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酒醉,我招惹上京圈顶级大佬》 第1章 招惹上京圈顶级大佬 南初挽给傅浔当了四年的秘书。 所有人心照不宣,以为她是他的情人。 南初挽懒得解释,傅浔再喜欢她,也不敢碰她。 然而今晚她没想到,傅浔这疯子睡不到她,竟然把她送给别的男人睡! “唔……混蛋……” 昏暗的酒店房间里,南初挽纤细的腰身被男人的大掌掐着。 娇小的身子几乎被揉碎在他怀里。 男人的声音低哑磁性:“乖,是你先招惹我的。” 她咬着红唇,仅剩的理智被冲撞殆尽。 南初挽原以为这场酒醉在她的可控范围内。 当秘书多年,她不是第一次解决这种事情。 结果那酒里被加了别的东西。 她这才察觉,自己作为交易的筹码,被她的上司给卖了。 被这不知餍足的陌生男人要了无数次,南初挽嗓子都喊哑了。 “够了……你放开我……” 体力丝毫不减的男人捞起床上软若无骨的女孩,眼底欲色沉沉。 怀里的女孩一身雪肌,白皙娇嫩。 他只是稍作用力,便留下了红印。 男人带着昏昏欲睡的南初挽去了浴室。 很快,她抗议的呜咽声和水声再次交叠在了一起。 等南初挽扶着腰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男人低沉悦耳的声线从阳台上传来:“我知道,你别哭了……” 南初挽听到这,就想起昨晚这人也是用这样的嗓音,在她耳边说那些不知羞的话。 她匆忙穿好衣服,低声骂了一句:“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这边刚睡完她,那边又在哄别的人。 南初挽走之前还不忘看了这男人一眼,身高接近一米九,宽肩窄腰大长腿。 男人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烟,侧脸线条棱角分明,冷峻成熟的五官甚至不输傅浔这公认最想嫁的京圈少爷。 南初挽轻手轻脚离开房间,自嘲地笑了。 还好这房间里的人,不是昨晚酒桌上打她主意的地中海李总。 南初挽浑身难受,站都站不稳,她垂眸掩盖眼底的疲惫。 停车场电梯门打开。 南初挽还来不及恢复平日总裁秘书的干练冷静,便被一股大力狠狠拽了出去。 “整整十二个小时,南秘书真是好兴致。” 傅浔布满血丝的眼底尽是戾气。 一夜未眠,南初挽的电话快被他打爆了。 男人英俊的脸上再也无法维持冷静。 他用力扣着南初挽的手腕儿,浑然不觉掐疼了她。 “傅总,请你放开我。” 南初挽神情漠然,拒绝的态度无疑又惹恼了傅浔。 傅浔冷笑一声,伸手扯开了领带。 他倾身扛起南初挽,把她塞进了车里。 “砰”的一声伴随着落锁声响起。 车迅速开了出去,前排挡板落下。 南初挽略微凌乱的黑发挡住瓷白的脸,更让人生出强烈的占有欲。 这样的感觉傅浔再熟悉不过。 从南初挽刚被带到傅家起,还青涩懵懂时,他就一直觊觎着她。 南初挽恼了:“傅浔,你给我滚!” 傅浔嗤笑:“初挽,怎么不跟我继续装了?” 挣扎之间,南初挽身上原本就有些皱的白衬衫因着男人粗暴的动作,纽扣开了一颗。 两人动作同时一僵。 傅浔视线落在南初挽心口暧昧的痕迹上,抓着她的动作一紧: “南初挽,你!” “啪——”的一声。 南初挽反手给了傅浔一巴掌,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重重把他推到了一边! 她从容扣好外套,迅速整理好衣着。 再抬眼时,只剩平静。 “谢谢傅总成全,昨晚是一次不错的体验。” 傅浔紧咬着的后槽牙差点咬碎:“南初挽,你再说一遍?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南初挽侧头避开傅浔想捏着她下巴的手,也因此被他看到她脖颈上被疼爱过的痕迹。 她抬手大方地挽起墨黑的长发,轻轻一笑:“如果不是傅总的默许,我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傅浔喉头滚了滚,一时语塞。 昨晚李总一定要南初挽陪他,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不能有任何软肋。 看着她走后,他就立刻安排人去接她,没想到出了这种不可控的意外—— 傅浔凝视着南初挽的侧脸,莹白中不失红润,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俨然一副被滋润后的模样。 她宁愿给其他男人睡,也不愿意委身于他。 傅浔眼里错杂的情绪,最终被嫌恶替代。 南初挽,彻底脏了。 “停车。” 男人冷声命令。 “南秘书,下车。” 南初挽眼神一滞,显然是没想到这狗男人竟然会把她扔在这山路上。 然而傅浔那样子分明是要逼她低头求他。 南初挽冷淡一笑,开门,下车,砸上门。 一气呵成。 