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劝何大清再娶》 第1章 粪城北平 北平，南锣鼓巷95号，帽儿胡同四合院。 清晨，何雨柱正躺在床上，摆弄着自己的金手指系统， 1949年1月2日7:17 姓名：何雨柱 年龄：13（1935年3月10日） 基础技能： 刀功（中级98） 火功（学徒67） 进阶技能： 川菜（学徒57） 鲁菜（学徒63） 谭家菜（学徒54） 面板特性：天道酬勤 技能等级划分：学徒，初级，中级，高级，名厨，大师。 何雨柱是在卖包子那天穿越过来的，那已经是很多天以前的事了， 到现在，何雨柱都已经适应了新的身份。 当时的原主正在被那两个溃兵追着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金手指的缘故，跑着跑着就变成了现在的何雨柱了， 刚穿越过来的何雨柱那是一脸的懵逼，完全是借着惯性在往前跑， 直到后面溃兵的大喊大叫，何雨柱才惊醒过来， 接着就跑得更快了，后面两个溃兵手上拿的可是真家伙， 等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两个溃兵，何雨柱才有时间慢慢的思考自己的处境。 接着就发现了这个穿越者必备的金手指，以及身体素质被莫名其妙增强的事实。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的， 在何雨柱拿回卖包子的小车，然后循着记忆回四合院的途中，还是遇到了那个用假钱买包子的家伙， 看过电视剧的何雨柱自然是不会卖包子给他的， 不过那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儿，看何雨柱只是一个小孩，就想明抢， 没想到，最后却让莫名变强了，又学过摔跤的何雨柱一顿胖揍， 何雨柱最后一个过肩摔把那个家伙摔在地上， 接着又揪着他的头发，拖到墙根儿，然后一把把他摁进了墙边的雪堆里， 何雨柱原本是想让他好好清醒清醒的， 可接下来的一幕，差点让何雨柱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 因为那哪儿是什么雪堆啊，完全就是屎堆，只是覆盖上了浅浅的一层积雪而已， 那家伙满头满脸都是屎，最后嘴里还吐了一口。 何雨柱看着胡同墙根儿那起伏不定的雪层， 这才想起来，那些雪层的下面全都是屎，整个北平每个胡同，差不多全是这样的。 至于为什么北平这个千年帝都会变成这样，那是因为最近的几百年来，北平一直都是这样， 而这，就要从北平最开始建城的时候说起， 现在的北平城始建于元代，真正形成现在这种凸字形格局是在明代中后期的嘉靖年间， 元代的统治时间时间很短，只有97年，而且是游牧民族， 而明代的北平虽然是京师，但也是国门，战乱频繁， 所以不管是元代还是明代，那时候的北平，人口都很少， 城内的各种市政设施，特别是下水道，虽然建得不是特别大，但还是能顺畅的使用。 到了大明嘉靖年间，扩建外城，由于经费的原因，只完成了最繁华的南城的城墙的修建， 外城城区更是没有修建下水道，也就没办法修厕所。 没有下水道，没有厕所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没有钱才是最大的问题， 像紫禁城就没有下水道，没有修厕所， 但紫禁城里面住的是皇帝一家，往来的也都是王公大臣， 他们可以奢侈的用一种叫焦枣马桶或者官房的家伙事儿，来解决每日的排泄问题。 可不管是焦枣马桶用的烤焦的大枣，还是精雕细刻的官方所用的香木细末， 这一切都需要钱，而且是非常多的钱， 但外城都是些小老百姓，饭都吃不饱，哪里有这么多的钱来搞这玩意儿啊？ 所以从嘉靖年间以后，外城十数万人每天产生的排泄物，迅速的堆积起来，淹没了整个北平， 比如外城最繁华的正阳门大街，以及何雨柱父子俩上班的丰泽园所在的珠市口（猪市口）大街， 这两个地方就典型的人畜众多，乱撒乱拉，屎尿成堆，来往行人无处下脚。 要知道，正阳门可是走龙车的， 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以后， 皇帝路过正阳门和珠市口都必须得捂着鼻子，翻江倒海般的干呕。 这之后的北平城那是疫病频发，更是在崇祯17年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瘟疫， 在加速帝国灭亡的同时，也重创了李自成的军队，让清朝在一片石大战中，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到了清代，北平已经成为帝国的腹地，人口更是爆炸式的增长， 北平的垃圾问题日益严重，连原本运行还算顺畅的内城都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而最近这几十年，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北平的市政设更是施日益破败，到最后彻底瘫痪了。 虽然从明代开始，北平就开始出现了掏粪工这个职业， 更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出现了产销一条龙服务的粪道制度以及粪道主和粪商， 但是现在的北平拥有120万人口，而全城的掏粪工加起来也只有4000多人， 不管粪道主和粪商如何压迫和剥削掏粪工，都不足以清理干净北平每日所产生的排泄物， 所以才有了那个花假钱的家伙的悲惨一幕， 其实也可能并不算悲惨， 这时候每个人在大街上摔一跤，可能都会跟他差不多，老百姓们或许都已经习惯了， 每个人都是在屎尿中粪勇前进。 想到这一点的何雨柱，又一把把他摁了回去， 接着就收刮了他身上的战利品，推着卖包子的小推车就快速离开了。 等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看着何雨柱这么早就回来了，还带着那么多的包子， 何大清询问过他，等知道何雨柱遭遇的事情以后，何大清并没有说他什么，也没有叫什么傻柱， 只是让何雨柱以后都呆在家里，等北平的战事结束以后，再跟着他去丰泽园学厨艺。 至于现在的何雨柱为什么会穿越过来，是因为什么原因穿越的，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全国每年几百上千万穿越者，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会少，何必去在意那么多。 第2章 劝何大清再娶 也许是何雨柱一家子都是当厨子的命， 这个金手指除了记录何雨柱会的一些厨师技能，就没有别的功能了，至少现在的何雨柱没有发现。 