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美释奴》 背景 查克拉991d,是深睿星的查克拉望远镜,发现的一颗行星,991是编号,d是第三颗行星,处于星系宜居带。 该星在抵抗者的星谱里,又叫曲墨星,所围绕的单恒星叫扶光。曲墨星有三颗天然卫星,分叫望伯、望仲、望叔。 曲墨星质量约为地球的0875倍,赤道周长3万千米(地球为4万千米),半径4535千米(地球为6371),黄道和赤道夹角17度50分(地球为23度26分),有四季。 曲墨整体密度,较地球大,大气压与地球相当,地磁场较强,能有效阻挡恒星辐射。地表有水资源,覆盖植被,平均气温度18度,属特级宜居星球,物产丰沛,但文明发展,却落后于地球。 曲墨人与地球人,同物种,起源都在海奥星系。曲墨人,是被最高文明,从海奥星系送来,进行文明演进的研究的。人类的被研究期已过,因此被主星人入侵。 曲墨星北半球,有一片叫羽墨的大陆,正处于奴隶社会。早期的地图,该大陆由九州构成,分别是羽州、曲州、甲州、墨州、奥州、利州、琴州等9州。共被划为99国,即99块领地,每块面积和人口基本相当。 划分领地的人,是羽曲国开国君主辛盛,后改名辛羽隆盛,一统羽墨大陆,建立了羽墨帝国,被尊为天下共主。 一统天下后,天下共主辛羽隆盛,分封九九八十一位诸侯,拱卫帝国,自领18块领地,包括如今的东羽、西曲、羽曲、后曲、南羽、后羽等领地。 各代共主,均相继分封子侄,至第十三代共主靖仁,主幼而暗弱,国力日渐衰落,渐不能御诸侯。与北方蛮族爆发战争,结果惨败,首都羽墨城,被攻陷烧毁,史称靖仁之败。 北方蛮族撤退后,诸侯相继收复失地,趁机壮大军事实力,共主迁都后,自此有名无实,此为“前羽墨时期”。 靖仁之败后,开启“后羽墨时期”。羽墨迁都至羽曲城,又经七代共主,直至教仁,因后宫干政,导致与各国关系,急剧恶化。 诸侯相继爆发叛乱,羽曲城被攻破,史称教仁之乱。 羽曲破城后,各国相继称王,脱离羽墨帝国,不再尊奉共主,至此羽墨帝国天下共主,名与实皆不存。 教仁之乱后,羽墨国都城,从羽曲城迁至陪都琴鸳城。此时昔日庞大的帝国,仅剩羽曲一块领地,改名羽曲国。为不被其它诸侯灭国,承认各诸侯独立,与各国平起平坐,至此正式取消天下共主尊号。诸侯称王,迁都琴鸳,标志着“后羽墨时期”宣告结束,开启“羽曲时代”。 此后又经过两百多年,群雄割据,相互吞并,最后剩不到25个国。期间年轻的羽曲国主辛羽自臻,实现中兴,向北吞并了东羽和西曲两国,使羽曲拥有3块领地,在乱世站稳了脚。 辛羽自臻,被誉为秉承辛羽隆盛衣钵的雄主。年轻有为,有望重新一统天下,再现羽曲辉煌。很快,向南征讨南曲、后曲等国,一路势如破竹。期间还有甲东、磐北、磐南等国,相继臣服。 就在形势一片大好之时,辛羽自臻突然在进军路上暴毙驾崩。羽曲国至此停止在3块领地的实力上,历经数代国主,东征西讨,再无建树。 甲磐国,又名煦永,曾是羽曲自领18块领地之一,后分封给子侄。在教仁之乱时,煦永易主,国主被权臣以下克上,篡位夺权,改名为甲磐国。 甲磐国几十年间,迅速壮大,相继吞并几国,坐拥5块领地,此后又让4个国臣服归属。放出豪言,要率臣服国一起,组成联军,要灭羽曲。 羽曲实力稍弱,为抵御入侵,升级首都琴鸳的城防。由于工程浩大,此次共征用三万多个奴隶。 叶双恒是在驾驶飞船,独自外出时,被深睿星人绑架的,拿他同羽曲国,换了几株草,此所谓的“神草易奴”。作为羽曲王室财产,他们被称为皇家奴隶,也投入到城墙升级工程中。 第1章 异星为奴 曲墨星,宜居,其上的羽墨大陆,中部有一国,名曰羽曲,首都琴鸳,座落于琴鸳河畔。 琴鸳城东,上万奴隶,两两结对,拖拽巨石,向城墙鱼贯蹒跚。 羽曲国东南恶邻——甲磐国,下了动员令,正集结大军,扬言要占琴鸳,吞羽曲,奴王室,睡公主。 甲磐国近年迅速崛起,铁骑所到,尽皆臣服。新王登基,更是对曾为宗主的羽曲国,虎视眈眈。 羽墨大陆,上至各国王室,下至平民百姓,广为蓄奴。当年羽曲曾一统天下,按照人口和面积相当,将大陆划分了九十九国,经乱世兼并,如今只剩二十来国。 大陆气候宜人,少天灾而物产丰,文明与科技发展,却较为落后。 如今的羽曲,国弱兵寡,外敌环伺,甲磐兵临,让羽曲国紧张不已。 屯粮、修墙、整军、备战,成了羽曲国四大当务之急。 工期愈紧,监工下鞭愈狠,可苦了众奴。 叶双恒是被拐卖到此,他独驾飞船,被深睿星人绑架,同羽曲王室,换了几株草。双方的交易,仪式庄重,还美其名曰“神草易奴”,其实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口贩卖。 靠着奴隶搭档关御大哥的照顾,叶双恒才勉强生存下来。 关御此人,面色枣红,黑发美髯,人高马大,结实的肌肉,像古铜色铠甲。 叶双恒要尽快逃走,从奴群、从曲墨星逃走。地球、月球基地、营地星还在等自己。 梦里回乡千百度,睁眼一瞧还是奴。 一阵疼痛袭来,粗糙麻绳,磨烂双肩,像火灼一般,让他重回眼前现实。 城下木架,吊死一排奴隶,肢体不全,像晾干的腊肉,都是逃跑失败,被就地击毙,拉来示众的。 几天观察,他发现此地守卫森严。 放跑奴隶,误了工期,敌军跃半成品之墙而入,轻松灭国,守卫罪莫大焉。他们经验丰富,与奴隶目光交汇,就能看出谁有逃跑心思,谁需重点关照。 守卫看叶双恒的眼光,已有异样,自己成了重点。 分析了遁逃形势,叶双恒得出结论,奴隶逃跑,易领盒饭,还要想其它办法。 “扶光夕晒烈,不吝劳作人……”奴隶队伍传出悲怆的歌声。 天上的恒星,名曰“扶光”。 顶着暴晒,累了一天,两人数了计件的小棍,眼瞅着要达量收工,正欣喜,前方却传来消息,还要加工量,干完才放饭。 奴隶队伍听闻,立刻炸锅。饭即奴命,填不饱胃,明天就得倒下。 关御叮嘱叶双恒,千万别跟着抱怨,话音未落,只见监工们抡圆鞭子,抽向抱怨之奴。几个稍许瘦弱的,便被笞翻在地,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这下手果然不轻。 监工和守卫,破天荒的全部在值,巡逻站岗,佯装敬业,这绝对有事。关御经验之谈,小声提醒。 两人至护城河边,正欲入城门,拖巨石上城。仰望城头,见一群官员,毕恭毕敬跟着一女子。她衣着华丽,身着束腰长裙,腰如细柳,上衣紧致,凹凸有致,弹性十足。黑亮稠密的瀑布长发,扎一蝴蝶节,垂至蛮腰。 单就这身材魔鬼,尊贵气质,便让人目眩,无法自拔。 关御恍然,原来是国王长女,封号沁阳公主今日视察,正听取总造办汇报进度。 总造办姓林名丘,字妙山,年近五十,乃城墙升级工程的设计建造师。 公主再次要求提前竣工,工期一再压缩。 工期紧、人手缺、粮食少,监工守卫下手狠,减员严重,林总造办托出问题,本想以数据说话,详实汇报。可惜,理由虽充分,领导却不听。 林丘所言,沁阳公主懒得搭理,就是一句,只要结果,不要数据,逾期砍头,从奴隶到造办,诛连三族。 看林丘被k,垂头丧气,众奴隶知其不易,要不是他宅心仁厚,恐怕要死更多奴隶。 “唉!”关御叹了口气说,“这年头,谁没烦恼。奴隶就不说了,林丘愁工期,公主愁嫁人啊。” “愁嫁人?公主嫁人,举国同庆,好事一桩啊。”叶双恒不解的问。 “准确的说,是被迫联姻。” “公主嫁人,不是才子,便是王子,不才貌双全,怎入皇家法眼。”叶双恒小声说道。 “才子、王子不掌权,没有大用。”关御说道。 叶双恒小声问:“那是嫁谁?” “沁阳欲嫁之人,是南羽国主。甲磐来攻,这位羽曲王的老女婿,会派军来援的。”关御本不是个八卦之人,只是此事人尽皆知,叶双恒竟一概不晓。 南羽、甲磐,几百年前都是羽曲的属国。而今,时过境迁,羽曲辉煌,一去不返,只剩国弱民贫。 弱肉强食,乃乱世逻辑,落后挨打,宇宙真理。 对羽曲国王而言,为生存,一女儿算得了什么,儿女之幸福,在权力面前,又算得什么。 联姻,也属四大当务之急,是为备战。 故,联姻非公主个人之事,关系国家存亡,非其意愿,所能左右。 “不过,南羽也会嫁来个公主。”关御补充道。 “那羽曲也没吃亏。”叶双恒说道,这是联姻,更像交换人质。 “谁说不亏,咱的公主,可是羽墨大陆第一美女。”身后是奴隶三兄弟,大哥路智深插话道。 他的个头与关御相当,都在一米九以上,他体重更大,身体厚实,声如洪钟,中气十足。他黑眉如须,眼若铜铃,鼻挺唇厚,锃亮的光头,探出奴群许多,成倍反射夕阳,刺得双眼难睁。 “注意,是羽墨大陆第一美女,不是羽曲,冠绝九十九国。”路二哥叫路智广补充道,他一头脏辫,身体精瘦,却有力气,是路家兄弟里,唯一认字的。 入城门,至墙下,奴隶排队登城,淤积成人堆,正好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监工却也无可奈何。 听到是第一美女,还是整个大陆的。叶双恒连忙又抬头望去,可惜公主面戴头纱、持绣扇遮面。视察,也苦了娇气公主,浸泡在奴隶的荷尔蒙味中,避之不及。 无法一睹芳容,叶双恒不免黯然失落。 这时,鞭笞声乍响,监工舞鞭开道,登城奴队,忙让出通道。守卫手持兵器,护卫公主一行,向城下走来。 终于近了,叶双恒抬头,见那沁阳公主,纤细白嫩的玉腕,轻摇绣扇,优雅高贵,手指宛如葱白,又如美玉雕琢,修长无暇,美甲绘彩,就是这玉手让人看了,也神魂颠倒。修长纤细小腿,蹬着长靴,脖颈露出,凝脂雪白。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如果露脸,绝对倾国倾城倾双恒。 体香随之而来,守卫偷瞄,奴隶暗窥。累了一天的奴隶,直不起腰,却发现某个关键部位,竟不听使唤,不由自主直了起来。 叶双恒不禁感叹道,“冠绝羽墨,真是不假。何人有福,能娶到此女,上辈子恐怕拯救了银河系。” “拯救什么系,我不知道。我知道,以那老国王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几天。”路智广也痴痴看着公主,同样感慨道。 “那我祝他早日驾崩。”三弟路智远望着公主轻摇的玉手,吸着口水说道,脸上露出了,吃不上葡萄的笑。 “你不用祝他。”叶双恒说。 “老叶,你说娶到沁阳,要注意什么?”路智远眼神迷离,情不自禁说道。 “注意休息。”叶双恒说道。“她跟你不合适,跟我倒是合适。” “老叶,你看看,你现在还是奴隶。而且我不想让你这么早驾崩。”路智远玩笑着说道。 “我会注意休息,定期保养美女的。”叶双恒与路智远,似在说对口相声,路智远是逗哏,叶双恒是捧哏。 “来了,都别说了。”见队伍近了,路智深和关御异口同声的提醒。 “跪好!低头!”监工抡鞭,冲着奴隶大声喝道。 奴隶们沿着登城石阶,纷纷低头下跪。 公主缓缓下城,台阶不宽,守卫紧贴奴队而列。 突然有个老奴,发鬓斑白,抱着晕厥的儿子大哭,跃出队伍,要冲向公主,似要求公主搭救小儿。 老奴名不详,外号老叔,其子呼吸微弱,昏迷不醒,也是情急之下,没了方寸。 “胆敢惊驾!” 奴隶拦驾,是大逆不道。 公主身后的女侍卫长大声呵道,她一头金发,碧眼翘鼻,面色粉白,肩宽臂长,身材高大,长腿结实有力,瞬间踢翻老奴,身手之快,叶双恒都没看清。 公主稳如泰山,抖动绣扇,挥去周边的汗味,见女侍卫出手,继续掩面而走。 几个监工赶来,挥鞭如雨,打得老奴浑身是血。 “郦达。”公主见女侍卫长抽刀,便叫住她,看来公主不想杀戮。 见公主没深究,林丘也抱住监工,拦下了抽向老奴的鞭子。 “哥,我们得救老叔。”路老三路智远趁乱,小声提议,众多奴隶也轻声附和。 “还有他儿子。”叶双恒补充道。见老叔之子,头冒虚汗,身体微颤,以叶双恒的知识看,想必是低血糖,都是人类,血糖就是能量。 老叔为人善良,干活有经验,帮助过很多奴隶,大家都不想见老叔父子遇险。 周边奴隶们以期盼、恳求之目光,望向叶双恒,那眼神仿佛就是说,你不是人间计谋王么,这就全靠你了。 “你先不要考虑娶公主。先救救他们。”几个奴友小声道。 环视众奴,见均茫然无措,叶双恒卖了关子说道:“我救可以,但你们得替我挡鞭。” 众人点头,却不知戒备森严,叶双恒要如何。 关御直觉叶双恒将来定是个了不起之人,自然要保护叶。 叶双恒朝众人示意,看那公主身后,托果盘的仆人。 众人不解,无动于衷。 叶双恒见众人茫然,不能指望协作,眼见机会要失,只好亲自出手。在地球、在营地星,自己都是动脑不动手,人送外号“人间计谋王”,来到此星,就略微施展一点智慧,先帮帮他们,毕竟都是基层“同事”。 该出手时就出脚,他悄悄避开守卫目光,伸出脚来,把绳子捅过去。果盘仆人,果然被绊,一个踉跄,水果撒出。叶双恒动作迅速,忙用绳子,圈回几颗,交给关御。 后者方才明白,立刻扔给老叔,叶双恒也递给前方奴友,让悄悄传递,还不忘叮嘱,挤成汁,滴在孩子嘴里。 这一番行动,让三兄弟和众奴友惊喜。老三路智远佩服的问:“老叶,你这是什么操作,这么厉害,哪来的水果?” “这都是基本操作而已。”叶双恒正要得瑟,那仆人见撒了水果,指着叶双恒叫。“是他!故意绊我!” 真是龙套群演也非蠢材,哪管你的主角光环。 女侍卫长郦达,洞察缘由,不由分说,抡起马鞭抽向叶双恒。 眼见鞭到,脸面定是皮开肉绽,虽说自己是靠实力吃饭,当然有时候,也是靠实力凭脸吃饭,这脸必须得护。但自己距离太近,也没什么武功。 千钧一发,一红脸大汉,手抓马鞭,关御出手,手拿把掐。 女侍卫长施暴被阻,恼羞成怒。 旁边守卫、监工,见红脸大汉对公主侍卫不敬,全部惊呆。公主面前,此乃僭越忤逆,其人生死,则由公主拿捏。 两人互拽马鞭,双方僵持,叶双恒伸手帮忙。 谁知郦达虽是巾帼,且身高力不亏,自是不输须眉,她用力回拽马鞭,关御突然被身后守卫,用刀柄重击脑部,突然脱手。叶双恒力道竟不如郦达,被拽得失去重心,腰间别着的计量小棍,顿时散落。 这东西,忒重要,是用血汗换来的,是饭也是命。 叶双恒正要去捡拾,却被一只长靴踩中手,将那些涂抹红油的计量小棍,用马鞭扫落城下。 第2章 狂言犯上 顿时,城下混乱一片,奴隶不顾鞭笞,争抢小棍,一棍代表一个工分,就是送上去一块巨石。攒够达量,才能拿去换饭。 再看老叔,正要捡起水果,却被监工一脚踩烂,众监工上去围殴,一顿暴揍。老叔受伤倒地,双脚抽搐。 叶双恒提醒奴友们,公主婚嫁在即,要避血,不会杀生,快救老叔。 路智广听闻趁机弄乱奴队,奴友们此刻心齐,路智深和三弟智远,趁乱拿起传递的水果,用叶双恒的方法,趁乱总算救醒了老叔之子。 总监工姓纹名丑,无字,满脸横肉,皮肤黝黑,身形敦实,大腹凸出,见奴群混乱不堪,急忙率众监工,疯狂抡鞭,镇压骚乱。 守卫头领校尉,姓畈名达,无字,率众守卫,围住关御,还在不停输出。 关御头部血流不止,身下尽力护着叶双恒。 此时的台阶上,救老叔、救儿子、帮关御的乱成一片,竟有监工错打同僚,互相抡鞭的。鞭笞声此起彼伏,守卫抽刀,奴隶不敢靠近公主。 公主傲娇冷蔑,娇滴滴的说:“哼,就打带头的!”说完自顾自下台阶。 公主的外侍卫长,校尉颜良,相貌清秀英俊,可谓名副其实,厉声喝道:“公主下嫁南羽,是为羽曲苍生。今婚嫁在即,不想杀生,尔等若再犯上,全数诛灭!” 原本抽刀的守卫,听闻公主殿下因临婚嫁而避血腥,放弃屠戮,不然就是灭奴惨案。 控制住局面,骚乱的奴隶,包括路家三兄弟等,都被刀横在咽喉,全部复跪,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公主不外嫁,那不简单,放我们自由,我就告诉你该如何。”众人循声望去,这话正是从红脸大汉身下发出的。 ”大胆!”听闻奴隶胡言,女侍卫长郦达,踹开关御,再抡马鞭。 叶双恒没了掩护,裸露的背上,多了血痕。 奴隶之言,有谁在意,公主高傲的扭头,似望非望,仿佛是看了一眼叶双恒,头纱遮住双眸。作为待嫁公主,此时已不可示人以面。她声音娇滴滴的,充满傲娇,对总监工纹丑讥讽道:“调教的好奴!” 公主仰头,高傲一撇,以扇遮面,隔着头纱,雾里看花,那美眸一翻,大眼摄魂,却未看清,令叶双恒难以忘记,十分遗憾。不过公主体香,还是穿透了荷尔蒙,沁入心脾,背上鞭伤,仿佛没了痛感。 美女养眼,还养神经。 总监工纹丑,脸气得通红,撸起粗壮袖子,露出黑色纹身,欲上前教训。却被林丘拦住,公主已走,业已不再计较,他不想看到减员。 “这奴隶,我看是活腻了?”校尉颜良一甩长发,银色便装铠甲,闪闪发亮,阳光下,绝对是靓仔一枚,实际是公主舔狗。他也不想见公主外嫁,听到有办法,用刀抵住叶双恒,两人正脸对视。只见眼前的奴隶,与众不同,只有他皮肤稍白。见他头发浓密乌黑,额发至眉,却三七分开,面如孩童。肌肉不实,腿臂不粗,显得文弱,不像长期劳作之人。脸上的刺青,示是皇家奴隶。既是王室财产,颜良还不能随意就地处决。 就在颜良稍一犹豫,只听此奴答道。 “我当然有办法,须要公主嫁我……”自从见了个美,整个人都想得美。 话没说完,芭比q了。皮鞭棍棒齐至,监工守卫也围殴过来。 颜良抽回了身,估计不用自己下手了。 “造反了你!”女侍卫长郦达,一甩金色的大波浪头发,她抽刀挤进围殴的人群,意图补刀,以处决此始作俑者。 “郦达,摆驾。”公主摇手,意思是可打不杀,郦达听令,悻悻收刀,不甘的怒视叶双恒。 公主隔着面纱,认真的翻了一眼叶双恒,傲娇的气质,将在场所有人,踩在脚下。 叶双恒想,公主,今天对我有些爱答不理。当然,目前还是奴隶身,不急,一时半会儿,咱也无法离开此星。 郦达见公主走远,待嫁避血,是当地风俗,更是听林丘建议,不无谓减员,自己身份高贵,有沁阳封号,过去曾杀奴如麻,而有恶名,怎可再与奴隶一般见识。 颜良与郦达随公主下城离去,示意监工守卫,痛快接手。 监工守卫习惯暴力,自是毫不留情,幸亏关御再次掩护遮挡,替叶双恒挨了许多鞭子。 直到林丘带着许多造办,才拦下了施暴。骚乱平复,地上血迹洗净,奴隶继续干活。 众奴见老叔之子苏醒,与老叔互相搀扶,便对叶双恒纷纷摸额颔首,此乃奴隶间,表达钦佩感激之敬意。 救人成功,然代价不小,好在没人领盒饭。众奴隶对叶双恒竖起拇指。 触发骚乱,挨几鞭即可,而老叶多言,祸从口出,多言无意。路智深背着关御,抱着叶双恒,一路感慨,对着叶双恒和两兄弟道。 智广和智远背着老叔父子,几人石块,已由奴友,代为送上城头。 叶双恒救人,冒犯上杀头之风险,胆量惊人,不禁让路家兄弟更是钦佩。 这胆子也太肥,深想起刚才的情景,连大汉路智深都不禁捏汗。 掩护叶双恒,头部遭受重击,身上鞭伤累累,关御大哥,可谓仗义,人却昏迷不醒。 老叔脑袋挨鞭,血流已止,身上被殴,淤血青紫。 叶双恒懂得护头,只在背上伤痕累累。 回营路上,叶双恒想,虽未一睹芳容,不知羽墨第一美女的爆表颜值,不过人类审美,应是区别不大,世间传言可信,总好过网恋,见面翻车。 论行为,自己实属犯上,公主网开一面,手下留情,也算有恩。自己被冠以人间计谋王,阻止联姻,应有办法。可惜公主傲娇,自己人贱言废,所言所谋如同空气浮云,有谁会听。 三兄弟与叶双恒关系较近,敬佩他有胆识,够仗义,舍身救奴友,能让奴隶抱团。三人将计量小棍留下,让叶双恒领饭,便回到工地干活。 不久,营地又闻皮鞭响尾。 监工纹丑,声音沙哑喊道:“传公主令,明天起,工量加倍,工期延误,全部砍头!”其余监工,在营地里分散开来,不断重复。看来此事重要,说了三遍。 闻此令,开饭后的狼吞虎咽声,顿时少了,叽喳声四起,奴隶交头接耳,抱怨愤怒,却不敢爆发。 有奴隶指向叶双恒,嘀嘀咕咕,那些不知情的,竟投来愤怒目光,眼神杀人。 叶双恒心中明白,他们以为,是自己制造骚乱,还得罪公主,连累奴隶被罚。 为救一奴,得罪许多。不过,叶双恒还是觉得值得,你们的目光虽凶,却还杀不我。 老叔之子十二三岁,小名柑柠。有来历、有出身的奴隶,才有大名,像关御,祖上是东羽国将军,东羽战败,被羽曲吞并后,随沦为奴隶。 柑柠抱着父亲,叶双恒抱关御,两人相依。 老叔微睁开眼,颤巍的枯手,搭住叶双恒的胳膊,微弱的说:“你是……好人……谢谢你救了他,请照顾……柑柠……还他自由……” 他那只手,突然就变得冰冷僵硬,瞳孔忽地就散了,仿佛灵魂从眼里跑出。 柑柠抱着父亲,嚎啕大哭,奴友安慰,如果不救儿子,两个都会死。 柑柠身体单薄,发育未完,在此工地,不知能挺多久?大叔临终托付,哪能不管。叶双恒望着奴群,又有人伤重不治,被抬了出去。 夏天,营地死了奴,要尽快拉走,以防瘟疫。柑柠嚎啕,看着老叔的遗体,被抬走,扔进了今天的奴尸坑被埋了。 这个万恶的奴隶社会,叶双恒擦掉眼泪,让柑柠趴在腿上抽泣。 “多谢叶哥,救命之恩。”柑柠跪下就磕头,又道:“我们会自由吗?” 叶双恒扶他起来,点头说,“会!有一天就不再有奴隶了。” 惊得周边几个奴隶,都望着叶双恒,柑柠是深信不疑。 背上鞭伤开始作痛,这女侍卫,下手太狠,好男不跟女斗,暂且记住一鞭之仇。 领了糙饭,正给关御喂饭。 突然,几个黑壮奴隶围上来,抢了饭食。 柑柠站起来想夺回,却被打倒。 “你小子,得罪沁阳,让我们都没饭吃!”为首的恶奴,脸上布满痘印,一脸凶相,皮肤黝黑,肌肉发达,虽没关御高,却有路智深壮。他揪住柑柠的头发,按在地上摩擦着,就来到叶双恒面前,大拇指指向自己问,“知道老子谁吗?” 叶双恒当然知道,奴隶恶人,名叫禄三,主人是羽东大奴隶主黯史。他带着黯家奴隶,常霸凌弱者,改了主姓,自称黯禄三。 见关御受伤,他才敢来欺负叶双恒。 “今天,我替大伙儿教教你。”禄三示意手下,围住叶双恒。 “放了他。”叶双恒指着柑柠厉声道,虽然体格弱小,却是心有正义,被众人围,见形势不妙,跑不掉、打不过,看来他们,就是来练自己的。柑柠是躺枪了,被摩擦的,直翻白眼,如此这样,就辜负老叔嘱托了。 而自己伤口渗血,单薄身体,若是再遭重创,能否挺过来。 看几人摩拳擦掌,要来教训自己,也灵机一动,先解决眼前再说。他忽想到,羽墨大陆四大恶习,蓄奴、决斗、陪葬和多妻。有时候,恶习也可以稍加利用,谁让自己是计谋王呢。 叶双恒解下腰间汗巾,扔到禄三脚下。 禄三正要出手,突见汗巾扔来,顿时愣住。 决斗,上至王室,下至奴隶,可以合法的,以维护尊严为幌子,送对方领盒饭。胜负是命运,接受是勇气,回避是懦夫,会遭到唾弃和嘲笑。 为显示公平,任何一方,在决斗前,不能影响对方战斗力,比如事先给对方或其助手,造成任何伤害,这会被视为玩赖,甚至是叛负。 禄三完全没想到,有奴隶敢和自己决斗,而且是个弱鸡。手下也楞住,都在看他,如果不接,他就是懦夫,不要说统御手下,甚至将无颜在奴群中立足。 犹豫片刻,禄三一脸愤怒,捡起汗巾,扔回给叶双恒,意味着接受决斗。 手下还要摩擦柑柠,这时有人冲进来喊道。“住手!” 禄三走到来者面前,瞅了瞅,轻蔑的一笑,说道:“我当是谁?大乖奴隶,有你什么事!” 来者叫大浦,因其年龄稍长,为人厚道,人称大浦哥。 见没人停手,大浦喊道,禄三你敢玩赖,对方提出决斗,你不能伤害本人和助手。 禄三一听,的确不占理了,对叶双恒说:“明天别忘了到场!” 说完,便带着十几个手下离去。 奴隶决斗,奴隶主和雇主,必须尊重。一般情况下,奴隶主不许自家奴隶,内部决斗,毕竟都是自己财产,可对外挑战。奴隶也会代替双方主人决斗,以解决主人间的纷争,避免主人受伤害。 决斗时,奴隶主要安排时间和场地,甚至请裁判。 决斗一定是阶级对等的,奴隶只能跟奴隶,平民与平民,贵族与贵族,王室与宗亲,越级不能发起挑战,会被认为是僭越和叛乱。 各阶层,都有决斗发起挑战的习俗,奴隶是扔汗巾,他们身无旁物,只有汗巾。 其它层级的人,是朝人脚下,扔不同的东西,有武器、帽子、披风等。所以在羽墨大陆,不要随便向人脚下扔东西。 第3章 林家兄妹 吃过饭,守卫来通知,明日一早,将由守卫长官,校尉畈达作裁判,这位校尉,暗中克扣死去奴隶的口粮,不然大家不会吃不饱。畈达,谐音饭达,可谓名不副实。 守卫让叶双恒放心,绝对保证公平。 大浦告诉叶双恒,理论上,决斗是公平的,裁判要有裁判徽章,决斗前可以提出检查。 叶双恒没听他解释徽章,在他看来,相当于裁判资格证。 大浦提醒,发现有不公的情况,可以提出。每人可带一助手,佐证英勇,如果败了,顺便收尸。 双方通过助手,商定武器选择,近战的刀,远战的弓都可。如果临阵决斗,也可以拿啥选啥,也可不带武器,徒手肉搏。 大浦建议选弓,徒手肉搏和刀枪,禄三的体格优势大,弓箭他相对弱,或许有机会。而且,弓只能射三箭,如果不死,还能捡回一命。 无论选什么,这冷兵器时代的家伙事,叶双恒都不会,只能听大浦建议。 决斗是寅时,相当于地球的6点,这里也就才日出。 地点在不远的原皇家猎场外,到决斗地,守卫才会发武器,但脚镣不会松开,活下来的,还要回来干活。 大浦拿着树枝,当弓箭比划,捉急教叶双恒,这才发现,叶双恒完全不会,也不得要领。 看来临阵抱佛脚,是指望不了了,把大浦愁的。 此时,关御发了烧,昏睡不醒。 大浦与老叔是同一主家,更是好友,为感谢叶双恒救柑柠,决定留下,明日做决斗助手。 入夜,路家三兄弟疲惫回营,拿满小棍,却是残羹冷炙,搜刮一番,勉强充饥。 带着几个奴友,路家兄弟来看望关御,一起坐在土坑里,情绪低落。 “听说,又挖新冢了……”智远舔着碗道。 众人沉默,过了许久,有人说道:“显然这冢,就是为我们准备的。” 另一奴友颤抖的说:“我见过,没干完活,沁阳一次砍过两百多个。” “那是给她母后陪葬,不是逾期。”路智深纠正道。 奴友们围坐在一起,想听听大浦怎么说,却见大浦不语。 “我修过石城,比这墙差点儿,都很难按期竣工,现在,唉……”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众人回头,见是个两鬓斑白的老奴,他长长叹了口气,咳嗽几声,一手抚摸着柑柠的头,继续道。“现在的工期更短了……” “那就不干了,反正最后还得被砍。”一个奴隶准备躺平。 “不如……跑。”有个年轻奴隶,不知天高地厚的说。 “守卫是禁军,追上逃奴,就算你是皇家奴隶,他也权就地击毙,不用奏请。同主的奴隶,还要被牵连。”那位霜鬓老奴摇头道。 大家不由自主的望向木架上的干尸,变成腊肉,就是逃跑的下场。 干也不行,跑也不成。 奴友们不知所措,围坐一起,低头不语。 路智深天生让人有安全感,同主的奴友,都听他的,现在他也没了主意,他见叶双恒若有所思,便问:“老叶,你有学问,又有智慧,是皇家奴隶,你咋想?” 叶双恒是王室财产,一般监工和守卫,不敢轻易处决皇家奴隶。 “有这个,能跑哪儿去?”叶双恒指了指脸。奴隶的刺青,非常显眼。从刺青上,可以看出奴隶哪个国家、主人是谁,包括是不是皇家奴隶。 在叶双恒看来,这刺青比二维码厉害,二维码只能机读,刺青肉眼可读。 众人顿时想到,纷纷摸脸。 路智深说:“是啊,私藏奴隶、帮助逃跑都是重罪,有刺青,谁也不敢收留咱。” “逃跑别想了,出了采石场,四周都是平原,禁军骑马,我们跑步,谁也逃不远。”路智广搓捻着自己的小辫小声说道,讨论逃跑是大忌。 路智深双手握在胸前,闭上眼睛,虔诚的说:“先知说,奴隶救世主已经降临,我们都会被拯救。” 几个奴隶,也跟着做同样动作。 “相信预言?”路智远反问,“这预言,都快百年了,咱爷爷小时候就在念。” “要这工程不逾期,也不难。”叶双恒闭上眼,只能爬在地上,忍着背上伤痛。他知道着急没有用,不能硬来,得想别的办法。 大家都转向叶双恒,问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这段时间,叶双恒经常救人,众人对他有主意,业已习惯。 众人正要追问,有人举着火把走来,轻声问道。 “有谁……有谁受了伤?” 听声音,是个年轻女子,语气轻柔,音量恰到好处,既要让人听到,又不会吵醒睡觉的人。 “这里。”路智深站起来问道,火光照在光头上,就像灯塔,立刻指明方向。 “是我,来看伤。”年轻女子答道。 叶双恒感觉,这就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如同暗夜里,突然出现的月光,那种恬静,让人难以忘怀。 火把靠近,只见一男一女,来到坑边。 智深见到来者,高兴拍手说:“这下有救了,是勤知兄。”说完指向关御和叶双恒。 “玉菁,他们在这里。”被叫做勤知的人,对着身后女子说道。 借着火把,叶双恒看到,叫玉菁的,面如脂玉,大眼摄魂,柳眉画情,肤玉黛墨,不施粉妆,天生丽质,初看宛如仙女下凡,再看似妖娆尤物。望她滋养眼球,却加速心跳,摄人魂魄,却心旷神怡。叶双恒伤痛,仿佛顿时不存,心中暗惊,曲墨星球竟有如此多美女,今天就见了两位。 众奴隶见此女,都来了精神,纷纷驻足欣赏,咽下口水,眼神痴迷。 “仙女”玉菁挎着一桃木箱,像女士挎包。 守卫拎着水桶,冒着热气,跟在她身后,众奴隶让出道来,路智深将二人,引到关御身边。 路智远见叶双恒望着出神,便小声对他说,“二人是林丘的一双儿女。哥哥林学友,字勤知,是总造办助理。妹妹林玉菁,精通医术,是位医护,常救治伤病奴隶。兄妹心地善良,不嫌弃奴隶,所以我们跟他们关系都好。” 见叶双恒看得痴醉,路老三智远说:“这位如何,合适你不?” “此女也好。”叶双恒趴着,托起下巴,肆意欣赏。 “林丘说了,谁能帮他按期竣工,他就将玉菁嫁给他。”路老三智远羡慕的说。 林玉菁见有目光炽热,便扭头望来,两人目光对视,林玉菁羞涩转开视线。 兄妹为关御,便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哥,拿针来,我给他缝两针。”林玉菁仔细看着叶双恒背上伤口。 “勤知哥,给我。”智深接过林勤知的火把,递给三弟智远,让他乖乖站着照亮,以便林勤知运针。 见他们真心帮助奴隶,叶双恒不禁感动。相由心生,叶双恒看她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善良、贤惠、温柔的女子,谁娶了,谁会幸福一辈子。 低头想到工程逾期,会连累林丘一家,不免担心,砍自己都行,可不要让她被砍。就在叶双恒陶醉其中,细针的刺痛,让他一哆嗦。 “你忍着点啊。”原来林玉菁已到身边,手抚叶双恒的背,让他顿时像止了痛一般,一股暖意,在身上流淌。 可惜是趴着,背朝林玉菁,不能近距离一睹美貌,只有体香悠扬,沁人心脾,陶醉其中,浮想翩翩。 她柔软的手,触碰皮肤,叶双恒感到一种难得的宁静,仿佛立刻伤愈,又如同小船,冲过惊涛,驶入了港湾。 此时,叶双恒不争气的肚子,咕咕乱叫,大煞风景。 林玉菁会心一笑,让叶双恒羞得满脸通红。她从木箱里掏出两张饼,递给叶双恒,林勤知递上一瓢水。 叶双恒将饼分成几份,与智深等人,一番狼吞虎咽。 药草香味,与林玉菁的天然体香,浑然一体,驱散了叶双恒一天的伤痛和疲惫。 路老大路智深吃着饼,想起叶双恒所言,便问:“老叶,你刚才说,工程有办法不逾期,是真的?” “正好勤知哥在这里,叶哥,说来听听。”路老二路智广是个谁也不服的人,但他就服叶双恒,催问道。 叶双恒嚼了一大口饼,用水咽下,嘟囔着说:“工期和效率有关。” “效率是何意?”几人不解。 “现在最慢的环节是什么?”叶双恒望向大伙,见林学友在一旁认真听起来。 见众人摇头。 “运石块?”路老三路智远问道。 “对,那么运石块,又堵在哪里?”叶双恒又问。他本不想在这里说,这办法想作筹码,换自由的。今天见到林玉菁,完全让他心甘情愿,将办法贡献出来,免得她被诛连。 “都在城墙排队。”路智深答道。 “如果用这个装置,就可以直接将石块,吊上城。”叶双恒在地上,画了一个动滑轮组装置。 林勤知看到后,沉思片刻,望着叶双恒。 眼前的奴隶,留着一个怪异的发型,其实是叶双恒今天的发型乱了。原本是郭富城的三七,现在成了胡汉三的五五。见他皮肤没有奴隶黝黑,身材中等偏瘦,不像是长期劳作的那般结实。眼神机敏,气质爽朗,正楷一字浓眉,圆眼樱桃唇,孩童脸一张,看不出年纪。他脸颊消瘦,嘴有胡茬,却不蓄胡须,喉结不突,脸上棱角不明,显得缺乏阳刚之气。 这番形象,让他在奴群中,显得与众不同,刺青上有皇家徽纹。 林勤知第一印象,就是非本地人。 见林勤知一脸疑惑,鬓霜老奴补充道:“我在奥丁国,见过这装置,是省很多力,只是奥丁不让传习。” “勤知大哥,您可以试试,叶双恒的办法,指定管用。”路老大路智深一拍胸脯建议道。 叶双恒详细讲了滑轮组的原理,林勤知决定试试,如果有效,一定禀报父亲,给他奖励。 将伤口处理妥当,留下了几服药,林玉菁对柑柠和大浦叮嘱用法,其中一副,有镇静止痛作用,服多了人会昏睡不起,影响次日劳作。 叶双恒不舍的望着林玉菁的背影,恐怕明天再遇见,她也未必记得自己,倒是林勤知,对自己很感兴趣。 见伤已处理,路家兄弟正欲告辞,守卫却来,将他们带去采石区。 明天决斗,看着离开的路家兄弟,大浦本来还在纠结,是否告诉路家兄弟,现在看来,已无必要。 大浦见叶双恒抬头观星,似乎不在意决斗,也不见他操练,不禁发愁。他不厌其烦的,千叮万嘱,而叶双恒,只是自顾自的看着天上的星星,时不时用手比划着。 入夜,柑柠服侍关御服药,先安顿他睡下,大浦为叶双恒端来药,帮他服下。 没了疼痛,叶双恒夜观天象,不知不觉,就仰天睡去。 第二天,叶双恒被踢醒,奴隶群闹哄哄的,想必是有决斗,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 醒来不见大浦和柑柠,天已大亮,不像刚日出。 叶双恒睡得发蒙,反正一会儿决斗,他也不准备去,逃避决斗又怎样,尊严丧失?反正都已经是奴隶了,还有什么尊严,就是要放禄三鸽子。 就在此时,见一群奴隶,抬着两担架,一前一后,叫嚷着跑进营地。 柑柠呜咽着,带着几个奴友,将担架放到到叶双恒旁边。 担架上的人,被鲜血染红,仔细看竟是大浦哥。 一支箭射在他的右腿,已被拔出。一支箭深深插入右胸,血正从伤口处涌出,腰间的汗巾全染红了。 大浦朝叶双恒艰难的笑了笑,就问柑柠:“他死了没?” 柑柠帮他捂住伤口,哭得不成样子。 叶双恒这才意识到,大浦哥替自己去决斗了,助手是柑柠。 原来是两人商量好,给自己多服了镇痛药,导致沉睡不醒,错过决斗。 第4章 不误工期 这时,另一担架匆匆路过,黯禄三躺在上,疼得大叫。 叶双恒望去,一支箭,射在胸口上方,贯穿了禄三的锁骨,不是要害。大腿有一伤口,箭似乎被拔出。第三支箭,插在腰侧。 “大浦!你个混蛋!混蛋……”黯禄三骂骂咧咧,他没也想到,大浦来顶替,要是叶双恒,他轻松拿捏。 临阵替换,在决斗中被允许,就是被顶替者,会被视作懦夫,尊严扫地。 “你个懦夫!笨蛋!”禄三脸痛得变了形,路过时,朝叶双恒脚下吐口水。 林勤知兄妹闻讯赶来,为大浦止血。 “那恶人怎样……?我射他三箭……”大浦声音颤抖的问,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柑柠抹着眼泪,跑去看禄三。 “别说话,肺伤了。”林玉菁盯着伤口,表情沉重,她对叶双恒说:“帮忙捂住伤口。” 胸口是致命伤,血止不住,大浦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有大口吐血。 血已经呛在气管里,林玉菁双眼含泪,默默摇头,显然是没救了。 大浦撑着一口气,终于等到柑柠跑回来,却见他摇摇头。 大浦射出的三箭全中,但都不致命,自己只中了两箭,但胸口的一箭,却是致命的。 一些被禄三欺负过的奴友们都来了,围在大浦身边。 “对……不起,……没解决他……”大浦吐完一口血,终于说出一句话,白眼仁已经变红,充满血丝。 柑柠嚎啕大哭,不让他再说话。 叶双恒遗憾的想,大浦,你真是实称的憨啊,为什么要替我去,放他鸽子,又能怎样。 “蛋仔……我的儿……”大浦拉着叶双恒的手,离开了这个残酷的世界。 林勤知用手瞑了他的目,林玉菁满脸泪水。 作为营地的兼职医护,他俩现在要去救治禄三。 柑柠哭泣的说:“大浦哥的儿子,蛋仔哥,在我主人家。”出身卑微的奴隶,没文化,没起名,谁也不知道,奴隶的孩子,能活几天,请个有文化的奴隶,起个名实属浪费。 昨夜,大浦告诉柑柠,要替叶双恒决斗。 柑柠也看出,叶双恒决斗,就是去送人头。于是,他就将镇痛药,多加一倍。叶双恒一觉起来,决斗已经结束。 上工时,守卫通知,要叶双恒、柑柠和关御等人,跟着总造办,前往伐木区。 扛着拳头粗的木梁,每侧十个奴隶,双手锁在木梁上,脚下拖着锁链。叶双恒等人,朝伐木区,徒步前进。 押送的守卫,还在谈论早上的决斗。 本来,黯禄三的三箭,只射中大浦的腿。 大浦的箭全中,最后一箭,见禄三脱靶了,便没去射杀的要害,留他一命,想给他一个教训。 可善良的心软,却要了大浦的命,禄三拔出腿上的箭,向大浦射了第四箭,这一箭让大浦没有想到,也是致命的。 畈达执裁不公,守卫们窃窃私语,想必他与禄三的主人,黯家有交情。 听闻此言,柑柠一路流泪,告诉叶双恒,现场的确是这样。 叶双恒心想,黯禄三和畈达,暂且记住你们,都是大浦的仇人。 大浦哥本不该替自己去,叶双恒计划是要放黯禄三鸽子的,送人头换尊严,完全没有必要。 下午,才进入伐木营区,叮叮咣咣的伐木声,此起彼伏。眼前是一片树桩,乱砍乱伐让几座山变秃,真是让人深恶痛绝。 在伐木营安顿下来,工作是跟着奴隶,运圆木装车。 关御没完全恢复,主力伤病,导致两人每天都欠工作量,三人只能吃一人的饭。 柑柠吃不饱,总是低血糖,渐渐吃不消了。他偷偷的告诉叶双恒,山背后是琴鸳河,如果找机会跳下去,说不定一路可以逃到琴鸳城。 叶双恒摇头,伐木区的守卫,与筑城区和采石区相比,只多不少,而且看管更严,很难有机会跳河。万一失败,被就地击杀,岂不是有负老叔的生死之托。叶双恒让其彻底打消念头,跟着自己,就有机会自由,要保持耐心。 几天后,林家兄妹也来到伐木区,为二人送药,拆了关御的绷带,烧已经退了,看着头部的伤,没有感染,恢复的不错。 让叶双恒激动的是,林玉菁竟然认出了自己。 林勤知是专程来找叶双恒的,他抱住叶双恒,兴奋的说,滑轮装置,大获成功,提高了效率。 叶双恒说,这也是基本操作,还有很多地方可以提速。 听他这么说,两兄妹更感兴趣,催他继续秀秀“基本操作”。 叶双恒琢磨着,怎么将帮林家,与获自由结合起来。 林玉菁见叶双恒无动于衷,也觉得眼前的奴隶,在卖关子,便告诉叶双恒,林妙山让他们来伐木区,是怕他被筑城区的奴隶报复。不知情的奴隶认为,是因他制造骚乱、对公主不敬、吹牛,得罪公主,才加了工作量。而且决斗后禄三的手下,也不会放过叶双恒。 叶双恒明白来伐木区,是林丘在保护自己。 林玉菁为他拆线,叶双恒再次闻到她发间的清香,让他陶醉,似乎忘记了所有烦恼。却见林玉菁,一改往日的开朗,显得愁云不展,就问她:“玉菁妹子,有什么心事。” 林玉菁见他,倒是唤得亲切,便说道:“父亲为工期犯愁,茶饭不思,真担心他的身体。筑城区虽有改进,但工期算来还是差得很远……”见林勤知没有说动叶双恒,林玉菁发动了温柔攻势。 这是两人首次,认真交流。 “滑轮虽有效,但工期仍不够。”林勤知补充,显然他是认真算过,依然没有信心。 林玉菁直觉,眼前的这个,与众不同的奴隶,可能真如他所说,还有办法。起码他的滑轮,就很有效。她知道哥哥勤知,书生气十足,不好拉下脸来求人,何况是求一个奴隶。 见林玉菁,眼神期盼,大眼睛水灵灵,俊俏消瘦、白皙的v脸。上次是夜里看花,今天白天见到,发现林玉菁不仅仅是面若天仙,身材也是较为理想,修长高挑,凹凸有致,发育的恰到好处。 如果说沁阳公主是美艳冠绝,林玉菁则是天生丽质,不施粉黛,是玉是仙。 林玉菁被叶双恒看的,面带羞涩,修长玉手,在他背上游走涂药,她抬起大眼,摄人心魄时,叶双恒立刻清空了大脑,放弃别的想法,能救此女,夫复何求。 “让我见林总造办。” 男人有时,也很容易变成舔狗。叶双恒脑海里出现这个声音,他告诉这个声音,至少这对兄妹,把奴隶当人,而林丘也保护过自己。人嘛,总得报答一下。 总造办的营帐,十分简陋,堆满了各种图纸和工具。 兄妹禀报后,将叶双恒带进帐内。林妙山灰白头发扎起,长须过颈,都比昨天仿佛白了不少。 听儿子林勤知说,滑轮组就是此奴传授之法。 林丘放下图纸,认真打量叶双恒,突然眼神闪烁,恍然想起,这就是抢水果、吹牛、犯上、逃避决斗、扬言娶公主的奴隶。 林妙山苦笑,问叶双恒哪里人士,是否去过西北部的奥丁帝国。原来动滑轮组技术,是奥丁帝国的,没有外传过。 叶双恒摇头,说自己没有去过,更不知道什么奥丁。 林丘摇头,眼神仿佛在对林勤知说,这是个不靠谱的奴隶,傻儿子被忽悠了。 叶双恒并不在意他的眼神,他先感谢了林妙山相救,表示愿意献计献策。 林妙山摆摆手说:“这里的木料,做口棺材,还是很不错的。” “爹,也许他真有办法。”林玉菁走来,挽住爹的臂膀摇动着,她是林丘的掌上明珠。 林勤知建议父亲,先说说困难,再听听叶双恒的想法。 林丘林妙山架不住女儿撒娇,死马当作活马医。他一摊地图指着,介绍伐木区情况。 圆木伐好后,需要运到琴鸳城。现在工期紧、劳力少,羽曲国的年轻男子和骡马,都被充军了,没有足够的驮物,只能靠人力。可是人运,一来一回,都耗在路上,运圆木的人走了,装车的活又慢了。 砍树是伐木工在干,奴隶只是装车和运送,毕竟不能让奴隶拿斧子。 琴鸳城附近的树,都被砍伐光了。伐木林场越来越远,路不好走,牛马运来回一天,靠人拉车运来回,将近两天,效率很低。 叶双恒仔细看地图,果然如柑柠所说,林场的山后,就是琴鸳河。他指着地图说道:“这里是琴鸳河中上游?” “没错。”林勤知说道。 “把圆木丢入河里,顺流而下。在琴鸳城拦住,捞起来,就不用人运了。”叶双恒 林勤知一拍大腿喊道:“爹,是个办法。” 林妙山问:“这个问题,我想过,但怎么运圆木翻山?” “还是用滑轮,然后再加这两个。”叶双恒拿起笔画了图纸,一个水车加风车绞盘,放置在琴鸳河,通过水力和风力绞动绳索,结合人力,通过滑轮组,拉木头上山,在圆木下安置滚轮,变滑动摩擦,为滚动摩擦。 再在一组滑轮的另一端,拴一巨石,一端是圆木,放开巨石则它便可拉起圆木。 林玉菁静静的看着叶双恒专注的画图,发现原来这个奴隶,也挺俊,另类的俊,虽然头发有些乱,虽然身上有些脏。 父子俩都懂构造学,也用过滑轮,懂得绞盘水车和风车,看着叶双恒的图纸,两人虽没有用过,但立刻便会了。 叶双恒强调,这种组合装置,如果设计和工艺达不到,摩擦力控制的不好,省力效果会打折扣。 他继续补充道:“照此操作,大部分奴隶,可以回到筑城区。只留少部分,负责将木头投入河里。守卫也可以减少,用守卫省下的粮食,让奴隶吃饱,筑城区再改造,还可以继续提速。” 见林勤知点头,林妙山也感到,这办法是连锁的。在女儿的支持怂恿下,他决定试试。 “如果办法行,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林玉菁见办法被采纳,这才又仔细看了看叶双恒。他没有高大魁梧的身材,皮肤白净,不像是长期暴晒的奴隶。身体却单薄,个头中等,发型怪异,面相和善,有学者气质,脸上是皇家奴隶的刺青,相貌倒是脱俗。遇到问题,会翘起左边的一字浓眉,圆眼黑睛,似有无穷智慧,面相孩童,惹人疼爱。却不知路家兄弟,都已老叶相称,实不知年龄几何。 按叶双恒的方案,清理了山坡的树木,安装了滑轮,建了绞盘水车和风车,结合滑轮,增大了拖拽的力度。看着第一批圆木,被滑轮运到山上,借助下坡,圆木滚入河里,一路漂去琴鸳城。林玉菁眼中闪光,拉着叶双恒的手,表示钦佩和感谢。 叶双恒被玉手拉住,柔软修长,有些飘然, 圆木漂流速度,比预想的还快,圆木运输问题,就此解决。 第5章 再斗恶人 叶双恒等人,跟着林妙山回到琴鸳城。 他的笑话,已经被编排了很多版本。吹牛奴、懦夫奴、蛤蟆奴的称号,已经强加给他。 林妙山此时已经较为欣赏叶双恒,他安排路家兄弟从采石区回来,他们都是护院奴隶,有些功夫,加上迅速康复的关御,他们一起保护叶双恒。让禄三和其手下,还有想报复的奴隶,都无从下手。 这天,林勤知兄妹来找叶双恒,去见林妙山,问叶双恒,有没办法,提高石块运输效率。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解决了。 正要卖关子,只见林玉菁的眼神,叶双恒立刻缴械。 于是,拿起笔又画了一个草图。 每每叶双恒专注画图,林玉菁都看得出神。 叶双恒指着草图说道,“在采石场到城墙下,建个传送带。” “传送带?”林勤知和林妙山都没明白。 “将中等粗细的圆木棍,两段嵌入铁槽中,铺成一条传送带,石块就放上面,滚动摩擦,一直到城下的托盘上,再用复式动滑轮组,吊上墙,这样人力拖拽,速度翻几倍。”叶双恒飞快的画图。 林玉菁在一旁帮忙,图纸画完,林勤知拍手称赞,便与玉菁去给父亲。 叶双恒就追出去问,老林说过的话,还算不?这一招再用,工期就无任何问题,只是这么轻易的献出办法。不知老林的许亲的话,还算不算,甚至说过没有。 当传送带建成后,过去步履蹒跚的奴隶,如今健步如飞,一人就可以拖着方石块,快速向城墙下飞奔而去,现在一天,能干过去十天的活。 伐木区减少的守卫,省出的粮食,让奴隶们吃饱了,石块的产出也提高了,加上滑轮和传送带,工作效率立刻提高十几倍。 林妙山将叶双恒、关御、路家兄弟和柑柠,提拔为林勤知的助手,负责滑轮、传送带的运维,不用再运石块。 不久城墙即将完工,城下立起几个巨大石条,几十个工匠叮叮当当,开始雕琢开国君主的雕像。 这天,羽曲王妃嫣晴,代替沁阳公主,来视察工程。 自从王后嫣然去世,王后的亲妹妹王妃嫣晴,便成了王后的不二人选。 听闻工程神奇提速,工期提前,即将竣工。王妃代表国王,来犒赏造办等人。 沁阳公主,已为联姻去做准备,按习俗,婚期在即,她便不能抛头露面了。 在开国君主的石像前,王妃带着随从,与林妙山等人一起行了礼。 君主雕像,那高昂的头颅,望向远方,手中的剑,立在脚边。这肖像在羽曲国,就是圣物,见像行礼,亵渎者死。 林妙山带着王妃,参观了圆木水运,传送带运石块,动滑轮起吊。他介绍说,这些发明,是工程提前的关键。 王妃看后,非常满意,热情盛赞了这些发明。今后王室皇家的工程,无论是工期,还是造价,都将大大节省。 王妃好奇的问,是否是妙山和勤知发明。 诚实的林妙山说:“您所见,全为一奴之创造。恭喜王妃,此奴是皇家奴隶,王室财产。工期提前,是仰仗我王的鸿运。” “哦?皇家奴隶?”听说是自家奴隶的发明,王妃非常惊讶,她怎么没有印象,王室奴隶里,还有这样人才。突然来了兴趣,要亲自见见。 总监工纹丑在一旁,不忘提醒道:“王妃陛下,此奴爱吹牛、不靠谱,逃避决斗,对公主不敬,您看……” 王妃却优雅一笑,对总监工说:“纹总监,所谓高才,常不拘一格,非常人所识。羽曲当下,正需大才之人,就带他来见本宫。” 总监工纹丑,不是读书人,所以没字。王妃只能呼其名,带上职位。 叶双恒被带到王妃面前,王妃旁边的女官,免了跪,让他抬头。 见王妃年龄,稍长自己,已过三十,却仍然保持较好的容颜,能嫁给国王,容貌和身材,自然超凡脱俗。她玉面朱唇,黛眼柳眉,气质优雅,身材风韵,媚骨天成,抬眼对视,让叶双恒浑身酥麻,再看那脂玉皮肤,比及少女的干涩,更多了柔润。 叶双恒大胆的望着不禁多看了几眼,虽有失礼貌,但美女都习惯了别人的眼神,王妃也没有责怪。她上下打量了叶双恒,见这奴隶,肤色白净,相貌耐看,气质脱俗,更像是学者,不像一个苦力之人。 叶双恒用通俗语言,介绍了发明,王妃听懂后,不断点头,表示非常满意,自家奴隶,为王室长了脸。 王妃问叶双恒,要什么赏赐。 叶双恒也不含糊,说就要自由,包括关御、柑柠和路家等,几个奴友的自由。 总监工在一旁说:“此人是皇家奴隶,需要奏请……” 皇家奴隶是王室财产,上战场的,归国王管,不上战场的归王后管。他本来想说奏请王后,可又一想,王后去世后,便没有立后,王妃代理王后职权,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几乎没有王室成员,对奴隶有耐心。王妃点点头,旁边的女官问总监:“他是皇家奴隶,那几个是哪里的?” 总监工纹丑回答:“其它几个,都不是皇家的,是征租来的。” 于是,王妃说:“羽墨之陆,奴为私产,即是王室,不可夺人之奴产。先恢你自由,但需你,继续为王室服务,你可愿意?” 站在一旁的林勤知,听到王妃答应还他自由,赶快用脚踢了叶双恒,小声提醒道:“还不赶快谢王妃。” 叶双恒正在郁闷,怎么一个王室,连几个奴隶都释不了。林勤知踢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谢过王妃,只能以后存钱赎他们了。 王妃身边的女官说:“三天内,会给你自由徽章,消除奴隶刺青,然后带你去新的工作地点。” 接着,王妃将林妙山一家、总监工纹丑、校尉畈达等人,进行了一番重赏。 叶双恒跟着众人,拜谢王妃,也去参加了竣工仪式。 送走王妃,回到造办营帐,林勤知和林玉菁来祝贺,说王妃对他十分欣赏。 林勤知不忘替叶双恒分析道:“你现在啊,不但恢复自由,还能继续为王室服务,差事也算有了呢。” 林玉菁也高兴的拍手说:“即便做王室的家仆,也比奴隶好。” 林勤知见叶双恒不理解所说,便继续解释了一番。 叶双恒才明白,奴是最低等的,是没有生命保障,不被当人看的,主人杀奴,不犯法。其它人杀奴,赔你钱就是。 奴若恢复自由,也就是上了半个台阶,成了农奴或家奴,也可是说是半奴,统称为隶,其实是半自由,算半个人。给主人种地,就是农奴,去主人家里当差,就是家奴。隶只要不触犯家规,就不会被处决。主人按家规处决隶,不犯法,其它人杀了隶,犯法但不偿命。隶是要一辈子服务于主家的,所以是半奴。 隶之上是仆,仆理论上属于平民阶层,有选择主人的自由,生命方面,有人的保障,仆犯家规,可打不可杀,杀仆只能由官府来。仆已经是自由了,只是从事职业较低级。 民里有三教九流,相当于9个层级。民之上是吏和僚,前者是官府中低层办事人员,后者是官员、贵族的幕僚。 僚之上是仕,是指还没有被任命的替补官员,或是退休的官员。 仕之上是官,各级官员,有九个品级之分,最大的是宰。 官之上,是贵,也就是贵族,有公候伯子男勋6个层级。官与贵之间,还有一个胄,主要是逐代降爵后,没有了头衔,是贵非贵的人。 贵,再上是宗,国王的宗亲,有血缘的或是姻亲关系的。再上是室,王室成员,国王的近亲。 室之上是子,有公子、公主和庶子、庶女。子之上是王储,也叫王子。 等级多,其实不复杂。 总结的说就是,奴、隶、民、吏、僚、仕、官、胄、贵、宗、室、子、储、君。 林玉菁见叶双恒在思索什么,便高兴的说:“听家父讲,可能会跟随辛羽洛辰公子呢。” 林勤知拍手说:“洛辰公子心地善良,双恒不会受欺负的。” 原来,王妃是辛羽洛辰的生母,由于王后嫣然无子,只生有沁阳公主,公子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只是暂未被立储。 两人为叶双恒高兴,叶双恒却在思索,关御、柑柠、路家兄弟,仍在为奴,水深火热中,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城墙竣工,路智深兄弟来告别。 他们是被征租的,用完要回归主家,完成的工作量,由王室会按工量结钱给其主人。 关御、柑柠的主人,都在来的路上,估计明天都会被领走。 几人将路家兄弟三人,送到营地口。 叶双恒一路仔细询问,其主家的姓名和地址,这是奴隶的重要信息,方便有一天去赎他们。 拥抱三兄弟,与他们依依惜别,守卫把脚链的钥匙,交给了他们的主人。 看着他们远去,叶双恒觉得无比亏欠,没好意思说,自己即将获自由。 几人送行归来,路过雕像, 关御和柑柠去领饭,吃了这顿,明天就分道扬镳了。 当天营地内,守卫不多,送完奴隶,他们就可以领赏了。 叶双恒想,离开此星之前,他得赎出他们,还他们自由。他正想着,突然被几人挡住,仔细看,又是黯禄三。 只见他赤裸上身,露出那几处箭伤,朝叶双恒狰狞的笑。 “小子,你欠我一次决斗。”黯禄三膀大腰圆,他揪住叶双恒衣领,将叶双恒一把推翻,接着几个手下,将叶双恒架起来。 从他拳的力道分析,他已经完全恢复了。 “我不能不招待你就走啊。”禄三还想动手。 “打人了!”有人大声叫道,叶双恒抬头看去,是柑柠提着三份饭,看到禄三要施暴便大喊。他刚想跑开,却被禄三的手下,从身后截住,按倒在地上,又是一顿摩擦,饭再次被抢。 黯家主人已来接禄三,他想趁走之前,将叶双恒解决掉,找个地方偷偷埋了,神不知鬼不觉。 禄三带手下,架着叶双恒和柑柠,就往埋奴隶的坑里走,死掉的奴隶,都埋在那儿。 如果被他们杀了,往坑里一埋,真的谁也发现不了。 第6章 自由之身 眼看小命不保,到了乱葬坑,两人死了,连个尸体都不会被发现。 叶双恒着急,嘴巴被堵住,路过雕像群时,突然跳出一个红脸大汉,大声道:“禄三!放了他们!” 那熟悉的声音,叶双恒听出是关御,有希望了。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落魄将军,哈哈哈。”禄三嘲笑的说,手下配合说:“喂,将军,你的兵呢?” 关御祖上是东羽国的将军,被羽曲统一后,由于誓死不降,全家沦为奴隶。 “我不和只会欺负妇孺的家族人废话。”关御平时说话不多,这句话组织的,有些不利索,不过说话的语气和份量很足,也戳中了要害。 奴隶相互间,都知道对方的底细,包括主人是谁、什么地位,奴隶出身、祖上是干什么的。 关御是指,禄三的祖上,是收风尘女子保护费的泥腿子。 这对禄三来说,是一种耻辱,也没人敢提及此事。相比于关御,虽然是战败,那也是将军出身。 两人都来自东羽,两家不远,知道彼此底细。 禄三没废话,见附近没有守卫,就让手下一起上。 平时老实巴交,话不多,憨厚的关御,果然是将门虎子。只见关御左突右闪,拳打脚踢,十来个人,三两下就被关御打到爬不起来。 关御脚下,躺了一地的人,他拍拍手说:“要不是怕伤人,让主人赔钱,早就收拾你们了。” 禄三知道关御底细,却没想到如此厉害,便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匕首,那是私藏的,猛然朝关御冲来。 关御见状,禄三搞偷袭,身子一闪,抬手将匕首打落。一脚将禄三打倒,几拳下去,禄三脸上被揍,鼻血直流,眼角也开了,血流到脸颊。平时的恶人,今天竟然占不到任何便宜,非常狼狈。 见禄三吃亏,几个手下只得放下叶双恒和柑柠。从两侧突袭,抱住了关御。 禄三趁机挣脱,去捡匕首,再次扑向关御。 关御后退,左右两肘,将抱他的两人击倒,闪身一躲,一个背麻袋,将禄三甩了出去。 禄三的战力,与关御相差甚远,关家拳脚,东羽无敌。 敦实的禄三,被甩出十几米,轰隆一声,撞在雕像上。 那开国君主的雕像,摇晃几下,猛然朝后倒去,碰倒了另一尊雕像,两尊雕像,重重摔在地上。一尊雕像上,那高昂的头颅,咔嚓一声,就磕掉了,剩下了身子,就像是一个被断了头的国王。 个别伤势不重的禄三手下,见雕像损坏,爬起来就跑了。 有守卫远远看到雕像倒了,紧急大喊,从各自营帐冲了过来,包围了众人。将在场奴隶,按倒在地。 校尉畈达匆匆赶来,听说开国君主的雕像坏了,吓了一跳,跑去一看,几乎是瘫坐在地上。 畈达问是谁干的,此时禄三和手下,一口咬定,说就是关御。 见关御不语,叶双恒赶忙说,是同禄三打斗中损坏的,是禄三等人先挑起的事端,禄三是肇事者。 这时,一个身体肥胖,衣着华丽的男人,在仆人的拥簇下,挤了进来。 他说自己叫黯史,一听名字大家都知道,这是东羽的大奴隶主,还是贵胄身份。 他狡辩说,今天来工地结钱,领回奴隶,亲眼见到自家奴隶被打,对方还打坏了雕像,说自家奴隶,都是老实本分的。 大奴隶主黯史,当然向着自家奴隶,损坏开国君主的雕像,奴隶会被处决,还会连累主人,他自然不能认。 畈达放任黯史辩驳,任他说的头头是道,心中有数,于是先将关御和禄三,押了回去。 叶双恒被柑柠扶起来,看到黯史钻入了畈达的营帐,便也想进去,却被守卫驱赶走。 他觉得黯史进去,很可能与畈达,串通起来。畈达之前,就对禄三的决斗放了水,两人一定认识,而且有交情。 叶双恒知道不妙,只有去找林妙山,却不想,林妙山得了赏赐,带着儿女回琴鸳城,与家人团聚去了。 叶双恒几次找守卫,想见畈达,却被守卫也抓了起来。 次日上午,叶双恒跟着林妙山,进城去新岗位报到时,被守卫挡在门外。 “快看!亲王殿下来了。” “出征了!出征了!” 军队从夹道的百姓中穿过,人群里大喊着。 号角声响起,将军身披铠甲,骑着大马,走在队伍最前。 “甲磐国五路侵攻,陛下派五路人马迎敌,此战必胜!”队列中的军官大声炫耀。 “必胜!必胜!”士兵们喊出口号,鱼贯出城。 林妙山指着铠甲将军,那是亲王殿下,国王的弟弟,五路迎敌的第一路。 叶双恒的思绪,还想着关御,一大早他走向刑场时,很平静。 在黯史的运作下,关御被定为谋反、欺君,黯禄三没事,还到现场观刑。 临刑前,为关御送上一碗酒,叶双恒这才说,自己即将自由,会赎出他的亲人。关御坦然的笑了,说自己没看错,就知道叶双恒一定会了不起,他的弟弟和妹妹,就拜托他了。随后告诉了叶双恒,主家姓名和地址。 叶双恒让他放心,一定赎出他的亲人。 直到叶双恒被守卫赶走,他没看关御被斩。 关御熬过了苦役,终究逃不过悲催的命运。 黯禄三走时,故意走过叶双恒,不忘提醒道:“小子,还欠我一次决斗,你得留着命等我。” 叶双恒平静的回复:“大浦和关御的仇,我也一定会报,你也留着命,等我找你决斗。” 黯禄三却轻蔑的嘲笑道:“你的将军死了,没有人保护你。我等你来报仇,你快点儿来啊,哈哈哈……就你?就你!” 黯禄三说完,带着一众手下,哈哈大笑,跟着主人黯史,扬长而去…… 城门口,林妙山见叶双恒发愣,便拍其肩道:“双恒啊,我今天先带你去面见公子。明天再请你来寒舍,好好答谢你。” 叶双恒失魂落魄的点头。 亲王军队出了城,城门恢复通行。 跟着林妙山来到公子府,门人去通报,“琴鸳城造办林丘林妙山求见。” 府内走出一中年男子,林妙山抬手说道:“文衡吾弟,别来无恙。” “听闻妙山兄,筑城有功。陌籍有失远迎啊,快请。”中年男子叫陌籍,字文衡,是公子的文化老师。 “奉王妃之命,求见公子,不知公子可在?” “我家公子,方才下课,便去了医馆。此去要穿内院,不便进入。” “公子在医馆等候二位,请随我来。” 几人正要在外院等候,只听一年轻女子声音。 话音刚落,年轻女子轻盈而至,身材娇小,音如银铃,清脆干净。她朝陌籍施礼,便带领二人,穿过内院。 公子内院,陈设简单,没有公子府邸该有的奢华,让林妙山惊讶。 看到医馆时,林妙山问娇小女子:“敢问姑娘芳名。” 年轻女子回答:“小女赐姓辛,贱名玲珑,是公子贴身近仆。” 林妙山继续问“公子去医馆,是否生病?” 辛玲珑连忙摇头道:“公子没病,这医馆是公子所开,他正行医呢。” 煮草药的味道,越来越浓,叶双恒跟着进入医馆。 见一少年,年约十七八,一身白袍,正指挥仆从,为患者喂药护理。 医馆靠近后门,门外还有病号,闹哄哄的想挤进来,几个护卫,艰难的维持着秩序。 “造办林丘,向公子问安,奉王妃之命,将叶双恒带来。”林妙山让叶双恒行了礼。 公子辛羽洛辰,羽曲国最长公子,他没有停下诊疗病人,漫不经心的扫了叶双恒一眼。 一位医护,端来药罐,公子尝了一口:“少了两味药?得加上。”看着仆从端走药罐,公子问叶双恒:“会医术吗?” “不会,只知些皮毛。”叶双恒摇头。 “皮毛?”公子显得有些失望,本以为是母亲安排的,一定是懂医术之人,哪想到不是,于是便吩咐道:“玲珑,先安排他住下。” “是。”辛玲珑瞅了一眼叶双恒的刺青,便带着林妙山、叶双恒一同退下。 “医馆是公子所开,病人不少,竟不收费?”林妙山不解。 “从不收费,都是治病。天气要凉了病人多,每天一下课,公子就到医馆来。” “这一年下来,也帖进去不少。” “不瞒您说,我们府里,省吃俭用,钱都用在医馆了。城里医馆,都没了病人,那些医师,还会轮流来此坐诊,公子还要给他们付费。” 辛玲珑语速较快,对公子的医馆,入不敷出,有些微词。公子开府后,一直没有女主人,小妾也没有,府里大小账目,竟然都是辛玲珑在打理。 林妙山说:“公子善心博爱,拯救苍生,此大善啊。” 辛玲珑年纪小,大约也就十五、六岁,体态轻盈,蹦蹦跳跳的说:“我家公子,志向是医行天下,要把医馆开遍全羽墨大陆,让穷人能看得起病。” 辛玲珑说到这些,显得很骄傲,又完全没了吝啬。 叶双恒觉得有趣,辛羽洛辰公子,大仁大爱,喜欢医学,开办医馆,治病。看着医馆门口,踏破门槛的样子,看样子要搞黄医疗产业,一定搞得其它医馆,没了收入。要不是贵为公子,其它医馆,恐怕早来踢场子了。 辛玲珑将叶双恒领到柴房,指着地上的蒲草:“你叫叶什么?” “叶双恒。” “你睡这里,自行安顿。”辛玲珑说完,就准备离开。 林妙山忙告诉辛玲珑说:“王妃已答应,释叶双恒自由,他已非奴之身。” 辛玲珑望那刺青,摇摇头无奈,只好安排叶双恒住外院,与车夫、花匠、洒扫、炉工等人同屋。 辛玲珑专门交待,没有召唤,不得进入内院,那里全是侍女、厨娘、女侍卫等女眷和内侍。 林妙山也不知,公子会安排他做何事,见安顿下来。林妙山便告辞,让他不急,王妃很快会派女官来,给他自由。 送走林妙山,回到屋内,只有六张铺,看样子每人一铺。一个管事的仆人,见叶双恒的奴隶刺青,便对他没有好气。“铺都满了,你就睡旁边的布草屋。” 叶双恒不便去争,来到旁边的布草屋。里面堆放着杂物,都是些要扔不扔的东西。 简单打扫,将灰尘清洁,叶双恒将草厚厚的铺了几层,虽然简陋,却也是个单间。他刚躺下,就听到外面号角声。旁边屋里的几人,就跑出去看,嚷嚷着说,又有两位将军出征了。 五路走了三路,还有两路。 好容易熬到中午开饭,厨娘却说,没准备叶双恒的,就找了点剩饭菜给他,显然都是仆人们剩下的。 下午,公子继续医馆里行医。 叶双恒没被安排事,继续躺着,管事的见他闲着,正要安排他干活,就听到有人来找,说王妃驾到,请叶双恒快去内院正厅外候驾。 叶双恒心想,是王妃来恢复自由了,便急急忙忙去正厅。 刚到内院门口,没抬头,一头就撞上一人,撞部位软绵绵的,头立刻被弹回来。 第7章 观点犯众 叶双恒不看则已,抬头吓一跳,竟是撞到沁阳公主的女侍卫长郦达。 沁阳公主回头一瞧,隔着面纱,立刻认出叶双恒。“哟,这不是,要娶公主奴隶吗。”那种高傲的讥讽,伴着娇声嫩语,让叶双恒无地自容。 高大的郦达,也没客气,手捂胸口,很干脆的抬手一巴掌:“好大的胆,往哪里撞?” 叶双恒被打的眼冒金星,几乎是飞出去的,坐在地上,半天才缓过神。就见她还在擦拭衣服,看来是有洁癖。 公主没再理会,带着郦达与引路仆人,一起进了内院。 叶双恒爬起来,刚到正厅外,就被传唤进去。 王妃端坐在正厅的榻榻米上,辛玲珑来禀报,说公子有病人,要一会儿来接驾。 正厅两侧,坐着公子的文化老师陌籍,字文衡,以及武术老师蔺冲,字武翱。 “洛萱,快来。”王妃见沁阳公主,便招呼她坐在身侧,两人一番嘘寒问暖。 沁阳公主大名辛羽洛萱,算起来王妃是她亲小姨。 郦达则坐在两人之下,与众人隔着纱帘,女侍卫属于内侍,主要是近身保护王室女眷。 文武两位老师,向王妃简单汇报公子的学习情况。 文化老师陌籍说,公子学业中规中矩,上课准时,从不逃课,但也不用功,下了课,多一会儿都不肯学。 武术老师蔺冲,说法相似,公子骑射很有天赋,每天练完规定数量,也从不加练。 得出结论,公子心思,是在开医馆上,每天闲暇,就与各医馆医师,探讨医术,研读医书,医术水平进展神速。 轮到辛玲珑,她有事奏请,说医馆在后院,与府邸连接,外人看病进入,人多难防,应增派侍卫。 沁阳公主辛羽洛萱懒洋洋的说,自己将去联姻,贴身女侍卫郦达,经验丰富,武艺高强,就拜托她来公子府做近卫,现在好的女侍卫不好找。 嫣晴王妃却客气不受,说到了他国,才需要自己人护卫。 辛羽洛萱表示,因为要联姻,随驾人员有限,就不需要这么多人了。郦达武艺高强,办事上心,三年前侍奉过父王,经历战阵,见过大场面,临危不乱,忠心耿耿。 “郦达将军,愿意来公子府吗?”王妃推辞不过便问道。 郦达起身表示:“一切还听王妃、公主安排。” 王妃见此女,与国人面貌略有不同,皮肤粉里透白,眼窝略深,金黄色大波浪卷发,生的高大修长,肌肉发达,如男子般魁梧,轻装便甲,显得英气逼人,不禁心生满意,点头示意她落座。 辛玲珑虽为女仆,自管家去世,现已接了大总管工作,她递上账目。 王妃边翻阅,边摇头。 辛玲珑羞涩道:“府里费用,多用于医馆开支。治病不收分文,自是贴了不少,下人们的佣钱,已拖欠数月……” 王妃看着娇小伶俐的辛玲珑,也曾是她亲自,为公子选定的贴身侍女,便安慰道:“公子医疗靡费,也难为你们,拖欠佣筹,本宫自会补齐。” 辛羽洛萱与公子辛羽洛辰,血缘最近,两人的母亲是亲姐妹,便说:“公子拖欠佣钱,由我来补,王妃不必费心。” “你出嫁在即,到了南羽,开支还大。” “母后留给我的还有很多,姨妃不必担忧。” 辛玲珑伏地拜谢。 王妃对郦达说:“郦达在公子府上效力,俸金就由本宫出。若有好的女侍卫,还请你选来。” 辛羽洛萱再次谢绝,表示郦达的俸金,继续由自己来支付。 两个女人,相互客气,拉拉扯扯,说了一堆。 王妃身后的女官,将王妃的安排,逐一记录,以便回去安排落实。 王妃亲自主持了释奴仪式,这让在场的人,对叶双恒,都刮目相看。 当自由徽章交给叶双恒,脸上刺青,被草药消除时,叶双恒正式成为了一个平民,顺带成了公子府上的人。 佣钱是主人给仆人的工钱。 俸金是官家或王室,给的工资。 王妃强调补充,叶双恒是酬金,不是佣钱,看来叶双恒的差事,不是仆人。 公子换了身衣服,匆匆来拜见母亲,行了礼后,便坐在一旁,王妃关心他的生活,母子聊了一会儿。 外面又传来号角声,话题就转向了甲磐国的五路侵攻。 辛羽洛萱说:“两位王叔、两位大将都已出征,父王也要亲征了。” 在座诸位,都对亲征的胜利,深信不疑。 辛羽洛萱说:“甲磐王长磐信玄,会亲率大军,此将是两国决战,关系到羽曲存亡兴衰,不能有失。” “我王一定能旗开得胜。” 几百年前,还曾是羽曲国的附属,这几十年里,甲磐国扩张很快,实力突飞猛进。现在已经有了五个国的领地,比羽曲的三个国的实力要大。 叶双恒听明白了,羽曲国的开国君主,统一过羽墨大陆,曾被尊为天下共主。 他将大陆,划分了99个国的领地,分给了追随者和后代子侄。 羽曲国几百年来,渐渐衰落,经历了靖仁之败和教仁之乱,从此一蹶不振,天下共主自此无名无实,再也镇不住封国的诸侯。各国各自为战,不听号令,相互吞并,这种状况持续了几百年。 郦达、陌籍、蔺冲等,都谈了此战的看法。他们一致认为,甲磐曾经是属国,惧怕羽曲国已久,此次羽曲国王亲征,胜利一定手到擒来。 蔺冲建议,既然会胜利,可让公子随父出征,有了战功,今后继承王位,就有了优势。公子虽年长,却还没有受封王储,很可能是因无战功,不能服众臣。 郦达、陌籍等,纷纷赞成。 辛玲珑插话说,公子年纪还小,显得对公子上战场,很是担心。 王妃人品高贵,能对仆人尊重,辛玲珑插话发表意见,也没被责怪。当然,大家知道,辛玲珑是王妃选来的,曾是王妃的爱仆。有王妃撑腰,她自然不太顾及。 “释奴,怎么看此事。” 叶双恒本来在想,如何从这个星球逃出去,虽然摆脱了奴隶身份,但地球和营地星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自己。自己是“神草易奴”,被深睿星人,交换到羽曲国王室的,如果能遇到下次交换,也许能趁机逃离这个星球。正想着,就听王妃突然问自己,对公子上战场的看法。 听王妃如此问,众人不解,这也太高看叶双恒了。 王妃、沁阳等,坐在正厅主位,与众人隔着垂纱。即便如此,他也能感到,辛羽洛萱高傲的神情,发出轻蔑的哼声,一时不知道,该说不说。 王妃见他似有顾忌,便对公子介绍:“释奴,是我为公子请的幕僚,非奴非仆。” 大家投来惊讶的目光,都重新打量叶双恒。 辛玲珑一听,叶双恒是公子幕僚,连忙去给叶双恒斟了茶,虽然有些势利眼,却也十分机灵。她此刻想,公子这么多年,率性而为,当不上储君,就是少个优秀的幕僚。 “我不建议公子出征。”端起茶盏,叶双恒抿了一口说道。 众人对叶双恒的发言,不屑一顾,王妃轻轻抬手,示意其继续说。 “此战羽曲国凶多吉少。”叶双恒放下茶盏,示意辛玲珑继续斟茶,很久没有喝过茶了。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炸了锅,这分明是大逆不道。 郦达甚至站起来,准备拔剑,让公子拦住了,她上过战场,厌恶不祥之言。 辛羽洛萱撇了一眼,娇滴滴的冷冷道:“真是鞭子挨少了啊。” 她想此人是王妃所选,也不好多说。 辛玲珑见王妃向着叶双恒,便赶忙给大家都斟了茶,缓和了气氛。 王妃示意大家安静,问叶双恒何由。 叶双恒顿了顿,本想卖个关子,却不料外面来了通报,说国王明日出征,今天要王妃入宫。 众人闻言,立刻对王妃恭贺,说国王出征在即,依然对王妃留恋,还说王妃受国王宠爱,总之在叶双恒听来,全是阿谀奉承。 实际上,叶双恒当然明白,就是让王妃去侍寝,顺便交待,万一有意外,谁来继承。 王妃和沁阳公主一同走了,要次日再来听叶双恒的想法。 送走王妃,公子急不可待的跑去医馆,顺带让叶双恒陪同,既然是幕僚,我干什么,你就幕僚什么。 叶双恒坐在医馆里,帮不上忙,也不捣乱,看着公子的医馆,忙忙碌碌,乱哄哄的。 次日上午,公子照例是先练武,后习文,上午结束了学习,放下书就来到医馆。 辛玲珑不让仆人安排叶双恒干活,他没事,便找来书籍和内参,在草铺上躺着,研读起来。直到吃过午饭,才去医馆打卡。 上午是医馆里外聘的医师,中午饭后,公子换班坐诊,人也自然多了起来。外面的人,都想挤进来,有个富人,带来手下,还强行加队。 看着医师忙碌乱窜,病重的人,躺下起不来,很快传染了其它人。外面的毫无秩序,挤进来的,也没有导医,不知道流程,确实乱。 “你靠边去坐,别在这里添乱。”辛小芳是公子另一女仆,在医馆,将叶双恒赶来赶去,总觉得他在哪里都碍事。 “这里乱,是因为没规划好,所以效率不高,而且不科学。”叶双恒不经意的说完,就见辛小芳,拉着脸走开了。 糟糕,这是去打小报告了,叶双恒立刻意识到。 不一会,她就来叫叶双恒,说公子叫他。 叶双恒硬着头皮,去见公子。 第8章 慧眼识才 公子边坐诊边问:“叶先生所言极是,此馆甚乱,可不知如何规置。”语气不像责备,倒是有几分请教的意思。 叶双恒便放下心来,并没保留,就将现代医院,设置专科,来了先预诊,看什么病,挂什么科的号。按号排队,不必争抢。取药、住院与门诊病患隔开,避免传染病扩散,医生要带口罩和手套。 至于,也不必一刀切,对穷人、平民,对富人,就不用,否则他们会来抢占平民的资源。 就简单说了通,辛羽洛辰公子,没有打断他。 叶双恒见公子好像懂了,连忙画了一个草图,将门诊、急诊、常见科室、取药、住院等规划一番。他所知道的医院的规划,也就这么多了。 公子听完建议,又看了看图,豁然开朗。 忽然起身,竟对叶双恒拜了一拜,说他总觉得乱哄哄,原来问题在这里。 于是公子决定,按叶双恒的规划,重新布置,再盖一间寝疗馆,将传染病和重病分开,只是这里是公子府,不方便住院。 公子规划了新蓝图,突然问道:“不知扩馆,能否不碍行医。” 意思是,医院加盖,不要停业。 叶双恒回答说:“林妙山一定有办法,可以去找他。” 公子立刻让辛玲珑跟着叶双恒,去找林妙山。 辛玲珑拉着叶双恒说,得先有估算,府上没钱,修寝疗馆,只能找王妃要钱。 公子也不假思索的说:“我去找母亲要钱,你们只管建馆。” 叶双恒来到林妙山府,进了正厅,见林勤知和林玉菁在下棋。见叶双恒来了,林玉菁赶忙丢下棋子,迎了上来,询问他在公子府上,是否顺心,做什么差役。 话语间,她拉着叶双恒,十分感谢他帮助父亲,弄得林勤知想说话,都插不上嘴。 叶双恒也没含糊,说自己现在是公子幕僚,接着就将揽到工程的事,告诉了林勤知,让他和父亲,尽快来看场地,估报价。 不用招标,单一来源的定向采购,省了很多麻烦,又是公子府邸扩建,还有品牌宣传性。 林妙山虽是造办,却不是官吏,揽下政府工程,就成了造办,工程结束,就是一个设计院加包工头,官府也不给他发薪,平日里就是承揽些工程。林妙山工程质量上乘、技术优秀,收费不高,性价比和口碑较好,名声在外。 林妙山没想到,叶双恒如此快的进入角色。 林氏父子,便跟着叶双恒来到公子府,拜见公子,听了他的想法,看了需求草图,马上做了测量,回去计算报价去了。 再看医馆,所有人都被动员起来,按叶双恒的规划,重新布置起来。 “早就该朝那些富人收费了。”对向富人收费一事,辛玲珑表示双手欢迎,病患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即便王妃的补贴,公子府早晚也被公子败光。 谁能想到,一个公子的败家方式,竟是如此奇特。 就在忙乎着,又听到号角响起,比以前的声音都洪亮。 “是王上,御驾亲征了。”辛玲珑激动的说道,众人都停下工作,默念祝福。 王妃差人来传话,今天身体不适,不能来了。 叶双恒一听,心里便有了数,看来国王和王妃的感情,还真不错。 家有娇妻,谁舍得出远门。想必养尊处优的王妃,这两天怕是都来不了。 见医馆已经重新规划,叶双恒便去林府催报价。 又见到林妙山,他停下画图,让林勤知兄妹,去帮忙计算。 林妙山将叶双恒叫到里屋,上了茶,祝贺他成为公子幕僚,一跃几级。 叶双恒说,全仰仗总造办提携和王妃器重。 林妙山又说,国王的赏赐下来了,很丰厚。有了坚固的城防,国王出征就无后顾之忧了。 他说没有叶双恒,也就没有今天,希望他把这里当做家。林妙山特意为叶双恒,准备一间屋子,既然是幕僚,也不需天天住在公子府上。那里如果住的不好,就可以天天回来。 叶双恒心想也是,上下班打卡就是了,自己也得有个落脚之地。 东聊西扯,叶双恒总觉得林妙山有事,直到他说,女儿林玉菁年龄也不小了,一直没有合适人,问叶双恒,觉得林玉菁如何。 叶双恒吓了一跳,一听就明白了,他没想到,林妙山竟然有此想法。原本就要拒绝,自己来这里的第一天,就想着要离开,哪能留情,牵绊自己。可回想到林玉菁那温柔的手,那让人魂牵梦绕的触摸,那沁人心脾的体香,那柔美的脸庞,他自然是愿意的。 林妙山见叶双恒犹豫,以为他有顾虑,便说他看好叶双恒,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希望他能一辈子照顾好林玉菁。至于,儿子林勤知,以后能在叶双恒手下效力,就心满意足了。 林妙山甚至说,如果愿意,这两天就可以办订婚仪式。 叶双恒吓了一跳。虽犹豫,但他细细一想,短时间恐怕还接触不到神草易奴,一时半会,可能还回不去,可能要在这里生存一段日子,而生存,就得有依靠,就像依靠关御时一样。 难得林妙山,为人谦虚大方,善良本分,看中了自己,而且林玉菁天生丽质,温柔善良,是难得的佳偶。于是叶双恒,思考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林妙山说,林玉菁多次被王公贵族提亲,只因容貌出众,不说闻名十里八村,琴鸳城内算上王公国戚,也是榜上有名。因此,多有招蜂惹蝶,现已到待嫁年龄。此前按期交工,渡了此劫,希望两人能携手。 叶双恒答应,会认真考虑,询问林玉菁之意。 林妙山说,小女似乎也有此意。 叶双恒赶忙说,一切看林小姐意愿方好,不可强求。 意思是,不能违背妇女意志,强扭的瓜也不甜。 能到府上蹭住就行,再把人家女儿拐了,有些过分了。 林妙山说,一言为定,我去询问小女。 真不知林妙山,对自己哪里来的信心。 仿佛是当年的吕公,看中刘邦一样,非要让吕雉嫁给破落户刘季,让旁人当时看不懂,数年后,才大呼吕公,真伯乐也。 也许古人,有此神眼,谁知道呢。 惦记王妃可能要去公子府,在林府里混饱了饭,便回公子府。 果然,王妃差人传话,身体继续不适,还是不能来。 次日下午,林府来话,说报价完成,叶双恒便去取。 来到林府,见府内布置的喜气洋洋。 林妙山留叶双恒吃晚饭,并正式告诉叶双恒,今天要与林玉菁正式拜林妙山,算是定下了婚约。 林勤知拿出一套简单的首饰,让叶双恒给林玉菁戴上,这是羽墨订婚习俗。 林妙山说找合适日子,让叶双恒,找有身份的亲人证婚,两人方可正式成婚。 叶双恒对林家也算有恩,林玉菁虽羞涩,却也也十分乐意,自从认真观察叶双恒,比起那些纨绔子弟,还是强不少。 王妃嫣晴和沁阳公主,再到公子府时,已是第四天后。 叶双恒再次被带到内院正厅,一进门,就闻到王妃那熟悉的香味。 公子辛羽洛辰,先将林妙山的报价,呈给王妃。 王妃嫣晴看了报价,直叹气,眼神有一丝迷茫。不同意觉得伤感情,一般儿子要,母亲都想给。可如果同意,花费颇多,与其学业也没关系。 王妃一时不知所措。 辛玲珑倒是很配合公子,说多亏王妃安排叶双恒来,现在医馆,井井有迢,而且穷人,富人收费,不久以后,便可以自给自足。 王妃于是问叶双恒意见。 叶双恒当然同意,说如果不这样,病患交叉传染,反复救治,更会浪费时间和金钱,最可怕的是,传染病还会流入府内。公子宅心仁厚,开馆扶病,善莫大焉。 沁阳公主轻扇小扇,极力反对,娇滴滴的说:“哎哟,医馆呀,败家啊。” “竖子不才,开医馆,虽靡费钱财,却不是不良嗜好。救死扶伤,也是行大善。”嫣晴王妃让女官记录,开销由王妃负责,算是采纳了叶双恒建议。。 沁阳公主听她小姨同意了,也只好附和:“家具陈设,一概我府来出。” “谢母亲,谢谢姐。”公子模样俊秀,与母亲相像,天生让人爱怜,听到两人都要出钱,便兴高采烈的叩谢。 “洛辰,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了。”沁阳公主辛羽洛萱说道。意思是洛辰,不但没被立为储君,连个像样的封号都没有,自己至少有了沁阳的封号。 公子毫不在意,见大人们,似乎要商量什么事,便起身告退,开心的去医馆行医。 王妃留下叶双恒,让辛玲珑上了好茶。 “本宫近日,身体不适,顾失约,今日还想聊聊公子和战事。” 在这个把人不当人的世界,王妃尊重人的品质,真是难能可贵。她为何有个爱心泛滥的儿子,与她性格遗传有关。 王妃依然犯愁,不知是否该继续支持公子行医,说是要医行天下,在本国行医,也是救治臣民,到他国行医,让人费解。 两位公子老师,不好发表意见,只是说,现在要适当控制。 “医馆一开,就有病患前来,如何适当控制?”沁阳公主此言一出,两个老师也哑口无言。 其他人也再无意见,王妃示意叶双恒喝茶,还是想听他的意见。 叶双恒分析说:“公子所好者,确实真诚,非图名图利。公子本心,愿去救助病患。一代公子,不做纨绔子弟,善心博爱,应被支持。只需在具体方法上,做些理智的调整即可。” “理智的调整?”王妃问道。 “我家公子的意思,要将医馆开遍羽曲国,甚至是全部羽墨大陆呢。”只要王妃一来,辛玲珑完全就不像仆人了,倒像个臣子,热衷参与讨论。 叶双恒说:“向富人收费,穷人。被医的穷人,虽不出钱,公子盖医馆、做家具,可以来出力,这样能省下不少。” “对啊,府上有什么活,都可以让他们来干了。”辛玲珑精于算计,一听能省钱,就来了精神。 看来也只能继续支持公子的行医了。 王妃停了停,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的问:“为何认为,此战会失利?”她说完,让女官挂上一副地图。 蔺冲用军事的眼光说,此次羽曲国士气高涨,卫国之战,一定获胜。 叶双恒不以为然的说:“敌五路来攻,我们五路迎敌。敌人准备动员充分,多为久经战阵的老兵,我们兵贫且疏于战阵。这是不强。敌人作战,精于计划,多谋于胸。羽曲之作战计划,随意的公开宣扬。这是不密。敌人动员充分,精锐尽出,又有仆从辅佐。羽曲的动员,并不充分,军队体系还不完整。这是不整。很多战争资源,都掌握在奴隶主、贵族手中,他们有大量的青壮年,国家有难,他们却无动于衷。这是不统。虽然是五路迎敌,其实每一路兵力都弱于对手。这是不利。不强、不密、不整、不统、不利,难有胜算。” 叶双恒这几天,读了很多公子府的书,可谓做足了功课。 第9章 再出谋划 王妃听完,脸色苍白,女官拿来腰枕,王妃这两天行动不便,柔弱的靠着休息,一旁的仆人在推拿,她缓了一会问道:“有何建议,可直言不讳。” 叶双恒见到王妃楚楚动人的模样,她是一直在帮自己。也对她有种亲近感,或许是两人年龄相仿,而且王妃,平易近人,懂得尊重人。 如果说,林玉菁让他感到舒适和放松,那么王妃就让叶双恒,重拾尊严和信心。 王妃命女官,拿来内参,这是情报人员,收集的各国信息,从此每天都会专程送给他一份。 “现在琴鸳城空虚,一旦五路人马,任意一路战败。都城如何防御,可有供调用的人马?”叶双恒也不客气,既然直言不讳,便有啥说啥。 王妃本不便参与军事,但国王临走前,与她聊了实际情况,甚至叮嘱,一旦他回不来,可让公子辛羽洛辰来继承,让王妃找人来辅佐。这才让王妃感到形势严峻,压力倍增,也感到实际情况,没有大家所想的那样有利。这一点,与叶双恒说得倒也吻合。 可王妃又不愿意相信会失利,自己也不能打击本方士气。于是摇头说:“此次五路迎敌,精锐尽出。很多城市的守卫都去了,如若战败,琴鸳城确实无兵可用。” “我建议,立即组织力量,部署城防。否则任何一路顶不住,敌人袭来,会轻松占了首都琴鸳,其它几路人马,都届时会不战自败。” 沁阳公主问:“守?不要说琴鸳,整个羽曲,兵力都被抽调一空。” “打开垂纱,来看地图。”王妃吩咐,女官拉开垂纱,让叶双恒来看地图。 辛羽洛萱扭过头,透过面纱,这才隐隐看到,那张脸,用闭月羞花之美,都不能形容,那张脸的特点,就是精致,无比精致的五官,布局恰到好处。如果这里有整容的科技狠活,这张脸,就是天神亲自做的手术,浑然天成,美眸勾魂,黛眼摄魄。 叶双恒只看了一眼,便不禁打了个冷颤。不要说羽墨第一,就是放在现代地球,也是秒杀所有偶像女星,绝对银河系第一。 叶双恒判断,公主、公子和王妃的相貌,一定源自王妃家族的优秀基因。他品着王妃的茶,坚定的说:“动用奴隶,凡是参加守城的奴隶,只要获胜后,都恢复自由。” 王妃犹豫不语,众人也都诧异的望着王妃。 解放奴隶守城,这件事太大了。可叶双恒说的对,奴隶占用了太多轻壮,国家有难,他们不参战。而从战局来看,任何一路失利,敌人来攻,都会灭国。不这样做,琴鸳失陷的风险,谁也担不起。 叶双恒看来,完全不要五路迎敌,这就是此战最大的败笔。 记得努尔哈赤弱小时,也面临五路围剿,他说过,任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果然获得萨尔浒大胜,一举站稳脚跟。 “你没有别的办法,这个国家,奴隶太多,只有依靠奴隶的力量,才能摆脱困境。” 叶双恒看着地图,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羽墨的全貌。 他再次强调,羽曲弱的本质,不是兵贫,是奴隶占用了力量。羽曲国是三个国的实力,包括东羽、西曲和羽曲三国。而甲磐也就是五个国的势力,论人口也就是3比5,对方实则没有灭国的实力。 而今如此形势,实际还是羽曲蓄奴过度,恶习不除的原因。 决斗、蓄奴、陪葬和多妻,都是导致人口下降的主要原因,四大恶习不根除,羽曲很难复兴。 “羽曲国在羽墨的中心,是奴隶贸易的集散地。东南西北的奴隶,都在当地市场交易。如果要动用奴隶,可以征用到不少,届时获胜,可以将他们全部赎出。”郦达在一旁解释,显然她上过战场,知道兵力的重要性,她似乎已经支持叶双恒了。 “赎出如此多的奴隶,要一大笔钱,王室怕没这个财力。”女官插话说道,她这几年清楚,王室的状况。 “不用给太多钱,就告诉奴隶主,一旦城破,奴隶主将变为奴隶,可能会受他们自己的奴隶欺辱。如果守住了城,所有解放的奴隶,按数量兑现给奴隶主钱财,或者爵位和贵族头衔。让奴隶自己报名,奴隶主不得阻拦,发现阻挠的,就处理。” “这得说服很多大臣、将军,还有王室成员们。”女官提醒道。 叶双恒明白,最大的奴隶主,就是王公贵族,要实施此办法,一定有很大阻力,是动了他们蛋糕,他们已经不需要头衔和爵位。 郦达补充:“一旦奴隶离开脚镣,拿起武器,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先造反,一旦控制不住,后果不堪设想。对奴隶而言,城破不破,他们都是奴隶。” “城破了,他们还是奴隶。城不破,他们就自由,甚至先给他们自由,让他们为保护自由而战。”见郦达建议,有不同意见,叶双恒补充道。 王妃不语,看样子郦达和女官的话,很担心。 叶双恒继续说:“奴隶有了自由,我们再承诺,一旦有了军功,可以帮其找到亲人,用军功,换亲人自由。凡是有亲人要寻找的,都鼓励报名,一定要对他们说明政策,要做正向引导。他们牵挂亲人,不会轻易造反。” 王妃若有所思,郦达微微点头,觉得有些道理,便不再反对,但一时也不能接受,这个方法毕竟太大胆,太挑战社会。 “我们现在,没有别的方案,只能如此一试。”王妃终于下定决心同意,又问叶双恒,在公子府吃住可好。 叶双恒也没避讳,说自己在林妙山在府上,吃住比在这里好。 王妃让辛玲珑准备单独房间,饭与公子同灶,并叮嘱要照顾好。 叶双恒突然想起来,斗胆请王妃,做自己的证婚人,要娶林妙山家的女儿林玉菁。 女官插话道:“好大的胆子,让王妃做你的证婚人。” 王妃对女官摆了摆手说:“林妙山为人诚实厚道,做造办,未偷工减料,不克扣粮饷,人品端正。” 陌籍补充:“妙山兄之女,端庄俏丽,多在工地,治疗伤患,心地善良,贤惠温雅。多有王公提亲,只是不入其眼。” “有此贤父,定是好家教,本宫答应,做你证婚人,帮你娶得贤妻。” 郦达大吃一惊,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就算王公贵族娶亲,轻易也请不到王妃证婚,这是王室公主和公子的待遇。 叶双恒叩谢王妃,他也没有想到,王妃如此爽快的答应了。不得不说,嫣晴王妃确实为人和善大度,想必她身边的人,对她也都心悦诚服。 王妃说:“本宫能证释奴婚事,当然高兴,毕竟其修墙建城,对羽曲有功。我羽曲王室,厚待人才,知恩图报。” 大家正盛赞王妃宽厚。仆人来报,说礼部和兵部尚书求见王妃。 王妃传见二人,两位尚书见到王妃,屏退了几人,留下了叶双恒。 南羽国接亲队伍抵达,使臣要求立刻接回沁阳公主。 听到这个消息,沁阳公主立刻失落不语。 女官看着王妃,一脸无奈,不禁眼睛湿润。 周边各国,均与羽曲不睦,只有南羽,不亲不敌,现在也有趁机讹诈之嫌。 见王妃等人不语,礼部尚书请示,是否按照羽曲习俗,还是按照南羽习俗,他建议,按羽曲习俗来,南羽是曾经属国,不能降低羽曲身份。 “明日是否送公主?”礼部和兵部尚书一同问道。 见王妃望着沁阳,两人相拥无言,女人在乱世,实在是弱者。 “明天,不送。你告诉使臣,如有诚意娶公主,就先派兵来援,至少10万,就我王军前打头阵。御敌之后,羽曲可不要其公主嫁来。” 看着一个陌生人说话,兵部尚书问,此者何人。 礼部尚书说,何有汝插话之理。 “两位尚书雅量,让他说不妨。”王妃见叶双恒站起来,便鼓励他发言。 “现在送公主联姻,就是被南羽讹诈。如果他们有诚意,就会按我们要求,先派兵来援,而后御敌成功,再来接亲。” 叶双恒想,你要真心喜欢公主,就下点本钱,而不是来趁火打劫。 “如果南羽不出援军,则公主大可不必嫁去。” “若其来援?”兵部尚书问。 “如果来援,待战事胜利,我们可以答应联姻。避免其出工不出力。” “出工不出力?”礼部尚书问。 “嗯,有些道理。敢问王妃……”兵部尚书,显然是懂了出工不出力的意思。 “释奴所言极是,就烦劳礼部尚书,按此交涉。” “遵命。” 国王不在,走时要求王妃摄政,诸尚书和宰相辅佐。 “还有,援军不可走琴鸳城附近,从琴鸳河南路,直抵战场。以防他们趁机进攻琴鸳。” “照此交涉。”王妃点头,她明白叶双恒考虑的周到。 送走二位尚书,王妃长出一口气,安慰沁阳公主。 沁阳公主说,父王走时,再三叮嘱过,让其服从联姻,现在有了策略的变故,是否会被父王怪罪。 王妃让叶双恒走近,问他如何。 叶双恒走近二位美女,真是香气袭人,让人陶醉。沁阳公主第一次正眼看了叶双恒。 郦达倒是十分紧张,怕叶双恒又有神经之举。 第10章 坚守琴鸳 “止步。”见叶双恒还在靠近公主和王妃,郦达说道。“你怎么知道,南羽是讹诈?” ”他们如果对公主有诚意,就会不惜派兵,如果不来援助,讹诈之心,昭然若揭,还有什么可判断的。” 说来是很有道理,如果真心喜欢我家公主,自然是愿意来援的,否则公主就被别人抢了。郦达也被说服了。 “如果他们真来援呢?” “真来援,真出力,也是好事。所以让他们排在前面御敌,届时我们就得兑现约定。但……”叶双恒顿了顿继续道,“我想他们不会来。” “为什么?” “两国联姻,人尽皆知,甲磐难道不知,他们难道不会破坏联姻?以甲磐国精心的战争准备和动员,他们在政治上,一定也会安抚或恫吓南羽。” “嗯,是有此可能。”王妃说道。 “南羽直到确定甲磐出征后,才来接亲,说明什么?”叶双恒看着沁阳公主,他真想解开面纱,不想再雾里看花。 “说明什么?” “说明,甲磐与南羽联系了,做了他们工作。南羽这才计划,如果甲磐真的动手出征,羽曲迎敌,就来接亲。这样羽曲败了,他娶了公主,不来援救,羽曲也无法问责,因为没了实力。如果甲磐不来攻,他们来接亲,可能会被羽曲拖延,也可能会成功,但一旦甲磐真的来犯,自己不来援救。万一羽曲臣服甲磐,回过头来,与甲磐一起攻打南羽,可能灭其国。南羽是确定了,双方交手才来,恰恰说明,他们没有诚意。” 叶双恒的逻辑,虽然复杂,但分析的精妙,把握政治心理到位,的确很有道理。 “所以你判断……” “我判断他们就没有诚意,公主嫁过去,等她的是无尽的不幸。”叶双恒与公主这才两眼对视。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我说过,我真有办法,结果你们不信,还打我。 沁阳公主辛羽洛萱,眨动黑长睫毛,美眸大眼闪动,仿佛有一丝欣慰的感动。但高傲的公主,怎么能让一个曾经的奴隶来出谋划策。 公主冷冷的说道:“听你胡言乱语,若误了国事,该当何罪。” “洛萱,释奴所说,不无道理,既然对方来人,也不能轻易应下婚事,让你深陷异国,举目无亲。” 王妃可能是操劳过度,身体还没恢复,安顿好了联姻之事,也算放下悬着的心。 聊了一会,女官提议回宫,王妃便被仆从扶上凤辇,回去了。 那样子,竟然连路都走不成了,叶双恒想,这国王,得是个多厉害的猛男,先不说他的国治理的怎样,至少是真男人也。 郦达此次,被留下来,她却对叶双恒嘲讽道:“堂堂羽曲国,还没有衰弱到,要奴隶来拯救。” 叶双恒也不客气的回怼:“奴隶,是不能被小看的力量。没有奴隶,守不住琴鸳。” 郦达随即拂袖而去,她对叶双恒的想法,理智告诉她赞同,久经战阵的她,内心非常清楚,没有兵力,任凭城墙高大坚固,也无法守住琴鸳。但情感告诉她,一个曾经的奴隶,竟然指手画脚,万一出了问题,这个奴隶恐怕,连个诛连的人都没有,胡言乱语,完全没有本钱。 林勤知在公子府,建住院部。林府做了饭,叶双恒就和林玉菁去给大舅哥送饭,顺便在公子府打卡。 自从规划了医馆,叶双恒期间,只是指导过几次流程。 什么挂号排队、分诊、取药、住院等,给他们梳理了几遍,特别交代了,避免交叉传染的问题。 流程理顺了,效率提高了,富人还要交钱,还得一视同仁排队,一些富人就不来了。 为了提高收入,叶双恒又开办通道,开设健康长寿服务,专为富人提供收费服务,就是差异化服务,也让富人有了一些满足感。 做完这些,叶双恒又无所事事,每天从公子府借阅书籍来看。 有了以上改变,掌握府里财务的辛玲珑,对叶双恒变得支持起来,加上有王妃交办。腾了间采光好的房子,给叶双恒住,原本厨娘给的残羹冷炙,换成了小灶,这待遇已经是府上顶级了。 这天,叶双恒和林玉菁在公子府,帮林勤知的忙。 干活的人,也有几个奴隶,是医好的病人带来的。他们小声议论:“听说下了新动员令,你知道吗?” “我才从城外来,还不知道,你快说说。”一个奴隶边干活边说,看样子是个熟练工人。 “都传疯了,保卫琴鸳城,鼓励奴隶报名守城,可以解除镣铐,发给武器,还发自由徽章,还替我们去找亲人。守城期间,找到的亲人,也暂时恢复自由,等有了军功,还能给亲人自由。如果城守住了,就消除刺青,彻底恢复自由呢。” “真的?” “当然,满街贴的都是。” “我又不认字,对了,怎么报名。” “就在各大城门,有军士会上门询问主人的。” “可是我家主人,不会同意啊。” “他们不能阻拦,我们愿意,他们就得放我们去。守城是国家大事,他们怎么能不顾国家安危,只顾自己。” “是啊,城破了,他们也要遭殃。”另一个奴隶插话道。“我已经报名了。” “你不怕死?” “我死了,能让我两个孩子,还有他妈自由,我就满足了。” “我也这么想,那我得报名,你呢?” “那还用说,不但要报名,一定得砍几个人头,立个大功,好为家人们都释个自由。” 琴鸳保卫战的动员令,总的意思,与叶双恒的建议相差不大,效果已经显现。 果然回府时,一路看到官家告示,张贴满城。 军士逐个询问奴隶主家的奴隶,主人不得干预。奴隶画了押,跟主人打了借据,奴隶就被带到军营,一番教育,说明政策,之后就解除镣铐,开始编入队伍。 病好的穷人,都来参加建馆,他们派来的奴隶,也多去了守城。这样是节省了大量人工费,当然府上也管饭,也不是一文不给。 这样工程由于人手充足,很快就完工了。 叶双恒与林玉菁这几天,处在一起,也算是边待嫁,边恋爱。 黄道吉日,婚礼现场,王妃来到林妙山府,为叶双恒证婚,林妙山一家,感到蓬荜生辉,面子挣足了。 见林玉菁温柔贤淑,生得端庄秀美,王妃好生喜欢。 让林玉菁上前,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跨叶双恒好眼力,这女子美恬静端庄,婚服冰清玉洁,配得上一个玉字。她赐了林玉菁礼服和首饰,亲自让女官,为其梳妆。 叶双恒稀里糊涂,走完了羽曲的婚礼仪式。 入夜时分,林勤知将林玉菁送入叶双恒的卧室。 此时的叶双恒,却被王妃叫去,女官屏退了左右,林妙山已经喝醉,林勤知送双亲休息,返身去答谢亲友。 王妃表示,听从了其建议,招募了很多奴隶,只是缺乏军官统领,再次问策。 “这也好办,征召退役的军官,他们都在王公贵族家里效力,有丰富的战场经验,都是各自府上的高薪侍卫,都可以征来当军官。” “可是国库,已无钱用于此处。”王妃烦恼。 “动员王亲贵族,晓之以理,侍卫们的薪水,还是各自府上出,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王妃非常聪明,领悟了其中道理。 女官见王妃点头,当场记下,回去就公布针对各府的侍卫,下达动员令。 “羽曲国最大的问题,就是力量不统一、不集中。大家各自有小算盘、小利益,不顾全国家安危,各顾各。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羽曲国还是强国。”叶双恒对羽曲的问题,已经看得非常明白了。 王妃今天去了城头,看到奴隶士兵,结实的身体,高昂的斗志,也深刻理解了,她认可叶双恒所说,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为了欣赏。 “还有一件要事。”叶双恒与王妃拉近距离说道,他喜欢她的体香,成熟的同龄人的香味。 “何事?但说无妨。”王妃关注的问。 “公子一定要参加守城,这是继承王位的资本。” 王妃答应,却担心的说:“洛辰,自幼好静,不喜打打杀杀。见流血负伤,只想医治,甚至无论敌我。至于如何杀敌,他不是没兴趣,而是厌恶屠戮。他不喜权谋,不善交往,我真担心……” “公子身份尊贵,肩负国之希望,而人之志向,也不在一隅。无需夺人之志,应顺应天性。公子既不喜权谋,宅心仁厚,自会吉人天相,王妃娘娘大可不必担忧。”叶双恒劝道,看着王妃今天穿着华丽,洁白的脖颈下,露出了那条诱人的事业线,让叶双恒说话时,情不自禁的总是望向那里。 王妃似乎也看到,叶双恒不老实的眼神,轻声提醒,如今结了婚,可要老实,不要伤了娘子的心。 叶双恒脸一红,知道王妃在说自己,那不老实的目光。 “羽曲千年百世,恐葬送于吾子啊。还望先生,尽心辅佐。”王妃对于公子未来继承王位,能否确保羽曲安全,实在没有信心。 “杀伐是治,仁义也是治。公子以仁义治天下,也未尝不可。我自当尽心辅之,请娘娘放心。”叶双恒感觉是在表态。 “吾子之喜好,可谓另类纨绔。虽然此爱好,光明正大,仁义道德,却长期沉迷,不求学业精进,不谋军略兵书,以至于即将成人,还未被立储。” 王妃的意思,是公子行医的爱好,可以说是另一种纨绔,叶双恒也深知,公子对行医的爱好,绝不是轻易能掉头的。以他对公子的判断,他甚至愿意放弃王位,而要行医天下。 “成为储君,要奠基筑础,非一时之功。眼下之计,一定要请公子,统军守城。” “他能来自然好,我就怕他,厌恶战争。”公子处于叛逆期,王妃对此没信心。 “如此看来,只能曲线救国。” “曲线救国?” “您先给公子拨款,让他囤积草药,他一定对你感激。开战后,便劝公子前往战地,开办战地医疗。深入现场,逐步介入战事,也算获得功绩。” “你不是趁机,替你家公子要钱。”王妃笑着,开了个玩笑。 “娘娘慧眼,只有如此,才能将公子引来。” 女官在侧逐一记录,当天叶双恒与王妃聊到很晚,才起驾回宫。 临走王妃说:“不知觉,已深夜。勿怪本宫,扰了洞房花烛。” 叶双恒感谢王妃,能听取建议,避免琴鸳城生灵涂炭,再三叮嘱,囤积草药外,一定要多囤积粮食。 第11章 五路溃兵 王妃走时,宾客早已离开。 林勤知送王妃回来,有些醉意,告别叶双恒,便回去休息。 叶双恒回到居室,林玉菁和衣而卧,已经熟睡。叶双恒掀开被子,只见林玉菁,玉背露出,小腰纤细,双腿修长,不禁多欣赏一会儿,就流了鼻血。 为避免贫血,打扰娘子,便在椅子上睡了一夜。 次日一早,就去了公子府,劝他为琴鸳保卫战出力。 女侍卫郦达,找来当年心腹女侍卫,名叫卫勤,加入公子府做近侍。 包括文武老师在内,叶双恒动员他们,去做军官,带着由退役士兵、守卫、侍卫、平民、奴隶组建的部队,每天开始上城墙,进行守城训练。 一时间琴鸳城的奴隶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他们甚至担心,万一敌人不来,该怎么办,这算不算城守住了。 只有奴隶主们,心存一丝不满,可是想到有爵位,虽然觉得租金上,有些不划算,但那些社会层级较低的奴隶主,认为能获得地位,绝对是提高了身份,也算是没白付出。 公子被动员,到城墙上,激励奴隶战士,为他们争取到一样的饭食和待遇,这让奴隶们心存感激。 这也避免了,因待遇的不公,造成不必要的哗变。 期间公子得到王妃拨款,开始大量囤积草药,动员了城内的医馆,将救护站,搬到了城下,就近治疗。 林妙山及时盖好寝疗馆,计划开战后,作为后方医院,收治伤兵。 王妃常身着戎装,在城墙劳军。按叶双恒建议,检查奴隶饭食,宣传奴隶军功换自由的新政,让奴隶士卒,保持高昂斗志。同时,褒奖接受动员的退役军官,保持战备状态。 守城体系,逐渐完备,士气高涨。 不久,溃败的骑兵,首先回城,他们带来不好的消息。 两路人马,一亲王和一将军,业已战败,溃兵多数各回各家,怕被追责,只好前往各自郡县。只有少部,返回琴鸳。 此两路得胜之敌,正杀往琴鸳,一路烧杀,无恶不作。 国王辛羽崇与其它两路人马,战事胶着,无法脱身回援。 王妃采纳兵部尚书建议,收拢溃兵,即日起关闭城门,实施宵禁。 两天后,敌军两路人马,抵达琴鸳城下,要琴鸳开城投降,否则城破屠之。 王妃紧急召开了军事会议,城内最高的军事将领,是位70岁的老将,年轻的将领,全都御敌在外。 叶双恒作为公子幕僚参加会议,大敌当前,战和两派,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叶双恒建议王妃,坚守城市,并派人给国王送信,告诉他琴鸳城稳固,不用担心,一定能守住。 为避免前方军心不稳,国王着急回防,会造成前线溃败,王妃必须帮助国王,稳定前方军心。 次日,敌人见琴鸳不降,便发起进攻。 一时,箭矢如雨,敌军携带攻城武器,如潮水攻来。 敌人情报是,琴鸳空虚,图有高大城墙,实则兵力严重匮乏,可能一击而破。 让敌人没想到,城上守军,作战勇猛,顽强不屈,进攻很快受阻。 反观琴鸳奴隶,齐声高唱:“这下放了心,敌人送人头,军功自不愁。” 当天,王妃再次召开军事会议,已有奴隶,攒够了自由军功,大臣们的意见,都是不着急,战事还长。 叶双恒却提议,当天就兑现奴隶的自由,除承认颁发的勋章外,当天就要消除脸上刺青,出具赎身文书。后立军功,可为家人赎身。 这种激励,立刻起到了效果。虽获自由的门槛高,但奴隶们却奋力拼取,有的奴隶即便战死,也要为自己、为家人,拼一个自由身。 叶双恒建议,积攒军功后,战死的奴隶,可以指定一个亲人,获得自由。 一连几日,敌人连续进攻,都在奴隶兵的奋勇杀敌下,无功而返。 叶双恒陪着公子在城防的前线,辛羽洛辰救治伤员,有了医疗保障,一线战士,虽然大多临时招募,受到奴隶兵感染,战胜了畏惧,奋勇杀敌。 敌人攻城不克,城墙又是才升级不久,高大坚固。敌军兵力,还不足以完全围困,只在琴鸳河以北,展开攻势,没有过河南下。 守了十几日,敌军攻城伤亡较大,攻势渐弱。 此时,接到信息,其余三路都战败,国王负伤,残兵正掩护辛羽崇撤退。 五路迎敌,竟无一路得胜。战事与叶双恒的预料,高度吻合。 两天后,国王带着败兵,被敌军挡在琴鸳城外。 王妃着急,再次召开军事会议,商量对策。此时与国王的联络中断。 地图前,公子幕僚叶双恒,再次建议:“应选派一勇将,率奴隶大军杀出,接我王及士卒返回。否则剩余三路的敌追兵一到,恐怕国王就撤不回了。” 这种出击,要冒很大风险,一旦出击不利,守城部队,会在城外被歼灭,到时守城之军也没了。 叶双恒补充强调:“敌人绝想不到,城内会主动出击,一定要派人,从琴鸳河以南北渡后,与国王取得联系。” 虽出击冒险,在王妃坚持下,决定按叶双恒建议执行。 此去琴鸳河以南,并无敌军,派出的斥候,北渡后与王取得联系,确定内外合击的时间。 果然出敌预料,敌军的两路人马,被出城军队,前后夹击,夜里也找不到方向,一时乱了阵脚。 当敌人稳住,从混乱中恢复,羽曲王辛羽崇率部,已回了城。 辛羽崇入城,各个公子都在城墙上守卫,只有辛羽洛辰在医馆治疗。 辛羽崇在马车里,接见了几个公子,对另一公子辛羽洛恪,一身戎装,尤为褒奖,当即赏赐了勋章。 王妃也一身戎装,见到受伤的辛羽崇,泪流不止,守着国王,一路回宫。 叶双恒听到消息,连忙让公子去王宫,为国王救治。 有功之人,在医疗救助,没被父王看到,反倒是装模作样的几人,受到了嘉奖,实在不公。 国王伤得较重,王妃和公子悉心照料,渐渐恢复。 王妃每日,替国王主持军事会议,每当意见不一致,就听叶双恒建议,多有采纳。 为收拢不断返回的溃兵,叶双恒建议,在琴鸳河下游,建浮桥,接溃兵从琴鸳河以南入城,避免被河北敌军堵截。 由此,多数溃兵,由琴鸳河南岸陆续入城。 甲磐国王长磐信玄率部赶到,真正的考验才来。 敌军数量众多,发现羽曲自琴鸳河南岸,疯狂接收溃兵。于是敌军过河,将琴鸳城围了水泄不通。 敌军每日攻城,双方恶战,守城险象环生。 甲磐王长磐信玄,派出一路人马,进入羽曲各地,攻克其它城池,留下四路人马,从四个方向,进攻琴鸳城。 辛羽崇国王的伤势好转,听闻羽曲大量郡县,被敌占领,又愁又恼,整日在后宫不出,军事会议,依然由王妃主持。 不久,敌援来到,仆从国军队,数量众多,形势更加紧张。 守军知道,琴鸳城破,羽曲将亡。 五路迎敌失利后,羽曲正规军,消耗很大,只能龟缩城中坚守。 好在王妃,从叶双恒之谏,不盲目自大,为五路失利做足准备,一边广泛动员,一边积极屯粮。 奴隶的表现,也得到国王认可。 随着战事胶着。一连几天,国王称病不出,王妃的身体,也再次抱恙。 叶双恒几天没见到王妃,不禁有所担心,好在敌军放缓攻势。 终于,王妃在王宫,召见公子辛羽洛辰和叶双恒,琴鸳外的城池,多有被占,羽曲国正面临亡国危机,王妃问策。 叶双恒见王妃,卧在榻上,娇躯无力靠着腰枕,眼圈发暗,略显憔悴,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 原来是国王数日,都留在王妃宫中,中午时分,才悻悻离开,去了其它寝宫。一连几天,王妃侍寝,没召开军事会议,形势紧急,自己行动不便,只有召集叶双恒和公子,来寝宫开会。 原来,攻守三月,粮食逐渐紧张。 叶双恒再次谏言,实行配给制。所有人家,上交粮食,登记造册,统一配发。以便人人有粮,均衡节约。就连琴鸳河鱼,也由府衙统一捕捞配。 女官记录,马上安排落实。 王妃见粮食问题,稍有缓解,但愁眉依然不解,问叶双恒,如此胶着,战事何日是头,众大臣也多有疑惑。 叶双恒回答,只要坚持,就有机会。 公子见母亲抱恙,便要给母妃诊疗、开药,被叶双恒劝阻,说王妃无需服药,休息几天便好。 王妃满脸羞涩,让公子不必操心,自己无大碍。 王妃又问叶双恒,新婚不久,可别冷落佳人。 叶双恒苦笑,一连几天,筹划防务,都未归家。 王妃叮嘱,公务再忙,也应回家住宿,说完让女官拿来布绢,要裁缝去林府,为玉菁量体裁衣,算是替叶双恒补偿。 叶双恒其实心里纠结,不想在此留情,怕与林玉菁同床共枕,不但留情,还会留种。 一旦自己有机会离开此星,怕自己感情纠葛。如果真的离开,就不一定,能再回此星。有妻有子,难免牵肠挂肚,两地分离,也不人道。真后悔答应了林妙山,娶她女儿,但想到林玉菁娇美容颜,肤如凝脂,便又十分欣慰。 叶双恒不是一个不清醒的人,但面对林玉菁的结合,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这是第一次,叶双恒感到,自己没了办法。 见王妃所赠布绢色泽鲜艳,叶双恒推辞告谢。 王妃说,玉菁平时多穿素色,故选华丽艳色饰之,定讨你欢心。 叶双恒无奈,林玉菁青衣淡色,就已让自己一见倾心,鼻血直喷了,若是人饰华服,自己恐会贫血。 告别王妃时,国王遣人通知,今夜继续王妃侍寝。 听罢,王妃华容顿时失色,苦笑不已。 叶双恒也无奈,祝贺王妃受国王,宠幸有佳。 第12章 和谈条约 甲磐国王,长磐信玄不曾想到,琴鸳如此坚挺,硬是守了三月。 一气之下,将提供情报,说琴鸳空虚的人,砍头泄愤。 仆从国军队,带来粮食,一路人马四处打粮抢劫,以充军资。 琴鸳城内,粮食配给制后,统一保管,统一做饭,谁家开火,就是私藏粮食,艰难的延长着屯粮的使用。 几处大食堂,统一限量供应伙食,避免浪费。 甲磐继而,又来援军。 召回了打野的人马,几天攻势越来越缓,将大量伤员,送回甲磐。 琴鸳守军,以为敌军要撤,逐渐麻木。 叶双恒回到林家,与妻子玉菁共进晚餐。 夜里林玉菁换上华服,灯下上了淡妆。叶双恒见其端庄艳丽,另一番妩媚动人,心中激动。 林玉菁吹灯拔蜡,宽衣就寝时,叶双恒忽觉异常,白天晚上,均未听到敌军进攻,顿觉异常。 连忙吻了林玉菁的粉红玉面,对其说今夜,敌人会发动总攻,必须告知王妃。 却林玉菁一把拉住,问官人何故如此判断。 叶双恒说,这是敌人疑兵之计,意在麻木我军,一定是在酝酿大战。 林玉菁点头,洁白的脖颈,反着望舒之光(月光),事业线若隐若现,叶双恒差点就难以自拔。 叶双恒上城墙,见守军疲惫,多有深睡,心中不忍惊扰。 找到几个军官,发现自己指挥不动。 突然见一熟悉身影,正在城下搬运物资。 仔细一看,正是柑柠,于是叫来,让他跟在身边。 叶双恒找到公子,让其觐见王妃。 王妃当夜侍寝,疲惫不堪,听说叶双恒有要事,强打精神。深夜在静心殿,过去王后看书学习的地方,接见公子、叶双恒。 听闻敌军,麻木了守军,可能夜袭,女官便急召兵部尚书等觐见。 兵部尚书一番部署,王妃已经在榻上睡着,几人不便打扰,便退出宫去。 果然,夜里甲磐军,对琴鸳实施了新一轮总攻。 好在提前准备,奴隶兵不但顶住了,而且对敌军杀伤极大。这对正规军的鼓舞,于是正规军和奴隶军,展开了竞赛,看谁杀敌多。 几轮总攻,甲磐国伤亡较大,也熬不住了,加上甲磐北方,翰畅国联军,收复失地,进入甲磐境内。于是,提出议和。 王妃终于明白,这就是叶双恒所说,只要坚持住,就有机会的机会,敌人主动议和。 然而,议和是有条件的。 长磐使臣,高傲宣布几个条款。 一是尊奉,国王辛羽崇,尊奉甲磐王为共主,臣服于甲磐,每年岁贡,上交钱粮,听从调遣,参加讨伐甲磐国敌人的战斗。 二是,送质,甲磐撤军,要求带走人质,至少是有继承顺位的羽曲国公子。 三是,入相,即派人兼任羽曲国宰相,帮助治理国家,巩固藩属关系。 四是,联姻,羽曲国王娶甲磐长公主,长磐信玄之妹,长磐彩绘为妻,并立为王后。 五是,立储,即立长磐公主所生之子,为羽曲国继承人,立为王储,第一顺位。 六是,公主,听闻沁阳公主,天下第一美艳,送做长磐信玄之妾。 七是,割地,割让瓦口关、东河港等两国交界处,羽曲国一侧的关隘和郡县,以便长磐军队,迅速入境。 以此换来,长磐撤军,归还所占,东羽和西曲各城。 国王辛羽崇,听了使臣的条件,气得将桌案拍碎。 这里面,几乎没有一条,他能够甘心接受。 使臣高傲的,让辛羽崇考虑清楚。 辛羽崇几欲斩杀来使,被众位臣工劝阻。 使臣离开,仅限七天答复,否则援军一到,再次攻城。 王妃、沁阳公主,再次来到公子府正厅。听叶双恒,有何良策。 此时,公子文武老师、郦达、卫勤、辛玲珑等人,都在正厅端坐,他们对叶双恒的谏言,已经有所佩服,之后叶双恒的建议,他们也都不再反驳。 出人意料的是,叶双恒建议,答应议和,对条件部分接受。 南羽国果然如叶双恒判断,娶沁阳毫无诚意,完全就是趁火打劫。要求其派援兵,结果完全无动于衷,见双方开战,原本订了亲,现在主动悔婚,好在沁阳并未让其接走。 南羽悔婚,沁阳嗨皮了三个月,如今听到甲磐国,也在惦记自己,依然要嫁给长磐国王。虽不及南羽王年迈,但长磐信玄,也是五十多岁的胖男人。 沁阳虽不是花痴,但发自内心的,不愿嫁给任何老家伙。由于不再待嫁,去掉了头纱,露出真容。 