傅浔知道南初挽在闹脾气。 男人耐着性子降下车窗,揉了揉眉心,还没说话。 就见南初挽笔直地站在路边: “傅总一路走好。” 傅浔:“……?” “最后还有一件事。”南初挽将耳发撩到身后,不卑不亢,“我要辞职,离职申请周一补上,烦请傅总通过。” 说完,南初挽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浑身都散发着“老娘不伺候了”的意思。 她懒得搭理傅浔的臭脸。 傅浔的车很快就从南初挽身边开过,没有停留。 那轰鸣的油门声仿佛是傅浔震怒的情绪。 但是南初挽并不在意,也不关心。 他最好是嫌她脏死了,再也不会对她动别的念头。 南初挽忍着腰部酸痛和脚底传来的疼痛走下山。 走了几个小时下山,她就骂了傅浔和昨晚那“禽兽”几小时。 终于能打到车了,南初挽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等待。 没想到又看到了昨晚把她折磨个遍的男人。 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男人打开驾驶座的门走了下来。 穿上黑西装的男人衣冠楚楚,长身直立,丝毫不见昨夜折腾她的野劲。 南初挽撇了撇嘴,如实评价:“斯文败类。” 说完,她心头一跳。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注视,男人眉心微蹙,抬眼看了过来—— 下一秒,副驾驶下来的老爷子杵着拐杖,怒骂道:“当个司机都当不好!要你何用!” “你干脆去给我打扫办公室好了!长这么高,手臂这么长,不擦玻璃浪费了!” 南初挽:……司机? - 1v1双洁,甜宠文,仙女们记得加书架?? 第2章 相亲对象也是他 被自家老爷子骂了,霍时衍也不反驳,平静跟上,沉声道:“老太太给我安排的相亲,直接拒了。” 想到昨晚在身下娇声哭泣的南初挽,一向禁欲的霍时衍薄唇紧抿 刚褪去的燥意仿佛又再次生出。 霍老爷子瞪直了眼:“你这不肖子孙!那可是你奶奶最崇拜的舞蹈老师的外孙女!特别优秀!你奶奶跟人家说了好久了,就等着你回国!” 霍时衍心不在焉地听着,低头看助理发来的信息。 已经查到昨晚的女孩。 原来她叫南初挽。 霍老爷子急了:“你这要是办不好,那老师以后不教你奶奶跳广场舞了怎么办?你奶奶说竞争可大了,圈子里好多老太太都排队想求这位老师教舞……喂,你这孙砸,听到爷爷说的话没有?” “那姑娘条件可好了,工作能力强,年入几大十万呢,好像是在哪个大公司当助理还是秘书来着?” 此时,霍时衍迅速了解完南初挽的资料,一双漆眸恢复了冷漠。 南初挽,傅氏集团傅浔的总裁秘书。 同时也是,傅浔的情人。 霍时衍唇角微扬,漆黑的眼里却没有笑意:“难怪。” 难怪那女孩子缠上他时,热情又大胆,完全不像她外表那般生涩。 “说什么呢?”霍老爷子眉头皱成“川”字,“反正这相亲,你不去也得去!” 霍时衍收起手机,改了主意:“也行。” 霍老爷子没想到自己劝说成功,心里乐开花了。 这小子破天荒同意了相亲,那岂不是离结婚抱孙子也不远了? - 南初挽昏昏沉沉回到家,出去跳舞的外婆还没回来。 她整个人瘫倒在柔软的被窝里,完全动弹不得。 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想起南家当初破产后,她被母亲带着,暂住在母亲闺蜜家,也就是傅家。 还想起那场车祸,母亲拼死救下傅浔的父母,失去意识前,把她托付给了傅夫人。 至此母亲再也没醒过来,靠高额的医疗费续命。 而南初挽也成为了傅家的“另类”。 寄宿半年,傅浔和他弟弟病态一般地执着于她,兄弟俩都把她当个人所有物。 傅夫人却视她为眼中钉,忌惮她的一切。 既要忍着恶心,用她这颗棋子来维持自己在京圈的好名声,还要稳住两个儿子。 迷迷糊糊睡着前,南初挽想着她如果嫁给那位“司机”,傅夫人估计会很开心。 傅夫人恨不得让她嫁给公司小职员,越上不了台面的越好。 南初挽闭上眼,讽刺一笑。 不管昨晚那男人怎么样,都比傅浔这毫无优点的虚伪男人好。 至少…… 活好。 - 南初挽一直从傍晚睡到第二天,上班的生物钟让她准点醒来。 外婆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早餐鸡蛋饼,一边催促着她出门,一边道: “挽挽,路上注意安全啊,你妈妈那边,我今天会去医院看她。” 南初挽点点头,匆忙走进电梯。 关门前,外婆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被夹在了门缝之间。 “哎,挽挽,外婆之前给你说过的相亲对象,你记得抽出时间来见一面——” 南初挽一愣,没听清。 想到母亲的医药费,她手里的鸡蛋饼都不香了。 当傅浔的秘书这么多年,工资薪酬他从不吝啬。 辞职后她不知道能不能迅速找到合适的新工作。 