但何雨柱对这个系统，还是非常满意的， 至少省下了手表钱，还能查看各个技能的升级进度，也可以没有任何障碍的学到所有厨艺技能的最高水平， 何雨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等何雨柱摆弄完金手指，时间差不多已经7:30了。 由于最近布尔什维克的大军包围北平， 除了满足老百姓日常生活的柴米油盐能够运进北平，整个城市已经完全停摆， 作为主要服务对象是北平权贵阶层的大饭庄，丰泽园由于食材短缺，不得不关门歇业， 何大清父子俩自然也没事做，只能在家闲着， 事实上，不只是何家父子，四合院这些邻居差不多都在家闲着。 说到四合院的这些邻居，电视剧里最主要的那几家人都已经在这十几年间陆陆续续住了进来， 他们分别是，轧钢厂钳工易中海，刘海中，贾人路，电影放映员许富贵，小学教员阎阜贵，以及丰泽园厨师何大清等几家， 至于剧中的老祖宗聋老太太，她是这座四合院原本的主人，自然是一直住在这里。 因为在乱世当中失去了所有的家人， 聋老太太索性就把已经没有了继承人的四合院，慢慢卖给四合院以前的租户，所得钱财用以维持她的日常生活， 在这个普通人月薪15块大洋，年收入不过180块大洋的年代， 这座价值4000大洋以上，有30间大小房屋的三进四合院，足够聋老太太吃一辈子了。 又因为怕被人吃绝户，聋老太太极力拉拢四合院里看起来最正直的易中海， 加上一年多以前拜易中海为师，跟着进了轧钢厂的贾东旭所在的贾家，这三家人几乎可以算作是一个整体。 而同在轧钢厂的另外两人，许富贵和刘海中，可能是因为人品的问题，聋老太太并不怎么看得上， 至于不在轧钢厂里上班的阎阜贵和何大清，在聋老太太眼里那更是外人中的外人。 不过因为易中海媳妇儿一直帮忙照顾何雨水，何大清和易中海的关系倒是挺不错， 当然，这都是何大清主动放低姿态的缘故。 至于四合院里这些人为什么能买得起四合院这么贵的房子， 那是因为他们都可以算作是平民当中的有钱人， 差不多都拿着相当于普通人3倍的工资，也就是45块大洋。 至于为什么是何大清买到了中院的正房，自然是因为中院这间正房的价钱最贵， 而何大清是个厨子，还是个手艺很好的名厨，平日里吃饭不花钱， 是所有人当中日常花销最少的，自然也是最有钱的， 能以更高的价格从聋老太太手上拿下这间最好的正房，一点都不奇怪。 何雨柱刚想到这里，就看见何大清匆匆忙忙的从外面回来了，“柱子，赶紧的起来做饭，吃完饭咱们去开会， 刚刚老太太把我们几个叫过去，问我们还要不要买她的房子，让我们回来先商量一下， 等一会儿说的也是这件事。” 听何大清说聋老太太又要卖房子，何雨柱还挺诧异的，因为聋老太太上一次卖房子还是一年多以前， 把前院的西厢房以300块大洋的价格卖给了四合院最后一个租户阎阜贵。 这才多长时间，聋老太太就把300块大洋花光了， 不过想到聋老太太已经60多岁了，可四合院还有一间厢房和20多间耳房没卖出去， 如果聋老太太不赶快吃喝，那才叫奇怪呢。 想到这里，何雨柱起床迅速穿好衣服，然后给还在熟睡的妹妹何雨水掖了掖被角，接着就开始做起了早饭。 吃过早饭，让何雨水去后院找小朋友玩儿，而何雨柱父子则在商量着事情， 何雨柱想起自己这几天琢磨的事情，就开口问起了何大清，“爹，老太太说没说她准备卖那间房？” 对于聋老太太要赶紧花钱的想法，四合院这些人差不多都知道，何大清自然也不例外，“你这不是废话吗， 老太太都多大年纪了，60多了， 当然是想把前院那间东厢房卖出去，不然等过几年她走了，留给谁？” 如果不是知道聋老太太能活到70年代，还有20多年好活， 何雨柱也会认可何大清的话， 毕竟这年头，平均寿命才35岁，而且天灾人祸频发，指不定哪天人就没了。 聋老太太都现在60多了，没有人认为她还能活多久，包括聋老太太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接着何雨柱就听到何大清说道，“不过，老太太这次怕是不能如愿以偿了， 一来，大家的房子现在够住，并不是那么着急买房子， 二来大家都没有300大洋，买不起厢房了。” 何雨柱没注意到何大清后面的话，只听到何大清说的四合院这些人不着急买房子， 就想到自己这几天琢磨的让何大清在北平再娶个媳妇儿，然后把何大清留在四合院的事儿， 如果真把何大清留在了四合院， 那以后四合院的事情，有何大清这个何家当家人顶着，他何雨柱完全可以安静的吃瓜看戏。 于是何雨柱开口说道，“爹，要不咱们家把前院的厢房买下来， 你以后再找个媳妇儿，房子也够住，你觉得怎么样？” 听自己儿子说，让他再找个媳妇儿，何大清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 何大清是愣了好一会儿以后，才不敢置信的看着何雨柱问道， “柱子，你刚刚说什么？让我再找一个媳妇儿？” 何雨柱看到何大清的表现并不觉得奇怪， 哪怕是在以后，能说出让自己老爹再娶的人，也非常的少见， 更别说是现在这个相对比较保守的年代。 但何雨柱知道，何大清迟早都会再娶，所以何雨柱这几天早就已经想好了， 与其让何大清再找那个白寡妇，还不如让何大清提前娶别人呢， 至少主动权现在何雨柱的手上。 第3章 何雨柱的条件 听到何大清的疑问，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对，爹，你没听错，我说的就是让你再找个媳妇儿， 你看你今年才34岁，大好的年纪，娶个媳妇儿，总比你自己经常跑八大胡同强。” 听到何雨柱肯定的回答，何大清也没在意何雨柱说他经常去八大胡同的事， 因为四合院所有人都知道，不算什么大事。 何大清这会儿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娶媳妇儿这件事上了， 虽然何雨柱已经说的很明确了， 但何大清还是再确认了一遍，“柱子，你要这么说，爹可就当真了，你以后可不要后悔啊。” 如果没能把何大清留在北平，何雨柱才会后悔呢， 想想电视剧里的何雨柱过的是啥日子，好好的在丰泽园学艺，结果何大清跑了， 以何雨柱的那张破嘴和这个时代的规矩，丰泽园没人肯教何雨柱， 而从丰泽园出来的何雨柱，兜兜转转，最后在易中海安排下去了轧钢厂食堂， 到最后只能拿37块5的工资，还天天被人算计。 如果何大清不跑路， 那何雨柱肯定能学到一手好厨艺，在丰泽园站稳脚跟，那工资肯定不是轧钢厂食堂能够比拟的， 而且家里面什么事都有何大清出面顶着， 何雨柱也不会和四合院这些人发生过多的交集，完全可以过好自己幸福的日子。 至于坏处，不过就是家庭关系比较复杂， 可四合院已经够复杂了，何雨柱才不会在乎呢，大不了以后搬出去住嘛。 