叶双恒第一次较近的,看到了她那张天下第一的美艳脸庞,确实如隔纱相望的那般,五官无比精致,若仙,却比仙子美艳,若妖,却比妖女妩媚。看着她的脸,让叶双恒的目光,难以离去,养眼,真是太养眼了。 沁阳对叶双恒,并未表示丝毫感谢,依然高傲,叶双恒上前施礼,沁阳竟仍视而不见,不拿正眼瞧他。 叶双恒也不计较,毕竟高傲是她的本色,已经深入其骨髓。 对比两美女,的确有几分相像,说明嫣家的基因好。不过,能生出天下第一美女,说明辛羽家的颜值也不差。 叶双恒趁在近前,多看美女几眼,便说道:“甲磐之兵,军容齐整,久经沙场,经验丰富,此之精锐,连灭四国,故为虎狼之师。反观羽曲,正规军队,只有败将溃兵,虽不说对敌闻风丧胆,而且信心少存。” 说完,叶双恒喝了一口茶,看着不懈的高傲公主,继续说道:“新募奴兵,虽有斗志,然缺训练,时间一久,自由奴兵,多有阵亡,奴兵气泄,琴鸳粮尽,城不攻自破。此间,会有降敌之臣,里应外合,投靠敌国,出卖琴鸳。现敌先我议和,不可错失良机。” “敌人提出议和,恐怕是遇了困难,我们只要再坚守,敌人可能自撤。”郦达主张拒绝和谈,继续死扛。 听了叶双恒的分析,王妃也认为,形势并不乐观。 “俯首称臣,可以避免城破国灭,生灵涂炭,只是给人质,还可以娶人家公主。其它条件,应能讨价。如果打仗,派兵去便是,出工不出力。入相,则可多设职务,分割相权。以上条件,看起来苛刻,其实都有应对,并不伤筋动骨。只是联姻和王储之事,全在国王与您的感情。”叶双恒品着茶说道。 郦达紧紧攥拳道:“你想得轻松,王娶公主,立子为储。将来某日,甲磐可轻松控制羽曲。” “何止是控制,其子继位,甲磐利用君与相权,便可合并羽曲。甲磐征服,多用此法,才有了今天的五国实力。” “那为何联姻?”女官也问道。 叶双恒笑道“娶便娶了,生不生公子,就不是公主所愿了。只要国王想明白,她就无子,拿什么夺储?” 叶双恒想,生育子嗣,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来,敌国公主强行嫁给国王,估计也好看不到哪去,国王提不起兴趣,哪里来的子女。 二来,只要国王对嫣晴王妃是真心的,自然不会甘心,被敌国公主操纵,就是不跟你要孩子。 在叶双恒看来,这问题最好解决,但他估计错了主体。如果他是国王,这都不是问题,但他不是,他也不了解国王。 王妃不语,郦达担心,两人都了解国王,认为叶双恒分析,也有道理,理论上讲,的确不是难事。 女官为王妃续茶,问:“唯一问题,哪位公子去当人质。以及沁阳公主……” 大家又看叶双恒。 “先说公主,要先确定南羽退婚,需要走个外交礼仪。正式退婚,按习俗,应在家‘漱情’一年,以求反思自新,长磐信玄推崇礼仪之风,一定不好拒绝。所以公主婚事,可以先拖,然后一拖了之。” “按习俗,还真应该这样。”女官提醒道。 “怎么能一拖了之,人家如此惦记。”女侍卫长郦达不太赞同。 “甲磐王后仍然健在,人质公子,只要带去消息,将公主美貌一番描述。书中所说,甲磐国王对王后多有忌惮,只要利用女人的嫉妒心理。甲磐王后,一定会破坏婚事,到时候根本不用送公主。” 这么一说,王妃觉得非常可行,这样再次挽救了沁阳,避免她又沦为牺牲品,这美名太盛,也容易遭人惦记,实在是幸运中的不幸。 叶双恒近几月,读了很多当地书籍,功课做得足。 “人质该怎么办?送谁?”王妃问道,她见叶双恒眼神异样,声音有些颤抖。 “至于人质,当然是我家公子。甘当人质,舍身救国,这是多大的储君资本。”叶双恒此话一出,让王妃心里一颤,她从没想过,让儿子涉险当人质。 沁阳公主,一直不拿正眼瞧叶双恒,听他如此建议,便没好气的说:“你是什么军师?” “狗头军师!”郦达附和。 王妃冷静下来,思来想去,觉得有道理,不付出,就没有回报,默默含泪同意。 正要散场,叶双恒却说,自己有一事,想问王妃。 婚后,叶双恒听林玉菁说过,“神草易奴”是用罕见神草,换取奴隶,都是王室的女主人在住持。 于是叶双恒终于找到该问谁了,原来知道答案的人,一直就在那里。 第13章 谁往为质 叶双恒询问王妃,皇家奴隶,是怎么“神草易奴”的?下次交易,是什么时候。 他想,离开这里,下次交易是最好的时间点,一定要想办法见到深睿人,然后告诉他们,自己与深睿人的交易条件,让深睿星人,放自己回到营地星。 王妃告诉他,每几年,会在一个山顶的洞中,放入神草,神会带来奴隶,换走神草。 叶双恒一听,每几年,意味着,下次交易的时间,还有很久,就问几年到底是几年,交易地点是是哪里。 语气突然激动起来,被女官阻止道,地点是皇家禁地,不许平民打听。 叶双恒想,一定要趁下次“神草易奴”时回去。如此看来,还要等几年时间,这几年,也只能先跟着公子,保持与羽曲王室的关系,不断获取“神草易奴”的信息,以便脱身。 陌籍、蔺冲老师终于开口道,羽曲曾是天下共主,如果臣服于昔日属国,臣民和贵族,怕是不能接受。 敌国甲磐,原属于羽曲的属国,通过一系列革新,逐渐强大,几十年来,征服合并了了4个国家,拥有5块领地,又打服了几个臣服之国,这些国家,也都有甲磐公主做王后,有的王后,已有子嗣,被立为储君,一旦老王驾崩,新王继位,很可能继续合并该国。 这种套路,兼并的国家,相对稳定,不易起叛乱。 王妃也赞同他们的意见,说:“从感情上,羽曲人不能接受,臣服属国。” 郦达还是坚持抵抗到底,如果真的城破,大不了殉国。 叶双恒却不屑的说:“国国之间,今天你做大,明天我强盛,没有永远的强大和弱小。只要不被灭国,都有崛起的一天。国王的工作,只有王妃去做。至于做人质,我自行说服公子。” 沁阳公主还是那句,馊主意,对叶双恒的想法,既轻蔑,又不认同。 王妃这边,讨论结束, 此时,国王辛羽崇,也召集一群大臣,商议和谈之事。 辛羽崇已没了当初的信心,在见识了甲磐的精锐后,才发现本国精锐,与敌国相去甚远。 他对坚守琴鸳,也没太多信心,想来想去,不臣服也没有出路,手上的正规军,已经完全不能指望。而和谈臣服之事,又不便自己提出,需要有人替说出,他好故作为难,不得已而为之。作为一国之主,他不能率先同意臣服。 几来天里,甲磐又发动了三次猛攻。 四个月时,首批自由的释奴,如今大量阵亡,有奴隶开始打退堂鼓,开始流传,有命自由,无命自由。 意思是,有命获得自由,却无命享受自由。 敌人也获知了自由政策,宣扬凡是投诚的奴隶,全部自由,包括家人,凡是抵抗的奴隶,城破后,全部处决和变卖。 这考验的是信心和决心,先是在奴群中蔓延,后影响到正规部队,对战斗力,有较大影响。 熬到了第五个月,敌军的各种劝降信,遍布大街小巷,显然敌人已经找到了内应。 劝降信上说了各种奖赏,军士投诚奖赏,献出城门奖赏。 还说,此战与军民无关,就是两王之战,只要投降,既往不咎。 总之劝降信,写得挺有水平,既有诱惑,又有说服力。 上朝和会议时,叶双恒提醒,让王妃观察,官员们首鼠两端,找好退路的,已不在少数。 人心、军心和粮草,都面临着崩溃的危险。 几天过后,女官送来消息。 王妃说服国王,只要不割地,减免岁贡,同意臣服。 于是羽曲国回复,同意臣服,并请求不割地,减岁贡,公主“漱情”一年,其它停战条件都接受,并准备联姻和送人质公子。 这番有限的讨价还价后,双方终于达成一致。 当使臣宣布盟约条款后,辛羽崇一病不起。 两国在琴鸳城下,签订盟约,羽曲史上第一个屈辱条约诞生。 只因该条约,在琴鸳河畔,着名景点河畔园林签订,史称“河畔条约”。 条约虽不得民心,但挽救了数万军民的生命,琴鸳的粮库已见底,其实再打一个月,便能城破。 签约使臣,全部被留在敌营。 按顺序,第一步,羽曲国先送质子,必须是有顺位的公子,庶出的不要。 之后,甲磐派宰相,长磐家光,挂羽曲相印。宰相牵头,双方商议联姻,迎娶甲磐公主,长磐彩绘。此时的长磐公主,已从甲磐起程,日夜赶来。 国王辛羽崇,召见6个子和12女,及其生母。 其中公子,被允许携带幕僚,叶双恒有幸见到了国王,以及所有子女,除了沁阳公主辛羽洛萱。 辛羽崇国王果然身材彪悍,一副猛男样,不像个弱国君主。 林勤知曾经告诉叶双恒,辛羽国王早已被酒色掏空,虚有一副好身板。 当然,国王还有更不为人知的一面,叶双恒心中的真男人,将让他大跌眼镜。 辛羽崇扫视着诸子诸女,长久不语。 长子和次子,都是庶出。 前者是辛羽崇贴身女仆的儿子,后者是贴身女侍卫的儿子。现在长子分管民部,管理国家钱粮,次子是贴身侍卫首领,近卫都指挥史。这两个儿子,不称公子,没有继承顺位,只给了伯爵位。 三女,就是沁阳公主,王后嫣然之女,分管工部,修建城墙立了功。原计划联姻南羽,却识破南羽的讹诈伎俩,遭南羽国王退婚。 四子,即为辛羽洛辰公子,王妃嫣晴之子。 五子,辛羽洛恪公子,为妃子可鑫所生。 五到十全是公主和女儿。 十一子年幼,庶出; 十四子是公子辛羽洛韦,只有一岁多,是另一位妃子所生。 四位正妃,以嫣晴为尊,本来册封贵妃,因其姐、其母去世,丁忧而未封贵妃,只领贵妃待遇。 可鑫为一位正妃,生子洛恪。 其余两位妃子,均为嫔妃,略比妃子低一档,因有两妃早故,这两个嫔妃才后补上来。 辛羽崇计划立一后,一贵妃,四妃,八嫔,由于妃嫔均需有贵族身份,因而未配齐。 四妃生三子,按顺位为辛羽洛辰、辛羽洛恪、辛羽洛韦,有继承权,都封了公子,无封号。 一后四妃,所生三女,全封了公主,只有辛羽洛萱有封号,为沁阳公主。在羽墨大陆,公主有封号后,表明其也有继承顺位,且有食邑。 所谓庶出,都是辛羽崇和身边人所生,有女仆、女侍卫、女管家、民女等,没有名分,不是贵族,因而无法封妃嫔。 算下来,竟有三分之二都是庶出。 辛羽崇最不想看到的发生了,无人报名。他心里有人选,暗自叹息,公子们平时娇生惯养,关键时刻,竟不能为国分忧。 正当辛羽崇心中不快,辛羽洛辰站出来说:“禀父王,儿臣愿为父王分忧,为羽曲献身,甘为人质,以换国家安全,百姓安居。” 辛羽崇闻声望去,见是公子洛辰,语气坚定,大义凛然,听了大为感动。 不过也是还是看了嫣晴王妃,见王妃轻轻点头,心中便没了不快。他差点就宣布,封洛辰为储君,碍于条约中,储君已预定给了甲磐公主之子,便没有冲动。 不过,辛羽崇还是当众宣布:“王妃嫣晴,教子有方,即日册封为贵妃。”这也是因为,王后的位置,条约中预定给了甲磐公主,现在封嫣晴贵妃,也算是平衡补偿。 母亲为国,放弃未来的后位,儿子为国,甘愿为质,算下来还是自己的一家三口,真心对自己。 辛羽崇不禁感动。 辛羽崇与辛羽洛辰父子,平时很少见面、交流,两人互不了解。国王自认为还年轻,身体也好,也没考虑储君的事,而辛羽洛辰也不是他希望的,高大威猛的样子。 倒是老二这个庶子,更像自己,威猛壮硕。 入质最后期限为次日,公子辛羽洛辰与王妃告别,就被匆匆送入甲磐军营。 甲磐派出的相国为长磐家光,是甲磐王的堂侄,算下来他这个旁系,竟也有的继承顺位。按其国祖制规定,如果甲磐王这一脉没人继承,就从旁系里按顺位继承。 入质当天,长磐家光入琴鸳王宫,宣布就任宰相,羽曲国举办了拜相挂印仪式。 文化老师陌籍、武术老师蔺冲,郦达、卫勤、辛玲珑和辛小芳等人都随公子,先期入质。 只有叶双恒,暂被王妃留下,商议对策后,再陪同公子入质。 为缓解嫣晴王妃离子之愁,提醒突变的形势。 叶双恒安慰说:“公子此去入质,反而安全。如今宫内,甲磐公主来到,与其侄磐家光联手,可能会先对付各公子。远离羽曲的权利斗争,获取功绩,对公子反而有好处。” 嫣晴王妃深知宫廷斗争,甲磐公主到来后,后宫即将面临更复杂的局面。 当然,嫣晴并不是为了争当王后,对她而言,有丈夫辛羽崇的感情和支持,比什么都重要。 叶双恒从她眼神中,察觉到一丝不安,不仅是牵挂儿子,那是对辛羽崇的不放心。 关于是否让长磐彩绘公主有子,嫣晴并未与辛羽崇交换意见。 甲磐用武力,逼迫联姻,生育子嗣后立为储君,再通过控制储君继位,将其国合并入甲磐,巧妙通过两代人实现吞并。 这一招很高明,体现了军事与政治的完美配合,但这一招用多了,以至于人尽皆知。 她想作为一国之君,这种广为人知的伎俩,没理由需要她来提醒一位君王。 几天后,辛羽崇册封嫣晴为贵妃,本来是要代替姐姐,成为王后,根据条约,只能让位于甲磐公主,甲磐王之妹长磐彩绘。 第14章 军营遭辱 甲磐来的宰相,长磐家光,筹备完婚礼,迎长磐彩绘公主到来,举办大婚。 婚礼当天,据条约,封为后。 辛羽崇宣布,若其有子,取名辛羽洛威,封为储君,封号羽曲王子,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缺席玉封辛羽洛辰,为靖安公子,给了封号和食邑,是为第二或第三顺位。具体第几位,要看长磐彩绘,能给辛羽崇生几个儿子。 婚礼上,长磐彩绘公主掀开面纱,露出了华美的容貌。 她举止大方,高贵典雅,让叶双恒始料不及,更没想到的是,辛羽崇见到长磐彩绘的表情。 叶双恒预感不好,王妃和公子,地位恐不保。 转念一想,作为一国之君,在公开场合,表现出对联姻对象的好感,也是成熟政治家该有的表现。 长磐彩绘公主,是甲磐王的最年幼的妹妹。前面还有四个妹,均已出嫁,为四个国合并,出了全力。 长磐信玄的三个女儿,也已嫁人,都在臣属国里为王后。 甲磐国联姻吞并的套路,一刻也没停下。完美的将军事与政治,结合起来,富有耐心的,实现稳步扩张。 婚礼后,羽曲国继承顺位,变为辛羽洛威、辛羽洛辰、辛羽洛恪、辛羽洛萱。辛羽洛韦,为避音近,已被迫更名为辛羽洛集,是最后顺位。 作为王后所生的封号公主,沁阳公主辛羽洛萱享有继承顺位。 在羽曲国历史上,还没记载过,有公主继位的历史。 只在祖制上,允许王后所生,有封号的公主,获得继承顺位,仅此而已,没发生过,封号公主继位的事。历史上封号公主,少之又少,而辛羽洛萱,因为其美貌甲天下,而被册封。 同时,此为羽曲历史第一次,由未出生公子,做第一顺位,并直接立了王子。 婚礼结束,王妃嫣晴更觉得空落落的。 心里记挂儿子,拜托叶双恒,快回公子身边。 叶双恒认为,其实是王妃本人,处境更险。 甲磐联姻吞并的操作,轻车熟路。下一步,定是要对付顺位公子和其母妃。 但见到王妃,惦念公子,寝食不安,他只好入营,伴公子左右。 刚见公子,便遭众人一致埋怨,怪叶双恒动员公子入质。 初来几天,大家尝尽了为质的苦涩和屈辱。 不久,叶双恒与陌籍、郦达,陪同公子,被甲磐王召见。 同时来到中军大帐的,还有多国公子。 皓悍国的公子程友粮,炫耀着皓悍的军队,歼灭羽曲军的数量,对羽曲兵的表现大为贬低。 这番言语,刺激了郦达,想出手教训,好在被陌籍阻止。 叶双恒也看不惯程有粮的嘴脸,大家同为人质,都是附属国,竟然如此大言不惭。 再看公子辛羽洛辰,毫无反应。 琴墨国公子窦剑得,生的人高马大,虽是来迟,却要将洛辰公子让座。 郦达气不过,又要动手。 辛羽洛辰却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的站起让位。 甲磐王带众公子,检阅他的近卫军。士兵铠甲锃亮、装备精良、人高马大,这番炫耀和震慑,给叶双恒留下深刻印象。 而洛辰公子,毫无反应,对军事不关注,也看不出强弱,自然没有被震慑到。 近卫军离开,一队人马,奔到帐前。 为首的是个戎装年轻女子,身材不高,略有些胖,白白净净,气质高贵,相貌不算顶级,与林玉菁相去甚远。她手里提着猎物,见到甲磐王,开口就问:“父王,新来的公子是哪位?” 原来,这就是远近文明的骄横公主长磐明步。 公子辛羽洛辰不失礼貌上前,自我介绍。 骄横公主长磐明步,用马鞭一指辛羽洛辰,又指马蹬下方说:“你跪这儿,让我下来。” 这局面,已经不是欺负了,是赤裸裸的羞辱。 郦达和蔺冲要拦住公子,没想到程有粮和窦剑得,用剑顶住他们。 叶双恒非常担心,甲磐欺辱羽曲,若处置不好,公子有危险。 叶双恒正要开口解围,意外的是,辛羽洛辰没有不悦,慢慢走去,弯腰弓背,任由长磐明步,踩着背下马。 公子吃不住力,身子一沉,长磐明步险些跌落,叶双恒隐隐见,公主好像掉了东西。 甲磐王看着,高兴鼓掌,长磐明步将猎物举在甲磐王面前,炫耀成绩。 能看出,长磐信玄对公主的宠爱和娇惯。 众人扶起辛羽洛辰,叶双恒悄悄捡起公主的失物。公子洁白衣服的背上,留下一个脚印。 颜面扫地,大家一路垂头丧气,来到寝帐。 公子与大家,住在一起,公子睡床铺,其他人睡草铺。 辛玲珑让公子换下衣服,在众人看来,这个脚印,就是踩在羽曲国脸上,踩碎了羽曲的尊严。 辛玲珑拿着衣服去洗,厨娘和女仆辛小芳,生火做晚饭,蔺冲喂马,郦达替大家磨剑,她气还没消。 叶双恒让郦达跟着辛玲珑,郦达还在生气,不睬他。 叶双恒只有自己去,出了营帐,看到雄赳赳的近卫军,跟着国王开拔。 听士兵说,国王带近卫军起程回国,这里交给公子长磐秀赖。 等到近卫军过去,叶双恒才发现辛玲珑不见了,想起附近小溪的位置,叶双恒便赶来。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老远就听见辛玲珑那清脆的声音,叶双恒庆幸找对了地方。 来得不晚,见粗壮黝黑的琴墨公子窦剑得,带着随从,围住身躯娇小的辛玲珑。 叶双恒早想到,年轻女子,在军营里危险,甲磐的骄兵悍将,可能会有军纪,一个有战斗力的军队,军纪都很严,他倒不担心。反倒是这些纨绔子弟、人质公子,才是妇女的威胁。 “你放开我!我公子不会放过你们。”辛玲珑也不妥协,无奈身体条件悬殊巨大。 “你家公子,自身难保,还顾得了你?”窦剑得脸上的痘痕清晰,他抓住辛玲珑,脸凑了过来,意图“违背妇女意愿”。 “你从了我家公子,保你富贵。”几个随从,狰狞奸笑。 叶双恒没有超群武力,甚至连喽啰都解决不了。反过来,可能被喽啰解决,根本进不了boss的身。还是得智取,不然对不起“人间计谋王”的称号。 看着窦剑得把辛玲珑的外衣扯掉,辛玲珑双手被抓住,反抗的无力,不从的无济于事。 窦剑得强吻辛玲珑的脸,情急之下,叶双恒高喊:“住手!” 几人循声,见到一个身材不高,留着怪异发型的男子。对叶双恒这个幕僚,没印象,就不客气的赶他走,“滚开!” 见叶双恒不走,随从又喊道:“再不走,剁了你!” 叶双恒走近,一改语气的说:“原来是琴墨公子,奉公子洛辰之命,来接我家近从。” “我家公子,与你家仆人,一起聊聊天,做个小游戏,这里没你事!”窦剑得的随从拦住叶双恒道。 “琴墨公子,我急着来,可不是我家公子要找她。”叶双恒一指辛玲珑,走上前来,语气很硬的说:“可是长磐公子命我家女仆,今晚去给他服务。” “你唬谁,长磐公子身边,美女无数。再不走,打断你腿!” 窦剑得的随从上来,一把揪住叶双恒衣领。 叶双恒没动,只是略带轻蔑地说:“我不管,你自己考虑。你要与甲磐公子争,不要怪我没提醒。我的腿今天断,你的腿呢?长了几条?够砍不?” 叶双恒的语气,丝毫不怂,说完将手里的一个腰佩,扔给窦剑得。 “你自己看,认清楚了。我羽曲与琴墨,并无接壤,也无世仇,没必要跟你树敌,不想让琴墨公子,得罪长磐公子。”叶双恒说完竟转身就走。 窦剑得接到腰佩,仔细一看,这东西的确是甲磐公子等,给亲近女子的赐物,一般是给公主、侍寝、临幸过的女人。 叶双恒走出几步,回头不忘补刀:“我去回复,就说我通知到了,但琴墨公子不让,捷足先登了。”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窦剑得仔细看辛玲珑,这身材、姿色、年龄,的确有可能让甲磐公子瞄上。 这军营里,没有什么女人,除了长磐公主的女近从、女侍卫等,剩下的都是羽曲公子带来的。 一个厨娘,年老色衰,一个女侍卫,不好对付,剩下两个女仆,就这个比较漂亮,另外一个,不入公子法眼。这些纨绔子弟,早就瞄上了羽曲人质的近从。 若是长磐信玄在,断不会与属国公子抢女人,更不会伤害质子。但换了长磐公子,可就不同,秀赖基本已被立储,常年带兵驰骋疆场,砍谁都由着性子。甲磐王平时,仰仗他统兵,可谓是实权在手,谁都不担。 叶双恒头也不回,能感到窦剑得心里犯嘀咕。和他争辩,说不定他憋着一口气,反而救不出辛玲珑。自己话说到,剩下的就请窦公子,自行脑补。 窦剑得狂言道,甲磐有求于琴墨,谁得罪谁,还不一定呢。 说完,继续撕扯辛玲珑的衣服。 第15章 王妃有难 窦剑得忽然停下,意识到了什么。这叶双恒,是想看自己的笑话,用一个女仆,换一个公子,还是很划算的。 随从见公子摆手,便大叫:“今天我公子,就带你游戏了。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有时间,早点来孝敬。” 窦剑得将腰佩,扔给辛玲珑,悻悻离开。 辛玲珑瘫坐在地上,身体颤抖。叶双恒将她从地上抱起,好在她身体轻盈。 辛玲珑趴在叶双恒肩上抽泣,显然是从没经历过,叶双恒再来晚一点,估计辛玲珑就被糟蹋了。 辛玲珑的衣服已被扯开,发育不完全的“事业线”,刚刚显现。 叶双恒近距离打量,眼前的娇小女子,被公子盯上,确实有几分姿色。 她杏眼水淋,睫毛黑长,显得几分机灵,五官稚嫩,气质萝莉,皮肤干涩,却很白净。平时没注意,主要是没完全发育,不知女大十八变后,会是什么样。 叶双恒脱下自己的衣服,给辛玲珑穿好,她哇哇哭,说着感激不尽的话。 叶双恒只有哄她,不知道的人,如果见了,还以为叶双恒对辛玲珑不轨。 两人在小溪边,洗公子衣服。辛玲珑突然问,腰佩哪里来的。 叶双恒说,是公主长磐明步掉落的,你得帮我,给长磐明步公主放回去,否则会惹麻烦。 辛玲珑不知道怎么放,你帮她的仆人洗衣服,顺便放回去的。 辛玲珑点头,她倒是熟悉长磐明步的仆人,大家都是女仆,自然熟悉,何况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在敌营,一等两月。 直到甲磐公子秀赖,监督完和谈协议条款执行,便动身撤军,要公子辛羽洛辰随驾。 公子洛辰回复说,离开故土,请先祭祖,随后跟进,秀赖同意,也留了押送军队。 正值秋收,很多郡县岁收,被长磐秀赖带走。 这意味三点。 一是,羽曲想反攻,也没军粮。 二是,秀赖公子是个有头脑的敌人。 三是,羽曲百姓的饥年到来,明年夏收前,饿肚子是常态。 好在羽曲是一年两收,不然真挺不过明年。 自被救,辛玲珑对叶双恒颇为照顾,饭是管饱了,还要给洗衣服。叶双恒也没的可换,这一身还是林玉菁做的。 他这才想起来,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与娘子辞行,不禁想扇自己。 这天,公子带蔺冲等,要祭拜先祖,女侍不便前往。 叶双恒偷懒不去,想回城里,看望娘子和岳父,顺带辞行。不知此一去,要多久回来。 突然,王妃女官匆匆跑来。 这几个月,公子与母亲几乎失联。公子恰不在,按王妃吩咐,女官单独见叶双恒,郦达与女官熟悉,却赖着不走,女官也不好赶她。 叶双恒见她愁容凝重,猜到是王妃有麻烦。 女官赶的急,匆匆喝了一口凉水说:“嫣晴贵妃,要被国王赐死。” “什么?!”叶双恒差点儿跌过去。 郦达更不信:“王上和贵妃,感情一直很好,怎会如此?” 女官便将三个月里,发生的变故道出。 原来,贵妃本想提醒辛羽崇,不要让长磐彩绘公主有孕。 可是一连两个月,都见不到国王。 长磐家光宰相在羽曲国,任用甲磐人,提拔亲甲磐的官员。就像叶双恒所想,这套路是轻车熟路,很快把持了朝政。 可鑫王妃与贵妃约好,一同劝国王,她建议贵妃嫣晴,给国王写信,由自己托人带给国王。 贵妃相信,一直以来,贵妃都照顾可鑫。 没想到,可鑫王妃,将书信交给了长磐彩绘,显然是投靠了甲磐。 现在长磐彩绘王后已有身孕,可鑫王妃不但交出书信,还污蔑,贵妃要除掉长磐彩绘肚里胎儿。 贵妃被国王叫去,被长磐彩绘王后,当众羞辱。 现已经被软禁,长磐家光伪造了证据,让人污蔑贵妃,说是已经配好了毒药。 国王被蒙蔽,气愤不已,答应长磐彩绘,为保证胎儿安全,赐死贵妃。 女官伏在地上,恳求叶双恒想想办法。 叶双恒叹气:“贵妃疏忽,轻信她人了。” 郦达气愤道:“贵妃生性善良,一直以姐妹对待可鑫王妃。怎想人心可畏。” 女官伏在地上:“羽曲国王,一直都是纯正的羽曲血统。历代王后都是羽曲国人。如果长磐彩绘的公子当王,有一天就将羽曲国献给甲磐了。这是甲磐吞并他国的惯用伎俩。” “嗯,这种套路,世人皆知。”叶双恒说道。 郦达一拍桌子:“我们去救贵妃,就凭几个守卫,我可以对付。” 女官摇头:“现在不仅有羽曲国守卫,还有长磐彩绘带来的亲卫,对贵妃严加看管,没有几千人,根本杀不进去。” “杀进去,不是外交事件,可以定为谋反。”叶双恒摇头。 “贵妃想见你,不想让公子知道此事。”女官流着眼泪。 “都是你的馊主意!臣服!当初就应该拼了!”郦达眼睛充满血丝,抽出剑对着叶双恒,不知该如何。 叶双恒沉思稍许,便问女官:“你真想救贵妃?” 女官伏地不住跪拜:“贵妃对我一家有恩,我八岁就跟贵妃,如今已经二十年。” 叶双恒点点头,这种忠心,难能可贵,他让女官站起来,转一圈。 女官不知何故,便照做。 “你别问他,一肚子馊主意!”郦达收剑,开始穿戎装。 “救贵妃,你愿付出多大代价?”叶双恒语气突然严肃,表情凝重,郦达也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平时嘻嘻哈哈的多。 “粉身碎骨。” 叶双恒连忙跪下,朝女官拜了三拜说:“我没有完美的办法,只能靠姐姐的一片忠心了。” 说完,他抹去了眼角的湿润。 “郦达将军,不要去无谓牺牲。”女官对着郦达伏地而拜。 “郦达将军,我们得放下成见,合作才能救出贵妃。鲁莽行事,不但救不出来,还可能连累公子性命。毕竟你是公子侍卫,公子又身在敌营,请三思。” “事情,就是你这么三思坏的!”郦达恼怒道,从一开始,她现在觉得,从和谈开始,叶双恒就是错的。 叶双恒提醒郦达:“你武力营救,那就是公子指使的!就是公子谋反!要挑起两国事端,甲磐公主可借机杀掉公子,扫清继位的最大竞争者。” 郦达不语,每次她并不是很赞同他,但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她明白,现在的局面,非常复杂,除了武力解决,她不知道怎样办,正在茫然中。 “我们走,先想办法见到贵妃。”叶双恒说完便坚定的起身,传递的信息是,一定要救贵妃。 叶双恒是假扮公子辛羽洛辰,才见到贵妃。 女官和郦达,又见识了叶双恒的小计谋。 贵妃坐在榻榻米上,叶双恒见她红着眼眶,已没了眼泪。 两人相视无语,叶双恒从贵妃的眼神中读出,她最伤心的,不是即将来到的死亡,而是她的爱人背叛了她,为了另一个女人,要置她于死地。 女人的爱情死了,比自己死了,更难受。 自古帝王,都是渣男,见一个爱一个。 当初叶双恒说,只要国王不与对方公主有子嗣,见到贵妃有一丝不安。 说明贵妃对国王,是了解的,更是不放心的。 综合所有信息,想起国王召见子嗣,叶双恒这才领悟到。 国王辛羽崇的好色,是无与伦比的。 他几乎将他能接触到的,所有有姿色的女人,都临幸了一遍。 身边的妙龄女仆、女侍卫、陪嫁女眷等。现在面对一个姿色上佳的敌国公主,自然很快陷落。所以长磐彩绘公主,来的信心十足。 这才三个月不到,就有了身孕,长磐彩绘对自己的魅力,显然是相当自信。 甲磐吞并的四个国家,都是用此法。四个国家,就是甲磐的一部分,消化的非常好,没有任何不良。 叶双恒扶住贵妃那纤细的腰身,贵妃衣着单薄,肌肤若隐若现。 见她表情痛苦,叶双恒一把掀开贵妃的后背,贵妃一惊。只见那完美的玉背上,留下了几道鞭伤,这就是暴殄天物。 “帝王自古都一样,您也不要伤心,我是来救你的。”叶双恒安慰道。 贵妃柔弱的伏在叶双恒身上,一滴泪水,滴在叶双恒肩膀。这让他立刻充满能量,他要保护这个女人,这个曾经从苦难中,拯救自己的女人。 贵妃拭去泪痕:“我走后,洛辰就拜托先生了。他没有帝王之才,但心地善良,先生如果觉得可以辅佐,就辅佐,如果觉得不能,可以取代,只要留他性命。我不求他将来能成帝王……” 叶双恒不知道,贵妃对自己为何如此有信心。他点头答应,让贵妃放心,公子辛羽洛辰一定会活的很好。 贵妃说:“我不指望他能继承先祖遗志,只要能开心一生,去做想做的事就行。” 还是母亲了解孩子,叶双恒内心感叹,答应贵妃说:“公子一定能开心一生,我一定会帮他实现梦想,请您放心。” 贵妃的体香,让他陶醉,妩媚的脸颊,贴在自己胸前,做最后的嘱托。 叶双恒总是那个,受生死之托的人,奴隶老叔、大浦、关御,现在又是贵妃,上至王妃,下至奴隶,都愿意信任自己。 第16章 入质路险 君王无情,都是渣男,请王妃不要悲伤,我会…… 王妃褪去上衫,轻薄的罗纱,一览无余。她扑倒叶双恒,压住他。 “对不起你娘子了。”王妃俯视他, “我还没有和她洞房……”话一说完,叶双恒就后悔了。 王妃停下,坐到一边,合上罗衫,叹了口气。“我不夺你之初了。” 叶双恒喘着粗气,他其实已经投降,如果王妃继续,他会任凭摆布。 “我是来救你的。”叶双恒扶住她的细腰道。 两人对视良久,此时无声。 郦达、女官进来,拿着一套衣服,端着一壶酒。 女官含着泪,拜别贵妃,说国王的鸩酒已赐来。 贵妃与大家拜别,然后端起酒壶一饮而尽。 郦达与女官上前,连忙脱下贵妃的衣服。 叶双恒不得不转过脸去,虽然刚才已经一饱眼福,此时背对几人说了句:“那就拜托二位了。”说完便离开了。 当天,国王接到禀报,贵妃喝下鸩酒后,一把火烧了贵妇府。 府内正厅,被泼了油,火起后火势迅猛,送鸩酒的官员,进入府内,看着堂上的贵妃饮鸩,着火后,差点儿就没逃出来。贵妃成了火人,火灭时,人已经烧的不成样子。 柑柠找到叶双恒,捎陌籍老师的话。让他即刻回营启程,甲磐军正逼公子出发。 叶双恒托柑柠,去跟林玉菁捎话告别,让玉菁替柑柠赎身。之后,便独自回敌营。 郦达是第一次心甘情愿,服从叶双恒的命令。他叮嘱郦达,她完成任务后,一定要去指定地点汇合,叶双恒会在路上,为她留下信息。 王妃被赐死的消息,在琴鸳城如同爆炸新闻。路上,叶双恒瞒了公子几天,最终没有瞒住。 公子知道后,哭的死去活来,晕厥过去,几天坐在车上,浑浑噩噩,大家只是劝他节哀。 一路上,叶双恒留下信息,将行进路线留给郦达。 蔺冲赶车,辛玲珑在车上照顾哭晕的公子。 卫勤作为仅剩的女侍卫,骑着马走在前面。没马骑的,要凭借两条腿,走到甲磐。 辛小芳和厨娘,不会骑马,脚力不行,走不了多远,便要休息。押送的军旅,归乡心切,觉得他们太慢,多余的几匹马,都驮着战利品,也不便让给她们,而且两人也不会骑。 人质必须跟上甲磐押送军,否则会被视作逃跑。 无奈,为加快速度,叶双恒只能将卫勤的马,加给马车,让辛小芳和厨娘都上车,自己和陌籍老师及卫勤走路。 一路闲聊,卫勤说,她的理想,是给国王当贴身侍卫。现在被叶双恒搅了,公子失去了第一顺位,不是储君,还得去敌国当人质,这一去生死难料。 “现在的羽曲国,形势复杂,辛羽洛威虽未出生,却不会允许有竞争对手的。洛辰公子一走,洛恪公子只有投靠一条路了。” 就这样走了十多天,被军队拉下了很远,好在还不断有甲磐军队,拉着战利品,从身后超越,算是勉强,没有被误认为逃跑。 这天晚上,来到边境一处平原,草过脚踝,已微黄,一行人决定,就在草地住下。简单吃过饭,很早就睡下。 只有一个营帐,公子和近从睡在内。 叶双恒和两位老师,露天席地而眠。 望着天上繁星,这行星的天然卫星,可能还未被完全潮汐锁定。今天,竟然能看到三颗天然卫星,挂在天空,就像是三颗月亮。 陌籍告诉他,三颗星,分别叫望伯、望仲和望舒,也可叫望叔。 其中望舒最大、最亮,出现也最多,很多诗人,多以望舒为题,歌以咏之。 叶双恒是研究物理的,对天文非常了解,这三颗星,很好的稳定了曲墨星的轨道。曲墨星的黄道与赤道夹角,比地球略小,而且夹角非常稳定。 这就使得曲墨星的四季,温差不是很大,至少在中陆是这样,到了大陆北方,可能会冷一些。 不过他也认为,这三颗卫星,还有机会,融合成一个。 正在夜观天象,就听见两位老师,鼾声已起。叶双恒却不知怎的睡不着。 再看曲墨星,是有较强磁场,阻挡了恒星的辐射和粒子流。没有磁场,水资源也留不住,下一步看能否找到磁石,兴许有用。 与陌籍一样,他亦会靠恒星和夜星,辨别方向。 看着漫天繁星,叶双恒测算,曲墨星距太阳系,至少有三万光年之远。以抵抗者的飞行器,要飞三十个月之久,而飞行器的生命系统,还不支持维持这么久的生存。 这意味着,靠人类月球基地和营地星抵抗者的科技,是无法到达这里的。 曲墨星的公转周期,可能会比地球小。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年,可能只有地球的半年。 想到,羽曲国与深睿星的交易,要在几年后,叶双恒就感到失落。 秋收后,夜风已有凉意,叶双恒裹紧长衣,这是辛玲珑专门给他夜里盖的,上面还有辛玲珑的味道。 天象看了又看,逃离这里,依然任重道远。现在只能先跟着公子,保持与羽曲王室的关系,方便接近“神草易奴”,这个贩卖活动。 正想着,突然看到一群黑影,靠近公子寝帐。 叶双恒顿感不妙,连忙叫醒两位老师。蔺冲睡眼朦胧,看到黑影后,敏锐的抄起家伙,大喊一声。 卫勤没有睡,她冲出寝帐,大喝一声,与蔺冲一起,拦住敌人,两方人不由分说,斗在一处。 叮叮咣咣,刀剑碰撞。 卫勤身体轻盈,动作敏捷,招式利落,平日训练刻苦。她基本没有任何爱好,除了习武,就是练功。以至于小小年纪,进了皇家近卫都指挥所。曾是被近卫都指挥使,国王次子看中,推荐给郦达。经过郦达把关,带来当公子近卫。 蔺冲此人,老当益壮,常年坚持习武,让他全身,没有多余脂肪,肌肉坚硬,最大特点是他的臂展,比常人长出许多。一刀一盾,攻防自如。招式有板有眼,敌人虽多,也无法近身。 两人将一众贼人逼退,丝毫不落下风。 叶双恒和陌籍老师,来到帐外。公子被吵醒,问外面发生了什么。 陌籍禀报,是贼人偷袭,让公子不要惊慌,公子便起来,穿好甲胄,拿出刀弓,每日习武,虽不自觉,但练起来也是认真到位。 叶双恒估计,辛羽洛辰公子遇到一两个贼人,自保没有问题。反倒是自己和陌籍,更危险些。 看着两位高手,抵挡住多个人。贼人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几十个黑影,将蔺冲和卫勤包围。 两人都是被王室选中的,身手不差,但以一敌十,也落了下风。 叶双恒和陌籍,又帮不上忙,守在帐外,不让公子出来。 眼见又冒出来贼人,他们撇下蔺冲和卫勤二人,朝帐篷冲来。 叶双恒无奈,抄起家伙,拦在几人身前,大叫一声。 大贼人黑布蒙面,将叶双恒和陌籍老师围住,手里明晃晃的刀,问帐篷里,是不是公子辛羽洛辰。 叶双恒暗想不好,贼人怕不是索钱来的,是来取公子性命的。 陌籍老师很磨叽,半天也没拿起家伙,就被打倒在地。 叶双恒手见敌人,要进入营帐,拍胸脯大喊,羽曲国辛羽洛辰在此,有种随我来。说完便撒腿就跑,几个人一听,是要找的人,就在后面追。 叶双恒拼命跑,就是想引开敌人,可是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追来的黑影,呈扇形分布,看样子要截杀他。 就在此时,一把飞刀,朝他飞来,地下草地,坑洼不平,叶双恒踩到一坑,一个踉跄,险些栽倒,飞刀从耳边飞过,无意中躲过一劫。 叶双恒气喘吁吁,眼见引敌人远离寝帐。 这时,卫勤和蔺冲相继斩杀了几个敌人,可惜两人也有轻伤。随着时间流逝,两人体能渐渐不支,动作不再敏捷。 叶双恒怕敌人继续飞刀,左摇右拐。 贼人蒙面,影响呼吸,长距奔跑,不占优势。叶双恒拼了老命的跑,还真拉开了距离,眼见前方一片树林,钻进去说不定就可脱身。 突然,感到脚下被什么缠绕,他迈不开腿来,原来是被贼人扔链锤绕腿,摔了一个脸着地。 望舒光下,贼人赶过来,围住叶双恒。亮出寒光大刀,将叶双恒翻了过来,正脸朝上。 叶双恒闭上眼睛说,我就是公子辛羽洛辰,你们动手。 “你是辛羽洛辰,羽曲公子?” 冰冷的刀尖,顶着脖子,叶双恒感到,从头到尾全身冰凉,自己说是和不是,恐怕都是一死。 难道自己就在这里领盒饭了。 叶双恒闭上眼睛,感觉刀尖正在一点点的用力,咽喉处已经传来疼痛,真不甘心啊…… 第17章 界桥相会 “叶?大哥,是老叶!” 叶双恒突然感觉,声音很熟悉。 睁眼一看,一个贼人脱下帽子,露出锃亮的大光头,在月光下仍然是那么刺眼。 这个光头,就凭他的反射度,就是那么熟悉。 果然,三个贼人去掉蒙面,竟然是路智深、路智广和路智远三兄弟。 “是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叶双恒长出一口气。 原来,路家兄弟,是被主人儿子带来,说是截杀仇家。 到了才知道,是来杀公子辛羽洛辰,但无奈,作为护院奴隶,得听主家吩咐。刚开始,是家丁家仆着急动手,正在与蔺冲、卫勤动手。 奴隶是作为援军,在进攻受阻时,才被投入。 路智深见叶双恒在为公子服务,便问他缘由。 “没时间解释。智深兄弟,别犯糊涂,杀公子是谋反,洛辰公子善良仁爱。此去是为羽曲做人质,怎么能杀这样的好人呢,你们得帮我。” 路家三兄弟,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与叶双恒一起,都看向大哥。 路智深为人仗义,扔掉黑蒙面,拍拍胸脯,对着跟着他的人说道。 “去他n的,杀自家公子,这不是帮外人吗,还有良心吗。兄弟们,这是我的好兄弟,叫老叶。” 路智深指着叶双恒。 与他一起来的,立刻喊叶双恒“老爷好,老爷好。” “不是老爷,是老叶。”叶双恒纠正道。 ”老爷好……” 没办法,奴隶的印象中,就没有老叶,只有老爷。 “我要保护公子,你们如果为难,就在这里放下刀,不要阻碍我。” 众人面面相觑,有的放下刀,进了树林,有的跟着路家三兄弟。 路智深朝叶双恒点头,于是被三人被策反。 路家兄弟反杀,救下蔺冲、卫勤。 见路家兄弟倒戈,主人大骂:“路家小子!背叛主人!我灭了你全家。” “我们去建城墙卖命,老娘没有人照顾,不幸走了,现在没有全家,只有三兄弟。” 主人想起来,兄弟三人去建城墙,他们老娘在家,生了小病,主人嫌弃人老废粮,故意不管,结果兄弟三人回来,老娘死了,也知道是主人吝啬,可无奈,只得埋了。 “路家畜子,卑鄙小人,僭越造反,今天先清理门户。”奴隶主之子怒道。 “你才卑鄙小人,妄害公子,该当何罪!”二哥路智广对骂道。 那奴主之子挥刀,示意身边家丁,加入战斗。 蔺冲和卫勤与其家丁缠斗,另一群贼人,放火烧了公子帐篷,公子和近侍逃出来。 眼见公子安全受到威胁,叶双恒大喊:“先保护公子!” 路家三兄弟丢下奴主之子,带着护住公子和叶双恒,贼人一时无法靠近。 奴主之子这才看到,身着白色甲胄的公子,在望舒光下,格外显眼。他随即剑指公子,大声命令道。“公子在那里,给我放箭!” 一群雇佣兵,身着黑甲,突然从他身后冒出,持着弓箭,对准公子放箭。 贼人数量众多,又有弓箭,路家三兄弟,砍落飞来的箭矢,护着公子和叶双恒安全,边打边撤向树林。几个没有牵挂,倒戈过来的奴隶,中箭倒地。 再看蔺冲和卫勤,虽然砍倒了数人,但身上也中了箭,体力越发不支。 奴主之子见两人威胁不大,便调派弓箭手,追击洛辰公子。 “射杀洛辰重重有赏!” 听到有赏,那群雇佣兵,散开阵型,加快速度,朝洛辰公子边包抄,边放箭,逐渐靠近。 三兄弟护卫公子等人,格挡密集飞矢。 眼见三人,体力不支,公子也亲自格挡弓矢,然而敌人靠近,四周包围,已经不能简单防守一个方向了。 随着三面包围形成,众人被射杀,也是时间问题。 不远处一声马嘶,划破夜空。 一匹白马,飞驰而来,冲进贼群。马上的人,英姿飒爽,挥动画戟,舒展洒脱。 一人一马,相得益彰,静时,人高马大,动时,横扫千军。 在贼群突入冲出,瞬间就解决了几十个贼人。看得叶双恒等人,目瞪口呆。蔺冲乘机与卫勤,冲入贼群,打翻奴主之子。 接着望舒光细看,原来白马上,正是羽曲国皇家近卫校尉指挥使、沁阳殿前内侍卫都指挥使、皇家近卫骑兵校尉,皇家近卫殿前内侍卫,郦达是也。 第一个头衔是她在王城里近卫侍卫中的地位; 第二个,是在沁阳公主侍卫队中的地位; 第三个,是她在近卫骑兵军中的地位; 第四个,是她在国王身边做侍卫的地位,国王无论是战场战斗,还是在寝宫战斗,她都在身边负责安全,是国王最信任的内侍卫之一。 这些头衔和地位,就代表她的真实实力。 叶双恒看了她的马上功夫,直冒汗,幸好得罪她不深,也都是在她不骑马的时候。骑上马的她,如同天神,太厉害。 叶双恒将行进路线,按约定标记,沿途留下信息。郦达办完事,日夜兼程,一路按标记追来。 蔺冲将贼首带来,他是路智深所属奴隶主的儿子。 经过一番盘问,贼首说是受辛羽洛恪雇佣,半路截杀辛羽洛辰。出行的线路和消息,只有甲磐军队知道,想必长磐家光将信息,给了辛羽洛恪。 可鑫出卖了嫣晴,作为其子,辛羽洛恪要么投靠长磐彩绘,要么被解决掉,他没有选择。 辛羽洛恪是决定,先解决辛羽洛辰,除掉王位竞争对手,也防止辛羽洛辰向可鑫王妃报仇。 大伙这才深信,他们就是一伙的。 郦达悄悄告诉叶双恒,他安排的事,全部办妥,没出意外。只是贵妃女官,有个几岁的儿子,带来不便,就先留在琴鸳。 叶双恒说:“我们应照顾她的儿子,等安顿好了,安全有保障了,再接他来,我来抚养他,也算对得起她的母亲。” 郦达满意的点头,说一起抚养,我就是他母亲。 叶双恒顺便说,那我就是他父亲。 郦达攥起拳头:“你占我便宜?” “哪敢,哪敢。”吓得叶双恒赶忙跑开。 这时,郦达对叶双恒重情义,表示认可。见自己衣服上有厮杀的贼血,便急匆匆的去换衣服。 叶双恒也是无语,这女人身材高大、武功高强、英气逼人,就是有严重的洁癖。 路家三兄弟救驾有功,叶双恒向公子等人,介绍了三人。 公子答应,立即给他们恢复自由,便让其主人之子,写了释奴文书,只是先欠着他们自由徽章和刺青消除。 郦达要灭口,公子不好杀戮,便放了其主人之子。 现在,洛辰公子心生悲叹,母国羽曲是回不去了,要公子命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只能继续入质。 叶双恒提议,必须快速离开羽曲国境,否则,此人回去复命,长磐彩绘或辛羽洛恪,还可能再派杀手。下次来的,可能更多高手,就不好脱身了。 天微微发亮,众人启程。 路上见公子在丧母之痛中,无法自拔。 叶双恒劝慰道:“公子,可知道心理医疗?” “心理医疗?何谓?”洛辰公子一听说医疗医术,来了兴趣。 “您现在就是有心理病痛,需要心理医疗。” “哦?有这种病痛?我不觉得。”公子回答。 “公子,心理不能从悲伤中摆脱,就是病痛。请勇敢面对现实。有一天,贵妃的仇,我们是可以报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必须强大起来,才能回去报仇。” 洛辰公子,没有想着要报仇,他只是哭泣,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这时,扶光初升,照耀大地,洛辰骑马,迎着朝阳,脸上阴霾一扫。 “我知道你所说,心理医疗。原来你也懂医术。”洛辰公子朝叶双恒行礼。 叶双恒赶忙回礼,公子聪明过人,悟性很高,估计医馆将来会增加心理诊疗科室。不过,那样自己可能得去坐诊。 缴获了贼人马匹,都有坐骑,叶双恒现学骑马,马车让给厨娘、辛玲珑和辛小芳。 这天辛苦,风餐露宿。好容易远望到高大的界碑。 郦达说,过了界桥,就是甲磐地界,虽还在羽州,但此地已失去多年。 正说着,几个人骑着马,拦在界桥前。 叶双恒顿时紧张起来,便带着郦达和路智深,上前接触。 界桥前的十几个人,穿着朴素,见了叶双恒,突然都下了马。 其中一个人,头戴斗笠,走近叶双恒,拉开面纱,立刻有几只大雁,从天空坠落。 那柔美的容颜,如碧玉般娇嫩,朱唇轻撇,柳眉微皱,似有些情怨。这柔美四溢,温柔中带着妩媚撩人,俊俏中带着冰清玉洁,清风拂来,体香幽幽,看得叶双恒如痴,闻得叶双恒如醉。 曲墨星的美女,太勾魂,太摄魄,太难忘,自己如果不快逃离,真的就不舍得走了。 “玉菁妹子!” 路智远看到美女的脸,激动的大声喊道。 林玉菁见是路家兄弟,微微颔首示意。 “你往哪里去?舍得丢下我?”果然这情这怨,是如此这般。 第18章 为了生计 林勤知得知洛辰公子动身入质,便知道叶双恒也去了,随即接到柑柠的捎话,便拿钱赎了柑柠,释他自由。 敌军退走,城门开启,方才放人通行。 林妙山新接任务,去修建被毁的关隘。林勤知便带着工程守卫,护着妹妹,一路不敢走琴鸳河北岸,怕遇见甲磐军队,便从南岸骑马来追。 兄妹俩日夜兼程,不知觉超过了叶双恒,一直追到界桥,也没见到。林玉菁正在神伤,突然见一众人骑马而来,连忙挡在界桥,这才有了界桥相会。 “咱妹嫁给你了,你走哪里,她都得跟着。”林勤知说着,就将林玉菁坐骑的缰绳,交给了叶双恒。 与林勤知,在界桥告别,一行人进入甲磐,早有甲磐卫队等着他们,一路护送,也是押送。 路上辛玲珑从马车上探出头,询问叶双恒,他旁边的大美女是谁。 叶双恒告诉她,是自己正妻。必须说是正妻,因为羽曲国,是多妻制的。 换了甲磐马车,行了数日,终于抵达甲磐国都甲磐京城,拜见了长磐信玄国王,算是履约,正式入质。 由于两国断交,无外交别馆。众人只能被安排在一处老旧民宅。 这显然是故意欺负羽曲公子,但辛羽洛辰依然不介意。 辛玲珑带人,打扫出一间屋子,专为公子辛羽洛辰住。厨娘和辛小芳住厨房,辛玲珑、卫勤,住在公子外间。 两位老师陌文衡、蔺冲,住在左耳房,郦达和林玉菁住在右耳房。叶双恒和路家兄弟不挑不拣,随意惯了,挤在柴房。 安顿下来,很快发现问题。 甲磐国对人质公子,不发禄金补贴,公子来时,也没带什么钱两。当然,钱都让他开医馆,败得差不多了,全靠母妃和沁阳接济。 各国公子,都是从自家带钱,只要人质不死,甲磐才不管你生活质量。 羽曲自然,也没想到安排送补贴。何况贵妃被处决,公子辛羽洛辰没了靠山,他爹在长磐彩绘的温柔乡里,早把他忘了。 辛羽崇天真的想,与长磐彩绘搞好关系,避免惹恼甲磐国。 就此,安顿下来没几天,锅就揭不开了。 路家兄弟三人,就去城门口,当搬运苦力,蔺冲驾车上街,做滴滴司机,载人拉货,给钱就走。陌籍老师准备应聘学堂,干教育老本行。结果甲磐人歧视羽曲,一听他的羽曲口音,学堂纷纷拒绝,家教也做不成。所以读书人有时候找工作,不如卖力气的人。于是他又到街头,替人写书信,所赚钱粮,不够养活自己。 好在林玉菁带了盘缠,虽然不多,贡献出来。公子说,让出去挣钱的先吃饱,在家的就少吃省粮,这样又挺过几天,每日劳作,从早到晚,算是能补贴众人,但三人食量惊人,这眼见又不能接续。 郦达看着游手好闲的叶双恒讽刺,“你不是幕僚吗?善于谋划,你看看,我们怎么个生计?” 叶双恒无奈,“容我思考,思考几天。” “相公,你思考几天,不要等我们饿死,才思考出来。” 叶双恒拉着林玉菁,只好去街头溜达,看看有什么好生意做,免得饿死。瞎转了一天,林玉菁问他发现什么,叶双恒也不知道干什么。 回到宅子,郦达问转了一天,都做了什么,有没有收获。 林玉菁笑答,中午晚上,各吃了两碗甲磐拉面,挑着牙签,也没想到什么。 郦达摇头,那真是“干活总落后,吃饭没个够。” 林玉菁捂嘴笑,两人同屋,关系处的很不错,有时联合起来,捉弄叶双恒。 当天,路家兄弟替人搬运粗粮,三人干了十几人的活。雇主没有钱两,就让三人,拿几袋粗粮,为感谢省下的工钱,让他们能拿几袋,就拿几袋。 结果三人一家伙拿回来十几袋,雇主小看了三兄弟的力气。 望着如此多的粗粮,厨娘做了一顿,交给众人,却又对大家说,公子没吃过粗粮,能不能换点细粮来。 公子辛羽洛辰虽没接话,但心里知道,当前十分拮据。他主动抓起粗粮吃起来,于是大家也就不再提细粮。 面对拮据,洛辰公子一筹莫展,他想去行医,或是去医馆坐诊,可又不想收费。再说,公子怎么能外出打工,他同意,众人也不同意,羽曲丢不起这人。 已入深冬,粮食搬运的活就少了,只有些煤炭运输。三兄弟时不时拿回些煤,公子屋内,晚上烧煤,白天便与仆从,在院里晒太阳。 好在羽墨大陆甲州,温度不是很低,没有到零下,否则几人不是饿死,也是冻死。 这几天,搬运的活也没有,蔺冲的货拉拉兼滴滴专车,也跑坏了,没钱买配件。 大家今天都不出工,在院子里晒扶光(太阳)取暖。 直到扶光落山,叶双恒才依依不舍的,从梦中醒来,这才发现,所有人,都望着自己,用期待的目光,幕僚就是解决问题的,而他一直以来,都很有办法。 叶双恒擦掉口水,梦中吃了大餐,拍拍裤子,回到柴房。 深冬晚上,盖着厚草还是冷。知道叶双恒怕冷,林玉菁拿来自己的冬衣。她见寒风从破烂的窗布钻进来,便拿着碎布去堵,却总被风吹落,又想去粘。 叶双恒突然拉着她的手,不要弄了,我有了。 “有什么?” “明天,你和智深哥,跟我出城。” 林玉菁看着叶双恒眼里泛光,问你想到什么了。 叶双恒说:“大生意,明早就告诉你。” 林玉菁就在叶双恒脸上,掐了一把,便道别,回去找郦达了。 次日,叶双恒一早敲盆子。他说服大家,变卖了值钱的物件,这就是本钱。 叶双恒让智广和陌籍,去找运煤的主,多买点煤回来。 让智深负责盘炉子。 自己带着蔺冲和二哥,去找城外的一处石头地,是他来的路上,见到的石英石地。白色的裸露的石英石,好大一片。 煤炭、石英石有了,叶双恒的作坊开工了。 虽不知产出何物,三兄弟对叶双恒是言听计从。 郦达双臂抱在胸前,似在想看叶双恒的笑话。林玉菁倒是满满的期待,听叶双恒说,是个好东西,不但御寒,而且女人也喜欢。 按叶双恒的方案,大家没日没夜,忙了数天。 当半透的玻璃,又坚又脆,从作坊里出品时。众人惊讶于产品的外观,却不知做何用。 叶双恒将铺平的玻璃,贴上窗户,换掉破烂的窗布,大家才知道,此物何用。 之后,叶双恒将边角料再造,继续添加各种颜色,制成饰物、摆件、挂件和首饰。 林玉菁负责形象设计,叶双恒说得没错,果然是御寒,而且女子也喜欢。 羽曲玻璃,拉到市场时,很快就风靡甲磐京城,所有王公贵族的府邸,都开始订购玻璃,替换窗布。 当然一般人,暂时还用不起玻璃。 玻璃的余料,被制成各类装饰,特别是玻璃首饰,物美价廉,竟然受年轻贵族追捧。 一时间玻璃定单,应接不暇。 辛玲珑作为大管家,主管财务和收款。 卫勤是销售和接单。 现在已经不需要运货了,卖方市场,客户自行上门取货。 蔺冲和路老三,负责石英石的装运。叶双恒不想让甲磐国,学会做玻璃。 都是每天晚上,让他们出城去装石英石,拉来后放入地窖。 林玉菁、辛小芳负责将玻璃余料,做成各类首饰。 智广和陌籍,负责买煤运煤。智深负责在叶双恒的指挥下,制作玻璃,厨娘负责烧火。 郦达有洁癖,不干活,只保护公子安全,她最厉害,谁也不敢多言。 为打开首饰销路,叶双恒也开始安排,郦达和公子的活。郦达、公子和林玉菁,就带着新做的玻璃首饰,出去溜达,算是街头走秀。郦达身材高大,公子气质高雅,林玉菁美丽动人,他们将玻璃首饰衬托的高贵、典雅。 为了打开销路,将羽曲玻璃,改为甲州玻璃或甲州磐晶。 总之,叶双恒的作坊,安排的井井有迢,甲州玻璃,风靡甲磐都城。 如此,解决了温饱,钱财逐渐积攒起来。 这天,听说甲磐,勇要与敌国开战,这场战争,被称作甲磐北伐,目标是北邻羽州的翰畅国。甲磐攻打琴鸳不克,翰畅趁机收复被甲磐侵占的土地,导致甲磐和谈,回国歼灭了翰畅主力。 现在的翰畅国,在各处屯兵坚守城池,不再与甲磐野战争锋,以弱击强。 按条约,宗主国战争,臣服国要派兵助战。羽曲派出了一支军队,进入甲磐境内。 郦达作为代表,接收了指挥权,次日带着将领,来见公子。 公子背着药箱,带着首饰出门走秀,今天是叶双恒跟着,林玉菁在家做设计。 叶双恒有心考察新项目,先逛了市场,出来却被一群人拦住 仔细看去,原来是长磐明步公主、程有粮、窦剑得,还带着各自的护卫。 程有粮说风凉道,原来是战败国公子。 长磐明步说,原来遇见了马凳,还问公子背还疼不疼。 叶双恒要公子先走,自己来对付这几个毛孩。 第19章 秀赖野望 长磐明步,身边是其女侍卫长,她一把抢过公子药箱。 程有粮放言,要叶双恒拿玻璃、首饰来换。 叶双恒见形势不妙,便劝解道,让公子去,首饰都不是问题。 窦剑得抓住机会,继续讽刺辛羽洛辰,说他菜鸟一个,年龄不小,没有军功,同羽曲国军一样,不堪一击。 公子辛羽洛辰好脾气,不但没先回去,在众人的羞辱下,竟然无动于衷,这让叶双恒心生佩服。 公子见长磐明步的侍卫长,胳膊似乎有伤,还想主动为其上药。 叶双恒为掩护公子,被众人掳走,要公子去拿首饰来赎。 叶双恒要长磐明步放过自己,说有一天我家公子和我,娶了你和你侍卫长,就知道我们怎么收拾你。” “就你。知道我是谁吗?”女侍卫长扬起马鞭。 “这是甲磐内侍卫都卫、明步殿内侍卫长、都指挥使武藤菜绪阁下。”有人介绍道,头衔一出,就知道几斤几两。 甲磐精锐如云,能做到如此,看来实力不虚,叶双恒嘴上不服说:“我们也有近卫都指挥使,你应该知道郦达都尉?” “那个混血种,不值一提,我轻松拿捏。”武藤菜绪放出豪言,说完走近,捏住叶双恒下巴。 近了,叶双恒发现,此女个头比自己高,一身戎装,行动敏捷,下鞭子更是稳准狠,看样子也是有些武力值。 叶双恒就被抽了一顿鞭子,奴隶的伤才好透,人质的鞭伤就来了。 众人要他定期来上贡,每月每人两个首饰,还要给钱,给多少叶双恒记不得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次嘴巴就不欠了。免得像遇到郦达那样,被加抽一顿,好在现在挨鞭子,有了经验,知道怎么泄力。 公子回到宅子,叮嘱蔺冲,去赎叶双恒,千万别起冲突。 带着一堆首饰,蔺冲将叶双恒和药箱赎出来。 林玉菁见叶双恒身上,受了伤,心里难受,眼眶湿润。辛玲珑看着叶双恒,也十分难受,便啪嗒啪嗒,掉了眼泪一个劲的抹眼泪。 郦达还是双臂抱胸,一直不言不语,直到见林玉菁和公子,替他上了药,才缓缓说道。 “是不是要教你两招才好?免得你,总被女人欺负。” “总被女人欺负?也包括你?”叶双恒摆摆手,意思是不用她教。 郦达听他的意思,是说在城墙打他的事,气的翻了他一眼,真想提溜起来,再练他一顿。 林玉菁倒是拉着郦达的胳膊说:“你要是能教他几招,那就好了。” “你相公,鸭子嘴,太硬了,让他动脑子去。”郦达摇头,转身离开。 “是啊,我这么高的智商,还需要动手吗?” “就是挺硬。”林玉菁看着叶双恒趴在桌子上,露出半截臀部,上去掐了一下。 “你说的哪里?”叶双恒问道。 林玉菁脸一红说:“我是说嘴巴,你个坏人……”说完将草药,按在鞭伤处。 疼得叶双恒大叫,郦达也终于笑出声来。 没过几天,长磐明步、程有粮、窦剑得、武藤菜绪等找到了宅子。 一进门,就说那位幕僚,忘了上贡,还得大家亲自来取。 接着,窦剑得说,羽曲的助攻部队,表现糟糕,接敌就跑,混乱不堪。 程有粮说,完全是羽曲国一贯表现,符合预期。 众人对羽曲军数落一番,仗着人多,抢了玻璃饰品,还砸了几面玻璃,摔了公子药箱。 正在打砸,只见一个光头大汉,赤裸上身,满身油汗,从作坊里出来,脸上有煤灰,看不清相貌。见有人挑衅,哪里气的过,光头大汉,抡起铁铲,就将几个侍卫打翻在地。 窦剑得和程有粮见有人应战,就率侍卫,围了上来,结果还是不敌。 光头大汉身材高大,一个铲煤铁锨,抡起来,眼见要砸中长磐明步,公子洛辰喝止不及,吓了一跳。 这时一把长剑迅速挥舞,格挡了铁锨,护住长磐公主,持剑之人,被打的后退了数步,才停了下来。 “智深,住手!”洛辰公子连忙喝止。 “菜绪……” 长磐明步也喝住持剑的侍卫长。 武藤菜绪心有不甘,正欲上前,没想被一个作坊工,打退几步,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公主可能就受伤了,她也惊出一身冷汗。 这时卫勤取出弓箭,对着众人,让他们离开。 程有粮让公子洛辰,叫几声小爷,他们就走。 路智深喝道,有种再来,卫勤身背利剑,张弓搭箭,跳上石桌,居高临下,瞄准长磐明步。 长磐明步倒是不怵,在甲磐国,还没有谁敢对自己不利。 她今天一身白色长裙,认真化了妆,显得有一丝成熟,比及普通女子,自然靓丽许多。原本这套妆容,是要去觐见母后的。 低头一看,长裙的正面,是刚才铁锨带出的煤灰。 武藤菜绪也发现,自己身上,脸上也有黑煤粉。 长磐明步当时就恼了,“辛羽洛辰你陪我衣服!给我舔干净。” 辛羽洛辰见一套新白裙,被煤灰弄黑,也过意不去,就说赔一套。 哪知长磐明步不干,非要他舔。 双方正在相持,从门口进来,数十个京城巡卫,开弓搭箭,瞄准众人。 形势急转直下。见公子正欲上前,叶双恒一把拉住公子:“今天的事,都是因为我,没有按时上贡,我来替公子舔。” “你来代替?”武藤菜绪有所不满。 “舔什么,有种的就来!”路智深丝毫不怂。 卫勤跳下石桌,挡在公子面前,以面动起手来,箭矢无眼。 公子拦住卫勤和路智深,不让发生冲突。 可惜郦达出去迎接助攻部队,蔺冲去运煤,两个高手都不在。 “路老大……”叶双恒叫路智深,示意他也来。 “那我来舔。”看着叶双恒,擦着口水,伸出舌头,路智深满是煤黑的脸,伸出黑舌头,一身臭汗味,长磐明步和武藤菜绪,捂住鼻子,就感到恶心。 “快滚,别靠近我。” “这不是你让舔的吗?” “都给我带走,带走!”长磐明步跺脚喊道。 京城巡卫听公主令,便拿着链子要锁人。 “你锁我可以,你动我家公子试试!”路智深仗义的说道,他已想明白,如果牺牲他,能平息此事,他也愿意。 叶双恒见路智深视死如归,便说:“我家公子,是为质子。今日之事,与公子无关。” 见公主点头,巡卫便要来锁拿路智深。 “还有他,那个幕僚!”长磐明步指着叶双恒道。 巡卫也走向叶双恒。 估计要是跟他们回去,两人恐怕就见不到明天了。 “慢!”这时从外面进来一队侍卫,轻装甲胄,显得层级很高,巡卫见了纷纷让路。 轻装侍卫让开道,正中走出一位身穿练功短衫,紧束腰带的年轻人。 “王兄?”长磐明步说道。 “殿下。”明步随从、侍卫等齐声说道。 “明步,母后召你觐见,还不快去。”来人正是甲磐王子长磐秀赖。 “你替我做主,羽曲公子欺负我。”长磐明步撂下一句话,便气冲冲走了。 “秀赖储君殿下,羽曲靖安公子洛辰,望殿下谅涵。”辛羽洛辰施礼道,他不能先报名,有封号得先说封号。 公子与常人不同,公子一般不给自己取字,等着有了封号,就相当于字。除非是庶子,才会给自己取字。 长磐秀赖望了一眼辛羽洛辰,微微示意,两人没有正面交流过。 “你就是公子幕僚,叶?”长磐秀赖走近叶双恒道。 “不才,叶双恒。”叶双恒不卑不亢。 长磐秀赖冲叶双恒点点头:“琴鸳防御,表现不错。” 长磐秀赖是通过内线情报网得知,洛辰公子的幕僚,在守城战中,多次谋划重要措施,功不可没。 叶双恒并未施礼,只是回答:“殿下过奖。” 长磐秀赖摆手,巡卫将锁链,从路智深和叶双恒身上撤下。 他走到叶双恒面前,借着阳光,猛然看到,叶双恒脸上,似有刺青残留。原来是奴隶出身,于是便不再关注他。 “小妹顽劣,叨扰公子。”长磐秀赖不但有头脑,还很有风度。 “多谢殿下包含。”洛辰公子被长磐秀赖的气场震慑,就连路智深也没有动。 “常闻羽曲军善步战,为何假甲北之战,接敌即溃?”长磐秀赖统兵打败翰畅,但对羽曲军的表现,很不满意。 辛羽洛辰不懂军事,也回答不了,只猜了一句:“出国作战,不习地利。” “哦?不习地利?”长磐秀赖侧脸,似问非问,就这一句,长磐秀赖清楚,眼前的羽曲公子,基本上不通军事,对甲磐的未来,没有什么威胁。 长磐秀赖评估过这一代,与其同龄的诸王子、公子。 属国皓悍公子程有粮,勇武不足,奸诈多疑,度量小而妒才,难以服众,不能驾驭能人。 属国琴墨公子窦剑得,一介莽夫,骑射不精,战法不通,缺乏谋略,空有一副好体格,性情暴躁,好色成性,完全是昏君胚子。 敌国翰畅公子心高气傲,志大才疏,学艺不精,有小聪明,却无大智慧,将兵不万。 云见国公子善于兵略,精于战法,为人谦逊,能聚人才,将十万兵,然身患肺疾,不能久征,恐熬不过其父传位。 曲奥国公子一介武夫,喜冲锋陷阵,不懂运筹韬略和治国安邦,有勇无谋。 播墨国公子聪明贤达,文采飞扬,善于内政,却不善军事和战略。 眼前的羽曲国公子,年纪最小,不谙军事和内政,完全是个懵懂少年,据说尤为败家,喜模仿医生,诊疗病人。 在长磐秀赖看来,眼前的少年,就是个剧本杀的玩家,完全对甲磐的未来,没有威胁,大可不必警惕此人。 叶双恒听到洛辰公子的回答,感到完全暴露,公子不通军事的弱点。近距离观察长磐秀赖,他突然发现,洛辰公子的回答虽弱,但却是最有利的。 假设羽曲公子,集云见公子的兵略战法,善用人才,以及曲奥公子的武艺高强于一身。 那么长磐秀赖,绝对会重点关照洛辰,直到把他关照到领盒饭。识别和除掉同龄劲敌,是长磐秀赖的想法。 就像甲江国公子,虽然对方入质后,与秀赖从小玩大,亲密无间,如同手足,但秀赖还是战胜感情,找机会暗中除掉这个优秀的、潜在对手,为臣服甲江铺平道路。 从这一点来看,长磐秀赖无疑是清醒的、理智的,更是个可怕的对手。 长磐秀赖得出羽曲公子幼稚的结论,相当于洛辰在甲磐,有了安全保障。 这些推断,就是叶双恒从王妃带来的内参中,获取信息分析后做出的。 叶双恒意识到,真正的威胁,不是表面上,那个顽劣的公主长磐明步。而是实力满满、心机深沉的长磐秀赖。他是站在继位者的角度,审视国家安全和扩张的问题,完全甩开同龄人几条街。与其相比,公子洛辰,就是个玩剧本杀的小p孩。 到了他继位,估计会让国力翻几倍,10国的实力,恐怕都挡不住。至少现在的属国,皓悍、琴墨、甲江等都会很快被吞并,接着就是羽曲、翰畅等国。 恐怖的秀赖,恐怖的甲磐未来。 第20章 甲磐军议 郦达、蔺冲等人回来,见院内狼藉,询问原因后,担心长磐秀赖,谋害公子。 叶双恒摇头,说公子无意间的回答,救了大家。 众人认为,长磐明步数次针对公子,意图欺辱,实在难忍。 公子辛羽洛辰见大家情绪激动,便劝诫道,自己受辱是小,人质代表国家,不能让甲磐,有吞并羽曲的借口,那样人质倒成了罪人,只能隐忍。 对辛羽洛辰深明大义,众人感到佩服,公子怀揣国仇家恨,屡屡受辱,仍惦记国家安危。 叶双恒说,甲磐不再用武力征服羽曲,长磐彩绘这颗种子,发芽结果,瓜熟蒂落,就可摘羽曲的果子即可,此外秀赖不会加害公子,这可以放心,我家公子,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叶双恒想,如此看来,一开始,甲磐国就不是来灭国的,甲磐是将战争和政治,艺术化了,先打败你,让你感受灭国的危机,再撒联姻的种子。只是羽曲太弱,差点让甲磐真灭了。 “如果长磐明步继续来挑衅,我们还击吗?”辛玲珑问道。 “我们不让了,只要不伤她就行。”叶双恒道。 “她最好别来,刀剑无眼。”郦达冷冷道。 郦达也受够了屈辱,一身武艺,无法施展。 林玉菁摇动叶双恒的胳膊,让他想想办法。 叶双恒问:“玲珑,我们有多少积蓄。” 辛玲珑报上数字。 叶双恒说,够换大点的宅子了,首先搬家,扩大生产。再借助首饰、玻璃,想方设法,疏通长磐明步的母亲,让她约束公主。文衡老师精通礼法,疏通工作,就拜托了。 陌籍点头,虽然免为其难,但确实也无合适人选。 数日后,购新宅而迁之。 宅门两侧,四间铺面,左边一间首饰店,一间玻璃店,右边两间贯通,开设医药馆。 公子跨国医院,先在甲磐开张。辛小芳、辛玲珑、卫勤等人,在医馆效力。 郦达被分配,负责首饰店,陌籍负责玻璃店,两店贯通。 林玉菁是会医疗及护理,却又形象上佳,病人多时,在医馆忙,平时在首饰店帮郦达。郦达武将出身,常遭客户投诉,说服务态度不好,幸好有林玉菁,脾气温雅,讨人喜欢。林玉菁在时,负责接待客户,郦达就成了首饰模特。 蔺冲、二哥智广负责煤和石英石,智深和智远负责玻璃和首饰作坊,厨娘还是做饭买菜,打扫。 门口病人络绎不绝,叶双恒的营销政策,购买玻璃、首饰,可发一张医疗卡,可以进行三次医疗,达官显贵来医疗,必须在玻璃、首饰店,达到低消,才有医疗卡。 辛玲珑对营销政策,拍手叫好,她依旧负责总账。 一想到甲磐的医疗产业,即将遭洛辰公子的颠覆破坏,叶双恒就感可笑。 公子全身心投入医疗事业,减轻了丧母之痛和思乡之愁。 生计解决,每天吃饱。宅子扩大,居住宽敞。作坊扩容,产量提升。玻璃生意做大,生活改善。 闲暇时,叶双恒拿圆玻璃片打磨,让林玉菁给他找圆竹筒。 不久,所有屋子,重新规划,粉刷一新。 公子住主屋,卫勤靠后院、玲珑靠前院,一人一间。郦达住一间大耳房,右厢房分两间,两老师各自一间,三兄弟在大门房,其中两人,每天要睡在店里,辛小芳和厨娘住在厨房边,叶双恒和林玉菁住左边厢房。 终于有了自己房间,林玉菁将厢房布置的如同新房。 入夜,林玉菁略施粉黛,已然仙女下凡。 借着烛光,叶双恒看着身旁美女,轻解罗衫,露出香肩。林玉菁轻攀藕白粉臂,搭在叶双恒脖上,双眸含情,一阵体香,撩的叶双恒心跳加速。 “我要给你生宝宝。” 林玉菁大眼勾魂,吹灭烛火,窗外望舒光,透过玻璃,洒在玉体上。 然而人,之所以为人,不是神,就是人有七情六欲。 叶双恒深深吻去,他努力控制自己,不断重复,不要留情,不要留种。 “哥哥,可要轻些。”林玉菁见他,喘着粗气,在耳边轻声叮咛。 叶双恒停下来,闭上眼睛。 一晃,在甲磐国,公子辛羽洛辰迎来成人礼。 数月后,长磐明步也成人,要举办闺字礼。长磐信玄为庆生,举办狩猎大赛,王公贵族子弟、在京质子,全部参加,前三名有重赏。 蔺冲很高兴,辛羽洛辰的箭法不错,夺冠未必,三甲应无问题,公子聪慧。 林玉菁说,那也是老师教的好。 林姑娘,人美嘴甜,叶先生好福气。蔺冲夸赞林玉菁,说妙山兄不在,就把自己当爹。 狩猎当天,蔺冲、郦达、卫勤和叶双恒,陪公子参赛。 公子对围猎,兴趣不高,懒洋洋骑马进了围场。 叶双恒一脸无奈的笑,众人问笑什么。 “等公子回来,就知了。” 比赛结束,其他公子满载猎物而归,箭支射光,一路相互吹嘘。 辛羽洛辰姗姗来迟,马背上有几只被包扎过的动物,箭矢没少,竟然还多了几支。 清点猎物时,公子辛羽洛辰却将包扎好的动物,当众放生。 裁判宣布,秀赖殿下第一; 琴墨国公子窦剑得第二; 甲磐国长磐明步公主、皓悍国公子程有粮并列第三; 前三有重赏,前十都有奖。 之后是其它贵族子弟,及其它国质子。 当宣布羽曲国公子,一无所获,位列榜末。 程有粮带头嘲笑:“洛辰公子,羽曲的一贯表现。” 狩猎能力,代表勇敢和武艺,没成绩,就是无能。 众人一片嘲笑。 几人终于知道,为何叶双恒事先要笑,原来他早知如此。 叶双恒安慰蔺冲道,不是公子不行,是心地善良,不忍杀生。他将来为王,定是仁君。羽曲国本来有此好储君,可惜造化弄人,甲磐国改变了羽曲的未来。 羽曲国有个无能公子,在长磐明步、程有粮、窦剑得等人的宣传下,在甲磐国都,很快就人尽皆知了。 狩猎,是出征的前奏。 出征,又是长磐信玄的选婿计划。 辛羽洛辰成年,到了替父出征的年龄。 助战军队,严格来说,须由国王、王子或公子率领。辛羽崇以受伤未康复为由,不来参战,只是派遣将军,而且都是低级军官。 领军军官也是打卡上班,军队毫无斗志,一触即溃,没有助战经验,逃跑经验却积累的很快。 士兵们连甲胄都懒得穿,跑起来倒也轻便。带兵将军只有一个要求,怎么跑都行,但必须到了战场,见到敌人再跑。跑时只要不丢武器,就不算逃兵。 每次羽曲助攻军战败,再集中清点,发现竟没少人,武器也够。 “羽曲士兵,逃跑冠军。”甲磐军中流行的称谓。 出工不出力,曾是叶双恒给贵妃的建议,被国王采纳了。 但此种打法,让羽曲在甲磐面前,颜面彻底扫地。人质团队,便面临每天,无休止的嘲讽、羞辱。 甲磐王长磐信玄,对北边的翰畅国,怨恨已久。每每到甲磐对外战争,翰畅都要从中作梗,趁机袭占土地城池。 甲磐王城金銮殿的勤政阁,灯火通明,一长条桌上,摆着沙盘,文臣武将对着沙盘棋子,指指点点,参军、谋士穿梭忙碌 此为甲磐国高级军事会议,三公、两相、一帅到场,五军都督、六部一把手,兵部重要官员,军机处、殿前司、侍卫司、各军将军等,全部到会。 主持会议的是,元帅百石绣方。 长磐信玄坐在主位,秀赖、秀行兄弟等坐在两侧。 会议主题,是讨论战略方向问题,跟进当前甲磐的扩张形势,确定扩张策略和方式。 经过一天的研究,分析认为阻挠甲磐壮大,就是甲磐北邻,翰畅国的战略。 由于之前甲磐的战略,是向南扩张。甲贺江以南,土地肥沃,物产丰沛,先南后北,东臣西服曾是祖宗遗策,必须一以贯之。 因此,主力部队都在南方作战。 原来,进攻和臣服羽曲的,并不是真正的甲磐主力阵容。当时的主力,的确还在甲贺江以南,由元帅百石绣方和长磐秀行率领。 由于祖宗遗策,以及南方的形势,一片大好,会议决定向南增兵,之后向东西两侧,迅速展开扩张。 而北方翰畅,正在纠集松盛、朵墨,甚至东海三国,意图形成联军,袭扰甲磐北方,意图夺回失去的领地。 这对甲磐来说,是个新的问题,不得不考虑。 翰畅、松盛、朵墨等国,一旦联合,形势危险,且几国多有名将,不可轻视。 几番讨论过后,南边要增兵,而且秀赖殿要率军前往,调配南方军事,协调元帅百石绣方和长磐秀行的行动,两个人相互指挥不了。百石元帅,听国王的和秀赖的。长磐秀行就听自己的,以及他哥秀赖的,连国王的话都不听。 同时秀行和百石,均认为仆从国、臣服国军队,不堪大任,还时不时去救援和补给他们,不想裹挟他们。 北边的目标更简单,是要粉碎翰畅的联军企图,迟滞联军进攻。 长磐信玄最后决定,南边既定方案不变。 北边,政治上,通过外交等,尽量拖延、瓦解翰畅组织联军。 军事上,由仆从国、臣服国的军队北上,与翰畅国纠缠,甚至是主动深入翰畅境内,扰乱翰畅部署。败则非甲磐所为,胜则可让联军怯步。北边只要能拖住,待南方战略目标达到,再挥师向北,一举荡平。 长磐信玄说完,各大臣都表示认可服从。 然而,长磐秀行却站起来,军事上他从来都是,直抒己见。他认为仆从和臣服国军,难当此任,北方今后,恐怕是一番烂摊子,会影响到南方。他在南方的军事行动,积攒了大量军功,说话腰杆子也硬。 第21章 任务之争 见秀行有不同意见,长磐信玄挪动肥壮的身躯,捋捋胡须,却并不生气,转头问长磐秀赖意见。 会场此时异常安静,长磐秀赖在军事会议的地位,是相当的高。 “祖宗遗策,一以贯之,南方战略不变,是主题。至于北方,既然没有多余力量向北,且又不能坐视敌方形成联军。就用仆从和臣属国军队,向北牵制即可。然动员仆从附属军队,积极向北,则需新的策略,不可简单,否则定如秀行所说。” “殿下,这新的策略?”百石绣方捋着胡须,沉思的说道。 “就是让其积极进攻,而非甲磐所逼。” “如何积极进攻。”长磐秀行投来好奇的目光,沙盘两侧将领,都小声讨论,猜测王子殿下,有什么办法。 “这要看父王,舍得与否了?”长磐秀赖说完,英气的目光,望向长磐信玄。 “父王有何舍不得的?”长磐秀行说道。 “吾儿但说无妨。”长磐信玄一摆手,让他放开说。 “吾妹,明步殿,业已成年,待字闺中,深得父王爱怜。而诸国公子,年纪相仿,又多为玩伴……”长磐秀赖的话打住,故意不说尽,看着父王。 长磐信玄豁然明白,拍手叫好:“吾儿睿智,女大当嫁。”那眼神和表情,对长磐秀赖无比欣赏和自豪。 “父王英明。”长磐秀赖与信玄两人,对此心有灵犀。 包括秀行在内,众人还有些费解,怎么说军事,说着说着,就扯到老长磐的家事去了。 散会,两人已经愉快的决定北方之计了。 经过一番周折,陌籍终于打点到了长磐明步生母,算是让这个骄横公主,停止了对洛辰公子的骚扰和羞辱。 这天,叶双恒还在打磨圆玻璃,装在竹筒里,林玉菁从店里回来,给他帮忙,也不知他鼓捣个甚,作为贤妻,只能帮衬。 “双恒哥,郦达不在店里,我不能久留。”林玉菁帮他打磨。 “郦达去哪里了?” “羽曲来仆从军了,她去会晤。” “又来了,甲磐也不消停。” “生逢乱世,哪个国家消停过?” “也是,人类内战,看来是通病,地球是这样,到了羽墨,依然如此。不知道海奥星系的人类,和平不。”叶双恒自言自语道。 “人类?地球?海奥星系?哥你说的是什么?”林玉菁经常从叶双恒嘴里,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次揪住就问。 “没啥,地球,我的故乡。” “是在羽墨大陆的哪里?属于九州中的哪个州、哪个国?” 叶双恒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正巧郦达回来,身后跟着一个戎装校尉。 “都尉回来了?”见到有军官在场,林玉菁识大体的,称呼郦达军职。 “林姑娘,又在帮相公做事?”郦达见叶双恒抓壮丁。 林玉菁听她叫自己,林姑娘一愣,脸上一红说:“不知他在鼓捣个甚,笨手笨脚的。” “公子呢?”郦达问林玉菁。 “笨蛋,还用问?”叶双恒边干活边说,都不睬她。 “相公啊!”林玉菁柔声道,招呼厨娘给校尉倒茶,然后很有眼色的说:“两位指挥先坐,我去请公子来。” 郦达朝地上,抽了一下马鞭,吓了叶双恒一哆嗦。 “看你把哥吓的,发型都乱了。”叶双恒将自己的三七分头,整理了一番,从羽曲到甲磐,只有他是这个发型。 林玉菁回头看到,抿着嘴笑。“都尉别吓,他有条件反射。”这是林玉菁从叶双恒那里,学来的词汇。 郦达笑了,便与戎装校尉,坐在石桌旁喝茶。 辛羽洛辰从医馆进来,两人站起来行礼。 “辅军校尉羽寒,参见靖安公子殿下。” 辛羽洛辰是有封号的,羽寒也是懂礼数的。 叶双恒没有抬头,蹲在地上,鼓捣东西,大家也懒得理他。 “此番前来……”洛辰公子也不知该怎么问,军事他又不懂。 “禀殿下,此番是甲磐征讨翰畅国,所有仆从臣属国军,全部参战,各自领目标任务。” “哦,目标任务,好。”洛辰似听非听,他还没从刚才的病例中,回过神来。 “目标是翰畅城池,但目标……”羽寒不知道怎么表达。 “目标得公子亲自去领。”郦达替他说道。 “是要攻翰畅的城吗?”公子在军事方面,大脑转的很慢。 军队去了,不攻城,还能去旅游,叶双恒也在一边听。 “辅攻军,父王不是有对策吗?”洛辰看向叶双恒,他记得这个幕僚,给母妃献过计策,被采纳了,而且一直以来,执行的都不错,每次辅攻仆从回来,给他汇报,都没听到有伤亡。 “这次不行了,各攻各的城,还得由各国质子率军。”郦达补充。 “哦,是这样啊。”辛羽洛辰也意识到,过去出工不出力,偷奸耍滑的应付差事,就不管用了。 ”攻不下来,就不好交待了。”羽寒不无担心的说,这次接到任务,谁都不愿意来了,最后只有他这个刚升为校尉的年轻人,也算是主动报名来了。 “大家都攻不下来,我们不必担心。”洛辰想了想,终于冒出一句,自认为很正确的话。 “可这次,其它仆从国,都会很认真。”郦达说道,一路上已经与羽寒充分分析过。 “很认真?为何?”辛羽洛辰不解的问。 “因为公主,长磐明步要嫁给,夺城最多最快的那个公子。”郦达继续道。 “那正好有他们去,本公子就不参与了,那个明步公主,本公子……”洛辰公子长舒一口气,是想说本公子不稀罕,转念说道:“本公子没兴趣。” “唉哟,公子,这话咱可就在家里说说。”陌籍不知什么时候,从作坊里出来说道。 “怎么,还得每个人,都去喜欢她才行?”辛羽洛辰问道。 大家一时愣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长磐明步刁蛮骄横,要娶来,那不一个头,两个大,大家都理解公子想法,你们稀罕,你们玩,我不稀罕,不陪着玩了。 “公子如若领取目标,我等当全力争胜。”羽寒抱拳向公子说道。 看来他还不了解公子。 “那就不参与了,文衡老师还得您想法去回复。”郦达让陌籍去回绝,洛辰公子点头,看向陌籍陌文衡老师。 “这不可,辅攻仆从,是臣属国的条约,公子……”羽寒见公子殿下,压根就不想参加,也没了办法。 意思就是不去也得去,不参加都不行。 “那就不着急去领目标,反正又不争冠,去了打了便可。”陌籍说道。 众人达成一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注意,这次可是嫁娶公主。” 大家也才意识到,各国公子一定会很积极。 甲磐国如果是联姻公主,都是去当王后的,王后所生必然是嫡子,继承王位,这种公主,是奔着合并你去的,其实就没现在公子什么事。 公主不去联姻的,婚姻有两种,通常情况下,公主只能尚,不能嫁娶。 尚公主就是,公主是开府的,有单独府邸。即便驸马,平时不可以住公主府。公主想你了,就让你过去,交粮食、交作业,你得让公主满意。公主不叫你,你还不能去,你还得老实在家呆着,不可以勾搭别人。什么一夫多妻,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公主还会派人,监督你的起居。公主乱来,你还没办法。公主有了孩子,不管是不是你的,反正也不跟你姓。一般骄横的公主,谁愿意出嫁,都是看上你,你有牌面,来尚好了。当你成了药渣,就让你下,再换人尚。 怎么样,驸马不是好当的。 娶公主就不一样了,平时和公主住一起,孩子跟你姓,你还可以再有妻妾的,只要公主同意,你罩得住。你和孩子,都会有爵位,相当于王室承认吸纳你。对质子来说,就成了甲磐王室成员,成功入赘到强国了。如果你的公主有封号,公主有继承顺位,你们的孩子,可能也有继承顺位。如果顺位排在你前面的,都没了,你说不定,还能当太上王,国王他爹。 怎么样,待遇完全不同。 当叶双恒读书,看到羽墨大陆,这些讲究时,对那些不嫁,不联姻的公主私生活,感到好奇。 “是啊,长磐信玄是要嫁公主,下了本钱了。”陌籍当然知道这里的名堂。 “他们用此法,调胃口,让仆从国卖命。”郦达也说道。 “羽校尉,你这次带了多少兵?”叶双恒停下手中的活,很认真的问道。 一直以来,他从没关心过,羽曲来仆从的军队。 羽寒将兵力和组织结构般的文书,与此次甲磐国的调遣文书,一并呈给叶双恒。 “你要干什么?”郦达问叶双恒,她支持公子的想法。 叶双恒仔细看过这些文书,对甲磐此次的动员,有了理解。“有没有翰畅地图?”叶双恒继续问,羽寒递来一份简易的翰畅地图。 “我们不准备参与此战,或者继续出工不出力。”郦达见叶双恒仔细浏览地图。 “这里,我们选这个目标。”叶双恒拿着地图,给洛辰公子看。 郦达气呼呼的,一把拉开叶双恒,说道:“我们不去!” “不去,肯定是不行,不能违约。现在不出力也不行,各自有目标,大家都攻下来,咱出工不出力,一对比就露馅。”陌籍两手一摊,无不担心的说。 “玉菁,你相公又要出馊主意了。”郦达对林玉菁说道。 “我都习惯了,都尉,先听他讲讲,不行了我再回去收拾他。”林玉菁拉着郦达的胳膊,让她坐下喝茶,消消气。 “我们要参与吗?完全没必要,真去拼命啊?”辛玲珑、卫勤、蔺冲也都被叫来,他们与公子、郦达想法一致。 “公子,我们在此一直受辱,虽解决温饱,但无尊严。尔等愿如此这般,活在甲磐?”叶双恒说完,大家无语,便继续道。“公子国仇家恨在身,岂能久居人下,而不报仇雪恨?你们刚刚温饱、舒适两天,就图谋安逸,不思进取。此次攻城,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让羽曲给甲磐卖命的机会?”郦达毫不客气。 蔺冲、陌籍听叶双恒说,也想到王妃被害,公子需要报仇,可是这两件事,如何联系在一起。 “相公是说,如果夺了城,我们就不回来了,占城为己……”林玉菁看着叶双恒,她很快理解了叶双恒的意图,见他将食指放在嘴唇处,便不语了。 ”而且,公子可以实现,在翰畅开设医馆的想法。”叶双恒祭出最后一招,说服你们全部,都没有用,说服公子才是关键。 第22章 夺城许亲 辛羽洛辰听闻,拍手叫好道:“去领任务,夺城建馆,医行天下。” 众人见状,哑然无语,叶双恒竟先说服了公子。 郦达不想一辈子做女侍卫,率军征战,可以建功,那是她的理想,同蔺冲、陌籍、卫勤一样,不想为敌国卖力。 洛辰公子见大家不情愿,改口说道:“诸位,那就等我下诊后,共同选定。”意思是他从医馆下班后,大家投票决定。 叶双恒看出,洛辰公子的确不能率军,没有决断力和魄力,对于不擅长的,易摇摆不定。 而长磐秀赖作为年轻一代的翘楚,自然看懂羽曲仆从的摸鱼策略。 颁布方案为,各仆从国领取目标城池,自行攻占,并以所占城池为据点,自行补给,继续下一轮,直到率先完成最后一轮的公子,获得冠军,可娶公主。 此方案以公主长磐明步为代价,换取三年的窗口期,甲磐可全力南进,还调动仆从国的积极性。 颁布的《夺城许亲令》中,甲磐不对仆从国进行军事和资源的帮助,全靠就地补给,以战养战。若能打下一片疆域,就能将翰畅缠住。 叶双恒和羽寒,从甲磐军机处出来,拿到了令牌、关防、所选的目标城和翰畅地图。他让羽寒回营,尽快整顿军队,制定行军路线。 送走羽寒,见窦剑得率一众随从骑马匆匆出城,想必是去率军开拔。 看来,比赛就此开始,时不待我。 没走多远,就听有人叫:“懦夫、软蛋,站住!” 回望只见又是长磐明步率武藤菜绪等。 被她的女侍卫围住,叶双恒也不知道,这帮小丫头片子,意欲何为。 长磐明步看到叶双恒拿着《夺城许亲令》,便语气怪异的说道:“哟,去报名了?没想到洛辰,对本殿有意啊。” 一众女侍卫在旁边嘲笑。 “我们履行贵国条约而已,我靖安公子对殿下,并无兴趣。”叶双恒不知道为何,在曲墨星,总是嘴欠。 “大胆!敢对公主不敬。”武藤菜绪挥鞭抽在叶双恒身上。 “我家公主美丽高贵,当然不是小毛孩能高攀的。” “还敢说对公主没有兴趣?” 几个女侍卫叽叽喳喳。 “那就是必须得有兴趣了?”叶双恒知道被她们围住,没有好事。 “我家公主还看不上他这个懦夫!”女侍卫们说道。 “我羽曲若是夺冠,公主你就是公子夫人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叶双恒见女侍卫,围了上来,意图教训自己,便连忙说道。 “夺冠?就他?羽曲?哈哈,想夺冠娶本殿?”长磐明步大笑说道。 “做梦呢你?”武藤菜绪马鞭顶在叶双恒的胸前。 “战场上,什么事都能发生。武藤校尉,若夺冠公子娶公主,你要不要,提前找个主子?我公子府上,欢迎你的人可不多啊。”叶双恒输阵不输人。 “切!洛辰小儿能夺冠,我就嫁他,菜绪就嫁你!看你欠收拾,回去好拿你练练。”长磐明步朝着侍卫们大笑道,以羽曲的一贯表现,她根本不信。 “是啊,真欠抽啊。他该不是喜欢武藤校尉的鞭子。” “武藤把这个弱鸡拎回去,可劲的收拾了。” “要不把我也算上?”一个肥胖的女侍卫,帽子斜戴在头上,哈哈大笑。 “他小腰不行,就这身板,几天不让你给废了。” “不要几天,就一天,我不要,给你。” “就是一个幕僚,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没什么力气,让老娘不过瘾,要他何用!” “怎么?你对本校尉,还有想法?!”见叶双恒打量自己,武藤菜绪说道。 女侍卫们哈哈大笑,叶双恒环视,武藤菜绪虽在此鹤立鸡群,实则其它女侍卫,确实没法看。但她其比起林玉菁,就差了几个档次,单说肤色,武藤就显得黑了许多。 “公主记住你的话。至于你们,本幕压根就看不上,不说你们陪嫁,就是来当仆人都不要。”说完叶双恒就要走出包围。 武藤菜绪一把揪住他说:“想走?看不上?!老娘哪点不行?小的们,让他长长记性!” 一群女侍卫,正欲将其按在地上摩擦。突然一队骑兵靠近,为首的是个年轻人,约二十初头,衣着华丽,面容清秀,却带一丝霸气。 “秀行殿下。”众女侍卫行礼。 “三哥去哪?”长磐明步上前问道。 来者正是长磐秀行,他正要开口,突然看到一个发型奇怪的男子,被女侍卫揪住,便问道:“赶他走!” 叶双恒被武藤菜绪一拳打在胸口,他退了几步。 “还不快滚!” 叶双恒见马鞭袭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三十六计。 “明步,我现在返回南线,去……”长磐秀行伏下身子,小声对明步说。他赶走外人,他的去向属于军事信息。 回来路上,叶双恒暗下决心,必须抓住此次机会,脱离甲磐都城。 一进宅院,叶双恒灰头土脸,一瘸一拐,被林玉菁看见,知道又是被公主欺负了,着急检查他是否有伤。 叶双恒见众人正在投票,墙上写着名字。 反对:郦达、陌籍、蔺冲、辛小芳、厨娘、卫勤; 同意:叶双恒、林玉菁、路智深、路智广、路智远; 不算公子,6比5,反对派暂时领先。 “玲珑快来,问你同意出征否?”反方见辛玲珑算完账,拿着账本才进来,招呼她来投票。他们一致认为,玲珑肯定会反对,她这个财迷,定是喜欢,在此做生意挣钱。 辛玲珑本想投票反对,突见叶双恒看她,便低头说道:“我同意。”说完转身去看账本。 双方打平,还得看洛辰公子,叶双恒冲他点头。 洛辰知道,母妃说过,听叶双恒的,说了一句“以后诸事,叶先生做主,休问本殿”。说罢摆手,拿起医书研读起来,众人无语。 叶双恒拿出《夺城许亲令》,当即下令:“当夜各自准备行囊,次日卯时,全体集合,关医馆和店铺,蔺老师驾车,三兄弟搬运全部药材和粮食,郦达、卫勤负责马匹。全体前往仆从军营,同羽曲军汇合。” 众人哗然,原来他借送羽寒之名,已去报名。 次日仆从军营,羽寒整顿军旅,公子洛辰检阅完毕罢,便迎接监军到来,拼接了令牌和关防,按规定线路,正式出发。 当天日暮宿营,叶双恒见先行的琴墨军埋灶之痕迹,测算军士数量远远多于羽曲。 甲磐与翰畅,历年冲突,甲磐崛起后,从翰畅手里,夺走一国,从此翰畅耿耿于怀,但凡甲磐在外战争,翰畅便趁机收复失地,不敢决战,只能蚕食。 次日,出示关符,过了边境本方关隘。前方敌国关口要塞,插满琴墨和甲磐旗帜,显然是被窦剑得攻占。 叶双恒不做停留,迅速过了要塞,前方几处村落,已经被窦剑得洗劫。 再走已不见琴墨行军之迹,显然是已分道,叶双恒朝目标,翰中城而去。 当日宿营,已深入翰畅境内,是夜羽寒请示公子,召开军议。会上洛辰公子按规定,作为军旅统帅,听到羽寒汇报军务,头大不已。正式撂了挑子,请叶双恒全权指挥。 郦达首先不服,见都尉有意见,羽寒也不敢服从,蔺冲等人只得观望,指挥权一事,就此挂起。 初次作战,众人都无统驭经验,何种战法,自是心里没数。离翰中城很远,便下了寨,不敢近前。 所带人马,就这么点儿,大伙自知,羽曲辅助军,都是跑步军。真打起来,士兵很可能把大伙,甩下自己先跑,这就是诸公子所说,羽曲仆从军,一贯的军事作风。 现在敌人兵力不详,将领何人,一概不知,若是敌强我弱,贸然出击岂不鸡蛋碰石,送上人头。 可怜的公子,也未经战阵,真跑起来,哪里快过士兵,贸然行事,就是送公子人头。 整整两天,众将在中军帐,闹哄哄,争论没完,还不忘埋怨叶双恒,煽动公子。 争论最后,叶双恒听出,主要郦达、蔺冲、羽寒三人之间,底下各校尉之间,都有分歧。有人要正面攻,有人要侧面,有人要白天,有人要夜战,有人要建造攻城器械再打。 叶双恒见众将各自战术已定,没自己什么事,便返回自己营房,枕着林玉菁的腿,躺着看地图。 不久,公子辛羽洛辰身着戎装,带着辛玲珑也是一副轻甲,只是显得很大,不太合身,两人兴冲冲的跑来问,何时开战? 原来,他是见众人,一直讨论,没有结果,不好催促,便来问叶双恒。 叶双恒摇头说,粮食不吃完,恐怕都不行。 先生为何摇头,若有问题,应及早解决,辛羽洛辰显得紧张,初登战场,不免心虚。 相公,公子是问你,有何问题。林玉菁见叶双恒赖嘻嘻的,枕在自己腿上,头伸在自己怀里,像是婴儿哺乳,公子来了,也不起身迎接,有些怠慢。 公子洛辰也不怪罪,坐在叶双恒身边,拍着他的大腿道,既然看到问题,先生说与本殿。 终于听到外面号角声响,马蹄声脚步声响,玲珑掀开营帐帘,驻足观望,见军容齐整,士气高昂,由羽寒、郦达、蔺冲等分别率领,前往进攻。 公子长出一口气,终于开战了,说罢拿起背后的弓箭,要出门。 叶双恒叫住公子说,殿下还是坐镇大营,运筹帷幄,切勿掣肘,莫要杀生。 洛辰公子听闻一想,方才豁然,自己去了就是射两箭,射不中丢人,射中了杀生,于是放下弓矢。 叶双恒问公子,金创药材可否带足,时下应该熬起。 公子一拍脑门,把要事忘了,真是临大阵而大糊涂,说罢带着玲珑,出门熬药去了。 不久,营中传来浓郁的中草药味。 林玉菁笑道,你个坏人,又给公子找了好事。 你说我坏,那我就坏给你看,说罢叶双恒抱起林玉菁。 “相公作甚,夜里每每悬崖勒马,难道白天还要强行上马。” 第23章 谁来指挥 叶双恒盯着她的美眸,暗自感叹,人最大不幸,不是孤独,而是身边佳人,两心相爱,明明可以如胶似漆,恩爱绵绵,偏偏不能。 留情留种,如何是好。 自己有天离开此星,林玉菁如果完璧无嗣,再嫁他人,也能得到尊重,可为正妻。 叶双恒不是自私之人,越是爱自己,自己越要替她着想。 矛盾,纠结,折磨,叶双恒第一次,无计可施。 如果林玉菁丑陋,倒也不能激发兴趣,偏偏林玉菁柔美如玉,每每抬头望天,真有雁落,但凡低头弄水,总有鱼沉,古人之修辞,真不欺我。 叶双恒命路智深三兄弟,召集营内士卒,在营外构筑营垒,挖掘战壕,放置拒马,以防敌军反攻。 至下午,营内鸣金,兵士乱哄哄归来。玲珑来叫玉菁,说伤病较多,请她去帮忙。 第一战,两路军队,还没到城下,就被出城敌军击溃。郦达带着一路,到了城下,没有攻城器械,望城兴叹,被城上箭矢射退,为避免又被城外敌军夹击,收不住士卒溃散。 败兵进了营垒,坚守不出,幸好有叶双恒提前布置的防御,敌人才没有攻入营垒。 一连几天,出城奋战,敌军骑兵在高处,冲下来一举就冲散了羽曲军,好在平时逃跑有经验,士兵虽有损失,但战力还在。 可这样下去,不要说攻城,恐怕连城墙,都摸不到,甚至连自己营垒,都要被敌军夺去。 接连战败,士气低迷,羽寒建议退三十里下寨。郦达总觉不妥,不同意,却说不出原因。 蔺冲建议,要先在后方,建好营垒,然后连夜转移方可。 大家七嘴八舌,也没定论,直到下午,出去找水的队伍,被敌人打败,众将才决定必须转移。 洛辰公子见战事被动,连续大败,士卒多有伤亡,草药靡费,又来找叶双恒,说今夜转移,武翱老师已准备筑新垒。 叶双恒摇头,不撤不移,还能维持现状,转移营垒必败,不可收拾,公子准备好马,我带你、玉菁和玲珑等,先跑路再说。 “先生为何如此灭志?”洛辰公子不解。 “敌人连胜,方圆数里,全是敌军斥候,早已预防我军撤退。若敌撤退转移时进击,或于撤退路上伏击,何止大败,而是被全歼。敌人已经发觉,我军善跑,而不能全灭,正觅歼我之良机,此时撤退,正中敌军下怀,不伺机歼灭,岂有错过之理。” 洛辰公子听了大惊失色,头也不回,出去阻拦撤退转移。 叶双恒随即研究地图,琢磨良策,不久林玉菁来唤,公子召开军议,有请相公。 出了营房,才发现营内,多有伤者哀嚎,几个绷带伤兵,无辜的看着叶双恒,整个大营,一片凄惨景象,士气低落,此时天空乌云,似要下雨。 入中军帐,军议召开有时,叶双恒见众将争论不休,洛辰公子一脸茫然,手足无措。郦达脸色通红,坐在一边生气不语,显然是意见被否,又不善争辩。莫文衡老师滔滔不绝,却无人理睬。羽寒同卫勤,仍在讨论。武翱老师不在,已经去构筑新垒了。 见叶双恒进来,众将没有多言,继续争论,时而对几番交战复盘,而相互埋怨,时而对今后战术讨论,而争执不下。总之,乱哄哄,无主题,东拉西扯。屡败之后,但凡谁有意见,都有人异议,正确建议,久而不决,错误指令反倒层出。 听了一阵,叶双恒大致清楚,朝公子望去。 公子叶双恒笑望自己,便已明白,随即让会场肃静,请策于叶先生。 众人见公子发话,才停止争论。 叶双恒倒也不急,咳嗽两声,走到桌边。 林玉菁会心笑笑,早已沏好茶水,亲自端上。 叶双恒端起茶盏,品了品,让林玉菁感到她很可爱,故意卖个关子。 “我军连败?” “是败几阵,兵力不足,缺乏器械,非不力战也。”羽寒答道。 “哦,那为何不造器械?”叶双恒语气怪异,听得郦达拿眼翻他。 “周边已无可用之材。” “那没有攻城器械,还打不打?” “那也得打,你让我们报名来了,还能半途而废?!”郦达厉声道。 “没有器械,怎么攻城?”叶双恒语气更加怪异,怼的郦达白脸更加粉红,就如同喝了几两。 见郦达、羽寒等人不语,叶双恒继续道。 “此战,非兵不足,非将不勇。最大问题,先是统一指挥,听谁的,谁决断。其次是面对敌强我弱的局面,没有针对施策,讨论良久,却无良策,盲目开打。” 羽寒、郦达等人,脸上都挂不住,想反驳,却也理亏。 本着输理不输势的一贯作风,郦达回怼:“那你有何良策,该不是和谈投降?” 公子辛羽洛辰聪慧,听了所言,已然认可。 于是终于建议,既然前三仗,你们都打败了,继续夺城,应由叶先生指挥,包括自己,也听从调遣。 众将虽有微词,但突见公子表情严肃,语气前所未有之坚决,便也不好不敬。 “请先生调遣。”洛辰公子示意叶双恒可以出良策,下军令。 叶双恒见众将不语便道,诸位将军不表态,我如何发号施令。 洛辰公子环视诸将,陌籍率先表态,辛玲珑竟也积极表态,声如银铃。羽寒带众校官随即,卫勤碰了碰郦达,两人也表示服从。 见众将表态,叶双恒再次品茶道:“文衡老师是否懂军法典籍?羽寒校尉,是否有带?” 两人说是。 “都尉、校尉,每位军官,请将军法抄录一遍,相关规则,本……本将军,就不赘述培训了。” 叶双恒自己称自己将军了,至于培训,是个新词,大家似乎也懂了。于是继续说道:“此乃羽曲开国皇帝先祖,制定颁发,道理浅显易懂,科学合理,用于现在,完全没问题。我辈应当严遵祖制军纪,方能打好胜利基础。” “叶将军所言极是,军队应有规矩,本殿尊奉先祖军法,自当先为抄录,以为率下。”听闻辛羽洛辰公子,承认叶双恒为将军,率先表态,自己也要去抄录。加上他是抬出了开国皇帝,羽曲国神圣的代表,于是众将表示,一切听从祖制军法,乖乖抄录学习。 于是,大家按照叶双恒的命令,手放在军法典籍上,代表本人,和本人所辖校卫,宣誓服从军法,回去在各级军官士兵队伍里,也要组织学习军法,由陌籍老师检查,学习不到位,就按军法里相关规矩惩罚。 军纪军法,就这么立了,简单明了。现在的羽曲军,就是各级军官,长期以来,率先不遵守先祖军法,以至于法不令止,形同虚设,久而久之,影响了战力,这是一个核心问题中的首要问题。 “好现在正式召开军议,允许讨论发言,待下令时,请众将言止。” “遵命。” “首先,营垒不做转移。请武翱老师率军撤回。” “不做转移?我们恐因断粮断水而绝。” “嗯,转移,可能今天就被歼灭,敌军大概率,是设好埋伏。”叶双恒没把话说绝,一般搞科研的,都比较认真。 “大概率?”众将不解。 “就是很可能,可能性很大。” 此时,外面雷声响起,大雨下来。兵士来报,外面大雨。 叶双恒说,安排接雨水,明天烧开了喝,就不会渴死。 安排了水的问题,不久,又有人来报,说蔺老师派人通知,营垒已经建好,请尽快转移。 大家于是要通知,立刻转移,有人就要往营帐外走,有的竟然已经出去,他们队伍里,转移的准备,都已就绪,早就不耐烦了,一时军议又有混乱。 叶双恒摇头,问林玉菁路家兄弟何在? 林玉菁连忙冒雨出去,将路家兄弟叫进来,挡在门口。 “今有军法,请各将注意,本将军不做转移。”随即让路智深,将外出的校卫提溜来。 叶双恒处置,按律打四十军棍,此次暂打十棍,明天现身说法,剩余军棍,则可抵消,说罢路智深就拉他去吃棍。 “把蔺老师,派来传令的兵,带进来。” 将三个士兵带进来,身着羽曲军服,两个身上略干,一个身上较湿,显然淋了雨。 叶双恒就问,营垒是否建好。 中间那个回答,已经建妥当,请尽快转移,我们带路。 叶双恒故意询问建营垒之事,中间士卒对答如流,大家看叶双恒也都问了废话,郦达嗤之以鼻:“浪费时间。” 叶双恒听见,也没准备打她军棍,腹议将军,是可以打屁屁的,当然也可以算你发表意见,如果真打她那粉白的皮肤,打了军棍就可惜了,说她混血,似乎有些像地球的北欧罗巴血统。 东拉西扯,众人想叶双恒该怎么收场,那边准备好了,一路没有问题,天降大雨,还真有敌人,半道埋伏你,不可能了。 叶双恒突然让中间士卒出去,让两边士卒说话,两边士卒一直不讲话,就是点头不语。 叶双恒就让两边士卒回去复命,说我们即刻上路,再让路智广送他们俩出营,让智深再带来中间的士卒。 众将见叶双恒,折腾半天,也没有意思,有的开始打瞌睡。 郦达双臂抱胸道:“来回折腾,到底要怎样。” 叶双恒听了,也是轻笑,看来哪天不打她那壮硕翘起的部位,是不能服众了。 第24章 识破敌谋 中间的士卒,被路智深领进来便大声喝道,声如洪钟,振聋发聩。 “大胆,叛徒,你还不招来!” 路智远一把按住那士卒,让他不能动弹。 士卒满脸疑惑,辩驳道,我犯何罪。 叶双恒又道:“那两个士卒,是翰畅人,胁迫你来传递假消息,引诱我们转移,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士卒瘫倒在地说,刚才蔺老师,筑营垒时,遭到袭击,已被打散,自己与两个弟弟,一同被俘,为保兄弟性命,不得已才被他们胁迫来。 片刻,路智广押着那两个士卒回来,大喝道:“翰畅大胆奸细,还不快说,你们在哪里埋伏,伏兵多少?” “还看什么!他已经都告诉我们了。”路智深拎起一个,扔了出去。 两人便纷纷告知,原来的确如叶双恒分析,敌军也不是弱鸡。他们连续战胜,已经在四周安插斥候,密切监视营地举动,虽不能攻下营垒,但控制水源,防止建造器械。见我军营地,地势不占优,有拔营退扎的意图。准确的判断出,将更换营垒的地点,然后计划于沿途埋伏。 又见营垒即将竣工,怕建好后不易攻打,就发起进攻,捣毁新营,俘虏了士卒。却又见大营迟迟不拔,因为正在召开军议。 因此选了降卒,来送假消息,怕翰畅口音被识别,便派两翰畅兵,裹挟一羽曲俘虏,来报信。本想这等信息,报信就走,不用见多少人,由传令兵去通报。 谁知哪里的规矩,要来中军营面见将军。 叶双恒说优待俘虏,活之,且会安排俘虏吃饱住好,如果城破可以保护其家人,不受兵扰。 两人感动,将伏兵的人数,地点一五一十说了。 众将听了,这才意识到,如果转移,全军必然覆灭,看来这仗不是好打的,敌人也不是好对付的。 郦达脸色好转,凝视不语。 羽寒佩服道,将军是如何识破的。 叶双恒笑了笑,看着林玉菁,喝了一口茶,林玉菁知道他又要卖关子,便主动给他续茶,催促道,“二哥,你讲讲是怎么看出来的?你看咱公子,也想知道。” “你怎么叫我二哥?” “回去告诉你,快讲。”林玉菁要给公子续茶,被辛玲珑接过茶壶,说不劳夫人。 见玉菁和公子等人眼神期盼,叶双恒便说道:“两个士卒,没淋雨,中间士卒浑身是雨。有没有可能,我只说有没有可能,边上的是翰畅兵。他们了解当地气候,设伏时披了雨衣。而中间那个,淋了雨的,是我羽曲士兵。所以我东拉西扯,不是漫无目的,就是在看,是否是中间士卒,一直在说,而两边士卒不语。若是如此,那么两边士卒是翰畅人的可能性更大,我只说可能性。” 众将和路家兄弟听了,纷纷点头,的确可能性大。 “那么顺着此思路,敌人为何要来。是不是我们开会,迟迟不进包围圈,他们怕大雨,我们不来,便着急来催,是不是此种推理可能性大。” “嗯,的确可能。”陌籍笑着拍手说道:“精彩!” “那么,分别叫进来试探,便可知道真相。” 叶双恒看向林玉菁,那大眼睛闪动光芒,那是对自己相公,无比自豪。叶双恒看着林玉菁如痴的目光,心里哆嗦,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把种子种上,再不能急刹车了。 解决了不拔营问题,下面怎么办?郦达虽然认可叶双恒的决定,但她的态度,依旧保持攻势。 “我们将计就计,营垒里做转移假象,迷惑敌军斥候,以为我们拔营。明天早上,派军先灭了周围敌斥候,然后……”叶双恒喝了口茶。 “为何明早?” “让他们多淋会儿雨。然后我们,先派一将率军,假装要入伏击圈,然后再回来,反复几次。然后将主力,布置在这里。”叶双恒指着地图。 “我们也来个伏击?”羽寒答道,他酷爱研读兵书,但一直以来,都是纸上谈兵,不曾实战。五路迎敌失败后,才作为军人家族子弟,被招募作为底层军官。由于带队经验少,只是负责宵禁的巡逻卫、灭火和抓撒传单的特务。之后战事紧急,才上了城,参加了守城战的后期。 “我们怎么引他们过来。” “明天上午,估计筑新营的溃兵就回来,他们就知道埋伏的事情暴露,见我们去攻城,一定想来夹击我们。” “我们没有攻城器械,怎么攻城。” “没有攻城器械,我们就用没有的打法。” 众将不解,叶双恒已经进入下令环节,众将也不便再问。于是叶双恒按此,调遣颁令。 当夜,营地灯火不熄,佯装拔营,敌伏兵淋了一夜大雨,盯着伏击圈,生怕漏走了羽曲军。 叶双恒回到营房,问林玉菁,为何叫自己二哥。 “双恒双横,不就是二字吗,大哥是勤知,二哥自然是你。” “好你,也学坏了,我得好好教育你。” “那你来,你再要勒马,看我不……” 说着叶双恒便吻上去,一手搂住她的细腰。 林玉菁呼吸急促,脸色微红,双眼迷离,似是醉了。 “军营里,是不是有忌讳,不能做这种坏事。”叶双恒吻到玉腿时,突然停住说道。 林玉菁也打住:“似有此讳,如何?” “你相公刚当了将军,第一战,要个好结果,咱们还是虔诚一些。”叶双恒突然严肃道,眼神不自觉的看着,不该看的地方。 “那二哥,你就抱着我。” 当夜依然无事。 次日清晨,雨歇。 敌人斥候未料我军袭击,多被击杀。 蔺老师带残兵归营,好在无伤。说赶来报信,怕连夜移营遭伏击,听闻昨夜军议,才大呼:“好在,叶先生智慧,才未酿成大祸,老夫拜服。”说完宣誓服从军法和调遣。 看着满身泥泞,卫勤帮他洗漱,蔺武翱摇头说,真跑不过年轻人了,太快了,竟穿甲持戟,都能甩开老夫,不服老不行。 当日早上,士兵学习军法,昨夜被打校卫,十军棍兑现,于士卒前,现身说法后,抵消剩余三十棍。 学了军法,得知情况不同了。士卒纷纷低语,不能摸鱼了,再逃跑,可能被杀头。 动员完毕,叶双恒分两拨人,一拨佯攻城,一拨设伏。 蔺冲负责攻城,只许佯攻,不许真打,敌人出城迎战,就退走,给你一次跑赢年轻人的机会。 郦达、羽寒、各带一路分置伏击圈山脊两侧,叶双恒带路智深及其余众人,堵住前路,路智广率人堵住后路。 此后,叶双恒又是一系列策略,当伏击敌军,见羽曲军前往攻城,守城而筑新营的士卒,已然逃回时,便知道伏击无望,便决定回击,与守城之军,夹击羽曲军。 蔺冲与领军校卫,来到城下,佯装攻打,城头将领劝道:“翰畅羽曲,无冤无仇。羽曲不齿,替恶甲卖命,我帅本不想为敌,而你军屡次三番。而今休怪我军无情,剿灭你军,以祭帅旗。” 说罢,便出城迎敌。 只见,一将甲胄威严,手持长矛,驭褐色大马,来到近前。 蔺冲见此人,行头装备齐全,像那么回事,倒是想试试敌将的武艺,便催马与敌将单挑。 正打了几下,发现敌将不过如此,正要轻松擒拿,突然见自家军队,刚刚接敌,已经作鸟兽散,才要喝止,突然想起,佯攻,只败不能胜,便调转马头,边撤边掩护本军败退,好在武艺高强,以一顶十,不在话下。 敌伏击军,见城头烽火,淋了一夜雨,虽有雨披蓑衣,但也是满身湿透。随即开拔,路过羽曲营垒,便想攻打占领,却见前方,羽曲军辎重,正在向城池移动。翰畅伏击军便抛下营垒,率军去追。 敌人守军,本来比羽曲军多,外出打伏击造成分兵。 翰畅伏击军一路追羽曲辎重,计划夺下辎重,再夹击城外羽曲军。 羽曲辎重队,见敌军来追,慌不择路,推着辎重车就跑。翰畅军一路猛追,终于揪住尾巴。羽曲军果然如同传言,一触即溃,丢下满地辎重、钱粮。 翰畅伏击军虽伏击不成,却缴获大量辎重,军士淋了一夜雨,身上湿透,纷纷寻找即食军粮,争抢被服,更换下湿透衣服。 此时,翰畅军队形混乱,率军将领,也不顾的整军,忙着裁决冲突,分配物资。将领大喊,尽快吃饱穿暖,然后去城下,夹击敌军。 翰畅士兵脱下军服,放下兵器,正披上被服,突然两侧山脊,擂鼓四起,箭石如雨,倾泻下来,翰畅军顿时遭殃。 几轮齐射,翰畅军乱成一片,有朝前冲的,有朝后撤的。只见一白马将领,身着银色铠甲,英姿煞爽,纵马率军杀入。 那将领身材高大,皮肤白皙,头戴银盔,露出一头褐色卷发,挥舞画戟,所到之处,横扫一片。仔细看马上将领,竟是女将,率军堵住后路,从后往前冲杀。 翰畅军退后不成,两侧山脊上,箭矢射下,无处躲藏,便又朝前,好容易来的谷口,又见一光头大汉,不穿盔甲,长袍罩衫,露半个肩膀,小臂有常人大腿般粗,骑大马,持月铲,一路横扫。 光头大汉,左右各有一将。 左边的,目光懒散空洞,眼圈如熬夜许久,眉宇像是被煤烟熏过,一头脏辫过耳,双眉相连,戴耳环,佩项链,身材瘦高,力气巨大,手持重斧,上下翻飞,一路劈砍。 右边一将,双眼如炬,目光犀利,远看脸上如四条眉毛,灰色胡须倒八字长着,灰色柳眉,宛如妆容,两腮消瘦,似露颌骨,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手持钢叉,连劈带戳。 三人脸上,各有刺青,原来出身奴隶,他们所持武器,铲、斧、叉,均为农具衍生。 第25章 奇谋夺城 翰中城将领,驱散羽曲军,便收兵回营,等着伏击军归来,再内外夹击。 站在山脊高处,叶双恒拿出一竹筒,一只眼睛贴着一头,时而大笑,时而发布命令,此刻又道:“传令,伏击将士,收集敌人脱下的军服。” 令官骑马传令,飞速跑开。 公子、林玉菁等人,看着叶双恒,在一旁好生奇怪。 “二哥,所看何物?”林玉菁掐了掐叶双恒问道。 叶双恒将竹筒放在林玉菁眼上,林玉菁朝后一退,惊讶道,“为何能看这么远。” “这叫望远镜。” 林玉菁拿下细看道:“是我……” “对,就是你帮我选的竹子,打磨的镜片。” 林玉菁看了一圈,嬉笑着拿给洛辰公子。“殿下,请看。” 辛羽洛辰公子惊喜,距离甚远,为何能看得清楚。说罢又递给卫勤,身为近侍,不能下去冲锋陷阵,实在着急,看了几眼,更是捉急,便又递还林玉菁。 “好东西,我帮你再做几个。”林玉菁继续持望远镜看道:“郦达都尉,真是威武啊。”她看到郦达将两名敌将,同时扫翻在地。 不到一个时辰,伏击结束,两端堵住,没放跑一人。见将领多被挑落,翰畅士卒多有投降。 诸将回来,战果颇丰,郦达来到叶双恒面前,问计道:“之后如何?” 叶双恒上下打量郦达,嘿嘿一笑道:“脱衣服。” 郦达一听,气急败坏,双颊羞红,抬鞭要打,吓得叶双恒又是条件反射般,朝后跳去。 “我是说,让你和士卒,换上敌军军服,然后……”叶双恒对着她的耳朵说着。 蔺冲不厌其烦,第三次去城下,敌将烦扰,果然率军又出,誓要抓了这个老家伙,回去摩擦。 蔺老师一如既往,掩护败军溃逃,俨然轻车熟路。 敌将气愤,越追越远,忽见伏击军远远出现,似要夹击羽曲军。出击兵将士气大振,随即纵马加鞭,欲与伏击军两头夹击,一举获胜。 然,追至近前,羽曲敌军突然不见,伏击军却从侧路,越过本军,朝城池奔去。 守城出击军不解,连忙派人联系,此时羽曲军打起将旗,高举一个蔺字,两军相交,羽曲军竟勇猛异常。守城军便鸣金撤退,待伏击军汇合。 好容易回到城下,却见到城上,已经换了羽曲旗帜,不禁大惊,险些跌落。身后蔺字旗已经追到,城上张弓搭箭,不断劝降,见城池已丢,无路可去,家眷皆在城内,只好下马,带士卒全降。 原来郦达带着换了翰畅军服的士兵,从侧面越过出击军,来到城下。城头守军以为是出击军或是伏击军回来,没问没想,开门放入。 郦达、羽寒、路智广、路智远等人,分头占领城门,占了翰中城。 当叶双恒带着公子等人,入城时,翰中城已经全面接管。 叶双恒随即颁布军令,不得骚扰市民百姓,将领不得纵兵抢掠。 破城抢掠,收集战利品,都是当下各国军士习惯。叶双恒强调军法中,入城规则,严禁洗劫,不得杀人放火,战利品一律统一分配,违反者斩。 一队早先入城的军士,为首的校卫,正拿着鸡鸭和银饰,从一宅院出来,被路智深撞见,拉去在校场当众砍了。羽曲士兵,见真的砍头,便都老实了。百姓也拍手称好,倒是从城内逃出的翰畅军,还洗劫了几个商铺。 见军纪已整,叶双恒便带着郦达等人,迅速找到粮库。 见粮食码放整齐,粮仓高耸,院内干净,防火水缸水满,车辆停放到位,工人有条不紊的搬运粮草,与其它地方乱哄哄不同,一个年轻官吏,正指挥粮草储运。 旁边还有守卫,要求其放火烧粮,不留给羽曲人,被其言辞拒绝。 此时守卫才发现,羽曲军已达,郦达率军,立刻接管了粮库。见粮仓四周,堆满柴火和油料,随时准备纵火焚烧。 叶双恒让人叫那官吏过来,听闻羽曲军已陷城,官吏看看街道,问为何不见,士兵抢劫? 叶双恒告诉他,自己的士兵,不会抢劫,此城被羽曲军占领,都是羽州百姓,实则为一家人。 官吏点头称赞,请求赐死,说自己接令是城破,放火烧粮,可是烧了粮,百姓无法度日,羽曲军更要搜刮百姓。他未烧粮,已违抗军令,现成俘虏,左右是死。 叶双恒见此人,面相和善,气质犹如大学者般,身材与自己相仿,面色白净,胡须却很长。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无颜以对,求死。”官吏不像武将,倒是刚烈,又懂大义,不烧粮自坑,令叶双恒十分喜欢。 “我叫叶双恒,羽曲公子靖安殿下洛辰的幕僚。”叶双恒自报家门。 “现已领将军职,节制我军。”羽寒补充道。 见官吏不语,叶双恒继续问:“先别死,你死了,百姓更会遭殃,我问你,城中多少百姓、多少官军,多少奴隶,现存多少粮食军械,分别在何处保存……” 叶双恒发了一堆问题。 官吏不语,片刻问道,我为何要说。 你别不识抬举,郦达伸手揪住衣领,将他提溜起来。 叶双恒见他面不改色便说,“郦都尉放下他,问他这些,就是想知道,我对粮食,该怎么分配,给百姓多少?” “你要分粮给百姓?” “我看,翰中城短时间,能囤积如此多的粮食,恐怕百姓家里米粮紧张啊。” “你怎么知道。” 随后官吏告诉叶双恒,城中人口百姓,以及户数,其中百姓、官家、兵士军属、商贩、奴隶等,悉数道来,门清。 “依你看,我要让百姓不饿,我带走多少粮,给百姓多少粮?” 官吏以为他开玩笑,但还是低头沉思,认真报了个数值。 叶双恒又请他,通知百姓前来领粮,羽曲军开仓放粮。 官吏随即派人部署下去。 叶双恒又问,“可有户籍资料,奴隶都在哪些人家,可有登记?能否找到?” 官吏问,将军要征召奴隶?恐怕奴不能上战场,只是勤杂辅助,上了战场,一定倒戈或逃跑。 叶双恒笑笑说:“我跟你打赌,奴隶兵上战场,如果不是你所说,你可不可以,为我们效力,当然不让你对付翰畅军,帮我管理户籍、内政、钱粮,继而帮扶救助百姓。” 官吏说,“如果真如将军所言,只是帮扶救助百姓,本人若输,则答应将军,绝不食言。”说完管理回到屋内,拿出一摞厚薄。“将军,这是所有户籍,其中所登记奴隶,何家何院,有奴隶几人,姓甚名谁,家里田亩,不动产等。望将军不要枉杀滥捕,涂炭百姓。” “城中百姓,乃吾之民,爱之不及,怎会涂炭,只是索要名册,详知奴隶分布而已。” 众将继续不解,叶双恒要奴隶名单干什么,不是先要军属和将官家属名册吗。 “本将军令,贴榜公告。羽曲士兵,绝不抢掠扰民,有违反者,可至官衙上告。凡家蓄奴隶者,限三日,领至粮库,本军以粮赎回奴隶。如若拒赎,私藏奴隶,本将军不保证其人身财产安全。” “要这么多奴隶作甚?上不了战场的!”郦达不解的问。 “作甚?我要释奴隶自由,给他们消除刺青。路家兄弟,你们负责按户籍登记,主动上门,持粮挨户宣传,现场赎释。” 三人领命,激动万分,原来叶双恒要解救奴隶,这可是奴隶不敢想的事。 那官吏也着实吓了一跳,不禁认真打量,这位瘦弱的将军,发型奇特,面色白净,不蓄胡须,且刮得很净。显得温文尔雅,相貌独特,五官较好。眼神却懒散,有一丝玩世不恭,或是桀骜不驯、不拘一格的特立独行气质。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我希望你继续替百姓,管好粮库和户籍,拜托了。”叶双恒走时,向他施礼 “翰畅学院晚生箫河,草字韬澜。”随即又拿出一些资料,包括城内百姓消耗粮食、军队消耗粮食情况,以及库存维持情况。 叶双恒回头看,冲他笑了笑,“如果一个平民枉死,你就来找本将军,这些士卒,韬澜老弟,可以调配。”随即骑马离去,留下一众兵丁,防御粮库,收拾了柴草燃具。 此人简直就是,户籍系统、粮食进销存系统,叶双恒心想,便对众将说,此萧韬澜乃治世人才,没想到区区小城,有如此干练之臣,请大家帮忙,动员他加入。 辛玲珑说,将奴隶变卖,充作军资,那将是多大一笔收入。 叶双恒笑道:“你们是不会知道奴隶之苦的,奴隶的潜力,会吓你们一跳。我不但要在这里,补充物资,还要补充兵力。” 总之,叶双恒所作所为,与此世道太多不同。 当天,整顿军纪,张榜安民,占领粮库、军械库等。 夜里,安排公子、玲珑、卫勤等人,住在府衙。叶双恒与路家兄弟,郦达等将领,商议军务,住在旁边的客栈。 军议很晚,叶双恒回来,林玉菁已睡,便到另一间房睡下,又逃过一次人与神的考验。 第26章 以战养战 次日,路家兄弟分头带人,依户籍册,带粮兑奴。 从主家获释,奴隶没有生计,三兄弟面带刺青,现身说法,邀请年轻体壮的,加入羽曲军。 叶双恒又安排辛玲珑、林玉菁,在粮库宣传奴隶政策,建议新释的奴隶,多去解救异地亲人,解放其他奴隶,当天就有几百个奴隶加入军队。 叶双恒让路家兄弟,将解放奴隶,编为一旅,并为其军旗题辞:“释奴军”。所有释奴军家眷,可随军做工,搬运、筑垒、医护、缝补、饲养等等,均发薪酬。 看着叶双恒忙碌,林玉菁为撰写文书,箫河来汇报钱粮军械和户籍分粮之事。 此时,公子洛辰专程为夫妻俩送饭,林玉菁感激不已,让叶双恒道谢。 “公子,想知道城里有几家医馆、药铺?”叶双恒不客气,让箫河坐下,一同吃饭。 公子一听,兴趣盎然。 便让箫河吃完,带着公子,遍访城内医馆,再让箫河推荐一处,让公子开设医馆。 公子蹦蹦跳跳,兴高采烈,带着卫勤、玲珑等人拉着箫河便去了。 至午后,公子叶双恒张榜宣布,收编城内医师,将衙门旁驿馆,作为医馆,挂牌,“跨国医院-翰中分院”。 叶双恒特意将医馆,改为医院,辛羽洛辰公子对院这个字,颇为满意。 叶双恒解释,此院,有总院和分院,在琴鸳城的医馆,是为总院。在甲磐京的,叫甲磐京城分院,也叫第一分院,这里翰中分院,也叫第二分院。 辛羽洛辰公子说,叫分院,就比叫分馆要好听,也要大气。 叶双恒拿出个红色的十字,递给公子,说这是跨国医院的logo。 “logo?是何意?”公子不解的问。 叶双恒不好解释,就说是标记,以后此标记,将挂满天下,我们的医院就是国际连锁。 挂满天下?国际连锁?看公子表情,似乎听懂,公子眼神闪着光芒,憧憬着国际连锁医院,开遍天下的景象。 在林玉菁、陌籍、辛玲珑、辛小芳、厨娘等人的忙碌下,医院当天从挂牌到开张。辛羽洛辰公子亲自坐诊,是为院长兼总医师、兼门诊大夫。林玉菁也擅长医疗,将驿馆的卧室,改为住院部,算是住院部主任医师。其它招募医师,各司其职。 自从按现代医院规划行事,公子医馆,已然有了现代般的就医流程,管理与效率提高,是为扩大规模,打下基础。 几日后,路家兄弟将剩余奴隶,全部带来,集中在校场。释奴过程中,虽偶有奴主反抗,也被劝服或镇压了。 面对黑压压的一片奴隶,有的壮硕结实,却伤痕累累,有的皮包骨头。有的奴隶相见,相拥痛苦,有的是骨肉分离,有的是夫妻被拆散,有的是兄弟姐妹。他们长期挨饿的、伤残有病的,总之各种惨状,现场万余人,一群,哭成一片,令众将看了,理解叶双恒释奴之举。 叶双恒宣布,所有奴隶,加入军队,即可获得自由。有病、有伤的奴隶,去跨国医院,治病,分文不取。 站在校场台上,叶双恒宣布,要带大家,去解放更多奴隶,解放奴隶家人,希望所有被释之奴,帮助他人,获得自由。 叶双恒高声大喊:“我们要组建一支军队,解放所有奴隶,建立一个没有奴隶的国家。释奴、无奴!” 路家兄弟齐声高喊:“释奴军!无奴国!”在喊了第二声后,在场所有奴隶,发出了震天的齐吼。 “释奴军!无奴国!……” 叶双恒当即宣布,奴隶按平民造册,兴建房屋,安置奴隶军属,占领的田亩,按军工分配。 原本翰中城内百姓,见城破敌入,不敢出户,有的守在家里,拿着武器,准备拼了,有的躲在地窖,担惊受怕。许久不见敌人抢劫,也觉得纳闷,大胆之人,出去看了张榜,便到四邻通知,听到要发粮,还不相信。 有奴的兑换了粮食,无奴的,去领了粮食,即便是翰中军队,只有和低价征粮,没有发粮,而今羽曲军,念同为羽州人,羽曲将军又爱护百姓,军纪严明,秋毫无犯。 翰中城曾是羽州十二都之一,加之百姓怀念羽曲往日辉煌,百姓与军人关系逐渐融洽。 叶双恒选择翰中城,一是考虑天时,当地即将秋收;二是地利,周边有伏击条件;翰中百姓与羽曲的东羽,仅一山之隔,常念自己是羽州人,是大羽曲国一领,怀念曾为大羽曲国之历史,此乃人和。 人和所向,易于统治管理,可作为根据地、立足点,向四周推进。翰中周边在羽寒的征讨和陌籍的说服下,逐渐吸纳,周边乡村县镇,形成对翰中拱卫,一套翰中行政体系,在箫河的努力下,建立起来。期间鼓励箫河,制定新政,选拔合适官员,到各县、镇、乡村上任。 叶双恒在征召奴隶的同时,开始通过分粮的百姓,招降被俘当地士卒,及招募平民乡勇,守卫城池。 新军数量增多,叶双恒拜托蔺冲,发挥老师的优势,负责训练释奴军和新募的战士。 兵粮筹措,新兵训练,以战养战。 郦达看着壮大军队,高昂士气,以及钱粮充足,嘴上不说,心里对叶双恒又有了第二次认可,第一次是王妃遭难,以及答应抚养女官之子。 占城后,通知监军从甲磐的关隘抵达,奏请长磐信玄,请领第二轮目标。 为讨好监军,安排陌籍,打点监军,安排歌舞伎,陪监军享乐,每日将其灌的烂醉。 通过招待监军,陌籍得知实力程有粮,先于辛羽洛辰公子夺城,已回去复命,要求新目标。 听到消息,留下部分将领,募兵、训练,叶双恒与公子洛辰,返回甲磐京都复命。 郦达、卫勤、路智深伴驾,刚入城门,公子车驾,就被拦住。 原来是琴墨公子程有粮,炫耀皓悍国,新征服了两个国,现在已经坐拥4国实力。可惜两国不相邻,否则要去和辛羽洛辰之父,讨教羽曲军逃跑之术。问辛羽洛辰,你们是逃回来的,为何把军队丢了?是跑在士兵前面了吗? 说完,部下和侍卫哄堂大笑,长磐明步附和道,跑不赢就成了翰畅俘虏,羽曲王还要花钱赎回。 听他们说到父亲,有些生气,郦达和卫勤见公子不悦,便大喝。 程有粮吓了一跳,几个侍卫见吓了自家公子,便抽刀上前要教训二位。 却听到一个声音从另一辆马车传来:“我们的女将,都能吓着你。你是真该学学,怎么逃跑,因为你很快就会用上,而且会不止一次。怎么,还以为我们要让你?好欺负?” 此话正是叶双恒所说,郦达听罢哈哈大笑,一抬画戟,随手打落两位琴墨侍卫的刀剑,弄得他们很是尴尬。 “想讨教武艺,明天午时,我们城外沙洲见,谁不来谁是懦夫。”卫勤见一个侍卫首领,正欲动手,在其挥刀前,一枪顶住其咽喉,厉声说道,声音清脆,霸气外露。她动作迅速简练,没有花哨招式,就是快于对手,而且精准到位。可不要小看,枪尖顶喉的动作,是顶住喉结最突出的那个点,不能戳破,还得迅速。就这一下,对方就知道了卫勤的功夫。注意是长枪,还要快速,普通侍卫,要么顶不准,要么顶不上,或是戳破对方喉咙。 三位都是侍卫首领,轻松被两位女将拿捏,其它侍卫见郦达,横在程有粮面前,画戟甩动,随时取程有粮性命,便不敢妄动。 程有粮见己方侍卫长吃亏,摆手道:“我们走!”便带着侍卫离开。 长磐明步见武藤菜绪欲抽刀,想试试郦达,也看出两女不好对付,怕有她闪失,就招呼她,跟着程有粮队伍,一同离开。 叶双恒问:“是不是有了根据地,感觉有了底气?” 卫勤点头,将枪尖罩好说道:“忍他们很久了,今天让他们知道厉害。姐,你明天不用去,我去就可以对付他们。” “明天你也不用去,他们吓怕了。”郦达也收好了画戟。 甲磐国大殿,叶双恒是初次来,雄伟的宫殿,彰显实力。公子受邀,来参加长磐明步的成年仪式,携带众人一同前往。 大殿两侧,一排强壮卫士,金色盔甲,反射刺眼光芒,威严与财富,实力与战力,同时彰显。 羽曲是老牌大国,曾是天下共主,宫殿群面积很大,由于国力日衰,年久失修,叶双恒的印象,是有些陈旧,早该重新装修了。 反观甲磐宫殿,面积虽不如羽曲王宫大,但装饰豪华,处处镶金雕花,宫殿更新,材质考究,每年维护,俨然暴发户。 长磐信玄身材魁梧,强壮肥硕,过了五十五,肥肉裹一裹,他挺着巨大的将军肚,皮肤黝黑,脸上横肉,毛孔粗大,黑色胡须浓密蓬乱。 公主长磐明步,身着礼服,与平日骄横不同,正在佯装温柔乖顺。 王后主持公主的成年仪式,公主到了嫁人年龄。 国王一番话,让叶双恒感到,国强国弱,公主都是外交工具。想到这里,突然莫名的同情起长磐明步,她将没有自己的爱情,或嫁给老王,这个老王不是隔壁的,是老国王。或嫁给公子王子,总之是包办婚姻,不是自由恋爱。 第27章 交头接耳 林玉菁见叶双恒望着长磐明步,眼神充满怜悯,便问何故。 叶双恒说:“长磐明步表面光鲜,实则悲催。” “为什么?” “因为她不能嫁给爱情。” “那是,比我这个小民,可差远了呢。”林玉菁配合的贴过脸来,被叶双恒一把搂住,强吻了下去。看得陌籍担心的提醒:“二位,这是大殿,甲磐大殿,你们等散了场可否?” 辛玲珑和卫勤听了,捂着嘴笑。 趁着仪式间歇,大殿内几百人,也交头接耳。 叶双恒忽然问陌籍:“程有粮和窦剑得,年纪比长磐明步稍长,其中以皓悍国最有实力。程有粮在本国是什么顺位。” 陌籍小声回答:“程有粮本是第三顺位,联合第一顺位,干掉了第二顺位。现第一顺位,不久先于国王病逝。” “那就是说,程有粮成了第一顺位?”郦达问道。 “自然如此。”陌籍答道。 “长磐明步嫁程有粮,会怎样?”叶双恒问道。 陌籍八卦道:“明步为何骄横,只因是小王后所生独女。夺城许亲后,与国家有功,一定赐予封号,此后将有继承顺位。” “她有继承顺位,又能如何,那长磐秀赖已是立储王子,长磐修行又年长于她,自然顺位较高。”叶双恒见过秀赖与秀行。 陌籍依然范特西道:“秀赖无子嗣,秀行庶出。” “秀赖多大了,无子嗣?”林玉菁参与八卦问道。 “年纪在诸国王子里,较为年长,一直无子无女。”陌籍说道。 “为何没有子嗣?”林玉菁问陌籍,又贴着叶双恒耳边小声说:“难道和我相公一样?” 叶双恒听了不好意思便说:“世间好事,哪能让他一人独占。” “嗯,这是怎讲?”陌籍边看着仪式继续,边问道。 “你看,秀赖殿下,相貌英武,气宇轩昂是不是?”叶双恒远远看着宫殿上的长磐秀赖,报以欣赏的目光。 “嗯,对。” “身体高大魁梧,体格强壮,善于骑射,武艺超群,是不是?” “对。” “他头脑睿智,心机深沉,行事利落果断,有气量,善沟通,能御人。懂兵法,通军略。上马能统御将领,带兵打仗,下马吟诗作赋,琴棋书画。而且出身高贵,位居王储,财富万千。这几乎就是智勇高富帅,文艺大官人。就是个完人啊。” “对,没错。”陌籍点头。 “洛辰公子,您不必冒汗,我家相公,没有对比。”林玉菁笑着调侃公子洛辰,这段时间林玉菁在医院帮忙,洛辰非常感激,听玉菁开自己玩笑,也笑笑自己调侃道:“可惜不会医术,真是人无完人啊。” 林玉菁、郦达、卫勤、玲珑等噗嗤一笑。 “公子说的没错,所以他总得有个缺点,那就是不孕不育,而且他不会医术,不能治好自己啊。”叶双恒说道。 洛辰公子远远听完也一笑道:“他老了可能后悔,没早点来,找我学医。” “是啊,说不定就让您医好了。”林玉菁附和道。 “那是必须的。”公子洛辰说道。 “瞧瞧咱的幕僚将军,都把公子教成什么样了,真是近朱者赤啊。”郦达也加入进来。 “近叶者神。”卫勤也加入进来,这个神,是神奇也可能是神经的意思,叶双恒想,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长磐信玄对秀赖非常满意,下一代一定是长磐秀赖,可惜啊。”陌籍远远望着秀赖惋惜的说道。 “接下来呢,秀赖无子嗣,秀行无顺位,明步有封号,有顺位。”叶双恒问。 “甲磐国是双后制。”陌籍说道。 “怎讲?”叶双恒问。 “讨了两个老婆。甲磐国是双妻多妾。”陌籍回答。 “对,一大后,一小后。”陌籍继续道:“大后甲贺明日香,为秀赖生母,大后的陪嫁女,生了秀行及其它四个,均为庶出。小后甲贺明日花,生了长磐明步。” “明日香和明日花,什么关系?”公子冷不丁八卦问。 “嗯……”陌籍顿了顿顾忌公子感受继续说:“没错,亲姐妹。” “文衡老师,划划重点。”叶双恒觉得有些要跑题的趋势,连忙揪回来。 “重点就是……一旦秀赖,真的无子嗣,则可能由长磐明步,或其子嗣,继承甲磐。” “啊,这是个什么逻辑,难道秀行庶出的,就一点机会没有?”叶双恒不理解,也八卦道:“在我们地球那里,无论公主,出生多高贵,哪怕皇后生的,儿子庶出,丫鬟生的。如果皇上没有嫡子或皇子,庶出的也会继承皇位,与公主和其子嗣,压根一点关系都没有。” “地球是哪里?”陌籍捋着胡须仔细想想,没听过此地。 “他故乡。”林玉菁指着叶双恒答道。 “位于哪个州,是哪个国?”陌籍做沉思回忆状,印象中好像没有这么个地,而且竟然还称皇,不称王,也太牛了,满羽墨大陆,只有一个皇,就是当年的羽曲开国君主,天下共主,被称为皇帝。 “好了,文衡老师,地球就不讨论了,继续继续,说程有粮和长磐明步。”叶双恒无法解释地球,那样要上一堂物理、天文课才行,给这些人说这些,比对牛谈python语言里的循环,还让人头疼。 “对,话说回来,如果两人结合,甲磐与皓悍联姻。秀赖无子嗣,则可能两人结合的后代,即成为皓悍的君主,又成为甲磐的君主,两个国家完美结合,实力短时间暴增。”陌籍看着长磐信玄一家,为长磐明步,办理了豪华的成人礼。 “周边的国家,都别活了。”郦达担心的摇头。 “羽曲就更难了。”陌籍语气低沉。 “那就不能让他们结合。”郦达豪横的说道。 “你终于有了明确的目的,清晰的头脑了。”叶双恒调侃郦达,后者不睬。“不但不能让他们结合,我们还要夺冠,这样……” 众人吃惊的看向叶双恒,原来他从报名开始,就是想让公子娶长磐明步,刚才问陌籍老师,就是想通过老师嘴,让大家明白此道理。 “你老是抠后背,是痒吗?”林玉菁见叶双恒挠痒痒问道,将他的衣服掀起来露出背。 衣服上渗出了血迹,过去鞭伤,被他抠烂了。。 见背上的鞭痕,郦达问:“你痛不痛?” “这条是武藤菜绪上次打的,还没有完全愈合。”林玉菁道。 “她打的不痛?”郦达似乎要调侃,但语气收了收,没忍心。 “菜绪,有些菜,武功不如你,没你当年打得狠。”叶双恒撇了一眼郦达。 说完,叶双恒就感到肩膀一痛。“当年我咋没打死你。”郦达不客气的捶他肩一下,惹来旁边的来宾向他们张望。 两人正要斗嘴,就听大臣喊肃静,宣布公主长磐明步,要择佳偶许配,要看此次众公子夺城许亲结果,其它国家如有意向,也可加入,比拼战果,公平公开。 当天的长磐明步身着白色华丽长裙,金银宝石,佩戴齐全,妆画的十分考究,确实比以前,要靓丽很多,女大十八变,好在没有变难看。 叶双恒见仪式即将结束便说:“文衡老师,仪式过后,带我和公子去见甲贺明日花。” “将军和公子有何事?吾可代劳。”陌籍说,虽然他上次打点的并不成功,叶双恒还是遭到明步的堵截。 叶双恒望向郦达“你也同去,是公主的事情,我得办一下。” 众人以为还是说长磐明步的事,其实叶双恒指的是沁阳公主。 这一晃,沁阳公主“漱清”期也快到了,若是甲磐认真履约,派使臣来催,沁阳殿就真要,面对那个满脸横肉,酒糟鼻国王长磐信玄了,都说他年轻时长得帅,叶双恒实在没看出来,甲磐国写书人的溜须拍马,也太没边际了。 一想到沁阳,被这样的男人一亲芳泽,叶双恒觉得,倒也可以治治她的高傲病。 再一想到,辛羽洛萱那无比标致的俏脸,嫁给这样的男人,即便是个国王,也实在是鲜花牛粪的组合,虽有营养,但鲜花不愿。 觐见明日花时,长磐明步刚走。 陌籍介绍,这是我家羽曲靖安公子洛辰殿下。 洛辰按照所学礼仪施礼,显得得体大方,温文尔雅。叶双恒倒是不太协调,对这套王室繁琐的礼节动作,不太熟悉。 明日花见其年纪不大,第一顺位没了,也不是羽曲什么重要人物,便有送客之意:“便问有何事,本宫近日不适。” 陌籍一听,便知道,对方送客,忙说我家公子,一直未能觐见,近送薄礼,请王后笑纳。 明日花王后,对陌籍所送,看也没看,人家懂行情,知道玻璃什么货色,不是水晶和宝石。 叶双恒才知道,陌籍这是能进来,是因为他用玻璃首饰,打点引他进来的仆人宫女,没有问题,但要这些打点一个王后,那就差了。 几人见仆人端茶,明显送客信号传递,丝毫不跟你客气。 陌籍、公子、郦达三人,再次齐刷刷,望着叶双恒,幕僚将军,该你想招了。 第28章 甲磐慧后 叶双恒趁王后说话,仔细打量,她年近五十,却风姿卓越,容貌端庄,一头乌发,皮肤白皙,身材不高,气质高雅,身体却较为发福,有些走形,但却十分饱满、富态和旺夫。 看着叶双恒,上下打量王后,郦达咳嗽一声,心想你该不会是想献身,你这个渣男。这个词,也是叶双恒教的,他说郦达渣女大波浪,她就问什么是渣女,叶双恒本不想解释,无奈她力气太大,从而得知此词。 叶双恒关切的问道:“王后不适,正好我公子精通医术,颇有天赋。我王受重伤,宫中太医无方可医,全凭公子亲自救治,方起死回生,王后若是不嫌,让公子诊断一二。” 起初甲贺明日花不信,一个刚成人的小毛孩,医术能有多高,听到辛羽崇都被治好,便决定试试。她知道,受甲磐军重创,辛羽崇受重伤,太医无措也是正常。最后竟然是自己公子医治好,便决定一试,想必此子,不敢加害于自己。 公子上前,望闻问切,一番诊断,自从医馆坐诊,接触病例多了,医术提高很快。 原来是睡眠不好,导致的高血压偏头痛,公子诊断后,用叶双恒给的现代术语下结论。开了治疗睡眠的方子,说吃第一次就有用,需坚持服用三个疗程,一疗程9天。之后再复诊,调整几味药,继续三个疗程,此时每个疗程15天。三个疗程过后,偏头痛便可去除,仍需继续调整血压。此外,仍需注意饮食,少吃盐,尽量不要吃甜食,不要摄入糖分,注意保持运动,勿久座,每日散步。 医嘱罢,开了药方,明日香当即让仆人按方抓药。 公子洛辰打开药箱,几味药材,说自己有带,随手抓药,斤两不差,叮嘱仆人如何熬制。 明日香见公子,果然专业,就问有何事,公子转向叶双恒。 叶双恒就问:“两国合约中,有国王娶羽曲沁阳公主的条款,王后可知?” “本宫不知,两国合约,非后宫所关注。” “我羽曲沁阳公主,素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称。” “国王娶美,岂不是天经地义。何况我甲磐国力雄厚,羽曲公主嫁入,双方互为姻亲,本后岂会干预。” 叶双恒一听,看来是王后弄差了,她以为自己是来说服王后,同意公主嫁过来,并且不要欺负羽曲公主的。不来还好,说不定人家王后,暗中作梗,搅了长磐信玄的好事,这下可好,适得其反。 一时间叶双恒真不知道怎么说,“禀王后,我家沁阳公主,性格桀骜,恐不适甲磐宫中规矩……” “本后自会悉心调教,尔等大可不必费心。”王后有些不悦,心想你们把本宫都想成深宫怨妇了,要不是看在公子悉心诊疗的份上,早就送客了。 “我家公子之意,是沁阳公主乃婚退之闺。今漱情在家,嫁入甲磐王公实有不妥。望王后规劝大王,放弃此约。”叶双恒见左右都说不通,也不绕弯子,干脆摊牌。 “婚退无妨,漱情则可。我甲磐大度能容,况沁阳殿色艺双绝,娶至甲宫,美女配英雄,岂不是世间佳话。”王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颇有母仪。 郦达一旁帮不上忙,听的着急,脸色微红,这越说越糟糕,叶双恒碰到钉子了。 叶双恒突然意识到,王后对沁阳公主之美貌,早已耳闻,女人吗,谁不知道天下第一美艳是谁。说来也有意思,可能世人不知羽曲国王叫什么,但一定知道天下第一美艳是谁。那和谈条款中,羽曲嫁沁阳之事,她绝对知道,只是没有干预的借口而已。 “王后,我家公子靖安殿洛辰,与沁阳殿洛萱,虽非一母同胞,然母为亲姐妹。” “嗯,虹宇、洁宇姐妹,才貌双绝,世之罕见,我仰慕已久,羽曲王好福气。”王后也知,与自己一样,都是亲姐妹嫁给国王,不禁有一丝亲近。虹宇是羽曲已故王后,辛羽洛萱生母,嫣然王后的字,洁宇是王妃嫣晴的字,女子给自己取字,是非常有文化文彩的象征。 “而今,我公子领夺城许亲令,对明步殿,多有仰慕。今已下一城,愿再领新城,持续复克,意欲夺魁而为贵婿。公子与沁阳,乃同辈姐弟至亲血近。若姐嫁王上,弟娶公主,其中辈分,恐世人微词,民间则多有编撰,怕误了甲磐之威名。况王后如今,独撑后宫……”叶双恒没有说完,最后半句,意思是别忘了,甲磐后宫,还有一个后位空着,我家公主如此美丽,到了后宫,万一上位,谁是大后,谁是小后,还不一定。你是年老色衰,我家公主则是美艳冠绝,王后你可掂量掂量。 王后听罢,眼神闪烁,却作平静道:“公子北上克敌,自是好事,夺城入婿,本宫自当支持。今皓悍公子程有粮深谙兵略,实力雄劲,兵多将广。琴墨公子窦剑得,武艺高强,统御大军参战。而羽曲仆从,鲜有战绩。公子夺一城易,然夺魁不易。公子应勤加努力,本宫望公子得偿所愿。” 王后的意思很明显,夺魁有点大言不惭,人家程有粮和窦剑得,都是大军前来。羽曲国仆从军,跑步冠军,一向拉跨,还说夺魁,你们几斤几两,别忽悠本宫了。 “王后所言极是,我公子自当努力,只是这沁阳殿之事,与公子参加夺城许亲,却有矛盾,而公子积极参加,也获成绩,翰中城乃羽州重镇,已为我下。次轮目标,今日就领,我公子定当争先。此外,长磐彩绘陛下之亲妹,嫁与我羽曲王,然陛下要娶我王之女,其中辈分,实则难算。”叶双恒见到王后眼神刹那的闪烁,知道王后听进去了,只是需要帮她找一个理由,这只能瞄准公子与沁阳同辈,与长磐信玄差辈了。而且沁阳的事,与现在夺城许亲,也同辛羽崇和长磐彩绘的婚姻,也联系起来。作为将实力扩张,放在第一位的甲磐国,自然不会让美色,耽误国家大事。 “此处矛盾重重,本宫自知,当奏请陛下。待夺魁者争出,再行定夺。此间三年,还望告诉沁阳,望继续漱情。”王后将茶盏放下,正式送客。 见虽没有达到最终目的,让王后答应,放弃迎娶沁阳,但又可拖延三年,这个结果也能接受。王后的意思,也表达了,要是公子夺魁,那自是不会考虑娶沁阳,但在夺魁者杀出来之前,你家沁阳老实在家,洗漱干净自己的感情,不要惦记别人,不要心有他属。 走时,王后感谢公子诊疗,感谢叶双恒的建议提醒,赏赐公子和叶双恒,各两套首饰,王后不欠人情。 “结果不错,还算满意。”与王后博弈的,一波三折,让郦达都大汗淋漓,见识了叶双恒临机应变,抓住人心理的能力。 公子对叶双恒的表现,颇为认可,就将自己的两套首饰,分别给了叶双恒和陌籍,陌籍不收,说这东西回去不好和夫人交待,给年轻人,说完又甩给了叶双恒。 郦达说,“这样至少可延迟三年,可以派人通知沁阳殿,以免担心。” 洛辰公子也说:“为了沁阳殿,本公子请叶将军,带我等奋勇夺魁。” “夺魁意味着,您要娶长磐明步,您可想好了。”叶双恒捧着一堆首饰,随手给了郦达一个。 “为了大姐,到时候再说。”公子一听长磐明步的名字就头大,为了洛萱姐,自己就忍忍。 郦达接到首饰,就问是何意。 叶双恒就让她拿着,说自己要去领新任务。 陌籍老师看出,叶双恒对此中意思,并不知晓,却又不好言语。 按照自己的计划,领了新目标城池,却未给关防。叶双恒回到宅子,口渴难耐,见到辛玲珑端来茶水,一饮而尽,顺手就又将一套首饰,送给玲珑。心想,真不知王后送两个男人首饰,是为何意,自己又用不成,难不成像路老二那个神经一样,戴耳环项链。 辛玲珑接到首饰,先是一愣,脸上微红,也问此为何意,叶双恒摆摆手说,今天得的上次,送你你就拿着,剩下的你也别惦记,我回去给娘子。 剩下两套首饰,上交娘子林玉菁。 林玉菁看到首饰说,问叶双恒是否知道明日花王后的意思。 见叶双恒摇头,林玉菁说,这是嘲讽你们送的玻璃首饰,说你们不懂行情,土鳖了。用这几个首饰,给你们上上课,让你们知道,她是识货的,下次送首饰,要比照这个标准,且还要高。 原来如此,看来送玻璃首饰,是打了自己的脸,怪不得长磐明步,依然堵截自己,有过之无不及。原来有时候,不了解行情,事情越办越糟。 林玉菁收好首饰,并不佩戴继续说,送首饰还表达一个态度,就是支持你们夺城许亲。这两套首饰,我给你和公子存起来。你俩人,一个是败家能手,一个不把钱财当回事。 叶双恒没有在意,林玉菁所说,给你俩存起来这半句话,伸手去挠她的腋下问,你这么说公子,合不合适。 林玉菁嬉笑着说,这不是你曾说的嘛。 第29章 公子摆宴 任务已领,等待关防和令牌,众人决定拿到后,就回翰中去。 此去,若关闭甲磐京的产业,实属可惜。 公子建议,既然甲磐京医院已有,且为第二分院,不可就此关闭,若要继续开办,则人手不够。 辛玲珑说,咱有钱可招人。甲磐这份产业,收入不薄,她自然不舍。 叶双恒建议,不要招甲磐人,回去招国内熟人,郦达等人同意,将羽曲国内,公子和贵妃府的仆役都招来,他们一向忠心,顺便通知沁阳,她不必担心嫁甲磐了。 这事就让辛小芳回去,她熟悉几个府上的人,尽快招人,将甲磐的生意做下去,未来可以补贴军资。 诸国质子嘲笑羽曲公子,在甲磐国做生意,说可想而知,羽曲国都穷成什么样了,公子坐诊,门客叫卖。 按叶双恒的意见,先在甲磐京,买了一些羽曲奴隶,释他们自由,同时又收购了隔壁宅第,扩大生产。 这天,号角相闻,是秀赖殿率军出征,是去了南方,统筹南方战事。 之后就听说,皓悍国和琴墨国,都来了援军,领了新目标,全军开拔了。 叶双恒和陌籍,去催关防,监军也不见踪影。一连等了十几天,又听说皓悍和琴墨仆从军,已与翰畅交上火。 叶双恒才恍然告诉大家,这是程有粮、窦剑得和长磐明步搞得鬼,故意拖延发放关防。把监军藏起来,拖延羽曲的进攻。 众人听后,愤怒异常说,竟用如此下贱手段。 叶双恒却安慰大家说,这正说明,我们有威胁,让他们害怕,也表明他们心虚,才会作弊。 陌籍鼓掌道,分析的没错,这就是敌人必将失败,我们必将胜利。 叶双恒其实也看出来,甲磐国实际上,是暗中支持程有粮,毕竟皓悍国刚刚壮大实力。两国最终合并,对甲磐在南方的扩张,帮助巨大。窦剑得的琴墨,实力为2国领地,虽不及皓悍,却也是南方战线的重要仆从,是为公主备胎。 一直等到宅院并购,生产扩大,店铺扩增等完成,辛小芳招募的第一批人都已回来,才拿到关防,找到监军。 叶双恒、公子及众人,先回翰中。辛玲珑、卫勤留下,安顿好生意,培训好接管人,再来翰中汇合。好在王妃府上曾经的大总管,王妃被赐死,府内正厅被焚,如今赋闲在家,正好招来,主持甲磐产业。 回到翰中,听说程有粮和窦剑得,攻城正酣。 蔺冲、陌籍、郦达等建议公子,从国内申请援军,壮大实力,公子面露难色道,不但援军求不到,就是羽寒所率,也要回国复命。羽曲王辛羽崇,对仆从攻打翰畅,还帮甲磐夺城,表示不解。 叶双恒让众人打消此念头,要完全靠自己,羽寒所率,不能回国,公子有权留下他们,所谓将在外。 公子正式对羽寒命令,不回国,继续夺城,直至夺魁,羽寒有建功之心,积极领命。 箫河备粮,蔺冲练兵,智深释奴,郦达募兵。整军备战,叶双恒通过监军,打探程有粮和窦剑得的进展,却并不着急。 众人询问,叶双恒说这不是最后一轮,要沉住气,准备充足一些,毕竟秋粮还没收完。 不久,辛玲珑、辛小芳、卫勤等人返回,也带来了公子府上的仆役。 决定出征前,公子让厨娘等,备了丰盛宴席,请老班底一同。公子对吃穿现在,没有追求,不近女色,一心医疗,救死扶伤。在叶双恒看来,公子才是真神。与公子的博爱相比, 公子很少喝酒,今天专程敬叶双恒和林玉菁,看来成人后,有所不同。 公子说,感激叶双恒,对其理想的支持,虽少有人理解。知道是叶双恒,劝母亲支持他。还理顺了医院的制度流程,如今总院一家,分院两家,国际连锁,已经上路了。 公子说起来很激动,一饮而尽。喝了两杯,公子俊俏的玉面红润,小嘴、小鼻显得十分秀气。他今天情绪高涨,那感觉是脱离束缚,从不被理解,到找来了知音,对理想憧憬。 叶双恒表示,会帮公子实现愿望,这不仅是答应贵妃,也因公子人品高贵,自己组建释奴军,建立一个无奴的国度,同步实现公子的理想。 两人理解对方,都是有理想的人,彼此心意相通。 叶双恒说,无奴国一定很快会建立,要辛羽洛辰当国王。 辛羽洛辰公子摆手推辞,说理想不是当国王,也不感兴趣,只要能将医院开遍羽墨,普及医疗就行。 叶双恒借着醉意说,自己就不是你们星球的人,不会在此长久。无奴国需血统高贵的人的国王,否则自己一旦离开,怕不能延续。 众人不知叶双恒何意,什么叫不是你们星球的人,还要离开。 酒过几旬,叶双恒也没法解释,大家也只当是醉话。 公子辛羽洛辰表示,无奴国的想法是叶双恒的,是善举,堪比医疗,更是大善,他坚决支持。无论你是哪里的,要去哪里,只要叶双恒在,建立的无奴国,国王就由叶双恒来担任。说完敬了两位老师、郦达、卫勤等人,希望大家听从调遣,大家齐心协力。 公子辛羽洛辰,敬了林玉菁,说她温柔贤淑,帮自己在医院救助苍生,望叶双恒不要辜负林玉菁。回到羽曲国,建议父王,给林妙山加封贵族头衔。 在叶双恒看来,这与地球人喝酒吹牛,有点像了,酒一喝多,开始乱许愿了。当然这也是辛羽洛辰的可爱之处。果然还是肉身凡胎,却有高尚理想,能坚持不懈。 不一会,厨娘也进来,逐一敬酒,说饭菜做得不好,让大家见谅。还说儿子也来了,算是母子团聚,儿子想从军,问叶双恒可否。 众人说厨娘可舍得,厨娘说孩子有此愿,说完领来了。 “小民,姜唯,年逾二十,叩见公子殿下和叶将军。”厨娘之子,约二十初头,双眼溜圆,耳朵很大,中上身高,身体壮实,立刻识别了公子和叶将军,对着磕头,颇为机灵。 叶双恒和公子大为喜欢,当前正值用人之际。大家欢迎其加入,叶双恒让先跟着蔺冲老师学习。 郦达也借着酒意,对叶双恒说,“我饮五杯敬你。”说罢端起酒来。 一杯,是歉,过去打过你,下手之狠,莫要记恨; 二杯,是赞,琴鸳攻防战,幸有将军谋略,羽曲琴鸳才得保全,将军功劳自该称赞。 三杯,是敬,王妃一事,多亏公子出手,女官之子,能记挂抚养,望悉心培养。 四杯,是谢,翰中一战,阻你领军,多有微词冒犯,幸有将军谋略,才不至失败,郦达谢过。 五杯,是请,夺城许亲,不仅关系公子,还有沁阳殿之幸福,望叶将军率大家夺魁。此饮五杯,望将军共饮。 叶双恒惊讶于郦达的表达,这些语言,完全超过了她应有的能力,看来武将在喝酒的情况下,嘴巴能超常发挥。 叶双恒说,郦达将军言过其实,两人相互搂着脖子,郦达喝完五杯,面不改色,见叶双恒喝了一半,郦达便端起酒盅,对准叶双恒的嘴灌下。 宴席场面感人,公子和叶双恒都是第一次喝多。 散场后,林玉菁服侍叶双恒,回到居所。一进屋,叶双恒借醉,抱住玉菁,一阵亲吻,对林玉菁之美貌,赞口不绝,表示自己今生,只爱林玉菁。扬言今天不再勒马,一定要数度云雨,多播种子,在之后她回月球基地,回营地星,回地球。 林玉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何意,只是觉得叶双恒今天,是酒在作怪,所说所言,未必当真。玉菁为其醒酒,更衣后扶他入榻。自己更衣洗漱,再回来只见叶双恒已鼾声雷动,什么几番云,几度雨,散播种子,早归梦想。 自己虽没有沁阳那般,艳绝天下,却也是闭月羞花,世间男人,怎能对自己不动情动意。而与叶双恒洞房,从未有实质之举,每每都是亲亲我我,却无云云雨雨。然,自己羞涩,也未曾仔细观察,也不曾摸索。 难不成他?是个女流?或身有缺憾? 林玉菁想到这里,不禁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于是,她手伸向被子,欲一探究竟。 叶双恒迷迷糊糊中感到,有只嫩手在他腿上,很是舒服,正欲探密,便一把抓住,贴在脸上,便又睡去,一动不动。 林玉菁玉手被抓,羞涩难当,却见叶双恒鼾声又起,叹了叹气,给他盖好被子,寻其它房间睡了。 窗外大亮,林玉菁感到身旁有人,转身一看,叶双恒在侧酣睡,见她醒来,睁开眼睛,不自觉的望着玉菁。 叶双恒两人急匆匆,衣带乱解,正在关键时刻。忽听门外喊道,“将军该启程了。” 林玉菁笑望双恒问:“相公要多久。” 叶双恒一听,打肿脸也要充胖子:“这点时间,相公怎够,太小瞧人了。” 见林玉菁不悦,叶双恒又道。“酒后,不留种。会影响胎儿质量。你没听公子坐诊的时候,说过吗。” “我们就准备出发。”林玉菁轻点他的鼻尖,冲外面喊道。 第30章 进军目标 留箫河、陌籍治理翰中,组织秋收,征调粮草,治疗伤员,招募新勇。 叶双恒率众将,向下一个目标,翰发城进军。 羽寒将羽曲基层军官,一分为三,一部分去释奴军任职,一部分在新军,即新招募的军队任职,其余的留在本军。 释奴军已有规模,士气高涨,三支部队,一个军三个师的雏形,就建立起来,释奴军由路家兄弟统领,羽曲军由羽寒统领,新军由蔺冲统领。 沿途村落,翰畅已没有抵抗,只是庄稼均已提前收割,此为翰畅坚壁清野之计。 叶双恒不劫掠村寨,一路宣传不袭扰百姓、释奴、放粮、医疗等政策。 接近目标,叶双恒让人打探消息,姜唯主动请缨。便命他带斥候侦查,很快得到消息,翰畅国向翰发等城,派来援军。 翰畅国原计划,增援程有粮的目标翰百城,援至半路,得知程有粮的仆从军已围城,发起全面进攻,攻势猛烈,救援恐来不及。 原本去翰百城的增援,改变方向,预计会先抵达翰发城。此突然变化,让大家顿时紧张。 距翰发城二十里下寨,当夜召开军议。 叶双恒判断,援军欲与守军汇合,先败羽曲,再汇合翰发守军,同救翰百。 大家听罢,议论纷纷。 叶双恒补充说,虽我军士气正旺,强行攻城,依旧缺乏器械,在敌援之前,定不能克,届时敌军一定内外夹击。 “将军之意,先打援军?” “只能先打援。” 这夺城任务里,谁也没有想过,还要对付人家援军,基本上就是子任务,开副本。 “将军,有何良策?”众将看着地图,一筹莫展。 “大家有何建议,可先发言。”叶双恒知道,既然是军议,也要听听别人意见,等众人没有意见,再行发言。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讨论。 郦达问了,敌援军兵力,才发现正面交锋,不能稳胜,说除非几名敌将,敢跟自己单挑,这样机会较大。 蔺冲苦笑道,“现不比几百年前,两军交战,将军先单挑,胜者趁势率军掩杀,则胜算大焉。而今,两军对垒,互射阵脚,比拼战术、兵法、智谋、士气、训练等。除非先有恩怨,或是比拼勇名。” “是啊,现在单挑的少了。”羽寒说道。 蔺冲继续道:“我军新兵多,即便是羽曲辅攻军,大多也是新兵,未经战阵多。而敌军历年与甲磐交锋,历经数战,经验丰富,老兵居多。故若正面对垒交锋,我军胜算不大。” “武翱老师,不可夺本军士气。”郦达说道。 “如果我军撤退呢?敌援军是否会去翰百?”羽寒沉思道。 “如此敌守军与援军必定汇合,先追击我军,再救翰百,又该如何?”蔺冲老师经验相对丰富,也懂兵法。 大家望向叶双恒,只听他说道:“羽寒校尉的想法,本将也想过,可能性有,然武翱老师所料,则可能更大。” “若无法避免正面对决,则应选一有利地势,让敌人仰攻,以克制敌方骑兵。”蔺冲建议。 “然,此去翰发为下坡。援军至我方,亦为下坡,我方恐会仰攻,地形不利。”羽寒看着地图说道。 “只有狭路相逢,凭勇者,恶仗看毅力了。”郦达说道。 “还要分兵,监视守军,正面对决,实在胜算难料啊。”蔺冲担心道。 叶双恒环视众将,再无人言。此时姜唯侦察回来,进了军帐,对叶双恒说。“将军,所言正是,有条件。” “我初步如此考虑。”叶双恒闻言,指着地图几处位置,仔细的说明自己的想法。 军议后便下达军令,仅派姜唯侦察翰发守军,观其是否出城,而不再分兵,全军先战援军。 羽寒、蔺冲、路智深,分率三军,于叶双恒划定地点,打下埋伏,待敌援军入圈。 原来,叶双恒的地图,不够详尽,叶双恒挑了一处地点,判断是有伏击条件,便专门派姜唯到现场看。当军议进行时,姜唯回来按叶双恒的考察条件,答复满足。叶双恒便放弃正面对决,而选择于所选之处,打伏击。这给众将上了一课,纸上谈兵是不行的,要实地考察。 终于在敌援军到来之前,设伏完毕。此处是必经之路,伏击的胜算自然更大,众将情绪高涨。 天色尚早,敌援走着走着,却在伏击点外,提前扎了营寨,没进圈,如果行动迅速,当天夜里,就可入城。这完全出乎所有人预料,完全不符合常规。 “是不是敌人探马,发现了埋伏?”有将领怀疑道。 大家也觉得,可能已经暴露。 叶双恒说,现在不能判断,如果被发现,他们为何不来攻? 蔺冲说,可能是想待守城军来,一起夹击。 “这个可能性也有。守城军如果出来,则如武翱老师所想。若不出,则敌可能并未发现我伏击。” 羽寒问,我军该如何? “敌人不来,就引他们来。”蔺冲建议道。 “那就有劳武翱老师。”叶双恒作揖道。 蔺冲率新军一部,袭击营寨,放火烧营,敌军见羽曲部队兵力不足,便冲出来迎战。 蔺冲按部署,先攻后败走,敌人见羽曲军,果然是长跑冠军,便奋力追来。 叶双恒见蔺冲,果然将敌人引来,便下令,准备敌人进圈后伏击。 结果敌人,眼看进入伏击圈,却没有继续前进,收兵回营寨了。而且还派出斥候,四处侦察。 大家又提议夜袭,叶双恒没同意,夜袭就要动用打好埋伏的军队。如若敌人准备好反夜袭,反攻而来,这伏击圈就白费了。 次日,又等一天,敌军竟无任何行动。 叶双恒分析,敌军估计是发现了埋伏,或者有了变故。 宁愿不动,也不能轻易离开伏击圈,这里才是真正的底牌。 叶双恒回忆并悟出,要调动敌人,就要掌握精准的情报,通过情报分析,熟悉敌心理。通过自己的行动,迷惑敌人,才能达到调动敌人的目的。 现在只有按兵不动,密切监视,部分将领沉不住气,不知如何是好。 敌军突然有动静,而且全部出动,翰发城的守军也出动了。 大家认为,伏击恐怕还是暴露了,接下来就只能野战了,随即大家更加紧张,只有叶双恒在似睡非睡。 到了深夜,姜唯来报,敌人拔营撤离。 羽寒问:“要不要追?” “继续侦察,看看他们要去哪里?”叶双恒摇头,“不要没诱敌入伏,反而被敌人引诱。” “不过此仍乃良机,敌人连夜撤退,队伍难以统御。”蔺冲说道。 “武翱老师所言极是,我们暂且不动,如果要追,也来得及。”叶双恒现在还不能做出判断,他更不能冒险,如果失败会丧失全军,翰中都得放弃。而且新军中,有翰畅士卒,胜则士卒在,败则可能士卒倒戈,不能有一点闪失。 斥候侦察回来说,敌人撤退,有军队殿后。 “吃掉殿后队伍?”羽寒请示道。 “这是个诱饵?我们进攻殿后,他们若再回击,岂不中敌人设计?”蔺冲担心。 众将望叶双恒,斥候再报,殿后队数量不多,已远离敌援主力。 “他们不会回击,但我们全体休息,让他们都走。”叶双恒伸伸懒腰道。 “将军,为何不打?”面对好机会,羽寒十分不解。 叶双恒笑笑,“不打,不打。” “为何?”郦达也问道。 “回营!不伏了,回防营垒!” 见众将不甘心,叶双恒解释道:“本不想说出来,看你们不明白。我军虽未诱敌入伏,然援敌见我军战力低下,去增援翰百城了。” “那也不影响,我们灭殿后队伍。”郦达问道。 “放他们去和程有粮死磕啊!”虽然这一步,有那么点儿坑友军,但谁叫这友军不对付呢。 众人恍然,发现叶双恒思维果然缜密。 林玉菁朝叶双恒,竖起大拇指:“二哥,你果然厉害!” “什么二哥,回去看我折腾你。”叶双恒一边招呼大家散会,一边对着林玉菁耳朵低语 “二哥,在军营,咱要虔诚。”林玉菁故意逗他。 “妹子,二哥告诉你,能调动自己,只是合格,能调动敌人,才是大师。” “二哥,等你来折腾。” “今夜回去的晚,你别等我收拾你了,还有军务呢。”叶双恒若有所悟道。 “哦,属下领命。”林玉菁笑道。 傍晚时分,全军归营。 叶双恒立刻带着众将,前往翰发城,绕城一圈,近距离观察敌城。 回到营房,已是半夜,林玉菁已经熟睡。 叶双恒轻轻揭开被子,林玉菁肌肤如凝脂玉般,吹弹可破,光滑柔嫩,他几欲打扰,最终理智战胜情感。 如果带走林玉菁,回到那个条件艰苦的营地星,或是毫无生机的,装满本体胶囊的月球基地,那里是否适合她,能否保证她的安全,她能接受,并活在那里吗? 不带走她,恐怕自己会舍不得。 纠结矛盾过后。 他起来提笔写道,战争艺术之一,是学会分析敌人心理。 战争艺术之二,是学会调动敌人,这两个艺术,往往联系。 接下来,怎么进攻翰发城呢?城墙那么高…… 叶双恒在思考中,不知不觉睡去。 第31章 破城之术 叶双恒告诉众将,进军路上,敌人已探知,我军没有攻城器械,敌军只要龟缩城里,我军就拿守军毫无办法。 敌人的确精明,任凭羽曲军在城下叫阵,守军就是你靠近城我放箭,就不出城决战,慢慢消耗敌军,等待援军到来,内外夹击,敌军思路也很清晰。 羽寒、郦达等人,是认为通过叫阵,可能诱敌出城,加以打击和歼灭。此想法,叶双恒未阻拦,因为他自己也没有想好办法。结果众将试了几次,根本没用,敌人果然龟缩。 几天过去,进攻一筹莫展,大家又在等叶双恒,却见他总是在那片山岗,拿望远镜,对着翰发城看,一看就是一天。 叶双恒总觉得,翰发城有哪里不同,一时想不起来。 众将轮番去叫阵,叶双恒其实观察到,敌军数量,并不比我军少多少,即便野战,我军也没有必胜把握,周边的庄稼,早已收割,想必是屯粮颇丰。 见叶双恒也一筹莫展,持望远镜观望,林玉菁送来饮食,在一旁等着。 “敌人出城了,羽寒将军与敌将交战,被引到城下,被箭射中,受了伤。”林玉菁说道。 “我看到了。”叶双恒没有放下望远镜。 “相公,吃饭。” “总觉得,这个城有哪些奇怪之处。”叶双恒递给林玉菁望远镜,伸手拿起食物大吃起来。 林玉菁望了许久,也未看出什么。 “禀叶将军,敌一队骑兵,从城内分散突出,未被我军俘获。”卫勤来到山岗说道。 “他是去求援了”叶双恒放下食物。 “敌求援兵,分成几路,追不回了,可能有几路援军,会不会形成包围?”蔺冲登上山岗,担忧的说道。 “禀将军,羽寒校尉被郦达都尉救回。”几个卫官也来禀报。 “郦达都尉如何?”林玉菁关心的问,然后又说道。“我看到有三箭射中了她。” “都插在甲上,没有穿透,毫发无伤。”传令兵禀报道。 “好了,本将军吃饭。没有你们的,诸位各自回去吃饭。”叶双恒摆手,让蔺冲、 “将军,我等告退。”几人从山岗走了。 “玉菁,一会儿,我们在这里看日落。” “二哥,我们……”林玉菁想说,你还不多想想破城之策,但玉菁不是那种脾气,她想叶双恒会有办法。 落山的扶光,深桔红色,天边的云也被染成红色,望伯和望仲,两颗天然卫星,还挂在天上。 “怎样,是不是很美。”叶双恒问林玉菁道。 “嗯,太美了。 “不过,没有你美。”叶双恒搂住林玉菁,她将头靠过来,叶双恒尽情闻着体香,这种味道,让他放松,让他感到心旷神怡,他需要让林玉菁在身边,这能激发自己。 此情此景,叶双恒想吟诗一首,却不会作诗,只得翻唱剽窃一首,当做自己的。“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相公真是上马统兵讨敌,下马吟诗作赋,太有才了。”林玉菁眼神崇拜一般。 “山那边,就是东羽。”叶双恒闭着眼说道。 “是东羽?”林玉菁用望远镜眺望。 “对,看要落山了,是不是很美。” 林玉菁点头道:“是很美,不过还有更美的地方。” “更美的地方?” “我小时候生活的西曲,与这里相仿,有山,有树。这里如果再有条河,或者湖就更好了,就像我小时候的西曲了。” “西曲?” “是啊,西曲美景,不胜收。你没有听过吗?” “西曲与这里,都是在山脉的西侧,所以夕阳的景色很接近。” “看来,西曲景美,人也美。我更喜欢西曲美人。” “好啊,你还喜欢西曲美人?”林玉菁要来掐叶双恒。 “就是你啊,西曲美人。等等别掐,我……”叶双恒躲闪,继而愣住问:“玉菁,你刚才说,这里少了什么?” “河或者湖,比我们西曲,扶光落山,映在水面,那河弯弯曲曲,都是红色的,非常好看。湖面也是红蓝相间。” “对啊,你说对了!”叶双恒蹦了起来,狠狠的亲了一口林玉菁,然后拿起望远镜,一拍大腿道:“我说怎么奇怪呢,这里没有江河,也没有湖泊。他们的水是哪里来的?” “城里可能有泉水。”林玉菁说道,西曲和东羽,也都有城靠饮泉水。 “泉水的水从哪里来?”叶双恒问道。 “泉都有水脉。”林玉菁回答。 “水脉?能否找到?”叶双恒问。 “嗯,我看看,其实也不难。”林玉菁指着从扶光落下的山,延伸出的一条植物带。“你看那里,有一条树林带,快到城的这一段,是被人砍去的。” 叶双恒顺着林玉菁的手指的地方,看到一条植被带,有相对单一的树种,还有灌木。“明白了,灌木说明水脉并不深,因为灌木的根并不深。” “相公,你是想?” “我们没有工程武器,敌人守城军数量不比我军少,我们只能用不强攻城的办法。” “是要断他们水脉吗?” “对,断水,只要不下雨,看他们能坚持多久。”叶双恒把林玉菁抱起来又道:“多亏娘子了。” “你可是第一次抱我呢。” “是吗?我怎么记得有抱过?” “那你抱的是谁?” “调皮啊。我怎么谢你。” “自家娘子,还谢什么,你回去我们在军营,又不能做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去那片树林?” “相公,你欺负娘子啊。” 当即,叶双恒叫来路智深,指了指水脉,让其带领释奴军,前去挖断。估计得挖的深些,将水脉的水,泄往一处低地。路智深便明白,连夜开工,挑灯夜战。 入夜,叶双恒刚躺下,见林玉菁秀色可餐,妆容精致美艳,正准备向人欲投降,却不料有人营房外来唤。“叶哥,我大哥找您,让我带您,去工地一趟。” 一听是路老三路智远唤,林玉菁两手一摊道:“相公,去,军营里,有忌讳,这是您第二战,我们要虔诚。” “调皮,学我。”叶双恒坐起来对营外说:“老三,等我会,马上出来。” “哥,不好意思,打扰你和嫂子了。”路智远在营房外,感觉是来了,都听了一会儿,才唤叶双恒的。 “不打扰,还没睡呢。”林玉菁起来帮叶双恒更衣。 “哥,你和嫂子,要是正忙,我就在外面等会儿,顺便洒一泡。” 也不知道路老三说此话,是调侃还是纯真,叶双恒听了直翻白眼。 林玉菁捂嘴笑便说:“老三兄弟,也不耽误这两三呼吸的事,你哥就好。” “正有事啊哥,咋这么快呢,兄弟可以等啊。” “没事,什么正有事,好了,你俩就拿我开心是。哥是那两三呼吸的水平吗。”叶双恒说着,林玉菁为其提上裤子,系好腰带。 叶双恒出了营房,就对路老三说:“这刚躺下,早怎么不来说。” “不好意思,叶哥,真不是故意扰了你们好事。” “什么好事,我们没什么。”叶双恒见路智远还要调侃自己,便继续道:“快带路,这里是军营,你哥嫂知道。” “嘿嘿,白让我在外面,听了一会儿。” “你个混蛋,我告诉你哥,收拾你。” “是我二哥提醒我的,说要是将军睡了,你听听有没有和嫂子忙些事,如果有,就不打扰了。” 叶双恒骑上马,一群值班侍卫跟着,一同与路老三朝工地飞奔。 到了工地,路老三眉头紧皱,指着一个深坑说,看下面全是石头,很难挖了。叶双恒朝下瞅去,奴隶出身的他们,干活果然厉害,已经挖了很深。下面有些巨石,已经听到巨石下,潺潺流水声。 “就在石头下面。” “得把石头弄碎,或挖出来。” “这石头太硬了。” 叶双恒看巨石的颜色,像是含铁镍,派人下去敲打叮叮的响。 “几镐下去,就是几个坑,砸不裂。如果是普通石头,我就砸开了。”路智深露出粗壮的胳膊。 “多带柴火,烧红石头,再用水浇,热胀冷缩,含金属的容易炸裂。” “我们用火烧过。” “你们那点儿火不够,要烧红它。” 城中守军见远处有火光,不知是羽曲军在做什么。 火烧一天后,巨石热胀冷缩,终于炸裂。水脉被截流,引入一低洼地,形成一溪一泊。林玉菁说,它们在晚霞的映射下,与西曲美景,倒有几分相像。 叶双恒却说,可惜这天然矿泉水了。随即让士兵,从截流出,囤积饮用水,今后制成翰发矿泉水,估计曲墨星人,可能不稀罕,因为他们还没有进入科技时代,还没把星球糟蹋一遍。 当日傍晚,城中各处泉水忽止,滴水不冒,城中断水。 叶双恒令各军严密封锁翰发,逮住了几个求援的敌兵后,再无求援兵可突围。 蔺冲问叶双恒,这样对翰发,是不是残忍了。 叶双恒说,你马上知道,谁对百姓残忍了。叶双恒命人告知城内,百姓自带粮食出城,我军提供饮水和居住。士兵来喝水,则需交出武器来。 一连数日,翰发无人出城饮水,期间仅有翰东城援军,前往翰百城,而翰发城,无人问津,主要是由于,羽曲兵力太弱,敌军认为,守军可以撑住,而皓悍军攻翰百城激烈,翰畅援军均开赴翰百城。 羽曲军勇名不好,也给了叶双恒充足的时间。 直到第11天夜里,有百姓悄悄出城来,自带粮食,叶双恒让建立难民营,安顿好百姓。此时,箫河从翰中调配了军粮,来到前线。 第32章 宝贵藏书 接连几天,翰发城内有百姓出城,却无兵士。 这日白天,城头守军逐渐减少,稀稀拉拉,尤以城东,更是军容不整,众将建议集中力量总攻东城。 叶双恒力排众议,未予采纳,反而说不能攻东城,要将兵力集中,埋伏在此,夜间调动,不得让敌人察觉,然后再如此行事。 他于地图上指指画画,口气严肃,思路清晰。 众将虽多有不解,却知有军法在,务必执行。 初入夜,望仲被乌云遮挡,望伯、望舒不出,天色阴沉昏暗。 至后夜,水脉截流处,忽然喊杀声起,翰发城中守军,突击释奴水脉守军,打得后者措手不及,随即败退,水脉截流处,被敌军很快占领。 翰发守军有备而来,打着火把,敌将从一个黑袋子里,取出一颗夜明珠,照亮工地,快速堵住引水渠,意欲还原水脉,恢复城中水源。 就在水脉即将恢复时,突然四周有人大喝,夜明珠照去,不知何物,反射光线,锃亮刺眼。“翰发小儿,爷等多时,别走!”只见一光头大汉,头上反射着明珠光,人比马大,带领一队军士,冲入翰发守军中,横冲直撞,无人可挡。翰发守军大多脱下甲胄、放下武器,正在施工,突遇袭击,一时乱作一团。敌将骑一高大黑马,体格壮实,大叫快走,调转马头,引军撤退。 眼见敌将要走,突然又有一低沉女声喝道:“敌将休走!来与娘切磋!”一队羽曲军穿插而来,堵住去路,为首一将,银盔银甲,坐骑白马,手持画戟,一头金发飘逸洒脱,皮肤粉白,眉眼深邃。 “妖女!休狂,爷见你颇有姿色,待我擒下,供军士赏玩!”敌将黑甲黑马,满脸胡须,声如狮吼,体壮如牛,手持大锤,催马向女将杀来。 “敌首废话太甚,看被谁擒!” 兵器相交,顿时电光火石迸发…… “出水了!有水了!”城中百姓欣喜叫道。 城下听得狮吼般大叫:“守将开门,吾已打败羽曲贼军,得胜归来!” 守将火把照去,见是黑甲黑马将军归来,忙说将军辛苦。 泉水恢复,黑胡子大将在城下得意炫耀,守将亲自开城门迎接,见黑胡子将军,便行礼参见,却见兵士迅速入城,一柄钢刀抵住脖子,持刀之人,一头脏辫,连心黑眉,眼圈乌黑,似被烟熏,正朝自己嘿嘿一笑。 城中四墙守军,被入城军队,以换防之名而迅速缴械。 至天明,城头易帜,高挂释奴旗。 翰发剩余将士、府衙官员,均已被俘,上交名册、账目,军枢机构,粮库、军库、泉水等地,已被控制。释奴军张榜公告,释奴军视翰发百姓,同为羽州军民,不劫掠杀人,不欺扰百姓,善待俘虏和军属。凡家有蓄奴者,带奴隶换取粮食。每户按人头,可于粮库,按数领粮。凡为军属,可劝其归降。城内不日开设医院,为平民医疗…… 翰发百姓对翰中之事,也有耳闻,释奴军善待百姓,不烧杀劫掠,不惊扰百姓,以粮赎奴、开仓放粮,替穷人看病,只是不曾亲眼所见,不知真假。今告示公布,方才相信。 不久,便见洛辰公子带玉菁、玲珑等人,走街串巷,宣传新政,安抚居民,寻找合适建筑,开设医院。百姓对释奴军,多有配合,并无反抗发生。 路家兄弟组织释奴军人,依照户籍名册,挨家挨户持粮上门,赎回奴隶。三兄弟脸带刺青,现身说法,释奴进度迅速。 羽寒率羽曲军,降服周边县镇乡村,路智广赎出其中奴隶以释之。凡抵抗之地,官员罢免,投降之地,继续留用。 箫河送粮而来,叶双恒未让其返回,留军待命。现已接管粮械、户籍和府衙公务,理清新政,选拔内政官员,抚慰百姓,筹备钱粮。期间招募翰畅学院学子、备选榜生及留用官员,前往叶双恒军枢处面试后,所选官员,正式前往县镇等地上任。其中一人,姓祖名授,字公达,翰畅学院院生,箫河学弟。另一位人才,姓堇名诩,字文和,两人同属多年备选官员,毕业后备选多年,不得出仕,空有一身学问和治世之才,无从报效。 叶双恒见两人才思敏捷,善于内政,也通军略,更对释奴之政,大为理解支持,又熟知羽曲开国律法。 叶双恒便邀祖授暂领翰发牧,并拜托他选拔基层官员,堇诩暂领翰发守,颁发了印信。牧为行政长官,守为地方军事长官。两人感恩,再三拜谢,立誓做好翰发郡的经济、人口和募兵。 叶双恒正式颁发印章“无奴国”,交给所选官员,并沿袭羽曲开国君主之律法,予以颁布。 得此大胜,军议总结,众将佩服,缴获战利品,按功劳,公平公开分配。 原来,叶双恒见敌军守军减少,猜到敌军正在组织军力,集中力量,欲出城恢复水源。便要水脉守军,若遇敌夜袭,不可死战。再让路智深和郦达二位骁将,率部埋伏在水源附近。 路智深率释奴军在前,待敌军脱去甲胄、放下武器,施工正酣时,突击敌军,打乱敌军阵型,逼退敌军。 郦达率羽曲军在后,堵住敌军退路,防止敌兵回城。 另派智广、智远、羽寒、蔺冲等人,各率新军骑兵,拦在城前,防止敌逃脱溃兵回城报信,是为二道防线。 只留远离翰发城一侧,不做包围,让敌军士兵逃窜。 敌将虽勇,力大无比,与郦达力战,马踏陷阱,坠马后,遭郦达擒获。郦达率军,换敌军服,挟持敌主将,趁夜骗开城门,大军涌入,再以换防为名,缴了城头守军的械。 此战,伤亡较小,公子所带药材,大多给俘虏兵所用。 翰发城已然掌握,府衙由公子居住,叶双恒住在军枢处。 入夜,叶双恒安抚黑胡子敌将,劝其应怀揣远大理想,心怀苍生,望助释奴军。 此时,下起大雨,已降的黑胡子敌将,仰天长叹,天助释奴军,非牛腾不能也,愿诚心归降。随即让牛腾组织翰发降卒,编入蔺冲所辖新军。 将各事理顺,已是深夜,叶双恒在军枢处正堂后休息,不敢打扰林玉菁。 次日一早,姜唯来报,程有粮在翰百城外受挫,被援军夹击。 叶双恒派人快马去关隘,找监军复命,请其来视察佐证,并将翰发的城旗、大印带去,以证明占城。 翰发城比翰中城略大,洛辰公子寻一处宅院,开设医馆。 诸事理顺,叶双恒去翰发书院,收集重要藏书。幸运的是,叶双恒找到了羽曲开国君主,曾为天下共主的辛羽真卿的《三典》和《六部》全本,激动不已。这些足本,有很多图表附件,就连羽曲国的书院,都不曾齐全,没想到在此获得。 叶双恒酷爱读书,一直看到夜里挑灯。林玉菁枕其臂弯,美眸传情,叶双恒闻着体香,看到共鸣之处,不禁为玉菁朗读。 《三典》即《军法典》、《律法典》和《宪律》,是为治国之基。后者六本,包括《礼乐》、《社治》、《禅经》、《方略》……等,是关于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的着作。其中人文科学有五部,自然科学只有一部。他发现辛羽真卿,对人文科学研究,非常深入。但在自然科学方面,并无太多建树。此后系列政策,制约了曲墨文明的自然科学发展,也使得该文明,在科技进程上,落后于地球文明。 通过研读三部法典,叶双恒对林玉菁说,辛羽真卿完全有超越时代的大智慧,正是由于他的统一战争,是建立在礼和法的基础上,很好的解决了人治和法治的问题。使得他打下的疆域,都经过了很好的治理,行政也得以巩固。 林玉菁十分佩服叶双恒,见其对辛羽真卿,羽墨大陆神一般的人物,多有共鸣。边看边评,边看边推理,所说所言,有时与后面章节,高度吻合,仿佛隔世的心有灵犀。玉菁不禁对叶双恒倍感佩服,望着叶双恒,明眸闪烁,玉颊绯红。 仔细阅读,不知觉灯芯已枯,叶双恒吹了灯,告诉林玉菁,他怀疑羽曲开国君主,是穿越来的,或者也如他一样,被绑架来的。 林玉菁此时早已熟睡,此夜叶双恒并未抽回臂弯,让玉菁枕至天明,才感到酸麻。 叶双恒决定继承三部法典,作为其军事和民事的理论和法律基础,结合废除奴隶,严禁决斗和陪葬等陋习的新政,加以修订。 不几日,监军到达翰发检阅守军,见城内秩序井然,商贾贸易恢复,不禁赞叹,随即为其安排娱乐,监军连醉数日,方才要公子等人,回甲磐京复命,再领新目标。 叶双恒便催促公子再次复命,郦达、卫勤、叶双恒、林玉菁伴驾。 先去翰中城,看望陌籍老师,见陌籍正在选拔各县乡镇官员,叶双恒将“无奴国”翰中大印交与陌籍。 陌籍推辞不受,请出一位年轻官员,说是与箫河共同选拔,对释奴新政,推崇至极,理解深刻,同为翰畅学院院生,其一姓玄名昱,字仲德,有文治武略,且博古通今。 叶双恒与玄昱深谈,见他谈吐得体,熟识治世方略、详知羽曲开国律法,且体察民情,叶双恒甚为喜欢,便请玄昱做了翰发牧守,颁发印信,同时兼任军事和行政长官。 叶双恒走时,留下信件,分别给陌籍、箫河、玄昱、祖授、堇诩等人,由陌籍主持,共同按照新政,修订《三典》。同时参阅《社治》和《方略》中,关于鼓励农耕开荒、人口繁衍,遏制土地兼并等政策,加以运用。 第33章 又会甲后 带着护驾军队,一路返回。 姜唯寻行迹来报,程有粮援军抵达,皓悍军终于登城,估计两日内,便可攻克翰百。窦剑得没有援兵,还未能攻下翰西城,所幸该城并无援军抵达。 叶双恒催促众人,星夜兼程,终于以最快速度,回到甲磐京。 次日一早,前往觐见长磐信玄,却吃了闭门羹。长磐信玄传话,明日可见。 曰明日,众人再次觐见,等一上午,又通知长磐信玄去了军营,看望伤员。再次被放了鸽子。 再等一日觐见,于偏殿等许久,又被告知,长磐信玄去检查新军编练。国王主管接待的近从提醒,国王日理万机,必须先处理重要事务,望公子殿下谅解。 由于此次要向他递交翰发旗帜、印信等,他不认可,便无法领到新目标。 一连数日,都没见上,不是有外交使者,就是在开重要会议,或是外出巡视。 郦达猜测道:“长磐信玄定是故意拖延不见,将军可有办法?” “有办法什么,识破他还是堵截他?” 这日进宫,近从又说不必再来,回住所等通知,国王召见就去通知他们。 又等了几日,听说有官员将程有粮的目标,送达给他。叶双恒告诉大家,长磐信玄偏心,如此等待恐不是办法。 叶双恒询问接待近从道:“信玄陛下已将军事工作,交给秀赖,其它权利也多有授权。” 接待近从答复秀赖正在南方,无法为陛下分忧,说罢又觉说多了,便闭口再不回答。 出了宫,众人看叶双恒若有所思,便等他拿主意。 回到宅院,见辛玲珑笑嘻嘻的蹦蹦跳而来,这几日管家账目交她,计算了账目,发现生意不错,多有盈利,告知大家,今天开大餐,答谢留守之人。 宴席间,叶双恒让辛玲珑出钱,按上次送她的首饰,去买更珍贵的首饰,众人不解。叶双恒问郦达要一战利品,就是水脉伏击,她缴获了敌军的一颗夜明珠。 郦达说这是她野战时,要用到的装备,不想交出。 叶双恒说,此物虽宝,但今后还会缴获,如今当务之急,是见到国王。程有粮已经领了新任务出发,我们还在这里等待。 郦达说是长磐信玄偏心不公,问叶双恒是不是,给夜明珠,就可以取得新目标。 叶双恒点头,吃完饭便去找公子洛辰商议。 次日上午,辛玲珑逛街归来请示,甲磐京最豪华的店里,有三个女人喜欢的宝贝。叶双恒没有听,只答复说,要最贵的那一套。 辛玲珑听了大惊,看向公子,洛辰想也不想点头,一切听双恒吩咐。 当名曰“项闪”的稀有首饰,交给叶双恒时,辛玲珑眼神中,流露出难以割舍的吝啬。 众人虽不懂何用,下午时分,伴驾公子再次觐见。等了片刻,回复长磐信玄依然不在,叶双恒要长磐宫的接待侍从去禀报,公子谒见甲贺明日花王后。 果然,甲贺明日花同意召见公子、叶双恒和郦达。 原来,明日花王后的疗程已到,正等待新药。洛辰公子见到明日花王后,见其气色,比及上次,焕发了不少。 王后夸赞公子药方有效,只是自己忌口较难。 公子洛辰开了新疗程的方子,并留下药材,做了医嘱。原来叶双恒昨天,让公子准备好王后的药,明天带上。 叶双恒向王后献上了夜明珠和“项闪”。 明日花王后拿着夜明珠,识货道此乃羽州七明珠之一,名曰“龙睛”。而“项闪”是仿当年辛羽真卿,与其贵妃定亲时的信物,虽是仿品。 一听是仿品,众人脸上又觉挂不住,看来辛玲珑毕竟是仆人出身,没见过好东西。 明日花王后见公子脸红,便安慰解释道,“虽是仿品,此“项闪”也为惊世之作,仿者为大家,一生总共仿三件“项闪”,此乃其中一件,是仿品中的臻品。两件是稀有物品,公子殿下过于破费。” 洛辰公子礼貌回道:“王后温雅高贵,善待与我,又与我母姨相识。每见王后,都觉倍感亲切,此不成敬意。” “公子诊治甚好,本宫还要酬谢与你,怎么能让你礼尚。”王后明日花不经意,看了一眼那颗夜明珠道。 叶双恒捕捉信息便道:“公子实为孝顺之举,当下母姨已故,见王后如见亲人。况此番再夺坚城,与王后以母婿相称,也是早晚。”他已知道明日花喜欢这两个宝贝,如果只是诊疗,开方子治病,再好的疗效,如果等明日花来馈赠,反倒不好开口,现在主动赠她,看她如何。 “公子若有事找本宫求助,单说无妨,不必如此缛节。”王后明日花喝了一口茶。 “我家公子,诚孝王后陛下,虽是诊治有效,也蒙王后抬眼信任,才有施展之机。且此疗效,仍是王后谨遵医嘱之功劳,若无有配合,神药难灵。现见王后,面色红润,安睡眠则心情畅。王后仿佛年轻数岁,肌肤光滑,如若公主姐妹。”叶双恒按照现代人,赞美女人的那套说辞,就是说你比以前好看了,年轻了,就跟你女儿姐姐一般。明日花听了,心里舒服受用。 “公子幕僚真是聪明机敏,得此辅佐,真是福报。”明日花不忘赞扬叶双恒。 两人互相吹捧几句,看着郦达牙痒痒。 “我家公子此番回来,心中惦记王后疗程,十几日前得胜归来,终于见到王后。此番疗程愈紧,我公子待领了目标,自当尽快夺城,好回来复命,为王后复诊,再新启疗程。”叶双恒这话,说得很委婉。 明日花一听,十几日前就回来了,现在还待领目标,看来长磐信玄,偏心的过分了。她已经拿辛羽洛辰与程有粮比较,前者相貌阳光俊朗,精通医术,心地善良,朴实诚恳,像是举案齐眉,专情爱妻之人。后者面相阴沉暗涩,军略普通,心眼颇多,且多有色心,眼光势利,不像专情之人。 自公子上次拜见后,便派人于其宅院,打听公子信息,极其惊讶,公子成人,未纳妻妾,且对身边贴身女仆和侍,不予沾染,作风正派。开设医馆,救治穷人,颇有善心。 与她了解的程有粮不同,其人二十有三,已有三女两子,均为庶出,每日入眠,均有近从侍寝,更是教坊司常客。只是皓悍崛起,是甲磐南方战事之得力助手,且甲磐需用其地缘优势,加快南方征服进程。与程有粮结合,实际为甲磐南方战略需要,实不是为女儿幸福考虑。 而那琴墨窦剑得,更是色胆包天,常霸占良家,又与异母庶出的姐姐,公开有染,毫不顾忌名声,对所沾染的近从,弃之如履,毫无感情。此人自知声名狼藉,却是出手阔绰。送来“羽墨七宝之一”、“江南贡院珍宝”等,多个稀世珍宝,善讨女人欢心。其国富庶,一年收割多季,是甲磐南方征服战略,重要的物资供应伙伴。与窦剑得结婚,女儿恐 从女儿幸福角度出发,她其实相对认可辛羽洛辰,只是对羽曲实力,颇为不满。对其乱世生存能力,有所担忧。现见幕僚机敏智慧,侍卫武艺高强,公子骑射也有造诣,现攻城夺镇,也有王者风范。其十几日前,便已夺城,想来比皓悍还早,若真能夺魁,也是天意,不可让信玄误夺天意。 叶双恒见王后端起茶盏,缓缓抿了一口,说道:“公子未曾纳妾?” “禀王后,修行医术,需以身试药,不可早献童贞,且并无合适妻妾,能与我同欲。”洛辰低头羞涩答道。 对于这个答案,王妃比较喜欢,但她还是叫来近从,拿出多个礼物,让公子挑选。 公子聪慧,面对高档奢华的首饰,没有再要,他突然就明白,上次王妃给他首饰,就是想试探,让自己当信物送给妻妾,是为了试探,他是不是很快送出。于是,辛羽洛辰选了一套墨宝,说自己已经开始着医书,只是还未取名,请王后赐名。 明日花说:“本宫对医学知之甚少,公子诚意求赐,待本宫想好后赠与。”算是答应下来,对洛辰所选礼物,甚为满意。 “多谢王后。对了,还请王后,不忘忌口,此方才能功效最大,我自当快去快回,不误疗程再启。”洛辰公子说道,从这番话里,叶双恒发现公子的悟性,比他想象的还高。否则对医术,如此专业,如此难的学问,怎么能无师自通的入门,再到无师自通的成为大家。别忘了,他才刚刚十八,水平已超越王宫太医。你要说是天赋,王妃家几代人,可没有从医的,没有遗传。 “本宫自当配合,谨遵医嘱,请公子放心。”明日花望着洛辰,越看他越觉不错,心想长磐家的老少爷们,就是想着,如何帮他们抢地盘,丝毫不考虑女儿幸福。 叶双恒听王后如此说,心中便知,于是起身建议公子告辞。 出了宫,郦达问叶:“送如此多礼,如此贵重,既夺吾所爱,又让玲珑破费,如同剜肉。你们相互吹捧,也无实质进展。” 见叶双恒出宫不语,继续说,现在想来,当初送她和玲珑首饰,原来是为了让两人,加倍奉还。 “郦都尉,今天之事,业已办妥。王后何人,其智商过人。口中不说,是在外人面前,给信玄留足面子。不出明天,我们定被召见。”回到宅院,叶双恒见到辛玲珑,摆着两人肩膀,信心十足的说道。 “明天若是不被召见,你陪我项闪!”玲珑心里,真如剜肉,一个项闪,几乎用了甲磐分公司的一半积蓄。她悄悄将玉菁拉到一边,小声提醒,叶双恒败起家来,与公子不相上下。 第34章 初露战略 次日,羽寒率领羽曲军,在仆从大营,将复员战士送回羽曲。厨娘在甲磐京都分公司,做了丰盛饭菜,招待员工,辛玲珑向他们下达了新的收入任务,老管家领了目标,表态一定完成,并将近日筹集粮草、购买马匹的情况,进行汇报。 箫河按照叶双恒的命令,前来甲磐京,收购粮食、生铁和马匹,补充释奴军。 听到又要动用资金,辛玲珑心痛不已,好容易攒点钱,公子是医疗,叶双恒是装备军队,都打她那点积蓄的主意,这对守财奴来说,非常揪心。 “没有了。不给了。不多也。”辛玲珑做梦时常会说这句话。 下午,长磐信玄派来军机处大臣和礼部侍郎,军机大臣通知公子,新的进攻目标城市,为翰东城,此战如果顺利,可能为最后一轮。监军明日一早,于城外仆从军营,持印信、关符汇合。 礼部侍郎通知,沁阳婚嫁条约,推迟三年,暂不执行,待夺城许亲令有结果,再行定夺。 叶双恒拍着郦达的肩膀说,“明日花王后绝顶聪慧,知道长磐信玄在拖我们,而沁阳的事,她也有了借口,都给办了。你的夜明珠和玲珑的项闪,都不算白给。” “你先想任务,要彻底解决沁阳殿的事,还需夺冠方可。此为最后一轮,务必要占得先机。”郦达用手帕,擦拭着叶双恒拍过的肩。 郦达的头发闪着金光,粉白的脸蛋,就是晒不黑,她还是记挂沁阳的事,忠心可嘉。 “你为了沁阳殿,要把公子推向明步,这个火坑。”叶双恒笑道。 “把公子推向火坑的,正是将军,是你力主报名的。”郦达怼了回去。 “二位,羽寒将军和武翱老师到了。”林玉菁来院子叫他们。 宅院扩容后,隔壁院落的正堂,放着一张大桌子,正好用于会议。此刻辛玲珑、辛小芳、厨娘等,带着仆役忙碌着,为即将召开的军议,沏茶倒水,上点心,作着准备。 军议上,姜唯先汇报打探情报:“皓悍国新目标为翰千城,距离较近,且与翰百规模难度相当。此次皓悍国再派援军抵达,已经从仆从军营出发前往。” “具体出发目的,是否有打探?”叶双恒沉思后问道。 “想必是去了翰千城,故没有再探。”姜唯答道。 “要增加探马数量,成立军情处,由姜唯负责。” “我已让做好了,一批望远镜,可以配发军情处。”林玉菁说道。 “好的,请羽寒校尉拿地图来看,此次翰东城为分配指定,却也是我所选。”叶双恒有些担忧,目标恐怕不理想。 羽寒挂上地图,指着翰东位置分析道:“此次翰东,与翰千城相比,目标较远,且要经过翰百郡。” 姜唯说道:“据我们探知,皓悍军在翰百郡,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百姓多有憎恨。且翰百郡未被皓悍全面控制,各处县镇还在抵抗。” 羽寒指着地图说道:“这里,这里,我军行进,还要经过这两个县,需要攻克,打通北上的通道,之后再转向东。而翰千在翰百以东,距离较近,从翰百出发,半天可达。” “较远,不通。这是两个可以克服的问题。”叶双恒归纳总结道。 蔺冲走近地图,指着说:“还有此河,名曰翰渊,河面宽大,如果敌人拆桥,于对岸布防,则可阻挡我军。” 叶双恒自我批评道:“看来,攻城和工兵器械,需要打造,走的时候,并未安排,看来还是百密一疏。” 羽寒建议道:“军事器械,翰中、翰发两郡,也有缴获,可以集中调配使用。” 郦达说:“所买马匹上千,不能按时交付,只能稍后送至翰发,再行调度。” 箫河说:“所购军粮,也要稍后起运,需要雇车方可。” “那就待到马匹交付,由马拉着粮车去翰发。”叶双恒一举两得,这种办法,对别人来说,拍手叫好,对他来说,已经都不值得得瑟了。 辛玲珑继续问:“翰中、翰发两城,是否开设玻璃作坊?翰中、翰发两地特产,已向甲磐京都供应。将军应尽快拓展其它好生意,以充军资,否则各地分公司收入,难以支撑军费。” 叶双恒说:“成立无奴国翰中、翰发分公司,两地开设玻璃作坊。特产生意继续进行,其它生意,暂时没想,容我思考几天。” 听又是熟悉的思考几天,郦达说道:“要不要给你来两份,甲磐拉面?” 林玉菁一听,便捂嘴笑了,众将一同大笑。 叶双恒似乎也想到了,但也不太满意的说:“拉面?下了军议,让厨娘来,我告诉她无奴方便面怎么做,可能有点儿市场。” 羽寒见话题离开军议了,便连忙拐回来道:“如果能给我们翰西城,就比较有利。” 郦达怼叶双恒道:“不知将军,认可翰东城,意欲何在?” 叶双恒面对追问,早已胸有成竹道:“若是翰西,我们可能就夺冠了,可是长磐信玄不会偏向于我。而翰西城早晚都是囊中之物,其向南向东向北之路,均被我封锁。给了翰东,其实打开了北上、东去之通道,从战略发展上考虑,翰东虽然艰难,但更有意义,空间更广阔。诸位,我们不仅仅是夺魁,我们是要建立无奴国,强大的无奴国,我们不能猫在羽州翰发一隅,更要勇于打开局面,面向更广阔的空间。” 叶双恒此时,初步将自己的战略蓝图,向大家透露。让蔺冲、羽寒等人佩服。 羽寒对着地图说:“将军所言极是,若是翰东交给皓悍,则可继续向北发展,空间广阔。反观皓悍,攻下翰千后,则向东是东岳山脉,已无从发展,只得向南,攻打翰南,虽然路途更近,但无法发展。” 叶双恒指着地图翰东以北、以东,点头称是:“没错,他们仅仅看夺冠,我们的目的,是发展壮大自己,所以我们要向外发展,有一天……。”后半句他相信,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在这里遭到的羞辱,谁也不想再回到甲磐。 见大家有所理解,叶双恒继续洗脑道:“所以,我们巩固翰中、翰发的治理,多任用翰畅那些有学识的子弟,这样翰畅百姓认为,还是翰人治翰,如果他们发现我们的政策,比过去翰畅还要惠民,则会转过头,认为自己是无奴国人。这样这片根据地,就是巩固的,可以依靠的。” 众将听完,眼里闪光,就连郦达也不禁暗自称赞,这个叶双恒,实为真男子,深不可测,有远见卓识,也有战略眼光,公子好福气啊,但她嘴上绝不赞扬。 次日,仆从军营,迎了监军,拼接关符,得了印信,即刻开拔出发。 进入翰畅,不几日来到翰百郡内,军队按照叶双恒计划,派先遣军奇袭翰白城,一举占领。 翰白城是翰百郡旧郡府,后迁至翰百。 在翰白解放奴隶,开仓放粮,留军士驻守,便匆匆上路。 这天下起雨来,林玉菁、辛玲珑上了一辆马车,公子、辛小芳、厨娘等人上了一辆。 林玉菁唤叶双恒上车,叶双恒觉雨不是很大,一路淋了雨,下午就感到开始有恙。 林玉菁见其昏昏沉沉,手探额头,果然发烧,林玉菁便将其抬上马车,一路照顾。 指挥权便交给郦达和蔺冲,二人遵循叶双恒策略,派出先遣军,攻打翰幺县城,此县一下,北上去翰东通道便已打开。 黄昏时,见雨未停,道路泥泞,辛羽洛辰一处有山有溪,开阔背风,要全军安营扎寨,待明日雨停进发。 入夜,郦达和厨娘,代表公子来看望叶双恒。 厨娘带着煲好的汤,给叶双恒喂了数口。见叶双恒脸色蜡黄,便将林玉菁拉过来,小声对着耳边,是非道:“菁妹,你俩还在蜜月阶段,要注意相公身体。你美若天仙,与将军感情深厚,将军自是疼爱。可不要掏空相公身子,不要让他过于放纵,适可而止。你看我们众多人等,还要仰仗将军率领,在乱世苟存发展。” 林玉菁听了一脸无奈,脸红着说道:“姜氏姐姐,你说的极是。我和相公恩爱有佳,相公不好女色,且军务繁忙,我们还未有燕尔之举。” 厨娘姜氏惊讶不已,瞪大眼睛,小声问道:“菁妹,还是完璧?” 见林玉菁点点头,厨娘姜氏又继续是非道:“吾妹如此美色,将军岂能坐视,难不成将军有甚缺憾?” 林玉菁红着玉面说道:“相公正常,毫无缺憾。” 厨娘姜氏不解:“真不知,年轻人之事,就当我没说。” 正说着,辛小芳提来砂罐。扎营时,公子亲自来诊疗,开了方子,亲自让辛小芳煮药,现在熬好送来。 喝了药,至夜半,林玉菁见有所好转,便倒头睡下,郦达不便打扰,便在营房外马车去睡。 营地寂静,大雨磅礴,天空乌云,不见望伯、望仲和望舒,黑暗一片。 突然,从营地外出现几队黑影,靠近军营,打晕睡着的守卫,放开营地大门。众多黑影冲入军营,顿时喊杀声四起。 第35章 友军黑砖 迷糊中,叶双恒被吵醒,路智深来到营房,扛起叶双恒便跑,此时军营遭遇偷袭,喊杀声四起,已一片混战。叶双恒见林玉菁跟不上,就让路智深,去扛林玉菁,让路智广来扛自己。 就这样路智深扛着林玉菁就跑,路智广却与自己被冲散了。 本来还未痊愈,冰冷的雨浇在身上,更是难受。叶双恒浑身无力,坐在泥地里,看着士兵乱窜。 羽曲军跑路有经验,黑夜中,也能辨别方向,就先跑了,剩下营中乱窜的,都是经验不足的释奴军。 敌军攻破了营垒,一路将营房扫平。 翰畅军为何料事如神,知道自己的进军路线,而且这支敌军,从何而来?翰幺出来,会遇见先遣军,翰白已被攻克,周边乡村无兵驻守,来敌又不像匪军,甲胄精良,绝对正规军。 正想着,只见几个释奴军士兵,认出了叶双恒,抬起他便跑。没走几步,迎面撞上敌军,黑灯瞎火,走错了方向。 释奴军奋力反击,抵挡不住敌军人多,最后一个释奴军战士,砍开敌兵铠甲,刚要大喊,就被敌军围住,乱刀砍死。 叶双恒突然惊觉,敌军铠甲内军服上,写着皓悍,如此便逻辑通了。 眼见周围都是敌军,自己也无处可藏。敌军大喊,不放过一个活的,见叶双恒看到自己军服,便向他围来。 几柄长枪,尖锐无比,枪尖的血,被雨水冲刷,滴着红色的血水,朝着叶双恒挺来。 身上没有武器,也没有力气,大脑晕沉,叶双恒有些放弃,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平了。 一声战马嘶叫,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左劈右刺,顿时一大片敌军倒下。其它敌军,围上去,分分钟,送了人头,便自知难敌此人,纷纷退走。毕竟目标还多,不要一棵树上吊死。 大白马来到眼前,叶双恒腰带被抓,置于马上。面朝下,横在马背,只见马蹄狂奔,脑后兵器乱撞,时不时热液体,洒在背上。 战马纵横驰骋,颠簸不堪,叶双恒烧未全退,经此折腾,不知不觉,又昏睡过去。 昏睡中,高大魁梧的人影,如此眼熟。叶双恒见他在前方,步伐有力,赤裸上身,背后是累累鞭伤。 叶双恒在后追,总也追不上。当他累瘫在地,前面身影,突然回头。 一熟悉的、憨实的笑容。 关御!叶双恒大叫,关御等我。 关御停下,朝他招手,憨厚的笑,他突然走向巨石,高耸入云,拖着它朝前走,身后留下带血的足迹。 叶双恒踉踉跄跄,没了几便就摔倒了,关御大哥,你在等我! 关御再次停下,转头憨笑不再,两道泪水,红着眼睛说,我不是关御,我是那个,你不曾解救的奴隶。 关御拖着巨石,正在趟河,干净的河水,立刻变为血红。 耳边还在回回响,我是那个,你不曾释的奴。 关御!关御!呼喊没有阻止,他渐渐远去,头也不回,高大的身影,变得模糊,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河水还是红色,远处的扶光落山,映红了一切。 叶双恒躺在地上,像是草地,头靠着很软的草地,周围是鲜花,花香沁人。不久,见扶光出来,照在身上,叶双恒肆意享受着,恒星光包裹着自己,暖和,很暖和。 叶双恒眼前草地突然消失,他猛然惊醒,自己一身大汗,一摸额头,烧是退了。身下是行军毯,身上是军被。脸旁是软绵绵的,不知道是什么,梦中的花香还在。突然,软绵的物体动了,叶双恒听到一个声音。 “你醒了?” 抬头望去,金色波浪长发,遮住了半张脸,自己正枕着一只粉白胳膊,那花香既是体香和发香。 “我是在哪儿?” “洞里。” “敌人呢?” “走了。” “我家玉菁呢?” “不知道。” “我们为什么……” 叶双恒的嘴被指头顶住,显然是打断他,不让问了。 “你高烧不退,打摆子,我没药,不能看你死。” “谢谢你。” “你身体恢复了。”语气有些冰冷,郦达就是如此,话不多,为数不多的话,大多都是怼叶双恒的。 “嗯,我觉得好像是好多了。你怎么知道?” “你顶着我了。”郦达皱着眉头。 看到郦达脸上的红晕,叶双恒非常不好意思,立即将身体朝后挪了挪,他能感到郦达光洁的肌肤。 郦达站起身来,未理睬他,那修长健硕的腿部肌肉线条,是另一种美,健美的异性美。 郦达将长发盘在脑后,胳膊粉白无瑕,却比叶双恒小腿粗壮。 这让叶双恒感到羞愧,竟枕女子胳膊一夜,靠女人体温,退了烧,捡回一命。 叶双恒侧卧,继续感受残留的体温和体香,欣赏着难得的健美。再看这女战士,从被中走出,放下盘发,那金发披肩,背对自己,站在那里,大腿粗如柱,小腿纤细修长。全身皮肤粉中透白,毫无瑕疵,无胎记、无黑痣、无色斑色素,身经百战,竟也无一丝伤疤。 她仿佛能感到,叶双恒火辣眼神,匆匆穿戴衣物,再佩戴战服盔甲。 力与美,钢与柔。 郦达的颈上,戴着叶双恒送的首饰。 恢复戎装,拿起画戟,重重立在地上,如同当年奴隶开采山石。 “送我首饰,你是认真的吗?”郦达转身问道。 “认真,我认真送的。”叶双恒不知道何意。 “玉妹知道吗?”郦达是在问林玉菁是否知道。 “我忘了,她知不知道。”叶双恒挠头。 “你最好问问她。”郦达不悦的说道。 “问她做什么?”叶双恒漫不经心问道。 郦达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是皇家奴隶?被交易来的?”郦达还是不悦,突然问道。 “我是神草易奴来的。对了,你知道在哪里交易?”叶双恒早想问她,她常年是王室内侍卫,应该知道。 “我不清楚,贵妃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郦达还在系甲胄纽扣。 “我给你们说过,我不是你们星球的。” “你个骗子!”郦达拽下首饰,扔给叶双恒,怒道。“我们该走了!” 收好首饰,叶双恒被郦达拎着,出了洞口,外面已是阳光明媚,山间鸟叫,空气清新。 一群像秃鹫的鸟,被郦达挥动画戟驱赶,一匹马倒在地上。郦达的战马,再看郦达的画戟,串了两只鸟。 一路跟着郦达,两人沉默不语,来到一处村庄。 幸运的是,见到羽寒和收拢的军队。 林玉菁早已看到,郦达带叶双恒回来。 郦达撇下叶双恒,径直去找辛羽洛辰公子。 林玉菁照顾叶双恒,吃了早饭,见他彻底退了烧,便放下心来。 众人听说叶双恒回来,长舒一口气,辛羽洛辰公子也来看望,说为他担心,也怪自己瞎指挥,遇到了敌人袭击,军队被打散,叶双恒险些遇难,看来自己还是专做医疗。 叶双恒安慰公子,都不怪你,此次是皓悍,知我行军路线,早已安排伏击,袭击我军。 公子辛羽洛辰大惊,昨夜之敌,竟是友军。 “是的,你问郦达,她也知道。”叶双恒想,郦达挑死无数敌军,皓悍是坚实的金属甲,翰畅多为金属配棉甲,天壤之别,郦达一定清楚。 没想到郦达,一旁不语,不理会叶双恒,也不顾公子还在,便转身离开。 卫勤问,姐你去哪里。 郦达留下一句我去洗澡。 对啊,她有洁癖,身上还有自己汗水,叶双恒想到。 公子辛羽洛辰叹了口气,没想到同为友军,为了争冠,竟不择手段。“这都怪我,在此安营……” “公子,勿要责怪自己。皓悍偷袭,我也想过,此乃皓悍援军所为,因此我要姜唯,侦察其去向,只是军情人员不足,无法顾及。”叶双恒问过,皓悍援军之去向,就是担心,皓悍为夺魁,毫无底线,姜唯等人,都没太在意。 公子关心叶双恒,问烧退否,便让辛玲珑去来,早已熬好的药。 叶双恒分析,此次是体内的病菌集中发作,淋雨只是诱因。来到此星,接触很多新病菌,这烧是迟早要发的。 辛玲珑本想,亲自喂药,见到林玉菁在场,来接了药罐,只得立在一旁,打个下手,那样子,仿佛就是正妻服侍,侧妻帮忙。 公子让辛玲珑留下,照顾叶双恒,自己去晾晒草药,逃跑时公子记挂药材,让路智广赶草药车,草药罩着油布,略有潮湿,不晒则霉变。 再看四周,士兵零零散散,垂头丧气。羽曲跑步健将们,倒是陆续回来,只是士气低迷。 叶双恒在马车上,召集临时会议,让羽寒、路智深等,多多派人,四处收集溃兵,尽量聚拢。 失散的释奴军,脸上刺青未消,若不回来,逃到哪里,都会被抓。释奴只有聚在一起,去解放更多奴隶,才能保证自己和家人的自由。 叶双恒说道:“释奴军想聚拢的,我们多留几天,尽量将他们找回来。” 林玉菁双腿盘着,让叶双恒枕在上面,一边喂他药,一边让他主持军议。 路家兄弟表示,一定尽力收拢释奴兵,落单的释奴兵,不是重新变回奴隶,就是失去生命。 蔺冲问道:“收拢军队,是回翰发,还是继续进军翰东?” “继续向翰东进发。” 蔺冲道:“此番攻城,需从两翰,调来攻城器械。” 羽寒说道:“城外有条件,也可就地制造,就是无会造之人。” 叶双恒说:“会造之人,也不好找。” 林玉菁放下喂药说道:“怎么不好找,相公忘了,咱家大哥啊。”说完把一口药喂了下去。 叶双恒正要说话,一口药到,呛到了他,辛玲珑赶忙上前,擦去嘴角药渍,配合的相得益彰,俨然就是正妻侧妾。 叶双恒叫来路家兄弟,吩咐路智远:“去琴鸳找林勤知,来翰东城汇合。让翰中玄昱,于翰畅国界接来,送往翰东。你将勤知,送给玄昱后,按此地址,去找关御的亲人,他的弟弟妹妹,还有大浦之子。” “我答应过关御哥、大浦哥,照顾他们亲人……没能解救他们,我要解救他的亲人……” 魁梧的大汉路智深,听到这里,意见泪目,路智远抹着泪水,放声痛哭,只有路智广,眼含泪水。 看到路家兄弟哭泣,林玉菁、辛玲珑、卫勤、郦达、羽寒、蔺冲、陌文衡、箫河等人知道,那是奴隶辛酸之泪。 路老三路智远带着助手,告别大家,就踏上回国之路。 第36章 订亲习俗 一天没有探马来报,直到姜唯回来,泪眼婆娑,怀抱一人,众人见是厨娘,伤重已断了气。 姜唯报告说,“有释奴兵被抓,被带去翰千城。” 路智深想去救,叶双恒说只能从长计议。 厨娘一直跟着公子,众人饮食,都是厨娘小灶,她知道每人的口味。 按幕僚规格,为厨娘举办了葬礼,不是仆人。 姜唯跪着,大哭道:“恨自己,未在意将军之言,没有探知皓悍援军去向。” 叶双恒说:“此血债,记给程有粮,一定要报。” 于村庄休息两天,勉强重编军队。 “长磐将我军路线和进军日期,泄露给皓悍,没有人想让我们赢,我们能不能赢!” 叶双恒简单激励将士,便继续朝翰东城进发。 为赶时间,主力抄近路,避免再遭友军袭击。 厨娘去了,军情一处、二处成立,姜唯领衔,一处负责战略情报,二处负责战场情报,摊子没铺开之前,两处暂时合署。 此时先遣来报,敌少量守军,见我军杀到,以为主力前来,弃城遁逃,现役控制翰幺城,听闻主力遭遇伏击,问是否需要援助。 叶双恒令,不必汇合来援,向西与翰发城打通,将此两县,并归翰发郡,交由祖、堇二位辖制。 继续前进,兵力不足,面对复杂局面,需要想到的,叶双恒必须都得想到。 然而,人算有时真不如天算。 进军小路,就得入山。 山间树木郁郁葱葱,道路越发崎岖,直入一处山谷,与地图标记,多有不符。 前军正走,突至山隘,前方队伍,便止步停下。 路智深来报,前方道路,设了障碍,正在除障。 叶双恒喝了洛辰公子之药,副作用是发困,在马车上睡了一中午。 下车,发现不妙,忙叫来众将。 叶双恒指着道路两侧,此处路窄,路两侧有山脊,树木茂密,且路为上坡,前处关隘,不是随意设置,此乃理想伏击点。 羽寒大叫不好,敌人在此设伏,从两侧山脊攻击,再断后路,前方堵住,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此死地也。”此时,大家背后冷汗。 “退,重选路。”众将看着地图,担忧的说道,然后都望向叶双恒,如果现在改道,行程会耽误三天。 郦达怒道:“既然已来,入了此地,就勿要怂!怯懦不前,夺本军志气!”便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继续朝前驶去。 叶双恒无奈,只得下令,移开路障,加快速度,继续前进。 返回马车,林玉菁车厢内问道,“二哥,如何惹了郦达将军?” “我没惹她。” “哪她,为何……” “”这个……给你。”叶双恒怀里掏出首饰,递给林玉菁。 “与那两副,竟是一套,此物为何损坏?”林玉菁捧着首饰,仔细检查,惋惜的说道。 “郦达问我,我给她和玲珑首饰,给你说过没有?” “我知道。”林玉菁闻了闻首饰。“这是郦达姐那副?” “她今天她扔给我,不要了问我,送首饰,是不是认真的。难道送东西,还有不认真的,我上次夺了她夜明珠,她是怕我要回来?” 林玉菁轻柔的笑声传来,叶双恒一头雾水。 “二哥,你是真不知?” “知道什么?” “送首饰,如同送定亲信物。相公忘了,当初与我订婚。”林玉菁要开他玩笑,便叫他二哥,如果讨论严肃的,私人的事,就叫相公。 “我有送你首饰吗?”叶双恒挠头。 林玉菁听罢,就伸手去掐他,叶双恒躲开,两人在马车上,闹了起来。“我真不记得了。” “我爹给你的,让你当天送给我,你当时身无分文。”林玉菁说道。 望着晃动的马车,蔺冲长舒一口气笑道,“看来将军身体,已无大碍。” 路智广嬉笑,便欲凑近马车,让路智深揪着耳朵赶走。 叶双恒听林玉菁解释习俗,才一拍脑门,坏了,芭比q了,弄错了,不懂习俗。“郦达是误会了。” 见叶双恒忐忑不安,林玉菁一脸轻松道。“还有玲珑。” 叶双恒嘴巴长圆。 “戴首饰的都是已婚或已订婚女子。未婚女子,不戴首饰。给未婚女子送,就是送信物,是求婚。”林玉菁再次强调。 “天哪,一不小心,有妇之夫,同时向两个未婚女子求婚。”叶双恒嘴巴更圆。 “还是在他娘子的眼皮底下,你说此男,用你地球的话,是不是很渣。”林玉菁笑得花枝乱颤。 “渣!的确很渣!”叶双恒只有自责道。“咱家,有没有搓衣板什么的。” 林玉菁摇晃颈椎说道:“不用了。只是本娘子,低头照顾人数日,脖子微酸。” 叶双恒知趣的来到玉菁身后,为她按摩颈椎,本已不晃的马车,顿时又晃。 “哥,你看。老叶,真男人。”路智广看着再次晃动的马车,摇了摇路智深的胳膊道。 林玉菁继续道:“这规矩,是羽墨人都知。奴隶订婚,没首饰,也是编草衔环。” “都是男的送?”叶双恒问。 “对,没错。” 叶双恒想起来,路老二整天戴着项链,难不成路老二被男人求婚。 “你也不拦着我。” “你已送出去,我怎拦你,再说人家业已收下了。若说要考虑,则先拒收。郦达姐先收,再退,就是退婚。如果相公要回信物,就是退订。你要退订,郦达姐是不想让我当小寡妇,才放过了你。”林玉菁说道。 “这样,你看,我都娶了你,又去跟人订婚,你也不反对反对,纠正纠正。你帮我要回来,就说你不同意,没经过你,成不?”叶双恒没有洗脸,有些死皮,赖在脸上不下来。 “二哥啊,我嫁你,都听你的。爹和哥,都说你是做大事的人。你向女子求婚,定有原因,我不阻拦,还会帮你。这首饰,我替你送还郦达姐。” “娘子,你好赖也管管,就说我偷偷送的,没告诉你。”叶双恒手足无措说。“我真不懂习俗,没想娶此二女。” “相公,大丈夫,想送就送,想退就退,岂非儿戏,还如何在军中有信。”林玉菁严肃的说道。 叶双恒支支吾吾,像一个被批评的小学生,低着头,继续按摩颈椎,小时嘀咕道。“我又不知道。” “习俗,怎可能不知道呢。” “你们羽墨的习俗,我不知道,我也不是你们这个星球的。”叶双恒脸上死皮,越来越多。 “星球?什么星球?” “星球就是,这里是个恒星系,这颗行星,就是我们所在的星球,是个宜居星球。” “恒星系?行星?宜居星球?都是什么?”林玉菁总是听到这些词汇。 “恒星系就是……就是……解释不了了……”叶双恒也崩溃,没法解释,要给异星古人,解释清楚,太难了,估计到了翰东城下,自己也解释不清,更有可能是,解释一个词,会带出来一堆要解释的,越解释问题越多。 回头,要开设天文课,自己亲自授课。 “郦达姐,年长于我,她和她姐,做过国王内侍卫,她当众戴了你的首饰,已有数日。”林玉菁认真的说道。 叶双恒头大,自己没有米,现在告诉自己,生米都半熟了。“她头衔多,侍卫等级高。” 见叶双恒没有明白,隐含的意思,林玉菁就直说道:“我的意思是,国王女内侍,很难出嫁。郦达的姐姐,年纪很大,无追求者。” 林玉菁说话柔声细语,叶双恒却认为,是在埋怨自己,现在自己,是外星渣男。还未始乱,继而终弃,头戴渣男帽子,却无渣男之实,冤啊。 男女之事,比打仗都要头疼。 “玲珑的首饰,你准备怎么办?” 叶双恒一拍脑门,想起玲珑收下首饰时,非常顺利,面露喜色,没一丝犹豫,她一直拿自己当恩人。 海王!叶双恒都有些看不起自己,渣男、海王。 “对了,别忘了。你还扬言要娶武藤呢。俪达姐也说,你也扬言,要娶沁阳殿呢,我们大家都知道。”林玉菁闭着眼睛。 这番话让叶双恒羞愧难当,比林玉菁大闹一番,都让他难受。 林玉菁更让他难受的话,还在后面。 “我们结婚已久,也无子嗣。大家是想,因我不育,故你另择侧妻。”林玉菁的推论,很有道理。 叶双恒真想跳车。 “我同意纳二人,只是玲珑还小,郦达是侍卫,现在军中效力。二人均是公子内从,见有人求婚,自是求之不得,还需听公子意见。” “那我让公子阻挠。”叶双恒一听,便有了主意。 “公子定不阻挠。一般王公内从,可能被临幸,你需有思想准备。”林玉菁说道。 “这不是接盘侠吗。”叶双恒说完,林玉菁问什么侠。 叶双恒没法解释,又转念道:“公子为人正直,不喜女色,不会临幸她们。” “那你内心,还是想娶她们回来。”林玉菁说道。 “不是,不是,娘子。”叶双恒连忙摆手道。 “别停。”林玉菁转转颈椎说道。 叶双恒正不知,该如何解释,解围的来了,却是他最不想见的方式。 第37章 路遇山匪 号角声,从山脊两边响起。 路智深让二弟,去找叶双恒。 路智广见马车依然晃动,竖起大拇指:“老叶,真男人。” 旁边一释奴军女将,生得事业线发达,用胳膊肘捅他,小声说道:“你个没用东西!看看将军!人比你瘦,但不比你弱,你多学一学!” 路智广挠头,这老叶,也太厉害了,果然不是两三呼吸的水平。 “大哥让去找,还不快点。”释奴军女将催道。 “将军?老叶?好了没?还要多久”路智广小声问道。 叶双恒听路智广问,就答:“马上好。”便停下问林玉菁:“娘子舒服没?还要不?” “不行,这么点时间,得再来会儿。”林玉菁晃着颈椎说道。 马车外的路智广一听,吓了一跳,对二人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释奴军女将也来到马车旁,掐路老二说,你瞧人家将军,你还说大家都一样,你就这么诓我。 见叶双恒流汗,林玉菁就问:“相公累不?我给你擦擦汗?” 路智广一听,便用胳膊肘捣女将说,看人家娘子,都知道擦汗,体贴汉子。 “你还要擦哪儿!?你还要擦哪儿!?”女将气愤,狠揪路智广的脏辫不放。 两人刚说完,就听叶双恒在马车里说:“那我再来两百下,然后晚上睡觉再说。” “看人家将军,比你强到哪去了。今天晚上,再给你一次机会,看你表现!”释奴女将放开脏辫,狠狠掐着路智广的胳膊,她是个护院女奴,保卫主人的女奴财产,善使锁链锤。 “将军?老叶?您先歇歇?”路智广冲马车内问道,见马车还在晃动,便不再说话。 听路智广如此问,果然是他与将军亲近,女将嫌弃智广,不会催促,便问道:“将军?老爷?发现敌人了。” 叶双恒听到发现敌人,才听到有号角声,连忙下马车,就见路智广和一释奴女将,站在马车旁,两人笑容可掬,显得十分敬仰。 羽寒和路智深赶来说,路旁的山脊上,发现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 叶双恒再看两侧,山上树下,密密麻麻,站着很多人,他们手持武器,军服不一,士气异常高昂。 号角声之间,夹杂着战吼,响彻山谷。 敌军弓箭手,拉满弓,滚石、圆木堆在脚边,随时等着砸向山谷。 蔺冲老师,急忙跑来,显得惊慌。 叶双恒连忙下令,各将领让士兵不要慌,让蔺冲回到前军,去找郦达,让她等命令,不要冲动。 羽寒和路智深请示,是否先进攻? 叶双恒摇头,不能先进攻,可能是山匪。 取出望远镜,观望敌军,不像正规军,是山寨人马。他边看边摇头说,“敌人未必真要打,如此伏击良地,若是想打,早就动手了。” “他们不伏击我们,是想干什么?”羽寒的疑问,也是大家的。 “是想劫财。”箫河说道。 “没错,想抢我们,用最小代价。”叶双恒放下望远镜,递给羽寒。 “劫财?劫官军的财?他们疯了?”羽寒取过望远镜,发现它能把目标拉得很近,是个宝贝。他也是首次听说,匪军劫官军。 山上号角停,战吼也停,就喊话,让留下买路财。 羽寒回答:“我乃官军,尔等活腻了,敢抢官军!” 山上说,“我们抢官军,也非一两次了。再说尔等也非我国官军,抢敌国官军,此乃天经地义!” 羽寒不服软的说:“那我看你们,怎么个抢法。 山上说,“咱不全抢,留下一半,咱家就不亲自动手了。” 路智深气愤的说:“休要猖狂,山野毛贼,自不量力!吹牛抢过官军!?” 山上说,“你眼瞎,看看咱身上官军服,咱的武器,都抢官军的。别说汝等,就是翰畅官军,路过此地,都是主动上贡,安敢废话。看汝等,不知规矩,看看形势,前有关隘,后路堵死,两侧山上,滚木雷石,想打咱自当奉陪!打不过,留下命和财。” 羽寒吼道:“我们乃羽曲军,已占汝国多处城池,还奈何不了,你这小小山寨!” 山上另一个声音说,“不必废话!管你哪国官军,休要做梦,若是聪明,留下路钱!便放你生路,如若不然,尸骨不留!” 叶双恒拦住羽寒和路智深,没让他们再争,这样下去,非谈崩了不可。 众将只得不做争辩。 叶双恒分析道:“现在地形不利,动起手来,白白损失。对方所说不假,所持武器,所穿军服,真为多种官军。山寨规模似乎很大大,既能存在,定有道理。一是地形优势,一是确有实力。看山匪列队、士气,及其伏击阵型,就知此个山匪头子,定不简单。” 公子辛羽洛辰问,“此山匪看,气势盛,不好对付,可以撤。” 叶双恒苦笑道,“若动起手来,两头被堵,恐全部折在这里。” 真是才遭友军夜袭,又遇山寨拦路。 公子辛羽洛辰听闻,吓了一跳,好在有王室风范,处变不惊。 叶双恒让箫河问,看能否谈而不打。 羽寒瞪大眼睛,从军多年,兵被匪劫,竟毫不反抗,乖乖服软,若传出去,丢尽脸面,十八辈祖宗,都得从坟里爬出,教训自己。 “这位英雄,我军任务紧急,非怕与你等。若是捐资赞助,不知价可公道?”箫河喊话,心里算着,哪些东西能给出去。 山上说,“咱价格公道,若是捐资,也不多要。每人头交十钱带五斤粮,武器每五人留一把。” 叶双恒说,“这位英雄,收费也还合理,就是武器要用,等我军回来,有了缴获,双倍奉上。” 山上又说,“咱的价格公道,不许讨还。” “你看,我们态度好,知道贵寨修路建桥,多行善举,双方议价,和气生财。” 这时郦达、蔺冲也都赶来,汇报军队都稳住,恰好听到,叶双恒不但要挨抢,居然还跟山匪,价还价。 见羽寒、郦达、蔺冲三人的表情,真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若我胜了,回来加倍奉上武器,算是贵寨投资入股。” “什么投资?入什么玉米谷子?按规矩来,不废话……”山上的话,似乎被同伴打断。 “英雄,你看我们谈谈如何?” 羽寒三人觉得,叶双恒非军人出身,真不知何为军人荣耀。 有军规在,叶双恒所定,必须执行,下面若有悬崖,三人跳下去的心都有。 羽曲士兵,虽是跑步冠军,对方也是正规军,现在是山匪,怯战交钱买路,羽曲祖宗,都丢完了。 叶双恒能理解他们,好比职业中超队,被业余低级别球队淘汰。 “这事,我俩做不了主。你们派三人来谈,只能三个!” “谁跟我去?” 见羽寒、蔺冲、卫勤等职业战士们,垂头丧气,叶双恒看箫河、陌文衡。 箫河说,他去。 他是掌管粮草的,谈判兴许能多省下些。 路智深和路智广说,他们可去。 叶双恒说,“你俩就先别去了,虽是自由了,但对方见到刺青,想是谈判代表有奴隶,对其不尊,不用谈,见面就就崩了。” 公子辛羽洛辰说,“我身份高,我跟你去。” 叶双恒说,“呀呀,公子不能去,我担待不起,公子不行,万一对方见公子,人贵位高,又改绑票,就更难办了。毕竟自己就是被拐卖来的。” 林玉菁听说要去山寨谈判,跳下车,双腿已然坐麻,两腿一软,被叶双恒扶住,说道:“嫁鸡随鸡,二哥,我跟你去。” “你不行,我心疼娘子,对方见你美貌,改劫色咋办?” 女将见林玉菁状,对旁边路智广小声说:“看咱将军,真男人!你这怂货,啥时候也有这本事!” 路智广道:“你看将军夫人,你再看你!”二人一旁小声吵架。 职业军人丢不起人,释奴将军,面有刺青,公子高贵,担心绑票。女有姿色,担心劫色。派谁谈判,正在发愁。 “我去,你俩去就是送死。”说话的是郦达,她将画戟,交给卫勤,抓起佩剑。 叶双恒看箫河,郦达说得不错,自己和箫河组合,没任何战力,敌人条件不答应,直接收割人头。 跟着山匪喽啰,来到山寨,叶双恒一路观察。虽是喽啰,军容整齐,一进大堂,两侧山匪,队列齐整,训练有素,可能出自正规军。 三人被安排坐下,大厅后走出一人,箫河便开始谈起来。 箫河口才不错,大意也是,回来加倍给,现在不能给,箫河吝啬程度,不比辛玲珑差,看来钱粮管家,都一样,问他们要钱,就跟要命一样。 谈得气氛越来僵。 “你能对付几个?””郦达环顾大厅的匪兵,小声问。 “我?”叶双恒环视一圈,这里匪兵,都比自己高大结实。 “这里有二十个,我对付十五个,还有三个谈判的,剩下五个,交给你俩。” 郦达在评估双方战力,为谈不拢,现场翻脸做准备。 “你觉得,我俩能对付几个?” “第一次发现,你这么没用。”郦达嗤之以鼻。 “对了。你看我们也快死这里了。我就想告诉你,送你的首饰,我是认真的。”叶双恒说得很认真,但说完后,自己也感到,听得人,无论如何,也感受不到认真。 第38章 讨价还价 郦达不语,也不睬。 “你看,我真是认真的,我是真不知道,你们的规矩。” 郦达心中气愤,继续不睬,稍停会儿说:“你还有心思聊这些,你多想想,一会儿打起来,你从哪儿跑。” “我跑?你保护我,我也不能丢下你。虽说首饰的事,是无心的。但我家娘子说了,给都给了,还能反悔,她要把首饰给你。如果这样,我们死也就死在一起。” 叶双恒感觉,自己的话很假。其实不是要表白,就是说明澄清。 正想再怎么解释,箫河说道:“叶将军,没有谈拢,对方就要现场买路,武器可以六人一留。不同意就……”箫河欲言又止。 “要么什么?”叶双恒急迫的问。 “他们说,我们走了,就不回来了,要让他们信,就留这位美女作人质。”箫河指郦达说道。 “嗯。”叶双恒一听,情不自禁的点头,看来还有余地,对方也不是,一定要现场买路。 可能见叶双恒点头,郦达气愤的一拍桌子,说道:“你小子,要将老娘卖给山匪?那要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哎,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发现这女人误会了,刚才觉得叶双恒还算坦诚,虽然话有些渣,此刻又被渣男抛弃,郦达气的双脸通红。 她发怒了,真打起来,连叶双恒和箫河,都会一起干掉。 “我的意思是,对方还可再谈,我点头是有谈的余地的意思。”叶双恒感觉,就是女友耍脾气,自己在辩解,哄她开心似的。 “告诉他们,这位美女,是我的夫人。”也还是说。 箫河用翰畅方言,与三人交流,之后给了一个数。 叶双恒问箫河,按此数给,我们作战,有否影响? 箫河说,按此数量,就不用去翰东了,就此打道回府。 郦达嘲讽的说:“你按量交了,我们就是来给山匪,送钱粮的。” “你们商量好没?”山匪三个首领催道。 “我们先交钱,然后晚上,再打回来,我看到匪兵,有没走正门的。”叶双恒小声说道。 “有何用?”郦达不解。 “说明山寨有后门,可以利用,我们晚上端了这里。”叶双恒说完,终于从郦达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还有那个草堆,打起来,先点着它。”叶双恒示意,门口拴马柱旁的草料堆。 “我们可以骑马走。”郦达点头。 路上见识了山匪的兵力和防御,营寨中却有不走正门的,想必是还有路,只有匪兵知道。山寨匪兵,人数众多,不比自己人少。白天敞开门,也不一定能打进来,只有晚上,借小路侧门一试。 “有没有可能,我们一起,去抢更大的目标,抢下来的东西,都算你们的。” “去抢哪里?” “翰东城,抢了那里,战利品,全部归你们。” “这主意不错。”抽刀声四起,山匪说道。 眼见山匪有意,可另一山匪,见郦达的羽曲军铠甲,突然变脸道:“真当我们傻,跟你攻城。去了山寨,你们有一百个方法,对付我们。不到半路,你们就会翻脸。不要说你们能不能打下翰东,就是打下来,不让我们进城,我们又有甚法。” “你以为我们怕你。”郦达怒道。 “不跟你们废话,先解决你们三个,没诚意的骗子。” 二十几人围了上来,叶双恒从郦达眼里,看出了视死如归的决心。 叶双恒知道,无论自己怎样伤了郦达的心,她都会舍身,掩护自己撤退。也许今天,就是告别郦达的日子。郦达虽然喜欢怼自己,注重出身,看不太起奴隶,但她对主子忠心,心里惦记主人。 郦达踢翻了一照明的炭火盆,将它扔到草堆,抽出剑,打飞了两支射向叶双恒的箭矢。 不装了,摊牌了,我是武林高手。 “郦达,趁着我还没死,我只想说,你不要管我,你自己走,出去后,带兄弟们杀出去。” “我掩护你们出去!”郦达弓着腰,一手持剑,一手持剑鞘做格挡,护在二人身前,那架势就像罗马角斗士。 匪军不客气,围了过来,箫河抽出佩剑。 叶双恒才发现,自己连个武器都没有,拎起桌椅板凳,感觉滑稽。 让女人保护,自我感觉,也是没谁了。 三人朝外走去,草堆已经着火, 三个匪首,大喊一声,弓箭手何在?便抽出兵器,带着喽啰,一起冲过来。 好在弓箭手,只有两名,郦达用剑鞘将箭矢再次击落,却发现已经深陷重围。 “住手!”一个洪亮清脆的声音传来。 叶双恒见,大厅后走来一个身形矫健的人,看那人一脸英气,有着大侠风范。 大boss出场,一旦再打,估计他一人,就能对付郦达了。 郦达见来者,知道是大boss,将脚下的断箭头挑起,用剑鞘击打箭头,向那人射去。 那人轻松用手一接,纵身一跃,竟来到三人面前,伸手一拍箫河,将他按在椅子上,对着箫河说了一句话,让大家都愣了。 “连你哥,都认不得了?” 箫河瞪大眼睛站起来,望着眼前的大boss。 “哥……?” “你不是率军去进攻甲磐了吗?”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你怎么在羽曲军里。” 箫河介绍,这是他的亲哥,又介绍了叶双恒和郦达。 箫锋礼貌自我介绍,姓箫名锋,草字锐极。曾是翰畅国中郎将,因为受不公对待,为手下将士,落草为寇。 箫河将叶双恒占领翰中、翰发城,怎么对待百姓,怎么解放奴隶之事,告诉箫锋。 箫锋对叶双恒拜了拜,刚才拦路劫扰,望将军海涵。一直以来,想做正义之师,而不知何为正义,落草为寇,只抢官,不抢民,,却成了官军剿灭对象。劫富济贫,虽不是什么大义,却也没做过,昧良心的事。 叶双恒听出,箫锋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就向他介绍,自己要建立一个无奴国度,废除奴隶、陪葬、决斗,穷人医疗和教育,人人平等,有好日子过。 箫锋感慨,比自己所为,要大气多了。 叶双恒直接就问,有没有兴趣加入,一起构建无奴国,一起开办国际连锁医院、学校,为穷人治病,让孩子上学。 箫锋很激动,要拿酒来,说这两件事,都比自己的……,箫锋是不想再用大气,又不知该怎么表达。 “高大上。” “嗯……对,高大上!解放奴隶,为穷人治病,让孩子上学。” 两人聊的很投入,箫锋表示愿意加入,只是山寨人多。 听到此一说,叶双恒回复,山寨人多,均可加入。让禀报公子辛羽洛辰,听羽曲国公子也在,箫锋要当晚设宴,款待大家。 于是,军队来到山寨做客,公子辛羽洛辰高兴,化解了危机。 酒席间,箫锋再次表达,自己率部加入。虽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但军事素养仍是正规军的,翰畅国的官和军,都被自己多次洗劫,多次派兵来剿,都失败而归。从此官军就很少走这条路,要来也会主动献上买路钱。 公子辛羽洛辰让叶双恒表态,说叶双恒是无奴国主,释奴军大将军,欢迎他加入释奴军和无奴国。公子辛羽洛辰也不忘,给叶双恒抬高了很多头衔。 三个谈判的匪首,自我介绍,分别是老二箫滁、老三箫铁、老四箫施,都是多年追随箫锋,改了箫姓。三人来给郦达敬酒,说多有冒犯,女将军武功盖世,不输须眉。 席间,蔺冲和箫滁还表演了武术。 箫锋向叶双恒介绍了三个兄弟,让他们给叶双恒赔礼。 老二箫滁是箫锋的徒弟,从小跟着他。 老三箫铁是铁匠出身,曾经是箫锋的随军铁工头目,负责山寨的自制武器,手艺精湛。 老四箫施是箫铁的弟弟,算是半个铁匠、半个工匠,寨子就是他设计的。 叶双恒对三人赞赏有加,特别是对箫铁铁匠,他对大家说,自己有想法,很快会画些图纸,不知道箫铁能不能照样子做出来。 箫铁说不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武器,都能造出来。 叶双恒大喜说,正是武器,先进武器。 当夜,大家喝的酩酊大醉。 次日一早,箫锋还要留众人。 叶双恒说,有夺城许亲的比赛,要赶时间。 箫锋为人爽快,将山寨的钱粮,交给箫河统一保管,一把火烧了山寨,跟着释奴军,向翰东城进军。 傍晚起雾,听到湍急的河水声。箫锋指着河说,过了它就是翰东城。 叶双恒借着暮色远望,用现代的方式形容,河道大约有10个车道宽,两岸没见到船只。 天色已晚,加之有雾,不见对面,只听对岸隐约有马嘶叫,估计敌军守住渡口,只好就地扎了营垒。埋火造饭时,姜唯率侦查队来汇合,他们走指定路线,半路抓了皓悍探子,据说十天前,皓悍军已进攻目标了。 看来在长磐信玄的拖延下,己方进度落后了。大家顿时着急,要尽快过河,抵近目标扎营。 “不急,翰畅国没几座城了,力量会越来越集中,一定不好打,皓悍不会那么顺利。”叶双恒安慰大家,相信翰南不是软柿子。 姜唯也说,据俘获的皓悍探子说,皓悍的进攻,琴墨进攻翰山城,都不顺利。 箫锋对此两军,多有了解,便说道:“琴墨之战法,是强攻猛冲,无甚谋略,若是好打,十天就可攻下。十天打不下,就漫长了。皓悍有时,略施计谋,装备精良,但军士缺乏勇气,善于策反瓦解敌人。” 次日一早,晨雾散去,叶双恒带众人来到高处,见桥梁被拆,渡口被毁,对岸果然有敌军驻扎,秩序井然,严阵以待,看来对手不俗。将望远镜,交给箫锋,教他使用。 箫锋见识了望远镜,一个劲说好,他仔细辨别旗号,那是翰畅的名将许达,字威德,此人是翰北名将,不好对付,本来是在翰南,防御甲磐军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 蔺冲自信的说,羽曲军节节胜利,让敌人重视了。 箫锋问叶双恒要一副望远镜,这下就开了锅,用过望远镜的,羽寒、郦达、蔺冲等人都想要,都说用它观察,太实用了。 叶双恒让路智深,拿出准备的几副望远镜,分别给羽寒、箫锋、郦达、路智广,自己也留了一个。 “很快,每个军官配一把。” 第39章 机构明确 一进军营,药味浓郁,箫锋好奇,大家告诉他,是公子辛羽洛辰起锅了。 召开军议,叶双恒首先明确结构。 羽曲军由羽曲籍士兵为主,融合释奴兵、翰中招降兵,羽寒率领,牛腾长子牛超辅佐。 新军由翰发、翰中两城,招募为主,融合两翰城招降军,蔺冲率领,牛腾、牛岱父子辅佐。 释奴军由解救和释放的奴隶为主,融合羽曲军和招降军的军官,路智深率领,路智广、路智远、护四娘(路智广对象)辅佐。 聚义军由箫锋山寨部队为主,箫锋率领,箫滁、箫施辅佐。 中军本部将军叶双恒。 军情部一、二处,姜唯; 参谋部参谋处,羽寒、蔺冲兼任及郦达;侍卫处,卫勤; 后勤部兵粮处箫河;军医处,公子兼任及林玉菁;装材处,辛玲珑;勤卫处,辛小芳、林玉菁。军械处,林学友。 军管部,箫河,负责管理占领城市; 军礼部、吏部,陌籍,负责外交和人事选拔; 翰中郡牧守玄昱;翰发郡牧祖授,郡守堇诩。 无奴国集团公司董事长叶双恒,总经理辛玲珑,下辖甲磐京、翰中、翰发三个分公司,负责人由辛玲珑选拔任命。 接着强调军规:“进城,解放奴隶,贫民分粮,兴办医院,士兵不得抢掠。聚义军学习《军法》。” 箫锋说,自家士兵,不抢百姓,但对官府就不好说了。 叶双恒说,所有战利品,统一分配。 最后,正式军议,请大家发言。 大家讨论了一上午,结果是渡河缺船,架桥很难,建议从上下游,找新渡口。 看了地图,叶双恒只好先点头同意。 随后命令,蔺冲和路智深去翰发,率领新军和释奴军增援,箫河收集粮草及工程器械,限七天内赶到。陌籍前往翰中,接林学友。 双方隔岸对峙,羽曲兵到河边,对方一定放箭,或者派人跟踪。第一时间想知道,羽曲架桥点。 河水湍急,无法徒涉,敌军严守,无法架桥,就这么耗了七天。 