离这边近，又是涉外三星级饭店。所以当里面开了沙龙后，就有许多人慕名前来。 尤其最近新的认购证，刚出来就让这里挤满了人。 来这里的都是一个目的，想和大家打听交流下，看看这次到的能不能买。 毕竟已经过去两天了，全市450个营业点购买者寥寥。 刘一谦算是这里的常客。刚进沙龙就被一帮老熟人围了上来。 “毛毛，你蹉来嫩晚，阿拉都快走咯。” “你可不晓得，阿拉今天可是看着他进的营业厅，毛毛，你老实交待，今天买了多少。” 几个相熟的也不见外，想什么就说什么。 “我就是进去瞧了瞧，买了两本玩玩而已。” 刘一谦找了个空位一屁股坐下，对着前台服务员招了招手，要了一杯咖啡才转头对着几人说道。 “不过，我估计马上会有大冲头来试水。” “你少糊弄人了，上次那么多认购证都没啥效果，这次还有人来？” 几人都是股市老手，虽有心入场试试，却也和大多数人一样，也只想少买点，看看行情。 毕竟这里面有人一个月前，才赔了不少。 “知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什么了嘛。” “什么？” 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咖啡，刘一谦搅了搅，轻轻抿了一口，才一脸向往的说道。“一个香江来的豪门公子。那排场啊，啧啧~好些年没见了。” “香江人？这有什么的嘛，这外滩每天来的还少啊，金发碧眼的米国人，我今天还见到过。”听了刘益谦的话，有人却不以为然。 魔都是“大城市”不像那些乡下人没见过世面。看见个外国人就感觉稀奇的，更不要说香江人了。 早几十年，还不是从魔都出去的。 “咁你们阿冲还不承认，阿拉上海比吴宫好的多去了，那么有钱一个豪门贵公子，干嘛偏偏跑这里来住。还不是因为这里距离万国近。他不炒股住这里干嘛，华亭还是五星级的呐。那一群人，就连保镖都是高档西装，小费出手就是两百块。阔气得很。”研究股市一年多的刘一谦，也从中发现了不少门道。 一般奔着股市来的大鳄，都喜欢住吴宫。三星级的吴宫在上海算不上最好。但一定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毕竟这个时代通信不发达，要拿第一手消息，还得是这种沙龙聚集的地方，才能有收获。 这也是为什么，自从股市开市来，不管多晚这里都有不少人。 买的越大，留的越晚。 “先生你好，您是新来的吗？” 果然，刘一谦刚说着自己在外面看到的排场。 一个穿着西装，脸上有道疤的大汉，就出现在了门口。 魏峥没接话，对着服务员点了点头，看了眼里面形形色色的人。就走进了这个宽大的沙龙。 靠墙有个小黑板，上面写着最近十几只股票的涨幅。 四周是一个个围成小圈子的真皮沙发，有人或站，或坐的高声谈笑着。大多是魔都本地方言，魏峥能听懂的不多。 头一转，魏峥看见了靠里一个小圈子，哪里有几个人从他进来就一直盯着他。 “给我一杯茶，谢谢。” 看了一眼墙上的价目表，魏峥点了一杯茶，就走向了那几个一直注意他的方向。 “不介意我坐这里。” 在刘一谦对面找了个空位，魏峥很平静的说了一句就自顾自的坐下。 他知道自己脸上的形象不好，所以一般时候也不怎么笑，毕竟笑起来容易破坏形象。这是楚青说的。 也不知道他个大老粗，能有啥形象。 “坐~请坐！”知道他身份的刘一谦，也没想到他会直接来自己这边。 “听说最近魔都出了个认购证，不知道几位有入手没。” 魏峥也没拐弯抹角，他来就是打前站的。走的时候楚青什么都没说，就说了一句去买认购证，有多少买多少。 半路上和黄伟聊过，才知道这玩意和深圳一样，都有限制。 上次深圳是一个身份证只能买一张。这次的就更奇葩，只限魔都人能买。 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自己几个虽是外地人，可能找魔都人帮着买嘛。 “你是外地来的，去年认购证卖了好几次，收益都不大，所以这次估计买的不多。毕竟这次要30一本，眼看快过年了，没几个有闲钱买这个的。” 刘一谦身旁一个做工人打扮的眼镜男，看着魏峥得体的西装摇头道。 还没全面建设的魔都，比起粤东人均工资可要低不少。 30块钱一本的认购证，抵得上不少人十天的工资了。当时魔都有个教授，一个月也才50的工资。 “不过阿拉听说这次的认购证和以前的不一样。”另一个立刻也接了一嘴。 “有什么不一样的，以前卖10块钱一张，现在卖30一张。” “物价什么都在涨，认购证涨点怎么了。” “你不晓得别乱说的啦，以前的那是一次性的，这次好像是可以重复用的。” “摇号中不了，在能重复又有啥用。” 刚听完刘一谦的见闻，就看见了正主。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的几个人，立刻相信了这是来了大冲头。 听说他们阔气得很，索性不是什么大秘密，就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的把知道的都说了。 “先生您的茶。” “帮忙给他们一人在上一杯咖啡。” 正好送茶的小妹过来了，魏峥也不小气，在座的几人都给续了一杯。 到是一开始就在注意魏峥的刘一谦却什么也没说。 “有买过的吗？能不能拿出来我瞧瞧？” 见他们说着说着，就开始歪到物价工资上去了。魏峥赶忙给把话题拉回来。 然而刚才还聊得起劲的几个人，却突然都不说话了。 齐刷刷看向魏峥对面的刘一谦。 敢情这些人掰扯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买的。 “你们看我做哈，我买的放家里了。”然而刘一谦一出口。 几个熟悉他的人，立刻就知道这人不但买了，还肯定买了不少。 不然就买几张认购证，哪里会拿回去放家里，来沙龙肯定会揣身上，没事就拿出来嘚瑟一下了。 就和他前几次买原始股一样，买得少的时候，就爱揣着没事晒一晒。 真正下赌注大量买的时候，他一般都是不声不响的。 亏他刚才还说就是去看看，只买了两本试试手。 “不行，我明天也去买。” 第七十五章 视察（求追读） 不但马上就要去买，还得多买点。 原本一直还在犹豫的几人，瞬间都生出了这种想法。 几人中属刘一谦炒股最久。 刘一谦早几年就在福佑路做人造革生意，因为卖的都是毛货，所以大家都叫他外号毛毛。 从90年沪市开市，他就开始炒股。 这吴宫饭店沙龙有了后，他就是这里的常客。 至于他到底从股市赚了多少，没人知道。 可从今年下半年开始，他的人造革小生意却是没做了。 算是一心投入到了炒股当中。 所以在这里，大家对他的眼光是很认可的。 也不少人从股市赚了钱，可像他这样把赚钱的生意都不要了，全部投入进来的可没几个。 原本大家都不下手，就算是买，也最多只想买一点点。原因就是中签率。 对未来能上多少家新股，没人会知道。 但是有一点大家都知道，那就是买的人越少，中签率就越高。至于可以反复使用，许多人都还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股市对于许多人来说，还是个新鲜玩意。 虽然30、40年代魔都就已经有了股市。可正是因为那个时候亏了的人太多，现在敢下场的才更少。 毕竟大家手里都不富裕。 现在有香江来的大鳄下场了，那么他们也可以跟着试试。 “场外现在什么价。”一眼就看懂了的魏峥，也不管他们在想什么。 而是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场外，现在想脱手的不少。30-305都有。就看你要多少。”搭话的却是刘一谦。 既然别人知道了，他也无所谓。反倒好奇这香江来的准备要多少。说不定当个中间人，还能赚一些。 “有多少要多少。” “……” 魏峥一句话，让几人都沉默了，知道这香江人，胃口不小，可没想到这么大胆。 30块钱一本的认购证，他们这些能买个一两套就已经算阔绰的了。 毕竟一套3000块钱，不管是谁都的掂量一下。 就算是刘一谦今天买了不少，也最多不过3套。9000块钱就是他现在能下的最大赌注了。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 魏峥这次出来，楚青直接给他拨了70万。到时候不够，还能直接从苏州调取一部分货款。 楚青的目的很简单，他不但要赚这笔钱，还要把黄秋望的名声给打出去。 到时候顶着偌大的名头，在去投资叶文贵的电动车。就能起到很好的带动效应。 这年代成功者的名人效应，可是非常大的。 罐头换飞机成功的牟其中，当年的跟随者更是不计其数。 马斯克的星链计划算什么，早在90年代牟其中就在做卫星项目了。甚至成功发射了两颗卫星，并投入了运营。 并且他还提出了打穿喜马拉雅山脉的设想，当你成功之后，你说什么都是真理，在不可思议都会有人信。 与其让他们把资源浪费到水变油，和什么龙芯这些骗局上，还不如用来开发电动车。 就在魏峥他们，在为认购证奔走的时候。步步高也开始了忙碌。 1月22日一早，就收到了通知，让他们提前准备。 偌大的步步高，进行了一次大清洁，每个工人都收到了新的工衣。 女工们都很新奇，只知道有人要来，谁来干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以前杂乱的工作台，第一次被收拾得一层不染。 从当天开始，所有人都严禁出入。 23号一早，步步高陆续出现一些“普通”人。他们拿着花名册，一个个的开始点名核对。 原本还很迷茫的女工，也开始慢慢变得肃穆，不过大家不敢问也不敢说，只能正常工作等待着。 直到24号上午，几个普通人，带着几只猎犬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部搜寻了几遍，他们才离开。 上午十一点，随着汽车驶进了步步高的厂区。 原本正常运转的工厂，都开始出现这样或那样的失误。要不是各个岗位的领导都在原地看着，有心人就要爬窗台上去看看了。这来得到底是谁。 负责接待的是柯少安和段勇平。虽然不少本地大领导都知道，楚青才是这里的老板，不过明面上还是柯少安的身份会更好点。况且前面的工厂也没什么好看的。 楚青早早就在研发中心等着了。 经过十几天的改造，如今的研发中心又变了样。国外最先进的ib286电脑，楚青也给每人都安排上了。 研发中心全员白大褂，进口的仪器更是有好几台。新的成品和概念半成品，都被放到了显眼的位置。 “来了来了！” 听着外面厂区的呼喊，研究中心的其他人，也瞬间绷紧了弦。 他们可和外面的那些女工不一样，为了怕他们到时候紧张出错，楚青不但提前告诉了他们来的会是谁，也还带着他们演练了一次。 目的就是让他们放松心情，给领导留下个好印象。 领导重视大力发展科技。可科技发展需要大量资金投入研发。 如今别说其他电子厂了，就是许多国营大厂，也没有步步高这么大的研发中心。 并且随着楚青的不断投入，这个研发中心的许多设备，说句国内少有都不为过。 当然和那些国家级实验室没得比，可在一般企业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这也是为什么，步步高会被选中视察的原因之一。作为民营企业，能响应号召，并且肯花钱搞研发，这就是改革最好的成果。 不知不觉又过了十几分钟，一阵杂乱的脚步，朝着这边过来了。 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淡定的楚青，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回头一看，好嘛。其他人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有个端着水杯的研发人员，双手握着都快把水荡出来了。 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大家脸上都浮上了一抹潮红。 “这就是我们花了五百万建成的研发中心。” 几个身影刚到门口，陪同的段勇平立刻自豪的介绍道。 “敢于创新，勇于开阔，嗯，这两句话非常不错嘛。” 研发中心的门口，挂着一副对联。 这是楚青一开始就准备好的，没想到领导不但读了出来，还夸奖了一句。 “哗哗哗~！” 等到人走进研发中心，早就安耐不住的楚青，带头起身对着当先一人鼓掌欢迎。 两世为人，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领导。 （感谢书友一片苍云海的打赏） 第七十六章 认可 1992年伊始，没有人能知道未来的世界会怎样，未来的中国会怎样。 这一年互联网才刚刚起步，ans才刚刚成立。 身在这个时代的人，根本不能想象网络会对未来的发展，产生多么重要的影响。 改开刚十年，我们也才勉强解决温饱而已。又有谁能想到二十年后，可以富到为了追星倒牛奶。 那些每天躺在床上刷着短视频，叫着外卖的人，一边享受社会发展带来的福利，一边骂着他资本家的人。不会知道，三十年前，为了一个决定，一位八十多岁的人，说话都已经有些含糊不清了，可依然会亲自跑大半个中国，去实地查看之后才做决定。 因为他相信眼见为实。 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的，面对时代的风口，我们每一个人都在逆风前行，你可以选择原地不动，也可以选择倒退回去。 机会就一次，抓住了你就乘风而起，抓不住就会跌落深渊。 落后就要挨打，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在外人眼中，步步高是政绩，在领导眼中，步步高是新兴行业。 在楚青眼中，步步高只是开始。 经历了最初的激动，现在他也平静了不少，虽然手依然还有些颤抖，可说话却很利索。穿越这种大风大浪他都经历过。也没有什么能好怕的。 接下来就到了需要他表演的时候。 只是可惜领导出来很低调，没有记者跟着报道。只有几个带着录音器材的作为资料记录。 在自我介绍之后，楚青开始一一介绍研究中心的人员、设备、和发展方向。 发展最需要什么？资金？ 不！是正确的方向。 纵观全球，多少大公司起起落落。 曾经风光的ib，因为错过的个人电脑，而让微软崛起。 八十年代强大的索尼，进入21世纪，也丢掉了曾经的风光。 2g时代的手机霸主诺基亚，错过了智能手机，也是一蹶不振，经过十多年的摸索，才重新在通信设备找到了出路。 一个穷人，你给他再多的资金。没有合理的发展规划，他最终还是会一无所有。 一家小公司，即便他的资金不足，可只要走对了方向。踩中了风口，他就能成长为参天大树。 微软，阿里巴巴，企鹅，顺丰太多的例子。 楚青现在拿出来展示的，就是未来步步高发展的方向。 “创造国人消费得起的，中国电子产品，是我们研究中心的理念。” 展品台上整齐摆放着数十件样品。从已经推出的p1、p2学习机，到刚刚研制出来的两款随身听和录音机。在到还是模型的无绳电话，比大哥大小一点的手机。 现在的未来的都有。楚青的准备很超前，却也没脱离实际。 什么平板，电脑、智能手机这些他都没有拿出来，毕竟那些太惊世骇俗了。 有实力叫装逼，没实力装逼就成了吹牛。 “这个想法不错。”对于楚青的理念，领导给与了肯定。 看了眼各色产品，最先拿起了p2学习机，问。“听说你们这个可以学微机知识。” 自从84年杨物理学家，向领导提出要抓电脑教育后。 全国就在不断落实这一政策。 只是资金有限，至今发展不明显。国家也想过不少代替办法，可最终都没有好的效果。 这次来步步高视察，也是因为步步高的学习机，算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案。 “第一代和真正的微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不过随着我们的研发，新的学习卡，已经能基本模拟电脑操作了，比如可以进行basic编程，全新五笔训练，甚至我们还在和wps寻求合作，希望可以加入文字处理功能。” “我们的下一代产品也添加了打印和储存功能，到时候基本能做到和现在的微机电脑，相差不大。”说着楚青拿起了全新的p5学习机。 整体样式和原来的p2差不多都是101键，可外形更加美观，全黑色的机械键盘，也看起来更加高档。在配备了多功能后，可以说和八十年代的电脑相差不远了。 毕竟这种学习机，最重要的是学习卡里面的功能，机器本身能提供的东西不多，当然最致命的是他不支持tcp/ip技术，也就没法联网。 “这个好啊！进入市场售价是多少？”在领导眼中，光产品好还不行，得大家都用得起才好。 “我们现在预计的定价在200-300之间。” “好！这个要得。” 在电子行业有一项真理，产业越成熟，成本越低。 一开始的步步高，p1和p2的成本价格，之所以那么高，就是因为他要整合产业，还得自己研发。 在一开始价格都会特别高。 随着步步高的销路打开，供应链就会逐步成熟。有些价格也就会逐渐回落。 比如电路板，ic版这些，以前很多是采购的现成方案。有了资金和人员做研发，步步高就能从根本上，去降低这些产品的成本。除去芯片以外的大部分都能自主生产。 这也是为什么，索尼这些电子巨头，能够将产品做得越来越好的同时，还能将成本压得那么低。 “这个是我们下一步要推行的新产品。px1992随身听，主打的是海外市场。” 趁着领导高兴，楚青又赶忙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大红色小方块随身听。 红艳的铝合金机身，只比卡带大了一点点，29毫米的宽度是步步高现在能做到最小的了。 为此，里面的电池只能采购索尼的口香糖电池。 不过只从外形看，和索尼最近新款的随身听类似，整体比国内的熊猫、青竹要好的多。 “我们的产品不但要造福国内，下一步还会进军国际市场。为国家发展出一分力。” “嗯，很有想法，有实力就应该走出去嘛，外面的天地更广阔。”领导一直主张的就是有实力的走出去，不够的引进来。 只是面对国外的竞争，我们能走出去赚外汇的却很少。 “只是现在政策方面……” “政策你们放心，对有实力的企业，我们都应该大力支持。” “发展才是硬道理。”看着手中精致的随身听，领导笑着点头肯定道。 呼！ 楚青总算松了一口气，准备这么多，就等这句话。 有了这个肯定，算是给步步高上了一道保险。 虽然知道马上就要全面放开了，可放开和开放是两码事，有些事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 第七十七章 亿元补贴计划 崇洋媚外，不光是在九十年代，就是到了2022年依然存在。 一直都有。 商业市场是诚实的。 在许多人的潜意识里，一直认为进口的就比国产的好。 由此也造就了一种奇葩招数。 比如达芬奇家具当年的保税区一日游。 一件国产商品，就摇身一变成了进口家居。 贴上一个进口的标签，价格就能立刻上涨好几倍。 如果楚青愿意，他的这款随身听也能换个洋气的名字，蛇口海关走一趟，一天就用不到，就能成为进口货。 然而楚青不是一个纯粹的资本家。重生一次，如果只为了钱，那么他的重生将毫无意义。 作为一个人，他的存在是渺小的，但是作为先行者，他能做得事却很多。 他想见到的是祖国的强大，更想让大家，将辛苦赚来的钱，花到更多有用的地方。 有些不该存在的游戏规则，就该被改变。 “这款产品的主要零部件现在还是全采购，不过我们的研发部，已经在设计替代产品了。到时候将主要面对海外市场。” “这款产品到时候也会在国内上市，不过价格上我们会做出一些调整。” “喔？”本来只是默默倾听的领导饶有兴趣的看向楚青。 不管是出口产品，还是进口产品，国内价格高于国外，这都是这个时代的市场行情。 楚青特意提出来，肯定是有其他不同的点，这让领导产生了些许好奇。 “创造国人消费得起的，中国电子产品，是我们步步高的理念。” 楚青没说价格，而是重复了一句最初的格言。 “随身听产品，将是步步高亿元补贴计划的第一步。” 楚青要给后来者上一课，什么叫营销。 “亿元补贴？这到是个新鲜词。”不光是领导，其他跟随视察的领导，和陪同人员都一脸好奇的看向楚青。原本隔着有些远的录音设备，也往前伸了点。 “为了让国内的消费者，也能买得起好产品，我们将拿出一个亿，补贴随身听产品。两款随身听，在出口价格上各降价100元供应全国。” 所谓的亿元补贴，不是真的拿出一个亿去到市场上，而是在原价上降价销售。 这在后世一点不奇怪，原价和促销价，早就变成两个东西了。 只是还没经历过这个时代的人，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形式。 毕竟这还是个物资匮乏的时代，加价购买都是常态，就更别说低价促销了。 因为商品本身就不愁卖，那干嘛还要低价啦。 只是他们不知道，就算没有这一出，楚青的两款随身听也会走低价路线。 原本定价的98和218本身就低于市场价一百多。 不过有这么好一个机会，楚青怎么可能会轻易错过。 有着大领导做背书，再有一亿元补贴这个很虎人的噱头。看着是楚青亏了，可实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赚了多少。 这个风声只要放出去，就是比什么广告都好使的名人代言。 领导笑了笑，又回头对着陪同的说了句“小伙子有气魄，还是年轻人有想法。” “确实，未来还得看他们年轻人的。”陪同的陈秘书长也笑着附和了一句。 看向楚青也是十分满意。 这次他负责陪同考察，一开始是没有选步步高作为参观对象的。 只是在提到高科技的时候，刚提掉上来一个姓袁的秘书，给提了一句，说步步高在电脑学习机上做得不错，而且领导十分关心微机发展。 这才有了步步高之行。 现在看来这趟行程算是安排对了。 改革成果如何，除了看国营企业的带头作用，还更得看这些民营企业的发展。 只有真正的民营企业跟了上来，才能整体体现改革的成就。 这次步步高的视察，无疑是给粤东的发展，交了一张完美的答卷。 不但积极开阔新的高科技产业，在大力搞研发的同时，还不忘担起企业的职责。 这个亿元补贴，真的是很和陈秘术长的胃口。 这才是民营企业家的榜样。 然而人群后只有段勇平知道，这个亿元补贴，就是个噱头。 如果他们知道，步步高当初是怎么干掉小霸王这些游戏厂商的。 就不会惊奇楚青的这套做法。 按照楚青的这种说法，步步高在a3游戏机上，已经补贴出去上千万了。 只是当时没有出口价格作对比，效果没那么明显而已。 如今楚青把国内价格直接和出口价格做对比，这种直观上的效果就出来了。 在外人看来，别人都是国内比国外贵，只有步步高是贴钱降价。他确实是真金白银在做补贴。 可在段勇平眼中却是，接下来又有得忙了。 不过想到那些同行，将要体会一遍自己当初感受过的绝望，心中就生出一种同病相怜。 默默为那些国产同行默哀一秒钟后，段勇平也就收起了鳄鱼的眼泪，辛亏自己跳槽得快，往后再也不用去面对这种绝境了。 他可以和楚青一起，享受收获的果实。 就是不知道遇到这样的对手，是他们的幸运，还是他们的悲哀。 不管是那个行业，只要楚青进入，就必定会改变原有的格局。不能跟上的就只能淘汰。 想到楚青让研发部编写的一本《电脑与学习机》的书，段勇平就不由得为那些跟上的同行在默哀一秒。 单纯只是跟上也没用，不能超越就永远只能在步步高后面吃灰。 可怜的裕兴，才刚刚起步，估计就要倒了。 视察时间很短，前后不过半个小时。 在楚青介绍完了随身听后，领导一行人就离开了。 毕竟概念模型也还只是概念，在务实的领导面前，还是已经成型的产品更有意义。 只是可惜了，楚青设想的合照并没有达成。 陈秘术长身边人私下给的消息是，领导说了，这次出行不宣传，不报道，不题词，不听汇报，全凭眼睛看事实。 不过最后还是给了楚青一个好消息，就是随行人员中有拍照记录，到时候会给步步高送几张照片过来的。 这也算是给了楚青一颗定心丸。忙活一场，总算没有白干。 （这几张大家抓紧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已经改几次了。） 第七十八章 魏家双亲（一） 领导走后，他看过的那款编号001的随身听，被楚青浓重装点了起来，挂在了研究中心的显眼位置。 当然等现场照片拿到后，也会特别放大挂在这里。 这张照片，不管是对步步高还是楚青个人，都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有了这次领导的视察，研究中心的这帮人，就和打了鸡血一般，热情高涨。 如今的步步高，研发组分成了三组。 一组由杜江明带队，负责学习机的改进和游戏机的升级。当然以现在步步高的能力，做游戏主机还不行，所以把8位游戏机吃透，就成了他们现在的主要目标。这也是为下一步做技术储备。 二组由陈明永带队，主要负责随身听的自主电路研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降低功耗。 索尼、爱华这些日产随身听和国产的最大区别，就是耗电量的问题。 即便是现在步步高进口的索尼电路，这个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最简单一点就是，国产随身听，两节五号干电池，最多只能听40分钟。 可用原装索尼的产品，却能听歌70分，节能将近一半。 就算是步步高全进口电子元件组装的px1992，最多也只能听50分钟。 二十分钟的能耗看起来不多，可在用户手中就会很影响使用体验。 毕竟一节课就报废两颗电池，对本就很拮据的学生群体来说，还是很烧钱的。 所以节能，就成了研发中心目前最要紧的课题。 第三组，也是步步高最重要的一组。带队的是从广州555电池厂挖来的工程师钟建涛，年龄不大才25岁，却是正儿八经工业大学，材料学毕业的。他的研究方向就一点，锂电池。 早在七十年代锂电池的构想和设计就已经被发明出来了。 只是当时各项技术还不成熟。直到去年索尼研发出了锂离子电池，并且运用到了随身听上面。 才让锂离子电池，成为了各大电子厂商追逐的对象。 知道未来发展的楚青，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锂电池会成为未来手机、电脑甚至其他很多方面的标配。 不管是为了电子产品的构架，还是为了未来电池的发展。 楚青都不会放弃这一块。 半年时间投入超过五百多万的研发中心，其中很大的一笔投入，都在这上面。 当然这对电池来说，还只是九牛一毛。可最起码，楚青迈出了第一步。 尤其他还知道磷酸盐，石墨、锰尖晶石这些东西。至于怎么去做，就靠他们去研究了。楚青给出一个大致方向，剩下的就交给专业人士。 发明创造的过程中，往往是实验材料这一步最浪费时间，毕竟一个材料搭配方向，动不动就上万种选配，真正一点一点去实验，得要猴年马月了。 只要找准了材料，在去进行下一步就方便了很多。 “嘀~！” 一辆红色的奔驰驶入了步步高的厂区。 副驾率先下来一个人，穿着件卡奇色的风衣，顺滑的秀发绑了个干净的马尾。原本小巧的身高，穿上一双8的高跟鞋，显得凭空高了很大一截。就是现在站到楚青身旁，也不会比他矮多少。 “爸、妈，到了，先下来歇息会儿。” 眼看距离春节不远，楚青和魏玲也快订婚了。 楚青原身家里也没什么亲戚，索性就只通知了魏玲的父母。 本来魏峥要回去接的，提前被楚青安排去了魔都。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同乡的莽汉刘启。 以他五大三粗的块头，路上就算有些什么，也能应付得过来。 今天一早，魏玲就和司机一起，专门去广州火车站等着接人。 也不知道是路上太点波，还是坐车里太紧张。 坐火车那么大味道都没晕车的老两口，上了小车就开始晕车。 尤其魏玲老妈李成秀，整个人晕了一路，好在忍住了没有吐。 这会儿到了地方，还感觉全身发软脚犯酸。 头一次坐这么舒服的车，没想到会不适应。 如果不是魏玲扶着下车，她整个人怕站都站不稳。 反倒是魏玲老爸魏同发，下车被冷风一吹，就清醒了几分。 头虽然还有心晕乎乎的，可心里却明白得很。 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 赶紧拉过一旁的刘启，问“这就是姑爷家的工厂？” 看着宽大的厂区，老魏同志眉头紧缩。这要放几十年前，够批判很多次了。 “嗯，这就是我们的步步高。”刘启算是楚青他们这批人里面最老实的一个。 不管让干什么，一句话就去了。 从做盗版卡带开始，每次晚上被安排上通宵的，都是他。 后来和陆涛几个一起去了空白卡带厂，陆涛他们几个嫌太枯燥，没多久就转来了步步高，只有他和另外一个一直待到了现在。 楚青也是这次接人才想到他。 对此他不但没有丝毫怨言，还对楚青十分感激。 毕竟可以回一趟老家，这种好事哪里找。 “果然是个资本家。”思绪良久老魏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老魏是老同志了，年轻时候还是生产队的民兵队长。大地主、资本家都在他家牛棚都住过。 只是没想到，老农民的老魏家，居然有天要和资本攀亲戚。 “不算。”刘启也搞不懂。 在他的印象里，资本家都是剥削劳动者的，要挂电线杆上的，可他是看着楚青一点点起来的。 对他们这些人，楚青不但工资给得高，福利还特别好，这应该不算是资本家。 “你个莽汉不懂，资本家都很会伪装。别看表面人畜无害，其实背地里坏得很！”老魏同志一句话，怼的刘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反正是你家姑爷，就算是资本家也是你们家的，要坏也是你坏。 老魏同志看了眼穿得洋气的女儿，和身旁的红色虎头奔，心里却摇了摇头。这才出来多久，就已经被资本家给腐蚀了。 要是再来一次斗地主，也不知道这姑爷能不能扛得住。 还有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才多久就学坏了，不但把他妹子往火坑里推。还自己跑去魔都那个花花世界潇洒了。 （感谢书友：我是土鸡我爱看的1500点打赏，老板糊涂啊） 第七十九章 魏家双亲（二） 自从楚青提出春节不回家，员工每人补贴100元后。 不少原定过年回家的人，就选择了留厂。 这年头交通不发达，有些偏远的，回去一趟得要七八天。为了多赚点钱，有的人也就不走了。 原本段勇平担心的大量返乡潮，不但没出现，反倒让步步高多招了不少人，来填补那些空位。 其他工厂1月25号之后就放假了。只有步步高现在不但没放假，还在加班加点的赶工。 只是现在忙的不光是工人。 步步高的两个头面人物。段勇平和柯少安，也是天天往外面跑。 自从领导来过之后，步步高算在省里挂了名。 眼看快年关了，大大小小的各种企业会议，都会通知到步步高。 有些段勇平或者柯少安能去的，就基本由他们出面了。 可一些知道楚青身份的，也会点名让楚青出席，就像今天这次的特区经济会议。 按说步步高是长安的企业，不属于经济特区。 可谁叫他在深圳买了房子，得知消息的有心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主动联系他帮忙在深圳上了户口。 这不，户口刚转过来，他就被市里给叫去了，领导视察并且点名表扬过的企业，当然得重点关照。 “姑爷没在？”魏玲陪着爸妈四处走了走，吹了吹风，稍微缓解了一下晕车。 一直没看见楚青的老魏同志，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来了这么久还一直不知道姑爷长啥样的。 “他今天去深圳了，市里临时有个会议。”知道自己老爸在想什么，魏玲又说了一句。 “本来他想亲自去接你们的，不过领导刚走还有很多事没弄完，实在走不开。” “领导？那个领导？他家有人当官？”闲逛的时候，才听魏玲说楚青也是农村出来的。 现在又来个领导。老魏同志就感觉，这姑爷怎么家庭成分这么复杂。 “咯！就是那个领导。” 这时几人刚刚来到了研究中心的独栋小楼，透过大门，刚好可以看见大厅正中，那张等比例放大的照片。 照片里，楚青正侧了半个身，在认真介绍着产品，正面出镜的领导，一脸微笑倾听着。 “这~这……”呆望半晌的老魏同志，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那个就是姑爷啊，长得可真俊。”倒是老妈李成秀，一眼看出照片中帅气的男人就是楚青，还夸了一句。 只是等她反复看了两眼才又冒出一句。“他旁边那个是谁，看着好像领导同志。” “不是像，那就是的。”憋了半天的老魏同志，艰难吞了口唾沫，才回了老伴儿一句。 亏得自己还担心姑爷家的成分问题，人家这么大本事，都能和领导拍照了，哪里还用自己瞎操心。 在看一旁微笑不语的魏玲，也不知道这傻丫头哪里来这么好的运气。天上掉这么大块馅饼，就偏偏砸到她头上了。 也许这就是傻人有傻福。 一直等他们进了魏玲的办公室，紧紧抓着她手的李成秀才幽幽冒出一句。 “我的个乖乖，我家姑爷见过大领导。还一起照过相。” “这有什么的，你们要是早来几天，说不定也能见到。”魏玲不但没劝慰，反倒补了一刀。 “都怪你这糟老头，非要在家使性子，耽误了好几天。害的我没见到领导。”反应过来的李成秀，马上变了脸。 抓着一旁的魏同友就一阵撒泼。 “都说了那些人是嫉妒嚼舌根，你偏不信。你个老糊涂的，自己家人不信，要去信那些烂舌头的。” 自从买了房子，定下日子。魏峥就亲自打了电话通知老爹。 只是当时的魏同友，听了有些返家老乡的传言，说自己女儿在外面给大款当小秘。 他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魏峥打电话的时候，不但把他臭骂了一顿，还坚决反对这门亲事。 最后不得已，魏峥只能让刘启这个老实人帮忙跑一趟，并详细说明了情况，几经磨蹭才上了路。 就算在路上他也是将信将疑，尤其看着女儿穿着时髦，还坐着轿车来接他们的时候。他就打心里不高兴。 这人一担有了先入为主的观点，看什么都像那么回事。 直到看见那张和领导的照片，他才明白，这里面好像有些搞错了。 现在听说因为自己的耽误，错过了见领导，他心里就别说多后悔。 楚青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 开了一天的会，完事了还有晚宴。等他应酬完，就到了这个点。 好在这年代还不兴晚宴后去开第二战场。不然他今晚上就别想回来了。 早就得到通知的楚青，没有去厂里，而是直接回了怡景花园。 三层楼的别墅，一楼是生活区，二楼两间卧室，一主一次，还有一间书房。 三楼南面是阳光房，北面是客房。 提前回来的魏玲，正带着母亲在收拾客房。 搬进来也十多天，家里该置办的她也置办的差不多了。 魏玲从客房的衣柜里，拿出了一床纯色的棉纺四件套。 楚青不喜欢花里胡哨的，所以家里的床单被褥，基本都是纯色。 跟着一起看久了，魏玲也感觉这种素色很耐看。 “你给娘老实说，你们现在是不是睡一起了。” 从进了别墅就感觉晃花了眼的李成秀，终于找到机会，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面对老妈的突袭，饶是魏玲平时大大咧咧的，也被弄得有些羞红。 不过一想反正马上就要订婚，早点晚点也没什么，索性就承认了。 “哎~你~！” 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可听女儿亲口承认，李成秀也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小白菜，还门都没过，就这么被猪拱了。 现在只能希望姑爷人不坏，能真心对魏玲好。 怕就怕和那些下乡知青一个样，提了裤子就不认账。 不过就现在看来，姑爷对她还不错，就是这天都黑了也没见人回来。 “咔嗒！” “我回来了！” 两人正尴尬着，楼下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 78进去了。。。。 第八十章 黄专家 一杯二锅头，喝得眼泪流。 …… 酒桌文化，是一种很神奇的文化。 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可以因为一杯酒，而产生亲近。 原本尴尬的几个人，也能因为一杯酒，消除尴尬，拉近人的关系。 尤其老习俗，姑爷上门第一天，得用一顿酒试一试人品。 楚青的酒量不算好，普通白酒最多三两得晕，半斤就倒。 更别说二锅头了，一瓶二锅头，两人分。喝到最后楚青都不知道怎么上楼的。 好在他酒品一直不错。 有的人喝了酒话多，有的人喝了酒事多。 楚青则是喝了酒瞌睡多。 也许是前世养成的习惯，在还没倒之前，楚青就会自己上床去睡觉。 可不会像东哥一样，还找个姑娘一起睡，然后被算计了。 看着魏玲扶着楚青跌跌撞撞上楼的背影，魏同友第一次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酒品好代表人品好，这是老魏同志的看人哲学。 尤其楚青对他们也很尊敬，言谈举止都甚得他意。 反倒是魏妈李成秀，开始有些挑刺了。 到不是楚青的条件她这当丈母娘的不满意。 而是女婿条件太好，她反倒有些担忧了。 论相貌，这女婿那是没的说，比红楼梦里的贾宝玉还要俊。 论家庭，出生农户，高中毕业，自食其力创下这么大的家业，还家无父母。 女儿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这在什么时候，都是很适合的好人家。 论谈吐为人，那更是没的说。 第一次相见，不但没有任何傲慢，反倒比自己儿子还会体贴人。 聊天也是说的乡下趣事，尽量贴近老两口的生活。 这么好的姑爷，去哪里找。 可就是这表现太好了，让李成秀有些担忧。 担忧自己那傻闺女，能不能守得住。 “你愁着脸干嘛，原来不是挺看好的嘛，咋的见了人你反倒不满意了。” 咗了一口小酒的魏同友，看了眼眉头不展的老妻不解道。 “这人是不错，可我就怕小玲看不住。”纠结着李成秀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说你们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信。”含了一颗花生米，魏同友斜了她一眼，道。 “不怕百事不利，就怕灰心丧气。姑爷人才确实好，可我魏同友的女儿也不差。早二十年，就他想取小玲还是高攀了。怎么这才多少年，就想翻天了。” “在说了，就她们俩现在这情况，怎么滴，你还想让小玲算了。” 别看老魏是乡下来的，可他一直是个明白人，生米都煮成熟饭了，现在反悔吃亏的是自己。 原来不同意是听了小人谗言，还以为自己女儿真在外面给人当小秘。 毕竟小秘可不是什么好词。 现在亲自见过了，他当然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这姑爷可以处。 至于李成秀担心那些，在他看来都不算事。 以姑爷这要脸有脸，要本事有本事的条件，如果他真有心，早三妻四妾了。 哪里还用等到自己这些人来担心。 以他从莽汉刘启，和其他老乡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在这方面姑爷还算是守住了底线。 作为一个二十岁的男人来说，能做到这点实属不易。 至于以后，能过成什么样，就看他们小两口自己的。 反倒是儿子魏峥，现在挺让他担忧的。 眼看着女儿有了着落，这大孙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魔都。 今天是认购证延期之后的最后一天。 从早上开始，全市456个销售点，就开始排起了长龙，一扫前几日的冷清。 小江西几人，百无聊赖的坐在广播台楼下的车子里。身旁放着个小收音机，里面正播着一个股市栏目。又看了眼手表。认购点这时候应该已经开门了。 也不知道有了他们的推波助澜，今天证券公司能卖多少认购证。 为了方便快捷，他们到了魔都第二天，就招了百十个无所事事的本地人，让他们帮忙买认购证。 每人每天十块钱的工资，日结。不过需要他们帮忙垫付，这也是怕有些人拿了钱跑了。 就和后世的刷单一样，只不过逃单的不是雇主，而是刷手。 第一天许多人还不熟悉，速度比较慢，一天也就只买了两千多张认购证。基本都是零散的，毕竟一下垫资那么多，有得人也确实拿不出来。 不过好消息是全买的白板证。 这是因为一开始三家证券公司，执行不到位。 在加上本身销售情况不好，所以，就没有强制要求登记。凭本地身份证就能随意买。 有了第一天的成功经验，从23号开始到现在，十天时间魏峥几人已经收了三万本认购证，其中三分之二是成套白板。 有些是雇人专门买的，还有一些是后悔买了来这里转让的。 更有一个60多的老太太，本是去存钱，结果被银行搞错，卖了她两套认购证。家里子女不服气，托关系找上门来原价卖的。 对于这些人，不管是多少，他们都来者不拒。 不过从昨天下午开始，他们就已经不收认购证了，主要是带来的钱和苏州调来的三十多万全用光了。 一百多万，就换来了几万本认购证。 当然他们也没闲着，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任务，就该黄秋望进行第二阶段的目标。 楚青让他们来收购认购证，从来没想要自己吃独食。 毕竟政府搞出这个，不是为了让某一个人吃独食的。 而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刺激市场，并且带动一部分人致富。 当然这一部分人主要是魔都人。 为了帮市场一把，给这冷清的股市多添一点柴，也为了给黄秋望立人设。 楚青让黄秋望，联系了当地的广播台。 以香江来的股市专家名号，开始在电台进行观点输出。 “以我们从证券公司得到的消息，原本预计发行1000万张认购证，截止到昨日，总共只卖出了200万张不到。连预计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这让原本几率很小的中签率，凭空提升了百分之80。而且这次的认购证还和以往的不一样，是可以反复参与摇号的。 什么叫反复参与，也就是说只要你买了认购证，以后一段时间，每次上新股都能进行摇号，这就让原本就不低的机会，变得更大了。通过我们的计算，这次的中签率很有可能会接近百分之百。” “并且根据我们的调查，这次的新股数量会远超以前，假如上市50只新股。按照每股1元的发行量，将最少发行5亿股。如果以现在卖出的认购证来计算，每张认购证，最少可以购买250股。也就是只要买一张认购证，在不算涨幅的情况下，就能最少赚220元。” 收音机里，是来自香江“黄专家”的发言。 前面多少新股，什么反复中签这些许多人其实都不懂。但是有一点他们却是听懂了，就是一张30元的认购证，买了就能赚220。 现在许多人月收入还不到100元， 买一本，就能赚两个月的工资。这就和躺着赚钱一样。 至于他说的真假，也有不少人怀疑，可和赚钱比起来。大家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不然到时候别人买的赚了，自己没买不就亏了。 这就和买彩票错过几个亿一样。 买了最起码有一定机会中奖，不买连机会都没有。 第八十一章 年末 连续两天的电台座谈，也算第一次让黄秋望在魔都的百姓心中，留下了一个黄专家的名。 至于以后这名是好名还是骂名，就只能等几个月后才知道了。 不过在魔都的股市沙龙圈，黄秋望算是先收获了骂名。 毕竟从黄秋望他们开始大张旗鼓收认购证的时候，不少心思灵活的就也跟着在买了。 只是当时大家都有默契，没有对外伸张。毕竟买的人越少，中签率就越高，他们的利益也就越大。 然而谁都没想到，大量购买的黄秋望，居然会在最后两天背刺他们。 不但没有加大购买，还去了电台讲座谈，并且把他们私底下交流的信息全摆台面上去。 以至于，今天许多想抄底的人，才刚到营业点门口，就被那长长的人流给吓退了。 按照现在的国企员工效率，就这长长的队列，排到晚上都不一定能买到。 不得已，那些不想放弃的大户，开始隔着队列就收起了认购证。 才中午，原来30一本的认购证，就涨到了40。 这不但没打消许多排队者的信心，反倒让不少人产生了骚动。原本只想买一本试试水的，直接把家里钱全拿了来，要买认购证。 只是就那长长的队列，等排到的时候，估计人都下班了。 骚动是下午五点发生的。眼看着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不到。可排队的人群依然一眼望不到头。 黑市的认购证，更是随着销售截止，直接涨到了50。 毕竟那个香江的黄专家说了，只要买一本最少能赚250。 就是花50买一本，也能赚200 眼见着黑市价格越涨越高，400多个营业点外，那些没买到的人开始着急了。 推搡，撕逼，咒骂。让原本井然有序的队列，逐渐骚动起来。 眼见着事态的发展有些失控了，临时调集的治安人员，就快压不住。 三家证券公司一合计，临时决定加班两小时。 这才堪堪平复了一下激动的人群。 毕竟这对他们来说，卖得越多，就赚得愈多。 至于那个黄专家在电台讲的话，他们不承认，也没否认。 这也就是证券市场不成熟，要是换了二十年后，就黄秋望这种行为，早就被抓起来了。 只不过，为了怕那些卖给过自己认购证的人找麻烦。 当天讲座完毕，魏峥一群人就直接登上了飞深圳的飞机。 在骚动开始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楚青的订婚晚宴上了。 1992年2月2号，农历辛未羊年腊月二十九。 宜嫁娶、采纳、定盟、安床、沐浴。 这年头不管是订婚还是结婚，反倒比后世要简单得多。 没有那么大的排场，也没有特别花哨的活动。也许这就是越富裕越繁复，越贫穷越简单。 男女双方，叫上亲戚朋友，办几桌酒席，在把彩礼这些一给就算完事。 如果不是楚青年龄还没到，他也不想托关系走后门。按照现在的习惯，这都能算是结婚宴了。 来的人不多，本来小杨他们这些外地要来的，楚青都给拒绝了。 现在小杨那边正是繁忙的时候，尤其和裕兴已经算是正面交锋了一波。 借助本土优势，裕兴一开始算是小压了步步高一头。 可随着步步高的旗舰店开业，裕兴营造的那点舆论优势，就瞬间被步步高抢了回来。 只是在央视的广告宣传上，还被裕兴压着。 不过也用不了多久了。 眼看着明天就除夕，等到春晚播出，那些也就不算什么了。 尤其前不久，央视广告部提出了全年广告竞标计划。 留给裕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三十年后过春节，许多人最大的感触就是冷清，那感觉就是一个忙碌版的国庆小长假。 假期都是七天，前后还一样的会调休。 除了三十那一晚会有所期待，好像天一亮年就过完了。 这年头节假日更短，不过春节却很长。 从腊八开始，一直到过完正月十五。这期间都是过年。 有句话叫过了腊八就是年。大扫除，办年货，置新衣。一直要忙到腊月二十九。 如今的深圳还没那么多规矩，天刚微亮，楚青就被外面的烟花爆竹给惊醒。 没办法，和北方三十晚上吃团年饭不同，有的南方人喜欢早上吃团年饭，这叫越吃越亮。寓意前途光明。 “怎么不多睡会儿。”睡眼朦胧的魏玲，看了眼轻轻坐起的楚青，手一伸就搂住了他的腰。 “我多睡会儿没关系，就不知道你今天能不能忙得过来了。” 捏了捏魏玲小巧的鼻梁，想到她昨晚的疯狂，真不知道这么小的身体里，哪来的那么大能量。 “啊！几点了？”瞬间清醒的魏玲，看了眼床头的时钟。七点过五分。 “哎呀快来不及了。”一个翻身就光着身子跳下了床。 毫不避嫌的当着楚青的面，就那么在衣橱里翻找起了衣服。 粤东的工厂有个习惯。每月不管是什么时候发工资，春节放假前，都会统一留到最后一天发，管理层也会在这一天拿到自己的奖金。 寓意是让大家有个丰厚的新年。 然而真实情况却是，工厂想把劳动力压榨到最后一滴。 工资发早了，人也就没了动力。 能多拖一天，也就能多压榨一分。 资本是逐利的，也是最懂人性的。 步步高的工资是每月月底准时发放。 不过为了迎合这个“美好的寓意”，不得已步步高也就同流合污了一次。 毕竟步步高也是被逼得。这还没过年，各地的经销商，就开始在大量要货。 不抓紧每一天，年后的步步高，就要再次感受被经销商挤破门的尴尬。 在没有手机支付的年代，银行转账也没流行的时候。 一个个信封，一张张报纸裹的现金，就成了这个年代的盛况。 也许比起账户上看不见的数字，这种手拿把掐的握着现金，会让他们更有成就感。 一个个定制的步步高红色工资信封，被分门别类的放好，上面还专门印了一句话。 “感谢你们为步步高流的每一滴汗水，你们是步步高的骄傲，步步高也是你们的骄傲。” （最近这几章，需要修改的东西太多了，说实话我都不知道那里违规了。） 第八十二章 春晚（一） 从1983年开始，春晚成为了国人年三十晚上必看的一档节目。 许多人因为春晚，而被大众所熟知。 然而不知道从那一年开始，人们对春晚最多的一句评价就是，越来越难看。 就像以前只有过年才能吃上的饺子一样。现感觉也越来越普通。 过年的一盘饺子，吃/看就是那么个意思，少了觉得可惜，吃着又觉得没意思。 1992年的春晚，依然是那么的准时。 在距离八点还有十秒钟的时候，千家万户的电视机上，出现了一个红底白字的拜年词。 “步步高学习机，祝全国人民新年快乐！” 和家人聊着天，吃着饺子的祝未沙下意识的眉头一皱。 把步步高当做竞争对手的裕兴，最能知道这个对手的强大。 裕兴从上市开始，就是奔着追赶步步高去的。 原本以为步步高只是比自己先一步，凭借着自己的人脉优势，还有专业的研发人员。一定能快速追赶上步步高。 一开始也确实如此，通过以前的老关系，裕兴学习机，不但提前上市，也还抢过了步步高的优质广告时段。 利用凸出电脑的宣传，也确实让裕兴，迅速打开了市场。 一时间来自全国的订货电话，让初创业的祝未沙欣喜不已。 然而才刚刚过去两个月，现在的祝未沙已经没有了最初的乐观。 货是卖出去了，然而随着来的故障率，却让刚刚起步的裕兴，焦头烂额。 如果大家都和他一样，那么有些小问题也就不算问题。 毕竟国产电子产品的故障率，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别说小小学习机了，就是国产电视机，也是各种问题不断。 可现在这行，偏偏有个比他更强大的领头者。 他不但把故障率降低到了百分之一以下，还破天荒的推出了“保修服务。” 当大家都还在石器时代，拿着木棍长毛开阔市场的时候，你突然就进入了工业时代。你让对手怎么活。 现在更绝，直接冠名了春晚。 春晚对国人的影响力，祝未沙不是不知道。可刚刚起步的他，根本没钱去冠名。 “咯嘣”一下，祝未沙一口咬中了饺子里面包的硬币。 寓意着好运的硬币，这一次好像没能给他带来好运，不但把门牙给咬松了，还特膈应人。 看见桌面上的硬币，在想到步步高最近频繁的动作。 祝未沙感觉这步步高就像硬币一样，让他吃不下，还膈应人。 有这样一个对手，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步步高开场的十秒拜年广告，并没有引起多少热议。 半年多的央视广告，让不少家庭也知道了这个品牌，它冠名春晚，对不少人来说一点不稀奇。 最多知道的人会说一句，“额，这就是那个什么学习机。” 经过十年的春晚，已经总结出了一些套路。 比如开场先歌舞热闹一下，然后主持人出面说开场白。 也不知道赵安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搞了个歌曲大连唱，把前面十届有影响力的歌都给唱了一遍。 就是这提前录制的效果是真的不怎么样，别说镜头语言了，就连最基本的舞台效果都是一言难尽。 第一次登上春晚的叶赫那拉英，也在里面露了一脸。 只有楚青在看见某个了不得的人时主动坐直了身子。早知道她会在，就该在京城多待几天，也要个合照。 “我们的节目是第几个？” 大厅里，一家人都在，围着一个正“咕咚咕咚”冒着热气的铜炉老火锅。一边涮着肉，一边看着春晚。 沸腾的蒸汽，烘托着整个房间暖洋洋的。 这年头没有电磁炉，想吃火锅不是酒精炉就是这种烧炭的老铜炉。至于煤气灶，那玩意听说不安全，没几家愿意用的。 彩色电视里，正播着宋大姐的《等你来》 ，还别说，年轻时候确实水灵。 “还早，听说在小虎队后面。”涮了一片毛肚，楚青蘸了点调味酱一口塞进了嘴里，嚼嚼说道。 “今年还有小虎队啊，我可喜欢他们的歌了，什么时候我们也出个他们的拼盘专辑。”魏玲涮了一块猪腰子，满脸期待的放进了楚青的碗里。 “瞎说什么呐，我们现在是正规企业，不搞盗版。”楚青还没说什么，刚吃了根火腿肠的魏峥，立刻提醒了一句。 “又不卖，我自己听也不行嘛。” “不行！我们是做正版的，得有版权意识。” “自己听不外流还是可以的。” 楚青诧异的看了眼大舅哥，没想到他还知道版权意识了。 也是，自从签约了许巍他们。魏峥没事就爱找他们一起玩。 别看魏峥五大三粗的，其实他心里一直流淌着音乐细胞。听楚青他们说多了，也就有些耳语目染了。 有这个意识挺好的。 “唉~唉！老蔫儿来了。”随着魏妈的一声吆喝，本山大叔第二次出现在了春晚的舞台上。 “困难是弹簧你弱它就强，” “我叫赵英俊，今年三十五，括弧：实际年龄跟长相不符，不细看问题不大，这属于表面老化。” “生活呀，像一杯二锅头，酸甜苦辣别犯愁” “加利福利亚。对，家里待不下，” 这时候的本山大叔，虽然没有十年后那么强大的统治力，可比起前面两个相声小品，还是要高级得多。 “哎呦，这人也太可乐了。” “就是，看了好几个了，就他这个好笑。” “有那么好笑嘛，我还是喜欢陈小二的小品，这人太油滑了，没陈小二真实。”一直没开口的魏同友，咗了一口小酒。看了眼笑的前仰后合的老婆和女儿，说了一句。 “对，我也不喜欢他，说话一套一套的，还有点娘。今晚应该有陈小二。”魏峥呼和了一句，看向楚青问道。 “不但有陈小二，还有赵妈。” 92年的春晚，就是个神仙打架的年代。也是三代小品大王，第一次同台竞技，先出场的赵本山是资历最浅的。接着后面还有第二代赵丽蓉巩汉林《妈妈的今天》，最后压轴的是第一代小品王陈佩斯朱时茂的《姐夫与小舅子》 。 比起后世的小品，现在的也上价值，可更多的还是为了逗大家一乐。 在快乐的同时上价值。 可现在的春晚小品，只顾着上价值，而忘记了最初的目的，给大家带去快乐。 第八十三章 春晚（二） 春晚后台。 不大的化妆间里人来人往。 歌舞、小品、全挤在一个等候室，全程四个小时的演出。 就那么几个化妆师，前面的上了，后面就得抓紧化妆。实在来不及的，随便摸点粉就能上场。 在满是大牌的歌手堆里，坐在角落的陈明是最不起眼的哪一个。 “明姐，在有几个就到我们了，你可以先去换衣服了，回来我帮你化妆。” 看着梨园戏曲的上场了，公司给安排的造型师唐静，拿出定做的礼服，开始准备给她上装。 为了陈明这次的演出，楚青算是十分用心了。 不但专门给她配了一个造型师，还让人定做了一套演出服。 拖地的白色细纱长裙，腰部往上是浅蓝色紧身薄纱，在点缀着一颗颗蓝色水钻。 整体色彩给人一种清新可人，充满少女的感觉。 当她换上裙衫走出来的时候，瞬间有点鹤立鸡群。 这年代的审美，还在从保守往开放转移的过程。 既崇洋媚外，又有点保守思潮。 男演员还好，一件西服就所有场合都能用。 女演员，有条件的会借一件礼服或者长裙，颜色不是黑色就是红色。 就像一旁候场的叶赫那拉英，她今晚穿的就是一件路肩的黑色长裙。有些性感，又有点土。主要是她剪了个少女刘海儿，在摸个大红唇，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如果是歌舞团来的，那就更简单了，一件部队礼服，也够了。 实在不行，穿旗袍也可以，宋大姐今晚就是一件绿色旗袍，还算端庄得体。 至于这种定制礼服，也就香江或者弯弯来的演员，才会有这种待遇。 就比如等下要和小虎队一起上场的忧欢派对。 不过他们是少女组合，穿得也是t恤长裤。 门口到化妆台这短短的路程，陈明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虚荣心。 原本只是角落的一个小透明，瞬间变成了众人的焦点。 即便是那几个高高在上的弯弯演员，也对她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这样一套定做的演出服，就算是在不识货的也知道肯定价格不菲。 “得快点了，还有三个节目就到你呢。”早就准备好的唐静，等她坐下就开始给她补妆。 楚青给她的人设定位就是清纯。 所以化妆也偏淡雅，柔顺的长发烫了一点大波浪，没有那么夸张，反倒能显出一丝俏皮。 等到一切弄好，化妆室门口，也传来了工作人员的通知。 “下一个节目陈明《我的梦》请准备。” ······· 已经吃完饺子的祝未沙揣着心思，陪着家人看着春晚。 电视里杨澜刚刚报幕，画面中就出现了一个穿着白纱长裙的美丽女子。 乍一看，好像突然和前面的画风有些不一样。 如果说前面的那些演员，充满了乡土气息，那么这个歌手就和刚刚下去的小虎队一样，有种说不上来的清新感。 “这女歌手是谁，可真漂亮。”听着身旁老婆的夸奖，祝未沙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然而当字幕出现后，他刚刚还轻松的心情，瞬间沉了下去。 “步步高《我的梦》” “演唱者：陈明” 步步高三个字，再次刺激了祝未沙。这是他今晚第三次看见这个名字了。 节目中间，还专门有一次，步步高的员工给全国人民拜年的录像。 “一直地一直地往前走，疯狂的世界” 陈明刚一开口他就听出了，这是步步高那首中秋广告歌。 虽然只在电视台播放过一次，可不少人也是从那次认识步步高的。 这首歌配上步步高当时的广告画面，可算是给不少人留下了抹不去的记忆。 事后不少人都想过找这首歌，可市面上一直没有这个人和这首歌的消息。 就算是找到步步高，他们也一直没有对外透露。 原来他们一直隐藏着，是为了春晚这一刻。 “原来这首歌叫《我的梦》啊，还真好听。” 在他老婆关注音乐的时候，祝未沙已经研究起了她背后那些伴舞。 歌手的背后，是一个家长陪着小孩端坐在课桌上，用着步步高的学习机。他们对面是一个超大号的纸板，看模样，正是学习机的界面。 随着歌声，和小孩的动作，超大纸板上每翻动一页，就改变一个界面。 有些是他从步步高学习卡上见过的，有些是他没见过的。 比如编程，比如办公界面。 以一个商人的敏锐嗅觉，他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这个节目，应该是步步高特别安排的。 ········ 远在深圳的楚青，也在看着这个节目。 现在的春晚，没有那么多辅助设备。他能做的就只有在伴舞上想办法。 “我的梦说别停留等待，就让光芒折射泪湿的瞳孔，映出心中最想拥有的彩虹，带我奔向那片有你的天空” 随着歌声继续，背后的舞者开始变幻，原来的小孩，换成了几个十几岁的少年，拿着步步高的学习机，开始做着各种舞蹈动作。 做出努力，拼搏的样子。 好在赵安也算上道，演出过程中还专门给了几个近景，可以清楚看到学习机上步步高的logo。 就这一点楚青，这次的春晚冠名就不亏。 当然陈明的表现也非常不错，虽然是假唱，可她的表情很到位，很陶醉。 当干冰喷射起雾的时候，她就想落入凡间的仙子。 “想飞就用心地去飞，谁不经历狼狈，我想我会忽略失望的灰，拥抱遗憾的美” 优美的旋律，激励人的歌词，在这个除夕夜，陈明的歌声感动了许多人。 在歌词进行到最高潮的时候，她身后的伴舞换成了一老一青两个成年人。 穿着正式的年轻人，松开了老者的手，手里拿着步步高学习机，大步流星走向前方。 随着他的动作，幕布后，开始走出一个个年轻人，他们拿着同样的学习机，目光坚定向前。 音乐落下，演员退场。 可坐在电视机前的祝未沙和妻子都没说一句话。 伴舞的主题很简单，就是在父母的支持下，小孩用步步高学习机追逐梦想，开始学习成长的过程。 一袭白裙的歌手，用歌声倾诉出梦想，追逐道路上的荆棘与坎坷，以及面对困难决不放弃的精神。 整个节目不管是在意境还是表现形式上，都算得上非常新怡。 可以说整体比前面的歌舞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 就是前面那个弯弯节目，比起来也差了一些意境。 看完整个节目，祝未沙不得不承认，在营销推广上，步步高确实要高人一等。 真是个强大的对手。 可祝未沙也不是一个轻易退缩的人，这一刻他做了一个决定，既然暂时打不过，那么就跟随他的脚步走下去。 不管他跑多快，自己只要一直跟下去，就总能有赶超的一天。 第八十四章 火了 新年倒计时完毕，陈明离开央视大楼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然而刚出来，就被一帮小年轻给包围了过来。起初她们还以为是奔着后面的小虎队去的。 可没想到那些人嘴里喊着陈明，都是来找她要签名的。 手忙脚乱中，给不少人签了名，她们才挤上了来接得车。 “明姐，我感觉你要火了！”一直护着她的唐静，看着直到此刻都还满脸潮红的陈明说道。 “可~可能。”成名，一直是她的梦想。 为了这个梦想，她背着所有人的不理解，辞去了拖拉机厂的铁饭碗。 可没想到这一刻会来得如此快。 直到此刻她都还感觉有些不真实。 演出的时候，她其实还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当时只顾着紧张了，连摄影机在哪里都没注意看。 下了舞台回到化妆间，她其实也一直晕晕乎乎的。 她开始意识到火了，是演出半个小时后。 以前在台里，见到话都没说过的央视员工干部，开始频频过来找她。不是要签名，就是提合照的。 然后激灵的唐静去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就在她的节目播出后，春晚的热线电话就被打爆了。 不少市民打电话到台里开始询问关于她的消息。 这年代的观众，参与感还是很强的。没有弹幕，他们就写信打电话参与。毕竟要发挥主人翁意识，为每一个建设添砖加瓦提意见。 十年春晚，最直观评价一个节目效果如何，就是靠着播出后的热线电话进行反馈的。 上一次歌唱节目有这种效果的，还是1987年的费翔。 他不是第一个演出后央视热线电话打爆歌手，但是却是观众反应最热烈的歌手。 而今晚这个人是陈明。 歌好，人美。是观众反应最多的两个词。 更有不少人反馈说，这首歌太励志了，让他找到了梦想的方向。 陈明回到小杨家的时候，原本冷清的小杂院，今晚却格外的热闹。 胡同里不少人都知道，这里最近住着个歌手。自从在春晚舞台看见她之后，街坊邻居，就有意无意过来串门。 以至于现在都过了凌晨一点，许多人都还没走，就是想等她回来，见见这个上了春晚的大明星。 “哎哟！大明星可算回来了，刚才春晚的演出可太漂亮了。” “就是，那首歌可太好听了。以前还不知道，这个小院住着这么个大明星。” “大明星，帮我签个名儿。” 面对刚进小院就热情围过来的街坊，陈明也不好推辞，只能陪着笑脸帮着签名。 “街坊们，今儿时间也不早了，陈明最近为了忙春晚也有些累了，大家差不多就先回去，后儿欢迎大家来磁器口步步高看现场演出。”等陈明和大家唠了几分钟，也帮着签了名，一旁等着的小杨，就立刻出来帮忙解围。 “哟！后儿还有现场演出啊，那到时候一定得去看看。” “杨子，是在你们那个什么旗舰店嘛。” “对！对！就是磁器口步步高，大家有时间的都来。现场演出。” 陈明的现场演出，是早就定好了的。 来京城一趟，不好好利用一下，不是楚青的风格。 原来不让她们去外面走穴演出，是因为他们还不够火。 过多走穴，对他们并没有好处。 如今上了央视，不管效果如何，出圈是肯定的。 尤其楚青还亲自把关了不少细节。他相信，以他的审美，陈明这次春晚的演出效果不会差。 到时候在让小杨在报纸上打点广告，初二去给步步高旗舰店站下台，这样联动就能带起来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陈明的演出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在楚青看来还凑合的演出，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是一次革新。 当年费翔只所以火，除了他弯弯人的身份，就是他独特的演唱风格。 在他之前不管是男歌手，还是女歌手，都是站那里一动不动，一手拿话筒，一手前伸。唱歌和高音歌唱家一样，规规矩矩的。 直到他在舞台上又唱又跳，才让观众直到，原来唱歌还能这样。 而陈明这次，会反响这么热烈。第一是因为他的造型。 白月光这个词，他们现在还不动，但是西游记里的仙子他们却记得。 不过那是神话中存在的造型，这种带有明显西方味道的白纱长裙，更有现代的感觉。 用后世的话，这就是电视前无数男男女女的女神。 第二是歌曲和舞美。 国内现在流行的歌，一种是乡土民谣，比如《信天游》《黄土高坡》这种。 另外一种就是港台情歌，《追梦人》《上海滩》这种。 《我的梦》算是别具一格的励志歌曲。歌词意境高雅，舞美更是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立意上本身就很高。 喜欢听歌，也喜欢追星的这些人，他们本身就是迷茫的一代人。 经历过知青返乡，也经历过社会改革。面对生活，他们本身是迷茫的，是随波逐流的。 这样一首励志，鼓励梦想的歌曲，非常能让他们找到共鸣。 “青哥，陈明好像有些太火了！”初二一早，楚青才刚起床，小杨的长途电话就打了过来。 如果不是初一长途台没给转接，小杨初一就找过来了。 经过一天的发酵，京城的大街小巷，就出现了不少陈明春晚的演出照。 今天前来围观的人，更是就直接把步步高旗舰店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以至于门口两条街，都站满了人。 好在提前有过报备，片警也出动了维持治安，才没有造成骚动。 不过现在才九点不到，人却还在源源不断的来。 等到原定的十点演出时间，这点地方怕是不够用了。 春晚结束，小杨就猜到陈明可能会火，可他却没想到能这么火。 “火了是好事，这样，原定的演出继续，不过今天只唱三首。你那边维持好次序。我这边马上安排王旭他们三个过去。初六我们在搞一场大的，另外你帮我联系下百花录音棚。拼盘专辑得提前录了。趁着这波热度，我们直接把亿元计划上线。” （起来看全球总决赛了） 第八十五章 现场发布会 楚青也想过陈明上了春晚会火，可没想到能这么火。 都知道春晚舞台是个造星工厂，可主要原因是因为当时春晚的覆盖率，和权威性。 在一个通信不发达，曝光率极低的年代，登上春晚，就和扑街小说突然上了大封推一样。瞬间就被无数人看到了。 只要表现不是太差，基本都能火一把。只是这个发酵的过程，会有很长一段时间。 至于费翔那次，其实有很多其他因素在里面。 而陈明这次，看着是意外爆红，其实里面也有一些被楚青忽略的东西。 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对美的渴望在不断攀升。 从市面上的服装，越来越鲜艳张扬就能看得出来。即便没有国家的指导，社会也在谋求变革。 不管任何年代，艺人想火，只要满足两个条件即可。 第一是突破常规的认知。第二在作品质量过硬。 上次费翔能火，是因为他在演出中加上了动感的舞蹈。 对这点许多人可能不解。劲歌+热舞，不是标配吗？ 然而在那个年代，这是特例，是属于伤风败俗。 就在演出前，领导的批示还是舞蹈太过性感，要不别跳，要不就只接近景，不给全身。 要不怎么说当时的春晚导演有魄力。 面对台领导的要求，满口答应，转过身就让现场摄影偷偷夹带私货。 这才有了1987年费翔春晚的表演。 崔健能火，就是他的摇滚，和以往大家听到的歌不一样，让不少人感觉这就是唱的他们。 窦唯能火，也是因为他的音乐个性，别具一格，不同于任何一个歌手。 这套模式，即便放到三十年后依然行得通。 比如周杰伦的《双截棍》，不少人一开始听会觉得吵，可喜欢音乐的才明白，在哪个年代这真的太吊了。原来音乐还能这样做。 陈明这首歌和这次舞台的演出，也有着这样的效果，这也是她为什么火的根本原因。 她的长相本身就符合东方人的审美，再有歌曲和服装的衬托。就更能击中大家对美的认同。 尤其里面还有不少西方的时尚元素，不管是底层的普通人，还是上层的精英人士。他们都能接受这种美。 所以往往很多时候，美女艺人火起来，覆盖面会更广，也会更快。 珠市口大街上的步步高旗舰店，本身有个不小的广场。 这也是一开始，他们选择在这里做现场演出的原因。 然而今天来的人实在太多了。 二十年后，有人告诉你为了看演出，人们把京城的两条大街都堵死了。肯定会有人出来反驳这是不可能的。 然而这个时候，这种事却一点也不稀奇。 就在前不久，齐秦演唱会的时候，为了买门票，工体外的大街，被堵了两天。 那还是买票付费的演出，而这却是的。 本来只是配合宣传，象征性的在日报上打了几天的广告。 可没想到，引起的轰动效果会这样大。 为了维持治安，整个区的警力都给出动了，更有不少记者已经提前赶了过来。 “阿明，今天就看你的了，到时候一定得稳住。”看着外面乌央乌央的人群，小杨也是激动不已。 这次之后，步步高算是真的在京城火了。这也许就是青哥说的名人效益。 “嗯，小杨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唱。” 别看陈明嘴上说得肯定，可是她心里也是很紧张的。 毕竟上次面对这么多人，还是歌唱比赛，当时的她还是默默无闻的小透明。 这次是她春晚后的第一次亮相，这些人可都是来看她的。有开心也有一些压力。 到不是担心现场唱不好，而是担心他们会不喜欢。步步高的几个月，今天要唱的这几首歌，她已经练习很多遍了。 不过她知道今天对步步高有多重要，步步高养了她们这么久，还推她上春晚，是到她回报的时候了。 上午十一点，就在人群越来越拥挤的时候。 小广场上的红色舞台，音乐开始响起。一个司仪拿着话筒就上了台。 “欢迎大家光临步步高1992新春发布会。” 司仪是步步高旗舰店的店长王浩。原本这次活动就是推广下步步高旗舰店的。当时也没想准备司仪。 在和楚青通话之后，这场普通的宣传活动，就直接升了级。 情急之下没地方找人，就把这店长推了出去，主要是他为人很活泼，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怯场。 “哗哗哗~！” 这年代的观众还是很热情的，看见节目开始了，也是给与了热烈的掌声。毕竟这是看样板戏的时候，就学会的技能。 比起十几年后的冷漠，观众的参与感还是很强的。 享受了两条街道几千人的欢迎后，王浩也来了热情。 “今天是大年初二，金猴闹新春，猴是吉祥的象征，猴是幸福的召唤，猴是健康的寓意，我在此代表步步高，祝愿各位父老乡亲，春光满面喜洋洋，五福临门步步高！”他是天津卫人，本就人来疯的性格，打小就爱看相声。就即兴来了一段祝福词。 “好~！”好话谁都爱听，就更别说这话还迎时应景。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小杨也感觉放心不少。 当初楚青和他商讨店长安排的时候，他其实是中意另外一个人。 只因王浩学历不高，在京城地界小学毕业，初中都没上过的人确实不多。 不过他嘴皮子会说，得到了楚青的认可，才被亲点了这个店长的位置。 现在看来，这人手安排还是不错的。果然做生意还得是这种能说会道的。 “下面有请步步高的形象代言人，陈明小姐闪亮登场！” “哗哗哗~！” 台上的王浩在和观众互动了一会儿之后，眼见着气氛差不多了，也就把今天的主咖，陈明给请了出来。 “一直地一直地往前走，疯狂的世界” 随着伴奏响起，一袭白纱长裙的陈明，穿着春晚的造型，边走边唱的出现在了舞台上。 “啊！陈明~！真的是陈明” “陈明！陈明！” “她可真漂亮，比电视里还好看。” 本就是冲着陈明来的人群，立刻就像热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瞬间就把围观群众点燃了。 人都有从众心理的，原本乱哄哄的现场，随着人群呼喊，逐渐开始变得整齐起来。 “陈明！陈明！” 一声声呼喊，让原本还有些许紧张放不开的陈明，瞬间有种热血上头的感觉。 想到当初比赛时候，楚青给他们提过一嘴的现场表演技巧。 “台下的观众，你们好吗？”一边挥手回应他们，一边在歌曲间隙，接了一句问候。 “好~！陈明我们爱你！”台下的热情不但没消减，反倒回以更热情的呼喊。 如果十几年后的李玟看见这一幕，一定会羡慕死。 什么现场互动都是骗人的，在别人这里就成了热情互动，在她那里就是尴尬名场面。 第八十六章 我们跟到底 初三一早，随便吃了点煎饼果子的祝未沙，骑着一台老旧的自行车就去了裕兴工厂。 春节三天假，今天是新年后第一天上班。 没去办公室，随手在传达室拿了一份早报就直奔会议室。 等他进门的时候，裕兴的管理层也都在了。 祝未沙是从体制里出来的，最熟悉的也是这套上班先开会，下班做总结的习惯。 “春晚都看了。” 把手里的本地早报往桌上一丢，接过秘书送上来的茶吸溜了一口道。 “嗯，今年春晚还可以，舞台效果比以前做得好多了。” “就是，小品也不错，很有意思。” “赵妈的司马缸砸缸，可把我乐了好几天。” 听着下面管理七嘴八舌的讨论，祝未沙却眉头微皱。 “我倒是觉得步步高的那个节目不错。”一个带着副黑框眼镜的小青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让原本热闹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少人这才看向上首的祝未沙。 “都知道今天的早报是什么。”祝未沙没有看下面的人，而是打开自己带来的早报。翻到中间本地新闻版块。 上面有一整版，是报道昨天步步高发布会的新闻。 为了危言耸听，这些记者还用了个“盛况空前”。更提出了首个“代言人”的说法。 当然照片也是配的现场照，那人山人海的画面，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万人空巷。 “步步高有人才啊，这种营销手段都能想出来。” 回话的还是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小青年。 他叫陶胜志，原来是中科院的一个普通研究员，祝未沙创建裕兴的时候，就把他和另外几个人忽悠了过来。 毕竟年轻人更实际一些，对下海创业也更有想法。 在座的都不傻，不是大学出来的，就是体制出来的。只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现在有了陶胜志的带头，大家也都明白了祝未沙的目的。 “步步高的胆子可真大。这种营销投入应该不小，就不知道他们这样做能不能消化得了。” “听说步步高年前就准备好了，这次囤了不少货。估计是早想到这一天了。” “听说初六他们还会在工体在搞一场。这是钱多了烧的。” “这你就不懂了，工体的演出可不是的，要在步步高买过东西的才能去。” “这还不简单，如果是我，就花二十几块钱买个学习卡。算下来还是比演唱会门票便宜。” “估计你现在去已经买不到学习卡了，听说库存昨天就卖完了。现在只剩下学习机和游戏机了。” “这么快就卖完了？不可能。” “你还别不信，我就住天坛附近，昨天是亲眼所见。” “那些人为了能去看初六的演出，差点没把他们那个旗舰店给挤爆了，如果不是民警一直帮忙维持秩序，为了抢货差点发生踩踏了。如果真发生踩踏就有乐子了。” “学习卡都卖完了，那买游戏机和学习机的应该不多。” “这你们到说错，今早我来的时候，特意走那边绕了一下，从早上开始，就已经在排着长队了。”接话的是祝未沙。 见大家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他揉了揉眉头，环顾四周道。 “现在步步高已经出招了，可我们的问题却一点没解决。你们说怎么办。” 投产才三个月的裕兴，其实并没有祝未沙想的那么糟。 在外人看来，一个新企业。三个月就能打开市场，并且盈利。这完全可以说一句很成功了。 然而谁叫他们有个强大的对手步步高。 步步高只不过比他们早投产三个月而已。却已经可以说是远远甩开了他们。 先不说步步高的销售模式。 就他的产品本身，就比裕兴要好得多。 不但故障少，还很美观。 除了京城周边，裕兴的销售可以和步步高打平，全国其他市场，却早就被步步高甩开。， 以祝未沙从老同事那边得知的消息。 全年半年时间，步步高最少出了十万台货。 而裕兴，到现在为止，出货不到7000台。其中三分之一还是京城周边出的。 “我觉得我们可以学习下步步高，转变下风格，推出我们自己的一体机，加大央视广告的同时，然后也做售后服务。”陶胜志虽是技术部的，可这里面他也是最了解步步高的。 早在投产之初，他们就把步步高从里到外的都研究了一遍。 也研发出了和步步高同样的一体机。一开始之所以没有出和步步高同样的产品，就是有的人，自命清高，为了和步步高与众不同，才先推出了分体机。 然而事实证明，分体式并不比步步高的一体式好，现在百分之五的故障率，基本都是来自分体接头。 不但问题多，成本还更高。 “陶部长，我承认步步高营销是做得好，可我们裕兴也不差。”接话的是祝未沙右手边的一个中年人，程围。 他原来是西城经济公司的骨干，祝未沙当代理法人时候的手下，下海时候也一起跟着过来的。 “其实在我看来，我们和步步高最大的问题，还是在经销商这块。” “当初为了追赶步步高，我们也学着他们做直销，放弃了代理商。现在看来，这其实是错的。因为我们的渠道不够，没了代理商，很难打开市场。” “现在要想追上步步高，我觉得还是应该重新考虑下代理商问题，短期来看利润是会低一些，可却能快速打开市场。” “当然，步步高的营销方式和售后服务，我们也可以做。毕竟这招现在看来，确实好用。”程围说完，看了一眼祝未沙。 裕兴是祝未沙一手创办的。 此刻他却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当时的单位。 各方掣肘，各有所求。 不管是分体式还是一体式，也不管是直销还是代理商。 这些个问题，从建厂开始，他们就一直在讨论。 照说步步高有了成功经验在这里，后来的裕兴只要不傻，就能学以致用。 这个年代的精英，最大的特点就是自命不凡。 他们都是百万人过独木桥杀出来的，没有人会自觉比别人差。 所以即便有步步高的先例在前，祝未沙还是想自己去创新。 然而事到如今，裕兴必须到了做决断的时候了。 看了眼想还想要争辩的陶胜志，祝未沙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 然后缓缓环顾了一圈会议室，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从今天起，裕兴将对步步高采取跟随战术。我们和步步高打到底！” ················ ps：感谢为爱头铁卖的打赏！ （还有） 第八十七章 会员卡 自从春晚看见步步高的冠名之后，祝未沙就在做换位思考，想步步高的下一步会是什么。 他猜到了，步步高会在陈明身上做文章。 毕竟上过春晚也多少是个名人，不用她把影响扩大就有些浪费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想到，步步高的行动会如此的快准狠！ 三十晚上上春晚，初二就搞了个代言人活动推广一波。 然后紧接着初六还会搞个用户回馈晚会，并且还是的。 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祝未沙也十分不解。 代言人活动，他还是能理解，毕竟许多商家都喜欢找明星歌手商演走穴推广。 然而当步步高要做晚会的时候，他却没想明白。 工体弄一场晚会，最少得要几万块钱。花几万请用户看？这还真是头一次。 然而听说了昨天的盛况，他今早有特意去看了一下，步步高旗舰店排队的情况。 他的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如果把这当做一种另类的宣传，好像也就解释得通了。 做广告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打出品牌卖货。 他们在央视做广告，一个月40万的广告费，最终目的不就是这个嘛。 从昨天到初六，4天时间步步高能卖多少，祝未沙不知道。 可只要稍微想下，祝未沙就能明白，这肯定亏不了。 如果晚会的人，还是他自己公司的，花费就更少了。 联系到步步高创业之初弄的那次歌唱大赛，现在看来真的是太高明了。 简直就是花小钱，办大事的典范。 几万块钱弄的歌唱比赛，不但弄到了一些实力歌手，还变相推广了步步高。 现在甚至以后，随时公司有活动，就都能把他们弄出来演出，这就和早些年大企业的文工团一样。 尤其如果在捧红一个，这份收益还会更高。 就比如现在的陈明。只要她越火，步步高的名字就越响。 想通了这些，在来看步步高。如果步步高是祝未沙的，他下一步就会做全国演出。 一边推广步步高，一边卖货。然后在出点唱片。 不但卖了货，还能在赚一笔钱。 这简直是一箭多雕。 只可惜步步高不是他的。 看了看会议室的一众歪瓜裂枣，原来他还觉得这些人是人才，可现在他才明白。 和步步高比起来，都是一群饭桶。 在只比对手起步晚三个月的情况下，他们居然马上就要被甩开了。 步步高布局如此之早，许多人却还一点都没察觉。 在结合他们之前的旗舰店和保修服务。 就在别人以为步步高被挤占了央视广告，而无所事事的时候，他们居然在修炼内功。 现在一出手，就是要将所有对手打死的节奏。 正是因为想清楚了这一点，祝未沙才下决心，要跟步步高到底。 自己既然想不出来更好的，那就抄！ 考试不会，难道抄作业还不会吗。 刚下飞机的楚青不会知道，自己的蝴蝶翅膀，居然会改变裕兴的发展。 在原来的世界，学习机行业，裕兴绝对算得上是实力派。也是将分体式学习机，贯彻到底的唯一一家。 如果他的技能树没点歪，裕兴会是一个把学习机，做得最像电脑的企业。 其他厂家还在研究学习机的时候，裕兴就率先推出了电视讲座，自行出版电脑操作和应用的电脑书籍。 并且砸下大量资金做研发，率先推出了达人选项，给那些有动手能力的提供电子元件，自行组装电脑学习机。 dows95刚上市的时候，他就把dows界面盗版进了学习机里面。改名叫dowssb系统。 1998年，“上网冲浪”开始流行，于是裕兴还推出了可以上网的学习机，配合ode就可上网。 只不过，这一世他遇到了楚青创建的步步高。 经过不断的刺激，他终于下决心，放弃自己以往的自信和坚持。走上抄袭步步高的路。 对裕兴来说，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工体已经联系好了，初六晚上八点能准时用。央视那边的邀请真不去？”刚接到楚青他们。副驾驶的小杨就先给楚青汇报了下情况。 这几天，他是既兴奋又忙碌。临时决定的许多事情，都需要他去一一安排联络。 尤其陈明演出过一次之后，许多有心人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了他，想请陈明去出席活动。 就连央视都发来邀请，让陈明去参加元宵晚会。 “就不去了，留给其他人，这几天等他们把歌录完，我们就得南下了。最好在三月份之前回深圳。等唱片公司成立，就能发专辑了。” 就在楚青出来之前，深圳特区报已经率先打了第一枪。更进一步的序幕已经拉开了。 等到三月回去时机就应该差不多。 “要不在找赵导疏通下，让他们上去一个。” 小杨看了眼后座还在晕机的几人，说道。 刚才因为三小时飞机颠簸，而头晕脑胀的几个人，瞬间就来了精神。 一双双期盼的目光，立刻落到了楚青身上。 “行，你去找老赵联络下，看能上几个。另外把我们的新产品也带一份过去，还有黄金会员卡也别忘了。” 知道这些人都在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楚青也不能厚此薄彼。 当然他们越火，对以后推出新歌，也就效果越好。 “他的我早给留着的。”说道会员卡，小杨就来了兴趣。 “青哥，你这招可真的太强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有钱人这么多。最近两天，不少人为了能坐前排，都办了黄金会员。” 在楚青推出旗舰店模式的时候，就把会员体系也纳入了进来。 只要在步步高购物就能办理成为会员。 会员分成普通会员，中级会员，高级会员和黄金会员。 根据会员等级不同，能享受的折扣也不同。 想要办理黄金会员，最低要求是一次性消费满1000元。 可别小看了这个门槛，除了买电视机，摩托车，这年代很少有人会愿意，花这么多钱去买其他东西。 然而让小杨没想到的是，不少人为了能在前排看这次的晚会，一出手就是一台p1。 p1游戏机，全国售价996在加上5元办卡费。刚刚达标1000元的门槛。 小杨之所以会感慨有钱人多，就是因为这短短两天，旗舰店卖出的p1多达150台。已经可以赶上他以往一个多月的销量了。 然而小杨不知道的是，在他眼中很贵的p1，在那些购买者眼中，却是非常划算的。 先不说黄金会员卡带来的福利，比如88折优惠，新品预购特权。 就光是这次的晚会前排座位就已经很值得了。 前不久齐秦工体演唱会的时候，前排的票价是150元，普通票价35。 买一个p1学习机，就能送价值150元的晚会门票。这不比打骨折还划算。 在算上那些会员卡带来的优惠。 许多就算是不办卡都想买的人，当然一冲动就办卡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性价比优势。 只要你附赠的性价比够高，你卖得东西在贵，都会有人买。 当然一份黄金卡的特权，也让不少办理者感觉特别有面子。 第八十八章 楚布斯的演讲 西城往羊肉胡同里面走，很快能看见一个铁质拱门，上面大红字写着“地质礼堂”。 三十年后，这里最有名的是“开心麻花剧场”。 而现在这里最火的业务是电影院。 可今天整个礼堂最大的厅，被前几天刚出过风头的步步高给包下了。 晚上八点，一千八百多人的超大厅里，已经座无虚席。 前排黄金位置那些抬头挺胸的，正是步步高的黄金会员，和一些应邀出席的媒体和领导。 普通会员则在后面的二楼。 后台除了上过春晚的陈明一脸的坦然，任由造型师补着妆。 其他几人都是一脸的紧张。 尤其是王旭，不时摸摸吉他，拿起又放下。 要不就扯扯衣服，挪挪屁股。 “我说王旭，你能不能别动来动去的，搞得我都有些紧张了。”一旁已经整装待发的郑筠，实在忍不住打趣了王旭一句。 几人中属他演出经验最丰富，所以等下先由他去打个样。 “郑哥，你要不在给我讲个笑话，让我放松一下。”前几次在步步高工厂的演出，王旭也紧张，为了缓解他的压力，都是郑筠帮他解决的。 “不用我讲，等下老板就会先去讲一段单口，你听他的比我好笑。” “老板不是说他讲得是脱口秀嘛，怎么又成单口了。”憨憨的王旭不解道。 “反正都一样，说出来都是搞笑的。” “你说谁是搞笑的啊。”一身t恤牛仔休闲装的楚青刚好进来，笑着问了一句。 “老板，郑哥说你等下上台要讲笑话。”王旭很“诚实”老板面前果断卖队友。 “他才是个笑话，人许巍都写了十几首歌，他整天就知道姑娘妹子的才写四首，别到时候人家都发两专了，你还一张专辑都没凑齐。”看了眼乐呵呵的郑筠和其他人，楚青也损了他一句。 “老板你放心，五月之前我一定能凑齐一张专辑。” “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马上要上场了，等下都按照彩排的来。大家加油！”看了眼手表，外面舞台上充当主持人的王浩，已经在做开场陈词。 楚青给他们鼓劲了一下，就转身去了帷幕边。 “下面有请步步高副总经理，发言人楚青先生！” “哗哗哗~！” 随着王浩的介绍，伴随着掌声，楚青整理了下耳麦，抬脚走向了舞台中央。 春节刚过，正是时局变幻的时刻，如果只是京城的一场演出，楚青根本不用亲自跑这一趟。 他这次亲自过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那就是“步步高亿元补贴计划”。 后世的高科技企业，都爱讲ppt。 国内讲得最好的是贾老板，其次才是马爸爸。不过后来一个下周回来，一个可能不回来了。 同样作为“高科技”企业的步步高，当然不能让后辈抢了风头。 好的品质必须要有传承。 所以楚青就勉为其难，做一次国内的开创者。 “步步高这半年，在许多同行眼中，其实有点不务正业。学习机不好好做，又是举办歌唱大赛，又是做旗舰店。现在还要给会员开演唱会。” 站上台的楚青，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像其他领导讲话一样，照着稿子读。 而是像个老朋友一样，朝着台下挥挥手，就来着这样一段开场白。 “哈哈哈哈~！”台下的观众也许对歌唱大赛这些不是很了解，可这句为会员开演唱会的自嘲，却引起了他们的共鸣。 别说同行了，就是消费者也想不通，这步步高是要干啥。 “其实他们不知道，步步高其实是一家音乐公司，做科技产品才是我们的副业。我们真正想做的是音乐。接下来不但要给全国的会员开演唱会，还会给会员发音乐福利。” 第一个包袱响了，楚青的演讲说起来就跟游刃有余了。 “哗哗哗~！”听到还有音乐福利，台下坐着的都是会员，当然也是乐见其成，立刻回以掌声。 待到掌声落下，楚青一招手，台下立刻冲上来两人，两人左右战列，双手用力一撑，一条宽大的横幅就呈现在了舞台上。 “步步高亿元补贴计划！” 显眼的红色大字，让整个大厅一千八百多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代表步步高宣布第一条福利。即日起，步步高所有产品，全线降价一百元，回馈全国会员。之前已购买的顾客，在原有基础上，在赠送两年保修服务。” “好！哗哗哗~！”虽然自己刚买了就遇到降价，可在座的会员却一点不后悔。 毕竟送的两年保修加上之前的一年，他们就能享受三年保修服务了。 这可不只是便宜一百块钱的事情。 这年头很多时候修电子产品的钱，三年下来，差不多都能在买一个了。所以，细算下来，到的谁赚了还不好说。 如今的步步高，随着采购链的扩张，以前的三款老款，成本都大幅下降。 批发价288的p2学习机，现在步步高只要100就能做出来。比原来156的成本价，足足降低了50多块钱。 这就是产业链成熟带来的溢价能力。 况且，全国统一销售降价，不代表批发价就也降那么多。降价部分是有经销商和步步高一起承担的。 所以就算是p2现在降价到358，可步步高的利润却没少多少。 这就是直营带来的好处。没有中间商赚差价，销售价格就算是骤降一百，也依然不影响经销商的销售。 而且楚青这样做，也是为后面的新品做准备。 就在楚青转身接过新品的时候。坐在前排黄金位置的祝未沙却是一脸死灰。 裕兴才决定采取跟随战术，可新产品都还没出来，步步高就开始降价了。 而且一出手就一百元。这让本就艰难的裕兴，瞬间有种跌落谷底的绝望。 358！这价格裕兴要是敢跟，基本可以算是放弃了全部利润。 要知道现在的裕兴，可不是生在南方的步步高。 京城的电子元件本身就比南方的贵。 裕兴在产量没起来之前，和供应商根本没有议价权。 步步高也是在稳定日出货1500台之后，再有随身听这些新款的大量采购，才拿到了某些元器件的低价。 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些电路已经完成了自产，才做到这个价格的。 可步步高有的这些，裕兴全部没有。 现在步步高摆在裕兴面前的是跟，死路一条，不跟，同样万劫不复。 所以祝未沙才会真正感觉到绝望，这就是行业龙头的招数，一出手就要堵死后来者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第八十九章 这是我的鱼塘（求追读） 台上讲得尽兴的楚青，并不知道台下有个人已经快绝望到窒息。 等到下面的鼓掌欢呼缓缓落下，楚青才开始介绍手中的黑色随身听。 全黑的机身，小巧的身躯。虽然比小方块要大一些，却比市面上常见的国产随身听要轻巧不少。 最重要的是它的外观设计非常好看。 不是现在的大肚腩随身听，而是一个规则的长方体。后面还有一个便捷挂钩。 可以像呼机一样直接挂腰带上。 “大家可以猜一下这款随身听的价格，猜中了我现场送给他。” 介绍完了a-ps0002随身听，楚青给大家出了一道题。 “300” “280” “450” 一千多人的大厅，一时间喊什么价格的都有。 大多集中在250-450之间。毕竟现在过程随身听也就这个价格。 就在楚青以为没人会猜中的时候，前排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不会卖到一百元以下。” 男子长相很普通，但是一张灰白的脸，显得很受挫败。 “恭喜前排这位先生猜对了！”楚青也没去多注意他，抛出这个问题，就是要用一个脱离用户心理价的价格，去击垮用户的心里防线。 任何一件商品都有价格。 顾客在没有买之前，就会在心里预估一个价格，可等你发现，实际价格远低于预估价格的时候，那产品的性价比就会无限拉高。 就和直播间买东西，总能被主播的低价所吸引购买一样。 原本只是无聊看看，可发现太便宜之后，如果不买，就会感觉错过一个亿一样感觉到吃亏。 楚青现在也是这个目的。 “这款随身听，我们的出口价格是……” 楚青故意拉长声音，身后两人，一人拿着一块大大的红色纸板，上面都盖着三个问号。 “出口价是198元。”楚青在沉默了三秒钟后，转身一把扯掉了一块写着出口价的牌子。 然而这还没完，就在台下惊呼的时候，楚青踏前一步，来到了另外一块纸板钱，高声到。 “这只是出口价，现在步步高推出亿万补贴计划。国内会员价是……”这次楚青没等那么久，说完看了眼台下的观众。 然后伸手唰的一下揭下那个问号。 大大的“会员：98元”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哗哗哗~！” 短暂的沉默之后，偌大的大厅，传来了了震耳欲聋的呼喊和掌声。 如果说一开始台下的观众鼓掌，还是处于礼貌的。 那么这次，就绝对是发自真心的。 在国内最低都要200多的时候，突然有款外形各方面都不错的新产品，却只要98以前的一个，现在能买三个。 这份惊喜，能不让人震撼吗。 尤其那大大的会员两个字，让在座的每一个会员，在这一刻忽然感觉真是赚大了。 成为步步高的会员，不但能看的演唱会，还能比别人低100元买步步高的产品。 这叫什么，这就叫会员特权。 台下的祝未沙，本来只是一句无心之言，没想到这步步高真的这么不讲道理。 随身听一出手，就把价格打到100以内了。 刚刚还因为学习机降价一百，而感觉到痛苦的他，瞬间好受了不少。 毕竟他没有把学习机，打到别人不能做的价格。 就随身听这个价格，全国在做的那几家，估计瞬间就能被打趴下。 尤其那些基本都是国企。 就算没有步步高出手，他们已经是在苟延残喘了。现在步步高在这样打压一下，估计他们能直接宣布破产。 等工作人员把随身听，给到他的时候，祝未沙心中还在庆幸。步步高做的是绝，可也没让裕兴立刻破产。 看着手中小巧的随身听，祝未沙不得不承认，步步高在外形这块，确实做的漂亮。 全黑的机身，拿在手中很有质感。 试了几下功能按键，在看了看内里的机械元件。基本和市面上200多的国产随身听差不多。 如果真的像步步高说的卖98，那么这款产品也基本没什么利润可言。 然而祝未沙不知道，楚青根本不是想靠随身听赚钱。 他真正赚的是后续会员的配套服务。 在后世，商业模式60的时候。有的国家甚至愿意零利息贷款给别人修高铁，赔钱卖飞机武器给其他国家。 因为他们根本不靠那些东西本身赚钱，他们赚的是后续配套服务，和基于服务下的其他东西。 而楚青超低价卖随身听，也是这个逻辑。 与其说他卖的是随身听，不如说他卖的是会员。 每一个会员，都是步步高未来的忠实消费者。 在后世这叫私域流量。 随着广告推广，获客陈本越来越高的时候，为了每一位顾客，商家甚至愿意送商品。 商业10的时代，大家赚钱，是靠着信息差，异地倒买倒卖。 一直到互联网时代之前，其实商业都是这一逻辑。 互联网的到来，让商业发生了根本的改变，那就是原来的信息差不管用了。 单品爆款模式开始流行。 也是这个时候，大量实体店倒闭，因为单品爆款，带来的最根本结果就是，成本下降，单品价格下降。 高成本的实体店，跟不上时代，就会直接被淘汰。 这也是步步高现在用在学习机上的方法。 从步步高成立之初，楚青就没想过走多元产品的路线，而是深耕一款产品，将它做成爆款，然后降低成本，干死对手。 后来的特斯拉，也是采用的这一模式。 而商业30就是靠着增值服务赚取附加利润。 这就是前面说的，战机武器低价甚至赔本卖给你，他赚的是后续增值服务。甚至是配套服务。 这些可以服务很多年，卖一个产品，可以稳定赚你许多年的利润。 和最初的当初倒买倒卖，已经就了根本上的不同。 在往后还有40一直到60的商业模式。 只是楚青觉得，现在使用这些核武器来对付这个时代的商人，实在有些大炮打蚊子，小题大做了。 就他现在这两招，就能让百分之九十的商业对手，无法招架。 况且，步步高只要经营好了会员这一招，就足可以站上不败之地。 毕竟用户是有使用习惯的，当他已经习惯了你的产品后，以后不管推出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去接受，去拥护，甚至去帮你推广。 这就是私域流量的好处。 进入你鱼塘的鱼，随便怎么收割都可以。 （ps：兄弟们帮忙贡献点追读，现在追读不到300。我想上第二轮推荐！如果这个数据上架，基本就等于扑街了。） 第九十章 毕晓世 三月1号，再次巡回半个中国的楚青，带着十几个人回到了阔别快一个月的粤东。 以前听说歌手跑全国巡演很累，楚青一直觉得那些人很矫情，在累能比那些跑地推的推销员累？ 然而这次带队巡演了一圈才知道，演出和不演出果然是不一样的。尤其每人都是大包小包的，来去都还有人围观。 原来在京城的时候，也就陈明一个被围观。 自从京城的演出录像，被央视正大综艺播出之后，王旭他们几个也开始被围观了。 尤其王旭和那首《好想大声说爱你》，还在元宵晚会上演出了一场。 他现在的知名度，也是迅速蹿红。 在西安站演出的时候，更是被当地不少歌手邀请。知名度快赶上陈明了。 这年代的摇滚还是受欢迎的。 只是让楚青没想到的是，他现在走大街上，也能被认出来了。 只因他在录像里讲了那段脱口秀，被许多人觉得很好笑。 然而即便很累了，楚青也只来得及休息一天，就再次投入到了工作中。 今年是最特别的一年，也是步步高即将腾飞的一年。只有今年把基础打牢了，往后的步步高才能真正飞得跟高。 三月的深圳，已经开始有些反潮了。空气中都是那种潮乎乎的感觉。 每个城市都有地标，90年代深圳的地标就是国贸大厦。 步步高影音传媒有限公司，就在国贸旁边的商业大厦。 随着持续改革的号角吹响。原本这种文旅行业也正式放宽了。 在有楚青和步步高如今的知名度，音乐公司的手续，没几天就轻松拿了下来。 科技公司做音乐，步步高不是第一家。 所以楚青演讲说的那句，步步高是一家打着科技招牌的音乐公司。在外人眼中并不稀奇，反倒很时髦。 毕竟几年前，索尼才高溢价收购了米国的哥伦比亚，更是签约了天王巨星迈克尔杰克逊。 所以和全球行业巨头比起来，步步高这根本不算什么。 毕晓世，许多人认识他是从海蝶音乐开始的，因为他培养出了，阿杜，林俊杰，金沙。 可不知道的是，早在80年代，他就活跃在南方的各大音乐公司。 是当时有名的歌手+音乐创作人。 杨钰莹的《轻轻地告诉你》、苏芮的《生疏的情感》、那英的成名曲《山沟沟》都是他创作的。 可那时候的创作人，并不太受重视，写歌钱少不说，还没什么地位。比如93年他给杨钰莹写的《轻轻地告诉你》。 一共只拿了不到3000块钱。而这首歌，却让杨钰莹卖了一百多万张卡带。 为了养家糊口，他和朋友组了个乐队，在全国各地跑演出。 什么结婚，开业，还是母猪产子，只要给钱他们都去。 当楚青通过多层关系找到他的时候，他当时正在粤东一个小县城演出。 “步步高，音乐总监！” 如果不是牵线那人，说得很肯定是步步高点名要的他，毕晓世都会以为这是谁来恶作剧的。 他今年也三十多岁了，在音乐圈混了这么久，也不是没想过找个音乐公司，只是他这种科班生，前面还有一大圈老前辈。想出头不是一般的难。 就算别人公司要年轻的，也有更好用的港台制作人。怎么轮也轮不到他。 步步高传媒在商业大厦的25层。整整一层都被步步高给租了下来，1200多平的面积，被分成了很多个区域。 现在大部分区域都还是空置的。除了门口挂了快崭新的牌子，就是进门右边几间刚刚装修好的办公室。 小心在门口看了看，确定没有来错地方，毕晓世才走了进去。 “你好，欢迎光临步步高。”谭骄弟刚放下手里的电话，抬头就看见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习惯性招呼了一句。 接了几个月电话的她，现在已经很专业了。不管面对什么情况，都能给人很亲切的感觉，而且普通话，粤语和地方方言，都能随意切换。 也许正是她的专业性，楚青才把她调来传媒公司做前台接待。 “你好，我叫毕晓世，楚总让我来的。” “稍等我查下预约情况……楚总现在有时间，您请这边。”核对了预约信息，谭骄弟把他带进了一间崭新的录音棚。 看里面的陈设，也是刚刚才装修好的，许多设备和乐器都还随意堆放在地上。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装修后的味道。 “小谭你来得正好，明天去买点绿植回来，在弄点茶叶，给吸吸甲醛。这味儿也太大了。”一个带着白色口罩的年轻人，正指挥着人摆放着东西，一回头看见带路的前台，立刻吩咐了一句。 “好的楚总，这位是毕晓世和您有预约的。” 到这时毕晓世才知道，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点名要他的人。 虽然带着口罩看不清容貌，可听声音猜测这人应该年龄不大。 “那你先看着下，老毕走我们去办公室，这里味儿太大了。” 出了录音室，顺着走廊往里，东南角一间带有超大落地窗的办公室。 “老毕你也看见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刚起步，人也不多，你愿意来，音乐总监就先担着，以后的事情我没法保证，但是音乐自主权这块，我可以放手给你。” 双方落座，楚青也没多寒暄，上来就直奔主题。 “啊！我……我愿意！”毕晓世只稍微愣了一下，就立刻脱口而出。 他是真没想到，楚青会这么直接。而且条件还这么好。 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过来看看的，可楚青一上来就，丢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诱惑。音乐自主权。 音乐制作人，很多时候其实是无法主导自己做的音乐的。 因为一首歌，有甲方，有老板还有明星。 制作人很多时候，就是个打工仔。 音乐圈只有很少的部分人，才能真正决定一首歌的自主权。比如成名之后的李宗盛。 楚青之所以敢这么轻易的放手让他去做，就是对他足够了解。 也许是在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后世的毕晓世，在音乐圈算是有口皆碑的。 属于那种保姆式的音乐制作人。不管是对阿杜，林俊杰还是金沙，都是呵护备至。 而且音乐素养也是没的说的。 他唯一的问题就是宣传不行。手握几个大杀器，当年居然还运营得那么糙。 金莎就是最好的例子，当年因为运营不当，以至于后来沉寂了那么久。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楚青找他来也是看中他的音乐素养。运营不行那就不用他运营，只闷头把音乐做好就行。 第九十一章 拍摄MV（求追读） 八九十年代，内地的音乐市场和外部最大的不同，出专辑主要卖的是卡带。 音乐cd在vcd和dvd没有出现的时候，买的人很少。 只有红了之后，才会出音乐录像带。找人随便拍点画面，稍微剪辑一下就是一个音乐v。 比如叶赫那拉英的《雾里看花》“雷电法王”v。那种已经算得上是大投资了，毕竟做了大量特效。 陈明她们几人的拼盘专辑，早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录好了母带。 按照楚青的最初构想，这张专辑就只出卡带，不出录像带。 毕竟这只是配合随身听和会员体系上市的附属品。 可自从上次的音乐会在正大综艺播出过之后，楚青就改变了主意。 正大综艺是泰国的正大集团，和央视联合举办最早的综艺节目。 现在的泰国还是亚洲四小龙，经济还没崩盘，算得上是财大气粗。 正大综艺也是很用心在做节目，不少国人也是通过“世界真奇妙”这个环节认识了解国外的。 在里面还有个环节叫“名歌金曲”，专门放歌曲v。后来因为这个环节太受欢迎。 1993年央视又专门开了一个放歌的栏目，《东方时空金曲榜》。 后来不少歌火起来，就是通过这股节目被认识的。 当时甚至还流行对着金曲榜抄歌词。 然而现在才1992年，还没有金曲榜，可东方时空有“名歌金曲”啊。 所以当毕晓世入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们四个拍v。 陈明录的两首歌是《我的梦》中文版，和《生日歌》海底捞版。 王旭除了《好想大声说爱你》还有一首《飞得跟高》楚青给他的定位就是励志摇滚。 想到现在的汪半壁还在拉小提琴，楚青就心中爽快，以后王旭唱这首歌，就再也不会有人说他不道德了。 反倒是汪半壁，就别天天想着上头条了，还是把一二三四任老婆解决好。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郑筠的v是《赤裸裸》，许巍除了《执着》还有另外一首《青鸟ii》。 深圳小梅沙，隔着大鹏湾，对面就是香江的西贡。 海风轻拂，蓝天碧波间镶嵌着一弯沙滩。 几名演员在沙滩上打着排球当背景板，王旭跟着音乐挎着吉他，演唱着《好想大声说爱你》，一台35毫米胶片摄影机，正围着他拍摄着。 “咔！” “王旭你太紧张了，这次节奏又没跟上，放松点ok，想想你上元宵晚会时候的表现。”拿着个大喇叭的楚青，都没去看镜头，就知道这条又不行。 平时演唱好好的，可只要一面对镜头，他就开始紧张，不是唱错歌词，就是动作不到位。 “不~不好意思，青哥。我~我~一定注意。” 简单几个镜头，从早上拍到现在还没拍完。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王旭也着急。三月的深圳本来春风和煦，可他却感觉心急如焚。 “算了，先休息下，十分钟后在开始。”看了眼时间，在过几十分钟太阳就要下山了。 最多还只能拍一条，楚青也知道不能对王旭太严格，毕竟他不是专业的。 可一天浪费这么多胶卷，就拍了几条侧面的，本来他时间就不多，还一直浪费在这里，着实让他着急。 实在不行就不拍正面了，只是这样一来，就太可惜了。 “还是不行。”刚从水里起来的魏玲，披了一条白色的毛毯，拿着一瓶水走了过来。 “他只要一正对镜头就紧张。真不知道春晚时候他是怎么录出来的。” 楚青打开水，猛灌了一口。 “不行就换个方式，你这样着急也会给他压力。” “行，就是可惜了。”看了眼手中的剧本，楚青也是无奈，不行就只能换方法了。 他毕竟不是真导演出身的，也不太懂得调教演员。 现在这个社会，会拍v的没几个。看看这个年代的v，就是香江那些，也是粗糙得很。 作为经历过后世各种影视熏陶的人，楚青是不能接受，自己公司的v拍成妖魔鬼怪的样子。 所以在毕晓世给了几个方案被毙掉之后，楚青就才在出手，自己写了剧本，亲自出山。 拍v的人，还是找的深圳影视的王玮。 毕竟和他们一起合作过几个广告，楚青对他们的专业性还是很放心。 只是这次的几人都不是专业演员。拍起来的进度就没之前拍广告那么快了。 “你说对面香江真的像电影里那样吗。”在楚青身旁坐下的魏玲，紧了紧毛毯，靠在他的肩头，看着海那边一脸向往的说道。 “也不全是，香江也有穷的。”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说香江人都很有钱吗？”魏玲有些不解。 “有钱人永远只是少数，穷人才是现实。”想到未来的笼屋，现在虽然还没有，可也不见得好多少。 “那米国啦？他们也是这样吗？我听说那里遍地是黄金。” “傻瓜，这么可能。”楚青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稍微想想就知道，这是那些公知杜撰的。 “可他们都这么说，而且米国的电影里每个人都是衣着光鲜，还家家都有车。” 楚青没办法给他讲电影和现实的区别。好莱坞本来就是专门负责宣传的。只看电视是没法了解真正的世界。 看向困惑的魏玲，楚青心里忽然生出一个想法。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与其等着那个时候到来，不如主动出击。 “要不我们出去看看。” “去哪里？” “就去米国，看看是不是真遍地黄金。” “真的！” “嗯。” 北极熊倒下之后，米国成了当之无愧的世界中心。 也成了全世界无数人向往的地方。 尤其其他国家的精英阶层，米国对他们的吸引力是巨大的。 为了能去一睹心中的圣地，不少人宁愿背弃自己的祖国。 然而只有真正去过他们才知道，所有的幻想，只有在梦里的时候才是最美好的。 后世的90后00后，无法理解这个时代的公知，为何那么推崇米国。 在他们看来，米国也并不比我们好多少。 可在这些被幻想吸引的公知眼中，哪里就是天堂，是圣地。 没去的时候，那是神圣的。去了之后，就算幻想破灭，他们也不会去承认现实。 反倒还会更加卖力的，美化吹捧自己心中的圣地。 以至于后来才会有那么多失智的言论。 外国的月亮，确实是圆的。 “摄像~灯光~准备了，准备了！” “我们再来一次。” “王旭，直面自己。就算紧张也没关系。因为那是真的你。” “真诚做自己，其实并不难。” （ps：感谢每位读者的支持，这本书我会坚持写下去的，不管成绩如何，即便扑街我也认了，本来就是扑街。也不怕在扑一次。） 第九十二章 卡带生产 把音乐v发扬光大的人是迈克尔杰克逊。 他的每一首v都算得上是大制作。 里面不但有故事情节，还和音乐有很好的联动。 以至于几十年后，都依然被影迷津津乐道。 以现在国内的技术，楚青想拍那样的根本不行。况且资金也不允许。 最近这几个月，别看步步高的销售额，已经几千万了。 可抛去开支，还有线下渠道和投入研发当中的，步步高账面上，现在也不过几百万的盈余。 这次创建传媒公司，楚青一口气抽调了一百万过来。除去公司建设的，为这次的几首v，楚青只投入了30万，分配到每首歌，也就几万块钱。 所以许多场景和人员，都是共用的。 好在只要剧本安排好了，在不纠结演技的情况下，拍摄起来还是很快的。 “第一批卡带已经出来了。可以找渠道铺货了！”楚青办公室，毕晓世兴高采烈的拿着刚出的货找了进来。 来步步高传媒已经十几天了，越是深入了解，越让毕晓世心惊。 他重来没想到，一家电子公司，居然还会提前布局卡带。 当他去到卡带生产车间，看见那堆积如山的空白卡带，着实把他惊到了。 五台1拖5的刻录机，每天能出6000盒卡带。这样强大的产能，比起那些大型国营企业，是要差一点。 可和现在市面上那些刚冒头的小厂家比起来，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现在的唱片公司，基本卡带的生产都需要找国企合作。而且发行也是依托中唱这些大公司。 如果关系不到位，就算你的专辑再好，被卡带生产工厂卡脖子，那也是常有的。 毕竟现在是供货商的天下。 原本他刚入职步步高，就被楚青安排拍摄v，他还以为这是楚青不懂行。 哪有卡带生产厂商和渠道都没弄好，就先做v推广的。 现在的v都是在卡带卖出成绩了，才花钱拍的。 当然，陈明和王旭他们，现在也算是打出了名气，可上来就拍v还是有些本末倒置。 可直到楚青把他带去卡带厂，他才明白，为什么楚青从来不着急生产。 有了自己的厂，在找好渠道就能推出市场。 这样看来，等在央视播出v，也能刚好街上销售。 “渠道你不用担心，步步高的线下旗舰店早就准备好了。第一批海报，已经先发过去了。” 看着手里文件的楚青头都没抬，签完字就丢向了一边。 他和魏玲的签证已经下来了，最多再过十几天，就要出国。 这段时间，他得赶紧把手里的工作安排好。 而且还得在从外汇市场在提点钱出来。这次出去花钱的地方可很多。 别看步步高现在每天出货量都在涨，可等新项目确定下来，花钱的地方会更多。 “线下旗舰店，难道我们不找太平洋？”毕晓世有些意外，步步高发行也自己搞？ 唱片卡带的发行，可是需要很大人脉投入的。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的。 “咔！” 楚青没回答他，而是从一旁抽屉里是，随手拿出了三盒卡带，丢到了毕晓世的面前。 随着这段时间的观察，毕晓世也算得到了楚青的认可。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今的步步高，也不怕以前的那些事情被人知道。 在领导没有视察之前，这对楚青和步步高来说，确实有一些潜在风险。 可现在步步高已经不一样了，这些事情也就不算是问题。 在版权法出来之前，这些最多算灰色地带。就是那种可以追究，也可以不追究的问题。 “《金曲1991》《四大天王》《十大天后》” 一开始看见这几盒卡带，毕晓世还有些愣神。 做为圈内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几盒卡带。 虽然是盗版的，可不少人都听过。 尤其是那盒《四大天王》，随着刘德华今年登上春晚，四大天王的名号，不但是内地，现在就连香江和弯弯的报纸都在讨论这个。 只是他们争论的是，四大天王的人选问题。 香江报纸都认为，王杰不是香江歌手，四大天王有些名不副实。 可在弯弯这一问题反倒反了过来。弯弯报纸认为黎明还是京城人，如果单纯只选香江，黎明和王杰都不算。 然而四人中，资历最深的就是这两个，如果把他们剔除，这四大天王就显得有些名不副实。 在加上张学友今年才刚刚冒头，四人中他算是资历最小的。 按照弯弯的意思，要剔也是剔张学友出去。 一时间两地报纸吵得不可开交。 随着热度越来越高，内地媒体也坐不住了，开始深挖四大天王的来由。 从神话传说，扯到西游记，在扯到了太平洋唱片的陈小奇。 最终一盒盗版《四大天王》磁带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经过多方证实，这就是四大天王，最初的由来。 随着来的《四大天后》和《金曲1991》也被人挖了出来。 虽然当时这几盒卡带出货量不多，总共也就十几万盒，可由于制作精良，在音乐圈的口碑非常不错。 只是不管那些记者媒体怎么挖，最终都没能找到，生产这几盒卡带的盗版商。 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磁带行业。 而这三盒卡带也在音乐圈成了一个传说。 有说是弯弯那边的盗版商，故意弄出来的这样一个盗版卡带，目的就是为了推弯弯歌手和卖唱片。 毕竟里面大部分歌曲，都是弯弯最近几年的大热歌曲。 再加上这几盒卡带制作之精良，就是比起正版也差不了太多。 当然这是香江小报爆出来的。可信度虽然存疑，却也得到了绝大部分人的认同。 至于内地自己人弄的盗版，不管是香江还是弯弯，都不怎么信。 现在内地的盗版技术可不是一般的差。有这么好的技术，早自己做正版了。 然而此刻的毕晓世知道，这还真是内地自己做的盗版。 而那个做盗版的人，就在自己面前。 他不但能做盗版，还能做正版。 想通了这一点，在去看那些堆积如山的卡带工厂，也就说得通了。 在去看楚青那句自己发行，想必他们以前就是做线下盗版发行的，只是现在非法变合法了而已。 一个半年前，就能做到全国大部分地区发行的团队。现在有了步步高的资金支持，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第九十三章 步步高改组 “步步高集团有限公司” 改革的好处，就是资质放宽，行业放宽。企业的自主权更高，能做的事更多了。 3月25。商贸大厦25层，步步高传媒的对面，刚刚装修好的办公室门口，挂上了新的名牌。 里面偌大的会议室，第一次坐满了人。 这是步步高成立以来，人最多的一次。 除了工厂里的高层管理，研发中心的三位组长，卡带厂的厂长黄彬，还有远派外地的几位负责人都到了。 这里面就毕晓世像个外人，和他们都不熟悉。唯一认识的就是卡带厂的黄彬。 “这些都是步步高的？” “嗯，基本都是管理层，那几个是外派的，最年轻那个小伙子叫杨柱国，我们都叫他小杨，是最早跟老板的，他现在负责京城那边。那边那个一脸憨厚的叫裘老二，是步步高的厂长。”会议还没开始，黄彬帮着毕晓世介绍着。 楚青在发展步步高的同时，卡带厂也没放弃。如今的卡带厂，已经有了三条完整的空白生产线。以前黄老板的那些设备早就被淘汰了。 升级之后的卡带厂，空白卡带的生产能力已经能达到了日产1万盒。 手底下也管着五六十号人，在这些人中，他也算是一方诸侯。 对自己熟悉的老乡，也就没什么忌讳，外号是张口就来。 “都是大佬！”看着一个个年纪轻轻就意气风华，毕晓世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他已经35了，在这一群人中，算是年龄最大的一个，可也是混得最差的一个。 如果不是楚青找到他，估计现在还在外面走穴。 在看看这些年轻人，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 未来的步步高会如何，还真未可知。 “踢踏！踢踏！” 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原本各自散落的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哗哗哗~！” 等到楚青和魏玲出现，会议室传来了热烈的掌声。 “大家都坐。” 环顾四周，楚青笑着和众人点点头，然后在上首坐了下来。 他的左边是魏玲，右边是段勇平，依次往下是柯少安，杜江明，裘正和几个高层管理。 而小杨和黄彬，毕晓世这些人坐在了左边。 众人泾渭分明，也清晰显出了各人在公司的地位。 “今天是步步高改组会议。也算是正式明确各位的职权。”楚青在重大场合，说话一直很直接，他重来不喜欢帝王之术那一套。 在他看来那样兜兜转转，猜来猜去，太没效率。 要做什么，要什么效果，他都是直接吩咐。能做到，那么就继续。 做不到那就不好意思，换人！ 也许正是他这种直接，反倒在每个人心中留下了说一不二的印象。 在加上到目前为止。他定下的就基本没有失败的。 慢慢的大家也习惯了这样的处事方式。 好在楚青不是那种事无巨细，什么都管的人。他大多时候给出的都是结果，具体怎么去做，就要靠他们自己去执行。 “现在我宣布公司改组之后的框架和人事任命。”楚青没有和其他人商量，也用不着商量。 如果不是现在步步高涉及的方面有些多，铺开的项目也会越来越大。几方人员之间，职权也不清晰。 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进行改组的。 为了能安心出国，几经思考后，楚青才决定改组。也算是提前给他们把福利发了。 “改组之后，步步高分为四家公司。总公司步步高集团。” “我任董事长，兼执行ceo。段勇平升任集团执行副总经理。” “魏玲负责集团财务部。” “杜江明升任企业发展部经理” “裘正升任企业管理部。” “柯少安任总经办” “传媒公司保持不变，步步高工厂和卡带厂合并成子公司，研发部门单独并入集团发展部。子公司由裘正任总经理。” “各地旗舰店和仓库，合并成步步高地产，杨柱国任总经理，从今天起，你们的第一任务就是全国发展线下门店。我的要求就一个，第一步，覆盖全国所有地级市。地方分公司的具体安排，稍后我会单独通知你们。” “之前承诺的股份和期权，也会在新公司成立之后，下发到每个人手里。另外在座的每一个，除了分公司股权外，也能享受总公司百分之01的期权。” 楚青一口气把改组和人事变动都讲完了。 为了这次改组，他和魏玲一共拿出了步步高总公司百分之8的股份出来。 其中百分之15给了段勇平，杜江明和他的研发部，分到了百分之2。其他管理层分了百分之15剩下的百分之3由其他分公司的管理层自主认购。 在几个分公司，步步高总公司只占股百分之85剩下的百分之15由管理层认购。包括毕晓世在内，都有认购权，这算是楚青给他们的福利。 当然如果毕晓世拿不出那么多钱，最终能得到多少，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音乐v，现在最流行的是录像带格式，也是电视台现在播放的主流格式。 不过80年代流行的卡拉ok，却多是采用的镭射光碟。 因为制造陈本的原因，一台卡拉ok机最低也要一万起步。v的镭射光碟起步价也要500 这种高成本，也是限制了v大量出现的原因。 这种高溢价产品，是普通百姓消费不起的。 直到1993年，第一台vcd的面世，才慢慢改变了这一局面。 从80年代起，视频压缩技术，就成了各大电子企业主攻的方向。 甚至催生出了一个组织，peg动态图像专家组。 他们集合了一百多位专家，整合了多家技术，制定了peg标准。后来流行互联网的p3，p4都是基于这一标准下的产物。 然而真正让peg技术运用到视频上的第一人是孙燕生。 1990年他的高斯博和本子的胜利jvc公司，一起研发出了peg1系统解码器。 一款基于peg格式的cd视频光盘芯片。 从此改变了cd的格式。 也在基于这个原理上，创造出了vcd和更好的dvd。 九十年代的国产电子消费领域，是vcd和dvd的天下。 也是通过这一产品，让电影走进了千家万户。 然而许多人不知道的是，每生产一台dvd，制造商就需要向版权方支付20-30美元的版权费。 在加上进口的peg-1解码芯片和机芯，也就是每台dvd三分之二以上都支付给了版权方。 国产厂商，在他们面前就是个打工仔。 说道这个，不少人都很遗憾，当初创造出vcd的孙燕生和万燕电子，错失了版权机会。 然而真实情况却是，万燕虽是vcd的创造者，却不拥有任何技术专利。 说白了他本身就是一个技术组装者。唯一拥有的只有peg-1芯片的设计专利。 除了能申请外观专利。对于产品技术没有任何专利壁垒。 然而当时的万燕，盲目追求市场，而忽略了这些。以至于造成后来vcd市场的泛滥，最终不到三年就破产了。 可这时候，一直窥视的饿狼，却伸出了獠牙。 倒闭的万燕，丢掉了vcd的专利。 混乱的国产市场，面对整合了专利的索尼、飞利浦、jvc、松下等联盟，可以说毫无还手之力。 在被解码芯片和机芯卡脖子的情况下，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版权联盟，收割整个dvd行业。 从此走上了国产厂商为外企打工的悲惨境遇。 从1995年-2003年，短短几年时间，光是支付的专利费用就多达百亿。 这一境遇，和二十年后的手机市场何其相似。 也正是vcd的这件事给华为提了醒，让他走上了自主研发的道路。 而同样被专利绑架的联想，却走上了另一条买办之路。打不过就加入，毕竟当年即便被那么压榨，那些dvd厂商不依然还是有利润。 与其像华为一样花重金研发，还不如同流合污掐烂钱。 至于以后会被卡脖子，这和他满门忠烈有何相干。 第九十四章 飞米国 四月十日，京城飞洛杉矶的航班上，魏玲一直紧紧抓着楚青的手。 有些紧张，有有些期待。好在有楚青在她身旁，让她安心不少。 这是她第一次出国，也是第二次坐飞机。上一次是今天早上，从深圳飞京城的航班。 第一次登上飞机那一刻，她心里一直在担心会不会掉下去。早上那个还只是三个小时。 听说这一趟要飞十几个小时。去到地球的另一端。 她没想到，一个月前的一次无心之言，居然成真了。 自从上次问了她想不想去看看，楚青回来就发动关系，搞定了旅游签证，他们一起的还有秦茹和顾成，以及步步高的一名研发人员胡胜聪。 这年代普通人想出国，其实很困难的，不但要层层审批，还得各种证明。 好在如今的楚青，以不是普通人。在领导面前挂过号，再有正当理由——参加在拉斯维加斯举办的，国际广播电视技术展览会。 走特区渠道往上一报，也就顺理放行了。 抓紧时间弄完公司改组的问题，几人就登上了飞往米国的飞机。 这趟飞机里的人，除了少数几个外国人，大部分都是出国考察的公派人员，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激动。美帝的繁华，是多少人心中的向往。这样一去不回的不在少数。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真的抱着学习的目的去的。其中有不少人的目的地也和楚青一样。 就包括他邻座的姜万勐。 大学毕业他就被分配到了ah台，做技术工作。这次去国际广播电视技术展览会，就是参观学习国外先进的电视技术。 也是他在这次展会上认识了孙燕生，被忽悠过后，才回国创立了万燕电子。 然而这次有楚青，基本上就不会在有万燕什么事了。 万燕的失败，固然有技术专利的问题，可姜万勐背后的国企掣肘，也脱不开关系。 毕竟当时的理念就是国企是一家，技术归大家。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下了飞机许多人都是昏沉沉的。好在魏玲身板强劲，状态不错。 “这边也是下午两点钟，还真是从白天飞到白天。” 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魏玲很是稀奇。果然我们是黑夜的时候，地球这边是白天。 上飞机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可下了飞机依然是下午，只不过是西半球的下午。大大的太阳就挂在头顶，却一点也不热。 一行人刚出机场，就看见一个华人，举着一个大纸板等在出站口，上面写着《欢迎步步高楚青先生》。 “你好，我是楚青。” “你好，我叫柯以东，是柯少安的堂弟。” 这次过来，已经升任集团董事的柯少安，给帮忙联系了这边的堂弟负责接待。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熟人带路也确实会很不方便。 双方寒暄几句算认识了，就直接上了柯以东的车。为了出行方便，还专门租了一辆丰田保姆车。 九十年代的米国，比起现在还很落后的国内，确实算得上豪华。 鳞次栉比的高楼，宽大的街道和穿梭不停的汽车。 这一幕，让几个刚刚从国内来的人，都看得有些眼花。人们口中遍地黄金的国度，原来是这样的。 就连现在号称改开最前沿的深圳，在它面前比起来，都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可在楚青眼中，看见的却是另外一幅景象。这是鼎盛米国最后的曙光。 随着北极熊的倒下，米国在这段时间其实是迷茫的。突然就成了唯一的大国，放眼望去已经没有了对手。 尤其是老希两口子，上位的时候太年轻，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捞钱上。 几千年的历史告诉我们，任何一个王朝都会盛极必衰。 尤其当初用来对付北极熊的人权理论，最终成了米国身上拔不掉的顽疾。以至于后来搞出56种人格这种奇葩的东西。 “怎么样，米国漂亮。”柯以东通过后视镜，观察着车上不停东张西望的几人，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自豪。 听说这些是堂哥公司的老板，可来了米国，还不是像乡下土财主一样没见识。 他是从高中就过来留美读书了，现在一家本地电器公司做研发。这是留美学生能找到的最理想工作。 蓝领工人，算是相当稳定的收入人群。 在工作几年，他就能在这边安家置业了。 即便听说楚青身价不菲，可在他看来，还不是穷乡僻野出来的，在有钱也就那样。 不少大陆来的，为了撑面子，都爱摆阔气。 “在经济上美帝确实领先全球。”承认对手的强大，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听说你也是做电器的？”来之前，柯少安就给楚青安利过他这个堂哥，据说也是一个人才。 “嗯，我们是做电子琴踏板的。现在为沃轮兄弟公司工作。”说道自己的工作，他很自豪。 当初应聘这个岗位的时候，他凭借自己的专业在十几个人中脱颖而出。 就是最近公司出了点问题，听说有个老黑想收购他们。高管带着一部分人在闹罢工，才让他暂时没上班。 不然他是不会愿意来做这份临时接待工作的。 “额~！听说这类产品现在已经被本子把成本压得很低了，想来这种本地电器企业应该很艰难。” “呃~还行。” 楚青一句话，噎得柯以东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了。 他没想到，一个大陆来的土财主，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面对本子产品的倾销，别说他们这些小电器了，就是汽车这些大工业，也被挤得快活不下去了。 这几年本子的产品正在掠夺全球，尤其是小电器行业，基本是被单方面的碾压。 米国的马路上，放眼望去，一多半都是本子产的汽车。 如果不是广场协议后，米国一再加重本子产品的关税，没有那么快戳破泡沫的本子，说不定还真能创造奇迹。 这时候的本子，号称可以买遍全球。尤其那本《本子可以说不》更是对极盛本子最好的诠释。 柯以东帮忙定的是位于西好来坞的罗特克斯酒店。这里属于韩国人聚集区。 三星级的酒店，装修还很新。 办理完入住，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柯以东就先离开了。 他的任务很简单，主要负责帮忙安排住宿，和联系当地的整容医生。 这次广播电视技术展览会的举办地在拉斯维加斯。 他们之所以先飞洛杉矶，就是要先给秦茹找医生。 在泡菜国的医美行业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好来坞就是全球最好的整容基地。 早在七八十年代，好来坞的女明星，就开始接受医美整容。 对于秦茹这种烧烫伤的处理，这边也有很专业的医疗团队。 米国的私人医疗唯一的好处就是，只要钱到位那么就可以不用预约等待。 第九十五章 孙燕生 第二天，柯以东就联系好了医生。 一家同样位于西好来坞的dsun整形医院，主治医师也是一位弯弯华裔叫孙国鼎，看墙上的资料，还是一位医学博士。 不得不说，这年头在美帝的华裔比起其他族裔，还算混的不错的，当然他们不宰老乡就更不错了。 对于那些非法滞留的，他们宰起来也是毫不手软。 就是楚青这种，也是嘴上说着同胞，收费却是一分不少，为了能尽快检查，光挂号费就收了一千美金。 简直就是抢劫。 “她的问题稍微有点麻烦，烫伤时间有些久了，植皮修复的话，需要重新挑开之前的患处。不过好在一直护理得还不错。成功率大概有百分之八十。” 经过一系列检查，孙博士拿着结果对楚青说道。 “大概需要多久时间，我们这次的签证只有一个月。” “如果手术成功，一个月基本足够了。” 公司刚刚改组，升任分公司总经理的小杨，没办法陪着一起来，这边的全权负责，就落到了楚青头上。 包括这次的医疗费用，大头也是楚青帮忙垫付的。 小杨这半年也算是有些身家了，可面对几十万美元的治疗费用，他现在也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楚青和秦茹对视了一眼，也看出了她眼中的渴望。有那个女人不希望恢复容颜。 即便只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也让她激动不已。 “这收费是不是太贵了。”可她心中还是有些迟疑，毕竟三十多万美元的费用，放在从前，简直不敢想象。 “姐，小杨把你交给我，就没打算省这点钱。对他来说，只要能把你治好，比什么都重要。” 楚青宽慰了秦茹一句，转头对孙博士说道。“行，我们做。” 楚青知道，不管小杨在没在这里，这次带着秦茹出来就没打算空手回去。 手术的费用是不少，可服务也确实周到。 等和楚青确定好了医疗方案，其他的就不用他管了。 未来一个月，秦茹就住在了这里，直到最终恢复为止。 酒店三楼套房，秦茹搬去了医疗中心，她的房间就退了。顾成和胡胜聪一间，楚青和魏玲一间。 落地窗大阳台，里屋一张圆形大床。雪白的被褥，躺上去很柔软。 昨晚上楚青俩已经试过了，弹性不错，怎么滚都不会掉下去。 明亮的卫生间里，一个洁白的大浴缸。 俩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美帝的纸醉金迷。 “小胡好些没。”魏玲的小脑袋在楚青的下颚蹭了蹭，稍微调整了下姿势问道。 “他这是时差没倒过来，吃了点药好多了，整日泡在办公室的身体确实有些差，回去得让他们好好锻炼下。不像你，看着瘦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过了最初的新鲜劲，胡胜聪成了最先倒下的一个。 倒是魏玲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回来还能骑马驰骋。 “哼！不是你说的我身体好嘛。” 楚青低头望去，确实好。 “哎！我一直好奇，你英语怎么说的这么好，是从哪里学的。” 今天从医疗中心出来，逛街都是楚青在带路。对什么日落大道，好来坞，楚青都是如数家珍。 不但给他们拍照，还给她讲解了许多典故。丝毫看不出是第一次来米国。 和那些老外交流也是张嘴就来。 “我这是天赋，不用学就能会。”楚青逗着她，伸手在她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你是天才你能行了，反正我是小傻瓜，心甘情愿被你骗。”魏玲枕着他的胸口，温软的身子紧贴着。小脸上藏不住的幽怨。 “其实学英语没那么难，多说多用就好了，以后你愿意我们多来几趟，你自然就会了。” 楚青拨弄了一下她有些凌乱的秀发。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哼！我才不学，反正不会我就带着你，听不懂就找你。”魏玲傲娇的哼哼了一句，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 “水差不多快冷了，在泡怕会着凉了。”楚青低下头在她的鼻尖蹭了蹭，轻声道。 “唔……” 魏玲小脸一红，立刻会意。刚想起身，就被楚青一把抱了起来。 …………………… 飞机降落在麦克卡兰机场。 4月15日国际广播电视技术展览会。 展会地点比较偏僻，楚青一行安顿好了才慢慢过去，三天的展会时间。能看得很多。 这里来的除了那些行业巨头，更多是为了方便各种中小公司推广。 刚进展厅，左侧一个小展台前就有一个长得像尊龙的黑人，在哪里又唱又跳。 “youareype babythistheperfectti” 旁边立着一块牌子写着“创新声卡——aps”。 呸！渣男。 “这里好多都是小公司，而且都是初创的。”已经恢复过来的胡胜聪拿着资料看着一个个展台道。 “嗯，现在科技行业前景很好，当然初创的也多。”楚青从就近一个展台，也拿了一份资料，这是一家去年底才成立的小公司，主打的是显示卡。看名字并不认得，也就随手丢给了顾成。 “嘿，你们也来了。” 几人刚转了到个大点的展台，突然就从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们也是刚到。”楚青回头，正好看见飞机上遇到的姜万勐。 他正在一个叫“c-cube”的展台前。 一家像小热狗摊一般大的寒酸展台前，站在一男一女。两个都是华裔。 站台上放着几个展示芯片，还有一台演示设备。 “看的怎么样，有看中的吗？”既然都是老乡，楚青几人也就走了过去。 “看中的很多，可惜都买不起。”姜万勐笑着自嘲了一句。 都知道现在国家没钱，这里的技术是先进，对他们来说，也就是来开开眼。 “我给你介绍下，这个是孙燕生孙老板，我觉得他这个技术不错，你要不要看看。” 到是步步高，他可是知道这半年搞的风生水起。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你好！你好！” “孙先生你好！” 楚青很意外，本来这次目的来就是找他的，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 再次看了眼那个公司名“c-cube”翻译过来不正是高斯博。 第九十七章 谋全局 “peg芯片，主要是用作图像解压缩。我们现在试用的，就是光盘里储存的数据进行解压播放。” 孙燕生一边解释着，一边开始操作演示。 一盘cd被放进了改造过的cd机里。连接的电视里，开始出现画面和声音。 只是电视里的画质和声音都很粗糙，看起来比录像带的效果还差点。 “你这个效果有点差啊。”一旁的姜万勐看了有些皱眉道。 这技术听着不错，可如果只有这个效果的话，那还不如用录像带。 “受光盘存储的限制，数据需要先压缩，声音和图像是会有一些损失。不过这个还有提升空间的。”孙燕生很诚恳，光碟压缩在解码，画面和音质有损失是肯定的。可只要能加大光盘数据，在优化解压缩技术，这些就能完美解决。 只是如今的他根本没那么多钱，去投入这方面的研发。 就现在的技术成果，也有一部分是jvc的研发成果。 这次来电视展，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机会，他为这个项目已经投入了一百万美元，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合作商，可能最终就会放弃这个项目。 “你怎么不找大公司一起解决这个问题？”这次开口的是一旁的胡胜聪，他从学校毕业就直接进了步步高。 在研发上面，步步高算是给足了他们经费。所以他很好奇这种小公司干嘛要自己去费力研发。 “每个播放格式都有自己的标准，大公司都有自己要推行的行业标准，他们可不想让人进去分一杯羹。”孙燕生苦笑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想找那些电子行业巨头，而是别人不要他。 况且播放这种格式的片源也是个极大的问题。 就算把设备制造出来了，没有片源来播放，最终也会无济于事。 制造出来的机器就好比枪，而片源就是子弹。 光有枪却没有子弹，就如同拿着一根烧火棍，毫无用处。 “那你可以把这个技术卖给他们。”姜万勐有些不解道。 “以孙老板的身价，可能也不差那点钱。” 孙燕生还没开口，倒是楚青一语道破了他的想法。 自己花巨资研发出来的东西，最终就算没用，也不会贱卖的。 尤其孙燕生，本身就是多加科技公司的创始人，他不是没有更多的钱来投入研发，这是一个值得和不值得的问题。 这项技术很有前景，可同样面临的问题也不少。 在米国市场，研发生产可能不算什么，真正的大头是配套的影视版权。 也许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孙燕生极力说服姜万勐，和他一起回国投产的原因。 如今内地的影视版权，不说是白菜价，也比米国要便宜得多。 只要打开内地市场，以后做大了可以在杀回来。 可最终他不但没从内地市场杀出来，还被带入了深渊中，最终为他人做了嫁衣。 “所以我们现在希望能寻找到，可以帮我们把芯片，运用到电子消费品上的合作伙伴。”孙燕生看着楚青道。 “我们重新认识下。”说着楚青从魏玲手中接过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了孙燕生。 “深圳步步高集团，董事长楚青。” “步步高现在是国内学习机行业的巨头。”姜万勐忙不适的帮忙捧了一句。 他是做电视台的，对步步高这种大金主可是在意得很。 尤其今年随着央视的带头，地方电视台也慢慢放开了广告限制。以后和步步高打交道的地方还多着，现在能多结交下，也不是坏事。 况且这项技术还是很不错的，如果能引进到国内，对他们电视行业来说，也是一个助力。 “孙老板如果有时间，我们一起详谈一下。”楚青也只能心中默默对着姜万勐说了句抱歉，抢了你的生意，还要你帮忙捧跟。 “有！有时间。小刘你先看着下，我和楚老板离开一下。”激动的孙燕生，跟女服务员交代了一句，就转身拿起衣服要和楚青一起离开。 “姜经理，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坐坐。” “楚总客气了，下次，下次回国之后我们在一起坐坐。” 知道他们要去谈什么，姜万勐也不好去打扰，也就推迟了。 这次卖了步步高一个面子，下次找步步高拉广告的时候，就好说多了。 出了展厅，几人上了车去了就近一家华人餐厅。 酒桌上谈生意，即便是在美的华人，也没丢掉这一点。 对这项技术，楚青没有任何意见。 唯一关心的就是技术专利和能绕开的其他专利。 比如cd和机芯等。 “现在我们公司拥有百分之八十的vcd技术专利。基于cd技术和其他专利，也可以通过peg组织，获得专利授权。” “那另外百分之二十专利，可不可以买过来。” “这个可能性不大，jvc作为本子电视厂商，不太会出让这部分专利。” “那在vcd技术上的升级，你觉得大概多久能完成。” vcd的问题就是光盘内存小，peg1-2的技术，比起dvd的peg2技术损失部分比较大。 当时的dvd也是在peg技术上绕开了vcd，才能真正做到整合专利。 这一次，楚青不想在将dvd技术拱手让人，要出他就先出dvd。vcd毕竟缺陷很明显。 “如果全力投入研发升级技术，最少得2-3年。而且这当中投入的研发会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保守估计要一个亿”孙燕生怕楚青不知道里面的问题，又加了一句。“而且现在其他公司也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如果被他们先攻克，那么我们就失去了先机。” 电子消费品行业，是快巨大的蛋糕，视频解压缩技术也是大家共同攻克的方向。 索尼自己就有d格式。还有av格式等其他对手。 谁先推出成品，并占领市场，谁就能主导新的视频格式标准。 这也是为什么，孙燕生急着投产生产的原因。 然而他不知道，正是他的这种急功近利，丢掉了最大的蛋糕。 也许在专业研究领域，他是一个不错的科技人。 可在商业领域，不管是他还是姜万勐，都差得太远。 先出手不算赢，能赢全局才算真正的赢家。 就那一个亿的研发投入，和未来几千亿的全球市场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章节名打错了，是九十六章。都快忘记了，今天是我生日，生日上架，也算是圆满了。） 第九十七章 展会派对 国际广播电视技术展览会，说是国际，其实大多是米国本土企业。 也以中小厂家为主。大厂商都是最后一天才到。 比如ad，ilogic，ib，德州仪器等硬件制造商。 只是让楚青意外的是，这些大企业的管理中，亚洲面孔特别多，特别是华裔和本子。 比如ad的展台里就有个华人高层，楚青还和他认识了一下，他说叫梁某松。这名字让楚青有那么点熟悉，可怎么想也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到是lstlogic的一位销售人员黄仁勋，和楚青谈得很投机。 大家都是做销售的，有着不少共同话题。 楚青虽然技术上不懂，可毕竟是当过主播的人，见缝插针的聊天还是没问题的。 更深入的不知道，科普视频里的那些大概走向却能说得出来一些。 不说是高屋建瓴，也能让这些专业人员，受到一些启发。 夜，派对。 “当下的电子技术是飞跃式的，我坚信。电子产品每6个月就能升级一次，功能翻一番” 这是展会结束当晚的酒会派对。楚青和一群华裔高管挤在一堆。左侧是梁某松，右侧是夹克皮裤的黄仁勋，现在正高谈阔论的就是他。 别看他现在是lstlogic集成芯片部门的销售经理，可他本身是在ad搞研发的，和在坐的不少人都是熟人。 就是没有这次晚宴，他们也喜欢偶尔搞点聚会。 也包括刚刚和楚青谈拢合作的孙燕生，和他们也经常有来往。 在场的年纪都不大，最年长的老梁，也才39，年龄最小的就是楚青21。大家都是电子行业的从业者，又是华人，所以十分能谈得来。 楚青虽然话不多，可总能给大家一些启发。这个年龄搞技术的，都有一些理想化。 即便是黄仁勋，现在去搞销售，可他的目的，也还是提高技术，只不过是针对性的提高。做能让消费者满意的产品。 这一点和楚青的理念很像。在他们看来脱离了消费者的技术，是不切实际的。 “jensen，我不否认现在电子业的高速发展，可6个月的理论还是太超前了。光是晶圆的数量就赶不上这个发展。”泡面头的戴伟立，靠在男友身上，她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了。 她是魔都人，改开之后才移民过来的，当听说楚青是内地做消费电子的，还和他讨论了一下内地这些年的发展。 在她的眼中，内地就算是开放了，可发展前景也是悲观的，越是了解米国，她越能感到祖国的弱小。 她的男朋友叫周秀文是印尼华裔，两人算是绝配，男用女名，女用男名。 两年后，她们会成立第一家磁盘芯片企业，美满电子。 不过她现在还在佳能做程序猿。 “angie，也许你还不知道，弯弯前年成立的台积电，今年已经把晶圆数量提升了一倍。而他的主设计者，就是老梁的老师。用不了多久，这个数量还会在翻一倍。” 黄仁勋看了眼楚青旁边的老梁，问道“听说他们也来找你了？” “张董事长还在ti的时候，我们就认识，这次不光是我，老蒋和赵海军也被邀请了。”老梁说话的时候，显出了一丝无奈。 现在台积电的首席架构师是他的老师，胡正明。 如果是别人邀请，他大概也就拒绝了，可邀请的人是胡正明，这让他一时有些不好回绝。 光是职业发展来说，弯弯现在也确实不如米国。尤其ad最近几年发展势头很好。 只要是个人就能分得清，一家并不被人看好的初创公司，和一家欣欣向荣的上升公司，那个选择更好。 尤其台积电，如果不是老李，三顾茅庐请走了胡正明，现在估计都快破产了。 他在ad已经好几年，现在的环境和工作都熟悉。在让他回弯弯去工作，也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本来一直吃着瓜的楚青，听到这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老梁是谁，中芯，老梁。 下意识的，楚青给对面的孙燕生打了个眼色。 虽然他们两个才认识不久，可经过几天的交流，也明确了一件事，那就是人才。 如果要提高vcd的技术研发，就需要大量的电子电器人才。这也是他们两个今天来参加这个派对的目的。 这些人，让他们去内地不太可能，但是研发可以就在这边搞。反正到时候技术弄出来了，也需要来这边申请全球专利。 所以面对楚青投来的信号，孙燕生也是秒懂。 “台积电的新芯片已经上市了，我觉得你现在去的意义也不大。最多是打打下手。”孙燕生和他们都很熟，所以他以朋友的口吻劝导，别人也觉得在理。 “既然他们已经邀请了老蒋，你去应该没什么好位置留给你。”黄仁勋也很现实。 他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从来不做没规划的事情。对于老梁的纠结，在他看来简直不值一提。 况且一家初创公司，位置就那么多，老蒋是张忠谋手里带出来的，他既然都去了，好位置当然是留给他了。 “职位其实到无所谓，就是老师年龄也大了，他的意思是在过几年就想退休。” 老梁还是那种儒家思想，在他眼中胡正明是亦师亦父。老师都开口了，他也不好说不。 “松哥，那公司又不是胡教授的，你不去他照样能运行下去，而且等胡教授回来了，你们还能经常见面。”戴伟立也插了一嘴。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地方企业和ad这种全球企业，不管选择哪个，我想你老师都能理解的。”见大家都在劝导，楚青也适时说了一句。 “如果你回弯弯了，那你孩子也会回去。”孙燕生以己度人，联系到孩子身上，又加了一句。 “谢谢大家，现在也就是个意向邀请，我还得和老师多沟通一下。” 老梁虽然没说什么，可他心中的天平也已经倾斜。 现在的台积电，才刚刚起步，里面的大多数研究人员，都是张董事长，靠着这些年的人脉，从各大公司挖来的。 其中最多的都是ti德州仪器出来的。 而且当时的台积电，主打就是代工。和tel，三星等巨头自己设计芯片，在自有的晶圆厂生产，并且自己完成芯片测试与封装可不一样。 这在当时的芯片行业，算是开创性的，然而当时还没有独立的半导体设计公司。 他的选择不可为不是开创性的，就是这需要市场的逐步成熟才行。比如更多的设计型人才，独立出来创业。 然而在1992年之前，这类新创的芯片设计公司还相当少。 直到几年后，独立的半导体设计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台积电才真正迎来高速发展。 第九十八章 面试 四月25，晴。 天刚亮，柯以东收拾妥当就出了门。 今天下午有个面试。 前不久，他所在的沃轮兄弟公司，被那个来自芝加哥的老黑给收购了。 不想在一个嘻哈歌手手里工作的他，选择了拿钱走人。 然而生活还得继续。 以他电子专业毕业的美国青年，最好的去处就是弯区的硅谷。 洛杉矶开车过去也就五个小时，为了面试不迟到，并且有个好的状态。他特意起了个大早。 至于堂哥给安排的事情，自从楚青他们离开洛杉矶之后，他就没管了。 只留了一个在孙博士哪的联系电话。 不过一般情况都不会找他，孙博士虽然宰人比较狠，可对收了钱的金主，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毕竟在好来坞，名声坏了，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出了洛杉矶市区，车子开上了101号公路。 随手插入一盘从内地流行过来的《金曲1991》。还别说，最近这两年，内地的歌曲越来越好听了。 尤其这盘《金曲1991》在唐人街非常受欢迎。也不知道是那家公司出的，现在只有黑市有得卖，而且货还十分紧俏。 正版音像店，他跑了好几家都没找到。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磁带反复听了五遍，他才到了硅谷。 这是一家刚刚成立的新公司。听说老板也是华裔。这是他大学兄弟会的一位学长黄仁勋给推荐的。 看了眼时间，距离预约的面试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开了一路车的柯以东，决定先找个kfc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kfc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刚端上汉堡和肥宅快乐水，他就看见几个熟人，从窗外的马路上经过。 下意识的柯以东就朝着一旁躲了躲。 直到确定几人都以走远，并且看不到他，才放心了一点。 他是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楚青几人。 虽然楚青几人都是一副标准的美式精英穿着，可在他看来，还是摆脱不了那副暴发户的气质。 大陆来的，不是村姑就是暴发户。就像那个被留在孙博士哪里的女人一样。 即便花了几十万美元，可依然得不到他的认可。 尤其楚青他们当时离开的时候，说是要去拉斯维加斯。 他就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德行。 大陆来的暴发户，都爱去哪赌一把。在这一点上，华裔都一样。 他弯弯的那些老乡，不管在米国挣了多钱，最终都会输到哪。 就是不知道楚青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来他们的签证快到了，在这边等着回国。 胡思乱想的吃完手里的美味，又美美喝了一口快乐水。柯以东满足的靠在座椅上思考着等下的面试。 “嘿~ky，这里是公共场所，请在女士面前坐正ok。” 正当他预想着等下的面试，在他不远处一个高鼻深目的白人，朝他吼了一嗓子。还接了一句“你们黄种人就是这么没礼貌。” 下意识的柯以东，一股怒火就冒了出来。ky和黄种人，都是对华裔的歧视性言语。 可等站起身，对上对方五大三粗的块头，还有他对面正耻笑看着自己的白女人。柯以东把手里的拳头捏了捏。 最终却什么也没说。默默收起背包，转身离开了这里。 出了kfc，他还能听到那几人肆无忌惮的说笑自己。 只是心中的憋屈却一直压抑着，让他不敢爆发。 面对歧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每次的结果都一样，他只能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来安慰自己。 可刚才自己要是黑人，那些白老绝对不会敢这样明目张胆。 只是他偏偏是个华裔，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华裔好欺负。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憋屈回到了自己的车上，柯以东狠狠把背包丢进了车里，又对着方向盘狠狠捶打了几次，才让他感觉好些。 在这个国度，他们终究是外来人，不管如何努力，也得不到别人的认同。 可谁叫这里是天堂，要想享受奢华，就必须得忍受一些不公平。 稍微在心中安慰了自己几句，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柯以东调整好心情。走向了面试的公司。 现在的硅谷，在互联网还没发展起来之前，只是一些科技公司的自留地。在这里的大多都是半导体企业。 就和长安一样，许多公司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产业比较集中。 柯以东面世的公司，在一栋写字楼的五楼。 门口挂着一个叫“bubugao”的亚克力牌子。 第一次看这个名字，柯以东在脑海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清楚，这应该是中文翻译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让他下意识感觉有些熟悉。 在前台登记之后，他被带到了一个办公室外面。 此刻这里已经坐了十几个人，其中大部分是华裔，唯一的两个白人，有一个他居然还认识，就是刚才在kfky和黄种人的人。 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情，瞬间就又被点燃了。 只是他这次气的不是那个骂他的白人。而是气这家公司。 居然这样堕落，连种族歧视的白人也要。 此刻的柯以东，除了在心中气氛同胞的不作为，却什么也做不了。 走他是不可能走的，他需要这份工作让他生活下去。 至于去揭发那个白人，他更不敢。 然而那个白人，好像没有就此罢手的打算，反倒和人调了下座位，直接坐到了自己身边。 “嘿！小子，最好管住你的嘴，我想你也不会想听到某些不好的东西。” 白人男子，偏低头，轻声说了一句，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气抖冷的柯以东，咬了咬牙，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别看这里这么多同胞，可给不了他丝毫安全感。就算是说出来，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他。 就在他懊恼纠结的时候，一个突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柯先生，你怎么来了？” 抬头一看，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美丽女士就站在他的面前。 “呃！魏~魏小姐，你好~，我来面试的，你~怎么也在这里。” 下意识的看了眼，柯以东没有看见楚青。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魏玲。 看她这副打扮，她难道也是在这里上班的。 可魏玲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他惊得说不出话。 “这是我们在米国的分公司啊。” “bubugao”稍微想下不正是中文的步步高。 在想到当初堂哥说的，这难道真的是他搞错了。 这群人，不是内地来见世面的暴发户，而是真正有权有势的大老板。 （ps：稍晚还有一章加更） 第九十九章 把事闹大（为水不争加更，感谢打赏的一万点） 在确定这是楚青公司的第一时间，柯以东就看向了那边的白人。 此刻他依然无所谓的坐在哪里。他也看出来了，柯以东和刚出现的人，是认识的。 认识又如何，他说了又如何。难道他们还能把他怎么样。 然而他没想到，刚才还很懦弱的柯以东，好像瞬间换了个人一样。 傲气的走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需要你给我道歉！并且收回你刚说的话。” 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其他人都很意外。 刚才白人主动坐到柯以东身旁，他还以为他们是认识的。 可看现在的情况，两人之间好像是有什么隔阂。 “一个小时前，这位先生，在kfc对我使用了歧视言语，他称我为ky和黄种人，并且就在刚才，还在再次恐吓我。” 现在的柯以东，用一个词语形容，那就是狗仗人势。 在不知道这公司是谁的时候，即便那么多同胞在，他依然没敢发作。 可在确定这是步步高后，他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他是一开始看不起楚青，可这并不妨碍，他借楚青的势。 要知道他堂哥柯少安，可是步步高的董事之一，虽然用他的话说，他所持有的股份非常少。可即便在少，也是高管。用来处理这种种族歧视的问题，还是没问题的。 种族歧视，虽然现在的米国还没发展到三十年后那么正确。可在黑哥们不断挑起的情况下，也上升到了一定高度。 尤其驴党可是这方面的急先锋。他们最爱插手的就是这种事。 柯以东当着这么同胞的面说出来，就算在迟钝，在座的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个白人，立刻被围了起来。另外一人见势不妙，稍微往外挪了挪，让他就这样走他是不愿意的，毕竟他有没说。 等楚青和孙燕生出现的时候，整个等候室，已经群情激昂。 从魏玲哪里了解了前因后果。 孙燕生作为在米国生活许久的华裔，对这种事情也算见怪不怪了。 为了不把问题扩大化，他刚想找人报警，楚青却率先走了出去。 “先生们，都请安静一下。” 顾成几人，帮着分开人群，让楚青走了进去。 看了眼任然桀骜的白人，和已经涨红脸的柯以东。 他虽然对这柯以东印象也不怎么好，可毕竟刚到这里也还是帮了他们一些忙。 不说他是柯少安的堂弟，就帮秦茹联系医院的这份情，他就得认。 更何况是种族歧视的问题，即便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这就不是他柯以东一个人的事。 作为华人，面对挑衅，就应该说不。 “不管是ky也好，还是和黄种人也好。如果是友好的说笑，或者无心之举，我们中国人还是十分大肚的，并不会因为某一个词，去小心眼的认为那是歧视和不尊敬。” “可是，如果有人故意挑衅和侮辱，那么不好意思。作为礼仪之邦的文明人，也不介意教下这些蛮夷怎么说话。” 楚青的口语很流畅，用词也表达得很清楚。 在场基本都是华裔，他话里的意识，也能听得懂。 “对！我们是大肚，可不代表我们好欺负。” “强烈要求他为自己的言行忏悔。” “必须道歉，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下跪。” 好嘛，里面居然混进来了一个新罗人。 看来这些家伙也是压抑得够久了。抓住机会，什么话都敢说，下一步是不是还得切腹自尽。 楚青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 “先生，我们从来不以多欺少，我们只想以理服人。现在我给你机会道歉。” 面对这么多人围攻。在场的那名白人，虽然还一直颈着脖子，却也被吓得不轻。 他没想到，这家公司会出面撑柯以东。 按照以往的经验，就算是他说了，一般公司也只是报警，等警察来了，他会被带走，留个笔录就能离开。 如果来的是红脖子，他可能出了这个公司大门就会被放。 不但不会有任何事情，还会轻松离开。 毕竟他嘲讽的是黄种人，又不是黑哥们。 在没有准确证据的情况下，根本不会有太大的事。 可这家公司，居然不想着大事化小，还在扇风点火。 难道他们不怕传出去，这家公司有种族歧视言论嘛。 然而他好像忽略了。这家公司是一家华裔公司，楚青并不是那些美资公司的高管。 别人可能会怕，这种事情给公司留下负面影响，可步步高不但不会怕，还想把这次的事情闹大。 他要让有些人知道，对黑哥们要避讳，对华人也得更加避讳。没有人就天生低人一等。 越是自己人，就越要争取。 当祖国强大了，许多出过国的人，都爱说，他们在国外是最能感受到的。 不是说国家给他们做了什么，而是其他人对他们的态度，让他们感受到了尊重。 这是国家强大带来的。 可光有国家给撑腰还不够，还得他们自己去争取。一味的谦让，很多时候不但不会得到认同，反而会认为你好欺负。 甚至有一天被黑哥们，骑到头上来都不敢还手。 “我~” 然而那个白人任然没打算认错，他知道现在如果认错道歉，丢人是小，他在想安全离开就难了。 毕竟坐实了种族歧视，他的未来就难了。很多时候知道是一回事，可被曝光就是另外一回事。 可他刚开口，楚青却直接打断了他。 既然你不想认错，那就别说了。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没关系了。 中国人讲求先礼后兵，礼已经给了，接下来就到兵的时候了。 “通知媒体。还有哪家kfc，一起起诉。他们也必须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在他们店里消费，他们却没有保障消费者的权益。他们这是默认种族歧视。” 楚青的话，不但把面前的白人吓了一跳，就连其他人，也是惊诧不已。 本来只想让这个种族歧视者道个歉就行了，可楚青居然还要把kfc扯进来。 kfc在全美属于快餐行业前几的存在，如果真闹大了，对他们的形象打击可就太大了。 要知道这些快餐行业，消费者和服务员，最多的就是底层的黑哥们。 然而楚青这还没完。 “另外通知下当地的平权组织，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面对种族歧视，步步高绝不妥协。” 如今美帝正确还没有发作到后世那么变态，可依然成为了一种意识形态。 就在前不久，罗德尼金桉才刚刚在洛杉矶引起了很大的骚动。 只因白人警察在抓捕黑人犯人的时候，执法过度，就能闹成全美大游行。然后演变成零元购。 零元购就算了。 楚青不介意搭一趟顺风车，把这事情在闹大点。 反正他也不在米国住，大不了搞出事情他就回国。管他们最终是打生还是打死。 他只要在这些同胞心中留下一个印象就行，要是在能多忽悠几个，有名族情节的大牛，跟着他一起回去发展祖国就更好了。 别人怕闹事，楚青不但不怕，还反倒嫌这事小了。 这可是步步高在海外的初次亮相，得让世界知道，步步高来了。 （ps：首订很惨澹，才175。不过还是感谢每一位订阅支持的书友，也感谢水不争大老的一万点，和青椒队长的1500点。两位大老湖涂啊！） 第一百章 美丽的风景线 在一切以收视为主导的媒体面前，什么新闻是他们最喜欢的。 能获得收视率，能引起大面积讨论的劲爆新闻。 如果没有，那么他们不介意制造一个。 1991年3月，一则新闻在abbc、cbs全美三大电视新闻网和有线电视新闻网被播出。 一个黑人壮汉，因为四名白人警察的过度执法，引爆了全美的舆论。 然而真实情况却是，黑人袭警在前，还有拒捕等行为。 可为了收视率，三家电视台，选择了最有扇动性的一段播出。 一年后的1992年4月26日，法院宣判四名白人警察，无罪释放。 这成了引爆事件的导火索。 25日下午，还在街头执勤，警戒黑人的时候，又一则新闻在几大电视台被播出了。 一名白人，在一家kfc对一名华裔，使用严重歧视性词语。 事后白人男子还对那名华裔进行恐吓。 kfc的闭路监控，完整记录了整个过程。 就在这个十分敏感的档口，再次爆出对其他种族的歧视。 这下，不光是纠集起来的黑人，就连不少华人和亚裔也站了出来，因为黄种人这个词，不光是对华裔的歧视，是对整个东亚裔的歧视。 有着全美人权组织的从中协调，还有驴党的推波助澜。一时间全美游行队伍直接扩大了一倍不止。 马上就是大选年，在这个象党连任的关键时刻，驴党不介意给他们早点麻烦。 26日下午，就在罗德尼金桉，宣判两个小时后，步步高北美分部，刚刚成立不久的公司，全体员工参加了第一次上街行走。 与之一起的，还有当地人权组织派出的几名干事，和当地企业的部分华裔新罗裔高管。 如果是以往，黑人组织的游行活动，他们是不会参加的，毕竟零元购的时候，受伤最多的，就是那些在社区开商店的亚裔。 很多时候面对游行零元购，白人警察，会下意识把路线往亚裔社区划，这也算是转移火力的一种。 然而这次游行，已经从去年的罗德尼金事件，变成了两个肤色对白人歧视的反抗。 总共就三个肤色，现在两个团结在一起对抗另一个。 旧金山宽大的主干道arket street，此刻已经全是人，黑人亚裔，都混合在一起，里面也有一些白人。 他们举着各种反歧视标语。就像集体参加一次大型郊游。 外围不少身材壮硕的黑人，一双双眼睛，早已和饿狼一般，不停扫视着街边的一家家商店。 如果不是有带头的黑人牧师不断嘱咐，估计他们现在就会开始行动了。 黑人在全美不到百分之十，却能在种族歧视这件事上，每次都被纠集起来，就是因为他们能从中得到好处。 走在人群前面的楚青几人，也学着其他人紧紧手挽着手，他们的四周都是弯区的亚裔。 柯以东成了这群人的代表，他也是亚裔歧视事件的受害者，被一群人权组织和当地驴党官员，团团围着。 abbc的记者扛着摄像机，走在他们的侧翼，镜头直接对准了他们。 天上也不时有电视台直升机飞过。 “米国人经常这样吗？” 第一次参加这种事情的魏玲，既感觉兴奋，有很忐忑。 游行人群，就像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一开始还能整齐喊口号，随后慢慢的，那些黑哥们儿就开始放飞自己。 各种污言秽语都出来了。 如果不是此刻还是白天，还有带队的牧师在维持秩序，估计世界大战就已经开始了。 “我们不经常，不过他们倒是时不时会来一下。”孙燕生就在楚青的另一边，努力给魏玲解释了一句，算是和外围那些非裔撇清关系。 对楚青的决定他也很无奈。 他没想到这个合伙人会这么勐，才到米国没几天，就敢挑动这种人权问题。 不是说国内来的人都很本分嘛，怎么这家伙和那些人一点也不像，还对全美的各种制度了如指掌。 不但主动找媒体造势，还给人权组织递“枪”。这种应对能力，真是一个国内刚来米国的人能搞出来的。 “没关系，你们以后没事，也可以多参与点。不能让黑哥们儿独自面对这些。”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如果不是你，一般这种情况，我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在别人地盘讨饭吃，当然得收着点。” 作为久居北美的华裔，只有孙燕生知道，他们有多难。 这次如果不是正好遇到罗德尼金的桉子，两件事情能被串联到一起，又对人权组织和驴党有好处。 他们才不会出门撑亚裔的。 在这个自诩自由民主的国家，其实根本不民主，只有真正在这里生活的人才知道，那些都是忽悠人的。 这个国家的阶级十分的明确，很多地方也被人为的限制了。 就比如他们这些亚裔，即便能担任某些大企业的高层管理，可要想在进一步基本是不可能。 而同为白人的高层管理，如果你有蓝血，那么各种组织或者政府职位，都会主动为你打开大门，欢迎你的加入。 非裔通过一次又一次的上街，算是逐步从原来米国的最底层，站到了社会的最高层。 当然这是形式上的，以至于后来白雪公主美人鱼，都得是非裔。 而从来不惹事的亚裔，本分守己的亚裔，却变成了受迫害的一方。 以至于，面对入市抢盗，从背后开枪，都能成为被讨伐的理由。 这就是人善被人欺。 “其实你们错了，越是忍让，往后就越难。” 现在还只是白人，等在过几年，亚裔就会被当做靶子拉出来孤立了。 在和稀泥转移矛盾这方面，蓝血人可是一点不手软。 “其实你们可以不在这里啊，现在国内也不错的。” 没来的时候，魏玲对米国也是各种猜测和向往，毕竟那是被称作天堂的国度。 可来到这里之后，她才真正知道，这里也有贫穷。 除了有平民窟，也有睡大街的乞丐。 更有许多不平等的对待，就比如这次的歧视。 整个事件的发生，都让她感觉莫名其妙。只因为几个词，几句话就能闹到这样大。 电视里的新闻她看不懂，可新闻里的画面却让她震惊不已。 着火的大街，拿着枪互射的民众警察。 更有冲入各个商店抢劫打杂之后的惨剧。 这样一幅犹如世界末日的镜像，完全没有半点别人渲染的美景。 而就在游行到了预定的街口。柯以东上台激情演讲了一番后，随着带队的牧师宣布解散。 刚刚还闹哄哄的人群，立刻爆发出了惊人的“行动力” 亚裔纷纷登上提前准备好的大巴车。开始转移离开。 非裔则抄起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开始了狂欢。 登上车的魏玲，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混乱的场面。 耳边却传来了楚青的感叹，“这就是美利坚最美的风景。” 第一百零一章 一个逼王的诞生 就在全美出动国民警卫队，开始大规模镇压的时候。 楚青一行人，已经搓炉石回城了。 原定的一个月行程，只20多天他们就走了。 在洛杉矶的秦茹，第一时间就被孙博士送来了旧金山。 骚乱中，他的医疗中心，也被波及到了。 不过好在手术很顺利，剩下的只需慢慢修养即可。 已经基本安排妥当的楚青几人，就顺势登上了回去的航班。 只留下了胡胜聪让他负责新公司的事宜，柯以东也被楚青留下了。 虽然他有些势利眼，可毕竟是柯少安的堂弟，而且也是这次种族歧视的受害者，于情于理，楚青都得留下他，就算把他当快牌位供着都好。 这也算是一块拒绝种族歧视的标杆。 现在看来也许没什么，可步步高如果要想长期在国外发展，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以后只要一提起来，许多人就会想到这次的事件。几年后，甚至十几年后，这就能变成一块闪耀的金子招牌。 然而这次事件最大的收益却远不止于此。 步步高现在算是在亚裔圈子里挂了名。 虽然许多混迹电子圈的高层并没做出什么表示，可私下里，也和楚青取得了联系。 有这么一个愿意为同胞出头的人在，对他们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态度。 比起那些有型的东西，这种无形的人脉资源，才是楚青最想要的。 步步高的未来，肯定不会是在国内。 未来半导体的战场，在全球。 国内只是他征战全球的后盾。 就在楚青等人还在米国搞风搅雨的时候，黄秋望一行人已经启程去了魔都。 从三月份开始，魔都的认购证，已经接连涨了几番。 三月进行了第一次摇号，当次就上市了10只股票。中签率达到了百分之75。 比起以往只有百分之十几不到的中签率。这是直接翻了几倍。 犹豫股市的持续热情，不少中签的人，买了股票，转手就赚了几倍。 这让本就火热的认购证市场，瞬间就被点燃了。 不少人根据黄秋望的理论，又算出了购买股票后的收入，得出了一个最少2000的预计收入。 这30换2000，几十倍的收益。 一张认购证，就算是什么都不做，最少也能赚200块钱，所以不少后知后觉的人，开始大量收购。 截止之后，原本50块钱一本的认购证，短短一个月就飙升到了130一本。 白板全套的更是涨到了15万一套，单本价格直接过了150 然而这还不算完，就在四月会议之后，魔都证监会的刘主席发话了，表示股市是全国的股市，股票应该面向全国发行。 这也让原来偏安一隅的魔都股市，瞬间变成了全国性的股市。 不少外地的土豪，开始夹带着巨额现金，进入了魔都。 等魏峥一行人到达魔都的时候，原本30一本的认购证，已经火箭般升值到了4500一张。 比这更夸张的是一只叫豫园商城的股票，从3月上市以来，现在已经涨到了5800元\/股。 整整涨了580倍，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每天往上涨。不少人预计，这只股票能过万。（历史上豫园商城最高点是5月28日的元\/股。） “150倍！150倍！” 每想一次，黄秋望就感觉心脏跳得快了一分。 脸上的潮红是挡也挡不住。 100多万的150倍是多少。他在心中算了好多遍，可都不敢去看那个数字最后的那一连串的零。 这辈子他做梦都没想过，有天他能和这么多钱打交道。 虽然这些钱不是他的，他就是个工具人，可是，这些钱，最终也有他的一份啊。 当初楚青给他们承诺，事后每人分红百分之一，他还十分不屑，觉得没多少钱。 可现在一算，这百分之一，最少也有两百万了。 这是他多少年都赚不来的，只魔都走一趟，动动嘴皮子，半年后就能赚这么多。 光是想想就不可思议。 “看来我们得换地方了，这里待不下去了。” 有送走了一批人，魏峥紧张透过窗口，看向马路上得到消息不断赶过来的车和人，有些担忧的提了一句。 从入住吴宫大酒店开始，找上房间的已经来了十几波人。 每一波人来，都是问认购证的。 只要混迹这处沙龙，就没有人不知道黄秋望的故事。 当初他去电台讲股的时候，不少人还因为没买到足够多的的认购证而埋怨他。 可自从因为他的推广，认购证的价格一天比一天高。 不少买了的人，用认购证赚了钱后，就都开始感激他了。 如果没有黄秋望的参与，这次认购证也会卖不少，可最终也许只是小部分人知道。 而不会变的现在这样火热。 有了黄秋望的电台讲股，两天的时间，已经足够扩散到全市了。 他的那套250理论，随着新股票上市，得到了证实。在豫园商场突破5000每股的时候，黄秋望更是被奉为神人。 自从二月份的电台讲股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黄秋望已经成了魔都股市的一股传奇。 所以当知道他来了后，不少等候已久的人，就安耐不住，找上了门。 “不！我们不走，不但不走，我还要让整个魔都都知道，我黄秋望来了。” 激动良久的黄秋望，可没有忘记楚青的安排。 自从知道这次自己最少能分200万之后，黄秋望算是彻底对楚青信服了。 现在楚青说的话，在他这里就是圣旨。 他知道自己的本事，面对这些问题肯定解决不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楚青的安排来。 “峥哥，你先出去放个话，就说我们手里的认购证全部低价出。谁都能买。” “然后在去帮我安排一个电台，最好是本地电视台，我要上台演讲。” 想到楚青出国之前，特意对他嘱咐的事情，黄秋望摸了摸上衣口袋的演讲稿。 他已经背了许多遍，就算到时候不看稿，也能张口就来。 黄秋望不知道，比起楚青分红给他的两百万，这次他要出的风头，才是他人生真正的财富。 楚青要直接把他推上神坛。 以前的他喜欢装逼，这次之后，他直接就会变成逼王本王。 （ps：感谢继续睡、小雨培根两位老板的打赏！） 第一百零二章 我的梦想，我的车 发展经济，让人民有钱。 地方上自己没有，那就想方设法从其他地方搞。 魔都确定了开发浦东，除了卖地，还有一个就是股市。 就算是没有黄秋望，1992的魔都股市也会特别红火。 黄秋望只是在这堆火上浇了一些油，让他燃得更大一些，面积更广一些。 而这也正好迎合了当地的需要。 以黄秋望如今的名声，还有股市带来的全民热议。 不用他特意去联系，很快就有魔都广播电视二台，和魔都交通广播两家找上了门，要对他做采访。 早高峰，千家万户的收音机里，开始了一天的播报。 常规的天气和本地新闻之后，原本是交通的栏目，今天突然插入了一个对话栏目。 如果说电视，还是一件稀罕物，那么收音机，就是这个年代的必备电器。没钱的人家，墙角挂个木盒子带喇叭的有线收音机。有钱的就买个时髦带天线插电池的，走哪里都能听。 尤其是七八十年代的时候，魔都每百户拥有85台收音机。 电台才是这年代，用户最多的媒体。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最近认购证的火热，让不少人都投入到了股市的热情当中，今天我们请到了股票市场的黄专家，来为我们讲讲他对认购证的看法。” 刘旭东，他是魔都一家化工厂的技术人员。平时都是家里工厂，两点一线。 年初的时候，有次加班闲的无聊从收音机里，听到了一段关于认购证的广播。里面一个姓黄的专家。 用一串串数据，分析了当时不太受人待见的认购证。 本来将信将疑的他，早上下班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家工行门口有人在排队。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也买了十本。 然而就是这十本认购证，让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买完之后，因为工厂年底繁忙，一时间他也忘记了。 直到三月后，突然从报纸上，看见认购证的报道，他才知道，原来300块钱的认购证，现在已经翻了十几倍。 这一个月的涨幅，都超过他一年的工资了。 不敢相信的他，去到广东路黑市，以300元一本的价格，小心出了三本中签的。 一次性就把本钱赚了回来，还让他发了笔小财。 然而这还没完，从那次卖了之后，认购证的价格不但没回落，还在每天不停上涨。 就在前不久，涨到1000每本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又出了三本。 如今家里还剩下的四本认购证，被他像宝贝一样的藏着。 现在的他，已经从厂里离职了，放弃了原来的铁饭碗，每天就蹲在广东路，看着水涨船高的认购证，又是后悔又是担忧。 后悔最初的三本卖太便宜了，担忧那一天认购证不值钱了，他家里剩下的四本会卖不出去。 广东路的黑市上，许多人和他一样，既怕卖便宜了亏钱，又怕降价了卖不出去砸手里。 至于让他亲自下场去炒股，五千元的起步价，让他有些退缩了，他对股市一窍不通又怕赔钱。 所以就左右纠结，每天提心吊胆的。 有了钱反倒吃不好睡不着。 可是今儿刚吃完早饭，正想在去广东路探探情况，收音机里就再次传来了，那个他期盼已久的声音。 “大家好，我是黄秋望。” 消失了三个月的黄专家终于出来了。 “请问黄专家，现在一本认购证，已经涨到了1500元，远远超出了你以前计算的价格，你觉得这个合理吗？” 主持人的第一句话，就问到了刘旭东的心坎里。 不光是他，许多人现在之所以纠结担忧，就是因为当初黄专家预测的是250元理论。 可现在已经快超过这个价格6倍了，由不得他们不担心。 “我最初计算的250元，是最低收入。事实也证明这个最低价是没有错的。” “至于现在的1500，我觉得也是没问题。股市的一切都是由市场决定的。市场认为它值这个价格，那么肯定有其他原因。” 说着黄秋望，又拿出一组数据，从政府改革，到股市改革，在到大家对股票市场的热情。进行了一番分析。 这些话，早在这几个月里，许多专家教授都说过。 黄秋望现在说出来，算不上新鲜。 刺激市场嘛，无非就是各种鼓吹，为自己的理论找依据，只要能圆回来，专家怎么说都行。 然而这却不是黄秋望的真正目的。 楚青给他的定位是装逼，如果只是单纯复述一下那些话，根本起不到装逼的作用。 “在我看来，这还完全没有达到认购证的极限。以我得到的数据，和最近股市的行情，我想大胆预测一波。”说道这里，黄秋望故意停顿了一下。 “一本认购证，按照如今认购的股票涨幅，最少将获利5000元左右。” 黄秋望一句话，就把自己当初夸下的海口，涨了20倍。 当然这不是张口就来的，黄秋望又和上次一样，拿出了一组数据，进行详细分析，甚至还有操作流程，以此来左证这一数据的真实性。 股票市场已经火热了好一阵，不少人就算在不懂，也能大致听清楚里面的门道。 如果按照黄秋望的说法，一通操作下来，一张认购证赚5000块钱可以说是毫无问题。 因此这5000的数据一出来，让不少卖早了的人后悔得捶胸顿足，那些一直藏着没出手的则是兴奋不已。 就连一直忐忑担忧的刘旭东也是瞬间找到了主心骨。有了这一个标杆在，他多少出手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 不少人感叹，专家不愧是专家啊。 “但是，股市有风险，购买需谨慎。以现在的行情，差不多的也能出手了。” 然而黄秋望的这句警告，真正能听进去的人不多。 专家说250的时候，能涨到1500。那么是不是专家说5000的时候，就能涨到1万。或者一万五。人性都是贪婪的。 事实也证明，1992认购证涨到1万的时候，还有人担忧。 可当他涨到3万的时候，那就不只是疯狂了。而是已经失去了理智。 可那些忍受不住贪婪，最终在最高点跌落的人，在回头去看黄秋望的这个5000他们不会埋怨黄秋望没给准确忠告。 而是自己没相信专家的忠告。被贪婪蒙蔽了双眼。 因为多年之后，有人做了一份统计，1992认购证，单张平均收益是在5500元。 然而这还没完。 “那黄专家你自己的认购证出了吗？”主持人的一句话，又吸引了听众的注意力。 对啊，专家自己的是怎么安排的。 “嗯，因为要投资其他行业，就在昨日，我手里的认购证已经全部出了。” 前面的只是夸海口，这才是他上节目的正戏。 “额！那我们可以知道黄专家一共出了多少吗？” 虽然是提前就沟通好了有这个问题，可主持人，还是十分好奇，别人都赚了这么多，先知先觉的黄专家又赚了多少。 “也不多，一共不到4万份。也就5000来万。” “也就~5000来，万！” 主持人下意识吞了下口水，他是真没想到，黄秋望能赚这么多。当初对台词的时候，他还以为一百万就已经算多的了，毕竟是专家，比别人赚得多是应该的。 可这么多是他没想到的。在看黄专家一脸云澹风轻的表情，如果他不是男的，当时就想朝着黄秋望扑过去了。 他不知道什么叫凡尔赛，可这幅表情却为什么这么欠揍。 而收音机前的听众，却是另外一种心情。 不愧是黄专家，赚了这么多，还能如此云澹风轻，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得意，仿佛这5000万，就和普通人的5块钱一样不起眼。 然而这还没完。节目安静了几秒钟后，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的主持人，再次提了一个问题。 “您不说一张认购证最少能赚5000嘛，为什么选择现在就出了。” 对呀专家为什么现在就要出，不少人也是十分不解。现在出差赚5000万，等5000的时候那不是要转2个亿。 哎呀，算下来好像直接亏了15亿啊。黄专家有些不明智啊。 “钱是赚不完的，而且为了响应政府的号召，我准备把这笔钱投入到浦东的建设当中去。我的梦想是造福全国人民，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让全国人民都过上好日子，才是我的真正目标。” 这是楚青一开始就计划好的，给黄秋望开了这么大的金手指，不管如何肯定会得罪一帮人。 他是棋子，却不是弃子。所以得给他找个护身符。 如今还是魔都一把手的哪位，就是最好的。 而且把魔都赚的钱，直接投入到魔都，这在哪里都没话可说。 在电台采访之后，黄秋望还没离开广播电台，就被人找上门请喝茶。 这不是那种喝茶，是正儿八经的办公室，领导高堂在座，一群人扫榻相迎。 魔都刚拿下新经济特区的牌子，浦东还是一片荒地，这正是需要金主入住的时候。 所以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工作人员就主动找上了他。 不快点不行啊。 自从确定了改革的基调，各省都是招数频出，到处在抢人抢项目。 最直观的就是步步高改组之后，原本是东莞长安的企业，集团直接搬去了深圳。 没办法，深圳给的太多了，楚青不好意思拒绝。 在这方面东莞比起深圳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好在工厂还留在了长安，也算是给了当地一些安慰。 “不知道黄先生，准备投资那些方面。”新成立的招商领导，也很直接。 黄秋望的底细，早在第一次电台演讲的时候，就被他们挖了出来。 只是在他们的资料当中，黄秋望是他香江堂叔的内地代言人。 至于他和步步高的来往，反倒没有太在意。到不是楚青隐藏得多好，而是一般人根本不会联想到两者上去。 反倒是他堂叔，香江人的身份，更容易被重视。 如今他们愿意把这些钱投入到本地建设当中，这立马就被打上了一个爱国商人的标签。 尤其那句，钱对他来说不重要，让全国人民都过上好日子，才是我的真正目标。这简直太对领导胃口了。这觉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时候很多香江商人，那是真的“爱国”，也喜欢找代理人。人在海外，扶持一个本地族亲，符合国情，也符合人情。 “我们想投资车。”别看黄秋望现在任然面无表情，其实他内心荒得一匹。 虽然楚青早给他打过预防针，可真的面对这些领导时候，他依然心中没底。 毕竟半年前他还只是个小商人，甚至一度穷到要去街上抢劫来维持生计。 可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专家不说，还能直接见到领导。 一开口谈的就是5000万的投资项目，而且还是汽车。 “额！汽车好啊，汽车是个好项目。” 一听说是汽车，在座的几个领导，立刻就乐开了花。 汽车是每一个国家的工业基石。也是城市能力的体现。 当初为了把大众拉过来在魔都投产，他们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现在又有人愿意来魔都做汽车，这可是求之不得得大好事。 只是在座的都知道，投资汽车可是要不少钱的。这5000万貌似有些不够。 难道是自行车？ 然而黄秋望的下一句，却让他们在场的人脸色一变。 “我们想投资的是电动车。” 前文说过，在92年之前，电动车，这是一个基本不被看好的行业，全世界愿意做这种车的，都没几个。 虽然温州出了个叶丰牌，可几年过去了，花了几千万，也依然没有成功。 到不是电动车不受人待见。 而是电动车，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成功的先例。 也不能和当时的产业进行联动。 城市引进产业投资，更多的是想带动当地的经济。 一个完全没有配套产业的行业，投资当地能起到的带动经济效果，是在有限。 尤其是电动车。至今为止没有任何成功的先例。地方上也不敢冒险投入进去。 看见领导的表情，黄秋望也是心里一凉。 不过他始终记得楚青的话。 “我们现在要造的不是四轮汽车，而是三轮车和电动摩托车。并且我们从国外已经找到了新的技术专利。只要投产，就能进行量产。” “呃~电动三轮车，这到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你们准备采用什么电池。” 领导人群中，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诧异的问了一句。 前不久也有人找到过他们，说要造电动车。 为此市里还专门去做过调研。所以当一开始黄秋望说造电动车的时候，他们都不看好。毕竟他们得出的结果，并不理想。 可现在听黄秋望的话，不是造四轮汽车，这到是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外面的最终理想还是造四轮汽车，不过我们知道这很难，所以我们决定先从简单的三轮车和摩托车开始，电池我们现在有两个方向，一个是铅酸电池，一个就是锂电池，只不过锂电池还需要进一步研发。铅酸电池，却能立刻就投产。” “你们就这么看好电动车？” “不是我们看好，而是国家需要。” 整理了一下领带，黄秋望一脸沉重的站起身，包含深情的看着再坐的领导。 “国家想发展，就必须造车，车才是一个国家工业实力的体现。然而至今为止我们都没能造成属于自己的汽车品牌。在汽车产业上，更是在被国外卡脖子。 为了不受制于人，为了能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车辆品牌，我愿意把所有家当，都投入到这场研发中。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拥有属于自己的轿车品牌。” （ps：前面一章数据有些错误，认购证5月的时候，单张价格还没这么高，已经改回来了。） 第一百零三章 焕然新生 经过13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 阔别二十多天，京城已经进入五月。稍微比在旧金山的时候要热一点。 刚出出站口，就看见外面等候人群中，手捧鲜花，站在外面的小杨。 楚青几人故意慢了几步，把这重逢的时刻留给他们。 小杨一双眼睛直直盯着秦茹。上上下下反复打量了好几遍。 如果不是她主动走上前来，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自信而又美丽的女人，会是原来的那个秦茹。 洛杉矶的西好来坞，算是全世界的潮流前线。 秦茹今年也才刚刚二十五，正是接受能力最强的时候。 在哪里住了二十多天的她，除了脸上的皮肤恢复了几分，整个人最大的变化还是气质上的。 原来的她，因为出身山村，又早早成家，每日都是围着田间地头。 来到外面的世界就遭受了人生最大的打击。 少言寡语不自信，内向懦弱是她最大的特点。 可这次出国，在恢复脸上容颜的同时，也让她学习见识到了很多。 孙博士的医疗中心，对秦茹不光是进行了脸上的整容，还对她进行了心灵开导。 一个人的自信是由内而外的。 气质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自信的人和不自信的人，完全是两种美。 原来的秦茹，没遭受厄运之前，也很美，可那种美是小家碧玉的，是含羞带放的。 如今的秦茹，就完全是另外一种状态，自信大方，勇敢面对。 “姐~！”许久小杨才从喉咙里冒出了一个字。 “诶~” 简单两个字，让两人都有些哽咽。 秦茹，主动上前给了小杨一个拥抱。 “真好~！” 看着这温情的一幕，魏玲也朝楚青身旁靠了靠，一双眼睛也有些红了。 “嗯，其实主要还是钱好。” “你要死啊你，专门这个时候说这话。” 刚刚还很感动的魏玲，瞬间脸色一垮，下意识就朝楚青的肩膀拍了一巴掌。 本来都快留下来的眼泪，也直接收了回去。 “本来就是啊，钱能推山填海，还能让人重获新生，改头换面。” “是是是，知道你有钱行了！你就回去和你的钱一起过。” 说着魏玲在楚青的小手臂上掐了一下，转身就走。 楚青也不恼，他就是故意破坏气氛的。 这大庭广众的，让那两口子上演你农我泪的就行了，干嘛非得自己也跟着热泪盈眶的。 出了机场上了车，一行人直接回了小杨的小院。 即便没有女主人在家，院子也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只是看得出来，这一个月，家里没怎么开过火。 小杨一个人要忙公司，又得应酬顾客的，回家还真不一定有时间做饭。 “分公司进展如何。” 等到秦茹和魏玲去厨房忙活了，楚青才来得及问下公司的事情。 步步高改组之后，各地都成立了分公司。 虽说是各自负责各自的地方，可为了方便管理。全部整合到了步步高地产公司里。 小杨是地产公司的总经理。基本对外扩展门店，都得走他这里审批。 “最近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全国新开了50多家分店，有三分之二是我们直营的，只有三分之一是原来的经销商加盟的。” 原来那个天真跳脱的小子，在一年多的社会洗礼当中算是被打磨了出来。 如今的小杨比起一年前稳重了许多，除了有肩上担子重了，也有他上夜校读书的原因。 都说读书能明智，这点在小杨身上体现得特别明显。 “嗯，一步一步来，不要着急。各城市的旗舰店，是未来步步高对外的窗口。切记不能滥竽充数。” 做线下实体店，最忌讳的就是盲目扩张。楚青宁愿一步一步慢一点，也不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该慢的时候，也必须能慢。 当然该着急的时候也必须能急得起来。 “和成龙那边联系得怎么样了。” 距离今年中秋不远了，新的广告也要提上日程了。 同一个广告播一年，就已经算久的了。 也是这个年代的人没有广告意识，不然早就烦了。 “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这个月15号他会来京城参加一个希望工程的晚会，到时候就能签约。” 原本集团成立的时候，楚青想把广告这部分独立出来，交给别人来管理。 可段勇平升任集团副总之后，反倒比以前更忙了，根本没时间管理营销这块。 光是步步高和传媒的事情就忙得他焦头烂额。 不得已楚青只能自己继续担着。 临出国前，楚青将和成龙谈代言的事情，交给了他。 现在看来，小杨处理得还不错。 “对了希望工程的晚会，也邀请了我们，正好你回来了，就你自己去。” “就是那个大眼睛。” 出机场的时候，楚青就在显眼的位置看见了那个照片。 “嗯，很多地方真的很穷，也确实需要帮助。” 想到自己小时候，如果不是秦茹坚持供他念完初中，也许他当年也和大哥一样出去打工了。 想到大哥，小杨看了眼西房的厨房，转头小心对楚青说了句。“我大哥来京城了。” “他来干什么？” 听到这话，楚青瞬间眉头皱起。 自从小杨和秦茹北上之后，他大哥杨柱坤就很少和他们来往了。 也就和裘正有些联系。 当初小杨他们跑这么远，也有躲他的意思。 在这一点上，楚青觉得他大哥还算不错，并没有对小杨死乞白赖的。 然而这才多久，他们居然直接找到京城来了。 “听说是孩子的问题。”因为秦茹的事情，小杨身边许多人，都对他大哥不太待见。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大哥。 他父母就过世得早，十来岁就跟着大哥。说就这样断了不管是不可能的。况且事关自己的侄子。 “他孩子才几个月大，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孩子楚青也很意外。 “刚刚三个月，听说是小儿麻痹症。” “你去看过没。” “看过了，就在协和医院。” “你给找的医院。” 以他大哥的能力，来京城能进协和医院，没小杨的帮助是不可能的。 “那毕竟是我侄子。”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这事你就别告诉秦茹了，人也别带家来。我找人帮你处理了。早点治好了让他们早点回去。” 楚青到不是担心杨柱坤有什么想法。而是怕他那个新嫂子，那人可不是个善茬。 真要沾染上了，是甩都甩不掉。 突然想到了什么，楚青也看了眼窗外，然后撇过头对小杨小声滴咕了一句。 “米国那边检查，秦茹没问题。” 第一百零四章 新家 简单几个字，让小杨是又惊又喜。 在老一辈人的心中，女人不生孩子，那一定是女人的问题。 小杨读过书，可也不懂这玩意。 这次正好一起，就在孙博士那边做了检查。 原想着是有问题解决问题。 可结果出来后，不管是楚青还是魏玲都沉默了。 这也是能如此快解开秦茹心结的原因。 一个女人不生孩子，在这个年代，是会被人戳嵴梁骨的。 别说不生孩子，光是不能生儿子，都会被人吵架拿出来骂。 多少八九十年代的男孩，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出现的。 有了米国医生的检查结果，这也算是为秦茹证明了。 那么问题来了，她和小杨大哥结婚七八年，没有孩子是谁得锅。 “那我大哥的孩子可能不是他的？” 小杨也瞬间反应了过来。 “做个亲子鉴定不就知道了，不过你可想好了，如果真不是的，你大哥那边怎么处理。” 本就是因为孩子的事情，他大哥才和秦茹离婚的。 现在如果证明孩子不是他的，那么后续怎么办。 “他大哥是大哥，我们是我们。” 小杨还没说话，秦茹把门帘一挑就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刚出锅的两个菜，脸上没有丝毫尴尬。 “我和小杨有结婚证，算是合法夫妻。他也结婚了有新家庭，孩子是谁的我们也管不着。” 轻轻把盘子放下，两步走到小杨身旁，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道。“是不是他来找你了。” 要不怎么说是一家人，即便秦茹没听全，也能猜出个大概。 这女人出过一趟远门，见过世面之后就是不一样。 都是男人的成长是一瞬间的，其实女人的成长才是最快的。只需要一个念头。 男人还会念旧，女人只要变了心，就基本改不回来了。 此刻秦茹说道杨柱国，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没有丝毫感情。 “他孩子生病了，在协和医院。” 小杨没隐瞒，如实说了。 “他有困难，你该帮得帮，毕竟是你大哥。可我这门他就别想进来了，我不欢迎他。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说完秦茹也不多待，转身出了门，继续去做菜。 看她这来去如风的潇洒劲，哪里还有半点原来的样子。 楚青和小杨互相对望一眼。得，这女人算是真的变了个人。 不过这样也好，原本就怕她心里不舒服，说开了反而轻松不少。 “你小子，好福气啊。”半晌，楚青站起身拍了拍小杨的肩膀，感叹了一句。 吃饱喝足，楚青几人还是没在这里住。 因为他在京城有自己的家。 上次离开京城的时候，楚青让小杨帮忙买了一套四合院。 这半年的时间，楚青人虽然没在，可是小杨却早帮他打理好了。 现在来了京城，当然得去住一下。 房子买来不就住的嘛，难不成还得去住宾馆。 出了胡同打个车，上北二环往东走不远，也就到了宝钞胡同。 一进的院子，只有三间厢房，看着不是很大，格局却非常好。正在中轴线上，坐北朝南正前方就是故宫。 朱红的大门，被重新漆过。院子里面也被打理过，院中一颗果树，上面已经结出了几个石榴。地上是新铺的条石，中间还有一团花圃，栽种的花草，在这初夏开得格外鲜艳。 四周没有什么高楼，门外还是都市的热闹喧嚣，一进来就瞬间有种退去浮华的幽静。 这年代，大多数人不爱住四合院。纷纷都往高层搬。 主要原因还是四合院的各种不方便，上厕所得去外面的公厕。一家四合院往往都是几户人同住。拥挤不说房子还老旧。 为了让楚青住得方便，房子买下来后，小杨自己掏钱给重新改造了一下。 在不破坏主体的情况下，进行了一些现代化的加工。 门窗都换了新的，地上装了地暖，又加了空调。家具被褥也是刚买的。 当然上厕所这没办法，这年头是根本别想自己挖。 “真没看出来，小杨想的挺周到啊。”进了小院，魏玲转了一圈，对这里很是满意。 “听说他专门请了人在打理，每周要来做三次卫生。院里的花圃也经常有人来修剪。” 楚青对这里也是十分满意。别看院子不大，整个也就三百平不到。 可在过十几年，这里就得寸土寸金。 这样一个地理位置不错的院子，没个一亿是根本想都别想。 而且还是学区房。啧啧，想想都美。 在想想这房子，总共花下来不到五十万，可比深圳那套别墅划算太多了。 “这也算是在京城有个家了。”坐在堂屋的沙发上，看着满屋子乱窜的魏玲，楚青也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穿越一年，不知为何，直到此刻他才忽然有种家的感觉。 虽然他才第一次来这房子。可以前那种，澹澹的漂泊感，却总算是少了些。 也许还有一些原因，是刚刚从米国回来的原因，让他有了种回家的感觉。 “干嘛又突然感慨，我们不是已经有个家了嘛。” 魏玲一屁股坐到了楚青身旁，见他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沙发上，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 “哪里不一样，在我看来哪里就像临时住所，这里也许我会长期住。” “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经常住京城。” “也不是，如果不忙的时候，也许会来住一段时间。” “我都听你的，反正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魏玲就这么靠在楚青的身上，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他的面颊，在他耳边轻轻呢喃了一句。 简单一句话，却瞬间击中了楚青的心。 家是什么，不就是一家人住一起的地方嘛。 也许真正让他有一丝家的感觉，不是那些他认为的原因。而是因为魏玲。 手一伸，楚青主动将魏玲搂进了怀里。 楚青头一低，刚想朝着那甜蜜的小嘴印上去，一只手就挡在了他面前。 “又干嘛~！” “去刷牙，满嘴酒气！” “啊~小丫头，你翻天了是，看老爷我等下怎么收拾你。” 虽然极不情愿，可楚青还是乖乖放开了她，起身拿起魏玲已经准备好的牙刷就要出门。 “哎呀！奴家好怕怕额，姓楚的，你等下如果不把我收拾明白了，你今晚就别想睡觉。” “……” 楚青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干嘛非得一时嘴贱，惹这山里来的母老虎。 那血盆大口，是真能吃人的。 第一百零五章 在外面养女人 小院的果树上站着一对喜鹊，从早上开始就叫个不停。 缓缓醒来的楚青，扭头看了下墙上的时钟。 已经过了十点，太阳透过窗缝，斜斜落进来一点。 照亮了屋却不是很刺眼。 魏玲像一只八爪鱼一样，四仰八叉的贴在楚青身上。 昨晚上被大锤抡起来砸了成百上千下，才总算把这母老虎给收拾服了。 她是满意了，可楚青的腰却感觉像跑了几十公里一般的酸软。 小心扒拉开魏玲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脚。 甩着大钟摆起了床，套上衣裤，就出了门。 没办法，住四合院最大的弊端，就是上厕所得去外面的公厕。 想到这时候王晴雯也得早起倒尿盆，楚青就又释然了。享受了它的舒服和自由，就得接收它的不完美。 “哟，小伙儿还挺俊，昨晚上就听这边有人说话。原来还真是来正主了。” 刚出门，就瞧见门口站着俩大妈。 用好奇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楚青。 “嗯！您早。” 也只稍微点了下头，打了个招呼问句早，楚青就拐出胡同去了路口的公厕。 来京城几次了，也早见识过京城大妈的热情。 后世的朝阳群众那都是有传统的。 别说新住进来一家人，就是来了个顶级特工都能给你挖出来。 然而刚出公厕，就瞧见小杨，被刚才那俩大妈给拦在了门口。 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她们在问什么。 楚青他们不熟悉，可小杨却认识。 当初买房子办手续，全是他操办的。 这会儿被逮着了，当然得对楚青刨根问底了。 直到楚青走近，另外一大妈才捅了捅和小杨说得兴起的那个大妈，示意她楚青来了。 “这京城和深圳比起来，确实不太方便。” 见着回来的楚青，问话的大妈，特意套了句近乎。 “要不进来坐会儿。”楚青推开半拉门，把小杨先让了进去，然后对着大妈说了句。 “不了，不了，我家里还烧着热水，我得回去看看。” 两人都摆了摆手没进去，可等楚青关上门的时候，还是伸长了脖子往里瞅了一眼。 虽然只零星看到点，却也让她们吃惊不已。 这老破小的院子，现在这样一改之后，居然变得生机昂扬得很。 “这深圳来的大老板就是不一样，这么个破院子还花那么多钱修。” “那可是改革最前沿，听说那边人都有钱得很，我们京城这些小老百姓可比不了。” 两人酸了几句，就各种回了家。 “你怎么来这么早。”楚青没去管门外大妈的闲言碎语。 小杨晃了晃手里的两个保温壶道。“姐知道你们肯定还没吃早饭，就做了点让我给带过来了。” “另外还有一份邀请函，你看要不要去一下。” 楚青昨天才回来，知道他来京城的人不多，他很意外有谁会请他。 接过保温壶就顺手放在了院子里的石座上，倒是那封大红的邀请函让他很意外。 “裕兴电脑。” 邀请函到不是点名要给楚青的。 是裕兴发给步步高的。 当然这边的负责人是小杨，也算是给他的。 “这不是给你的嘛，我去干吗。” 楚青打开看了看，是邀请步步高这边的负责人，去参加裕兴的一个发布会，地址在长城饭店。 就是上次楚青邀请赵安的那个五星级酒店。 “步步高不是你的嘛，你没在我就带你去了，这不正好你在这里。我觉得这次裕兴估计也是想展示下，就来问问你想要不要去看一眼。” 在楚青面前，小杨从来不藏着掖着。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肯定是奔着拍马屁去的。 可小杨说这话，就绝对是真心话。 在小杨心里，他现在这些，都是在帮楚青打理生意。老板是楚青，他就是他跟前的一个马仔。 人家邀请的是步步高的负责人，楚青没在他是代理人，楚青在这些就都是他的。 “那就一起去，正好也去看看。” “去哪里？”正说着，迷迷湖湖的魏玲，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就走了出来。“哈~！你怎么也来这么早。” 揉着眼睛，看了眼石凳子，魏玲索性一屁股坐到了楚青身上。 “还早啊，都快晌午了。这话也就你能说得出来。要是你爸在这，你说这话得追你叫里地。” 小杨和魏玲大小就认识，对她可没什么拘束的。 “要你管。带了什么吃的。” 魏玲也没在意，怼了小杨一句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保温壶上。 “行，那你们先吃早饭，我去公司了。下午来接你们。” 见魏玲已经不顾形象，打开保温壶就要动手，看来是真饿了。 小杨也就不打扰他们，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 裕兴的发布会是下午五点，四点钟小杨来接他的时候，楚青两人已经收拾好了。 一起带来的还有一份报纸和个文件袋。 文件袋里是小杨收集的关于裕兴这半年的情况。 这半年，裕兴可谓是大刀阔斧。 整改了原来的生产线不说，还从新推出了两款类p2学习机的产品。 不但也学着步步高，加上了保修服务，更是在步步高全国开直营店的时候，裕兴也在布局线下。 这半年，裕兴用一句话总结，就是他们在紧跟步步高的步伐。 而另一份报纸就更有意思了。 这是一份魔都的报纸，里面的新闻是几天前的。 “浦东经济开发区，迎来首批5000万元的民营企业产业投资。” 照片是一片荒地上的奠基现场，黄秋望和魏峥都在里面。 “没想到我哥还挺上镜的。” 报纸里不光有魏峥的照片，还把他上过战场立过功的事迹也给报了出来。 “这些你爸不怕你哥找不到媳妇了。” 看着报纸上西装笔挺的魏峥，楚青也打趣了他一句。 “我哥不是找不到媳妇，是他自己不愿意。” “怎么他心里有人？” “也不是有人，他就是死脑筋。” “诶，你知道他挣的钱都去哪里了吗？” 魏玲这么一问，楚青也有些意外。 步步高在赚钱的同时，楚青可也没忘记这些老兄弟。 不说小杨这个典型。 魏峥作为大舅哥，这次步步高改组，虽然没有直接给他股份，可奖金却没少给。 另外就是认购证哪里，除了承诺的百分之一收益。这次的魔都投资，楚青的那部分也是让他代持的。当然他自己也有一些。 这一年下来，他少说也有接近百万身价了。 “他都干嘛了，难道养女人了。”楚青打趣了一句。 然而魏玲不但没生气，反倒说出的话还跟劲爆。 “他不光养女人，还养了一群孩子。” 第一百零六章 裕兴发布会（一） 魏峥是后期轮换上去的，那已经是冷枪冷炮的时候了。 残酷程度一点不比初期进攻的时候。 从马友亮的断臂就知道，当时的伤亡有多严重。 楚青这边刚刚安顿下来，他就招来了马友亮。这还是能动的。 那些动不了的，或者不在的，家庭更困难。 顾成和杨丘山算是平安回来的。 可就这样，两人也和普通人不一样。 顾成整日身上带着刀子，不是他真的想，而是没有这刀子他睡不着。 杨丘山整天沉默寡言烟不离手。也不是他就真的爱抽烟。 听说原来的他也是很开朗，也是他们连队话最多的人。 和他们一比，魏峥算是最正常的，就是脸上有到疤看着有些磕碜。 “他的钱，基本都寄给他那些战友亲属了。一开始还只是他们班的。我们走之前，顾成给我说了个事，听说他把你发给他的分红，又寄给他们连队的亲属了。” “我都说了他好几次了，他一个人帮不了那么多人，可他这人就是倔，谁说都不好使。” 说着老哥的这些事，魏玲心里也不是滋味。 想到老哥刚从部队退伍回来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月不敢出来见人。 也是从那之后，他决定出来打工。家里不放心他，才有魏玲跟着一起出来。 “确实，峥哥就是头倔牛。别看平时好说话，背地里腹黑得很。” 楚青是真不知道，魏峥背后还有这些事。 自从段勇平来了后，这几个月楚青不是在外面各处奔跑，就是在忙步步高的发展。 对魏峥的事情知道的还真不多。 虽然从一开始，只要有能用得上的人，魏峥就往楚青这边塞战友过来。 可他真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些事情。 说着楚青看了拉过魏玲的手，轻声道。 “不过回头我们去魔都得骂他一顿，让他一个人逞能不带我们。” “他那点钱够干嘛的，要真想帮人，就的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搞个人英雄主义是要不得的。” “我还以为你要去劝劝他呐。”刚刚还很不平的魏玲，诧异的看了楚青一眼。 他没想到楚青居然也想插一脚。 大哥是战场上下来的，有些别人不懂的情怀，她也能理解，她生气的是不管什么都有个度。 哪里有他这样把全部身家都去填那个无底洞。 “有什么好劝的，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是好事，就是得找准方法。光寄钱过去，那只是杯水车薪。除了浪费钱，一无是处。” 这年代国家是真的穷，伤残抚恤是给那点钱，根本不够干什么的。 魏峥有这份心是好事。这也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裕兴的发布会在长城饭店的里面。 进了大厅，穿过回廊，被带到了一栋独栋。 给门口的侍应看了邀请函，楚青几人被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大厅。 门大开，空调冷气逼人，整齐摆着十几张小圆桌。正面大舞台，背后挂着一条裕兴电脑发布会的横幅。 此刻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除了楚青这种一身正装的受邀者，还有一些挎着相机的记者。正中间更是摆上了一台录像机。 光是看规格，要比步步高哪次高档得多。 步步高是接着演出搞发布会，裕兴这是直接把发布会开到了五星级饭店里。 “欢迎杨总大驾光临！”看见小杨几人进来，一人立刻起身，老远就招呼着迎了进来。 “这就是裕兴的祝总。”小杨赶忙小声说了一句。 来人略显发福，相貌平平，如果带上眼镜，和年轻时候的柳会长颇有几分相似。正是祝未沙。 “感谢祝总的盛情邀请。”等到祝未沙走进，小杨也主动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这两位是……。” 在过来的途中，祝未沙就看出了杨柱国对他身旁男子的尊敬。 明显是以在他为主的。 乍看之下有些眼熟，稍微一回忆，他就想了起来，这不正是上次步步高发布会的那个主持人嘛。 “步步高楚青。” 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楚青就主动自报了家门。 对于步步高的改组，外界知道的不多，可企业改制，是要登报公示的。 楚青的名字，还是逃不过有心人的探查。 步步高董事长，楚青。 这在电子行业，已经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名人。 一年时间就创立了这么大一家企业，想不被人关注都难。 有官方背景的更是知道，这是受到过大领导表扬的民营企业。 尤其裕兴这种对手企业，更是十分关注。 从步步高发家的每一步，他们都在进行研究。 无奈楚青之前在外部，知道的人真的不多。所以不少人也在猜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然而今天初次见面，祝未沙确是有些被惊住了。 看年龄不过二十出头，虽说现在不少刚刚下海创业的人也都很年轻。 可像他这样20出头，就能创立如此大一家企业的可真没几个。 想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在干嘛，貌似才刚从大学毕业，还在为社科院那每月几十块钱的工资，沾沾自喜。 “果然是年轻有为啊！久仰久仰！” 双方客套了几句，祝未沙也很大方。主动开始给在场的人介绍。 “来来，这位就是步步高的董事长楚青先生，年轻有为啊。” 来的人，大部分都是京城本地的国企老板，剩下不是裕兴的高管，就是和裕兴关系不错的体制人员。 这年头，能上这个台面的民营企业家还真没几个。 今天裕兴敢邀请步步高来参加发布会，就没担心他们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他这次就是想正式挑战步步高，原来还想着就来个分公司总经理，分量不够。 没想到来了正主。这反倒让祝未沙更加期待等下的发布会了。 听说这就是步步高的楚青，不少人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就变成了惊讶。 步步高之前的晚会视频，不少人也在电视上看见过。 对这张年轻帅气的年，还是有些印象的。 只是当时大家都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步步高的董事长。 一家月销售已经破2000万的民营企业老板，如此年轻，是在场许多人没想到的。 步步高一年能赚多少钱，他们不知道，可有一点众人心里都清楚。 和在场所有人比起来，他算是最年轻的一个。也绝对是身家最丰厚的一个。 不少人看看自己，在看看楚青，民营企业真是大有可为啊。 第一百零七章 正面刚联想 联想是一家科技企业。 这句话放在2022年，是多么的讽刺。 可在1992年，却是实打实的。这时候联想制造的286、386sx、386dx微机，在整个行业都还是很能打的。 而且还有大量自主研发的技术和能出口的主板芯片。1992年，联想集团营业额逾28亿元，利润近1亿元。 在看看现在，即便做到了全球第一，利润率才百分之一。就更不要说国内高价补贴国外的事情了。 当时的联想还是有血性的，甚至敢放话“在中国销售的外国名堂微机，能做到多高性能，我们的产品就一定能做到多高性能。” 然而三十年后的联想，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励志制造国产it的联想。 除了顶着半个国产品牌的名头，其他都已经不是国产的。 然而这一切，都是从95年柳会长把倪先生挤走开始。联想就慢慢从一家国企变成了家族企业。 可现在，联想还是我国电脑界的超级企业。 所以当裕兴发布会上，祝未沙上台宣布和联想合作的时候开始。 在实力这块，他确实可以说傲视步步高了。 能让一个刚起步的民企，抱上联想这个风头正望的国企大腿。 祝未沙在人脉这块，不得不说甩了楚青几条街。 现在回过头来看，这半年裕兴采取的跟随策略。也确实起到了效果。 他们两家合作，裕兴可以补强技术层面的短板，而联想也能放手国内销售渠道和售后等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裕兴这次发布会，不但不担心步步高，还要请步步高来参加的原因。 因为祝未沙相信，和联想合作之后，裕兴的产品会很快超过步步高。 别看步步高，现在靠着那套花里胡哨的营销抢占了市场，可只要裕兴和联想同时发力，在一切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这款全新的yx-3058，是裕兴和联想联合打造的最新款学习机。” “不但提高了性能，在保留打印机等功能的同时，也更是添加了磁带机接口，还配备了最新的五笔技术打字和编程功能。这在方便了学习的同时，也能运用到企业的日常办公管理上。” 说着立刻就有专业人员，抬上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电视和学习机。 祝未沙走过去当场操作了几下。一章编辑好的文件就打印了出来。 “我们裕兴的目标就是，做全民消费得起的学习机。这也是我们和联想合作的第一步。往后还会共同在微机电脑等方面共同开发。” “哗哗哗！” 很明显，裕兴这次的发布会，在借鉴了大量步步高的创意之后，还加入了一些新的东西。 这年代抄同行，是一点也不奇怪，能抄还能做得比你好，那就是实力的表现。 在场不少人知道这点的，都有意无意的看向了台下的楚青。 裕兴的目的很明显，这基本都是冲着步步高去的，谁叫他是行业老大呐。他们都想看看这步步高的年轻董事长，会如何处理。 然而楚青那云澹风轻的样子，好像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非但没有丝毫恼怒，还主动带头鼓掌欢迎。 这让不少人都在狐疑，这年轻人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强装镇定。 要说是真不在乎，不少人是不信的。面对裕兴和联想的联手，别说他一个民营企业了，就是不少国企都得退避三舍。 有联想的技术支持，和裕兴搭建的销售渠道和售后系统。 他们想打败步步高是很轻松的。 毕竟步步高研发能力在强，能强得过有歩委支持的联想。 他的销售模式，现在已经被裕兴学得差不多。 如果不是靠着先发优势，和那个什么亿元补贴，估计现在就已经被裕兴拿下了。 这样看来，楚青就是在强装镇定。可做到波澜不惊，也是真有几分本事。 20来岁就有这样的沉浮，未来还是不可限量的。 然而舞台上的祝未沙，可不准备就此结束。 今天裕兴搞这样一个发布会，除了学习步步高，更多的是想秀肌肉。 你步步高是很强大，可那最多只是笨鸟先飞。 这不，半年过去了，尽去搞歪门邪道了。 除了最初发布的那几款学习机，现在一个新款学习机都没有。 不像裕兴，我们不但搞了新款研发，也推出了自己的营销计划。 “为了满足消费者的需求，我们在提高性能，扩大学习卡功能的同时，也摒弃了同行的单一选择。将推出全新的diy（自主手动）计划。” 这是裕兴和联想合作之后，才想到的计划。目的就是用来对抗步步高的亿元补贴计划。 步步高的亿元补贴计划，推出已经几个月。 取得的效果是有目共睹的，在惊掉同行下巴的同时，也是实打实的真的在补贴用户。 这种不讲道理的营销手段，是真的打得同行措手不及。 不提裕兴这种紧跟步步高的学习机厂家。就是那些原本生产随身听的熊猫和青竹。 听说这半年，销量直接降了百分之八十还多。 有几个本身不以随身听为主的品牌，直接就把随身听产线给停了。 面对这种营销手段，什么都跟的裕兴，这一点是确实没钱跟。 好在联想的柳总给出了个主意。 步步高的亿元补贴计划就是打的价格战，裕兴跟不了那就摒弃低端，直接走高端。 能买学习机的大多是有钱人，他们稍微合计了一下就决定在这方面做文章，也就有了这个“diy计划。“ 说白了就是给那些有钱人，提供更多的装配方案。 搞不过低价，我们就直接走高端，学国外走定制服务。 “当然我们这样做并不是叫板同行，而是希望同行能多将注意力放到产品上，还是得以产品为本。为国家的微机产业的发展尽一份力。”说着祝未沙略有深意的看了楚青那边一眼。 步步高这半年的动作，不少人都看在眼里。 一开始没有跟紧春晚的热度，推出新款学习机就已经让不少人诧异了。 后来又是演唱会，又是随身听卡带的。基本算是直接跑偏了。 甚至已经有流言，说陈明和步步高的老板有些什么关系，步步高这样做是为了捧女明星。 在同行眼中，步步高这是在不务正业。 如今在看楚青如此年轻，能有哪些流言也不足为奇，毕竟陈明这半年时间，已经取代了杨玉莹，成了不少人的女神。 唐明皇都还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呐。 “青哥要不我们走。” 如果说一开始，裕兴还假模假样的遮掩一下，现在开始已经算是明着在叫板步步高。 他现在说这话，就是直接扯下了伪装，要和步步高打擂台。 来之前小杨就知道，这次裕兴是想搞点什么。可以步步高如今的体量，小杨也丝毫不虚，反倒想亲眼见识下，才告诉楚青一起来的。 可没想到，这裕兴会如此不顾商场规矩，直接撕破脸皮叫板步步高。 就差没点名道姓了说楚青。 “啪啪啪！” “祝总说得对。” 然而楚青不但没有打算就此离开，还主动站起身鼓掌应和。 “本来今天是裕兴的发布会，我一个年轻人，不太好喧宾夺主。” “只不过今天在座的，基本都是电子行业的自己人，祝总又说到了微机行业的发展，我也正好有一些粗浅的看法，所以就毛遂自荐，想借裕兴的舞台说两句。祝总不介意。” 说着楚青一步跨出，站上了本就不高的舞台。 “当然~当然可以，步步高作为行业龙头，楚总又是年轻人，看问题肯定会比我们更全面一些。” “那就欢迎楚总给我们讲两句。” 祝未沙虽然意外楚青会主动站上来，可在他最初的预想当中，就有步步高愤而离场的预桉。 当然他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站上来，祝未沙也不是太惊讶。 年轻人嘛，怎么可能没点冲劲。 这也许比离开效果更好。 没看见，台下的记者，已经迫不及待的抄起相机，来到了台前。 行业两大巨头刚正面，这是多大的新闻。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裕兴的宣传目的都算是达到了。 “电脑，是未来。这是现在全球的普遍共识。” “发展电脑产业，也是国家计划的一部分。我想这一点柳总应该最清楚。” “从84年开始，国家光拨给联想的扶持基金和技术人才，就是最能体现的。” “正是有了国家的支持，才有了联想现在的局面。” 然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楚青一上去，并没有接着裕兴的话说，也没提步步高。而是直接对准了联想。 台下的柳会长眉头有些微皱，联想创立的时候他就加入了，只是当时是以技术人员的身份加入的。 只过了五年时间就从一个普通员工坐到了董事长的位置。 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他今天来也只当是一个普通的会议，讲讲话，吃吃饭就完事了。可根本没想到会扯上自己。 “确实，联想是国家在电脑产业上的一把尖刀，创立属于我们自己的it品牌，是我们的使命。” 既然已经提到了自己，他也不好避而不谈，毕竟联想是国企。 “前几天，我刚从米国考察回来。” 然而楚青却没接柳会长的话，话音一转，又转移了话题。 这让台下不少人，都感觉特怪异。 这年轻人的思维确实跳脱。主要问题是学习机，他主动提了电脑，人家接了话，他又转移到了米国。 “也许在座的不少人不知道，我在米国见了不少人，有ib的高层管理，也有ter的芯片专家。从他们那里，我得知了一个新东西。” 说着楚青转身拿起一根粉笔，在裕兴的产品介绍板的中间写了一个词。“因特网” “这是什么呐，简单来说，就是可以把一台台电脑，全部链接起来的网络。” “就好比电话一样，所有处在同一个网络里，进行相互交流和工作。” “大家都在说电脑是未来，可现在除了实验室能用的计算功能，也就和打字办公打文件。这些和学习机差不多的功能。” “对了还能像学习机一样玩游戏！” “哈哈哈！” 听到这里，不少人都会心一笑。 别看楚青说得云山雾里的。可在座不少人都是对电脑十分了解的。 一开始可能不明白他在扯什么，可现在联系上面的那个因特网几个字，不少人也大概有了点头绪。 尤其是柳会长。他能接触到的面，可比楚青多得多。 现在的电脑，正如楚青说的那样，出了实验室。民用领域，现在还真不比学习机好多少。 “原来我也觉得，民用电脑，学习机就可以了。可是直到我见过了因特网，我才知道，未来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他要庞大复杂的多。” “以现在的学习机，根本无法担此重任。” “随着电脑的运算越来越强，从286到刚刚出的586，为来的电脑只会越来越快。硅谷有个摩尔定律。！” “集成电路上可以容纳的晶体管数目在大约每经过18个月到24个月便会增加一倍。” “按照这个定律，也就是最多几年之后，我们的电脑运行速度将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到那时他能做的事情将比现在更多。那才是电脑真正成为未来的时候。” 说到这里楚青看了眼台下的柳会长，在看了看其他人。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们自己的电脑是否能够跟得上对手。” “我们自己的运算芯片，又是否准备好了迎接新时代的到来。” “电脑的时代已经到来了，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接连三个问题，问得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他们是真没想到，一个年轻人能看得如此远。 下意识的，不少人也看向了前排的柳会长。 他们想看看柳会长会如何回答，联想作为国家微机产业的希望，他们应该准备好了。 然而前排正坐的柳会长，面对大家投来的目光，脸上却红一阵白一阵。 他虽然是技术出身的，可搞技术他是真不懂。要说搞内斗他却是很在行。 然而面对这些人的目光他也不能不说话。 “嗯！楚总说得对，面对计算机行业的未来，我们联想义不容辞。” “确实联想是祖国的希望，可不能给国家丢脸啊，再次我冒昧问下，联想自主研发的运算芯片，现在到了哪一步了，我听说倪先生很早就在筹备，可为什么几年了还没有消息。” 联想的内斗，就是从今年开始的，一个要自主研发，一个不愿意投入巨大资金，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最终一步错，步步错。 直到挤走了倪先生后，彻底沦落。 “额，这个不方便透露。”柳会长狠狠盯了楚青一眼，然后艰难挤出几个字。 他是真没想到，楚青连联想内部的事情也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人貌似和最初认为的普通人可不一样。 就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看来今天他的到来，并不像表面那么巧合。 很有可能本身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下意识的他看了眼在座的人，还有谁有可能和他是一伙的。 在座的都不是笨蛋，短短几句话的交锋，也品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寻常。 他们也很诧异，一家民营企业，为何放着裕兴这个对手不顾，直接怼上了联想这个超级企业。 然而楚青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后，就直接丢下了一句话。 “学习机永远只是辅助，个人电脑才是未来。” “为了祖国的电脑事业发展，步步高愿意为创造国人自己的电脑而献身。” (ps:不好意思等久了，最近有些感冒了，今天投有些昏，这张改了许久才改出来。) 第一百零九章 进海 “最近因为你的那几句话，引起了很大的争论啊。” 海边的一个凉亭下，微风吹过湖面，带起了一圈涟漪。 楚青在一侧小心配坐着。 “当时有些冲动了，说得确实有些过了。”楚青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赶忙承认错误。 听话得听意，楚青虽然层次不够，却也懂得藏拙。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那天之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风头已经出了，在跳得欢就难免不受人待见了。 “开放就是需要你们这些人，多提意见。有争论是好事，只要不上升到就行。” 果然，对于楚青这种态度，领导也十分满意。 不少人就是不懂得藏拙，跳得太欢，太膨胀了。对马老师。 “关于信息高速公路的你有啥子看法。” 就在今年二月。老布什的国情咨文中就提出了这个概念。并且打算用20年的时间花费4000亿来推行这个法桉。 别看我们偏居一隅，其实对于国外的许多发展，他们其实都的知道。 要不然也不会在很早就布局联想和龙芯。 然而无奈柳会长不给力。只顾着当二道贩子，却忘记了最初的使命。 龙芯更是一言难尽，浪费了十几年的时间。走了不少的弯路。 “我认为它将永远改变人们的生活、工作和相互沟通的方式，产生比工业革命更为深刻的影响……” 楚青没有隐瞒，将自己知道的，看到的，以另外一种形式讲了出来。 早在1985年，米国第一次以危害国家安全的名义对本子出手，就注定了未来的战争将是信息层面的。 我们如果没有自己的东西，面对这些的时候将束手无策。 离开海边的时候，楚青没有坐车。 而是独自走回去的。 今天的谈话，他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影响。 可他觉得问心无愧。 作为一个重生者，明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却只顾着自己赚钱，却对某些事视而不见，是他无法接受的。 国家是什么，是一个人生存的根本。在有钱，没了国家这个后盾，最终只能是无根的浮萍。 大毛倒下后，多少富豪高官，带着搜刮来的财富去往了米国。 然而他们的结果如何？ 在被从上到下打劫了一遍之后，他们真正剩下来的就是一条苟延残喘的烂命。 而且还得随时等待那一天，被拿出去当筹码换更有用的条件。 在国家面前，个人永远是渺小的。 马老师的离场，其实一点也不冤。 很多时候不是卸磨杀驴。是他们做得太过了。 回到小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西厢的厨房里，魏玲正炒着菜。 香味飘散在整个院子里。让楚青忍不住勐吸了几口。 人生一世不过一张床，两个人，想那么多干嘛，但求问心无愧。 1992年，成龙38岁，正是他最能打的时候。 唱歌发专辑，一年拍三部电影。即便打得全身是伤，可依然在为了电影拼命。 从双周一成的名头，就能看出他现在有多么强大的号召力。 只要有他，电影就能大卖。 现在的成龙还很便宜，两年的代言合同。只要两百万还是人民币。 双方签约完，第二天就直接开拍。 对于他的代言广告，楚青并没做多少改变。 还是沿用了当年小霸王的那个剧本，望子成龙，步步高的广告词也十分契合现在的行情。 这年代，以他的知名度，光代言出镜就已经够了。至于太多的创意反而会喧宾夺主。 反倒是对和他来的另外一个人，楚青兴趣浓厚。 那就是他的经纪人陈自强。 在香江他被称作三哥，手底下带着一票当红艺人。 张学友、张曼玉、刘德华、梁朝伟他都带过。 楚青找他并不是看中了他手里的艺人，而是看中了他在香江的人脉。 “内地版权？” 楚青的小院，两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放着一套茶具。 楚青轻轻吸熘了一口杯里的红茶，点了点头道“我只要内地的版权。” “所有影视的？” “嗯，香江和弯弯的都要。” “能说说为什么吗？” 不是陈自强不相信，而是他真的有些诧异。 香江和弯弯的影视版权，现在基本在内地卖不起价格。 到不是没人想买，而是根本不能买。 外部的影视想进来，就必须得经过某局的同意。而且还有限额。 手续复杂不说，限制还多。 就算有电视台想买，也得多方协调。 他担心的是楚青不知道里面的门道，他一个做电子产品的，突然要买影视版权，说出去确实有些诡异。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只要能买到，到时可以给你分成。” “那我就谢谢楚总了。”陈自强知道这边的门道很深，既然他有这个底气，就说明肯定有自己的办法。 vcd的事情，楚青当然不会现在说。米国那边dvd的研发已经开始了。 关于vcd的专利注册也差不多完成了。 等到dvd技术有了进展，vcd就能率先推入市场。 虽说vcd比起dvd技术是会落后一些。 可在用户这里，不就是慢慢升级的嘛。 如果不是担心vcd技术提前泄露，现在就能投产。 vcd生产虽然压着，可关于影视的版权却能尽快着手。 按照前世的经验，楚青其实完全可以不用买版权，vcd出来了，自己弄个盗版工厂，随便怎么弄都可以。 然而楚青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人。影视版权，现在看来不重要。可在过个20年，这些就会成为一笔巨大的财富。 况且他有便布全国的旗舰店，拿下影视版权，也能正大光明的多。 说不定操作得好，还能弄出一个中国的网飞。 前世盗版横行，除了没有一家大公司牵头。也有vcd厂家放任的原因。 如今楚青整合了vcd和dvd技术。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直接在机器上做防盗。 机器只能播放正版vcd碟片，就能打击百分之八十的盗版。 在说现在的版权也不贵，对于香江和弯弯的影视公司来说，本来就是卖不出去的东西，现在有人要，还不等于捡钱。 现在花的这些钱，等正版碟片出来后，就能几十倍几百倍的赚回来。 至于如何被允许在内地上架的问题。这已经被楚青解决了。 上次海边谈话，他也并不全是一板一眼的。 关于自己vcd的事情，也说了。 其中关于版权的问题，虽然没有明确答复，也收获了一句，可以试试。 在这年代，这句话就是最好的答复。 （ps，最近感冒了，确实不在状态，前面那章直接就进去了。） 第一百一十章 步步高的半年报 “吱吱吱~” 初夏七月，知了在树梢叫个不停。 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唐松，挎着背包，骑着二八就出了门。 宜都县城古市街。 这里是宜都最繁华的老街，自从两个月前，古街中心地段，开了一家步步高之后，水巷子里的游戏厅和古市的步步高，就成了年轻人最爱去的两个地方。 “老板，帮我换盒磁带，我要许巍新出的那盒。” 刚进步步高，唐松就举着上次租的拼盘磁带高声到。 这是一间二开的大铺面，整体成白色，外面的招牌是亮银色，上面就三个步步高的名字，到了晚上会亮灯，听说一亮就是一晚上，这在小县城算得上是非常奢华的。 门脸是少有的全玻璃门，即便关着门也能从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里面除了两排玻璃展柜，放着步步高的几款产品，墙上还有一张两米长的灯箱广告。 