好处这么多，何雨柱怎么可能会后悔，至于坏处，也不是不可以通过特定的条件来限制， 何雨柱一脸认真的看着何大清，“爹，你再娶一个媳妇儿，这事儿我肯定不会后悔， 但是，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何大清看何雨柱真的答应了，而且还说有附加条件，心里莫名其妙的觉得踏实了一点， 刚刚何雨柱的表现，可是让何大清觉得很不真实。 何大清还以为何雨柱是想从他这里分点什么，就笑着点头问道， “行，柱子，你说说，你想要些什么？ 啊，对，房子，不然你也不会让爹去把前院的厢房买下来， 那要不要爹把这间正房让给你，正房可比厢房要好得多。” 何雨柱让何大清去买前院的厢房，可不是因为自己想要， 而是为以后何大清再婚，家里人口多而准备的。 如果是其他地方的房子，何雨柱也就要了， 毕竟北平的四合院那是真的香，不管是拆迁还是卖掉，都能有大笔的收入， 虽然到时候何雨柱可能已经不太在意这些钱了。 可南锣鼓巷这个地方，就在皇城根儿，价值巨万，有价无市，又没办法拆迁， 就算是修缮，那也得按文化古迹的标准来， 至于以后自己居住，还是算了， 虽然环境幽静，适合养老，但单单只是上厕所和洗澡这两点，基本就能把何雨柱给劝退了。 所以听到何大清的话，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爹，房子你还是自己留着， 咱们来说说你娶媳妇儿的标准。” 听何雨柱说不是房子，而是要在他娶的媳妇儿的标准上提条件， 何大清心里就觉得怪怪的，感觉何雨柱真是一下子就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但何大清还是答应跟何雨柱商量，“成，你有什么条件？说来给爹听听。” 针对何大清再婚以后，家庭环境可能会变得极其复杂这一点，何雨柱已经琢磨了很长时间， 这时候自然是脱口而出，“这第一点，拖家带口的不要， 我说的拖家带口，是指还要帮忙照顾以前的公公婆婆那种， 爹，你也不想给人家当便宜儿子。” 对于何雨柱说的第一点，何大清是非常认可的， “这是自然，你爷爷教了我一身本事，我都没伺候他几天，你爷爷就没了， 我又不是有毛病，去给别人当便宜儿子， 接着呢，往下说呀！” 何雨柱点点头，继续接着往下说，“第二嘛，人肯定要善良，还得贤惠能干，最主要的是得对咱们家雨水好。” 何雨水1943年出生，现在才5岁多一点，由于从小就没娘，一直都是何大清的宝贝疙瘩， 这会儿听何雨柱说起何雨水，何大清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咱们爷儿俩每天那么忙，都没时间管雨水， 不然也不能天天麻烦你易婶儿， 如果我再找，那肯定得找一个对你妹妹好的，不然她欺负我闺女怎么办？” 然后何大清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接着说道，“柱子，你这么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我要再找媳妇儿还真得慎重， 家里有儿子的，那肯定是不能要的， 这样的人有依靠，日子有盼头，肯定是不可能一心一意对咱们家雨水的， 至于闺女嘛，闺女应该是可以的，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也指望不上， 等雨水过两年再大一点，我们再生一个儿子就是了。” 何大清一边说还一边连连点头，觉得自己的主意还真是靠谱， 然后又看着何雨柱问道，“还有呢，接着说啊。” 其实何大清刚刚已经把何雨柱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何雨柱现在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见何雨柱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了，爹，既然你都替雨水想好了，我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听到何雨柱真的只是为何雨水考虑，没想财产什么的，何大清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不过何雨柱不提，他何大清可不会当什么事都没有，“既然我都要结婚了，而老太太又着急卖房子， 这样，等一会儿开会的时候，先看一看情况， 如果全院真的没人和咱们争， 那咱们家这次就拿下厢房，到时候房产证上写你的名字，就算爹留给你的家产， 再从老太太手上买一间耳房给雨水，以后就当做是雨水的嫁妆了， 至于咱们现在的这间正房，你们兄妹以后就别惦记了，行不行？” 第4章 何家没钱了 既然何大清愿意给，那何雨柱肯定也不会把到手的房子往外推， “成，爹，你如果觉得这样做可以，那你就看着办，我没什么意见。” 既然何雨柱没意见，那何大清就直接拍板了，“那咱们爷儿俩就这样定了。” 接着何大清就盘算起了钱的事情， 只见何大清自言自语的在那里算账，“厢房300，耳房100，两间房就是400块， 我可得好好想想，钱从哪儿来了。” 听到何大清连400块大洋都没有，何雨柱倒没觉得有什么， 如果是一年多以前阎阜贵买房的时候，这400块大洋何大清一定不会放在心上， 要知道何大清每个月45块的工资，每年就是540块， 跟何雨柱一样，何大清也是十二三岁跟着何雨柱爷爷学艺的， 10多年前，何大清就有现在的手艺，拿这么多工资了， 就算这四五年何大清经常去八大胡同，可手上再怎么也有1000多块大洋的积蓄， 只不过去年8月份，常凯申搞了一个币制改革， 规定以金圆券为本位货币，每1元金圆券法定含黄金 0 克， 强制要求老百姓把手上的贵金属和外币按一定的比例全部兑换成了金圆券， （1两黄金兑换200元金圆券、1两白银兑换3元、1块大洋兑换2元、1美元兑换4元，） 所以何大清现在手上没多少大洋。 这个时候的何大清也正后悔当初的选择，只见何大清一拍脑门，非常心疼的说道， “诶，我当初怎么就那么傻，居然听信了上面的话，以为他们真的有什么机器能检测出家里藏没藏大洋， 我怕被他们抓住了枪毙，就把手上的1000多大洋，换成了2000多金圆券， 结果倒好，三个月不到，金圆券就崩了， 从最开始1块大洋换2元金圆券，直接掉到1块大洋换10元金圆券， 直接就把我的1000多块大洋搞成了200多块了， 最可恨的是，还没地方把金圆券重新换成大洋，得在外面找黄牛， 到最后我用了双倍的价格，也只从其他人上手抢下来了50多块大洋， 那时候，要换大洋的人可太多了。” 听到和大清说用双倍的价格，却只换回了50多块钱， 何雨柱怎么算，都没把这账给算平， 于是就开口问何大清，“爹，2000多金元券就算用双倍的价格也有100块， 怎么就只有50块呢？