路智深和蔺冲率两军来到,叶双恒让隐蔽,另选山坳筑新营垒。 敌将许达非常清醒,阻敌过河,翰东则无危险。 箫河带来新地图,众将研究,预在上下游,找到一处水流不急处,架设桥梁。 箫锋回忆说,此处原本有桥,定是让徐达拆掉,一个桥墩都不剩。 叶双恒感到敌将许达,果真名将,至少思路很清晰,是个明白人,的确不好对付,这次是遇到高手了。 一连几天,叶双恒感到饭不香、觉不甜。 林玉菁说,饭不香,是没了厨娘小灶。觉不恬,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让他如何放松。 说起放松,林玉菁是最让自己放松的人。叶双恒说:“从你给我缝针开始,到翰中城,翰发城提醒我,你就是我的福气和智慧的源泉。” “相公还要多注意身体,莫要操劳过度。” 看着林玉菁的担心,叶双恒安慰,会找到方法过河的。 这天一早,扶光刚出,便就醒了,实在睡不着。 叶双恒出营,来到河边。河水哗哗流淌,空气清新湿润,却驱不散不安的心情。望远处营寨,四面大旗,四个军队,倍感压力,一个决定,则会影响到万人生死。 不知不觉,向上游走了一截,清早的晨雾,依依不舍还未全散。薄雾中,一修长身躯,粉中透白,正从河里走来。 叶双恒走近,见是郦达,不由的一惊,担心惹她生气,连忙转身。郦达侧头垂丝,将发擦干,不知道是否看到自己。 原本转身要走,听郦达并未发火,叶双恒便又回头,在岸边踱步思考。自誉为“人间计谋王”,怎么现在,想个办法如此难。 郦达便裹了浴布说道:“雾散了,将军快离开岸边,当心敌箭。” 叶双恒仔细看去,郦达手中拿着箭支,显然是敌军射来,被她接住。 “听说翰东城,有两匹名马,夺了城,我送给你。”叶双恒说完,自觉此乃渣男典型措辞,为何自己是脱口而出。 郦达未理会,冷冷一句:“转过去,我要更衣。” “我又不是没……” “没什么?”郦达瞪眼,抬起粗壮粉白胳膊,若是一膀子抡下,叶双恒可能当场就挂了。 “我是说,谢谢在山寨,保护我们。”叶双恒转过身去。 “山寨用不着我保护。” “玉菁要亲手将首饰给你,还请你收下。” “我不收……不收没有诚意的信物。” “我是认真送的。” “你要是认真的,这河水就断流了。”郦达漫不经心的说道。 “河水断流,你也太……太……” 叶双恒是想说,你也太狠了,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转过身来说:“你来,我们到上游,我想……” 叶双恒的眼圈,就这么青了。他倒没想怎么回去解释,只是一路上,跟在郦达身后赔礼道歉,说啥也没看到。 郦达一路吊着脸,牵着马陪叶双恒朝上游走去。 叶双恒说,自己是转过脸来,但啥也没看,心里只想破敌之策。 郦达不睬,只是问要去哪里? 叶双恒建议,顺河进山,见路还远,郦达便上了马,将叶双恒放在马鞍前,一路狂奔,甩开了河对岸,跟踪的敌军,进了山。 叶将军为勘察地形,受了伤了。军营里,传出消息,说叶双恒骑马过河,找到了过河办法,杀敌无数,自己只是眼框受了轻伤,越传越离谱,却越有人相信。 再次军议,众将来接令。 叫锐极听令,锐极是箫锋的字,被他盯着眼眶,叶双恒有些尴尬,指着地图,命去下游,连夜架桥。 叫云霜听令,云霜是羽寒的字,命他掩护架桥,任务有些艰巨。叶双恒嘱咐,不要有伤亡,宁愿架不起桥,也不要有伤亡,敌人射箭,坚决还击。 又命韬澜和武翱听令,韬澜是箫河的字,武翱是蔺冲的字,将粮草、军械,集中,建粮草军械库,靠架桥点修筑。 最后众将离去,叫路智深听令,这位大哥关心叶双恒,问眼眶如何受伤。 叶双恒望向郦达,被她反瞪一眼,见无令可领,愤愤离去。叶双恒指着地图,让路智深在上游此处,筑坝拦水。 “体力活,还得释奴军。”叶双恒接过林玉菁递来的药袋,在眼眶上敷。“夜里行军,不可打火把,万不可被敌军发现。” 全部布置妥当,看着各路人马出发,已是入夜,叶双恒才回到营房。躺在床上,心里还在盘算着行动。自从计谋,既紧张,又兴奋。 正在琢磨着,就感到一个光滑的身体,抱紧了自己。 “我得快点为你生子了。” “这么着急?” “你让哥来此,见我们结婚许久,没有动静,我怎么解释。”林玉菁抱紧叶双恒。 “这个……我们……这里军营。”叶双恒支支吾吾。 “军营,虔诚,第三战。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儿。”两人穿好衣服,林玉菁拉他到一营帐外,卫兵被远远支开,见是将军和夫人,便没有盘问。 “你听里面,动静大不大,能听出来吗?”林玉菁拉过叶双恒。 “路老二?”叶双恒问道:“女的是谁?” “四娘。”林玉菁说完,便拉着叶双恒,两人干脆坐下,还没焐热,就听四娘发火,路智广赔不是。 林玉菁便拉起叶双恒说:“走。” 叶双恒说,这刚坐下。 “笨蛋,没得听了。快走,路老二要被踢出来了。”林玉菁拽起他,两人捂着嘴笑着,一路小跑回营房。 路老二衣冠不整的,从营帐出来,就见到老叶和玉菁,拉着手笑呵呵,一路小跑,也不知在玩甚游戏。 “这个路老二,竟然在军营,干坏事,我明天得收拾他。”叶双恒有些气愤。 “共主那军法典里,有否有不许做此事。”林玉菁问道。 “军法典里,不许强迫。” “对呀,人家两人是自愿的。” “倒也没说,自愿的不行。”叶双恒突然觉得,也不是不让。 “那只是忌讳,并不是军法。辛羽真卿一生戎马,到了晚年,才主要住在王宫。他的子孙哪里来的,都是在军营。”林玉菁她并不知道,叶双恒说军营忌,只是借口,不是内心真实想法。 叶双恒无言以对。 “你是有何顾虑?我并不催你。”林玉菁语气轻柔,让人无法拒绝。 “对了,你咋知道路老二的好事?”叶双恒心里矛盾,他无法拒绝林玉菁,生理上还是情感上,只有岔开话题。 “我都听了几次了。”林玉菁红着脸说。 “谁带你去听的?” “姜氏。” “抱歉,娘子。我是有些僵尸,僵尸相公。”叶双恒以为林玉菁有意见,自我批评道。 林玉菁打他一粉拳道:“谁说你是僵尸,我说是已故的厨娘姜氏。” “看来路老二,也不是一两天了。” “你确实是僵尸相公。”林玉菁说完,躺下转过身去,不再理睬。她放弃了王公贵族、纨绔子弟,选择了叶双恒,更没想到,自己的美貌,竟然没有引起相公兴趣。 叶双恒无论如何唤林玉菁,也不见她扭头。 看着林玉菁渐渐熟睡,叶双恒起来,去桥梁队看看,刚出营房,就见郦达骑着马。 两人都睡不着,叶双恒便骑马,与其并排,一路无语,朝桥梁工地走去,几里路眨眼便到。 夜里,施工队蹑手蹑脚,慌慌张张,建了几个桥墩,铺了桥板,看起来还算顺利。 可这活儿,一晚上也干不完,10车道,的确很宽。早上薄雾散去,建桥队伍,就被敌军射了回来,桥板被火箭射着火。 第40章 长磐家族 长磐家光接到甲磐国来信,知道暂不执行合约条款,迎娶沁阳,因与夺城许亲有冲突,待三年后,许亲有果,再行定论。他立即通知了辛羽崇,让沁阳继续在家安心漱清。 长磐家光认为,自己有了机会。 长磐信玄与沁阳公主,有辈分之差,主要不是因为夺城许亲,是因长磐彩绘嫁给了辛羽崇。你妹妹嫁给你岳父,这辈分该怎么论,除非沁阳嫁给长磐信玄的子侄辈,这样也算是履约,这就是他自认为的机会,自己就是子侄辈,与沁阳公主辛羽洛萱同辈。 如今,长磐家光手握羽曲重权,大量朝中官员投靠倒戈,再过几年掌握兵权,就可架空辛羽崇,推小王子上位,自己做辅政太宰。 长磐家光从小就做的是,出洋为相的学习,不是出洋相,是到目标国为相。出洋是指,出洋旋门,有出洋为相和出洋为后两种。甲磐王族,送公主出嫁、联姻为后,送子弟他国为相,都从此门走,并刻下名字,纪念她们为长磐壮大,牺牲自己爱情婚姻和幸福,离别故土家人,深入敌国谋求发展,所作出的贡献。 长磐家族会从长磐子弟中,选拔合适人选,从小培养,如何为相,如何争权夺势,如何培植党羽,如何实现兼并。虽不说是标准化流程,却也形成一套完整的理论和实践体系。目前在外为相的还有,长磐家明、长磐家正、长磐家大等。 长磐家族在此乱世,已经领先于其它王室,在长磐信玄和秀赖看来,同龄人那都是“枯国老王昏鸦,尔等都是渣渣。” 自从见过沁阳,长磐家光便为沁阳神魂颠倒,再看自己府上,成群妻妾,瞬间毫无颜色,食之无味。真是近水楼台好,下手也要早。 长磐家光下了朝,屁颠颠就赶往沁阳公主府,一副救世主降临姿态,将此消息,面告沁阳公主。 沁阳公主实则早已获知,郦达第一时间,便送来消息,告知是叶双恒劝说甲磐王后甲贺明日花,利用长磐信玄、长磐彩绘、与辛羽崇同辈,与沁阳公主、长磐明步、辛羽洛辰差了一辈,加上公子参加夺城许亲,故其中辈分错综复杂,怕为世人诟病。缓兵之计,意欲拖延三年。 其实叶双恒看来,延缓三年,比及当时放弃,更为有利。至少这三年,羽墨第一美艳,不能另选他婿,安心在家漱情。叶双恒是不想沁阳,早早嫁人,更不想见她,所嫁非愿。 沁阳见长磐家光那直勾勾的眼神,便知其目的,说自己早已获知,不劳宰相费心。 长磐家光舔狗不成,心中不悦,便安排几位侍卫、侍女,明曰帮公主漱清,实则监视公主私生活。 沁阳公主听闻,娇声怒哼,“宰相,想监视本殿?大可不必。”沁阳公主傲娇无比,不是常人可入法眼,各国王室、贵胄等,提亲队伍绕城三圈,其中不乏国王、王储、元帅、太宰,才貌权财,样样俱全,却无有入其法眼之人。 沁阳不愿欠人情,拒收礼物,可仍有使者,写上铭牌,从院墙扔入。府中后院有巨大储藏室,满载羽墨大陆各国礼物珍宝,比及国王辛羽崇,只多不少。而沁阳公主,竟然看也不看,任其搁置。 订亲南羽国王退婚,与甲磐合约后,近邻国提亲便少了,但远在奥州、琴州、播州各国,信息不通,却仍络绎不绝。以至于公主府周边地块,全部变为高级客栈,成了五星酒店一条街。 一时间真可谓是,“提亲使者送礼勤,闲散公子赋歌吟,自封驸马多痴情,其实全是漂流瓶。” 除了五星酒店,也带动了娱乐行业,来此撞大运的闲散公子,无法见到公主,为消遣寂寞,便堕入灯红酒绿中。也有画馆和店铺,销售公主画像及纪念品。 客栈、风月场馆、店铺、画馆老板,干脆供奉公主画像,两边放置祈求语“青春永驻身材瘦,容颜难老不嫁走”,如此生意才能万古长青。 听闻沁阳不悦,长磐家光解释,现在各国使臣,听到消息,提亲人会增多,安全必须要防范。 意思是:“最近境外来客多,总有愣子往里摸,提高防范怎有错,好事全都是我做。” “公主殿下误会,家光身负我王重托,公主安危,不敢儿戏。”长磐家光毕恭毕敬,趁机隔着纱帘,多看了沁阳公主两眼,那精致的容颜,让他看了浑身酥麻。 “哎哟,家光阁下,可真是有劳费心了哟。”沁阳娇滴滴说完,转头丢下长磐家光,便由近从搀扶,懒洋洋的回了后殿。 长磐家光不是公子,可以取字,但甲磐国人,没有取字的文化。沁阳公主故没有唤其字,而直呼其名,直呼其名,在羽曲国,是不尊重人,除非你没太多文化,不好意思取字。 长磐家光见公主背影说道:“殿下有吩咐,可派人告知,家光自会尽力。”待沁阳公主消失在后殿,便起身离去,心里暗想,如何才能得到沁阳。在羽曲他已经娶了四妻六妾,还没有自己搞不定的事。 出了公主府,兵部军机处一官员,候在他的车驾旁禀报道:“公子洛辰在翰畅,已下两城,现求援信已至,问宰相意见。” 长磐家光虽未获兵权,但已经疏通了兵部,有消息他们会第一时间来报。 “压着,不向公子派援,援军要派向甲磐南线。”长磐家光自是服从甲磐国总体战略。 长磐家族高度团结,全家族一条心,战略一致,行动统一。 原本甲磐国,名叫甲墨,是甲州一国,仅有1国领地的实力。甲贺与长磐两大家族,辅佐甲墨国王。长磐早年,是从南方来的家族,被甲贺家收留,培植成为小弟,后经数代,靠着甲贺逐渐壮大,羽翼渐丰。 百年前,甲贺带着长磐,以下克上,取代了甲墨王,为立足乱世,改名甲磐,恢复臣服于中兴的羽曲,再次成为羽曲属国。 甲贺几代为王,逐渐被长磐家架空。到甲贺家无子,甲贺继承顺位公主,均被长磐家族娶走,甲贺公主继承后,再由其子继位,此时子嗣,已姓归长磐。此后长磐家族,便取代甲贺,传了数代。甲磐至此更沿用此方式,军事与政治联姻相互配合,用血缘后代,取得继承权,再实施合并,如此方法,所并入的国家,较为稳定,不易起叛乱。 长磐对甲贺家族,并未展开屠杀,甲贺家也从不反叛。甲贺家虽已无嫡传子,旁支却枝繁叶茂,家族认为,其嫡传一脉,已经与长磐嫡传一脉,融为一体,其王室拥有两个家族的优秀基因。 两家族目前仍有联姻,血脉相融,错综复杂。甲贺明日香和甲贺明日花,则都是甲贺家旁支后人。 此为甲贺明日香之子长磐秀赖,患有不孕不育的遗传原因。毕竟长磐和甲贺,血缘交叉太多,不知道哪一代,哪一人,会有什么样的问题。 长磐家的传位分为诏传和选帝。 国王任命王储,或未立王储,而留有诏书的传位,为诏传。 若是没有立储,也没有诏书,也没有明确顺位,则是家族各脉家长,从有血缘亲属中和平选出,是为选帝。 长磐家自知祖上,实非甲州人士,系外来务工人员。在复杂的环境中,家族异常团结,历经数代,从未有过为争权夺位,骨肉相残之事。所选国王,无一昏君,且代代有作为。祖先有遗志,子孙以贯之。他们坚持不懈,厚积薄发中,短短几代人,从脱离臣属,到吞并小国,发展壮大,迅速崛起,这也不无道理。 其它国预判,再有数代,甲州、播州等地,恐全数纳入版图,其实力不在15国之下。 长磐信玄更是信心满满的讲过,三代统三州,五代定天下。羽墨大陆分为9个州,1个州11个国,共99个国。也就是从长磐信玄开始,到其孙辈,要拿下33个国的实力,到他玄孙就要一统羽墨大陆了。 数代人励精图治,无论是政治、外交、经济、军事,都为一个目的服务,一统羽墨。 长磐信玄在吉庆殿踱着步,秀赖去了南方,立刻推进了南方局面,向好发展,让他欣慰。 他对这个嫡长子,长磐秀赖继承王位,十分满意。他甚至计划,南方一旦达到目标,并实现巩固,他就传位于秀赖,自己做太上王,找几个天下美女,享受人生。可想到秀赖至今无子无女,若是如此,秀赖之后,要传给谁。 长磐明步有顺位后,排名将靠前,程有粮若娶她,则后代可能姓程。要解决此问题,要么秀赖有子,要么自己要从其余公子的后代中,无色一人,过继给秀赖。 长磐信玄除有秀赖、秀行外,还有七子,分别为公子胜赖、胜利、胜家、胜政、胜国、胜出,以及庶子秀吉是甲贺明日花的陪嫁女所生。此外,所有公主,均无封号,无继承顺位。长磐信玄只临幸过两个近从,分别是明日香和明日花的陪嫁,这两个人,都是明日香和明日花允许的。 因此从长磐信玄的子嗣情况,可以看出,辛羽崇相比长磐信玄,是为禽兽。甲磐宫中也是美女如云,至少长磐信玄,并不随意临行。就此一点,长磐信玄比及辛羽崇,更像是做大事的人。 这也是,做过辛羽崇女侍卫的郦达,不好出嫁的原因,谁也不会相信,郦达没有被辛羽崇临幸过。即便郦达若不从,他可能整不过,但郦达是在十几岁,还没有发育长大时,跟着姐姐郦莎一起做的侍卫。 现在姐姐郦莎,已不做国王侍卫,被派到沁阳公主殿内,做女侍卫,身边带着一个孩子,至今未嫁。与妹妹相比,姐姐郦莎更像羽曲人,她是一头黑发。 郦莎、郦达祖爷生在外族,是羽曲与外族的混血,她们的曾祖母、祖母、母亲都是纯种外族,她们爷爷,回归羽曲,带回了她们一家。这个外族,被羽曲称为是北方蛮族。因此郦莎、郦达继承了北方蛮族的体格基因,完全异于羽曲人,不说与羽曲女子比,就是羽曲男子,除非彪形大汉,否则难以相比。 长磐信玄之四子胜赖,已有三子,胜利、胜家均有两子,不可过继他们的嫡子,因此能过继的,只有四个人选。信玄决定,待到秀赖回来,与其商议,并面见四孙,选择聪慧之人过继,作为备选方案。 主选方案,一定还是秀赖有子嗣。秀赖只有一妻,已经过世,现在无正妻,太子妃没有,妾倒是有不少。必须再选合适之人为妻,兴许才能为秀赖,诞下子嗣。可是秀赖眼光颇高,一般女人不入其眼,必须认真斟酌。 突然,他有了一个想法,虽自己有所不舍,但想必是能打动秀赖。 第41章 过河良策 叶双恒和郦达来到高处,用望远镜观看。 羽曲军与河对岸敌军,举着盾牌,张弓互射,双方并无伤亡,捡起对方射来的箭支,还能再射回去,箭只要不落在河里,可以这样互射一天。 几天的成绩,就是建成了六个桥墩,三十多个桥板,桥的六分之一。桥板中了火箭,正在着火。 架桥显然是无望,郦达望着叶双恒,那种无言,仿佛是质问,此乃汝之破敌良策? 看着互射,救像看热闹一般,叶双恒时不时还焦急的喊:“射他,射回去!” “好,这边问题不大了。”看得互射过瘾,架桥却无进度。这10车道宽的河,在弓箭的有效射程内,这桥想架起来,除非敌人放长假。 郦达看得无聊,用她武术家的眼光,这就是小孩在打闹,她骑着马,就从高处走下。 叶双恒嘱咐羽寒,要敲锣打鼓,大张旗鼓架桥,就这样,双方锣鼓喧天,互射三天,毫无战果,桥梁工程,就进展了那几个桥墩。 回到中军帐,将领中层校尉等,都赶来询问叶双恒的对策。 对于大家各自的任务,叶双恒依然不做调整,只是说,桥架不架得通,都无所谓,别有大伤亡。 大家听的一头雾水,纷纷议论道:“桥再往前搭的确很难,越靠近对岸,敌人攻势越猛,可不搭通桥,我们在这里忙乎个甚。” 中军帐内外,基层军官众多,有人低声吟唱:“架桥几天也没成,徒耗粮食太无能,四军汇合无进展,反观皓悍却生猛。” “皓悍已攻半月,我们的进度恐怕已大为落后。” 还有人低唱:“将军高烧前,众将惑其言,常常不靠谱,夺城也不难。现在疾病除,更加不靠谱,到底过河否,众将犯嘀咕。” “当前,军队分兵严重,没能集中力量突破过河,兵力沿河分布,上下游皆有,没有重点,唯独中军空虚。” 叶双恒不理会这些议论,军议时间,可以说自己想法,甚至不用小声嘀咕,举手发言都行。 他们所传所唱,大多是释奴兵编撰的,他们做奴隶时,没有什么娱乐,只在闲暇时,编些小曲小段,下了工围在火堆旁吟唱,以此为乐。 这种文化,被释奴兵们带入军营,被其它军兵们很快接受,颇受喜欢。只要释奴兵编出来的段子,在军营里传唱很快。 听他们议论完,命箫河箫韬澜和蔺冲蔺武翱,抓紧时间,修筑粮草库。不管修完修不完,只要下雨,就要将粮草和军械,全部搬到新粮械库,雨停之前,必须完成搬运,否则对军法从事。 叶双恒不必跟众人解释,将校们走后,继续看地图。 “你是想从上游的山里渡河?”郦达没领到任务,看不下去了,开口质问。 叶双恒心知,此话她憋了许久,便回答说:“对,就是那儿。我给你修了个大澡堂,可以带你去洗澡。”说完手捂着黑眼眶。 “攻城器械从那里上不去,士兵过河后,拿什么攻城?”郦达用马鞭敲桌子。 叶双恒条件反射,吓了一跳,像是害怕家暴的妻管严。 “澡堂一定很好。”叶双恒刚说完,就见到路智深派箫施来汇报,筑坝基本完成,可以随时合拢,但辎重和器械过不去。 “好,很好。”叶双恒高兴的跳起来。 箫施就问,大坝建成,不合拢没用。 叶双恒说,“看天了没,很快下雨,只要一下雨,你就合拢大坝。由路智深率军,从大坝过河,向翰东城挺近,包抄河岸部队,不必在城下死磕。” 箫施不知叶双恒在搞个甚,只得领命。 叶双恒随即叫来箫锋,让其率聚义军,带口粮,跟随箫锋,去上游大坝处渡河。 只留下羽曲军,按叶双恒命令,逐渐减少对射,开始打猎筹集粮草。 羽寒问,是否回防粮械库,叶双恒让放着粮库先不管。 等雨过天晴,叶双恒相信,许达会看到羽曲军粮库和军械库,这里防守空虚。他也知道,我们过河的军队,缺乏攻城武器,对城池无可奈何。 叶双恒带着郦达骑着马,去上游,他对郦达说,“敌将许达是名将,我们不能轻视,要用对付高手的办法,你看河水。” “河水怎么了?”郦达没好气的问。 “你这两天为何不洗澡了?” “我不洗澡,你都知道,你是在偷看?”郦达一扬手,连叶双恒的马儿,都被主人感染,往旁边跳开一步。 “我没有偷看。” 郦达策马狂奔,叶双恒去追不上,两人走了许久,来到坝前。叶双恒指着一处堰塞湖,那是拦水造坝形成的,湖边有个小房子。 叶双恒带着郦达进去,房子里有两个活水池子。 “来,我们一人一个。” 两人进了池子,叶双恒继续说。 “你现在是将领,得听好,下面是我的将令了。”叶双恒语气一变,严肃起来,继续说。“你不洗澡,是不是因为,这两天水不清澈?” 见郦达点头,叶双恒又说:“大家都能看出来水不清了,敌人也能看出来。为什么水不清了。” “上游动工在拦水造坝。”郦达那边传来体香。 叶双恒踮脚,只能看到她的香肩。他想骂自己,忘了嘱咐箫施,两池的隔墙,不要修的太高了。 “对,敌人也一定知道,我在拦水造坝。” “你不用踮脚了,你看不到我,你那里,我可什么都看得清。”郦达见他踮脚朝这边观望便说道。 这隔墙的高度,对对郦达刚刚好。 “但敌人为何,没来阻止我们造坝?”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他们也知道,粮草、辎重和攻城器械,从这里过不来。” “所以他放任我们造坝?” “我们一头在造坝,一头在修桥。” “所以我们主营空虚。” “对,他一定能看到我的空虚。” “你是挺空虚。”郦达白了一眼叶双恒。 “他不怕我们从坝上过河,我军过河,他会涉水来主动袭击我们。” “主动?” “记住,他是名将。他知道对城池威胁最大的,是我们的攻城器械。” “主动来烧你的攻城器械?” “对。他认为我们想不到,所以他会主动过河来攻。他要是个庸才,我只能从坝上过河,去与岸防部队死磕。而他是名将,他也要出奇制胜。” “烧掉攻城器械,我们对翰东,就没有威胁了。烧掉粮草,我们自己就得退。然后……” “然后他再到坝上,阻击我过河部队。”郦达有些明白。 叶双恒脱下了最后的遮挡说道:“他过河,我们才有机会。” “没了粮械,我们不撤,攻城无望,撤又带不走过了河的人。” 叶双恒说:“战胜高手,要先甘于当猎物。” 郦达突然想到,吸了一口凉气说:“你把公子留在中军?万一许达烧了粮,来袭击中军……” “嗯,我竖公子旗帜,得有足够的猎物,才能引猎人来。我让公子到这里。” “你才是猎人。”郦达说。 “你在这里,见中军有浓烟,你就命人扒开大坝,一定要快。” “领命。” 叶双恒见郦达转过身去,便问:“怎样,这个澡堂,不错?要不要来搓背服务?” 郦达说:“你过来,我给你搓!” 叶双恒下意识捂眼眶,回答道:“我就不劳烦都尉了。” “唉!看你那脏样!”郦达说完手支隔墙,纵身跃入叶双恒的池中,一把拽过叶双恒,将他转过身去,按在墙头,拿起毛巾。 “喂喂,轻点搓背……” “哪一个是我打的?”郦达指着叶双恒背后的鞭痕问道。 “我又看不到,我也记不得。”叶双恒很随意,他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 “是这道吗?缝过针的?”郦达指的是最狠的一道问。 见叶双恒点头,郦达又问:“谁缝的?” “玉菁。” “嗯?你那时候,是不是就打玉菁的主意了?” “没有哦,我哪有那闲功夫。”叶双恒就像一只砧板上的鱼,正在被刮着鳞片。 “你是没有,你那会儿,想着沁阳殿呢。” “也没有,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那会儿,就想着开饭了。” “将军,你真对沁阳殿下,有想法?”郦达语气严肃的问。 “沁阳殿,美艳绝伦,我有想法又怎样,换我给你搓。”叶双恒将毛巾包裹住手。 “你闭眼,我转过来。”郦达转身,胸口顶住隔墙,微微将身子沉下,以免叶双恒搓不上肩膀。“好了,可以搓了。” “我给你说,我搓背很专业的。” 那白里透粉的背,叶双恒真怕给她搓烂了。 “你用点劲搓背,没吃饭吗?” 叶双恒奋力为她搓背,像个熟练的搓澡工,水面荡起涟漪。 澡堂门口的卫兵,见水面的涟漪,不敢往里看,小声嘀咕:“将军是真英雄。” “上次在山寨的马车上,将军可更厉害呢。” “搓背挺专业,就是力气小了点儿,还总戳我。”郦达觉得搓出了泥,有洁癖的她,还算满意。 叶双恒这才发现,又是自己不小心了,身体便向后退了退,问道:“是搓背专业?还是挺专业?”。 郦达欲扬起手臂,却见叶双恒眼睛看的不是地方,便没有打他,手臂老实的抱好。 “少废话,好好搓背!是不是搓不到肩?” 当天,澡堂无事。 第42章 谁是猎人 大雨说下就下,叶双恒催促中军,将粮械全部转移至新库,集中存放,写上粮械库的大字。 接着,调走蔺冲护卫中军大营。 蔺冲走时提醒,粮械库靠近河岸,守备不足,担心敌人过河偷袭粮械库。 当叶双恒将主力,分别派往上下游,粮械库防守空虚。 羽寒、蔺冲多次表示担心,一旦粮库丢失,势必得撤退。 叶双恒笑而不语,让几人多关心分内之事。没过多解释,现在此计策,不便于告诉他们,否则戏就演假了。 中军大帐,叶双恒继续看图。 不久,箫施派人来报。箫锋率军,正经坝上过河。按指示,路智深留下一半人,其余也都过了河,大坝现场指挥权,已由路智深移交郦达将军。 很好,都是按计划在执行。 看雨势不小,叶双恒指示来者:“传令加固大坝,无论如何,不能决堤!” 叶双恒随即叫来箫铁,要他加紧修桥,命令羽寒,见到中军浓烟后,放弃桥梁,来增援中军大营。 雨下了一天,越来越大。叶双恒派人护送公子和林玉菁,前往大坝去找郦达,中军是诱饵,不能让公子和林玉菁冒险,主力都在郦达那边,应该最安全。 望着大雨,胜负在此一役。大型攻城军械,还在向新库移动。 蔺冲浑身湿透来到面前:“雨停了再搬,地上泥泞,攻城车陷在地里了。” “粮搬完了没?” “搬完了。库顶按要求,铺上了油布,粮食不会湿。”蔺冲脱下鞋子,抖了抖泥。 “攻城大型军械,等雨停,立即搬。” “领命,领命。将军,这眼下也太乱了,我去现场指挥。”蔺冲看着营外,乱哄哄的士兵。 “你不用去了,雨大,就让他们乱着搬,反正也不少东西。”叶双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相信,雨天也不会阻止敌将,观察本方的举动。对方一定能看到,这个凌乱的部署。分散的兵力部署、冒进的架桥主力、空虚的中军大营,粮械库缺乏防守,雨天挪粮草,泥地推重车,所有兵家大忌,自己全部都犯了。 中军竖起了主将大旗,叶双恒将叶字旗两端撑起来,旗帜在雨中,依然清晰可见。自己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奴隶出身,业余将军,半路出家的泥腿子。来,许达,猎物就等你了。 跟名将斗,一定要出奇,按常规打法,就是送人头。 回到营房,坐在门口,望天空出神。 黑压的天际,几道闪电,像撕裂黑布,轰隆的雷声,总是慢几秒。 一只柔弱的手,搭在叶双恒肩上,回头看,是林玉菁温柔的笑。 “你没走?” “我陪你。”林玉菁贴着叶双恒站着。“郦达姐说,你拿自己当诱饵。” 叶双恒搂住林玉菁的细腰,让她坐在腿上,闭上眼,享受着林玉菁那种恬静,她的体香。 这种偎依,如同战舰战前回港,平静暗藏波澜。 林玉菁带来的恬静,让叶双恒变得冷静,变得思路清晰。他一遍遍的检查,自己还有哪里疏漏。 林玉菁知道他在思考,他需要她带来的冷静,就只是望着他,不言不语也不动。 大雨,不说停也停。清早,林玉菁轻声叫醒叶双恒。 “扶光出来了。” 扶光这里恒星的名字,等同于地球的太阳。 上午,扶光明媚,敌人没动静,竟然没来攻。 羽寒来请示,说水已经浅了,可以涉水,是否不架桥了,过河攻击。 叶双恒命令,继续架桥,不得过河。 羽寒不明白,还提醒粮械库和中军空虚,是不是自己派人回防。 叶双恒不让,命令他按原计划修桥,等冒烟了再来。 中午,艳阳高照,敌人依然没动,不来进攻。 箫锋还是提醒,粮械库空虚,叶双恒让他准备好翰东的城图,进城后去找户籍侧,箫锋说他的学院同学在管理翰东城,自己的妹妹堇淑虞,也在翰东城里教书。 下午,陷入泥地的攻城车,终于从泥地里爬出来,运到了粮械库。 林玉菁收取了几件晾晒的衣物后,又坐在叶双恒腿上,问他大战何时开始。 闻到熟悉的体香,从焦急的等待中,叶双恒冷静下来。看着林玉菁晾晒的衣物,他这才恍然,原来许达不是不来,他是在等,等粮械库干透,等军械干透,是干柴才有烈火。 叶双恒抱起林玉菁,阳光直射,林玉菁为他手遮阳光,这又让叶双恒,突然想起来什么。 立即派人通知郦达和羽寒,夜里看不到冒烟,如果看到中军有火光,郦达就拆坝,羽寒就来救中军。 这算是计划的小漏洞和细节,但很关键。 夜里,叶双恒叫醒林玉菁,骑马走上营后的小山,递一支望远镜林玉菁。 “你安排的那个公子,也不累啊。”白天安排扮演公子的演员,依然在营地中,大摇大摆。这演员不知疲倦,着实演的有点过了,这辈子,也没什么机会当公子,相信许达也看到这位男一号了。 叶双恒望着军营:“大多数人,我都没有全盘托出。就是怕知道了,把戏演假了演过头了。演戏都会,但要没有表演的痕迹,才是最难的。” 两人看了会儿,见仍没有动静,林玉菁便问:“会来么?” 叶双恒下了马,将林玉菁抱下来,两人坐在树下。 “你看,你想过没有,那些星星上,可能有人。”叶双恒指着天上的繁星。 “哪里有人?星星上?”林玉菁拿起望远镜瞅了瞅。“没有啊,二哥你又在逗我。” “这望远镜看不到的。” “看,流星!”林玉菁立刻搓了搓手,对着吹了三口气。 “这是什么意思?” “先不告诉你。” “我就是来自,这些星星里的一颗。” “我家有个来自星星的男人?”林玉菁挽着叶双恒的胳膊,叶双恒能感到,她心里的幸福感。 繁星似锦,夜空如缎,圆月如镜,眼前是一种美景。叶双恒到过很多星球,这个时刻,会让他终身难忘。 此情此景,他真想吟诗一首,可惜他没有这个才华,转念一想,自己不会创作,难道还不会背诵吗。 先来个夜静思,好像有点缺乏爱意。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二哥,明月是哪位姑娘?”林玉菁捂嘴笑着。 “你就跟哥坏啊。你不就是明月吗?林玉菁,字明月,好不好。” “去,欺负人。这首诗不错,挺有画面感,相公再来一个。” 此时,河面水少,变得平静,望舒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像是一幅油画,于是改编一首吟道:“夺城近烟渚,日暮军心愁。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送给我娘子林玉菁。” “今天有望舒。”林玉菁望着河里的倒影。 “对,所以敌人会来的。” “再来一首。” 叶双恒想了一会,也没想起来合适的。 两人靠着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被林玉菁摇醒了。 “粮库着火了!”林玉菁惊讶的叫道。 “太好了,他来了。” 粮械库着火时,天还没亮。 不一会,中军大营接着也起火了,敌人冲来,横扫大营,打得营内士兵,措手不及。 好在防守营地的,都是羽曲国的长跑健将,他们大多擅长于黑暗中,辨别方向,都朝桥梁工地方向跑去。他们都知道,那里有主力,距离也近,容易得到掩护。 公子的辛羽大旗,叶字大旗,全部被砍倒。 粮械库的油布,本是遮雨的,但它是易燃物。远远望去,粮械库就像黎明时的火炬。远处的场面,就像是在奥运圣火下,举办的长跑赛。 还有几个负责的士兵,从河里打来水救火,火光映红了他们的脸,显然是杯水车薪。 箫锋不知道怎么找到叶双恒的,他气喘吁吁的跑来,说自己是死罪,没把粮食管好。 不一会,蔺冲也跑来了。两人要下去救火,都被叶双恒拉住。 就是引他来放火的,你们都不用救火。 太阳没出,晨雾弥漫与大火浓烟夹杂,黑白交织,难得的画面。 熟悉的号角声传来,一支军队从远处赶来,是羽寒的部队,好在告诉他们,夜里看不到烟,就看火光,好在火光也大,映红了半个天空。 听到号角,敌军也响起号角,他们不再追击,开始有序的向河岸撤退。 “烧了就想走啊。”蔺冲气愤的说。 “让他走。”叶双恒拿着望远镜,看到羽寒的部队,正在赶来,但晨雾减缓了速度。 薄雾正在散去,敌人已经有序的,准备涉水返回了。 高耸的粮仓,在大火的焚烧下,轰然倒塌,攻城车被火烧的散了架。 “什么声音?”箫锋问道,远处是沉闷轰隆声,像是某种怪兽的低吼。 叶双恒笑了笑,传令羽寒下河摸鱼。 洪水,就是这么下来的,在许达涉水过河时,那种沉闷的声音,让他策马,朝对岸跑去,在岸上接应将领的帮助下,才被从河里捞起来。可他的马,还有大量士兵,没上来。好容易爬上来的,都是没穿盔甲的,全部湿淋淋,在泥地里站不起来。 举着望远镜,看着敌军,被洪水冲走,叶双恒心里有一丝不安,都是生命啊,没有办法。许达完全没有想到,叶双恒让雨天加固大坝,雨过天晴,凉了一天,都是干柴。黎明前,敌人来袭放火,见到火光浓烟,郦达扒开大坝,这种反常的操作,让大家完全搞不懂。 看着河里漂浮的敌军,羽寒、蔺冲和箫锋都服了。 许达上岸后,正在收拢士兵,却突然听到号角声,一匹战马带着众人,冲向他们。 许达浑身湿透,遇到郦达的画戟,没几招便被打落马下。 远望去,许达身边将领,将他护住,不然就被乱军踩死。 接着,见到箫锋率军赶到,堵住许达回城的路,许达不得不率军改道,没想到又被郦达追上,与箫锋两人合力,生擒了许达。 其他人见主将被擒,都放下了武器。 第43章 文灿双骄 本以为还得攻城,没想到箫锋与守将相识,见许达被俘,守将又是许达的弟弟许储,便在箫锋和箫河的说服下,开城投降。 羽寒和蔺冲立刻接管府衙,在里面遇见一年轻下级官员,依然坚守,自报姓箫名仁,草字怀慈。原来是箫河的亲弟弟,他献上了官印和令牌。 蔺冲按照叶双恒的部署,拿了官印令牌,立刻返回,先去复命。 拿到名册,路智深按照名册,将奴隶集中赎出,宣布无奴国的政策。 公子辛羽洛辰、林玉菁、辛玲珑、卫勤等人,找到了一处酒楼,就地征用为医院。 叶双恒没有绑许达、许储,让箫锋、箫河等人,带他们一起,看解放奴隶、贫民分粮、医疗。 许储说:“信锐极兄所说,释奴军进城不烧杀抢掠,为百姓,吾才开城。” 叶双恒说:“仲蓄吾弟,此非降也,实乃合作,吾辈应共同奋斗,建立一无奴之国,百姓安居。”许储,字仲蓄,叶双恒称其字。 “对待败军降将,完全放心信任,这种大气量,是前所未有,世所罕见的。”此为箫河对叶双恒评价,他已经诚心实意的,加入释奴军。 许储为翰东守,翰冬牧与许达出城时阵亡,叶双恒要厚葬之。 许达是主动请缨增援的,属于援军。 当天,在箫锋的提议下,许储做东,要招待叶双恒等人。 来到许储府邸,各种菜肴摆上。 许储招呼大家坐,询问叶双恒,说舍妹听闻释奴军所做所为,想拜见见叶将军,有些建议相陈,不知道可否。 叶双恒说欢迎提建议。 许达却说,妹妹心地善良,就是嘴巴不饶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清脆嘹亮的女声。 “叶将军莅临寒舍,我自要跟他聊聊。”从内宅走出两位女子,一位女子眼睛机敏,上下扫视众人,还问道:“哪位叶将军?” 许储连忙介绍,此为四妹。 “小女,许乔,草字婕妤,见过叶将军。”只见此女,年约二十,圆眼黑眸,弯眉翘鼻,薄唇细舌,脸型圆润,皮肤光滑洁白,有大家闺秀之风范,多了几许顽皮乖戾,她连忙拉过旁边的女子,仔细打量叶双恒。 “小女,箫琰,草字文姬,见过叶将军。”许乔旁边女子,自我介绍道。 “此为舍妹,排行老三,在翰东学堂教书。”箫河介绍道。 箫琰倒是行礼,之后安静的坐在一旁。看到叶双恒,表情惊讶。 “将军,恕小妹顽劣无礼。”许储责怪妹妹。 “此二女,自诩文灿双骄,将军可要当心啊。”许达撸着美髯笑着说道。 “好称谓,文是文采,灿是舌灿,看来也是伶牙利嘴了。”叶双恒分析道。 “将军倒是颇有悟性,我就不客气了。”许乔不顾箫琰拉住自己说道。 “没事,单说无妨。”叶双恒喝了一口茶,见许乔毫不怯场,眼神犀利,滴溜溜的直转。又见箫琰,一袭蓝紫色长裙,浓密粗亮的黑发,如瀑布般垂至蛮腰,额头流海,柳眉修长,眼角微扬,白净脸若苹果,小秀鼻配朱唇,笑容含蓄不露齿,举止温雅礼数周,多几分书卷气。俨然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受礼教颇多。 “叶将军,乍一看,还以为是个书吏。”许乔丝毫不客气,她一进来,就没认出谁是将军。听闻介绍,指着叶双恒是将军,她见此人,大跌眼镜,一无将军之孔武身躯,二无将军之威严气势,孩童脸一副,发型奇特,白净消瘦的脸,没有棱角,喉结不突,看不出年龄,说他是书吏,都是抬举,说是随从,也无违和。 许储正要责怪和致歉,被叶双恒拦住笑道:“仔细一看,还不如乍一看。” 许乔和箫琰都被逗笑了。 “听说您有好的建议,不妨赐教。”叶双恒说道。 “那就见谅了。” 许乔的意见大意是,解放奴隶,属于抢劫奴隶主财产,说是不抢掠百姓,但释放奴隶,也是一种抢劫,何况有些奴隶,其实如同平民,并不受主家欺辱,还有些奴隶,不想离开主人,离开后无有生计。大量素质、人品和法律意识不强的奴隶,流入社会,造成社会的各类问题。 叶双恒说,你说得有在理之处。 许乔见将军没有生气,竟然还予以肯定,便一发不可收拾,竟然还有意见,不顾许储阻止,继续提意见,大意是,现在翰畅国税赋太重,徭役也多,刑法过于严苛。若是不调整赋税,减轻徭役,修改法度。这种战争,只是换人统治而已,几代人后,依然会有昏君。 叶双恒拍手称赞,作为一个落后文明中,一个小女子,能有这个看法,也是摆脱了时代局限性的,是非常难得的。 许达自嘲说,“要在翰畅国,对国王提此想法。我家族每人三个头,都不够砍。” 箫锋也说,“翰畅国有功不赏,任人唯亲,贵族依仗地位,排挤有能力之人,想必伯远兄也深有体会。”伯远是许达的字。 许达说,翰畅刑法严苛,几大家族势力盘根错节,人才英雄,很难有真正机会,报效国家,而且官场黑暗,压榨百姓,可谓民不聊生。 许乔打断他们继续说,贫民分粮没错,但战争让很多百姓儿子阵亡,很多庄稼被士兵践踏,是不是可考虑,尽量不破坏农民田地。 叶双恒笑笑说,到一边去打是,都有理,全部记住了。 许储苦笑说,真打起来,打到哪里算哪里,还管什么田或野。 箫河说,无奴国对阵亡家属,均有抚恤,且有医疗、教育,生活基本无忧。 许乔不屑一顾说,你们自称无奴国,还要将战争带给多少百姓,还要再打多少城。不得不说,你们虽进城后表现尚可,但战争还是你们带来的。 叶双恒说,都没错。不过在此乱世,谁能真正避过战事,苟且偷安一时,又怎能偷安一生。况无奴战争,是为百姓安居,奴隶自由,以结束此乱世,建长久之和平。所谓和平出自战争,战争维护和平。 战争是为了和平?许乔对翰畅国的昏庸统治,早已深恶痛绝,现在叶双恒的释奴军,以及无奴国的理念袭来,让她陷入了沉思。 箫琰站起来说,她有个建议,就是要真正做到官兵爱民,就要对军队,进行持续的教育,要将您刚才所说,战争的意义,告诉每一位士兵。否则这就是您一人的想法,并不能保证,无奴国上下军民,均有此认识。 叶双恒竖起大拇指,还对两位女子还礼,希望二位留在军中,箫琰负责对内思想文化教育,许乔负责外交宣传。 叶双恒很欣赏许乔犀利的口才,对箫琰的睿智,也颇为满意,箫锋家和许达家,果然都是人才。 众将落座,正首位是公子洛辰殿下,左右两侧是两位公子老师与郦达、羽寒,分别坐1点和11点位置,叶双恒和林玉菁坐2点位置,10点位置是卫勤、辛玲珑,这是一贯坐法。路智深、智广、林学友和姜唯分别坐3、4点位置,箫锋、箫河、箫琰、箫仁坐9、10点位置,5点位置为箫滁、箫铁、箫施,7点位置为牛腾、牛超、牛岱,6点位置坐了许达、许储、许乔。 姜唯是刚回来,便说,皓悍军的目标,还未攻下,若是最后一轮,显然是赢了。 众人听了高兴,便举杯相庆,问叶双恒下一步如何。 叶双恒分析,按夺城许亲令,所有竞赛期间,攻下的城,全部作为补充基地。一方赢了,那么这些地,就会作为长磐明步的封地,交由胜利者代管。 叶双恒说,将打下的土地,就是无奴国的根据地,一边复命,一边扩大战果继续攻城。 许达挂出地图,众人边吃边讨论,叶双恒开始布置。 “以翰畅的兵力布局来看,其主要兵力,一是与我交锋,二是,增援和据守翰千,翰千过去为1国之首府,交通要冲,一旦丢失,翰南1国不保。三是,与窦剑得鏖战在翰阳。翰东攻克后,已打开翰畅大后方之门户,翰北、翰东各郡,兵力空虚,因迅速袭占各郡,从而包围翰畅首都翰万。从这一点看,程有粮和窦剑得,虽是与我军竞争,但实际是在为我军,在牵制敌军。将敌军一半以上主力,牵制在翰南。” 叶双恒说完,众将点头称是,许乔和箫琰也拍手称赞,投去欣赏的目光。 “无奴国新组建大义军,以许达、许储等投诚士兵为核心,并就地补充兵力,恢复战斗力,由伯远率领,仲蓄、路智远辅佐。”伯远是许达的字,仲蓄是许储的字。 “遵令。”三人齐声道。 “至此已有五支军队,先分三路,不等指令,主动进击。 由伯远率大义军为第一路,北上占领翰北、翰条城,继而趁兵力空虚,全面占领两郡。 武翱老师新军为第二路,斜出东北,占领翰八、翰久城,全面占领两郡; 箫锋的聚义军为第三路,占领翰石、翰毅城。 所占郡县,均第一时间,交由韬澜选拔牧守管理。 这样一直向东向北,打开去翰畅首都的通道。三路大军,应相互协同,可互相援助,在这里汇合。” 叶双恒在地图上部署着说道。 众将问翰西如何。 叶双恒说,“此城已被隔绝,无奴国政策,应以传至该城,韬澜可以试试去劝降。” “劝降之事,还是让我试试。”许乔插话道。 “哦,好,那就有劳贤妹婕妤了。”婕妤是许乔的字。 众将听闻,叶双恒是要剑指翰畅首都,这是奔着灭国去的。 “翰畅首都坚若磐石,如何能攻得下?” “翰畅为3国实力,其中韩万、翰东、翰千,曾是3国旧都,唯翰万城规模最大,城高墙坚。” 第44章 比例失衡 在叶双恒看来,翰中、翰发、翰东3郡,以及翰百一半,业已连成一片,无奴国几乎就已有075国的实力。而程有粮和窦剑得,攻了3城,还在攻打2城,相当于牵制了1国实力。如果三路大军,再攻下目标的3个郡,就基本是15国实力。 羽墨大陆1国实力,可供养及募兵数量,在3-5万左右,加上释奴的力量,无奴国的兵力数量,理论上应还要多。 哥就是流氓,自信放光芒。这样看来,也不是没可能灭国。 菜上九道,军事工作安排已妥,叶双恒继续安排内政工作。 又请箫琰负责军队内部教育和俘虏转化工作,帮助军兵理解理念,帮助路智深,吸收、教育解放的奴隶和俘虏的敌兵,扩大释奴军。 又请许乔负责谈判、劝降、宣传舆论,将无奴国的政策、奴隶解放的消息,散播出去。 再请箫仁任翰东郡牧,箫仁还推荐他在学院的同学,从事内政管理,多为新占郡县备好牧守。当前无奴国,需要大量的管理人才。 委托箫河和箫仁商定,无奴国的税收政策,军队扩大,军资消耗很快。 同时,让辛小芳再回琴鸳,招募旧仆役,交由辛玲珑,计划在各新占郡县,设置分公司。 安排告一段落,箫仁将翰东及周边郡县,金银铜铁分布标出。叶双恒委托他开采,制造铜丝,委托他找硫磺等矿。 委托林勤知为箫铁建设炼铁厂和铁器厂。 方方面面,安排妥当。叶双恒让许储上一道主食,一个荷叶包裹的、又干又硬的面。 面为油炸,还有清香,有人拿起咬了一口很脆,就是挺干。 随即用开水冲泡,三分之一柱香,面已松软,颇有弹性,再放肉料包搅拌,一碗面便泡好。 叶双恒对辛玲珑说,此面为方便面,是厨娘姜氏去世前完成,就叫姜氏面,行军可带,也可作为集团公司产品销售,同时在无奴跨国集团公司下,新增设无奴食品公司。 辛玲珑点头,对于集团公司这个词,她问叶双恒了很多次,才朦胧搞明白。集团公司就是东家,她这个集团公司总裁,就是大掌柜,其它各个分公司就是二东家,总经理就是分掌柜。 “将军,还要多搞些新物,公司方可扩大利益。”辛玲珑一直在催促叶双恒,发明创造。 自从长磐家光上位,几乎所有工程,都由长磐国官方造办取得,林丘便没有任何承揽。挣不挣钱是小事,自己闲不住。林丘见到路智远,听说女儿女婿召唤舅哥,便马不停蹄和儿子赶来。没有走甲磐,直接从羽曲走了一段丘陵路,进入翰中郡,牧守玄昱亲自护送迎接,送至翰发,再由翰发堇诩接力,送到翰东,与女儿团聚。 叶双恒让林玉菁留下两人,要成立科研开发中心,要林妙山、林勤知坐镇。 林学友新娶夫人,也一并带来,姓上官名仙姑,家里也为造办出身,两家世交,林家主攻土木砖石等结构工程,上官主修材料装置和炼丹等,两家可以说也是产业链上下游关系,因此指腹为婚。上官仙姑为独女,嫁来后两家相当于合并。听闻路智远介绍,主要是攻城器械,以及新式装备等,与上官仙姑较为对口,便主动跟随林学友前来。 叶双恒听闻其专业,便委托岳父和舅哥,制造铁厂,嫂子上官仙姑,帮助打造攻城器械,让箫仁找到硫矿,交由仙姑研究。 安排妥当,叶双恒与公子等人,准备启程前往甲磐京都复命,但监军却发来信件,要随甲磐军机处代表,前来现场检查结果,让其等候。这一等就没有了尽头。 在文灿双骄的努力下,无奴国帮助贫民,解放奴隶,善待百姓的消息,很快就传遍翰畅国。 三路军队虽兵力都不多,去占领的6个城,要么干脆开城投降,要么就是里应外合的,相对都很顺利。加上三军相互支援,没有遇到太大抵抗,很快就占了数郡,扩张迅速。 箫琰和许乔近期多与叶双恒交流,箫琰做内部教育,许乔做对外宣传,都需对无奴国的政策,深入解读。他们常约好一早骑马至河边一聊就是半天。 这天正聊着,见林玉菁和上官仙姑也在河边。 “将军夫人好,小女箫琰有礼了。”箫琰先行了礼,礼数周到。 许乔还在惊讶,心里暗想,这将军夫人简直就是天人,都说文灿双骄,有文化,有口才,知书达理,才貌双绝,今天真是见到,天外有天。许乔不禁痴痴的欣赏,犹如一个好色男子。 箫琰见许乔还在傻站着,忙拉了一下她小声说道:“四妹,快行礼。” “见过将军夫人。”许乔连忙行礼。 “是文姬和婕妤妹妹,就叫玉菁,或嫂子也行,将军夫人可不敢当。”林玉菁搀扶儿女,仔细打量,那箫琰生的温文尔雅,容貌秀丽端庄,她浓密的黑亮长发,扎一绣花蕾丝蝴蝶结,显得贤淑乖巧。许乔生的机灵活泼,圆眼黑眸,囧囧有神,两条黑粗发辫,被彩绳束着,辫得细致。 “嫂夫人,我等向将军请教,还需常常占用将军,望夫人见谅。”箫琰脸红着说道。 “三姐,将军所描绘,是全新的世界,我等自当多多求教。”许乔望着林玉菁的脸痴迷,她对无奴国各项政策之深意,越发参透,三姐是她平时对箫琰的称谓。 “婕妤妹妹说得极是,将军之理念,还有劳二位多多宣传。”林玉菁见许乔毫不客气的打量自己,也有些害羞。 叶双恒道,今天便聊到此处,改天再详细研讨。 与林玉菁陪同林学友,选择厂址后,便一同回去,做图纸设计。 两人这段时间,没住一起,叶双恒整天在军枢处,林玉菁在医院的客房,第一批伤兵安置妥当,她才从医院出来。 回到军枢处衙门,林玉菁告诉叶双恒,父亲问她,怎么肚皮子还没有动静。 叶双恒无言以对,也知道老丈人来了,便有此问题。 正在郁闷,箫仁和上官仙姑来了,说找到硫磺矿。 叶双恒便讲解,有种叫火药的东西,说了半天,发现还是不解释了,直接开做。 正好林学友也来了,就让其夫妇商量,叶双恒提供了比例配方,由仙姑来调制,林学友来制造。 上官仙姑的母亲,曾是炼丹师,她说这个和炼丹有些像,信心满满的拿着配方走了。 叶双恒知道,做成了黑火药,目前的工艺水平,很难造成大的杀伤力,本着有比无强的想法,仙姑嫂子又是炼丹师,在钢铁厂完成之前,她闲着也是闲着。 总之,叶双恒对热兵器,并不抱有太大希望,就如同火器在地球,发展了将近一千年,才代替了冷兵器。羽墨大陆的火器时代,充其量自己只能是个开启者,弄出来的东西,吓唬吓唬人。 当天,叶双恒开始画图纸,一直画到深夜,林玉菁在旁边掌灯,一直问他,什么时候休息,直到林玉菁趴着睡着。叶双恒才依依不舍的,放下图纸,将玉菁抱回去休息。 次日一早,箫琰就来找叶双恒,说是青训班开课,要叶双恒去讲讲,这是释奴军、羽曲军中,年轻的基层军官的授课。 叶双恒就去了,看到箫琰的课程里,有《三典》、《六部》的内容,还有她最近正在编撰书《治世醒言》里的内容,叶双恒先是说六部里,符合自己理念的内容,后来干脆脱稿,讲了半上午。 箫琰将他送出学院,将《治世醒言》交给叶双恒,说这是上卷,主要是对废除奴隶、善待平民、尊重财产,人人平等,鼓励农耕、生成和创新,禁止决斗和陪葬等陋习。其中对于多妻与影响人口的看法,问叶双恒逻辑,是否要予以废除。 叶双恒说,他其实提倡包括妾在内,一夫一妻制,现在多妻制的情况下,大量妇女如同资源,被少数人过多占用,而平民还存在娶妻难的问题,这必然影响人口增长。 箫琰点头认可这个逻辑。 叶双恒认为,作为这个时代的人,有地域和时代的局限性,他们不会意识到此问题的严重性。 箫琰又问,如果丧偶或者因各种原因休婚后,女子该如何? 叶双恒说,这是个综合问题,首先结婚要合法登记,这样我们就保护合法婚姻。相对应,既然可以登记结婚,就能登记离婚与丧偶一样,允许、提倡再婚,包括女子。另外离婚,不是男方单方面的休妻,双方是平等的。 箫琰陪着叶双恒,边走边问:“婚姻登记、离婚登记,双方平等,提倡再婚,此仍有挑战。至于一夫一妻无妾,对于已多妻的,该如何,这是否有利于,团结大多数人。 叶双恒说,“正是考虑此点,我暂未废除多妻,还在考虑。” 箫琰继续道:“听闻传言,说将军自诩,非羽墨人士。然羽墨大陆,男少女多,且各国战事不休。若一夫一妻,则会剩太多女子。此风俗已几千年,废除多妻,不要说不得人心,就是诸将,怕也不赞成。” 叶双恒纳闷的问:“羽墨大陆男女比例,竟然失衡?”他研究的是物理学,对于生物学,也懂很多,但却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箫琰继续道:“何止失衡,约有一倍之差。女儿普遍在二十以后,才会嫁人。以箫许两家为例,吾家兄妹八人,五女三男。许家兄妹六人,四女二男,大哥伯远,二姐出嫁,三哥仲蓄,四妹婕妤,五妹待仕、六妹在家。” “看来只能保留这个陋习了。” 箫琰微笑着说:“普天之下,古往今来,也只有将军一个男子,反对此习俗。” 叶双恒点头道:“是啊,我现在也没实力,得罪普天下的男人。” “将军,此为我拙作之第一卷,仍有许多不解之处,还望不吝赐教。” 叶双恒愉快的答应。 第45章 武器打造 攻占郡县的捷报连连,叶双恒抓紧绘图。 林丘钢铁厂动工,林学友负责工地现场,仙姑在鼓捣火药。练钢配方交付箫施,他便准备矿石,翰东一带资源丰富,铜、铁、煤矿都有。 大炮图纸,交给了林勤知,钢铁厂建成投产,他就在铁匠厂造炮。如果用钢做炮管,自然是不会炸膛,但炮管如何车削出来。想来想去,还是得铸铁炮,一次倒模浇铸成型,稍微安全些。 即便这样,炮的威力,恐怕还不能太指望,战斗依然冷兵器为主,火器也就是听个响。 叶双恒最头疼的是枪械图纸,一是难画,二是属于精密加工。若是走定装弹丸路线,没有工具,比如车床,工艺也达不到,包括枪管、弹壳、底火等,而且定装抛壳弹丸,对枪械的精密度更高。为此,叶双恒还“发明”了游标卡尺,说是发明,他自己都汗颜。 因此,只能走前装路线,但跳过前装火药弹丸路线,枪口前装弹丸,火药后装,采用燧发击发,这种方式装填稍迅速,但哑火的可能更大。枪管也要一次性浇铸成型,暂时是滑膛枪,能把管壁打磨光滑,就已经不容易。 所以这种枪,可能也不能规模列装军队,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叶双恒的图纸,都编了号,属于军事机密,所有接触图纸和生产的人员,都做了标记,属于涉密。不能不防范,自己无法规模生产,不代表剽窃者不能,特别是那些实力雄厚的大国。 林勤知也常来绘图,他这才认为,是叶双恒太忙,妹妹的肚皮,才没有动静。 连续熬了几夜,图终于交付。叶双恒伸了个懒腰,正抱着玉菁,准备回屋。 这时,辛玲珑蹦跳进来,带来一黑砂罐。“呀,扰了将军好事。” “没有打扰。玲珑何事?” “这个,是公子给你开的方子。你岳父,让公子给你治治。” “治什么?这什么药。”叶双恒和林玉菁对视不解。 “公子说这叫,九九衍宗饮。你就乖乖喝,我每天送一次,还温着呢。还有公子给你的遗嘱。”辛玲珑打开药罐,一股浓浓药味散开,却并不难闻,有种清香,又递上一张纸。“你自己看。” “此药,与衍宗丸同方,须温饮,加热文火,不宜沸煮。内服用药,不食生冷、辛辣,忌同房。服九副后,停药九天,期间可房,后续服九副,如此循环。若有衍,则可停药。望将军谨遵医嘱。靖安殿洛辰手书。” 洛辰公子真是什么都能治,未婚青年,处男一个,竟然会治疗不孕不育。难怪上次长磐明步成年仪式上,他说长磐秀赖,将来后悔没有拜他为师,要真如此,说不定真让洛辰公子治好。 叶双恒知道自己没有问题,可林玉菁现在犯嘀咕,虽然叶双恒不小心,曾经顶过她一次,可她也不确定,叶双恒是否有问题。 “咦,你不谢公子也就罢了,你这眼神,是不想吃药啊。玉姐姐,你得监督。” 林玉菁接过罐子,让玲珑放心。 玲珑留下一句:“罐子不用洗,明天我来拿,你们要不要晚点儿再吃药?” “晚点?还有禁忌?” “服药期间,九天不能……不能衍宗,你们要不先去衍宗?”辛玲珑开始不知道怎么表达,好在有公子的药名。 “你个小丫头……学会新词了。”林玉菁知道她所言,连忙去掐她,被她嬉笑着躲开,一阵风似的跑掉了。 “走了,不耽误二位衍宗了。”辛玲珑到门口,又调侃一句。 昨天陌籍送来鹿宝,箫仁送来虎棍,不是打虎棍。自己与林玉菁无嗣,成了大家都关心的问题,本来没有如此强烈,自从林丘来到,此问题被放大,被提了重要等级。 人都走了,剩下两人,林玉菁端着药:“相公,这药还温,你要不要饮?” “我要饮了,今天就不能跟你衍宗了,也说明我承认,我有问题。”后面半句,叶双恒没说,我要是不饮,就得跟你衍宗,也是拒绝公子、岳父的好心。 林玉菁便一勺勺,给叶双恒喂下,说道:“衍宗方长,不急一时。” “好,我喝。” 晚上,回到榻上,叶双恒抱着玉菁。 “药,挺管用?”林玉菁嬉笑问道。 “是药管用,还是挺管用?” “欺负娘子啊。” “你怎么知道挺管用?” “因为挺,管用。” 叶双恒一听,连忙朝后挪了挪。“不好意思。” “相公,你若有心事,不妨告诉玉菁,夫妻二人,坦诚相待。”林玉菁似乎察觉,叶双恒不是大家以为的。 叶双恒望着她痴情的眼睛,眼眶湿润,林玉菁褪去罗衫,还真是够坦诚相见的。 “医嘱说,禁忌。” 培训的培训,开工的开工,三支外出军队,击退了翰畅反击的军队。 终于,监军和甲磐兵部官员,来现场检查,确定了,夺取翰东的战果。 程有粮依然鏖战,攻打翰千城,伤亡较大。 叶双恒分析,程有粮曾屠翰百城,翰千一定誓死抵抗。 箫锋说,按此速度,无奴国很快会站住脚,成为真正一国。 许达说,恐怕不止,翰畅与甲磐,百年战争,耗费国力。如今,翰畅王昏庸,横征暴敛,此为我之良机,不可错失。 箫河说,无奴国势如破竹,百姓闻风开城,接纳我军。 姜唯来报,翰畅派兵进攻窦剑得。 众将建议,立即北上,进攻都城,趁其兵力空虚。 众将等叶双恒意见,却被告知,还不是进攻都城翰万的时候。恐怕现在还有其它危险。 其它危险?众将不解。 叶双恒让姜唯,密切注意程有粮的动静。 姜唯得到消息,程有粮放弃翰千,北上准备进攻翰筒等郡。为了防止程有粮夺取胜利果实,叶双恒命大义、新军和聚义军,防守各郡。 翰东河桥修复,商贾通行,贸易恢复。 这天,叶双恒好容易给自己放假,回到军枢处内府,找林玉菁聊天,突然侍卫来报,说敌军来攻。 敌军来攻?是谁? 还不清楚。 可能是他!叶双恒意识到,他担心的可能来了。自三军出击,战略多个郡县,实际翰东已经成了后方,现在突然来敌人,叶双恒心里自然清楚,最大的可能是谁。 城门差点就没有来得及关,程有粮就是突然从桥上越过,来到翰东城下。 无耻的程有粮,驱赶着偷袭叶双恒时,俘虏的奴隶,以及翰千城外俘虏的百姓,走在前面,朝翰东发起进攻。 程有粮没有攻克目标翰千,他听说辛羽洛辰,早于他完成目标,便气急败坏,留下围城部队,带着新到援军杀来。 叶双恒想到,他想赶在监军来之前,夺下翰东,想破坏或夺取果实。 站在城头,见程有粮军来势凶猛,数量众多,后方还没有过河,前锋已经来到城下。可耻的是,他们将俘虏和百姓做肉盾,列在军前。 叶双恒不愿伤害无辜,便要监军钦差派人调停。 监军和兵部钦差回来说,程有粮是铁了心,要扳回来。 见钦差表情怪异,叶双恒判断,他是有意偏袒。叶双恒提醒,程有粮攻击友军,就是叛变、就是谋逆。 钦差仔细一想,也觉不妥,确实触犯质子的底线了,正在犹豫。 叶双恒便示意陌籍,后者会心。 监军与陌籍关系较深,陌籍随即为他安排喜好,为两人摆酒设宴,轻歌曼舞。 宴席间,叶双恒派许乔去劝。 许乔伶牙利嘴,三言两语。最后说,城破二位被俘,皓悍程有粮定说城为其所占,为掩盖事实,定灭二位口。程有粮此人出尔反尔,即便事先许诺你们,但其一定食言。其中利害,请二位大人三思。我家将军,善待二人,且夺城在先,有功于甲磐。 二人闻言,放下酒杯,才着实清醒,交头接耳商议,连夜让人偷出城去,禀报长磐信玄。 城外大军黑压压一片,连绵不绝,装备精良,铠甲寒光。程有粮催军备战,组装攻城器械,摆出进攻态势。 叶双恒当前兵力不足,请求谈判,意欲不两伤,而满足皓悍所愿。 程有粮听闻公子洛辰怂了,便派使者在城下喊,交出翰东城,饶众人不死。 叶双恒当然不能让城,让其百姓和奴隶,我们放弃娶公主。 皓悍使者一听,也确实是个新情况,便说回去请示,明天答复。这第一天,就算对付过去。 回到军枢处,召集军议。 先让大家谈,讨论许久,逐渐分成三派。 羽寒、姜唯、路智深兄弟、陌籍等多数人,提议夜袭敌营,进攻派。 许达、箫锋、箫滁、郦达、卫勤等人主张积极备战,以守为攻,防守派。 箫琰、许乔、箫河、箫仁等人,不愿看到战争爆发,力主和谈。 进攻派意见是,今夜偷袭,不影响积极备战,攻防两派,立即统一,相互支持。 叶双恒不认为有机会偷袭,果然,夜里姜唯来报,敌军夜里组建攻城器械,一夜未眠,无机会偷袭。 明天继续谈判,众人假意放弃公主,要演得像。还要充分准备,与敌谈判辩论。 许乔主动站出来,许达说幺妹,善于雄辩,就让她去。 次日一早,敌军严阵以待,皓悍使者来到城下,许乔便站在城头,与之谈判。 许乔上来就数落程有粮,指出他犯了几条罪状,袭击友军,破坏比赛,玷污长磐信玄威名、擅自更改目标、破坏联盟、屠戮无辜、抢夺果实,不尊重夺城许亲令等等。作为附属国仆从,为何不打甲磐旗号。 弄得皓悍国使者,实在辩论不过,灰溜溜回去禀报。 见识了许乔的口才,这婆娘在城头,真是显现出另一面,貌似村头悍妇骂街,声音洪亮,气势压人,实则有理有据,旁征博引,舌灿莲花。 第46章 危急签约 中午时分,程有粮,才算回过味来,不对啊,这是来谈放弃公主的,怎么就被人数落了一顿,跑了回来,正事没办。 程有粮不傻,你说放弃,等围一撤,就不作数了,要公子辛羽洛辰立字据,双方签订契约,公开放弃公主。 许乔的任务是明谈判,实拖延,好让钦差送信人抵达。 许乔听说要立字据,就说要请示。 叶双恒说,可以立字据,签契约,不过要本方拟定。 到下午,双方再谈,许乔先是拖延,之后拿出拟定的契约,送交使者。 契约上如此写,有一天要辩论,得有把握。 许乔说,不说辩论,就是闹到长磐信玄那里,我也给你扳回来。 原来叶双恒让在契约上写明,公子辛羽洛辰先占领目标,放弃娶公主的机会,让给程有粮,如若反悔,任由程有粮城下军队,进攻翰东……任由程有粮处置等等。 果然,对方也不傻,将这些话全部划去。双方就这样改协议,改来改去,改到晚上。 程有粮耐心有限,要明天为限,谈不拢,就攻城。 如此又拖一天。次日一早,许乔故意迟到。 皓悍的新版本,写公子辛羽洛辰,由于身体原因,自愿放弃娶公主长磐明步。 叶双恒说签,加一条签字当天,皓悍撤军,释放奴隶和平民。 双方契约达成,叶双恒在一片反对声中,让公子辛羽洛辰签了字。 公子本身对娶长磐明步,并无兴趣,只是跟着一同占领城市,开办连锁医院。 公子毫无疑问的签字,大多数人便不再反对,反对的有郦达,她担心沁阳会因此嫁给长磐信玄,姜唯想要报杀母之仇。 原以为皓悍,不会轻易释放奴隶和平民,没想到过河后,便放了俘虏,纷纷朝翰东跑来。 程有粮为人可耻,但是经过正规军事教育,讲规矩的,比如不假扮敌军,遵守契约、不对敌方将领射冷箭等等。 看着凄惨的难民,众将要开门放入,叶双恒却摇头,暂时在城外安置,众将不解,将军一向爱民有佳,此次为何对难民,有所双标。 正要询问,箫铁、箫施赶来,索要下一幅图纸。叶双恒只得下了城头,去府衙画图。 叶双恒努力回忆,他掌握的知识,尽力详细画出。林玉菁守在一旁,端茶送水,帮点儿小忙。 羽寒来汇报,平民和奴隶,来到城下,一个个衣衫褴褛。公子、郦达、许乔等人,让开了城门,放了他们进来。难民领了吃喝,被妥善安置,公子对其中伤病,还予以救治。 “知道了。”叶双恒专心绘图,交给箫铁二人,让他严格按尺寸,然后给了长度样例。 接着,许储又来邀叶双恒,府上摆宴,庆祝皓悍退兵,他未跟随许达出征,仍然负责翰东城防。他说许达、羽寒、陌籍、箫河等人都到,没有女将女官参加。 叶双恒大概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婉言谢绝,让他们尽兴,自己还有图纸要赶,林学友等着用。 专心绘图至掌灯,感到鞋靴被脱,脚浸入热水,是林玉菁在为自己洗脚,脸上也有温热的擦拭。 洗漱完,叶双恒终于完成了图纸。 睡前与林玉菁拥抱,努力克制自己。白天绘图,军务搁置,晚上借助林玉菁的体香,回顾当天,是否有所疏忽。 “相公,晚膳用否?”林玉菁听到叶双恒肚子叫便问道。 “忘了,我以为你在,会给我口饭。” “我今天去南大仓,为难民诊疗,忙至傍晚才回。我去吩咐给您做些。”林玉菁连忙起身,白花花的肩颈下,发达的事业线,一览无余。 “不必了,下午没动不饿。”叶双恒想起,被挟持的平民和奴隶,公子让直接入了城。叶双恒突然跳起,吓林玉菁一跳。 叶双恒让她,紧急通知诸位将领。 林玉菁说都去仲蓄府上喝酒了。 叶双恒一拍脑袋,算了不扫他们兴了。 羽寒、箫河都被他们带坏了,城内只有羽曲军和释奴军,能调动羽曲军的,只有郦达,于是派林玉菁去唤路家兄弟,自己去找郦达。 郦达所住武备处,与军枢处有门相连。黑灯瞎火,时间紧急,门在院内,故常年不锁。知道郦达有洁癖,就让其独住闲置的武备处,院内只有几名仆役服务。 叶双恒径直来到卧房,推门而入,立于卧床前,准备推醒郦达,却不料郦达反身坐起来,冰冷的匕首尖顶在咽喉。 “你干什么!”郦达另一手护在胸前。 “那些难民呢?”叶双恒往后退道。 “都放进来了。” “在何处管理?” “大多聚在城南仓库。” “有否看管?” “没。为何要看管?” 叶双恒一拍大腿:“坏了。” “什么?”郦达没有撤下匕首。 “你快起来,跟我去。” “怎么?”郦达收回匕首。 “皓悍军要回来!” “怎么会?” 郦达立刻坐了起来,叶双恒看到,黑暗中郦达粉白魁梧的身躯,一阵香气,让他来了精神。 “南门!都尉组织羽曲军,守住南门!”叶双恒留下一句话,便跑了,去敲鼓了。 看叶双恒神经兮兮,大半夜要自己去调动羽曲军,羽寒去何处了。 距河最近的南门,就在城南仓库不远。 郦达先是找到羽寒,卫兵见是郦达,便放了进去。见羽寒宿醉温柔乡,浑身酥软无力,旁边女子娇羞可人,胆怯的望着怒火中烧的郦达。 郦达见羽寒已然无用,便匆匆调动羽曲军,赶到南门。此时,南门大开,大火四起,皓悍精锐先锋,正冲入城门。火光下,城门守军溃散。 好在郦达率军及时赶到,否则皓悍军主力,就杀进来了。双方在南门城头,展开激战,减缓了皓悍先锋主力入城速度。 半夜混战,皓悍先锋军数量甚多,装备精良,终于攻占南门城头,涌入城内。好在路智深从城西赶到,增援郦达,两人勉强将敌人,阻击在南城,开始激烈的巷战。 早上,酒醒的羽寒、许储率部赶到,才减缓了皓悍的推进速度。 战况刚好转,姜唯来报,皓悍军主力,全部过了河,正朝东南两个门紧逼。以皓悍的兵力,从南门入城,失去翰东城只是时间问题。 大东门、小东门失守的消息,相继传来。 大家建议,叶双恒和公子先撤。 叶双恒采纳,命卫勤带公子等人,向城北转移,一旦西门失守,公子就从小北门撤往翰北。自己和众将,再为公子撤退,争取时间。 皓悍大军,像潮水一般涌入,只有府衙到北门,还在手中。 大家不明白,为何皓悍军会回来,快速占领南门。 叶双恒说,如果我们不放难民进城,敌军就真撤了。 “为何?” “你们不听我的,放了敌军入城。” “敌军?” “他们混在难民里!”叶双恒提高音量说道,他也怪自己,专心绘图,未过问此事,好在林玉菁的信息提醒了他,否则自己与公子,就在梦中被活捉。 “将军恕罪,我等没有谨遵将军之命。”许储、羽寒等人愧疚道。 “你二人,不听将军令,喝酒误事,该当何罪!”想起羽寒之事,郦达愤怒。 “我等知罪,请将军责罚。”二人都跪下。 “将军,二将无罪,不应责罚。”许乔说道。 叶双恒笑笑,让二人请起,无罪不罚。 见许乔欲言,叶双恒继续微笑,见乔妹憋着难受,就请继续。 “谢将军。难民入城,实则公子所令,与二人无关,只是执行上级命令,故无不听军令之罪。设宴庆功,也告知将军,并未被否,是请示在先,也无不妥。”许乔伶牙俐齿,不讲她憋着难受。 叶双恒拍手,就知道乔妹,有套说辞在等,不让她说,就憋坏了她。 “击鼓警报声起,二将不能,及时抵岗,统兵御敌,此为驭兵懈怠,贻误战机之罪。”听许乔说完,她身后的女子,站出来娓娓道来,不似许乔慷慨陈词说道。 “五妹?休来此胡闹!”许乔说道。 “好了,两位说的有理,事已至此,先御敌,五妹所说,暂且记下。”叶双恒说道。 “许储谢不罚之恩。”许储见将军看五妹,便介绍道:“此为我五妹,许庶。” “五妹,倒是大义灭亲,公正铁面啊。”叶双恒笑着夸赞,见其年龄尚小,却精通《军法》,不禁佩服。 众将闻言大笑。 五妹许庶脸红说道:“将军,言过,只求公正。” 叶双恒笑道:“可做大法官啊。今后我无奴国各种律法,还要请五妹多多编撰。” “不敢,小妹不才,难堪大任。”许乔见五妹面露羞涩,便替她谦虚。 姜唯禀报,混入难民的敌军,聚在城南仓库,晚上抢了仓库军械,袭击守军,打开南门,接应敌军先锋入城。 看来是小看了程有粮了,敌人也不傻,这个计谋高明多了,让叶双恒也心生佩服,若不是自己绘图疏忽,其实也已料敌于先了。 众人听了,都哑口无言,这件事许乔、郦达等人主张的,公子洛辰,起了决定作用。 路智深说,各位都是将校,出身高贵,我家将军,虽为奴隶出身,但大事小事,都得认真听叶将军的,哪怕不理解,千万不要自以为是。过去,此类教训难道还少。 “将军若已提醒,则视同军令,执行他人相反命令,则为逆令之罪。”五妹插话道。 五妹所言,出自辛羽真卿的《军法典》,上级提醒过的问题,没有遵循,叫逆令。就可以军法处置。叶双恒听完点头,也没责怪。 反倒让众人更感愧疚。 第47章 初露锋芒 敌军兵力雄厚,精锐难挡,叶双恒心想,若再不利,则全军放弃翰东,以求保存实力,伺机再起。 此时,西门失守,大势已去,已然到了撤退之时,劝众将,勿要死磕。 叶双恒命郦达、卫勤率羽曲军一部,带领许乔、许庶、箫琰、林玉菁、辛玲珑等人,随公子撤退,与第一路军汇合。 羽寒率羽曲军突围后,向翰发撤退,坚守翰发,组织力量。 叶双恒带路智深释奴军等,掩护众人,撤往第二路军所在郡县。 许储带守城军,撤往第三路所在郡县军汇合。 各军接到命令,各自朝既定方向突围。 如此,便安排撤退事宜。 众将听令,情绪低落,有的相互拥抱,女子掩面而泣。 公子洛辰,低头不语,失魂落魄,没想到自己疏忽,随意干扰叶双恒军令,酿成大错。程有粮为人奸诈,竟侵占友军果实,这世间之事,根本难以料想,若没有叶双恒,恐怕自己早已不存。 众将依依不舍,正要各自分散突围,突然姜唯来报,敌人正撤出翰东。 叶双恒随即带人登城,见长磐信玄近卫的铁骑,围在皓悍营地。 不多时,皓悍军全部撤出翰东。陌籍到来,通知公子去皓悍营,说是长磐信玄召见。 公子此时,再不随意干涉,让叶双恒决定陪同人选。叶双恒命郦达、卫勤负责竟无同去,许乔、陌籍随自己伴驾。叮嘱许乔,一会辩论吵架,千万别客气,就看你的了。 甲磐国近卫军在两侧,甲磐国王长磐信玄坐正中,旁边是宰相,程有粮等人坐在下面。 看样子,已经责罚过了程有粮。 此时,监军与钦差将翰东大印等,交给宰相,表明此城为洛辰殿下所夺。 见长磐信玄颇为满意,叶双恒便斗胆进言道:“甲磐国圣主万岁,陛下有言在先,夺魁者娶明步公主,此为决胜轮次,今我洛辰殿下,已率先夺城,陛下应兑现许亲之令。” 长磐信玄一听,被将了一军,便转头问程有粮。“皓悍公子,可服输否?” 程有粮当即表示不服,比赛有失公允,应要再比。 甲磐宰相让其陈述理由。 程有粮军内,也有能人,谋臣便进言说,自己的目标,翰千城路太远,而且城市守军人数、规模,都比翰东大了很多。而且翰畅国,两次派主力增援,虽是攻打一城,实则与翰畅主力多次决战于城下。正是皓悍吸引敌军,才减缓本方速度,让辛羽洛辰钻了空子,袭占了空城翰东。 皓悍此谋臣表示,程有粮公子请求羽曲仆从援军被拒,故率军而来,意欲安置伤员,补充粮草,怎奈洛辰公子不助友军,坐视我伤兵不治,两军摩擦,故有冲突,大王驾到我军便撤出翰东,求大王调节,以扶公允。 许乔一听,自是愤怒,黑白颠倒,正要舌战,被叶双恒拉住,小声道:“此为蝼蚁,无需大炮,婕妤之言辞,重点要对付长磐信玄耳。” 许乔会意,随不语。 只听皓悍谋臣继续大放厥词道,此次比试,目标实力相差悬殊,有失公平,不能彰显甲磐国之大国威严。众公子会因此不服,会说国王有失公允和偏心,应保证公平,重新再比。 “多位公子奋力夺城,已夺翰畅之半域,然翰畅征伐,任重而道远,非一时之事,不可半途而废,此轮却实非末轮,两位公子还需再接再厉。”甲磐宰相说道。 “二位公子之勇力夺城,本王自会封赏,今翰畅国仍有反扑之力,夺城许亲岂能草草结束。望二位公子,精诚携力,继续夺城。”长磐信玄也是在耍赖,一方面,当初不说死是最后一轮,看结果,如果结果好,程有粮胜,则宣布此乃最后一轮。若程有粮落后,则说不是最后一轮。 “谨遵大王圣命,我等当勇夺余城。”程有粮附和道。 叶双恒也知,他们已经想好了,串通一气了,在此辩驳,也没有意义,便进言道:“既然大王意图高远,不在一城一池,我辈自当继续夺城。然刚才大王所说,封赏之事,大可不必,就把洛辰殿下所夺,翰中、翰发、翰东、翰筒、翰北等6郡,赏予公子。许亲之后,便是封地食邑,好供明步公主之开销。 长磐信玄一听,是问自己要封地,比较敏感,但又觉的所要,只是新战翰畅之地。心想,一来你未必能占得住,二来,小小几个郡,暂时给他。 宰相也小声说,此6郡,虽已接近1国之领地大小,可即便他们有想法,待甲磐南方主力一到,这些小领土,手到擒来,不足为虑。 “洛辰公子夺城尽力,有娶爱女之决心,此处领地,封你为据,以图攻翰。吾观子非庸人,盖有殊之之处,故吾欲子其行。” 长磐信玄大笔一挥,便将6郡,连带翰白两县,系数封给洛辰公子,最后一句,叶双恒似懂非懂,大概意思是,小子努力,我看好你哦。 本来正要重新为羽曲,划定新的目标。 听到长磐信玄对羽曲洛辰,有了态度改变,程有粮连忙跳起来,让属下谋臣,递上与公子的契约。 皓悍谋臣进言道:“洛辰殿下,早对明步公主无意,此时已放弃夺城许亲。” “哦?羽曲公子,欲放弃公主,不再夺城?” “请陛下明鉴。”皓悍谋臣呈上公子签署的契约。 长磐信玄看着契约,摇头叹息,继而不悦。 宰相怒道,羽曲公子已有战果,且几轮夺城,为何又对公主无意,此时放弃,置长磐家族颜面于不顾,该当何罪。 长磐信玄也说了一番,别看他五大三粗,但说话都是博古论今,叶双恒慢慢发现,此人也是读书甚多,从小接受优秀教育。 叶双恒对他的文言,不太适应,他大意是,你先积极参与争取,造成一种有意于公主的假象。是不是夺城许亲后,会故意悔婚,打长磐家的脸,来羞辱许亲的公主。若是如此,其心可诛。 这契约一事,当初众人都不要签署,但叶双恒要签,不然双方恶战,死伤惨重后,还得丢城。一张纸,能救一城人,两支军队,当然是划算的。 但程有粮瞄准的点,非常恶毒,直戳长磐信玄痛点。他这个长磐明步公主,长期以来,相貌在公主界,甚为一般,虽不至于拿不出手,却也不怎么亮眼,不如她的母亲,相貌其实是像自己更多。加上明步,骄横跋扈,天天跟一帮仆从公子玩耍,不像王室之女,毫无淑女风范。若不是公主,恐怕也不好嫁出。 长磐信玄所痛,就是你们看不上明步,嫌弃我家女儿。 而此契约,直戳痛点,程有粮不可谓不阴毒。 看着程有粮与其谋臣,脸色露出得意神色,这敌人也真不是好对付的。再看长磐信玄,面带怒气,虽有克制,但若是程有粮等,再煽风点火,恐怕公子等人,都出不了大帐。 叶双恒朝许乔使了眼色,她的时刻到了,当初敢这么签协议,就是问了许乔,能不能搬回来。 许乔一看也还是,知道自己该出场了,便站出来,毕恭毕敬的向长磐信玄行礼,自我介绍。 客气完,便立刻指出宰相的几大错误。 一是,任由参赛者破坏规则,同为质子,攻击友军,是叛变、是谋逆,宰相不应纵容附属国,对宗主国的挑衅。 二是,不去打敌人,来攻击友军,就是帮敌人,助敌就是叛变。 破坏规则,就应该淘汰。谋逆就应遭受处罚,叛变就应剿灭。 这也是一狠招,说完怼的宰相无言。明面上是怼宰相,实则是矛头指向长磐信玄。 签署契约,是公子为避免友军相残,是为大义,牺牲个人意愿。 总之,许乔声音嘹亮,机关枪式的发言,其他人完全插不上嘴,包括对方宰相。一通道理说完,又暗讽甲磐国王糊涂,宰相愚笨。 弄得甲磐国王和宰相都哑口无言。 程有粮的谋臣,还辩驳了几句,让许乔立即怼了回去。 许乔占了上风,又明确表示,我家公子,是被迫放弃公主,违背己愿,不得已为之。此契约内容,有皓悍军撤兵一词,正说明其已兵临城下,以武力威胁。实不是所说,来求援收治伤兵。监军钦差,都已书信劝告,然其不去,此为监军钦差之劝解书信。 许乔留了那些信件,怕关键时刻,监军何钦差反水,亲自呈上。 又道,我公子本不愿妥协,但考虑到进攻翰畅,乃国王之雄图大略,为不践踏战略,造成友军相残,故签署此约。我王英明,还请明鉴。 长磐信玄也见到所说内容,知道是程有粮,输急眼了,才来抢夺洛辰的战果,而不是真如其说。 “洛辰公子,对明步若是有意,则应继续。”见信玄点头,被许乔说服,甲磐宰相便说道。 甲磐国王只得宣布,契约无效,比赛重来。 此时,公子所占领地附近,已无其它郡县,只有翰畅首都翰万城,以及偏在一隅的翰西,而翰西显然是没有挑战。 而程有粮、窦剑得一侧,还有翰千、翰南等5个郡府,虽然距离不远,却呈犄角之势。而程有粮与窦剑得,也互不协助,军兵还有抢劫撞车,互为厮杀之事。 长磐信玄宣布,辛羽洛辰若能在程有粮攻克翰千、翰南之前,占领翰畅首都,就将公主长磐明步许配辛羽洛辰。 第48章 再领目标 长磐明步从屏风后走出,在国王身旁说,侥幸钻了空子获胜,不是真实力,要想娶我,就夺下翰畅都城。 许乔也不客气,比赛胜负已分,泱泱大国国君,出尔反尔,被天下耻笑,诸如此类的话,许乔讲了一堆,弄得国王也不好意思。 长磐明步一旁的武藤菜绪,插嘴道,公主要寻一位,文武双全的英雄。你家公子,文不能治国安天下,武不能征战平天下。空有个幕僚,投机取巧,实不为真英雄。 公子不语,示意你们来怼。 叶双恒见许乔还要怼回去,也怕就此僵住。放声大笑,谁说我家公子不是文武双全。既然你们不服气。我们去攻翰畅都城,但如果先于程有粮公子,请国王答应三件事。 长磐信玄想,目标可是翰畅都城,哪里有那么简单,不要说夺城,恐怕你那点儿人,都要折进去。于是便答应说,你要赢了,自然允你,不过先要听听哪三件事。 第一件,甲磐履行比赛规定,将长磐明步公主,许配我家公子。 甲磐国王说,这是自然,也是夺城许亲之“标的物”。 第二件,所有比赛,我家公子夺城,均为公子封地,由公子自行管理。其它公子夺城,为公主陪嫁,在我军胜利后,尽快移交,全由我方来接手管理。 可以,国王顺利答应。 从他眼神里,叶双恒看出,他的后半句是,只要你能守住。 第三件是,长磐明步公主的近卫武藤菜绪,许配给我。 “你说什么?”长磐明步和武藤菜绪同声喝道。 堂堂甲磐国王,不会这么小气不,我方做了让步,许乔先入为主,将了甲磐国王一军。 “好,三件事全应允你。” “父王。” “陛下,我不愿和这个懦夫幕僚。” “堂堂国王,不会无法驾驭臣下。”许乔又将一军。 “就这么定!你不去,灭你三族。”甲磐国王也不客气,瞪了一眼武藤菜绪,那意思是,哪有你插嘴的份。 武藤菜绪听到,一脸不爽,却又不好发火,毕竟自己地位不高。 “没事,公主和您的侍卫长大可放心。我家公子,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征战,怎么能赢那文物双全的程有粮公子。”许乔提高了音调,用长磐明步的话,来嘲讽她。 “哼!大言不惭!我看你怎么赢!”长磐明步公主撇了一眼。 “如此议定!”长磐信玄摆手说道。 “送公子!”宰相喊道。 “还不走!”武藤菜绪余怒未消。 “你和公主,准备好嫁妆。”许乔临走时,故意气武藤菜绪。 出了皓悍营地,目送甲磐国王离开,却有一般甲磐近卫骑兵,被留下来。郦达说,那显然是甲磐国王,留给程有粮的增援。 也是监督他,回自己战场去,叶双恒补充说。 回到府衙,大伙都来问情况,说契约废了,皓悍军撤走,6郡为公子封地,众将均高兴不已。听到新目标为翰畅都城时,立刻又炸了锅。 姜唯来报,皓悍国第三批增援又到,志在必得。 本来要庆祝胜利的,现在议论纷纷,显然是对新目标,没有信心。 喊了三声安静,才勉强开始军议。 洛辰公子回来路上,问叶双恒,有没有必要,把目标搞得那么大,有把握吗? 许乔说,反正公子你对明步无意。 叶双恒说,公子关心的是,能否将连锁医院,开到翰畅国都。 对能否娶上长磐明步公主,公子并不感冒。 叶双恒告诉他,关键是要第二条,治理夺来的城市,这样才能开好医院,公子便支持获胜,拜托叶双恒带着众人,全力以赴,还表示郦达,不用护卫自己,跟着叶双恒夺城。 公子向大家行了礼,还没等大家还礼,就兴冲冲跑回医院,召开连锁医院会议了,今天是几家医院院长现场会。他这个会,有时比军议时间还久。 叶双恒一贯发扬民主,先让诸将,发表意见。可众人,都无进攻一国都城的经历,这就是灭国之战,只被别人试图来灭过国,还不曾去灭别人国。 至少郦达和蔺冲,跟着常东征西讨的辛羽崇,是从来没有过的。 讨论到下午,也没有结果,兵力虽有扩大,经历皓悍的进攻,也有所损失,新补充的,战斗力还形不成。 讨论完,又无办法,众人也说,每次大家讨论,都是毫无办法,或者是败招,以后你将军,就直接发话,也别让我们浪费时间了。 叶双恒环顾众人,仔细审视几支主力。 主力有五个,羽寒的羽曲军,属正规部队,却鲜有胜迹,此次出征,得到历练,而长跑健将之技能,仍然保留,可用于诈败拖刀。出征时间已长,兵士思念家乡,军心不稳。 箫锋之聚义军,士气旺盛,自由惯了,不易约束,但有战术素养,熟悉伏击、攻城,本是山寨野匪,却比正规军素质都高。 许达收拢了翰东降军,与许储的守城部队合并,是大义军,士气不高,有军事素质。与翰畅对战,多有顾虑,进攻翰畅都城,不能用他们,只能留下守城,或在都城外围打野,清理首都周边郡县。 路家兄弟统帅释奴军,虽数量多,但缺乏训练和中低军官,虽士气高昂,却血性和勇气不足,不易约束,顺境可大胜,逆境大败,狭路相逢,攻坚克难,却不能指望。 蔺冲老师之新军,为翰中、翰发等地招募,有降卒、有乡勇,成分复杂,士气普通,自己也不把自己当作硬茬,就是掩护、押粮、守城等闲杂任务,难当大任。 听到众人安静下来,也无中肯意见,叶双恒便命令,在场接令。 “武翱率新军留翰东。羽寒羽云霜,率羽曲军一部,启程做返回国内状。” 叶双恒又命,许乔、许达、箫琰、卫勤、路智深、路智广等人跟随自己,与许达、箫锋汇合,乔装进翰畅都城侦察,姜唯负责内外联络。 随即进行了具体安排,众人已见识了他的计谋,便不再质疑,分头准备。 叶双恒告别林玉菁,此次深入敌城,就不带她了,毕竟她太美,有点惹眼球,不便于伪装,美女还是放在家里,自己一人欣赏。 率众人到翰石城,与许达、箫锋汇合,乔装前往翰畅都城。 许达、许乔一组,两人是兄妹,带着路智深和上百个奴隶,到翰畅都城参加角斗。 箫锋和卫勤假扮夫妻,带路智广和百十个奴隶,也去参加角斗。 叶双恒和箫琰,假扮情侣,带着护四娘和十来个奴隶来买药,实际上公子,的确列了药材采购清单,叶双恒也是真的来买,真戏真做。 三拨人分批混入城,各自潜伏下来。 镇守西门的将领钟离味,是箫琰闺蜜的老公,也是许达好友,这是他们重点策反的对象。 翰畅都城最大特点是奴隶角斗,大约有上万名奴隶角斗士,参加角斗竞技,为主人赢得奖金。观众们则下注,包括场内和场外投注,催生了角斗市场的蓬勃发展。 这也让叶双恒见识了,羽墨大陆的另一陋习“角斗”,按叶双恒的看法,俨然成了一个生态完整之产业。 每天,有来自各地的角斗士进城,甚至有敌国的,因此带着奴隶,便盘查很松。 叶双恒等轻松混进来,走在大街小巷,各种投注店,挂出类似盘口的赔率。角斗士的介绍,如同海报,挂得到处都是,显然此产业,非常成熟。 投宿到靠西门的小客栈,次日一早,箫琰便去找闺蜜钟离氏。 叶双恒来到街头,一路上乞丐、小偷,见了不少,也有豪车出行的富人,总之,贫富差距很大。 谁也想不到,一个敌军大将,正在自己国首都,闲庭信步,这也难怪,就是有人在街上指着叶双恒,大叫这就是敌人将军,也不会有人信。此人充其量就是个门童,或是认字的仆从。从哪方面看,也不像是将军。 故,叶双恒敢独自一人,在敌国瞎逛。 走着走着,见一摆摊画地图之人,旁边孩子面黄肌瘦。叶双恒就买了两张饼,递给孩子。 售卖地图的人,非常感激,两人攀谈起来。 原来画地图的人叫途霞客,父亲曾是大财主,他为独子,有三个妹妹,嫁了人。他热爱画地图,继承家业后,不思经营,走遍了大陆各国,花光家产,现在仅仅靠,绘制地图谋生。可惜他所长,为大陆整体,而翰畅人,却并不需要,因此颇为拮据。 叶双恒问他买四幅地图,两副整个羽墨陆地的,两幅翰畅及周边各国的,包括他所知道的,这些国家的历史、人文、风俗、王族等,全部都要。 途霞客憨厚的提醒,这种图价格可不菲,无法现场交付,需要回去画,然后报了价。 叶双恒觉得挺便宜,便付了全款,两人约好,三天后取。叶双恒还说,三天后如果拿到图和资料,再多付一倍。 见此人大方,便问叶双恒,是哪里人,他到过陆地所有国度,没有听到过他的口音。而且这里的人,有钱多拿去赌角斗,很少有人这么大方。 正说着,见到街道巡逻兵,四处盘查人。途霞客解释说,这几天在查陌生口音人。叶双恒心想,许达、箫锋等,都是翰畅人,当然不是陌生口音。这里陌生口音的,只有自己,途霞客倒是提醒了自己。 正在思考口音问题,就见卖饼商贩,为巡逻兵指自己。叶双恒便撇下途霞客,往另一方向走。 一拐弯,来到一宽阔街道,见一栋楼阁,大气豪华,还敞着门。叶双恒也顾不上许多,进了门,楼宇内却灯光昏暗,窗布深红,透光不好,厅内点着红色的灯笼,发着微光。 叶双恒见无人搭理,三两步上了楼梯,来到二楼,拉了几扇门,都是里面闩的,就听到巡逻兵进来。 楼下一妇人接话,说这几位军爷,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姑娘们还没有起来。巡逻兵没好口气,问有没有见到陌生人。 妇人回答,大早上谁来这里,再说来这里的,也常有陌生客,不知道找哪位。 巡逻兵问,有没有外地口音的陌生客,说见到人进来,要挨个盘问,说着就往楼上来。 妇人一个劲的劝,说大早上,客人还没起来,这以后生意还怎么做,却也拦不住。眼见巡逻兵要上来,叶双恒也没有地方躲,这要是盘问起来,一说话口音就露了馅。会当作奸细抓起来,却不知是条大鱼。 第49章 同命相怜 就在危急时刻,一扇门突然打开,叶双恒被一把拽了进屋。 拉自己进来的,是位年轻女子,叶双恒多谢搭救,女子让他进里间先躲起来。 不一会儿,就听见巡逻兵叫门,妇人跟着解释,这闺女卖艺不卖身,房间里没客人。 打发走巡逻兵,女子见到叶双恒,说现在查的紧,因为与敌国交战,有很多城市陷落,敌人分几路进攻,羽曲国的质子,攻势迅猛,都城也面临威胁。 只见女子,身材消瘦,相貌妩媚动人,脸上虽是粉白,五官颇为精致,却多了几分憔悴和泪痕,施了不适宜的粉黛,虽不至于浓妆艳抹,却有些画蛇添足。 叶双恒感谢女子搭救,询问女子芳名。 女子说自己叫雕婵,见叶双恒不像坏人,却被官军追查,一定是遇到困难。 雕婵嘱咐,要是外地人,口袋里有钱,不要在此长逗留。翰畅都城繁华,奴隶角斗可去看,但勿要下注,多少人为此倾家荡产。另外就是,翰畅都城,除了无人性的奴隶角斗,相关的博彩业和风月场,都很发达。如果没在博彩上输光,早晚也会在风月场所败家。这类场所,经常会有王族出入,价格会很高,千万莫要留恋。 雕婵倒是千叮万嘱,叶双恒想,从这个堕落的都城背后,可看出那个堕落的王室,便询问她,为何流落到此。 姑娘眼眶湿润,着拿起琴,将自己的身世,唱给叶双恒。八年前,被人口贩子拐骗来,卖给金杏楼。 叶双恒听了,竟也抹了眼泪,为少女悲惨的遭遇感到伤心。不禁说道:“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雕婵一听,此人颇有文采,便将此诗句,让叶双恒写下,自己谱曲来唱。金杏楼价格高,少有文人墨客来此,已多年没有新词,若是先生不吝,还请多多赐教。 叶双恒听了便写下全诗,要雕婵继续说身事。 雕婵说,来时年纪太小,记不得家乡,自己的父亲和外婆都有病在身,听说羽曲公子看病,不知何时,才能遇到。 叶双恒安慰她说,“快了,羽曲公子辛羽洛辰,若是夺翰畅都城,未必不是好事,他开设医院,专为穷人看病。” 雕婵说听说羽曲公子的幕僚,十分厉害,还解放奴隶,已连胜几仗,如真打进来,家里疾病,自是不愁。但翰畅,毕竟为母国,也不知道该盼着谁赢。 叶双恒说,羽曲公子的幕僚将军打来,你们就都得救了。这个什么杏楼,就要关门,所有女子全部解放,你也会自由,还可以帮你找到家人。 雕婵说,听说那位幕僚,是奴隶出身,为奴隶和穷人着想,希望他能解救我们。 两人聊到中午,期间叶双恒赠送一首《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听得雕婵满眼崇拜,当即谱曲来唱,歌声清扬婉转。 之后,叶双恒也来了兴趣,又赠送一首李白的《春夜洛城闻笛》,……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先生真乃大才也。羽墨大陆之着名诗词,在金杏楼多有传唱,今天连得先生三词,均为不曾听过的。先生即兴之作,让小女子的佩服五体投地。”说完给叶双恒行了大礼。“敢问公子尊名?” “我也是被拐卖之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还曾被卖为奴,幸好有功于主人,被释了自由。 雕婵一听,身世与自己一样凄惨。说完两人相拥而泣,原来公子也是被贩之人。 雕婵留他吃了午饭,便告诉叶双恒,现在可以走了。 这会儿,都是昨夜留宿客人,离开的时间。大家都是从侧门出去,从二楼来到后面的楼梯,下到一楼,走到后院,再从侧门出去,谁也瞧不见。 几扇侧门,有很多马车候着,叫辆车多给钱,去你住的地方,车夫会假装脚下轻松,没拉客人,一般不会被盘查。 叶双恒知道,都是留宿客人,不好意思让人看到,去了此类场所,车夫都是心知肚明,这正好便于自己隐藏。 叶双恒再三谢过,要留下钱答谢。姑娘再三推脱不收,说有了先生诗词,便是财富。 按姑娘的方法,安全回到客栈,听客栈小二说,此栈已被盘查,最近在找外地口音的人,便不敢再外出,点了几道菜,多给小二钱,让他服务好。 小二心里也明白,这都是外地人,不想惹麻烦被盘查。 到晚上,箫琰和许乔一同回来,叫起熟睡的叶双恒。 两人听说,皓悍国派来人,告知翰畅国王,羽曲军要进攻都城,让他们严加防范。 可翰畅都城为商业中心,贸易聚集,不可能在敌军来之前,就封锁城门。 这里每天来角斗、博彩和游玩的人,络绎不绝,是翰畅国支柱产业。 皓悍国强调,要是有外地口音的,包括羽曲国口音,还有不知道是哪里口音的人,混进城里,一概抓起来,准没有错。 许乔专门强调,这不知道哪里口音的,就是叶双恒,只有他的口音,与所有人都不同。 看来翰畅没有全听,也没有不听,不关城门,却盘查外地口音的人。此为程有粮建议,看来其着实奸诈,而且妙招频出,越发不好对付,自己在他身上,已经吃了两次亏了。 许乔告诉叶双恒,羽寒回国的假象有了效果,敌人因此,不关城门。她俩已做好了闺蜜工作,许达留在钟离味府上,继续做思想工作。 许乔建议三人,明天去看角斗,让叶双恒装哑巴,不要开口就行,两人都是标准翰畅国口音。 叶双恒说,你这口音,我也可以模仿,倒也不难。 箫琰说,不知道策反奴隶的事,进展如何。 许乔说,奴隶很多也没有信誉,经常为了自己,出尔反尔,还会出卖别人,策反工作风险很大。 叶双恒说,有时候为了生存,奴隶是会这样做,只有站在奴隶的角度,才能理解。 许乔说,有时我在想,我们不是在解救他们,是把他们从奴役中,推向战争。是从一个他们还活着的火坑,丢到另一个,不知道哪天就死了的火坑里。这样做,是否真的是在解救?将军还请解惑。 叶双恒见识过许乔的口才,便说道,他们愿付出生命,也愿意为后代和亲人,去争取自由,哪怕这个机会很小。 许乔问,你怎么那么肯定,你怎么知道。你之前说,他们会为了保命,做出卖人格的事。那么他们会愿意付出生命,去争取机会,而不是继续活着。 叶双恒说,我太肯定了,说完他褪去了上衣,露出背后那伤痕落着伤痕的脊背。 两个女人楞在那里,箫琰用颤抖的手,慢慢的抚摸那些伤疤,为他拉上了衣服。 叶双恒转过脸来说,我知道他们会,因为我曾是他们的一员。我虽然没有亲人,但那些死在我怀里的奴隶们,临终前,都将他们的亲人,托付给我。他们自己,并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他们知道,后代和亲人的自由,才能让他们甘愿付出生命。 箫琰流泪,她点头,似乎已经明白,今后该怎么去教育奴隶,之前她的教育,还是太浅薄,没有深入奴隶和新兵的灵魂。 许乔对叶双恒感到抱歉,她因为出身官宦,虽然家里有仆,没有奴隶,无法体会奴隶的苦衷。 叶双恒不怪他们说,如果要有效果,得找奴隶中,有威望的,比如自己和路家兄弟此类。 两女噙着眼泪笑了,许乔便问叶双恒:“路大哥智深,健壮魁梧,自是在奴群中有威望。将军手无缚鸡之力,身材瘦弱,如何能有,还请赐教。” 箫琰捂住嘴笑说,“将军不要生气,乔妹好奇。” 叶双恒指指脑袋说,智胜于体,奴隶不乏孔武有力之人,却鲜有智力过人之人。 箫琰何许乔点头,已见识将军哥之智慧,说完行礼。 叶双恒见二女,对自己也有敬佩之情。 箫琰说,我们应去找到这类奴隶,劝服他们,让其率领奴隶起义。 许乔突然走近叶双恒问,将军身上为何有浓烈脂粉气味,不像是三姐的。 箫琰也闻到,这种香味不太含蓄,不是普通人家的,便认真的望着叶双恒,将军我们可是扮演情侣,你若出入烟花柳巷,会不会引人怀疑我们是假扮的。 “有没有可能,我扮演的是个渣男。”叶双恒回答道。 许乔口才伶俐逼问道:“渣男是何意?为何将军要扮演此渣男?是因为轻车熟路,还是信手拈来?” “将军其实已示其意,渣男想必是一边与女友交往、海誓山盟,一边是歌舞生平、灯红酒绿。”箫琰说道。 “原来如此,渣男可恨!”许乔小银牙一咬道。 甜言蜜语是渣渣,一不小心人设塌。 叶双恒竟无语凝噎。 第51章 全城博彩 三人落座,便见一卖零食的男孩,抱着木头盒子。看起来只有十来岁,跑到叶双恒面前,让他为两位美女买些吃的,顺带为他介绍角斗士的情况,以及他们的赔率。 许乔对男孩说,我们不投注,就是来看看。 男孩说来这里的,没不投注的,多少买一点,对场下双方不熟,买了就有了立场,对输赢就有了期望,那样看起来才刺激。 见三人都不语,男孩说不买格斗也没事,可以买别的,这里什么都可以投注。 叶双恒小声告诉许乔,让她问问都有什么。 许乔就问,什么都可以投注,任何事? 男孩说,当然,只要是庄家开出来赔率,就可以投注。比如说,左大臣会是谁当选,有三个候选人,赔率都不一样。虎威将军会是谁当选,有六个候选人。下一个被羽曲军攻击的城市,有四个候选城市。 箫琰惊讶道,连这种都有,难道就不忤逆。 小男孩撇嘴道,这哪里是忤逆,博彩标的和赔率,都是博彩行给出。博彩行都是王室成员开办的。有王室支持,我们只管买。你还别不信,翰筒、翰北城陷落时,还有郡守家人,来此重注买过陷落。 难怪许达等人,攻占翰筒、翰北、翰条等城,非常轻松。 小男孩见几人是个大客户,还不是很熟悉,便小声说。当初羽曲来攻翰中,没有人买羽曲赢,只有几个公子买,结果大赚。后来翰发,公子见盘口,依然是羽曲夺城赔率高,便压羽曲夺城。而皓悍夺城赔率低,便压翰千能守住。为此还操控了援军,本来去翰发的援军,派往支援翰千。几个公子赚的盆满钵满,这些我们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叶双恒恍然大悟,原来敌军援军改变方向,也不是我们诱敌,实际还是敌人自己内部利益。 于是,朝箫琰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的问,有没有翰畅都城陷落的赔率。 小男孩说,你还真厉害,这个赔率还真有,就是一般人买不起,有最低投注门槛。 箫琰说,你别瞧不起人,你说个价,我能买。 男孩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牌子,说完便兴冲冲的跑了。 放眼望去,叶双恒发现,这里大大小小的男孩,有不少,不低于两百个,大的至少十六、七岁,小的也就八、九岁。他们好似每人都有区域,努力为观众,介绍着参赛选手和各自赔率。他们都是博彩导购,推销着博彩投注,每人都很卖力,估计是有任务。 许乔说,场外的博彩男孩更多,仅仅是角斗场的几个门口,大约就有上千。几乎翰畅国所有的男孩,都在从事博彩,你去看看博彩行里的小二们,全是年轻男孩子。 那男孩回来,拿了几块牌子,上面有金黄色的钉子,每一枚钉子,就是一注。箫琰见叶双恒冲她笑,便知道意思。牌子上有八枚钉子,全要了。 男孩高兴的,直接跪下磕了三个头,这是对出手大方的大客户,真挚的祝福。 叶双恒见男孩要走,就叫住问,你有任务? 男孩说,有任务,完不成要挨揍的,他已经挨了几天揍了,伸出胳膊腿来,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看着箫琰和许乔,爱心泛滥,要多给他完成任务。 一行人来,幸好听从箫锋的建议,带了不少货币。箫琰和许乔又凑了凑,却只够买4枚,让男孩赛后,跟自己去取。 许乔问男孩,你卖零食,能赚多少。 男孩说,买零食是幌子,其实主要靠卖博彩。大部分行家客官,都会在场外的博彩行里投注,来到这里的买的,很多是像你们这些外地来的,看热闹的。当然也有一些,是场外没有买够,在这里见到人后,赶快补买的。 箫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外地来的。 男孩说,你看这位男客官,我一眼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叶双恒笑了笑,他从始至终没说话,但男孩阅人无数,自然知道。 箫琰摸着男孩的头说,你不要告诉别人,他是外地人,我们就多买,帮你超额。 男孩点头说,没问题,我就为你们服务,然后就开始介绍。 这场正赛之前,是一个热场,第一个是三个奴隶斗猛兽,其中一个奴隶,竟然是路智深,他遵照叶双恒的意见,为了策反奴隶,去找奴隶中有威信的人,主动成为角斗士。 箫琰叫来男孩,要买奴隶赢,男孩说,还可以买挂几个。 什么叫挂几个,箫琰问。 男孩说就是奴隶赢了后,剩下几个活的。 叶双恒冲箫琰伸出三个指头,箫琰便买了奴隶全胜。 箫琰指着路智深说,此奴隶人高马大,为何只是热场? 男孩说,这光头奴隶是个新人,生面孔,没历史战绩,也无人认识,就是新手。不像敖尼耳和波裘,都是大明星,都是全胜。三位真是好福气,很多人等了这场比赛很多年。 叶双恒笑道,老路还没成名呢。 “情郎,我们可是押了他重注,一个没有名气没有战绩的生面孔”。箫琰说挽着叶双恒的胳膊道。 听闻箫琰叫叶双恒情郎,许乔捅了捅箫琰。 “没问题,你得问好,怎么领奖金。”叶双恒说。 不久,路智深带着两个奴隶上场了。箫琰和许乔窃窃私语,也没专心看,许乔听完箫琰所说,只是一个劲的笑,不断的说:“将军真是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想必是箫琰,在跟她解释,为何叫自己情郎,又把床戏之事说给许乔听。 “三姐,你俩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本姑娘也未必信你们的故事,嘻嘻。”许乔冲箫琰和叶双恒坏笑着。 “死丫头,三姐与将军,真是演习,你是与伯远将军,天然兄妹不用演。我们是店家、隔壁都盯着我们呢。”箫琰有些着急解释。 叶双恒听了便说:“三姐,不解释。给她讲讲,我们的前戏。” 箫琰脸红说,“哪里有这事。” 许乔不依不饶问:“必须坦白。” 箫琰便讲了叶双恒所即兴创作的诗词。 许乔听了夸赞:“将军,好文采,真是与三姐一对儿。”随即投来羡慕的眼神。 叶双恒的注意力,还是在路智深那里,有两个被帮助的奴隶,猛兽巨大凶猛,大如象,却猛如虎,地球上没见过的物种,它是要去吃他们。 好在路智深勇猛,带着两名奴隶勇士,惊险的战胜了猛兽,还救下了两个奴隶。 男孩说,就带叶双恒兑奖奖金,说这光头生面孔,倍率高,赢钱就多,恭喜三人大赚。 去拿奖金路上,男孩说先生,好福气,两个美女陪伴,这又博了重彩,一路是夸赞箫琰和许乔美丽。叶双恒知道他,拿了奖金,便重重赏他。 回到座位,叶双恒说的确是赢了不少。男孩继续介绍说,这个路智深,比较猛,才从其它国家来的,没有名气,只能先从热场做起,慢慢会成为角斗明星的,说挺看好他,先生是好眼力,敢重注押冷门。 两位女子捂着嘴笑,接着男孩在两女子面前,又是夸赞她们心地善良,美貌大方,比及本国公主,容貌有过之无不及。 之后,是两个女子格斗的垫场赛,分别是一场四对四,以及一场单对单。 女子赛完,是两个男子的垫场赛,在叶双恒看来,一个是轻量级的群战,一个是中量级的双打。 两场比赛,男孩倒是介绍卖力,叶双恒却没有投注。 两场赛完,就见到角斗场的塔楼上,有几个人跳了下去,当场摔死。 男孩习以为常的说,那是借债来博彩的,没有猜对。 叶双恒再看观众,也早已麻木了。 之后,主办方宣布,上一届的投注最大赢家,登上赢家大宝座,只见一个人醉熏熏的,被几位美女拥簇着,登上宝座,举着酒杯。然后博彩方宣布新的赔率,叶双恒看来,这就是个古代,非常成熟的娱乐盛会,而且还有观众参与活动,抽奖活动。 接着,又是一场团战,六对六,分别来自两个奴隶主的团队。 再一场,不知道几对几的混战。男孩先去了其它观众那里,兜售博彩后,会时不时的来问问他们,要不要投注。 再后来,是一场躲避求生,只见观众席走下来一群人。 男孩介绍,那是花钱来参与的观众,可以作为攻方,他们站在城台上,一般是八个人,做猎手,每人配一柄弓,三十支箭,猎物是三十个奴隶。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猛,箭无虚发,可以射死所有“猎物”。 奴隶角斗士要做的,是想尽方法,躲避射杀,他们没有武器。 男孩见三人有兴趣,便继续兜售,这是比较受欢迎的节目,观众有参与感。 这八个人,需要花大价钱,几位如果有兴趣,我可以预约。这个角斗场的射台票已经没有了,明天可以去将军场。 许乔问现在有几个角斗场。 男孩说,准确的说有四个场。 这里是最大的,皇家角斗场,是王室在经营。 还有两个比这个小一点,一个是将军场,一个是贵族场,都是一万人的座位。 财主场比较小,只有五千来人。不过投注赔率都一样,所有场都一样,每天只有一个场买票开战,互相之间,不会抢生意。 四个场的背后,是十六家博彩行。 十六家博彩行的背后,有国王、王太后家族、王后家族、大王叔、二王叔、王子妃家族、两位公子、公主、大将军、宰相、贵族集团、宗亲集团、商人集团、奴隶主集团、地主集团。 基本上翰畅国所有王公贵族和将军大臣,都有份。 第52章 角斗竞技 叶双恒只想说,翰畅国不亡,天理难容。它表面强大,背后是如此腐朽。 “水深火热苟世间,让哥拯救乐无边。”这是叶双恒当前,最想对翰畅人说的话。 射击台建在格斗场的一端,奴隶们从另一端的栅栏门里出来。大约二十来人,双手还锁着铁链。 场地中央,有几个盾牌,要想拿到,就得牺牲一半距离,那里更接近射击台,被射杀的几率也大,看你怎么抉择。 仔细看,有个脏辫奴隶,身材细长,是路智广。 这个项目,有观众参与,现场兴奋活跃,参与的观众,都是竞标获得,也是花费不小。 叶双恒叫来男孩说:“看到那个没?脏辫、带着项链耳环的那位。” “脸像被熏烤过那个?”小男孩补充道。 “对对,就是那个。” “那是煤灰仔!先生要押他啊。” “对,就是看中他了,煤灰仔。”箫琰补充道。 “他也是……” “生面孔、无战绩、高赔率?”许乔接上了话道。 “没错,先生想好,要押多少?” “刚才赢得全押他。”叶双恒兴奋的说,语气已经像是个赌徒。 “全押他活?还是死?”男孩补充问。 “活!押他活!”叶双恒眼神直勾勾的,充满了押注时的痛快。 “先生全押?要不要押两注别人。” “不了,就全押,全押他,煤灰仔!”叶双恒进入角色,不知道是不是在演。 “押他还有贴水的。”男孩道 叶双恒也不懂贴水何意,反正就是快去给我全押。 男孩便跑去投注,心想真是胆肥啊,这生面孔、高赔率、无战绩的,也敢这么押,要不就是有钱,要么就是脑残。 铜锣响起,射击开始。 奴隶立刻散开,一轮齐射,就有人躲闪不及,腿部中箭。 这项目,确实危险,三人都为路智广捏一把汗。 几轮射击过后,见路智广喘着粗气,额头汗如雨下,叶双恒也担心,在翰东时,路智广解救了对儿女奴姐妹,人家姐妹俩,也是死心塌地跟着他,相貌身材也都不错,他也就在姐俩和护四娘间周旋。护四娘也有所耳闻,便盯得紧,最近护四娘找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叶双恒真担心,厨娘姜氏担心自己的问题,会发生在路智广这里。 好在参与的观众,大多是缺乏训练的彩客。 而路智广,除体能和身体素质外,头脑也比较聪明。 如果盾牌是竞技场的中心,射击台为6点方向,奴隶出口为12点方向,形成一个钟表盘。看路智广,他果断离开人堆,朝左边贴着墙壁,移动到9点钟方向。 几支箭朝路智广射来,都被他翻滚着躲开,不过那看样子,身体有点儿虚,让箫琰和许乔,也担心起来。 有两个想盯着路智广射箭的,一见他不太好射中,便调转方向,朝人多的地方射击。 箭上刻有名字,射中射死的,还有奖励。除了押奴隶,谁活谁死,还可以买猎人,谁射中的多,谁射中的少,官军是谁。 又射了几轮,有3个人被射中,有1个被补了箭,猎人的总体成绩,不算突出。 始终有个猎手,都没出手,他就看着其他猎手。观众看得不过瘾,主持人高呼他的名字,现场的观众认出了他,齐声呼喊他的名字。 沉默猎手高举弓箭,转了一圈,享受看台的欢呼。 男孩解释道,此人是现役军官,时不时出来猎杀奴隶,以此为乐,顺便赚取奖励。 只见军官拉满弓,从箭袋里抽出三支箭,刷刷刷三箭,快如闪电,三个奴隶立刻中箭倒下。 现场立刻发出欢呼声,其它猎手一见,也知道怎么做,跟着军官一起射,当他们躲避军官时,兴许就会撞上自己的箭。 就这样又是四轮过后,现场剩下不到一半了。 这时军官看到侧方的路智广,突然抽出三箭,猛地射去。叶双恒心都提到嗓子眼来,这可是职业军人,也让他想起了大浦,以及黯禄三,还有大浦的儿子蛋仔,忘了让路智远去找蛋仔。 飞矢眼看就要到,只见路智广先是一缩身子,头一低,接着身子一侧,腾空起来,三支箭射来,他却当场倒下,身上流出了一丝鲜血。现场再次发出了欢呼,看着路智广一动不动,叶双恒和箫琰和许乔都难受的站了起来。 这小子,果然是被掏空了。 军官见路智广没了动静,这时大刹敲响两下,他为了节省箭支,便没再补射,继续猎杀其它奴隶。 男孩说,大刹敲响三下结束,现在翘了两下,时间不多了。 剩下5个奴隶时,便不太好射了,其中一个奴隶,还是个小明星,主持人介绍他的战绩。军官也浪费了几箭,没有射中他。 叶双恒看到路智广,他突然动了动,趁着军官射出几箭的间隙,飞快的跳起来,冲向盾牌。就在军官反应过来的刹那,路智广一个地滚翻,几个不专业的箭矢飞来,没有碰到路智广。他俯身拿到了两面盾牌,再看他身上,是被箭锋划伤,却没有大碍。 见路智广拿到盾牌,迅速退回11点方向,叶双恒才长出一口气。 这时,场上还剩四名奴隶,路智广让他们过来,扔了一面盾牌,给那个奴隶明星,给他说了什么。 他俩拿盾牌人,身后各跟一奴,盾牌阻挡着飞来的箭,至此击杀便很难了。 他们两组奴隶,很有默契,一组在11点方向,一组在1点方向。用盾牌挡住来箭,一直耗到了最后时间。 有很多观众,朝场内投掷垃圾,嘘声一片。 男孩说只要军官来,一般没有全身而退的奴隶。观众来这里,就是来看奴隶被宰割的,这次没看到过瘾,当然不满。他说,看来煤灰仔,是个潜力的新星,下次会有更好表现,赔率会降一点了。 叶双恒大笑,如果再比,煤灰仔一定会是大明星。 男孩更佩服叶双恒,这次是全押,而且大赢。 叶双恒又赢了很多,男孩给他算完,建议他散场后再领,实在太多了。 最后压轴大战,观众们近乎疯狂,叶双恒突然对两位美女说,即便我们兵临城下,他们也不会停下角斗的。 两人也有同感,不得不说,最后的比赛,确实精彩,场上观众,近乎疯狂。 银面人波裘虽然受了伤,还是战胜了黑塔男敖尼耳。 如果不是以人命为代价,不得不说,也是个好的娱乐产业,叶双恒决定要废除它,用健康的方式来引导民众。 但正是奴隶角斗士,场内搏命,才有了扣人心弦的战斗,才有了出众的格斗技术。可悲的是,再大的角斗明星,他们也自知,早晚丧命,就是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兴许会阴沟翻船,爆出大冷,谁输谁赢的背后,一定还有势力操纵。 每个奴隶格斗明星,被树立起来,就会有过去的老明星倒下,还会有更新的,等着上去。这座角斗场下,不知道有多少奴隶的尸骨,有多少博民的亡魂。 看着银面人格斗时,奴隶伙伴们的助威,叶双恒指着银面波裘说,此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奴隶中有威望之人。 波裘站着胜出,回到栅栏门里,便伤重的倒下。 次日,许乔去取城防图和兵力部署。箫锋、许达等人,就着城防信息,做了周密安排。 路家兄弟策反奴隶的工作,还算顺利。 银面人波裘的二弟,就是路智广捡了盾牌,帮助过的那个奴隶明星,名叫波放。 路智深从兽嘴里,救下的两个奴隶里,其中有波裘的三弟,名叫波动。 实际这都是许达,根据叶双恒的意思,让人有意安排的。从一开始,叶双恒就是要借,奴隶中有威望的人,来动员奴隶反抗。 路智深和路智广兄弟,与波裘关系走近了。找到了波裘的弱点,他的三弟波动,比较弱小,再干角斗,生存不了太久。路智深就答应,说让自己的主人,买下他。波裘更大的弱点,是三岁的儿子和他妹妹,路智广答应,说让自己的主人买她们。 许达和箫锋二人,一个买了波裘的孩子和妹妹,一个买了三弟波动。两人都被奴隶主,狠狠的敲诈了一笔。好在他们也押注路家兄弟,赢了不少钱,又将叶双恒赢来取来,算是没赢没输。 波裘见亲人,真被买了,而且还是大价钱,已经消除了奴隶刺青,这才发现,路智深和智广的主人,对他们真的不错。 路智深和路智广,趁机对波裘洗脑,让他知道奴隶的光明就要来到。 波裘对身为奴隶,也非常痛苦,空有一身本事,每天都是屠杀奴隶,可是不角斗屠杀对手,就得被对手杀,时间一长,就麻木了。他老婆给他生了孩子,却又被主人卖掉,不知去向。生下的孩子,只能跟着他妹妹。 夜里在竞技场,波裘和波放,召集竞技场的奴隶们,听路智深和路智广兄弟,谈无奴国,解放奴隶的故事。波裘听完说,听到无奴国的事,这才发现,奴隶有了希望。就是不知道,无奴国释奴军,能否打进来,解救大家。 路智深见时机已到,便告诉他们,若是想让无奴国释奴军来,奴隶们就不能被动,要配合无奴军,能活下来的,都是有些功夫的奴隶角斗士,他们决心要在释奴军来时,起义夺城门。 奴隶们心潮澎湃,纷纷看向波裘兄弟。只见波裘兄弟,割破手指,涂在脸上,表明起义决心,于是群情激昂。 有了奴隶的决心,许达和箫锋便开始暗中支援武器等。 次日,叶双恒让箫琰去街头,见到途霞客,取到了四幅地图,给了赏钱。 护四娘买好了药材,奴隶们扛着,跟着叶双恒和箫琰,离开了翰畅都城,他一天也不想在这里,他要尽快拿下它。 第53章 奴隶起义 回到翰东,在姜唯的联络下,羽寒佯装回国,后又从西边经丘陵,率军潜回来。 叶双恒召集军队,向翰畅都城开拔。 先是安排部分释奴军战士,继续扮演回奴隶。分了几十队,像是赶奴隶来参加角斗,有的也混进了城内。 集结后的五路大军,直到开到城下几十里,都没有遇到阻拦。姜唯来报,翰畅都城开始禁止通行,关闭城门。 由于关闭的太仓促,以至于城外商埠的人群,还没来得及撤回,就被叶双恒堵住。 他们跪在地上告饶,却没想到,叶双恒通知他们,所有人可以继续做生意,商埠可向城内百姓售卖物品。 让人没有想到,翰畅都如此虚弱,竟没有出城迎战的能力。 不久,姜唯又来报,翰畅一支不满编的主力,回援都城。 叶双恒就是要这个,围点打援的机会,果断集中兵力设伏,击败了援敌,将其困住。之后在许达和许乔的说服下,被困敌军归顺。 翰畅的两支主力,都在翰千城,与皓悍国鏖战,听说都城被围,却也无法脱身。 翰畅城所剩,多为近卫军,大多是由贵族子弟构成,此贵族子弟,早荒废武备,都在做博彩业。 叶双恒还是高估了他们,不要说有没有战斗力,他们就连纠集起来,都很费劲。 西门守军的策反,还没有明确答复,奴隶的起义,还需要等他们,在此之前,先对城进行包围,如此大的城,包围显得兵力不足,还是留下了一面缺口。 西门守将钟离味,在翰畅国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短期内让他献出城门,难度很大。之所以他没有出卖许达,也不表明投诚的决心。那是因为,他给自己留后路。这种想法,很正常。