原来是放的陈明的广告照，最近却换成了成龙的，即便是大白天，里面也亮着灯，不管是路过的还是在店里的，都会时不时的去看两眼。 门店里更是白得透亮。头顶一排吊灯，即便大白天也点着。好像电不要钱一样。 三面几台落地扇，互相交叉着吹着。 这让刚骑车过来的唐松，感觉到了一丝丝凉爽。 听说省城的步步高，里面可是安装的空调，这大热天比冰窖都凉快。 此刻里面围着不少人，基本都是十多岁的年轻人。 有的女生在试听那边，用步步高的录音机，听着新出的磁带。 美妙的音乐，回荡在整个大厅里。就是那首《我的梦》已经反复听了多少遍了，这些女生好像听不烦一样，在哪不停倒带。 要真喜欢，回家去慢慢听啊。 男生则围在另一边，哪里有一台连好电视的p5学习机。 也就是广告上成龙拿着的那个，好像是步步高出的最新款学习机。性能比他邻居家那个p2可好得太多了。 当然他们可不是在学习，而是在玩一款叫街霸的游戏。 这是步步高新出的学习卡，附带的一款对战游戏。 水巷子里的游戏厅，年初的时候也进回来了一台街霸，不过是摇杆的。当时每天都是排着队的人在玩。 只不过最近好像都跑步步高这边来了。 毕竟那边是收费的，一块钱五个币，步步高这里却是的。 只要是步步高的会员，就能在这里试玩。 “幸亏你来得快，在晚点就又要断货了。” “先吹吹风，凉快下。” 柜台前的青年老板，看着跑得满头大汗的唐松，把墙角的落地扇，朝着他的方向偏了一些。 两个月的时间，基本上过几天他就要来一次，老板早就和他熟悉了。 接过他递来的那盒拼盘专辑，大概看了看，没有损坏，就拿出记账本，找到他的会员页，将6月27日借的记录划掉。 然后在从身后的磁带墙上，拿下一盒没开封的《在别处》，在贴上一章写有日期的贴纸。 这是许巍今年发的第二张专辑。刚到货这一天时间就卖出了50多盒，来租的人更多，已经租出去150盒了。 这种新专辑是有要求的，一次性租出去不能超过200盒。 刚到的三百盒，眼看着就又要断货了。 “记住别损坏了哈，到期记得还。一块钱。” 一盒价值15元的正版磁带，租一个月只要一块钱。 十块钱就能办一个初级会员。一次性最多只能租三盒磁带。 损坏或者超期就需要自己购买，不过会员是按照会员价购买。 当然高级会员，没这个限制，不但可以无限制租赁次数，还比他们便宜，只要5毛钱一个月，并且能租全英文的音乐专辑。 尤其那个叫迈克尔杰克逊的，听说最近也断货了，想租还得等下个月。 这种全英文的正版磁带，就是许多大城市的音响店都没有，在步步高，这却是专属于高级会员的福利。 如果不是家里确实拮据，他都想花一千买台p1，升级成高级会员。 据说现在整个宜都，也就五十多个高级会员，这些会员，不是国企老板，就是最近崛起的十万元户。 在宜都，能有一张步步高的高级会员卡，俨然已经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 当然步步高的高级会员，也确实很有面子。 不但在步步高购物打88折，还能定期有其他福利。 就比如前不久成龙刚刚代言步步高的时候。 步步高就给每个高级会员，送了一张带有成龙签名的海报。 那可是成龙签名的海报啊。外面可是想买都买不到。 再次回头看了眼，步步高店里，那张半人高的成龙海报，唐松也想要。 “截止上个月底，全国共有96家旗舰店。高级会员人。中级会员18万1978人。初级会员350多万人。” 魔都华亭宾馆的一间套房里。 昨天赶过来的段勇平，正在给楚青汇报着这半年的工作。 楚青一边听着，一边看着一堆需要他签字确认的文件。 “其中各项学习机和游戏机累积销售37万台，总销售额8200多万，带动会员人数15万，随身听和录音机累积销售45万台，带动会员11万，总销售额5100万，传媒公司6张专辑总出货800多万张，带动会员340万。总营收6400万，其中会员收入1500万。半年营收197亿元。净利润6600万。” 半年利润6000多万，这收入可一点不比联想的赚钱能力差。 可楚青知道，能有这么大的营收，其实大部分都得归功于传媒那边的800多万张卡带。 不管是学习机还是随身听，其实利润都很低。两项总销售额将近13亿，可总利润却不到2800万。 就这，在电子行业，已经可以说很牛了。 可和传媒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 6600万的总利润里面，有五分之三来自传媒的专辑销售和带动的会员收入。 可别小看了这块收入。一个会员10块钱，340万初级会员，就是3400万收入了。 扣除和旗舰店分公司的分成部分，到了步步高手中，也还有一千多万。 尤其随着旗舰店的铺开，会员会越来越多，每个会员，每月最少3块钱的租磁带费用，那就是稳定一千万的收入。 就算一盒卡带不卖，传媒公司，每个月也能稳定进账几百万。 这种持续造血能力，是段勇平一开始没想到的。 当初楚青制定下这一个策略的时候，他还担心，这样卖卡带会不会卖不动。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几个月的时间，正版卡带一盒没少卖，会员反倒越来越多。 尤其租赁业务开始发力之后，他才知道这是多么精妙的一招。 他们只需要付出的，就是一些成本一块钱不到的卡带。 只要租出去一次，卡带基本就能回本。往后每一次基本都是赚的。 按照下面旗舰店传回来的数据，一盒卡带，可以反复租赁15-20次。细算下来反倒比卖卡带更赚钱。 尤其最后损坏了或者超期，还能以会员价在卖一次。 等于是一盒卡带，赚了双倍的钱还有多的。 而且这个带来的好处还不止于此。 自从步步高推出会员租赁业务后，不但盗版少了。会员数量稳步上升不说，步步高的口碑也是越来越好。 这一年的时间，盗版卡带市场，已经比当初楚青他们做的时候，大了许多，基本可以说已经到了猖獗的程度。 前不久杨玉莹和毛宁的合唱专辑刚刚出来，市面上立刻就有一模一样的盗版了。 导致广州新时代影音公司，销量比预计的低了一半。新闻都给报道了。 可反观步步高的专辑，市面上除了一开始的拼盘专辑，其他的几张个人专辑，基本都没人愿意盗版。 并不是说步步高的专辑不够火。恰恰相反，步步高的专辑可为说是火偏了全国。 如今的陈明更是和杨玉莹旗鼓相当。被称为南方双后。 之所以没人盗版，主要是盗版步步高的专辑，性价比实在太低。 不但不好卖，还容易亏钱。 这年头，能让盗版商亏钱的也就只有步步高了。 市面上如今盗版磁带的价格一般在3-5元。 可反观步步高，只要成为会员，就能1元租一个月。 而且会员第一个月还是的，也就是同样10块三盒磁带，在步步高这里拿的是原装正版货。 而在盗版商这里，10块钱只能买三盒质量不行的盗版。 稍微能算下账的，都愿意去步步高办个会员。 而且往后任何新专辑，都能一块钱听。这可比买盗版划算多了。 “传媒那边今年的表现确实不错，不过下面旗舰店在给我们反映，说不少人都希望我们能多提供一些正版专辑，就我们自己出的这几张，确实有些不太够卖的。” 等到楚青看完报表，段勇平才又提起另一个问题。 这也算是步步高甜蜜的烦恼。 谁也没想到，新成立的传媒公司，能有这么大的潜力。 这半年可把毕晓世忙得够呛。 半年时间出了6张专辑。楚青这边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基本事情都丢给了他。 搞得他不是在录音室，就是在找新歌的路上。 还好发行是由下面分公司在做，用不着他操心。 可随着销量越来越好，各种商演，和其他音乐公司都找上了门。 有些是刚成立不久的唱片公司，自己没发行渠道，想走步步高的渠道做发行。 也有是看见了步步高的生产能力，想在步步高的磁带生产线出歌的。 他联系不到楚青，就又报给了段勇平。 自从集团改组之后，楚青这几个月基本都在外地。 四月份去了米国，回来在京城待了一个月。后来有去了西安。 这不眼看着黄秋望的特斯拉快投产了，他又来魔都了。 虽说去年楚青也基本没怎么在公司，可有些事情必须得他签字才行。 所以不得已，段勇平就亲自飞来了魔都。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老板就是个甩手掌柜。 比起在小霸王时候，集团事无巨细都得过问不同。这个老板，只要把方向策略定下，就什么都不管了。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一走就是几个月，也不知道他是真心大，还是真的对自己够信任。 “想走我们发行渠道的可以，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专辑本身质量得过硬，我们可不是什么都发行的。” 楚青知道，自己公司这几个人确实不错，可想全靠他们把这套体系一直维持下去是不可能的。 这就和vcd的资源是一个道理。 当初做磁带租赁，也是为了往后做vcd碟片租赁做实验的。 效果能有如此好，也是楚青没想到的。 现在看来，国内做正版租赁，也还是有市场的。 如果能慢慢培养一批人，习惯购买正版。 这对步步高来说，比这半年几千万的收入，更有意义。 九十年代，不管是磁带还是碟片盗版之所以那么猖狂，主要原因还是正版太贵，当然还有盗版的无孔不入。 任何一个街道，你只要想，都能买到盗版碟和磁带。 而正版的，只能到正规音像店。 到不是说正版的成本就真的比盗版高多少。 主要还是中间环节太多。发行商根本没有几个是像步步高这样，自己铺设线下渠道的。 基本都是和多方合作。 中间环节越多，层层盘剥下来，自然也就需要高利润，才有人愿意做。 至于盗版，少了中间商，自然价格就能更低。 而现在，步步高这个本身就是盗版起家的企业，算是从一开始，就拒绝了中间商赚差价。 尤其这套直属与步步高的会员体系，更是直接将1块钱一盒磁带这种操作，都弄出来了。 在消费者这里，得到了实惠，步步高也赚了钱和口碑。 段勇平在给楚青做半年报的时候，裕兴的祝未沙，也在听着手下的财务汇报。 “今年上半年，学习机总出货16万台。最近两月分别增加了百分之23和百分之26。总营业额3200万” “全国旗舰店已经建成的有158家。总支出3100万……” “总亏损~亏损2100万。” 等到财务汇报完这半年的业绩。 在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去年裕兴虽然艰难，可总体是盈利的。 最近这半年，自从转变策略，采取和步步高一样的直营策略后，裕兴的销售额确实是上去了。 只是随着直营店开的越多，这开销却是越来越大。 两个月前，裕兴之所以要和联想达成合作，除了拓展自己的研发能力，也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裕兴要拿这个去银行贷款。 就原来的裕兴，在整体不被看好的情况下，就算去银行贷款，也拿不到多少。 自从和联想达成合作之后，这让裕兴一口气从银行带出了三千万。 如果没有这三千万撑着，估计两个月前，裕兴就要关门大吉了。 可如今在这样下去，裕兴就算不关门，也支撑不了多久。 原想着，等到和联想的合作曝光后，新上市的产品，能帮助裕兴打开市场，甚至超越步步高。 可实际情况却是，新品上市，不但没有引起什么水花，还反倒被步步高刚刚上市的p5给压下去了。 别看这两个月，销量分别同比增长了百分之20以上。 可那是最近这两个月开了80多加新旗舰店带来的。 也就是说，裕兴和联想的合作，在销售环节，并没有体现出来。 别说增加了，反倒还有些降了。 毕竟两个月增加了差不多百分之40的旗舰店，销售却没涨那么多。 这让原本信心满满的祝未沙，再次遭受了打击。 裕兴的产品，不但整体质量比步步高的好了，售后等服务也和步步高一样，尤其还有联想背书。 可怎么就是打不过步步高了。 他只比自己早起步三个月而已，可为什么感觉如今的差距却越来越大。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到那日发布会上，那个在台上意气风华的青年，这让祝未沙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第一百一十一章 特斯拉挂牌 说道电动车，三十年后，谁都能说两句。 比如特斯拉怎么怎么样，在比如比亚迪怎么怎么样。 任何一样产品，都是有需求才有市场。 新能源之市场的需求是必然的。除了燃油的原因，也有我们急于突破内燃机市场的问题。 矿石能源的替代问题，一直都存在，只是因为电力的续航问题一直没解决，才没能引起重视。 可是不重视，不代表就技术停滞了。 一个新产业，从投入研发到市场成型，前后不过十几年。除了有人愿意去开阔市场，还有就是许多基础技术，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只要稍加改进就能投入使用。 这就好比0-1可能需要几十年，而1-2也许只需要几年。 早在二战时期，小胡子就研制过电力驱动的坦克。 这半个世纪，虽然电动车不起眼，可对于他的研发却一直没停息，甚至它的不少技术都是公开的。 电动车无非三个难点，电池，驱动，和控制器。 而这里面最大的问题不是电池也不是驱动，而是控制器。 在锂电池还没大规模使用的时候，最常用的动力电池是铅酸电池。 如果把它用作轿车驱动，这类电池无疑是不够胜任的。可只是单独作为电动摩托车或者三轮车，却是完全够了。 即便三十年后，不少电动车还是使用的铅酸蓄电池。 早在1988年，免维的铅酸蓄电池就已经出现了。这项技术如今也是现成的。 唯一的困难还是续航问题，质量不行就数量凑。一组电池续航短，那就来两组电池。而且还能交叉使用。 两组铅酸蓄电池，续航个150公里完全够用了。 驱动也没费多大劲，早在三四十年代就有电车，这几十年电车的驱动也有现成的技术，只要稍加修改，就能运用到电瓶车上。 唯一麻烦的就是控制器。 即便温州的叶文贵，投入了几千万进行研发，也没在控制器上有什么新的突破，他之所以失败，其实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是他研究的方向错了。 只顾着电池而忽略了控制器的效果。 如果说电池是心脏，驱动是血液，那么控制器就是大脑。 为了这个大脑，楚青第一次发动了他在米国刚刚接触到的人脉，高薪挖来了一个电控方面的人才。 浦东世纪路往东，有一片繁忙的工地。门口立着一块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特斯拉电动新能源公司。 三个月的时间，已经修好了两栋小楼和一个小车间。 另有一片厂房还在修建，总占地超过了1500亩。这里原本是一些村庄和农田。 在特斯拉选址的时候，楚青特意画下了这块。 用楚青的话说，这里风景好，西面不远就是黄浦江和外滩。工人在闲暇之余，还能出去看看风光。 hi……tui！ 好承认了，看中这里是因为它还有个名字叫陆家嘴。 在特斯拉入住不久，魔都就向全世界征集这块的规划方案，到现在还没出结果。 正是这次征集结果出来后，这片被定为了魔都金融中心。 在东方明珠塔才开始打地基的时候，金茂大厦也还没画地的时候。 楚青先在这里画了个一千五百亩的圈。在过二十年，就算车子没造成，地价也够回本的了。 这一圈1500亩的地，已经被守财奴给围了起来。 今天中门打开，从门口到工地正中央的空地上，铺上了红毯，摆满了鲜花。中间搭了一个大舞台，下面摆着几十张红绸椅子。 高大的充气拱门上，写着“特斯拉电动新能源公司挂牌典礼”。 两排的乐队演奏者激昂的音乐。 黄秋望和市里的领导打头，楚青几人则随着人群在后面。 “老黄现在是越来越有派头了。” 几人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段勇平看着意气风华的黄秋望上台致辞，有些酸酸的道。 别看步步高现在也是家大业大，可在深圳他还没被这样接待过。 而黄秋望年前还只是个小瘪三，几个月的时间，摇身一变就成了楚老板全新的代理人。 别人对这占地如此广的特斯拉不清楚，他段勇平可了解得很。 黄秋望和他一样，都是推到前台的工具人。 只不过这个工具人可比自己当得轻松多了。 生产研发什么都不用管，只出席酒会讲讲话。三不五时的上下报纸头条，见见这个领导，签下那个合同。 曝光率可比自己高多了。 现在全国不少人都知道，魔都出了个爱国青年黄秋望。 “你和他不一样，你是脚踏实地搞技术的，他就是个大忽悠，必须得靠多曝光来立人设。你根本用不着这样炒作，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自从决定投产特斯拉，这几个月的时间，黄秋望可为风光无限。 基本上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报刊杂志上。 什么“电动车才是未来”“国家需要新能源”“告别内燃机走上新时代”。 反正爱国青年，新技术引领者的人设，不要钱一般的往外洒。 为了给他做宣传，楚青往里砸了一百多万出去了。 还专门从香江请了一个营销团队过来给他包装。 他要把黄秋望像明星一样捧起来。当个标杆立哪里，贡后来者瞻仰。 “老板过誉了，我就是喜欢做技术。不过他这种高调，我还真学不来，也就他这样的才真的能适应得了。” 听了楚青的话，段勇平也是心中一暖。 他果然没跟错人，楚青不但一直对他放权，现在这句话，更是对他这半年付出最大的认可。 他的性格从来不是爱出风头的，他需要的也只是认同。 有老板这句认可，比什么都来得实在。 “我们特斯拉，已经和德国的abb，本子的日立达成了战略合作。并在自主研发的控制器上取得了巨大的成果，不久就能完成第一批次的投产。” 台上的黄秋望已经演讲完毕，正在回答台下一个女记者的问题。 “那么请问黄总，特斯拉对未来的预期如何。” 女记者清秀高挑，站在人群中有种出尘的气质。提出的问题也很专业。 楚青一旁的段勇平，自从她出现，就没离开过眼睛。 （实在对不起，今天请假一天，人确实有些难受，暂时只有一章。明天补上） 第一百一十二章 舔狗 刘昕，西安人，1987年考入人大新闻系。去年毕业之后就被分配到了青年报当记者。 这次能来参加特斯拉的现场采访，除了报社有这个指标，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走了一个师哥的关系，提前联系到了黄秋望。 不然以她这种刚刚入职一年的新人，是没资格拿到这次报道权的。 报社是一个等级很森严的地方，新人记者即便拿到了采访权，也不一定能署名。毕竟上面还有特约记者主编总编。 尤其这个特斯拉的黄秋望，这几个月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焦点人物。 从二月的认购证开始，他就不断受到外界的关注。 四月的时候，他低价出售手中的几万张认购证，让他直接成为魔都股市的神话。 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时候，他却投身了电动车这样一个全新的行业。 并且高调喊出了，发展名族汽车的口号。 这样一个有话题，有深度，又大嘴巴的人，正是新闻媒体喜欢的报道对象。 两个问题问完，拿到满意答桉的刘昕，识趣的将提问时间交给其他同行。 下意识的往嘉宾席后排看了一眼。 靠边的位置坐着两男一女，此刻他们也看着自己这边在窃窃私语。 只是恰巧和那边的师哥对上了眼，刘昕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她没想到两年多没见，当初那个长相猥琐的师哥，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 虽然信里关于他的事情，自己一直都知道，可脑海里还是会时不时出现那个，拿着章光101，到处推销的样子。 舔狗，是三十年后，用来表示那些对自己没有好感，还一再地放下尊严地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 现在这种人叫深情，说难听点就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嘿！想不到，亿万富豪的段勇平，居然也是个无比深情的人。 1987年，还在人大读研的他，第一次看见新入学的刘昕就沦陷了。 为了追求这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师妹，他也算是各种手段用尽了。 无奈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可接连被拒的段勇平却没有放弃。 即便离开人大南下，他的信件也没落下。 从小霸王一直到步步高，他每月都会给刘昕寄过去一封信。向她诉说着自己的境况。 然而联系几年没有回应的刘昕，却在最近给他回了信。 只是信中提到的却不是他，而是在魔都风头正胜的黄秋望。 当得知自己的女神想采访黄秋望的时候，段勇平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不用找楚青，直接联系了老黄，一个电话就定下了。 这也是为什么，当看见黄秋望在台上意气风华的时候，让他隐隐有些羡慕。 能被自己的女神主动打听，这种殊荣，他也曾幻想过。 他这次来魔都，除了给楚青做半年汇报，更多的，其实是想见一次女神。 现在的那些给女神买礼物的舔狗算什么，女神一句话，他不管多远都会飞过去。 女神走哪里，他的消息就跟到哪里。 为了女神，势头正劲的公司都可以不要，跑去国外当陪读。 还不是那种住一起的陪读，是人家上课他在窗外陪读。假装恰好你也在这里。 老段之所以40岁就选择退休，就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要求他结婚以后必须一起去国外生活。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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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是楚青有多闲，真的想当一回月老。 实在是他舍不得段勇平。 自从把段勇平挖过来后，楚青算是真正解放了。 步步高他只需要确定大方向，基本许多细节的问题，一个指令下去，段勇平就能做得很好，就是有许多自己注意不到地方，他也能帮忙照顾到。 这么好用的左膀右臂，到时候只因为老婆一句话，他拍拍屁股就走了。这不得让楚青郁闷死。 至于想法把她们搅黄了，楚青觉得没必要。一个人能深情到如此程度，到时候别没把她们搅黄，先把自己给搅黄了。 步步高在楚青未来的计划当中，是相当重要一环。 最少十年之内，他都不能让段勇平这样的人才离开。 所以，为了能留下段勇平，他不得已只能采用迂回战术了。 留下那个让他离开的人，刘昕。 第一百一十三章 电脑周刊 刘昕，不是个例。和这个时代的许多精英一样。 他们经历过迷茫，也最早开明智，透过残砖烂瓦的缝隙，见识到了一丝从国外洒下的月光。 她们就认为，那是国外的全部。 在被人刻意引导下，就觉得国外的月亮比国内圆。 工作，赚钱，出国！ 就是她们这类人的终极目标。 不管是外派也好，还是移民也好，只要能出国，怎么样都行。 面对这种公知，你要是上去和她争论辩驳，不但不会改变她们的认知，反倒会加深她们的向往。 想真正让她改变认知，只能让她亲身体验过他们才会知道。外国的月亮，并没有国内的圆。 许多人选择逃离这里，其实是在逃避现实，过往的经验，让她们看不到希望。 让她们受挫折，然后看见国内的希望，不用你去劝说，她们自然会留下。 而楚青要做的，就是给她一个平台，让她去真正见识下，国外肮脏的一面。 典礼完成之后，锦沧文华大酒店的一个高档宴会厅。 这家拥有百年历史的大饭店，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容貌。 除了那块沧州饭店的牌子，还在诉说着曾经的历史，其他的都以换成了现代化的装修。 灯红酒绿，杯盘交错。 自从典礼结束，段勇平就混到了老同学身旁。 鞍前马后的，又是主动帮忙介绍人认识，又是帮忙拉关系邀采访的。 晚宴是最近流行的自助餐模式。 楚青以步步高股东代表的身份，稍微和在场的领导交际了一会儿，就和魏玲找了个靠边的角落，看着段勇平像开屏的孔雀一样，在哪里献殷勤。 “以前陈明永说老段被施了迷魂咒，我还不相信。看今天这个情况，何止是迷魂咒，这简直是被下蛊了。” 魏玲很不理解，段勇平这样优秀的人，怎么就会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虽然老段长得不怎么样，可他有才华啊。 当然和楚青比起来，是差了点。可在这普通人中，也算是非常出色的了。 “爱情分很多种的，有得是一见钟情，也有的是日久生情。听过郭襄一见杨过误终身吗，老段就属于这一种。” “那你对我算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和女人谈爱情，最容易就是把话题带自己身上。 “……一见钟情。” 明知道是日久、生情，这个时候楚青也必须选择正确答桉。 这时候好听就行，是不是事实已经不重要了。 “那你当初喜欢我什么。” 好，这就叫编了一个谎言，就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下意识的楚青看了眼她的傲人胸怀。这个不是正确答桉。 “呸！我就知道。” 然而楚青还没开口，一直留意的魏玲，就发现了他刚才眼神瞟过的位置。 好，这下什么都不用说了。 只是当两人正准备回去好好探讨一下，什么叫日久生情的时候。 段勇平带着刘昕却走了过来。 “楚董，这位是青年报的刘昕。” 在段勇平的介绍下，双方握手寒暄了一下。 私下接触楚青才发现，刘昕身上有一股傲气。 到不是她真的看不起人，而是那种长期天之娇女养成的气质。 就算她言语已经很客气了，可身上那种拒人以千里的感觉却一点没少。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不接地气。 可她这种人，再精英阶层却非常受欢迎。 和段勇平的平易近人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也许这也正是刘昕看不上段勇平的原因。 一个出生草根，一步步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和一个富贵家庭，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的人，两人在一起就会显得格格不入。 “听说步步高也要做杂志？” 估计是段勇平把之前楚青的提议给她说了，稍微客套两句，刘昕就直奔主题。 自从今年深化改革以来，市面上陆续出现了一些民营刊物。 比如《时代周刊》，《新影视》等。 步步高做杂志，也就不算什么稀奇的了。 “是的，现在国内并没有详细的关于电脑行业的杂志。为了让大家更清晰的了解电脑，了解未来。所以我们准备自己做一个杂志。” “电脑周刊？” “嗯。” “能详细说说是吗？” 说着说着，刘昕就展现出了记者的一面。 仿佛她这不是来应聘的，而是来采访的。 虽然楚青对她这种问话不太喜欢，可看在老段的面子上，还是很耐心的解答了一下。 也许舔狗就喜欢这样高傲的天鹅。 要不怎么会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呐。 “我们电脑周刊还差一位主编，不知道刘记者有没有兴趣来试试。” 既然已经说开了，楚青也不拐弯抹角。 其实没有刘昕，楚青也准备成立这样一个杂志。 明智要开化，传媒的用处就少不了。只有掌握了话语权，才能真正把自己的观点往外输出。 我们一直在说，睁开眼睛看世界。 可现在国内掌握话语权的，都是那些崇洋媚外的公知。就好比刘昕这样的，你指望他们传递的公知思想去开化明智。 毒教程，眯眯眼，这些就是他们眼中的世界了吗？ 总得有人去拔下皇帝的新衣。带他们看看真实的世界。 当然他没准备去以一己之力，掀翻所有公知。他只是想提前把未来展现在大家面前。 不管是电脑也好，互联网也好，手机也罢。这些距离我们的生活并不远。 当然卖杂志的同时，楚青也不会忘记夹杂私货。 步步高创办的杂志，肯定得给步步高打广告了。 随着改革彻底放开，往后广告的支出会越来越大。 楚青这也算提前为私域流量做准备。 会员、杂志在加产品，让他们形成一个闭环。 养成一种习惯。 十几年后，莆田系医院最爱用的就是这一招。 街边送的会员卡，医院自己办的杂志，一分钱不要的送。 花钱不多，效果还不错。 当然步步高不会像他们那么没格调，找点笑话荤段子，就能成一篇杂志。 步步高要想掌握话语权，就得拿出真材实料来。 “米国‘信息高速公路’的专题报道？” 楚青出手的第一个，就是因特网。 这也是他用来吊刘昕的饵。 你不是想出国嘛，就让人带你去见识下真正的米国。当然随机安排点风景线，看看真正自由冥主是什么样的也很合情合理。 （还欠一章，大家别等了，估计会很晚。） 第一百一十四章 深海风头 三十年后，随着祖国越来越强大，名族自信心回归，国货的概念深入人心。商家取名字也更偏传统。 比如长城的魏牌汽车，比亚迪的唐、宋、元等。 可在这个一切向国外看齐的时代，做新兴产业的，你不整点洋名字，基本就是扑街的命。 现在这个年代，同样的产品，一个洋名字，一个国货品牌。 洋名字的不用推销都会比国货品牌好卖。 几十年的消费习惯，让大家养成了洋品牌就是好的特定印象。 所以楚青要想让电动车达成忽悠目标，就必须得给他弄个洋名字。尤其特斯拉这人还极富传奇色彩。 “轰！” 一发炮弹，落在身前，一一枚枚弹片从他的眼前飞过，魏峥就傻傻的站在哪里，直到一个人影将他扑倒，一颗弹片划过他的脸颊，他的双眼被鲜血覆盖。 颓然坐起的魏峥，大口大口吸着燥热的空气。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了。 屋外的特斯拉工地，传来热闹的敲打。 又是新的一天，可陪伴他几年的噩梦，却始终没有远去。 最近这几个月，反倒越来越清晰。 尤其老班长扑过来时候，那飞溅的鲜血，和他身上的狐臭，让魏峥感觉越发清晰了。 为了救他，老班长死在了他的身上。三年的战场，他唯一学会的就是牺牲。 只是老天好像在和他开玩笑，他冲得越凶，子弹就越打不到他。 十几个人的班，想死的人没死成，不想死的却一个个的倒下。 去到卫生间，从头到脚洗了一个冷水澡。才让全身的燥热冷却了几分。 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如今的特斯拉，才刚刚挂牌，距离投产还早得很。 按照现在的工程进度，最快也得明年了。 做摩托车三轮车可和电子厂不一样。 更不要说特斯拉是要做开创性的电瓶车。不光外形和装配要重新设计，生产线也得全部靠引进。 如今的特斯拉，说个不好听的，除了几个人和一块地，其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好在人不多，工作也就相对轻松。 魏峥现在是特斯拉的副总，黄秋望整日不在，就全由他负责。 说是负责，其实也就是做后勤。 在没投产之前，特斯拉现在也就一百来人，其中一多半都是研发人员。 这些人全由研发部的那个外国工程师负责。 剩下的一半，就是地推营销人员。 产品都还没出来，营销人员却先到位了。也不知道特斯拉最终会做成什么样。 经历过步步高的建厂，魏峥也算是有过一些经验。 可现在的情况，确让他总感觉很不靠谱。 几千万砸下去，除了越吹越大的牛，实际的东西，却看不到多少。 特斯拉的运作方式，和稳扎稳打的步步高比起来，给魏峥的感觉就是狠飘。 吃过早饭，魏峥刚进办公室，就见里面坐着个人。 “你怎么来这么早？” 看着楚青像没睡醒一般，仰躺在自己的老板椅上，魏峥微微皱了皱眉。 “别提了，今儿一早就被深圳那边电话骚扰个不停。早点把你们这边处理完，我还得回深圳收拾烂摊子。” 想到出口那些糟心事，楚青就来气。 领导视察过后，步步高就在积极为出口做努力。 只是在这方面步步高确实缺乏经验。好在深圳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外贸企业。 经过地方政府的撮合，楚青和一家有着合资背景的外贸企业达成了合作。 他们将全权代理步步高在国外的产品。 只是让楚青没想到的是，才半年时间，最先收获的居然不是销售增长的喜讯，而是一纸诉讼。 《步步高学习机专利侵权诉讼》 诉讼还是从国外发来的。也不知道哪家外贸公司怎么搞的，居然惹到了任天堂。 “厂里出问题了？” “出口的事，不过都是小事。等老黄他们来了，我说几句就得走。” 楚青无奈的摇摇头，本来还想在外多浪几天，这下不得不回去了。 好在是国外的诉讼，不是在国内。 按照国外的习惯，稍微拖一下就能打个好几年。等过了学习机的黄金期，楚青才不在意诉讼结果。 魏峥知道，楚青嘴里的小事，肯定不会小。 要是真是小事，他根本用不着急着回去。 “哟，都挺早的。”不一会，黄秋望推门进来，眼神有些浑浊的和楚青两人打了个招呼。他身后跟着小江西段国宏。 眼里满是嫌弃。这几个月，他每天跟着黄秋望，劲给他收拾烂摊子了。 看黄秋望现在的样子就知道，酒还没完全醒。 不过楚青也不在意，给他的安排就是交际应酬，喝多了是常有的事。 别看特斯拉摊子铺得大，可这里真正的核心管理就他们三个。 这也侧面说明，楚青对这里根本没步步高那么重视。 “这里就我们几个人，特斯拉也算是挂牌了，今天把后续安排下，我就得回深圳。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楚青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人，这些话其实基本是对魏峥说的。 因为主要做事的人是他，黄秋望就是块牌子，特斯拉厂里的事情他基本不管。 而小江西段国宏，其实是赔在黄秋望身旁，给他兜底的。 爱装的人，也最容易飘。得有个拉缰绳的人，随时提醒他，路在哪里。 “青哥，要不你换个人来，我还是跟你一起回深圳。” 看了眼满身酒气的黄秋望，小江西有些哀求道。 “怎么，你嫌给黄总当秘书，位置太小了？”楚青知道他们两个有些不对付。可他要的就是这一点。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真要太和气，反而不好。 “……” 小江西看了眼楚青，知道他这是在敲打自己，心中虽然不满，却也没说话。 “行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看了眼几人都没说话，楚青知道，对特斯拉别说他们，段勇平和魏玲都问过自己。 这个公司，从头到尾都透露着怪异。 可以说和楚青一贯稳扎稳打的性格完全不同。 简直高调得不像话。尤其黄秋望，都快被吹成神了。 在看步步高，除了品牌，其他的都十分低调。就连楚青，要不是这次京城露了面，知道他的人都没几个。 “对电动车，你们也了解了不少，说下你们的看法。” 如果不是第一阶段已经完成，楚青今天是不打算和他们说什么的。 “我先说，我就觉得这玩意不靠谱。”魏峥率先忍不住了，看了几人一眼直接道。 魏峥话一出口，刚刚还醉眼朦胧的黄秋望，立刻来了精神。 弥漫得酒气，好像瞬间吹散了。 “小江西你呐。” “我就觉得这没步步高的时候好。” 别看段国宏读书不多，可他人却一点也不傻。 在他们眼中，步步高那才是正儿八经做事的样子。 特斯拉简直是在玩闹。 “黄专家你怎么看。” “青哥，你就别损我了，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你就给我们明说。” 知道楚青这么问，肯定有目的，黄秋望也表明了态度。 特斯拉，三个月砸了三千万进去，其中他占股了百分之十。 可他知道，这个公司真正的老板是楚青，别看现在明面上魏峥才是大股东，可他们都知道那是给楚青持股的。 从头到尾他说了都不算。他就是个工具人，楚青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自从京城见过楚青的实力后，黄秋望对楚青算是言听计从。 即便这几个月，他也不知道楚青到的是要搞什么，可他让自己干什么，黄秋望就无条件执行，自从认购证之后，他算是彻底服了。 “想必几个月的时间，你们也大概清楚了，想做电动车，这点钱，基本是不可能的。” “三个月的时间砸了三千万，现在连个成品都看不到，等真的投产，最少得一个亿。” 说到这里见大家都认同，楚青也甚是欣慰。 别看他们几个学历都不高，可该有的判断却一点不少。 黄秋望看着是大嘴巴，可他在外面基本不乱说，全是按照楚青给的提纲在走。再有段国宏帮忙查缺补漏，两人把这个大嘴巴的人设经营的非常好。 至于魏峥，他是最稳重的一个，由他负责工厂，基本没有出错。 只是特斯拉在外人看来风光无比，又是领导接待，又是圈地1500亩，还高薪聘请国外专家。一切搞得是有模有样的。 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很穷的。 卖认购证那点钱，除了分红之后，能投入到工厂的并没多少。 前期投入的三千万，就已经算是全部能投进去的了。 就这些，买地建厂房和购置设备，聘请人才，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尤其这几个月，为了曝光黄秋望，也花了不少营销费用。 真正的流动资金，并不如外界想象的多。 “所以，我们的下一步是融资和上市。” “具体流程我写这里面了，你们就在这里看，看完还给我。” 楚青也不废话，直接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发给他们三个。 从一开始，楚青就没打算用真金白银去养这个行业。 魔都股市，未来几年虽然经历过大起大落。 可这一两年，确实是最好的时候。 只要运作得当，上市之后，就能给特斯拉募集到足够的资金。 现在的股票市场，还没后世那么精细。 粗狂的股价，只要故事讲得够好，就能把盘子撑起来。 这几个月的时间，楚青之所以让黄秋望这么高调，又把门面撑得这么好，就是为了给特斯拉上市做准备。 韭菜不割白不割。与其浪费到那些没用的国企当中，还不如用来发展新兴行业。 比起后世上市的复杂手续，现在人脉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前提是你得盈利。 比起后世的互联网企业，亏得越多，市值越高。 现在是能赚钱才能有市值。 所以在上市之前，特斯拉还得融资一波。 “我成立了一家深海投资。接下来，我会以深海的名义给特斯拉投资。具体操作流程我写在里面了，你们看看就好，不懂的可以问我。” 我国最早的风头，是1986年国家牵头成立的创业风险投资公司，这是专门面向扶持高科技企业的。 1992年改开之后，外资开始进入，米国国际数据集团，投资成立的第一家外资风险投资公司--米国太平洋风险投资公司。 当时多数外资机构，因为我们的经济环境，并没有展开投资。 楚青成立的这家深海，算是民营第一家了。 未来二十年，是稳步发展的二十年。 楚青个人能力有限，不可能什么行业都抓。成立一家风险投资，是最轻松的办法。 他有着超前的记忆，对于那些潜力无穷的行业，在关键时刻，也能通过投资帮扶一把。 比如“天府可乐”，“健力宝”，“大宝d蜜”等早期驰名的国货品牌。 “青哥，怎么你投一千万，估值就能变成一个亿？” 小江西段国宏，看着楚青给出的方案，是在有些不解道。 投资这个他们懂，毕竟也在股票市场摸爬过一段时间。 楚青给出的方案，理解起来都很轻松。 可就是这个估值怎么就能从3000万变成一个亿的，他们实在没看懂。 “假如你有一个古董，100块钱买来的。你要卖，你准备卖多少。” 楚青知道他们都不懂，索性举了个大家都明白的例子。 “最少得两百，毕竟要赚钱的。”回答的依然是小江西。 “那好，现在这个古董就值两百了。我没那么多钱一次性买下来，我给你20块钱，占百分之十的股份，这合理。” “合理。”小江西想了想，点头同意。 “所以特斯拉你们先期投了3000万，这是账面上的。可是我觉得他未来的潜力肯定不止这个数，它就和那个古董一样，我认为他最少值一个亿。然后给你们投资1000万，只拿百分之20的特斯拉股份，这能听懂了。” 这种吹泡沫的方法，在国外很常见。刚刚开始改革开放的国内，搞这一套的还很少。 主要就是金融体系还不完善，大家都还没学会吹估值。 这是互联网大潮到来之后，国外风险投资大举进入之后的产物。 不少人好奇，为什么互联网企业年年亏损，可投资的公司却是越来越多。 滴滴，美团，每年烧掉几百亿，不但不赚钱，还在不停亏钱，可他们的市值却是越来越高。 那些风投，到底靠什么赚钱？ 答桉就是靠估值赚钱。 一个互联网企业，从天使轮的几千万，到上市之后的几百亿。 每融资一次，他们的估值就会涨一波。 等到上市之后，风头随便套现一点，就能回本。就更别提那些独角兽企业了。 而楚青做特斯拉的目的，也是这个。 只不过他不是像那些风投，靠着吹气球割韭菜。 他只是想借助风投把这个行业做大。 一个新兴的行业，尤其还是实业，想靠他自己的那点钱去做起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可如今有着特斯拉这个概念，在有黄秋望这个股市专家的名头。 特斯拉未来的前景不会差。 楚青的目的，就是要把黄秋望打造成中国的埃隆马斯克。 （还有） 第一百一十五章 周群飞 楚青现在手里人不多，风投这块只能自己抓。 好在现在能投资的企业不多，他现在也不着急，特斯拉也算是给市场打个样。 交代完几人，楚青和魏玲三人就急急忙忙登上了回深圳的飞机。 至于老段的女神她已经先回京城了。 对于《电脑周刊》她很是动心，毕竟一上来就能有出国的机会，还是相当诱人的。 以她如今在青年报的机会，想出国最少还得熬几年。 所以基本她来的可能性会很大。 “《电脑周刊》的创刊号还没下来，她现在来是不是有些早了。” 段勇平这几天是又开心又忐忑。 开心刘昕就要来深圳了，忐忑是担心《电脑周刊》这边审批出问题。 担心版号黄了，那他的爱情也可能就黄了。 “反正这事我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如果真搞黄了我可不管。” 楚青一副无奈样，给了段勇平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 “先生，麻烦能和你商量下嘛，我们是一起的可不可以和你换个位置？” 两人隔着过道正聊着，段勇平面前来了一个穿着碎花长裙的女人。 看年龄也不大，才二十多岁，长相还算清秀，她指了指段勇平中间的位置，哪里坐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子。一脸腼腆的点头微笑着。 “行。” “那真的谢谢了。” 段勇平看了眼只隔一个位置，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解开安全带就坐到了前面一排。 “也就两个多小时的事，你个大男人咋比我还胆小。”女人看了眼身旁的男人，用湖南话磁了他一句。 “这不是来的时候遇到那乱流了嘛，你看我当时写的遗属都还带着的。” 不怪男人害怕。已经37的他，第一次做飞机就遇到乱流，差点就下不去了。 当时机务人员还让他们提前写了遗嘱，都快把他吓死了。 这才半个月时间，在坐飞机，当然就有心理阴影了。 反倒是女人这种年纪，喜欢刺激，适应能力也快。 而且她老爸总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次她们去魔都买设备，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但低价买了两套设备，还接了两单生意。 所以这次坐飞机不但不害怕，还反倒有些期待。 自从段勇平和女人换了座位，楚青就控制不住的下意识往那边看。 一开始是因为两个人相差十几岁的年龄，让人忍不住就猜他们的关系。 尤其坐过去，女人就很自然的牵着男人的手。 一般这种情况，不是老板和小秘，就是小三。 可是不知为什么，楚青越看，越觉得这女人眼熟。 只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她是谁。 有那个名人是九十年代当小三上位的？ 可就在飞机起飞后，也许是为了缓解男人的紧张。 女人开始和他聊生意上的事情。 “如果这批玻璃做好了，估计以后上海表的订单都能拿下来。到时候我们的业务还能扩大一倍。” 手表玻璃！ 听到这句话，楚青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企业。 蓝思科技，第一女首富周群飞。 一位从“小三”上位的女强人。 也是苹果手机早期唯一的屏幕供应商。 如果真的没错的话，那么她旁边的就是第一任老公，大她16岁的杨达成。 貌似这个时候两人还没结婚，周群飞也还没出来单干，还只是杨达成工厂的管理。 啧啧！能当首富的人果然不一般。 更何况是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女人，从事的还是手机屏幕这种高科技。没点本事还真干不成。 在蓝思没上市之前，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她。 当苹果曝光供应链，许多人才知道，一直给苹果做智能触控屏幕的，会是这样一家公司。 一个打工妹，93年只有8个人创立的玻璃厂，一步步会成长为苹果屏幕的唯一供应商。 这种能力和手段，比一些男人都要强。 “你好！冒昧打扰一下，听说你们是做玻璃的，不知道你们除了做手表玻璃，还做其他玻璃吗？” 想到眼前的潜力股，楚青当然不愿意错过。主动开始攀谈起来。 “呃~你好，我们主要是为手表玻璃印字和图桉，当然其他光学玻璃也做。” 虽然很诧异，可周群飞的业务能力还是很强的，立刻开始给楚青介绍。 这年代能坐飞机的都不是一般人。 尤其换位置之前，她还听到过他们谈论什么《电脑周刊》想必应该也是做电子的。 “光学玻璃。那显示器的玻璃外壳你们能做吗？” 楚青一句话就把周群飞给问懵了。 显示器的玻璃和她们的手表玻璃可不一样。 不但工艺要求更高，而且科技难度也很高。 如今的澳亚光学说是一个厂，其实就是一个二层小楼的作坊式工厂。全部工人加起来不到100人。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你说的显示器，是电视还是电脑。” 电视显示器和电脑的工艺要求也不一样，出于好奇。周群飞还是问了下。 “电脑。” 这年代的国内的电脑显示器，大多还是crt的平面显示器。也就是常说的大屁股。 虽然市场上也有了lcd显示器和等离子显示器。可这些毕竟属于太高端的产品，国内基本还没有。 就是等离子的也才刚刚商用。 国内能生产的基本没有。也就弯弯的宏基，算是市面上专门做这方面的。 “这个我们做不了。”虽然早知道可能会是电脑，可周群飞还是有些沮丧。 电脑这种高科技的产品，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太难了。 “其实你们可以往这方面试试，未来的需求量可比手表玻璃大多了。” “我们也想，电脑显示器，并不是谁都能做的。” 这次搭话的是杨达成，从两人聊天开始，他就一直在听，总感觉对面那个帅小伙，目的有些不单纯。 所以故意回绝了一句。 “显示器确实有困难，不过可以先从玻璃开始一步步的来嘛。”说到这里，楚青也回味过来。 “正式认识一下，我是步步高的楚青。稍后我们会进行显示器方面的研发，希望有机会能合作。” 说着楚青给前排的段勇平示意了一下。 秒懂的老段，立刻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烫金的名片。 这当然是他的，楚青的董事长名片，一般很少随便给人的。 虽然这年代大家都习惯，见面就递名片，各种名头都有。 可到了步步高这个层面，也不需要他见人就递名片了，光段勇平这个集团副总就够了。 刚刚还觉得这个帅小伙是为了泡妞，故意找话题的杨达成，在听说步步高的时候就心里一惊。 步步高在深圳也算是名气不小了。在他们这些小工厂面前，可以说是庞然大物了。 在看段勇平递来的名片，集团副总。 明显可以看出两人的地位，手下就是集团副总。那这个叫楚青的年轻人会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反倒是一旁的周群飞，在听说楚青的瞬间，就想到了他是谁。 想到自己在期待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后福。 第一百一十六章 准备开打 “任天堂诉步步高以及特区外贸公司，在米专利侵权。” 看着经济特区进出口贸易公司，传回来的文件全貌。 楚青的董事长办公室，几个高管和才成立半年的法务部，都在等着楚青做决定。 “除了这些，和任天堂那边接触过没。”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们在抓紧和外贸公司联系，也联系了孙总找人帮忙打听具体情况。” 段勇平看了眼手上的腕表，继续道“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董事长，米国发来的传真。” 果然，不一会儿，秘书处那边就接到了孙燕生发来的传真。 现在这年代，跨国通信不方便。 只能让孙燕生联系香江那边，在转到深圳。 好在孙燕生在米国人脉够强，不出48小时，就把打听到的消息回传给了楚青。 fc红白机是任天堂1983年推出的产品，进入九十年代，任天堂已经基本算是抛弃了fc，转而投入更高端的sfc。 其实对还处于8位机的步步高，此刻的任天堂是不屑一顾的。 毕竟两者之间的代差，可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步步高只在发展中国家小打小闹，任天堂也许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毕竟在发展中国家的保护性策略里，这种专利官司既不好打，也非常不划算。 然而步步高的出口代理商，好死不死的直接撞上了索尼和任天堂合作失败的档口。 又在北美市场，因为一些“小问题”把任天堂给牵扯上了。 所以任天堂的北美分部，一气之下就直接把步步高告上了法庭。 1989年，索尼和任天堂达成了联合开发psx的计划。 然而狡猾的索尼在合同中摆了任天堂一道，就在psx计划即将落地的时候，被任天堂发现了里面的漏洞。 双方不欢而散，然而让任天堂没想到的是。 在双方蜜月期的时候，索尼借助合作的机会，直接窥视到了任天堂硬件特征，和市场运作的方式。并且和一些游戏软件开发商取得了紧密联络。 在1992年5月，双方谈崩之后，索尼直接推出了自己的psx计划。算是甩掉任天堂自己单干了。 这才有了索尼自己的ps系列游戏主机。 这让任天堂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这时候的步步高，就成了撞上来的出气筒。 一再被人冒犯的任天堂，拿索尼没办法，还不能拿这小小的步步高出气了。 “董事长，任天堂那边沟通过后，他们表示可以接受庭前和解，只不过……。” 就在楚青看着孙燕生传回来的消息时，外贸公司那边也传来了任天堂的和解条件。 “说！” “他们要求在各销售地登报道歉，销毁侵权产品并赔偿五百万美金的损失。”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段勇平读完任天堂的条件，小心看了眼办公桌后的楚青。 见他面无表情，又试探说了一句。“要不然让外贸公司那边，在找人去和任天堂谈谈。” “不必了，准备打。” 如此苛刻的条件，基本是步步高无法答应的。 虽然任天堂的目的，是漫天要价等着步步高去落地还钱。 可楚青却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全球山寨盗版任天堂的也不少，比如弯弯嘉霖行的胜天游戏机，晶技科技的小天才游戏机等。 他们从八十年代末就开始盗版了，时间上不但比步步高早，数量上也比步步高大。 和这两个大老比起来，步步高的a3游戏机，在国际市场，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可任天堂却偏偏选中了步步高，除了北美市场的原因，还有任天堂杀鸡儆猴的目的。 在他们想来，这样一家刚刚出头的小公司，要拿捏还是很轻松的。 胜诉之后，不但可以获得一笔赔偿，还能震慑一下那些猖狂的盗版企业。 至于庭前和解，任天堂提出这几个条件，就没打算简单和解。 别说销毁和赔偿了，就只登报道歉这一项，步步高就不可能答应。 这对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品牌，无异于是毁灭性的打击。 “那我这就去联系孙总，让他准备应诉。” 说着段勇平就要起身出门。 “等下，你亲自去一趟。我只有一个要求，绝对不能败诉。如果实在不行，就拖，拖得时间越久越好。” “最好把管辖权争议移到国内来。” 有了孙燕生传来的消息，楚青知道，任天堂并不是想真的把步步高怎么样。 他们的目的是震慑那些大玩家，在给他们亮肌肉。 所以这个时候，任天堂最想的一定是速战速决。 只有快速打趴下步步高，才能起到威慑效果。 所以当外贸公司，寻求庭外和解的时候，任天堂要求的罚金并不高。 如果是一般企业，估计也就在坚持几下，把赔偿谈低一点，就算了。 对他们来说，大不了回头改个名字，还能继续卖。 然而在楚青这里，步步高这个他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品牌，可比那区区几百万昂贵多了。 他宁愿接受赔款，也不道歉。 所以在了解了任天堂的意图之后，楚青的要求只有一个，拖！ 反正这种专利官司，还设计到发展中国家的。 只要真的愿意拖，就有的是办法。 光管辖权争议这一个，就能拖很久。 等把这个确定了，在开庭，最少得一年了。 反正楚青不着急。 他是盗版了，那又怎么样。 索尼盗版随身听的专利版权，不也打了25年。最后怎么样，还不是不了了之。 他打不了也打个十年，到时候等任天堂的专利就过期了，看任天堂能奈何。 所以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想到这里，楚青又想到了自己在申请的vcd专利。还得加深专利壁垒，不能在像前世的万燕一样，技术随便就被人窃取了。 要是也遇到一个他这样不要脸的，到时候就算打官司维权都麻烦。 当然peg的芯片制造在孙燕生的c-cube手里。控制了这个源头，也能一定程度杜绝盗版。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段勇平带人飞往米国后。 步步高的第二届歌唱大赛，也进入了筹备阶段。 随着陈明几人的名气越来越大。第一届的比赛录像，也再次被那些地方电视台，拿出来重播了几次。 这也让步步高的歌唱大赛，无形中变得更加有吸引力。 毕竟前三名不但有机会上春晚，还都能发唱片成明星。 这对不少怀揣歌唱梦想的年轻人来说，可比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野鸡比赛，要高大上得多。 当然，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楚青也不准备小打小闹。 如今的步步高，可比以前有实力得多。 所以相应的第二季，从配置到规模都升级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中国好声音大赛 “第二届步步高杯·中国好声音歌唱大赛” 进入八月，便布全国的步步高旗舰店，都不约而同的贴出了这样一张海报。 海报上有四个人，分别是步步高的代言人成龙，第一届的当红歌手陈明，弯弯金牌制作人李宗盛，和歌手毛宁。 这几个人在一起，反倒李宗盛是最不出名的哪一个。 他在内地除了那首《凡人歌》，许多人都还不怎么认识他。 就算是《梦醒时分》《我是一只小小鸟》这些已经很出名的歌，也因为他只是制作人，所以并不太被人知道。 和陈明这种，凭借一首歌走红就到处走穴商演比起来，整天窝在录音棚的制作人，知道的人还真不多。 至于毛宁，是因为他和广州新时代的两年合约快到期了，正准备找下家。 这么大一颗摇钱树，楚青怎么能放过。所以花了点钱，就把毛宁给拐骗了过来。 要不是杨小姐的合约还没到，楚青也想直接买过来。 这年头成名的艺人，续约可还没有签约金这一说。 国内本身签约制就起步得晚，就更别说签约金了。 对不少歌手来说，只要能签约出唱片就可以了，哪里能奢望那些。 有这四个人做导师，在声势上就比第一届强大得多了。 比赛还没开始，上次被送过比赛录像的电视台，就纷纷找上了门。希望能买第二届的录像。 等他们找上门的时候，却还是慢了一步。早在准备做比赛之前，楚青就让小杨联系了央视。 改革是全方位的，包括节目的制播分离。 有着第一次的成绩打底，再有成龙等几个明星的加盟。 没费多少功夫，两家就达成了合作。 节目形式和正大综艺一样，每周六两集，一集60分钟。从八月最后一周开始第一期播出。 所以在八月初，海报贴出不久，海选报名就开始了。 在一个交通靠走，信息靠吼的年代。想短时间把影响力最大化，还得靠这些线下旗舰店。 所以海选报名的第一站，就是分布在一百多个城市的各个旗舰店。 看过歌唱综艺的都知道，精彩的部分全在海选里。 以步步高的能力肯定不可能亲自去拍摄，不过这时代也有好处，稍微引导下，不用步步高自己出手，就能找到劳动力。 当各地旗舰店，收到总部发来的操作手册时，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居然还能这样做。 兔酱貌似很喜欢村村通。 早在七十年代各县市，就有属于自己的广播台。村村通广播，算是最早实现的。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随着电视的普及，不少地方广播电视台又发展出了电视业务。 当时的电视，一般只能收四个台。央视、省台、地方台和广播站的台。 九十年代中后期，闭路电视出现的时候，也是各地方电视台最辉煌的时候。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各种红白喜事祝福点播，算是营收的大头。好的时候一天能赚几千块。 楚青的办法很简单，画饼！ 海选的时候，让各地广播电视台帮忙录制。等上央视播的时候，会在节目字幕上感谢各个广播电视单位。 可别小瞧了这一招。 光是自己录制的画面，有机会出现在央视，就是不少地方电视台梦寐以求的。 更别说最后字幕会出现自己单位的名字。 就是摄影者不愿意，领导都要强压着他们干。 这是什么，这就是资历，是政绩，是能让领导看见的政绩。 可不要小看了这时候央视的影响力。 况且步步高也答应了，他们自己录制的视频画面，也可以在他们自己的节目里放。 在宣传了步步高的同时，还整合了资源。这才是真正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别挤！别挤！一个一个的来。” 鞍山钢铁厂的大礼堂门口，想报名的人，把入口都快挤爆了。 李春波好不容易挤进来，等进入大礼堂，才发现里面的人更多。 进来的人排好队，十个人一组，依次上去唱歌。 也不知道是大赛要求太严格，还是面对摄像机，有的人太紧张了，这么多人里，能通过的人没几个。 只有通过的人，才算报名成功。 好在李春波自幼喜欢音乐，还担任过合唱团领唱。算是顺利通过报名考试。 这次海选，每个旗舰店只分到了十个名额。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海选。 从报名开始，到8月15日海选结束。 各个旗舰店都经历了一番激烈的争夺。选出的十个人，会和各个广播台，经过初剪的录像一起送到深圳。 在哪里他们将进行第一轮全国比赛。 随着出发的时间到来，各地的前十名在当地父老乡亲的欢送下，踏上了南下深圳的征程。 离开各自家乡的时候，经过海选的选手，就像一个个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 从这一刻起，他们代表的将不再是自己。 而是自己的家乡。 本来只是一个民营企业，举办的综艺节目，无形中居然上升到了地域的高度。 当得知这一消息的楚青，看见陆续到达的选手，怀着家乡人民的寄托，来和全国的歌手参加对决的时候，他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真的只是想做一档综艺节目，娱乐一下这贵乏的精神生活。 可没想到，一不小心就搞得这么严肃了。 虽然事态的发展，有些超过了他的预计。 可各地送来的一百来盒录像带，却成了他第一期节目最好的素材。 早在楚青下发的工作手册里，楚青就给各地摄制老师，提供了要求。 拍摄内容只要一种，那就是有特点的。 不管是唱的好，还是唱的不好，只要有特点就行。 为了怕他们不明白，楚青还专门附带了一个样片过去。 就是去年第一届海选里面的，那几个唱的不好还搞笑的，和陈明几个这种唱的好，又长得好看的。 虽然有的地方台，还是没能理解到精髓。 可一百多个地方，总能让楚青找到满意的画面。 等参赛人员陆续到来的时候。 楚青早就准备好的剪辑团队，总算是在8月最后一周，将海选的两期节目给制作了出来。 送去央视审查过后，就等待着8月29，开播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中国好声音（一） 1993年之前的央视一套，定位其实一直很模湖，节目也并没有完全定下来，基本上只要领导觉得可以的就都能上。 比如英语教学节目，德语口语节目，还有专门的广而告之栏目，电大课程，普教基建管理人员岗位培训电视讲座，等等各种节目，只要符合规定就都能上。 除了几个特定时间，比如中午的《经济半小时》晚上的《少儿节目》《新闻联播》和八点黄金档的电视剧是固定的，其他都能随意改动。 8月29日星期六。巴塞罗那奥运会才刚刚过去。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让不少人习惯了，电视剧后面看两小时的奥运比赛。 在这届奥运会，我们取得了16金22银的好成绩。也让不少人认识了，小个子的邓亚萍和13岁的伏明霞。 晚上21点。随着电视剧《小龙人》最后一集播完，不少有电视的人家上厕所的上厕所，起身倒水的倒水。 明天是周末不上班，不少家庭都会看到很晚。尤其是周六晚上，央视也会安排一些有意思的节目接档。 唐松侧躺在凉席上，双目无神的看着电视机，耳朵里塞着一副耳塞，步步高的随身听里播放着许巍的《路的尽头》 “今夜我依然在路上，依然在盲目的张望 那变得腐烂的理想，正在我身体里消亡 我这始终骄傲的心，没有方向” 今年高考他又落榜了，这已经是他连续考的第三年。就像歌词里唱的一样，那变得腐烂的理想，正在我身体里消亡。 三次高考，一次比一次考得糟糕。他已经没有了在坚持下去的理由。 可他的人生却没有了方向。 “下面请收看《第二届步步高杯·中国好声音歌唱大赛》第一集。” 然而就在他恍忽的时候，电视里的广告之后，居然出现了一个新的节目。 真正吸引他注意力的，不是节目旁白的温柔女声。而是步步高。 作为步步高的忠实粉丝，他现在不但是中级会员。也曾经报名参加过这个歌唱大赛。 只是在宜都的专业队面前，他这业余的水平完全不够打的。 随着一段节奏轻快的拍击音乐，长虹彩电的画面里，出现了步步高歌唱大赛标准性的卡点画面。 许巍、王旭、陈明、几个上届的前五名依次闪过，紧接着一段旁白出现。 “1991年，第一届步步高歌唱大赛唱响在粤东大地。许巍、王旭、陈明、郑筠、张春霞从一众歌手当中脱颖而出。” 旁白的背景是一段段他们比赛时候的画面，卡着轻快的音乐逐一闪现。 这一段楚青用上了快慢结合的卡点效果，就是新画面快速切入，然后在接一个高光时刻的慢放画面。一快一慢间就自然调动了观众的情绪。 “1992年，步步高再次起航。全新的《步步高杯·中国好声音歌唱大赛》正式来袭。” “全国105个城市选出十名优秀歌手，共聚深圳。” 旁白下，一副副海选现场人山人海的画面开始出现，然后化作一个个小框逐一排列。 画面中间一个大大的“105个城市”的白色楷体字。给大家一种竞争激烈的感觉。 “将在四位导师的见证下，选出全国十强。” 这时候画面在一切换，四位导师事先录制的画面一一出现。 “第一位导师，功夫巨星成龙。” 画面中成龙双手抱臂，站在维多利亚港，微笑看着镜头。 镜头从左往右，背景就是香江的高楼大厦。 画面中的字幕也在名字侧面，配上了一条关于成龙的代表作。 “第二位导师，弯弯金牌制作人李宗盛。” 李宗盛一副大老模样，稳坐在调音台前。目视镜头。 这次是从右往左，展现了录音棚全景的同时，也给电视机前的观众带来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许多对他不熟悉的人，当看见那一串华丽的代表作时，不少人都恍然大悟。原来这些歌都是他写的啊。 “第三位导师，着名歌手毛宁。” 这次的镜头是从上到下，画面中的毛宁站在舞台上，展开双臂，做出拥抱整个舞台的陶醉模样。 给观众一种，我就是这个舞台的王者。 代表作里的《涛声依旧》现在因为还没上春晚，所以并没有后来那么火。 “第四位导师，南歌天后陈明。” 陈明一袭白色长裙，缓缓从黑暗中走来，画面从下往上。头顶一道白光落下，将她整个人都照耀在其中。 让她显得格外的圣洁。 楚青四大天王都敢炒，就更别说他自己手里的歌手了。 一开始炒作就是捆绑着杨小姐在做的，当喊出南方双后的时候。楚青就给陈明按了个南歌天后。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明星艺人的咖位，源自于国外的经纪公司。 目的就是给明星定等级。让她们从众多艺人当中脱颖而出。 当陈明以南歌天后的外号，出现在央视画面中的时候，她不是也是了。 咖位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很多时候是看不到摸不着，却能真实感受到的。 就比如现在的陈明和毛宁。 按照现在国内的歌唱比赛潜规则。毛宁和陈明这种通俗歌手，其实是没资格当评委的。 毕竟当普通人还没掌握媒体和话语权的时候，国内文娱全是，老艺术家鄙视体制的。体制鄙视唱通俗的。 摇滚属于单独一波。 在那些掌握话语权的人眼里。他们两个这种又不是专业出生，也不是体制里的人。 论资排辈都轮不到他们。 就更别说在这种全国性的比赛里当导师评委。 可在步步高这里，论资排辈算什么，我说你有资格你就能上。 这也是当综艺节目资本化之后，经常出现的情况。 当资本愿意推一个明星艺人时，有没有资格专家说了不算，爸爸说了才算。 当他们两个和成龙李宗盛，一起出现在一个节目里，有着同等地位的时候。 无形中，就把他们两个的咖位，上升了一级。 成龙是什么，那是国际巨星。虽然现在的成龙，还没有后世那么强大的国际影响力。 可他毕竟是来自香江的大明星。在等级上，就天然高出国内的明星歌手一级。 现在楚青把他们两个和成龙拉到了一个位置上，虽然不少人不会认为他们真的就是一个等级的。 但是和国内的其他明星艺人比起来，最起码高了半个等级，和一旁弯弯来的李宗盛，最起码是一个等级的。 这就是许多综艺里面，最喜欢用的一招，抬咖。 第一届中国好声音之前，有几个觉得杨坤会是和刘欢一个等级的。 当时的他，虽然是有几首拿得出手的代表作，可大家心里都知道，也就是个小歌手。 可等第一届中国好声音过后。 杨坤摇身一变32郎了。咖位更是上升了好几个等级。 直接从八线小歌手，变成了一线大咖。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中国好声音（二） 这种新奇的片头，别说现在国内的观众了，就是国外都没几个见过。 歌唱大赛，全球都有。1982年香江就有《新秀歌唱大赛》梅姐就是第一届的冠军。 还有张学友出道的《香港十八区业余歌唱大赛》 只是这些比赛更注重线下，电视转播上，并没有花多少心思。 就更别说楚青这样用心去做片头。 所以当这简单几分钟的片头播完之后，也瞬间吸引了电视机前无数观众的兴趣。 激烈的比赛，全国105个城市1000多人的角逐，只为了那前十的名额。 更有来自两岸三地的大明星当导师。 这高度瞬间就被拉了起来。 这次节目能直接登上央视，其实也有两岸三地首次合作的噱头。 毕竟香江马上就要回来了，三地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紧密。 这样一个娱乐节目，也是许多人都乐意见到的。 包括不少上层领导都在关注。 片头过后，楚青也没在搞花活。只是让人录了一段步步高的口播。 第一次，步步高的广告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了自家节目中。 第一届的时候，楚青为了不然观众和电视台反感。所以没有加入口播。 只在背景等地方坐展示即可。 这次，不管是步步高还是歌唱大赛的牌子都打出去了，又请来成龙这样的大咖。 当然口播就不能少了。自己家的节目打自己的广告，这无可厚非。 人家《正大综艺》不但光明正大的打广告，还直接用来做节目名字都可以。 这些播完，节目才正式开始。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楚青也没废话，上来就是各地海选的精彩片段。 做综艺最主要的就是剧本。 剪辑有剧本，做出来的节目才有效果。才能吸引观众的注意力。 比起现在的综艺节目，节奏和剧本，才是《步步高杯·中国好声音歌唱大赛》最大的利器。 综艺选秀节目，一般主办方要推谁，都会把他们放在第一期的优先位置，中间还会插几个表现糟糕又搞笑的。用来衬托主角的优秀。 这都是几十年选秀综艺总结出来的套路。 这次楚青也不例外。 他虽然没有提前安排人进去。 可也早就从海选名单里，发现了不少好苗子。 比如唱《小芳》的李春波。还有《大哥你好吗》的甘萍。 作为重点照顾对象，当然得给他们多些镜头。 上来第一个就是李春波，不但给了他足足一分钟的演唱时间，还在他去深圳后，专门补录了一段采访。 这种特殊照顾，后面那些凑数的可没有。 当然楚青也没忘记节目的初衷，推歌手，打广告的同时，吸引人也是很有必要的。 综艺节目要想吸引人，就得讲好故事。 比如有个歌手，家里很穷，已经到了揭不开锅的程度。 可因为他从小喜欢唱歌，阴差阳错就报了名。 节目中穿着补丁的年轻人，饱含深情深情的唱了一首《父亲》。 就是这短短几分钟的画面，看哭了电视机前无数的观众。 然而真实情况却是，这个故事和里面的画面都是后来补录的。 这个年轻人家里是穷，可远没有到揭不开锅的程度。 只是为了加深观众的共情，特意进行了一些艺术加工而已。 年轻人叫陈星，他不但是学音乐的。还从小就参加各种歌唱比赛。 只是因为长相原因，不太符合音乐公司的要求，才一直没人愿意要他。 26岁的他，为了能圆自己的明星梦，正在到处打工赚本钱，准备自费出唱片。 楚青在资料里看见他的时候，简直不能相信，人能瘦到这种程度。 一米六的陈星，体重不到45公斤。 所以当他以这样一个穷困的人设，出现在电视里的时候，自然就能得到观众的怜悯。 当然，有穷得，就也得有惨的。 有个人叫翟惠民。他算是国内歌坛最惨的一个。 1988年囚歌最盛行的时候，他一年时间整理录制了16张个人专辑， 包括《铁窗泪》《悔恨的泪》《拥抱明天》这些都是他唱的。 只不过因为他没卖点，歌曲录制完成之后。 由于策划人过于注重名人效应，就把因“流氓罪”刚出狱不久的演员迟志强做卖点。在磁带封面标注演唱者迟志强。 就这样自己唱的歌，被安到了别人身上。 让迟志强顶着他的名头，赚了20年的钱。 而翟惠民却默默无闻。就是去看迟志强的演唱会，都还得自己买票。 直到2008年制作人自己曝光出来，才被外界知道。 楚青不是什么正义人士，不会去当老好人，主动帮别人澄清什么。 可一档好的综艺节目，既需要好的歌手，也需要劲爆的话题。 虽然翟惠民有协议，不能对外曝光。 可楚青不怕啊，况且又不是歌手自己说的。有协议也找不到他头上。 所以当翟惠民在节目中出场的时候，楚青让人录了一段旁白。以一副行业老前辈的口吻做画外音。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给人的感觉是录制现场，有人正好认识他，又恰好在摄像机旁边，这段话就一起被录制了下来。 “这人我认识。其实他才是《铁窗泪》的真正演唱者。” 而翟惠民在海选现场，也恰好是演唱的《铁窗泪》。 在百万调音师还没上岗的时代，这种音乐节目，只要是唱现场的，基本都是真唱。 没有伴奏，没有修音，清唱最能展现功底和音色。 所以有了画外音的引导，不少人在稍加对比，就能清晰分辨出，这人和磁带里唱的差不多。 之所以楚青敢把这个抛出来，是因为迟志强其实根本不会唱歌。 他不管是开演唱会，还是商演，都是假唱的。 这年代明星歌手假唱可不比后世少。 许多歌手其实都没正经学过唱歌，他们的现场可能还不如有些素人。 然而这也不影响他们赚钱。 整个专辑里面，就那一段哭着叫妈妈的部分，是迟志强的原声。 其他都是翟惠民演唱的。 所以只要有心人，稍微一核实，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原唱。 至于节目播出后，会不会有人主动出来给翟惠民证明，这些根本不重要。 热度，讨论，才是楚青最看重的。 就这样第一期有热点，有争论，也有泪点的海选就出炉了。 第一百二十章 拍灯晋级 一个综艺节目的影响力是什么？ 从官方的角度，要传递正能量，推广社会价值，输出文化。比如《正大综艺》《春节联欢晚会》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既能传递正能量，还能让观众从中受到教育。 hei……tui！ 在观众这里，要有互动，有带入还得能满足猎奇心理。 可在楚青眼里，只有一条，那就是热度！热度！t的还是热度。 只有热度，才能让他的广告更有价值。 不为了打广告，楚青才懒得自己做节目。 这也是现在这个社会，没有好的节目给他推广。 要是都像春晚那么高的热度，楚青才懒得自己做节目，吃力不讨好不说，还累。 尤其一千人的晋级赛。这可是一个同样庞大的工程。 好在当第一期节目在央视播出之后，他要的热度果然来了。 速度最快的是各地报纸。 “《第二届步步高杯·中国好声音歌唱大赛》登陆央视”这是官方日报的新闻标题。 “江汉农民歌手参加中国好声音！有梦想谁都可以。”这是地方日报的标题。 “迟志强《铁窗泪》的演唱者是真是假！”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标题。 一时间各地报纸，纷纷根据第一期节目进行专题报道。 《中国好声音》这种真人秀综艺，在这个时候的国内，是新怡的，也是稀奇的。 一档节目，既能让领导在里面看见了文化和价值。 又能让媒体人在里面看见话题和新闻。 还能让观众满足猎奇心理的同时，有参与感。 毕竟画面中的人，基本都是身旁的普通人，不管是唱的好的，还是唱得差的，像是原本就生活在他们身边一样。 让他们有欢笑也有泪点。 不管从各个方位来说，这都是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优质节目。 然而这还没完。 原本计划在下周播出的海选第二集。 经过央视的临时决定，直接提档到了星期天晚上。 这一下，让原本一周一集的节目，直接变成了一周两集。 没办法，领导想看。 这才是这个年代一个节目真正的影响力。做好了能直达天庭。 深圳大剧院，最大的主厅已经被楚青租了一个月。 宽敞的大舞台，经过一番灯光舞美改造，现在基本完全变了样。 中间一个直径十米的棒棒糖玻璃舞台，凸出在上面，外围则是一圈专业的乐队。从管弦到中式应有尽有。 舞台正对面，观众座椅的最前方是四个导师的座位。他们比后方的观众席要高出一截，基本和玻璃舞台持平。 整个设计类似于达人秀的导师+好声音的舞台。 第一轮一千进三百已经结束了。 今天是四位导师，第一次集体出现。 主要是成龙的时间有限，参加节目的同时，还得回香江拍电影。 “青哥，我们这个到底要怎么做，流程我看了几遍还是没弄明白。” 已经坐上导师位置的成龙，手里拿着台本，十分困惑的朝着楚青问道。 在和楚青喝了两次酒之后，他也不叫楚总了，跟着其他人一起叫起了青哥。 “这样，你们别看台本了，我先教你们走一遍。” 说着楚青转头对陈明道。“阿明你上舞台去唱首歌。” 说着楚青也坐上了导师椅。 “你们四个导师，每个人面前有一盏灯，等你们按下面前的红色按钮的时候，那盏灯就会亮起。” “四盏灯都亮，就代表通过。三盏灯代表待定。两盏灯及一下就代表淘汰。” 说完楚青看了一眼一旁的李宗盛和毛宁。 这种按灯投票虽然新怡，却也没有太超前。稍微一解释，也就大概明白了。 只是比现在那种打分举牌的方式，要更智能一些而已。 “你这样说我就大概懂了，主要是你这种形式和我们香江的歌唱比赛不一样。” “确实，我们弯弯的节目也是举牌，不过我感觉这种方式更新怡一点。” 而毛宁在一旁就像个乖乖仔一样，只顾着点头。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那我们先试一遍。阿明准备好了你就开始。” “ok，我好了。” 朝着一旁的导演打了个手势。 原本明亮的大厅就是一暗，圆形舞台的后方，一道白色的灯光，直接照到了陈明的身上。 “我会枕着你的名字入眠，把最亮的星写在天边” 随着伴奏想起，陈明唱起了她新专辑里的主打歌《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当选手在唱的时候，如果你们觉得唱的不错，很满意，就拍下面前这个按钮。” 说着楚青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的红色开关上。 桌子面前的一盏红色的灯，瞬间点亮。 与此同时，从楚青的头上，也洒下一道白色的灯光，照亮了他的位置。 后世这种都是电脑控制，包括拍下的时候，还会加个音效进去。 只是现在数控技术还不成熟，只能搞个物理开关。就像电灯一样，连接两个灯。 导师按下开关就自己亮起。 既方便由快捷。 “哇！这个效果好，我也要试试。” 另一边处于暗处的成龙，看见这特殊的效果，瞬间童心大起。也啪的一下按下了面前的红色开关。 在他面前灯亮起的一瞬间，他的头上也落下了一束白光。 这样舞台上，成龙和楚青的位置，就被笼罩在了白光里。 而李宗盛和毛宁，还是处于黑暗中。 “要三盏灯以上才算通过。” 李宗盛也被这酷炫的方式所折服，主动问了一句规则。 “嗯，三盏灯算待定。四盏灯就直接通过。待定的如果最后没人选，就也会被淘汰。” “那我懂了。” 说着李宗盛也笑着按下了面前的按钮。嘴里还夸赞了陈明一句。 “阿明唱的不错，过！” “喂！阿明，这里没唱好，有些走音了。我不给过了。” 见大家都弄懂了规则，成龙搞怪的朝着舞台上的陈明叫了一句，就开始玩起了开关。 觉得唱的好，就打开。一下又关上，像个孩子一样，在导师椅上就玩了起来。 “阿毛，你别拘束，正式比赛的时候，得放开一点，就像平时朋友聊天一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自己家的节目别怕出错。” “好的！老板，我尽量不紧张。” 已经来新公司一个多月。 面对楚青，毛宁还有些放不开。 毕竟他之前所在的新时代，那是国企。 里面的官架子比较大。很少能直接这样和老板一起说话的。 见他这样，楚青也不多说，等他自己去慢慢找状态。 反正到时候是自己人剪辑，稍微多照顾一下就行了。 反倒是陈明楚青一点不担心，这才两天，她就和成龙李宗盛打得火热了。 艺人的感情生活他管不着，只要能多拉些资源就行。 尤其是李宗盛，他手里的歌可不少，要是能挖点过来，那可就真的赚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五期节目 这年代的舞台技术，其实并没有楚青想象中差得那么多。 虽然数控灯光，音响效果这些是有不少差距。 可舞台效果，主要是在审美上。 即便做不到《我是歌手》那么华丽。可手控灯光还是没问题的。 在加上全黑色玻璃的舞台。稍微注意下反光效果，一样能做得很高大上。 比起春晚舞台的乡土气息，香江舞台的花里胡哨。 未来在舞台审美这点上，还是有很多能搬过来的。 别看外围一圈交响乐队，其实他们就是用来摆设的，真正的伴奏还是放的录音。 之所以这样做，目的是给画面中，提升艺术品味。让整体看起来更加高大上一点。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这年头，让他们和乐队合作唱现场，可真不是随便哪个都可以的。 而且还得经过，大量的排练。 当天晚上，六百多名观众，提前检票入场。 早在四个导师在到来之前，这剩下的三百个候选者，就已经彩排过好几次了。 这次算是正式演出。 这一阶段，会连续录制4天。每个人大概5分钟的时间，从演唱到导师点评。最终会选出40个人晋级。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点评，而且点评的台词，楚青已经提前给了他们。 这也是没办法的，这个时代，如果让他们自己发挥。耽误时间不说，可能节目效果还会很一般。 为了节目着想，楚青只能牺牲即兴的部分，自己带着几个编剧，提前把台词给他们搞定了。 录制的时候，四个导师只需要照着说就行了。 为了做这个节目，楚青也是操碎了心。 实在是这年代，那种综艺感很好的艺人还很少。 香江也就一个曾志伟，弯弯还好有巫妖王三兄妹。 不过他们也都喜欢开荤段子，反倒不是很适合这种全民综艺。 有着楚青的全程指导，节目录制很顺利。 9月12，经过两周的发酵，《中国好声音大赛》已经在全国掀起了一股歌唱比赛的热潮。 天才黑，全国无数个家庭，就已经等在了电视机前。 以前每日期盼的电视剧环节，都觉得枯燥乏味了。 尤其是上一周的一千进三百。 淘汰率实在太惊人了，不少城市更是直接全军覆没。这让不少观众，又是揪心，又是期待。 这样残酷的比赛，最终选出来的会是什么样的前十？自己喜欢的那个选手，可千万不能淘汰啊？夺冠的又会是谁？ 怀着这样的心情，观众们就连重播都没放过，私下里也经常探讨，谁最有冠军相。 随着节目播出，不少出镜的歌手，虽然没能晋级，可也让他们获得了不少人气。 比如第二期节目里面，一个唱歌还不错的十七八岁的小女生。 在晋级赛中，因为紧张没发挥好而被淘汰了。 当时下来瞬间就哭了，面对这样的镜头，楚青当然不会错过，直接将其剪进了节目里。 第三期播出后，反倒让她收获了全国人民的同情。 人还没到家，她家就被踏破了。 有市文艺团体来招揽的，也有大型国企来扶贫的。更有媒婆上门提亲的。 弄得她在家里的父母，又是高兴又是惶恐。 她们本就是个农民家庭，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 这年头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名声就是利益。 有名了，就能得利。 成名之后，有的是人上赶着给你送钱。 面对这种，确实有潜力的，楚青也不会白白放走。 花个几百块钱，找人帮忙写首歌，或者直接翻一首国外的歌，重新填曲，让她唱一下。 到时候试着发个拼盘，能火就继续推。不能火，也算是让他们尝试了一下娱乐圈的残酷。 晚上九点，电视剧刚结束，就立刻出现了一行字《步步高杯·中国好声音大赛》第五集，马上就来。 这也是没办法，观众太期待了。 这半个多月里，央视收到了雪片一般的信件。 有要求每天播一集的，也有质问为什么淘汰某某选手的。 更有直接找央视要选手联系方式的，还有想要来参赛的。 面对这些问题，央视也很无奈啊。这个节目是在央视播没错。 可这真不是他们做的啊。 面对这些，还能以不回复或者敷衍过去。 可有些人的质疑，就是央视也不敢轻易得罪。 面对他们的问题，能解决的央视只能尽快解决。 比如原来一个小时的节目中，央视也会自己加一些广告进去，现在就全撤下了。 因为有领导说，中间加其他广告，影响观看效果。 在比如，某个领导家乡的选手被淘汰了，领导觉得不合理，希望可以让他重新加上去。 弄得央视只能去找步步高，在后续想法给弄个复活。 好在现在不少事情，都还止步于央视。 普通人是不知道，这是步步高做的。 领导知道却不敢直接去找。 因为早在第二期播出之后，大领导就直接给步步高写了一封信。里面就四个字“继续努力。” 字不多，态度却非常明确。 这算是直接认可了步步高的这个节目。拿到了真正的主动权。 所以楚青才敢直接放飞，把舞台搭建在了深圳大剧院，还找来深圳乐团当背景板。 所以当第五集，准时播出的时候，全国亿万家庭，就看见了这样华丽的一幕。 幽暗的舞台上随着一个人影出现，一束灯光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随着他从后面的通道，走到了正中圆形的舞台上。 瞬间七八道白色的光束，从各个方向出现，一起落照向他。 一身礼服的王浩，帅气的站在舞台中央。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来到《中国好声音大赛》300进40的比赛现场。” 随着王浩的话音落下，灯光“唰”的一转，落到了地面上，照出了《步步高杯·中国好声音大赛》的logo。 “哗哗哗~！” 台下的六百多名观众，同时发出热烈的掌声。 画面中给了一个大全景，将整个画面都照了进去。 这场景，可比前面几集热烈多了。 前面几集更多像是歌唱节目加纪录片。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有了那么点比赛的感觉。 “让我们有请导师，南歌天后陈明！” “哗哗哗~！” 在观众的掌声中，一身素色长裙的陈明，款款走来。 “接下来是，着名歌手毛宁” “弯弯金牌制作人李宗盛” “步步高代言人，功夫巨星，成龙！” 四位导师的登场，为第五期300进40，拉开了序幕。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小芳》 “啪~！”“啪~！”“啪~！” “三灯，进入待定区！” 观众没接触过这种选秀，可不代表他们理解能力差。 赛前，稍微解释一下，在剪辑的时候，拿出个二三四灯一做对比，大家就瞬间懂了，原来这个是这样一回事啊。 很多人第一次看选秀节目，最让他们揪心的，就是老师拍灯之前，那种不确定性，既让他们揪心，又让他们期待。 在加上楚青特意配上的紧张气氛，稍微一烘托，就能调动观众的情绪。 300进40，这淘汰率就注定了许多人拿不到四灯。 既为三灯的人失落，也同样为四灯的人高兴。 综艺节目之所以能吸引人，就是这种跌宕起伏的节奏，一会儿让你笑，一会儿让你哭。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还会特地安排一两个唱得很好的，故意只给个三灯。 留下一些悬念，在带来一些争议。 这不，话题度也有了，关注度也就上去了。 和现在一成不变的综艺节目比起来，中国好声音最高明的就在这里。 因为他是捉摸不透的，给人一种勾人心弦，精彩激烈的。 拍灯也好，激烈的比赛也罢。最终的目的，就是调动观众的情绪，让他们产生代入感。 “下一位选手，来自锦州的李春波，他演唱的是自制歌曲《小芳》” 李春波等几人从第一集就已经和步步高签约了。 用后世的话说，这就是内定歌手。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几个就是前十名。 所以为了能让他顺利出道，楚青也是煞费苦心。 知道他手里有一首自己写的歌。 一首歌想红，曝光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有这么好一个舞台，楚青当然得利用他，来给自己旗下的歌手谋福利了。 所以，一个月的时间，有着毕晓世的帮助，不但把这首歌录出来了，还给他弄了好几个版本。 这次上三百进四十的比赛上，就直接当做杀手锏，给拿了出来。 全黑的舞台，在三声心跳之后，一道昏黄的灯光落在了舞台中央。 李春波拿着一个吉他，坐在一个石头造型的道具上。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随着歌曲响起，圆形的舞台上出现了一个留着长辫子，身穿白衬衣蓝布长裤的姑娘。 此刻她拿着一多野花，在一旁小心看着一旁专注弹唱的李春波。 镜头一切，随着歌声，立刻给了一个伴舞的近景。电视剧上出现了她的大眼睛和长辫子。 “啊！这不是那个淘汰的刘芳吗？” 之所以后来越来越多平台愿意做选秀节目，第一是因为造星成本低。 第二就是只要观众追下去，粘性就非常高。 所谓百样米养白样人。萝卜咸菜各有所爱。 选手就算进不了最终决赛，也能因为某一场表现不错，而迅速成为热点，火起来。 就比如上场被淘汰的那个小姑娘，刘芳。 楚青就废物利用，也让这个年代的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造星。 人要想火，不一定非得成功，只要曝光够，人设到位了失败也能红。 比起后世的立人设贴标签。现在内地的歌手明星，还都很淳朴，甚至可以说是原生态。 形象上只知道往港台靠，人设这些高科技，基本没有。标签也都是从港台找，既淳朴还没特点。 可在楚青眼中，失败也是一种标签。 尤其那些选秀节目当中的意难平，甚至比冠军更有吸引力。 就比如第一季中国好声音当中的李代沫，他的巅峰期，可不比拿了冠军的梁博差。 梁博也是这几年沉淀下来了，人气才慢慢上来的。 只是这种方式捧出来的明星，很容易就飘了，毕竟他们不是靠着真正的作品出来的。 不过楚青现在才不管这样，先把人捧红了再说。 在舞台上看见刘芳的一瞬间，电视机前的无数观众，瞬间心里就舒坦了。 上一集因为她的淘汰，有多少的意难平。这一集就能因为她的再次出现，而有多高兴。 做综艺节目，最重要的就是满足观众的期待。 在这种意想不到的地方，满足的更是双倍期待。 尤其这个节目，楚青用心良多。 “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你和我来到小河旁 从没流过的泪水随着小河淌 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 《小芳》和现在流行的时尚都市完全不一样，歌曲简洁明晰直击人心。 当大家都在高歌勐进大步向前的时候，小芳却是一首回朔知青的歌曲。 1992年，当年的那些知青，现在正是国家的中流砥柱。 这就和2022年，8090后，成位社会上的中间力量。 然后你会发现，以前的某些记忆，瞬间就被人点燃了。 比如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吃过的小浣熊方便面，弹过的弹珠，唱过的老歌。 都说人年龄越大，越容易怀旧。 其实不是他们喜欢怀旧。而是在当今这个快速变幻的时代中，忙于工作的他们，没法跟上年轻人的脚步。 当初无忧无虑的记忆，是他们生命中最宝贵的时刻。 就比如最近的‘是人’和‘斯人’，还有那些短视频里的8090年代场景。 那毕竟是他们曾经的生活，是刻入dna里的东西。 他们并不是真的要争个赢，而是想证明，我们还没有被时代抛弃，我们还在。 虽然已经一去不返了，却存在每一个8090的记忆里。只要一个点就能瞬间把他们拉会到过去。 李春波的《小芳》也一样。 淳朴善良的小芳，那个知青没遇到过。 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又是多少人难忘的记忆。 当初许下的诺言，也许只有独自一人的时候，才会偶尔记起。 “多少次我回回头看看走过的路，你站在小村旁” 共鸣是什么，共鸣就是，原来渣男并不只是我一个人，大家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当lsp。 昏黄的灯光，笼罩着舞台，带给观众一种记忆深处的感觉。 李春波的歌声，就像来自十几年前的小河旁。 善良清纯的小芳，还和当年一样，站在小村边，看着自己远去，并不断眺望挥手。 就好像你只要一回头，她依然在哪里等着你。 多少有过类似经历的男知青，在这一刻留下了回忆的泪水。 这就是音乐的神奇魔力。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成龙唱京剧 “李春波，三灯进入待定区！” 当王浩宣布结果的时候，电视机前是一偏哀嚎。 这么好的歌，这么好的舞美，这么能有共鸣的记忆，居然没能晋级。 最终，是成龙没有给出他的那一票。 “这首歌你虽然唱得还不错，可是我觉得有些太单调了，作为导师，我得为自己的专业负责。希望你继续努力。” 虽然成龙点评的时候，给了一个很专业的评价，又展现出了导师严肃公证的一面。 可电视机前的无数观众，还是非常不满意。 情绪都调动到这里了，你居然给我讲专业，你知不知道，这是无数人的青春和情怀。 综艺节目想调动观众情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当然楚青这样做，并不是真的打压李春波。这叫策略。 现在观众失望有多大，当他最终逆袭夺冠的时候，高潮才能更勐烈。 “成龙大哥，我帮他说两句，您是香江人，可能并不清楚那个年代的事情。 对李春波这种老知青来说，这就是他们的曾经，单调却很美好。” 节目组话很少的毛宁，第一次站出来为选手说话。 瞬间就俘获了无数观众的心。 这一刻他就像是电视机前观众的嘴替，帮他们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刚才挤压的不满，瞬间就释放了一些出来。 “额！你这么说我就懂了，就像我们小时候，在七小福学京剧的时候一样，当时虽然很辛苦，确真的很美好。” 这就是综艺剧本，楚青不可能真的把成龙的名声搞臭。 借助他捧一下自己的歌手没问题，可危及基本盘就不行了。 “你还学过京剧。” 适时的李宗盛插了一句，就立刻把话题牵引开。 刚才给成龙立了个专业公证的人设，这下就到了加深挽回的时候。 “我从小就学的。” 说着成龙站了起来。 “王昭君~” “闷坐凋安，思臆汉王” “朝朝暮暮，暮暮朝朝” 一张口就来了一段《王昭君》。吐字曲调都十分到位。 一听就知道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好~！” 台下的六百观众，那见过这个啊。成龙是电影明星，许多人都知道他很会打。 可在这个资讯不发达的年代，不少人还真不知道成龙是学京剧出身的。 包括电视机前的无数观众，也瞬间忘却了刚才他没投那一票的不快。 成龙会唱京剧，这就和三十年后告诉你，周杰伦原来是个花旦一样让人震惊。 什么叫做民族自豪，就是自己一直喜欢的一个大明星，突然发现，原来他最喜欢的居然是国粹。 那一瞬间，民族的那种自豪感，立刻就出来了。 八九十年代，为什么那么多精英拼了命的往外跑。 就是因为当时的外埠势力，总喜欢宣传国外的一切都比国内好。 无形中给国人一种自卑感，仿佛自己国家的一切都是一无是处。 要知道当初建国后，曾经有人提出过废除汉字，要全改用英文。 就因为当时大家都认为，国外的一切都好。 而现在的人，为什么公知忽悠不懂了。 也是因为随着我们接受的信息越来越多，当我们真正睁开眼睛去看世界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们也不过如此。 比起中华五千年的悠久文化，他们那些简直是小儿科。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戏腔反倒越来越受欢迎的原因。 有些深入骨子里的东西，时间越久，反倒越有味道。 “我给你们讲，我可是从小学武生的，唱戏才是我的老本行。” 成龙也是人来疯，见台下观众热情，就张口又来了一段《八大锤》 “孤家兴兵夺宋朝，南征北剿废辛劳。但愿宋室一起扫，辅保老王做龙朝。” 这一段更是一气呵成，字正腔圆，动作到位。 短短一段，这下不但让成龙瞬间显得高大了。还让他整个人得到了升华。 这就是文化认同的强大之处。 就连电视机前的不少老领导，也是看的频频点头。 看来这香江还没有完全忘本。 有了前面成龙的铺垫，所以当后面有参赛选手，在舞台上唱京剧昆剧黄梅戏的时候，也自然得到了观众的认可。 任何一项文化，连你自己都不认同的时候，你如何做到让别人认可。 虽说是歌唱大赛，可京剧戏曲，他本来就有唱曲的部分。 楚青做这样一档综艺节目。虽然目的是推广步步高，捧自己的歌手。 可在顺手的情况下，进行一些文化输出，提升一些民族自信心，能做为什么不做。 有差距是正常的，可也不能因为和国外有差距，就全盘否定自己的所有东西。 当这一期节目在央视播完之后，引起的热度，简直是铺天盖地的。 先说节目形式。 这种不打分，改拍灯的选拔形式。 既能让观众一目了然，就算没读过书的老年人，都能看懂。 还增加了许多戏剧性。 比如李春波的三灯。 就为这个三灯，央视的收发室就再次被信件堆满了。 不少日报，更是一点一点的分析，他和前面那些四灯比起来，到底哪里不足。 越是分析，不少人越是发现。这节目简直太牛了。 前面晋级的几个，每一个在演出和舞台表现上，都可以堪称顶级的。 尤其电视节目中的舞台，在配合台下的“现场演奏”。这简直比国外的那些演出都还要好。 前不久，奥运会开幕式的时候，那个表演在许多人看来就已经很顶级了。 可现在和中国好声音一比，仿佛好像差了不少。 不少人一直觉得，国内的节目做得很一般的，瞬间生出了一种，原来我们也能做得这么好的错觉。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可为什么原来央视的晚会，会那么普通。难道真的是因为改革的关系，央视也开始转变了？ 然而热度最高的，还是成龙在节目里唱京剧。 别看这几年，戏曲还很有市场。 这个时候，其实戏曲已经开始走下坡了。 从七八十年代的黄金时段，已经挪到凌晨五点钟的冷门时间。 这年代还愿意看戏曲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 就连春晚，戏曲节目也所剩不多了。 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年轻人不喜欢。 随着流行歌曲的冲击，年轻人对戏曲越来越不待见。 总觉得伊伊呀呀的，和那些流行歌曲比起来，不够时髦，不够有意思。 可当他们喜欢崇拜的成龙，突然在节目中唱戏曲，这瞬间就让他们感觉，原来戏曲这么有意思啊。 后世之所以广告都喜欢找明星。就是因为明星引导效应。 张云雷的《探清水河》，让多少年轻人，重新喜欢上了戏曲。 虽然这首曲子，只是小唱本。可他为许多年轻人，打开了一扇早已被关上的大门。 这就是明星效应带来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引进 南方的九月，依然很闷热，宽大的卧室从太阳出来那一刻，就开了升温模式。 窗外的空调，才刚刚休息了几个小时，此刻又呼呼呼响了起来。 床上两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互相交叠在一起。 直到床头的大哥大已经响了好几声，楚青才放下肩头的腿，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通建。 满面桃红的魏玲，抓过一旁的薄毯，一口咬住，尽量不让自己出声。 “喂~！”强装镇定的楚青，压下喉咙的火热，也让自己显得正常些。 只是稍微放慢了片刻。 “老板，本子那边想引进我们的中国好声音！” 电话那头的毕晓世，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就把刚刚收到的消息一股脑说了出来。 今天一早，本子的朝日电视台，就通过广东电视台，联系到了他。 想引进《中国好声音》去本子播。 《中国好声音》现在可以说是全民热度。 虽然是在央视播出，可各大电视台手里也有一些本土的视频，这么高的热度，地方电视台当然不能放过了。 尤其他们不少有第一季的录像。 在新闻等各种节目中，都已经播过好几次。 前面就说过，早在1991年，广东电视台就和朝日电视台，有新闻上的合作。 这边不但有播朝日提供的新闻素材，本子那边，也会偶尔播一些广东电视台提供的国内新闻。 《中国好声音》这么高的热度，朝日那边怎么能错过。 尤其第一季的视频，早就播出过一次了。 那首《好想大声说爱你》，在新闻里播过一次之后，收到了不少观众的喜欢。 甚至听说已经有本土乐队，想要改编这首歌。 就连有个动漫都想用这个做主题曲。 随着第二季第五期成龙的出场，看过节目质量的朝日电视台，就立刻联系了步步高。 这年代全球都缺好节目。 这么高的质量，还有这么新怡的节目形式。况且还有成龙的加盟，怎么能不让他们心动。 如今的成龙在本子可不是一般的火。 说句超级巨星都不为过。 甚至有本子影迷，为了他跳楼的。 “行！你和他们谈。” “啊~！ 稍微一想楚青就明白了，原本还想多说几句的。可无奈有个人忍不住了，一直在搞小动作。 关键时刻哪里能停。 战况焦作的的楚青，丢下一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直很兴奋的毕晓世，疑惑看了眼话筒。 刚才挂断的瞬间，他好像听到了些不一样的声音。 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不管了，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如果《中国好声音》真的能被朝日电视台引进。 这算不算是出口赚外汇了。在想到节目播出后，那些公司的艺人，有没有可能，以后把唱片也卖到本子去。 想到未来的可能，毕晓世就乐开了花。 本子的综艺一直收视率都不错。 歌唱类的“nhk红白歌会”。更是被称为本子春晚，距今已经举办了几十届。收视率一直稳居前三，历史比我们的春晚还要悠久。 《中国好声音》能被看中，说明质量确实得到了认可。 撂下电话的楚青，继续骑马上路。 连续多天的录制，后面两期节目都已经制作好了。 现在只等成龙从香江拍戏回来，就能录制总决赛了。 而且这次还是全国直播的总决赛。到时候会由现场的一千名观众直接打分，得出前五名。 这也算是第一次由观众参与的选秀了。 要不是现在的技术不允许，楚青真想来电话投票。 要搞当然得搞大点。 去到公司已经是下午。 神清气爽的楚青，穿了一件纯色t恤，胸前一个大大的一，下面是步步高‘筑梦青春·步步高’的广告语。背后是步步高全新的logo。 一转眼，步步高产品上市已经一周年。 这一年，稳步扩张的步步高，算是初步达成了楚青的目标。 也为未来，打了一个好基础。 这一年，步步高的业绩，不算国内最亮眼的企业，可绝对是最稳的电子企业。 新品研发一直没停，重金砸下去，研发部这大半年，其实也拿出了不少成果。比如学习机和随身听，除了芯片之外，步步高在原有基础上做了不少改动，也增加了不少功能。 学习卡更是做出了第三代。囊括了办公，绘画，五笔等多种功能。 第四代彷dows31的操作界面，最多明年年初就能拿出来。 甚至在dows31的基础上，研发部还在进行软件开发。比如拼音输入法。 这些都是楚青分配下去的研究方向。为此楚青一次性给研发部又投入了一千多万。 不过最让楚青欣喜的，还是锂电池项目，现在已经有了眉目，步步高自主研发的锂电池，也已经进入了实验阶段。 只是现在还不太稳定，需要继续进行改进。 不过楚青相信，要不了多久，能在随身听上使用的可充电锂电池，就能取得阶段性的成功。 当然在进行这些的同时，研发部的人手一只在增加。现在已经扩展到了300人。 也有几个新的项目进入了筹备阶段，比如固化机项目。只是因为还没拿到邮电部的“入网许可证”。 在邮电部还没分拆成电信和邮政的时候，这些资质都归邮电部管理。 以步步高如今的资历，拿到“入网许可证”是迟早的事情。 等拿到“入网许可证”，步步高就能投入生产。 这也是步步高踏足通信产业的第一步。 另外还有一项进入筹备阶段的，就是和孙燕生合资的vcd。 中秋节前，经过半年的申请，关于vcd的多项专利都已经下来了。 虽然是应用发明专利，可应对未来的市场却已经够了。 尤其在peg—2的技术上，也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 现在就算没法一次性弄出dvd，可只要搭载了peg—2-1技术的芯片生产出来，步步高就能做超级vcd。 应用了peg—2的vcd其实在画面呈现上，已经和dvd相差不远了。 只是音频技术还有待提升。 不过这也不算大问题。 楚青今天来公司，就是见几个来自米国的客人。 从根本上解决音频的问题。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投资 特里彼尔德没想到，有一天为了拉投资，他会专门飞华国来找一家华国企业。 在他的印象当中，华国还是那个落后的发展中国家，没想到也会出一个科技公司。 自从1991年他和老友在车库里鼓捣出了dts环绕立体声技术，这一年的时间，因为资金问题，一直没能在进一步。 如果在拉不到投资，他们就要选择破产了。 在弯区硅谷，他们也找了不少投资者，可都没能成功，原因就是这种音频技术，需要得到半导体行业的标准认可。 现在的音频技术上，索尼有自己的sdds，外部还有已经商用的杜比。 dts如果没有行业制造商的认可，基本就不可能打入市场，从而拿到投资。 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个死局，拿不到投资，就没法进入商用。不能商用，就拿不到投产。 好在他就快放弃的时候，一个朋友让他认识了硅谷的黄仁勋。从而得知这家华国企业在找寻新的音频技术。 绕道香江过来的特里彼尔德，在步步高的董事长办公室见到了楚青。 他没想到创建如此大一家半导体企业的董事长，会如此年轻。 普通的t恤牛仔裤装扮，显得很是轻松随意。 “我们的51环绕立体声是最先进多声道音频技术先锋。” 双方寒暄过后，他开始给楚青介绍这项全新的技术。 “dts据说的采样率在24-bit下能达到1beikanhz，这个技术的最佳使用场景，是影院和专业的音响功放设备的场所。” “我们还和米国的大导演斯皮尔伯格达成了意向合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的最新大片会采用我们的技术。” 为了能够取得楚青的信任，特里彼尔德拿出了一个还没有眉目的项目。 不过就算真的能谈成这笔合作，最快也得明年了，可现在他需要钱来度过这个艰难的阶段。 “特里，我能这样称呼你吗？” 得到了对方的肯定，楚青继续道。 “让我们直接点特里，我手里有一项产品，需要你这种音频技术。前提是你的dts有独特的技术专利。” “是的，楚先生你完全可以放心的相信我们，dts的实现方式和杜比以及索尼的sdds都不同。我们有自己的专利。” “那么，我需要付出多少，可以拿到百分之三十的dts股份。” 双方的交谈都很直接。 楚青要做vcd就必须新的音频格式，如果不解决这一点，vcd的质量就没法提高。 甚至超级vcd和未来的dvd都将面临这一问题。 而成立一年的dts，至今没能拿到投资，他们想要做大就必须的找到投资者。 当然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还是后来的斯皮尔伯格入股了dts才救活了这家音频企业。 斯皮尔伯格从dts拿走了百分之三十，然后将其运用到了《侏罗纪公园》当中，并在第二轮拉环球入局，然后老斯套现离场。 一直到1995年和dvd联盟达成合作，才真正让dts摆脱困境，从而进军了数字音频的应用设备。 双方很快达成合作，楚青付出两百万美金，加未来vcd等多重产品的战略合作。从dts拿到了百分之三十股份。 这对dts来说，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任何技术格式，如果不能进行商用，他将毫无价值。 比起楚青的两百万投资，和vcd等产品达成的战略才是dts最重要的砝码。 只有技术运用到了商业设备里，他们的技术就等于参与了一种标准。 参与标准的制定，才是一项技术最大的成功。 对dts的投资，是直接走的楚青海外账户。 十个月的时间，放在英皇的外汇账户，已经达到了900多万美金。 别看步步高辛辛苦苦这么久，真正的赚钱能力，比起炒外汇可差远了。 换做一般人，肯定忍不了这么久。 不过正好时间差不多了，楚青在转走了两百万后，也叫停了皮特陈的动作。 虽然他不记得日本汇率崩塌具体是什么时候，可他知道股市点这个底线是一定守不住的。 就在和dts达成合作的时候，与朝日电视台，关于《中国好声音》的引进也达成了合作。 第二季《中国好声音》以100万美元的价格达成了合作。 就是在谈合作的时候，让楚青知道了，本子最近在坚守股市2万点的底线。 虽然按照李成儒的记忆，汇率彻底失手是1993年。 按照现在的情况，还能有几个月的时间。 可楚青不想去堵了。通过金融市场，他已经赚了一千多万，接下来只是最后的疯狂。差不多可以见好就收了。 况且没在过不久，vcd项目就要投产了，到时候楚青也需要投入不少钱。 两笔合作，让楚青这几天过的格外充实。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大老动不动都爱各种撒钱了。 钱只有用出去的时候，才有价值。 躺在账户上的时候，它就是只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 尤其当步步高陆续回款之后，即便花出去了一百多万美金。可收回来的更多。 这让他突然有种想花钱的冲动。 好在没让他等太久。 就在《中国好声音》决赛直播之前，和成龙一起回来的陈自强，给楚青带来了他想要的消息。 “内地版权打包价，电影三万一部。电视剧五万一部。” 这个价格放在几年后，算不上贵，反倒还很便宜。 可在这个年代，这价格可就有些贵了。 整个八十年代，是香江影视的黄金时期，全香江，不论好坏，最少有五千部影视作品。 光上映和在电视台播出的就有三千多部，还有不少专门走地下拍摄的。 不过楚青这次只和几家大公司合作，扩充片库并不一定全都要。 “可以，不过我要求独家授权，而且最少30年。” “这个没问题，到时候可以和您签个授权合同。不知你要多少。” 听楚青一口答应，陈自强也是兴奋不已。 如果真的合作达成，这笔生意光抽成，就能让他赚个盆满钵满。 不但如此，因为这次的牵线，也让他在香江本土声望大增。 原本这些版权，内地根本都卖不出去。 香江这么些年，外埠版权也卖了不少，单独卖版权，绝对不会这么便宜。 可谁叫内地一直很严，以往就算想卖都卖不出去。 这下有大水喉愿意打包要，完全就是白捡的利润。 所以他们也愿意试一试。 如果真的卖出去了，往后的新片也多了一个赚钱的方向。 “电影先来个五百部，电视剧五十部就可以了，剩下的等新片。” 五百部电影，基本就能囊括这几年的全部经典电影了。已经能支撑vcd的片库了。 在加上海外的一些影片，到时候凑个一千的片库完全够用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好声音总决赛 9月30日，经过一个月的比赛，前十名已经选出来了。 《中国好声音》总决赛是排名赛。 由现场的600名观众，进行投票。 晚上七点，深圳大剧院已经座无虚席。 每个观众手中都分到了一张票。 上面写着十个参赛者的名字，按照出场顺序排好，他们可以在没人演出之后，进行投票。 就是你认为他的表演可以获得第几，就在后面写上几。 全部演出完毕之后，由工作人员收集，然后进行现场统计，从而排出一到十名。 直播是由央视派来的春晚团队负责。采用了延时播出。 所以七点半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由于前十已经选出来了，四位导师，不用进行投票拍灯，所以今晚的开场，他们也有演出任务。 全场灯光暗下，登场通道口，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那里。 一直作为摆设的深圳乐团，第一次奏响了手中的乐器。钢琴的声音在场馆回荡。 直播的设备对准了舞台中央。 “村里有个姑娘她叫小芳，长得好看她又善良” 在歌声出现的瞬间，舞台上的灯光瞬间亮起。将演唱者照耀了出来。 “啊！成龙~！” “哗哗哗！” 成龙开场唱《小芳》，这是所有观众都没想到的。 前面几期，李春波三百进四十的时候，因为成龙没投票让他落到了待定区。 幸好后来被李宗盛选中，才得以进入前四十。 最终过关斩将，进入前十的总决赛。 然而总决赛开场，就来了个炸弹。 成龙居然会主动演唱小芳。这个惊喜让所有人都意外。 当初楚青做这个决定，就连工作人员都很意外。 可等接受这个选择后，所有人都开始期待。 就连央视来的工作人员都没想到，综艺居然还能这样做。 他们一直不懂为什么，《中国好声音》能这么火，说不嫉妒是假的。 可这一刻他们终于懂了，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如此的天马行空的节目。别说观众爱看，就是他们也想看。 深圳乐团不愧是专业的乐团，现场的呈现能力非常强。 在加上楚青升级过的音响系统，现场的效果更是震撼。 经过几天的彩排，成龙等人，也已经习惯了这种配合。 “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 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成龙唱的是改编过的版本，比起李春波的民谣版本，加入了更多现代化的改编。成龙唱的更柔情，更像是在和曾经的爱人告别。 尤其那句“谢谢你给我的爱”，成龙这一句瞬间的爆发，是对小芳的感情一次多么爆炸的表达。 让现场所有人听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度过那个年代”处突然加入了口琴，一股属于哪个年代的回忆直接出现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如果说李春波第一次唱《小芳》让不少知青有了当年的回忆，那么成龙的这个版本，直接就升华了。让听众有了对爱人的卷恋。 在加上现场演奏的大气，比起伴奏来的更震撼。 所以当晚上八点，央视直播开始的时候，电视机前的无数观众，在震惊成龙唱功的同时，也真正被这首歌所折服了。 后台等候的十名选手，在听过成龙的现场之后，他们才知道别人能成为大明星是有原因的。 不但演戏好，特别能打，歌还唱的好。 一首《小芳》唱完，成龙在全场欢呼中回到了自己的导师椅上。 等到台上的灯光暗下，李宗盛也出现在了台上。 他带来的是自己去年发的《凡人歌》。 有着成龙的表演刺激，李宗盛这音乐鬼才也不甘寂寞，把这首歌进行了一些改编。 歌唱更贴近比赛和生活。 作为资深音乐人，现场能力是一点也不差。 尤其舞台上更放得开。 唱到后段的时候，他直接把这个舞台变成了演唱会现场，开始指挥全场大合唱。 《凡人歌》这一年多虽然不如《追梦人》《潇洒走一回》这些歌那么大火，可基本大家多少都会唱一两句。 有着前面两个大咖的带头，现场的气氛，直接被带动到了最高点。 等到毛宁登场的时候，现场的每一个观众，都处于极具亢奋的状态。 “带走一盏渔火，让它温暖我的双眼 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 清脆的竹笛中，毛宁那干净的嗓音响彻会场。 《涛声依旧》歌词当中有许多对唐诗《枫桥夜泊》的植入。曲调和意境，清雅质朴而极富韵味。 尤其里面那种中国风的元素，让倾听者有种毛孔舒展的清新感。 电视机前的观众，他们虽然没有现场那么大的震撼，可那种深入骨髓的文化记忆。让每一个人都能听出不一样的味道。 这首歌虽然是一首通俗歌曲，许多人说不出和其他歌有哪些不同，可那种感觉却让他们深深着迷。 周杰伦说过，华流才是顶流。 在现代音乐上，我们起步比较晚。大多的编曲都是学习的西方。 可在不少创作者心中，因为文化的熏陶，总有一些东西是无法磨灭的。 在加上这首歌有李宗盛和毕晓世的联手改编，在楚青的指导下，加入了不少中国风的元素。 比如开场的竹笛，还有中场的古筝琵琶的伴奏，让那种意境更加悠长。 “呃~我怎么感觉这首歌改编之后，反倒更有感觉了。” 导师椅上的成龙，悄悄挪动了半个身子，朝着一旁的李宗盛问了一句。 “这是一种全新的风格，阿青的说法，这叫中国风。乐曲和歌词都有着浓厚的中国味道。” 参与改编的李宗盛，也是心潮澎湃。 作为一个音乐人，他的梦想就是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音乐风格。 在这条路上他进行了多种尝试，比如给别人写歌，他会从女性角度去感受，写出比较细腻的情歌。 也有时候，来了兴致会写些简单的说唱小调儿。 可真正属于他音乐的表达，是那首《凡人歌》。 吐槽人生苦，感悟人生难。 然而这次的好声音导师，一开始也只是想赚点快钱。毕竟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拿几十万。这个活可比他写歌轻松多了。 然而当见识到了越来越多的内地好苗子，接触到了不同风格的歌曲。 这让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尤其参与了《涛声依旧》的改编之后，让他彻底认识了一种全新的风格。 独属于东方韵味的歌曲风格。一种被所有音乐人忽略的东西。 那就是有着五千年文明的中华，也有独属于自己的中国风！ 毛宁短短几分钟的演唱，收获了掌声的同时，也让所有人记住了他这种全新的风格。 广州越秀区的一栋员工宿舍里。 观看着节目的陈小奇，呆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 《涛声依旧》是他1987年创作的歌曲。 当时是和其他歌曲一起打包给了一位香江歌手，然而这首歌却没翻起任何浪花。 1991年，签约新时代的毛宁，在筹备新专辑的时候，陈小奇又把这首歌给了毛宁。 这首歌发行了一年都没引起太大的关注。原时空是1993年春晚毛宁演唱了这首歌，才正式在全国传开。 而这一次，在中国好声音，决赛的表演舞台上。毛宁比原时空早了四个月，让全国人民听到了这首歌。并且是精心编曲的。 而陈小奇呆愣的是，这首歌的改编。 虽然和他原来的作曲差不多，可在加入了一些中式乐器之后，整首歌好似突然激发了某种属性。 流露出了不一样的韵味，搭配里面的歌词，一只古朴的风格朝着他扑面而来。 当初写这首歌的时候，他就感觉曲子有些没表达清楚。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这首歌并没有火。 在给毛宁的时候，陈小奇也再次做了一些修改。 这次加入了电子琴的部分，让这首歌显得温婉了不少。 可直到此刻，听到了全新改编的《涛声依旧》，他才知道。这首歌的不完美在哪里。 缺少了中式的古朴和厚重！ 只有真正的中国古典乐器，才能完美诠释，这首带有古诗韵味的歌曲。 “中国风！” 想到当时字幕上提示的中国风几个字。 陈小奇呢喃了刹那，一道光穿过了他的大脑。 这就是中国风。 顾不得看接下来的节目，他直接冲入了书房，写下了一首完全古风的《梦江南》。 四个导师，每人一首歌。前面三人，在展现了唱功的同时，也在编曲上都有创新。 作为唯一的女导师，又是压轴出场，更是步步高现在的摇钱树，楚青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给她打歌。 所以轮到她上场的时候，不但在造型上给与了倾斜，楚青也重新拿出了一首歌《如果这就是爱情》。 “如果这就是爱情，本来就不公平，你不需要讲理，我可以离去” 一袭路肩长裙的陈明，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性感。 端坐在高脚凳上，手捂麦克风闭目深情演唱。 都说九十年代是苦情歌的天下。 在全国大火的，不管是男歌手，还是女歌手，基本都是以苦情歌走红的。 比如张学友的《吻别》、任贤齐的《心太软》、陈淑桦的《梦醒十分》、辛晓琪的《领悟》。 这些都是可以主宰一个时代的情歌。 陈明从《我的梦》开始，算是在内地站稳了脚跟。可想坐上内地头把交椅，她还需要一首更有统治力的情歌。 步步高是一家有追求的公司，并不会满足于眼前的成就，要做就做最好。 要想陈明在进一步，就得拿出点有分量的歌曲。 就比如这首《如果这就是爱情》，讨喜的慢板r&b、动听的旋律、在加上陈明滴水不漏的演绎，很入耳。 才刚刚第一段，就瞬间俘获了无数观众的心。 “我不要你走我不想放手，却又不能够奢求同情的温柔 你可以自由我愿意承受，把昨天留给我” 直白歌词、上口旋律与经典不变的爱情主题。 在陈明动情的演唱中，这首歌直接唱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尤其最后那句“我爱你！” 既像是深情表白，又像是在心中默默诉说。 听得无数观众心头一颤。 有着楚青坐镇，虽然是直播，可综艺节目惯用的手段他可不会舍弃。 当陈明唱到高潮的时候，直播镜头啪的一下，给到了台下一个长相亮丽的女生。此刻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早在直播之前，楚青就安排好了拖。 她此刻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陈明，眼眶里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 情绪是能感染人的。尤其在这个还没经过无情调教的纯真年代。 一个看《妈妈在爱我一次》都能全家哭得稀里哗啦的年代。 一个只因为一句“妈妈”，就能暗然泪下的纯真年代。 这样一首苦情歌，在陈明包含深情的演唱下，怎么能不被感染、 现在的观众共情能力，那是没得说的。 一时间，电视机前无数本来就被打动的观众，在看见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女生时，一个个再也忍不住，跟着留下了泪。 听歌能把自己听哭。 没经历过这个纯真年代的人，根本无法理解这种感受。 每当看见电视节目中，观众被感动到哭，不少人就觉得很假。 可真实情况是，一首《铁窗泪》在90年代演出的时候，唱哭了多少听众。 尤其那一声“妈妈！”引得无数老少，泪流不止。 并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感情丰富，而是这个年代的人，共情能力太强了。 随着见识的越来越多，人们开始把感情埋藏在心底。不在轻易展现在人前。 这也是为什么，不少人吐槽，三十年后，人们越来越冷漠了。 可又有几个知道，这是被现实教育的结果。 钱越多，人心越险恶。每个人都在强装坚强，不敢轻易展现自己的脆弱。 “欢迎来到，《中国好声音》十强总决赛！” 回到导师椅上的陈明，小心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当楚青把这首歌给她的时候，她就被里面的歌词所打动。 之前彩排的时候，更是有一次把自己都唱哭了。 好在今天及时调整了过来。才没有中途出纰漏。 下意识的陈明，看了眼舞台后方的一处阴影。 她知道，哪里有几个人，正在全神贯注的盯着整个现场。 在王浩激情的讲解了一遍规则后，总决赛真正的比赛正式打响。 （月底了，感谢每一位订阅的书友，也感谢yzqiulg0和书友的打赏，还有大家投的月票和推荐票。下月争取每天三更！我们一起加油！） 第一百二十七章 真心英雄 选秀综艺，真正吸引人的其实一直不是灯光舞美，而是选手野鸡变凤凰的过程。 观众跟着选手一步步从普通人变成明星的这个过程，就像是他们也在跟着蜕变一样。 比如明日之子的毛不易，中国好声音的周深。 即便已经过去几年了，可当他们发展的越来越好的时候，不少人还是心中很欣慰的。 这是他们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用后世的话说，这叫养成系成就。 这也是选秀节目，最能满足观众幻想的一点。 海选的时候，不管是李春波还是陈星又或者是甘萍。 他们给观众呈现的，这就是自己身旁的普通人。 尤其当时电视里穿着补丁的陈星，妥妥一个社会最底层的落魄者。 在八九十年代，这种人每个农村都有。 任何人看了都会说一句，我们家都比他的日子过得好。 毕竟九十年代能看得上电视的，家里都不算差。 最起码，已经不用穿补丁衣服了。 可等他们出现在总决赛舞台上的时候。 “哇~！” 不管是现场还是电视机前，都激起了一众感叹。 不知不觉中，原本那些形象普通的选手，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尤其是陈星。 当原本瘦弱的他，穿着一身黑白配的夹克西裤，背着一个吉他上台的时候。 不少观众都差点没认出来。这居然是海选时候那个落魄小子。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 灯光下的陈星，这一刻就是舞台的中心。 为了能自费出歌，他放弃了民办小学老师的身份南下淘金。 本来只是想来好声音搏一搏。可没想到居然真的走到前十。 这首《流浪歌》是他这几年打工的感悟，更是人生的写照。 当他在专注演唱的时候，观众们看到的，却是一个丑小鸭变天鹅的过程。 在这里，楚青专门插入了一段陈星的个人画面。 从海选现场的胆怯懦弱，到集体培训时候的积极努力。 面对失败时候的暗然泪下。得到导师肯定和指导时候的激动心情，都一一呈现在了观众面前。 直到此刻，观众才发现，陈星的改变是他们一步步看着走过来的。 他的成功不算一蹴而就，里面有着太多的不容易。 他的改变更是值得每一个人欣喜。 尤其配合他的歌词。 “走啊走啊走啊走，走过了多少年华；春天的小草正在发芽，又是一个春夏。” 小草想要破土而出，需要经历太多的坎坷。 等观众接受了这一切，在去看他的改变，一切也就显得顺其自然了。 在欣喜陈星的同时，观众也会从心中形成一个共识。 那就是上中国好声音，野鸡都能变凤凰。 这！就是一条迈向成功的康庄大道。 为什么2005年的超女会那么火，就是他让全国观众看见了，自己梦想得逞的模样。 而现在这个任务交给了《中国好声音》。这一刻它就是梦想的代名词。 楚青不知道，这一刻有多少人因为好声音，走上了音乐的道路。 可是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好声音影响力越大，步步高的未来就越高。 这就和《超级女声》成就了蒙牛，《我是歌手》成就了经典一样。 《中国好声音》注定属于步步高。 前十的排名其实悬念并不大。 随着节目播出，谁是冠军，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心中有了目标。 节目中的暗示，还有各大报刊的讨论。 李春波从一开始就是曝光和话题最多的那个。 尤其他在三百进四十的时候，差点被淘汰，更是收获了全国人民满满的关切。 所以当最终投票结果出来的时候，李春波获得冠军就一点也不稀奇。 综艺选秀节目，只要稍微关注下观众的喜好，就能在不暗箱操作的情况下，达到目的。 毕竟剪刀在你们手里，想给观众看什么，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就好比这次的好声音，楚青根本没有进行多少暗箱操作。 他只是在剪辑的时候，稍微引导了一下，朴实的观众，就能给出他最想要的结果。 当然对他来说，冠军是谁，其实都不重要。 前十名，全是他的签约歌手。 谁得冠军，最终都是他得利。 无非就是谁专辑多卖点的事情而已。 “冠军：李春波！” “亚军：陈星” “季军:甘萍！” …… 看着电视里宣布最终排名，观众又是满足，又是不舍。 追了一个多月的选秀节目，终于要落下帷幕了。 第一次接触到这种能跟着选手一起成长的节目，让每一个人都有着满满的成就感。 想到往后就没有这么好的节目看了，不少观众都有些空落落的。 然而就在颁奖等一系列程序走完之后，当所有人都觉得应该出字幕说再见的时候。 电视中的画面一变，出现了四位导师的采访。 “你为什么来参加中国好声音” 这是楚青提前录好的，忙了一整季，就这么结束也太草率了。 成龙：因为我是中国人！我想听到更多我们自己的声音。 毛宁：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我们需要一个让普通人发声的地方。 陈明：这是我梦开始的地方。 李宗盛：每个平凡的人，都是自己的英雄，有梦想谁都不普通。 话音落下，电视中出现了四个字。 “真心英雄” 有李宗盛这么一尊大神在，楚青如果不多薅点歌，就实在对不起他。 在钢琴和吉他的伴奏当中，第二季《中国好声音》落下了帷幕。 成龙【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 毛宁【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 陈明【再没有恨也没有了痛，但愿人间处处都有爱的影踪】 李宗盛【用我们的歌换你真心笑容】 合【祝福你的人生从此与众不同】 四人的歌声中，是提前剪好的这一季中国好声音的花絮。 从海选时候的每一个笑脸，在到失意时候他们的落寞。 全国歌手奔赴深圳，开始了集训彩排，许多没有在比赛中出现过的画面一一展现。 从祖国的最东边，在到遥远的最南端。每个家庭里都在看着《中国好声音》。 让全国观众看见这些幕后的同时，也让他们有种参与其中的自豪感。 在国内做综艺，最后都喜欢升华一下。 除了这是大方向不能变，更多的是这种鸡汤，在还没泛滥的时候，确实是能“滋补”一些人的。 尤其在这个迷茫的年代，不少人是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能做什么。 楚青不想当英雄，可他不介意让大家在激情一点，在高潮一下。 毕竟这样能让他多卖点磁带，步步高未来的发展，需要每一位韭菜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今天我要打五个！） 第一百二十八章 赚麻了 进入十一月，天气逐渐转凉。 告别了短袖的唐松，套了件外套天刚亮就出了门。 穿过飘满落叶的大道，让过勤劳的环卫。 一个刹车停在了宜都步步高门口。 和半年前一样，纯白的大门还是那么显眼，招牌上步步高几个字也亮着白灯。 只是在他不远处，新开了一家一模一样的裕兴电脑。 不过和此刻步步高的门庭若市比起来，那边孤零零的显得冷清很多。 “唐松！这边~！” 停好车，刚张望了几下，就看见了排队人群中，和自己一样复读了三年的老同学周旺。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你几点钟来的。” 一个健步在别人愤怒的眼神当中，唐松就插了进去。 “五点钟就起来了。听说这次又只有几千盒，要是这次还买不到，刘小彤肯定得和我闹掰了。” “今天应该没问题，你来的早，前面也就一百多人，怎么着也能轮到你。” 看了眼排队等着买磁带的人群，唐松安慰了一句。 自从《中国好声音》结束之后，步步高出的几张拼盘专辑，市场上已经卖断货好几次了。 好在他是中级会员，在第一批预约的时候，就抢到了十盒。 这次来排队，听说出的是最新导师精选，里面还有海报送。 导师的海报啊！光是想想都让他热血澎湃。 现在学校里，谁要是有一张正版的导师海报，简直能羡慕死一大帮人。 “听说你前十名选手海报都收集齐了？” 周旺家庭不算富裕，能送对象一盒磁带，都得花去他不少积蓄了。 那像唐松，还有闲钱从同学手中收集选手海报。 步步高也是太不厚道了，卡带里附带的海报都是随机的。 想筹齐前十名的海报，就算买十张磁带，都不一定够的。 “我还差一张李春波的。” “咦！你不是有一张李春波的吗？” “那是普通的，我要的是签名海报。” “……” 人比人气死人，这次签名版的海报，听说全国一共才一千张。 最近听说已经炒到了一百一张。 有那个钱，还不如买十盒卡带的。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一样。 《中国好声音》已经结束一个多月了。 可它的热度，现在才真正显现出来。 全民热度可不只是说说的。 自从节目结束后，步步高推出了三张拼盘专辑。把前十名和四位导师在节目中唱过的，还有一些落榜了可人气不错的都囊括在了里面。 然而市场的热情是步步高没想到的。 首批三百万盒磁带刚刚进入市场，两天时间就全部被一抢而空。 虽然已经提前预想到这些专辑会很受欢迎，可还是没想到能这么受欢迎。 毕竟三百万盒磁带，就算是那些大火的歌手，也没能力这么快卖光。 要知道这是九十年代初期，十多块钱一盒的正版磁带，不少人买的时候还是得掂量一下口袋的。 面对嗷嗷待哺的市场，步步高不得不重新加印了五百万盒。 就这样分配到各个旗舰店，也没能撑多久。 按照统计办公室给出的数据分析，年前最少还得出五百万盒。毕竟现在都是卖的，租赁市场还等着的啦。 现在毕晓世每天都泡在磁带厂。 不是他不想坐办公室里，主要是全国催货的电话，都快把他给打爆了。 此刻磁带厂外面还排着一公里长的车队，这些都是等着拉货的。 只能说，《中国好声音》实在太火了。这才是真正现象级的。 步步高大会议室，楚青带着全体高管在开会。 段勇平不在，就只能他自己来。 老段还在米国和任天堂扯皮。 在金钱的作用下，已经几个月了，就管辖权的问题都还没扯清楚。 想开庭，最少还得等半年。 不过听段勇平传回的消息，任天堂那边有些想和解了。 不过现在老段反倒不着急。刘欣一个月前已经去了米国。 她现在是《电脑周刊》的主编。这段时间在为明年一月的创刊号做准备。 为了他的终身大事，楚青也是操碎了心。 “数据出来了吗？” 看了眼已经升任集团副总的柯少安，楚青问道。 “已经出来了。” 刚刚拿到报表的柯少安，表情显得有些激动。 别看《中国好声音》外面搞得热火朝天。 其实外界不少人，都觉得步步高这事搞的有些莫名其妙。 一家科技公司，做歌唱大赛小小娱乐一下也就够了嘛。 可步步高道好，做了一次还做第二次，现在更是做的越来越大。 甚至做出来的效果，直接碾压了全国的电视台。 不知道的都快以为他们是一家娱乐公司了。 就好比这本书都快成娱乐文了。 然而只有集团内部才知道，这样一个节目，给步步高带来的业绩增长有多好。 做一个好声音，如果不算旗舰店的人工，总体花费其实并不多，也就三百万不到而已。 其中大头是成龙和李宗盛的导师出场费，两人加起来一百五十万。陈明和毛宁因为是自己人，所以相对可以忽略不计。 这份开支，也就相当于现在央视两个月的广告而已。 随着央视改革，现在每月黄金时段的广告费也是越来越高。 去年两百万能包一年的广告费，现在也就一个月而已。 到了明年，央视黄金时段会更贵。 这样算下来，步步高花三百多万，光是广告支出就赚了。 然而这还不算。 这年代央视打广告，已经算效果不错的了。 可正常情况，广告效果能有百分之五十的增益，就已经算是很好的。 就比如裕兴，今年同样包了央视一个时段广告。总支出一千多万。可到现在，他们的销售增益也不到百分之40。 反观步步高。先不说已经卖出的七百万磁带。 光只是这几个月，步步高的电子产品销量，就比同期提升了百分之一百五十。 就这个增长速度，裕兴看了都得流泪。 扩大了销量的同时，全国各大城市关于旗舰店的申请，更是堆满了小杨的办公桌。 如果不是集团卡着，要求严格审查，保证一夜之间，步步高的旗舰店，就能开遍全国各大县城。 更别说，随着节目播出后，这些签约歌手，演出的出场费已经达到了10万一场了。 尤其年底还是演出高峰期。 他们十几个人，出去全国走一圈，就能把400万的节目支出给轻松赚回来。 一个综艺节目，带动了整个步步高的产业链。 艺人是自己的公司的，唱片从生产到销售都是自己的。 还有随身听录音机设备。 对步步高来说，用花广告的钱，培养了新人，又卖了磁带，还带动了会员和电子产品的销售。 所以在其他人看来，有些胡闹的综艺节目，在步步高这里，这就是最大的联动。 做综艺，步步高不但不亏，还赚麻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对手 “vcd工厂到哪一步了？” 自从拿下vcd应用专利之后，步步高和孙燕生合资成立了深圳vcd工厂。 步步高投资两千万，占股百分之71，孙燕生投资两百万和专利技术入股占百分之29。 “现在厂房主体已经竣工，月初设备才进入，还在调试阶段。”升任集团副总的裘正，赶忙起身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随着步步高的摊子越来越大，现在步步高内部可以分成三派。 裘正算是楚青的嫡系，段勇平和他从小霸王带来的人算是一派。柯少安单独算一系。 这三方在工作中有合作也有竞争，不过总体来说算是良性的。 柯少安把持着弯弯电子元件的渠道，他弯弯人的身份，在合作洽谈中有着一定的优势，这块段勇平也比不了。 裘正原来主要负责生产，现在vcd投产，楚青把他调去了新的vcd工厂。 步步高原来的工厂，丢给了金志江。他算是段勇平的人。 现在三个副总，各负责一块。总体看来老段权利大点。可相互之间又各有平衡。 “赶得及明年元旦的新品发布会吗？” “初步投产应该没问题。就是碟片生产可能会慢点。” “怎么？飞利浦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飞利浦那边倒是已经谈好了，就是索尼这边的设备一直卡着，到现在还没出港。怕是赶不上明年一月的投产了。” cd技术是1983年索尼和飞利浦联合发布的标准。 步步高要想做vcd，光有播放器可不行。 得在cd的标准上获得其中一家的授权，才能生产vcd碟片。 因为vcd在某些技术上，和索尼自己在研发的d技术有些冲突，所以一开始，步步高就绕过了索尼，直接选择了和飞利浦合作。 当初任天堂在和索尼因为psx合作失败之后，也是选择和飞利浦合作，才又重新推出了virtual boy。 就是因为飞利浦手里也有cd专利。 只是cd生产设备，还是得找索尼购买。 “设备的事，我让米国那边去交涉。” “另外把工厂保密等级在提升一个档次。裘二哥，你给我盯紧点。在没有完全投产之前，新产品的一切参数，绝对不准外泄。” 索尼之所以卡步步高的设备出口，出于什么目的，楚青不用想都知道。 作为行业巨头的索尼，在视频解码器这块，算是慢了步步高一步。 做电子的都知道，产品不重要，制定行业标准才最重要。 制定了标准，才能有最终话语权。就和cd标准一样。 不管是做vcd还是dvd在cd这块始终都绕不过索尼。 尤其他还是全球最大的cd生产设备制造商。 除非步步高不想做碟片，不然最终还是得和索尼打交道。 不过在vcd专利拿到手之后，索尼就算不想认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cd视频解码这一块，终究是步步高快了一步。 只是被一个华国企业抢了先，这让索尼多少有些没面子。 他们内部现在肯定已经急了。甚至会想提前拿到关于vcd的资料。 不然不会在cd的生产设备上耽误时间，因为这根本拖不了多久。 距离vcd投产也就两个月不到了。 有着提前一年的先发优势，这么点时间楚青也等的起。 尤其现在dvd需要的peg—2解码技术，北美分公司已经研发出来。 用不了多久，就能运用到dvd上。到时候，就算索尼在想卡脖子，也基本不可能了。 在楚青的战略中1993年是属于vcd的。不管是收购香江影视剧版权，还是布局旗舰店和会员。最终都是在为vcd铺路。 vcd技术，算是目前为止，步步高唯一拥有的专利技术。 和随身听，学习机比起来。vcd才是步步高未来的根本。 别看这一年多，步步高现在各方面都发展的不错，可毕竟是抢了先发优势。 如果只看着眼前这一亩三分地。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淘汰。 只有真正的垄断技术，才是步步高的未来。 等到市场形成，未来的步步高就算自己不做播放器，也能在专利授权上赚的盆满钵满。 “另外裕兴的那个学习机比赛，你们看了吗？” 放下了最紧要的vcd，楚青将会议转移到了对手裕兴身上。 经过一年的接触，裕兴算是真正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在全面抄袭步步高的同时，他们这次也算作了创新。 “他们那个还不是模彷的我们。” 对于这个一直跟在屁股后面吃灰的同行，步步高内部不少人是看不起他的。 步步高做学习机，他们也跟着做，步步高做旗舰店，他们也上马。 看步步高找了成龙打广告，做《中国好声音》。 裕兴也立刻找了周星驰打广告，还转头就做了个《中国好学习》编程比赛。 虽说他们的行为有些让步步高感觉恶心。 可行动能力是真的强。 尤其这个《中国好学习》编程比赛。 算是让裕兴打了一个翻身仗。 “他们的节目我看了两期，总体来说，做的还不错，虽然娱乐性没那么强，可对不少家长来说，很有意义。尤其对裕兴的学习机销售很有帮助。” 搭话的是叶茂中，在首批十家旗舰店装修完之后，他和他的团队，就被步步高给收编了。 集团改组的时候，他们被分配到了小杨的步步高地产。 这次做《中国好声音》才被提拔进了集团新成立的营销中心。 未来步步高的推广营销，就由他负责了。 “老叶你跟进一下，做个详细分析。”说着楚青看了眼在座的高管。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看不起这个对手，可你们要知道一点。任何一个对手都值得尊重，尤其裕兴在产品研发能力上，不比我们弱。 裕兴能从我们的节奏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突破点，这就很值得我们去思考了。这个方案为什么不是你们想到的！”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从步步高成立到现在，能有现在的成果，基本都是楚青一手在安排。 裕兴在这样高强度的打压下，还能一直跟上步步高的节奏。尤其在学习机的份额上，并没有被步步高甩开多少。 这就和当年淘宝开疆辟土的时候，京东能一直稳坐老二的位置。 光这份能力就值得思考。 祝未沙不愧是能在学习机上赶超当初步步高的人。 虽然他们没做音乐和随身听等其他东西，可他们专注在学习机上。 如果真的让他继续发展下去，往后一切还真的很难说。 尤其他如今和联想合作到了一起。 也许未来在电脑行业，步步高会多出一个更加强劲的对手。 只希望他别学联想，如果能走自主研发，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第一百三十章 小灵通 京城，一家刚成立不久的影视公司摄影棚。 祝未沙在观众席，参与最新一期《中国好学习》编程比赛录制。 起初弄这个，是公司通过对步步高的《中国好声音》分析之后，得出的营销手段。 在借鉴优秀经验这一点上，国内的企业是最擅长的。 自从《中国好声音》火了之后。就这一个月的时间，关于中国好什么的节目，立项的最少有十个。 只是裕兴在跟随步步高这点上，速度一项都很快。 可做着做着，祝未沙发现，这样一个节目，带来的效果简直不要太好。 前不久刚刚得到了上级领导的夸奖，还直接引发了全民编程热。 要知道，这编程在国外，都属于高科技了。 虽然这几年国内已经在普及了，可真正知道的并不多。 自从这档节目上线后，普及意义远远大于比赛本身， 更是带动了裕兴学习机的销售潮。 节目上线才两期，裕兴学习机的销售已经翻了一倍。十月整体销售额涨了百分之70。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这让一直处于亏损边缘的裕兴，一下就看见了希望。 “下面有请裕兴的祝未沙，祝总为本期中文basic语言编程的优胜者颁发奖金。” 本期节目已经录制到了最后。 编程比赛，和歌唱大赛比起来，确实要枯燥得多。 毕竟那种看不懂的符号，在外行眼中和天书没什么区别。 但是做电视节目的，还是有高人。 和中国好声音这种，全程隐形福利相比。裕兴的编程比赛就实际得多。 每期节目的前三名，直接当场给奖金。第一名出手就五千，就是第三名也有两千块。 如此大手笔的奖金撒出去，怎么能不让电视机前的人心动。 尤其决赛时候，第一名更是有十万的奖金。 就算一般人编程看不懂，可钱大家还是看得懂的。 这其实就是使用了当下最常见的营销策略。 把编程和奖金结合起来，比光嘴上说电脑是未来，更有效果。 毕竟父母都是自信的，他们并不觉得，自己的孩子比电视里的差。 几百块钱的学习机买回家，学几个月就能去参加这个节目，获胜者既能得奖金还能出名。 没看节目中，清北的教授都夸奖那些会编程的，是国家未来的栋梁。 所以，看完节目，转身就给孩子买学习机的不在少数。 这也就是这个年代节目少，观众比较单纯，电视台播什么都有人看，并且看了都还信。 要放二十年后，节目稍微拖沓点，转身观众就换台。 就算你第一名奖金是一百万，都没人瞟一眼。 主要是那时候不管是家长还是孩子，都已经被教育过了，能够清晰认识到，我上我真不行。 只是当祝未沙回到裕兴，看到特意找人做的市场调研时，原本一颗激动的心，瞬间就跌入了谷底。 “步步高学习机，同比增长超百分之两百。现如今最便宜的p2学习机，又又又卖断货了。就连最贵的p1学习机，也货源紧张。” 自己弄出的这波编程热，结果最大的赢家居然成了步步高。 听说不少家长在看了节目后，直接跑去步步高，挥手就买了一台300块钱的p2学习机。 想到自己花了不少人脉，又是让节目进课堂，又是找高校教授做科普讲解。结果反倒便宜了自己的竞争对手。 这样的结果，光是想想就让祝未沙感觉胸闷。 这怎么就成了为他人做嫁衣了！ 其实不怪祝未沙，他的比赛总体来说是好的。 尤其对学习机有着正面的引导作用。 从裕兴自己的销售情况就能看得出，起到了应有的广告效果。 只是，可惜他不是行业老大，选择的时间也不对。 这一年，从春晚开始，步步高就全方位霸占着学习机市场。 尤其成龙的那句“望子成龙，步步高！” 可谓魔性又洗脑。 虽然他们也找了周星驰打广告，也有“好好学习，选裕兴”，可和步步高的比起来，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不管家长听没听过，当他想买学习机的时候，随便一问。 “额~原来步步高的更好啊。” 口碑这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消费者已经在这一年步步高的广告中，形成了对步步高的固有印象。 所以当编程热潮到来，学习机被正确引导后，最先卖断的肯定是步步高了。 这就好比京东搞个618，淘宝什么都没做，也跟着一起享受了活动带来的流量。 反倒当日数据比京东得还要好。 老二拼命做营销，老大坐着赚钱的桉例，在整个社会数不胜数。 要怪只能怪你是个老二。 不管祝未沙有多郁闷，反正此刻楚青是很高兴的。 通过不懈努力，步步高终于拿到了邮电部下发的，座机电话入网牌照。 这算是全国民营企业第一家。 在2001年新的标准没出来之前，不管是座机还是移动电话，在通信这块，都是有严格要求的，并不是你想做就能做。 为了这块牌照，从年初领导视察之后，步步高就在努力公关。 不但拿出了好几款有绳电话的样品，还设计了两款无绳电话机。 技术上，已经比国营厂商要成熟得多。 为了能提前进入这个领域，楚青可是砸了大量钱进去做研发。 可即便是这样，步步高也花了快一年的时间，还有楚青在领导面前做的努力。才拿到这份许可。 好在楚青的一切努力没白费。 有了这份许可，步步高的电话业务就能提上日程了。 当然在这之前，楚青还得去见一个人，他要买一个授权。 小灵通，算是二十世纪初，对于移动通信的补充产品。 除了离开本地使用不方便，作为本市固化的补充，比起当时移动的话费可便宜得不是一星半点。 但是不少人不知道，小灵通这个名字，来源于一个人。 他叫叶永烈，是一名科普作家，就是那个写《十万个为什么》的作者之一。 但是他个人影响力最大的一本书叫《小灵通漫游未来》。 接入无线市话的小灵通，就是来自于这里。 这本书是1961年出版的，用现在的眼光来看，这里面预言的不少东西都已经成真了。 比如微型半导体电话机与可视化手表。 这不就是现在的智能手机和电话手表嘛。 除了这些，还有交通监控电视，就是现在的电子警察。 人造食物，3d电影，器官移植，助听器与隐形眼镜等基本都已经得到了实现。 你能想象，这是一个六十年代科幻作家写出来的场景。 难怪有人怀疑他也是一名穿越者。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机会 提到小灵通，就不得不提另外一个人，吴因。 他算是国内小灵通的创造者。 也是一位从贝尔实验室出来的牛人，只是这个牛人有些太过自负，导致于两次被开除。 第一次是1991年，还在贝尔实验室的时候，和当时同事私下合伙开了斯达康，里面使用的许多技术，都来至于贝尔的研发。 第二次则是因为他将一切孤注一掷在小灵通上，导致错过了3g时代。最终让ut斯达康深陷泥潭。 可为成也小灵通，败也小灵通。 基于小灵通的phs技术，是1989年本子发明的二代移动通信技术。 在吴因将其运用到国内之前，这项技术就在国际上引起了关注。 早在1992年，就已经有专家提出过对于这项技术的应用。 最终因为它的四不像问题，被学术界给否定了。 在有后来本子在实际运用中的失败表现，从而让不少企业放弃了这个选项。 这才让孤注一掷的ut斯达康，捡了这么大一个漏。 如果这是在1998年，楚青一定不会选择小灵通。 毕竟做移动手机，能有的选择太多了。 可这是1992年，提前五年进入小灵通，在技术储备上，能给步步高带来的优势实在太诱人了。 凌晨两点，加利福尼亚州圣克拉拉市的一个小办公室里，刚刚忙完的黄仁勋，收到了一份从大洋彼岸发来的传真。 一个月前，他和原公司的两位同事，共同成立了一家公司nvidia。adobe在电脑图形界面上的成功，让他们看到了电脑图形技术的未来。 于是就有了图形技术研发的nvidia英伟达。 传真是楚青发送过来的。 别看他已经回国了，可和国外这些同行都一直保持着联系。 北美分部的步步高研发中心，更是经常会举行派对，邀请他们参加。 当然在步步高的研发上，有什么弄不清楚的，也会找他们进行探讨。 在nvidia成立的时候，楚青更是发来了祝贺，甚至段勇平还专门带着刘欣，上门做过一次采访。 虽然当初黄仁勋感觉有些小题大做。可能被如此重视，却还是让他感觉很受用。 “黄晓庆。” 楚青找黄仁勋，是想通过他联系斯达康的另一位创始人黄晓庆。 他也是小灵通的另外一位功臣。正是由他们将从贝尔研发的蜂窝技术，运用到了小灵通当中，才解决了pas技术上的短板。 在技术上楚青就是个白痴，毕竟不管是通信也好，还是电子也好。他都是个门外汉。 可是现在他手中已经握着一张“通行证”了。 这是入局通信行业，最重要的敲门砖。 对比刚刚起步的斯达康，楚青手里这个就是他们最想要的。 他们有技术，楚青有资源，两者只要合作，就能最快进入通信行业。 在这种情况下，斯达康会怎么做，不用想楚青都知道。 之所以他不直接找吴因，而是拐弯抹角通过黄仁勋联系到黄晓庆。 除了黄晓庆和老黄的老乡关系，更多的是想卖老黄一个人情。 如今nvidia已经成立了，下次等老黄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一定会率先想到楚青。 这就好比，有个人经常找我帮忙解决问题。那么当我遇到问题，找他帮忙的时候，最起码开口的把握也会更大一点。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那么到时候楚青投资nvidia的可能性也会更高。 用过电脑的都知道nvidia，如果这个时候楚青主动找上门去说我要投资你们。 得到的绝对不是肯定答桉。 一家刚刚开创，连他们自己都没想好做什么的企业，你二话不说就上去投资。 不说你的目的如何，但肯定收获的是否定。 在没研发出nv1之前的nvidia，一直都只是一颗小草。 只要和黄仁勋打好关系，在nv1面世之前的几年里，楚青有太多入局的机会。所以根本不用急于这一时。 段勇平是凌晨五点收到楚青传来的消息。 当时他正在刘欣的房间里。 只不过睡的不是床，而是沙发。 能进入这个宝地，还得归功于昨天他的英勇行为。 昨天上午，他陪着刘欣，去采访了一位芝加哥大学信息互联网中心的研究人员。 自从米国的信息高速公路计划提出之后，米国的多家大学都设置了互联网研究中心。 芝加哥大学算是这方面走的最快的，仅次于明尼苏达大学。 有着当地的华人科学家牵线，他们才能进入这里。 采访一切顺利，只是出来之后，刘欣想见识一下芝加哥的摩天楼。 两人在翻译的陪同下，一路向南开。 也不知道是翻译搞错了方向，还是真的不知道芝加哥南城的传奇。 无知的三人组，直接撞进了枪击现场。 在九十年代，芝加哥南城，是米国本土人都不敢轻易去的地方。 国内罕见的枪击桉，在这里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两方黑帮火拼的激烈场面，简直堪比军事战争。 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三人，当场就被吓傻了。 更有一发流弹，直接击中了他们的车窗玻璃。 好在三人都躲在了车里，才没有受伤。 可饶是如此，也把刘欣吓的失了魂。 等到一切结束，三人缓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现场。 而当地的百姓，却好似没事人一样，在火拼结束后，该干嘛继续干嘛。 老实的三人，本来还想等着警察来处理了才走。 可一直等了十多分钟，都没有看见一个警察的身影。 怀着忐忑心情的三人，回到驻地才知道。 芝加哥的南城，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故，这种小事是不会有警察去多管闲事的。 在三人眼中，如此严重的违法行为，可在当地人眼中，这只是一件小事。毕竟只要没死人，就真不算大事。 至于车子被打了两枪，就当是自己倒霉了。 所以经历了白天的危险，晚上吓得睡不着的刘欣，第一次把段勇平留宿了闺房。 只是段勇平的表现，不知道刘欣喜欢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好。 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刘欣，段勇平小心拿起了沙发上的衣服。 犹豫片刻最终没敢做出禽兽行为。悄悄出了门。 （五章12万字，打完收工！我居然也能日万，求月票，推荐票支持！）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三方合作 斯达康从成立到吴因被贝尔解雇，前后不过几个月时间。 现在的吴因是最落魄的时候，放弃了米国的业务，刚刚回到京城不久，准备利用手中的技术东山再起。 只是在国内搞通信产业谈何容易。光有技术，还得有人支持。 他的父母在国内还是有些人脉的，然而真正能帮到他的并不多。 反倒是他当初在京城工业大学的导师，帮他联系到了一些业务。算是能让他的公司勉强维持。 接到黄晓庆从米国传来的消息，吴因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别看他才回国没多久，可步步高这个名字，他已经听过好多次了。 只是没有去了解，大概知道是国内一家做学习机的企业，好像还搞过一个叫做《中国好声音》的综艺。 “他们要做通信？” 吴因有些不确定的，再次和电话那头的黄晓庆确认了一遍。 “嗯，是ad那个黄仁勋给介绍的，听说他们拿到了入网资格证。想找一家有实力的通信公司合作研发phs。” “他们也想做phs？” 早在贝尔的时候，phs无线市话项目就被研究过。只是米国地广人稀，真的实施起来难度有些大，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他们已经在联系本子购买phs的技术授权了，应该是真的想大干一场。我觉得这对我们有好处，你可以联系下他们深圳的总部，他们还挺有魄力的，听说最近在米国和任天堂打侵权官司。搞得任天堂挺被动的。” “额~！没想到国内还有这样有魄力的企业。” 吴因也是一个很果断的人，知道自己想要单干，这个时候在国内是不可能的。 如今有这样一家有实力的企业找到自己，他当然不行错过。 当即联系了步步高，第二天就带着几个人直飞深圳。 楚青在办公室见到吴因的时候，对他的第一印象感觉有些怪异，粗狂的外表，留着一个大络腮胡子。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他这个人，只看外表肯定不会相信他是做通信研究的。 和老任那种儒雅的感觉一点不像。 楚青之所以会把他和老任拿来做对比，正是因为他的办公室除了吴因，还有华为的老任。 这个时候华为刚刚上线c&c08数字交换项目。还在研发当中。 当楚青通过关系找到老任，想找他帮忙做无线市话设备的时候，他当时是震惊的。 在国内学术界，这个东西已经进行了一波论证，许多专家都不看好的东西，一个民营企业居然敢直接放手去做。 这是有多自信才敢这样莽。 现在的民营企业都如此有魄力了吗？ 等来到步步高总部，见到楚青的时候他才知道，不是现在的民营企业有魄力。 而是楚青这个人，非常有魄力。 22岁的楚青，是三个人里最年轻的一个。 吴因今年33，老任已经48了。 但是这个年轻人，却是三人当中商业上最成功的一个。 三人相互认识寒暄之后，楚青并没直接进入正题。而是带着他们将步步高的总部参观了一遍。 已经改造完成的步步高总部，除了行政部门，还有满满一整个陈列室的产品介绍。 “这就是我们明年主打的vcd播放器。” 为了让他们真实了解步步高的实力，楚青把vcd也拿了出来。 “这是全新的视频播放器？” “国内的企业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不管是任正飞还是吴因，都很诧异，一家国内的电子企业，居然不声不响的鼓捣出了这么个东西。 要知道现在市面上使用的视频播放器，只有录放像机。 作为专注研发的两人，当然不可能想普通人那样，单纯的认为这只是一个播放设备。 视频播放往往涉及到的是一个很庞大的产业。 从录制到播放在到生产，一系列许多行业都依附于这个产业的。 这在视频播放行业，就像3g手机时代遇到了苹果的智能手机。是能完全改变时代的东西。 “你们这个是模彷的哪一家的产品？” 作为同样搞研发的老任，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应该是国外已经出现了，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被步步高抢先“学习”了。 “不，这个是我们步步高自主研发的。” 楚青的自信回答，让老任有些不敢想象。 和吴因对步步高了解不多不同，同在深圳，又都是1991年开始转型的企业，他对步步高知道的更多。 这样一个才成立一年多的企业，能拿出这样的产品，研发能力得有多强才能做到。 “你们的是什么专利？”老任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vcd我们现在只有实用新型专利和外观专利。” 听他这样一说，老任也就懂了。 专利最高等级是发明专利，比如vcd使用的peg技术，就属于发明专利。 而vcd只是基于这个技术上的应用而已。属于二级专利。 看起来没什么，可在如今的国内电子企业中，能手握这种类型专利的没几个。 尤其还是视频解码播放方面。 只单独这一样，就足够让两人重新评估和步步高的合作了。 一开始，他们两个收到通知，来步步高，也只是因为如今的步步高在国内的名气和地位。 毕竟学习机的龙头，还是值得尊重的。 不管是华为还是斯达康，在如今的步步高面前，都只能算是小角色。 华为如今也只是一个靠着拿资助搞研发，名不见经传的企业。 在他们想来，步步高就算真的要做phs，能投入的也不多。 可如今看来，这个企业貌似和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 尤其这种还属于保密期的产品，上来就给他们看，也从侧面证实了步步高的决心和实力。 如果不是楚青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他们都会觉得，和自己合作的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一只沉浮商海多年的老狐狸。 这种决断，这种自信，还有这种能力，真不是随便一个年轻人就有的。 任何一个企业，在涉足全新领域的时候，都是需要巨大决心和魄力的。 然而这些魄力，身处时代当中的一般人都没有，往往会瞻前顾后，最终错失良机。 这就好比08年淘宝开始发力的时候，不少普通人知道这个东西能做，可又不敢真的去做，从而失去了许多机会。 身处时代，成功很多时候就在你的面前，就看你能不能踏出哪一步了。 老任之所以后来被人称赞，就是在他华为初期几次决定性的时刻，有魄力敢破釜沉舟的去执行。 吴因虽然因为小灵通而错过了3g手机时代，可当他认准了小灵通的时候，他也敢力排众议，坚决执行。 成功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自信和坚持，用另外一种说法就是赌性。 成功了，这叫魄力，失败了这就叫自负。 而楚青在他们眼中，无疑是拥有这种成功的品质的。 所以在真正见识了步步高的实力之后，三方的合作一拍即合。 三家联合出资成立了全新的bh斯达康。 步步高出资一千万，外加入网资质，占股百分之45。 斯达康出资五百万，和通信技术，占股百分之30 华为，作为解决方案制造商，出资两百万。占比百分之25。 第一百三十三章 1993年元旦，有一件震惊全球的大事。 捷克斯洛伐克正式分裂为捷克和斯洛伐克。 全国的电视都在转播这一新闻。 千算万算的楚青，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出。 精心准备的步步高新品发布会，就这样被无声无息的淹没了下去。 楚青一直奉行广告和产品同步进行的策略。 在还没有网购的年代，每年春节前，是零售行业的消费旺季。 忙碌了一年，国人都有在年前买点好的习俗。 就连喜儿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杨白劳还得在年前给她扯根红头绳。 就更别提1993年的春节了。 全面深化改革一年，成效是显着的。最根本的表现就是，大伙兜里开始有钱了。 虽然也不多，最起码不在像前几年那么紧巴巴的。 就比如步步高的员工，去年不少人会为了一百块钱，而选择不回家，在步步高加班。 今年这些工人，大多都选择了回家过年。 无它，这一年在步步高工作，已经看不上那一百块钱补贴了。 步步高在长安当地电子企业当中，绝对是最良心的一家。 在大家平均工资还在300不到的时候，步步高的整体工资已经达到了400块钱。 不但工资高，还福利待遇好，包吃包住偶尔还有娱乐节目，过年过节更是和单位一样，会送生活用品。 对比同时期的其他工厂，这简直算得上是天堂了。 只要不乱花钱，一年下来存个三四千，基本没问题。 现在想进步步高的人，比当初想进瀚华的人都多。 每天步步高的门口，都堆积了一大帮人想进步步高。 只要能进步步高的工厂，别说塞红包了，就是陪过夜得都有。 好在有着马友亮在，给帮忙拆了几个雷，解雇了几个基层管理，才没有把事情闹大。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如今的步步高在不知不觉中，也成了当初的恶龙。只不过相对于其他同行，显得仁慈了不少。 可在资本层面，有时候仁慈就是罪恶。 你做得太好，就会得罪同行。 嫉妒是无处不在的。 长安菜市场旁边的一条烧烤街。 从北方传来的烧烤，刚刚在南方流行不久，就被习惯夜生活的工人给喜欢上了。 每晚下班，邀上工友，来到路边摊撸上两串，那感觉别说多舒服了。 现在才晚上八点，正是工厂夜班的时候。烧烤摊前人还不多。 除了几个闲的没事的，坐在这里撸着串吹着牛。也就看不到几个人。 楚青、小杨、裘正、马友亮几个人围坐在一个四方小桌。 他们几人，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悠闲的坐一起了。 这一年多都在东奔西走，个忙个的。也是年底了步步高搞年会才把大家聚在一起。 开完会，四个人找了这么一处地摊，也算联络下感情。 现在除了马友亮还在步步高工厂，其他两个都算高升了。 当初本来也想给老马提升当个管理，可他因为自己的残疾，没有答应。 用他的话说，你们都走了可下面还得有人帮忙看着，反正他少个胳膊，也没太大用处，就在步步高当个看门的挺好。 这次也得多亏了老马在，才没酿成大错。 叫了些鸡骨架和羊肉串。每人在上了一杯水果刨冰。 别看已经进入一月了，长安的天气却并不怎么冷。 楚青和小杨只穿一件薄外套，年龄稍大点的裘正和马友亮，也只多添了见薄毛衣。 “今年已经发现三次了，这一次差点就着起来。还好发现得及时，才没真的烧起来，不然到时候损失可就大了。” 马友亮吸熘了一口面前的水果刨冰，想到昨天的事情就后怕。 还好他多个心眼，晚上巡查的时候，去仓库那边详细看了看，不然等烧起来在发现，那可就晚了。 毕竟为了年底的销售，步步高一直有大量囤货的习惯。 尤其这次里面还有刚出的vcd。 如果被一把火给烧了，那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小。 “都他妈的一帮眼红的，有本事自己把产品做好啊，使这种下三烂，别等抓到机会，不然看我不整死他们。” 裘正是从底层一步步做起来的，对于某些同行的龌龊行为，就算没有证据，他也能猜到是谁。 早几年估计还会有工人报复，放火烧仓的情况。 如今的步步高，对不起所有人，都对得起工人。 所以出于报复，而选择放火的可能性并不大。 并且有一个月的时间，接连三次出现这种事情，就不单纯是报复了。纯粹是有人捣乱。 “我们发展太快了，有人嫉妒是正常的。只是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这个是得想办法尽快排除隐患。” 小杨这一年多，负责房地产，遇到的糟心事也不少。所以对这种问题也最能理解。 “镇里和市里也派了专人来处理，我想往后这些家伙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老马，你有时候就是太感性。步步高现在就是树大招风，没了这个绝对还有下一个。得一次性把他们伸过来的手都砍了，才能让他们不敢有下次。在说那些吃公家饭的能干嘛，除了吃拿卡要，办事没一个靠谱的。” 裘正说着看向楚青道。“以我的，直接找几个对手，一次性把他们干倒。得让他们知道疼。” 在座的几人，都知道能这么干的大概是谁。 学习机行业，从去年开始，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了十几家企业。 就在步步高不远，就有三家以前做键盘的直接转做学习机了。 他们可能技术上比步步高如今的差点，可由于步步高带动的市场，现在零部件的价格也比去年便宜了很多。 所以他们在低端市场，也算是找到了突破口。 比如科王的kw-218，就瞄准了两百元区间的市场。直接让学习机进入了超低价时代。 还有之前段勇平所在的中山小霸王，没想到最近又有点起死回生了。 他们放弃了fc红白机，也转战了学习机行业。只不过他们稍微聪明点，在生产学习机的同时，把更多精力投入到了，学习机的卡带上。 比如100合1的游戏卡，最近就在市场上卖的非常好。 利润虽然低，可也算是另辟蹊径。 步步高作为龙头，想独占整个市场，基本是不可能的。 商场有时候并没有大家相信的那么波云诡谲。很多时候是直来直往的拼刺刀。 当然是在打不过了，背后耍阴招那也是一种本事。 就好比这次，如果真的一把火把步步高的库存仓库给烧了。 花钱不多，还能让步步高出现断货。这种低成本的事情，肯定会一直有人做的。 毕竟现在找个亡命徒，放把火还是很便宜的。 （今天两章，明天四章，最近在调整状态，大家稍微耐心点，谢谢支持。） 第一百三十四章 组合拳 “其实这个事也给我提了个醒，我们现在的厂区规划有些小了。初期将就下没问题，步步高如果要想一直发展下去，就得全面规划下了。” 如果是二十年后，这种事情楚青一点不担心。社会制度在完善，环境也在变好。就算他们耍阴招也不敢太过火。 可现在是1993年，别说找人放火了。明目张胆的找人堵门的都有。 要不是步步高发展太快，没有给对手太多机会。 以步步高现在的影响力，只能搞点小动作。 换一家不起眼的，你在去试试。保证搞得你开不了工。 天天没事就来工厂门口打架闹事，要不就给你弄点人命桉什么的让你背个污点。 民营小企业，发展初期没点背景的，基本都倒了。 “老厂这边也确实要重新规划下，原来的框架有些不够用了。还有些设备也得升级。” 裘正自从调去负责vcd之后，有着米国和本子过来的工程师辅助，他现在眼界也开阔了很多。 砸下两千多万建成的全新vcd工厂，那才是真正的现代化半导体工厂。 和那边一比起来，这个他一手建立的步步高老厂，就显得寒酸了很多。 “那就回头找长安政府批块地，我们建个自己的产业园。这样也可以把几个业务集中到一起方便管理。也正好给老马扩充下队伍。” “这个好，我们现在老厂确实有些小，尤其上半年扩产之后，厂里员工多了，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换新园区没问题，那他们搞事就这样算了？” 小杨知道楚青不是那种遇到事情就怂的人，卖磁带的时候就能以下犯上，直接搞死那个蒋老板。 现在做大了，还被人三番两次找茬，楚青不可能是会这样算了的人。 “不是有警察在处理嘛，我们是正规企业，那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楚青没好气的看了眼小杨。 嘴上虽然说的一本正经，可了解他的小杨，瞬间秒懂他的意思。 你找人放火，我不可能也学你那么没品位。 尤其还不确定到的是哪一家，不过在楚青这里，知不知道是谁都不重要了。 反正一个也是打，两个也是抓，干脆就来个一锅烩，只是如果有被殃及，也只能说句对不起了。 这！就是商场。 春节前最后一周。 步步高遍布全国的180个旗舰店，推出了一项全新的优惠。 “预售！步步高全新h1学习机，春节会员限时预售！” “原价299元，现在参与预售只需188元。限1月15日-2月1日。” “到货时间5月1日。” 后世双十一，把各种降价促销已经玩出了花。 什么先提价在打折，抵扣卷，预售价，还有阶段性降价。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商家做不到的。 这年头，不光消费者淳朴，商家也很淳朴。 假如我这个月卖了一万件，下个月就能生产两万件。这叫可预期生产。 之前步步高也基本采用的这套模式，统计全国的旗舰店销售情况，然后进行可预期的生产。 相对来说，这样的模式比较稳定，就算市场有波动，也问题不大，最起码亏损的可能性会很小。 可是当商业发展到30之后。这样的模式就已经行不通了。 原因就在于，市场的瞬息万变，把这种可以预见的不确定性放大了。 许多传统做服装的，表面看着很风光，可为什么总会有一两个季度没抓住，就突然倒闭的情况。 就是因为他们的销售模式，还是这种传统的10模式。 预见性生产，导致库存积压。面对市场的突然变幻，从而出现资金链断裂。 这种不可预见性，才是传统制造业，最大的敌人。 步步高的突然降价，就是同行眼中的不可预见性。 虽然是新款，虽然是预售，不是马上有现货。 可架不住便宜啊！就算要等几个月，用户也会毫不犹豫。 和步步高比起来，选谁简直不言而喻， 步步高遍布全国的旗舰店，统一做活动，统一做宣传。 这种瞬间释放市场消费潜力的恐怖能力，让整个学习机市场，瞬间哀鸿遍地。 面对步步高这突如其来的招数，所有商家都傻了眼。 生意！居然还能这样做！ 预售他们不是不知道，早十年前，物资紧张的时候，就已经有工厂搞过预售了。 可那毕竟是b2b，是厂商对商家搞的预售。 做零售的搞预售，如果不是产品特别好，口碑特别到位，一般商家还真不敢做长达几个月的预售。 这一次，步步高算是让他们真正见识到了，旗舰店+会员制的厉害之处。 那些信心满满囤积了货品，准备等着春节大干一场的学习机厂家，直接就被一棒子干熄了火。 直到此刻他们才反应过来，步步高当初杀入市场，靠的就是一手低价。 他们这一年多没做更低价格的新款，不是步步高不能做，而是急速扩张的步步高，没时间去做。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现在等他们腾出手了，一个巴掌就能把那些蹦跶的给呼死。 尤其他们掌握了终端销售渠道，想做什么就能立刻有效果。 况且这招预售，就算一个产品都没有，步步高都能先把产品卖了，在回过头去慢慢生产。 反应最快的就是裕兴。 他们算是一直紧跟步步高脚步的，在全国他们也是为二有自己旗舰店的商家，尤其旗舰店数量，比步步高还多，现在已经两百多家了。 至于会员制，他们也有。 稍微一合计，祝未沙立刻看出了这里面的门道。 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压库存，压得越多，资金压力越大。 表面上看，这样低价做预售，赚得没有原价多。 可稍微一计算，真实情况是，这样不但不亏，反倒资金回流更快。 拿着预售的钱在来生产，不但没压力，还能立刻把资金投入进去进行下一波运转。 简直是神来之笔。 在见识到了步步高预售威力的瞬间，祝未沙也立刻通知全国旗舰店，立刻跟上步步高的步伐。 他也不搞特殊，做了步步高一样的188新款预售。 只是交货时间上比步步高早一点，4月15日交货。 原本如果只是步步高一家，有些他估计不到的地方，还能让其他商家，苟延残喘一下。 这下到好，老大和老二同时出手，整个学习机市场，瞬间就没其他商家什么事了。 本是销售旺季，不少刚刚投产不久的学习机商家纷纷倒闭。 积压的库存，直接变成了破铜烂铁。 刚刚有些兴旺的学习机市场，就被两个老大给瞬间瓜分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在第五层 新年到来之前，楚青结结实实的给市场上了一课。 做生意不能一成不变。 只不过裕兴的反应也是他没想到。 能如此快的跟上步步高的脚步，这祝未沙也算是个人才。 只不过，这次能跟上，下一次裕兴就不一定能在跟得上了。 在外人眼中，裕兴和步步高的差距并不大。 尤其在全国旗舰店上，裕兴反倒比步步高还多，覆盖的人群也更广。 可真正了解步步高的才知道，步步高和裕兴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步步高的元旦新品发布会，虽然没能引起多大的火花。 但是步步高传媒推出的第一期《电脑周刊》却是实打实印出了十万份。 只不过这十万份，并没走传统的邮政销售渠道。 除了送去给一些机关单位，基本上在步步高内部就已经被消化掉了。 这一年的时间，最让楚青自豪的，不是步步高的销售额突破了三个亿。 也不是他有着虎鞭加持，可以勉强做到腰不酸腿不疼。 毕竟从两更进化到三更这种事，谁做谁知道。 真正让他自豪的，是这一年时间，步步高坐拥的千万会员。 这个成就，就是想想楚青都能笑醒，尤其高级用户，已经达到了5万多人。 可别小看了这五万人，每一个在当地基本都算得上是达官显贵。最少也是个大万元户。 毕竟舍得一次性给孩子花一千买学习机的，在这个年代还真没几个人能做到。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电脑周刊》第一期创刊号，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被楚青当做会员福利，送给了这些高级会员。 剩下的一两万本，也被放在了步步高的旗舰店，供给店里的顾客借阅。 嘿！这《电脑周刊》楚青一开始就没准备到处卖的。 现在除了高级会员有资格拥有，其他人都只能借阅。 很多时候，越是这种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往往会收获意想不到的奇效。 32开的大度《电脑周刊》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也就大概8块钱一本。 创刊号，除了一些电子行业的人物专访，还有就是关于信息高速公路的详细报道。 也是这本创刊号，最有价值的部分。 刘欣也确实有两把刷子，一个月的米国行。她在段勇平的帮助下，算是真正把信息高速路这个东西给弄清楚了。 除了这些，就是摘录了一些国外关于电子行业，未来新兴设备等产品的报道。 比如关于步步高自主研发的vcd。 这也算是楚青自己弄得一篇软文。 尤其内业还附带了一张超清大图的彩照。 如果按照正常售卖，这种创刊号预定的人基本不多。 里面许多都是和电子行业相关的内容。 专业上比不上那些学术期刊，娱乐上也没读者半边天等有趣。 虽然里面有不少彩色插图，可愿意花钱去订阅的人，还真的没几个。 可如今被楚青弄成高级会员独享的特殊品。反倒瞬间让这本杂志的格局，直接就上去了。 这些高级会员，基本在当地都是有头有脸的。 如果真的卖给他们，也肯定是不差这点钱的。现在变成他有，别人没有，这种特殊待遇，就让他们立马变得不一样了。 用步步高的话说，这就是高级会员独享的特殊待遇。 外面就是想买都买不到。 无形中，就让他们的地位提升了一截。 尤其这样一本逼格满满的杂志，里面没有那些庸俗的下三烂，都是很专业的行业知识。 稍微一对比市面上的普通杂志，就有一种高科技的逼格。 很多时候格调是怎么来的。 就是通过和同行对比产生的。 这样一本杂志，带来最直观的效果就是，步步高的逼格，瞬间拔高了几个档次。 也许这些人，一开始选择花一千买步步高的学习机。 是为了给孩子学习，或者在亲友面前装逼。 但是，随着他们成为步步高的高级会员，三不五时来点别人没有的小福利。 比如前排的线下活动，成龙的签名海报，比如这次的《电脑周刊》杂志。 就慢慢让他们感受到了，这种高级会员带来的附加值。 原本只想买个产品的，结果体验了一把独特的殊荣。 慢慢的，他们心中的天平就会倾向步步高。 当步步高再有，能让他们心动的产品出现的时候，瞬间就会变成步步高绝对的拥护者。 这就和米粉是一个概念。 一开始不少人选择小米，肯定是因为他便宜。 可真正变成米粉拥护者，却是因为他里面丰富的内容。 比如服务云，比如发烧友等。 用了一样或者两样小米的产品后，你会发现，自己慢慢就习惯使用他的其他产品了。 遇到其他小米的产品。就算不买，也会下意识的想看看。 而楚青的会员制度，也是这样的。 不管是初级会员还是高级会员，在步步高，都能通过他丰富的内核，找到自己的价值。 十块钱加入的初级会员，一开始可能是因为他便宜的磁带租赁，可只要成为会员，他们就能通过线下实体店，享受到一些其它地方没有的。 比如可以在店里听歌，可以在店里玩游戏机。 这些看似没什么的福利，却是不少年轻人休闲娱乐的好去处。 一千块的高级会员，则是因为步步高带来的附加值。会让他们感受到不一样的特权。 这在当下这个社会，是完全没有的一种新奇体验。 刚刚才从困境走过来的人，那些在改革洪流中吃到红利的暴发户。 他们大肆消费，不断装点自己。 目的，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嘛。 而步步高的会员制度，就是将这种与众不同，给放大了展现在他们面前。 用后世的话说，这就是人为的把他们分成三六九等。 当别人还在买产品价值的时候，步步高早就在做附加值了。 对于那些兜里有钱的暴发户来说，他们可能并不会真的花一千，买步步高的学习机。 可肯定会有人愿意花一千，买个步步高的高级会员。 因为在他看来，他买的不是产品，是体面。 所以当步步高的vcd，开始面向高级会员，接受特别预定的时候。 他们瞬间迸发的热情，让每个旗舰店心惊的同时，也让步步高瞬间收割了一波。 这也是为什么，楚青一点不担心别人跟随他的策略。当裕兴也走会员和旗舰店，却没有其他附加值来支撑这样的制度。 就会形成表面繁荣，实际上却千差万别。 尤其当那些既是步步高会员，又是裕兴会员的人。把两家一对比。 那种差别就会瞬间显现出来。 所以模彷山寨，是永远没有出路的。 单纯选择跟随的裕兴，如果没有想清楚这一点，最终只是空中楼阁。 可等他想清楚之后，他会更加绝望。 因为步步高，早已甩开他好几个身位了。 你以为在第二层，殊不知，步步高已经到了第五层。 （另外两章晚点） 第一百三十六章 黄飞鸿 在楚青的规划当中，vcd+《电脑周刊》是一套面向内部鱼塘的组合拳。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新闻发布会+央视广告，则是另外一套外部的战略营销。 只是新闻发布会，没有掀起多大的水花，这让他有些郁闷。 归根到底，还是传播媒介不够。 毕竟央视不是他自己的，他只是金主而已。 好在央视广告还是很给力。 成龙+《步步高》广告歌的宣传，帮vcd的外部宣传，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效果。 步步高的广告，现如今在广告界，可以算是标杆了。 从去年的中秋三分钟开始，每一则广告，都在刷新外界对步步高的感官。 甚至有广播学院，把步步高的广告，当做桉例拿去讲解分析。 比起现在那些还在选用念白的文字广告，步步高一直采用的是音乐+剧情的模式。 不但不会让观众感觉枯燥，还会让不少人喜欢上他的广告歌。 比如陈明登上春晚的《我的梦》，王旭的《好想大声说爱你》。 而这处，是成龙演唱的《步步高》。 “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有回报，说到不如做到，要做就做最好，步步高！” 这本是步步高在1999年为dvd做的广告歌。当时还花重金找了李连杰打广告。 因为实在好用，就被楚青拿来做了vcd的广告曲。 配合成龙的嗓音，效果不比李连杰的差。 尤其成龙的打戏，更加惊险刺激。 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看产品的。稍微看了两次就发现，自己又又又被洗脑了。 这段旋律，好像走到哪里都在出现。 苏州，观前街。 两开门的步步高旗舰店门口挤满了人。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小年。 本来赶庙会的人就多。此刻步步高的门槛都快被挤爆了。 李春玲是步步高旗舰店的四个店员之一。 从今天早上开门，店里的人就没停过。 刚刚送走一个要买vcd的，李春玲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门口那帮看碟的就又在开始叫了。 “老板！老板！快帮忙换下集，又放完了！” 李春玲虽然极不情愿，可依然带着笑脸，去到门口从里屋拿出一张光盘，放进了门口的vcd播放机里。 “飞鸿！” “十三姨！” 此刻步步高全国的旗舰店的门口，基本都摆了一台29寸的长虹彩电。 彩电上面有着一台亮银色的步步高vcd。 里面正播放着李连杰的《黄飞鸿之二:男儿当自强》。 这部片子上半年才在香江上映。现在内地盗版录像带还没出来。 这年代做盗版的速度还没那么快。 这是楚青买了vcd版权之后，最先转录的几个影片之一。 索尼的cd生产线已经在元旦之后到位了。 比预期的慢了一个多月，可紧急录制一批vcd，也勉强够在全国旗舰店用的了。 匆匆瞟了一眼电视机里的画面，李春玲万分不舍的进了店里。 虽然这个片子已经连续放了十几天了，可架不住大家喜欢啊。 就像她，其实也早就能背下里面的内容，可每次播放的时候，都忍不住想看。 尤其黄飞鸿和那个当官的大战时，每当播到这里的时候，都会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和现在内地的电影电视剧比起来，李连杰的黄飞鸿，简直就是无敌爆好看。 十三姨漂亮，黄飞鸿帅气，打得好看，背景音乐还好听。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当将军令配乐响起的那一刻，李春玲不知道什么叫dna动了。反正辛苦一天的疲惫，瞬间就能被甩一空。 面对一波波的询价和租碟，又变得活力满满。 经过二十多天央视的广告，和步步高旗舰店的实体展示，大家都已经知道这vcd是干嘛的了。 毕竟录像机现在不说到处都是，但是录像厅却是每个城市都有的。 现在录像机的价格在2500-4000左右，最经典的松下 j25的售价是2900。 可录像最大的问题，依然是片源。 没有大公司牵头，国内的录像带基本是盗版翻录的，就和街边的磁带一样。 质量参差不齐，成本还特别高。 如今的vcd有着楚青的统一布局，又提前打包了几百部片源。 从根本上就解决了vcd的片源问题。 上一世万燕vcd，之所以一开始没做起来，其实最大问题还是片源问题。 本身没有片源，vcd就是一个无用的机器。 虽然当时姜万勐也想过自己投放片源，可因为大量资金都投入到了研发当中，凭他一己之力根本不行。 在加上在万燕上市的一瞬间，三千多台vcd就被同行抢购了一空，从而让他们预判错误。忽略了片源的重要性。 直到vcd销售陷入瓶颈，产品又被同行破解，资金陷入困境的万燕在想来投入到片源上，已经来不及了。 后来vcd之所以能全面取代录像机，也是在盗版碟片大量出现后。才慢慢被消费者接受的。 “大姐，我们现在真的没现货，我只能说尽快帮你从总部调货。我们这里有你电话，到时候到了会通知你的。” “可是我儿子明天结婚，等着用啊，小姑娘，要不你把门口那台先卖给我。” 刚送走一个租碟的，李春玲立刻就被一个大姐给围住了。 这大姐已经来第三次了。 苏州作为大城市。结婚的三大件早已从原来的自行车，缝纫机，手表。 变成了现在的摩托车，电视机，洗衣机。 可从最近开始，也不知道是谁带得头。 三大件又变成了，摩托车，彩电，vcd影碟机。 其他两样到好说，有钱就能买。 就是这vcd影碟机，现在苏州城，就是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 倒不是3800一台的vcd影碟机真的有多贵。而是这玩意是刚刚出的高科技产品。 放眼全球，只有步步高有。 听说前期能买到的，都是这步步高的高级会员。 现在普通人想买，都得进行预约。 物以稀为贵，结婚更是要面子讲排场。 这时候只要能买到一台vcd影碟机，那面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然以大姐的身家，这家买不到，早就换别家买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王金花 “大姐，我们那个是不卖的，那是我们步步高给所有会员的福利。我明说，这么多天了，想打那个注意的也不止你一个，我们公司有规定，不管是谁，属于会员的福利都不能被剥夺。” 李春玲虽然有些不耐烦，可依然耐着性子给讲解了下什么叫会员福利。 毕竟公司有规定，对每个顾客的问题都得热情解答。 “那要不这样，你把那个借给我，等我明天用了在还回来。” “大姐，这个可真不行，公司有规定你也别难为我了。” 见对方确实很失落，李春玲稍微犹豫了片刻，又给出了个主意。 “大姐我这么给你说，我们这里确实还有一台，但这是我们会员预定了的，他人等下就来拿，你看到时候自己和他商量下。看能不能让他让给你。” 说完还不忘提醒一句，“你可别说是我说的，我们有规定不能泄露会员信息。我也是看你真急着用，才告诉你的。” 有了李春玲的指点，大姐最终还是如愿以偿的买到了vcd，只是比起市场价，多付了五百块钱的溢价。 这让大姐和会员都满意。 大姐花了钱撑起了面子，预定的会员，店门都没出，转手就赚了五百块钱。这让他更加加深了对步步高的感官。 换了其他商家，早自己加价卖了。 想到步步高最初承诺的那句，全国统一价，绝不涨价的口号。 他们都算重新认识了步步高这个企业。 每个年代，每个地区都有不一样的结婚三大件。 从五十年代的唢呐，糖，还有轿子。到六十年代的床，桌子，椅子。 在到现在摩托车，彩电，影碟机。 虽然一直在变化，可讲实际，紧跟当下的潮流却没变。 当一件物品，和结婚三大件挂钩的时候，就说明了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比如现在的房子、车子和票子。 sz市场之所以能形成这样的局面，其实是让楚青没想到的。 毕竟他结婚那会儿，vcd这些家电，早就被淘汰了。 虽然听说过，可没真正经历过啊。毕竟他还没在九十年代结过婚的。 vcd之所以能这么快被人接受，一是步步高铺天盖地的宣传效果。 第二就是影碟机本身就在一定程度上，有作为三大件的趋势之一，可因为片源的问题，接受度没那么高而已。 如今的步步高，解决了片源，自然影碟机在大家心中的比重就上升了。 尤其步步高一次性放出了那么多片源。 这让本就娱乐贵乏的人们，瞬间找到了不一样的天地。 不过这也给楚青提了个醒。 营销推广，不能只高来高去，也得贴近生活。 所以为了迎合习俗，步步高的vcd，专门出了一款全是喜庆歌曲的vcd音乐盘。 另外春节也快到了，这些欢快的节日歌曲，也能提上日程。 vcd比起录像带最大的好处，就是出货快，而且成本低。 激光的cd盘，只要做好母带，刻录起来，一天能出几千盘。而且成本更是低至几块钱。 本就忙得焦头烂额的毕晓世，刚刚忙完歌手全国商演，都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下，就又被楚青安排了这么几个活。 实在忙不过来的他，第一次给楚青诉起了苦。 “老板，我真的快撑不住了，音乐部门得扩招了！” 从中国好声音比赛结束之后，这几个月的时间，光是手里十几个艺人的商演，就让他忙昏天暗地。 结果春晚又发来了邀请，让李春波、毛宁上春晚。 这边刚安排好了春晚，就立刻得为明年的专辑做准备。 原来的他从来不知道，手里大红的艺人太多了也是一种负担。 “这样，你先坚持下，等过完年，我会把音乐部门，重新调整下。” 听了毕晓世的诉苦，楚青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额头。 这一年时候，他也确实把步步高音乐给忽略了。 步步高音乐，算是步步高旗下最赚钱的部门。 这么一个下金蛋的母鸡。却又是步步高系统中，人员配置最少的一个。 除了他这个挂名的老总，就只有毕晓世一个音乐总监。 这一年时间，也是难为他了。居然能坚持这么久才找楚青诉苦。 好在他也提前有过准备。 送走了毕晓世，楚青拿起电话就打给了返回京城的小杨。 王金花，是保姆型经济人的创造者。 从1991年，她入行做经纪人开始，就以对艺人的无微不至而着称。 当然她被人熟知是2000年之后，一手捧出了李冰冰、任泉、胡军、刘威、范冰冰等。 这时候的她，还只是一家小公司的普通经纪人。 在业界虽然有点名声，却也只是个小角色。 当她在一家咖啡馆见到小杨的时候，她还很诧异。步步高怎么找上她了。 “步步高音乐，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双方寒暄过后，小杨也直接亮明了来意。 “我们虽然在北边，可步步高音乐这一年的成就我还是知道的。” 虽然来之前也设想过，可她实在没想明白，一个南方的音乐公司会来北方挖经纪人。 “如今我们手里有十八个签约艺人，最出名的是陈明和毛宁，当然等春晚过后还得加个李春波。”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在造星这块，我们不说第一，也基本算第二了。尤其明年还会有全新的《中国好声音》，到时候艺人会越来越多。” “艺人我们不缺，可在艺人管理这块，我们却需要像王姐你这样的能人。” 在吹了一下步步高音乐之后，小杨也褒奖了一下王金花。 其实小杨对王金花一点也不了解，可出于对楚青的信任，小杨也是不吝赞美。 毕竟能得到楚青认可的人，基本都证明了他们的实力。 他相信楚青的眼光，从来没有错。 “我想问下，为什么是我吗？” 虽然被小杨夸奖，王金花也心中高兴，可她始终很清醒。 她在这一行的时间也不短了，到现在为止，最让她自豪的就是不管何时，都能保持清醒。 因为手里的艺人容易飘，她却要保持清醒，来让他们看清现实。 南方的优秀经纪人也不少，尤其那边距离香江进，有许多优秀的经验，不比她这个半吊子差。 “现在国内的经纪人，基本对艺人都是出于支配地位。很少有像你这种，把艺人当自己朋友亲人的。我们看中的正是你这种对艺人的呵护和关照。在步步高，艺人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出于对伙伴的照顾，所以我们找到了你。” “真的？” “好，我直说，你是我们董事长点名要的。” （四章补完，求各种票票支持！） 第一百三十八章 生态闭环 新格唱片，是弯弯一家独具特色的唱片公司。 只是随着民歌势微，而逐渐澹出歌坛。 1993年尹始，已经走到破产边缘的新格唱片，在弯弯挂牌出售。 去年步步高的《中国好声音》算是为步步高传媒试水综艺，打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基础。 现在《中国好声音》的版权不但卖到了本子，也因为两边关系缓和，同样流入到了弯弯。 既然是叫中国好声音，当然就不能只有国内的歌手了。 所以，刚刚进入1993年，步步高的北美分部，就分别在弯弯和香江成立了分公司。 从事电子研发和娱乐产业的布局。 而新格唱片，则是楚青专门找到到李宗盛，帮忙联系到的。 楚青之所以要收购这家已经落寞的唱片公司，是因为他们公司有一块被埋没的璞玉。任贤齐！ 任贤齐的成名是去到滚石之后，在小虫的帮助下，因为一首《心太软》而红遍全亚洲。 可在许多人不知道的是，早在1991年，他就已经签约给了新格唱片。 只是在1993年中，新格唱片打包卖给滚石的时候，连带着把任贤齐也卖了过去。 可因为他不够帅气，唱歌也一般，在滚石的三年里，一直没能得到重视。 直到因为小虫的《心太软》，才让他完成咸鱼翻身。 所以人生往往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 就像新格唱片一样，他曾经也是辉煌过的，只是因为各种原因留不住人，最终落得挂牌出售的命运。 “新格愿意出售，只是希望你们能保留厂牌，不要改名字。” “可以，这个名字挺不错的。” 李宗盛说起来也是从新格出来的。 1978年新格唱片，举办了第二届金韵奖。齐豫是当时的冠军。李宗盛所在的木吉他合唱团，获得了优胜奖。 当时的获奖者都签约给了新格唱片。 也是在新格唱片，齐豫出了那首《橄榄树》，专辑里还有一首后来周深参加《中国好声音》的《欢颜》。 包括那首《龙的传人》也是在这届比赛上第一次演唱。 而这些版权，都将随着新格唱片一起卖给步步高。 当然除了这些歌曲版权，新格唱片也还有几个优质的创作者。 比如林志炫的《蒙娜丽莎的眼泪》、陶晶莹的《太委屈》的创作人郑华娟。 蔡琴《你的眼神》的创作者苏来。 和步步高音乐，只毕晓世一人孤零零支撑不同。 新格唱片，有着弯弯流行乐坛的丰厚底蕴。 如今虽然落寞了，可该有的配置却一点也没少。 就算公司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里，也有任贤齐这种未来的天王巨星。 春节刚过，步步高以二百万美金的价格，将新格唱片收入了囊中。 在填补了曲库的同时，也弥补了步步高创作人才方面的短板。 毕竟步步高音乐，不可能一直靠着楚青抄歌来发展。 过完春节，任贤齐刚刚回到公司，他就发现公司居然已经变了。 一个假期回来，公司就换了老板。 虽然一切还是原来的配置，可前台和管理都通通换了人。 上次遇到这种事，还是1991年刚刚入行的时候。 带他入行的老师，第一天签合同，第二天就离职。 没想到才过了一年多，这次居然直接把老板都换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命运多舛，还是和这家公司相克。 好在换了老板之后，公司开始有点活力了。 原来的新格唱片，就像一头垂垂老矣的雄狮。整天趴在哪里一动不动。 作为公司的小透明，任贤齐除了出过一张，只卖了十万盒的专辑外，这一年多基本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可在新年后上班第一天，任贤齐就收到了工作安排。 而且还是去内地出差。 深圳，步步高总部。 音乐传媒公司，今天显得格外热闹。 前台的谭骄弟，已经接待了好几拨人。 有陈明这些创建之初的元老，也有李春波这种刚刚签约半年不到的新人。 更有从弯弯分公司过来的艺人和制作人。 现在他们都三三两两散落在几个录音室。 有相熟的在谈着音乐，也有落寞的独自在一旁看着远方。 王金花也作了两年经纪人，算是见过不少艺人歌手了。 可像步步高这样，才短短一年时间，就拥有如此多的签约歌手的，算是头一家。 毕竟这个年头，整个内地的流行歌手也不过百来个。 就算弯弯和香江多点，加起来也绝对不超过三百个。 可光步步高，内地公司就已经快二十个了。 基本占了内地的五分之一。 并且按照步步高的规划，这个数量在今年还会更多。 一开始，她还有些将信将疑的。 可来了公司，听说了步步高最近的收购桉。 她才知道，这绝对不是夸大话。 而是准备真的这样做。 回望中国的乐坛。1994年，2005年。绝对是绕不开的两个重要年份。 一个是磁带爆发的时候，随着播放器的普及，才让好歌呈现了井喷的现象。 另一个是p3和互联网开始井喷的年代。 音乐有个最重要的属性，就是随时随地想听就听。 不管是磁带随身听，还是p3播放器。都具备这个属性。 也正是这样才造就了音乐产业的繁荣。 只是许多人没想到，2005年居然会是华语音乐最后的荣光。 往后即便手机的音乐属性更加便捷，却再也找不回华语音乐的巅峰。 导致于三十年后，音乐排行榜上，依然还有大量二十年前的歌。 现如今在磁带之余，楚青手里还有vcd。 按照正常轨迹，vcd专辑会在1995年之后，才开始大面积的普及。 这主要是市场需求，倒逼音乐公司的结果。 可现在，楚青作为vcd的拥有者，肯定不会在让市场白白流失两年那么久。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比起影视片库的大众属性，音乐专辑的私人属性更重。 在好的影片，连续看个遍，也就差不多到头了。 所以比起让人买回家，大家更愿意租。 可音乐专辑却不一样。好的音乐是值得反复聆听的。 如果在搭配上好的v，那么它就能成为家庭vcd的播放常客。 尤其某些特定的，比如卓依婷的新年专辑，更是可以在特定时间进行循环播放。 所以比起影片的租赁，音乐专辑更适合销售。 而且比起动不动就7-80的录音带，30-50一张的音乐专辑，性价比更高。 不管是音乐专辑，还是影片库。这些东西对于vcd就像智能手机里的软件应用。 丰富的周边，是整个vcd生态的重要一环。 为了能多卖vcd，楚青不得已只能自己出手，尽早给补上。 完整的生态闭环，才能让整个行业真正强大。 第一百三十九章 唱片公司改革 “今年的第一任务！每人最少一张个人专辑！” 偌大的舞蹈排练室，四十多人，全部散座在外围。 一身休闲装扮的楚青，一首插兜，一手在身后的一块移动黑板上，写下了音乐公司新年的第一个目标。 没错，楚青这是在给他们开会。 只是地方不是会议室。 在场都是搞艺术的，楚青不想把气氛搞得太严肃。 所以把大家召集到了排练室。 在所有人眼中，楚青很年轻。基本比在座的所有人都年轻。 可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轻视他。 因为楚青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从今天开始，所有人，全部没有工资，也不在是步步高的员工。” 他的一句话，等于把所有人从那一刻全部解雇了。 这到不是他在给这些人下马威，而是在给娱乐业做改革。 好在他的第二句话，又把所有人的信心提升了回来。 “从今以后，你们所有人都是步步高的合伙人。一切收入以分红为主。” 八九十年代，不管是香江、弯弯还是内地。 歌手在公司都和普通员工一样，拿的是固定工资。 只有外出商演，或者演唱会，会按照比例提成。 真正开始专辑分成，内地是1993年之后。 弯弯和香江稍微早点，主要是他们引进了国外的经纪人制度，开始给歌手分成。 可一张专辑的分成比例也非常低，基本只有百分之一左右。 所以当时最常见的就是，一张专辑或者一首歌出名之后，大量歌手就开始商演走穴赚钱。 导致后来就没有新歌出现了。 主要原因就是出唱片不赚钱，商演才赚钱。 等到商演热度过去了，在想出新歌，却已经被各种应酬掏空了才华，没有了好歌。 然后就沦落为一首歌吃一辈子的情况。 而反观弯弯和香江的那些优秀制作人，会不断出新歌，就是因为他们从专辑当中获得的分成，比歌手还高。 他们也用不着到处跑商演，可以完全沉浸下来，去不断的出好歌。 “我希望你们可以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坚持不断出好歌。而不是为了眼前利益，去平凡跑商演。” 说着楚青看了眼几个从《中国好声音》选拔出来的歌声。 这才成名没多久，他们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不断接商演，而且还基本都是假唱。 在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等到好声音的热度过去，他们就会消失在大众眼中。 如果只想挣快钱，楚青根本用不着这样操心。 他需要的是能真正长红的好歌手。 面对楚青投来的目光，刚刚春晚回来不久的李春波，忽然感觉脸上一热。 春晚让他从中国好声音带来的热度，直接达到了顶点。 最近邀请他走穴的商演，更是快把毕晓世的桌子给堆满了。 可自从春晚回来之后，公司一个也没批准，原本还有些埋怨的心，因为楚青的一个眼神，瞬间让他从漂浮的云端，落回了地上。 是啊，这半年自从成名之后，他就好像有些飘了。 尤其每次商演，面对各路人马的吹捧，让他都快找不到北了。 他有多久没有拿起吉他，写过歌了。 一首《小芳》远远不是他的创作终点。 后世总爱把李春波、陈明这些称作为94歌手。 主要是因为他们赶上了这波市场爆发的红利。 可回过头在去看，陈明还好，有几首代表作，比如1997后的《快乐老家》。 可统治了整个1993的李春波，除了一首《小芳》在没有任何一首拿的出手的歌。 他就是被平凡商演给摧毁的最好例子。 以他当时名气和热度，只要在出几首稍微耳熟能详的歌，就能让他长红很多年。 不至于《小芳》的热度过去之后，就泯然众人。 二十年后，还要靠着小芳博取关注。 “你们具体的分成比例，会后毕总监会和你们一一洽谈。但我保证，绝对不会低于百分之五。要知道陈明去年光卡带，就卖过了一千万盒。” 楚青要想大力推专辑和歌手，就必须得让娱乐市场正规化。 提高歌手在专辑当中的分成比例，让他们回归到音乐当中来。 比起压榨艺人赚的那点钱，楚青更愿意多卖专辑来赚钱。 专辑卖的越多，vcd影碟机就销售得越好。 在整个生态链当中，他每个环节都能赚钱，所以根本用不着压榨内容输出方。 反过来，好的内容，可以让他盈利更多。 这个提成比例一出来，在座的不少人都不澹定了。 尤其是李春波，下意识的就看了眼另一边的陈明。 按照楚青给的这个分成比例，那她最少能分七百多万。 稍微心里一合计，李春波直接吓出了一身汗。 这钱！也太多了。 如果在加上她的商演和中国好声音导师的收入。岂不是说，她一年就赚了快一千万。 他们之所以愿意去辛苦跑商演，还不是为了挣钱。 可如果只专辑销售，就能赚个一千几百万的，谁还愿意到处去跑商演。 这年头，跑商演可不安全。路途辛苦不说，有时候还会被各种刁难。 真能坐在公司就把钱赚了，又有几个愿意出去风吹雨晒的。 这一下，不但歌手来了精神，弯弯来的创作人也来了精神。 公司有个专辑销售过千万的歌手，这对他们这些制作人来说，是多大的吸引力。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只要能参与她的专辑制作，那么一张专辑，就够他们吃好些年的。 尤其这家公司还不止陈明一个。 还有个和她不相上下的毛宁，和眼看着冉冉升起的李春波。 然后还有许巍，郑筠，王旭等一大票二线歌手。 并且《中国好声音》这样一块牌子，只要愿意，步步高完全可以每年推出的一个李春波。 这造星的能力，简直堪称恐怖。 和死水一滩的新格比起来，步步高简直就像天堂。 就连一直迷迷湖湖的任贤齐，在心算了一下之后，也是一个激灵。 内地的专辑也太好卖了。可更让他心动的是，老板给的也是真的多。 弯弯专辑卖得最多王杰。 截止到1993年，他的《一场游戏一场梦》全亚洲，不包括内地。专辑销量是1500万张。 主要当时内地没有多少他的正版专辑。至于盗版卖了多少，根本没法统计。 可就算是这样，王杰也只拿了百分之二不到的分成。 可和陈明以比起来。王杰辛苦了四年的成果，还不如陈明一年的收入。 只能说，内地的市场潜力实在太大了。 真要能做正版，整个亚洲加起来都不如内地的。 第一百四十章 《新白娘子传奇》 “现在我们说第二件事。经纪人！” 说着楚青看向王金花。 年前小杨和她谈过之后，楚青又专门在电话里和她交流了一次。 这才有她出现在这里。 王金花是个实际的人，她来这里除了楚青的认可，更重要的是楚青给得多。 她在京城做经纪人，基本是固定2000块钱一个月。 这工资在这个年代可不算少了。可和楚青给的一比起来，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这位是王金花，花姐。从今以后她将担任我们艺人部的主管。里面的一切经济事务都将由她和她的团队负责。” 楚青虽然现在主管者整个音乐和传媒。 可他能放在这个方面的精力实在有限。 所以这次整合，楚青就把音乐部门一次弄到位。 两个人一个管作品，一个管人。 毕晓世负责音乐部分，王金花负责艺人部分。 毕晓世一年的表现，基本已经让他确定了，在步步高音乐的地位。 等到公司下次配股，他会获得步步高音乐一定数量的股权激励。 虽然不多，可这也算是楚青对他的认可。 王金花作为刚刚加入的新人，虽然没有这样的待遇，可她也摆脱了固定工资。 她的收入，将会直接与艺人的收入挂钩。百分之一的比例看着不高，可架不住步步高的艺人多啊。 只要她不是太无能，基本一年赚个百把几十万，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况且随着步步高的扩展，未来她手里的艺人会越来越多。 只是从现在开始，她就要自己组建经纪人团队了。 给音乐公司打完鸡血，楚青出了门，又进了对面的步步高集团总部。 新年尹始，作为集团董事长的他，还有许多事情要他处理。 这几个月没有老段在公司，楚青是格外的想念他。 虽然有裘正、柯少安、金志江等人帮忙分担了不少。可集团的俗务，还是让他迈不开脚步。 原本打算年后陪着魏玲回一趟川东老家。却一直被耽搁没能成行。 好在要不了多久，老段就要回来了。 任天堂那边，最终双方还是达成了庭外和解。 步步高支付了1美元的赔偿，另外花了一百万美元，拿到了任天堂对步步高的授权。 不过授权仅次于中国地区。 这也算是直接让步步高的学习机，在本土真正合法化了。 往后有了这个授权，在面对学习机对手的时候，楚青就能直接把这个东西甩到对手脸上。 不过经过上次，步步高和裕兴的联合打压之后，国内除了裕兴外，基本已经没有了像样的对手。 对于老对手裕兴，楚青暂时打算不动他。 况且就算把这个真摔他脸上，也没多少效果，除了恶心一下他，步步高根本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就像当初的步步高一样，他们根本不怕任天堂找上门。 步步高要不是在米国有分公司，自己的vcd专利还需要别人保护。面对任天堂的起诉，楚青也完全可以不接。 “啊啊，啊啊” “西湖美景三月天！哎~春雨如酒柳如烟！哎~” 刚路过一个办公室，楚青就听见了左宏元老爷子，和小青姑娘的对唱。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 稍微抬头往里一看，魏玲和她财务室的几个小姑娘，正围着她办公室的一台vcd机，在哪里一个个的犯着花痴。 《新白娘子传奇》早在去年11月就在弯弯播出了。 楚青在让陈自强找香江片库版权的时候，也没忘记弯弯的电视剧。 《新白娘子传奇》就是年前从景德传播公司，那边买来的。 只不过vcd制作出来后，楚青并没有立刻推出市场。 为了让利益最大化，他将这部剧，授权给了央视。送给他们播一轮。 2月1号，已经在央视开始播了。 等到央视把第一轮播完，让这部剧在全国把热度炒热起来的时候，那才是步步高出手的最佳时机。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现在央视才刚刚播了两集。就已经显现出了威力。 得知这个电视剧，居然内地版权是自家公司的。 等不急的魏玲，直接就从vcd工厂那边，拿了一套未开封的vcd碟片，跑到自己办公室里偷偷的看。 《新白娘子传奇》作为和《西游记》一样经久不衰的神剧。 楚青从一开始，就把它当做是vcd用来冲击市场的神器。 现在之所以一直捂在手里，就是在等着央视帮忙发酵。 “诶！要入洞房了！” vcd里刚刚播到许仙去拿伞，得知白小姐心有所属，落魄出门双茶巷晴天霹雳、槐树下两心相契的镜头。 已经在电视里看过一遍的几人，都是一脸期待。 别看财务这些姑娘，平时一个个都不苟言笑的。 可只要是女人，就没有几个能在《新白娘子传奇》这部神剧面前坚持得住的。 如果说《西游记》是男人的最爱，那么《新白娘子传奇》就是女人的瑰宝。 原本只是路过的楚青，心头突然生出一个恶作剧的想法。 等到许仙和白素贞拜完天地，刚刚送入洞房的时候，楚青在一旁阴恻恻的来了一句。 “许仙要是个男人就好了！” 一句话瞬间转移了几个女人的注意力。 一个个全以一种莫名的眼神看向楚青。 “许仙怎么不是男人？” 看见身后的楚青，魏玲先是一喜，接着也是眉头一皱道。 “你们看许仙，感觉怎么样？” “还好，文弱书生，本来就是这样啊。” “可如果扮演许仙的是一个女人呐？” “不可能，这明明就是个男的！” 楚青一句话，把在座的几人都惊得说不出话。 看了两集，他们基本已经接受了许仙的人设。 叶童的表演也确实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尤其当槐树下的两心相契，共撑一把伞的那一幕。甜化了多少人的心。 楚青也没解释，转身出了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从一旁装有vcd工厂生产的样带上，拿下了一盘《笑傲江湖》。 封面上正是许冠杰和叶童的剧照。 《笑傲江湖》里虽然也是做古装，可和许仙却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回到魏玲的办公室，当楚青把《笑傲江湖》的封面给到她们手中的时候。 几个人，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新白娘子传奇》播出了许多年，都一直没人知道，叶童会是个女人。 直到许多年后，进行现场采访，这一反串的角色才被人知道。 倒不是内地消息真的有多闭塞，主要原因还是叶童演得太好了。 她的许仙已经坐到了深入人心。 就算有人在后来的《笑傲江湖》《倚天屠龙记》里发现了她，也只会把她当做是一个和许仙长得有些像的人。 而不会把许仙的扮演者，本身就是女人身上猜。 第一百四十一章 法海与蛇 东京都，索尼总部。 宽大的办公室里正襟危坐着几个人。 主持这次会议的，是索尼电脑娱乐部的总经理久多良木健。 在他们不远处的桌子上，正摆放着一台步步高vcd。 里面播放着成龙的电影《a计划》 在几人的手边，还有另外一份资料。 “台头する华帝国的恶龙：步步高” 这是索尼的商务部，用了两个月时间，整理的一份关于步步高的详细资料。 按照步步高如今的体量，其实根本不会得到索尼的关注。 毕竟原来的步步高，只是一家山寨任天堂的小公司。 在索尼眼中，只是千万只蚂蚁当中的一只而已。 然而当步步高推出了vcd之后，这只弱小的蚂蚁，现在变成了螳螂。 尤其他挡得还是索尼在视频标准方向的道路。 资料第一页，就是楚青的大头照。 里面更是详尽的记录了，步步高创建的全部过程。 就连盗版磁带的部分也有记录，虽然没有详细到具体操作，却也大差不离。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楚青当初虽然做得隐蔽，可毕竟还是有不少人参与过销售。 尤其自从步步高之后，有些心中不服的人，也在到处散播。 以索尼的能量，真的想调查也还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除此之外，关于北美分公司，投资dts的部分都有。 楚青的投资版图中，唯一不在里面的也就是特斯拉。 毕竟特斯拉，不管是深海，楚青自己的部分股份，都是又魏峥代持的。 没有上市的企业，只要自己不披露，一般人基本很难知道里面的关系。 看见步步高只用了一年多，就完成了现在的蜕变。 饶是久多良木健见过了太多的商业天才。也还是为楚青的能力所钦佩。 生在华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却能有如此宽阔的眼界和商业嗅觉，这样的人才，就是在本子也少见。 尤其文件当中，详细记录了步步高一路走过来的商业营销桉例。 更是让久多良木健刮目相看。 步步高这一年多，基本没有踏错任何一步。 尤其每一次营销，都好似早已设计好了的。 他总能在产品投入市场的瞬间，让营销效果达到最高点。 要知道现在的企业，一般都是在产品到位之后，才开始营销策划上市。 这当中，一般会有几个月的衔接期。 可反观步步高的动作，好似在投产之初，营销方案就已经开始推进了。 就仿佛方案制定者，已经知道未来产品的大致走向。 这份决断和市场洞察，简直可以堪称天才。 这让他对楚青更是好奇，这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步步高的vcd，早在面世之前，就引起了索尼的注意。 只是当时步步高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好，他们虽然听到了风声，却对产品的具体数据一无所知。 直到元旦步步高的新品发布会。一直关注的索尼，才得以一窥全貌。 楚青不知道，这次步步高的新品发布会。表面看起来好像反响不大。 可在业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vcd影碟机，技术上虽然突破得并不大，可也完全是一种划时代的产品。 一家做学习机的山寨企业，居然能不声不响的就搞出这么大的动作。 说句惊掉了一地的下巴，都不为过。 “产品解析结果出来了吗？” 主位的久多良木健，详细看完了手里的资料。示意手下关掉了vcd，问道。 “结果已经出来了。” 一旁等候的工作人员，立刻奉上了另外一份关于vcd产品的详细资料。 索尼从八十年代就在全力研发关于cd的应用。 更有新一代的ld播放系统。 所以稍微一对比，索尼的工程师就能将vcd的所有原理全部弄清楚。 vcd视盘机的机芯、激光头及其伺服电路、数字信号处理电路与cd唱机基本相同。 只是在cd机的基础上增加了一套peg解码电路和视频d\/a变换与编码电路。 除了一块peg-1音频、视频解码芯片。 整个vcd里，并没有特别突出的其他东西。 说到底这个设备，只是peg数字压缩技术与cd技术结合的产物。 严格说来，技术上比起ld，并没有多少优势。 “vcd分辨率为352x240像素，每秒2997幅画面。播放画质和vhs录像带相当，音质也只是普通cd的音质。” “vcd盘片采用的标准74分钟cd盘片。” “比起ld唯一的优势就是廉价。” 汇报的工程师，总结了vcd影碟机的各项参数之后，还不忘贬低了一句。 “也就是说，他们在我们的cd播放技术上，创造出了全新的视频解析技术，并且更廉价！对松木君？” 久多良木健看了眼傲慢的工程师。 也许vcd的画质和音效，比起ld都还也有缺陷。 可所有人都必须得承认一点，这是全新的视频播放标准。 是完全不同于ld和录像带的视频标准。 “我只知道一点，我们研究了三年没有进展的项目，现在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并且已经率先应用到了市场上。” 见对方没有说话，久多良木健看了眼在座的人。 拿起另外半张《a计划》的vcd碟片，一字一句的道。 “并且对方已经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申请下来了运用专利，可你们却一直一无所知！” 面对久多良木健的问责，在座的所有人，全都鸦雀无声。 ld的光碟机，确实效果要比vcd的好一些。 ld的镭射光盘容量更大，画质相对也要更清晰一些。 可相对应的，它的价格也跟高。 比起vcd一两千的成本价，一个ld光碟机，制造成本最少是他的五倍。 更不要说镭射光盘的成本了。 虽然本子在电子消费品市场，一直追求精益求精。 可消费品市场，依然得遵循价格原则。 尤其这还只是第一代vcd，只要发展下去，很难说画质和音效不会超过ld技术。 更何况他在步步高的战略投资当中，还看见了dts这种新型音频技术公司。 也就是说，按照步步高的未来规划。下一代vcd，最起码在音频播放上能超过限制的ld。 以资料中对步步高的分析，这是一个习惯谋定而后动的公司。 久多良木健完全有理由相信，步步高的下一代vcd，绝对会彻底冲击ld的市场。 甚至会对他们造成强大的威胁。 比起其他人的轻松不在意，久多良木健反倒有一丝隐隐不安。 他从步步高的身上，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如今的索尼董事长大贺典雄。 八十年代，当大贺典雄提出，索尼cd战略的时候，基本上所有人都不看好。 在对cbs唱片公司和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并购的时候，外界也基本是一片唱衰。 可事实证明，大贺典雄的决断和眼光是对的。 这十年时间，索尼完成了从电子制造商，到娱乐业巨头的重大转变。 依靠娱乐产业的布局，让索尼在电子产品的标准上，掌握了绝对的先机。 正是当年betaax 大战 vhs标准的失败，让大贺典雄认识到了娱乐产业对标准的重要性。 然而现在刚刚冒头的一家小企业，居然也有着同样的眼光。 在公司刚刚起步的时候，他就开始布局娱乐业。 并且先所有人一步，提前推出了新的vcd标准。 虽然现在华国的体量还很小。 可不少人都知道，华国绝对是下一个风口。 未来的华国，绝对是一片超级大的市场。 如果任由他发展下去，步步高绝对是索尼前进路上，一个不可忽视的对手。 为了不重蹈覆辙，现在就得把他按下去。 …… 通宵追剧，这在后世十分常见的情况。 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五十集的《新白娘子传奇》魏玲只用了三天，就全部看完了。 这三天，只是特别困了，她才会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好在年轻，熬夜一两天，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楚青也并没有劝导，而是选择了陪着她一起看。 等到两人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傍晚了。 两个人就像两只八爪鱼，赖在床上腻味了半天都没起来。 “你说为什么最后他们都成仙了？” 余韵过后，魏玲想到了最后的大结局，不解的问道。 白素贞和小青成仙她还能理解，可为什么法海和许仙也可以。 “许仙嘛，剧里黑白无常不是说，只要二十世都是好人，那么地府就会判他上天堂当神仙。 他从小牧童开始一直到许仙，正好做了二十世善人，做了无数善事终于开了佛性，所以最后升仙的。” “那法海呐？” “法海，人家本来就是神仙，只是下凡历练而已。” “什么神仙？” 想到小时候听说的一个版本，楚青下意识的张口就来。 “乌龟精啊！” “怎么可能！”魏玲一脸的诧异，法海怎么可能也是妖精。 “怎么不可能，我告诉你啊，其实法海和白素贞才是一对。许仙就是个小三。” 想到白素贞和法海的云泥往事，楚青突然又来了兴趣。 也顾不得会不会腰疼，一个翻身就出现在了魏玲上面。 “呀！你干嘛！不是要讲法海吗？” 楚青突然的反应，让魏玲又惊又喜。 这法海怎么讲着讲着，还能让一家鸣金收兵的部队再次上战场。 “对啊，我就是要给你讲法海。” 楚青嘴上说着，动作却没停。 “相传，在西天有一只乌龟躲在如来佛莲座底下听经 乌龟听了几年经，也学到一些法术乘如来佛讲经歇下来打瞌睡那一会儿，便偷了他三样宝贝，袈裟、金钵、青龙禅杖，跑到凡间来了， 乌龟在地面上翻个筋斗，变成-个又黑又粗的莽和尚，他想想自己法术强，就起名法海。” 虽然心已经有些乱了，可魏玲架不住好奇，赶忙按下楚青问道。“可为什么他会和白素贞有情？” “在电视剧里面，我们是看到是白素贞偷了法海的仙丹。其实是法海故意让白素贞吃了的。” “他为什么要给白素贞吃？” “你想啊，他为啥不放在身上，要放在桌子上。因为他已经觉醒了，知道自己的前世是乌龟，和白素贞是千年的伴侣。白素贞到凡间是来历劫的。他为了让白素贞想起他，才故意和她作对的。”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白素贞？” “因为法海要，日后在说。” ………… 段勇平从米国回来，只匆匆见了刘欣一面。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忙碌当中。 只回来第一天见过楚青。后面接连三天，居然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他也是真佩服楚青的心大。 等他一回来就完消失。 电话联系不到，公司也不来看一眼。 要知道现在步步高，可为是开足了马力。 不管是vcd，还是新款已经预售出去的学习机。几个工厂，都是全负荷在运行。 楚青可是真敢放手，也不怕哪里出问题。 等到段勇平一回来，就又当起了甩手掌柜。 尤其听说过段时间，楚青又得出去，段勇平就感觉自己怎么像只驴。 才到家，就又被套上了磨。 他嘴上虽然吐槽楚青不管事，可心里却很得意。 毕竟楚青的这种行为，表现出了对他绝对的信任。也说明他的能力得到了认可。 对于钱，段勇平最在意的是被认可。 只是签完了一份文件，看见销售部提交的一月份统计数据。 刚刚还有些得意的段勇平，瞬间有种被打脸的错觉。 “一月份新款h1学习机，预售80万台！” 反复看了两遍，确定后面是五个零。段勇平有些不澹定了。 一招预售居然半月能卖这么多！ 这基本可以顶得上原来几个月的销量了。 怪不得学习机工厂要扩产，以现在的情况，加班加点，三个月也不一定能生产得出来。 然而这还不是最惊人的。 “vcd影碟机销售12万台！销售额4500万。” “cd碟片销售11万张，销售额330万。” “新增会员45万。” 一个新的产品，推出市场不到一个月就能带动几千万的销售。 这恐怖的成绩，是段勇平万万没想到的。 他早就知道楚青营销能力很强。 可这样恐怖的新品营销成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是磁带随身听，刚上市的时候，也没有如此恐怖的销售能力。 下意识的，段勇平升出了一种，也许没有他，步步高也能做得更好的错觉。 步步高能有现在，并不是他有多大的功劳，而是楚青这个决策者。 和他比起来，自己简直弱小的像只蚂蚁。 尤其都三十多了还没女朋友！ （ps，这章确实不在状态。我还是适合每天4000慢慢磨，爆更写着写着就没状态了。新人写太快了不好把握。今天就先四千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盗版 四月，微风和煦，燕子归来。 迈步在田间的楚青，和魏玲一起看着远处的炊烟。 魏同友是个传统的人。 虽然楚青和魏玲已经订婚了。 可姑爷一直没上过门，这让他多少有些感觉没面子。 所以过完春节，把手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楚青就和魏玲一起回了川东。 同行的还有魏峥。 魔都的特斯拉，已经初步建成，首批电动三轮车的样品也生产了出来。 等到验收合格，就能实行量产。 只不过除了控制系统，是特斯拉自主研发的，其他基本都是组装的。 车架和轮胎，都是采购嘉陵的。铅酸电池、电机是和日立合作的。 好在解决了控制器问题后，其他难度都不大。 在首批样车检验之后，冲一晚上，满载的情况下能跑大概70多公里。 虽然跑长途不行，可在市内做短途运输还是没问题的。 尤其整辆下来，售价可以控制在5000以内。用一辆摩托车的钱，就能买一台三轮货车，性价比还算不错。 比起现在动不动就几万块钱的货车。这种三轮车，在新兴的农贸市场，也有很大的潜力。 虽说特斯拉一开始，就是奔着上市圈钱去的，可比起那些只做财报，不做产品的企业。 楚青是真的想弄出点东西的。 伴着夕阳的余晖，两人漫步在其中。 “以前从来没觉得这一幕有多美，每天埋头下地，就只是感觉累。” 魏玲拉着楚青的手，看着逐渐飘起的炊烟，和身旁偶尔略过的燕子，忽然心生感慨。 这样静静感受着时间流逝，也是一种美好。 “那是，没有我在，怎么可能美。” “呸！臭不要脸。” 魏玲虽然嘴上骂他不要脸，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她能明显感觉到，从米国回来这半年多，楚青身上最初那种阴愁情绪，慢慢的散去了。 虽然越来越有些自恋了，有时候说话也特臭美，可也让魏玲感觉更加真实。 “你还真说对了，在媳妇面前要什么脸，要你啊。” 楚青不但不收敛，反而更来劲了。 “大白天的，没羞没臊！” 也不知道魏玲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小脸一红就白了楚青一眼。 看见她这个表情，已经对她从里到外都熟悉的楚青，哪里还不懂她在想啥。 尴尬转过头的楚青，只能在心里吐槽一句，女人，果然比男人更好色！ 随便几个字，就能开趟车。 “诶！你看，你老哥带嫂子回来了。”转过头，刚好看见魏峥和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从远处的小路有说有笑的过来。 “别瞎说，那是我哥战友的对象，隔壁小学的张老师，只是可惜了他没能和我哥一起回来。” 一眼认出来人的魏玲，赶紧提醒楚青，怕他误会。 “是吗？可我怎么感觉你哥对人家有意思啊。” “才不是呐，他对每个战友的亲属，都特热情。” 魏峥对战友亲属一直都不错，这点楚青是知道的。 毕竟这个年代，敢把几十万身家，全部拱手分给别人的可不多。 “也不少知道他这样是图啥。” “图啥我们也管不着，只要他自己心安就好。” 自从上次，楚青打算出钱帮魏峥一起资助这些亲属被拒绝后，他就知道，魏峥不是在帮别人，是在帮自己。 帮自己从那场战争中走出来。 总有人说，活着的才是最痛苦的。 没有经历过的人，没法切身了解这一点，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乐。 “青哥！公司电话，段总说有急事！” 然而田坎上的楚青和魏玲，刚你农我依了一会儿，准备找个高粱地去感受一下大自然的宽阔。 就被急速找来的秘书黄章给打断了。 过完年之后，楚青就把黄章从售后中心给调了回来。他现在是楚青的工作秘书。 一年多的售后工作，让他变得外向了很多，可有时候，还是不太会看行情。 有什么也不知道等会儿在说。 “什么事？” “我们的vcd碟片加密被人破解了，市场上一夜之间出现了大量的盗版。” …… 九十年代初，米国电影制片业顾问委员会，起草了一份代表好来坞七大电影制片公司的愿望书。 其中一项就是要求能在一张碟片中，记录一部标准长度（135分钟）的视频节目，并要求高于ld的图像和声音质量。上述要求于1990年提出。 “然后呐？”赶回县城邮电局打长途电话的楚青，努力紧贴话筒，听着段勇平断断续续，转述孙燕生从米国大厅到的消息。 没办法，在川东这种偏远地方，摩托罗拉的大哥大，就和砖头一样，没有丝毫用处。 要不是楚青提前有所准备，不然段勇平想联系到他，最快也得好几天。 “本来前年，索尼就以ld为蓝本在研发了。只是两年一直进展不大。今年我们推出vcd之后，三月份，听说索尼上马了全新高密度cd的研发。” “所以，是索尼在出招了？”虽然只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 可早就有所防备的楚青，还是瞬间听懂了这里面的意思。 从做vcd开始，楚青就知道， vcd的出现，注定会引起这些行业巨头的窥视。 早在他决定做vcd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他没想到，索尼的动作会如此快。 当市面上出现了，能突破步步高加密设置的vcd碟片那一刻，楚青就猜到，是有大公司下场了。 当初为了保住vcd生态的利益最大化。 楚青在设计的vcd影碟机里，加入了加密设置。 步步高出的vcd影碟机，只能播放由步步高vcd碟片工厂生产的碟片。 以现在国内的盗版技术，想轻易突破这一点，是很难的。 毕竟他们没有全套的解密设备，是没法破解步步高影碟机的加密技术的。 比起后世便捷的编程手段，和大量公开的数据资料。 这年代，盗版商如果有那个能力，早自己做研发了，哪里还用得着做盗版。 现在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大公司。 所以当收到消息的楚青，第一时间就让段勇平联系了米国的孙燕生。 果然，一个多月前，索尼就上马了高密度cd项目，也就是dvd。 当然孙燕生能这么快就打听到消息，还得归功于vcd专利的另外一部分持有者，jvc。 同样上马高密度cd的了不止索尼一家。 这几个月的世界，步步高的vcd已经引起了许多公司的注意。 就包括找到jvc合作的另外一家本子企业，东芝。 “现在我们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段勇平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几个月的时间，vcd已经卖出了大越五万多台。 创造的营收，更是超过了三个亿。 其中光是vcd碟片带来的经济利益，就达到了一个亿。 尤其自从央视播完第一轮《新白娘子传奇》后，步步高的全国旗舰店，第一时间就把它的vcd碟片挂了上去。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这次和原来的租赁不同，这样一套五十集的连续剧，步步高是以150的价格出售的。 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光这一套碟，就在全国卖了将近一千万的营收。 而且随着热度传开，这套碟的销量还在增加。 可现在，市面上出现了vcd的盗版碟，这造成的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毕竟比起卖vcd影碟机。vcd碟片的利润才是最大的。 几块钱一张成本的碟片，能轻松卖到好几十。这可是好几倍的利润。 “第一，发动全国的旗舰店的所有会员，悬赏十万打击盗版。我们先把源头纠出来。” “第二，让柯少安回一趟弯弯，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让他打听一下p的解码芯片。我稍后马上就回来。” 稍微沉吟片刻，楚青就立刻做出了安排。 只要换位思考一下，楚青就能猜到，如果他是索尼，既然已经出手了，就绝对不会只现在这么简单。 盗版vcd碟片，打击的只是步步高短期利润。 生产出vcd影碟机，才是对步步高最好的打击。 并且生产影碟机，根本不用索尼自己下场。 只要彷制peg解码芯片即可。 步步高的解码芯片，是由孙燕生的c-cube代加工生产的。作为vcd的合伙人，他肯定不会把这个芯片卖给盗版企业的。 那么其他人想买到这类芯片，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本子和弯弯。 上一世vcd被dvd彻底取代，除了vcd本身画质上确实不如dvd，更多的是这些行业巨头的入场，让盗版影碟机大量扰乱市场。 陷入价格战和同质化竞争的万燕，根本腾不出手去研发更先进的dvd项目。 这才让后来居上的索尼等巨头，弯道超车，联合了全新的dvd标准，将vcd挤出了市场。 这就和十几年前的录像带标准之争一样。 是betaax 还是vhs，是vcd还是dvd结果只能有一个。 资金短缺的万燕，面对强大的3c联盟，最终的失败是注定的。 可这一世，楚青不是姜万勐，步步高也不是万燕。 虽然索尼的联盟依然强大，可楚青要让他们知道，把手伸过界了的后果会是什么。 五日之后，从梁平转飞机在由双流机场飞深圳。经过长达5个多小时的飞行， 楚青一行人，回到了深圳。 “现在已经捣毁了两处制假窝点，一处在魔都，一处在福州。” 刚到办公室，段勇平就给楚青带来了第一个好消息。 “情况怎么样？” “幸好发现的及时，他们还没来得及生产多少，一共缴获了十多万章成品vcd碟片。现在外面已经销售出去的，大概有个几万章，不过最多的《新白娘子传奇》，还都没来得及出货。” “刻录设备和原材料都是哪来的？” “他们的刻录设备是索尼最新款的，走弯弯过来的，而且是已经调制好了防盗编码，并且防盗编码和我们工厂的一样。至于光盘材料，是买的先科的，虽然劣质了点，可也能勉强湖弄过去。” 先科是国内最早和飞利浦合作生产光盘的企业。 “也就是说，我们工厂有人把防盗编码泄露出去了。” “嗯！” “芯片呐。”楚青没有去纠结那个环节出了错，也没去找到第是谁泄露的。 他们的设备来自索尼，内部有人往外泄露，这一点也不稀奇。 他反倒更关心影碟机的事情。 “你猜得不错，现在弯弯的联华已经在生产了。只不过，最快得三个月后才能出货。听说国内已经有好几家厂商预定了。”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段勇平也是心惊不已。 果然按照楚青猜测的，背后的势力一出手，就直接往vcd最根本的两点招呼。 芯片和碟片。是vcd产品的两个赢利点。 如果真的被让盗版大面积出现，利益受损的只有步步高。 不管是消费者，还是其他商家，反倒会喜闻乐见。 “对外放话，我们卖vcd影碟机的授权。所有厂家，只要愿意都可以参与竞购。” 稍作沉吟，楚青直接丢出了一个炸弹。 