还有的钱呢？” 何大清听到何雨柱的问题，理所当然的说道，“剩下的金圆券人家不要了啊， 当时的金圆券价格崩得太快了，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就从一块大洋换10块金圆券，掉到了20几， 那些黄牛也不是傻子，人家聪明着呢，一看这架势，说什么也不和我换了， 所以我手上现在还有1000出头的金圆券。” 听到这里，何雨柱算是明白过来了， 然后看着何大清接着问道，“爹，算上你上个月45块的工资，咱们家怎么也有100块大洋， 要不先从老太太手上把耳房买过来，厢房的事以后再说。” 听何雨柱说到家里剩下的那些大洋，何大清很是得意的说道，“我手上是有100大洋， 但北平围城前，我都高价买了粮食，一分都没剩下， 贵是贵了点，但那些粮食够咱们家吃半年多了， 咱们一家人绝对不会饿肚子，想来半年时间咱们北平这场仗怎么着也该打完了。” 虽然听何大清说家里没大洋了，但何雨柱很是佩服何大清的英明决定， 钱什么时候都可以再赚，粮食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搞到手的， 就像现在的北平城，上面早就已经开始进行粮食管制了，就那点可怜的量，全城大多数人都在饿肚子。 这时候何大清已经想到了办法了，“家里倒是还剩1000金圆券，可金圆券老太太又不要， 看来我得去丰泽园找掌柜的预支工资了，不然这房子咱们家拿不下来。” 听何大清说要去找掌柜的预支工资，何雨柱觉得他这个想法非常的靠谱， 毕竟何大清虽然不是丰泽园手艺最好的，但也是台柱子之一， 掌柜的不会不给何大清这个面子。 “我看行，爹，你那540的工资，买了房子，咱们再买点棉絮被褥什么的，把房子好好收拾一下， 剩下的钱咱们再买些粮食，把一年的粮食都买够， 这样就算没收入，咱们家也不至于饿肚子，你说是不是？” 听何雨柱说要屯一年的粮食，何大清也是支持的，毕竟这年头没有比吃得饱穿得暖更重要的事情了， 一年没收入，那可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于是何大清点头说道，“不错，是得把生活都保障好， 如果真没人买老太太的房子，咱们还可以压压价，想来老太太也是会答应的。” 听何大清说要压价，何雨柱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买卖嘛，讨价还价很正常的。 父子俩说到这里，事情差不多也说商量完了， 然后就准备出门，“走了，柱子，咱们爷儿俩去会一会这帮邻居，看看他们有什么打算。” 说完何大清就往屋外走去。 何雨柱点了点头，也跟着何大清出了家门。 既然是商量前面厢房的买卖，那开会的地点自然是放在前院， 何雨柱父子俩到了没一会儿，四合院所有人都来齐了。 聋老太太看大家都来了， 于是就站了起来，直奔主题，“老婆子叫大家伙儿来的目的呢，在这里就不再多说了， 也不知道大家回家商量的怎么样了，这间厢房还有没有人想要的？” 其实四合院这帮邻居没人会嫌弃自己房子多，大家也都想要这间厢房， 可问题是大家这会儿都囊中羞涩，拿不出什么钱来， 就像何大清让常凯申收割了一样，四合院这帮人其实都让常凯申给收割了， 而聋老太太急着卖房子，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第5章 买房 而何大清虽然打定主意要买房子，但这个时候并没有冒头， 他准备先晾一晾聋老太太，方便等一会儿谈价钱。 聋老太太也知道四合院这些人的情况， 看大家一时之间没什么反应，聋老太太也并没有着急，只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聋老太太看着四合院这些人还在想钱的事，不得不站出来开口提醒他们， “我知道大家伙儿现在手上没钱， 不过大家都是有工作的，去外面找同事借，找东家预支工资， 怎么也能弄回钱来，以后慢慢还就是了， 可如果我把这间厢房卖给了外面的人，那你们以后就是给再多的钱，那也买不回来了， 到时候大家可不要后悔啊。” 看着一脸精明的聋老太太，和已经因为聋老太太的话，打开了思路的四合院其他住户， 何大清就知道自己想压价的如意算盘恐怕是打不响了，聋老太太并没有他何大清想的那么好拿捏。 何大清决定不再等了，再等下去可就要节外生枝了， 于是何大清看着一脸笑意的聋老太太开口说道，“老太太，你还是先说说这间厢房，你准备卖多少钱。” 聋老太太其实一直想的也是把房子卖给四合院这些知根知底，在一起住了10多年的人， 至于外面的那些人，聋老太太可不太能信得过， 这会儿见何大清开口问价了，虽然有讲价的意思，但有的谈总比没的谈强， 于是聋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大清啊， 这房子的价格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厢房300块大洋一间，耳房一百块大洋一间， 老婆子我只要大洋，金圆券什么的掉价太快，就别来了。” 既然价格没有变，自己也能接受， 何大清决定趁着这帮邻居反应过来之前快刀斩乱麻，直接拿下房子， “成，老太太，这间厢房我要了，不过你能不能再卖我一间耳房， 到时候我把钱一并给你。” 虽然不知道何大清为什么还要多买一间耳房， 但是对于能多卖出去一间房子，聋老太太也是非常高兴的，也没有多管闲事去问， 直接就答应了， “成，就你家正房旁边的那间耳房，400块大洋，你什么时候给我？” 聋老太太话音刚落，何大清就立马说道，“老太太，我马上就去丰泽园找掌柜的预支一年的工资。” 但何大清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的，“不过，老太太，400块大洋，21斤多点， 这么大的数量，在大街上可有点扎眼，我得分批带回来， 你多宽限我两天，怎么样？” 聋老太太自然知道现在世道很乱， 400块大洋，老大的一堆，不可能一下子就拿回来，对于何大清的提议，自然是同意的， “成，两间房，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就行。” 事情谈成了，聋老太太可就对何大清为什么买这么多房子来了兴趣， “大清啊，等交完钱过完户，你可就有三间房子了，可你家就三口人，用不了这么多。” 聋老太太的问题，也是四合院这些邻居所感兴趣的， 这时候也跟着聋老太太问道，“对啊，何大清，你们家三口人哪儿住得了这么多房子， 你给大家伙儿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邻居们的话就像挠到了何大清的痒痒肉， 毕竟不是谁都像何雨柱这样，能说出让自己老爹再娶的话的， 只见何大清一脸自豪的笑着说道， “今儿早上从老太太家里回来，我们家柱子就让我把房子买下来， 还说以后等我再找了媳妇儿，家里的房子怕是不够住， 大家伙儿听见没有？