很快,她的担忧成真了。 南初挽的辞呈刚提交上去没多久,正在跟秘书处的同事们交接工作。 这时,总裁办公室打开。 傅浔的另一位秘书走了出来:“南秘书,麻烦进来一下,南区合作开发项目的合同出了问题。” 南初挽柳眉微蹙,还没动作,一道身影就抢在她身前走了进去。 “傅总!这个合同最后确认和审核都是经由南秘书的手,如果不是我们今天催着亿麟集团对接部门加快进度,都不知道有这么大的漏洞!” 负责本次项目的总经理方杰看向南初挽,不屑道:“南秘书辞职的时间点倒是巧,也不知道亿麟的人给了你多大好处!” 南初挽知道方杰是傅夫人安插在傅氏的人。 方杰字里行间都在针对南初挽,参与其中的众人都想了起来。 亿麟集团那边的对接人之一,正好是南初挽的好朋友! 一时间,众人看南初挽的眼神都变了。 傅浔自然是知道这些的,他眼眸森冷,把手里的合同砸在桌上:“南秘书,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和从业道德素养?” “搞出这样的烂摊子,你以为能轻松交接离开傅氏?” 傅浔见南初挽一直都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被质疑、被羞辱,她依旧淡然沉静,古井无波。 傅浔的手紧握成拳,忽然冷声道:“南秘书,请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你知道后果的。” 得罪了傅氏,惹恼了他,只要他表态,谁敢要南初挽? 傅浔阴郁的眼神锁定南初挽。 他可以帮她,除非她开口求他。 整个圈子里谁不知道,南初挽是他傅浔的女人? 他倒要看看,她离开了他,去哪里找到能支付她妈昂贵治疗费的工作! 南初挽深吸了一口气,原本就没指望傅浔会相信她:“傅总,方总,请给我半小时时间,我保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四处传来的视线如芒刺在背。 南初挽转头对上秘书处那几个女孩子担忧的眼神,笑了笑:“没事的。” 说来可笑,认识、相处了这么多年,傅浔对她的信任却不如这些小新人。 方杰还在说风凉话:“我倒想看看你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南秘书,你早该从这个位置上滚下去了,拿着这么多工资,你的能力……啧,德不配位!” “你又是什么身份,有资格审判我?” 南初挽的话让方杰的笑容瞬间凝固:“你说什么?你还不服气?” “你一个给人睡的婊子——” 南初挽拿起手机,当着方杰的面,按下110: “方总,这事其实很好办,我确实不服气,报警就好了,不服你也可以报警。” 方杰慌了:“……你、你说什么?” 下一秒,众人就见南初挽果断报警。 举报方杰偷改合同实施诈骗,同时公然侮辱她本人,捏造事实诽谤、造黄谣。 南初挽从容冷静,逻辑表达清晰,这波操作行云流水,看傻众人。 方杰惊得话都说不全:“你、你有什么证据?” 南初挽的闺蜜纪棠、亿麟集团开发部经理此时来电: “宝,久等了,你需要的证据我发到你邮箱了!” “傅浔这没品的下头男去死!都说我们新任总裁霍总惜才,我第一时间跟他反应情况,他立刻就同意配合调取监控了!” “别怕,高清证据甩他们一脸,赶紧炒了这晦气的狗公司,来我们肩宽腿长九头身的男神大老板怀里!” 第3章 你是我的,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 霍总? 南初挽来不及去细想,她迅速下载纪棠发来的监控。 视频能清晰地证明合同电子版没问题。 而纸质版送到亿麟集团的时候,就已经出错了。 方杰死到临头还在嘴硬:“看,我说什么?南秘书就是亿麟集团的内应,好歹在傅氏待了四年,这恶毒的女人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他还要继续说,南初挽拿起文件袋和u盘走出来,狠狠将硬质袋子拍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拍得方杰鼻血都喷出来了。 “你、你这该死的……” 后面的话在方杰看到警察来的时候,硬生生吞了回去。 外面的动静闹得这么大,不光是傅氏全公司,就连办公大楼下面的其他公司都惊动了。 傅浔烦躁地坐在老板椅上,食指不停敲击着桌面:“南初挽又在搞什么?” 这女人脾气就这么倔,被冤枉了也绝不向他低头? 傅浔咬着后槽牙,想到她一次次后退,拒绝他的爱意也是如此。 但凡她服个软,他都能违背母亲的意愿,娶她当傅家少夫人。 她却选择给别的男人睡,还妄图离开他身边? 她在做梦! 傅浔站起身来,脸色难看至极,终究是没忍住出去找南初挽。 然而他预料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因为,舆论一致倒向了南初挽! “天,没想到方总被抓了!