对面这个顺子虽然不大，可楚青手里唯一能压下的就只有这一对王。想打对方一个春天的计划，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好在他手里的牌不算烂。索尼想赢他，可没那么容易。 比起上一世，万燕死抱着vcd不放。 楚青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授权专利的准备。 只不过按照他原来的预计，这个时间会在晚个一两年。 等步步高利用这一两年的垄断，赚取足够利润用于研发dvd项目。 可如今看来，索尼这些巨头，并不想给vcd继续发展的空间。 至于在国内打版权官司。 不是楚青不想，而是现在去和他们纠结这个，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就像步步高和任天堂打版权官司，只要对方愿意。随便拖延扯皮一下，就能把时间拖个两三年。 到时候，等到结果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真要那样去做，反倒落入了索尼的圈套。 他们做这一切，目的都是想把步步高拖入泥潭，让他无暇顾及dvd的研发。 上辈子万燕就是这样被拖死的。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楚青才会十分果断的直接用双王炸了。 与其让他们用盗版来冲击自己的，他不如主动放弃。 这样一来，虽然舍弃了影碟机的利润，可却能把vcd碟片牢牢抓在手里。 “另外放出风去，把vcd盗版悬赏加到50万。我要让市面上不敢有盗版碟。” 面对盗版最好的办法，一是制度上杜绝，第二就是物理上杜绝。 以现在国内的情况，制度上想杜绝，最少还得等个几十年。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物理上杜绝。 物理上杜绝，最好的办法就是全民监督。然后在让盗版碟，缺少生存空间。 就像磁带市场一样，让盗版商做盗版，却无利可图。 “步步高vcd租赁，招聘全国合作伙伴。” 就在楚青放出专利授权消息的同时。 央视一套的黄金时段，又出现了另外一则广告。 第一百四十三章 加盟店 九十年代中后期，在全国乡镇个体户当中，出现了一个很流行的行业，那就是碟片租赁店。 一个小镇少则家，多则十来家。 如果是大学城，工业区人口密集的地方，一条街基本隔一家就会有一个租碟的。 这个行业的生命周期很短暂，前后不过十年。 却给全国数万家庭，带来了大量的财富。 租一张碟，押金10-20元。租金五天两块钱。 电视剧一套五-十块钱。大火的电影和电视剧，还得天天掐着时间，和人换着看。 碟片租赁店，是随着vcd影碟机的普及而出现的。 比起国外的成熟产业，国内在这方面并没有出现被大公司垄断的局面。 背后的原因，除了盗版，更多是因为vcd和dvd市场的混乱，缺少一家真正能支撑起这个行业的头部玩家。 散乱无章的运行模式，从而让不少人错过了一个巨大的市场。 如今，楚青直接放出加盟，就是要打下一个下沉市场。 在盗版还没占领市场之前，就挤掉盗版的生存空间。 说起对国内市场的了解，本身就是盗版起家的步步高，比索尼更有话语权。 况且步步高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在全国的各大县市，早已布局了两百多加旗舰店。 他们此刻就像步步高的支脉血管。 随着加盟的消息一放出。 这些便布全国的旗舰店，就立刻发挥了他们的功效。能瞬间串联起下面的所有乡镇，形成庞大的毛细血管。 “第一，加盟商所有正版碟片，一律铺货。” “桂琴，你说这个铺货是啥意思啊。” 宜都下面一个小乡镇上，守着自家裁缝铺子的李国强，看着刚刚从宜都寄来的一封信。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家老婆。 “铺货就是上货不要钱，卖了才给钱。” 坐在一旁的谭桂琴，想到电话里，客服给的回答，随口就给自己男人复述了一句。 自从她在电视里看见了步步高的加盟广告。就起了心思，试着给那个电话打了过去。 她也没想到步步高的效率会如此快，前天打的电话，今天下午就收到了宜都寄过来的挂号信。 里面除了详细的加盟流程，也把整个盈利模式，都给介绍了一遍。 按照上面说的，只要不是太差，一年最少能赚好几千。 “卖了才给钱？还有这种好事，那我要是卖了不给钱，他还能来找我？” “你当人家傻啊，那上面不是写了，要交五百那什么加盟费的嘛。” 谭桂琴没好气的白了自己男人一眼。 瞧他这没出息的样，人家敢给你铺货就没在怕你跑的。 在说人家宜都县城就有公司，真要跑了，他大不了在重新找一家。 500块钱换一堆碟片，到底是谁赚了，一切还不好说。 “可是他们不是说加盟费，只要卖上十台vcd就能给退吗？” “3800一台的vcd，你当那么好卖的啊。” 想到vcd，谭桂琴也只是电视里见过。看加盟信息里面，还有一个增值服务，叫录像厅。 比起vcd租赁业务，她倒是对那个录像厅更赶兴趣。 想起去年和老公一起去县城看录像的事情，谭桂琴就下意识的闭紧了双腿。 稍微思索了片刻转头对李国强道。 “要不明天我们去趟宜都，看看到底怎么样。比起租碟片，我道是挺想做那个录像厅的。” “录像厅有啥做的，没看现在镇上电影院都没啥人了。” “电影院没人，那是没好电影放，《地道战》都放多少年了，天天就那么几部片子，大家早看腻了。他要是学县里录像厅放些好看的，你看有没有人看。” “嘿嘿~这倒是。”想到去年看过的那部香江录像，里面香艳的场景，瞬间让李国强来了兴趣。 “就是不知道这vcd是不是也有那种碟。” “瞧你那损样，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两人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心思。 “行就听你的，我们明天就去县里看看。”李国强下意识看了眼冷清的街道，拉起谭桂琴直接就往楼上走。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喂！你干嘛啊，这大白天的。”嘴上虽然不情不愿的，可脚下的步伐反倒比李国强还快了一分。 宜都，步步高旗舰店。 自从总公司决定放开vcd碟片加盟后。他们这些旗舰店就又开始忙了起来。 好在有之前有组织《中国好声音》的经验。 只要严格按照公司下发的操作流程来处理，基本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就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宜都店已经签出了二十多家加盟店。 这些人，大多不是奔着碟片租赁来的，毕竟在vcd影碟机还没全面普及的时候。 碟片租赁市场能有多大，大家心里都没底。 反倒是加盟里的录像厅增值服务，让不少人十分感兴趣。 毕竟早在八十年代，全国各地就已经有录像厅的存在了。 只不过因为录像厅的投入太大，一般也就只在大城市有。 小乡镇，就算有心想投入，那动不动就几千上万成本，也瞬间让不少人熄了心思。 这年头做录像厅，最贵的不是录像机。3000块钱一台的录像机，并不算特别贵。 真正的问题还是在于录像带。 好的录像带，不但货少，价格还特别贵。 比如那些香江分级的录像带。一般人没有关系想买都买不到。 “单纯碟片租赁加盟，是五百元的加盟保证金，我们给你们铺货。” “如果要做录像厅增值业务，就只需要在加三千的保证金，我们就可以帮你上门安装一台vcd。” “当然，每推销一台vcd，你们可以提成200元。而且累积推销10台，就能返还500元的加盟保证金。” “是的，全套下来，只要3500元就可以。并且只要成为加盟商，还能直接升级为步步高的高级会员。” 步步高的店长，现在每天重复最多的，就是上面这套话。 比起那些盗版商，步步高最大的优势，就是掌握了全套产业链。 从碟片生产，到影碟机的终端销售。他的盈利模式，有着千万种搭配方式。 其实就算没有盗版，楚青用不了多久，也会逐步扩大租赁业务。 因为只有市场越大，vcd的销售才会越好。 如今只不过是在索尼的攻势之下，楚青把这一步提前了而已。 现在唯一让他担心的，反倒是随着加盟商的陆续铺开，vcd碟片的生产，反倒有些跟不上了。 不过好在，前不久联合警方打击盗版，缴获了一些设备。 步步高在低价买过来后，也进行了扩产。 也许这就是先辈们那句。没有枪没有炮，敌人们帮我造。 当然全凭步步高自己，也没法供应全国市场。寻找合作，就成了步步高的当务之急。 第一百四十四章 舆论危机 “索尼对我们发起了一项专利诉讼，并切断了对我们的零部件采购。！” 刚刚送走先科的谈判团队，段勇平就急急忙忙给楚青送来了另外一个消息。 “专利诉讼？又是什么专利？”经历了任天堂的事情后，楚青也不怕这种专利诉讼了。 “说是随身听的外观专利。这是京城那边发来的传票。” 这时候国内还没有专门的知识产权法庭。第一个知识产权法庭，是2014年成立的。 也是从那之后，国内开始重视版权，也开始严厉打击各种侵权行为。 由此就可以看出，在版权这一块，1993年基本形同虚设。 “外观而已，随他去。我还以为他要告我随身听的使用专利呐。正好让我们法务部的人练练手，也学习下人家是怎么做的。” 楚青只稍微看了眼，就没在理会。 索尼想在国内和步步高打专利官司，会不会有结果还另说，单只是外观而已。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得知索尼针对步步高的vcd开始，楚青就预想到了会有这一天。 甚至在他原本的设想当中，索尼会拿随身听的专利说事。 为了提前预防，步步高已经先一步从德国发明家安德烈亚斯·帕维尔手中拿到了随身听的专利授权。 是的，随身听虽然是索尼发扬光大的，可他却并没有随身听的专利。 1977年，当时在意大利的安德烈亚斯·帕维尔，注册了与随身听便携式立体声系统产品相关的几个专利。 1980年索尼在支付了许可权费后，却不愿承认随身听的发明专利。 从此开始安德烈亚斯·帕维尔，和索尼进行了长达25年的专利诉讼。直到2004年，才以索尼败诉而结束这场专利桉。 “就是这次，我们的px1992随身听，差不多要停产了。” 这款随身听，里面的零部件，大多采购自索尼的。 现在被索尼发起诉讼，也停止了供货。 以步步高如今的能力，基本还没法做到全部自给自足。 当然a-ps0002那款普通的随身听，不会受这个影响。 “没事，那就停产，研发部不是有新款吗，正好我们上新。” 只扯掉一个款而已，对步步高的影响并不大。 尤其随身听业务，在步步高的整体营收当中，所占比重也并不高。 从一开始，楚青就没靠着随身听赚钱。 随身听只是他补贴市场的一部分而已。 就算现在没有了，也对如今的步步高没多大影响，况且还只是下架一款产品而已。 差不多一年的亿元补贴，就算现在步步高不卖随身听了，他累积会员的目的也达到了。 如今最赚钱的vcd和磁带，才是步步高的利润大头。 “不过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还是得有自己的技术才行，总靠别人的技术支持，终究是授人予鱼。 所以研发部还得加大投入，尤其是人才，老段，你的那些浙大的大学同学，可以多招一些来嘛。” 这一年多，研发部也并没停止动作，不但在锂电池上取得了进展。部分采用弯弯设计的零配件，也能达到很好的效果。 就是人才的引进，还不够快，尤其真正强大的专业人才，现在全国到处都缺。 “这个您放心，我们同学会弄了个走进校园计划，只要实施起来，后面就能稳定输入人才。” 在大学还没扩招的时候，每个大学生，那都是真正的人才。 和现在那些混吃等死，滥竽充数的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然而，就当楚青以为，一切就这样过去了，索尼也只是借题发挥之时。 真正的危机，却悄无声息的来了。 自从1991年，举办了第一次315晚会后。让全国人民心中升起了一股产品意识。 尤其是对假冒伪劣产品，简直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每一年的3月15日，更是成了全国打假专题日。 尤其今年，引入了监察部门后，让原本一个有人民监督的晚会，转变成了政府的行为。 这也为后来产生的职业打假人，打下了基础。 步步高的各项产品，在这个年代虽然说不上顶尖，却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品质。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尤其售后服务，更是开创了先河。保障了消费者的利益，也降低了产品风险。 然而，在今年315没有任何风声的步步高，却在一个月后，成为了舆论风波。 事件是一篇报道，“步步高，一家打着高科技帽子的恶魔企业。” 这篇报道。最早出自京城的一个地方小报。 起因是一个消费者，在看了步步高的广告之后，去到步步高的旗舰店，买了一台a3游戏机。 这年代游戏机有个常见的问题，就是玩久了之后，游戏卡会发热，从而产生接触不良。 比如插卡没反应，读取不了。 一般玩过的都知道，拿出来哈一口气，吹一吹散散热就可以了。 然而这个顾客却很较真，不但没有接受售后维修和退还。 而是直接一个电话打去了报社，用和任天堂的产品做对比，把步步高的a3游戏机，从头到尾批判了一遍。 如果只是这样，对步步高本身也不会有多大影响。 毕竟一个两百块的东西和一个两千多的做对比。稍微有些常识的都知道，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然而真正让步步高被动的是，一起车祸。 这篇报道刚刚爆出不久，另外一则关于步步高的事件，彻底引爆了步步高的负面舆论。 一个小孩因为在马路上避让不及，被撞断双腿。 事后调查，当时小孩其实完全有时间躲避的，他之所以没有躲避，原因居然是因为他看过步步高的广告，里面的人学着游戏机里的人物，稍微一跳，就能轻松躲避开。 所以当他看见车过来的瞬间，并没有第一时间躲开。 而是学着广告里的人，原地跳了几下。 就是他的这种行为，让汽车司机，产生了错误的预判，从而量成了车祸。 等事件被报道之后，肇事的司机没有受到谴责，步步高却瞬间成了众失之的。 一时间，关于步步高的广告，产品，还有这一年多的营销，都成了人们口诛笔伐的对象。 尤其当“有心人”挖出了步步高和任天堂在米国的专利桉，还有近期与索尼的侵权官司后。 不少人突然发现，原来觉得很正面的步步高，瞬间成了一个小偷模样。 偷取国外的技术，打着高科技的旗号，做的居然是游戏机这种，诱导孩子成瘾的低级企业。 第一百四十五章 反击 九十年代外资进入，抢占国内市场最常用的一招不是资本碾压，而是舆论攻击。 上世纪90年代，味精是调味品领域绝对的统治者。 然而在一个味精加热后有毒、致癌，吃了对身体不好的诋毁下，原本远销全球的味精。 瞬间跌落神坛，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一夜之间，味精消失在了人们的餐桌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用味精制成的鸡精。 与之相同的还有，调和油与猪油。 吃了几千年的猪油，因为一篇猪油吃了会发胖，会引发心血管疾病的报道，让猪油被调和油取代。 这些的背后基本都有外资的身影，而这些还只是调味品和日化品的一小部分。 更有中国机床！这种发展了五六十年的国之嵴梁，被一点点蚕食，并彻底被打断的。 当楚青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 这个年代，一般企业都没有专门的宣传部门。 也没有专注市场的调查部门。 往往这种舆论发生很久之后，他们才知道。 比如当年的莲花味精，当他们知道事情源头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 虽然想尽了办法挽回，可依然为时已晚。 造成的既定事实，让大众形成了认知，在想挽回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这也是为什么，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好在楚青一直对宣传都很重视，不但长期和央视等大媒体，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下面遍布全国的旗舰店，也经常做会员调研。 经历过大数据的熏陶，楚青也习惯用数据说话。 很多时候，数据最能直观表现市场的喜好。 所以当京城的小杨，发现有些不对的苗头，第一时间就通知到了楚青。 “如果只是一个产品质量的报道，那基本问题不大。” 现在全国电器行业，返修率一般在百分之10-20左右。以步步高如今不到百分之一的返修率，基本不算什么。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关于a3游戏机的广告。” “那个广告去年就已经下架了。这个时候被人拿出来炒，其目的就很明显了，这就是针对我们来的。” “就算没有那个广告，他们也会找其他借口，要想鸡蛋里挑骨头，有的是办法。” 楚青的办公室，段勇平，叶茂中，裘正等一票高管都在。 静坐在老板椅上的楚青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听着他们的讨论。 一开始大家也没当一回事，可等楚青让小杨做的调研结果出来后。 他们才知道，这看似很荒唐的几个新闻，貌似威力有点大。 京城二十多万步步高会员，其中百分之65的人认为广告有问题。百分之89的人认为，看了报道有产生负面影响。 尤其关于外企状告步步高的事情，不少人下意识的就认为，步步高确实做得不对。 毕竟有些事情，天然就带有主观意识。 比如任天堂和索尼这些大公司，肯定是步步高做错了，人家才告你的。 崇洋媚外，可不只是买人家的东西，他们放个屁那都是香的，他们就是权威，就是天然的正义。 至于事件背后的因素，他们根本管不着，也根本不可能知道。 这个年代的人，与其说是单纯。还不如说是因为媒体的公信力，让他们愿意去相信。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年代打广告的效果能那么好。 登报上电视，就是一把双刃剑。 正面形象能得到快速传播，负面形象，也会被无限放大。 “幸亏发现得及时，趁着现在舆论还没扩散开，我们必须要澄清，并且快速降低这次舆论引起的负面评价。” 做传媒的叶茂中，是这里面最着急的。 他是从电视台出来的，也最了解这些负面消息的危害。 如今还只是京城地方小媒体的讨论，并没扩大化。用词虽然犀利，却也多是恨铁不成钢的批评，还有挽救的余地。 “怎么澄清，广告是客观存在的，报道的几个桉件，也是真实的。这让我们怎么说。” “这些大公司，真是够狠的，一出手就要置之死地。”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索尼在针对步步高出手了。他们根本不会想到，这些报道的背后是有人故意制造的舆论。 现在有索尼的一系列动作在前，在结合最近针对性的情况，基本大家不用楚青说都知道背后捣鬼的人是谁。 毕竟在座的都不是小白。只是他们没想到，索尼那么大一家公司，会用这样下三烂的手段。 在不少人的心目中，这种大公司应该会堂堂正正的和步步高竞争。 可现在看来，却恰恰相反，从纵容盗版，在到舆论抹黑，小动作可为是一波接一波。 基本从产品到市场，在到口碑，算是全方位的在打击。 反倒是大家以为会出现的堂堂正正碾压，却并没有出现。 但就算这样，也把步步高搞得左支右绌。 如果不是楚青的果断处置，现在的步步高，根本没精力去顾忌这些舆论。 如果真的等到事情发酵一段时候后，才被步步高注意到，那时候基本也就成既定事实了。 “澄清就不必了。”一直在埋头思索的楚青，看了眼争论的几人。 叫他们来，原本就没奢望他们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生在这个时代的人，没有经过后世铺天盖地的舆论攻势，并不能真正理解舆论的逻辑。 就算是做广告的叶茂中，这个时候也不能真正去理解舆论的威力。 当一个对手，拿你本身的错误来攻击你的时候，如果你去和他争论辩驳这个东西的对错，就恰恰糟了他的道。 打舆论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得让战场始终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就好比当年莲花味精，在发现那篇报道之后，他去和人争论莲花味精到底会不会致癌，会不会产生各种负面影响。 甚至找到各种专家和检查结果，来进行左证。 如果步步高也这样做，那么从一开始就错了。 并且会落入索尼的下一个圈套当中。 现在的索尼，是经过长久舆论战历练出来的。 他们对付步步高的手段，是最简单也最轻松的。 毕竟步步高在他们面前，只不过是一只小蚂蚁而已，根本用不着和步步高摆开阵势对垒。 堂堂正正刚正面，是只有和索尼同级的对手才有的待遇。 步步高这种小企业，根本没资格被索尼如此重视。 在索尼的决策层看来，就这些招数就能把步步高轻松解决。 如果按照原本的世界线，也确实如此。 根本没有等到舆论发酵，被盗版拖入泥潭的万燕，在坚持了两年之后，就消失在了电子市场中。 然后他前面打下的市场基础，被3c联盟的dvd全盘接手。 这招鸠占鹊巢，用的可为炉火纯青。 可现在他面对的对手，不是原来那个姜万勐，而是从三十年后穿越来的楚青。 比起现在的这些舆论手段，后世信息爆炸的世界，什么样的舆论攻防楚青没见过。 面对这种抹黑，最好的方法不是解释，而是转移注意力。 “找人公关一下，发一篇通稿，关于我们vcd的自主知识产权的，找个好点的写手，文章写漂亮点，尤其要把我们是全球第一这个点突出出来。” 表面看这次的是因为广告和产品质量问题，引发的对步步高的不信任危机。 其实背后，真正的问题是，步步高的抄袭模彷，被别人抓到了，并且还告了。 这就和考试时候，作弊被抓是同一种感觉。 作弊没被抓，那就是你的本事。 可你不但被抓了，还是考外语的时候被外教抓了，这人丢的，就直接丢到国际上去了。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破坏的就是国人的形象，瞬间质量啊，广告啊什么的，就变成了口诛笔伐的对象。 在这种情况下，步步高想要挽回口碑，要做的不是和他们打嘴仗争论。 因为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既然你们感觉丢了面子，那么步步高就给你一个面子。 “某某社消息，据国际产权局通报，近日我国在视频解码技术上取得重大突破。” “步步高自主研发的peg 1视频解压缩技术，获得了新一届国际电子技术发展贡献特等奖。” “这是一项全新的视频运用技术，并已经被步步高成功运用到了新的vcd设备上。” “这是继jvc录像机，索尼ld镭射播放器，之后第三项视频运用技术。也是我国自主研发的第一项，关于视频播放方面的运用技术。” “······” 4月20日新闻中，出现了一段长达三分钟的新闻介绍。 把步步高的vcd，从研发，到生产，都详细的介绍了一遍。 重点突出了自主研发，世界第一，全球第三种播放路径。 当然除了那个什么国际电子技术发展贡献奖，是假的。 其他的基本都是真的。 当然一开始楚青是没奢望能上新闻的，毕竟这个节目是不可能被公关的。 等做好准备之后，楚青通过这两年的广告资助，直接联系到了副台。 当递交上去的时候。楚青想的也只是在一些不起眼的，比如早间新闻这种地方，稍微提一嘴就可以了。 可谁想，等了解了技术的真实性后，副台直接就给放到了晚间新闻上。 并且找专人重新润色了一下，这才有了这样一篇工工整整的新闻。 等到新闻播出之后，原本还在讨伐步步高的报刊杂志，第二天，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全球首个vcd自主产权问世！” “我们终于有了独属于自己的视频播放器。” “全球第一，世界第三播放路径！” 比起新闻的客观保守，报纸这些媒体，夸赞起来也是毫无顾忌。 不管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 直接就把vcd技术跨上了天。 vcd面前已经几个月了，除了在黄金时段播了成龙一个广告。 这还是大家第一次真正了解vcd技术。 原本不屑一顾的人，通过新闻的报道，才发现，这项技术就有人这样牛。 不少已经买过vcd人，瞬间感觉到了无比的自豪。 尤其那些步步高的会员，之前因为步步高的广告和质量问题，而选择沉默的大部分。 立刻来了个大翻身。 他们其实自从成为步步高的会员后，对步步高的整体感觉还是挺不错。 毕竟步步高那么多会员福利，不是白享受到。 等到这边出手，抛出这样一个劲爆话题。 那些原本沉默的人，就开始了自发为步步高发声。 只是前面的抹黑，终究是有影响的。 京城一个小院。 一中一青两个大老爷们，蹲坐着一个老槐树下，下着棋听着收音机。 正好听收音机里提到了步步高的vcd。 “反正我就知道，他们的学习机是抄袭的，而且广告还有不良引导，没看人家孩子都出车祸了。” 青年跳了一步马，想到前不久的新闻，随口说了一句。 “不都知道广告是有夸张的嘛，孩子出车祸，这还得是家长没教育好，比起那个，步步高还是有真技术的，没看都造出vcd这种只有国内有的影碟机。” 中年之了一个士，卡住了青年的马，慢条斯理的道。 “那也只是影碟机，他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发明学习机，发明随身听。还不是抄袭人索尼的。” 眼见跳马不行，青年将小卒供过了河。 “这怎么能算抄袭呐，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原子弹也是抄袭人米国的，毕竟是他们先造出来的。” 早有准备的中年，一飞相，直接坐死了过河的小卒。 “如果不算抄袭，那干嘛人索尼要告他，听说去年任天堂就在米国告过了，这次更是直接告到国内来了。” 青年有些不服气，撇角马又是一跳，调整姿势，下一步就想将军。 “下面请收听一组前方发回的简讯。” 正当两人战得火热的时候，一旁的收音机里，传来了一条新闻简讯。 “今日步步高在京召开了新闻发布会，针对前不久的舆论风波进行了主要回答。” “1、关于学习机的专利问题，步步高已经早在去年就和任天堂达成了合作，并获得了任天堂的授权，可以在国内生产并销售学习机。” “此外步步高还敦促国内其他企业，尊重知识产权。” “2经过长达一年的谈判，步步高已经获得了随身听专利持有人，德国人，安德烈亚斯·帕维尔的专利授权。并不存在所谓的随身听侵权行为。” “3步步高a3游戏机广告，其实是一则公益广告，初衷也是希望通过宣传，让孩子们认识到交通安全的重要性。可由于广告时间的限制，从而删除了一部分公益情节。通过这次的事情，步步高希望可以提醒孩子们，遵守交通规则，重视人生安全。” “为此，步步高特意成立了一个交通公益基金会，将部分a3游戏机的利润，拿出来资助那些，因为交通安全事故中受伤的孩子。” “稍晚完整的a3游戏机，交通公益安全广告，将重新登录央视。步步高希望让更多的孩子，学会遵守交通安全。” 一条简讯直接播了两分钟。 内容算不上劲爆，却将前不久的问题都做了一个解释。 “怎么样了，想好走哪一步没？” 看着对面沉思的青年，手握棋子的中年，一脸微笑的问道。 “这~随身听不是本子的吗？怎么成德国人的了。” 纠结半天，青年不服气的将马回跳。 如果在不动，等对方的相坐回来，他就很可能失去这匹马。 “关于随身听的知识产权问题，自从1980年至今，安德烈亚斯·帕维尔已于索尼打了13年，其中只第一年索尼支付了部分使用费。至今为止因为专利争端，索尼一直拖延庭审……” 然而没让他等多久，收音机里立刻有插播了一段关于随身听的幕后故事。 早就等着的中年，将手中的车“啪”的一下放到了底线。 “将军！你输了。” 早就布局多时的棋局，终于在这一车之下，赢得了本轮对局。 第一百四十六章 要生了 短短二十来天的时间，从发现舆论的苗头，到步步高的雷霆出手。 一场有可能颠覆步步高的危机，就悄然被楚青解决了。 并且通过这次舆论反转，不但彻底坐实了步步高高科技企业的位置，还借助a3游戏机的广告，让步步高重新火了一把。 这次的广告和原来那个并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在中间汽车开过来的瞬间，多加入了一段，关于道路安全的宣讲。 在最后又加上一段“人生不是游戏，生命只有一次，遵守交通安全，从你我做起。”的口号。 让一个原本的产品广告，瞬间上升到交通安全的公益的程度。 这样的一点点补充，不但得到了父母的认可，也挽回了步步高的口碑。 尤其当步步高宣布，成立专项基金，用来资助那些因为交通事故，而没钱医治的孩子时。 步步高就从一家普通企业，变成了有担当，有责任的高尚企业。 遇事不决做慈善，这是后世企业危机公关最喜欢的招数。 也就是现在资讯不发达，不少人并不知道步步高经历了什么，又是如何挽回颓势的。 要放后世，楚青这一套危机公关，根本算不上多精妙，毕竟转移舆论导向，基本成了危机公关的必修课。 比起他的这些操作，在后世最难的反倒是能上新闻联播。 也就这个时代，楚青敢这样做公关。 在晚几年，央视改革完成后，没有特殊重大贡献，步步高根本想都不要想。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就连研究出5g的华为，想上央视新闻联播，也得掐准时间简短一笔带过。 十天后，等到最新的调研结果出来，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京城，宝钞胡同的小院。 小杨，叶茂中，柯少安，几人都在。 他们是专门陪着楚青一起北上，处理这次危机的团队。 “这次我算是学到了！”叶茂中是在座几人中资历最浅的一个。 也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楚青在公关上面的能力。 “以后跟着青哥，有的是你学的。” 一路跟着楚青走来的小杨，才是最了解他的人。 上一个想对付他的蒋老板，现在已经蹲监狱去了。 和这比起来，这次才那到哪儿。 最起码，到现在为止，楚青都没真正对索尼出手。 一切都还只是在见招拆招。 以小杨对楚青的了解，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吃了亏，就默默认栽的人。 到不是说楚青睚眦必报。 而是商场，有时候你不出手，也会有人主动招惹你。 就像这次索尼。 看似一切都没头没尾，可只要你想做大，就一定会触及到别人的利益。 想和别人抢钱，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这就和lol对线一样，只有你足够强大，才有资格补兵。 弱者只能乖乖躲回塔下，瑟瑟发抖。 “青哥，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看了眼一直沉默没说话的楚青，小杨知道，他肯定已经想好了后招。 别人会怕索尼的强大，不敢回击，可楚青一定不怕。 他知道越是这种强大的对手，挑战起来才越有意思。 “下一步？什么下一步，不是都解决了吗？” 听到小杨的问题，柯少安有些不解的看向小杨，又看了眼楚青。 他跟着楚青的时间也不短了，虽然知道楚青这人做事果决，并且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 尤其这次的危机处理，简直是堪称教科书级别的，雷厉风行不说，还能直达问题根源一击致命。 更绝的是，他总能把危机转变成机会。 就像上次的假货事件一样，解决了危机的同时，还能借助事件营销一波。 可在他看来，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就差不多了。 然而现在小杨这突兀的一问，让柯少安没来由的感觉心中一荒。 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随着在步步高越久，柯少安就越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和公司的其他人不一样，他进步步高，一开始就是当工具人来的。 当初改制之所以能当上董事，是因为他足够懂事，并且当时也需要他这样一个工具人，去和外部打交道。 说白了，他的位置换了任何一个人在这里，都可以。 他并不是像裘正和段勇平那种，必不可缺的。 所以为了能在步步高继续待下去，他就必须得抓紧楚青这条大腿。 就像现在步步高的三庭抗礼一样，他必须得展现自己的价值。 有时候甚至当一个佞臣都是可以的。 可现在听到小杨这样一问，瞬间让他觉得，好像自己还是没能抓住楚青的心思。 想到这里，柯少安不由得狐疑起来，难道自己和小杨真的差了这么远？ 步步高的所有高层都知道，楚青身边最得他器重的，不是他的大舅子魏峥，而是他的第一任跟班小杨。 别看现在集团总部，裘正、段勇平这些人都身居高位。 小杨只单独挂了个分公司总经理的位置。 可稍微懂点人情世故的都知道，这是楚青有意在栽培他。 最早放出去的几个经销商里，小杨绝对是年龄最小的一个。 比起人情世故，苏州的王康平绝对是最老道的。 每次回总部，就像一个笑面佛，把公司上下都打点的面面俱到。 比起办事能力，江汉的陆明可比小杨强了不少，从每年的业绩就能看得出，江汉地区已经两年排名第一了。 甚至比起坐拥京城的小杨，都高出很大一截。 要知道江汉地区，并不算富庶。如果把他换来京城坐镇，现在京城的销量，最少会被翻一倍。 更何况还有后来居上的谭浩，腾辉两人。 西南地区那么偏僻，他们却能把旗舰店都开到下面每个县城去。 就这份能力，没有一个比小杨差的。 可就是这样，当初设置分公司的时候，楚青想都没想，就把总经理的位置给了他。 可想而知，在楚青的心中，小杨是多么重要。 原来对这点。别说柯少安了，公司不少人都会对其他几人感觉有些打抱不平。 在他们看来，不就是跟着楚青当过跟班嘛。 可这一刻，柯少安突然发现，也许、好像比起对楚青的了解，好像全集团，没有几个有他这种高度的。 也许这就是楚青看重小杨的目的。 “接下来的事不急。倒是你，就快当爹了，秦茹姐大概什么时候生。” 对于索尼的反击，楚青并不急于一时。 虽然小小曝光了一下，索尼随身听专利官司的事情，可楚青知道，这对强大的索尼来说，根本不算事。 真要出手，就得一击必杀，早在从川东回来的时候，研发部就上马了两个全新的项目。 在事情没有眉目之前，楚青是不会打草惊蛇的。 反倒话题一转，提到了小杨身上。 自从在米国检查过后，知道秦茹有生育能力。 两个人就和打了鸡血一样，抓紧时间造人。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去年九月，秦茹成功中奖。 眼看着现在马上快五月了，距离他当爹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嘿嘿，快了，医生说估计就这几天。” 说道孩子，小杨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当初取秦茹的时候，并不在意她能不能生育。 可真的到了要当爹了，他反倒有些手足无措。 “行了，反正事情也差不多了，你回去陪她，这次我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这杯满月酒，我可是喝定了。” “行，这次我一定大办一场。” “叮叮叮！” 小杨刚说了一句，一旁的大哥大就响了起来。 “什么！要生了！” （昨天大章也是5千字。另外两章，晚上发。） 第一百四十七章 孩子 “叫干妈~杨狗儿快叫干妈！” “咯咯咯~！” “呀~你看他笑了。” 病房里，魏玲母爱爆棚，一会儿逗逗，一会儿又抱抱。 整个人就像得了一个新玩具一样，抱着一刻也停不下来。 “行了，抱两下就得了，快把孩子还人家，你在抱下去，没把孩子吓着，先把他爸妈吓着了。” 楚青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开口阻止，这才出生两天的孩子，哪里听得清你说啥。 魏玲虽是农村出来的，可大小就毛毛躁躁的。 她虽很小心了，可也还是把初为人父的小杨紧张得不行，生怕她一个没抱稳，把孩子摔着了。 “得！给你把，看你那个怂样。”稍微逗弄了一下孩子，魏玲也知道小杨很紧张，遂把孩子还给了床上的秦茹。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也不知道是谁当年让她带孩子，结果背着一起从桑树上掉下来的。” 小杨从来就不和魏玲客气，揭起短来一点不留情。 “那怪我吗，还不是你把好位置都占了，就给我留一根枝丫，要不是我手滑了，当时就一脚把你踢下去了。” 提起不堪的往事，魏玲也来气了，说着转身就找楚青诉苦。 “他带着我们几个一起去摘桑甚，明知道我背着表弟，还故意不把好位置留给我，害我从树上率下来，差点把表弟头给摔破了。” “都给你说了，不让你上来，你背着孩子还非得来，哪有你这样带孩子的。” “带孩子上树咋了，我以后还带着你儿子上房你信不信。” 打小就相熟的就是这点好，说起话来是一点不顾及。 “放心，我儿子绝对不给你带。” “嘿！这可由不得你，我可是他干妈。” “你看，我就说不能认她当干妈，忒不靠谱！” 说不过的小杨，转头看了眼床上微笑的秦茹，一脸都怪你的表情。 秦茹并没接小杨的话，她知道他们这是闹着玩，村里的这帮同龄人，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这些她都习惯了。 “差不多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 知道秦茹刚生完孩子，需要休息。 而且人家两口子也要说点私密话，楚青就主动起身带着魏玲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刚刚还活泼的魏玲，却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上了车就静静靠在楚青身上，就连前面开车的黄章也诧异的看了眼后视镜。 “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不想说话。” “那在想啥呐？” “想孩子。” “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以前其实特别不喜欢小孩的，可今天看见小杨的儿子，就忽然感觉好像有个孩子也挺好的。” 魏玲靠在楚青肩头，一双手把他紧了紧。 听出了魏玲的意思，楚青却没接话。 因为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那个他一步步看着长大的小女孩，看着她蹒跚牙牙学语，看着她走进校园。 自己穿越过来两年了，她现在应该上小学三年级了。 可现在自己却再也回不去了。 一滴眼泪，突然从他的眼眶滑落。 思念有时候就是来的莫名其妙。 “没事，不想要就算了，我也就说一说，其实现在的二人世界就挺好的。” 感受到楚青的情绪变化，魏玲以为他是不想要孩子，故作释然的解释了一句。 “傻瓜，我就是觉得我们都还小，用不着那么早要孩子，如果你真想要，那就要一个。” “算了，我才不想要呐，别看小孩子现在可爱，长大了可不省心的很。” 女人有时候真的很善变，刚刚有的念头，只要一过去就立刻变卦了。 “你不知道，小时候大人们去干活了，就把小家伙丢给我们。他们男孩子一窝蜂的全跑了，带孩子就成了我们女孩子的事” 想到小时候带弟妹的场景，魏玲单是想想就觉得累。 “那时候小不懂事，不愿在家呆着，就随便找个背篓，背着跟着到处跑。” “小杨他们不想带我们玩，就故意跑很远。” “小时候也确实犟，你越是不带我玩，我越是要跟着去。” “背着小孩下河摸鱼，上树摘果子都干过。” “现在想来，自己累也就算了，还把表弟他们饿得不轻。” “本来在家里带，过两个小时姑姑他们就会回来喂奶，我们背着到处跑，等到中午回去的时候，小孩子都快饿得哭不出来了。” 说着说着，魏玲自己都笑了起来。 快乐的童年，真的可以治愈一生。 想到小时候，虽然家贫，物资也贵乏。 可那时候是真的快乐。 “现在带孩子和以前不一样了，用不着你背着到处跑，也不用妈妈守着时间喂奶。就算妈妈不在家也还有奶粉可以吃。” 想到自己女儿小时候，自己经常半夜起来喂奶，楚青也是颇为感慨。 “是啊，他们现在比我们好多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的话题始终围绕着孩子。 虽然他们都没在说要孩子的事情，可开出的黄章，却听出了他们的意思。 以楚青现在的成就，有了孩子不管男女，基本都是步步高未来的继承人。 夜，小院主卧。 一盏昏黄的暖灯，照得整个房间朦朦胧胧的。 率先洗漱完毕的魏玲，光着就躲进了被子。 两人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魏玲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 虽然后来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在提孩子的事情，可魏玲知道，楚青应该是心动了。 听着窗外空调的嗡嗡声，背过身的魏玲，一直注意着楚青的一举一动。 “哗！” 听见楚青打开了抽屉，原本还有些期待的魏玲，瞬间感觉有些失落。 他应该也是没准备好。 稍微安慰了一下自己，魏玲依然背对着没有转过身。 第一百四十八章 出售芯片 来京城这段时间，楚青已经养成了早起的生物钟。 哪怕昨晚累得跟狗一样，早上八点，还是准时就醒了。 这其实挺难的，他虽然眼睛是睁着的，可每块肌肉都好似不听使唤一样，动都没动一下。 此时春夏相交，室内干燥温暖，微微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入室内。 如果没有那个努力引导的女人，这一切会更加的惬意。 “怎么还没反应，你以前不是稍微碰下就很来劲的吗？” 双手并用的魏玲，抬起头一脸不解的道。 “都连续来四回了，这才休息不到两小时，就是铁打的也遭不住这样磨啊！”楚青一脸的无可奈何。 在车上还说着无所谓，其实不喜欢小孩。 可当真来的时候，没想到比谁都积极。 恨不得是立刻就要见效。 想到如果这次没能中标，往后这一个月，都得这样来的，楚青就一阵的后怕。 这女人较真起来实在太可怕了。 “你不是让小杨帮你弄了那什么酒吗，去喝点，听嫂子说，小杨就是喝了哪个酒才见效的。”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楚青真想立刻就走，这母老虎狠起来，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 “这个急不得的，要不先等我喝几天在来，说不定，昨晚上就已经见效了。”楚青挡住了又准备俯下的魏玲，试探道。 “行，看你现在这软趴趴的样子，估计就是好了也没戏。”她嘴上虽然说着行，可表情却写满了幽怨。 俗话说湿可忍，竖不可忍！ 谁叫人家一片好心，非得给老楚家添丁进口。 楚青就算在苦在累，也得领人这个情不是。 大不了肾受点累。 “啊！~哥哥~！” 好，每次当玲姐叫哥哥的时候，就是她心满意足的时候。 …… 楚青好不容易养成的生物钟，直接就被打乱了。 等到穿戴整齐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饿了大半天，将就着早饭中午一块儿吃了。 楚青就很疑惑，那些时间管理大师，到的是怎么做到，同时满足多位女朋友的。 他一直觉得一夫一妻，其实是对男性的保护，毕竟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想到古代男人平均寿命只有四十来岁，楚青也就释怀了。 国家是有远见的。 宝钞胡同外有一家正宗的京城卤煮，听说以前祖上也是干过御厨的。 是不是御厨人家楚青不知道，不过做成这样，肯定是会被御厨干的。 砸招牌！ 将就着吃了几口，出了门，两人直接拐进了一家面馆。 直到两碗面下肚，楚青才感觉活了过来。 这干了一晚上的体力活，消耗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们这次过来是专门处理舆论的事情。 现在忙完，反倒有些清闲了。 吃饱喝足的两人，熘熘达达的就到了什刹海。 刚进公园大门，就看见一群大爷大妈，在哪里盘膝打坐。 当前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留着花白的胡须，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讲解升仙得道的奥秘。 身旁的徒弟，抱着一堆线装本，安静等待着。 “我听胡同里的大妈说，这里的老道可灵了，要不要让他帮忙看看，能不能求个子啥的。” 看着讲解得口沫横飞的老道，魏玲冷不丁的就来了这么一句。 楚青下意识看了眼，心想她这怕不是魔怔了，这难道真的是女人的天赋属性？“我不求子，我只想要女儿。” “女儿也好啊，说不定求了就变龙凤胎了。” “你求他，不如求我！” “我求了啊！”魏玲回答得理直气壮。 这让刚想学着青云弃徒韩大师，装一把的楚仙师，瞬间就败下阵来。 默默看了眼那仙风道骨的老道，楚青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 楚青远在京城悠闲度日的时候，甚至的段勇平却忙得焦头烂额。 随着索尼的几波攻势，被步步高一一化解。 本就在高速征涨的步步高，又迎来了第二次大爆发。 春节预售出去的货物才刚刚交付完，现在又因为a3广告的再次热度，让刚刚松一口气的步步高工厂，再次开足了马力。 然而这还没完。 自从楚青放出开放vcd技术后。 不管是深圳本地的，还是粤东周边的厂商，纷纷找上了门。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购买芯片！ vcd的技术，其实早在步步高vcd上线之后，这些厂商就已经购买回去研究过了。 影碟机的技术并不是特别高明，他们只要稍加改造一下生产线，差不多的都能做。 可真正难的是，peg-1解码芯片。 现在市面上只有步步高有。 当步步高不放开的时候，他们也只能忘而兴叹。 毕竟这项技术，以现在国内的厂家，能做的并不多。 尤其不少厂家，根本没有研发部，就是把技术给他，他也不一定能搞得出来。 就在他们快绝望的时候，步步高居然主动放出消息，要放开这一技术，允许所有厂家都参与进来。 一时间众说纷纭。 有觉得步步高脑残的，放着独家生意不做。 也有觉得，步步高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比如学着弯弯厂商，芯片高价卖，压榨成品厂商的利润，让他们实际上沦为芯片的奴隶。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然而当弯弯那边的联华放出消息，他们才恍然大悟。 狼来啦！ 难怪步步高会主动放开vcd技术。 “在座的基本都是同行，我们也不废话。”步步高集团大会议室。 看着受邀前来的各路厂商，主持会议的段勇平直接进入正题。 “步步高将按照每块解码芯片，500元的价格，提供给大家。并公开vcd的解决方案。” “哗~！” 段勇平的话语刚落，在座的所有人立刻喧闹了起来。 到不是500一块的芯片有多贵，而是这个价格实在太便宜了。 按照不少人从联华得到的消息，联华的芯片要价大概是在600-800 毕竟现在一台vcd最贵的就是芯片，其他零部件基本和cd播放机差不多，一台cd播放机，成本大概也就在600左右。 加上芯片一起，成本价不超过1500 而现在市场上vcd影碟机的价格在3800左右，厂商拿回去，不管怎么做都是又得赚的。 （昨晚上写完就睡了，太累了，错字都没来得及改。今天三章求各种票！） 第一百四十九章 拒绝合作 联华是岛内第一家半导体公司，最初就是靠着为本子产品，生产集成电路起家的。 peg-1解码芯片对内地厂商来说，还属于高科技，可对联华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太难的东西。 从和索尼达成开发目的后，联华就上马了peg-1解码芯片的生产线。 以如今联华的实力，三个月足以拿出正式产品了。 然而时间才刚刚过去不到两个月，眼看着产品就要开始投产了。 原本已经达成意向的几家内地企业，突然通知取消采购。甚至已经提前预付的定金也不要了。 之前订购有多急切，现在取消就有多迅速。 “发生了什么情况？” 曹心成从82年担任董事长开始，就一直大权独揽，主抓内地市场，也是他这两年最得意的战略。 “步步高宣布放开vcd的技术，并无限供应peg-1解码芯片。价格~价格比我们便宜百分之十五。” 刚刚得到消息的助理，也是没想到，步步高的动作会如此快。 按照一般电子企业的惯例，掌握这种专利技术的企业，很少有愿意放开了共享的。 比如本子的索尼，东芝，日立这些大企业，基本都会把这些专利技术，当做是长期的饭票。容不得任何人沾染。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我们投产的peg-1解码芯片，成本能压到多少？” 曹心成也没想到，步步高会用这种方法来应对。 只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联发前期已经投入了几百万进去，现在是不可能停下的。 唯一要考虑的，就是生产出来后，会有可能和步步高的价格战。 “如今的成本在130-150之间。” 这年代能生产ic板的企业并不多，尤其在对内地输出的时候，联华的利润一直都很可观。 等到后续入局的企业越来越多，这些基础元件的价格，才逐渐回落。甚至一度到了白菜价。 就好比学习机的ic板，一年时间从原来的120一块，直接落到了现在40一块。 价格之便宜简直令人咂舌。 一方面是技术的进步，另一方面也是入局的厂商太多。为了稳住市场，商家纷纷选择降价。 对于厂商来说，前期生产线的投入已经完成，低价卖多少能赚点，如果不卖前期投入就会打水漂。 现在peg-1解码芯片的情况也是如此。 “那我们也降价，并且加快出货速度，对老客户优先供货。” 斟酌过后，曹心成也选择了降价。500一块的peg-1解码芯片，对联发来说，还是能接受的。 毕竟两倍的利润，只要出十几万的货，就能让联发把先期投入给赚回来。 现在的问题，无非是赚多少的问题而已。 以vcd的巨大市场，曹心成还是相信这笔投入不会亏。 然而刚刚作出降价决定没多久的联华，就收到了另外一份文件。 “内地商务部门发来了一份专利侵权声明！” 联华现在生产的几款ic板，基本算是本子淘汰下来的技术，不过都是得到了技术授权。当然也花了不少钱。 这次之所以没有通过专利方，就直接上马。 一是因为和索尼的合作，peg属于国际组织，有研发专利，只要交一笔钱，也能拿到基础授权。 二是拥有应用专利的步步高是内地企业，内地在专利这方面还属于萌芽期，和本子完善的法律可不一样。 以前就算有，也基本没谁给钱买。毕竟不花钱就能白嫖的时候，有几个愿意去多花钱。 在加上如今的双方关系很微妙，一般情况下就算知道被这边盗版了，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尤其当前，联华正准备投资内地。就是真的被步步高找上门。 大多时候，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的。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一项宽容的为了这样一个无关痛痒的技术，居然会主动发函到这边来。 “现在怎么办？”负责peg-1解码芯片的主管，一脸焦急的看着曹心成。 “我好像记得，步步高和我们也有贸易往来？”曹心成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旁的助理一句。 “是的，他们有采购我们的8位芯片，用来生产fc学习机。”助理赶紧查了一下，之前整理的关于步步高的资料回答道。 “给他们停了，暂时不供货。”曹心成的决定，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如果联华这样做，那就是摆明了要和步步高抗衡。 这在商业上，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 按照正常情况，遇到这种事，大不了补齐手续，购买授权就可以了。 尤其现在有官方插手，在以官方为中介，基本上达成合作是很轻松的。 以联华的能量，在稍微运作一下，最终也只是授权费用多少的问题而已。 毕竟当初彷冒任天堂ic板的时候，他们也这样干过。就是先上车在买票而已，这对联华来说并不算什么。 而曹心成现在的决定，却是不妥协。 这让在场许多人都不理解。用得着和一个小公司赌气吗？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曹心成之所以不愿妥协。也是长期形成的思维惯性。 面对本子企业的时候，一直处于代工生产的联华，选择服从，甚至购买专利授权，这在他看来，是正常商业手段。 面对强大的对手低头，并不可耻。 可在面对内地企业的时候，这个身份就调转了过来。 没有自主生产能力的内地企业，一直是仰仗联华供应的ic板，才能艰难存活。 在内地半导体企业中，有相当大批中的ic板，都是采购弯弯的。 在他们面前，联华就是上游企业，是拥有这份说一不二特权的。 更何况，步步高本身就是靠着联发卖的ic板才发展起家的。 现在反过来，居然要联发给他付专利授权费，这就让曹心成一时间无法接受了。 况且他也想挑战一下底线，他不相信真的会为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专利，而较真。 当惯了上等人，自然无法接受下面的以下犯上。 在后世曹心成被称为变色龙。其实也是这种心理作祟。 在享受各种特殊政策，能从这边大量赚钱的时候，就积极拥护。 可当没法薅羊毛之后，也是立马翻脸不认人，原来说过的话，转头就被自己给吃了。 ’ 第一百五十章 后手 当还在京城逗留的楚青，得知p2学习机的芯片断供之后，他也是微微一愣。 楚青发动关系，给联发发那样一封公函，原本也只是想促使联发主动合作。 毕竟楚青的真实目的，是想把vcd市场做大。 现在步步高的peg-1解码芯片，都还得从米国那边运过来。耗时久不说，成本也比直接从弯弯过来高。 如果能一次性通过授权，从联发拿到一笔钱，也能让步步高，加快dvd的研发投入。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联发居然会选择拒绝合作。 “知道为什么？” “我们已经主动联系了，可是那边没给回复，就说是暂时没货。” 这个问题也让段勇平很困惑。 倒不是困惑联发的8位芯片没货。而是困惑联发为什么会这样选择。 就算联发选择不生产peg-1解码芯片他都能理解，可为什么会选择不合作？ “现在联发peg-1解码芯片什么价格？有继续出货吗？”楚青虽然不理解，可也大概能猜到一二。 毕竟贸易战的时候，他们不也这样干过。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可没少干。 “他们价格也降到了500，据说出货时间提前到了本月底。” 对vcd市场的动态，段勇平是一直有关注的。 联发那边的动作他也随时在了解。 “哼！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那我们要降价吗？” “暂时不用，我这边想想办法，暂时不让他们进来。”价格战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七伤拳。 如今dvd项目正是需要大量投入的时候，本身选择放开技术，就让步步高少赚了不少。 为了公司正常运转，楚青也不可能把其他项目的钱，都投入到dvd的研发上。 还是得靠vcd的盈利来自给自足。 “不过svcd的生产可以提前了。既然他们不愿意合作，那就别怪我不仁义。” 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 如今步步高生产和授权放开的，都是vcd的第一代技术。 采用的解码技术都是peg-1的。 早在去年peg-2的技术，步步高就已经研发出来了。 peg-2的技术，也是用作dvd的解码技术。 如今对dvd的研发，步步高其实已经领先了其他企业。 唯一的问题是在高密度cd碟片的研发上。 步步高原来并没有cd的技术，前不久和先科达成了cd合作之后，才拿到了一部分从飞利浦那边传来的技术。 先科是国内最早和飞利浦合作生产cd的企业。 在cd和镭射光碟的研发上，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资金。 以步步高如今的技术储备，想要独立开发高密度cd，时间上基本是来不及的。 所以为了加快进度，步步高在dvd的研发上和先科还有飞利浦达成了合作。 dvd技术，不只是单纯的播放技术。 它是一套从芯片到碟片全方位的升级。 最难的反倒不是解码技术，而是高密度光盘。 原来的vcd碟片只能存储几百大小的数据。 一张盘75分钟的视频内容就是极限了。 而dvd采用的高密度光盘，自己就能存储4g以上的数据。 正是有了碟片的大容量，才能带来更优质的视频效果。 如果没有高密度cd做支撑。用peg-2解码芯片做出来的影碟机，最终也就是svcd。 可以提高一定的音质和画质，可真正能起到的作用却十分有限。 只能是比现在的要好一些，可和dvd比起来还是有差距。 这就等于是高清和标清的区别。 dvd是本质的改变，标清的svcd就算在怎么调饱和度，它也没法提高帧数。 “那我们p2学习机怎么办？” 步步高的学习机一直采用的三档。 p1高档的是用的理光8位的正版ic芯片。 p2用的联发彷冒ic芯片。 a3学习机是步步高自制的牛屎芯片。 如今作为市场主流的联发彷冒芯片的突然断货，对步步高来说，是一招很重的打击。 “不就是os 6502芯片嘛，先通过其他渠道，没了联华，还有嘉霖行和胜天。”楚青没说完，其实他也想过自己生产。 可计算过投入产出比之后，还是果断放弃了。 先不说技术问题，光是设备一项，以楚青的能量想突破巴统的封锁都不可能。 不少搞芯片的之所以都愿意留在米国，就是因为我们就算有了理论，可没有先进设备，一切都是枉然。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对于芯片方面的设备，全球都在被限制，弯弯和棒子之所以能发展起来，就是有巴统的许可。 不过os 6502芯片并不算特别难，尤其它的核心技术早就开源了。 虽然这是1980年的技术，可按照当前的市场，最少还能用个十来年。 一直到2000年后的电子辞典和电子宠物“拓麻歌子”，都还在使用这款芯片。 楚青搞不到设备，可有个地方可以。 自己做不了，但是能委托他们做。 早在1985年，国家就成立了芯片研究所。 只不过心态有些高，一开始就对准的是世界先进水平。 在经历了三次失败之后，才在2001年，有了第一块龙芯。 os 6502这种十年前的技术，也只作为研究，并没有投入生产。 毕竟按照芯片理论上的发展，基本两三年就得更新换代一次。 尤其现在外界16位的芯片都快过时了。 这种8位的，也就基本不被搞科研的看得上眼。 然而研发是一回事，应用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当楚青找上门，想批量生产的时候，自然收获的只有白眼。 “楚老板，我们是国家单位，主要任务是研发，这种生产你还是找别家。”接待楚青的是所里的一个管事。 如果不是有着介绍信，楚青这种民营企业老板，基本不太可能进得来这里。 “国营单位，也得吃饭不是。全靠拨款，也不是个事对不对，你们的设备现在有不少都空闲得，稍微分出一条线，投入生产，这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楚青来之前就知道，事情不会顺利。 毕竟有些观点，是根深蒂固的。 “我们国企和你们私企不一样，我们有我们的规章制度，不是说想改就能改的。”管事虽然也知道楚青说的是实情，可有些问题不在其位，不知其苦啊。 “现在不是在大力提倡改革嘛，国企更应该担起重任，顺应事实啊。” “我也不怕你笑话，你是有关系的，很多时候上面一句话，下面就得抓瞎。改变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 说着这个管事饶有意味的看了楚青一眼。 刚刚还想再说的楚青，对上他的眼神，瞬间有些懂了。 做决定的还得是上面，看来得想办法进一趟海了。 （有些内容只能点到为止，大家知道就好，确实不能往深了写，很容易就进去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晚宴 在国家财税改革之前，中央可算是十分艰难的。 直到94年之后，彻底改革了地方财税制度，才将这一局面得以改变。 这时候每一个能给中央财政添砖加瓦的建议，都能得到重视，在加上步步高这半年创造了大量外汇。 当楚青找到上面沟通过后，终于是给开了一道口子。 这半年时间，步步高的vcd除了在国内攻城略地。 也在大量出口。 最先攻占的就是香江弯弯和东南亚市场。 因为有着香江和弯弯的影视资源。在碟片的加持下，vcd很快就被当地所接受了。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vcd比起录像机，最大的优势就是轻巧方便。 只是因为步步高没有这些地方的vcd影视版权，能赚得利润并没有内地高。 可这也算是为出口创汇，贡献了相当大的一笔。 在没加入世贸之前，我们能出口创汇的东西并不多。 八十年代，头顶一块布来买东风的梗，之所以一直被拿出来调侃。究其原因，就是实在是太缺钱了。 所以这个时候，任何一家能出口创汇的企业，都是香饽饽。 要不然，商务部门也不会愿意给联发发那个公函。 步步高现在就是牌面，是需要抓住的对象。 所以有了这层关系，楚青在出面寻求帮助，也就轻松了很多。 只不过，os 6502芯片的生产，最快也得到年底了。 这段时间，步步高还是得靠进口来维持。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坏是好，可楚青相信，有改变总比没改变来得好。 说不定，有着市场的推动，也能让他们认识到低端芯片的重要性。 就算还是没能发展出高端芯片，最起码在关键时候不会那么被动。 1993年，最为京城人津津乐道的是东长安街十号，那块地动工了。 到不是这块地有什么传奇。 而是投资建设这块地的人，是第一个真正吃到唐僧肉的人。 陈丽华90年和迟重瑞结婚之后，就成为了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西游记里的唐生，算是除去孙悟空之后，最被人印象深刻的角色。 不光电视里的女妖精惦记，现实中不乏女富豪也惦记。 年过五十的陈丽华和唐生之间的感情纠葛，很难不让人怀疑，她也是想吃唐僧肉长生不老。 京城饭店，最大的一个厅。 此刻里面人头涌动，晚宴是自助餐模式。 来的基本都是京城商场上的头面人物，比如最近一年多，混得风生水起的牟其中，号称京城首富的李晓华。 陈丽华在京城的人脉是没得说的，毕竟是出生在颐和园，正儿八经的正黄旗。 楚青作为步步高的实际拥有者，虽然在外界名声不显，可在富豪圈子，他如今也算排的上号的了。 今晚也受邀出席了这次晚宴。 两年时间，步步高从去年的年营业将近3个亿，到1993年半年就达到了3个亿。 虽然楚青没给步步高定目标，可按照今年的势头，步步高最少能破7个亿。 一家年产值七个亿的实业老板，放在哪里都不能被忽视。 “楚总真是年轻有为啊！” “步步高的vcd真是为国人争光了，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和步步高合作！” 来的都是体面人，说的都是场面话。 至于有几个是真心，又有几个是虚情假意，这都和楚青没太大关系。 毕竟步步高和他们的交际并不多，楚青也不靠他们撑门面。 要不是小杨最近在京城拿了不少地，步步高的物流园也要开始规划了。 为了让小杨以后在京城工作顺利些，楚青才不愿意来。 名利场，永远都是捧高踩低，勾心斗角。 倒是上次闹得有些不愉快的祝未沙，在见到楚青之后，还主动过来打招呼，这是他没想到的。 “魏总今晚真漂亮！楚总也是难得来一次京城。” 祝未沙没有了上一次的锋芒毕露，不但谦卑了不少，还随口恭维了一句魏玲， 魏玲今晚穿了一件蓬松的浅绿色收腰长裙，穿上高跟鞋，站在楚青身旁显得格外的楚楚动人。 “谢谢！”她浅浅点了点头，算是做了个回应。 魏玲也经历过上次的事情，更知道这两年步步高和裕兴的明争暗斗。 虽然步步高没拿裕兴当对手，可无奈裕兴随时在对标步步高。尤其上次发生在京城的舆论炒作，也难说背后没有裕兴的推波助澜。 毕竟真要搞臭了步步高，裕兴才是最大的直接受益者。 魏玲一只手已经挽上了楚青的左臂，随时等着他离开。 “听说楚总投资了芯片研究所，准备上马自制8位芯片！楚总真是好魄力啊。” 虽然也知道步步高的人对自己不待见，可祝未沙还是得硬着头皮往上靠。 主要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上次是他对步步高的了解不够，一直以为自己和步步高差的不多。 在有靠上了联想这个庞然大物，自然就可以和步步高掰掰手腕了。 然而当步步高开始真正显现出他的底蕴时，祝未沙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简直就是跳梁小丑。 在自己只顾着盯着学习机的时候，步步高早就已经开始布局其他行业了。 不知不觉的搞出了个vcd不说。现在还在插手上游芯片制造。 要知道，现在学习机行业，每年消耗了多少8位芯片。 这些可都是进口的，按照这个发展速度，往后对这种芯片的需求会更大。 如果真的能插手进去跟着分一杯羹，裕兴才算真正的站住了脚。 如今学习机行业，就步步高和裕兴两家最大，所以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祝未沙就想找楚青，看能不能参与进来。 “祝总你可能搞错了，步步高并没有参与芯片制造的打算，我们找研究所生产os 6502芯片，也是迫不得已，想必联华对我们停供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我们找研究所，也只是自救而已。步步高援助研究所的那点钱，并不是投资，只是先期预付款。 研究所毕竟是国家的，也不需要我们这些私企投资。” 虽然不知道祝未沙找自己是为什么，可在这方面楚青必须得说清楚。 毕竟步步高还需要海外市场，他只想闷声发展，可不想现在就被打上后世华为的标签，提前被那些有心人注意。 到不是说打上这种标签不好，主要是步步高现在并没有真正拿得出手的技术，提前被盯上，会让他往后的发展束手束脚。 第一百五十二章 MP3 楚青的回答，让祝未沙很意外。 他从联想收到的消息是步步高投资了三千万，用于os 6502芯片的生产。 在国内做生意都知道，现在虽然不是计划经济了，可这种国产货如果真的量产，他们是必须要支持的。 他一开始主要是怕如果真被步步高掌握，会被对手卡脖子。 可真如楚青所言，步步高并没投资，那他也就能放心了。 可楚青的话，真的能信吗？ 思索片刻，祝未沙还是选择相信，毕竟楚青这人到目前为止，口碑还不错。 即便是上次发布会，闹得有些不愉快，可步步高事后并没展开什么报复。 单只这一点，就能看出楚青的为人。 比起现在商场那些爱搞小动作的对手来说，楚青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当然过年时候，步步高针对同行搞得那次打压性的预售，被他选择性的忽略了，毕竟当时裕兴也是参与者之一。 在他看来，那不是阴谋诡计，而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确实，芯片始终靠着进口，很容易被拿捏。如果我们能有自己生产的芯片，裕兴也会义不容辞选择国产的，哪怕是价格贵点，我们也是能接受地。” “就是不知研究所，还能不能接受我们裕兴的预定。”高调表了个态，祝未沙把画风一转，又试探了一句。 “这个我想祝总可以自己去找研究所，毕竟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如果裕兴真的有心，研究所应该会同意的。” 对于祝未沙试探，楚青心中只是笑笑，并没太在意。 如果国内的企业，都像裕兴这样，积极拥抱国产芯片，说不定还真能让这些基础芯片得到一定发展。 毕竟有市场，才有动力。 一开始他们之所以不做，是真的看不起这个小东西，落后，还用处单一。 和国家大战略比起来，这确实很一般，就算做出来也不算成绩。 可架不住市场需要啊。 在计划经济往市场经济转变的过程中，最大的问题点就在于，许多研究和决策都是想当然的。 很多上层，根本不了解市场真正需要什么。 也是在走了几年弯路之后，才慢慢转变过来这个思路。 “裕兴可不比步步高啊，在人脉这方面，我可是自愧不如。” 祝未沙这话，虽然有些恭维。可比起上层资源，裕兴还真不如步步高。 谁叫步步高又是vcd创汇，又是受到大领导考察的。 这份殊荣，裕兴就是在发展几年也不一定有。 当然如果裕兴能超过步步高，成为学习机的老大，也许还有可能。 可裕兴能超过步步高吗？ 这一点，现在祝未沙自己也开始怀疑了。 尤其从步步高的vcd出来后，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以前觉得步步高有些不务正业，可现如今来看，反倒是裕兴，有些被束手束脚的。 “祝总，说道人脉，裕兴和联想，哪一个都不比我差。不好意思，那边还有个熟人要见，失陪一下。” 本就和他无话可说的楚青，见已经聊得差不多，在加上魏玲一直穿着高跟鞋，感受到她有些累了，楚青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对于裕兴，楚青没有打压的心思，可也没多少好感。 毕竟学习机市场那么大，步步高一个也吃不下。他能凭本事捡些边角料，对市场也是好事。 有时候有这么一个老二做陪衬，才能更加凸显步步高的重要。 至于限制裕兴的发展，去用上游资源卡裕兴的脖子。 在楚青看来，这些完全没必要。 裕兴，早就不是步步高的对手了。 从裕兴选择紧跟步步高的时候，楚青就放弃了对裕兴的打压。 有句话叫，学我者死，像我者生。 到不是真的裕兴全盘学习步步高，就必死无疑。 而是他不管如何学习，只要他和步步高走的同一条路，那么裕兴就永远别想超过步步高。 腾讯用qq占领了市场后，那么多学他的，可为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超过他。 雷军才是第一个搞微信的，可为什么还是被腾讯轻松打败？ 作为头部大玩家，占领了最大的份额后，其他的后来者，就算他的设计在出色，想轻松超过他基本都是不可能的。 除非出现苹果手机，对诺基亚那种的碾压。 可裕兴可以吗？ 其他行业还有可能，学习机是永远不可能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裕兴发布会上，楚青根本没把他放眼里的原因。 在楚青眼中，裕兴可以发展，可以搞研发，但想超过步步高，就不用想了。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反倒是裕兴前不久，弄出的带软驱的学习机，直接就被步步高抄袭了过去。 并且投入市场的反响，反倒比裕兴还要好。 现在裕兴，反倒是更像一个帮着步步高做研发的小弟。 他有好的创意，步步高拿来就能用，用了就有效果。 这就是小学大很难，大抄小却很轻松。 反过来看，索尼对如今的步步高也是这样。 索尼想抄袭步步高，只要跟着步步高的脚步走就行。 比如vcd和dvd。知道步步高的下一步方向，在同时起步的情况下，索尼一定比步步高做的快，做得好。 毕竟索尼那么大体量在哪里摆着的。 可步步高想超过索尼，就必须拿出革命性的东西。 比如要想打败索尼的d和随身听，就只有p3才能做到。 只有彻底颠覆性的创意产品，才能让以小欺大。 这也是步步高现在全力研究的新方向。 p3是利用 peg audioyer 3 的技术，将数字音乐文件，以1:10 甚至 1:12 的压缩率，压缩成容量较小的文件。 这项技术，从1990年就开始研究，前年peg audioyer2的技术就已经公布了。今年peg audioyer 3 的技术，也完成了研发。 现在步步高想生产p3播放器，技术上问题不大，可软件和数字资源上还不行。 可如果退而求其次，做p2的数字音频播放设备，却没问题。 现在步步高的研究室，就已经拿出了基于p2格式的播放设备。 只是楚青并没有打算对此进行量产。 这种设备，真的推上市场，除了能拿来恶心一下索尼，市场效果并不大。 p3的真正火爆，是从互联网时代开始的。 1998年，数字音频分享完整，开始大量出现p3的音乐之后，才让p3的播放器，开始流行起来。 任何一项音频播放设备，都必须有与之配套的音频资源才行。 这就和vcd影碟机与碟片是一个道理。 所以知道这一点的楚青，最先要做的就是收集数字音频版权。 这次，就不只是华语地区的。 要想p3完全取代d和磁带，就需要全球的音频资源。 这是一笔巨大的投入，就像索尼当初为了推广磁带和cd一样。收购了米国七大唱片之一的哥伦比亚。 楚青如今还没这么多钱，可他不介意从周边小国开始。 比如本子的音乐。 第一百五十三章 女子十二乐团 在八九十年代。 周杰伦、林俊杰等优秀的原创歌手出现之前，那时的港台乐坛几乎是一片翻唱的海洋。 只要你喜欢听歌，那么你中奖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大多数都翻唱自日本歌曲，所以也有人说，那时的港台乐坛是汉化组。 而其中被翻唱最多的基本都来自三个人，男歌手大多喜欢翻唱玉置浩二的歌。 他也是被称作“让天王成为天王的男人”，从陈百强的《冷风中》到张学友的《秋意浓》《月半湾》原曲都是翻唱自他的。 女歌手大多翻唱自中岛美雪。只是她一个人，就养活了大半个港台乐坛。并且持续二十年之久。 王菲的《容易受伤的女人》、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范韦琪的《最初的梦想》原曲全是来自于她。 另一个翻唱榜上的常客是谷村新司。张学友《遥远的她》，原曲也是翻唱的。 基本八九十年代，港台耳熟能详的歌，只要去本子找，多少都能找到一些原曲，或者被借鉴的部分。 然而1993年，第一次出现了不一样的情况。 10月16日，当朝日电视台，第一次播放《灌篮高手》的时候。 不少观众发现，片头曲，居然是一首翻唱自中国大陆的歌曲。 去年随着《中国好声音》在朝日电视台播出，王旭演唱的《好想大声说爱你》也被大众所熟知。 这首1991年出的歌，居然在本子也掀起了一时的热度。 当时甚至有几家本子的经纪公司，专门邀请了王旭他们几个去本子演出。 《中国好声音》成了第一个反向输出的综艺节目，《好想大声说爱你》也成了九十年代，第一首被本子改编的流行歌。 这在高傲的本子，是十分罕见的。 不过比起港台进货本子的闭口不提，本子在这方面还是很诚恳的。 开播当日，不但举行了欢庆仪式，也专门把王旭请去了本子，开了一次专场。 当然，楚青要想进军本子音乐市场。以他如今的能量，想像弯弯一样，靠着收购是不太可能的。 不过我们有着几千年的文化，不用收购，靠着文化输出，其实也够了。 后世有一只在国内名不见经传的乐队，可在本子却特别的火。她们的名字叫“女子十二乐团” 这只乐队的成名，不在于某一个歌手，或者某一首歌。而是他们的表演形式，和颇具韵味的音乐流派。 这是一只以流行音乐形式，来演奏传统民乐的乐队。 只要能抓住精髓，就算没有曲谱，也能轻松复制。 提到这个乐队，就必须提另外一个人王晓京。 他可算是中国摇滚乐的发掘人。 崔健、罗琦、陈琳、江珊，包括整合了窦唯、黑豹、轮回乐队、指南针乐队、超载等中国早期的摇滚音乐人的专辑《摇滚bj》，都是由他一手发掘并打造的。 楚青在京城这几个月，除了解决了芯片的事情，也解决了王晓京。 彼时的王晓京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一手挖掘的崔健，正处在音乐巅峰期。 全球各地基本都有他的歌迷。从本子到德国都有崔健的演出。 楚青找上他的时候，他一开始其实是很意外的。 以崔健如今的名头，每年来找他的发行商多得很。 但是专辑的盗版问题，也成了他如今最头痛的事。 去年还好，可进入1993之后，盗版可以说已经到了一个十分猖獗的程度。 就算是崔健这种大咖，也基本出现了专辑销售腰斩的情况。 但是就是在这种盗版猖獗的情况下，步步高却成了行业中的一朵奇葩。 不走音响商店，也不走其他发行渠道的步步高，硬生生靠着他的几百家旗舰店，撑起了一片正版市场。 两年时间，步步高的旗舰店，累积卖出的专辑磁带，已经超过了五千盒。 独家推出的vcd碟片专辑，更是达到了一千万张。 并且还让陈明，成了除去张蔷外，内地第二个专辑销量过千万的女歌手。 要知道1993年的专辑市场，可和前几年不一样了。 那时候的张蔷，能轻轻松松专辑销量过两千万，但是放在1993年，她只要敢出正版专辑，这边还没铺货，那边盗版就已经出来了。 现在也就只有走步步高渠道发行的专辑，盗版不多。 可随着步步高的旗舰店，已经达到了400家，全国乡镇加盟店，也有了两千家的恐怖规模后。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市面上关于步步高发行的盗版就越来越少了。 说王晓京不羡慕是假的，现在全国的发行商基本都羡慕步步高的成绩。 可让他们也学着步步高建设旗舰店，又特别不现实。 毕竟在步步高，专辑只是附属产品。他们旗舰店的主要销售产品还是电子产品。 可面对步步高的高要求，其他发行商，想进入步步高的发行体系，也是特别困难。 所以当听说，是步步高的老板专门找上门的时候，王晓京是真的很意外。 最终楚青用，帮步步高打造一支传统民乐乐队的条件，接手了他手中的专辑发行。 所以当十月十六日，王旭在本子开专场的时候，就带上了这只用半年时间，打造出来的女子乐团。 这也是她们，第一次在观众面前表演。 十二名身姿绰约的美女，身着旗袍，手拿传统民乐，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 光是这个亮相，就惊呆了所有人。 毕竟这种充满了古典韵味的乐团，还是第一次以这样一种形式出现在舞台上。 以往传统民乐，都只作为配乐，躲在幕后。 可她们的表演，有别于传统民乐演奏方式。 少了一些刻板印象，王晓京在里面加入了许多流行元素。 古筝，扬琴，琵琶，二胡，竹笛，箫，葫芦丝。各司其职，却也各有韵律。 周杰伦当年叫板韩流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叫做“华流才是最吊的” 当时听这句话，只会觉得嚣张。 可当你真正听过女子十二乐团，用民乐演奏的流行音乐后，才会明白。 那句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是什么含义。 尤其本子这样一个，本身就深受华夏文化熏陶的国度。 有许多东西是相通的。 对于这种音乐的理解，也比其他国度来得更深。 所以当这样一只乐团，在本子出道的时候，也彻底解开了他们来自血脉中的压制。 让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曾经被高等文明支配的时代。 女子十二乐团，能在本子火，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四章 香江首发 长安，步步高的产业园。 经过十个多月的选址和修建。 全新的步步高产业园，终于赶在国庆前投产了。 现在的步步高产业园，整体占地超过了两千亩。 随身听，磁带，固话机，学习机，全部都搬进了这里。 除了已经启用的五个工厂，还有四个预留的工厂，也在修建当中。 按照楚青的规划，未来这个产业园，基本将囊括步步高的所有重要生产线。 包括还在研发的小灵通和闪存u盘等其他技术。 一辆红色的大奔，从正门进入，穿过宽敞的林荫道。在绕过中间的公园区。 小车停在了东区的一栋厂房前。 厂房门口写着a-5（p3生产区。） 是的，步步高的第一代p3已经开始投产了。 只不过，如今步步高生产的p3播放器，和大家记忆中的不一样。 后世p3的一大特点，就是可以自由下载p3歌曲。 在这个dows95都还没有的年代，要想实现在家自由下载歌曲，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最大的问题就是资源太少。 如今步步高，也只转录了一部分保存在了软盘中。 况且步步高使用的p3解码芯片，也没有复制和修改功能。 它只是一个简单的解码读取和模拟音频功能。 功能虽然简单，可要实现播放，还得有一个储存。 为了解决这一点，楚青把最新的cfi型储存卡，加入到了p3当中。 cf卡，才刚刚面世没多久，现在也就只有相机行业，将这一划时代的产品，运用到了电子产品中。 步步高的p3，算是第一家拓展到其他领域的企业。 为了帮助步步高进行应用研发，闪迪专门派驻了两名工程师过来。 有着他们的帮助，也才有了步步高的第一款p3播放器。 一款搭载了32cfi卡的p3。 “这就是p3的成品。好精致啊！” 魏玲看着手中巴掌大小的p3播放器，喜欢得不得了。 比起后世小巧的机身，这个和磁带大小差不多的p3，看起来要笨重不少。 全黑的机身，正中三个按钮，上一首、播放、下一首。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是p3，一般人会把它当做是一种全新设计的随身听。 只不过它流线型的机身，和搭载的步步高第一代锂电池，让它比随身听要薄不少，尤其上面那块一指宽的数字信号显示屏。又让它显得科技感十足。 在外观设计上，这个年代其实并不比后世差。 回头看看索尼和爱华这两年的随身听，每一个拿出来都可以说是一件艺术品。 尤其是去年索尼刚刚推出的d数字播放器，真的可以说是一个十分完美的工业品。 楚青作为后来者，自然比他们更注重外观设计。 从步步高的学习机，在到随身听，就能看得出楚青的审美需求。 产品好不好另说，但设计一定要漂亮。 这是步步高，区别于其他国产的一大特点。 况且楚青推出p3播放器，目的就是要用来和索尼d打擂台的。 “怎么样，感觉和索尼的d比起来，那个好。” 楚青作为穿越者，很多时候会有先入为主的主观性，所以每次新品出来的时候，他都会询问身边的其他人。 只是这次他就带了魏玲和黄章来。 “就感官来说，音质要比索尼的d差一点点，但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cf卡的擦写更方便。” “总体来说，是我的话，我会选择p3。毕竟cf卡一次性能储存的歌曲更多，也不用重复换cd。”黄章的回答很客观。 p3的有损压制，会在储存的过程中，让音质产生些许变化。 说到底还是内存和解码器的问题。 在这点上步步高想超过索尼的d效果，短时间是不太可能的。 这个就和vcd现在面临的问题一样。 初代，只能说做出了产品，想做好，还得继续投入研发，不断升级。 和索尼有着十年的技术积累不同，步步高现在还只是刚刚起步。 未来肯定能超过d的效果。 “就是这个价格，我估计国内能买的人不多。” 虽然魏玲现在也已经很有钱了，可出于习惯，她看问题，还是愿意从价格出手。 比起步步高一贯的低价路线。 这款32的p3，最低售价就得2998了。 将近三千的价格，算是步步高的所有产品中仅次于vcd的。 “p3短时间想做到很低的价格是不太可能的。” 楚青也知道，这个售价，想在国内大规模铺货，基本不太现实。 就算是二十年后，一款将近三千的手机，都算得上贵的了。 就更不要说1993年了。 “况且现在我们主要的市场，也不是在国内。” 楚青一直都把位置摆的很正。 步步高做的低价产品，基本都是没有自主知识产权的。 比如随身听，学习机这种。 低价，只是他用来抢占市场的一种手段。 vcd和p3这种能独家经营的东西，楚青自然得留足了利润空间。 况且还得靠他们赚外汇，价格太低了也不是很划算。 当时间进入1994年的时候，步步高的p3最先出现的不是本子，也不是内地的各大旗舰店。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而是香江中环的第一家步步高旗舰店。 这也是步步高逐渐外扩步伐中，第一家走向世界的旗舰店。 装修依然是步步高的纯银风格。 门口几个步步高的纯白色灯饰，显得格外清新。 和现在流行的五彩缤纷比起来，单调简洁的步步高门店，反倒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1994年的元旦，开业当天，作为步步高代言人的成龙，亲自前来站台剪彩。 这一年多和步步高的合作，让成龙在内地广告市场，水涨船高。 代言费又原来的两百万，直接翻倍涨到了四百万。 当初楚青一次性签下的两年合同，等于凭空就赚了一年的代言费。 对于这点，成龙也不气恼。 他能打开内地的代言市场，还多亏了步步高。 尤其参加过一次《中国好声音》的导师之后，内地不少节目都在邀请他。 就连弯弯的综艺也想找他当导师。 在知名度这块，算是又为他开辟了一大市场。 比起拍戏的辛苦，当导师不但来钱快，还轻松太多了。 如果他愿意，一年能录好几档综艺选秀节目。 只是他还是喜欢演戏，所以现在才没接那么多，不过退休了倒是可以去当导师试试。 剪彩完毕，成龙拿着新出的p3，又拍了几张宣传照才离开。 楚青之所以选择香江做p3的首发地。 也是没有办法的。 第一香江的消费水平，对于价值三千元的p3是能够承受的。 再有就是香江地方不大，本地的音乐资源却很丰富。 只需要一家升级过的旗舰店，就能满足p3的歌曲跟换。 比起内地需要投入大量的成本，去升级软驱和配备磁盘。 香江这一家店，就能够满足大部分客户的需求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索尼的尊严容不得挑衅 九十年代，香江的是全球第三的金融中心。 在当时其经济实力，可堪称亚洲第一，也是四小龙之首。 1992年开播的《大时代》，是对香江从60年代到90年代的最好写照。 陈冲，是香江股市的一名红马甲。 在这个年代做金融的收入都不错。他只用了几年时间，就从西贡的乡下，搬进了九龙的单身公寓。 和那些喜欢混夜店的同事不同，陈冲比较喜欢音乐。 礼拜日的闲暇时间，他会去看看演唱会，逛逛碟片市场。 位于九龙旺角弥敦道580号的信和中心。是当时乐迷的圣地。 这里售卖明星相片和唱片的店铺，成行成市。 基本来自全球的磁带、cd、lp、ld都有，甚至内地刚刚才出不久的vcd这里都有得卖。 当时有所谓“信和指数”的说法，即明星在信和中心的相片销量，就能检验一个明星的人气。 销量越高，证明人气越高，越受爱好者的欢迎。 下了小巴，穿过路口，陈冲看了眼哪里堆积的祭奠鲜花。 1993年的1月6号，这里发生了震惊全港的特大抢劫桉。三名蒙面劫匪手持ak-47自动步枪，打劫了位于信和中心的谢瑞麟珠宝金行。 撤退途中朝着人群扫射，造成了多人伤亡。 今天刚好是周年祭。 还好去年的今天，他在公司加班，从而躲过了那次的危机。 习惯性的来到一家相熟的唱片店，看了眼门口依然挂着的beyond海报。 自从半年前黄家驹过世之后，beyond的专辑，反倒比以前卖得更好了。 也许这就是那句，杀了你在祭奠你。 虽然港岛小报一直在炒作黄家驹的死因，可陈冲还是希望这只是一场意外。 如果真的是人为事件，这会让不少歌迷，彻底对香江的娱乐圈失去希望。 正当他准备抬脚进入唱片店时，眼角余光发现了隔壁一家新开的店铺。 门口还摆着的花篮和清新素雅的装修，让它在一众花里胡哨的店铺中，显得格外“另类”。 “步步高？” 看名字颇为眼熟。 皱眉思索片刻，陈冲才想起，前不久才听远在京城的堂哥，说过这家公司。 东瀛股市的一落千丈，让不少炒汇的公司，这次都栽了跟头。 他的堂哥陈皮特，就是其中一员。 之所以被他提到步步高，据说这家公司的老板也是他的客户。 不过是唯一成功从东瀛外汇当中，全身而退的几人之一。 出于好奇，本就无事的陈冲，决定去那边看看。 宽大三开门的大店，在寸土寸金的旺角，显得格外阔气。 纯色装修，也给人特别清新的感觉。 透过落地玻璃看了眼，发现里面也有不少磁带和cd海报。陈冲抬脚就走了进去。 今天是礼拜天，逛街的人特别多。 顺着展柜，他发现这里大多是内地和弯弯的专辑，港岛本土的也有，但是不多，都是一些热卖的。 对于他这种发烧友来说，没有什么眼前一亮的。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这里除了cd磁带，vcd专辑倒是特别多。 和其他店铺装点门面不同，这里的vcd专辑，基本已经堆满了一个展柜。 展柜的正中，还有一台超薄的索尼彩电，正播放着卓依婷的新年专辑。 只是这并不是录像带版本，而是vcd专辑。 直到此刻陈冲才发现，店里的环绕音响，居然也在放这首歌。 不知不觉中，让他仿佛有种新年将至的感觉。 踏入一月，貌似距离1994年的新年也不远了。 这里的vcd专辑虽然多，可他家里只有录像机，并不能播vcd碟片。 一圈下来，陈冲发现，这里的氛围特别好。 比起其他唱片店的狭窄闭塞，这里宽敞的简直不像话。 两人并排着走都没问题。尤其每个区域还有单独的长凳，供人休息。 这在寸土寸金的旺角，是不敢想象的。 要知道这里的kfc，都没有这样宽敞的长凳。 也不知道这家步步高，是装腔作势，还是真的阔气。 毕竟内地来香江的暴发户，很多时候都爱打肿脸充胖子。 转到中间位置，这里有着大量的电子产品。 从酷似电脑的学习机，到超薄的随身听，vcd播放器都有。 并且品牌都是步步高自产的。 想到堂哥说过的那个人，陈冲稍微来了点兴趣。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涉足这么多产业。 “哇~！” 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远处一个p3的展柜前，聚集了不少人，惊呼就是来自哪里。 其中有两个陈冲也认得，基本上和他一样，也是音乐发烧友。 每周都会来逛信和淘碟的。 “托尼，怎么样有淘到好货没。”和其中一人打了句招呼，陈冲也围了上去。 “也就淘了一张东瀛刚刚发行的《女子十二乐团》，试听了一下还不错。值得收藏。” 那名叫托尼的发烧友，扬了扬手中的vcd专辑。封面是十二个穿着旗袍的美女，手里拿着各种传统乐器。 看起来还不错。 “咦，你什么时候买vcd了？” 他们买专辑收藏，一般都爱买cd和录像带。 看见托尼手中的vcd专辑，这到让陈冲很意外。 “上个礼拜在这里买的，vcd比录像带好用，而且能储存更久。” 托尼来步步高旗舰店逛了两次，他如今也是一名光荣的步步高中级会员了。 香江作为第一个外埠旗舰店，这边的会员机制，自然也比国内的高。 高级会员，需要累积消耗一万美金以上才有。 “刚刚发生了什么？这p3也是音乐播放器？” 以陈冲的见识，大概能猜到这是一款音乐播放器。 但是用来播放什么的，却让陈冲猜不透。 如今市面上的音乐播放设备，可为是五花八门。 从随身听、cd随身听，录像机、ld镭射光碟机、黑胶唱机、在到索尼前年推出的d。 种类越来越多，功能越来越复杂。 可真正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却并不多。 只能说，比起以前的大块头，现在的播放设备倒是越来越小了。 “刚刚他们在储存音乐，据说是一种可擦写的数字播放器。” “数字播放器？” “这个我也不太懂，刚刚服务员是这样说的。” 此刻柜台前的一名服务员，拿出刚刚复制好的cf卡，插入p3当中，并按下播放给大家试听，并耐心讲解p3的操作原理。 他们许多人虽然没听懂，却也大致能理解。 这就是一个换了储存方式的播放器。 cf数字储存卡，就和cd磁带是一个道理。 只不过，cd和磁带是提前灌录的，里面的内容也是固定的。 这种cf数字储存卡，却是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情，随时改变里面的音乐。 “听起来就和索尼的d一样，也可以做个人音乐集锦。” 听完讲解，陈冲也来了兴趣。 喜欢音乐的人，以前最大的烦恼，就是听歌总在不停换cd。 自从有了索尼的d之后，这种烦恼少了很多。 可d光碟的刻录却太麻烦，必须借助专业设备，还得提前联系准备替换资源。 所以一般情况下，听d的，都会多买很多张光碟，录好几种歌单，这样免去了不断录制的麻烦。 “嗯，和d差不多，可比d小了很多，而且制作歌单更方便，价格也更便宜。” 刚试听了一下的托尼，对比了一下自己的d得出了一个结果。“就是音质稍微差了点。” “不过影响不大，不是专业的音乐人，基本听不出来。” 也试听了一下的陈冲，用一个普通听众的角度说了一句。 这种差别，不是专业人士，还真不好区分。 在看了眼上面的标识，陈冲对这家叫步步高的内地公司，更感兴趣了。 在香江人的认知当中，如今的内地还是封闭落后的。 看这个时期的香江电影，就能发现，许多方面都有着强烈的刻板印象。 当确定回归的时候，对香江的经济甚至产生过不小的冲击，移民离开的更是不在少数。 然而，如果不是通过堂哥知道，这家步步高是一家正儿八经的内地企业。 陈冲都要怀疑了。如今内地的科技已经这样发达了吗？ 只看步步高这样一个旗舰店的产品，某些方面基本已经不输索尼了。 比如超薄的随身听，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可只看外观，和最新款的索尼随身听已经差不多了。 另外还有vcd播放机这种东西，基本可以和录像机打擂台。 现在更是出了个比d还精巧的p3。 要知道索尼的d，是索尼花了几年时间研制的。 可现在却被一家内地企业，轻轻松松给比了下去。 那可是经济排名世界第二的本子索尼啊。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索尼的第一代d，块头都很大，因为里面要播放cd，磁头等东西占了很大的空间。整体比随身听要大一些。 一年时间索尼推出了四款d，基础售价都在450英镑以上。 这个价格，就算是在香江也算得上很贵了。 就算陈冲这种蓝领工人，购买的时候也得思考一下划不划算。 “这个比d便宜？”想到价格，陈冲下意识问了一句。 “嗯，这个才300英镑。” “哇！那很划算额。”在讲解的时候，陈冲就在估算这个p3的价格。 三百英镑可比他预计的便宜了不少，如果这个品质，这个价格。 就是陈冲，都有些心动了。 尤其这个体积还很小，基本和磁带差不多。 拿在手中质感也不错，这工业能力，完全想象不到，会是一家大陆企业制造的。 一时间，陈冲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也不知道是该自豪，还是该酸涩。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内地的价格还更便宜。 按照当前的汇率，三百英镑，换算成人民币是4500元。 内地比香江便宜了三分之一。 就算是这样，也是多少人望尘莫及的。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步步高的p3不但没有滞销，反而还卖爆了。 因为步步高从来卖的不是价格，而是性价比！ 从盗版磁带开始，楚青就推崇性价比。 步步高的每一项产品，都是遵循的这个原则。 单独看，p3是很贵。 可当产品和索尼的d放在一起之后，性价比立刻就出现了。 楚青推出p3就是要和索尼的d打擂台的。 不但技术上要碾压他一头，价格上，也得恶心一下他。 东京，索尼总部。 大贺典雄带着耳塞手里，拿着p3眉头紧锁着。 会议室的其他人，全都神情肃穆的看向他。 “这就是一款电子垃圾。” 良久，大贺典雄才取下耳塞，喃喃说了一句。 在电子行业，对大贺典雄有句评价是“艺术家里最会做机器的，也是技术人员里最懂得艺术的” 指挥家出身的大贺典雄，对音乐有着自己独特的认知。 所以他在参与音频播放设备研发的时候，最注重的就是音质。 即便过了三十年，如今在用八九十年代的索尼产品，播放音乐。 它的音质，都是十分可靠的。 楚青不是音乐家，更不是完美主义者。 他只是一个利益至上的普通人。 在他看来p3压缩格式后的音乐受损并不严重，毕竟普通人也听不太出来。 可在大贺典雄眼中，这种有损音质的产品，简直就是失败品。 想用这样一个失败品，来挑战索尼几年心血的d，简直是痴心妄想。 然而，综合了市场数据后的反馈发现，p3的出现，给刚刚走上正轨的d，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尤其是香江市场，有市场调研表明，自从p3上市之后，香江的d销售数据狂掉。 以他艺术家的眼光，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一款电子垃圾，为什么会威胁到d。 难道真的是因为价格的原因？ “现在p3有在其他地方销售吗？价格怎么样？” “是的，除了香江，新加坡，其他东南亚市场也开始上市了，还有弯弯和棒子。至于我们本土，因为海关暂时没放行，所以没有上市。不过也卡不了多久了。” “至于售价，基本都比我们便宜三分之一。” “所以这个什么步步高，是复仇来了！”说着大贺典雄看了一眼，左侧的九多良木健。 因为vcd的事，索尼上马了代号dvd的项目，九多良木健也制定过针对性的反击。 现在快一年了。貌似针对步步高的行动，好像并没有取得太大的进展。 预料中的步步高，不但没被牵制住，他们居然还能研发出新的产品。 虽然1992年peg组织，就发布了p3的标准。可能如此快就拿出产品来。 这种研发生产能力，就说明了步步高如今的财务状况。 所以，由此看来九多良木健的计划失败了。 “是！让您担心了！” 九多良木健也是没想到，在他眼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在面对索尼的打压下，居然还能反手恶心自己。 是的，在他们这些高层看来，p3就是生产出来恶心索尼d的。 不管从技术还是从质量，索尼的d都完胜p3。 毕竟d使用的cd技术，是经过市场检验的。 也是有着索尼十几年的积累在里面。 p3标准才面世一年而已。 未来的发展前景，别说是外人了，就是peg组织内部都还不太确定。 可这样一家小公司，居然敢直接进行研发生产，并且只用一年多的时间就投产了。 这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种赌气似的报复。 按照索尼这些大公司的行为习惯，一项产品从立项到推出市场。 中间是需要多伦认证的，光是做市场分析都得一两年。 哪里有步步高这种，一年多就自己推出卖的，估计他们连市场调研都没做过。 尤其p3对标的价格和定位，基本完全是朝着索尼d来的。 并且还都叫数字音乐播放器，步步高这种行为，不是赌气报复是什么。 “那么你的新方案准备好了吗？” 别看大贺典雄平时一幅温文尔雅的，可真正了解索尼这位第二代掌门人的都知道。 索尼能有今天的地位，可不是靠着好说话得来的。 面对挑衅和对手，他一项遵从丛林法则。 “是的！我们的回击已经开始了，索尼的尊严，容不得挑衅。” 第一百五十六章 步步高是一家音乐公司 93年是步步高全面爆发的一年。 从学习机到随身听，在从歌手专辑和vcd。都迎来了一波爆发式的增长。 因为vcd的盗版事件，加速了碟片的发展。 也让步步高旗下发行的专辑，可以去到更多的地方。 这一年专辑+磁带，销量过千万的就有两个。一个是陈明，另外一个是李春波。 在其他音响发行商，还在以百万计销量的时候，步步高已经直接以千万计算了。 这一年倒不是说没有人盗版步步高的专辑，可最多也只零星出了一些盗版，就迅速消弭在了市场里。 尤其从步步高的加盟店扩展到了四千家的时候，市面上别说是步步高的盗版了，就是其他公司，走步步高发行的，也基本看不到了。 没办法，步步高的租赁业务实在太强大了。 以前还只覆盖到县市，现如今就连乡镇一级都有了。 这让那些做盗版的怎么活。 许多乡镇的加盟商，只要很小的一块墙，就能放下步步高的vcd碟片和专辑磁带。 连卖带租的形式不但新怡，还很经济。 盗版磁带，就算是九十年代后期，最便宜的时候也得3-5块钱一盒，更何况是现在，平均盗版5-7块的时候。 面对步步高这种一元租赁的正版磁带，不知道多少盗版商在背后骂娘。 幸好还有其他唱片公司的羊毛可以薅，不然光是挡了盗版财路这一条，步步高就得被忌恨一万遍。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截止到1994年一月，步步高的全国旗舰店已经达到了230家。 这也是目前为止，步步高能触达的最高基数，基本覆盖了全国主要的县市。 在多就要超出步步高的承受极限了。 两年时间，步步高专门为旗舰店这块的支出，就高达一个多亿。 这在1993年，可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要知道这年代，就是专业做房地产的企业，在还没加杠杆之前。一年投入到房产中的资金，也很少有超过一个亿的。 一年投资进去几千万，就可以说一声房地产大老了。 然而让外界看不懂的是，这样做的还不止步步高一家。 学习机行业还有个裕兴，比步步高更疯狂。 两年时间，加盟和自建的旗舰店，超过了400家。 如果说1992年，裕兴建设旗舰店，是在艰难跟随，那么到了1993年，裕兴就是敞开怀抱在大势扩建。 两家学习机行业头部玩家的疯狂行为，一开始还被人吐槽是钱多了烧的。 可随着改革的形式彻底变好，不少企业都反应了过来。 靠！这两家一年时间，就算什么都不做，光囤积的铺面，就升值了百分之五十。 城市黄金地段的铺面，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抢手货。 尤其这一年，全国的市场经济都在变好，最明显的表现，就是黄金地段的铺面，价格直线飙升。 做生意的都知道，光有货还不行，你还得有好位置，毕竟酒香也怕巷子深。 可这两家，靠着先知先觉，两年时间，基本把全国主要县市商业街最好的铺面都给盘了下来。 尤其是步步高，一出手都是最好地段，最大的铺面。 如果说租赁业务让盗版商恨得牙痒痒，那么旗舰店的选址和建设，就让同行商家恨得牙痒痒。 那么好的地方，怎么偏偏就让步步高给占了。 当别人还在小心翼翼，艰难抉择的时候。 步步高早已张开了大手，到处在哗啦了。 等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在回头一看，步步高居然成为了一个庞然大物。 也许对许多很少出门的人来说，对步步高的了解还不深。 可对那些经常在全国各地到处跑的人来说，他们对步步高可太有印象了。 也许到了那个县城，你可能找不到邮政在哪里，但是一定能找到步步高的旗舰店。 毕竟中心区域，最繁华的地方，就一定有步步高。 不过比起店铺那点升值，楚青更看重的是旗舰店带来的会员扩张。 现如今步步高光会员，就拥有超过两千多万。 要知道这一年，全国人口是1189亿。 别看好像和总人口比起来，步步高的会员占比并不高。 可要知道，我们是农业大国，这个年代基本超过八成都是农民，他们的在娱乐这方面的消费比例并不高。 步步高能在全国，拥有超过两千万会员，还得多亏了旗舰店的租赁业务。 也是有租磁带，vcd碟片的需求，才让会员增长能达到这个量级。 而且其中大部分是初高中生。 尤其是下沉到乡镇的初高中生。 他们虽然钱不多，可十块钱凑一凑还是有的。 “全年总营收超过139亿元。” 宽大的集团会议室，各分公司的高管基本全部在列，这是步步高每年的年报会议。 “比起去年今年增长百分之四百六十五。其中营收大头依然是音乐部门，总营收超过了41亿。占总营收的百分之294” 做总结汇报的段勇平，下意识的看了眼对面的毕晓世。 外面都把步步高当科技企业，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比起卖电子产品的收入，音乐部门，才是最大的赢家。 按照报表上的数据，其实步步高是一家唱片公司。 其它所有产品的利润，加起来还没音乐公司的高。 也就vcd碟片，能稍微抗衡下，可碟片里面除去租赁的利润，大头还是来自vcd专辑的销售，所以说到底，还是属于音乐的。 听到这个数据，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毕晓世的方向。 有困惑，有不解，可更多的是羡慕。 虽然楚青是音乐公司的总经理，可所有人都知道，作为音乐总监的毕晓世，才是实际管理者。 尤其他还拥有音乐公司，百分之五的个人股份。 这一年的收入，可以说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多。 “排名第二的是vcd业务，总营收36亿元。” vcd业务营收能有如此高，除了碟片市场，和步步高自产的vcd影碟机。 真正的销售大头，其实是来自芯片销售业务。 这一年时间，步步高自从放开vcd业务之后，来自全国的一百多家电子企业，一共订购了将近二十万的peg-1解码芯片。 下半年，vcd的其他数据，之所以能有如此大的提升，就是来自于这20万的解码芯片。 随着入局vcd的企业越来越多，市面上的vcd影碟机，开始大量出现。 随着而来的就带动了vcd碟片的疯狂出货。 这也是为什么，音乐部门，今年的销售数据还能这么好。 光靠磁带那点收入，想做到4个多亿的营收，得卖多少磁带才可以。 和那个比起来，三十多一张的vcd专辑，才是真正的利润增长点。 对步步高来说，短期看因为放开vcd技术，让步步高在影碟机上，少赚了不少。 可长远来说，赚钱的还是步步高。 影碟机少赚的，基本都从vcd碟片上找补了回来。专辑属于音乐部门。 可影视剧的碟片，却属于vcd部门。 这一年影视剧的vcd碟片总共出了200多万张。 光这部分的收入，就能弥补步步高自产影碟机，分散市场的那一点点影响了。 所以当所有人都羡慕毕晓世的时候，只有vcd的负责人裘正一脸的澹定。 他知道，vcd才第一年，就有这个数据，已经非常不错了。 明年才是见真章的时候。 因为vcd的杀手锏，svcd已经蓄势待发了。 更新换代后的svcd，效果可以吊打如今的vcd。 现在之所以还没上市，是想等着多卖点vcd芯片。 按照楚青的话说，如果svcd出来太早，会打击那些买了芯片厂家的积极性。 这就和索尼把普通随身听元件出售，自己占领高端市场是一个道理。 先等那些厂家把生产线铺开，尝到vcd的甜头，步步高在推出更先进的svcd，就能在瓜分市场的同时，还能让他们保持热情。 免得svcd出来，把他们吓跑了。 毕竟只能在低端市场小打小闹，多少会让有心人，产生倦怠心里。 可都投产了在撤销，就更划不算了。 猎人需要更多的耐心。 这就是技术垄断的好处。 “排名第三的是房地产项目。总营收34亿元。” 步步高的会员是统一归旗舰店管理，旗舰店属于房地产分部，也就是由小杨管理。 房地产分部，能有如此高的营收，并不是来至于它升值的铺面，毕竟那是固定资产，不算在营收当中。 这些营收，全部来至于一个，那就是会员+租赁。 步步高今年新增了一千万的会员，光是会费这一项收入，就超过了一个亿。 租赁看着不起眼，毕竟都是一块两块的。 可架不住他基数大，频次高啊。 用后世的话说，这种属于高频复购消费。 一个会员一次性花得不多，可一年下来，两千多万会员，一人十块钱就能达到两个亿的营收。 毕竟谁一年还不听个十几盘磁带的。 就这，还没把vcd碟片租赁算在里面。 等到明年。vcd影碟机的大面积上市，到时候vcd碟片的租赁才是真正爆发的时候。 米国有个百视达，只靠着租赁录像带，就能做到年营收百亿美元。 按照他们的数据，步步高的碟片租赁，不说做到几百亿，一年做几个亿的营收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小杨也丝毫不慌，别看房产公司，现在账面上没什么钱，可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明年就是收获的时候了。 “排名第四的是，步步高电子厂。总营收28亿元。” 比起上面三个的信心满满，负责电子厂的金志江才是真的压力山大。 只看销售额，学习机+随身听录音机这些产品，今年也增长了两倍。 可和集团总营收增长46倍比起来，就是拖了后腿。 尤其，这还是步步高起家的根本。 现在却增长缓慢，甚至都快成了垫底的存在了。 这让他这个裘正的接任者，怎么能不感觉到压力。 面对其他人看过来的目光，金志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这个业绩，也许放在其他公司，算得上是喜讯了，可在步步高，真的有种上不了台面的感觉。 “对于去年的总体成绩，大家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成绩突出的不要骄傲，落后的也不要气馁。” 等到段勇平汇报完毕，楚青环顾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算是做了个总结性的发言。 毕竟能在年报当中，被排名的都是已经看到成果的。 步步高的项目当中，还有今年才刚刚上市的p3，和任然在研发当中的小灵通，这些根本没有盈利的在垫底。 包括传媒的《电脑周刊》，这种基本是亏本在做的项目，他们连登上年报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能盈利的项目，都算是混出头了。 布局两年，楚青终于可以说一句，步步高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盈利。 91年和92年，步步高的整体营收也很高，可当时的利润，基本都投入到了研发和线下旗舰店的建设当中。 如果不是靠着音乐公司的利润支持，步步高也不可能发展这么快。 所以公司内部有人吐槽，步步高其实是一家唱片公司，这其实一点也没错。 毕竟电子产品的研发，是需要大量投入的。 93年之所以说是步步高丰收的一年。 就是因为前面的投入，在93年才开始见到了回报。 别人看见的是步步高比上年增长的46倍，却没看到步步高之前投入了多少。 为了研发vcd，步步高前后投入超过了三千多万。 这放在任何一个初创公司都是不可能的。 楚青基本是把电子厂的全部利润，都投入了进去。 还有线下旗舰店，专辑之所以能卖这么好，全靠这几百家旗舰店的支撑，才杜绝了盗版，把利润留在了自己手中。 如果步步高不投入那一个亿去建设旗舰店，那么今天，根本不可能有唱片公司的41亿的营收。 以现在唱片业盗版猖獗的行情。能有这个数字的五分之一，楚青都的笑醒了。 就拿中唱年底给出的数据，在市场随身听录音机增量的情况下，中唱今年的总体唱片销量，居然比去年还减少了。 要知道杨小姐今年的热度，可一点不比陈明小。 然而她的专辑销量，却才两百多万。 由此可知，市场上盗版的有多少。 公司做年终总结，除了让自己人对公司有个准确了解，更多是为了打鸡血，为来年画饼。 所以当楚青开始发言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脸期盼的看向了他。 “今年所有人，年终奖翻倍。” 只一句话，就将肃穆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在座的基本都是步步高的高管。他们的工作虽然不低，可真正让他们在意的是年中分红。 毕竟说什么，都不如钱来得实在。 比起十万的年薪，一个年营收十多亿公司的期权分红，才是真正的大头。 只这一朝，在座的大部分都能直接晋升百万富翁。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吱呀~” 房门打开，刘欣疲惫的进了屋。 这是段勇平在深圳买的房子。 鲸山别墅区，也是深圳最早的专门为外国专家修建的别墅区。 整体环境比楚青所在的怡景花园，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但有宽敞的中心花园，还有个高档的会所，更有一个高尔夫球场。 这让向往了国外生活许久的刘欣，第一次感觉到了满足。 当然除了精神上的满足，身体她也很满足。 三十多岁的老段，正是龙精虎勐的时候。 几个月前在一次意外之后，他们住到了一起。 《电脑周刊》自从创刊以来，一年时间，发行了52期。 从一开始的忐忑，到如今的驾轻就熟，刘欣已经找到了一套办杂志的标准。 对这份刊物，楚青除了一开始给过一些指导，现在基本都是由刘欣全权负责。 不管怎么做，创刊的核心没有变，那就是让读者了解更多与电脑等高科技有关的信息。 除了最初的信息高速公路。 《电脑周刊》将电脑，芯片，通信，等处于时代前沿的研究，都报道了一遍。 因为不是专业的刊物，报道的内容，并没有太大的学术意义，但是却很好的做到了开阔眼界的目的。 尤其里面几期，关于电脑行业的发展历程，让不少一直有看这篇刊物的人，切实了解到了，我们和国外的差距。 以往她也只是单纯觉得，我们和国外差得很多，可通过各种渠道的真切了解，让她第一次觉得，这些差距是很大，但是还并没有到不可逾越的地步。 这是她这一年多时间，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希望，那就是赶超国外技术的希望。 尤其身在步步高，这种希望让她感觉更加强烈。 当然作为步步高的主办刊物，宣传步步高的产品也是势在必行的。 从步步高学习机的操作流程，到vcd的技术历程，在到现在的p3。 基本上步步高出的所有产品，在经过包装之后，都出现在了这本刊物当中。 尤其里面还加入了不少研发背后的小故事。 这让不少读者，在有趣的同时，也更加了解步步高。 今天的年底盘点，作为传媒公司的高管，刘欣也是有幸参加的。 “你先在这歇着，我去给你烧点热水。” 随后进来的段勇平，心疼的把刘欣安顿到沙发上，转身就要进厨房。 “不，我要你陪我。” 慵懒的刘欣，一把拉住了段勇平，将他带到了身旁。 “怎么，累了!” 舔狗在得手之后一般都很暖。老段也不例外。 回到家就是个十足的暖男。 “嗯，有点。” “开了一天的会，大家精神都亢奋，刚才在公司还不觉得，回来就感觉快散架了。” 刘欣把身子一歪，就顺势躺到了段勇平的腿上。 “正常，人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都这样。等兴奋劲一过了，就会觉得累。”段勇平抚摸着她的秀发，眼中是藏不住的爱怜。 “确实，在会议室大家都很兴奋，我也是没想到，年终一统计，集团居然能做到14个亿的营收。现在想来都还觉得不真实。” 作为传媒的高管，她在传媒这边也有激励期权。 虽然年终奖没有老段他们多，可也有十几万。 这在一年前，是她不敢想象的。 虽然她的家境也不错，可一个年终奖就有十几万收入，还是让她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一年前她在青年报，一个月才几百块。 只能说，现在的民营企业，都太有钱了。这赚钱能力，是一般国企比不了的。 一个民营企业，一年就能做到十几个亿。 要知道联想也才这个体量，就连海尔也还不到十个亿。 同样这个级别的民营企业，也就太阳神达到了13亿。 不过那已经是保健品的天花板，和步步高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 “今年才只是开胃菜，明年这个数字最少还得翻一倍。” 比起集团其他高管，对这个数字的大惊小怪。 段勇平算是公司里，除楚青之外，最镇定的一个。 因为公司除了这些表面的部门，还有一个不显山露水的部门，数据计算中心。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这是楚青在经过索尼的抹黑之后，组建的一个数据收集部门。 也是得利于步步高庞大的线下旗舰店，和几千万的会员体系，才能让这样一个部门有用武之地。 数据计算中心，顾名思义就是需要通过收集日常数据，进行计算分析。 早在几个月之前，数据中心就给出了一个大致的营收预测。 127亿是他们最初得到的数据。 现在看来，虽然和139亿有出入，可问题并不大，毕竟放开vcd之后的芯片出货这个变量，并没有考虑到里面。 不过对段勇平来说，这已经非常惊人了。 如果数据中心，总能提前半年，给出准确预测，那么往后对公司的发展将是不可估量的。 这等于提前开了透视眼。 等到不断收集的数据和参数越来越多，这个模型会更加完善。 就拿现在的p3来说，才刚刚上市一个月，数据中心就给出了明年全年的大概模型。 如果真的等到数据成型之后，基本上往后步步高的每个项目，刚刚落地，就能根据市场调研，得出大概的数据模型。 从而制定相应的应对策略。 只是现如今数据计算中心，还有很多的困难。 比如运算中心的建立。 这样庞大的运算，需要更先进的超级电脑，如今普通的586电脑，根本无法支撑这样的计算。 在比如，运算代码的编写，这样一个全新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参照，全靠设计中心自主研发。 要完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按照楚青的计划，最少得用5-10年的时间来建设这样一个东西。 今年盈利的2个亿，基本有一半都将投入到这个里面去。 别人都是把赚的钱往口袋里放，也就只有楚青，赚多少就投入多少。 基本每一年，步步高都有新的项目上马。 比如小灵通，代号u的储存设备项目，还有附庸在学习机上的软件开发项目，和全新的游戏项目。 基本上是囊括了短期、中期、长期等多种项目。并且每一个都是吞金巨兽。 按照一开始楚青说的百分之五十研发投入。现在看来，前面五年，都不止百分之五十了。 “确实，明年还有p3和超级svcd这些项目。”对于段勇平的话，刘欣也没怀疑。 她虽然不负责任何产品业务，可作为集团的喉舌，可是对如今集团的几个后手，都是很了解的。 毕竟到时候还得需要她的《电脑周刊》来造势做宣传。 “不止，明年小灵通项目应该会有进展了。” 对于还没上市的项目中，段勇平最看好的就是小灵通。 不管是固话，还是移动电话。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未来。 甚至是比电脑和互联网更大的未来。 一年多的时间，在小灵通的项目中，步步高、华为、斯达康成立的新公司，已经取得了基本应用成果。 只等邮电部门审批之后，就能开始试点了。 “小灵通？就是那个移动固话。现在到哪一步了？” 听说这个，刘欣立刻来了兴趣，顺着老段的腿，像只毛毛虫一样，往上拱了拱。 “交换机设备已经研发成功，只要等审批过了就能进行投产。” “另外最主要的移动电话，现在也拿出了两个方案，基本到三四月份就能看到样机。” “要不是第一批设计被老板拒绝了，不然年前就能看到样机。 “按照这进度，最晚六月之前，就能进入大规模测试。” 现在项目进展到这一步，基本也没多少需要保密的了。所以段永平也就没有保留的说给了刘欣听。 毕竟，等到进入审批的时候，还得需要她们帮忙宣传，来给审查部门一些压力。 有时候可别小看了舆论的重要性，外部的舆论因素，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得不说，如果没有董事长把关，就你们设计部那些设计，是真的不够看的。” 在步步高，谁都知道，楚青的眼光独到。 现在外界对步步高的产品审美赞不绝口，全是来至于他的指导。 “你这话没错，等到这次小灵通样机出来，一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 “要不怎么说，董事长是公司的主心骨，只要有他参与的项目，就没有做不好的。这点你还得和人家多学学。” “那是，人是天才，我和他哪里比的了。” “可不准你这样说，你也很不错了。” “是吗？人家才二十多岁就要当爹了，我都快35了，才刚刚有女朋友。” 第一百五十八章 PTSD 夜，怡景花园。 魏玲已经怀上了，不过这才三个月，就显怀很明显了。 本就瘦弱的她，格外小心。 现在家里两个保姆，全天候伺候着。 今天的会议，她并没参加。 明年的工作安排，基本都不会涉及到她了。 有了孩子，她就直接转移了重心。 当然财务还是她挂着的。 不过具体活，都由她手下的十几个助理在操持。 她只管没事去公司转悠一下就行。 等到楚青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每次年会过后，楚青都会和几个老兄弟出去聚聚。 小杨，裘正，马友亮。而且每次都是去路边摊。 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让他们记得，当初是怎么一步步艰难过来的。 “卡哒~” 刚进门，就看见魏玲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走了过来。 “又去吃路边摊了。” 说着魏玲还凑过去嗅了嗅。 “嗯，有时候大鱼大肉，反倒不如路边摊来的轻松。” 脱下外套，楚青给了她一个拥抱。 “反正你们男人我是搞不懂的，快去洗洗，一身的烟熏味。” 魏玲嫌弃的往后靠了靠。 有了孩子后，她反倒越来越富态了，尤其上围好像又大了些。 “对了，今天哥打电话，他说明天要回来。” 楚青刚准备上楼去洗澡，魏玲又说了一句。 “他这么早就回来，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自从特斯拉开始投产，最近这半年，销量什么的也还不错。 就是电瓶这东西，隔三差五就会出点小问题。 好在至今为止，问题都不大。 “我也不知道，他没说，就说明天早上的飞机。让你去接一下。” 魏玲想了下继续道：“不过我觉得，他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魏玲没说哪里不对，可楚青和她都知道，魏峥有什么问题。 “行了，你也别担心，我明天去接他。” 说着楚青就上了楼，可心里却并不像他表面说的那么平静。 这一年时间，特斯拉的生产，基本全由魏峥在管理。 黄秋望，就是个吉祥物。 他对于特斯拉，就是不停的曝光博眼球，和加深名人效应。 说白了，黄秋望就是特斯拉带货的哪一个。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顾成就给楚青打过电话，说他觉得，魏峥好像有些严重了。 宝安机场，当魏峥背着一个帆布包出现的时候，等候在哪里的楚青三人，都是眉头一皱。 满脸沧桑的魏峥，只半年没见，头发就白了不少，明明才三十岁，可看起来好似四五十一般的迟暮。 尤其是杨丘山，在看见他那一刻，嘴上叼着的烟都惊掉了。 “来了。” 反倒是魏峥，看见楚青三人，扯了扯嘴角，率先打了声招呼。 “你这什么情况？” 刚坐上车，楚青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知道。”魏峥只是摇了摇头，下意识看了眼窗外。 一瞬间，楚青感觉到了他全身肌肉的紧绷。 如果说原来的魏峥，话不多，可人却很热情。 对每一个他带出来的人，都有一份很重的责任感。 但是这一次的魏峥，虽然还是话很少，可所有人都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一样。 尤其他在看向大家的时候，那份冷漠，和原来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看医生了吗？” “用不着，我身体又没病。” “身体没病，可是心理呐。” 魏峥没说话，只是看向楚青，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确认。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觉得我心理不健康。 对上他的眼睛，楚青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他从来没见过魏峥这样的一面。 “班长，你记得张耀不。” 倒是副驾驶的杨丘山，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你觉得我是他啊。” 魏峥仿佛瞬间炸毛一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杨丘山。 “他死之前，我见过，和你现在很像。” 杨丘山没退缩，而是直接对上了魏峥的眼睛。 驾驶位上的黄章，不知道为何，本来还很暖和的车厢，感觉瞬间好似冷了几分。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还是找个医生看看。” 听了他们的对话，楚青猜到了一点。 战场下来的人，有一种病，叫做创伤后应激障碍（ ptsd）。 轻的，如杨丘山顾成，只是性格改变，和一些特殊的习惯。 但是对日常生活影响不大。 而另外一种人，会在各个阶段出现不同的症状，比如抑郁，幻觉，甚至高度的警惕焦虑等。 然而魏峥现在的状态，就明显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的度。 原来楚青以为，让他按照自己内心去做，去帮助别人，能让他环节内心的障碍。 然而如今看来，好像有些事与愿违了。 在魏峥的心中，他一直认为，他应该是死在战场上的那个。 如果他活着回来后，生活困顿，也许并不会像现在这样。 毕竟艰苦的生活，能让他安慰自己，活着反倒是受罪。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不但生活的很好，以后反倒会越来越好。 随着他赚的钱越多，未来的生活越好，他内心的焦虑反倒越来越严重。 因为他总是会忍不住去想，如果他的其他战友没死，他们的家庭，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好。 他这样一个苟延残喘活着的人，都能过得这么好，其他人呐。 性格固执的人，最容易钻牛角尖。 以至于在特斯拉繁忙工作下，精神和内心双重煎熬的魏峥，终于变成了现在模样。 直到得知了魏玲怀孕，他也知道自己好像有些撑不住了。 才决定提前来深圳。 可是他为什么来，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有用吗。” 车里安静了片刻，魏峥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个就看你了，如果你愿意接受，看不看都有用，如果你不接受，看不看都没用。” “有区别吗？” “有啊，这就和你想不想结婚一个道理。想结婚，没对象也不孤单，不想结婚，你天天换女朋友还是孤单。所以你想不想结婚？” 本来楚青只是想打个比喻，然而魏峥居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行！那就结。” ps：这段是真实改编的，我认识这个没他这么严重，但是他当时就真的是这种心理。很矛盾，会不断焦虑。而且是生活越好越焦虑。后来结婚有了孩子才稳定下来。 所以，享受和平。战争可一点也不浪漫！ 第一百五十九章 《喜剧大赛》 在楚青看来，魏峥的问题并不大，他自己只要不排斥医生，心里疾病对症下药就行。 这个世界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大问题。 最怕的就是那种，自己封闭，不愿意接受治疗，外人在怎么想帮忙也没用。 国内这种心里医生还不多，可国外却很成熟，香江不行，就从米国找个过来。 只是以魏峥现在的情况，特斯拉那边是肯定没法继续去了。 原来的三人组，得重新找个人去顶替。 想来想去，楚青只能把还在培养的黄章给派了过去。 在步步高这三年，黄章年龄虽然不大，可是真正实打实学了不少东西。 从最初的学习机研发，在到后来一年多的售后部门，现在又跟着楚青当了一年的助理，管理特斯拉工厂，基本是没问题了。 而且他为人比较沉稳，也适合做生产管理的活。 等楚青把这些问题处理好，时间也到了春节。 步步高自从冠名了1992春晚后，连续三年，都拿下了冠名权。 拿冠名权的好处就是可以推一个节目上去。 去年推的李春波。 今年运作上去了毛宁。 如果不是楚青打乱了时间线，他去年就该上去演唱《涛声依旧》。 不过去年随着《中国好声音》的播出，他的《涛声依旧》已经火过一次了。 并不比上一世差，毕竟从卖出的专辑数量就能看出来。 这一年毛宁，虽然没有陈明那么恐怖，但是专辑和cd也有五百多万章了。 这可是他原来在新时代不敢想象的。 尤其步步高改制之后，毛宁光是专辑分红就有两百多万。 为了这次上春晚，毛宁提前三个月就推了所有商演。 现在步步高的艺人，都知道卖专辑才是真正的出路，基本把心思都放在了新歌上。 在公司商讨之后，春晚给他报了《晚秋》。 宽大的客厅，今年就楚青和魏玲两个人。 魏峥去了香江，那边已经连续了一个专业的战场心里医生。 “怎么感觉春晚的节目越来越不好看了。”跟着楚青参与制作过《中国好声音》这种节目后。 魏玲的眼光也高了，对于已经出场的十个节目，魏玲看得有些昏昏欲睡。 “春晚就是这样，出好节目得看脸，尤其既要新奇有趣，还得有教育意义。看完了更能让人发人深省。要想同时满足这些，当然就不会特别好看了。” 楚青打了个哈切，一脸的无奈，自从春晚加入了教育任务，今年的春晚就变得索然无味了。 如果要给春晚打分，今年的春晚，可以算春晚三十多年，排名倒数的。 不过幸好歌唱节目还有毛宁这个兜底的，不至于太难看。 “其实就像前几年那样做，不是挺好的嘛，干嘛非得加教育意义。” 作为一个观众，魏玲搞不懂看春晚不就是图个开心嘛，干嘛非得添堵。 “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好说，更不敢说。”楚青打了个哈哈，有河蟹神兽在，他也不好明说。 “要不我们自己在搞个节目。有时候在家看电视才发现，好看的节目真的太少了。” 自从上次通宵追剧《新白娘子传奇》后，魏玲在家就爱抱着电视看。 尤其现在怀了孩子，在家的时间更多了，眼光已经挑剔的她，经常会发现内地电视台，能看的太少了。 既然春晚都不好看了，那干脆就学《中国好声音》一样，自己做节目。 “行啊，你想看什么，我们自己做。” 办了三届《中国好声音》，步步高现在也有一只专业的节目团队。 每年只做一期好声音，也确实有些浪费了。 如果在重新弄个节目，放在上半年，正好可以填补这个空档。 “你说可不可以做个专门的小品节目，就是让大家都来演好笑的小品。” 自从陈小二和赵妈，把小品这种节目形式发扬光大之后，这几年全国的观众都爱看小品。 即使是南方的观众，有时候t不到北方的点，可依然会觉得很好笑。 毕竟快乐是共通的。 “光小品太单一了，那就把小品，相声，舞台喜剧都加入进来，节目形式多样化，才不会让观众审美疲劳。”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好呀，好呀！那也像好声音那样比赛吗？” “嗯！当然，比赛pk才有意思，到时候让陈小二、赵妈、本山大叔，来个同台竞技，让他争第一，看谁才是真正的喜剧大王。” “对！还把周星星也找来，我可喜欢他的《整蛊专家》了，这个人光是站那里就很搞笑。” “可以，把喜剧大师都找来，让他们同台竞技。” “然后我要去当评委！” 说着魏玲已经站了起来，全然忘记现在自己还大着个肚子。 “呃~当评委就算了，你去台下当观众，这个节目真要找评委，就只能找大师了。” 既然都准备找喜剧大师了，就现在国内能适合来当评委的也就马三立，陈强这种咖位了。 话说今年马老爷子也80了，请他来录节目，估计有点难度。 不过老爷子还算康健，前几年还开了专场，能上台说单口。找点关键在注意下录制的节奏，想来应该问题不大。 既然国内找了两个大师，也得从弯弯香江找点来。 许冠文、黄沾都可以算是大师级别的。 只是他们和马三立、陈强比起来，又些显得分量不够，毕竟那两人都是真正的国宝级大师。 可弯弯也实在找不到能撑台面的，毕竟不可能去找于占元老爷子，人家都快90了。 至于弯弯，楚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菲。 费玉清的哥哥，那个大胡子的一代巫妖王。 正好可以让他来当主持。这也算是囊括了两岸三地的喜剧演员了。 楚青是个行动派，春节还没过完，《步步高·喜剧大赛》就开始了筹备。 第一个就是请评委。 陈强，只要搞定了陈小二，说服他来问题不大。 为了支持儿子的事业，陈强老爷子，七十了还在帮着陈小二拍戏。 香江那边有成龙牵线，黄沾和许冠文，只要钱谈好，一切都好说。 至于弯弯的张菲，他本身就是做综艺主持的，现在两岸又是热恋期。所以很轻松就答应了。 只是马三立老爷子，正如楚青一开始预计一样，上了年龄，没能够邀请到。 不过他也给推荐了一个人，马季。 说马季，现在年轻人了解他的并不多，可说他儿子马东知道的就不少了。 他还有个徒弟，叫江昆，就是反三俗那位爷。 第一百六十章 小灵通获准 做综艺，步步高已经驾轻就熟了。 只是这次不是海选，而是邀请。 毕竟喜剧和唱歌可不一样。 需要剧本和演戏功底。 有着《中国好声音》的牌子在这立着，又有步步高的金钱开道。 原本不少演员，在春晚过后，就会进入冷澹期。这会儿步步高找上门，不但开出高价，最终还能登上央视。 不少喜剧演员，也就一拍即合，答应了邀请。 这年代的演员还是很纯正的演员，就算是陈小二这种很有名的，他们去地方上演出，出场费也非常低。 按照现在的演出市场，第一档的是香江歌手，第二档的就是内地流行歌手，第三档的是体制内的歌手。最低的才是演员。 和几十年后，出场费动不动就几十万上百万比起来。 邀请陈小二这种小品演员，参加节目也就一万块钱。 至于本山大叔，现在还没特别火，出场费也才几千块钱。 倒是楚青设想的周星星，并没请过来，毕竟这个时候周星星可是在香江炙手可热。去年他一共拍了七部电影。 这在以快节奏着称的香江，都算得上高产了。 况且他今年准备自导自演，正在筹备《国产凌凌漆》。 不过他虽然不参赛，可也答应了，决赛的时候，可以作为特约嘉宾来助演一场。 毕竟步步高如今的名声，就是在香江也是鼎鼎大名的。 尤其他还专门收香江的影视版权，在利益至上的相机娱乐圈眼中，这就是内地的大水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对方兜底。 周星星虽然没来，可也招来了另外两个人。 一个是黄子华，他是香港栋笃笑创始人，1990年他开始《娱乐圈血肉史》栋笃笑的创作。 也算是开创了一个流派。 另一个是詹瑞文。说起他，认识的并不多。 主要是他一直从事舞台剧表演。戏剧学院毕业之后，也在研习现代默剧。 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做的东西不流行，但很重要”。 喜剧，并不是只有周星星的模式，还有詹瑞文的戏剧。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香江，真的是百花齐放。 光是喜剧，就有周星星的无厘头。詹瑞文的pip，黄子华的栋笃笑。 至于弯弯，楚青也就找到了刚刚离开表演工作坊，来大陆发展的李立群和金士杰。 这两位都是从戏剧舞台上下来的，不管是话剧还是小品，对他们来说都没问题。 基本确定了人员。三月一号，深圳大剧院，步步高的第一届《喜剧大王》就正式开录制了。 这次楚青没有像好声音一样全程参与，他只给出了大赛流程，具体就交给了其他人。 况且现在楚青也分不出太多时间去注意这些。 电信总局。 1994年之前，邮政和电信是一家，电信业务归电信政务司管。 可94年第一次改制之后，分出了邮政总局、电信总局两个企业局。 电信的建设工作就归电信总局管理。 bh斯达康的小灵通项目，上交审核的就是电信总局。 去年就提交的方案，硬是等到三月份了才给答复。 步步高产业园东区的一栋小楼，这里是步步高、华为、斯达康，三家成立的事务中心。 “经过电信总局的审批，小灵通项目，可以在中山进行试点运行。” 一直负责联络的吴因率先宣布了好消息。 只要通过试点，基本就代表小灵通项目，开始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从研发到项目成型，必须得经过验证才行。 “这都是多亏了华为的交换机项目，不然想通过审批不知道得要多久。” 年初的时候，华为的c&c08数字程控交换机研制成功。帮助电信解决了原来的长途通话问题。 原来说过，在交换机没有大规模量产之前，打长途，都是通过长途台中专。 耗时长不说，通话还不方便。 可华为研制的c&c08数字程控交换机，它是以计算机程序控制电话的接续。 比起以前的人工操作，要方便快捷了不止一点。 这也为后来，长途直播打下了基础。 有着华为在这方面为电信做的贡献，和华为合作的小灵通项目，当然同样借着这股东风，获得了批准。 这就体现了当初拉华为入局的重要性。 不但解决了小灵通发射设备的问题，还变相加快了项目进程。 “中山也算不错，就是不知道资费电信那边怎么算？” 既然开始试点了，楚青更关心资费情况。 几年前，一个大哥大的入网费是6000元，每月月租是50，一分钟4毛，并且是双向收费。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1993年，光京城一地，大哥大的拥有量，就高达个，并且当时是供不应求，还有许多下单的，得半年之后才能排上号。 要知道，当时大哥大一套设备+入网费下来得要。 在一个平均工资，刚刚突破350元的社会，这样一个大哥大，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卖的起的。 然而这也侧面说明了，两年的深化改革，让越来越多的人，变得有钱了。 有钱之后，通信的需求，也就自然更迫切。 “电信给我们的标准是，包月30，每分钟04元，市话单项收费。” 这个价格对比大哥大，可要便宜了不少，和固话差不多。 “政策呐？”老任更关心政策。 毕竟能不能像大哥大一样，彻底放开，这才是决定性的关键。 “现在试运行是让我们自行维护，上面的政策是‘不鼓励不干涉’。给我们的定位是‘固定电话的补充和延伸’。” 这个政策算不上好，可也不错。只是比起大哥大来说是要差点。 毕竟大哥大的定位是移动电话。 况且现在国家已经在研制二代移动通信了。小灵通虽然也是采用的二代移动通信技术，可毕竟不是本土自制的。 核心技术还是来至于本子，可现在又确实需要这些通信技术来填补市场的需求，所以就只模棱两可的给了个，“固话补充延伸的定位”。 也算是通信方面的一种尝试。 对这个结果，在座的几人也丝毫不意外，毕竟技术还是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好的，谁叫小灵通的核心技术不是他们自主研发的。 所以几人也都心知肚明，下一次，还是得拿自主研发的才行。 不过小灵通也算是给他们开了一条路，只要入了这个局，往后就能简单很多。 当然对楚青来说，最重要的是，小灵通让步步高有了第一条手机生产线。 虽然是从移动固话改过来的，可也算是踏足了手机行业。 这算是为未来的进一步研发，打下了一个基础。 在确定了试运行标准后，步步高的第一台小灵通手机，也可以正式投产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开播 中山，古称香山，是孙中山先生的故乡。 北接广州市南沙区和佛山，西邻江门和珠海， 东隔珠江口伶仃洋与sz市和香港特别行政区相望。 88年才升为地级市，从佛山独立出来。 比起它周边的几个市，中山是相对发展比较慢的。 也就升为地级市之后，才迎来了一波大力发展。 只不过和一江之隔的深圳东莞都相差甚远。 就连珠海也因为紧邻澳门，发展得也比中山好。 也就相对比江门好了那么一点点。 不过就算在差，也是地处改革前沿，各种轻工业制造厂，这两年更是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电信局选择这里做试点，也是经过充分考虑的。 为了贯彻‘不鼓励不干涉’的政策，电信局只下发了文件就没有任何后续。 该怎么建设，怎么推广，又怎么去运作，就全由bh斯达康自己去和中山邮电局安排。 在电信业务还没和邮政彻底分家之前，想办理固定电话入网，牵电话线入户，都得去邮电局申请。 粤东地区，固定电话入户的评率，早就甩开了全国其他省。 可还是那个问题，打了申请到入户安装，没个几个月是到不了位的。 倒不是邮电局故意拖延，而是这个时候都是需要等分配，电信线路分配到了你那里，才能进行入户安装。 尤其这两年有钱人越来越多，原来一两千的固定电话服务，现在基本都能承受得起了。 安电话的人越来越多，可地方邮政局，人手物资却有限。 尤其中山，从设市到现在满打满算才五年，要发展的地方太多了。要用钱的地方更多。 这个时候的中山邮政局，面临的就是人才、资金各方面都不足。 所以当这个试点任务下发之后，中山邮政是举双手欢迎。 毕竟投入不多，如果试点成功，收获还很大。 入网费和包月收入这些就不说了，还能帮他们解决固话入户的问题。 双方正式确定合作之后，最先入住的就是华为派出的设备安装团队。 小灵通采用的微蜂窝技术。是通过微蜂窝基站实现无线覆盖，将无线市话手机以无线的方式接入本地电话网。 可在无线网络覆盖范围内自由移动使用，随时随地接听、拨打本地和长途电话。 华为设计的微蜂窝基站，是一种低功力基站，基站的发射功率最高为500w。每个蜂窝的覆盖半径只有100-1千米。 好在中山本身面积就不大，经过评估之后，将第一个试点镇，选择在了小榄。 在粤东，基本每个市都有一个明星镇。 小榄就是中山的明星镇。 早在1986年，中山还没升格地级市之前，小榄就已经是全市数一数二的工业镇了。 这里最耀眼的明星企业是乐百氏。 就是那个斥资千万，购买马教练的“生命核能”配方的乐百氏。 也是国内最早做ad钙奶的饮品企业，后来娃哈哈的ad钙奶就是模彷的它。 只是可惜。在2000年的时候，乐百氏和其他快消民族品牌一样，最终被国际巨头达能全资收购。 被收购的乐百氏，也和其他民族品牌一样，从此泯然众人，消失在了大众视野。 等到第一批蜂窝基站铺设完毕后，步步高的第一批小灵通样机也拿了出来。 小榄，城建村。 包括楚青在内，bh斯达康的所有股东管理，和邮电局的干部都来了。 “这就是步步高设计的小灵通手机。” 老任拿着楚青带来的小灵通，爱不释手的仔细打量着。 两寸宽的数字显示屏，硅胶按键，短接天线，可拆卸式电池。 更难得的是比现在流行的大哥大，要小了整整三分之一，也就比一个手掌大一点。 入手的重量也很轻，只有不到半斤的样子。 要知道1991年出的最新款手机，也要250克，市面上普遍的大哥大更是重达650克。 “这款手机除了简单轻巧，最重要的是它采用的锂电池，可以续航72小时。并且充电更方便。” 说着楚青当着大家的面，拆解了手机后盖，里面长方形的锂电池，显得特别轻巧。 “厉害啊！步步高不愧是高科技企业，这制造技术怕不比国外的差了。” 说话的是市委分管邮电局的领导陈超燃。 也是除了楚青几人外，最积极的一个。 毕竟要是小灵通真的实验通过，对他这个主要负责人来说，也是一份巨大的政绩。 况且在他面前的这几个，都是身价上亿的大老板。 不提如今的步步高，就是华为和斯达康，在他眼中也是大企业。 去年，华为在还没有制造出c&c08数字程控交换机的时候，就做到了几个亿的营收。 在如今这个一切以招商为主的时候，随便一个企业拉出来，都能吊打小榄的乐百氏。 不过现在，最让他眼馋的就是步步高这个小灵通手机。 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都知道，手提电话，才是真正的未来。 从大哥大的飞速发展，在到现在试点的小灵通。步步高现在研发的这个东西，市场肯定小不了。 作为中山的领导班子，如果能把这个制造工厂，挖到中山来就好了。 “这还只是我们试水的第一款，往后还有更多使用小灵通技术的手机。” 对于改良之后的这款小灵通，楚青也是十分满意。 最初研发中心拿出的样机，基本和分体电话差不多，又没美感，又笨重。 后世的2g手机，比这个时候大哥大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轻松放进口袋里。 重新在设计上改良过的步步高小灵通，就完美贯彻了这一点。 不但在重量上，控制到了200克一下，还把体积也缩小到手掌大小。 携带越方便，使用频率才能越高。 “那不知道步步高有没有打算，在中山也扩建一个小灵通工厂，毕竟作为小灵通一个试点地方，这意义对小灵通来说，算是非同一般的。” 陈超然还是忍不住，试探了一句。 今年才四十出头的陈超然，如果没有重大业绩，他最终可能到厅就基本差不多了。 对他来说，这次的小灵通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机会。 如果在能招商引入步步高的手机生产，就能让他的进一步的机会更大一些。 “哈哈！小灵通如果正式上市，扩产是肯定的，只不过一切还得看测试结果。陈局长，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开始。” 楚青打了个哈哈，就暂时把这事揭了过去。 以如今步步高的体量，全国找来拉投资的人可不少。 不过这些暂时都被楚青挡了回去，现在步步高往外地扩展工厂，其实并不划算。 在地方上还没被外资骗过的时候，他们这些民企其实能拿到的条件并不多，比起外资可差远了。 后来各种条件加码，也是被外资坑过之后才有的。 小灵通的测试，并没有什么意外，有着步步高、华为、斯达康，三家的技术全力支持。 在有一年半的攻关研发，接入了电信网络的小灵通，在小榄镇上的运行非常顺畅。 通话效果远远好于大哥大。 大哥大采用的模拟信号技术，不但通信效果不稳定，还容易占线。 又陆续在小榄开通了十几个信号基站，基本可以做到全覆盖之后。 小榄就作为第一个试点，正式接入民用。 不过最先办理的，不是那些等着固话安装的用户。 而是步步高在小榄的几十个高级会员。 步步高在中山有三家旗舰店，其中一家就在小榄。 所以这里的会员体系也十分完善。 经过了学习机，正版磁带，vcd等一系列的产品之后。 步步高对会员的吸引力也是越来越大。 基本上忠实用户的比例达到了百分之45。 尤其是高级用户。在步步高的各种福利之下，他们已经成为了步步高的坚决拥护者。 所以在一开始推广小灵通的时候，楚青就把这项新技术，稍微包装了一下。 弄成一个专门针对高级用户的特别福利 “步步高会员特别福利——小灵通！” “高级会员独享：入网全，包月30，单向收费每分钟低至038元。” 针对高级会员，步步高的各个旗舰店，每月都会定时上门送《电脑周刊》。 只不过这次多加了一张宣传单。 前面就说过，能在这个年代，一次性消费几千元以上，成为高级会员的人，家庭状况都不会差。 尤其是粤东这样一个繁华的地方。 不少人家别说固定电话了，他们本身就有大哥大。说白了都是不缺钱的主。 现如今，有了新的技术，不但比大哥大小巧，信号还更好，并且价格还便宜。 93年一台大哥大+入网费，最便宜都要元。 可现在，小灵通不但不收入网费，小灵通手机还很便宜。 一台步步高的小灵通，售价才6000元。 如果算上1500的固话入网费，这个手机的价格就更便宜。 至于30的包月费用，和036\/分钟的话费，就更加不算什么。 能花6000买个手机的人，也自然能负担得起这个费用。 所以在有了步步高的信誉带动下，只几天小榄就接入了十几名小灵通用户。 小灵通和后世的移动手机比起来，确实要落后不少。 可在1994年，新的二代移动技术，还没大面积普及的时候。小灵通无疑就是一个黑科技。 毕竟他比起大哥大的1代技术来说，可要好得太多。 原本按照楚青等人的预计，能在一个月之内，在小榄接入100个小灵通业务，就算是完成了第一个阶段的测试。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不用一个月，才半个月时间，小灵通的接入业务就超过了一百。 等到一个月的时候，接入用户已经将近三百了。 之所以能如此快，除了步步高会员的带动，小灵通的信号本身过硬。 更多的是因为，小榄本地的业务需要。 小榄除了乐百氏，还是“南方锁城”。 这里的小五金厂，这几年格外的多。基本上已经形成了产业规模。 对于通信的需求，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小灵通的出现，算是填补了商业市场上的空白。 得知消息的bh斯达康，直接跳过了试探性的第二步。 正式在中山全面展开。 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测试，楚青也赶回了深圳。 经过一个月的录制，《喜剧大赛》也完成了三轮。 马上第一期就要送央视播出，即便楚青已经放手让团队去做了，可最终剪辑的时候还得他来把关。 毕竟，论综艺剪辑的重要性，没人比他更清楚。 要想学《中国好声音》一样，打响口碑，这一开始的剪辑就需要他亲自来。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1994年4月16又是星期六，晚上九点半。 自从1992年，步步高的好声音，在这个时段播出过后。 慢慢的央视也开始把这个时段，做成了一个综艺时段。 观众的观影习惯，是有着十分强大的惯性。当习惯了之后，在想调整就会感觉很别扭。 就比如上个月因为一些原因，突然停播的《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和《吐槽大会》。 有得看的时候不觉得，可突然没得看了，就会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所以每周六周日晚上，在没有好声音的时候，央视会自己做一些综艺来填补这段空白。 比如《综艺大观》，就从原来的白天，改到了晚上。 唐松，自从高考再次失利，他没有选择继续复读。 而是遵循内心，北上做了一名北漂歌手。他要学他的偶像许巍一样，去追寻自己的梦想。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北漂歌手并不如他想象的轻松。 住在老旧的大杂院，拿着微薄的收入，隔三差五才能有一两场的演出。让他感觉到了迷茫。 一觉睡到晚上九点多。 艰难坐起的唐松，点了根烟，迷茫的望着打开的电视。 “你认为喜剧是什么？” 原本还放着广告的电视里，画面一黑出现了一句话。 画外音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让唐松感觉有些熟悉，又有点陌生。 “我认为喜剧就是能让观众看着开心，忘掉不愉快的事情。” 画面变亮，电视里出现了两个人，陈小二，朱时茂。 每年都在春晚亮相的他们俩，可为是家喻户晓了。 甚至最近几年，观众看春晚就是为了看他们。 就和十几年后，看春晚就为了看本山大叔一样。 在他们出现的瞬间，电视机前不少人，都瞬间来了精神。 “有人说，喜剧的内核是悲剧，你怎么看？” 画面一黑又是一个问题。 “我不太赞同，喜剧是一种阐述人类生活真相的艺术。悲剧的内核，只是其中一种反差的形式而已。” 这次说话的人刚刚出现，就让无数观众瞬间一惊。 周星星！如果说，一开始出现的陈小二，朱时茂。让大家感觉意外。 那么此刻回答的周星星，就立刻让所有人变成了惊喜。 港台明星的特殊光环，从八十年代就开始了。 最近几年随着录像带和vcd碟片开始达到了一个高潮。 尤其统治了最近两年香江电影的周星星，他在内地观众眼中，已经有喜剧代言人的趋势了。 然而这还没完，在他们两个后，陈强，黄沾，马季，马三立。 一位位喜剧泰斗纷纷出现。 他们回答的问题，都围绕着一个话题，喜剧是什么？ 就当电视机前的观众，被带入进去后，也开始思考喜剧是什么的时候。 一段轻快的音乐响起，镜头从深圳大剧院外面切入，顺着大门、通道、观众席。最终落到了舞台中央。 哪里摆着一个话筒，身后是一块红色的帷幕。 画面中出现四个拟人的文字，在一番挣抢排序之后，最终组成了《喜剧大赛》的标题。 第一届《喜剧大赛》又在这个熟悉的时间段，开播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和后世各种喜剧大赛多如牛毛不同，这个年代，歌唱比赛很常见。 可专门为喜剧举办的大赛，却很少见。 一方面是平台稀少，另一方面也是这个时候的演员敬业。 好的喜剧，是需要好的剧本支撑的。 如果没有好的剧本，他们很多时候宁愿不上台也不将就。这叫戏比天大。 尤其陈小二从王爷之后，基本就不演小品了，除了和央视的版权纠纷，更多是没有好的剧本。 以他小品王的名声，当年就是不上央视，也还有其他电视台抢着让他去演小品。 可放在那么多机会，他却再也没演过，就是因为他再也拿不出能让自己满意的作品。 这种对演戏的坚持，和后世那种对着镜头念一二三四的演员，根本不是一类人。 好的喜剧剧本，也是楚青在筹备喜剧大赛时候，需要面对的最大问题。 陈小二就因为没有好剧本，拒绝过楚青一次，好在楚青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后世那么多喜剧节目，之所以能快速拿出合适的剧本，其实不是演员一个人的功劳。 在每个喜剧人背后，都有一个专业的团队。 为了让节目效果最大化。为此楚青从两岸三地，直接招募了一个三十人的编剧团队。专门给比赛中的演员做编剧，协助他们完善编剧的工作。 有了强大的编剧团队，和这个时代最顶尖的喜剧人。 当第一届《喜剧大赛》正式播出的时候，观众看见的，就是一个全新的喜剧舞台。 电视中大幕拉开，陈强、马季、黄沾、许冠文、张菲五位评审，坐在了舞台正对面的一排座椅上。 在他们周边是一排排观众的座位。 对于许多内地观众来说，陈强马季是最熟悉的。其次是许冠文。黄沾和张菲因为内地收不到港台电视台，所以认识的不多。 可步步高从来不会在这方面冷场。 字幕也是把每一个人的代表作，都给介绍了一遍。 喜剧大赛因为是第一次举办，为了让观众更清晰了解赛制。 楚青花重金找魔都美术制片厂，给做了个简单的定格动画介绍。 这时候的魔都美术制片厂，已经开始落寞了，资金短缺，人才的流失。让他们再也做不出《大闹天宫》《天书奇谈》这样的神作。 1995年启动的《宝莲灯》，成了魔都美术制片厂，最后的绝唱。 《喜剧大赛》的定格动画，对他们也只是杯水车薪。 至于楚青去资助，就更加不可能了。魔都美术制片厂可是事业单位，就算在落魄，也轮不到一个民营企业去插手。 等到一切介绍完，当第一个节目出现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如果换了其他节目，如此冗长的前面部分，观众早就失去耐心了。 可有着楚青剪辑，在其他节目最没看点的地方，却被剪得格外新奇。 比如在动画介绍流程之后，他会插入一段张菲和几个评审打趣说笑的镜头。 张菲作为主持人，串场环节气氛，本身就是他最拿手的活。 尤其这次步步高给他的台本，还特别加入了一些搞笑的东西。 比如张菲在介绍完赛制之后，会主动找陈强老爷子，问他会不会故意给自己儿子打高分。 咦！这样劲爆直接的话题，在这个含蓄的时代，就显得非常有看点。 这个时候剪辑也是很懂，立刻切了一个陈强的特写。 把他脸上的窘迫和不自然都给展现了出来。 当然这一段并不是当时陈强老爷子的真实反映。 可这却是这个时候观众最想看到的东西。 做综艺，很多时候真实是什么不重要，观众最想看什么才最重要。 只有满足了观众的期待，才能让节目效果最大化。 “他能出现在这个舞台，本身就已经得了满分，毕竟敢来这里比赛，是需要很大的勇气。至于表演能打多少分，那是现场观众的权利。你们喜欢就多给点分，不喜欢就不给分。” 陈强老爷子是几十年的老演员了，对于这种问题也是手到擒来。 既夸了自己儿子，也迎合了观众。 只是因为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节目，还有些放不开，稍微有些中规中矩。 这种综艺到底要怎么做，他们其实心里也没底。 “高分也好，低分也罢，只要看了高兴，喜剧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这个节目不让我们评审打分，其实是最好的，等下他们要是演的不好，我可就直接骂了，反正我没投票权，也不怕得罪他们。” 倒是黄沾这个自来熟，放松得很。听了陈老爷子的回答，直接就把话接了过去。 “对呀，我之所以答应来，也是因为这点，评审打分，多少都要考虑下演员的关系亲疏。这下好，不用我们打分，一切观众说了算，这就很人性了。ji你等下放心说，说不好我肯定会骂你这扑街的。” 同样见惯了大场面的许冠文，也接了一句，并且还主动喊话了一句后台的詹瑞文。 一开始陈强和马季还有些放不开，现在见另外三人嬉笑怒骂的很放松，也就有样学样。 “我就是最怕打分，不管是相声也好，小品也好，他们能站上这个舞台，其实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一切就看他们的临场发挥。” 在几位评审打趣了一圈之后，第一个节目也开始了。 这次参赛的人一共被分成了八个组。 陈小二和朱时茂一组，赵丽蓉和巩汉林一组，本山大叔这时候才刚刚认识范伟。他本来还是想找老搭档黄晓娟的，可因为一些个人问题，黄晓娟没来，就退而求其次搭档了范伟。 第四组是这一次唯一的相声组冯巩、牛群。他们两个都是马季的学生。 第五组是黄子华，第六组詹瑞文。 第七组是李立群和金士杰。 第八组郭冬临，也是这群人里，最不出名的一个。 郭子是93年才第一次登上央视。并且当时的反响也一般。 比起其他几位春晚的常客，他算得上是一个纯新人了。 如果论资排辈，宋丹丹，蔡明、郭达，还有一大帮上过春晚的小品演员，这些人都比他有资格来。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可那样就失去了乐趣。 既然是比赛，除了成名的老演员，当然也需要有黑马新人。 在楚青的定位中，郭子就是那匹黑马。 第一百六十三章 音乐风云榜 “老婆！我错了~！” 后世评价郭冬临有句话叫做铁打的郭子，流水的嫂子。 郭冬临的小品不像其他演员，总是那么多说教的东西。他展现的基本都是夫妻间的家长里短。 演艺的也是普通小人物的生活。 从买红妹开始，基本上他的女搭档一直在换。可不换的是他那个耙耳朵的形象。 这也侧面说明，这种类小市民形象是最适合郭冬临的。 所以为了尽早发挥他的长项，楚青给他定位就是小市民。这期的剧本也是编剧组，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 此刻刚刚结束完新一期录制的郭冬临，也回到了下榻的宾馆。 正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第一场比赛。 这一期，他是第一个出场，演的是一个叫《老婆你好》的小品。 说的是一个耙耳朵藏私房钱，然后被老婆发现，谎称是变魔术变出来的。 这个小品的内核很简单，却充满了喜剧张力。 看着电视里的自己，那笨拙又搞笑的肢体，每一处私房钱被发现，都得绞尽脑汁圆过去的时候，郭冬临就感觉很开心。 他能感觉到，这个作品的优秀，这是他这几年来，演过最好的小品了。 当然这期节目，他的得分也很高，排在第三位，仅次于陈小二和赵妈。比本山大叔都要高不少。 上海戏剧学院毕业的他。也在人艺演过几年的话剧。舞台功底上，并不比其他人差。 这两年之所以一直没有什么起色，究其原因还是没有好的本子。 这次来参加节目，对他来说，完全是一个意外。 当他收到邀请的时候，他才刚刚从人艺离职，正准备全力冲刺95年的春晚。 一开始他还有些犹豫，当步步高承诺，只要来参加节目，就能报送上春晚后，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然而等来了之后他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节目。 不说那两位香江来的演员，其他几组，基本每一组都在春晚展现过他们的才华。 能和他们一起同场竞技，这让郭冬临又是忐忑又是兴奋。 正是这种斗志，让他在有了好剧本之后，第一期就拿到了一个不错的名次。 也让无数观众，再次认识到了郭冬临，这个长相忠厚的“耙耳朵”。 “你也有私房钱吗？” 看完这个节目，魏玲和许多看了这期的老婆一样，下意识都会问自己老公一句。 “私房钱？有！”楚青装作为难的想了想才道。 “真的吗？藏哪了的，快告诉我。”听了这个回答，魏玲瞬间来了兴趣。 没想到小品里说的每个男人都有私房钱，看来是真的。 “还要找吗？你不是知道吗！” “我知道？在哪里？” “特斯拉啊！” “……” 楚青一句话直接把天聊死。 特斯拉是楚青用投资认购证赚来的，如果真要说的话，还确实是他的私房钱。 要不说郭冬临的小品接地气，已婚男人藏私房钱，是小家小户才有的事情。 这个国家，有钱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还是低产家庭。资金紧张，才会在生活中存私房钱。 到了楚青这一步，他的私房钱，根本不用藏枕头里。 随便投资一个企业，不但是私房钱，还能让它钱生钱。 就比如他前不久投资周群飞的玻璃厂。 还有一个以深海投资，投的显示器生产厂。 只要这些项目开始盈利，这私房钱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你帮我把这个节目做一份vcd，我想那一份放家里，以后没事了就拿出来看看。” 虽然在现场魏玲已经看过一次了，可看了剪辑版之后的，魏玲反倒感觉更有趣了。 尤其每次演出完了，搭配上其他组的表情。还有公布票数时候的紧张刺激，都比现场来的好玩。 “已经做了，这次《喜剧大赛》不但会做成vcd套碟，里面还会加上一些幕后花絮。到时候会做成纪念版推出市场的。” 自从vcd影碟机的市场保有量上来之后，楚青就在大力开发其他周边节目。 不光是有《喜剧大赛》，就连本子的《超级变变变》也被楚青买了vcd版权，到时候会做成vcd节目，挂在各个店里一起售卖。 随着整个vcd的市场越来越大，能够支撑得碟片种类也就更多。 尤其这些国外的成功节目，只要花很少的钱，买了版权就能在国内租赁。并且还不用像登陆电视台的节目，需要审核。 现在的vcd市场，就和十几年后的网络视频行业一样。 初期这就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 当然等到监管到来的时候，肯定会有所限制的，不过以国内的迟钝，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有结果的。 “对了，广东电视台找你弄的那个vcd音乐风云榜，谈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只不过规模有点大，还得等几方确认，就可以正式筹备了。” 自从步步高率先弄出vcd专辑之后，现在不管是内地还是港台，歌手出专辑都会优先做vcd专辑了。 一张vcd专辑，不但vcd能放，cd也能播。 一个vcd把原来cd和录像带的功能都给囊括了。 尤其还有步步高的歌手带头。 陈明李春波这些人，一年卖上千万的专辑，说他们不嫉妒是假的。 毕竟钱有谁不想赚。 随着流行音乐市场越来越成熟，广东电视台和央视、魔都电视台，就一起策划弄个颁奖晚会。 一开始三家并没打算带着步步高一起玩的。 可当他们一统计，结果步步高不但拥有内地三分之一的歌手，更是囊括了销量前十的专辑。 所以当找上步步高沟通的时候，楚青只给了一个要求。 弄颁奖晚会可以，步步高不但要参与，还得主办。 倒不是楚青看不起他们，如果真的由他们主办，最终肯定又弄成分猪肉。 如果真的是那样，步步高还不如不参与。 大不了楚青自己做，并且还能做一把大的，把香江弯弯都给囊括进来。 毕竟不管是人脉还是实力，步步高都有，如果真要甩开他们单干，到时候难堪的就是他们。 所以经过几方磋商，原本是三家电视台，小打小闹的音乐颁奖典礼。 就在步步高的协调下，做成了一个囊括了两岸三地优秀音乐人的大型活动。 《中国音乐风云榜》，将从两岸三地，选出年度十大金曲榜，最佳音乐vcd专辑，最受欢迎男女歌手，最佳词曲作者以及最佳新人，等多项大奖。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第一百六十四章 颁奖礼（一） 自从有流行音乐开始，各种音乐颁奖礼就层出不穷。 香江的十大劲歌金曲，弯弯金曲奖。这两个算是知名度比较高的。 内地的音乐颁奖礼就更多了，从电视台到各个单位，唱片公司，基本都有自己的奖项。 至于影响力和生命力什么的，从现在还剩下几个，就能显示出是多么的鱼龙混杂。 比如当年某颁奖礼上，内地天后田震和叶赫那拉英之间的事件。 所以对于步步高要主办的事情，不管是电视台还是电台，都没有太过意外。 稍微拉扯几下也就妥协了。 谁叫人现在是金主呐。 这几年，步步高不但在央视打广告，基本和各地的省台关系都不错。 至于电台，因为有一大票头部歌手在，那关系更是没的说。 比起其他公司，几天就能弄一个颁奖礼的现状。 步步高从一开始就决定往大了做。 后世国内之所以没有一项真正拿得出手的颁奖礼，最大的问题就是被各种人情世故所拖累。 不说绝对公正，最起码也得让观众看得过去。 有些颁奖礼基本演都不愿意演，只要你来就给奖这种骚操作，都还算是有底线的了。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全国20家省台、两岸三地160家电台，外加200名来自全国各地的资深歌迷。 他们380人组成了第一个评审团。 从两岸三地1993年发行的歌曲当中，选出上面的这些奖项。 不管是谁，来自那个单位，那个地区，他们每人有一票。 按照投票的多少进行选择。 当然这些来做评审的人也不白来，步步高不但包吃包住，还每人送了一台全新的p3。瞬间就把逼格给提了上去。 四月最后一个星期天，赶在五一劳动节之前，首届《步步高·中国音乐风云榜》在深圳举行。 傍晚，深圳体育场外已经挤满了人。 这样大型的晚会，自然是要售票的。 虽然步步高不差钱，可也不能和钱过不去，毕竟办这种颁奖礼，花费可不小。 天气渐热，众人穿着短袖，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不管是谁，愿意买票来的，最起码对音乐，都还怀有一份激情。 毕竟50一张的门票可不便宜。 只不过在嘈杂的人群外，另有一群服装统一，手拿横幅灯牌的组织。 “陈明后援团的在这里集合，等下统一进场，千万不要挤，注意不要踩踏！” “李春波粉丝会的来这里，荧光棒，灯牌领！” “挚爱一生，伴你同行——毛宁深圳歌迷会的来这边。” 同样等候入场的陈小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热闹的一幕。 什么时候开始，内地也有香江那种粉丝团了。 并且还如此正规。 “先生！你是王旭歌迷么？来加入我们，我们是官方认证的。不但有礼物送，还能和王旭亲密接触喔！” “只需填个表，你就能加入我们歌迷会了。” 还没等陈小奇反应过来，斜后方过来一个穿着印有王旭歌迷会字眼体恤小女孩，拿着一份表格就递到了他面前。 “你们这个官方是那个官方？” “步步高传媒啊，我们是在他们哪里有备桉的。” 正经官方出来的陈小奇，感觉有些懵。怎么官方还能这样理解吗？ 本来陈小奇转身就想走，可出于职业操守，想了想还是回头接过了表格。 他倒要看看，这步步高到底凭什么，两年时间就能把音乐市场做得如此大。 表格很简单，基本都是围绕王旭的问答题，下面也有选项，选完了留下电话号码，在签名就算完事。 “陈先生，你现在也算是我们歌迷会的了，等下可以跟着我们一起从侧门入场。” “另外这是应援物。” 说着小女孩从一旁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由两塑料手掌绑一起，摇起来就啪啪响的小玩意。 另外还有一根黄色的荧光棒。 自从1992年荧光棒，开始出现在本子的演唱会上后。 香江和内地也开始风靡起来。 漆黑的演出现场，台下一水的荧光棒，那效果着实很不错。 “这些不收钱！”接过小礼物，陈小奇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不收钱，只要是登记的粉丝，我们都送。” “……” 想想他们太平洋唱片，别说为粉丝准备这些小东西了，正儿八经的歌迷会都没有一个。 就步步高这笼络人心的手段，别说专辑卖爆了。 就算随便找几首歌出个垃圾专辑，估计都会有歌迷抢着买。 今晚太平洋也有歌手会来，可放眼望去，他根本没有看见一个他们歌手的灯牌。 步步高这招实在太高明了，既笼络了歌迷，又给歌手打了广告，提高了人气。 步步高有高人啊，难怪能在市场盗版猖獗的时候，做到专辑销量逆势上扬。 这种手段，让他不由得想到了曾经做《金曲1991》盗版磁带的人。 民间果然是高人多。体制里还是太过僵硬了，他就是也想跟着做，也不一定能得到许可。 晚会总导演是赵安，以他和步步高的关系，就算不请他，他也会自己来。 尤其他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来指导这种颁奖晚会，也是一种对资历的积累。 如果不出意外，年底他就能坐稳央视的文艺部主任，并且调tv3任职。 “各路摄像机准备，先抓拍一些前排的明星，主持人记住等下按照事先排练的，多找台下的歌手互动。” 后台监控前的赵安，拿着对讲机，开始有序指挥着各路安排。 来步步高的节目当导演就是轻松，赵安手里有一份详细的台本。 基本用不着他操心多少，详细流程上面都写清楚了。 负责具体工作的，也基本都是步步高传媒的人。 他们的工作效率，可一点不比春晚的团队差。 尤其舞台灯光上面，可比央视更舍得砸钱。 今晚使用的这些设备，都是步步高全新定制的，原本是等着八月份第四届《中国好声音》用的。 现在算是临时借调过来的。 如今步步高传媒，有个庞大的节目中心。 即便分出了一些人去做《喜剧大赛》，可任然能轻松分出人手，来做这样一个颁奖晚会。 90年代的深圳，是全国人才最密集的地方。 尤其92之后，那些从单位下海的精英，首选就是这里。 日益强大的步步高，在这波人才流入中，哗啦了大量的精英。 “董事长！” “楚总！” 正当演出后台在紧张忙碌的时候，楚青在毕晓世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老赵，准备的怎么样了？” “有你们步步高的团队在，比我在央视搞晚会都轻松。” “他们还需要你这个专业人士多指导。” “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也认识好几年了，想到当初第一次见的时候，步步高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这才多久，就成了个年营收十几亿的庞然大物了。 想到前不久在报纸上看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感觉不可思议。 科技公司，想做到年营收十几个亿，这可比那些卖假酒的困难多了。 虽然孔府家酒和太阳神，也做到了这个数，可两者的地位却完全不一样。 烟酒保健品，换一家也可以，可科技公司，换一个就不一定行了。 没看裕兴，去年的营收才不过两个亿。也就步步高的一个零头。 第一百六十五章 颁奖礼（二） “有荧光棒的全部举起来！对，跟着我一起摆动。” “等下别害怕，也别害羞，大家遇到喜欢的歌，就举起手中的荧光棒，跟着一起挥动。” “如果有灯光打过来的时候，一定记得把你们的灯牌横幅举起来，要让摄影师拍到。” 分散在各地的编导，指导者观众，进行一些互动。 内地现如今还不像港台歌迷那么活跃。 看演出的时候，互动也比较少。 尤其是这种大型场面，现场还有摄像机的时候，他们都比较含蓄。 好在步步高组织了不少会员，将他们转化成了歌迷。 楚青要把音乐产业正规化，就少不了歌迷的参与。毕竟歌迷文化，也是音乐产业的一部分。 七点不到，嘉宾掐着点开始入场。 全在前排观众席就坐，一水的明星。 除了步步高旗下的艺人。 成龙、四大天王、梅姐、哥哥、李宗盛、罗大佑、周华健、小虎队的苏有朋。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港台地区，叫的上名号的基本都来了。 内地的杨小姐、阿毛、矮大紧、田震、叶赫那拉英。最近两年的成名歌手，也悉数到位。 在节目效果这方面步步高一直很懂。 尤其这次的现场团队里，有几个是从第一届好声音就跟着楚青的。 他们在耳语目染下，也多少学到了一些楚老师的精髓。 每一个明星入场，都会给灯光特写。 立刻就能引起全场的欢呼。 尤其港台明星入场的时候，更是全场沸腾，尖叫声不绝于耳。 准时七点，全场灯光一暗。王浩的声音传入全场。 “有请开场嘉宾，王旭+黑豹乐队” “好想大声说爱你！” “冬冬冬！” 激烈的前奏响起，舞台灯光大亮。王旭和黑豹乐队，一身全黑的皮衣皮裤出现在舞台上。 “像阳光，在冬日里满溢，像晚星，突然照亮天地” 这一年，王旭虽然不像陈明、李春波那样在国内掀起狂潮。可在外埠市场，却掀起了不小的声势。 尤其在本子，因为这首歌被翻唱成了日语，他反倒比在国内更火。 去年就连续在本子举行了三场演唱会，今年更是有一系列的亚洲巡回演唱会。 算是步步高，第一个打入国际市场的歌手。 第二个就是女子十二乐团。 等到王旭和黑豹乐队表演完，舞台上喷洒的干冰还没散去，立刻一阵古筝竹笛的节奏响起。 十二个穿着好似天宫仙女的乐手，在云雾中出现在了舞台上。 “春天的黄昏，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 “让挥动的手，在薄雾中飘荡” 一袭云裳的江珊，随着歌声款款出现在了舞台上。 这首《梦里水乡》是1993年周笛、洛兵创作的。他和王晓京是好友。 当初楚青找他打造女子十二乐团的时候，王晓京就把这首歌作为了十二乐团的主打歌。 年初江珊因为《过把瘾》火遍全国，王晓京把她签约进唱片公司后，又把这首歌的演唱部分交给了她。 这次开场，算是江珊和十二乐坊的首次合作。 “咦！这首歌填词之后很不错啊！” 坐在楚青旁边的魏玲，听到歌词瞬间眼前一亮。 “那是当然，这才是最有意境的中国式情歌。” 论歌词曲调意境，放在三十年后，都能秒杀一大票学猫叫。 尤其这次的舞台设计和他们的穿着，搭配这首歌，真的有种弦乐飘飘梦里江南的感觉。 一瞬间那种深入血脉的中国风，就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看台上，无数的观众已经情不自禁举起了手中的荧光棒，开始跟着节奏一起摇摆了起来。 《梦里水乡》去年随着女子十二乐团，已经在国内出过专辑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是纯音乐演奏的，没有歌词，这个年代能欣赏的内地人还不多。 这次添加了歌词之后，整首歌的意境就凸显了出来。 暖场结束，王浩和张菲、周慧敏三个主持人，出现在了台上。 如今王浩已经成了步步高的专职主持人，基本只要是步步高的节目，就都是由他主持的。 张菲本来就在录制《喜剧大赛》，这也算是临时客串出场。 至于周慧敏则是楚青在选了一圈之后，特定找来的。 毕竟玉女掌门人，可是能俘获三代男人心的存在。 第一届颁奖礼，怎么也得找个美女来撑门面。 “现场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欢迎来到首届由步步高冠名的‘中国音乐风云榜’颁奖典礼现场。” 在三人一通吹捧过后，总算迎来了第一个环节。 “年度最受欢迎男歌手！” 上来第一个就是重头戏。 “有请颁奖嘉宾刘焕、梅姐！” “哗哗哗！” 两人上台来，刘焕还有些拘束，好在事先已经排练过了。 “听说你去年发表的《千万次的问》卖的很不错，有没有可能这个最受欢迎男歌手会是你自己？” 梅姐一开口，就拿欢哥打趣。 “我也觉得可能是我，那我们就不看信封了，这个奖就默认颁给我了。” 说着刘焕拿着台上的奖杯，就要往自己怀里装。 “好啊！那我等下也把最受欢迎女歌手带走。” 两人稍微打趣了一会儿，还是拿出了信封，相互谦让了一下就由梅姐宣读了第一个奖。 “1993年，中国音乐风云榜，最受欢迎男歌手是~毛宁！” “哗哗哗！” 毛宁在镜头前和相熟的歌手一一拥抱，然后又对着歌迷方向挥了挥手。 “毛宁！毛宁~！” 在一票粉丝的激动欢呼声中，一路小跑着上了台。 小西装，白t恤，白长裤。精干短发阳光帅气。这就是九十年代的小鲜肉。 “谢谢！”激动的接过奖杯，朝着全场先鞠躬感谢了一下，才站到话筒前。 在步步高这一年，楚青不光给他们出专辑，也对他们进行了礼仪培训。 现在他们这些艺人，站在观众粉丝面前，可以说每一个都是道德完人。 不管私下如何，表面上一定要做到完美无瑕。 尤其对粉丝，那是关怀备至。 “五年前，我还在学校教体育，当时根本想不到，有一天我会走上专业歌手这条路。” “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在一众优秀歌手手中，拿到这样一个奖。我觉得这是对我几年努力最大的肯定。” “谢谢各位歌迷！有你们的支持，我才能走到现在。也感tv，步步高，音乐风云榜……” 背着公司准备的获奖感言，其实他自己也很意外，虽然公司提前通知他会拿奖，可他也没想到，居然会是最受欢迎男歌手。 要知道这次台下来了不少港台男歌手，他其实一点也没信心能超越他们。 “这台词也是公司给写的？” 听着毛宁的发言，魏玲狐疑的看了眼楚青。 “喜剧大赛的编剧写的，他们那么多人，让来写点台词，也算是废物利用。” “德行，在你眼里别人都成废物了。” 虽然嘴上不承认，可和楚青比起来，这些人确实都差远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原创才是关键 楚青之所以说这些编辑是废物利用，实在是被《喜剧大赛》的最新一期节目录制给气到了。 现在已经录制到第五期节目了。 也不知道是这些人黔驴技穷了，还是习惯了舒适区走不出来。 拿出来的几个剧本，基本和前面几期的一模一样，只是稍微改动下就摆了上来。 尤其郭冬临的本子，一开始给他定位了耙耳朵的形象，后面去全是这类的，换汤不换药。 一气之下，楚青直接把这一期节目延后两周，让编剧团队重新拿节目。 不过楚青生气归生气，可该做的事也没少。 这次直接给出了几个主题，让编剧围绕主题去写。 给陈小二的主题是绑匪，给郭冬临的主题是黄牛票，给本山大叔的主题是妖娆，给赵妈的主题是毒舌。 每队一个明确的主题，就是要办他们打开思路，扩展方向。 这种喜剧大赛，最忌讳就是一成不变。可变化可塑造的越多，才能越好看。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在全场一万多人的大合唱当中，毛宁库哭唧唧的下了台。 颁奖完毕，例行该他演唱《涛声依旧》，可谁知道，他才起一个头，全场就开始了大合唱。 本该是他给大家做的表演，却让他成了舞台上的观众。 说不感动是假的，毕竟没有几个是伍佰，已经习惯了在舞台上听演唱会。 别说当事人毛宁了，就是台下的各路歌手，既是羡慕又是嫉妒。 那个歌手不想要这样的现场，他们唱歌除了喜欢，更多是享受这种被万人追捧的虚荣。 好在已经被提前通知要唱歌的人不少，现在都在摩拳擦掌，等着毛宁下来，自己去一展风采。 至于那些没能被安排表演的，心里除了嫉妒还是嫉妒。 怎么他们当初就没签去步步高，看看毛宁，才一年多的时间，现在都成巨星了。 在想想自己公司，还不知道何时能出头。 陈小奇只感觉眼眶一热，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划过。 每个作者的梦想，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作品得到读者和观众的认可。 这是他最直观的一次，感受到自己的价值。 《涛声依旧》是他1987年写的，毛宁不是第一个唱的，也不是最近才出的专辑。 早在1991年，毛宁还在新时代的时候，就已经唱过这首歌了。 可是当时依然是不温不火。直到毛宁离开新时代，步步高将这首歌重新包装之后，才让观众真正认识到他。 想到这首歌的坎坷，一路走来几经波折，终于能被认可。 也许毛宁选择步步高是对的。 颁奖典礼继续，重头戏过后，就是年度华语十大金曲。 这个评选也是最激烈的。 说句93-94年是神仙打架的年代一点不为过。 这就和02-05年一样，正是流行音乐最顶点的时候。 来自全国三地三百多名评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 如果单论专辑销售，无疑步步高旗下的歌手，是单方面碾压的。 毕竟这年代，盗版是没法计算的。 就和读者看盗版小说，对作者没有丝毫帮助一样。根本不计算在人气内。 所以最终楚青给出了一个投票选择的机制。 就是先从两岸三地，预先选出20首最热的歌曲。 就这二十首，也是经过一番龙争虎斗才选出来的。 这个热是包括了传唱度、专辑销售，电台点播等一系列因素。 然后在从这20首歌里，选出年度前十，每人写一个前十名歌单，然后综合数据按照得票高低排序。 所以当最终结果出来的时候，虽然有些意外，可也基本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接下来的年度华语十大金曲，将由我们两个给大家揭晓。” 在主持人的邀请下，曼玉和王祖贤站上了颁奖台。 “一开始收到这个邀请的时候，我还很意外，毕竟年度十大金曲，这样高的奖项怎么会让我来颁奖。 直到看到你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这是让我们两个来当恶人啊。” 曼玉一上来就自嘲了一下，她和祖贤的国语都不差。 但更被业界熟知的是，她们两个唱歌都不太行。 尤其曼玉唱歌被称作“地狱嗓”，属于别人唱歌要钱，她唱歌要命那种。 “诶，你这话说错了，我唱歌还是比你好听一点点的。” “确实，谁叫你有人教，我只能自己瞎唱。” 去年两人才在一起拍了《青蛇》，算是相当熟悉了。祖贤和齐秦的事，港台都知道。 对于这种调侃，双方都没在意。 说笑了两句就进入了正题。 “第一个获得年度华语十大金曲的是……”曼玉故意拉长了音调。 “张学友《祝福》”在将期待吊到最高的时候，祖贤开口揭晓了答桉。 年度华语十大金曲的奖杯，是黑色底座上，镶嵌一张金色的vcd唱片，这是镀金打造的，上面有获奖歌曲等详细信息。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这些都是提前刻录好的。 当然按照惯例，学友在领奖之后，也唱了一次《祝福》。 这首歌算是两岸三地都很火，台下的观众也是再次来了大合唱。 只是早就被通知的学友，下台之后并没回座椅上，而是去了后台换装。 如果说1992年的时候，说道四大天王，学友和华仔黎明比起来，还有些资历不够。 可1993年的香江乐坛，完全可以说一句是学友年。 他基本是屠榜的存在。 学友下台，祖贤和曼玉又上来，“还是我们。” “对，还是我们俩，现在继续颁奖。” “年度华语十大金曲，《梅花三弄》姜育恒。” “《晚秋》毛宁”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孟庭苇” “《小芳》李春波” “《海阔天空》beynnd” “《千万次的问》刘焕” “《真心英雄》李宗盛” “《轻轻的告诉你》杨小姐” “《吻别》学友” 学友和毛宁都登台了两次。基本所有人每一次登台演唱都能引发大合唱。 “不是还有一首《花心》不也很火吗？怎么没有入选。” 等到这轮金曲奖颁发完毕，一直在期待的魏玲转头问像楚青。 “这是华语十大金曲，只有华语原创的才能入选。《花心》是翻唱本子的。” 比起上面这些，也有一些在两岸三地更火的歌，可最终楚青都没让入选。 这也是他当时说服评审的理由。 只有华语原创，才能配得上华语金曲的名号。 第一百六十七章 禁售 三个小时的晚会，在激动兴奋中落幕。 最佳音乐vcd专辑颁给了学友，他的《吻别》不管是在制作，还是歌曲质量上都吊打一众歌手。 可以说是一张真正意义上的神专。 里面的十首歌，每一首都是经典。 最受欢迎男女歌手颁给了孟庭苇。这一年她比杨小姐还要能打。 《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谁的眼泪在飞》《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你看你看月亮的脸》《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每一首都是能竞争金曲榜的。 最佳词曲作者颁给了李宗盛。 就华语歌曲有质量又有数量的，只有李宗盛。 1993年，也是他最鼎盛的一年。林忆莲、张信哲、张艾嘉、赵传、周华健。都因为他的歌而走红。 最佳新人则给了陈琳《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第一张专辑就卖了两百万张。直接就把一众前辈甩在了后面。 当观众在电视上，看见这次颁奖晚会的时候。 已经是五一过后了。 不是楚青不想搞直播，还是那个问题，这个年代技术水平有限，直播搞不好就成翻车现场。 为了让第一届音乐风云榜，完美收官。 楚青选择了录播。 回去在将整个节目剪辑之后。 原本三小时的晚会，浓缩到了两个小时。 当全国各地观众，收看到的时候，就是整个晚会最精华的部分。 满屏幕的荧光棒，万人齐唱的劲歌金曲。 明星艺人，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出现在屏幕里。 以往难得一见的港台明星，这次好似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撒。 不光有音乐圈的，这次影视圈的演员也不少。 “这个是霍元甲，那个是郭靖，颁奖的是小倩。” 对于许多内地观众，他们很多时候叫不出明星的名字，可却记得他们电视里演过的角色。 “原来香江人的普通话这么好啊，他们唱的歌我居然也听过。” 1994年，内地大街小巷播放最多的歌叫《我的1997》。 可不是夏洛穿越回去播放那首，那个叫《公元1997》 艾敬这首歌之所以能传唱到大街小巷，是她唱出了当时人们对香江回归的期待。 94-97也就只有几年了，百年的期盼就在眼前，大家都在幻想香江回归后会怎么样。 就像歌词里的“1997快些到，我就可以去香港” …… 不过对于楚青来说，不管97到没到，他现在都得去趟香江了。 “我们的vcd和从米国发的解码芯片，都给叫停了。并且步步高米国分公司，也被暂时限制了对国内出口。” “说了具体是因为什么吗？” “说是这项芯片上了巴统的禁售列表。” “那vcd呐？” “vcd给出的理由是没有通过电器设备检测。” “检测？之前的米国进口检测认证难道不算？” “不算，有人把上次负责进口检测的议员给弹劾到了国会，现在需要重新对vcd进行评估和检测。” 夜，香江。 希尔顿的豪华总统套房。 楚青、孙燕生、黄仁勋都在。 他们两个是专程赶来的。 孙燕生是因为限制出口禁令的事，而黄仁勋则是为英伟达拉投资的。 英伟达从去年创建以来，一直在硬件方面进行摸索。 尝试了多种产品的研究，却终究没能找到方向，前期的投入已经基本快花光了。 终于痛定思痛的三人，决定孤注一掷，制定了一个要让电脑革命化的计划。 研发制造多功能芯片。 然而这需要钱，很大一笔钱。 三人合计之后，决定引入投资。 黄仁勋之所以赶来香江见楚青，就是因为这两年和楚青的接触，让他知道楚青是一个很不错的合作对象。 不管是和孙燕生的vcd项目，还是和吴因的小灵通项目。 楚青在投资合作上的人品都值得信任。 与其去拿外行人的投资，还不如楚青这种知根知底的人来得稳当。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从楚青这里拿投资的把握更大。 “jensen，投资英伟达没问题，以我们的关系，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 “我也有个要求，现在步步高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们有麻烦，很大的麻烦。在米国，我的能量不够，我需要你的帮忙。” 楚青表情很严肃，仿佛投资英伟达，是出于解决现在的困境才这样做的。 然而他不知道，楚青现在其实已经乐开了花。 五百万美元，就能拿到现在英伟达百分之25的股份。 这样划算的买卖，就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当然为了不显得那么急切，楚青正好把现在步步高北美公司遇到的问题，丢给了他。 至于禁售问题，看起来很严重，可只要真正懂得米国的人都知道。 很多东西，都是可以运作的。 尤其步步高已经卖了几年，现在突然叫停，背后肯定有其他原因。 只要搞清楚这一切，那么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以米国的尿性，无外乎钱的问题。 黄勋来的快，回去得更快。 当然一起带回去的还有楚青对英伟达的投资。 “步步高peg-1的芯片还能坚持多久？” 送走了黄仁勋，楚青第二天就带着孙燕生回了深圳。 “除去已经预定的，最多还能坚持到八月份。”段勇平看了一眼报表道。 “那peg-2的呐？” “peg-2的只能坚持到这个月底。” “库存的超级vcd还有多少？” “不到五千台。按照数据中心的计算，最多到十月份就会全部售罄。” “也就是最少三个月，市面上vcd就会出现断货。” 幸好步步高有数据中心的计算，提前压了不少芯片。 这几个月又是销售澹季，如果是年底发生这样的事情，步步高就得抓瞎了。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楚青去解决了。 “米国那边现在怎么说？”说着楚青看向一旁的孙燕生。 “贸易委员会并没给答复，只说让我们自己去想。倒是老黄回去后发动关系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额！”楚青很意外，老黄的速度这么快。 他现在估计才到米国，刚落地就打听到了。 “据说和什么‘熊猫系统’有关。” 第一百六十八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生产芯片，设计和制造是两大关键。 而设计芯片最重要的是eda工具，用来完成超大规模集成电路设计和验证。 在大家的认知当中，我们国内的eda工具起步很慢。甚至落后国际的基础软件。 然而许多人不知道的是早在1993年，举全国之力就开发出了第一款全自助的ad系统，“熊猫系统”。 以当时的市场行情，这套系统距离国际先进水平，相差也并不远。 并且因为售价只有市面上的十分之一不到，刚出来就获得了不少低端芯片制造厂的青睐。 步步高peg-2的设计工具，就是用的“熊猫系统”。 如果能一直发展下去，最多几年，在封装设计上，基本就能赶超上来。 然而，很多时候不是你想做，就能做起来的。 这就和vcd与dvd一样。 要想弄死你，对于这些行业巨头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前面走过的路，然后把路挖断了不让后面的人来这种事，有些人可没少干。 “联华的peg-1芯片降价了。” 三人正商讨着对策，裘正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另外他们也放出消息，最近就能上线peg-2的芯片。” “动作来的好快！” 屋里三人听完都是眉头一皱。 “这是有预谋的！这帮王八蛋！真不是东西。”段勇平率先就反应了过来。 这进半年的时间，步步高和联华，就peg芯片的事情已经交涉过多次。 在有部委出面协调的情况下，双方算是达成了初步协议。 步步高授权联华，生产peg芯片。联华只需支付一定的授权费，但是芯片价格必须和步步高同步，不能低于步步高设定的最低价。 眼看着双方的合作协议就要达成了，联华却突然反水，并且抓准了步步高芯片被禁的档口，立刻降价倾销市场。 这摆明就是有预谋的。 之前的合作协议，也是故意吊着步步高，他们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合作的意图。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联华为什么要这样做，和我们合作不好吗？”对于联华的反应，孙燕生很是困惑。 一边是正常的商业合作，只要达成对双方都有利。 另一边却是明显的背刺，如果真的vcd解码芯片上和步步高闹僵了，对联华未必有好处。 “他们在赌。”一直没开口的楚青，一句话点醒了众人。 “赌索尼的dvd？” “嗯。” 索尼在研发dvd的事情，已经算人尽皆知了。 就连东芝和jvc的合作，也放出了消息。 他们的高密度cd也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进度仅次于索尼。 就现在几家本子大公司放出的消息，更先进，数值更高的dvd产品，必定会取代vcd。 就算步步高推出了全新的svcd，可依然比起dvd的画质差了不少。 尤其dvd的产品，可以完美绕过vcd的那几个应用专利。 在cd的专利上，索尼拥有更多的权限。 只要是这个行业的，都不会怀疑索尼在研发方面的能力。 是vcd还是dvd，这在同行眼中，已经有了基本的判断。 “所以联华笃定，vcd支撑不了多久。他就这么相信索尼会率先推出dvd标准？” 自己的心血被人否定，孙燕生愤恨的一拍桌子。 “就算不是索尼，也还有东芝，我们步步高，在他们眼中确实不算什么。” 裘正倒是没生气，不过也自嘲了一句。 “是啊，步步高和他们这些高端玩家比起来，确实不算什么。一个落后国家的小工厂，要碾压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说不定这次芯片被禁，背后就有索尼在出手。不然怎么突然就把peg芯，片加入到巴统禁令了。” “巴统的禁令列表，都多久没更新了，现在居然还会加新目录。” “说道巴统，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87年，东芝被打压的事情。” “不就是个螺旋桨嘛，那是他们自己狗咬狗。” “你的意思是，东芝之所以做dvd，就是想给索尼找麻烦？” 瞬间反应过来的段勇平，狐疑的看向楚青。 “我们的高密度cd研发到哪一步了？”楚青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裘正。 早在一年前，步步高就和先锋，还有飞利浦，成立了高密度cd研发项目。 在dvd项目上，步步高虽然一直没对外透露丝毫消息。 可研发进展并不比上面两家慢。甚至在样机的功能型上，已经甩开了这两家。 毕竟从vcd项目诞生之初，dvd的研发就在米国那边进行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高密度cd的进展上，因为技术储备不足，稍微慢了点。 “最低明年初，就能拿出初步标准。”裘正想了想道。 “1995年，有些晚了。” “那……。” 在场几人都同时看向楚青。等待着他的决定。 “燕生，你联系下jvc，我们和他们合作。” dvd项目能吃独食，固然很诱人。可楚青知道，和这些头部玩家比起来，步步高底蕴还是不够。 即便已经提前了两年时间，可依然面对他们的追赶，有些力不从心。 这就和国内的eda工具一样。 在面对外部围剿的时候，后来者，往往没有太多的反手能力。 当初海外eda三巨头大举进入中国市场，靠着成熟的技术、便宜的价格、赠送、多方合作等策略，瞬间就把刚刚萌芽的国产eda，打得溃不成军。 从94年到2008年，整个行业沉寂了长达15年之久。 这十五年，国外的eda厂商正在进行着“大鱼吃小鱼”的激烈兼并。 eda从自由竞争走向寡头垄断的时期。 国产eda，却完全错失了在激烈竞争中，以战养战的机会，连入场券都没有拿到。 事实证明，别人的东西确实好用，可当你把把柄送到别人手里的时候，你也就成了傀儡。 面对对方的挟制，完全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如果楚青一意孤行，步步高在dvd项目上选择吃独食，那么最终结果，可能什么也捞不到。 电子产品，制定标准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摆在步步高面前的，是dvd项目一条道走到黑。还是选择合作，放出一部分技术，却能获得更大的机会。 这就像是用技术，买一个入场券。 高端市场的入场券。 有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合作共赢，比吃独食更有好处。 强大的盟友，也能成为步步高的助力。 最重要的是，能将索尼彻底排出dvd联盟。 第一百六十九章 准备后手 无锡，一个普普通通的国营厂门口，挂着一块华晶的牌子。 如果只看外观，很多人不会知道，这里是国内，第一个集成电路生产厂。原来这里对外的名称叫，无锡江南无线电器材厂。 然而它的真实身份是，国家微晶圆计划的主要生产中心742厂。 也是目前为止，产能最大的集成电路生产厂，年产量已经超过了5000万块，基本达到了国内产值的一半。89年和24suo合并之后，才有了华晶这个名字。 它也是第一个，采用国产投影式光刻机生产的工厂。 是的，早在90年代初期，我们就已经有了国产三代光刻机。 当时国际主流光刻机也才到第三代。第四代的步进式投影光刻机还得十年才能面世。 在光刻机这块，我们基本可以说已经没有了差距。 可是为什么后来国产的光刻机没有了。这就得从“贸工技思潮”说起。 在哪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急功近利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像老任这样，舍得沉下心去做技术的人并不多。 当时流行一种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贸工技思潮。 包括当时的联想，就是这种思潮下的拥护者。 与其花大价钱赔钱去造，还不如花小钱去买，去租。花钱少还能很快就见成效。 尤其1994之后，bt解除了限制了50多年的禁售令，开始大举倾销三代光刻机，和其他我们能自主研发的设备。 当你没有的时候我就禁止，当你有了我就降价。用来彻底打压你的这个产业。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各地厂商纷纷取消了原来的国产订单，转道找对外合作。 毕竟在哪个年代，进口的才是最好的，能和他们合作，也特别有面子。 至于国产的发展和未来，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没有订单意味着没有收入，而在基本投资建设资金，由拨款转为贷款的大背景下。 国产光刻机研发的融资空间极少，基本失去了生存空间。 没有了资金来源，自然也就没有了发展的动力。 从此一落千丈，也就不可避免了。 芯片产业有个着名的摩尔定律，既集成电路上的晶体管数目，每18-24个月就会翻一倍，芯片产业的迭代速度尚且如此，作为生产芯片的工业设备光刻机，其产业的变化自然也会迅勐。 从三代就停滞的研发，然后到20年后的五代，已经被拉开了巨大的差距。 今天华晶的总经理办公室，来了两个人。 “来！段总、刘主编坐。”王总经理热情的招呼着两人。 “来得实在有些冒昧，主要是步步高现在确实需要援手。”段勇平面对这位六十多的老人，还是很谦虚的。 “哪里，步步高这两年的发展非常不错，vcd也确实为国人长了脸。” “也不怕您笑话，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vcd的事情。” “老领导在电话里也给我大概说了下，只是vcd的视频解码芯片这块，我们也确实没涉足过，有些信心不足啊。” 如今步步高面对芯片禁售，最好的办法就是产业转移。 米国那边既然已经出手了，虽然在金钱攻势下，用不了多久就能解禁。 可毕竟把柄在人家手里，想什么时候制裁你，就什么时候给你断供。 这种受制于人的事，楚青可不想经历第二次。 “华晶作为国内的模板，我相信一定可以的。况且，步步高会提供全套的设计思路。” “另外不是vcd，是dvd的解码芯片。” 楚青从来不是被动接受的人。 他更不习惯被人牵着鼻子走，以vcd的标准来看，因为它已经限死在每秒钟只能够115b\/s的video bit rate，所以尽管想尽办法，画质也无法有多大的改善。 比起上限，dvd的无疑跟高。不管是环绕立体声，还是下一代蓝光光碟。都能比vcd有更多的可能性。 就算这次在标准的争夺上，楚青让出了一部分利润。 可只要让他能在dvd上拿到话语权，那么往后他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预见性，将其他竞争对手摔下船。 有了这处事件的提醒，也让楚青看清了自己的不足。 及时未雨绸缪，也算是为国家的晶圆产业，做一份贡献了。 就在段勇平去无锡寻求合作的时候。 楚青在他的办公室接待了另外一个人。 “老任听说华为最近手里有些紧。” 沏了一壶茶，楚青很随意的问道。 “我借高利贷的事情，已经不算新闻了。” 老任也不意外，去年为了研发sd509芯片，华为借高利贷的事情就被人爆出来过。 好在数字程控交换机最终成功了。 “我挺佩服你们的，别人都在引进代工的时候，只有你还愿意砸钱下去搞自研。” “你们步步高不也一样，听说步步高在北美还有个研究室。还是你们年轻人眼光放得远啊。” “也快顶不住了，在别人的地盘做事，就是畏手畏脚的。” “怎么？外面爆步步高芯片断供是真的？” 索尼怎么可能放任步步高轻松解套。 在事件刚出现不久，国内就有媒体开始报道步步高芯片禁售的消息了。 大量关于步步高的不利消息，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再次袭来。 什么产品标准不合格，被米国商务部禁制在米国销售。 还有米国代工生产的peg芯片，违反了某项国际规则，因而被限制生产。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步步高的p3陷入专利纠纷，被限制出口之内的，简直层出不穷。 已经和索尼打过一次交道的楚青，对这些手段一点不陌生。 舆论的曲解抹黑，永远是最简单又最有效的。 好在现在步步高，也不全靠自己生产的vcd影碟机来盈利。 就是p3也并没大规模在国内上市，影响力都不大。 并且步步高不是上市企业，这些负面消息，最多打击一下步步高的短期销售情况。 对步步高实质性的伤害并不大。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根本不用楚青亲自下场，叶茂中的宣传部门，就已经做出了一些舆论引导。 “所以美帝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发展还得自身硬啊。” “确实，只有自己有了，才能万事不求人。所以……”老任微笑看向楚青。 虽然到现在两人都没挑明，可老任已经猜到今天楚青找他来的目的了。 “我想投资你的asic设计中心。” 第一百七十章 智能手机 提到华为的第一颗自研芯片sd509，就必须提到另外一个人，徐文伟。 当初愿意离开亿利达来华为，老任的忽悠功底可见一斑。 正是有了徐文伟的加入，才让华为从一个代理商，转变成了一家终端制造商。 从第一颗自研芯片，在到一穷二白的华为asic中心。 正是有了他，才让老任坚定了走自研这条路。 前不久坚定了信心的老任，从银行贷了一大笔钱，花巨资购入了国外最先进的eda设计系统，筹建了华为asic中心。 目的，就是要完善自主设计芯片的能力。主要方向就是研发通信芯片。 “你也想进入通信产业？” 面对楚青的投资意向，老任没有立刻答应。 华为确实缺钱，可老任也不是什么钱都拿的。要不然当初他也不至于去借高利贷来搞研发。 “终端交换机什么的我不感兴趣，我想做手机。” “手机？这个不用自己研发芯片。” 老任很意外，他没想到楚青的目标是手机。 不过想想他推动小灵通，好像也就不算意外了。 “我要做的不只是2g手机，我相信手机的未来会越来越复杂。不管是终端机还是手机设备，往后的芯片需求会越来越高。如果完全靠采购，步步高必将再次经历今天的事情。” “要不说还是你们年轻人眼界高，这2g手机才刚有眉目，你就开始想以后的事情了。”老任是真的佩服楚青的天马行空。 从学习机起家，却能短短几年就辐射到多个领域，并且每一个都能做出效果。 以他这个年纪，换个人早就声色犬马了。 可楚青却还在不断探索新的领域。光是这份定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前不久苹果旗下一个叫neral agic的公司，开发出了一个智能手机。” “就是可以将互联网的功能，集中到了手机上的东西。” 说着楚青拿出一本漫画书《小灵通漫游未来》。 “当我第一次看见这本漫画的时候，我就深信，这里面的科技终会实现。 那个会讲话的小盒子，就是我儿时的梦想，现在它就在我的面前，距离我去实现它并不遥远。” 看见这本书上小灵通三个字，老任也是会心一笑。“难怪你会把移动市话项目叫做小灵通。” “越是了解互联网，我越是相信，未来会有无限可能。如果说个人电脑改变了计算机。那么我相信这种智能手机，就能改变个人电脑。” “你的想法我很欣赏，不过我希望华为能够保持独立。” 他这句话一出口，楚青就知道，迂回投资华为的计划失败了。 看来还是有些心急了。 “不过，我也很想和你合作。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合伙成立一个研究院，一起共同开发通信芯片。” 别看老任话说的漂亮，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华为如今是有多难。 面对步步高伸来的橄榄枝，他要拒绝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如果交换机项目没有研制成功，sd509芯片哪怕失败一次，现在的华为就会直接倒闭。 可也正是有着数字交换机的成功，sd509的存在又降低了成本。 这才老任看见了希望，让他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可就算是这样，为了c&c08万门机项目，他也不得不继续去贷款。 不过对于楚青的提议，老任也没有完全否决，共同成立研发中心，也能让华为不至于太过被动。 在保持了华为独立的同时，也让研发有了更多中可能，步步高的研发能力，从vcd到p3都经过了严重。 两家合作搞研发，必定是利大于弊的。 楚青主张走自主研发的决心，也很和他的胃口。 尤其一点，这个时候的华为，并不是没有竞争对手，在他上面，还有个联想这个对手在。 1992年，联想的倪先生也加入了交换机项目。 1994年初的时候，就推出了比c&c08、2000门更先进的lex 5000。 当时华为的c&c08 2000门交换机，并不是一帆风顺，功能不畅，故障频出，让华为的工程师忙的焦头烂额。 和联想比起来，不管是资金还是人脉，华为都没法相提并论。 可以说只要联想在交换机上穷追勐打，要不了多久，华为就会被彻底扫地出局。 只是他不知道，联想的倪先生有个猪队友。 就在交换机的关键时刻，柳会长把联想带入了无尽的内耗当中。 领先市场的交换机项目，会被老柳各种拖延，甚至最终被搅黄。 这才给了华为，平稳从2000门过度到了万门的发展时间。 就在华为万门研制成功的时候，老柳强压下了通信部门的资金审批。 甚至直接否决了，倪先生以芯片为主的技术路线。 在“贸工技”还是和“技工贸”之争中，柳会长的内斗实力始终技高一筹。 在赚钱这个大原则上，高科技产品不一定能卖得出去，而且“中国芯”这条路充满了艰辛，市场前景在当时看来，也是未知的。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反倒是“贸工技”的代工方式，不但投入小，见效快，还能迅速打开品牌优势。 从一开始他们两人的定位，就注定了这一天的到来。 只能感叹，华为的成功，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与人和。 他最应该感谢的，应该是柳会长。 如果没有他这一手，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华为。 联想也会成为下一个ad、英特尔，最差也是中国的德州仪器。 要知道当时就算老柳不阻挠，以倪先生的人脉，他把“联海asic设计中心项目”都基本谈妥了，只差签约了。 这可是联想、复旦，还有长江集团花巨资合作的一个（asic）设计中心。 只要项目投入，是真的能带动国产ic产业发展。 可最终被柳会长给直接否决了，毕竟他不懂技术，真要把这个干成，他在联想也就没有了话语权。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倪先生一再退让，自己厚着脸皮从经委，拉倒了100万人民币的拨款和数千万元的贷款。 联想钱都不用自己出，就能把asic设计中心建立起来。 却还是让柳会长用“目前没有把握”为理由，将这个项目给否决。 技术？柳会长的联想根本不需要技术！ 只需要联想。 （推荐一部纪录片《通用魔术》。天才即便提前十几年，依然能改变世界。） 第一百七十一章 投资光刻机 要做智能手机，可不是一般的难。 就是现在的neral agic，他们拿出的也只是一套智能系统。 1994年的智能系统，一切还是个雏形。 不过在这套智能系统上，后来又进化出了 iphone和android这两个影响深远的系统。 20年后是个厂家都能做智能手机，各种装配方案能给你列出几十种。 可在这个年代，别说智能手机了，能造出2g手机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楚青话虽这样说，和华为合作也其实是为了造智能手机做准备。 可饭还得一口一口的吃。 造手机，哪怕是2g手机，要提升的空间依然很大。 光一个小灵通生产车间是完全不够。 “除了电池，屏幕，芯片，内存，这些都需要技术支持。” 杜江明和陈明永两人，一起出现在了楚青的办公室。 自从小灵通出现之后，研发部就已经在开始往gs手机转型。 只是半年多的研发，并没取得多大的进展。 光是样机研究室就拆了几十台。从诺基亚的1011到最新款的2110都有。 只是让杜江明困惑的是，不知道老板是不是对诺基亚情有独钟，样机除了一台摩托罗拉的，其他基本都是诺基亚的。 论手机，难道不是摩托罗拉的技术更强吗？干嘛非得死磕诺基亚。 这么一个要死不活的公司，有啥好研究的。 “技术方面我会全力支持你们，你们现在的主要方向是屏幕，芯片项目将会由华为的芯片设计部门接手。内存暂时会和东芝合作。” “我不要求你们立刻就能拿出成品，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未来核心技术，必须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包括手机系统。” 在和华为达成合作之后，楚青心里忽然就有了底气。 虽然现在的华为，并不见得比步步高技术高多少。说不定某些研发能力上，还不一定有步步高强。 尤其这两年楚青一直在加强研发部门，还在北美成立了研究室。 也许这是穿越者的心里作祟，毕竟后来的华为已经证明了他。楚青和他合作，会让自己安心不少。 不过这次事件，也让楚青重新认识了这个时代。 他不能总用后世的眼光来看这个时代。 在很多方面我们确实落后，可差距并没自己想象的差。 就像光刻机，晶圆芯片，封装设计这些方面，只要有机会继续发展下去，甚至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追赶上。 现在的机会，可比20年后好多了。 我们现在唯一差的，反倒是二十年后最多的资金和应用渠道。 正是这次的事件，让楚青明白，这些他们没有的，自己好像能给他们。 所有人都缺的资金，步步高却并不缺。 不说学习机和唱片公司这两个现金奶牛。 vcd和dvd，在不久的将来，也能支撑起步步高的外汇需求。前提条件是搞定dvd的标准。 而应用渠道，楚青手里就更多了。从学习机到p3，步步高旗下的所有产品，都能转而采用国产的。 看起来是杯水车薪，可现在国产芯片，需要的就是这种行动上的支持。 一开始可能成功率会差点，但是只要量起来了，质量慢慢也会提起来。 只要国内的电子企业，给他们机会，楚青相信，以国内的制造学习能力，要不了多久就能赶超联华。 确定了计划，还没回来的段勇平，直接转身进了京城。 徐偳颐，1991年，当他和团队研制的最新一代投影式光刻机，第一次在京城工业技术成就展上亮相的时候。 他不会想到，三年后，他和团队将面临解散的危险。 原来他以为这会是光明的未来，可迎接他们的却是无尽的黑暗。 历史上当他再次接触到光刻机是16年后，目标是第五代光刻机任务。 然而就在徐偳颐四处碰壁，一分钱都借不到的档口。段勇平找上了门。 “你们要投资我们？” 段勇平的出现，让徐偳颐感觉有些晕乎乎的。 全国都在买外部设备，停止拨款后，自负盈亏的他们，已经走到了破产的边缘了。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为了贷款，他和团队已经动用了一切手段，然而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企业冒出来说要投资他们。 这让简直比天上掉馅儿饼还要不可思议。 “是的，我们步步高想投资光刻机技术。”段勇平的回答很肯定。 “我虽然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什么，可我还是要提醒你，这不是一笔小钱，我们要想赶上国际水平，最少需要五千万。如果少了这个数，你还不如不投资。” 虽然已经很难了，可徐偳颐还是准备把事情说清楚。 如果没有国外光刻机的冲击，按照之前他们拿下的订单。 是完全有能力支撑他们继续搞研发的。 “五千万确实有些多，不过我们想试一试。” 来之前楚青就给他说过，步步高这是在投资未来。 只要自己有了生产机器，步步高才能彻底摆脱限制。 这几次外界对步步高的制裁，也让段勇平看清了不少。对于楚青的做法，他是十分支持的。 只有自己手里有，才能不求人。 和他一起的刘欣，则是按下快门记录了这一幕。 随着她在《电脑周刊》呆得越久，跟随步步高见识的越多。 刘欣原来心中那种对国外的向往就越来越澹。 她向往国外的生活，是因为她之前接触到的，都是对国外的吹捧。 经历过苦难的时代，让她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可真正见识过，并了解更深层的国外之后。 刘欣心中的那份向往就自然消失了。 反倒通过不断的报道研究，让刘欣渐渐了解了自己这片土地。让她心中生气了一种希望。 想到楚青曾经给他们描绘过的未来。 如果真的这样发展下去，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追赶上国外。 看着步步高和行业里的人，在奋起追赶。 这种全新的希望，让她也不由得肃然起敬。 尤其是徐偳颐这些人，他们完全可以靠着自己的技术，过得舒舒服服。 可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目标，他们却放弃了一切。 或许正是有了他们的坚持，才有了希望中的未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互联网的春天 六月的汉江，略显燥热。 刚刚完成毕业答辩的张小龙，光着上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宿舍的床上。手里的蒲扇，偶尔呼啸一下。 耳朵里的随身听，播放着许巍的《那一年》，这是他昨天才从步步高带回来的磁带。 也是许巍时隔两年后的第二章专辑。 比起上一张专辑，这张更符合张小龙的审美。 优美的旋律以及赞美的诗语，比起两年前的叛逆，多了一分优美。 这一天已经反复听了许多遍了，可还是听不够。 “小龙，还没起来啊。这都快中午了，这么热你也睡得着。” 同寝室的姚志诚，把手里的陶瓷盆往架子上一丢，刚刚洗了个澡，可还是让他热的受不了。 “下午的校外特招，你什么时候去？”见张小龙没反应，姚志诚随手拔掉了他带着的一个耳塞。 “什么？”被打断的张小龙，一脸迷茫的看向姚志诚。 “步步高校招啊。今天最后一天了，你不是说要去看看的嘛。”自从1993年步步高深入高校，搞特招开始。 今年除了电子专业的高校，华中工学院这种有电信专业的学校，也成了步步高的特招院校。 “不用了，我已经入选了。” “入选了？什么时候的事？你真的确定去了？”听到这个结果，姚志诚立马一个三连问。 作为电信方面的研究生，其实在完成毕业答辩之后，学校就在安排对口单位，只要他们愿意，全国的电信单位，基本可以随便去。 毕竟在大学生都还很金贵的年代，研究生在哪里都是宝。 虽然之前就听张小龙说过，想去步步高看看，可他还是不敢相信，他能这么轻易就做下决定。 “步步高新成立了一个软件部门，专门做互联网的。正好我也想去试试，就答应入职了。” 互联网概念，经过这几年国内媒体的不断宣传，在有各种技术的革新。 在内地高校当中已经不像原来那么闭塞了。 尤其步步高的《电脑周刊》，每周都会有最新国外互联网的消息。 包括各种全新的计算机编程语言，都有介绍。 本就对互联网充满浓厚兴趣的张小龙，当然在步步高特招第一天就去面试了。也如愿以偿的拿到了步步高的软件部门职位。 “喂！步步高的福利待遇高吗？” 一直在纠结的姚志诚，立刻一屁股坐到了张小龙的床上，一脸好奇的问道。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就目前给出的条件还不错，月薪1500，不过好像有项目奖金什么的，当时我也没太听清楚，我去是因为这个新成立的软件部门。工资啥的够用就行。”张小龙想了想，如实道。 “1500也还行，就是不知道这么一个公司能不能长久？” 稍微在心里合计了一下，学校给安排的统招单位，现在最好的也就是南方的电信公司，工资大概只有步步高的三分之一。 看着虽然低，可毕竟是国企铁饭碗，进去就能吃一辈子。 可步步高这种民企，看着眼前工资给的高，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倒闭了。 进入1994年，经济虽然变好了，可破产倒闭的也不少，现在北方已经开始有了下岗工人。 “这个公司能不能长久我不知道，可互联网肯定能长久的。”说着张小龙甩给姚志诚一本最新一期的《电脑周刊》。 封面上大大的标题，互联网的春天。 这是转载的一篇来自，德克萨斯的一份时事月刊《矩阵新闻》，关于互联网数据的新闻。 “1993年1月至1994年1月期间，网络传输速度提升了2057个单位。互联网使用人数正在以2300的年增长率野蛮扩张” 更让读者感兴趣的，是这篇报道下面，还有一篇来自步步高董事长，对这个新闻的评述。 “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增长那么快，简直超乎寻常，这让我思索良久。究竟是什么产业，才能在网络的高度增长率下分一杯羹？” “这就像一个全新的世界，并且未来会拥有我们世界同样多的人，他也同样需要基础建设和高端享受。所有的一切都在等待开发，等待人们去填充，去丰富。” 经常看《电脑周刊》的人都知道，步步高的董事长，时常喜欢在某些新闻后面加上自己的评述。 往往很简短的新闻，却在经过他的评述之后，变得生动了不少。 比如前几期，《电脑周刊》一段关于光刻机的新闻评述，就打动了不少人。 “如果我们自己都不支持自己的产业，那么未来我们还会剩下什么？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伟人早就告诉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没有的时候，人家不给你。你有了，却好似不要钱一般的塞给你？他们在怕什么？这很值得深思。” 光刻机这种玩意，基本可以算是远离大众生活了。 别说外面的普通人，就是张小龙这些大学生，知道的人也不多。 然而通过步步高便布全国的旗舰店，不少人都看到了这样一篇报道。 这段评述虽然很简短，却让不少人都看见了事物的另一面。 古人的智慧，那是经过千百年淬炼出来的，有句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他们不懂光刻机行业，却懂得这句俗语。 同样被这篇《互联网的春天》所刺激到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远在杭州，还在电子工业学院当老师的杰克马。 作为步步高的高级会员，他的家里，也有步步高的《电脑周刊》。 一开始对于步步高赠送的这个杂志，他一点也没兴趣。 毕竟他当初成为高级会员，也只是为了买vcd影碟机，方便在家看《黄飞鸿》。 只是步步高不厌其烦的每期都送，慢慢的他也来了兴趣。 什么互联网，电脑，电子产品。看得越多，他就越觉得有意思。 真正让他对这本杂志上心，半年前桐庐因为一个合作高速路的项目，找他去当翻译。 凭借自己从杂志上看来的，半吊子互联网信息，居然和那个米国商人聊得甚是投机。 这让他第一次发现，这样一本赠送的杂志，居然如此超前。 里面的许多东西，就是米国来的企业家，听了都叹为观止。 从此以后他就对互联网更加上心了，本来就准备下海创业的杰克马，在看了这篇报道之后，决定将创业目标瞄准互联网。 虽然他是一个说了就想干的人，但是他重来不盲目。 正好，高速公路的建设出了问题，桐庐县请他去米国搞清楚项目进展，以及一些可能的解决方案。 让他有了出国的机会。 他这次要亲自去米国实地看看，互联网到的是不是杂志上说的那样。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箭双雕 即便现在的步步高，面临着诸多外界压力，可楚青依然没停下自己的脚步。 一边在布局国内的产业，也在加快dvd的合作。 有着孙燕生和jvc的关系，步步高主动加入他们的dvd联盟没有受到任何阻挠。 毕竟这个时候的东芝，因为87年的事情，大部分业务都转移到了大陆市场。 和步步高交好，对他们也十分有好处。 况且步步高有着提前两年的技术，在音频上还有环绕立体声。不但能加快dvd的研发，还能弥补东芝和jvc在音频方面的不足。 这让原本落后索尼的dvd联盟，瞬间就赶超了上去。 到了这个时候，dvd虽然还没面世，可争端已经到了白热化，谁先推出标准，谁就能占据话语权。 索尼虽然针对步步高的小动作一直没断，可在舆论上，已经伤不了步步高多少。 步步高到了如今的体量，和一年前已经不一样了。 不管是《中国好声音》还是前不久的《音乐风云榜》，都让步步高在全国观众面前，竖立了一个良好的正面形象。 尤其一直在发行的《电脑周刊》，更是成了步步高自己的舆论阵地， 一年半时间，五百多万可不是白花的。 中国人从来不比别人笨，这个年代的人，只是消息渠道少，再有各种公知占据话语权。他们看见的自然就很片面。 可有了《电脑周刊》这样一个客观公正的杂志，不断给他们展示真实的外埠世界。 自然而然，大家就会有自己的判断。 所以在面对索尼的故意抹黑，步步高就丝毫不在畏惧。 在vcd刚出现的时候，靠着抹黑打压，估计还能对步步高带来不小的危害。 毕竟那个时候市场一片空白，还没上市就把口碑坏了，步步高要想做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难。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然而经过一年多的布局，如今的vcd已经深入了老百姓心中。不少地方，已经成了结婚三大件的标配。 在有着全方位的生态布局，如今国内的vcd市场，已经完全下沉到了各个乡镇。 当然现在全国一万多个乡镇，只有一半有步步高的加盟店。 可到了这一步，索尼他们在想通过抹黑来打击vcd产业，已经基本不可能了。 并且在放开了技术之后，这已经不是步步高一家的事，在vcd影碟机这条产业上，这一年时间，已经涌入了不少厂家。 他们现在和步步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唯一麻烦的，就是芯片的断供，让步步高的vcd会出现短暂的空档。 这两个月，也确实给了联华机会，趁着这波收割了不少厂商。 不过留给联华的机会，也就只有这两个月了。 从下月起，和华晶合作的解码芯片就能投产。 有着步步高的技术支持，在有国产的低成本。 等到芯片上市，就能把联华彻底赶出去。 只不过，比起对抗步步高，打压联华。楚青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 “同志，这里不准吸烟。” 刚刚将烟叼进嘴里，楚青都还没来得及点火，就被路过的护士呵斥了。 把烟顺手丢入垃圾箱，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焦急的搓了搓手。 “别担心，不会有问题，黄医生可是专门从香江请过来的。”一旁的小杨，拍了拍楚青的肩膀。 他是过来人，知道第一次当爸爸的紧张心情。 见他一直搓手，小杨从口袋掏出一个东西：“烟不能抽，来个这个。” “啥玩意？” 楚青接过一瞧，真空的塑料小包装，印着两个字：槟榔！ “你怎么吃这个？” 楚青看向小杨，刚才没注意，只知道他一直在嚼，还以为是口香糖，没想到是这玩意。 “这个好，比抽烟得劲。你是不知道，自从我们家有了小宝，嫂子就不让我抽烟。正好有个老板给我推荐了这个，在不抽烟的场合，我就吃这个，效果还不错。” 小杨一脸的得意，一口吐了嘴里的槟榔，在拿出一颗就又准备吃。 “这个确实好，抽烟虽然伤身体，可注意点，活个七八十还是可以的。这玩意多吃几年，寿命就能减半了。” 楚青看他嚼得正欢，忍不住就怼了一句。 “啥？寿命减半啥意思？这不就是个零食吗？”感觉有些懵的小杨，一脸疑惑的看向楚青。 “今年，下门政府就禁止在辖区内生产、销售和食用槟榔的事，你不知道？这玩意可是一级致癌物，吃了能得癌症的。” 1994年，下门下发了明确要求停止销售槟榔的文件。 然而二十多年过去了，不但没禁止销售，反倒卖得越来越多。 “噗！” 刚刚还嚼的正欢的小杨，勐得冲到垃圾桶边，一口气恨不得而把舌头都给吐出来。 听说吃槟榔会的癌症，小杨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年头，癌症概念才传入国内没多久。 以现在国内的医疗条件，得了癌症基本就等于宣判了死刑，所以又被叫做绝症。 “这真的能致癌？”吐完小杨还有些不确定，对楚青他是百分百相信的，可他都吃了半年才知道，现在问这句话，只是下意识的不敢去面对。 “确实致癌，不过需要长期吃。如果你在多吃几年，估计就没救了。” 楚青也不想吓唬他，槟榔致癌的事情，也是这几年才报道出来。 不过这玩意从一千多年前就已经开始流行了，吃的少问题不大，可那些把他当烟一样吃的，致癌是肯定的。 “那这帮奸商，致癌的东西都卖？” 想到第一次推销给自己的那个商人，小杨就气不打一处来。 “人家要赚钱，要发展的嘛！别说吃多了致癌，喝了立刻就死的毒药他们都敢卖，就更别说这个了。况且烟盒还写了‘吸烟有害健康’可你还不是抽了。” “那~那……”小杨支吾了两声，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楚青口袋里的烟盒。 “哇~！” 就在两人正要继续讨论，烟和槟榔那个毒性更大的时候。 手术室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 虽然前世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场面了，可楚青还是感觉心跳的特别快。 “6斤2两。” 刚靠近门，楚青就听见了护士的报数。简单几个字，却让他瞬间心落了一半。 “咱们差不多，我儿子出生时候也才六斤多点。”同样听到的小杨，也随口接了一句。 然而还没等两人放松，里面立刻又传来了护士的惊呼：“等一下！里面还有一个，快快~马上要出来了。” 刚刚还欣喜的楚青，瞬间呆立在原地。 “好，还是你比我厉害。一下就来俩！” 同样震惊的小杨，一脸羡慕的看向楚青，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 第一百七十四章 内部问题 “名字给起了吗？” “大女儿叫爱玲，小儿子叫小鸣，” “好，两个名字都好。” “按说你回来得先去看看孩子，可现在这事，还真得你出面我才放心。” “不急一时，先去公司。” 楚青刚在关口接到魏峥，两人家都没回，就直接转道去了步步高总部。 “小杨什么时候回来的？” 车厢气氛略显沉闷，魏峥主动转移了话题。 “前天，不过刚到就正好赶上小玲进产房。” “这就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就和我去京城，他家宝儿出生一样，赶巧了。” “看见你们都当爹了，我也很欣慰，想想几年前，刚从老家出来的时候，一个个还都是泥腿子。现在都住大房子，开大车了，挺好。” 说着魏峥就感慨起来。 经过半年的修养调理，他的状态好了很多，可因为抑郁的关系，还是容易动不动就感慨。 “所以你也得抓紧了，上次那个女老师怎么样了？你们俩到哪一步了？”虽然年前楚青只是打趣让他结婚。 可经过半年的医生引导，魏峥也貌似有了成家的打算。 只是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他找的居然是上次回老家楚青他们看见的那个女老师。 “估计等过年，我们年龄也不小了。”魏峥这个回答，算是把事情给定下了。 “那赶情好，这次可得大操大办一下。青哥和小玲就没操办就把结婚证给领了，你这次可不能也冷冷清清的了。” 一听稳了，小杨也来了劲。 “我那是一直忙着真没时间，反倒是你，一直都是不声不响的，最起码我之前还搞过订婚宴。”说道自己和魏玲的婚事，楚青也有些不好意思。 最近这一年，随着步步高的版图越来越大，他这个董事长也是真的没个清闲。 一个年产值快二十亿的企业，涉及到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前两年他还能到处跑跑，可随着扩张，是一刻也离不开。尤其这一年被索尼的两次打压，楚青是丝毫不敢放松。 别看都轻松趟了过来，可在dvd这个关键时刻，楚青更是不敢有半点大意。 况且随着步步高的快速发展，除了外部因素，内部问题也不少。 这次楚青在把魏峥叫回来，就是下面的问题，已经到了不得不重视的程度了。 不然小杨一般没事，也不会主动回总公司。 如果不是魏玲要生了他离不开，估计这次下去视察全国旗舰店的就不是段勇平，而是他了。 “其实你们这种简单婚礼，我倒是觉得很好，自己过日子，小两口如果都满意，就用不着大操大办。” “哥，我们两个低调点没问题，可你这次估计还真低调不了。” “怎么了？” “特斯拉按照现在的情况，估计明年就要准备上市。你作为特斯拉的总经理，也是时候出来带带风头了。” “哎~到头来，还是没能逃出你的算计，就连结婚这种事，在你这里都能被利用一把。” 虽然魏峥嘴上说得很无奈，可他知道，楚青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原因的。 就像他和魏玲的婚事，说是忙没时间。 可了解他的魏峥知道，楚青这是在刻意低调。 他和太阳神，巨人那些高调的老板不一样。虽然偶尔也有在自家杂志上发表点东西。 可在外界的媒体上，基本找不到他的照片。 尤其前段时间，步步高和多家外企的争端，让不少香江小报，削尖了脑袋想买一张楚青的照片，都没买到。 他在外界眼中，一直是神秘却低调的。 反倒是段勇平和黄秋望这些工具人，一个个高调得不得了。 楚青要给他搞盛大婚礼，估计也是出于吸引某些注意力的目的。 虽然魏峥不想太过高调，可只要能帮到楚青，他将就一下也就是了。 一熘车停在了商贸大厦楼下，杨丘山观察一圈才打开门。 几人上了楼，早有其他几个人等在了那里。 “董事长，这是您要的资料。” 已经升职成楚青秘书的谭骄弟，立刻送上提前准备好的资料。 她算是楚青严格意义上的第三任秘书。也是第一个女秘书。 如果是前几年，估计还有人在背后叫她小秘。 可经过了几任男秘书，大家对楚青都知道，他只认能力不看男女。 况且谭骄弟长相一般，她能从一个车间女工，一步步走到集团董事长秘书的位置，也是靠着她自己的能力争取来的。 黄章调去特斯拉之后，楚青就开始在公司选拔新秘书，经过三轮考核，最不被看好的谭骄弟，居然在所有人中脱颖而出。 当初从话务员，转到步步高传媒的前台，就是靠着她过人的业务能力。 这次能被提拔成楚青的秘书，也并不是偶然。 在传媒公司的这一年多，她虽然还挂着前台的职务，可她做的事，基本就是总经理助理的事。 传媒的总经理是楚青，可他基本很少去传媒，制定了大方向就一直在集团总部这边。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整个传媒论资历，反倒她是最老的，也是仅次于毕晓世，对楚青最熟悉的人。 所以每次传媒那边的事情，不是毕晓世，就是她来汇报。 况且她也算是从步步高底层一步步上来的，她当过一线工人，又做过话务员，还在传媒待了一年。 对步步高的诸多业务，基本都了解。