我们家柱子让我娶媳妇儿，还让我提前把房子给准备好， 看见没有？这样的好儿子打着灯笼可都难找， 我们家柱子都这么懂事了，我怎么也得把他们兄妹俩给安顿好，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说到兴奋处，何大清还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而四合院的这帮邻居，听何大清说是何雨柱让他娶媳妇儿，才买这么多房子的， 那真是一脸的羡慕，羡慕何大清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 而四合院里的小辈们，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何雨柱， 特别是何雨柱的好朋友兼死对头许大茂，更是如此， “柱子，你小子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等我何叔再娶一个媳妇儿，他可就顾不上你和雨水妹妹了。” 对于许大茂这么关心他，何雨柱也不奇怪， 因为没有发生傻柱事件，两人最近也没有发生什么矛盾，许大茂和他的关系还好着呢， 何雨柱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许大茂， 笑着说道，“大茂，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爹对我和雨水算是不错的了，他就算以后再娶，也不会变的，你就放心。 再说了，等我以后厨艺学好了， 我自己就可以照顾自己和雨水，用不着我爹再操心我了。” 听到何雨柱自信满满的话，许大茂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于是许大茂只能挥了挥手，“成，我倒要看看何叔像不像你说的那样。” “成，你就看着。” 说完何雨柱看着眼前的许大茂想起一些事来， 许大茂这家伙是1938年初出生的，比何雨柱小了快三岁， 家里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大他三岁多的姐姐许盼娣，一个跟何雨水同龄，小他5岁的妹妹许招娣。 从许富贵两口子给女儿取的名字就不难看出，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的许大茂是多么的受宠， 可以说许大茂从小就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也就养成了许大茂以后那种自私自利的性格， 当然，现在的许大茂年纪还小，还没那么多的毛病， 而许家的两个女儿，过的日子可就比许大茂要苦的多了， 不过这个年代的女孩差不多都是这么过来的， 像何大清一样对何雨水这么宠的，才是这个年代真正少见的， 而这也是四合院这些大人们，听何雨柱说何大清对他们兄妹还不错，没有反驳的原因。 第6章 贾张氏挨抽 四合院这些人不止没有反驳，更是非常赞同何雨柱的话，特别是男人们， 而其中的易中海，这个现在还坚信好人有好报的人，更是如此， 只见易中海一脸羡慕的看着何大清说道，“不错，老何你对柱子兄妹怎么样，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然后易中海又转头看向四合院的邻居们，“如果只是一天两天，我们大家还能说人家何大清是装的， 可老何媳妇儿都死了好几年了， 这么长的时间，人家何大清一直都是这样，特别是对何雨水，那感情装肯定是装不出来的， 不过老何对柱子兄妹这么好，也不是没有回报的，现在柱子不就主动提出让老何再找一个吗， 这可是天大的稀罕事，咱们以前可根本没见过。” 最后易中海看着何雨柱说道，“柱子，你小子确实是好样的，你爹早还真没白心疼你们兄妹俩。” 看着一脸激动的易中海，何雨柱的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心说这易中海不会是提前看中自己了， 随即何雨柱就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答案， 这时候的易中海还年轻得很，正在努力自己生儿子， 而且易中海都教了贾东旭一年多了， 眼看着贾东旭就要成为正式工人，这么一个大备胎在前面顶着， 易中海怎么可能半途而废看中他何雨柱呢。 于是把心放回肚子的何雨柱就对易中海笑着说道，“易叔，瞧您说的，这不是应该的吗？ 我爹都对我们兄妹这么好了，我也得为他考虑才成啊，您说是不是？” 何雨柱和易中海的这一番话，引起了男人们的共鸣，都希望自己能有这么一个儿子， 这下院子里的贾东旭，许大茂，阎解成和刘光齐可就倒了大霉了， 纷纷被自家老爹要求向何雨柱学习， 狠狠的给何雨柱拉了一波仇恨。 不过女人们可不是男人们那样想的， 如果说男人们对何雨柱这样的儿子有多稀罕，那女人们现在就对何雨柱有多讨厌， 那种想刀了何雨柱的眼神，让何雨柱看了都感到不寒而栗， 心中暗骂何大清话多。 而其中的贾张氏更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何雨柱，你个大傻子， 我倒要看看你以后是个什么下场， 看看你爹何大清有了新媳妇儿以后，会不会把你们兄妹俩给饿死。” 贾张氏的这一番话，可是把何大清给气了个半死，刚刚大家还在夸他何大清好人有好报呢， 转头贾张氏就敢给他上眼药，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味了吗， 只见何大清撸起袖子就向贾张氏冲了过去，打定主意要给贾张氏一个狠狠的教训， 何大清一边直奔的贾张氏，一边说道，“贾家嫂子，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娘们，我何大清就不好意思揍你， 今儿你得为你说出来的话付出代价，因为你丫实在是太特么欠揍了。” 不过何大清到底没有冲得过去，在半路上就让四合院这些男人们给拦住了， “老何，你消消气，贾家嫂子就交给贾哥处置，他们的家事你就不要掺和了。” 他们一边说还一边向贾人路使眼色，想让贾人路把贾张氏带回家去。 不过何大清怎么会让他们如愿呢？ 