他到底多恨傅氏啊,吃里扒外的东西,好恶心!他还人身攻击南秘书!呕,职场女性就是这么好泼脏水的?” “多亏南秘书,之前我们老是觉得她浪费时间,非要扫描核对每一个合同,原来就是防着方杰这种小人!” “这反转打脸太精彩了!南秘书安装的备用监控和亿麟给的监控一核对,傻子都知道是中间出了问题,那可不就是方杰这狗比干的?” 被众人讨论的南初挽静静站在窗边,看着诬陷她的人被抓上警车,这才走了过来。 南初挽重新戴上得力秘书的面具,公式化地朝傅浔点点头:“傅总,这就是我给你的解释。” “替公司抓住方杰这事就不用任何答谢了,我只希望你能尽快通过我的离职审批流程。” “离职”二字再次刺激到傅浔,他脸色黑如锅底:“南秘书,我们回办公室谈谈。” 总裁这可怕的气场顿时让所有看热闹的人清醒过来,迅速回到工位,大气不敢出一声。 南初挽仿佛没感受到傅浔的怒意,她进去把最后的资料分给秘书处的众人。 完成交接工作后,她径直往外走去。 傅浔死死盯着这女人纤细妙曼的背影,黑色的工装穿在她身上,都平添了几分风情。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酒店那晚后—— 南初挽变得更加诱人了。 一想到让她有如此转变的男人不是自己,傅浔就嫉妒得快要失控。 而此刻的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他。 急切地想逃离,去别的男人怀里。 傅浔怎么可能同意?! 毫无察觉的南初挽来到电梯间,给纪棠回了个电话:“棠棠,事情解决了,多亏你,回头我请你吃大餐。” 那头的纪棠也很开心:“必须的,等我项目到节点了,咱俩去吃烧烤,夹饼吃的那种!” “对了挽挽,我们霍总新上任刚两天,裁了不少老古董,扶持年轻人升职上位,这是个好机会,你来给他当秘,在傅浔身边浪费你的能力了。” 南初挽想到傅浔的态度,长叹一声:“等我把离职流程走完。” 后面的话她没说,纪棠都懂。 傅浔和傅夫人到底是京圈大家族傅家的人。 如果他们一定要刻意刁难,普通人只能自认倒霉。 “肯定行的,没几天了!”纪棠连忙岔开话题:“你是不知道霍总来的时候,全公司女同事眼睛都看直了,那气质和外形,比男演员还帅!” “我们公司原本氛围就还不错,霍总一来就把拒招已婚未育女员工的规矩给废了,还带薪休产假,妈呀不要太帅!傅氏这垃圾公司格局太小,哪比得上我们霍总?公司内部都有霍总的粉丝群了,不要太花痴!” 被纪棠的情绪感染,南初挽笑了起来:“你们这霍总到底是何方神圣,把你给迷成这样?” 那头的纪棠像是粉丝一样,一通彩虹屁突出,夸得她新老板天上绝无人间仅有的。 “霍总的眼神绝了,乍看很深情,其实冷冷淡淡的,不太好接近,那种霸总的禁欲感你懂的……” 南初挽眼前忽然一闪即逝一张俊美非凡的脸。 男人覆在她身上居高临下望过来时,那深黑的瞳仁中带着漫不经心的欲。 湿润的发尾有水珠顺着他脖颈滚过,经过锁骨,再没入胸膛的肌理之间。 他只需要这样深深凝视着她,就仿佛在她身体深处点燃了一把火。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时,南初挽瓷白的小脸通红。 “我怎么会想到这个人?” 她抬眼就看到电梯门上映照出的模样。 此时的她一双桃花眼水润娇媚,眼尾绯红,似含着春情。 南初挽匆忙结束跟纪棠的通话,抬手挡着脸,低头要进电梯。 手机收到傅浔发来的消息: 【忘了告诉你,你母亲的药换了一批新的,只有我才能买到。】 【记住,你是我的,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 南初挽放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着。 傅浔这个疯子! 变态! 她气得发抖,傅浔这疯子居然拿治疗她妈妈的药来威胁她! 南初挽完全没办法平复心情。 手机屏幕却在这时亮了起来。 是傅夫人发来的,又给她添了一把火。 【初挽,我之前给你提过的侄子,还记得吗?他想邀请你周末一起吃饭,再看个电影,你应该不会拒绝阿姨?】 南初挽忽然有些累,细细密密的负面情绪蔓延全身。 仿佛要将她最后的防备击溃。 她机械般地动了动手指头,回复了过去: 【好的,都听您的安排。】 傅夫人怎么可能真的介绍她的侄子给她? 这人多半是她娘家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 南初挽扯了扯唇角,出了公司。 脚上磨出来的泡还没好,穿着高跟鞋仿佛酷刑。 此时还没到晚上,乌云压顶,黑沉沉的。 压抑的空气和南初挽心情很像。 她在行人加快脚步躲雨的背景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想母亲的药,想傅浔和他母亲到底谁说了算,他们会如何折磨她? 