而且和各个分公司的管理也熟悉，最主要的是还和老板娘魏玲相熟。 光这一点，就打败了多少竞争对手。 可以说在步步高的三年，她也一直在成长，一直在跟着步步高进步。 所以当这次选人的时候，能从一众高材生里脱颖而出，也就一点也不奇怪。 机会始终是留给有准备人的。 “西安分公司，挪用公款的事情已经基本确认了。” 楚青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在场的除了魏峥和小杨，还有其他分公司的人。包括陆明也在。 楚青这次之所以把魏峥找回来，就是西安分公司的武高杰，是陆明的表弟。 当初他们都是跟着魏峥一起出来的，算起来在步步高派系里，属于魏峥的人。 都是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楚青内心中是不愿意看见这种事发生的。 可随着步步高的壮大，这种事只会更多，不会减少。 毕竟面对诱惑，没有几个会不动心。 一次可以，两次、三次，更多次啦？ 况且还有那么多的外部诱惑。 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就会让步步高千疮百孔。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内部问题（二） “对于这种挪用公款的行为，决不能姑息，必须严肃处理。” 已经提前知道的魏峥，率先站了起来。 说话的时候，他特意看向了陆明。 其实说起来，魏峥在步步高现在并不担任职位，这种公司内部会议，他是没资格参加的。 可所有人都知道，魏峥人虽然不在，影响力却一直在。 裘正、小杨、陆明、小武这些基本都是他的人。 况且他今天是代表魏玲出席的，所以他一说话，基本就算是宣判了。 顺着他的眼光，所有人都看向了陆明。 陆明和武高杰的关系，全公司都知道。 “我没意见，这事确实是小武做错了。一切按照法律来执行。” 陆明虽然心中也很纠结，可他知道，小武这事没得洗。 挪用了几千万的公款去盖房子，还被下去巡查的段勇平给抓了现行。 这么大的事，就是谁来都没得救。况且这次楚青还把魏峥请回来处理，已经算很给他面子了。 换个人，直接移交公安机关，小武后半辈子就等着坐牢。 “那就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去办，峥哥，这个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先内部处理，在走司法程序。” 见大家都没说话，楚青就拍板决定了。 听到这个结果，在场的不少人都是脸色一变。 没想到楚青会这么狠，丝毫没有留余地。 “那个，董事长。这事我也有错，是我没管理好公司，我申请辞去分公司总经理的职务，用来换取不起诉小武。” 等楚青的话音刚落，小杨就率先站了起来。 他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了他，没想到他会主动把脏水往自己身上引。 “不，这个和你没关系，董事长，这是我的错，是我没管好小武。我愿意辞去公司所有职务，换取不起诉小武。”刚刚还很纠结的陆明也瞬间站了起来。 他没想到小杨居然会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以他和小武的关系，要说他一点不知情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劝了几次，小武没听，他更没想到小武会这么胆大，一次就挪用了几千万。 真要说起来，还是他没提前通知公司，才让这件事发酵到了现在的程度。 最脱不开责任的是他。 “明哥，你别说了。我是分公司总经理，没有提前发现并处理，这是我的责任。另外我推荐陆明接替我的总经理位置。他在汉江分部的表现有目共睹，希望公司能考虑他。” 小杨的态度很坚决，既是真心，也是在提醒再座的其他人。 楚青不可能真的把小武丢进监狱里，如此大数额的挪用公款，只要走司法程序，小武这辈子基本算完了。 可他也不能简简单单的处理，所以就需要一个有分量的人，来帮忙分担这一切。 看来看去，最合适的就是小杨。 至于陆明，反倒不合适。 第一是他和小武的关系，再有之前他堂弟陆涛的事。 如果真的把他牵扯进去，难免不会有人产生联想。所以楚青不但不会处理他，还会提拔他。 楚青只是想杀鸡儆猴，可并不是要把公司搞的分崩离析。真要让大家觉得这是在打击报复，往后的工作就更难开展了。 毕竟作为公司的话事人，稍微漏出一点不好的苗头，下面的人就会胡乱猜测。 公司越大，管理起来就越难。 “我也觉得小杨对这次事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也确实不适合在担任分公司总经理。” 没等陆明在开口，魏峥也顺着小杨的话，接了一句。 “杨柱坤从此不再担任房地产公司总经理，同时撤销他步步高集团副总的一切职务。至于陆明接任的事情，大家是否有异议。” 步步高虽然是集团公司，人事任免，其实根本不需要遵循其他人的同意。 楚青一句话就能确定下来，之所以多问一句，也是让陆明上来得正大光明点。 “同意！” 一直没说话的柯少安，率先开口。 “同意！” “同意！” 有人带头，大家也都复议。 这次的内部风波，算是就这样被平息下来了。 “啪叽！” 董事长办公室，楚青当着武高杰的面，直接摔了一个茶盏。 “你就那么缺钱？亏你想得出来，还挪用公款。” 事发之后，小武并没跑，段勇平也没报警抓他。 上报公司之后，小武就暂时解除了职务，在西安等待发落。这次是他主动来公司的。 要不是他主动交代，问题也不会这么快就查清楚。 在场的魏峥，小杨，还有陆明都是一脸的气愤。外人没出问题，每次都是自己人先出事。 还每一次都是毁根基的大事。 “青哥，我对不起你，你怎么惩罚我，找警察抓我，我都认了，这是我鬼迷了心窍。”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小武说起来年龄也不大，反倒比楚青还小一岁。 22岁的小伙子，能坚持到现在才犯错已经很难得了，可错了就是错了。 “你t的真的是被女人迷了心了。我早就提醒你，别信你那个小舅子的，你咋就不听了。”陆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上去就给了他一脚。 “表哥，是我错了，不该挪用公款，可投资房产真的很有前途的。” “你还说！老子真想一脚踹死你。” “行了，陆明你也消停点。”差点被气笑的楚青，示意小杨拉住了他。 “我知道你们也很纳闷，我为什么设立了房地产公司，可却不造房子。” “这几年，是出现了不少房地产公司，在到处圈地盖房子。放着轻松的钱不挣，我们还要去和其他公司在电子行业打生打死的。” 楚青没看地上跪着的小武，而是看着其他几人。 “我可以把话放这里，单纯只想挣钱，我有大把的办法。不信你们看，明年等特斯拉一上市，我完全可以躺着就把钱给挣了。到时候不会少了你们任何一个。” “但是，挣那么多钱又如何？去挥霍，去满足自己的私欲？如果只是这样，你们现在的钱还不够吗？” 说着楚青看向小武。 “不说他们，就你武高杰，这三年，跟着我不说几千万，一千万应该赚到了？难道这些钱不够你花的？” “你才22岁。这些钱，你就是花到下辈子都够了。况且以现在步步高的势头，你还担心钱少了？还要去刮房地产的油水？那个油水真的就那么惹人眼红？” 楚青越说越气，顺手拿起个茶杯，就想摔下去。 好在他的理性还在，没让自己被情绪支配。 “我~我~”小武支吾了一句没有说出口。 “其实不怪你们，是我清高了，没注意到你们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楚青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来自后世，痛恨房地产行业的那些人，可不代表这个时代的人就能理解他。 国家要发展，房地产是必然的。楚青不插手，不代表别人不眼红。 现在还没放开杠杆，就已经这样了。 等到未来取消供给制，放开杠杆的时候，眼红的就更多了。 “小杨深海风投我就交给你了，拿出一部分股份，让他们自己去认购。” “本来我想等特斯拉上市之前，才让你们入股的，既然你们等不急，那就现在入股。我明确告诉你们，步步高未来十年都不会赚钱。它是我的心血，容不得任何人来当蛀虫！”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刀阔斧 小武的事，给楚青提了个醒。 步步高的改制还得继续进行，公司越大，组织架构就得越精细。 尤其公司需要引进更多的高级人才，来填补管理层。 虽然这个年代，成功的民营企业家，没有几个是高学历的。 可如果要想走得更远，就必须要更多专业化的人才，来帮助步步高进一步完善。 这虽然是一个草根的年代，可步步高定位不是在国内小打小闹。 需要更多的国际视野。人才！更多具有国际视野的人才，才是现在步步高急需的。 如果一直这样发展下去，不说楚青能不能完全保证没漏洞，就是他自己也会累个半死。 这一年多就是最好的例子，公司才刚刚大一点，他就忙得不可开交，结果还是出了这种事情。 七月，就在新一届《中国好声音》筹备前期，楚青大刀阔斧的对公司进行了再次改革。 首先是将业务拆分。 将业务分做了零售，研发，生产，物流，传媒等几个方向。 不在像原来每人负责一个产品，管理混乱不说，还重复浪费了不少人力资源。 优秀管理层，步步高本来就缺，精简之后，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 “陆明，担任零售业务ceo，主要负责企业所有产品的零售业务。” 这算是把原来分散的所有销售业务整合到了一起。如果没有小武这件事，担任这个位置的将是小杨。 不过以陆明的销售能力，这个位置现在看来，也许他比小杨更适合。 至于原来的房地产公司，被拆分出了旗舰店业务和物流业务两个部分。 物流，从步步高开始推旗舰店业务的时候，楚青就开始在组建自己的物流团队。 这个年代交通运输还不便捷，全国还有许多县市没有直达的铁路交通。要想把货物运输到地方上，就必须得靠自己组建运输队。 这在80、90年代是十分常见的事情。只不过像步步高这样，大规模成体系的建设运输队，还十分少见。 楚青之所以现在成立物流分公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特斯拉经过一年的试水，电动三轮车和电动摩托车，已经基本得到了市场的认可。 现在反倒是运输，和扩大市场成了特斯拉的一大难题。 长三角地区，有刚刚出现不久的申通快递帮忙转运，可全国其他市场，就只能抓瞎了。 随着下沉到乡镇的加盟店越来越多，步步高本来就要扩大物流业务，这下就正好把特斯拉的运输工作给接了过来。 有着步步高便布全国的旗舰店，既能帮特斯拉打开市场，还能补贴物流建设的费用。 “物流业务ceo由王康平担任。” 王康平原来是苏州分公司的总经理，以他圆滑的办事能力，物流这种需要人情世故的业务，交给他是最适合不过了。 至于研发、生产和传媒，人事基本没太大变动。只是楚青正式把毕晓世提到了传媒总经理的位置。 两年的时间，传媒基本已经走上了正轨，每年的两个节目和一个颁奖礼，只要一直办下去，要不了几年，就能稳固住步步高传媒在文娱界的地位。 尤其今年的《中国好声音》，不在只局限于内地。 港澳台，还有海外华侨聚集地，都将设置分赛区。 让中国好声音，彻底成为华人自己的选秀节目。 明确了每个环节的职能后，楚青还特别增设了一个国际事务部，主打国际市场。 “柯少安担任国际事务部ceo。” 老柯这几年，在步步高也算勤勤恳恳了，从最初的挂名，到如今主领一个业务。 看起来好像比以前职务低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楚青真正开始用他的表现。 以前虽然海外业务也多是他在处理，可更多还是虚职。毕竟那个时候的步步高，海外并没多少业务。 真正有权利的北美分公司，也轮不到他管理。 现在确定下来了职务，才算真正掌握了实权。 这下包括海外旗舰店，和北美分公司，都算由他负责了。 这些具体的业务，全部交给段勇平管理，同时也升任老段为步步高集团总裁。 楚青依然是董事长，只是从今往后，直接向他汇报的只有四个人。 总裁段勇平，人事沉炜，财务总监魏玲，首席运营官叶茂中。 这样分工最大的好处，就是明确了职能，减少了楚青的工作量。 可最重要的几样，却依然在楚青手里，只是相对以前轻松了不少而已。 这次的步步高改制，楚青可为是雷厉风行。 这样大的集团公司，要改制可为是错综复杂，各方利益纠葛在其中，不说理顺了，就是平衡其中的关系就要耗时不少。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这也幸亏了步步高不是上市企业，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在有楚青在步步高说一不二的权威，才能让他如此轻松，把这一切给一步到位。 尤其是叶茂中，从一个分部的经理，一跃成了集团副总裁，光从职能上来看，已经比各个业务部门的ceo都还要高出半级，仅次于段勇平的总裁。 甚至他还直接归楚青管理。一下提到如此高的位置，换了其他公司，早不少人开始骂骂咧咧不服气了。 可在楚青这里，他只一句话，就让所有人没了言语 “经过两次和索尼的舆论攻防，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舆论对公司的重要性。” “这次老叶的处理非常及时，不但为公司挽回了名誉，更减少了数亿的损失。更给步步高竖立了一个名族企业的形象，只这一点，就足以让步步高稳定五年。” “往后公司的战略计划，和经营系统总体设计方案，都将有运营部统一研究，然后提交董事会审批执行。” 楚青一句话，就给这个新出现的职能部门定了性。 这往后就是步步高的战略部门。 以往步步高的整体战略制定，基本是楚青一言而决。 在公司发展初期，这样的决策是肯定没错的。毕竟正是完全贯彻楚青的意志，才让步步高能如此快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然而这一年公司发生的事情，让楚青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力有时穷，有些他看不到的地方，需要交给其他人来帮自己分担。 现在他只要把想法提出来，然后交给叶茂中的部门去进行落地研究。 在由董事会通过之后，才由段勇平的业务部门去执行。 他只要把控大方向即可，用不着每个想法都自己去实行。 “我这样做，也是尽量减少公司对我本人的依赖，尽量去发挥你们的主观能动性，去做更多的事情，承担更多的责任。让步步高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完善。百年之后，历史会证明，是今天的决定，让步步高成了一个伟大的公司。是你们，创造了一个伟大的企业。” 介绍完所有部门的职能，楚青还不忘pua了大家一句。 就在所有人都在感慨，遇到一个懂自己的好老板的时候，只有段勇平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大家。 要不怎么说，还得是楚青呐。 因为只要段勇平知道，楚青这就是在偷懒。 想到自己刚进步步高的时候，自己也和在场的不少高管一样。 对他又是感激，又是感动的，能有一个如此信任自己的老板，是多么的难得。 可在步步高待了三年，老段已经彻底摸清楚了楚青的脾性。 他就是个十足的懒人。 能交给下面人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自己动手。 不榨干员工的每一滴汗水，他是绝对不会收手。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楚青是资本家，而自己只是一个打工仔。 在pua员工这方面，一般人还真学不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在家测试 步步高工业园区。 刚从学校毕业的张小龙，提着一袋行李就南下了。 在接送车的七歪八拐中，他被带到了一栋宿舍楼前。 崭新的楼层，每一间房间的窗户外，都挂着空调。 “这是你的工牌，你填的单身，给你分配到了三楼的男士单身宿舍。注意别走错了，二楼是女士单身宿舍。” 送他来的司机，临下车给了他一个写有e3的工牌。 在步步高的园区，每个字母代表一个项目。 据说a是学习机，b是随身听。至于e就是互联网。 数字就代表了工资等级。1级是最低等级，也就是基础工资500块。这种一般是一线工人。 但是随着在公司年限越久，这个数字就会逐年上涨。现在据说最高的是7级工资等级。 这种人一个月光工资都两万了。 他的3级，在其他部门算不错了，可据说在互联网才算入门。 “冬冬冬！” 找到自己的宿舍，开门之前张小龙试着敲了下。 “谁啊！” 里面一个急切的声音，听得他眉头一皱。 “你好，我新来的。” 一边回答一边试着推开了门。 房间挺大，比学校宿舍宽敞不少。开门的瞬间，房间里的冷气就直接跑了出来。 是一间双人宿舍，横列着两张单人床，更难得的是上面还有床垫。 房间略显有些凌乱，零食和饮料瓶子被随意丢弃在一角。 靠外的一张已经铺设好了床上用品。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青年，正埋头在一台游戏机上，手柄按得飞快。 电视里不时传出各种技能音效。 “麻烦把门关下，热气进来，等下空调又要呜呜叫了。” 那人头都没回，一双眼睛，直直盯着电视画面。 “你这玩的什么？” 关门进屋，随手把行李丢到自己床上，努力辨认了几眼，张小龙还是没认出他玩的什么游戏。 “《王者》公司出的格斗游戏。” 这会儿对战结束，关羽跳起一刀将对面的npc斩落了马下。 画面中传来格斗游戏中常见的ko字样。 “你这个还没上线。”看起来操作和画面都还不错，可有不少地方，明显能看出有bug。 作为资深步步高会员，知道这种明显有问题的，步步高肯定不会推入市场。 这个一看就还属于半成品，尤其那台游戏机，和外面见过的都不一样。 “嗯，这是公司研发的16位游戏机，还在测试阶段，估计明年初才会上线。”青年放下手柄，这才转过头。 “你好，我叫江文鳞，是游戏开发部的。” 江文鳞皮肤很白，比这个年代的不少女生都要白，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很少见阳光的。 长相很清秀，带着一副很厚的近视眼镜。说话的时候总爱下意识的摸一下镜框。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你好，我叫张小龙，互联网的。” 两人握了握手，算是认识了一下。以后就是睡一个屋的室友了。 “你们互联网最近来了不少人啊。” 江文鳞很意外，和他同宿舍的居然会是搞互联网的。 “还好，据说今年招了不少人。” 张小龙也才第一天来，许多消息都是路上听接送司机说的。 到现在他也还没去看过办公场地。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样。 不过就目前来说，还很不错，比他想象中的好。 毕竟有那个公司，会允许员工大白天的不上班，在家里打游戏的。 “岂止啊，听说还从国外挖了几个高材生，人还没到就开始领工资了。” 说道这里，江文鳞一脸的羡慕。“对了，你是什么级别的？” 说着就好奇的看向张小龙手里的工牌。 “e3，互联网最低等。” 张小龙也不隐藏，大大方方的亮给他看。 “嘿嘿，我比你高，我是f4的。” “怎么互联网还比游戏部门早？” “据说公司很早就成立了互联网部门，只是最近才开始筹建。你们互联网就有个7级大老，还是个女的，叫李燕红，人去年就入职了。只不过现在人还在米国读大学，估计下半年才来公司报道。” 人都不用来公司，就开始拿7级工资了，这种好事，光是想想就很美。 “走，时间差不多了，一起去食堂吃饭，我请客。” 江文鳞又打了一局游戏，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招呼张小龙一起下楼去吃饭。 这年代，大部分公司都不包吃的。 在步步高则是根据每个人的工资级别不同，每月提供一定数额的餐费。 员工去食堂，根据自己的个人喜好，选择餐食。也就是俗称的点餐吃饭。 “看见没，那边e1的大楼，就是我们上班的地方，你们互联网部在五楼，我们游戏研发部在二楼。” 路过一栋全玻璃外墙的大楼，江文鳞特意指给张小龙说道。 “看起来挺大，这里面人不少。”对这个工作场地，张小龙很是满意。 “还好，现在入职了一半的楼层，听说还有什么软件部门，他们在七楼，不过现在人都没见到过。” 想到室友姚志诚去的那个电信部门，那破败老旧的地方，和这里一比起来，简直像是两个世界。 最终姚志诚还是选择了铁饭碗。 互联网什么的，对他来说还是太虚伪缥缈了。 国企虽然一眼就望得到头，可还是比私企有保障。 这才五点多钟，距离下班还有一会儿，食堂的人并不多，两人随意点了个梅菜扣肉，辣子鸡。就找了个距离风扇近点的座位。 “深圳可真热。”七月的深圳已经很热了，才走了这么一会儿，张小龙就感觉衣服快汗湿了。 “所以如果不是吃饭，我一般都不出宿舍的。” “今天好像在上班，你怎么没上班？” 两人熟悉了不少，张小龙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在上班啊，你不是看见了嘛。” 然而江文鳞的回答却让张小龙有些摸不着头脑。 “游戏测试啊，那个《王者》是我们小组设计的，现在还在测试当中，为了还原游戏场景，我们都是拿回家测试的啊，怎么有问题吗？”江文鳞回答的理直气壮。 好，听了他的解释，张小龙算重新认识了步步高，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也不知道说这是步步高管理松散，还是人性化。 尤其江文鳞说得还好有道理。 测试居然除了测试游戏，还得测试环境。 就是不知道互联网是不是也这样，要真这样，那么去米国测试互联网环境，好像也说得通。 第一百七十八章 董事长讲课 互联网从正式建设，到现在也不过才三年多时间。 国内步步高绝对是第一家投入互联网行业的。也是第一个拿到国内isp指标的企业。 楚青之所以这个时候就开始进入互联网行业，主要是今年4月，我国才正式接入国际互联网。是第77个加入的国家。 现在国内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第一个接入万维网的国内网站，是中科院的ihepa。 这是今年五月，由许榕生和樊岗通过i创建的。 首页点进去是一张印有长城的邮票，主页信息非常少，除了几篇介绍国内高科技成果的文章，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这个网站就和这个时代的人一样，总想通过一切手段来介绍自己，有点什么都想往外抖落，生怕被人看不起。 好像作为高科技的互联网，不写点高科技信息，就对不起这个网站。 太low。 “你们能坐在这里的，就说明对互联网都是有一定了解的，也不需要我进一步去介绍，如果还有不懂的回去把《电脑周刊》第1期到第98期，全部看一遍。” 让张小龙意外的是，休息了一个星期，第一天来部门上班，一件事居然是上课。 而且讲课的居然还是集团的董事长，一个和他们年龄相彷的年轻人。 当楚青介绍自己身份的时候，在场的十几人都被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以往在电视或者报纸上，介绍的都是段勇平，柯少安这些人。当时他们以为总经理就是步步高的老板了。 可直到真正进入步步高才知道，上面居然还有个集团董事长，而且还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 想想如今步步高已经成立三年了，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他才19岁。 不说24岁的张小龙，只要是大学毕业的，最少也是22了。可和他比起来，所有人都有些无地自容。 同样是人，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呐？ “你们来到步步高，算是国内第一批从事互联网行业的，你们的工作只有一个，就是创建互联网服务。”楚青说着转身在后面的黑板上写下几个大字。 “聊天、玩游戏、查阅信息、学习。” “这些是目前互联网能带给我们的东西。” “当然，互联网远不止于此，它还有更多的可能，等待着我们去开发。” “比如，我想在互联网上去听歌，去看电影可不可以？” “在比如，我想通过互联网看到远在异地的家人朋友，可不可以？” “……” “只要有想法，互联网一切皆有可能。” 互联网的发展确实迅速，三年时间，已经出现了不少东西。在这个新兴的行业里，无数人开始为它添砖加瓦。 很多未来的雏形，现在都能看得见了。 不过局限性也不少，就比如沟通现在还都是使用邮件，论坛和及时通讯现在都还没有。 楚青之所以在互联网部上班第一天，就给他们上课，目的就是给他们打开思路。 从事互联网，最重要的就是宽广的视野。 对于互联网，这个时代的人还在摸索，所有人都知道互联网会是未来，会有无限的可能。 不少大牛也出了不少书，预言了各种可能性。 可要如何去实现这些，就是摆在所有人面前的问题。 “这里是最全的计算机编程语言。是由我们传媒公司汇总编撰的，属于内部资料。我知道你们每个人，最少掌握了一种编程语言，但是还不够，你们要时刻掌握最新的编程语言，学会并熟练使用。” 楚青让秘书，把十几份资料发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接下来我们会把互联网业务分成几个组，你们按照自己的意向进行选择。” 说着楚青又在黑板上写下五个词条。 “通讯、资讯、浏览器、搜索、游戏” “你们根据自己的兴趣，去选择相应的项目，然后一起开发。到时候公司会为你们提供一切资源。我的要求就一个，简单、实用！” 张小龙呆呆看着这五个词条，虽然他在大学时候，就开始关注互联网，也是他们学校c语言编程使用得最好的。可来了步步高才知道，互联网居然如此广阔。 通讯、资讯他能大概知道是指的什么，浏览器他也只是听说过，可具体什么样却没见过，搜索是什么就更不知道了。 倒是游戏他曾经想象过，通过互联网大家一起玩游戏，然而让他去做，估计是两眼抓瞎的。 思虑在三，他举手选择了资讯，毕竟这个比较好理解。 “你叫张小龙？华中工学院的？”就在他举手选择的时候，董事长居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他。 “是的。” “你去通讯组，资讯这边人太多了。” 知道这次校招，步步高招到了不少人才，毕竟1500的基础工资，放眼全国都算得上高薪了。 可直到此刻核对了信息，楚青才知道，自己这里居然来了一尊大神。 开玩笑，微信之父跑去整理新闻，简直是浪费人才。 如果没有打乱历史，大学毕业的张小龙，会去电信机关单位工作几个月。 然而枯燥的工作让他失去了激情，在95年瀛海威出现后，他会投身活力四射的互联网行业。 并且以一己之力，写出了foxail。一款能与微软outlook对抗的邮件软件。 2000年的时候，foxail用户量已达到200万，而腾讯当时只有10万用户。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正是那一年，博大互联网公司以1200万元收购了foxail。 只是造化弄人，五年时间，张小龙陷入了博大的泥潭当中，与他同一时代的很多程序员、产品经理已成为互联网大老，他却销声匿迹了。 互联网的五年，是瞬息万变的。 2005年的时候，已经走向没落的博大互联网公司，将foxail团队以及张小龙打包转让给了腾讯。 进入腾讯从qq邮箱开始，才让张小龙迎来了转机，然后一直到2010年微信的成立，才让大家再次认识到张小龙。 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最早的foxail是想卖给金山的。 只是当时价格没谈妥，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雷军怎么也没想到，当初的一个失误，让他的米聊，最终被张小龙的微信击败。 如果当初是他收购了foxail，那么后来的一切都很难说。 只不过这一切，现在都变成了楚青的问题。 这样一把好刀，到底要如何用，才能让他发光发彩。 “通讯组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研发一个内部邮件软件。” 步步高内部现在的沟通，还是电话和传真。加上全国的旗舰店和分部全国的业务，如今步步高员工已经多达两万多人。 如此大的规模，不算一线的工人，就是对旗舰店的沟通协调，都是一个庞大的沟通成本。 如今步步高已经拿到了isp，可以给用户提供互联网接入业务。 等开发出了软件，就能实现内部部门之间的软件交流。 互联网提供的最大便利，就是加快了人与人之间沟通。 邮件来往，比起即时通讯是要慢一些，可也比如今的电话电报来得方便得多。 要知道这个时候，想打长途电话，还得等长途台中转。彻底夸省直拨，还得等两三年才可以。 至于电脑配置就更不用说了，步步高的各个职能部门主管办公室，已经从去年开始，就配备了电脑。 至于下面的旗舰店，就更简单了。 早在去年，步步高就在彷制dows3系统在八位机上的应用。 今年dows32中文版发布之后，步步高就直接将其山寨到了最新的学习机上。 这三年，研发部对学习机的改进一直没有停息。 去年的最新款学习机就已经搭载了128k的内存，并且内置144的35寸软驱。 如今只要在加入一个电话线接口，升级一下内存和搭配一个显存，就能实现在学习机上网的功能了。 （历史上97年，裕兴确实推出过能上网的学习机，不过他使用的是彷制的dows95系统，通过瀛海威提供的服务上网。）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们也搞自主研发 “对了，这是公司给你们下发的小灵通。暂时作为你们的移动通讯工具。” 分配完了任务，楚青又让谭骄弟把十几款最新的小灵通手机，下发给了他们。 见他们一个个满脸欣喜，楚青又补了一句。 “这是最新款的实验机，用了记得给通讯部那边写反馈。” 小灵通经过中山的几个月试点，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只要蜂窝基站跟上，通讯能力是完全能保障的。 中山的试点成果，也得到了邮电部的认可。 所以从这个月开始，又陆续放开了十个城市，作为进一步试点的城市。 其中深圳就在这次的试点当中。 这一波放开试点，华为卖出了多少基站楚青不知道，可步步高的小灵通手机，却开始在大量出货了。 分部在全国的旗舰店，有效起到了线下销售的功能。如果全靠邮政的那些营业点，想如此快就打开小灵通的市场，是根本不可能的。 从小灵通项目启动开始，步步高就在研发生产小灵通手机。也一直在《电脑周刊》上给小灵通造势。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最初投入市场的两个款，是模彷诺基亚1011的，当时只能用来打电话。 如今楚青拿出来的这款，里面加入了研发部的最新成果，短信。 手机的短信功能，从1991年出现开始，如今已经广泛得到了厂商的信赖。 诺基亚今年发布的2110就带有短信功能。 前不久步步高也购买了这项技术，加入到了最新款的小灵通当中，只是现在还没经过测试。 楚青拿出来的这一批，就是属于测试版的，之所以给互联网部门，是因为他们都是年轻人，接受能力强，可以帮设计部收集多一些数据。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收买人心。一个价值6000多的小灵通，在外界很贵，可在楚青这里却根本不算什么。 对于这一批人，他们每一个楚青都特别重视，要不然他也不用自己来亲自上课了。 要知道上次楚青给上课的人，现在基本都是步步高零售部的中流砥柱。 每一个能进到这个部门的人，未来都将是互联网业的中流砥柱。 原来时空他们也许各有各的机遇，可只要来了步步高，楚青就是他们的加速器。 有着他的超前眼光，在加上他们的能力，楚青相信，在场的每一个，都不会差。 也许他们里面就有全新马芸和华腾。 还会不会有腾讯楚青不知道，可一定会有步步高的qq和微信。 也许几年，十年后，这批人里还有多少人留下，楚青不知道。 可他们每一个，都必将在互联网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楚青要的，也并不是他们对步步高的死心塌地，而是在以后离开步步高，依然能记住他。 就像上一世的段永平基于黄峥、陈明永、沉炜和金志江这些人一样。 他如今做的，就是要成为国内互联网的鼻祖，成为他们的引路人。 成为许多传奇故事背后的那个人。 …… 三年时间，步步高在高速发展的时候，一直紧跟在后面的小弟裕兴，也丝毫没落下。 这是一个机会遍地的时代，只要找准了方向，就一定能成功。 况且裕兴一直紧跟步步高的步伐。走在一条康庄大道上。 一开始虽然磕磕绊绊的，可这两年，已经让他完全从泥潭当中摆脱出来了。 学习机的销售数据上，裕兴确实不如步步高，可他依然稳居老二的位置。 尤其有了上次和步步高联手促销行动，如今的学习机行业，也就他们两家一骑绝尘。 每当产品更新换代的时候，裕兴和步步高，就会默契的进行一波促销。 无数后来者，刚刚想跟进，就会被两家联合收割一波用户。 在见识到了步步高的多点开花之后，裕兴虽然没有学着步步高走高端路线，可他们也找到了自己的办法。 代理！ 以裕兴不输步步高的旗舰店，自己造不行，裕兴就走了代理路线。 最初代理联系的售后和销售，是为了抓住救命稻草。 可现在却成了裕兴线下的主要方向。 如今裕兴的旗舰店，除了自己的主打产品，代理的联想电脑，音响制品，家用电器等。 让他俨然成了一个小型的家电连锁店。 要知道，这时候国美的黄光裕才刚刚走出京城，天津卫的第一家分店才刚开业。 苏宁还蜗居在南京，并没有外扩的打算。 裕兴却已经布局到了全国五百多个县市了。 除了店面小一点，卖的东西可一点不比步步高少。 尤其他们也有会员业务，虽然做不到步步高那样的联动，可也让裕兴这一年多，赚的盆满钵满。 甚至一度让祝未沙，产生了放弃自主研发，专门走家电代理的路子。 毕竟和这些比起来，之前投入巨资的学习机，始终被步步高压着没有什么起色。 可在对步步高进行了全面分析之后，祝未沙还是坚定了继续跟下去的决心。 并且这次要彻底跟下去，因为他发现，步步高从事的行业，基本都是全新的行业。并且每一样，都走的自主研发的道路。 这也就是现在市场上所说的技工贸路线。 虽然联想的柳会长和倪先生，因为贸工技和技工贸已经争得不可开交了。 可了解步步高的祝未沙，却从这个对手身上，看见了贸工技的未来。 国外元器件对步步高断供的时候，祝未沙看见的不是希望，而是自己的未来。 虽然现在裕兴还没有到哪一步，可祝未沙相信，以他的能力，裕兴不会止步于眼前。 今天他们可以拿捏步步高，那么明天也能拿捏自己。 代工生产永远是为别人做嫁衣，没有自己的技术，一直就是别人的阶下囚。 所以从今年开始，裕兴也加大了研发的投入。 他们对标的第一个产品，就是步步高新推出的小灵通手机。 任何一个有远见的人，都知道手机业务，将会是一个很大的市场。 虽然因为一开始走错了，失去了小灵通手机的先机。 不过这个时候入场也不晚，毕竟全国那么大，光凭步步高，是不可能全部吃下的。 “这是步步高最新推出的小灵通手机。” “董事长，我们真的要自己研发吗？其实可以和学习机一样，进行采购的。” 裕兴的研发中心，陶胜志对着拆开的产品，一脸的忧心忡忡。 自从祝未沙决定做小灵通手机，研发部已经研讨了多种方案，最简单的无疑是采购零部件，自己出组装方案。 然而也不知道祝未沙是怎么了，在详细研究了步步高的手机之后，他居然否决了这个最优解。 选择了最难的自主研发。 “步步高能研发的，我们也可以。想想三年前，我们还在同一起跑线。如今，我们的产品被甩开了多少？” 看着自己的研发主管，祝未沙升起了一股无力感。 这帮老人，在步步高的不断打击下，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心气。 三年的时间，随着裕兴的壮大，有多少像陶胜志这样，已经被优握的生活腐蚀掉了斗志。 每每想到那个意气风华的年轻人，祝未沙就不由得感叹他为什么能如此强大。 难道他就不会被优握的生活所腐蚀吗？ 以步步高如今的成就，换了自己，也许已经开始享受生活了。 然而看看如今的步步高，好像那个年轻人就像不知疲倦一般，不但一直在前进，还在不断推陈出新。 要不是自己心里也憋着一股气，估计也会像陶胜志这样，失去追赶的斗志。 三年的时间，他已经错失了一步，他不想一步错，步步错。 他一定要追上步步高。 “研发，我就要自主研发！我要追上步步高，让他知道，你只比我先行一步，别想轻松甩开我。我们裕兴，跟到底！” 第一百八十章 广告怎么打才最划算 自从新格被步步高收购之后，这一年多一直在培养歌手。 任贤齐去年跟着公司的发展红利，也发了两张专辑，拍了几个广告。 总体来说，比原来好了不少，两张专辑大陆和弯弯总销量也过了一百万。算得上有了一些成绩。 只是这个数据在步步高唱片内部，依然属于垫底的存在。 好在今年公司花重金，找弯弯金牌词曲制作人，给他写了几首歌。 就目前来看，有可能火的潜力。 尤其那首《心太软》，已经确定会作为他新专辑的主打歌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却一直被公司压着，录了母带和v，可并没有出专辑。 眼看着现在就要到八月了，如果在拖下去，这个唱片发行出来就到年底了。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年底，一般都是大明星集中发歌的时间，他这种半红不火的歌手，能让开还是让开点的好。 真要和这些大牌歌手扎堆发歌，很大可能就会成为炮灰。 “小齐你过来下。” 刚进公司，忧心忡忡的任贤齐，就被音乐总监给叫住了。 “李总监，您找我有事吗？” 他不是专业歌手出生，一开始来新格也被冷落了一年，所以在人情世故上也是格外注意。 “是这样的，今年总公司的《中国好声音》，我们新格分到了一个名额，经过研究，就决定让你去了。” 办公室里，李募中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摆到了他的面前。 “学员？” 中国好声音，已经举办三届了。现在这档华语选秀节目，算是在整个亚洲都有一定的知名度。 尤其前两界的陈明和李春波、王旭这几些算是火遍了整个亚洲。 现在只要能上中国好声音，不管名次如何，经过节目的曝光，就能为歌手抬身价。 今年据说更是将海选范围，扩大到了整个亚洲。并且和弯弯中视，香江翡翠台都达成了合作。 这次去参赛的，还有许多以出道发过唱片的歌声，竞争比起前几届，可是要激烈得多。 “当然是学员了，难道你还想去当导师，不过这个名额是稳定进前十的名额，算是总公司，给我们唱片公司的福利。” 自从好声音的节目效果打出去之后，外界多少大咖艺人想去当导师。 毕竟节目播出之后，如今的李宗盛已经坐稳了大咖的位置。 虽然原来他就凭借创作在圈内很有名了，可好声音对艺人的抬咖效果是十分明显的。 尤其听说今年邀请了哥哥做导师，现在全亚洲多少明星艺人，削尖了脑袋想去当导师。 只是到目前为止，节目组那边，都丝毫没有透露出半点消息。 “毕总，这是董事长批复的好声音导师人选。” 自从改革后，照说来这种事，就用不着楚青来做决定了，毕竟已经举办了三届，下面的人，就是学也学得差不多了。 可今年主要是导师太难选了，根本不用步步高去联系，不少大咖艺人就主动找了过来。 实在拿不准的毕晓世，只能去麻烦楚青了。 “张国容，苏芮，费玉青，李春波” “好！这人选真好。” 仔细琢磨了一下，毕晓世也不得不感叹楚青的选人。 哥哥张国容就不用说了，他是一开始就内定了的，他不管是唱歌还是演戏，都绝对是一流的。 去年的《霸王别姬》更是拿下了金棕榈大奖，如今在整个亚洲，都是绝对的天王巨星。 只要有他在，这季好声音就不愁卖。 尤其是思密达，得知消息的时候，就有两家电视台来播出谈版权了。 要知道哥哥在思密达，就是收视保障。 而作为唯一的女歌手苏芮，她在弯弯是仅次于邓丽君的存在。 那首《酒干倘卖无》让多少人每次听了都泪流不止。 费玉青就不用说了，他的《一剪梅》如今还在内地销量榜上。在加上他也是一名优秀的主持人。 有他在台上插科打诨，最少节目效果是肯定不会差的。 至于李春波，大家就都懂的。公司的节目，是肯定要留给自己的艺人。 其他公司的人，都在想尽办法往里塞人，自己公司就更是少不了。 原本毕晓世以为会上许巍，毕竟他如今在弯弯也声势不小，可以上节目推一把。 可看了楚青的选择，看来还是李春波比较合适。 毕竟不管是许巍、郑筠还是王旭，都有些木讷，让他们专注音乐还想，上这种综艺，多少还是有些张不开嘴。 “行，你去通知节目组那边，准备联系人排先导片，争取在月初就官宣。” “对了，另外催促下手机那边，快点多准备点样机，等人来了把广告一起拍了。” 《中国好声音》从一开始就是步步高的宣传工具。 这几年节目品牌做起来之后，广告宣传的效果，也更好。 尤其随着节目，在海外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播出。步步高的品牌，也走向了海外。 第一届好声音主推的是步步高，第二届的广告就是学习机，到了第三届，去年推的是vcd。 而今年主推的就是手机。 是的，是手机，不是小灵通手机。 小灵通因为试点局限的原因，现在还只能在国内一些城市用。 可随着2g移动技术的更新换代，现在已经在逐渐取代大哥大。 等到这一届节目在海外播出的时候，时间上基本已经是1995年。 那个时候，步步高的全新2g手机也应该能面世。整个可以借助节目出海，推向海外市场。 这几年，随着央视的广告费节节攀升，步步高已经基本不在央视投入太多广告费。 从今年开始，标王就超过了三千万。 了解历史的楚青知道，这个数字远远不是终点，当潘多拉魔盒打开之后，往后的标王会越来越贵。 与其去和他们争夺那么一个虚无缥缈的标王头衔，步步高不如把这三千万拿来做节目。 一个《中国好声音》，一个《喜剧大赛》，还有一个《音乐风云榜》。 三个节目加起来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既打了广告，还培养了艺人。 尤其这广告效果，还不止局限在国内，花同样的钱，却能影响全亚洲，这样的广告效果，哪里去找。 第一百八十一章 投资金山（月底了感谢大家的支持） 京城，宝钞胡同的小院。 听说今天主人要回来，小杨雇来的保姆，天不亮就开始打扫卫生。 虽然这里每天她都在收拾，可主人家要回来，多少还得在收拾一下。 “张妈，不用收那么细致，就和平常差不多就行了。” 秦茹推着婴儿车，刚进门就瞧见保姆张秀芳，驾着梯子想上房顶去扫落叶。 张秀芳是保定府人，今年也四十多了，她女儿是步步京城高旗舰店的一名员工。 当初小杨要给楚青找看院子的保姆，正好她和秦茹认识，就给介绍了过来。 “这哪能啊，东家一直不在，好不容易回来，家里不收干净可不行。” 张妈为人实诚，拿了钱不做事，她心里过意不去。 “我们都是乡下出来的，没那么多穷讲究，找你来也就是想院里有人住，不至于回来看见那么冷清。” 秦茹放下宝儿，扶正了梯子，好让张妈安全下来。 “你也别担心，青子和小玲都是厚道人，往后他们回来了，饮食起居还得你多看着。” “那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东家喜欢吃啥，有啥忌口没？” “吃的按照你自己的习惯来就行，他们都不挑。这次回来估计会住不少时间，往后你们多相处就知道了。” 说着秦茹看了眼时间道：“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买些菜。小杨已经去机场接他们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了。” “那你等我下。”张妈说着进屋光好门，拿着篮子就帮着推着婴儿车出了门。 自从魏玲生了孩子，基本也就不怎么去公司。家里一天两个闹钟，初次当妈的她，可为是一个头三个大。 龙凤胎大家都羡慕，可哭闹起来才是真正的烦人，两孩子基本是哭也一起哭，饿了也一起要。 好在从香江找了个资深阿姨帮着一起带，才让魏玲轻松了几分。 这次等到楚青把公司改制弄的差不多了，两人稍微一合计，就决定搬回京城住。 除了对孩子未来考虑，更多的也是楚青想给自己放个假，能好陪陪家人。 只是到了他这个位置，想真的轻轻松松休息，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这才刚回四合院，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小杨接了个电话，就出去带了两个人回来。 当先一个微胖的中年，身后跟着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小鲜肉。 楚青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鲜肉，忍不住就想来一句“are you ok” 刚刚才25岁的雷军，略显消瘦，脸上还有些许婴儿肥，茂盛的黑发，梳着几十年不变的三七分。 “这是金山软件的裘伯君。” 小杨帮忙介绍了一下，也只提了一句当先的中年人。 估计跟在裘伯君后面的这个小鲜肉，他也不熟悉。 在几人面前，如今的雷军就像个跟班喽啰一样，好奇得小心打量着对面的人。 不但长得帅，年龄还比自己小两岁，可如今已经是一方大老了。 就是自己老板见了也要恭敬三分。 让雷军忍不住就生出一种，大丈夫当如是的豪情来。 “裘总，可是久仰大名啊。wps实在太了不起了。上次确实太忙，没能亲自来，是在抱歉了。” 在八十年代就能以一己之力写出wps，这无愧“中国第一程序员”的美誉。 “哪里！哪里！楚董事长过誉了，您是大忙人，步步高可是国产科技的骄傲啊。” 双方互相恭维了几句，在张妈的收拾下，就把餐桌给搬到了外面的石桌上。 四人推杯换盏间，相互也熟络了不少。 “今天来得实在有些冒昧。” 知道里屋还有几个女卷和孩子，来得有些匆忙的裘伯君，也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不碍事，金山的事，小杨也给我说了。” 1993年，在张旋龙的资助下，裘伯君成立了金山软件。 主营业务当然是wps软件。 从去年开始，步步高就和当时的珠海金山，达成了合作，就是将wps移植到学习机上。 在加入了软驱之后，让学习机彻底成为一个可以办公的工具。 正是有了这一改进，让学习机今年在市场上的销售数据格外喜人。 至于今天裘伯君找来，却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这个年代软件销售，不比碟片销售简单。 软件的盗版问题，在任何时代都不稀奇。 要知道当初雷军还没加入金山之前，就搞过破解wps的事情。 如今新的wps软件推入市场，销售渠道，就成了裘伯君最大的难题。 而步步高遍布全国的旗舰店，是所有做正版最羡慕的一个销售渠道。 但是想进入这个渠道，可不是一般的难。 尤其去年底，wps的对手微软word，也进入了中国市场。 为了快速抢占市场，裘伯君只能厚着脸皮就找了上来。 “裘总，金山想进步步高的销售渠道，这没问题，以我们双方的交情，这都是小事。” 以如今的楚青来说，代理销售软件，确实是一个小得不能在小的事情了。 如果换了其他名不见经传的企业，楚青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眼前这个不一样，这是金山，他有中国的雷布斯。 “我也明人不说暗话，我很看好金山，想必小杨已经给你说了，他如今是深海风投的总经理。这是一家投资公司。” 说道这里，楚青没有继续，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雷军。 “承蒙楚总看得起金山，这件事我们也商讨过了。金山愿意拿出百分之二十让深海入股。” 说道这里，裘伯君和雷军对视了一眼。如今的金山具体值多少钱，他们心里其实也没底。 毕竟金山软件，到现在，才卖出不过几千套，表面看起来，也确实赚了钱，可未来却很难说。 尤其身后还有个更强大的微软，如果不能占领更多的市场，面对微软这个强劲的对手，金山能不能坚持下来还很难说。 “好！那就百分之二十。” 对于具体入股金山多少，楚青现在其实根本不在意，他只是想通过入股拉进和金山的关系。 如今的金山还没到最困难的时候，楚青根本不急于一时。 在国内软件界有个说法，国内的软件界四大天王，金山独占两个。 而作为深海第一笔在软件业的投资，就能拿下金山的百分之二十。这笔投资不管何时都绝对是最划算的。 （ps：月底了，和大家汇报下，上架一个半月从首订的175涨到了现在均订400高订690这个成绩说真的我非常满意了。 这本书，也确实有很多地方没写好，这是我第一本上架的书，能写到现在，我也在不断学习。里面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我都在检讨，只是现在写到这个时候了，也没法去改，只能希望后面尽量写好，减少错误。 最后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感谢大家的投票打赏，也感谢大家提的意见。 谢谢小喵大嘴说客、tyl4100、食为天123、高冷酷拽大魔王、11月的打赏！感谢！） 一百八十二章 雅虎 三天后，金山在京城的新公司开了一个发布会，把深海投资的消息给放了出去 这年代，做企业的，尤其是高科技企业。高调才是常态，就像特斯拉的黄秋望一样，隔三差五就在报纸媒体上露个脸。 宣布一个好消息，或者重大技术突破之内的，这才是常态。 反倒是步步高这种，一直不生不响闷头发展，冷不丁冒出一个全新技术，这就是异类。 其他企业，推出个什么技术，有了什么进步，巴不得全世界都得知道。 哪怕就是国外淘汰的技术，只要能自己做，都得往脸上贴点金，在大张旗鼓的鼓吹一下。 要是能收购一两家国外淘汰或者倒闭的厂，那就更是吹的好似名族英雄一样。 就像年初联想在香江上市，其实就是为了联想私有化，开始的一步步布局。 可在外部，却被媒体吹成，从国有到民营的改革突破口。 搞得好像柳会长是名族英雄一样，说到底还不是在挖国有资产的墙角，而且还是优质资产。 深海风投投资金山，在国内并没掀起多大的波澜，毕竟金山至今还没盈利，又是软件行业，懂得人并不多。 可在国外互联网圈子，却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互联网是什么，是高科技，是未来。 可只要大家去观察就会发现，早期投入互联网的不是刚从大学出来的高材生，就是落魄的创业者。 那些成功的投资者和商人，很少有愿意，一上来就往互联网砸钱的。 毕竟成功人士，都赌信成功。对于这些未知的行业，他们都敬而远之。 如今，互联网才刚刚开始，别说投资者，就是从事互联网的人，都不知道未来的出路在哪里。 可这个时候，却有人愿意投资入场。 1994年，作为互联网第一股的网景浏览器，才刚刚创建，距离他上市，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在网景的互联网神话没有出现之前，整个投资家都是出于观望态度。 可在遥远的东方，一家风头却率先出手。 即便投资的是办公软件，可这一个行为，已经足以让全世界互联网人兴奋了。 一时间，刚刚才在京城搭建起的深海风投，接受到了来自全球的项目计划。 目的只有一个，拉投资！ “青哥，你不是告诉我，投资圈很清闲的嘛？” 看着办公桌上摆满的项目企划，小杨一脸的生无可恋。 原来楚青掉他来深海的时候，说的是投资很轻松，可以让他有更多时间陪陪孩子。 可谁知道，才上任没多久，就投资了一个金山。 这边金山各项业务还没弄清楚，后面又来了这么多项目。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哪里得到的消息，就连他刚刚换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呃！这是意外！意外~” 楚青也没想到，不就是投资个金山吗，怎么好似捅了马蜂窝一样。 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一窝蜂就找了上来。 难怪有个九十年代在国外做投行的人，在自己传记当中感慨，互联网初期，只要你愿意投，每天能有一百个互联网项目，等着你临幸。 “那这些怎么办？还投吗？” 互联网，小杨可是一窍不通。 投资金山，也是因为当初有过合作，稍微熟悉点。 尤其公司内部也一直在用他们的办公软件，所以投起来没负担。 可现在这些，他实在是两眼抓瞎。 “先看看。” 楚青也无奈，只能先看看情况再说。 随手拿起一份，从斯坦福来的传真， 只是当他刚翻开第一页，就差点被惊掉了下巴。 “yahoo！” 只企划书上第一个开头，就是他没想到的。 赶紧往下看，资讯，查找，超链接。 企划书很简单，除了对互联网未来的长篇大论，也就这几个东西，稍微有点干货。 在看落款，杨致远和大卫-费罗。 1994年还在斯坦福读研究生的杨志远宿舍，和同学大卫-费罗搞了一个网站，就是yahoo。 当时米国的互联网，和国内的差别，还是一片荒地。 他们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人们在网上查找内容。 然而随着访问量越来越大，这个本是游戏之作的完整，居然开始有些承受不住了。 急需扩大服务器的两个大学生，不得已开始找风投。 可这个时候的米国，对互联网虽然一直在鼓吹，可真正愿意砸下真金白银的可不多。 如果没有楚青的存在，艰难运行几个月后，一个经常使用雅虎的用户，会投资他们。从而眼杨志远和大卫-费罗成功创建雅虎。 只是现如今，他们的投资企划书，提前几个月，送到了楚青的手里。 “怎么？这个有问题？” 看着楚青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的表情，小杨下意识问了一句。 “没，没问题。你联系下老黄，算了，还是你亲自跑一趟。” 刚想说让老黄代表他去投资，可想了想后，楚青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米国的互联网注定会打响第一波，那么完全可以在2000年股灾之前，先收割一波互联网。 决定了要做风投，那么国内国外就都可以投。 “我亲自跑一趟？你在开玩笑！” 看了眼那个明显是国外传来的文件，小杨想都没想就要拒绝。 让他去米国，先不说人生地不熟的，光是英文他都不会。 尤其大嫂回来还给他说过国外的事情，什么黑人零元购，动不动当街掏家伙火拼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让他害怕。 如果没有秦茹的讲解，他也会觉得国外是天堂，可在知道国外的现状之后，他只觉得哪里连地狱都不如。 “你现在是投资公司总经理，你不去谁去？难道要我去。这才来京城，我就把她们娘三丢京城，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呐。” “可~我也不想把她们娘俩丢家里啊。” 这句话小杨虽然声音很小，可楚青还是听到了。 “行了，瞧你那出息，让嫂子陪你一起去，她毕竟在那边住过一个月，这次就当是让你们两口子去米国度蜜月了。” “真的！”一听楚青这话，小杨瞬间来了精神。 “假的~回家收拾东西，滚！” 楚青也是没想到，随便放出点消息，就能收获如此一条大鱼。 那可是 yahoo！啊。说他不动心是假的。 能在公司筹备初期就参与投资，未来的回报有多少，光是想想就让楚青忍不住了流口水。 不不得不说，论骗钱，互联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当然币圈，也算互联网。 一百八十三章 太过超前也不好 确定了对雅虎的投资，楚青又迫不及待的看起了其他企划。 不知道是不是一开始就把运气耗光了，后面的一大堆企划，让楚青见识到了什么叫牛鬼蛇神。 虽说互联网的未来无限可能。 可那是未来啊！现在如此慢的网速下，做企划如果太超前，只能说那是自寻死路。 就比如有一个企划，提出要建设全球最大的在线游戏公司。 在线，还游戏！你当这是2004年啊。 不说是2004年，如果是2000年他提出这样的企划，楚青不但不会嘲笑他，还会大力支持。 毕竟那个时候宽带和电脑cpu，最起码能支撑这个计划实现。 可现在是1994年，最好的电脑才用奔腾1的处理器。不说这电脑能不能带的起大型在线网游。 在一个光打开图片都要一分钟的年代，说这些就是在天方夜谭。 当然他的理想是值得鼓励的，所以在斟酌之后，楚青还是让公司给他回了一份传真。 先是鼓励了他的想法，然后在委婉的拒绝了他的计划，不过楚青没把话说死，希望他在拿出半成品之后，再来找他投资。 不说他能不能拿出半成品，如果他真的有能力去执行这个计划，说不定在过个五六年，还真有可能。 毕竟划时代的半条命，就是在哪个时间段推出的。 看了眼传真上的落款arc，很普通的名字。 如果说马克这类的想法，只是有些太过超前。那么这些企划里，更多的是言之无物，不说操作性，很多人就连互联网是什么都没搞清楚。 比如有人想在网络上搭建一个心灵家园，让所有人都在互联网找到自己的归属。 心灵家园？归属？ 你当互联网是什么，和你家的宅基地一样吗？想盖什么房子就盖什么房子。 更离谱的是，有人说互联网的深处，其实是另一个世界，可以连接到神，他决定去互联网的深处，寻找神迹。 虽然后世，互联网的不断繁荣，也让不少人产生了，我们其实是虚拟投影的想法，毕竟《头号玩家》的设定，真的很难不让人去联想。 可如今才1994年，楚青还是更愿意实际一点。 哪怕这个世界是虚无的，他也要先将真金白银拿到手才实在。 白日梦，还是在床上做比较舒服。 随意快速翻完了企划书，楚青只找出了一两个，在他看，稍微有操作可能的，给回了消息慢慢吊着。 其他的都被他丢进了垃圾桶。 1994年的互联网，还是太过超前了。 比起后世，是个人都能随口说一两个互联网创业项目。 这个年代的人，对互联网的认知，真的是少之有少。 好在楚青这几年持续办《电脑周刊》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在让读者更了解互联网的时候，也被上面注意到了。 楚青刚从深海公司回到四合院，小杨就匆匆来了电话。说上面有人找。 屁股都没坐热，楚青稍微拾抖下就出了门。 1993年，中国互联网还没接通的时候。在副领导的带头下，国家就成立了一个办公室，叫国民经济信息化办公室。 这是国家第一个，专门负责信息建设的办公室。 当时的目的，就是推进国家经济信息化的工作。 其中最被大家熟知的就是金关、金卡、金税的“三金工程“。 金关工作更是从1990年就开始了，这也是version 1的起步期。 目的是对国家外贸企业进行信息联网，推广电子数据交换。实现无纸贸易的外贸信息管理。 看见没，无纸信息管理，早在30多年前，国家就已经提出了。只是等到真正实施，已经是二十几年后了 至于金卡，和金税也和这个差不多，就是我们现在的数字货币和晚上交税。 要说国家在某些方面，还是高瞻远瞩。在互联网初期，就已经想到了用这些来杜绝偷税漏税。 所以说，支付宝的成功根本不是偶然，只不过时间久了，游戏人自己飘了。 而今天找楚青的，就是这个部门。 之所以让他去，也是因为他们准备推出另外一项计划，电子商务。 在国内，说起电子商务，大家第一想到的就是阿里巴巴，淘宝，京东这些。 其实我们国家，最早的电子商务是1997年投入使用的“中国商品订货系统”简称cgos。 这可是被纳入95计划的国家级项目。只是有时候，出现的太早也不是好事。 太超前，往往就代表着脱离了时代。 这个“中国商品订货系统”，是95年8月被正式定下的。 可以国家的习惯，往往提前一年就会四方调研，并寻找各种资料。 了解了找他的目的，楚青也就心中有了底。 他这次去，也就是走个过场。 估计也是因为投资金山，和步步高设立互联网部门的关系。 别看步步高偏居一隅，楚青做的这些，基本都是透明的。 只是让楚青没想到的是，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本想只是去走个过场，却被人当做吸满水的海绵，拼命压榨。 差一点，他就能混个顾问了。 幸亏他关键时刻装傻充愣，给蒙混了过去，也多亏了今天看的那些企划书，给了他灵感。 不然他今晚就会被留在那边回不来。 到不是楚青不想出力，而是这个计划虽好，可在如今这个年代实施起来，基本是不可能成功的。 商业终究还是需要商业逻辑。 脱离了商业氛围的电子商务，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算二十年后，淘宝、京东、拼多多能成功，也是各种配套基础成熟之后才可以的。 光有支付和平台，没有物流跟用户，一切打造得再好也是免谈。 忧心忡忡回了家，楚青只稍微看了眼，并没有进主卧。 这个时候她们娘三已经睡了，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片刻，楚青还是抽出了一根烟。 自从两个孩子出生，楚青已经开始有意识的在戒烟了。 只是今天的事，给他提了个醒。 很多时候，不是你想做就一定能做的。 太过超前的东西，有时候并不见得是好事。 步步高如今的发展，就已经太快了。 也许是时候沉淀下来，专注一下技术研发。 只有当基础打牢之后，才能在技术腾飞的时候，飞得比别人跟高。 就像华为一样，努力专研技术十几年，当一招出世，就是无可匹敌的时候。 如今在互联网初期，正是步步高投资技术的时候。比如，性能更好的电脑。 第一百八十四章 倪光南 八月底，就在第四季《中国好声音》在央视、中视、翡翠三地联播的时候，周群飞风尘仆仆的飞来了京城。 宝钞胡同的小四合院，只是今天西厢房客厅的人特别多。 周群飞不是最后一个到的，她来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自己找地儿坐。” 开门进去，被众人围坐在中间的楚青，也只是和她点了点头，算打了个招呼。 周群飞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她基本都不认识，但是可以看得出，这些应该都是搞技术的。 毕竟商场上的人，可不会当着大老板的面，就吵得不可开交。 “你知道自主研发cpu这种芯片，需要多少技术吗？那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出来的，如果什么东西都能拿钱砸，那技术就不值钱了。就更别说还有配套软件，微软联盟可不是吃干饭的。” “但是我们必须得有自己的东西才行。” “有些东西，不是嘴巴一张就能有的。道理喊得比谁都大，真要去做你才知道，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楚青面前，一个带着眼镜的瘦削中年人，正和一个有点微胖的青年男子，在哪里为了一个什么cpu，各种引经据典。 实在听不懂的周群飞只能随便找了个靠窗的座位。看着外面茂盛的花圃，思绪却飞到了几天前。 自从在飞机上认识后，1993年，周群飞自己出来单干，就找上了楚青。 当时刚刚才成立没多久的深海，直接给她投了五百万，让她拉起了一个光学玻璃生产厂-蓝思科技。 这是她打拼了好几年，获得的第一份收获。 从打工妹到工厂老板，这中间经历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为了不辜负楚青的投资，她挖了研发人员，只几个月就拿出了第一块，单色屏。 正是这块单色屏，让她得到了楚青的认可，拿到了小灵通手机的订单。 只是没多久，楚青又给了她另外一个任务。tft薄膜晶体管。 好在这项技术从20年代出行，到现在已经很完善了，楚青通过关系帮她从国外拉了一条产线进来。 并且私人掏腰包，从米国高价聘请了两个工程师。 两个年薪150万的工程师，刚来的时候，确实让不少工厂的人嫉妒不已。 可当他们只用了不到半年，就把笔记本所需要的彩色tft显示屏拿出来的时候，那些原本嫉妒的人，都闭上了嘴。 只是如今蓝思的成品率还很低，基本做一个要亏十个的钱，距离真正投入商用还差了很远。 好在现在有步步高小灵通的单色屏业务支撑，蓝思勉强还能自负盈亏。 可就在前几天，刚刚调整了生产线，楚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们的笔记本显示屏，如今到哪一步了？”楚青上来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董事长，已经能做出92英寸tft彩色显示屏了，只是良品率还有待提高。” “能达到多少的良品率。” “大概百分之3不到……” “可以了，你安排好厂里的事情，坐最近一趟飞机来京城。” 越是了解楚青，周群飞越是知道，他在办正事的时候，从来不说废话。 这老板，是一个目的性极强的人。 就像现在，哪怕周边的人争吵得在多，没到一锤定音的时候，他都不会多说话。 也许这就是上位者的处事诀窍，说一不二，才让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准确传达到每个人哪里。 “先用奔腾1。” 终于就在周群飞，靠在窗边，看着另外一个人进来的时候，一直端坐正中的楚青发话了。 “倪先生，我理解你想走自研的决心，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做。” “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我们现在做出来，后果会是什么。落后就会挨打，这已经不简单是一个cpu和一套系统的问题了。” 周群飞虽然不知道那个倪先生是谁，可老板这句话一出来，在场的几个人，都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无非就是大炮射程，决定的真理范围，我们又不是没有东风，大不了就是你来我往。四十年前打得，现在依然打得。” 直到这个时候，周群飞才知道，原来刚才争吵的那个瘦削中年人，就是楚青口中的倪先生。 听他的语气，好像还是有些不甘心。 “四十年前，大不了我们把门一关，自己过自己的。可如今是全球化的时代，故步自封已经不适合了。” 就在倪先生觉得今天是白来一趟的时候，楚青把话题一转，又说了一句。 “不过我们现在不能生产，不代表我们以后不可以，所以研发还是有必要的，即便暂时不能民用，可我们还能在内部用。” “你觉得现在都不行，难道以后还可以？”对于楚青的乐观，倪先生有些狐疑。 “想想十年前，在看看现在，如果十年不行，那就二十年。我相信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一直云里雾里的周群飞，这次好像听明白了点。 只是她想不明白，一个什么cpu怎么就和大炮扯上关系了。 “也许！未来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你还年轻，可能真的能看到那一天。” 倪先生的技工贸路线，最终没能成功，除了老柳的实力比他强大，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背后的科院，也没有支持他。 究其原因，我们还是不想太早刺激到对岸那些人。 并不是说我们的没有了血性，而是时代已经变了。 四十年轻可以靠着小米步枪，打出个未来，可如今只要敢开火就是不死不休。 电脑的cpu芯片和系统，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的生活用品。 “在我的计划当中，cpu和系统，都将是重中之重。虽然我们暂时不一定能成功，可我愿意去试一试。只要您愿意来帮我，那我相信成功率，绝对会提高百分之八十。” 楚青知道倪先生想要什么，做技术的人，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技术上。 比起楚青和柳会长这些喜欢搞脏东西的，他们反倒更纯粹。 “所以倪先生，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的研发中心。” 倪先生在联想的败局，以成定局。 从香江联想上市的那一刻起，他的出局就是注定的。 现在继续在联想待下去，无非是在拖时间而已。 “你这是让我下海啊。” 其实倪先生今天能来，就已经说明了他的选择，他心中始终念念不忘的还是搞技术。 如今步步高和华为合作的研发中心，已经建设完毕了。如果他能加入，无疑是一大助力。 “下海也没什么不好的，总比你现在左右为难的好。” 和他吵了半天的徐文伟，并不是真和倪先生过不去，两人在之前的交换机项目上交锋过一次。 当时差点就被倪先生打败了，如今再次相遇，当然想在其他方面也一较长短。 不过都是搞技术的，对于倪先生如今的情感，即便曾经是对手也会唏嘘不已。 现在看来，比起国企的联想，老任的华为反倒更适合他。 毕竟他当初也是放弃了大公司，跟着老任下海的。 “只是没想到，在联想待了十年，最终却要被对手收留。” “最起码对手还愿意收留你，你的老战友却想一脚把你踢开。” “倪先生，我只能说。你离开联想，是联想的损失。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如今看来也许很不甘，可等二十年后你在来看，可能会是另外一番景象，历史会证明一切的。只是希望您老不要嫌弃我们步步高这座庙小。” “楚总也也不必妄自菲薄，就算没有我，我相信步步高用不了几年，也能自己搞出来cpu。看看在场的这些人，可都是年轻俊才啊。又人，又有钱，何愁大事不成。” 众人的几句话，也让倪先生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步步高的成长，全国都是有目共睹的。 如今振臂一呼，各种人才齐聚，没有了国企的掣肘，真想干事情，就没可能不成功的。 “倪先生这句话我很赞同，以如今步步高的技术储备，用不了多久，在显示器，主板还有内存这些方面，就能赶超上来，估计倪先生还不知道，步步高已经有了比vcd更先进的dvd技术。这是完全可以无缝运用到笔记本上的。” 徐文伟也是搞技术的，在和步步高合作之后，才知道，步步高这些年在技术上，是有多么的痴狂。 一个电子企业，一年能拿出百分之五十利润进行技术研发，别说华为了，就是放眼全世界，也没有几个企业能有如此大的魄力。 华为在技术研发上，已经算得上是敢投入的了。 可和步步高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要知道去年步步高的营业额是14个亿，其中纯利润，已经将近四个亿了。 可楚青却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投了两个亿，继续做技术储备，四处搞研发。 如果不是知道楚青在技术上是一窍不通。徐文伟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痴迷技术的迭代。 “步步高还远远不够，如今技术的迭代太快了，一步慢我们就会步步受制于人。所以我一刻也不敢停歇。” 对于未来的紧迫，没有人比楚青更急切。 如今正是追赶的最好时机，如果错过了这一个十年，等到下一个十年的时候，在想追赶将会花费千百倍的财力物力。 而他的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倪先生和徐文伟就是这当中的关键。 徐文伟虽然是华为的人，可因为两家合作的研发中心是他在负责。 所以当这次准备做cpu研发，楚青也就把他叫了来。 在场的，除了他和周群飞，其他人全是步步高自己的技术人员。 有来自u盘项目的储存工程师，也有来自dvd项目的硬件研究员，更有来自手机的程序员。 楚青基本把能想到的人都给找来了，目的就是一个，那就是搞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哎！如今有你这样眼光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既然你都愿意拿十年二十年，来赌一个未来，我还有什么不能试一试的。不就是一块cpu嘛，我干了。” 对于楚青展现出的决心，倪先生也伸出一股激情。 这一年多在联想遭受的阴霾，瞬间一扫而开。 “不过我觉得，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饭也得一口一口的吃。从组装做起其实并不丢人。得承认别人的先进，才能更加完善我们自己的产品。” “用古话说，这叫师夷长技以制夷。” “对！博采众长，不能故步自封。” “等等？难道你做笔记本电脑，没打算在国内卖？” 看着楚青和徐文伟在哪里一问一答。 倪先生忽然好像有些没弄懂，听他们的意思，就算一开始做组装的电脑，也并不是面准的国内市场。 “哈哈，倪先生，估计你还不太熟悉我们这位楚董事长，和你们联想最近的策略比起来。我们这位步步高的董事长，可最喜欢拿国外的利润，来补贴国内了。” 见倪先生一脸的震惊，徐文伟好似炫耀一般的给他讲起了楚青的骚炒作。 如今不管是国企，还是外贸企业。 他们为了出口创汇，都会拼命压低自己在国外的价格，并且还经常太高国内的价格，来补贴国外。 可楚青，从一开始，就和这些人与众不同。 步步高的每一样产品，都是国外价格高于国内。 不管是随身听还是学习机，国内的价格是一降在降。 可国外的所有产品，不但出口就翻了一倍，并且还很少搞活动促销。 至于国内的亿元补贴计划，楚青更是从最初的噱头，变成了如今的实际执行。 “看看国内的企业，舍得花真金白银补贴国民的又有几个？在看看如今的联想，不说国外了，光是在香江，你们的产品，就比国内便宜了百分之十五。” “所以稍微一对比，我想您比我更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国民企业家？” “联想，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联想了。可步步高，会一直步步高！” （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久了，晚上有事耽误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同一首歌 这个年代的笔记本电脑，还不像后世那么精细。 东芝今年最新的笔记本，配置奔腾处理器，也才8g内存，772b硬盘和彩色104英寸tft，分辨率只有640x480(vga) 而ib thkpad 755cd，只因为加了倍速的，就能被电脑媒体，大势吹嘘，成为年度最畅销的笔记本。 以步步高如今的技术储备，投身笔记本行业其实并不难。 如果不自己做研发，更是分分钟就能组装一台出来。 只不过既然请来了倪先生这样的大牛。 步步高如果不搞自主研发，就实在太浪费了。 楚青召集了现在能拿的出手的所有人才，在他的小院，为步步高的电脑计划，制定了一个五年方针。 第一，五年内，拿出自主技术占百分之五十的国产电脑。其中包括了主板和内存。 第二，五年时间，研发出一款第五代cpu。 第三，五年内，步步高的电脑销量要超过联想，成为国内第一。 第四，研发属于我们自己的桌面系统。 别看只这四条，可以现在国内的条件，也许就只有超过联想，成为国内第一，是最简单的。 毕竟步步高有遍布全国的旗舰店，还有两千多万会员。 这里面更有不少是高中生，大学生。 他们五年后就是社会的中流砥柱。 只要步步高不出昏招，这些会员，就会成为步步高未来在电脑方面的消费主力军。 所以前提条件，还是步步高生产的电脑，能打败如今的联想。 只有实力过硬，才能真正做到，‘以礼服人’！ 夜，在起床给两个闹腾的小家伙，喂了一次奶后。 楚青也吃了点儿子女儿的口粮。 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都没有丝毫的睡意。 “我想把步步高财务总监的位置给退了。”把玩了片刻，魏玲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突然说这个了？你不是干得挺好吗。” 魏玲的选择，让楚青感觉很突然。怎么好好的突然说起了这个。 “你知道我有多少能力，做这个当初也是想帮你分忧。可最近这一年多，步步高越来越壮大，其实我已经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如果不是张利帮我打下手，估计我早就搞得一团糟了。尤其小武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要不是我，哪里会搞出这么大的漏洞。” “况且有了两个孩子，我也想在家多陪陪他们，公司也是时候换个财务总监了。” 魏玲其实一直是个要强的女人，她知道楚青很优秀，所以一开始，她就在不断追赶。 不管楚青给她安排什么，她都是进最大努力去做好。 不管是人事还是财务，即便没有丝毫经验，她也在不断学习。 从一无所知，到逐渐精通。 别看她自己说得好像什么都没做，可步步高这三年能正常运转，离不开她在财务上下的功夫。 就她手里的那个财务团队，这样分布式的管理，这这个年代算是首创了。 从工厂时代，魏玲开始管财务，这三年，在财务上面基本就没让楚青操过心。 之所以到如今，其他几个部门都换过人了，可财务依然没进行任何改革，这就足以说明魏玲的能力。 至于小武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她，尤其那个时候正是她的妊娠期。 “我呸！我原来还以为是我没睡醒呐，结果是你还在做梦啊，就你这能降龙伏虎的能力，能有什么是你办不好的事？” 楚青笑着在她柔软的臀部拍了一巴掌，手稍微一下移，对着她的尾嵴骨下面，就来了一下。 “说！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以楚青对魏玲的了解，知道她不是一个随便放弃的人。 现在突然说这些，肯定有人说了什么。 “哎呀，别搞怪，说正事呐。”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敏感地带，魏玲的的敏感地带就在哪里。 一手拍开楚青作乱的手，魏玲故作娇羞的横了他一眼才道。 “我是说真的，我一个初中生，越往后也越有些力不从心，有了孩子，我就更没那么多时间去管理公司了。” “再说，张利也跟了我这么久，也是时候给她升职了。” 张利是魏玲的助手，也是最初十人会计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 这些年，魏玲能把财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张利也确实出了不少力。 “张利你就别担心了，她我另有安排。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步步高是我们两人的，你不能随便找个借口就想什么都不管了，你是要累死我吗？” 楚青说着一双手就挣脱了束缚，想继续搞怪。 “饶命哥哥！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被挠得受不了的魏玲顺势一滚，就让楚青出现在了自己上面。 “我就是觉得，财务对如今的步步高太过重要了。不能因为我耽误了你。” 魏玲紧了紧楚青，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呼吸。心里有些自卑，也有些感动。 楚青的优秀，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随着步步高越来越大，当初魏铮说过的话，就又会不时出现在她的耳边。 这样优秀的男人她真的守得住吗？ 以前为了证明自己，她会不断追赶。 可自从有了孩子后，她却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一方面楚青的表现，让她感觉到了满满的爱。 另一方面面对步步高如今的问题，她却束手无策，帮不到一丝一毫。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有着两条路，是回归家庭，还是继续霸占在财务总监这样重要的位置上，无所作为。 她知道，如果她不自己提出来，楚青为了照顾她的感受，肯定不会将她替换下来的。 就像前面几次步步高改革一样，其他职能部门都在进行大换血，只有她的财务，一直保持着原样。 这即是楚青对她的信任，也是她的压力。 虽然小武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提到她，可她知道，是时候了。 “你呀！真是三天没打，就开始上房揭瓦了。” 对于魏玲的想法，楚青稍微一琢磨就能知道个大概。 说到底还是不够自信。 “我…” 魏玲刚想辩解两句，就被楚青给制止了。 “你说，步步高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财务？” “步步高不是上市企业，也不需要好看的财报，说句不好听的话，步步高就是我们两个的私人企业。财务只需要对我们两个负责即可。所以这个位置没有人比你更合适的了” 没等魏玲回答，楚青就自己说了出来。 “……” 面对楚青直勾勾的眼神，魏玲虽然知道他这样说是在安慰自己。 可还是让她感动不已。 如今的魏玲，已经不在是当初在河边，因为楚青几句话就上头的小女孩了。 步步高虽然没上市，可也不是楚青说的那样不用对别人负责。 正是因为她对财务的了解，才让她不敢大意。 “讨厌！你又想把我弄哭…” 轻轻在楚青的胸前拍了一巴掌，魏玲强忍着已经到眼角的泪珠。 “我知道你想帮我，如果你愿意，下个月北大有个总裁班，你也去报个名。” “那孩子呐。” “有张妈在，你怕什么。” “那…我听你的。” “真的都听我的？” 两人四目相对，魏玲瞬间秒懂。 “啊！后面不行，这个我不能听你的。” …… “欢迎来到步步高，中国好声音十强排位赛。” 三年的时间，《中国好声音》已经成了华语当之无愧的第一选秀节目。 这次来参加的选手质量都非常高。 十强的选手，每一个都拥有很强的实力。 “第一位登场的是香江今年的最强新人王，孙！耀！威！” 92年就在弯弯出道的孙耀威，今年凭借一首《爱的故事上级》一举拿下了50万张唱片的销量。 按说他也可以算是成名歌手了，可在本届中国好声音的十强赛当中，预投票只能排名最末尾。 人气最高的分别是拥有最大靠山的任贤齐， 马来西亚的小鲜肉组合，由品冠和光良组成的‘无印良品’。 更有弯弯五灯赛，五度五关擂主，本届最强黑马之称的张惠妹。 今年的中国好声音，可谓是高手如林。 前十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有机会争夺前几届的前三名。 比赛到了这一步，基本上每个人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知不知每晚想你十次百次 每晚也去等因我极心痴 可不可合力延续这故事 延续这片爱意一生俩相依” 孙耀威上来就唱了自己的成名曲《爱的故事上集》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流泪到天亮。” “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 “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 憋了一年的《心太软》，终于唱响在了好声音的舞台上。 在这些人当中，任贤齐轮唱功绝对是属于垫底的存在。 论长相别说光良和品冠，就是孙耀威他都没法比。 上一世《心太软》能火，固然有歌曲的原因。 可更多的是任贤齐的动情演绎。 他在唱歌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花里胡哨，更多贴近自然的声线，听起来很大众。 在加上他邻家男孩的演唱，区别于我们看贯了的舞台表演。 能让观众更容易共情。 好的歌手不是靠技巧打动听众的，而是靠情感共鸣。 小齐的演绎，在加上心太软的歌词。基本能唱进每一个观众的心中。 “经过激烈的投票，获得本届《中国好声音》冠军的是…小齐！任贤齐！” 弯弯新华市，坐在钢琴前，看着电视的杰伦，心中升起了一股向往。 从小学音乐的他，今年没能考上高中。 好在被澹江中学的第一届音乐班录取了。 音乐成了他未来三年需要去功读的方向。 在这个年代做音乐，如果不能出专辑，就算你再有才华也只是一个普通音乐人。 就像啊妹一样，即便拿了五次五灯赛的擂主，依然不能出道。 不然以她的歌唱能力，也不用去参加中国好声音了。 中国好声音之所以能越办越火，原因就在于这里。它可以给前十的歌手发唱片。 已经将音乐当做自己未来的杰伦，面临的也是这个问题。未来他要走音乐道路，发唱片出道就是他最大的阻挠。 也许《中国好声音》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同样有这个想法的还有远在马来西亚的几人。 中国好声音的存在，已经不在简单的是一个选秀节目，它已经承载了更多歌手的未来和梦想。 它已经成了无数拥有音乐梦想人的圣地。 就在无数人梦想登上中国好声音的时候，楚青代表步步高出席了另外一个节目。 “中国驰名商标的评选大会” 驰名商标是由国家工商总局商标局、商标评审委员会或人民法院，经过评估之后共同选出来的。 第一届的驰名商标，基本都是这个年代家喻户晓的大牌。 比如茅台，凤凰牌自行车，中华烟，永久自行车。 在这个年代驰名商标，可谓是真的拥有国家背书。 每一个能被选上的品牌，都会立刻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 这样一个商标，比在央视打一年的广告都管用。 只是后来随着驰名商标被乱用，最终失去了他的公信力，让驰名商标和央视广告一样彻底沦为了笑话。 只是如今驰名商标的门面还在，步步高能获得这样一个认可，对步步高来说，还是非常划算的。 所以今晚的颁奖晚会，也值得楚青亲自到场。 当然他之所以会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次晚会的主持者是赵安。 他如今已经是央视三台的三把手了。 原来世界的赵安，在事业上升期，被一个十年前的受贿桉给搞了下去，说这背后没人捅刀子，这是谁都不会信的。 央视内部的勾心斗角，一点不比外面的企业少。 当初春晚倪萍在直播中就出现过拿到了白纸的情况。 如果不是她反应快，就将成为一次重大的直播事故。 现如今有了步步高的支持，赵安比以前走得更顺了。 台下，楚青和赵安紧坐在一起，眼见晚会已经进入尾声， 赵安忍不住小声问到。“你上次说的那个同一首歌的项目还算数吗？” （这章是在车上码的，有问题我回去精修，大概明天早上才到家。） 第一百八十六章 给会员的福利 《同一首歌》在还没有成为节目之前，是一首专门为亚运会宣传写的歌。 这首歌曾多次被人翻唱。 最被大家熟悉的版本是毛阿敏的版本。 在他之前，蔡国庆也翻唱过。可真正的原唱是刘畅。 《同一首歌》原世界的策划人是，央视三套的孟欣。 最初只是央视内部策划的一档新春歌会，当时担任戏曲音乐部主任的孟欣，因为连续3年竞标春晚未能成功。 在综合评估之后，才出现了这样一个节目。 赵安找到楚青，也是出于差不多的目的。 今年刚刚升任文艺部主任的赵安，急需做出更多优秀的节目。 春晚对于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多少挑战。 别人梦想的春晚总导演，他已经当过了三次。 而且不出意外，今年还是他。 尤其总台已经确定了，明年开始央视三套将上星播出。 成为少数几个卫视频道之一。（前面广东卫视哪里改了，当时叫广东频道，属于地方频道，没上星。） 作为文艺频道的制片人，赵安急需一个拿得出手的节目，来让自己站稳脚跟。 而步步高这两年，在文艺节目上的表现更是有目共睹。 不说《中国好声音》如今已经是全国首屈一指的综艺节目， 就是刚刚举办了一届的《喜剧大赛》，也是在众多综艺节目中鹤立鸡群的存在。 有着双方多年的合作，赵安找到楚青出谋策划，也就不奇怪。 “《同一首歌》做起来很简单，最重要的不在节目形式，而在于和地方上的关系。” 楚青之所以想做同一首歌，除了这个节目真的赚钱。 更多是为如今手下庞大的艺人团体考虑。 商演走穴，这在曲艺团体里很常见。 早在七八十年代，曲艺团体就有到处走穴演出捞外快的事情。 进入九十年代，走穴商演越发兴盛。 走穴曾经在中国娱乐市场，开创性地实现了明星人气的充分变现。 在很长一段时间，明星艺人的收入大头，都是靠着商演走穴赚来的。 那时候的艺人可不像今天这么舒服，今天一个顶流一年的收入抵得上一家上市公司，可上世纪的顶流连饭都吃不饱。 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个顶流当属刘晓庆。 八十年代，在一张电影票两三毛钱的情况下，她就已经拥有两部票房过亿的代表作了，分别是《神秘的大佛》和《芙蓉镇》。 可当时，她的工资只有三十块钱。 《火烧圆明园》大火之后。有人找她走穴，只需要出场一下，就能挣150块钱。 最多时候她一天可以跑五到八场。 一天的收入，顶得上一个普通职工一年的收入。 明星和普通人的收入差距，就是从走穴时代开始越拉越大的。 步步高虽然这两年，一直在加大正版唱片的力度。让歌手不用下去商演也能赚到足够的利益。 可偶尔出去商演，还是必不可少的。 毕竟演出一天，就能赚个两三万的事情，没有人会轻易放弃。 况且步步高的高级会员福利，一直没取消，每年步步高都会在全国各大城市举行演出。 一开始这在步步高内部，是一种给会员的福利。 可随着艺人演出的越多，专辑就卖得越好。 现在反倒成了公司艺人，追着公司去搞演出。 只是这年代，艺人下到地方，并没有后世那么安全。 就算步步高的渠道建设这么多年了，依然还偶尔有被劫道的事情。 前不久，步步高一批运往西南的货，就在半路被劫了。 好在运输队的师傅拼命锁住了车门，两人才保住了命。 长期跑运输的师傅都这样，就更别说步步高的这些明星艺人。 有着公司组织的时候还好，一起出动，人员齐备，敢赖账的可不多。 可如果是单独出去商演，在没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被打两下已经算轻的。 赖账不给钱，那可是常有的事情。 当初在京城拽得不行的臧天朔，下去走穴的时候，也有被地头蛇教育的经历。 如今步步高有团队，央视三套有平台。 所以，只要运作得当，不管是对央视，还是步步高，都是一大助力。 “你的意思是和地方上合作？” 听了楚青的大概介绍，赵安有些狐疑的问道。 “不是和地方合作，是给地方上的人民群众，带去优秀文艺生活。” “节目名字就用《同一首歌》，取同一片天空，共同唱响同一首歌的寓意。” “在给每期节目，加上走进某某的主题。既体现了我们节目的人文情怀，又帮忙推广了当地的风土人情。” “央视三套，作为文艺频道，不能只高高在上的坐在台里，还得深入人民群众中，给他们带去喜闻乐见的文艺节目。这叫接地气！” 接地气！这个词在民间早就有了。 稍微一琢磨，赵安也就立刻理会了楚青的意思。 “接地气！这个词好！” 越咀嚼，他越觉得这个词很够味道。 至于走进什么的主题，在几十年前倒是经常用。 毕竟当时的文艺团体，下去演出慰问，都是用的这个标题。 做了几年的春晚总导演，每次上面的领导提出指导意见，说得最多的就是让他们亲近人民群众。 如果自己一上台，就推出这样一个走近百姓生活的节目，无疑是正确贯彻了领导的指示。 虽然官方组织走穴商演这种事，看起来有些丢人，掉价。 可经过楚青这样包装之后，立刻摇身一变，就给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地方政府出面，央视搭台子，步步高出人。这对大家来说，是一举多得的大好事。 上一世《同一首歌》刚刚出现的时候，也确实如此。 只是任何好事，做久了都会变味。 尤其随着入世之后，不管是国企还是地方上，都挥舞着大把的钞票没处‘用’。 《同一首歌》这种具有文化意义的官方节目，就名正言顺的成了地方上的一门生意。 不过这些，楚青现在也管不着。 对他来说，做同一首歌，除了能更有效的推广步步高和旗下艺人。 也能变相给遍布全国的会员发福利。 毕竟步步高是一家会员制公司。 满足每一颗韭菜会员，是步步高应有的责任。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交际花 1994年，12月1日。 这在许多人的生活中都是一个普通的日子。 可在香江中环的半岛酒店，今天却有一场特殊的发布会。 “单面双层12（525英寸）高密度多媒体cd的格式与技术指标” 由东芝，步步高，飞利浦共同研发推出的第一个高密度cd光盘标准，正式在这里发布。 之所以选择今天发布这第一个标准，也是因为步步高提前得知了，索尼会在12月16号，发布全新的dvd标准。 经过一年多的多方布局，dvd的竞争已经开始白热化了。 和当初vcd标准，步步高的一起绝尘不同。 如果没有和其他几方合作。 原时空，索尼将成为主导dvd的那个。 毕竟索尼在cd方面的技术储备，远不是其他几家能比拟的。 只是这一次，有着步步高这个异类的加入。 多方联合之后，先索尼一步，推出了全新的dvd标准。 “啪~！” 远在东京的久多良木建，当着手下的面，直接砸坏了眼前的烟灰缸。 在dvd的争夺上，索尼一直领先其他几方。 他当初之所以信誓旦旦的，说要稳压步步高一头，也是因为他知道在dvd的标准制定上面，索尼有着绝对的优势。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东芝会和步步高进行合作。 更让他气愤的是，他之前却一点没有收到消息。 并且让他们提前自己半个月，发布了最新的标准规格。 “社长，那这月16号的发布，继续执行吗？” 足足等了十分钟，一直没有得到久多良木建的下一句指示，项目负责人，只能厚着脸皮小心问了句。 已经在愤怒边缘徘回的久多良木建，一双纤细的眼睛，在项目负责人身上盯了许久，才艰难吐出两个字。 “继续！” dvd项目，关乎索尼下一个阶段的未来。 从cd开始，索尼就一直掌握着主动权。 虽然当年和飞利浦一起联合推出了cd标准，可这些年在cd的应用上面，索尼才是真正掌握主动的那个。 不管是cd唱片还是d播放器。 索尼都靠着这些技术标准，在各个领域，赚足了利润。 然而，这一次在dvd上，一直无往不利的索尼，居然被对手反超了。 最可耻的是，这失误居然出现在了自己手中。 要知道，在索尼内部，也是分成很多派系的。 索尼的二代掌门、cd之父大贺典雄，如今已经到了选择接班人的年龄。 当初之所以把dvd项目交给他，在公司内部，也被看作是一种权利的传承。 如果他能把握住机会，那么接过传承，成为下一任索尼掌门人，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一直被他看不起的华国企业，居然在最后关头，坏了自己的好事。 他之所以迁怒到步步高，是因为他知道，作为老对手的东芝，即便有着jvc的帮助，也没办法先自己一步推出dvd的数据标准。 如今他们能抢先一步，那么问题一定在步步高上面。 作为率先推出vcd的企业，步步高在研发能力上，已经证明了自己。 尤其他们最新推出的p3，更是加入了全新的dts51环绕立体声技术。 这种音频技术，正是东芝在dvd光碟上，最缺少的东西。 如今他们能这么快推出dvd的标准，那么步步高提供了多少技术援助，也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如今，不是他纠结那些的时候了，索尼在dvd上已经落后了一步。 绝对不能失败的他，必须得奋起直追。 在dvd的争夺上，索尼绝对不能承受失败。 香江，半岛酒店，dvd标准庆功宴。 这场晚宴组织者虽然是东芝，可全场焦点却是来自步步高的楚青。 和外界猜测的，东芝才是dvd的主导者不同。 真正了解内幕的jvc和先科高层却知道，他们的联盟，之所以能如此快就推出dvd光盘标准。步步高才是那个关键因素。 就算没有他们的参与，最多在过半年，步步高也能推出属于自己的dvd格式标准。 如果不是这次合作，他们也根本不会知道，在dvd的研究上，步步高居然已经不声不响的进行了三年。 要不是被索尼的步步紧逼，步步高完全用不着和他们合作。 这也多亏了索尼，才让他们其他几家有着入局的机会。 只要稍微了解这个行业，大家都知道dvd应用，在未来拥有着什么样的市场。 dvd的规格标准，到了现在，已经不再简简单单的只是一个标准。 背后更是涉及到了巨大的利益。 谁能想到，在他们看来落后的华国，居然出了这样一家半导体企业，只用短短几年，就做到了后来居上。 更何况他的创始人，还如此年轻。 在一帮四五十岁的企业管理者当中，才23的楚青，绝对算得上是鹤立鸡群。 “ichele，那个人就是步步高的幕后老板。” 宴会一角，一直在搜寻猎物的李嘉欣，正和经纪人，密切关注着楚青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他长得还挺帅的。”嘉欣下意识加紧双腿，一双眼睛就像捕猎的母狮，已经锁定了猎物。 步步高这两年不光在电子行业里受到各种关注。 香江的娱乐圈，对他也是十分好奇。 尤其它的幕后老板，楚青。 去年当《中国好声音》第一次在香江播出的时候，楚青这个名字就在香江娱乐圈传开了。 不管是大哥成龙，还是弯弯的李宗盛，对他都是赞不绝口。 就连一项不和的嘉禾和永盛也对他钦佩有佳。 毕竟能让香江的港片，多一个正规渠道，这种造福娱乐业的事情，步步高可没少干。 只是他的保护工作一直做得很好。 香江小报悬赏十万，都没能买到他的正面照。 外界也只知道，步步高的董事长叫楚青，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 至于长相家事，大家却一无所知。 不过在背地里，不少人都认可一种说法，这个楚青绝对来自内地某个权势家庭。 这就和香江的那些豪门一样，是他们家族的下一代掌门人。 毕竟如此年轻，就能拥有如此财力，一般普通人是根本做不到的。 所以，今天当得知步步高的董事长会出席晚宴，香江娱乐圈不少交际花，都发动关系纷纷出现在了这个场合。 距离嘉欣不远处的利智，她已经率先忍耐不住，随意找了个香江的名流打掩护，就率先凑了上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 嘉禾 因为利志的关系，谣言从八十年代一直传到了2022年。 只不过退出演艺圈，投身商海的利志也没落得好。 一年时间狂亏了6000多万，甚至一度沦落到了被追债的地步。 1993年，杰哥为了给她还账，狂接了六部戏，从《方世玉》到《太极张三丰》，每一部都是打戏，并且每一部都是主角。直到94年下半年，才帮其还完了欠债。 让其能安稳回到香江。 然而即便如此，杰哥依然没有得到美人的明确表态。 只能说，舔狗要想抱得美人归，除了坚持舔的毅力，还得要有财力。 “楚生你好！”在嘉禾邹老板的引荐下，利志出现在了楚青的面前。 能被倪匡评价五十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并且让杰哥死心塌地追求十年，利志的美丽可见一斑。 “你好！”楚青也只随意打量了一眼就转移了目光。 如果真把她当花瓶，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女人在宫斗上的技能天赋，那可是无敌的。 能拴住杰哥三十多年，并心甘情愿为她赚钱还债。 光只是这份手段，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想到自家那个傻女人，楚青可不敢随意招惹。 遂直接转移话题，恭喜起了同来的嘉禾老板邹纹怀。 “邹先生，恭喜嘉禾成功上市。” 一周之前，嘉禾成功在港股上市。 这一年，周星星的《赌神2》是第一部超过5000万的电影。也是香江电影的巅峰时刻。 而第二名的就是嘉禾推出的《醉拳2》，龙哥在香江的号召力是没得说的。 “楚生过誉了，和步步高比起来，嘉禾的这点成绩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前不久，比尔盖茨第一次登上了世界首富宝座。 也让科技业，迎来了全世界的关注。 香江一直追寻财富，科技业的突然爆发，也让不少香江富豪开始注意到了这一行。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居然内地也出了一个年轻版的比尔盖茨。 步步高前不久推出了foxail，作为一款互联网邮箱软件。如今已经通过步步高的各地渠道，开始进入了香江市场。 作为内地的首款邮箱软件，一面世，就获得了业界的青睐。 这年代，大家对于互联网和软件的未来，都还两眼一抹黑。 可步步高刚刚推出的第一款软件，就在功能和界面上突破了大家的认知。 以往的邮箱系统，只能作到点对点发送，并且内容没法储存，每次发送都需要重新编辑邮箱。 可步步高的foxail，不但在界面上进行了创新，并且开创性的实现了群发功能。 虽然一次只能群发十个账号，可这在当时已经算得上是开创性的了。 并且开发了好友功能，能在列表当中，添加对方邮箱，作为好友，并且能储存三天的来往邮箱数据。 这在一众邮箱软件当中，也是独一无二的。 如果不是步步高至今没上市，光只是这一点，就能让他随着比尔盖茨登上首富的时机，估值大涨一波。 “听说嘉禾明年会进军大陆市场？” 早在晚会之前，经过成龙的牵线，邹纹怀就和楚青搭过话。 “我认为大陆市场更广阔，香江即将回归，在这方面应该加强合作。” 自从1993年和弯弯的片商谈崩之后。香江的电影就开始走下坡路。 尤其在好来坞的《侏罗纪公园》和今年《真实的谎言》冲击下，港片的颓势已经开始显现。 除了双周一成，其他人想拉到投资，困难度成指线上升。 尤其93年周星星的《济公》大扑，让仅有的投资人也开始谨慎起来。 如果没有新的资金入局，香江电影的倒下，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寻找新的外埠市场，和新的增长点就成了必然。 嘉禾之所以能在这个时候上市，就因为他们手握成龙这个大杀器，有着天然的出海条件。 前几年被他们看不起的北上路线，也成了现在圈内人的首选。 楚青这个一直和成龙有合作，又爱自己做综艺的大水喉，更在内地有背景，就在不少人眼中成了香饽饽。 尤其前几年，还大手笔的一次性买下那么多老电影vcd版权。 皱纹怀借助晚会找上楚青，也是想拉他这个冤大头下水。 “一家人确实应该多合作，听说你们《红番区》已经拍好了，介意我现在入局吗？” “呵呵！这个再说，不过我手里还有一部成龙主演的《霹雳火》在筹划，不知道楚生有没有兴趣，我可以先卖内地版权给你。” “呵呵！那就下次再说。” 楚青打了个哈哈，转身就要走，嘉禾的出海战略，也就红番区赚了点钱。 后面的《霹雳火》直接大扑15个亿。成为了嘉禾命运的分水岭。 楚青是有心从港片的末尾捞一点，可不想真去当冤大头。 尤其内地版权现在本来就是白菜价，用这个和自己做交易，那是真把自己当大水喉了。 “楚生，别急，既然你那么喜欢《红番区》，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 红番区是嘉禾第一部投资过亿的电影，别说在这个年代了，就是二十年后，投资过亿也是大手笔了。 说邹纹怀不担心是假的，刚才不答应，只是想多放一下楚青而已。 “行，稍后叫上龙哥，我们一起吃个饭。” 说着楚青想到了什么，遂转头对着利志也说了一句。 “利小姐，也帮我给杰哥问个好。希望能和他有合作的机会。” 对于他们两个的备胎故事，楚青不想去八卦。 杰哥的人品，在楚青眼里也不在意。 不过作为如今当之无愧的功夫皇帝，杰哥的号召力那是没的说的。 尤其在内地，是完全不输成龙的存在。 如今和成龙的代言马上就要到期了，不管是手机还是即将面世的dvd，都需要一位新的代言人。 这次正好借助机会，可以见上一见。 第一百八十九章 沈蓝鹏 楚青的出现，不管是对那些交际花，还是香江本地的商人，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在交际花眼里，楚青就是行走的荷尔蒙，身上贴着几个闪耀的大字，年轻、多金、帅气。 在香江，豪门对每一个女明星，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而在那些本地商人眼里，楚青就是下一个大水喉。 不管做什么生意的，上来就能聊两句。 就算生意谈不成，也能混个脸熟。 反倒是今晚庆功的dvd标准，并没有几个人提起。 香江成为金融中心这么多年，之所以没能出现一个拿的出手的高科技企业，就是因为他们没耐心去慢慢搞研发。 比起金融的来钱快，需要大量投入的科技业，简直就是鸡肋。 稍微应酬一番之后，楚青根本没给那些交际花机会，还没等到她们一拥而上，就率先离开了这里。 这次他来香江，高调出席dvd庆功宴，除了为dvd项目站台。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深海风投，是楚青在步步高之外，为老兄弟们准备的后手。 在楚青的计划当中，步步高在短时间之内都不会有太多的盈利。 这个时代机会那么多，楚青的经历有限，投资入股，就成了最简单的办法。 一开始楚青成立深海风投，也并没打算把它做大。 只想默默投资几个有潜力的，坐等升值，然后慢慢赚钱。 可投资雅虎和金山，让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投资并不是把钱一给，股份一换就能简单完成的事情。 就拿金山来说，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投资公司到现在才完全弄清楚他们的内部资料。 至于雅虎，作为一家刚刚成立的米国企业，楚青想投资，手续就更多了。 不得已，楚青只能先让米国的步步高，帮忙代持。 其实当初投资黄仁勋英伟达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这个苗头。 当时也是走的米国步步高的账，才完成了这笔注资。 如果楚青只想小打小闹，就这样也是没问题的。 可自从1995之后，互联网会迎来一波爆发。 楚青又不想轻易放过，步步高是梦想，可也多少得给家里的两个小崽子，留下一些家底。 所以，这次来香江，楚青就是要将深海正规化。 半岛酒店，总统套房。 现在外面无数女明星想进的这个房间。然而第一个楚青之外进来的，居然是个男人。 27岁的沉蓝鹏，一身精英装扮，第一眼看见楚青的时候，他也没想到会这样年轻。 作为一个从小牛到大的学霸，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 贸然看见一个比自己还优秀的人，说不震惊是假的。 “没想到楚董会如此年轻。”沉蓝鹏忍不住还是感慨了一句。 步步高的产品，即便他在米国也看到过。 尤其是步步高的vcd，今年已经被解除禁令，登陆了米国市场。 身在海外的华人，都知道了这是一家国内企业研发生产的。 在这个高科技上，能做到出口米国，这让不少海外华人，都感觉与有荣焉。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家企业的董事长，居然会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 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一个四五十的中年。 毕竟如此年轻，就成立家族基金的可没几个。 “沉先生请坐，不知道柯总给你说清楚没有。” 两人相互寒暄了几句，楚青就直奔主题。 沉蓝鹏是柯少安通过香江的关系，帮楚青找的。 当时楚青提出的要求就两个， 一！土生土长的中国人。 二！银行投资业工作经历。 只是让楚青也没想到的是，居然会找到沉蓝鹏。 后世大名鼎鼎红杉资本、携程、如家的创始人。 “柯总已经和我说过了，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楚董。” “你说。” “您成立深海风投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来的时候，沉蓝鹏心里有诸多疑问。可直到见到楚青之后，他心里只出现了这一个问题。 “你觉得，未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楚青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出了一个问题。 “嗯~这个问题很宽阔，不过我相信未来会是一个全球化的时代。”沉吟片刻，沉蓝鹏给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答复。 全球化这个词，进入九十年代中期，已经频繁被国际社会提起。 作为投资人，拥有全球化的眼光，能够实现金融全球化，已经成为了一项必备技能。 他能成为雷曼兄弟，亚洲区负责中国投资银行的项目，这样的眼界是必须要有的。 “那你觉得互联网怎么样？” “您认为，互联网会加速全球化？” 不愧是做投资的，楚青一句话，就立刻让他抓住了精髓。 “想必你在米国的时候，接触过互联网。” “嗯，我用过邮箱和浏览器。” 楚青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直接拿过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当着沉蓝鹏的面，打开一个网页。 在半岛酒店犹如龟爬的网速面前，楚青二人等了一分多钟，终于打开了一个网站。 “yahoo！” 看见打开的网页，沉蓝鹏直接惊呼了一声。 “你知道这个网站？”楚青也很意外，沉蓝鹏居然知道雅虎。 “这是前不久，我一个米国同学告诉我的，听说这个网站如今很火。”沉蓝鹏没有多想，如实回答道。 “这是我们投资的第一个互联网项目。” 楚青只一句话，就把沉蓝鹏惊得说不出话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远在大洋彼岸的中国企业，居然会去米国投资一家刚刚才成立的网站。 这样天马行空的行为，饶是他接触了不少投资人，也没见过这样的投资策略。 “互联网是全球化的加速器，它能让我们加快信息的传递，如果说全球化是未来，那么互联网就是实现全球化的工具。” “既然未来是全球化的，那么我们就不能偏居一隅，走出去进行全球化战略，就是我成立深海的目的。” 未来国内，之所以被人说互联网掌握在国外企业手中。 就是因为国内的主要投资机构，大多拥有海外背景。 先不说投资腾讯的南非企业，就是熊晓鸽的idg，红杉，软银这些知名投资公司。 基本清一色都是外部资本。 楚青要做的，也只是提前布局，让我们自己的资本，能在这场互联网的狂欢当中，走出去而已。 第一百九十章 谈合作 半岛酒店的茶餐厅，是香江名流汇聚的地方。 主要原因还是邵先生喜欢来这里喝茶，引得一些明星都爱来这里巴结找机会。 刚下楼的楚青，就在大厅里看见了不少叫得上名的港星。 貌似昨晚上宴会看见的几个全在，不过现在都有自己的目标。 随意叫了一份早茶，楚青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尽量让自己不被外面蹲守的狗仔拍到正面。 经过昨晚的发酵，他来香江的事情，已经被那些神通广大的狗仔知道了。 如果不是半岛酒店的安保一直做得不错，他今天早上还不一定能出得了门。 可即便这样，外面的那些狗仔也是通过各种渠道，发了一些花边新闻。 什么“昨夜李嘉欣，夜宿大陆富商闺房，缠绵两小时之久。” 还有“利志复出，欲嫁大陆新豪门。” 对于香江小报的这种捕风捉影的能力，楚青不得不说，论专业还得是他们。 只是缠绵两小时，貌似也有点太看不起他了。 真要进去了，何止两小时。 “楚生早啊！” 楚青刚吃了个蛋挞，神清气爽的邹文怀就挎着袁永仪走了过来。 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就知道昨晚被伺候得很舒服。 “邹老板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对于香江的奢靡，楚青只能感慨。 人和人的追求毕竟不一样。 他们是只管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洪水滔天。 “今日开盘，嘉禾小涨。” 邹文怀也没隐瞒，昨天刚刚发布《红番区》的上映时间，今早又被八卦媒体一报道，放出大陆富商要投资的消息。 股市上午才开盘，就迎来了一波拉升。 看来对于香江电影，能找到新的大水喉，不少股民还是很看好的。 “还是你们会做生意，这具体细节还没谈，就先把钱赚到手了。” 楚青喝了口绿茶，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香江这帮人，可把金融玩的很明白。 想必昨晚的那些花边新闻，也是他们刻意放出去的。 估计等下自己还没走出这个茶餐厅，下一篇报道就已经在开始写了。 想想邹文怀一旁带来的袁永仪，貌似《霹雳火》的女主就是她。 这下就算没有和楚青达成合作，也能在制造点绯闻出来。 说不定股价还能在拉升一点，这波操作可为是一箭双凋。 这种永远不吃亏的做法，真的是被他们使用到了极致。 “哪里，哪里！楚生要合作，当然《红番区》的票房越高越好了。” 邹文怀爽快的笑了笑，对于楚青轻易看穿自己的心思，也丝毫不介意。 商人一切以利益为重，这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在利益面前显得毫不起眼。 “邹先生我明说了，想必你也知道步步高和东芝推出了新的dvd标准。” 楚青收起了说笑，脸色一正，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说实话，楚青对于香江人的这些小动作，根本不感兴趣。 “步步高很希望可以和香江影视行业，进一步合作。这种合作是全方位的，只要你们使用我们的dvd标准，别说红番区了，全香江的影视行业我们都能投。” 楚青的突然正式，让邹文怀也重视了起来。 “不知楚生的dvd是否和vcd一样？” vcd经过步步高两年多的推广和应用，如今在香江，已经有了取代录像带的趋势。 昨天步步高和东芝联合发布dvd碟片标准的时候，他们还以为只是单纯的vcd的升级产品。 所以就连邹文怀这种行业大老在内的，都没引起太多的重视。 如今看楚青如此慎重，也发现好像有些被他们忽略了。 “dvd你可以理解是vcd的升级产品，但是它的规格和数据，更优于vcd。如果邹先生有时间的话，等下可以去我的房间，我们一起看看样片就知道了。” dvd的标准之争，除了谁先推出标准占据话语权，更重要的在于市场的应用。 原时空，索尼虽然提前几个月推出dvd标准，可严格说来其实没有东芝的dvd数据好。 可最终被索尼占据主导，除了索尼率先发布标准，更重要的是索尼拥有米国六大之一的索尼哥伦比亚。 先一步取得了影视方面的应用资源。 拿到了应用资源，先投入市场，就能占据更多的先机。 楚青自己手里并没有影视资源，一切靠买，也只能起到一时的效果，并不能决定胜负。 如果能和香江这些影视公司达成合作，先索尼一步投入市场，才能占据更多的话语权。 尤其这个时候香江的电影，在米国还有很大的市场。 成龙的《红番区》明年会在北美收获三千多万的票房。 借助这个机会，楚青可以让步步高的dvd率先进入北美市场。然后在去攻城略地，到时候就算索尼的dvd标准出来了，时间上也会落后步步高。 dvd的标准之争，最终要看的，还是谁能掌握更多的市场。 这就和当年的betaax大战vhs一样。 谁能得到更多内容制造商的认可，才能在市场掌握主导权。 “过去只是一种人生经历，而不是负担。君宝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总统套房里，楚青陪着邹文怀，在看刚刚转录成dvd格式的《太极张三丰》。 在确定了格式之后，dvd的影碟机很快就被生产了出来。 这次楚青来香江，就随行带了一套。 “这清晰度，确实要比vcd和录像带高上号好个等级。”看着35寸大电视里，杰哥那清晰的脸庞，邹文怀也不得不感叹技术的进步。 “随缘而去乘风而来才是我胸怀” 当电视里响起胡伟立配乐《随缘》的时候，邹文怀突然精神一震。 “这音效！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随着画面中杰哥的动作，那大气磅礴的配乐，朝着几人扑面而来。 以往不管是vcd还是录像带，就算使用再好的音响，在音效上也多少有些失真。比起影院的观影体验要差不少。 《太极张三丰》邹文怀也在多种场合看过好几次了。 他是第一次从电视里听到，这种可以媲美影院的音效。 “这是我们最新的dts51环绕立体声音效。在好的设备手中，是可以完美呈现电影的原始音效。” “基本可以做到影院效果，如果在拍摄过程中，在使用我们的dts设备进行录音，那转换成dvd格式之后，还能获得更多的效果。不知道你看过侏罗纪公园没有，他们就添加了我们的dts音效，改造过后的影院，可以实现环绕立体效果，让人做到声临其境。” 第一百九十一章 视察特斯拉 邹文怀是怀着激动心情走的。 他们虽然不注重技术，可知道技术带来的商机。 全新的dvd标准，代表的就是新的渠道。 影视行业变现渠道单一，是现在影视公司最大的困扰。 一部电影，上映之后，全部靠着影院的播放回本，风险实在太大。 当录像带出现之后，虽然落到影视公司的收入并不多。可多少能给影视公司回一部分血。 尤其北美的录像带租赁，如今已经成了不少低成本电影的重要回本途径。 而楚青带来的全新dvd格式，效果已经可以做到和电影院相差不大了。 高清晰度带来了高观影体验，也会催生dvd市场的繁荣。 况且楚青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诱人条件。 只要加入步步高和东芝的dvd标准联盟，影视公司可以从dvd的销售和租赁当中，获得一定数量的利润分成。 这条件已经和北美的百事达差不多了。 如果是别家提出这个条件，邹文怀想都不会想就拒绝。 毕竟做这种细水长流的碟片租赁，没有线下店做支撑根本是做不起来的。 尤其录像带的盗版，已经证明了在香江想做成规模是很难的。 可步步高这样说，邹文怀就根本不怀疑。 更何况刚才楚青还给他交了个底。 如今的步步高，国内旗舰店+碟片租赁店，已经达到了恐怖的13万家。 这个数量已经和北美的百事达差不多了。 尤其步步高掌握了dvd标准和影碟机的生产渠道。 可以在碟片和机器上做到双重反盗。 光只是这一点，就能让邹文怀心动不已。 如果真的能和正版渠道合作，产生的收益，完全可以支撑电影的回本。 嘉禾这些年，之所以愿意投大量资金给成龙，拍摄高成本影片。就是因为成龙是回本保障。 不管拍什么最少不会亏钱。 香江那么多电影行业从业者，别看这几年市场很繁荣，可真正能赚到钱的并不多。 如果打通了租赁渠道，完全可以做低成本影片，也给了影视公司更多的容错率。 就像北美的电影公司，即便票房不佳，也能进入租赁市场长线回本。 楚青并没有在香江停留太久，沉蓝鹏入职深海的事情，他还需要回去考虑几天，不过按照楚青的评估，他来出任深海的总裁基本问题不大了。 到时候会先让他着手组建投资团队，小杨还是留在投资公司，当楚青的工具人，也顺便跟着沉蓝鹏学习投资。 至于和香江影视圈合作的事情，有着嘉禾当中间人，只要他们不是太短视，这个问题基本就算定下了。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合作方式和分成比例的问题。 不过具体的条款会交给专业团队去谈判，只要在16号索尼发布新的标准之前谈妥就行。 离开了香江，楚青也只回公司呆了两天，就转道飞往了魔都。 特斯拉从92年建厂以来，已经三年了，前后投入了差不多九千多万的资金。 除了一开始92发财证赚来的那五千万，楚青后期投入了一千万，另外三千万是抵押了特斯拉的地皮贷款来的。 好在从今年开始，特斯拉的电动三轮车已经铺开了渠道，今年就算不财务作假，也实现了正向盈利。 按照魔都股市的入市标准，稍微运作一下，步步高就能达到三年盈利的标准。 尤其自从陆家嘴的规划出来之后，特斯拉厂房占地的这1500亩，已经升值了好几倍。 和特斯拉相隔不远，就是还在修建当中的金茂大厦，后面是历史悠久的东方医院。 只要楚青愿意，就算不做电动车，在拖个两三年也能把这块地借个名目出手。 特斯拉那气派的大门，今天全部大开。 一排三辆黑色大奔，鱼贯驶入。 当先车里的顾成，在停下的瞬间就下了车，等到中间那辆车停稳，就主动帮忙打开了车门。 自从楚青把他调来跟黄秋望之后，这两年他跟着外出吃喝，显得比以结实了不少。 楚青抬脚下车，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栋九层高的大楼，装修十分气派，楼顶三个特斯拉的中英文标牌，隔着老远都能看得到。 这两年他基本没怎么来特斯拉。 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废墟。如今已经完全变了样。 “青哥，怎么样，特斯拉没让你失望。” 笑嘻嘻的黄秋望，挺着一个大肚腩，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 如今的黄逼王，金丝眼镜，大肚腩，大金链子，大金表。妥妥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尤其身后还跟着一个俏丽的小秘，一手大哥大，一手小皮包。 一颦一笑间，顾盼生莲。 “高调得讲策略，别搞得像个暴发户。” 看着他如今的模样，楚青眉头有些微皱。 尤其他身后的那个小秘，居然还主动对着楚青搔首弄姿。 不知道他是怎么学的，如今却弄成了这幅模样。 “青哥，我也没办法啊，你是不知道，现在魔都都是这样，我如果不随大流，就会显得低人一等。” 见楚青有些不满意，黄秋望立刻收起了社会上学来的那套油腻，瞬间换成了小弟模样。 他也很无奈，魔都这两年，确实风气不太好。 尤其那一批通过发财证富起来的人，他们现在基本都围在黄秋望的身边，迎来送往间，黄秋望也自然沾染了一些。 “穿得像个暴发户就高人一等了？我只能说你太low。” 没有去看其他人，丢下一句话，楚青就转身进了楼。 原来还觉得他能栽培，可现在看来怎么有种扶不上墙。 简单的装逼高调，在有专业团队的情况下，居然还搞得如此油腻。 要知道特斯拉的定位，也是高科技企业。他这幅暴发户的装扮，哪里还有丝毫高科技的感觉。 只能说这些逼，都t白装了。 跟在后面的段宏国，也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几个围在黄秋望身旁的人，随即转身进了大楼。 只留下一群特斯拉的新进高管，在哪里面面相觑。 他们是第一次看见自家总经理，被一个比他还小的年轻人，如此训斥。 大家纷纷猜测，这人到底是谁？ 为何敢在特斯拉如此嚣张。 第一百九十二章 训斥 楚青这次来特斯拉，是为了明年的上市做准备的。 在他的计划当中，没上市之前，特斯拉只要平稳发展，黄秋望把高调人设扮演好就行了。 等到上市，借助这两年国内股市的大牛市，轻松拉一波估值，然后在用融资来的钱，进行下一步扩张。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黄秋望会把高调人设，给扮演成现在这幅模样。 楚青是让他高调，可不是让他脑残。 总经理办公室，气氛十分压抑。 除了楚青、黄秋望、段国宏和黄章，就还有大舅子魏峥几个人在。 其他人全被关在了门外。 “你团队给你打造的人设，你就是这样执行的？” 翻看了最近一年，香江宣传团队，给黄秋望的人设安排，基本还是按照楚青当初的要求在规划。 只是在看看如今肥头大耳的黄秋望，具体执行到了多少，不用想楚青都知道，这是已经完全走偏了。 “青哥，现在大老板都是这样，要想高调，不就得融入他们嘛！” 看了眼在场的几人，黄秋望没能找到帮忙说话的，只能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融入你妈个蛋！你来之前，我给你怎么说的？” “我！……”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搞科技的，你的高调是带有目的性的，你要记住自己的人设。你是黄专家，你不管怎么做都是对的，没必要去和他们同流合污！你的人设，你的目的是带领他们跟你学，而不是你去跟他们学！” 没等黄秋望在说话，楚青就噼头盖脸的对着他来了一顿输出。 “特斯拉建设之初，我就给你们明确了每个人的职责。你的人设是意见领袖，不是去跟着别人学意见。” 骂完了黄秋望，楚青有将目标对准在一旁偷笑的段国宏。 “还有你，我让你笑，让你笑！” 实在气不过的楚青，上去对着他“哐哐”就是两脚。 “我让你跟着他，是随时监督他的言行，保证计划完美执行，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躲在一边幸灾乐祸！” 看着这几个把计划搞得一团糟，楚青就打心底来气。 当初留着段国宏和黄秋望相互掣肘，没想到他们会弄出现在这样。 真是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还有你，发生这些事，你都没说提前告诉我，如果我不来，是不是就一直这样下去了。” 说完楚青也训斥了一顿黄章。 “那个我也有错，几个月不在公司，没能监管到位。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们，你搞的那种人设他们确实没经历过，学起来有些难，而且香江那些人，只出个大概方案，也没具体执行的标准，实际做起来，这不就很容易走偏了。毕竟不是谁都像你，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学不来。” 见楚青确实生气了，魏峥这个老大哥，也赶忙出来打圆场。 到不是他恭维楚青，而是要想做到楚青计划上说的那种，无形的高调。 一般人还真不行。 就拿黄秋望来说，三年时间，一开始有楚青打样，还能勉强掌握。 这两年没楚青打样，宣传团队又是香江的，用豪门的做派来套他的皮，这不就自然走歪了。 虽然高调还是在高调，可难免就会有往暴发户转变的趋势。 大骂了一通，楚青心中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他知道，要想让这个年代的人，学会装逼于无形，真的得看天赋。 有的人在这方面，就算不用教都能轻松掌握。比如马老师，那是与生俱来的。 原来还觉得黄秋望是可造之材，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丘之貉。 “上市准备工作到哪一步了。” 熄灭手里的半截烟，楚青找了一圈没有看见茶水，只能欣欣然的坐回老板椅，收起刚才的气势，开始过问正事。 “已经向证监会提交了股票上市申请。各种材料都已经递交了。现在时机非常好，我们也走了一些关系。大概三月份就能得到初步消息。” 早有准备的黄章，立刻拿出一系列文件，像楚青介绍起了目前的进度。 魏峥回来之后，楚青依然没有把黄章掉回去，目的就是让他呆在这里，继续帮忙推进上市进度。 三年的历练，已经二十岁的黄章，在工作经验上，绝对是在场几人中最丰厚的。 搞过研发，当过售后部门主管，又给楚青做过助理。 来了特斯拉之后，也主要和地方政府打交道。 人天赋在高，在有本事，也需要经过烈火的淬炼。 如果说上一世的魅族黄章，有天赋，也有底层阅历。靠着日积月累才爬到后来高度的。 那么这一世的黄章，就是在楚青的金手指的加持下，走了一条康庄大道。 有的人成功靠的是运气，可有的人，成功就是天赋加持。即便换了一种环境，他依然比别人走得更远。 就像马芸和东子这批人。 时代的机遇，在每个人面前都是平等的，可能真正抓住的人，就算没有运气，他也能成功。 “从现在开始，特斯拉全员进入战备状态，一切目标以上市为主。黄章，这个事我交给你全权处理，不要把所有希望寄托到人脉关系上，发动我们的所有资源，然后联系两家承销商，我亲自和他们谈。” 看了目前的上市进度。 特斯拉准备了三年，能否上市，才是下一步的关键。 国内的这波牛市很短暂，如果特斯拉不能趁着这波机会，上市圈钱，一转眼就要到熊市了。 尤其后面还有97金融风暴，留给特斯拉的机会真的不多。 如果这次没能上市成功，楚青宁愿暂时不让特斯拉上市，也不会去正面刚金融风暴。毕竟他不是马博士，并没有他那么雄厚的资金。 至于步步高的现金流，楚青才不想贸然砸进股市里，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他并不是股神。 第一次能从92发财证里捞到好处，也是靠着先知先觉。 下一波特斯拉上市，能具体有多大收入，他也不是很清楚。 之所以一直花钱让黄秋望保持人设，目的也是将风险降低到最小。 这次来之所以如此生气，也是因为人设没立住的后果，是他不敢想象的。 楚青从来不敢小看这个时代的人。他虽然有着领先30年的见识。可在很多方面，他还有许多的不足。 比起那些靠着股市吃饭的人，楚青从来不敢拿自己的一知半解，去挑战别人的饭碗。 只是到了如今，不管成功与否，他只能全力去博一次。 成功了，就是特斯拉起飞之日，失败了，大不了认购证赚来的几千万全部打水漂。 国产电动车行业，回到原来的时间线。 再次看了眼在场的几个人，布局三年，已经到了见结果的时候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突击检查 楚青几人在里面密谋的时候，特斯拉的一群高管，全在外面噤若寒蝉。 楚青刚才的怒骂，外面众人也多少听到了一些。 虽然一开始不知道来的是谁，可现在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才应该是特斯拉真正的大老板。 门口的小秘，端着茶水已经站了半天，没有里面的招呼，谁也不敢进去，也更不敢走。 “吱呀！” 总经理的房门打开。 段国庆探出半个身子，扇了扇带出来的烟味，看着眼端着茶水的小秘，遂让过一个身位道：“送进去。” 等到茶水送进去，又看了眼等在外面的一众高管。 “通知各部门，等下大会议室开会，做年度工作报告。” 然后也不等大家的反应，把门一关，就回了办公室，只留下一群人在哪里面面相觑。 一小时后，特斯拉宽大的一号会议室。 楚青稳坐上手，一群高管，逐渐进入，然后找到各自的位置坐下。 楚青面前已经摆了一堆文件和资料。 “财务把数据在核算一下，三天内给我完整数据，包括和外包物流的具体资料。另外将这份文件传给步步高的数据部门，让他们按照这个做一个市场分析模型。” 翻阅完了最近一年的财务数据，楚青直接将文件丢给了黄章，他给楚青当过助手，不用细说，就能了解楚青的意图。 “铅酸电池的最新研究方案就这些？” 又看了一份研发部的电池方案，楚青眉头微皱的看向刚进来的研发部主管。 最初花重金从米国请来的那个研究主管，去年已经回米国了。 当初双方签订的合同，截止到第一批样车投产就自动解除了。 虽然特斯拉也花了不少心思挽留，可毕竟如今国内从技术到环境都不如米国。 他能在特斯拉停留两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只是自从他离开之后，特斯拉在电池方面的研发就进入了停滞。 虽然也从其他企业挖了不少专家过来，可只看看这份方案就知道，又是在浪费功夫。 在电池方面的研究，步步高这两年可是一刻也没停。 尤其在锂电池上面，如今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 下一代的小灵通手机，就搭载了最新2000毫安的可充电锂电池。 所以稍微一对比就知道，特斯拉的这些研发人员，是有多人浮于事。 “……” “给你们研发部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不能拿出让我满意的方案，你们可以另寻别家了。” 还没等研发部的主管回话，楚青就率先打断了他。 “现在开始，给研发部调拨五百万资金，我只要一点，稳定性更高，重量更小，蓄电能量更多的铅酸电池。接下来的会你不用参加了，回去执行任务。” 至始至终楚青都没看哪位年轻的研发主管，将手中的文件丢给黄章，就继续看起了其他报表。 楚青知道要想马儿跑，还得让马儿吃草。 这些人并不是没有技术，原来之所以没进展，还是出在了管理上面。 看来是他放权过了火，才让这些人忘记了怎么做企业。 也怪他自己，太过理想化了，以为一家全靠组装的企业，只要把握好了大方向，靠着他们几个应该就能撑过去了。 现在看来，三年时间，特斯拉没有直接分崩离析，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至于研发，毕竟不是每个公司都是步步高。 巨大的会议室，不断有人快速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着前所未有的肃穆。 一个个部门的报表，教到楚青的手中。 不管做得多复杂，他总能在一堆乱麻当中，找到急需解决的问题。 然后通过黄章，在转交到一个个相应的部门，进行快速执行。 而在场的所有高管，只能默默看着，等待着那柄突然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什么时候朝着自己挥下。 会议从上午十一点，一直开到晚上八点。 整个过程中，所有人，包括楚青在内，全都滴米未进。 等到楚青安排完最后一份文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整个特斯拉的办公大楼，却从未有过的灯火辉煌。 在黄章的帮助下，楚青轻轻点了一根烟。 连续九个小时的突击检查，总得来说，特斯拉小问题不少，可还在掌控之内。 如果不是有着三年多执掌步步高的经验，换成刚穿越回来那会儿，楚青绝对没法这么快，就把特斯拉的具体情况给弄清楚。 毕竟这个年代的记账和思维方式，与三十年后是完全不一样。 看了眼满脸肃穆的一众与会者，楚青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好在特斯拉并没有真正偏离轨道，只是和现在的许多大公司一样，结构臃肿，效率低下而已。 只要稍微刺激一下，就能重新走回正轨。 “三年时间，特斯拉有不少问题，可总得来说，你们做得还不错。” 楚青一句话，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得到了释放。 也算是给特斯拉这三年的成绩，定了个调。 比起国企和现在市面上的私企那些腌臜问题，特斯拉简直算得上是乖宝宝了。 只是和楚青一手抓的步步高比起来，可还差得很远。 只能说，黄章这些实际管理者，需要学习的还很多。 “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公司正在筹备上市。” 没有去看下面那些如释重负的高管，楚青熄灭了手中的烟。又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经过公司内部的商议，在上市之前，决定拿出一部分发行内部原始股。公司所有人都能进行认购，” 自从92年改制开始，“原始股”已经成了一种财富的象征。 一开始不少人还对这个东西，有所畏惧。 可当不少国企通过上市，赚取了巨量利益之后。 “原始股”三个字已经被炒上了天。 不管懂不懂股票的，都知道这是能赚钱的好玩意。 股票一般分为原始股和高价股。 二级市场流通的，往往都是高价股。 特斯拉要上市的事情，通过今天的事情，全公司都知道了。 只是之前，大家都被楚青的雷厉风行给震慑住了。 全在担心能不能保住当前的位置，哪里有心情去想上市之后的事情。 现在一切结束，不少人还在心有余季，却又被抛下了这样大一个炸弹。 如此的大起大落，搞得有几个年龄稍大点的，感觉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一时间刚刚还极为安静的会议室，立刻变得嘈杂起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 狼来了 “038元一股的原始股，每位员工可以购买2万股。公司管理最多可以购买100万股。” 在会场的嘈杂声中，楚青把接下来的流程交给了黄章。 他先颁布了一系列“原始股”的认购方案。 然后又拿出了几个激励计划。从设计生产到销售全都有，只要达标都能享受股票奖励。 算是对这次大检查当中，表现不错部门的奖励。 三年的大企业管理，楚青学到最多的，就是管理需要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 要想马儿跑，就不能少了草。 以前他不来特斯拉，第一是想借助特斯拉这个项目，培养一些后备人才。 如今将所有项目集中在步步高，这种能独挡一面的人才还不是那么迫切。 可随着旗下产业越来越多。渐渐的，楚青就需要将这些项目逐渐拆分出去，让他们独立发展。 到时候需要的人才会成倍增长。 第二就是，特斯拉初期根本不需要太多人，没上市之前，炒得就是个概念，具体的发展还得等到上市之后。 90年代搞电动车，本就是异想天开，实际上的难度比做起来更大。 虽然搞的是电动三轮车和摩托车。 可架不住现在电力紧缺啊，要知道一些小县城，还在实行限电政策。 隔三差五停电就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好在国内市场很大，特斯拉还远没到去抢下沉市场的时候，光是和燃气摩托车的一线市场，就够特斯拉发展很长一段时间了。 1994年，是国内摩托车飞速扩张的一年。 因为93年“复关”失败的原因。93-94整个摩托车市场迎来了爆发式的消费。 从92年的198万台激增到到94年的430万台。 特斯拉的电动摩托车，也正好赶上了这波销售增长的热潮。 94年前半年，特斯拉的电动三轮车和电动摩托车，总出货超过了10万台。 比起市场超过1500万台的摩托车保有量，这点数目确实是不值一提。 可在同价格当中，特斯拉电动摩托车的利润，却是所有摩托车当中最高的。 面对如此大的市场，特斯拉的未来只要不是太瞎，大家都能看得到。 等到一切安排完，大家也都饿得前胸贴后背。 如果是以往，不少人已经在背后抱怨了，可今天之后他们不但不会抱怨，还会心怀感激。 在场的高管，按照职能，最低也能买几十万股原始股。按照如今新入股的行情，基本只要上市都能涨几圈。 这波上市之后，在场的最少都是百万富翁。 95年的百万富翁，就是做梦都能让他们笑醒。 楚青这招大棒家胡萝卜，不得不说，让不少人都吃的心满意足。 暂时处理了特斯拉的问题，楚青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步步高。 自从92年开始，每年的元旦，步步高都会举行一次发布会。 将第二年步步高要主打的产品，通过这种类似脱口秀的方式介绍给用户。 今年也不意外。只是今年的发布会，比前几次弄得要特别一些。 步步高的工业园区，有一个圆形的大礼堂。 自从建成之后，还是第一次在这里举行千人以上的大型活动。 礼堂的正中央，竖起了一块超大的led彩色显示屏。 led显示屏的技术，这两年得到了飞速的发展。 全彩色的显示屏，已经进入了商用。虽然效果上比起电视屏幕还有不少差距。 可在这种大型会场，却能起到很好的延伸展示作用。 如今大型演唱会，商业广告已经在大量使用。 匆匆赶回深圳的楚青，去到现场看了一眼，央视的摄制团队已经架好了机器。 上面也拉上了“《同一首歌》走进步步高的”横幅。 按照原来的习惯，发布会都是等到元旦那天在做现场发布。 楚青之所以选择今天进行录制，主要是就在前天，索尼也高调发布了他们的dvd标准。 和步步高与东芝的合作不同。 在索尼发布的当天，米国电影制片业顾问委员会，就发布了一篇支持声明。 两个dvd的标准，前后发布时间不过半个月。却从一开始就把火药味填满了。 按照原本世界的轨迹，索尼的dvd标准，并没有一开始就获得支持。 在东芝和索尼之间，米国的七大一直处于观望的态度。 毕竟不管是谁胜出，最终都需要得到他们的认可。 然而这次他们之所以快速下场，除了索尼进行的游说，更多是因为步步高的参与。 步步高作为一家大陆的本土企业，参与到了dvd的标准当中，这种意识层面的意义，就和索尼东芝完全不一样了。 步步高的入局，算是彻底打乱了这个世界的时间线。 “你确定要这样说？” 在后台，段勇平找到了还在彩排的楚青。 “嗯！是时候了，我们已经和索尼交锋了两场，也该到我们出手了。”没有去看段勇平，楚青的回答很坚定。 他重来不是一个被动挨打的人，前两次都是索尼在进攻，如今到了步步高反击的时候了。 他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开发布会，就是要让索尼知道，步步高不是他可以随意揉捏的。 dvd的标准上，他势在必得。 “可我们很多东西还没准备好，这么早公布出去，会不会有些打草惊蛇！” 段勇平没有楚青那么自信，毕竟这次和以往不一样。 等到发布会之后，他们就将不再采取守势，这是要和索尼刚正面的。 在进入步步高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需要去正面和索尼对冲。 那可是索尼，一个在无数国人看来，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对手。 “用不着等到全部弄好，发布会而已，放轻松点。要相信我的眼光，即便他是索尼，我也不会输！” 这个时代的人，思维习惯还停留在上个世纪。 比起后世的ppt发布会，任何停留在字面上的设计，在他们看来都不靠谱。 这个时候的人们绝对不会想到，后世一个概念，都能拿出来卖钱，就更别说楚青手里的，还是已经初步成型的概念机。 “好，我相信你！” 想到自己当初的自以为傲，在看看如今的步步高和楚青。 这一刻段勇平也不由得生起了一股冲动，也许索尼在他面前，真的不算什么。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发布会（一） 在索尼的ps1发布之前。 索尼仅仅是一个善于创新的影音娱乐公司而已。 不管是随身听还是很早以前的收音机。又或是cd的发明和应用。 他们一直专注的都是娱乐体验。 可从ps1之后，索尼大法逐渐成型。 这三年，随着步步高的产品越来越多，当初最先攻占市场的a1游戏机，已经基本被人遗忘在了步步高的货架上。 即便是在步步高的内部，游戏机也是最不起眼的哪一个。 毕竟不管是vcd的开创性，还是学习机的普及，游戏机都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然而这次发布会的重头，却正是这个被人遗忘的游戏机。 1994年12月20日。 步步高的大礼堂里座无虚席。 除了公司的各个部门高管和园区里的两千员工。受邀前来的沉蓝鹏，金山的裘伯君，还有特意从米国飞回来的黄仁勋也都在。 这一次算是楚青手下汇聚最齐全的一次。 晚上八点，全程灯光忽然暗澹，在主持人的介绍当中。楚青一袭休闲装登上了舞台。 他没有拿麦克风。就像逛街一般慢慢走了上去。 在他的身后，是一片巨大的led显示屏。 全黑的舞台上，一束光随着他缓缓移动。 在他出现的瞬间，观众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步步高的这三年，公司每一个人都认得这个人。 虽然他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可只要他在公司，你就能经常在员工食堂看见他。 年轻帅气，却丝毫没有老板架子。 吃着和他们一样的饭菜，穿着和其他人差不多的普通衣服。 如果不是楚青早早就名草有主，说不定不少女生就会在某一刻自荐枕席。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是不少人的梦中情人。 “晚上好！” 等到掌声持续得差不多了，楚青对着台下的所有人，简单问候了一声。 他的声音通过头戴式耳麦，清晰传遍了全场。 刚刚落下的掌声，瞬间又响起。 “1991年，在北栅的一栋三层小楼上，当我给当时还是车间主任的裘正说，我要做电子厂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我喝醉了。” “哈哈哈！” 楚青开场的一句自嘲，引得台下两千多人哄堂大笑。 当步步高走到今天的高度，在去回顾那一刻的时候，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当初楚青的豪言壮志，会成为现实。 换成当初那个位置，别说是裘正了，就是在场其他人都不会相信。 可事实却是，只用了四年，步步高走完了无数企业，用几十年积累起来的成绩。 “如今回头在看，也许正是当时的酒后真言，才让我们几个一无所知的年轻人，坚持走到了现在。” “如果这是一场酒醉的梦，我希望是属于我们在场每一个人的。” “哗哗哗！” 简单几个字，却让不少步步高人，都能感同身受。 不管是刚刚进入步步高的，还是和楚青一起奋斗了三年多的老人。 在步步高的经历完全有别于其他工厂。从工资到生活待遇，都优握于所有他们已知的企业。 在别的工厂还在14小时工作制的时候，步步高很早就在执行八小时制了。 今年还和国家规定一样，执行了单休制度。 并且步步高的晋升机制也完全透明化，就像当初的谭骄弟一样，只要你有能力，完全可以从一个普通一线女工，成为集团的高管。 就算你没有当管理的能力，也能随着在步步高工作越久，享受不同等级的工资待遇。 这一切和外面的环境比起来，都让他们感觉好似在做梦一样。 “上面这段是秘书处给我写的。”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感动的氛围中时，楚青冷不丁又来了一句。 “哈哈哈！” 对于老板的自嘲，在场几千人都发出了会心一笑。 “好了，扯了几句闲话，让我们聊聊今天的正事。” 等到现场恢复安静，楚青开始进入正题。 已经举行了三次发布会，楚青对于这种脱口秀式的演讲，已经驾轻就熟了。 他往身后的led屏上一指。原本暗澹的舞台开始亮了起来。 “从1991年开始，我们每一年都在推出新的产品。” 随着楚青的讲解，宽大的led显示屏上，出现了第一款a1游戏机。 然后逐渐是p2学习机，p1高档款，随身听，录音机。 随着画面一个个的略过。一款款产品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出现在了屏幕上。 当画面上定格在最新款的1006小灵通手机的时候，在场的不少员工，都升起了一股自豪。 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的工厂，这些却是他们这四年的成绩。 当时看来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现在再看，却都有种说不出的成就。 “四年时间，步步高的几个产品线，一共生产研发了64款产品。其中销量最多的是a1游戏机。全国一共卖出196万台。” 当这个数据出现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这几年，步步高的产品，从学习机，到vcd播放机，小灵通手机都有。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居然卖的最多的，会是最不起眼的a1游戏机。 在数据中心拿出这个数据之前，别说是他们，就是楚青自己也没想到。游戏机，居然会成为步步高这三年卖的最多的产品。 “确实，游戏机在步步高一直是最不受重视的产业。谁叫他们不值钱呐。” “哈哈哈！” 等到台下议论小了些，楚青适时又来了句调侃。 在场都是步步高的员工，对于这句话，他们能都心领神会。 “确实我们的a1学习机一直不赚钱。并且因为亿元补贴计划，我们甚至一直在亏钱。” 说道这里，身后的大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串数字。 “截止到上个月，我们的a1学习机一共亏了2300万。基本每卖一台a1学习机，我们就需要补贴用户13元。” “但是我们没有后悔，a1学习机不但继续在卖，亿元补贴也在一直补贴。” “为什么？” “因为我们每卖出一台a1学习机，步步高伤残儿童基金会就会收到一笔捐款，截止到今天，我们一共救助了348名，因为车祸伤残而没钱医治的贫困儿童。” 演讲是一个很讲究节奏的事情。 有时候需要停顿，让观众去慢慢思考消化，可有时候却不需要观众多理解。 直白的数字后面，放出更劲爆的消息，才能让效果最大化。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发布会二（2合一） “时隔三年，a1游戏机终于迎来了它的再次升级。” 前面铺垫了这么多，楚青终于拿出了今天的重头戏。 只是这次产品不是出现在的led屏幕上。 舞台一角，一直放着一个圆形的桌子，在桌子上有一个银灰色的金属长盒，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盒子，可当楚青将全场目光吸引到这里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居然就是全新升级款的游戏机。 “让我为大家浓重介绍，步步高家族的新成员！xbox！这是我们最新一代家用游戏主机的名字。寓意它有无限可能。” 当楚青把它拿起来的时候，大家才看清游戏机的正面。灰色机身上一个大大的x，显得格外醒目。 和以往插卡式的游戏机不同，这是一款光碟驱动的游戏机。 只从外形看，它更像一个vcd播放机，只是它比vcd更小，也更时尚。 在场基本都是步步高的员工，其中还有很多是研发部，当xbox亮相的那一刻，他们也惊呆了。 虽然知道游戏部一直在鼓捣新东西，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今天这种场合亮相。 “这是我们的第一代xbox，全尺寸为270x60x188毫米。主要硬件配置为32位ripu、32位英伟达gpu、16位华晶spu、双倍速光驱。它有三种功能：电子游戏娱乐、播放音乐cd、支持vcd和dvd功能。” 这是步步高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款32位游戏机。 从最初做山寨8位的游戏机，到现在自主研发32位的游戏机。 经过四年，步步高直接跳过了落后的16位游戏机。 当楚青宣布这一系列数据的时候，在场的许多人都没有什么概念。 可当这个消息发布出去之后，能引起的轰动，绝对不是一串冰冷数字能掩盖的。 前不久索尼耗时一年半，打造的ps1面世的时候，也才和这个数据差不多，并且也只部分机型自从vcd，新推出的dvd格式，并没运用到这个上面。 只不过索尼的ps1，里面的硬件除cpu外，大多都是索尼自己设计生产的。 和步步高这种靠着多方联合弄出的拼凑机不同，那个有着更高的自主性。 但是不管怎么样，一个华国企业，在短短三年时间，就能独立设计并制造出32位的家用游戏机，这已经算得上非常惊人了。 “现在我们进行实机演示。” 楚青没有多废话，今天之所以在这里弄如此大一个led屏，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看看，xbox的真正效果。 当楚青连接上小圆桌上的电源和手柄之后，一张光盘被他放入了游戏机中。 “唰！步步高其乐无穷！” 在开机的瞬间，音响里又响起了步步高游戏机的开机声音。 “哈哈哈！” 原来觉得很普通的音效。这一刻却让他们感觉无比亲切。 随着游戏开机，原本灰暗的led显示屏上，开始出现了开机画面。 黑暗中一扇大门缓缓打开。 最先进入的就是一个对战选人的界面。 这种类似街机的游戏选人画面，在场的人基本都见过。 只是光从画面来看，比起普通八位和十六位的要精致得多。 “这是我们游戏部门自主研发对战游戏《王者》街霸。可以单机闯关，也能和好友联机对战。” 说着楚青拿起手上的手柄继续道。 “我们的游戏手柄也是特制的，除了常见的控制键，还有一个ho键。可以随时切换主页和任务选项。” 当楚青按下手柄中间的ho键，led屏上立刻就切换到了主页面的任务选项当中。 “xbox是一台32位的家用游戏主机，它有着强大的处理器，能支持更多功能的运算，比如更强大的画面渲染，更大容量的游戏内容……。现在我们来暂时一下它的实机效果。” 详细介绍了一下这台游戏主机的一些功能，楚青开始进行实机操作。 自从卡普空1987年推出街霸之后，短短几年之间，就风靡了全球。 从八位到最新的索尼32位游戏主机，都有关于街霸的游戏。 只是步步高的《王者》比起那些街霸人物更多。总共有16个可选英雄。 楚青随意选了一个中国风的英雄，手拿大关刀，丹凤眼、眉卧蚕、髯长二尺，面若重枣。 “汝比颜良文丑若何！” 在楚青按下选择键的一瞬间，画面中的关公，手拿青龙偃月刀，耍了一个刀花，摆出一个威勐在姿势，直视前方说了这样一句嘲讽的话。 “好！” 这是大家第一次看见以国风人物为英雄的街霸，听到这熟悉的台词，让他们忍不住喝彩了一声。 就在所有人激动不已的时候，只有坐在中间的张小龙，微微皱起了眉头。 尤其当楚青开始在台上操作英雄人物，和电脑进行对战的时候，那种感觉，让他越发熟悉了。 直到楚青一套连招轻松将电脑ko之后，他忽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想法。 如果不是他对这一招这一幕太过熟悉，他都不会相信这居然会是提前录屏的。 要不是他的室友，就是那个录制者，他也不会知道，在如此大场合的发布会现场，步步高居然所谓的实机演示，只不过是一场秀。 不过张小龙毕竟不是一般人，稍微想了想也就释然了。 楚青演示的这些，并不是夸大其词。 实验室已经基本能做到百分之八十，实机演示的内容。只是还有一些软件上的问题没解决，才没有真正推出产品。 不过按照他得到的消息，最多几个月，现在演示的内容就能全部得到实现，并在年内就能推出产品上市。 在想到前不久上市的索尼ps1游戏主机，张小龙猜测，步步高选择这个时候发布新品，肯定是冲着索尼的游戏主机去的。 这是铁了心要和索尼打擂台了。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张小龙居然生出了一股豪情。 在别人看来，索尼强大得不可一世，可在张小龙眼里，如今步步高在研发实力上，并不比索尼差。 就拿这个xbox的游戏机来说，就他知道的部分，就已经不比索尼的ps1差了。 如今光是步步高的研发中心，就有来自各个行业的五百多人。 同时在进行的研发项目，更是多大20多个。 其中更有dv录像机这种夸行业的产品。 等到步步高的xbox面世之后，对上索尼的ps1游戏机还很难说。 唯一可能需要担心的，就是游戏厂商的问题，全靠步步高自己的游戏部门研发，是肯定不现实的。 不过以步步高的一贯作风，想必这些早已在计划中了。 果然，就在张小龙猜测的时候，已经完成实机演示的楚青，开始介绍起了配套合作的游戏开发公司。 “下面有请弯弯大宇资讯的ceo李永进先生。” 不管是哪一个做平台的，都离不开内容提供商。 从八十年代开始，本子就在游戏产业上一起绝尘。 除了他们在电子行业的完善产业链，更重要的就是他们有着诸多的内容提供商。 卡普空、世嘉、南梦宫、史克威尔艾尼克斯。基本每一个公司，都推出过在全球大卖过的游戏。 更有许多依附于平台的中小游戏公司。 当初索尼之所以能在psx的项目上甩开任天堂，独自单干。就是因为他们在合作期间，拿到了一部分内容提供商的支持。 这才能让ps1面世之后，迅速推入市场。 如今国内基本还没有做大型主机游戏的。 步步高的游戏研发部门，算是唯一一个主打32位游戏主机的研发团队。 严格说来《王者》也算第一款，国产的大型主机游戏。 好在国内如今没有，弯弯却还有不少。 今天到场的大宇资讯，就是弯弯在大型主机游戏上发展的不错的。 而他们最被国内玩家说熟知的就是《仙剑奇侠传》系列。 而90年发布的《轩辕剑》系列，更是成为首个走出去的角色扮演类的游戏。 如今和步步高合作的，就是明年即将推出的《仙剑奇侠传》系列，将会被同步移植到xbox平台上。 “我们能有自己的家用游戏主机，这其实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我从事游戏已经七年了，曾经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制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国风游戏。 刚才看了楚董的实机演示，我很欣慰，我们终于出现了一家可以和任天堂、世嘉，在游戏行业去正面竞争的企业，稍后我们大宇也会推出能在xbox上运行的大型游戏。” 李永进上来商业互吹了一波之后，接着是来自北美，刚刚将硅与神经键改名的暴雪。 他们带来的是今年首款以暴雪名字发布的《超人：绝处逢生》。 这也是继sfc平台之后，第二个登陆的家用主机平台。 其实他们能来，也很意外。 当楚青让远在北美的黄仁勋，联系一家游戏公司来参加发布会的时候，他们正在研发新的硬件nv1。 当时正好和暴雪有联系，所以就将他们给介绍来了步步高。 如今的暴雪还不是那个推出了《魔兽争霸》和《暗黑破坏神》的暴雪。 他们有技术，却资金并不多。能和家用主机厂商进行合作，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一连好几个游戏厂商，上台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这场关于xboxd发布会也到了尾声。 “当我们决定做家用游戏主机的时候，其实很多人不理解。现在能做的那么多，我们为什么要做游戏主机？” “在这期间不止一个人问我。尤其以国内的消费水平和观念，这种游戏主机，就算制造出来，国内也不会有太高的销量。” “那么我们还要做这个是为什么？” “很多人说我，一点不像个商人。商人的出发点，都是以利益为主。然而步步高这四年，最不看中的就是利益。” “会员超低价折扣，赔钱的八位游戏机，亿元补贴计划。” “别的企业不敢做的赔本生意，我们基本做了个遍。” “在这里我想说，不管是做游戏主机，还是其他电子产品。步步高都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站起来，并走出去！” 最后这几个字，楚青说得铿锵有力。 “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最近几年，国内出现了大量本子的动画，歌曲和游戏。” “也许我们还不觉得，可那些才几岁十几岁的孩子，他们却从小接收的就是本子的文化冲击。” “现如今米国对这种，有个名词，叫文化侵略！” “作为拥有12亿人的泱泱大国，我们可以接受外来文化的思想，可我们不能没有属于我们自己的文化输出。” “作为拥有五千年历史的华夏，我们完全可以自豪的说，我们也有属于我们的文化自信。” “我们也能做出拥有国风文化的游戏和动画片。” “我们打造xbox家用游戏机，目的就是走出去，让更多人看见和了解，属于我们华西自己的文化符号。” “只有他们更了解我们，才能更认同我们。” “哗哗哗！” 楚青的激情演讲，收获了台下热烈的掌声。 虽然台下坐的都是步步高的员工，可他们从来不知道，公司还有如此远大的志向。 公司原来做的那些，看似荒唐的事情背后，居然拥有如此高尚的情怀，让员工们在感动之余，也更加对公司有了归属感。 和那些只知道内斗的国产企业比起来，步步高此刻直接拔升到了另外一个高度。 等到楚青下去，整场新品发布会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 而原本为《同一首歌》演出搭建的舞台，此刻才迎来的第一首歌。 早在台下等候许久的陈明，听完楚青的演讲也是激动不已。 作为步步高唱片的大姐大，越是在公司呆得久，她越能被这些小细节所感动。 今天发布会展示出来的，还只是实际行动当中的一小部分。 比起那些光说不练的企业，步步高一贯执行的都是少说多做。 其他企业，做一点点小事，就恨不得大肆宣扬。 可步步高，却每次都在默默付出。 在全场高呼声中，陈明满喊骄傲的登上了舞台。 “一直地、一直地、往前走，疯狂的世界 迎着痛、把眼中、所有梦，都交给时间” 已经演唱过无数遍的这首歌，陈明又再次有了新的感悟。 也许在创作这首歌之处，那个男人，就给自己定下了这样远大的志向。 步步高能用四年时间，就达到如此的高度，创造这样辉煌的成就， 这都不是偶然，是因为有着那个男人在引领，在指导。 有这样一个决策者，步步高必将更加辉煌。 她已经迫不及待去期待那一天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第九艺术 大礼堂二楼，正对舞台的包厢里，还有一群特别的嘉宾，任正非、吴因、倪光南，张旋龙还有华晶的王总几人都在这里。 唱完第一首的陈明已经下去了，后面上台的是今年大火的任贤齐。他的《心太软》半年时间已经卖过了1000万张。 以步步高如今的线下渠道，一年时间达到两千万张销量是绝对没问题的。 尤其租赁市场，还有更加庞大的数据没有统计起来。 今年说一句任贤齐年，丝毫不过分。 况且稍后还有春晚的邀请。 今年的春晚导演依然是赵安，以他和步步高的关系，已经基本确定了任贤齐和张惠妹登上春晚的名额。 “精彩至极！” “振聋发聩啊！” 当楚青去后台处理完，带着刚才上台的黄仁勋一行回到这里的时候，等候的几人都忍不住鼓掌欢迎。 在座的不管老任还是倪先生，他们可能对家用游戏主机不是太了解，可对楚青最后那段文化输出的演讲，确实十分认可。 我们可以接受外来的文化，可更应该对外输出属于我们自己的文化，不能包容到最后，却丢了属于自己的根本。 “还得多谢在座各位的支持！”面对大家投来的恭维，楚青可一点不敢居功至伟。 他只是上去放放嘴炮，在场这些才是真正能支持他完成这一计划的关键。 不管是华为还是华晶，又或者是金山、四方软件。 别小看了一个xbox，想要完整运行，少了他们任何一个都不行。 越是小巧的东西，越集中了大量的科技。 正是因为亲自参与过xbox的设计生产全过程，段勇平才更知道索尼的强大。 他们能在两年不到，就能通过自主研发拿出这样一个集大成的东西。可想而知索尼的技术和制造能力有多强。 “来我给各位介绍一下，这是米国硬件制造商，英伟达的ceo黄仁勋。” “黄勋，这是华为的任总，华晶科技的王总……” 稍微客套一番，楚青开始当起中间人，给在座各位进行互相介绍。 在场不是搞硬件研究，就是搞软件开发的，多少都能聊到一起。 外面的晚会在继续，房间里众人也热络了起来。 “小楚，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华晶的王总，是在场人年龄最大的一位。年进60，放在一般国企，已经属于到了退休的年龄。 可华晶毕竟担负着重任，所以如今依然还在坚守岗位。 “王总，您说！” 对这位在自研晶圆上贡献了一辈子的老先生，楚青还是很尊敬的。 “听了你的演讲，我也很认同我们的文化需要走出去，如今本子对我们的文化入侵，也确实很多，电视里基本一多半都是本子的动画节目。 可这个电子游戏，对我们文化走出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呐？ 况且以我所知，如今的电子游戏，已经收到了一部分人的抵制，你这样大力投入研发，难道就不怕打水漂吗？” 作为老一辈先驱，王总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也确实是因为十分看好楚青。 通过和步步高将近一年的合作，他也看出了楚青的野心。 又是大量使用国产芯片，又是投资光刻机的研发。 以他这种不计成本的支持方式，如果国内的企业都像他这样，何愁国产技术不兴。 然而在这个发展的重要关头，他却砸下大量人力物力，去搞游戏机。这让王总很是不解。 从八十年代，电子游戏进入国内，尤其进过最近几年的疯狂扩张后。 电子游戏已经从一开始的益智属性，逐渐在往黄dd上靠拢了。 尤其遍布街头的游戏厅，甚至成了暴力混乱的代名词。 每次大行动，最先打击的必定是街边游戏厅。 90年代中期，是国内电子游戏行业，最辉煌的时候。 从步步高三年的销售数据就能看得出，这个时候不管是电子游戏机，还是街边的游戏厅。基本都是最巅峰时期。 然而盛极必衰，是物理规则的必然。 经历了95-96的极盛之后，电子游戏在1998年前后，迎来了快速衰败。 这当中当然有电脑游戏的普及，可更多的是来自上层的大力管控。 以王总的见识，别看如今电子游戏行业十分繁荣，可用不了多久必定会迎来国家的干预。 这个时候楚青不去研发更有用的东西，却耗在这样一个注定没有前途的东西上，在他看来多少有些可惜了。 “王总，我知道您的顾虑，我做电子游戏，也是想证明一点，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 听出了王总的顾虑，微微一笑，和在场的几位游戏人对望了一眼。 对游戏行业的偏见，从一开始就没停过。 别说国内了，早在国外就有各种基于电子游戏的恶意解读。 当时他们依然在坚持走下去，原因就在于，任何事物都有他的两面性。 “电子游戏，除了它的休闲娱乐属性，更是一个文化载体。” “比如任天堂的超级马里奥，虽然说的是居于米国的矮胖意大利水管工的故事，可里面的文化内核，却冲刺着本子的文化精髓。” “而这还只是无形的文化形态，在本子的电子游戏里，这种包含文化意识心态的地方还有许多。” 说道这里，楚青笑着看向众人，问了一个很意外的问题。“不知道各位知不知道，本子的电子游戏，截止目前已经出口了多少个国家。” 然而没等他们回答楚青自己就回答了。 “根据本子的数据统计，截止到今年，一共出口130多个国家和地区，很多地方的人，可能不知道中国，但是一定知道任天堂和卡普空。” “在这方面，我们别说和本子比了，就是和弯弯比起来都不如。 在场的大宇资讯，就是这方面的翘楚，他们的《轩辕剑》虽然还只是在亚洲范围销售，可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也能突破国界，走向世界。” “其实论传播能力，电子游戏的影响力不比电影和音乐小。甚至已经有人把电子游戏称作第九艺术了。” 虽然电子游戏是在2000年之后，才开始逐渐被戏称第九艺术的，可并不妨碍楚青现在就把这个概念拿出来用。 “第九艺术？” 将电子游戏和艺术画等号，这是在场所有人没想到。 “嗯，想必大家都知道，文学、音乐、舞蹈、绘画、凋塑、戏剧、建筑、电影被统称为八大艺术。” “而电子游戏，却是在原有基础上，进行的全新艺术创新。” “电子游戏看起来简单，可里面囊括的东西却非常多。想必在场几位做游戏的会非常清楚。”说着楚青看向了一旁的李永进。 “确实，一款大型的游戏，里面囊括了文学，音乐，绘画等多种艺术形式。就拿我们的《轩辕剑》来说，光是文本编辑我们就设计了好几版。另外服装绘画也是设计了很多套，基本是完全还原了那个时代的衣品相貌。” 说道自己的本职工作，李永进也是头头是道。 “尤其如今的电子游戏，还加入了编程和智能电脑的部分，随着技术的越加成熟，电子游戏往后的可能性就越多，有一天甚至能单独创造一个世界。” 我们在电子游戏这条路上，其实先天条件并不比别人差，与其因为无知而惧怕，还不如提前给他们打开一扇窗。 电子游戏直到2021年，才摆脱“电子鸦片”的称号，站上文化高度，这中间我们浪费了二十年。也落后了二十多年。 这一次，楚青要亲自为电子游戏证明，即便是鸦片，只要监管得当，它也能成为一剂良药。 楚青这种将电子游戏和文化形态相结合的论调，在场不少人都是没想到的。 就像楚青所说的，大家往往看待未知的事务，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看见的也很片面。 可只要换个方向去看，确实能挖掘出事务意义的另一面。 “还是你们年轻人看得更远啊！” 听了楚青的讲解，王总也有些被说服了。 能从事芯片科研的，都不是死脑筋。 他之所以担心，也是因为对电子游戏的不了解。 在文化意识形态这方面，国家一项都是十分重视的。如果真的能让他们相信这个论调，说不定未来电子游戏产业，还会有巨大的发展。 “确实，要不怎么说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呐。小楚这人还是很不错”年过五十的老任，也是在场的老大哥。 亲切的拍了拍楚青的肩膀，满眼都是欣赏。“如果不是他早早就结婚了，我真想把大女儿也介绍给他。” “说到结婚，小楚我可要批评你了，办满月酒都不请我们。”老任好似想到什么，一脸羡慕的看向众人到。 “这家伙也是真挺能耐的，一箭双凋，直接生了一对龙凤胎。” “龙凤胎好啊！楚董年纪轻轻就儿女双全了。” “我也想要一儿一女，结果生了俩捣蛋鬼。” “所以啊，生孩子得看命。” 有着老任这个老大哥在场插科打诨，一时间众人也少了许多生分。 借助孩子的话题，纷纷探讨了起来。 而这时候，外面的晚会已经到了中场。 现在登台演唱的是今年《中国好声音》的冠军张惠妹。 作为今年中国好声音的冠军，她的人气可是一点也不低。 虽然在专辑销量上，没有第二名任贤齐的《心太软》那么高，可也在三个月内陆续卖出了五百万张。 此刻她演唱的就是今年专辑的主打歌《原来你什么都不要》。 “我不要你的承诺，不要你的永远 只要你真真切切爱我一遍 就算虚荣也好，贪心也好 最怕你把沉默，当作对我的回答” 刚唱到副歌，现场的两期多人，就再一次开启了大合唱序幕。 台上的张惠妹在跟唱了两句之后，只能无奈的把话筒递到下方，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们。 此刻的她，是开心的，是幸福的。来参加中国好声音，加入步步高音乐，也是她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只是和台上幸福满足的张惠妹不同。监视器前的导演+制片人赵安，却十分苦恼。 《同一首歌》节目形式的虽然是楚青提出来的，也由步步高全程赞助支持。 可作为第一期节目，就拿出如此强大的阵容，这让他往后的节目可怎么办。 看着已经上场的这几个名单，陈明、任贤齐、陈星、郑筠、张惠妹。 往后还有李春波、毛宁、许巍这些人在等着。 这里的每一个，都可以说是如今内地乐坛，炙手可热的巨星。 其中专辑销量上千万的就有四个，一半人拿过十大金曲。 最差的郑筠，专辑销量也卖过了五百万。 以这期节目的质量，收视率他肯定是不担心了。 可第一期节目就把逼格抬得如此高，往后演员阵容如果相差太远吗，这节目估计就没法做了。 只是他不知道，今天的这套演出阵容，在外界看来，也许有些豪华。 可在步步高内部，却显得有些一般般。 毕竟每年公司年会或者大型活动，不都是这些人嘛。 尤其陈明和许巍那几头烂蒜。 步步高还蜗在长安那个小地方的时候，就是他们几个在登台演出了。 没想到，过了三年，居然还有他们在。 就算他们唱歌在好听，不少老员工也有些看腻了。 这样说，不是如今步步高没新人。 现在的步步高唱片可谓是人才济济。 光是一线的成名艺人就有十多个。专辑销量上千万的就有四个。 陈明、毛宁、李春波在加今年新晋的任贤齐。 对比起外界销量上五百万就能大肆吹嘘，在步步高专辑销量上千万，才是真正的一线。 除了这些头部艺人，步步高也培养招募了不少词曲编剧。 有着优厚的分成条件在哪里摆着，即便有些其他公司的词曲作者，也很愿意帮步步高写歌。 毕竟专辑卖得越多，分成越高。 比起其他公司的一刀切买断，给步步高写歌，那可都是细水长流能吃一辈子的饭票。 第一百九十八章 北漂一年的唐松，当过酒驻唱，跑过堂会，也给人当过和声。 一年多的摸爬滚打，洗去了他身上的骄傲和自以为是，多了一些颓废和疲惫。 就在他以为会这样一辈子的时候，一封来自深圳的回信，改变了他的人生。 “唐松先生，恭喜您的《梦想1997》版权被步步高旗下的许巍工作室收录，请于收到信件之日起，15天之内来步步高音乐公司总部，签署歌曲版权授权合同。” 在演艺圈摸爬滚打一年，他知道歌曲能被步步高选中，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自从步步高给出了分成条件之后，只要歌曲版权能被步步高看上，并出现在某个歌手的专辑里。 那么完全可以说一句，衣食无忧了。 前不久一个和他同样北漂的地下乐队键盘手，他的一首编曲被步步高购买，放入了今年好声音冠军，张惠妹最新的专辑当中。 只这半年，他光从那张专辑的销售分成里，就拿到了将近五万的收益分成。 并且据说这还只是前三个月的分成，往后随着专辑销量越多，他的分成还会源源不断。 如今靠着拿到的分成，那个人已经在京城买了房子，从今往后，他就算什么也不做，每月也能拿到一个很大的信封。 比起以前，一首歌最多卖个几千块钱。如今一些靠着专门作词作曲为生音乐人，即便自己能唱，也会优先考虑卖到步步高，只要被选中一首，基本就能够他们吃好多年的了。 只这一点，就让步步高成了无数音乐人心中的圣地。 最起码能让不少有音乐梦想的人，可以靠着音乐创作，去继续坚定音乐的梦想。 就更不要说步步高举办的《中国好声音》。自从今年加入了港澳台和海外选手之后，比赛名额更是一票难求。 就拿唐松来说，他也算是报名参加三次了，只是想晋级的是一次比一次难。 如今他已经基本放弃了参加《中国好声音》的希望，只能靠着给步步高写歌，来寄希望于在音乐圈立足。 当头部歌手，走穴演出一场就能拿好几万的时候，无数底层音乐人，任在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哪怕只是二十块钱一场的农村演出，他也去演过好几天。只为有钱回来交房租。 如果没有步步高的这份回信，北漂一年的唐松，已经到了快吃不起饭的程度。 可即便这样他也依然没有放弃音乐梦想。只因那一年，当他高考失利，陷入迷茫的时候，步步高给他指明了方向。 就在他快山穷水尽的时候，如今又是步步高给了他希望。 虽然在别人眼中，这只是一纸不起眼的合同，却是他能在音乐道路上，继续进行下去的动力和未来。 “哐垱！哐垱！” 南下的火车上，唐松第一次奢侈的买了一张卧铺。 身后是跟随他三年的木吉他，怀里揣着步步高的回信，这是他第一次去深城，三十多个小时的旅程，让他感觉特别激动，就像当初第一次来京城一样。 当然如果同一车厢的另外两个人，没有吵得那么凶就更好了。 “资本家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电子游戏这种东西，居然被他们包装成了文化输出。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说的！” 对面上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说道激动的地方，直接探出半个身子，都快靠到对面那人床上了。 “我也承认，资本家为了利益会不择手段，可是电子游戏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好。你没看报纸都说了，这是第九艺术，是一种全新的文化艺术。” 唐松上铺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多岁的眼镜男，下意识往后让了点，应该是怕被对手的口水给喷到脸上。 “屁的第九艺术！我呸！一个破游戏能有什么文化，还不都是钱闹的。你去看看路边那些游戏厅，每天能有多赚钱。这些资本家为了钱，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干不出来。我儿子就是被他们给毁了的。” 也许是想到孩子因为游戏沉迷的事情，中年男子有些难以抑制的直接跳了下来，手舞足蹈的大声道。 “没有迷上电子游戏之前，他可是学校的尖子生，现在沉沦电子游戏，高中都差点没考上！” “还艺术！按照他这么说，我们老家弹棉花的都算得上是音乐艺术了。” 稍微听了一会儿。唐松也大概知道这二人是在为什么争吵了。 三天前，1995年的元旦，央视三套终于上星了，现在它也和央视一套一样，全国都能收看到。 当晚八点的黄金档，改版的央视三套，播出了第一期《同一首歌》。 不得不说，这一期的走进步步高，可为是群星荟萃，晚会节目中的二十多首歌全是这两年最火的。 据说收视率更是创下了上星频道之最。基本可以和同时期央视一套的元旦晚会比肩了。 无数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和现场观众一样，基本每一首歌都能来次大合唱。 只是节目播出第二天，最被人津津乐道的，却不是这档节目和三套的上星，而是节目开始前，一段步步高的新品发布会。 到不是xbox的先进数据，有多么让人震撼，也不是步步高董事长的年轻帅气，有多么不可思议。 毕竟这年代资讯还不够发达，不少人都不知道，能自主制造一台这样的游戏主机，代表了什么。 在普通人眼里，这就是一款普普通通的游戏机，和其他公司推出的那些没什么区别。 年轻帅气的民营企业家是这年代最不缺的，虽然像楚青这样帅气的并不多，可还远没到引发舆论大讨论的地步。 真正引得媒体纷纷下场，各方大讨论的是他在发布会提出的，电子游戏和文化输出的概念。 九十年代中期，正是一个新老交替，时代更迭的年代。 电子游戏和文化概念，就像当时的社会一样，处于一个新旧冲击的时候。 八十年代，电子游戏刚出来的时候，基本是一边倒的好评，毕竟那是能开发智力的好东西，给孩子玩，能让孩子变聪明。 出于这种朴实的认知，那些年电子游戏才能飞速发展，并被全国家长所接受。 可随着电子游戏的泛滥，带来的负面问题也越来越严重。 因为沉迷游戏，孩子成绩一落千丈，因为学习游戏，有的孩子学会了暴力，从而走上了不归路。 在不少孩子因为游戏，开发了智力的同时，电子游戏带来的负面影响，也在刺激着孩子和家长。 而这个时候，已经有家长将电子游戏比作电子yp了。这就和几年前，将动画片比作动画yp一样。 而如今，电子游戏也正是口碑由盛转衰的关键时刻。 从人人追捧，到口诛笔伐，甚至变得恶贯满盈，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 就在这个舆论急转直下的档口，楚青居然把电子游戏比作了文化。 不但为其亲自出面鼓吹，还将其拔高到了另外一个高度。 这让无数正在因为电子游戏而苦恼痛恨的家长，瞬间就产生了强烈的抵触，再有人在背后一怂恿。 自然各方的舆论压力就铺面而来了。 “董事长！我快挡不住了，刚刚又有一个上面的老领导打电话过来，说要我们取消xbox计划。” 虽然知道xbox发布之后会面对很多困难，可让段勇平没想到的是，楚青针对索尼的家用游戏机计划，还没对上索尼，就先被自家人给抵制了。 发布会才放出去，步步高每天都能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声讨。 即便他们已经疏通了关系，走日报发了一篇关于电子游戏和文化输出的引导性文章，可依然没能收获什么效果。反倒被不少人冠上了资本家的帽子。 如果步步高这都算是资本家的话，那些一只鳖卖三年的保健品厂商，不早就成恶魔了。 “辛苦你了，在稍微坚持几天，上面很快就会有结果。” 面对段勇平的诉苦，楚青也是没想到，他的这番论调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响。 按理如今游戏行业还算高科技，有着和动画片完全不一样的光环。 就算确实已经开始有被家长排斥的苗头，却还远远没到后世深恶痛绝的程度。 可看最近这几天的舆论压力，差点就让楚青以为，这是那个电子游戏已经臭大街的2000年。 “这次我们算是捅了马蜂窝。原本许多和我们关系还不错的领导，都打电话过来委婉劝说了。我也是没想到，一个电子游戏居然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虽然知道楚青已经在安排后手了，可段勇平依然感觉心惊。 怎么电子游戏，一夜之间就变成臭大街的形象。 想当初他在小霸王的时候，也是做过市场调查的，当时社会上对游戏机这种东西可是非常接受的。 要不然他在给小霸王改革的时候，也不会选择游戏机这条赛道。 这才几年时间，舆论就来了一次大转弯。 “我们不是捅了马蜂窝，而是捅了别人的肺管子。” 比起段勇平的焦虑，楚青却清醒得很多。 他的这次演讲，看似只提到了游戏战略的问题，可真正揭示的，却是那些外部资本的本来面目。 想通了这一点，在去看这次狂风骤雨般的反扑，也就显得不足为怪。 好在如今互联网还没有那么发达，他们也只能借助一部分报刊的舆论，并没能力做到后世那样的无孔不入。 况且步步高这几年也不是毫无作为，不说那些有着长期合作的媒体，就是步步高自己也有发声渠道，《电脑周刊》两年多的送策略，这次也发挥了巨大的能量。 在央视还没播出之前，步步高就专门在《电脑周刊》上写了一篇关于电子游戏的文章。 现在之所以能和外部的舆论，打得旗鼓相当，就是靠着哪一记先手。 这才让他能有充足的时间，去从容布置后手。 …… 在火车上坐了两天一夜之后，一路晕晕乎乎的唐松，在罗湖车站下了车。 在社会上历练了一年的他，没有去管那些伸手上来拉客的。 出站之后，在的士车等候点，招了一台出租车，直奔步步高音乐所在的商贸大厦。 只是车才刚到大厦前面的路口，就被斜次冲出来的一群wj给挡住了去路。 “这是干嘛？” 看见这些全副武装的wj，唐松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伸出半个头，朝外看去。 “听说今天来了个上面的大领导，估计得等一会儿才放行了。”已经见惯了这种领导出行的的士司机，直接熄了火，点了一根烟，摇下车窗悠闲抽了起来。 “你们这里经常有大领导来吗？” “那是，深圳毕竟是改革前沿，隔段时间就会有大领导来视察。当初老领导来画圈的时候，我还见过呐。” 不管在哪个城市，健谈，都是的士司机的必备技能。 “呵呵！” 虽然知道这老哥在吹牛，可唐松也没拆穿。 一直等了十多分钟，wj还是没撤去。 反倒是一长串的车队，从他们的面前驶过，并径直开入了路口对面的商贸大厦。 “我丢内老母！” 看见这一幕的的士司机，知道这十多分钟算是白等了。 没等突然冒出来的交警过来指挥绕行，见多识广的的士司机都都囔囔骂了一句，就要掉头。 “唉！唉！你不是说目的地就在对面嘛，这掉头是干嘛？” “兄弟估计你今天是过不去了，好像来的领导就在对面楼上。如果你要过去，等我掉头过来，你就自己下车。” 没等唐松多说，的士司机一脚油门，就直接开出了十几米。 等到唐松给了钱下车，路口的wj依然在哪里执勤。 眼见着近在迟尺的商贸大厦，却怎么也过不去。 如果是换了以前，唐松也不会那么纠结，大不了明天再来也没关系。 可北漂一年的他，本就没多少积蓄，这次南下又基本花光了他的所有钱。 如果不能今天就把合同签了，估计今晚他就得睡桥洞。 虽然冬天的深城也没北方那么冷，可sz的混乱，即便他在京城也是多次听说过的。 以他这单薄的身板，还背着一把吉他，估计还没等明天早上，就会被人打劫光。 如果运气在差点，在被联防队的给逮到，大概还没等签合同，他就得先去当苦力了。 稍微纠结片刻，唐松决定在此继续等。 也不知道来访的大领导，去的是那家公司，直到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他才看见一熘车队，在警车开道下，从对面的大楼使出。 随后一直把手路口的wj，纷纷开始撤离。 当他上到商贸大厦十二楼，步步高总部所在地的时候，他才知道，让他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大领导，居然是专门来视察步步高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转移 “近日，领导考察税改情况，来到了深圳步步高。步步高是一家民营企业，在科技、制造、通信、娱乐等多个领域都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截止去年累积对外出口创汇达到1亿美元，总纳税超过3亿元人民币，成为深圳当地的税务大户。” 晚上七点，京城一栋高档住宅。 宽大的客厅正中，挂着一个最新的东芝40寸大彩电。正播着今晚的新闻lb。 屋里的暖气“呼呼”吹着，刚吃完饭的祝未沙，只穿了一件单衣，双手抱臂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的看着电视。 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这个新闻一出来，基本前几天的风波，就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可这也无形证实了步步高的实力，这样一个大领导，能短时间说动，并亲自到场，光是这份人脉，就不是裕兴能比拟的。 虽然刚刚的新闻前后只不过半分钟，并且全程没提关于最近的争论，可深懂政策的他知道，这就算是官方出面表态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根本就用不着别人说。 其实前段时间针对游戏机的舆论攻势，别说步步高了，就是他一开始也被吓了一跳。 毕竟学习机只要换张卡，就能当做游戏机用。 在祝未沙看来，步步高这个时候推出xbox，算是对学习机未来发展的一种尝试。 毕竟学习机的未来的，在国外已经有先例了，经过这十年的发展，祝未沙也知道，作为微机的附属产品，这一行上线太低。 尤其如今在外界，学习机和游戏机的界限早就没那么模湖了。 当时舆论抹黑的时候，就有人专门提到了这一点。 与其一种这样模湖下去，不如单独选择一项深化去做。 当初裕兴就往这方面想过，毕竟比起做电脑，游戏机要简单得多。 然而当xbox发布之后，舆论的反应，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好在学习机行业一直有步步高挡在前面，大家一开始没有想到裕兴，才让他们免受了第一波冲击。 如果舆论继续这样下去，波及到整个行业是必然的。 不过现在有着官方出面，这件事算是定性了。 这就让祝未沙不得不重新评估游戏机行业。 是家用电脑，还是家用游戏机。好像两种选择，又回到了同一个天平。 然而还没等他纠结明白，新闻结束之后，在天气预报中间的广告时段，他就看见了对手的选择。 “步步高笔记本提醒您，接下来请收看天气预报！” 四十寸的电视画面上，是一个黑色的笔记本电脑，上面步步高的logo格外显眼。 看见这全新的广告，祝未沙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不愧是能纳税三个亿的企业，自己还要纠结选那个，对方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他就是全都要！ …… “这么早就把笔记本电脑推出去，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楚青刚和策划部开完会，就转道进了陆明的零售部总经理办公室。 即便时间已经很晚，可商贸大厦的十二层依然灯火通明。 在这个关键时刻，整个步步高的行政部门，都在加班加点。 “我已经在领导面前挂过保证，我们的笔记本电脑今年上半年就得上市，与其等到那个时候在去做推广，还不如把营销先做上去，正好借助这波新闻，专业大家的注意力。” 面对陆明的困惑，楚青也很无奈。 这个时候，步步高急需挽回舆论的导向。 这次大规模的负面消息，让步步高三年营造的口碑，遭受到了沉重打击。 很多不明就里的人，现在提到步步高，第一印象就是那个赚孩子钱的企业。 要不是步步高这些年一直在努力经营会员体系，换了其他企业，只这一波舆论，就能把他们干趴下。 此刻正好有官方出面背书，帮忙压下了舆论的抹黑，楚青也正好借机推出新产品，用来转移焦点。 “可是我们的笔记本产线才开始组建，就算提前推广，半年我们也不一定能拿出产品啊！” “老金给我立了军令状，半年内完成量产，这点我是相信他的。在说本就是学习机产线改的，工人都是熟手，只要后续跟上，基本问题不大。到时候就算时间来不及了，也可以学学习机在搞一次预售。我们现在只能想办法往回找补。激进点也是有必要的。” 比起后世产品还在概念状态就开始营销，楚青这种行为已经算是很仁慈的了。 最起码，笔记本电脑的第一个型号的实验版本已经完成，只等产线改造完成就能开始量产。 “好，你是老板，就是光一个笔记本电脑，估计想挽回损失掉的口碑可有点难。” 陆明可没有楚青那么乐观。 虽然能制造国产品牌的笔记本电脑，确实可以转移一些话题，可已经损失掉的口碑，就不是那么简单能找回来的。 从最近这半个月市场部传回的消息，这段时间的舆论攻击，体现在销售数据上的结果是最直接的，全国各地旗舰店，同比下降了百分之十。 以如今步步高的体量来说，这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数字。 尤其以往年底这个时候，已经是旺季。今年销售居然不增长，反降了。 这对步步高来说，算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也从侧面知道，这次的舆论对步步高的打击有多大。 “这个我已经在安排了，赵安估计这两天就能给我消息。” 如此大规模的媒体讨论，楚青要想快速晚会步步高的负面口碑，就必须得下勐药。 好在这年代央视的公信力还在，如今赵安又是文艺中心的主任。眼看就到年底，楚青找赵安准备做个新节目。 就是后世那个一年一度刷眼泪的《感动中国》。 楚青之所以想做这个节目，主要目的自然是想给步步高镀金。 当然这不是要来弄虚作假，而是实实在在的将这些年步步高的默默付出，给拿到台面上来。 从91年捐助华东水灾开始，步步高这些年，在慈善上的事情可是一天也没停。 虽然大企业有遇事不决就做慈善的习惯，楚青也曾在危机公关的时候，用慈善来转移注意力。 可作为穿越者，用实际行动去救助他人，楚青还是很乐意的。 然而让楚青没想到的是，他让赵安报上去的节目策划，这次居然像鸡毛掉井里---没回音。 （今天就一章，明天开始补前面几天的欠账） 第二百章 饥饿营销 “事情已经定了，二月份会搞第一届试试水。不过你们最多只能拿到冠名权。” 整整过了半个月，眼看就要小年了，楚青才收到赵安的回复。 《感动中国》这种节目，只要央视的人不傻，都不会错过。 只是楚青没想到他们决心会这么大，直接就把自己踢出去了，准备单干。 好在他们也没完全过河拆桥，还给自己分了一个冠名权。 “冠名就冠名，这种能弘扬正能量的节目，就算只是冠个名，也是很有意义的。”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可楚青心中却不免遗憾，这年代官方还没觉醒，做这种活动很容易就给带偏了。 “你这次提出的节目创意非常有意义，台里领导也是经过几轮讨论才确定下来，据说会往大了做。相信等正式录制的时候，会给步步高不少镜头的。” 电话那头的赵安也知道楚青在担心什么，将自己能说的消息也透露了一些。 “那就多谢你了，等我过几天回京城在请你喝酒。” 虽然赵安没明说，可楚青却瞬间秒懂，看来他应该是从这档节目里捞了个有分量的职位，不是总导演就是制片人，不管是哪一样，多少算是一个好消息。 “哎！别提了。这酒年前估计是没机会喝了，搞春晚就是个苦力活，明年说什么我也不干了。这一个月每天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头上这几根杂毛都快给我给薅没了。眼看大考就在眼前了，最近还在天天改节目。” 自从春晚十周年之后，办春晚的要求也是越来越高。 以前随便选几个节目就能上，现如今每一个节目都要求精益求精。 要不是今年步步高，将春晚的冠名提高到了八百万，就台里拨的那点钱，光是搭建舞台都不够。 “别啊赵导！如果连你也不想指导春晚了，那让我们这些观众往后看什么啊。看不到您指导的春晚，可是全国观众的损失啊。” “老弟你就别捧我了，原来在央视，搞晚会我还真不怕别人，可如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嘛，就你步步高的那几个导演拉出来，那个不比我们强。” 想到步步高，这几年培养出来的几个综艺节目导演，在业务这块，可没一个差的。 尤其步步高有钱又有人，舞台灯光设备更是一应俱全。 每年光是给旗下艺人帮演唱会，就够他们忙活的。 比起央视一年也办不了几次大型晚会，他们那些人算是经验妥妥的。 在有从今年开始和三套合作的《同一首歌》，在业务这块，已经基本可以甩央视这些人几条街了。 有时候赵安也不得不佩服步步高的魄力，和如今一潭死水的央视比起来，还是民企有活力，想做什么，想到就能去做。 “赵导你这可是自谦了，央视毕竟是大平台，人才还是比我们多得，我们这小猫三两只那能和你们比。” “有人才又如何，上面不用，你再有能力也白搭。现在干什么都得看关系！” 想到最近台里的勾心斗角，赵安忍不住也是抱怨了一句。 如今想来，他还是喜欢做节目，和行政的勾心斗角比起来，他这种人还是太嫩了。 “是金子总能发光的！” 上一世的赵安就算离开了央视，依然能在其他地方发光发热。 要不是他当初挡了别人的道，估计也不会有之后的牢狱之灾。 只能说他这种人，就不适合混体制。 结束了和赵安的短暂通话，楚青又思考起了其他安排。 既然央视这里已经决定不带步步高玩了，楚青也就不用去纠结。 反正一开始，他就没把全部希望放在一档节目上。 扭转口碑的方法他多得很。电子消费产品，还得靠产品说话。 《ga rr》是一本专注游戏的小众杂志，在游戏圈被亲切称为gi。 它们从1991年诞生之初，就靠着给各个厂商的游戏打分而出圈。 电子游戏杂志是米国很早的专业游戏杂志。他们在国内最出名的事件是2021年1月旗下网站，游戏驿站的一场多空大战。 那场散户抱团，对决金融做空机构的好来坞式传奇大戏。 让全球股民看的热血沸腾。 1995年1月23日，就在中国小年这一天，这样一本远在米国的专业杂志，居然在国内莫名其妙火了起来。 起因只因是gi一月最新一期里的一篇报道。 “xbox来自东方的满分神作！” 报道的内容很简单，针对的就是前不久步步高发布的xbox。 里面用数据和样机游戏做分析，在拿索尼前不久的ps1做详尽的对比。 和国内的嘲弄抵制不同，这篇文章从上到下，都在对xbox各种吹捧，不管是英伟达的gpu还是国内自研的其他零部件，都被他们吹上了天。 尤其xbox展示的格斗游戏《王者》，直接被笔者比喻成神秘的东方魔法，挑战本子的游戏霸权。 更是将步步高和xbox，比喻成划时代的公司和产品。 有句古话叫墙内开花墙外香。 当这篇报道，经过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后，步步高的xbox就在国内出现了这样一种现象。 90年代有个奇怪的现象，很多在国内平平无奇的东西，在国外转悠一圈回来，就会立刻变得高大上。 那时候什么东西好，自己说了不算，国内说了也不算。 当国外有媒体开始吹捧的时候，瞬间就能超凡脱俗。 比如能在国外获奖的禁片电影，贴个外国名字就能翻百倍的家居和衣物。 前不久还各种抵制抗议的媒体，在这篇报道的带领下，瞬间就转变了方向。 如果不是许多人家里，还留着前不久的报纸和杂志，不少人都会觉得那是另外一个时空。 二十天前，还在口口声声说着抵制的报刊，今天就立刻换了语气，直言步步高是名族骄傲，是时代的引领者。 当然这里面也有一周前官方背书的因素，可如此快的转换立场两面三刀。 还是让不少人有些不适应。 好在这年代媒体的公信力还在，不少读者虽然腹诽，却也会下意识选择相信。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步步高会借助这波口碑逆转，直接宣布xbox上市销售的时候。 作为步步高旗下唯一媒体的《电脑周刊》，居然在最新一期发布了一个声明。 “xbox并不会在国内进行销售！” …… “楚董为什么不借此直接推出xbox？” 深圳，步步高产业园，被借调过来帮忙开发内部软件的雷军，看到《电脑周刊》上的这份声明，有些不解的问像一旁的张小龙。 “就算现在推出，如今在国内又能卖多少？” 比起雷军的困惑，张小龙可是知道得更多，有一个身在游戏部的室友，他对那边的战略安排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市场是慢慢培养的嘛，你得让用户使用，才能逐步打开市场啊。” 对于张小龙的回答，雷军有些不以为然，市场小用户少又怎么了，他们的金山软件一开始不也是没多少人用嘛，现在不也卖的很好。 “要不怎么说，你们金山需要我们步步高投资了呐。” 别看两人现在一起工作，可对公司从外面找人来帮忙开发内部软件，张小龙嘴上不说，心里却多少还有心膈应。 “你知道饥饿营销吗？” 想到雷军的习惯，张小龙决定也膈应一下他。 两人相处了十几天，他也算是摸清了雷军的脾性，如果他感兴趣的东西，你不给他讲清楚，让他弄明白，他今晚上一定睡不着觉。 “说说看。”听了这几个字雷军瞬间来了兴趣。 这时候的雷军还不是后世那个雷布斯，能将小米的饥饿营销运用到极致的销售大师。 原时空他第一次接触到营销，是在wps之后。当时的金山耗时三年研发出的软件，却遭受了市场滑铁卢。 在公司即将弹尽粮绝的时候，身为总经理的他，只能亲自下场去卖货。 让一个程序猿去卖货，大多数情况，会像马华腾去卖保险那样，茫然无措。 然而雷军却从那次之后觉醒了另外一个技能，营销。 只是如今有着步步高的介入，金山也许再也不需要雷军去赤膊上阵了。 “其实前面这些，只是营销策划的第一步。” 说着张小龙将从室友哪里听来的消息，给雷军复述了一遍。 早在发布会之前，游戏部门就对国内的游戏市场做了一份统计。 以如今国内游戏市场的体量，就算步步高的xbox有附带dvd和vcd的播放功能，可4800元的售价，也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索尼的ps1，根本就没打算进入国内市场的原因。 别看国内人口多，可ps1这种家用游戏机在国内并没有使用场景。 就更别说xbox了。就算步步高坐拥几千万会员，按照正常销售，也不一定能卖出多少。 况且如今国内根本没有多少游戏资源，就算买回去也暂时只能玩步步高自己的《王者》。 与其现在放出去消耗国内市场潜力和口碑，还不如待价而沽，先走海外刷一波声望。 等到把国内的期待拉到了最高点的时候，在携带王者之势一具拿下市场。 从一开始，叶茂中的策划部门，就为xbox的营销制定了一个先外在内的方案。 只是他们的外部计划还没实施，xbox的舆论就先在国内引爆了。 好在最终结果是好的。 有了前不久的舆论刺激，当海外消息传回来的时候，也让这波内部声势比预计的要高不少。 “这样真的有效？” 这样的营销手法，雷军还是第一次听。嘴上虽然说着怀疑，可心中有股莫名的冲动，让他忍不住想去了解。 “有没有效我不知道，反正看最近的情况，貌似还不错。” “那然后呐?” 已经被勾起好奇心的雷军，忍不住催了一句。 “然后？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运营部的，他们又没告诉我。” “……” 早就知道的张小龙，看着雷军那犹如便秘的表情，就像自己第一次听说这个计划一样，心里开心急了。 “你！故意的……” 反应过来的雷军，对上张小龙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半晌无语。 这家伙可是真够记仇的。 知道自己的性格，故意拿出这样一个消息来刺激自己。 “还真不是我故意的，你想啊，这种策划桉，没彻底执行完哪里可能被泄露出来。就我现在说的这些，也还是我无意中听游戏部室友说的。他是亲自参与过前两个环节，如今都已经执行完达到预期了我才能说。后面会怎么样，别说他了据说如今全公司也不过几个高层知道。你能听到这一些，你就知足。” 虽然张小龙很想看雷军吃瘪，可对他的技术那也是真心佩服。 也是相信他的人品，才会将这个事情说给他听。 不过就算他说出去也没事，现在只要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到，这些都是步步高预先计划好的， 不然哪来那么巧，这边官方才背书，那边米国的测评报道就出来了，还能迅速在国内引起热议。 光是这些安排就不是几天能完成的。 “听你这么说，xbox肯定还会在国内销售的。毕竟都布了这么大一盘棋，如果不真的销售，做这么多干什么。” 虽然不知道后续步步高会如何操作，可听了前面的计划，他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是肯定的，只是这个时间不会早，按照我的猜测，这一年应该能经常听到xbox在海外的消息。说不定还会拿个什么奖什么的。” 对于这点张小龙也十分肯定。 “拿奖？国外有什么游戏奖吗？” “不知道，不过没有我们可以自己弄一个嘛，就像《霸王别姬》那样。” “你别乱说《霸王别姬》是拿了银熊，那是国际大奖，不是自己造的。” “还不都一样，反正就是个比喻。” “那也不能拿《霸王别姬》比喻。” “哟！没想到你雷军也是个文艺青年。” “你看不起文艺青年！” “那到不是，我只是更喜欢周星星而已。” “我也喜欢周星星。” “那正好，据说今晚大礼堂有他的新片《大话西游》，到时候一起去看。” ， 第二百零一章 一大一小 《大话西游》在多年后被评价为一生的经典。 不管是里面的插曲《一生所爱》，还是里面那些历久弥新的台词。都让无数人津津乐道。 然而在这个1995年，却是《大话西游》的悲伤之年。 第一部，香江两千五百万的票房，对一般电影来说，算是非常不错了，可对投资将近六千万的电影来说，已经属于大扑。 就算如今第二部上映，也没能挽回多少票房。 除了少部分忠实影迷，普通路人看完就一个评价，吵吵闹闹的没看懂。 即便是张小龙和雷军这种荤素不计的，依然看得有些云里雾里。 “听说这部片在香江扑得很惨。” 刚陪楚青一起看完上下两部的沉蓝鹏，等到观众陆续退场，小心看了一眼楚青，有些惋惜的说道。 元旦过后他就入职了深海，如今是深海的副总裁。 而这部《大话西游》，还没下映就被楚青买了vcd版权，本来步步高想和片方谈租赁分成，可急着回款的西影厂，直接打包一百万卖断了所有碟片版权。 在内地还没上映的情况下，西影厂就直接甩手不干了。 以如今的票房情况来看，一百万的版权步步高想回本，估计会很难了。 “没关系，有的电影不适合大银幕，就适合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家里慢慢看。” 大话西游真正火起来是96年之后，它的vcd碟片在大学生之间开始逐渐流行。 然后经过时间沉淀，最终被奉为神作。 这部电影楚青早已看了十几遍。上一世第一次看，是1997年的时候，当时他才几岁，也看不懂。 打的不精彩，吵吵闹闹的，还各种无厘头。 可等2003年他第二次看的时候，却已经完全有了另外一种感觉。 等到上高中，被第一任女朋友伤过之后，才真正领略到这部电影里台词的精髓。 后世评选香江十大电影，《大话西游》成了绕不过去的那个经典，就和《新蜀山传》一样，初看不觉得如何，经历时间之后才知道，那居然是巅峰。 上一世大话西游的vcd，具体赚了多少没人知道，可楚青敢肯定，绝对不止一百万。 当年他老爸为了租这一盘碟，还得掐着时间去店里拿，稍晚一点就被借走了。 拿回家看一遍就得赶紧还回去，不然就会被店主直接找家里来。 “走，陪我一起走走。” 等到字幕落下，大礼堂里的观众都走得差不多了，楚青也意犹未尽的站起了身。 两人慢慢悠悠出了大礼堂，被南方寒风一吹，楚青下意识的紧了紧外套。 上个月还很暖和的深圳，这个月好似突然想起现在已经是深冬了，一股寒流直接将南方的温度吹低了十度。 “国内市场还是太小，等到把这边的事情梳理得差不多，你就先去米国。”看了眼灯火通明的步步高产业园，楚青斟酌了一下对沉蓝鹏道。 自从他入职之后，楚青就和他一起商讨过深海未来的投资方向。 如今国内虽然欣欣向荣，可大多都是低端制造业。 步步高这种中高端企业，要不国营，要不就是华为这种，暂时不需要外来资金入股的。 对他们来说，钱反倒是次要的，技术和设备才是他们最缺的。 而这些步步高却根本给不了。 反倒是米国，随着互联网行业逐渐展露，现在入局投资，倒是大有可为。 “嗯，我预计三月初就能把国内的资料梳理完，到时候我会在成立一个风控和评估部门。就算我不在，他们也能帮助杨总管理国内的投资问题。” 沉蓝鹏来了深海才知道，这就是一个空壳，虽然已经投了几个项目，可一切都很粗放。 不管是特斯拉还是金山，都是靠着老板的直觉在行事，如果深海不做大，就这样也没问题，毕竟如今国内专门做投资的本就不多。 可当涉及到海外企业的时候，在这样粗放下去就有些不妥了。 不说黄仁勋的英伟达，就是那个刚成立不久的雅虎，就不能这样简单放任。 创业者花起投资人的钱，可是一点不心疼的。 据说只短短一两个月，那个破网站就花了二十万美金来进行服务器升级。 “雅虎那边你多分点心，我听小杨说，杨志远大概四月就会接触其他风投，开启雅虎的下一轮投资。对他们我就一个要求，不管别家投资多少，我们都跟。” 上次投资雅虎，楚青以北美步步高分公司的名义，给杨志远投了五十万美金，拿到了雅虎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这次沉蓝鹏过去，就是将这部分股份从北美分公司给分离出来。交接给刚刚在开曼群岛成立的海外公司。 往后海外投资的项目，基本都走这个公司的账目。 “这么快！如果雅虎真的四月就要进行第一轮融资的话，我估计最多到第二轮，我们的股份就会被稀释。”听了小杨带回的消息，沉蓝鹏也吃了一惊。 他在金融圈也工作好几年了，天使轮与第一轮相隔只有半年，这在风投圈可是很少见的。 互联网的节奏他不太了解，可按照传统行业，这基本可以说得上神速了。 “听说他们最近两个月数据增长了五倍，预计到三月底up就能突破百万，日访问量能稳定到一万。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次雅虎的融资数目不会低。” 互联网初期，一切都才刚刚起步，这个数据在后世对一家网站来说，算不得什么。 可在如今，完全说得上一句傲视群雄了。 “那这样的话，我们账面上能动用的资金……” 沉蓝鹏虽然入职之后，也急速补了一些互联网知识，可对这些数据，他并没有可以对比的概念。不过看老板的重视程度，想来应该很不错了。 只是如今深海账面上能用的钱并不多，毕竟不管是特斯拉还是金山又或是英伟达，至今都还没多少盈利。 “资金你放心，稍晚我会从香江这边调一千万给你。” 当初炒汇赚来的钱，除去投资北美分公司用去的五百万，楚青的海外账户还有三百来万。 这一年海外市场销售的资金，基本都在香江账户上，稍微凑一凑，也能拿个几百万出来。 这些用来给沉蓝鹏投资，问题应该不大。 “那米国的投资方向，都是以互联网为主？” 手里有了资金，沉蓝鹏也大胆了很多，他本就有北美投资银行经历，这次回到北美，也算回了主场。 “差不多，不过重头在雅虎，其他在找几个有潜力的小项目。对了。”说道一半，楚青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张全英文的名片，递给了沉蓝鹏。 “你过去之后，联系下这个人，她们想做储存芯片。前不久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有没有意向投资。这个就算是小项目，你先投点给她们试试。” 接过名片，借助路边的灯光，沉蓝鹏看见了上面的名字angie（戴伟立）后面的职位是工程师。想来应该是老板以前结交的关系。 “现在入场做芯片，应该会很难。” 自从入职之后，沉蓝鹏对这方面的了解也不少。知道如今国际上做芯片的企业可不少。并且有着好几家‘大象级’的公司。 一个工程师自主创业，成功率能有多高。 “做科技，什么时候都很难，不过如果只做封装设计，只要有技术倒还真花不了多少钱。” 自从台积电投产之后，算是基本解决了芯片制造方面的问题。 给了不少有技术的工程师，投入芯片行业的机会。 戴伟立之所以在这个时候选择出来投资创业，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如果按照ib、松下、德州仪器这些传统芯片企业，光是建晶圆厂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他们的公司叫什么？” “arvell美满电子。” …… “呼~！” 深圳飞京城的飞机，在经过三个半小时的飞行，平稳降落在了首都机场。 “老板这边！” 下午四点多，迎着冷冽的寒风，楚青刚走出去，就看见了等候在外面的杨丘山。 自从魏玲带着孩子住回了京城，一直跟着他的杨丘山，就被楚青留在了这边，负责他们娘三的安保工作。 “家里怎么样？” 随着杨丘山上了等候在外面的奔驰车，楚青打了个哈欠，开始问起了家里的情况。 “一切都好，上个月我们搬到了新家，峥哥也给我调了几个老战友过来，现在我们两班轮守，基本可以全天候看护。就是张妈带着孩子出去，也能随时有两个人跟着。” 自从9月，京城出了那件事之后，楚青就给家人身边追加了安保人手。 也是那次的事情，提醒了楚青，如今的国内可没有后世那么太平。 在几次严打之前，各种江洋大盗可还在到处流窜。 胡同四合院远也没有后世那么安全。 原来有着后世光环加持，感觉还不错的四合院，如今看来，反倒暴露出了不少问题。 尤其随着他开始走到前台，不断曝光之后，肯定会被有心人盯上。 他经常在各地飞来飞去，行程不定，被人逮住的机会还不多。 可架不住家里的老婆和孩子行程固定。 想想后世宗首富被刺伤的那次，还有俞敏红被抢劫的那两次。 这年代亡命徒可不少，楚青也不想拿家人来开玩笑。 所以就花重金，找陈丽华帮忙在东直门外的东湖，买了一栋小别墅。 这里的房子过了六七年，并不比新修的那些别墅好多少。 楚青之所以选择这里，除了是在市区，更重要的是这里相对比较安全。 临近年关，京城的街道上行人少了不少。 杨丘山的车，直直开进了一个牌楼。左拐右拐之后，停在了一处小院前。 车刚停稳，后座的车门就被人打开。 “老板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楚青安排给黄秋望的顾成。 “黄总那边有人接替了，峥哥让我回来跟着你。” “有心了，先进去。” 稍微一思索，楚青也就明白了魏峥的意思。 以前楚青行事低调，这次步步高算是出尽了风头。又是发布会，又是纳税三个亿，现在外面眼红的企业可不少。 他把顾成调回来，一个是楚青信得过，另一个也确实需要一个保镖了。 “哇哇！” “哇哇！” 楚青刚进小院，就听见宽大的客厅里传来了孩子的哭闹。 张妈和魏玲一人抱着一个，两人隔着老远在各自哄着。 “哟！这是知道我回来，进门就开始欢迎我了。” 匆匆放下手里的东西，楚青快走两步，先看向了魏玲抱着的大女儿。 “可不是，为了欢迎你回家，俩家伙就先打起来了。” 魏玲换了个抱孩子的姿势，好让孩子可以看见刚到家的爸爸。 “这脸是怎么搞得！” 楚青刚凑过去，就看见楚爱玲脸上有一条殷红的抓痕。 女儿已经七个月大，基本能在地上爬了，此刻一听声音，刚刚还哭闹的情绪瞬间安静了下来。 睁着一双卡姿兰的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凑过来的大帅哥。 “你儿子抓的，她还算好的，才一条，你儿子脸上都三条了。” 看出了楚青的心疼，魏玲一点不以为然的补了一刀。 “哇！” 也许是听懂了母亲刚才说的话，刚刚安静下来的楚爱玲，根本不等楚青说话，双手朝着楚青一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委屈的小表情，像极了寻求安慰的小心肝。 “喔！爱玲乖，不哭不哭！来爸爸抱抱！” 看见女儿那委屈的表情，楚青感觉心都化了。 赶紧伸手从魏玲手中接过孩子。 说也奇怪，刚刚还哭得特伤心的楚爱玲，只一会儿就止住了哭声，只是那一声接一声的抽泣，还在诉说着她遭受的委屈。 倒是那边的楚小鸣，在被魏玲接过之后，哭声小了不少。 等到两人都安静了下来，楚青才抱着大女儿小心走了过去，朝着扑在妈妈怀里的儿子一瞧。 嚯！左右两边脸蛋，都是抓痕。 小小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而这时候挂在楚青脖子上的楚爱玲，却没有了刚才的委屈，一手搂着楚青的脖子，一边看着母亲怀里的弟弟。 那表情像极了一只得胜的公鸡，在像对手炫耀自己的胜利。 （ps：貌似中招了，今天忽冷忽热，头还有点晕乎乎的。） 第二百零二章 亿 临近年关，反倒是各大单位企业最忙的时候。 忙着各种总结报告，应酬各种酒局邀请。 好在如今的步步高，已经用不着楚青去亲自应酬了。一般邀请各个部门的总经理就能应付。 稍微重要点的，集团总裁段勇平，也差不多够分量。 需要楚青亲自出席的，基本就是很高端的那种。 可在年底的时候，这种非常高端的宴请，反而比较少。 所以楚青才有时间回到京城，和家人享受天伦之乐。 只是不是每一个老板都有他这样清闲。裕兴的祝未沙，就借助这年终时刻，不断在四处应酬。 “来来，让我们大家在敬周局一杯。” 京城饭店的一个包厢里，已经有些发福的祝未沙，主动起身，招呼在座的其他几位公司高管，一起向着上手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中年，敬了一杯酒。 “祝总客气了。”稳坐主位的周焕，抬了抬杯，略微示意了一下，就在大家的恭维中将手里的茅台一口干了。 “好！” “周局海量！” 周焕是京城邮政管理局的局长，能在40来岁就坐上这个位置，除了有人支持，更重要的是他也确实有拿得出手的本事。 刚从h工程毕业，他就参与到了第一代国产微处理机芯片的研究。 酒过三巡，席间的谈话已经不拘束于单纯的追捧，开始转移到周焕曾经的专业。 “说道移动通信，周局才是这方面的专家。” 去年三月，邮电部成立了移动通信局。 目的就是专门负责移动通讯事务，周焕就是当时的移动研究专家之一。 周焕有些略带醉意，可心里却和明镜似的，微笑看了看祝未沙，道，“祝总，听说你们也要做小灵通。” 祝未沙稍微停顿了片刻，刚刚还热情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落寞，叹气道。 “不瞒周局，前年开始，我们就和联想一起在开发小灵通项目了。只是当时因为联想的内部问题，而暂停了进度，直到去年6月，才又重新启动。” “只是一步慢，步步慢。” “如今步步高的小灵通项目，已经在整个粤省完成试点了，春节过后就要辐射到其他省份。而我们却错失了这第一波的机会。” 步步高的小灵通，经过长达八个多月的试点，如今在粤东的表现，已经得到了邮电部的认可。 据说年后就会陆续放开几个中部省份，进一步加大试点范围。 为此邮电部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小灵通通信研究小组，周焕就是这个小组的负责人之一。 周焕眯了眯眼，片刻之后笑道。“确实，步步高和斯达康在粤东的小灵通项目，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春节过后就会展开进一步试点。” “那不知道这次试点，我们裕兴有没有机会参与进来。”祝未沙又给周焕斟了一杯酒，小心问道。 “这个……”周焕放下手中的酒杯，环顾了一周，看了看在场的裕兴高管，一本正经的道。 “按照上面的意思，移动通信属于基础建设，需要加快进度。如今虽然还很谨慎，可发展却是需要小步快跑。我们原则上是欢迎更多有能力的企业，一起参与进来，为祖国的基础建设添砖加瓦。” 当周焕停顿的时候，祝未沙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最终的结果，和他之前得到的消息差不多。 “来，我们一起在敬周局一杯，感谢周局对国家通信产业的辛苦付出。” 如今有了负责主管的领导确认，祝未沙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担忧，主动提议在敬一杯。 自从裕兴决定进军小灵通开始，祝未沙就在四处走动，寻求入局的机会。 只是裕兴的小灵通研究一直进展很慢，直到过完元旦，才拿出第一批样机。 可即便是这样，里面能自主的东西也不多。 只有百分之十五不到，比起步步高能自主生产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零部件，技术上确实差了不少。 可已经具备了入局的资格。 这次趁着年前工作组还没离京，祝未沙主动联系周焕，目的就是想借助这次的扩大试点，将裕兴的小灵通手机，也塞进这次的项目中。 中部省份，是国内的重要经济带，也是裕兴线下布局最多的地方。 旗舰店数量甚至超过了步步高。 只要拿到许可，在小灵通的正面交锋上，裕兴的销售能力并不比步步高差多少。 祝未沙之所以如此急切要入局小灵通。是因为年前邮电部做工作汇报的时候，将今年粤东小灵通项目的营收，也给报了出来。 “通信营收148亿元。” 一省之地，短短半年的小灵通资费，就达十多个亿。 虽然祝未沙不知道bh斯达康，在这当中能分到多少利润，可只看年终报告里提到的50多万台小灵通的销售数目，就让祝未沙眼馋不已。 不提步步高这种自主生产占百分之五十的小灵通手机，只裕兴的小灵通手机，生产一台的成本约在3200元左右。 如果走自己的线下渠道销售，加上入网费，每卖出一台，裕兴净利润在2500元左右。 就算走分销渠道，裕兴也有2100元的利润。 而步步高大部分采用的自己技术，成本价格比他们的更低。 一年时间，步步高一个省，就出了五十多万台。这是多么庞大的一笔利润。 难怪步步高要入局通信领域，这简直比作学习机划算太多了。 去年裕兴所以业务加起来，总利润也才不过11亿。 可对比步步高，只一个小灵通业务，就为他们带来了最少13亿的利润。 这怎么能不让祝未沙着急。 裕兴和步步高的差距，本就越拉越大了，如果在让他们吃下了所有小灵通业务，裕兴在想追赶上步步高，基本是不可能的。 …… “滴滴！” 就在祝未沙猜测步步高今年利润的时候，魏玲也在电脑前，接收着张利给她发来的年终数据。 自从foxail邮箱上线之后，如今已经成了公司高层间的主要通讯软件。 如果不是受163网基础铺设的限制，公司已经能用来进行直接通讯了。 虽然如今的网速还很慢，打开一个网站，最少得要两三个小时。可上传到服务器的邮件，却不受太大的影响。 纯文本的内容，本身占用的数据就不大，下载打印的速度，比起以前走邮政寄送已经快得太多了。 为了安全，公司内部，更是有一个单独的数据库，用来存放公司的内部邮件数据。 即便有时候因为各种原因，几天没有下载，也不会因为数据更新而丢失。 如今魏玲能一直在京城，就把步步高的财务数据处理清楚，就是靠着这个软件。 刚回京城的时候，每月她最少得飞深圳几次，去处理一些财务上的问题。 如今，她只需要在家里，用电脑接收深圳发来的邮件，就能处理大部分事务。只有一些，必须她亲自到公司签字确认的文件，才会集中时间过去处理。 “你们那个内部办公系统，什么时候能弄好？” 刚刚用龟速接受完一份文件，在等待打印机打印的时间，魏玲转头问向身后的楚青。 “大概三月份之前可以，听说张小龙他们已经在开始测试了。” 刚刚哄着孩子睡着的楚青，打了个哈欠走了过来。 “那个软件真的像你说的，能进行线上会议？”想到楚青给他说过的一些软件功能，魏玲已经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 “只是文字会议而已，用不着那么激动，而且一次性最多十个人。” 见惯了后世的各种视频会议，对于这种只能文字交流，并且还要限制人数的龟速网络，楚青丝毫提不起兴趣。 “那也很不错了，最起码比现在方便得多。” 魏玲和楚青不同，经过几个月的网络办公，她已经开始习惯这种工作方式了。 只是经常需要一边挂着电话，一边等待文件接收，如果能进行线上多人会议，哪怕只是文字会议，也依然让她充满期待。 历史上1995年，被称为国内的互联网元年。 除了瀛海威的论坛拉近了互联网交流的距离，更重要的是网速的提升。 1995年，数字交换机的逐渐投入使用。让信息传输加快了步伐。 至于楚青让张小龙和雷军研发的内部软件，其实就是一个聊天软件的雏形。 原理也是在邮箱系统上，加入了既时通话功能。 只是场景，被固定在了一个叫会议室的论坛模式下。 不是楚青不想搞即时通讯，只是碍于如今的网速限制，没法一部到位。 如果不是为了方便魏玲的网络办公，他估计就连这个软件都不会搞。 而是等到明年之后，直接上线qq这种即时通讯。 “去年的数据核对完了吗？”看了眼又埋头去核对数据的魏玲，楚青忍不住问了一句。 虽然回来之前，负责具体财务的张利，就已经像他汇报过了。 可楚青还是想听魏玲在确认一遍，毕竟这是属于他们俩的。 “……！稍等，我在核对一下！” 然而魏玲并没去看楚青，微愣了片刻，就又拿起一旁的几份报表，仔细核对了起来。 “怎么？数据有问题？” 见魏玲一脸的严肃，楚青也往前靠了靠。 “没~就是……有点太多了！” 魏玲又看了一眼最终的数据，然后面露担忧的看向楚青，迟疑的道。 “多吗？” “不多吗？” “不就是去年的两倍嘛，很正常。” “你管净利润578亿叫正常？” 魏玲有些惊异的看向楚青。 虽然自从去年营收过了十三亿，魏玲就知道，步步高往后赚的钱会越来越多。 可当今年的净利润直接翻了一番之后，她还是感觉有些无法接受。 要知道，今年整体营收，也才增长了百分之70。可总利润却直接翻翻了。 “所以还得是造手机才赚钱呐。” 没有去看魏玲那担忧的眼神，楚青瞟了一眼小灵通那一栏的19亿净收益感慨道。 “可也太多了……！” 已经习惯了步步高其他项目，不足百分之15的净利润，当然唱片行业不在里面。 可贸然钻出一个净利润高达百分之四十五的产品，一时间还真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以至于她都以为是手下那些人算错了。 “手机如今可是高端制造业，利润高点也是正常的。不过也就这几年，在过几年利润就没这么高了。” 只是楚青没说完，等到下次如此高利润，还得等十年后了。 不过那个时候工艺要求也完全不一样了，就是不知道那时候步步高的技术能不能更上。 “还几年！如果真那样的话，我们得赚多少！” 想到这才一个省的数据，等到明年扩大地区，那一年得赚多少，一时间她有些不敢想。 “也没多少，估计一年也就赚个十来亿。”楚青稍微算了下道。“到明年，我们两个最少身价能在翻一翻。” “十来亿！还也就！你要死啊！” 想到不知不觉，两人就身价过了十亿，魏玲就有些心虚。 见楚青这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她有些气急，伸出两只手，就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下，好让他清醒清醒。 虽然现在算起来，他们两人的身价，也已经超过这个数了。 可咋听起来，还是让魏玲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哟！轻点，十来亿很多吗？” “你在说！” “好我不说，那说个你知道的，比尔盖茨。” “那个世界首富。” “知道他有多少钱吗？” “不太清楚。” “福布斯统计的是125亿，还是美元！” “……” “所以和他比起来，我们这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我一年挣十亿，想追上现在的他，也得花个七八十年了。” “可~人家那是世界首富。有那么多不是应该的吗？” 虽然感觉楚青说得有道理，可魏玲还是觉得，这钱有些太多了，仿佛他们两人说的单位不是亿，而是万。 “那要按照你这样说，我虽然不是内地首富，自认半个川东首富应该没问题。” “为什么是半个？” “不是还有希望的刘氏兄弟嘛。” （脑袋昏沉沉的，这章写得很乱，等明天好点了，我在修改下。） 第二百零三章 真正的幕后股神 1995年第一个被评为内地首富的是那个罐头换飞机的牟其中。 当时财富杂志将55岁的牟其中，评为大陆首富，当时的上榜金额是16亿元。 91年就靠罐头换飞机赚得八千万的牟其中，具体有没有这么多，外界全靠猜测。 同为川东人的楚青却知道，他的这个16亿，最少有一半是水分。 在川东大地上，真正有钱的，是那一直低调的四兄弟。 靠着变卖手表和自行车起家的希望饲料。 1995年，四人分家之后，依然能在1999年荣登富豪榜，可想而知，如今他们四个集合在一起，手里握有多少资金。 楚青凭借手里的步步高，谦虚的说一句，自己是半个川东首富，可是一点不夸张。 从1993年12月1日，京城颁布禁放烟花爆竹后，京城的春节就少了几分节日的喧嚣。 95年春节，是京城没有烟花的第二个春节。 也是楚青一家，来京城过的第一个春节。 偌大的别墅，就算没了烟花爆竹，却也丝毫不显冷清。 除了楚青一家人，远在川东的魏家双亲，也赶在年前到了京城。一起同来的，还有魏峥和他那个民办老师未婚妻。 和北方人习惯看春晚的时候吃团年饭不同。南方大多会选择早上吃团年饭。 并且一般都是女主人亲自下厨，不能有外人帮忙。 天不亮，别墅厨房里，就有两个人在开始忙活。 “这个扣肉得开始蒸了，在晚估计就来不及了。”魏妈李成秀，看了眼叠得整整齐齐的梅菜扣肉，算着时间在不上屉，感觉快来不及了。 “没事，这个不用上屉蒸，等下我用压力锅压一压，半小时就可以了。” 说着魏玲从面粉中捞出挂好粉的桂鱼，试了试油温，哧啦一声就放了进去。 张妈和家里的另外一个阿姨，早在昨天就被魏玲打发回家过年了。 院里除了他们一家，还剩下三个值守的保镖。 按照魏玲的意思，就是他们三个，今天也不用在这里守着。 可杨丘山有些不放心，听说过年期间小偷小摸有点多，就坚持带了两个人留在了这里。 犟不过的魏玲，也只能随着他们去了。 “你们也都大了，这次等你哥结了婚，我也就放心了。” 看着魏玲熟练的动作，李成秀脸上写满了笑意。 原来那个小女孩，终于是长大了。如今不但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还能把这样一个大家，操持得井井有条。 “光结婚怎么行，你不得等着抱孙子啊。” 看了眼乐呵呵的老妈，魏玲也笑着道。 “呵呵，抱孙子我到不着急，只要他肯结婚，那是迟早的事。”说着往二楼方向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就是这婚礼，搞那么大，让我感觉有些不适应，学你们那个时候简简单单的多好。” 当听说要在京城最大的五星级酒店办酒宴的时候，魏妈是着实吓了一跳。 即便已经知道女儿女婿很有钱了，还见过老领导。可能在皇城根下的大酒楼办婚宴，依然让她感觉不可思议。 “妈，这个你就别管了，我哥在怎么说也是特斯拉的总经理。高调点没问题。况且他们据说今年就会上市，楚青给他打造了一个科技英雄人设，正好借助这个时候曝光一下。” 对于楚青的安排，魏玲知道的比较清楚。如今特斯拉快上市了，黄秋望那边又出了岔子，就只能在加一道保险了。 “那行，反正你们都是有主见的。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这京城我是住着真别扭，等你哥办完酒席，我就打算和你爸一起回川东。” 这才来京城没两天，魏妈就感觉各种不适应。 要不是等着初六儿子结婚，她是恨不得现在就走。 “别啊！这次接你们来，就是打算让你们在京城常驻的，等我哥特斯拉上市之后，你还住老家就不太合适了。” 等桂鱼炸得差不多，魏玲小心翼翼又换了一边，等下捞起来在炸一份丸子，就能开始下锅小炒了。 “怎么不合适了，我们都住几代人了。”听魏玲又说起这个，李成秀就有些不乐意了。 上次去深圳的时候，魏玲也是这样说，他们这几年在老家不还是住得好好的。 虽然糟心事是多了不少，可毕竟是乡里乡亲的，过几年大家习惯也就好了。 “妈，你想想这几年那些来上门借钱拉关系的，那还是外人对楚青不熟悉，许多人不好意思找上门。等明年，我哥特斯拉上市，在上电视曝光一下，你儿子一出名，你们俩就别想在过清静日子了。” “可是~在京城住着，我就是感觉慌得很。”听女儿说着那可预见的未来，李成秀也有些犹豫了。 “你也别可是了，我知道你想的啥，不就是放不下那一亩三分地嘛，我和楚青已经商量好了，我们在北边买了块地，那不远有个大院子，也被我们买了下来，回头收拾收拾给你们住，在给你们圈块地让你们自己种去。” 一边说着，魏玲下意识瞄了一眼时间，已经快6点了，得赶在7点之前开饭，还得赶快点了。 “那行吗？” 被魏玲这么一说，李成秀也有些心动了。 “行，等后天就带你们去看看。” 魏玲没和老妈细说，其实地是楚青早就买好的，那是拿来建步步高京城总部的。 给魏妈留块自用地，就是顺手附带的。 往后魏玲已经确定会经常在京城，步步高也是时候做些减法了，越来越庞大的架构，让步步高显得特别臃肿。 就像今年，全集团加起来，光流水就过了20个亿。 太过庞大对现在的步步高来说，其实并不是好事，尤其税改之后，光缴税都要多交不少。 以前融合在一起，是方便管理，也可以进行资源整合。 可随着项目越做越大，在这样混在一起，就反而有些不适合了。 按照楚青的意思，互联网和唱片这些轻资产，会转移到京城，划归魏玲统一管理。 电子制造业和科研，会继续留在深圳。 …… 2月5日，正月初六。 财神主东方，宜：结婚、出行、打扫、动土、祈福。 京城饭店后面的一栋二层小楼，尽头已经被全部给包了下来。 门口的迎宾牌上，写着新郎新娘的名字。 “新娘：魏峥，新娘：张小红。” 一楼大厅铺了一条红色的地毯，道路尽头是一个大舞台。 上面贴着一对新人的照片。 “特斯拉！他们的老板不是那个魔都股市黄专家吗？这魏峥是干嘛的。” 刚刚从京城有色金属研究院辞职的王传福，跟着表哥吕向阳，一脸好奇的走进了宴会大厅。 看了眼上面对魏峥的身份介绍，有些好奇的问像一旁的表哥。 “那个只懂放嘴炮的黄专家就是个摆设，听说这个魏峥才是特斯拉的真正管理者。”放眼眺望了一下大厅，吕向阳发现了几个熟面孔，隔着人群，微笑像他们打了打招呼，才带着表弟靠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看了眼同桌的其他几个，大多都不认识，才又靠近王传福，小心说了句。 “不过特斯拉的实际老板，却是步步高的楚青。不然你以为这些人是为啥来的。” 今日这个婚宴，受邀前来的，基本多少都和步步高有些生意上的交情。 吕向阳之所以会来，就是在深圳和步步高有贸易上的往来。 至于他今天带着王传福一起来，也是因为这个表弟要创业做电池。 如今国内不管是特斯拉，还是步步高手里都有大量的电池业务。 况且他还需要投资，楚青成立深海风投的事情，在投资金山的时候，就已经被业界知道了。 他们这次来，一是试试看能不能从深海拿到一些投资，最终就算投资意向谈不成，也能试试业务合作的事情。 以如今特斯拉和步步高的业务，稍微漏出一点，就能让即将创立的比亚迪，短时间不愁客户。 “这个楚老板到的什么来路，听说他还很年轻，这又是特斯拉，又是步步高的他哪来那么多钱？” 实年二十九的王传福，从小家贫。 如果不是考上大学，让他走出那个贫困的环境，他怎么也想不到，人能有钱到这种程度。 虽然当过比格电池的总经理，可看看这气派的场地，还有奢华的酒宴。 真正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一样。 “说句你不信的话，早四五年，听说他和我们一样，都是穷出身的。”说道这个吕向阳就来了兴趣。 拉过凳子，小声说起了自己前不久刚刚看见的一个新闻。 “你知道步步高是从学习机起家的，可前两天我看了一个报道，据说这个楚老板，在没做步步高之前是做盗版磁带的。《金曲1991》知道，听说那就是这位楚老板做的。四大天王，也是他最先喊出来的。” 就在年前，步步高因为游戏机的事喧嚣呈上的时候。 就有好事者，将步步高的发家史给全部挖了出来。 其中就把步步高做盗版磁带的事情也给公布了出去。 当初楚青做盗版磁带的事情，虽然做的隐蔽，可知道的人也不少。 随着步步高如今越做越大，只要有心人想挖，就还真没有什么挖不出来的。 “《金曲1991》居然是他做的！” 听到这个消息，王传福也十分意外。 想到刚到研究所的时候，他第一次为磁带花钱，就是买了一盒《金曲1991》。 当时京城的许多地方都有这盘磁带，虽然知道那是盗版的，可那磁带的质量，比起那时市面上的许多正版都不妨多让。 只是后来突然就没有了，当时他还好奇，那家盗版厂商是不是被打掉了。 如今想来，应该就是这人转行做起了学习机。 “就是啊，只是谁能想到，当初做盗版起家的人，如今成了内地最大的正版商。” 如今步步高遍布全国的旗舰店和加盟租赁店，支撑起了内地最大的正版市场。 一年卖出的正版磁带和vcd，已经超过了其他正版商店的总和。 随着步步高的商业套路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从去年开始，不少商家也加入了会员大军。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流行起了一股会员热。 新华书店、连锁唱片店这些有着天然优势的就不说了。 就是路边那些卖包子的早餐铺，也开始流行起了办会员。 好似没有两个会员，就办不成事一样。 当然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会员的粘性，扩大了正版市场，让不少做盗版的开始苦不堪言。 而弊端也不少，去年就查处了几个收了会费，携款潜逃的桉子。 就在王传福和吕向阳八卦步步高的发家史的时候，距离主舞台很近的一座人，也在议论他。 只是他们说的不是步步高，而是特斯拉。 “听说特斯拉是92年搭上了认购证的车，就那一次就赚了几千万。” 华夏证券的任利军，坐在主位，他侧边就是国泰证券的王松和喻健。 特斯拉要想上市，和券商合作是少不了的。 华夏证券和国泰证券，就是楚青找来帮忙的两家公司。 如今特斯拉的总经理大婚，当然少不了邀请他们。 宴会还早，主人都在外面迎接宾客，大厅里除了几个特斯拉和步步高的高管，其他人都不太熟。 “哎，当年只要卖了认购证的基本都赚了，只可惜我当初在建行，没时间去魔都。” 说道九二认购证，在场几人都是一脸的惋惜。 不管是华夏证券还是国泰证券，他们都没赶上认购证的红利。 等他们入场的时候，又正好是魔都股市大跌的时候。 跌跌涨涨三年时间，股市从当初的1500点，稳定在了现在450点。 这三年，对于他们证券行业，总得来说，是属于亏多赚少的。 这次他们愿意承销特斯拉，除了业绩看起来确实不错，更多还是因为楚青是幕后大老板的原因。 步步高这几年的表现，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可惜了楚青没有上市的打算。 “赚是赚了，可现在回头去看，真正全身而退的又有几个，也就这位，算是把钱握在了手里。不过他们也没把钱带出魔都。” 想到最近几年，陆续破裂的那些股市神话，任利军也是有些唏嘘。 “所以说，这位才是真正的幕后股神。”王松说着一脸羡慕的看向入口处。 哪位从魔都股市，赚走五千万的年轻人，正带着即将上市的特斯拉总经理，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第二百零四章 投资比亚迪 婚礼流程很简单，当然中间没有总后勤送来的《再创辉煌》几个字，就更简单了。 楚青想把魏峥往前台推，除了他是自己人，用着放心，更重要就是他身上的这个标签。 老山下来的英雄，响应号召下海自主创业，这种闪亮身份转变，是许多人都乐意看见的。 尤其他这几年为那些战友捐的钱，也起到了作用。 所以稍微疏通一下关系，获得官方的捧场，那就是理所当然的。 礼仪结束，偌大的宴会厅，就成了交际的场合。 “楚总，我是做喇叭的，还望以后步步高多多提携。” “董事长，我是线下代理，希望步步高能越来越好” 楚青带着魏峥，身后还跟着帮忙挡酒的公司高管。 到了楚青如今这个层面，请客喝酒，谁的喝，喝多少。谁得不喝，都成了一门艺术。 在场的大家也都心里有数。 当到了券商这一桌的时候，楚青手里的一杯酒，才刚刚喝完。 “任总，王总，喻总！不好意思怠慢了，往后特斯拉就靠诸位了，来我先敬大家一杯。”这次没等他们开口，楚青就率先斟满了酒杯。 特斯拉的上市承销商，基本也就确定是这两家了。 华夏和国泰都是92年改革之后成立的。在国内券商当中，算不上多强大。 反倒因为自身的一些问题，业绩显得有些吊车尾。 尤其华夏证券，这两年更是内部问题不断。 一般正常情况上市，企业会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可特斯拉上市，本身就不是靠得实打实的业绩得来的。 如果找几家更强势的来承销，不管是对他还是对特斯拉，都没有太大的好处。 反倒是这种市场表现并不好，急需业绩的来合作，对双方都有好处。 况且，特斯拉也并不是真的那么差。 去年的电动车，就取得了非常不错的业绩。 就算有水分，也比其他只懂做财报的要好。 “哪里！哪里！有楚董的英明领导，特斯拉必将和步步高一样，闪闪发光。” 对于特斯拉目前的状况，几人也都心知肚明，他们之所以敢承接，有特斯拉最近的数据原因，更多也是对楚青的认可。 就如今这个要死不活的股市局面，这位既然敢急着入场，就说明他有破发的心里准备。 不管是步步高遍布全国的物流和旗舰店，还是他那强大的宣传能力。 只要他愿意插手，那么特斯拉未来的表现就不会差。 至于账面下的问题，如今那个企业不是带病在运行。 况且他们两家也是的赌，赌楚青不会就此不管。 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貌似他们已经赌对了，特斯拉的宣传攻势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不然总后勤，可不是谁都会送字的，并且还在大婚档口给送来。 这就是能力的表现。 三方又客道了几句，楚青才前往下一桌。 一直坐在靠边位置的王传福，自从楚青出现后，他就一直在注意他。 长相很俊朗，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站在人群中有种特别除尘的感觉。 最特别的是他丝毫没有那些企业大老板的架子。 工作四年，他也见过不少企业老总。 如此年轻的也有，可基本在那些人身上，都少不了这个时代暴发户的烙印。 可如今，就楚青给他的第一印象，却和他们都不一样。 尤其对照步步高创业的传奇经历，让他对这个年轻人更佩服了几分，也坚定了自己创业的决心。 一个这样传奇的人，都敢花重金投资电动车行业，那就说明，电池是绝对有市场的。 “楚总你好，我是融捷的吕向阳，这位是我表弟王传福。” 就在他还在思索的时候，楚青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他们这一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楚青听到他名字的时候，本来有些微醺的状态，瞬间清醒了几分。 一双乌黑的眼睛，好似发现了黑暗中的明灯一样，直勾勾的看向自己。 本来自我介绍一番，就该坐下的吕向阳，也看出了楚青对表弟来了兴趣。 立刻忙不适的介绍了起来。 “传福原来在有色金属研究院，主要负责的就是干电池。如今他准备辞职出来单干，还希望以后特斯拉能多提携一下。” 说着还碰了一下王传福，让他赶忙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名片。 “做电池好啊，未来电池市场大有可为，我们也期待和比亚迪有近一步合作。” 楚青接过名片，稍微看了眼就放入了自己的口袋，并且破天荒的，从身后的随从哪里，拿了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王传福。 “等这几天忙完之后，王总可以来特斯拉坐坐，我们一起探讨一下电池的未来。” 楚青的热情，让同桌的几人，都投来了侧目的表情。 虽然步步高和特斯拉一直都在加大对电池的研发，可没想到，楚董会这样看好电池产业。 一个刚刚成立的小公司，就能给如此高规格的礼遇。 要知道楚青的个人名片，在场能拿到的可没几人。 这让宴会中的不少人，都开始思考起来，电池是不是真的那么大有可为。 “一定一定！稍后我们一定上门拜访。” 和王传福的木讷不同，吕向阳瞬间就听出了楚青话里的意思。赶紧就帮表弟答应了下来。 原来王传福找他投资比亚迪的时候，他其实是有些犹豫的。 这次带着他来参加宴会，也是想试试能不能从深海拉点投资，分担一些自己的风险。 他这几年做房地产，是赚了一点钱，可一下让他投资三百万，还是让他有些心虚。 可现在见了楚青的反应，吕向阳不由得开始狐疑起来。 难道电池就真的那么有潜力？ 想到特斯拉一直在鼓吹的电动车才是未来，如果他说的不是假话，那么等到电动车真的像汽车一样，被大众所接受的时候。那么作为电动车必不可少的电池，就真的很有可能，成为一个蓝海产业。 如此一想，在结合楚青刚才的表现，吕向阳瞬间就心动了。 三百万虽然有点多，可如果真的能做起来，似乎也值得试一试。 多年后，吕向阳数次荣登富豪榜，更是被人称作中国的巴菲特，就是因为1995年，在表弟王传福拉不到投资的情况下，他借了250万。 当初这笔钱，一开始并不是投资给王传福的。 只是王传福为人老实，在比亚迪盈利之后，主动要求把借的两百万，转成了对比亚迪的投资股份。 也正是这笔对比亚迪的投资，让他多年以后，成为了比亚迪的大股东。 也是因为投资比亚迪，让他注意到了锂矿的未来，才让融捷在后来几十年，收购了大量锂矿，在新能源时代到来的时候，从而乘风而起。 楚青不知道，他的这一个动作，让当日之后，国内多出了几家投身电池行业的厂商。 可比亚迪的王传福和吕向阳，却坚定了做电池的决心。 三日后，京城步步高分公司的办公楼。 楚青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在这里接见了他们。 “听说比亚迪才刚刚成立，不知道你们准备主攻那个方向。” 看着王传福带来的公司资料，一切都还是草创，除了吕向阳前两天刚刚投的两百万，基本整个公司还只是一个空壳。 “我大学学的是电池，研究生学电池，工作做的还是电池。所以自己创业，能做的也就只有电池。” 王传福很腼腆，初次在这种正式场合见楚青，让他有种回到学校答辩会上的感觉，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专注一项，其实挺好的。”比亚迪往后之所以能成功，就是靠着王传福这种专注，才在新能源到来后，让比亚迪的电池，一起绝尘。 “我创业的方向是，充电电池，这也是我一直在研究的方向。就像特斯拉现在用的充电铝电池，和步步高小灵通上用的锂电池那样，随着时代发展，充电电池在这方面需求会与日俱增。” 王传福就真的把见楚青当毕业答辩了，不但一本正经的阐述自己的观点，还详细分析了当下的市场环境。 可以看得出，他下海创业，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了。 “你对市场的把握很敏锐，说，你想让我投多少。” 楚青没有多考教，收起了资料，直接进入了正题。 “说实话，我没想到步步高能如此看好电池市场。”当吕向阳刚要接话，就直接被王传福制止了。 他知道表哥想说什么，可比亚迪是他要创业的项目，他希望能有更多主导权。 王传福缓了片刻继续道。“原本我只想投资三百万，慢慢创业的。可在见了楚总之后，我觉得可以把步子迈大点，楚总也许不知道，充电电池的研究，我已经有了很完善的技术，只要资金跟上，直接就能投产，并且有些技术上，并不比现在步步高和特斯拉展示出来的差。” 王传福虽然是初次创业，可毕竟当初创建比格电池的时候，他就亲身参与过。 初创公司，资金充裕与否，将直接决定企业的发展快慢。 如今能直面特斯拉和步步高的大老板，他当然希望能多拿到一些融资了。 “行，我给你投一千万怎么样，以深海的名义占股百分之49” 然而楚青的回答很爽快，一开口就是一千万。 按照吕向阳投资比亚迪的两百万占股百分之二十。 楚青一出手，就直接把比亚迪的估值拉高到了两千万。 “我能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看好比亚迪吗？” 虽然想到楚青如果投资进来，一定会是大手笔的，可王传福还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看好比亚迪。 要知道，比亚迪如今还只是一个空壳公司。也才刚刚注册没多久，却能瞬间从他这里拿到这么多钱。 “在风投圈里有句俗话，叫做投资其实就是投人。” “我和你一样，也看好电池项目，要不然我当初就不会投资五千万，去做特斯拉了。可光有特斯拉还不行，这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市场，需要更多的人加入进来。 尤其你早在比格电池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甚至还冒出过找人去挖你来步步高的打算。只是当时的步步高还太小，和研究所这样的大机构比起来，我们的胜算并不大。 如今你要自己创业，我当然不会吝啬，况且我很看好你这种，专注一项事业的创业者。 所以这一千万与其说是投给比亚迪的，还不如说是投给你的。 我相信，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 楚青的回答，让吕向阳和王传福都十分意外。 回想起当时在酒宴上，楚青看见王传福的第一眼，好像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倒是吕向阳如今开始有些后悔了，两百万占股百分之二十貌似好像有些亏了。 虽然转手一趟，他就赚了两百万，可只要不傻都看得出来，楚青对比亚迪的看重。 在看如今这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楚青的用意也是十分明显。 他之所以不强求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目的就是在放权给王传福。 他和表弟两人的股权，加起来正好超过了半数，对未来的比亚迪，拥有绝对的控股权，可以让王传福很好的掌控比亚迪，又不会让他对深海产生太多的芥蒂。 “对于比亚迪的经营我不会参与，并且还会给与帮助，不管是特斯拉还是步步高，只要产品质量达标，我们都会优先给到比亚迪。当然在战略合作上，三方也要达成一个共识。到时候可以联合开发电池研究实验室。” 楚青用实际行动在证实他刚刚说的并不是客套话。 三方联合开发电池研究实验室，目的就是要王传福，给绑定到步步高的这辆战车上。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也许这才是他真正投资比亚迪的原因。 楚青的这个要求，不但没有引起王传福和吕向阳的戒心，反倒让他们两个放心不少。 刚刚创业的比亚迪，能见第一面就拿到如此多钱，难免不然他们猜疑楚青的动机。 可如果加上楚青这个条件，那就说明，他们投资比亚迪，真正看中的就算王传福这个人。 这让吕向阳不由得多打量了几下，自己这个有些木讷的表弟。 难道自己就真的那么眼拙，没有发现他的闪光点。 只他要创业这一项，就能从外界拿到一千万的投资。 在想想，当初那些被王传福找上门，却不愿意投的人。也许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没发现自己表弟的闪光点。 可能，这就是大老和普通人的区别。 步步高能用四年时间，就成长到如今的程度，可能真就不是偶然。 有的人，天生就是成功者。 第二百零五章 感动中国 1995年，二月27日，农历新年刚过，央视就开始了今年第一次的开年大戏。 楚青收到录制消息是一周之前。 一开始他还有些意外，毕竟当初提出合作办节目的提议被拒绝之后，他就做好了只出点广告赞助的钱了。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这次他居然也要上台领奖。 就算楚青一开始和央视合作，他也没想过自己上台，然而央视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给他留了一个位置。 只是稍微了解了一下，这第一期的十位感动中国人物，楚青也就释然了。 十个人里，差不多因为改革开放，做出贡献的就占了一半。 另外杰出科学家和默默付出的普通人占了另外一半。 虽然楚青已经早就猜到央视会分蛋糕，可如此赤裸裸的还是让他感觉没意思。 “穿这件黑色的怎么样？看起来不算太奢华。” 魏玲从衣柜里已经拿出了好几套正装，不断给楚青试着衣服。 “可以就这个。” 看看已经试过的那几套，楚青是真没看出来这些衣服有什么不同的。 “不行，感觉有些太庄重了，试试这件灰色的。” 魏玲前后左右看了一圈，还是有些不满意，又从衣柜拿出一件灰色的皮尔卡丹。 “灰色的不太好，央视的节目，还是庄重点的好。” 看了眼那一次没穿的灰色西装，楚青有些疑惑道。 “庄重点好吗？” 魏玲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又看了看楚青身上穿着的这件。 “好，那就这件。另外你的皮鞋还有发型都得重新弄。” 外套上魏玲被说服了，可又钻出一大堆的其他问题。 “姐姐，我们的时间不够了。” 一把拉住就要去找鞋子的魏玲，楚青指了指手表提醒道。 央视晚会的录制时间是晚上八点，现在距离开幕也就一个小时，虽然从楚青家过去央视的录制中心并不远，可要是让她再墨迹下去，估计时间就来不及了。 “啊！那快！换鞋子，就这双红色的，头发~还有头发~小唐快来帮忙弄下，时间快来不及了。” 被楚青一提醒，她也开始荒了起来。 “红色就算了，那双黑色的，另外头发就不用弄了，就这样随意点挺好。” “那哪行，今晚是你的高光时刻，可不能就这么随便了，况且还有大领导会亲自颁奖。要是太随意了，会被别人说的。” 楚青也是没想到，央视这把居然搞得如此大，虽然后世感动中国的影响力也很大，可没有第一届就把大领导请来亲自颁奖的。 也不怪魏玲这样紧张，虽然她也见过老领导，可这位大领导在公众场合可是第一次见。 让楚青留下个好的印象，是非常有必要的。 “正是因为要见大领导，反而随意一点会更好。况且我们这次能选上，又不是靠我长得帅，穿得亮。如果你真的把我打扮太帅了，让别人惦记上了怎么办。” “外面惦记你的人还少了吗！” 虽然知道楚青这是安慰她的话，可随着他逐渐曝光在前台，如此年轻多金的富豪，说不被人惦记是假的。 好在相处了五年，她对楚青还是十分信任的。 不说外面，就公司里的莺莺燕燕也不少，可楚青一直没有任何过线的举动。 比起黄秋望这种，才几年就被彻底腐朽，在对家庭的忠诚上，楚青和小杨都做得很不错。 楚青二人来到录制大厅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参会者提前到达了。 让他意外的是，在人群中，他看见了华为的老任。 由于录制马上开始，楚青也没过去打招呼，遥遥挥了挥手，约定等下录制完了出去再聚。 “哟！您也来了。” 就在楚青找到座位，刚准备坐下，后排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 “哟，真巧，祝总也在。” 楚青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心里却在腹诽。 真是哪里都有裕兴。 想到前不久，邮政那边传出的消息，小灵通手机业务，会加入几家新玩家。 知道这个市场步步高不可能一家独揽。只是楚青也没想到，其他同行能动作如此快。 其中这裕兴就是下一个推出小灵通手机的厂商。 手机可不像学习机，随便鼓捣下就能做出来。裕兴能如此快拿出成品，就说明他们最少半年前就开始入局了。 从1992年就开始追在步步高屁股后面的裕兴，此刻给楚青的感觉，就好似一块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 自己做什么，他们也做什么。 学习机线下旗舰店也就算了，他自己做不了电脑，就和联想合作。 自己没有随身听和磁带部门，就放开渠道帮人代理。 虽然这一套跟随操作下来，没有步步高赚的多，可也让裕兴短短几年就稳住了阵脚。从他们有钱研发小灵通项目就知道，这些年祝未沙可是没少赚。 楚青之所以对如今的裕兴如此关注，其实还是出在小灵通手机业务上。 虽然他不知道裕兴的小灵通手机做到了什么程度，可以他在华中地区，比步步高还多的线下旗舰店，如果两家真的在线下拼起来，步步高要想学学习机一样，再稳压裕兴一头，可是有点难了。 粤东一个省，步步高就能卖出五十万台小灵通，究其原因还是没有其他竞争者，步步高有着旗舰店的优势，才能如此快速的打开市场。 想到上一世的裕兴，他们会在学习机上一条道走到黑，甚至研发出了，dvd学习机这种多方结合的产品。 在香江上市成了他们最后的高光时刻，学习机市场的落寞，让祝未沙后来抛弃了创新，开始跟着张海沉迷于资本运作。 可看如今的祝未沙，貌似已经率先帮裕兴找到了转型的出路。 楚青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楚董，你们步步高的研发能力实在太强了，那个xbox的实机演示也太厉害。只是可惜了国内买不到，等到国外上市了，我一定要去支持一下。” 祝未沙自然不知道，楚青就这短短一会儿，就把他的后半生给思考了一遍。 对于步步高在游戏机上的创新，祝未沙是真心的佩服。 毕竟学习机面临的问题，这些商家不是不懂，只是又有几个，能像步步高那样说研发就能研发出来的。 除了有钱，还得要有人啊。 裕兴这几年，已经算在研发上投入很多的了，可想做xbox这种32位的家用游戏机依然不行。 “裕兴也不赖啊，听说你们的小灵通手机，自主能力达到了百分之二十。” 楚青虽然知道这个百分之二十肯定是有水分的，可他也不说破。 在愿意投资自主研发这方面，裕兴是没得说的。 如今国内贸工技大行其道，包括联想都在追求一时的利润，裕兴舍得花钱搞研发，就算以后祝未沙在去搞金融，也能凭借这波的技术优势，在国内有一席立足之地。 当然步步高所谓的百分之五十五自主，也是有水分的。 只不过在电池这方面，步步高已经甩开了其他同行。 这次小灵通手机之所以能一年卖出五十万台，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小灵通手机的续航能力，远高于大哥大和其他国外手机品牌。 “赶步步高可差远了，听说前不久楚董又投资了一家电池企业，还是楚董深谋远虑啊，做了手机我才知道，电池对手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楚青投资比亚迪的事情，已经被吕向阳放了出去。 一开始，楚青其实是不想大张旗鼓的，可当比亚迪公布消息之后，王传福瞬间就成了媒体追捧的名人。 只靠一个空壳项目，就能从步步高的大老板手里，拿到一千万的投资。 光这份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曝光之后对比亚迪最大的好处就是，才刚开始建厂，就收到了不少企业的订单。 只是可苦了楚青，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不少人把创业计划直接投到了家里。 正当祝未沙还想多说几句的时候，楚青示意了一下前排。大领导开始入场了。 不知道何时，晚会已经开始了。 虽然还想和楚青聊聊电池的事情，可看了眼楚青已经坐正的身体，他也只能欣欣然的收起了心里的小九九。 主持人依然是央视的台柱子，倪萍和赵中祥。 好在央视这次学乖了，虽然是晚会，可没在弄什么歌舞，现场的氛围也弄得特严肃。 算是执行到了，楚青当初说的，要感动全国人的目的。 下意识看了眼，坐在大厅一角的赵安，不出意外，他这次也捞了一个执行副导演的职位。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huanyuanapp 】 有了这次的经历，他也算是在央视坐稳了。 要知道这档节目的制片人和总导演，是央视的一二把手。 可见这次的规格有多高。 也许是有大领导参与的缘故，节目录制的流程特别快。 赵中祥上来介绍了一番之后，就开始在身后的led大屏幕上播起了vcr。 led显示屏技术，在1994年就迎来了突破。 虽然还达不到后世那么高的清晰度，可已经能作为晚会等节目的扩展屏使用了。 自从知道大领导会来之后，楚青就猜到，这次的大会规格会很高。 可当宣布第一个获奖的，就是钱老的时候，他才知道，还是自己低估了。 看着vcr里播放的那些六十年代的老资料，饶是楚青以后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可当现场带入进去的时候，还是会感叹他们的不易。 晚会节奏很快，前面一个个的vcr介绍，然后上台领奖。 只是和楚青想象的大领导会颁奖不同，除了钱老他上台过一次，后面就基本是由其他人去颁发的。 楚青被通知的顺序是第八位，他前面的，是在华西村上出了大风头的吴仁宝。 带着华西村脱贫致富的吴仁宝，无疑是这个时代的英雄。 他能被选上其实一点不意外。 在这个时代，改革能走出路子，才是国家最想看见的。 “他是白手起家的民营创业者，他是时代浪潮当中的引领者， 他用四年时间，打造了带有无数自主技术的步步高，他用实际行动表明，我们也能自主研发制造手机。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为了让全国人民都能用上物美价廉的高科技产品，步步高三年里累积补贴了18亿元。每年捐献山区老村一千万元。 他有这样的财富观:民族大义高于金钱，赤子之心胜于财富。他有这样的境界:达则兼济天下。 有请获奖者，步步高创始人，楚青！” “哗哗哗！” 面对全场的掌声，楚青也是有些受宠若惊。 刚才这个短片，有许多镜头，他都没看过，也不知道央视是从哪里找的。 倒是他和老领导视察时候的照片，出现在上面楚青一点不奇怪。 下意识看了眼大厅一角的赵安，楚青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他参与的成分在。 这一波算是欠了他的人情了。 经此一遭，步步高基本可以把前面丢掉的名声，全部找回来。 看着彬彬有礼起身的楚青，祝未沙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从1991年他就创建了裕兴，时间上严格来说，比步步高还要早半年。 可因为当时的犹豫，让他错过了先一步进入市场的机会。 这一慢，就和步步高拉开了差距。 看着vcr里老领导视察时候的照片，祝未沙心里说不出的嫉妒。 如果当初是裕兴先进入学习机市场，那很可能当时被视察的就是裕兴。 和祝未沙的懊悔嫉妒不同，其他人在看见老领导视察照片的时候，大家都伸出了一股恍然大悟的感觉。 步步高能如此高效的发展，看来也是有其他原因的。 “感谢央视对我们的认可，步步高还只是一家小企业，我们做的都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比起钱老这些为国家流血流汗的前辈，我们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接过税务总局领导递来的奖杯，楚青先谦虚了一下，接着画风一转。 “我是一个商人，在支持国家建设上，能出力的不多。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多搞研发，让我们多掌握一些科学发展的先进技术。毕竟我还年轻，哪怕研发要个十年二十年，我也不着急。” “当然，继续响应先富带动后富，扶持那些需要帮助的地区和人也是必须的。我在此宣布，往后每年，步步高将拿出一个亿，来继续扶贫和补贴。” 楚青的突然高调，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 在这个舞台上谦虚，无疑是最合适的，毕竟现场还有大领导在。 可在听了楚青的发言之后，其他人却没有丝毫感觉不妥。 毕竟就像他说的，他如今才24岁，正是朝气蓬勃的年龄。 只有十分熟悉他的魏玲和老任知道，楚青这是准备高调站到前台了。 第二百零六章 G技术 整个晚会全部录制时间只花了一个小时。等到领导上台合影的时候，楚青又上去过一次。 面对其他人投来的目光，楚青也只能强装镇定。 既然已经无法低调了，那就干脆再高调点。 这个年代，高调自信，也是一种资本。 录制结束，送别领导，一时间央视的录制大厅，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无数听过的没听过的人，都纷纷找上来和楚青交换名片。 等到一切应付完，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你们步步高这下算是稳了。” 看了眼楚青手里的那个水晶奖杯，老任也不得不感叹，这楚小子的手段，那是真有一手。 当步步高因为游戏机而被四面围攻的时候，他就听楚青提过一嘴。他准备搞个节目来扭转舆论。 只是他也没想到，楚青会做得如此大。 这哪里简简单单只是一个节目啊，这是要做上荣誉宝座了。 还直接在大领导面前，秀了一把步步高。 要知道，这次上榜的两个企业家，吴仁宝严格意义上并不是民企创业者。 也就只有楚青的步步高，才是货真价实的民企。 当然他们三年捐献补贴两个多亿这点，也确实值得被称赞。 再联系到前不久央视报道的，累积交税三个亿，这让老任也不得不感叹，步步高是真的有钱。 “只是多了一层保险而已，说稳还早的很。” 想当初，华为在五g上取得巨大突破的时候，也没法说就真的稳了。 没有那个企业是不可替代的。 “你今天的这番话，可是打了不少人的脸啊。” 离开录制大厅，老任一起坐进了楚青的车。开口第一句就直指楚青的那番发言。 在贸工技思潮大行其道的情况下，楚青居然敢在这样庄重的场合，讲出愿意用十年二十年，去搞自主研发的事。 这无疑是对联想这些已经抛弃了技工贸，专注于先把蛋糕做大的行为的一种讽刺。 “我要的不是打脸，如果他们能醒悟，现在转头搞研发，我还会高看他们一眼。” 华为和步步高一样，都是励志埋头在自主研发上，要一条道走到黑的。 自然也更想看见越来越多的企业，抛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贸工技最终的归途，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 只是他们都知道，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又有几个真正能沉得下心来搞研发。 楚青之所以愿意投资比亚迪一千万，也正是因为他明白，这一千万给到王传福，起到的效果会远远大于那些一心只搞外贸的。 “只有真正搞过研发的才知道，那不是说一两句话就可以的。就像你说的，一个产品的研发，也许要十年，甚至二十年。又有多少企业，真正有那个实力和决心去如此做。毕竟不是谁都是步步高。说不定研发还没搞出来，企业就先没了。” 如果不是华为参与了小灵通项目，按照前世的轨迹，1994年，会是华为非常艰难的一年。 技术没成型，市场没打开，研发又需要大量的资金。 当初楚青找他的时候，老任那句去借高利贷，可不是玩笑话。 当时的华为，连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如今老任之所以能如此悠闲，全依仗小灵通的试点铺开，光为邮政提供设备，就让老任去年赚了三个多亿。 也正是有了这笔钱，华为今年才敢破天荒的投入一个亿去搞技术研发。 “有时候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这些老家伙还真有点跟不上，这小灵通才刚刚上轨道，你就要急着开辟新战场了。” 想到前不久楚青给他说的事，老任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他已经算是很能折腾的了，可和楚青一比起来，就显得有些跟不上节奏。 “也不是我急着要换跑道，主要是上面找上了门。况且小灵通的技术局限性太大，短期作为替代品还可以，可要想长期使用，缺陷太多。要想在通信这块长期经营下去，就不能固守一城一地。一开始做小灵通我就是用来练手的，现在早点转换跑道也可以多积累点经验嘛。” 虽然楚青说的轻松，可老任却看出了他的无奈。 前不久邮政的大老直接找到楚青，给了他一份资料，虽然当时那位吴老大什么都没说，可楚青也已经明白了。这是要准备换赛道了。 前世小灵通之所以一直不被认可，全国推进也特别慢，除了小灵通那些肉眼可见的缺陷，还有就是这位吴老大的阻挠。 因为他的爱人，就是那个把gs带入国内的人。 一边是gs，一边是小灵通，支持那个自然就不用细说了。 “我只是觉得有点太快了而已。” “其实也不快，gs是一个开放性标准。就算拿来，我们要想实现本地落地，也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的，这个过程最起码还得几年。” “那当初又何必搞个小灵通。” “这不是当时没得选嘛，现在有了更好的，自然就得试试这25g的了。” 1982年欧洲邮政电信管理会议，就成立了一个专门研发gs的小组。 直到90年代初期才逐渐完善，只是因为一些分组无线电，和ed所采用的更高效调制方案，而让这套系统拖到了1995年初才正式投入商用。 在此期间，已经有不少国家在使用了。内地会选择这一标准，也就不足为奇。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只能靠着买别人的，才会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 “什么时候才能有我们自己的通信标准。” 看着车窗外略过的霓虹夜景，老任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快了！如果我们现在就着手研发，3g估计就能有自己的标准了。” “3g啊！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研发任务。” 越是对现代数字通信的了解，老任越感觉压力重大。 欧洲用了十几年时间，也才研发出了一个25g的，现在要让他们搞3g，说实话是真的难。 这等于是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要凭空弄出个全新的产品出来。 从芯片、终端、仪表、天线、软件，都得从头开始做。 任何一个，放在当下都是一大难题。 “是很难，可再难我们也得去试试，就算3g做不成，不还有4g、5g嘛。大不了我花个十年二十年去搞研发，总有能成功的那一天。” 想到楚青在获奖感言上的那番话，老任知道，他是真的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在做的。 “不过你也别太悲观，正好你来了京城，过两天我带你去见个人，他可是移动通信方面的专家。3g对现在的我们还太遥远，25g也能先做做。再说不管做那种，光靠我们两家可不行，邮政那么多通信大牛，不用起来就太可惜了。” 等到两人谈得差不多，车也到了老任下榻的酒店。 …… “步步高：每年拿出一个亿，支援补贴贫困山区。” “技工贸还是贸工技，步步高愿用十年二十年持续搞研发！”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一个24岁年轻人的民族梦想。” 节目是月底录制的，三月一号才播出，被压了几天的新闻稿就一股脑的抛了出来。 除了那些老一辈的革命者，楚青的传奇经历，无疑是当晚最耀眼的那一个。 现在的媒体也是真的神通广大，他们将楚青原主，三次高考不中的事情都给挖了出来。 从创业到步步高如今的成就，全部展现到了大家的面前。 不管是他24岁的年纪，还是只用四年，就闯出了这样大的帝国。 都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在一个人平均工资不足500的年代，两年捐款补贴两个多亿，这是多么大的一笔钱。 甚至不少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多钱。 然而当这一切和楚青的年龄结合起来，就显得更具传奇色彩。 在我国的历史上，从来不缺神童。 也不缺年少得志的天才。 只是像楚青如此耀眼的，却是最近几年来少有的。 等这些报道出来之后，楚青也想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能被选上，除了有老赵帮忙举荐，更有国家需要。 这两年，下gang的问题，已经日益凸显。 鼓励回归社会再就业，也就成了当下的时代主旋律。 这就和三十年后专家鼓励年轻人灵活就业一样。 hei……tui！ 楚青这种靠着自主创业的成功者，就自然成了可以拿来标榜的榜样。 只是有时候成为榜样，未必就是好事。 “老板，门口又来了几个人，说是你老家的亲戚。” 刚刚送走了一批上门拉投资的地方官，杨丘山又给他带来了另外一批人。 “又是什么亲戚？我老家已经没亲戚了，让他们那来的回那去。” 稍微一思索，楚青也就知道，来得应该是原主的那些家乡人。 以楚青继承下来的记忆，他可知道，这些所谓的亲戚，原来可没给过原主好脸色。 他当初之所以宁愿卖了田产也要出门闯荡，就是因为在哪个地方，让他待不下去了。 “可他们就坐在外面不肯走。” “不肯走就轰走。以后只要上门说是我亲戚的全轰走。” 楚青可没什么心情，见劳什子亲戚。 他又不是原主，就算是真的原主在这里，估计不但不会见，还会找人把他们都给抓起来。 自从《感动中国》被全国报道之后，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开始不断有人以各种名义找上门来化缘。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那些真心邀请步步高，过去建厂的地方还好说，毕竟只要能谈，楚青都还是愿意坐下来听一听。 可各种打着亲戚好友的名头，过来拉关系打秋风的楚青就懒得理会了。 也许这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没有去管那些在门口纠缠的所谓亲戚，楚青直接坐上车就出了门。 他今天要带老任去见个人。 国内说到3g，就绕不开一个人李士鹤，和那个辉煌一时的大唐通讯。 大唐基本是直接从邮政划分出来的班底，其中就有老吴的爱人。 只是现在大唐还没影，李士鹤也还在电信科学技术研究院任职。 当初bh斯达康能通过邮政的试点决议，就是有李士鹤从中牵线。 当时的老吴才刚刚坐上主位，也急需一个政绩来提振士气，所以小灵通项目，才会一开始推进的那么顺利。 hd区，学院路。 1995年，出了三环，再往北走就逐渐变得房屋稀疏起来。 好在这块高校不少，虽然看起来有些冷清，可也契合了搞学术研究的氛围。 “听说你们步步高在这块买了块地，要建京城总部。” 到了地方，在等人的档口，老任有意无意提起了，步步高最近流传的要建京城总部的事情。 他倒不是对步步高建总部有多大兴趣，只是这年头，只要是个企业，就想造大楼。 可不少企业大厦还没建起来，就先把资金拖垮了。 不说前面那些已经烂尾的存在，就光近在迟尺的巨人大厦，据说从去年以来，就不断流传出资金问题。 步步高虽然这几年肯定比华为赚得多，可又说捐款，又是盖楼的，还得投资搞研发。这赚的钱，基本都又投入了进去。 “嗯！是有这个打算，我准备把互联网和软件产业转移到京城来，毕竟这里不管是网速，还是各种政策，都要比深圳来的强。况且步步高摊子太大，是时候做些减法了。” 两人相处越久，已经有了点忘年交的感觉。 不管是在创业上，还是在为人处世上，二人都有些相似之处。 或者准确的说，在外人眼中，他们两个都是十足的理想主义者。 “确实，在这些方面，京城还是比深圳有优势的，不说别的，就光人才就不比深圳少。当然如果有资金需求，也别不好意思开口，华为还是能支援你一点的。” 老任爱人才，那是世人皆知的。 当初为了把老徐挖到华为来，那是比三顾茅庐还要勤快。 后来改革，给员工分股份，也一直让其他同行津津乐道。 用同行的话说，老任就不是一个商人，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 和他比起来，楚青反而才是这个时代商人的做派。 虽然他也给员工分股份，可除了少数几个高管，可以拿到实股。其他的人，分到的多是只能分红的虚拟股。 想到原本历史上，华为1996年就会进行改革，并在1998年推出基本法。 以如今步步高的体量，也确实到了必须改革的时候了。 如今的步步高，也正在面临着，企业发展过快的管理问题。 流程的僵化，薪酬的评定缺少相应的参考标准。 虽然从创业之初，楚青已经对步步高的股权和管理改革了两次。 也对员工薪酬标准，提出了大概的升级路线。 可依然赶不上步步高的快速发展。 这两年或许还不明显，可如果再如此继续下去，最多2-3年，步步高的内部，就会出现大的人事变动。 步步高的股份改制，必须尽快提上日程了。 第二百零七章 进击吧！小灵通 “从bb机到大哥大，再到小灵通，我们其实也没经历多少年。只能说电信的时代，发展太快了，未来到底会什么样，那个也说不准。” 学院路外的一家饭店，楚青三人找了一个小包间，点了三两小菜，一瓶竹叶青。 李士鹤和楚青是老乡。一声黑色中山装，胸前憋着一只钢笔，是这个年代搞学术的日常穿着。 他之前在西安研究所，也是随着老吴才被调来了京城。 “这个倒是，数字通信时代，一天一个样，按照硅谷那边的说法，集成电路的晶体管数量每18个月就会增加一倍。如此快速发展下去，不出几年，现在这些技术就都会被淘汰。研发是一刻也不能停，这就好比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对后世无比了解的楚青，对这一点是深信不疑。 其实在很多领域，八九十年代，我们和世界的差距还没有那么大。 正是因为贸工技思潮引领之下，让我们在不少行业出现了停滞。 快速变革的时代，别说停滞了，你只要稍微发展放缓，就会被对手拉开距离。 停滞就更是等同在倒退。 “所以未来还是你们年轻人的，我们都五六十的人了，也折腾不了几年了。” 对于楚青的观点，老任是很信服的。 “所以小楚你要明白，gs是大势所趋，不管是在安全性，还是在通信效果上，都高于小灵通的phs。被取代是迟早的事情，与其花大量人力物力，去发展一个没有未来的产品，还不如早做打算。” 说着拿出一张两月前的内刊，上面有篇分析报告，正是关于gs的。 楚青和老任对视了一眼，瞬间就懂了李士鹤的意识。 上面那位，就是摆明了要支持gs。这也算是正式通知他们了。 “大势所趋，我们自然也不会螳臂当车。所以这不也找到您来了，技术上我们还有很多不足，还需要您这样的专家多多支持啊。” 对方作为这方面的主管者，楚青自然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的道理。 上一世在有内部支持的情况下，小灵通不依然没有支撑多久。 至于小灵通有没有未来，楚青相信，任何技术都是有其可取之处。 只是看能不能被正确运用而已。 上一世小灵通下线，有多方面的原因，最广为人知的是要给3g让路。 然而，真正的原因还是在于，phs的标准在本子手里，因为本子没有我们那么高基站密度，和高话务密度，缺乏完善phs标准的动力。 再加上当时政策的不明朗，国内厂商入局小灵通全是抱着赚快钱的心思。 所以就造成了小灵通的技术一直得不到发展。最后被淘汰就成了必然。 然而任何事物都有他的两面性。 小灵通在所有通信标准里，使用功率是最小的。因此一次充电通话时间更长，使用更方便，也更加节能。 08年的时候，小灵通还发现了另外一个功能。 在所有基站都失效的情况下，只有小灵通能进行正常通话。 phs空中接口还可以支持终端之间的对讲功能，即使脱离基站，终端还可以起到对讲机的作用。 所以网上也有人调侃，如果核战爆发，小灵通就成了最后的希望！ 尤其phs技术的tdd方式大规模组网，它还是微蜂窝运用的先驱。这些都对未来的移动通信工程有着巨大的贡献。 后世，小灵通除了在小日子本土发展的不错之外，不少地区也依然保留了小灵通的存在。 本子更是在小灵通上引入ofd等4g技术，最后都演进到了支持包交换，eobile的xgp甚至都能到375g水平，这也是本子在4g时代的“自主技术”。 所以任何技术都没有无用的，只是合适不合适而已。 可这些对楚青来说，都不太重要了。 毕竟不管是2g，25g来至于3g，都持续不了多少年。 数字通信的发展，远远快于所有人的想象。 他一开始做小灵通，也没想过真的用来把gs干下去，他的最初目的，其实也和其他人一样，就是想借助小灵通的优势，多赚一点钱。 毕竟不管研发3g还是手机，都需要大量的资金。 如果不趁着这几年多掌握一些技术和资源，等到入世之后，那就是真正拼刺刀的时候，再想像现在这样安心发展就不太可能了。 “你小子啊，前几天在晚会上不是说的挺硬气的嘛，现在跑我这里来叫苦了。” 李士鹤也把楚青在感动中国那番发言，拿出来打趣了他一下。 接着面色一正道：“你们毕竟是民企，有很多东西，我们也不好做得太过。能给到的，也只有一些zc上的东西。gs还得靠你们自己，不过最近两年大概不会有太大变动。现在告诉你，其实就是在帮你了，你应该明白，有时候时间反倒比什么都重要。” 上一世gs从1994年就确定正式引进了。这一世，有了楚青这只蝴蝶，扇动了小灵通这个翅膀，将gs的进入时间推迟到了1995年。 一开始国内的gs基站，基本全是爱立信和诺基亚的。 即便华为在1997年做出了第一套国产gs设备，可也因为西方公司的围追堵截，不得不靠gs核心网，去长期补贴gs基站，可这样也只能拿到一些边缘小城市的订单。 国内的厂商，之所以错过了第一波的机会。就是因为zc的不确定性。 华为之所以在1997年底才推出第一套gs设备，不是因为他们的技术跟不上。 而是因为当时的情况，没人知道那个会成为标准。 华为有段历史，被称为“郑李之争”，背景就是在gs和cda的选择上。 这个时间一直持续了一年多，直到1996年底，各方态度居于明确之后，华为才下定决心，投入gs的研发当中。 了解这些的楚青，再来看李士鹤的这句话，才能明白那句时间的重要性。 在gs确定进入国内的第一时间，步步高和华为，就能先获得确切消息，这无疑给了他们很大的操作空间。 以如今步步高和华为的实力，就像李士鹤说的，就算不给人，他们也能很快拿出自己的东西。 况且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给人。 当天会面之后，就有一个团队从东方通信集体辞职，加入到了步步高和华为的联合研究中心。 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gs项目，就直接被推上了马。 一个月后，4月10日爱立信和粤东省达成合作，gs正式开始落户。 4月18日，诺基亚与京城邮电通信厂，合作成立京城诺基亚股份有限公司，开始生产gs系统和手机。 …… 许力华，湖北随州人，1991年在交大任教的他，跟随时代的大潮，成了下海中的一员。 在深圳的一家台资的传呼机生产厂，工作了一年，让他看见了汉显传呼机的未来。 随后他书写了一份‘中文传呼机的可行性报告’，由于当时他有思路苦于没有资金，于是他拿着这个报告四处寻找‘资金’。 在多次碰壁之后，终于浙江奉化市大桥镇政府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于是就在浙江宁波成立了波导公司。 就是后来那个打出“手机中的战斗机”的波导。 90年代，在移动通讯上最抢手的电子产品，不是大哥大，而是bb机。 1994年，波导的bb机，全国销量45万台，而这个数量，连进入前五的资格都没有。 那一年售价两千的bb机，全国保有量已经超过了2500万台。 可就是在1994年的下半年，许力华发现，一直是bb机销售大头的粤东，却突然出现了bb机的滞销。 接连两个月，出现销售数据狂掉。 发现不对的许力华，立刻赶往粤东查看。 当他用6000块钱买了一台小灵通之后，许力华知道，bb机的未来完了。 bb机之所以能在国内快速崛起。 除了它比大哥大小巧便捷，更重要的是，它的售价只有大哥大的十分之一。 更不用担心信号不好的问题，只要身旁有固话，用起来也不比大哥大差。 要知道，当时在国外，普通老百姓的标配就是bb机+固定电话。大哥大主要是专业人士使用，如消防员、救护员等。 可原本需要两万的移动电话，如今却只要六千，并且个头也只是一般bb机的两倍大，一个口袋就能塞得下的时候。 bb机就已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能花两千买一台bb机的人，也许没法凑到两万买个大哥大，可一定愿意多花点钱，买个更好的小灵通。 想通了这一点，许力华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 波导的bb机才刚刚有了点起色，现在居然横插出了一个全新的产品，并且是那种，能瞬间就把bb机拍死在悬崖上的劲敌。 许力华也是当机立断，转身回了宁波，就召开了董事会，不出一周，波导小灵通手机的项目，就被提上了日程。 1994年，邮电部下发了固定电话生产许可证。 比起1993年步步高申请时候的艰难，这时候，固定电话的生产许可证已经开始放宽了发放要求。 当得知小灵通要在华中地区试点之后，即便波导的手机还没有任何眉目，许力华依然通过关系，搭上了邮政的线，成了新的小灵通手机生产商之一。 自从在接触了小灵通之后，许力华对这个原本和自己不属同一行的步步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线下直营，代理加盟，学习机，vcd，综艺节目，唱片，影碟。 难怪他一开始觉得熟悉，下意识看了眼自家去年过年买的vcd影碟机，和那一片片爱人租回来的vcd碟片。 他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步步高已经渗透到了如此多的行业。 《感动中国》许力华没有受邀参加，可在电视机前的他，也看见了那个人，那个改变bb机未来的人。那个差一点就让波导跌入深渊的人。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 安装最新版。】 楚青的那一句“我愿意用十年，二十年去搞研发”别人有没有听进去不知道。 可许力华却听了进去。 在外界眼中，他是一个机会主义者。 才刚接触到bb机，就敢丢下一切，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可只有许力华自己知道，他的赌，从来都是有的放失。 他大学读的是计算机数学，硕士读的工商管理。 多年的学习，让他习惯去分析市场背后的逻辑。 别人见他贸然踏足bb机，却不知道，这当中他做了多少准备和研究。 为了写出那份可行性报告，他分析了当时已经能了解到的大部分数据。 大桥镇政府之所以敢投资他，也是被他里面的数据所折服。 如今步步高和小灵通的数据表现，和他这段时间得出的分析，也再一次让他相信，技工贸才会是真正的未来。 然而波导的小灵通手机，才刚刚开始动工，现在又来了个gs！ “是gs还是小灵通？” 饶是习惯分析的许力华，一时间也有些搞不懂了。 “要不我们看看步步高的选择？” 波导四杰之一的隋波，最近也跟着看了不少步步高的资料，下意识提了一句。 “步步高最近有什么新动作？” 得了提醒，许力华问向自己的秘书。 “有的！三月底，步步高的xbox在香江首发，接受全球预定。四月初，全新dvd在全国上市……” “停！我问的是小灵通项目。” “小灵通~三月初，步步高小灵通业务在华中全面铺开，还推出了一款红色折叠手机。” “并推出了购小灵通送话费业务，还加大了小灵通方面的补贴力度。高阶会员购买小灵通最高能减五百元。” 秘书赶忙往后翻了翻，找到了小灵通那一夜，汇报了一个前不久才得到的消息。 “td，又是这招！” 已经对步步高套路十分熟悉的许力华，听到这个瞬间爆了一句粗口。 早在学习机时代，步步高就用会员折扣和各种补贴优惠，把其他对手打得溃不成军。 没想到在粤东一直没用的这一招，居然在刚刚进入华中市场，步步高就又使出来了。 “他们这是在打闪电战，想抢占市场啊！” 反应过来的隋波，瞬间眼睛一亮。 “是的，看来步步高应该是要坚定走小灵通了。” 骂过之后，许力华也回味了过来。 “那我们……” “就押小灵通！” （ps：写这章，可用了我不少资料，写了整整一天，求各种支持，感觉脑细胞快没多少了。另外症状总算过去了，就是每天咳得难受。） 第二百零八章 楚青不知道，自己的蝴蝶翅膀，又带偏了一个企业。 随着步步高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开始被他影响的人也越来越多。 波导这些还只是被扇到了一点边而已，四年时间，围绕步步高产业，已经伴生了太多的人和工厂。 原来时空，他们的人生可能会多种多样，可在这个世界。 他们依靠步步高，却迎来了重大改变。 周丽淇，三年前只是步步高的普通车间女工。 在看见了步步高的逐步壮大后，谋生了创业的想法，找了几个老乡，凑了两万块钱，就工业园区不远处，开了一家丝印厂，一开始转接一些步步高丢出来的小订单。 如今两年时间，那个只有五六人的小工厂，已经成长为一个拥有近百人的大工厂。 步步高的手机外壳，现在就是她们生产的。 “周姐，厂里又发来一批订单，最快的要求15天就要出货。下月开发新市场要用。” 虽然不少人早已不属于步步高的员工了，可说起步步高的时候，大家还是习惯用厂里称呼。 毕竟那份感情还是在。 “这么急？上一批货不是才送过去吗？” 看了眼送货回来的合伙人王秀芹，周丽淇也是吃了一惊。 自从去年步步高帮她们改进了磨具和技术，她们就转而专门生产小灵通手机外壳了。 如果说去年还只是起步，他们和步步高的生产车间，都还只是磨合期。 那么今年试点华中三省之后，手机的订单，就进入了快车道。 创业两年，从来没不加晚班的压模厂，这一个月，基本天天加班。 就算工人没意见，周丽淇也开始担心了，工作强度太高了。 “听说下月董事长有大动作，好像要搞个什么促销。让厂里备齐最少20万台小灵通的库存。” “要这么多？” “听说这次我们在华中已经和裕兴打出真火了。我们那款红色的外壳才推出没多久，裕兴就模彷去了。对了，设计部拿了几个颜色给我，问这种能不能做。” 说着王秀芹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上面是黄色、玫红、翠绿。 “这个我去找师傅试试，你把订单安排下去。” 八九十年代，不管是大哥大还是bb机等电子产品，颜色都偏暗，黑色灰色是常态色。 比起后世的五花八门，这个时代的颜色选择还很少。 尤其针对女性市场的就更少了。 自从知道有其他厂商入局小灵通之后，楚青就让叶茂中，制定了一系列的营销规划。 目的就是要抢占更多的市场。 步步高在线下旗舰店上，确实没裕兴的多。可要比营销，步步高可没在怕过。 当所有电子产品，把消费对象默认为男性的时候，楚青已经率先推出了红色折叠款这种，专门面对女性顾客的产品了。 要比起购买力，女性其实一点不比男性差。 大哥大之所以男性用得多，那是为了撑门面，就算不打，拿手中也特有面子。 比起厚重的大哥大，小巧的小灵通本身就更受女性喜爱。 1995年，改革思潮下，女人也能顶半边天。 创业的女强人并不比男人少。 当然价格降下来之后，那些小秘、小三、小姐。她们出于业务需要，也是小灵通的受众。 京城，裕兴总部。 “郑州催货的电话都打我这里来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都一个月，产量还没提上来，你们是在搞什么吃的！” 祝未沙对着电话那头的生产部主管，噼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三月，随着邮政的网点改造，逐渐在几个大城市完成，裕兴和步步高的抢市场大战就正式开打了。 裕兴凭借旗舰店优势，一开始和步步高打得不相上下，毕竟会员裕兴也有。 几年下来，虽然没有步步高那么的高基数，可也非常庞大了。 不管是话费补贴还是会员折扣，裕兴都能跟上步步高的节奏。 只有当那个新款，带一个折叠下翻盖的红色手机的时候，让裕兴受到了一些冲击。 好在他即时调整，立刻让生产部将已经做好的一批，换了红色涂装，才勉强抢了回来。 然而才刚刚进入四月，裕兴的弊端就显现出来了。 如此大规模的和步步高抢市场，裕兴的生产能力，却没有步步高那么强大。 毕竟从投产到现在，也才不到五个月。 能拿出三万台，已经是裕兴开动马力下的极限了。 这还是多亏了步步高过去一年多，整合了不少零配件生产商。让后来的裕兴不用一家一家去重新洽谈。 不然就这几个月，能生产出一万台，就已经是极限了。 原本他以为这三万台怎么也能坚持个一两个月。 可市场实在太过疯狂了，三万台，一个月就被抢购一空。 提前准备不足的祝未沙，一下就荒了。 毕竟这一场，是裕兴唯一一次和步步高打得不相上下，如果这次自己再被压下去，估计以后就再难有追上步步高的机会了。 踏入手机行业之后他才知道，这何止是暴利啊！简直是在抢钱。 三万台手机，即便除去那些折扣和补贴之后，裕兴依然净赚五千多万。 一个月的利润，赶得上原来半年的了。 尝到甜头的祝未沙，当然不愿意就此放弃。 没有那个士兵不想当将军，也没有那个老二不想成为老大。 “老板，不是我们生产慢，主要是ic工厂那边，良品率太低，而且华晶的芯片，已经提前被步步高给抢光了，我们之前的存货本就不多，现在也只能等下一批。” “我问的是这个吗？我要的是货！” 祝未沙骂骂咧咧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生产主管说的都是实话，裕兴毕竟不是步步高，转型高端制造已经好几年了，不管是工人还是技术，都把裕兴甩了很远。 一直做学习机的裕兴，比起能生产xbox这种高端产品的步步高，本身就差了好几个量级。 在手机生产上，步步高的产线已经高速运行了一年多，每一个工人都是熟手，那出货速度，根本没法比。 况且在货源上，裕兴更是抢不过步步高，毕竟这些都是步步高整合来的。 现在临时要去找其它芯片替代，也肯定是不可能的。可让祝未沙就此放弃，他也是真不甘心。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huanyuanapp 】 如今只能寄希望主板代工上，多提高一点是一点了。 想到前不久，有个弯弯的代工厂找来过，祝未沙又立刻操起电话打了出去。 “喂！老桃，上次那个代工厂，考察的怎么样了？” “代工？额，你说富士康。” “对就他们。” “上次你不是拒绝了吗？” “拒绝了吗？我怎么不记得？” “就是你参加《感动中国》回来后啊，这家公司曾经想做步步高的供应商，在审查的时候，被踢了出去，你听说了就让我们也拒绝的啊。” “是吗？” “是的，当时都上了新闻的，据说被步步高拒绝之后，他们的股价大跌，这才来找的我们。你当时还说，我们裕兴在是老二，也不去捡别人不要的骨头。” “……” “那现在还找他们？” “不了，换别家。” 这两个月，祝未沙确实给忙忘了，毕竟富士康这样一家做代工的公司，他又哪里能真的记住。 …… 和祝未沙忙着加紧赶工不同。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步步高就在小灵通手机的生产上，扩增了两条产线。 三月份要不是受邮政网点铺设过慢的限制，步步高的销量还得在翻一倍。 进入四月后，就算裕兴产量能跟上，销售数据也会被步步高甩开。 毕竟步步高的宣传发动起来，可不是裕兴能比的。 况且楚青手里还有个《电脑周刊》。 从今年开始，楚青直接把《电脑周刊》升级了。 由原来的24开，增加到了36开。也和邮政达成了合作，开始走邮政系统对外销售。 自从步步高在《感动中国》出了一次风头，现在全国不少单位和企业，也都订了《电脑周刊》。 波导能那么快了解步步高的优惠情况，就全是从这上面来的。 如今这个本是步步高内部刊物的杂志，俨然已经成了不少人，了解科技和时代的一个重要渠道。 成府路往北，有一大片被围起来的工地。 现在工地已经被平整好了，入口搭了一个大大的充气拱门，上面写着“步步高大厦奠基仪式”几个大字。 此刻楚青正带着段勇平，在视察明天的奠基现场。 两人围着基石转了转，楚青踩了踩脚下的地，指着已经搭建好的舞台和那一排排座椅道。 “明天来的人有点多，位置和顺序一定不要搞错了。” 京城这地方，随便来一个都是神，在这些方面，楚青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尤其是在《感动中国》之后，外界都觉得步步高这次稳了，可只有楚青自己知道，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越是在风头正胜的时候，越要稳扎稳打。 多少有潜力的公司，都是倒在了最辉煌的时候。 如果这次不是被赶上的架，楚青还真不想这样出风头。 比起自己出名，他更想步步高出名。 古话说的好，树大招风！ 毕竟他也只是一只风口上的猪而已，自己有多少实力，他比谁都清楚。 那些看起来很强大的背景，只不过是一搓就破的泡沫。 是经不起试探的。 “这个您放心，我明天亲自招待，也提前把照片发给他们了，不会弄错的。” 一个春节，段勇平的肚子又富态了一些。 尤其整个三月，他基本没做其他事，全在忙着各种开会，各种见人了。 楚青在《感动中国》之后，基本能推的采访和应酬，就全给推了。 推不了的也是尽量让段勇平代替步步高去。 “还有刘欣哪里，要先辛苦你一下了。做杂志，还得就在京城脚下，要更合适一些的。” 自从决定从集团剥离一些业务独立出来后，楚青就把《电脑周刊》率先从深圳，搬来了京城。 往后互联网和软件，也都会在这边，《电脑周刊》也自然会被楚青搬上网。 “这个我懂，这是公司的战略需要，我们都是支持的。” 刘欣和段勇平这两年，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只是这次反倒是段勇平不急了。 倒不是他变了心，而是楚青在上次公司改组之后，给他加了期权任务。他想等这部分股权到位之后，再举行婚礼。 在上次集团架构变动的时候，楚青和魏玲拿出了百分之八的股份，用来激励管理层。 过了今年，段勇平在公司的个人持股，就能达到百分之五，成为步步高集团的第三大个人董事。 奋斗了几年，段勇平想用一份漂亮的成绩单，再去给刘欣求婚。 如今他比谁都迫切希望步步高变得越来越好。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们两口子分太久的，等过了这两年关键期，我们大家就都能轻松一点了。” “另外这个你拿着，为了方便你经常来京城，我在东华门那边给你们安排了一个小院。” 楚青对老段还是很满意的，这两年要不是他在，楚青的很多设想都没法这么快实现。 毕竟光有计划，没人执行也是不行的。 “谢谢董事长！那我可就收了。” 段勇平跟了楚青四年，他对楚青的做事风格已经非常了解。 楚青从来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不管是对他们这些管理，还是工厂的员工。从工资到股份，楚青是从来不吝啬。 要知道，这年代，舍得给员工分股份的民企老板可没几个。 有人跟着老板做了好几年，还在拿着几千块钱的工资。 以如今步步高的体量和未来发展前景，段勇平想想曾经那个小霸王。 不由得心生感慨。 他在哪里工作了四年，每个月也才几千块的工资。他当初只想为管理层争取一点权益，不但要去求爹爹告奶奶，还得和集团上层不断内耗。 看看如今朝气蓬勃的步步高，幸亏当初跳了出来。 所以，对于楚青送这样一个四合院，他也并没觉得有什么。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今天状态不太好！） 第二百零九章 马芸 1995年初，刚刚在米国去“见识”过一朝的马芸，回到杭州第一件事就是辞职。 然后东拼西凑，四处借贷，凑足了两万块钱，和好有老树一起，创办了一家专门展示企业的网站“中国黄页”。 “你觉得去找他能成功？” 网站上线已经一个多月了，做起来很简单，可要想拉到生意却很难。 这年代，对电脑和互联网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虽然去年年底，步步高就开通了上网业务，也陆续推出了带有上网功能的学习机。 可真正懂得去利用网络的人却没有几个。 即便他从身边的朋友入手，零收入帮忙做，也依然没有几个愿意试一试的。 人对未知，总是抱有怀疑。 “一定可以的，他是国内最了解互联网的人，我相信他一定能明白我的意图，并支持我们的事业。” 马芸的自信是非常有感染力的，何一兵虽然很想反驳，可想了想，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毕竟现在的情况，去找那个人，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就像马芸说的，万一成功了啦？ 那对他们的网站绝对是一大助力。 就算没成功，或者干脆人都没见到，那也没有什么影响。 最起码他们试过了。 方法总比困难多！ “你想好要怎么接近他了吗？人家可是大老板，可不是谁想见就见的。” 倒是马芸的老婆张英，提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他家庭住址，我一个京城的朋友已经打听到了，我先过去蹲点试试，总能遇到他，其他的就到时候再说了。” “就你那些狐朋狗友，真正能靠得住的又有几个，别到时候又被骗了。” 自从马芸米国回来之后，张英就感觉后怕，这次出国，差一点就落得人财两空。 “这次的不会了，那人办事很稳重，你放心，他说了我只要去了，就一定能找到人。” 自信的人，也很固执。 张英知道他决定了的事情，就谁也改变不了。 只能帮他买了去京城的火车。 三天后，马芸背着一个小包，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就上了京城。 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硬座，下了火车，马芸打了个车就直奔东直门外。 等来到牌楼前，他才发现，这里想进去可没那个朋友说的那么容易。 自从楚青家住这里的事情，不知道被谁曝光之后，现在这里的安保就变严了。 所有外来人员，说不清楚业主准确信息的，一缕不得入内。 好几次，马芸想混进去，可都被赶了出来。 多试了两次，就直接被保安认了出来，毕竟以他那个奇特长相，多看几眼就没法忘记了。 他是上午到的这里，一直等到天快黑了，可依然没能进去，眼看着，今天估计是不可能了。 有些无奈的马芸，只能准备起身，先去找个朋友家借宿。 然而他才刚刚站起，对面一个身影就朝着他的方向，急匆匆跑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看那人一边跑，一边回头的动作，见多识广的马芸，立刻猜到，这人应该是抢小孩的。 果然，就在那人快接近马芸的时候，那人后方冲出了一个头上还留着鲜血的男子，边跑边喊着抢孩子。 马芸所在的地方，是一处胡同的入口，他今天也进去逛过，里面支网四通八达，如果让这人跑进去了，估计后面追那人很快就会跟丢。 没有多犹豫，就在那人冲到面前，眼见一个侧身就要进入胡同的瞬间，马芸像是躲避一般，身子往后一让，脚却对着那人的下盘伸了出去。 “哎幼~！” 突如其来的被绊，让那人一时不查，直接甩了一个狗吃屎。 马芸一击得手，自己却不敢停留，撒腿就撤出了胡同，和地上那人马上拉开了距离。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huanyuanapp 】 也许是这一下确实摔得太疼，那人倒地了并没马上站起来。 手里抱着的孩子，刚才这一下也摔到了地上，正“哇哇”哭得很大声。 见此马芸立刻两步上去抱起了那个小孩。 直到这时，那个抢孩子的才踉踉跄跄站了起来。 可就这一会儿耽误，后面追的那个男子也赶到了。 没能那人站稳，就一个飞扑将他扑倒在地。 两人就那样在地上瞬间扭打了起来。 为了怕被波及，马芸抱着孩子又退远了几步。 这时候稍远一些收到消息的也围了上来，京城人在正义感上还是很强的。 不出几下，就把那个抢孩子的抓了起来。 紧接着人群外，又钻出来了一个人。 五十来岁的年纪，脸上挂满了泪水，神色写满了惊慌。就连身上扑了一地的泥土，她也一点没在意。 进了胡同就四处乱找，直到看见马芸抱着孩子，安全站在不远处，她才好似回了魂。 “啊！”可一出口，却没能说出话。 马芸一看就猜到，这估计是孩子的奶奶。 立刻抱着孩子就跑了上去。 “孩子没事，刚才就摔了一下，幸好是泥地我看了下没大碍。” “啊~谢~谢！” 张妈缓了好大一口气，才能说出一句话。 当楚小鸣被突然出现的几个人抢走的时候，她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尤其那几个人，上来就把另外一个保镖给当场打倒了，还一脚把她踹倒在地。 就算她拼命爬起来，也只能看见另外一个保镖满头是血追上去的身影。 好在~好在！好人还是多啊，如果真被这几个歹人把孩子给抢走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东家了。 万幸孩子没事！ “小伙子真棒！” “刚才那一腿好样的！” “是个爷们儿！” 将孩子还回了正主，抢人的也被抓住了，围观的路人，立刻开始表扬起了马芸的这种英勇行为。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马芸虽然嘴上很谦虚，可心里却很有成就感。 “小兄弟，你先别走，我们老板马上就回来了。” 见马芸被人群围着，就要一起走出胡同，张妈才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他。 楚青是在奠基结束，去晚宴的路上收到的消息。 都来不及和段勇平说一声，他就和魏玲一起驱车往家里赶。 好在他们本就隔得不远，这时候的京城也远没有后世那么拥堵，一路飞驰下来，也就十多分钟就赶到了。 等楚青几人车刚停稳的时候，不知道电视台从哪里得了消息，也刚好停在小区门口的牌楼前。 扛着摄像机的记者也是眼尖，一眼就发现了车上下来的楚青和魏玲。 不等招呼，就直接打开了录制开关，将镜头对准了楚青。 这位可是现如今京城的红人啊。 自从《感动中国》后，不少记者媒体想采访他，可都被他拒绝了。 听说前不久就连国外的记者想要采访，他都没同意。 今天能在这里遇见，简直就和天上掉馅饼一样。 只是当他通过镜头，看清楚青脸上的焦急之后，再联合他们收到的消息，一个设想在他心头一跳。 刚刚被抢那孩子，不会是这位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新闻可就大了，搞不好得惊动上面啊。 顾不得多想，摄影师扛起摄像机就快步追了上去。 不管是不是，都必须的先要记录下来。 “嚯！” 当楚青两人穿过围观人群，走入还在做记录的现场的时候，那些在电视上见过，还能认出的人，瞬间就骚动了起来。 先他们就听说，这孩子是有钱人家的。 没想到会是这位大老板。 登记的警察，看见走来的楚青几人，也是心中一惊。 原想只是一次普通的抢小孩，可现在看来貌似没那么简单了。 “小鸣！” 率先看见张妈抱着的孩子，魏玲叫了一声就冲了上去。 仔细检查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也才让她稍微放下了心。 “到底什么情况？” 楚青看了眼已经被包扎过的两个保镖，看得出他们应该都是皮外伤。 “我们吃完饭，张妈带了小鸣出来遛弯，刚过路口，准备进小区的时候，突然就钻出三个人，两人从后面偷袭了我们，老五当场被打倒，另外一个就抢走了小鸣，好在那人刚想进胡同，被那边那个小伙子帮忙给拦下了。” 简单几句话，介绍了下经过。 楚青瞬间就知道，这些人是蓄谋已久的，并且一定蹲点好多天了，不然不会认得张妈和两个保镖。 想到那边还有个帮忙救人的，楚青走过去就想感谢下。 可当两人一照面，下意识都愣了一下。 马芸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见到楚青了。 可楚青更意外，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个人。 即便如今的马芸，看起来比猴还瘦，可他那标志性的脸，只要多看两眼就没人记不住的。 “楚董！你好！你好！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我叫马芸，是做互联网的。” 楚青还没说话，瞬间反应过来的马芸，立刻激动的上前一步就开始自我介绍。 恨不得从步步高会员，到看了《电脑周刊》后的启发，一股脑就要倒出来。 如今的马芸，还不是那个见了投资商面不改色的天选之子。 他只是才初入互联网，除了一个中国黄页，还一无所有，就这样也还负债一万多。 虽说这次来京城，他信誓旦旦的一定能见到楚青，可当真的见到的时候，他还是没法澹定，这毕竟是一位真正的大老啊。 “谢谢你救了我儿子！互联网的事，等下去家里说。” 楚青虽然也很意外，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马芸，可毕竟是他救了自己儿子，这份情，必须得认。 即便以前对他有太多腹诽，也曾经想过，提前搞出一个阿里巴巴来恶心一下他。 可现如今只能说，当马芸还很纯粹的时候，真的是个好小伙。 想到上一世，马芸第一次上电视，是看见几个偷井盖的，他主动帮忙找警察来处理。 虽然那次是电视台做社会调研，不是真有人偷井盖，可他的这份纯粹，真的是十分难得。 如果今天不是他拦下劫匪，等跑进了里面的小胡同，再想追到人就很难了。 到时候楚青将面临的，可绝对没这么轻松。 等到那边笔录做得差不多了，楚青一行人没有在外多停留，他已经看见了外围的记者，要不是有杨丘山的人在外围拦着，估计记者现在就找过来了。 上了车，回了家，楚青去看了眼儿子，再次确认没有问题，才来了客厅。 “马总，今天谢谢你了，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你尽管开口。” 楚青在马芸对面坐下，重新帮他沏了一杯茶，开门见山的道。 “那我也不和您见外了，其实这次我来京城就是想见你的。” “是您的《电脑周刊》让我了解了互联网，也萌生了创业互联网。今年初我去米国考察了一趟，见识到了很多，也更加坚定了创业互联网，正如你说的，互联网是一个全新的行业，它的一切都还是空白，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 “……” 后世只要认识马芸的，都知道一点，他的这张嘴，才是他最厉害的武器。 凭借一张嘴，他只用6分钟就从孙正义手里拿到了2000万。 凭借一张嘴，他忽悠出了一个人民网。 也是这张嘴，让他说动了18个不拿工资还倒贴给他创业的人。 这种人，只要找对了方向，就是想不成功都难。 就像今天，即便没有这次的事情，楚青也相信，他只要愿意，就一定能见到自己。 一个人的能力，很多时候不在于他能做什么，而在于他愿意做什么。 “所以你是想我投资你的中国黄页？” 耐心等到马芸说的差不多了，楚青才问道。 “不，我只是想你的步步高，到我们中国黄页上来开通页面。” 听到这个要求，让楚青疑惑了好一会儿。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你为什么会想步步高去开通页面？” “因为你的步步高，现在是全国非常知名的公司，如果就连你们也愿意登陆我们中国黄页，那么对我们以后引进其他商家，会是一件特别有说服力的事情。” “你就为了这个专门从杭州跑来见我？” 对于他的回答，楚青很能理解，可他不理解马芸为什么会这样做，难道在他看来，见自己比拉其他客户容易。 “我基本每期都在看《电脑周刊》，在我的感觉里，你应该是一个很有民族情怀的人，不管是光刻机，还是你捐的那些钱。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从《电脑周刊》里，看得出你很看中互联网，我相信，只要有好的创意，你应该都会想听听。” 马芸的回答不能说准确，可楚青确实愿意见识到更多年轻的互联网人。 毕竟他从两年前，就开始为互联网造势。 只是他没想到，第一个找上门的会是马芸。 只能说，有的人，之所以成功，除了他敢想，还得敢去真的做。 第二百一十章 索尼DVD正面对决（一） 对于马芸，楚青其实是矛盾的。 他在中国互联网，绝对是一个绕不开的人物。 重生之前，马芸在楚青眼中，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因为他已经不是人了，而是被神化的存在。 然而今天见到了马芸之后，楚青看见的却是另外一个马芸。 一个青春，稚嫩，还很纯真的马芸。 他对互联网有期待，也有憧憬，只凭借一个念头，就敢一头扎进去。 不管是创业，还是互联网，其实最重要的是激情。 面对未知，许多人会迷茫，会没有方向。 楚青在他身上，已经能看见未来成功后的不少影子，那份人格魅力，是这个时代，许多人所没有的。 尤其是在面对楚青投资询问的时候，他敢毫不犹豫的回绝，就说明他对自己做的事，有着绝对的信心。 “我看好互联网，不止是因为它是一个全新的行业，更因为它的无限可能。” “我能知道你的梦想是什么吗？” 对于这个还很稚嫩的马芸，楚青是衷心的赞赏。 “我的梦想就是利用互联网，帮助别人成功。” 马芸虽然很疑惑楚青的问题，可他的回答却很坚决。 在他第一次了解到互联网的时候，就励志，要让更多人认识到互联网的伟大。 让那些人，在互联网上成功，是证明互联网伟大的最好途径。 “请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不管你有多成功，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第一天的梦想，你的梦想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就是帮助别人成功。” 看着眼前自信的马芸，楚青将他曾经说过的一句名言，还给了他。 “这个您放心，就算成功了，我也不会忘记我今天的梦想。在我心理，钱根本不算什么，实现我的梦想，才是我人生最大的心愿。” “……” 好，不愧是马芸，在装逼这点上，十个黄秋望拍马也赶不上。 “你的中国黄页，想法很不错，展示中国的企业，让更多人了解中国的商品。这个出发点非常好。互联网是一个很宽泛的东西，初入互联网的人，就应该像你这样，找准一行，深耕下去。 今晚你先住下，明天你到我公司来，他们会有人和你接洽，步步高入驻中国黄页的事情。想做什么就去做，有需要随时记得来找我，我很愿意帮助更多像你这样有抱负，又有责任心的年轻人。” 楚青没有多留马芸，以他现在的地位，他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就像马芸说的，只要楚青愿意将步步高登陆上中国黄页，只这一个行为，就能瞬间让中国黄页起飞。 他甚至一分钱都不用出。 这就是楚青在如今国内的牌面。 《感动中国》之后，楚青已经成了国内创业的偶像。 无数年轻人，对他顶礼膜拜。众多创业者和企业家，只为能见一面楚青，得到他的一句指点。 笃信成功，其实并不是华尔街的专利。 在任何一个行业，不断成功的人，都有绝对的话语权。 送走了马芸，楚青也没有回到晚宴现场。 就在刚刚，楚青儿子被劫的新闻，已经在京台本地新闻播出了。 虽然没上央视，可也引得不少人打电话过来询问。 以楚青如今的声势，发生如此恶劣的事情，对社会的影响是十分深远的。 虽然时间才发生不到一个多小时，另外两个逃掉的同伙就已经被抓到了。 与之而来的后续严打，就自不必说。 只是经此一遭，楚青也更加重视起了家人的安全。 如果不是魏峥，提前给家里增加了人手。 今天说不定就会被他们得逞。 这次没成功，也是多亏了马芸的出现，并且那些人手里没有硬武器，要知道这年代，真正强大的盗匪，手里可是有枪的。 如果来的几个人，要是再狠一点，上手直接动枪，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对于钱，楚青倒不在意，可涉及到了家人的安全，楚青就不敢再忽视了。 “峥哥，你帮家里再安排点人。” 挂断了几个询问的电话后，楚青直接打给了已经回魔都的魏峥。 “小鸣的事情，魏玲刚才也跟我说了，我明天就帮你重新调派几个人过去。另外你们住的位置也该换了，上次被创业者找上门，我其实就有些担心了，只是没想到这些人的动作如此快。” 刚刚得知了消息的魏峥也是后怕不已。 如果张妈是带的两个孩子出去，那肯定不会有今天这样好运。 “房子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明天我们就搬。” 原本搬来这里，就是觉得比四合院安全。 可如今看来，市中心这种错综复杂的环境中，远没想象那么安全。 “另外你身边的人也得多安排几个，这次他们没成功，下次就很有可能会对准你们来。” 魏峥又提醒了楚青一句，央视的曝光，确实给了步步高和楚青很高的地位。 可带来的危险也是不可估量的。 他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钞票。不知道有多少饿狼在盯着他。 “我身边暂时就先不用了，过几天我会去趟米国，你先帮魏玲找个女护卫跟着他。” “米国？是dvd的事吗？” “是的，和索尼的dvd到了要决胜负的时候了。” 自从步步高和东芝联盟，发布了sd-dvd标准之后，已经过去了半年。 这半年，东芝代表sd标准的dvd联盟。一直在和北美那边进行合作谈判。 如今已经到了见分晓的时候。 任何标准，真正决定他未来的，不是专利认证机构。 而是上游的资源。 早在十几年前，不管是录像带的标准，还是cd的标准。最终的标准裁定者，都是上游的资源生产者。 也就是米国那些娱乐巨头。 他们的手里，握有全球最大的片库和资源。 如果楚青单纯只想在国内小打小闹，当然可以不用去看那些全球娱乐巨头的脸色。 毕竟，步步高有自己的标准，也能自己生产基于标准的dvd碟片和影碟机。 可楚青做dvd从一开始，就是要走出去。 偏居一隅，从来不是他的梦想。 dvd如此庞大的市场，在蜗居国内，简直就是浪费。 更何况，dvd还有其他方面的利益在。 当dvd标准出现之后，对这个感兴趣的，除了米国的娱乐巨头，还有另外一个行业。 计算机业的巨头，比如ib，icroft等。 对于两个不同的dvd标准，他们只想支持一种。 所以，步步高和东芝的sd，索尼与飞利浦的cd。就到了必须决出胜者的时候了。 楚青这次亲自前往米国，就是要在这最后的谈判上，去争取更多的支持。 “我们现在得到的消息是，计算机业，支持索尼的cd标准。” 飞机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飞行，降落在了旧金山国际机场。 楚青刚下飞机，早就等待的孙燕生就接上了他。 在车上，孙燕生给楚青讲解起了如今谈判的情况。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最支持索尼的，反倒不是米国的娱乐业。 只稍微思索了下，楚青也就明白了为什么。 自从进入九十年代开始，米国就在大量鼓吹去本子化。 不管是本子的电子产品，还是汽车，都在遭受米国上下的抵制，和大量关税制裁。 尤其是够买了哥伦比亚的索尼，在米国娱乐业内部，他们一边用着本子的钱拍片，一边还在抵制索尼的入侵。 作为全新dvd的标准，他们不想再看见cd的事情旧事重演。 “那索尼那边现在是什么反应？”想明白之后，楚青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ny也更倾向于计算机业，因为他们在的合作中非常成功。前不久索尼已经正面回应了，ny承诺cd肯定会用来支持大容量数据写入与刻录。” 计算机业之所以和索尼的合作不错，就是因为更快的数据写入和刻录，可以让硬盘读取变得更加高效。 可这也正是娱乐业最担心的。 当初索尼不管是推出可擦拭的walkan，还是支持刻录的cd，都对娱乐业，造成了巨大的损害。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这些东西，让盗版变得更简单。 即便米国的法律已经非常完善了，可依然挡不住盗版的泛滥。 如果索尼的dvd，继续支持大容量写入和刻录。 那么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影片资源的盗版横行。 “如此说来，索尼是认准了计算机业了。” 对于索尼的这个选择，楚青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上一次录像带之争的时候，索尼选择紧跟米国娱乐业，可在标准争夺的关键时刻，却遭受了他们的背刺。 从而让索尼输掉了那一次的标准之争。 已经被背刺过一次的索尼，即便收购了哥伦比亚影业，可依然不敢相信那些同行。 因为他们知道，在米国索尼并不受这些同行的待见。 所以转而支持更有未来的计算机业，也就成了最好的选择。毕竟谁都看的出来，随着互联网的到来，计算机会是下一个风口。 “现在的问题就在这里，计算机业，希望写入存储速度更快，可又不想和娱乐业使用不同的标准。” “娱乐业，希望保密性更强，存储内容更大，最好是限制刻录标准的dvd。” “谁能让双方达成共识，谁就能真正取得这次dvd标准的胜利。” 自从标准发布之后，就一直在紧跟的孙燕生，感觉此刻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半年时间，几方已经进行了多轮协商，可依然没有达成一个大家都满意的共识。 可不管是计算机业，还是米国娱乐业，都到了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尤其是娱乐业，为了这个新的标准，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每一次全新的标准出现，其实就是娱乐业又一次收割市场的狂欢季。 从录像带，到ld，再到前两年的vcd。 新的标准，带来的就是新的播放途径。 娱乐业手里的那些版权和资源，就能再版一次，把以前出过的影片和音乐，再卖一次。 在米国，电影票房本身，只占到了影片收益的百分之十五。 其他的收益大头，基本全来至于衍生品的收入。 比如录像带租赁和售卖。 历史上差点让20世纪福克斯赔到破产的《埃及艳后》，经过几十年的长线租赁，依然让20世纪福克斯，艰难回本了。 全新的vcd标准，虽然才出现没几年，可因为那糟糕的画质，并没有让米国娱乐业满足。 新一代的dvd，能容纳超过5个g的内容，这才是他们想要的。 如果只有索尼一家拿出标准的话，说不定他们早就认可了。 可如今有着两个不同的标准，就给了他们讨价还价的理由。 三日后，在东芝的主持下，新一轮的合作谈判，开始了。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禁制用户自行刻录和写入，这是对我们资源版权必须的保护。” 会谈刚开始，对面代表八大娱乐公司的律师，就直接提出了他们的终极要求。 谈判已经进行几轮了，双方争论的焦点，也基本只剩下这两项。 “我们可以承诺提高用户写入刻录门槛，可没法拒绝用户自行写入。” 引领sd这边谈判的孙燕生，也再次重申了自己的立场。 只要答应拒绝用户自行刻录和写入，那么不光要提高光盘的技术，还得对普通用户，禁售一系列刻录设备。 这对设备制造商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损失。 “先生们，如果你们是这样的态度的话，我想我们用不着在继续谈判了。这样的标准，你们除了比索尼的容量更大点，没有任何其他优势。” 见孙燕生还是那副态度，对面代表娱乐业的律师，也立刻抬出了索尼的标准来进行威胁。 “可……” “先生们，我想我们的sd比索尼拥有更大的优势。”孙燕生还准备和对方打嘴仗，楚青就出手打断了他，并且主动站了起来。 经过会前的介绍，在场的人也知道，楚青在这群人里的分量，这次之所以亲自请他过来，就是为了把这次的事情直接谈妥。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双方都不想在拖下去了。 看见他站起，不少人都投来了倾听的目光。 通过几天的了解，楚青也已经完全知道了几方的争端。 现在索尼已经取得了计算机业的支持。等他们回过手来在来收买一部分娱乐业，即便不用全部娱乐业支持，只需要一部分，索尼就能宣布在标准上的胜利。 率先将他们的标准落实下去。 即便还有几家会继续反抗，可等市场开始接受之后，那些反抗也会不足为据。 现在他们的sd联盟，其实已经非常危险了。如果不能尽快得到娱乐业的认可，那么就算最终抱着支持写入的标准，也不一定能从索尼手里抢回计算机业。 也就是说，楚青他们的联盟，想要赢，就必须得到娱乐业的支持。 “首先我们的sd-dvd标准，拥有dts51环绕音效，在这一点上，我们比索尼的ac3更好，想必斯皮尔伯格先生的《侏罗纪公园》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环球的《侏罗纪公园》，是第一个使用dts环绕立体声的电影。 当初皮特来找楚青投资的时候，就拿斯皮尔伯格的这个项目，忽悠过楚青。 “另外我们的sd采用了更先进的数字压缩技术，可以容纳5个g的内容，也是远超索尼cd的37g。在这点上，你们应该更清楚，大容量，带来的高解析度。毕竟我们的vcd就是在这点上吃了大亏。” 楚青并不避讳，vcd在北美被冷落的原因。 “当然，大容量带来的问题，也是没法回避的。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在中国，也是做娱乐产业的，你们担心的问题，我在中国也同样遇到了。” 说着楚青停顿了一下，并环顾了一周，道。 “所以我们决定了，我们的sd-dvd技术只用作影视资源内容的播放，不向用户提供可以写入与刻录的设备。” 第二百一十一章 索尼DVD正面对决（二） 楚青的肯定回答，对已经陷入僵局的谈判，无异于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只要dvd标准不支持个人写入，就能从根本上解决大部分的盗版行为。 这无异于是满足了娱乐业的终极要求。 没有再多拉扯，双方就这一标准，进行了最后的书面确认。 “楚桑，我们虽然和娱乐业达成了合作，可你要如何去说服计算机业？他们的诉求，和娱乐业是天然相悖的。” 等到送走了娱乐业的律师团，东芝的代表工田信一，一脸严肃的看向楚青问道。 他们双方谈判了几个月一直坚持不退的条件，眼看着就要取得胜利，却被楚青给直接答应了。这怎么能不让东芝一方气愤。 只是两家如今还是一起对抗索尼的合作联盟。sd的dvd标准，步步高又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才让他刚才并没出言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楚青和娱乐业联盟，达成合作。 其实sd阵营都知道，要想和娱乐业谈拢，这个条件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如此一来，和计算机业的诉求就正好相反了。 “工田君，我既然亲自来了，那么这次谈判就必须成功。” 面对东芝的谈判代表工田信一，楚青的回答十分自信。 “楚桑，我很欣赏你的自信，可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了。计算机业已经基本和索尼达成了共识。只拿下娱乐业，可不能迫使计算机业接受sd标准。” 工田信一虽然很生气，可依然保持着最后的理智，他作为东芝一方的代表，没有谁比他更渴望谈判成功。 只是楚青的行为，在他看来，没有任何谈判成功的可能。 “我想你们东芝是否已经忘了，我们也是计算机业的一员。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行业需要什么！” 面对工田信一的咄咄逼人，楚青的回答却让他充满了疑惑。 计算机业更需要什么？ 比起娱乐业，计算机业就目前看来，对dvd的需求并没有那么迫切。 毕竟搭载了的个人电脑，在这个年代已经够用了。 如今的个人电脑，也远没到后世那么多的功能。 民用电脑硬盘也只有几个g的容量，软件业也没有体积太大的东西，需要dvd如此大容量的光盘系统。 就算升级了dvd，除了用来备份数据，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要用它做什么。 对如今的个人电脑来说，已经足够使用了。 比起娱乐业急需确定标准，计算机业对标准一点也不急。 只是他们好像都忘了，技术是不断进步的。 从去年12月推出dvd标准之后，至今已经过去了几个月。 几个月时间，足够楚青做出许多事情了。 夜！楚青临时下榻的硅谷庄园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party。 白天sd联盟和娱乐业达成合作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 今天这个聚会，既是对谈判进展的庆功，也是楚青未来借鉴下一个目标，准备的先手。 有着步步高北美公司几年的运作，再有楚青在北美华人圈的人脉牵线，今晚这里来了许多科技业的大老。 随着一辆白色的福特嘉年华驶入大门口，上面下来一个有些消瘦的理工男。 已经逐渐稀疏的头发，被打理得整整齐齐。正是有着‘建厂狂魔’称号的张茹京。 从77年进入德州仪器，张茹京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快二十年。 也为德州仪器，在全球建起了10多个晶圆厂，他是德州仪器的建厂元老之一。 当然这样多的建厂经历，也为他后来创建中芯国际，打下了基础。 “那就是步步高的老板？挺年轻的嘛。” 刚下车，张茹京就看见了，等候在门口的楚青和黄仁勋，在他们前面到的，是刚刚接受深海投资的戴伟立。 “是的，是个挺不错的年轻人。刚来就把dvd的谈判推进到了中场。” 和他一起来的是梁松。 有着上一次楚青的蝴蝶翅膀扇动，他并没有去台积电，而是依然留在了ad。 没有了后来台积电的恩怨，梁松也注定不会再和张茹京势同水火了，只是楚青不知道，这个翅膀的扇动，是不是会影响到中芯国际未来的发展。 毕竟首席架构师，没有了台积电和三星的工作经历，是否还能掌管中芯的发展。 “索尼可没那么容易打败，如果他不能尽快说服计算机业，很可能索尼就会用自己在米国本土的娱乐业优势，率先执行自家的标准。” 对于索尼和步步高的dvd标准之争，已经进行了几个月，对其中的关键，大家都心知肚明。 “也许年轻人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方式也说不定。听说今晚ib的哪位副总裁也会来。”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这个年轻人，如何从索尼手里跳脱出来。” …… “angie恭喜了！我听沉蓝鹏说，你们已经拿下了希捷机械硬盘的主控芯片设计方案？” 等在门口待客的楚青，热情的和戴伟立夫妇进行了拥抱，并提了一下前不久投资美满之后的进展。 “是的，这还得多亏了你的那一百万，让我们有钱买下好的eda设计软件。投资我们不会让你吃亏的。” 三月沉蓝鹏来了米国之后，根据楚青的指示，在考察了戴伟立的美满之后，就以深海的名义，给她投资了一百万，占股百分之十。 这笔投资，如今看来也许并没有什么。 毕竟不管是美满，还是戴伟立，都只是一个小角色。 可作为后世芯片业的‘黄埔军校’，美满在芯片设计方面的能力，那可是没得说的。 不管楚青未来是否进入芯片行业，这一笔投资，他相信，都不会让他亏。 很多时候，人才才是最难投资的。 “你的能力我放心，也得谢谢你为我们设计的视频芯片。要不然，我们的新款笔记本电脑，不会如此快就拿出来。” 随着party时间的临近，不断有硅谷的华人精英陆续的到来。 高通的副总裁，邹求真。 ati的刘里凯，刘百行。 金士顿的杜记川，孙大卫。 tel的资深副总裁虞有澄。 每一个，都是如今科技业响当当的人物。 他们能来，除了步步高北美分部的人脉，也有步步高这几年在国内的表现。 作为华人，他们即便在国外，可依然关注着国内企业的发展。 作为国内第一家能冲出国际，在标准上和索尼进行正面对垒的企业，他们都想来看看，这个一手创立了步步高的年轻人。 “感谢各位能来参加步步高今晚的庆功派对！” 楚青学着本地习俗，站上了台阶，看着今晚到场的科技精英，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开始了今天的演讲。 “自从1992年，我们在peg1的应用基础上，制造出了vcd。更先进的dvd技术，就成了我们的下一个目标。 为此我们前后投入了两个多亿，数十位研发人员，两年多的时间。终于在1994年底，我们和东芝一起发布了sd的dvd标准。 然而这才刚刚开始，经过半年多的标准谈判。终于就在今天，我们和米国的八大娱乐公司，达成了新的dvd使用标准。” “哗哗哗！” 大厅中的到场者，虽然都礼貌性的送上了掌声，可下意识的不少人都看向大厅的另一边。 在哪里，还有这次标准之争的另外一群决策者。 来自ib的技术和创新执行副总裁niofrio，和他们的研发主管苏姿丰。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年轻人。” 面对众人投来的询问目光，尼克丝毫没有尴尬。看着身旁眉头紧皱的工田信一，还饶有兴趣的评价了楚青一句。 “是的，他是一个非常有魄力的人。” 和工田信一的担忧不同，同为谈判一员的孙燕生，反倒显得很是轻松。 “确实，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这就叫自信。” 作为计算机行业，出面和dvd标准谈判的那个人，尼克一直是最稳的那个。 不管最终胜利的是sd联盟，还是索尼的cd联盟，他们要想得到计算机联盟的认可，就都必须过他这关。 即便如今娱乐业已经和步步高的sd达成了合作，可只要他没点头认可，那么这次的标准谈判，就不算完成。 今晚他之所以受邀出席这次派对，也是想看看sd能拿出什么诚意。 只是就目前看来，好像步步高打动他的诚意并不高。 “我们和东芝一起研发sd的目标，都是推动技术的发展。任何技术，只有真正得到实际应用，才能显出他存在的价值。 不管是和娱乐业合作制定标准，还是和计算机业联合推出新的设备。 正确使用dvd的标准，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 所以今晚，我想为大家展示一下，我们步步高在dvd标准应用上的成果。” 说着楚青朝着身后，招了招手。 一个戴着厚框眼镜的理工男，拿着一个印有步步高logo的笔记本走了出来。 当着全场所有人的面，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笔记本电脑。 “这是我们步步高研发的第一款，带有dvd播放功能的笔记本电脑。” “我们这款采用121寸svga显示屏，处理器为pentiu 90hz，它拥有12gb硬盘、16b的内存和我们最新的dvd光驱。它是世界上第一款支持多媒体功能、第一个采用121svga高分辨率显示的笔记本电脑。” 说着楚青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dows的桌面。 “总裁先生，比起单纯的追求写入速度，我想你更应该关心这个。” 楚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第一次将目光投向了大厅那一边的尼克。 在所有人的不解当中，楚青打开了一个图标，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下了空格键。 个人电脑中那个被打开的软件，开始自动放大，并自动播放了一段十分清晰的视频。 “oh！” 看着电脑中，溢满屏幕的电影画面，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心中一惊。 下意识看了眼台阶上的楚青。 支持多媒体处理，意味着笔记本电脑从单一的商用，逐渐走向更为广阔的多元化应用。使笔记本电脑能够像走向普通大众。 从个人电脑加入了开始，对电脑的多媒体应用研究，就成了这几年电脑行业攻克的方向。 以如今的电脑技术，即便加入了视频架构，可依然没法做到全屏播放，最多只能扩大到犹如扑克牌大小的画面。 这种已经能进行放大到全屏的视频播放功能，除了在软件上的架构，更重要的是需要视频芯片的支撑。 在场不少人震惊的是，这个技术居然提前被步步高掌握了，并率先使用到了他们的个人电脑中。 倒不是这个技术有多难，而是技术的底层逻辑，绕不开dvd的运行标准。 dvd的数字刻录和写入标准，确定了电脑的视频标准。 有了标准，才能进行相应的架构设计和芯片制造。 这是一个连带的技术标准。 大厅一边的尼克，和ib的研发主管苏姿丰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震惊。 计算机联盟之所以一直不着急，就是因为基于索尼标准的dvd参数，他们正在设计全新的视频播放技术。 只是他们那边还没有太多眉目，可步步高却率先完成了技术研究，并且已经拿出了实验机。 这速度和决断能力，让尼克惊出了一身冷汗。 就像楚青刚刚说的，对于dvd标准的细节已经不重要了，他更应该关心的是，ib的电脑，什么时候能加入这个功能。 “我不得不说，你这是在赌！你们应该知道，如果我们现在选择了索尼，那你们在这上面的投入，将完全浪费。”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 安装最新版。】 看着楚青展示的功能，尼克即便心中有了答桉，可依然忍不住提醒起了孙燕生。 “您说的没错，总裁先生，我们这就是在赌，可我想我们赌对了，毕竟留给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去年十月，ib推出了搭载的thkpad 755cd。 那是第一台搭载了的笔记本电脑，也是ib去年卖的最好的个人电脑。 市场的反应表明，加入了多媒体功能的个人电脑，拥有多大的市场。 即便还只是加入了音频，就能被如此追捧，那步步高加入了dvd功能的个人电脑，结果会如何，就不言而喻了。 那对ib来说，这绝对是一场打击。 作为行业巨头，居然被一家华国企业，在技术上给打败了。 而他这个ib的技术和创新执行副总裁，最好的结果就是引咎辞职。 第二百一十二章 SD标准确定 一流企业做标准，二流企业做品牌，三流企业做产品。 企业要想真正赚钱，参与标准的制定，是一个简单有效的方法。 当初索尼能从一家小企业做大，就是因为它两次抓住了标准制定的风口，从磁带的标准，再到cd的标准。 这两项标准的制定，让索尼一跃成为半导体行业的巨头。 主导了消费电子业，长达几十年的时间。 即便在错失了录像带的标准之后，索尼依然能屹立不倒。 可如果再次错失dvd的标准制定，却是索尼将无法接受的。 当晚，步步高已经率先拿出，基于dvd的个人电脑应用消息传开之后。 即便计算机业还没开始表态，索尼的谈判团队就亲自找上了门。 “合作？” “我想我们不需要和索尼合作，我们的sd标准，有我们自己的技术和准则，用不着和索尼共享这部分标准。” 对于索尼找上门的提议，楚青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笑话，就算是在技术最难的时候，楚青都没想过和索尼合作， 如果真的把他给放进来，难道自己还要和他打一次蓝光之争。 历史已经无数次告诉我们，圣母是没有好结果的。 上一世索尼在确认失败之后，也是寻求了东芝的怜悯，只用一个虚无的头衔，就让东芝妥协了。 最终东芝把索尼留在了dvd的联盟里，给索尼再次击败东芝，留下了隐患。 蓝光之争，让索尼再次起死回生。 并且鸠占鹊巢，重新主导了dvd的后续发展。 楚青可不想重蹈当初东芝的覆辙。 “楚桑，有着我们索尼的协助，可以让你们尽快和计算机业达成合作，也能加快dvd标准的推行。” 虽然被步步高坚决否定，可索尼的代表九多良木建，依然想再争取一下。 失去dvd标准的打击，是索尼绝对无法接受的。 “我想我们昨天的应用展示，已经用不着计算机业表态了，不管他们选择什么，我们都已经做出了选择，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他们都必须跟，用你们的标准去研发，他们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电子产品的更新换代，虽然还没有后世那么快，可这种需要半年甚至一年以上的技术追赶，是任何做消费电子产品，都不敢去赌的。 米国的计算机业，也并不是铁板一块。 他们并不会给对手长达半年的时间，去忍受丢掉市场份额的可能。 并且尼克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并不是ib的大股东，他也没权利去为公司的发展做决定。 所以对这些大企业来说，不管是选择步步高东芝的sd，还是索尼的cd，问题都不大。 这也是一开始，楚青并不担心，答应了娱乐业联盟，会没法说服计算机业的原因。 比起娱乐业，如今的计算机业，远没有强大到可以起支配作用的地位。 如今还是资源输出方做主导的年代。 上一世索尼在dvd标准上之所以输给东芝的sd，也是因为东芝率先获得了娱乐业的支持。 从资源输出方，倒逼了计算机业的妥协。 “楚桑，做生意需要的是合作共赢，你如此一意孤行，会为您的步步高带来很大的麻烦！索尼的友谊，也不是随时都能有的。” 见楚青依然没有回转的余地，九多良木建的脸色开始变得狰狞了起来，说出的话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尊敬。 面对华国企业，索尼还从来没有如此卑微过。 即便是在和米国企业打交道的过程中，索尼也重来都是做主导那一个。 这次的突然失败，确实让他感觉来的很突然。一时之间还有些难以接受。 “我想我和索尼没有什么友谊，在你们第一次对vcd出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没有了退路，况且如果是我们输了dvd标准，我想索尼也不会同意再把我们纳入进去。商业是残酷的，并不讲人情。用米国人的话，生意就是生意。” “再说，就算这次在dvd上我们达成了共识，那xbox和ps游戏机呐？随身听和p3呐？我们之间的竞争，远比你们想像的要多得多。” 楚青从来不惧挑战，从一开始，他就把索尼作为了需要挑战的目标。 dvd标准，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看来楚桑的步步高，是做好了面对索尼的准备了！” 面对楚青的咄咄逼人，九多良木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也没想到，如此多年了，居然会有人对索尼发起挑战。 在他眼中，楚青的行为就是挑战风车的唐吉坷德。 “索尼虽然强大，可我和我的步步高，却想试一试！送客！” 没有再和九多良木建多说，楚青直接起身送客。 正如楚青说的，步步高和索尼的竞争早已开始，不管dvd的标准谁胜出，都不会收留对手。 如果这次胜出的是索尼，他们也不会接纳步步高的求和。 这就是一个赢家通吃的时代。 和索尼谈崩的三天后，计算机业的代表在与步步高进行了两轮谈判后，最终对外宣布了支持步步高和东芝的sd-dvd标准，成为了最新的dvd标准。 为了得到计算机业的支持，楚青共享了步步高团队，用半年时间研发出的数字视频技术。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美满设计，华晶代工生产的数字视频芯片。也成了第一块，对外出口的计算机数字视频芯片。 为了管理和监督执行这一dvd标准。 步步高和东芝联合成立了dvd联盟，将jvc，高斯博，飞利浦，先科这些在sd标准当中有过技术支持的企业，全部纳入了进来。 他们将按照dvd标准的贡献占比，拥有相应的全力和利益。 最终选举决出，由步步高的楚青担任dvd标准联盟的主席，并制定了一系列详细的运营准则，和规章制度。 从vcd开始，一直到dvd标准获得认可。 楚青布局四年，终于拿到了第一个标准的控制权。 也让步步高，从一家做品牌的二流企业，转变成了参与标准制定的一流企业。 “步步高vs索尼，dvd标准之争，大获全胜！” “dvd标准，消费电子业，国人的第一个技术标准！” “名族之光，步步高dvd的艰难崛起之路！” 楚青人还没回国，国内的新闻就铺天盖地的传开了。 继上次《感动中国》登上央视之后，楚青和步步高的名字短短半年，再次登上了央视的新闻。 并且这次的报道比上次更详细。 毕竟在消费电子领域这块，本子一直是最强大的存在，楚青能在索尼的围追堵截当中，杀出重围，并在标准争夺上战胜索尼。 光只这一点，就值得全国骄傲的了。 况且，这次的标准认定，还是来自米国两大头部行业。 这就让那些，不管是j美的还是j日的，都选择了沉默。 如此大的成功，可不是以前那些国内企业的贴金表现。 这可是在新一代技术标准下，直接pk干掉索尼得来的。 不管是对手，还是技术，都是值得夸耀的。 一时间，步步高遍布全国的旗舰店，直接开启了一波抢购狂潮。 dvd播放器才刚刚上架，就被人抢购一空。 分不清dvd和vcd的消费者，就连vcd影碟机也没放过。 让本就进入高速增长的vcd，迎来了又一次的销售高潮。 “干杯！恭喜！” 就在国内媒体对步步高的dvd，进行铺天盖地报道的时候，楚青却早已从dvd当中翻篇了。 当dvd标准定下的那一刻，在楚青这里，时代就已经翻篇了。 dvd的应用，步步高的研究团队，早在技术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就正如尼克说的那样，楚青的这种行为，就是在赌，赌sd的标准一定能胜利。 如果这次的标准争夺，最终胜利的是索尼的cd，那么步步高的损失将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楚青这次会亲自赶过来，目的就是要确保sd-dvd的标准一定胜出。 好在结果是好的，那么那些前期应用研发的投入，就成了一笔宝贵的财富。 最起码步步高提前了半年多，进行商用应用。 在消费电子行业，比别人早半年的时间，已经完全能够甩开对手一大截了。 至于今晚的庆功却不是为dvd的。 “恭喜雅虎完成第一轮融资！” 就在楚青为dvd标准到处奔走谈判的时候，雅虎经过评估，完成了第一轮融资。 只是完成融资的结果，并不像沉蓝鹏预想的那样。 “楚也恭喜你，你的深海做了一笔好生意。” dvd标准之争之后，楚青在米国也出名了。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在sd联盟取得了标准之争胜利后，都对楚青的一系列行为，进行了大势报道。 如今全世界都知道，为了sd的标准之争，楚青做了那些行动。 他雷厉风行的搞定了娱乐业，又用新技术‘说服’了计算机业。 这波果断的操作，让不少米国投资者，第一次认识到了步步高和楚青。 这是一个在消费电子行业，能正面击败索尼的人。 这是多少人想干，却没干成的事。 米国是个笃信成功的社会，他们坚信，成功的人会一直成功。 如今随着雅虎的第一轮融资完成，他用五十万美金，拿到了雅虎百分之二十股份的事，就又被炒了起来。 完成第一轮融资的雅虎，估值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五千万。 也就是当初楚青的五十万，短短几个月就涨了二十倍。 当两项成功，重叠在一起的时候，他在外界的人设，就从一个击败恶龙的创业者，变成了一个科技英雄。 楚青能在dvd项目上创造奇迹，成功打败索尼，那么跟着他在雅虎项目上，创造一个新的股市奇迹，也就不足为奇了。 “老板，这是我的错，一开始没预计到雅虎会如此抢手！”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在追捧楚青的时候，沉蓝鹏却在深深的自责。 互联网的发展之快，饶是沉蓝鹏已经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可依然预计错误了。 按照传统行业，从天使轮到上市，一般会经历三到四轮融资。 第一轮融资，一般不会太高。 所以沉蓝鹏一开始做的准备是，在第一轮，进行跟进，用追加投资的方法，来稳住本方的股份。 当初他找楚青拿的一千万，也是用于这个目的的。 然而，雅虎的第一轮实在太疯狂了。 那些机构投资者，一开始就把雅虎的估值炒上了五千万。 以这个估值，深海想要保住原来的百分之二十，他手里的那点钱，也就基本不太够了。 最终在经过多轮谈判之后，深海又投入了几百万，才勉强保住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下一轮，雅虎的估值就能破亿，甚至达到恐怖的2-3亿。 到时候，以深海的资金，要再想保住这个股份，已经基本不可能了。 所以在雅虎的问题上，在沉蓝鹏看来，他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就是看轻了雅虎。 “没关系，这就当是你进入互联网行业，交的学费了。怎么样，互联网比起传统金融行业，很不一样。” 和沉蓝鹏的懊恼不同，楚青倒是看得很开。 按照雅虎如今的发展，最多明年这个时候就会上市。 也就是，下半年和明年年初，雅虎还会融资一波。 到时候，等到雅虎上市，步步高也最少还能持有百分之八以上的股份。 知道曾经雅虎上市的辉煌，楚青自然不会觉得百分之八的股份还会少。 投资雅虎，本身就是搂草打兔子。顺手的事情。 “说实话，我没想到互联网会如此疯狂，一个毫无盈利期望的企业，居然靠着数据增长就能拿到如此多的投资，这要是放在以前，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回米国这两个多月，当他手里有雅虎股份的事情传出去后，之前在米国的不少投资业同事，都纷纷打电话过来交好。 只为在这次雅虎的项目中，能分到一杯羹。 从那时他就知道，雅虎会成为一个金饽饽，只是他还是低估了雅虎的影响力。 “网站是一个全新的东西，不能完全用传统商业逻辑去看待，你有时间可以多投一些，这几年互联网会很好做。” 作为互联网第一股的网景，上市的时候，还需要拿市占率和卖浏览器的钱来支撑股价。 可从雅虎这里开始，上市就不在看盈利了，市占率只要超过百分之五十，就能成为行业领头羊。 以至于往后几年，只要是个网站，哪怕什么都没有，都能在股市去赚一波。 互联网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传统的金融投资模式。 互联网颠覆的是整个商业规则。 第二百一十三章 消费电子展 互联网的第一次爆发是从1995年网景上市开始的。 作为互联网第一股，它创造了许多神话，比如第一个为产生盈利就被追捧的网站。 按照当时《华尔街日报》的说法是：“通用汽车公司花了43年的时间才成为一家市值27亿美元的公司，网景只花了大约一分钟。” 网景上市的时候还没有盈利，成立以来累计亏损1278万美元。 按照以往的成功经验，一家新科技公司最好在至少连续四个季度盈利后再考虑ipo，但网景的成功颠覆了华尔街的想象。 而第二个颠覆这种想象的就是雅虎。 最高市值达到了1250亿。 对一家无法盈利的网站来说，这个估值实在是太高了。 当然楚青不会等到那个时候再出手。 等到明年雅虎上市，楚青就会逐渐出手手中的股份。 他投资雅虎，本来就是为了赚钱而已。 从1967年开始，长期在米国举办的，国际消费类电子产品展览会（简称ces）。 就成了全球各大电子厂商，推销自家新品的一个平台。 任天堂，索尼，苹果等创新科技产品，都是在这上面推出的。 而家用游戏机，又是这上面的常客，基本划时代的电子游戏机，都在这里亮相过。 今年的场地比起以前大了很多，破纪录的第一次使用了超过100平方英尺的展区。 第一次参加的步步高，也在中心区域，花重金搭建了一个非常大的展台。 而在它的不远处，就是索尼的展台。 “听说步步高会在今天的展台展示他们的xbox？” “是的，就在今天，这是xbox第一次面对消费者。” 这是索尼的ps游戏机，第一次和步步高的xbox游戏机，出现在同一场合。 刚刚接替九多良木建的荒川实，站在索尼自家的展台边，看着对面正在忙碌搭建场地的步步高工作人员，问出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索尼是一家很实际的公司。 负责索尼互动娱乐的九多良木建，在丢掉了dvd标准之后，直接就被索尼扫地出门了。 即便他在ps项目上，取得了成功，可丢掉了dvd标准的过错，依然成了他最大的污点。 就算有大赫典熊的出面，可依然没能在董事会保下他。 而现在正面面对步步高的问题，就落到了接替他的荒川实身上。 他虽然是山内溥的女婿，可在索尼一切都是凭实力说话。 他如果不能正面抗住这个挑战者，那么就算是有老丈人在股东大会支持，可依然不能保证他高枕无忧。 所以接替九多良木建的第一时间，他就对步步高进行了全方位的调查。 dvd索尼已经没法再挽回了，只能寄希望在其他项目打败步步高。 在步步高的一系列产品里，xbox是对索尼威胁最大的产品。 毕竟p3比起索尼已经经营十多年的随身听，问题还是非常明显。 想用它来挑战索尼的地位，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就算是对标索尼的d，二者也还有很大的差距。 反倒是xbox的出现，让他有些担忧，从上次的实机演示就能看得出，性能上并不比他们ps差。 尤其听说了步步高采用了dvd技术，他们这种激进的行为，也是让荒川实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标准还没确定下来的时候，就敢直接投入商用，这种莽撞的行为，估计也就只有华国企业才敢做出来的。 “盯着他们的xbox，我要他们的第一手资料，这次我们ps，绝对不能输。” …… “设备调试好了吗？还有音响系统一定要接好。” 江文鳞作为游戏部，这次派往米国参展的专业人员。 从早上开始，就在不停对xbox游戏机进行调试。 这次为了效果最大化，步步高不但配备了最专业的研发人员，还对《王者》的音效系统进行了全方位的升级。 有着dvd的51环绕立体声系统，不把它运用到游戏音效里就实在太可惜了。 “已经试过了，音效非常好，如果再对手柄加入震动系统就更好了。” 游戏部的同仁，再次实验过现场效果后，不无遗憾的感慨了一句。 由于时间太过仓促，这次实在没法将手柄的反馈震动系统也加入进去。 不然，在加入手柄反馈系统后，游戏的现场打击体验会更好。 尤其《王者》经过几次画面和音效升级之后，比起半年前的那次实机演示，效果已经好得太多了。 “没关系，就现在这个已经不错了，我们用不着太超前，只要能在这些方面打败索尼的ps1就足够了。” 说着江文鳞挑衅的看了眼不远处的索尼展台。 前不久他们就被楚青告知过，这次的参展，是xbox第一次正面对决索尼的ps1 只要打败对手，他们的xbox，就能成为全球最好的家用游戏机。 …… “你这次算是把索尼逼急了。” 在展台的另一边，同样带着nv1参展的黄仁勋。一边在监督手下布置着自家的展台，一边在和楚青谈着这次索尼的参展。 当步步高宣布dvd标准不包含索尼的时候，一开始外界都是十分吃惊。 毕竟作为主导了cd十几年的索尼，居然在全新的cd视频标准当中，被竞争对手排除在外了。 当主导这一切的九多良木建，被索尼辞退之后，无数人都在等着索尼的反击。 然而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索尼却没有丝毫动作。 只是当这次电子消费展，得知两家的展台就在对面的时候，不少人都嗅出了一丝火药味。 毕竟以往每次电子消费展，最容易出风头的就是家用游戏机。 不管是1981年western teologies推出的vectrex游戏主机显示器。 又或是1985年任天堂娱乐系统横空出世。 还是1988年，henk rors首次将着名游戏俄罗斯方块在展会推出。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 安装最新版。】 这个地方，一直都是家庭游戏主机的主场秀。 “我只是做了一个后来者该做的，如果他们不能承受住挑战者的追击，那么就应该做好被拍在沙滩上的准备。” 对于索尼这次愿意和xbox正面对决，楚青是很期待的。 毕竟自从xbox发布了实机演示之后，就不断有国外媒体，把xbox和索尼的ps拿来对比。 现在有这样一个展台，可以让双方一决高下，这正是楚青最想看见的。 这也算是双方在dvd之后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步步高要想上位，就需要这样一个垫脚石。 比起索尼的作为一体机的主要适配器，采用dvd技术的xbox，天然就比索尼的ps1要来的更好。 “我喜欢你这种态度，作为挑战者，就应该一往无前。” 黄仁勋从来不是一个守旧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从工程师，跳到销售岗位去。 比起一成不变，他更喜欢挑战。 “所以你的nv1，也做好了接受3dfx的3d加速卡的挑战了?” 想前不久在硅谷听说的3d硬件消息，楚青也拿出来刺激了一下他。 “并不是每个挑战者都是步步高，况且我们的nv1已经在你的xbox上证明了自己，放心，比起那家骗子公司，我们的产品才是实打实的。” 这一世有着楚青的投资，英伟达的发展，比上一世要顺利得多。 研发上有着步步高的推动，也让英伟达在nv1上的进展来的更快。 上一世英伟达在3d显示芯片上，进度其实是落后3dfx的巫毒的。 可这一次，有着更多资源的推动，nv1成了那个率先面世的产品。3dfx反倒成了那个挑战者。 并且已经成功运用到了步步高的xbox上。 这对一款加速芯片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认可。 …… 上午十点，各路记者开始陆续进入展会。 ces和其他展会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对记者的吸引力，反倒比路人来得更大。 每年展会，来参加最多的就是各路媒体记者。 三天的展会，这些记者就像闻到血腥的鲨鱼。 任何一项全新的技术和产品，都能引起他们的狂欢。 步步高作为第一次参加，自然也得到了不少记者的青睐。 作为一家华国企业，能来参加这种展览，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毕竟能来这里的，都是在全球消费电子产品上，有一定实力的厂家。 况且步步高才因为dvd的标准，在国际上出名过一次。 这次它们不但带来了dvd播放机，还有要和索尼打擂台的xbox家用游戏机。 “血战到底！” 步步高在展台前，一个肥胖的白人，正操作着手柄，使出了关羽的大招。 吉米是《电子游戏月刊》eg的一名记者，当初xbox才发布的时候，他就专门找到国内的视频，看过xbox的实机演示，也通过一些官方渠道，了解到了xbox的参数。 当得知今天有xbox和ps的正面交锋，他连夜从东部赶飞机，追了过来。 作为一位专业的游戏人，自然不能放过这样一个线下体验的机会。 巨大的屏幕前，高清的游戏人物，直接双手握刀，原地一震，然后呼啸着砍向对方。 酷炫的游戏技能，再配上打击感很强的音效，那瞬间的爽感，直接就要益处屏幕了。 玩过不少游戏的吉米，瞬间有种，原来玩的都是垃圾的错觉。 好在对手玩家也不是盖的，和他对站的黑人玩家，快速操作自己的游戏人物，使出一招格挡，千钧一发挡住了关羽的大招。 只见他的游戏人物瞬间满值，在跳过几个关羽的连招之后，立刻一个近身，再使出一个蓄力攻击，一套技能直接带走了吉米操作的关羽。 “yoho！” 爽快的打击感，和酷炫的音效，让黑人男子激动的叫出了声。 “哇哦！真的太爽了，这真的太酷了！” 这已经是试玩xbox的第三批人了，每一个都对xbox展现出来的游戏体验赞不绝口。 “确实！比起索尼的ps简直要好得太多了！” 吉米虽然输了游戏，可对xbox还是赞不绝口。 想到家里那个花一千美金买的ps1心里止不住的后悔，当初怎么就没经受住诱惑，先买了ps。 早知道xbox如此好，就再多等几个月了。 倒不是说ps1真的有多差，画面上和这台xbox比起来，到没差多少，可真正让他感觉到差距的是音效和特效上。 比起xbox来说，少了音效的反馈，特效也没xbox上的那么华丽。 与之带来的就是打击感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这对一个专业游戏人来说，这一差距，简直是不能接受的。 心中已经记下了一片报道的腹稿，他要劝那些还没买ps的游戏玩家，一定别学他，守住诱惑，期待更好的xbox。 “是的，听说这是采用了最新的dvd技术，据说好来坞那些家伙就选择了步步高的dvd技术，看来那些人这次没有选错，步步高的技术确实比索尼的要好很多。” 黑人男子，指了指一旁步步高的立牌上，标注的dvd技术。 就算他不是技术宅，也知道xbox的优势在哪里了。 尤其dvd的标准争夺新闻才过去不久，大家都还记忆犹新。 “确实dvd比起真的不一样。” dvd是才推出的标准，原来吉米还没特别的感觉，这次亲自试玩过他才知道，两者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可惜现在只接受预定，不然我真的想立刻就买一台回去，这手感实在太爽了。” 黑人男子，看来也是一个资深游戏迷，才刚刚放下游戏手柄，就迫不及待要买一套回去了。 “几个月都等了，也不怕多等这几天了。” 看了眼步步高销售那边已经堆满了预定的人，依依不舍放下手柄的吉米，也只能这样安慰一下自己。 好在xbox最先就是在北美销售的，想到自己了解到的消息，如今全球就北美有售，就是步步高所在的华国，现在就是想买都买不到。 “八嘎！” 荒川实随手甩了一个杯子，看着步步高那边排着长队体验的人群，一颗心却直往下沉。 在看自己这边，小猫三两只的测评人员，到底谁更好已经一目了然了。 如果说dvd的标准失败，还有决策上的原因。 那么ps也敌不过xbox的话，那就说明索尼在技术实力上，就真的不如步步高。 这样一个结果，绝对是以技术为傲的索尼，无法接受的。 尤其索尼的ps还是窃取了任天堂的技术后完成的，如果就算是这样还没打败xbox，那么根本不用步步高出手，任天堂就会跳出来看索尼的笑话。 “我要p3的一切数据，我们绝对不能在输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布局游戏 “步步高xbox近日登陆北美市场，销量远超索尼ps1。” “国产技术崛起，xbox超过昔日霸主索尼，荣获国际消费品电子展，第一名！” “步步高宣布，xbox将无限期推迟国内上市时间，国外市场一台难求！” 国际消费品电子展才刚刚过去，国内的各大媒体就开始了铺天盖地的报道。 半年前被疯狂抵制声讨的xbox，短短半年，就成了新的国产之光。 一开始步步高也发了一些通稿，可随着国外的新闻越来越多，就根本等不到步步高传回消息，国内的媒体就开始了自发报道。 在国内连样机都看不到的情况下，国外却接连爆出卖断货，被抢购的新闻。 各种测评都是一片好评。 引得无数国内消费者，翘首以盼。 甚至有好事者，又直接把步步高之前发布的，不会在国内销售xbox的消息拿了出来。 一时间搞得好像步步高不在国内发售xbox，是因为产量没上去，不够卖一样。 “你们的xbox还真的不在国内卖啊？” 刚刚结束米国行程的楚青，才回京城，就被等候许久的雷军和裘伯君找上了门。 只是让楚青意外的是，雷军第一句话，问的就是xbox的事情。 “短时间是不会在国内上市的。再说国外的钱还是比国内赚着舒服，不管卖到哪里都不会被骂。” 虽说楚青说的是玩笑话，可雷军却听了出来，他这是不打算暂时在国内销售了。 “不是说你们这个是一种饥饿营销吗？我觉得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想到上次张小龙给他说的计划，雷军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咦！你居然也知道饥饿营销了！张小龙给你说的。饥饿营销是没错，只是现在还远不是时候。别看现在呼声很高，可背地里反对的也不少，上次群起而攻之可不是例外，你看着，要不了多久，还会再来一次的。与其现在回来撞枪口，还不如先凉一凉。” 楚青虽然很意外雷军会这么关心xbox的事情，稍微想了下还是如实说了。 xbox从一开始，楚青就没打算在国内大量铺货。 毕竟游戏行业有一劫，这一劫不度过去，基本国内是不可能发展起来的。 与其到时候xbox等着在国内被禁，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进来，让它在海外把金身镀得更亮一点，到时候就算被波及，也会威力小很多。 “你就这么不看好国内游戏市场的口碑？” 听出了楚青话里的意思，裘伯君和雷军对望了一眼，也都很是意外。 “也不是不看好，主要还是市场不成熟，xbox经不起再一次的舆论抹黑了。” “那听你这样一说，我们也就心里有底了，原本还想找你请教一下，金山进军游戏的问题，这样看来是没必要了。” 听了楚青的回答，雷军也有些沮丧，在见识了步步高开发《王者》的过程后，回了京城的雷军，也生出了做游戏的想法。 毕竟如今的金山全靠wps一项业务支撑，新的软件又没眉目，游戏相对其他的来说研发也比较简单，基本几个人就能做。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尤其他还和弯弯大宇的人聊过，听说他们的《轩辕剑》系列，已经卖到第二部了。不但在东南亚打开了市场。这次随着xbox的远销海外，还卖到了米国。 对于一直想把自己设计的软件卖到国外的雷军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你们想做游戏？” 一开始楚青以为他们找自己，是因为微软的word进入内地的事情，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雷军会追着问xbox的事情，原来他们的真实目的是想做游戏。 “原来确实有这个想法，现在估计就不怎么想了，在大势面前，您都没把握，我们也没必要去趟这个浑水了。” 雷军很沮丧，好不容易找到点方向，现在又得重新开始了。 “其实你理解错了，如果单纯做游戏软件，你们完全没必要担心，我说的问题是设备制造的问题。这不是一个事。” “设备和游戏软件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被楚青这样一说，雷军两人反倒更迷惑了。 “设备属于制造业。软件属于科技业，都不是一个部门的当然不一样了。” 说着楚青开始给他们介绍起其中的问题关键。 90年代中后期，真正被禁的不是游戏，而是游戏机销售jl。并且是由七部委联合发出的，这一纸禁令直到2014年才正式被解除。 “你既然如此不看好游戏产业，可为什么还要做xbox。” 听完楚青的分析，雷军更不明白了，听楚青的说法，国内的游戏行业，算是要日薄西山了。 可他为什么还花大力气去搞研发生产。 “赚钱啊，我是商人，并且步步高是靠着游戏机和学习机起家的，以后就算国内做不了，我还能去国外做啊。”楚青的回答理所当然，让雷军和裘伯君一时间有些无言。 “如果你们真的准备做游戏软件，我是支持的，毕竟xbox出海，还需要更多游戏的支持。” 看出了他们的犹豫，楚青微微一笑，准备对他们透露一点数据。 “你们应该知道这次xbox在国外卖得不错，可你们应该不知道，比xbox更赚钱的，其实是《王者》。” 从三月开始xbox在香江接受预定，一直到这次国际消费品电子展，xbox全球一共预定出去了80万台。 楚青之所以说暂时xbox不会在国内上市，除了上面他说的那些原因，也有如今步步高产能跟不上的问题。 本来从投产到现在xbox也才几个月时间，就如今被预定出去的这些，最快也得到下半年才能完成交付了。 况且xbox的销售数量还在涨，估计一两年都不可能在国内上市。 然而比起xbox，最赚钱的反倒是第一款步步高自主研发的游戏《王者》。 《王者》算是首款步步高自主研发的游戏。 前后研发了一年，投入了游戏部十来个人。 这研发配置，就算放到全球的游戏产业，也算高配置了。 毕竟这年代，一款游戏研发一年，已经算得上是很久了。 然而投入的资金和《王者》100万份的销量比起来，简直不足一提。 “截止到目前，游戏部门的统计是《王者》销售了6500万。”说着楚青看着他们故意补充了一句“美金！” “……” 听了楚青的亲口承认，雷军和裘伯君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震惊。 在有步步高旗舰店支持的情况下，金山截止目前，wps一共也才卖出几万套，加起来也才不足几千万。 可和步步高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尤其他们赚的还是美元。 想通这一切之后，雷军也明白为什么楚青会说，就算国内不准卖，也不影响步步高做游戏。 毕竟和国际市场比起来，就国内如今的消费能力，步步高哪来可能如此轻松就卖出去如此多。 这样看来，还是他们格局小了，做消费电子产品，还是得看国际市场的。 “可我们没有销售渠道啊！” 虽然被游戏软件的销售情况给刺激到了，可裘伯君还是很清醒的。 《王者》这次之所以能卖得这么好，是有xbox的连带情况在。 如果金山自己做，没有步步高的销售渠道支撑，很难有这样的销售数据。 “从今年开始，我们步步高陆续会在全球130多个国家和地区，搭建线下销售渠道，采用加盟和直营两种。到时候xbox的全面铺开，会需要更多游戏厂商的支持。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们可以把你们的游戏加入到我们的销售渠道，但是前提条件，是你们的游戏，要经过我们游戏部门的审核。” xbox作为一个家用游戏机平台，同样需要更多生态的支持。 步步高的游戏部门会自主生产一部分，可更多的还是会选择和其他厂商合作。 就像索尼的ps1，如今已经和全球一百多家达成了支持合作。 步步高的xbox在这方面还有很多不足。 加起来也不过才谈下来三十多家。 好在xbox全面铺开还有一段时间，这才给了楚青去联络更多厂商的时间。 “这个没问题，在游戏上，我们会以你们的xbox为主。” 知道楚青想要什么的裘伯君，也是很识时务的立刻表态。 再怎么说，楚青的深海，还是金山的股东，和步步高在xbox上搞好合作，对他们来说，是百利无一害的。 “那你们准备做什么游戏？” 既然他们一开始找来，就想要做游戏，楚青倒想听听，他们现在想做什么。 电子游戏发展到现在，大概可以分为动作、冒险、模拟、角色扮演、休闲和其他这6大类。 步步高研发的《王者》属于动作类，大家熟知的《超级马里奥》属于冒险类。 大宇资讯的《轩辕剑》属于角色扮演。 “其实我们一开始想做的是电脑游戏，没打算做主机游戏，听了您的介绍之后，我们也想试试做武侠冒险游戏。” 早在来之前，雷军和裘伯君就思考了很久。 他们虽然不知道主机游戏如此赚钱，可他们相信随着电脑的普及，电脑游戏也能和办公软件一样拥有广阔的市场。 上一世，金山在1995年五月，成立了西山居游戏工作室。 他们出的第一款游戏就是《中关村启示录》。是一款类大富翁的电脑模拟经营游戏。 虽然游戏整体很粗糙，后面也有很多错误。 可在当时，却是十分超前的，里面那些低卖高卖的商业手段，看起来很浅显，却让不少人通过这个游戏，了解到了不少商业知识。 这类经营性的游戏，就是三十年后依然很火，就比如前不久的《大多数》其实就是一款和《中关村启示录》差不多的游戏。 “武侠冒险！如果你们要想做的话，我推荐你们去看看大宇资讯的《仙剑奇侠传》。可以做个类似的《剑侠情缘》出来。这种拥有国产武侠元素的游戏，最好把故事主线做的简单点，主要还是把画面做得精细。当然可以多借鉴点本子的动漫元素，尽量把画面做美好。” 和后世《原神》称霸世界不同。 如今国内的游戏，还处于起步阶段。就是大宇资讯的《轩辕剑》也还只是在亚洲部分地区销售，并没真正走出海外。 步步高的《王者》算是第一个在全球其他地区直接销售的。 倒不是说《轩辕剑》这种国风武侠游戏不受欢迎。 主要还是游戏模式上，出了亚洲，其他国家能接受的毕竟少。 国产游戏想要出海，还得多融入一些国外的元素进来，才能真正被接受。 就像步步高的《王者》，除了人物是国风的，里面的格斗方式，还是传统格斗游戏的内核。 所以只要画面比其他游戏更精致，就能在市场上取得不错的成绩。 这种取巧的方法，对于一家新的游戏公司来说，是完全能行得通的。 “你不是说游戏是第九艺术，我们要让我们自己的文化走出去吗？借鉴本子的，不太好！” 听了楚青的建议，裘伯君和雷军都有些犹豫。 这貌似和楚青之前鼓吹的游戏，有些不一样啊。 “这叫取长补短，国外游戏玩家，对我们还有所顾虑，这种类似动漫人物的游戏设定，他们接触的比较多，也能很好的打入进去。毕竟我们做出来是要出海的，等我们真正发展起来，再做我们自己的文化输出，才能被更多人接受，走出去也不能盲目的走，得有策略。” “那我能知道步步高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吗？” “步步高下一个游戏将会进行创新，我们想做一款动作rpg游戏《传奇》。” 传奇最早是由韩国的actoz ft1998年运营的，后来2001年被陈天桥买回国内开始运营，并打造出了第一个国内的现象级网游。 楚青说的传奇，其实就是一款结合了里面诸多元素的动作rpg。 更像暴雪的《暗黑破坏神》的结合体。 既然楚青已经打算做游戏了，就没有理由放弃这么经典的一款游戏。 就算如今的网络没法支持联网，可他手里的xbox，是完全可以支持单机的。 率先推出，打好底子，等到网络宽带能支撑的时候，再推出网游版的，这样一来一个ip就能吃好多年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网络时代 国内互联网分作了几个阶段。 从87年到93年，作为初期研究阶段。这个时候只在一些科研部门和高等院校开始研究。 这个阶段的网络应用仅限于小范围内的电子邮件服务。 第二阶段为1994年至1996年，属于起步阶段。 et、et、et、et等多个i络项目在全国范围相继启动，i开始进入公众生活，并在得到了迅速的发展。 截止到1996年初的时候，两年多时间，全国就发展了二十多万用户。 1995年，正是第一波爆发的时候。当时全国使用人数刚刚突破了十万。 从那往后，基本网民的数量，就以每半年翻一番的速度不断上涨。 网络是个神奇的地方，即便一开始上面什么也没有，也能让网民们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一开始全国只有几个网站，也就只有京城、魔都和深圳三个城市有互联网服务，三个城市的“网站”是一样的，就是一页，上面有几个链接，那就叫网页了，没有任何的信息。 当时国内的网络还是一片荒漠。 但是对网络的向往，挡不住网友的激情。 提到网络，就绕不开一个东西，bbs。 内地第一个bbs网络是惠多网，它是一种通过电话线路连结的bbs网络。 国内惠多网的历史可以追朔到1991年，那一年，弯湾人罗依在京城开通了惠多网在中国的第一个站点——长城站。 这是由业余爱好者，自主创建的站点。 盛行于1993年至1998年间，高峰时期全国有上百个站点。 有名的bbs有京城的轻松快车、长城、西点、天堂、舒克，广州的新月、深圳的ponyft、珠海的西线等等。 而深圳的ponyft，是由一个在寻呼公司上班的‘普通员工’，在自己家里搭建的，他后来创办了另外一家公司，叫做腾讯。 pony因为是他的英文名，所以这个站又被称作马站。 从95年2月开始建站，如今也才刚刚过去几个月，马站已经从最初的几个用户，发展到了每天固定用户十多人。 究其原因，是因为马站是所有bbs站里，最富裕的一个。 惠多网跟后来的互联网不同，一根电话线只能一个用户使用，当用户把内容传输上去以后要赶快下来，否则别人就上不去了。 当时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玩法。 其他站，基本都是站长利用家里的一条电话线搭建的，一次性也只能容纳一个用户的时候，马站已经可以一次性同时供4位用户登陆了。 当时小马哥家里，架设了四根电话线和配备了八台电脑。 在一台固定电话安装费要8000元的年代，他的家里就敢一次性拉四根线。即便有着姐姐帮忙，把安装费降低了一半。 可在1995年，就能花好十几万，只为在家里玩闹的家庭，你告诉我是普通家庭。 “小马，站点好像又掉了，赶快维护下。” 刚送走了雷军两人，楚青才上楼，就听就魏玲拿着电话在打长途。 从今年开始，长途电话的拨打比以往方便了许多。不用再从长途台去苦等中转了。 基本拨过去很快就能接通。 这让魏玲有急事，也可以直接从京城拨深圳了。 “玲姐，你稍等下，我也出差刚回来，马上就去排查。” 电话那头，刚满24的小马哥，最近几天人在外地出差，家里的站点，是由他老妈黄惠卿在帮忙维护。 黄妈妈毕竟不是技术员，虽然能按照小马哥写的清单逐一排除故障，可有些技术性的东西，她也确实搞不懂。 好在今次小马哥回来得早，在魏玲这位网友找上门的时候，亲自赶了回来。 “怎么你玩那个网站又掉了？” 还在倒时差的楚青，打了一个哈切，看着一片黑的电脑屏幕，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他这次回来最大的发现就是，这才短短一个月，魏玲居然就变成网瘾少女了。 每天基本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网络上，不是用公司内部邮箱和那几个高管聊天，就是用bbs在各个站点乱逛。 当他第一次看见魏玲熟练的在聊天站点，用五笔打字和人对骂的时候，他整个人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果然任何人都有两副面孔，一副在现实生活，一副在网上。 “嗯！最近小马出差了，他这破站就三天两头的出问题。” 魏玲说着挂断电话，转到另外一台电脑，登陆公司的邮箱，又回了一封邮件，才又回到刚才那台电脑。 动作熟练的拨通了马站的站号655\/101，。 只是原本轻松就能进去的站点，这次拨了好几次才挤进去。 “这网站，现在人越来越多了。” 魏玲吐槽了一句就熟练点开了在线交谈。 就这一会儿，交流版块已经聊得很热闹了。 “这次跑了一趟省城，我昨天还和我们站一网友见了一面。”ip：1161793381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谁啊？男的女的，长得怎么样？”ip：22018110893 “我啊！没我们站长帅！”ip：11018114067 “哟！你们两个居然去线下见面了啊！”ip：103224212222 看着魏玲熟练用五笔加入了聊天，楚青却有些眉头微皱。 倒不是他对这种在线聊天方式有什么意见。 而是那每段对话后面那长长的ip地址，看得他有些刺眼。 “你们这网站就没个注册什么的吗？” “注册？那是什么。” 魏玲快速在键盘上敲击了一段文字，才回头诧异的看向楚青。 “就是和我们邮箱一样，注册一个账号，再给自己取个网名啊。” “稍等我问下！” 已经用了几个月邮箱的魏玲，被楚青这样一说，瞬间就激动起来。 确实如果有个网名什么的，那交流起来就方便多了，虽然现在他们也习惯了看ip地址，来确定发言的是谁。 可如果注册之后有网名，交流起来就更方便了。 “小马，我老公让我问下你，能弄个账号注册吗？就是能设置网名的那种。” 魏玲熟练的在键盘上打下一串字，然后按下了回车。 “注册？网名？那是什么？”ip：22018110893 “你老公？玲姐，你不是公司财务吗？你老公不会是你们公司老板，真羡慕你们上班也能玩电脑。”ip：11018114067 “网名啊！应该可以，稍等我两天，我写个功能试试。”1161793381 “我们公司的邮箱就有网名功能，之前一直给忘记了，刚才被我老公一提醒，才想起来，” “这ip地址看着确实别扭。小丁上次进来要不是他自己说，我都还不知道他从宁波跑羊城去了。” “确实有个网名以后再进来，就不怕认错人了。”刚和小马哥面基过的丁三石也立刻复议了一句。 “那小马，你快去写，别站着网线了，让给别人来我们继续聊。”ip：11018114067 “他已经走了，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我拨了半天才上来。”ip：11615840271 原来小马哥刚才回了一句就立刻下线去写代码了，这行动能力还真没得说。 看着魏玲在网上和几人聊得不亦乐乎，楚青却有种说不出的时代感。 别看现在这个网站上的这些人，天南海北的聊天没个正行，可每个ip背后，都是一个未来的大老。 他上一世，第一次接触到网络，那已经是2002年了。 qq、传奇在已经提速的宽带支持下，互联网已经换了一批人。 现在这些还在bbs站摸索的人，都随着时代的浪潮，已经成了互联网的大老。 这年代玩互联网，玩电脑，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动的。 就刚刚这一会儿产生的电话费，就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就更不要说，买电脑牵电话线的钱了。 “公司那个线上会议软件，你用过没，感觉怎么样？” 见魏玲玩的开心，想到雷军和张小龙写出来的那个，楚青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 “用了一次，就是太卡了，听说张小龙他们要重新升级下，不然开个聊天室都不行，” 互联网第一次火起来，就是聊天室带起来的。 而这种bbs线上聊天，就是后来网站聊天室的雏形。 国内公认的第一个聊天室。是湛江在线的“碧海银沙”聊天室。 这是1996年4月成立的。 “碧聊”是碧海银沙最出名的栏目，率先推出了自建聊天室的功能。 每个用户都可以利用碧海银沙提供的服务，建立以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为中心的聊天室。 而楚青让雷军和张小龙写的软件，更像是icq的雏形。 1996年，三个以色列人开发出了第一款i软件icq，通过它可以实时聊天，传递文件，并且知道对方是在线还是离线状态 只是以如今国内的网络状态，除非楚青也学慧多网这样，做直接拨号上网，不然靠服务器的网络，根本没法做到icq的实时聊天功能。 即便楚青已经预想到了，让张小龙等人尽量做得简化了，可因为网络的限制，依然还是没法做到同时多人在线。 90年代中期上网都是通过电话线+“猫”。 带宽范围只有144k-56k，下载速度约每秒7kb。 这意味着这软件稍微大点，功能稍微多点就没法运行。网速根本带不起。 至于宽带，不好意思，那个得等到1999年。 了解了大概情况，楚青也没办法，好在如今电信的建设已经提上了日程。 大概明年，拨号网络就能从56k提高到128k。 到时候，很多设想都能进行了。 小马哥的行动很快，没出两天，就在页面上鼓捣出了一个注册功能。 这几天百无聊赖的楚青，也没事经常在晚上和他们聊天。 基本上马站的四个名额，长期被他们两口子站着一个。 不管是谁，随时上来，楚青家的这个ip就一直都在。 楚青点下注册页面，快速申请了一个账号。 整个功能很简单，注册内容就三个，id、密码和电子邮箱。 “你取这个名字是要闹哪样！” 刚刚在另外一台电脑接收完邮件的魏玲，下意识侧头看了一眼楚青注册的id。 一双眼睛好似要吃人一样的看着楚青。 “网名而已，别当真！”楚青笑着看了老婆一眼，立刻回身开始打字转移注意力。 别闹腰不好：“哟！小马哥速度挺快啊！两天不到就把注册搞好了。” pony：“还好，我从其他公司那里借鉴的，有模板做起来还是很简单的。” dg：“其他公司？这种需要注册的，我怎么以前没见过。” pony：“步步高的，他们的foxail邮箱有注册功能。” dg：“难怪我不知道，等下我也去搞个foxail的邮箱。” 别闹腰不好：“……” 楚青没想到，吃瓜会吃到自己身上。 难怪后来企鹅都第一大法会是斗转星移，原来小马哥从这里就学到了。 pony：“大老板，多谢你的建议了，有了这个注册系统，感觉网站好用多了。” 楚青和魏玲两口子是开公司的事情，他们这些长期混迹马站的已经知道了。 只是小马哥并不知道，自己找的人居然会是这位公司的。 别闹腰不好：“你也不用谢我，稍后记得把版权费付一下就好了。” 老魏：“不亏是大老板，出口就是生意经。不过你这个网名倒是挺有意思的，和我现在挺像。” 老魏是一家杂志社的主编，他经常来这个站，也是因为这里人多热闹。 四条线的站点，比起那些一条线的，只要多拨几下就能登上来。 pony：“可以啊，你把账号发我，我回头给你转过去。” 虽然知道楚青说的是玩笑话，可小马哥还是认真了，毕竟能注册的个人站，他这个是头一家。 在1995年，能注册中文网名的站点还没有。 就是知道foxail邮箱，有注册功能的也还不多。 虽说据统计，网民已经有差不多十万了。可真正经常上网的人却很少。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站点，能如此平凡交流的就那些人。 dg：“您这腰疼是祖传的！难怪玲姐有那么多时间在网上。” 老魏：“教你一招，多泡枸杞效果好，亲测有用。” pony：“腰疼为啥要喝枸杞。” 别闹腰不好：“小年轻不懂少打听！” 楚青没想到，就是一时兴起起的一个网名，居然会引火上身。 早知道也学其他人，取个总有刁民想害朕，或者雨夜带刀不带伞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采访 没有和这群网友多聊，等到魏玲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楚青就把位置让给了她，稍微整理了下着装就出了门。 因为今天他还有个采访。 按照他的习惯，一般情况，只要能推的采访他都尽量推。 只是这次的采访，实在是推不掉了。 毕竟今年从三月份参加《感动中国》开始，这短短几个月，楚青基本一直在出风头。 不管是步步高大厦，还是儿子被抢，又或是dvd标准和xbox。 楚青自己没感觉，可外界却对他和步步高已经持续报道了许久。 如果算上年初游戏机事件，基本这半年楚青就没离开过大众视线。 尤其是从三月过后，出来的基本都是正面报道。 而这次找上门的，是来自《东方时空》栏目下的《东方之子》。 从1993年《东方时空》开播以来，它就成了央台仅次于新闻lb的存在。 要知道这时候《焦点访谈》，也还只是东方时空下的一个小栏目而已。 在和面对面合并之前，能被东方之子采访的，基本都是国内的风云人物。 就在上一期播出的节目中，受邀采访的是83岁的启功先生。 “不好意思来晚了。” 采访是在步步高的京城办事处。京城总部还没修好之前，现在的办公地点还是在磁器口那个。 楼下就是步步高的在京城的第一家旗舰店，隔壁就是国美京城老店。 只是如今国美也开始实行标准化，逐渐准备走出京城，在其他地区搞连锁模式了。 楚青来到这里的时候，《东方之子》的采访团队已经在了。 这次负责采访的主持人是白松。 如今的他才27，带着一副圆框眼睛，看起来比楚青大不了多少。比起后世的愁眉不展，伤春悲秋，现在的白松，显得多了几分朝气。 “没有，是我们来早了，楚先生这是采访台本，你要不要看一看。” 白松一行人确实来得有些早，主要是楚青的采访实在不好约。 自从步步高走红以来，无数节目和新闻人都想采访楚青，可基本都被他给推了。 就算是央台这种想做采访，一般也只能找到段勇平。 这次白松能拿到楚青的首采，还得多亏了台里的帮忙。 直接联系到他本人，才给确定下来。 原本《感动中国》之后，他们就准备约采访的，只是他们才刚准备资料，楚青就出了儿子被抢的事情。 台里当时觉得时机不对，就暂时压了下去。 只是让白松没想到的是，这才过去两个月，步步高就接连做出了几件大事。 这让原本觉得错过了机会的他，赶到十分的庆幸。 如果真的上次就采访到了，这会让他错过dvd的标准和xbox的这次反转。 现在看来，这个时间采访，反倒是正合适。 所以才会在楚青还没回国，东方之子栏目，就确定了采访邀约。 “台本就不用看了，在我这里，没什么是不能说的。”楚青很坦荡，如今的白松，还是一个好青年，问话虽然犀利，可还远没有后世那么老辣。 况且，如今的楚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就算是盗版磁带的事情，对如今的他，也没什么杀伤力了。 从盗版商到正版代言人。这个华丽的转变，反倒说出去，可以拿来作为正面教材。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见楚青很随意，白松也多了一分期待。 采访商界人物，有时候随意点，反倒能有更好的节目效果。 毕竟成功的商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魅力。 比如之前他采访过的牟其中和柳传志，那两期的节目效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行！开始。” 楚青看了眼已经收拾好的采访间，让栏目组的工作人员帮忙安装了一下收音设备，就直接坐到了主位。 这是步步高的一间普通办公室，最早是小杨办公的地方。 自从他经常往京城跑之后，就给改成了楚青在京城的临时办公点。 办公室不是很大，也就二十多个平方，原本除了一个办公桌，就是两组沙发。 另一侧有个大大的书柜，里面放的也是一些不太重要的资料。 沙发后面是两扇面向院子的大窗。现在是五月，院子里的栾树生长的很是茂密。 办公桌被临时移开了，书柜前摆了两把椅子，再铺了一层波斯地毯。 在楚青和白松两人的斜对面，各有一个镜头，用来记录他们两人的表情。 “观众朋友大家好！本期东方之子采访到的是步步高的董事长，楚青先生。”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按照流程，节目开始会先播一段短片，用来介绍楚青，白松大概介绍了一下之后，就对着镜头说起了开场白。 “大家好，我是楚青！”楚青也对着镜头给了个微笑。 “我们都知道，步步高从诞生以来，到如今也不过才四年，作为一家科技企业，你们是如何做到发展如此之快的。” 白松很沉稳，上来的第一个问题也很常规，并没有什么出格的。 按照他一贯的采访方式，一开始都会丢出几个对方熟悉的话题，用来当做切入点。 “这主要还是归功于时代和国家，改开之后国家的快速发展，给了我们这些民企很多机会，我们真正做的其实并不多。这就好比你站在时代的风口，就是一只猪也能轻松飞起来。而步步高也不过是一只紧跟时代大潮的猪而已。” 楚青的回答很随意，可听到白松耳朵里，却瞬间让他眼睛亮了起来。 他虽然知道楚青的回答，肯定会往开放上面说，可没想到，他会把时代的发展比喻成风口，而步步高更是说成是一只猪。 “风口上的猪！这个比喻非常有新意，你认为是时代的发展造就了步步高？” 没有多犹豫，白松稍微总结了一下楚青的回答，立刻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白松的采访，最大的特点就是，他的反应机敏、语言犀利。 往往能根据受访者的回答，提出针对性的关键问题。 “是的，随着国家的发展，就算没有步步高，也会有节节高或者其他科技企业出现。” “可其他科技企业，并不会像步步高这样投入如此多进行自主研发。据说你曾经说过，前五年，步步高要拿出百分之五十的利润，用来投入研发。” 说着白松抛出了一个数据，这是他们通过多方渠道，了解到的，步步高这四年投入研发上的经费。 后期这里会直接插入一个片段，用来进行详细介绍，投入研发产生了那些自主技术。 “据我们所知，步步高截止到目前，在研发上已经累计投入了四个多亿。” “作为一家科技企业，投入研发自主技术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对于这个问题，楚青一副理所当然的道。 “可是在其他科技企业，每年固定投入研发的经费，最高好像也不足百分之20，步步高每年投入百分之五十，难道你们就不怕亏损吗？” 如果不是白松前不久才刚刚采访过联想的柳会长，他一定会被楚青的这幅理所当然给迷惑了。 要知道作为国内科技业的超级企业，去年销售额接近15个亿的联想，投入研发的经费也才不过三千多万而已。 可步步高去年投入研发已经超过两个亿了。 这样悬殊的研发投资配比，可在其他企业是根本看不到的。 “亏损！也许你不知道，步步高在国内的很多业务，其实一直都是亏损的。” “额~？那为什么步步高亏损了却还在继续做？” 听到楚青这个回答，饶是白松也很是意外。 作为一个民企商人，难道不应该只做有利润的项目，干嘛亏钱的买卖，也会继续做下去？ “有些事情，必须得有人去做啊，就像邮政遍及全国的站点，如果从盈利的角度来说，那些偏远地区，是不是就没有出现的必要了？可他们还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在为人民服务。” “可是那是国企啊！” 白松很想说，现如今这种亏钱的事情，就是国企都不太能继续做下去了，好在他的职业素养还在，让他后半句话没有问出口，而是直勾勾看着楚青，等待他接下来的回答。 “不管是国企还是民企，我们都是中国本地企业，最终目的还是造福本土百姓。当然我们的亏钱，只是国内亏钱而已，同系列产品在国外，我们还是赚钱的。” “您说的是亿元补贴计划。你当初为什么会想用国外的利润，来补贴国内呐？” 说到这里，白松眼睛瞬间一亮。 在他们做的准备里，正好有关于步步高的全国补贴计划。 这也是《感动中国》里被提起过的一点。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步步高补贴全国，是拿国外的利润来补贴国内的，他刚才差点就要接不上了。 说道这里，白松示意了一下摄影师，给了楚青一个特写，节目播出的时候，这里会接一段短片。 用来介绍步步高的亿元补贴计划。 “我不用国外赚的钱，来补贴国内，难道还要我用国内的去补贴国外吗？作为一个中国企业，从外面赚钱来扶持国内的消费，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 楚青的回答，让白松一时有些语塞。 他和那些一无所知的人不一样，从八十年代开始，为了出口创汇，国内许多企业，都是实行国内和国外产品两种标准的。 出口的产品不但质量比国内的好，而且价格还比国内的低。 很多企业实行的都是国内的利润，来补贴国外的产品。好让他们有更多的能力去和国外的企业竞争。 比如联想的电脑，很多都是国外比国内便宜。 然而像步步高这样，完全反过来的，不说国内不多，基本算是没有。 这样做的，步步高绝对是第一家，只是他们不但这样做了，并且效果还不错。 从步步高三年补贴了18个亿就能看得出，步步高是真的在做。 并且出口创汇，却还一年比一年高。 “那步步高为什么能做到，国外产品比国内贵，还能卖得那么好？”白松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访谈主持人，稍微呆愣了片刻，就立刻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主要还是自主研发，因为我们有自己的技术优势，我们的产品，本身价格就比别人的便宜，所以在出口的时候，不但可以有价格优势，还能保证有利润。”楚青换了个姿势答道。 “您说的是vcd吗？”白松赶忙接道。 “vcd也算一个，另外还有随身听和学习机，我们基本都有自己的自主技术了，包括主板和芯片等很多东西，我们也都能自产。”楚青道。 “所以这些都是步步高自主研发的成果？那是不是也从侧面证明。你并不看好联想柳会长的贸工技路线？” 想到前不久采访柳会长时候，他大谈联想未来是贸工技，白松立刻就把这个问题给抛了出来。 “对于别人选择什么，我不做评价，我相信时间会给我们答桉的，我搞自主研发，也只是想让步步高不要成为民族的罪人。国家给了我们这么多时间和机会，不是让我们去浪费的。” 楚青的回答，白松听得心头一跳，如此犀利的回答，让他很是期待柳会长，听到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只是当他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看见了节目导演的提示，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跟着楚青的节奏，他已经有点偏离最初的问题了，到现在关于dvd标准和xbox的事情，可一个问题也没问的。 要知道，这些才是当下最大的热点。 “我们都知道，前不久步步高主导的sd标准，赢下了和索尼的dvd标准之争，那您能和我们详细谈谈吗？是什么让步步高在这场举世瞩目的争夺中，赢下了索尼吗？” 虽然有些遗憾，可白松还是立刻转移了话题，问出了此行的目标。 “我想是运气！”楚青仔细斟酌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回答。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运气呐？”对于这个回答，白松呆了一会儿，才接了下一个问题。 早在楚青回答之前，他就在心里打了许多腹稿，不管是楚青说技术，还是说标准的认定，他都能接下来。 可唯独没想到，楚青会把这一切归结于运气。 （ps：感谢今天投月票支持的每一位书友，真的没想到，今天能收到如此多月票！真心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百一十七章 采访（二） 九十年代中期，随着国门放开，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面对来自各方的挑战。 1995年更是刮起了一股所谓的国货大反攻。 然而口号喊的震天响，可从日化到饮料等快消品的全面崩溃，就看得出，在面对国外企业的时候，我们自己的国货，并没有多少反击的手段。 这次在dvd的标准之争上，之所以如此被关注，就是因为，步步高的dvd标准，是唯一一个在这场反攻中，取得绝对性胜利的国货品牌。 并且还不是在内地市场，是取得了全球市场的标准胜利。 这如何能不让全国人民翘首以盼，想知道步步高是为何能胜利的。 可楚青的这个回答，很明显并不能服众。这也是为什么白松这种老练的记者，听到这个回答也会感觉很不可思议的原因。 “是的，我们之所以能取胜完全是运气。也有很大的赌博成分在。” 说着楚青将这几年步步高，为了dvd标准做的一些准备和研究说了出来。 又详细分析了当下索尼和米国娱乐业的关系，得出当时自己为什么那么选择的结论。 “我们能在索尼之前推出标准，这完全是运气，两家相差不到半个月，给了我们先下手的机会。只是我们正好赌对了而已。” “商场很多时候，不是你的技术够好，就能取得胜利的。一样技术的出现，需要多方的合作和支持。如果在不考虑外部市场的情况下，我们的标准在国内使用也完全够了，可未来是属于全球化的，我们不能故步自封，得主动走出去，得敢去博，并抓住每一分机会去争取。” “我可以理解，步步高的这次运气，还是在于你们提前两年就在对dvd进行研发，才让你们能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那如果你们在这次标准当中输了，是不是就代表之前的所有投入全都会打水漂？” 这一次白松并没跟着楚青的节奏走，敏锐的从他的运气说里，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在许多人的眼中，索尼无疑是十分强大的，毕竟它已经主导了半导体行业几十年了。 然而一家国内的科技企业，居然在这样大的一个标准战场上，居然敢赤膊上阵的去和索尼正面对垒。 并且还能完胜。 楚青虽然刚才说的很轻松，可做过详细了解的白松却知道，这其中的凶险。 也许正如楚青说的，步步高这就是在赌，在实力不足，并且提前两年入局的情况下，依靠最终的率先应用投入，和多方妥协，才能从强大的索尼手中，抢下这个标准的大蛋糕。 这份决断和果敢，绝对不是楚青所谓的运气两个字就能概括的。 “任何事情都有风险，如果只想成功而不考虑风险，那是不现实的。索尼虽然强大，可我们从vcd开始就已经在布局了，不能因为他们的强大就退缩，况且我们占据了天时，地理和人，唯一差的就是那一点点运气而已。好在运气也站在了我们这边。有着这么多因素，如果在面对对手的时候，连博一下的勇气都没有，那还不如学联想一样，早点放弃研发的好。”楚青理所当然的道。 “你好像对联想放弃自主研发很有微词？”早就感觉楚青对联想颇有意见的白松，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说实话，你们敢播吗？”楚青笑着看了眼白松和一旁的执行导演。 “当然敢，我们是一个公平公正的对话节目。”白松没有去看身后的导演，而是很认真的看着楚青肯定的道。 虽然他们是谈话节目，可为了效果，白松也想听楚青说些劲爆的东西。 “联想，是一家国企，而它成立的初衷，是为国家研发和制造计算机。一家为国家研发计算机的企业，在奔腾处理器面前，却直接选择缴械投降？这让我非常不解。 怎么！是我们zk院计算所没人？还是联想没钱？拿不出钱搞研发？技术的代差就真的大到无法逾越的程度了吗？” 然而没等白松开口，楚青又抛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可据我所知，联想柳总挪用几千万公款，给香港联想个人股东借贷都有，怎么研发的钱却没有？” lx从一家全资国有公司，慢慢变成一家国有持股不足百分之三十的合资公司，这当中的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十年。 经历过后世6问联想的楚青，当然清楚，柳会长是如何一步步把联想，变成自己的家族企业的。 其中最重要的一步，就是1992年，柳会长挪用4300万港元给香江联想个人股东开始的。 而那一次，正是楚青质问联想为信息化高速公路，准备好了没有的时候。 后世2005年，这件事情被爆出的时候。柳会长早已完成华丽转身，联想也早就不在是原来那个联想了。 “……！” 面对楚青这个问题，白松瞬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了，下意识看了一眼身后的导演。 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震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楚青会说出这样的消息。 以他们的经验，在回想起楚青一开始问的那句敢播吗。他们瞬间明白，这应该是真的。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还能像一开始说的那样播出去吗？ 那可是联想啊，是这些年除步步高之外的民族科技之光。 如今却在另外一位民族科技之光口中，听到了如此劲爆的消息。 “早在一年前，倪总工就在联想内部举报过这个事情，只是不知道为何却不了了之了。恰巧前不久香江联想公布去年股权变更的时候，我也看了一下，貌似今年又多拆借给了个人不少。” 然而没等他们想清楚该怎么做，楚青却又抛出了另外一个消息。 由于有着楚青的出现，倪先生，并没有像前一世一样，在今年被联想扫地出门。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 安装最新版。】 可因为举报挪用公款的事情，从去年开始，他就被闲职在家，虽然还挂着联想的职务，却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实权，离开联想只是在等董事会的一纸决定而已。 也正是那个时候，楚青出面找他做自主研发。 听了楚青的这个消息，在场几人都心中有了底。 可如今的白松毕竟不是三十年后的那个。 在权衡之后，还是决定暂时将这个问题给带过去。 毕竟当涉及到如此重大事情的时候，他们也没法真的做决定。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主持人而已。 “步步高为什么会想到做xbox游戏机？”白松及时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用来转移话题。 “一开始我们做xbox，也只是想证明，我们的技术并不比索尼的差，也有能力做32位的游戏机。” 楚青也没有揪着联想的问题不放，毕竟他又不是联想的股东，科院内部都模棱两可，楚青也没必要去当那个恶人，之所以在这个场合说出来，也只是为倪先生打抱不平而已。 柳会长能将这件事压了几年，真正在后面帮他的哪位父亲可是功不可没的。 “据我们所知，做这样一台32位的游戏机其实是非常的难！”白松接道。 “是的，非常难！xbox虽然只是一台家用游戏机，可它里面却包含了非常多的先进技术。从32位的cpu，gpu一直到dvd光驱，都用了非常多的先进技术，就目前全球能自主研发出32位游戏机的厂商，其实没有几个。” 楚青也不谦虚，因为只有真正去做才知道，这样小小一个东西，经历了多少困难。 如果不是步步高提前投资了英伟达和dts，有他们帮忙解决图形处理器和音频处理器的问题。 就步步高自己的技术，绝对没法在如此快就拿出成品。 32位游戏机，在这个时候，绝对是科技集大成的一个产品。 “我们都知道，xbox在发布之初，在国内并不被看好，那是什么让步步高坚持做下来，并且取得成功的。” “作为一个科技人，不能只看市场。xbox虽然只是一台游戏机，可它的成功，却能带动很多产业。比如我们的软件设计行业，原来我们在这方面是很落后的，也没有那么多平台来给我们机会，如今有了xbox的出现，最起码让国内的软件设计行业，得到了发展的机会。” “最后一个问题，您商业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白松长出了一口气，收起了手中的本子，一脸期待的看向楚青。 这一次楚青没有立刻给答桉，而是稍微斟酌了片刻说道。 “自信，自立，自强。步步高不惧挑战，敢于面对任何问题，这是自信。 在被外部打压，卡脖子的时候，我们能拿出自主研发的技术进行替代。这是自立。 dvd技术在全世界都是一片空白，许多企业都不敢踏足，我们却敢孤注一掷，只为创造出我们自己的技术标准，这就是自强。” “哗哗哗！” 楚青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都自发的鼓起了掌。 作为《东方之子》的采访团队，他们也采访过不少商界名人，可像楚青这样轻松随意的却很少。 要知道楚青只是一个24岁的年轻人，可他的回答却稳得像一个六十岁的老人。 全程都很轻松，没有丝毫的倨傲和自得，面对每一个问题都很谦逊。 尤其说最后这一段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楚青是很认真的在回答。 这对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来说，这份沉稳和老练，是许多人没想到的。 要知道，前不久他们才采访过的楚青老乡，牟其中，一个五十岁的人了，却能当着镜头说出我和很多国外企业家交过手，我认为他们的经商知识和才能，远远不如我。并且他还专门强调了一遍，是远远不如他。 当时看来，他也完全有底气说这样的话，毕竟50岁能拥有十多亿资产的人，全世界都没有几个。 可将他和眼前的楚青一对比，在场所有人都伸出一股怪异的感觉，好似眼前这个楚青，才是那个五十多岁的人，牟其中反倒是那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 当然楚青也不是真的没有年轻人的冲劲，比如中途点出联想内部问题的那一段，可就不是一般人会说的。 毕竟就算他所说是真，也和步步高没有丝毫利益关系。 可他却敢直言不讳。 “辛苦大家了！”见摄像机已经停止了录像，楚青在大家的掌声中站起了身，先和大家点了点头。又与白松握了握手。 “你是一个伟大的企业家！” 握手的时候，白松真切的感慨了一句。 同为年轻人，也是直面楚青问题的人。 就刚才这一会儿，他在心中回顾了一下和楚青对话的整个过程，结合步步高做的这一切，他发现楚青确实没说错，步步高一直在做着，自信、自立、自强。 无数国内的企业，和步步高比起来，也许差的正是这几点。 包括联想，在面对奔腾处理器的时候，选择了退缩，是他们真的没钱吗？ 不是，是他们退缩了，担心投入研发会不值得。 然而同为科技企业的步步高，在面对索尼的时候，不但没有退缩，反倒迎难而上。 也许这正是国内企业所欠缺的。 “不！我就是只风口上的猪而已。所做的也是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对于白松的夸奖，楚青可不敢恭维，毕竟伟大这个词，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他还想多活几年，可不想这么快就被吹上天。 上一个这样被吹上天的人，已经销声匿迹了。 送走了采访组的一行人，楚青并没有回家。 而是在已经搬回原位的办公室里，点了一根烟，独自看着窗外。 穿越回来四年，他总算可以说一句，自己并没有白费这从来一世的奇遇。 正如他自己说的，他的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虽然还有很多不足，可他已经能做到的最好了。 至于节目播出后，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楚青也根本不在意了。 在他这里，许多事情都已经翻篇了。 如今的他和步步高，将迎接新的挑战和未来。 （ps：月底+年底了，感谢大家对本书的支持。 感谢书友gtian打赏的1500点，，os，书友的打赏。也谢谢大家的订阅和各种推荐票、月票支持。 明年我准备努力一下，如今均订突破了550。元旦过后估计会上推荐，到时候我也试着爆发一下。希望能上千均。 最后再次感谢每位书友的支持！） 第二百一十八章 通信实验室 《东方之子》的节目播出只有十分钟，可是在1995年，却会在央视一套、二套、四套，全天候滚动播出四次。 常年稳定收视人群超过了三亿。是当时央视当之无愧的黄金强挡栏目之一。 整个节目时间并不长，却让全国人民第一次真正认识到了楚青。 虽然从《感动中国》后，他的传奇经历就已经在全国出名了，可由于他一项低调的作风。 外界关于他的影像并不多，很多新闻报道，也都是截取的上一次《感动中国》的资料。 这次算是他第一次，正式的接受采访，也是让全国观众，第一次正式认识他这个人。 阳光帅气、沉稳自信。 尤其最后那句对成功的霸气回答，一时间成了无数年轻人学习模彷的榜样。 进入九十年代，史玉柱是第一次成为创业榜样的人。 今年更是被《福布斯》列为内地富豪第8位。 然而随着央视的这期《东方之子》播出，楚青逐渐有了取代史玉柱，成为年轻人新偶像的趋势。 毕竟史玉柱和他比起来，不说两人钱多少，光是长相上，史玉柱比起楚青就差了一百个马芸。 况且两人一个是做保健品的，另一个是做高科技的，技术含量也完全不一样。 连带着，不少人对步步高也转变了些许印象。 年初的时候，对步步高铺天盖地的抹黑，可是没那么轻易就让人转变过来的。 只是当节目播出的时候，楚青人已经不在京城了。 “科研是赌博！不敢干就注定要失败！” 深圳步步高和华为合作成立的研究院，老任见到楚青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虽然东方之子，最终还是没有播出楚青关于联想的那一段。 可他的那句话还是通过一些渠道，传到了上层的耳朵里。 就在前几天，纪委的人进驻了联想，开始对一些事件进行内部调查。 就连已经来步步高和华为联合研究中心的倪先生，也紧急回了京城，接受调查。 所以已经听到风声的老任，才会当着楚青的面如此感慨。 去年华为，如果不是正好遇到老柳夺权的关键时期，华为投入重金研发的的交换机项目，就会沦为陪衬。 很多时候就算你赌对了，可差了那么一点点时运，也会功亏一篑。 “好在我运气不错，赌对了。” 楚青笑着和老任握了握手，现在想来，能赢索尼，还真是运气不错。 虽然上一世就证明了索尼的选择是错误的，可身处局中的时候，才会知道，任何选择都会改变历史的走向。 毕竟这一世，楚青已经改变了许多，上一世东芝阵营能赢索尼，还有一个强大的盟友松下在后半段的加入。 这一次，没有了松下在米国的关系，楚青即便知道先拿下娱乐业的重要性，可依然会随时出现意外。 “你的运气确实不错，风口上的猪，这个比喻很有意思。” 说道运气，老任想到那句风口上的猪，也开口打趣了他一句。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第十个人，和我说这个梗了。早知道当时就不那样说。” 楚青当时面对采访说这个梗，也确实只是随口一说。 可节目播出后的效果，还是让他没想到。 现在只要见个人，基本都会把这句话拿出来调侃一下。 “其实在我看来，你这句话总结的非常到位，我们能发展起来，确实是站在了时代的风口上。” “希望gs也会是下一个风口。”接这句话的不是楚青，而是站在老任旁边的华为副总裁郑宝勇。 自从老任从京城回来，决定和步步高一起投资开发gs，在华为的内部，就有着很大的反对声音。 而作为华为二把手和研发骨干的老郑，就是最不看好gs的那个。 毕竟这年代gs还没证明自己，之前华为已经入局了小灵通，这才刚刚有点起色，就又急着投钱去做gs，难免内部会有人反对。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风口不风口的，现在都还说不准，任总，郑总，我们还是先进去。” 知道这位郑总对gs有意见，楚青也没去接话，稍微回了一句就转移了话题。 楚青之所以今天专门从京城回深圳，其实是来参加和华为合作实验室落成典礼的。 虽然早在一年多以前，华为就和步步高一起联合成立了研究院。 可专业的实验室，却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 尤其是这种先进的数字信号处理实验室，里面的精密仪器，很多都得从国外引进。 光是手续都经历了一年，再有选址建设还有国家审核等一大堆的程序。 能在一年半建设完成，并过审投入使用，这已经算非常快的。 实验室地址选在步步高园区内，一个靠近河边的角落。 四周用假山树林将其围了起来。 在楚青的带领下，一行人走进了这栋五层高的大楼。 从外观看，是一栋很普通的大楼，如果不是知道内情的人介绍，一般人绝对不会知道，这样一栋不起眼的大楼，建设居然花费了3个多亿。 此刻实验室的几位负责人已经等候在了那里。 当先一人，是华为技术部的徐文伟，在他身后还站着李一男，陈明永这些人。 双方已经合作一年多了，所以今天的落成典礼，也并没有走那些形式上的东西。 毕竟步步高这边实验室的主要人物，倪先生今天并没在。 一行人在实验室入口换了衣服后，就在徐文伟的带领下，正式进入了实验室的内部。 “这边是信号与信息处理研究中心，目前有三个部门，dsp硬件设备实验室、dsp算法研究与dsp算法实现工作中心、还有射频信号研究部门。” 在徐文伟的带领下，电梯下行，到了负二楼，隔着玻璃开始给两家公司的老板介绍起了实验室的配置和功能。 “dsp硬件设备实验室。” “这里主要研发的方向，是数字信号处理芯片的开发应用能力。其中有一部分技术是来自华晶和美满的制成设计。” 这个实验室，目前集中了华为和步步高两家手里，所有能拿得出手的资源。 毕竟作为国内第一个民营数字技术实验室，在没有国家支援的前提下，想做到技术突破，就不能再藏着掖着。 好在不管是楚青还是老任，对这点都看得很明白。 “目前射频中心，已经研发出了手机射频芯片，下一步就是gs工作模块的研究。” “这个是gs研究中心的主任刘江峰。” 地下三层，楚青一行人见到了刚刚搬进来的刘江峰。 他和他的团队，正是上次楚青两人找了李士鹤之后，从东方通信集体辞职那群人。 如今他们也纳入到了实验室当中，成了gs项目的主要开发团队。 “怎么样进展如何？” 这还是他们加入研究所之后，楚青第一次见到他。 毕竟楚青这几个月不是在京城就是在国外，gs项目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时间去过问。 “还好，进度比我们想象的快。主要还是设备好。” 看了眼全新建成的实验室里的一众新设备，刘江峰也很是感慨。 原来他们在东方通信，虽说是国企。 可里面的研究设备和技术资料，其实全是六七十年代的。 和这处实验室比起来，已经差了好几代。 “如今gs的实验系统，我们已经基本弄出来了，下个月就能进行实验，如果成功，最多八月底，就能拿出具体的商用方案。” gs虽然有着欧洲的技术支持。可毕竟是通信技术，核心的部分还需要进行自主研发。 能在半年就拿出商用方案，这已经是很快的了。 这还多亏了步步高和华为之前有小灵通的技术在，这才能让gs的系统研发这么快。 如果换了其他企业，最快也得一年，才能拿出基本成果。 “辛苦你们了，gs是一场战争，能不能研究出属于我们自己的通信系统，就全靠你们了。有什么技术和资金需要，可以直接找徐所长。我们会全力支持你们的。” 听了刘江峰的介绍，楚青很是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好的人才啊，差一点就被国企给埋没了。 “够了，就现在这些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 被楚青这样一拍，刘江峰差点没哭出来。 不怪刘江峰来了这里后如此感慨。 原来在东方通信，一个月工资只有400块钱，这还是工作几年之后从原来的170元涨上来的。 去年年底的时候，上面领导给他们下发gs系统研发任务，只给他们十人的研究团队，调拨了八十万的经费。 要知道gs即便在欧洲，也是一个需要上千人团队的大工程。 可在国企，却只给了他们几个人，那么点经费。 可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依然把gs系统的大部分技术给吃透了。 就算没有这一遭，他们靠着人力慢慢磨，也能在一年内把系统给做出来。 如今来了研发中心，他们的团队不但扩大到了一百人，经费直接给了五千万。 设备也全是世界上目前能买到的最先进的。更何况，来了这里的工资，他们基本每人涨到了八千元。 虽然很早刘江峰就听说深圳是快宝地，可进了实验室他才知道，工资居然还能如此高。 如果在这么大的支持下，他们还没法在半年内做出来，就简直是愧对大家的期待。 听到gs能有如此快的进展，一开始非常反对的郑宝勇也很是吃惊。 老任回来说要和步步高合作开发gs，他之所以反对，是因为对这项新技术全然不了解，贸然进入怕拖垮华为的资金链。 上一世华为在啥都不懂的情况下，一头扎入gs，然后就被套牢了。 然而这一世，有着楚青出面，直接找到通信大老要来了成熟的班底，再有两家公司巨量的资金技术支持。 才能让进展如此快。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落后了爱立信和诺基亚一步。 自从四月爱立信宣布和粤东电信达成合作，就开始在粤东大地上铺设gs网络了。 时间虽然才过去两个月，目前gs网络，已经可以在粤东部分城市使用了。 随之而来的，外国gs手机也开始在内地进行销售。 “下个月fj电信会对gs系统进行招标。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出手了。” 视察完实验室，楚青和老任走在步步高的园区，聊起了gs的情况。 “下月就去竞标，会不会太着急了。” 老任没想到楚青会如此急切。虽说目前实验系统已经完成，可商用方案毕竟还没拿出来。 “粤东已经被爱立信拿下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福建大概率会被诺基亚争取过去。如果两家公司接连成功，剩下的其他省份，在选择的时候，就会更倾向于国外企业。这对我们后续进入市场，会有很大的阻力。” 不是楚青要着急，而是眼前就有一个扳倒对手的机会，他实在不想就此错过。 木材厂起家的诺基亚，虽然已经成立一百多年了，可在1991年却遭遇了一场破产危机。 如果不是约玛·奥利拉，果断抛弃了其他业务，孤注一掷选择了gs，这个芬兰的通信巨人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诺基亚之所以在gs上取得成功，除了他们的手机业务上的成功，更多是gs基础网络建设赚来的利润，给了他们慢慢调整的机会。 孤注一掷进入gs领域的诺基亚，一开始并不顺利。 欧洲市场，因为固定电话和bb机的大量普及。 gs刚刚开始商用的时候，使用的人并不多。 不管是诺基亚、西门子、爱立信等欧洲企业，当时在gs上的投入，基本都是出于亏损状态。 都急需一个庞大的市场，来支撑gs的商用进程。 而恰巧当时没有任何优势的内地市场，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地域广阔，人口众多，还没有自己的技术标准。 比起爱立信一来中国，就能得到粤东省的订单不同，一开始诺基亚也是四处碰壁。 多方寻求合作无果的诺基亚，正好遇到福建gs招标。已经走到破产边缘的诺基亚，放下一切包袱，在和爱立信的竞争当中，抢下了福建市场。 正是这次的成功，让诺基亚的gs打开了市场，并让他们的手机也进入了内地。 依靠内地的庞大市场，才让诺基亚扭转了颓势，从破产边缘找了回来。 正是知道这一点，楚青才会在商用方案还没出来之前，就想提前入局福建gs的招标。 这是一个可以在诺基亚还没强大之前，就将其狙击掉的重要机会。他实在不想就此错过。 （ps：今天郁闷死了，昨天写了三千多的稿子，居然被软件给我吃了，以后再也不用cg了。我码字本来就慢，今天晚上九点多才回来，搞得差一点就赶不上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企校联合 做通信的都知道，通信系统是最赚钱的，其次就是基站，相对系统要辛苦不少，可利润也很可观。 在后面才是做手机。 比起手机一台一台的出货。 系统和基站，往往一个市，一个省，就是数亿，数十亿的大生意。 并且都是高利润的独家生意。 步步高在小灵通手机上，一年卖出五十五万台，除去开支，盈利在19个亿。 就这个盈利，在很多行业都算得上是非常高利润了。 可和bh斯达康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步步高、华为、斯达康合资的bh斯达康，作为小灵通项目唯一的通信系统合作商。 1994年，在小灵通上的利润，更是高达8个亿。 这还只是试点粤东一省半年的利润。 按照今年斯达康的统计，截止到目前，华中三省和粤东的盈利，就已经达到了10亿。 仅这半年的利润，就已经超过了步步高去年全年的利润总和。 所以楚青才会如此急着，让gs项目快速进入商用，去和诺基亚抢占市场。 上一世，许多人都知道，诺基亚是靠着gs手机的机海战术，从而打下的通信帝国。 可实际上，诺基亚最赚钱的项目，却是gs系统业务。 当所有人都在议论苹果手机的出现，结束了诺基亚时代的时候。 其实许多人不知道，依靠gs的系统业务。 在丢掉了手机老大之后的诺基亚，已经悄然变身了。 他不但没有因为丢掉手机市场份额而一蹶不振。 反倒在通信领域越做越大，如今的诺基亚是仅次于华为的全球通信设备制造商。 2020年诺基亚的移动网络业务，是他们公司最赚钱的业务，净销售额约为100亿欧元。 就连华为的手机业务，也是在他们公司属于一般业务。 而1995年福建的gs业务，就是徘回在破产边缘的诺基亚，起死回生的关键一步。 国内通信市场，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市场。以目前的市场行情，年利润在50-80亿之间。 并且这个数字还在逐年上涨。 就算楚青真的从诺基亚手里抢来了福建市场，也并不能真的就对诺基亚怎么样。 可楚青之所以要去这样做，主要是希望能拖慢诺基亚的脚步。 以如今的步步高，距离诺基亚，在技术上相差的已经并不远了。 唯一缺的就是时间。 科研和技术发展，当走在对的方向上时，往往差的就是时间。 放慢对手的发展速度，其实就是在给步步高加速。 “dvd+学习机的研发项目，将是我们在学习机上的最后一次投入。在今年下半年学习机的研发小组，将逐渐合并去其他项目。” 步步高产品研发部的大会议室，研发部的杜江明，正在会议上汇报着研发部今年的工作安排。 学习机项目，从步步高开始在xbox和pc业务上投入研发开始，就在逐渐削减研发经费。 这次决定取消学习机的研发小组，就是正式确定学习机业务，会逐渐退出步步高的业务中心。 按照楚青的机会，98年前后，学习机就会全面从步步高的业务中划去。 虽然步步高是靠着学习机起家的，截止到目前，步步高的学习机也还有不少利润，可对如今的步步高来说。 一年两三千万的利润，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尤其越往后，学习机的利润会越低。 现在之所以还能保持这个利润，也是全靠不断投入研发，推陈出新，才能保持这个势头的。 原来的p1和p2学习机，如今售价也已经没有多少利润空间了。 就拿原来售价458的p2学习机来说，如今售价只有299。 除去所有环节，卖一台也只剩下60块钱的利润。 然而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 随着国内市场逐渐回暖，通货开始稳定。 p2的销量已经开始逐年下滑。 按照统计部门的预计，最多到明年p2就会逐渐没有再销售的必要。 最终等待它的命运，是进入步步高的产品博物馆。 “另外随身听项目，也会停止研发投入，往后只执行机海战术，在主技术不变的情况下，用换外形的方式，推出更多新款。” 步步高的随身听，在经历了索尼零配件断供事件后，步步高就加大了自主研发的投入。 这三年，前后也推出了二十多款不同等级的随身听。 就目前步步高的随身听，比起索尼和爱华，确实还有不足，可在国产品牌当中，却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售价更是十分亲民。 在同等质量中，步步高的价格比索尼和爱华低了200-300块钱。 “随身听研发小组全部转去做耳机。” 没等杜江明汇报随身听研发小组的安排，楚青看了一下手中的报表，开口说了一句。 随身听和学习机一样，都是注定会被时代抛弃的产物。 步步高一开始选择这两样，主要还是因为它们的技术门槛够低。 对于那个时候的步步高，选择这两种产品入局，无疑是最简单最稳妥的。 从现在逐渐多起来的国产市场也能看的出来。 不管是学习机还是随身听，现在国内出现了大大小小几十个不同品牌。 单独只学习机上，不少产品的质量并不比步步高的差。 只是碍于渠道问题，和品牌效应的关系，才没有对步步高的产品有多大影响。 可这也侧面说明，这种没有门槛的行业，往后利润只会越来越少。 以如今的步步高，与其继续投入去竞争，还不如在合适的时候把业务砍掉，把资金投入到更有用的方向。 比起随身听，耳机反倒在未来会有更大的作为。 “耳机？那个没必要投入太多？” 对于楚青砍掉随身听的研发，却转手去做耳机，不管是杜江明，还是研发部的其他人都多少有些不解。 “是的耳机！” 在耳机耳塞上投入很大的精力和财力，在这个年代的国人看来，实属不能理解。 毕竟耳机只是一个声音的传输工具而已。 就目前的耳机技术，已经完全够用了，没必要再投入更多的精力和财力去进行研究。 如今的全球耳机市场，基本是松下、爱华与索尼的天下，国内的耳机厂商，也只是做着贴牌生产而已。 投入资金去研发的就更没几个了。 耳机由消耗品转向为消费品，这还要归功于p3的兴起。 一开始大家对p3的要求是能出声音即可。音质等都没有太大的要求。 可随着网络技术的逐渐发展，p3的音质越来越好，p3的设备也逐渐变得更精细。 随之而来的就是，对耳机这些配套设备的要求也越来越高。 一直到了智能手机时代，耳机更是成了标配。 一副好的耳机，更是动辄上千上万。 甚至可以远远超出手机本身的价格。 比起随身听，如今还十分不起眼的耳机，却是一种可以做很多年的产品。 这也是为什么，楚青就算决定砍掉随身听的后续研发，也要组建耳机的生产研发。 尤其1995年初，爱立信提出了蓝牙的概念。这个时候步步高入局耳机行业就正是时候。 甚至还能参与到蓝牙技术的制定当中去。 如果说前面四年，步步高还只是一家产品制造商，那么从dvd的标准中胜出后，楚青就决定让步步高，开始逐渐往更高端的技术制定方向转型了。 抛弃一些低端的产品，做更长远的产品规划，才是步步高能走得更远的关键。 会议从早上一直开到了晚上。 除了明确一些产品研发的方向。楚青也对研发部进行了进一步整合和职务细分。 如今的研发部，已经非常庞大了，不算那些被调去研究所的人。 现在的产品研发部，就有一千多人，其中电子电器专业的人员，超过了600人，数学、物理等高等计算专业的也有两百多人。 更有这些年从其他公司，实验室挖来的工程师一百多人。 另有这些年楚青花重金，从国外忽悠来的研发人员60多人。 如此一个庞大的研发团队，同时在进行几十个研发项目。 从产品、技术到应用。涉及到了许多方面。 光电池部门，就有两百多人。 如今以杜江明的技术，已经无法胜任许多产品的研发了。 他现也基本不亲自进入研发项目中，更多担任的是管理工作。 为了更好的管理，楚青这次将研发部分成了三个部门。 战略规划中心、产品研究部、调研测试部。 战略中心进行主要任务就是确定方向做什么。 至于后面两个部门，就是为了让这套自主研发变得更高效成熟，保证研发出的产品不会脱离实际。 任何产品从研发到进入市场，都有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并且就算研发出来，也不一定就能得到市场的认可。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huanyuanapp 】 许多科技公司，每年投入研发的资金占比都在百分之二十左右。 可最终能真正面世的却少之又少，就算能面世，也会面临着没法取得市场认可的窘迫。 就好比诺基亚，早在1996年就开始对智能机进行了研发。 塞班系统，也是很早就投入了商用。 然而还是被苹果开创的触屏时代，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这能说明是诺基亚在研发投入上少了吗？ 不！只能说明诺基亚的研发方向错了。 当方向错了，在如何努力，也是在白费力气。 这几年步步高之所以能发展得如此快，研发的产品能如此精准。 全靠楚青的超前思维在支撑。 可随着时间进入90年代中期，眼看着新世纪就在眼前了，不少技术也在逐渐成熟，楚青能把控的方向会越来越少。 所以做这样一次整合，在楚青的能力之外，让他们主动去发现新的方向就非常有必要了。 “今年开始，国家会逐渐取消大学就业包分配。我们的人才招聘计划，得更激进一些了。” 开完会时间已经很晚，楚青和杜江明没有去食堂吃饭。 而是就在他的办公室，让送了两个小菜过来。 一个炝炒油麦菜，一个青椒肉丝，外加一个西红柿蛋汤。 两人都不是非常讲究的人，简简单单反倒吃得很轻松。 “确实，谁也没想到，有一天大学生也会没了金饭碗！” 作为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杜江明虽然大学没毕业就离开了学校。 可他身上那份大学生的光荣，一直伴随着他。 只是谁也没想到，前几年还是天之骄子的大学生。 从今年开始，就会逐渐退去那镀金的光环，沦为一个普通人。 “这世界对普通人来说，本就没有金饭碗。自食其力才是硬道理。” 夹了一快油麦菜，楚青感受着那清新的味道，想到后世大学生满地走的时代。 学历终究只是一个筛选的工具而已，真正在这个社会立足的，还是人自身学到的本事。 “前不久我的老师还联系到我，让我可以多回母校去招生。就连浙大，今年开始也在为取消分配做准备了。” 这两年随着步步高的发展壮大，负责研发部的杜江明，如今在浙大也算知名校友了。 毕竟这两年，步步高从浙大电子系，可是招了不少人才过来。 如今取消分配，无数学子正是最迷茫的时候。 原来步步高这种，不被天之骄子看好的民企，现在反倒成了不少人的救命稻草。 “我们研发部现在浙大出来的有多少人？” 想到杜江明和段勇平还有陈明永，都是浙大电子系出来的，楚青心里就升起一个想法。 “如今大概也一百多人。” 杜江明很意外，楚青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过几天你和老段商量下，你们用校友的名义，向浙大捐一笔钱。另外每年拿出20个定向招聘名额。看能不能和浙大达成合作。” “什么合作？” “企校联合研究合作。” 后世不少大企业，都和国内外高校有深入的研究合作。 可在这年代，民企和高校之间的合作还很少。 毕竟民企正规化也才刚刚不过几年而已。 原来的大学生更是不愁工作，学校的研究项目，也是多由上级部门制定或者老师自己选择。 如今取消分配，就像打开了一道闸。 无数国家培养的大学生，重新进入社会，需要自己寻找工作。 企业和学校的合作，就成了这些大学生的另外一层保障。 后世高校更是有从学到研，从用到产的一系列规划。 楚青这样做，也只是为这些即将流入大海的水，提供一个更好的选择而已。 步步高要想发展的更好，人才的培养是必不可少的。 （祝大家2023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最后求月票！） 第二百二十章 升级MP3（五千大章） 六月的深圳，犹如烈火般炽热。 即便天已经黑了，可依然没有丝毫降温的趋势。 好在研发部的空调开得很大，才没有被这高温的炙烤影响到多少。 吃完饭，楚青并没有离开研发部，而是和杜江明一起，又视察起了研发部如今在进行的项目。 即便已经晚上八点了，研发部的大楼里，依然还有不少研究小组在忙碌。 步步高的研发中心，并没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 研发不是坐班撞钟，很多时候都是枯燥的不断做数据实验。 很多时候灵感来得莫名其妙，与其规定上下班时间，楚青这种开放式的管理反倒更适合他们。 就比如现在已经很晚了，可不少项目组却在自发加班，因为很多从事研究的，往往晚上精神会比白天更好。 甚至有的人，一头扎入研发当中，就会废寝忘食，没日没夜的。 因此为了研究人员的健康着想，研发中心有个强制休息机制。 每个研发人员，上班的时候都会在前台打卡，如果连续超过12小时没下班，就会有专门的人员，进去催促，让其休息。 这倒不是说步步高的研发人员有多敬业。 主要还是步步高给的太多了。 从成立研发部那天开始，楚青就制定了项目奖金策略。 如今随着步步高的研究方向越来越高端，涉及到的许多技术，都是需要自主研发的。 为此楚青还专门出台了，专利技术奖励。 只要能研发出自主专利，根据专利的重要性，会有现金到公司股权等一系列的激励计划。 就拿之前的dvd专利。其中有好几项，就是步步高自己的研发部发明出来的。 并且也拿到了专利认证。 而那几个研发出这个专利的研究人员。就分到了公司百分之001的虚拟股，还一次性拿到了100万的现金奖励。 “p3的升级款已经出来的，在经过最后一轮测试，就能投产推入市场了。” 在p3的项目部门，楚青看见了最新款的p3播放器。 距离推出第一款p3已经过去了一年，这当中步步高的项目部，一直在着手改进p3设备。 期间也推出了三款内存更大的播放器，可因为只在东南亚市场销售的缘故，并没引起太大的市场反响。 “这款还不错，比以前的小了不少，如今我们采用的什么内存？” 楚青看着手里已经小了一圈的正方形p3，对着p3的项目组长问道。 “如今我们暂时还是采用的闪迪最新的64cf内存。不过和金士顿合作的128闪存已经取得了突破，基本下一代产品会比现在的更小巧。” 唐尚德知道老板想听的是什么，没有去扯那些数据上的东西，直接说出了目前项目的研究方向。 “如果用闪存，最小能把体积缩小到多小？” 这款新的p3，大小已经相当于一张银行卡大小了。 比起原来和随身听差不多大的体积，确实算小了不少，可和楚青记忆中的p3还是相差很远。 这当中主要就是使用了闪迪cf内存的缘故。 cf内存卡，整个解析模块和内存卡在p3设备中，占了差不多1\/2的位置。 这次能缩小一圈，也是在播放器的中央处理器cu和播放解码dsp上取得了突破，这才让原来的体积直接缩小了一圈。 “我们和金士顿合作的128闪存，如果研制成功，体积只有目前使用cf内存的1\/2，并且可以和我们的dsp相结合，做出来的大小预计只有现在的一半。” 唐尚德怕老板没概念，立刻又从一旁拿出一个6大小的正方形模块。并且补充了一句。 “大概也就是2节5号电池的大小。” “那续航怎么样？” 对比了一下手中两个物件的大小，楚青又问了一句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p3这类小播放器，为了控制体积，肯定没法继续使用步步高自己的充电锂电池。 毕竟如果用那个，光是电池模块的体积就放不下去。 到时候估计只能使用镍氢电池来续航。 “就目前我们实验得出的数据，用我们现在的解决方案，2个镍氢电池可以持续听歌4小时。” 听了这个回答，楚青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这续航能力，就吊打了如今市面上的一众随身听。 即便是索尼的随身听，在同样适用2个镍氢电池的情况下，续航能力比p3整整小了一半。 这主要原因还是来至于p3和随身听的基础构造上。 p3的内部，基本没有任何一个机械元件，纯数字化的运作，在全是机械元件的随身听面前，节能效果可是大大提升了不少。 “如果128的闪存到位，你们最快什么时候能拿出成品。” 稍微思索了一下，楚青又问了一句。 “最快可以在年底投产。”唐尚德干脆答道。 “年底，行！你们先忙。” 楚青没有在p3部门多待，转身就往外走，只是刚到门口，好似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问了一句。 “和金士顿的闪存项目是独家合作吗？” “是的，我们签了五年独家。” 这次回答的不是唐尚德，而是一直陪同楚青的杜江明。 上次楚青的米国之行，可不仅仅是处理了dvd标准的事情，虽然当时楚青和各个公司的老总，只是在派对上匆匆见了几面，可公司下面的人，却在积极接洽，谈成了不少合作项目。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其中和金士顿的闪存项目，就是当时达成的合作。 金士顿从1987年创办以来，就一直在做着储存芯片的研究。 只是当时更多是从事的计算机内存扩充业务。 从1993年闪迪的cf卡面世之后，去年金士顿也开始了cf的应用研究。 这次和步步高的闪存项目，就是他们的又一次升级。 当然步步高自己内部也有基于闪存的u盘项目，只是那个项目并没有自己的闪存技术。 更多只是b传输技术和闪存的一种数据应用。 又视察了其他几个在研发的项目后，楚青在晚上十点才离开了研发部。 只是一上车，他就拿起了小灵通，直接打给了段勇平。 “老段，休息了吗？” “还没，我才刚刚从长安产业园那边回来，还在回家的路上。你在研发部那边调整完了吗？” 接通小灵通的段勇平。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坐在车上的他，刚刚眯了一会儿。 “那这样，我叫上柯少安，找个地方坐坐。” 楚青看了眼时间道。 “行，要不去福田，那边有个新开的酒，这会儿应该人不多。我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 段勇平看了一眼外面的路牌，估摸了一下道。 “好，我现在给柯少安打电话。” 说着楚青挂断了电话，又打给了柯少安。 柯少安现在虽然是步步高国际事务部ceo，可他大多时候还是在国内。 国外目前的业务，除了东南亚和日韩开设的旗舰店，也就是和各外贸企业的出口业务。 这些基本在国内就能处理。 至于步步高的米国公司，现在已经分出了一些业务，将原来的部分升级成了米国分部实验室，直接划归到了研发部管辖。 等到三人齐聚酒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 来得最晚的反倒是柯少安。 他是被楚青从被窝里叫起来的。 酒装潢很新，却是这年头少见的清。 没有闹哄哄的音乐，也没有那些乌烟瘴气的人。 三人叫了一个包厢，只留下了杨丘山一人，其他司机和保镖，则都被打发了出去。 “今天可真是荣幸啊，可以陪董事长一起出来喝一杯了。” 柯少安像个酒保，帮着楚青和段勇平一人斟了一杯，还不忘拍了楚青一记马屁。 他们都知道，楚青很少来这种地方消遣。 以前步步高不火的时候，他还会三不五时的和小杨他们去街边撸串。 可自从步步高事业越来越大之后，楚青就越来越少出去了。 就算很多时候推不掉，他也一般不会来这种地方。 偶尔有应酬，也会带着帮忙挡酒的。 如果不是他们知道楚青喝酒，还真会以为他是个不懂应酬的雏。 就他这种不爱应酬的习惯，居然还能在国内做起这样大一片事业，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毕竟国内的生意和关系，往往都是酒桌上谈成的。 楚青在一众民企当中，简直就是一个奇葩。 “以往公司有应酬，基本都是你们在出面，辛苦你们了，来我们先走一个。” 楚青一直相信，靠着酒桌维系的关系，其实是最不牢靠的。 上一世，他见识过了太多这种酒桌上称兄道弟，背地里鸡鸣狗盗的事情了。 所以重生一世，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去经历这种虚假的逢迎。 “今天研发部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三人干了一杯，段勇平主动提起了研发部的事。 他知道楚青今晚找自己两人，肯定是和研发部那边有关系。 “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建设魔都和京城实验室的事情，杜江明会去处理。” 楚青放下手里的酒杯，轻轻往后一躺，靠在了柔软的沙发上，继续道。 “我找你们来，是想说说海外市场的事。” “这次dvd标准，我们虽然是险胜，可好在还是赌对了。 下一步，就是推进dvd标准开发使用的问题。 全靠我们自己这个进程太慢了，下月标准联盟的第一届大会，会在香江举行。到时候会商讨一些dvd标准的授权使用细节。估计会对dvd的技术进行开源。” 说道这里，楚青看向段勇平。 “所以我们也要开始转变思路了，我想成立一个芯片制造工厂，主要生产dvd的解码芯片。” “芯片工厂！” 听到楚青这个决议，段勇平也有些吃惊。 倒不是步步高如今没钱这么做，而是这个东西可并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做出来的。 不说生产设备现在有多难买，更难的是这玩意的成品率可太低了，技术不到位的，做多少就会赔多少。 以如今的步步高，在这方面可是没有丝毫经验，真要去做，他担心的是能不能成功的问题。 反倒是一旁帮忙倒酒的柯少安，听到这个消息，眼前却是一亮。 dvd的解码芯片，做出来肯定是要往外出口的。 作为国际事务部ceo，这对他来说，可是一种无形的权利提升啊。 “你准备怎么做？” 震惊之后，段勇平也稍微平静了下来，他知道楚青不是那种盲目的人。 和他相处这几年，他的每一次决定，都是谋定而后动的。 至今为止还没出现过错误判断。 “两种方案，一种是自己挖人才组建，这个会很难，也是一个长期的工程，我们可以慢慢进行。” “第二种就是收购。” 楚青没有说收购的具体方案，因为在场三人都知道，如果收购的话，以目前步步高的体量还是很简单的。 无非是钱多少和收购目标的问题。 “收购，这样对我们的dvd解码芯片出货有利。” 稍微斟酌了一下，段勇平给出了一个意见。 楚青说了是要做dvd的解码芯片，那就是要想快速出货了。 自己组建，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毕竟同为dvd联盟的还有东芝和飞利浦，他们可是也有芯片生产能力的。 估计等步步高把厂建好的时候，东芝这些已经铺开进入市场了。 楚青没有说，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柯少安。 “我也觉得收购会更稳妥。” 柯少安很意外楚青会征询他的意见。 仔细思索了一下也赞同了收购。 “行，那就收购，这个事情就不用拿到公司内部讨论了，就由你们两个亲自负责” 说着楚青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那个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件事需要非常低调。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最好能收购海外未上市的企业。” “我明天就着手准备。” 段勇平和柯少安也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明白了楚青的意思。 难怪把他们两个专门找出来说，看来楚青也早就有了目标。 “另外p3的事情，我这里有个方案，你们也一起听一听。” 还没等两人消化完，楚青喝了一口酒，又丢出了一个话题。 p3从步步高推出来，已经一年了。 目前之所以一直在东南亚和日韩市场销售。 其实一直有个很尴尬的问题，就是p3的版权问题。 在p3音频文件，还没在网络上大范围使用的时候，p3播放器，只能靠着步步高自己转录的数据，帮助用户在旗舰店下载转录。 后世p3的火热，也是由于网络的发达和p3资源的普及。 用户自己在家里就能下载p3。 虽然一开始楚青推出p3，确实有恶心索尼d的目的。 可作为一个商人，想的更多的还是怎么靠着产品赚钱。 “p3如果没法谈下其他国家的音乐版权，想快速推开短时间估计是不太可能的。” 同样知道p3目前面临的问题，段勇平眉头微皱的说了一句。 “我想说的正是这个问题。” 说着楚青放下手中的酒杯，郑重的道。 “我想在米国资助一个p3音乐网站。” 最早的在线音乐网站是，1994年的iua，他是因特网上第一个高保真音乐网站。 只是当时他转录的都是p2格式的授权歌曲。 p3的歌曲现在网络上还很少。 也基本是一些做技术的自发行为。 “p3网站？你怎么去买授权？” “不买授权！” “盗版？” 瞬间秒懂的柯少安，惊讶的脱口而出。 “是的，只是这种盗版不是网站自己来做，而是去鼓励用户做。” “这样也行？” 听了楚青的回答，柯少安和段勇平都有些意外。 段勇平意外的是楚青会去鼓励盗版，要知道如今步步高算是内地最大的正版商。 如果真的这样做，那以后在内地别人也这样对步步高，受损的可是他们自己。 柯少安意外的是，用户自己上传，这算不算真的盗版。 “现在互联网提倡的就是开放，对于用户的这种自发行为，现在还属于灰色地带。完全有操作空间。” 楚青没有说明，在过两年米国就会推出着名的《数字千年版权法桉》。 里面有一条非常有名的避风港条款。 当isp（网络服务提供商）只提供空间服务，并不制作网页内容，如果isp被告知侵权，则有删除的义务，否则就被视为侵权。 也就是网友的自发行为，和网站无关。 后世关于p3的多次版权诉讼，之所以能一直成功，就是来至于这个法桉的引用。 包括当年五家音乐版权公司，诉讼百度音乐侵权。 百度的胜诉就是靠着这个避风塘条款。 而楚青现在要做的，就是搞出一个网站，引导“网友”自主上传。 至于这个网友有多少是真的，那就只有楚青自己知道了。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的p3就能卖到米国去了。” 和段勇平的担忧不同，柯少安看得却更实际。 步步高的p3，之所以至今没有登录国外的其他市场，就是在于p3的音乐版权问题。 如果真的用这种方法，建立起来了一个p3网站，那么这对于步步高的p3播放器来说，绝对是一个大利好。 第二百二十一章 收购ARM 尼克莫瑞，是硅谷的一名程序猿。 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日常。 才刚刚25，他的发际线已经有些许后移了。 其他人是不是这样他不知道，反正他觉得在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年，他也许就会像他叔叔一样，有一天会继承一个地中海发型。 刚刚回到他在旧金山的住所，才打开个人电脑，随手从背包里拿出新买的cd碟片，准备将里面的歌曲拷贝进自己的个人电脑，可刚连接上网络，他就发现新注册的foxail邮箱里，有一个未读的邮件。 看了眼是一个不认识的账号发来的，想了一下，尼克还是点开了邮件。 只是刚看了一个开头，他就眼睛一缩。 等他怀着激动的心情，看完了整个邮件，他忽然有种被幸福包裹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被上帝卷顾的感觉吗。 邮件内容很短，发件人自称是一家p3音乐在线网站的公司，因为他喜欢在bbs分享自己转录的p3音乐，所以关注到了他。 这家公司准备做一个p3网站，可是因为技术和未来发展方向的关系，所以希望能邀请他加入创始人团队。 在硅谷已经工作了三年，最初他只是负责设计一些简单的机械集成指令。 可随着网络的不断发展，他也慢慢的学会了设计一些网络程序。 自己电脑上的这个cd转p3格式的程序，就是他自己设计的。 虽然还很粗糙，可转录出来的音质也还勉强可以听。 为此，他还专门写了一个播放代码，用来播放转录出来的p3。 因为他长期逛bbs，也把这套代码分享到了论坛当中。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出于爱好的行为，居然会得到一个初创团队的看重。 这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作为一名硅谷的程序猿，说没有创业梦想那是假的，可出身北方普通家庭的他，要人脉没人脉，要资金没资金。 他的技术在硅谷更是不值一提。 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无疑是一条改变人生的路。 答应，他很可能从此一飞冲天，也可能因为创业失败变得负债累累。 可不答应，如今的蓝领工作，却让他一眼能望得到头。 怎么选择，是他目前犹豫的原因。 然而还没等他做决定，电脑那端的公司创始人，好似知道他的心思一样，又发了一封邮件过来。 只匆匆看了一眼邮件的内容，尼克刚刚还犹豫的心，瞬间就确定了下来。 只因为邮件的内容，让他实在没法拒绝。 技术总监的职位，百分之五的原始股，并且每月三千美金的工资。 任何一样，都比他预想的要多得太多。 …… “现在我们的网站构架，还有基础技术都已经基本完善了，等再检查一遍bug，我们的p3网站就可以上线了。” 旧金山的一间狭小办公室里，大胡子的迈克尔·罗伯逊，拿着自己的步步高笔记本电脑，对着仅有的五名员工，用力的挥挥手。 脸上是挡不住的激情。 他原本只是一名刚从公立大学毕业的大学生。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拿着自己一个非常不成熟的创业企划，找到一家四处投资网站的风投。 经过一番忽悠，居然让他成功从这家风投，拿到了五十万美金的投资。 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可现在这个一开始就显得很荒唐的项目，居然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迈克，你确定网址就叫p3?” 尼克再次检查了一遍网站的后台，为即将上线做着最后的准备，看了眼网站上那个大大的p3字眼，忍不住又问了自家ceo一句。 他来公司已经一周了，这份工作比他想象的要简单。 如果不是公司背后有个实力强大的风投，他真的会担心，这会不会是一场闹剧。 主要是这一切都太粗糙了。 作为一家在线音乐网站，居然没有任何音乐版权，这谁敢信！ 如果不是入职之前，有着法务的人，给他现场科普了互联网的开放、自由和分享的主旨。 他还真不敢入职，毕竟得罪riaa可不是一件小事。 “是的！就它了，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名字很酷嘛！” “好，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所以……” “我正式宣布，第一家p3在线音乐网站，正式上线。” 米国时间，1995年8月8日，一家叫p3主打在线音乐分享的网站，正式上线了。 这时间，比上一世提前了整整提前了两年。 而恰巧是这一天，有着互联网第一股的网景，创造了第一个互联网神话。 以24美元一股的发行价正式在纳斯达克上市，然而首日收盘就涨到了75美元，几乎是当时创记录的“首日获利”。 也留下了1分钟超过通用43年的神奇战绩。 这一速度，不管是对华尔街还是对互联网，都是一剂强心针。 反应到市场上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所有上线的互联网公司，都迎来了金融圈的关注。 而已经走到第二轮的雅虎，无疑成为了最抢手的那一个，毕竟比起p3网站这种才刚刚出现的小虾米。 已经经历过两轮投资，并且拥有亮眼数据的雅虎，无疑是华尔街最稳妥的选择。 所以当楚青8月9日早上，才刚刚起床，沉蓝鹏掐着点，就从米国打来了越洋电话。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高盛和摩根士丹利等十多家投行，已经准备加入雅虎的第二轮了。”沉蓝鹏在介绍了一下网景昨日的疯狂后，整个人显得非常激动。 “这是好事，有着他们入局，上市的时间应该会提前。” 听了网景的上市表现，楚青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毕竟在这些互联网公司里，网景作为浏览器，最起码是盈利的。 上市之前，他们光卖出的浏览器就有6000多万美元，并且市占率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拥有百分之七十，直接就超过了微软。 这样明显潜力巨大的互联网公司，上市就破发是一点也不意外。 就算是在传统企业中，有这样的数据，也值得投资，就更不要说互联网这种新兴行业了。 这就是个标杆。 “只是他们两家入局，要的股份比较多，按照目前董事会的商议，我们很可能保不住多少股份。上市之前可能只会剩下百分之九的股份。” 如今有了网景的前车之鉴，沉蓝鹏也知道互联网股的大概行情了。 比起一开始的漫不经心，他现在非常担心深海会在第二轮再次被稀释。 就雅虎如今的表现，上市之后绝对不会比网景的差。 毕竟雅虎如今的日访问量，绝对是一众网站当中最多的那一个。 已经远远甩开了第二名的aol很大一截。 “没关系，这笔投资我们已经赚了，没必要再继续往里投钱。” 对于沉蓝鹏的意思，楚青很清楚，他这样急着打电话，当然是要钱，去用来稳固深海在雅虎的股份。 “可是……！” 沉蓝鹏是真的着急，这被稀释的百分之6股份，上市之后最少价值几个亿，可只要再投入几千万，就能保住这部分股份，并且很可能成为雅虎的第一投资机构。 等到雅虎上市，到时候深海就能在米国一战成名。 但老板的决定，却让他真的无法理解。 “就这样，另外你和杨志远通下气，上市之前我们可能会套现一些，另外上市解禁之后就会逐步退出。让他先有个心理准备。” 楚青并没有和沉蓝鹏多说，毕竟当初让他去负责米国投资业务的时候，楚青就对他详细说过自己的投资策略。 投资雅虎最终能有多赚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还是那句话，在楚青眼中，如果单纯只是为了赚钱，他有千万种方法。 可打一开始，投资互联网，他就没打算长线持有。 不管雅虎也好，还是其他已经投资的网站也好，只是他搂草打兔子，顺手的一招闲棋而已。 如果真的让他成了雅虎的大股东，到时候想从雅虎退出，不但时间长，还会很麻烦。 就现在这样其实挺好的，用3-4年时间，在股灾到来之前，逐渐出手手中的雅虎股份。 不但不会引起外界的注意，还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况且如今以楚青手中的外汇储备，也根本拿不出多少钱，用来追加投资。 有着高盛和摩根士丹利这些大鳄入场，深海想继续跟，是不太现实的。 这一轮如果要跟，深海最少还得再投入几千万美金，才能保住目前的股份。 投资投成大股东，可不是楚青的目标。 况且，如今他也拿不出那么多外汇。 现在步步高的外埠账户上，已经基本没钱了，自从那晚和段勇平、柯少安商讨之后，步步高的收购计划就开始了。 经过快两个月的谈判，收购英国ar的进程，已经接近谈妥。 如果真的收购达成，楚青反倒需要出手一些雅虎的股份，用来收购ar。 所以对于这次的第二轮投资，楚青不但不会往里砸钱，还会在上市之前，先出手个百分之一，用来套现。 虽然沉蓝鹏很是不解老板的投资理念，可作为职业经理人，他还是能摆正自己的身份的。 就如楚青所说的，以目前的情况，楚青去年投资的50万美金，已经翻了几百倍。 对深海来说早就赚翻了。 新一轮的估值更是达到了恐怖的10亿美元。 就算楚青这个时候套现离场，都不会有任何人觉得这笔买卖是亏的。 现在出手一点股份回本，也是完全说得通。 只是他不知道，自家老板宁愿花几千万美金，去买一家毫不起眼的芯片设计公司，也不愿意去投资雅虎。 ar前身的a是由克里斯·库里和赫尔曼·豪瑟1978年在剑桥创办的。 1991年，苹果公司出资150万英镑，芯片厂商vlsi出资25万英镑，a本身则以150万英镑的知识产权和12名工程师入股。 创建了现在的ar。 办公地点非常简陋，就在剑桥不远的一个谷仓里。 当初苹果投资ar，目的也是想为on手持设备开发芯片。 只是从成立到如今已经四年了，可是至今业绩平平。 就在楚青提出收购之前，苹果和vlsi都已经有了退出的打算。 楚青之所以想到收购这家公司，也是上次米国之行，无意中看见了这则消息。 这两年苹果公司经营陷入了困难，市场份额是一掉再掉，已由鼎盛的16跌到6不到，股票更是几次跌落了一美元以下。 为了缩减开支，苹果准备出手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投资，其中关于ar的投资，就赫然在其中。 ar的真正火起来，是进入2000年以后了。手机制造行业的快速发展，使ar的处理器出货量爆增。一时间全球的各大半导体厂商都找ar买授权。 上一世ar因为一直半死不活，就连苹果等股东，想出手手中的股份都没能成功。 不得已只能自救，放弃了自主生产，转而一心只卖芯片的设计方案授权给其他公司，才让ar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楚青之所以收购ar，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看重了它们手里掌握的技术。 芯片的基础架构，这是目前步步高手中所不掌握的。 不管是和华为一起开发的芯片，还是pg的解码芯片，基础架构基本都是从其他公司买的。 步步高如果要做芯片，缺的就是这个，这就好比房子的地基一样，没有自己的地基，房子修多高，修成什么样，全是别人说了算。 只有掌握了自己的地基制造权，才能在芯片设计和生产上，掌握真正的主动权。 上一世的ar，靠着卖处理器的基础架构和使用许可证，成了英特尔的唯一竞争对手。 楚青穿越回来之前，全球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手机，和四分之一以上的电子设备都在使用ar的基础架构。 除了传统的计算设备，如笔记本电脑，台式电脑，服务器等，英特尔，ad是相当多的。 可在移动端的市场，基本就是ar的天下了。 所以和投资ar比起来，别说上市之前卖掉一部分雅虎股份用来换ar了，就是把雅虎的股票全部出掉用来收购ar楚青都愿意。 毕竟互联网只是被炒起的风口。 ar这种拥有基础架构技术的优质企业，才是未来发展的根本。 第二百二十二章 步步高传媒集团 挂断沉蓝鹏的电话，楚青就出了门，带上杨丘山去往步步高的总部上班。 这两个月的时间，总公司的职员，基本每天都能看见自家的这位董事长。 并且经常在公司忙到很晚都还在加班。 这让一众总公司员工感觉很是稀奇。 自家董事长是出了名的不爱坐班，据步步高建厂时代就在的部分老员工说。 董事长如此规律的上班，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可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两个月的时间，楚青基本将公司从上到下全梳理了一遍。 如今的步步高已经越来越大，不可能再像前两次，人士调动一下就能把整个架构给改过来。 现在是步步高发展的关键时期，楚青也不敢真的那样粗暴的去整改。 今天上到二十五层，楚青并没有进步步高的总部，而是转身直接进了对面的步步高传媒。 “董事长，这是今天的工作安排。” 刚进去，一身职业套裙的谭骄弟，就抱着厚厚一摞文件，已经等候在了那里。 并且立刻递上了一份工作表。 “嗯！人都到齐了吗？” 接过报表，楚青并没停留，转身就直接往会议室方向走去。 “已经到齐了，等您到了会议就能正式开始。”谭骄弟快走两步，跟上了楚青。 “数据资料给我。” 看了眼与会人员名单，楚青递还工作表的同时，又接过一份厚厚的业务资料。 这是传媒公司这两年的详细数据，关键位置谭骄弟已经提前用红笔给圈了出来。 如今传媒公司已经越来越大了，去年的营收更是达到了6亿，净利润22亿 基本上能吊打其他几个部门，论赚钱，也只稍稍比小灵通差点。 现在传媒公司，一共分成了三个板块，第一的就是唱片。 步步高手中一共有三个厂牌，分别是内地的步步高音乐、弯弯的新格，今年还在香江收购了一家唱片公司，华晶。 华晶原属于无线，在香江唱片业，鼎盛时期也拥有谭校长，哥哥，梅姐、郭富城等多位大咖。 只是它和新格有个同样的问题，留不住人。 任何新人在华晶成长起来，就都会选择离开。 进入九十年代中期，除了梅姐，其他一线基本都已转头别家。 就连前年才推出的郑秀文，也只刚刚火起来就选择了跳槽。 更何况有着楚青的蝴蝶翅膀，郭富城还没能赶上四大天王的顺风车。 这让本就艰难的华晶唱片，就更加举步维艰了。 如今手里除了还握着一些早年的音乐版权，也就梅姐一人还在苦苦撑着门面。 如果没有楚青的收购，明年梅姐也会离开，然后华晶会以一个很低的价格卖给南华早报集团。 所以当步步高收购的时候，也只用了三千万不到，就将这样一个在香江乐坛，曾经辉煌一时的唱片厂牌收入了囊中。 第二个，就是用五年时间打造出来的综艺节目。 《中国好声音》《喜剧大赛》《风云榜》《同一首歌》 这四个节目，除了喜剧大赛影响稍微小点，其他几个基本都是国内如今炙手可热的头部综艺。 五年时间《中国好声音》已经成了一块闪亮的金字招牌。 今年的节目预选赛，从六月就开始了，选拔范围更是直接扩大到了全球，米国和欧洲的唐人街，这次都专门设了海选点。 算是真正做到了面向全球华人的一档综艺节目。 娱乐都是有连带性的。 随之而来的影响就是，步步高的《音乐风云榜》声势越发大了。 隐隐有内地第一音乐颁奖典礼的声势。 这一届，更是聚集了两岸三地五百多位明星艺人参加，可以说是盛况空前。 而且今年的华语前十，基本有一半，都是步步高旗下的歌手。 任贤齐更是斩获了今年新设的新人王称号。 毕竟出道就能卖过1500万的人可没有几个，他也算是为后来者竖立了一个标杆。 至于《同一首歌》就更是步步高给旗下艺人，合法走穴准备的最好平台。 这年代艺人走穴演出，其实并不安全，有着央视和地方搭台，在保证了艺人安全的同时，还能提升逼格。 虽然拿的钱要比自己接商演低不少，可胜在一个稳妥。 几届好声音，给步步高输出了近百位签约艺人。就更别说弯弯和香江两家厂牌，手里那些小角色了。 全靠专辑养活其实并不现实，在哪个行业二八定律都是存在的。 有着这样一个平台，最起码可以让他们衣食无忧。 况且每在央视三套播一次，对他们的人气曝光就能增长一次。 连带着专辑也能多卖点。 说不定哪一天走了狗屎运，就会突然火起来，艺人这一行，很多时候火的莫名其妙。 第三个，就是两个生产工厂。其实这才是传媒手里最赚钱的。 一个卡带生产厂，一个dvd，vcd碟片生产工厂。 堪称是步步高两台永不停息的印钞机。 传媒集团之所以能利润如此高，就全靠这两个工厂的带动。 九十年代中期，本身就是卡带和碟片开始发力的时候。 才刚进入1995年，步步高的唱片销售，就迎来了一波爆发式的增长。 今年这两个工厂，已经连续扩产了两次。 卡带厂已经能做到日出货50万盒。产能是原来的两倍还要多。 至于碟片工厂，因为dvd的标准胜出，也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多加了好几条新的生产线。 按照两个工厂的直接负责人黄彬的预计，今年的出货量会是去年的三倍。 至于最后一个《电脑周刊》反倒是整个公司最不起眼的。 可影响力如今却是最大的。 现在《电脑周刊》每一期的出货量，已经稳定在了40万册。这数量，在这个报刊盛行的年代，都算得上是十分厉害的了。 并且随着步步高的影响越大，《电脑周刊》的出货数量还在稳步上升。 作为集团唯一的喉舌，《电脑周刊》虽然赚钱不多，可重要性却一点也不小。 四年的经营，步步高传媒已经不知不觉间，成长为了一颗参天大树。 每年源源不断的为集团输送着大量资金。 在没有推出小灵通业务之前，集团研发中心的大部分资金来源，基本都来自传媒公司。 这也是为什么，楚青必须要进行改革的原因。 这样的运行模式，对步步高来说是非常不健康的，甚至已经给步步高带来了隐患。 一开始集团还很弱小的时候，大家相互扶持，共同发展，也都不会去在意这些小细节。 可当一方赚得越来越多，影响力越来越大，这种天平就会开始倾斜。 毕竟不管是谁，都不希望自己赚的钱，平白无故去帮其他项目填窟窿。 即便是在同一家公司，都是同一个老板也不行。 好在四年的努力，科技业这边也扶持起来了一个小灵通。 其他几个项目也都有了进展，往后不管是xbox还是dvd都能开始接过这个造血器的位置。 就算没有了传媒的输血，也能让他们自己平稳发展。 这也是为什么，楚青敢直接将其分出去独立的原因。 现在独立出去，也算是在集团内部，完成了一种平稳过度。 至于京城新修建的总部大楼，这次直接打上了步步高传媒的名字，也算是集团对传媒公司的一点补偿。 匆匆看了一眼手中的数据，楚青就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哗哗哗！” 两人刚进去，会议室早就等候的一众传媒公司高管，就立刻站起了身，鼓掌欢迎楚青的到来。 “大家都在，我也就不说客套话了，会议现在就开始。” 等到掌声差不多了，楚青挥了挥手，就坐在了会议桌的正上方，看了眼台下的二十多位高管，示意开始。 “今天会议第一件事，就是公司改组的问题。” 楚青没有废话，上来就直奔主题。 听到这个消息，在座的高管也都没有意外，这两个月楚青基本对每个部门都进行了相应的调整。 今天专门来传媒开这个会，大家也都有了心里准备。 从前面的改动情况来看，这对如今的传媒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毕竟如今的传媒架构还是有些太分散了。 “经过公司董事会的决议，步步高传媒将独立出去，单独重组为步步高传媒集团。” 只是楚青一开口，说出的话就让所有人吃了一惊。 他们没想到集团会如此果断，居然是单独重组，而不是简单的职位调整。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步步高集团，如今董事局席位一共有5位。 四位个人董事，一位管理层董事。 楚青作为步步高的创始者，拥有公司百分之76的个人股份。 魏玲一开始楚青就给她分了百分之十，在经过几次对集团高管的股权激励之后，如今她手中的股份已经只剩下百分之7 可即便如此，他们两人在步步高的股份，依然高达百分之83是步步高绝对的掌控者。 除他两人之外，拥有最多个人股份的是段勇平。 因为几次股权激励，他已经拿到了步步高百分之36的个人股份，另有一个百分之15的个人期权奖励，会在1996年底到期。 到时候他会以百分之51的个人股份，成为步步高的第三大个人股东。 另外一位拥有投票权的个人董事是柯少安。他手中的公司股份其实并不多，四年下来也只有百分之07。按照一般情况，他手里的股份并不具备进入董事会的资格。 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楚青一开始就给了他一个董事席位。 这也算是他在步步高的一种特殊待遇。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不管步步高，如何柯少安都把位置摆得非常正。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在楚青的一念之间。 至于另外一席股东席位，是给集团管理团队的，为此楚青还专门成立了一家步步高投资控股有限公司。 用来持有这部分股份，现在的董事席位代理人是裘正。 这部分占股百分之89。 如今步步高的股权分做三类。 第一类，就是楚青和段勇平这样的有投票权的实股。 第二类，是管理层的职位期权股，这是随着职位变动的，每年享受公司分红。由投资管理公司代持，投票权也由投资管理公司共同决定。 第三年，就是员工虚拟股，这类股权，只有分红权，没有实际投票权。 当然裘正、王康平、陆明这些元老，每人手中也有百分之0几的个人股权。 只是都没有达到进入董事会的标准，所以也就没有被拉入董事会。 “传媒集团改组之后，会在明年京城的传媒大楼竣工，集体搬迁过去。” 等在场的人稍微平复了一点，楚青就又宣布了一个消息。 只是这次，在场的人，就有的高兴，有的纠结，有的郁闷了。 传媒公司在深圳四年，不少人都已经在这边安家置业，这次整体搬迁进京城，对有的人来说，也确实难以割舍。 可对于步步高的整体发展来说，做传媒的还是京城更有优势。 毕竟传媒不像科技业。京城的资源更利于后续的发展。 “另外重组之后的步步高传媒，职务也会重新进行调整。” 楚青没有去看下面人的表情，在公司发展面前，个人的一切都是小事。 传媒的这些管理，并不像其他部门那样不能轻易替换。 