这可关系到何大清的名声，如果今天不给贾张氏一个教训，那他何大清怎么在四合院立足， 只见何大清看着贾人路吼道，“老贾，我何大清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今儿你要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件事咱们两家可不算完，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媳妇儿。” 看何大清这么愤怒，贾人路知道自己媳妇儿这次怕是躲不过去， 心想与其让何大清给打个半死，还不如自己动手呢， 于是贾人路看着何大清开口说道，“行，老何，今儿我给你一个交代。” 看贾人路终于出来说话了，何大清也就消停了下来，准备看看贾人路要怎么做， 如果贾人路做得能让自己满意，何大清就决定不再追究，如果不能，呵呵。 而四合院这些邻居，见何大清大清消停了，也跟着转头看向贾人路两口子， 只见贾人路一把拽过贾张氏，先是几个大耳光扇在脸上，然后一脚把贾张氏踹倒在地上， 接着贾人路一边踹贾张氏一边骂道，“老爷们说话呢，哪有你个老娘们插话的份儿？ 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去惹何大清， 你也不看看，他一个厨子，天天颠锅，力气那么大，还学过摔跤，四合院里谁打得过他， 你是不是想何大清冲过来把你暴打一顿， 然后好几天都下不了床，到时候就不用做饭了是不是？ 告诉你，不可能，没门。” 虽然贾人路骂得投入，踹得用力，而贾张氏也叫得极为凄惨， 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贾人路踹到的地方肉都多， 贾张氏看着是极为凄惨，可要说起实际伤害，还不如刚刚那几个大耳光呢， 何雨柱都看得明白的事情，四合院的这些人精怎么会不明白呢， 他们只是觉得贾人路护着自己媳妇儿无可厚非而已， 但到了何大清这里可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贾家两口子搁这儿做戏，不就是在糊弄他何大清嘛，这可让何大清更加的愤怒， “老贾，你如果再继续这样不痛不痒的，那我可就自己来了， 要不就是你再给你媳妇儿几个大嘴巴子，要不就我来给她一个过肩摔， 你自己看着办。” 听到何大清说起过肩摔，四合院这些人不由的脸都抽搐了一下， 要知道上次何大清跟刘海中打架，刘海中就挨了何大清的过肩摔，当时人就躺地上起不来， 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阎阜贵当时就说了，“还好老刘皮糙肉厚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如果换作是他阎阜贵，怕是得当场散架。” 这会儿何大清，要是真给贾张氏来一下子，那贾张氏怕是真得在床上躺好几天了。 贾人路可不敢让何大清上手，只得一把把贾张氏从地上拽了起来， 然后啪啪几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 第7章 小辈儿打架 贾人路这几耳光扇得可瓷实，一下就把刚刚还在哀嚎的贾张氏给扇懵了， 也听得四合院众人的脸上直抽抽， 何大清看着贾张氏迅速肿起来的脸，也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表示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也不再追究。 而且何大清说话的时候，连对贾人路的称呼都变了， “成，贾哥，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不再追究了，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然后何大清又看着贾人路说道，“不过，贾哥，你以后可得好好管管嫂子，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可要有个数， 别什么话都往外抖搂，如果以后说了不该说的，再遇上一个狠茬子，嫂子怕是有罪受了。” 贾家两口子让何大清说得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可打又打不过，贾张氏做出来的事情又不占理，贾家两口子毫无办法， 最后还是聋老太太给贾人路解了围， 只见聋老太太对何大清说道，“小何，既然小贾两口子都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你就不要再说了。” 经过何大清的事，四合院其他人的心思也活泛起来了， 也想在聋老太太这儿再买一间房子， 不说像何大清那样娶个媳妇儿，最不济也可以留给家里的孩子， 所以他们并不想让何大清和贾家两口子继续掰扯下去，耽误他们时间， 于是也都出声阻止何大清，“老何，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说了不追究了，那这件事就翻篇了， 我们还是继续和老太太说一说，买房子的事情。” 聋老太太看他们都想买房子，心里自然是乐意的，但是她并不准备现在就卖， 聋老太太又不是傻子，她现在手上马上就有400块大洋了， 这些钱已经够她花很长时间的了，再多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房子就摆在这儿，随时都可以卖， 如果再来一次金圆券那样的改革，那聋老太太还不得亏死啊， 所以聋老太太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邻居们买房子的要求， “大家伙儿听老婆子说，房子就摆在这儿，又不会跑， 这次不行，你们下次再买就是了，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聋老太太所谓的过一段时间，就是指她把所有钱花完了以后， 一般来说，400大洋聋老太太最少也得花上一年半载。 见聋老太太没有继续卖房子的意思，四合院这些人也没强求， 一来大家都在一起住了10多年了，确实不太好下得去手， 二来是因为如果聋老太太不配合，他们就过不了户，而没有房产证的房子，那就是别人嘴里的肥肉， 这年头，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谁都惹不起，只能谨小慎微的过自己的日子，可不敢轻易的招惹是非。 看其他人都不说话了，聋老太太也就宣布散会，然后对何大清说道， “小何，你可得尽快把钱给我，到时候咱们钱货两迄，办了房产证你要好找媳妇儿不是。” 