这充分说明,翰畅国的将领,缺乏战争的决心,必胜的勇气,没有同仇敌忾的团结。长期的博彩泛滥,被利益冲昏了头脑,让他们都丧失了斗志。 既然策反没有那么简单,就得加点料才行。 叶双恒命令,堵住翰畅河的引水渠。他仔细研究过途霞客的地图,与大多数都城不同,翰畅都城也没有河流穿过。 翰畅都城与翰畅河有一段距离,只是靠引多条水渠,来解决城市饮水问题。 堵住引水渠,很快就断了城内的水源。关于断水的方法,已经用过一次,之前的打仗,很少人用断水的策略,翰畅城市水源的单一性,被叶双恒早就看在眼里。人不能没水喝,不吃饭一周,不喝水三天。 叶双恒告诉城外商埠的商贩,可以卖水给城里人,但只能卖百姓,不能卖官兵,所得的收入,他们只能留下百分之5,作为辛苦费。 又命令本方围城将领,可以允许百姓出来,安置在商铺附近,统一集中管理。 刚开始,愿出来的人不多,可水越来越少,水价越来越贵,只有富人能喝上水,穷人哪里能买得起。 叶双恒让出那些出城的百姓、商埠写信,再用弓箭发射进城,作为传单,说出了城,会被善待,有水有饭。在城里也是渴死,便抱着试试的态度,有的就要出城。 即便这样,城内依然角斗不停,时不时城为外无奴军,还能听到竞技场的欢呼。 可是敌军,不放穷人出来。 叶双恒再出对策,通知守军,放一个百姓出来,就给一桶水。 于是,为喝水,每天守军,都会放百十个人来换些水。守城的士兵,便做起了水的生意。 为防止敌人发觉西门正被策反,叶双恒将主力,并未放在西门,还是放在正门,也就是南门。 双方在部分城墙下,展开过弓箭互射,也有出城来抢水的,被全部歼灭。 只有城外商埠最为热闹,叶双恒成功把全城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正面。直到王室也开始来买水,叶双恒知道,出城百姓们,便告诉他,这是王室里的喷泉,也没了水。 现在,买水就是在吸干他们的财富,大量的富人,将他们在博彩业获取的暴利,悉数吐出来。 随着百姓的不断出城,能出来的,基本都出来了,敌军的水又匮乏了。 敌人开始在夜里出城抢水,叶双恒故意让他们,得逞了两次。逐步将水源拉远,第三次埋伏好,将出城的敌军堵住,全部俘虏。 两军就在互相安全的地带,叶双恒也不去攻城,敌人也不敢出来,就是靠商贩,来回卖水。 商贩也成了志愿者,为出城的百姓服务。 对叶双恒来说,水不是大问题,粮食是最大问题。好在箫河与箫仁,源源不断,从翰中、翰发、翰东、翰北、翰榕等地,运来粮食。叶双恒告诉两人,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饥渴难耐的奴隶,终于率先爆发了起义。路智深和波裘两人,率领奴隶角斗士们,在潜伏城中的许达帮助下,冲破了枷锁,夜里向西门发起冲击。 叶双恒接到姜唯通知,得知城内奴隶成功起义,便让主力增援西门。此时西门的守军,见奴隶暴动,顺着城墙,来到西门,城外释奴军主力抵达。钟离味终于下了决心,带着许达打开了城门,放释奴军入城。 由于等待了许久,路智深和路智广动员较为充分,加上有许达、箫锋在城中协助,起义奴隶数量庞大。面对敌军机动部队,夺回西门发起的进攻,他们与钟离味的西门守军一起,坚守住了城门。 知奴隶角斗士起义时,翰畅贵族和军队,都是恐慌的,他们在奴隶角斗士身上,欠下的血债太多。 反扑的翰畅军,数量众多,也是最后的疯狂。双方惨烈的战斗就在西门爆发,西门守军和起义奴隶,一直坚守到释奴军主力杀入。 翰畅军在公子的带领下,展现了最后一刻的英勇。 公子带领近卫军,做了最后的反冲锋,之后便消失在杀气腾腾的释奴军中。翰畅军见王子倒下,便立刻没了斗志,在释奴军主力冲击下,四散奔逃。 城内起义奴隶,见冲进来的旗号是释奴,都是解放的奴隶兵,释奴军见到城内起义奴隶,认可自己解救奴隶的成绩,斗志高昂。 羽曲军、聚义军、大义军三个主力军,在郦达、羽寒、许储的带领下,一路就杀向王城。 此时的王城,国王病在床上,床外跪了一地的妃子,大约有上千个。国王年岁其实不大,四十出头,长期沉迷酒色,身体早已虚弱不堪,此时已病入膏肓,听闻城门失守,王子战死,王城遭到攻击,立刻驾崩。 由于没有明确顺位,几个公子立刻开始夺权,不顾大敌当前,王城被包围的现实。 叶双恒派人说服,只要投降,可保全王族性命。后来有公子夺权失利,干脆打开王城,协助释奴军,解决了其它公子,最后以公子身份,宣布投降。 在公子的命令下,城内各处的战斗,在早上彻底结束。庞大的翰畅都城,仅仅一夜便陷落,叶双恒带着众人,进入王城,见到王族跪了很多,便将他们都赦免了。 羽寒进入后宫,见到几千名妃子,顿时傻了,慌忙派人来找叶双恒。 路智深、路智广等人伴着叶双恒,到达后宫。这里装修豪华,金碧辉煌,地下的大理石,打磨得如镜子般光滑,喷泉已经干涸,却看到精美的雕塑。宫殿里香气扑鼻,让人神魂颠倒。 后宫是一整建筑,里面是各个寝宫,除了王后、贵妃不在此居住,其余妃嫔,全部住在此。身份高贵的妃嫔,住的套间较大,身份低的,自然住的房间小,再低些的,有的还是两人、三人一间。后宫三千佳丽,叶双恒是听说过,是第一次见到。 叶双恒将双眼迷离的羽寒,从妃子怀中拉起来,便叫大家出来,通知所有妃嫔,在王城后宫的院里集合。 妃嫔们有的长年没出过门,乱哄哄的,低品级的,有的吵架,有的互相撕扯,麻麻咧咧,毫无秩序。士兵们打也不是,骂也不行,拿她们没有办法。叶双恒也见到,局面无法控制,有的妃嫔,干脆勾引士兵,让士兵尴尬别扭,好在士兵们军法典学的好。 叶双恒也犯了愁,面对如此多的妃嫔,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请来王后和贵妃,还是她俩有办法,带着近从,几声呵斥,便整顿了秩序。 之后王妃带着贵妃,以及一众妃子,齐刷刷跪了下来。 王后跪着恳求道,恳请将军,饶众人性命,本宫和贵妃,自当以身相许。此后,也非原配,是后来续弦升任的。仔细看这个王后和贵妃,两人倒也年轻,三十不到,颇有魅力姿色,只是花容憔悴。 叶双恒说,答应王后不杀她们,也不需要王妃和贵妃相许,会善待二位。其他妃子,就遣散。 这么一说,很多妃子们就不愿意了,她们说出去后,没有生计,岂不是饿死,就要赖在宫里。 见叶双恒无奈,正想答应,箫琰提醒,要养她们,可是一大笔开销,比养一支军队费钱,她们是三千多人,还有三千多宫女伺候她们。 叶双恒头大,许达提醒,这就是攻占王城,所没有想到的问题。 想到了有后宫,但没想到,真的后宫佳丽三千,翰畅的财力,都用来供养后宫了。 这么看来,辛羽崇临幸身边所有美女,也情有可原,相对他的妃嫔,就少多了。 第54章 治理翰都 姜唯来报好消息,翰千城还没陷落。 叶双恒让封锁消息,翰千知道翰畅投降,就可能放弃抵抗。如此可让翰千守军,继续消耗程有粮。 你不把我当友军,我就把你当敌军。 攻下翰畅都城,是所有人都不敢想的,而且是以如此小的代价。 叶双恒第一时间,先派蔺冲带人,去给甲磐国送信,报告翰畅灭国,说公子辛羽洛辰,要带翰畅国王去谢罪,要长磐信玄,保证翰畅王的生命安全。要蔺冲得到回复后,立即通知自己,如果长磐信玄不答应,则不带翰畅王前去送死。毕竟,此翰畅国王自己扶持过,他们也投了降。 叶双恒决定,让公子辛羽洛辰带郦达、卫勤、姜唯等,率领军队返回。 他必须尽早去复命,不要再等监军了,以免程有粮来抢人,或者抢城。 留羽寒、路智深、路智广等,守护翰畅都城,解放奴隶,许达、箫锋率部,消灭周围的残余顽抗势力。 次日,就在叶双恒出城时,角斗场再次开始售票,博彩行也开始开出盘口,丝毫没有被王朝易主所左右。 看到男孩子们,手持海报,在大街小巷宣传赔率。叶双恒决定先留下,让众人护送公子先去,自己稍后去甲磐京汇合。 在箫河赶来,接管城市前。叶双恒命令,无论如何,先解救奴隶,即便是要跟奴隶主,再发生激战,也要解救。众人提醒,解救角斗场的奴隶,就会终止全部角斗,这样博彩业停业,很多人就失业,社会就不稳定。 箫河、箫仁一起赶来,叶双恒才将都城的管理,全权委托给两位。在陌籍、箫琰、许乔、许庶的帮助下,只用了两天,都城便陆续恢复,奴隶解救,平民户籍全部完成,税法制定颁布,不得不说,这两位处理政务,还是高手。 翰畅学院里,全部同学都派上了用场,被分派到新占领的各处郡县,接手政务,翰畅学院是内政高等学府,此前数年,已是怀才不遇,毕业后待入仕很久。稍微快点入职政府的,就是仓库保管员,比如箫河。叶双恒的无奴军来到,让他们有了用武之地,一时间学院生,成了抢手货,以至于他们废寝忘食,将全部才学贡献出来,对无奴国,也是写诗作赋,加以歌颂。 箫仁告诉叶双恒,主要是由于,长期以来,翰畅国开始任人唯亲,才导致学院毕业生,得不到使用,更不要提重用。 叶双恒进入兵部,就先看到地图,连忙让箫琰去找到地图匠途霞客,先收编了他。上官仙姑来告知,翰万一带,有大量硫矿和硝石,她想将厂子,建在翰畅都附近,现在需要资金。 叶双恒便叫来箫河,让他拨款,为上官仙姑提供资金建弹药厂。箫河也不知道,何为弹药厂,以为是公子的医疗药品。 叶双恒建议,届时再在翰都建钢铁厂,不然哥嫂两地分居了。 上官仙姑说不妨,先把翰东的弹药厂建好,钢铁还是先在翰东炼。 叶双恒说,也好,这里建弹药厂和炮厂。 让箫仁带去各地矿场,考察了矿场,弹药厂和炮厂做了选址。 来回几日,便于箫河去了王城,计划将王城人口,妥善安置。特别是妃嫔,他计划挑选能为人妇的,能过日子的,许配给各军军官。听到此消息,路智深就找来,说很多成长起来的奴隶基层军官,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考虑,将妃嫔嫁给他们。这些释奴军士兵,不挑不拣,叶双恒同意。 回去征求士官意见,年轻英俊的军官,也嫌弃这些妃嫔,被翰畅王临幸过,又不会持家过日子。 叶双恒也无法挑选,哪些妃嫔,适合讨回去过日子。就找来陌籍,让他去把他和蔺冲的夫人都接来,士官的婚事,恐怕就要拜托她们。 结果,不几天,不知谁走路消息,一听说要嫁释奴,嫔妃们顿时闹起来。 叶双恒只得又去宫里,他计划将王城,作为公子辛羽洛辰的居所,迎娶长磐明步婚房。陌籍必须筹备婚礼,箫河、箫仁等人,建议举办无奴国大典,必须尽快将这些妃子清理出去。 一见将军来到后宫,很多妃子搔首弄姿,听说无奴国将军,是最大的官,很多妃子,浓妆艳抹,希望将军能对上眼。后宫有个大厅,坐满了黑压压的妃子,叶双恒本来想宣布,谁愿意出嫁,就给赏钱当嫁妆。不愿出嫁的,得搬出宫去去做工,无奴国不给他们发薪。 妃子们顿时又闹了起来,叶双恒受不了浓烈的脂粉味,还有满眼白花花的、抖动的事业线,头也不回的跑去找王后。 首先,叶双恒恳请王后、贵妃,搬离两宫,仍允许以太上王妃的名义,住在王宫。两位倒很通情达理,听说羽曲国公子要搬来,便说都去宫外住,两人都住在开府的公主府上。两位公主的驸马,都在翰千战役中阵亡。 叶双恒保证,不没收她们的财产,也不难为她们。王后和贵妃,次日便开始搬离。 听说王后和王妃都搬走了,妃子们也都老实了。叶双恒派人通知,安排五天,基层军官和优秀战士们来选秀,选中的老实过日子,否则,叶双恒也没想到,否则该怎样。许储说,否则可以卖入教坊司,是一大笔收入,叶双恒同意,就这么通知。 许储问,将军要不要选几个好的,先送到你的兵部,将军夫人也不在,正好方便。 叶双恒看了一眼许储,只是说了句,你也有功,可以选两个。叶双恒想其实,这些女子倒是合适,反正也不是完璧,都是用剩下的,不需投入感情,临幸了也不用负责。有天自己离开此星,只要做好计生工作,不留情,不留种,走后倒是了无牵挂。 这天,他看望了伤兵,去找箫琰和许乔,了解俘虏兵转化教育的进度。箫锋和许达正在收编降卒,他们的工作,与箫琰的说服不同,是找出脱下军服,藏在百姓之中的翰畅士官。 以战养战,是无奴国的底层逻辑。再去看看,路智深释奴的进展,箫仁开仓救济贫民的工作情况,以及箫河选拔官员的情况。傍晚,检查了城防守军,顺便去竞技场,兑换了攻灭翰畅都城的奖金。 最后叫来箫河,让他准备好,如何接收,其它公子攻陷的城市,按照夺城许亲令,其它非胜利者攻陷的城池,要交给公主,作为嫁妆。 忙了一天,路过一处街道,叶双恒感到有些眼熟,没有在意。此时有人聚集,叶双恒好奇,便钻入人群,只听一妇人在撒泼。供你吃、供你穿、花了大价钱买了你,你偷摸私自接客,现在让你陪客人,你却百般不从,也怪不得我打你! 就见一个胖妇人,拦住一名背包袱的女子,不让离开,吼叫完,就示意粗壮的手下,用鞭子抽女子。 叶双恒赶忙上前,一把挡住皮鞭,胳膊上被抽出了血印。 胖妇女一见,有人胆敢阻拦,就叫手下动粗。好在有路智广在身旁,三两下解决了那两个手下。 叶双恒让放了女子,胖妇人说,你好大的胆子,也不打听,这里是谁罩的地方,不要以为变天了,你们这群穷鬼,就真能了,该是谁的场子,还是谁的。 路智广也不客气,我们不走,就在这里等你,你快去找你的靠山来。说完路智广吩咐旁人,让回去给路智深报信。叶双恒喊住送信人,让再去告诉,负责治安的许达,让立刻马上,取缔所有风月场所、勾栏院、教坊司、青楼馆阁,释放所有女子。 胖妇人一见,来者口气不小,虽心里嘀咕,但这条街,有人罩着,哪能怂了。 叶双恒也不客气,径直走入她的楼里。 一进门,红灯笼高挂,暖洋喜庆暧昧,胭脂水粉香味扑面而来,让人浑身酥软。叶双恒也不管那么多,拉开椅子,便带着路智广、箫河和那女子坐下。 胖妇人叫来手下,围住四人。 “先生,是你?” 刚才在楼外,天色已晚,现在进了楼阁,大堂掌了灯,还有铜镜反射,这才看得清楚。 叶双恒抬头看此女,正是雕婵。“雕婵妹妹。” “先生,又让您受连累了。” 叶双恒拉她坐下说,“先生我给你做主,在这里没人能欺负你。” “你好大口气,等会儿,让你见识见识!”胖妇人就是老鸨。 “与先生一别数日,承蒙先生赐教,那些诗词颇受人喜爱。” “那就好,有时间,我再给你做几首。” 路智广也纳闷,怎么两人好像很熟的样子。 雕婵继而说,自从收留过叶双恒,她的老鸨,实际在阻挡巡逻兵进屋时,凭多年的职业敏感,就察觉到房里有人,以为她是偷摸接了客人,暗自记下来。 围城的日子,为了喝水,养活金杏楼的姑娘,胖妇人是费了钱财。破城这几天,很多官军脱下军服,扮成百姓,多有来此逍遥的,胖妇人便强行要求所有人接待,以便积攒钱财,尽早疏通无奴国的关系。 雕婵因为新诗词吟唱,已然成为头牌,却拒绝留宿客人,却被胖妇人辱骂,说她私自接待,一气之下,雕婵便拿出当初卖她来的价钱,准备赎身离去。却不料胖妇人,抬高价钱,雕婵付钱就要走,老鸨不让,就在阻挠之际,又遇叶双恒。 雕婵为给叶双恒添麻烦,感到抱歉。 叶双恒安慰她,这不是麻烦,就是要解决此类问题,打掉风月场,解救勾栏女。会帮你找到家人,你们很快会团聚。 胖夫人一听便骂道,你好大口气,还打掉风月场,解救勾栏女,一会就让你哭。 路智广说,一会谁让谁哭。 不一会,胖妇人牛气起来,原来她的后台来了,一队人堵在门口,飞扬跋扈的说,是谁在他的地盘上捣乱。 看热闹的人,都不嫌事大,都听过此人的来头。 见为首之人,非常眼熟,才想起此人正是射台的军官,显然是脱了军服的敌将,带着他曾经的部下,此人便是后台。 来人要里面人出来,在外面动手,不要打坏家当。 路智广不含糊,跳出去,叫都不要插手,他要报箭伤之仇。 第55章 翰都推出体育彩,古人也把皮球拍 叶双恒自然知道,这是路智广的计谋,让敌人以为自己与箫河,也有功夫。 两人提刀互搏,一时间叮叮咣咣。敌将弓法娴熟,到了近身格斗,却不是路智广的对手。路智深三兄弟,生得人高马大,做护院奴隶,平时习武。 见遇到了对手,敌将左臂中了一刀,身边随从也顾不上脸面,一起围攻路智广。 见路智广局面被动,叶双恒也出门,看到围观人群里,有箫琰和途霞客,便大声喊,去找许达将军来。 路智广越战,发现敌人越多,敌人不知从哪冒出来,都是脱了军服的敌军,假扮百姓,现在认识敌将的,都跳了出来。 终于路智广体力不支,被逼到墙角。 护四娘巷战时,受了点伤,路智广去宫里,找了两个妃子,现在又在姐妹俩,与妃子俩周旋,这段时间,有些放纵自己,因故体力不支。 叶双恒和箫河,也被逼到墙根。 就在此时,马蹄踩着砖石路面的清脆声,又伴着马的嘶叫声传来。 来者正是许达,他冲入敌群,一刀劈了两个,其它随从们,一拥而上,控制了局面。 叶双恒下令取缔勾栏院,烧毁老鸨持有的卖身契,解散众女子。叶双恒答应雕婵,要替她和所有女子,找到亲人。 老鸨一听,才知道,扬言解散就是大名鼎鼎的奴隶解放者,羽曲公子幕僚时,腿都吓软了。 路智广又吓她,说她纵人行凶,意图谋害将军,是死罪,要明天砍了她,吓得老鸨当场就尿了。 叶双恒说,不想死也行,烧掉卖身契,让配合找到人头贩子,找姑娘的亲人们。 老鸨顿时答应,说一定帮她们找到家人。 老鸨让手下,唤出所有女子,不多时,主楼、配楼和裙楼里的众女子,陆续挤满了前堂。 叶双恒吓了一跳,足足有三百多人,竟然还有抱着孩子的。这些女子,一个个也是花枝招展,虽说有的着实相貌一般,但是身材不错,所以人家这里昏暗一点,也没有错。 姑娘们,听说是羽曲国大人物来了,也借机下来看看,说不定让人家看中,做个常客。 叶双恒是没想到,金杏楼有这么多人,见自己坐在正中。女子也都知道,该朝谁搔首弄姿,一般这位置,就是榜一大哥的。于是,大多数比较轻薄,有的稍微含蓄,低眉轻佻,含情脉脉,有的羞涩,时不时偷看一眼,弄得叶双恒很不自在。只有个别,如同雕婵,仅仅卖艺,都站在后面,不往前去。 正好上官仙姑,才来到场外,以为是叶双恒在此争风吃醋。 叶双恒说,敌将藏匿于百姓中,做他们的后台,这些问题,箫河和许达去解决。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安置这些女子。 箫河说,那些后宫女子,还没安顿好,全城怕有上万风尘女子,如何安置得过来,她们又不像妃子,她们连释奴兵都不要。 叶双恒也是头大,反正就是连锅端,至于她们怎么生活,就暂时不管了。 女子们看叶双恒,那火辣辣的目光,让上官仙姑在远处看了,浑身不自在。 许达见状宣布,所有女子立即离开金杏楼,从此恢复自由。如果有家人的,可以留下地址,我们帮联系,可由家人来接走。 这个宣布,顿时让女子们炸了锅。有的女子兴高采烈、高呼万岁。有的女子楞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有的,竟然不愿意离开,其中几位较为泼辣,就原地开骂,这今后怎么让她们活。 箫琰也提醒叶双恒,有些女子没有生存技能,又没有家人,或者没有人愿意来领走,出去存活不了。 许乔说是不是先允许一段时间,箫琰也说,先过渡。 叶双恒摇头,面带愠色的说,允许什么,亏你们还是女人。既然是无奴国,不能有奴隶,也不能强迫女人,她们就不可以再事风月。 见叶双恒如此坚决,二女也不好再劝,只好先让登记家人地址,通知来领。 箫琰说,能来领的,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凡是留客住宿的,一般家里人都不一定来领,她们也大多不愿回去,这些女子,轻易也没人娶。 许乔也说,像你遇见的雕婵这种情况,还是少数。 叶双恒低头沉思,就问箫河,有没有办法。 箫河两手一摊,这不在他内政范畴里,他只能提供安置场所,但如何解决生计,他无法负责,否则这又是个沉重负担,她们对军队,还有负面作用。 箫琰和许乔说,将军不是自诩,计谋定天下吗,区区几个女子,就把你难住了? 本将军妙计安天下,赚了女子又赚兵,还能被这些难住? 所有勾栏场馆改做酒店,作为无奴集团旗下,酒店管理公司的资产。勾栏女子,如果没有被官兵选中的,就异地安置,可在酒店内,做服务生,或在玻璃首饰店,当销售人员,那些嫔妃也一样,这些由箫河负责安置,由辛玲珑负责招聘。 许乔说,为何要异地安置? “她们到外地,换个活法,说不定几年内,就把自己嫁了出去,别人也不知道底细。” 当天,就把老鸨的金杏楼收归无奴国,由于附近已经有多间酒店,箫河建议暂时不做酒店。 叶双恒的兵部,正在募兵,新招募的年轻战士,都住在里面。 于是叶双恒决定,自己府邸,就安置在金杏楼,毕竟后院园林,还是很雅致,而且这里房间多,可以用来军议,绘制图纸等。 这个奇葩的决定,也是让众人无语。箫琰和许乔,也正巧都在客栈住,叶双恒建议两人,可以搬来,让箫琰住头牌的屋子。 两个女子没有立刻答应。 箫河说还有事,解放了奴隶、取缔了博彩行和赌坊,大量平民面临失业,很多人失去生计,原本以角斗为支柱产业的都城,顿时没了游客,没了贸易,百姓多有不满。 叶双恒便与箫河,去那些赌坊看看,让许储将他的铺盖,从兵部搬来,让许达将这里腾空。 来到一条赌坊街,果然有大量聚众百姓,正表达对无奴国的不满。 箫河和箫琰说,必须得妥善解决,翰畅都城就是娱乐之都,将军得想想办法。 接着箫河又带众人,来到竞技场参观。这两天奴隶被释,没有人角斗,支柱产业轰然倒塌。 看着那座宏伟的角斗场,未来的物质文化遗产,叶双恒想起,来观看角斗的场面。 众人都期待的眼光看着他。 叶双恒眼珠一晃,便叫来雕婵,问勾栏女子,会不会缝纫? 雕婵回答,大部分也是会的。 生计解决不好,大家突然没饭吃,都城的稳定是个问题,百姓不久,就会闹起来。 箫琰问,将军有了什么法?叶双恒给两人,画了两幅图,让她们找牛皮、羊皮。羊皮软做内胆,充气,牛皮缝合至于外层,两个球,一个稍大,一个稍小。 让路智广,在皇家、将军和贵族三个角斗场里,两端各安装大门,按尺寸叶双恒的尺寸,用木框做成,划出长方形场地。稍小的球,就在场地里,用脚踢,不能用手,只有站在门口的人,阻止球进门,可以用手。叶双恒把足球规则,讲出来,教给许达。 在财主角斗场,划出较小的场地,两端安装木头支架,安装两个木板,木板下安装铁圈,较大的球,用手拍,投到铁圈里,这个球不能用脚。 叶双恒将篮球的规则,讲给路智广。 先让他们去练,所有士兵,都可以去学习。 今天晚上回去,叶双恒就把足球、篮球的规则,正式写下。并命令五支军队,要建立一支足球队和一支篮球队。足球队30人大名单,篮球队不超过25人。 箫琰拍手叫好,用这种游戏,进行比赛竞技,代替角斗,让大家博彩,监督赔率,保证公平。 叶双恒竖起拇指对箫河说,你的妹妹有悟性。 箫河说,关键是这个游戏,要有绝对的吸引力,否则见识过大场面的翰畅观众,一定对此不感冒。 叶双恒拍拍他的肩,你放心,绝对有吸引力。心想,这可是我们星球最伟大的两项运动。 箫琰说她看好这两项游戏。 叶双恒说,我们回来之前,军队、平民和各类群体,给我组成足球、篮球,各20支球队,我要搞释奴杯甲级联赛。 甲级联赛?几个人瞪大眼睛。 就这么定了,足篮各20支球队,双循环,积分制,争夺释奴杯。之后要将游戏,推广到所有无奴国从事,推出无奴杯赛事,主客场双循环。 无奴集团下,成立博彩公司,所有赔率和买卖,均由无奴博彩公司负责,私人不得开办博彩业,找些懂行的人,让他们来开赔率。严格控制投注金额,对超大额投注,予以监督,防止平民借贷博彩。 箫河说,博彩业是个好生意,利润一定丰厚。 于是命令箫仁,先代替辛玲珑来筹备,赛事主办,以后就是无奴集团的事。无奴集团的各产品,还可在赛前打广告。 第56章 各种工作各种忙,妖艳姐妹摇着床 叶双恒全面视察了翰畅都城,果然是规模为巨大的城池,人口众多,商业发达。 于是,告知众将到:“无奴国将以翰畅都城为据点,向东、向北实行军事扩张,向南接收。力争年内,夺取翰畅全部郡县,实现对翰畅3个国的全面管理。各位将军,可鼓励军士,在此成家。家眷不在此的,可尽快接来。无奴国将为安家军士,修建住所。” 当天,忙到入夜,安排好捣毁勾栏院、教育俘虏、释奴和勾栏女,撮合从良女、失足女寻亲、教足球篮球规则、安排缝制足球篮球,用体育代替角斗、成立健康博彩公司,安顿甲级联赛、无奴杯,通知众将成家立业,接来家属。 这一天,叶双恒感觉很充实,也感到历史跨度大了些。 众将连夜决定,在翰畅都城安家。 叶双恒就将金杏楼,作为自己的府邸。路智深、路智广等,安排了一众护院释奴兵,严密防守金杏楼。 当夜回去,见到许储禀报说,已将叶双恒的铺盖,全部安置好了。头牌最大的套房,作为寝室,其它房间,有绘图室、大小会议室,客房、餐厅等。 许储说完便走了,叶双恒就来到寝室,正要喊玉菁,却想起来,林玉菁不在,跟着公子等人,去甲磐京了。正发愁时,突然两个女子,向将军请安,一个端着茶盏,一个端着水盆而来。 服侍叶双恒喝了水,洗了脸,还为他搓了脚。 叶双恒见两女子,娇媚动人,一个皮肤玉润,粉中透白,大眼勾魂,妆容细致,眉眼勾勒的颇为挑逗,很是性感妖艳。另一个,身材夸张,脖颈洁白,事业线发达,修长的v脸,眉眼深黛,粉妆玉嫩,妆画得较浓,在烛光下,显得更狐媚冷艳。 “你们是哪里来的?”叶双恒累了一天,便躺在床上,两女子给他按摩。 “我们是许储将军,从宫里选来,原本是妃嫔。” 怪不得,许储都喜欢,这类妖艳的女人,他以为本将军也喜欢,这个老男人。仔细一想,许储可能是看到,自己身边都是林玉菁、辛玲珑、箫琰、许乔这类丽质、文静、娇羞女子,真是少了这种妖媚女人。许储果然也是老江湖,他也许不是喜欢这种类型,而是为了给我填补空白。 “许储将军怎么安排你们的?” “许储将军选了四位,自己留了两位,特嘱咐我俩,好生服侍将军。” “二位姑娘,叫什么名?” “我叫妲甲,妹妹妲乙。” 妖艳勾魂的的叫妲甲,冷艳狐媚的叫妲乙。 “我这里不需要你们服侍了,你们可以在隔壁房间休息。” “将军难道不喜欢我们姐妹?” “非也,二位姐姐,真是国色天香,本将军恐难以消受。”叶双恒想,这两位都是翰畅王的妃嫔,以这种姿色,一定是被临幸过的。 “将军是嫌弃我姐妹?”妲乙道。 “本将军,从不歧视任何人。”叶双恒说道。 “我二人,刚被选入宫中,还没有轮到侍寝。”妲乙说道。 “那我就更不能,用地位来压迫你们了。”叶双恒不想在这个星球,留情留种,即便要发生关系,他也是要灵与肉的结合,单纯的肉,不是叶双恒追求的。 简单的说,没有感情的,叶双恒是不碰的,就这么有尿性。 “我二人感谢将军解救,见过两次将军,仰慕已久。生在乱世,能伴英雄枕边,是我姐妹福气。”妲甲终于开口。 妲乙爱说话,妲甲轻易不说,但说得却有水平些。 “既然是解救,我想将你们送还家人,如何?” “将军,我二人之家在翰百,全家上下一百多口,全被程有粮屠戮。听闻将军,与程有粮多有仇怨。我二人无法报仇,只有仰仗将军,有一天能为我俩报血海深仇。” “我姐妹,无以回报,只求将军有闲暇,我二人有机会,为将军解忧梳乏,放松身心。” 说完,二人宽了腰带,赤诚的、坦诚的,站在叶双恒面前。 叶双恒也是自林玉菁之后,再次流了鼻血。 “将军我无忧可解,也不需要放松。” “将军不知,我二人自小练功,若是将军要我俩侍寝,定是让将军,终身难忘。也算是报答将军。”妲乙说完,两人脸上娇羞可人。 “我无功不受禄啊。程有粮与我无奴国,也有深仇,无需二位奉献,我也会灭了他。”叶双恒听闻,程有粮屠城,心中愤慨,却也忍不住,多看了女子两眼,不得不说,此二女确实勾魂摄魄,俨然就是狐媚妖艳。不经意,与妲乙目光对接。 次日,叶双恒很晚才起来,一改往日作风,睡了个懒觉。今天的他,倒是神清气爽。 蔺冲回来说,甲磐王答应不要翰畅王性命,让带其觐见。 叶双恒便让路智深选拔优秀战士,一同护送自己和翰畅王,前往甲磐京,与公子汇合,确定娶长磐明步的事宜。 想起还是要带许乔,却不想她与许达,一早去翰西劝降,便让姜唯去通知,劝降后在翰中汇合。 翰畅都各郡县,捷报频传,箫河选拔人才赴任,箫琰召集归降文武,参加学习班,又要叶双恒去授课。 这一耽误又是两天,这两天叶双恒都睡懒觉,每天起来腰酸,可能是头牌的床垫太软,自己还不习惯。 直到所有事情,安排妥当,翰畅都守让钟离味领,无奴军由蔺冲老师,许达临时代管,许达不在,便由箫锋管理,此时箫锋也在收复各郡县,便由蔺冲老师,代管无奴军和兵部,各军将领,听从调遣,箫琰和许乔代管军政处、宣传处。由箫河代管无奴国吏部、民部,箫仁代管工部和翰畅度,许庶代管刑部,陌籍老师缺席代管礼部。 安排妥当,方可放心离去。 先来到翰东,去找到林学友,将铁器完善图纸交给他,并做了详细说明。见到箫铁,又将小巧精密的图纸交他,也不厌其烦的讲明白。 晚上,林丘、林学友请吃饭,见到先回来的上官仙姑,叮嘱她要注意安全,生产试验场所,严禁任何烟火。 席间林丘就问叶双恒,女儿林玉菁,是否有什么不周之处,还请多包涵,多提点。 叶双恒只是表扬林玉菁,林学友说是叶双恒太忙,而上官仙姑却似乎欲言又止。 在翰东,视察了钢铁厂、铁匠厂、攻城器械等的建造进度,十分满意,箫仁去接管翰畅都,许储作为守,此时也去了翰畅都。翰东的牧就让翰发的堇诩来接任。 没有办法,干部太缺。 在翰东考察几天,钢铁厂和铁匠厂已经步入正轨,林丘和上官仙姑,便去翰畅都置办房产,建设弹药厂和炮厂, 正巧羽寒带羽曲军一部来此,计划回国探亲和接家属,便与上官仙姑去羽曲,接林丘的夫人,并与陌籍约好,将蔺冲夫人、羽寒母亲,以及辛小芳所顾人员,一同接来翰都。 一行到,经过翰发,到了翰中,两地欣欣向荣,社会治安好,商贾聚集,贸易繁荣。 此时的翰中守和翰发守,都由战争中,负伤残疾的退役军官做了郡守。 玄昱和祖授专做郡牧,他们集中被释奴隶,在翰中、翰发引水开荒,获得大量土地,交给释奴耕种,叶双恒对其大为赞扬。 在翰中等来了许乔和许达,两人胜利劝降了翰西郡牧守,由箫河安排人事。 叶双恒说,就知道许乔一去,巧舌如簧,一定成功,这次要带许乔去甲磐京,害怕长磐信玄这个老乌龟,又要耍赖,长磐信玄引经据典,长得五大三粗,却出口成章,颇有文化,所说文言文,让叶双恒似懂非懂。对付此老乌龟,还是许乔出马。 许乔劝降翰西,也是大功一件,听说妹妹许庶,都做了刑部代理尚书,便缠着叶双恒给她一个大官干干,叶双恒随即说是外交部副部长,兼对外发言官。 许乔问是多大的官,该不会是用弼马温来糊弄人。 官是不大,但却能发挥你的特长。 一行人除了翰中,便陆续分道,先是告别了许达,叶双恒让他梳理各郡防务,帮助退役军官,学会做郡守,告诉他们,地方军事长官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接着告别羽寒所部及林学友等人,他们是回羽曲探亲、接家属。 分别是,林学友叮嘱,还是要抽出时间,考虑子嗣问题,若有疾病,则应尽快治疗,咱家公子医术高超,将军之事定是操心。 叶双恒点头答应,让林学友转告陌籍,回翰畅都城,准备操办公子大婚。 带着路智深和翰畅新王,就来到甲磐京都。住在大宅子,现在是甲磐分公司。 公子、辛玲珑、郦达、卫勤、林玉菁等,都在此,林玉菁拉着公子,去见了王后明日花,又给了新的疗程。林玉菁说,明日花听闻公子,已经攻克翰畅都,大为惊讶,并答应让长磐信玄遵守承诺。 林玉菁做的不错,这一点至关重要,看来明日花是相信了命运,说明她对公子,比对程有粮满意。 第57章 大腹丑男秀文采,舌灿莲花乔不败 等了数日,长磐信玄终于召见公子。 期间叶双恒为许乔辅导,说明公子为质,直到夺城许亲的事,一行人历经磨难,让许乔为之感动。 勤政殿上,高大威猛的武士,身着红色铠甲,佩戴长刀,让人不寒而栗。大理石地面,打磨的光滑平整,粗圆的柱子,雕刻着野兽图案。 大殿的宝座上,正端坐着一个肥硕结实、皮肤黝黑、满脸横肉、酒糟鼻、大嘴巴、厚嘴唇,卷毛大胡子的国王。在他旁边,是身材富态,皮肤洁白,脸盘饱满,雍容华贵,颇有姿色的王后。 殿内,多国使臣和公子列席。 公子一行施礼,送上礼物和战利品,交由礼部官员收下。 国王长磐信玄说:“洛辰殿下,可谓无畏之士,冠绝一时之辈。斩将搴旗,履险如夷,气吞翰都,功勋卓着,旷古未俦。” 叶双恒对长磐信玄的知识,绝对佩服,不能被他,五大三粗的相貌所迷惑。此人读书绝对破万卷,不是大老粗,引经据典,出口成章。比辛羽崇、翰畅王,绝对是博士生与高中生的差距。叶双恒记得,“《搴旗》”、“《履险》”都是辛羽真卿留下的典故。 可见,长磐家对嫡系一脉的教育,投入了多大的心血,也难怪甲磐国会崛起,这不是偶然的,是必然的。 不过叶双恒听他如此表扬,反倒觉得,这个老乌龟,还是想耍赖。 果然,长磐信玄话锋一转道:“殿下承友之助于先,建功勋于后。借力以克难,凭义以断金。昔日英雄有助,今应怀感激,且为伯仲,非胜负可言。” 叶双恒听得似懂非懂,真想上去一巴掌,让他说人话。不过长磐信玄在大殿上,多是如此,加上今天有多国使者,说话自然要文邹邹的,以免各国使臣,以貌取人。 大概意思,叶双恒理解,好像是说,公子还是借力了程有粮,还说不分上下,听意思老乌龟是想耍赖,与叶双恒的预料相符。 公子站着不语,他的确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 叶双恒捅了捅许乔,“乔四儿,该你上了。这老乌龟,引经据典,我们都对付不了。” 许乔抿嘴一笑,小红唇越发明媚,圆眼睛提溜一转,出列行了大礼,自我介绍,好在长磐信玄对她已有深刻印象。 “陛下,乃当今雄主,圣明智慧,战则运筹帷幄指点江山,和则修文德以服之。陛下博览五车,腹载千卷,自是我辈楷模。”许乔先给老乌龟,戴了一堆高帽子。“然英主虽雄,却有障目。殊不知,王者兴,天下守令皆归焉;王者亡,天下守令皆背叛之。翰都被我军所占,翰千城坚,实无再守之必要。故我军克都在先,方有皓悍,夺城在后。何谓,不分伯仲?” 甲磐宰相和皓悍谋臣,正要插嘴辩驳,却听许乔巧舌如簧,如机关枪一般,又是一梭子。 “且,夺城许亲,乃陛下亲下诏令,各国公子奋勇以争魁首。我公子数涉险境,奇谋尽出,屡屡争先夺城。如今算翰都城,已夺有七。反观皓悍,只下两城耳,且翰千城,是在首都沦陷后投降。此中,孰先孰后,一目了然,何谓,不言胜负?” 许乔仅仅换口气,便又接上,让其它人,根本无从插话。 “然,有伯仲而不分,有胜负而不言,岂不愚弄天下,又自娱乎。宗主甲磐,堂堂大国,纵横五领,横跨两江,带甲百万,阔野千里,属国众多,应以信立天下,而不应偏而废义,遭天下人之背弃,实不该舍义而逐末。背弃私义,而存公理,则我甲磐万事千秋。出尔反尔,而废信义,则天下弃之,百姓寒心,属国离心。我王,雄略天下,一代霸主,其中利害,自是清晰,实不该小女妄言。” 这话说的大家,都垭口无言。 叶双恒想,这辈子,都不要得罪这个乔四儿许婕妤,否则会被她说得,体无完肤。 长磐信玄脸色,一会黑线,一会羞红。 “陛下之意是,皓悍国目标多有不利,贡献颇多,应再寻机会,决出胜负。”甲磐宰相说道。 “尔等陷国王于不义,是为不忠。” “本王不义?”长磐信玄低声说道。 “若是胡说,不需本王,本相就可处决你。”甲磐宰相怒道。 叶双恒也为她,捏一把汗,敌人反扑是正常,但许乔开始进入另一个状态,她已经准备给老乌龟面子了。 “陛下,以万乘之师,降服诸国。羽曲军为仆从而战,多有捐躯,骨埋异乡,妻儿千里奔丧,然陛下,对有功之属,不认功绩,是为失德!” “陛下,有令在先,规则明确,是为公开,然不尊前令,破坏规则,不认魁首,出尔反尔,是为失信!” “羽曲举全力,不惜以弱击强,执行宗主之意。今多有功劳,平复甲磐之北,以安边百年,甲磐方有隙南掠,此之功劳,在属国中,可谓功莫大焉,然陛下,不尊功绩,不认辛劳,是为远邦!” “陛下与羽曲王,已为姻亲,我家公子与明步公主之缘,又为亲上加亲,今陛下,疏亲而近非亲,是为疏亲!” “我家公子宅心仁厚,相貌出众、文武双全,对公主心生爱慕,定能携手共济,实乃天赐佳婿。才高以至夺魁,立奇功无数,德重,医渡天下苍生。倘若亲小人,而远贤者,拒天下英雄,是为弃才!” “陛下,不能为国屈尊,女儿不能为国结姻,如何立足于天下,如何唤起百姓报国之心,是为吝私!” “试问,失德、失信、远邦、疏亲、弃才、吝私,何以雄踞天下?” 许乔说完,头也不回的,回到了队列中。 长磐信玄哈哈大笑,望着许乔说:“伶牙俐齿,舌灿莲花,本王若是再开赛端,就是失德失信、远邦疏亲、弃才吝私的昏君了。” “陛下,此女妄加言论,以误君心,陛下切勿被其蛊惑。”皓悍谋臣其实已无言以对,所有的路,都给封死了,他们自己也不占理。 长磐信玄望向甲贺明日花,毕竟是她嫁女儿,要征求她的意见。 “靖安殿洛辰公子,我将独女许配与你,你可会好生待她?” 公子洛辰个头又长了,相貌越发俊朗,秉承了嫣晴家族的基因,让甲贺明日花看得,也比较满意。公子表达,一定会善待明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甲贺明日香也担心,公主长年娇惯,骄横跋扈,还多次欺负过你,希望你有度量,不要记恨。 公子说都是年轻人玩乐,也都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且公主嫁给我,就是一家人,自会谦让。 公子的话虽没有豪言壮语,说话的水平,也不是太高,但说得诚恳、真挚。 甲贺明日花又问,既然是嫁,公主已开府,婚后是否搬来公主府上同住。 叶双恒答道,在翰畅都王宫,已准备好宫殿,配得上公主的身份,公子公主将在那里生活。 听罢,甲贺明日花眼眶湿润。 长磐信玄见甲贺明日花点头,便宣布夺城许亲,魁首者为羽曲质子,靖安公子殿下辛羽洛辰,择吉日娶公主完婚,昭告各国,并邀羽曲至亲,前来观礼。 既然是夺了魁,自然就是冠军,之前的承诺也应该兑现。 见叶双恒又使眼色,许乔出列说道:“陛下允诺,公子所夺,作为封地,其它公子所夺,作公主陪嫁,为公主封地。 国王摆手允诺,一概允诺,似乎已经怕了这个年轻女子,如果再不同意,给你再弄出一个七八九。 许乔行礼,继续道,公主侍卫武藤菜绪校尉,按约应赐婚公子幕僚。 老乌龟长磐信玄,继续摆手允诺说,若武藤不从,诛她三族,本王答应。 许乔还没完,又补充道,臣女还有一请,还望陛下答应。 长磐信玄已然头大,让她尽管说来,样子像是早点摆脱她。 许乔说,公主所有女侍卫,全部赐婚公子侍卫,以避免侍卫思乡而不安。 想得周到,也为她们解决了终身大事,应允,一概应允。长磐信玄连忙点头。 这最后一个,是叶双恒临时加的,他是怕公主带着侍卫,欺负公子,或者是挟持公子,来要挟自己。如果有一天,与甲磐撕破脸,那时候就掣肘了。既然要支开守卫,就得有冠冕堂皇的原因,于是便想,支开不如控制,再以解决女侍卫婚配问题,让老乌龟来应允,这样发展下去,公主未来,就成了自己的人质。 许乔对叶双恒这一招,深深理解,也由衷佩服。她曾不明白,为何魁梧强壮的战将,会听一个瘦弱人的。她现在明白了,叶双恒的确很厉害,不是一般的厉害,他智慧,有谋略。自己刚才的表现,也都是他安排的,发掘的,要说今天的明星,自然是自己,但真正的明星背后,是个会用人的将军。 出了王城,两人长舒一口气,相互对视,紧紧拥抱在一起,大家见状,也互相拥抱,为成功庆祝。 叶双恒祝贺她,再次辩论胜利,驳倒国王,为公子争得了公主,虽为她捏了一把汗,身上也都汗湿了,但对她信心十足。 许乔是感谢叶双恒,感谢他的辅导和提示。 第58章 沁阳戴纱雾中花,我纱一摘百花杀 接到甲磐国来信,得知长磐明步即将大婚,夫婿是羽曲人质,靖安殿下辛羽洛辰。甲磐意思是,羽曲应派至亲前往,环视至亲,除辛羽崇以外,只有沁阳殿下辛羽洛萱。 夺城许亲已然有果,既然羽曲公子夺魁,则沁阳殿不必嫁信玄国王,自己的机会来了。长磐家光自是揣测圣意的好手,此次来信,注明要至亲,就是指向沁阳公主辛羽洛萱。若是陪同前往,以巩固自己相权,增加在羽曲的实力为由,让信玄国王,将沁阳指婚与自己,则岂不是美事。若是沁阳公主不从,则不放其归国,还愁不抱得美人归。 抱得沁阳枕伴仙,家光心里乐无边。 长磐家光找了辛羽崇,说明此次大婚,对两国关系的重要性,公主为唯一待嫁,而洛辰公子为最长公子。长磐信玄国王,亲自主持婚礼,作为姻亲庆家,羽曲国应派家长。如果辛羽崇国王不去,则应选至亲,与公子血缘最近的尊贵人士。 这几乎就是给了答案,符合条件的,只有沁阳殿辛羽洛萱。 辛羽崇当然自己不去,于是便答应,派沁阳殿去。 长磐家光领命,刚才通知国王,属于大使的工作,现在他又变为羽曲宰相,自己去落实此事。 长磐家光来到沁阳公主府。 舔狗来得有些勤,蜜语甜言嘴特贫。 长磐家光在沁阳正厅,每每都想入帘内,却总被女侍卫郦莎挡住。 隔着纱帘看沁阳,两眼如钩急死狼。 辛羽洛萱一听,公子竟攻克翰畅首都,灭了翰畅国,又惊又喜,这个乖乖仔,竟有这等能力,转念一想,又怕长磐宰相诓自己。 长磐家光见公主娇滴滴,话里话外,有些不信,便呈上甲磐国的来信。 沁阳公主看了,这才感到也许真是如此。 长磐家光于是说,两国联姻,公主大婚,需至亲前往,我羽曲王,身体抱恙,不能前往,其它公子年幼,庶子身份又低,只有沁阳殿下您,代表家长出席婚礼,最为合适。 其实这个要求,是很合理的,他娘去世,他爹病了不来,家里总得来血缘近的、身份尊贵的,可是身份尊贵的,都是些毛头小子,总不能派一个年纪比洛辰小的,年纪大的,都是庶子,包括两位王叔,都是庶出。 而沁阳公主比洛辰大,身份尊贵,封号公主,还有继承顺位,两位生母,又是亲姐妹,血缘最近。 沁阳说,本殿是“漱情”在家,不便出门。 家光提醒,甲磐王说过,洛辰公子夺魁,明步许配,则不再娶沁阳,故“漱情”结束 沁阳便不再推辞,既然辛羽崇也这么定了,只有自己去一趟了。 长磐家光说,自己会一路护送沁阳去甲磐,保证万无一失。 婚期在即,沁阳稍作准备,便与长磐家光启程。 一路甲磐武卫护送,长磐家光屡屡想骚扰沁阳,几个武卫,却被沁阳女侍卫郦莎,带几名心腹所治服,始终无从下手。 不知不觉,就出了羽曲,进入甲磐。 这一日,接近甲磐京,正巧有两拨人,要从正门进京。辛羽洛萱见对方是皓悍旗帜,并无封号,也非王储,加上自己队伍走在前面,又是长磐家光开路,便径直抢了城门,先入城去。 皓悍队伍是程有粮率侍卫队,前来参加公主婚礼,虽是不情愿,也得礼数周,他要代表仆从国,前来祝贺。沁阳殿的队伍庞大,自是尘土飞扬,让皓悍队伍,吃尽了尘土,本来心里有气,现在就更不舒服了,随即打听,是羽曲哪个牛人,瞎了眼睛,敢抢皓悍公子的道。 皓悍之后,是琴墨窦剑得的侍卫队,也喝了尘土。 大婚当天,两大亮点。 其一是,庆家羽曲沁阳公主殿下,辛羽洛萱之美貌,果然是艳惊天下。当天,沁阳公主一席深红,绣花长裙,显得尤为喜庆,由于不必“漱清”,也未佩戴面纱,其芳容完全将所有男人眼球吸引。 叶双恒也再次欣赏着,羽墨大陆,天下第一美艳。 如果说,林玉菁是天生丽质,如玉似仙,则辛羽洛萱是相貌精致,宛如天工,美如神艳若妖,高贵气质,与容貌的完美结合,是林玉菁不能比的。单拿出辛羽洛萱,任意一个器官,都是巧夺天工,叶双恒感到,就是造物主亲自动手的作品。人类女人,怎会能长成这样。 辛羽洛萱出场,不但男人口水流,各国夫人、公主,都为其着迷,有的公主还成了小迷妹。 这完全把长磐明步公主比了下去,导致大家的眼球,都不在新娘身上,都去看辛羽洛萱。 各国使臣,都被沁阳的身材、容貌、举止所吸引,就连甲贺明日花王后,都亲口讲,不得不说,曾为天下共主的羽曲国,的确是有皇族风范。只可惜自己无子,否则定是要讨来她做儿媳。更可惜,自己的女儿,没有遗传多少自己的美貌,像了她的父亲。 其二,出嫁公主旁边的所有女侍卫,一个个脸拉的驴长。 长磐信玄有些后悔,作为一代雄主,他见过的美女,也不计其数,真低估了羽墨第一美艳,到底有多美,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才免除了沁阳公主,嫁给他的条约,现在反悔,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 长磐信玄主持了开场,便交给宰相来继续。甲贺明日花见长磐信玄,对辛羽洛萱似乎垂涎,便提醒,此女美艳,非年长者能消受。 长磐信玄便只得作罢,忽然意识到,可以考虑给秀赖,两人倒是同辈,而且秀赖一直无嗣,此女如此艳丽,想必身体条件优越,可能为秀赖,诞下子嗣。 甲贺明日花身后,是甲磐王贵妃,以为信玄对沁阳有意,自知若是沁阳嫁来,可能会占了那个空余的后位,自己已经寄望很久,连忙提醒长磐信玄,此女面容过于精美,实有克夫之嫌。 明日花王后便道,克夫之说言过,只是易被其迷惑,而沉迷美色,不思进取。吾意是配与秀赖殿下,不知贵妃意见? 贵妃一听,不和她抢老公了,便连忙点头称好,秀赖与沁阳,郎才女貌。普天之下,同辈中人,只有秀赖殿,为真英雄,此女美若天人,当与秀赖是为绝配,不知秀赖何意? 长磐信玄当然知道其子,男人嘛,哪有不喜欢美女的,何况又是如此艳丽,便说秀赖定是喜欢,择日婚娶。 明日花点头,转念一想,沁阳殿是以庆家身份前来,若是留下,就地婚配,有些像挟持,软禁,胁迫的,恐没有礼数,怎么说她是代表国家和王族来的,得先让人回去,然后再提亲。 长磐信玄说,本王留她,还怕他国腹议,择日即可与秀赖完婚,我着急孙嗣。 王后和王妃,见长磐信玄执意要留,便不好反对,便说先告知秀赖殿下。 辛羽洛萱见到长磐信玄时,吓了一跳,这甲磐王,宽大肥硕,大腹突出,堪比九月怀胎,黝黑皮肤,痘印累累,厚唇黑牙,卷毛黑胡子拉碴。幸好没有嫁此人,即便他是羽墨共主,辛羽洛萱也不稀罕。 按照习俗,公子洛辰,要在公主娘家住三天,之后可以离开娘家,回到自己府邸,再举行大典。 皓悍公子程有粮,参加婚礼,趁机逃跑,摆脱了人质处境。 长磐明步同时被封为神川公主,算是有了封号。 三天后,公子数次辞行,都被挽留,不得不多住了一个月。 期间,长磐家光安顿沁阳公主,住长磐彩绘府上。各国公子争相拜访沁阳,惨遭闭门羹,他们只看到了沁阳的美艳冠绝,不知道她的冷傲。 公子虽与明步成婚,期间长磐明步住在明日花宫里,公子只是每日早上去王城打卡,然后回到自己宅院。 这天,公子带郦达、卫勤等,拜访沁阳。 自嫣晴王妃去了,洛辰公子见到沁阳,如同见到娘家人。两人互相问候,沁阳关心,如何占了翰畅许多城。洛辰公子说,全是仰仗幕僚将军叶双恒,善用计谋,常常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巧夺城池,伤亡不大。 郦达说,现已无奴国释奴军为旗号,广为释放奴隶,招募乡勇,以战养战,当前军力扩大数倍之多,地盘已有一国半之多。公子医院更是开遍各郡府。 沁阳殿辛羽洛萱点头,突然想起,问郦达,所说幕僚,就是城头那个吹牛奴隶? 郦达点头说是。 沁阳殿辛羽洛萱想,此人曾经避免羽曲,被南羽讹诈,让自己误嫁南曲老王,又疏通甲磐王后,延缓自己嫁丑陋的甲磐王。现在公子夺魁,自己不用再嫁甲磐王。这么看来,这个幕僚,倒是屡次三番,帮助自己。当初姨妃嫣晴,对其颇为赏识,看来还真是个人才。 心里这样想,沁阳公主并未表现出,对叶双恒的认可,只是谢了洛辰公子。 公子洛辰倒是聪明,说带话给叶双恒,就说沁阳殿下,感谢其解决了公主的心事。 沁阳又问郦达,如今军兵扩大,是否有合适男子。这是在操心郦达的感情生活。 郦达脸红,摇头说,感谢公主惦记,翰畅诸将,皆有家室,同辈也无合适之人。 沁阳轻摇修长玉手,女官便去唤人。“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第59章 秀赖条件真不赖,美女应把英雄爱 只见,一个约有十岁的小男孩,跑到郦达面前,高兴的喊道:“娘,姨母来啦,是姨母。” 郦达起身抱起男孩,亲了又亲。 此时,男孩母亲到了,郦达见了抱着男孩,三人拥抱。 “姐姐。” “妹妹,姐好想你。” “姨母,我也想你。”小男孩是一头黑发,皮肤粉白,倒是与俪达接近。 洛辰公子让郦达,这几天就留下,郦达倒担心公子安全,各国公子嫉妒心重,恐对公子不利,执意先跟着公子。 沁阳本是要回国,想看着公子,将明步接走,两边约好,等待洛辰接到明步公主,一起离开甲磐京。 回到宅院,公子带话叶双恒,说沁阳感谢他。叶双恒自是知道,沁阳公主怎会轻易谢人,落下人情。叶双恒倒是让郦达,回到沁阳身边,他担心如今沁阳已无婚约,各国公子更是心里痒痒。 叶双恒见众人不在旁侧,便拉过郦达,让她去接回嫣晴王妃女官之子,带来抚养。如果有机会,可以将公子大婚的消息,告诉某个该告诉的人,让她也高兴一番。 次日,长磐家光一如既往来找沁阳,说长磐信玄殿下召见。 沁阳心里咯噔一声,她当然知道,那丑王看自己的眼神,有多么色。 郦达、郦莎自是不敢放松,跟着沁阳一同来到王宫,被引入后宫听雨阁。 上了楼阁,远处是王宫的一处湖泊,开满荷花,亭台楼阁,景色雅致。辛羽洛萱想,这老王是要跟我玩情调。 沁阳落座不久,众宫女从内门进来,摆放好茶盏点心,只见茶具精美,点心小吃考究,周边陈设,豪华典雅,各宫女衣着精致,都跪在主座旁。 沁阳心想,弄得排场不小,就是为了显摆阔绰。 内门开了,只见一富态女人,脸色饱满圆润,坐到主位,沁阳认出,此人便是明日花王后,两人相互寒暄施礼,宫女上前剥开水果点心,恭敬呈上。王后说是聊聊公子和公主,两人各自讲了一会儿。 内门此时又开,只见一身形矫健,相貌俊朗,眉宇英武的年轻男子进来。宫女侍卫,全部起身行礼道“殿下”。 沁阳与此人对视,原来此人正是甲磐王子长磐秀赖。听闻其人是一代英主,智慧过人,武功高强,今日一见,相貌不凡,气宇轩昂,身形伟岸。 明步婚礼时,长磐秀赖由于与沁阳站在同一方向,因此无法扭过头来仔细看他,但眼瞟着,容貌美艳,也知道此女乃天下第一美艳。今天一见,叫他浑身酥麻,心里直呼这哪里是凡间女子,就是天女下凡,其容貌精致,真乃天工之作。其何止是美艳,就是摄魂。秀赖甚至有种,想死在她床上的冲动。 心里如此想,脸上却并不表现,但那闪烁的目光,却被沁阳捕捉到了。 对于此王子,形象气质上佳,加上名声在外,沁阳不讨厌,但也没有立即喜欢。本公主是何人,天下第一美艳,受造物主垂怜,怎么能示人以痴。 甲贺明日花主动介绍,此乃我甲磐王嫡长子长磐秀赖王子殿下。 秀赖见沁阳面无表情,便主动施礼。 见秀赖先行了礼,沁阳也不能无礼,自是回了礼数。 秀赖心想,这公主傲娇,若是娶回去,还得蹂躏一番,杀杀傲气,想到此嘴角微扬。 沁阳公主对男人贪婪的眼神,以及心理活动,了然于胸,见秀赖表情和眼神细微变化,便知此子,定是想今后,凌驾于我,杀我傲气。 明日花引来话题,说两人同命相怜,都是姐妹嫁给国王,母亲都是姐姐,都是王后,这一下拉近了距离,可见明日花王后之智慧。接着又把话题,引到秀赖强项上,让其秀一秀南方战事的功绩。 秀赖聊起战事,自然说得头头是道,美女面前,也顾不上什么是军事机密,就是为了显摆自己。 郦达倒是听得入心,通过秀赖所言,逐步明了,甲磐在南方战线的部署,主力分部,各部队的实力等多种信息。 沁阳配合着点头称赞,故意表露出欣赏,更是让秀赖春心荡漾,恨不得就地按倒,生米熟饭。 郦莎、郦达都是高大魁梧,力不输秀赖,在此听雨阁之上,反倒是两位女侍卫,战力最强。 好在秀赖是个沉稳之人,能驾驭自己的欲望。 聊了许久,沁阳公主表示累了,就此告退,望有机会,再听王储殿下之英勇功绩。 甲贺明日花主动送沁阳,问沁阳秀赖公子如何,却与你般配,若是有意,本后可从中撮合,世间男子,也少有能配公主殿下的。王子秀赖声名远播,英雄神武,天之骄子,与公主实为绝配。然后,甲贺明日花又问,沁阳贵庚。 意思是,你别傲娇了,年纪恐怕也不小了。 沁阳回了年纪,明日花王后道,与秀赖殿下年纪般配,天作地和。 沁阳不便就此表态,她对这个世界的任何男人,都没什么想法,自己是天女一般,凡夫俗子,岂能入法眼。却也不便拒绝,于是冷艳娇滴滴的说,多谢王后操心,需回去请示父王。 明日花送走沁阳,转身去问秀赖,此女若何? 自从秀赖生母明日香去世,自己就将秀赖视同己出,秀赖也与姨母亲。 见秀赖不语,明日花便道,既然殿下喜欢,我去跟你父王说,改两国合约,将沁阳许配与你。 原来,明日花当然知道,此女子原来是信玄惦记的,现在因为辈分问题,加上明步又嫁给洛辰的原因,长磐信玄不好意思娶沁阳,但也不代表自己,就这么着急的要娶她。 其实着急是可以的,就是不能主动。所以秀赖自然是不说话,娶也是你们让我娶的,不是我闹着,要跟父王抢女人。 明日花自然知道秀赖所想,她对秀赖的心机和深沉,颇为熟悉,因为既有甲贺家的沉稳老练和心机,又有长磐家的隐忍智慧。 其实父王也有此意,还想当即留下沁阳,与你完婚,问你意见。 秀赖一听,激动不已,当然是各种“激”动,原来他这个二姨,已经为他到父王那里,疏通好了,果然是血缘近。 于是,秀赖点头说,此女甚好,与我般配。 明日花道,殿下无太子正妃,此女娶回,亦可早日诞下子嗣,甲磐方后继有人。 秀赖道谢,望姨母多为斡旋。 明日花道,此事就此定下,我看就留她在甲磐。 秀赖正要应允,突然觉得仍有不妥,沁阳是代表庆家家长所来,若是留下属国家长,与礼数不和。他还是不想表现出主动或是着急,应是带她回去,双方重提合约,修订联姻对象,方可选吉日迎娶。 明日花道,若是其不从呢。 秀赖说,羽曲国民贫而兵弱,若是不从,即是违反合约,待我兵临城下,其叉腿而嫁。 最后半句,是甲磐这里的方言,大意是女方迫不及待,如同勾栏女子承欢一般,恨不得当场洞房。 现在留下他,就和街头霸占民女无二,他秀赖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而他的正妻,也是要当王后的,不能留下这些口实,让他国和坊间,传为笑话。 沁阳回到彩绘府上,又有一丝愁容,郦达便知,是秀赖王子,想强娶公主,怕是走不走得掉。 郦达问沁阳,是否回去问问叶双恒,看他有何对策。 沁阳无语,虽有愁容,却依然傲娇。 郦达便去找到叶双恒,一来催促,尽快想办法,让公子离开甲磐京,否则夜长梦多。 二来,告诉叶双恒,你心心念念的沁阳公主,要嫁给长磐秀赖了,你作为她单相思的男人,是不是出手相救。 叶双恒笑了,“我帮沁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哪一次真心感谢过,不要说真心,就是虚情假意的,也都没有过。” 郦达说,“你若真是有意于公主殿下,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我沁阳公主,美貌甲天下,你不历经磨难,如何一亲芳泽。” 叶双恒苦笑,看来自己在城头,吹得牛皮,自己是赖不掉了,如果说当时,只是说说而已,嘴欠而已,不是真对沁阳有所图谋,可是谁会相信。 郦达说,“我给你说了,你看着办,是男人,就不要半途而废,否则我看不起你。” 叶双恒笑道,“你也从没看得起我,不过我也不在意,不在意你的看法。” 见郦达又抬起胳膊,叶双恒赶忙边躲,边说道,“我明天去找明日花好了。” 俪达轻轻放下胳膊,摸了摸叶双恒的头发说道,“将军发型不错。” 叶双恒说,“你有种,不要擦手。”意思是她的洁癖,她以往摸了叶双恒,都会擦手。 “你若是办好了,我给你搓背,不过是互相搓的。”郦达站起来出门,回彩绘府找沁阳了。 林玉菁此时出来,看叶双恒沉思便道,“相公,若是沁阳殿有难,还是要多多帮助。” 叶双恒搂住林玉菁道:“我不是对沁阳有想法,真的。” 林玉菁笑道:“你若是真能娶到沁阳,也算是天下真男人。”然后竖起大拇指。 “我有你就够了。”说罢投入林玉菁怀中,呼吸着她的体香,让她抱着自己的脑袋。 “你可以把她娶来。” “让你做大,让她做二。”叶双恒说道。 林玉菁噗嗤笑了,“这个还没有考虑。”不过她自认为,普天之下,能让自己佩服其容貌的,就是沁阳殿下。沁阳是天下第一,叶双恒让天下第一做小,自己岂不在相公心中才是天下第一。 “对了,你才是我的天下第一。”叶双恒仿佛看出林玉菁所想说道。 两人深深吻去,肆意散播狗粮。 直到玲珑端着账目在一旁假装咳嗽。 第60章 为伊又把心操碎,傲娇就是不理会 次日一早,郦达又跑来,与叶双恒一起陪公子,前往甲磐后宫打卡。 见到甲贺明日花王后,公子与明步去聊天,两人是奉明日花之命,天天聊天,奉旨恋爱。 甲贺明日花也闻,此幕僚领了将军职,带着羽曲弱将败兵,一路高歌,奇谋百出,直至夺了王城,对其高看。知道叶双恒今日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便要其陪她在花园走走。 明日花走在前面,宫女托其丝绣裙摆,叶双恒尾随在侧后,郦达跟在叶双恒身后,两人听王后说道:“将军看,爱女与公子之婚后,如何?” “王后大可放心,我公子宅心仁厚,尊敬女士,定会与公主美满幸福。”叶双恒说,看了一眼郦达,意思是今天没带许乔,只有看自己的了。 明日花笑了,既然问你,就是想听你的真实想法,但说无妨,说好了,若有用,被本宫采纳,说不定,可以答应你,一会儿的请求。 叶双恒一听心想,明白人和明白人,有时会啰嗦含蓄,有时却心有灵犀,这个甲贺明日花,果然是聪颖过人,甲磐王族,都是人中龙凤。随即开口道:“公主从小娇惯,多有骄横无理,若是遇见程有粮此辈,则恐难幸福。好在是我家公子,为人谦逊,大度能容,昔日下马垫背之辱,也从不放在心上。这是其一,夫容而有量。” “嗯,不错,我观洛辰殿,不像心胸狭隘之人。”明日花走到花丛边,闻了闻花香。 “公主娇惯,实乃环境所致,我王溺爱,众人高捧,王后随和,不忍训责。今去了翰都王宫,环境变化,需独立思考,无人骄纵,公主聪颖,自当应环境而改变,这是其二,境迁而性温。” “嗯,是啊,也许离开这个娇惯她的环境,会改变她。”明日花来到喷泉边上说道。“你看这鱼儿,在荷花旁,就是粉红色,到了泉池里,又变成青色,若是放回河里,恐又成了灰色。” “公子为众将所尊,虽未继承王位,在翰都也是众人敬仰,然公主嫁去,身份地位变了,是要以母仪示人,不再是王后的宠女,而是要独当一面。这是其三,位易而当仪。” “好啊,都没想过,我女母仪是何种模样。”明日花笑了笑。 “公子虽是夺了翰畅都,然北方、东边它国联军,虎视眈眈,不会坐视翰畅亡国,而翰畅旧贵,多有复辟之意。实则形势危急,公主受此压力,当是知晓与公子同仇敌忾,共同经营,这是其四,受迫而同心。” “对啊,她就是自小,无忧无虑,没有感受到王国间斗争的残酷,身边也没有危险可担心。去感受压力和危险,说不定,就真变了。” “公主身负国王与王后之血,聪颖过人,能文能武,素质高,读书多,不愚昧,实非顽劣,只是教育问题尔。若王后在其走前,能悉心提醒,走后能多书信往来,公主定是焕然一新。这是其五,聪颖而有悟。” “看来,让她离开这里,换换环境,也未尝不是好事。将军所托,是否是此?”明日花深沉的望着远方的湖泊。 叶双恒心里佩服她,王后自然知道,叶双恒巧妙的将王后想知道的话,与自己想办的事,巧妙的融合起来,将自己所托之事,巧妙的融入王后问题的答案里。这让王后也被说服,必须放女儿离去,换换环境,让她自己面对烦恼、压力,她才能真正长大。 “王后智慧过人,我辈佩服,还望王后恩准。” “本后自然答应,让你们尽快启程。北面敌国联军集结,意在翰都,各地贵胄,也暗中活动,公子和将军,实不应在此多留。本后为自己的私,而误公子,而愧疚。” “王后言重了。嗯……” 见叶双恒似乎仍有事,明日花王后便问道:“将军,还有何事,不妨说来,本宫尽力帮助。” “沁阳殿来京数日,恐为甲磐王所留,欲指婚与秀赖殿下。此姻缘,虽是绝世般配,却碍于沁阳殿代表长辈前来,被直接留下婚配,恐辱了两家的颜面。若王后要成就此姻缘,就应正式来提亲,公主愿意,则是心属秀赖殿下,自是会嫁来。” 叶双恒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郦达告诉他,撮合沁阳和秀赖的,正是明日花,而以沁阳的绝世容颜,哪个男人不心动,秀赖一定是巴不得,明天就“抱得美人归,直接推到睡。” 因此,叶双恒实际上,并没有信心说服她。如果让明日花放弃撮合,甚至是反对秀赖与沁阳的婚事,一定会碰钉子,毕竟这个想法,就是出自明日花。 他所做的,能让甲磐放沁阳先回国,就是暂时的胜利,也能给郦达交待了。 智慧的人,不会过高的定目标,导致低目标都实现不了。如果谈崩了,连先让沁阳回国的可能,都没有了。就如同之前,不是说服明日花,让信玄放弃娶沁阳,而是延缓,则谈妥,若是目标定的高,想一步到位,则明日花必不答应。信玄娶沁阳,是合约所定,关系到国家间军事利益。明日花聪慧,自不会干预军事。 先回国,你来提亲。至于后来,若沁阳真心看上秀赖,再嫁来,就不干自己事了。 当然,从私心的角度,叶双恒当然不希望,沁阳就这么嫁了人。毕竟是天下第一美,虽然不是自己女朋友,但谁娶了她,叶双恒都有些醋意。 “嗯,本宫念你讲得正确,答应你,让沁阳殿先回国,本宫亲自操持提亲。不讲合约,看沁阳殿之意,若属意我秀赖殿,则两厢情愿。” “将来秀赖继位,沁阳属明媒正娶,则母仪天下,可助秀赖殿一统天下。”叶双恒也觉得,这种说法,有道理,你要真心将我沁阳,当做王子正妻来对待,将来是要当王后的,我们就答应。你要是强留下沁阳,与街头强抢民女的流氓,也无异了。 叶双恒见意思表达了,对方也都知道,还答应了,再次大功告成。 其实,放走沁阳,是秀赖之前的意思。甲贺明日花自然知道,做了顺水人情而已。她也看出,这个幕僚将军,人不可貌相,非一般人才,有机会,要让秀赖留意此人。人不可貌相,在她身上发生过,他的老公,长磐信玄,是五大三粗的知识分子,出口成章的丑陋国王,更是甲磐国第一才子,年轻时吟诗作赋,继位后运筹帷幄。 甲贺明日花和明日香,都喜欢丑的,有阳刚之气,小白脸她们见得太多了,所以她对长磐信玄,不是因为地位、权力和金钱,就是看上你的才了,不嫌弃你的相貌。 以至于公子这个小白脸子,夺城许亲令时,她没有在意。信玄中意程有粮,是因为国家军事需要,从外观上,她其实更倾向于,人高马大,同样五大三粗的窦剑得。若不是洛辰公子夺城,叶双恒来介绍公子的好处,以及与其它两公子,做了性格上人品上的对比,她才意识到,女儿的幸福,还是要考虑人品。 与公子出了王宫,郦达拍拍叶双恒的肩膀,“你果然对沁阳有意,表现的很好,不比许乔差,巧舌如簧啊。” 公子也知道,叶双恒来是说服王后,放大家带明步返回的。不但这事搞定,沁阳被强留成婚的事,也让叶双恒搞定了。 郦达回去转告沁阳,让两边准备好,随时听宣各归家。 明日花同意了,次日,长磐信玄还有些不舍,又叫公子来涤心殿。这是长磐信玄下朝后,日常办公的地方,现在秀赖多在此批阅奏折。 涤心殿几人还有坐,不是站着回答,明日花、秀赖也都在,两旁的侍卫,很是高大,让人有压迫感。 叶双恒说,公子要带明步公主回翰都。将士浴血奋战,就是想看公子与公主大婚,一睹公主风采。翰都备好婚礼,如果不去,则寒了将士的心。 长磐信玄问,翰都婚礼后,多久返回来。按照习俗,男方婚礼后,还是要再回到娘家小住。这是古时候留下的习俗,叶双恒估计,存在即是合理。可能这次归家,是家长看两位新人,造人的操作是否正确。若是有误,则给予及时纠正,以便早生贵子。 叶双恒就是这么认为的,他以自己的悟性好为傲娇。 公子翰都天下盛名,周边风景和古迹众多,若公主愿意,则陪其游玩尽兴,再返回不迟。 王后知道女儿生性好玩,翰都奴隶角斗,久负盛名,翰都山风景秀美,当年共主辛羽真卿,在山上修建过观云阁,是为天下名胜。于是,便答应,带公主玩好,自然就不用想家,可以不急着回来。 临行,叶双恒提醒,斥责皓悍公子程有粮,脱离人质。 长磐信玄自是知道,程有粮回国,但需要看皓悍国的态度,毕竟程有粮还没有继位。如果长磐信玄,不想让他继他爹的位,就没有他什么事,甲磐能做到。 长磐秀赖提醒,北方和东边两国,业已联合,其联军意图趁翰畅陷落,新政不稳之际,袭占地盘,且从东关出翰千郡等,袭占翰南等地,进而威胁甲磐东北边境。 叶双恒回复,此时应让皓悍,交出翰千、翰百、翰川等郡,是为公主嫁妆。由我军统一防御,则可阻挡敌联军南下,以安甲磐北境。 长磐秀赖与长磐信玄相觑不言,想必是掺沙子策略,不让羽曲统一翰畅全境,留翰南、翰千等郡,以便将来牵制羽曲。 秀赖又问,无奴国是何意? 叶双恒说,我公子善良,释放奴隶,却不被羽曲同意,故因此改了称谓。 就是和羽曲并不一致?羽曲能领导你们?秀赖问。 叶双恒说,殿下说的正确,我无奴国,实际是听从甲磐国调遣,羽曲对我军,并无太多支援和调度,我无奴国实际,是摆脱羽曲,而效力甲磐的。 秀赖望着叶双恒不语,他显然并不全信叶双恒。但他希望看到,公子脱离羽曲,母亲被辛羽崇鸩杀,公子难道没有怨恨。如果是这样,所谓无奴国,则并不隶属羽曲,小打小闹,自娱自乐,只要能拖住北方,则不足为虑。 此时的北方两国,原本是与翰畅联军,共同阻挠甲磐壮大。 当前各国的领地,已经维持了百年之久,就是因为,谁也不会,轻易让别人坐大。你去占别人,我就去打你,总之谁也别强起来,有人强起来,我们就遭殃了。 乱世诸国之逻辑,也没有错。 第61章 生时高贵不相许,死后傲娇不留躯 终于,看着长磐明步与甲贺明日花洒泪惜别。 长磐信玄原计划,派大军去送,又考虑到京城防御,毕竟皓悍国和琴墨国大军,还在翰南,也不能完全相信两家仆从。便让亲卫队,代表自己送出二十里。 叶双恒带公子一行,跟在沁阳殿队伍后,送走长磐信玄亲卫队,叶双恒发现,有神秘队伍,似乎在尾随,见数量不多,也不用在意,就让姜唯稍作留意。 行了半日,到了岔口,羽曲向西,翰畅向北,两拨人将就此分道。 沁阳公主辛羽洛萱走下车辇,与公子洛辰告别,经此一去,不知何日相见,公子洛辰落泪。叶双恒也不禁,多看了沁阳几眼,也不知道,何日才能又见她。 众人站在洛辰身后,长磐明步未下马车,她现在还在抹眼泪,长磐家光在车外劝她。 沁阳公主此行属外交,出城身着简便礼服,鞋不粘土,车辇下铺着红毯,裙摆由两个侍女托起。走到众人面前,沁阳扫视,娇声说道:“望诸君尽力,护公子安全。” 叶双恒目光,始终没离开公主,与其目光突然交汇,被狠狠撇了一眼。 他同时感到,一左一右,有两只粉拳,正戳中腰眼,是玉菁和许乔,她们小声提醒,不能直视公主,太无礼。 沁阳公主辛羽洛萱转身,公子洛辰跟着上前,搀扶公主,轻抬其臂,看起来像某种礼仪,两人边走边说,公子便叫林玉菁近前。 沁阳见玉菁行礼,便免了其跪。 在沁阳面前,玉菁不敢抬头直视。 沁阳见状,让林玉菁抬头,称赞道造办生得好闺女,宛若仙子,助公子办医院,医救羽曲伤兵,一路为公子分忧不少,便做了赏赐。 一直见沁阳公主,与公子依依惜别,也没传唤自己。 叶双恒小声说道:“难道不该赏赐我吗?我为殿下做了多少事啊。” 林玉菁回来说,“公主赏赐了首饰。” 辛玲珑说,“你相公嫌公主没有赏赐他,因为他功劳最大。” 许乔说:“叶双恒对公主无礼,几次三番,眼神就离不开公主殿下,玉菁嫂子应该回去收拾他。” 郦达此时也在旁边,插话道,“还是因为,当年可以打的时候,打得轻了,现在可好,打不成了。” 许乔笑着说道:“可以打的时候?现在你只有,交给玉菁去收拾了。” 玉菁捂着嘴笑,见许乔不明白,便小声与她说了,两人发出惬意的笑声。 叶双恒突然感到背痒,挠了挠背。 望着长磐家光,率着他的卫队,朝着沁阳公主的方向而去,他已经知道,长磐秀赖要娶沁阳,颇为失落。 作为一名舔狗,有时候就是享受舔的乐趣。 郦达告别公子,受叶双恒之托,要随公主返回羽曲,便催马去追沁阳。 林玉菁让许乔同乘马车,叶双恒在车辇里,听到两人嘀咕,林玉菁要送许乔首饰,两人嘀嘀咕咕一路,叶双恒自顾自大睡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在车外唤醒,姜唯报告说,尾随的队伍忽然不见了。 叶双恒掀被子,从马车上跳下来,大叫不好,不见了多久? 已经有一阵了,姜唯回答道。 传令兵叫来路智深,叶双恒命令,自己和路智深,立刻去追沁阳公主。由卫勤率领其余将士,护送公子等返回。 一路尾随,见沁阳公主与洛辰分道后落单,程有粮便丢下洛辰,专心跟着沁阳。 自从吃过尘土,又在婚礼上,见了沁阳的美貌,皓悍公子程有粮,顿觉因祸得福,没娶到长磐明步,能把沁阳公主,这个羽墨第一美艳俘来,做个小妾,也是人间幸事。不知不觉,幻想沁阳公主,被绑在马车里,任由自己随意摆布,程有粮果断的放弃原计划,即袭击辛羽洛辰,而改去俘虏沁阳公主。 程有粮想,羽曲国弱,两国隔着强大的甲磐国,即便羽曲知道自己,强抢公主,也奈何不了。何况,甲磐老乌龟长磐信玄,对自己有愧疚,还得向着自己。 程有粮的算盘,打得响亮,他的亲卫队,一路尾随,接着去与主力汇合,直到接近羽曲边境,才让部队动手。 没有想到,长磐的旗号,在沁阳的护驾队伍里,手下问如何是好。 程有粮犹豫,又跟了许久,斥候来报,甲磐的护驾队伍,系长磐家光的卫队。 程有粮一听便道,长磐家光,旁系宗族,不太受待见,不管那么多,打起来先劝,若不退一并解决。 几声号角吹起,程有粮先派一队,堵住沁阳队伍去路,然后从两侧,发起进攻。 皓悍骑兵冲击时,让长磐家光不要参与抵抗,可饶你不死,否则一并剿灭。 长磐家光愤然,在自己国家地盘,竟然被外国袭击,还要让自己放弃。这可是在沁阳公主面前,舔狗也是有自我修养的。 于是他命令近卫,向皓悍骑兵,发起冲锋,迎敌而上,得抖抖威风,让他们看看甲磐骑卫的厉害。 虽是甲磐骑卫,由于多年来跟着长磐家光,未经历战事,多是从事外交礼仪工作,做仪仗队、护送使臣,迎接王公贵族等,全是迎来送往,好看显摆的工作。 队伍的仪容,威风凛凛,轻质铠甲,装饰成分更大,美观大气,却不甚实用。近卫军兵士,多由贵族子弟担任,平日操练较少,就是图个帅气,缺乏实战和训练。 程有粮虽从婚礼上逃走,却也是打通了甲磐上下关系,揣着带兵的关符,说可以率兵,在关符标明之处任意行动动,不受约束。 他计划劫持洛辰,可苦等不来,后来派人打探,终于才掌握了行踪,如今是临时改票,将目标定为沁阳。 反观皓悍骑兵,同为是骑卫,却经历翰畅战争,有过浴血奋战之史。在翰东一战中,几乎已经夺下翰东,击溃叶双恒的各军。 一个对冲,看似威风凛凛的家光卫队,便被冲散了,未经实战,一见阵亡战友,便吓的四散逃跑。程有粮的卫队,数量众多,很快就解决了家光的护驾队。 郦达看着生气,长磐家光瞎指挥,这些骑卫虽无经验,但跟在自己的侍卫身后,也不至于瞬间覆灭。 公主听到有敌军,命队伍尽快朝关隘走。郦达和郦莎接令,郦莎护在公主车辇边,郦达持画戟开路,纵横拼杀,虽是人少,却以勇武,撕开了拦路的口,杀开一条血路,引着车辇队伍,向边境逃去。 车辇毕竟跑不过骑兵,程有粮见公主要逃,便命令两侧平行追击,很快轻甲骑兵,先堵住沁阳的车辇队伍。 公主随驾护卫不多,而多有仪仗,幸有郦莎及其心腹,都是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的侍卫,才能周旋这么久。 郦达率领的开路队,已经陷入敌军重重包围,吸引了大量皓悍军。郦达左右拼杀,眼看着身边侍卫越来越少。皓悍骑卫多有彪悍之人,且以一抵百,郦达身体优势,并不明显。 见郦达深陷重围,郦莎便命将马车,围成一圈,让公主车辇,在最中心,建一个防御圈,与皓悍轻甲骑兵,内外厮杀。 刚巩固了防线,皓悍重甲骑兵赶到,猛地就击碎了几辆马车,防御圈顿时有了豁口,几个侍卫奋力堵住,重甲骑兵突入,侍卫纵马死挡,以一换三,眼见侍卫在豁口处倒下,领侍卫颜良催马堵住缺口。 突然又有马车被毁,重甲骑兵杀入,眼见来到公主车辇,被郦莎一槊挑落。 颜良回马,去封堵缺口,却见一黑甲猛士冲入,与颜良相对,两人厮杀,那黑甲猛士手持铁锤,连抡三锤,颜良持枪招架,怎奈敌人力大器沉,坐下战马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将颜良掀翻。黑甲猛士抡锤砸他,颜良连续后退,躲开兵器,黑甲猛士便跃马踏他,颜良朝一侧翻滚不及,被马踩踏。 程有粮怕伤到沁阳,不许放箭射,在远处高坡,率着卫队观看,显然剩余的两队,已经无需投入战场了。 公主见领侍卫颜良坠马,敌重甲兵涌入,形势已然无望,便问郦莎,要了匕首,问立在车辇外,傻愣愣的家光,你要不要匕首。 长磐家光见沁阳公主,衣服褪出肩膀,露出雪白肌肤,对着凝脂的脖颈,吓了家光一跳,哆嗦的问道,公主意欲何为? 作为一个傲娇公主,天下第一美艳,不会让敌人得到一个活着的自己。接着,沁阳让仆从,将马车浇上油,就是死了的沁阳,你们也别想得到。 在沁阳这里,傲娇是第一位的,大于她的生命。 马车阵的确延缓了进攻,如今车阵已被打破,侍卫拼死杀敌,以一换多,逐渐收缩至公主车辇,女官拿出火折子,点燃油灯,只要公主自裁,便会打破油灯,放火焚车。 侍卫们在马车圈外,倒下一片,颜良胳膊脱臼,被郦莎救下,与黑甲将厮杀。 黑甲将见对方高大威猛,穿戴面罩盔甲,似乎是女将,而力不输须眉,便勒马询问,皓悍黑骑都检点指挥使李葵,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郦莎见他勒马,正好自己也喘口气休息便道,羽曲沁阳殿内侍卫统领郦莎。 原来是内侍卫,果真是个女将,李葵怒道,女流之辈,拿面罩遮丑。 郦莎取下面罩说,不戴面罩,怕你见到姐的尊容,分了心,姐赢得不光彩。 黑甲将李葵见面罩下的女人,肤色洁白,眼窝深陷,鼻梁高挑,倒是一副美人胚子,于是咧嘴大笑,待我捉了你,收你做私房,再抓你公主,献于公子。 说罢,抡锤而来,郦莎已经接了他几锤,震的她双臂发麻,郦莎只得挺槊迎敌,两强相搏,无人敢近。一时间,黑甲李葵倒是堵住了入口。 战了几十回合,突然最后几辆马车轰然被击碎,重甲骑兵杀向车辇,郦莎担心公主,一不留神,马头被重锤砸伤,马儿顿时倒下。 黑甲李葵便催马而来,郦莎用槊一扫,将李葵的马腿打断,李葵也栽下马来,郦达跃起,不让他拿锤,与他厮杀在一起。 此时,重甲骑兵已经围住车辇,侍卫多数受伤,长磐家光闭上眼睛,举着甲磐旗帜,站在车辇旁,皓悍骑兵从其身边跃过,并不伤他。 几个皓悍重甲骑将,大喊今日要一睹天下第一美艳之娇躯,有将领提醒,是公子要的,那些将领说,我抓她过去,抱抱摸摸,总可以,敌将哄堂大笑。 眼见一领头的将领,掀开了车帘,沁阳公主抽出匕首,对准自己。 第62章 捉急救驾略有迟,回城催促造神器 叶双恒率领路智深,并带着姜唯、波裘、波放等骑兵,策马狂奔,终于持望远镜,见程有粮在一处山岗上观望。 姜唯兴奋,此次是报仇良机,叶双恒见程有粮身后,还有两队骑兵,便让路智深和姜唯率一队,从后突袭。自己带波家兄弟,去救沁阳殿下。 程有粮正在兴奋激动,眼看就要抓住沁阳这个大美人,突然听身后,卫队惊叫,有骑兵已溃逃,越过他的马而去。回身一看,只见一光头大汉,赤裸着胸膛,手持巨铲,长臂重器,连砍带劈,横扫一片,领侍卫长回马挺枪阻挡,只一个回合,便被光头大汉,劈成两半。其它侍卫,一见便腿软了。 又见光头身后,一身形矫健的将领,红着眼睛,张弓搭箭,射速之快,看不清手法。姜唯自从死了母亲,就让郦达、蔺冲、箫锋教他武艺。箫锋建议,现在学习兵器,已经有些晚,不如练箭,只要刻苦,就能提高很快。随即教他速射法,短时间内,提高准确度,可能还不现实,但射速的训练是可以快速提高的。 姜唯一次抽出四支箭,夹在指缝,可以连续四支,快速射出。此技能,也是箫家箭之速射法,将要领,无偿教给了他。在外出侦测,以及翰东、翰都之战中,多有实战。 此番见到仇家,更是杀红了眼,肾上腺素激增,准确度也大为提升,又是在路智深边上打辅助,更是得心应手,有神一样的队友,才能有神一样的自己。冲上山坡时,姜唯已经射中几十人。 程有粮见卫队已经溃散,兵败如山倒,不能挽回,十几个亲卫护着,催马向山下跑去。 姜唯见仇家要跑路,便催马追去,路智深掩杀卫队,力求击溃敌军,不让聚集。 “沁阳殿下,住手!叶某救驾来迟!”叶双恒拿着望远镜,看到沁阳公主手持匕首,对准脖颈,便连忙高呼。随即率波裘等人,从山岗侧方杀入。 那皓悍带头将领,见一孩童脸,怪异发型的男子,带着一众骑兵,正要伸手拉开车门,只见孩童脸旁,一银面人,身材修长,肌肉硬实,双臂过膝,大手捏几把铁矛。 皓悍带头将领示意属下,挡住来敌,伸手拉开车辇门道,公主我来安慰你了,一会儿要乖乖配合哥。 手下参将说,将军公子要此女。 带头将领说,此女恐早不是完璧,今天你我享用,公子也不会知道。 沁阳听到外面有人喊自己住手,又见带头将领,一脸奸笑,正欲自裁,突见那将领,双眼一直,口吐鲜血,双手乱抓,原来是一把铁矛,从远处飞来,穿透其颈。 手下参将慌忙转身,还未看清,又被铁矛贯穿胸膛。 波裘铁矛,掷死三将,随即使长柄蛇矛,加上他臂长过人,便突入敌阵,横扫千军。 “沁阳殿下,叶某来迟,望恕罪。” 沁阳公主放下匕首,整理了表情,镇静道。“是叶将军吗?” 叶双恒来到沁阳车辇外,女官掀开车帘,见沁阳正扶起肩头衣服。正好让叶双恒贪婪的望了完整的“事业线”。 “正是属下。”叶双恒见沁阳放下匕首,便也捏了一把汗,还好没有晚到,再要迟一会儿,便会香消玉损,又闻到车辇外,全是油味。便知道沁阳的傲娇,非比寻常。 女官熄灭油灯,见叶双恒所部,已经控制了局面。 那黑甲李葵,骑着捡来的马,正被郦莎和波裘追击,大锤也不顾拿了,重甲骑兵,见带头三个将领,还有黑甲李葵,都跑了,再看山岗的皓悍旗帜,已经唤作无奴国,便知大势已去,四散溃逃。 波裘率部追击,波放率部重建防御圈。 “郦达护驾不力,望公主处罚。”郦达杀退堵截,回来到车辇旁,见沁阳无事,长出一口气道。 沁阳公主见郦达粉白脸上、银色铠甲上,全是血迹。 “不必自责。”沁阳依旧高冷。 “好在你来了。”郦达见叶双恒在侧,说完便摇摇晃晃,被叶双恒艰难扶住。 郦莎和波裘回来时,颜良满脸血泥,浑身是土,断了腿和胳膊,上了夹板,被抬上马车。 长磐家光靠着甲磐军旗,逃过一劫,自己也感到毫无面子,本来是护驾的,却没什么建树。原本是英雄救美的好机会,却怎奈自己被培养为内政人才,不懂战场指挥,所辖卫队,都是花架子,吓唬老百姓的,遇到硬茬子,便露了馅。 叶双恒、路智深、姜唯、波裘、波动一行,护送沁阳,一路到了羽曲关隘,路智深拨了一众精锐,交给郦达,让其护送沁阳回琴鸳。 两拨人马,就此别过。沁阳公主依旧对叶双恒,毫无谢言,也无表扬。 叶双恒想,等郦达回来,才会知道,沁阳想不想嫁秀赖,如果不愿意,恐怕这事,还得帮她办。这个美女,真是让自己操碎了心。 叶双恒突然觉得,自己与长磐家光,没有区别,都是舔狗,还是舔狗20,有家室的舔狗。 想到这里,叶双恒真想搧自己,之后回去,加倍好好对玉菁。 追上队伍时,已是深夜,卫勤已令队伍安营,洛辰公子见叶双恒回来,便问情况,得知此去是“压哨”救了沁阳,对叶双恒拜了三拜。 回到林玉菁马车,见其未睡,将此去救驾,说给玉菁。 玉菁说,对得起沁阳对我的赏赐了。 叶双恒问起赏赐之物。 林玉菁说,两件首饰,一件已经给了乔妹。 叶双恒说也对,咱这东西也多,要太多也没用,下意识是不知道,林玉菁此意为何。 一路无事,从磐畅西径回翰畅,是要经翰中、翰发、翰东,若是走磐畅中径,则需经过翰白或者翰千,再北出至翰都,两条路磐畅西径虽远,但都是无奴国之地。而磐畅中径,有翰千在侧,皓悍军控制,危险系数高。 甲磐国未有将翰千等郡,移交公子的意思,叶双恒在想,如何解决翰千和翰南的问题,如果没有这些郡县,则现有翰畅领地,还不足2国。 草草视察了三郡,一路无事,回到翰畅都城。 陌籍便来汇报,公子大婚筹备妥当,只是这规模,需要将军定夺,问是否回羽曲是大办,而在翰畅都是小规模。 叶双恒说,就先不回羽曲办婚事,就在翰畅都城,大操大办。 陌籍问,是否要请各国使节。 叶双恒笑着搂着陌籍说,陌籍老师,你可真磨叽,我们无奴国,未与任何国家建交,就连羽曲,恐怕都不承认我们。就是我们无奴国将士,为公子赢得公主,庆贺一番。 陌籍老师于是不再磨叽,当即开始按羽曲风俗,筹办公子大婚。 林学友和上官仙姑,在翰畅都外,建设弹药厂和炮厂。岳母已接来,林家还在翰都有了宅院,林玉菁这几日,便去跟母亲叙旧,住在一起。 叶双恒也去拜访岳母,林学友让他见一个人。 只见此人个头细高,双颊消瘦,额头宽长,见到叶双恒便说:“叶大哥。” 叶双恒一看,此人原来是柑柠,仔细一想,两年多过去,如今已经发育的不错。 说要来跟着叶双恒,要他给起个名字,想跟他姓。 叶双恒自是记得,奴隶老叔将柑柠托付,却也不知老叔姓名,便为其起名“叶开创”,让他跟着箫琰去学习文化和典籍。 林学友说,自己想带着叶开创,学习军械制造,叶双恒同意,让其不忘学习文化,所有开销,都由自己来出。 由于叶开创住在府上,林玉菁便与母亲同住,叶双恒只得回自己的金杏楼。走时问叶开创以及蛋仔的下落。 叶开创说,主家还在,就是不知道蛋仔没了父亲,主家还会不会养大他。于是,叶双恒拜托他,带着钱两,先回琴鸳,寻访蛋仔,将其赎出。 回想路智远一去很久,没有消息,就叫来在旁边宅子住的路智广,让他去打听,路智远的消息。 夜里,与林玉菁分别后,回金杏楼处理军务,蔺冲等在会议室。原来长磐信玄出尔反尔,处决了翰畅新王,此消息已无法封锁,现在流亡各地的翰畅王室,正聚集力量,蠢蠢欲动,翰千的翰畅公子,似乎与皓悍勾结。逃到翰畅北方的公子,在当地暗中联络豪族。 邻国松盛,支持该公子,秘密支援粮械,公子欲挑动各地旧部,反抗无奴国。 松盛、朵墨两国,原与翰畅有联盟,本以形成联军,因东海三国联军入侵,便未来得及援救翰畅,以至于翰畅灭国。 “东海三国联军入侵?”叶双恒摊开途霞客画的地图,发现翰畅的北和东部,与松盛国和朵墨国接壤,而这两个国家,又与东海三国接壤。 蔺冲指着东海三国说:“东海三国,是受了甲磐国的约定,集结大军,进入朵墨境内,逼近朵墨都城。松盛国以为翰畅大国,能够抵挡甲磐仆从进攻,则大军悉数增援朵墨,以至于翰畅没有援军。” 看来自己能率无奴军灭翰畅,不仅仅是知道的原因,包括翰畅虚弱,自己计谋得逞,无奴军奋勇,皓悍和琴墨前置了其主力的原因。更有原因是甲磐的出色外交,让东海三国,去牵制了翰畅国的外援。 胜利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更多时候,胜利的因素,也是综合的。 “若松盛和朵墨联军,增援翰都,恐胜负逆转。”叶双恒沉思的说道,有时候胜负就在点滴之间。 “如今,东海三国已撤兵,朵墨危机解除,接下来两国恐要进攻我们。”蔺冲不无担心的说道。“还望将军,早做打算。” “有劳武翱老师,代管无奴军,当下形势,确实严峻。”叶双恒拱手作揖道。 蔺冲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礼节,便以羽墨大陆礼节回之。 两人讨论了当前的国际形势,就目前北方边境和翰南局势,交换了意见。 最好的治疗。 第63章 深宫女子练神功,南北有患忧南北 聊到深夜,送走蔺冲,此时感到压力更大。 回到原头牌的寝室,见妲甲和妲乙,正在榻上,摆弄姿势,见叶双恒回来惊讶。 “将军,归来,也不派人通知,妾身好去迎驾。”妲乙说道,收起一本书。 叶双恒走到床榻前,见两人衣衫不整,便问:“什么好书,让本将军一看。” 两女面红耳赤,扭扭捏捏,见叶双恒严肃,便将书交上,垂着眼皮,像是等待训斥。 书的封面题目是《鱼水戏》,叶双恒打开一看,不得不说,这画家的写实风格,还真不错。虽是水粉画,却画的是有骨有肉,宛若写真。乍一看,还以为是武林绝学,仔细看,才吓了一跳,画中男女,颠鸳倒凤,奇招百出,插图还配有文字,讲解之详细,堪比教科书。 以下,只能删去两千多字的,对书籍内容的具体描写了,各位看官自行脑补。 叶双恒以学术的眼光,用对待艺术的审美,欣赏了每一页,完全没有任何邪念。“哪里来的?” 妲乙指着落款“翰畅宫藏”,看来是从翰畅后宫取来的。 “你俩刚才是在?” “研读……模拟。”妲甲答道。 “将军可愿共学之?”妲乙羞涩的问道。 实际上叶双恒是想的,就是怕自己死在此榻上。他想过在外星的一百种死法,看来要加上一种。“明天,你们搬到其它房间去住。” “将军可是赶我们走?” “我娘子回来了,你们在这里,容易引起误会。” “我等遵命。”妲甲说道。 “听说将军遇到程有粮了?”妲乙问道。 “可惜让他给跑了,不过还有机会,替你们报仇。你们怎么知道?”叶双恒问。 “仲蓄将军之妾来说的。”妲甲说。 “这段时间,您不在,都是仲蓄将军妾来安排饮食。”妲乙说道。 “你们都是宫中嫔妃?” “是的,承蒙将军不嫌。”妲甲说道。 “同期进宫,都未被幸,故而有交往。”妲乙说道。 两人总是一人说,一人补充,倒也十分配合。 叶双恒在金杏楼的一处偏僻房间,安排两人住下。 这两女子,做头部按摩水平高,能让叶双恒睡个好觉。 一大早,叶双恒正在懒觉,就听妲乙来报,说有两位妇人来找。 叶双恒起来到楼下客厅,就见陌籍带着两位夫人,坐在两侧。 原来是陌籍夫人和蔺冲夫人,叶双恒赶忙拜托他们,负责无奴军将士的婚姻,算是妇联主任。 两位夫人询问当前工作。 叶双恒像瞌睡见到枕头一般,让两人立刻前往妃子安置地,筛选出适合婚配的,按照各军推荐的名单,安排一场见面会。 两位师母不解,还搞什么见面会,一对一指定便可。 陌籍也说,将军你就别磨叽了。 叶双恒说,还是得自由恋爱,见面会,男女都拿着牌子,来吃自助餐,任意组合,如果相中了,提供约会恋爱的条件。还说了集体婚礼的事。如果来得及,可以和公子大婚,一同进行。 见两位师母兴冲冲的走了,感觉是刚拿了奖金,干劲十足的样子。 陌籍笑着说,这可好了,真给这两婆娘,找到了喜欢的事了。这军士的婚事,将军你以后就不用再费心了,有这二位,你就看。” 陌籍未走,箫河与箫琰到来,带一众选拔的官员,面见叶双恒。 叶双恒见所选官员,郡牧一级,基本都学者知识型的,对无奴国的政策,多为支持,便加印允许上任。让陌籍、箫河和箫琰,负责直接选拔任用县及以下官员,不必请示。 箫河担心有人进谗言,说他任用同学,容易结党。 叶双恒说,地盘扩大,今后依然会很快,接管郡县治理好,是当务之急,若是大家有负担,便如此安排。 箫河负责推选,箫琰负责教育和考试,考试通过的,由陌籍来审定,通过后盖章发印,送去上任。 每年由陌籍和箫琰,进行考核。 三人没走,箫仁、钟离味和辛玲珑来了。 叶双恒让箫仁配合玲珑在翰都,选好地块,对战火损毁的房屋,钟离味组织拆除。在选择地块中,兴建楼宇,对外按商品房销售,对内向无奴将士分配。两位师母来了,估计将士们很快就会结婚,就需要洞房。 此商品房为无奴集团旗下,房产开发公司经营。无奴将士所分配的房屋,由箫河从军费里,向无奴房产支付。 众人虽有不解,叶双恒解释,现在按科学的模式,是政企分开。箫河负责政府的内政,为无奴国和军事服务。无奴集团是企业,无奴国政府,向企业购买房产,自然要向企业付。而对于无奴集团,需要向箫河,也就是无奴政府,支付购买地块的费用,同时每年要向无奴政府交税,以及上交规定的利润,以作军资。 大家都明白,当前重点还是为军事服务。 上午,众将都来了,此时除了路智远、郦达,基本所有人,都办完差事,回到翰都。 军议,按惯例,先由姜唯汇报情报。 再由羽寒根据地图,讲解无奴军各支部队情况。 接下来,蔺冲分析周边形势。 之后,便是大家民主讨论。讨论过后,叶双恒发表意见,并下达指令,箫琰带其学生,负责全程记录。林玉菁负责指挥人员,进行现场服务。 民主发言时,许达分析,翰畅都,较为靠近北边的松盛,期间只有一郡之隔。 翰畅旧公子元绍,暗中接受松盛国的资助,聚集了豪族发动叛乱。然而几次进剿,均为胜利,却让元绍,跑到了松盛国,拉起了一支队伍。因此,北方的边境,不可放松。 再看箫锋发言,翰南各郡在皓悍和琴墨的控制下,自甲磐王处决翰畅新王,则翰千城公子元术,与程有粮、窦剑得勾结,意图与北方元绍一起,向我翰畅都发起进攻。 两人都是翰畅人,对当地情况,非常熟悉。 到了叶双恒的时间。 “与松盛的一战,是回避不了的。翰南也必须纳入进来,但目前我们兵力有限,防御的地盘大。这都是不利。”叶双恒喝了口茶,继续说道。“翰畅新王被处决后,各郡县有异动倾向的,不在少数,又不得不防。” 环视众将,叶双恒继续说:“我想,南北之敌,定会相互联络,同时进攻,让我们南北无法兼顾。而且,他们还会联系和煽动各地豪强,发动叛乱,以牵制我军兵力。” 大家听完,也都感到形势比灭翰畅国之前,更加严峻,纷纷皱起眉头。 “因此,我们不能等。若是他们南北联络好、准备好,我们就被动了。我们必须变被动为主动。要主动出击,先收拾一头,让他们南北不能相互呼应。” 众人也认为,只有如此,才能变被动为主动,可是先收拾哪一头呢?众将纷纷询问,待大家讨论了一会儿,叶双恒才缓缓的说道。 “自然是翰南。北遁松盛国的元绍,现在准备的还不够,所以我们一打,他就跑去松盛。而我们目前还未与松盛,正式开打,还不能贸然进入松盛。因此,我想采取,北拒南进的战略。一方面,通过外交,试图与松盛建立外交。并通过甲磐,继续动员东海三国,牵制朵墨和松盛两国。另一方面,派出大义军,防守北方,重点监视北方各郡豪族。” “当前北边豪族,还有拒绝释奴的。”路智广搂着旁边的护四娘说道,后者最近痊愈,他便又老实了。 对于这种不符合场合的举动,叶双恒也不多怪,路智广就是这样的人,他们都是性情中人,没在军议会上直接造人,就很不错了。 “那就以此为标尺,先解决拒绝释奴的豪族奴隶主。一定不能让他们联合起来。要一个接一个的解决。”叶双恒望向许达。 “谨遵将令。”许达抱拳道,他是熟知翰北情况的。 “无奴军主力,随我南下,以接收明步公主嫁妆为名。” “将军,不需要通过外交,让程有粮先交出翰千等城?”陌籍说道。 “谁去外交,还不是去送死。程有粮没有底线。我们就以接收明步公主嫁妆的名义,直接开战,一举拿下。这是正当理由,我们还要收集程有粮和元术勾结,意图复国的证据,如此甲磐国就不便干预了。释奴军、羽曲军、聚义军、新军补充完毕后,由我亲率南下。箫河坐镇翰都,钟离味将军负责守城。” 路智深、羽寒、箫锋、蔺冲、箫河、钟离味等人领命,各自按出征时间准备。 他们理解,如此才能化被动为主动,等敌人南北联络好,那就被动了。 没有了郦达,军议会竟然,没有一点不同意见,让叶双恒也感到,少了点什么。 军议散会,公子洛辰的医院院务会议,还未结束,他们主要在讨论,战地医疗和后方伤兵医院的方案。对于伤残兵退役,发放伤残证,由箫河安置到各地府衙、无奴各分公司、连锁医院等报到。 上午结束了一天工作,叶双恒一般会留下些时间来思考,不会整日忙。 叶双恒便拉着林玉菁,留在金杏楼。 第64章 不在勾栏争风醋,英雄已踏南征路 “将军选的好住处。”林玉菁参观了金杏楼,觉得建筑不错,好在窗户都换上了玻璃,比以前是亮堂多了,不然白天还得点灯笼。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这里房间多,床也大,安静,院子有山有水,风景不错,几个侧门,易于撤离。”叶双恒突然想到,侧门外的车夫都不见了,看来是没了生意。 “这里的妹妹,都让你弄哪儿了?”林玉菁坐在头牌寝室的榻上,捏起一根长长的秀发。 “箫仁安排到绣房了,玲珑要做丝绣生意,上次见到明日花的裙摆,她自己想的生意。” “怎不留几个,在这里服务,想累死本姑娘。”林玉菁坐在了叶双恒的腿上,将长发放到他的鼻尖。 “你说的是哪种服务?”叶双恒取下头发,撩起玉菁的下巴。 “相公以为是哪种?”林玉菁咬住叶双恒的耳朵道。 “你个坏蛋。”叶双恒伸手就去咯吱窝。 林玉菁咯咯的笑:“相公我说真的,就是端茶送水的服务。” “那些女子,恐怕不合适,要是宫里的宫女,可能还行。”叶双恒就事论事。 “哦,原来相公,另有惦记。”林玉菁抱住叶双恒的头,让他的脑袋贴着自己道。 “哎,不是,没惦记。宫里的,我让许储,也弄绣房了。要不然还得去教坊司,现在所有勾栏场馆,都被我捣毁了。” “那是,在勾栏场馆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一气之下,捣毁了所有风月场。”林玉菁捏着叶双恒的脸说道。“我走了几天,相公好大作为啊。” “没有啊?哪里有争风吃醋?”叶双恒突然想起,应该是在金杏楼外,帮雕婵的事情,好像上官仙姑在场,她可能是半路来的,掐头去尾,理解错了。“我就是解救一个遭欺凌的歌伎。心想,就奴隶是救,就风尘女也是救,她们大多都是被迫的,与我一样都是被拐卖的。” “所以同命相怜,您就仗义出手了。”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他们出手啊。你不信,去问你家邻居,路老二智广。他负责动手,全程都在。” “头发呢?还有这个呢?”林玉菁又从榻上,拿起一根细毛发,曲里拐弯的。“相公在此,住了许久了?这应不是相公的?” “不是我的,我的也没有这么细。” “一看就是女子的啊。” “是啊。” “睡了几天,都没人给你打扫,你说说,不多找些人来服务,可真不行啊。”林玉菁嬉笑道。 “你说的哪种服务?”叶双恒问道,他将头埋入林玉菁的怀里,浸泡在她的清香中,不与她对视。 “我明天让许储将军,挑几个宫里勤快的,来金杏楼服务。” “咱不要多吃多占嘛,娘子。” “你想哪去了,就是为你开会倒水,平时做饭、收拾你的床铺,给你洗衣服。我走了,你被子都不叠。” “好,娘子说了算。” “相公,我不是安排人监视你。”林玉菁抓了抓他的头发道。 “我不需要监视,我很自觉的。” 林玉菁正要开口,见榻上放着一本书,便拿起来看。 “娘子,莫看。”叶双恒伸手去按下,将要翻开的书,已然晚了。 “将军真是博览群书啊。”林玉菁看了第一页,便双颊绯红道。 “只是孤本,随便看看。”叶双恒不好意思,又不能说是妲甲姐妹拿来的。 “这还是宫中之物呢。”林玉菁看到落款道。“将军可是会从宫中选物啊,翰畅王宫珍宝无数,相公可是慧眼呢。” “娘子,我错了还不行吗。”叶双恒举起手来。 “学会了几招几式,是不是让娘子检验?”林玉菁为叶双恒整理头发,她就喜欢这种,逗叶双恒的感觉。至于说叶双恒,她也不信,他会出轨,普天之下,如果自己都不能吸引他,也没有女子了,当然沁阳可能要除外。 “下午有球赛,一起去看?”叶双恒隐隐听到外面敲鼓的声音,才想起,今天有足球赛,邀请他去开球。 叶双恒、林玉菁、箫琰、许乔、洛辰公子、玲珑、箫仁、路智广等人,在皇家角斗场,坐在贵宾间里,观看足球赛。 比赛是:释奴军波动部vs钟离味的西门守军。 叶双恒作为开球嘉宾,先是开了球,然后以主裁的身份,执法了上半场的比赛,判了两个点球,出示了两张黄牌。他感觉挺好,人类都好玩,所有游戏,一教就会。两队足球赛,踢得有模有样的。 中场休息时,叶双恒去两队教练席,告诉落后一方,改变阵型,采取343的进攻打法。又去找领先一方,让他们派出速度型前锋,下半场敌人出击,打防反。 林玉菁在台上,看着叶双恒忙来忙去,说你们看看将军,他除了不去踢,主裁判、教练员他都去掺和,还给人家指手画脚。 众女子听了,咯咯的笑。 在辛玲珑的宣传造势下,现场座无虚席,票全部卖出。 叶双恒回贵宾间时,又看到当初帮他下注的十岁男孩,叫来他买了几注。男孩也认出了他,告诉旁边的男孩,这就是他说的彩神,敢于重注押新手。 叶双恒问,我这个裁判是不是不该买。 男孩说,您就是开球的将军? 叶双恒说,是的,这样每个队我都买三注。 男孩以崇拜的眼光,看着叶双恒的背影,原来我早就见过无奴国的叶将军! 当天的比赛,以16比13结束,波动的释奴兵,多数有在这里角斗的经历,看来他们用好了主场优势。 玲珑便把当天的博彩销售,告知叶双恒,说这个产业,的确是好生意,现在被叶双恒,引到正路上,今后可以为军资,贡献很多。 叶双恒表扬了辛玲珑,她将翰畅博彩的组织和营销能力,完全转化为无奴彩票公司的能力。 进球吸引了观众,叶双恒在给他们大门尺寸时,故意加大了。 当天晚上,还看了篮球赛,之后补充了足篮球的一些规则。 角斗场改为了体育场,足球开始在场外商店销售,可以见到翰畅的孩子,在街头踢足球。在叶双恒的建议下,计划建几个小足球场,供小朋友踢。 叶双恒部署四军,聚义军走翰幺翰白,顺便路过山寨,从西面进击翰百。其余三军,释奴军、羽曲军和新军,南下向东,先进击窦剑得的翰川。 翰川在翰千东北,翰百在翰千正西,翰南在翰千东南,翰千和翰川以东,便是东岳山脉,无法翻越,山以东,便是东海三国,两边被山脉阻隔。 分兵两路,同时打翰千的东西两边,看你去救哪一头。 以双方兵力分析,程有粮与窦剑得相加,多于叶双恒手上的四支军。 叶双恒之所以敢主动出击,就是看敌人,是分兵据守的。 程有粮是敌人的主力,实力要比窦剑得强一倍还多,而程有粮的主力,就在翰千。叶双恒的总体思路,是将盘踞在翰千的程有粮主力,吸引出来。 窦剑得探得无奴军,向翰川杀来,便立刻向程有粮求援。 参加夺城许亲,从始至终,他就攻下了一个城,就是翰川,此城规模不大,与翰中人口相当。继而欲北出,进攻翰筒时,发现翰筒已被羽曲占领,便又龟缩回来,终日花天酒地,祸害百姓。 程有粮不准备救窦剑得,自己只要守好翰千,以无奴军的兵力,很难攻进来。故,程有粮回信,让窦剑得坚壁清野,守住两月,等北边元绍,聚集力量发起进攻,先攻翰北,再进逼翰都。无奴军定要回撤,那时候再尾随追击,则可大胜。 不得不说,程有粮的战略,也十分客观实际,显然他身边,也有出色谋士。 无奴大军出翰筒城,朝东南行进,进入翰川郡域。这日,夕落时,眼见前方有个村落,大军计划在村落附近扎营,以便打探消息。 进了村子,只见房屋被烧毁,村民尸横遍野,屋内被劫掠一空。 “是窦剑得这只恶狗干的!”路智深愤恨说道。 叶双恒走入一家,地上躺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竟然是琴墨士兵,看来是遭到反抗。 他蹲下一摸,身上还有温度,血还没完全干。“琴墨军狗啪的,还没走远。智深去追!” “他们带着抢的粮食,走不远!”路智深领命,率部去追。 叶双恒正要离开,突然听有小女孩的哭声,银面人波裘,听到是从灶台下传出,拿下大锅,只见里面藏着两人。 波裘将大人抱出,叶双恒将小女孩抱出。 大人是个女子,头上都是鲜血,腰部被射了一箭。 军医连忙来救治。 叶双恒问,这是什么村,距离翰川有多远。 女人摇头道:“自己也是外地人,同丈夫带着孩子,路过此地,遇到了琴墨军抢劫杀人。他们躲入村子,这家人好心,收留了她们,却不想琴墨军杀入村子抢劫,杀了这家人。自己丈夫将她娘俩,藏起来,便与敌人搏斗,寡不敌众,也遭毒手。” 军医取出箭支,女子吐血不止,军医摇头。 女子苍白的嘴唇,求叶双恒收留女儿,交给外公抚养,然后拿出一个琥珀,塞在叶双恒手里,拜托了,便撒手西去。 叶双恒已经被太多的临终嘱托,他抱着这个小女孩,将琥珀戴在她脖子上,抱着她离开,让军士将村里人,全部掩埋,刻上碑文,“琴墨窦剑得屠村”。 小女孩哭得伤心,叶双恒哄着,让女孩住在自己营帐,亲自照看。 第65章 收留孤儿心善良,夺城智慧放光芒 夜里,路智深和波放率部追击回来,不但全歼了凶手们,还抓了俘虏。 从俘虏口中得知,窦剑得实行坚壁清野,此去翰川一路,村落全部被洗劫一空,地里庄稼,全部都焚烧干净。窦剑得兵不足,程有粮酒肉朋友,不来救援,要他坚守两月,等待元绍北边进攻。 众将听了,咬碎了牙齿。 次日一早,祭奠村民。 叶双恒抱出小女孩,见她生的白白净净,甚是可爱,便问其姓名。 小女孩9岁了,已经记事,说自己叫西驰,然后说了父母名字。又问她,记得外公叫什么,小女孩摇头。 为西驰父母,单独立了碑。 告诉小女孩,你可以叫我爹。 西驰很聪明叫:“叶大爹。” 安排人专门照顾西驰,全军出发,向翰川进军。一路上,村镇都被洗劫,房屋被烧,大量村民被杀。这对无奴士兵也是教育,队伍里开展了思想洗涤,真正认识到,不能迫害百姓。 有逃出去的村民,回到村里,又见到无奴军,慌不择路,却发现无奴军并不骚扰百姓。还帮他们扑灭大火,修缮房屋,将自己的军粮交给村民。有的年轻村民,要为家人报仇,积极加入无奴军。 越看到百姓惨状,无奴军士越是战意高涨。 下午时,又发现两路抢劫的琴墨军,被路智深等人全歼。 翰川城大门紧闭,挂着琴墨军旗,姜唯已将敌军部署情况探知。 次日一早,路智深叫阵,蔺冲老师组织投石机等,向城墙发起投射。 叶双恒还是一如既往,站在高处,用望远镜观察。窦剑得基本上,不视察防务,琴墨军士士气不高。但他们准备的箭支和雷石太多,路智深的释奴军,向城门的第一次冲锋,就被射了回来。 虽然窦剑得偷懒,但他的准备,还算充分。 一天下来,攻城没有进展,众将就来找叶双恒问策。 叶双恒想让大家谈谈。 羽寒说,翰川水网较多,地下水位高,再用断水的方法,估计是白搭。 蔺冲说,应该考虑拖刀计,叶双恒曾经用过的,他们也想学。 叶双恒让大家拿望远镜,仔细看西面的城墙。 众将不解,问有什么不同。 翰川城是被窦剑得攻下的,那西面的墙,明显有一处,是新的砖石。说明那里,曾被窦剑得打豁过,现在新补的,看样子还是赶工期突击完成的,质量不是太过关。应加以利用,投石机主攻西面城墙补丁处,可以试试。 众人顺着叶双恒所说,终于找到了那块补丁,情绪顿时高涨。 于是次日,就朝那补丁,疯狂投石。城内的投石机,也发来石头对射。在损失了几辆投石车后,那块补丁城墙,终于塌下来。 路智深率大军,立刻冒着箭雨,向缺口冲去。 坍塌的墙砖,堆积成瓦砾堆,成了一个高坡,敌军用兵力,守在坡上,堵住无奴军的冲锋。 无奴军一连冲了几次,都没有进城。 羽寒指挥弓箭部队,向豁口的敌军射击,掩护第二轮冲锋。 豁口的争夺,一直持续到入夜,那豁口处已经倒下了很多人。叶双恒也很心疼,但是必须咬牙坚持,敌人的战意一定是松动的,是战还是逃,他们一定更心虚。 叶双恒没有完全包围翰川,就是留下南边的城门,让你们逃走。 终于,路智深和银面波裘,登上了豁口,率先锋攻入城内,敌人朝豁口处浇油,阻断了后续部队,一时间看不到路智深的影子,想必是困在城里。 叶双恒下令,必须再组织一次冲锋,一定要有气势,蔺冲老师、路智广、波放三人,披挂上阵,率领新军,朝豁口冲去。 三人带头,穿过火墙,不顾身上着火,军士见将领英勇,便喊杀着,要替百姓报仇,一并不顾大火,向里冲锋。 豁口处守军,眼见又来了无奴军,而且气势恢宏,果然是绷不住了,纷纷跳下城墙,朝南门而去。 “羽寒你率骑兵,去南门追击敌人。”见敌人已然动摇,叶双恒连忙让羽寒,率骑兵去追逃。 窦剑得正在左拥右抱,努力造人,军士在他造人时,又不便打扰。见城墙豁口,只得全力堵住。 直到窦剑得消停下来,才来慌慌张张的汇报,说城墙破了。窦剑得猛地惊醒,准备站起来,却两腿发软,一连几天他都没闲着,也没让一屋子女子闲着。 他问城怎么破的?不可能? 军士说,那个补丁的墙,被敌人发现了,补的墙,工期太紧,质量不行,又被砸塌了。 窦剑得相信,那里确实是个弱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身上冒着虚汗,心里开始发慌。此时,几个女子恳求,将军带她们走。 窦剑得便问,哪面墙没有敌人? 军士说,南面敌人还未来得及围困,可以从南门走脱。 手下将领一听,窦剑得想跑,也别等你下令了,将领连忙招呼手下,快从南门走,晚了就被窦剑得,安排殿后了。 羽寒一路狂追,可惜没追到窦剑得,让他跑了,但是俘虏了很多步兵,还有一些没脱甲的重甲骑兵。 翰川城仅仅两天就拿下了,众将也佩服,叶双恒的智慧。 叶双恒判断,窦剑得一定是向翰南撤退,他和驻扎在翰南的、翰畅公子元尚,早已勾结,留了后路。 占了翰川城后,让路智深的释奴军负责打野,其实已经没太多野可打。翰川郡各县,已经让窦剑得,糟蹋的差不多。 听闻无奴军来,窦剑得把所占各县的守军,全部集中到翰川。现在的各县镇,已无人驻守,唯一的问题是,东岳的匪徒出来肆虐。本是来打各县的,然而各县纷纷开城后,只求释奴军剿灭匪徒。 众将建议,趁窦剑得和元尚公子,还没有熟悉,先去打翰南。 叶双恒却拒绝去打翰南,增派蔺冲的新军,前往协助剿匪,要先稳定巩固住翰川,这样向西威胁翰千,向南威胁翰南,向北呼应翰筒。 他说,窦剑得和元尚,两家一定尿不到一壶,大敌当前,两人还能团结,如果我们不去惹他们,两家很有可能内讧。 箫锋来信,邀叶双恒去翰百,他们在攻城,听说叶双恒找到了坍塌处。他们也找了一圈,才知道程有粮是云梯登城,夺下的翰百。 叶双恒决定去找箫锋,他并不想分兵,就带了银面波裘和几个护卫出发了。 清晨出发,一路策马,到夜里经过翰千郡,不敢停留。午夜时进入翰百后休息,次日上午入了箫锋军帐。 箫锋带着叶双恒,两人来到一处山丘,这里俯瞰翰百城,各种防御一览无余。 此城比翰川与翰中略小,在郡府中,属于规模最小的一类。 城墙不高,水源却不单一,也采取了坚壁清野的措施,将周边庄稼,收割干净,囤入城内。守军数量,少于箫锋的聚义军,也无投石车,有十几个弩床,放在城头。城上箭楼,视野开阔,守军精锐弓箭手,多在此射击,杀伤较多。 箫锋正强攻一处城墙,但守军的箭楼和弩床,让进攻损失较大,常常受挫。 叶双恒却说,如此也能攻下来,若是能把投石车,推到这个山头,可居高临下,肆意打击敌军,还能毁了那些箭楼和弩床。 可是投石车,如何能上这石头山?箫锋压根没想过,巨大的投石车,能爬上山来。 叶双恒笑了笑,出敌所料,方能致胜。 晚上,城内守军,城外山头火把攒动,也不知聚义军在干什么。 第二天一早,从山头飞下着火的石弹,几个箭楼被击中,引发大火,箭楼弓箭手,伤亡惨重。 叶双恒让木匠兵,通过动滑轮加绞盘,将投石车拉上山头,聚义军赤膊上阵,转绞盘、拽绳子,忙了一夜。几个士卒,因绳子断还被车轧伤。即便这样,箫锋还是坚持,鼓励大家,终于把看似不可能的任务完成了。 叶双恒让聚义军休息,不着急攻城,先让投石车,发挥作用。 投石机上了山,射程远了,居高临下,对城内一览无余。上午就将箭楼和弩床,一个个摧毁。到了下午,城内士兵的驻地、营房,遭到了轰击,各处军事设施,纷纷被毁。石弹裹上油,点燃投去,造成大火,让城内守军混乱不堪。 此山有一面,全是石块,就地取材,没有了石弹,直接投石块,虽然精准度降低,却是取之不尽。 次日上午,主要轰击城头活动目标,但凡有出来活动的,就会遭到投石攻击,虽然不是很精确,但给心里造成巨大阴影。 下午,守军已无法在城头聚集,只能派少数游动哨防守。 叶双恒取下望远镜说,现在你总攻的时机到了。 聚义军的投石车,先是几轮齐射,压制敌军,弓箭手逐步向城墙推进射击,掩护步兵推云梯、井阑车和撞锤车。 攻城士卒接近城墙时,投石车向城内纵深射击,也算是早期的步炮协同。 由于敌人的弩床和箭楼,全部被毁,城墙上守军人少,大量士兵还在赶往城头,无法有效阻止攻城器械的推进。 云梯迅速推进,架上城头,井阑车抵达有效位置,弓箭手在井阑上,掩护云梯登城。 军士登城,迅速向城门楼进攻,很快清理了城门楼的守军,摧毁了热油锅、滚木雷石等防御。 攻城锤车见城门危险解除,便推车撞城门。 箫锋指挥得当,各兵种协同作战,聚义军果然素质很高。 第66章 皓悍补给靠烧杀,偶遇盲翁又带娃, 聚义军攻克翰百,只有少量敌轻骑逃走,大多数都在城破时投了降。 箫锋问下一步要如何,是否进攻翰千城。叶双恒让他,选拔好将领,分兵防守翰百,北方若有战事,他要回师,增援许达。 箫锋问,若是敌人大举来攻又如何? 叶双恒说,程有粮主力来攻,你只需坚守待援,翰川军将出动,进攻翰千。如此,程有粮首尾难顾,空有一座翰千城。我见其不善经营翰千,掠夺百姓,焚烧村庄,杀鸡取卵,更不善以战养战。程有粮一定需从外地征调粮草,则翰百可扼守粮道,袭击其运粮军,让他们无法补充。时间一久,缺粮少药,估计撑不到下一轮收割。 箫锋便计划让箫滁负责翰百守卫。 叶双恒便要离开,去研究翰川剿匪之事,箫锋执意要率兵送。却被拒绝,一来,带太多人马,经过翰千郡,不利于隐蔽。二来,叶双恒不想分去聚义军兵力。 次日一早,叶双恒便踏上翰川归程。 到了傍晚,深入翰千郡,下起大雨来,便想找一村落投宿。刚近村口,只见程有粮骑兵,抢夺百姓牲畜。 本是不想暴露,却是撞见,不得不管,也顾不得敌军人多人少。银面波裘便催马上前,戳翻了几个敌军,救了几个百姓,敌军见来者不善,便回去求援。 村内敌军涌出,数量不少,银面波裘与敌军厮杀,见敌众多,命波放保护叶双恒到村外。 叶双恒来到村外,又一队敌兵来追,波放挡住相互追杀。叶双恒只得自行转移,来到一处田野。远见一棵大树,树冠较密,叶双恒便赶去躲雨。 来到树下,见一老者,盘坐在躲雨,双目紧闭,拐杖立在树干旁,老者旁边,是个女孩,靠在树干睡着了。叶双恒说,打扰老者,一起在树下躲雨。 不一会,女孩醒了,闹着说饿,老者打开一湿透布包,满是泥巴,打开后,是一小块饼,已经被雨水泡烂,与碎泥和在一起,成了渣渣。女孩哭着喊饿,老者消瘦的脸上,苍白而没有表情,嘴唇是浅白色的,样子像是很久没吃饭了。 叶双恒见女孩可怜,便从身上拿出食物,递给老者,老者没有接,始终不睁眼。叶双恒让女孩拿走,女孩拿过食物,道了谢,便大口吃起来。 叶双恒递给女孩水壶,让她慢点儿。 夜幕降临,女孩又喊冷,叶双恒于是将雨披给她,然后把她抱在怀里取暖。 见老者不睁眼,也不语,叶双恒非常奇怪,便问道:“老人家,是去哪里?” “翰南。”老者盘坐着,叶双恒递过食物,老者没睁眼,闻了闻道:“好香。” “老人家,我是好人,给您吃。”见老人拿过食物,此时雷声滚滚,叶双恒大声又问。“您去翰南做什么?” “外公带我去翰南,接爸爸妈妈和姐姐。”小女孩插话道。 “此去翰南,要经过翰川郡,两郡都被窦剑得,糟蹋的不成样子,路上会有琴墨军洗劫。老人家应该在翰川,派人送信。”叶双恒想,战争是苦了百姓。窦剑得逃入翰南,一路沿途,更是烧杀抢掠。翰南的元尚,又拿他没有办法。“若是去翰南,路上太危险。” “羽曲和琴墨交战,弄得生灵涂炭。”老者说得很平静。 “窦剑得此人,毫无人性。抢劫村寨,无恶不作。”叶双恒说,坏事主要是窦剑得干的。 老者不语,吃了食物,打了饱嗝,却突然问道:“有酒吗?” 叶双恒说自己没有,同行的有带。远处看到波动和敌人厮杀,骑兵纵横穿梭。 “你是哪边的?”老者突然问。“人多还是人少的,救村民的,还是杀村民的?” “我们初到此地,见程有粮屠戮村民,便出手相救。” “敢抢皓悍军的战利品,胆子不小啊。” “不不,我们就是救百姓。” 老者吃饱,伸了伸懒腰,便靠着大树,睡了起来。不一会,鼾声响起。叶双恒担心闪电,便不敢离树太近。 小女孩也在怀中睡着了。 入夜,大雨停了,起了微风,空气倒是非常清新。