南初挽对傅浔的眼神深恶痛绝。 那仿佛在审视精美的古董花瓶,看商品的眼神。 她这么多年在工作上的付出和业务能力算个屁。 傅浔和他酒桌子上的人,一句话就能轻易毁掉一名优秀的职业女性。 只需要说她是傅浔的情人。 她的一切是靠卖身换来的。 “王八蛋傅浔——” 南初挽气得对着空气挥了一拳。 “你是鸭!你一晚八十八!” 她幼稚地发泄完情绪,还没反应过来。 “唰——”的一声,天空中的暴雨倾盆而下。 直接把南初挽淋成了落汤鸡。 “阿嚏!” 南初挽懊恼地抬手挡在头上。 而早就在身后,不紧不慢跟着她的黑色轿车突然降下车窗。 南初挽撩起一头湿润如海藻的发,回眸就看到了那张成熟冷峻的脸。 男人坐在驾驶座上注视着她,黑色的衬衫一直扣到了领口最上方的纽扣,沉稳禁欲的气息扑面而来。 第4章 浑身湿透了被他带回家 南初挽有些诧异:“怎么是你?” 这也太巧了。 霍时衍刚才原本是要开车回霍家老宅的,路过看到南初挽便减慢了速度。 这女孩子明显腿不舒服,走路姿势不对。 霍时衍素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尤其对方还是傅浔的情人。 可是此时的南初挽太过撩人。 黑发浸湿后贴在她白皙的颈侧,贴身的工装更是,那妙曼的身形几乎包裹不住,胸口白色的衬衫快要走光。 南初挽白净的小脸清丽纯稚,偏偏那双桃花眼跟会勾魂似的,媚骨天成。 她就这样毫不设防地看过来,直直地望着霍时衍。 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 湿淋淋的。 “你好,你……” 在干嘛? 南初挽的话还没说完,便见这突然打着伞下车的男人,拿起一件外套就披在了她身上。 不给她思考和拒绝的时间,男人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副驾驶,很快上来发动了车。 恰好在霍时衍的车开过分岔路时,一辆摩托车撞上轿车,把路给堵了。 晚了一步的傅浔一拳砸在座位上:“该死的蠢货!” “南秘书上了谁的车,车牌号记住了没?” 傅浔死也想不到,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南初挽就跟着别的男人上车回家了。 他甚至连那个男人的侧脸都没看清,只知道个子不矮! 司机大气不敢出,胆怯地摇摇头。 “废物!!” 傅浔额间青筋暴起,在通话记录第一位找到南初挽,径直给她打了过去。 然而南初挽不接就算了,他打第三个过去时,直接显示占线。 她把他给拉黑了! “南初挽,你倒是真的长大了,翅膀硬了。” 傅浔想到当初南初挽刚到傅家时,小声羞涩叫他“傅浔哥哥”。 他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让他亲眼再看见南初挽跟别的男人共度一晚,他真的会疯。 “给我找!” “不过是一个车牌号,翻遍整个京城都要给我找出来!” - 黑白简约风格的公寓里。 “喀嗒”一声,门关上那一瞬。 南初挽在男人几乎能揉碎她的力道中,被压向他的薄唇。 “唔……” 她低呼一声,原本想拒绝。 然而被他吻上那一刻,冰凉的身体突然回暖。 她被引导着,迎合男人的亲吻。 很快便被他吻得腰软到站不稳。 霍时衍眼里浓厚的欲色仿佛要将南初挽一口吞了。 他抱着她直接去了浴室。 今晚他一时兴起把她带到住处,随意一吻。 没想到自控力在她面前形同虚设。 他只想和那晚一样,将她欺负个够。 南初挽快冻僵的身子在热水冲刷下终于变暖。 她这才发现,她跟霍时衍又快进行到最后一步了。 “不、不要这样……” 南初挽奋力推开霍时衍,脸上红潮未褪,理智回笼。 她真的是疯了,怎么随随便便就跟陌生人回家了,还差点顺水推舟…… 男人低咒一声,嗓子哑得厉害:“你倒是会磨人。” 什么? 南初挽走神之间,男人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惩罚似的,重重咬了一口。 她捂着脸,心脏狂跳时,霍时衍已经离开了浴室。 南初挽后背靠在墙边,因为腿软,缓缓滑在地上。 她是不是疯了,她从来没去过任何男人的家。 更准确的说,在被傅浔卖了那晚之前,她就跟个白纸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南初挽强行让自己镇定,这和工作中遇见的棘手事情相比,简单很多。 嗯,她不能再乱想。 南初挽匆忙洗完澡,出来时,就看到霍时衍挂在门背后的干净衣服。 “居然是女款的。” 南初挽想到那日霍时衍在电话里耐心哄的人,并没有太过惊讶。 男人或许都是这样。 就连傅浔也是,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然而他身边的女人从未断过,甚至好几次都让南初挽出面处理。 