可何大清知道这事儿急不来，不然让有心人盯上了，命都容易没了， 所以何大清也只能给聋老太太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老太太，您放心，这个月之内，我一定把钱给你，到时候咱们办房产证。” 要知道今天才2号，这个月才刚刚开始，何大清可是给自己留了相当长的时间， 即是为了防备外面的人，也未尝没有防着四合院这些人的意思。 聋老太太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知道何大清一个人拿着400大洋在外面乱逛，很容易出现危险， “成，老婆子家里还有点钱，这一个月还能支应过去。” 说完，聋老太太就自顾自的往后院走去。 见聋老太太离开了，四合院这些人也没什么事，索性就聚在一起，扯起了闲篇儿， 主要就是恭喜何大清。 而另一边，准备回中院的何雨柱却让贾东旭带着许大茂几人给拦住了。 何雨柱自然知道他们几个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要为难他，一脸戒备的看着眼前拦路的几人， 然后大声问道，“许大茂，咱们俩的事，咱们自己私下解决， 你不会是想新仇旧恨一起算。” 所谓的新仇旧恨，就是从小到大，许大茂从来没打赢过何雨柱，一直都是被单方面的碾压。 但许大茂这个人也有自己的骄傲，那就是从来不会向何雨柱认怂， 听到何雨柱说的这句话，许大茂自然不甘示弱， “何雨柱，你放心，我就是帮他们拦着你，不让你跑了，其他的事情我不参与，你们自己看着办， 至于咱俩的事，以后再说。” 见许大茂退出，贾东旭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也是毫不在意，接着就开始调侃何雨柱， “柱子，贾哥身边还有阎解成和刘光齐，你如果再把他俩说动了，贾哥就服你。” 还没等何雨柱说话，阎解成和刘光齐同时说道，“何雨柱，你想都不要想， 刚刚我们兄弟几个什么都没做，结果我爹劈头盖脸的训了我一通， 然后我娘又有提着我耳朵说了我一通，这到底是为什么，想必你比我们更清楚， 我们年龄小打不过你，我们认， 但今儿贾哥替我们出头，那肯定是要揍你一顿的，你也别想跑。” 何雨柱一听阎解成和刘光齐的话，就知道自己猜的没有错， 但这两人，才将将10岁，比许大茂还小，在何雨柱面前完全不是个儿， 于是何雨柱就看向了贾东旭，“贾哥，我记得刚刚贾大叔和贾大妈并没有怎么你， 咱俩好像没仇。” 贾东旭倒是承认了他和何雨柱没有仇，但贾东旭也并不打算放过何雨柱，贾东旭是这么说的， “柱子，今儿我爹把我娘脸都抽肿了， 至于是为什么，到底谁对谁错，我虽然知道，但我并不关心， 我也知道我奈何不了何叔，所以我就只能揍你一顿，替我娘出出气了， 希望你不要怪贾哥，今儿以后，你还是我的好弟弟。” 听到贾东旭这番话，何雨柱心里忍不住吐槽，谁特么是你弟弟啊。 第8章 长辈吃瓜看戏 你都想揍我了，我他特么还要舔着脸叫你哥？ 知道无法善了的何雨柱也不废话， 转头对许大茂说道，“大茂，你小子退远点， 不然待会儿把你给勺上了，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啊。” 许大茂也乐得吃瓜看戏， 对何雨柱的提醒，自然是从善如流的答应了，“成，柱子，那我走远点，看你一展雄风。” 等四合院这些小辈们拉开架势的时候，也终于引起了在一旁闲聊的大人们的注意， 易中海看着这边问道，“东旭，你们几个把柱子围着在干什么呢？” 易中海话音刚落，就听到何大清说道，“老易，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徒弟拉着老刘和老阎儿子，不就是想揍我们家柱子吗， 我都不在意，你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听到何大清的话，易中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老何，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想劝一劝东旭他们，让他们不要打架。” 等易中海中海说完，何大清不屑的撇了撇嘴，“老易，男孩子打架，有什么了不起的， 咱们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而且这几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都打过多少回了？ 除了你徒弟贾东旭，年龄大了好几岁，谁能把我们家柱子怎么样？” 接着何大清就对何雨柱说道，“柱子，除了你贾哥， 其他两个小的，你下手有点分寸，别往人脸上招呼， 打破相了，你阎叔和刘叔可得找你算账。” 何雨柱自然知道何大清为什么这么说， 只要没留下痕迹，即使打得鼻青脸肿的，伤好了，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可破了相，如果好不了，那就是根刺，时时刻刻都能想起来，那就真可能结仇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完全没有必要。 “知道了，爹，除了贾哥，不往脸上招呼。” 刚说完，何雨柱就听到贾张氏的破锣嗓子，“何雨柱，怎么我们家东旭的脸上就可以随便招呼啦？ 我们家东旭过两年可就要说亲了，你把我们家东旭打破相了，贾大妈可跟你没完。” 听贾张氏说完，何大清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然后看着贾人路说道， “贾哥，你当年娶媳妇的时候怎么没好好看一看？ 这都说的什么玩意儿？ 我们家柱子多高，你们家东旭多高，够得着吗？ 我们做厨子的还没手指甲，就算是能挠着你们家东旭脸，可也挠不动啊， 你媳妇儿担心个鸡毛啊。” 贾人路正准备说点什么，人群中的许富贵这段时间在四合院真的憋坏了， 这会儿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在那起哄，反正里面也没他儿子什么事， 只见许富贵冲着几个小辈高声说道， “东旭，你们几个小子要打架就过来打，我们这些当长辈的给你们腾地儿， 那边地儿太窄了，对人家何雨柱不公平，打起来不好看。” 然后许富贵又看着阎阜贵说道，“老阎，把你们家的瓜子花生拿一点出来， 咱们边吃边看，这日子才有意思。” 