波动骑马赶来,说歼敌无数,也跑了不少,村民都安全了。 叶双恒要过波动的酒壶,递给老者,老者也不客气,三两口就将酒壶喝完。波动还想说,你给我留点儿,也不带客气的。 老者起身,拎着外孙女,便要上路。 波裘回来说,村民已安全,不如去村里住宿。 “不可,敌人有逃的,怕是去叫人,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叶双恒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见老人拉着小孩上路,走得很慢,便追问道。“老人家,可会骑马?” 叶双恒将缴获的马匹,给了老人,女孩却要和叶双恒骑一匹。 “我们把您俩带到翰川,然后派人给你女儿女婿送信。” 老者却说,到了翰川,我自会去接她们。 走了一夜,出了翰千郡,进入了翰川郡,到了岔路,老人欲南下去翰南郡。 叶双恒再三挽留,此时有路人仓皇经过,说琴墨军与翰畅元尚公子开战,翰南暂时不通。 果然,窦剑得和元尚,本是联合,却未见无奴军来攻,便自己起了内讧。 “老人家,您带着孙女,行动不便,找亲人的事,我们帮你办。”叶双恒劝道。 老人不语,始终不睁开眼。 叶双恒轻声问小女孩,“你外公怎么不睁眼?” “外公眼睛看不见。”小女孩说道。 叶双恒倒是吃了一惊:“没觉得他行事不便,像是能看到一般?” 小女孩指指耳朵:“他耳朵很灵,我们说话,他听得清楚。” “哦,你要不要,我帮你找父母?”叶双恒问道。 “我愿意,我喜欢骑马。你就帮我们去找爸妈。”小女孩小声对着叶双恒耳朵说,对他感觉很亲切。 老者摇头,叹气道,养不熟的,早晚都是嫁出去的。 叶双恒笑笑,旁边波裘说,老叶,他喜欢你。 带着老人和外孙女,叶双恒一行回到翰川。女孩淋了雨,感冒了,老者也无法上路,便让叶双恒安排住下,让医生为女孩看病。 第二天,老者找到翰川城的平民客栈,其女儿在客栈里留了言,原来他们已经从翰南出来,没有在翰川等到老人,便向翰筒方向去了。 叶双恒来恰好来看望,见女孩依旧低烧,劝老人先不急上路,让医生好生照料。老人知道,叶双恒心地善良,又听他似乎是位将领,也就没有推辞。 告别老人,叶双恒又拟定了剿匪策略,劝降和剿灭同步。南边窦剑得,竟然夺了元尚的翰南城,元尚退至另一郡府,双方对峙。 翰南战役,占了两郡,剿灭了四处山匪,安抚了两郡百姓,可告一段落。 箫河派来的郡牧,带来了陌籍的来信,公子大婚,已全部备妥,望将军早日携众将回都参礼。 安顿好翰川和翰百的郡牧,分别任命箫滁和波放为郡守,为两人制定了牵制御敌的方案。 箫滁要截断粮道,抢夺皓悍的运粮堆,目的在于让其兵粮不济。若程有粮主力来攻翰百,则由波放去攻翰千城,若非敌主力来,则来翰百城下,夹攻皓悍军,消耗其实力。 对于翰南,城墙高大坚固,窦剑得依旧有足够兵力驻守,短时间怕无法攻克。 对其,采用牵制策略,若其主力去攻元尚,则去攻翰南城。若非主力,则去援助元尚,总之让他们,谁也灭不了谁,相互牵制。 叶双恒强调说:“皓悍和琴墨,均不经营所占城市,杀鸡取卵、涸泽而渔,以充军姿,早晚会因经济崩溃而无法立足!战争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战而胜。此次南征,圆满结束,近日,本将军率三军班师。命箫锋主力,也回师翰都。” 路智深率释奴军主力,留下波放一部,羽寒率羽曲全军,蔺冲率新军全军,全部回师。 叶双恒走时,欲带上了盲人老者和其外孙女,老盲人不从,只要了匹马。 小女孩感谢他的照顾,给叶双恒送了一个小荷包。 一路往回走,郡牧组织各地官员,重建被毁村镇,地里也有了人在耕种。 晚上宿营,见路智广朝护四娘军帐里钻,便问他那么多女子,怎么应付过来。 路智广却嬉笑,将军今后才是女子多,连小女孩都给信物,将军可要收好。 叶双恒想起荷包,便回到军帐,见荷包被西驰拿着玩。叶双恒让西驰拿来,西驰却不给,说是自己的。两人嬉闹了很久,叶双恒才夺来,打开一看,小女孩自己绣的,名字是西祺。 叶双恒就问,西祺是谁,西驰说是自己的妹妹,这个荷包是她给妹妹的。 听到如此,他便抱起西驰,眼泪湿润,找到你外公了。 自从占了翰川,叶双恒就张榜,四处打听西老爷子,却不想他外公,不姓西,叶双恒也做好了,抚养她长大的准备。 西驰听说找到外公了,便抱着叶双恒,高兴的笑了。 第67章 凝人贤妻懂团结,取名开拓唤叶爹 回到翰畅都,参加公子洛辰大婚,一面积极向北备战。 检查了走时布置的工作,叶双恒便回到金杏楼。见陈设一尘不染,桌上茶水温热,水果洗净摆好,屋内院落花草树木,生长茂盛,俨然有人精心打理。 才发现金杏楼,多了很多女服务生。叶双恒问从哪里来,回答说是许储从宫女中,精挑细选来的。 见这些宫女,确实手脚利落,勤快干净,倒也省了叶双恒不少事,也能帮林玉菁的忙,毕竟如此大的楼宇,林玉菁主仆两人,无法打扫。 于是,叶双恒安排老盲人和两个孙女,就住这里。 叶双恒发现西驰和西祺是姐妹,便连夜回去找老人,跑了一夜,在路上遇到老盲人。 带着他们一起,在收留西驰的落难村,拜祭了老人的女儿和女婿的墓。 老盲人摸了西驰的脸,感觉胖了不少,感谢叶双恒,收留了她。 叶双恒说,老人带两个小女孩,很不方便,又是盲人,干脆我雇你,就做按摩师。只是我也没需要按摩的地方,若是将领们征战回来,你就给他们松松骨,按个摩。 老盲人说自己虽是眼盲,却没有什么不便,后院几只蟋蟀,前街几辆马车,有匹马还伤了左后蹄,他都清楚。 叶双恒只当老人吹牛,也没当回事,不过看他,走路只拄盲杖,也未有丝毫不便利,就执意请老人留下。 两个孙女,都喜欢叶双恒,希望嚷着要老人留下。 老人说,不想被人约束,但看在外孙女份上,只要管饭管酒,收留外孙女,他就同意。 叶双恒道,何止是收留外孙女,一定把她们培养为大家闺秀,至于按摩与否,看您心情。 西驰却说,外公按摩都是小,接骨顺位、推拿活血,自是不在话下。 老人说,也是聊以此为生,不是什么高深伎俩。 叶双恒又问老人,尊姓大名。 老人说姓胡,名卢瓜,无字,倒有个名号,不值一提。 叶双恒一听,这名也好记,葫芦瓜,便唤作胡老。 听闻叶双恒回来,箫琰便来探访,叶双恒介绍西驰、西祺姐妹,让箫琰亲自教她们。箫琰见两个女孩,娇小机灵,可爱脱俗,便心生喜欢,答应好好教育。 箫琰答应,许乔也赶来,带了些酒菜,给叶双恒接风,箫琰说,嫂子不在,三人在此饮酒,怕有不妥。 叶双恒便叫上葫芦瓜,结果三人吃菜,他满嘴冒油,将酒三两下喝完,却毫无醉意。 接风宴结束,林玉菁来了,箫琰和许乔见过林玉菁。 叶双恒指着这忙碌的宫女服务生,林玉菁说是她让许储选的,许将军眼光不错。 叶双恒问,一共选来多少个? 林玉菁说,前前后后,也没数,大约不超过二十人。 葫芦瓜倒是说了个数,说这楼里,宫女多少,倒是精确无比。 林玉菁也带着饭食,叶双恒要打开,却被林玉菁拦住,不是给的。你走了,两个美娇娘也不管,这是给妲甲姐妹带的。 叶双恒一愣,才想起来,两个妖媚女子,还在金杏楼里。 于是便挠头,说不好意思,本来要告诉娘子,走时匆忙忘了。 见有家事,箫琰和许乔要告辞离开。 两人将葫芦瓜,留在大堂,便回了居室。 葫芦瓜坐在金杏楼大堂,手握盲杖,像个看门大爷。 见林玉菁有话要说,叶双恒想该怎么解释妲甲姐妹。 林玉菁坐在榻上不语,叶双恒站在旁边说,“我都说,那本《鱼水戏》就是妲甲姐妹带来的,我没有看过,也没有练过,我和她们是清白的。就是让她们做了头部按摩,效果不错,治疗失眠,那是她们,从小修炼的技术。” 林玉菁笑了说,真不知,相公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也难怪“金杏楼中住,妖媚蚀断骨。” “我错了,娘子。” “对了,她俩怎么样?” “我是看她们可怜,家人在翰千,被程有粮灭门,送入宫中,如今无依无靠了。” “相公倒是体贴。我不是跟你说她们,我是问你,箫琰和许乔。” “你是说这二位?” “是啊,你以为?” “文姬是个淑女,知书达理,是个大文豪,在军中从事思想教育,是大作用。许婕妤就不用说了,伶牙俐齿,要是得罪了她,就别安生。” “嗯,的确。两人是箫家和许家的千金。陌文衡老师找我商量,想在公子大婚时,众将拜你为大将军。公子也同意,文衡老师说,无奴国既然已经打出旗号,得有个领袖方可。” “那与我和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叶双恒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 “羽寒和蔺冲,都是羽曲人,羽曲军未来,会归羽曲国?” “对,有可能,只是我赖着不给,但允许他们回去探亲,或是接来家眷。” “我不是说这个。生逢乱世。”林玉菁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此时入夜,望舒照了进来,她回头道。“你除了依靠路家兄弟,还需要依靠许家与箫家。” 叶双恒为难道:“这恐怕……” “恐怕什么,你与箫琰乔装入翰都,虽是假扮情侣,但住在客栈,孤男寡女,让文姬妹妹,今后如何嫁人。许乔妹妹,被你拐去甲磐,虽是与长磐信玄辩论,但也离开家人,与我们一住数月。 “这都没做什么啊。” “百口莫辩,你要对两位妹妹负责。这也是许达与箫河的意思,两家人数百口,都将性命交给了你,得要你对他们家族,有个明确态度。” 叶双恒知道,林玉菁也是为自己着想,帮自己巩固统御力,她竟愿意,分享爱情。 “我只爱你一人,也不想娶别人。”叶双恒倒像是个孩子。 “相公,生逢乱世,切不可稚气。许家与箫家,一定得是铁一样的团结。将来还会有新的将领加入,就比如羽寒,如果他们娶了三姐和乔妹,将来会是怎样?” 不得不说,林玉菁考虑的更成熟,更有远见,叶双恒倒像个孩子。 “首饰我这两天,就准备替你送,还是沁阳殿给的两套。”林玉菁说道。 “那郦达和玲珑的两套,是不是趁机要回来。”叶双恒说。 “郦达和玲珑,就不需要团结?”林玉菁说道。 “郦达和玲珑,先放一放。” “公子已经同意,只是不好问,两人是否被公子临幸。”林玉菁说道,她担心叶双恒在意此事。 “公子不会。” “爹爹的钢铁厂造好了,铁匠厂也开工了,回来帮大哥,建好了炮厂和弹药厂。嫂子让你有空,去看看她的试验。” “我明儿就去看。” “你若是没意见,我就要尽快与她们订婚,赶在公子大婚时,一起把你们婚事办了。” “这么着急?” “许伯远说,北方豪族异动,松盛国要公开支持元绍。你还哪里有时间呢。” “好,都听你的。”叶双恒高举双手。 “我今天不能陪你,要回去见爹爹。” 次日,郦达来了,身边带了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叶双恒见他,相貌不俗,英俊少年,大眼有神,脸颊修长,耳朵大,只是皮肤较黑。 “叫爹。”郦达指着叶双恒道。 少年扑通跪下磕头道:“爹。” “我现在是你娘,这以后就是你爹。将军要给他起个名。”郦达说道。 “既然叫爹,就得姓叶,取名开拓如何?” “不错。”郦达坐下,拉起孩子。 “孩儿叶开拓,给爹爹行礼。”孩子很机灵,说罢就行礼。 “你以后就和爹住在这里,给你分一间房子。” 叶开拓问道:“那我娘呢?” 叶双恒问郦达:“要不你也搬进来?” 郦达问道:“我搬进来算什么?” 叶双恒说:“带孩子方便嘛。公子要成亲了,你难道还住宫里?有卫勤在。你住这里,方便讨论军务。” 叶开拓见郦达松动便说:“娘,您就住这里。” 叶双恒也说:“你这样早晚,教孩子武功,也不算白当他娘。我呢,平时带他,处理军务,以后也是未来的元帅。” 郦达说:“就依你。” 叶双恒又问:“公子亲事,该说的,都去说了?” 郦达回答:“她感谢你,让我有机会报答你。” 叶双恒问:“你准备怎么报答我,是不是……” 郦达见叶双恒面带坏笑,便扬起手臂道:“让我暴打你!” 叶双恒忙一躲,捂住孩子眼睛道:“不要破坏孩子他爹的光辉形象。” 郦达说:“孩子初学,我还教不了。武翱老师的宅子,就在后院,侧门一出就是,他每天来教。我每天还需去公子那里的。” 叶双恒突然想起来,早上遇到蔺夫人,汇报军士的婚配,进展不错。想让蔺冲不带兵了,年纪大想在中军帐效力,便告诉郦达:“公子已经说了,你不做侍卫了,跟我打仗。武翱老师年纪不小,想在中军帐,我想他经验丰富,熟读兵书,就做参谋总长。至于新军,我想由你来率领。” 郦达见叶双恒表情严肃,也不好拒绝便说:“我一女将,如何带男兵。” 叶双恒说:“你也可选一些女将,跟你共同带。你看护四娘,也带不少男兵。” 见郦达眼中闪烁光芒,叶双恒又说:“统帅兵马,是你的梦想,如今我帮你实现,岂不要请客,还推辞个甚。” 第68章 借债赎奴身有责,使者嘴贱又好色 叶开创也就是柑柠,从羽曲琴鸳送来消息,需要10万钱,赎回蛋仔。 如今的蛋仔,已经是成年人,长得人高马大,颇有力气,主家知道柑柠背后有人,便狮子大开口。 叶双恒自己哪里有这么多钱,林玉菁肯定是没有,正好见到辛玲珑。 “玲珑,借点儿钱。” “没有。” “无奴集团公司有,给借点儿。” “你个大将军,能没钱?” “这不是多吗。” “多少?” 叶双恒给辛玲珑主动倒了杯茶说道:“10万,不多。” 辛玲珑一听两手一摊道:“这么多?没有!” 叶双恒继续说:“借了会还的。” “那也没有。” 叶双恒无奈便说:“玲珑,那些销售彩票的孩子,不要再雇佣了。箫仁建了学校,让孩子们都去上学。” “孩子们干得不错,不让他们干,那彩票现场销售谁来干?” “那些不会针线活的勾栏女如何?” “将军,我知道孩子们都很苦,是该让他们上学,可是……” 叶双恒刮了辛玲珑的鼻子说道:“你就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以后再雇佣童工,看我怎么收拾你。” 辛玲珑瞪大眼睛道:“我雇佣童工?我就问你,我是不是你雇的?” “你现在是无奴国集团总裁,也算我雇佣的。” “那我也没有成年,你算不算雇佣童工?”辛玲珑嘴巴也不饶人。 叶双恒挠挠头说:“是啊,你也未成年,那也是公子先雇佣童工。再说你聪明早熟的,生理年龄不到,心理年龄怕是都老妇人了。” 辛玲珑小嘴一嘟说道:“好啊,你欺负我,我告我玉菁嫂子去。” 叶双恒两手一摊说:“别。要么你就先从总裁位置上,辞职下来?等你成年?” “想的美,我为集团攒了那么多钱,现在把我踢开?” “你能攒多少?” “快一千万钱了已经。”辛玲珑说完,感觉有点儿不对,见叶双恒朝她笑,连忙捂着嘴巴。 “你不是说没钱吗?都快一千万了,才借我10万,你也太吝啬了。” 辛玲珑无奈的说:“好,你找人来取,不过10天能不能还?” 叶双恒也没想,就说没问题快,能不能多借5万,我怕人家涨价。 辛玲珑也没问,只听是赎人,也不知道是赎奴隶,还是勾栏女。 叶双恒说,夜长梦多,能买就快点买了,我担心人家涨价,多借点。 于是,就让路智广去找辛玲珑拿钱,去找叶开创,务必将蛋仔赎出来,再到东羽,打听路智远的消息,他去找关御的弟弟和妹妹,一直没有消息。 路智广说,自己正在练兵,想让波裘去。 原来,南征路上,路智深先后路过翰筒、翰川等四个郡,招募了大量释奴,又招降了两个寨子的土匪,兵力迅速扩大,路智广想再组建一个释奴军。 叶双恒便答应他,从释奴军,抽调人马,组建一个军,让路智深率领,名字叫近卫军,原来的释奴军由你率领。 路智广听了跳起来,非常高兴,没想到让大哥去组建新军。 叶双恒是看他,不光能打,还有脑子。 路智广又说,“老叶,四娘能不能让大哥带走?” “你个渣渣,始乱终弃,你和你哥商量去。” “我这次去,要带哪两姐妹?” 叶双恒说:“只要四娘不收拾你,咋样都行,你把翰畅后宫和金杏楼姐们全带走都行。” 路智广转身告辞,踏上了赎奴之路。 十几天后,黄道吉日。 黄道,是曲墨星绕恒星扶光的轨道面。这一天正好是,曲墨星系的六颗行星并排,也叫六星连珠。 翰畅都王城内,焕然一新。婚礼在王城大殿外,殿前汉白玉广场举行。现场装点的既喜庆,又典雅大气,所有将领全部到场,甲磐和羽曲的使者也来了。 婚礼在陌籍老师的主持下,按羽曲的习俗,庄严隆重举行。全部内容分为七项内容。 第一项,无奴国拜将。 无奴国无奴军拜将,叶双恒正式领无奴国大将军一职。众将行了大礼,就连公子也行了礼。 第二项,无奴军各将授衔。 由陌籍宣布各军、各部的将领名单和授衔。 聚义军,箫锋,字锐极,领将军一职,授上将衔,箫滁、箫施为副将,授少将衔。 大义军,许达,字伯远,领将军一职,授上将衔,许储,字仲蓄,钟离味,二人为副将,授中将衔。 羽曲军,羽寒,领将军一职,授中将衔,牛超副将,授少将衔,蔺贤齐,字睿相领副将,授上校衔。 新军,郦达,领将军一职,授上将衔,牛腾副将授中将衔,牛岱副将,授上校衔。 释奴军,路智广,领将军一职,授上将衔,路智远副将,授中将衔,波放副将,授上校衔。 近卫军,路智深,领将军一职,授上将衔,波裘副将,授少将衔,护四娘副将,授上校衔。 中军帐参谋部,蔺冲,字武翱,领总参谋长一职,授上将衔,波动为参谋部参谋,授中校衔。 中军帐参谋部,姜唯,领军情处长一职,授少将衔。 中军帐司礼部,陌籍,字文衡,领部长一职,同上将衔。 中军帐后勤部,箫河,字韬澜,领部长一职,同上将衔。 中军帐教育部,箫琰,字文姬,领部长一职,同中将衔。 中军帐外交部,许乔,字婕妤,领部长一职,同少将衔。 中军帐装备部,箫仁,字怀慈,领部长一职,同中将衔,箫铁,领副部长,同少将衔。 中军帐装备部,许庶,领法典处长一职,同中校衔。 中军帐军医部,林玉菁,领部长一职,同上将衔。 第三项,集体婚礼。 由蔺夫人和陌夫人,进行24对基层军官的集体婚礼仪式。 两位夫人,从翰畅后宫嫔妃和宫女中,选了合适的,做了他们的新娘。 陌籍和蔺冲的长女,嫁给对方的儿子,这是入质前,就订了的亲,两家也结为姻亲,同步举办婚礼。 长磐明步的22个女侍卫,有16个嫁给了不同的基层军官,也于今天,举办婚礼。 这些女侍卫,起初都不太乐意,后来也慢慢明白,自己是回不去甲磐了。有6个包括那个肥胖的侍卫,没有被人选中,只能慢慢等待机会。 羽寒、许储、钟离味、姜唯、牛超、牛岱,娶了翰畅后宫的妃子,其中羽寒和许储各娶了两个,也一并举行婚礼。 两位师娘,从翰畅后宫,查阅了翰畅王的《起居注》,找到了些,没被翰畅王临幸的妃子,有的是因为容貌较好,都被将领喜欢,碍于叶双恒的自由恋爱要求,都没有敢强迫,纷纷献上殷勤,采取主动进攻,与她们确定了关系。 以上将领,除了许储和钟离味,是已婚人士,其它年轻将领,都不曾婚配。 很多妃子身世可怜,翰畅国灭时,她们家族所在城市,被程有粮、窦剑得等攻破,遭到抢掠灭门,现在是孤苦伶仃,没有依靠,嫁给这些将领,也算是有了归宿。 采访牛超、牛岱时,两个年轻人说,以前看到翰畅妃子,都是得跪着,没想到今天,将她们娶回了家。 第四项,大将军婚礼。 叶双恒同时与箫琰、许乔和武藤菜绪举办婚礼,其中箫琰、许乔为妻,武藤菜绪为妾。 第五项,公子封爵。 甲磐使者宣布长磐信玄诏命,封靖安殿辛羽洛辰公子,为翰都大公,就封翰畅3国之18郡,与长磐明步之子,为嫡子,承袭大公爵位,世袭罔替。 对甲磐来说,翰畅的十多个郡,包括翰畅都,都是封给辛羽洛辰的,这里包括翰千和翰南。 因此辛羽洛辰,可以称作大公,算是甲磐国以内的封国,不能称国王,只能叫大公,相当于公国,承认了公子建立的国家。 第六项,无奴候国。 翰都大公,即辛羽洛辰,将翰都公国全境,封给叶双恒大将军,是为无奴侯国,并命叶双恒为候国勋爵。 相当于辛羽洛辰,就是挂名大公,他作为甲磐国的大公爵,有封国封地的,其自己就封的,就是人在封地管理。 他将所有的地盘,同时封给了叶双恒,并授予叶双恒勋爵。 由于翰都大公,无权封侯爵、伯爵、子爵和男爵,这些权力在甲磐王长磐信玄那里。他只能封一个准爵,也就是勋爵。陌籍已经上书,请甲磐王封叶双恒先为男爵。 辛羽真卿统一羽墨后,一度分封很盛,后来经过教仁和靖仁之乱后,各国便不再分封。 甲磐国王分封辛羽洛辰,也是权宜之计。 第七项,公子大婚。 靖安殿翰都大公辛羽洛辰公子,与甲磐公主长磐明步,举办婚礼。 甲磐使者和羽曲使者,向公子夫妇,赠送礼物,表达嘱咐,这是代表姻亲国。 皓悍、琴墨、甲江等国,以甲磐属国身份,向甲磐公主 松盛、朵墨、两国,也派来了使者,虽然没有建交,但是以邻国身份前来,送了礼物。 接待各国使节的是林玉菁,礼品管理是辛玲珑。林玉菁穿着新做的艳丽华服,显得比新娘还要娇美,让无奴国倍有面子。松盛使者还向旁人打听,问此仙女是何人,旁人说是无奴国大将军之正妻林玉菁。 辛羽洛辰穿一席红色长袍,扎黄腰带,披着红丝绣的黄披风,显得豪华高贵,公子相貌,更为俊朗。 长磐明步公主,身着红色长裙,金丝绣花裙摆,由十二位童女托着,她比洛辰公子,矮了一头,裙腰束缚得很紧,像是要崩开腰带似的。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公子都胜她一筹。 长磐明步才发现洛辰公子,还是比较帅的,比程有粮要帅。 最后,洛辰公子与明步公主挽手,步入大殿,所有人高呼,婚礼庆典达到了高潮。 第69章 金杏宝楼妻女众,暖香阁中情意浓 婚礼最后,大宴来宾。 当天傍晚,叶双恒的三位新娘,就被接回金杏楼。 既然有了三妻一妾,居室分开,也要有名称。叶双恒将自己住的头牌居室,更名为“暖香阁”,今后到所有地方,自己的居室,就叫这名。 林玉菁也摇头,这个相公整天神经,“暖香阁”比头牌居室还像花魁,叶双恒继续神经命名所有居室。 “静逸阁”是林玉菁的居室。 “淑逸阁”是箫琰的居室。 “倾云阁”是许乔的居室。 “司豫居”是武藤菜绪的居室。 “海雅斋”是郦达的居室。 “慕仙居”是妲甲妲乙的居室。 “静气轩”是叶开拓的居室。 “天雅轩”为叶开创准备。 “紫竹轩”是西驰、西祺的居室。 “悦仙斋”是原来雕婵的居室。 还有在二楼的读书室,会客厅、餐厅,茶室。 一楼的听曲的大厅,改为了军议厅,旁边是两个侯见间。 叶双恒的办公室,也放在一楼,一进金杏楼大堂,就可以看到他在不在,上午如果不开军议,他就在那里,方便大家找他。 林玉菁逐渐发现,金杏楼果然最合适叶双恒,他貌似神经兮兮的选择,其实是奔着实用去的。 金杏楼房间众多,足够多人居住。召开军议、谋划军务、会见宾客都很方便,后院还有景观,读书习武,都有条件。要比住在宅子里,方便多了。 葫芦瓜老人,就睡在一楼,他也不去卧室,就在楼梯下的三角形空间里睡。叶双恒看来,他比监控还灵敏,金杏楼和院落,哪里多落了一只鸟,他都很清楚。 夜里,林玉菁将箫琰、许乔叫到静逸阁,拉两位坐下说道:“两位妹妹,可能要跟着我受苦,将军事业,还望妹妹们鼎力协助。” 许乔说:“玉菁姐姐,客气,与将军结合,还夺姐姐所爱,今夜我和三姐,不需服侍大将军,还望姐姐照顾。” 箫琰说:“玉菁姐姐,大将军繁忙,运筹帷幄,我等既已为妻,自是鼎力协助。” 林玉菁坦诚的说:“不瞒二位妹妹,大将军非不喜女色,只是不幸其身亦,还望妹妹多多担待。” “啊?”两人同时大惊。“难道姐姐还是……?” 林玉菁点头道:“正是。要妹妹有心理准备。我大将军,并无缺憾,身体也正常。” 许乔已是羞涩,箫琰便道:“我们与姐姐同甘共苦,和衷共济,为姐姐分忧,大将军身系数万将士性命,千万民众之幸福。身心压力,岂是我等可知。” 林玉菁说道:“三姐,懂我心便好。” 箫琰一听,林玉菁也叫她三姐,赶忙道:“姐姐,叫我妹妹便可。” 林玉菁红着双眼道:“文姬妹妹,婕妤妹妹,今后还要靠二位。” “姐姐,莫要客气。”两人屈膝向行礼。 便已经听到,叶双恒的暖香阁,传来轻声小鼾。 “大将军,今天是累坏了。” “文姬妹妹,今日还是由您去服侍将军,否则他恐怕连袜子都不脱。” “去三姐。”许乔说道。 箫琰便来到暖香阁,一进门就见,叶双恒衣服未脱,斜着躺在床上,那本自己写的《授业之道》,还攥在手上。她便轻轻褪去他的衣袜,叶双恒迷糊中醒来,擦了擦口水。 “玉菁?”迷迷糊糊中,也还是以为是玉菁,便一把抱住,头伸入怀里。 突然感觉香气不一样,仔细抬头一看,原来是箫琰。 于是连忙放开说道:“不好意思。” “大将军有何不好意思,你我已是夫妻。”箫琰说道。 “哦,我还有些迷糊,以为是上次在客栈。”叶双恒打马虎眼道。 “上次在客栈,大将军如此待我。我若不嫁将军,谁肯娶我?”箫琰早就想说这句话,自从攻入翰畅都,箫琰便想,两人都住一间客房好几天,整出挺大动静。哥哥、许达、许乔、路家兄弟等,全都知道,如若叶双恒不来提亲,这可如何是好。 林玉菁对叶双恒说过此事,他便岔开话题说道:“正好文姬妹子来了,这本《授业之道》,我还有要问你的,就是你说的,儿童教育,以及各地儿童学堂的设置。” 叶双恒与她交流了,关于九年义务教育的想法,要在全国实行,两人讨论至半夜。 见叶双恒又迷糊睡去,便和衣而卧。 次日一早,箫琰便拽了叶双恒,去释奴军校,这是按叶双恒的意见,为基层军官,开办的高等军事学校。开设思想政治课,军事理论课,训练实战课、武术格斗课四门。 其中箫琰、陌籍、路智广、箫河、箫仁等授思想课; 军事课许达、蔺冲、箫锋、羽寒、钟离味等授课; 训练课则是由蔺贤齐、蔺思齐兄弟和牛腾、牛岱,实战则是回到各军,参加实战。 武术格斗课是最后加的,由郦达、蔺冲、牛超、波裘、箫锋等授课。 之后又每月学习几次《典法》,由许庶授课,主要学习三部法典。 释奴军校一期,有120位学员,分为三个班,计划明年招收第二期。 校长是大教育家、思想家、文学家箫琰,其《治世醒言》已经出了中册,《文姬词集》已经出到第三分册,目前新书,都在叶双恒手里学习。 从军校回来,在金杏楼门口,遇到雕婵,拿着一些特产,送给叶双恒。 感谢他帮自己找到了家人,现在带生病的父亲来,在跨国连锁医院住院,享受医疗的福利,今天早上,是洛辰公子,亲自诊疗的。 洛辰公子新婚燕尔,依然不忘去医院坐诊,普天之下,没有什么比他,更热爱医疗事业的了。 叶双恒问雕婵,你住哪里? 雕婵说,还没有找客栈,就来看你。 你这样,也别客栈了,就住在这里,你的那间房,我还给你空着。 雕婵想要推辞,叶双恒说,可以经常做些诗词,交给她来谱曲,自己也喜欢听她的琴。 雕婵便答应住下,只是还要请叶双恒,帮忙找到一同被拐的弟弟,叶双恒便答应下来。 叶双恒说,我还得给你安排个工作,暂时就在中军帐教育部。 雕婵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你一定能做好,你能不能找找你那些姐妹,我说是卖艺不卖身的,组织起来。这段时间,你们编排一些曲目,去到六个军,给将士们演出慰问,算是劳军。” 雕婵说:“此事,自是姐妹们的强项,定会做好,为将军劳军。” 叶双恒说:“抽空我再给你写点词,有首《满江红》,今天晚上你来我屋,就是头牌那间,现在改名为暖香阁,我写给你。” “暖香阁,将军取得好名字,甚是暧昧。” “你的屋子,以后就叫悦仙斋。” “悦仙斋?” “好了,我吩咐她们,给你打扫出来。” “将军的金杏楼,真是热闹了。”胡卢瓜说道。 “胡老,这位雕婵,会弹琴,晚上您就听曲。” “甚好,甚好。将军要是按摩,就唤我一声,我上去。”胡卢瓜坐在角落。 “没事,我下来让你按。” “将军有空,去慕仙居,看看那两姐妹,正在哭泣,念叨将军。” “胡老听到了?” “后院避雨亭,飞来一对燕子,座了新窝,生了4只小燕,有一只摔了下来,将军有空,就把它放回去。” 叶双恒连忙跑到后院,小池塘边上的避雨亭,果真是有只小燕,从窝里坠落,连忙送入窝中,一数确是4只。心想,这老胡,也真够厉害的,比监控还厉害。 于是连忙跑去慕仙居,果然见妲甲在抹眼泪,妲乙在念叨叶双恒,说是新婚燕尔,叶双恒来了,便整理妆容迎了上来,嘘寒问暖。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看到旧人哭。” 所以叶双恒是反对多妻的,但是他也不得不妥协,只为了生存。 想来都是许储,干得好事,非要给我弄来两个妃子。匆匆坐了一会儿,两个人给他做了,头部穴位按摩,按照叶双恒的设计,给他理了发,洗了头,感觉清爽,就下了楼。 “将军,只是惦记女子按摩,老胡的手法,还不曾见识。”胡卢瓜说道。 “胡老,改天一定见识。” “你还得去楼上,看看你新娶的那个妾。”胡卢瓜的盲杖,横截面是扁圆形的,与普通盲杖不太一样。 刚说完,就听到楼上传来砸茶盏的声音。 “胡老,那您休息,我先上去。” 胡卢瓜喝着小茶,笑眯眯的点头道:“将军请便。” 胡老说是妾,叶双恒推开“司豫居”,只见地上很多碎瓷片,几个宫女正在打扫。 武藤菜绪还穿着婚服,头上的凤钗,倒是扔在地上。 “娘子,相公冷落了你……”还没说完,武藤菜绪就朝叶双恒,扔来脖子上的首饰。 “滚!都给我出去!” 见武藤菜绪怒视自己,叶双恒也不敢靠近。 林玉菁、许乔都听到动静,来到“司豫居”外。 许乔对林玉菁说:“她早上,应给您敬茶。”她已经按习俗,给正房夫人敬了茶。箫琰是敬了茶,还为林玉菁梳了头,才拽叶双恒出门的。 见武藤菜绪无动于衷,许乔又说:“早上都过去了,武藤姐也该起来,去敬茶了。” 武藤菜绪不理会宫女端来的茶盏,愤怒的说:“敬茶?老娘给她?让她给我敬!” 许乔冷哼:“哼,哪有这样不懂规矩的,是不是没有父母教育。” 武藤菜绪一听许乔教育她,指着林玉菁和许乔说:“老娘我出去,打的你们全家服服帖帖。” 第70章 妻妾难免萧墙斗,治疗蛮横得靠揍 说完武藤菜绪便站起来,她也是甲磐选拔出的侍卫,对付叶双恒、林玉菁和许乔,自是不在话下。 叶双恒见她想动粗,便护在二位妻子身前。 “哦哟,还知道护老婆。把茶盏给他们端过去,让那个大娘子,每天给我敬茶,不然我打她到服。”武藤菜绪看着林玉菁,又道:“你个小幕僚,找的娘子,倒蛮俊俏。” 许乔挽着叶双恒的胳膊说:“相公、玉姐姐,咱们走,不和她一般见识。” “想走?来了就别跑!去把茶端过去!”武藤菜绪一扭宫女的胳膊,宫女疼的大叫,便将茶盏放在桌上,跑下楼去。 不一会儿,叫了门口侍卫上楼。 许乔对着侍卫说:“把她关在这,你守着,别让她出来。” 侍卫听是夫人发话,便欲将门关上,怎想那武藤菜绪,猛地起来,冲到侍卫身前,噗噗两下,打在侍卫脖颈两侧。 侍卫没来得及躲避格挡,竟然眼珠一翻,晕了过去。 “你两个不敬茶,谁都别走!”武藤菜绪手里攥着碎瓷片,飞了出去,拦住三人去路。 林玉菁欲走向茶盏,被叶双恒拦住:“武藤,不要以为,没人能收拾你。” “就你,来啊!”武藤菜绪将手中的瓷片,整理一番,扔出一个,擦着叶双恒头皮飞过说道:“要不是怕当寡妇,刚才我就灭了你。” “你别得意,马上收拾你的人,就来了。”叶双恒看到叶开拓便叫住他道:“开拓,去喊你娘来。” 叶开拓飞一样跑去后院。 “喊人?去喊,我倒要看看,这个金杏楼,谁能把我怎样。”武藤菜绪阴阳怪气的说道。“林玉菁,昨晚你相公,是跟谁住的?你吃不吃醋?” 武藤菜绪就在奚落林玉菁和叶双恒。 “武藤侍卫,你别得意,有本事,你来后院。”叶双恒说道。 “后院?” “我们别把你屋子打坏了,后院你敢来吗?”林玉菁说道。 “你们先下去,我去后院,一样收拾你。” 武藤菜绪来到后院,见叶双恒、林玉菁、许乔、叶开拓等,在避雨亭。 叶双恒指着假山前的一处空地,那里现在是叶开拓练功的场地。 武藤菜绪走向场地,只见一身材高大的金发女子,从假山后走出。 “武藤领侍卫,鄙人无奴上将军郦达,承让了!” “甲磐皇家内卫领侍卫长武藤菜绪,献丑了!” 武藤说完,便不客气,猛然冲过来,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郦达见武藤,虽然身高比自己低许多,但脚下步伐灵活,身体敏捷,便连忙用手格挡。 武藤趁机近身,个高怕个矮的近身,郦达心里一惊,立刻向后退去。 武藤趁机进逼,一个扫堂腿,郦达慌忙跳起,刚落地,武藤敏捷起身,冲到近前,又出一拳,朝着郦达粉白的面容打去。 郦达一惊,见她速度如此之快,战力比自己想象的厉害,便叮嘱自己,要打起精神,稍不注意,则会被其打伤。郦达将脸一侧,顺手抓住武藤的胳膊。 武藤菜绪欲抽回胳膊,郦达抓住不放,武藤攥紧另一拳头,猛然翻腕,被郦达格挡。武藤继而曲肘侧击,这一招要是中了面门,郦达估计鼻梁就要断了。 武藤菜绪下手之狠辣,令郦达战意飙升。 郦达身体朝后一探,武藤见一击不中,继而再次肘击,郦达格挡,将那只手便抓住。 两手被抓,武藤菜绪施展不开,双方角力。郦达感觉自己明显胜出一筹,便一个侧身,将其向后拉过来。 武藤菜绪突然被拽,身体前倾,一个踉跄。郦达粗壮的大长腿,趁势一扫,大脚踢在武藤菜绪的脚踝,顿时让她失去重心,向前扑倒。 郦达趁势,扭住她的胳膊,将其按倒在地。 武藤在地上,挣扎几下,郦达扭住胳膊,用膝盖压住其腰眼。武藤菜绪就像只待宰羔羊,只有双脚在扑腾,已无挣脱可能。 叶双恒来到武藤菜绪面前蹲下来,见她还在瞎扑腾,便对她嬉笑的说道:“武藤侍卫,你还真是献丑了。” 说完许乔哈哈大笑。 “你不要扭得太紧了!”武藤菜绪依然扑腾。 郦达故意加大了膝盖的力度,全身重量,压在她的腰椎,小腿顺便压住她扑腾的腿。“嫌疼了,就告饶,然后去敬茶!” 武藤还在死硬:“敬茶,想得美!谁给谁敬!” “敬不敬?”郦达狠狠的扭她胳膊。 武藤菜绪大叫:“做梦!” “那我让你醒一醒!”说完郦达掌刀劈下,打在武藤被扭的肩膀,只听清脆的咔哒一声,那胳膊立刻脱臼。郦达接着,又将武藤的脚踝拉起来,顺势一拧,听到咔啪一声,脚也崴了。 武藤菜绪疼得大喊,郦达站起来,任其在地上疼得打滚。 不一会便哇哇大哭,许乔看着可笑。 “快给我接上,我敬茶,我敬!”武藤菜绪站不起来,扶着肩膀坐起来,身上头上,全是尘土,爬了两步,坐起来靠在假山旁。 “玉菁,你也得让宫女们,打扫这个场地。”叶双恒起身,回到避雨亭的石桌旁。“不然下次,还得弄脏武藤侍卫。” “遵命相公。” “快给我接上!”武藤菜绪恳求道。 郦达两手一摊说:“我只会卸,不会接。”说完便也走回避雨亭。 叶双恒指着石桌上的茶盏说,“你先敬茶,我找人给你接。” 武藤菜绪扶着假山站起来,抱着脱臼的胳膊,跛着足,一瘸一拐的走到避雨亭,郦达一踢她的膝盖,武藤腿一软,不自觉的跪下来,恭恭敬敬的端起茶盏,递给林玉菁。 林玉菁正要去接,叶双恒按下她的手,就让武藤跪在那里,端了很久。几人拿着零食在吃,直到武藤双手颤抖,眼泪扑扑落下来。 叶双恒取下武藤菜绪头发上的枯草问:“你敬茶,难道不应该说点儿啥么? “请品茶。”武藤菜绪递上茶盏道。 林玉菁见她眼泪汪汪,疼得声音颤抖,便要接过。 叶双恒却不急问道:“请谁品茶!?” “请大娘子,玉菁姐姐品茶。” “你是谁?” “武藤……妾,请大娘子,玉菁姐姐品茶。” “妾?” “贱妾武藤,请大娘子,玉菁姐姐品茶。”武藤将茶盏端到林玉菁面前。 林玉菁端起茶来,抿了一口道:“武藤妹妹请起,今后你我几人,好生服侍相公,不可违背相公意志。” 郦达踢了一脚武藤。 “谨遵姐姐教诲。”武藤瘫在地上,疼得抽搐。 林玉菁见武藤菜绪,脸色苍白,赶忙道:“相公,快找人来给她接上。” 叶双恒说:“开拓,去叫胡老来。” “不必了,老夫已经来了。”胡卢瓜拄着盲杖,一颠一颠的来了。 郦达见此人,虽是盲人,行动却挺敏捷,轻松穿过曲折小径,不像个盲人。 胡卢瓜倒也礼貌,见过诸位夫人,蹲下来抓起武藤的胳膊问:“哪一只?” 武藤菜绪刚要说话,胡卢瓜轻轻一抖,武藤大叫,却突然一摸胳膊,竟然已经接上,正要开口问,却见胡卢瓜,手托起武藤的脚,鼻子还嗅嗅,说夫人怕是三天没洗了。 许乔捂嘴偷笑。 武藤菜绪正要辩解,只见胡卢瓜两手瞬间相错,武藤菜绪惊叫一声。 “夫人站起来,走走?”胡卢瓜弓着身子起身告退,头也不回的走了。 武藤站起来,走了几步,晃了晃胳膊,感觉真没事了。 郦达看着胡卢瓜的背影问道:“大将军,此人是谁?哪里来的?” 叶双恒递给武藤一个毛巾,回答道:“他叫胡卢瓜,你可以叫他葫芦瓜。是我路过翰千时,在路上遇见的。我看老人带着孙女,又是盲人,十分不便,就帮他找亲人。” 叶双恒就将遇见西驰、西祺的事,都告诉了大家,还补充道:“胡老答应,做我按摩师,只要抚养他外孙女,每天给他酒喝就好。” 郦达略作沉思的说,“看来葫芦瓜老人,按摩推拿水平确实高。” 叶双恒说:“那人家是职业干这个的。你要是哪里不舒服,我让她给你按按。” 见郦达不语,叶双恒对叶开拓说:“服你,这个小妈,去洗澡,从地窖,拿坛子酒给葫芦瓜。” 叶开拓领命,扶着武藤菜绪回去洗澡。 林玉菁正要谢谢郦达,叶双恒说,看来不把郦达将军娶进来,家里都管不了。 许乔说道:“相公别光说,得有行动。” 叶双恒说:“这不是征求你们意见。” 林玉菁手掐叶双恒道:“还征求什么,首饰都送了,算是订下了。就等郦达姐回复。” 郦达脸色羞红道:“还得给公子说。” 林玉菁说:“公子那边,已经说好,郦姐姐不必担心。” 郦达又道:“我这近从之身,大将军该不是嫌弃?” 大家都知道郦达指什么,一般王室男性的贴身女侍卫、女仆,都是近从,普通人家们不当户不对,门当户对的,又担心她们被主人临幸,所以这些近从,非常难出嫁。 叶双恒说:“不嫌弃那些。” “那你就考虑我姐姐郦莎,脾气相貌都比我好。”郦达平静的说道。 郦莎,郦达的姐姐,现是沁阳殿的近侍,老大不小了,还带着个孩子,也不说爹是谁,没人提亲。成了单亲妈妈,大龄剩女。 林玉菁说道:“相公,你得去向郦达姐求婚,要认真的。” 正说着,就听有人叫,原来是箫琰带着辛玲珑到了后院。 辛玲珑一进避雨亭,便冲着叶双恒道:“将军,快点还钱。” 叶双恒两手一摊,什么钱? 第71章 债多梦里常惊起,土豪竟是我自己 叶双恒想不起来什么钱,一脸茫然。 辛玲珑当时没让他打借条,将脸一板,嘟着管家婆的嘴脸,让大家感到好笑。 许乔倒了一杯茶,让她坐下慢慢说。 叶双恒挠头说,自己不欠人钱,也没有借条。 辛玲珑顿时要哭,拉着林玉菁的手,说让给她做主,叶双恒要赖钱,那是她为无奴集团攒的,现在开发房地产,需要大量用钱。 林玉菁就说叶双恒,你这么大人,欺负辛玲珑妹妹,欠多少。 辛玲珑说,15万钱。 几人把嘴一张,这么大一笔钱,就问叶双恒,干什么了。 叶双恒没有在意,自己花过如此巨大的钱,摇头说自己记不得。 郦达说,是不是有事瞒着玉菁。 箫琰笑着说,“这笔钱,够娶个别国公主了。” 林玉菁说,“你要是看上了谁,我来给你办,不必劳您自己费心。” 辛玲珑听叶双恒要耍赖一样,就在那里抹眼泪。 许乔说,“可以买20个年轻漂亮的女奴呢。” 箫琰补充说,“成批买,每个女奴,还可以饶个老妈妈。” 叶双恒听到女奴,便把腿一拍,这是买蛋仔,可能还有蛋仔的亲人。 林玉菁一听,就冲着箫琰说,“咱家的钱,以后得是你管了,相公已经买了,确实欠了账,你看我们够不够凑,给辛玲珑妹子还上。” 按习俗,大娘子管人、管财,管全部,二娘子可以协助管财,三娘子可以管下人。 箫琰两手一摊,我去看看,我写书的钱差多少。 叶双恒对羽墨大陆的货币,完全没有概念,每次战利品,他也不怎么要,都是和普通军官拿一样多。 几人凑不齐,差太远,林玉菁、箫琰、许乔,就分头差人找哥哥借,郦达去找蔺冲和陌籍老师借,还想去找公子借。 辛玲珑说,“找公子借,还不一样是从我这里借,再说公子那医馆,多大的窟窿。” 叶双恒突然想起来:“赎柑柠,也就是叶开创的钱,还欠着林学友没给呢,他也没要。就不让林玉菁去借了。” 林玉菁一听,自己不去找娘家借,其他娘子也别去找娘家借了,这才出嫁第一天,就问娘家要钱,叶双恒倒不怕丢人,可是林玉菁怕。 叶双恒沉思片刻说:“玲珑,账自然不会赖你的。娘子们也不必去借了,我下午想想办法。” 郦达和辛玲珑同时说:“这还能有什么办法。” 下午,破例召开军议。一般叶双恒都是上午开完,下午给自己放假。 说是军议,其实就是给将领们,写了一堆欠条。 叶双恒说,“自己只能小额还,每1千钱,还1050钱,期限一年,算是低息,年化收益,百分之五。 箫锋、许达、路智深、蔺冲、陌籍、钟离味等人,也听不懂什么年化收益,什么百分之五,只是非常诧异,大将军朝部下借钱,他平时的战利品,都到哪里去了。翰畅王宫里,随便拿出一件宝贝,都是价值连城。 于是,大家也不好意思不借,就商量好,既然是小额还,让叶双恒每1千钱,写一张欠条,这样可以分批还。 叶双恒说不错,我有1千钱,就还你们,然后你们就还我一张欠条。接着,就让大书法家箫琰,亲自书写借条,大家一致建议,用质量好的纸,写好后,标记日期,叶双恒签字,按手印,然后盖上无奴国大将军叶双恒之印。 这个在印婚礼拜将时才颁发,如今第一次使用,竟然是打借条,众将看完摇头。 叶大将军,这也太神经大条了。 盖了印章,大家就把欠条,用石蜡涂抹封好,这样纸张结实防水,各自用信封收好。 终于借足了15万钱,都还给辛玲珑。 然而,就在次日下午,叶双恒去查看为军士,开发建造的房产。 让叶双恒不曾想到,那些聪明的将领,将这些欠条拿到翰都集市上,去换了现金。 叶双恒鼓励工商,去除了对商人的苛捐杂税,此时的翰都,商贸繁荣,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很多其它国的商贾,也纷纷开始落户翰都。 加上无奴集团,新建的商业街项目,在叶双恒的指导下,允许免购和免租金入驻店铺,采取销售额分红的方式经营,提供专业收银人员。 宏观政策向好,自然兴旺起来。 大将军欠条,到了市场上,那些商人们,惊讶的发现,无奴国大将军,竟是穷鬼,不嫌丢人的,写了那么多借条。这要是攥在手里,以后大将军顾及面子,要往回收购,那还不狠宰他一刀。 结果商人们,得出一个结论,此欠条,奇货可居,于是疯狂收藏这些欠条。当天下午,1千的欠条,就被炒到了1千3。 有的更是托关系,去找军议的将领,要从他们手上买入。 将领们看到1300都有人买,也不客气,能脱手就脱手,很多就卖给商人们。 结果,第二天就后悔了,1千的欠条,已经被炒到1千8,而且现在市面上很少了。大家都在看涨,有的商人们说,谁也没想到,本来富可敌国的叶双恒大将军,因为解放了一个奴隶,欠了一屁股债。这些欠条,就说明大将军战利品分配公平,解放奴隶的决心坚定。即便不拿来,宰将军一刀,也有很高的收藏价值,但是这箫琰的书法,也很有收藏价值。 不出五天,1千欠条,竟然能换2千多的现金。 辛玲珑也非常后悔,早知道自己要这些欠条好了。 于是,她拿着一摞,上好的翰都书宝,就是最好的纸张,跑来找叶双恒,问他能不能再写点儿欠条。 叶双恒才知道,市场上他欠条的价值。 箫琰说,大将军,你要不再写几张,就当我们发行的第二期。 叶双恒摇头,写太多会不会影响社会经济? 林玉菁说,“你个大头,不写点儿,我们怎么有钱还。你想让你的娘子,跟你结婚,就喝西北风?” 辛玲珑说:“大将军,你写一张1千的,我按1千3来收,多出的3百,你就可以去还债。” 许乔说:“玲珑好抠门,才给1千3,外面都卖2千多了。” 辛玲珑见诸位都看着她,第一次觉得不好意思便说:“那就1千5收。” 许乔和箫琰说:“2千,你拿去2千5也有人买,这可是第二期债券。” 辛玲珑一咬牙说:“好,1千7不能再多了。” 林玉菁说:“你俩就让着她点儿,她早晚也得嫁来。” 许乔说:“玲珑,你都要嫁来,还胳膊肘往外拐。” 辛玲珑皱着眉头说:“写1000张,我1千8收。”心里在计算着,1000张每张赚7百,就是70万,生意不错,简单明快,无奴集团赚大发了。” 叶双恒拿出大印,“哪里能写那么多。多了就不值钱了,当心赔。” 许乔给箫琰研墨说,“相公,写个100张就可以了。” 几人便开始流水作业,林玉菁裁剪纸张,箫琰写字,许乔研墨,叶双恒画押盖大印,辛玲珑封蜡。 一下午,做了100张,辛玲珑放下钱,拿着债券,蹦跳着要离开,叶双恒不放心,赶忙让侍卫们,都跟着她去。 箫琰累得手酸麻,突然一想不对,每张卖了1800,欠玲珑1000,赚了800。拿这1000,去赎回那些债券后,还没有完。这新写的100张,算下来,每张还欠了玲珑2万。 林玉菁也说:“如果每张不卖到2千,翻倍,我们的债就永远还不完。” 许乔就开始研磨:“这小妮子,太精明。三姐再写点儿,我自己拿出去卖,不卖个2千5,我都不回来见你们。” 箫琰望着叶双恒,似乎在问,大将军还要写吗? 林玉菁一肘捣来,继续啊,相公。 叶双恒就让做了50张,许乔上街,每张卖了2千5,拿回来12万5。 林玉菁和箫琰看着钱,拿出当时登记的欠款名单,长出一口气说,终于可以把所有的钱,都还上了。 叶双恒却摇头道,二期债券,卖给玲珑18万,包括欠玲珑的10万。第二期加印的,卖了12万5,算下来30万了。你们要这么多钱,干什么用,谁还找你们还钱。 林玉菁让叶开拓,去叫来箫锋、许达、路智深、蔺冲、陌籍、钟离味,拿着15万钱,要还他们。 叶双恒哈哈大笑,对林玉菁说,你不用还他们,现在他们拿不出欠条。 果然众将都拿不出欠条,早都脱手变现了,全在收藏商人的手里。 林玉菁这才意识到,叶双恒说的23万钱,这么多,干什么用。现在明白了,这些欠条,没人会拿来兑换,这些欠的钱,她想还都不知道找谁去还。即便兑换,她也会严格按约定的1050换走。 众将都说,将军有空,还找我们借钱,利息都不用了,借1千,给1千5,就是要那张欠条。 众将走后,叶双恒叫来箫河,让他考虑,一旦疆域扩大,可以发行无奴国自己的货币,还要建立银行。 几位夫人,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富婆,林玉菁让箫琰,好生管理,箫琰却推辞,自己是个文人,哪里会管账。 看着一屋子钱,林玉菁也头疼。 许乔说,“玉姐姐,只能暂时你管了,将来玲珑嫁来,你再交给她。” 箫琰说:“这些钱,理论上是要备着,待债主拿欠条来,要兑给人家的。” “没人朝你兑了,这钱你们可以随便用了。”叶双恒说,那些债券,兑换就是赔,谁也不会来。 原本还是债台高筑,转眼就富可敌国。 真是,“梦里几度惊坐起,土豪竟是我自己。” 第72章 松盛暴兵大势力,皓悍公子复国急 姜唯来报时,叶双恒正搂着箫琰,在淑逸阁讨论她的着作。他也懒得起来,就让姜唯在楼下,汇报了情况。 “大将军,您还是起来,有军机不可耽误,还是要重视。”箫琰催促道。 “没有和你讨论着作重要。” 箫琰见叶双恒赖着不动,便先行起来,为叶双恒更了衣,心里想大将军,有时挺神经,举止怪异。昨晚两天只是讨论着作,他的建议很中肯,就是讲着讲着,却听他已鼾声如雷。 军议厅,见众将就位。 叶双恒也没坐主位,就往地图旁边坐下说道:“大家都知道了?” “大将军,松盛和元绍勾结,已越过边境,直指翰北城。”蔺冲指着地图说道。 叶双恒扫了一眼地图说道:“翰都以北,只有翰北郡,与松盛国的战略纵深是小了。” 他已经非常熟悉,各处的山川河流,每天看来看去,早已铭记在心,也是有赖于途霞客的这张图,自从收下此人,他又去了翰北,将那一带的详细图纸,绘画出来,现在正挂在军议厅里。 “翰畅与松盛,多年联姻,自是关系不错。”蔺冲分析道。 叶双恒问道:“翰南那边,有否情况?” 姜唯回答:“翰千的程有粮,有图谋翰百之意。” 箫河说道:“波放和箫滁将军,在两郡招募兵勇,军力有所提升。” 蔺冲拿着教鞭,指着地图说:“我已让波放将军,按大将军既定方案行事。窦剑得与元尚,还在对峙,互有交手,未分胜负,南边总体应无问题。” 箫河说道:“箫滁为截断程有粮的粮道,又攻占了一个郡府。” 路智深道:“波放全剿了东岳山匪,向南占领了诸多县镇,将翰南孤立。” 陌籍说道:“他们的经济,恐怕就完了,可能撑不了太久。” 叶双恒说:“看来程有粮和窦剑得早晚要跑,如此北边才着了急,想在两人跑路之前,相互策应发动攻势。松盛兵力是多少?” 许达指着地图道:“元绍人马不多,只是收拢的溃兵和逃兵,松盛是集结了大军。” 叶双恒问:“朵墨国呢,是否有派援军?” 姜唯回答:“朵墨是派出了奴隶军,只有少部分骑兵增援。松盛纠集的人马,不下26万人。” 众将一听惊呆了,26万人完全碾压自己,无奴军全部集结,也就刚够零头。 姜唯继续道:“据我们侦查,松盛军分为5部分,约有18万,是奴隶兵。” 蔺冲也担心的说:“我们是六个军,每个军勉强1万人。” 叶双恒见众将神色紧张,担心他们会把情绪带给士兵,便说道:“18万奴隶兵,都是强迫上战场的。松盛战斗力强的,有2万精锐步兵,1万精锐骑兵和1万轻骑兵,主力步兵有2万,督战队有2万,很多也是新军。不能光看数量,关键还是质量和战意。我想问,奴隶兵有了战功,他们给释自由吗?” 路智深道:“不给。各国都没有按战功释奴的传统。奴隶的战功、奖赏和抚恤金,都是主人的。” 波裘说道:“奴隶兵里,10万是松盛的皇家奴隶,有6万是征召奴隶主的。” 波动说道:“后面配了督战队。” 路智深说:“那就是炮灰兵,没战斗意志。” 叶双恒说:“所以,我们重点在这8万正规军上。关键时刻,就看我军,敢不敢硬碰硬了。” 路智深和波裘道:“敢!让他来,看能回去不。” “我们要攥紧拳头,集中全部主力,我想在这里……”叶双恒指着地图,用力的点了一个点。 众将听叶双恒分析的有理,决心也坚定,便一扫颓废。 会议结束,叶双恒来到弹药厂,上官仙姑剃了光头,显得很奇怪,她的试验成功了,却被燎了头发。 叶双恒对火药的威力,还不满意,但作为初使火器的羽墨大陆,已经很好了。 炮厂一次性浇铸的铁炮,造好了一部,口径不大,需要搭配火药进行试验。 翰东的铁匠厂,箫铁做好了较精密的武器,送来检验。 叶双恒要求两个厂子,加紧试验,如果成功,就大量生产。这两个武器,是赶不上此战了,未来一段时间,两个武器也不会成为主力。 当天,松盛使者送来该国公子信件。 “久闻大将军大才,纵谋略而下翰畅据为己有。然吾观之,将军之聪,出于内府之明,是以多矣。今欲协百万之众,复翰之社稷,所到之处,归为尘土。听闻将军正室,丽质天成,若将军有悟,则应顺应天地人和,早日出城纳表献内,可保将军和公子,性命无忧……” 叶双恒对文言文还是有些不习惯,交给箫琰翻译。信的意思是,你大将军的谋略,在我看来,就是小聪明、小把戏,从而占据了翰畅。我今天叫了几十万人去扁你,听说你家媳妇,长得还不赖。我去的时候,你最好投降,把夫人交出来,就饶你和公子不死。 叶双恒听了,脸气得通红,什么时候瞄上我家林玉菁了。 见林玉菁吃惊不已,箫琰便将信,交给林玉菁道:“玉姐姐被松盛公子盯上,不知是何时的事。” 林玉菁看了信无奈摇头,忽然想到:“公子大婚,松盛使者来打听我,想必是在那时了。” 家有美妻,外人惦记,也在所难免。 虽是气愤,但还是要冷静。 叶双恒先派出使者,向甲磐和羽曲求援。他心里知道,也不能指望他们来。随即从翰西、翰中、翰发、翰东等8个郡,抽调守军,集结于翰都。在他心中,初步有了御敌方案,但如何破敌,还需要走一步看一步。他必须集中兵力,在运动中寻找战机,歼灭和消耗敌人。 留钟离味一部,防守翰畅都,再命许储率一部,至翰北城负责城防。 松盛兵入境时,叶双恒凑足了6万,敌我兵力之悬殊,让叶双恒倍感压力,但他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叶双恒向翰北出发时,听闻翰畅公子元绍收拢杂兵,凑够4万多人,从翰北以西入境,绕过韩北城,直奔翰条城,而松盛公子,则率大军直奔韩北城而来,两军配合的还不错。 军议时,姜唯来报,主力出发后,翰都和各地郡县,奴隶主发动叛乱。翰都在钟离味的防守下,与叛军艰难作战。 众将问该如何? 翰都不能有失,必须在敌军兵临之前,先解决城内叛军。幸亏叛军沉不住气,若等松盛大军攻城,再叛乱献了城门,则翰都必丢。 聚义军是6军里最晚出城的,叶双恒便命箫锋,返回翰都镇压叛乱。 众将问,镇压手段如何? 叶双恒回复,所有叛乱奴隶主,全部以叛国罪论处。 众将建议,其它各郡县的叛乱,一时难以镇压,应让箫锋去逐郡增援。 叶双恒没有同意,便说道:“不必。箫锐极翰都平叛后,便来汇合。各郡县叛乱,全是在呼应元绍。我们不能四处镇压,那样就上了当了。我们必须集中主力,先去歼灭元绍,则各地叛匪,便没了希望。” 众将听叶双恒分析的有理,便各自领了军令。 元绍军很快抵达翰条城,猛烈攻城,虽损失惨重,却逐渐占据上风。 叶双恒见翰条已无必要据守,便命令翰条守军撤出,前来与6军秘密汇合。 元绍初战得胜,又有松盛大军协同,自认为恢国已成定局,而无奴军不足为虑。出了翰条,一路向西南,所到各县均被攻克。元绍便狂妄起来,扬言十日内,攻陷翰都,恢复社稷和奴隶旧制。 叶双恒洞悉其意,元绍想从翰条郡继续南下,从西南侧翼包抄翰都,同南下的松盛军,汇合于翰都城下。 元绍高歌猛进,连续攻克了6处县城,翰条全郡已被他轻松夺下,所经之处,恢复奴隶制度,一路受奴隶主的拥戴,送其军资,犒劳慰问元绍军。 各地无奴军,见元绍军便败走,让他越发趾高气昂、骄横跋扈,完全不把无奴军放在眼里。 要让你灭亡,先让你疯狂。 元绍放出的探马,都被奴隶主款待,侦察范围越来越少, 叶双恒从侧翼隐蔽平行追击,一路盯着元绍。叶双恒不想与元绍硬拼,虽然自己的兵力多于他。叶双恒必须珍惜兵力,没有完全把握,或是歼敌良机,他不会轻易开战。 林玉菁见叶双恒几天来,话语不多,便知道他有了压力,却不知如何帮助。 叶双恒告诉她,自己在寻找一个机会,一个低代价歼灭元绍的机会。 箫琰和许乔打开信件,这几天全是不利的消息。 首先是翰条全境被占,恢复了奴隶制,大量已自由的奴隶,被重新打为奴; 接着,翰北的许储被迫撤退,翰北城被松盛公子占领。 同时,各地奴隶主叛乱频发,翰都被破坏严重。钟离味的翰都守军,在平叛过程中,损失较多,防御力量捉襟见肘。 更悲催的是,翰畅境内有十几个县城,已被奴隶主占领,很多地方恢复了奴隶制。 此时,又接到情报,皓悍军从翰千城出发,包围了翰百,同时派出军队,阻挡了翰川波放的救援。 羽曲来信,通知不派援军,要公子放弃翰都,坚守翰东至冬季,敌人自会退走。 第73章 流氓讹诈玉姐姐,放浪骄兵谁人灭 听闻诸多不利消息,叶双恒正在郁闷中,突然又收到长磐秀行遣使送来的信件。叶双恒对长磐家族,冗长晦涩难懂的文言文,深恶痛绝,便再让箫琰代为翻译。 信里大致意思是,秀行说自己有10万精骑,刚从南线回来休整。若是增援翰都,铁骑所到之处,一定击败松盛,让他务必坚守翰都。 叶双恒听了苦笑说,你就是让我坚守,来增援啊。 陌籍问,要不要去信催援。 叶双恒摇头,他还没说条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果然,次日长磐秀行第二封信到了。 箫琰继续翻译:秀行说要他增援也可以,就是觉得你正妻不错,端庄贤惠,我是能文能武,相貌英俊,受父王喜爱,能看上你夫人,算你福气。让夫人来侍奉我,借我使用一段时间,以便我和她互相学习,取长补短。你送来夫人,我就派援军去,替你打败松盛。 箫琰解释了信件内容,便说道:“又是一个,惦记咱玉姐姐的。” 松盛公子的一摞劝降信,还摆在叶双恒的案头,信中对林玉菁依旧垂涎,现在又冒出一个长磐秀行。 林玉菁心里难过,怪自己招惹了他们。 箫琰见林玉菁难受,竟先落了泪,两人搂在一起,梨花带雨。 叶双恒见她俩哭泣,便安慰道:“是坏人盯上了你,又不是你招惹他们。松盛公子来打我们,也不是冲着你来的。松盛欲帮翰畅复国,与其一仗,不可避免。” 许乔见两位姐姐哭泣,听叶双恒所说,便劝慰道:“将军所言极是,松盛军意欲帮翰畅复国,想通过翰畅公子,控制翰畅。无奴军与松盛,早晚有得一战,与姐姐无关。” 许乔说完,便去为两位姐姐擦拭眼泪。 “大将军,拒绝秀行来援,岂不也是为了我。”林玉菁红着眼睛,她总是想帮叶双恒。 叶双恒继续说:“即便秀行不惦记你,我也不会让他来援!他来了不走,可怎么办,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 许乔明白叶双恒的意思,就解释道:“若是他赖着不走,我们辛苦建立的无奴国,就成了他的地盘。大将军说得对,不能让他来增援。” 蔺冲苦笑,元绍人马,已经增加到4万多。松盛公子军队26万之多,合计下来30多万,他在羽曲这么多年,也没经历过如此大的敌军。 羽寒说,甲磐五路侵攻时,也没有15万,几乎灭了羽曲,现在是30万敌军。 听大家的意思,是想让叶双恒求援长磐秀行。 叶双恒自然知道,秀行的甲磐精骑的战力,若是他来,确实能击败松盛大军。 然而,援军虽然强,却是引来狼。 叶双恒一拳砸向桌子,我们靠自己,一定也能解决敌人。 看着元绍军,一路狂妄肆意,劫掠平民,抓捕百姓当做奴隶。众将纷纷提议,拦截元绍军,将其歼灭。 叶双恒摇头,他要在运动中,等那个歼敌的好机会。 此时的元绍军,行至翰条川,南渡过河不久,便进入翰都郡内。元绍恢复社稷心切,就催促全军渡河。 河面桥梁已被拆除,好在河边还有船只。当天,元绍用船渡了一半军士过河,已是傍晚,天色暗下,只好吩咐过河军士,南岸宿营,北岸军士明日继续渡河。 夜里,下起小雨。 叶双恒终于等来了他苦等的机会。 元绍军帐里,正摆酒宴,军帐中央几个身材妖娆的女子,跳舞助兴,四五个肥胖的奴隶主,正陪元绍饮酒作乐。 每人怀里抱着美女,军帐内轻歌曼舞,纱裙半透,香艳无比。 元绍对前来劳军的奴隶主,大加赞赏,告诉他们不出10日,便能光复社稷,全面恢复奴隶制。奴隶主们送来了酒肉,军营内士卒也不客气,吃了酒肉。 半夜,营中还有歌舞,忽然杀声四起。敌营大门被打破,黑暗中一光头大将,持着铁铲率兵从河东杀入。 再看军营后门,一金发波浪卷的魁梧女将,沿着河西杀入,北边是三员战将,率部朝敌营射出火箭。 叶双恒站在高处,看着四处逃窜的元绍军,说道:“我一路盯你很久了,就是在等这个机会。” 林玉菁、箫琰和许乔拿着望远镜,看着敌营的火光。 叶双恒的原计划是等敌人次日半渡而击,没想到敌人着急过河,当天就渡了一半,其余的宿营了。河北边大营有奴隶主来犒赏,宰牛杀鸡,有酒有肉,莺歌燕舞好不热闹,看得过了河的南岸士卒,心里痒痒。 叶双恒见状,心里高兴,元绍没有放出几个哨探,都被无奴军解决了。 5万无奴军,分为三个方向,趁着夜色,在河水声的掩护下,悄然接近北岸敌营,此时元绍和奴隶主们,都已大醉,在中军帐里追逐美女嬉戏打闹。 叶双恒集中了所有,能集中的兵力,让翰北、翰条的守军撤来汇合,收到箫锋平叛胜利的消息,让他到翰川南岸待机,堵截元绍。 叶双恒所有兵力集中使用,就是这6万多,是全部家当,不能有一点疏忽,也不能拿去拼,他要的不是惨胜,要的是大胜,低成本的大胜。 这段时间,他放弃对抗松盛大军,一直监视元绍,终于等到了机会。 北岸未过河的敌军,很快被叶双恒解决,南岸已渡河的敌人,这下慌了。箫锋的聚义军抵达南岸,向敌军发起进攻,骑兵一冲,南岸敌军见北岸已经战败,又多是杂兵无心抵抗,便也投了降。 这一战,歼敌5千,伤敌8千,俘虏3万,可惜让元绍带着护卫跑了。 叶双恒命许储率部,迅速收复翰条郡,计划将俘虏安置在翰条,自己则率全军南渡翰条川向东向北,寻机阻止松盛大军。 渡河后向东侧移动,战局又有迅速变化。 松盛的26万大军,突然来到翰条川一侧,堵截无奴军。 原来,这松盛公子非常狡猾。元绍这支盟友,对松盛军来说,有两个作用。若是元绍一路顺利,则可从侧翼,配合他的大军攻打翰都。 若是元绍进军不利,则为诱饵,去消耗无奴军。若是被无奴军歼灭,则松盛大军便可堵截无奴军主力,以便野战歼灭无奴军主力,不让无奴军主力,回城坚守,到时攻城则不会太难。 叶双恒决定在被敌人堵住之前,迅速掉头,松盛大军见已经进入翰都郡,距离首都不远,便将兵力分开,一部分追击无奴军主力。一部分去围攻翰畅都城。 在运动中,寻找战机,伺机消耗和歼灭敌人,是叶双恒翰北战役的总体思路。他要大家要沉住气,果然忍了又忍,终于觅得良机,用最小的代价,歼灭了元绍军。 若是与元绍正面硬钢,虽然也能获胜,但却会损失不小。 如今,无奴军主力被松盛尾随追击,叶双恒只是要求,加快行军速度,不要怕累。七拐八绕的,将松盛的追击军,带到了玉翠岭。 山岭不高,却是郁郁葱葱,树木还算茂密,叶双恒命令全军上玉翠岭。 如果说翰条战役,是翰北决战的第一阶段,无奴国丢失了翰条郡和翰北城。 翰北决战的第二阶段,是翰条川战役,叶双恒以6万多兵力,全歼了元绍复国军4万多,俘虏了3万多。 翰北决战的第三阶段,玉翠岭战役,正式打响。 叶双恒依旧是6个军握在手里,松盛26万大军,则是分成了两部分。其中攻城军,是走在最前面的1万精骑和1万轻骑,他们接到消息,奴隶主叛乱,要献出城门,要去抢门。 其实这个消息,是叶双恒让被镇压的奴隶主放出的,意图在调动和分散敌军。 除了两支骑兵,松盛的翰都攻城军,还有8万奴隶兵和2万督战步兵,攻城军总计12万之多。 松盛的玉翠岭追击军,由8万奴隶兵和3万督战步兵,以及携带各类工程器械,行进较慢的1万精锐步兵,1万重装步兵,1万轻骑兵,负责公子护卫等工作。追击军大约14万,见无奴军上了玉翠岭,便率军跟到山下,从云翠岭入口发起进攻。 到达城下的攻城军,见没有奴隶主献出城门,便发现需要强攻翰都,于是又呼叫追击军里的精锐步兵和重装步兵,让他们携带工程器械前来。 敌人的攻城军,派出精锐和轻骑骑兵,便开始扫荡周边郡县,收集粮草。 叶双恒见敌军的1万精锐步足,携带工程器械行动过于缓慢,而1万重装步足行动稍快。 见两队朝翰畅都城移动,中间拉开了距离。 叶双恒认为战机又来了,于是他灵机一动。 “留近卫军一部,在玉翠岭,采用疑兵之计。” 叶双恒命令路智深道,他要通过草木皆兵的方式,将树木装扮成士卒。用石块和木头,将入口堵死,防止追击军强攻。他亲自带领其它各军,从玉翠岭后涯下撤走,悄悄离开。这条路敌军绝对不知道,也想不到他能悄然将主力撤出。 路智深命波裘留下,负责疑兵之计。 叶双恒命令波裘,若敌军强攻玉翠岭,则要死守一天,即可从岭后涯撤走。 第74章 不怕战役分阶段,就喜敌人添油战 叶双恒迅速追上1万精锐步兵和工程器械,让路智广率释奴军,前进去阻击敌重装步兵,防止其回援,主要是拖延时间,打不打是次要的。 5个军的近卫军、聚义军、新军、大义军、羽曲军,将1万敌精锐步兵,完全包围。局部形成5万多,打1万的优势。 翰北决战,玉翠岭战役,第一阶段打响,聚歼精锐步兵之战。 精锐步兵一直以来较为傲气,丝毫不把无奴军放在眼里。路智深、郦达、箫锋等三员战力超高的大将率部,冲入敌军中,将其分割,使得精锐步兵各队,不能相互联系,导致军令不畅,立刻造成部分敌人混乱不堪。 精锐步兵被分割后,发现形势严峻,便在军中点燃烽火。 不久,路智广来报,敌军重装步兵回头救援精锐步兵,他正在死死顶住,担心抵挡不了太久。 奴隶军硬碰硬还是差些,可是这次的释奴军,看到沿途恢复了奴隶制的景象,也知道不能输。 叶双恒让路智广抵挡至少一个时辰,便催促5个军加快歼敌。 攻城器械在多轮攻击下,着火的投石臂,轰然倒塌。精锐步兵俨然已经混乱,但他们战斗素质较高,经验丰富,虽被分割,却很能抵抗。 叶双恒见精锐敌兵,不容易打败,便强调集中力量,将分割的敌军,一块块的吃掉。 这一招果然有用,原本噎住的战斗,很快开始扭转。精锐步兵逐渐减少,战斗虽然惨烈,交换比却较为有利。 路智广又来汇报,说自己顶不住了。 叶双恒便命令,可以放敌人过来了,我们这边快好了。 捷报传来:1万精锐步兵被全歼,俘虏一半。 当敌人的重装步兵突破了释奴军防线,赶来救援时,最后一批精锐步兵的俘虏,刚刚带走。 敌重装步兵进入战场后突然发现,正面对无奴国大军,后路被切断。 箫锋按照叶双恒的部署,绕到敌后,堵住了重装兵的退路。 重装步兵被包围,放出烽火求援。 这次又是,6万对1万。 翰北决战,玉翠岭战役,第二阶段,聚歼重步之战打响。 几大高手路智深、郦达、箫锋各率一部,突入敌军阵中,分割敌军。许达再率军集中兵力,将分割的敌军吃掉。 这种战术打法,已经成功了一次,轻车熟路了。 叶双恒看着重装步兵,正在被蚕食,姜唯来报,从翰畅城方向来了2万骑兵,精锐骑兵和轻骑兵各1万,从玉翠岭方向来了1万督战步兵,裹挟了1万奴隶兵。 “看来敌人不清楚我军兵力,想夹攻我们,武翱老师,两边敌人,哪边会先到?” “翰都方向的轻骑会先到。” “那就再吃掉轻骑,再吃掉精锐骑兵,返身再去打督战兵,你最好排着队来。”叶双恒笑着说道。 蔺冲会意。 捷报传来:1万歼灭重甲步兵,俘虏了一半。 敌人搞不清状况,这种添油战术,正中叶双恒下怀。 蔺冲按照叶双恒思路,调动部队,主动去迎击拦截轻骑,很快包围了他们,再派兵堵住精锐骑兵。 这套打法,已在精锐步兵和重甲步兵身上获得成功,蔺冲作为参谋总长,按此布置兵力,已经得心应手。云翠岭那边,波裘草木皆兵,拖住了敌军。 捷玉翠岭战役,第三阶段捷聚歼轻骑之战的捷报传来,消灭1万敌军轻骑,已是傍晚。 敌精骑宿营时,却发现被无奴军包围,派出队伍左突右冲,始终没有冲出包围,入夜时敌精骑派来使者,要求休战。 玉翠岭方向来的步兵,已扎了营,叶双恒同意休战,无奴军的体能也是到了极限。 玉翠岭战役,第四阶段聚歼精骑之战,暂时休战。 累了一天,叶双恒搂着林玉菁躺下。 林玉菁催叶双恒,给郦达一个说法,什么时候娶她。 叶双恒问林玉菁,为何一定要娶郦达。 林玉菁说,你现在要将将领,紧紧团结在身边。郦达是新军的将军,对羽曲军的影响也很大。 叶双恒明白,林玉菁是在巩固他的核心地位,心里感动,手上行动。 他摸得浑身燥热,也顾不上许多,林玉菁一个劲的提醒,军营有忌讳,叶双恒却乱解衣带。 正要去解林玉菁时,忽听帐外路智深叫。 “老叶,打扰你和嫂子了,我有急事。” “不打扰,我们刚躺下,也没睡呢。”叶双恒回答。 “那你和嫂子先忙,我们就等一会儿。”路智广说道。 “我们没忙,你进来。” 路家兄弟一愣,没想着要进去,却又听林玉菁唤,便进了营帐。 “老叶,有情况。”路智深见叶双恒夫妇,已经穿戴整齐,就告诉他们,敌军晚上又来了信使,先悄悄去了许达的营帐,又去了箫河的营帐。他一打听,敌将原来是箫授,曾经是翰畅大将,后来被松盛招了驸马,与许达曾在一起共事,又是箫锋的堂叔。 叶双恒说,这倒是个新情况。 路智深告诉他,许达和箫锋的军营有异动,不得不提防。 路智广说,还提防什么,要不要直接动手,将两人抓起来。 路智深不知如何是好,就是望着叶双恒。 见叶双恒沉思,林玉菁说,不可以动手,无奴军怎么可以自相残杀,大将军还是要信任诸将,他们已经跟着你,灭了翰畅,并无退路,千万不能。 路智广说,嫂子心地善良,但世态炎凉,人心险恶,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大哥去对抓他俩,我带兵控制他们的士兵。 林玉菁连忙说道,大将军这不可以,不但不能动手,就连怀疑都不要有。 路智广说,如果两人联合敌军先动手,将将军的人头献上,恐怕跟着松盛驸马,一起复国还能给他们恢复身份。 叶双恒不敢冒险,保险的方案是,按照路智广所说,提前动手,控制住他们俩,再控制大义军和聚义军。 林玉菁搂住叶双恒的肩膀,一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说,大将军,可不能如此,许箫两位将军,怎会轻易背叛您。 林玉菁的抚摸,让叶双恒紧张的心,渐渐舒缓,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能过于理性,先动手肯定是理性的做法,但林玉菁感性的角度出发,她说的是对的,许达和箫河也不会轻易背叛自己。 “路老大、路老二,你们嫂子说的对,我们要相信他们。你们先回去,千万不要做任何动作,切记。就当你们不知道有使者去。 再三叮嘱两人,便送了他们出去。 林玉菁提醒叶双恒,你不能表现出,对许箫二将的怀疑,哪怕一丝。论智商,叶双恒是谁都不服,可是情商方面,林玉菁更高些。 两人刚躺下,便又听箫琰在营帐外,她和许乔住在后面营帐,计划是轮流侍寝。 林玉菁便让箫琰进来,两人便也不下床。 箫琰说,箫锋找他,请大将军去一趟。 叶双恒有些怀疑,便问箫将军既然有事,可到中军帐见。 林玉菁却说,大将军会去,说完便让箫琰一起,为叶双恒更衣。 叶双恒带着箫琰和林玉菁,一起去了箫锋的军帐,如果不是林玉菁执意要去,他不会过去的。 一进军帐,箫锋和许达,带着几个心腹,正与一人交谈。 只见那人穿着便装,体格健壮,脚下放着一只木箱。 见到叶双恒等进来,许达和箫锋立刻站起来说,“大将军恕罪,末将未迎。” 那人见到叶双恒是大将军,也站起来说:“松盛驸马骠骑将军箫授,见过无奴大将军。” 原来,他的儿子,是精锐步兵的的副统领,被叶双恒俘虏,他是想托关系保住儿子性命,还送来了礼物。 许达和箫锋均与他关系不错,见箫授亲自换衣服前来,两人便想劝降箫授,本想带他去见叶双恒,他却不愿意,只好在这里拖住他,然后让箫琰去找叶双恒来。 叶双恒说,你儿子我们会保护好他,不会伤害他,可是需要你放下武器。 箫授说我可以战死,但不能让我投降。 你跑到敌营来,难道你回去就能说得清楚。 箫授说,我可以说是来劝降你们的。 叶双恒说,“箫将军我们留下你的珠宝,放你回去,但有个条件,我军与松盛主力对决时,请你率部主动先行撤离。你只要做到这一点,不但我不伤害贵公子,并答应把他放了,还给你。” 箫授站起来道:“撤离不可以,我们不能临阵退缩。” 叶双恒说,“好,能不能你率部退后十里,这总可以。至于你的珠宝,我们收下是因为,以显示你交涉成功了。如果你又把珠宝拿回去,你的人会认为,你交涉失败了。” 送走箫授,许达、箫锋、箫琰三人跪下:“望将军恕罪,与敌军单独接触。” 叶双恒将三人扶起说,你们做的对,留下他,让我来想办法与他来谈。 三人便问,为何要放走精锐骑兵,对决时退后十里是何意。 叶双恒笑了,会管用的。 回到营帐,林玉菁告诉叶双恒,幸亏没有动手,否则就真的错怪二将了。他俩见了箫授,也知道不可能瞒着,就让你去,亲耳听箫授所求,如果你敢去,说明你不怀疑他们,如果你不敢去,叫他们来中军帐,许达和箫锋则知道,你怀疑他们了。 “多谢娘子,要不是你,这军营可要大乱。叶双恒抱着林玉菁深情的望着她。 “相公过于理智谨慎,还是凝聚人心重要。”林玉菁捏着他的鼻子说道。 第75章 两军对垒翰条川,奴兵俘虏好转换 次日清晨,无奴军让开路,任由箫授率军退去,叶双恒要求,其走另一条道,去玉翠岭,避免其与松盛1万步军督战队汇合。 蔺冲等将领来中军帐报告,玉翠岭方向的援兵,正在开来,而俘虏兵和伤兵却无从安置,伤兵若是不抬走,放在这里会耽误治疗,可是抬伤兵需要15万的士兵,会影响接下来的战斗。 叶双恒神经兮兮的大笑:“武翱老师不愁,本将军自有办法。” 叶双恒命牛岱率部,押着18万的俘虏兵,让俘虏抬着双方的几千伤兵,前往翰条。按箫琰制定的计划,开展俘虏转化。 继而让蔺冲,重新布置军队,终于等来了目标,松盛的1万督战队和3万奴隶兵。 此次,是6万对4万,数量有优势,但也是一场恶战,众将问计大将军。 手中的6万人马,是胜利的基础,叶双恒自然不会硬拼,必须保持足够兵力,不可轻易消耗。 他拿着望远镜,看着敌阵,笑道:“既然督战队,如此嫌弃奴隶。我们便有了机会。”原来,是敌督战兵是单独集合成阵,每1千人,置于3千奴隶兵的后方,并不是将督战兵,混在奴隶兵中。 叶双恒指示众将,由于缴获箭支数量多,先向1万督战队放箭,向奴隶兵射传单。然后步军进攻,只打督战队的1万人,不打奴隶兵。 随着几轮射击过后,无奴军出击,分割敌军,便出现了罕见的战场状况。 无奴军与督战队,打得热火朝天,一旁的松盛奴隶兵,绝大多数,驻足观望,不支援也不逃跑,只有少数参与战斗。 督战队不及精锐步兵和重甲步兵,很快就被歼灭,俘虏一半,伤亡一半。 奴隶兵见督战队覆灭,立刻放下武器。叶双恒派路智广护着箫琰,去做奴隶兵的转化工作,直接解放他们,消除刺青。 解放奴隶的工作,路家兄弟轻车熟路,箫琰的政治思想工作,也是有套路,手下众多老师,与路智广的奴隶军官,深入奴隶兵俘虏里,开战现身教育,转化迅速。 此时波裘来报,玉翠岭已暴露,无法坚守。 叶双恒表扬他,疑兵之计大获成功,我们已经歼灭了比自己数量多敌军,命令其速撤来汇合。 随着奴隶兵的迅速转化,他们大多数兄弟还在松盛的奴隶兵阵中,他们想去解救。于是奴隶俘虏兵,便被编入路智广的释奴军中。 此时,双方的实力发生了变化。在先后歼灭了敌精锐步兵、重甲步兵、轻骑、督战兵合计4万,俘虏转化了3万奴隶兵,劝退了1万精锐骑兵。 松盛军翰都城方向,还剩8万奴隶兵,2万督战兵,合计10万人。 松盛军玉翠岭方向,还剩5万奴隶兵,2万督战兵,1万轻骑,箫授的1万精锐骑兵,合计10万人。 无奴军在翰都和玉翠岭中间,数量已经从6万多人,突增到了9万人。3万奴隶兵,在箫琰的帮助下,快速完成转换。 松盛大军的主帅,是公子漕洪,他分析形势,下达的命令是,围困翰都的10万人不动,继续攻打翰都。虽无重型攻城器械,督促松盛兵,架着简易云梯,朝城上冲锋。由于钟离味守军不足,城头争夺也是险象环生。 玉翠岭的追击军,全部出动,进攻叶双恒的无奴军主力。 截获了这个命令,众将感到压力巨大,敌10万人前来死磕。 却见叶双恒大喜说道:“敌人不舍得放弃翰都。若来夹击,我军则只有避战。现在一个翰畅城,几千守军,拖住了敌人10万人。我们正好可以与玉翠岭方向的敌人,一决高下。等腾出手来,再回去收拾翰都方面的敌军。” “看来敌人并不知道,我军数量增加了,以为我们连续恶战,消耗巨大,怕是不足6万,因此派10万来剿我们,信心一定很足。” “又是骄兵。” 众将跟着叶双恒的思路,纷纷有了信心。 9万对10万,从数量看,是一场恶仗,但叶双恒不这么想。 叶双恒退后数里,拖过了这一天,以便休息充足。 次日,两军对垒,翰北决战,玉翠岭战役,最后阶段,对决战就此展开。 战场左边是翰条川,松盛军军容威严,杀气腾腾。叶双恒站在高处,望远镜看着双方阵容。 双方接近20万人,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 翰北战役,第四阶段,玉翠岭大战。 松盛靠近翰条川河的右翼,是3万奴隶兵在前和1万督战兵在后,中路是2万奴隶兵在前和1万督战兵在后,中军是1万轻骑,左翼是箫授的1万精锐骑兵。 本来松盛军是在高处,叶双恒一退再退,硬是让松盛军从高坡上下来布阵。 无奴军这边,阵容是蔺冲部署,左翼是路智广的4万释奴军,中路是箫锋的1万聚义军、许达的1万大义军和路智深的1万近卫军,右翼是羽寒的羽曲军和郦达的新军各1万。 两军射住阵脚,松盛统兵元帅是国王庶子,他突然见无奴军,数量不比自己少,又听说奴隶军中,多有异动,顿时感到紧张。收到箫授的报告,要退后十里,回到山坡,有利于骑兵冲锋,可一举冲溃敌阵。轻骑兵的将领,也赞,成希望重新回到山坡上布阵。 箫授是按照与叶双恒的约定,两军对垒,退后十里,他突然发现,退后十里本军处于高位,易于骑兵冲锋,便力主回到山坡上布阵。 此时松盛统帅,已经向右翼奴隶兵,发出前进的指示,便又修改指令,要求回到山坡上布阵,随即要中军开拔。 退到山坡被允许,箫授则立刻调转马头,率部回撤。 叶双恒见箫授退后,中军轻骑也退,此时便命令郦达和羽寒率部跟进。 松盛的右翼督战队和奴隶军,还未接到修改的命令,一想左翼是精锐骑兵,是仰仗的主力,竟然都退了。督战兵丢下奴隶兵,便就跑了。 此时的松盛军,阵型混乱,叶双恒趁机命令,全军进攻。 右翼的3万奴隶兵,很快被路智广的4万奴隶兵包围,缴了械,继而箫锋率军追击敌军右翼的督战兵。 中军的轻骑先退,督战兵和奴隶兵在后,就被大义军和近卫军追上,近卫军也是奴隶兵构成,很快缴了松盛2万奴隶兵的械,督战兵则溃不成军,被大义军一路掩杀。 敌主帅再率1万轻骑杀回来,欲救出督战队,却已见羽曲军和新军,从左翼包抄自己后路。手下将领提醒,若是不走,后路被断,恐怕就走不了了。在胜利无望的情况下,便追上精锐骑兵,让其护送,向翰北城撤退。 9万对10万,由于箫授的退后十里,造成的连锁反应,导致战况竟然一边倒。 战至下午,5万奴隶兵,除了少数殉战外,大部分都投降,督战兵投降1万,其余伤亡和溃退。 叶双恒宣布,对决之战胜利,宣告翰北决战胜利结束。无奴军6万人,在第一阶段丢失翰条和翰北的不利局面下,先后歼灭了元绍的4万多人,俘虏了3万人,收复了翰条郡。此后借助玉翠岭的疑兵之计策,分批次歼灭敌军6万人,最后在对决之战中,歼灭敌军8万人。前后俘虏敌军11万多,转换奴隶兵7万人。 此时,双方实力发生了惊天变化。 无奴军从6万多人,增长到13万人。 叶双恒没做停留,立刻前往翰都城下解围。 听到玉翠岭方向的追击军,已然大败,无奴军已经来解围。此时,松盛军中的奴隶兵,多有异动,松盛公子漕洪顿时紧张,他命令撤出三面的围城,将部队合拢到一处,以求与无奴军主力,再次决战。 叶双恒命羽寒率羽曲军、郦达率新军、许达率大义军,趁机进了翰都,加强了翰都的防御,其余部队,修建营垒,堵住松盛军的退路和粮道。 此次无奴国御敌战争,双方进入最后的决战阶段,翰都决战。 叶双恒倒是不着急对决,自己占着粮道,断了敌人退路,等着敌军粮草不济,便会自行崩溃。 松盛公子本欲决战,却见无奴军占住营垒阵地,并不出战,才想起来检查粮草,原来也只有三天维持。松盛公子漕洪颇为艰难,进攻翰都,缺乏攻城器械,身后又有无奴军主力,担心被夹击,不敢攻城。 松盛军营也知道军粮告罄,于是便派出小队,四处抢劫粮食,怎奈叶双恒早已预料,所有外出打粮的敌军,全部被悉数歼灭。 于是松盛公子漕洪无奈,下了决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进攻无奴军主力。 无奴军主力,就是据守营垒不出,你也攻不进来,一连打了两天,无功而返,松盛士气低落。 最后一天,松盛军视死如归,吃完了所有粮食,要一决胜负,督战队逼着奴隶兵,向营垒发起了全面冲锋,从早上打到中午。 双方鏖战正酣,松盛军背后,羽曲军、大义军和聚义军从翰都杀出,从背后袭击了松盛军,一举打溃了督战兵。 到了傍晚时分,8万奴隶兵,除了伤亡的,全部投降,督战兵1万人被俘,松盛公子漕洪、漕纯,两人亲自提枪突围,无奈遇见郦达,双双被俘。 第76章 高高兴兴来灭国,彻彻底底送人头 翰都战役结束,叶双恒迅速命令许达、箫锋、路智广、羽寒率军北上,夺回翰北城。 命将所有俘虏,集中到翰都,由箫琰进行教育。 松盛26万大军,被无奴军击败的消息,很快传到程有粮耳朵。他考虑到粮草已然不济,便率军猛攻几天翰百,随即放弃翰千,南下进入甲磐国,准备退回皓悍国。还叫人修书一封,说是按照约定,交接翰千城。 程有粮一走,窦剑得也坐不住了,他也跟着放弃了翰南,南下通过甲磐,回琴墨国,一同支援甲磐在南线的战事。 此时,长磐信玄发来命令,让公子据守北方。 郦达和路智深押来松盛公子漕洪、漕纯,郦达建议砍了他,谁叫他惦记林玉菁。 “两位松盛公子,这就是我夫人,你的偶像,不知是哪位想见?今天特意让你见见。”叶双恒也忘了松盛公子叫什么,郦达将两公子五花大绑,捆在地上。 林玉菁见了直摇头。 原以为公子应是个气质高贵,相貌不俗之人,怎奈松盛的这俩公子,都是其貌不扬,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大腹过胸,如今更是狼狈不堪。 郦达喝到:“松盛国为何来犯我无奴国,砍了你俩,便可杀一儆百。” 听闻郦达要砍自己,松盛公子漕洪、漕纯,便磕头求饶,漕纯指责,认是哥哥漕洪看中将军夫人。 漕洪则怪参加公子婚礼的使者,说在翰都发现绝世美女,一打听是无奴大将军的正妻。于是他便心动,悄悄找人来到翰都看林玉菁,回复他果真天人,至此朝思梦想。 “你今天见了我夫人,感觉如何。” “真乃天女下凡,真不敢惦记大将军夫人,望大将军饶命,饶命。” “我不杀你俩。让你反思悔过,每天给我写反思,交给箫琰。写得好,可以你在这里安家。” 翰千城被箫滁占领,翰南却被元尚所占,不久元尚便有了翰南三个郡,与处于翰川的波放,形成对峙局面。 无奴军击败松盛大军,解放奴隶的消息,很快引起了松盛邻邦朵墨的警觉。朵墨的邻国东海三国,也顿时紧张。解放奴隶就是与这些国家利益冲突,因此他们计划在朵墨会盟,商议如何对付无奴军的威胁。 松盛庶子听闻公子战败被俘,无奴大军前来收复翰北,由于松盛国内担心无奴国入侵,不敢恋战,匆忙放弃翰北,收缩回到松盛境内。 至此,翰北郡收复。 松盛入侵防御战争,无奴军获得全面胜利。 知道以朵墨为中心的各国,在结成联盟,但叶双恒还无法全面出击,他这一口吃的太猛,俘虏太多,需要消化。 可是又不能任由他们达成联盟,于是便委托收复翰北的四将,许达、箫锋、羽寒、路智广继续率四个军9万人,是为先遣军团,由许达统一指挥,进入松盛境内。 林玉菁便更多安排箫琰侍寝,自己去城外炮厂,看哥哥造炮,这又是叶双恒的奇怪发明。 叶开创带回了蛋仔,叶双恒给起名叶开疆,同时也带回了路智远的消息。 原来,路老三路智远去找关御的亲人,他知道关御主人家在羽东,便找到了该奴隶主。不曾想不久前,该奴隶主被黯史家吞并,奴隶全部卖给了黯家。 路老三便去找黯家赎人,本来谈的很好,却不想黯禄三认出了路智远,知道他来买关御的亲人,于是趁机建议加价。 见对方加价,路老三也带有足够钱两,便答应成交。黯禄三见路老三毫不犹豫的同意加价,一方面不相信路老三有钱,另一方面想到,路老三可能真的有钱,他便带人绑了路智远,一搜果然是很多钱两。 于是,路老三就做了黯禄三的俘虏。幸好柑柠叶开创,记得关御等人的地址,便带着蛋仔一同去打听,终于知道黯家来过人,要交易奴隶,报了天价。叶开创便知道,这就是路老三来过,再一打听,人去谈生意,再没有出来,就知道黯禄三搞鬼。 叶开创便带着蛋仔立刻回来,告诉叶双恒。 既然查到了路老三的下落,又找到了黯家和黯禄三,路智深决定去救三弟,而叶双恒决定亲自走一趟。 路智深一听,便要带着近卫军伴驾,他知道黯家在羽东的实力,手里没有上万奴隶,也不敢在羽东自称豪强。此去若是可谈,自然没事,要是不可谈,动气手来,当地豪强,振臂一呼,就麻烦了。若是人去少了,怕是有去无回,在羽曲真不能小看地方豪强。 叶双恒同意他一起去,不顾路智深劝阻,说自己有点恩怨,与黯家的奴隶要解决。 路智深便想起,是黯禄三与叶双恒的决斗,便提醒将军,你现在虽然是无奴大将军,但你也就是运筹帷幄,与敌人干架,还都是我们。你要和黯禄三斗,让我来就行了。 叶双恒执意要去,之前决斗,自己是要放黯禄三鸽子,现在时机成熟,可以考虑,与他决斗一场。他先是来到翰东城,让箫铁拿出自己设计的武器,检查了效果,不太满意,却也无奈,好赖就是自己的武器了。 路智深也不知道叶双恒,突然腰里别了四五个小锤子般的东西,说那是他的武器。路智深怎么也想不出,这种怪异武器,是怎么杀敌的,总之叶双恒一直神经兮兮,也问不出所以。 过了翰东,从翰发郡经翰西郡,翻越东岭,即可直线进入东羽,而不用先南下,到甲磐境内,再向西进入羽曲后,再向北,这条路线都是大路,却更远相当于绕过东岭山脉。 翰西牧按叶双恒的命令,一直开凿山路,终于打通了东羽和翰西。路智深率近卫军护卫叶双恒,一路进入东羽。 此时,羽曲国,琴鸳城,沁阳府。 沁阳公主最近很少见到长磐家光,自从路上被袭击,长磐家光颜面尽失,加上听说长磐秀赖看中了沁阳,便放弃了对沁阳的打算。 这天,长磐秀赖遣使送信,交给沁阳公主辛羽洛萱。 “初见殿下,余心悦,久矣。如今余身在战场,吾虽有千言万语,难以示吾心。愿尔能察觉吾心之所想,无使其付诸东流……” 长磐家族的文学水平,的确都很高,秀赖讲述了他在南线,统兵征战,获得了重大胜利,以及很多英勇事迹。 沁阳公主辛羽洛萱清楚,与其它追求者相比,长磐秀赖无论从相貌、能力、权力、地位而言,都是顶级的存在,也确实与自己般配。不仅仅能上阵杀敌,还能吟诗作赋,情诗写得很撩拨人。确实是文武双全,堪称不世出的优秀王子。 沁阳隔了几天,便认真回了信,交使者带走。信上说,自从见了王子殿下,一直关注殿下和南线战事,听闻殿下旗开得胜,本殿为你而感到骄傲。承蒙王子殿下关心,还记得我的样子,接着沁阳便说了些含糊的话。 作为傲娇公主,她不会主动示好,也不会说,我也想你,我也好喜欢你之类的话。你喜欢本殿,你就追我好了,我能回你信,算给你机会,看你表现。 长磐秀赖身边,不乏绝世美女,虽不及沁阳美艳,却也有不输太多之人。只可惜,都是主动投怀送抱的,倒是沁阳这种,不冷不热的,让他欲罢不能。 在南线与云见国之战,取得胜利,长磐秀赖便收集最好的云见丝绸几千匹,连同缴获的云见夜明珠“凤眸”,一并送去给沁阳。 一时间,从甲磐到羽曲的路上,经常可以看到,秀赖旗号的车队,装载着绫罗绸缎、名贵摆设、珠宝首饰等,不断的送到沁阳府。 沁阳公主没有打理财务,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若是有辛玲珑整理,她一定富可敌国。 与欧曼国战役,缴获了高级车辇“凤巢”传说是天下共主,辛羽真卿的爱妃所坐,以及一套顶级乐器“和谣”和首饰“佩霞”,都是稀世珍宝。秀赖没献给明日花王后,全数送给了沁阳公主。他追女孩的手段,也堪称到了极致。 松盛国,某郡府,许达的先遣兵团,一路凯歌,占了四个郡,今天又攻克一处郡府,让各军分散打野,占领各县镇。 松盛国元气大伤,短时间无法组建御敌军队,不断求援东边的朵墨。 而朵墨试图联合东海三国,后者认为松盛和朵墨挡在自己前面,无奴军虽势如破竹,却对自己没有威胁,便对朵墨的联盟,有些虚与委蛇。 历史上,是翰畅、松盛、朵墨联合,向南抵挡甲磐进攻,向东驱赶东海三国。所以东海三国是一伙,翰松朵是一伙,短期内,让两伙人联合,感情上和政治上,也不能达成。 这就给许达的先遣军,在松盛的展开,创造了条件。 他们计划在叶双恒,率大军来松盛时,要能直面松盛都城。 箫琰已完成奴隶兵俘虏的转化,将他们编入各军中。元绍军的俘虏,多为翰畅国人,对于他们的转化,需要时间,方案却也很成熟。现在箫琰的重点,是研究如何转化松盛俘虏。 上官仙姑的火药已开始量产,林学友的炮厂,结合火药实验了大炮,取得了成功,效果让大家震惊,虽然远没有达到叶双恒的要求。 第77章 手握神兵提战力,打架何须人来替 羽曲国,东部,东羽旧领。 大奴隶主黯史数着眼前的钱两,高兴的夸赞黯禄三,差点放跑了这条大鱼。 这些钱,全是抢劫路智远的。 路智远说,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会有人来灭了你。 黯史见他脸上,依然有刺青,就告诉他,你这个奴隶,现在是我的了,谁来都得滚蛋,在这里他就是天。 随即,路智远被黯禄三暴打一顿,投入了地窖。 翻过东岭后,一路没有遇到羽曲军,绕过一个郡府,便进入了黯史家所在的郡县。 叶双恒尽量避免与羽曲军相遇,他们打着羽曲国,靖安公子洛辰的旗号,就是为了不招惹羽曲军。在叶开创和叶开疆的引路下,近卫军堵住了黯史家的城寨。 黯史不知道羽曲公子,找他何事,便派人来问,才知道原委。他叫来黯禄三,责问他抓的人,到底是谁。 黯禄三说,现在钱已经抢了,人也打了,再说这些来不及。 黯史说,外面估计有2万人,我们这里差的远。 黯禄三建议,让他召集周边奴隶主来帮忙。 黯史也觉得,既然事已经做了,总不能吃了的吐出来,于是就联络周边的几个奴隶主来增援。 叶双恒没等到回复,却看到上万奴隶,手持武器,从几个方向来,聚集在黯史的城寨外。城寨开了,黯家纠集的1万多奴隶,手持武器冲了出来,丝毫不怂。 路智深的近卫军,也是才扩充到3万,他带了2万来,留了1万在翰都,继续接收俘虏兵。 双方势均力敌,周边郡府的2千守军开到,虽然人少,却让黯史感到有羽曲军方撑腰。 叶双恒说,曾经辉煌的羽曲,为何衰弱无力。人力都在奴隶主手中,国家有难时,他们不出力,就是蛀虫。奴隶主手上的力量,都大于大于正规军了。 路智深见敌军数量太多,问下一步怎么办,四周的奴隶主,还在赶来增援,他们熟悉地形,又据守城寨,有很大优势。 双方对峙,谁也不敢贸然进攻,叶双恒还是发出劝降信,让他们人,对于关御的亲人,他会带走,他们抢的钱财,就不要了,当做赎人的。 黯史横行惯了,回复说人你带不走,钱也会留下,你们可以撤走。 路智深提醒,这就是黯禄三的主人。 叶双恒说,看来非得灭了他家。 路智深问,怎么个办法,他知道叶双恒在思考,便指着地图,将对此地的勘察情况,做了汇报。 “我们先避开锋芒,不打城寨,我们先去打粮站,他们会不会来救?” 路智深思考后点头,官府在粮站每年集中收粮。时间久了,各奴隶主,就在粮站,建了自己的粮仓。从地里收来,先运到粮站的仓库,这样卖粮非常方便。 每年看粮价高时,就会抢在别家前,在粮站就近开仓,卖个好价,后来基本是每个奴隶主,都有仓库。 就是这里,叶双恒当即拍板。波裘带人袭击粮站,引黯史来救,半路路智深来伏击,典型的攻其必救,围点打援。 地方武装哪里想到,公子的部队,跟自己还玩策略。见洛辰公子的部队后退,以为是撤了。 到了傍晚,粮站粮草的守卫,回来汇报敌军占了粮站,正在抢夺粮食。 黯史便命黯禄三,纠集人马,前去夺回粮站。 毕竟地方武装,没有经过正规训练,遇到伏击、突袭,慌乱不堪,一旦有人逃跑,全队便受不住的溃散。 黯禄三趾高气昂的,率着全部人马,前往粮站。没想到,半路遭遇埋伏,队伍大乱,黯禄三无法控制队伍,就只能跟着溃兵,朝本家的城寨跑。 路智深放开追击,一鼓作气,全面击溃,一路掩杀到黯家城寨。 黯家城寨依山傍水,也是个堡垒般的城池。黯家全族、家丁仆人,住在里面,城寨外,分布着田间劳作的奴隶住所。黯家仅仅是护院家丁,就有几千人,他们负责看家守院,还负责看管奴隶。 伏击战,捉了不少俘虏,凡是奴隶身份的,原本就地解放,由于很多奴隶,被黯禄三带恶,叶双恒只好先将他们看管起来。然后,再先将城寨的出口堵住。 黯禄三回了城寨,整顿人马,见几处大门被堵,便带着人想杀出来,都被路智深放箭射了回去。黯禄三出不去,也意识到,人马折损较多,只能困守,待附近郡县的羽曲军赶到。 面对坚固的城寨堡垒,如果强攻,无奴军没有重武器和攻城器械,可能打不下。 见黯禄三不出来,叶双恒还是老办法断水,截流改道了小河,堡垒里很快就断了水。城内的几口井,没了河流抬高水位,很快也打不出水来。 堡垒旁的山上,叶双恒派弓箭手登了上去,原本这个石头山,都以为上不去,结果叶双恒硬是用木杆支着人,钉上钉子,一点点的挂上攀岩绳,一直到山顶。 波裘带十几个弓箭手,顺着绳子攀岩而上,虽然不能入城,却可以俯瞰堡垒,只要露头就射,时不时放出火箭,逼着黯禄三用宝贵的水来救火。 一连几天,周边郡县的羽曲军到了两支,一支听说是靖安公子的部队,便没有动手就撤了。另一支想动手,见对方人数比自己多很多,便也撤了。 见到救援无望,城内已经断水已久。黯史便让使者来谈判,同意释放路老三,同时交出关御亲人,要求公子部队撤军。 叶双恒告诉使者,带上路老三和关家亲人。还要黯禄三出城来谈,两人还有旧恩怨,没有解决。 黯禄三得罪的人多,也没多想,就同黯史带着路智远等,来到城寨外, 叶双恒答应交出这些人,可以放过黯家。 黯禄三一贯恶毒,对黯史提醒说,这些人就是筹码,一旦给了出去,他们攻打城寨,我们该如何。 黯史又变卦,不准备交人。 叶双恒也看出,黯禄三太恶毒,便让人给他一块汗巾。 黯禄三见到汗巾,似乎想起了什么,叶双恒让他上前来仔细看。 黯禄三这才发现,这就是那个在城墙工程时,对自己发起决斗挑战的奴隶,看着奴隶的阵势,显然是有了变化。 路智深告诉黯禄三,你快点放了我三弟。叶开创也就是柑柠,指着黯禄三问,你还记得我们吗,现在你面前的是,无奴国大将军叶双恒。 黯禄三吓了一跳,没想到几年不见,叶双恒变化如此大,实力突飞猛进。 叶双恒说,我现在剿灭你们,也没有问题,你们没有水,很快还会断粮,我从山上放火,不用打,烧也烧死你们。现在你们要顽抗,也没有必要,我和禄三有个恩怨,没有解决。 黯禄三也说,你还欠我一次决斗,不过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你还敢吗? 叶双恒扔了一块汗巾说,我就跟你决斗,只要你先放了他们,我们就还像奴隶一样,你随意选武器。 黯禄三正愁没办法,便答应说,你也随意选武器,我就是这柄长刀,时间明天早上。 叶双恒说,要什么明天早上,就是现在,你们放人,我们各自回到位置上。 黯禄三说,我到城门口,你回到你的位置,等待开始,发起进攻,直到一方战死。 叶双恒说好,就这样。 路智深一拍额头,摇着头道,大将军,你现在什么身份,跟一个奴隶决斗,你又没有战力,不如我来,干倒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叶双恒说,我知道你收拾他没问题,因为他在工地上,也从没欺负过路家人。 叶开创说让他来,他要替父报仇。 叶双恒说,自己欠一次决斗,该替老叔报仇的是自己。 波裘也要去替叶双恒,他说他观察黯禄三,说他跟自己斗不了5个回合。 叶双恒说不用了。 双方拉开距离,无奴军退后百步,城寨里看热闹的护院家丁,便都出来。 从城门到无奴军阵,一路点起火把。黯禄三赤裸着上身,用油涂抹了全身,在火光下,肌肉显得闪亮结实,他骑着一匹棕色大马,持一杆长柄刀。 对比无奴军的大将军,没有穿铠甲,就是短衫和长裤,腰带里别着几个像小榔头似的工具,做工十分考究,金属与木头镶嵌。 路智远、关御的弟弟和妹妹,全部被带到城外,被安置在双方的中间,由双方共同看管。 路智深让波裘去看管,无论发生什么,如果动手,就抢下他们,若是将军有危险,就先救将军。他自己也做好准备,在叶双恒不利的时候,出手相救,反正老叶也不在乎什么决斗尊严。 一声锣敲下,双方勒紧战马,二声锣敲下,双方拿出武器,三声锣敲下,黯禄三催马上前,却不见叶双恒动。黯禄三气急败坏说,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于是打马加快了速度,挥舞长刀,就朝叶双恒冲来。 叶双恒见他近了,还是坐在马上,从腰里掏出一把榔头般的工具,却握住了榔头一端,将榔头把,对准了前方。 叶双恒简单瞄了瞄,扣动了扳机,这是他让箫铁按图纸,精密加工出来的燧发手枪。 只听,噗嗤一声,冒出一阵白烟,这一枪没有打响,哑了火。 众人见黯禄三快速接近,不知道叶大将军,又在搞什么名堂。 第78章 怪异神兵不靠谱,军资还需企业补 叶双恒第一枪哑了火,能造出来就不错了,成功率低,也理解,很正常。他不紧不慢的,又从腰间抽出一把榔头,对准黯禄三又是扣动扳机,还是一样噗嗤一声,一阵青烟冒起,这次榔头发了些火花,让马吓了一跳,挪了几步。 又是哑弹,怎么这么背。叶双恒见黯禄三近了,慌忙拿出另两把燧发手枪,还好多做了几把,一手一把。 此时,黯禄三已经来到面前,举起了长刀。 波裘手里的铁矛也举了起来,如果黯禄三挥刀,他便先飞一矛,得保护大将军。 叶双恒对准黯禄三,闭上眼,这枪还是得回炉再造,关键时刻,成功率不行啊,想到这里他先扣动了右手的扳机,噗嗤,竟然还是哑弹。 左手扳机扣下,嘭的一声,一阵青烟过后。 黯禄三的大刀,无力的从叶双恒的马头前划过,刀掉在地上。黯禄三瞪大了眼睛,他的脸颊上,有个小洞,流出来一滴血,然后他怔怔的望着叶双恒。 “这一枪是为了关御。”叶双恒不紧不慢的前装一颗子弹,再从后面灌好底火。黯禄三还在马上摇晃,叶双恒对准他,嘭又是一枪。 “这一枪,是为了老叔!” 青烟过后,黯禄三仰天从马上倒下,头上血流不止。 见到黯禄三倒下,原本在旁边助威的奴隶们,蜂拥而上,三两下就肢解了他。想必是黯禄三平时作恶多端,恨他的人太多。 再看叶双恒的手,也流了血,燧发枪管,爆开了花,有碎片划伤了他。 叶开拓拾起地上的大刀,去取了首级,无奴近卫军发出欢呼。 黯史指挥出城的家丁,前去抢路老三等人。 路智深一挥手,无奴军立刻掩杀过去,波裘投出铁矛,掷杀了几个来抢的家丁,护着路智远等人。 出了城寨的几千家丁,见无奴军来势凶猛,又慌了神,便往回跑,他们相互踩踏,挤着回城。肥胖的黯史挤倒在地,被涌进城寨的家丁,瞬间踩踏成了肉饼。 大量护院家丁,没有回到城寨,就做了俘虏。 黯家奴隶见家丁失势,趁机在城寨里发起暴动。 叶双恒见城寨火光冲天,便催促路智深带领无奴军,攻入城寨,很快稳定了局面。 叶双恒宣布,解放所有奴隶,愿意加入的,全部吸收,愿意留下的,可以分粮库的粮食,还可以替黯家种地。 黯家老小中,平时作恶多的,手上有奴隶血债的,多被暴动奴隶仇杀。剩余的家人,叶双恒让他们今后多行善事。 报仇是冲动的,冲动带来灾难,留下黯家的人,不要让他们冤冤相报。 叶开拓说,两个大恶人,并不是你杀的。 恶由恶来报,最后惩罚恶人的,还是恶人。 大部分被解救的奴隶,都要跟着叶双恒走。 叶开拓问,为何他们不留下,分给他们粮食,他们种地养活自己。 叶双恒说,我们一走,粮食和土地,都会被收回,官军会让他们重新成为奴隶。所有被解放的奴隶,前往粮库,每人扛一袋粮食,跟着无奴军返回无奴国。 这次羽东之行,为关御和老叔报了仇。解救了关御的弟弟,名曰关闯,已经饿的瘦骨嶙峋、皮包骨头。关御的亲妹妹,叫关娥,还带着几岁的孩子,她那枯黄的头发,面黄肌瘦的样子,二十几岁,感觉像四十多的女人。 此次,还收编了15万名奴隶,取走了40万斤粮食,一路无事,回到了翰都。 甲贺江,是羽墨大陆中南部的一条大江,琴鸳河、翰川河等,均汇入它。 它的中上游,将南羽国、后曲国同羽曲国隔开,它的中游,将甲磐国一分为二。甲磐国所谓的南线,就指甲贺江以南的区域。该区域除了有甲磐国,还有甲江、皓悍、琴墨三个甲磐的属国。 此外还有曲奥、云见、欧曼等国,是甲磐国主要作战对象,其中以欧曼国实力最强,曲奥、云见等国,早先属于欧曼的保护国。 因此甲磐攻打曲奥和云见,便是侵犯了欧曼的利益,双方在南线,争夺激烈。 欧曼有9个国的实力,加上两个保护国的实力。甲磐军在长磐秀赖的带领下,虽多次取胜,却无法从根本上,打垮欧曼。 皓墨国原本有2国领地,却被皓悍国,借助甲磐的南线力量,征服吞并。 从甲贺江南线,越过云曲奥、欧曼国后,再往西往北走,就是几个10国领地以上的大型帝国,如奥丁帝国等。 长磐秀赖曾说,也就是奥丁帝国,几十年来的数代君主,都贪图享乐,不思进取,否则天下早被奥丁帝国统一。奥丁帝国是一百年前,依靠三代君主,代代英明神武,将奥丁从3国的实力,扩张到10国以上,打下了坚实基础。 欧曼帝国情况类似,曾与奥丁联盟,奥丁向西向北发展,欧曼向东向南发展,两个国家先后壮大。在英明了三代后,继承的国王渐渐平庸、懒惰,沉迷酒色,胸无大志。 统一羽墨大陆,不仅仅是实力,还要有持之以恒的决心,以及代代英明的帝王。所以,在叶双恒看来,每个国家,都有可能出现雄主,一百年前是你,百年后可能就是我。 从现在看,只有甲磐国王和王子,家族的目标明确,扩张方案思路清晰。家族的文化、军事、政治教育,先进发达,围绕扩大实力,家族团结高度合作,无论男女都在为家族事业做贡献。 南线的甲磐,遇到了庞大的敌人,拖住了甲磐。 松盛和翰畅复国军的入侵,得知秀行不去救援翰都,明日花便左右了长磐信玄,她不能见女儿有危险。 甲磐都城增援翰都的1万精锐骑兵,通过翰中、翰发后,在翰东被劝阻。 不久长磐信玄和明日花得知,羽曲公子翰都大公辛羽洛辰,击败了30万入侵的敌军,守住了翰畅都城。 明日花王后对洛辰公子更是刮目相看。 长磐秀赖收到此信息,颇为震惊,一度以为听错了。 甲磐国的情报网发达,很快消息被证实。长磐秀赖便建议长磐信玄,不要再对洛辰进行分封,要对洛辰重视起来。 长磐信玄却认为洛辰不足为虑,随即将甲磐北部,所有郡县的守军,减少到最低,将北部的常备军,调往南线支援长磐秀赖。 甲磐国北方的稳定,让他们可以安心向南,争夺富庶的南方领地。 无奴国,翰都。 率军归来后的叶双恒,立即安排关闯,跟着路智深在近卫军中任职。又安排叶开拓和叶开疆,跟着蔺冲,在中军帐参谋总部任职,他要培养他们的军事能力。 自从奴隶主在翰都暴动,被箫锋和钟离味镇压,翰都腾出了大量宅院。 负责婚姻与房屋分配的,是陌籍夫人,她给叶双恒留了一处较大的府邸,却又被谢绝。 陌籍夫人来找林玉菁,不理解大将军的意图,说贵为大将军,住在从良的勾栏院,实在算不上有颜面。 玉菁也实属无奈,对于叶双恒,她早已习惯他,常有神经兮兮的举动,当时都难以理解,事后往往证明其是对的。 看着叶开创、叶开疆和关娥等人,陆续搬入金杏楼。林玉菁告诉陌籍夫人,住在这里,的确对大将军来说,最为实用。既能住很多夫人,又能办公,召开军议,接待来访者,还能安顿客人。 陌籍夫人叹了口气,说诸位将领,总往金杏楼跑,实在有伤大雅,听到林玉菁的解释,才表示有所理解,便只好作罢。 有时候叶双恒不是神经,是思维方式太独特。正是这种神经兮兮,特立独行,才吸引了林玉菁。 临走时,陌籍让林玉菁转告叶双恒,最好再为洛辰公子寻公主为妻。自长磐明步嫁来,两人至今也未洞房。 林玉菁答应,将此话转告叶双恒,让其予以物色。 这天一早,叶双恒就叫来箫河、箫仁和辛玲珑。 将玻璃、煤、盐、铁、铜、银、金、博彩、体育赛事全部专营,交给辛玲珑的无奴集团。 箫仁开设中央银行,开始发行无奴货币,储备外汇,保证税收。 辛玲珑开办无奴银行,归属无奴集团,在民间开办存贷业务。无奴集团还要参与陶瓷、丝绸、刺绣、酒店经营,旅游景区、物流运输、商业街运营和房地产开发,这些并不专营。 在工部管理下,成立特许经营军工企业,由箫仁管理,将攻城器械、铠甲、军用被服、武器装备、马匹等专管专营,特许经营。民用是辛玲珑负责,军用则是箫仁管理。 箫河负责内政,招募新军,箫琰负责转化俘虏,两者都需要军资。 箫仁全面负责无奴国经济,必须有良性的经济,以及较好的稳定收入,才能支撑无奴军的迅速扩大。 三人安排了工作,林学友夫妇来汇报大炮量产进度。 三言两语说完,波裘来找叶双恒,说自己的球队今天与新军比赛,要他去开球。 叶双恒让林玉菁留下箫河、箫仁、辛玲珑和林学友夫妇,让开创、开疆、开拓三子,分别去通知箫琰、许乔和郦达。她们一早都去工作了。又让宫女带着西驰和西祺,关娥带着孩子,胡卢瓜叫上雕婵和武藤菜绪。 金杏楼所有住客全体出发,前往原皇家角斗场,现在叫无奴国翰都体育场,观看两队的比赛。 第79章 一路向东攻松盛,城防太固御坚城 辛玲珑带着大家,每人都买了彩票,算是支持她的业务。此时,已经看不到卖彩票的儿童了,只有跟着父母来看球的孩子。 叶双恒建议箫琰,比赛时可以让各个学校的孩子来助威。许乔说,三姐的转化工作很忙,幼儿教育的事,还应有人帮助。 叶双恒也理解,箫琰擅长大学教育、军事教育和成人教育。对于义务教育,确实应与成人教育分开。陌籍老师属于私教,现在多处理无奴国礼部外交事务,对于义务教育,自己得物色合适人选。 自从上次叶双恒教他们战术,各支球队进步很快。翰都防御时,球赛一度暂停,现在又恢复,比赛观赏性和水平,都大幅度提高。 许达的先遣军团,占领了松盛数郡,逼近了松盛都城。他建议,此刻应一鼓作气,拿下松盛都城,不能让松盛缓过劲来。 叶双恒认为分析的有道理,便亲率近卫军、自由军,新军出发,前往松盛都城。 由于奴隶兵俘虏转化迅速,近卫军已迅速增加到4万人,便让波裘带着释奴们,组建了3万人的自由军,加上扩编的新军3万人,总计10万人马。 赶到松盛都城下时,许达各路打野归来,占据了一半以上的松盛领土,解放奴隶的运动,蔓延到了全松盛。 先遣军来汇合时,他们竟然也壮大了,从之前的6万多,变为8万人。要不是松盛入侵时,将大量的奴隶,都留给了叶双恒,先遣军壮大的可能更快。 听闻无奴大军势如破竹,一路打到松盛都城下。朵墨国没有与东海三国达成联盟,不敢出来增援松盛,只把大军集结在两国边境待机。 叶双恒包围了松盛都,也并不急于进攻,他一边想看朵墨的态度,一边也是在思考破城良策。 叶双恒每天带着几位夫人和众将,来到高岗,用望远镜观察,分析松盛都城的特点。 松盛都的城墙和城门,相比翰畅都城,更新更厚更结实。 城头箭楼林立,与弩床和投石器,形成了交叉箭雨火力网。 城墙呈一定倾斜角度,城垛上是活动的尖矛,让登城云梯架设,十分困难。 城墙还有巨型的吊臂,可用于击毁井阑车和撞城车等攻城器械。城头的喷油口,可快速准确的喷出燃油,点燃城下器械和敌军。 松盛国王收缩了各郡县的守军,全部拉回来守在都城,他们吸取了教训,再不与无奴军野战了。 叶双恒分析了当前的信息,悟出松盛的思路。他们收缩集中兵力,囤积兵粮,借助无比雄伟的坚城,力争扛住进攻,等无奴军疲惫。朵墨国则会联合东海三国,一同增援,歼无奴军于城下。 所以朵墨军暂不来援,一方面,怕围点打援;另一方面,是在等待,等无奴军疲惫,等东海三国结盟。 不得不说,这个战术思想足够聪明实用。无奴军建军到现在,确实没有接触过,像松盛都城如此坚固的都城。一直以来,叶双恒也都没有让无奴军,在城下死磕,都是以谋略轻松夺城。 叶双恒告诉众将他的分析,并补充说,强攻城墙,可能会损失很大,但可以试探进攻。 许达和箫锋策划的第一轮进攻,就见识了松盛都城,完善的防御设施。 这次也算试探性的进攻,让许达和箫锋等将领认识到,虽然有18万多,攻城难度一点儿不减。 路智广的释奴军,攻打东门,那里对着朝朵墨方向; 箫锋负责南门,统一指挥聚义军和羽曲军; 许达负责北门,统一指挥大义军和自由军; 智深的近卫军以及郦达的新军,负责西门,叶双恒跟着近卫军在西门。 试探攻城后,进攻都停了,只是围困敌军,众将不见叶双恒去山岗,只是在中军帐里看书。他命令所有占领的郡县,将有关松盛国以及历史的书籍,全部送来。 由于书籍太多,中军帐里摞满了书,已经无法召开军议。叶双恒要看什么书,还需要林玉菁、箫琰、许乔、武藤菜绪等人去帮他找。 路智深常来找叶双恒,询问攻城对策,却没有得到回复。路老大提醒,18万将士,每天的军粮消耗,就是一笔巨大开销。箫河随军调度粮械,箫仁更是源源不断,从翰畅各地,征调粮草。 叶双恒说,无奴国的粮草,应能支持我们在这里三个月。 林玉菁见箫琰等人,每天整理书籍,累得腰酸背痛,便要路智深从占领郡府的书馆、书院,请有经验的图书管理人员。每天让他们在中军帐,负责整理书籍。 箫锋、许达、路智广也常从各城门赶来,询问叶双恒的计策,面对如此坚城,大军都没有好办法,只能等叶双恒。 每天叶双恒就是看书,从不召开军议,也不做任何部署,弄得众将都着急。凡是来求见的,叶双恒要么不见,要么就是边看书,边听将领讲,讲完送客,连饭都不留。 每每还是林玉菁,每天吩咐多做饭菜,遇到诸将来访,留其在营帐吃饭。 许达着急,就问四妹,可许乔也不清楚,便找箫三姐,去问林玉菁,相公是又犯了什么神经。 林玉菁笑了,每每有大计谋产生,他都会犯神经,神经的越大条,说明计策越高明。 大军在城下,既不攻城,也不撤退。于是每个军,都抽调人马,到四处郡县乡镇打野。不久,就连土匪和反抗的奴隶主,也都没了。 中军帐扩建后,又修了两个贯通的营帐,专门用于存放书籍。将士们看到,每天到深夜,中军帐内还点着灯,箫琰、许乔也在替叶双恒看书,每天将看完的书籍,口授给他。 众将犯了嘀咕,将领们悄悄从各城门,凑到一起讨论,眼下的形势,要退兵就可惜了,已经打到都城了。如果退兵,所占郡县恐怕慢慢就丢了,功亏一篑,实在可惜。若是粮食耗尽,不退也不行。 大家虽是嘀咕,却也不敢违背军令,就找到郦达,让她去找大将军。郦达从来不怕大将军,便答应大家,尽快让大将军开战。 郦达进到中军帐,见到叶双恒躺在床铺上看书,翘着二郎腿,箫琰、许乔、开拓都在帮他查阅书籍。 见他如此吊儿郎当,神经兮兮,郦达来了气问道:“将军来松盛,意欲何为?” 叶双恒翻了个身,改为侧躺,捧着书不理会。 郦达跑来坐在床边问:“将军,大军每日所耗军粮可知道有多少?” “开拓,告诉你娘,总参谋部的人应该知道。”叶双恒说。 叶开拓毕恭毕敬的说了军粮消耗,郦达对开拓的军事学习,较为满意,便又追问叶双恒,要不打就撤,随即就把他的书夺下。 “郦达将军,我们强攻能不能拿下?” “坚持攻打,早晚拿下。” “我们不能消耗自己,朵墨大军等我们精疲力竭时,就会来消灭我们。” 林玉菁安慰郦达,每每叶双恒犯神经,都是他在思考问题,解决问题时的表象,建议郦达再等等,有了消息她亲自去告知。 次日,箫仁从翰畅,遣人马送来粮食和器械。箫河与路智远在各郡县,招募奴隶兵,补充入各军。 有了粮食和新兵,众将凑到一起商量,决定更多营造攻城武器,。 松盛都城奇葩场面诞生。 手下在砍树,主将在看书。 闲散士兵打猎摸鱼,从各地买来牛羊,四处放牧。可谓是放羊的放羊,摸鱼的摸鱼。 围城军举办了破城杯,军营足球和篮球赛,7个军,加上总参谋部,一共组建了8支球队,采用双循环。 叶双恒经常,带一摞书,去看球赛。 有一次赛后,球员来问叶双恒,将军这城到底能不能破。 见士兵们都围了过来,叶双恒对大家神秘的笑,然后点头说,一定能破。 有些松盛的奴隶兵,非常着急的问:“什么时候才能破,城里有我们的亲人。” “你们要有耐心。我要让你们,活着见到亲人。我不想你们任何人,白白牺牲。”叶双恒说完,拖着睡袍,踩着拖鞋,抱着书走回大帐。 士兵眼里湿润,他们的大将军,将士兵的生命,看得如此重要。 叶双恒每天什么也不干,看书、吃饭、上厕所、睡觉。 自有了专业的图书管理员,箫琰等人也解放了,她依旧做解放奴隶的转化工作,许乔没事,也去帮她。 郦达这天又来了,林玉菁见她不悦,便叫上箫琰、许乔等人,一起来催叶双恒。 叶双恒依然慵懒,放下手里的《松盛通史上册》,让大家一起,在几十箱子书里,帮他找下册。 三位年轻的图书管理员,本来见众夫人来,便准备退下,听到喊他们,便留下来找书。 众美女无奈,相公的吩咐,就是圣旨,夫命难违,便开始翻箱找书。 就在此时,姜唯来报,说朵墨边境来了一支部队,朝松盛开来。 叶双恒摇摇头,干嘛这么着急。 众美女见叶双恒升帐,便知道又有安排。 第80章 中军帐内遍读史,何处找寻旧公子 叶双恒召集众将军议,没做任何实质的安排。 他一反常态的批评大家,乱砍乱伐,破坏生态,没有要大家去建攻城武器,没有命令,就不能乱动。 许达关心的问,朵墨的先遣军,是否要去袭击。 叶双恒摇头,他们会进入某个郡府,继续待机,我们不用理他们。