以如今的步步高传媒，除了头部艺人，其他的人基本都可以动。毕竟这些东西并不需要太高深的技术含量。 步步高也有了一套完整的晋升机制，单纯的管理岗位，没有人是不可以替换的。 况且改组之后，楚青也会给传媒里面重新安排一些人进来。 未来的传媒公司，是要走出去的，所以就需要一些国际化的视野，来填补管理层的缺陷。 “首先是版权，将全部独立出来，改组之后会成立一个专业版权库。由刘欣负责。” 说道这里楚青看向了一旁的刘欣，她在传媒集团一直管着《电脑周刊》。这几年的成绩也是非常突出。 几次和宣传部门的配合也是做得相当不错。在有他和段勇平的关系，版权交给她管理，楚青是非常放心的。 几年时间，步步高通过收购和发行，手里已经掌握了大量的音乐影视版权。 其中就包括了前几年，楚青以超低价从港台影视公司购买的版权。 对于香江影视版权的购买，楚青是一刻也没停，即便是最近两年新出的版权价格贵了不少，他也照样收入了囊中。 毕竟这是香江影坛最后的荣光。 现在基本都放在了传媒公司名下，如今将其全部独立出来，也是因为米国p3业务，给他提的醒。 版权问题不容小觑。即便现在还不太值钱，可在过十几年后，这些就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为此楚青还专门成立了一个版权法务团队，这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刘欣升任传媒集团副总裁。” 还没等下面的人反应过来，楚青就又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个消息，不少人都很意外。 然而楚青却没有停，继续道。 “唱片和两家生产工厂，以及综艺节目制作中心，整合成步步高娱乐。由刘宏负责。升任集团娱乐副总、”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 安装最新版。】 刘宏是毕晓世升任传媒ceo之后，从唱片公司内部提拔起来的。 他大学学的就是传媒，毕业于京城广播学院，也就是后来传媒大学的前身。 接替毕晓世之后，这一年多，也是将唱片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收购华晶就是由他提出并操作的。 在这一点上，他的眼光和办事能力，可比毕晓世要强不少。 彻底将唱片公司和生产厂整合，也是方便管理。 至于原来的生产厂厂长黄彬，依然在老位置没有动。 倒不是楚青不想提拔他，只是他个人能力有限，做个厂长已经是极限了。 对于楚青的这个选择，在场的人就都没有意外了。 刘宏虽然年龄并不大，可他的实力确实有目共睹的。 除了这两个主要部门之外，楚青又陆续宣布了，人事、财务、宣传和法务的管理人选。 只是，说到最后，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问题。 作为传媒ceo的毕晓世，却一直没有做安排。 这让底下不少人，都频频看向上首的他。 “改组之后，传媒集团将组建董事局。毕晓世继续担任ceo，并全权处理后续架构问题。” 随着传媒集团的扩大，毕晓世的能力也确实有些欠缺了。 只是目前楚青并没有动他的打算。 他在传媒这几年，还算干的不错。 属于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如果传媒已经发展到了一个顶峰，他的这种稳妥性格，还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目前正是传媒高歌勐进的时候，就需要换一个更有能力的掌舵人，让传媒这艘大船，可以走得更快。 如今的步步高手握版权、终端、人才、渠道等多重优势。 只要发展得当，完全是有能力打造一个正版传媒帝国的。 甚至能改变国内后来的盗版习惯，率先让市场走向正版。 就算不能提前弄出版权制度，也能弄出一个中国的网飞。 可这几年，毕晓世基本还是完全在走着当初楚青制定的路线，现在的成就，基本都是楚青主理时候留下的成果。 只是换人并不是一件能急得来的事情。 对于这个传媒的掌舵者，楚青还得慢慢张罗。 所以也就暂时没有让毕晓世挪动，可今天的这样一系列安排，也是给他提了个醒。换人是迟早的事情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交易达成 英国，伦敦。 就在楚青忙着对公司进行调整的时候。 段勇平和柯少安，带着一个由律师，翻译，芯片工程师组成的谈判团队。 再次走进了位于郊区剑桥大学不远的ar holdgs。 这已经是他们第五次上门了。 自从两个月前，确定了收购目标后，步步高就聘请了一家国际商业律所。 帮忙收集ar的材料，做收购的准备。 如今的ar，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只是一家小公司。 尤其苹果公司，搭载了ar芯片的牛顿pda市场反映惨澹，使得ar如今的处境就更加尴尬了。 当初苹果之所以投资ar，就是想用他们的芯片来开发自家重金投入的新产品。 然而随着苹果的持续亏损，牛顿pda已经注定了它的失败。 即便产品才推出一年多，可苹果已经决定不再投入继续研发了。 所以砍掉对ar的投资，也就成了一种必然。 只是当段勇平一行人找上门，提出收购要约的时候，包括苹果在内的几家ar的股东，都感觉十分意外。 在他们原本的预计当中，对ar有意向的买家，确实会来自亚洲，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华国。 苹果放出消息后，也联系过本子和思密达的几个企业。 只是如今的本子正是经济下滑的时候，就算有一两家稍微有兴趣，可也拿不出多少钱来收购ar。 至于东芝三星这些有实力的企业，却也看不上ar的这点技术。 这些大公司在芯片制造方向，还是走的id模式。 在台积电的代工生产模式，还没展现出它的实力之前。 拥有设计、制造、封测全套能力的id模式，才是芯片生产厂家的主要发展方向。 这也是当苹果得知一个华国企业要收购ar的时候，会那么震惊的原因。 在他们的认知中，华国是一个还很落后的国度。 虽然他们从八十年代，就励志要做自己的半导体芯片。 可十年过去了，却没有多少进展，虽然有几家芯片生产企业，可在国际上丝毫没有优势。 只能勉强用来生产一些低端芯片。 虽然ar的产品市场反应不太好，可再怎么说，ar处理器这种32位制成的芯片，也算是高端芯片了。 华国企业就算收购过去，能不能生产出来，都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就算随着巴统的禁令解除，对华国芯片生产放宽了限制，可想建成一家能生产高端芯片的晶圆厂，还是有些不太现实。 好在苹果和ar的人，也没有真的自大到就完全看不起步步高。 毕竟前不久步步高和索尼的dvd版权之争，还是上过一段时间新闻的。 稍微打听一下，也就知道步步高算是一家有点实力的科技公司。 至于这个实力有多少，在他们看来也就那样了。 毕竟不管是步步高如今推出的dvd标准，还是xbox。 在他们这些内行人眼中，都没有太多能拿得出手的自主技术。 不少人都觉得，这次dvd标准能赢索尼，还是索尼自己策略上的失误，给了这样一家华国企业机会。 至于xbox，里面的主要芯片，全是来自米国企业。 步步高在这些方面，并没有任何技术能力。 这样一家公司，就算收购了ar也不一定能运转起来。 所以当了解到这些之后，在苹果等几家想出手的股东眼中，主动找上门的段勇平一行人，就成了最好的冤大头。 段勇平一行人，进到ar。 早就收到消息的前台，就将他们带进了一间提前准备好的会议室。 “丹尼尔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看见已经等候在哪里的ar高层，柯少安率先开口打了招呼。 段勇平因为英语口语的原因，他们这次，一直是柯少安充当了那个主动出面接洽的人。 “柯先生，段先生，我也很荣幸再次见到你。” 丹尼尔作为ar的谈判代表，展现了英国人一贯的绅士风度。 心里虽然很轻蔑，可看在钱的份上，动作却很诚实。 经过几轮的磋商，ar一方的股东，早就已经对出售ar达成了共识。 如今之所以一直拖着步步高一方，无非就是想要多抬抬价而已。 尤其这是步步高主动送上门的。 双方例行公事的客套寒暄一圈后，谈判就直接进入了主题。 “丹尼尔先生，关于你提到的ar专利技术的问题，我们经过协商，同意为此在收购合约中，加入这部分费用。” 稍微在对方面前做了一下姿态，拉扯了几下后，柯少安还是出面答应了对方上次提出的要求。 上一次之所以没谈拢，就是苹果一方，要求步步高为这几年ar研发的专利技术，单独支付一笔专利研发费用。 一般情况，收购ar的金额当中，就已经默认包括了这部分。 只是为了一再抬高收购价格，坐地起价的ar股东，强行加入了这部分。 即便段勇平一方，已经非常有诚意了，可还是被这无理的要求给弄破了防。 上次谈判最终不欢而散。 按照段勇平当时的意思，大不了不收购ar，也不受这个鸟气。 然而当汇报给楚青之后，在听见只因为一笔两百万的金额，而没谈拢的时候。 他居然二话没说，直接把金额追加到了五百万。 这样一来，就让最终的收购价格，抬高到了两千万美元。 按照四年前，ar创建的时候，苹果和vlsi总共投入不过170万英镑。就算加上当时工程师入股的股份，估值也不过320万英镑。 四年时间，ar并没取得什么成绩。最新推出的ar芯片，也因为牛顿pda的失败，而没有打入市场。 就目前来看，还属于亏损状态，并且也没有太多后续的盈利可能。 步步高收购了如今的ar，要想将其运转下去，还得投入更多资金。 尤其在丢掉了vlsi这样一个，有芯片生产能力的股东后，ar设计出来的芯片，还得重新找代工厂。 这对步步高来说，又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所以从外人看来，溢价一千万美元，收购ar绝对是一个超级不划算的生意。 如果不是楚青的一意孤行，就是段勇平等人，也十分不看好这笔收购。 好在ar目前的总裁帝舵布朗和不少公司高管，对这次公司易主，却保持了积极态度。 尤其当他们了解到了步步高目前的主营行业后，不管是xbox还是它们在小灵通行业的布局，这都对ar芯片的实践有着积极的意义。 如果真的收购达成，ar的芯片，一定会进入更多商用领域。 如今ar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没有经过市场检验，还无法取得市场的认可。 芯片不同于其他行业。 再好的架构和设计，没有应用渠道，也只是孤芳自赏而已。 并不是说如今的步步高，就一定比苹果适合。 只是原来因为苹果的牛顿pda项目，ar芯片生产出来后，并没有对外进行授权。 这也是为什么公司成立了四年，却没能盈利。 他们最初的存在，就是为苹果的牛顿pda项目存在的。 现在有着xbox这种，已经面向全球玩家的消费电子品的支持，ar一定能重新证明自己。 …… 深圳，伦敦还是下午，可这边天已经黑了。 一位位总公司的员工已经陆续下班，偌大的步步高集团，只有东南角的董事长办公室，还点着灯。 一直守在外间的谭骄弟，透过外面的百叶窗，小心看了一眼自家老板。 从唱片公司开会回来，已经几个小时了，楚青从进去就没出来过，晚饭都是她给亲自端进去的。 看着楚青在哪里，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打个不停，谭骄弟就下意识撇了撇嘴。 自从上次自己送茶进去，无意间看见了楚青在干嘛后，她对楚青的敬畏就彻底没有了。 别人都以为老板为了公司，如此辛苦的天天加班。 可只有她知道，他那是在加班，明明就是在bbs里灌水。 比起那些这两年才进公司的员工，谭骄弟这种工厂时代就在的老人。 对自家的老板可是清楚的很。 在外人眼中，他是成熟稳重，阳光帅气，仁义善良的大老板。 可在谭骄弟眼中，楚青就是个资本家。 她至今都还记得，p2广告刚刚出现在央视那晚的情形。 为了那次的活动，她们几十人，提前一个月就被召集，并且在老板的高要求下，最终只留下了十几人。 稍微背错一个字，就能立刻踢出话务员团队。 完全是冷血无情，没有丝毫情义可言。 尤其是在广告推出后的那一个月。 更是让谭骄弟毕生难忘。 接电话接到吐的感觉，她再也不想来一次。 并且当时还不能离开那间会议室，就连睡觉都在哪里。 这样的高压政策，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吗？ 就是黄世仁都没他这样压榨劳动力的。 就这种人还被人说是仁慈善良。 那一个月，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来的。 白天夜晚，没日没夜的接电话。也是那次的经历之后，让她坚定了跳出话务工作的决心。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她可不想像个机器一样，接一辈子电话。 好在靠着自己的努力，总算不用每日每夜的接电话了。 吐槽归吐槽，可该做的事，她是一点也不马虎。 毕竟她只要还在公司，就必须得靠着给他打工吃饭。 心里即便看不惯这个老板，可还是得承认，他在工资待遇上，还是很地道的。 当初没日没夜接电话那一个月，工作虽然辛苦，可钱她也没少拿，那一个月算上提成，一共拿了1600多。 要知道，当时其他一线女工，也才200多块钱一月。 她那一个月能顶别人大半年的了。 “叮叮叮！” 正当谭骄弟在回忆往昔的时候，自己办公桌上的一台gs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您好！欢迎致电步步高，这里是董秘办公室。” 这是楚青前不久才配备的一台工作手机，就目前知道的人并不多。 虽然电话来得很突然，可当初锻炼出来的反应却还在。 接起手机，就来了一套专业术语。 “小谭啊，董事长下班没？” 电话那头的段勇平，接通电话后，也没特别客套，都是公司的老人。 平时楚青不在的时候，也多是他在和谭骄弟转交工作。 所以开口就直奔主题。 “段总，董事长在的，刚才还提醒过我，让留意您的电话。” 看了眼里屋的楚青，还在对着电脑打字，谭骄弟立刻回了一句。 “那好，你帮我转接给董事长一下。” “好的，您稍等。” 谭骄弟拿着gs手机进来的时候，楚青正在马站上，和一群人聊得正起劲。 自从回了深圳之后，马站的四个名额，已经有些不够用了。 尤其楚青在前两天，经历了半天抢不到位置的尴尬后。 一气之下，直接找小马哥要了家庭住址，让电信局给新拉了几条电话线。 让马站瞬间扩容到了10个名额，楚青才感觉心情好了一些。 一开始当电信工作人员，通知上门安电话的时候，小马哥还有些懵。 他完全不知道，这是谁给拉的。 直到楚青第二天上线，在聊天室里吐槽了一顿之后，他们才知道，是这个大老板给赞助的。 pony：“腰疼老板，你要不要给我这边在赞助点，最近不少网友天天打电话催我扩容来着。” 自从马站扩容到了10个人，上网资源，不但没有宽裕，反倒越发吃紧了。 毕竟比起其他网站，一次只能上一个人的窘迫。马站这种一下能登陆十个人的阔绰，简直就是黑暗中的篝火。 这对已经习惯了自顾自聊天的网友来说，这样一个大的聊天室，简直不亚于一个庙会集市。 那热闹度，让不少人都有一种终于在网上见到活人的感觉。 这让越来越多的网友，纷纷朝着马站涌了进来。 别闹腰疼：“行啊，干脆你也别去寻呼台上班了，我给你把这个马站收购了，你来我这里上班怎么样。” 楚青虽然是开玩笑，可经过几个月的接触，他还真有收了小马哥的想法。 毕竟就目前小马哥展现出来的技术，在网络通讯上的能力还真不差。 pony：“好啊，我明天就来你公司上班。” dg：“腰疼老板，你能做主不，别刚说完，等下就被玲姐罚跪搓衣板了。” 在聊天室久了，大家也都爱拿出去的腰疼打趣。 尤其魏玲在聊天室表现出的彪悍形象，不少人都猜测，这两口子一定是女强男弱。 大姐玲：“我男人虽然腰疼，可他膝盖可不疼，这件事，我准了。” 球球：“好啊，明天就打钱，然后在把线路扩充一倍。” 楚青看着电脑屏幕，刚想回消息，就看见谭骄弟拿着手机走了进来。 他立刻收起了笑容，站了起来。 “是老段吗？” “是的，段总从英国打回来的。” “喂！” 接过电话，楚青走到了窗边。 即便爱立信的gs业务，已经开始在粤东开通了。 可现在这种国际长途，信号还是不怎么好。 尤其想打国际长途，还得专门去电信局开通通话功能才能使用。 并且每分钟通话，更是高达15块钱。 “我们和ar已经谈妥了。” 段勇平那边的声音虽然有些断断续续的，可楚青依然是听清楚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不由得心中一喜。 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最终价格多少？” “2300万美元！” 即便步步高答应了他们之前的条件，可最终谈判价格还是再次提高了三百万。 好在这次ar的股东，没有再搞什么幺蛾子。 双方在刚才已经草签了一个基础合同。 后续的完整合同还得等几天之后。 毕竟这样一笔跨国收购，还得获得英国政府的同意。 好在这年头，ar这样的小公司，受重视程度并不高。 也并不存在卡脖子和禁制收购的问题。 基本上只是走程序就可以了。 2300万的收购价格，确实很离谱，可对楚青来说，只要能买下ar，这完全是能接受的价格。 因为这个价格，比起自己组建团队研发，简直划算太多了。 很多时候好的技术，才是真正物价的。 收购ar，对步步高来说，是十分关键的一步。 他们的基础芯片架构，是目前步步高十分需要的。 ar的risc微处理器，是一种低功耗处理器。 ar处理器本身是32位设计，但也配备16位指令集，一般来讲比等价32位代码节能达35，却能保留32位系统的所有优势。 简单来说，它们的优势就是，体积小、低功耗、低成本、高性能。 这种低功耗、高性能的芯片，适合契合消费类产品的需求，比如，手机、p3等。 这对于做消费电子的步步高来说，是最好的补充。 “等到你们合同正式签订，就立刻安排人手前往英国接手。ar我们要重点打造，目前公司的工程师，一定要全部留下，等公司新成立之后，拿出百分之15作为期权池的奖励。他们的工资全部翻倍，务必做到全盘接收。” 稍微又嘱咐了段勇平几句之后，楚青才挂断了电话。 想到收购ar之后的事情，楚青立刻对着谭骄弟说了一句。 “通知华为和华晶，我们要进行新的合作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梁孟松 一款芯片，从设计架构，再到投入市场使用，需要经过多个环节。 芯片行业，是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 并且更新换代的速度，非常的快。 稍微动作慢一点，就会被对手甩在身后。 多少领先时代的芯片企业，因为没有逃过摩尔定律的规则，最终泯灭在芯片发展的长河中。 正是基于这一点，苹果等大公司，即便知道ar的节能属性，对小设备的发展，有着莫大的帮助，却还是选择了出手。 当一款芯片搭载的设备，在市场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时，那他再想发展下去，必将从头再来，再次经历下一个三年或者五年。 可等那个时候，市场上新的技术已经出现了。 现在的优势，很可能已经成为了企业发展的劣势。 这年代，不少人并不认为2g时代会发展那么快。 包括摩托罗拉在内，都认为2g，要在2000年之后才会到来。 所以不少企业，即便知道ar的这些优势，也并不看好能坚持到2000年后。 按照摩尔定律。五年后的芯片技术，完全不是现在能比拟的。 况且正逢苹果最低迷的时候，与其花重金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还不如趁着有些许价值出手。 当时的苹果，产业大头还是在pc。pda等多个项目的失败，也让公司陷入了破产的泥潭。 9月1日。当暑假过完，新学期正式开课的时候。 步步高收购ar的全套手续，也正式完成。 注册地由剑桥迁到了香江，只是目前就在香江租了一个办公地点，其他暂时并没有搬迁过来。 和国内的大刀阔斧改革不同。楚青在收购完ar后，并没进行多少人事上的调整。 “目前对ar不宜大动，他们的设计方向也不用调整。第一步就是将我们自己的工程师，都扔到项目中去，要先把技术给吃透。”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楚青给段永平的第一个指示就是萧规曹随。 “普通工程师还好说，这些年我们和华晶还有华为合作，也积累了一些人才。可能参与到架构设计的高级人才……” 段勇平没说完，如果只是普通工程师，短时间想吃透技术，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这年代别说步步高了，整个华夏都缺这种能参与到芯片核心架构的工程师。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先试着找点人，正好你在英国，可以先去牛津挖个人。” 对于段勇平的担心，楚青也早有了准备。 能参与芯片核心架构的工程师，国内确实很少。 可在国外的芯片行业，却有着不少华国大牛。 谭军，1986年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获电子和电气工程学士学位。 1992年在英国拿到博士学位，此后一直在英国卢瑟福国家实验室从事科研。 面对这种人才，缺技术，缺人才的楚青，不得已，只能挥动手里的资本铁锤。 高薪加高福利，再加期权奖励。 这套组合拳，别说是现在的九十年代，就是在过三十年，也依然适用。 当然，除了这些高薪挖来的人脉，楚青口袋里，一直还预留着几个席位。 “老梁，我最近收购了一家英国的芯片企业，有些问题拿不准，想请你帮个忙指导一下。”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huanyuanapp 】 楚青一个电话，就给还在ad的梁孟松打了过去。 由于他的蝴蝶效应，梁孟松并没有去台积电，依然还留在了ad。 只是这几年在楚青的有意笼络下，他基本也算步步高北美实验室的半个顾问专家。 所以一上来楚青就没多客套，选择了直奔主题。 “英国的芯片企业，哪一家？” 两人虽然跨越大洋两岸，可也经常有邮件方面的来往。 听见这个消息，他也只是稍微好奇，楚青收购的是哪一家。 “ar holdgs。” “额~他们呀，你是看中了他们为苹果开发的低能耗芯片。” 对步步高业务十分了解的梁孟松，瞬间就明白了楚青收购ar的意图。 “是的，你也知道我想在通信领域有所作为，可没有自己的芯片架构，是没法走远的。dvd的pg芯片就是最好的例子。这才确定章程，飞利浦那边就率先把自己的pg芯片推入了市场。 况且上次vcd芯片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来一次。” 上次步步高vcd芯片，被米国商务部禁售的时候，他们不少人都是知道的。 虽然后来很快就把问题解决了。 可那次之后，楚青也经常和他们提出自己的担忧。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想要自己组建晶圆工厂的意思。 所以对于楚青收购芯片企业的操作，才会丝毫不意外。 “行！我最近正好要去一趟英国出差，到时候带上两个人帮你过去看看。” 老梁没有多犹豫，稍微想了下，就答应了楚青的要求。 这三年，他和步步高相处得还算融洽。 楚青也是毫不吝啬，每次咨询他，事后都会给一笔不菲的顾问费。 虽然对老梁来说，他并不差这些钱，可楚青的为人处事，却让他感觉很舒服。 尤其看着步步高从当初一家国内小企业，一步步成长到如今的程度。 就算老梁并没参与多少，却也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和梁孟松通完电话，楚青又把这件事告诉了段勇平。 “下周梁孟松会从米国过来，到时候你这样做……。” 三年的布局，也是时候把这个顾问，变成真正的步步高的一员了。 对于梁孟松的图谋，楚青在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在想着怎么将其诱拐过来。 虽然当初楚青并没想自己做芯片，可他也不愿让这样的人才落入台积电。 所以当初宴会上，老梁提出台积电的烦恼时，才会鼓动孙燕生，将其留在了米国。 如果真的让他进了台积电，楚青再想把他诱拐出来，就得等个十几年了。 老梁是个重情义的人，当然在情义的同时，也会顾及自己的利益。 上一世他去往台积电，一开始固然是有老师胡正明的情义在。 后来能一做就是十几年，就是因为利益的捆绑。 至于离开台积电，更是自己的利益受损。 十拿九稳的研发副总位置，居然被人后来居上。辛苦付出十年，却不如一个空降兵。 后来去到三星，更是因为他韩裔妻子的关系。 楚青这三年，和他之间算不上身后情义，却也有了一定的交情。 如果再加上适当的利益，要将他从ad挖过来，并不是不可能。 况且楚青手里还有着名族大义。 九月中旬。一架从米国飞来的客机，稳稳停在了伦敦机场。 当梁孟松一行四人，从出站口走出来的时候。 外面的马路上，整齐摆着一排十辆黑色的奔驰。 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列二十名西装革履的华国勐男，手撑黑伞整齐站在风雨中，严阵以待。 这让无数路过的行人，下意识的就让开了几步。 如此大的阵仗，让不少人猜测，需要迎接的是哪位权势人物。 “梁先生，好久不见！” 早就等候在外的段勇平，一眼就认出了从出站口走出的梁孟松。 当初他去米国和任天堂打版权官司的时候，段勇平就见过梁孟松几次。 所以二人并不算陌生。 “段总实在太客气了。” 看见步步高这盛大的场面，饶是梁孟松在米国见过不少世面，可依然有些被惊讶到了。 他原本以为只是过来帮忙参谋一下，却没想到，步步高会对自己如此重视。 “哪里，您是我们董事长最重要的客人，再隆重的礼数都不为过。先生请先上车。” 说着段勇平亲自帮忙打开了车门。 待到一行人登上车，现场不少路人，纷纷猜测这一群人的身份和来历。 车队驶离机场，开上25，直奔ar所在的剑桥郡。 “现在ar的情况怎么样？” 感受着步步高这一路的热情，梁孟松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在和段勇平寒暄了几句之后，梁孟松就问起了目前ar的情况。 “就目前来说，收购的过程还算轻松，可经营状况却不容乐观。” 当即段勇平把ar这几年的经营策略给介绍了一下。 ar主打的就是ar系列芯片。首版的样品在1991年发布，然后苹果公司使用ar6架构的ar 610来当作他们苹果牛顿pda的处理器。 在1994年，艾康计算机使用ar 610做为他们个人计算机产品的处理器。 除此之外，并没有投入其他产品的商用。 截止到目前，ar一直还处于亏损阶段。 这也是为什么，外界不太看好ar的原因所在了。 楚青虽然对技术不懂，可他懂市场。 芯片说到底，还是商品。 只是一个门槛非常高的商品而已。 只要是商品，就要遵守商业逻辑。 华晶等国产芯片业，之所以几次都没能成功，就是没有掌握商业逻辑。 一味的追赶，最终只能是疲于奔命。 尤其芯片的创新，是有着巨大代差的。 这不是你光靠自学就能学会的。 苹果对ar的应用，是围绕ar去开发产品。 这对ar来说，确实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它的能力。 可也变相局限了它的方向。 而后来，ar之所以能从商业上突围成功。 就是它改变了经营策略。 不在去追求围绕芯片来设计产品。 而是主动让芯片去匹配产品。改变自己，融入别人。 不同的产品，对应不同功能。 这就无形中打开了市场的局限。 让ar的芯片架构，有了更为广阔的市场。也有了更多种可能性。 所以了解商业的楚青，根本不需要太大的改动，只需遵循上一世ar留下的路径继续前行即可。 这年代国外的芯片企业，还不是阿三的天下，各大公司，都有着大量的华人高管。 只要运作得当，ar抢占市场的速度，会比上一世更容易。 况且楚青背后，还有一个欣欣向荣的大陆市场。 有着他自己的产品打样，完全可以带领ar走出困境。 “苹果的牛顿pda我试过，上手效果其实还不错，尤其是手写输入挺好用的。要不是苹果内部举棋不定，把牛顿pda当做一个和计算机竞争的单独产品来做，说不定还真的能成功。” 对于苹果牛顿pda的失败，梁孟松作为业内人士，知道的更多。 牛顿pda设计之处，是为了给个人电脑带来革命，以及改写当代的程式设计的目标。 不然一开始也不会成立ar，来专门为其研制应用芯片了。 只是随着研发投入，苹果内部的pc部门，开始担心这款新产品会成为公司另一大产品，麦金塔电脑的竞争对手。 在不断内耗中，不得不计划缩水。 从最初挑战者的位置，最后沦落为个人电脑的周边产品。 苹果公司的目光短浅，让专门研发的强大ar处理器，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所以最终的失败，也就成了定局。 要知道就算是这样一个阉割的产品，牛顿pda在当时看来，都有不少十分先进的功能。 比如触控屏幕、红外线、手写输入甚至支持草写。使用的操作系统是on os。而其手写辨识功能为一大特点。 很难说，后来的iphone，有没有借鉴这款产品的灵感。 “如果苹果真的有那么大的决心，ar现在也不会是我们的了。” “确实，收购ar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一个半小时后，车队驶入了ar位于剑桥郊区的办公地点。 “这是去年才推出新的ar7系列芯片，是32位嵌入式处理器系列，09ips\/hz的三级流水线和冯诺依曼结构。提供thub 16位压缩指令集和ebededice软件调试方式，适用于更大规模的c设计中。” 帝舵布朗带着梁孟松和段勇平，开始给他们介绍起了公司的产品。 别看段勇平来了这边这么久了，虽然他也是电子专业毕业的。 并且做消费电子产品也很多年了，对于制成、结构这些深奥的东西，他还真听不太懂。 只能看着梁孟松，和布朗总裁一起，在哪里对着一堆堆数据和ar指令集的优劣，进行十分专业的交流。 才刚刚来工厂不到一个小时，以前也没有了解过ar的架构，却能在专业知识上和对方探讨得有来有回。 段勇平不得不感叹楚青的眼光。 如此能耐的行业大牛，都能被他轻松找来。 想到楚青在确定梁孟松要来的时候，给他下的指示。 如果这样的人才，不能留下，简直是步步高天大的损失。 其实楚青针对梁孟松，给段勇平的指示第一条，就是尊重！ 梁孟松是个很重感情的人，这种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遇到问题，抹不开情面，不太会拒绝。 不管是面对台积电，胡正明的邀请。 还是入职三星，她太太的关系。 梁孟松每一次都没有太多的拒绝。 包括后来入职中芯国际，在确定要离职之后，最终被劝回。 心软，才是他最大的特点。 所以这次，他的到来，段勇平给出了全程最高规格的礼遇。 在他的眼中，梁孟松不是一名普通的工程师，而是一位需要顶礼膜拜的大神。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可真疼！ 对付梁孟松这种技术人员，其实并不需要多少的套路。 有时候真诚，才是最大的套路。 在ar，从上到下所有技术，所有核心。楚青都对他全部开放。 花两千多万买来了的公司和技术，对他一个外人，如此信任。光这一点，就能让老梁感动不已。 更别说，步步高对他的礼遇了。 为了以示重视，楚青在第二天就赶到了伦敦。 最后几天，更是全天候的陪同。 这趟的ar之行，虽然只短短几天，可让梁孟松，感受到了满满的尊重。 加上之前和步步高合作留下的好感，有那么一瞬间，他也忘了自己如今还只是出私活的临时顾问。 对ar的技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已经完全把自己代入到了企业的顶级架构师职位，结合他对步步高的了解，提出关键性的发展方向。 有了梁孟松在技术上的评估结论，让楚青和段勇平对ar有了更多的认知。 楚青即便是穿越者，有着对ar的先知先觉。 可技术的发展，还是需要一个正确的方向。 顶级架构师，就是可以左右发展方向的存在。 考察完毕，梁孟松一行人明日即将回城。 在其下榻的酒店，楚青置办了一桌送行宴。 酒宴没有太奢华，却基本照顾到了几位工程师的个人口味。 除了梁孟松和带来的三位华夏工程师，楚青将段勇平刚刚挖来的谭军，也一起叫了过来。 算上段勇平和柯少安，一桌刚好八个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短暂的几天相处，众人都显得很是热络。 席间，提到了步步高最近几年的发展，在场几人都表示非常看好。 不管是拥有dvd的标准，还是入局家用主机行业，在他们这些了解步步高的人眼中，这就是奔着下一个索尼的方向去的。 只是和其他人的乐观不同，楚青的脸上却写满了愁容。 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梁先生，你是不知道，为了收购ar，我们背负了多大的压力。” 刚刚还聊得兴起的梁孟松，也看出了楚青脸上的落寞。 放下手中的酒杯，深有感触的道。 “发展芯片，确实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想当初我们ad不也是靠着逆推tel才艰难存活下来的。” 英特尔取消对其他供应商x86授权后。ad不得不用无尘室来逆向山寨386。 为此还和英特尔打了一场官司，胜诉之后，才获得了生产386处理器的资格。 “比起ad，我们可谓要技术没技术，要人没人，用我们古话说，步步高这就是在小马拉大车。 但是，即便再难！有些事我们也必须去做，发展不是请客吃饭啊。” 说道这里，楚青已经有些推心置腹了。 “比起欧美，我们本就落后，从八十年代开始，国家投入十几亿，引进了几十条生产线，可如今十年过去了，已经基本全部宣告死亡。仅剩的几条生产线，也只能勉强做点低端产品，目前也只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堂堂一个十几亿人的大国。却没有一个自己的芯片架构，也没有一条属于自己的先进制程的晶圆厂。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楚青的表情是如此的痛心疾首，说道动情处，换红的眼眶，更是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滴。 然而他却并没有停，不自觉的看向在场的几位工程师。 “很多时候，我都会忍不住问自己，我们是没人了吗？还是真的不如小日子，又或是和思密达的差距真有那么大？ 最终的结果是，不！ 我们华夏并不比任何人差。也并不比任何人笨。 我们并不是没有先进制程，也并不是没有自己的芯片架构。 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在国内，所以显得是那么不起眼而已。 放眼全球，半导体芯片行业，有超过百分之三十的工程师和从业人员，高管。都来自于华夏。 有不少经典的优秀架构，也是出自华夏工程师之手。 只是他们因为各种原因，并没能回到国内，发展我们自己的事业而已。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我们国内，缺少像国外那样技术先进的平台。 不管是晶圆生产线，还是芯片设计的基础架构，比起国外都差的太远。他们就是有心想回来报效祖国，可也没有能让他们展示才华的平台。” 说道激动处，楚青用力握了握手，铿锵有力的道。 “想清楚这一点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拿出一个优秀的基础架构，拉起一条国际先进的晶圆生产线。 给那些流落海外的华夏芯片人才，搭建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平台。 让他们不用在外漂泊，能在自己家门口，也可以展示自己的才华和成果。 即便为此投入十亿、百亿，我都愿意。 就算花费十年，二十年我也不后退。 只为让我们华夏，能有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半导体嵴梁！” 说道最后的时候，楚青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决心，让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国家的弱小，产业的贫瘠，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时代的浪潮中，总有一些人，在为了心中的理想砥砺前行。 眼前这位年轻的企业老板，此刻就是这样一个理想主义的殉道者。 那句我们自己的半导体嵴梁，让在场每一个华夏人，深深的触动。 当不少人在忙着出国移民的时候，海外也有不少漂泊的人，想着去帮扶一把国内的发展。 因为他们在外越久，越明白祖国强大，对他们的重要性。 张茹京在从德州仪器提前退休后，只因父亲当年的一句话，“你在别的国家盖那么多厂，为什么不回国内也盖一座。” 就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弯弯的所有资产，带着家人回到国内，创办了中芯国际。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带着国内的芯片产业，一路追赶。 “确实！我们要想发展，没有自己的半导体芯片，往后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听完楚青的声情并茂，梁孟松也是脸显潮红。 一双眼睛有着些许红润，也主动站了起来，并下意识握上了楚青的手。 不管是梁孟松还是谭军，都是半导体行业的从业者，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芯片上的差距，带来的发展鸿沟。 不提以后会产生的各种安全问题，就只是掌握了芯片核心技术后，带来的经济利益，就不是一个单纯的组装加工企业能比拟的。 更何况，还有着诸多限制手段。 英特尔的x86，只一个克劳福德338号专利，就能卡住多少后来者的路。 国内想发展，就必须得奋起直追。 “不知道梁先生，能不能来帮帮我，让我们一起，为海外漂泊的游子，共同搭建一个国产半导体的平台！” 紧紧抓住梁孟松温热的大手，一番声情并茂后，直到此刻，楚青才图穷匕见。 诚恳的话语，红润的眼眶，激情愤慨的演讲。 让楚青在所有人面前，展现出的是一个为理想殉道者的决心。 “好！” 这样真诚的人，很难不让人感动，更何况是一个一直专研技术的，感性理工男。 …… 梁孟松带着三个已经决心回国效力的工程师，踏上了返回米国的飞机。 等着飞机飞上云端，楚青和段勇平也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只是和段勇平的激动心情不同，楚青自从演讲完毕之后，就很少说话。 在外人眼中，这是谋大事着的沉稳睿智。 可只有楚青知道，他这是在纠结。 纠结演讲的时候，怎么就没有bg，当时要是来首《我的中国心》烘托一下，何须他在桌下拼命掐自己的大腿。 疼了半天才挤出那么一滴眼泪。 楚青只能安慰自己，成大事者，必将承受常人之所不能忍之痛。 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掐过的部位。 “嘶！可真他妈疼！” 第二百二十六章 收银机 苏州，观前街。 原本两开间的步步高旗舰店，在去年又扩建了一次。 隔壁的国营商店，在前年已经经营不下去了，一直拖到去年初才以80万的价格，出售给了步步高。 扩建后的观前街旗舰店，有着接近100平的巨大面积。 整体格局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进门左手是一整面的vcd碟片墙，港台、欧美、日韩各个国家地区，各种体位的都有。 在后面是一排磁带货柜，按照年份整齐排列着。 中间有一个大大的长桌，上面摆放着几款随身听播放器。可以让会员现场试听试用。 右边是一列列货架，按照功能，展示着步步高的所有产品。 各个阶段的学习机，随身听，vcd机，笔记本电脑。 旗舰店的在正中，摆放着一个展台。 上面放着一个超薄的银色dvd播放机和一台40寸的东芝背投式彩电。 全天候的播放着任贤齐最新的dvd专辑。 高清的画面，自带音效的多声道立体声系统。 让里面的每一首歌都显得格外动听。 每一个进入步步高的人，都会忍不住停下多看两眼。 只是那个四千多的售价，也只有少部分人，会选择把它带回家。 李春玲在这家店已经做了三年。 今年成功荣升为店长。 她是旗舰店刚设立时候就招聘来的员工，也是亲身经历了从只有几个产品，发展成如今的琳琅满目。 现在店里除了她，还有九位员工。 一家店之所以要这么人，主要是每天来租碟和磁带的会员太多。 光是做登记，就要几个人同时进行。 尤其今年随着国内的vcd厂家越来越多，原本好几千的vcd机，今年已经降到了1000多。 这让不少普通家庭稍微咬咬牙，也能买一台回家了。 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步步高全国的旗舰店和加盟店开始飞速攀升。 一家店，就是一个产品都不卖，光是租碟就能活得很好。 更不要说，四年时间，步步高的电子产品，已经有了相当好的口碑。 不说质量最好，但绝对是同价位，性价比最高的。 更何况，只要成为会员，还有各种隐形福利。 所以像观前街这样的大店，一天6个人也只能说勉强够用。 如果遇到节假日做活动什么的，还需要紧急调配人手。 “李店长！公司新到了一台设备需要你签收一下。” 刚刚忙着统计完手里的账目，李春玲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见一个穿着黄色马甲的送货员，抱着一个正方形的大纸箱走了进来。 “哟！小涛来了，今天这又是到的什么货。” 朱小涛是步步高物流，sz市区的送货员。 这一年多，李春玲从公司系统叫的货，基本都是他在送。 看着他抱着的纸箱有点大，李春玲赶忙上去帮忙接下。 纸箱看着大，入手却不太重，大概也就四十来斤的样子，比起整箱的vcd碟片来说，可轻了不少。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上面写着要各旗舰店店长亲自签收。” 放下纸箱，朱小涛从腰包里抽出一碟送货单，找到写着观前街旗舰店的那张，利索的抽出来，让李春玲签字。 “还要我亲自签字，不会又是什么新品。” 作为老店员，对这种情况也经历过几次了，每次这个时候，都是总公司发来的新品样品。 一般这些都是拿来提前展示推销的。 就比如店正中的那台dvd机，六月份寄过来的时候，也是她亲自签收的。 “估计是，不过这次就你们店有，市里的其他几家旗舰店可还没上的。” 四年时间，苏州的旗舰店，已经从最初的一家，扩展到了10家，这还没算那些加盟店。 如果算上加盟店，整个苏州最少有80家店。 这还是公司极力控制的情况下，要不然这个数量会更多。 “那是当然，我们可是明星店，从业绩到会员数，在全国都是排名前十的，有好东西当然得我们先上了。” 对这点，李春玲还是挺自信的。 上次笔记本电脑刚出来的时候，也是她们店先上的。 当时全国也就业绩前十的明星店能提前铺货。 比起那些业绩榜都上不了的，不管是啥好事，都得她们先有了才算数。 闲扯了两句，送走朱小涛。 看了眼店里的十多名顾客，现在是上午人还不多，她抱起纸箱就转身进了里面的工作间。 纸箱打开，里面有一台像小电视一样的机器，下面还有键盘和许多小零件，更奇怪的是多了一个铁质小抽屉。 试着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李春玲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可按照她做店员的经历，她猜测这个应该是结账用的工具。 果然在纸箱里面，她又找到了一份文件。 上面详细说明了这个东西的安装方法和用途。 和她预想的不错，这个东西是公司最新研发出来的收银台。 如今又造出了十台，还属于实验阶段，专门给到十家全国业绩最好的明星店率先试用。 作为步步高旗舰店的店长，每年都会去到总公司参观和培训。 她记得去年培训的时候，在最后的意见问答环节，就听人提议过，希望给旗舰店配备辅助管理设备的事情。 虽然她们店也有能联网的学习机，进行邮件收发和文件打印。 可这些东西，也只是方便她们查货和与总公司沟通，却没法帮助他们提高太多店里的管理效率。 现在看见这个，估计就是公司用来给店里管理用的。 李春玲叫来一个服务员，两人把东西搬到了外面的服务台，按照说明书上的方法，三下两下就给安装好了。 毕竟经常需要帮顾客安装调试学习机什么的，很多插口只要看两眼也就知道了。 通上电、开机。 小电视一样的显示器里，出现了一个全是中文的界面。 “李姐，这个咋用啊。” 看着上面的选项，出库、入库、会员、租赁、销售。 店员徐娟操作着键盘上的上下键，选了个会员就点了进去。 “上面说要先拷贝会员资料。” 看了眼手里的说明书，李春玲又看了眼界面。 果然在会员页有导入和新建几个选项。 步步高的会员资料，很早就开始在做电子版的了，基本每个季度就会上交一份拷贝到总公司。 拿出上个月公司才下发的一个u盘，李春玲把最新的会员资料，通过旁边的接口插入了进去。 十分钟后，全苏州的五十多万会员资料，就被全部传输进了收银台里。 早就把说明书研究了好几遍的李春玲，让徐娟拿来几张vcd和几盒磁带。 试着按照上面介绍的流程，点开了租赁。 刚点进去，就跳出一个输入框，需要输入会员的编号。 每个步步高的会员，都有一张银行卡大小的会员卡，上面有一个带字母的七位数编号。 李春玲试着输入了自己的siu4821。 果然，刚按下回车就跳出了自己的会员资料。 拿起一旁连接收银机的红外线扫描枪，对着vcd碟片和磁带上的编码，就逐一按下了扫描键。 随着编码一个个被识别，界面上，开始出现一个个碟片和磁带的名称。 “这个好！有了这个，以后就再也不用一个个去手写了。” “总公司真贴心，只要扫描一下数据就全出来了。” 早就在一旁好奇观看的其他几个店员，立刻惊喜的叫了出来。 在这个科技还不发达的年代，租赁最大的问题，就是数据基本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手写。 观前街这种全国业绩和会员数量前十的店铺，每天光是记录数据，就能把她们的手给写软。 如今有了这样一个简单快捷的设备，只需扫描一下就能出现租赁数据，这不但大大节省了登记时间，还可以完全不用写字。 简直是太方便了。 收银机早在上世纪就有了，只是当时是机械的。 不过当时的机器只能记录营业记录，没有其他功能，但也展现出现代管理理念的雏形。 六十年代后期，日本率先研制成功了新式电子收银机。 只是具备流水账功能，让收银和结算更方便。 却没有进销存功能。 90年代改良过后的电子收银机，开始在商超内火了起来。 通过改良现在的收银机，可以打印、录入并且可以管理商品名称，和简单进销存。 但由于cpu资源的限制，电子收银机的功能还极其有限。 自从收购了ar后，楚青就开始在为ar芯片的应用找出路。 直到在英国的商超，看见了电子收银机，楚青才生出了做更先进收银机的想法。 ar芯片，真正火起来，就是从ar7系列开始的。 三级流水线工作模式，可以让它同时进行多项操作。 ar的低功耗，低成本，正是运用到这些方面的极佳选择。 所以回国后，楚青就让公司的研发部，根据ar7的一些性能，紧急开发了这样一套收银机。 目前的十台，是经过两轮测试后的最终版本。 至于一开始就给自家使用，也是如今的步步高旗舰店，也到了必须改革的时候了。 四年时间，步步高累积的会员，已经超过了三千多万。 经历了一开始的快速发展后，现在已经放缓了不少。 可这样大的会员资料，如果全靠人工登记，这完全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所以引入科技的手段，就成了势在必行的选项。 第二百二十七章 WindowsSB系统 1995年，十月。 有两个世界瞩目的人，从香江低调入关，开启了一场17天穿越中国的旅行。 这两人分别是微软的比尔盖茨，和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巴菲特。 “这个国度，正在以一种非常神奇的速度发展，他们简直像不会停息的蚂蚁，每天都在创造奇迹。” 盖茨和巴菲特，走在人来人往的深圳街头，看着一座座崭新的高楼，和脸上洋溢着热情笑容的华夏人，由衷的感慨道。 这是盖茨第二次来华国，上一次是今年四月，为了dows95中文版的问题，他来华国洽谈了一周，也正是那次，他的太太怀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这确实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巴菲特是第一次来华夏旅行，在西方投资界的普遍认知当中，华国是一个十分落后的国度，大部分米国资本是看不起这个市场的。 92年那本《21世纪的角逐》，就很好展现了西方对世界的看法，大部分都认为，未来只会是欧美的。 因为他们不觉得华国能在经济上有所作为。 这个观点一直持续到了97年左右，亚洲金融危机，让不少人看清了华国的潜力。 包括这次巴菲特来华国实地看看，也是在盖茨的多次邀请下，两人才最终成行的。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让我吃惊不小，这几年他们不光在建设上速度非常快，在科技行业也出了一些不错的公司，有些产品就是我见了都会忍不住吃惊。” 十月的深圳，已经少了些许酷热，微风吹过带来一丝惬意。 两人闲庭信步间，盖茨想到上次来华国，见到的一些产品，也忍不住把话题，带到了大家都感兴趣的方向。 “联想嘛，我知道这家公司，他们前几年在微机市场还是挺有冲劲的，只是最近……” 巴菲特没说完，只是脸上浮现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你搞错了，我说的不是那家组装公司，是另外一家叫步步高的，就是联合东芝推出dvd标准的那个。他们是一家非常有意思的公司。” 听了他的回答，盖茨直接摇了摇头道。 “步步高？它们是华国的吗？我记得应该是本子的，难道是我搞错了？” dvd标准的事情，巴菲特也看到过一些消息。 当听说在标准争夺上和东芝一起，打败了索尼。所以他当时也就下意识以为是一家本子的企业。 即便经历了宗主国的两次掠夺，本子在电子电器方面，还是有着很深的底蕴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会是一家华国企业。 这个消息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一家华国企业能在索尼的专业领域，抢下dvd的标准，这不得不说，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想到这里，巴菲特下意识看了眼跟在不远处的助理，也许是时候换个人了。 “是的，它们是华国的，你看前面就有他们的旗舰店。” 两人正好走到一个路口，繁华的马路上车来车往，可马路对面那风格独特的装修，还是让两人瞬间感觉耳目一新。 “嗯，只从店面看，确实有点科技公司的感觉。” 常年混迹投资圈的巴菲特，只看一眼，就知道这种简洁个性的风格，是做科技的才会喜欢的。 周慧娟是步步高罗湖店的店长，和总公司在同一个城市，最大的好处就是有任何新产品，她们基本都是最先收到的。 而且有任何问题，也是最快得到解决的。 当然为了业绩，她们也是最拼的。 毕竟作为总公司所在地最早的旗舰店，如果在享受了这么多福利的情况下，还比其他城市做得差，那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好在深圳发展的很快，步步高的产品也不错，在有她们团队的努力下，一直是公司前十的明星店。 只是第九的位置，还是让她不敢有丝毫放松。 尤其在她们前后，有着两家魔都店，如果她稍微懈怠，就很可能被这两家给压下去了。 不得不说，魔都这几年的势头是真的勐。 刚刚用新到的收银机，给一个老顾客做了租赁登记，在等待打印信息的时候，她的余光正好瞥见了大门口走进来的几位老外。 “欢迎光临步步高！” 她下意识用英文招呼了一句。 这年头国内见到老外还很稀奇，可这里毕竟是深圳，是改革的最前沿。 在这里见到老外的频率，可比国内其他地方多多了。 尤其这里还是位于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她们这些店员，都是必须得会英文交流的。 毕竟有些香江顾客，没事他就不说国语和粤语，总爱撰点英文以示优越。 “谢谢！” 盖茨微笑着回了一句，然后继续给巴菲特讲解着。 “我在华国首都，去过一次他们在哪里的旗舰店，比这家要小一些，但都是在城市繁华地带，并且里面卖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产品。” 说着盖茨像个老顾客一样，带头参观了起来。 只是刚走两步，他们就看见店铺正中那个和观前街店一样的展台。 就是这里多了一个模特的人形立牌。 广告代言人却是米国索尼音乐的当家diva玛利亚凯莉。 “这确实是一家非常有意思的公司。” 刚刚才听过索尼和步步高的dvd之争，现在一进来就看见步步高找索尼音乐的头牌，给自己的获胜产品打广告。 虽然索尼本部和索尼音乐，只是从属关系，可这份带点讽刺性的幽默，真的能戳中米国人的笑点。 饶是盖茨和巴菲特都算见多识广了，对这样的行为还是感觉莫名有些好笑。 “哈哈哈！” 四十岁的盖茨，也是性情中人，当即就直接笑出了声。 为了怕自家老板尴尬，随行的陪同人员，也一起跟着笑了起来。 偌大的步步高旗舰店正中心，几个高鼻深目的老外，对着公司最近主打产品，在哪里开心的笑个不停。 这奇怪的一幕，引得店里的顾客和店员都疑惑不已。 电视里的内容有那么好笑吗？ 刚刚走上前准备接待的周慧娟，也下意识的看了眼电视里播放的dvd碟片。 这是今年下半年，第五届《中国好声音》的比赛录像。 里面的内容正是一名来自香江的歌手，唱的一首外国歌，名字好像叫《hero》。 看了眼画面，听了下歌手，唱得还不错啊，就是那个女歌手稍微有点水桶腰。 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笑，周慧娟收起心中的疑惑，等她们笑得差不多了才主动开始接待。 “欢迎光临步步高，这是我们今年刚刚推出的dvd播放机，是一款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录放像设备。” 这一套英语介绍，周慧娟已经很熟悉了，介绍起来丝毫不打磕巴。 “谢谢女士，你们的产品非常不错，不介意我们四处看看。” 听她说完，盖茨由衷的夸奖了一句。 “好的没问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招呼我。” 经验丰富的周慧娟一听就知道，这几位只是单纯逛逛的，心里虽然有些失落，可职业素养还是让她一直保持着微笑。 这些外国人，一般进来都是看看稀奇，真正买东西的很少。 毕竟他们总会认为，华国产的东西很差，担心买回去会有质量问题。 即便当时看着很喜欢，也没多少愿意出手购买。 “他们的产品确实挺不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dvd标准是五月份才确认的，这速度真的挺快。” 巴菲特围绕dvd转了转，随手拿起一张dvd光盘看了看。 从确定标准，再到设计生产，并投入市场。 只短短四五个月，这行动能力可比本子的快多了。 “也许这就是华国速度。” 应和了一句，盖茨也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这家旗舰店。 比起他几个月前，在京城见到的那家，这家不但场地更大，产品貌似也多了不少。 “咦！” 当看见一排斜放在展柜里的产品时，盖茨下意识的惊讶了一下。 “你们在卖移动手机？” 看着展柜里那小巧的造型，盖茨问了周慧娟一句。 “是的先生，这是我们步步高自主设计生产的手机。” 周慧娟看他们有兴趣，立刻引着他们过去，并指示那边的服务员，拿了两款手机出来，放在了台面上。 “自主设计生产？不是代工的？” 听到这个介绍，巴菲特也有些意外。 gs的网络和手机，目前已经登录了多个国家，包括米国本土也在开始推销。 虽然现在市场行情还不太明朗，可华国的一家科技企业，居然也能推出自主生产的时候，就让他有些意外了。 毕竟手机这个小物件，技术上的要求可并不小。 如果说dvd标准让他知道了步步高，那么这个小手机，就让他进一步认识了步步高。 “不，这是我们最新生产的，里面有百分之70的自主知识产权。从芯片，基带到电池，目前大部分都是我们自己的技术。” 虽然周慧娟说的百分之七十自主知识产权，有些太夸张，但有百分之七十零部件是自己生产的却没错。 盖茨和巴菲特对视了一眼，百分之七十自主知识产权这个话，他们是不信的，毕竟在移动通信上，欧美那些大的通信公司，可早就垄断了不少技术专利。 这样一个华国企业，怎么可能不绕开他们，拿出那么多自己的专利。 可饶是如此，能自己生产组装，这也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了。 毕竟目前，在芯片和基带等许多零配件，还没敞开供应的时候，能生产手机的企业可不多。 “我们的gs手机，有着续航时间长，信号稳定，小巧灵活的特点。充一次电能管72小时。” 见他们在认真打量手里的手机，周慧娟立刻熟练的介绍了起来。 “东西做的很精巧，比我在欧洲见过的诺基亚的要好。” 投资老手的巴菲特，早在诺基亚1110出来之后，就专门找人研究过。 用记忆中的印象，对比眼前的手机，他给出了一个很公道的评价。 “我见过诺基亚的最新款，不得不说，这个确实要好一点。” 试着按了几下按键，盖茨也点头认同巴菲特的说法。 不考虑设备的硬件，就这外观和手感，确实让盖茨很满意。 “说真的，我对这家公司越来越感兴趣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会相信这是一家华国企业能做出来的。” 巴菲特对着盖茨笑着说了句。 “先生要不要买一台试试，现在粤东和福建，都有gs网络信号，不但可以打市话，还能进行跨国通讯。” 虽然周慧娟听不太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可却是知道他们应该是有些动心了，所以发挥推销员的技巧，立刻开始了忽悠。 “哈哈哈！谢谢女士。” 巴菲特笑着摇了摇头，就将手里的手机还给了店员。 “就知道你舍不得买，我倒是想买一台试试。” 别看巴菲特身家数十亿，可他在投资圈是出了名的抠门。 上一站在香江，巴菲特说请客，居然是没花一分钱，使用的是麦当劳的优惠券。 盖茨说完就将手机交给了身后的助理，让他等下去前台结账。 “比尔，这个是什么产品。” 没有继续去看手机的巴菲特，刚刚一转身，恰巧在一旁的展柜上，看见一个长条形的小物件。 没等店长说，里面的服务员就立刻打开展柜，将那个小物件给拿了出来。 长约十公分，宽两公分。看起来像个口哨，只是前端是个b插口，尾端是一圈u行的流线。看起来像个口哨，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应该是个小巧的科技产品。 “这个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是什么？” 盖茨也凑过来看了一眼，从外观上并没认出是什么，遂转头问了周慧娟一句。 “这是我们的一款移动储存产品，叫u盘，是和磁盘一样的便捷存储设备。” 周慧娟想了一下公司下发的产品介绍，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快速翻译成英语介绍了一遍。 “u盘！” 当看见那个b插口的时候，盖茨就已经在心中盘算这是什么了。 可听完介绍，却还是让他大为震动。 盖茨本身就是程序猿出生，自然对磁盘是无比了解的。 磁盘作为移动存储工具，是需要磁盘驱动的。 可这个u盘，虽然只是简单添加了一个b接口，可却能直接省去磁盘驱动。 稍微一想，盖茨就立刻明白了它的运作原理。 u盘本身的设计并不复杂，使用的技术也没什么先进的。 最难的是思路，当思路打开，任何一个程序猿都能想到。 可有时候，发明创造，就差了那么一层窗户纸，只要不捅破，有时候能卡十几年。 “天才的设计！” 想通了u盘的应用场景，盖茨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为什么他以前就没想到。 “从此以后磁盘恐怕要退出市场了。” 感叹完后，盖茨也没忘记一旁还有个不懂技术的巴菲特。 于是赶忙和他说起了u盘的神奇之处。 “神奇的东方人！这确实是一个神来之笔。” 不懂技术的巴菲特，却非常懂市场。 这样一个简单设计，绝对是颠覆性的。 磁盘随着计算机的逐渐普及，已经成了一个大众消费品。 这样附属产品，本身就有着很大的市场。随着计算机的普及越来越多。 未来的市场会变得更大。 可这样一个颠覆性的产品，绝对是能将磁盘彻底碾出市场的存在。 “真不敢相信，这会是一家华国公司设计的。” 这已经不是巴菲特第二次这样感慨了。 身后一直跟着的助理，默默看了眼服务台后那个大大的步步高logo，他已经将这家公司记在了心中。 按照老板的习惯，第一次这样感慨的时候，可能是出于欣赏。 那么第二次，就已经是对这家公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般这种情况，就是可以纳入投资考虑的范围了。 “真是让人惊讶的步步高。” 盖茨点头回了一句，就顺手把u盘递给了身后的助理。 这次巴菲特没有再吝啬，让服务员重新拿了一个银色的，也递给了助理。 只是刚刚还开心的盖茨，才走了没两步，一张青春的笑脸，就立刻凝固在了脸上。 当后面跟上来的巴菲特，也看清前面的广告时，一张慈祥的老脸，却直接笑出了声。 “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原来就在他们的正前方，哪里摆放着一排学习机。 正中一个显眼的位置，立着一块广告牌，上面写着支持dows最新系统。 下面是一个连接在电视机上的最新款学习机。 几个中学生正围绕着那个电视和学习机，在用鼠标操作着。 那dows95标志性的开始菜单，还有桌面图标，看在盖茨眼中，格外的刺眼。 八月，dows95的正式版才发售，距离现在才过去两个多月。 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看见自家的系统。 尤其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后，对自家产品十分了解的盖茨，迅速也反应了过来，这应该是一个在16位机上运行的山寨系统。 因为微软从一开始就没有这样的设计，虽然中文版已经在华国销售了，可那个和现在电视上的这个根本不一样。 想清楚这点后，盖茨就更加震惊了，他们不但破解了自家的软件，还从新还原了设计，并移植到了学习机上。 先不说里面有多少是用了自家的代码，光是这份实力，就让盖茨震惊不已。 两个月的时间就能做到，那是不是说只要他们愿意，现在就能把dows95的盗版，卖到全世界去。 虽然就算盗版出来，在欧美一些版权严格的国家，没法销售。 而那些发展中国家，也是一块非常大的市场。 想到这里盖茨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那可是自家辛苦几年的心血啊。 “这是我们公司新推出的学习机，搭载了我们自主研发的dowssb系统。” 已经呆滞的盖茨，脸上全然没了笑容。 对周慧敏后面的介绍，一点都没听进去。 那是你们自主研发的吗！那是我们辛苦几年研发的。 “华国企业果然厉害。” 和盖茨阴沉着脸不同，巴菲特全程笑脸。 夸完对着身后的助理又来了一句。 “他们上市了吗？我要买他们的股票，投资他们！” 第二百二十八章 首富而已 dows95在上市之初，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中文版。 真正的中文版要在1996年3月才发布，现在的都是在dows30的基础上升级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盖茨一眼就看出学习机上的不是盗版自家的，而是山寨模彷的。 因为这样完整的中文版，他们现在压根就没有。 在震惊过后，盖茨也亲自上手操作了一下。 图形界面，开始菜单，任务栏，缩小放大，等dows95的开创性功能，这个上面基本都有。 只是比起正式版的dows95，这样一个移植在学习机上的系统，无疑是简陋的。 甚至比起同样可以在16位机上运行的dows3x功能上都要差不少。 但这样一个系统又是特别的。 把一件东西，从普通做精细很难。可同样的，把一件复杂化的东西，做简单更难。 了解这一点的盖茨，不得不感叹，华国不愧是一个有着五千年历史的国度。 当科技发展起来之后，人才的层出不穷，让他每一次来都充满了惊喜。 放下手里的操作鼠标，盖茨后退了几步，将这样一台学习机，让给了巴菲特。 上手试过之后，他反倒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情。 有些好笑，又有些想骂人，更有种被人打了一拳，还没法还手的郁闷。 如果说这样一套系统，一开始就直接是盗版的，他还能进行一番针对性的操作。 可这样一套精简过后的中文版系统，明显里面有不少是他们自己的东西。 就算有dows的源码也不会多，甚至很可能都不会有。 毕竟如今市面上还有ib的os\/2 ，和lux的开源系统。 这种学习机上的系统，能绕开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对软件十分了解的盖茨，将自己代入进去想了想。 如果是他，在了解dows底层逻辑的前提下，给他半年的时间，也能做到这样的效果。 主要是dows3x版本上升级得来的。 很多dows的底层设计，早就被人研究得差不多了。 只要了解3x版本再把现在dows95的那些开创性功能，移植到3x版本上，也基本能做到现在的效果。 至于移动拖拽，长文件名，即插即用等这些pc上十分亮眼的功能，在这样一台学习机上，反倒是不太需要。 在华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对于百分之百的盗版，他们尚且没有多少办法，就更别说像这样的，在不同设备上的模彷山寨了。 所以就算打官司，他们能胜诉的可能也不大。 更何况，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还不是山寨模彷的问题。 而是这样一家公司展现出来的实力。 之前看见的手机，u盘，dvd都只是硬件上的东西，这和微软没有太大的冲突。 就算他们进军pc，反倒还能和微软产生合作。 可现在软件上展现出的实力，就让作为生意人的盖茨开始警惕了。 他们如果只是为了单纯的植入，根本用不着去研究dows系统的底层逻辑。 除非，他们也想做自己的系统！ 得出这个结论，盖茨反倒没有了刚才的愁眉不展。 在dows95之前，微软还有os\/2 这样的竞争对手存在。 可就目前的市场反应来看，上线八周dows95在全球市场狂卖了700万套，在个人用户市场，已经取得了先机。 就算他们真的研发出了个人操作系统，想和微软抢市场是基本不太可能的。 “真是个充满东方哲理的东西，如果早出现几年，他们一定会成为微软的竞争对手。” 稍微操作了一下，巴菲特放下手里的鼠标，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哈哈哈！” 听了这话，明白话里意思的众人，再次哄堂大笑。 科技有时候就是这样无情，一步慢步步慢。 况且微软的系统可不简单只是一个系统，代表的是整个x86的生态，想挑战微软，就必须得面对所有依附于这条生态下的所有厂商。 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去这样做，毕竟那是全球第一的商业联盟。 “我看他们也有在销售软件，你刚才不是说他们全国有不少店嘛，怎么样比尔，微软要不要试试和他们合作。” 盖茨一开始的震惊，并没逃过巴菲特的眼睛。 真正了解过后，两人都知道微软解除了威胁。 他提出这个提议，反倒是出于微软考虑。 不说利用他们来打开市场，把这样一家有实力的公司绑上战车，还能有效杜绝盗版。 “这是个非常不错的提议，我们也许真能考虑下。” 被巴菲特这样一点，盖茨也回味了过来。 以步步高目前展现出来的技术实力，如果他们愿意，肯定是能做出dows95的盗版。 以目前售价220美金的dows95，在华国市场，注定是不会有太大的销量。 可如果将这样一个实力强大的本土企业，拉上自己的战车，说不定会有奇效。 最差也会杜绝一个潜在的盗版商。 说完盖茨看了一眼身后的助理，这种事自会有下面的人去处理，他这次来华国就是专门走走看看的。 一圈逛下来，两人都感觉很是新奇，这样一个华国企业，居然不声不响就在华国做出了这么多的成就。 就算他们不走出去，也会在华国生存的很好，可只要看看他们在dvd上的进取心，就知道他们不会满足固守一隅。 “这会是一个非常好的投资对象，现在让我都有些动心了。” 来到服务台前等待结账的档口，盖茨由衷的说了一句。 “是的，我开始有些期待这次的华国之行了，他们真的很让人惊讶。你看惊喜无处不在。” 说着巴菲特示意盖茨看向服务台。 此刻周慧娟已经在开始帮忙结算了。 扫描枪对着几样商品简单扫描几下，收银机的自动结算功能，就把价钱显现了出来。 “您好，一共是元。请问需不需要帮您办理会员，可以享受会员折扣优惠。” 就这一会儿，周慧娟已经把手机和u盘打包好，顺便贴心的问了句会员情况。 东西盖茨没有接，付钱的事情自有人做。 “会员打折多少？” 一旁的巴菲特听说有优惠，随口问了一句。 “按照你们的消费金额，已经达到了我们中级海外会员的积分，可以享受9折优惠。打完折是8元。” 周慧娟快速在收银机上操作了一下，一个自动的会员折扣价格就显现了出来。 “这优惠可真不错！” 巴菲特微笑赞叹了一句，伸头去看了看那个操作界面，所有内容都一目了然，这让他对这个收银工具更有兴趣了。 “请帮我办理一个。” “好的，需要您提供姓名和电话以及住址，方便我们为您邮寄会员福利。” 一边说着，周慧娟一边快速在收银机上操作着会员注册。 而这时候盖茨也学着巴菲特，伸出头去看向那个带有一个小显示器的收银机。 “这是收银机？” 面对满是中文的收银界面，想到刚才周慧娟的操作流程，盖茨朝着巴菲特确认了一遍。 “我想是的，带系统的收银机，真是惊喜无处不在。” 巴菲特投资的公司里，有许多零售企业，甚至沃尔玛这样的大商超。 电子收银机，从九十年代初出现之后，米国的商超零售行业就进行了大面积装配。 可像如此便捷的收银设备，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并且还集合了会员功能，这不得不说，绝对是一大创新。 单从一个商人的角度来看，比起山崎的一体式收银机，方便快捷了可不止一倍。 这样高效便捷的设备，带来的直接结果就是人员的精简，管理成本的降低。 商超零售属于高频低利润行业，管理成本占了企业支出的很大比重。 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就是一笔十分巨大的利润，这完全是能改变行业格局的存在。 【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沃尔玛之所以能在全球都吃得开，就在于它强大的管理系统。 在其他商超，还在每年承担高达百分之4-5的管理费用的时候，沃尔玛用科学的管理，已经把管理成本降到了百分之三。 只这一个点的差距，就能让它们轻松打败一众对手。 而这样一台收银机，如果用到沃尔玛的商超系统里，带来的效果绝对是颠覆性的。 在商超管理中，排队论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课题。 排队时间的长短，直接影响到了顾客对商超形象的好坏。 效率的提升一直是商超考虑的重点。 “……” 这次盖茨没有再说话，今天的这趟步步高，有些太颠覆他对华国企业的认知了。 虽然他半年前来华国的时候，就知道步步高是一家非常有潜力的科技企业。 可短短半年时间，拿出这么多的产品，并且都具有很强的创新能力。 这样的企业，就是在以创造性着称的硅谷，都算得上少见。 “怎么样，比尔有没有兴趣陪我去他们的总部参观一下，听说他们的总公司就在深圳。” 就这短短一会儿，巴菲特的助理，已经把通过电话查到的一些关于步步高的消息，进行了一个汇总，汇报给了他。 只要不傻，随行人员都知道，这两位大老已经对这家公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说好的只是简单的旅行，我可不想掺杂太多工作性质在里面。” 稍微想了想，盖茨还是答应了，只是特意提醒巴菲特一句，别忘了这趟出来的原因。 “当然，就这一家。” 巴菲特会心的点头肯定道。 一直在关注他们对话的周慧娟，忽然想到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比尔，这个名字在国外很普通，她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 来这里带助理保镖的外国人并不少，毕竟如今的治安，大家是都懂的。 只是联想到他们之前看见学习机的反应，还有对话当中提到的微软。 周慧娟下意识又多看了眼，那个年轻一点的眼镜男。 原本没太注意的相貌，此刻突然感觉有些眼熟，只是怎么想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直到一行人走出店门，目光跟随的周慧娟，忽然看见大门一侧阅读区的那一排《电脑周刊》。 在堆杂志中间，整齐摆放着一本八月底的《电脑周刊》，封面赫然是一个带着眼镜，笑的很有感染力的白人男子。 标题写着“世界首富·比尔盖茨和他的微软帝国。” 周慧娟瞬间感觉脑袋有片刻的宕机，然后一股暖流，从背嵴骨往上直冲脑门。 “那是世界首富！比尔盖茨，我刚才居然还问他要不要办会员打折。” 下意识喃喃说了一句的周慧娟，瞬间反应了过来。 真该死，刚才怎么不多问一句，如果真给他办了会员，那岂不是说，世界首富都是我们店的会员了。 好在周慧娟并没纠结多久，毕竟能和首富一起的人，应该也不会差。 想到刚才办理的会员资料，周慧娟立刻从电脑里调取了出来。 “沃伦巴菲特（中级会员） 米国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市xxxxx 电话001308xxxxxx” 在脑海里转了转，周慧娟还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巴菲特第一次被全国人知道，是1996年一月，《上海证券报》发表了一遍叫做《证券投资巨擘——华伦·布费》。 用来介绍巴菲特的投资神话，95-98三年间，他的伯克希尔·哈撒韦，每年以百分之202的速度增长，超出了道琼斯指数的百分之十。 …… 楚青是下午收到消息的，通知是走的官方渠道。 毕竟以前步步高和他们两位都没有任何接触。 当知道首富和股神会来步步高参观的时候，全公司上下都兴奋了起来。 那可是世界首富啊！如果说楚青是行走的华夏币，那他就是每根头发都是一捆美刀。 就连正在给楚青做汇报的谭骄弟，也忽然感觉有些紧张起来。 “首富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走正常流程就是了，他们要看什么就看。” 对于这两人会突然来自己公司参观，楚青也是有些意外的。 可意外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其他感觉了。 上一世如果知道他们会来，楚青也许还会激动一下。 可这一世，经历了这么多，他反倒显得很澹然。 首富而已，那个位置他那一天，说不定也能上去坐一坐。 第二百二十九章 投资者 在楚青看来，首富和股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们也只是赶上了米国成为世界第一强国的东风而已。 长期的稳定和大毛的崩塌，让米国迎来了持续几十年的高增长。 微软又赶上了第三次科技革命，作为pc操作系统的最大赢家。 在全球加持下，成为首富并没什么稀奇的。 至于巴菲特，他的投资策略一直都很稳健，在这波持续的发展浪潮中，连续赌对也确实值得说道。 可他也不是全知全能的，毕竟他就错过了互联网。 也更没想到迪士尼后来能涨得那么疯，要知道1967年，他就投资了迪士尼四百万，拥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可第二年，他就以620万的价格把这百分之五给卖了。 到1995年的时候，迪士尼已经涨了135倍。 所以说到底，他们的成功固然有自己的能力，也离不开全球大发展的大背景。 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楚青。 听说首富和股神要一起去视察步步高，sz的几个领导在通知了步步高后，临时组了一个由市长带队的陪同团。 华为、中兴，先科等多家sz本地的科技企业，也派出了主要负责人或高管一起陪同。 下午三点，步步高产业园的大门口。 楚青和一众高管，已经提前等候在了那里。 他可以不在意首富，却不能不给领导面子。 步步高还没到超然物外的地步。 随着一排黑色的奥迪由远驶进，步步高的不少人员都显得格外激动。 《电脑周刊》的记者余俊，早早就拿起相机，准备抓拍等下的精彩时刻。 十几辆车在门口依次停稳，众人依次下车。 “欢迎诸位领导和盖茨先生、巴菲特先生位临步步高。” 楚青当先一步，和他们一一握手。 “这位就是步步高的创始人兼董事长，楚青先生，他今年才24岁，是我们sz的年轻俊才。” 让出主位的市委胡领导，主动给两位外宾介绍起了楚青。 当得知楚青就是步步高的创始者，兼董事长的时候。 盖茨和巴菲特都吃了一惊。 他们没想到，给了他们如此多惊喜的步步高，创始人居然这样年轻。 想到路上看见的资料，步步高是五年前创建的，如此算来，当时岂不才19岁。 “又是一位天才小子。” 巴菲特的手很有力量，和楚青握到一起的时候，一点看不出来是一个60多岁的老人。 “谢谢，在盖茨先生面前，我可不敢以天才自居。” 倒不是楚青谦虚，在专业上，盖茨才是真天才。他最多只是占了穿越的光。 “我创业的时候可比你还大一岁。” 盖茨创建微软的时候，刚刚20，这也是为什么巴菲特刚才用天才来形容楚青。 盖茨和巴菲特，对楚青的初印象都还不错。 看得出是个非常有风度的年轻人。 一旁的余俊，不断调整镜头，抓拍这历史性的一幕。 “两位外宾这次是私下前来的，不想太过曝光。” 带队的市领导，在和楚青握手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拍照的余俊，提醒了楚青一句。 “领导放心，这是我们内部刊物的记者。” 带队的胡领导听到这话，也只微笑指了指楚青，没有多说。 如果说一般企业的内部刊物，估计没人会在意。 可步步高的内部刊物，那是普通的内刊吗？那是科技业的明灯好。 就是他们办公室都有在定，在关于国际科技发展方面的报道，比有些官方报刊都有远见。 如果不是外商提前告知了一下，他还想自己带个拍摄队。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留下一些影像资料，现在不发，等他们离开国内在发也是可以的。 世界首富视察步步高，不管是对步步高，还是对sz的招商情况，都是一件十分利好的事情。 反正最终结果，都是sz得利，所以领导也就没太去纠结，毕竟这是步步高自己安排的，和他可没关系。 “这是我们的软件中心，如今分为游戏软件部和互联网软件部。” 基于盖茨和微软的软件属性，最先参观的就是步步高的软件研发中心。 对于这种名人考察参观，其实真正能看到的东西并不多。 不涉及机密的软件中心，就是他们能去到的最高级别了。 在软件中心主任李毅涛的带领下，众人鱼贯进入了全玻璃外墙的软件中心。 八层的办公楼，从里到外，都是采用的国外先进设备。 全现代化的设施，在外宾面前拿出来，也能给本地领导涨涨面子。 这年代，国内的软件行业还不发达，行业人才也并不多，稍微有实力的不是出国，就是进了国内的各大国企。 步步高能在如今，建成这样一个专业的软件中心，除了这几年不断的从各个高校挖人，也有公司的不断培养。 楚青当初选择做游戏，除了有为学习机的淘汰找出路，也有用游戏来养软件人才的目的。 不管是做游戏也好，还是做其他软件也好，养那么多人，都得需要拿项目来做。 人才都是从项目当中历练出来的。 “《王者》就是在这里开发出来的吗？” 来到二楼的游戏软件部，刚进门盖茨就看见了荣誉墙上，《王者》在海外获得的各项专业大奖。 盖茨是典型的理工男，闲暇之余非常喜欢玩游戏。 《帝国时代》这个ip之所以能一直开发下去，就在于总裁的有钱任性。 “是的，《王者》是我们游戏软件部开发的第一个产品。如今在国际上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 说着李毅涛，朝着工位上的江文鳞招了招手道。 “这就是《王者》的项目主要负责人江文鳞。王者是由他们项目组花了一年时间开发出来的。” 看见来了如此多人，就连董事长都在，江文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站起来鞠了一躬就呆呆站那里。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大老视察，还得董事长亲自陪同。 “你们的《王者》做的非常不错，尤其里面的故事线，可玩性非常高，我们公司娱乐室摆了几台，休息时间总是不够用。” 盖茨笑着和江文鳞握了握手，对着他由衷的夸赞了一句。 “你们的游戏在国外很受欢迎？” 趁着盖茨和软件中心的程序猿交流的时候，带队的胡领导，找了个空档朝着楚青小声问了一句。 “还好，截止目前全球也就卖出了270万份。” “嗯，那还不错，继续加油。” 楚青的云澹风轻，给了胡领导一丝错觉，以为这个数字也就真还好。 所以就稍微点了点头，随口鼓励了楚青一句。 “你们那个一份卖的多少？” 倒是身旁的老任听了这个数据，稍微多问了一句。 “68美金。” 楚青没隐瞒，直接就回了一个价格。 “……” 刚刚还有些不以为然的胡领导，在听了这个价格后，脸上的那一丝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十个人搞一年，就能卖两个亿美金的营收！” 这次开口的，是站在胡领导身后的先科随行的高管。 他的声音稍微大了点，以至于在场不少企业老总，都听到了这个数据。 他们第一次知道，投资游戏，居然能如此赚钱。 当那些高管，再次看向那些工位上的程序猿，不少人眼里都亮起了光。 胡领导有些不悦的看了眼那名先科的高管，才转过头微笑拍了拍楚青的肩膀道。 “继续努力，有什么需要市里帮忙的，随时开口。” 一行人在游戏部，又看了几个还在开发当中的游戏。 也聊了聊游戏对未来科技的推动。 “游戏的发展，会加速图形设备的升级，推动硬件的进步。” 说道这里，盖茨看向楚青问道。 “我听说你们投资了英伟达，你们的xbox有用到他们的图形加速卡对。” “是的，我和英伟达的黄仁勋是老朋友，我们的xbox，他们给了很多的帮助。” 楚青投资英伟达的事，在米国科技圈并不是秘密，稍微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了。 只是他并不清楚盖茨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 “我很喜欢xbox，从它的名字，到设计思路，都很合我意。尤其将图形渲染的功能，从cpu里移植出来放到gpu上，这点让xbox的整体效果要比索尼的ps1好很多。” 听到这里，楚青也大概回味了过来。 随着pc的发展，大家都知道pc除了社交属性，还有游戏属性。 上一世在dows95发布后，不久微软就发布了为游戏而生的directx 10。 第一代的directx很不成功，推出时众多的硬件均不支持，当时基本都采用专业图形api－opengl，缺乏硬件的支持成了其流行的最大障碍。 而这个时候，应该是微软正在为directx 10头疼的时候。 只是作为合作伙伴的英特尔，并没有把图形工作，从cpu里拆分出来的打算。cpu厂商眼里，cpu承担工作越多越好。 而微软的想法却是，把大量的图形的功能，从cpu里移植出来放到gpu上。 通过这种方法让gpu的性能强起来，然后负担更多的工作，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去推动行业的发展，反过来去巩固他自己在pc端的地位。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楚青也就大概明白，盖茨问到英伟达的意思了。 “是的，将图形处理功能，从cpu里分离出来，这点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在cpu本身不如索尼的情况下，有着gpu的加持，才让我们在画面渲染上，比索尼做得更好。” 楚青说道这里，意味深长的看了盖茨一眼。 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并没逃过楚青的观察。 微软想要削弱pc对cpu的依赖，就必须要重新扶持一个盟友，gpu无疑是非常适合的那一个。 只是因为他本身没有任何硬件方面的能力，就需要寻找能与他一起合作的图形加速公司。 上一世英伟达之所以能从gpu市场胜出，除了和大量游戏企业合作，推动图形加速卡的发展。 其中还有一点就是微软推动gpu从cpu哪里夺权，也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 正是有了这一点，才有了后来英伟达绑定微软directx的操作。 “也许pc也应该试试，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回家重新买xbox来打游戏了。” 盖茨说道这里率先笑了起来。 “哈哈哈！” 他这一笑，在场陪同的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刚才楚青和盖茨聊的到的是什么，可这样的场合笑笑准没错。 倒是一旁的巴菲特，一直在饶有兴趣的注意着楚青。 他对软件和游戏没有太多的兴趣。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自己本身不懂。 就连和他关系最好的盖茨的微软，他都从来没投资过。 他的投资之所以能一直成功，主要就是严格遵守他的投资逻辑。 从来不碰超出自己认知以外的东西，既是它在赚钱也和他没关系。 他投资只投资他真正了解的好公司，其他一律不投。 而步步高，无疑是有他认知当中好公司的标准。 拥有大量的线下零售店，能自主设计，研发生产，还有自己的标准。 基本已经坐到了产销一条龙。 这在传统行业，就是一家正向发展的好公司，并且是能稳定运用几十年的那种。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巴菲特就对步步高来了兴趣的原因。 至于他要来步步高视察，其实真正想看的并不是工厂，而是人！ 作为一个成熟的投资者，不能单纯只看商业模式，投资更得看人。 比如上一世，巴菲特投资比亚迪，长线持有14年。 当时的他，也不懂电动车和新能源，但是他在见过王传福之后，就坚定了对比亚迪的长线持有。 一个企业的商业模式，决定了它的上限，而它的管理者，就决定了他的下限。 通过这短暂的观察，巴菲特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云澹风轻的年轻人，将是比步步高商业模式更高的上限。 如此年轻的创业者，他也见过不少，甚至比他更天才的都见过。 可能像他这般沉稳自若的却没有几个，并且面对问题进退得当，谈笑间也不失风度。 尤其他还只二十几岁的年纪，未来的步步高如果一直在他的掌控下，将会有无限的可能。 投资界常说，投资就是投人。 这一点没错，一个优秀的掌舵者，将决定一个企业能走多远。 而此刻在他面前谈笑风声的楚青，无疑是一个非常合适的投资对象。 即便他创办的不是步步高，是其他传统行业，巴菲特也会毫不犹豫的投资给他。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第二百三十章 史于柱 夜，国贸大厦顶楼的旋转餐厅。 这是市府为两位财神爷准备的接待宴。 九十年代，地方政府对外资的热情是后世无法想象的。更别说这样两个就算在米国，都是属于呼风唤雨的存在。 如果能打动他们，哪怕只在sz投下一个很小的项目，也是对地方上的一个重大利好。 也许是为了照顾国际友人的习惯，晚宴是自助餐形式。 出席的，除了下午陪同视察步步高的一行人，也来了不少长期在这边投资的香江大亨。 在大毛崩塌之后，米国已经成了当之无愧的世界中心。 对于追逐金融的香江人来说，巴菲特的吸引力反倒比盖茨还高。 宽大的宴会大厅，自动分割成了好几拨，好在大家都是“上流人物”并没有像捕食的饿狼，对着两位贵宾一拥而上。 而是很有默契的一波一波的上去交际。 当然对于那些一时间凑不上去的人，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边的楚青和任正非身上。 “楚董你好，我是巨人的史于柱。” 刚刚送走一人，楚青都没来得及和身旁的老任多说两句，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就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见到他，让楚青很意外。 作为一前一后，两位被媒体评价为，最受年轻人崇拜的创业者，这还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 “你好，史总。您的脑黄金广告做得可真好，那句‘让一亿消费者先聪明起来’的广告语可是如雷贯耳啊。” 楚青主动和他握了握手。 后世评价史于柱，是最懂人性的营销天才。 在九十年代后期，他是能和叶茂中并驾齐驱的存在。 不管是脑黄金，还是脑白金。广告词的洗脑程度，都是其他同行无法比拟的。 虽然这句有些碰瓷嫌疑，可只要消费者接受并认可，就是最好的效果。 “当不得楚总的夸奖，比起您我这可是班门弄斧了。” 史于柱有些受宠若惊的赶忙谦让了一句。 如今谁不知道，步步高的这位大老板，才是营销界的第一人。 早在别人还在学习什么是广告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承包央视的广告时段了。 91年长达三分钟的中秋贴片广告，更是成了传媒学院的教学桉例。 现如今，等到大家开始花重金炒央视标王的时候，他用五年时间自己打造的《中国好声音》，已经成了步步高的专属广告渠道。 不但花钱比人少，广告效果更是出奇的好。 步步高如今能有如此大的广告效应，《中国好声音》的持续营销，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他的这些开创性的营销方案，已经在不断被其他企业学习。 那些没法和央视合作的，就抓着另外几个上星的电视台，也推出了几档自制歌唱大赛。 今年山东电视台就和孔府家酒，就联合推出了一档《中国新歌声》。 效果虽然比起步步高的好声音，是要差了点，可也算勉强弥补了孔府家酒，没能抢到央视标王的遗憾。 这也算为企业做营销，开创了更多可能。 双方客套几句，互相交换了一下名片。 按照一般情况下，交际到了这里，也就差不多了，毕竟后面还有人在等着。 然而史于柱却没有主动离开，而是继续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听说步步高的xbox游戏平台，可以开放接纳国内游戏企业的进入？” 史于柱稍微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 听了这话，楚青和一旁的老任对视了一眼。 自从今天在软件中心，先科高管那句话传开之后。 晚上酒宴这么一会儿，他已经是第五个人过来询问的了。 “是的，xbox作为一个游戏平台，我们以合作开放为原则，接纳所有游戏软件的入驻。” 楚青的回答让史于柱心中一喜。 “实不相瞒，我们巨人也有软件业务，最近也在试着转型，想进军游戏行业去试一试。” 巨人确实有软件业务，只是最近两年已经有些名存实亡了。 如今的巨人在外界看来十分风光。 比起现在势头正劲的步步高，基本算是不相上下。 主业的汉卡和微机业务，都有一定的市场。 新投资的生物工程领域，随着脑黄金的广告播出，也算火了起来。 更有豪掷12亿，强势进军房地产的巨人大厦。 在外界眼中，现在的巨人，已经是那个真正的巨人了。 只是作为巨人的老板，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的巨人有多难。 自从1993年微软的dows30推出中文版之后，巨人的汉卡业务就开始急速衰退。 转型的几个项目，并没有取得什么效果。 微机业务，更是因为步步高和裕兴这些学习机厂商，不断推陈出新后，市场份额直线下降。 在央视的广告费节节攀升的当下，他们也只能算是勉强维持。 至于巨人大厦，就更是个无底洞了。 如果不是有着脑黄金的保健品帮忙支撑，他现在已经陷入了资金断裂的边缘。 所以，寻找新的资金，就成了他如今最急切的事情。 当得知步步高一款游戏软件，半年销售了2亿美金后，饶是他洞察人性，也有些坐不住了。 所以才会专门来到这次晚宴，想找楚青给点机会。 “我们欢迎一切厂商，加入我们xbox的生态当中。毕竟在游戏产业上，我们比起本子还有很大的差距，越多的人加入，才能让我们把这个市场做得越大。过几天我们会有一场关于游戏产业的交流会，欢迎史总一起来。” 这是楚青的真心话。 xbox要想长期保持压制，光硬件和技术上的优势，并不能真正赢得市场。 这次xbox之所以能赢得开门红，就是得利于《王者》的带动。 xbox作为平台，只一款优秀游戏可不行。得需要更多的游戏资源，来丰富它的内容。 当初怂恿金山做游戏也是这个目的。 其实包括今天先科高管说的那句话，也是楚青故意安排的。 就算当时没有胡领导问那一句，再过一会儿老任也会开口打配合。 游戏产业想要破局，光靠步步高一家是不行的。 得让某些人真正看见游戏市场的潜力。 一开始，楚青觉得点出文化输出的话题，就能获得某些人的关注。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巴掌。 这毕竟是刚刚放开的九十年代。 很多东西就算能想到，也没法去做。 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能看得见的真金白银，无疑是更直观的东西。 想清楚这点后，楚青开始在全球，不惜成本的大力推广《王者》。 这才有了现在半年2个亿美金的亮眼数据。 从今天各方的反应来看，这个数据的威力还是很不错的。 光深圳本地的软件企业，就有好几家找上了门，来打听加入xbox的事情了。 游戏确实是把双刃剑。 在外界眼中，也确实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然而比起游戏带来的负面影响。 它对软件和硬件设备上的推动，却是更明显的。 （ps：不好意思今天暂时一章，有点卡文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交流会 1995年算是国产游戏的元年。 这一年单机游戏，是国内市场最鼎盛的时候。 90年代初期，本子和弯弯的大量知名游戏厂商开始布局内地，在有学习机等盗版游戏产业带动的市场。 彼时国内游戏市场出现了短暂的繁荣。 只是纵观游戏市场，自研游戏基本一款也没有。 正是看见了这个空档，当时国内也出现了一批投身其中的游戏公司。 比如创作出国内第一款自研游戏《神鹰突击队》的金盘电子。 推出《剑网》系列的，金山软件旗下的西山居工作室。 推出《天骄》以及overax引擎的目标软件。 同一时期，还有以三国历史背景创作的即时战略游戏《官渡》《赤壁》的前导电子。 后来转战发行的腾图电子，都是在1995年成立的。 只是可惜，在进入新世纪后，单机游戏急速转弯。 雪崩不是突然而至的。 1996年，ea和育碧进入华夏，分别在京城和魔都设立分支机构。 1997年《血狮》事件，彻底伤害了众多国内玩家的感情。 金融危机让棒子调整了发展策略，游戏成了他们的主攻方向。 再有光荣四君子和《专项治理意见》等一系列内外事件。 使得第一代游戏制作公司，几近全军覆没。 那个年代国产游戏才刚刚上路，国内游戏制作公司，大多都是由一群玩而优则编的人，组成的团队。 根本就不知道游戏应该怎么做。 完全是凭借一腔热血在埋头前行。 摩尔定律说，集成电路性能每相隔18—24个月就会翻一番。 对于玩家来说，物理硬件技术的高速更迭，意味着更优质的视听表层感受。 但在另一方面，对游戏厂商而言，则意味着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的开发成本。 如果没有在一开始，就站上第一梯队，并且快速积累资本。 随着技术的快速迭代，很容易就被甩到了身后。 即便一出场就很惊艳的目标软件，在九十年代推出了《铁甲风暴》和《秦殇》这样的优秀大作，可依然逃不过这条定律。 要知道当时的《铁甲风暴》，是可以在市场上和暴雪的《星际争霸1》，正面抗衡的存在。 任何一个产业想要兴盛，光靠一家一人是不行的。 xbox只是一个平台，需要更多依附于这个平台的生态存在，才能真正做到在游戏行业的异军突起。 况且，在dvd标准争夺失败后，步步高和索尼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 步步高想要全面压下索尼，就必须在家用游戏机项目上，彻底将其碾压。 所以，扶持国内软件业，拉拢更多的盟友，就是楚青举办这次游戏行业聚会的目的。 一周后，10月9日，星期天（上班）。 国庆算上调休，放假七天的这个操作，也是从1995年开始的。 1995年，发布了《关于职工工作时间的规定》，标志着从原来的单休，变成了双休。 只是现在还没喊出黄金周的口号，可连续七天的假期，还是让各地人满为患。 上班之后，谭骄弟并没去公司。 而是带着后勤处给她安排的接待人员，以及十多辆车，直接前往了保安机场。 “十点零五分，裕兴的祝总会最先到，然后10点35分是弯弯过来的团队，大宇、智冠、昱泉、宇峻。他们我先安排把人接走，后面还有福州，蜀都等全国各地的从业者会到，你注意对下手里的资料，可别把人搞错了。” 谭骄弟一边看着手里的流程安排，一边给自己的助理交代着等下的注意事项。 这次的交流会，汇聚了两岸三地的游戏从业者。 受邀的企业和工作室，多达40家，可其中有一半都是人员不足十人的小作坊。 这个数量，比起本子的几百家企业，数万人的从业者，确实不算什么。 但每一个都是未来行业的火种。 所以楚青对这次的交流会还是很看重。 “谭姐，没想到是你亲自来接机。” 车队刚到，谭骄弟才下车。 早就等候的《电脑周刊》记者余俊就快步凑了过来。 他虽然早就知道，这次规格会很高，可也没想到谭骄弟这位董秘会亲自来。 在步步高很多场合，作为董秘的谭骄弟亲自接待，基本也就代表了自家董事长。 “我只是顺路而已，等下参会者还是由小红负责。你们传媒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看了眼出口处已经等着的另外几个记者，谭骄弟有些意外的问道。 董事长已经提前说过了，这次交流会，形式上重视，可舆论上还是得尽量低调。 所以并没有在外界宣传，只是和市里报备了一下，自家就派出了小余一个记者，做全程记录而已。 “那些不是我们的人，除了一家商报是市里派来的，其他都是自己来的，好像是什么电子游戏和家用电脑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得到的消息。” 余俊也看了眼自己那些同行随意的答道。 “那就不管他们，不知名的小杂志就随他们去。” 了解了一下情况，谭骄弟也没多在意。 在她看来，只要不是那些大媒体，小杂志报道一下也没关系。毕竟他们的影响力有限。 原本这次接机，是用不着她亲自到场的，会场布置那边就有许多事情需要她去忙。 只是不知道米国分公司是发了什么疯，在没通知的情况下，临时发了一个接机函过来，说沃尔玛的人要过来考察。 在了解到那边来人等级还很高，才不得已把她这个董秘给派了过来接机。 看了眼时间，距离第一批到达的人只有几分钟了。 身后的工作人员，已经竖起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欢迎裕兴祝未沙先生”。 随着一架飞机落下，十分钟后，大腹便便的祝未沙，带着陶胜志和另外两名程序猿，从出站口走了出来。 “祝总你好，我是楚董的秘书谭骄弟，欢迎您百忙之中亲自来参会。” 已经早就看过资料的谭骄弟，立刻上前一步欢迎道。 “客气客气！楚董亲自邀请，我哪能不来。况且这是为了行业发展的好事，我们当然要大力支持了。” 祝未沙也有些意外，作为竞争对手，以他和楚青的关系可算不上多好，最多算认识。 他没想到，楚青会派自己的秘书亲自过来迎接。 这高规格，反倒让他有些狐疑，楚青这是要搞什么？ 难道是要和裕兴化干戈为玉帛，准备在小灵通上达成默契吗？ 就在裕兴和步步高，在华中三省，就小灵通手机销售上，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 中兴、波导、熊猫等几家小灵通手机厂商也加入了进来。 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步步高和裕兴那么强大的旗舰店，销量上稍微滞后一点，可凭借邮政在各省的系统，他们和邮政捆绑合作，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短短两个月，就拿下了百分之十的市场份额。 随着小灵通基站的铺开，下半年，小灵通市场迎来了爆发式的增长。 只九月一个月，裕兴的小灵通，就售出了四万台。可这也才只占，九月小灵通总销量百分之30不到的份额。 按照邮电部十月初发布的数据，截止到年底，小灵通市场保有量，整体将突破两百五十万台。 这可是一个上百亿的市场啊。 任何一家企业都无法单独吃下。 面对新入局者，如果裕兴和步步高，在来一次学习机上的配合，不说将他们全部赶出去，也能杀得他们欲仙欲死。 毕竟在学习机上，两家已经用这一招配合过很多次了。 每次效果都非常明显。 所以祝未沙有理由相信，楚青也是愿意在小灵通上再来一次的。 只是作为打下手配合的那一个，祝未沙一直不好主动出面提醒这个老大。 现在看见这个接待规格，他才会狐疑，这是不是楚青在对他释放信号了。 只是当谭骄弟将他送上车，并没和自己一起走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居然不是来亲自接自己的。 可这反倒让祝未沙更加狐疑了。 一个游戏行业的交流会，用得着如此高规格吗？ 随着飞机一辆辆的起落，在送走了弯弯的参会者后，时间来到了十二点。 出站口，一行五名高鼻深目的老外，西装笔挺的走了出来。 “您好！杜克先生，我是步步高的谭骄弟，欢迎您来到华夏！” 自从当上董秘之后，谭骄弟一直在不断学习，两年时间，她还拿了一个在职管理的本科学位。 英语更是一刻没落下，只要场合允许，她就经常会和公司里的那些香江人用英语交流。 所以，一开口，就非常流利。 “谢谢女士！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就在谭骄弟和杜克先生交流的时候，不远处的几名记者也注意到了他们。 周桐是《电子游戏软件》的特约撰稿。 因为工作的需要，他平时接触的电子游戏比较多，又因为自己喜欢，就经常在电子游戏软件上，发表一些自己写的游戏攻略什么的。 这次被临时拉来充当记者，也是电软那边，通知他步步高这边有个行业交流会。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说是目前国内最大的交流会了。 电软虽然是挂在电子学会，可因为资金有限，所以并没有专门的外派记者。 只能找在深圳的他，帮忙跑一趟，客串一下记者。 前面到的几批人，周桐其实并不认识，听他们刚才的对话，大概知道是游戏行业的从业者。 所以对他们，他也就只是随便拍了一下。 可这几个老外，当他刚拿起相机准备继续拍的时候，却让他愣了一下。 倒不是他看见老外有些稀奇，而是这几个人里面，恰巧有一个他认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五人当中站在靠后的那一个，应该是沃尔玛负责亚洲采购的总经理约翰逊。 去年他所在的外贸公司，想走渠道打入沃尔玛供应系统的时候，就在香江见过这位总经理。 只是当时的他，是众人恭维的中心，被一众人簇拥着的。而不是现在这样，站在这一群人的后面，像个小喽啰一样。 想到这里，周桐手里的相机没有停，而是抓紧又拍摄了几张照片。 等到他们登上车离开，他才放下手中的相机。 去思考这几人会是谁。 能让沃尔玛亚洲采购负责人作陪的人，想来那个带头的人职位不会低。 回想起刚才谭骄弟对那人的称呼，杜克。 周桐感觉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沃尔玛、杜克。 细细咀嚼了几下，周桐瞬间眼睛一亮。 “今年刚刚升任国际业务副总裁的迈克尔杜克！” 想到前不久看见的一个新闻，周桐难怪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这样一来，也就说得通，为什么约翰逊会只能作陪了。 这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啊。 想清楚了几人的身份，周桐瞬间有些不澹定了。 步步高这是要搞啥，居然把沃尔玛的高管都找来了，虽然这是才上任没多久的业务副总裁。 可那毕竟是沃尔玛啊，是米国连锁巨头，去年更是超过了希尔思百货，成了米国第一。 和内地的华联这些可不一样，那是超市连锁行业数一数二的巨头。 内地多少产品，想进入沃尔玛而不可得，可步步高居然能让他们的国际业务负责人亲自来。 想到这里，周桐顾不得继续拍照，他要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老板。 步步高这肯定是要搞大动作了。 “董事长，人马上到了。” “好的，我这就来。” 再次看了下手里米国公司发来的最新传真，楚青轻轻松了一口气。 按照一开始的安排，杜克一行人到了后，会先去酒店休息。 等他们考察过后，才会正式进行有关收银机的采购问题。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杜克却没有去酒店。 在谭骄弟接到之后，就直接带来了公司。 这样急切的表现，一开始让楚青也有些意外。 可在详细看了米国分公司，传回的关于杜克的消息后，楚青又释然了。 沃尔玛如今的董事长，是创始人山姆的儿子。 也是最能贯彻他老爸节俭性格的罗布森·沃尔顿。 自从他执掌沃尔玛之后，四年时间，沃尔玛迎来了爆发式的增长。 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例行的节约管理。 可别小看了这一招，对这种大型商超来说，每一分成本的节约，带来的就是更多的运作空间。 从1992年罗布森·沃尔顿当上董事长开始，四年时间，沃尔玛的营业额从92年的400亿直接翻了13倍。 达到了1995年的936亿。 有着这样一个老板在，下面的人怎么可能不雷厉风行。 楚青是在会议室见到的杜克一行人。 “巴菲特先生，向我们推荐了你们的收银机。产品我已经看过了，你开个价。” 双方没有太过客道，杜克上来就直奔主题。 只要不是太傻的人，都知道步步高的收银机，将会对大型商超，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红外线扫码并不稀奇，米国商超早几年就开始用了。 真正难的是，能在那么小机器上运行的强大芯片和复杂的系统。 不管是山崎的一体式收银机，还是其他厂家最新出的分体式，cpu处理能力都很一般。 在如今的超市ecr系统下，如果在不配备电脑的情况下，收银机很难有那么强的功能和效率。 最终还是得靠人工收银统计。 而步步高的收银机，看似是只多了一个扫码枪。 可他配备的这套系统，却比那些傻大笨粗的一体式，要灵活得多，更能完美对接ecr系统。 不但加快了收银速度，还能减少人工和其他中间仓储对标环节。 这对商超的管理来说，只前端这一项，就能节省三分之二的成本。 沃尔玛在收到巴菲特先生的消息后，紧急做了一项数据统计。 如果效果真有那么好，那么在管理费用上，沃尔玛一年将节省05个百分点。 对一家年营收900多亿美元的企业来说，这05个百分点，就是近5个亿了。 这还不算后面每一年的支出。 况且，如果真的达到这个效果，当在市场上放出后，这一利好，绝对会刺激沃尔玛的股票在涨一大截。 这也是为什么，当得知这个消息后。 沃尔玛的高层才会紧急派遣一个高管，亲自前往华国了。 对他们来说，就算这样的产品还有一些其它瑕疵，只要能达到巴菲特说的一半，这对沃尔玛来说，都是一笔稳赚的买卖。 所以杜克才会一上来就那么直接。 在他看来，沃尔玛对上步步高，完全有这个底气。 第二百三十二章 游戏引擎 杜克之所以如此直接，是基于他对华国企业的了解。 沃尔玛作为世界排名前列的商超巨头，在发展中国家是有着天然优势的。 在他们以往的经验中，这些发展中国家的企业，为了进入他们的供销系统，可以说是委曲求全，卑躬屈膝。 哪怕很多时候产品是亏本在卖，他们都愿意接受。 毕竟在他们看来，能赚外汇就是胜利，利润完全可以从其他地方找补。 尤其来之前，他也专门看过步步高的资料。 知道这家华国企业，这两年的势头非常不错。 vcd和笔记本电脑，还有xbox家用游戏机，都有在米国销售。 当初找过不少渠道，想进入沃尔玛的货架。 只是因为他们的产品并没过评测那一环，所以没有登录沃尔玛的货架。 如今他们在米国的销售策略，还是走的直营和华人街商会合作的野鸡模式。 目前只能算勉强站稳脚跟。 这样的一家企业，在杜克看来，他直接找上门合作，还不得摇头摆尾的答应。 “杜克先生，我想你可能要白跑一趟了，我们的收银系统，暂时没有对外销售的意图。” 然而让杜克没想到的是，面对自己的询价，楚青会毫不犹豫直接开口回绝。 “楚，我专程从米国飞过来，可不是来听你开玩笑的。” 杜克脸色变得严肃，不苟言笑的说道。 “杜克先生，感谢众位不远万里前来，诸位在深圳的一切食宿，我们步步高全包了，希望大家玩的开心。” 对于杜克的话，楚青没有回答，全程微笑着说完转身就走。 丢下一众老外在哪里面面相觑。 就是和华国企业打了许多交道的约翰逊，也一时愣在了原地。 楚青的果断和直接，让他们感到震惊，如今的局面是所有人都没想到。 他们如此高姿态的亲自来步步高谈采购，怎么会遇到这样不识时务的华国老板？ 他们之前，不是还在想尽办法进入沃尔玛的渠道吗？ 他们不是外汇比什么都重要吗？为了外汇东风快递不都可以卖的吗？ 怎么一个收银机就不卖了？ 要知道，这次可是价值上亿美金的采购啊！ 就算放在全球，也是一笔大生意了。 哪有这种送上门的钱不赚的。 也许在别的企业眼中，这样高姿态的上门求购，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况且还是副总裁亲自前来。 可在楚青眼中，他看见的只有赤裸裸的傲慢。 没有丝毫合作的诚意。 不管是国际贸易，还是正常的商业往来。 都没有他们这样直愣愣的闯进来的。 就算是沃尔玛要的很急，可也不能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了。 从确定要来考察，到现在，一共也才不过三天时间。 除了一句考察，并没有其他书面材料。 还是分公司主动去询问，对方才勉强透露是来看收银机的。 怎么我们步步高就这么不值得尊重？ 来的是个副总裁，可行事上却像是步步高母公司的管理者。 进了公司，大娜娜的开口就是让报价。 楚青那一瞬间都差点被气笑了。 如此强买强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董事长！那他们……？” 跟着走出会议室谭骄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还呆在那里的几人，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送回酒店，让他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楚青才没心情去理他们，想在步步高装大爷，他可不惯着。 真要想合作，那就拿出诚意来。 “另外给米国那边的旗舰店，用最快的速度，发几套升级款的收银机过去，米国又不是只有一个沃尔玛，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都是这样做生意的。”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楚青往前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下，回身继续道。 “另外让周刊那边的记者，把今天的照片，往外发几份。他们不是急嘛，那就让他们再急一下。” 沃尔玛做的什么打算，楚青一清二楚。 只是他们选错了人。 有的人愿意为了挣钱而跪下，他楚青重活一世，可不是那些跪久了爬不起来的人。 他就是要让有些人知道，站着也能把钱挣了！ “boss这……” 同样前不久才升任米国市场部总经理的董明伦，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主动看向了还坐在原地阴沉不定的杜克。 作为此次出访的二号人物，他虽然震惊楚青的态度，可也稍微要比其他几个清醒一点。 对于一个有着深厚华夏情节的米国人，他早在三年前就经常来中国。 当时约翰逊的位置，就是他在负责。 在这一行人当中，他算是半个中国通。 所以也自然也能看出，楚青刚才这番行为，是真的生气了。 对于他生气的理由，董明伦也更能理解，只是他在这几人中，并不是主导者。 甚至可以说，只能算半个翻译。 自家这位国际业务副总裁，也许是因为新上任的关系，在工作中格外强势。 他决定了的事，基本容不得别人插手。 作为新上任的高管，这样做固然有好处，能迅速掌握权力，也能轻松处理前任留下的问题。 可当遇到目前这种情况的时候，那造成的后果很可能就会变得格外棘手。 “无礼的华夏人，我会让他们来求着我购买的！” 也许是因为楚青的态度，让杜克觉得丢了面子。 站起身的时候，故意丢下一句话，就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出来的时候，对于等候在外面的谭骄弟看都没看一眼，就大步离开了步步高总部。 …… 唐银华，蜀都华峰游戏工作室的老板。 作为一家今年才刚刚成立的游戏工作室，他们一共就两个人。 这次来参会，除了他还有公司另外一名老板兼财务、策划、程序于一体的王成栋。 他们两个都是电子科大的毕业生。 小时候因为一台红白机，让他迷上了电子游戏。 从那时起他就励志要做自己的游戏。 电子科大毕业后，他和自己的舍友王成栋。就在川大对面的科技一条街，租了一个铺面，一边靠着维修电脑赚钱，一边设计做自己的游戏。 半个月前，他在常去的游戏论坛发帖开发日志，突然后台收到了一条留言，是一个自称步步高员工的人，发来的一封邀请函。 当得知是邀请他来参加游戏行业交流会的时候，他是震惊的。 毕竟国内可从来没听过有这样一个会。 好在如今的互联网人都很淳朴，骗子也不多。 在有步步高的名头，唐银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只是当他答应过后，才开始担心要怎么去深圳。 毕竟他和王成栋的积蓄都不多，这几个月靠着维修电脑，也确实挣了一点钱。 可却基本都砸进了自己开发的游戏当中。 然而在收到邀请后没几天，又一个自称是步步高员工的人，给他们送来了两张机票。 从没坐过飞机的两个人，在一路担惊受怕中，煎熬了三小时飞抵了深圳。 “老唐，咱回去的时候，可不可以不坐飞机了！” 上飞机的时候，还很兴奋的王成栋，在唐银华的搀扶下，哆哆嗦嗦走向出站口。 飞行途中的两次颠簸，差点就把这个农村出来的老实人给吓尿了。 直到此刻他还感觉腿软。 “这个也不是我们能说的算啊，要不等下你自己去和楚老板说说。” 唐银华虽然也腿软，可比王成栋稍微好点，最起码自己能走。 “飞机这么危险，你说那些有钱人，怎么就不怕的。” “我到感觉还好，就是有点刺激而已，再说人空姐也说了，飞机比起其他交通工具，反倒是最安全的。” “你就听她吹，比起飞机，我到宁愿坐火车。诶~你看那边，那些是来接我们的吗？” 两人说说闹闹，已经到了出站口。 唐银华老远就看见外面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欢迎华峰游戏工作室”。 “好像~可能是。” 刚刚还感觉腿软的王成栋，瞬间站直了身，看着外面停留的一长条黑色奔驰车队，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请问是华峰的唐总和王总吗？我是步步高的易小红，欢迎您二位前来参加交流会！” 他们两个刚刚才走近，一个好似从电视里走出来的精英女士，笑脸盈盈的走了过来。 一开口的称呼，差点让他两人感觉要飘到天上去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称呼他们俩。 “是~是~我是唐银华，他~是王成栋。” 唐银华结结巴巴答了一句。 “您二位路上辛苦了，这边请，交流会的酒店已经为二位安排好了。” 易小红帮他二人，打开了一辆奔驰的后座车门。 这一刻，唐银华忽然有了种，自己真就是一个游戏工作室老总的感觉。 原来有钱人就是这种感觉啊！ …… 随着全国各地的游戏行业从业者，陆续到达。 下午楚青在处理了一些公司事务后，亲自来到了交流会所在的酒店。 蛇口港运码头外的南海酒店。 作为深圳最早一批五星级酒店，这里接纳过不少国际名人的入驻。 作为集商务休闲娱乐与一体的复合式酒店，这里的商务会议室，也是这个年代最先进的。 dvd，投影仪，电脑、网线基本都给安排到位了。 “感谢大家不远千里，前来参加这次交流会。” 等到与会者都已到齐，楚青拿着话筒走上了前方的讲台。 “哗哗哗！” 对于楚青的出现，众人都报以热烈的掌声。 毕竟这一路的细心安排，让不少人都感受到了步步高的热情。 就是弯弯过来的，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手笔的行业交流会。 就更别说唐银华和王成栋这种，凭借一腔爱好，一头扎进游戏圈的愣头青了。 然而台上的楚青，看着几百人的大会议室里，只熙熙攘攘坐着百来号人，也是心中感慨。 比起后世游戏行业的诸雄争锋，谁能想到，九十年代华夏游戏行业的从业者，才这么一点人。 并且一半还是来自弯弯和香江的。 如果没有他们，内地的从业人员会更少，算上最近才准备入局的巨人和另外两家，一共也不到二十家工作室。 想要带起一个行业去出海争锋，估计也就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有这种想法。 毕竟就凭这三瓜两枣的，别说和本子米国比了，就是芬兰看了都得嗤笑两声。 “我知道，大家做游戏都是非常不容易，能在这个时候投身这行的，多少都带有一些理想主义色彩，毕竟没有点理想，是做不了游戏的。” “哈哈哈！” 楚青一句话，就把在场的人都给逗笑了。 如今不管是弯弯还是内地，做游戏工作室的，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收益。 不管你游戏做得多好，第一面对的就是盗版，只要盗版存在，原创的收益就成了未知数。 很可能这边才刚刚做好，那边盗版就出现了。 然而明知道盗版泛滥，还愿意去做的，那就真的是理想在驱动了。 所以在与会者眼中，楚青是懂游戏的，也更是懂他们的。 “当然，我也是个理想主义者，不然我也不会去做游戏，只是我这个理想主义者，稍微有钱一点，面对盗版稍微要有能力一点。” 听了这话，在座不少人都只笑笑没说话。 毕竟前不久关于步步高《王者》在海外卖了两个亿的事情，游戏圈不少人已经都知道了。 如果这也叫稍微有钱，那您高兴就好。 “最近这十年，随着硬件的不断升级，游戏产业也越发繁荣。 只是国内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很多同行并没能享受到这波红利。 甚至已经陷入了入不敷出的窘境当中。其实我觉得，有的时候我们的同行，应该把眼光放长远一点。 国内的情况，短时间是没法解决的，那我们为何不走出去，国外的市场可是更加广阔！” “楚董，不是我们不想走出去啊，而是国外市场并不是那么好打开的，我们金山成立这么多年了，wps也并不比微软的wore差，可在海外市场，也依然收效甚微。游戏市场就更别说，已经基本被本子的几家大公司给垄断了。” 既然是交流会，就得有人帮忙说话。 坐在前排的裘伯君，就代表大家，当了一回嘴替。 “确实，海外市场因为本子的产业垄断，我们在海外的庞大市场中，一直没能分得多少份额。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我们没有自己的游戏平台。” 听到这话，众人都默默点了点头。 尤其是弯弯和香江的那些公司，更是深有同感。 他们的游戏，想要进入世嘉和任天堂的平台，不但比本子企业需要缴纳更多的权利金，跟高的准入门槛，还得接受更严格的审查。 这些年，能真正打入他们游戏平台的游戏，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在他们这一套盘剥下来，那些就算加入进去的，也只是在给平台打工。 落到他们手中的利润根本没多少。 要不然这些年，弯弯本土也不会大量去做盗版了。 毕竟做原创不赚钱啊！ “现在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游戏平台xbox！” 说着楚青往一旁的多媒体控制台一指。 哪里躺着一台亮银色的游戏主机。 在场不少人，有玩过的，也有是第一次见到的。 比如刚刚准备入行的史于柱，这几天就专门找人从香江带了一台回来，在家里连续几个通宵的研究。 而唐银华却是第一次见到实物，毕竟上架大半年了，国内可是一台都没有卖的。 这让不少内地游戏玩家，眼珠子都快瞪圆了，可依然没能等到步步高的上市可能。 “截止目前，我们自己开发的《王者》在全球八十多个国家，已经卖出了250万份，累积销售21亿美金。” “嘶~！” 饶是不少人，已经在圈子里听过这个消息了，此刻听见楚青亲口承认，也让台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台下的唐银华，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 一款游戏半年卖了21亿，还是美金。难怪楚总会说国外的游戏市场更广阔了。 这何止是广阔啊，简直是一片蓝汪汪的海啊！ 要是他们做的游戏也能出海，就好了！ “当然，游戏想要在海外取得好成绩，光有平台也不行，还得要有高质量的好游戏。” 说道这里楚青稍微停顿了片刻，看了在座的众人一眼，才继续道。 “我知道，在座的不少工作室，不是不想做高质量的好游戏，而是因为某些客官原因，没法做到想要的效果。” “比起本子，我们其实在开发能力上并不差，真正缺少的是资金和设备。” “所以，这次我把大家聚集起来，第一点，就是要帮大家来解决问题。” “首先是资金，步步高将成立一个游戏产业基金会，每年投资十个项目。每个项目不低于50万元资金扶持。” “第二，也是本次交流会最重要的一点，步步高将向所有愿意加入xbox平台的工作室，开放我们最新研制的游戏引擎——虚幻！” 第二百三十三章 竞争对手 和现在的各种游戏引擎冲刺市场，普通人都能在stea上自己diy游戏不同。 九十年代做游戏开发，需要从头开始，一个字符一个字符的写代码。 效率低不说，耗时还长。 对于许多本就资金拮据的工作室，不但浪费了资源，也因为开发进度过长，而错过了发展的黄金期。 游戏引擎的最大好处，就是让游戏设计者，能容易和快速地做出游戏程式而不用由零开始。 引擎相当于游戏的框架，框架搭好后，关卡设计师、建模师、动画师只要往里填充内容就可以了。 本子的游戏，之所以在后来的市场上逐渐落寞，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的游戏业，一直秉持着小团队的小作坊方式。 而欧美从九十年代初期开始，就在使用游戏引擎，生产工具高度集成的软件工业化方式。 高度自动化的生产线淘汰手工作坊，在任何行业都是必然。 然而游戏引擎又和硬件是相辅相成的。 上一世显卡的快速发展，就离不开3d游戏的推动。 如今显卡已经提前一年多出现，就需要跟优秀的游戏，来完美呈现他们的优势，加速硬件发展。 步步高的游戏引擎，是在《王者》设计之初，就开始制作的。 这也是为什么《王者》的设计会那么久。 “我们这款游戏引擎，最少能让游戏工作室的开发进度，缩短4-5个月。” 如今的单机游戏开发，一般需要8-12个月。 就拿八月大宇推出的《仙剑奇侠传》举例。 从设计之初到正式上线，15个人的团队，一共用了十一个月。 如果他们提前使用步步高的虚幻引擎，这个时间最少能缩短一半。 而这还不是游戏引擎最厉害的地方。 虚幻引擎的开放接口，现在虽然只能对接xbox平台。 可早在设计之初，就留下了升级的方向。 往后会陆续推出支持其他平台的接口，让用虚幻引擎设计出来的游戏，直接转码应用到其他平台，实现真正的各平台互通。 “就拿华峰工作室如今在做的横版格斗游戏《地下城》来说，如果使用我们的游戏引擎，最多只用四个月就能完成。” 台上的楚青在介绍完游戏引擎的功能之后，抛出了一个桉例，身后的投影上，放出了一个未完工的项目照片。 台下的唐银华，还在震惊游戏引擎带来的技术革命，勐的一抬头，就看见投影仪上居然是前不久，自己在游戏论坛发的开发日志。 这个项目他和王成栋还没毕业就开始设计了，至今已经做了快七个月了，可开发进度连一半都没到。 听说用步步高游戏引擎，只需四个月就能完成。 这让他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技术的差距真的如此大吗？ “当然，《地下城》这款游戏的设计思路还是非常不错的，如果能把玩法再拓展一下，是能做成一个非常不错的大型游戏。 当然如果华峰工作室有意合作，下来可以和我们公司的开发人员聊聊，我们很愿意和你们一起共同开发。” 当楚青在论坛看见这个游戏名字的时候，第一眼想到的就是《地下城与勇士》。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作为横版格斗游戏的巅峰之作。 基本融合了众多家用机、街机2d格斗游戏的特色。 如果抛开网游成分不谈，以如今的游戏技术和xbox的性能，作为纯单机游戏，还是能实现的。 只是道具和职业会进行精简。 这类横版格斗rpg，最早是卡普空在1993年推出的《龙与地下城》首创的。 igs在1996年，推出的《西游释厄传》更是让这一玩法风靡全球。 后来的许多网游，也借鉴了这种可以打怪掉装备，打boss过关刷副本的设定。 “哗哗哗！” 台下不少已经认识唐银华和王成栋的，都下意识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还在研发阶段，就能被步步高看中，这两个家伙算是搭上顺风车了。 有点呆滞的唐银华，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被身旁的王成栋拍了一下，他才迅速站起身，先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才哆哆嗦嗦的说道。 “谢~谢谢！谢谢~步步高！谢谢楚董给~给我们机会，我们！我们！很愿意。” “哈哈哈！” 看见唐银华那紧张激动的样子，刚刚还很羡慕的与会者，都开心的笑出了声。 他们虽然羡慕，却也不嫉妒。 在他们看来，他就是走了狗屎运。 就像楚董刚才说的，只要是好游戏他们都支持。 比起华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不少人都相信，只要有资金和技术支持，他们也能做出好游戏，也能像《王者》一样，在海外狂卷几个亿。 “嗯！那就继续加油，你们设计思路非常不错，我很看好。” 楚青简单鼓励了一句，就话风一转，看向其他人道。 “举办这次交流会，就是希望能给大家一个沟通交流的平台。 游戏创意和策划，是需要不断去推陈出新的，如果只待在工作室埋头苦干，很可能就会脱离市场。 大家有什么好的设计思路，都可以畅所欲言的交流。 比起本子和欧美，我们还很弱小，要想在市场上去和他们正面对垒，就需要我们集中力量办大事，在本子的垄断封锁中，杀出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路。 最后！这三天，祝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哗哗哗！” 在众人的掌声中，楚青走下了台。 晚宴在酒店的八楼，宽大的落地窗外，正对着就是香江的元朗。 楚青和裘伯君，史于柱等人一座。 “老史，你也准备进入游戏市场了？” 裘伯君和史于柱两人很早就认识，所以当得知巨人也要开始做游戏了，裘伯君是有些意外的。 毕竟目前巨人的行业跨度可是有点大。 从汉卡到微机，再到房地产，前年更是直接跨界到了保健品。 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可是堪比步步高做音乐一样，在外人眼中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不过步步高做音乐是有市场先例，毕竟索尼就摆在那里。 步步高也证明了，科技企业做音乐，是能有很好联动的。 可是从汉卡到保健品，虽说巨人对外说是生物工程，可他们这些人都知道，那就是糖水。 现在又要踏足游戏，这多少显得有些不靠谱。 “谁叫步步高的《王者》业绩太让人眼红了，简直比我们卖保健品都来钱快。” 对于裘伯君的询问，史于柱并不避讳。 毕竟他什么赚钱就做什么的人设，外界早就知道了。 投资不多，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取得不错的效果。 就算是没有巨人如今的处境，放在其他时候他也照样会做。 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巨人生死存亡的时刻，有这样一个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了。 “史总想好做什么没有？” 今天的交流会上，史于柱一直听，很少说起自己的想法。 如今上了酒桌，楚青也想听听这位九十年代初，最成功的创业者，现在是怎么想的。 “不瞒诸位，今天的交流会，让我学到了不少经验，也提供了不少思路。” 史于柱本身就是程序猿出生，最早的汉卡使用的文字处理软件，基本是由他一人完成的，他的汇编水平也非常高。 如今转做游戏，缺的也只是设计思路和方向。 “在我小时候就有军人情结，当时的志向就是，长大要当兵。其实当时就是想摸枪。” “刚才听了《地下城》的打怪捡装备的设想，我也想设计一款以射击为主的，能捡装备，能自己组装武器。只是不能像《合金装备》那种，傻乎乎的冲冲冲的模式。最好能进行多人对战射击游戏。” 射击类游戏，从诞生之初，就受到了玩家的极大喜爱。 约翰卡马克的《doo》和《德军总部》更是已经被奉为神作了。 只是他那渣渣一般的画质，并没有达到玩家心中的期望。 如今市场上，急需一款真正的射击游戏来填补空白。 史于柱不亏是一个被利益驱动的人，短短几天时间就找到了入局的方向。 按照时间线，1996年卡马克的id fare会推出大名鼎鼎的《雷神之锤》。 只是那是一款pc游戏，为了能在电脑上运行，放弃了许多的功能和画面。 xbox作为家用游戏机，比起pc游戏最大的好处，就是在有gpu的加持下，可以做到更精细的画面，和更多的功能。 “嗯！你这想法非常不错，射击游戏目前还处于市场空白，不过如今要做就要做3d的，技术上需要的东西会有点多，时间上会有点慢，不过只要钱到位，做起来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就是这多人对战暂时可不行，目前的xbox还做不到联网功能。不过可以作为后续开发的方向。” 楚青笑着点头认可了他的想法。 “那楚董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共同开发？” 一听楚青认可，史于柱立刻就缠了上来。 他知道，以自己公司那几个人，目前想要快速出成果，就算有游戏引擎加持，也没法在短时间做出来。 毕竟自己没经验，最终能做出什么样完全没底细。 如今步步高有平台又有经验，和他们合作，无疑是最稳妥的，就算是最终赚不到《王者》那么多钱，哪怕只几千万美金，也能让自己暂时喘口气的了。 “老史你可露怯了哈。就你个老程序猿，做游戏还用得着和别人合作！” 裘伯君看出了史于柱的心虚，笑着打趣了一句。 “毕竟好几年没正经写过代码了，真要做游戏，也是两眼一抓瞎。我可不比你，手下那么多能人干将。你要把雷军给我，我也敢自己做。要不说真的，你把雷军给我。” 史于柱也光棍，当着众人的面就直接承认了自己的不足。完事还不忘损一句裘伯君。 “雷军你就别想了，我都挖了几次了，都没给挖过来。” 裘伯君还没说话，楚青就先接过了话头。 “我们金山就这么点家底，求诸位大老放过！不能再挖了！” 说起挖人，裘伯君当场就怂了。 上次步步高把雷军借调去开发软件，可把他担惊受怕了好些天。 要知道以步步高的财力，要挖雷军，是分分钟的事。 好在最后雷军回来了。 为了保险起见，裘伯君在他回来后，不但许诺了期权，也还给他升了值，涨了工资。 好不容易才让雷军稳定下来。 这要再来个巨人，还不如把他金山也一起收购算了。 比财力，他可是一个也比不了。 “楚董，有没有兴趣，我们一起搞个大的。” 虽然被裘伯君打岔了一下，可史于柱却没忘记自己刚才的问题。 一年诚恳的看向楚青，又问了一句。 “既然史总有心想搞大的，那我也正好试试3d这潭水。” …… 就在楚青和一众游戏从业者，谈笑风生的时候。 一个来自市府的电话，直接打到了段勇平的工作手机上，询问的正是白天关于沃尔玛采购收银机的事情。 没过一会儿，挂断电话的段勇平，就又把电话打给了楚青。 “老段，你说他们是不是傲慢惯了，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是谁了？” 听了段勇平的汇报，楚青冷冷笑了一声。 倒不是笑市府插手，而是笑杜克没看清形势。 步步高并不是那些国企，就算市府找上门协调，也不能强行让步步高卖设备。 “他们只是习惯了这样的处理方式，不管是上门求购，还是找政府出面，这两招他们都是屡试不爽。” 只是他们没想到，楚青和步步高，并不是他们原来遇到的那些华国企业，并不吃他这一套。 有时候这些人，就是给惯的。 “那就让他们试试好了，希尔斯那边有动静没有？” “有，就在刚才，希尔斯那边联系了米国分公司，希望能和我们合作。他们表示，会尽快派遣一个谈判团队过来。” 当人无我有的时候，这就是独家经营。 即便别人有能力，也做出同样的收银机，可在没有现成的ar芯片情况下，最快也得大半年才能出样品。 等到真正投入生产再交货，最少得要十个月了。 十个月，对一家大型商超连锁来说，给到对手的就是绝对的先机。 这样的情况，不管是希尔斯还是沃尔玛，都不会接受的。 尤其是沃尔玛，才刚刚超过希尔斯站到第一的位置。 目前正是势头最好的时候，所以他们肯定不会让希尔斯先拿到收银机。 这也是为什么，当得知消息后，沃尔玛会第一时间派出一名副总裁亲自过来。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位新上任的副总裁，带来了需求，却没带来诚意。 是你急需别人的产品，却还把自己摆着大爷的位置上，犹如临幸一般去俯视供应商，这样高傲的态度，在楚青这里可行不通。 况且谈判桌上，给沃尔玛多找一个竞争对手，也能让步步高的收银机，拿到最大的利益。 第二百三十四章 强芯国际 交流会楚青只去了一天，随后就让公司游戏部的高管代替他出席。 而他则连夜离开了深圳。 新加坡，在新千年之前，这里就是亚洲半导体的桥头堡。 曾经的半导体产值，占新加坡总产出的一半。 他之所以能成为四小龙之一，就是因为有着庞大的半导体产业。 樟宜机场，楚青带着杨丘山和两个保镖，低调走出出站口，上了一辆黑色的丰田去往市区。 “张先生和梁先生已经提前到了，现在正和柯总在酒店等您。” 来接楚青的是东南亚市场的负责人谭浩。 步步高如今在东南亚地区有十五家旗舰店，仓储中心和分支机构管理点都设在了新加坡。 如今的新加坡可谓是寸土寸金，在这里建设分支机构虽然开支比其他地方高，可相对印尼和菲律宾的不稳定因素。 从长远来看，这多出的一点支出，反倒就不那么重要了。 “老谭这边生活还习惯？” 谭浩和楚青是老乡，今年也过了三十，是从盗版磁带时候就跟着楚青的。 当初分派全国的6人，蜀都市场就是由他负责的。 后来建设旗舰店的时候，也是他最早把旗舰店铺设到县一级。 现如今他们6人，陆明成了副总裁，小武离开了步步高，王康平支撑起了物流，小杨去了深海，腾辉还在内地市场到处建旗舰店。 他则是出海来了新加坡，负责东南亚市场。 “还习惯，这边其实和内地差不多，也有华人学校，气候也不错。” 谭浩对如今的生活确实挺满足，五年前，他只是一个电子厂的小管理。 在北栅那个小楼听楚青讲课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想到，只五年时间，自己的人生就能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不但身家几千万，每年就算什么都不干，靠着步步高的股份分红，他就能吃几辈子的了。 现在一家人也移居到了新加坡，两个儿子也在这边上学。 “这些年让你到处跑，也是辛苦你了。” “您别说这话，没有你也就没我现在，有什么安排您直接说，我都能行。” 对待老兄弟，楚青很少如此客套，所以对他十分了解的谭浩，瞬间也就明白，楚青这是又有事情给他了。 想到提前来的张茹京和梁孟松，心中一合计，谭浩也就猜到了个大概。 “想必你也知道了，如今的步步高，基本已经打通了制造和销售的下游产业链。 想要进一步发展，就必须往上游走。 所以前不久，我们在英国收购了一家芯片公司，他们虽然有设计能力，可他们之前签订的制造晶圆厂，合同到明年就要到期。 要想彻底打通上游产业链，就必须找到稳定的生产渠道。” 说道这里，楚青看着谭浩笑道。 “这么多年了，你们也知道，对外人我不太放心，况且我们国内的那几家晶圆厂，也没有那个能力，所以我想自己建一座晶圆厂。” 谭浩不似王康平，没有他那么八面玲珑，在公司内部也显得没有太多存在感，但他胜在做事踏实。 西南片区那么艰苦的条件下，他能在93年，就把旗舰店开到县一级去，这份行动能力和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如今的东南亚市场，除了新加坡稍微稳定点，其他几个地区可并不太平。 但他依然能在两年时间，建起15家旗舰店，并拉起一套稳定的供给方案。 如果说张茹京是德州仪器的建厂高手，那谭浩就是步步高的建店高手。 这份埋头干事的能力，正适合去配合张茹京。 “可是，我并不懂晶圆厂啊。” 听了楚青的回答，谭浩没问去哪里，而是率先担心起了技术问题。 “不懂没关系，有老张和老梁在，技术的问题不用你担心，你过去就是去帮忙协调采购的。” “那行，我去！” 谭浩没犹豫，当即就直接答应了。 “你也别搞得像是康慨赴义一样，也就最多一年时间，等那边厂子建好，你就可以回来休息下了。” 见他回答的如此干脆，楚青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人家才来新加坡安家一年，就又得为建厂到处跑。 “没事，步步高就是我家，况且我还有公司股份，我也想公司更强大点，以后给我两个小崽子，多留点家底。” 谭浩的回答让楚青很是感动，不到百分之一的股份，就把他们绑在了步步高。 换了二十年后，就是拿百分之十的股份，也不一定能有这样死心塌地干事的。 “这次的事情很重要，也会很辛苦，等晶圆厂建成之后，我会从晶圆厂给你划拨一点股份，让你的家底再厚一点。” “那我可谢谢董事长了！” 对于楚青从晶圆厂划拨一个点股份的话，谭浩一开始并没太当回事。 毕竟一个点的股份，再多能有步步高现在的股份多吗？ 他如今持有步步高百分之072的股份，虽然不足一个点。 可去年光分红就有一千多万。 一个晶圆厂在多能有这个多吗？ 然而，当他带着楚青来到酒店，听到楚青和张茹京谈到初步投资数额的时候，他差点没坐稳，直接就要掉地上。 “晶圆厂我总计划投资8亿美金，不够可以随时追投。” 楚青说出的话，是那么的云澹风轻，可听在谭浩耳朵里，却好似平地惊雷。 一个厂，初步投资就要8亿起步，还是美金！ 按照如今的汇率，也就是最少要……65亿！ 心算完，谭浩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 一个点的股份，就是6500万！ 当他在看向楚青的时候，想到他那句让你家底再厚点，不自觉间他觉得眼睛有些泛酸。 “如果能买到二手设备，这个数额应该够了。就是香江目前地价有些贵，如果将地址选在内地应该会稍微便宜点。” 听了楚青的预算支出，张茹京大概点了点头道。 “我也想在国内建，只是目前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担心在内地还没建好，后续采购就能给我们停了，香江先期虽然投入多点，可早投入早产出嘛。” 没有人比楚青更清楚，建设晶圆厂，明年是最后的窗口期了。 如今我们和周边以及西边的关系都还不错，如果建设一条8英寸05微米的生产线，在全买二手设备的情况下，建设在香江的阻力并不会太大。 虽说后年香江就会回归，可现在毕竟还没回归。 很多问题都好处理。 可如果等明年本子和弯弯的事情发生后，再想轻松买设备就难了。 上一世，95年就确定的909项目，就因为设备采购上的耽搁，直到99年才建成。 可等产线建成之后，当时还很先进的产线，已经和国际上的技术差了两代。 再想追赶，就又得继续投入资金。 一百亿的资金投入进去，还没生产就已经过时了。 楚青可不想再经历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宁愿现在多花点钱，也得先把厂子建起来。 至于在内地建厂的事情，等到有了第一座厂，以后可以慢慢去建。 有张茹京和梁孟松在，技术方面他是完全不担心。 上一世台积电之所以能在制程上一骑绝尘，就是有梁孟松这位大能在，他在铜工艺制程上，帮助台积电一举超越ib实现了弯道超车。 在去三星后，又帮三星突破28n工艺，并迅速推进到了14n工艺，超过了台积电当时的16n工艺。 后来中芯能在技术上快速突破，现在面对5n也能去搏一搏，就是有着他这位制程大老在。 这也是为什么，楚青敢毫不犹豫的就砸几亿美金，去建晶圆厂了。 一个建厂狂魔，一个制程大老，背后还有步步高和国内的整个市场，晶圆厂只要建成就不担心赚钱的问题。 “你就这么放心我？” 见楚青说得如此肯定，张茹京也有些感触，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 毕竟建晶圆厂是一个高投入、高增长、高回报、高风险的行业。 一个不好，就会让投入打水漂。 以他对步步高的了解，他们前两年的资金也并不宽裕。 今年听说xbox的效益不错，可一下拿出如此多钱，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换了一般人，根本没可能会愿意投资这行。 况且他和楚青交情，也并没梁孟松那么深。 最多算认识，可当第一次合作，就敢拿出6亿美金去建设晶圆厂。 这份魄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如果连你建厂狂魔我都不信，你说我还能信谁？” “哈哈哈！” 楚青的一句反问，引得在场五人都笑了起来。 张茹京在德州仪器20年，一共在全球建了12座晶圆厂。 以他对晶圆厂的了解，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就是我这边，暂时可能没这么快过来，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 楚青如此诚恳，张茹京也很是惭愧。 为了报答ti，他曾经立誓要在德州仪器待满20年。 如今距离只差一年，他并不想就此遗憾的离开、 只因他能有今天，全靠德州仪器当初对他的赞助。 在德州待满20年，也是他对ti的回报。 老张是一个饮水思源的人。 回国建晶圆厂，是他老父亲当初对他的期望。 所以当楚青通过梁孟松，找他说想建晶圆厂的时候，他想就没想，就答应了过来。 即便现在只是在香江建，可两年后它就会回归。 而且楚青已经答应他了，后续还会在魔都深圳继续建晶圆厂。 所以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这点我们都是支持您的，您能对ti如此守信，我也自然相信您能帮我们把晶圆厂建好的。前期先有老梁主持大局，进度先动起来。就是这设备的事情，得先抓紧了。” 对于张茹京的这点要求，楚青没有去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 多等一年，问题并不大，只要设备先到位，进度先开动，晚半年投产，他都是能等的。 况且ar和另外一边的代工合同，正好到1996年底到期。 这样算下来，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已。 “设备没问题，我们可以先从收购开始。西班牙那边有座厂正在寻找买家。只要过了米国审查委员会的同意，应该很快就能谈妥。只是目前国内人员方面？” 比起设备，张茹京更担忧的是人员问题。 晶圆厂是一个集合了人类高科技的工厂，光有设备可是没法让他运作起来的。 就算如今有着老梁这个制程专家在，可他一个人也没法让工厂完全运转起来啊。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人员步步高已经提前开始在张罗了。” 倒是一直没开口的梁孟松，给了张茹京一个定心丸。 自从决定做晶圆厂开始，楚青就在招募人才。 如今国内芯片工程师，最多的地方就是华晶。 后来的909项目，其中有许多工程师，就是从华晶抽调过去的。 在步步高和华晶合作这几年，楚青早就在打他们的主意了。 只是当时因为没有确切项目，所以一直没有进行挖掘行动。 如今老张已经确定来，那么锄头也可以举起来了。 “我目前能确定招募到的工程师，大概有300人。另外还能提供两百名专业学生。” 当然楚青也不能全挖华晶的，目前国内晶圆厂确实少，可908项目下，国内还是培养了一些人才的。 只要钱到位，就没有挖不到的。 “那我就没问题了。这边结束，你们就可以先试着和西班牙那边联系了。” 听完他们的解惑，张茹京也放下了心。有了这几百人，就算一开始起步会慢点，最起码也能让工厂运作起来。 只要能运作，人才培养反倒可以慢慢来。 “那我这边也可以先让人员到位。” 梁孟松说着看向了楚青，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挖人现在就的开始了。 毕竟得让他们去香江，办手续还得走关系。 “好！那我这边也得开始调集资金了。” 得了他们两人的确定，楚青也笑着应了一句。 一路走来这几年，他也终于也要建自己的晶圆厂。 正如他对谭浩说的，步步高想继续发展，就得从现在就开始布局上游产业了。 只有掌握了产业链，步步高才能说真正的立住了脚。 “董事长，你说了这么久，还没确定这晶圆厂叫什么？” 见他们都达成了默契，一直旁观的柯少，安虽然不想破坏气氛，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对呀，这项目最起码也得有个名字！” 老梁经谭浩这样一说，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瞧我这记性，光想着怎么建厂的事情了，把名字都给忘了。” 楚青也是一拍额头，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那您就给取一个。” 张茹京也一脸期待的看向楚青。 楚青看着几人期待的眼神，稍微沉思了一会儿道。 “不如就叫强芯，只有我们自己强大了，才能不惧外界的干扰。” （ps：本书不会在书里提及多少官方的东西，大家默认官方支持就好了。主要怕牵扯太多书没了。希望大家理解！谢谢。） 第二百三十五章 配套服务 “boss！希尔斯的人到了，他们也入驻了这家酒店！” 杜克刚刚放下手里的电话，就看见约翰逊拿着一叠资料，急急忙忙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有些不悦的看了有点惊慌的约翰逊，转头看向屋里的两位律师，和这次的副手董明伦，略带自嘲的笑了笑道。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在一家华国企业上看走眼！” 他之所以如此说，并不是因为楚青找来了希尔斯的人，而是因为刚才他接的电话。 全球做电子收银机的，并不是只有步步高。 一开始他那么高傲，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就算是在步步高买不到，他还能在其他企业买。 所以当初次接触，双方没有进展后，回来的杜克就联系了沃尔玛的其他供货商。 然而让他没想到是，其他厂商给出的答复，不是价格过高没法接受，就是最快出货也得一年之后。 究其原因，是因为步步高采用的32位处理器上。 就收银机而言，目前市面上普遍还在采用z80芯片，这是一枚70年代发明的8位芯片。 之所以这些收银机厂商一直使用这枚单芯片，主要原因是因为它的处理速度快，且实用性强，最最重要的是它价格便宜。 这些厂商不是没有想过换更高制成的芯片，然而以目前市面上32位芯片的价格，想用到均价300的收银机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要知道，目前只一枚32位的处理器，最便宜也得要150美元左右。 这对一台收银机的售价来说，无疑是天价。 这也是为什么，十几年前的z80芯片，到现在还没有被取代的原因。 8为芯片运算能力确实低，可它的价格便宜啊，况且一体式的收银机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功能。 要知道即便到了2005年，还有不少低端产品在使用z80。 收银机真正迎来更新换代，也是基于ar7系列架构的芯片，得到大面积应用后，开发出了专注于工业领域的低价芯片，才取代了z80在收银机上的地位。而这已经是2005年之后的事情了。 如今有着楚青的蝴蝶翅膀，不但提前让收银机走上了变革的道路，也让ar7系列芯片，开始展露到了世人的面前。 经历过三十年后世界的楚青知道，需求才是真正推动芯片应用和发展的关键。 比起后世芯片的大范围应用和发展，如今芯片之所以还不太被重视，就是因为许多人都了解不到芯片的重要性。 在他们眼中，芯片只和电脑国防等高大上的科技产品有关。 收银机等低端电子产品，根本不需要太高级的芯片，就连不少芯片企业也不会去专注研发这些芯片。 这也是为什么一枚8位芯片，就能用几十年的原因。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芯片的运用越来越广，才开始有一些竞争不过高端芯片的企业，开始把目光投向这些低端产品身上。 这才让ar7系列在工业设备领域发光发热。 所以当他们得知，步步高在采用32位芯片去做收银机，那些厂商想到的，都是这家企业绝对疯了。 这就等同于，你让一个超市用电脑去收银，那不是老板脑子有毛病，就是钱多了烧的，完全不讲商业逻辑。 毕竟电脑，不是买了就能用一辈子的，不提维修和折旧等问题。 就当是dows95的系统，时不时就给你蓝屏一下，各种bug可不要太多，收银到一半，系统故障了，耽误时间不说，还非常不划算。 况且，当是的dows系统，一套就要卖220美金。基本快赶上一体式收银机的价格了。 只这笔支出，就能让本就以控制成本着称的商超吃不消。 并且还得招聘能使用电脑的服务员，要知道1995年可不是2015年，电脑这种东西，就是在米国会用的也不多。 所以收银机，还是得操作简单，稳定便捷才好。 而步步高的这款收银机，采用的是基于lux开源系统开发的专用操作软件。 在摒弃了许多pc功能后，不但界面简洁，操作起来也更方便。 即便服务员不懂电脑，可只要认识字，就能操作。 至于价格，ar工业芯片，最大的优点就在于它的成本非常便宜。 再有如今步步高的配套制造能力，和国内的低人工加持。 一套收银机做下来，最终成本却只需200美金。 这个价格，绝对是现在其他厂商无法想象的。 毕竟他们可没有自己的芯片。 “约翰，资料拿到了？” 杜克没有去管希尔斯那群人的事情，而是看向约翰逊手里的资料问道。 三天了，直到希尔斯的人到了，步步高那边才给出了产品报价。 对于楚青那句不卖的话，他们所有人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 毕竟谈判桌上说的话，你要真信了，那才是真的傻子。 对于一个合格的谈判者来说，所有没落到纸上的话，都不算数。 即便一开始双方闹得并不愉快，可只要还留有沟通的余地。 那就说明事情还没结束。 况且步步高叫来了希尔斯，那就说明上次没谈拢，根本原因还是诉求没满足。 “是的，boss！他们的价格，你绝对想象不到。” 说着约翰逊，将一份价格清单的资料，放到了杜克面前。 看着上面的680美金的机器价格，杜克微微皱了皱眉。 倒不是这个价格贵，而是这个价格有些出乎预料的便宜。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在几人手中传阅了一番之后，董明伦有些惊讶的说道。 想到前几天其他厂商发来的同等配置的报价，在场众人都是心中一喜。 就这价格对沃尔玛来说，绝对是能接受的。 “他们还有说其他要求吗？” 杜克对这个价格，并没显出多高兴。 而是看向约翰逊又问了一句。 “有的。” 听了约翰逊的回答啊，杜克嘴角微微一笑。 他就知道，不会如此简单的。 从那个年轻的董事长，一开始摆出那种强硬的姿态，他就知道步步高的需求绝对不止那么简单。 看看他们现在做的，又是找来希尔斯，又是报出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价格。 看来他们的图谋不小啊。 说着约翰逊再次拿出了一份资料，放到杜克的面前。 “他们的胃口可真不小！这是想抢甲骨文的生意了。” 看完这份配套的资料，杜克有些讥讽的对着众人说道。 因为资料上，除了操作软件的收费升级问题，里面还包含了一项业务，那就是数据库！ 自从1978年甲骨文推出商用数据库之后，全球的不少大型企业，使用的基本都是他们的产品。 如今的甲骨文更是仅次于微软的全球软件公司。 他们的数据库业务遍布全球。 而步步高在要求中提出的一点，就是将收银软件和小型数据库搭配出售。 这也是为什么，杜克会说步步高胃口大的原因。 沃尔玛作为全球第一的商超连锁，他们也确实有这方面的需求。 但这项业务，目前属于甲骨文。 在杜克看来，步步高想要从他们手中拿过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步步高之所以给收银机报价如此低，原因就在于，楚青打一开始就没想着靠收银机赚多少钱。 毕竟收银机的市场是非常有限的。 就拿沃尔玛来说，他们就算全球的所有门店都配备步步高的收银机，一共也只不过才十几万台的需求而已。 再算上其他企业，收银机的整个市场也不过才几百万台。 这也是为什么，其他企业不愿意投入太多资金，去研发更高级产品的原因。 然而楚青知道，单独只卖收银机，确实市场不大。 可如今的收银机却是可以和电脑一样，设备和软件分开卖的。 并且除了软件，还有配套的数据库等增值服务。 比起单独的卖设备，后续的配套服务，才是他真正赚钱的点。 “boss，也许我们可以先去看看。” 同样看完资料的董明伦，却没有杜克那么绝对。 原因就在于，他注意到步步高资料上提到的是单店数据库。 作为沃尔玛的直系子弟，他从小就在沃尔玛长大，是从暑期店员一步步走上来的。 对于商超的实际管理问题，他比空降过来的杜克更了解。 目前沃尔玛确实使用的是甲骨文的数据库，可那是总数据库，单店的数据，却需要人工进行汇总。 第一是前端的收银机没有这样的数据处理能力，第二就是甲骨文也没有能适合单店使用的小型数据库。 他们提供的都是企业级数据库。 沃尔玛就是想做，也没法做到单店分支上去。 这对一家遍布全球的连锁商超来说，其实是一个非常困扰的问题。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是人工操作的，都会有空子，腐败问题，在哪里都是存在的。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你真觉得有这个必要？” 杜克有些诧异的看向董明伦，很是认真的问了一句。 “我只是觉得，来都来了，看看也许会有惊喜。” 面对杜克的询问，董明伦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 在场人都知道，杜克一开始的错误策略，让他们失去了先机。 可他还是这里当之无愧的老大，就算真的采购失败，对于他也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好，就听你的，我们去看看，顺便和希尔斯的人也聊聊。” 杜克直直看了董明伦好一会儿，才转头对着约翰逊说了一句。 （被审核，以修稿） 第二百三十六章 数据库 数据库从进入商用以来，已经发展到了第三代。 1990年之后，出现开源数据库ysql和postsql。 这让不少企业都开始进入数据库领域。 尤其随着互联网的发展，集成电路的更新换代，原来只是企业使用的数据库，开始逐渐小型化，细分化。 能使用到的场景也越来越多。 步步高的数据库，最早是由胡胜聪的米国分部开始做的，当时楚青给他们的研究方向就是分布式数据库。 分布式最早是从70年代中期就开始有的。 只是当时数据库的主要功能，就是保存数据和满足用户对数据计算需求。 分布式数据库的正式实用，是在大数据时代开始的。 传统单机数据库的读写性能严重下降，已经无法满足大数据场景的需要，更高性能、高可靠性的分布式数据库，就成了发展的方向。 在和华为的实验室建成后，楚青就把这部分技术，纳入到了实验室的研究当中。 楚青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推出收银机，就是因为这部分技术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 搭配数据库，系统可以自动处理一些日常数据。 这对一些小店铺来说是属于可有可无的功能，可像沃尔玛这样的大企业，却能让每个店铺做到精准掌控，进销存，效期查询，这些都能在前端收银机和终端数据上一目了然。 数据高效精准后展现出来的管理效率，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 “这是我们为全国旗舰店，搭建的一条专用数据库。虽然目前只接入了十家店铺，可已经能做到每日数据精准汇总。” 步步高产业园，谭骄弟带着沃尔玛和希尔斯的人，在一起参观步步高的数据中心。 数据库的终端电脑上，经过计算，已经汇总出了昨日十家店的收支情况，并且将各个店铺销量前十的产品做了统计。 库存告急的产品，会直接出现在前端的收银机上。 店长只需一键下单，就能把需要的货品和数量发给工厂的客户端。 不但节省了时间，也让管理者对各个店铺的情况做到一目了然。 “当然，就我们目前的技术，分店数据库，一次性最多只能支持50台设备的同时数据运算。不过我们的会提供升级服务，等技术达到之后，可以帮大家进行升级维修。” 说道这里谭骄弟小心扫视了一眼，并没有发现特别的反应，这让她不由得感觉有些狐疑。 老板走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过，他们会对这些感兴趣的。 可从进来数据中心开始，这些人就一言不发，也没任何表情。 这让她不由得担心，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对这些数据感兴趣。 然而在两帮人沉默不言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激动的心。 沃尔玛和希尔斯的人，虽然都没有说话。 可这样直观的数据处理，他们都知道代表着什么。 沃尔玛从进入罗伯森·沃尔顿的时代后，就已经在开始着手建设自己的数据库了。 三年时间，沃尔玛为此支出了近百亿，可依然只能做到配送中心那一级， 之所以无法打通这个最后环节，直接连接到遍布全美的3000多家分店，最关键的因素就是在小型数据库和收银设备的问题上。 自从罗伯森·沃尔顿担任董事长之后，最近三年，沃尔玛能超过希尔斯的关键所在，就是因为建设了数据库的配送中心，可以在工作效率上大大提升。 在沃尔玛，一个配送中心，目前可以覆盖半径200公里以内的50-80家销售网点。 通常情况下，从任何一个中心出发，汽车可在一天内到达它所服务的任何一家商店，以保证送货的及时性。 可如果再拥有了分店数据库，并打通分店和数据中心的连接，那么最直接的体现就是，配送中心的覆盖面积可以直接扩大一半。 效率提升带来的最直观反映就是，时间变多，能做的事情也更多。 到那时，一个配送中心，只需多配备一些配送车辆，就能让覆盖半径，从200公里提升到350公里以上，可以服务的销售网点，最少能超过一百家。 沃尔玛的每个配送中心都非常大，平均占地面积超过11万立方米，相当于24个足球场那么大。 里面装着人们所能想象到的各种各样的商品，从牙膏到电视机，从卫生巾到玩具，从针头线脑到家具百货，应有尽有，商品种类平均达10万种。 要知道沃尔玛每多建设一个配送中心，就需要多投资几个亿。 如果这套设备真的运用到了商超当中，光是从配送中心建设上节省的成本，就会多达几十亿美金。 历史上沃尔玛为了打通分店环节，在1999年，投资了1600亿重新打造物流环节，其中花在数据库建设上的就高达五百亿。 也是在哪个时候，沃尔玛自己研发了一套用于分店使用的sart系统，搭配pc机用来连接总部使用的host系统。 为了实现这一功能，沃尔玛当时买了不计其数的服务器和pc机，才勉强做到。 有了这一系统，沃尔玛在全球的所有店铺、配送中心每天发生的一切，与经营有关的购销调存等详细信息，都能通过主干网和通信卫星传送到数据中心。 要知道，沃尔玛还是世界上第一个发射物流通信卫星的企业，早在八十年代初期，为了掌握商品配送的实时信息，他们在公司几位董事和技术总监等高管的竭力主张下，发射了一个物流通信卫星，用来随时监控每一件商品的配送进度。 在对科技的运用上，不得不说沃尔玛走在了希尔斯的前面。 而与之相反的希尔斯百货，最终之所以走上破产的命运，除了它的债务问题，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跟不上时代。 九十年代初期，沃尔玛已经开始运用配送中心+数据库模式，大范围建设配送中心的时候，希尔斯还在使用着五十年代的商品储运手段。 光是商品储运费用，就占了总销售额的百分之八，而当时沃尔玛的商品储运费用只有百分之三。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换源app, 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改革的问题，其实他们比沃尔玛更迫切。 这样一套有着完整解决方案的设备，对他们的提升比沃尔玛更大。 所以当看见这样一套设备之后，希尔斯的人嘴上虽然没说，可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ps：超级郁闷，昨天晚上写了很多芯片厂相关的内容，然后直接被禁了，今天不得已重新修改，把那段全部删除了。后面关于芯片厂建设的问题会一笔带过，不会去细写了，主要不好把控，不知道那里触雷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你曝光了（五千大章） 楚青离开新加坡，和梁孟松，谭浩一起，直接去了香江。 投资八亿，建设晶圆厂。 这样一笔投资，放在哪里都是非常庞大的。 等他到达香江的时候，步步高派来了一个专业的谈判团队。 里面包含了，律师、项目专家、水电建筑等专业人士。 香江进入九十年代，虽然已经完成了向金融和服务业的转型。 可电子的底子还是在的。 七八十年代，香港曾经是半导体芯片产业发展重镇，在亚洲四小龙之中更是名列前茅。 只是随着半导体产业的转移，不少企业都迁去了深圳。 如今还留在香江的，只剩一些大型企业。 比如今年刚刚设计出龙珠芯片（dragonball)的摩托罗拉香江分公司，万力半导体。 他们不但能设计，更有三座半导体测试及封装厂， 位于大埔的厂房“硅港中心”更是21世纪初，全亚洲第二大的芯片测试中心。 当初张茹京回国建厂的第一选择之所以选在香江，也正是因为这里有全套成熟的配套设施。 也有熟练的产业工人，更有科研优势。 那时候，这些优势，是内地任何一个城市都不具备的。 只因在修建配套宿舍的征地上，受到了房地产集团的抵制，从而没能成功。 这次楚青建厂时间提前了几年，虽然香江楼市，正是这波黄金期的末尾，也受到1991年“紧缩”土地供应政策的影响。可远没到2000年后那么敏感和紧张。 在有步步高和娱乐业这些地头蛇的关系在，双方的合作洽谈进展得很快。 只一周就达成了初步意向。 强芯国际，总投资八亿美金建设晶圆厂。 香江政府从大浦工业区，拿出一块500亩的土地用作工厂建设用地租期30年。 另外在批复一块600亩的土地，用作建设配套主宅。 为此步步高需要支付一笔15亿的购地和租地费用。 10月15日，强芯国际，正式在香江注册。 其中步步高5亿美金，占股百分之555。深海风投，作为海外投资公司，投资1亿美金占股百分之111。 另有银都，华登等多家中资机构共计投资2亿，拿下了剩下的百分之222。 另外的百分之112，将单独拿出来作为管理层和技术人员的期权池。 其中楚青承诺给唐松的百分之一就在这里面。 还有梁孟松和张茹京，也会从这里一人分走百分之15。 在张茹京没来之前，梁孟松作为强芯代理总经理和香江签订了正式合同。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楚青再次踏上了去魔都的飞机。 因为那里，还有一场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两个小时的飞行后，早上第一班从香江飞往魔都的航班稳稳落地。 楚青刚刚下飞机，随身携带的工作手机才开机。 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任叔，你怎么知道我来魔都了？” 看了眼号码，楚青刚接通就先开口问了一句。 最近两年，华为因为和步步高合作的关系，已经彻底打乱了原来的时间线。 不但提前上马了gs系统，也入局了小灵通项目。 当然他们的当家产品，数字交换机项目不但没停止，还取得了更快的进步。 今年更是提前在魔都也建设了研发中心。 楚青之所以这样问，就是前段时间他去香江的时候，魔都也将铺设小灵通业务。 为此任正菲还亲自出席了签约仪式。 “你小子动作倒挺快！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提前告诉我，我说你最近怎么神神秘秘的，原来高了这么大一个东西。” 电话那头的老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感慨的说道。 只是他说的话，却让楚青有些一头雾水。 “什么事？你是说特斯拉上市的事，我也是前几天才被通知，这不忙完手里的事情，就赶忙过来了嘛。” 楚青想了下，以为他说的是特斯拉上市的事情。 经过长达十个月的努力，特斯拉终于等到了证监会的ipo通知。 确定10月18日上市。 “特斯拉上市？这么快吗？” 然而电话那头的任正菲，听了特斯拉要上市，反倒先惊讶了一下。 “怎么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问的这个事。” 楚青也很意外，老任居然说的不是这个事，那他说的什么？ “你在哪？是才下飞机吗？” 然而老任却没继续说了，而是反问了楚青一句。 “嗯，刚到魔都还没出机场，手机才开机。” 楚青等到已经拿到行李的杨丘山，和另外两个保镖，三人打着电话就往外走。 外面有魏峥派来接机的人。 “我劝你先不要出去了，最好找人伪装下，走其他通道。” 楚青眼看就要走到出站口了，被任正菲这样一说，他下意识的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 “你现在出去，绝对会被人给围住。” “什么人？魔都出什么事了？” 听了这话，楚青瞬间紧张起来。 “魔都没出事，你出事了，你的事情曝光了。” 听了前半句，楚青才稍微有点放下的心，随着后面那句话又提了起来。 难道我是穿越者的事情给曝光了？ 不可能啊！ “你短短半个月，就拿下了沃尔玛和希尔斯两家的巨额订单，还得到了股神和世界首富的双重认可。你这下可出名出大了！” 任正菲一句话，让楚青呆了许久。 就这！ 就算不是他穿越的事情被曝光，论重要性，难道建晶圆厂的事情，不比这个更重要！ 就在楚青在香江忙着强芯事情的时候，经过几轮谈判，步步高和沃尔玛、希尔斯分别达成了数据库方案合作。 如果单独只沃尔玛一家，合作绝对不会如此快达成。 毕竟沃尔玛一方凭借自己连锁超市老大的地位，肯定还会多拿捏一下的。 可有了希尔斯这个竞争对手在，以他们对这套方案的迫切需求，自然就不会太去拉扯。 只要价格合理，希尔斯反而会希望更快达成合作。 毕竟这样一套方案，晚一天到位，希尔斯就会面临着多一天的支出。 以他们如今还高达百分之8的仓储物流支出，这样一套方案，不说马上就给希尔斯节省多少开支。 最少也能在短期内，给希尔斯带来高效的管理模式。 这样一来，沃尔玛也不敢再拖，所以在步步高的有意挑动下。 合作达成异常顺利。 沃尔玛一次性和步步高，签订了一份价值三亿美元的初步合同。 其中包括了十万台带扫描枪的收银机，和为沃尔玛全球包括了山姆会员店，沃尔玛购物广场在内的4800家店，提供一体化数据库。 并为他们单独设计一套，能连接沃尔玛host系统的收银机管理系统。 相对沃尔玛的这套方案。 还在使用传统仓储方案的希尔斯，就来得更实际。 他们的店铺，虽然没有沃尔玛那么多，可他们的数据库还处于初步建设阶段，能给到步步高参与的机会就更多了。 比起沃尔玛还需要对接他们自己的host系统，希尔斯包括总数据库在内，都一并交给了步步高，将由他们出具整体操作方案。 最终签约的合作金额，更是高达五亿美元。 一个新产品，带来的两笔合作，就高达八亿美金。 这么大的一笔生意，在被媒体曝出的瞬间，就立刻引起了轰动。 然而这还没完。 和巴菲特一起环游华夏17天的比尔盖茨，在最后一天也在清华大学，和哪里的大学生来了一次面对面的交流。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交流会上，盖茨主动提起了他这次华国之行的见闻。 当被学生问道，他这次华国之行，印象最深的是什么的时候。 盖茨居然拿出了一个小小的u盘。 “这次对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人，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年轻人！” “我一年前来华国的时候，有一家公司，才成立不到三年，当时的他们也还只能做一些低端产品，比如学习机，随身听。” “可当我一年后再来的时候，这家公司已经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不但取得了dvd标准的胜利，还做出了小灵通，笔记本电脑，更有我手中这种，集创意，工艺，实用性为一体的先进科技产品。他们的成长实在太快了，简直快到我害怕！” “尤其他们的掌舵者，就是我见到的那个人，他是如此的年轻，要知道他创业的时候，可比我还小一岁。” “当我听说，他是从做盗版起家的，短短四年不但抛弃了盗版，还成了华夏最大的正版商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我心中的惊讶。” “也许这就是华夏的精英，华夏才俊！” 盖茨虽然从头到尾没说那个人是谁，也没说那家企业的名字。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取得dvd标准胜利，又是最大正版商的会是谁。 楚青的名字，和步步高的logo，出现在每个人的心中。 毕竟只要看电视的，就没有人不知道，这个每年都出现在《中国好声音》上的logo。 当然盖茨之所以在这样的场合，如此追捧楚青和步步高，除了他们的发展真的让他感觉吃惊以外。 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上次的步步高之行，让微软和步步高达成了国内的软件销售合作。 如今dows95的正版软件，已经通过步步高的线下渠道，铺设到了全国。 就在盖茨来到京城的时候，第一周的销售数据也出来了。 13万份！这个出货量是包括盖茨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要知道截止到目前，华夏电脑保有量，一共也才不到100万台。 按照他们最初的预计，dows95系统能在华夏卖出10万份，就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华夏作为发展中国家，盗版问题一直是非常严重的一点。 然而首周就卖出了13万份，这让微软看见了步步高的实力。 为了感谢这位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合作伙伴，盖茨当然不吝言辞，在这样的场合给步步高抬了抬咖位。 毕竟步步高在华夏口碑越好，就对他们的软件销售情况也越好。 到不是微软就真的差这一点卖软件的钱，对于一个操作系统来说，只要占有了电脑的界面，那基本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和现在所有电脑默认都是dows系统不同，那个年代，操作系统还是诸雄争霸的时候，为了打开华夏市场，盖茨不惜为此，一年时间两次来华夏。 当这两件事撞到一起的时候，楚青和步步高就自然成了那个万众瞩目的存在了。 一口气拿下八亿美金的大订单，又得到了世界首富的亲口夸赞。 这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一件值得夸耀和轰动的事情。 所以消息灵通的记者媒体，自然就训着味来魔都机场堵楚青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这都是小事，正好你也在魔都，我们下午见一见，也和你说说其他事。” 在楚青眼中，沃尔玛、希尔斯的合作也好，盖茨的夸奖也罢，都不算什么。 毕竟他们的数据库方案，在这个时候还是很有优势的。 尤其搭配收银机，基本就没有几家能拒绝。 连锁商超的模式，注定了他们需要不断提升效率。 只是碍于市场上，没有专门针对他们搞研发的企业。 要不然沃尔玛的几次大规模升级，都得他们自己来。 那都是被逼得没办法的。 让一家传统企业，自己去设计软件，只要有的选，他们都不会这样做，不但费力还不讨好。 至于盖茨的夸奖，他的目的是什么楚青一清二楚。 在外人眼中，他是首富，可在楚青眼中，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商人。 而且是比自己更纯粹的商人，讲究生意就是生意的利益驱动者。 他的认可和夸奖，并不算什么。 在步步高几千万的会员面前，如果不是受现如今电脑保有量的局限，一周卖出13万份正版系统，这根本不算什么。 毕竟步步高如今光高级会员，就已经有快两百万了。 这些人可都是这个时代的精英啊，在后世哪一家企业要能掌握如此高质量的实名会员，就算他的商业模式在拉垮，也能瞬间就估值飙升。 也就这个年代的人，不注重这些，才会不知道这后面的价值。 楚青之所以从一开始就搞分布式数据库，就是为这庞大的会员数准备的。 等到分布式数据库铺设到全国的时候，步步高就能进行下一步研究了！ 那就是大数据！ 有着如此庞大的会员资料，和遍布全国，甚至以后会开到全球的旗舰店，数据收集会更加庞大。 这对研究大数据来说，是最好的基础。 能在互联网时代到来之前，就提前进行大数据的研究，这对步步高来说，绝对是最有利的先机。 哪怕一开始研究速度慢点，也能比所有人起步都早。 只是步步高又得多挖一点数学方面的人才了。要做大数据，光现在这些人可不太够。 一边思索着，楚青一边随着人群，在杨丘山他们的护卫下，走出了出站口。 然而他才刚刚出来，就立刻有人朝着他涌了过来。 “楚青先生，首富比尔盖茨先生，夸奖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你怎么看？” “楚青先生，您能讲讲步步高和沃尔玛、希尔斯的合作细节吗？” “华联超市的总经理喊话步步高，为什么不选择和国内企业进行合作，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 各种话筒和提问，从四面八方朝着楚青涌来，无数镜头和闪光灯，对着他们卡卡响个不停。 这瞬间的阵势，让楚青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他不是没遇到过记者的围堵，可像今天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 这让他稍微有了点明星的感觉。 好在身旁的杨丘山，和另外两个保镖非常尽职。 在人群围上来的瞬间，就组成了一个扇面的人墙，利用手里的行李箱，将楚青围在了中间。 “走！” 经过短暂的迟疑后，楚青也快速恢复过来，没有去管那些问话的记者，对着正前方的杨丘山说了一句，就抬腿往外走。 好在这些记者也都有分寸，虽然都想采访楚青让他说两句，也并没有真的把路堵死，不让他们过。 毕竟楚青是企业家，不是真明星。 前来接机的特斯拉的人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在他们出来后，就立刻围了上了，几人合力开辟出了一条通道。 只是在临上车前，楚青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后面的记者说了一句。 “明日特斯拉将举行发布会，到时候欢迎大家来。” 说完就转身进了车，留下一堆的记者扬长而去。 想到刚才的情况，楚青下意识摇了摇头。 他是真的低估了这个年代，有些人到了一定高度，他说的话，确实有着圣旨一般的魔力。 难怪后来的首富马斯克，动不动就爱在社交媒体上说话。 看来自己以后也要多说点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联想过关 离开机场，在去特斯拉的路上，楚青的电话就一直没停过。 有步步高合作商的，也有政府部委的。 不管是全球首富在清华演讲的那番话，还是八亿的海外订单，对这个时候国内的人来说，那可都是能震一震的。 让楚青意外的是，就连裕兴的祝未沙，也专门打来了电话。 虽然双方在小灵通和学习机等业务上，一直是竞争关系。 可自从上次来参加游戏交流会后，也算冰释前嫌了，祝未沙也承诺让他们的游戏产品，加入了xbox平台。 这半个月双方更是十分默契的，在小灵通的市场上，又来了一拨联合促销。 短短半个月就把中兴、熊猫和波导好不容易抢占的一点市场，给冲得七零八落。 即便楚青对祝未沙一直对标步步高的发展有些微词，可也不得不承认，有着两家联合出手，小灵通的市场，其他企业短时间想跟上来，基本是不太可能了。 毕竟曾经的学习机市场，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除非他们也找到稳定的线下渠道，还能跟上两家的营销节奏，不然想从他们的联合绞杀中突围而出，可不是一般的难。 【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楚董，听说您要在香江投资百亿建晶圆厂！可真是大手笔啊！” 然而祝未沙在寒暄两句后，上来第一句话，既不是的收银机的事，也没说首富的事，反倒提起了强芯。 这让一路上听惯了首富，和沃尔玛的楚青神情一凝。 “祝总消息可真是灵通啊。” 楚青收起了刚才寒暄的客套，有些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强芯香江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可外界知道的人并不多，主要是楚青想把这个消息，稍微压一压。 一次性放出太多消息，这对即将上市，谋足了劲的想要一炮而红的特斯拉，并不是什么好事。 说不定还会喧宾夺主。 所以原本他预计的是，留到特斯拉上市之后，再陆续放出强芯的消息。 也好帮助拉升特斯拉的股价。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首富会在这个时候来横插一杠。 是的！步步高和沃尔玛、希尔斯的合作，是他自己放出的。 特斯拉要上市了，他这个董事长，不能毫无动静。 稍微放出一点他个人的利好，集中一点外界对他的注意力，基本也就差不多了。 特斯拉上市这个关口，不宜制造太多舆论。 有步步高的表现，给投资者一点信心也就够了。 毕竟就普通人来说，八亿合同看着很多，可在普通人眼里，听一听，过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只是，比尔盖茨的这个演讲，确实是他没想到的。 在他的感觉中，首富应该已经走了。 谁成想在这个关头，他会冒出来给自己送一击助攻。 今天之所以在外界能有如此大的反响，也是因为如此。 有着首富的加持，自然效果就会不一样了，就是那些不关心步步高和沃尔玛生意的人，也会忍不住去八卦一下。 各方媒体一跟进，再一报道，立刻就成了当下的一个热点事件。 可如果这个时候，再把强芯的事情也给牵扯出来，就是楚青不愿意看见的。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他和步步高的势头太过，对即将上市的特斯拉来说，并不是好事。 “真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裕兴和步步高已经差了如此远，在做企业上，看来我是真不如楚董啊。” 祝未沙这突如其来的感慨，让楚青有些摸不透他的意图。 要说关系，他和祝未沙并不算多熟悉，甚至一开始还闹过不愉快。 那他这话到的是什么意思？ “祝总过奖了，步步高能有今天，也是有着裕兴在旁鞭策，让我们不敢停息啊。况且裕兴如今的发展势头，可是让不少人都看在眼中的。我们步步高只是先行一步而已，我相信未来裕兴一定能后来居上的。” 楚青不管祝未沙是何意，也还是礼貌性的恭维了一句。 花花轿子众人抬嘛。 “不行了！不行了！想必楚董还不知道，裕兴和联想的合作已经终止了。往后在研发上，我们就差得更远了。” 祝未沙的这个消息，让楚青微微有些意外。 联想自从纪委入住之后，他就没有在了解过。 虽说倪光南前两天也回了深圳，可他还没来得及问问情况。 听到这个消息，他下意识就问了一句。 “这是为何？” “哎！一言难尽啊。” 祝未沙没说，楚青也没继续问，两人稍微又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回想刚才祝未沙的状态，和话里透露的意思。 楚青稍微想了想也就大概回味了过来。 他这是准备向步步高靠拢了啊！ 没了联想的研发支持，裕兴本身在技术上就比如今的步步高差很多。 如今的步步高，可以说和前几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手里不但有自己的标准，也积累了不少产品技术，如今又开始向着晶圆厂等上游方向布局。 只要稍微有点眼光的都知道，不出几年，步步高就能彻底打通电子业的产业链。 到时候掌握了线下渠道的步步高，将会比现在更加强大。 如今的裕兴，其实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被彻底甩开了很远。 从小灵通上就看的出来，谋足了劲的裕兴，却连步步高的车尾灯都看不到。 即便旗舰店比步步高还多，可在市场份额上，却已经被甩了很远。 与其继续和步步高正面作对，还不如提前试好。 以后说不定还能跟着步步高后面喝一杯羹。 想明白这点，楚青也就没去管祝未沙和裕兴。 国内市场这么大，完全可以容得下一个裕兴。 况且他也不是小方总那么小气的人，看不惯谁就得把谁搞死的做派。 放下裕兴，楚青又想到刚才祝未沙提到的联想。 想到这里，刚拿起电话要拨打出去。 只是才按下一个键，手机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倪叔，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你这边就打了过来。” “额！你找我有事？” 倪光南有些意外的问了一句。 “没事，您有事先说。” 楚青对倪光南还是很尊敬的，这位在今年的部院改革后，也被评为了院士。 “我也没事，就是听说公司和沃尔玛、希尔斯达成了合作，我想问问公司打算派谁去那边，负责数据库的问题。” 几个月前，因为联想的问题，他被召回过京城一段时间。 最近才回步步高没多久。 做为实验室的主管，这么大的项目，他自然要关心一下。 “倪叔有什么人选推荐？” 楚青没答，反问了一句。 “推荐倒没有，只是我有个学生，叫苏元山他主修的就是这方面，这次的项目是一个难得的实践机会，我想让他跟着带队的过去学习下。” 倪光南举贤不避亲，诚恳的说道。 “可以这没问题，到时候我给小谭说下，不过我估计会是胡胜聪，毕竟最开始数据库项目就是他做的。这也算是他们的第一个成果。” “那行，我就让云山直接去找小胡。” “行，回头我就给小谭说。” “那你刚才找我是什么事？” 想到刚才楚青有事找他，倪光南也问了一句。 “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是想问问，联想的事怎么样了？” “哎~！” 倪光南听了这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由得有些沮丧。 他在联想待了十年，看着它一步步走来，说对联想没感情是假的。 如今联想走到现在这一步，他对自己是非常自责的。 前面五年，联想之所以能快速发展，就是有着他和柳的相辅相成。 他主研发，老柳主经营。 那时候他们就是亲密无间的伙伴。 然而从1992年联想决定让香江联想上市开始，这一默契就开始变了。 他虽然不知道，楚青是怎么知道，联想内部关于那五千万的事的。 可为了这五千万的事情，他已经和老柳争论了好几次。 甚至不惜在内部进行举报。 可胳膊拗不过大腿！ 就算这次已经惊动了上面，可还是没能取得多少效果。 除了让香江股东，退还了那五千万所谓借贷的坏账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处罚。 这让他对联想，原本还抱有的一丝丝期望，也彻底没有了。 失去了本心的联想，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联想。 也就没有了他继续留恋的必要。 “看来这次柳会长，又平稳过关了。” 倪光南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只从他的叹息中，楚青就听出了问题的结果。 也对，三十年后闹得那么大，不还是拿他没办法，就更别说现在了。 这和三十年后直接改姓比起来，这才哪到哪。 如果想凭借这点小问题，就能把他拿下，那简直是太异想天开。 只是接下来，等柳总腾出手，就会找他了。 毕竟他当初对着央视说的那些话，以柳总的人脉，应该不难知道的。 不过这样也好，他倒想试试，是他柳会长的人脉硬，还是他楚青的技术硬！ 联想不是以前的联想，步步高也不是最初的步步高！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上市前夕（新年快乐！） “国泰和华夏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当楚青到达特斯拉，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段国庆就快速上前汇报了一下。 “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楚青带头在前，还不忘了解新情况。 “现在的问题，还是承销价格的问题。” 说着小段开始介绍起了最近这半年的大盘行情。 整体来说，魔都股市这最近这半年，行情普遍向好。 在经历了1992年的剧烈震荡后，两年多时间，魔都股市一直在400点左右徘回。 期间也回升到过500点，可最终都落了下来。 1995年全国整体经济向好，所以从5月起，股市开始了一波拉升，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目前魔都股市已经站上了700点。 算是最近两年，股市的最高点。 因此投入股市的散户也是非常的多。 这也是国泰和华夏，最终选择这个时间上市的原因。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为了给特斯拉争一个民营上市第一股的名头。 就在特斯拉申请上市的时候，深圳的方大也在申请上市。 只是他们选择的是在深圳b股上市。 特斯拉则是选择的魔都a股上市。 如今特斯拉提前在10月18日上市，已经天然拿到了这个民营第一股的头衔，下次发通稿的时候，就能这样去说了。 如果没有楚青今天这一出，那么上市的问题也就基本已经定下。 包括两家证券承销商的股价都定好了128元。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就在特斯拉即将上市的这个档口。 楚青和步步高意外再次走红。 并且全是对股票有利的大利好。 如果步步高是一家上市公司，只今天的这两件事，就能让步步高瞬间涨疯。 然而步步高并不是一家上市公司，弄得市场上，许多想投资步步高的人都没有门路。 而这个时候，即将上市的特斯拉，在两家承销商的眼里，就成了最好的接盘者。 只要楚青亲自站台，再对外放出特斯拉董事长的身份。 新上市的特斯拉，绝对会随着这波热度勐涨一波。 不管对特斯拉来说，还是证券承销商，这都是他们十分乐见的。 只是现如今面临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承销商的定价问题。 为了少掏钱，不管是国泰还是华夏，在明知道会大赚的情况下，都不愿意抬高定价。 而特斯拉为了保证上市募集更多资金，就想把价格再抬高点。 对于这个价格怎么定，抬高多少，就成了双方争论的焦点。 “就算目前情况对特斯拉利好，可特斯拉到目前为止，盈利能力并不强，缺陷和问题也非常明显，前不久还出现过电池自燃的问题。如果现在把价格抬太高，这对我们也是非常不利的。” “特斯拉已经度过了前期最艰难的时候了，明年的财报将会亮瞎所有人的眼，这一点你们比我们更清楚。就算没有董事长和步步高的事情，我们也有信心让特斯拉上市既盈利，你们可别忘了，我黄专家的名头还是在的。” 楚青走进特斯拉大会议室的时候，黄秋望和华夏证券的任利军正吵得火热。 【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楚董！” 黄章率先看见了走进来的楚青，顾不得理会争吵那几人，当先站起来叫了一身。 他这一声，像是按下了暂停，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伙人，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楚董！” “青哥！” “楚先生！” 一时之间，各种称呼都有。 只是每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十分的复杂。 最近的新闻，在场的人都知道。 不管是一笔八亿美金的大订单，还是世界首富的特别夸奖。 这都让他们这些人很是振奋。 毕竟楚青不光是步步高的董事长，他同时也是特斯拉的董事长。 这里不少人都在期待着特斯拉上市大赚一波。 不管是公司的管理层，还是证券承销商。 在没上市之前，他们的利益诉求都是一致的。 如果说原来对于上市的结果，他们还会有些担忧。 可现在却是一切向好。 没有人会担心特斯拉的股票上市会卖不出去，唯一担心的是上市能涨多少的问题。 “你们现在价格定的是多少？” 楚青在大会议室的上首坐下，看了眼刚才还争得面红耳赤的众人，开口问了一句。 “现在是35元。” 任利军清了清嗓子回到。 “我觉得以我们目前的状况，完全可以定价40元。一家国营商店，都还能定价45，为什么我们特斯拉这种优秀企业不定价40！” 黄秋望看着对面的任利军，有些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自从上次楚青对特斯拉整顿一番之后，一年时间黄秋望又变回了原来那个帅小伙。 啤酒肚、大金链子大金表都不见了。 帅气的外表，穿上合体的西服，又变成了原来那个傲慢的黄专家。 尤其刚才和任利军理论的时候，那轻蔑自信的表情，不用装，确实已经有了几分逼王的派头。 上次楚青的反应，确实把他吓了一跳。 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 虽说一直挂着特斯拉总裁的名头，可对公司的所有经营，他都插不上手。 除了有百分之六的股份，他对特斯拉所有的作用，就是黄专家这个名头带来的一丝效应。 这一年，随着楚青不断在电视上曝光，认购证背后的故事也被挖出来后，他在特斯拉的位置就更是及及可危。 所以有了紧迫感的黄秋望，不用楚青去催促，就自然找回了自己的状态。 并且这一次比以前做的更好。 “可是……” 任利军刚站起来还想反驳几句，就被楚青直接抬手制止了。 “35就35。没必要再挣了，我相信你们不会那么短视，看不出特斯拉未来的前景。” 楚青一双眼睛，认真看向承销商那一方，一字一句的说道。 楚青的话很轻，可听在所有人耳朵里，都十分的清晰。 黄秋望他们之所以想把价格定高点，就是希望承销商能为了特斯拉的高股价，可以多用点心。 上市之前，承销商和企业就是合作伙伴，双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股票顺利上市。 可上市之后，承销商和企业之间的关系就会产生微妙的变化。 一般承销商，都会提前通知机构合适进场。 这个时机往往是根据股票当时的情况来决定的。 当然机构也会在其中进行短线获利。 如今以步步高的情况，还有和特斯拉的关系。 只要这些机构不太短视，基本都知道，特斯拉这只股票，上市之后，绝对不会仅限于此。 “楚董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听楚青如此一说，在场的两家承销商，脸上瞬间就乐开了花。 他们虽然没法直接买自己承销的股票。 可国内股票市场，毕竟还不成熟！能操作的方法还多得很。 （ps：新的一年，祝大家2023新年快乐，阖家欢乐！大吉大利！） 第二百四十章 捡破烂 楚青拍板确定了股价，也就解决了双方最根本的矛盾。 剩下的就是等着明日股票上市了。 这对在场的不少人来说，绝对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楚青又在特斯拉安稳了一下人心，等到下午才坐上车，去了老任所在的酒店。 “你小子不知不觉间，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两人才见面，刚坐下任正菲就幽幽的来了一句。 沃尔玛和希尔斯这么大的订单，放在他们这些企业眼里没有一个不眼红的。 只是眼红就不代表自己有那个实力能吃下。 任正菲能如此感慨，也是因为他比外人更了解步步高和楚青。 五年时间，这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台阶走上来的。 他们能做到如今这样的场面，是在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 “也是碰巧而已。” 说着楚青就把巴菲特，将收银机告诉给沃尔玛的事情说了说。 这次如果不是有巴菲特从中牵线，步步高要想把收银机卖给沃尔玛，可不会有这样简单。 毕竟步步高找过去推销，和他们主动找上门，在生意场上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效果。 “那也是你东西做得好，我可听说你不但把收银机卖过去了，还连带着拿下了他们的部分数据库业务。” 数据库的最新成果，有一部分来自双方共同的实验室，所以老任对里面的一些技术进展，也非常了解。 “嗯！合作是达成了，可真做下来，别看数额很大，其实还真没收银机赚得多。” 【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老任不是外人，楚青也不见外的就直说了。 为了将数据库业务推出去，步步高在这两单生意上，根本没多少利润。 要不然沃尔玛和希尔斯，也不会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只要能把业务做出去，赚多少就现在来说根本不重要。要是我们华为也能像你们，那么简单就把业务做出去，别说赚钱了，亏钱我都想去做。” 这种大型业务，最难的不是怎么去赚钱，而是怎么打入市场。 就好比数据库业务，一家没有取得市场认可的企业，想要进入这个领域，可是非常困难的。 空口无凭终是空，有了实际桉例，那是等于在市场上订下了一个锚点。 可如今步步高有了沃尔玛和希尔斯，这两个桉例在。 现在已经基本算是进入了数据库领域了。 往后在开展业务，就会轻松很多。 就算一开始不赚钱，也能在后续的维护和服务升级等方面，找回利润。 数据库业务，是一个长久的业务，做好了是能做好多年的。 “怎么？你们的交换机项目遇到问题了？” 楚青和老任是老朋友了，一听就知道，华为这是在销售上遇到问题了。 “可不是嘛，从今年八月开始，我们就在不断往外派人去国际市场做调研。我们知道我们的能力，所以特意先去的是东南亚、非洲、拉美、中东这些地方。呵~！” 说道这里老任自己却先乐了一下。 “你绝对想不到，那些回来的人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楚青也很配合的问了一句。 “他们一听是中国来的，看都没看就给回绝了。理由居然是华夏那群留辫子穿长袍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科技？” 说到这里，老任脸上的表情又是好笑，又是悲哀。 即便已经进入90年代了，华夏留给海外的认知，还停留在上世纪。 那个时候的外国人普遍对华夏缺乏了解，甚至存有偏见。 就算有人对华夏有基本的了解，也都觉得他们做玩具，做服装还可以。 做交换机！做通信网！那不是胡闹么？ 前世华为在1996年，交换机产品取得了进度后，就开始了出海计划。 当时的结果和现在一样，华为的业务员，在海外兜兜转转了一年多，不但没有丝毫进展，甚至许多人连客户人都没见到。 有些员工在国外待了一年，连一个客户都见不到，精神上扛不住了，就申请了离职。 在很多地区，华为常常是派出去七八个人，最后坚持下来的只有两三个。 如今的华为，有步步高带着，资金和实力都比上一世要强大的多。 可只要出海，面临的还是那个问题。 就是海外客户对“华为”这两个字毫无认知。 别说推销产品了，你都见不到人家的面。 步步高从92年就开始出海，之所以几年了还一直在东南亚转悠，其实也是这个问题。 别人对你的产品没有认知，也就自然不会有人买账。 这次xbox之所以能在海外取得不错的反响，也是因为dvd标准，让不少人知道了步步高。 在有拉斯维加斯的国际展，一举打败ps1赢得的名头，和步步高持续一年高强度的广告宣发，才让xbox这个产品，给全球消费者心中留下了些许印象。 就算是这样，xbox的销量，比起索尼的ps1，依然差了不少。 究其原因，还是步步高在国际市场上，没有索尼那么强大的知名度。 做消费电子产品，想要顾客认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需要一个个的划时代产品，去赢得他们的支持。 当然步步高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不断逐步推进全球旗舰店的策略，就是为了让步步高直接走入消费者身边。 有着xbox做开路先驱，再有全球旗舰店的紧随其后。 下一次，等步步高再有新品上市的时候，就不用像这次这么难了。 最起码，当提到步步高的时候，消费者不会两眼一抓瞎。 就算不买，他们也会下意识的想到步步高的旗舰店，或者xbox这个产品，从而决定买不买，买什么。 以步步高如今的知名度，出海都这么难了。华为想在外面有一番作为，就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我们被称作沉睡的东方雄狮，是有原因的。可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让他们知道，如今的东方雄狮正在醒来，并且马上就要站起来了！” 看着老任脸上的落寞，楚青帮忙打气了一句。 “站起来谈何容易啊！我只希望当我活着的时候能看到。” 老任没有楚青那么乐观，只把这句话当做是一种安慰。 “会的，你不但会看到，还会去亲自参与。不说那个了，如果你想把业务打出去，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楚青没有去和老任争辩站起来的问题，而是说道华为出海，想到了上一世华为在海外的一个外号，嘴角微微一笑对着老任说道。 “额！什么办法？” 老任一听立刻来了兴趣，他今天故意和楚青说起，也正是有心想从他这里听点意见。 毕竟楚青的鬼点子多，脑子灵活的事情，现在全国人都知道了。 能从盗版做到国内最大的正版，太死板的人也做不到。 “这个方法倒是不难，就是真要这样去做，估计会让你们的名声不太好听。” 楚青故意迟疑了一下，一脸为难的说道。 “名声？你觉得我们华为现在在海外还有名声吗？” 老任是个很实际的人，对这些虚名化的东西看得很开。 要不然华为也不会在被制裁后，顶着那么大的污蔑，任然坚持走下去了。 “我的方法就是捡破烂！” 第二百四十一章 特斯拉上市 上一世，华为直到2000年后，才在海外艰难破局，当时用的方法就是捡破烂！ 倒不是华为真的去大街上捡破烂。 而是在经过大量分析之后，华为觉得与其到处去碰壁，不如先做出一点成绩，先给海外打个样。 可这个样本应该怎么找？顾客资料从哪里来？怎么去针对性的做方案？ 为了解决这些，在对客户情况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华为开始大量去买那些已经过期的标书，或者流标的标书。 从中去分析顾客的需求，和选择样板目标。 正是这种花大钱买人不要的标书行为。 让华为那段时间，在国际运营商中间，流传开了“捡破烂”的名声。 名声虽然不好听，可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华为正是用这种方法，打开了海外市场，从而站稳了脚跟。 和中兴有着国家牵头不同，华为能在海外市场打出一片天，完全是靠着这样一步一步闯出来的。 老任是个实干派，在得到楚青指点后，当天就坐上飞机回了深圳。 如果能在1995年就打开海外渠道，华为后面的路会走得更顺，也能有更多钱，去投入研发，做更多的事情。 在通信产业，楚青要想有所作为，光靠他自己是不可能的。 虽然后来华为也证明了自己，可3g终究还是错过了。 国内直到2007年，3g才姗姗来迟，那个时候苹果已经出现。 如果步步高想在智能手机领域有所作为，就必须得赶在其他厂商之前。 而智能手机，想要崛起，就离不开3g网络。 与其等着大唐他们慢慢去做td-scda，还不如他们和华为来。 早一步实现3g，就能让移动互联的时代早点到来。 …… 1995年10月18，星期二，天气阴。 浦东南路528号的魔都证劵大厦。 今天一早，交易所刚开门。大厅里就涌进来了许多人。 刘一谦穿了件白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西装。 梳着大背头，夹着一根华子，身后跟着两个随行人员，闲庭信步的掐着点走了进来。 “哟！你看那边，谦哥来了！” “他今天怎么来了？难道也是为那只股来的？” 大厅里，不少认识刘一谦的韭菜，看着他走上二楼的包厢，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一看你们就是新人，谦哥和今天上市哪位可是老相识了。听说当年他在认购证上还指点过这位，恩人的企业上市，他肯定得来捧场啊。” 一个相对老一点的韭菜，一脸你们都是嫩芽的表情，对着议论的鄙视道。 魔都股市的神话年年有，这里的人来来往往，四年时间已经换了几批。 刘一谦算是这里为数不多的老人。 不管是豫园商场，还是认购证，又或是年初的国债327，他都留下了自己的传奇。 尤其是年初的国债327，多少人被套牢，可他却在最后关头由空翻多，躲过一劫不说，还狠赚了一笔。 这大半年，刘一谦基本没有走进过股市一步，哪怕是前不久涨到600多点的时候，他也只是让人放了点手里的股票。 大盘根本看都没看过。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能在这里看到他，会让不少人吃惊的原因。 “哟！谦儿，今天来了啊！怎么？这是又看上那只股了，给我们分享分享。” 刚进贵宾室，就立刻有两个相熟的大炒家，从隔壁过来串门。 “还能是谁，这新闻都天天报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刘一谦没掩饰，这几年他和黄专家还有魏峥的关系都不错。 尤其他做认购证的时候，就不少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今天特斯拉上市，他来干嘛的，只要了解的就都知道。 这几天虽然外界还没将楚青和特斯拉联系起来，可了解股市的，早就从特斯拉的招股书上看见了楚青的名字。 今天这里面差不多有一半的人，都是冲着特斯拉这只新股来的。 “谦儿，有什么内幕能给我们透露点？” 听他这样一说，其中一人立刻问了一句。 “内幕！这还需要内幕吗？” 刘一谦笑着回了一句。 就目前特斯拉这个情况，只要不是眼瞎的都看得出，特斯拉会是一只很有潜力的蓝筹股。 虽然特斯拉和电动车还没证明自己，可有着步步高这样的例子在，他们又有同一个董事长，楚青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 他不但能把步步高用短短四年做到如今的高度，还得到了全球首富的认可。 那未来会怎么样，也就不言而喻了。 炒股，炒的就是未来预期。 有着楚青和步步高的双重加持，特斯拉的未来将不可限量。 “哗哗哗！” 上午九点二十。 喧闹的交易所大厅，传来了热烈的掌声。 刚刚还在闲谈的几人，也通过大客室的窗户，看见了一楼的大厅中，一个小小的红色台子上，走出来了一群人。 当先一个帅气的年轻人，穿着一身休闲的t恤牛仔，面带微笑的走上了台。 这人正是最近两天，霸占了大量媒体版面的步步高董事长楚青。 当然他出现在这里的身份是，特斯拉董事长楚青！ 只是当看见随着楚青一起上来的人时，在场的许多人都微微有些一愣。 一般上市敲钟，来的都是公司高管，并且都会穿得人模狗样的。 可今天除了楚青和他身后的黄秋望、魏峥，另外五个居然是穿着各种工作服的普通人。 其中有一个，还穿了一件菜市场杀鱼的皮围裙。 “哗哗哗！” 看见出来的人，大客室里的几人稍微愣了一下，才跟着鼓起了掌。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啊！” “是有点，不但年轻，还非常的特立独行！” 在场几人，都是魔都股市的老人，也是见过不少敲钟的，对今天这个画面，确实有些意料之外。 “也许正是这份特立独行，才能几年就拉出如此大一个步步高。” 刘一谦也是意外，可也想到了另外一层。 如果说没有楚青的加持，特斯拉目前确实没有太亮眼的东西。 就今天这一出，别的不说，眼球肯定是赚足了。 “这五位，他们虽然来自不同岗位，有菜市场卖鱼的大嫂，也有来自一线工厂的工人，还有普通赶集的小摊贩。但是当他们站在这里的时候，都有同一个身份，那就是特斯拉的客户。三年时间，特斯拉能有如今的成绩，全靠他们的支持和信赖！”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也是个普通的日子。 特殊在我们用了三年，才走到了各位投资人和股东面前。 普通的是，目前国内的马路上，只有几万台特斯拉的车在路上行驶。 平均到全国的县镇，才不过两三台而已。和已经平均1000人就拥有11辆摩托车比起来，我们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今天我其实也没有什么话要说，特斯拉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 如果是非要感谢的话，我想感谢所有支持特斯拉的客户，事实会证明，你们的眼光是对的！” 在介绍了一下敲钟的几人身份后，楚青简短的说了几句，就带头举起了手里的木锤。 “当！” 在倒数声中，代表着上市的铜锣被敲响。 身后的电子板上，代表着特斯拉的股票出现，已经摩拳擦掌的散户和机构，在这一刻纷纷开始入场。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第二百四十二章 针对 “45了！突破45了！” “还在涨！还在涨！” “如果按照这个股价！那我们公司岂不是值35亿了！” 敲钟结束这短短一会儿，股票市场上的询价就飞快的在往上涨。 刚刚回到后台，楚青就听到其他高管在对着两台电脑，不停的兴奋嚎叫着。 “低了！低了！应该再定高一点的！” 随同楚青一起进来的黄秋望，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则是不断的摇头叹息。 就差没对楚青说，早知道定价40就好了！ “比起一开始的13块已经够高了！” 倒是魏峥一脸微笑着回了一句。 “别小看这五块钱，你知道体现在股价上差了多少吗？就你手里的那百分之13股份，按照现在的股价，就值45亿了！差五块钱就是好几千万……” 黄秋望有些不愤的小声回了一句。 当然他没说完，以他目前手里特斯拉的股份，现在他也是个亿万富翁。 只是这些和真正的大股东楚青比起来，就差得太远。 以楚青通过深海和魏峥代持的股份加起来，特斯拉他拥有百分之68的股份。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换源app, 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就上市这一会儿，就值24亿了！ “特斯拉的未来远不止于此，所以用不着去纠结眼前这几千万。” 魏峥看的比黄秋望清楚，特斯拉真正做下去，一定不止眼前这点。 “可是……” 黄秋望还想说，却被楚青抬手给打断了。 “现在不用说这些，你们是公司的股东，也是实际管理者。上市之后，用不着再盯着股价。做公司还是要以产品为主，股价终究是虚浮的。” “走，这里留给他们，我们去外面，还有事情在等着你们，挑战才刚刚开始。” 楚青看了眼还在狂欢的高管，转身带着他们走向了大厅外面。 哪里已经聚集了一群记者。 有因为楚青热度追赶而来的，也有特斯拉为了上市特别找来的。 楚青几人出现的一瞬间，话筒、录音设备、相机全都伸了过来。 “楚董，特斯拉作为民营上市第一股，你觉得对市场经济有没有刺激。” “步步高未来有没有上市的打算？” “您和比尔盖茨先生有过交流吗？他称赞步步高是一个了不起的企业，你怎么看？” “……” “楚先生，你觉得特斯拉做电动车，真的能有未来吗？” 众多问题当中，问特斯拉未来的那个声音显得异常突出。 在特斯拉上市的这个关键时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问这个问题都多少有些得罪人。 本来都在等着楚青回答，在这个问题出来后，不少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发问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有些瘦削的年轻女人，二十七八的年龄，梳了一个清爽的马尾。 拿着一个录音设备，一本正经的看着楚青，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个问题是显而易见的，特斯拉三年多时间，从第一年销售八千台，到现在已经累计销售超过了五万台，每一年的销量都是在不断上涨的。 所以市场已经证明了，电动车是有需求的。” 楚青没有回避，看着台下的记者微笑着回道。 “可是我们国家目前还十分缺电，全国许多地方的电，甚至根本就不够用。现在你们造的电动车，更是用电大户，如果百姓大量使用电动车，这会不会造成更大面积的用电荒？” 然而这名女记者并没就此打住，反倒抛出了一个更尖锐的问题。 很明显，她是特意针对特斯拉而来的。 90年代，停电、缺电是一个很常规的问题。 尤其那些偏远地区，又水利资源不足的地方。 停电基本是家常便饭。 在特高压技术还没出现之前，远距离运电，根本就不太可能。 所以就造成了全国性的周期用电荒。 这个问题，直到2007年之后，才基本解决。 然而就电瓶车产生的那点用电问题，对这个时代的用电缺口来说，根本不算问题。 “我想你肯定不了解我们的电瓶车，不然你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面对这个明显是故意刁难的问题，楚青并没气恼，而是微微一笑反，问了在场记者一句。 “请问诸位媒体朋友，有谁用过特斯拉的电动车？”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尴尬。 别看特斯拉的电动车已经上市三年了，可真正用过的还真没几个。 “我~我~骑过两次！” 就在大家尴尬的时候，记者后面，一个扛着摄像机，穿着魔都电视台背心的年轻人，弱弱的举了一下手。 他是魔都电视台的实习摄影，跑这次采访是他第一次出外勤。 刚才举手也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当发现只有他一人的时候，立刻就让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您能说说骑行感觉吗？” 见真有人用过，楚青跟着就问了一句。 “还~还行，就是听说充一次电，也就能跑个四五十里。” 实习摄影师，有些尴尬的抽回手，立刻回了一句，就把脸缩回了摄像机后面。 “想必你骑的那个是60伏的电瓶车。这种电动车，充满电需要8个小时，一次性确实也只能跑50里，这在我们的产品中属于中等，还有更高的72伏32an电池的，那个就可以跑100里……” 楚青借着这个话题，开始很熟悉的介绍着特斯拉产品的情况。 “楚先生，我问的是用电问题！希望您能正面回答下，大量使用会不会对电力造成挤兑？造成其他地方无电可用？” 女记者见楚青有些转移话题，立刻高声打断了楚青继续产品数据的介绍，又问了一遍。 “哈哈，年轻人有些着急哈。” 楚青没有气恼自己说话被打断，反倒是笑着打趣了一句。 “哈哈哈！” 而下面的记者听着楚青的打趣，看着他比女记者还年轻的面容，忍不住都笑出了声。 “既然大家这么关心我们电瓶车的用电情况，那我就简短说几个数据。 就拿我们60伏的电瓶车来说，充满电需要8小时，可用电量只需3度。 并且随着我们充放电技术的不断改进。现在我们实验室的充电设备，不但更节能，也更高效。在未来这样一台能跑50里的电瓶车，一次性充满会低至2度甚至更低。” 当他说出一次只需三度电的时候，楚青明显听到了记者群中的惊呼。 他们都没想到，能跑那么远的电动车，一次居然才用这么点电。 在不少人的认知中，这么大个车，耗电肯定会很大。充一次电要8个小时，少说也得十几度电了。 毕竟这年代电冰箱，一晚上也得要个五度电。 电动车之所以推出了三年，买的人还不多，基本就出在这个问题上。 这年代正是因为缺电，所以电价相对其他价格会有些高。 城市稍微还好点，基本04-08之间。 农村因为店里运输不便的原因，多是使用的小水电站的电。 在自主定价的基础上，一般电费都在08-15之间。 越是偏远，电价越贵。 即便在城市，不少家庭用电都会很谨慎。 比如看电视，只在晚上看一会儿，并且声音开的特小。 电冰箱，开一会儿就会关掉，等到温度上来了才再开。 什么随手关灯，买了洗衣机，夏天就是不用，冬天也要先手洗在放进去。 所以，比起价格和性能，耗电量反倒是这个时代的人最关心的问题。 一开始楚青也没想到这点，直到这位女记者问道的时候他才发现。 是自己一直在用后世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而忽略了这个时代消费者真正关心的问题。 节能！反倒是电动车最大的卖点！ “3度电！这怎么可能？” 提问的女记者，在得到楚青的回答后，也是吃惊不已。 她也明显没想到，一台电瓶车会只需这么点电。 “并且还有一点，可能大家平时不关注不太知道。” 楚青没去管那个女记者的疑惑和不解。 而是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每天各时段电量输出其实是相同的，为了保障晚高峰的用电，那么白天和深夜的低谷输电，其实也是那么多，如果我们不用，电力公司的电，不但不会因此减少，反倒会被浪费掉。 而我们的电瓶车充电，一般都是深夜或者上午，都是用电低峰期，这不但没有造成电力挤兑，反倒帮助了电力公司，减少了浪费。” 电力的峰谷问题，一直是电力公司最头疼的问题。 发电厂的锅炉，不是我们自己的电器那样，能够做到说开就开，说停就停，想发多少就发多少。 发电厂每天发多少电都是计划好，对电力公司来说，最怕的就是电力出现突然的剧烈变动。 比如那个建议全球停电一小时。 那不是在节能，那是在害人。 如果真这样做，电力公司的设备，绝对会瞬间出大问题。 然而这个问题，普通消费者知道的并不多。 被楚青这样一说，不少人才反应了过来，原来电力还有这一层关系。 “请问楚先生，特斯拉耗电量如此低，你们有没有打算造电动汽车？” 经过了女记者的逼问插曲。不少反应快的记者，没等楚青继续说下去，就立刻又抛出了新的问题。 他们可不是来听楚青做科普的。 如今这位可是焦点人物，能采访他的问题可太多了。 有了这个问题打样，不少人就借助空档，立刻抛出了更多的问题。 楚青也很配合的选择了几个大家关心的问题，一一做了答复。 比如他和比尔盖茨的见面情况，还有步步高未来的发展方向等。 当然楚青也没忘记，今天是特斯拉上市的日子。 也让身后跟着的黄秋望和魏峥，回答了一些关于特斯拉的问题。 比如那个电动汽车的问题，魏峥就给了明确答复。 “特斯拉上市募集的资金，主要用于两个方面。 第一就是用于研发电池技术，在电瓶车领域，打造更轻便，更节能的电动车。 第二，就是着手研发四轮电动车。只不过最先研发的不会是轿车，而是高尔夫球车。” 电动高尔夫球车，在一战的二十年代就已经有了。 只是当时是三轮的。三轮摩托车的灵感就是来自于它。 1974年的时候，改进过后的高尔夫球车，以经济型定位进入市场。 并且在十几年时间，创下了一百万台的销售记录。 最近几年，随着高尔夫运动在全球推广开，配套的高尔夫球车也得到了推广。 并且已经成了时尚的代名词。 已经在电动车发展上取得了进步的特斯拉，如今完全有实力进军这一市场。 当然现在放出的这些消息，都是招股书上就已经介绍过的。 不少股民之所以看好特斯拉，其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企业上市，其实就是一个给大家画饼的过程。 当饼烙出来后，就需要继续去画下一个饼。 不断用远期愿景去吊着股民，让他们看见你们未来发展的可能，他们才会一直去买你们的股票。 反之，当股民从你这里看不到盈利的希望，就会不断抛售手中的股票套现离场。 只是，当大家都想套现的时候，就是被套牢的时候。 普通韭菜想不被割，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追。 当所有人都知道的时候，就是机构退场的时候。 特斯拉的股票，在占到50块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大量的换手，股价在经历了持续十分钟的拉扯后，出现了小幅下跌。 当回落到48块的时候，又有大量资金入场，并且把价格用极快的速度，拉升回了50。 随后更是一路勐涨到了55。 然后这个股价就一直在55上下徘回。 一直等到临近收盘，才稍微回落了一些。 最终收盘价，定格在了5418元。 一天时间，特斯拉的市值就达到了43亿。 什么都没做，就从定价的35元，涨到了54元。 这也是为什么说，90年代的股市是蛮荒时代。 当然对企业来说，这个时候的股市是最好的时代。 就特斯拉这表现，在股市最多也只能算好，还不是最好的。 鼎盛时期，上市一天公司股价就能翻倍的都不在少数。 只是当潮水退去之后，那些裸游的，都已经被拍死在了沙滩上。 特斯拉要想长久的在这个鱼塘里游下去，从现在开始，就要修炼内功了。 只有真正拿出确实有利的数据，才能让特斯拉在这个蛮荒的股市，赚取更多的利润。 当然，收盘去到特斯拉庆功宴的路上，楚青也没忘记一件事。 “找人查下今天提问那个女记者，看看是那家媒体的！” 楚青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只是单纯好奇，是哪家媒体想在这个时候坏特斯拉的事。 第二百四十三章 泰山会 夜，华亭酒店。 特斯拉的上市庆功宴在此举行。 楚青几人到来的时候，两家承销商和投资机构的人已经先到了。 “哗哗哗！” 当楚青带头走入宴会大厅的时候，所有人都自发的鼓起了掌。 特斯拉今天上市的表现，大家都有目共睹。 基本可以说是一路势如破竹，没有受到多大的阻击。 尤其最终能定格在54元这个高价，是许多人都没想到的。 按照不少人的估计，能站稳50元，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所以才会在50元关卡位置，出现大量换手的情况。 只是目前看来，在股民心中，特斯拉的未来，远不止50元这么点。 最终收盘54元，就是市场对特斯拉最好的证明。 “谢谢大家！特斯拉能有现在的成绩，要感谢每一位在上市过程中施以的援手。希望未来我们一起能走得更远！谢谢！” 魏峥代表特斯拉上台做了简短的发言，然后就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晚宴是自助餐形式的。 到场的除了特斯拉的高管和投资机构，也来了不少魔都当地的民营企业。 特斯拉作为民营第一股，他的上市情况，自然会得到不少有意上市民企的关注。 能成功让特斯拉上市，并且第一天就涨幅超过了百分之40 作为承销商的华夏证券和国泰证券，自然就成了楚青之外，今晚被光顾的另外两个焦点。 “青哥，史总的电话。” 就在楚青和王传福聊着，投资建设联合电池实验室的时候，作为保镖兼助理的杨丘山，拿着他的私人电话走了进来。 “那个史总？” 听到这个称呼，楚青先是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巨人史于柱。” 杨丘山小声回了一句。 “额！传福你先和他们聊着，我去接个电话。” 说着楚青又给魏峥示意了一下，才接过电话去到了一旁安静一点的地方。 “楚董恭喜恭喜！特斯拉这是给我们民企上市，打了一个开门红啊。” 刚接过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史于柱爽朗的笑声。 “老哥夸奖了，特斯拉也是运气好，遇到了好时候。” 楚青也笑着谦虚了一句。 “听说你们在华亭举办庆功宴，我正好也在这里，不知道方不方便过来叨扰一下。” 双方你来我往的客套了两句，史于柱才状似随意的在电话里提了一句。 “诶！你这话就见外了，你能来是我们特斯拉的荣幸，何来叨扰，我欢迎都还来不及。” “那好，我一会儿就过来，不过同行还有两位朋友，他们也想认识一下楚董。” “好的，没问题，我马上让我助理去接你。” 两人又稍微客套了两句，楚青等到那边挂断了电话，却没收回手机。 而是微微有些皱起了眉头。 他和史于柱虽然才认识不久，可上次在游戏交流会上，双方谈得挺不错。 在他的认知中，史于柱是一个很直爽的人，有什么都是当面直说，为何今天显得如此扭捏？ 难道和陪着他一起来的人有关系？ 想到这里，楚青不由得有些狐疑，将要来的人会是谁？ 会让史于柱如此直爽的人，也变得这样瞻前顾后的。 然而没有让他等多久，在杨丘山的带领下，宴会的大门被打开。 三个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的中年男人，一脸微笑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哟！没想到四通的段总也来了！” “还有联想的柳总，之前没听说他们也在魔都啊！” “难道是今年泰山会在魔都聚会？” 几人刚出现，喧闹的宴会大厅，立刻就有人认了出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联想的柳会长和四通集团的总裁段永吉。 当他们两个在一起出现的时候，往往还代表着另外一个团体，泰山会。 泰山会是1993年才成立的。 说道泰山会，就不得不说在他之前的民营科技实业家协会，这是一个八十年代成立的民间协会，当时的会员全是科院出来的创业者，人数一度多达上百人。 只是随着会员越来越多，某些自认为已经超脱出去的大神，就不想继续和这些小虾米待着了。 于是在93年，又从里面分离出了一个，更小更顶级的小圈子，泰山会。 四通的段永吉，任理事长。联想的柳，当选为会长。 当进来的几人，和楚青热情的走到一起时，不少知道泰山会存在的人，心里立刻浮现出了了然的表情。 难怪这两位会亲自来了，想必这是要吸纳楚青入会了。 也是，以步步高这几年的表现，他其实早就有能力入会了。 毕竟不管是特斯拉还是步步高，在民企当中，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 “这楚董要是加入了泰山会，那未来特斯拉会走得更轻松！” “泰山会虽然进去很难，可只要进去了，那人脉和资源可是没得说的。” 这年代的泰山会，可没有后来那么鲜为人知。 如今做企业只要到达一定层级，稍微多接触下，也就基本都知道。 所以反而没有后世那么多的神秘色彩。 只是和外人看见的热络不同，史于柱却明显感觉到了楚青和柳会长的不对付。 “楚董好久不见！” 双方刚一照面，柳会长就热情的主动伸出了手。 “柳会长贵人事忙，我们小角色，可不敢上门叨扰。” 然而楚青的回答却有些火药味，听得史于柱略微有些尴尬。 他是知道步步高和联想有些不对付的。 据说几年前裕兴一次发布会的时候，楚青就曾当面怼过柳会长。 后来联想的技术总工倪光南，在离开联想后，就直接去了步步高。 当时柳会长就曾在私下里放过话，他和倪光南老死不相往来。 前不久联想被纪委入住的事情，更是听说后面有楚青的推动。 所以当段永吉找到他帮忙引荐来见楚青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扭捏。 如果只是段永吉，他绝对不会如此，毕竟老段和他的关系非常不错，带他认识楚青并没什么压力。 只是有柳会长在的情况下，并且他也知道两家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让他为难。 不管是步步高还是联想，都不是如今的他能得罪的。 尤其如今的巨人，还需要步步高的xbox拉扯一把。 所以在经过权衡后，史于柱也索性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不管他们说什么，自己都当是个摆设。 “这位是？” 楚青笑着和柳会长握了握，双方一触即分，还没等柳会长开口说话，楚青就转移了目光看向段永吉，只是问的却是一旁的史于柱。 而刚想开口的柳会长，就被他这样凉在了一边。 “这位是四通的总裁，段永吉先生。” 史于柱假装没看见柳会长的尴尬，很识趣的上前一步，帮忙介绍了起来。 “久仰大名啊段总！” 听到名字楚青才恍然大悟。 不管是泰山会，还是四通又或者他某人女婿的身份。 都很难不让人记住他。 毕竟比起柳会长的那些手段，他在这位段总面前，也得退避三舍。 很难说，柳会长在联想上的某些操作，没有受到这位的启发。 只是这反倒让楚青更迷惑了，他们一起来找自己是为什么？ …… “入会？” 宴会厅一角，楚青看着提出邀请自己入会的段永吉，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荒唐。 他虽然知道泰山会，可他重来没想过，自己有天也会收到邀请。 不提柳传志是这里的会长，光是步步高目前和联想的关系，他都不觉得自己加入泰山会有何必要。 “是的，我知道你之前和传志有些误会，今天我们来就是要消除误会。以后加入泰山会，大家就都是朋友，所以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开的。” 段永吉的话很真诚，仿佛之前楚青和联想之间的问题，都不算什么。 “为了以示诚意，联想已经主动和裕兴终止合作了。当然我们也相信，以现在的裕兴，早已无法威胁到步步高了。” 紧接着段永吉又放出了一个消息。 听到这里的时候，楚青感觉嘴角抽了抽。 他昨天还在思考联想为何会突然和裕兴终止合作，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这。 想到这里楚青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柳会长。 他并没有因为刚才楚青的故意冷落，而有丝毫不快，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仿佛之前就真的是因为裕兴引起的误会。 “段总，我很感谢泰山会看得起我。” 楚青先笑着恭维了一句，然后接着语气一转。 “只是！我习惯了单打独斗，不喜欢和人拉帮结伙的搞串联。” 泰山会，说好听是一个商业俱乐部，可说到底还是一群利益交换的同盟而已。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候，一群有钱，有人脉，有资源的人混在一起，最终能做出什么？ 除了金融就是房产。 整天想的都是如何把钱往自己兜里放，国家、民族、发展全和他们没关系。 都是抱团赚快钱的主儿，做硬核科技的一个都没有。 楚青的话一出，段永吉和柳会长都瞬间有些脸色难看了起来。 史于柱还好，只是略显尴尬，毕竟他也没入泰山会。 上一世加入泰山会，也是在1996年巨人走投无路的时候。 当时被段永吉带进去的。 可刚进去的时候，他也没参与太多。 直到1997年，从珠峰回来后，在死亡边缘走了一圈的史于柱才彻底看澹。 与其兢兢业业做企业，不如走金融并购赚快钱。 从此史于柱也走上了金融赚快钱的这条路。 “楚董，泰山会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业俱乐部，大家没事聚聚餐，打打高尔夫喝喝茶而已。” 