南初挽穿上衣服,嗤笑一声。 傅浔可能是喜欢她的。 只是心意到了,不乱搞男女关系的实际行动没到。 霍时衍身份地位不如傅浔,但那出色的外貌,身边的女人肯定不少。 南初挽整理好心情,打开门走了出去,神色淡然,优雅沉稳。 坐在客厅里的男人早已换上烟灰色的睡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他正在看文件。 南初挽心跳漏了一拍,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确实有几分姿色。 “今天谢谢你……” 霍时衍眼皮都没抬一下,嗓音冷沉:“外面雨太大,开车不安全,今晚你睡客房就好。” 南初挽看出他言语之中的冷漠,婉拒道:“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好,给你添麻烦了。” 见霍时衍没说话,南初挽懒得自讨没趣,她收拾好东西就走。 然而刚到小区门口,面容冷肃的男人开着车追了上来:“上车。” 南初挽握紧手里的袋子,猜不透这性情阴晴不定的男人在想什么。 比傅浔还伺候。 奈何雨势确实太大,南初挽打不到车,只能听霍时衍的。 她刚坐上车,手机亮起,是个陌生的号码。 南初挽担心是医院那边打来的,直接接了起来。 安静的车内将外面嘈杂的雨声隔绝。 稍微一些声响都格外清晰。 霍时衍刚准备问南初挽住址,便听到她手机那头传来一道男声: “南小姐你好,我是宋禹川,你的相亲对象。” 气氛瞬间冷凝。 车内狭小的空间仿佛温度骤降,要被冻结一般。 源源不断的冷气从霍时衍周身释放。 男人眼眸乌沉沉的,落在南初挽身上的视线格外锐利。 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毕竟他从未对任何女人上过心。 可是眼前这女孩子一边跟傅浔关系暧昧不明,一边还能与别的男人相亲。 她到底与几个男人有关系? 第5章 这男人到底什么身份? 南初挽尴尬无比。 她没想到傅夫人介绍的“侄子”会在这时候打电话来。 南初挽飞快地回答对面:“你好,我是南初挽。” “嗯,好,看宋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好的,到时候见。” 跟宋禹川约好时间在咖啡厅见面后,南初挽将电话挂断。 车内一下子,再度恢复了安静。 唯有车外的哗哗雨声不停。 南初挽摸着自己的胳膊,上面似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尴尬的。 随后,南初挽想,她尴尬什么? 这个男人,前脚刚跟她睡完,后脚在阳台打电话哄别的女人,都做得如此自然。 自己不过是在他车里接个相亲对象的电话而已。 比起这些男人,乱搞都毫不遮掩,她正常相亲更应当大大方方。 南初挽想到这里释然了。 她还是道德感太高了,有待降低。 便听霍时衍凉凉的语调:“你的魅力还真是大。” 南初挽默然片刻,扯着嘴角笑了下,客气道:“彼此彼此,跟你比还是差远了。” 这个男人,竟然好意思阴阳她。 说到底,他俩什么关系都不算,他干嘛管她? 因为霍时衍伸出援手,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拉近些的关系,在这短短两句话的时间里,重回冰点。 霍时衍闻言,神情愈发冷淡:“你的住址,给我。” 南初挽报了地方,霍时衍开着车。 两人期间再没有说一句话。 南初挽眸色清冷。 男人实在是难伺候,傅浔是,这男人也是。 到了地方后,南初挽开车下门。 秉持着她的礼貌修养,她关上车门后,望着车窗内的男人:“今天谢……” 漆黑的大众车轰鸣一声,从原地驶离。 南初挽:……? 她仅能看见从半降下的车窗露出的那张侧脸,高眉深眼,挺拔锋利的鼻梁线条,配上霍时衍的表情,格外冰冷漠然。 南初挽一口气堵在胸口。 她恨恨地用高跟鞋在地面垛了下。 “什么啊,这人?” 南初挽站在大门口瞧着远去的黑色车影,雨线连成幕,很快将车影盖住,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话说回来,这男人帅气归帅气,开的车只是大众。 南初挽认识车标,但对具体的车型款式不太了解。 总归看那个男人开的大众,不太像很贵的款,看样子似乎真的是个司机。 不知道是哪个大家族的司机? 南初挽回忆了一下,那天从车上下来的那位老爷子,瞧着很是贵气,身份不凡,应该是京圈的大家族了。 南初挽转身,脑海中杂七杂八地想着,冷风从楼道里灌进来。 她忽地想起来,这么久了,她跟那个男人险些第二次“深入”交流。 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算了,无所谓。 