如果你们无聊,可以派一点部队,继续去打其它郡县,松盛全国,除了首都都很空虚,但各军将领和主力,不能走。 许达和箫锋询问,下一步该如何进攻,大将军可有计划。 叶双恒捧着书边看边摇头,让他们等号令。 众将心里嘀咕,这大将军又在犯什么神经。听闻去山岗了望了两天,见城池坚固,便没了办法,躲在军营里与众夫人看书,其它事一概不管,全都交给中军帐的总参谋部处理。 叶双恒也听到他们嘀咕,便命令各将,稳定军心,不要急躁,适当开展球赛,缓解士兵压力。 箫锋、许达、羽寒、郦达等交头接耳道,还有心思让士兵打球,这大将军,不单纯是风格迥异,说是神经兮兮也毫不为过。 叶双恒说,所有将领必须做好各自准备,既要打野,又要打球,还得看着城头,说完,就将大家赶出中军帐,说是影响他看书。 林玉菁见懵逼的众将,一脸懵逼,便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众将吃饭时,与蔺冲老师讨论了深入其它郡县,全面占领的打野方案,便各自执行。 送走诸将,林玉菁就问叶双恒,见他胸有成竹,是不是已经有了办法,否则不会让大家攻占其它郡县,如果攻不下首都,其它郡县,远离翰畅,打下来将来也守不住。 叶双恒笑了笑,掐了她那玉嫩的脸蛋:“知我者,莫过我娘子。” 听闻叶双恒说,破城之策就在书里。 众夫人便相互配合,找到了通史的中册和下册。之后,又找《历代记》,这算是松盛国正史,之后又找《松盛杂记》,相当于野史。 这段时间,还不断从各占领郡府,成箱成捆的搬来书。三位图书管理员,按照书馆的归类方法,小心翼翼的整理存放。 叶双恒对三人的工作很满意,便让箫琰,给三位管理员开薪水补贴。好在,发行借条时,赚了大量钱两,三位管理员中,有位相貌清秀的,带头推辞不收。 书籍能被保护下来,就心满意足了。很多书是皇家绝本,有的是书法臻品,后人只能抄内容,却无法模仿出字迹,他指着一箱整理出的书籍说。 众女子翻了那些绝本,叶双恒让她们洗手再翻书,大家也没见到有破城良策,感觉是被叶双恒忽悠了。 那位清秀的书管员,只有一个请求,希望在破城后,修缮城内的书院和藏书馆。 叶双恒答应他说,让珍贵的书得到保护,供后人学习,本将军不但不会占有,还要书法家来誊抄,让副本流传,原本保护。 书管员们听了,都伏地叩谢,年轻的管理员,只是恭敬的行了礼,那种姿势,让叶双恒感到,十分庄重,甚至有受之不起的压力,想回礼,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便拜托的说,找到书籍还得依仗他们。 清秀的书管员,重点整理与王室有关的绝本。 众美女认为叶双恒心思不在破城,林玉菁却让大家冷静,一直以来,叶双恒都很神灯,大家眼中,他有时有些神经质,很少有人能看透他的想法。 叶双恒对众夫人,也不客气的说,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聊天来的,快来找书。 武藤菜绪却一反常态,率先站起来,不客气的对其他夫人说,听相公吩咐就是了,哪里有那么多想法。 林玉菁和几人相视一笑,翰北决战,武藤菜绪全程在叶双恒身边,是妾也是侍卫,见他临大敌不慌,以少胜多,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这天,叶双恒看着众位陪读的夫人,便说这里的脂粉味,盖过了书香气息,就站起来说,众夫人听令。 不知道叶双恒,又来了什么神经质,箫琰和许乔,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就想笑。 林玉菁却说,每当叶双恒发神经时,就会有大胜到来。毕竟几十万人的生命,捏在叶双恒手里,他因为压力,发点儿神经,也是正常。 郦达也想起来,打翰东城时,非拉着自己去泡澡,虽然出了洋相,却是有破城之策。 叶双恒摸了摸林玉菁的头说,现在从俘虏、从辅兵里,从占领的城市中,寻找前王族的后裔。 前王族后裔?几人惊讶的问,不知道叶双恒又在想什么。 看着那些美丽的脸庞,纷纷泛起不解,叶双恒像老师讲课般的说,现在的松盛国王,是继承了他父亲的王位。 郦达一如既往的怒怼,废话,王子不继承,还能是谁。 叶双恒没理会,继续说道,但他的父亲,是个篡位者,篡了老国王的位。所以前王族不是被杀,就是逃亡,要么是流亡。 武藤菜绪就问,你怎么知道的。 “就在书里,通史、正史和野史里都写过,通史看出年号的更迭,正史被修改,说得很隐晦,说老国王去狩猎。野史里却说得很大胆,却有添油加醋。” 叶双恒举着《历代记》,对夫人们说道,他才发现,夫人都施了粉黛,怪不得粉香压了书香。 “可怎么找啊,前王族后裔,又没有写在脸上。”武藤菜绪生气的将一摞书,摔到地上。 许乔说:“既然是逃亡,一定是藏得很深。” 大家赞同,茫茫人海,人生地不熟,怎么找藏起来的人。 “贴告示去找?”武藤菜绪插话道。 叶双恒摇头,他不想惊动敌人。 既然相公让找,我们找就是了,可怎么找呢。武藤菜绪继续问。 众夫人围坐在一起,叶双恒在她们眼前,踱来踱去,武藤菜绪说晃的眼晕。 叶双恒没有理会,郦达瞪了武藤菜绪一眼,让叶双恒继续讲。 “我问你们,王室的特点是什么?难道都像武藤菜绪一样,想说什么就什么,想发火就发火?” 武藤菜绪生气的瞪着叶双恒,站起身来,突然看到俪达也要站起来,知道干不过她,便撇了一眼大家,闷头不语。 叶双恒说,“要找到他,当然是有大数据模型的。” 大数据模型?什么意思,众美女不解。 “大数据就是,好了一时半会儿,给你们这些外行也讲不清。”他问众美女,被篡权后的王族,都有哪些结局,如果没有被杀,可能会怎样。说出几种可能,就是模型的大方向,然后每种模型里,再出一些标签,就去找符合标签的人。 哦,林玉菁、箫琰、许乔像是明白了一样,相互看着对方,点了点头。 叶双恒高兴的问,“就这么简单,明白了?” 三位女子很有默契的摇头,回答说没明白。 叶双恒也是无语,显然被她们捉弄了。 当然是被卖作奴隶!武藤菜绪说话,虽常常不过脑子,但也有抢答成功的时候。 表扬你,被卖为奴隶,而我们俘虏了大量奴隶兵。 “你是说,前王室后裔,可能在奴隶俘虏中?”箫琰问道。 叶双恒继续说,“有可能,不过前王族,一定是举止典雅、端庄,还有学识的。而其它奴隶,很少有会识字,有学问的。” 许乔说,“就从奴隶兵里,以及各郡县的解放奴隶里去找?” 郦达立刻安排叶开拓,将命令传达到各将领。 全军上下,开始找人,按照叶双恒的指示。从松盛籍的奴隶兵里找,再去各郡县找。先记下会写名字的,再记下能看懂书的。将认字的,集中起来,再观察他们的举止。 用了几天时间,从军中和各郡县的解放奴隶里,找到了三百来人,符合条件,经过无论再三解释,就是没人承认。 众夫人又围着叶双恒,许乔说,我的将军夫君,你的大数据寻人,规模空前,每个奴隶都把七大姑八大姨,都拎出来,看看有没有王室沾边的。 叶双恒看着史书的下册,一拍大腿说,既然是逃走了,那就不在奴隶里,我怎么就傻了。 林玉菁、箫琰和许乔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说,你傻的时候还少吗。 林玉菁说,再不破城,你的士兵就要在城下,生儿育女了。 叶双恒说,亲爱的们,别闹,别闹,让我想想。一开始,我就判断,他们是逃出去了,那么就不会死,也不会被卖作奴隶,那就在平民里找,王室在平民里藏着。 许乔说,我的将军夫君,您大数据了半天,就得出这个结论。 武藤菜绪也不客气的说:“这不废话吗,奴隶里没有,就在平民里,还能在哪儿?” 许乔说,“前王室失去影响力了,找到他有何用?” 武藤菜绪说:“去找,将军和相公让找的,哪来这么多废话。”说完便去传令了。 各城平民告示贴出,箫河安排行政人员,整理郡县乡镇的户籍信息。 又经过一轮寻找,找到了一百多个,自称是王室血统的人。 按照叶双恒的建议,打了四类标签。 一类是,双标签满足,有证明身份的物证和人证。有文化,举止典雅,像王室成员。 二类是,单标签满足,有证据,但缺乏王室成员气质,松盛的繁杂礼仪并不会。 三类是,单标签满足,没有证据证明,只是气质像,会繁杂礼仪。 四类是,无标签满足,没证据,没气质,就是坚持说自己是,更有市井狂徒,还说自己是王室成员。 剔除掉第二、四类,剩下一、三类中,重点选出了三十几个,认为是最有可能。 大家问,如何继续辨别,让陌籍、蔺冲、郦达等长期接触王室的人,从举止方面先考察。之后让箫琰,考王室知识,比如找两个冷门的前王室人名,问亲缘关系。 第81章 前朝公子礼仪繁,古道西亭序集现 考了两天,本来举止都不错,到了人物关系时,都不会了。只有三人,勉强回答了两个问题。叶双恒判断此三人,可能只是旁系的旧贵族或是外戚、远亲,全部不是嫡系,叶双恒要找的是嫡系一脉。 叶双恒说,书上写一位年幼的公子,没有被抓,还有公主,都下落不明。 许乔捂着嘴笑着说,你是要找公子,还是要找公主。 叶双恒揪她的发簪说,别闹,说正事呢,这里没有公主的事。 箫琰也笑着说,现在还没有,见到就有了。 郦达说,第一印象,这三人都不是嫡系,不用再问。 叶双恒两手一摊,再怎么去找? 林玉菁说,王后所生的嫡系公子,已经过去几十年。公子恐怕都有了后人,你现在应该找他的后代。 箫琰说:“松盛国传统礼仪繁复,现在王室不会,就被简化了,但前王室的一定会。” 叶双恒建议,再从书里找线索,特别是绝本藏书,看看是何种礼仪。 箫琰提醒道:“松盛前王室,出了很多书法家,松盛家族有研习书法的传统。” 年轻清秀的书管员,拿起一摞书,递给叶双恒,告诉他这套书是绝本,非常珍贵,原以为遗失了。城内有一处碑,就是与书对应,书与碑是一套。 叶双恒擦了擦手,拿过绝本,书名是《古道西亭序集》,见其书法苍劲有力,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就问书法是何人。 清秀的书管员说,“此书是开国的松盛君所作,原本一直失传,此为原本真迹。《古道西亭序集》写开国君主,如何从一个乞丐,一步步建立了松盛国。他开疆拓土,为子民带来了繁荣和平。这是本励志的书,也讲述了治国理念,将军以此为鉴,定能治理好松盛。” 叶双恒赞叹该书的确励志,也是治世之作,见箫琰也洗了手,便交给她,让她写《治世醒言》时借鉴。 清秀的书管员继续介绍:“石碑的文字,是松盛君对自己得失的总结。先王是在乱世中,挣扎生存,一边创立基业,一边博览群书,还练得一手好书法,习得一身武艺,着书立传,戎马一生。” 叶双恒立刻让叶开拓传令,攻城入城都要保护石碑,占城后建一座纪念馆,将松盛君的事迹展览纪念。 清秀的书管员,连连朝叶双恒拜谢,说这不仅是保护文物,也是对松盛历史的尊重,臣民们一定会感激您的胸怀。 箫琰饶有兴趣的读此书,被书法和内容,深深吸引,松盛君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 叶双恒又拿起一册,正在看着,郦达捣了捣他小声说:“这个……书管员,他的举止,不是一般人啊。他如此了解王室,对松盛君,称之为先王。他的拜谢,非常独特。” 叶双恒让清秀的书管员过来,郦达向他做了王室礼节,感谢他找到了这么多绝本,说叶将军一定会好好保护。 果然,他的回礼,让众人感到了大气,庄重。 郦达走到叶双恒身边,朝他笑了笑说,这个礼节,不是松盛嫡系,都做不出来。 叶双恒高兴的蹦了起来,亲了郦达一下。“要找的人,原来一直在眼前。” 他让林玉菁和许乔,去打消他的顾虑。 两位夫人不懂,找他干什么,打消什么顾虑。 次日,松盛都城外,篮球场。 近卫军篮球队以56比51,战胜羽曲军篮球队,叶双恒陪同他,全程看完了比赛。 与众不同的军营气氛,与众不同的管理方法。 清秀的书管员承认,自己就是逃跑的公子的孙子,真名叫沁书。 曾祖死于那次政变,他爷爷带着两个妹妹逃出,躲起来不想被人利用。如果想将自己,作为进攻松盛城的工具,他拒绝合作,甚至可以自行了断。 叶双恒说,不要你当傀儡,我们只是为攻城。松盛都城,高大坚固,如果强攻,两个月内,也能拿下。你看球场上,这些活泼的士兵,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他们很多将会战死。我不想让士兵无畏的牺牲,也不想这座城和城内的名胜遭到破坏,百姓受战争之苦。 三妻一妾陪同看球,林玉菁和郦达说,从翰中、翰发、翰东、翰都,到翰川、翰百等城,将军从没有做过一次强攻,即便是在兵力优势的情况下,就是因为,战争是为了对抗奴隶制度,却不想带来更多的死亡。 箫琰对沁书说,这是种大爱,所有美女的眼里,都闪着光。 球赛散场,叶双恒带着众人,陪着沁书回中军帐。 沁书道,对于攻城,自己没办法,不能帮上大将军。 叶双恒拿出几本书,松盛历史,曾经遇到三次危机,每次都有人,从戒备森严的松盛都城逃脱,这说明什么。 沁书不语,没有接话。 众位夫人都凑近了,期待叶双恒继续。 每次危机,死的都是旁系、庶出,总有嫡系能跑出来,为什么? 沁书还是不语,王室的举止,让他一般不和人辩论。 武藤菜绪听了,忍不住插话,为什么,你快说啊。 叶双恒笑了,转身告诉大家:“这说明,王室嫡系,能轻松进出松盛城。”说完他扫视了众夫人,见她们惊讶的瞪大眼睛。 “我不要别的,就要你告诉我,这个秘密通道。” 许乔插话道,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将军一定满足你,你应该为臣民着想。 沁书说,你们可以退兵,臣民们就安全了。 许乔将叶双恒要建立一个,没有奴隶、没有欺凌的国家,公子辛羽洛辰要建立国际连锁医院,为百姓治病,还要让孩子都有书读,又将两人的理想,多高大上,进行了一番演说。 许四妹果然辩才,沁书同意告诉通道,但开出条件。 一个条件是,他的两位妹妹,必须要接来,保证她们的安全,之后要许配身份相当的人。他的家人,老婆孩子也要保证安全。 叶双恒全部答应。 承诺他的一位妹妹,许配公子辛羽洛辰,沁书的妻儿,接来保护。 第二个条件是,入城后不抢劫,不屠杀降卒。 叶双恒说,这个不难,但我必须解放奴隶,这是我的底线。作为交换,我可以恢复你的公子身份,将你的族人保护起来,但无法让你统治松盛,这个要先说明,松盛今后属于无奴国治理。 沁书说,“你不了解我。与父亲、爷爷那两代人不同,我们已经看腻了战争。” 箫琰说,“乱世历经五六代人了,沁书公子与洛辰公子,都对乱世厌恶,只是两人抗争的方法不同。我家公子是,不问世事,以行医救人为乐,远离纷争,逃避权利。” 沁书同意箫琰的说法,他不想成为统治者的工具。 叶双恒说,我们将来治理松盛,不靠旧王族,靠仁义和善良,先替无奴军和松盛城百姓感谢你。 当晚,沁书带着路智深、郦达等人,从密道进入了王城。松盛城大部分军队,都在城头防守,王城只是临时征召的贵族子弟守卫。 释奴军占了王城,接着又占了军枢处,路智深率军,从城内先占领了北门,许达和波裘,趁机率军杀入。 郦达占领了南门,箫锋和羽寒率军杀入。 守军以为无奴军从天而降,混乱不堪,指挥中枢被占领,加剧了混乱的局面。他们虽然在城头充分准备,却没想到,进攻来自城内,所有的武器方向都朝外。 午夜时,东门被打开,等在外面的路智广率释奴军攻入城里。 到清晨,松盛都城被全面控制。 当俘虏数报上来后,叶双恒看着众夫人说,幸亏没强攻,敌人硬是凑足了8万人。如果强攻,阵亡不下5万人。 占领松盛都城后,叶双恒兑现诺言,让郦达跟沁书找来他的妹妹,恢复他们公子公主身份。 箫琰对林玉菁说,果然还是有公主的事。 叶双恒说,要安排她们准备回翰畅城。 五天后,叶双恒准备收起中军帐,搬入松盛都城,寻一住所,计划长期驻扎,直到松盛国各方面稳定下来。 面对如此多的书籍,夫人们正在发愁。 听闻郦达带来沁书一家,及两个妹妹,沁伊和沁婉。 叶双恒主动出来迎接,沁书、沁婉和家人,坐着马车,只有沁伊骑着白马。 阳光下,只见沁伊一袭红白色戎装,梳着马尾辫,开朗大气,英姿飒爽。沁伊和沁婉相差三岁,都是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俨然都是靓女,王室基因,不服不行。 沁伊到中军帐外,就说要先见无奴军大将军。 叶双恒主动上前,将她扶下马。 沁伊见无奴大将军,身材并不魁梧,相貌也不威严,气质温文尔雅,富有儒帅气质,眼神中饶有灵性,却还带些许神经兮兮,显得很神秘,难以捉摸。 叶双恒见沁伊打量自己,显得很有兴趣,有些不太自在,就引他们入了中军帐落座看茶,说有事商量。 诸位坐定后,叶双恒首先明确,以公子、公主待遇,对待沁书一家,并在松盛城安排最好的府邸。 沁书有些受宠若惊,倒是沁伊爽快答应。 林玉菁便将钥匙和房产证明,交给沁书,并说已经安排打扫了。那是入城后,陌籍夫人统一纳管的宅院,原本是做大将军,松盛官邸的。 箫琰拉过林玉菁,小声笑着说:“原本还以为跟着将军,住个豪宅,怎奈钥匙还没有捂热。” 许乔也说:“大将军怕不是,又要我们去住勾栏。” 林玉菁回答:“你们得有心理准备。” 第82章 苦读兵书梦领军,我家公子又订婚 叶双恒表示,今天就要入城,还要送沁书大礼。 沁书说:“大将军过于抬爱,某不需大礼,还望将军收回。” 叶双恒指着满帐的书籍:“我的礼物你一定喜欢。”就把书籍全送给沁书,还要帮他建一座图书馆和一所学校,并让他帮忙收集藏书。 沁书听说是藏书收集,自是轻车熟路,表示感谢,一定尽力收集宝卷。但只有一所学校,怕不够他,于是说道:“既然将军,想让少年有学上,我愿为无奴国,兴办教育。” 叶双恒一拍大腿说,“太好了!我家箫三姐,忙于成人和军事教育。义务教育实在过于让她分心,正愁无人分忧。无奴国的义务教育,就拜托沁书公子了。” 两人简单交换意见,沁书大约明白,义务教育就是青少年儿童,上学,这正中下怀,便欣然接受,立誓将义务教育,作为毕生事业对待。 沁伊和沁婉见哥哥有了事业,都为他高兴。 叶双恒见沁婉乖巧贤淑,典雅端庄,容貌高贵脱俗,虽年纪尚小,若是发育下去,一定也是沉鱼落雁,与洛辰公子极为般配。便立即宣布,沁婉以公主身份,嫁公子洛辰为夫人。并向沁书一家解释,虽位列长磐明步之后,若是诞下子嗣,将来可继承羽曲公子封号。 辛羽洛辰公子,现有两个名号。一个是甲磐国封的翰都大公,一个是羽曲国封的靖安公子。前者应是与长磐明步的子嗣继承,后者则可由另一子嗣继承。也就是说,沁婉为洛辰公子生的子嗣,一定是王室的公子身份。 郦达提醒说:“大将军何时,可替公子做主婚事了?” 叶双恒笑着说:“已故嫣晴王妃,将公子托付于我,是也?” 郦达说:“是也。” “那我是不是可以做婚事的主。” 郦达确实知道,嫣晴王妃让公子全听叶双恒的,便也无从回怼。 沁书便为沁婉拜谢,这婚事兄长做主,可当即订下。 林玉菁一听,双方敲定了,就将储存的首饰拿来,代表公子洛辰送给沁婉,算是正式订了婚约。 “大将军,还有一事……”沁书欲言又止。 妹妹沁伊见哥哥颜面薄,便接过话来说道:“哥哥沁书安排妥当,有了事业,妹妹沁婉定了终身。大将军为何独剩沁伊?不知可有吩咐?” 叶双恒笑了说:“看沁伊公主,一身戎装,不让须眉,让我刮目相看。” 沁伊说:“我听闻无奴军,解救奴隶,开仓赈济贫苦。军纪严明,不烧杀劫掠,不骚扰百姓,不滥杀无辜。我支持哥哥,帮助无奴军,只是希望加入无奴军而已。” “加入无奴军?我们当然欢迎。” 既然妹妹表达了想法,沁书接过话道:“我这妹妹,不喜女红刺绣,自幼饱读兵书,喜武枪弄棍,各类阵法、战术、战例,倒背如流。看过先王的多部兵略,全部研习。是松盛隐士,兵法师茂蝶子的关门弟子。” “哦?沁伊公主真乃当世才女。”叶双恒从沁伊靓丽的容貌上,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她是个军事爱好者。 沁伊拱手道:“大将军谬赞了。沁伊饱读兵书,却无机会拯救苍生于水火,不能彰显松盛王族的威武,实现毕生抱负,亏对开国先王。” “无奴军总参谋部,正缺熟悉兵法之年轻将领。本将军代表无奴军,欢迎公主加入。”叶双恒也想收下她。 “实不相瞒,我所读兵书,全是统兵御将之策,不统御兵马,就是荒废。此为我的毕生心愿。”沁伊眼神坚定。 叶双恒也听出来,她不是加入来做个参谋部的参谋,她是要带兵的,这一点让叶双恒,完全没有想到。 沁书表示,他这妹妹,的确是酷爱统兵,可惜无用武之处,成年后,常常感叹,不能实现抱负。与松盛国王又有深仇,无法加入松盛军队,又不能替它国效力。然后,沁书劝她,无奴军怎好轻易将兵马,交给它国女子。 武藤菜绪更是不合时宜的插话道,沁伊有了军队,该不会夺权复国。 这句话吓了沁书一跳,连忙伏地说不敢。 叶双恒对武藤菜绪不知趣的插话,也是无语,好在林玉菁吩咐武藤菜绪,去检查进城的车马,才将她支走。 沁伊郑重其事的说:“先祖开国,救黎民苍生于水火,开创数百年基业,只是我们子孙不肖,辜负先祖,大将军心系百姓,与我同愿。无奴军是我施展抱负之天赐良机。我愿效忠无奴军,绝不会有二心!” 叶双恒伸出手说道:“我们要救黎民百姓与乱世水火。解放奴隶,禁止决斗、陪葬等不良风俗。让孩子们都有学上,让百姓安居,都有饭吃,天下太平。相信这也是公主的愿望,如果一样,就请握手。” 与看破世事的哥哥不同,沁伊虽是女孩,却是有志青年。 叶双恒握手的礼节,是他独有的,此时的沁伊,突然与叶双恒心有灵犀一般,伸出修长的手,两人用力握了握。 叶双恒明白她的所有愿望说道:“我给不了公主,王者的权利,也无法恢复你家族的地位。我邀请你一起,开创一个崭新的世间。如果你愿意,就欢迎你加入,我会安排人马,交予你来统御。 叶双恒说完,张开臂膀,这是叶双恒的第二个礼节——拥抱,这与曲墨的拥抱一样,只是稍有意义的不同。 沁伊一听,真让他统御兵马,便十分开心,张开双臂,紧紧的与叶双恒拥抱。 “谢谢大将军,一定不让你失望。” 于是便命人将书籍装车,送走沁书等人。 见沁书等走远,郦达问玉菁,这拥抱好理解,这拉手摇晃是什么礼节? 林玉菁说,这是大将军发明的,他说叫握手。初次见面、再次相聚、达成共识,都可以用这个礼节。 箫琰说,有些简单,感觉却很真诚。 许乔说,符合将军神经的特征。 说完四人,噗嗤一起笑了。 武藤菜绪插话道,箫琰还得准备钱了。 许乔瞄了一眼武藤菜绪,补充说,金杏楼还得打扫出一间屋子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郦达也插话,林玉菁首饰还够不? 五人相视一笑,就听到武藤菜绪又冒出一句,林玉菁该头疼了,沁伊比我们四人都大,位置不好排。 许乔说,羽曲的规矩是妻不按年龄,按先来后到,或者地位尊卑,而且是以订亲为顺序。如果算上俪达和辛玲珑,意思是武藤菜绪,你个老六当定了。其实武藤是妾,按羽曲风俗,是不排顺序。 当日,叶双恒带着大家,一起进了松盛都城。这里与翰畅城的规模相当,翰畅的商业更发达,松盛更多的是文化设施。 陌籍和夫人一路带着叶双恒等人,浏览了大街,便来到一处楼宇,只见楼匾额上写“倦酥楼”。 又住勾栏院!林玉菁、箫琰、许乔、郦达等人摇头,只怪相公太神经。 郦达攻城时,从密道出来,就是王宫,满心以为,这次没有洛辰公子,叶双恒带大家住王宫。 倦酥楼与金杏楼非常相似,都是楼宇结合庭院景观,就连房间布局都几乎一样。 陌籍夫人不磨叽,早已把倦酥楼收拾出来,只是暧昧的灯笼和绫罗还在。 刚安顿下来,箫河、许达就来找。原来是看上了俘虏兵里的三万骑兵。 箫琰说,三万骑兵里,1万轻骑,1万重骑兵,1万精锐骑兵。 叶双恒说,精锐骑兵是箫授统御的,他讲信用,只可惜被我利用。 箫河和许达的意思是,大义军和聚义军的战斗素质,在无奴军里最高,想瓜分了3万俘虏兵。 箫琰补充说:“这三万敌骑俘虏兵,基本全部都能转化为无奴军。” 叶双恒惊讶,箫琰转化俘虏,能力竟然迅速提升。 箫琰说,“各层级的思想转化老师,教育经验丰富,理论体系成熟。由于这些骑兵是职业军人,不当兵他们不可能去务农。此外,松盛王是篡权的,所以他的部下,没有绝对的忠诚,因而转化快,但是需要长期巩固,建议跟着箫锋和许达。” 满以为叶双恒会爽快答应,之前分配俘虏时,全都同意。因此分配新兵和转化兵,全都是众将自行商量,然后再上报通过。 可这次叶双恒却否定,只答应,缴获军械库的器械、弓箭等物资,优先分配。还答应招募的新兵、新释的奴隶,优先补充两军,将聚义军和大义军,补充到每军4万人,这才安抚了两人。 商量完,已是深夜。叶双恒见林玉菁已安排众人睡了,便睡在箫琰寝室。 箫琰也知,叶双恒未与林玉菁有实质婚姻,便和衣而卧。 叶双恒问,明天要召见箫授,不知道他的俘虏儿子带来了否。 箫琰回答,箫授之子汤漕章,早已是箫锋部下,是俘虏转换了的。 叶双恒不解。 箫琰解释说:“箫授属于尚公主,孩子不跟他姓,跟公主姓漕。虽是个纨绔子弟,却与老一代的想法不同,因此转化快。” “总体上,由于松盛王,以下克上的历史。松盛的俘虏兵,转化都相对较快。”叶双恒明白问题所在。“明天带漕章来见他父亲。” 睡觉时,箫琰缠着叶双恒,让他再作两首诗,便同意给他头部按摩。 两人相互兑现,一夜无成年人之事。 第83章 巾帼英雄出女辈,梦想成全小迷妹 次日,箫授没来,陌籍夫妇、箫河、箫仁、蔺冲等人先来了。 先是,陌籍夫人安排王宫宫女,来倦酥楼工作。 接着,根据叶双恒的计划,将翰畅金杏楼等人,悉数接来,包括西驰和西祺,以及胡老等。 之后,箫仁将银行的工作,进行了汇报,叶双恒给予了指点。有关纸质货币,防伪、印刷和面值等问题,让箫仁非常佩服,大将军真是想得周密。 然后,陌籍和箫河,将选拔官员,一并呈上,叶双恒见手续齐全,便签字允许上任。 最后,蔺冲汇报,占领王城和军枢密处时,松盛国王战死,也算很有气概。他按叶双恒指示,将国王的铠甲名曰“锁甲”呈上,这是羽墨大陆的神兵之一。 释奴工作早已熟练,叶双恒也不需要操心,便没找路智深兄弟,留下蔺冲。 叶开疆去唤来箫锋和漕章,叶开创找来箫授,让他们父子二人相见,抱头痛哭。 叶双恒请箫授参加无奴军,前往中军帐参谋总部,任副总参谋长,蔺冲要分一部分精力,去军校教学。 让箫授父子,带着叶双恒等人,前往三支骑兵驻地检阅。 三支骑兵部队,装备精良,还有很多备用马匹。 这时,郦达、叶开拓带来沁书和沁伊。 见到沁伊,叶双恒便让叶开创拿来“锁甲”,交给沁伊,说是物归原主。 沁伊一见此神兵,热泪盈眶,这是当年开国君主的遗物,是历代松盛君王的传国宝物。 众人便问,大将军为何知道。 叶双恒说,看了多少天书,也知道很多松盛的历史,看来学校里,要开历史课,要孩子好好学。 沁伊捧着铠甲,叶开拓等人上前,展开铠甲。 沁伊望着郦达说,还是送给夫人,我祖上,身材高大,应该是我哥哥穿,我穿上并不合身。夫人身材魁梧,我看是正合适。 原来,沁伊看到叶开拓叫郦达娘,叫叶双恒爹,便以为两人是夫妻。 箫琰向沁伊一一介绍了大将军夫人。 郦达推辞说,这是圣物神兵,传家传国之宝,我现在的亮银甲,跟我多年,也很不错。 叶双恒说:“你带着它,松盛将领就知,篡位王已死,你作为正统公主,有资格继承。另外,是替松盛王漕氏的家眷,将此物还给主人,松盛王已死,还有多位夫人和年幼公子,希望沁家,不再去报仇。两家恩怨,至此了结。” 当年没有逃出的沁家王族,悉数被松盛漕氏所灭,几百口人,惨绝人寰。如今漕氏家族,也还有几百口人,叶双恒,不想看到历史再度上演,冤冤相报何时了。 沁书和沁伊便答应叶双恒,至此放弃复仇。 叶双恒让沁伊检阅了3万骑兵,并且宣布,这支骑兵部队名称为“凤翼军”,由松盛正统王族,凤翼公主沁伊殿下统领。让郦达将麾下部分女军官,让箫锋等将部分基层军官,调动至沁伊的凤翼军。 为给沁伊撑腰,叶双恒召见凤翼军的三个将领,1万轻骑和1万重骑,将领有些年纪。1万精骑将领,箫授推荐一名校尉,便叫其出列,年轻英俊,长发飘逸,骑着白马。 叶双恒问他姓名,回答叫雕周。 叶双恒连忙问他身世,原来是被拐卖的儿童,被箫授买下,一直跟在身边,悉心培养。如今是兵法、战阵和武艺,样样不俗。 箫授便让雕周骑马舞了长槊,表演了骑射,众将大为夸赞。 叶双恒便正式任命,雕周为精骑将领,与其他将领一同表态,服从沁伊调遣。叶双恒满意的对雕周说:“你跟我走,带你见个人。” 见到叶双恒,扶上马送一程的支持,沁伊两眼泪汪汪,她也没想到,叶双恒能如此信任她,正欲感激和表态,却见叶双恒已带着众人走了。 短短三年时间,叶双恒从一个奴隶,变成了统兵二十万的大将军,他攻城拔寨,奇谋不断,建立了拥有4国领地的无奴国。这就是松盛开国君王的翻版,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沁伊对这个有些怪癖的大将军,感激又感动,虽琢磨不透,却不知不觉,成了小迷妹。沁伊决定广泛走访各将领,收集他的战例,写一本《奇谋战例》。 带着雕周和众人,来到许达的大义军,最近补充了很多奴隶兵,中军帐总参谋部的劳军处,正在安排慰问演出。 将士们听曲听辞,看戏曲表演,其中剧本也有箫琰所写,专为思想转化的。其中就有叶双恒等人,为奴时的故事。看到感人处,将士都为之辛酸流泪。 叶双恒对箫琰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大文豪,编写的剧本,《奴隶》、《决斗》、《陪葬》三部曲,写成了系列戏剧,感人泪下,看完的官兵,全都痛恨奴隶制、决斗、陪葬的制度。 不得不说,无奴军的迅速壮大,与箫琰的转化教育,关系巨大。 慰问演出结束,叶双恒让叶开拓去找来雕婵。 一见面,叶双恒就表扬雕婵道:“我们的首席弹唱,今天的几首辞曲,让人印象深刻。” 雕婵拜谢道:“所唱辞曲,全仰仗大将军的力作。” 叶双恒听完十分受用,箫琰仔细品味,不禁大为感叹道:“将军诗词,天下一绝。” 叶双恒对雕婵说道:“今天给你介绍个人,若是错了,不要怪我。”说完便拉来雕周。 雕婵仔细打量,雕周也瞪大眼睛。 “你们都是年少被拐,若有信物,则方便相认。”叶双恒提醒,两人都是十岁出头被拐卖的,那时没有完全发育,现在都已成年,变化很大。 两人的信物,都没戴在身上,描述一番,却无法确定。 “身上有没有记号?”叶双恒提醒。 “我姐姐胸口,有颗红痣。”雕周说道。 “我弟弟屁股有块朱砂。”雕婵说完,解开衣领,露出白灿灿的事业线,果然有颗红痣。 雕周不顾众人阻拦,褪下戎装,露出朱砂胎记。 两人抱头痛哭,跪拜叶双恒。雕周如今不但成年,还有家室,娶的是箫授妹妹的女儿,已经育有两子。今天是双喜临门,从校尉一跃成为精骑将领,授了少将军衔,又与姐姐相认。 众人见姐弟俩相认,都为之感动,抹了眼泪。 叶双恒放他们假,可以回翰畅都的连锁医院,看望住院的父亲。 林玉菁说,这边医院已经开业,可以接来住在松盛都城医院。 望着姐弟两远去,林玉菁挽着叶双恒说,相公你又做了件大善事。 箫琰说,帮雕婵妹子脱离苦海,找到父亲,现在又找到弟弟。 许乔说,估计她以身相许,都不够报答您的,三姐准备首饰。 箫琰说,那得看玉姐姐的态度。 林玉菁笑着说,“我家相公,虽视多妻为陋习,然酷爱音乐艺术。写诗作赋,更喜音乐谱之,无论是金杏,还是倦酥,有琴声则雅。” “金杏与倦酥,风月早已无。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阅金经,调素琴,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叶双恒随即补充道。 箫琰说,“将军这辞令,第一句实在普通,然后一句,确实经典,堪称大作。” 许乔笑着说:“三姐莫打岔,还不快备首饰。” 林玉菁也说:“你三姐醋,不愿意。” “谁说的?”箫琰便与三位女子嬉戏打闹起来。 钟声、鼓声响起。 在空洞的松盛王城中,回荡着。 大理石砖,台阶汉白玉,巍峨的宫殿,让人肃然。 这个曾经历经辉煌的王国,就这样结束了,快得像是轰然倒塌。 叶双恒带着三妻一妾和郦达,进入王城,欣赏着宫殿和名胜古迹。 他像是导游一般,做着详细介绍,就像他曾经住在这里一样。 每次讲完,叶双恒会让沁书来补充,他会讲那些书上看不到的。他的爷爷在这里出生,大约是十多岁时,便遭遇权臣漕氏的政变,除了嫡子和公主,全部被灭族,如今70多年过去,爷爷、父亲都已去世。只是将这密道的秘密,留给了他们。 沁书对妻子和孩子,爷爷在王宫的事,找到了爷爷小时候藏起来的物品,还有在树上刻的字。 松盛后宫妃嫔、城内勾栏女子,已由两位师母安排妥当。 各处郡县悉数占领,朵墨援军突然听闻松盛已被灭国,便收兵回到本国。 至此,无奴国将松盛国纳入,拥有约为4个国的实力,翰畅占据了25国,松盛占据15国。 各军兵力激增数量如下: 路智广率释奴军,箫锋率聚义军、许达率大义军,各为4万兵力。 路智深率近卫军,沁伊率凤翼军,郦达率新军,各为3万。 羽寒率羽曲军、波裘率自由军,各为2万。 无奴军松盛主力,计23万兵力,驻扎翰畅都及各地郡县有约2万兵力,总计无奴军,有25万。 许乔展开对外宣传策略,通过商队、逃亡的奴隶主和贵族等,向朵墨放出消息。 朵墨全国上下,听说无奴国解放奴隶的政策,各地奴隶蠢蠢欲动,奴隶主较为惊慌。 朵墨有2国领地,约10万兵力,与松盛还有联姻关系,朵墨王后是松盛公主。朵墨国的全国动员令发出后,得到奴隶主的积极响应。 第84章 哥本不是爱女郎,怎把艺术抛两旁 一晃,在羽墨大陆,已经三年了。一年为质,两年征战。 依然没有“神草易奴”的进一步信息,离开曲墨星,更无进展,好在距离下次的交易,还有时间。于是,叶双恒暗中派人,去羽曲国打听线索。又让图书馆的沁书,帮忙查阅“神草”的相关传说。 他所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正在失落,陌籍、箫河、蔺冲等人来了,拿着甲磐使者的信笺。 看过了信,就听蔺冲愤怒道:“我们辛苦拿下的郡县,凭什么白送予他!” “翰中、翰发、翰西、翰东等郡县,不应为公子封地?”箫河问道。 “此信所说,是为转封。”陌籍摇头道。 “是见无奴之郡县,繁荣富庶,欣欣向荣,垂涎而已。”蔺冲长吐怒气。 “是看我军壮大,有所忌惮。”箫河分析道。 “我看此为皓悍公子煽动。”郦达说道。 “没错,你们分析的,都非常正确。乔妹,你写篇回信驳之。依靠封地,才能抵御朵墨的入侵,才能避免翰畅复国。”叶双恒将信笺交给许乔。 “遵命,大将军。”许乔领命。 “我看完全不给面子,也不合适,我们现在不能惹怒这头大象。”叶双恒也认为,此事很棘手,用此办法,确实有程有粮的影子,他一定是煽风点火了。 “皓悍公子所仗,无非是甲磐宰相撑腰。”陌籍说道。 “这样行不行,驳斥的信要写,也要给甲磐上贡,交出2百万斤粮,运往南线,充作军资。”叶双恒说道。 “又要低头?”郦达自是不爽的问,她对叶双恒,动不动就臣服、签约、退缩,表示不理解。 “不拿军粮,怕是甲磐也不知我之富庶。这交了军粮,恐怕就暴露了经济实力。”蔺冲的分析较为成熟。 经济实力这个词,也是叶双恒带来的。 “交,分批次,从各地出,显得我们是凑的。交粮队伍,带上途霞客,我需要一份甲磐南线的详细地图。”叶双恒部署道。 “遵命将军,我也认为,交些粮草,较为可行,下官即刻安排。”虽是调用箫河的粮草,应该是剜了他的肉一样,但箫河识大局。 “甲磐若是翻脸,主力从南线回来,我们将头尾难顾,不但难以阻挡朵墨,翰畅南部郡县,也会丢失,我们的国土跨度过大。”叶双恒指着地图分析。“现在看来,是要碰一碰朵墨了。” “朵墨全国动员,许伯远愿再为先遣。”蔺冲说道。 “武翱老师若是同意,便让他率先遣,不必军议,出征军旅,由老师安排。”叶双恒不想管的太具体,除非你们不会。 次日,成立先遣军团,由许达率领,大义军、释奴军、羽曲军、自由军,攻入朵墨国。由聚义军和凤翼军作为预备梯队,随后跟进,巩固占领地区。 进入朵墨后,各军分散打野,占领郡县,推进较为顺利。 看到占领郡府的捷报频频,叶双恒和蔺冲分析,敌人可能将部队纠集起来,寻求决战,或者是各个击破,这个目的很明显。 姜唯此时来报,东海三国派出9万联军,帮助朵墨。这个新情况,使得敌我双方力量,发生了重大变化。 叶双恒不敢耽误,立刻让蔺冲传令先遣军,要各军立刻集中,再向前推进,不可再分兵。由预备梯队,负责从后方,去巩固占领区,与先遣军靠拢。 叶双恒告诉林玉菁,明天他要带近卫军去增援先遣军。 多数情况下,林玉菁是随军的,这次叶双恒留下她,开办连锁医院,与陌籍操办洛辰公子与沁婉的婚事。 让箫琰在松盛都城开设新军校,让许乔负责解决甲磐要地盘,转封公子的事。 郦达带新军,驻守松盛都城,帮助箫河筹集粮草。 箫仁开办银行,完成货币的发行。 当晚,林玉菁在倦酥楼,携众位夫人,以及留守官员,宴请出征的叶双恒、路智深、护四娘和关闯。林学友和上官仙姑,从翰都赶来,正好接风。 宴会散去,叶双恒计划独宿暖香阁,几位夫人却久久不愿离开。 不久,妲甲、妲乙姐妹、雕婵、郦达、武藤菜绪、辛玲珑,小西驰和西祺,全都来了。 叶开拓、叶开创和叶开疆见屋里都是女子,便没有进去,候在外面听宣。 数月前,与翰北决战,面对30万敌军,众位夫人也没有如此。 林玉菁说,“相公,你务必保重好自己。我等一屋女子,生于乱世,全仰仗大将军庇护。” 叶双恒环视众人,大大小小十几个,有叫他爹的,有叫相公的。他知道,她们后半句没有说,若是自己有闪失,她们怎么能苟活。 “大丈夫,不能儿女情长,你们安心在家。相公出征,手到擒来,你们大可放心。”叶双恒说完,便与所有女子一一拥抱。 雕婵当天是一副女郎装扮,这是叶双恒按现代服装设计的,这是她刚演完戏剧,没有来得及换装,听叶双恒要出征,便赶了回来。她的反应最为强烈,抱着叶双恒,眼泪止不住的说道:“大将军对我家,恩重如山,小女不知如何报答,只求陪在将军身边,以曲劳军。” 叶双恒便答应,让雕婵随军前往。 林玉菁让箫琰,去掐了掐叶双恒,小声问他:“我该给首饰吗?” “哥我不是爱女郎,难把艺术抛两旁。”叶双恒嬉笑着说道。 雕婵听到,脸一红说道:“小女愿为妾……” “伺候一整夜。”叶双恒接话道,众女知道,又是将军开玩笑,方才依依拜别,各自回屋休息。 雕婵自知自己做过歌伎,在勾栏做了近十年,做正妻,则对林玉菁等,不太尊重,早听闻叶双恒是三妻一妾,还有两个订婚的,便主动做妾。 晚上,叶双恒感到压力很大,不仅仅是因为,无奴军几十万将士的生命,还因为自己身边女子。 朵墨国,某郡,山边旷野。 斥候来报,发现一支敌军,人数大约两万。 波裘等人建议吃掉这支敌军,进入朵墨以来,虽攻城略地,却歼敌数量却不多。 许达担心,对此处地形不熟,恐遭遇敌军埋伏。 波裘、羽寒等人认为,吃掉2万敌人,不会耗费太多时间,等远处的敌人赶来,早已完成歼敌。到嘴边的肥肉,不吃就可惜了。 探马再报,2万敌军,打着松盛军旗帜,只有少数朵墨郡县军旗,还有松盛公子漕真的大旗。 原来是松盛流亡军,裹挟了朵墨地方军,看来是落单的敌军。 羽寒提醒,若是抓住公子漕真,则又是大功一件。 许达采纳众将建议,一面纠集三支军队,决定速战速决,一面让路智广的释奴军,迅速靠拢,并将攻击敌军的消息,告知箫锋和沁伊。 路智广的释奴军,本在先遣军侧翼,听到有公子抓,便也来了精神,匆匆赶来会战。 许达的战术,让自由军和羽曲军,兜住敌军退路,大义军从正面包围掩杀。 敌军见到无奴军来袭,紧张不堪,好在漕真有统御力,压住阵脚。 许达采用分割包围之法,8万对2万,用重甲兵推进分割,优势较为明显。 山边旷野,两支军队厮杀在一处,眼看敌军就要崩溃。突然探马来报,从山的两侧,发现大量敌军。 许达一惊,这才意识到,这山有谷,敌人是藏在谷中,是在用漕真来引诱自己。 果然,敌军4种旗号,除了朵墨,还有东海三国的。朵墨大军帅旗打出,公子辛骋的旗号。 朵墨王族,祖上是辛羽真卿的族侄,辛羽真卿本姓辛,后来娶了羽州大豪族的大小姐,入赘到羽家,改为复姓辛羽,族侄仍然保持本姓辛。 往上捯饬,提一提松盛旧王族沁家的历史。 羽州豪族羽家的二女儿,是嫁给了沁书的祖上。他在占据松盛后,遇到曲州的军事家辛羽真卿,因为是连襟,又志同道合。辛羽真卿年长,且地盘更大,两人于是合股。后来天下统一,沁氏就被封在松盛故地。 几百年,传了二十几代,到了几十年前,被重臣漕氏,以下克上,篡了王位。因此,作为辛羽家的洛辰公子,一定承认沁婉为公主身份。洛辰娶沁婉,符合祖制,甚至都不需要经过羽曲国王批复。 在篡了权后,漕家便积极与朵墨王族交往,送上了多个公主联姻,也派了公子入质,还割让了三处关口,一处郡县。就是担心朵墨辛家与沁家的历史渊源,怕朵墨辛家,替松盛的沁家出头。然而,王国是以利益至上的,在收到无数好处后,朵墨很快与松盛达成联盟。 再回说,翰畅王族元氏,也非分封时的王族羽氏。当年辛羽真卿一统天下后,将羽州的3国领地,封给了大舅哥羽家。 羽家本在羽州是豪族,根深蒂固,怎奈世事往往出人意料。翰畅的羽家,在靖仁之败中,作为联军主力之一,损失惨重,王权渐渐旁落。在教仁之乱时,被元氏篡夺王位。 这就是为何,羽寒要来翰畅的一个隐藏的原因,他在灭翰畅的战斗中,更加卖力,基本上都是主力。因为羽寒祖上,就是翰畅羽家的王族后代,只是非嫡系,属于旁支而已。被元氏取代后,羽家很多人,就跑去了羽曲,这里就包括羽寒的祖先。 第85章 乱世纷争历史厚,众将盯上大肥肉 翰畅是元代羽,松盛是漕克沁,只有朵墨仍是辛家。 按普通百姓来说,这两家都是羽曲辛羽家的外戚,发生变故,羽曲应该干预。但当时的羽曲,自身难保,也就默认了事实。 历史有些厚重。 所以抓松盛的漕家公子,大家都很积极。但看到朵墨的辛字旗号,羽寒的羽曲军,便有些为难。算起来,羽曲的辛羽,同朵墨的辛家,是一个家族。 许达见羽曲军,先脱离了战阵,朵墨军便压了过来。 10万朵墨大军,从山侧和山坡下来,徐徐如林,旌旗招展,甲胄锃亮,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许达这才意识到,松盛漕真的2万人,就是个诱饵,可惜自己上了当。 现在必须尽快决策,东海三国的8万大军,正逼近,意图拦住无奴军的退路。 许达命令,大义军钟离味率部掩护,自由军和大义军主力撤退。 羽曲军脱离战斗,便没了斗志,很快切换为跑步冠军的状态。 许储说,如果要脱离战场,必须得有足够的筹码,吸引敌人,否则大军撤走很难。 许达无奈,说有一个办法,可以吸引敌人,只是不能轻易用,有损大将军威名。 众将说,大将军在,一定以少伤亡为目的,会同意他的。 许达便命中军竖起叶双恒大旗,组成一支8千多人的敢死队,又挑了一个重要的人,打着大旗,率领敢死队,朝其它方向突围。 当朵墨公子辛骋,接近无奴先遣军时,便想好了如何歼敌。他派漕真打着旗号,在山下的旷野驻扎。 作为诱饵,漕真公子率领的流亡军,多为贵族和奴隶主子弟,他们装备较好,又有公子在,容易惹人眼馋。辛骋率联军,藏在山谷里待机。 也就是许达地形不熟,不知道山后是一处隐秘的峡谷。 辛骋率军正面拦截,东海三国联军负责拦住退路。这个作战计划,力求用20万大军,一举歼灭10万无奴先遣军,然后再去断两支预备军的退路,从而将17万入境的无奴军,悉数歼灭。 这个战术布置,显示出辛骋的智慧。 他看到无奴大将军的叶字旗,率部从右翼突围而走时,便派联军的2万轻骑和1万精锐骑兵,前去拦截。 此时,无奴先遣军已开始溃退,跑在最前面的是羽曲军,接着是自由军,大义军钟离味一部,负责殿后。溃退的无奴军速度很快,东海联军已来不及阻拦,只能追击。好在大部分骑兵,都去拦截无奴大将军。 路智广的释奴军,与箫锋的聚义军一部,听闻前方敌主力掩杀,便立即守住两处山岗,设置了拒马等障碍。据守高处,用箭雨阻止了朵墨联军的追击。如若不然,先遣军中,除了骑兵能撤退外,大部分步兵,都将被追杀。 无奴军退到就近的郡府,预备军驻扎城内,先遣军驻扎城外,敌军距离二十里下寨。 朵墨旷野之战,无奴军损失18万人,是建国以来最为惨重的一次,好在没有全军覆没。在羽曲军逃跑能力的加持下,绝大大部分将士,都跟着羽曲军,跑对了方向,没有四处乱窜。 松盛都城,倦酥楼。 楼内只闻女子啼哭声不绝。 朵墨使者送来物信后,叶开拓便将其送走,又回到二楼。 一进林玉菁静逸阁,但见箫琰、许乔、辛玲珑、妲甲姐妹等人,都在大哭不止。 原来,这朵墨使者,送来的物,乃大将军叶字旗,信则是劝降信。 信中说:“无奴匪首叶,在朵墨国,被成安公子辛骋殿下斩杀,大败无奴军,斩首十万,不日将送还身首。”然后就是劝降的部分,要求无奴国投降,交出翰畅和松盛各郡县。无奴国的部将和家眷,可安置在翰中郡。翰畅和松盛将被复国,特意提到叶将军家眷,原话是,“听闻将军家眷,多有才貌之姿。今淑美独寡居,余怜为情殇,心悯振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 意思是你家娘子都不错,如今都成了小寡妇,我心里痒痒,也非常同情你们,今后也不要说媒的人了,就由我由成安殿下妥善安置你们。 许乔看我当众撕毁了信,取出白绫,拴于梁上:“吾不寡居,更不另嫁,愿随夫去!”随即就去找凳子,就要寻短见。 箫琰两眼通红,与林玉菁拦住许乔。 林玉菁也抹着眼泪说:“大将军未有消息,待姜唯的探查。” 此时,郦达匆匆回来,摇了摇头道,姜唯和将军,都没有消息传回。朵墨商贾流传消息,无奴大将军被斩杀。郦达说罢,将身上包袱放下。 箫琰上去,解开包袱,拿出白绫和匕首等,对武藤菜绪、许乔、妲甲姐妹、辛玲珑说道:“众位,将军妻妾及订亲,愿随夫去者,任选其具。” “我姐妹有忘忧鸩酒,今夜可便随将军去。”妲甲姐妹今天是素颜前来,少了一些妖媚,梨花带雨,却也是另一番景致。 林玉菁站起来,严肃的补充道:“诸位姐妹,先做万全准备。将军若真有不测,我等性命则堪忧,届时且不可辱没名节。今姐妹先回,勿急于一时。待消息证实,我再与姐妹相送。” 叶开拓坐在门口,拿出匕首端详。 郦达出门时,被林玉菁叫住:“郦将军,留步。还请您,无论大将军如何,务必稳定军心,还要留意城内奴隶主。” 郦达点头出门,看到开拓摆弄匕首,便让他不要轻生,应努力学习,替父报仇。 按照林玉菁建议,俪达不敢住在倦酥楼,她要住城内军营,叫将士们不要听信谗言。夜里实行宵禁,两家奴隶主造反,被郦达带兵剿灭,造反领头的被枭首,挂在城头示众。 次日一早,众女子听闻昨夜,城内有刀兵之声,便来到林玉菁的静逸阁询问,郦达解释,是镇压了奴隶主造反。 箫琰沏茶,众女子品茗,静静等待消息。 到了中午,终于收到姜唯来报,依然没有找到大将军,也没有近卫军的下落。 许达将军深入朵墨,遭遇失败,退路被断,消息被阻。 一句话,出征大军,杳无音信。 妲甲姐妹见众人情绪低落,有的抹泪,有的黑着眼圈,便拿出多个小瓷瓶,一人发了一个,说这个没有痛苦,干脆利索。发完鸩酒,她们说敬仰爱慕大将军,要林玉菁以大将军妾的礼仪,将他们葬在大将军墓内。 林玉菁见两姐妹倒是深情,出乎她的意料。原本以为曾经的宫中嫔妃,任其王朝变换,谁是国君,谁就可上,没有忠贞可言。如果有,翰畅王死时,就应殉情。 想到这里,便让箫琰取出2万钱两,交给二人,要她们寻个好人家嫁了,这也是她代表大将军,给二人的嫁妆。 妲甲姐妹见林玉菁如此,便解释说,姐妹俩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为服侍君王,奈何君王年迈且无情,佳丽众多,不曾看中二人。所谓女为悦己者荣,为倾心者倾所有,既然将生命,托付给大将军,便是一生一世跟着大将军。 遂不受其财。 林玉菁见姐妹两,不是虚情假意,不禁为之感动,没想到貌似妖媚的女子,竟然有着烈女的心性。 妲甲姐妹见林玉菁心地善良,较好相处,便说嫁给别人的嫁妆,就不要了。大将军予我姐妹的订亲信物,愿意接受,如果姐姐看得起,以妾的身份,服侍叶双恒。 林玉菁说,如今大将军生死未卜,今订亲,怕误了二位幸福。 妲甲姐妹摇头,甚是坚定。 林玉菁与箫琰、许乔对视,见二人点头,便让箫琰取出首饰,作为信物赠与二人,算是正式订下婚约。 辛玲珑见状,便拉着郦达的袖子,催促林玉菁。何时与她俩,举行婚礼,上次叶将军给的信物,应是作数的。 林玉菁劝道,按将军吩咐,玲珑妹妹需满十八,方可嫁人,郦达将军则需公子和沁阳殿下同意,方可嫁人。 此时,郦达又拿出朵墨信件,信中要求家眷投降。其中林玉菁已被分给成安公子辛骋,箫琰分给了景安公子辛驰,其他夫人都有分配。 箫琰见自己也被惦记,便也表态,将随叶将军而去。 见大家情绪低落,林玉菁便安慰了众人,让大家不要听信谣言,等待确凿信息。 众人散去,林学友、上官仙姑就来了。他们也听说了消息,上门来核实消息,见林玉菁眼圈有些黑,便也难过起来。 上官仙姑说,大将军走时,显得很紧张,我们造炮不够快,仅仅出了5门炮和两辆铁车。 林学友说:“双恒走时,全部带走。我们要回厂去,抓紧继续造。” “玉菁,你有空去陪陪父亲,他也为双恒担心。”上官仙姑说道。 “最近,父亲在建印刷厂,说是要发行无奴货币。父亲从材料商人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也很担心。”林学友说道。 “我去父亲那里,你们还是回去,抓紧为双恒造炮。”林玉菁送走兄嫂二人。 郦达送林玉菁去找林丘,路上告诉她,昨夜有几家奴隶主,组织家丁去烧军械库,被巡逻士兵发现,全部镇压剿灭。幸亏是林玉菁提醒,加强防御。 第86章 朵墨公子战略棒,无奴将军神器强 挂帅迎敌的,是朵墨成安公子辛骋。 守卫都城的,是朵墨景安公子辛驰。 自从听到前方大败无奴军,将敌军主力,堵截在西中郡,辛驰就取消了都城的紧急状态。 辛骋带走了几乎全国的兵马,各郡县基本只有很少的守军,包括都城。朵墨都城,只有几千禁军。 当前的朵墨,和平已久。自辛骋的爷爷,朵墨前国王,与东海三国达成和解。朵墨已和平了,接近四十年。过去拉着松盛和翰畅,与东海三国长期作战,互有胜负,无非就是争夺地盘,国境线常变,双方都没有实质的获利。 正是看到这一点,辛骋的爷爷,促成了和平。 此后,墨的常备兵,一直处于最低水平。 自翰畅灭国后,朵墨才开始募兵。后来根据联盟契约,派军队跟随松盛大军,入侵无奴国。所派的2万援军被歼,跑回来的很少,大部分被俘虏。 至此,朵墨的常备兵,从下4万降到2万。已低于3万人的统治底线,朵墨国便开始增加募兵。 到了无奴军进入松盛,解放奴隶的消息,传遍朵墨国,弄得全国奴隶蠢蠢欲动。各地相继发生奴隶抗拒劳动、破坏生产工具的问题,甚至有的奴隶造反,杀死了奴隶主。 朵墨现任国王,身体不好,长期卧病在床,基本不上朝,国中之事,全是朵王后和其弟朵宰相做主。两人一商量,不得不紧急将常备兵提到上限。 朵墨有2国的领地,其人口和物产,只能支持招募和供养,12万兵士。在翰北决战中,已损失了2万。此次招募,只能勉强达到10万。 原本以为,大量新兵难当大任,而辛骋深谙兵法,利用松盛公子的流亡军,赶在无奴军兵力集中前,诱使无奴军攻击,采用夹攻战术,一举击败无奴军,退敌几十里,将敌军困在西中郡府。 这天早上,辛驰将公子辛平送出西城门。辛平将带着两个妹妹,昭惠公主和昭贤公主,一起去东海三国。 辛平将作为东蓬国的人质公子,两个妹妹则分别与东莱国和东吴国联姻。 朵墨与东海三国联盟,以送人质公子和联姻嫁公主为代价,朵墨国已人尽皆知。 辛平没有率领多少人,在兵力捉襟见肘的朵墨,他们只需找到东蓬的迎接队,便可一起去东蓬国。这次东海三国派出8万援军,据契约约定,只要送人质和联姻,还有10万援军,将由辛驰率领,增援辛骋,帮助他围剿无奴国主力。 当前辛骋的18万人,还不足以吃掉无奴军主力,甚至不能完全困死无奴军。如果再有10万人,虽然不能百分百全歼无奴军,却可以通过困死对方,让其粮绝的方式,解决掉无奴军。 歼灭无奴军主力后,辛骋将与辛驰分两路,进入松盛境内,与松盛公子漕真,恢复松盛国。 辛驰将截断松盛都城守军的退路,辛骋负责攻下松盛都城。作为回报,松盛将割让4个郡给朵墨,只有一个要求,俘虏叶将军家眷,将其正妻林氏,留给漕真。 辛骋打听后,才知道,当初松盛公漕洪,就是惦记人家妻子,发动入侵战争。最终在翰都城下失败,导致主力尽失,为松盛迅速垮台,埋下了恶果。想必这个叶林氏,相貌自是不俗。于是,假意答应,就让漕真去做诱饵。心想届时破了松盛都城,随便找个借口,不给你便是。 辛驰仅要求辛骋,将叶将军之妻、大文学家箫琰留给自己。他看过箫琰的书,是她的粉丝。此次他修书一封,力劝叶将军家眷投降,并答应城破后,性命可保。 总体来说,朵墨的战略战术,较为实用客观。 如果消灭了无奴军主力,即歼灭许达的先遣军和箫锋的预备军,则恢复松盛,乃至翰畅都城,都没有问题。无奴国就此被解决,给羽墨大陆的奴隶危机画上句号。 如此看来,辛平自然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看似简单,却十分重要。为了朵墨的安危,为了奴隶制度的长久,他只有甘做人质,让妹妹去联姻。 朵墨国西郡,辛平入质、送亲的队伍。 行至下午,辛平才看到东海三国接亲队的旗帜。辛平便催促队伍,加快去汇合。 东海三国迎亲队,数量惊人,十分热情周到,安排了茶汤、点心,还让公主更换了车辇。 辛平来到迎亲队伍前,见到迎亲队的领军,介绍了自己。见那领军的年轻人,装扮奇特,发型怪异,相貌倒是清秀,也不留胡须,一张孩童脸,看不出年龄,更没有阳刚,很难想象是个领军。 领军旁边,是一个光头大汉,身材高大,黑眉如须,瞪着两个铜铃眼,想必是迎亲的护卫军的都尉。 辛平交上了印信,递上嫁妆清单,却没有收到彩礼清单,正在纳闷,却被邀请乘坐车辇。辛平没有在意,兴许彩礼和清单,是直接送去王宫的。 朵墨都城,军枢处,后院卧房。 景安公子辛驰,一袭青袍,他长发过肩,相貌英俊,颇有其母朵王后的颜值遗传。他半卧在卧榻上,手里捧着《箴言三部》,这是箫琰在翰畅学堂早期的作品。 突然听到有人来报,说南边的几处郡县,有几个奴隶主家,被不明军队洗劫,奴隶全部被释放。 这个消息,已经多次出现了。辛驰判断,这是某股无奴军溃兵,被打散后,重新聚集,洗劫偏僻地区的奴隶主,成不了气候。现在没有多余兵力去剿,暂时不便处理。 下午,辛驰在城头巡视城防。突有探马来报,在城西一侧,发现大量人马,旗号东蓬。辛驰想可能是东海三国的迎亲队,估计与辛平走岔了。 随即派快马去告知,辛平携公主,已去往东蓬。 哪知东海迎亲队,却依然朝朵墨都城前进。辛驰见迎亲队人数太多,估计有3万余人,他担心东蓬想以迎亲为名,突袭朵墨都城,便连忙下令关了城门。 谁会派3万人来迎亲,辛驰越发觉得不对,便安排使者前去询问。 而这支队伍,丝毫不理会询问,没有礼貌的,径直来到城外。 辛驰命令将领喊话,再靠近就放箭。 只见两队军士,推着两辆怪异的车,不顾城上飞来的箭矢,抵近东门。 辛驰见箭射不透那两辆车,便命令放火矢。一排火矢射下,竟然也点不燃那两辆车。仔细看,原来那两辆是铁车,刀枪不入,火也烧不着。辛驰只得命令城内投石车准备,可将领说,敌人铁车太近,投石车无法击中。 辛驰命令,城头弩床射击,六个弩床,射击了三轮,铁毛尖无法贯穿铁车,全部被弹回来。城头士卒 就在此时,铁车里伸出一根铁管,铁车里冒出丝丝青烟。 嘭的一声,从铁车里传来,铁车后退数步,从铁管里,飞出一个铁球,击中城门,将城门砸出一个圆洞,门内军士,有被铁球砸伤者,也有被大门木屑所伤者。 嘭!又是一声,从另外一辆铁车内传来,又一个铁球,击中西城门,再次贯穿一洞。 辛驰不禁后悔,当初没有把东门换成铁门。他立刻命人,冒着攻击,立刻用石块,将东门堵住。又命令吹油管,向铁车喷出火油,怎奈距离太远,油喷不到,白白浪费。 铁车开了十几炮,城门已经千疮百孔。城内士卒,正在用石块堵住门洞。 两辆铁车稍停一会儿,同时开出两炮,只见两个铁球,从门漏洞里钻入,打在门洞内的石块上。两个铁球,力度不大,却呲呲的冒着烟,有军士好奇,去捡铁球。 突然两个铁球同时炸开,周围石块崩塌,近处的军士,被震晕和击伤。 这炮弹,分为铁球弹和开花弹。之前打击城门的,是铁球弹。砸坏了城门,便用开花弹射击。 几轮开花弹发射出去,虽然有个别开花弹,由于质量和工艺问题,也有是火药捻子熄灭,没有开花。但所有开了花的,都给城门造成了损失。 辛驰第一次见到这种武器,只能从其它城头,调集军士,加强东门的防御。 此时,已为时已晚,大东门已经糜烂,石块也堵不住城门洞了,小东门也被开花弹炸碎。 城下敌军,突然竖起无奴军旗,朝着损坏的城门冲锋。 铁车后方,又有三根铁管,嘭嘭嘭的,击毁了城头建楼,击中了城头多个弩床。几个开花弹在城头爆炸,城头守军更是伤亡较大。 辛驰命令,所有剩余的弩床、投石车,向敌军发射,全城敲响警钟。 无奴军战士,冒着城头的箭雨、石块、滚木和火油,杀入城门,在城门里,与守军展开激烈的厮杀。 路智深亲自率领军士,从大东门杀入,一连斩杀了三名敌将。 护四娘带着军士,冲上了城头,与敌军争夺东门楼。从城门楼内,出来两队敌军,为首的两员敌将,人高马大,一个挥舞长矛,一个挥舞长刀。两人大喝一声,看到护四娘是领军将领,知道只要放倒她,便可以击溃城头的无奴军。于是便叫嚷着,朝护四娘冲去。 第87章 被困成苟作老六,猛虎掏心战略牛 叶双恒用望远镜,见护四娘在城头,被两个敌将围住。只见她一个地滚翻,躲过敌将的劈刺,一剑从敌将腋下刺入,这部位没有铠甲保护,最为薄弱。这名敌军随即倒下,另一敌将见状,连忙长矛收回,护四娘趁机靠近他,让他的长兵器,无法发挥作用。接着又一个地滚翻,来到敌将身后。 敌将慌忙抽佩刀,转身去砍。 护四娘半蹲,用她的柳叶细剑,刺中敌将的腰部,从铠甲的连接处刺入。这里的铠甲,只有一个小缝隙,刺杀必须拿捏精准。敌将身体晃了晃,便一头栽倒。 军士们一拥而上,占领了东门城楼、弩床和城头的抛石器。 无奴大军在大东门外,没有了阻拦,后续部队,快速朝城内涌入。 叶双恒感叹护四娘的战力,情不自禁的说道,四娘也是女中豪杰。 身边的四大亲卫之首的刘德友,在翰畅也是知名角斗士,他介绍道,护四娘当年,是被当做奴隶角斗士来培养的。后来在翰畅都城的角斗场,战斗了多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女角斗士,成长为明星。 护四娘身材并不高大,却极为灵活机敏,角斗时的名号为灰兔女,就是说她异常敏捷,爆发力强于常人。 与护卫刘德友一样,叶双恒的亲卫,大多来自翰畅的奴隶角斗士,都是路智深和波裘,精心挑选的。这些角斗士,当年用铁链子拴着,如今获得了自由,放在战场,一个个都是杀神。 亲卫刘德友说,做角斗士的,马上功夫稍弱,一旦下马步战,现在的各国将领,基本都不是对手。也难怪,这些活下来的奴隶角斗士,能从你死我活中,存活下来,都是高手。翰畅的奴隶角斗竞技,最后是为叶双恒选拔了大量护卫。 叶双恒是奴隶出身,是奴隶角斗士的骄傲,也是他们的救赎者。各国群里流传着,拯救奴隶的人,已经降临,奴隶兵们都深信,叶双恒就是预言的那个拯救者。 每每释奴兵问叶双恒,是不是奴隶拯救者,是不是先知所说的人。叶双恒都摇头否认,说自己不是。 但是越这样说,释奴兵们却越相信,叶双恒成了释奴兵兵里的圣人。 因此,路智深编练的释奴兵,成了叶双恒的近卫军,这个军的名字,显示出他们与圣人更近。让路智广的释奴军战士,很是羡慕。 近卫军为何会出现在此,原来是这样。 叶双恒率近卫军,进入朵墨后,得知许达的先遣军和箫锋的预备军,已被敌人18万大军拦截堵住归路,蜷缩在西中郡府,不敢轻举妄动。好在箫河才将粮食,运到西中郡府,也让他们能坚持3个月左右。 由于只带了近卫军,全部3万人马。叶双恒不敢轻易去与许达等汇合,怕被敌军拦截,更怕为了救他,许达他们出来决战。 此时,为收集情报,入境后,还截获了朵墨将帅间,都城和迎敌军之间的信件。其中,有辛驰给辛骋的信件,让叶双恒不爽。 两兄弟,讨论击败无奴军主力后,便去收复松盛和翰畅。顺便将叶双恒的家眷,进行瓜分。两人商量妥,林玉菁归辛骋,箫琰和许乔归辛驰。 看到又有人惦记林玉菁,叶双恒觉得好笑。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许达和箫河的主力有失,则敌人的战略企图一定能达成,好在自己让二将坚守,等待变局。 就看二人的执行力了,这时一定要苟成老六,无论敌军怎样诱惑,千万不能出来。无奴军主力与敌军力量相当,出来决战,各有一半胜率,但就是这一半的机会,叶双恒都不想赌。 无奴军这些主力,就是全部家当,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否则一失万无。他不能去赌,不能拿自己,拿几十万将士,以及那些追随自己的人的性命去赌。 叶双恒思考再三,决定带路智深的近卫军,走南郡一线。南渡朵墨河,由西向东,由松盛边境向朵墨东部进军。 近卫军一路,为了隐蔽,昼伏夜行。 敌军探知有一股无奴军,作为援军入境,却很快丢失了目标,不知去向。 朵墨联军,便立刻夺回了松盛边境的关口,封锁了消息和无奴军的补给。 许达战败时,为了掩护撤退,防止敌军骑兵,对溃兵展开疯狂追击。便让一名相貌、身材像叶双恒的士兵,假扮叶双恒,扛着叶字大将军旗,突围而走。以此,吸引了辛骋派出骑兵追击,后来截住,斩杀了假叶双恒,将近8千突围兵,悉数歼灭,只有少部骑兵,突围出去,不知所踪。 辛骋一直以为,就是砍杀了无奴首领,便写信奏报朵墨国说,“斩杀奴酋,献上首级。” 辛骋听闻漕真说,奴酋之妻,美若天仙,派出使者,拿着大将军令箭和旗帜,前往松盛都城劝降。 边关丢失后,姜唯也派不回信使,导致松盛都城,与许达与叶双恒,均失去了联系。 直到姜唯派人,舍身将叶双恒的信件,送给许达。后者方才知道,大将军已率近卫军来支援,由于无法靠近,便执行秘密计划。需要先遣军和预备军,集中汇合,互为掩护,坚持两个月,形势则可变化。 许达和箫锋,看着奄奄一息的信使,身上插满了箭,最后说了一句:“接信不回复,只坚守、不出击、不撤退、省军粮,不怕苟。”众将知道,只能听叶双恒大将军了,知道他会有办法,于是坚决执行命令。 由于敌我双方,都没有必胜把握。一边是新败,地盘不熟,被困在郡府城里。一边是人数相当,新兵多,攻城器械不足。 敌人战略是,久困消耗兵粮,最终饿死无奴军。 许达按照叶双恒的命令,就是苟成老六,等待变化。 南渡朵墨河后,为了解决补给问题,一路挑选了偏僻的奴隶主家,解放了很多奴隶,取了奴隶主的粮食。奴隶们知道无奴军路过,一旦走了,就没了自由。于是,纷纷加入无奴军。 从南边一路潜行,虽然新解放的奴隶,携家带口,却由于马匹充沛,也没有耽误行军。大军竟然从3万,增长到3万7千多人,粮食也很充足。新解放的奴隶,多负责粮食运输和家眷的护送。 走着走着,发现已经过了朵墨都城,便北渡朵墨河。探马报告,发现东海三国的一支队伍。叶双恒便知道,这就是人尽皆知的,朵墨与东海三国结盟,送人质和联姻。 于是,叶双恒果断的伏击了东海三国的队伍。之后,假扮迎亲队,又赚得辛平公子和两位公主。在俘虏的带领下,一路来到朵墨都城下。 听闻俘虏说,朵墨都城,兵力空虚,只有6千人,虽是禁军,但也是不久前,招募的贵族子弟。叶双恒便不由分说,直接实验新武器。一顿炮击,虽然效果和威力,远远达不到叶双恒的要求。却也打坏了木城门,开花弹也阻止了敌军堆石头。 当入夜时,辛驰公子已经率军退至王城。全部朵墨城,已被无奴军占领,禁军的那些贵族子弟,没抵抗几下,便都投了降。城中奴隶竟然有3万,若是辛驰公子,能像羽曲当年一样,动员奴隶守城,给奴隶自由政策,也许情况会大不同。 大门破了,王城的门却是铁的,开花弹也没剩几个。面对王城,无奴军却没了办法。 一夜攻打,竟然没有攻破。 这也难怪,无奴军很少强攻城池,都是靠智取,攻城确实也没有太多经验。奴隶们搬来的梯子,够不上墙头。 朵墨王族,凭借高大王城墙,击败了两次政变,不然也和其它王族一样,早被篡权,下克上了。 路智深见王城一时攻不进去,士兵们累了一夜,便叫暂时休息,就问叶大将军在哪里。 传令兵说,叶将军正在雨霏楼。 关闯是路智深近卫军中的副将,大为不解,为何大将军一入城,就往勾栏院里钻。 路智深解释,护四娘解救奴隶,大将军解救失足女。见关闯还是不解,便告诉他,进城几部曲,分别是解救奴隶,捣毁勾栏,开仓放粮。 关闯便去雨霏楼,见叶双恒已安置了失足女,将此楼改为临时办公点。 “报告将军,王城高墙,我军进攻不利。路上将放我来求策,还请大将军示下。” 叶双恒见关闯,与关御有几分相像,就是矮了些,也更瘦,没有美髯,脸色也是枣红,就是淡了点,没有关御那般雄伟,若是关御活着,也是自己的好帮手。 “你们停了进攻,先围困王城。去造云梯,如果我想到办法前,云梯造好足够多,就爬梯入王城。” “遵命!”关闯领命,正要回去,又被叶双恒叫住。 “关家拳脚,你打得如何?” “没大哥好,也还行。”关闯如同关御一般,不善言辞。 “关娥孩子爹是谁?” 关闯也不知道。 “朵墨之战胜利后,你找陌籍夫人,去给关娥物色一个夫君。” 第88章 攻打高墙无办法,另辟蹊径有八卦 无奴军对叶双恒的依赖,越来越严重。朵墨都城攻下,王城不下,也来找他想办法。 叶双恒让四大亲卫之一的张学城,去带来辛平。 他告诉辛平,就是想唠唠嗑,了解了解朵墨王族的事,答应辛平,不伤害两位公主,也不伤害他母亲。 见叶双恒心平气和,辛平也就聊起王族的那点儿八卦。 朵王后与其兄弟,把持朝政,老国王已经五年没有上朝了。最近半个月,愣是人都没见着。 虽然把持朝政,但是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却不是朵王后之子辛驰,而是前王后之子辛骋。 朵王后与其兄弟,一直想找机会,修改继承顺位,或是干脆干掉辛骋。奈何辛骋手握兵权,朵王后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都城被攻克,老王一旦驾崩,则辛骋便会在军营登基为王。辛平虽贵为公子,却因为四贵妃之子,就成了联盟的筹码,去当质子。 两个联姻公主,一个是自己的一母同胞的妹妹,一个是辛骋的一母同胞的妹妹。 叶双恒问,若是五年不朝,最近半年都没见到人,会不会老国王已经驾崩,只是消息被朵王后封锁。 辛平不敢妄加揣测,也只是感到奇怪。 听了这些王族八卦,叶双恒面带喜色,可四大亲卫也不知道有何用。 叶双恒就让辛平写信给自己母妃,然后自己也写了信。让四大亲卫的郭富明,用箭去射给朵王后。 朵墨王城内。 朵王后这两天,吓得腿哆嗦,辛驰带着仅剩的禁军,撤入王城,意欲凭借坚固的宫墙,坚守待援。 辛驰与生母朵王后,以及他大舅朵宰相商议。无奴军无非就是3万多人,如果辛骋或者东海三国,入质和联姻的军队一到,则可收复都城。 王城有粮食储备,又有城防的禁军加入,则守到援军抵达,还是有希望的。 突然有人来报,说是有两封信件,要交给辛驰和朵王后。 一封信是辛平所写,是说自己路上被无奴军挟持,两位公主没有危险。无奴军入城,并未烧杀劫掠,竟然秋毫无犯,然后说东蓬的迎亲队,无奴军冒充送亲队劝回。东海三国不会再来新援,8万援军,也极有可能撤回。 辛驰大呼糟糕,原来没有将人质和联姻公主送出。看来东海三国的新援军,是指望不了了。 另一封信,是无奴大将军叶双恒,给朵王后的。 “闻朵墨近年,政通人和,气象一新,为百国之范。以吾所观,乃王后贤达之功……” 叶双恒先给朵王后,送上一顶顶高帽子。就是说,朵墨国,现在治理的挺不错,现在也算是模范国家了。但我看来,不是国王的功劳,其实是您王后贤能。 “然,后慧子贤,却不能改储。今成安公子兵权在手,都城新破,联姻入质不遂,而必撤其援。成安与后,素有隙阂,早已暗中为敌,若来救,胜则促其登基废后……” 叶双恒自从来到此星,与奴隶们交流还好,多是白话文,与这些王宫贵族,文人墨客,则是之乎者也。 他的意思是,你王后聪慧,儿子又是继位的贤者,但继承顺位却没法变。现在辛骋掌握主力大军。朵墨都城,被我攻下,你去送的人质和联姻,全都被我粉碎。东海三国不要说新援来救,就是已经来的八万人,也会很快回国,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因此,你等待的将是辛骋的援救。 你和你兄与弟,你们朵家的人,早就把辛骋得罪了。他要是不救还好,若是救了都城,势必顺势登基,然后废了你的王后,再砍了竞争的公子,也就是你儿子,再借助军功,灭了想废他的朵氏一门。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与我们合作,保证你和你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的生命安全。你们依然可以王族待遇,生活在王宫内。 如果你清醒,你应该认识到,你现在已失去了治理朵墨的权利,能做的只能是护佑自己的儿女周全。这些作为大将军的我,能给你保证。我们可以随时,攻入王城,你们也守不到援军来,不信你可以看看,我军的神兵。之所以,没有下令攻王城,是考虑到,军队里的释奴兵,常年遭受欺辱,纪律不好,报复心也重。一旦遭受伤亡,攻入王城,便难以驾驭,到时候想保全王后与儿女,也不可能了。 写了信,叶双恒就让,打一发开花弹,到王城里。 等开花弹,在王城里炸开。 叶双恒又配合了一封信,意思是:这个神兵器,普天之下,只有我有,你们也见识了。这是个好东西,只是不长眼,打到哪里,炸到谁,都没数。要是打到朵王后宫中,怕会灭门,最好还是不要让我打这玩意。限你天黑前答复,否则就会全面攻打。 又让两个公主写信,表明自己很好,没有遭到孽待。 叶双恒不忘告知,朵墨与羽曲有亲缘,不会伤害其族。 到傍晚,叶双恒收到王后来信,愿意投降,需保证其王族性命、财产和地位。希望能划出接郡县,交给她去治理。 叶双恒全部答应,于是双方签了协议,宫门打开。 至此,朵墨都城被攻下。 朵墨王后在养心殿,与叶双恒见了面。 叶双恒答应其,可以继续与子女,住在王城内,保留其王后以及其子女,公子公主待遇。 四个郡府的郡牧,由朵家子弟担任。 保护其财产不受侵害,允许其保留一定田亩,作为开销,但需要依法纳税。 路智深等人,觉得叶双恒答应的太多,但又不好说。 叶双恒却笑了,告诉他真正的目的还在后面。 原来,如叶双恒所猜,老国王早在两个月前,已经病逝。现在,叶双恒要王后,假借国王名义,下令辛骋撤军,回援都城。 都城戒严,各大门未开启。叶双恒判断,此时的辛骋,还不知道都城陷落。 朵王后自知,若是辛骋返回,只要手中有兵权,得知国王去世,一定登基为王。自己一直以来,暗中对付辛骋,多次陷害他。有几次都功亏已一溃,只是杀了他的老师、幕僚等人。当了国王的辛骋,会立刻收拾自己和辛驰,包括没有兵权的朵家,一定下场很惨。 既然都城已经丢了,最后的胜利者,若是无奴军,则可以保证家族利益。 朵王后只能跟叶双恒合作,想办法解除辛骋的兵权。 西中郡,朵墨联军大营,军议。 “班师回都?”辛骋收到了国王命令。“面见国王。” “看国王之意,是要提前禅让。”辛骋幕僚说道。 “如果朵墨军回京,则东海三国联军,也将一起返回。若是如此,会失去全歼敌主力的最好机会。”旁边的参将说道。 “将在外,临机处置,可不受王命。”一名随军谋士说道。 辛骋也知道,如果此时回去,歼敌机会难得,放弃可惜。但回去,国王传位,大权在握,则无后顾之忧。若是不回,听国王之意,命不久矣,一旦修改诏令,取消其第一顺位,就会失去王位继承权。 幕僚和谋士建议,只要有兵权,就不怕朵王后修改遗诏,大不了率军夺回来。 辛骋不想背上杀弟夺权的恶名,还是想名正言顺继承。若不是父王支持,在朵王后的陷害下,他早就被废为庶人,也因为此,一直没有立储。虽然自己继承顺位第一,但这个顺位,只是口头的,没有书面记录。一旦有遗诏,则遗诏传位的最大。 如今父王自知身体有恙,怕朵王后串通朵宰相,修改遗诏,这才命他回师。 一边是千载难逢的歼敌良机,一边是大权在握的朵墨王位。 辛骋两个都不想放弃,思考再三,作为一个聪颖的公子,便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他决定,带四千精骑,赶回都城,取得王位后,再返回。 大军依旧封锁敌军主力,不舍得这歼敌良机。 军议上,众将也觉得,这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案。虽然都城的防御守军较多,但都是新招募的贵族子弟,与四千久经沙场的精骑相比,稚嫩了很多。 辛骋公子回京,一旦有变化,这四千精骑,控制朵墨都城的局面,帮他顺利登上王位,也就够了。 登上王位后,再无掣肘,可利用王权,完成联姻和入质,加快东海三国增援。等各路援军聚齐,再指挥大军,歼灭粮绝的敌军,则大功可成。 辛骋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世界,是个信息不对称的世界。更不知道,他面对的对手是谁。 如果他的对手,是许达、箫锋等人,他的构想实现的可能性很大。 世间很少有完美的计划,权衡利弊,取舍是常态。两个都不想丢,可能两个都要丢。 叶双恒的智慧在于,他与聪明人斗智斗勇,反而更有把握。他充分考虑到,敌人也是有脑子的,也是聪明的。当敌人想到一个好办法时,恰恰是落入了他的口袋。 第89章 曲墨星球气候宜,露脸美女胜西子 朵墨都城,雨霏楼。 打下朵墨都城,叶双恒的目光,停留在羽墨大陆,整体地图上。 当前无奴国的实力,翰畅国有翰南等4个郡,被公子元尚占据,有5个郡县,被甲磐占领。翰畅的3个国的领地,实际掌握了不足25国。松盛国是2国实力,现在掌握了15国,还有漕氏公子和王族,拒险坚守。朵墨也是2国实力,并未完全夺下。 掌握朵墨后,无奴国整体实力,才会达到5国左右。 这个实力,如果不考虑甲磐的仆从国,已经与甲磐并驾齐驱了。 叶双恒自认为,无奴国建国毕竟太短。如果与甲磐公开叫板,以甲磐的智慧,一定会动员所有力量,与无奴国为敌。包括东海三国、翰畅的元尚公子、松盛和朵墨的流亡势力,让他们一起发难,致使无奴国首尾难顾。 无奴国虽然5国实力,东西跨度太大。与东海三国的边界,在东北部,与甲磐的边界在西南部,东北到西南,甲磐一定看到这一点,会加以利用。 思考问题时,雕婵的琴声响起,让雨霏楼顿时恢复了青楼的情调。 路智深询问,“东海三国怎么对待,是敌还是友?” 叶双恒用手压了压竖起来的头发,就问他,“东海三国,有没有奴隶?” 路智深有些担忧的说,“羽墨大陆,所有国家都蓄奴。如果继续进攻东海三国,则一旦甲磐发难,或者松盛和朵墨不稳,会让无奴军主力,陷在东海。” 叶双恒很高兴,路智深也开始有战略眼光了,不再是个只会冲锋陷阵的莽汉。 “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一旦朵墨与东海三国,联姻失败,则会召回8万联军。我们是要放他们回?还是留下他们?”叶双恒给大家,也是给自己提这个问题。 “留下它,彻底留下它!”路智深说道。 叶双恒说:“如果我们要留下它,那么我们与东海三国,就没有什么和平可言了。” “不打都不行,晚打不如早打!”一直沉默的护四娘开了口。 “东海三国在朵墨边境,有数万陈兵,如果来攻城,想不开战都难。”亲卫刘德友说道。 “他们来了,也攻不下朵墨都城。”亲卫张学城骄傲的说道。 “他们不会来的。”亲卫郭富明判断说。 “为何?”关闯问道。 “大将军让我们封锁了消息,东海不知道朵墨都已被拿下,所以不会来。”亲卫黎华以佩服的眼光,看着大将军。 “如果他们知道,我们攻克了都城,则一定回来。”路智深说道。 “所以现在,不用考虑边境的陈兵。”刘德友说道。 “都说得不错,我们的主要目标,还是它,还有他。”叶双恒在地图上一敲说道。 “朵墨联军?”关闯说道。 “还有成安公子辛骋。”张学城补充道。 “解决了朵墨联军,我们就安全了。”郭富明边思考边说。 “那才算,真正拿下了朵墨国。”黎华说道。他们四大亲卫,自从翰都解放后,就一直在叶双恒身边,耳睹目染,经常传令,也懂了战略。 他们本身不笨,能在格斗场中生存下来,没有脑力、体力和战力,那都不可能。 “我们怎么对付朵墨联军?还有东海三国8万援军?”护四娘说道。 众人都没有想好,所以没有说话,只能看着大将军。 只见叶双恒满脸笑容,似乎胸有成竹。 “大将军,可有计策?”关闯问道,自从朵王后打开王城大门偷袭,他便意识到,大将军是真有办法的人。 “咱就是靠计策吃饭的。东海援军与朵墨大军只要分离,我们就有机会。”叶双恒说完又自我补充道:“这种分离,又是必然的,马上会的。” 众人点头,东海援军,一旦知道联姻不成,一定撤走。 于是,路智深说:“届时就看是许达,能否把握这个机会了。” “何况,敌军主帅也不在。”叶双恒不忘强调。 “他去哪里了?” “在来这里的路上。” “大将军为何如此肯定。聪明人一定会这样,让军队看住许达,自己来继承王位。” 正说到这里,突然听刘德友说:“大将军,朵王后求见。” “有请。”叶双恒与朵王后的交易比较成功。 叶双恒判断,朵王后也是聪明人,也更现实,她是会审时度势,趋利避害。他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足够理智,不情绪化。 朵王后来时,身后带着两个穿着长袍,戴着袍帽,帽檐压的低,脸上还有面巾,看不起脸。 张学城让两人,摘下帽子,两人没有听。见张学城要发火,叶双恒忙拦下,就让两人戴帽无妨。 朵王后说,国王名义的信,已经发出,说罢递上辛骋的回信。 果然如叶双恒所料,辛骋将尽快赶回。 “留下送信人,不要让回去。”叶双恒吩咐,刘德友便去做了。 朵王后又拿出一份名单,呈给叶双恒。 名单是朵家子弟,拟担任官员的清单。叶双恒回答道:“请朵王后放心,本将军自会安排,需等无奴重臣箫河来执行。” 朵王后又问道:“敢问将军,亲成安的大臣,如何处置。” 叶双恒说:“对于旧臣,分降与不降。降则用之,不降则放。” “大将军是否过于仁慈,恐日后此类,多有二心。” “所谓降者,便是接受我无奴理念,拥护我无奴政策。若其对百姓和奴隶有罪,则按律处罚,无罪则放,公平合理。” 朵王后见无奴大将军,果然是有一套自己的体系,便也再无意见,只是望着路智深等人。 “王后还有事?” “请大将军屏退左右。” 叶双恒随即抬手示意,路智深、护四娘、关闯等一众近卫军将领,悉数散会。见朵王后依然不语,又摆手,让刘德友他们也退下。 “大将军,按规矩,见客需亲卫在场。”四名亲卫同声说道。 “留一个,倒倒茶可否?”叶双恒折中。 朵王后见其余三人走了,便让身后两人,褪下帽子,摘下面巾,每人拿出两个箱子。 一刹那,香气四溢,帽子褪下,黑发如同瀑布一般垂下。面巾摘掉时,露出两个娇艳的女人脸,唇红黛黑。见到两个女子的容貌,叶双恒不禁一哆嗦。 曲墨星球气候宜,美女轻松胜西子。 朵王后感谢叶双恒,保护了王室的财产,他们只是交出了奴隶。 “听闻大将军身处军营,与家眷分别有月余。飞燕和雪环,出身贵族,仰慕将军已久,甘愿照顾起居。” 叶双恒苦笑,自从离开松盛都城,没有林玉菁的收拾,自己不修边幅的毛病,又开始了。朵王后也是看在眼里,自己一介大将军,如此不顾形象,会让以貌取人的旧贵族鄙视。 朵王后指着箱子,这是送给大将军的礼物,还望笑纳。 叶双恒也不好推辞,便让刘德友先收下。 “先王后宫嫔妃,三百六十位,可一并献予将军。” “暂时由王后掌管,等我无奴国妇联主任到,再做安排。”叶双恒也没有解释,陌籍和蔺冲夫人所任的妇联主任,是何官职。 送走朵王后,叶双恒心想,她有谢之意,也有亲近之意。此外也怕辛骋投降,联合自己对付朵家。而这两个女人,说是起居,也是眼线。 刘德友不放心两女子,怕她们藏着凶器。 两女子也知道,便要当着叶双恒更衣,以便证明自己没有夹带。 刘德友一看两人解带,便连忙转过去脸。 叶双恒倒是没有闭眼,认真的看了两人更衣。看着两个女子,换上了宽大罩袍,也没有打底裤,摇动着腰肢,转身走上木楼梯。 脑中灯泡仿佛在说,哥啊,挺好色啊。叶双恒脑中回答,这就是以艺术眼光在欣赏,没有一丝邪念。回答完,叶双恒情不自禁的来到楼梯正下方,隔着楼梯空当,朝上望去,罩袍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真正的美女,往往是相貌出众,身材也很棒,该粉的地方粉,该嫩的地方嫩。至于两人是否是贵族子女,并不重要。 飞燕纤细瘦高,雪环丰满白皙,堪称双绝。这朵王后果然厉害,环肥燕瘦,朵王后把两种口味,都照顾到了。 面对如此美色,要是换了普通男人,早就留恋往返,不思朝政了。叶双恒掐了掐自己,告诉脑海灯泡说,若有一天,当上国王,一定不去堕落,远离女色,誓与荒淫划界限。 “两位姑娘,等等我,你们的房间在这里。”叶双恒三两步追了上去。 次日,叶双恒终于一改邋遢形象,头型整齐,衣服干净整洁的出现在雨霏楼的办公室。 路智远屁颠颠的跑了过来,昨夜他负责在王城值班,今天换了护四娘去。 看着路智远,神清气爽,叶双恒便说:“老三,昨夜宿在宫中,有没有干甚坏事?” 路老三挠挠头,嘿嘿一笑道,“老叶,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就是喜欢上一个宫女而已。” 叶双恒便让他坐下,若真是宫女,勤劳善良贤惠之人,也算是门亲事,回头找你玉菁嫂子,要个首饰订个亲。 路老三支支吾吾,又羞涩起来,只是说是个美人,挺好看。 第90章 王宫贵人幸旧奴,犀利公主爱豪赌 叶双恒让路智远,去召集军议,刚走,朵王后又来到雨霏楼,她带着两位联姻被截的公主、辛平和一位妃子。 “王后何事?又劳您大驾。”叶双恒让了座,飞燕和雪环便来沏茶。 “大将军,宫内贵人,跟无奴将领……”朵王后没有把话说完,留了半句。 叶双恒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 “宫中贵人?宫中的嫔妃,可以选人自嫁。” “大将军不知。宫中贵人,是我先王贵妃,辛平之姨母。” “啊!是有强迫?”叶双恒有些愤怒。 “贵妃只是不语,怕惹祸。我想大将军,军纪严明,不凡秋毫,自是给我王室颜面,一个交待。” “是何人?可有特征?”叶双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脸上有四条胡须。” 叶双恒闻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昨天去王宫,当值班将领的,就是路智远,这个老三,还说是一个宫女。 “刘德友何在?把路智远中将,给我带来!” “遵命。”刘德友拉着张学城一起,去找路智远,他怕万一路老三反抗,他一个人对付不了。 “让路老大,把老三带来。” 见到叶双恒气愤,欲要主持公道,朵王后又改了话题说道:“大将军,我家公主,与东莱和东吴公子定亲,不可废止。” “不必去了。您的这两位公主,我看容貌不错,修养和脾气都好。我家公子靖安殿洛辰,领封翰都大公,相貌英俊,为人和善,受人敬仰,出身高贵。可选一位,嫁予我家公子。” “公子可是辛羽洛辰殿下?”朵王后问道。 “对,没错。” “听闻大将军,酷爱读史书,本宫有套原本,便献于将军。”说罢让辛平递上一套书籍,分别是《皇族史志》、《朵墨史志》和《东海史志》。 “那真是太感谢王后了。”叶双恒擦了擦手,站起来接过过三本书。 “大将军,请恕我直言。羽曲国,是遇辛不婚。我家公主,也是辛家儿女。羽曲国辛羽,也是辛家,不可婚配。”朵王后说道。 “哦。我想起来,天下共主是入赘后,改辛姓,为复姓辛羽。与朵墨王族,同源。”叶双恒曾经在松盛城外读书时,看到过这个历史,当时关注松盛,对于羽曲的事,却没有多想。 “那东蓬国也姓辛,岂不也是辛羽真卿皇帝的亲族。难怪只入质,不联姻。” “大将军聪慧,所言极是。” “两位公主,貌美如花,贤良淑德。看来,我家公子,没有福气了。” “大将军过奖了。”辛平很平静的说道,他脸上无光。 朵王后又问:“大将军,联姻不成,东海联军势必归国,将路过朵墨都城。若东海联军,以光复为由克都城。恐怕你我,都无法立足于朵墨。” 叶双恒听罢平静的回答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东海联军归国,的确会途径都城。不过在此之前,我即可将其消灭。” “哦?大将军如此有信心?” “东海联军有8万之多,将军信心何来?”辛平旁边的一位公主说道,语气有些不敬。 叶双恒见那个公主,相貌倒是美艳,看来这公主,也是个刁蛮型的。叶双恒就是喜欢治,刁蛮公主。那个长磐明步,已经让治疗了几次,她的手下武藤菜绪,已经让治的服服帖帖。 “敢问公主芳名?” “辛缘。”公主答道,继而又说:“将军有多少人?” 另外一位公主,却是低头不语,显然两人性格,有较大差异,叶双恒也没有完全看走眼,还是有一位贤良淑德的。 “辛缘公主,本将不瞒你,有4万人。” “四万对八万,何来信心?更无须大言。” “哈哈哈,公主担心无奴军。” “敌军来攻城,你如何守得住?” “辛缘,不可无礼。”辛平说道。 “将军,一旦城破。东海三国军队,未必会善待我王族。实有可能,趁火打劫。三国的联军新援,就在边境集结。一旦夺了都城,恐怕会瓜分朵墨。”朵王后提醒道。 “王后大可放心。我不必守城。” “不必守城?难道将军要弃城?”辛缘追问道。 “哈哈哈,不是不是。”叶双恒摆手。“他们来之前,我就消灭他们了。” “将军,兵不足半,还要野战。可真大言呐。”辛缘语气嘲讽的说道。 叶双恒正要回答,听闻陆老大的洪钟声音传来。 “大将军,我将这厮带来,听候发落。” “路老三!你昨夜是在宫中值班?” “是的。”路智远回答。 “跪下!喊大将军。”路智深一脚将其踢跪下。 “你可曾强迫妃子,与你苟且?” “苟且?我没有。”路智远说道。 “你还不老实!苟且不懂吗?”叶双恒也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没有,就是没有。”路老三嘴硬。 “你告诉我,有个宫女,与你相好?” “是个宫女,我们两厢情愿的,不信你把她找来。” “嗯?到底是宫女,还是妃子?人家说,是四道胡须的人。我们这里只有你,四道须。”叶双恒气愤不已,转身问王后:“王后,您把那位妃子带来否?” 朵王后朝后看去,那位辛平旁边的妃子,抬起头来。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四道须的人?”叶双恒让路智深,将路老三揪起来。 两人便打了照面。 “啊,你是贵妃?”路智远看到她一愣,情不自禁的说道。 “将军,误把我当做宫女。” “路老三,你强迫妃子苟且。我说过,军法里一条,是不予许违背妇女意志,强行苟且。犯了就是死罪,要杀头。虽然你我二人,情同手足,但不能坏了军法。” “我没有强迫,都是自愿的。” “自愿的?” “小飞,你说说,你是不是愿意的?”路智远问那妃子。 “还小飞?谁告诉你的名字?” “大将军,是我管教三弟不力,还望一并责罚。” 听闻要处决路智远,辛平姨妃便起身行礼说道。 “此为双方所愿,非强迫。” “贵妃娘娘,不要怕,请您说真的。” “老叶!你还不信我?”路智远说道。 “你叫什么?”路智深又踢了路智远。 “大将军,若我真是胁迫女子,我甘愿被处决。” “大将军,是我不好,坏了王族名声。请王后娘娘责罚。”妃子跪下来说道。 “王后娘娘,若非强迫,则不需处决路将军。看您的意见,该如何处理?王族可满意?”叶双恒问道。 “唉,事已至此。若是两人情愿,则免除贵妃身份,从王族除名,出宫后漱情一年,可嫁予路将军。” “老三!你可愿意娶她?”路智深又踢老三。 “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人家贵妃都不当了,你必须得娶她!”叶双恒主持公道,他见那贵妃,年纪确实比路智远大,但相貌的确不俗,能当上贵妃,自然是十万挑一的。 “我愿意。”路智远说道。 “他还没有正妻。我看贵妃贤良淑德,你路家老大,也表个态度,不要嫌弃人家再嫁之身。”叶双恒说道。 “大将军放心,这公道自是主持得对。我路家老大,代表已故父母,接纳贵妃,下嫁我家三弟。”路智深还是声如铜钟。 “就当他的正妻,以后把他管好。”叶双恒拧了路老三耳朵。 “谨遵将军教诲。”贵妃行礼。 “我看出宫漱情就不必了,择日便可成婚。” “不遵礼节吗?”叶双恒小声问朵王后。 “漱情是大王晏驾,怕妃子有孕,在宫中漱情一年,有生育的,则留在宫中。无后的,则出宫另嫁。贵妃虽已被先王幸,却昨夜已有实质。无论子嗣是何人,只能算作路将军雨露骨血。” “哦,原来如此。漱情,还有这个原因。也罢,早结婚早了事。” “你还不谢过,朵王后。” 看着路老三拜谢王后,便让两兄弟退出候着。 “将军说不必守城,意欲放弃?”辛缘揪着不放。 “不!我当然是野战灭之。” “大言,大言。”辛缘说道。 “公主不信无妨,看结果,不但歼灭,还会把东海一众公子,抓来做俘虏。”叶双恒不想跟她争执。 “大将军攻占我朵墨都,实则以多战少,冒充友军,不是英雄所为。若是以少胜多,抓了公子们,小女我自当拜将军为师。” “你别拜我为师,我要你这公主当徒弟,也没啥意思。” “你难道还想娶本公主不成。” “我娶你干嘛,我家有三妻两妾,也不缺你一个。” “你,好大口气。” 见两人越谈越不对付,朵王后赶忙说道:“若是保全我王族,灭了东海联军,我看就将辛缘公主,嫁给将军。也算我王族,与将军血脉交融。” “王后抬爱。本将军无意再娶。实不相瞒,我正欲废除多妻,实施一夫一妻制,妾也不要。” “废除多妻制?大将军为何如此?” “羽墨大陆四大恶习,蓄奴、决斗、陪葬和多妻。我已废除前三个,只有多妻,还无法做到废除。”叶双恒仿佛在描绘理想。 “大将军,这羽墨大陆,男少女多,又连年战乱,男子多死于征战。若是多妻废除,不说男子恨你,就是那些无人嫁的女子,也会起来造反。” “废除多妻,男子反对我能理解。女子也反对?” “一夫一妻,多余的女子,该如何是好?岂不记恨将军?”朵王后问道。 “这多妻废除,也只得暂时作罢。” “暂时作罢?我看将军,您就不用考虑。就按我说,都城保全,歼灭东海联军,嫁辛缘予大将军。” “我已经三妻两妾,辛缘若嫁来,难不成当妾?” “这恐有损我王族声誉。”朵王后为难。“再多一妻也无妨。” 朵王后是想在叶双恒这里,卖到一张家族保全证,用辛缘来换,谁叫她对大将军不敬。 “若是野战歼敌。我先拜师,至于妻妾,都无妨!随将军安置。”辛缘脾气上来,也不客气,说完便起身,要与朵王后一起离开。 “你若想拜师,我也没什么教你的。你要当妾,我也不拦你。” “大将军,若不能野战歼敌。可否退出城去,容我复国!你敢与我相赌?”辛缘听闻叶双恒对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便来了脾气。 “好!野战歼灭东海联军,若是不能,你就复国,公子辛冕,继位为王,我军将不再与朵墨为敌。”叶双恒将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说道。 “好,大将军真男人也。本公主候你捷报。” 第91章 棋行险招赌大胜,卖兄有利挖深坑 送走朵王后等人。 叶双恒召集路智深、护四娘等人议事。 雨霏楼,又响起悠扬的琴声,伴着歌声,这些词大多都是叶双恒所做。 听闻郭富明来报,成安公子辛骋,已离京二十里。 “好啊,他终于来了。带了多少人?”叶双恒关切的问道。 “四千。” “那就让他进城,士兵不许。” 正巧,飞燕和雪环梳洗后,下了楼,便提醒叶双恒:“大将军,按礼仪,应让辛驰或辛平公子,出城迎接。辛骋公子可带亲卫入城。” 叶双恒懂了,还不能激动,得按正常情况来,不能让辛骋看出破绽,等他进了城,便好办了。 “老三,你带景安公子辛驰,出城十里迎接,千万别说话露了马脚。” “景安那小子,不会黑我。” “不会,他和我们拴在一起。他黑你,他娘和朵家,就得遭殃。” “遵命!” “让张学城和你去。” 等路智远和张学城走了,叶双恒又对路智深说:“你带1万人,在城外埋伏,万一老三被识破,干脆就地解决他们。” “遵命!” “路老大,若是老三没有被识破,你就放辛骋进来。” “那四千人,怎么办?” “先放那里不动。” 看着叶双恒眼里冒光,路智深知道,叶将军是有办法,不一定去死磕。 看着路智深走了,叶双恒又吩咐,“郭富明,你和四娘一起。待辛骋入城,就俘虏他。” “大将军是要活的?” “活的。四娘,有把握吗?” “请大将军放心,对付这类软脚虾,没有问题。”护四娘说道。 叶双恒还是不放心,见到雕婵弹琴,突然急促。可谓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便有了思路。 “你来,我给你们说,这样就好办……”叶双恒贴在两人耳边唠叨着。 送走两人,叶双恒闭眼欣赏曲目。调查问:“先生,出了何计谋,这么神秘。” “活捉辛骋的计谋。还要多亏你的琴声,让我有了灵感。” “哦。先生之计,小女拜望,若是成了,便讲给我听。” “我答应你。” 朵墨都城,十三里铺。 叶双恒不放心,还是追出来,跟着路智远和张学城,来迎接辛骋。 “成安殿下元帅,弟迎驾来迟。”辛驰与辛骋见面,便下马行礼,说完来牵辛骋的马。这是羽墨的一个礼节,对大功之人,迎接者要为其牵马。当然这个牵马也只是意思。 辛骋自然也是下马回礼,见辛驰身后,一众随从,很是面生,突然问道:“景安殿,何时收了奴隶做近从?” 叶双恒心里暗叫不好,他看到路智远和三名亲卫,脸上的奴隶刺青,路家三兄弟,为了动员奴隶方便,现身说法,一直没有洗掉刺青,四大亲卫也没有。 平时,叶双恒看惯了,也不觉得别扭,忘了刺青的事了。 眼看要穿帮,辛驰说道:“身边亲卫,一直没得力之人。不像殿下元帅,能聚豪杰。” “怎么挑奴隶在身边,我给你送几个亲卫。” 见辛驰这么说,想必只能解一时,疑心依然。叶双恒便插话道:“最近奴隶跌价,有奴隶主抛售奴隶。我家公子,趁机低价收了很多,挑了些可用之人,跟在身边。” “嗯?这位也是面生。”辛骋指着叶双恒道。 “殿下恕我多言,在下公子幕僚。”叶双恒颔首道。 辛骋打量了叶双恒,见形象怪癖,身形瘦弱,不太起眼,虽然眉宇间,有些与众不同,却着实不算夺目。 “是啊,成安殿,你可不知。自从无奴匪徒来犯,奴隶主心里不安,多有抛售奴隶。亏得殿下元帅,在西中郡大捷,才遏制了奴隶主的恐慌。”成安刚才紧张的心,被叶双恒插话所缓解,让他有时间思考,也有了解释的思路,顺便送出高帽子。 “哦。那可要给本殿,送几个来。”辛骋收下高帽子。 “有些女奴,自是不错。”辛驰凑近,伸出五个指头,翻了下,小声说道。 “这么多?” “弟,自会送至府上。” “对了。入质和联姻之事如何?” “禀成安殿下元帅,联姻之事业已办妥。” “新援何日抵达?”辛骋关心东海三国许诺的10万新援军。 “其已吞并东境,随时可入援,我已送去关符印信。”辛驰回答道。 “此次新援抵达,困奴匪断粮,则可全歼其主力。届时景安殿要同本帅一起,收复松盛和翰畅。” “谨遵殿下元帅调遣。”辛驰显得非常听话。 “本殿让你去,自是与你分享奴酋之家眷。听闻奴酋长妻玉菁,貌若天仙,你所心仪的箫文姬,文采出众。只是那许婕妤,铁齿铜牙。你我二人分享其妻妾,也算是有福同享。” 辛驰一听坏了,这怎么把两人的秘密,都抖搂出来,旁边可就是你说的奴酋啊,在人家身边,说要瓜分人家妻妾。 辛骋看辛驰脸上一红,头上冒汗,便说道:“吾弟,莫要羞涩。美人才女,奴酋享受得,你我贵为王子,定要瓜分奴酋妻妾,以此彰显我朵墨之军威。” 叶双恒一听,还有人惦记林玉菁,这都是松盛的那些纨绔公子,告诉朵墨公子的。他便仔细看那辛骋,相貌威严,五官不俗,气质高贵,身材魁梧。虽不是小白脸一枚,骑白马的王子,又有铠甲在身,十分帅气潇洒。你别说,与林玉菁,无论是身高和气质,都也般配。 曲墨星比地球质量略轻,人可承受更多的自重,因此身材较地球,自然就高些。叶双恒的身高在地球算中上,到了这里,就是中下。 辛驰听到辛骋所言,实在羞涩心虚,便提议道:“殿下上马,我为执蹬。” 辛骋上马,招呼四千精骑,一同回京。 辛驰却说:“元帅此去,只需携带亲卫。大军入城,需禀报父王。” “哦?本帅以往都是率部进驻城中南大营,父王从不阻拦。”辛骋疑惑的看着辛驰。 “此去,多有不便,是父王吩咐。”辛驰的解释,显得很苍白无力。 “成安殿元帅,可率部进城,但我王病深,业已弥留,望元帅速去。若是率部,则需去军枢处,办理兵权交接,传诏事大,万不可晚。”叶双恒提醒道。 辛骋一听心想,国王晏驾,若是自己不在身边,则王后可能修改遗诏,届时动用兵力,便有些得位不正。。 他之所以拉拢辛驰,是因为朵王后修改遗诏,也不是辛驰,一定是辛驰的哥哥,合安公子辛冕,他掌握着吏部、工部,民部。而且辛驰的哥哥,辛冕还年长于辛骋,只是因为,辛骋为前王后所生,辛冕为现王后所生,因此顺位在第二。 若辛驰没有哥哥,与辛骋竞争,则辛骋一定不会相信辛驰,更不会不带兵回京。 辛骋回头喊道:“亲卫随行,其余将校,在六里营待命。” 说完,便催马前行,直奔朵墨都城而去。 辛驰连忙招呼众人,打马跟随。 刚过六里营盘,四千精骑去往大营。辛骋忽然放慢速度,伸手拽过辛驰的缰绳问道:“景安!莫不是父王已晏驾,汝来赚我?” 辛驰吓得,差点从马上栽下,好在叶双恒上前连忙扶住,想让辛驰又镇静下来。 路智远、刘德友、黎华、郭富明四人,慢慢手握住刀柄,用余光看辛骋,如果他招呼动手,则大家就火拼。 若是动手,辛骋带了四十名亲卫。那些亲卫,见辛骋表情严峻,便也微微散开,像是准备战斗队形。 叶双恒这边,有四十四人,但叶双恒没有战力,辛驰瘦弱,不像习过武,两人在场,相当于本方少了五人还不止。看来,若真动手起来,不要说活捉辛骋,能不能打胜还未必。 若是辛骋亲卫里,有高手在,恐怕叶双恒和辛驰,都要折在这里。 见辛骋不松手,辛驰一时语塞,叶双恒便连忙解围道“殿下,我王病情,不容耽误。” “吾弟,近日有否听说,奴匪在京城一带出没?”辛骋并不理会一个幕僚,突然问道。那四十亲卫,手握刀枪,随时准备翻脸。 “没……听说,嗯……好像是有耳闻。”辛驰此时,已经语无伦次。 “京城无恙?”辛骋问道。 “并无……异常。”辛驰回答,脸上已经是神情紧张。他能感到,辛骋随时能要他的命。 “殿下,夫人在西门候驾,有亲卫护送。”叶双恒见四十亲卫,有些不好对付,也不知道路智深在何处,便连忙催促。 辛骋抓住辛驰的缰绳,拉着他的马,一路朝着朵墨都城飞奔。 见危机散去,叶双恒等人,长出一口气,一身冷汗。 从松盛方向返回,就是走西门。 叶双恒当时,是带近卫军,从朵墨河以南进军,走过了都城。无意中在东郡,拦截了东海三国的迎亲队,以及朵墨的送亲入质队。 叶双恒攻城,打烂了大小东门,西门没有动,当初只是做了包围。 因此,西门干净的可以吹雪。城门内外,正在摆开仪式,庆祝辛骋得胜归来。然而叶双恒的计谋,就在这个西门庆里。 辛骋见西门并无异常,城头守军齐整,门内外有仪仗队,早已锣鼓喧天,可惜没有鞭炮,不能齐鸣,夹道的民众,载歌载舞,像是大妈们的最炫民族风,跳得虽然别扭,却也真诚。 叶双恒说,国王吩咐,依仗要按国王凯旋的规格。民众敬仰元帅之大功,自发前来祝贺。 压死高富帅的最后一顶高帽子。 辛骋拉着辛驰的缰绳,一路从迎接队伍中,入了城。他是想,即便对手朵王后有阴谋,他可以随时,挟持辛驰。朵王后心疼他这个小儿子,就不敢轻举妄动,辛冕更不敢,他若害了辛驰,日后无法向朵王后交待。 实际上,辛骋只要入城,亲卫们,很快可以控制城门。四千精骑,一路尾随而来,直接入城,管你交接兵权与否,直接送自己去王城。父王在,则亲眼见诏书,父王若已晏驾,则直接登基。 第92章 卫国军队像小强,反反复复杀不光 朵墨以西是松盛,松盛西南是翰畅。 翰畅以南是甲磐,甲磐往南,过了甲贺江,便是南线战场。 甲贺江以南,俗称江南。琴鸳河是自西向东南,翰畅河是自北向南,注入甲贺江。 甲磐国,所谓的南线,就是指渡过甲贺江,开辟的南方战线。 皓悍国、琴墨国和甲江国,三个甲磐的仆从国,全部位于江南。 江南,岩厉国,五公原,战场。 岩厉国是甲磐南线的对手,他们就像小强,打完又来。打岩厉人,就如同植物大战僵尸,一波灭了,还有一波。 一望无际的五公原战场,躺着无数战死的勇士。甲磐取得大胜,但主力和精锐,损失不小。甲磐士兵在打扫战场,战利品颇丰,有n辆马车,正在装载。 甲磐在南线,投入了几乎全部力量,30万的总兵力,数量庞大。可随着占领的地盘增大,各处都要分兵把守。所能聚集的野战主力,只有14万,面对18万的岩厉大军,秀赖采用步兵正面突击,骑兵侧翼包抄的战术,获得了胜利。 “王子殿下。”手下一将领,跑上山坡,单膝跪下,在秀赖面前,打开一个匣子,露出一个发光的珠子。 这是七大夜明珠之一的“龙镶”。众将都知道,王子在撩妹,但凡女人喜欢的,第一时间送来,拍马屁要趁早。 秀赖点头,身边亲卫便收下,交给谋臣,登记在册后,装入秀赖身后的车队,那里满载各类奇珍异宝。 “殿下,发现女眷。”有一参将赶着车辇,车上是一众女子。 “难怪岩厉会输,主帅带了女人。” 将帅军帐中,有女人则不祥。这倒不完全是迷信,将帅的体能和精力,都消耗在女人身上,对战争投入的精力自然就小了。 所谓,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 你要庙算胜,就得比敌人,多花时间和精力,去研究天时、地利、人和,去知己知彼,哪里有功夫耗费在女人身上。 秀赖出征月余,无女色相伴。他就多瞄了一眼,见那些女子,甚是妖娆。就这一眼,身边亲卫则会意,便引了马车,去了军营。 战场打扫完毕,撩妹的送礼车队,已经满载。身边谋士替秀赖,写好了撩妹的情书,读给他听。秀赖修改了几处,便随着车队,一起去往羽曲,送给天下第一美艳,羽曲沁阳公主辛羽洛萱。 中军帐的赞画赶来,上报战绩。 歼灭和俘虏不足六分之一,其余溃散。 胜利虽大,其实战果一般。甲磐自身伤亡,也在近万人,交换比是1比3以上。 南线的战役,胜利越大,伤亡也越大。侵略战争,伤兵得不到及时救治,重伤员不久也会死去。这种消耗,让秀赖颇为担心。 深入敌境作战,兵力少于对方,就是难以全歼。骑兵撒丫子去追击,溃兵一旦逃入森林、山区,己方地形不熟,无法扩大战果。 秀赖很头疼,敌军溃兵,会再被收拢,重新聚集,继续与他干仗。可是如果不打这种有风险的大仗,就得忍受小股敌军,无休止的骚扰。 这类大的胜利,风险虽高,业已不下五次,秀赖的战功彪炳。 反观岩厉军,一旦发觉战事不利,便不恋战,绝大多数士兵,八字都比较硬,都能成功脱离战场。 岩厉军队像小强,反反复复杀不光。 随着深入敌境,补给线拉长,沿途又要分兵把守。主力部队、各处占领军和补给运输队,都受到敌游击的骚扰。 越往前进攻,秀赖感到压力越大。 本是灭几个小国,哪知岩厉在南线,已经成了小国的大哥。甲磐自认为在南线,降服了三个小弟,就可以称王。殊不知,羽墨大陆的江南,藏龙卧虎,山外青山楼外楼。 岩厉国,俨然就是主持江南公道的大侠。就像柯镇恶柯大侠,行侠仗义,嫉恶如仇,气势上没输过,打起来没赢过。 即便是屡战屡败,丝毫不影响岩厉在江南各国的地位。 江南这里,属于三季粮,一年可以收获三次米粮,所供养的人口,自然较多。天下共主辛羽真卿,当年在分地盘时,只是考虑当时的人口和面积,并没有考虑人口未来的增长,是与粮食产量高度相关的。 以至于几百年后,江南一带,由于粮多一到两季,人口普遍比江北要多。这也是甲磐,将战争重心,放在江南的重要原因。 然而,胜的次数越多,秀赖越觉得,他正在掉入岩厉战争这个泥潭。 打,好像没有尽头。所占领的土地,如果不分兵把守,则不久便会丢失。分兵把守,则主力会越来越少。 为什么洛辰公子,在短短两年里,便灭了翰畅和松盛,似乎对于分兵把守,不是问题。秀赖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秀赖想到这里,不禁又对崛起的洛辰,感到担忧。若此时洛辰有二心,则甲磐南北受敌。现在的甲磐境内,确实空虚。 秀赖叫来谋臣,口述让他记录,写信给国王,陈述战略想法。 信中的意思是,当前南线胶着,北线必须安稳,策略有二。 其一,要明步要与洛辰,有实质婚姻,且不可任性而为。两人婚后也有数月,不曾闻明步有孕,请父王关注。 其二,洛辰公子的主力,业已进入朵墨,战事胶着。之前甲磐的外交,思路是阻碍东海三国,出援朵墨。现在应改策略,去动员东海三国,援助朵墨,抑制洛辰的扩张。好让北方各股力量,达到平衡,不可一家独大。 谋士记录完,又建议道,必要时,可让翰都大公洛辰,率部来南线助战。 秀赖却摇头,翰都援南线,则要经过甲磐京。现在京师空虚,洛辰一旦有二心,恐其钻了空子,趁虚而入。暂时不调动他,任他在东海,栽几个跟头。 秀赖布置完,便让人送信。 扶光落山,微风吹来,秀赖头发吹起来,那个画师,捕捉到这一刻,正在画布上,描绘着秀赖的英姿。 这时,信使又到,递来沁阳来信。秀赖眼睛一亮,终于有回音了。 秀赖亲自看信,没有让谋士代读。 信中的沁阳,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 文言文,晦涩难懂,就不原文摘抄,翻译过来,大致是如下意思。 沁阳先是对秀赖的不断大捷,送上几顶高帽子,什么英明神武,什么武功盖世,什么常胜将军。这几顶帽子戴的,让秀赖极飘。 接着,沁阳客气的说,礼物都收到,下次就别送了。虽是战利品,却也都是宝贝,让王子殿下破费,实在收受不起。反正也不说喜欢和不喜欢。只是说昂贵、破费,但也是宝贝。我堂堂公主,当然也不是物质能打动的。自个也是富婆命,轻看物质不拜金。 表达对物质的态度,就不能继续冷淡下去,这火候,得拿捏到位,太冷火熄了,太热又失了主动。沁阳适当的关心说,王子身在异乡,操心战事,可要多保重身体。虽然你武功卓越,也不要过于身先士卒。你运筹帷幄的能力,我是早有耳闻。 我这里呢,还是一个人在家,就是看书学习。各国王公贵族,来自羽墨大陆各地,还是一如既往的,多有骚扰,这都是常态,都被我拒之门外。现在看来,与王子的文采和武功相比,都是些小卡乐咪。 这回信的水平,着实太高,不折不扣的傲娇大海王。 秀赖被不冷不热的吊着,心里不爽,却更加痒痒,欲罢不能。自己的感情,在地上被沁阳摩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又被拿起来,抚摸安慰,吊在空中。自己身边美女无数,哪里受得了这种折磨。 若是征服岩厉国,第一时间就带兵去羽曲,一定强行霸占沁阳,让她放下傲娇,好生服侍自己,一扫心中阴郁。 自己在军事上,肆意摩擦羽曲,但羽曲公主,却在感情上,肆意摩擦自己,可谓一物降一物。弱者,也有强处。强者,也有弱点。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秀赖打马回营,让亲卫唤来女眷俘虏,置于其营房。亲卫知趣,在营房外拉了警戒。 他拿出沁阳送他的面纱,在鼻子前嗅了嗅。在沁阳那里,遭到的感情摩擦,他要在这里找回来。他一口气,与众女忙到深夜,算是发泄了心中郁闷。 这些女人,不但貌美如花,功夫老道,还携带药物,差点让秀赖,成了牡丹花下鬼。 次日,秀赖难以下榻。全军只得原地休整,继续打扫战场,整理战利品。 见营房内,横七竖八的赤果果,不堪入目。 清醒的秀赖才意识到,这些女眷,是敌人有意丢给他的。在血淋淋的战场,敌人杀不了他,但在温柔软香的战场,是有很大机会搞定他的。 他很难被男人打败,能搞定他的,只有女人。 秀赖命令亲卫,杀了这些女人。却被谋士拦下,说王子无子嗣,临幸过的女子,万一有孕,则是有了后人。 秀赖无奈,自己这个不孕不育的毛病,世人皆知了,若是有子嗣,哪怕是庶出的也好。他只好听谋士建议,将她们送回甲磐京的府邸。 第93章 侵略战争陷泥潭,我家侍卫治刁蛮 甲磐主力,深陷岩厉战争的泥潭。不灭其国,则没有句号。 岩厉不怕屡战屡败,就怕你不深入,怕你占领郡县地盘后,不向前推进,耐心经营和消化。甲磐过去的扩张,都是建立在政治和军事配合的基础上。像在岩厉战争此类的,纯粹的用军事,去灭比自己大的国,甲磐成熟办法。就是仗着自己那十多万的铁骑,从侧翼包抄,一举冲垮敌阵,取得决战胜利,几乎是一招鲜吃遍天。 秀赖率领的大军,已占领岩厉的10个郡县,分出12万兵力,分别把守。又用4万人,去押运粮草、保护补给线。剩余的14万,作为机动力量,向前推进。 岩厉国认为,其9个国的实力,加上两个仆从国,若没有50万兵力来灭,你很难彻底胜利。岩厉就是让你,在不断的胜利中,精锐和主力被不断消耗。虽然初期的战损比,甲磐更有利。但甲磐的损失,都是精锐,都是岩厉用质量低的没经验士兵,去换高素质的老兵。 直到甲磐有生力量耗尽,岩厉则集中力量,一点点的夺回,你分兵占领的郡县。 在羽墨大陆,军事上没有完全的蠢材,输掉战争的一方,也不是没有好办法,也不是蠢货。甚至不到最后,你不知道谁笑到最后。 甲磐则认为,自己5个国的实力,加上南线仆从国合起来的6个国实力,以及羽曲3个国的实力,本方有14个国的实力,对付岩厉应该有余。况且与岩厉军交战,几乎全胜。岩厉和平已久,军队多不经战阵,如摆设多年。 此次的战役后,秀赖发生了两个转变。 岩厉战争,是个泥潭。不尽快结束,将拖垮甲磐。 洛辰公子,是个威胁。不能再扶持他。之前的政策,是扶持其对外战争,以保证甲磐北境的安全。现在其疯狂扩张,再不打压和限制,恐尾大不掉。 许乔说服了长磐信玄,不对洛辰的封地,进行转封和改封,确保了封地的连续性。 作为条件,洛辰公子交出了几百万斤粮食,送来南线。虽是缓解粮食的压力,却让秀赖感到,洛辰的实力,已不容小视。 洛辰和其幕僚,解放奴隶的运动,正在撼动这个世界的底层利益。