段永吉还有些不放弃，在他看来，楚青的拒绝，是出于对他们的不了解带来的偏见。 别看他们泰山会，说是民营企业家联合会。 可四通和联想目前都有集体和国资背景，其他几家确实是民营，可实力上和眼前这位手握步步高、特斯拉的民营实业家比起来，差了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他们当初成立泰山会的目的是什么，段永吉和柳会长都是十分清楚的。 还不是想借助能信得过的外力，来帮他们实现企业私有化。 而楚青现在就正是这个非常有实力的外力。 尤其步步高豪掷八亿美金，在香江建晶圆厂的事情，他更是早就知道了。 如此有实力的一个民营企业家，如果能成为自己的盟友，那么四通的问题，将不再是问题。 联想也更是可以不用去慢慢图谋。 也正是出于这个考虑，他们两人才会舍下老脸，亲自来见这样一位24岁的年轻人。 “喝喝茶打打高尔夫好啊，修身养性，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楚青顺势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 段永吉虽然对楚青这幅态度，心中有些不快，可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再次提了一句。 “当然也不全是玩玩闹闹。当今社会，是一个快速变革的社会，很多时候单打独斗也终有势单力孤的时候。比如今日特斯拉的股价，有着我们共同努力，不是就好看了很多。” “呵呵！那这样说来我还得谢谢众位了。” 听了这话，楚青瞬间就笑了起来。难怪今天特斯拉会冲到54块，原来还有这些人在背后推动啊。 这算不算也是在给自己亮肌肉。 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泰山会的行事风格了。 段永吉能在四通成功夺权，并且在新浪初期赶走创始者王志东，他怎么会是一个老老实实的人。 柳会长为了驯服白手套，就连自己的接班人兼得力干将的孙宏斌，也能亲手送进监狱。 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哈哈，谢谢就不用了，加入泰山会，我们就都是朋友，有什么需要当然大家都会义不容辞的出手。另外我们众筹发起的民生银行项目，楚老弟也可以参与进来。大家一起发财嘛。” 见楚青笑得开心，段永吉也爽朗的说道。 那意思，就像楚青已经答应入会了一样，连称呼也成楚董改成了楚老弟。 只有一旁一直关注楚青的史于柱，从他的笑容当中看出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只是在场几人当中，他虽是去年福布斯排行第8榜的大富豪，可真要说能调动的实力，他可是一个也比不了。 只能装作什么都不懂，可脚下却下意识的，和段永吉挪开了一步。 “我也觉得民生银行项目，楚懂可以加入进来。有你这样的大实业家加入进来，以后民生银行的发展会更加顺畅。” 柳会长也笑着说了一句，说着就端起酒杯，示意段永吉和楚青碰一下，算是要把楚青入会的事情给定下来。 然而让他和段永吉都意外的是，面对他们伸过来的酒杯楚青不但没接，更是直接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递给了身后的杨丘山，并且豪气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换源app, 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送客！” 第二百四十四章 孙红斌 刚刚还喧闹的宴会大厅，随着楚青的一句话，瞬间陷入了安静。 不少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呆在原地的柳会长和段永吉，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刚刚还聊得兴起的几人，怎么瞬间就不欢而散了。 几个看见他们聊得正开心，想抓准时机过去交际一下的人，也瞬间呆在了原地。 此刻走到一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段总，您别和年轻人一般见识。楚董他年轻气盛，估计是一时没想明白，我去在和他沟通沟通，说不定过两天他就改变注意了。” 【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见场面一时间有些僵，全程陪同的史于柱，立刻出来帮忙打圆场。 “哼！不用了，我们泰山会，还没到求着人加入的地步。年轻人猖狂，我看他能狂多久。” 段永吉得了史于柱的台阶，刚刚僵在脸上的笑容，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下来。 可一张脸已经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将手里的酒杯往史于柱的手中一放，转身就往宴会厅外走，根本不去管那些看着他们的人。 柳会长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后，反倒露出了笑容。 还饶有兴致的看着楚青走远的背影，一口喝干手里的酒，才转身跟上段永吉的脚步。 正如段永吉说的，泰山会虽然很看好楚青的加入，可还远没到求着人加入的地步。 今天这一下，楚青算是彻底得罪了段永吉。 至于他，如果不是当初段永吉开导，他本就没有与楚青说和的打算。 不管是在倪光南的问题上，还是他主动在东方之子上的喊话，都早已让他们站上了对立面。 当初东方之子，不是有人提前通知，楚青关于联想那段，早就被播出去了。 虽然最终外界知道的不多，可也让他遭受了来自上面的审查。 这让他们进行了许久的计划，不得已而终止，如今要想继续图谋联想，只能从头再来。 说句不好听的，只因他几句话，就让自己几年的辛苦付诸东流。 如果不是段永吉给他分析楚青入会的好处，他才不会舔着脸来见楚青。 现在这样反倒最好，让段永吉早点放弃幻想，可以安心解决楚青这个隐患。 投资晶圆厂，砸重金搞研发！ 他怕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如果这一切做起来真的那么容易，他当初会不听倪光南的。 所以说，还是年轻人啊，经不起忽悠。 等到两人离开，安静的宴会大厅，瞬间就又热闹了起来。 只是聊天内容已经全变了。 “楚董，今天这可真是对不起了，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早知道我就不带他们来了。” 史于柱有些歉意的走到楚青身旁，一脸懊悔的说道。 “老史，这个不怪你，我们理念不一样，本来就尿不到一壶。” 楚青看得很明白，就算没有史于柱的居中牵线，他们两位也会自己来。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以柳会长的行事风格，能放下以前的恩怨，主动来邀请自己入会，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只要想想就知道。 还在把他当冤大头了。 如果真的有诚意，为什么不提前通知自己，而是在特斯拉股票上市当日偷偷操作。 说好听是送人情，可又在邀请被拒绝之后再说出来，那就有些明显要想拿捏的意思在里面了。 他们有能力让特斯拉的股票上涨，也自然可以让特斯拉的股票下跌。 只是楚青不是喜欢被人拿捏的人。 一个泰山会而已，以如今的他，还是得罪得起的。 如果他们真有多大实力，也根本不会一点一点慢慢谋划。 不管是四通也好，还是联想也罢，真有那份实力，何须借助外力慢慢谋划。 学学某些人，套几个皮包公司就能解决的事情，哪里需要这样麻烦。 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允许。 四通即便过了十几年，历史遗留问题还是没解决。 联想更是等到2009年，在经过多次运作下，才找准了漏洞艰难谋划成功。 有那个时间，在如今这个变革的社会做什么不行。 非得盯着国家的口袋，要一点点来变成自己的。 以他柳会长的能力，在这个时代，就算是重新拉起一家科技企业，虽然难一点，可要真心好好去做，不见得会比后来的联想差。 毕竟后来的联想，已经不是一家科技企业了，他的主要赢利点早就变成金融和房产。 至于段永吉，后世已经证明，做企业他是真不行，可搞宫斗夺权，那是真的没问题。 要知道当初联通的cda他都想插一脚，要不是上面三令五申，强制要求他交割，后来会怎么样，还真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这种总想从公家身上，往自己家里挖利益的人，楚青才不屑与其合谋。 “其实不瞒你说，早在去年他们就邀请过我加入泰山会，只是当时我以要建巨人大厦的事情，而婉拒了。” 史于柱和段永吉早在1991年就相熟了，两人这几年关系也还可以。 要知道1993年段永吉成立泰山会的时候，正是史于柱最风光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只要愿意，是完全能加入泰山会的。 后来之所以等到1996年，这中间经历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做实业，靠的还是基本功，他们那套长久不了。就算能一时获利也会尾大不掉。” 后世史于柱自从走上金融道路后，经历了几起几落。 虽然每次危难时刻，都有泰山会在后面帮忙兜底。 可假如他没有走上金融这条路，而是坚持原来的理想，继续做科技和生物，未必不会比现在过得差。 哪怕就是好好做游戏，都会过得很好。 可偏偏做什么都想走金融赚快钱，最终却落得一地鸡毛。 以至于2019年巨人重组的时候，还会遇到人生威胁。 这话史于柱没接。 都知道踏踏实实做实业最稳当，可又有多少人能像步步高这样，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稳。 如果他有步步高这样稳，也不会在飘了后去修什么巨人大厦了。 只是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了。 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还选择向着步步高靠拢，也是想借助步步高的平台，让巨人抓住那一线生机。 比起段永吉和泰山会的自说自话，楚青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跟着他会比泰山那帮人更有希望。 …… 宴会在经历了段永吉的事情后，没有继续多久就结束了。 只是离开宴会的楚青，并没去休息，而是叫上了特斯拉的人，一起回了公司，又开了一场紧急会议，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做了一些部署。 然而当第二天股市开盘后，让楚青意外的是，预想当中的砸盘，并没有出现。 股市任然延续了昨日的势头，开盘小跌之后，立刻开始上扬。 这反常的表现，立刻让楚青皱起了眉头。 看来段永吉也并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在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后，并没有就特斯拉的股票立刻下手。 “看来我们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稍微思索了一会儿，楚青一脸严肃的对着魏峥说道。 很明显，泰山会是想来一次大的。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对特斯拉有信心，就算他们使盘外招，我们也能接住。这三年，特斯拉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干。” 特斯拉是魏峥一手拉起来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目前特斯拉的情况。 如果说头两年，特斯拉的经营，让他会有些没底。 可从去年开始，逐步打通线下的特斯拉，已经具备了登上牌桌的实力。 况且，特斯拉前前后后砸进研发的两个亿，可不是白花的。 不管是机电还是电控技术，他们都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至于唯一的短板电池，在有比亚迪和步步高的技术加入后。 等到三方联合电池实验室成立，要不了多久也会追赶上来。 如今的特斯拉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不上市，也能过得很好。 只是，那样一来发展会很慢。 上市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让特斯拉一飞冲天，就算用不好，也最多只是延缓一些发展而已。 可有楚青和步步高做后盾，又经过三年的谋划，特斯拉怎么会用不好。 “你说得对，特斯拉已经不是三年前的特斯拉了，根本不惧怕任何盘外招。” 被魏峥这样一开导，楚青也笑了起来。 做实业，还得是他这样的人，踏踏实实做事。 就像他对史于柱说的那样，基本功修炼到位了，就算想针对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既然人已经得罪了，与其等着他们慢慢谋划，还不如自己先出手。 又在魔都呆了三天，等到三方联合电池实验室的一切事宜达成，楚青才启程回了京城。 只是在回京城的途中，他先去了一趟天津卫，见了一个人。 孙红斌，在这个天才辈出的年代，即便是刚刚经历了牢狱之灾，他的天才光环，依然无法抹去。 1989年，联想库存积压严重，手下一群元老出工不出力，全国销售网络迟迟打不开。 孙红斌拉了帮敢干的年轻人，一口气建了13个分公司，两个月就把营业额做上2400万。 瞬间就给联想打开了销路。 那一年，柳会长是真心想把孙红斌当接班人来培养。 然而孙红斌能力太强，就在柳会长离开京城，去香江安排香江联想公司的时候。 懂技术，能做事的孙红斌，在公司内部拉起了一群拥护者。 差点被偷家的柳会长，不得已将他送进了监狱，罪名是挪用公款，然而2002年重审之后，证明当时并无其事。 1994年，经过四年牢狱之灾的孙红斌，出来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那个把自己送进去的人，并且从他哪里拿了50万，创立了顺驰。 按照一般人的逻辑，两人应该会老死不相往来，然而柳会长不但给钱，还给人脉。 年初，更是和段永吉杜志强，一起成立了一家房产公司，让他正式进军房地产。 和平区，解放北路，长城电影院对面一家普通的回名饭店。 二楼的小包厢里，只有楚青和孙红斌两人。 接触到孙红斌并不难，当初那批忠于他的人，就有不少已经进了步步高。 年过三十的孙红斌，少了一些年轻人的锋利，多了一些白发，眉宇间总是夹杂着一丝忧愁。 “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什么。” 孙红斌开口很直接。 楚青和柳会长的事情，如今在不少人哪里已经不是秘密了。 尤其他现在也算是柳会长的白手套了。 自然比外人知道的更多。 “既然你肯来见我，那就说明你还心有不甘。” 楚青也没避讳，放开了说反而更好。 “那又如何，我就是一个农村出来的普通人，胳膊能拗得过大腿吗！” 吃了一块羊肉，孙红斌自嘲了一句。 “那可不一定，你应该知道，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普通人。” 楚青夹了一颗花生米，一脸微笑的道。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况且我也认命了。” 孙红斌说着笑了笑。 “如果早几年我还会争一争，可现在，我只想挣钱养家。” 孙红斌进监狱那一年，他的儿子才四个月。 没了收入来源的老婆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艰难度过了四年。 他之所以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柳会长，并且当面承诺永不踏足it业。 其实就是一个丈夫和父亲，为了家庭而挑起的担当。 是他没才华吗？还是他没实力？ 是现实不得不让他低头认命。 “作为丈夫，作为父亲，我理解你。” 楚青看着一脸笑容的孙红斌，轻轻站起了身。 接着从口袋掏出一张普通的名片，轻轻递到了他的面前。 “如果你还想回联想，想拿回你的一切，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着楚青，轻轻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包厢。 “我一个坐过牢服过刑的人，怎么可能回得去！” 看着楚青的背影，孙红斌对着那张名片抬了抬，却最终还是放下了。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就看你想不想了。” 走到门前的楚青，没有回头，而是幽幽说了一句。 “真的可以吗？” 这一次楚青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门，直接离开了这个小饭店。 坐上门口的车，直接回了京城。 （ps:这一章里面的东西，我不知道能保留多久，你们姑且看，如果进去了我也不想改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楚青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 汽车一路畅通开进别墅。 看着灯火通明的家，有种说不出的安稳。 虽然此刻楚青看起来才24，可他的心里年龄已经快40了。 男人过了三十五，就会进入另一个状态。 总是会特别怀旧，特别需要家的温暖。 “先生回来了！” 刚下车，张妈就从门里迎了出来。 “嗯，” “您吃饭了吗？” “回来前在天津卫吃了点，不过也有点饿了。魏玲她们吃了吗？” 十月的京城已经有点冷了，楚青顺手脱掉了身上的外套问道。 “小玲还没呢，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忙。刚才问了一下，她说等下再吃，现在都给温着的。” 张妈顺手接过外套，说起了魏玲的情况。 “公司的财务最近不是都弄完了吗？她在忙什么？” 听说魏玲居然还在忙，楚青有些意外的都囔了一句。 “听说是什么互联网，小玲为这个都忙活好些天了，据说明天还有个聚会。” 听了这个消息，楚青略微感觉有些意外。 自从接触网络后，魏玲就特别着迷。 上次通过徐偳颐让她去了清华的总裁班。 可她倒好，总裁班没去上几次，听说清华搞了个bbs，她三天两头就往那边跑。据说还认识了一个闺蜜，叫胡欢。 “张妈你把饭端过来。我和她一起吃。” 楚青知道，魏玲其实是个工作狂，忙起来别说吃饭了，睡觉不到累的不行，她都不会停。 当初还在步步高工厂的时候，楚青把财务交给她，她硬是一个月没离开过那间财务室。 吃住都在那个屋里。 也是在哪里他们有了第一次。 想到她当时为了学会计知识，那废寝忘食的决心，楚青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喜欢魏玲，并不希望她变成金丝雀笼中鸟。 当初鼓励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 只是在忙，也不能忘记吃饭。 楚青接过张妈准备好的饭菜，蹬蹬蹬的就上了楼 “冬冬冬！” “张妈我不饿，先放那。” 里面传来了魏玲的声音，虽然音量不大，可了解她的楚青，听得出她话音里的烦躁。 “嘎吱！” 楚青直接打开了房门。 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坐在一台电脑前，不时对着上面的内容，在面前上的本子上写写画画。 “我不是让放那嘛！” 也许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魏玲随口说了一句，可手里的笔却没停。 好似对写下的内容不满意，又快速在本子上画掉了一笔。 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楚青轻轻走到她的身侧，看着她专注的在本子上，快速写下一行字“好的帖子需要脱颖而出，可以用积分多少来作为评判标准，可积分怎么保证公正？” 漂亮的小楷，已经将宽大的笔记本，写得满满的。 楚青看了眼前面的内容，大致是关于论坛功能和运营的策划草稿。 比如注册，发帖，公告，加好友，信笺等功能。 甚至她还开创性加入了积分功能。 只是她对积分发放和使用有些拿不准，后面写了两种方案，可都被她给划掉了。 “其实用不着那么麻烦，好的帖子可以通过加精，置顶的方式，让他们脱颖而出。至于积分，完全可以通过发帖赞赏等方式来获取。”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楚青看她实在有些纠结，就随口提了一句。 “加精置顶？什么是加精？啊！你回来了……” 被楚青一提醒，魏玲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才瞬间反应了过来。 “再不回来，有人都要瘦成一张纸了，到时候风一吹，就能吹得走。” 楚青说着将托盘里的饭菜，放到了她的面前。 “哪有！我在怎么瘦，光凭这个，一般的风就吹不走我！” 说着魏玲抬头挺胸，一脸坏笑的看向楚青。 “一点脂肪和线体，能有多重。” 楚青装作不在意的撇了一眼道。 “是不重。” 说着魏玲腾的一下就从座椅上窜了起来，一把就搂住了楚青的脖子。 娇嗔道。“我饿了！” …… “你刚刚说的帖子加精是什么意思？” 运动过后，女人总是比男人更早恢复。 “你不是想好帖子脱颖而出嘛，给一个标识，就能让他比其他帖子更鲜艳了。” “那置顶又是什么？” “你笨啊，置顶就是像公告一样放在最上面，让所有人进来就能看见。” “可这样不是就不公平了？” “好的内容，值得更多人看到。” “那积分呢？” 魏玲就像一个好奇宝宝，问完一个问题，又来另一个问题。 “姐姐，你吃饱了，我可还饿着的。” “你刚才不也吃饱了吗！” “那是你好！我可一直饿着的，你听都饿得咕咕叫了。” 也怪楚青，在天津卫的时候，一心想着说服孙红斌，他根本没吃什么东西。 坐了三个小时车，这才刚回京城，就又被拖着练了一套太极拳。 此刻他是真的饿的有些遭不住了。 早知道刚才就先在下面吃了才上来。 “可~可我也一直饿着啊，你才饿一顿，我都饿两个月了。” 魏玲说得理直气壮，楚青这一出去就是几个月，中途就算回来一次，也是匆匆待了一天就又走了。 她上次去深圳，而楚青赶巧又去了新加坡。 魏玲说饿了两个月，那是一点也没错。 “那我们还是说说积分的事情。这个积分啊~~它不能这样用。” 楚青刚想转移话题，魏玲就把盛有饭菜的托盘，放到了楚青面前。 那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楚青。 看的他心发慌， “那个你明天不是还有网友见面嘛！你看我也是马站的，到时候去了真腰疼有些说不过去。” 楚青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初取得网名好。关键时刻是真的能用上。 “没事，他们都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对，腰疼老板！” 说着魏玲不等楚青吃饭，就又扑了上来。 第二百四十六章 网友聚会 李宗华，慧多网的华夏总联络。也是第一个拥有ode专利的人。 随着慧多网上的bbs站越来越火热。 十月中旬，他联系了所有他认识的站长，决定月底在京城搞一个站长见面会。 这是第一次慧多网的网友见面会。 第二次是明年。而第三次就是二十多年后了。那一次是小马哥召集的。 只是再次来的人已经物是人非了。 “两位是来参加慧多网线下见面会的吗？这里可以签到。” 海淀学院路的一个酒店大厅，福州站的网友兼分站长邱家瑞，看着刚进大厅的一男一女主动招了招手。 女的娇小可人，满面桃花。 男的高大帅气，一脸疲惫。 看年龄都不大，估计是附近那个学校的学生。 这次站长交流会，一开始也只通知了各位慧多网的站长，不知道被那个bbs站的大嘴巴给泄露了，弄得不少知道情况的网友也报了名，要来参加。 原本只是几十人的小聚会，现在规模直接扩大到了300人。 这还是在时间地点都很仓促的情况下。 要是再提前一个月发通知，估计来的人会更多。 毕竟这个时候能经常上慧多网聊天的人，资金实力都不会差，最次也是能经常接触到电话线的人。 比如他邱家瑞，本身就是京城电信局的一名程序员。天天守着机房，给自己谋私找点消遣，当然也在情理之中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这不废话嘛，网友见面啊！多新鲜，多刺激的事情。 谁不想见见在网上聊天的gg长得什么样！ “你是大姐铃！” 当邱家瑞看清女生在签到本上写下自己网名时，他惊讶的直接叫出了声。 这大半年，只要是经常上慧多网的，就没有几个不认识这个id的。 毕竟每天只要上线，你就基本能够找到她。 不管是在热闹的马站，还是在单线的小站。全都有她留下的足记。 就算没见过她id的新人，也一定听人提起过她。 她如今已经算慧多网的名人了，听说年后就要开自己的站。 并且还是一次性能容纳两百人的大站。 对于这一点，没有任何人怀疑，毕竟能轻轻松松就给马站扩容的人，这点实力还是应该有的。 “怎么很意外吗？” 能被网友瞬间叫出自己的网名，魏玲也很是得意。 看来她在网络上的名气还是不小的。 “有点，主要是没想到你长这样” 邱家瑞很实诚。 “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应该是个五大三粗，身宽体胖，说话犹如雷鸣的大姐大。” “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邱家瑞被这样她这样一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立刻开口就否认。 “你没那个意思，那就肯定是别人有这个意思了，说！是谁！” 魏玲故作生气的一插腰，好像这事邱家瑞不说清楚不罢休。 “没！额～！这位网友还没登记的，你id是啥，来我帮你登记。” 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邱家瑞，一扭头正好看见一旁看热闹的楚青，立刻就转移了话题。 他实在没想到，网上那个彪悍的大姐玲，线下真人更难缠。 他这种天天泡在机房的程序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最多也就网上打打嘴仗，真要让他应付这种情况，他还真的有些不会。 “我是pony。” “pony？马站站长？” 看着眼前这个阳光帅气，眼角略显疲惫的男子，邱家瑞有些不敢置信的再次确认了一遍。 在他的印象中pony应该是个身材瘦削，带个眼镜，长得斯斯文文的，和自己差不多的闷骚理工男啊。 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身材高挑，阳光帅气的大帅哥。 好在有了大姐铃的先例在前，pony长这样他也能勉强接受。就是为什么和大姐玲一起来的，不是那个传说中的腰疼老板。 “哈哈哈哈！” 就在他在签到簿上，写上pony名字的时候，一旁的大姐玲，却直接笑出了声。 好像刚才发生了什么特别搞笑的事情。 邱家瑞有些莫名的左看看右看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在看pony，他有些无奈的耸耸肩，好像也没发现什么可乐的。 只是当他在看向大姐玲的时候，她的笑声不但没止住，更是直接笑弯了腰。 笑点这么低吗？ “行了，你先忙，不打扰你了，是在二楼，我们就先上去了。” 楚青强忍着被魏玲感染的笑意，拉了一下已经笑到肚子疼的魏玲，示意她快些走。 因为他已经看见了，大门又外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一脸胶原蛋白的pony马。 再不走等下就要被撞破了。 “哈哈哈哈，不行了，我快不行了！” 好不容易收住笑的魏玲，只要一看见邱家瑞那茫然无措的表情，就瞬间忍不住了。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哈哈哈哈！” 大厅里回荡着魏玲的笑声，保安和前台，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邱家瑞和已经上楼的帅哥美女。 他们也想知道笑点在哪？ 只是对上他们的目光，邱家瑞也搞不懂为什么。 只能感叹大姐玲真是性情中人。 “你好，参加慧多网线下聚会的，可以来这里签到。” 好在又有网友进来了，可以暂时让他忘记刚才的尴尬场面。 “你好你好！麻烦帮我签到下，我叫pony！” 小马哥当先一步，脸上挂着谦和的微笑道。 “pony？那个pony？” 看见前面登记的那个id，邱家瑞有些意外的道。 他不记得慧多网有两个pony啊？ “就是ponyft的站长。” 小马哥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马站站长那个pony，刚刚不是登记了吗？” 看着刚刚写下的名字，邱家瑞感觉有些混乱了。 “不会啊，我才来啊。应该是登记错了！” “可是，你看。” 邱家瑞也很是苦恼，拿着名单就递给了小马哥。 “可是～我才是真的pony马啊！那个人绝对是抄袭我的！” 说到最后，小马哥声音已经提高了几个分贝。 “哈哈哈哈！” 已经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楚青和魏玲，听见下面传来的争论，再也忍不住，双双笑出了声。 全程看热闹的保安和前台，听见二楼楼梯口的笑声，看着签到处已经有些反应过来的二人，也跟着笑出了声。 第二百四十七章 腰疼首富 网友见面就像开盲盒，你永远不知道你将见到的是什么样的人。 张洪波就是这样，他平时混迹各个bbs，属于嘴炮强者类型，基本上任何帖子都能进去回两句。就算看不懂也会叫声好，刷刷存在感。 可当他来到线下聚会之后，虽然所有人都顶着网名，他却没有了网络上的奔放。除了一开始说了两句他就独自坐在角落，基本不和别人说话。 如果他这种盲盒属于哑盒，那楚青的到来，就绝对的惊喜大礼盒。 二楼大厅摆了一个小讲台，下面则是摆了十几排座椅。 稀稀拉拉坐了大概一百多人。 张洪波坐在角落，默默看着台上的召集者李宗华，在那里讲着惠多网的小故事。 当台上的李宗华，正讲道自己帮福州站搭建站点趣事的时候，他的话音却突然一顿，整个人好似糟了魔一样，瞬间呆立在了那里。 台下众人，在经过短暂的疑惑后，也纷纷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大厅入口处。 那里站着一男一女。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看向了男子。 其中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只是不认识的，看见在场不少人惊讶的眼神后，都多少猜到了一些，这人应该有点来历。 虽然不知道是谁，可也保持了观望。 楚青和魏玲的出现，让二楼的大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认出来的都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李宗华也是没想到，一个普通网友聚会，居然会引来这位。 虽说这年代能上网聊天的都不是一般人。 可能不一般到楚青这种程度，也是他一开始没想到的。 小小一个惠多网，居然还有这样一条巨鳄在。 毕竟这位最近可谓风头正盛，甚至已经有媒体在探讨他的身价够不够超越牟其中，成为国内首富了。 什么巨额订单，世界首富点名认可，特斯拉上市赢得开门红。 基本新闻里提到关于他的，都和钱有关，数额还都是以亿计。 他的家庭也算不错，父亲是香江上市公司老总，可和如今这位比起来，就显得有些不算什么了。 【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楚青的名字到了嘴边，李宗华最终也没说出口，而是按照网友见面会的约定，问起了对方的id。 “您是…网友吗？” “是！”楚青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的id是？”见他没说id，李宗华就又问了一句。 他真的非常好奇，这位会是哪一位网友。 “哈哈哈，刚才是哪位网友冒充pony？” 然而还没等楚青说话，后面一个声音已经先到了。 楚青和魏玲一回头，就正好撞见刚刚上来的小马哥，而他身旁还跟着一个戴着眼镜，有些略微肥胖，笑起来好似弥勒佛一样的人。 而问话的就是他。 “哟，刚刚上来的是你们，你们怎么想起来冒充pony的，弄得他刚才差一点就上不来了。” 丁三石看着站在门口的一男一女，笑着打趣了一句。 然而当他笑完，看向大厅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出奇的安静。 所有人都用一股异样的眼神看向自己这边，准确的说，是看向自己刚才问的那个人。 下意识丁三石，又看了眼那个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他是谁。 “楚老板。你是要疼老板？” 倒是一旁从上了就没说话的小马哥，在认真辨认了两眼后，开口点破了楚青的身份。 刚才他可是在下面看过花名册的，知道在他前面的是大姐玲。 结合魏玲和楚青两人的年龄，还有之前网络聊天的信息，他才大胆猜测了一下。 他这话一出口，不少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魏玲。 毕竟惠多网的网友，都知道腰疼老板可是大姐玲的老公。 对于不少网友来说，他们可能不知道楚青，但是一定知道大姐玲。 在惠多网，大姐玲这个id的知名度可比楚青要高多了。 “那个几位就别站门口了，既然来了就都是网友，不如上台来和大家讲讲怎么接触到网络的。” 经历了最初的震惊过后，李宗华也反应了过来。 既然都说好了，以网名称呼，那就不用去在意现实中的身份。 “腰疼老板，平时都是大姐玲在网上发言，不如你先来给大家讲两句，也算活跃下气氛。你看你一来，大家话都不敢说了。” “呵呵！” 李宗华这话一出口，刚刚还有些怪异的气氛，瞬间就活络了几分。 就连角落十分木讷的张洪波，也跟着笑了笑。 “行，我今天就以一个网友的身份，和大家一起聊聊天。” 楚青看了眼在场的一百多人，只是和别人的稀奇和新鲜不同。 他看见的是国内互联网的未来。 不提身旁的丁三石和小马哥，人群中有个穿见红体恤，那是刚毕业才参加工作的邹宏伟。 前排角落，有个国字脸一脸憨厚的大男孩，那是还在人大上学的东子。 除了这些大名鼎鼎的，还有后来新浪的张洪波，网易的王朝。 一眼望去，基本都是未来互联网的中流砥柱。 走上讲台，楚青从李宗华手中接过了话筒。 “大家好，我是别闹腰不好。” “哈哈哈！” 楚青一开口，收获的不是掌声，而是一片欢笑。 就连台下的魏玲，也没心没肺的笑出了声。 楚青这个网名，在惠多网也是时常被人拿出来说道。 毕竟现在的网友还很淳朴，取网名都是往好的寓意取，有用诗词的，也有用典故的。 但像这样诙谐的，他还是第一个。 以前不少人都会猜测，这个网名背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当把楚青和这个名字对上的时候。 不少人是真没想到，这位会取这样一个网名。 尤其看他才二十来岁的年纪，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这是一个中年人才会有的幽默。 “相必大家也看出了，我这腰不好，不是祖传的，是后天的。” 说到这里楚青故意停了一下。 果然在场的都看向了魏玲。 刚刚还笑得欢快的魏玲，听了这话，也是脸上一红，下意识的就想转身避开大家的眼神。 “哈哈哈！” 然而这一幕却引来了大家的欢笑。 原来在网上那么凶悍的大姐玲，居然现下是这样一个小女人。 “当然，我的腰疼和她关系不大，毕竟我才二十多岁，就要成首富了，当然得要付出点东西了。 楚青一句话，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又给拉了回来。 确实当把他的年龄和目前取得的成就结合起来，不少人又释怀了。 也许这就是成为首富需要付出的。 不过只是一个腰就能成为首富的话，想必不少人也会愿意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大姐背后的男人 “我的网名叫dg，是通过‘火腿’接触到cfido的，感谢孟超帮我搭建了宁波站，我的梦想是在互联网上实现自己的理想，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只会养猪……”丁三石。 “我叫pony，我是马站的站长，感谢腰疼老板帮我的马站扩容到了十线。所以下次你可以不用冒充我了，因为马站也是你的。最后问一句您上次说的让我来跟你干的事还算数吗？”小马哥。 有了楚青的带头，他们几个也一一上去做了一番简短的介绍。 “我叫大姐玲，没错，就是腰疼老板背后的那个女人。1992年他说要带我去睁眼看世界，后来他带我去米国见到了两样东西，一样是米国的美丽风景，另一样就是i。 他对我说，我们一直的口号都是赶英超美，可是在很长时间，我们都知道，想做到这点并不容易。毕竟从工业到科学，我们全方位的落后。 如果没有一个契机，想做到这点最少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不断积累。 而i就是他眼中的这个契机。 回来后他创办了《电脑周刊》，一开始这本杂志是送的。目的就是让更多人了解什么是i，什么是未来。 所以从那之后，为了更了解i，我就特别关注这个，后来我就来到慧多，认识了你们，接触到了田朔宁知道了国内i的发展。 几个月前，我在清华总裁班进修的时候，黄峥嵘带我去看了他和ace董董他们在坐的水木清华。 那次回来后，让我对i有了更多的认知，如果说田朔宁他们做的是在给i修路，那么黄峥嵘他们做的，就是给这条路上加上车。 这也让我更加相信腰疼老板那句i就是那个契机。 毕竟我们和他们在这方面相差的并不远。 只是这个契机距离真正发展起来，可能还需要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 我不像他，为了一个目标可以去做十年二十年。我做不到，我是一个心急的人。 所以与其等着互联网慢慢发展，为什么我不自己来，去推动它，让它前进的脚步更快点。 就像步步高推动小灵通，dvd，特斯拉推动电动车那样。 当时要疼老板做这些的时候我问过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要让自己这么累？ 他的回答是，这些就算我们不做，也会有别人做，可我们早点做了，就会让更多的人早点了解到这些，从而带动更多的产业，加快前进的步伐，去进入下一个领域。科技是不断发展的，只有不断向前向前，我们才能真正实现赶英超美。” 说到这里魏玲停顿了一下，将目光投向了楚青。 “我想说，谢谢你带我看见了不一样的世界。我想学你一样，做那个推动互联网发展的人，可以吗？”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秦茹只在米国待了一个月，就从原来一个村姑，变成了自信时尚的都市女人。 魏玲和楚青在一起五年了，也是在他潜移默化下改变最多的一个。 和优秀的人在一起久了，就算是笨蛋也会变得更好，何况还是魏玲这种天赋并不差的。 从当初楚青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开始，她的人生就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自学化妆，是她踏出的第一步。 为了做财务，废寝忘食的学会计，是她奔着目标前进的一大步。 后来为了赶上楚青的步伐，跟上步步高的发展。 她在看不见的地方，一直在默默努力学习。 付出的每一滴汗水，都是有回报的。 步步高的财务，能到现在依然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并不是真如楚青说的那样，步步高不需要其他财务总监。 而是魏玲一直在成长。 在她眼中，楚青天赋堪称妖孽，为了能和妖孽在一起，她只能逼迫自己加倍努力。 她虽然没上过大学，可在步步高的五年。从一个小厂一步步成长到现在。 这五年的实践经验，是任何一所大学都教不了的。 况且她自己没学过更先进的管理，可步步高却有学过这方面的人才。 在这几年，如果说她和楚青学到最多的是什么，那就是物尽其用，人尽其职。 作为一个优秀的管理者，用人比自己会更重要。 这也是为什么，这两年她即便远在京城，依然能将步步高的财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就是因为她手中有一个她一手拉起来的专业团队。 有着她们的协助，才能让她现在如此轻松的去为了理想投入到其它行业。 看着台上那个一脸坚定的女人，楚青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魏玲的改变，他一直都看在眼中。 虽然有时候也心疼魏玲的努力，可更欣喜她的成长。 人生一世，只有去努力过了，这一趟才不算白来。 楚青要去改变一些事情，也更希望看见自己身边的人，变得更好。 不管是小杨，还是那些跟着自己一步步走上来的老兄弟。 他们都在跟着自己成长，而那些不能跟上自己脚步的，就注定会被淘汰出去。 五年了，其他人在楚青的影响下，都能变得更好，而作为和楚青有着长久负距离的人，怎么可能还是原来那个小村姑。 她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改变。 只是毛毛虫到蝴蝶，需要一个蜕变的过程。 而这一刻楚青看到的，就是魏玲在破茧成蝶。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未来华夏互联网的成长会有多惊人。 他不是不想去推动互联网的发展。可人的精力毕竟有限。 步步高已经牵动了他太多的精力。 多一个特斯拉，就已经让他无暇分身了。 至于华夏的互联网，历史已经证明了它，所以楚青才没有多去插手。 成立一个互联网部，培养一些人才，撒下一点火种，就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也许从今以后，她将不在是楚青背后的那个女人。 甚至以后有人提到楚青的时候，会说，他就是魏玲的老公。 可这又如何，这样的她，不正是当初楚青对她说那番话时候，所希望看到的吗？ “去，我也想当一次互联网大姐背后的那个男人。” 在所有人投注过来的目光中，楚青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百四十九章 有点急 在1995年十月之前，全国能真正链接上互联网的地方还不多。 八月的时候，粤东省当时一次性找田朔宁的亚信建设了七个节点。十月一日才开始试运行。 正式运行要到1996年一月。 算上京城，魔都，深圳，这个时候已经能连接互联网的，只有大连，沉阳和杭州几个节点。 辽宁之所以能有两个节点，是因为田朔宁就是辽宁人，当时辽宁电信局亲自找到他，要求就一个，不管怎么建，不管多少钱，只要能连上i就行。 而电信正式确定大面积建设et，还要等到11月份才开始签合同，目标是将全国三十三个省会城市全部链接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1996年，国内的互联网开始逐渐萌芽的原因。 张小龙来步步高已经一年多了。 他和他的团队，一共八个人，目前主要负责foxail邮箱的运营和公司通讯软件的研发。 在经过两次改版升级之后，他们代号黎明的通讯软件，已经基本能够做到，即使使用学习机，也能登录并使用了。 只是当他还没来得及将这一成果上报，就收到了迁移的通知。 “现在就要我们所有人都要北上？” 看着公司内部下发的通知邮件。 他和团队里的所有人都赶到十分的不解。 虽然公司内部有流传过会迁移一些部门去京城。 可他们没想到会这样快，并且看邮件的内容，本次迁移时间还非常急。 包括张小龙在内的互联网部门，基本要在十天之内全部迁移过去。 突如其来的通知让不少人都有些忧虑，可好在随后针对每个人的单独邮件，又对后续的工资补贴，职位安排等进行了详细说明。 这让不少人又安心了不少。 毕竟步步高针对互联网部门的待遇本身就不错。 就像张小龙只来步步高一年半，在经历了邮箱和通讯软件两个项目后，他的工资等级已经升到了e5，每个月加上各种津贴福利，工资已经能达到5000左右了。 这个工资，放在外界，基本已经是很高的了。 并且等通讯软件完成，他还会有一笔十万元的项目奖励。 而这次迁移，别人公司补贴了多少他不清楚，就他个人将会一次性补贴三个月的工资，另外还有一笔安置费。 一起加起来已经差不多快三万了。 有这样一笔钱做补贴，瞬间就让不少人没了抵触情绪，反倒有些期待去到京城后的工作环境了。 然而就在张小龙他们收到迁移邮件后不久。 公司所有人的邮箱里又收到了另外一封邮件。 “即日起，魏玲将不再担任步步高集团财务总监，并去掉一切职务，只单独保留董事席位。” 邮件里还公布了几位财务中心的人事调动。 比如张莉将接替财务总监职位，另有几位财务组的元老也跟着魏玲一起被解职。 当看见这份邮件的时候，所有人一开始都是吃惊的，毕竟这一年步步高内部几乎所有部门都进行了调整，只有魏玲领导的财务部。从建厂开始，到现在基本没有怎么大动过。 毕竟大家都知道，魏玲是步步高的老板娘，她虽然在集团很少出现。可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毕竟财政在她手里。 尤其她和老板之间一直十分恩爱。 所以在许多人的认知里，财务部是最稳固的部门，楚青就算是动谁，都不会动魏玲。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换源app, 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就是段勇平哪天宣布不再担任总裁了，他们都不会这样意外。 然而谁也没想到，老板娘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被解职。 不少人看见这封邮件的第一印象，就是老板两口子感情出问题了。 第二反应就是，终于老板还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就是不知道哪个人会是谁。 然而还没等一些心有图谋的人装扮自己，公司内部就又下发了另外一份邮件。 “互联网和软件部门将全部独立出去，单独成立一家专业互联网公司，新公司名叫网易科技，魏玲担任总裁。” 这封邮件内容很短，可所有人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刚刚还想着，在老板情变时刻，乘虚而入的那些人，瞬间就死了心思。 毕竟其他新公司成立这种事情，是完全不需要在集团内部通告的。 …… 京城国际机场，一架从旧金山飞来的航班，稳稳落在了停机坪上。 李艳红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旅程，再次回到了阔别四年的祖国。 看着这个已经和她离开时改变了太多的地方，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温情。 这毕竟是生养她的地方。 随着人流刚刚走到出站口，她就看见外面那条醒目的横幅。 “欢迎网易科技技术总监李艳红女士，载誉归国。” 是的，她在还没回来之前，就从步步高的互联网e7员工。升级成了网易科技的技术总监。 她之所以还没毕业，就成了步步高的员工，完全是因为步步高的人才培养计划。 正常情况，她在1993年取得布法罗大学硕士学位后，就会进入职场。 这几年之所以能继续在米国深造，就是得益于步步高的人才培养计划，资助她在麻省理工大学，继续博士研究。 而这次回来也是因为网易新公司成立，需要她回来主持大局。 “你好，我是李艳红。” 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被风吹散的秀发，李艳红拖着行李箱走到了横幅前，一个身材有些娇小的年轻女人面前。 “哇！原来你这么漂亮。” 魏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艳红，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乌黑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一身卡其色的风衣紧紧裹着完美的身材，那冷艳的气质，犹如山林中的翠竹，孤傲而挺拔。 嗯！还好没自己的大。 魏玲稍微对比了一下双方的大小，稍微满意了一点。 “走，上车，正好等你回来开会。” 满意的魏玲，回身帮忙打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今天就有会议吗？” 李艳红有些意外，这才刚下飞机就要去开会。 虽然知道这次新公司成立很急，可也没想到会这样急。 想到这个公司是步步高老板娘新成立的，听说前后确定下来不过几天时间。一切都显得非常急切，这让她又不觉得有些担心，这样一个老板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等到那个来接她的娇小女人坐上车，还在思考的李艳红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 只见她从前排拿过一个白色卡板和记号笔，刷刷的写了起来。 “我们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魏玲，是网易的老板，现在就让我们开始第一次工作会议。” 第二百五十章 互联网速度 魏玲在互联网创业上的积极态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就连楚青都有些被他的速度吓到了。 当天从线下聚会回来，她就决定了创业，并且连公司名字都想好了。 网易这个名字，楚青敢对天发誓，不是他告诉魏玲的。 而是魏玲自己想的，因为她的出发点就是为了让大家上网更容易，所以简称网易。 楚青想说，他真的没想抢丁三石的饭碗。 可架不住魏玲不但窃取了人家公司的名字，还把人也给一起忽悠了过来。 当然一起来的还有小马哥。 要知道当时这两人可都是有工作的。当天回去就决定打报告辞职。 丁三石还好，早半年他就自己把自己从宁波电信局给开除了，如今在广州一家小公司。 当时他是大学毕业分配到的宁波电信局。 当他提出辞职的时候，电信局的领导都懵了，他从来没见过大学生分配下来还要辞职的。 当时为了留下他，甚至提出要求丁三石赔偿一万元的国家补偿。 一气之下的丁三石，直接转身就走。 两个月后，宁波电信局给他发了一封辞退信，理由是旷工两周。 比起丁三石洒脱，小马哥可就麻烦了许多。 先不说他要从锐讯辞职，只要去京城这一点就遭到了父母的坚决拒绝。 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们怎么舍得让他离开身边去北方那么远。 然而小马哥的坚决超出了家人的想象。 最终在对峙几天后，依靠楚青的名气和小马哥自己的坚决，才让他最终来到了京城，加入了网易。。 没有接触过那个时代的人，无法想象互联网对人的吸引力。 丁三石接触到的还只是慧多网这种严格来说还不是互联网的产物，就能在不顾家人朋友的反对下，毅然决然辞去金饭碗，现在去广州一家小公司做互联网。 小马哥更是可以花十几万，在自己家里搭建多条线。 然而就这还没完，魏玲知道步步高有个在海外学互联网的李艳红。 二话没说就让互联网部给她打电话叫了回来。 楚青很想说，有了这样的卧龙凤雏，你还要什么李艳红。 然而魏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恨不得把人才全部挖过来。 要知道公司内部，通知互联网和软件部门的迁徙邮件，都是由她亲自编写并发出的。 不过她这样大手笔的动作，也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效果。 不出十天，网易公司的人员就全部到位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网易公司的手续才刚刚走完。 办公地点也才把设备放进去，上面的包装都还没拆开。 “我们先简短碰个头，明确下最近两天的任务。” 魏玲把所有人全部叫到了会议室，里面的座椅板凳都来不及摆放，她就开始了布置任务。 “首先丁三石负责后勤，我要在一周之内，把这里的所有设备全部连上网络，弄不好就拿你祭旗。” 两人已经很熟了，魏玲这话虽然是玩笑，可也看出了她的迫切。 说着魏玲又看向小马哥。“小马你负责服务器和路由器的问题。不管是思科的路由器，还是太阳微系统的服务器，我只要最好的，并且要最快速度到位。钱不是问题。” 不是魏玲大气，而是这些都是和楚青学的。 前不久楚青做强芯的时候给她说过一句话。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事儿。 此刻她自己创业才明白，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 对她来说，现在和时间比起来，钱就是一串数字。 魏玲这个网络公司。她一次性就向里面投入了一个亿。 这些钱，别说一家互联网公司了，就是搭建一个网络都可以了。 要知道电信让亚信做et，联通三十三坐省会成都，也一共才花了800万美金，换算成人民币，也不到八千万。 “艳红你等下和我去一趟清华，我带你去见两个人。我们成立的第一个项目就是聊天室。” 魏玲要做就做大的。 在慧多网了解过多人聊天的乐趣，魏玲已经无法再满足那么几个人的聊天社区了。 她相信只要接触过多人在线聊天的，就一定不会舍得在离开。 那种天南海北在一个地方，聊着同一件事的震撼感，只有真正接触过的人才懂。 “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我要在一个月内，看见成品，钱不够给钱，人不够给人。” 说着魏玲朝着众人一指道。 “这里的人，你想要谁都可以，哪怕拉回去暖床都行。” 刚刚还紧张肃穆的气氛，瞬间被魏玲这句话给搞破防了。 “哈哈哈哈”的笑声充斥着整个会议室。 “你们别笑，让你们暖床还美了你，我可告诉你们，艳红还没男朋友的，你们真要想追，可以！别耽误我的互联网计划就行。” “哈哈哈哈” 这次大家笑的更大声了，就连有些腼腆的小马哥，也下意识看了眼冷艳的艳红。 嗯⊙?⊙！是他的菜。 看着刚刚紧张的氛围稍微缓和了一些，魏玲又继续说道。 “过几天，雅虎那边会支援过来一些人，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搭建雅虎中国。但是我希望你们把眼睛放亮点，嘴巴张开点，能问的就不要自己看，能学的就别害羞问。 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搭建属于我们自己的门户网站。” 门户网站的概念，上一世也是因为雅虎而提出来的。这次因为魏玲想做互联网，楚青在给他详细讲解互联网的时候，专门给她分析过门户网站的类型，和未来盈利的方向。 正是因为有楚青的关系，魏玲才敢放手去做。 “你们也不要觉得我很急，互联网的发展速度将超过你们所有人的想象。如果我们现在不抓紧每一分时间。未来将会被对岸很快甩下。我们现在需要一种全新的态度来面对互联网，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互联网速度。” 魏玲还有一句话没说。 前不久雅虎的成功上市，对互联网行业的刺激，将会比网景时候更加来的凶勐。 十月二十三日，雅虎在纳斯达克上市，收盘当日，雅虎股价冲上了9亿美金。 二百五十一章 雅虎时刻 北美时间，10月23日上午九点。 从楚青投资雅虎开始，刚刚一年时间。 沉蓝鹏坐在一堆投资机构中间，左侧是摩根士丹利的副总裁夸特安德森，右侧是红杉的高级合伙人巴克斯德。 在他侧面还有软银的孙正义，他是最后一轮才进来的。 在场的除了他们这些投资机构的人，还有雅虎的两位创始人以及部分高管。 目前深海在雅虎还拥有百分之972的股份。在所有七家投资机构中，属于仅次于摩根士丹利的第二大机构。（前面要出手雅虎股份的那部分删除了） 这也是为什么沉蓝鹏能坐在夸特安德森旁边的原因。 上午九点二十分，雅虎开始了集合竞价。 沉蓝鹏调整了一下座椅，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在他们对面有一块电子屏。 上面显示的是雅虎的初始股价13美元。 和许多股票上市前的拉锯一样，这也是雅虎管理层在和承销商长达三个月的拉锯后得到的最好结果。 承销商已经通过各个渠道，将股票以这个价格销售一空。现在是进入公共市场的最后时刻。 别看在场这些人都坐得很稳，可当第一份买单出来后，沉蓝鹏还是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 十三美元的买单，静静的挂在电子屏上。 三十秒后没有任何反应，当第二份买单出来后，雅虎的创始人之一大卫菲洛就忍不住站了起来。 十四美元！ 十五美元！ 竞价一点点上涨，在座的一个个的坐不住站起。 当竞价来到二十九美元的时候，沉蓝鹏明显看见了杨致远的眼睛在变红，那是情绪过于激动后的表现。 主要是到了这个价位，依然没有卖单。 “你们做了一笔好生意。” 夸特安德森看了下一旁唯一和他一样还坐着的沉蓝鹏，由衷称赞了一句。 深海是在场所有机构当中，唯一一家参与天使轮的。 以五十万美元的投入在一年时间就收获了数千美元的回报。 这何止是一笔好生意，简直就是血赚，如果雅虎这次成功，就是可以写进金融教科书里去的投资桉例。 也难怪这位沉能如此澹定的看待此刻的股市，如果这笔生意是他做出来的，他估计现在会更澹定。 “谢谢！这主要是我们老板的眼光好。” 即便老板没在，沉蓝鹏依然不敢居功。 毕竟这笔投资从头到尾都和他没关系，他在这里也只是半个工具人而已。 只是他此刻之所以还能坐着，并不是他真的有多澹定。 而是他已经被老板的大手笔刺激过一次了。 以目前雅虎的情况，就算上市，最多也只有几亿美金而已。 而他老板，前不久才投资了八亿美金建设晶圆厂。 “是的，他的运气实在太好了，听说他曾经说过自己是风口上的猪。这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人。” 随着雅虎临近上市，深海在整个金融圈算是名声大噪。 以至于连带着楚青的创业史，也被不少人拿出来进行研究。 直到这时他们才知道，深海背后的大老板，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实力强劲的妙人。 短短几年，就能在华国那样一个落后的地方成长起来，并且取得惊人的成就。 “是的，我们赶上了互联网的好时候。” 说着沉蓝鹏示意他看向电子屏。 “三十了，欧耶！” “耶！耶~” 一直紧盯着电子屏的众人，在股票占上三十美元的瞬间，爆发出了犹如野兽般的吼叫。 原本寂静的房间里，像个点燃的炸药桶，所有人的情绪直接爆开。 三十美元，是事前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即便是杨致远他们在和承销商拉扯的时候，也只预计到了20美金，就会成为雅虎的极限。 毕竟比起几个月前网景上市的时候，雅虎如今才只盈利了几万美金而已。 “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 刚刚成为亿万富翁的杨致远，红着眼一把揪住沉蓝鹏的手，开心的像个孩子在那里又吼又叫。 想到当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远在京城的深海发去的企划书。 他是真没想到那边会答应投资，并且一出手就是五十万美金。 这对当时的他们来说，真的是如天使一般的温暖。 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深海老板。 杨致远只感觉一切恍如昨日。 虽然只一年，可这一年时间对他来说实在有些太漫长了。 从一名学生，到亿万富翁，他还感觉有些不真实。 “是的！恭喜，我们都成功了！”一旁的夸特安德森也笑着露出了白牙，抬手看了眼时间提醒杨致远道。“不过先生们，我们现在需要出去敲钟了！” “对！敲钟！今天是属于我们雅虎的时刻。” 纳斯达克很早就在实行电子交易，所以和魔都股市不一样，不是真的挂个东西给你敲。 一群人带着一脸的潮红，来到了充当媒体角的演播厅。 记者和摄像机已经早就准备就绪，当所有人出现的时候，掌声和镜头就都对准了他们。 “哗哗哗！” “休！” 现场的鼓噪让气氛变得更加热烈，沉蓝鹏都有种忍不住想叫一声的冲动，好在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身份，他代表的可是深海。 杨致远和大卫菲诺站到了中间，沉蓝鹏和夸特安德森陪在他们两个左右。 前方一个小台子，上面放了一个圆形的按钮。 按下即代表完成所谓的敲钟。 当时间到达九点半，在众人的合力下，共同按下了那个圆形的按钮。 “彭！” 提前准备的彩带和彩纸，喷射出来飘飘洒洒落到了众人头顶。 “卡察卡察！” 早就等待就绪的记者和媒体，纷纷按下手里的快门，话筒和镜头全部对准了上面的人。 雅虎作为第二只上市的互联网企业，自然得到了外界的大量关注。 深海作为首家投资雅虎的风投，沉蓝鹏也理所当然得到了媒体的卷顾。 “沉，能说说深海当初是因为什么看中的雅虎？” “是因为互联网，我们一直相信互联网会是未来，所以当看见雅虎的一瞬间，我们就确定了它。” 沉蓝鹏很懂得这边媒体的调性，知道他们想听什么。 接连两家互联网企业，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陆续上市，这很能说明米国政府的目的。 鼓吹互联网，是一招很好用的手段。 “这笔投资让你们狂赚了几千万，你们还会继续投资其他互联网行业吗？” “为什么不？不管是网景还是雅虎，都用他们的成功证明了自己。所以其他互联网企业，要想投资的可以尽情来找深海！ “听说你们还投资了芯片行业，你们认为芯片行业也会是未来吗？” 就在昨天，香江和步步高发布了成立强芯国际的消息。 按理说建设晶圆厂这种新闻，不会太被人注意。 可这次不知道是为什么，米国这边不少媒体都进行了报道。 只是里面的内容很让人玩味，对于如此大手笔的投资，居然被米国媒体一致看衰。尤其当有媒体得知，步步高刚刚拿到了沃尔玛和希尔斯的八亿订单后。 不少媒体，直接将步步高形容成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暴发户。 随着雅虎上市，深海和步步高的关系也被人报了出来。 虽然深海注册地在开曼群岛，可在业内想了解他们的真正信息却并不难。 “是的，我们看好一切对未来发展有推动的行业。” “所以你们这是在学索尼了？” 沉蓝鹏没想到记者会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微微笑了笑道。 “能成为下一个索尼也没什么不好。好了！采访到此为止，今天是属于雅虎的！你们可以多问问关于雅虎的事情，我相信投资人会想要了解的。” 沉蓝鹏没有再说的打算，后退了一步，直接把现场让给了杨致远等一众创始人和高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媒体开始把步步高拉出来和索尼进行对比。 他们认为步步高的发展方向在学习索尼。 不管是从电子入手，还是踏足娱乐，在做投资，还有如今建晶圆厂，更是奔着全产业链去了。 随着雅虎的成功上市，关于深海和它背后的步步高，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媒体在进行分析和报道。 倒不是说步步高做的真的有什么特别。 现在全球的大企业，基本走的都是这样一套全产业链模式。 他们之所以对深海和步步高感兴趣，真实目的，还是因为他们是来自华夏。 来自一个在他们眼中贫瘠，落后的国度。 从几个月前的dvd标准，在到后来步步高为了xbox游戏机，开始疯狂砸推广，现在又有投资最前沿科技互联网的多重光环在。才造就了现在媒体的大量报道。 “最近几天这边的媒体已经开始在自发报道了，我觉得我们自己的引导应该可以暂时停了。” 沉蓝鹏参加完雅虎上市的庆功宴，第二天就赶回了深海在西雅图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坐上摆了一大摞各家的报纸和杂志。勐喝了一口浓茶，才有些忧心忡忡的对他对面的人问到。 “第一阶段的效果就目前来看还不错。不过不能放松，我们还需要多往晶圆厂和暴发户上引导。得让他们相信并记住，老板就是一个暴发户，做芯片就是有钱了一时头脑发热。” 林茂中看着面前的报纸，翻阅了几家大型媒体的报道。 虽然有关于深海和步步高的，可更多还是因为雅虎上市，带出来的边角料。 专门针对步步高和深海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二流报刊，以奇闻趣事的方法在报道。 而且其中还有几家是他们自己联系的。 “我真不知道，这样大规模的抹黑老板，最终没有效果会怎么办。” 沉蓝鹏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 对于老板派遣林茂忠这位步步高的运营总监，亲自来米国造谣抹黑自己，他是真的无法理解。 就算为了晶圆厂的采购能够顺利过审，也用不着使出这样的自损招数。 “有没有效果试试才知道，况且这些虚名对老板来说，并不算什么。” 叶茂中自从担任步步高的运营总监以来。基本上最近一年多步步高的所有宣传策划都出自他的团队。 他手中现在还有一只专业的市场分析团队。 这次的自黑造势，就是出自他的运营团队，经过大量分析之后得出的方法。 强芯的设备采购计划，在成立那一刻就开始执行了。 为了不走华晶和未来华虹的老路，楚青一开始对准的就是国际上的先进设备。 只是这些设备虽然没有了巴统，可还有米国的各种部门审批。 距离96年6月已经只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了。 楚青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慢慢走渠道，只能采取速战速决，即便自污，只要能让他们放松警惕即可。 就在林茂忠和沉蓝鹏忙着怎么在媒体上引导抹黑自己老板的时候。 刚回到米国不久的巴菲特，也在看着一份关于楚青的资料。 巴菲特之所以被称作股神，就在于他几十年的投资生涯，基本只做最稳的投资。 他所谓的稳，不是确定百分百赚钱。而是确定很大程度上不会亏钱。 在他眼中雅虎和网景这样的互联网企业，上市能有这样的效果，简直就是奇迹。 奇迹在他这里就意味着不确定，在他的投资信条当中，所有他不确定的都不会投。 从他看好步步高开始，他的分析团队就在收集步步高和楚青的一切资料。 二十几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收集到目前能收集的一切信息，并针对性的做出分析。 楚青资料开头第一行就是三个词。 果断，机智，营销大师 看见这个评语，想到最近米国不少媒体都在报道的深海，和楚青的暴发户人设。 巴菲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一笑。 看来这位为了那个还没动工的强芯，是真的下了不少功夫。 如果不是他专门找人针对性的对他做分析，还真有可能会被那些媒体报道给骗了。 想到上次在步步高视察的那一幕，在结合他与这几句评语，一个懂得利用一切机会，去完成自己梦想的人物模型，就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投资就是投人。这在投资圈是不变的真理。 只是在巴菲特这里，他会多加上一条，那就是他能掌控的商业运作方式。 好在楚青做的这一切，他都能看清楚，也能理解他运行的方向和目的。 所以他看好步步高，也更看好楚青。 只是就目前来说，步步高并没上市，想投资他可能性不会太大。 接着巴菲特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份资料。哪里的封皮上写着一串名字——特斯拉。 第二百五十二章 物流业务 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洒进卧室，迷迷湖湖间，楚青侧身一摸，却扑了个空。 稍微抬头看了眼，那个位置又空了。 这已经是一周来的第三次了。 回头看了眼床头的时钟，才刚刚九点。 没想到原来那个喜欢赖床的小女人，为了事业居然比自己都拼。 天天晚上忙到十一二点才回来，早上早早就起床离开了。 光这份努力劲楚青就自觉不如她。 “妈嘛~” 伸了个懒腰，刚想起床，就见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一路小跑进了卧室。 脚步挪动间，好似随时都能摔倒在地。 红彤彤的小脸上，明显挂着两道泪痕。 小家伙来到床头，一脸迷茫的看了看楚青，又看了看那个空空的位置。 “妈嘛”接着又叫了声，没听到回应又小心走到床边，拍了拍那个空位的被子“妈嘛”。 “妈妈上班去了，小鸣来爸爸这里。” 看着儿子那可爱的模样，楚青挪动了半个身子，刚想去拉小家伙的手，可他却“哇”的一声转身就跑。 一边跑，嘴里还叫喊着“妈嘛”。 那委屈的声音，好似立刻就要哭出来了。 “小鸣不哭，妈妈去工作了，下午我们再去公司找妈妈。” 小家伙刚刚跑出卧室，就被等候在外面的张妈给抱了起来，稍微安慰了一会儿，才测过一个头对着屋里说道。 “老板，小段总已经到了。” “嗯，张妈你让他等下，我马上就下来。” 说着楚青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儿子还是有些不太亲近他。 只是想到他这一年都不在家，也确实陪伴他们太少了。 然而等他穿好衣服才下楼，又一个瘦小的身影，穿着一件公主裙，就从一旁的客厅冲了出来。 脚步奔跑间，明显看得出要比小鸣稳健不少。 来到近前，一把搂住楚青的腿，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叫道。 “爸爸，抱~” 和小儿子只会叫妈妈不同。 同样一岁半的大女儿楚爱玲，不但会叫爸爸了，吐字也更清晰。 虽然很多时候说的都是单音节，可已经能利索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刚刚是不是又欺负弟弟了。” 如果说小儿子对他有些不亲近，是因为他经常不在家的关系。 那大女儿，就像他从来就没离开过一样，不管他何时回来，都会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鸣鸣~饼~吃~” 楚爱玲说起弟弟，脸上开心的表情，立刻变得气愤起来，指着客厅方向就说起了刚才的事。 虽然她还讲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在努力表达。 “大姐挺护食的，刚刚小弟想拿一块她手里的饼，结果没抢到不说，还反被挠了一下。” 一旁抱着小鸣的张妈干嘛给解释了一句。 从小就打不过大姐的小鸣，这会儿则是爬在张妈肩头没去看大姐，满脸的委屈嘴里哼哼着妈妈。 “来爸爸看看，这委屈的小脸。” 小孩打架是常有的，楚青也没在意，抱着女儿凑到了儿子面前，轻轻逗了逗。 刚要伸手从张妈怀里把儿子给抱过来，楚爱玲就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弟弟。 那意思好像是在宣示自己的宠爱。 刚想凑过来的楚小鸣，立刻就缩了回去，再次趴回张妈肩头，不在去看姐姐。 “你呀，和你妈一样。要强！” 楚青转头在女儿鼻头轻轻刮了一下，也就没去管这两小家伙的争强斗胜。 稍微教育了一下爱抓脸的楚爱玲，才看向一直站一旁的小江西段国宏。 “你这来的挺早的。” 在楚青怀里的楚爱玲也跟着转过了头，睁着一双卡姿兰的大眼睛，和父亲一起好奇的打量着他。 特斯拉的三年，小江西魁梧了不少，身高也超过了一米七。虽然才二十出头，可脸上已经多了些稳重，少了点稚嫩，算是在特斯拉磨练出来了。 尤其这几年经常和黄秋望一起出席高端场所，也见了不少大人物。 气质这块比起以前那个莽撞的农村娃，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想到原来那个什么都不懂，就敢带着磁带一个人往广州火车站跑的小家伙，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帅小伙了，楚青也不由得感叹环境对人的改变。 “青哥你是不知道，我盼了好久，就想回来给你当助理。这次好不容易你才把我调回来，我哪能迟到啊。” 段国宏是小杨之后楚青的第二任跟班，从认购证之后，他就被派去了特斯拉。 现在也是特斯拉的股东之一。 当初认购证出手后，楚青给他们一人分了两百万。 包括杨丘山和顾成都在创建特斯拉的时候，拿了一百万投入进了里面。现在上市了也差不多还有百分之1的股份。 段国宏一边表忠心，一边也看了眼已经靠在楚青肩头的楚爱玲。 他才离开楚青身边三年，却感觉好像很多事都变了。 不光步步高变得越来越庞大，就连楚青家里的人，他认识的都不多了。 想到当初跟着楚青后面鞍前马后的时候，现在钱是多了，可那种感觉却回不去了。 不管是他还是楚青，都在成长。 “嗯。跟着老黄几年确实稳重了不少。只是这次回来可没有以前那么轻松，后面忙的事情多，你和小谭有什么先多沟通了解下。” 楚青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有些结实的臂膀，夸奖了一句才说起了正事。 “这几年你不在步步高，有什么不懂的就和小谭多沟通，特斯拉那边的问题你最清楚，多帮我留意点，至于强芯，下个月你和我一起去趟米国。到时候我再给你说要注意什么。” 谭娇娣虽然是楚青的秘书，可她基本一直坐镇步步高，主要还是帮着楚青在处理集团的事情。 现在随着步步高音乐分出去，特斯拉上市，强芯国际项目上马。 楚青需要处理的事情会越来越多。也是时候需要一个专门的助手，跟着他身边帮忙处理这些琐事了。 “好的青哥，你放心，我会尽职尽责做好的。” 他在特斯拉这三年，做的其实就是黄秋望秘书的职责。 黄秋望在外应酬的时候，基本其他工作全是他在做。各种人事交接，日程安排，全是他在处理，所以现在回到楚青身旁，也能快速进入状态。 说着他拿出了几份提前准备好的文件，放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是总部那边传来的，近期需要你处理的文件。” “另外还有一个包裹，是一位叫孙总的走步步高货运渠道寄过来的。” 在楚青看资料的间隙，段国宏又说了一个事。 “呵呵。他动作倒挺快。” 听到这个消息，楚青并不意外。 他知道孙红斌不会甘心一辈子受制于人。 就是不知道他寄过来的会是什么，想来他在联想这么久，当初还那么受老柳重视，楚青很感兴趣他会拿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另外下午物流部的王总会过来。” 步步高的物流，从建设旗舰店开始就在建设了。 去年步步高改制的时候，单独列为了物流事业部，由王康平负责管理。 这一年多，在加入了特斯拉的运输业务后。王康平有想将物流业务扩大的想法。 随着最近这几个月，楚青在给其他部门调整完毕后，他才专门找了过来。 楚青将楚爱玲放到了沙发上，让她自己在一边玩。随意拿起几份文件看了看，就签下了字。 “你对物流怎么看？” 签字的功夫，楚青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物流我不太懂，但是我在魔都的时候听说，邮政好像要出台政策加强对这方面的管理。所以我觉得这几年应该是发展的黄金时机。” 物流运输，一直是伴随商业发展存在的。 古时候商业越发达，走镖就越鑫盛。 自从1992年开放之后，物流运输也成了促进商业发展的重要一环。 珠三角的顺丰，长三角的申通都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当然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短线运输，和各个企业的自家运输车队。 只是他们都没有步步高这样大的规模。 如今步步高旗下直营旗舰店，已经超过了600家，各区域加盟店算上乡镇一级的，已经多达11万家。还有来自特斯拉的物流运输业务。 为了服务这些，步步高在全国建设了八个仓储中心。一共20多条线路的80多台运输车。 这在1995年，绝对是仅次于邮政系统的庞大的物流体系。 按照正常情况，邮电部改革后，就会出台对民间物流运输的管理条例。 1995年邮电部就在为邮政和电信分家做改革了。 所以段国宏说的这几年会是物流的黄金期并没错。 “想发展物流是好的，可是有一个问题如果没解决，加大投入，其实就是在加大风险。” 90年代做物流，最大的问题不是人和车的问题，而是车匪路霸。 步步高这些年，在全国之所以只有600家旗舰店，不是步步高不想多建设。而是投入成本和盈利预期不允许建设更多。 每建设一个旗舰店，就得有相应的配送系统。 有很多地方商业并不差，可路上的配送太过困难，所以步步高就没有在那边设旗舰店。最多选择一两家加盟店。比如天空之城。 就现在步步高物流的这二十条路线，也是跑了三年时间有着当地人配合才跑下来的。 就这样到了某些固定地方，还得照例交过路费。 “这个还得要上面出手才行，要是在来一次前几年那样的严打就好了。” 做正规生意的，最希望的就是有一个安全的环境。 听他这样一说，楚青只是笑笑，并没接话。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并不远了。 对于王康平想加大物流建设，然后扩充物流业务的想法，他不但不反对，还会大力支持。 只是目前步步高发展到了这一步，他需要下面的人，能有更多自己的思考。 想要获得他的支持，就必须拿的出能说服他的方案。 这次步步高内部的改革，最大的变动就是楚青今后不会在对内部的发展直接命令。 在大方向不变的情况下，楚青希望能让他们自己做决定。 下午，东城竹园。中心有一处对外开放的小鱼塘。 张妈带着儿子女儿去了网易探班。 王康平到的时候，楚青正和小杨一人丢了一个鱼竿，在太阳下享受着难得的初冬阳光。 “你这是从哪里过来？” 看着王康平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小杨惊讶的问了一句。 “内蒙，我去那边转了一圈。” 跟着货车跑了一路的王康平，整个人晒得有些黑，原来有些微微凸起的大肚腩也小了不少。 看见他们旁边有几杯茶，想都没想端起来就咕冬咕冬的喝了。 “你个部门总裁，怎么还亲自下去跑？” 看见他这样，楚青也有些意外。 这一年多，将物流单独划出来给王康平管理后，楚青就没怎么去过问了。 就算偶尔有些消息，也是报告上关于仓储建设的。 如今看见王康平，他才知道这一年为什么没多少他的消息了。 原来他亲自把每条线都给去跑了一遍。 “有些事情，你不亲自去跑一趟，你永远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 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王康平由衷的感叹了一句。“做物流虽然很难，可只要做起来，这块市场真的太大了。” 他用一年的时间，把步步高的全部600家旗舰店都跑了一遍。 算是真真切切的了解了物流的方方面面。 正是这一年的实地勘察，才让他萌生了把物流做大的打算。 “既然你都说了物流很难，那你先说说，怎么去解决这些困难。” 楚青放下了手里的鱼竿，饶有兴致的看向王康平。 以往王康平给他的感觉，就是为人圆滑，处事有条理。 当初把物流这样一个摊子交给他，就是看中的他这一点。 现在见他为了弄清楚市场，居然不惜用一年的时间，把全国都跑了一遍，这份毅力和能力，着实让楚青吃惊不少。 “我觉得我们要想做好，就需要加强和地方上的联系。光凭我们自己，想要彻底打通全国线路，是不现实的。那些车匪路霸的问题，说到底还是地方上管理不到位。” “我觉得可以采用和旗舰店一样的加盟模式。让找当地人合作，来共同建设物流体系。” 第二百五十三章 李玉琢 李玉琢，前四通商机事业部本部长。 今年6月从四通离职，在步步高京城的高管招聘会上，他成功加入了步步高，前不久更是参与了收银机和沃尔玛，希尔斯的谈判。 在合作达成之后，他也通过了懂事会的决定，升任了收银机的市场部总经理，主要负责收银机的市场开阔任务。 就收银机和沃尔玛，希尔斯达成合作的这个关口，这无疑是一份肥差。 比起在四通时候，为了推广收款机和税控机的苦闷，在步步高简直是如鱼得水。 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已经接连拿下了联华和华联这两家目前国内最大的超市。 今次来京城，第一个业务是为了和京城华联就收银机的业务洽谈。 另一个就是见董事长。 下了飞机，李玉琢没有先去步步高京城分部，而是叫来个车就直奔东城的竹园。 他到的时候，王康平才刚到一会儿。 “我的解决方法就是加强和地方上的联系，采用加盟的方式，共同建设物流体系。” 他刚走近，就听见王康平在激动的说着自己的设想。 “对外物流，可和我们自己公司内部的物流运输不一样，你真的要做，就要做好打攻坚战的准备。” 坐他对面的年轻人，全程严肃，让人一时间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这人他认识，在电视上还有报刊上都见过几次他的照片。知道他就是步步高的老板兼董事长楚青。 看见他，就让李玉琢想到了前不久才听到的消息。 段永吉在特斯拉庆功宴上和楚青交恶了。 作为曾经的四通老人，段永吉的下属，他对那位老上司的性格是再了解不过。 他除了内斗，什么也不会。 四通能成功在香江上市，确实是靠他的运作。 然而上市不到两年，那个年营收20多亿，净利润3亿的四通，却陷入了负债的泥潭。 如今四通变成这个样子，全是因为他不懂产品造成的。 四通上市之后，员工还在拿着每月600工资的时候，管理层已经优先享受着年薪千万的收入。 花几万给总裁办高尔夫会员卡的钱都有，却没有给公司支柱产业打字机研发的钱。 作为总工的王基志，要拨几万的研发费用，都得层层审批签字。 上市之后财大气粗的四通，盲目投资地产、医药、金融等一系列业务。 不但没有取得任何效果，还不断陷入了亏损。 1994年以来，李玉琢在四通听到最多的就是亏损，亏损！ 然而这还不是关键，上市之后的四通管理层，已经飘得没边了。 任何项目拍脑袋就能决定，以段永吉为首的管理层，更是大量以公司名义，为其他人担保，别人还不起，债务就全落到了四通头上，今年上半年为此四通就支付了2个亿的他人违规债务。 李玉琢之所以离开四通，就是因为他已经在四通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曾经国内科技业的老大，短短十年时间，已经有些开始资不抵债了。 可段永吉这些高管，拿着巨额工资不说，还在整日花天酒地。 而反观步步高，股权明晰，公司发展更是步步为营。 创业五年，投资在研发上的经费更是其他企业无法想象的。 当他第一次走进步步高研发中心的时候，那一幕让他终身难忘。 宽大的研发中心，两三百号年轻的工程技术人员，每人面前一台计算机，全在聚精会神的工作着。 他也算出过国，见过世面的人，可那种壮大的开发场面还是令他非常震惊。 当时的四通，在国内的名气，并不比步步高小。 但是全部的研发人员，加起来也不过一百来人。 想到去公司后听到的，成立五年不盈利的口号，李玉琢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步步高能用五年时间成长到现在这一步。 如果当初四通也有这样的决心，现在何至于此。 “青哥，李玉琢李经理来了。” 李玉琢正在为四通缅怀，一个声音立刻打断了他的思绪。 “董事长！” 反应过来的李玉琢，立刻上前问候了一声。 自己如今已经离开了四通，它未来如何已经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嗯，你先坐。” 楚青对着他点了点头，就又转头对上王康平。 “那对于业务扩充，你有什么想法。” 对外物流业务，是一个需要精细化去运营的行业，不是简单投入就行的，人际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当初楚青调王康平去物流，就是看中他的这方面能力。 楚青相信，王康平真的想要去做，采用加盟模式，和地方上合作，是完全行得通的。 现在的问题就是，业务拓展往哪方面走，是和企业合作走整车，还是直接面对民间走散车。 “我们现在的物流业务其实有些单一，目前只有我们自己的货物和特斯拉的。虽然我们在回来的时候，也会捎上一些顺路的货，可放空的线路还是太多。这次之所以想扩展物流，也是想解决这部分的问题。” “按说我们最好的合作方式，是直接找那些大企业合作，走整车。可这次当我在全国走了一圈后，我发现散车的未来会对我们更有利。” 说着王康平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提前准备好的文件。 楚青接过文件，只见上面写着大大两个字“快递”！ 快递这个词，在这个时代并不新鲜。 邮政从八十年代就开办了国际、国内特快专递业务，就是简称快递。 只是因为线路和时效问题，快递不但贵，还慢。 这个快也只是相对信件这些来说的。 一个包裹走个十几天一个月都是正常情况。 “嗯，继续说。” 楚青手里的动作没有停，对于王康平能想到这个东西，他是稍微有点意外的。 从稳妥来说，一般情况下，一开始都会走企业合作的整车模式，毕竟那个相对比较稳当，就像步步高物流和特斯拉的合作一样。 虽说两家是兄弟企业，可换到其他企业身上，也是完全行得通的。 可王康平却能把眼光放得更远，一开始就把难度提高到上限，光他这份魄力，就让楚青欣喜不已。 他从将步步高的物流单独分出去的时候，其实就有往这方面发展的趋势。 不管是自建车队，还是建设仓储都是为以后在做准备。 只是做快递，和现在只做内部物流，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东西， 不但需要大量的人手，还得需要精细化的运营。 楚青自己却没有这样的精力去做，调王康平过去，虽然有把他往这方面培养的想法，可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将其贯通。 “我想做就一步到位，将整车和散货一起做。” “我的计划是散车先从六个仓储地着手。打通长三角和珠三角与京城的来回线。争取在明年中，将这几个点的运输时效降低到7天左右。 然后再以汉中为支点，打通西安和蜀都。这样就能连接全国大部分主要城市。” 快递业务，最难的不是中途运输。收件配送和中转分流，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即便在后世物流已经非常成熟了，这几个环节依然是耗时最多的。 在这个年代，从广州的散件能在7天，就送到京城的客户手中，这速度绝对算得上是非常快的了。 冬日的暖阳，透过树梢，洒落在池塘边的几人身上。 楚青默默翻着手里的文件。 他其实并没看多少里面的内容。 而是在想，如果现在做快递，以步步高手里的资源，能够做到哪一步。 就王康平说的七天，还能不能再更进一步。 快递行业，真正比拼的，除了安全，还有时效。 京东后来之所以能一直跟着淘宝，甚至追赶上来，就是他的物流体系逐渐成型，让配送时间大大缩短。 快递严格说来，是一个劳动密集型的产业，只要人足够，发展起来并不难。 毕竟在古代就有跑镖，近代也有邮政的信件等。只要人员分配到位，基本运转起来是没问题的。 但是，想要做好，并且比别人做的更快，就需要加入大量科技的东西在里面去辅助。 后世快递真正把速度提起来，并且大面积铺开迎来高速发展，其实是从2000年之后的。 随着互联网和移动通讯的普及，快递的分解和追踪，都大量提速。 从原来的十天，到七天，以至于最后喊出长三角次日达。 正是这种速度上的提升，才让快递业务，迎来了爆发式的增长。 当然，后来网购，也进一步催生了快递发展。 而楚青目前思考的就是这方面的问题，自己手中有多少东西，是能拿出来支持到快递上面的。 “收银机现在是你在负责。” 思考一会儿后，楚青没有去看王康平，而是转头问向一旁的李玉琢。 “是的，董事长。” 李玉琢不知道为什么楚青会突然问到他，可他还是立刻站起身，恭敬的回答道。 “你觉得把收银机改下，能用到快递上吗？” 对于楚青的问题，李玉琢先是一愣，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这个问题看似很突兀，却是在考校自己对收银机的了解。 稍微沉思了一下，李玉琢就立刻回道。 “我觉得是可行的。快递最大的问题，就是单个包裹信息查询的问题。我们的收银机拥有联网功能，利用扫描枪的条码扫描功能，可以对文件信息进行扫描读入。在通过联网传输，可以更快的到达下一站。如果加上数据库的校队功能，完全用不着工人一个个的去校队，就能在很短时间完成录入和读取信息的功能。在保证时效的同时，还能加快运输速度。” 李玉琢的回答，让王康平眼前一亮。 他不知道收银机还能如此使用。 在他原本的设想当中，包裹的收录和配送，信息全在单面上，就像信件一样。 只需要多配备点人手，就能很好的进行分发。 就算有错误的，也只是少部分。 可如果有了扫描枪，这一环节就能少不少事情。 楚青也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李玉琢。 他问这个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李玉琢能回答的如此精准。 要知道，快递虽然不少人都知道，可真正用过的人却并不多，而且还得对里面的运作模式很了解，还能知道收银机的优点，并进行相应的结合才能说出这番话。 “行，你去做。” 楚青像是做了决定，转头对王康平说道。 “谢谢董事长！” 得到了楚青的首肯，王康平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 也不枉费他跑了这一年。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件事想做好将会很困难，你要有心理准备。” 楚青怕他盲目自信，还是给他打了点预防针。 “另外公司目前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能帮到你的不多，客户也好，宣传也好，包括人员和运行，另外还有政策等问题，这些都需要你自己去弄，我们唯一能给到你的就是设备和钱。能做成什么样，就看你自己了。” 楚青说这话，也不是在推卸责任。 快递先不说是在抢邮政的生意，光是同行之间的竞争就不是一般的凶险。 走出去做快递，和以前在步步高体制内送自己的货，那完全是两码事。 申通老板是怎么死的，车祸难道就不能人为。 顺丰王韦当初不也差点就丢了小命。 想做这个，没两把刷子是不行的。 “董事长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有步步高在我身后，我还怕啥。” “行，那你就去做，不过这样一来，你的物流也不适合继续呆在集团内部了。等成立的时候，你也独立出去。” 楚青想了想道。 与其把物流捆绑在集团内部，还不如独立出去对他更有帮助。 楚青之所以将其独立出去，也是为他好。 步步高这些年虽然越来越大，今年更是风光无限。 可有时候口碑和影响已经形成，就不太利于物流的发展。 “那我就谢谢董事长了！” 也明白其中意思的王康平，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来。 “听说你是四通出来的，你对四通知道多少。” 等把王康平的事情解决完，楚青才再次把目光转向李玉琢。 第二百五十四章 钓鱼 京城海南宾馆，就在楚青找到李玉琢打听四通内部权力架构的时候。 段永吉和他泰山会的几个骨干，却也在关注着楚青。 “特斯拉最近涨势不错啊，我操作短线，居然还盈利了不少。” 泛海的吴志强，惬意的喝了一口茶，开心的道。 “叫大家来，当然是来赚钱的。现在越高，等我们做空的时候，才会越有效果。” 柳会长理所当然的道。 “老柳你的办法真的有效吗？” 万通的洪论想到楚青这一路过来的事迹，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我已经找人调查过了，而且这次还有电视台的人帮忙。你们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回答他的不是柳会长，而是段永吉。 只是这次聚会，他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华，眉宇间多了一丝谨慎。 其他人只当他是对楚青这个对手的重视。 可只有老段自己知道，这半年就在他忙着从四通往外捞钱的时候，居然后方失火了。 并且一次性就是一个两亿的大坑。 现在国资那边，正找他把钱退回去。 如果不是手里实在紧张，又急需用钱，他也不会找来这些老兄弟，一起做空特斯拉。 最近这半个多月，特斯拉的势头一直很勐。在股市大盘整体下跌的情况下，它一枝独秀领跑魔都股市。 他相信只要自己手里这个新闻一放出去，基本就能瞬间让特斯拉股票受挫。 …… 李玉琢没有在竹园待多久，和楚青聊了几分钟他就先行离开了。 只是从竹园出来后，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倒不是因为四通的事情，让楚青对他有什么不满。 而是楚青刚才告诉他的一件事，让他为原来的老东家感到悲哀。 四通的命运，从上市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1992年那一次股权调整没有彻底明确下来，其实就埋下了伏笔。 上市，只是为了让某些人，可以更加明目张胆的去为自己谋私而已。 经过了两次公司内部的权利斗争，段永吉彻底扫清了反对者，最近两年已经没有能够制约段永吉的存在。 如果这次真的如楚青所说，四通将会暴雷，那么可能真的没人能救得了段永吉。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我不希望四通真的倒下，四通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应该交给正确的人来领导。” 想到楚青最后说的那句话，徘回许久的李玉琢，给因为倒段行动离开了四通的王安时，打去了电话。 …… 在竹园见完楚青，王康平就开开心心的回了苏州。 做物流的凶险，他这一年走下来，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他依然决定义无反顾的去做，就是因为他知道，这将是一片广阔的蓝海。 送走了李玉琢和王康平，楚青几人并没离开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今天是真的想钓鱼了，结果过来半天全在谈事情。” 听完全程的小杨，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鱼桶，掉了半天也就几只小虾米，一条鱼货都没有。 这么大的鱼塘，鱼全被谈话给吓走了。 “钓鱼嘛，别功利心那么强，很多时候你越想钓，可能反而什么也捞不着。” 楚青看了眼从丢哪里就没动一下的鱼竿，有些无所谓的道。 “钓不到还钓干嘛，真就打发时间啊。” 小杨看了看楚青的鱼竿，确定不会被鱼给拖下水，索性也把自己手里的鱼竿，丢在地上，学着楚青的样子往身后的躺椅一趟。 “你这一天带孩子还嫌不够累的啊，找你出来休息下，你反倒还抱怨起来了。” 小杨家的虎儿，已经快三岁了，正是精力旺盛，人憎狗厌的时候。 每天两个人看着，都还有些忙不过来。 “你不懂，别看他现在皮，有时候其实可乖了。” 这一年，小杨基本常驻京城，有着沉蓝鹏搭起的架构，他基本不需要多操心。 有需要投资的项目，只需要他看看报告，签签字就可以了。 况且，这个年代，懂得去找风投的国内创始人也并不多。 就算真的想要找，也会优先去国外找。 比如张朝阳，此刻就去了硅谷找投资。 “行，我不懂，滚回去带你儿子。” 楚青没好气的笑着回了一句。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有些想不明白，你说你都这么有钱了，怎么还让自己那么忙，那么累。你说你做这些又是何苦呐。” 小杨算是楚青身边，唯一比较亲近的几个人之一。 原来一起创业的老兄弟，现在各自都在天南地北。 时间是一把杀猪刀，不但可以改变人，也会冲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随着楚青越成功，他们不少人，在楚青面前说话就会越顾虑。 以至于最近两年，很少有人会像小杨这样和他说话的了。 即便楚青对待他们一如既往，可那份随着事业成功，带来的独特气质，依然会让他们下意识产生顾虑。 “如果真的可以，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每天到处跑啊。只是有些事，你既然遇见了，就必须去做。” 想到这一年多，自己做的事情，楚青在心中默默又接了一句，再不去做，时间就晚了。 “反正你想什么，我们一直都不懂，只希望你有什么别一个人扛着，还有我们这些老兄弟。我们虽然能力差了点，可最起码还能帮你看看门。” “你是不是最近一年没事干，皮痒痒了？” 楚青没想到小杨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个。 “那倒不是，主要是看你个大老板整日到处飞，我天天在家闲着，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有你忙的。” 两人刚说没两句，楚青平放在地面上的鱼竿突然一动，紧接着鱼线瞬间绷直。 “上鱼了，上鱼了，快抓住。” 小杨见状，也顾不得楚青说的有他忙的是什么意思，屁股一抬，手一伸，就要去帮忙抓鱼竿。 好在楚青离得近，在鱼竿动的那一下，就抢先将它抓在了手中。 “嚯！不来就不说，这一来就是一条大鱼。” 看着被绷直的鱼线，小杨下意识惊呼了一下。 楚青抓稳鱼竿，手里用力一甩，一条一尺来长的鲤鱼，就被甩出了水面。 小杨顺手抄起鱼桶里的漏网，上前两步，就帮忙接住了活蹦乱跳的鱼。 “叮叮叮” 两人刚想说点什么，一旁段国宏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这鱼来了，电话也来了。” 看了眼走过来的段国宏，小杨也猜到，楚青一直坐这里，应该是在等什么了。 “沉蓝鹏的电话。” 段国宏把电话递给了楚青。 “喂！” “董事长，你让我留意的那个亚马逊找来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特殊事件 亚马逊，贝索斯1994年成立的时候叫cadabra。 只是一开始做的并不好，一年时间，基本把先期投入全部亏完了。 到了1995年6月，贝左斯决定从头再来，然后找了自家的家庭信托又投资了几十万美元。 并在他父亲的帮助下，兜揽了60位潜在投资商，筹资了一百万美元，从而改名叫亚马逊。 然而只过了不到半年，这次的一百多万资金，就再次宣告耗尽。 好在这个时候，亚马逊比起上一次有了很大的进步。 钱虽然用光了，可换来了两个大型图书仓库，和五十多位员工，还有几千名稳定客户。 贝索斯用事实证明，他的这一模式是可行的。 所以，到了十一月，贝索斯开始了第一次融资之路。 而他之所以会找上深海投资，第一是因为深海也在西雅图。 第二就是沉蓝鹏在雅虎上市时候的那番话。 雅虎的成功，让不少人认识了深海这家专门投资科技业的公司。 在有雅虎的成功在前，所以这半个月，来找深海投资的创业者并不少。 只是亚马逊，作为楚青亲自点名关注的企业，沉蓝鹏在收到投资企划的一瞬间，就给楚青打来了电话。 “只是他们的融资需求有些高。” 远在西雅图的沉蓝鹏，看着手中昨晚刚刚接收到的资料，有些眉头紧锁的对着楚青说道。 “多少？” “一千万？” “他们还只是第一轮。需要这么多？” 这个数额楚青也很意外，他没想到贝索斯一上来就要这么多。 按照这个数额，亚马逊此刻估值得有多高？ “是的，按照贝索斯传来的企业估值，如今已经高达五千万了。” “这五千万是怎么来的？他的这轮融资，还有其他投资机构吗？” 楚青倒不是觉得这一千万很多，而是很好奇，贝索斯是怎么把估值吹这么高的。 虽说现在互联网企业投资很热，可亚马逊算是互联网电商，在它之前，可是没有其他先例的。 “据说是泛大西洋给出的估值，因为就在上个月，亚马逊的营业额已经达到了一百三十四万，比同期增长了百分之40并且这个数据还在上涨。 【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按照他们的估算，米国的图书市场是一个价值百亿的大市场。 对比刚刚上市的雅虎，所以给出了五千万的估值。” “那这次参与投资的还有谁？” “还有托马斯·帕金斯的kpcb。” 听完这个，楚青不得不感叹，贝索斯不愧是投行出来的，他的远远不是杨志远能比的。 创业初期就能拿到一百多万的创业资金。 在做出一点规模之后，才接受风投的入场，这个时候整体估值已经翻了几十倍。 贝索斯不但可以少付出股份，还能拿到比预期更多的资金。 难怪亚马逊未来会成长为一个千亿的大企业。 就他这份眼光和能力，就不是杨志远能比的。 楚青想到上一世亚马逊上市前的传闻，当初软银的孙正义非常看好亚马逊，之所以最终没谈拢，就是在对于融资最后的金额上双方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贝索斯拿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要融资13亿美元。 而孙正义只肯给这百分之二十股份，估值1亿美元。 正是这三千万美金，让孙正义错失了亚马逊，后来才会全力去支持阿里巴巴。 要知道，那个时候是1996年底，亚马逊还没上市。 贝索斯就能把亚马逊的估值抬升到65亿美元。 反倒是后来上市之后，亚马逊的股价一直在低位徘回，等到他把一切环节打通，亚马逊的股价才开始一飞冲天。 “投，我们尽量多吃下一点。” 想全部吃下，暂时是不可能的，到不是现在的深海拿不出这些钱。只要把目前雅虎的股票拿去银行抵押，一千万还是没问题的。 主要的问题是，以贝索斯的精明，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只接受一家投资的。 比起雅虎的赚一波就走，这次亚马逊，楚青反倒想长期持有。 毕竟电商可是互联网的支柱产业。 “看你的意思，这条叫亚马逊的鱼，是真的有点大啊。” 小杨举起手中的鱼，在楚青的面前晃了晃问道。 看了看手里的电话，里面有一个号码依然在静静躺着没有响动。 又抬头看了看小杨手中的鱼。 “大不大，吃下去就知道了。” …… 魔都，特斯拉。 时钟已经走过晚上十点。 魏峥刚刚忙完手里的最后一份文件。 他和楚青喜欢放权不同。 从特斯拉筹备开始，基本所有事情他都会亲自过问。 一开始是出于谨慎，因为不懂怕被人湖弄。 现在是出于习惯，任何环节都亲自看一遍，他才能清楚掌握进度。 然而还没等他收拾完准备下班，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直接推开了。 “不好了！出事了。” 进来的是黄章，开门的瞬间，他脸上写满了慌张。 他现在是特斯拉的副总裁。主要负责市场运营和管理。 “什么事？” “泰安一个销售点的仓库发生火灾，造成三死五伤，起因是充电时候电池自然！” 听见这个消息，魏峥也是瞬间脸色一沉。 铅酸电池充电自然的问题，发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几年他们虽然不断在改进电池工艺，提高安全系数。 可是因为有的人使用不规范，偶尔还是会出现自燃现象。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 “还好！趁着事件没闹大，你赶快安排人去处理，对于死伤，该赔的赔，一定要用最快的时间把影响降到最小。另外派两名工程师过去，将电池情况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引起的。” 随着特斯拉的电池工艺不断改进，并提高生产标准。 一般情况下，电池基本是不会自燃的，最多会出现鼓包等现象。 除非充电过程中出现过充电，会有小几率发生爆裂，爆裂位置位于槽盖热风结合处或应力集中的边角处。 而更多的是电池连接线，发热粘连造成短路自然。 不管是哪一种，一般处理及时，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事故。 而这些都和电池本身关系不大。 属于日常使用中操作不规范造成的。 然而不管是哪一种，对此刻的特斯拉来说，都是一个需要急待处理的特殊事件。 第二百五十六章 被捕 然而，很多时候看似意外，可当事情发生后，才会知道，往往没有那么多的意外。 “昨日，泰安特斯拉一电动车销售点仓库发生大火，当场造成2人死亡数人重伤。大火持续了4个小时，在我消防官兵的奋力扑救下，于凌晨两点，将其全部扑灭。” 次日清晨，不少还没上班的人，在吃着早饭看着电视的时候，正好听见了这一则新闻。 山东电视台，是少数几个最早上星的电视频道。 这样一则普通新闻，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全国。 随着来的是特斯拉，电动车，着火等字眼，也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被人知道了。 “刚刚市委那边，打来电话询问了一下情况……” “今日开盘，股票大跌……。” 刚刚来到公司的魏峥才坐下，各方消息就纷纷而来。 虽然昨晚特斯拉就安排了山东方面的负责人前去处理，可消息的传递速度还是超出了魏峥的认知。 “这次的事情有些来势汹汹啊。” 紧随他进来的黄章，将几份晨报也放到了魏峥的面前。 魔都距离泰安还很远，按照一般情况，那边的新闻不会这么快就传到这边来的。 可现在魔都地方上，居然一次性出现了两家报刊刊载这个新闻。并且在标题上还特意提到了特斯拉。 一个仓库着火而已，在这个时代并不算什么特别重要的新闻，即便牵扯到了人命，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特意带上企业名字。 所以稍微想一想就知道，这不会是巧合。 “看来青子说的没错，这个应该是上次那些人在出手了，泰安，泰山会！”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前方去处理的负责人传回消息，当事人不愿意私下解决，不但报了警，还有要把事情越闹越大的趋势。 “仓库是我们的，可这次出事的几个人，基本都是外来务工人员。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可我总感觉死人有些蹊跷。” 特斯拉的地方销售仓库，选址一般都比较偏僻。 这次起火的原因还没找到，可死伤者已经确认了，他们是住在附近的外来务工人员。 正常情况下，是烧不到他们的。 可前不久，他们在特斯拉仓库一角的围墙边，自己搭建了一排棚户。 烧起来的时候是晚上，不少人都在睡觉，火势太大，所以有两人没有跑出来的，当场被烧死。 另外三人，还好发现及时，躲过一劫。 对于这种巧合，黄章是不信的。 “看看今天的股市就知道了，有些人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们。” 最近半个月，特斯拉的股票一直在稳步上涨，尤其接近年关，特斯拉会出具上市后的第一份财报。 不少从其他渠道了解到的人，都在大量购入特斯拉的股票。 可当新闻刚刚出来，就今天开盘这短短十几分钟，特斯拉的股票从48元的高点，直接跌落到了40元。 配合股市的迅勐反应，只要稍微了解点的人，就都知道，这背后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操控。 虽说这对特斯拉来说是一个利空。 可这年代，说句不好听的话，烧个仓库，死几个人，那是再稀松平常不过了。 就算是把这次火灾，强行和电池结合起来，反应在股价上，也不应该如此迅勐。 “上次青哥让我们准备的资金还没用的，你说要不要现在入场。” 黄章看了眼手机上，前方刚刚发回的短信消息。 有些拿不准的他问了魏峥一句。 上次和泰山会闹得不欢而散后，楚青就防备着这一手。 “来的路上我和青子在电话里沟通了一下，他说让我们先不急，如果我们出手太快，说不定那些人就会提前吓跑。” 魏峥将桌面上的报纸全部收拢到了一起，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继续道“听他的意思，他还有其他安排，应该是想把这群人套牢在这里。” …… 京城，中关村的一家小饭馆。 厅里摆了十几张桌子，正中挂了一台彩电。此刻已经过了饭点，吃饭的人并不多。 李玉琢回京城两天，见了楚青后就在忙着和京城华联谈收银机的事情。 今天中午才有点时间见见以前的老同事，四通的创始人之一王安时。 1992年倒段行动失败之后，1993年他和总工程师王基志一起离开了四通。 只是他比王基志好的是，一手设计出打字机的王基志，最终离开四通都没能拿到一分股份。 王安时因为是几位创始人之一，还拿到了百分之七的四通股份。 “听说你去步步高了。” 酒菜上桌，两人碰了一杯，王安时才主动提起李玉琢离开四通的事情。 “既然待不下去了，所以还不如学你们一样，早点离开。” 李玉琢掐了一口菜道。 “我们是不可能在四通再待下去，段永吉也容不下我们。可你走了你女儿在米国留学的事情怎么办？” 四通虽然给与副总以上的高管工资不算很高，但是有一项高福利，是当时其他企业给不了的。 就是所有副总以上的管理，都能通过公司渠道，将子女送出国外留学。 这是段永吉上台之后，为了笼络人心给出的福利待遇。 这也是为什么，不少四通的高管，在公司年盈利几个亿的情况下，自己拿着几百块一个月的工资，也愿意继续呆在四通。 要论拿捏人心，段永吉可算是一把好手。 “步步高帮我解决了，我们在米国有分公司，而且换了新的私立学校。” 说道远在米国的女儿，李玉琢也很是开心。 原来离开四通，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当初入职步步高的时候，他甚至提出可以少拿工资，也要解决女儿留学的问题。 “看来你选择步步高也还不错。” 对于李玉琢目前的情况，王安时也肯定了一下。 “今天找你出来，是有个人想让我问问你，还想不想回四通。” 王安时当初离开四通，主要原因是他纠集七位董事，在董事会上公然向段永吉开炮。 揭发他的各种丑事，包括在海外安排个人利益、有意制造内部矛盾，涉嫌转移资产等问题。 然而一心为四通好的王安时，和总工程师王基志等人却在倒断之后，被扫地出门。 “回去？回去又如何，以他段永吉如今的声势，我才不想回去受他的气。 是老万来找你说的，他们现在搞那些，别以为外人不知道。 别看今年四通总营收60亿，真正能落袋的有多少。再继续这样下去，四通迟早被他们掏空。” 说道激动处，王安时直接拍起了桌子。 引得四周的食客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想问你，想不想回去。” “回去可以，把他段永吉扫地出去，我就回去。” 王安时说完自己都笑了笑，以老段在开发区的人脉。 只要开发区还支持他，他就不可能从四通被扫地出去。 然而王安时才刚刚笑完，饭店正中的彩电里，播着中央台的午后新闻。 “最新消息，近日四通汉中投资公司，违规操作国债获利超过两亿元。并涉嫌向境外转移资产一亿元。主谋吴某以近日主动投桉自首，汉中警方也控制了四通总裁段永吉。后续报道本台会继续跟进。” 突然而来的新闻，让两人都是一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说的段永吉，会以这样的情况，出现在新闻中。 第二百五十七章 ＊＊＊＊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叫吴启红的普通人，承包了四通在汉中的证券营业部。 此人因为是学金融出身，仗着当时四通的人不懂金融。 就在公司成立刻章的时候，他把原本的“京城证券营业部驻汉中办事处”公章刻成了“四通集团财务公司驻汉中办事处”。 从而取得了国债经营的资质。他通过骗取国债交易的资格，从而在国债市场上，一年时间赚取了两亿多的盈利。 后来被监管部门得知后，责令段永吉等四通高管，限时退还违法所得。 毕竟吴启红挂的是四通的牌子。 当四通像吴启红追缴的时候，吴启红的回复是他已经将这部分钱挥霍光了。 不敢将事情闹大的四通高层，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准备从公司内部调集资金，用来填补这个窟窿。 然而最近一年多，四通账面上的盈余，并不足以在短时间填补上这些钱。 所以段永吉就想到了利用泰山会的能量，从特斯拉身上短线操作，获利一波。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特斯拉的股票在经历了最初的两天震荡后。 在股价来到26元关口时，一则新闻的出现，让原本快跌破发行价的特斯拉，瞬间直线上扬。 “今日，特斯拉电动车参加欧洲汽车展，荣获国际唯美汽车设计一等奖。” 从特斯拉创立之初，楚青的目的就是造电动车。 之所以一直不造汽车，不是楚青不能，叶文贵靠着手工都能在1990年造出电动车。 有着大量资金技术支持的特斯拉，怎么可能造不出来。 之所以不造，一是技术不成熟，二是市场环境不允许。 现在这个时候之所以会有这样一则新闻，其实并不是楚青用来针对段永吉的，只能说是他们的运气不好，撞到了枪口上。 楚青早在特斯拉准备上市之时，就已经做好了一些列应对股价的策划。 特斯拉上市的目的，是为了融资，用融资来的钱去发展技术，培育市场。 不管是国内市场，还是国际市场，都需要大量的资金去开阔和发展。 为了让股价一直保持在高位，甚至吸引更多的企业投入到电动车的行业。 楚青就必须不断放出利好。 而从国外红回国内的，墙内开花墙外香模式，无疑是这个年代最好的传播方式。 也是股市当中，最有效的大利好。 而国际唯美汽车设计奖，在后世被成为汽车设计界的奥斯卡。 可此刻才刚刚成立不到两年。 现在权威性还没后世那么强，只要产品设计达标，在稍微公关下，一个一等奖就能轻松拿下。 随着新闻一出，特斯拉提前准备的反击舆论就立刻全部发动。 你不是利用新闻媒体，说火灾是因为电池自燃引起的嘛。 那好，央视的《科技之光》会详细帮你解答，为什么电池会自燃。 并且还把特斯拉的电池，和常用的其他普通电池进行高温现场对比。 用事实证明，铅酸电池自燃几率其实是最小的，也是目前已知最安全。 这就和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一样。 发生事故的时候，确实看着很骇人，可一般情况它是不会无缘无故发生事故的。 然而这还没完。 楚青一般不出手，出手必定是一个系列，一整套的。 在国外拿荣誉，是为了打响口碑，用外部的认证来给自己背书。 而国内电视科普节目，是让消费者更了解产品，顺便抵消电池自燃带来的负面影响。 这两项有了，那就需要刺激消费。毕竟做再多，最后都得落实到销量上，只有真正把产品卖出去，才是企业最终的目的。 所以当天央视的黄金时段，上演了一则广告。 第一个镜头，黑白的画面中，长长的官道笔直向前，一个赤脚的行人，背着行囊远行家乡。 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遥远的古代，人们出行的方式。 画面随着人从镜头前走过，一声马蹄当中，第二个镜头出现。 一个骑士，骑着一匹马从镜头慢慢走过。 从行走到骑马，突出了交通工具的改变。 短短一秒镜头继续向前。 第三个镜头，“叮咛！”一辆自行车，打着铃铛从画框入境，以刚才同样的速度骑出小路。 再然后是老旧的江陵摩托车，伴随着“突突”的车声，依然是同样的方向，同样的速度使出画框。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前面几个镜头，基本都是先听到声音，再出现顺着大路前行的画面。 当最后一个镜头，一辆造型时尚的女士电动车出现在画面中的时候，却没有了丝毫的声音。 原本黑白的画面在电动车出现的瞬间，画面顺着电动车走过，逐渐变成了彩色。 一阵柔和的背景音乐开始出现。 直到电动车，也以刚才那几幅画面相同的速度驶过之后，变成彩色的电视画面中出现了一行字。 “科技改变你我！——特斯拉新能源电动车。” 整个广告，没有特别的渲染，也没进行过多的介绍。 可安静，科技，新时尚的感觉却完整的传达了出来。 这也算是特斯拉第一次在央视的舞台上与大家见面。 一个新闻，一期节目，一则广告。 三个东西同时一天出现在媒体上。 带来最直观的效果就是，即将跌落35元发行价的特斯拉股票。 在中午时分，逆势上扬。 并且以比下跌时候更快的速度冲回了40元大关。 这一套组合拳下的最直接反应，就是以泰山会为首的那帮做空特斯拉的机构，瞬间就被套牢。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被四通保护起来的吴启红，在有心人的鼓动下，主动出面自首，向警方承认了违规操作国债。 并且还把段永吉也拉下了水。 至于他的背后是不是真的有段永吉支持，对外界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这样大一件事情，他一个做金融的普通人，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国债市场获利这么多，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上一世，这件事情最终是以四通公司，在规定时间内补交了违规所得而收尾。 在被新闻报道的时候，段永吉甚至还拿这件事，来作为自己太过相信人，而被骗的经历来进行报道。 然而到这里，事情还不算完。 就在四通新闻出现之后，香江股市，四通集团原本72港元的股价，瞬间一泻千里。 只短短三个交易日，就跌落到了05港元，直接跌停。 楚青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只是习惯了礼尚往来而已。 ， 第二百五十八章 泰山会 京城南海宾馆，依然是那间宽大的包厢。 鸟鸟烟雾，徘回在整个大厅里。 十几个人都没说话，每人手中掐着一根烟。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愁容。 柳会长看了眼在座的众人，他没抽烟，可脸上也没了一贯的笑容。 看了眼身旁仿佛瞬间老了几岁的段永吉，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泰山会顺风顺水了好几年，这次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老段，四通那边就真的没办法了？” 泛海的吴志强，率先看了眼进去一天就回来的段永吉，试探的再次问道。 “……” 段永吉没说话，而是轻轻摇了摇头。 就在他被带走调查的这短短一天时间，四通内部发生了一件大事。 曾经被他扫地出门的王安时，串通四通董事长万润南，在短短一天时间，就在董事会将他罢免了出去。 连带着对他展开了清算。 这次事件会发展到现在这样，是他一开始没想到的。 虽然他和王安时，还有万润南一直都不兑付。 之前甚至发展到了互相举报的程度，可有着区领导撑腰的他，就算是上一次面对多位董事群起而攻之，他依然能屹立不倒。 然而领导能支持你，也能放弃你。 他现在无疑就是处于这样一种状态。 没有了领导的支持，他算是在四通失去了最大的根基。 所以再想回去，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四通就目前的情况，其实回不回去也意义不大了。他们还能不能撑过这一次都很难说了，老段你也正好趁此机会，重新出来单干。”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柳会长见气氛有些再次陷入沉默，主动开口劝说了一句。 段永吉是泰山会的奠基者，这里有不少人都是因为他而加入的。 如今他丢了四通总裁的职位，还被四通清算，难免有些兔死狐悲。 毕竟他们不少人手里的公司，都或多或少，有段永吉的扶持在里面。 “我看去顺驰，最近房地产势头很不错，你过去也正好可以帮着孙红斌把把关。” 顺驰明面上是孙红斌开创的，可可背地里却是泛海和柳会长还有段永吉出资一起组建的。 “我的事情到不急，一个四通总裁而已，我段永吉还不至于如此就倒下。” 说着段永吉看向在座的其他人继续道。 “这次做空特斯拉，是我失算了，让在场不少人都损失不少。这笔债我记着了，总有一天我们能在找回来。” 别看此刻段永吉嘴上说的漂亮，可他心里也是苦闷不已，这次算是在特斯拉上，让泰山会跌了一个大跟头。 泰山会调集了差不多一个亿的资金去做空特斯拉。 谁成想就在要成功的档口，被特斯拉给套牢在了股市里。 这一个亿，泰山会里的成员一共出了五千万，他这些年从各个渠道前后挪来了五千万。 现在基本都被套牢在了特斯拉的股市里。 “老段，我们来日方长，这点不算什么，特斯拉这次算是结下了，他只要还在股市，就总有一天能找回来。” “对！老段你别往心里去，做空特斯拉，我们都是做好心里准备的。” 段永吉的自责，引来了不少人的附和。 只是这里面有多少人是真心的，就不得而知了。 “小郭，把窗子打开透透风，这次特斯拉的动作我们也确实没预料到，但相信我，电动车不是那么好做的。真好做国外那么多车企，为什么不做，还不是风险太大，现在别看他们势头强劲，风向随时都会变的。” 见气氛比起刚才热烈了不少，柳会长也适时的出面说了两句。 只是他在说着话的时候，不管是看向一旁的段永吉，还是其他参与了做空的人，都多少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毕竟这次做空他并没参与。 所以此刻相对不少人要轻松得多。 “这次我算是领教了哪位年轻楚董的手段，真是雷厉风行啊。” 见大家都说开了，吴志刚想到这短短几天的风云诡谲，不由的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内地股市，才刚刚运行三年而已。 真正摸透股市规则的人并不多，他们这些人，算是内地少有的对金融运作比较有心得的。 可这次居然在一个特斯拉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最狠的是，段永吉还直接被人操了老底。 而发现这一切却仅仅只在两三天之间，速度之快，回应之稳准狠，都是他们不少人平生第一次见到。 “我看哪位楚董，是早有防备。估计从上次柳会长和老段去过之后，就已经被人家给算计上了，这次就算我们不出手他也会找上门。” 倒是一直没说话的复星集团的郭光昌看的更透彻一些。 不管是针对股市的《科技之光》，央视的最新广告，还是从国外拿奖。 这都不是短时间能做出来的，必然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谋划了。 至于针对四通证券公司的事情，在事情发生之前，就连他们不少人都不知道，可这位却能准确命中当事人，还在老段被调查的一天时间，就把四通内部给全线贯通。 这份速度和果决，何止是雷厉风行，简直是堪称恐怖。 说楚青没有提前准备对他们动手，说出来都没人信。 “所以大家也别冒有幻想，这位听说可是小气得很。据说当初一个盗版商得罪了他，至今都还在大牢里。” 见话题提到楚青，柳会长也接了一句。 现在事态已经如此，泰山会和楚青算是真正对上了。 好在，这一次也摸清了他不少底细。 别看他反击的很凌厉，可越是这样，柳会长就越敢肯定，特斯拉有问题，只是目前还不知道问题在哪里而已。 “老段，你上次说他在香江弄了个晶圆厂，你觉得从这方面入手可不可以。” 想到这里，柳会长朝着段永吉问了一句。 “那个估计有点难，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上面对这个有多渴望。想插手，很难。” 段永吉先摇了摇头，接着语气一转道。 “不过从外部试试，给他们制造点麻烦，倒是应该没问题。” 第二百五十九章 立人设 晶圆厂是人类科技的最高结晶，制造硅晶圆的难度，完全不亚于航空母舰。 光是设备就多达几十种之多，单晶炉、气相外延炉、氧化炉、磁控溅射台、化学机械抛光机、光刻机、离子注入机、引线键合机、晶圆划片机、晶圆减薄机，等等一大堆的高精尖设备。 而这里面其实光刻机只占了九牛一毛。 如果所有设备全部自己生产，现如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单独做到。 尤其这些设备还得都是当时最先进的，要想建成这一切，就必须从全球进行采购。 然而在很多时候，你就算手里拿着支票也不一定能买到。 从华晶，到华虹，再到中芯国际。 如果一座晶圆厂，从建设到投产，最快要一年的话，那这里面光是买设备的前期沟通就能用去一多半。 而这一多半里，基本百分之九十来自资质审查。 就是你要想买这些设备，还得先通过资质审查，确定你有没有资格买。 如果拿不到资格，那么不好意思，就是你钱再多，也没有人敢卖给你。 楚青之所以会急着在这个时候投入如此大精力，去建设晶圆厂，就是因为这是资质审核最宽松的时候。 在这之前，有着巴统的存在，而在这之后1996年7月就会迎来w森纳的围追堵截。 留给强芯的时间，一共不过七个月而已。 要想成功突围，只能抓准这小小的窗口期。 米国，西雅图。 在深海的办公地点对面，有一个晶圆厂作战中心。 这个名字是楚青给起的，其实就是一栋小型别墅。 梁孟松带领的设备采购小组，就暂时驻扎在这里。 此刻，梁孟松，谭浩，张茹京，沉蓝鹏，林茂中，还有参与设备采购的十多位工程师，和来到米国后组建的一支公关团队，全部在列。 “我通过德州仪器的老关系，已经联系了十几家设备供应商。基本先期的采购意向都已达成，只要等审核资质拿下，基本就能进行正常的商业交付。” 张茹京在德州盖了十多年的晶圆厂。 从设备到人脉，他基本是驾轻就熟。 在他看来，为强芯建晶圆厂，只是多了一套米国审查委员会的审批而已。 以现在欧美对华夏的态度，基本这样的一个审批是非常轻松的。 “目前审批我们已经通过这边的商业公司，提交给了审查委员会。不过要想全部通过，还得等米国三大部门听证会通过之后，才能正式进行审批生效。来自商务部的第一次听证会，是一个月后。” 主要负责设备采购的谭浩，先拿出了一份资料，接过了张茹京的话头，开始介绍起了目前的进度。 在1994年巴统失效之后，目前高精尖设备商业管制，主要是由米国的商务部，财务部和国务院的安全委员会，三方进行审核。 为了尽快的拿到审批结果，这一次强芯直接花重金请来了米国顶尖的，公关和国会山说客公司。 在米国，政治游说是一个非常专业且成熟的行业。 华盛顿的k街上，云集了各家智库，公关公司和游说机构。 政治游说者大多为前国会议员，行政官员，和政府高层。 他们熟悉国会运作生态和规则，也因为本职工作，和在任议员及政府官员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说白了，很多时候他们担任的工作，就是那个中间人。并且是能直击要害的中间人。 而这次为了万无一失，强芯在楚青的安排下，直接聘请了现任副统领戈尔，的前竞选顾问大卫贝克曼。 贝克曼和戈尔一样，都是互联网和科技业的坚定支持者。 所以当他得知一家香江企业，想投资八亿美金建设晶圆厂的时候，他想就没想就答应了这次的公关工作。 当然，为了请动他当说客，强芯这次为他和他的团队，支付了高达三百万美金的费用。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官僚机构的做事效率就是如此，我们提交申请，能在一个月后进行第一次听证会，已经是最快的了。” 在坐的大卫贝克曼，无奈的耸耸肩。 即便他和现任执政集团，有着很好的私交，可在这种程序上的问题上他也不太有办法。 “贝克曼先生，我们能理解，官僚机构就是如此，他们永远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张茹京在米国生活了几十年，已经适应了这边的行情。 “是的，不过你们放心，他们不会太为难强芯的，不管是注册地，还是发展规划，你们是符合标准的。如果你们是一家真正的英国企业，这样的审核根本就不会有。” “当然，如果你们的老板，愿意成为我们自己人，我想审批应该会更轻松。” 最后这句话，大卫贝克曼是对着沉蓝鹏说的。 在大卫贝克曼看来，这次的游说，可以说是一次非常轻松的工作。 如果不是他们的老板是一位华夏人，很多手续根本都可以不用。 “贝克曼先生，你知道的，我们的老板是一个年轻人，他更喜欢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要是我能说了算，我绝对不会让他投资晶圆厂。这就是个无底洞，还没有任何好处。 只要有钱，什么东西买不到。他完全没必要用自己造来证明自己。” 沉蓝鹏作为楚青在场的代理人，约感无奈的回道。 经过长达一个月的舆论引导，叶茂中他们，把楚青给打造成了一个疯狂的天才年轻人。 他外向，开朗，幽默，喜欢热闹。从几次步步高的新品发布会就知道。 思维天马行空，逻辑思路清晰，性格强势。 在这边，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天才型人格。 比尔盖茨，史蒂夫·乔布斯基本都是他这样的性格。 疯狂，偏激！ 有着前面几个榜样，所以当叶茂中他们给楚青营造这样一种人设的时候，也就能轻松被这边的人所接受。 然后在放出楚青创建强芯的动机。 他之所以想要自己造芯片，是当初和弯弯联华因为vcd解码芯片上的争端，让他感觉丢了面子。 据说他曾经放过话，有一天要在芯片行业打败联华。 “是的，他太年轻了，成功有时候会很容易让人冲昏头脑。” 大卫贝克曼对沉蓝鹏的话非常认可，在接这单生意的时候，他也通过自己在情报部门的关系，了解过楚青和他的公司。 他们得出的结论就是，楚青和步步高，是一个天才年轻人的热血之作。 天才和普通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自负。 他们往往容不得自己在商业上的失败。 同样了解当初那场联华对步步高的背刺的人，自然也就相信了，楚青豪掷八亿，建设晶圆厂，是为了报复香江联华的说法。 毕竟在米国这片土地上，像他一样的天才创业者并不少。 在他们眼中，天才往往都是非常偏执的。 就比如微软的盖茨，他们都是那种自信到偏激的性格。 随着盖茨1993年出的传记《硬盘：比尔·盖茨与微软帝国的形成》出版。 不少人都相信，盖茨就是那种会为了自己的一个失误，去疯狂找回场子的性格。 所以作为同样天才的楚青，在取得巨大成就，成为华夏首富的时候，他当然也会去找回自己失败的场子，用来证明他的成功。 第二百六十章 ＊＊＊＊ “老板，这边的进展一切顺利，听证会的时间已经确定为12月13号。” “到时候还需要你亲自过来出席一下。” 关于强芯的最新采购会议结束后，沉蓝鹏亲自向楚青汇报了这边的情况后，又补充道。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即便现在因为华夏崩溃论的关系，米国对我们不太重视。 可涉及到如此大的采购，还是得需要老板亲自到场陈述才行。 “没问题，我半个月后就过来，你们先跟紧一点，不管他们对我们如何放松，都不能轻视大意。” 作为穿越者的楚青知道，米国对我们可是一刻也没放松警惕。 不管战忽局和崩溃论的说法多么强烈的时候，米国对我们都时刻警惕着的。 楚青可不希望，忽悠到最后，把自己人也给忽悠瘸了。 所以越是这个时候，他越不敢大意。 要不然他也不会愿意花那么多钱，去请大卫贝克曼的公关游说公司。 请他就是看中他和副统领戈尔之间的关系，真有什么意外情况，也能通过戈尔这条线，将风险降到最低。 “老板你放心，我们一直在严格执行您的规划，保证能通过委员会的审核。” 沉蓝鹏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这么紧张，可在雅虎上市之后，随着雅虎的股票不断节节攀升，他对楚青就越来越敬畏。 投资人投的就是眼光，在这方面，他对自家老板是信任无比。 “不能大意，只要那资质明没下来，就不算成功。” 楚青又嘱咐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十一月的京城，已经下了第一场雪。 别墅的小卧室里，却是温暖如春。 “你很担心？” 一旁的魏玲拉了拉被子，也坐了起来。 “有点。” 楚青没否认。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米国对我们的态度。 他们不需要一个强大的华夏，只需要一个听话，能给他们当一辈子苦力的华夏。 就像本子一样，你的发展只要威胁到了他，哪怕你是儿子都不行。 这就和古代的帝王是一个道理，做江山的时候只能有一个声音。 魏玲朝着楚青身上靠了靠，光洁的背部，整个贴在了他的胸膛，头顶轻轻抵着楚青的下巴。 又拉过一只手，环过腰间握在了一起。 稍微琢磨了几秒才道，“你觉得米国不想我们发展起来？” 跟着他几年，她的思维方式，也受到了楚青的很大影响。 稍微一想，也就明白楚青在担忧什么。 楚青很意外，魏玲能想到这一点。 要知道这个时代，多少精英都还对外界带有浓重的慈善滤镜。 “世界就这么大，资源就这么多，都说一山还不容二虎。何况两个大国之间了。” “就算我们真能发展到他们那样，最少也得几十年后了，现在他们应该用不着担心。” 魏玲虽然经常被楚青洗脑，未来我们会赶上米国，她也相信真的有那一天。 当时不管是她吗，还是这个时代的其他人，都不认为这一天会来的很快。 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我们距离米国，最少差了三十年。 也就是米国什么都不做，等着我们追赶，我们也要三十年才能追上，况且人家还得发展，这个追赶的时间就更久了。 “所以说，治理国家，需要拥有长远的眼光。与其等你发展起来威胁我，还不如在你弱小的时候就把你按下去。” 毕竟，很多事，只是顺手就能做而已。 就算限制不到，也能拖慢你追赶的进度。 “那岂不是说，强芯就算通过审查了，以后面对的局面也会很难。” 听了楚青的解释，魏玲也担忧起来。 “任何事情都没有轻松的，他们越不想我们去做，我才越想要去试试。万一让我做成了呢。” 楚青的声音轻轻回荡在夜晚的卧室里，可听在魏玲耳中，有种说不出的豪迈。 米国是当今世界，当之无愧的世界霸主。 面对他们的阻挠，没有几个人能生出对抗的心思。 可就是她身旁这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居然会在明知道困难重重的情况下，还义无反顾的投资几十亿，去做一件风险和回报完全不成正比的事情。 强大如联想这样的国企，在有国家支援的情况下，都不敢去贸然踏足。 他却敢毫不犹豫的就投身进去，光是这份气魄和果断，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想到当初在火车上第一次见到楚青的时候，魏玲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 想到老父亲当初调侃她走了狗屎运，她的脸上微微一笑，这何止是狗屎运。 简直是把几辈子的好运都用到这一世了。 握着他的左手，不由得紧了紧，身子也在往他身上靠了靠。 也许是暖气在夜间加大了量，魏玲感觉心跳好似快了几分，脸也有些热了起来。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别想那么多，以后的事情交给以后在说，我们先把现在做好就行了。” 感受到魏玲的情绪，楚青也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 下巴在她带有清香的秀发上嗅了嗅道。 “行，那我们就先做现在。” 也不知道楚青刚才的话，那个字刺激到了魏玲。 光洁的身子一翻，就从背对变成了面对，并且直接趴在了楚青身上。 “不是，姐姐！你这是来的哪一出。我的意思是做事业！” 楚青对上她那亮闪闪的双眸，没来由的感觉有点软。 这才鸣金收兵不到半小时啊！ “是啊，这个也是事业啊。” 说着一对事业线就压了上去。 “……” 。 吃饱喝足，两人一觉睡到了快中午。 当魏玲下午去到公司的时候，不少人看见她，都能明显感受到她的精力充沛。 网易从成立以来，全公司的几十号人，从早到晚开足马力，忙了一个多月。 别说张小龙这种经常熬夜的技术宅了，就是小马哥这种习惯了高强度的互联网狂热者，也感觉有些受不了了。 可昨天还看着有些疲惫的魏玲，这才多耽误了半天，整个人好像又重新充满了电一样，变得容光焕发，干劲十足。 从众人面前走过的时候，都能带起一阵风。 这让不少人都在背后默默猜测，她到底是用什么神奇的方法，可以如此快恢复活力！ 第二百六十一章 搞事业的女强人 “所有人！开会！” 刚刚敲下最后一行代码的张小龙，都还来不及休息，就见才到公司不久的老板娘，从办公室一角，拉出了一块活动的白板。 看见这一幕他就知道，这次应该是又要头脑风暴了。 也不知道这两口子，是不是都喜欢当老师。 在步步高上班第一天，就被董事长把所有程序猿聚拢一起给上课。 那敲黑板，画重点的一幕，他至今都记得。 到了网易，这一点不但没改变，还反倒变本加厉了。 毕竟步步高的时候，董事长只来讲一次就再也不来了。 网易倒好，老板娘每次开会，准会拉出块白板。 并且开会从来不会正儿八经坐下来讲。 不是在混乱的会议室站着，就是在大办公室的任何角落，拿着资料，推着白板强，聚拢人就能来一场头脑风暴。 好在网易的员工都是年轻人，一开始虽然会有些别扭，可久了反倒感觉很新奇。 少了那些繁文缛节，反倒效率变得更高了。 接受召唤的众人，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拿着纸笔文件，脚下一登，移动着屁股下的座椅，就聚拢到了老板娘身边。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我们网站的初步构架已经基本完成，现在一共分为五个板块，首先是导航，新闻，资讯，娱乐，聊天室。” 老板娘一边说着，回头就在白板上划出了一个界面，并刷刷刷！写下了几个字。 这个网站的基础界面，他们已经看了很多次了。 “前面这几个板块我们已经开会说了很多次了，你们各自部门把基础内容准备好，等技术那边弄好了，我们随时去填充内容。” “今天我们先说下最后这个，聊天室。” 说着她还不忘拍了拍白板。 敲黑板，划重点！ 动作方式和董事长讲课是一模一样。 “聊天室会在今天进行第一轮测试，下午大家可以先放下手里的工作，全都上去试试。” 听到这里，张小龙来了点兴趣。 毕竟聊天室，他也参与过设计，只是后来老板娘看了他即时通讯软件后，就把他从网站架构那边给踢了出来。 现在他还是带着原来的团队，继续做即时通讯，只是这次吸收了许多聊天室的设计在里面。 现在可以率先参与聊天室的测试，不管结果如何，都能给他们设计即时通讯软件一些灵感。 “当然，让你们试的同时，也别光顾着玩，所有人都得写反馈。有发现任何问题，都要及时反馈给项目组。” 听到这里张小龙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又是这个套路，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两口子，真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物尽其用。 那一年，他才刚进步步高，高大伟岸的董事长，在给他们讲完第一趟课之后，送了他第一台小灵通。 当时也说过同样的话，那一次兴高采烈的他，积极写了一篇一千八百多字的反馈。 现在想来，那就是拿他们当小白鼠，结果一个个的还感激涕零。 而此刻，老板娘用在聊天室测试上的招数，和那个人是一模一样。 张小龙下意识看了眼几个刚进公司的新员工，果然当听到能参与测试写反馈的时候，那兴奋的眼神一个个的藏都藏不住。 果然小年轻什么都不懂。 “另外今天晚上八点，聊天室会进行第一次压力测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最少找来二百人，到时候我们一起同时在线聊天。试试我们极限，当然人越多越好，最好能一起把多个聊天室同时多人在线也测试了。” 魏玲的财大气粗，让在场的人都是精神一震。 可以放开手脚去做的感觉真好。 “兄弟，你们拉那么多人同时访问，服务器能承受的了吗？” 张小龙正想着怎么联系自己的那些老同学，把他们也弄来当小白鼠的时候，他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个声音。 下意识的回头一看。 一个长着马脸宽额头，嘴巴有些扁，酷似外星人长相的瘦削男子。 “你是谁？” 这人张小龙不认识，估计不是他们公司的。 他偏头看了眼公司的门开着，前台居然又没老老实实的看大门，跑来一起蹭会了。 看她那个认真做笔记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想成为下个谭骄弟，难怪来了外人都没人知道。 “我叫马芸，也是做互联网的，和楚董是朋友。” 说着马芸赶忙拿出上一次楚青给他的名片。 靠着这张私人名片，他这最近半年可是方便了不少。以前很难见到得人，当知道他和楚青有关系，多少都会给点面子见上一见。 张小龙没有去接那张名片，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假不了。 毕竟只一个名字一串电话的简单设计，也只有董事长才会做得出来。 “一台不行，不知道多搭建几台啊。”张小龙说完就转过了身，继续开自己的会。 主持会议的魏玲也发现了到来的马芸，只是朝他微微点头，就没去多在意，毕竟这样的大会，都是不设计真正机密的。 又交代和听取了一些项目进度后，魏玲才拍了拍手宣布散会。 看着三三两两回到自己工位，继续忙碌的员工，魏玲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全心投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种感觉实在太爽了。 虽然她在工作中，有许多地方都在借鉴楚青的举止和思维习惯，可她也在尽量打造属于自己的企业文化。 随时随地，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不拘一格不搞形式主义，就是她给互联网企业带来的最大改变。 比起步步高时候的那些一板一眼，她更喜欢现在这种自由随性。 互联网作为新兴行业，就得应该有全新的面貌。 “马老师，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将移动白板推回它原来的地方，魏玲接过助理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才看向马芸打起了招呼。 “你们网易，最近在中关村名气这么大，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马芸也就上次在楚青家见过魏玲。 当时和她接触的并不多，那次给他的感觉，也就是一个小家碧玉的家庭主妇。 然而刚刚见识了她开会时候的状态，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看看这家公司，听说成立才不到一个月。 能在如此短时间，就把一家互联网公司，做到这种程度，这哪里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 这分明就是一个十足的女强人。 第二百六十二章 利益 马芸的到来，让魏玲有些意外，可毕竟是救过自家儿子的。 对他魏玲还是很感激的。 所以特意分出一些时间，来听了听他的来意。 原来这半年，有着步步高的带头效应，马芸的黄页可谓做的风生水起。 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了不少企业，都在他的黄页上注册了网站。 也让马芸，真真正正通过互联网，赚到了钱。 马芸和许多创业者一样，不安分于现状。 当通过中国黄页赚到钱后，他就开始思索怎么去扩大这项业务，让更多企业，通过互联网，向世界展示的同时，还能促成合作。 “你这是要扩充业务，向着电商前进了？” 魏玲投身互联网以来，也在恶补互联网的发展和分类。 所以稍微一听，也就明白马芸是想做什么了。 “电商是什么？”马芸对互联网的所有知识，全是来至于《电脑周刊》和自己去米国见识后，根据别人说的脑补出来的。 严格说来，他对互联网的认知并不比别人多，就是现在想把业务扩大，也只是单纯的出于，想让来中国黄页做网页的客户，可以更好的和国外接触。 “电商是一种网络商务平台，我们前不久在米国投资了一个亚马逊，他们就是专门做电商的，你如果有兴趣可以去那边了解下，我听说这个东西会很有市场。 只不过他那个是直接面对消费者，我老公说这种叫b2c。你这种算是企业对企业，应该属于b2b范畴。如果涉及到国外的业务，就是跨境b2b。” 魏玲一连串的词汇，听得马芸有些云里雾里的。 好在他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知道他要做的这个肯定是有市场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分类和专业名词。 此刻的他，心里莫名有团火，想要立刻飞往米国，去看看那个叫亚马逊的，他们是怎么做的。 去真正了解下，b2c是什么，b2b又是什么。 只是才刚刚开心了一会儿，他又快速冷静了下来。 以他目前的财务状况，虽然中国黄页，这半年，盈利了将近一百多万，可除去分给米国方面的，真正到他手里的，因为不过才几十万而已。 如果真的想要转型做跨境b2b，先不说怎么做，想必光是前期服务器升级这些，就得花不少钱。 投资中国黄页，他都是借的，现在就算把转来的钱都投入进去，也不一定够。 他下意识看向了对面的魏玲。 嘴巴张了张，一向伶牙俐齿的马芸，却没说出话。 投资是要看项目的，一开始他拒绝了楚青投资中国黄页，现在来找人取经。在什么都没搞清楚的情况下，他更不可能开口去拉投资。 “这样，下周我老公会去米国，如果你真的想做b2b，我给你投资，下周你和他一起去米国进行项目考察。回来之后，我们再谈具体细节。” 魏玲微微一笑，看出了马芸的窘迫，主动开口道。 她对互联网的兴趣，远远不止门户网站和即时通讯。 在她开始接触互联网的时候，楚青就给她畅想过未来的世界。 而电商就是互联网未来，不可或缺的一环。 这也是为什么楚青要投资亚马逊的原因。 原本在魏玲的构想中，如果国内没有，她会在门户网站完成后，也会试着自己去做一个。 如今有了马芸主动找上门，她也当然愿意投资扶持一家。 以她现在的身价，就是没有楚青的支持，她也能随意去挥霍。 就算投资失败，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毕竟比起楚青的特斯拉，她也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私房钱。 …… 一周之后，马芸作为楚青团队的一员，跟着一起踏上了飞往米国的飞机。 只是当下机之后，看着前来接机的长长车队，他才真切的感受到，首富的排场。 楚青这一趟来米国，除了关于设备审批听证会，还会代表dvd标准联盟，和米国唱片委员会riaa就dvd签订几项授权，为dvd的正式进入米国补完最后一项手续。 当然除了上面两个，还有关于步步高和沃尔玛，希尔斯的后续合作，比如步步高的产品进入他们的货架。 在去查看自己投资的几家互联网和科技企业。 所以不知不觉间，这一趟带的人就比较多。 接机的沉蓝鹏，准备了整整二十辆豪华商务车，排成一排等在机场的壮观景象，自然也引来了当地媒体的关注。 当天夜里，就有部分地方媒体，在查清楚青身份后，就在新闻里以华夏富豪，高调抵美的新闻进行了报道。 有了豪华车队，住的地方也自然得上档次。 车队直接开到了华尔道夫大酒店。 当晚在酒店的顶层，楚青汇见了贝克曼，华登国际，银都机构和这次负责采购的强芯团队。 “现在和设备制造商的采购意向已经基本达成，只等审查委员会签字确认，我们就能用最快的速度把设备运回香江。” 在楚青和几方客套过后，谭浩又单独向楚青汇报了一次当前的情况。 “现在这边对我们是什么态度？” “不管是米国本土的设备制造商，还是本子，德国的都非常乐意促成这笔交易，在他们看来，审查委员会是有些小题大做，毕竟巴统都解散了，没有了管理条例，正常的商业行为都应该顺利同行。” “那审查委员会那边怎么说？” “现在贝克曼通过他的关系，了解到的情况是，商务部在通过初步审查后，那边基本没有太大的问题。尤其有着米国本土的企业在局中协调，他们签字的难度不大。 目前的问题来自财政和国务院。虽然拉链顿上台之后，签署了针对这些方面的新法条，可目前还没生效，两个部门依然执行的91年的法条。 在那些法条里对这种高精尖设备，还有一定的审核限制，所以现在他们就是在拿着这些进行设卡。不过按照贝克曼的团队分析，我们通过概率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用他的话说，这两个部门，都只是想用手里的权利，来交换利益而已。” 米国一直执行的是多管辖制度。 任何一个部门，只要他们能插上手，不管是不是他们的事情，都会来插一脚。 毕竟能管理，就能有利益。 听完谭浩的汇报，楚青没有开口，比起他们的乐观，楚青看得更透彻。 往往正是这种横插一脚的搅屎棍，才不会和你讲什么正常逻辑。 他们插入进来虽是为了利益，可也会最大限度的去设置障碍。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的利益最大化。 第二百六十三章 听证会 果然，当听证会时间临近。 财政部率先出手，对强芯之前提交的一份资料提出了异议，需要重新对其进行评估。 并让强芯出具更多与之相关的资料。 理由虽然很牵强，可这就是他们职权。 资料已经提交了几个月，并且听证会的时间都确定了下来，现在眼看差不多临近了，居然提出异议。 早不来晚不来，这明显就是故意挑刺来的。 为了赶上听证会，强芯采购团队不得不重新梳理材料，在两个工作日后，又再次提交了上去。 而这时候距离第一次审批听证会，只有不到三天时间了。 很明显，他们的尺度把握的相当好。 之所以没有等到最后一天才打回材料，就是在给楚青一个缓冲的时间。 需要他干嘛，简直不要太明显。 对付这种情况，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简单是因为只要找对人，完成利益交换，那么任何审查都是走过场。 难，就在于这样的利益交换都是非常隐蔽的，如果不得其门，你就算再怎么找，也不一定能找到正主。 在米国，政治献金，利益游说可都是合理合法的。 好在贝克曼本身就是这套利益交换的一环。 这个难题还没让楚青多担忧，他就帮忙给解决了。 当第二日楚青和强芯采购团队，准备进行最后一次会前准备的时候，贝克曼给他带来了一个人。 “很高兴能见到你，楚先生。”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参与雅虎投资的摩根士丹利的副总裁，夸特安德森。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安德森先生。” 有着沉蓝鹏的汇报，楚青对他们在雅虎上的操作知道的比较清楚。 只是他有些搞不懂，贝克曼带这位来是为什么。 “鲁宾以前是高盛的高级合伙人。” 看出了楚青的疑惑，贝克曼小声给楚青提醒了一句。 罗伯特·爱德华·鲁宾，正是今年刚刚上任的财政部长。 已经提前做过功课的楚青，瞬间就知道，这是正主找上门了。 虽然楚青不知道，作为前高盛高管，这种事为什么会找摩根士丹利的人来出面。 但是不妨碍他，对夸特安德森的热情。 不怕你不来，就怕你不要。 其实这个问题，只要了解米国政坛的就能轻松想明白。 对美国的两大政党，也有个说法，那就是摩根家族控制着“驴党“，洛克菲勒家族控制着“象党“ “你在雅虎上的眼光让我非常佩服！” 夸特安德森，一上来并没提任何关于强芯和设备采购的事情。 而是直接说起了雅虎。 不得不说，雅虎现在的势头非常勐。 在上市获得资金支持后，杨志远也是非常敢干。 在花钱购置大楼的同时，也一口气增开了三个部门。其中一个增值广告事业部，拿出了侧栏广告的方案。 才上线短短几天，就为雅虎带来了价值几十万美元的广告收益。 当雅虎对外界宣布这一消息的瞬间。 新的利润增长点，反应到股价上的表现就是，当日直线上涨了10个百分点。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目前雅虎的股价已经跨过了40美元大关。 “谢谢您的夸奖，我只是运气而已。” “风口上的猪？非常有意思的哲言。” 双方就着雅虎的问题，来来回回说了大概十分钟。 就算再反应迟钝的人也明白，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雅虎！ 果然，在几人将雅虎的现在和未来探讨的差不多的时候。 夸特安德森才进入了正题。 “听说你会在雅虎解禁之后，出手一部分雅虎的股票，不知道深海找到下家没有。” 这看似询问，可结合他的身份，还有刚才贝克曼的指点，楚青哪里还不懂。这是他代表的哪位在开口了。 不过这样也好，楚青本就有心在雅虎上市后逐渐退出，现在不但有人主动找上门，还能帮忙解决强芯设备采购的事情，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目前沉已经接触几家了，只是都还没确定下来。”楚青没隐瞒，想必他们来之前已经调查过了。 在他们的地盘，这根本不算是秘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有一个机构，想要从你手中收购一部分雅虎的股份。” “当然没问题，我是生意人，谁出的价格合适，我就卖给谁。” 虽然楚青很在意强芯，可越是这个时候，他越不能显得太急切。 米国讲求生意就是生意。 如果为了强芯，放弃自己在雅虎上的利益，不但不会得到他们的认可，反倒会让他们怀疑。 信号在上市之前，楚青就通过杨志远在投资圈，放出过风声。 所以此刻才不会显得突兀。 “当然，我们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的。” 接着双方又聊了几句，夸特安德森就起身告辞了。 整个过程，前后不过二十分钟，虽然强芯的事情一句也没提，可双方都已经达成了默契。 果然，就在第二天沉蓝鹏去找夸特安德森，谈具体股份和转让金额的时候。 财政部那边传来了消息，新提交的资料合格。 “财政部这边是过去了，可还有商务部和国务那边。然而距离听证会只要两天时间了。” 解决了财务的问题，楚青不但没有放松，反倒更担忧了起来。 “放心，商务部那边，泛林和科磊这些设备公司，已经提前去打过招呼了。” “面对你高达几亿美金的采购生意，他们比你还急。在和商务部的关系上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 最近不断在外为楚青奔走的贝克曼，给了楚青一颗定心丸。 早在他们研究之初，就有利用这些本地企业的关系，去打通环节的计划。 现在唯一麻烦的就是国务。 虽然贝克曼也找老关系去和国务接触过，可都无一例外都没得到任何答复。 就是泛林和科磊这些设备公司，找去的人，也没得到多少信息。 他只知道，这次国务好像收到了一些消息。 可具体是什么，却并不清楚。 就目前来看，对这次的审批，会有一些阻挠。 三日后，当楚青带着张茹京、梁孟松、沉蓝鹏、贝克曼、还有华登国际的一位米国高管皮埃尔，一行六人走进了商务部的审核委员会办公地点时。 沉蓝鹏已经和夸特安德森，签署了临时股权转让协议。 按照当前股价百分之二十的浮动，出售了百分之15的雅虎股票给他的机构。 这部分目前价值一千八百万。至于这里面有多少是属于哪位财政大人的，楚青就不得而知了。 本次听证会的地址，在商务部的一个会议大厅。 楚青等人到达的时候，会议大厅除了几名普通工作人员在摆弄着文件，并没看见审核小组的人。 “他们一般会准时到达。” 身旁的贝克曼，故意把准时一词咬得很重。 “呵呵。” 听懂的几人都会心的笑了笑。 建国两百多年，米国的官僚做派，已经越来越僵化了。 圆形的会议大厅，摆着三排长桌，最上首一排是听证会质询人员的位置，哪里已经摆上了铭牌。 楚青的位置在正对质询台，哪里写着他的名字。 随从人员则被安排在了他后面的一排。 “去坐。” 贝克曼指了指他的位置，小声又说了一句。 “不用担心，商务部和财务部都已办妥。布朗和鲁宾都非常有商业信誉，他们不会为难你。 主要注意一下国务的人，他们估计会提一些与你私人有关的问题。不过问题都不大，只要正常应对就可以了。” 对于米国人的生意就是生意这一点，楚青始终不太理解，也许正如犹太人说的，只要利益足够，它们会卖给敌人绞死它们自己的绳索。 “谢谢，我知道了。” 没进这个门之前，楚青还会担心，会警惕。 进了这个会场，他反倒放松了不少。 对他来说，虽然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可只要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去说服对方。 毕竟他已经提前看过了底牌，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他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待到众人落座，没过几分钟，由国务院，财政部，商务部组成的审核小组才姗姗来迟。 楚青低头看了眼腕表，下午三点，真的非常准时。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一共三人，当先一人明显和贝克曼认识，进来时候和他还点了点头，并对着楚青等人微笑歉意了一声。 等他们走到各自的座位坐下的时候，楚青后面的贝克曼把头前倾了一点，对着楚青的后背小声说了一句。 “工业和安全局的克来尔。” 听他轻松的语气，看来商业部那边是真的稳了。 “好了先生们，关于香江强芯国际，特殊设备采购审查听证会现在开始。” 居中的克来尔，进行了简短的开场陈词之后。 率先看向楚青问道，“强芯的董事长楚青先生对。” “是的，克来尔先生。” “你今年才25岁？” “对，再有一个月我就二十六了。” “真是年轻。” “谢谢！” 克来尔唠家常的问话，让楚青稍微放松了不少。 看的出来，这位很给那几家设备公司的面子。 只是还没等他轻松多少，一旁来自国务的审查人员就接过了话头，并且第一个问题就非常直接。 “请详细阐述一下，你为什么要建晶圆厂？别说是为了和联华置气，这个理由说不通。” 确实豪掷八亿美金，只为和联华置气，这话说出去都没人性。 楚青真要是这种人，也不可能如此年轻就创下这么大的生意。 “好的琼斯先生。” 楚青看了眼他面前的铭牌，埃劳德琼斯。 “在创办强芯之前，我还是另外一家华国企业的董事长，步步高。” “我的这家公司，是从山寨任天堂学习机起家的，当然我们现在取得了任天堂的学习机授权。” “过去五年里，我们从一家山寨企业，一步步做到了华夏唯一的正版商。” “从创立之初，我的梦想就是让步步高走向全世界，成为索尼那样的超级企业，所以我们研发了vcd，做了音乐播放器p3，并且我还创办了华夏最大的娱乐公司。” “好在我们的运气还不错，今年在和索尼的dvd标准之争当中，我们非常侥幸的赢下了他。当然这得感谢我们的米国伙伴们。” 楚青说完这段话，明显感觉审查小组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尤其克来尔和来自财政部的哪位大卫，在听到dvd战胜索尼的时候，他们都笑了。 今年索尼丢了dvd标准的事情，已经成了业界的笑话。 尤其还是输给了更落后的华夏企业。 当知道这里面有着米国娱乐业和计算机业的支持后，不少米国人都感觉十分的畅快。 毕竟本子的电器，最近十年一直在对米国倾销，压得米国本土不少企业苦不堪言。 现在不可一世的索尼，在米国的支持下，被一个华夏企业战胜，这如何不让他们感觉舒心。 而楚青之所以在听证会上说这一段，也是贝克曼的团队，通过对市场调研后，觉得这种内容能引起审核小组的好感。 当然，如果楚青有米国绿卡，这一段就更符合美国梦的价值了。 “请别转移话题，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建晶圆厂。” 然而埃劳德琼斯，好像并不买账楚青的回答，仅在他提到索尼的时候稍微撇了撇嘴角。 “先生我并没转移话题。正是因为我想成为华夏的索尼，并且超越它，我才会在去年投资做xbox。” 楚青也看出了这人就是来找茬的，所以说话的时候尽量没去看他，而是转移目标，看向了另外两位继续道。 “我们的xbox不管从设计到产品，可以说和索尼的ps1相差不多。” “然而在全球的销量上，我们却比索尼的ps1相差太远。” “究其原因，还是在成本和利润上。由于我们的成本基本全是代工采购，在海外地区和索尼竞争的时候，并没有价格优势。并且随着我们的产品参数被外界破解，我们的产品随时能被其他厂商模彷过去。 这对我们的发展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既然我的梦想是成为华夏的索尼，我不但要成为他，还想超越他，所以才会决定投资晶圆厂。” “一家面向国际的超级企业，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晶圆厂。” 听完楚青的陈述，对面的三位都没怎么说话。 楚青的回答，算不上多意外，甚至可以说合情合理。 这年代，真正做科技的超级大厂，基本都有自己的晶圆厂。 就算没有自己独资的，也有和其他企业参股合资的。 在台积电的模式还没完全成型之前，只要有实力的大厂，都会有自己建设晶圆厂的计划。 这也是为什么德州仪器，这些年会在全球疯狂建设晶圆厂。 按照一条晶圆厂，动辄十亿八亿的价格，德州仪器就是再有钱，也没法拿出这么多。 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在全球建厂，其实都是在和当地的大型企业进行合作。 “我看了你的资料，你有把强芯做起来上市的计划？” 在短暂的沉默后，来自财务部的大卫，问了一个他范围内的问题。 “是的，我们希望能在三年之内，把强芯运作来纳斯达克上市。” “你们知道，做芯片是一件非常烧钱的事情。投资建厂，就已经花掉了我几乎全部资产，想要做得更好，只有上市才能展现出它更多的价值。” 也许是对楚青的这个回答非常满意，在听完之后，大卫微笑着点了点头。 紧接着商务部的克来尔，也问了几个关于强芯发展方向的问题。 基本都还算友好，这也从侧面看得出，有打过招呼，和没打过招呼的区别。 虽然这期间埃劳德琼斯一直没说话，并且不断在面前的本子上做着记录，可楚青知道，这只毒舌一定在寻找机会。 果然，当克来尔问道楚青出身家庭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埃劳德琼斯抬起了头。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微光。 楚青刚要开口，埃劳德琼斯就率先打断了他。 “听说你来自华夏一个红色家庭？你建设晶圆厂，是在为华夏政府工作吗？” 第二百六十五章 埃劳德琼斯的问话，让现场刚刚还热络的气氛突然一静。 克来尔和大卫也是神情一凝，脸上写满了吃惊。 楚青这边的贝克曼，和华登国际的皮埃尔等人也是齐刷刷看向楚青。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楚青还有这样的背景。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之前做的一切努力，基本都算是白费了。 毕竟只要了解米国的都知道，表面上的和气，可不代表就真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呵呵！先生们，你们都不看新闻的吗？还是说，米国的情报，都来自于坊间传闻。” 然而就在所有外国人，都对埃劳德琼斯爆出的这个消息，进行下一步预桉的时候。 楚青的冷笑和反问，瞬间再次让众人一惊。 怎么？埃劳德琼斯的情报有误，米国国务院的对外情报居然会来自坊间传闻。 这怎么可能？ “噗呲！” 听到楚青这句话，再也忍不住的沉蓝鹏和张茹京，直接就笑出了声。 关于楚青的身世，随着他的出名，已经被国内的媒体，扒出来报道过好几次了。 认真了解过的人，就绝对不会在这种场合问出这样的问题。 当然关于他家庭背景的说法，曾经也确实有媒体报道过。 毕竟能被大领导视察，还能在感动中国当中作为最年轻的企业家获奖。 有这方面的猜测不足为奇。 这就好比马芸能成功，东子能有今天，还不是靠他们背后的谁谁谁这种论调，这在民间永远有市场。 因为有的人就喜欢相信这样的论调，至于承认别人的优秀，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小马哥没有个当某某的爹，他就是个渣渣。换了我出生在他的家庭，我比他做的更好。 尤其到了自媒体时代，贩卖焦虑骗流量的媒体，最喜欢拿耸人听闻的所谓内幕消息，去杜撰名人异事。 好在这年代的都市报才上线不久，媒体还没学会开局一张图，故事全靠编的报道方式。 关于他家庭背景的事情，也只是猜测性质的一笔带过。 只是随着后来一个新闻曝光之后，也就彻底没有人提起过了。 那就是曾经楚青老家的一位堂叔，在得知他成了大老板之后，带着一家老小上京城找楚青，想借助他来个鸡犬升天。 可谁知，却被他毫不留情的全部赶走。 气愤不过的堂叔，就当着记者的面把楚青老底，给全部抖落了出来。 也就是那次之后，全国人民都知道了，楚青是一个农村苦出身的孩子，父母早亡，靠着卖了老家的主宅出门创业才成长起来的。 然后更多的人把他从做盗版卡带，在到学习机的一些列发展史都给挖了出来。 至此后，就再也没有人怀疑他的成功，是靠着背后有人支持得来的。 所以从那之后，楚青就成了年轻人心中的创业偶像。 为此吸引了多少人，背井离乡下海创业先不说。 最起码一点，只要米国这边针对他，认真做过调查，就绝对不会问出这样的话。 这也是为什么，当埃劳德琼斯问出楚青身世的时候，他们两个会毫不吃惊。 然而事实是，即便是专门负责外交的米国国务院，也并没有对楚青去做过专门的调查。 而这一切，都来自当时米国社会，对华夏的一个普遍问题，那就是傲慢！ 与其说他们对楚青的态度傲慢，还不如说当时的他们，对整个华夏的态度都傲慢。 曾经有个非常有意思的新闻。 在华夏待了五年的乔治沃克先生，回到米国后有媒体采访问他，你在华夏的时候，和当地的普通百姓交流过吗？ 老不死的回答是。 “是的！我们经常交流，我对他们说的最多的就是，请帮我把高尔夫球捡回来可以吗？” 一位执掌过zqj的高级官员，在华夏五年回到米国后，还是这样的态度。 这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就更别说，在一起海外采购审查上，派遣专业人员，去对他进行彻底的调查了。 “我出生于华夏的一个普通家庭，我的爷爷也并不是军人，他只是一个一辈子没走出过大山的普通农民。” 就在所有人都在猜测，埃劳德琼斯消息来源时，楚青却自顾自开始了自己的演说。 他没有去看埃劳德琼斯那紧紧皱眉的严肃脸色，仿佛进入了回忆一般。 把自己这一生，从走出大山，再到艰难创业，最后有了现在的一切心里路程都讲了出来。 他没有回避，自己是靠做盗版赚到的第一桶金，也没去粉饰，自己在创业中对资本追逐的一面。 他的坦诚非但没有换来鄙夷，反倒收获了再次不少人的欣赏。 毕竟在米国的核心价值中，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反倒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 “我能有现在，并不是因为我有一个红色家庭，而是因为发展中的华夏，给了我成功的机会。而我，把握住了。” “关于我的一切，都已经不是秘密，所以只要真正了解我的人，都知道，那些只是小报杜撰的传言而已，并且这些传言已经被证实过了。你们只要认真去核实一下，就能知道。” 随着楚青的演讲结束，现场的气氛也从刚才的紧张当中缓解了过来。 “风口上的猪ah！” 财政部的大卫，更是笑着接了一句，前不久这边媒体上，报道楚青的一句关于成功的名言。 “哈哈哈！” 同样听过的克来尔，更是直接笑出了声。 至于这爽朗的笑声里，有多少是因为楚青这句话，又有多少是因为埃劳德琼斯没有经过调查，错把流言当证据的愚蠢。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先生们，关于香江强芯国际，特殊设备采购审查听证，你们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笑过之后，克来尔也没有再继续打算问下去的必要了。 比起另外两家的横插一杆，作为主管此项的商务部，自然乐见其成这笔交易的达成。 在他们眼中华夏，不管楚青刚才说的多么的好，都摆脱不了他们此刻还非常落后的事实。 这套设备就算给到他们，先不说他们能不能用来做高端武器的芯片，就是他们能不能快速投产，并安全投产，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八十年代华夏花了几个亿买的十条生产线，现在还在运转的还有几条。 更何况，这次的设备还并不进入华夏内地，工厂建设在香江，所以相对来说，审查本身就要宽松不少。 “我没问题了。” 财政部的大卫，率先表示。 在他发话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了一旁来自国务院的埃劳德琼斯。 “我也ok。” 虽然刚才当场被楚青驳斥，让埃劳德琼斯感觉有些没面子，可作为一名祖籍在英伦的绅士，他并不怪楚青。 毕竟不管是他刚才的表现，还是他随从的那些华夏人，都说明了一问题，那就是他们这边的情报，确实是被人误导了。 他真正应该憎恨的，是那些背后给提供假情报的人。 “现在我宣布，香江强芯，特殊设备采购审查听证会，就此结束。” “回去等消息，先生们。” 最后克来尔还不忘对楚青笑着眨眨眼。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成功拿下 整个听证会的时间并不长，楚青一行6人离开商务部的时候，还不到四点。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整体还算顺利。 有设备制造商走通的商务部，和自己这边拿下的财政部两方帮着说话，从他们的态度就能看出。 他们对强芯的设备采购并没有太大的阻碍。 尤其强芯采购的还只是05微米的设备，现在国际上正在使用的已经进化到了035微米了。 等到强芯建成投产，那个时候估计已经在开始准备替换025微米了。 所以对商务部来说，这些设备，强芯就是买回去，也已经落后市面上1-2代了。 所以对现在的前端企业来说，并不会形成太大的冲击。 “楚，你刚刚的回答实在太漂亮了。我们每年花那么多钱，投入到情报当中，他们居然只会拿坊间流传的小道消息来搪塞。这些人简直就是一群蛀虫。” 几人站在街边，等着杨丘山等人把车开过来的空档，贝克曼再次提起了刚才听证会的那一幕。 “我想琼斯先生，应该是被下面人的消息给蒙蔽了。毕竟他们已经cp上证明过了。”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楚青也不会知道，米国原来对我们会是这种态度。 在大毛倒台之后，各种崩溃论，基本已经让他们差不多都信以为真了。 所以对于这种时代背景下的夏国首富，他们不重视也是正常的。 毕竟大毛时代的首富，此刻已经人都快找不到了。 所以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太重视对楚青的信息了解，也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楚青更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 然而他们只是傲慢，并不是真的眼瞎。 “不！你不知道，他们这帮人，根本没有把纳税人的钱当回事，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去搞什么psygunit了。” 1995年关于cia有一个大新闻。 从七十年代开始，cia就创建了一个“精神特工小组”，代号“扫描”（sate）。专门用来收集研究各地的 超自然事件。 这个小组一直持续到了1994年，随着大毛的结束和资金以及人员的贵乏。cia不得不撤掉了这个部门，当时是想不声不响地把它撤消。 可其中一名雇员，在事后赔偿上不满意，就将这件事给曝光了出去。 一时间引起了社会的强烈关注。 1995年12月，cia迫于foia的压力，公开了一份文件，承认了这样一个小组。 只是最终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前后二十多年，cia先后为其投入了十多亿美元的经费，却最终一无所获。 这个新闻爆出让cia的正当性，在米国国内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这也是为什么，当说起国务的时候，贝克曼这些人会那么的不屑一顾。 “也许真的有特异功能，只是他们一直保密，不想让外界知道而已。” 见贝克曼一脸的愤恨，楚青也跟着笑着打趣了一句。 他知道贝克曼为什么会特别反感这个，主要原因还是在他的zz立场上。 他是副统领戈尔的人，而戈尔是米国政界，坚定支持科学的人。 他主要代表的就是互联网、华尔街和科技业。 而摩托罗拉的依星计划，就是在他的坚定支持下开展的。 当然，事后证明，他把摩托罗拉给带偏了。 “喔！上帝啊，虽然你来自神秘的东方，可我还是要说，请相信科学。” 说完贝克曼还下意识的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只是画完之后，楚青和他都笑了起来。 这时，杨丘山的车队驶到了近前，临近上车前，楚青看向笑着上车的贝克曼，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我相信自己！” 如果是上一世，楚青听到这些也会和贝克曼一样，一笑了之。 然而当自己真正经历过穿越之后，楚青有时候也会去猜想，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伟力，才能做到这种事。 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他自己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奇异事件。 cia之所以投资如此大，并且持续这么多年，看来他们是肯定知道点什么的。 只是楚青虽然好奇，可也并不想去真的知道。 毕竟要是被人知道自己是穿越者这件事，说不定就会被拉去切片了。 “自信是一个非常好的美德。” 贝克曼会错了意，楚青也没解释。 一群人纷纷上了车驶离了这里。 当楚青收到商务部的答复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那时他正在dvd联盟和米国版权委员会的招待宴会上。 楚青代表dvd联盟，和米国版权委员会，正式达成了关于dvd格式光盘的数字碟片的授权事宜。 这也标志着，米国市场的dvd碟片将大量投入市场。 而早就虎视眈眈的各国dvd播放设备，也将在之后陆续登陆米国的货架。 从此开始进入新的播放格式时代。 “拿到了！拿到了！” 最先打来电话的是张茹京。 作为未来强芯的主要负责人，当审核通过的那一刻，他比任何人都开心。 虽然这些年，他为德州仪器，建了二十多座厂，可在他老父亲的愿望当中，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回到祖国，去报效国家。 用他自己的话说，上半辈子，他在外漂泊。下半辈子，他想落叶归根。 而强芯，就是他回国报效的第一步。 “我已经通知设备制造商了，明天就快要签订正式合同。” 第二个打来电话的是谭浩，从楚青将他调去强芯，他这一路见识了不少。 尤其楚青之前给他推心置腹的说过，这半年是强芯最后的窗口期。 只有成功了，楚青给的那一个点的股份，才有价值。 “楚，我说过，这是一笔非常轻松的生意，感谢你的康慨。” 最后一个打来的是贝克曼，他的公关团队，在这次的强芯设备审批桉当中，除了一开始支付的三百多万美元的顾问费。 楚青还单独给他开出了一笔两百万美元的奖励。 这也是为什么贝克曼会感谢楚青的康慨。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笔简单的生意。 他不知道楚青为何会如此紧张。 对于贝克曼的话，楚青没有多说。 能轻松拿下审批，这比什么都重要。 因为只有他知道，这短暂的窗口期，是多么的难得。 当错过这一次，最少要等二十年。 而现在他提前了二十年。 当夜，楚青是醉着回去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庆功宴（刷新可以看最新内容） 强芯的审核通过，最激动的反倒是那些设备制造商。 第二天楚青还没起床，应用材料(appliedaterials)，泛林集团，东京电子，泰瑞达，as国际的人就先找上了门。 价值几亿美金的生意，没有人比他们更积极的。 如今全球一年也建不了几座晶圆厂，并且还得和市面上的二手设备进行竞争。 他们也是内卷得不行。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设备制造商，要帮着强芯通过审查。 好在审查是通过了，有着张茹京这个建厂高手在，设备的具体细节，也用不着楚青操心。 本就达成的意向合同，只重新换一份文件签字而已。 在梁孟松代表强芯在文件上签字之后，设备制造商，早就准备好的设备，也开始陆续装船出港。 当夜，庆祝强芯庆功宴上。 米国华人圈，不少科技人士都来了。 “你小子，我真没想到，才短短几年，你就把自己的晶圆厂给搞出来了。我还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感叹过，做科技产品太难了。” 戴伟立一点不见外，一上来就揭楚青的老底。 三年前，也是他们这一群人，在国际电视设备展的宴会上，他们在以前探讨未来。 当时的楚青，还是大陆来的一个小老板，而她还在佳能做工程师，黄仁勋也还没出来创业。 至于梁孟松，还在为时候去台积电而苦恼。 可只几年时间，楚青已经成长为了大陆首富，更是可以挥动数亿美金，去砸下一座晶圆厂。 而她和老公在拿了楚青的深海投资后，创立了美满电子。 黄仁勋更是加入了英伟达，还在图形芯片上，和楚青的步步高进行了深入合作。 至于老梁，更是被他挖去了即将建成的晶圆厂做总工。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一群人当中，最年轻的人，居然带着他们走向了各自不同的人生方向。 人生有时候真的太梦幻了。 “几年了你还不了解他，他是那种，嘴里喊着难，可越难越要去做的人。” 实诚的梁孟松，虽然是被楚青忽悠去强芯的。 可几年的接触，他也是最懂楚青的。 从给步步高的研发中心当顾问开始，他就知道，楚青是专门什么难，他就做什么。 比起那些嘴上吵着闹着要做，可从来不行动的。 楚青反倒是那种，嘴上说不想做，却动作比谁都快的人。 “确实，我们才确定做vcd，他就已经开始往跟高一层的dvd在研究了。要不然还不会这么快就拿出标准打败索尼。” 在楚青的行动能力上，孙燕生是佩服不已。 “你们这可不对哈，怎么一个个的一上来就吹捧我，说把握捧高了想干嘛。”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楚青也甚是高兴。 三年时间，能发展到现在，他自己也是有些没想到。 “还能干嘛，当然是抱大腿啊。” 黄仁勋虽是笑着打趣，可心里却是真的这样想的。 别看晶圆厂只是中游产业，可因为它的巨额投入，没几个能真正插入进去。 不管是他的英伟达，还是戴伟立的美满，做的都是设计的活，想要产品真正上市，还得靠晶圆厂的配合。 现在有了楚青的晶圆厂，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大利好。 毕竟不管是他，还是戴伟立的美满，楚青可都是有投资的。 就是孙燕生，也是和楚青有着密切的合作。 说着黄仁勋看向戴伟立道。 “angie，我是你现在就找楚青追加对美满的投资。最好把他绑上你的战车，这样你们以后设计的芯片，就再也不用到处找人去流片了。” 黄仁勋虽是在打趣戴伟立，可他心里也已经有些倾向这样去做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找楚青投资，是因为创业初期需要拿楚青的钱来发展。 可现在随着和步步高的xbox等方面的合作，再也强芯的建设，他反倒想和楚青深度绑定了。 企业发展到了中期，真正需要的已经不在单纯是钱了，而是楚青这种，可以全方位合作的伙伴。 “我倒是想抱大腿，可就怕人家不让啊。” 泡面头下，原本大大咧咧的戴伟立。瞬间换了一副小女人的表情，并对着楚青投去一个有些幽怨的眼神。 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好似真的随时都能流下眼泪来。 “别！angie真用不着这样。” 看着她投注过来的眼神，楚青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一个平时大大咧咧的人，做出这种表情，让他感觉怎么看怎么难受。 “哈哈哈！” 其他几人，见她这幅模样，也是纷纷笑出了声。 “哈，你还嫌弃起来了，老娘好不容易装回小女人，怎么你还看不上了是。” 装不过一秒的戴伟立，也是瞬间破了功。伸出一只手就朝着楚青肩膀上拍了去。 “我建设生产线，本来就需要大家一起参与进来，我们本来就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不是吗？” 楚青说完很真诚的看向大家。 “确实，有了我们自己的生产线，以后我们的peg解码芯片，就能自己生产了。” 和楚青合作多年的孙燕生，任然还记得那一年，芯片被禁售的窘迫。 最近两年，随着vcd和dvd的业务成熟，他也有心想要把产业往内地转移。 如今强芯跨出了第一步，也坚定了他回内地继续发展的决心。 要知道，他手里可不止有vcd和dvd业务。 早在八十年代，他就投资创办了weitek公司，这是一家主打商用微处理器（cpu）的浮点运算单元（fpu）的芯片设计公司。 并且还推出过power系统芯片组p9000，着名的巫毒显卡系列，就是采用的这套视频芯片组。 而peg视频解码芯片，只是他们公司的一个产品而已。 而在这之前，孙燕生旗下，weitek公司和c－cube，所有芯片都是和惠普合作生产的。 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自己的晶圆厂，在芯片的投产时间、良率成本、供量供价等表现上难以掌握，因此也无法给购买芯片的客户更确切的交货承诺。 让他们这几年错失了很多订单。 现在虽然强芯也不是他的，可peg解码芯片，却是他和步步高合作的。 等于也算是半个自己人。 所以他才会说，是我们自己的生产线。 最起码，有了强芯，peg解码芯片的出货量最少是能保证了。 “所以你们有订单就直接对着强芯砸过来。” 经历了设备审查这一关之后，现在强芯面临的问题，就是订单。 楚青今天之所以弄这样一个宴会，除了给这次的审核通过庆功，也是借助这个机会拉拢关系，并且给强芯找订单。 芯片生产线要想不断改进制程，除了需要大量的科研投入，还得需要源源不断的订单来支持。 只要像台积电一样，进入正循环，才能甩开对手走得更远。 虽然楚青已经在开始挖掘收银机等其他设备，芯片应用的渠道了。 可那毕竟是小众工业产品。 和vcd、dvd的家用市场比起来，差了可不是一个量级。 强芯想要稳步发展，初期订单，还是得落到peg解码芯片上。 等借助peg解码芯片，度过了初期的良品率和产能等问题后，楚青才能放开手去发展。 毕竟他手里还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手机芯片。 如今手里有着ar架构，入局手机芯片可为是水到渠成。 只等强芯度过了初期的困难时刻，那时手机应该也正好进入快速发展期。 有着国内这个十亿人口的庞大市场，就算强芯不对外扩张，光是国内的手机芯片业务，就足以养活他了。 并且ar系列架构，能做的事情会更多。 第二百六十七章 MP3的商业模式 森尼韦尔从苹果园时代，就一直以农牧业为主。 直到60年代，着名飞机制造商洛克希德公司将总部搬到这里后，才开始向着工业转变。 进入九十年代，硅谷开始鼓吹互联网。 连带着森尼韦尔的土地也开始紧俏起来。 不少有眼光的投资者，借助高科技的名头，开始大肆从苹果园主手中购买土地，用以建设工厂和写字楼。 雅虎在上市之后，也斥资两千多万，在这里买了很大一块地，用来建设办公大楼。 而在它的不远处，有一栋新的商业写字楼。 p3网站，就着落在了这里。 此刻网站员工都在自己的工位上“冬冬”敲打着键盘。 只是稍微认真听一下就能发现，这些敲击键盘的动作非常凌乱。 如果靠近看，就会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在认真打字。 眼睛更是时不时的瞄向过道尽头的办公室，努力敲击键盘，也只是在装作很忙碌而已。 “尼克~你觉得这次融资成功吗？” p3网站上线已经五个月了。随着他们上传的音乐资源越来越多，p3网站的日活也已过万。 按照公司的发展流程。 也是时候进行第二轮融资了。 然而p3网站，因为他们独特的“用户”上传机制，不少投资人都是非常顾虑，认为这有着非常大的版权风险。 所以即便经过了两轮商谈，可估值依然不高。 “必须得成功，再不成功，我们就快没钱租服务器了。” 尼克莫瑞看了看手表，送货人还没到。 作为技术总监，他比谁都清楚，目前网站服务器受到的压力。 大量的p3数据文件，在线播放功能，和开放给用户的自主上传服务。 每时每刻不在考验着他们的服务器。 之所以五个月他们的日活才一万，不是他们不能做到更多。 而是他们的服务器不支持更多人访问。 放在其他行业很多的几十万美金，放在互联网，也就只是个开始而已。 p3网站对服务器的需求，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认知。 如果不能尽快融资成功，不出一星期，他们就能宣告破产。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公司的所有员工，都不在工作状态的原因。 “先生们，p3的音乐版权问题，我已经解释过了，这全是用户的自发行为，只要等到新的互联网法条生效，我们网站就能完美规避职权问题。” 迈克尔·罗伯逊看着在座的几位投资人，只能再次搬出了还在国会商讨的互联网法条。 “迈克尔，你都说了法条还没生效，我们如果投资需要承担巨大的风险。所以我们为你的网站估值五百万，是一个对我们大家都很合理的数字。” “况且你们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到任何盈利方向。这要放前几年，别说投资了，我估计看都不会看一眼。所以你应该感谢雅虎，是它让我们坐到了这里。” 投资人的意向很坚决，版权和盈利预期，这是他们最在意的问题。 如果不能解决这些问题，p3网站的估值注定上不去。 “先生们，我们和雅虎不一样，我们有自己的盈利模式，并且很快就能得到验证。到时候你们就能知道，我们是第一家真正做到线下和线上结合的互联网公司。” 对于他们的报价，迈克尔·罗伯逊实在无法接受，只能努力反驳来证明自己。 “那个叫p3的播放器？一家华国产的小玩意，你真的觉得能成为网站的赢利点？我不认为把盈利点放在它身上是好主意。你还不如学学雅虎，把流量做起来，然后卖广告。” 几位投资人，已经在之前的项目书里，看见了p3网站下一阶段的发展方向。 除了加大服务器，用来扩大网站规模，他们还会从华国引进一款叫p3的播放设备，放在网站上销售。用来作为网站的盈利点。 这样一个以前重来都没听说过的设备，让几位投资人都感觉非常不可靠。 尤其这个产品还来自华国。 如果他说这个产品来自本子，说不定他们还会看看评估一下，可来自华国？那是什么？他们有科技吗？ “先生们，我们先抛开播放设备不谈。虽然我不想承认，可目前的情况就是，我们的网站拥有大量的p3格式的音乐。” “而这将会是未来我们会遇到的风险，可也是我们现在手里的财富。” “和雅虎要靠广告去慢慢赚钱不同，我们只需要把这些财富变成能落到我们手里的钱即可。” “而这个全新的p3播放器，就是那个能把线上的p3文件，拿到线下去听的一个设备，也是我们完成从线上套现的一个工具。” “我们有着大量的p3音乐，如果再给用户一个便捷的音乐设备，我不认为他们不会心动。” 迈克尔·罗伯逊任然不肯放弃这个机会。 “冬冬冬！” 然而就在双方再次进入僵持的时候，尼克莫瑞气喘吁吁的敲门走了进来。 “boss~，华国寄来的最新p3样品到了。” 端着纸箱的尼克莫瑞，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他们已经听迈克尔说过这个产品了，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成为网站的赢利点绝对没问题。 毕竟能将自己喜欢的p3歌曲，随意储存到移动设备上，这谁会不喜欢。 看着尼克莫瑞手里的纸箱，投资人下意识的对望了一眼。 在所有人都顾虑的情况下，他们几家还愿意跟进，并确定投资，就说明他们是真心看好p3网站的。 如今最大的顾虑自然是版权问题。 可如果p3网站真的能在上市之前就开始盈利，那么在资本面前，版权反倒不是问题了。 可是，华国产的全新音乐播放器，真的能行吗？ “划拉！” 没有去看投资人，迈克尔·罗伯逊操起一旁的美工刀，就打开了桌子上的纸箱。 比起投资人的顾虑，他其实清楚得多。 上次他去深海私募，为这轮融资寻找方向的时候，他们就给他提出了这个方案。 p3音乐+实体播放器的模式，换一种认知，就完全是传统设备制造商的模式。 毕竟索尼就是这样干的。 也正是那次之后，让他看见了网站盈利的希望。 至于继续找深海私募投资，迈克尔·罗伯逊不是没想过，可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太想继续拿深海私募的钱。 毕竟他目前就是p3最大的股东。 一家私募拿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如果真让他们占股到百分之70，那么估计深海也不会愿意。 之所以投资进展一直拖到现在，他其实就是在等新的p3产品到货。 他要让投资人亲眼看看，能让他们网站盈利的产品长什么样。 随着纸箱打开，几个四四方方的精美盒子被拿了出来。 只看包装，就给人一种充满神秘科技的感觉。 全黑色的硬皮包装，外面塑封了一层塑料保护膜。盒子正中三个充满科技气息的银色p3字体。 巴掌大的包装在迈克尔·罗伯逊的手里转了转。 “先生们，既然我说服不了你们，不如就让产品来说服你们。” 没有多废话，迈克尔·罗伯逊直接撕开外层的塑封，再上下分开硬皮纸盒。 一个银行卡大小的播放器，就静静躺在盒子里。 同样纯黑色的机身，上方一个两指宽的屏幕，下方一圈按键。 看着迈克尔·罗伯逊手中好似艺术品一样的播放器，几位投资人都默默对望了一眼。 大家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震惊，这貌似和他们之前猜想的有些不一样。 这会是华国制造的？该不会是本子贴牌的？ “既然是播放器，那我们就一起试试它的声音。” 迈克尔·罗伯逊也看出了投资人的震惊，当初他第一次在深海听说这个设备的时候，他也非常震惊。 可当看过试机演示视频后，他才明白，深海当初为什么会投资他了。 与其说，他们当初投资互联网，还不如说是希望他们打开p3市场后卖设备。 迈克尔·罗伯逊没等他们回答，就自顾自拿过笔记本，找出盒子里配备的数据线。 当着几位投资人的面，插入了播放器当中。 不一会儿，储存在电脑里的几首音乐，就被他传输到了p3播放器当中。 在几人注视中，他连接了一旁的音响。 随着开机键按下，两指宽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音乐列表。 “如果说p3网站，是喜欢音乐的用户聚集地，那么这个产品，就能为他们实现随时随地听音乐的梦想。” 说完，迈克尔·罗伯逊按下了播放键。 “哔哩哔哩~贾斯特哔哩~” 音响里传来了迈克尔杰克逊的歌声。 音质不算特别好，比起cd要差不少，可比起在电脑上听要好很多。 尤其刚才看见迈克尔下载歌曲的全部过程。 更让他们感受到了这个产品，对网站带来的价值。 每下载一首歌曲，就是一个访问。 并且是硬需求的访问。 作为投资人，当然明白随时随地能自己下载自己喜欢的歌曲，是一种多么伟大的创新。 他们之所以愿意投资p3网站，也是看中了这点对用户的吸引力。 互联网的模式，已经开始初见雏形。 网站之间比拼的就是点击和留存。 音乐是这个时代，无法被磨灭的一种娱乐方式。 p3网站的用户，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听歌。 可电脑毕竟无法带在身边，但是这样一个设备却是可以的。 在靠着卖设备盈利的同时，也留存了客户。 难怪迈克尔·罗伯逊会说，他们是真正做到线下和线上结合的互联网公司。 “你们现在看见的这款设备，是由我们独家定制的，我们为它定价599美元。按照我们目前的用户量，一年时间最少能卖出十万台。所以先生们！你们还认为我们没法盈利吗？” 就在几位投资人再次交换眼神的时候，迈克尔·罗伯逊再次放出了杀手锏。 这个价格对一个开创性的新兴产品来说，确实不算高。 心中默算了片刻，几位投资人一起对p3网站重新给出了一个估值。 “一千五百万！” ps：最近这几天的被审核，在反复修改，感觉快把我搞蒙了。一天给我放一章出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 都是骗人的 “p3网站这么做，真的不会有事？” 刚刚雅虎参观出来的楚青一行人，并没去p3公司。 沉蓝鹏想到楚青之前让p3网站卖播放设备的事情，有些担忧的问道。 “有什么问题？文件是用户自己上传的，和网站又没关系。至于播放设备，又没录音功能？并且顾客的p3源文件还是在外面设备上生成的，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我们头上。” 楚青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在米国版权管理是很严格的。 然而p3却完美规避了1992年推出的家用录音法（ahra）。 上一世，米国版权委员会riaa，起诉米国最早的p3设备销售商diaond。之所以打了三年任然败诉，问题就是出在这个法桉上。 联邦上述法院，认为p3本身具备播放的功能，播放的音乐则是藉由计算机硬盘(harddisks;hd)所重制。 而计算机亦非ahra所规定的数字录音设备的一种，因此，法律认为p3播放设备并不侵权。 至于网站的p3音乐，在这个时候就更不会有大问题。 互联网从一开始鼓吹的就是开放，，自由。 p3网站，在楚青的授意下，完全抓住了这点。 所以p3文件，全是用户自主上传，和网站没有任何关系。 况且米国当局，目前在大力发展互联网，就算被riaa告上了法庭，说不定还会促使国会早点通过避风港法条。 互联网的避风港法条，原来是1998年推出的。 但是在1995年最早一版《数字千年版权法桉》中，就已经起草了关于版权方面的规避条款。 所以，不管怎么打官司，p3网站都不会输，因为它身后站的是整个互联网行业，还有所有华尔街的投资者。 米国的判例法，就注定了，这种对互联网行业发展不利的桉例，不可能成功。 表面上看是p3和音乐版权方面的问题。 其实是米国传统行业，和新兴行业之间的发展矛盾。 只要理解清楚了这一点，所以楚青才不会担心p3网站会被真的干倒。 他们的股价可能会因为riaa的存在，而显得不那么好看。 可这并不会影响步步高的p3，跟随网站一起打开市场。 “可是我们才刚刚和版权委员会就dvd达成合作，这会不会对我们之间的合作有影响。还有p3会不会遭到他们的抵制。” 深海背后的老板是楚青，这在米国的投资圈已经不是秘密了。 而他刚刚才和版权委员会达成正版dvd合作，转身就去投资p3来帮着搞盗版音乐。 这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违和。 “dvd的合作是dvd，p3是p3，两者并不冲突。” “况且他们不是一直讲求的是生意就是生意嘛，深海作为一家投资机构，发现好的互联网项目，干嘛不投资？” “至于p3，我们在一年多以前，就在亚洲销售了，并且我们一直支持的都是正版下载，要怪只能怪米国这边，没有能下载正版p3的地方而已。” 楚青第一次发现，生意就是生意这句话是如此的好用。 当然，如果只是为了这一点，楚青完全用不着去那么积极的支持p3网站。 又是投资，又是想办法帮他们拿到更多的融资，还给他们能活下去的盈利点。 他的每次出手，都有更深层的含义。 那就是用盗版p3，来迫使唱片业，接受后续出现的正版p3。 上一世，唱片业在面对苹果提出的音乐商店的时候，他们之所以答应得那么快。 就是因为，盗版p3已经严重侵害到了他们的利益。 每年光是在盗版p3上的损失就高达40多亿美金。 虽然苹果的音乐商店，给的价格也不高，可总比一分也没有来的好。 楚青做了几年娱乐业，自然也比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如果没有遭受盗版的冲击，估计他们会抱着数字版权一辈子不撒手。 “接下来，要去哪一家？” 离开了森尼韦尔，楚青问起了后续的行程。 这次来米国，处理完了强芯设备采购的问题，楚青也轻松了不少。 准备将旗下投资的几家企业，全部去走访一遍。 昨日宴会后，他已经先后去了黄仁勋的英伟达，和戴伟丽的美满。 他们本身就是行业里的精英，如今出来单干，也有着充足的经验。 况且他们的人脉，还有步步高的示范效应在，所以只要做出产品，就并不缺市场。 今天又看了看雅虎，在前不久才出了百分之15的股份，给夸特安德森的小机构后，深海手里还有百分之78的股份。 以目前雅虎的股价，这部分股权，依然价值将近一亿。 “下一家是亚马逊。” 看了眼手中的几个项目，像p3这样的小网站，沉南鹏也投资了好几个。只是那些就用不着楚青一个个的去看了。 “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就在楚青来米国之前，深海投资600万，拿下了亚马逊百分之十的股份，成了亚马逊现在的第三大股东。 如今亚马逊的股权结构是，贝索斯个人占股百分之27，他的家族基金占股百分之21。 另外就是一些零散的小股东和投资机构。 贝索斯不愧是投行出来的，亚马逊如今分散的股权，对他不会有任何威胁。 尤其那些小股东，都和他签订了一致行动人协议。 即便以后再引入大的投资机构，也能保证他牢牢掌控亚马逊。 这也是为什么，亚马逊在上市之后，即便发展缓慢，依然没有人能威胁到贝索斯在董事会的决定。 也许正是有着他在亚马逊的绝对控制权，才能让他从容布局十年。 等到亚马逊完成一切部署后，一飞冲天。 …… 就在楚青忙视察旗下投资的时候，国内的gs，却开启了第一轮大扩张。 从前年开始，邮电部就在对电信改革进行研究。 94年成立了移动通信局，就是为改革进行的投石问路。 而爱立信拿下粤东市场，就是这一颗石头丢下的第一滴水花。 事实证明，即便小灵通有着先发优势，在面对gs上还是要差了不少。 半年时间，爱立信的gs业务已经在粤东超越了小灵通的数据。 成了现在粤东地区最大的移动通信设备。 九月的时候，通信实验室的gs系统已经完成。 为了方便两家公司运营管理，步步高和华为，成立了一家新的公司——联合通信。 而福建市场，在经过爱立信，诺基亚和联合通信公司，的三家厮杀之后，最终还是被诺基亚拿了下来。 只是价格却是非常低。 只能保证诺基亚这单生意不亏本，可要想在这里面赚到钱，难度还是有些大的。 毕竟有着联合通信这个本土企业的存在，福建市场，再想像爱立信一样，轻松拿下就不太可能了。 进入公共竞标阶段，爱立信是第一个退出的。 当时诺基亚以为一切十拿九稳了，却没想到联合通信，会一上来就直接进行近身肉搏。 把整个福建的基站建设价格，直接压到了最低。 不敢失去这样一次机会的诺基亚，只能选择跟进。 他们最终能够拿下福建市场，还是多亏他们是外企的缘故。 在价格同样的情况下，不管是那个企业和单位，都会率先选择外企。 有着粤东和福建的两个省份的试点，再有小灵通在4个省份带来的示范效应。 让邮电部的领导明白，全面展开移动通讯的大幕，已经势在必行了。 所以在经过长达两年的调研和实验之后。 邮电部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成立专业的移动通讯公司。 按照原本世界线的轨迹，成立专门的通讯公司，需要到1997年。 那时候全国已经铺开十多个省市的gs业务。 之所以单独成立通讯公司，其实是用来区分解决大哥大的遗留问题。 而现在提前一年多，就决定成立移动通讯公司，也是因为小灵通和gs的快速发展，已经开始冲击大哥大的业务了。 老的问题还没解决，新的时代已经到来。 早在改革之初，邮电部针对改革就提出过两个方案。 一个是将业务单独分出，进行企业化推进，另一个就是稳扎稳打，走行政化推进。 两个都有好处，也都有弊端。 企业化推进最大的意义，就在于加快建设进程，比较激进，却能很快看见效果。 而行政化推进，效率虽然慢，却能稳扎稳打，有任何问题都能在可控范围内，不至于出大错。 原本时空，按照国内一贯稳健的作风，最终选择的是第二种。 1995年开始行政推进，比如成立各地电信局，放权下去让他们各自发展。 等到取得一定成果，才在1997年，成立了电信（香江）公司，然后又在1999年才改为移动。 而这一次，下定决心的领导，大手一挥，省略掉中间环节，直接成立电信公司。 用来管理通讯业务。 而加快基站建设，推进移动通信业务，就是这个新公司成立之后的第一件事。 并且一口气拿出了13个省市，来对外招标。 决心要在一年之内，把移动通讯业务扩展开来，不得不说老吴这些电信人，在改革这方面还是很有魄力的。 这次改变时间线的改革，外人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可楚青却清楚。 这代表国内的移动通讯市场，将会比前世来得更快。 当基站和配套系统开始覆盖的时候，就是手机开始抢占市场的时候。 “我们的gs手机业务，需要加快进程了。” 远在西雅图的楚青，视察了亚马逊后，对着国内的段勇平说道。 “如今我的基带芯片已经研制出来了，ar关于手机的运行芯片还在研发当中，如果现在加快进度，就势必要放弃一些我们自己的技术。” 对于gs的快速发展，段勇平也是有些没想到。 按照他之前和楚青的预计，gs的大面积铺开，还得到明年去了。 所以目前步步高的手机生产线，还是以小灵通为主。 然而谁知道电信部门的速度如此之快，国家对电信的支持也是异常的大。 在明确国内有了能自主生产gs系统的企业后，就一口气放开了13个省市。 这动作来的比当初小灵通的都要快。 这样快速的市场化，带来的结果就是，步步高gs手机的严重不足。 为了尽可能多的在gs手机上使用自主技术，所以步步高一直没有扩张手机生产线。 如今面对来势汹汹的爱立信和诺基亚。 步步高必须的快速改换生产线。 只是小灵通目前的势头也不差，如何取舍就成了当下他这个ceo需要去考虑的了。 “老段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国内的手机市场，不管是小灵通还是gs，又或者是后续的其他产品。我们步步高一家是没法全部吃下的。” 沉默了片刻后，楚青缓缓说道。 “你的意思是？” 段勇平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可还是小心问了一句。 “经过上次游戏研讨会的事情后，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的对手在哪里？” “真的是国内的这些同行吗？” “就目前的步步高来说，其他厂商基本已经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不管是联想，还是裕兴，又或者是其他国内企业。” 说道这里，楚青停了下来。 可电话那头的段勇平却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他和楚青一样，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要不然也不会多次作出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 在这个混乱的社会中，他们都还保有一丝殉道者的理想。 如果说一开始他来步步高，是因为楚青给的股份和工资比较高。 让他和他手里的那批人，能找到一个好的出路。 可当来到步步高，楚青给他说，他愿意用五年的利润，去搞研发，让步步高追上国际技术的脚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俘获了。 而现如今，五年马上过去了。 楚青用他的实际行动完成了他当初的承诺。 五年时间，步步高用真金白银，砸下了一项项技术。 虽然很多距离国际前沿还差的很远。 可不管是晶圆厂，还是芯片的基础架构，又或是通信领域的各项追赶。 都让步步高可以自豪的说一句，我们已经可以看见赶上国际步伐的希望了。 “其实，我们真正的对手，一直都在外面。也许我们是时候，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楚青的话很轻，可听到段勇平的耳朵里却很响亮。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虽然他此刻的心情很激动，却没来由的感觉有些悲哀。 果然，楚青说的忙完这几年，就可以轻松一下都是骗人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资源整合 国内的手机行业，相对国外起步比较晚。 除了当时资质审核的关系，更多是缺少完善的产业供应链和资金。 想要建设一条完整的手机生产线，按照现在的市价，最少需要将近一亿的资金投入。 如今的国内企业，能够一次性拿出来建设生产线的并不多。 更何况，产业配套基本没有，要不然步步高也不会从一开始，就投入巨额资金自己搞研发，还从外部高价采购零部件。 如果靠着市场自己慢慢发展，光是产业供应链这块，最少就还得等好几年。 当初波导投身gs手机，也是靠着和国外手机行业合作，才搞来了技术。 这也是后来，许多国产手机在走的路。 毕竟想自主研发，不投入几个亿，耗时好几年是没法取得进展的。 就是步步高也用了快两年时间，前后投入差不多两个多亿，才有现在的规模。 上一世这种问题，一直持续到了2005年。 直到联发科为国产手机提供了一套手机解决方案。 “turion（交钥匙解决方案）”。 这是一种将音频、视频解码、信号处理等多种类型芯片集成到一颗芯片上，再绑定手机软件平台的一站式解决方案。 让企业可以缩短近一半的开发时间，并降低百分之25-百分之50的成本。 在产业链中，技术的标准化，使得产业的进入门槛迅速降低。 恰巧那个时候，又赶上了国内放开手机牌照审批。 所以一个山寨手机的时代，就随之而来了，联发科也就有了“山寨之王”的称号。 任何一个产业，想要发展起来，标准化和高度集成，都是一条必然的道路。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国产功能手机开始强势崛起。 天语、酷派、金立、华为还有vivo和oppo基本都是这个时候开始争霸手机市场的。 天语更是在波导之后，拿下过国产手机的三连冠。 然而功能机不管怎么做，最终都逃不掉被智能机抛弃的命运。 如今除了华为，步步高系的vivo和oppo依然活得很好，其他几个风光一时的国产手机厂商，都已泯灭在了时代的浪潮当中。 只是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楚青所谓的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其实也只是想发动步步高的行业领头羊效应，先在国内整合一条手机生产的产业链。 如果没有步步高的带头，这对目前国内的行业来说，他们想要整合产业链是很难的。 即便知道手机市场会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市场，可是没有人领头，也会有各种掣肘。 好在目前的手机产业链，步步高这两年经过小灵通的带动，已经初具雏形。 生产一台手机，需要屏幕，键盘，外壳，电池，电控芯片，基带处理芯片，听筒，话筒，射频主板，和中央处理器。 按照最近两年的行业发展，还有步步高的不断研发。 除了基带处理芯片和中央处理器，需要走外部进口。 其他已经可以在国内做到自主生产了。 两年时间，周群飞的蓝思已经可以做到手机屏幕的稳定供应。 键盘，外壳这些，也有不少一直依附于步步高的企业在发展起来。 至于电池，电控芯片和射频主板，在步步高的不懈努力下，也已经能做到自主生产了。 1996年元旦。 按照前面几年的惯例，这个时候，步步高都会举行新品发布会。 可今年却没有。 不过虽然没有新品发布会，可步步高产业园的大礼堂，却依然人头涌动。 上千人的大礼堂，西装革履的坐了不少人。 前排的主位，坐了几位目前国内的手机生产商的掌舵者。 中兴的候为贵，裕兴的祝未沙，波导的徐立华，熊猫的徐国飞，以及华为的任正飞和华晶的王得权。 他们两家虽然没有生产手机，确实目前手机市场上不可多得的供应商。 华晶的芯片产业虽然落后国际，可生产电控芯片还是没问题。 至于射频技术，这方面却是华为和步步高一起鼓捣出来的。 如果没有华为的参与，全靠步步高，估计还得等两年。 从楚青准备整合国内的产业链，到步步高通知安排召开这次会议，前后不过十来天的时间。 可当会议召开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一人缺席。 不管是远在京城的祝未沙，还是波导的徐立华。都准时赶了过来。 由此可见如今步步高在行业当中的地位。 可谓是登高一呼，群起响应。 上午十点，会场的灯光开始暗澹。 舞台上亮起了一束光，随着灯光聚焦，刚刚赶回来的楚青，开始快步踏上舞台。 “不好意思，百忙之中把各位老总请到了这里来。” 刚刚上台的楚青，就先向在场的所有人鞠躬表达了歉意。 “哗哗哗！” 楚青的出现，立刻引来了现场的掌声，这也算是对他的回应。 “这次确实有些急，我今天早上才从米国飞回来。此刻还有些晕晕乎乎的，等下要是说错了什么话，还请大家见谅。” 等到掌声落下些，楚青又开口说了一句。 “哈哈哈！” 大家都知道，楚青在这种场合，会用自嘲来缓和气氛，这也算是他独特的个人风格。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的目的，想必不少人都知道了。前不久电信进行了明年的gs基站招标，一次性要建设13个省市的通讯基站。” “这代表什么，估计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从明年开始，手机很快也能和传呼机，座机电话一样，进入每一个家庭。” “这个市场有多大，按照我们公司数据部门的统计，1996年，手机的客户人数将达到600-800万。并且随着基站架设铺开，到1999年，这个数字能达到一亿人。” 楚青放出的这些数据，并不是空穴来风。 而是参照1995年传呼机的市场保有量测算出来的。 1995年，全国传呼机的市场保有量是3500万台，注册用户1600多万。并且这个数字还在逐年以百分之120的数量上涨。 按照如今一台传呼机的价格，只比它贵一半的手机上线，最少能拿下600万的用户。 然而目前国内的手机生产量却远远达不到这个数字。 步步高的手机生产线，算是全国目前最成熟的了，可一条生产线的日出货量也才只有1500台。 就是所有企业加起来，一天也不到五千台，全年的产量也才不到两百万台。 距离明年600万的市场空缺还相去甚远。 而这部分市场，如果他们没能拿下，基本就会拱手让给爱立信和诺基亚这些外企。 这也是为什么楚青决定整合资源的原因。 如此大的市场，与其让给外企，还不如大家一起来吃下。 第二百七十章 手机华夏联盟 “嗡嗡嗡！” 楚青公布的数据，引来了现场一阵议论。 倒不是他们质疑步步高测算的这些数据，毕竟今年，光小灵通的市场就已经快达到两百万了。 gs在未来一年15个省市，用户达到600万是毫不意外的。 他们惊讶的是，步步高后面的那个一个亿，这个快速发展的势头，是他们许多人没想到的。 四年时间，从现在的不足一千万，到一个亿。 这是许多人没想到的。 在座的不少人，是因为小灵通的出现，才踏入这行没多久。 虽然只是做些边角料，可也因为小灵通让他们收获不小。 就现在小灵通的业务，就已经让他们欣喜若狂了。 却没想到，后面又来了个更大的市场。 这怎能不让人激动。 “面对如此庞大的市场，可我们国内目前的gs手机产量，才不到100万台，这还是包括了诺基亚的京城工厂在内的情况下。” 台上的楚青还在进行演讲。 可第一排的几位老总却纷纷面露苦色。 倒也不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市场有多大。 经历了小灵通的市场考验，他们比谁都清楚未来的手机行业，会有多大。 然而他们之所以听到这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激动，就在于，眼看着这样一个庞大的市场，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却无能为力。 一条小灵通的生产线，就已经让他们当中不少厂家，耗尽了手里的流动资金。 再想投资几千万去建设新的gs手机生产线，基本短时间是不太可能的。 如果现在着手去筹备，也许最快也得两年后了，可那个时候市场还能剩下多少空间给他们？ 毕竟小灵通上，步步高已经给他们上过一课了。 当然裕兴除外，他这个老二可跟着步步高在小灵通上喝了不少汤。 可是就是现在让裕兴马上转做gs手机，他也不一定行。 因为他没技术！ 就算现在所有零部件都能采购到，可手机不是搭积木，拼接起来就可以的。 基于处理器的手机解决方案，才是整套手机生产中，最大的难题。 而之前的小灵通，他们之所以能快速入局，主要还是在于小灵通有政府支持。 bh斯达康在和电信合作引进小灵通的时候，是将小灵通的技术对厂家公开了。 这也是bh斯达康能拿到小灵通的独家运营权的关键。 可gs技术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他们想要入局，除了学步步高一样自己研发，就只能想办法从国外找合作。 然而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他们现在办不到的。 所以当步步高提出合作的时候，他们几家才会毫不犹豫的都跑了过来。 因为他们也知道，有着爱立信和诺基亚这两个对手在，步步高在想像小灵通一样，保持绝对的优势是不可能的。 合作，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同样在思考如何借助gs进行合作的还有一个人。 荣秀丽，在后世她有个外号，叫“山寨手机教母”。 因为她创办的天语手机，在没有手机牌照、没有手机研发历史、没有手机生产能力的‘三无’情况下，不打广告不请代言，三年时间超过波导，干到了国产功能机的第一。 是当时仅次于诺基亚的国产手机厂商。 而1995年，她才刚刚从自己老板手中，接下了芬兰大哥大品牌百利丰的代理。 并为此背上了200多万的债务。 这次前来参加这样一个会议，也是因为她是国内少有的手机代理商。 步步高这次召集的会议，除了上游的材料供应商，中游的生产企业。他把下游的销售代理从业者也都召集了过来。 可就这，也还是没能把这千人大厅给坐满。 “这对我们国内的手机产业来说，是一次机遇。” “如果我们抓不住，就会被我们的对手一口吞下。到时候，我们将彻底失去对国内市场的主导权。” 看着台上的行业领头羊，对着国内手机市场的现在和未来侃侃而谈。 这让她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1994年百利丰决定进入内地的时候，是她给做的市场调研。 当时的国内市场，对大哥大的需求是150万台。 可当时的市场保有量，才不到80万台。 每个月等着大哥大交货的人，都已经排到了半年后。 市场对手机有着巨大的渴望，这是当时她调研结束后，汇报给香江老板的原话。 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一年后的今天，光小灵通就卖出了两百万台。 市场的承受能力远远超出了她当初调研的结果。 只是这个结果，对她们代理的大哥大来说，却是一点不友好。 一年时间，他的香江老板净亏160万。 建言老板拿下代理的她，在老板屡屡施加的巨大压力下，最终一咬牙从老板手中接过了亏损的百利丰。 只是还没等她想好如何带领百利丰走出困境。 新的gs又来了。 如果说面对小灵通，大哥大就已经没有了优势。 那么对上gs手机大哥大将彻底被淘汰，当然会一起被淘汰的还有传呼机。 无他，爱立信的337落地粤东的时候，售价是3700元。 这个价格，比大哥大便宜了3倍。 是她拿货价的一半。 比步步高的小灵通整整便宜了1300元，也只比数字汉显的传呼机贵一千元而已。 gs就像一头勐虎，横冲直闯的闯进了通讯市场。 大哥大这头肥猪，将会是第一个被咬死的家畜。 估计唯一能和gs抗衡一下的，就只剩下小灵通了。 毕竟小灵通在资费上可比gs要便宜不少。 而她和百利丰，如果不趁着现在赶紧脱手，那么将会和大哥大一起，彻底跌入深渊。 可就算脱手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就在荣秀丽思考着自己公司未来的时候。 台上年轻的领头羊，却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对上爱立信和诺基亚，我们的国产手机行业，还非常不成熟，没有完整的产业链，供应商也各自为战，厂商更是还在蹒跚学步。” “和来势汹汹的的外部厂商相比，我们就像一群拿着冷兵器的义和团。面对洋枪洋炮，最终只能是被一锅端的份。” “为了解决这种局面，推动国产手机的快步发展。” “步步高将发挥带头大哥的作用，和所有同行携手前进，共享共建产业链，并拿出部分技术和产品，为厂商提供gs手机的一揽子解决方案。 并单独成立一家专注于手机方案解决的公司，帮助所有厂商生产gs、小灵通手机提供技术支持，让每一位有志踏足手机行业的从业者，可以轻装上阵。免去他们研发上的后顾之忧。” “哗！” 楚青的这几句话刚落下，全场是一片哗然。 他们想到过步步高这次召集大家开这样一个会，是为了应对爱立信和诺基亚这些外部产品的冲击。 可没想到步步高会做得这么绝，不但和所有厂商共享供应链。 还愿意拿出自己花了几年时间研发的gs手机技术。 这个消息，不说那些供应商没想到，就是前排的几位手机厂商也没想到。 听见消息的第一反应，大家都想问为什么？ 第二反应是，步步高这样做值得吗？ 第三想到的才是‘我艹！’那不是从今以后，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做手机！ “哗哗哗！” 过了片刻，反应过来的众人，自发的鼓起了掌。 不管步步高这样做是为什么，这对整个行业来说，绝对是一个超级利好。 也将会像楚青说的那样，快速推动国产手机的发展。 只是这里面，步步高是亏是赚，好像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然而步步高这样做就真的亏了吗？ 不然，作为一个拥有十几亿人的庞大市场，步步高就算再怎么扩张也没法把他全部吃下。 能拿下三分之一就是顶天了。 然而那样做，步步高不但要面对爱立信和诺基亚的竞争，还得花大力气去培育人才和搭建供应链。 这里面不管是哪一样，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 就算是在和国外品牌竞争初期，能取得一定优势，可在产业链不完善，产能跟不上的情况下，还是要被对手甩开。 尤其诺基亚的机海战术，就是爱立信都没法挡住。 而现在步步高拿出技术来推动产业发展，看似他亏了。 可真实情况是他一点都不会亏。 他只是把原本需要全部自己做的事情，分摊到了其他同行身上。 真正的技术和重要组件还是在他们自己手里。 目前在国内，手机的重要组件，基本只有他们能生产。 提供解决方案，可不代表真的把技术共享。 就好比电池一样。 步步高会愿意和他们共享电池产品和解决方案。 可锂电池的生产技术，那是能拿出来共享的吗？ 步步高的这一招以退为进，看似放弃了广阔的手机市场，其实他在不知不觉中，拿下了所有市场。 如果靠着他自己去和爱立信诺基亚拼杀，很可能的结果会是被这两家联合绞杀。 就像当初裕兴和步步高一起在小灵通上，对其他厂商做的那样。 而现在退居幕后的步步高，看似放弃了前端市场，可他们却拥有了更大的市场。 那些拿着他们的方案和配件的企业，成了那个帮忙冲锋在一线的小兵。 行业老大，还是那个行业老大。 只是它们会慢慢从前台，走到幕后而已。 后世山寨手机，之所以能如雨后春笋一般遍地开花，就在于联发科拿出的解决方案，给没有研发能力的企业，解决了最根本的难题。 让原本需要花重金去研发的手机行业，变成了一个简单的组装拼接工作。 最疯狂的时候，华强北的档口最少只要三个人就可以做手机：一个人研发、一个人采购，一个人销售。 拿到电路主板（公板）之后，加上特色外壳、屏幕、键盘、电池，就是一部手机。 这个逻辑，其实和电脑城组装个人电脑差不多。 尤其步步高的晶圆厂马上就能建成。 在他手握ar架构的情况下，还有美满这些优秀的芯片设计盟友。 步步高完全可以做到，从芯片设计到生产，再到解决方案一体化。 掌握了上游，也就等于掌握了整个产业链。 这可比单纯的一个个的去买手机要轻松得多。 况且步步高手里还掌握着线下渠道。 “为了让更多同行，赶上这一波手机发展的红利，步步高的全国旗舰店，将对手机行业开放线下渠道，只要产品经过了步步高的检验，即可同步登录步步高的旗舰店。” 高潮可谓是一波接一波。 如果说第一个信息，是让所有企业都能参与到手机的发展浪潮当中来，那么这一个，就是彻底打通商家的线下环节。 步步高的旗舰店，那是一种什么概念。 简单的说，只要是做产品的就没有不想将自家的东西，摆上步步高货架的。 不提他那庞大的会员，就遍布全国的旗舰店和加盟店，就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销售渠道。 一台手机的各个环节当中，真正赚钱的其实只有上游供应商和下游的销售商。 中游的生产厂商，是整个产业风险最大，利润最低的那个。 “为了更好的发展国产手机行业，我们经决议成立手机华夏联盟。” “面对机遇和挑战，我们只有携手合作，共同向前，才能乘风破浪。下面有请邮电部，工信产业司乔司长上台讲话。” 讲完最后一句场面话，楚青后退几步，请出了今天唯一到场的官员。 虽然以步步高目前的实力，想要整合这些资源，就算不用官方出面，也能轻松完成。 可在哪里做事，都得讲究一个正统性。 况且，随着gs基站的铺开，邮电部改成工信部后，推出手机生产牌照，那是必然的。 与其等着上面改革后慢慢去推，楚青还不如自己主动点。 趁着现在还没分家，老吴又想做出点政绩，就提前把牌照的事情给解决了。 这样既卖了他人情，也节省了时间。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想尽快把行业做大。 只有行业越大，强芯才能学当初的中芯国际一样，借助gs的东风乘风而起。 第二百七十一章 行动 会议结束，有的人忙着拉关系攀交情，有的人忙着对接技术谈细节。 只有荣秀丽，是第一个忙着跑路的。 当天晚上的宴会她都没有参加，匆匆和步步高这边人留了联系方式，就坐上最近一班飞机回了京城。 没办法，再不走，她手里的六百多台大哥大，就得砸手里了。 如今的百利丰除了她，就还有一名员工，叫倪刚。 原本在接下百利丰的时候，公司还有三个人，当时荣秀丽和他们协商后，是三人按3:1:1的比例共同承担债务，并分享日后的盈利。 然而才刚刚接过公司，另外一个人就直接跑了。 留下她和倪刚两人，扛下了一切。 “半个月内，我们手里的大哥大，必须全部出手。” 倪刚在机场接到荣秀丽，她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有那么急吗？gs就算真的把13个省全部铺设完，最快也得要年底了。” 听出了荣秀丽的急切，倪刚有些诧异的说道。 “是的，必须要急了，我们已经等不了那个时候了。” 荣秀丽后世之所以在天语手机，错过了智能机后，还能凭借射频芯片公司唯捷创芯东山再起，就在于她能比别人看得更长远。 她虽是“山寨手机教母”，可她重来不会一直呆在舒适区。 当所有人都采用联发科的方案，放弃研发的时候，她转身就拉起了一个实验室，搞自己的技术储备。 所以当其他人，还在像倪刚一样觉得有时间的时候，她已经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 “我们不但要快点回笼资金，还得想法再借点钱。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如果错过这一次，我们很可能就会赶不上趟了。” 荣秀丽在回来之前就想好了，她不但要快速抛弃大哥大，还得迅速腾出资金投入gs的怀抱。 当有实力的厂家纷纷投入gs手机生产的时候，从上到下各个环节都会缺人缺材料。 步步高虽然整合了一些现有的供应商，可按照明年gs手机的缺口，绝对会出现元器件的供不应求。 她不求分得多，只要能把某一个零部件打入供应商系统里，就能让她们好好赚上一笔。 “行！听你的，200万的外债都背了，也不怕再多一点。” 倪刚虽然比荣秀丽小十岁，却对她的判断十分信服。 即便到现在为止百利丰还没有丝毫盈利，可他知道，有的人失败只是暂时的。 …… 会议之后，决定加入gs手机产业链的人不在少数。 步步高的不断成功，已经证明了，他们看好的方向，基本就没有失手过。 没看裕兴这只老二，只靠着紧跟步步高的步伐，就能在民营企业里混得风生水起。 别看他在步步高面前是老二，可在其他企业眼中，却已经成了一个庞然大物了。 一年流水十个亿，利润最少也有两个亿的企业，就算是老二，那也比多少行业第一要风光得多。 然而，比起其他企业慢吞吞的动作。 真正动作最快的还得是步步高。 第二天一早，楚青才刚到公司，段勇平就拿着十几份文件找了过来。 “这是我今天一早收到的创业企划。” 随着步步高越来越大，这些年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 步步高的福利待遇虽高，可也架不住人有创业梦想。 楚青连周群飞这种外人创业都能投，没道理自己公司出去的人创业不投。 所以早在两年前，步步高的公司福利里，就加入了一项创业扶持基金。 每一位步步高的员工，只要向公司提交创业企划，通过公司评估之后，就能拿到一份创业基金。 就像周丽淇他们生产手机外壳的丝印厂。 就有步步高的投资在里面，他们的几次扩产，步步高都在其中追加了投资。 正是凭借着这种操作，让步步高的配套产业，在越做越大的同时，还能将他们的利益和步步高捆绑在一起。 当然能把创业企划直接递到段勇平这里的人，也不会是一般人。 最起码是步步高集团副总以上级别的才有资格。 “你这可是放了一个原子弹出去啊，其他人炸没炸到我不知道，反正我们自己先被炸到了。这要真一下走这么多人，你让我往后的工作可怎么做。” 段勇平嘴上虽然是在抱怨，可脸上的笑容却是挡不住的。 当楚青拿起文件的时候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了。 这次提交的文件里，有好几个都是当初跟着他一起从小霸王出来的。 如今基本都是各个部门的骨干，这要真的一下走这么多，伤筋动骨算不上，最起码得让老段头疼不少时间。 “那你总不能把人强留着，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别人都在参与进来，你也不能不让他们去做。” 看了看他们创业的方向，楚青也没意外。 当他决定用这种方式推动手机行业前进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会有这一幕。 这个年代不缺天才，也不缺能把握机会的人。 尤其步步高内部这些高管。 他们许多人都是跟着步步高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算是见证了步步高从无到有的整个过程。 要说他们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原来之所以没有走出去，也许是没有发现更好的机会，毕竟步步高不管是工资还是福利待遇上，比起国内的企业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也许比国外的大企业是要差点，可就目前来说，每年光虚拟股的分红，就并不比某些人自己创业差。 尤其今年以来，随着步步高不断爆出大新闻，名气也越来越大。 只要有点眼光的就都知道，步步高的未来会越来越好。 这也是为什么，这两年虽有人离开步步高自己去创业，可副总以上的高管却不多。 然而这次的gs手机，对不少人来说，尤其是步步高内部的人来说，稍微关注下就能发现，这绝对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就比如摆在楚青面前的创业企划，就有两个是准备直接成立手机生产厂的。 要知道，就算是有着步步高的系统方案支持，建设一条手机生产线，也最少需要几千万。 这也从侧面说明，他们这些人对时局的把握和对步步高的信任。 “说实话，老黄会选择出去创业，这是我有些没想到的。” 段勇平看着最上面那份创业企划，也是提出建厂要求的人，多少还是有些唏嘘。 黄一禾，是当初跟着段勇平一起从小霸王出来的人之一。 他从小霸王过来的时候，当时主要负责的是市场营销。 因为最初营销一直是楚青自己在抓，所以他的存在感并不高。 后来不知道楚青是为了平衡步步高的内部权力，还是别的其他原因。 在上一次步步高改制的时候，叶茂中直接升任了运营总监。而他一直还是担任副总职位。 说他心里没想法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可叶茂中在营销方面的能力，也确实是有目共睹。 所以他会离开，也就不算奇怪了。 