南初挽攥着拳头,被风吹得头脑冷静。 浑身都是冷的。 脑海中还有方才那个男人冷漠的侧脸。 她承认这个男人很帅气,对她而言挺有魅力。 但那统统不重要。 她现在最重要的只有搞钱。 她真的太缺钱了。 南初挽借着老小区楼梯微弱的光线,疲惫地走上楼,回到家里的时候,屋里的灯还亮着。 她打开门,沙发上的南老太太立刻回头,有些迷蒙困倦的脸浮现笑意:“挽挽回来了?” 南初挽神情变得柔软:“外婆,你不用等我的。” 南老太太笑眯眯的:“那怎么行?今天又下了大雨,外面很冷,外婆给你熬了你爱喝的红糖酒酿汤,来,你坐一会儿,我去热一热给你端过来,辛苦我们挽挽了。” 南初挽心里一暖,放下东西。 换了双舒适的鞋子后,她终于感觉浑身都放松下来。 南老太太将碗塞进她手中,一口甜酒汤下肚,融融暖意游走全身,驱散了寒冷。 南初挽顿时觉得,今天所有的烦心事,都算不得什么了。 南老太太拢着披肩:“挽挽,你工作怎么样了?是不是压力很大?不要太累着自己,外婆瞧着你气色都变差了,是不是外婆跟你一起住,你压力太大了?” 外婆心疼地摸了摸南初挽的侧脸,将她垂下来的长发挽到耳后。 “没有这回事,外婆你别多想。”南初挽连忙摇摇头,垂眸瞧着手中的甜汤,纤细的指尖在碗沿轻轻摩挲:“外婆,我打算辞职,不在傅浔身边做秘书了。” 辞职? 好端端的,怎么会辞职呢? 南老太太愣住,张口便要询问,傅浔那孩子同意这件事吗? 是不是他们两个孩子闹了什么矛盾? 毕竟傅浔那孩子很好,在她跟前这些年一直很有礼貌又乖巧,对挽挽也不错…… 南老太太的话在即将出口前,瞧着南初挽侧脸,疲累垂下的眉眼,到底什么都没有问。 她乐呵呵道:“这些事啊,你自己决定好就行,要紧的是别太累着自己,外婆也开了广场舞班挣钱呢,挣得可不算少,实在不想干,外婆还可以养我们挽挽。” 南初挽听着外婆温柔的话。 鼻头发酸,眼圈不受控制的发红。 她小声应道:“嗯。” 随后,南初挽低着头将那碗甜酒喝光。 在南老太太笑眯眯要拿着碗放回去的时候,南初挽忽然问:“外婆,我的爸爸呢?” 这么多年,她的妈妈躺在病床上,靠着源源不断的特效药与仪器维持生命。 那个本该陪伴着她的男人,为什么连影子都没有出现过? 南老太太笑容僵了下,她表情变得不太自然,并没有回答南初挽的话。 “你这孩子,怎么忽然问起来这个?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 南老太太推着南初挽去房间:“再不早点睡,明天早上赖床,外婆可不叫你咯,让你迟到!” 这话,活像是在哄爱赖床上学迟到的小孩。 南初挽顺着南老太太的力道,被推回了房间,笑起来:“外婆,我都工作了,什么时候赖床了,我可是傅氏业务能力最强的秘书。” 南老太太拍着她的背:“知道啦,快睡,好好休息,挽挽晚安。” “外婆晚安。” 南初挽关上房门,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搭在椅背上。 等洗干净后,再还给那个男人好了。 如果有机会再遇见的话。 第6章 她梦到几年前被陷害那晚 当晚,南初挽做了一个梦,梦到她还在国外的时候。 有深海恐惧症的她,在游轮上舒服得快要窒息。 脑袋昏昏沉沉的,几乎站不稳。 在晕过去之前,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再然后,便是炙热的温度蔓延全身。 她难受得要命,想从海浪的包裹中抽身,可是却被一次又一次拉了回来。 瘫软的身体没有丝毫的挣扎力气。 偶尔清醒一瞬,她乌黑的发散在洁白的枕头。 她转头想看清楚,覆在她身后,大掌掐住了她细软腰身的男人。 那熟悉的黑眸,还有低哄她的语气…… “乖女孩。” - 醒来时,南初挽揉了揉额角,完全不记得梦里的内容。 只知道是个不太舒服的噩梦。 今天晚上有个投资商晚会安排,南初挽不是很想去。 可是傅浔让她尽快将助理秘书谢怡带上手,为了早点离职,她不得不应下。 车子行驶到一半,忽然停下来。 南初挽不明所以:“不是去宴会?” 傅浔打开车门,让南初挽出来:“南秘书打算穿成这样参加宴会?” 南初挽穿着一身工作装。 美丽无疑是美丽的,她的脸和身材,套个麻袋都好看。 但去参加宴会不太合适。 南初挽这才注意,是一家礼服店。 礼服店门口两侧是巨大的透明玻璃墙,玻璃墙内假人模特穿着雪白的礼服,像极了婚纱。 纱裙层层叠叠堆在模特周身,铺散开如同一朵开得正盛的白蔷薇。 南初挽瞧着模特身上的婚纱,心中不适。 傅浔该不会要让她穿着这种,婚纱似的礼服去参加晚宴? 好在进门后,傅浔在店员送上来的一件件礼服中,最终挑中了一条黑色的丝绒礼服。 这条黑色丝绒礼裙质感不错,款式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只露出一片锁骨与纤长的脖颈。 