包括甲磐在内,原本老实巴交的奴隶,如今变得蠢蠢欲动。这种底层利益的冲突,还是将两人,摆在了对立面上。 从此,秀赖将洛辰,作为一个潜在的威胁,对其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翰畅都,王宫。 辛羽洛辰与沁婉的婚礼,计划等叶双恒回来,延期举办。这是明面的原因,实际上是公子讨小,摆不平正妻。 对于公子再娶亲,长磐明步开始没有在意。可转念一想,自己虽然没有让公子碰过,但作为正妻,怎能不通过她的允许,就随意娶亲。公子的婚事,无论是按照甲磐规矩,还是羽曲规矩,都是正妻点头,轮不到一个幕僚放肆。 于是,长磐明步公开通知洛辰,即便我不让你碰我,你也得给我老实待着,不准碰别的女人。我没同意,你更不能娶别人。你这个翰都大公,还是我父王封的。你不听话,我一封信,让我秀赖和秀行哥哥,轻松来收拾了你。 洛辰公子的事,一直是陌籍和夫人操持。洛辰与明步没有婚姻之实,陌籍也曾不止一次,提醒叶双恒,让他在他国公主中,寻一位贤淑女子,陪伴公子。 现在公子虽然大婚,却依旧整天泡在医院,有时候天也不与夫人见面,两人各过各的。 那明步也不闲着,带着随从,四处打猎游玩,如同未嫁时一样。 这天,长磐明步路过医院,见排着长队,就来了好奇,想进去看看洛辰整天忙的地方。 明步身边,仅有两个甲磐的女侍卫,一个就是胖侍卫,一个是又黑又胖的,两人实在难嫁,就成了剩女,一直跟着明步。 “闪开!滚开!公主驾到,还不回避!”两个侍卫肆意抽打着病患,让他们腾出道来。 几个翰畅的旧贵族,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便骂道:“哪里来的公主,本爵爷怎么不认识。” 贵族手下也有跟班,就这样吵了几句,便爆发了冲突。 听到外面骚乱,洛辰就让卫勤去看看。 卫勤出来,见是明步夫人,便喝止了冲突。 “夫人要来,通报一声,这正门病患较多,夫人不应入此门,应从后门进来。”卫勤要领明步,从后门走。 “把洛辰给我叫出来。”长磐明步就要走正门。 卫勤不让路说道:“公子有急诊,望夫人随我这边进。” “你个侍卫,还管得了我!给我让路!”见卫勤不睬自己,明步怒道:“还收拾不了你这个小侍卫了。” “夫人,此为医院,勿要打扰公子诊疗。”卫勤并不卑躬屈膝。 “你个小侍卫,整天溺在洛辰身边,等着他幸你啊!”长磐明步嘴巴也毒。 卫勤一听,脸气得通红说。“夫人请自重!” “自重?我看你该懂懂规矩,来啊,给我拿下!”说完便让女大胖和女黑胖两侍卫,去招呼卫勤。 两人见卫勤,生得修长,体格并不壮实,女大胖伸手就去捉衣领,被卫勤反手一扭,按倒在地。女黑胖见状,便来帮忙,谁知刚一出拳,便被卫勤泄了力,被脚下一踢,一头栽倒。 这时,有人来传公子话,不管谁闹事,一律都赶出去。 卫勤便把二人,提溜出去,扔在地上,两人一个胳膊脱臼,一个脚崴了,都动弹不得。 长磐明步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便招呼其它侍卫一起上,对付卫勤。 那些侍卫都是无奴国的人,自然与卫勤都是殿前司,警卫处的,没有一个上去动手。 长磐明步这才发现,自己在甲磐的那一套,仗着人多,仗着身份,蛮横霸道,行不通了。 气急败坏,便拿鞭子去抽卫勤。哪知卫勤,一手将鞭子夺过,毫不客气。 还想再打,被卫勤拿住腕子,用不上力气,正要大喊。 只听洛辰公子出了医院,对明步严厉的说道:“医院有病患休息!不可滋事。” “你……”长磐明步被捏着疼,眼泪刷刷的流。 辛羽洛辰也不惯他,继续严厉的说:“卫勤侍卫兢兢业业,护卫你我安全,你今天信口胡言,也该尝尝教训。”说罢便头也不回,继续回医院诊疗。 这是大家见到的,公子唯一一次发脾气。 卫勤放开长磐明步,只见她气急败坏,不让那些侍卫跟她。但那些侍卫们,只是隔着她一定距离,跟着她回了王宫。 从此,刁蛮公主长磐明步,再也不敢随意耍蛮横。过去在甲磐京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松盛都城,倦酥楼。 一连数日,依旧没有叶双恒的消息。 郦达隔一日,便住回倦酥楼。这天早上,来到林玉菁的静逸阁。见林玉菁面容憔悴,心生怜惜。 “玉妹,我有一事,想问你。”一直以来,郦达总想问玉菁,可是就不知道如何开口。 “郦将军何事?但问不妨。” 郦达看着桌上那包药,写着衍宗饮,便心一横的问道:“玉妹,是一直未能有孕,不曾留下大将军骨血?” 玉菁摇头:“未曾有孕。” 郦达随即站起来,猛地跪下说道:“望玉妹饶恕……” 林玉菁也一惊,连忙搀扶她,却不起,心想自己未孕,为何郦达说饶恕她。 原来,郦达见林玉菁一直未孕,箫琰、许乔也没有动静,想到是叶双恒身体有问题。 郦达认为,叶双恒总是提起,城头打他的事。突然回忆起,自己曾经踢过他一脚,那一脚正中要害,恐是断了子孙后代。自此,每每听说叶双恒无后,便内心自责。听闻大将军生死未卜,三个妻子,竟无一留下骨血,甚是悲催,都是自己作孽。 林玉菁将她扶起道:“郦将军,咱家相公,身体无恙,只是妹妹未得雨露。”注意,林玉菁说是咱家相公,俨然是将郦达看做叶双恒之妻。 “身体无恙?果真?” “果真。” “未得雨露?为何?玉妹这般俊俏,难不成他另有口味?”郦达惊讶的问。 “大将军正常人,虽偶有神经之举。口味也正常,只是心里有所顾忌,并不曾说与我听。” “。文姬和婕妤妹妹呢?” “也一样,未得雨露。” “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也不是大将军之错。行军打仗,多有不便,到了城内,又忙于军务。身上千斤重担,数十万将士生命托付,此等压力,是我们不曾体会的。” 林玉菁在替叶双恒解释,虽然她也不理解。压力大,不正好有老婆给你缓解吗。 “大将军,大智慧之人。我听闻,有种神功,就是开灵性,得到神一样的智慧。这种神功,需要保持童男之身。”郦达听闻叶双恒正常,这才放下了心结,看来不是自己踢坏了。她的那一脚,的确有可能踢坏一个男人,何况叶双恒还比较瘦弱。 第94章 无视美妻娇躯陈,世间怎有这类人 “有这种神功?”林玉菁也惊讶,第一次听说。 “此神功的表象,与大将军之智慧层出,如出一辙。大将军定是在修炼此功。”郦达变得比较肯定。 “我也没见他有练何功。” “此功与其它功,练法不同,不易察觉。” “若相公真练此功。我随军征,岂不是易坏其之神功?” “玉妹天生丽质,哪有人能抵挡你的美貌。大将军真乃天人,能存天功,而去人欲,神也、圣也。” “难怪,每每在军营,有意欢愉时。相公总说军营忌讳,不可欢爱。到了城内,住在香软暧昧的勾栏院,他也总是躲避推辞。即便共枕,也只是畅聊入眠,并不赐雨露。” “这等男子,世所罕见,罕见啊。” “郦将军嫁来,可要有心理准备。” “妹妹,还望原谅姐姐,下脚确实重了。” “郦将军,不要见外,都是往事,不必再提。相公的消息,还望多去探寻。许箫二将不在,翰畅、松盛郡县防御,还有赖将军多多费心。” “这段时间,流言四起,都说大将军被阵斩,无奴国要跨。各地旧奴隶主、旧贵族,时有造反。各郡牧守,压力陡增。” “郦达将军,要及时制止流言。不可让其干扰各郡守心智。”林玉菁担心,叶双恒辛辛苦苦建立的无奴政权,因流言而崩塌。 “我会安排,请妹妹放心。” 正说着,叶开拓来报,箫河求见。 箫河说,当前粮草军械的补给,已经送不入朵墨,各处边境关隘,全部被封锁。若是时间一长,大军没了粮草,怕是不攻自灭。他已经招募了1万多人,箫琰招降教育转化了6千多人。计划都编入郦达的新军,让新军超过4万。 “增兵后,可由郦将军率新军,攻入朵墨,寻求与许将军等取得联系。” 郦达不知该不该进入朵墨,现在军事的事,大家都来问她。她这才感到,每个决策都那么难,看来过去的叶双恒,真的不容易,而自己没少怼他。他不但挺了过来,还把无奴国带的很好。 “箫大人,当前募兵,是否有困难?”林玉菁关心的问。 “流言虽盛,然止于智者。奴隶新释,自是积极踊跃加入。只是文姬那边,对俘虏的转换,慢了许多。” “夫人、箫大人,我计划先打通与朵墨边境的关隘,可否?”郦达摊开地图说道。 “夫人的意思?”当前的无奴国,没有了主心骨。内政的事,箫河按叶双恒的思路,大多可以做主,军事上却是不能。 “请武翱老师来议。”林玉菁明白人,总参谋长在,军事上应该是应以他的意见为主。 叶开拓便去找来蔺冲、箫授二人。 蔺冲和箫授的意见,是暂不对新军增兵,招募的新兵,应迅速补充到重点郡县。特别是旧奴隶主和贵族,掀起叛乱的郡县。 “大将军虽无音讯,而我等职责,则是巩固后方,万不可有纰漏。叛乱不可任其做大,一旦起势,则不可收拾。”蔺冲说道。 箫授的意见一致,两位老将,知道职责所在。 翰畅旧公子元绍,在松盛境内,与松盛流亡公子漕丕,借助谣言,四处组织力量,掀起叛乱。有些郡县,他们还有号召力,部分没有立场的平民,就跟着旧贵族走了。 箫授提议,加强重点郡县的守军数量,还需要组织一支平叛军,重点打击元绍、漕丕等。 最后,大家形成意见,由箫授负责平叛和郡县防御。由新军中的牛腾将军为将领,率其部为骨干,将新招募的8千人和降兵3千人,补充进来,形成一支18万人的平叛军。开赴叛乱郡县,与郡的守卫军合作,平定叛乱。 林玉菁命令,平定叛乱后,郦达率部进攻关隘,打通进入朵墨的通道。 叶双恒不在,分配军力,事关重大,众人最终请林玉菁定夺。 林玉菁便允了众人之意。 众人走后,林玉菁留下蔺冲,询问他对于前线的看法。 蔺冲说:“前方战事虽不利,但大将军亲自出马,应不会有问题。” 林玉菁问:“武翱老师,为何如此有信心。” “大将军此人,智慧过人。看那箫授老将军,一代名将,能力不俗,颇有经验,为何心悦诚服的追随大将军。就是看到,我家大将军,以仁义之师,行仁义之举,多有奇谋创举。” “天赐前辈是松盛驸马,竟也甘心效力。确实难能可贵。”林玉菁说道。箫授字,天赐。 “箫天赐,虽是驸马,却是尚公主,苦不堪言。现松盛灭国,漕氏倒塌,漕公主也认清形势,主动入了箫府,还为其纳了妾,不久便会有子嗣。其子漕章,改名箫章,现在是自由军的副将,箫授成了改朝换代的受益者。” 此后,林玉菁在军事部署方面,依靠蔺冲。在国防和平叛方面,依靠箫授。都城防御和卫戍,依赖郦达。内政治理,依赖箫河。经济依赖箫仁。教育仍然是箫琰,外交靠许乔。她基本掌握了,叶双恒的构建的政治体系,在叶双恒失联的情况下,努力成为主心骨。 朵墨都城,西门,庆典。 元帅辛骋的入城仪式,搞得非常隆重。从城门外,到城门内,百姓夹道欢迎。 辛骋入了西门,沿着朵都大道骑马前进。朵墨大道是都城里,最宽的路。 看到百姓拉着横幅,迎接常胜元帅凯旋,心里美滋滋的。看来自己即将继位,百姓们也不吝惜赞美之词了。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辉煌。 人虽有些飘,但脑子还算清醒,他要控制住西门。仔细看西门守军,人数众多,也较为眼生,他不禁担心,怕朵王后换了守军,可能是有企图。西门不好控制,起码也要控制小西门。一旦有变,好让城外的四千精骑开进来。于是,辛骋便分出十五骑,去往小西门。 辛骋准备直奔王宫,那些百姓敲锣打鼓,夹道欢迎,很是热闹,却让辛骋觉得有些奇怪。 身边谋士提醒道,元帅这百姓,怎么男多女少,且都是青壮年。 这么一提醒,辛骋这才感到不对,除了夹道欢迎的,其它街巷都是空空荡荡。欢迎之人,缺少妇孺儿童和老者,怎么都是青壮年,难道都是乔装的军士。 辛骋拉紧辛驰缰绳,打马喊道:“景安殿,随我快走。” 身边卫士拿出弓箭,朝天上射出火矢,在天空炸开一片红粉。这是在向城外精锐,发出呼叫。 眼见败露,叶双恒便朝路智远使眼色。路智远和张学城向前赶去,接近辛骋。 此时,辛骋的亲卫队,形成了一圈,将他包围在中。眼看辛骋就要跑出包围圈,前方朵都大道被拒马堵住,辛骋等人停了下来。 “走街巷绕行!”辛骋喊道,便让亲卫转向右边,走其它路。 几十个百姓,见辛骋改道,立刻亮出兵器,拦住亲卫。 双方厮杀起来,亲卫战力更高,很快几十个拦截兵,便被冲开。 有了突破口,亲卫便要护着辛骋突围。 突然,从房顶飞下一人,身轻如燕,一剑便划破带头亲卫的咽喉。身形之快,让人没有看清。 这时,刘德友、郭富明等,纷纷从四面杀出。 路智远、张学城也赶来助战。 那些亲卫有的下马步战,有的在马上张弓搭箭,一时间,兵器碰撞,双方厮杀在一起。 辛骋并不慌张,抽出佩剑,顶住辛驰的脖子。“景安殿,耍得好手腕,竟敢埋伏本帅!” “二哥莫要误会!” 辛骋也不管他,便大声喝道:“贼人是谁?景安小命,还要否?!” “哈哈,我们是无奴军!殿下看招!”路智远指着脸上的刺青说道。 “无奴军?他们……”辛骋一惊,无奴军竟然进城了,难道他们已经控制了朵墨都城。转念一想,就问辛驰:“他们怎么进来的!你叛国?” 正要动手,就感到虎口一震。那个斩杀亲卫的人,借助马背,跳了过来,一剑挑落他的佩剑。 几个亲卫见状,赶忙护着辛骋。 辛骋惊讶的看着飞入,竟然是个女子,脸上也有刺青,正用犀利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禁让他浑身冷战。 女子正是护四娘。 两个辛骋亲卫,见飞人近了元帅身,就挺剑刺来。护四娘就地一个跟头,躲过两剑,反手一剑,削断了辛骋手中的缰绳。 辛驰见缰绳开了,拔马就跑,被一个亲卫拦住。 辛驰正在慌张,那亲卫被人一叉戳中,挑落马下。再看自己,已经被那四道胡子的人,夹在腋下。 路智远救了辛驰,便打马回来,将他丢在士兵队伍里,好生护卫。 辛骋让亲卫收拢,准备声东击西,假意从右侧跑,实际要从左侧突围。 一声令下,先右突,后左突。果然迷惑了无奴军,他们一股脑都堵住右边,辛骋趁机朝左而去。 亲卫在马上奋力劈杀,辛骋一溜烟,便钻入街巷。 眼看着,辛骋就要消失在巷道中,突然从地上,伸出一道绳索,辛骋连人带马摔倒,正要爬起来,见房上撒下一张大网。 第95章 设计擒人先绊马,骄兵无首自拉跨 翰畅、松盛、朵墨三国的国王,都是同龄人。基本都到了传位的年龄,国王都统治了二十年以上,顶事的公子,也都在三十上下。 翰畅和松盛都是下克上,后来得到了朵墨王的承认。 这一点比较重要,朵墨是辛家,是天下共主辛羽真卿的后人。朵墨承认了翰畅的元家,以及松盛的漕家,变相等于羽曲国承认了他们。 东海三国中,东蓬国也是辛家,只不过东蓬的辛是旁支,是辛羽真卿的弟弟和侄子,朵墨却是辛羽真卿的儿子。因此两国不联姻,只是送人质。 东蓬国与朵墨关系,十分微妙。两国虽是本家,却长年有竞争关系,都不想对方做大。传了几十代,其实这血缘,也非常远了,关系也不像亲戚了。两国竟然多次爆发战争,原因是在东海和朵墨,争夺正统。谁才是你们该礼让的辛家。 东海三国其它两国,东莱和东吴,都愿与朵墨联姻,因为两家也是下克上,需要得到正统王族的承认。血脉交融,就是一种承认。 东莱早先是莱氏,曾是辛羽真卿起兵初期的重要将领,可以说是拜把子的兄弟。 北方蛮族攻破长城关隘入侵,羽曲国动员各国来战,羽曲联军与蛮族大军,在靖仁十六年,在东羽一带激战。东莱国举全国兵力,倾力来战。无奈遭遇靖仁之败,羽曲、东莱等国,遭到重创,从此一蹶不振。 莱氏被篡权,篡位者是驸马,是入赘后改姓的莱。从表面上看,东莱的莱氏依然健在。然而,此莱氏,非彼莱氏。莱氏先是得到东蓬辛家的承认。现在还想通过联姻,得到朵墨的承认。 东蓬和东莱曾合作,瓜分了一国,因此两国都是15国实力。 东海三国的东吴国,祖上也是辛羽真卿的将领。不是早期的,是半路投奔的。最初的东吴国,只有1国领地,经过几十代的经营,在教仁之乱后,迅速崛起。完全依靠自身力量,吞并了一国,现在是2国实力。 东海之前的五国,就成了现在的三国。被灭的两国,祖上曾是辛羽真卿的外戚,他贵妃的娘家。 叶双恒听着曲儿,看着历史,桌上摆着地图。他对羽墨大陆的历史十分重视,这些厚重的历史,对自己的军事扩张,也会起到关键作用。 雕婵听了叶双恒所说,果真是按他的计策,活捉了辛骋,不禁被叶双恒的智谋倾倒。 原来,叶双恒告诉护四娘,辛骋一定熟悉朵墨都城的路况,届时在朵都大道,未必能拦阻他。还要在旁边几个巷道内,铺设绊马索,长好大网。 事实果真与叶双恒预料一样,这让雕婵佩服。 辛骋被活捉,可是他宁死不屈,根本不合作。 叶双恒原计划是让他撤兵,解除对无奴主力的围困,但他拒不合作。 路智远又将他府内的家眷拉出,辛骋仍然不合作。 城外的四千精骑,看到信号,便朝城中移动。快到城下时,见到辛驰,让就地宿营。 被辛驰安顿好后,夜里路智深带了2万人,将他们全部俘虏。 雨霏楼,听琴,军议。 除了在王城值班的关闯,其余将领都到了。 无奴主力已被困1个月,估计粮草剩下不多。叶双恒面临的问题,是尽快让主力脱困。 飞燕和雪环,负责沏茶。 看到两个娇艳女子,路智远小声对路智深说:“大哥,老叶真是犯桃花啊。” “你小子别胡说。”路智深敲了他的脑袋。 “老三,什么桃花?你要发言,就大声说。”叶双恒放下那本《东海史志》问道。 “禀老叶。”路老三被路智深踢了一脚,连忙改口道:“禀大将军,没有什么套话。就是辛骋这小子,还是不配合!”路智远气愤的说。 听闻暂时无法调动朵墨军,路智深提议道:“我看,不如我们攻过去,抄他们后路。” “让我挟持辛骋过去,威胁敌军调动。”护四娘提议。 “我看,就砍几个家眷,让辛骋瞧瞧。”路智远道。 “那个谋士,也不配合。让他拟一份军令,他也写不出来。”刘德友说道。 “我看,让辛驰伪造一份,他们也未必识别。”黎华说道。 “他们军令有暗语口令。若是不知,一眼就被识破。”路智远说道。 大家七嘴八舌,也没想到什么办法。 只听琴声停了,雕婵说道:“大家还是听大将军的。” “近卫军,暂不动!主力虽困难,却还能坚持。路老大?” “末将在。” “你务必做好释奴募兵,吸收招募奴隶加入近卫军。” “遵命。” “路老三?老三?”叶双恒喊了两遍,路老三才答应。 听到琴声停了,叶双恒吩咐雕婵,弹得声音大些。然后又让飞燕和雪环,去厨房做些饭食。 让琴声大,是叶双恒故意的,他的战术布置,是不能让飞燕和雪环,乃至其它人听的。 叶双恒指着地图,对路智远说:“你带你部,去收复这三个郡。断粮道和退路。” “遵命。” “还有。东海三国,势必先撤军。路过这三个郡,不得为其补给。” “若是他们硬抢攻城呢?” “坚守住!一旦他们上路归国,沿途没有补给,不出七天,则一定断粮。” “对啊。那时候我们就可以杀他丫的。”路智远明白叶双恒的思路,显得异常兴奋。 “你就负责守好那三个郡府。现在庄稼未长成,沿途收割可能性不大。你要将沿路各处粮草,集中到郡府。只要守住,就是大功。” “吃肉不给我,让我喝汤。” “你别废话,大将军让你守城,你就得守住了。”路智深踢了路智远一脚。 “吃肉的,还得是老大。增兵后,待东海三国联军断粮,陆老大则可在这里,伏击联军。”叶双恒指着地图说。 “遵命!”路智深声音如洪钟,歼灭敌军,战利品丰厚,大量铠甲和军械,可以提高军队实力。因此大家都想去打歼灭战,不想去守城。 路老三自然不能跟路老大抢。 “东海三国一撤,朵墨军便是孤军。粮草也接济不足,他们会盼着收缩防御。那时候,再去调动他们。” “是。”众将明白叶双恒的意图。 “德友。东海联军回撤,你去联络主力。将这封信,转交许达将军。”叶双恒递给刘德友一封信。 “遵命。” “大哥,你准备让我带多少人走?”吃饭时,路智远问路智深。 “你率你部即可。”路智深回道。 “那太少了,要攻下和守住三个郡府。” “再多给你3千新兵。”路智深啃着肉骨头说道。 “你是我亲哥吗你。我得有这个数,不然守不住,让东海三国抢了粮食,填饱肚子,你怎么去歼灭他们。再说,你有那么多新兵补充,也适当照顾我一下。”路智远对叶双恒的方案,理解的很透彻。 “你小子,要多少。” 路智远伸出三个指头。 “不能给你这么多。” “大哥,你现在少说有这个数。”路智远伸出一个巴掌。“朵墨都城这里,又招了1万多释奴兵。” “我要守朵墨都,守王城,平定周边叛乱,看俘虏,看住王子贵族。我能拿出来的兵不多。”路智深算着账。 “那给我两万!” 路智远死磨硬泡,从路智深手里,拉走了两万人。 叶双恒让他到地图前,对着地图再三交待。 “从西向东,东海联军归国,要路过六个郡。其中必定要路过的,有四个郡府。距离最远的郡府,我们不去占领,让他们去洗劫。我们占领这三个郡。老三,你要亲自先守第一座郡府。并将一半人马,置于第二座郡府,选手下强将守住。当敌人攻不下,撤走时。你第一座郡府的人马,带足军粮,走另一条路线,赶往第三座郡府,在那里等待敌人到来,继续坚守。” “还能这样?”众将惊讶,这又是什么操作。 “敌人是援军,不是在本土作战。若占城不与国土不能相连,没有意义,只是抢劫抢粮,填饱肚子,获得战利品而已。军士思乡心切,沿途攻不下来的,更不会死磕。反正还会路过其它郡府,到下一座城再攻。他们不到粮尽,不会拼死攻城。所以最后一座城,敌军若是死磕,则是粮尽。” “敌人8万人,若是死磕,我如何守住?” “你关键时刻,只需这样做。在敌军猛攻时,在城头的锅里,全煮树皮,记住一定不能让敌人看到粮食。然后再打起大旗,上面写上这几个字。” 众将看叶双恒沾了沾茶水,写了几个字。“兄弟,别攻了,我们也没粮!” 众将不解,还想再问,却见叶双恒只笑而不语。 “大家各自行动。” 正好布置完,就听到飞燕和环雪从后院的厨房,进到一楼大厅。 “诸位将军莫走,小女二人做了晚饭,还请将军们赏光。”飞燕和雪环请众将移步,前往一楼的会客包房,那里现在做了餐厅。 第96章 饿肚联军如何撤,回乡心切各顾各 朵墨各郡的兵力,全部集中走了。郡府的守军,只有几百人。 路智远虽调皮,却也有些脑子,长期作战,懂了带兵。出去十天,见敌城空虚,猛攻猛打,三个郡府很快全部拿下。 捷报送来时,恰逢探马来报,东海三国联军已开拔。 三个国家没有收到人质,也没有达成联姻。认为是被朵墨耍了,朵墨自认为是辛家王族,高其它王族一等。悔婚耍赖,也是常有的事。这次东海三国决定,不惯着朵墨,联军8万,直接回国。所过郡县,若是不提供粮草,则直接占城抢粮,大军出来帮忙,也不能饿着肚子回去。 东海三国联军走时,告知了朵墨军,可朵墨军主帅不在,交涉的将领,级别不够,无法挽留。 许达和箫锋也收到侦查报告,东海联军撤走。 果然如叶双恒所说,只要坚持住,会有形势的重大变化。东海联军一走,敌我双方兵力则不同了。 许达的先遣军,加上箫锋的预备军,合计为19万,去掉第一次战役失败,伤亡失踪的1万多人,还有17万多。 朵墨军原为10万多,松盛流亡军原为2万多,当诱饵后,剩下2万不到,东海三国联军是8万多。原本有21万,困住无奴军主力。 东海联军撤离,只剩12万,还有2万,去了边境封锁关隘,阻断通信。 许达召集军议,与箫锋等人商议,决定待东海三国,确定离开,并且短期内,不能返回。无奴军主力要与朵墨联军,再正面交锋,力求冲破封锁。 无奴军主力龟缩在城里,已经憋屈很久了,粮食也即将告罄,也由不得再等。 东海三国联军,推选东蓬国公子辛涤瑞为总统领。东蓬只出了2万人,可见辛家还是高人一等。 东莱国军队25万,由公子莱布率领。东吴国军队35万,由公子彰贤率领。 联军走时问朵墨索要战利品,遭到拒绝。东海联军一气之下,经过郡县,纵兵抢掠。 东海联军一路向东归国。这日,来到一处郡县,经过郡府,见城池规模较大,又见城头守卫森严,想必是有大粮仓,于是纵兵攻城。 满以为一轮云梯,便可轻松登城,哪知城头守军,异常凶猛。连续攻了三波人马,全部失败,无一人登城。城头一将领,长着四道胡须,手持钢叉,迅猛异常,士卒云梯每每架到城头,便被他钢叉扫断。 休息一日再攻,依然无果。士兵归乡心切,便放弃此郡,决定继续赶路,攻占下一个郡府。 联军离开后,沿路庄稼还不能收割,没有补给。 经过另一郡府时,又发起攻城,一连攻打三日,僵持不下。 路智远听从叶双恒军令,带着大部分守军和粮食,赶往第三郡府。 叶双恒原计划,是留给东海联军一座空城,却担心他们肆意抢劫,祸害百姓,便决定让路智远再来防守。 路智远称其为跳城防守。 果然,东海联军见第二座郡府,依然防守严密,便又放弃,去攻第三座郡府。 到了第三座郡府时,粮草剩下不多了。若是不在第一座、第二座郡府耽误,国内派来接应的军队,则军粮可以接济上。现在被两座城耽误了五天,粮草不够吃到归国,不得不猛攻第三座郡府。 第一天,士卒士气不高,冲击郡府,见城头又有一四道胡须的人,手持钢叉,横扫千军,难以招架。当日的攻城无果,损失较大。 次日,继续猛攻,上了所有攻城器械,依然无果。 第三日,粮草彻底告罄。 东蓬公子辛涤瑞激励军士,奋力拼杀,方能入城夺粮,回国的路,就要经过此地,夺了城夺粮,战利品,都分给战士们,还有重奖。在他的一番精彩演讲下,东海联军士气突然上升,组织了决死队,向城头猛冲。 城头各处告急,路智远一人,不是三头六臂,四处救急,却难以周全。 毕竟是8万对1万,敌军又急了眼。 联军见有了进展,部分士卒,登上了城头,却见城头锅里,煮的都是树皮。守军拿出大旗,上面写着“兄弟,别攻了,我们也没粮!” 城下军士,见到大旗所写,城头守军拿起热锅,倒下了的开水,都是树皮水。东海联军士兵见状,大失所望,士气一落千丈。 有的士卒进攻,有的士卒饿着肚子,却不再进攻,准备去周边县镇抢掠,以救急。 联军的指挥问题,方才暴露。 东蓬军要攻,东莱军却要去抢掠,东吴军则要放弃攻城,三家三个想法。 指挥系统,彻底崩塌。 到了下午,进攻彻底停止。 东吴公子彰贤领军早已启程,下午饭前,便脱离了联军。他手上还有点军粮,又最先在周边乡镇搜刮,下午饭,自己开火,不让别人眼馋。他计算,如果省吃俭用,加快行军,说不定能见到接应的军队。 联军主帅东蓬公子辛涤瑞,想继续进攻,毕竟演讲慷慨激昂,牛皮哄哄,自己还要面子。抢劫城市,也可以获得更多战利品。就是面子和贪婪,让他耽误了一天。 无奈手下士卒,归乡心切。公子辛涤拉是辛涤瑞的弟弟,哥哥是联军主帅,自己则是东蓬军统领。他认为,东蓬国离的最近,他已让国内来接应。大军应尽快回国,不要在这里耽误。 听说彰贤已经不辞而别,辛涤瑞气愤不已,也不敢停留,也开拔上路。 东莱国还有大量士卒,在周边劫掠,需要集结,无法立刻开拔。 次日,东吴军走了一天,又饿又累,只开了一顿稀粥,选了一处背风地安营。 入夜,某山岗上。 叶双恒拿着望远镜,看到东吴国士兵,只搭建了简易帐篷,没有挖掘营垒,也没有生火做饭。便知道他们饿着肚子,一天一顿饭,不干重活。 原本是在此处埋伏,白天打个伏击。风险就是敌军数量多,可以重创,未必能全歼。而且还有可能,敌人发现埋伏,上山来攻,伏击打成山地防御战。 “很好!”叶双恒说道。“联军解体了,没有集中兵力。这真是个意外的惊喜。” “大将军,与您料想的一样。敌人只有东吴一家,而且人数与我军相当,还饿着肚子。”路智深信心满满的说道。 “等他们都躺下睡着。路老大,你这一仗,有没有信心?” “有!这是送来的肥肉啊!”路智深手持望远镜,看得直流口水,嘴巴咧着笑。 深夜,敌军熟睡,就连如钩的望舒,都配合无奴军,隐入了云层。 这一战,没有任何悬念。 俘虏了东吴彰贤公子和3万敌军。 次日上午,只给俘虏们半顿饭,却也让他们感激不尽。叶双恒只让1千人,去看管3万俘虏,朝朵墨都城缓慢前进。不敢让他们吃太饱,更害怕不限量吃,让他们撑死。 近卫军夜战后,白天休息。叶双恒让恢复战场,不留下战斗的痕迹。只留下些营房、马栓、土灶和栅栏等,像东吴军离开时没带走的样子。 果然,到了下午,东蓬军就来了。虽然天色尚早,但他们已经走不动了。见到东吴军丢下的营地,就顺便安了营。有些士兵跑上山,钻到树林里,搜寻食物,都被近卫军偷偷拿下。 到了傍晚,搜索食物的士兵回来的很少。有的跑回来说,山林里有军队,在埋锅做饭。 东蓬元帅辛涤瑞,刚吃饱了休息,他想可能是朵墨军,算来也是友军,没有在意,毕竟是在朵墨境内。 辛涤拉却十分警觉,他不知道山林里有多少人,手下将领建议,去山林抢劫。辛涤拉请示哥哥,却让他自己决定,如果敌人数量少,就抢粮灭口。 听到哥哥辛涤瑞不反对,辛涤拉想,反正归国路上,已经劫掠了朵墨人,也不在乎多劫掠这么一次。 于是,他便组织了1万多人,进入山林。朝着生火冒烟的地方,悄悄进军,见朵墨军数量不多,而且饭香扑鼻。还没等他下令,万余人便一哄而上,向做饭的那千把人冲去。 眼看到了近前,那千百号人,突然亮出兵器。周边树林里,又冲出众多人马,将这1万余人,全部包围。 为首的一个光头大汉,手持月牙铲铲,横扫千军,一路打过来。辛涤拉的亲卫,无法抵挡,便给光头大汉,夹在腋下俘虏了。 辛涤瑞被俘虏时,他还在营帐睡觉。 2万东蓬军,大部分做了俘虏。 这天的仗,结束的早,没有影响军士的休息。 次日上午,路智深分出4千人,护着叶双恒,一并看押俘虏。自己则率2万多近卫军,主动迎击东莱军。 此时的东莱军,已经饿的东倒西歪,开始吃马了。见到2万多近卫军,正要抵抗,又听后方喊杀声。 原来,叶双恒通知路智远,收集三个郡府的守军,与路智深夹攻东莱军。 正好路智深两万多人,截住去路,路智远一万多人,堵住后路。 东莱军被两将一冲,顿时四散。 第97章 奇谋赚得赌局胜,战果为媒妾相争 莱布提着长刀,见兵败如山倒,难以阻挡颓势,见身后那四道胡须的人追来,转身便迎战。莱布是庶出,母亲也是女侍卫,因此生的异常高大威猛。他皮肤黝黑,胡须凌乱,胳膊犹如腿粗,一杆长刀,有六七十斤重,舞起来虎虎生风。 路智远见到敌主将,便有心立功,催马与之对战。 莱布见四道胡须将领,瘦高个头,身形并不孔武。虽然在城头时,抵挡万军登城,但到了野战,莱布认为他不占优势。 两人乒乒乓乓,打了三百回合,竟然不分胜负。 莱布见身边军士,大多投降,亲卫也没几个,心里有些慌。加上眼前的瘦高将领,他那干骨头四肢,虽然肌肉不多,却非常有力气,而且他体能充沛,三百回合过后,竟然大气不喘,也没有出多少汗。反观自己,已经累得满身大汗,起初嘘嘘。 莱布喝了几口水,便又来了力气,他一咬牙,催马而上,一定要发挥自己身大力不亏的优势,加上长刀重量大,频频采用泰山压顶的攻击。这让路智远抵挡起来,很是费力。 见四道须抵挡吃力,莱布毕竟聪明,又发挥身材高大的优势。他拉开距离,自己的胳膊长、刀也长,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让路智远更加被动。 两人又战了一百回合,莱布挥舞一个重击,将四道须将领,击退数步。莱布调转马头回来喝水,四道胡须的将领,手舞钢叉,又冲了过来,不给莱布喘息机会。 莱布只有仓惶应战,又打了一百回合。 两人像约好了似的,再次分开。莱布是借机喘口气,喝口水。 四道须将领,却不喝水,只是换了匹马,又冲了过来。 两人又打了一百回合,还是不分胜负。莱布略占上风,每每势大力沉的攻击,却不能将四道须将领击杀。他大汗不止,干脆脱了铠甲。 四道须将领,见对方卸甲,便也脱盔甲,掷于地上,说道不擒他,誓不为人。 莱布吼道,谁擒谁还不一定。 四道须将领说,若是你打败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莱布说,好,我看你怎么擒我。 两人又打了快两百回合,莱布长刀挥舞,身大力不亏。路智远的钢叉,已经被打的不太直了。 莱布将四道须逼得连连后退,钢叉已经被他打弯了,莱布决定,再来一套夺命五连鞭,结束这场战斗。便大喝一声,纵马挥刀,劈向四道须。马腾空落下,突然战马腿软,马失前蹄,将莱布重重摔了下来。四道须将领,趁机用钢叉打落其长刀,叉尖顶住他的胸膛。 手下的士兵蜂拥而上,将莱布绑了。 莱布不服气大喊:“你是靠换马方才赢我。不公!不公!若是名将,我们换马再战。” 路智远笑道:“给我绑紧了,别让他跑了。” 叶双恒曾告诉路智远,敌人的优势,有时候才是他的弱点。莱布身高体重,长刀更重,看他没有战马更换,便心生一计,自己每打一两百回合,便回来换匹马。两人明面上,是在比拼体能和战力,实际上,路智远是用马的体能在比拼。 果然,莱布体重、兵器也重,马有几天没有喂饱。几百回合下来,路智远看准时机,故意卖个破绽,让莱布催马,越过地上的尸体,落地时,地上松软,那马儿本已劳累不堪,就顺势失了前蹄。 路智深见路智远擒了敌将,自己便大吼“莱将已擒,众兵缴械。” 这一役,叶双恒俘虏东海三国联军7万人,生擒东蓬辛涤瑞和辛涤拉两公子、东莱公子莱布、东吴公子彰显,其它各级将领,一百二十八人,解救随军奴隶,两千多人,战果辉煌。 一路押送俘虏,回到朵墨都城。 “给我叫辛缘去南大营候着。”到了雨霏楼,就见到辛驰和辛平公子。叶双恒也没问他们何事,便说道。 “大将军,可是野战获胜?”雕婵问道。 “你和飞燕、雪环,一起来南大营。” 朵墨都城,南城大营。 指着满地坐着的,黑压压的一片俘虏。叶双恒对辛缘说:“你要的俘虏,都在这里。你看那几个垂头丧气的,是东海的公子们。” “大将军,真是神武啊!”雕婵、飞燕和雪环赞叹道。“有多少俘虏?” “七万多。”路智远说道。 “八万俘虏了七万多?怎么做到的?”雕婵等人问道。 “都饿的腿打颤了。”路智远回答。 “你怎么拜师。还是今夜就来侍寝?”叶双恒对着辛缘说道。 “你!”辛缘仔细分辨,确实是东海三个国家的军服。 “那一大块,是一万人,一小块是一千人。公主可以数小块便知。”路智远让辛缘不相信自己数。 “数不数,还不都是野战胜了。”飞燕说道,明显是看不惯辛缘。 “大将军让其今夜侍寝。”雪环提醒道。 “你俩何人,敢论公主?”辛缘冲飞燕和雪环瞪了一眼道,她知道,这是朵王后养的人。 “我姐妹二人,服侍大将军已有时日。若是将军在朵墨都纳妾,应排在我俩之后。还望将军公正。” 叶双恒见辛缘气得满面通红,便添油加醋的说:“二位妹妹,娇艳可人,是我在朵墨最先亲近之人,若是辛缘嫁来,自是排在二位之后,叫你们姐姐。” “你!我不跟你们扯!”辛缘气急败坏,但又是理亏。 打这个赌,其实也是朵王后授意的。 自那天朵王后离开雨霏楼后,飞燕和环雪便明白,要探听消息,获取叶双恒的军事部署。 叶双恒早就清楚,两个美女平时没事,关键时刻,一定是打听情报的。他没为难二人,先是支开二人,去厨房做饭,又让雕婵大声弹琴,掩盖那段最重要的军事部署。待到留众将晚饭时,叶双恒见二女在场,便说了很多错误信息。她们俩并不知道,路智远要去占领三个郡府,路智深要在哪里埋伏。两人掐头去尾,没有听到关键。只是知道,叶双恒要在联军来之前,野战争锋。两人为朵王后,提供了很多错误情报。 辛骋被俘后,城防较松,便偷偷安排人,去找了东蓬元帅公子辛涤瑞。使者告诉他们,无奴军在朵墨都城,万望路上小心。然后提出了合作的条件,附上了双方合约。 辛涤瑞答应,帮助其复国,保证王族恢复荣誉,保证让辛冕登基。作为回报,要每年给辛涤瑞八十万钱。 朵王后答应,私下与辛涤瑞达成合约,并签署。如今,辛涤瑞被俘虏,那些条约也都成了战利品,被缴获,叶双恒其实早就看到了。 在他看来,朵王后为了保全自家和朵家族人性命,审时度势,选择委曲求全,不失为上策。因为他们了解叶双恒,并不是赶尽杀绝之人,对灭国的王族,也没有痛下过杀手,也不斩草除根。 选择委曲求全,在保全性命的前提下,有条件的合作,并不代表朵王后,甘愿放弃王族地位,放弃统治朵墨的权力。一有机会,朵王后一定想翻身,这是很正常的。叶双恒从始至终认为,朵王后的合作,就是审时度势的结果,并不是心悦诚服的。 如果不是无奴国入侵,辛骋也不会获得军权。那样国王的死,便瞒不住辛骋,他可趁机迅速接管军队。常年带兵,让军队里支持他的人很多。 朵家则一直掌握内政,朝廷六部,各地郡牧,多有朵家和辛冕的人。 一个掌兵,一个控粮。盘面上,辛骋的胜算更大,但朵王后也有机会,她可以利用王后的身份,提前接触遗诏,然后篡改,并获得军权。 在辛骋被俘,朵王后最大的敌人,被叶双恒摆平。东海联军如果能抵达都城,叶双恒势必以赌局为借口,趁机开溜。如此便可以光复朵墨王权,每年送辛涤瑞钱,也很划得来。 不得不说,朵王后是个聪明人。辛缘告诉朵王后,东蓬元帅辛涤瑞被俘时,朵王后就坐不住了。两人的合约才签,若是让叶双恒找到证据,就有了灭朵家的理由。 雨霏楼。 叶双恒接见,东海三国特使。 “叶大将军,我东海联军十五万大军,已陈兵边境,若不释放四位公子,则联军将攻入朵墨。” “四位公子和东海俘虏被我们优待,你敢来攻,我们就砍了他们,然后让你们有来无回!”路智远说道。 叶双恒不语,就是听路智远等人,与使者争吵。不过吵来吵去,竟然达成一致,双方签订和约。四位公子保住性命,东海联军不进入朵墨,叶双恒释放两千名俘虏。 使者要求明天见到四位公子后,双方签约。 送走东海三国使者,叶双恒接到报告,辛涤瑞出现中毒症状,情况危险。这要是人死了,明天使者翻脸,叶双恒现在必须去救主力,没有时间招惹东海三国,必须稳住他们。 路智远从南大营回来,汇报了辛涤瑞的情况,脸色苍白,口吐白沫,不像是疾病发作。 “去找军医,赶快给他洗胃!”叶双恒命令道接着又说:“叫朵后来!”说完他要飞燕和雪环下楼。 叶双恒见到二女就问:“你们有毒药,为什么不用在我身上?” 听到叶双恒如此说,两位女子立刻跪了下来。 第98章 朵后暗地签合约,认错诚恳暖香阁 “朵后是不是还问你要这个!”叶双恒将朵后与辛涤瑞签的合约放在桌上。 不一会,朵后带着辛缘和辛仪到了,见飞燕和雪环跪在地上。朵后入座,品了一口茶道:“不知两位女子,犯了什么错,被将军责罚。” 叶双恒说道:“我这里都是机灵乖巧之人,容不下蛇蝎。王后要的东西,在我这里。”见朵王后不语,他便转身上了楼,入了暖香阁。 朵王后知道大事不妙,见叶双恒上楼,便跟了上去,一同入了暖香阁。 叶双恒指着桌上的合约说:“王后,这是你要找的东西。” 朵王后见到合约,心里清楚,叶双恒已经知道她与辛涤瑞的交易,她依旧保持镇定,但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叶双恒说:“辛涤瑞公子一死,东海三国与我无奴国,势必交恶,还要在朵墨境内交战!我本不想再与其交恶。” 朵王后说:“辛涤瑞公子怎么会死?” “我可以让飞燕和雪环告诉你。” “两位女子是将军的人,所作所为,应是听将军吩咐。” 听多王后狡辩,叶双恒一拍桌子问道:“王后怎不取我性命?” 朵王后镇定的说:“将军真是说笑,我朵家还要仰仗将军庇护。” 叶双恒又拿起一个名册掷于桌上问道:“你朵家上下,有三千多口人?我可以把你们,全部交给东蓬国处置!”朵家为了保持与朵墨辛家的姻亲,从不与东蓬的辛家联姻和交往,东蓬的辛家,与朵家不太对付。 朵王后被击中要害,朵家作为一个庞大的世家,盘踞在朵墨已有几百年。朵家历经千年不衰,就是保持一个理念,不与强者争锋,该低头时则低头。当年辛羽真卿统一天下时,朵家本就是朵墨一带的主人,被辛羽真卿打败后,果断臣服,保全了家族。辛羽真卿的五子,分封到朵墨,并与朵家一直保持姻亲关系,每隔三、四代,便娶朵家女儿,并立为后。如此,朵家又延续了几百年的繁荣。 暖香阁只有二人,朵王后刷的跪在地上,抱住叶双恒的腿说道:“求将军开恩,奴家知道错了。”说完便除去上衣,拿起桌上的马鞭,递给叶双恒。“请将军责罚,不要祸及家族。” 叶双恒扬起马鞭,见她那玉背,光滑细嫩,又见朵王后梨花带雨,此时暖香阁外传来声音道:“大将军,请您开恩,放过母后。辛仪愿侍奉将军终生。” “我家辛仪,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佳人。愿献于将军,保全我家族。”朵王后褪下裙衫,露出修长的大腿,不一会儿,一条白影出现在叶双恒眼前,虽然略有一丝发福,却正好显得丰韵。 “本宫今夜,愿侍奉将军。” 叶双恒摇头,心想你这个女人,四十来岁,你侍奉我,还是占我便宜。 见叶双恒面露鄙夷,朵王后说:“将军若是应允,本宫自会让将军终生难忘。” 脑中灯泡对叶双恒说:“看来这王后是有两下子,她不是完璧,和她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不会留情,保护的好也不会留种。” 叶双恒对脑中灯泡说:“我和林玉菁还未有夫妻之实,先和朵后,怎么对得起玉菁。” 脑中灯泡说:“身为大将军,一个男人,在曲墨星禁欲已久,没必要。” 叶双恒对脑中灯泡说:滚一边去!要是让玉菁知道,自己和一个比她老,还没她漂亮的女人有一腿,让玉菁情何以堪!” “王后天生丽质,魅力无边,我身体瘦弱,怎能消受您好意,起来。”叶双恒给她披上衣服。 “大将军……”朵王后眼含泪水。 “王后,你们的合约,我早就知道,也理解你的做法。你要是不杀辛涤瑞,我甚至不会提及此事。我不想伤害你们朵家,只希望你们能配合。” 叶双恒将朵王后搀扶起来,见她脸上早已泛红。“求将军原谅。” 叶双恒点点头道:“事已至此,你答应我,不可再做这种事。” “我听将军之命。”说完朵王后娇躯一倾,像是要晕倒,叶双恒连忙扶住,却不想被那朵王后扑倒在榻。 朵王后比叶双恒还高,一时间叶双恒无法制服她,就在榻上摆脱她的纠缠。那雨霏楼的榻,常年被摇晃,自是吱吱呀呀的响。 “王后自重!”叶双恒的衣物被撕扯开。 那朵王后骑住他,让他动弹不得,用力解开他的衣带。 脑中灯泡对他说:“不要再违背妇女意志了,从了。” 叶双恒对脑中灯泡说:“她知道我无子,恐是想借机有我的孩子,领一个免死金牌,我不能让她得逞。” 吱吱呀呀了半天,朵王后没有制服叶双恒,两人都累得满头大汗。朵王后便放弃了强行,自己穿戴好衣服。 “大将军,能坐怀不乱,真英雄也!” “你明天让辛冕跟我去西中郡大营。”叶双恒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将军要进攻朵墨军?” “我不想要杀戮,想让朵墨军放下武器。” “有我朵家子弟,统领两万步军,可配合将军。”说罢拿起桌上的纸笔,就写了一封信。 朵王后出来,整理衣冠,辛仪跪在门外,朝里瞅了一眼,见叶双恒上身赤着,衣带仍在一旁。 次日,辛涤瑞的情况有所好转,没有挂掉,叶双恒有些歉意,便让使者带回辛涤瑞,并释放了一千个东海三国的奴隶辅兵,一同护送辛涤瑞东蓬。如此算是缓和了东海三国联军的压力,他们暂时不会进攻朵墨都。 叶双恒留下路智深和关闯,让两人守好朵墨都,对王族和朵家保持警惕。他带路智远、护四娘、四大亲卫,率领15万人骑兵,同辛冕公子和辛仪公主,一同前往中西郡,解决对峙的问题。 来到西中郡,此时许达和箫锋,已经出城列阵,双方对峙。19万对12万,无奴军虽是占优,但败了一阵,被围困了许久,士气不振,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叶双恒也不会让许达冒险,这是无奴国主力,大半个家当,若是败了,则可能无奴国就支撑不住了。 许达收到叶双恒的信,让他不要轻易发动进攻,待他议和。许达这才知道,叶双恒已率路智深等,占了朵墨都城,并全歼了东海联军。许达将此消息传达到各军,士气为之大振。 叶双恒的15万轻骑,也是凑出来的,在朵墨军侧翼下了寨,辛冕便命人通知朵墨军各将来见。 双方营垒距离较远,叶双恒带着四大亲卫与辛冕,与朵墨将领在营垒之间的空地相见。 朵墨军派出将领作为代表,他自报家门:“末将朵碧。”叶双恒便清楚,此人便是朵王后所说的朵家子弟。 辛冕说:“朵墨都城已被无奴军占领,朵墨与无奴军,已达成协议和解,明日则放下武器,可保将士家眷性命。”说完将一封亲笔信交给他,叶双恒也给他朵王后的信和自己给他的信。 双方约定好,朵墨军到指定地点,放下武器,全军由无奴军提供保护,不作为俘虏,可自由决定去留。 许达知道了这个消息,便在城外安营,以便明日一早接收敌军。 当夜,叶双恒心情大好,军帐里雕婵弹琴,辛仪跳舞。辛仪敬他酒,说从此就跟着叶双恒。喝了几杯,叶双恒便沉沉睡去。半夜时分,辛仪睡在身边突然半夜偷摸的起来,穿戴整齐,被叶双恒一把拉住。 “你要做什么去。” 辛仪一把抽回手,眼神突然变得鄙夷。“将军放手!” 叶双恒好奇的问:“这么晚,公主去哪里?” “大将军辱我母后,我不杀你,望你放我离去。” “我没有辱你母后!”叶双恒仔细观察辛仪,确实如朵后所说,辛仪不施妆容,却是出水芙蓉,自带美颜。 怎奈辛仪身材高挑,力气不输,抽回胳膊,站起身来。“将军休要狡辩。” “我不狡辩,回去问你母后。” 这时营帐后的雕婵醒来,见辛仪穿着黑衣,想必是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她担心辛仪对叶双恒不利,便叫四大亲卫。 刘德友当夜值班,人守在帐门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辛仪一听便往外闯。 “拦住公主!” 刘德友便将辛仪拦下,辛仪也不客气,就要和他动手,却被雕婵一把拉住。辛仪挣脱雕婵,刘德友不便动手,被她抢过身位,跳上马来。“叶将军,待我王兄率军击败你,我会放你一条生路!”说完打马扬鞭就走。 马刚行了数十步,突然从营垒了望塔上,飞下一人,坐在辛仪的马上,把缰绳抢下,一只细剑横在其咽喉。辛仪想挣脱,一手被拿捏。仔细看马上的人,正是护四娘。 这时,路智远来报,说辛冕带人偷偷出了营垒,去往朵墨军营。叶双恒大叫不好,命路智远做好战斗准备,立刻派人通知许达军营,准备迎敌。 叶双恒名护四娘的女兵,将辛仪看管起来。“马上开战,你若是真想离开,我把你送回都城再走。 “我宁愿一死,也不与侮辱母后的人为伍!” 叶双恒见她生气起来,却是另一番魅力,见护四娘要将她绑起来,又于心不忍。 “四娘,放了她。张学城把你的马给公主,让她去好了。” 亲卫张学城牵过自己的马,似乎很不舍得。 护四娘放开辛仪,她跃上张学城的马,径直冲出大营,朝朵墨军奔去。 第99章 公子暗反夜袭营,两国关隘不安宁 天未亮,朵墨军营悉数出动,夜袭许达军营。朵墨军士气高涨,冲入许达军营,不多久军营大火四起。虽是及时通知到了,许达仍是来不及准备,仓促应战。 原来辛仪在路上,告诉辛冕,叶双恒辱了母后,两人便决定倒戈,带着朵墨大军夜袭无奴军主力,若是胜了,则可一举击败叶双恒。辛仪当晚的任务是将叶双恒灌醉,但她没想到叶双恒留宿她,让她的逃跑计划暴露。 眼看许达主力大营,有奔溃的危险,叶双恒命令路智远和护四娘,率领全部骑兵,从侧后出了军营。 叶双恒拿着望远镜,对路智远说:“老三,你看那里。”他指着那朵墨军的三个方阵。 路智远也看了出来,说道:“是新兵?” “不错,你们就冲击那里。这三个方阵,是朵墨的弱点。他们是新兵,还守护着中军,辛冕就在那里。” “无奴军生死,在此一搏!” 路智远领命,与护四娘、刘德友、郭富明率领全部骑兵,杀向朵墨军。朵墨军攻打营垒,处于上风,突然侧后方骑兵杀来,后方本是新兵,遇到骑兵冲击,顿时乱了方寸。 辛冕的中军殿后,突然遇到骑兵冲击,来势凶猛。他将目标定为无奴军主力,他就没把奴隶骑兵放在眼里。令他想,叶双恒的骑兵由奴隶组成,不会有多少战斗力,解决了无奴军主力是关键。 路智远一路吆喝着,那些奴隶骑兵也一同吆喝着,冲入朵墨新兵方阵中,肆意冲杀,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路智远更是几进几出,刘德友和郭富明更是杀得痛快。张学城护卫着叶双恒,几人站在高处,用望远镜看着战场。 “你心痒痒了?”叶双恒对张学城说。 张学城没有放下望远镜答道:“下次让我去!” 叶双恒说:“你现在过去,把你的马,还有你马上的人,都给我安全的带回来。” 张学城笑了笑,明白是何意。他喜欢马,所有积蓄都用来买好马和养马,那些马都很听话。他应了一声,催马便朝路智远的骑兵部队冲去。 辛冕命令中军转向迎敌,却无法阻止新兵的溃散,阵型一乱,就难以驾驭。就在此时,斜方杀出一支骑兵劲旅,旗号是无奴军凤翼。为首的一员女将,周围是无数女侍卫。骑兵队伍迅速突进,与路智远对辛冕的中军形成夹击。 两边骑兵冲击,辛冕再也无法驾驭阵型,新兵顿时四散溃逃。后方的大乱,让正在进攻营垒的朵墨军受到影响,见中军大旗倒了,他们便放弃进攻。只有那些冲入营垒的朵墨军,依然拼杀,却因为没有后续补充,营垒的又被凤翼军截断。 从黎明时分,一直杀到日出。此时朵碧按照约定,率其部脱离战场,退到后方。 辛冕收拢骑兵,进行了两轮反冲锋,效果不好,他见势不妙,便命令骑兵丢下步兵,迅速撤退。此时辛仪还在阵中,四周的护卫所剩不多,她想找到辛冕,却见辛冕正在撤退。 辛仪只能催马去追辛冕,这匹枣红色的马,速度奇快,将十几个追兵,甩在身后。就在她以为要脱离战场时,突然不远处一声哨响,穿过战场的嘈杂声,那马儿顿时不走了。辛仪催马,抽了几鞭,那马儿突然扬起前蹄,纵身一跃一个急停,将辛仪从马上摔了下来。 “你这该死的马!”辛仪满身泥土,从地上爬起来,拾起马鞭去抽枣红马,却被它躲开。 那几个护卫,见追兵杀到,便丢下辛仪,朝辛冕追去。辛仪的宝剑还挂在马上,正要去拿,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抱起,她正要反抗,被用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漕真被凤翼军突击,阵脚大乱,看到辛冕已经撤退,便立即率骑兵,跟着辛冕而走。 此一战,西中郡二番战,也叫黎明战役。19万无奴军主力,15万无奴军近卫骑军,对战10万余朵墨军,2万余松盛流亡军。 战果是,无奴军击败朵墨军和松盛流亡军。辛冕带2万骑兵、漕真带12万骑兵逃跑。无奴军击毙5千,击伤11万,战场投降2万,俘虏45万,约13万人失踪或逃跑。无奴军伤亡5千多人,此战无奴军大胜。 辛冕率2万骑兵,一路向北,进入北凹,这里有一处雄关,辛冕计划在这里收拢溃卒。只要据守关口,朵墨的西北四郡,便能安然无恙。辛冕来的路上,便已计划好,一旦失利,将西北四郡作为基地。 漕真则率领骑兵,翻越丘陵,回到松盛境内,在松盛有一处关隘,守着东北两郡作为基地。松盛的东北两郡,与朵墨的西北四郡相连,互相照应。 解救了无奴军主力,叶双恒见到众将,立即命令: 聚义军、羽曲军以箫锋为统一指挥,重新夺回松盛边境的关隘,打通松盛与朵墨的联系。 许达统一指挥大义军、释奴军和凤翼军,负责打野,以朵墨都城为界限,抢占中西部各郡县。 各军完成任务后,羽曲军更名为新羽军,返回松盛,接替郦达的新军。其余军队则来朵墨都城汇合。 波裘自由、路智远的近卫骑兵军,押送俘虏和降卒,与自己返回朵墨都城后,负责抢占中东部各郡县。 打通关隘后,命令郦达率新军,护送总参谋部、军属妇联、林玉菁、箫琰、许乔等人,前来朵墨城汇合,新的前进基地,设在朵墨都城。 东海三国发来战书,辛涤瑞醒来,认为是叶双恒害他。约定两月后,在朵墨境内东郡平原决战。此时的东海三国,继续做动员增兵。 松盛关隘。 攻城器械被各军瓜分,箫锋一共分了没几辆,拉到关隘。两部投石车,与敌军的投石器互射,相互打废。攻城锤冲到城下,被敌人泼油点燃。聚义军便扛着云梯攀城墙,怎奈关隘城墙太高,云梯不能及,攻城兵被箭雨射退。 攻城半日不克。原本以为关隘守军不多,一击必克,怎奈缺乏器械。箫锋命人去伐木,现做云梯,可大军粮草只带了三天,若是现做器械,时间来不及。 正一筹莫展,突然关隘内浓烟四起,关内喊杀声一片。箫锋命令举盾牌,掩护撞城锤撞门。一路冒着箭雨,来到门外,撞了两下。大门突然打开,是一队无奴军抢了城门。箫锋和羽寒见状,率军突入关内,只见,城关对面的门大开,城内四处着火。一匹白马将领,手持画戟横冲直撞,在城内如入无人之境。仔细看去,那白马将领,一头金发,竟是郦达将军。 原来,松盛各处平叛胜利,林玉菁让郦达收集人马,立刻夺下两国间的关隘。正在这时,林学友和上官仙姑送来五门大炮,郦达便带上两位,一起来到关隘。郦达见关隘的投石器,都拉去了对面,便知道关对面是友军在攻打。下令紧急攻城,林学友命炮队,瞄准城门,轰了数炮,将城门轰开。有朝城头和城内发了几炮,打的守军一片茫然,不知道是什么武器。 郦达只带了7千人,率军突入城内,命一队人马去抢了对面的城门。果然是聚义军和羽曲军的旗号,又看到箫锋和羽寒杀进来。 两军会师,箫锋将叶双恒的命令交给郦达。羽寒便与郦达立刻回松盛,箫锋一部守住关隘,便执行打野计划。 朵墨都城。 城内俘虏已经人满为患,叶双恒就盼着箫琰和许乔,尽快赶来,开战俘虏转化。不得已将所有俘虏,转往城外大营。 叶双恒回到雨霏楼,辛仪被张学城带来,她满身泥土,狼狈不堪。叶双恒让人松绑,张学城不愿,说松开她,一个女人,怎么拦住她。叶双恒把她关到楼上,让朵王后去给她解释。 两人在屋内说了许久,朵王后下楼带着辛仪,求叶双恒饶过她。母女俩是不欢而散,辛仪说,这次被抓,不是叶双恒的本事,是用了诡计,给她的马有问题,说有本事放了她。她还是坚信,叶双恒凌辱了她母后,怀疑朵王后怕被报复,不敢承认。 “你和你将军,两人一丘之貉。”辛仪指路智远上了 朵墨已经和平多年,“是你带来了战争。我和王兄,一档打败你。” 路智远见此女固执,便说道:“你王兄已经跑了。我们可以送你去找他。” “我不去那里,有本事你放了我,看我怎么打败你。” 叶双恒说:“我可以放你,你要去哪里。” ”“东蓬。东海三国联军,可以打败你。” “你去东蓬,辛涤瑞报仇,对付你怎么办?” “东海联军主帅,是东吴国公子彰颌,曾提亲于我。” 叶双恒笑了:“你去那里,还会被我捉。” 辛缘劝她,看清大势,不要与大将军为敌,辛仪不听:“你若跟了他,败了不要怪我无情。” 叶双恒摇头,你不信我,也不信你母后,现在怎么说都没用。便命令人书信,送往东海联军,让彰颌公子来接。一面让护四娘送辛仪,前往东蓬境内。 第100章 美女开口有人助,原始部族心佩服 羽曲国,琴鸳城。 西岭三国,位于羽曲国以西,三国原本都是辛羽真卿的子侄,后来被篡位。羽曲国曾为主持公道,进攻西岭三国。由于对方联合起来,让羽曲国无法获胜。从此羽曲与西岭三国结下了梁子。 西岭三国很少主动发起进攻,而一旦来攻,就是羽曲国最虚弱的时候。 羽曲国派了两支仆从军,一支是羽寒的军队,目前在公子洛辰手里。一支在甲磐南线,参加对岩厉国的仆从作战。北方城墙正面临北方蛮族的猛烈进攻,辛羽崇增派了2万人。南羽国和后曲国是羽曲南邻,双方在甲贺江上游打了一战,伤亡较大,不分胜负。 就是瞅准这个机会,没有下战书,大军开入羽曲境内,攻下了一座郡府,正在攻占各县。西岭三国是蚕食打法,知道你一时腾不出手,攻占郡县后,大军盘踞,步步为营。 西岭三国历来让辛羽崇不爽,但他手上没有多少兵力,凑来凑去,也就3万人,而西岭三国联军,来了7万多人,因此辛羽崇还不敢贸然去决战。辛羽崇曾想到,从洛辰那里,调回仆从军。从羽寒上报的仆从军数量来看,并没有剩下多少人。羽曲军的大多数,都是新招募的,很多不是羽曲人,原班人马,也就几千人。 辛羽崇却知道,洛辰发展了自己的实力,只是最近听闻在朵墨,遭遇大败。如果让洛辰回来,长磐彩绘不可能同意。 辛羽洛萱知道父亲的烦恼,便找来长磐家光问道:“从古至今,属国遭难,宗主国无不倾力相救。如今西岭三国入侵,家光阁下不闻不问,真是当的好相国。” 这句话就是在搧家光的耳光。 “沁阳殿,微臣已急令甲磐军五千,增援羽曲。” “曲曲五千,能挡住西岭?” 家光所能支配的甲磐兵,也就是这么多,他也无奈,只是建议,让国王去找长磐彩绘王后。 听闻西岭三国来犯,辛羽崇兵力不足,长磐彩绘故意不闻不问。辛羽崇本不想找她,可是最后还是无奈,只好求助于彩绘,得到2万援兵的承诺。 辛羽洛萱又写信给秀赖,得到承诺会先来2万援兵,建议若能拖敌军三个月,则他会亲自率10万铁骑前来,一举歼灭西岭主力,解决羽曲西部威胁。 长磐秀赖倒是没有诓骗辛羽洛萱,他的主力还在岩厉,一时无法脱身。他计划在秋季会战后抢了粮,击败岩厉的主力,借冬季休整的机会,从南线暂时脱身,去羽曲国速战速决。顺带将辛羽洛萱娶了,自己日援助羽曲的目的,是为了抱得美人归。辛羽洛萱的不冷不热,更让他思夜想。 得到以上消息,辛羽崇计划待援再战。 朵墨都城。 朵墨各郡县守备军不多,打野各路人马很快到朵墨都城汇合。 叶双恒原本不想再去打东海三国,可既然对方下了战书,自己不打他们,就会被他们灭。平定叛乱后,与奴隶主和旧公子,形成均势,无奴国拥有5个国的实力,翰畅3国领地,占领了2国,松盛和朵墨加起来是25国。 虽然领地实力与甲磐相当,但由于扩张太快,又是与奴隶主和旧贵族为敌,三个国家还有旧公子拒险死守,伺机而动。辛冕的西北4郡,东蓬、东吴国趁机各占了2郡。 对于无奴国来说,对于叶双恒来说,都必须征服东海三国,并让三国成为大后方,之后便可将矛头对准甲磐,或者皓悍、琴墨等国。 这天叶双恒就是等待各军汇合,听着雕婵的曲,换成辛缘、飞燕和雪环跳舞。突然来报,说东海二十四部落派人来见。 来人装束奇怪,袒肩露背,一身皮草,语言难懂,好在自带了翻译。 原来,朵墨国以东,是东海三国之外,还有东海二十四部落,都是较原始部落。朵墨和东蓬国,长期攻打部落,将他们向东驱赶到海边,扩充领地,同时绑架部族人民为奴。 二十四部落有抵抗派的,还有臣服合作派的。这个代表是抵抗派的,代表长期作战的十六个部落。同时,祝贺无奴军军灭了仇敌朵墨,打败朵墨联军。希望与无奴军保持和平,释放被奴役的部族。 叶双恒问部落,是否是奴隶制,是否使用奴隶。代表说东海二十四部落,都是自由的人,没有奴隶,大家都是平等的。 叶双恒说,“既然没有奴隶,我们就不会去解放你们,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向你保证,不会进攻你们部落,而且会保护你们,谁要去抓你们为奴,你们立刻来求援。” 代表说,“现在在朵墨国,还有很多被绑架拐卖的,部族人民在当奴隶。” 叶双恒说:“我把你的部族人,全还给你,让你带走,你现在可以跟着路智深将军,去找你的部族。找到后,我们会护送你们回去。希望我们双方,能互派代表。” 部落代表又激动又感动,当即跪倒要拜谢,说双方可以联盟。 叶双恒希望东海二十四部,加入无奴国,承诺允许他们保持自有的生活方式。无奴国将帮助部落兴修水利,建造港口,保护部落的安全,视部落子民为无奴国人民。叶双恒表示,无奴国就是建立在过去的国家之上的,无奴国的目标,不是征服,而是解放奴隶,废除恶习,改造世界。 无奴国代表当即表示,同意加入无奴国,双方可签署契约。 叶双恒又问二十四部有多少人口,国内,抓了多少你们部族多少人为奴。 代表说部落,两百多万人,大约被抓了不下二十多万人,男女老少都有。 叶双恒说,我们想替你们,去攻打东海三国,解救被奴役的部落人。 代表再次下跪,翻译说这对东海十六部来说,就是大恩,希望能出力。 路智深问,部落能否组建联军加入。 叶双恒说,我都可以回答你,联军组建不起来。 众将就问为何。 叶双恒说,你们看他们的身体,强壮结实,加上人口众多,如果能组建联军,自然能对抗外敌,他们的问题就是不团结。 翻译示意,这句话能不能翻译。 叶双恒笑了,可以翻译。 代表听了翻译,俯首称是,说如果部落团结,当然不会轻易被侵犯,就是因为团结不起来。 “那是因为,历史上,部落间还有恩恩怨怨。” 代表说,“你怎么知道?” 叶双恒说,“我猜也能猜出来。你把你的人,都带回去,我希望,无论是哪个部落的,你都带回去,哪怕有仇,也都还给他们。” “我希望与十六个部落首领见面,我会告诉你们,攻打东海三国,解救奴隶的计划。” 路智深问,“我们刚解救出来的释奴兵,就这么给他们了?” “释奴们不愿意参战,我们不强求。愿意回家乡,我们也不阻拦。既然是解放奴隶,他们就有选择的自由。否则,我们又成了奴役者,我想这也不是你的初衷。” 路智深点头说:“明白了,他们有真正的自由,能自主选择。” “我相信大部分释奴,都会和我们一样,想去解救其他奴隶。” 部落代表说:“如果有人不愿回部落,我们答应,尊重他们的选择,他们可以留下,跟着你们去解放更多的奴隶。” 当路智深带了被救的部落奴隶时,他们见到部落代表,突然都跪了下来。原来代表是东海二十四部,最大部落的酋长之子,名叫令狐飞。 令狐飞没有想到,叶双恒如此痛快,不但答应当即释放部族人,还要继续解救其它人,还要进攻东海三国。就要拜叶双恒为义父,叶双恒说你我二人,年龄也没差到十岁,你就当我弟。 令狐飞说自己带了很多珍宝美女,原本是要谈判时,做筹码的,现在自愿留下来。 叶双恒说,你们也不富裕,都拿回去,解放奴隶,是我们要做的,我们不是为了利益。 令狐飞大为感动,当即就拜了叶双恒为大哥,当即就表示,回去说服部落加入无奴国。 送走令狐飞,叶双恒考虑,如何进攻东海三国。此时的东海联军,已经驻扎在朵墨边境,号称30万。叶双恒当然明明白,充其量就是15万人,吹牛为30万,就是为了盖过无奴军24万。 参谋本部不在,叶双恒便让箫锋、许达带领四大亲卫、路智深、路智远、关闯等人制定作战计划。他自己躲在暖香阁,天天听曲,看歌舞。箫锋和许达拟定的进攻方向,由北向东,先进入东蓬国境,再与东海二十四部落联系,夹攻东海联军。东蓬国北边是千里大沼泽、无人区,东边就是大海和部落。 这个计划汇报给叶双恒,他认为总体上不错,充分利用了东海二十四部落的合作,出其不意,从北边进入东蓬,无奴国从北向南,部落从东向西南,双方夹攻。 此次叶双恒计划亲自率军出征,不过他心里却是令一个更出奇的打法。他先回复战书,要率30万无奴军,与东海联军决战。 朵墨城汇集各军如下: 聚义军4万,大义军3万(损失1万),自由军2万(损失后补充),释奴军4万(损失后补充),近卫军5万(新招奴隶兵补充),凤翼军3万;总计21万人。 第101章 攻城占优怎突撤,夜里拔营难预测 作战计划,在暖香阁的案头,放了几天。 这天召开最高军事会议,决定战役部署,只有各军统帅参加。 会议在暖香阁内进行,四大亲卫在门外守护。会议只有箫河、许达、波裘、沁伊、路智深、路智广参加。 箫锋和许达等人,汇报了作战计划。他们花了五天制定的作战计划,听到部落联军,能组织3万人,若是加上新扩充的大义军,众人信心满满。 叶双恒也曾多次表达,对此作战计划非常满意。 叶双恒先是对各军的扩充进行部署。大义军等待新军到来后,进行补充。计划组建墨州军和新墨军各2万,郦达的新军扩编到4万,大义军恢复到4万。大义军和墨州军、新墨军,组建大义集团军,许达做集团军总指挥。 许达自认为此次指挥朵墨战役,前赢后输,差点葬送主力。组建庞大的集团军,叶双恒继续信任自己,许达愧疚不受。 “将军,如此信任,许达战绩不佳,辜负将军,愧不敢受。” “伯远将军,率主力深入朵墨,面对敌军主力的埋伏。虽然未击败敌军,但没有贸然决战,没有葬送主力。无奴军主力拖住了敌军主力,才让我们奇袭都城得手。朵墨战役的胜利,伯远兄有一半功劳。” 听到叶双恒这样说,许达激动万分,接受集团军统帅的职务。 叶双恒继续说:“集团军的规模,要达到预期,就要看文姬和婕妤来以后,转化工作的效果。” 接下来众将请示,是否按此计划执行。 “这个作战计划不错。不过它要作为公开版,而不是执行版。” 众人一听才明白,辛辛苦苦制定的计划,没被叶双恒采纳。大将军一定又有策略。 “许达听令!” 叶双恒命令,组建后的大义集团军,要单独开赴东蓬边境,虚张声势,号称20万大军,与东海联军对峙,保持距离,尽量拖住敌军,不得出战。还是发挥许达统御兵马的能力,与敌军对峙,不轻易决战。 “其它各军,随我从这里,进入东吴国,直奔东吴都城苏京。”叶双恒指着地图上,朵墨东南与东吴的一段边境说道。 “那里要翻越贯东山脉。” “东吴不是能过来,还占了我们一个郡吗?” “我们这么大的军队,翻越山脉,攻城器械过不去。” “如此进军,东海二十四部落军,就无法配合了。” “要想真正收服部落,打败东海联军,就得靠自己。” “可战兵辅兵二十多万大军,携带粮草器械,很难翻山。换了别人,谁也不会选这条路。” “所以敌人想不到。就这么订了!众将按此准备,请锐极兄,秘密制定作战计划。” 叶双恒力排众议,确定从南线翻越贯东山脉,进入东吴国,然后直奔苏京。 郦达率部押运粮草,护送众人来到朵墨都城。叶双恒已经率18万人出发。 箫琰和许乔带来了转化机构,两人日夜不停,转化俘虏。 林玉菁抵达朵墨都,来到雨霏楼时,却没有见到叶双恒。只看到叶双恒留下一封信,表扬了林玉菁处理大事的能力和智慧。林玉菁立刻回信,说了思念之情,汇报了洛辰公子与沁婉的婚事。公子洛辰已经同意叶双恒,与郦达和辛玲珑的婚事。林玉菁建议,东海三国战役后,娶郦达、沁伊为妻,娶辛玲珑、妲甲姐妹、雕婵为妾。 叶双恒的主力为18万战兵,8万辅兵全部是新解放的奴隶。首战收复了东南郡府,稍作休整,找到了向导。全体将士每人背负15天的粮食,辅兵则背负30天的粮食,战马负责托运粮草。三门火炮被拆解,分别由炮兵扛起,攻城器械被拆解,每个部件被抬着走。大军历时5天,终于翻过了贯东山脉。 进入东吴国,第一仗夺取了防守空虚的新安郡,军队立刻占领各县镇,解放奴隶,收集军粮。以新安郡为基地,直奔东吴都城苏京而去。 新安郡位于苏京以西,理论上是东吴国的大后方,因此防守空虚,且囤积了大量粮草。攻下新安郡无奴军的粮草,可以支持两个月以上。 此时的苏京只有2万多戍卒,东吴国的两代国主,太上王和新王率东吴大军都去参加联军。无奴军的突然出现在苏京城下,令东吴上下大为惊慌。 无奴军并不包围苏京,只是在西、北两面攻打。第一天,叶双恒只是命令投石车、弩床等远程武器攻城。一时间,双方远程武器互射。大炮精准的轰击了城门,造成大门破损。 攻打了两天,叶双恒召集众将军议 “大将军为何放弃攻城,若是猛攻七天,定能消耗敌军,攻克苏京。”箫锋等不解,不知道叶双恒又要出什么招。 “我们不攻了,你集合主力,跟我走。”叶双恒说道:“波裘将军,你率部留下继续攻城,不要死磕,只做好猛攻的样子。” 叶双恒留下自由军继续攻城,辅兵在擂鼓造势,他亲率其它主力悄然离开苏京战场。 叶双恒手里有东海的详细地图,他一直不说自己的意图,众将率部只能跟着。来到一处峡谷,名为莫干谷。叶双恒命令箫锋负责组织全军,就地埋伏等待东吴军主力。 箫锋等人这才明白,叶双恒围点打援的意图。此处峡谷是回京必经之路,全谷狭长,非常适合埋伏。接着大军秘密攻克中安郡府,收集粮草,解放奴隶。 箫锋将各军部署,近卫军负责拦住出谷谷口,聚义军军负责堵住撤退的入谷口,从后方突击敌军。凤翼军在左边高地,释奴军在右边高地。 等了两天,终于发现敌军抵达。 让叶双恒惊喜交织的是,敌军是东海联军全军,不仅仅是东吴军。联军先派2万骑兵做先遣,进入峡谷。叶双恒命令,放过骑兵,让路智远的近卫骑兵军,与攻城的自由军,夹击敌骑兵。 东海联军主力上午到达谷口,只是让骑兵通过,主力却突然在峡谷外安营休整。 埋伏最大的问题就是被敌人发现,埋伏战打成遭遇战。此时双方对比,东海联军15万,无奴军14万,路智远率2万近卫骑兵军追击敌骑。 东海联军相当于主场作战,在攻下中安郡后,叶双恒的军粮,可以支撑三个月。 白天东海联军白天没有挪窝,箫锋等将来找叶双恒。 箫锋担心的说:“大将军,我们要做好敌军进攻的准备,伏击战恐怕打不成了。是不是重新调整部署?” 沁伊建议:“我们凤翼军应与近卫军汇合。” 路智广说:“若是敌人集中力量,进攻两翼高地,我们难以坚守。” 路智深不语,以他对叶双恒的了解,他知道叶双恒不同意调整部署。 果然,叶双恒说道:“不,我们不动!加强对敌军监视,昼夜不停!” 夜里,叶双恒在雕婵的服侍下刚睡下,就听到路智广来报,敌军出动了。 东海联军大营。彰颌命令连夜拔营,过了莫干谷,次日下午,即可来到苏京。刚骑上战马,只见一白发白须老将上前拦住彰颌,抓住马的缰绳道:“主公,此谷恐敌军有伏,万不可鲁莽。” 彰颌一听这老家伙说自己鲁莽,就来了火,便厉声说道:“彰辽将军,本殿何来鲁莽。苏京危急,难道要坐视陷落?” “主公三思,万不可过此谷。”白发老将剧烈的咳嗽。 彰颌也不跟他客气:“彰辽!老匹夫让开!那奴酋不识地利,怎知道此处有谷!” 白发老将军也曾是东吴元帅,本以告老修养,此次国王亲征,他曾答应过彰颌的爷爷,但凡国王出征,他必亲临的誓言,就随军而来。由于彰辽是彰贤的支持者,不和自己一路,彰颌只给他一个参将,老将军却并不计较,只是为了遵守誓言,带病出阵。一路经过东莱,到了东蓬,又进入朵墨。听说苏京被无奴军主力攻打,一路昼夜兼程,跟着联军赶回。 彰辽祖上也是王族,算来也是宗室,只是太过于久远。老将军三朝元老,已80岁高龄,若是彰颌继位,则为四朝元老。 彰辽不妥协的提醒道:“此奴酋,非常人也!万不可,以常人视之!” 彰颌夺回缰绳:“老将军若是怕,就别来,休要阻拦大军计划!” 彰辽见他号令联军出发,便叹息道:“如若是贤公子,却不会如此贸然行事!” 彰颌本不想理会他,听闻他又提到那个已经被俘虏的彰贤,自己的竞争对手。东吴国也是双后制,彰贤和彰颌分别是两个王后的嫡子,对王位的争夺,也是空前的激烈。一度是彰贤领先,如今彰贤被俘,即便是活着回来,也彻底失去了竞争资格。现在老家伙又提到对手,竟然还说自己不如彰贤,这显然就是摸了老虎屁股。 “来人!把这个老家伙给我绑起来,按扰乱军队,破坏军令,杖责三十!”彰颌毫不客气。 “谁敢!打我者,必得我王亲令。”彰辽抽出刀来。 “怎么你还敢反了?给我拿下!”彰颌调转马头,抽出战刀,用力一挥,朝老将军头上砍去。 彰辽下意识一躲,头盔被砍掉,他怒瞪着彰颌道。“殿下!如若取老夫性命,不需自己动手!”说完便调转马头。众将都在看,谁也不好去劝。 在众目睽睽下,彰颌哪能咽得下这口气,说自己鲁莽,还说自己不如彰贤,看来不教训你,不能立威。“来人!给我执行军纪!”见彰颌大吼,军营的督军的几个都尉,便上前锁住老将军。 “彰颌小儿!我与你祖父出生入死,你还不知在哪里!”老将军心不服,口也不服。 “给我狠狠打。全军出发,再违令者斩!” 第102章 王子公主夜定约,称霸墨州怎有缺 东吴国王年近六十,乘坐车辇熟睡中。其它国将士,早已离了营,只待东吴主帅出动。在彰颌的督促下,东海三国联军,连夜拔营出发。 羽墨大陆夜里没什么消遣,上不了网,也没有网络小说看,没有抖音刷。叶双恒边听雕婵唱曲,一边研究东海三国的地图,这是途霞客的新作,非常详细。途霞客此人,对绘制地图是着了魔。他绘图时,会先收集当地地图,绘制一个基本版,相当于内侧版。对比多个地图,若是遇到问题,或是地图间相互矛盾之地,他会亲自前往考察。叶双恒给他充足的经费,给他配了几个助手。途霞客早在朵墨战役前,就完成了东海三国详细地图的绘制。下一步,他计划去羽曲国,墨州和羽州详细地图,基本完成,他准备将羽州和曲州地图详细绘制。 研究了地图,叶双恒写了一封信,催许达率军进入东蓬,进逼东蓬都城蓬松城,如果蓬松城,不光蓬松,还空虚,那么就果断拿下它。 给许达的信,叮嘱他要尽快完成集团军组建,要等郦达的新军。如果他们带来大炮,就有多少带多少,用打炮去轰击城门。找个木头门打,不要轰铁门。 叶双恒是再三叮嘱,信一口气写了好几页,刚刚躺下睡着,路智广就跑到营帐口来报。 “大将军?大将军?方便不?”路智广知道叶双恒军帐里有美女雕婵,他便先小声的问,接着又说。“敌军动了,拔了营!” 雕婵听到有人报告:“大将军已睡。” 听闻是美女雕婵的声音,路智广又问:“叫醒大将军。” 雕婵不忍心叫醒叶双恒便说:“将军累了,休息了。” 路智广一听摇头,老叶小身体就是不行,一个雕婵妹子,就把他累着了。“紧急!紧急,得叫醒大将军。” 雕婵无奈,便起身推醒叶双恒。 叶双恒睡得很深,一般人都叫不醒。“谁推我?”叶双恒睁开眼睛,看到雕婵袒露着事业线,揉了揉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叶双恒见到雕婵,没穿什么衣物,身上布料少之又少。原本两人就是分床睡,营帐中拉了帘子。雕婵只负责给他铺床暖床,其它梳洗更衣,雕婵也不帮助。她在金杏楼时,梳洗更衣也有丫鬟伺候,自己不会伺候人。 “大将军,路智广将军有事禀报。” “你先躺下。我叫他进来。”叶双恒掀开被子,让雕婵钻进去,光滑的肌肤相触,让叶双恒浑身一哆嗦。“路老二,进来!” 路智广犹豫片刻道:“那我进去了。”说着解开营帐门系住的绳子,进了营帐。 “半夜有什么事。” 路智广看了一眼雕婵,躺在叶双恒身边。“大将军,敌军动了!” “哦?动了?” “拔营了。” “往哪里走?” “这里!莫干谷!” “哈哈,果然让我等到你了。”叶双恒一拍大腿,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雕婵连忙将被子护住自己身体。 “我们去中军帐,各军立刻就位!”叶双恒拿起衣服,光着腿,就出了营帐。 “大将军,你若是累了,就休息,我们就是听你一句。” “那是当然,入了圈,就伏击他。” “遵命!” 莫干谷。 辛仪与彰颌骑马并行进入山谷,借着望舒之光,大军井然有序,排着数十列纵队,鱼贯而行。 东吴军走在前,中间是东吴国王的车辇。东莱殿后,东蓬在两侧。 当夜,望舒圆满,柔光洒落,彰颌与辛仪并排,两人就像是恋人漫步一般,别有一番浪漫。彰颌深情的说道:“此次东莱国又加入5万,东海二十四部,还有八个部落,会派来4万援军,还有苏京的2万戍卒,联军将达到28万。” 辛仪点头说道:“无奴军只有18万,我们有28万。就是不决战,也能困死他们。” 彰颌说道:“此次东海三国,是举三国之全力,此战定能灭了无奴军。” 辛仪继续说:“殿下即将继位,还望获胜后,帮朵墨恢复王权。” 彰颌说道;“此战获胜,我将继承王位。父王为太上王,我即刻下令,出击朵墨,帮你恢复朵墨王权。如此我向朵王后提亲,迎娶你做东吴王后。“ 辛仪回答:“王子殿下有妃子数人,如今让我做了王后,那些妃子还不吃了我。” 彰颌说道:“那些妃子只是侍寝,我之爱慕,是公主也。” 辛仪说道:“殿下这一战,要擒那奴酋叶双恒,我要让他付出辱母的代价!” 彰颌道:“定会帮公主擒获那奴酋,交给公主发落。 辛仪恨恨的说道:“听闻部落女,丑陋不堪,给我找十个部落丑女,让他生不如死。” 彰颌道:“那自是听公主处置。” 辛仪说:“此战若胜,我应拜见大王。” 彰颌说:“父王母后,早闻公主墨州第一美女的大名,也想提亲。此战若是胜了,你可住在我府上。” 辛仪说:“殿下未提亲于母后,我不便入住贵府。只待殿下继位,我再决定。” 彰颌笑着心想:“原来还是想来做王后。”嘴上说道:“我继位,你可搬入王宫。” 辛仪说:“我住东吴王宫,大王便不再想娶我为妻。要真心待我,请在娶我之后” 彰颌笑道:“辛仪公主,我对你的心意,如同天上的望舒,普照大地一般明朗。如同这归国之路一般坦荡。” 辛仪说:“殿下若是有心,则可帮我登上朵墨王位。我为王后嫡女,也有继承顺位。” 彰颌说:“你做了朵墨女王,如何做我东吴王后?” 辛仪说:“我们的子嗣,便可合并两国,拥有4国实力,然后再向西,收复松盛和翰畅,拥有8国实力,横跨羽州和墨州。” 彰颌说:“这倒是个不错的设想。” 辛仪又说:“我们每年住朵墨半年,住东吴半年,你当如何?” 彰颌笑道:“公主以为治理国家,如同小孩游戏?” 辛仪问:“我们不便分开居住。” 彰颌说:“两国在中间,位于朵墨境内,建一座新城,打通贯东山脉。我们双方将都城迁到此地。” 辛仪说:“如此倒是好办法。你我之子,继承两国王位,合并后就叫吴墨国。” 彰颌说:“就如你说,定能实现!” 辛仪望着身边的彰颌王子,他年龄三十上下,相貌英武不凡,身材高大伟岸,与自己甚为般配。自从弟弟彰贤被俘,葬送了东吴出征军,彰颌就被立为王子。如今的他,意气风发,兵权在握。东海第一批联军,是出征军,由东蓬国任主帅,已经战败。此次东吴国出兵最多,老国王任联军主帅,实际的权力掌握在彰颌手里。 两人规划了宏伟蓝图,似乎看到,吴墨国合并,近在眼前。不久,又收复松盛和翰畅,扩大到9国领地,接 说到兴处,彰颌一把搂过辛仪,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就连两人的马,都被主人感染,边走边相互依偎,鬃毛私磨。降服东蓬和东莱,纵横12国领地,拥有全部墨州,以及羽州一国,是名副其实的墨州霸主。 “母后那里有颗夜明珠凤睐,到了苏京,见到母后,让他送你,算是我的信物。” “你这夜明珠,如何佩饰?还是你留着夜里行军用。” 两人正在你侬我侬,突然间天上冒出无数道亮点。那亮点越来越亮,越来越大。 “有敌人!”一位参将大喊。 几名侍卫连忙来护住两人,只听得啊的一声。几支箭矢,射中了侍卫,其中一箭,正中彰颌大腿外侧。其它侍卫用盾牌挡住二人,辛仪没有受伤。那些举盾牌的侍卫,顿时成了刺猬。 火矢和弓箭夹杂着,雨点般的倾下,点燃的草,浸满了火油,绑在巨石上,成群的从两侧高岗上滚下。一时间山谷火光冲天,惨叫声连连。 “大帅!我们中了埋伏!”一位将军肩膀中了一箭,拿着一面盾牌,刚说完,坐骑中了两箭立刻倒下。四周军士乱作一团,队形很快混乱不堪。帅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参佐。士兵们有的乱窜,有的放箭还击,有朝前继续走的,还有调转朝后跑的。 “大帅,我们射不到那些奴兵!”另一位将军看到彰颌趴在马背上,脸上痛的变了形,没有理会他,便自行去抵抗。 辛仪见彰颌疼的打颤,他那只裤腿被鲜血染红,被一群侍卫举盾牌护卫着。“快去找军医!”辛仪命令侍卫。 “军医!军医!”侍卫举着盾牌,大声呼喊。 几个侍卫从乱军中找到军医,护着彰颌来到一处石块后,将躲在那里的士卒赶走。辛仪来到石块后,却无法靠近,此时箭雨袭来,一群慌乱的士兵冲来,卷着辛仪和侍卫,一起朝莫干谷的东侧跑。 “东面有道小路,可以出谷!”东吴籍的士兵们喊着,他们显然是知道地形。 大量士兵朝莫干谷东边的高岗而去,在谷壁中有一处小路,可以从中间出谷,不过路口奇窄,也就四五人并排通过,谷口堆积了大量士卒。 东海联军已经没有了斗志。 第103章 双脚跨入莫干谷,成全东海无奴路 东莱国军主力,是才加入联军,进入谷内就遭到袭击。他们便朝后跑,结果见谷口有无奴聚义军旗号。谷口早已铺设了拒马和巨石,几万无奴军,严阵以待,堵住了他们的退路。东莱军被两侧箭雨,射得混乱不堪,无法有效组织抵抗 叶双恒与沁伊站在高处,看到敌军朝路智广的一侧在跑,大量敌军拥挤在那个小路,踩踏致死众多。如果没有这条路,兴许敌人拼死可以杀出一条血路,正是由于这个小路口,反而使敌人混乱不堪。 再看连接各将,主帅东吴国王,被一群侍卫护着,身边却全是东蓬军士,他找不到彰颌,就军令就无法执行。彰颌此时,正在被医治,箭矢还未从腿上拔出。东吴的六名领军将领,两名在第一轮齐射时,就被射伤,奄奄一息,一名突前的将领,被路智深斩杀。两名将领分别护在国王和王子身边。还有一名将领,正指挥所部,向前冲杀。 东蓬国的统兵将军,脖子中了一箭,已经一命呜呼,手下两个统兵副将,一个马被射杀,跌落马下被士卒踩踏致死。一个中了三箭,正奄奄一息。东蓬国军队本就在两侧,没了指挥,一波跟着东莱朝后,一波跟着东吴朝前,另一波就近往小道外跑。 东莱国王作为统领,虽没有受伤,但八名统兵将领,全部阵亡。第一轮齐射,就有三名当场中箭身亡。这三名将领的大旗,都在身后,望舒光下,十分好辨认。前五轮齐射过后,又是无数轮自由射击,两名将领被射中,重伤不治,一名将领被抛石击中不治。两名将领马被击杀,同样死于乱军脚下。东莱士卒全是在此八名将领下统御,没了领军将领,国主的军令,却无法被立刻贯彻。 东海联军混乱不堪。叶双恒命令,射光所有的箭,再抛出所有的石块,再下山收割人头。 东莱国王本是后来的,才抵达不久,便遭到伏击。他收集人马,决定朝后方突围,正与聚义军死战突围,突然两侧山岗上,无奴军杀下,将他的军队分割,不久东莱国王被箫锋擒获。 东吴国王下车辇时,臀部中了一箭,头撞在车角,晕厥过去。侍卫们抬着他,朝小路冲去,辛仪见到国王卫队,便跟着一起走。可是到了小路口,却发现路口已被王子侍卫抢下,护着王子进去。 无奴军从高处杀下来大喊:“杀彰颌!砍王子有赏!东海联军投降,请献王子首级!” 辛仪公主战马被射死,落马时脚踝崴了。她好容易找到彰颌,彰颌有两匹未受伤的马,辛仪问他要一匹。彰颌听无奴军到处喊,要杀自己,心中惊慌不已。他大腿受伤,无法行走,两匹马一匹也没有给辛仪,带着身边铁卫护着他,一路朝小道杀去。辛仪站在原地,身边护卫跟着彰颌跑了,见彰颌带着铁卫,两人骑马挤进了小路。 辛仪站在原地,看到四处无奴军杀来,她真希望有个无奴军来对她施暴。她对彰颌无比失望,果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国王卫队正要去小道时,却被山上的巨石砸下,堵住了入口。直到天色大亮,无奴军下冲击敌军结束。 清点战果:击毙和踩踏致死的敌军共有17万人,敌军受伤29万,逃跑24万,被俘虏9万余人。路智远和波裘,夹击敌先遣骑兵,击杀2千人,击伤3千人,俘虏2千人,敌骑逃走、溃散13万人。 主将方面: 俘虏联军主帅东吴国王,联军副帅东莱国王,击毙东蓬军主将。 其它人员方面: 俘虏东吴王妃两人、王子妃两人,王孙两人,东吴国王子彰颌带伤逃跑。 俘虏东莱国后宫嫔妃两人,俘虏东莱国王子及其王子妃,俘虏一名东莱公子及其夫人。 俘虏东蓬国公子两名、公子夫人两名。俘虏朵墨辛仪公主。 将领方面: 东吴国八名统兵将领,两名被击毙,三名被俘,其余三名跟着彰颌逃跑。 东蓬国两副将,全部被击毙。五名统军将领,三死两被俘。 东莱国大将军战死,八名统兵将领,全部被击毙。 缴获军粮,可供无奴军二十天。缴获箭矢、铠甲和军械,可以装备十万人。 无奴国的莫干谷战役。被东海三国称为双王战役。此战以无奴国大胜结束,标志着东海联军主力,彻底失败。东海三国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军力,防守国土。彰颌逃到东北三郡,收集残兵溃卒,计划继续抵抗。 东莱国全部战将阵亡,国王、王子公子及其夫人悉数被俘。导致国内只有年仅4岁的儿子可以继承。 东蓬国被俘虏了两位公子,导致东蓬国四位年长的公子被俘了三位,还有一位辛涤瑞俘虏被放。 叶双恒第一次释放的一千名战俘,跟着辛涤瑞回去的,都是奴隶。他们很好的发挥了宣传作用,东海三国境内的奴隶们,已经期盼着无奴军到来。各地听说东海三国联军战败,奴隶起义的浪潮席卷三国。 对无奴国来说,松盛、朵墨和东海三国,想以多击少,这种梭哈战法,胜则灭了无奴国,败则会导致亡国。与无奴国的战争,同过去它们之间的战争不同。他们即便是决战获胜,想灭亡对方,也会很难。每到一个郡县,都会遭到激烈的抵抗。而无奴国最大程度争取了该国的奴隶,教育和医疗,开仓放粮,救济贫困,对贫困户发耕地的作法,也争取到了很多平民。 因此无奴军攻占郡县,并没有其它国家那么困难。去除四大恶习中的三大,为无奴国争取到了奴隶和贫下中农,让其它不涉及的平民,可以保持中立。通过保留贵族部分特权,让失去权柄的贵族,也能保持中立。敌国王室操纵的军事力量,一旦战败,则无法在短时间内,纠集军事力量。 这就是甲磐国在南线,与岩厉国大战了五场,全部获胜,却只占了一国领地,所到之处,还引起了该国的剧烈抵抗。 战役后,叶双恒当即决定,兵分三路。一路,箫锋、沁伊率部进攻东莱国。二路,叶双恒率路智深近卫军,返回东吴的苏京。三路,路智广率释奴军,在东吴各郡县打野。释奴军所到之处,奴隶纷纷响应。有的奴隶占了县镇,打开大门欢迎。 近卫军来到东吴苏京城下,叶双恒带着两个东吴王孙,看望了受伤的国王。两个王孙只有十二三岁,见到他们爷爷。 东吴王抱着两个孙子,恳请叶双恒不要杀他们。 路智远狡黠的说:“我们大将军不想屠戮。可若是苏京抵抗,破城之后,无法保证王族的安全。” 路智深依然是用他那浑厚声音说:“我大将军保证了朵墨王族的生命安全。保留了他们的地位和待遇。” 路智远迫不及待的补充说:“他们只是失去了治权。王族子弟被允许在四个郡做郡牧,依然享有参加国家治理的权力。” 东吴国王最终竟然让两人劝像了。 按照各国的礼法,一旦国王被俘,王子可立即继位为新王。此时的东吴王族,有七八个公子,却都没有扭转局面的能力,他们不是纨绔子弟,就是过于年幼。 王族代表出城,见到国王,听从国王的命令,开城投降。名义上,叶双恒保留东吴王族的权益和地位,国王放弃东吴的治理权,宣布东吴国加入无奴国。 近卫军、自由军当天开入城内,接管了所有防务和王城守卫。剩余的苏京戍卒全部开出城外,接受整编。王城收回无奴国,王室的财物仍然为王室所有,王室的土地交给无奴国,用于发放给没有土地的贫民,王室无条件释放所有奴隶。 此时的东莱国比东吴国更惨。东莱国王四十来岁,成年的公子只有莱布已被俘,两位成年公子也在此次战役中被俘虏。所有领军战将,全部阵亡。国内除了老将外,已经没有能统兵的将领。 叶双恒让东莱国王,参观了投降后的东吴国,他见东吴国投降,生命和财产被保留。便也宣布东莱国加入无奴国,放弃治理权。其它条款和待遇,同东吴国一样。 安顿好了东吴的释奴工作,路智深拉着叶双恒,非要见一个人。 来到俘虏大营,叶双恒审视了这里的饭菜。无奴军优待俘虏,所有无奴军都知道,这些人今天是俘虏,过几天可能就是战友。 叶双恒看到了一位白须白发的老将,趴在床板上。路智深专让亲兵照顾他。 老将开始就是求死,说没有保护好国王,愧对先王遗训。叶双恒与老将彰辽畅谈许久,求教他东海三国的军事情况。彰辽显然是老一代名将,对东海一带地形熟悉,军事部署和统兵也有很多见解。 叶双恒邀请其出山,为无奴国效力。叶双恒甚至说,希望将东海三国的防务,都交给老帅来负责。彰辽问,你不怕我反水。 叶双恒要路智深带着老帅,去王室看看,王室的待遇。再看看无奴军进城,不劫掠烧杀,秋毫无犯。看看城中领到粮食的平民,看看医疗和教育,看看勾栏女从良。再去看看无土地的贫困户,领到土地的喜悦,以及奴隶释放后的活力,奴隶亲人团聚的喜悦。 第104章 废除多妻行不通,被迫娶亲愁无穷 东吴国清理取缔了青楼,叶双恒却没有住在那里,他住在城中军营。东吴国王室安顿好后,他写信给林玉菁,让她落实无奴货币的发行情况,以及朵墨等地的释奴、医疗和教育的情况。对于废除蓄奴、决斗和陪葬的习俗,再次要求彻底执行。对多妻制的废除,请林玉菁帮忙考虑。最后他计划要建立社会保障制度,对孤寡、老弱残障,以及失去自理能力的人,给予保障性政策。让她和箫河、箫仁去商定细节。让箫琰尽快来东吴国,这里有大量的俘虏需要转化。 不久东蓬国被许达攻陷,除了辛涤瑞逃跑外,国王战死,其他公子被俘。东蓬做了最后的殊死抵抗,因此许达对东蓬的王族和贵族,并没有太和善,他没收了王室财产和土地。辛涤瑞在三个郡,拒险关而守。许达一时无法攻克,只能暂时作罢,去攻陷其它郡县。 莫干谷战役后,无奴国征服了东海三国,占领了大量郡县,实力进一步增强。 翰畅3国领地,甲磐和元尚共占了1国领地,拥有2国领地。 松盛2国领地,漕真占了05国领地,拥有15国。 朵墨2国领地,从东吴和东蓬夺回了多个郡县,朵墨公子辛冕占了05国,无奴国拥有15国领地。 东海三国,一共5国领地,辛涤瑞、彰颌等人占据了05国领地,实际无奴国控制45块领地。 无奴国此时已拥有95国领地,实力突飞猛进。公子的医疗事业团队,在这些国都,已经建立了跨国医院。沁书的教育团队,也在这些国家,迅速开设学校。辛玲珑的无奴集团的房地产、商城、步行街等项目,立即在新占领地开办。箫仁的银行,开设了东海三国分行。 许达的大义集团军扩编完成,下辖大义军、墨州军和新墨军三个军,全集团军共达到8万人。 叶双恒命令箫锋在东莱国,吸纳奴隶兵,组建聚义集团军,下辖聚义一军、二军三军,预计集团军达到7万人。 近卫军的基础上,通过招募奴隶兵,转化俘虏,新组建近卫骑兵军,由路智远率领,计划骑兵军达到3万人。 张学城组建殿前军,人数2万人。郭富明组建,救奴军,人数2万人。 这些安排下去,等着军事单元壮大。叶双恒留下扩军的路智广、张学城和郭富明,带着扩军到4万的路智深,前往东蓬国。 叶双恒走时,让东吴国王在公主中选了最美的两个公主,准备安排给洛辰公子。路过东莱国,将东莱国王安顿好,让东莱国选择两个美貌公主。 两个国家都愿意结交无奴国,更愿意将公主嫁给洛辰公子。 许达将东蓬国王宫清理,将剩余王族,全部迁入东蓬国都外的避暑别馆居住。 抵达东蓬后,叶双恒检查了东蓬的各项工作,对许达表示满意。沁伊率凤翼军来到东蓬,计划在这里扩军到4万。 东海二十四部的酋长,一起来东蓬国,觐见了叶双恒。令狐飞作为部落联盟盟主,组建了5万人的部落军,正式宣布加入无奴军。叶双恒调来玄昱,作为部落军的随军代表。 不几天,林玉菁、箫琰、许乔等人到了。 一别半年,林玉菁抱着叶双恒,眼泪哗哗的流。箫琰把她新写的书,交给叶双恒,让他提意见。次日她带着教育转化团队,去往东吴,转化那里的大量俘虏,帮助路智深、张学城和郭富明扩军。 为送箫琰,叶双恒决定带着众夫人,到东海海边看大海。 许达、蔺冲、路智深、沁伊、令狐飞、郦达、林学友、上官仙姑等人,陪同叶双恒及其家眷,一路到达东海。东蓬国在海边建了行宫,一行人住在行宫。 从宫台楼上,就可看到茫茫大海。林玉菁、箫琰、许乔、郦达、辛玲珑、雕婵、妲甲姐妹、武藤菜绪等人,从未见过大海。可以想象,第一次见到海的女子,大呼小叫的心情。 众人又来到沙滩,叶双恒的东进战略完成,心情也是大好。他躺在沙滩椅上,看着众位美女嬉戏玩耍,心里想着,接下来的战略方向。 现在去挑战甲磐,还为时过早,但除了甲磐,也没有其它可扩张的目标。他现在有时间,等着各军扩兵,最后看看自己的实力,能有多大。 由于朵墨和东蓬的王族都姓辛,所以两国公主不能嫁给辛羽洛辰。朵王后听叶双恒之命,选了朵家两位美貌子女,计划嫁给洛辰公子,亲自送来行宫。 不久,洛辰公子带着长磐明步和沁婉,以及陌籍老师,来到了东海行宫,此时沁婉已经有孕。叶双恒对陌籍夫人和蔺冲夫人说,他从东吴和东莱,带来了四位貌美公主,要嫁给洛辰殿下。两位夫人都夸赞他,想着洛辰的婚事。 两位师娘和叶双恒,安排洛辰公子先见了6位女子。洛辰害羞,同意婚事,就是不想同时娶姐妹,便选了姐妹中的妹妹。将剩余的两位彰公主和莱公主,赐给叶双恒。 叶双恒这可头大了,自己还想结束多妻制,现在自己却一再破坏。 公子大婚就计划在东海行宫中进行。按照两位师娘的安排,叶双恒要同时与郦达、辛玲珑、妲甲姐妹、雕婵婚礼。 夜里,叶双恒在海边露台,思考下一步的扩张。就算要碰甲磐,也要尽量解决元尚、元绍、元术、漕真、辛冕、辛涤瑞、彰颌等旧公子残余势力。然而,他们还有很多旧贵族和旧奴隶主为支持,一时半会儿可能彻底解决不了,无奴国也不能放弃继续解救奴隶。 正想着,林玉菁到了。 “相公,我想跟你商娶亲的事。” “我现在只想讨论一夫一妻制的实行。” “您这个想法,在这里行不通。” “我们可以实行。” “相公,你既然提倡一夫一妻,却为何让公子再娶。” “这个……这个不一样。” “好了,相公这个事先不谈,也许在某些男女数量相当的地方可以。” “好,咱俩不要为此吵架。” “我想郦达姐应为妻,许乔愿做四夫人。可是郦达将军和玲珑只愿做妾。” “唉。娶郦达和玲珑,公子同意吗?” “公子那里没有问题,亲自给两人颁发了徽章。结束了之间的主从关系。” 叶双恒听了再找不到借口了,就支支吾吾的说:“从来没有妻子,上杆子张罗相公再娶妻的。我的妻子够了,足够了。” “也从没有一个相公,主动拒绝再娶的。也从没有一个男子,反对多妻制的。” “我俩都是奇葩。” “我说我的考虑。郦达武艺高强,对羽曲军的影响大。在你身边的不能仅有奴隶兵将,我们要将郦达团结进来,这也是您保持同羽曲王室联系的另一条纽带。至于玲珑,她的无奴集团,利益巨大,对军队和国家都有巨大支持。你的无奴国和我们,都需要这样一个大管家。” 林玉菁是站在无奴国集权和团结的立场出发的,她现在对于建立一个无奴国,更加积极。作为一个羽墨文明的女性,她只有通过姻亲关系,来集中力量,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 “好。她们为何要为妾?” “郦达是因为做过国王的侍卫,怕你嫌弃她名声不好。另外还有个原因。” “什么原因?” “她表达,现在她支持你娶沁伊殿下。她不能和曾经的主人同为妻,只能为妾。郦达是因为出身仆人,做过公子近从。” “好,这些人是为了团结力量。那么妲甲姐妹、雕婵呢?”叶双恒有时候也觉得,林玉菁安排他娶亲的问题上,还是很势利眼,但是这三人,却没有任何势利。 “妲甲姐妹,愿意为你殉情。雕婵妹子这半年都在你身边,你让她还嫁给谁,嫁给谁也是为妾。” “头大,真头大。我对她什么也没做。” “我是相信你,可是其它人信么。你最好的兄弟,路智深、路智广都不信。” “好,这一家伙就是五人,你还让我活不活了。” “我和文姬、婕妤商量了。以相公坐怀不乱的定力,再来五个也不是问题。” “再来五个?” “你不要推辞。我还没说完。还有辛缘,沁伊。两人可都是公主身份。沁伊掌握着凤翼军,又是松盛正统王族。你若是要巩固松盛,就得娶她。” “松盛我已经拿下了,而且是漂亮的攻下的。” “是的,沁伊收集你的战例。将松盛都城之战,作为一个经典。现在他在采访路老大,将朵墨战役、东海莫干谷战役,收集在她的书中。” “这个小迷妹,我也没办法。” “沁伊这次,一并娶了。她哥哥沁书,早已同意。我给她的订亲首饰,她已经收下。” “你就不怕我娶这么多女子,有一天就嫌弃你了。” “你敢。你个死样子!”林玉菁上来就掐他。 “我不敢。我娶谁,你都是第一位的,在我心里,只有一个妻子,就是你。” 林玉菁扑到他怀里,感动的哭了。她知道叶双恒说得不假,他就是这个世上,少有的专情男子。她也相信,叶双恒带着雕婵出去,没有发生任何,也相信与妲甲姐妹,没有发生任何。 第105章 茫茫沧海天涯路,明日沙场是何处 “你这话,不能当着其它夫人说。记住没?” “遵命夫人。”叶双恒敬了个礼。 “还有辛缘公主。” “怎么还有?” “朵墨国,需要与你建立关系。你要巩固在朵墨的统治,就要与朵墨王族有姻亲。” “朵王后不是给我两个女子吗。” “我见了她们,飞燕和雪环。她们也不错,只是身份地位和贡献,还不足以让我同意娶她们。” “这两个小间谍,先不管她们。” “我也觉得她们有问题。” “终于有两个不考虑的了。” “辛缘这次来不及了,我明天去见朵王后,看她的意思。” “朵王后是个聪明人。” “我知道,看朵后的眼神,就知道她有手腕。要不她怎么上来,就给你送美女呢。” “你算算,我现在多少妻妾了?”叶双恒捂着头,感到无比头大。 “我之外,文姬、婕妤、沁伊为妻。郦达、妲甲、妲乙、武藤、雕婵、玲珑为妾。总共四妻六妾。” “我就占了十个女子啊。太过分了我。” “别急,还没完。公子拒绝娶的两位公主,及一位朵家世家女子,按公子的想法,也得你来娶走。” “不行,我不能再娶了。太烦了,要这么女人,都住不下!” “怎么住不下。你的金杏楼、倦酥楼和雨霏楼、都有那么多空房间,怎么住不下。” “天哪,我那也不是娶妻用的。是想给那些孩子们。” “这东吴、东莱女子你得娶,只是眼下可先缓。对于朵家女子,至少与辛缘,你需要娶一人。” “我是不是以后,打到哪里,就要娶到哪里?” “这需要相公你做好思想准备。” “亲爱的。我有时候想,算了不说了。”叶双恒想表达,林玉菁现在对无奴国更上心,如果她爱自己,那么爱应该是自私的。应该是战胜她对无奴国国母的心理,拒绝反对叶双恒娶亲。本质上,这句话的意思,是对林玉菁对自己的感情真假,产生了怀疑。认为林玉菁更在意无奴国国母,而不是做叶双恒的妻子。可这样说,不好表达,也很伤感情。也许林玉菁不贪恋国母的地位,只是单纯想帮助自己的事业。大爱就是能牺牲自己,成就爱人。叶双恒暂时无法判断,林玉菁到底是哪一种。 “你不说也罢。你得听我的。另外,这次众将建议,公子宣布你为无奴国元帅。许达、箫锋、路智等人,也好升为大将。” “好。都听你的。” “军事上以及治理方面,你说了算。可是到了各国关系,团结将领方面,你得听我的。” “我听,绝对服从。” “众将建议你自称无奴国国主。” “不行,现在不行。我这样称王,就要和甲磐翻脸,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 “相公,我们现在有近石锅实力,是甲磐的一倍,为何还顾及甲磐。” “甲磐的实力,是能在五十年内,一统天下的。甲磐的军事实力,军队的质量,甲磐国的经济实力,以及国王和王子等的能力,都远远在其它国家之上。” “那我们不应该在甲磐长大之前,灭了甲磐吗?” “现在需要长大的是我们。打羽州和墨州的国家,我还是有信心的。对付甲磐,我没有把握。” “我明白了,军事和战略,还是相公说了算。” 当天,叶双恒被林玉菁安排在箫琰卧房休息。次日一早,两人一同送箫琰去苏京。看着护送箫琰转化团队的军队出发,林玉菁说:“相公,没有大家的团结和帮助,这么大的事业,你很难完成。只要对你的事业,有帮助,你不要管用什么方式。” 林玉菁深深的望着箫琰的背影,叶双恒感到林玉菁的这种理性,是女子里少有的。 送走箫琰,林玉菁立刻去见朵王后。林玉菁本可以让朵王后来见,可是出于礼貌,她主动去见了朵后。 朵后听闻是叶大将军正妻要来会面,连忙梳洗上妆,穿戴隆重整齐,对这次会见,显得非常重视。 见林玉菁,轻装简从,没有排场,十分惊讶。再看林玉菁的容貌,不禁大为叹服,怪不得叶大将军,能够坐怀不乱,原来正妻的美貌,完全秒杀墨州。就连墨州第一美女的辛仪,自己引以为傲的亲生女儿辛仪,都不如林玉菁。 林玉菁仔细打量了朵王后,虽然年过四十,身材正是青春未逝,风韵已存。作为王后,又是辛家王族的王后,相貌身材自然是顶级的。自己若是到了四十多,能保养的如同朵王后,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就这样无语,相互欣赏了对方许久,才开始寒暄。 林玉菁说明来意,表示带来的两位朵家美女,洛辰公子同意娶一位年纪较小的,至于稍长的那位,公子的意思是叶将军娶,但将军未表态。 接着双方又讨论辛缘。朵王后说过,辛缘是曾答应要嫁给叶将军,但除了辛缘,希望将自己的掌上明珠,辛仪嫁给叶双恒。只是辛仪被叶双恒放走,去了东海三国,如今下落不明。 林玉菁说,这事她知道。辛仪再次被俘虏,被带来东海行宫。朵王后要想见,自己就可以安排。 朵王后叹息,本来叶将军娶辛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自己没把事办好。 林玉菁表示,关于辛仪的事,要看叶将军做主。 朵王后说,能否让自己,带着辛仪去见叶将军。 林玉菁就问,王后是要嫁辛缘还是辛仪。 朵王后说,辛缘是已经订了,只是她更希望嫁辛仪。 林玉菁理解,辛缘不是她亲生的,若是要确保朵家和朵墨王族的安全,辛仪是最佳人选。 于是,就让护四娘,将辛仪带来见。 辛仪几次反抗,让矮她半头的护四娘制住,便不敢再对抗。见到朵王后,却只是不语。 朵王后是劝辛仪,不要再与无奴国为敌,可是辛仪的叛逆,是朵王后不曾想到的。 一直到叶双恒前来,辛仪还是不甘:“我只是中了你的奸计,被你埋伏,否则大军一定打败你。” 叶双恒只是笑:“败都败了,还有这么多理由。我还要感谢公主,告诉我东海联军的指挥结构。让我对彰颌将军,仔细的研究了一番。” 辛仪一听,更是气红了脸。 “我以为你的彰颌,有多厉害,原来以多打少,还被我打败了。” “你只是奸计多而已。你若在战场,一定被我生擒。” “你想怎样,我已经抓了你两次。第一次是你要跑,提醒了我,辛冕的夜袭。我才及时组织近卫骑兵军冲击,解了我主力的围。两次都是有你的功劳,我还是要谢谢你。” 辛仪一听,气得眼泪直流。 “公主,别哭。不然你母后会以为,你被我俘虏后,我欺负你,占你便宜了呢。” “你……”辛仪更加气愤。“你有种再放我,看我一定打败你。” “行。你既然还是不服。你说你去哪里,我派人送你过去。” “我要去找彰颌王子。” “好,我就放你去那里。” 朵王后一听,叶双恒竟然还要放辛仪离开,“赶忙阻止道:”叶将军,不可再让小女出去。那彰颌公子,早有王子妃,还诞有王孙,他只是贪图仪儿美貌。” 辛仪听叶双恒同意,也不管母后意见,一抹眼泪说道:“你大将军,说话算话。” “你这样。老实在这里陪你母后观海,待我获悉彰颌王子的消息,就把你送去。” “不必烦劳你,我可以联系彰颌殿下。” “好,你先陪你母后。联系了彰颌,就护送你过去。” “我不需要你送!” “你安全系数那么低,还不让人送,出了问题,我无法给你母后交待。” 朵王后见女儿固执,关心她的安全,也认为叶双恒担心的有道理,就说道:“仪儿,母后派朵家子弟,去护送你。” 辛仪一脸鄙夷的说:“不用,你那几个朵家纨绔子弟,才最不安全!” 林玉菁见僵持不下,便说道:“我会让郦达将军,派新军的女将送你。请公主放心。” 听闻叶双恒侧后方有女子说话,辛仪仔细看去,那女子生得洁白如玉,貌似仙女,五官标致,美的不可方物。辛仪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美的女子,一时盯着欣赏,忘了要说什么。 林玉菁也仔细打量这位墨州第一美女,这女子确实美貌,便继续说:“公主请放心,一定会安全将您送到。” 辛仪本想怒怼玉菁,关你什么事,你是谁,突然见比自己美的,没了脾气说:“让我的侍女来,联系好以后,我会过去。” “朵王后,辛仪公主这几天就交给你了。她可以去任何地方,但不能离开你的视线。她想嫁彰颌王子,但在出嫁前,应该珍惜在娘家的日子。” “好的将军。请放心。” 送走朵王后等人,林玉菁给叶双恒沏茶。 两人来到行宫露台,叶双恒从身后,抱紧林玉菁,两人远望大海。他不是发呆,也不是为这么多即将到来的妻子烦恼。他看了无数遍地图,羽墨大陆的全貌,早已深深刻在脑海中。他现在要定,下一步的战略方向,去哪里解放奴隶?羽墨大陆,曲州、羽州、墨州、甲州,自己才接触到四大州,还有五个州在等着自己。 第1章 无奴银行无奴币,羽曲王位谁来继 洛辰公子的婚礼,与叶双恒娶郦达、玲珑、妲甲姐妹、雕婵、沁伊,一并举行。 婚礼后,洛辰公子和众将,拜叶双恒为无奴国元帅。 东海三国的无奴银行分行、连锁医院分院、义务教育学校,以及东海大学,东海军事工程学院,无奴集团东海分公司,东海三国足球、篮球队,同时宣布成立。 行宫里,辛仪不高兴。长磐明步也不是很开心。虽然她也没见过大海。看到洛辰公子和沁婉秀恩爱,撒狗粮,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可自己的女侍卫,不是被嫁给了各地官员,就是被卫勤收拾的服服帖帖,现在反过来劝她要服从公子。 现在长磐明步又见到洛辰一口气娶了三位夫人,更是感到郁闷。她与甲磐的通信,已经被卫勤掐断,她终于感到孤独,思念她的母亲,可又没有办法。这次听到无奴国占了朵墨,又征服了东海三国,实力已不在甲磐之下。洛辰公子已经不需要对甲磐低头,自己这个甲磐公主,就没有人在意了。 长磐明步曾不让洛辰碰他,结婚许久,也不与洛辰共寝。好在洛辰并不在意,他还是关注医疗。跨国连锁医院,跟着无奴国的扩张,片刻也没有停歇,往往是一个医院才开,又要去新的地方继续开医院。 叶双恒后来建议,医院分级,一级医院,建立在各国都城,二级建立在郡府,三级建立在县,四级在镇。一级医院,负责管理本国领地内的所有二、三、四级医院。 如此结构,才让洛辰公子的医院,组织架构更科学。他只需要在一个都城,建立一座一级医院,然后把在各郡府设立医院的工作,布置给它,便以督促者和检查者的身份,来督办和验收。 无奴医院在无奴国四处开张,好不热闹,百姓很快享受到了医疗,只是对旧贵族、地主财主收费。医疗、义务教育,都依靠辛玲珑的无奴集团贴补,保持着运转。 在东海行宫期间,林玉菁、箫仁、箫河拿来无奴国货币的样板。 第一版无奴国纸币设计样稿,100元面值,正面是叶双恒的头像、印章,无奴国通用字样,无奴国的logo,背面是无数解放的奴隶,组成的释奴军阵容。 50元、20元、10元、1元面值,正面分别是跨国连锁医院、义务教育的校、无奴体育场、兴修的水利设施。无奴国及叶双恒的印章,无奴国通用字样和无奴国logo。 50元背面,各上将级别的人物头像,箫锋、许达、俪达、蔺冲、陌籍、路智深为第一组; 20元背面,中将级别及内政官员,包括路智广、羽寒、箫河、箫琰、沁伊、许乔。 10元背面:路智远带一批少将为一组。 1元背面:为其余校级军官。 还发行了无奴国纪念币,200元面值,限量发行。正面是第一批入质的人员,包括洛辰公子、叶双恒、林玉菁、两位老师、郦达、路家三兄弟、卫勤、玲珑、辛小芳、厨娘,背面是玻璃作坊。 公子洛辰纪念币,500元面值,限量发行。正面是连锁医院总院,以及在甲磐的医馆,背面是公子洛辰及其几位夫人的像。 全部设计了防伪标记,有钱币的编码,盲文的凸点。纸张采用带纤维和丝织, 箫仁汇报,银行总行的选址已经完成,工作流程逻辑,已经都讨论了,让叶双恒过目。 叶双恒将几个纸币,拿给众夫人审阅。 许乔说,对钱最不在意的人,他的头像被印在了钱上。 辛玲珑说,欠了一屁股债的人,他的头像也印在了钱上。 叶双恒突然觉得有道理,便建议将自己的头像取下来,换成无奴纪念碑。他要在东海行宫,以及每个国都,建立一座释奴纪念碑。将战役中阵亡将士的姓名,镌刻在纪念碑上。 众人说,哪里有钱币正面是碑的,不吉利。最后叶双恒决定,用解放的奴隶们做正面,背面就是眼前的茫茫大海。并悄悄让画师,将纪念币中,自己的图像全部去除。 无奴币正式发行,各地银行立即开展钱两兑换。叶双恒还命令,在建交的国家,设立分行。 在东海行宫,一住就是两月。郦达的女部将,送辛仪去找彰颌。 之后,叶双恒下达了下阶段的命令。主要针对各国的残余势力和旧公子,展开打击和围剿。 羽寒已经将羽曲籍士兵,悉数还给了羽曲国,自己留下来,为无奴国效力。他回去就是个小校尉,在无奴国这里,统御3万人的羽州军。叶双恒给他的命令,是前往翰南,打击元尚。 路智广接到的命令,是攻打朵墨西北四郡的辛冕。 箫锋率领聚义集团军负责东海三国,其中聚义一军负责攻打彰颌,其它两军就地练兵。 许达的大义集团军,开赴松盛,集中练兵。郦达的辛羽军,开赴翰畅,攻打元绍流亡军。 波裘自由军负责攻打漕真的松盛流亡军。 得到元术经济支援的元绍和元术,实力有所增长,羽寒的进攻不顺利。 叶双恒亲自去了东吴,由于送辛仪的女将,沿途记录了路线。叶双恒和箫锋采用声东击西的策略,巧妙的骗过了彰颌。 用粮草运输队,吸引了彰颌的主力。一举抄了彰颌的大本营。彰颌回救,又遇到伏击,好容易凑足的3万人,再次被埋伏击溃。仓皇中彰颌再次丢下辛仪,率溃卒逃跑。 辛仪再次成为俘虏,被带去见叶双恒时。 辛仪早已哭的如泪人。叶双恒告诉她,你喜欢的彰颌王子,就是个渣男。 各军对残余公子的战斗,均取得了不同程度的胜利。流亡公子、残余势力被削弱,但他们却一时无法被歼灭,公子失败后,会四处躲藏,他们代表的旧势力,包括旧贵族、旧奴隶主、旧地主财主,依然会支持他们。让这些死灰,不断的复燃。叶双恒也意识到,即便没有这些旧公子,那些旧势力,也会树立一个假公子,扛起一个反抗无奴国的大旗。这就是两个阶层利益的冲突,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彻底消除。 带着俘虏的辛仪,叶双恒将她留在朵墨都城,自己带着林玉菁等,回到了松盛城。就在各地剿匪取得进展时,洛辰拿来一封来自羽曲国的信,改变了无奴国下阶段的战略方向。 信是辛羽洛萱所写,羽曲国被西岭三国蚕食,由于羽曲兵力不足,援军只来了甲磐的一万五。两国在羽曲境内,连战五场,羽曲国收复郡府,以及多处失地。西岭三国联合出兵,在甲磐承诺援军未兑现的情况下,让辛羽崇不得不再次亲征。就是这一次,辛羽崇在收复边境的一座小城前,被敌人的一个小兵击杀。 曾经的羽曲一代将军国王,就此殒命。消息传回国内,形势立刻严峻。 甲磐援军是新兵,并无经验,国王战败后,大军大败,损兵折将,甲磐军仓皇逃回国内。西岭三国见羽曲大败,继而增兵,又新占了多个郡县,快速深入羽曲,正向琴鸳而来。 国王阵亡,便开始了继位之争,长磐彩绘之子,辛羽洛威已经4岁,在长磐家光的策划下,计划在月底继位。 对于长磐彩绘之子继位,羽曲国面临的被甲磐合并,已是必然会发生的。辛羽崇也明白这一点,早在和约签订时,贵妃就暗示过他。娶不娶是一回事,生不生是另一回事。 当时辛羽崇没有在意,等明白甲磐的伎俩,他也非常后悔,没有听从嫣晴贵妃的暗示。自己让长磐彩绘怀孕,而且彩绘非常争气,就生了一个,还是儿子。如果甲磐再恶毒一些,暗杀了辛羽崇,则继位计划能再快一些。但当时的甲磐还深陷南线,长磐家光还未完全把持朝政,辛羽崇才逃过被刺杀的一劫。 原本彩绘和秀赖,答应了派援兵,后来又失约。就是想让辛羽崇失败战死,在他们看来,已经略有年迈的辛羽崇,依然是个喜爱冲锋陷阵的人,早晚要折在战场。甲磐的智囊机构,便没有建议信玄派援,而他们果然料事如神,辛羽崇战死,不用甲磐去刺杀了。 辛羽崇出征前,告诉辛羽洛萱,他只能信任她。辛羽洛恪已经投靠了甲磐,不能被信任,洛辰公子远在翰畅。他告诉洛萱,不能让辛羽洛威继位,如果能让洛辰回来,就支持他继位。如果洛辰无法继位,就由沁阳来继位,并安排朝中,没有被家光拉拢、迫害的,健在将领,支持沁阳公主。 长磐家光和长磐彩绘,策划洛威继位,遭到了辛羽洛萱的坚决反对。彩绘和家光计划除掉洛萱,朝中分为两派,一派是被家光拉拢的将领,而支持沁阳的,只有两位。 双方召集各自兵马,剑拔弩张,正要开干时,西岭三国大军攻入琴鸳郡,双方不得已就此停战,共同御敌。羽曲兵力不足,有限的军兵,还分为了两派,互不合作。出城迎战被打败,退回城内,琴鸳再次被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