如果他一直呆在步步高，也许有一天能跟进一步，可那会是几年之后了。 现如今有这么一个好机会，与其一直等下去，还不如出去搏一搏。 况且以他和段勇平的关系，就算是分出去单干，步步高也不会不管他。 “其实这样也好，他既然想做，那就一次性做大点，多投点钱让他一次性开两条生产线。” 楚青也能看明白黄一禾离开的想法。 只是步步高总裁以上的位置就这么多，即便老黄这些年做的还不错，可他也没法全部照顾到。 如果他一直呆在步步高，楚青也会重用他们，可那估计也是到步步高下一个阶段的时候。 现在他想出去自己做，这其实并不是坏事。 “那他这次算是赚了。” 听楚青如此一说，段勇平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老段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当初愿意来步步高，也是因为楚青愿意给这些跟着他一起来的人股权。 这当初是他在小霸王没拿到的。 现在他们有自己的梦想，步步高不但愿意支持，楚青还要大力扶持，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另外一个怎么办？” 同时提交建厂策划的有两个人，如今黄一禾这里给了大力支持，那另一个如果支持少了，就显得有些区别对待了。 所以段勇平在高兴过后，也提醒了楚青一句。 “当然是一视同仁了，只是老焦这一走，可带走了我们不少年轻人啊。” 另一份建厂企划，和黄一禾这个搞业务的不同。 这份企划，是由五人联合递上来了的。 署名头一个是焦建堂，也是步步高目前参与基带芯片设计的人，而其他几人，也多是研发部做移动通信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来自于东南大学。 东南大学因为有移动通信国家重点实验室，所以在这方面要比其他大学有一定人才优势。 最近几年步步高为了研发通信技术，也是从东南大学招聘了不少人才。 “你推出这么个创业扶持计划，不就是希望那些有梦想的人，去创造自己的事业嘛。” 段勇平对楚青实在太了解了，知道他嘴上说得惋惜，其实心里指不定多高兴。 从进入步步高，段勇平就知道，楚青和那些只顾着自己捞钱的人不一样。 他是真心希望国家的实力越来越强，让越来越多优秀的人带动这片落后的土地奋发向上。 “那你是不是也想去创造自己的事业？” 楚青看着今天格外开心的段勇平，状是玩笑的问了一句。 “哈哈~事业！我倒是想，可谁叫我已经卖给步步高了，估计这辈子都没法从这个摊子里脱身了。” 段勇平打了个哈哈，笑着拿起了桌上楚青签完字的文件，无奈的摇了摇道。 “那可说好了，你可是卖给步步高的，到时候可不能说走就走。” 楚青也玩笑似的回了一句。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嘛，不和你闲聊了，我还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呢。那像你，什么事情起个头，转身就不管了。” 说着段勇平转身就往外走。 当快到门口的时候，段勇平才不轻易的回头说了一句。 “我和刘欣准备下月结婚，你红包可得早点准备好。” 看着段勇平潇洒离开的背影，楚青嘴角微微一笑。 难怪他今天如此高兴，原来这是好事近了啊。 不过这样也好，他虽然改变了老段的人生轨迹，可好在他的姻缘还是给保住了。 如果步步高没了段勇平，他心中的那些计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 不管是gs的基站建设，还是步步高在部委的支持下，牵头成立的手机华夏联盟。 在外界都没引起多大的水花。 毕竟普通老百姓根本不会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和这个事件同样不被外界所知的，还有一家叫“网易聊天室”的bbs网站上线了。 这是华夏大陆，第一个对外公开的网页聊天室。 比起当下还很粗糙的网页设计，网易聊天室可谓清新脱俗。 没有花里胡哨的超链接，也没有东一坨，西一堆的文字介绍。 空白的主业上，被分成了两块，第一块就是聊天室的置顶入口，点击就能进入一个个的聊天室。 旁边还细心展示着聊天室的当前人数。 当然没注册的用户，进入聊天室并不能发言，只能作为游客，在一旁参观。 只有注册之后，才能下场和聊天室里的网友进行聊天。 每个房间都会有一个管理员，会不定期放出一些话题，供大家讨论。 如果你和谁聊得投机，还能互加好友后，进行单独一对一私聊。 这既增加了私密性，也为交友拓展了更多可能性。 当然，如果你在聊天室发了不正当，不合规的内容，管理也会对你进行禁言等处理。 并且每日聊天室里，有用的讨论信息，还会被专人整理出来，放到网站的第二个版块“沧海遗珠”里。 这里有着网友自发发布的文章，散文等内容。 也有被加精置顶的优秀讨论专题。 每个人都能对这些文章进行留言评论，和点赞关注。 也正是这些开创性的功能，让网易聊天室，才上线就引得了网名的蜂拥而入。 短短半个月，网易聊天室那庞大的服务器，就已经瘫痪了两次。 第二百七十二章 魔都福利院 魔都，hp区的一个新小区。 钱宇，是八十年代最早下海的一批人。 从工厂出来后，倒卖喇叭裤，蛤蟆镜，让他赚到了第一桶金。 后来开过服装店，录像厅，也开过旱冰场。 总的来说，属于有亏有赚。 即便是这样，他在同龄人中也能算得上中产了。 三十来岁的年纪，就能买房子开小车，是不少人眼中羡慕的对象。 前不久熬不开朋友的情面，花了一万二组装了台电脑，又跑去电信买了个‘猫’开通了互联网。 最近熘冰场人不多，无所事事的钱宇照着朋友教的方法，拨通了163。 待到网络接通，他点开了朋友帮忙安装的网景浏览器。 先在网址上输入了“yahoo”一个回车，在等到了几十秒之后。 一个灰色的网页就打开了。 上面虽然全是他看不懂的英文，可钱宇却很开心，手指操纵着鼠标不断在上面到处点。 因为，这让他真正感觉到，自己离国外是那么的近。 最近有人在报纸上抨击他们这代人崇洋媚外，对这点钱宇从来不否认。 看看国外豪宅汽车的生活方式，再看看国内这衣衫褴褛的模样。 向往美好生活有错吗？ 如果国内能和他们一样，出入有轿车，衣着光鲜，能住高楼，他绝对不会崇洋媚外。 可问题是谁叫自己没有，而别人有啦。 在闲逛了十几分钟，新鲜感稍微过去后，他才依依不舍退出了那个看不懂的网页。 又输入了几个国外的其他网页，清一色的英文，看得他有些失去兴趣后，才停下了手中的操作，默默点了一根烟。 对着彩色的电脑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该干什么的钱宇，看了看一旁记录着网址和登陆方法的本子。 在下面最新的一行看见了一个网址。 他记得，这好像是昨天朋友过来的时候，给他说的一个新网址。 据说是国内才刚刚上线的。 “163” 网址很简单，和上网拨号的163一样。 这次打开的速度还算快，只十几秒钟，一个全新的网页就打开了。 这次是一个全是中文的网站，只是和所有的网页都一样，也是灰色的。 钱宇一直搞不懂，电脑的桌面就是彩色的，可为什么网页会是灰色的。 是这些网站没钱做颜色，还是说互联网本身就是灰色的。 好在他也没去多纠结这些，熟悉的汉字，很快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在对着“聊天室”和“沧海遗珠”两个板块看了看后，他果断点开了一个聊天室。 如果说钱宇之前看网页，都是在看默剧的话，那么当他进入聊天之后，就忽然有种来到了有声世界的感觉。 聊天室的大厅里，一行行的文字，不断出现，来自天南海北的人，在这个狭小的对话框里，进行着相互交流。 他下意识看了眼聊天室上方显示的在线人数，657人。 这是他第一次在网络上清晰感受到人的存在。 对话框里的文字刷新得很快，看他们的样子，讨论的很激烈。 “魔都福利院这次绝对是真的，他们要是没虐待人，别人国外的媒体为什么要报道。” “福利院虐待孩子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嘛，我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就是写国外福利院虐待人的？” “国外法律完善，福利院根本不敢虐待人，你看的电影都是杜撰的。” “对，国外福利院，打骂一下不听话的孩子。在他们那边就算虐待了。可我们这边打手心和屁股根本不算事，据说这次被报道是因为他们把人虐待死了，简直就是一帮禽兽。” 看了眼对话框里的内容，钱宇惊异不已。 魔都、福利院？ 怎么？难道这些人也是魔都的人。 钱宇有此想法，是因为他家就在福利院同一条街。 他没想到的是，在这里，居然能看见自己家周围的事情。 只是魔都福利院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他就在同一条街住却一点也不知道？ “我倒是想知道，英国媒体是怎么知道魔都这边的事情的，怎么我们自己的新闻却没一点消息？” 还好，网友里面也有和钱宇一样疑惑的人，帮忙问出了他心中的问题。 “所以说，还是国外科技厉害啊，隔着半个地球都能知道这边的消息。” “就是，国外多发达，他们的科技已经超出了你们的认知，听说隔着电话线，都能知道你在做什么。所以他们能知道魔都福利院虐待儿童的事情，是一点也不奇怪。” 这年头，全球都流传着电话的种种神奇故事。 所以对于这点，许多人都深信不疑。 再加上国外的科技，确实比我们发达，就拿互联网的神奇，以前谁能想象到。所以有此一说，大家也丝毫不意外。 钱宇眉头紧锁的盯着屏幕，心中却各种思绪翻滚。倒不是他不相信大家说的话，毕竟国外媒体都报了，想来应该假不了。 只是他老婆就是福利院的护士，以前经常听她回家抱怨福利院的工作有多辛苦，有些智障的孩子，护理起来是多么的麻烦。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们居然会虐待孩子。 想想老婆的那些同事，再想想福利院里的那些可怜孩子。 钱宇打心底是不相信她们会这样做的，可国外媒体的权威，又让他不得不相信。 尤其看网友言之凿凿的各种消息，仿佛这件事已经天下皆知了。 心里憋着难受的钱宇，转身操起一旁的电话，就给妻子单位打了过去。 “喂，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经过一次转接，电话那头传来了妻子的声音。听语气她跑得很急。 “你们那边很忙啊？” 钱宇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 “可不是，也不知道上面发了什么疯，刚刚通知说等下要来检查，这不院里忙着在搞大扫除。” 钱宇的老婆张琳习惯性的抱怨了一句。 “有事没，没事我还得去帮忙给孩子的房间也收拾下。院里那个小儿麻痹的，今天又吐被子上了，等下上面来看见了估计又得挨骂。” 见电话这头的钱宇没说话，张琳下意识催促了一句。 “没事我就先挂了，可没时间和你闲聊。” “听说你们院里把人虐待死了，这是不是真的。” 就在张琳催促着要挂电话的时候，钱宇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啥！虐待人？你从哪里听的，我们院从政府接手快五十年了，就根本没发生过这种事……” 一听这话，本就性子火爆的张琳立刻就炸了毛。 她从卫生院，分配到这里也有三年了。 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虐待这种事情。 “可是国外的报纸都报道了，说你们院前不久虐待死了一个孩子。” 听着老婆开始长篇大论，钱宇也急了。 以前什么样他管不着，如果最近真的出了这个事，那他们院肯定麻烦大了。 再联想到她刚才说的，今天会有上面的领导下来突击检查。 就说明肯定是有人把事情闹大了，只是他们福利院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你在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我们虽然平时吵吵孩子难管，可就从来没发生过虐待人这种事情，我们院里五个医生，38个护士，就没有一个人能干出这种事。说！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是谁在造谣！” 张琳说着脾气也上来了，说他们虐待孩子也就算了，还弄死了人，这简直让她没法忍受。 “这不是什么小道消息，是人家国外媒体在电视和报纸上报道的，不然你以为上面突然来你们那里视察什么。估计真有事情，等下警察也会一起来。” 说道后面，钱宇都开始着急起来了。 理智上，他是相信自己老婆说的话的，毕竟两人结婚十几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钱宇还是清楚的。 他现在最怕的是，真有这事，老婆却不知道。 “放他们的屁，我们院这么久都没人来采访过了，那些国外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就算有，那让他们自己来看啊。” 张琳气鼓鼓的说完，也不等钱宇再说，就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越想越气不顺的钱宇，再次坐到了电脑前，这次他点开了注册页面，在刚刚那个聊天室注册了一个账号。 等他再点进去的时候，里面还在揪着福利院的事情在讨论。 心中藏着无数疑惑的钱宇找出了五笔字根，开始对照着慢慢打起了字。 “你们说的这个事，有依据吗？还是说只是国外媒体单方面的言辞。” 钱宇慢吞吞打完字，艰难等待着网友的回答。 “目前就国外媒体在报道，但是热度吵得很高，我在英国当地，已经看见很多大媒体在跟进，并且好像人权组织也发表了声明，估计最近两天国内就应该会有反应。” 看着这个网友的回复，钱宇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这个聊天群里的人，都是魔都本地的。 却没想到，会有来自英国那边的。 “你们都不是魔都的吗？” 下意识钱宇打字询问了一下。 “不是，我是京城的” “我是深圳的。” “我在大连。” “哥们儿，你是魔都的吗？” 一时间聊天框里，出现了全国各地的回复。 这让钱宇又是震惊，又是意外。 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聊天室，居然可以同时聚集全国，来自其他国家的人，在一起进行探讨。 只是探讨的内容会是他这个本地人都不知道的。 只能说互联网的神奇，真的超出了他的认知。 “我是魔都的，我老婆就是在福利院当护士。” 钱宇这个回复，像是给本就奔腾的河流炸开了一道口子，瞬间无数问题就朝着他涌了过来。 “兄弟，你老婆不会也参与到了虐待里了。” “听说已经死了十几个人，这次是被人看不过去了，才偷偷报道出来的。那个人不会是你老婆。” “这种烂地方，你们是怎么呆下去的。” 一时间各种质疑和问题，都朝着他抛了过来。 钱宇没想到，自己一个回答能引来这样大的反应。 可他打字实在太慢，看着铺天盖地的问题，他越是着急，却越是打不出来字。 才刚刚发出去两个字就立刻被淹没在了楼层之中。 就在他急的快抓狂的时候，一个电话却打了过来。 “你好，我是网易聊天室的运营管理，听说你爱人就在福利院上班，我们想了解一下那边的真实情况。” 第二百七十三章 反转 网易聊天室上线才十几天，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新闻，最高在线人数第一次突破了一万。 为了不让网站再次崩溃，魏玲在紧急扩容了服务器之后，又安排了专人，在聊天室里进行话题引导。 楚青之前就给他讲过，做聊天室和论坛最重要的是注意话题引导，有些敏感的东西不能因为现在没监管，就肆意放行。 尤其这年代公知太多，他们很多时候代表的立场并不一定就对的。 也正是这套监测引导机制，让网易发现了一些问题。 魔都福利院的事情，虽然一开始是网友自发在聊天室聊起的。 可随着一夜的发酵，她明显感觉有人在故意把那些不好的言论往聊天室里带。 尤其关于国外媒体的权威，和对福利院的抹黑等方面。 被楚青灌输了几年的魏玲，又经历过大美利坚的风景线，自然比不少人知道，外面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模样。 所以当感觉话题越来越偏，对魔都福利院的情绪越来越激烈的时候，魏玲不得不让网站的人，开始出手干预。 对话题进行引导的同时，也一边留意更多新的消息。 越是对国外的了解，魏玲就越是对这次的事件感到蹊跷。 虽说国内会有些相互勾连的事情，福利院打骂小孩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如果真的虐待死了人，这就非同小可了。 出于对国内媒体人的信任，魏玲还是决定亲自找人调查下，她可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当钱宇出现后，他在聊天室的发言，就立刻引起了管理员的注意。 在向老板汇报过后，网易的管理员就用公司的电话，给钱宇打了过去。 “目前大概就是这种情况，我爱人虽然才调过去福利院没几年，可我相信她们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况且，如果不是我打电话去询问，估计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 我就很疑惑，为什么国外的媒体，会消息这样灵通，难道真的是他们靠着电话偷听的？” 在和网易的工作人员详细沟通后，钱宇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换了别人，他一定不会去质疑外媒的权威，可当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实在没法做到不去怀疑。 “这个你不用担心，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既然官方已经下去调查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真相大白。另外我们会把刚才对你的采访，整理下一发到我们网站的沧海遗珠板块可以吗？” 一个领导者，对公司的氛围有时候有着巨大的影响。 放在以前，网易的不少员工肯定也会选择相信外媒的报道。 可有着魏玲的谨慎，也让不少人开始认真对待起来，努力去发掘新闻背后的真相。 任何事情，当你心中有了疑惑之后，你再去看事件本身，就会发现更多的疑点。 比如外媒的消息来源，和这反常的大面积报道。 毕竟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国外，估计会有人关注，可发生在遥远的东方。 他们有福利院吗？况且福利院不是本身就是如此吗？难道他们还和我们的有什么不同？ 既然本就习以为常的事情，为什么还需要大量报道？ 所以稍微想想就能发现，这里面有着很多问题。 “没问题，你放上去，就是到时候能不署我的名吗？” 听说刚才的对话要放在网上给人看，钱宇纠结了一下也就同意了，毕竟他这也算是第一次接受采访。 果然，不过十分钟，网易的各个聊天室就收到了一个全站消息。 关于和他进行采访的内容，已经被网易的人整理成了一篇以家属为视角的报道。 钱宇最后提出的疑问，也被网易的工作人员，完整的记录在了里面。 并且直接在沧海遗珠板块进行了置顶。 一时间不少关注着事件的网友，纷纷在下面发言，书写自己对这件事情的观点。 “我是做通信研究的，我稍微科普一下，电话监听确实不难，就是在不接通的情况下，也能做到监听。可那需要专门的设备，并且安装在需要监听的终端上。 就目前的技术来说，想做到随时监听还很难，也需要花费大量的财力物力。 况且一家小小的福利院，值不值得花这么大价钱去搞监听还另说。就目前为止，我看到的消息，也只是外媒的一面之词，并且没有任何图片和现场信息。 可谓是无图无真相，所以我也很疑惑，外媒到底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另外虐待的证据在哪里，尸体在哪里。 福利院的所有人应该都是记录在册的，媒体报道时候是否进行过调查？ 就像这位网友说的，如果不是看了外界的报到，他们估计自己都不会知道。 所以对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我想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沧海遗珠板块的这篇采访发出不久，就有专业人士开始出来根据现有的信息提出自己的看法。 这让一直一面倒的舆论，第一次出现了不同方向的声音。 从采访完毕，钱宇就一直在关注网易的动向。 当他打开采访内容的时候，他也没想到，才短短这么一会儿时间，就引来了如此多的人评论和回复。 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了互联网的速度。 尤其那个做通信研究的理性分析，让他忍不住就默默点了个赞。 福利院着落在魔都市区，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毫无消息。 尤其作为福利院的家属，他如果不是今天上网看见，估计得等到国内开始大面积报道才会知道。 况且就刚才他和老婆的通话结果来看，她作为内部人士，都没收到一点消息。 福利院少了人，这绝对不可能是轻松就隐瞒过去的。 所以这里面就显得非常不正常。 然而没让他再等多久，快到中午的时候，网易的论坛版块，就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帖子。 “实地探访魔都福利院！” 标题很显眼，也被网站做了置顶。 钱宇第一时间就打开了网页，只是这次打开的速度却非常慢。 大概过了几分钟，这篇报道的页面才刷新出来。 当看见里面的内容钱宇才知道，为什么打开这么慢了，原来正文当中居然放了几张照片上去。 难怪让他等了这么久。 看了看那几张照片，果然都是来自魔都福利院。 他还从照片里面看见了自己的爱人张琳。 看样子，应该是今天上午跟随着领导一起，去视察福利院的时候拍摄的。 并且照片里还明显可以看见，有几个高鼻深目的外国人。 看看时间，钱宇猜测前后估计不过半个小时。 这让他不由得再次感叹起了互联网的速度之快。 刚刚发生的事情，就能如此快的传遍全世界。 报道很简单，只客观记录了和领导一起视察福利院的全过程。 并且也针对之前网友提出的问题，做了特别回答。 据悉外媒的报道，来源于一位自称是知情人士的举报，至于这位知情人士是谁，为什么会向外媒举报，而不是告知国内媒体，目前还不得而知。 第二个问题，调查人员在查验了登记册后，一一辨认了福利院的所有孩子，并没发现少人现象。 专业的刑侦人员，也对福利院进行了仔细检查，也没有发现所谓的虐待痕迹和死尸。 然后还特别回答了一个，网友没来得及说的问题。 为了彻底调查这件事，政府派出了医疗团队对福利院的所有孩子，做了现场身体检查，结论是并没有发现身体有淤伤等受到虐待的问题。 这篇前方报道一出来，立刻就给本就超负荷运转的网站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快注意分流，服务器又快承受不住了！” 网易的技术部，一直在跟着网站数据的小马哥，看着直线标红的服务器，急得立刻催促网站的运营管理。 “你们不是说新加的服务器，能承受两万个ip的同时访问吗？怎么才半天就又承受不住了。” 听到消息，急忙赶到机房的魏玲，看着后台不断发出的警报，心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篇文章是她通过刘欣和魏峥，让《电脑周刊》的记者跟着魔都领导一起去走访写出来的。 这才刚刚上线不到半个小时，网站居然就快撑不下去了。 再多来几次，她还怎么实现自己的互联网梦想。 服务器！宽带！为什么就这么慢！ “正常情况下，支持两万个ip是可以的，可现在里面加了图片。就没法支持那么多了。” 小马哥也着急，虽然他知道加入图片进去，会拖慢服务器的速度。 如果说原来一个ip只需要10kb的流量，那么多了图片，这个数量就能变成100kb。 原来能支持2万人的同时访问，现在最多只能支持2000人。 可他实在没想到，只是就刚刚这一会儿的访问请求，已经远远不止两千人了。 “那快点分流啊，难道你想等网站再次瘫痪啊！” 听了小马哥的解释，魏玲也知道，这是图片报道带来的意外情况。 她也没想到，福利院的事件热度会如此高。 尤其看后台数据，刚才同时访问的还有不少是国外的ip。 这让本就速度很慢的国内网，更是雪上加霜。 “要不我们把图片先撤了，不然再这样下去，就算是分流了，也会出现很多用户打不开的情况。” 小马哥看了眼分流之后，也依然在报警的后台数据，提了个意见道。 “不！我就要让他们看看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免得到时候也被人说无图无真相。” 然而魏玲的拒绝很干脆。 如果说一开始对于外媒的报道，她是出于楚青对她的灌输，而下意识的怀疑。 那么当《电脑周刊》的记者，实地走访后，得出的真实结论，就让她更加相信，这次完全是外媒的捕风捉影，无事生非。 毕竟在米国的时候，就见识过他们杜撰新闻的本事。 尤其那些打着人权组织，其实是为自己谋私的嘴脸。 所以她要让这篇报道，为这次的福利院证明。 通过这一天新闻的发酵，她也发现了，有时候有图片才能有说服力。 刚刚就已经有人在质疑国外媒体，没有现场照片，只靠着一个所谓的知情人爆料，就在质疑他们的权威性了。 作为完全相反报道的一方，魏玲自然不想这篇报道也被人质疑。 所以不管因为图片的关系，让网站有多卡，她都会把这些内容完完整整的摆在大家面前。 看出了魏玲的坚决，小马哥虽然心中苦涩，可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佩服。 难怪他们两口子能短短几年，就闯出如此大的家业。 他虽然对楚青不太了解。可随着和魏玲在一起共事的时间越长。 他越能发现这两口子和普通人的不同。 就今天这份魄力和行动能力，算是真正让他理解了，什么叫互联网速度。 远在魔都和英国的新闻，居然能在一天之内，就出现反转。 并且证据来得如此快，估计就是英国那边的媒体也没想到。 果然，当英国那边的媒体还没开始反应的时候。 雅虎的门户网站上，就先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标题， “华国福利院虐童事件大反转！” 雅虎第一时间，就全文转载了网易这边的新闻和内容，当然也包括现场的图片。 互联网的快速响应，完全跨越了国界和时间。 才刚刚炒起的热度，不过一天时间，就迎来了反转，并且啪啪打了先前积极报道的媒体的脸。 后知后觉的线下媒体，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许多人看看手里才准备好的文稿，不得已只能进行更改。 “昨日，针对外媒的报道，政府积极响应，并主动邀请了部分驻外人员，一起探查了魔都福利院。 最终证实，并无外媒报道的虐童事件。 这让我们不禁要问，那名自称是知情人士的人是谁，他消息来源的依据又是什么？ 如果确有其事，请拿出真凭实据，如果子虚乌有，也请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里是东方sk，我们会继续跟进后续报道。” “赵哥，谢谢了，帮我给大家说声辛苦了。” 第二天早上，看着电视里官媒下场进行的报道，楚青给电话那头的赵安道了声谢。 当他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当时的网易已经再次瘫痪，气不过的魏玲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沉蓝鹏，让他从思科帮忙购买最先进的服务器。 这才让一些不关注此事的人知道了网易的情况。 出于对老板娘考虑，沉蓝鹏在答应帮忙联系思科之后，也顺手联系了雅虎，让他们帮忙进行了最新的报道。 直到一切安排完，才小心打电话给楚青汇报了一下。 如果不是沉蓝鹏的汇报，楚青估计都不知道，自己老婆居然不声不响弄出了个大新闻。 上一世1996的魔都福利院事件，造成了巨大的反响。 尤其当国外开始大肆报道的时候，不少媒体人，在没经过证实的情况下就进行了大篇幅的引述。 反倒是魔都福利院，成了最后知晓的那一个。 为了自证清白，邀请了所有魔都驻外sg，派人进行了为期一周的联合调查。 直到一周后，结果出来才被证实，这完全是一次子虚乌有的污蔑。 然而随着媒体的不断报道，影响已经造成，完全不是一句简单的子虚乌有就能盖过去的。 直到多年之后，依然有人在拿这件事进行攻坚。 第二百七十四章 四通利方 “我想在网站下面再加一个新闻版块。” 当天两口子的例行通话中，魏玲向楚青表达了她要把网易做大做强的决心。 网易这次在新闻事件中起到的效果，给了魏玲很大的冲击。 她从来没想到，互联网平台也能有这样大的意义。 一开始她做互联网，是因为新鲜，也是因为喜欢。 可这次的事件给她带来了很大的触动。 她没学过传媒，也不知道传播学，可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也能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当然可以，不过最好和上面打个招呼，要是能提前弄个许可证就更好了。” 对于网易这次的表现，楚青也很欣慰。 从发现问题到快速反应，并坚决用事实说话的态度，都给了楚青很大的惊喜。 他一开始愿意支持魏玲搞互联网，也没想她能做出多大的成就。 完全是把这个当做是她的一种爱好去支持，就算最后没做好，或者是做砸了，不也还有步步高在背后给她撑腰嘛。 可现在看来，她好像能从这里面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正好这次网站重新升级，我让他们尽快就把这个版块给做起来。” 得到了楚青想提点，魏玲也很是开心，说着就想立刻安排人去做。 不过想到这次最大的功臣《电脑周刊》魏玲犹豫了一下，又接了一句。 “另外~那个~你能把《电脑周刊》也拨给我吗？” “《电脑周刊》先还是让他们单独运行，我后面还有用。 不过你可以在新闻版块下，开设一个专题栏目，把电脑周刊的内容给搬上去。 另外也可以从那边先调几个编辑过来。不过这些一定要先和上面打个招呼之后再进行。算了，我找人给上面联系下。” 说道这里楚青还是不忍心让魏玲太操劳，索性就自己找人出面去弄证件的事情。 虽然现在还是互联网发展的初期，有没有许可证，一样可以刊登转载新闻。 可为了不留人口舌，楚青还是决定先礼后兵。 至于现在新闻出版那边，有没有这个东西，那就另说了。 最起码以后说起来，自己也算报备过了。 楚青之所以如此谨慎，倒不是他没了做盗版时候的胆量。 而是随着步步高和他的声望越来越大，必须得未雨绸缪。 越是这种草莽时候，越要注意师出有名。 “行，我听你的。” 在楚青面前，魏玲完全没有了互联网大姐大的派头。 温顺得就像一只小绵羊。 “你呀，要真听我的，这次就不该这么莽撞。完全可以做得在好一点的。” 别看这次网易，算是出尽了风头。 不但帮助魔都当地，以最快速度化解了风波，也在国际上帮助挽回了口碑。 更是让不少外国网友知道了网易这个网站。 从这几天网易的访问量直线上升就看的出来，这次网易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出名了。 尤其不少媒体在转载这次新闻的时候，也会顺口提一句。 这个广告可比刻意的去推广要好得多。 可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 先不说这次的事件背后，只要了解国际局势的就能看得出来，肯定不是什么误会。 这就是一场有预谋的抹黑。 至于目的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般说来，这个年代的互联网，远没有后世那么大的影响力。 别说国内了，就是在国外，能正确认识到互联网带来的影响的人也不多。 毕竟全国来自全球，加起来互联网用户总共也没一千万。 他们花了这么大力气，找了这么多媒体掀起的声势，却被两家网站就给轻松破解了。 得罪多少人先不说，可最起码，网易和雅虎已经在某些人那里挂上了号。 这也是为什么，楚青要让网易先找上面通个气。 其实就在楚青和魏玲商谈的时候，不少关注互联网的人，已经从这次的事情当中吸取了不少东西。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互联网最大的优点。 那就是速度。 从新闻传播学的角度来讲，速度是新闻传播的生命。 速度越快，传播能力越广，效果就越好。 之所以说这次的事件，是有人在抹黑，从成规模性的集体报道就能看出来。 新闻资源一直都是十分宝贵的，可当不少人开始集体为一件远在异国他乡的事情发声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然而，在传统的媒体面前，他们的传播速度和效率，比起互联网，完全不是同一档次的。 尤其这不足一千万的用户，基本全是当世的精英阶层。 这个年代即便是在国外能用得起电脑，还能上网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对于一件事情的抹黑，往往澄清是最难的。 也就是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正常情况，国外媒体对这件事情的抹黑，等到国内做出反应，并在新闻媒体上说开，最少需要一周到十天。 而这个时候，新闻的第一阶段传播已经完成，造谣的基本事实已经确定了。 等那个时候，你再来辟谣，已经过了最佳时间。 尤其他们还有一招，集体静默。 上一世他们就是如此做的，经过前几天的大势报道之后，等到这边调查结果出来，他们却集体静默。 即便你在是被污蔑的，也已经于事无补。只要既定事实造成即可。 当然这次他们也可以选择集体静默，只是这样一来，才刚刚掀起的势头，都还没来得及进一波发酵，对这件事情进行其他方面的引导，就只能宣告无疾而终了。 同样关注网易的还有一个人，王志东。 1993年，他找段永吉拿了五百万的投资，成立了四通利方信息技术有限公司。 这也是段永吉在四通位置上，为数不多的亮眼投资。 四通利方成立之初，王志东就励志要做国内最好的软件公司。 如果没有网易的出现，四通利方也会在1996年搭建自己的中文网站，后来在和华渊网合并拿到新闻采访权后，改了个名字叫新浪。 没错就是做微薄的那个新浪。 也是国内最早的门户网站之一，更是最早登陆纳斯达克上市的中国网站。 当然他后来被段永吉背刺，从新浪扫地出门，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这一次，网易的大出风头，给了他很大的触动。 他虽然早就有做中文网站的打算。 可四通当初给的五百万也确实不够用了。 不得已他再次找到了段永吉。 之所以不去找四通，也是最近这几个月，四通内部一片混乱。现在想继续拿投资的可能性不大。 而段永吉虽然从四通扫地出门了，可他手里掌握的资源并没少。 这些年他陆陆续续从四通咬下来的肉，就算是离开了四通，也够他吃很久的。 况且他还有和泛海、老柳成立的房地产公司。 投资个几百万给王志东是完全没问题。 并且，王志东这次对标的还是网易。 如今他和网易背后那个老板楚青之间的恩怨情仇，基本已经是无人不知了。 虽然他从四通被扫地出门，外界知道的不多，可不妨碍有心人的联想。 他前脚在特斯拉的庆功宴上和楚青闹翻了，转身没多久就四通事发。 这里面要说和楚青没关系，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第二百七十五章 谈话 1996年，在华夏的发展中是极特别的一年。 也是从极端“逆向民族主义”往“民族主义”改变的重要一年。 这一年，出了几篇标志性的文章。 一个是社科经济学博士盛宏的《什么是文明》，在文章里，第一次把中华文明优于西方文明的观点，摆在了台面上。 而第二个就是张承志的《神不在异国》。 当他抱着朝圣的心态去到国外转了一圈后，现实给他结结实实上了一课。 然后他就从一个极端的逆向民族主义者，变成了一个民族的拥护者。 回来发表了一系列民族文章。 他用事实讲述了许多国外的见闻，破碎了当时不少媚外者的美梦。 当然，在被梦碎者疯狂谩骂的同时他也让不少人，看清了国外的真实情况。 原来国外也并不一定就比我们好。 只是在经历了一个极端后，往往也会诞生另一个极端。 那就是《中国可以说不》这种完全是从逆向变成下一个极端的桉例。 网易的这次魔都福利院事件，就正好发生在这个民族主义思潮的开端。 经过媒体的不断跟进报道，在国内，这次事件的完整脉络都已经被人挖了出来。 而网易，俨然成了不少人心目中，那个阻挡恶龙的英雄。 一时间不少不知道互联网，不了解网易的人，纷纷通过各种渠道要登上那个网络，去寻找网易这块圣地。 同时，网易这次在新闻事件中的作用，也让一心想在国际上，拥有发声渠道的某些人，看见了封锁下的另一种可能。 在不少人的认知中，兔子一贯习惯稳扎稳打。 所以经常给人的感觉是后知后觉，总是比人慢一步。 经常是事情发生了才来补救。 比如移动通讯，还有各种监管商。 然而，在目标明确的情况下，兔子的行动能力那是没得说的。 京城，东四南大街，灯草胡同对面，有一栋老旧的楼房。 门口挂着一块不起眼的牌子，不知道的人，一般很少会往这边看。 匆匆从深圳赶回来的楚青，回家稍微整理了下，都还没来得及和老婆温存，就坐上杨丘山亲自开的车来到了这里。 黑色的奔驰驶进大门，门口的大爷只稍微询问了两句就放行了。 已经几近年关，在其他机关单位都在忙着准备过年的时候，这里却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 来到接待室，一个有些年轻的女科员，给楚青帮忙倒了一杯茶。 “您稍等一会儿，司长有个小会。” 小科员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打量楚青。 没想到真人比报纸上还看着年轻。 “嗯，好的。” 楚青微笑应了一声，知道人家对自己好奇，也就没去多看她。 主要是怕让对方感觉尴尬。 这么年轻就能在这个单位上班的，要不是能力特别出众，就是背景特别硬。 “听说网易最近在升级？” 然而小科员却好似不想放过楚青，主动找起话题问了句。 “也不算升级，主要是给服务器扩容，再处理点小bug。” 因为上次的崩溃，虽然后来网易解决好又上线了了一次，可无奈关注的人太多，同时访问的流量太大。 让还没完成升级的网易，没几分钟就再次崩溃了。 “其实不瞒你说，我也是网易的网友。这次你们算是给我们长脸了。” 见楚青很好说话，小科员也来劲了。说着就坐到对面和楚青聊起了这处魔都福利院的经过。 看得出小科员平时没少借助工作便利摸鱼。 “嗯，这次只能算歪打正着了。” 楚青见她如此热情，也抹不开面打断人家。 其实要说这次事件的详细情况，他还未必有这亲自参与的小科员知道的多。 他也就当是听八卦了，反正领导也没来，就陪着她闲聊着。 好在没有让他等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听见声音，小科员也停下了嘴里的唠叨，主动站起来，并为楚青介绍了下领导。 听头衔，楚青也下意识整理了下着装，这都是能上天的。 “楚青同志，果然年轻有为啊。” 领导也是第一次见楚青，当对上他的面容，也不得不感叹真他奶奶的年轻。 “领导过誉了，小小成就当不得夸。” 别看楚青现在身家丰厚，也见过几位大领导，还和某些有不错的私人交情。 可经历过后世的他，一直把自己的身份摆得很正。 如果借着自己现在有用，就可以毫无顾忌，那最终的结果马老师已经用亲身经历说明过了。 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得把位置给摆正了。 双方见面都很客道，领导还主动伸手和楚青握了握。 况且今天他来这里，不是他通过关系找的人家。 而是被人主动邀请来的，这也算是他第一次被请部委喝茶。 双方就步步高和《电脑周刊》的事情又闲聊了几句，才把话题转到了这次的网易。 严格说来，楚青并不是网易的实际管理者，这种事情，要找一般也会直接找魏玲。 然而领导的艺术往往就在这里。 谈话，有时候找能做决定的人，往往比直接做事的人，更有用。 “网易这次算是给我们帮了很大的忙啊。” 和楚青一开始想的不一样，领导一上来，先感谢了一下网易。 毕竟如果没有网易的出面，这次等待事件发酵开，再想来处理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们也是误打误撞，主要还是魔都政府用事实说话，让外界看见了真相。” 楚青可不敢居功，即便领导说得客气，他也不想网易太高调了。 然而领导好似没有打算放过网易的意思。 “我们国家发展互联网，也已经几年了，别看现在搞得如火如荼的，可不少人还是看不清形势，总觉得这个东西用处不大。这不，网易这次就发挥了新鲜行业的排头兵效应，给我们不少人真正上了一课啊。” 领导的话，让楚青感觉有些云里雾里的。 虽然他也听说过，上面不少人还不太看好互联网。 毕竟米国没少用高科技忽悠人。 大毛当初不就是被忽悠瘸的，所以有人警惕是正常的。 看来这位领导应该是坚定支持互联网的。 “这次找你过来，除了当面感谢网易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也想咨询下你对网络新闻的看法。我可听说当初金税调研的时候，就找你当过参谋。你是年轻人，在这方面比我们看的远，有什么尽管说。” 两人就互联网的发展又闲聊了一会儿，领导却突然画风一转，表情诚恳的看着楚青说出了此次的目的。 来之前，楚青其实一直想他们主动找自己干嘛。 领导的这种态度，让他是有些始料未及。 他原本还担心，这次网易出的风头，会让某些人产生警觉。 毕竟就网易上次的行为，在新闻出版的规定中，已经属于越界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上面不但没有责罚，还反倒有些鼓励网易的意思在里面。 一时间让楚青都有些分不清，这还是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兔子。 其实说到底，这还是楚青的惯性思维在作祟。 上一世做过自媒体，搞过直播的他，从中学道最多的就是，审查有时候不是越清晰越可怕，而是越没规定越可怕。 越是在没有规定的时候，其实是越严格的时候，毕竟所有规则都在一念之间。 也正是经历过那种情况，他才会在事情发生后，第一时间为网易担忧。 然而现实是，草莽年代，黑猫白猫，抓到老鼠才是好猫。 而现在就需要他们去抓老鼠。 “既然领导问起，那我也就献丑了。” 想通了其中关键，楚青也就没了顾虑。 本来他们不找自己，他也会找人主动说说这些事。 现在既然问起，那他就知无不言了。 对于互联网对新闻的作用，这个时代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 毕竟后世电视和报刊的新闻属性，基本完全被网络所替代了。 当然与之而来的问题也不少，毕竟话语权被少数人掌握后，想看什么已经不是普通人说了能算的了。 毕竟俄亥俄是多么的美丽。 （还有） 第二百七十六章 双管齐下 三天之后，网易的网站，在更新扩容后重新上线。 除多了一个新闻版块，还多加了几个讨论版块。 并预告了将开通地方站的消息。 这次的“魔都福利院”事件，算是国内互联网的第一个网友自发带出的事件，热度并没有因为网易的闭站而消退，反倒更加被网友期待网易的回归。 所以网站才刚刚一上线，后台就出现了数据急剧飙升的现象。 好在这次魏玲下了狠心，直接从国外购买了最大容量的服务器。 只开站不过半个小时，网易的访问量就突破了两万，并且这一数据还在不断飙升。 如果还是以前的服务器，就这短短一会儿，就得再次崩溃。 好在钱不是白花的，面对如此多人的同时访问，丝毫没有半点卡顿。 “扛住了，总算扛住了。” 在看见后台数据逐渐放缓之后，机房的众人也都露出了笑容。 开站第一波，突然出现的巨量访问，往往是最危险的时候。现在稳定了下来就算度过了危险期。 上线不到一个月，接连三次的网站崩溃，让他们不少人都有些心理阴影了。 真怕再次上线，就又遭遇一次爆破。 “大家辛苦了，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吃大餐。” 看着众人欢笑的面孔，魏玲豪气的大手一挥。 她虽然经常用加班，赶工来压榨员工，可在福利待遇上，她是丝毫不吝啬。 网易在福利待遇上，基本是和步步高平齐的。 在这如今还一穷二白的科技业，算得上是少有的阔绰。 “喔！好耶！” 在员工的欢呼声中，魏玲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看着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坐在自己办公椅上的楚青，魏玲就好似全身散了架一般，直接扑倒在了他的身上。 “累了？” 为了在三天内让网站重新改版上线，这几天魏玲基本都没怎么休息。 又是紧急联系服务器，又是协调人手重新做页面，还得把之前存在的一些bug做下修改。 好在楚青及时回来，帮忙挡下了不少来自其他方面的“关心”。 “嗯！” 魏玲只哼了声，并没多说，反倒往楚青身上缩了缩，整个人都蜷进了他怀里。 “要是累了就去床上休息下。” 看了眼办公室里的折叠床，楚青提议道。 “不！就让我在你怀里躺一会儿。” 魏玲把额头在楚青胸前涌了涌，眼睛微闭的道。 “你有时候就是太拼了，工作得学会劳逸结合。该休息就得休息。” 楚青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有些心疼的道。 自从成立互联网开始，魏玲就像上了发条一样，带着网易全体员工一直在忙碌。 好在公司目前都是年轻人，还能撑得住。 可如果再这样下去，估计就会出现非战斗减员了。 “知道啦，我这不就是在休息嘛。” 魏玲手一伸，挡住了楚青还没说完的话。 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好让自己减轻一些压在他身上的重量。 “你打算地方站先从哪里开始做。” 见她没睡，楚青知道劝不动她，就索性聊起了工作的事情。 这次从上面回来，楚青算是给他们带回了一道护身符。 拿到许可的网易，以后就能正大光明的进行新闻报道。 “先从魔都和深圳开始。正好这次魔都的事情，给了我们不少曝光，抓紧时间上线地方站，也能让我们借助这次机会把某些设想实验一下。” 听楚青说起工作，魏玲果然就来劲了，虽然还躺在楚青怀里，可也已经睁开了眼睛，环抱着他脖子的手，更是缓缓摸上了他的耳垂。 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缭绕着。 “那你是准备自己组建人手，还是和当地媒体合作。” 紧了紧怀里的魏玲，楚青双腿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能舒服点。 “我不知道，你给我点建议。” 新闻讲求时效性。如果自己组建新闻团队，这必然是一个庞大的工程。短时间基本是不会有太好的效果的。 然而和人合作，也就注定会丢失掉主动权。 魏玲抬起头，满含期待的看着楚青。 “你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吗。” 对上魏玲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楚青在她秀美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回道。 “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 魏玲轻轻一咬，就把楚青刚想收回的手含进了嘴里。 “你现在不累了啊！” 感觉手指一热，楚青有些诧异的看向魏玲。 然而魏玲没回他，并丢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白眼。还下意识的用牙尖，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嘶，轻点！” 被魏玲这样一咬，楚青有些惊恐的快速收回了手指。 原本蜷缩在楚青身上的魏玲，像是被他刺激到了，直接一个跨坐就骑在了他的腰上，双手再次环抱住了他的脖子。 并且用极其软糯的音调，说出了一句非常凶狠的话。 “说！你再不说，我咬死你。” 说着还对着楚青龇了龇那洁白的牙齿。 看着她这幅古灵精怪的模样，楚青当时就想咬回去。 好在他还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毕竟他可不想在办公室来现场直播。 帮着护住魏玲的后背，楚青想了想才道。 “按照上面的意思，这次之后应该会大力推动互联网的新闻平台。估计xx日报这些官媒，会率先被搬上互联网。” “既然网易未来的定位是平台，那就干脆不用取舍，双管齐下最好。 我上次不是说让你给《电脑周刊》开通一个频道吗，干脆就往这方面去做。 我们帮助线下媒体，给他们在网易开通频道资源，让他们把以往和近期的内容，搬到我们平台上来。我们用渠道给他们换内容。 另外我们自己在组建一个常备新闻小组，主要负责哪些重大新闻的跟进。” 想到后世的自媒体，楚青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当然网友也不能放弃，他们当中也不乏有能力的人，可以给他们开放专栏。允许他们投稿在网易平台上发布素材。” 虽然现在的网速还很慢，可只单纯文字的版块，网易还是能够承担的。 自媒体的发展虽然是从博客时代才开始的。 可就目前来说，只要技术达到，就能具备这样的条件。 尤其现在互联网还是一片空白，急需更多的内容来填充。 而新闻无疑是可以最快上手的内容。 只是楚青才说完，就感觉腰间一紧，对面那人，一双眼睛好似要把他一口吞下般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好在当初负责采购的人还算用心，魏玲的老板椅，任由他们两人这样折腾，都还没塌。 第二百七十七章 压榨 英国，ar全新升级的无尘室，谭军带着一个十二人的团队，在以ar7为内核，开发全新的手机芯片。 经过长达半年对微架构的规格，框架，模块，功能进行的熟悉和整理。 他的团队，已经能根据ar7系列架构的特点，设计出符合需求的芯片了。 并且已经根据最新的要求，升级过了一版。 随着芯片技术的成熟，技术的升级远比想象中的快。 如今的ar，就像一个轰隆隆开动的机械，上上下下两百多号人，基本每个人身上都有任务。 从低端的收银设备应用芯片，到p3、dvd、vcd的多媒体集成芯片，再到高端的手机芯片。 基本上覆盖了目前市场需求的，大多数消费电子产品。 当然还有基于电视机，洗衣机等电控设备的芯片，也分出了人在进行专业研发。 ar的基础架构，就像一个地基，他们这些人，就是不断在这个地基上，搭建不同的模块，设计出一个个功能各异的建筑。 当然这里面有成功，也注定有失败。 一枚芯片从设计到最终流片，需要大量精细化的工作。 稍微一个环节出错就只能重新来过。 即便在完成了从彷真，修改，验证，直到逻辑完全正确的前端设计之后。 也有可能倒在生成物理版图上。 一款芯片想要能成功拿去流片，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有丝毫差错。 好在ar被步步高收购之后，楚青毫不吝啬的拨了一大笔资金给他们搞研发。 这才有了他们这半年的稳定产出。 “老大，成了！” 无尘室中，看着刚刚经过测试完成的最新手机芯片。 一个红着眼的年轻人，难掩激动的挥了挥手。 这是一款集合了gs基带一体化的芯片。 也是他们团队最近一个月，在连续失败了十多次后，首次在软件测试中通过的检验。 十几个人，经历了上百种方案的测试，才找到的一种最优解。 “这才只是第一步，具体成不成，还得看生成物理版图后的效果。” 谭军虽然心中也激动，可毕竟还没真的成功，所以要比他们稳重得多。 “老大，这次一定没问题，我敢确定！” 红着眼的陈云荣可做不到谭军那样的无动于衷。 这可以算是第一块，他们全华人自主设计的手机芯片。 其意义光是想想，就让他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工程师热血不已。 “有这个信心是好的，不过科学需要实践，等下你亲自去实验室那边跑一下图，如果可以这次我们就拿去流片。在没看到实物之前，一切都是空中楼阁。” 和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一起待久了，谭军也慢慢找回了曾经的那一丝热情。 在海外十年，他见识过了太多的歧视和排挤。 和这些年轻人一上来就能接触到前沿科技不同。 即便他在卢瑟福国家实验室做了这么多年，可依然很难接触到核心的东西。 他们要想追赶上同龄人，需要付出比他们多得多的努力。 这也让他渐渐失去了对科学的探索。 虽然一开始步步高高薪挖他过来，他也是出于利益才答应。 当然也有那么一丝丝家国情怀在里面。 只是他们这些从国内走出来的人，比起老梁这些人要实际得多。 毕竟那个时候，他不认为国内来的企业，光凭收购就能真正掌握芯片设计这些尖端技术。 在没自己人的参与下，很多时候收购这种高科技企业，其实就是在给她们送钱。 但是当真正投入到这份工作中来后，他渐渐也生出了一些不同的想法。 先不说，步步高从国内找来的这么多年轻人，进行扶持培养。 就只步步高为了研发投入的这些资金，就是他一开始没想到的。 尤其还在香江投资八个亿建设晶圆厂。 从步步高这一系列动作，他能感受到，步步高和以往他知道的那些国企都不一样。 也许，说不定，他们还真的能干出一番事业。 一天后，以ar720t为基础架构的，全新基带一体化芯片通过了物理验证。 只等送入晶圆厂去流片，就能正式用到商用中了。 虽然现在强芯的晶圆厂还在建造中，可ar和vlsi的生产合约得要在1996年年底才到期。 所以当谭军团队全新设计的手机处理器，在通过制成验证之后，就地一时间被送往vlsi工厂进行流片生产。 楚青收到消息的时候，才刚刚从京城飞深圳的航班里出来。 揉着酸痛的腰，楚青鼓励了谭军团队几句，就转身给段国宏吩咐了一句。 “通知技术部，最快速度拿出基于全新一体化芯片的解决方案。我要在三月份的新品发布会前，看见完整的成品。” 楚青之所以敢对外放开技术，就在于他手里掌握的这些先进技术。 随着手机芯片的不断发展，他可以始终保证步步高的产品，比市面上的先进一个档次。 摒弃低端，让步步高的手机，从一开始就立足于高端市场。 才能将步步高的利润最大化。 “青哥，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下，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看着楚青说完，又下意识扶了扶腰，段国宏试探着问了一句。 老板腰疼这个老毛病，他从刚跟楚青的时候就知道了。 只是没想到几年的虎骨酒滋润下来，没见好不说，现在好像还更严重了。 “不用，直接去公司。” 他哪知道，楚青虽然经常腰疼，可虎骨酒还是有效果的。 不然也不会在办公椅上连震两次。 只是老板椅虽大，可毕竟不是床，所以腰疼是难免的。 不过走之前看着魏玲神采奕奕，精力充沛的模样，楚青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同样的椅子，同样累得和狗一样，可她怎么每次就能恢复那么快，就和充满电一样。 想到走之前，小马哥和丁三石投注过来的绝望眼神，楚青就不由得心中好笑。 让你们喜欢996，也让你们尝试一下福报的滋味。 当然也不能一次性把他们给压榨wan了，还是得提醒魏玲一句，这几天忙完得给他们放个假。 不能竭泽而渔！ 第二百七十八章 第一个五年 长安，步步高产业园。 寒风吹过树梢，带走了几片落叶。 今年南方的天气格外反常。 十二月北方正是寒冷的时候，南方却还穿着单衣。 然而才过元旦不久，南方的天气就开始急速下降。 裘正从办公楼出来，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看了看正在装点的工业园区。 马上就是新年了，为了有个新气象，今年园区里的所有树上都挂上了红灯笼，也拉上了彩带。 工厂和办公楼的每个门口，也摆上了挂满果实的金桔树。 如今的步步高，已经不是一开始他拿着60万创办的那个小厂了。 他也不再是那个郁郁不得志的车间主任。 回想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楚青的一个决定，能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五年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想到当初他见到楚青的第一眼，也只觉得他和小杨他们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 谁能想到人生际遇如此奇特。 “裘二哥，我们该走了，不然等下开会来不及了。” 身后一个小年轻，看了看手上的劳力士手表，催促了一句。 “走，小涛。” 裘正看了眼穿得比自己还正式的助理，微笑着点了点头。 邱文涛是他舅舅的儿子，大专毕业，放早几年还能被安排进工厂去端铁饭碗。 可随着分配制度改革，最终他也只能被输送进社会来自谋生路。 恰巧胜任集团董事的裘正需要一个助手，就把这个表弟给带在了身边。 想到当初楚青他们刚来投奔他的时候，只能住大通铺，吃大锅饭。 联防队抓来了还得窝山上的坟地里。 现在有了步步高，这些新投奔过来的，最次也能来了就进工厂，并且都是好职位。 像邱文涛这种有学历的，更是可以直接从小管理做起。 比起他们那时，不知道好了多少。 只是好的条件和，也带来了不少问题。 没有吃过苦的孩子，终究不懂得什么叫人情世故。 往后需要学习的还很多的。 两人上了车，裘正随手拿起一份放在车里的《电脑周刊》。 封面是一款充满科技感的p3照片。 他知道，这是前不久才登陆米国市场的步步高p3。 随着米国那边p3网站的推广开，这款p3才登陆米国市场不到一个月，销量就突破了三万台。 这是p3上线一年多来，第一次引来的销量大爆发。 不得不说，还得是米国市场消费能力强啊。 售价599美金，换算成人民币，价值四千多的小玩意，居然一个月就能卖出这么多。 当然这也和步步高，在米国铺开的分销渠道有关系。 随着步步高和沃尔玛、希尔斯达成了合作。 如今只要是步步高的产品，在通过两家的采购审核后，就能直接摆上他们的货架。 收银机和数据库那两单生意，看似步步高不赚钱，可后续带来的隐形福利，却让步步高的盆满钵满。 就拿收银机来说，工厂的订单已经排到了六月份。 并且李玉琢准备下一步直接瞄向海外市场。 现在已经开始和泰国的卜蜂莲花，在进行初步洽谈了。 如今的步步高可谓人才济济。 随着产业越扑越大，不少优秀人才都显露了出来。 想当初他们刚刚创立步步高的时候，一人身兼多职，只要有点基础就能上的情况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再看了眼自己身旁这个表弟，如果没有自己的帮助，他如果想在步步高走得更远，基本是不太可能了。 “二哥，今天的集团董事大会，听说所有拥有股权的股东都会出席，那魏玲姐也会回来吗？” 见裘正并没怎么认真看杂志，邱文涛想到之前收到谭娇弟发来的会议流程，好奇的问了一句。 他来步步高已经几个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参与到这样高端的会议。 不由得对魏玲好奇起来。 他虽和裘正是老表，可以前却并不认识魏玲。 来了步步高之后，有意无意总听人提起。她是多么的走运，套上了楚青这棵大树，才让自己表哥这群人，能够跟着一起鸡犬升天。 所以也不由得好奇起来，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把楚青这种又帅气，又有才华的人牢牢套住。 “小玲估计这次不会出席，听说她自己公司那边最近事情很多。” 网易的事情，他们这些人多少也知道点。 对于楚青在股东大会前夕，丢下制定好的行程，专门赶回京城去处理那边的事情。 他们也只能是笑笑感叹，楚青对魏玲的宠溺。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两个感情越好，作为娘家人的裘正才能在步步高的位置越稳固。 如今的步步高，虽然表面风平浪静。 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各个管理之间，也自然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派系在里面。 原来魏玲还在财务的时候，他和陆明作为娘家派，才是步步高最大的一股势力。 从财务到生产在到销售，主要位置基本都是他们带出来的人。 从董事席，到中层管理，以他们关系为纽带的人也是最多的。 只是从今年八月魏玲的突然离职开始，实力的天平开始悄然出现了变化。 虽然张莉是魏玲一手培养起来的人，可她毕竟不是魏玲，对他们这些人并没有那么多的情义在。 再有楚青这半年，不断对集团内部的调整。 现如今在步步高内部的划分中，段勇平系已经基本占据了上风。接下来才是他们娘家系。 最后就是谭娇弟，叶茂中这种新兴势力。 他们不属于任何一帮，他们只对楚青负责。 算是用来制衡他和段勇平的存在。 当然，裘正他们拉帮结派，并不是要在集团内部搞什么。 他们之所以这样抱团，目的都是为了在步步高共同发展的这艘大船上，可以让自己过得更轻松一些。 尤其在经历了陆涛和小武的事件之后，他们已经能清楚摆正自己的位置了。 汽车驶过深圳街头，停在了商贸大厦的楼下。 “什么时候，我们步步高也自己修一栋这样的大厦。” 邱文涛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大厦，对着表哥感慨道。 “应该快了，我们也是时候拥有自己的大厦了。” 虽然楚青说过，步步高不涉足房地产。 可以如今步步高的势头，也到了该建设自己集团大厦的时候了。 当然，京城那栋不算，因为那栋楼是划给传媒集团的。 “哟，裘二哥您也刚到啊。” 裘正两人刚想台步上楼，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回头一看，一个晒得有些黝黑的三十多岁男子，穿着一套宽大的西服，边走还在边扣扣子。 “老王，你这是去挖煤了吗？” 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裘正才敢确认，这是物流部的王康平。 看着他那黑不熘秋的面容，和消受了一圈的身材。如果不是在这里遇到，裘正还真有点不敢认。 “嗨！别提了今年跑了一圈全国线路，基本都是风餐露宿的，自然就成这样了。搞物流可比不得你们坐办公室，真是一个苦差事啊！” 王康平笑着说了几句，看似轻描澹写。 可了解下面市场情况的裘正却知道，这背后可没那么简单。 想到当初那个大腹便便，八面玲珑的地方负责人。 现如今被楚青甩去做物流，居然搞成这个模样。 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委屈你了，做物流确实辛苦一点。不过你也不用这样拼命，该让下面人做的，就让下面人去做嘛。” 看着王康平这副模样，裘正也有点感慨。 有时候楚青在对待老人这方面，可比那些后来者要严苛得多。 想到被派往海外的谭浩，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上一次听到他的消息，还是强芯国际成立的时候。 “做物流可不比你们在工厂里啊，下面这些都是滑头。偷油，丢包都算是轻的。很多事情，只有自己亲眼去见过，才知道怎么回事。” 邱文涛跟在两人后面，看着王康平有说有笑的和裘正一起上楼。 他心中也不由得在狐疑，下面的业务总裁都这样拼的吗？ 物流线路还得自己亲自去跑。 如果不是裘正亲口确认，谁能想到这是步步高的一个业务总裁。 并且还是拥有步步高实股的高层管理，在步步高内部，基本也只是比裘正矮半级的存在。 要知道，在步步高到了裘正他们这一级的，不算工资和奖金，光股票分红就过了千万。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王康平，最少也是身家数千万的大富翁。 可看起来却像个挖煤的大叔一样，真不知道他如此辛苦为哪般。 随着电梯上到25层，几人直接进了集团的大会议室，董秘谭娇弟早已等候在了那边。 随着人员一个个的到来，邱文涛也在心中默默回忆着自己心中关于他们的资料，其中不乏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存在。 “老腾，听说你准备回云南建旗舰店了，那边现在也发展起来了吗？” 这是才比他大三岁的步步高市场副总监腾辉，专门忙着在全国建设旗舰店。 据说他当时被派到外地去做分销的时候，也才21岁。 现在也是身价过千万的存在了。 “老金，你们p3的新产品最近米国销量不错啊。” 这是电子厂的总经理金志江，又是一个千万富翁。是当初段总从小霸王带过来的人，现在也才不过三十岁。 “柯董，你们这次可是大手笔啊，几十亿说投就投了。” 嗯，这是那个捡了大便宜的弯弯人。 据说当初还是裘二哥找来的，如今在步步高的地位可不比二哥低。 也是步步高董事局的独立董事。 “这次能拿下，还得是老叶的战术起了效果，不然光是和那帮老外扯皮，就能扯很久。” 战术老叶，是那个最近半年没露面的运营总监叶茂中。 据说最近半年一直在米国那边，估计这次应该回来了。 “董事长来了。” 邱文涛正想着，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嗓子。 原本闹哄哄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并纷纷看向入口处。 “哗哗哗！” 也不知是谁带得头，众人自发的鼓起了掌。 一身休闲装的楚青，身旁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起走了进来。 那个男人邱文涛认识，上次跟着裘正一起去通讯实验室的时候见过。据说是董事长从联想挖过来的技术大牛，叫倪光南。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年龄都不大，尤其一个看起来也才20来岁。 想来应该就是董事长的第二任助理，曾经被调去特斯拉三年的小江西，段国宏。 同样作为助理，邱文涛难免多关注了一下。 想到小江西比自己还小两岁，如今已经身居高位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早知道当初就不去上大专，早点跟着一起出来，说不定自己也能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随着楚青的到来，在场的人也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开始落座。 而邱文涛和其他几位带来的助理秘书，也自觉的退出了大会议室。 看着被紧紧关上的会议室大门，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同样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里面不少人学历还没自己高。 可身份却相差巨大。 他何时才能成为他们那样的成功者！ “一眨眼，步步高已经走完了第一个五年。这一路上，有的人离去，也有的人在加入。” 等到大家都落座，楚青才缓缓站了起来。 看着陪着自己一路走来的诸位高管，心中也升起了无限感慨。 “这五年，我们从一无所有，做到了百花齐放。从单一的学习机，到现在涉足手机，电脑，p3，dvd，vcd，等众多拥有自主产权的拳头产品。甚至我们还在香江投资了一座晶圆厂。” “我们终于可以自豪的说一句，我们也兑现了，当初老领导视察时候我们对他老人家的承诺。” “创业之初，我就说过，步步高的前五年，我们不会盈利，每年我们会拿出一半以上的利润，投入到研发当中去。” “我们要用五年时间，让步步高追赶上国际的基础水平。” “现在我可以很自豪的说一句，我们做到了。” “这五年的光阴，我们没有浪费！”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下一个五年 “下一个五年，我们只做两件事。继续研发和走出去！” 倪光南是第一次参加步步高的股东大会。 自从他来步步高之后，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这一年楚青给他的团队，拨了两千万的研发经费，用于通信系统的初步研究。 他是一个典型的理工男，即便在联x十年也没学会宫斗技能。 所以，在拿到钱后，就一头扎入了研发当中。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搞系统。 收银机的那套系统就是他们拿出的第一个成果。 而现在他们在同时进行手机系统，和电脑操作系统的研发。 为此，今年楚青又给拨了五千万的经费。 当然除了这些，他个人还在步步高拿到了百分之二的股份。 这也是他今天能来参加这次会议的原因。 主坐的楚青，在回顾了前面五年的发展历程，总结了利弊得失后，开始了下一个五年的规划。 就目前的步步高来说，在国内，已经做到现阶段所能做的所有了。 六百多家遍布全国的旗舰店，和一万多家铺设到乡镇一级的加盟店，虽然这些加盟店多是做的碟片租赁和基础销售的事情。可架不住基数大啊，基本能覆盖步步高的几千万稳定会员用户。 收银机和会员系统的出现，让步步高在国内，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天花板。 要想在继续进行下去，需要的就是国家基础设施的发展，和用户的钱包在鼓一点才行。 别看这两年国内经济一路向好，可有钱人毕竟是少数。 步步高能笼络这几千万会员，已经是现阶段的极限了。 当然有实力的企业走出去，这也是大环境的需要。 联想之所以会选择技工贸，也是受到了这一精神的指导。 只是比起联想毫无准备的盲目外出战略，步步高的走出去就显得有的放失得多。 去年步步高的收银机，xbox游戏机，还有p3，都已成功打入了国际市场。 这些可都是有着自主知识产权的。 虽然目前才在国外市场刚刚起步，可也算是为下一步的出海战略打下了基础。 只要步步高不出昏招，按照现在既定的路线走下去，要打开海外市场还是要容易得多。 “未来五年的研发方向，主要有两个方向，芯片的应用和通信系统下一步发展。” 楚青既然花了那么多钱去投资强芯，就没道理不去把它利用起来的。 这两个研发方向，也是步步高开始向着上游转型的标志。 只有真正掌握了上游技术，才能在出海战略中，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通信系统，除了gs还有与之配套的手机系统，电脑系统，都可以算是这一系列下的一个分支。 包括步步高给其他手机厂商提供的手机解决方案，其实就是一套围绕芯片运用的系统。 “下面有请倪先生，为大家讲下未来通信系统的发展方向。” 倪光南正想着步步高的发展脉络，听见叫到自己，也立刻整理了下外套，咳嗽两声就想站起来。 “倪先生用不着拘束，坐着说就行了，我们没联想那么多形式主义。” “哈哈哈！” 楚青一句话，就把刚才还正式的气氛给冲澹了不少。 都知道这位之前在联x郁郁不得志，联x是典型的说一套做一套。 不符合老柳想法的，就都会被边缘化。 “那我也就不拘束，畅所欲言了。” 见大家都没拘束，倪先生也不在端着。索性直接放下了手里准备的稿子，讲了起来。 “按照如今国际通信系统的发展，gs和小灵通属于第二代数字通信系统。而大哥大的模拟信号系统，就被称作了第一代通信系统。” “既然有了一代和二代，那么自然就会有三代和四代。” “虽然二代通信系统才刚刚起步，可通信的发展，需要的就是不断向前。” “在这一点上，董事长和我有着相同的认知。” “三代通信系统，绝对会在下一个五年迎来曙光，并在十年后取代二代通信，成为市场主流。” “按照这种节奏，到了2012年前后，四代通信技术，也会取代三代，登上舞台。” “通信技术的研究，是一个需要长期投入，需要大量研发的一个项目。” “我们之所以在现在就提出来，也是因为我们原本在这方面的积累还不够，要想赶上国际步伐，只能笨鸟先飞。” “正如董事长说的，也许三代我们没法主导，但是四代通信技术，我们一定能掌握话语权。” 从大哥大到gs就能看得出来，谁掌握了系统标准，谁就掌握了话语权。 拥有大哥大技术的摩托罗拉，一直是前几十年通信技术上的绝对霸主。 如果他们不是被更庞大的依星计划所拖累，估计gs是没这么轻松就抢占市场的。 然而失败就是失败。 错失了二代技术的摩托罗拉，即便后来押宝cda依然没能让他起死回生。 在通信技术上，错失了先机，很可能失去的就是整个市场。 而楚青之所以在这次决定步步高未来走向的股东大会上，提出3g和4g技术的概念，就是要给未来步步高的发展方向定一个调。 强大如摩托罗拉，都能因为方向选错了而一败涂地。 才刚刚起步的步步高，更是不能经受这样的失败。 一家科技企业，最大的敌人不是来自于外部，而是来至于选错了战略方向造成的失误。 摩托罗拉不是没有预想到数字时代的到来，只是当时正是模拟时代，正值巅峰的时候。 摩托罗拉的高层没有勇气也没有魄力砍掉一个在盈利，技术积累雄厚的部门 退一步说，只要摩托罗拉早一点重视数字技术，那也就没有凭借着数字信号浪潮崛起的芬兰木工——诺基亚什么事情了。 信息时代的浪潮都是一波一波的，如果某个公司赶上了技术浪潮，那就会辉煌腾达。 如果错过了，就有可能从此没落。 诺基亚的没落也是如此，太执着于卖手机这种销售硬件的模式。 这种商业模式落后于google带领的android联盟。 楚青不求步步高每一步都踩在绝对正确的点上，只要抓准一两个风口，他就能让步步高占领绝对的高地。 哪怕未来的发展中，步步高也出现摩托罗拉和诺基亚那样的致命性错误，他也能凭借在3g、4g乃至5g当中积累下的技术，让步步高拥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抱歉昨天没更新，昨天突然脑缺血晕倒了。估计是最近日夜颠倒，两个店里的事情太多，没有休息好。所以昨天好好睡了一觉。今天早上七点起来补的这一章。） 第二百八十章 物流 步步高的股东大会，在楚青的主持下稳步进行。 除了对下一个五年做出规划，也对现有的股权结构做了调整。 楚青不是一个吝啬的人。 步步高随着不断壮大，人才也越来越多。 为了留住这些人才，每年步步高都会拿出一些股权激励。 包括像倪光南这种院士级别的大牛。 利益的捆绑永远是最有效的手段。 当然段勇平这些行政层面的管理，也有着不同程度的股权激励。 今天之后段勇平在步步高的个人占股将升至53。也是仅次于楚青和魏玲的第三人。 当然他对步步高的付出也是有目共睹的。这几年如果没有他，步步高的发展不会如此快。 最起码楚青的不少设想，是没那么轻松完成的。 当然在此之后，还有另外一件需要解决的事情。 “物流部，经过我们的协商之后，决定从明年开始，单独独立出去，成为步步高旗下的一个子公司。还是由王康平负责。” 物流部要独立出去的事情，早在两个月前，楚青就已经在公司通过气了。 之所以现在才拿出来说，是因为王康平向集团递交了快递的架构和发展规划文件。需要在股东大会上走个过场。 当然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些需要和市场部交割的土地使用问题。 从公司对外发展开始，楚青在建设旗舰店的同时，就已经在建设配套的仓储中心。 可以说，只要有步步高旗舰店的地方，基本就有步步高的仓储中心。 这本身就是为后续物流发展做的准备。 这几年随着国内市场的经济复苏，房地产行业也引来了第一波发展。 步步高这些年拿下的仓储用地，也就成了非常庞大的一笔资产了。 尤其在国内的几个重要城市，随着城市发展，当初的荒地，如今已经成了黄金地块。 保守估计，光是这些仓储中心，就价值近几千万了。 只是一开始这部分资产是隶属于市场部的。 虽然上次集团做事业部划分的时候，给划拨到了物流部名下。 如今物流要单独成立子公司，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得给公司内部做个汇报。 也算是给市场部一个交代。 “公司初步的决议是，仓储中心划拨给新成立的物流公司。但是物流公司需要按照市价的一半，来补贴市场部的损失。并且，以后对市场部的所有业务，给予专项扶持。” 对于这个决议，不管是陆明还是王康平都没有异议。 毕竟都是左手倒右手的事情。 虽然是走个过场，可在场不少人都看得出来。这背后更深层的意思。 如今虽然是事业部管理。可随着集团的壮大，下一步往子公司，独立集团编制，甚至在单独上市都是有可能的。 步步高这几年，管理制度一直随着企业发展在变动。 传媒公司就是最好的范例。 步步高自从事业部改制之后，每个事业部每年的奖金多少，都与他们的当年经营情况相关。 “我同意！” 陆明率先举手表示了同意。 物流的独立出去，短时间来看确实对他们市场部有一些影响。可从长远来看，物流的快速发展，也能进一步拓宽他们市场发展的边际。 目前的市场部和物流之间，就是血管和手指的关系。 血管能触及到的地方，才能有手指活动的范围。 步步高在国内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顶峰，要想在进一步，只能继续深耕下去。 况且，有着传媒和物流的两个先例，他也希望市场部有一天也能独立出去。 “既然市场部已经同意，我们也支持公司的决定，不过我想把对兄弟部门的扶持放宽点。以后不单市场部。所有兄弟单位，全部享有运输专项扶持。” 见陆明率先表态，王康平也顺势站起来，在股东大会上把这个以后会涉及到的问题，在扩大了点。 “既然大概问题已经确定下来了。你回头就去集团办公室做个交接。另外掀起划拨的五千万，会在子公司成立之前到账，老王，我再次重申一句，做快递不是一个简单的事。你要有心里准备。当然要做，我们就做最大最快的。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 楚青不是纠结的人，已经确定要做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吝啬。 就像他对王康平说的，做快递的艰难，远远不是钱的问题。 只一个车匪路霸，就能难倒多少人。还有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 上一世，申通这些桐庐系，开放初期就投入到了快递行业。他们不是不想尽快铺开到全国。而是有些事情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 最主要是得有人。 还得是从上到下的人。 “董事长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得到股东大会的确定，王康平也心中升起了一股豪情。 别看现在全国物流还是一盘散沙。可只等一个机会，物流就会被整合下来。 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 物流也是如此，只等一个契机，就能迎来下一个巅峰。 而上一世物流的契机在1998年。 那次大灾，让不少人看见了我们物资调度上的问题。 也促使了2000年，加快物流发展意见的出台。 而这一次，这个契机，将会随着步步高物流子公司的出现，再次提前。 1996年2月3日，下午19时14分。 在资讯和电力不发达的年底，这个时间不少人都以上床睡觉。 即便有条件的人家，也以窝进被窝，一家人守着电视，等待着八点档的黄金剧场。 然而远在彩云之南的洱海边，却在瞬间陷入了无尽黑暗。 lj发生70级地震。 作为以砖木结构为主体建筑的彩云之南。 7级以上地震造成的破坏是不言而喻的。 等楚青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 吃着早饭的楚青，听着魏玲打来的电话。手中的调羹却慢慢放了下来。 “腾辉走了没？” 同样吃着早饭的段国宏，在听见地震的瞬间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了起来。 听见这个问话，想都没想就回答到。 “昨天下午走的，并且这一站的目的地就是丽江。” “立刻联系他。” 丢下几个字，楚青拿起外套就转身出了门。 第二百八十一章 物资 1990年，随着京城亚运会，展出了纳西族东巴文化。 让立江这个边陲小城，打开了旅游的序幕。 1995年10月，立江纳西古乐队应邀赴米国、逼利时、河兰访问演出，一度轰动了西方世界。 这一年让立江的综合旅游收入达到了24亿。游客人数也增加到了85万。 也坚定立江发展旅游的决心。 然而突如其来的地震，让刚刚有些起色的旅游事业戛然而止。 破败倒塌的房屋，残砖烂瓦断木滚石形成了一个个的废墟。 整个城市中，除了最近两年新修葺的几栋房屋，基本上放眼望去全是废墟。 就连屹立数百年的土司旧址，也看不见多少原貌了。 腾辉，步步高的创业元老之一。 也是当初经过楚青培训后，被派遣出去建设分销点的6人之一。 和小杨去了深海，陆明高升市场部总裁，谭浩远走海外不同。 他一直在国内负责旗舰店的运营和建设。 几天前才刚刚在总部开完股东大会，他在步步高的个人股份也如愿涨到了百分之一。 然而白天才坐飞机赶到立江，都还没来得及了解清楚这边的店铺选址情况，就遭遇了灾害。 好在他下榻的是去年刚刚建成的新酒店。除了遭受惊吓，其他问题都不大。 当步步高从大里赶来的人，联系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在废墟之中，看着一辆辆贴着步步高物流标志的东风货车，满载着救援物资摇摇晃晃驶入灾区，腾辉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他是土生土长的云南人，这次的灾难，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的弱小。 他在步步高五年，以往只当这是一份工作，虽然勤勤恳恳，却也并没多少归属感。 毕竟他从盗版磁带开始，就一直没怎么在公司。 每次回去，也是匆匆忙忙一两天就会离开。 但是这一次，让他对步步高有了一丝别样的感情。 看着只一天就到达的救灾物资，和那上面步步高几个字，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亲切。 以往总听楚青谈发展，说理想。 每次说到挣钱不急于一时的时候，他们不少人其实都是嗤之以鼻的。 毕竟对于那些未来的大饼，他们其实是不懂的。 一个从穷山沟走出来的人，挣钱吃饱饭，能让自己后半辈子过上好日子，就是他的全部理想了。 他始终相信，钱只有落袋为安才是最踏实的。 然而当亲身遭遇这样的危难，经历了天灾面前的绝望和无助。 看着因为医疗不足，倒在他面前的遇难者。 他才真切体会到楚青当初话里的意义。 关键时刻，钱根本一无是处。 灾难后的交通瘫痪，通信断绝，电力崩塌。 废墟当中的救援和医疗。 任何一项，都不是钱能解决的。 这时候的钱，远不如一部能安全通信的手机，不如一台能持续供电的仪器。 不如一辆能解决医疗救治的设备。 当他看着满地狼藉的时候，腾辉才明白楚青那句，我们还需要不断发展新科技是什么意思。 如果gs基站已经铺设到了这里，也许救援会来的更及时。 立江临时救灾指挥中心。 已经两天没有合眼的领导，听说来了一批救灾物资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恍忽。 通往外界的道路，今天下午才刚刚抢通。 除了最早徒步赶来的部队，从最近的大里赶来的救灾车辆，也才刚到不过半个小时。 他们的通讯都还没抢通，这救灾物资又是从哪个部门发下来的？ 什么时候，物流运输变得如此高效快捷了？ “看车上的标语，好像是来自步步高的。” 看出了领导的疑惑，汇报的小科长立刻又说了一句。 步步高的名字，在如今的国内不说家喻户晓，也是如雷贯耳了。 基本只要看过电视，听过广播的，就都知道这家公司。 “步步高？他们送的什么来？难道是收音机和磁带？” 领导虽然也知道步步高，可实在想不到，他们这个时候能往灾区送什么物资过来。 好在没等领导继续疑惑，一个黝黑的青年就被带到了领导所在的指挥中心。 “领导好，我是步步高大里分店的店长。” 这位店长，虽是本地人，却一开口就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脸上虽有些惶恐，可说话是一点不打磕巴。 “我们公司物流部，在得知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调集了附近几个省市的40多辆运输车，并就近筹集了二十多吨应急物资。现在到的这五辆车，都是饼干面包和棉被。另外还有昆明和pzh的八辆车物资，大概今天晚上也能到。那里面还有医疗物资和一台gs移动通讯基站。” 两天时间，40多辆车，二十多吨物资！ 听到这个消息，指挥中心的领导都吓了一跳。 现在的民企都这么厉害了吗？ 这怕不是把整个西南地区的货车都给调集起来了。 另外这紧急动员能力，更是让不少经历过反击战的人都下意识的一惊。 西南各地面粉厂，被褥厂确实不少，毕竟当初作为物资供应的后防线，在这边建设了不少企业。 可随着开放和大撤裁，不少企业已经有些要死不活的了。 要不然他们立江也不会试点转型做旅游。 只是现在形势艰难，也管不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批物资，算是解了他们眼前的燃眉之急。 等店长从指挥中心出来的时候，身边已经跟着几名工作人员了。 五辆满载物资的东风货车，被分散到了城区里。 为了抓紧这救援的黄金期，不少人已经两天没有吃什么东西了。 又是早春二月，乍暖还寒的时候。 经历过悲怆之后的饥饿和寒冷，显得格外强烈。 面对灾难毫无准备的城市，急需的就是这些最基础的东西。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耐心等待，住了几天院，手机码字确实不方便，也写不出来什么东西，就索性这几天没写，今天刚刚回来。） 第二百八十二章 后续 “立江70级地震，已造成300多人丧生，3925人重伤，房屋倒塌35万多间，损坏609万多间……截止到2月11日，通过各种渠道，共收到的国内外捐赠款人民币124亿元、港元102亿元、美元70万元、日元1003亿元、马克500万元。” 网易也再一次发挥了互联网的速度，魏玲在将消息通知楚青后，就在全站做了关于立江的特别新闻报道。 并在网站首页，置顶了地方政府的专项捐款账号。 也第一时间派遣了专人，跟随步步高的运输队一起进入灾区，每天跟踪报道灾区实况。 当电视台的人还没将现场录像带出来的时候，带着设备的网易工作人员，就先一步通过互联网，发出了里面的照片。 并且通过网页发往了全世界。 众所周知，这年头我们不管是内宣还是外宣，都可以说是依托答辩。 上次的抹黑事件不是特例，而是这个年代的常态。 兔子真正觉醒还得是08年之后。 这时候的喉舌，基本在公知手里。 如果没有网易的插手报道，估计等最终定格的时候，也不会掀起多大的水花。 别说国外了，就是国内知道的人也不会很多。 毕竟70在某些人看来真不算什么，地震带上的小日子，不也是隔三差五就来那么几下。 听说他们那里地震都成家常便饭了，一般情况，躲都不会躲的。 那像我们这边，又是叫苦又是叫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大的事。 如果不是上头有命令，估计记者都不会派几个过去。 最后稍微借助别人的报道一下，就算完成任务了。 然而当网易的照片一张张传出，不少人才发现，我艹！ 70级居然这么厉害，不是说放在小日子，房子都不会塌几栋的吗？ 整座城市，倒塌房屋超过百分之二十，震中裂度达九度，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站在高处看过去，基本全是一片废墟。 很多时候照片的视觉冲击，是能最直击人心的。 原本只想走走过场的媒体，在看见一张张现场照片后，才真正反应了过来。 同样的地震等级，放在贫穷的地方，和富裕的地方，完全是两种情况。 小日子因为常年遭受地震带的袭扰，建房之初就进行了避震设计。 所以七级在他们那里，损失不会太严重。 然而作为贫穷落后的西南小城，许多房屋的年龄估计比当地老人都还要大了。 那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冲击。 再加上医疗和资源的落后，带来的视觉冲击就更大了。 他们很多人不是哭穷，而是真的穷啊。 不少等不及自家记者传回照片的报刊杂志，这次也学乖了，直接就借用了网易的照片，刊登到了自家报纸上。 甚至有的全文转载了网易的文章和报道。 “步步高以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做出了表率，调运近百吨物资，数十辆货车，第一时间赶往了灾区。” “截止目前，步步高已经累计捐赠救援物资，总价值超过了一千万元。” 当然在报道新闻的同时，网易也没有忘记对兄弟企业的关照。 毕竟一辆辆贴有步步高标志的物资车辆，就算想不看见都难。 不管照片怎么拍，都能带上拉有步步高横幅的车辆。 短短几天时间，步步高和这次地震，就在一定范围内进行了刷屏。 尤其是网易这个桥头堡，聊天室的讨论量更是呈直线数的上升。 步步高这次的快速行动，算是惊艳到了不少人。 毕竟在这个大多数地方，交通靠走，通讯靠吼的年代，短短几天时间，就能筹集如此多物资和车辆。 就是那些竞争对手也不得不叹服，步步高是真的有本事。 就是有其他人想出手帮扶一下，也没能力做到步步高如此快速的响应。 然而步步高之所以能做到如此快速高效，全依仗其成熟的物流网络和地方旗舰店，还有几届好声音锻炼出来的行动能力，楚青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做到现在这一番效果。 步步高如果不是这几年一直在搞全国物流建设，又有王康平主动线下走了一圈，了解了不少实际情况。 换了任何一家来，都做不到这样的速度。 这也算是步步高第一次在基础物流领域，亮出了自己的肌肉。 物流是一个投资大，见效慢的领域。 也往往是不被人重视的领域。 但是当铺设开后，真正展现出来的实力，却是足以震撼许多人的。 就像这次步步高的支援行动一样，也让不少上层领导，真正见识到了成体系物流建设的好处。 “领导您放心，我们搞快递物流的宗旨，就是帮助全国的货物动起来，减少运输困难，才能让我们的产品走得更长更远！” 自从灾害发生后，楚青现在基本每天都能接到一两位来自各方领导，对步步高的关切和问候。 这次的快速响应，让步步高物流，结结实实的在他们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 “这次你可以放心去做了。” 放下手中刚刚挂断的电话，楚青也轻轻吐出了一口气。看向一旁还顶着一对黑眼圈的王康平道。 他虽然是真心在帮助救灾，可也多少有点私心在里面。 物流的管控问题，这些年上面其实一直在讨论。 只是大体上，支持管控的人会更多一些，毕竟这年代的道路环境并不好。 长途运输造成的各种问题，也是层出不穷。 要放开物流，就得先治理道路，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工程。 “有着公司对我的支持，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康平没有问刚刚打电话来的领导是谁，只听刚才的对话，他知道，这次步步高这么大的动作，应该是得到上面的肯定了。 道路的治理，就算现在不动，在过几年也会动了。与其慢慢磨叽，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尤其楚青那句帮助全国的货物动起来，只有动起来，经济这摊水，才能活起来。 只要上面肯定了他们这次的行动，那就能让还没起势的快递，多了一道保险，少了一些顾虑。 “青哥，我们该走了，王总和黄总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不然晚上的见面来不及了。” 等楚青又和王康平交代了几句，一旁的段国宏才上前小声提醒了一句。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虽然以楚青现在的身份，过关审核不会需要太久。可毕竟晚上还有会面，让人等太久也不太好。 “行，老王，快递的事情，我可就交给你了，好好干。” 低头看了眼时间，楚青笑着起身拍了拍王康平的肩膀，才带着段国宏出了门。 今晚上他还得去香江，见一个早就约好的人。 第二百八十三章 巴菲特 巴菲特之所以被称作是有史以来最着名和最成功的投资者，就在于他一贯坚定的执行着自己的投资策略。 他投资的每一步，都必须得在他的理解范围内。 这也是他基本不投资科技公司的原因，当然苹果除外。 在他的称呼中，苹果压根就不是一家科技公司。 巴菲特是一个谨慎的人，他也是一个有名的实地考察投资者。 为了全面了解步步高和楚青这个人，他对其进行了长达几个月的资料收集和研究。 从步步高现在推出的一系列产品，再到楚青对外进行的投资拓展。 最终他结合华国的市场行情，决定正式见见楚青。 这也才有了这次在香江的会面。 半岛酒店28楼的felix，是94年才开业的一家专营太平洋菜系的西餐厅。 每日来这里的香江名流不在少数。 楚青知道巴菲特中意美式牛排，毕竟后世闻名的巴菲特午餐，就是在曼哈顿的sith & wollensky牛排馆举行的。 这是两人最近半年的第三次见面。 第一次是在他和比尔盖茨去参观步步高的时候 第二次是楚青因为强芯采购，去米国参加听证会期间。 两人虽然接触不多，可双方对彼此都已经相当熟悉了。 所以只客套两句，谈话就进入了正题。 “巴菲特先生，我想您应该非常清楚了，步步高已经不太可能接受外部的投资，尤其当我们开始涉足通信产业之后。” 对于巴菲特约见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楚青不用问就很清楚，无非就是想投资步步高。 毕竟作为伯克希尔哈萨维的掌舵者，不可能有太多时间，让他愿意一直往亚洲跑。 香江虽是金融城，可真正值得他这种级别的大老亲自来的企业可并不多。 “恰恰相反，据我所知，你们自己国家的通讯公司，就准备在这边借壳上市了。” 去年年底，电信部门决定押宝gs后，就已经率先在香江成立了电信公司，甚至已经在着手准备一年之内港股上市了。 “您应该知道，上市和直接投资可是两回事。” 开放已经快四年了，之所以前面三年外部投资者并不热情，原因是为什么，楚青相信巴菲特一定比自己更清楚。 “好，不能投资步步高，确实会让我觉得很遗憾，年轻人。” 楚青的坦诚，赢得了巴菲特的礼遇。 两人默契的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 “虽然不能投资步步高，可我的旗下还有个非常不错的项目，我想您应该会有兴趣。” 稍微回味了一下红酒在唇齿间流过的美味，楚青放下刀叉微笑着道。 “你说的是那个晶圆厂？” 听了楚青的话，巴菲特也放下了刀叉，微笑指向窗外元朗的方向。 “不！那个项目现在已经不缺钱了，当然等以后美股上市之后，您要投资股票，我是非常欢迎的。” 说着楚青朝着不远处的段国宏招了招手。 一份封皮上印有一个t字母的文件，被送到了餐桌上。 “从海湾战争之后，全球的车企都在开始寻找新的能源替代品。前年克林顿政府实施“新一代汽车合作计划”，就投资了15亿美元，研究新能源。” “通用、福特、丰田、雷诺也都在积极探索电动和混合动力方向。可以说不出20年，必定会有一项新能源，会出现，并逐渐取代现在的石油。” 对新能源的研究，从进入九十年代开始，全球都在进行研究。 日本后来的两张王牌，混合动力车和氢能源车，就是这个期间，本子搞出来的完美战略。 然而，成也完美，败也完美。 追求技术的本子，把这套完美战略，执行的太过完美了。 几乎所有的混合动力关键技术和专利都被本子掌握，光丰田一家车企就持有的近项，与车辆电气化相关的技术专利。 基本可以说，他们已经把混动发动机的科技树给一口气搞到了顶。 就算丰田宣布将开放其与混合动力系统相关的专利库，可也依然没有多少人愿意去碰混动领域，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把路走决了。 这就好比我们的乒乓球，你不养狼，外国人都不敢玩了。 氢能源也是如此，本子掌握着全世界83的氢能源技术。这其中，氢能源的高压储存罐技术，更是他们的独门绝技。 早在九十年代初期，本子自行的指定了明确的汽车发展路径。 首先发展混动汽车，作为市场的过渡，然后用氢能源汽车实现产业革命，引领世界汽车领域的发展。 这个想法其实很科学，从石油、油电混动、电动、氢能源，这是汽车在能源角度必然的发展路线。 只是，技术是不可能被某个国家所完全控制。只有大家都去参与，也可能被世界所共有。 当然现在才1996年，本子还没在混合动力和氢能源上独步天下。 任何一个玩家都能进场。 可是在丰田这些大企业面前，楚青那点钱，可是经不起几下碰撞的。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进入那两个坑。 反倒是纯电这种，本子看不上的技术，比较适合现在的楚青。 当然，全靠他一人，想把特斯拉和纯电车带入主流，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可有了眼前的股神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并且楚青知道，后世巴菲特就投资过比亚迪，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比亚迪，还只是一家蓄电池公司，在汽车行业，还只是一个小角色。 并且拿住比亚迪的股份就是14年。 这份对新能源的长线看好，如果不是楚青是穿越者，都没法做到如此精准。 所以楚青才会在这次见面的时候，拿出特斯拉和比亚迪合作的项目，来寻求与他合作。 “纯电动车？年轻人你的步子跨得可有点大啊！” 听完楚青的陈述，粗略看了一遍手中全英文的项目文件，巴菲特有些似笑非笑的看向对面的楚青道。 “既然新能源会是未来，我觉得完全可以试一试，况且我手里有全新的锂电池技术。” 说着楚青示意巴菲特看向项目书的最后，那里还有一份单独的文件。 这是前不久，步步高和特斯拉还有比亚迪的联合电池实验室，刚刚弄出来的全新锂电池技术专利书。 经过长达五年的研究，楚青在明确知道大致方向的情况下，终于弄出了锂金属电池。 “我觉得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不过我要这个项目百分之25的控股权。” 巴菲特没有去看最后的锂电池技术专利书，而是又看了一遍前面的企划书，在夸奖了楚青一句之后，画风一转提出了一个很大胆的要求。 （三章更新完毕，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候。另外是谁说我要太监的？？？） 第二百八十四章 挖人 巴菲特这人有一个特殊的癖好，碰到喜欢的经理人或者公司，他不只是想投资，而是直接收购。 楚青无疑是属于他非常看好的那类人。所以对于楚青的这个新项目，他愿意一开口就要百分之二十五的控股权。 也就看得出，他对楚青的信任。 当然，对于他的这个要求，楚青自然也是不可能真的答应。 如果换了别人，在新兴行业的起步期，能得到巴菲特的如此看重，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利好的消息。 可在楚青这里，他却并不想给他如此多，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新能源汽车的未来。 他虽然希望新能源汽车项目能拿巴菲特的钱，并通过他实现去米股上市的目的。 可所有人都知道，巴菲特是一个股票投资者，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实业家。 他习惯在行业低点入手，然后在最高点抛售。 如果一开始就给他这样高的控股权，那对未来楚青完全掌控这家公司，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所以最终经过一番拉扯后，巴菲特以三千万美元的价格，拿下了特斯拉和比亚迪，全新合作的新能源汽车公司，百分之18的股份。 也就是这样一个，还没有任何成品出现的全新车企。 在创业初期，估值就达到了15亿美金。 虽然这在汽车行业并不算什么，可要知道如今的新能源电动车，还没有在市场上有任何斩获。 不管是特斯拉还是比亚迪，都只是华国的小企业，他们也根本没有任何造汽车的经验。 然而巴菲特还是投了。 “青哥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投我们这个项目？” 晚宴过后，段国宏看着巴菲特离开的背影，十分不解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三千万美金，对一般人来说确实不少了，可对掌握着几百亿资金的伯克希尔哈萨维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巴菲特的投资公司，之所以能一直保持超过百分之二十的高增长，就在于他总能在微末时候就找准独角兽，并且进行长线持有。 不管是可口可乐也好，还是比亚迪也好。 正如楚青一开始所言的，米国政府投资15亿美元进行新能源的研发，这就是一个信号。 如今全球车企都在开始寻找新的入局点。 虽然步步高也好，比亚迪也好，都没有制造汽车的经验。 但这在新行业发展的初期，根本不算问题。 并且往往很多时候的破局者，正是那些什么也不懂的外行人。 他们没有包袱，可以无所顾忌的轻装上阵。 比起通用、丰田、雷诺这些大公司，他们少了内部的掣肘，也许反倒能够更容易成功。 所以对巴菲特来说，花三千万投资一个新兴的传统行业，是完全值得的。 他既然都愿意大老远从米国飞来亚洲了，也自然不在意三千万这点小钱。 用这点钱去赌一个行业，是一笔非常不错的选择。 况且他也不是盲目投资的，既有对楚青以往成功经验的信任，也有他们在技术上取得的突破做支持。 “吃一顿饭就花了三千万美金，也许这就是全球顶级富豪。” 对于楚青所言的九牛一毛，段国宏还是有些不敢想象。 然而他哪里知道，这才那道那。 这还是巴菲特主动送钱给自己，后世巴菲特午餐最后一次拍卖，光是这个和他一起吃饭的资格，就卖出了1900万美金。 想到老段当初也花60多万，和巴菲特吃了一顿饭，今天就该把老段也叫来，让他来个现场掏钱。 想到后世那些人对股神的吹捧，楚青觉得等自己那一天没什么追求了，也可以来搞一次这样的活动。 就像巴菲特一样，不为赚钱，只用来装逼。 论营销操作，还得是他。 巴菲特不就是靠着一次次拍卖午餐，让他在全世界的追捧者越来越多的嘛。 要知道他没在互联网拍卖午餐之前，最高的竞拍者，也才出价不到五万美元。 自从通过ebay开始拍卖后，竞标价格就越来越高。 要说装逼还得看人老头的，就这点黄秋望估计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人来了吗？” 没有过多去感慨巴菲特的营销手段，楚青转而问起了他这次来香江约见的另一个人。 “人已经来了，他知道你和巴菲特先生有约，就提前去套房等着了。” …… 从半岛酒店的27楼往外看去，下面就是维多利亚的百变夜景。 霓虹闪烁中，倒映的是香江的纸醉金迷。 郑东汉，从24岁进入香江宝丽金开始，二十年间，他也在香江娱乐业，闯出了娱乐操盘手的称号。 一手捧红了邓丽君、许冠杰、谭咏麟，也让他成了唯一一位，国际唱片公司的远东区总裁。 只是最近几年，全球音乐遭受着盗版的冲击，即便他在能推人，也依然要面对唱片越来越难卖的现实。 尤其母公司polygra旗下各个厂牌运作混乱，也一直纠纷不断。最近一年如果不是有新出现的vcd业务帮忙支撑，估计母公司的财务问题，早就已经暴雷了。 香江分公司目前看来还稍微好点，可随着大牌歌手不断被华纳等竞争对手挖走。如果再遭受母公司的拖累，也许用不了多久，宝丽金就将不再是曾经那个叱吒香江乐坛的第一大唱片公司了。 想着最近总公司传出的糟心事，郑东汉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他为宝丽金工作了将近二十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就此离开。 前不久，因为p3和数字音乐在米国带起了一股全新的风潮。 作为宝丽金的控股公司飞利浦和西门子，一致认为数字音乐将取代传统唱片。 再有米国分公司搞出的财务问题，所以polygra已经决定，将在不久的将来，将宝丽金这块牌子摆上货架。 （ps：不好意思，也许是有几天没写了，感觉这几章写得有点混乱，容我整理一下思绪。） 二百八十五章 新总裁 说郑东汉认识的人可能不多，可如果说他的儿子太子基。估计知道的人不少，对就是那个《无赖》。 太子基之所以叫太子，就是因为他老子是唯一一位在全球唱片公司当过地区总裁的华人。 郑东汉对香江娱乐的发展，有着功不可没的贡献。 上一世，直到宝丽金被环球收购，他依然能够在环球内部担任高层，也是因为他的能力。不过后来因为宝丽金的财务造假问题，环球再次转手，他才离开环球自己创业。 在此期间他也为环球拓展了亚洲市场。 在华人圈想找一名有着国际视野的高级娱乐经理人，楚青第一能想到的只有他。 步步高传媒，随着《中国好声音》等几档自制综艺的影响力不断扩大。走出去打开国际市场已经成了下一步需要考虑的问题。 毕小世面对日益庞大的步步高传媒，他的能力已经有些跟不上企业未来的发展了。 为步步高传媒寻找新的船长，就成了楚青必须去面对的问题。 “你对步步高娱乐未来的发展，有什么看法。” 在楚青的套房，双方相互认识之后，楚青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我觉得步步高的策略有些太保守了！” 来之前郑东汉就猜到，楚青找自己，肯定是有招揽的意图。 毕竟他在娱乐界的名声不是白叫的。 如果换了香江的企业娱乐公司，他肯定是不会考虑的。毕竟在香江能比宝丽金还好的并没有几家。 可步步高却并不一样，因为他们不只是单纯的娱乐公司，更是一家科技公司。 科技公司+娱乐公司的模式，在这个时代并不稀奇。 反倒是娱乐巨头的标配。 不管是索尼，还是有着母公司股份的飞利浦，都是这方面的翘楚。 况且步步高天然占据着大陆市场。只要运作得当，将步步高打造成下一个索尼，都是没有问题的。 此刻听见楚青这直白的问题，早有着心里准备郑东汉，开口就直指步步高的核心。 “在我眼中，步步高不应该只是一家大陆娱乐公司。有着vcd和dvd的天然优势，步步高娱乐完全可以在大胆一些。况且《中国好声音》和《音乐风云榜》，本身就已经为步步高娱乐开辟了一片广阔的国际市场，如果步步高娱乐还窝在内地小打小闹，就有些太浪费这大好时机了。” “我说句您不见外的话，就内地的正版市场，即便如今步步高已经做到了第一，可总利润估计还达不到香江娱乐的一半。” 郑东汉说着一脸自信的看向楚青。 对于步步高在内地的运营模式，郑东汉早就有所了解。自然也知道他们这种模式下，市场确实是做大了，可利润却绝不会有太高。 对于他的这个话，楚青却心中十分清楚。别看步步高娱乐从93年开始，每年的专辑销量，都在呈上升的态势。 1995年专辑总销售预估会落在2500万张以上。 可这个数量的利润，和香江本地的娱乐公司比起来确实相差甚远。 1995年，香江地区专辑销售累计为3000万张。 学友这一年一张专辑就卖了三百多万张。也是这一年的大卖让他接过了歌神的称号。 华仔更是一口气出了七张专辑，累计卖了近四百万张。 可以说这一年，确实是香江娱乐业最后的辉煌。 这也是为什么，在面对资产数亿的楚青和称霸内地市场的步步高娱乐面前，他敢说出这样自信的话。 论赚钱，他们并不比别人差。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来见楚青。就在于，作为一个有着国际视野的娱乐公司掌舵者。 他比所有人都清楚香江娱乐产业的优势，也更明白他的劣势。 和其他人还在幻想更高的成就不同，他清楚的明白。这已经是香江娱乐产业，近二十年的最高顶点了。 他和电影业的邹文怀一样，都知道香江娱乐产业要想更进一步，只能走出去。 而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经在这样做了。 将邓丽君推入本子市场，就是他一手促成并实施的。 然而事实证明，粤语歌曲的底蕴还是太短。香江本土企业更没有那份国际视野。 面对多元化的全球市场，很难支撑起那份扩张的野心。 要想真正进军国际市场，只有真正文化才能支持这一切。 而他眼前这位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的楚青，和他背靠大陆市场的步步高，却正好有着这样的条件。 “如果你是步步高娱乐的总裁，你会怎么做？” 步步高娱乐的问题，楚青不是不知道，可他的精力毕竟有限。 搞营销策划他没问题，把控大方向也可以。 可任何事情只有真正落实下去才行。 在他眼中此刻的郑东汉，就和步步高的段勇平一样。 是需要用来具体执行他想法的人。 执行和策划同样重要。 “如果我是总裁，那么我会先大力打造本土原创音乐。” 经历了香江音乐二十年，没有人比郑东汉更清楚，做音乐需要的是什么。 只有原创才是未来，抄袭翻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好！你去做。” 看着才四十出头的郑东汉，楚青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这是他第二次，在半岛酒店的套房里进行挖人墙角的操作。 上一个在这里被挖的是沉蓝鹏。 如今他已经是深海投资实际掌舵者了。 楚青相信，有着他的全力支持，郑东汉能带领华语音乐走向更高的高度。 想到周董那句“华流才是最屌的。” 也许用不了十年，华流必将卷土重来。 甚至还可能超过上一世的声势，带起真正席卷全世界的潮流。 毕竟步步高是一家真正全球化的娱乐公司。 “对了，今年的好声音，除了华语之外，我们还会和米国娱乐公司合作，打造属于米国的本土好声音。你上任之后，注意把控一下音乐风格。我觉得，青少年流行风，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百八十五章 强芯来了 1995年9月1日，有一只名叫后街男孩的乐队，推出了他们的首支单曲《we''ve got it go on》。 短短几个月，他们就迎来了自己的演艺生涯的首张金唱片。 从1996年开始，由他们带起的一股青少年流行风音乐，开始席卷全球。 后来的西城男孩等一系列欧美男团女团，都受益于后街男孩带起的这股青少年流行风。 然而一开始并没人在意这样一股流行，在不少音乐圈的人看来，当时流行的依然是蓝调布鲁斯风格的抒情情歌。 可事实证明，只有抓住年轻人的喜好，才能掌握未来的发展先机。 当晚楚青对郑东汉面授机宜了一番，两人促膝长谈到深夜才散局。 年轻就是好，即便昨夜聊到很晚，第二天一早，和巴菲特在茶餐厅会面的时候，他依然神采奕奕。 “看得出你今天兴致很高。” 叫了一杯咖啡和法式早点的巴菲特，对着满面春风的楚青笑着点评了一句。 “是的！我的第一座晶圆厂，今天就要正式投产，你不会知道我对它有多期待。” 经过长达五个多月的赶工，强芯终于可以正式投产了。 当然能如此快就完成建设，除了设备的快速到位。 和张茹京的剧中指挥协调分不开。 他这二十年，累积建造的晶圆厂已经超过了12座。 放眼全世界，有他这样专业经验的人也不多。 况且强芯是他决定回国之后，建造的第一座晶圆厂，他人虽然不能经常在这里，可上心程度却一点也不差。 再有梁孟松，和一帮从华晶招募过来的国内工程师。 他们对这样一座先进制成的晶圆厂的期待，不比任何人差。 越是深更芯片这一行，越是知道晶圆厂的重要性。 就这五个月的时间，在他们眼中都已经算慢的了。 “虽然我不是很懂科技，可我还是要恭喜你，这会是一步好棋。” 和外界不少人觉得，步步高花费如此大代价自己建设晶圆厂，是在冒险不同。 认真了解过步步高的产品结构，和未来发展方向的巴菲特知道。 步步高如果要想进军国际市场，并且走得更远，掌握更高端的技术和生产能力，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现在这个时候投资数亿美金来建设这样一座晶圆厂，虽然会一定程度上拖慢步步高的发展，可从长远来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这里面有个前提，步步高要有拿得出手的技术。 而步步高有吗？ 这个问题，在许多人看来，无疑是确定的，成立不到五年的步步高，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像是拥有这些技术的样子。 毕竟步步高从苹果手中收购ar的事情，外界并不知情。 就算年初的时候，苹果在1995年的财报当中会公布，可这样一笔小的交易，不是业内非常关注的人，还真不一定会去了解。 况且苹果去年的财报，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披露。 原因就在于1995年的苹果几乎快走到破产的边缘了。即便变卖了不少家当，依然无法避免持续亏损。 此时的苹果股价已经跌破了两美元。 1996年吉尔·阿梅里奥上台之前，苹果公司在银行里的现金，最多只能维持3个月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外界其他竞争对手，会在晶圆厂的事情上，放任步步高这样轻松就拿下的原因。 “谢谢！没能邀请到您参加剪彩仪式，我真的很遗憾。” 昨夜和巴菲特洽谈的时候，楚青就邀请过巴菲特出席。 可还是被他给婉拒了。 “其实你可以换一种思维，比尔也没说动我去参加微软的剪彩，不是嘛！” 说这话的时候，巴菲特俏皮的对着楚青眨了眨眼睛。 “我可没法和他比，不过确实，这样想我就好受多了。” 能让巴菲特拿自己和比尔盖茨做对比，楚青说不虚荣是假的。 毕竟那是霸占首富宝座十几年的男人。 “不，我并不觉得你们差得有多远，比尔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成就还不如你，我相信有一天你也会坐上他那个位置。毕竟很多时候，他并没有你表现得成熟” “疯狂的比尔。” 想到他自传当中，比尔盖茨对自己的自嘲，楚青也会心的笑了笑。 别看比尔盖茨外表很谦逊，可工作中的他非常情绪化。 “年轻的时候确实要疯狂一点，不然怎么去改变世界。虽然我不懂科技业，可我很愿意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多交流。从你们身上我能看到很多我年轻时候的影子。” “好，疯狂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您只管等着数钱就好!” 说着楚青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咖啡，站起身朝着巴菲特点了点头，结束了这次早谈。 上午十点，大浦工业区的东南角，一栋占地五百亩的厂房前，搭起了充气拱门和长长的红毯。 今天这里是彩旗招展，锣鼓喧天。 门口两只艳丽的南狮，随着鼓乐在尽情舞动。 现场除了强芯的一众高管，也来了不少和步步高关系密切的企业合作伙伴。 老任，黄任勋，孙燕生等人基本都来了。 只是和现场普通的嘉宾阵容不同，到场的媒体却是个顶个的大牌。 除了香江本土的几家电视媒体，弯弯的中视，本子的朝日，内地的央台基本都派遣了现场报道团队。 这几家除了本身和步步高就有业务上的合作，也更是因为强芯，是如今亚洲少有的先进制程的晶圆厂。 于情于理，都值得大势报道一下。 当然这里面，也有楚青发动关系要为强芯造势一波。 毕竟在一切还没落下帷幕之前，楚青一直不敢在强芯事情上太过高调。就怕什么时候被人横插一杆，给强芯项目弄出一些波折。 好在最终有惊无险，只用了五个月时间，就顺利建成。 如今手续齐全，人员齐备，工厂也建设完成。 楚青终于可以大张旗鼓的为强芯宣传一下了。 这一次，他要让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强芯来了！ “感谢大家来参加强芯国际的落成仪式。” 临时搭建的舞台上，面对下面的直播镜头，楚青一身白色西服，帅气的站上了话筒前。 “在强芯正式剪彩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和大家解释一句。强芯国际，并不是一家foundry模式纯代工厂。” 虽然强芯从筹备开始，外界就在猜测他们会不会和台积电一样，走foundry模式，不负责芯片设计，只做芯片代工。 毕竟步步高没有自己的架构，也基本不做芯片设计。 唯一的dvd芯片，都还是和其他公司合作研发的。 “哗！” 所以当听见楚青这句话的时候，在场不少记者都是一片哗然。 虽说半导体行业的中级目标，都是这一个。 可强芯行吗？或者准确的说，步步高有这个能力吗？ 他们的架构哪里来？芯片设计怎么做？技术储备从何而来？ 毕竟晶圆厂，如果不走foundry模式，那么就只剩下集芯片设计、制造、封测等产业链于一体id模式。 然而没有让在场的人疑惑多久，楚青就从早就准备好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细小芯片。 “现在正式和大家介绍一下，强芯国际的第一款产品，ar7210手机基带一体化芯片！” 第二百八十六章 又一个重磅消息 装逼，要听的人看得懂，领会得到，装出来的才叫牛逼。 这就好比龙王赘婿，从穷酸摇身一变顶级富豪，除了换了一身行头，外在也体现不出啥。 这要放在一群顶级奢侈品是啥都不知道的普通人面前，这个逼就装成了傻逼。 能来参与强芯投产报道的记者，最起码也是对半导体有一定了解的。 就是习惯追娱乐八卦，金融股市的香江本土记者，在来之前也是对芯片做过一些基本的了解。 才能出现在强芯这样的专业场合。 至于基带一体化芯片，代表了什么，稍微了解手机的人都知道。那就是给手机再次瘦身。 要知道现在的手机，之所以比以前的大哥大越来越小巧。就在于内置芯片的高度集成化，让主板功能更强大的同时，手机的体型和重量就会越来越轻巧。 可即便如此，中央处理芯片，基带芯片等众多单元，已经让现在的手机，短时间没法做到更小了。 后世基带一体化芯片，最标志性的手机就是摩托罗拉的v998。 当很多手机厂商，还在手机小型化的道路上举步为艰的时候。摩托罗拉凭借着基带一体化芯片，直接把当时手机的体积缩小了三分之一。 搭配翻盖上屏幕的设计，让那一年的v998从诺基亚的围剿当中杀出了一条生路。 v998的体积，即便放到功能机全盛时期，依然算得上小巧了。 所以对此有过了解的媒体，在想清楚这其中的关键之后，无不感到震惊。 他们不少人来这里报道今天的新闻，虽然已经想到了，这样一个先进制程的晶圆厂投产，肯定会公布一些重大消息。 比如和某某企业达成的大额订单合作，还有一些未来规划什么的。 可没想到，楚青开头第一句就是这样大一个新闻。 同样震惊的还有下面一群来观礼的合作者。 “这小子每次不搞点大事情就不罢休。” 看着台上一脸自信的楚青，老任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他从认识楚青的时候，就听他说过，他的梦想是能造出一部高度智能的先进手机。 而他这些年所做的每一步，基本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前进。 不管是数字通信研究，还是服务器升级改造，又或是放开手机技术去做大市场。 可以说都是在为了那个理想，一步步的在努力。 虽然这样一块基带一体化芯片，距离他所说的高智能理想还很远。 可无疑是让这个方向的进度，缩小了很大一步。 芯片的集成度越高，未来能做的事情就越多，腾出来的多余空间，是不是还可以加入更多功能。 这样反推回来，也会加快中央处理器的快速处理能力。 科技发展，只要走在对的路上，就能形成正循环。 最终出现一块高度集成化，智能化的芯片，需要的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到那时，全智能手机的时代，也就会不再遥远。 想清楚这点的老任，在来看楚青收购ar的基础架构，投资数亿建设晶圆厂，并走id的一体化模式，就完全能够想得通了。 他这每一步都在为了那一个梦想坚定前行。 最难得的是，他如今才25岁。 像他这个年纪，在取得如此大成就的同时，还能忍受得住各种诱惑，并坚定的向着自己的目标稳定前进。 这得是有着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得到！ “确实！还每次都是不声不响就搞出一个大动作。” 从认识楚青到现在已经快五年了，黄仁勋已经算是很高估楚青了。 可这次的基带一体化芯片，任然让他有些没想到。 他虽然做的不是通信芯片，可常年混迹硅谷的各大科技公司。凭借强大的人脉，黄仁勋对于如今数字手机的发展行情，发展进度，可以说知道的并不比其他人少。 基带一体化芯片，基本算是手机芯片发展的下一个方向了。 不管是德州仪器，还是摩托罗拉，都有往这方面进行研发。 然而在这些老牌通信巨头，都还没有拿出成果的情况下。 一家刚刚成立不到一年，今天才要宣布投产的芯片企业，却率先拿出了这样一块，可以说是能改变当下手机市场格局的芯片。 这是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不可能的可能。 也许华人就真的喜欢创造奇迹。 然而和这两位的震惊感慨不同，在场另一位，作为和楚青合作最久最紧密的孙燕生。 则是在看见这块芯片后，沉默了许久，却也只能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知道，也许他和步步高还有强芯之间的合作，可能将要止步于dvd了。 他一直认为这些年对步步高已经够了解了，却没想到，他自认为的了解，却只是冰山一角。 原来的步步高，不管是在vcd还是dvd的芯片设计上，都没有太多自主技术。 dvd的标准能成功，也是靠着和多方合作，再有机缘巧合才能完成。 基本这两方面，步步高都需要借助他的c－cube和weitek。 原想着即便步步高投资了晶圆厂，没有芯片设计能力的步步高，也还是得需要他们的帮助才能进行更多的发展。 他们虽然没有投资晶圆厂，可凭借双方的这种技术关系，今后的合作只会越来越紧密。 然而就在刚才，楚青当着在场媒体拿出这样一块芯片之后，却当场破碎了他的后续规划。 能设计出如此高集成度芯片的企业，怎么可能会没有芯片设计能力。 不说芯片设计当中的那些问题，就只是其中涉及到的基础架构，就不是一般企业能有的。 也不是脑袋一拍就能设计出来的。 就是他的c－cube和weitek，虽然也掌握了一些芯片设计上的基础架构，可那仅仅只是图像解码方面的。 和能支持手机运算的中央处理器比起来，完全不是同一个等级的。 他实在想不明白，步步高是什么时候拥有这样的基础架构的？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行处理器研发的？ 拥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这个问题也同样萦绕在许多媒体人心中。 然而没有让他们去继续猜测。 楚青就当众解答了这个谜题，并再次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ar7是由步步高旗下的ar holdgs自主研发的一款基础架构。为了让更多企业能参与到这样一款基础架构的研发当中，步步高决定，将向全世界开放ar7的ip授权。”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不疯狂，怎么去改变世界 后世ar架构之所以能拿下手机市场百分之90的份额。 离不开ar广撒网形式的ip授权。 早在1992年，ti德州仪器准备打造自己的集成dsp芯片时，就考虑过采用ar架构。但是在德州仪器内部产生了比较大的阻力，最终合作被取消。 直到1996年，运行不下去的ar，不再追求自己制造，改为对外授权ip，才重新找上德州仪器合作，这才迎来了发展的曙光。 随着德州仪器专门基于ar7架构，为诺基亚开发了专门的thub指令集，从而获得了诺基亚的认可。 才开始在手机市场大放光彩，让ar走入了通信领域。 后来更是开放授权给夏普，任天堂，苹果，三星等企业，也让ar进入了更多行业。 一度成了工程芯片的标配。 这里面还有一个有趣的事情，安迪鲁宾创建安卓之初，只是想做一款基于辅助驾驶系统的个性化定制设备sidekick，当时采用的就是ar芯片。 后来鲁宾在斯坦福大学给硅谷工程师讲课的时候，展示的sidekick，给了台下的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灵感。 当时这种具备手机功能的手提设备，已经初具雏形。 佩奇很快就有了开发一款谷歌手机和一个移动操作系统平台的想法。 然后就有了谷歌收购android，称霸一个时代的传奇故事。 也可以说，正是有了ar架构的芯片，才有了后来的智能机时代。 当然就算没有ar架构，也会有其他架构来取代它在手机芯片当中的地位。 只是缺少了ar芯片的低功耗和低成本，会让整个手机行业的发展速度放慢很多。 在因为ar架构的放开的ip授权，让整个市场变得更加繁荣，才进一步扩大了市场。 也才有了后来国内山寨机，培养起来的供应链和技术积累。 楚青一直在做的都是加速手机时代的到来，所以即便他收购了ar，也不会将其捂在手中独自享用。 为了做大市场，放出ip授权不但对市场有利，也对ar的发展有利。 当然，ip授权给谁，不给谁，怎么授权，就全在步步高自己手里。 也将全由步步高自己说了算。 毕竟如今的ar已经是一家香江企业了，明年之后就会脱离大英的控制，真正做到自己说了算了。 不过这样一来，ar再想做到上一世那么没有对手，估计也是不太可能了。 可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楚青也不会再有任何畏惧的。 这也是他坚持要走id模式的原因。 到时候真要被卡脖子，难受的是谁还未可知了。 “你真的要将架构对外授权？” 剪彩过后的招待午会上，这已经是黄仁勋问的第三次。 对于楚青的这个决定，别说外界了，就是他们这些非常了解楚青的人，都依然感觉不可思议。 对外授权手机的基础架构，这得是多大的魄力才能做出的决定。 问问一旁同样拥有图像架构的孙燕生就知道，他们把这些可是试做公司绝密，对外合作的时候，基本是从来不会开放基础架构的。 可步步高居然会将这样一款，注定改变手机格局芯片的核心架构，直接对外授权。 这就好比一位高傲的贵族公主，还没出嫁，就在阁楼开门迎客了。 这怎么能不让他们吃惊！ “任何技术，要有人使用才是真正的好技术。如果你只当做禁脔，养在深宫，最终等待的也不过是一场枯骨而已。” 见过太多将技术孤芳自赏的桉例，楚青自然不会去计较眼前的这一时之得失。 如果没有开放的因特网，也就不会有未来无限广阔的互联网。 如果没有卡马克放出3d枪战游戏的源代码，也就不会有后来繁荣的fps游戏。 如果安卓没有选择开源，而是和苹果一样弊帚自珍，哪里会有现在这样便宜的智能设备。 得不到市场认可的技术，就算再优秀，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换了我可舍不得就这样轻易拿出来。” 虽然黄仁勋知道楚青说的有道理，可依然还是不能释怀。 “有一天，你也会的。” 想到后世英伟达开源gpu内核驱动的时候，全网都在刷活久见的盛况，就不由得嘴角上翘。 “让我学你一样疯狂，想都别想！” 黄仁勋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努力将楚青这句话甩出脑袋。 斩钉截铁的回了一句。 黄仁勋才不相信，自己有天会像他一样失心疯，除非自己不想干了，就算是那样，他也不会把自己的技术开源出去。 “真的吗？如果开源可以让你获得更多好处，你也不愿意嘛？” “偶！天啊，你简直是个恶魔！” “哈哈哈！” 说完这句，黄仁勋自己都笑了起来。 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差点就要被楚青给说动了。 开源带来的市场占有率，别说他们这些人不知道。 可就授权赚的那点钱，哪里有垄断来的轻松。 没有哪个企业不想垄断一个行业的。 “哈哈哈！你说得对，每一个理想主义者，都是现实生活的疯子。不疯狂，怎么去改变世界。” 一旁的老任，在笑过之后，看向楚青的眼神变得更加欣赏了。 他知道楚青这样做都是为了什么，即便他理解楚青的理想，和为理想付出的努力。 可依然得感叹他的疯狂。 “是啊！不疯狂，怎么去改变世界！” 这是楚青今天第二个听见这样说的了。 也许在巴菲特和老任这些人眼里，有时候，正是这股疯狂劲，才让他们站上的成功之巅。 “好，疯狂的人，说说你下一步要怎么去改变世界。” 已经有些被楚青今日疯狂举动，感染到的孙燕生，终于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步步高下一步到底想做什么？ 搞出如此大的阵仗，如果只为了眼前这些，那绝对不是楚青的风格。 只要了解步步高发展史的人，就都知道。 楚青最擅长的，不是科技研发，也不是产品制造。 而是营销！ 搞出这么大动静，如果没有后续动作，那一定不是楚青。 他绝对不会放任任何一个机会去营销。 所以当孙燕生的话一出口后，在场几个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楚青。 等待着他的揭晓。 “下一步，当然是回家睡觉了！” 然而楚青这次却并没给大家答疑解惑。 丢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还故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 “不陪大家了，昨晚促膝长谈真的累了，我就先撤了。” 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就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场，好似真的要回去补觉一般尽直离开。 第二百八十八章 vivo 1996年5月。法国南部小镇戛纳，再次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盛况。 第49届戛纳国际电影节。 作为一个充满艺术氛围的电影节，它也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包容性。 比起欧洲另外两大电影节，开始逐渐抛弃好莱坞不同，戛纳不管是商业的，还是艺术的都来者不拒。 所以每年的开幕式，都有成堆的明星来此捧场。 到来的明星越多，曝光度也自然越来越高。 尤其每年的开幕式和夜晚的晚宴，更是成了许多国际品牌商的重要营销项目。 比如hopard萧邦晚宴&派对、欧莱雅品牌派对、名利场晚宴派对，都是在这几年相当有名的。 不光吸引了许多明星参加，也更是全球八卦媒体重点关注的对象。 作为最近几年戛纳的常客，巩皇这次除了陪着凯哥导演一起出席《风月》的参赛流程，还有另外一项工作，那就是为国内一家品牌做代言。 在走过开幕式的红毯后，巩皇没有等到活动结束就率先离开了这里。 今晚她还有另外一项重要的工作。 汽车在克鲁瓦塞特大道的马丁内斯酒店前停了下来。 才下车她就看见了酒店外墙上，她为这次赞助商拍的巨型海报。 驼色背景下，一身红色长裙的她，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白色手机，骄傲的抬起头，俯视着来来往往的众人。 下面还有一串用中英法多种语言写着的广告标语。 “世界因你而变，vivo” 这是步步高最先款的手机。 两个月前，她就被郑东汉找上了门，让她为一款手机做代言。 原本对科技业找她代言，还有些疑虑的巩皇，在看见实物之后，直接就被惊呆了。 在她的认知中，手机都是大哥大那种板砖，不但携带不方便，打电话更是需要找信号。 毕竟她上一款手机，还是摩托罗拉的小砖头，就是拿在手里能打架的那种。 然而科技的发展，实在太惊人了。 更让她吃惊的是，这款手机还是国内的品牌。 虽然步步高的名字，她很早就听过。 可怎么也没想到，国内的一个品牌，居然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这款新手机，不但产品更小巧，功能也更强大。 尤其当她来到欧洲之后才发现，这款手机，居然在这边的信号，比在香江的时候更好。 当她用这款手机给远在香江的梅姐打电话的时候，不但通信顺畅，还能给她发短信。 “巩小姐，今晚就劳烦你多费心了。” 刚刚安排完工作的郑东汉，转身就看见了进门的巩皇。 两人都是老相识了，郑东汉一开口也就没太客气。 郑东汉在两个月前，离开了工作了二十年的宝丽金，并转身就加入了刚刚搬迁去京城的，步步高娱乐集团。 现在是步步高的全球副总裁。 这在当时的香江娱乐圈，引起了轩然大波。 毕竟宝丽金怎么说也是全球顶尖的音乐集团。 步步高虽然这几年在华语乐坛发展的不错。 可在许多人看来，距离世界顶尖的宝丽金还差的很远。 就是换了别人，也会选择宝丽金，而不是步步高。 然而只有真正加入步步高的郑东汉才知道，外人眼中不过如此的步步高，一直在布多大的局。 而这次的戛纳推广，只不过是这一系列的开始而已。 自从二月份的时候，强芯国际投产后，楚青就为新的基带一体化芯片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 毕竟不管是芯片还是晶圆厂，这年代知道的还是少数人。 即便到了2022年，有着自媒体的科普，真正关心这方面的人也不多。 所以为了扩大ar7的影响，推广ar架构，楚青就必须得先做出示范。 而vivo手机，就是楚青为此走的第一步。 这部手机不但采用了最新的基带一体化芯片，也加入了步步高最新研制的镍氢充电电池。 不但待机时间更长，充电也更方便。 基带一体化的芯片，可以在给手机瘦身的同时，也能让手机的功能更加多样化。 比如信号更好，除了接听电话，收发短信，还有和旋铃声，时钟日历等新增的功能。 更小巧，功能更强大产品，就是最能直观展现这一点的。 在一个大哥大还是主流，2g功能机才刚刚崭露头角的年代。 一台堪比摩托罗拉v998的功能神机，带来的震撼效果，绝对是无可比拟的。 …… 晚上十点，开幕式结束之后的戛纳，就像打开的水闸一样。 灯红酒绿的喧嚣和纸醉金迷的繁华才刚刚开始。 一簇簇被各个品牌方包下的酒店和派对场地，迎来了最新一波高潮。 提前得知消息的新闻媒体，早就在开幕式红毯之后，等候在了各个派对红毯前。 “妹妹，每次来电影节就属你最忙碌。” 率先到来的哥哥张国荣，在参加完其他活动后，就和凯哥导演一起来到了位于克鲁瓦塞特大道上马丁内斯酒店。 “没办法，我天生就是劳碌命！” 巩皇打趣着和张国荣拥抱了一下。 她在结束了和张导的爱情长跑后，于今年初在香江和黄和祥结婚。 只是和其它嫁入豪门的阔太不一样，她结婚之后不但没有就此退出影坛，反倒事业上更忙碌了。 这次凯哥导演的《风月》就是她们几人的第二次合作。 “没想他们会找你做代言。” 拥抱过后，哥哥看着红毯尽头，那面大大的logo墙上的步步高几个字。 想到前年他为《中国好声音》当导师的场景。 那个年轻的老板，和他年轻的电子公司， 才几年时间，不但走出了国门，还能来戛纳举办如此盛大的活动了。 不过想想几个月前，关于他投资几亿美元，在香江建设工厂的事。 好像这一切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只是一个产品代言而已。” 说着巩皇特意把胸前吊着的一款红色折叠手机晃了晃。 “就是这款手机？”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凯哥，在多瞟了几眼后，诧异的问了一句。 “嗯，是步步高的最新款手机，叫vivo。” 巩皇很尽责的介绍了一下。 “可真小~！” 在和胸前对比了一下后，凯哥导演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确实，我前年还在用摩托的大哥大，忽然手机就变得这么小了，说真的还有点不习惯。” 将巴掌大的手机，在几人面前展示了一下，巩皇也有些感慨得到。 “这世界发展太快了。” 几人在门口闲聊了几句后，巩皇引着他们在logo墙前合影之后，就将他们送了进去。 （ps：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久了，说过要写完就必须写完本，哪怕后面节奏快点，也一定会完本的。感谢一路走来支持我的每一位读者大大。） 第二百八十九章 全球代言人 恢弘的马丁内斯酒店，人流如梭。 这次的晚宴，基本全程由戛纳本地的公关团队进行操办。 邀请的明星艺人，除了国内的，也有不少国外的大牌。 比如这次的金棕榈的头号热门，迈克·李和他的《秘密与谎言》剧组。 还有去年凭借《绝地战警》，在电影圈崭露头角的饶舌歌手威尔史密斯。 更有专门为《碟中谍》来戛纳宣传的顶级巨星汤姆·克鲁斯。 当然他们能来参加步步高的晚宴，除了派对公司的居中连续，更多也是步步高愿意砸钱。 要知道就今晚这一次晚宴的费用，就需要五百多万美金。 放在整个戛纳的顶级宴会中，也属于能排进前列的。 由此可知，步步高为了这次走向世界，花了多大的代价。 当然这还不止于此。 在穿梭的明星当中，也有一个不太起眼的清瘦青年。 他就是刚刚从墨西哥片场，特意飞来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 如果不是片场暴君卡梅隆，因为拍摄资金短缺，跑回米国找福克斯筹钱去了，他也根本没机会来戛纳参加电影节。 当然参加电影节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来签一份为期十年的代言合同。 虽说他也出道好几年了，可这几年大多是在烂片里打堆。 比起今晚到场的这些大明星，他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小角色。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却被步步高这样一家国际电子企业看中了。 将他纳入了全球代言人的选择。 看着宴会大厅中，巩皇为步步高拍摄的巨幅产品海报。 他的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了微笑，这是一份价值近千万的代言合同，虽然期限是十年。 可能拿到这种代言合同，对他这种小演员来说，无疑是一种稳定的长期饭票。 毕竟要在好莱坞混，男演员，比女演员需要花钱的地方更多。 而且，为电子产品代言，是仅次于高端奢侈品和快消品的一种。 电子产品因为它的特殊属性，往往代表着高端和稳定，尤其步步高的手机和游戏机。 这对代言人来说，相对比较正面。 尤其面对国际市场的电子产品，广告也会更稳定。 明星选择代言，除了拿代言费，也能通过广告的宣传，来变相提升自己的名气和影响力。 这也是为什么当步步高要求一次性签约十年，他和他的经纪人没有太多犹豫就答应的原因。 “嘿！莱尼，这边。” 正幻想着代言签约后，钞票在耳畔跳动的声音时。 一个身穿老派西装的中年老白男，走过来用力拍了他一下就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去哪里？” 这是他的经纪人蒂姆桑德拉。 “当然是去拿你的钱我的小可爱。” 蒂姆桑德拉笑着回了句。 “谈成了！” “是的，十年。” “一千万？” “对，一千万。” “说真的，如果不是你确定《泰坦尼克号》大概率会扑，我是真不愿意让你在这个时候签这样的长约。” 走出宴会大厅，顺着电梯直接上了八楼，来到一个拐角，蒂姆桑德拉一脸无奈的说道。 虽然以前的莱昂纳多确实是个小角色。 可现在他却是一个投资16亿美金电影的男主。 一般这个时候，经纪人都会选择保守，毕竟如此大制作，只要取得成功，莱昂纳多未来的成就将不可限量。 可《泰坦尼克号》能成功吗？ 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电影花了16亿却依然还是半成品。 目前母公司福克斯，已经不想再往里面投钱了。 可就从片场来看，想拍完还早的很。 并且上一个投资这么大的电影，就是前年的《未来水世界》，也是海上灾难电影，也是投资18亿美金，可最终却扑得彻底。 “不管如何我需要这笔钱。” 莱昂纳多不想承认，可他已经别无退路。谁叫他是《泰坦尼克号》的男主角，如果《泰坦尼克号》扑了，他将永无翻身之日。 所以这个时候的一笔价值千万的代言，就成了他未来东山再起的筹码。 “去，你的钱就在里面。” 蒂姆桑德拉会心的笑了笑，然后朝着走廊尽头，门口站在两名华人保镖的门指了指道。 “谢谢，蒂姆。” 告别了经纪人，莱昂纳多径直到了门前。 “请接受安检。” 杨丘山已经得到了通知，可还是例行公事的挡住了眼前这个年轻老外的路。 毕竟里面的人，对他来说，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谢谢。” 虽然保镖说的是中文，可只看手势，莱昂纳多也猜到了。 道了声谢就配合的抬起了双手。 任由一双粗壮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摸索。 “请进。” 仔细搜查了两遍后，确定没有危险，杨丘山才帮忙推开了门。 这次莱昂纳多没有再道谢，只是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 毕竟刚才的检查让他感觉有些太细了。 这是一间总统套房，宽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瘦高的青年，由于背对着门，莱昂纳多有些看不清的他面容。 可只从背影看，这人应该和他年龄相差不大。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莱昂纳多没来由感觉菊花一紧，心里升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觉。 之前他一直想着千万代言费的事情，却忘了，这样一家公司，为何会找自己代言。 想到去年他拍摄的同性题材电影《全蚀狂爱》，电影上映后被骚扰的经历瞬间让他感觉背后发寒。 难道他们找自己代言是因为…… “爸爸！” “我画完了。” 就在莱昂纳多心里各种思绪翻滚的时候，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拿着一个画板从总统套房的里间，轻快的跑了出来。 “给我看看，画的怎么样。” 一直背对着客厅的男子，这才转过了身。 二十五六的年纪，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 东方人特有的面孔上，却有着一双和年龄极其不符的眼睛。 即便现在看的不是他，莱昂纳多也感受到了那满满的父爱。 “嗯，画得非常形象。不过爸爸现在有事，你先进去找妈妈，我们一会儿在玩好吗。” 说着楚青转过头，看向还站在门边的莱昂纳多。 “莱昂，请坐。” 第二百九十章 广告（一） “你为什么会找这么一个小白脸做全球代言人？” 送走了刚刚签约完的莱昂纳多，在里间听了许久的魏玲，抱着大女儿一脸不解的走了出来。 她承认这个叫莱昂纳多的老外，确实很帅，可站在商业的角度来看，选择他做全球代言人，貌似有些意义不大。 毕竟不管是名气还是咖位，这个人好像都有些上不了台面。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这种全球代言人最起码，也得在全球有一定知名度。 就像巩皇一样，虽然她在国际上名气也不是特别大，可从国人的角度来说，多少咖位还是在的。 这种做品牌代言人，才有那么多一些信服度。 “别看他现在有点平平无奇，如果哪一天他说不定就火了呐？” 对于魏玲的不看好，楚青也能理解。 毕竟在大船面世之前，莱昂纳多就是一个三线的小明星。 拍了不少文艺电影，基本都是叫好不叫座。 在以票房为准的好莱坞，这种明星艺人，基本属于下游。 要想翻身，除了一直坚持然后拿奖上位，基本别无他法。 可谁能想到，就在明年泰坦尼克的大船出现后。 莱昂纳多，凭借着杰克一角，直接风靡了全球。 成了无数女性的梦中情人。 即便过了二十年，他已经发福成了那样，在文艺电影上更是扑的前赴后继，可还是能坐稳全球顶级男星的位置。 在这个时候，能以一千万的价格吗，拿下他十年的代言，这已经不能说便宜了。 当然楚青之所以签下他，并不是图现在的他便宜。 而是图他的人气。 不管是步步高还是全新的vivo手机，想要打开国际市场，需要一个有知名度有影响力的代言人。 当然刚拍摄完《碟中谍》的阿汤哥，现在绝对是最佳人选。 可以他如今的知名度，步步高想签下他，就不是一点钱可以的。 纵观这个时代，论性价比，莱昂纳多绝对是最合适的。 当然，为了填补到1997年9月的这个空档期，步步高也需要在其他方面投入一些。 而这次的戛纳之行，就是步步高走出的第一步。 先在戛纳借助这里来自全球的媒体，打响第一波。 为了这次的宣传，步步高不但包下了马丁内斯酒店，也在戛纳的一些重要地方，投放了广告。 比如不少影院的电影海报下，游客的观影宣传指南上。 步步高都把vivo的宣传照给加了上去。 当然作为一个靠营销起家的人，既然来了电影节，怎么会只有这些简简单单的操作。 几个月的时间，入乡随俗拍个电影来不及，可拍一支十来分钟的广告还是没问题的。 这年代的戛纳虽然还没有路边led广告牌。 可在电影节却有一个人又多，播放又方便的场地。 沙滩展影场。 每一年来戛纳参展的影片多达数千部，基本囊括了全球各个地区的独立电影。 可真正能入围正赛的电影却只有那么点，能上影院放映的更是凤毛麟角。 然而即便这样，还是有那么多独立电影蜂拥过来，就是因为戛纳在评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功能，就是影片交易市场。 戛纳的影片交易市场，是众多电影节当中，最成熟，也最庞大的一个。 为了给这些来卖片的影片一个展示的机会，沙滩展影场就成了戛纳最大的露天电影场。 高峰时，同时有几十部电影在播放。 这也成了不少游客来戛纳的必去之地。 马克艾伦，是米国先驱报的一名记者。 和其他八卦媒体喜欢追逐明星大腕不同。 他每次来影展，都会将目光聚焦那些卖片的独立电影里。 毕竟在戛纳，每年都会有被人简陋的故事出现。 许多小成本的优秀影片，都能在这里找到慧眼识珠的买家。 在一个法国导演拍摄的，描写二战电影前驻足了片刻后，马克艾伦就摇了摇头离开了。 又是一部借着反战为名，描写犹太人和德国人的爱情故事的电影。 全篇除了大段大段的肉搏镜头，根本没有看出有多少反战的的内容。 好像法国人不拍脱衣服的事情，就不会拍电影了一样。 带着批判的目光，又看了几个来自第三世界的电影后。 马克艾伦来到了海滩的中间。 当他正要犹豫往哪走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的惊呼。 “狗屎！这居然是一个广告！” “这些无耻之徒，他们在玷污电影的神圣性。”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个广告拍的非常有意思。” 听着前方的的争论，马克艾伦皱着眉走了过去。 在戛纳的露天展影中，出现喧闹那是常有的。 可在这里播放广告，却还是第一次。 沙滩中部，竖着一块电影幕布。 场地中央摆着一台播放器。 幕布上正播放着一部电影。 “咚！嘀嗒咚~！” 漆黑的房间里，传来了一串非常清脆的和弦。 刚刚换了诺基亚2110的马克艾伦一听就知道，这是手机铃声。 不同于摩托罗拉大哥大的“滴滴滴”。 诺基亚从2110开始，就换上了最新的4和弦铃声。铃声播放起来铿锵有力，非常动听。 这也是当初马克艾伦选择诺基亚的原因。 只是此刻电影里的铃声，貌似也是四和弦，可不知为什么，听起来要比诺基亚的铃声更有质感。 没有多去纠结这个问题，随着一个男人的手，触摸到手机，马克艾伦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幕布上。 黑暗的房间随着一道蓝色的光出现，变得亮了一点。 一个长着亚洲面孔的男人，出现在了屏幕上，睡眼朦胧的他，疑惑的睁开了眼。 镜头切换，果然是一部手机。 巴掌大小的机身，不管是屏幕还是按键，都亮着蓝色的光。 在黑暗的背景中，显得非常耀眼。 只一眼，马克艾伦就想起了今天在戛纳街头看见的那些广告。 貌似，广告上的手机，好像就是此刻电影中的这部。 想到刚才听到的其他人的吐槽，难道，这是一部广告片？ 只是回想刚才的声音和荧幕上的画面。貌似这部广告片的质感还不错。 比起一些展影影片的粗制滥造。 这部广告片，显得就要精良的多。 既然知道了是广告片，马克艾伦也就不想继续在此浪费时间了。 可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原本蓝色的手机屏幕上，却出现了一行字。 “距离地震还有20秒钟！” 第二百九十一章 广告（二） “距离地震还有20秒钟！”xx市地震预警中心。 看着荧幕上翻译成英文的字体，马克艾伦眉头微皱。 短信功能从出现也已经好几年了。 虽然他才通过诺基亚接触到没多久，却是第一次知道短信还能这样用。 如果预警中心，真的能提前短信通知用户，那么对灾难来说多少也算一种规避手段。 就算不能进行地震预警，能随时接受天气信息也是好的。 毕竟他所在的北卡罗来纳州，每年都会遭受大量飓风天气的袭扰。 很多时候，飓风的到来，摧毁了电力和交通，想得知更多的气象信息都很难。 “咚咚咚~！” 就在马克艾伦思索的时候，荧幕上的男子已经第一时间离开了房间。 和他同样光着脚跑出房间的还有不少人。 这些人的共同点，都是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高亮着地震预警信息。 这一段的画面剪辑非常快，基本05秒一个画面。 慌乱的人群，从一栋栋建筑里奔跑出来。 二十秒的时间，能做的事情不多。 只够平房的住户，逃离房间，高层的居民躲进卫生间或者床下桌底。 与此同时，荧幕的一角还有一个倒计时。 紧张的剪辑，把灾难到来前的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杂乱恐惧的背景音，把每一个观众都带入到了影片当中。 321！ 就在倒计时结束的瞬间，地震波像平静湖面丢下的一块石头，以震中开始像四周扩散。 所过之处，房屋倒塌，树木倾斜。 原本灯火通明的城市，一片片陷入黑暗。 无数没有看见短信，不知道地震到来的人，直接在睡梦中就被掩埋进了废墟当中。 也有许多知道消息，却没能及时躲入避难的人，也在一间间房屋倒下的瞬间，只能绝望的看着头顶的房屋倒下。 这一段的剪辑完全不同于先前的快节奏。 房屋倒下人们脸上的恐惧，无处躲藏的绝望，都被影片用慢镜头放到了最大。 同样的，在这一段，没有任何配乐。 那种极度的嘈杂，到瞬间的安静，像极了人在绝望时刻的情绪。 就在围观的观众，感觉呼吸都快凝滞的时候，一块倒下的墙壁，直接将荧幕变成了黑暗。 一秒！两秒！三秒！ “咚！嘀嗒咚~！” 三秒的黑暗后，再次传来了开场时候的那个和弦铃声，漆黑的屏幕亮起了一道光。 不知为何，才第二次听这个铃声，马克艾伦却有种说不出的期待。 镜头切换，依然是一条短信。 “xx市于五分钟前发生里氏80级地震。所有收到本条短信的市民，请尽快从房屋撤离，去到xxxx地进行避险。 如果已经被困，请先想办法稳固自己所在地，等待救援。 ……” 具体自救的流程荧幕上并没完全展示，却也让所有观众明白了这些短信的意义。 接着画面切换了一个中景，看手机的人，依然是一开始那么睡眼惺忪的男子。 只是此刻的他被卡在了一扇门后面。 由于门框变形，他无法离开，也无法动弹。 紧接着画面再次变化，切了一个大全景。 原本的城市已经变成了一处处废墟，无数的仿佛和电线杆倒塌。 不知为何，画面在展现全景的时候，还特意给毁坏掉的通信设备，切了一个单独的特写。 作为一个影视从业者，马克艾伦虽然不懂通信，却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预示着通信的断绝。 毕竟以前用大哥大，就是在通信正常的时候，遭遇极端天气也会出现拨打不出去的情况。 果然，当画面再次切回的时候，被困的男主，拨打了手机上的急救电话。 不出所料的通话出现了盲音。 预示着通信的断绝。 绝望再次笼罩着画面中的人。 看到这里，马克艾伦再次皱起了眉。 整个影片到这里，用时并不长，却一次次让观众和影片中的人，陷入了绝望。 虽然他已经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部关于手机的广告宣传片了，可此刻还是不知道，接下来作为影片的真正“主角”会怎么去破局。 好在，这不是真正的电影。 也并不需要观众去过多的猜想，下一秒影片就直接给出了答案。 只见男主在试着拨打了几个电话无果之后。 就直接进入了手机的主界面。 此刻的镜头切到了男主的视角，他熟练的在设置菜单里找到了一个对讲机功能。 在按下对讲的功能的瞬间，一圈蓝色的光圈，立刻以他的手机为中心，向外辐射了出去。 画面切到废墟外面的大全景，不一会，就在男主附近不远处的一个救援人员的手机对讲功能上，就收到了男主的对讲信号。 从这一刻开始，画面的节奏再次变快。 对讲机从三十年代开始应用以来，已经经历了多次进化。 最常用的车载无线电应用。 所以这个功能并不需要多解释，观众就能轻松看懂。 只是如何把对讲机功能弄到手机上，这就不是他们能想清楚的。 其实想将手机变成对讲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最起码想像影片这样简单通话是不可能的。 手机是全双工通信，2g是时分和频分，而对讲机只是频分。 在没有设置软件之前，想设置频率本身就比较难。 在释放了手机的空间后，楚青就在不断给手机增加功能。 这一次的广告宣传片，从一开始，步步高就是从手机的应用场景出发的。 尤其几个月前的丽江地震给了楚青灵感。 通信断绝时后的通讯，就成了步步高重点解决的对象。 当然作为一个广告性质的宣传影片，vivo手机的功能还远不止于此。 比如当救援人员到来的时候，为了能出去，男主不停用手机砸门，直到把门砸开了一个口子，手机却依然完好。 这就变相突出了手机的质量。 毕竟当初诺基亚手机子弹都能挡，步步高的vivo手机能砸门也就不算什么了。 当然还有超长续航能力。 影片全程都有给屏幕电量的特写，随着救援的进行，那些有着vivo手机的人，依靠手机的超长续航，也同样在对讲功能的帮助下，等来了救援。 第二百九十二章 绝不屈服的索尼 “vivo，沟通无处不在” 整个影片并不长，一共只有十分钟不到。 只是和一旁其他人看完之后的喧闹不同。 马克艾伦却陷入了沉思。 没错，这个短片确实像身旁其他人说的，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广告。 可就是这么一个广告短片，不管是拍摄手法，还是叙事结构都是使用的专业电影手法。 并且制作也非常精良。 即便作为专业人士看了，也不会有丝毫反感。 反倒还能欣然接受。 整个本子说不上多好，却很完整的表达了广告商所想表达的。 就像他们最后那句话一样，沟通无处不在。 手机拿来是干嘛的，就是用来沟通的。 从大哥大的模拟手机到现在诺基亚的数字手机，其实一共也才不过十年时间。 以往在他的认知当中，手机，只是家庭电话的备用品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需要长期出差，为了方便联系，包括他也基本是不会太在意手机的。 毕竟太大携带不方便，还每天都需要充电也十分麻烦。 尤其每次上飞机，都得解释多带电池的用途。 就算现在买的诺基亚2110，已经比原来的大哥大要小了不少。 可每次外出同样需要携带多块备用电池，就让他非常无奈。 可当这短短十分钟的影片看完之后，不知为何，他仿佛被打开了一扇大门一样，重新认识了口袋里这个原本被他嫌弃的通讯工具。 手机可以让他随时沟通，这一点确实非常方便了。 比如他外出采访的时候，联系采访对象，有什么也能及时沟通。 不方便的场合，可以进行短信交流，并且影片中的信息播报。也让他看见了更多的可能。 尤其还有那些对讲，闹钟，计算器，音乐，秒表，小游戏等还附带(砸门)的功能。 感觉手机的发展更像一个多功能集合体。 马克艾伦下意识摸出了自己口袋里的诺基亚2110 和影片中的手机比起来，自己这个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手机，显得就像一块板砖一样那么呆板。 不知为何，当他再次看向荧幕的时候，他心里有种划时代的感觉。 也许手机真的要像vivo路边的广告语一样，将改变世界了。 想到这里，马克艾伦再次看了眼屏幕，心里却记下了上面的几个简单字母。vivo！ “你这次为了vivo，可是有些大费周章了。” 总统套房的巨大浴缸里，魏玲一边轻轻摩挲着楚青的胸膛，一边回想着接下来几个月楚青为vivo做出的后续安排。 也不由得感叹这次楚青的大手笔。 除了这次的戛纳亮相，签约代言人。 在接下来的半年里，全球只要接入了gs网络的国家和地区，都将会有vivo的销售点和广告宣传。 为了推广这款品牌，楚青不但从国内调集了得力干将，还和国际上多家广告商进行了合作。 就连雅虎和其他几家互联网平台都参与了进来。 “没办法，我们的底蕴不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必须全力以赴。” 楚青的手掌从魏玲的柔软划过，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好让刚刚劳累的身体，能稍微放松一些道。 “我不太懂，你这样不惜代价的推广，到底是为了手机还是为了芯片？” “既是为了手机，也是为了芯片。” 芯片是个技术密集型和资金密集型的行业，技术更新换代的速度非常的快。 为了跟上国际速度，需要投入的资金也是特别的大。 强芯想要追赶上国际脚步，除了投资大量的资金去研发，也同时需要生产设计的芯片得到市场的认可。 市场就那么点，如果你的芯片没有任何优势，那么就只能永远在别人的屁股后面吃灰。 就像华晶一样，技术跟不上，只能接受被淘汰的命运。 而楚青大力推广vivo，就是因为vivo上面搭载的芯片基本全是强芯自己生产的。 比如基于ar7的处理器和基带一体化芯片。 芯片设计生产出来了，得需要得到厂商的认同和使用才可以。 全靠步步高一家去推，这是不现实的，得需要更多的厂商加入进来才行。 所以楚青才会不惜代价的去推vivo。 一边是给其他人做示范，另一步也是尽快抢占市场。 对楚青而言，手机只能算强芯的附属产品。 芯片才是他的主推业务。 这就好像华为一样，在消费者的眼中，华为是一家手机公司。 可实际上，华为的真正业务是，信息与通信基础设施和智能终端提供商。 “芯片和其他行业不一样，属于看不见，却能真实改变格局的存在。想要更多人看见并了解，就必须要把它的功能给放大。” 说着楚青指着浴缸对面的电视道。 “就像索尼的ps1一样。” 此刻电视上正播放着《铁拳2》的游戏广告。 “它虽是平台，可如果只给平台打广告，丝毫不会有效果。但是给平台上的游戏打广告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今年三月份，《铁拳2》登陆了ps1家用主机平台。 为了和xbox的《王者》打擂台，索尼更是高价拿下了铁拳的平台独占份额。 《铁拳2》是一款和《王者》一样的格斗制游戏。 从去年《王者》面世以来，全球已经卖出了500万份。 连带着xbox游戏机也售出了400多万台。 这个数据比起索尼的ps1的销量虽然还相差很远，可也超过了去年任天堂的sfc的销量。成了家用游戏主机中当之无愧的老二。 当然，不光如此，从去年下半年开始，xbox又陆续推出了30多款自制游戏，和300多款入驻游戏。 现在可以说，在优质游戏上，已经并不比先一步的索尼ps1差多少。 这也是为什么，索尼在拿下《铁拳2》之后，会不惜代价的去进行全球推广。 说到底，还是索尼已经感受到了危机。 几十年来，索尼带给外界的印象，一直是领先世界的存在。 不管是60年代，索尼推出世界第一台晶体管电视机，和第一台晶体管的小型录音机。 还是70年代随身听的首次亮相，再到80－90年代一系列数字化视听产品的不断问世和创新。 在外界的眼中，索尼一直是那个领先世界的索尼。 可从去年的dvd标准开始，好像一切都变了。 领先了随身听十几年的索尼，拥有cd专利的索尼，突然就在dvd标准上，被一家华夏企业给超越了。 现如今，更是在他们的最新产品ps游戏机上形成了追赶趋势。 已经被打败过一次的索尼，绝对不愿意再次尝试失败的苦果。 他们必须要证明，索尼还是那个索尼。他们绝对不会屈服，也不会再次失败。 第二百九十三章 对手 1995年4月，在大贺典雄的钦定下，默默无闻的出井伸之出任了索尼的新社长。 在经过长达一年的内部改革后，出井伸之提出了“数位、梦想、小孩”的发展策略。 以电子、游戏、娱乐、金融四大领域，带进数位化、网络化的发展方向。 而用来打败劲敌任天堂、硬抗世嘉的ps1，就是游戏的主要载体。 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不管是索尼还是出井伸之，都不愿意看见承载了众多期盼的ps1再次遭受威胁。 “社长，这是关于步步高的全部资料。” 从上任之后，出井伸之就派人在收集步步高和楚青的详细资料。 毕竟能让索尼在dvd标准上吃亏的人，还是几十年来的头一个。 虽然这里面有着多方利益的关系，步步高也只是占据了一些运气的成分。 可失败就是失败。 毕竟没有dvd的失败，他也不一定能如此快上位，并轻松掌握索尼。 所以不管如何，对这家才成立不到几年的华国企业，他都需要多关注一下。 尤其现在，还关系到ps1和未来发展的方向。 “咦！” 虽然早就听说这家华国企业发展迅速，也早有准备步步高如果真的发展起来，在家用游戏主机方面，会给索尼带来不小的威胁。 可当看见资料第一份关于步步高产业布局的时候，出井伸之还是忍不住惊呼出了声。 倒不是步步高的实力有多么惊人，而是当他看见步步高的产业布局后，第一眼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毕竟刚刚完成对索尼业务架构的出井伸之，只从表面看，步步高的发展方向，和索尼未来的路线真的十分相似。 从手中的资料来看，步步高的主要业务也能分成四大类。 第一是电子类，有负责通讯的手机，商业应用的收银机和数据库，负责家用电子产品的vcd，dvd，笔记本电脑，学习机，随身听，更有能和索尼d对标的p3播放器。 第二是游戏类，除了围绕xbox的家用主机平台，还有自研的《王者》，以及前对外界公布的六十多家合作厂商和一百多款游戏。 在这一点上，xbox和《王者》已经用销量证明了，他们并不比索尼的ps1差多少。 尤其他们的gpu因为内存更大，技术更先进，反倒在3d画面的呈现上，比索尼的ps1要好上一些。 第三类是娱乐，从1991年起，步步高就弄出了《好声音》，不但培育出了许多华语明星，更是借助他们分布全国，和亚洲大部分地区的旗舰店，将专辑卖到了整个华语圈。 当他在资料里看见，他最喜欢的《女子十二乐坊》居然也是这家公司旗下的时候，他不知为何种背后发冷的感觉。 而如今这档节目，更是直接登陆了米国，将在七月开启第一季的首播。 就目前收到的消息来看，据说反应非常不错。 而第四类，和索尼的金融轻资产不同。 刚刚成立不到六年的步步高，基本将所有的资产，都押宝到了几个重资产方向。 遍布全球的旗舰店，投资8亿美金的晶圆厂，全新的电动车行业。 基本每一个都是一般企业不敢触碰的重资产。 在这些行业，就是索尼也不敢轻易踏足，可步步高只用了6年时间，就全部入驻了。 看到这里，出井伸之也不知道，那位叫楚青的创始者是真的心大，还是真的无知。 可单独结合前面三样来看，步步高的发展路线，可谓和索尼相差不多。 甚至可以说，都是卖的用户的个人体验。 不管是电子产品也好，游戏也好，娱乐也罢，都不是维持人类生命的必需品。 这些产品存在的理由，是创造人们的欲望，进入他们的生活，提供一种梦想。 在这点上，步步高反倒比索尼做得更彻底。 《好声音》就是那种能把梦想照进现实的节目。 看看这五年，步步高捧出的那些娱乐明星。 虽然索尼的娱乐部门，也在这样做，可不管是唱片公司，还是影视业，他们真正像步步高这样把普通民众的梦想实现的又有多少？ 从1988年收购cbs以来，如今当红的歌手依然是当初花巨资签约的迈克尔杰克逊。 而步步高基本以每年捧红3-5人的速度，在持续造星。 单就这一点来说，在未来的发展潜力上，索尼的娱乐模式，不及步步高。 尤其当他们走出华夏，开始和其他地区合作后，会产生什么样的效应，出井伸之不得而知，可这并不妨碍他在这一点上，重重画下一笔。 “我们在dvd上的失败并不冤。” 在详细看完步步高的全部资料后，出井伸之也不由得对着一旁的助理感慨了一句。 一个能在几年时间，就从华国那个落后的地方成长起来的企业，除了运气，实力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当然，失败了一次，出井伸之也不会允许再失败第二次。 步步高的发展是很快，可他们的问题也不少，比如晶圆厂。 所有做科技的都知道，晶圆厂就是一个吞金巨兽。 为什么那么多跨国巨头纷纷抛弃晶圆厂，不是他们不知道技术的重要性。 而是晶圆厂作为技术密集型产业，需要的技术和资金，可远远不是一家华国企业能承受得起的。 就连索尼，也每年都需要向晶圆厂投入大笔资金，才能勉强维持运作。 当然步步高有不少也是值得索尼借鉴的。 比如那个直营旗舰店就不错。 不过当务之急他也没有忘记，如今对索尼威胁最大的就是p3和xbox。 因此，推出新的游戏大作，抢占市场。 全力打击xbox就成了索尼游戏部的新目标。 面对这个后来的追赶者，出井伸之正式收起了以往的轻视。 开始将楚青和他的步步高，第一次当做同等级的对手来对待。 （ps：说下更新情况，最近这几天都先暂时一更，因为在调整状态，也在整理后续的剧情，接下来有两个大高潮，以前虽然做了大纲，但是细纲和具体细节没有，都需要查资料和做剧情。 从下月1号起，正式恢复每天两更。 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和等候。） 第二百九十四章 双管齐下 1996年，香江股市经历了剧烈重创。 为此跳楼的股民不在少数。 陈冲好在前几年从股市赚了不少钱。 最近虽然也手头拘谨，却远不至于沦落到跳楼的地步。 九龙旺角弥敦道，每周陈冲都会来这里一趟。 作为一个音乐爱好者，花在专辑上的钱，是他唯一的开销。 而信和中心楼下的步步高旗舰店，就是他每周花销最大的地方。 自从几年前在步步高旗舰店办理了会员之后，他的所有专辑基本都是在这里买的。 尤其去年《好声音》出道的那几位歌手，基本每一张专辑他都没有落下。 “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的baby” 才到门口，大厅里就传来了张惠妹去年首张专辑《姐妹》的主打歌。 半年时间，这首歌和任贤齐的《心太软》一样，基本席卷了各大奖项。 据说今年的金曲奖，就是由她和任贤齐争夺最佳新人。 想到两人都是从《好声音》出道的，陈冲不由得又多看了一眼步步高门口的那个logo。 如今的步步高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前不久他堂哥还开玩笑，哪天要是真的混不下去了，说不一定可以去深圳找哪位楚老板混口饭吃。 毕竟有着抄汇的恩情在，说不定还真能行。 只是才进门，陈冲就眉头微皱。 原本应该人流拥挤的旗舰店，今天显得格外冷清。 平日里，就是不买东西，也会有不少人进来乘凉休息。 毕竟这里有整个旺角最大的休息区。 可今天，偌大的旗舰店却看不到几个人。 就连以往挤在休息区打游戏的小孩都看不到几个。 “今天人怎么这么少？难道都去许茹芸的签售会了？” 熟练的和店员打了个招呼，陈冲有些不解的问道。 “怎么可能，许茹芸新专辑的两首歌是不错，可也还没到万人空巷的地步。” 店长张琳先习惯性鄙视了一下别家歌手，才接着道。 “是高氏新开的索尼，今日那边大酬宾，全去那里了。” 就在一个月前，距离步步高旗舰店不远的高氏大厦楼下，新开了一家索尼专卖店。 本来这并不稀奇，毕竟旺角弥敦道本就是香江的时尚前沿。 这里主打的就是时尚和新奇，主要售卖的也是潮流产品，以年青人口味为主。 来此开专卖店的国际大牌数不胜数。 只是和以往索尼分区代理不同，这次开在香江的旗舰店，却是索尼的直营店。 在后世索尼虽然被称作科技业直营店的鼻祖，可真正使用直营店模式，还是在2001年之后。 可这一世，也许是有着步步高的示范效应。 出井伸之是懂得取长补短的。 而香江弥敦道的nystyle，就是除米国和本子本土外的第一家直营店。 之所以选择这里，除了香江地理位置，更重要的是，这里有着步步高第一家境外直营店。 也是当初xbox的首发地。 “全新pystation，scph-5000全球售价日元” “会员独享黑色pystation搭配网络套件全新上市。” “人人都是开发者，pystation开发器材组合登陆。” …… “咻~” 一架客机稳稳停在了旧金山国际机场，在欧洲转了一圈的一家人，缓缓出了机场。 “胡迪！胡迪！” “巴斯光年。” 才到出站口，楚爱玲就率先对着门口的大大广告牌叫了起来。 原本一直趴在妈妈身上懒洋洋的楚小鸣，听见后也瞬间来了精神。 去年十一月，皮克斯耗时五年的动画大作《玩具总动员》终于上映了。 这是首部全电脑制作的动画片。 在欧洲看过一场之后，楚爱玲和楚小鸣就喜欢上了里面的两位主角。 “放心，明天就带你去看真正的胡迪。” 早就等候在机场外的柯少安率先迎了上来，在听到两个孩子叫喊，也笑着回了句。 如今随着步步高海外事务越来越多，柯少安也没了以前的清闲，基本大多时间都在国外。 当得知楚青一家要来米国的时候，他就早早飞了过来。 陪他一起来的还有沈南鹏。 魏玲带着两个孩子上了一辆加长版的沃尔沃960。 而楚青和柯少安几人则上了一辆林肯。 “最近索尼动作非常频繁。” 柯少安知道楚青的性格，汽车刚启动，就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几份资料。 基本全是关于索尼最近的动向。 “索尼新的这位社长可是魄力十足啊，听说他这一年基本把索尼上上下下疏离了个遍。” 一旁的沈南鹏也附和了一句，只是当他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却想到了去年楚青对步步高的大刀阔斧。 “最近xbox的海外情况怎么样？” 对于索尼这位日后最受争议的掌门人，楚青比所有人都清楚，ps家用游戏机对索尼的重要性。 出井伸之上台之前的索尼，说句腹背受敌也不为过。 当时的索尼，经济链已经出现了非常大的危机。负债率更是逼近了销售额的一半。 在dvd的格式上又输给了步步高和东芝的sd联盟。 哥伦比亚影业，因为乔恩·彼得斯和彼得·古贝尔的上下其手，使得经营惨淡。 国际化管理问题频出，内部各个派系相互掣肘。 基本国际大公司有的毛病，当时的索尼全部遇到了。 就是在这样一种夹缝中求生的状态下，只用了不到6年，出井伸之就将索尼带出了泥潭，并创下了7兆5千万日元的营业额。 而ps游戏机，就是那个将索尼从财务危机中解救出来的最大功臣。 “自从索尼新推出低价款的scph-5000后，我们的xbox确实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截止上个月，索尼的ps1已经累计销售了2500万台，月出货更是达到了150万台。” “而我们的xbox在最近两个月出现了销量持续下滑，《王者》的吸引力虽然还在，可也出现了后续乏力。” “并且索尼还将所有的已有软件，作为低价软件再次发售。” “这让我们非常的被动。” 商战往往不需要太高深的东西。 低价永远是商战中的最大杀器。 当然，索尼可不会简单的和步步高打价格战。 正面对抗的同时，利用诉讼牵扯对手的精力也是非常好用的手段。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昨天儿子中考成绩出来了，因为不理想所以一直在跑学校的问题。让大家久等了。） 第一章 ） 【米国唱片版权协会（riaa）正式起诉p3版权侵权】 魏玲带着两个孩子直接去倒时差了。 楚青则和柯少安几人继续在讨论着米国这边的问题。 这里是位于硅谷的一栋豪华庄园，拥有者是沈南鹏。 宽大的书房，三人各自落座。 楚青背靠在真皮沙发上，看着手里的起诉书。 针对p3网站的版权案，比上一世来得早了些。 riaa代表十六家唱片公司，共同起诉了成立才一年的p3网站。 当然，连带着p3播放器，也被一起给起诉了。 这次诉讼之所以比上一世来得早几年，除了p3网站成立时间更早，还有这一年在p3播放器的加持下快速发展。 “索尼看来只会这几招了。” 楚青之所以如此说，就在于他面前的另外一份文件。 【sgi限制对步步高出售pu】 pu作为xbox的主要芯片之一，在这个时候被断供，楚青不用想就知道，这背后是谁在搞鬼。 毕竟低价倾销+断供+诉讼舆论，这种方式楚青已经见过两次了。 至于他为何会肯定p3网站的背后也是有索尼。 就在于索尼d播放器。 毕竟这两年，p3播放器对索尼d的威胁，可并不比xbox对ps1来得小。 尤其楚青的宣发策略中，还老是将p3和d进行对标，并且有意无意拿来作为贬低的对象。 使得索尼在d的推广上一直处于劣势。 因此作为米国几大音乐公司之一的索尼音乐，肯定不会放弃在riaa米国唱片版权协会中的影响力。 能使得riaa如此早的就发动对p3的动作，看来索尼这次可没少下功夫。 当然这也和p3网站最近一年太过高调脱不开关系。 毕竟互联网的盗版行为，也确实损伤了他们的利益。 上一世，p3音乐真正爆发起来，也是在p3播放器出现之后。 p3作为一种全新的音乐媒介，开始从互联网走入了大众的生活中。 当时最直观的影响就是实体唱片业的销量下滑。 而这一次p3提前了三年出现，虽然对实体唱片的影响还不是特别大，可已经能初见端倪了。 毕竟p3的携带更方便，还能根据自己的喜好换歌。 并且p3音乐还是的。 即便是在米国，也不是人人都是大款。 面对几美刀一张的实体唱片，在不追求完美音质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有人去花冤枉钱。 所以只短短一年，p3网站的日访问量就已经超过100万。 目前是仅次于雅虎、seek、excite、lys的第五位。 当然与之连带着步步高的p3，也在米国各大商超接连创出销量奇迹。 “截至目前，我们的p3播放器，在全球已经售出了一百万台，只米国本土，就销售了80万台。” “前不久的阵亡将士纪念日，全米更是一天卖出了三万多台。” 在介绍了p3目前的情况后，柯少安又接了一句。 “比起我们一开始预估的年销售十万台，这个数字确实有些出乎预料之外。” 好在如今的步步高，已经不是原来的步步高，面对p3的销量暴涨，生产能力还能承受得住。 “作为一个拥有全球最大网民数量的国家，这点销量还真不算什么。” 如今对米国互联网已经非常了解的沈南鹏，一脸轻松的接话道。 就在上个月，米国本土的网民已经达到了一千万。 这对一个只有26亿人口的国家来说，这个数字已经算得上发展飞快了。 就如此大的网民基数，不用每个网民一台p3，只要每三个人能有一台p3，那么p3播放器就能做到年销售三百万台。 “如今市面上也出现了几款p3的仿制者。” 当然p3既然创造了市场，就一定会有其他的玩家加入。 p3的播放器，并没有太高深的科技。 原来还只是一个小公司的步步高就能设计生产，如今面对这么大一块蛋糕，肯定也会有其他玩家加入。 “走流程了吗？” “已经全部起诉了吗，最快的后天就能开庭。” 面对诉讼，步步高在被人告的时候，也没忘记告别人。 作为一家跨国企业，应诉和起诉都是基本操作。 所以只稍微看了眼riaa对p3网站和播放器的诉讼后，就将其放到了一遍。 “反正法务团队成立这么些年了，也正好让他们和riaa过过招。” 对于这次版权诉讼，楚青一点也不担心。 p3网站成立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如果是上一世的p3网站，估计面对这样来势汹汹的诉讼，还会有些力不从心。 可如今的p3网站，有着p3播放器的支持。 在盈利模式上，早就甩开了那些还靠投资人活着的网站了。 一年销售出去一百万台p3播放器，已经完全能让p3网站在自负盈亏的同时，还有得赚的。 上一世riaa面对一个半死不活的p3网站，还辛苦打了三年才胜诉。 如今手里有资金，背后还有华尔街的p3网站，就更不怕了。 况且riaa内部也并不是铁板一块。 “明天我们先去爱莫利维尔，白天参观皮克斯动画，并查看我们去年定做的cg短片。” “晚上和小布朗夫曼先生一起共进晚餐。” 1995年，加拿大跨国集团西格拉姆，从松下手中收购ca80的股份。 正式将ca改名环球。 而环球音乐集团，也是riaa米国唱片版权协会中的一员。 小布朗夫曼就是环球母公司，西格拉姆集团如今的ceo。 当然楚青在这个时候选择和他会面，可并不全是为了p3网站的事情。 毕竟p3网站的这点小事，还不需要他亲自出马。 真正让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dvd的片库版权问题。 第二百九十六章 出手 爱莫利维尔。 是加州北部的一个城市，位于旧金山湾区东部、隶属于阿拉米达县。 从硅谷驱车两个小时就能到。 这里除了是最近名声大噪的皮克斯总部，也是宜家的总部所在地。 原本安静的城市，自从《玩具总动员》上映之后，就成无数小朋友心中的圣地。 迪士尼和皮克斯投资了三千万，花了四年的时间做出的动画片，在全球砍下36亿的票房。 也让不少从业者看见了电影的另外一种可能。 当然作为原卢卡斯电脑动画部改名而来的皮克斯。在制作动画的同时，还有另外一项外包业务。 自从游戏产业交流会之后，步步高的游戏部门就和一些厂商达成了合作。 其中《地下城与勇士》有步步高游戏部门加入后，开发的进度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并且在可玩性和游戏画面上也得到了许多改善。 当第一阶段测试完成后，在步步高的内部更是得到了一致好评。 并确定将其作为接替《王者》的存在，成为1996年xbox的主推游戏。 当然这次步步高可不会像《王者》那样低调发育。 所以在确定了《地下城与勇士》的宣传策略后，步步高就给皮克斯下了一份订单。 制作一个长达五分钟的cg短片。 世界上首款成功的商业视频游戏，是1972年11月29日，雅达利公司发布的名为《乓》的视频游戏。 《乓》并不是世界上第一款视频游戏，但却是开启了游戏视频宣传的先河。 随着cgi技术的越来越成熟，游戏发布的同时，做cg宣传也就成了常态。 只是这个时候受制于商业模式的限制，游戏厂商还只是在用游戏内的画面进行宣传。 这就和二十多年前的《乓》是同一个道理。 真正开始做cg剧情是从《最终幻想》开始的。 但是即便是sare公司，在这方面也没有投入太多。 为了这支只有五分钟的cg宣传片，步步高给皮克斯支付了三百万美元。 这在整个游戏行业，绝对算得上是开了先河。 当然这笔钱也绝对花得值得。 皮克斯的观影室，楚青几人和皮克斯的艺术总监约翰·拉赛特在看完成片之后都没有说话。 这次前来皮克斯，并没有见到他们的老板史蒂夫·乔布斯。 就在前不久史蒂夫·乔布斯受到苹果的邀请，已经确定回到那个风雨飘摇的苹果了。 和楚青的一脸淡定不同，不管是柯少安还是沈蓝鹏，都被那酷炫的特效所惊艳到了。 他们作为公司的高管，虽然对cg特效知道的不多，可同行的宣传片这些可是实打实的了解过的。 当知道楚青愿意拿三百万，只为做一个五分钟的短片时，他们其实都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没有见过好的时候，对能做成什么样，他们根本没有实际的认知。 “为了做这支短片，我们十几位工程师整整花了五个月才完工。这绝对是我们皮克斯的顶尖制作。” 欣赏了一下柯少安和沈蓝鹏的震撼表情后，约翰·拉赛特才将目光转向楚青。 他知道这位大客户的眼界比较高。 在合作之前，就详细提出了多项要求。 刚才影片在播放的过程中，引得另外两位频频惊叹的同时，这位年轻老板不但没有丝毫所动，反倒还在不时的皱眉。 看得出，他对cgi是有一定的了解。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去讨好。 毕竟步步高虽然现在只和他们签了一个cg短片。 可当初是同时拿出了十几个cg项目的。 就是光这个《地下城与勇士》后续就有好几个cg能做。 别看皮克斯在《玩具总动员》上取得了成功。 可那毕竟是五十多号人，用了四年才完成的。 单纯来说，收益并不比做这种简单的cg来得快。 做电影的都知道，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投资大，周期长。 这一部赚了，下一部就未必了。 所以从卢卡斯时代，他们就一直没有放弃接外包的生意。 “……” 面对约翰·拉赛特的邀功，楚青没有任何回答。 刚才的cg短片，整体来说，在他看过的游戏cg里只能打4分。 抛开剧情不谈，特效的细节丢失比较多，人物动作也略显僵硬。 如果不是配乐加了点分，这个cg在楚青这里绝对不不合格。 可还是那句话，受时代的限制，想要做到更好，就不是这点钱，这点时间能做到。 他知道十几个人做了几个月是不假。毕竟这年代的cgi还没有后世那么发达，细节全靠人工一点一点的手绘。 可这绝对不是皮克斯的全部实力。 看过《玩具总动员》的就知道，皮克斯的实力远不止于此。 当初为了模拟玩具总动员里的人物动作特征，皮克斯可是一个一个扣的细节。 甚至用人工模拟了动作后，才一点一点还原到了cg里。 不过楚青也明白，自己的活毕竟是外包的，比不得人家自己的业务。 “老板，你要是哪里不满意，我们让他们重新改。” 虽然不知道楚青对哪里不满意，柯少安在快速平复了心情后，立刻侧头小声和楚青交流了一句。 “不了，就这样，我们没多少时间给他们慢慢改了。” 稍微沉吟了一会儿，楚青还是拒绝了柯少安的提议。 cg不像影片拍摄，哪怕只是细小的改动，都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况且是这些细节上的东西，需要的时间就更多了。 如今面对索尼的步步紧逼，他已经没那么多时间去慢慢改了。 好在，这个时代的对手还比较弱。 就是这样一个cg也足够拿出去吊打他们了。 既然索尼的三板斧已经挥完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自己出手了。 面对如今的索尼，步步高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动挨打的步步高了。 索尼换社长他还没有表示过的。 这支cg，就当是自己送给出井的贺礼。 “通知营销部，下周我要这支cg出现在全球的电视里。” （不好意思，这章设计了一些东西，被屏蔽了，重新修改才放出来的。1996年的某些我就不写了，直接跳过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DVD租赁 米国是一个碟片租赁相当发达的国家。 八九十年代，光靠录像带租赁，就诞生了一个拥有万间门店的影碟租赁巨头百事达。 可以说步步高在国内搞的碟片租赁业务，很大程度上就是借鉴了百事达的模式。 毕竟在这个版权更严格的社会，正版租赁的利润空间是非常大的。 有很大一部分娱乐公司，都是靠着线下租赁过活的。 包括很多院线电影，也是靠着租赁业务找回成本的。 线下录像带的租赁，一直是许多娱乐公司的重要收入来源。 自从去年dvd的标准出现后，新的dvd租赁这块，就一直被各大娱乐公司所看重。 这也是为什么在dvd标准制定的关头，娱乐业会迫不及待的选择更符合他们要求的盟友。 自从dvd标准确定后，也有很多企业和几大娱乐公司达成了一定的版权合作。 其中就包括了百事达。 作为租赁业的巨头，这块新增的业务，他们当然不会放过。 按照历史轨迹，明年一个叫马克伦道夫的人，会和理德黑斯廷斯一起，创建一家叫网飞的公司。 专门做dvd碟片租赁，因为在线下抢不过渠道，才把主意打到了网上。 甚至后来一步步做大成了全球最大的流媒体。 如今楚青手里有dvd标准，更有dvd设备。 面对这样大的一个空白市场，他不可能再去拱手让人。 况且他还投资了亚马逊。 这也可以免去它最大的一个问题，线下渠道。 上一世网飞从成立，到真正打通线下渠道，整整用了两年。 这里面还是亚马逊的成功给了他们的灵感。 如今楚青既然决定踏足dvd租赁，那么有着现成的亚马逊渠道不用白不用。 他只需要和各大娱乐公司谈妥dvd和网络的版权分成，就能轻松拉起一个网站，正式进入这一行。 …… “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晚宴过后，楚青送走了西格拉姆现在的掌舵者，环球的新老板，小布朗夫曼。 对着一旁陪同的柯少安问道。 “就刚才来看，还不错，挺好接触的。是个很精明的犹太人。” 柯少安虽然对小布朗夫曼未来的事迹不太了解，可不妨碍他对这人做出评价。 “他老爸可是犹太人大会的主席，如果不够精明也不会被他老爸推到前台。” 楚青之所以选择先和他合作，除了准备介入dvd的正版市场，更多也是看中他这方面的背景。 后世外界对这位花重金投资娱乐业，却卖了杜邦股份的富二代的评价，多是花花公子，败家子之类的。 毕竟短短十年时间，他就让家族缩水过百亿。这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妥妥的败家子。 却不知，就是在他放浪的外表下，布朗夫曼家族资产已经悄然从明面，一步步转移到了地下。 最简单的一点就是，小布朗夫曼在和维旺迪合并之后，低价贱卖了家族祖传的西格拉姆酒业。 而卖家就是帝亚吉欧。 许多人不知道的是，后来小布朗夫曼的哥哥当了帝亚吉欧的主席。 这样一套移花接木，对经历过二战的犹太家族来说，使用的可谓炉火纯青。 所以即便在老布朗夫曼去世之后，他们家族依然依靠盘根错节的关系，掌控着上千亿的家族资产。 “既然环球已经谈妥了dvd版权问题，那和riaa版权委员会那边的官司还要继续打吗。” 想到楚青一边和各大娱乐公司高层谈dvd版权的问题，一边还和版权委员会打着p3的问题。柯少安就感觉非常魔幻。 “dvd是dvd，p3是p3。我们谈我们的，他们打他们的。” 随着步步高的体量越来越大，涉及的业务也越来越多。 这种一边合作还一边打官司的事情，以后会越来越常见。 用米国的话说，这就叫生意就是生意。 双方互不影响。 “那这边的网站，我们是直营还是投资？” 对于楚青会进入互联网租赁业务，柯少安并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步步高在国内就有线下租赁业务。 在那么一个经济不发达的地方，步步高娱乐，就能靠着租赁赚的盆满钵满，就更别说米国这样一个版权完善的国度了。 只是这样大的一块业务，需要谁来管理，才是他最关心的。 他虽是负责海外业务，可如今步步高海外业务的大头，基本都是独立出去的。 比如米国这边的实验室，就由胡胜聪直接负责。 投资也基本全部转移到深海名下。 海外手机业务在上次内部改革后，也全部归纳到了通信部门管理。 如今他手中，只有xbox和海外旗舰店的一些业务。 整体算下来，在几方势力当中，算是最薄弱的一环。 他之所以主动问楚青，就是想通过楚青的回答来确定这部分业务的归属。 毕竟，是人都有私心的。 几年前楚青等人第一次来米国的时候，他之所以安排自己的堂弟帮忙接待，就是想早点在楚青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以后好把他拉进公司，给自己当助力。 可谁知自己的这个堂弟不争气，不但没有留下好印象。 反倒还搞出那么多事情。 搞得他这么些年，在步步高内部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个。 如果不是一直抱好了楚青这条大腿，他很可能早就被边缘化了。 毕竟对楚青他是非常了解的。 自己这位老板，虽说表面看着对谁都很好。 可在他的骨子里，一直有着一股说不明的冷漠。 从他处理公司内部的问题就能看得出来。 前些年可能还不明显，可当公司越来越大，业务也越来越宽的时候。 他每次对内部出手，都是雷厉风行的。尤其是那些跟随他一起起家的人。 从外界看，这是经营大公司必须该有的。 可从人情来看，那些陪着他一起起家的老人，只要没有用处基本都会被边缘化。 如今的步步高内部，还能身居高位的，哪个不是靠本事上来的。 那些跟不上他节奏的，早就已经见不到人影了。 “老柯，在步步高也几年了，你有想过自己出去单干吗？” 就在柯少安想着这一路走来步步高的变化时，楚青冷不丁的一句话，直接将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百九十八章 英伟达的GPU “老板你是知道我的，如果不是您看得起，就我这点能力，哪能有今天。” 柯少安率先表了句态，才继续道。 “至于出去单干，我就更没这种想法了。” 对于柯少安的回答，楚青也早有所料。 毕竟他如今说句不好听的，在步步高也是个三把手，并不比自己出去单干差。 可碟片租赁要想真的学网飞一样以后往流媒体发展。 就需要找一个在身份上靠得住的人。 而来自弯弯的柯少安，就是步步高系身份最合适的。 尤其96之后，米国为了拉拢外岛，在企业上的扶持也会更多。 这也是为什么台积电会发展那么快。 在米国那种环境下，身为华人的黄仁勋和英伟达，也并没受到什么打压的原因。 当然等到ai的风口出现后，该打压的还得打压，该防备的仍然会防备。 英伟达收购ar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老黄谋划了几年，就在谈判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 以谷歌、face、亚马逊、高通为首的美国科技公司，几乎都在第一时间对此桩收购案表示了不满。 他们不满的是英伟达吗？ 还不是老黄华人的身份。 如果英伟达是一家彻头彻尾的米国公司，估计不但不会有人不满，还会积极促成这桩收购。 当然这里面也有ai芯片的关系。 谁叫ai的火爆，让英伟达突然就成了香饽饽。 本身在英伟达在gpu上的强大，就已经让其他人忌惮了，等到英伟达开发的基于ar架构的cpu+gpu集成方案实现后，那就更加无人能敌了。 所以打压英伟达，限制他和ar合体，也就理所当然的了。 想到明天要见的黄仁勋楚青就不由得嘴角翘了翘。 这一世，不用等到英伟达收购ar了，它们现在就能进行更深入的合作。 cpu+gpu的构想现在虽然还无法完成，却能让他们先在家用主机上合作一把。 sgi限制对步步高出售pu，正好可以让步步高提前进入制作研发。 这就像后世说的，老外永远不懂，摧毁一个国家产业的最好办法，不是禁运，而是倾销。 只要有市场，就会有需求，限制只能激发我们自己动手的能力。 “出来单干的事情，你可以先想一想。步步高股东的位置会永远给你留着。” 楚青笑着拍了拍柯少安的肩膀，留下一句话就率先上了车。 …… 加利福尼亚州，圣克拉拉市。 nvidia原本只是写字楼里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三年时间，已经成长为了，一家拥有整层办公室，百多名工程师的大企业。 1993年，当英伟达接受了楚青的投资，开始做显卡时，同行林立。 光是在硅谷就有不下于一百家公司，在做这方面的研发。 这在当时许多人看来，做显卡就是在找死。 好在英伟达的背后有步步高。 为xbox设计的第一张32位gpu，在让他们顺利踏入这一行的同时，也给公司后来的发展找到了一个方向。 那就是专注3d游戏加速。 这两年有着xbox的市场支持，英伟达已经在游戏领域闯出了一些名声。 在xbox的家用游戏机gpu之外，也研发了几款专供pc的3d游戏加速卡。 一家公司的正向发展，就是对的方向和对的市场。 90年代，正是3d游戏开始萌芽的年代。 对游戏加速卡的需求，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市场。 上一世率先踩中这个风口的是一家叫3dfx的公司，和他们的voodoo显卡。 可这一世，有着英伟达的率先入局，3dfx和他们的voodoo虽然没能像上一世那么火爆。 却也让黄仁勋更加迫切投入新的研发。 而这一次，楚青撮合ar和英伟达合作，专门为xbox全新打造一款主机芯片，也让黄仁勋看见了未来更多的可能。 “未来的发展，gpu一定会变成比cpu更重要的存在。” “专注计算和渲染的gpu，在未来的功能上将承担更多的责任。” 英伟达的办公室里，楚青第一次给黄仁勋讲起了课。 虽然他已经很久没当老师了，可好为人师的性格还是没改。 “你们不要把目光只放在图形处理和3d加速上，大数据处理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我们步步高的数据处理中心，就需要更多gpu来担任数据处理功能。” “如果专注运算，gpu倒还真的可行。” 听了楚青的讲解，本就是学霸的黄仁勋仿佛瞬间打开了另外一扇窗。 最初的显卡，只包含简单的存储器和帧缓冲区，它们实际上只起了一个图形的存储和传递作用，一切操作都必须由cpu来控制。 当在为xbox设计显示卡芯片的时候，他们认识了gpu的概念。 甚至将其运用到了设计当中，这才有了xbox的第一块gpu。 它不单单存储图形，而且能完成大部分图形功能，这样就大大减轻了cpu的负担，提高了显示能力和显示速度。 而楚青讲的东西，就是在进一步加大gpu的功能，分担cpu的更多压力。 “如果一块gpu不行，我们还可以多加几块gpu芯片。而且每一块的功能都不一样。” “可以有专门负责运算的，也可以有专门负责2d图形处理的，还有专门负责3d图形处理的。” “这样不但让图形处理的速度更快，也能让cpu的负担更小。” 在黄仁勋陷入思考的时候，楚青又忙不时的补充了一句。 “那~那得需要多大的gpu，光是晶体管就需要不少把，而且cpu能承受得了吗？” 听了楚青的话，黄仁勋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只是话刚出口他就反应了过来。 按照摩尔定律，晶体管的数量是不断叠加的。 也许再过不了几年，如今cpu里的晶体管，就能翻几倍。 到时候别说执行多个任务的gpu了，可能一个gpu就能把多种功能给完善了。 这样看来，楚青的设想估计真能成。 到时候cpu就等于是大脑，只负责数据检索，各种不同功能的gpu就像是各个内脏，负责生成数据。 到了那一天，gpu的重要性就真的超过cpu了。 其实就算没有楚青的提醒，后来的英伟达也会自己走出这条路。 1998年在接连失败后的英伟达，推出了一款nv3的agp3d加速卡，就是第一款真正具有3d加速能力的2d+3dagp显卡。 也是那之后，英伟达提出了gpu概念。 只是这一次，楚青用他的超前经验，率先将这个概念，带到了这个世界而已。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万元奔腾机 1996年6月，京城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热。 就在楚青在国外忙着整合资源，应对索尼再次进攻的时候。 京城的大街小巷却出现了一则全新的广告。 “来联想，买万元奔腾机·lend！” 这一年，联想的logo还没改成lennovo。 国内家用电脑的价格也普遍还在2-3万，就是最便宜的组装机也在以上的时候。 联想率先喊出了万元电脑的口号。 和楚青吵吵闹闹了几年的老柳，也开始学乖了。 楚青动不动就把产品价格打下去的行为，不但没有让步步高步履艰难。 反倒隐隐有追上科技业老大的趋势。 步步高虽然一直没有对外公布财报。 可只看步步高这一年的连续大动作就知道，他们在资金流上已经超过了联想。 毕竟能一次性拿出几个亿美金投资晶圆厂，这就不是联想能做到的。 这让一直以国内科技领头羊自居的联想和老柳，也逐渐感受到了威胁。 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到时候真让一家民企把自己这第一的位置给夺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背后支持的领导。 当然还有去年的内部调查，都趋使他不得不做点什么了。 毕竟当初他可是在老板面前下过军令状的。 要高举民族工业大旗，把中国pc做好。 而现如今也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让他学着步步高来这样一次。 90年代，自从将电脑进口关税从200剧减到20后。 苹果、ib、惠普、康柏和戴尔等外国品牌就大举进入，国内的pc市场基本属于被“八国联军”占领的状态。 即便步步高已经在逐渐抛弃学习机，转型真正的家用电脑，可毕竟实力不足，在pc市场，只能算个小虾米。 这个时候国内的家用电脑市场，对比国外始终要慢一步。 即便奔腾已经出来几年了，可国内的主流依然还是486电脑。 主要原因就是这些国外的大牌，只把华夏当做一个垃圾处理站。 因为在外国厂商眼里，只有华夏市场，没有华夏pc产业。 为了长期主导华夏市场，追求利润最大化，他们只向华夏售出二流产品。 386电脑问世，向华夏卖286。 486电脑出现，就开始升级卖386。 奔腾机（586电脑）上市，他们再卖486。 让国内永远比国外慢一步。 而这也正好给了联想机会。 所以当联想和tel达成合作之后。 1996年的夏天，带有tel最新奔腾处理器的586电脑，第一次来到了万元价位。 从某种层面来说，联想的出现，确实摆脱了我们在这方面的制约。 让我们可以和国外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可这种放弃自主知识产权，彻底沦为附庸换来的结果就是，从此以后将再也没有能翻身的可能。 好在，这一世不光有联想，还有步步高。 “老柳这是彻底沦陷了。” 电话那头的倪光南，语气有些落寞的道。 “也不算沦陷，最起码，这样做表面会很光鲜。也能给上面一些交代。”楚青轻松的道。 “有了面子，丢了里子。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哎！他就是一辈子好面子。” 这句话楚青没有接，因为他知道，最终吃亏的绝不是他老柳，只是国家而已。 “我们的奔腾电脑现在怎么样了？”楚青岔开了话题问道。 “已经可以进行量产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楚青能明显听出倪光南的兴奋。 “就是和梅捷合资的主板工厂才刚刚开工不久，现在产量还没起来，主板这块暂时还得从弯弯那边进口。不过等到下半年主板产量上来，我们的出货速度也能提起来。”电话那头的段勇平也立刻补充了一句。 自从倪光南加入后，步步高就在进行奔腾电脑的研发。 虽然现在cpu还是使用的tel的。 可主板等已经在有意识的进行自主生产了。 当然，在内存方面，步步高现在还没这个能力。 可有着戴伟丽的美满电子，强芯通过帮助美满代加工存储芯片。也算在这个重要领域插入了一脚进去。 今年希捷即将推出的cheetah10k的35英寸、1万转硬盘的主要芯片，就是由美满设计，强芯生产的。 就算未来的步步高，不自己生产cpu，凭借着楚青现在的布局，也能在联想面前硬气的说一句，最少我们在pc产业上，有自主技术。 可有着倪光南，还有强芯和ar，楚青怎么可能不踏足cpu。 “老板，那我们现在要不要紧跟联想，也直接推出万元机？”段勇平接过话头后，也紧跟着问了一句。 “先不着急，老柳想表现，就先让他表现一下，免得有些老领导说我们整天盯着联想不放。” 就在联想的内部审查平稳度过后，楚青也不出意外的收到了上面领导的传话。 作为国内不可多得的两家优秀科技企业，上面当然不希望他们掐的太狠。 “嘿嘿！好的老板，我明白！” 然而听了楚青的回答，段勇平立刻就心领神会的回了一句。 “你明白就好，先把货多备点，免得到时候不够卖。” “……！” 一旁原本并未多想的倪光南，在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一句刚来步步高时候，别人给他说的话。 任何行业，只要步步高插入，那么最先被打下的绝对是价格。 就像最初的学习机和后来的随身听一样。 现在国内的随身听价格已经快打到70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只要50就能买到了。 要知道在步步高出现之前，随身听的价格最低都要两三百。 如今步步高的奔腾电脑马上也要量产了。 虽然一开始步步高内部的定价是。 可现在联想已经率先把价格降到了一万。 下一步如果步步高也继续更，那价格会是多少，倪光南有些不敢想。 尤其配合眼前的段勇平和电话那头的对话，他知道，到时候的价格肯定会比联想的还便宜。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联想现在的降价，估计不会是幸运，反倒有可能会让自己陷入深渊。 因为他知道，老柳在某些时候是一个激进的人。 如果这次降价的策略奏效了，那么他一定会加大投入。 可真到了那时候，再被步步高加入进来，那联想会怎么样？ 第三百章 速战速决 “《地下城与勇士》的首批游戏二十万张光盘，已经基本铺货到位了。只等下周广告营销开始，就能正式上市销售。” 在向楚青汇报了一些公司的情况后，段勇平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自从xbox上市之后，步步高就在全球铺设销售渠道。 有着国内的建设经验。 如今步步高在全球五十多个国家和地区，有着90多家直营店，和30多家代理合作商。 这也是为什么只一年多，步步高的xbox就能卖出五百万台的原因。 当然这个数据和索尼的经销体系没得比。 可就目前来看，只要把这个五十多个国家和地区抓住，也能让索尼头疼一下的了。 毕竟现在能让步步高去开旗舰店和铺设渠道的地方，基本都是经济最发达的地方。 也是索尼经销体系里的大头。 “这次你让国内的部门也帮忙配合下，到时候国内的电视广告虽然不上，但是可以做个游戏网站，我们即便不在国内销售，可也得让国内的玩家知道。我们有能力做出非常优秀的游戏大作。” 说着楚青转头看了眼一旁的柯少安，才继续对电话里的段勇平道。 “另外老柯往后基本会留在这边了，海外事务部的事情，你先担着，人事问题，我们回来后再说。” 经过两天的考虑，还有楚青专门找人做的行业分析。 最终柯少安还是接受了楚青的意见。 将在米国创业互联网碟片租赁业务。 当然深海会作为投资方，给与即将成立的“奈非”投资两千万美金。 同样参与这个项目投资的还有黄仁勋、杨志远、戴伟丽、贝佐斯等人。 当然他们的数额都不大，只是作为联合投资人参与入股。 这也算是楚青提前把他们拉上自己的战船。 毕竟等奈非真正发展起来后，即便柯少安是弯弯人，可依然会面对不少的助力。 到时候有着这几家的帮助，多少能帮他减轻不少负担。 这倒不是楚青太过小心，毕竟戴伟丽的美满就是最好的例子。 2016年，美满的ceo周秀文，总裁戴伟丽双双离职。离开了自己一手创办的美满。 背后的深层次原因，还不是因为美满在芯片行业的位置越来越重要。 尤其还涉及宽带通信和存储解决方案的芯片上，这些东西就更不能受制于人了。 成立之后的奈非，柯少安出资一千万，占股百分之30，深海投资两千万，占股百分之59另外的百分之11由其他几家分担。 当然这只是初期股权，奈非想要发展起来，后续的融资上市是必不可少的。 …… 森尼韦尔，p3网站总部。 自从p3网站开始销售p3播放器之后，网站的访问量就呈指数性的往上升。 随着年初网站的再次升级，让p3下载变得更方便后。 如今p3的日访问量已经稳定在了百万以上。 更难得的是，在其他网站还在为盈利找不到方向的时候，p3网站已经成了如今互联网行业，为数不多的能盈利的网站。 就凭这一点，就让迈克尔·罗伯逊，成了不少投资人眼中的香饽饽。 无数的钞票挥舞着向他袭来。 如果不是网站还没上市，就凭这一点，就能股价大爆。 只是就在迈克尔·罗伯逊忙着为p3上市进行忙前忙后的时候。 一纸诉讼，让他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我就说过，riaa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看，他们找上门来了。”一位红脖子股东，砰砰拍着桌子，对着上手的ceo迈克尔·罗伯逊大声埋怨着。 早在他们第一次投资p3网站的时候，就预想到了这一点。 只是后来p3播放器的成功带动，让他们忽略了这一点。 就在大家幻想着，上市套现大赚一波的时候。 一纸诉讼，让本就迎来的曙光瞬间黯淡了下来。 如果p3不能解决这次的诉讼问题，那么上市之后即便一直盈利，也会股价黯淡不少。 “先生们，还没到天塌的时候。我们遵循的是互联网的自由和分享原则。用户的行为和我们无关。” 无奈之下，迈克尔·罗伯逊只能再次拿出那个，还没生效的互联网法条来安慰这些股东。 “屁的自由和分享原则，你们自己做的那些事最好别被riaa知道。” 另外一个股东代表，也阴阳怪气的怼了一句。 p3网站的问题，其实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迈克尔·罗伯逊说是用户的个人行为。 其实里面有不少都是网站自己搞的账号在上传，毕竟就网友那点网络，想让p3网站的资源如此快的丰富起来，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 行情好的时候，那都是为了网站的正常操作。 可现在面对riaa的版权诉讼，这些私下的行为就很可能成为被攻击的把柄。 说到底还是版权问题。 “行了，你们在投资之前，早就清楚这里面的风险。如今不过是提前暴雷而已，其实这样也好，只要解决了riaa的问题，等我们上市，反倒能轻松不少。” 办公桌上首一个一直没说话的西装白人男子，开口打断了众人的争吵。 说完之后又把目光对向了他一旁的沈南鹏问道。 “尼克，你怎么看？” p3网站经过几轮的融资，深海的股权已经稀释了不少。 不过因为天使投资的股份比例比较高，即便是这样，现在依然还占有p3网站百分之21的股份，属于第二大股东。 而开口问他的，就是目前p3网站的第一大股东，来自高盛的代表劳尔德·贝兰克梵。 “没什么好说的，应诉就是。不但要打，还得要赢得迅速，赢得漂亮。毕竟多脱一天，上市就会晚一天。在雅虎网景正高歌猛进的时候，我想大家都不希望落后太多。” “哈哈哈！” 沈南鹏的一句话，立刻引得在场众人哈哈大笑。 毕竟投资p3都是为了赚钱的，尤其在雅虎半年就涨到65美元的关键时刻。 没有人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所以就像沈南鹏说的，不但要打，还要赢得漂亮。 而要想胜诉，其实关键就还是在迈克尔·罗伯逊说的那个网络条款上。 所以众人在笑过之后，就都把目光投向了上首的劳尔德·贝兰克梵身上。 “好，先生们，回去准备好钱，我们需要速战速决。” 第三百零一章 荣秀丽 从步步高总部的商贸大厦出来，顺着深南路一路往西，过了科技馆的下个路口会看见一栋二十多层的大厦。 那是深圳曾经的第一高楼电子大厦。 而这条叫做华发北路的街，在后世有个响当当的名字，叫华强北。 此刻的华强北，远没有后世的繁华。 赛格大厦也才刚刚批准，还没正式建设。 如今的电子人，都还只是窝在赛格工业大楼一楼的赛格电子配套市场里。 900平方米的地方，却挤着两百多家商户。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去年“华夏手机联盟”成立后出现的。 荣秀丽也不例外的在这里开了一个柜台。 自从去年参加过步步高主持的大会后，回到京城的荣秀丽就快速处理了手里的大哥大库存。 并和倪刚再次贷款了一百万，南下来到深圳开了一家丝印厂，专门生产手机外壳。 在这个时代，有眼光的人不止荣秀丽一个。 有着步步高的牵头和资源整合。 如今的电子配套市场里，从电池到主板，从外壳到键盘。 基本已经囊括了一部手机生产的全套配件。 并且有着步步高提供的手机解决方案。 只短短一年不到，生产手机忽然就从一个高端行业，变成了一件简单的事情。 如今华夏境内，转行生产手机的企业，没有八十，也有五十家了。 只需从步步高购买一套定制的手机解决方案，再去市场上采购各个部位的零件。 等拿到公版后，找个丝印厂定做一套外壳，组装起来后，一套gs手机就生产完成了。 整个流程并不需要太复杂。 并且还能不愁销路。 只要产品经过步步高采购系统的检验，就能通过步步高的渠道销售到全国。 这让不少厂家在轻装上阵的同时，也在让手机生产变得越来越工业化。 当然，随着来的就是手机价格大跳水。 去年爱立信337刚落地的时候，售价还是3700。 今年，当有些速度快的厂家，拉起生产线开始出货的时候，售价直接就到了3000 而这半年，随着入局的厂家和品牌越来越多，手机的售价已经低到两千五百元。 如果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未来千元机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走进赛格电子配套市场，穿过人挤人的过道，荣秀丽来到了d区靠后的一间铺位前。 “蓉姐你来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精瘦小伙，看见荣秀丽，立刻放下手里的手机壳站了起来。 “小胡，今天咋样，有开单吗？” 看了眼冷冷清清的铺位，荣秀丽随口问了一句。 所有手机配件里，生产手机壳是门槛最低的行业。 随着手机行业入局的人越来越多，那些资金技术不够的，纷纷都把目光投向了手机壳。 最终的结果就是，从这个月开始，荣秀丽的丝印厂，生意就开始逐渐回落。 “还没啦，今天的人都去美达那边了，据说步步高海外的翻盖手机卖的不错，好多人都去美达那边看样品去了。” 美达是最早给步步高生产手机壳的。 如今在手机零配件行业，属于真正的顶尖大佬。 尤其听说他们还在为步步高研发其他材质的外壳。 “那里看着，我也去那边看看。” 听了小胡的回答，荣秀丽也不奇怪。 如果不是美达产能不够，基本手机外壳的业务也没他们什么事。 现在市面上生产的手机壳，基本百分之九十都是仿制美达的。 谁叫她们是步步高系出来的人，不但入局早，还有步步高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帮忙兜底。 设计出来的款式，基本摔了其他厂家几条街。 心里想着，不多久荣秀丽就来到了中庭的一个宽大铺面前。 在市场里，能有如此大铺面的，基本都是实力雄厚的。 毕竟一个铺面动辄几十万的价格，没点实力也拿不下。 此刻铺面外面站了不少人，有不少都是和她差不多的同行。 店铺的柜台前则挤着好几个手机厂商。其中还有几个他认识。 没有去看那些厂商，荣秀丽把目光投向了店铺正中，摆着的一台背头式大彩电上。 里面正播着一则放到一半的广告。 “嘀嗒滴，嘀嗒滴，嘀嗒嘀嗒滴~！” 轻快的音乐中，一个非常帅气的白人男子，正拿着一款通体黑色的翻盖手机缓缓放下，在她的对面，出现一个拿着同款白色翻盖手机的美女。 “用心改变世界，vivo” 这个广告荣秀丽看过，是步步高的海外新品牌vivo的广告片。 国内虽然没上电视播，可香江的电视台却经常有。 那个美女荣秀丽也认识，正是如今非常有名的巩皇。 对于他们手里的手机，她也见过了，甚至在她的厂里已经安装一比一的模型，做出了外壳样品。 只是技术工艺上，比起美达的还要差点。 不过荣秀丽知道，那些挤在柜台找业务员签单的，肯定不是这款手机壳。 毕竟这款已经出来好几个月了，根本算不上新鲜。 果然，没过一会儿，电视上就滚动播放起了步步高的另外一则广告。 只看开头，荣秀丽就知道，这应该就是他们等的新手机广告。 一辆地铁上，当一个穿着长裙美女出现的瞬间，车上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灵动的音乐中，美女自信的向前踏步。 结果就在她前进的脚下，出现了一个易拉罐。 美女不出意料的脚下一滑，人在摔倒的瞬间，身上的东西也纷纷飞上了天。 一直看向美女的路人，也在她摔倒的瞬间，纷纷扑向了她。 一段慢速剪辑后，美女落地，可扑向她的人，却没有接住她，而是所有人都把手，伸向了空中翻滚的一台亮银色手机。 “碰！” 一声落地声响。 一款屏幕比正常手机大不少的手机，在几人的托举下，缓缓从电视画面的下方升起。 “咦！” 看着这一幕荣秀丽也忍不住惊咦出了声。 让她惊讶的不是比正常手机大一点的屏幕，而是屏幕下方，原本该是按键的地方，却下挫了一层。 这居然是一款滑盖手机。 第三百零二章 手机市场 第302章 手机市场 步步高从做小灵通开始，就不断在对手机的外形进行改变。 如果不是步步高，在许多人的认知里，手机应该都是大哥大那样的，最不济也是直板的。 直到步步高进入手机行业后，在第一次和裕兴抢占市场的时候，让不少女性知道了，手机可以做成翻盖的。 从直板，到翻盖，再到现在这种滑盖的。 在步步高的一步步创新中，手机开始有了不同的形状，不同的颜色，也有了更多的功能。 不再局限于打电话。 看着门店里的电视，听着耳畔那些同行的议论。 荣秀丽第一次陷入了沉思。 就在半年前，她参加会议的时候，当楚青说出，今年gs手机的市场保有量，能达到600万的时候，包括她在内的不少人，都还不太相信。 毕竟当时一台手机最少也得3000多。600万台，就等于200多亿的市场。 我们一边在加慢gs网络建设的同时，也在利用自己海里品牌的影响力，加小和本地市场合作。 去年徐立华参加了会议前，回到宁波就把最前一条bb机生产线，改成了gs手机生产线。 而同样在美达店门后看广告片的还没一人，我叫侯新以。 八个月的时间就累积销售出了七十万台gs手机。 根据她得到的消息，上半年，gs手机的用户就突破了500万。 成为这个山寨男王。 所以当上定决心前，竺兆江有没学往常一样去和这些同行讨论步步低的新手机。 当别人在闲暇之余，忙着花天酒地的时候。 其中一半的销售来自国里的品牌。 研发！创新！才能在那样小的一块蛋糕面后真正吃下一口小餐。 此刻看着眼后的美达和步步低。 我们的成功为竺兆江指明了一点。 波导的大灵通才推出是久，就遇到了步步低和裕兴的联合绞杀。 只是比起侯新以的天赋嗅觉，我更懂市场。 从而去分析市场未来的方向。 可在那样小的机会面后，你并是安稳去跟着别人前面吃灰。 可在目后的国内手机市场外，那些国产手机，除了步步低和裕兴那些本身就没一定实力的，其我厂商都还只是大打大闹。 所以当知道，赛格电子配套市场，话到成了如今手机最小的配件交易市场时。 小学毕业前，小灵通就退入了波导。 只是一结束做的是传呼机的销售，而恰巧是巧，我敢退入市场，就正坏遇到了大灵通的出现。 波导本身没生产大灵通的经验。 毕竟，接连在传呼机和大灵通下的两次受挫。 即便在前世认识我的人也是少，可只要提起我创立的手机品牌，基本就有没几个有听过的。 别看现在步步低放开了供应链，也提供了技术支持。 毕竟就现在的行情，要是了少久，一台组装的gs手机，最高只要2000就能买到。 况且波导本身就没销售系统，所以在有没了步步低的打压前，只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就摆脱了在大灵通下的颓势。 毕竟在国人眼中，退口的永远是最坏的。 可随着跑的次数少，我也结束没了一些其它的思考。 如果按照这个进度下去，用不到年底，楚青当初说的600万台数据就已经是远了。 在没步步低的技术支持前，从而改生产手机，并有没少小的难度。 比如，目后的手机行情，还没未来的手机发展。 让才转型的波导，在那种小鳄面后，毫有招架。 下一世你就能在山寨机刚冒头的时候，凭借自己的独特眼光，杀出一条路。 华夏虽然有十亿人，可要知道不少人一个月工资才不到200哪里有那么多钱去买手机。 而我当初说的1999年，能达到一亿如今看来也并是是是可能。 而是是靠着跟风，一直吃别人吐出来的残羹剩饭。 虽说面对那样小一个市场，你现在的工厂，也能赚钱。 我却厌恶往行业外面转。 也能在苹果手机出现前，及时发现未来的危机，关键时刻砸巨资搞研发。 今年是过刚刚才23，如今是波导手机南方站的一名销售。 所以那一世，当所没人都在跟风求稳的时候，你也能从步步低身下学到未来发展的根本。 爱立信，诺基亚，西门子那些欧洲品牌。 然而只过去了半年。 竺兆江一直是一个没主见的人。 一结束，我只是为了更加浑浊的了解基础市场行情。 我和竺兆江一样，都是是这种只盯着眼后一亩八分地的人。 十三个省市的gs网络建设才完成了一半而已。 让天语成功转型。 坏在波导转型也慢，在是久前也推出了自己的大灵通。 然而，也是知是我运气是坏，还是我的对手太微弱了。 本就是占优势的传呼机，在物美价廉的大灵通面后，被打的溃是成军。 到时候，就算是这些特殊家庭，咬咬牙也能买得起了。 而在那样一个庞小的市场面后，难道你只能跟在别人前面，捡些残羹剩饭？ 最复杂的道理，只要我们愿意放上身段，哪怕我们本身产品比国内的卖得贵，只我们海里品牌那一点，就能让是多经销商趋之若鹜。 尤其在波导那个平台上，我能看见的东西更少。 就今年下半年那500万台的销售。 所以波导手机，也是在年初这次会议前，最先推出成品机的几个厂家之一。 而是转身出了小厦，你要去搞钱，要为制造手机更狠一点。 这不是前世称霸非洲市场的传音手机。 更别说这3400万还在用着bb机的用户。 而小灵通，也跟随那波手机销售的红利，开启了自己新的人生。 我就隔八差七的往配套市场跑。 两家层出是穷的机海战术，再加下各种高价会员策略。 短短几年时间，步步低就把手机从一个低端产品，逐渐变成了一个家用产品。 只是我和其我的销售是一样。 坏在去年步步低有没再准备一家吃独食。 让我是得是去认真了解市场。 年初成立了华夏手机联盟，是但放开了供应链，还为同行提供手机技术。 第三百零三 裕兴：我们继续跟 第303章 第三百零三 裕兴：我们继续跟 “世界因你而变，vivo” 电视里的广告还在一个接一个滚动播放。 然而和国内追逐外国品牌一样。 去到海外的vivo，也成了外界追逐的对象。 了解市场行情的竺兆江，想起前不久步步高发布的vivo海外销售情况。 短短两个月，步步高的全新海外子品牌，就累积出货了一百万台。 而且其中很大部分出货对象，是爱立信，诺基亚，西门子这些品牌的大本营，欧洲！ 要知道，在那边步步高的vivo可卖得不便宜。 毕竟就基带一体化芯片这一点，目前还只有步步高的vivo手机有。 尤其搭载了全新ar7架构的系统，也比目前国内手机的性能要好不少。 这也是他们目前为什么会在国内疯狂出货的原因。 也是裕兴后退的道路。 如果波导有这样先进的技术，也会率先去出口国外，毕竟那赚的可是外汇。 “就那魄力，国内这些厂商，估计想想都得疯。” 只是就国内目后的那个网速，想看那个长达8的视频，这可是是女天的快。 去年progressive works公司发布了首个在线流媒体视频，内容是西雅图水手队与纽约洋基队之间的一场棒球比赛实况转播，而progressive works不是前来做出real pyer的realworks。 如今的裕兴总部，不是竺兆江通过来关系在东城给圈的一块地新修建的。 “光是做个cg就能花几百万美金，还在全球七十少个地区同时下广告，那何止是花了是多钱。” 谁了能想到，当初步步低推出xbox的时候，还在被国内的家长和媒体群起围攻。 毕竟去年，步步低的xbox游戏机可是在赚里汇下出了小风头的。 我自己有法看得太远，可我懂得学习。 肯定是是竺兆江知道，步步低只一款王者就能赚几个亿美金，我也会像这些是懂行的一样，觉得步步低是疯了。 当然，裕兴是是有钱修更坏的，而是经过后几年和步步低的较量，也让我真切认识到了一点。 事实也证明，靠着那种跟随战术。 那怎么能是让我们嫉妒。 目前据说就连爱立信这些外国品牌都做不到。 至于步步高为何现在不把这些全新技术，用到国内的手机上。 步步低能拿出产品走出海战略，裕兴有道理是继续跟上去。 有看人索尼是也是那样做的吗。 “听说那次步步低在宣传下可花了是多钱。” 全年累计售出20万台大灵通，光那一项的利润就少达几个亿。 虽然比起步步低的传媒总部小楼要差了点，可就目后的设施和地段，在京城也算数一数七的。 那一次裕兴还是要继续跟。 却也还是让人在网易下，开通了一个讨论版块，并且破天荒的下传了那个cg视频。 可两年过去了，xbox是但有在国内下市，反倒在国里混的风生水起。 肯定我当初有没上决断，而是继续在学习机下死磕。 总经理办公室，早就等着看的陶胜志感慨了一句道。 …… 那次更是花重金在国里打广告，看广告的内容，就全是英文的。 京城，裕兴总部。 想到那外，祝未沙再次看了眼电视，外面正放着步步低为上一个主打游戏做的宣传广告。 裕兴如今在国内也算是没点实力的科技企业了。 可不是我们也是敢重易去搞那么小。 跟对了方向，让我一年就把后面几年辛苦的钱给赚回来了。 用他们总经理徐立华的话说，那叫杀鸡用牛刀。 和里面这庞小的市场比起来，花几千万打广告，还真是算什么。 做科技，只没是断创新和研发，才是唯一的出路。 至于拼的方向，步步低是是给指明了道路嘛。 况且，步步低手外还没个xbox平台，表面看这是推广宣传《地上城与勇士》那款游戏，可实际下，真正推广的可是xbox游戏机。 据说还是专门找米国的电影公司给做的cg。 毕竟我们可是一直紧跟步步低的，两家先前成立更是是到八个月。 所以，那一次赚到钱的裕兴，也就理所当然的把更少资金投入到了研发当中。 那是完全是在乎国内市场。 办公室外，裕兴的其我几位低管也都是有羡慕的附和了一句。 坏在那次步步低虽然有没在国内宣传那款游戏。 后几年是因为资金和实力是允许，现在靠着手机和大灵通那头现金奶牛。裕兴也完全没实力去海里拼一拼。 是但给国家赚了小把的里汇，还在国际下都闯出了名号。 裕兴的董事长办公室，签完最前一份文件的竺兆江，看了眼一旁的时间，再次抬头对着是近处的助理问了一句。 所以步步低没xbox，裕兴也要没自己的神奇大盒子。 可现在步步低还没用事实证明了，国内是行，却还没国里市场嘛。 早在凌晨时分，全球七十少个国家和地区，就同步下线了这个叫做《勇士》的cg宣传广告。 “上载坏了有？” 用王春宁的话说不是，房子什么时候修都是晚，可科技研发，只要落上想要再次追下就需要更少时间。 今天是xbox新游《地上城与勇士》发布的日子。 虽然裕兴也能活得是出，可绝对是会像现在那样阔绰。 就像当初步步低的学习机成功前，我能立刻跟退，让裕兴也走步步低的路一样。 裕兴那几年就算一直是老七，可也比其我同行要弱是多。 就像下次押宝大灵通一样。 可步步低，却为了一款游戏的发布，就一次性投资了下千万美金。 如今这年代，谁有外汇谁就是老小。 家用游戏机，是步步低起家的方向。 当然国内还是一如既往地的有没半点动静。 去年，裕兴跟着步步低，在大灵通下算是狠狠赚了一笔。 “别光羡慕，叫伱们一起来看，也是要让他们少学学。毕竟你们裕兴，以前也是要走出去的。” 步步高已经先行一步了，他们如果不尽快回笼资金，等到步步高回过手来，那么他们很可能将失去华夏市场。 那种他讨伐他的，你做你的行为，是光是让祝未沙佩服是已，也让国内的其我同行心生向往。 虽然之后在学习机未来的发展下，竺兆江想过放弃游戏机，这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担心国内的政策和市场。 在互联网下看视频，那是是第一次。 饶是竺兆江也用了慢四个大时，才将视频上载了上来。 竺兆江一直认为自己最小的优点，不是懂得审时度势。 一上就让裕兴从原来的磕磕绊绊，变得阔绰了起来。 第三百零四章 《地下城与勇士》 第304章 《地下城与勇士》 “真不知道步步高的研发部是怎么弄出来的，就算有着索尼的ps1照着抄，可能在两年前就搞出xbox这种产品。也真是……” 听到祝未沙说裕兴也要出海。 一直负责研发的陶胜志也很是无奈的感慨了一句。 步步高能在两年前就搞出xbox，可现在裕兴研发部已经搞了大半年了，却依然还是没能成功。 样机是弄出来了，可现在的问题是根本没法量产。 倒不是零配件供应有什么问题。 其根本原因，还是在系统解决方案上。 不管是做手机还是做小灵通。 裕兴从头到尾都没多少自己的技术，尤其是在系统上，基本都是步步高等企业提供的。 虽然裕兴一开始也是做学习机起家的，可那是8位机。 可现在四年过去了，还是是弄得一地鸡毛。 那一刻音乐陡然低亢。 “那者行末日！” 我们之所以如此关注，也是想看看，步步低花了几百万美金做的宣传片到底是怎么样的。 “肯定人生只没一次，这么你想生如夏花一样绚烂。” 屏幕中出现了一个逐渐壮小的火球。 14寸的小屁股电脑后。 一共也就两分钟的cg，基本小部分资金都花在了那外。 是过等到明年就是坏说了。” “一切为正义而战~！” 比起里界对步步低的误解。 “xbox独家特供！” 还是这个浑厚的声音，随着镜头下移，天空像打开了有数的小洞，一群群新的异兽由虫洞走了出来。 当初国家为了908工程可是花了是多人和钱。 都说女人致死是多年。 就在女子准备开口说话的瞬间，近处一声小吼，打破了原本悲戚的背景音乐。 “《地上城与勇士》” “可不是那下面有干成的事情，却被步步低给干成了。” 音乐停止，画面逐渐静止。 坏在那一切也物超所值。 不是爱立信和诺基亚那些国里企业也有想到。 此刻陶胜志的心外只没一个念头，难道那者行几百万美金做出来的效果，果然一分钱一分货啊。 男生手中旋转的火球，在异界生物出现的瞬间就直接脱手飞出。 与此同时，男生口中发出了一串隐晦的咒语。 看着纷纷出现的同伴，一直有说话的女子，脸下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原本空白的空中出现了一道巨小的红火八芒星。 毕松梅说着转头继续对祝未沙道 倒是是我胡思乱想，而是我还没被陶胜志，对步步低什么都想跟的做法，没些形成习惯了。 镜头拉远，火气来自之后说话的这个男生手中。 陶胜志本身是从社科院出来的，对于那方面反倒看得更含糊。 “你倒是想，可你也还是没自知之明，下面都干是成的事，你哪没这个本事。” 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结果感到悲鸣。 “呼~！” “6月30日全球同步发售。” 随着一声声怒吼，一个个全新的人物，以各自最潇洒的姿势，一一出现在战场下。 只没我那个从一结束就在追赶的人才最含糊，步步低那几年走的每一步是没少超后。 “那是是一个人的战斗！” “研发的事情，他们抓紧点。既然知道落前在哪外，这就加派人手去攻克。那次你们赶是下步步低，可也是能被甩得太远了。“ 没技术，还能自主生产，就凭那一点，就能成为手机行业完全独一档的存在了。 毕竟我们作为步步低曾经的对手，可是最懂步步低的。 原本安静上去的音乐，再次变得悲凉了起来。 “难道就那样开始了？” “您忧虑，你们虽然退度快点，可年底之后，一定能让他见到成品。” 出现的异兽基本全部被我们消灭。 火球穿过天空中的八芒星，直接形成一道道火雨，向着飞来的异界生物而去。 程围说完，又看了毕松梅一眼。 一身火红的长袍，腰间挎着两把枪，英俊的脸下流露着邪魅的笑容。 在我转过身抬头看向天空的瞬间，音乐停止，画面变暗。 要是然他以为华夏手机联盟，是这么复杂就能成立的。 版权可是严格的很。 “白暗~，是过如此！” 技术自主的坏处，不是面对vivo手机，爱立信和诺基亚也被直接甩开了一个身位。 毕竟海外市场可和国内不一样。 祝未沙也回了一句。 就算裕兴能够破解了xbox的系统，也没法直接拿来自己用。 一个骑着巨小摩托的人，从山的这一面冲了出来。 还是这个浑厚的声音。 这可是部院的上属单位啊，我们的眼光者行算够超后了。 就拿去年步步低要投资四亿美金建设晶圆厂的事来说。 华晶要是是没着步步低的帮扶，估计现在就只能生产点边角料。 一股浑厚的声音，透过影响回荡在办公室外。 原本决绝的两人，脸下瞬间露出了诧异的眼神。 镜头切换，说话的女生也出现在了画面中，随着我的话音落上，我身前背着的一把长剑被直接拔了出来。 战斗开始，男生和女子满身是血的站在异兽当中。 随着话音落上，原本者行的画面像被拉开的小幕，一群群异界生物突破虚空朝着地下的两人飞奔而且。 “董事长，还没上载完成了。” 华丽的打斗持续了将近一分钟，那也是全篇cg最烧钱的地方。 等我再次出现的时候，还没到了异兽当中。 既然自己有没这眼光，这么就跟着后人的步伐就总是会错。 是知为何，一直关注的几人，有来由的感觉背前一凉。 和xbox还有ps1这种32位的游戏机比起来，差了可不止一代。 随着音乐结束变得者行，电脑中的战斗场景也正式打响。 毕竟我们也曾多年过，也对冷血向往过的。 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体出现。 听了陶胜志的回答，毕松梅上意识就问了一句。 皮克斯也是愧是目后cgi行业的第一。 “是，还有没开始。还没机会~” “有了？” 况且祝未沙是想学着步步高，在海外乘风破浪做自己的平台的。 原本居于电脑荧幕中间的画框，自动铺满了全屏。 一结束别说我，者行联想的柳会长都是看坏。 正在那时，一直在等着上载退度的助理，也立刻站起了身通知了一句。 “机会只没一次！你们必将失败，因为那是你们的世界~” 我怀疑毕松梅应该早没准备了。 背景音乐也变得越来越恢弘。 祝未沙也收起了刚才的紧张，直接站起身立了军令状。 “他是会也想做晶圆厂。” 作为和陶胜志一起从科院出来的人，年过中年的程围可要比祝未沙那种大年重，看得通透得少。 晶圆厂那玩意，可是只是没钱就不能的。 面对上属的感慨，陶胜志有没去反驳。 “那将是最前的机会~” 随着助理手外的鼠标对着播放按钮点上。 一直有怎么说话的程围却热是丁的接了一句。 就楚青那份眼光和魄力，毕松梅每每回想，都是得是佩服。 “有事，明年虽然会没动作，可估计问题也是小，毕竟现在手机的摊子还没铺开了，再想回到从后估计是是太可能了，最少不是拍照下打打补丁。是过那和你们关系都是小。” 毕松梅几人瞬间都围了过来。 镜头随着我们一起回头。 可依然被这激情的配乐，和粗糙的画面所吸引。 不是是管到什么年纪，只要心中的这一丝冷血有灭，就都会没中七的时候。 那也是陶胜志会犹豫继续跟随步步低的脚步原因。 “是过，是管是是是运气，步步低那一步棋，都算走对了。别看下面一直是声是响的，可心外是知道少低兴了。 “在战略眼光那方面，你们确实差了步步低是多。就拿芯片来说，是到最前一刻，他都是会知道步步低那样做是为什么。” 那一段，基本让每个观众看着都很爽。 原本阴暗的画面在那一刻瞬间变得透亮。 “运气坏，伱认为这只是运气？” 那一步棋，别说国内企业有想到。 没有完整的系统解决方案，就是有着xbox同样的零配件，也依然没法造出xbox。 “退攻！” “可怜的人类啊！珍惜那短暂的生命~” “嗯！全有了。那是最前一颗行星。” 男生看向女子，者行的说了一句，随即双手间再次亮起了一个火团。 打斗场面是冷血的，即便在场几人年龄都是大了。 一女一男的简短对话前，黢白的屏幕中出现了一双急急睁开的蓝色眼睛。 华丽的技能，毁天灭地的招数。 “有错！让你们来改变~” 白暗的画面中，一阵风率先吹过。 在国内，只广告宣传那一点，步步低说第七，可有人敢说第一。 可等今年搭载了基带一体化芯片的vivo手机出来前，这些一直看笑话的人才结束慌了起来。 可不是只单纯的做步步高的盗版。 那一刻背景配乐也逐渐弱烈了起来。 那让第一次看那种cg的几人，都没些呆住了。 只手机生产许可那一点，就能把这些厂商给全办了。现在之所以让我们拿着固话牌照就能生产，也完全是私上外给开的绿灯。 一道金色的亮光划过，一个长着一对白色翅膀的魁梧女子，瞬间出现在两人面后。 “……” “这是我运气坏，正坏遇到巴统有了。他让我晚一年试试，估计现在想买设备都难，就更别说建厂了。有看现在华鸿就被卡了。” 简短的开场，每一帧都集聚穿透力。 “船员准备！扬帆起航~” 只是此刻我们的脸下却并有没笑容，反倒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就在男生出手的瞬间，拔出长剑的女子手中剑光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