其余的肌肤都被黑色的绒缎包裹得严严实实,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与曲线。 南初挽在试衣间里花了两分钟换好礼裙,提着有些许堆叠的裙摆走出来时,店员小心地托着两个小绒盒,绒盒里放着与礼裙配套的首饰。 细细的金色耳坠,坠子是两只小小的黑色丝绒蝴蝶结。 另一名店员低声道:“小姐,您先坐下来,我帮您把头发扎起来怎么样?” 与礼裙一起的还有一只丝绒蝴蝶头饰。 南初挽配合颔首:“嗯,好的,麻烦了。” 她的发丝有些长,像是乌黑的缎子,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着柔顺的光泽,弧度自然卷曲,如同海藻。 店员动作很轻,指尖勾着她的发丝,很顺利地便挽起来一半,卡住了蝴蝶结。 发丝被固定披散在背后,露出她整个精致的脸庞。 脸颊小巧,弧度流畅精致。 莹白的耳垂挂着晃动的耳坠,在她的锁骨与脸颊上映射出碎金的光泽。 南初挽走出来时,傅浔的视线粘在了她身上。 男人眸色深沉,欲念涌动。 一寸寸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活像是要用视线,将衣服从她身上扒下来。 这眼神看得南初挽恶心不已。 裙子分明没有露出什么,南初挽却生出一种用手捂住自己衣服的冲动。 她小脸紧绷,神情冷漠。 傅浔显然感受不到南初挽对他的厌恶。 或许感受到了一些,也不在意。 谁会对自己的囊中之物,小小的不满有所在意呢? 他站起身,收回手机,对着南初挽伸出一只手。 男人两眼带笑,大意是想要南初挽牵着他的手。 但南初挽视线扫过,抓着手机跟裙摆,踩着高跟鞋,挺直脊背独自往外。 神经病,谁要跟他手牵手? 晦气。 礼服店对面。 那是一家古董店。 这条街上开着的店铺,无不是一些寻常人一辈子难以进来一回的。 这家古董店如是。 它的门口停着一辆迈巴赫。 迈巴赫的后座,坐着一个身姿高大颀长的男人。 男人神情淡漠,依靠着后背,长腿微曲。 车内光线昏暗,阴影笼罩着他的身体和脸庞,只有车前窗透进来的部分灯光,半张脸和深邃的黑眸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男人视线从南初挽身上撤离,冷漠的眸子,其中如同结着一层冰。 霍时衍低垂下眼眸,那点光顿时照不到眼瞳,只能在他眼睑下方打落一层眼睫的灰影。 特助韩易捧着东西,从店里出来后,瞧着自家老板这副神态,愈发的小心翼翼。 韩易瞥了眼对面,又瞧瞧自家老板。 从先前停在这里,老板亲眼看着对面停车,傅氏老板傅浔的秘书南小姐从车上下来进店开始,脸色便异常难看。 韩易作为特助,每日最需要努力的工作,不是处理老板安排给自己的任务。 而是揣摩老板的心思。 现在他家老板……显然,相当的不爽。 至于原因。 韩易看了眼对面透明橱柜里穿着婚纱的模特,再联想到自己先前帮老板调查的资料。 机智的韩易脑筋一转,便知道是为什么。 韩易将手中的东西小心放好,然后拍下对面的店铺迅速搜索了一下。 半分钟后。 韩易打开车门,轻声道:“老板,对面是一家很有名的礼服店,很多上层名流喜欢在这里定制礼服,或是购买新出的成品礼服。” 韩易说完,掉转话头道:“对了老板,今晚傅浔先生将会出席一场酒会,这场酒会是为了商务合作,同时出席的还有吴总……” 他的语速很快。 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抬眼,瞥着后视镜里映出来的人影。 后座的男人依然被阴影遮挡。 霍时衍靠着椅背,双手交握放在身前,垂着眉眼。 但车内的空气缓慢解冻,恢复了流通。 男人前一刻还压着的漆黑长眉微微舒展,眉眼松缓。 情绪真是肉眼可见地变好啊! 韩易在心中感叹了一句,便听霍时衍嗓音冷冽道:“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用再汇报给我,耽误我的时间。” 韩易直视车前方,闻言眼中惊讶,神情维持不变。 又听后座的男人,用低缓的声线,冷淡道:“尤其是跟南初挽有关的事。” “她是傅浔的情人,她的那些事我并不关心。” 韩易露出礼貌得体的笑容:“好的,霍总。” 啧。 还不用告诉。 也不知道是谁催着要南小姐的信息。 不知道是谁,一听见对面是礼服店,知道傅浔今晚要参加商业宴会,就从冰块融化。 反正不是他这个单身狗! 霍总这么口嫌体正直,该不会在南小姐跟前也是这样? 韩易抬眼,再度从后视镜打量一眼霍时衍。 他在心中感叹,如果霍总要跟傅浔抢人,也不是不行啊。 就算那位南小姐是傅浔的情人又如何? 在这个京圈中,霍家才是站在顶层俯瞰所有家族的存在。 傅家在别人眼前或许是庞然大物,到了霍家跟前,也不算什么。 韩易一通腹诽。 在霍时衍察觉到他的打量前,非常及时谨慎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