至于说为什么找阎阜贵这个以后的老扣要瓜子花生，自然是因为以前的阎阜贵并不是那样的， 以前的阎阜贵，工资高，待遇好，家里就阎解成和阎解放两个儿子，日子过得逍遥的很，自然也没那么抠， 不过现在的阎阜贵，已经在向阎老扣转变了， 因为阎阜贵也被常凯申的币制改革给收割了， 从家产2000多大洋的小富之家，沦为现在的只有几千金圆券的赤贫， 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可是给阎阜贵好好的上了一课， 正所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阎阜贵就因为一着不慎，被常凯申割了个干干净净，那感觉真叫一个痛彻心扉。 所以阎阜贵没同意许富贵的提议，“老许，我家可没什么瓜子花生了， 要不你让何大清回家里拿点过来，横竖他儿子何雨柱是主角。” 何大清听到阎阜贵这话，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老阎，你也知道你们家解成要揍我儿子，我凭什么拿瓜子花生来给你们吃？ 行了，吃啥吃，就这样，孩子们都快开始了，咱们就好好的看戏。” 听到何大清的话，所有人都不再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何雨柱他们几个小辈。 而何雨柱几人这会儿已经拉开了架势，准备开打， 作为炮灰，阎解成和刘光齐这两个10岁的小豆丁儿，最先按耐不住，冲向何雨柱， 接着就让何雨柱一手抓住一个，然后撞到了一起， 接着何雨柱把撞得晕乎乎的两人一个接一个的推向贾东旭，以阻止贾东旭冲过来， 然后撒腿就往旁边跑， 阎解成和刘光齐两人脑袋撞得生疼，哇哇大哭着跑向贾东旭。 贾东旭看着眼前两个眼泪鼻涕一起流的小屁孩，也只能捂着脑袋， 一脸嫌弃的说道，“行了，你俩看来也没啥用， 一边待着去，别搁这儿给我添乱，看贾哥我怎么收拾柱子。” 阎解成和刘光齐也觉得自己太丢人了，在何雨柱手上一回合都没撑下来， 这会儿听到贾东旭的话，就齐刷刷地跑向了自己老爹，诉苦去了。 不过他俩的爹可没安慰他俩，反倒是觉得自己的儿子，给自己个儿丢了老大的人了，脸上挂不住， 阎阜贵和刘海中看着跑过来的阎解成和刘光齐，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滚滚滚，要哭找你娘去，别搁我这儿丢人现眼。” 另一边，何雨柱看着贾东旭直接了当的把碍事的阎解成和刘光齐赶走， 就知道，自己用两个小豆丁阻碍贾东旭的计划，行不通了， 可何雨柱想了想，现在的自己除了身高不如贾东旭，其他的什么都不比贾东旭差， 不然也打不赢那个花假钱的， 所以何雨柱也就不准备躲了，只见何雨柱挑衅地向贾东旭勾了勾手，“来，贾哥，咱们两个一对一单挑， 弟弟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刚刚贾东旭看何雨柱滑不溜丢的，正头疼怎么追上何雨柱呢，这会儿见何雨柱主动挑衅，立马就乐了起来。 第9章 打败贾东旭 “成，柱子，只要你小子不跑，那咱们兄弟俩就硬碰硬的来较量一场。” 何雨柱既然挑衅贾东旭，自然是没打算继续再跑的， 听到贾东旭的话，很爽快的说道，“成，贾哥，谁跑谁孙子。” 何雨柱比贾东旭小了快4岁，而且还是身体发育最关键的4年， 所以面对人高马大的贾东旭，何雨柱直接用起了摔跤技巧里面，擅长以小打大的小得合， 而贾东旭作为土生土长的北平人，虽然从来没有练过摔跤，但从小也是看别人练摔跤长大的， 特别是前几年，何大清在院子里教何雨柱的时候，他们这些小辈儿在旁边也看过，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关窍，但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一些的。 贾东旭一看何雨柱的姿势，就知道何雨柱想干什么，不过贾东旭可不怕，所谓一力降十会， 贾东旭印象中的何雨柱年纪小，力气不够，拿他没什么办法， 即使何雨柱把他摔倒了，也压制不住他。 见何雨柱摆好了姿势，贾东旭像往常打架那样，猛的扑了上去，势必要一下抓住滑溜的何雨柱， 不过这次贾东旭明显失算了，何雨柱像上次收拾那个买包子的家伙一样， 一个垫步前脚，左脚靠住贾东旭的脚踝，直接单膝跪地，用大腿锁死贾东旭的右腿， 左手猛的掐住贾东旭的脚踝，然后何雨柱的肩膀和右手同时发力，猛烈的撞向贾东旭， 脚上剧烈的疼痛和何雨柱的碰撞，直接让贾东旭向后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何雨柱一个翻滚，就把贾东旭压住了， 到了这时，贾东旭依旧没慌，因为他以前就有过这样的体验，但只要他使劲挣扎，何雨柱根本压不住他。 不过这次任贾东旭再怎么挣扎，何雨柱都像石头一样纹丝不动，死死的压制着贾东旭。 如果何雨柱像上次收拾那个买包子的那样，这会儿贾东旭脸上指定挨了好几拳了， 不过邻里邻居的，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何雨柱没揍贾东旭罢了， 只见何雨柱笑呵呵的看着贾东旭问道，“怎么样，贾哥，服不服？不服咱们再来。” 贾东旭几秒钟就让何雨柱给放倒了，他能服气就怪了，“不服，柱子，贾哥我只是一时大意， 再来一次，你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把我放倒， 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们再来一次。” 既然贾东旭单方面求虐，何雨柱没有不满足他要求的道理， 只见何雨柱快速爬了起来，对着贾东旭笑呵呵的说道，“成，贾哥，咱们再来。” 第二次贾东旭学乖了，怕再扑上去，让何雨柱几秒钟放倒，贾东旭这次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双脚，并没有往上冲， 不过这次前冲的换成了何雨柱，何雨柱这次用的是穿裆靠， 只见何宇住一个矮身前冲，肩膀顶住贾东旭的胸膛，左手抓住贾东旭胳膊的同时， 右手直接从贾东旭裆下穿过，扣住他的左腿， 然后何雨柱的肩膀直接顶靠贾东旭的胸膛，右手向上抬起贾东旭的左腿， 又把贾东旭摔在了地上， 接着又是一个翻身压制，再次使贾东旭动弹不得。 连续两次的快速失败，严重打击了贾东旭的自信心， 更重要的是，贾东旭发现，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挣脱不了何雨柱的控制了， 贾东旭也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看着压制他的何雨柱， 贾东旭直接认输，“成，柱子，你厉害，是贾哥输了。” 见贾东旭认输，何雨柱快速的爬了起来，然后对着另外两个小的说道， “解成，光齐，贾哥认输了，现在还有你俩，你们要不要来试一试。” 阎解成和刘光齐还没说话，他俩的爹发话了，“何雨柱，还来什么来？ 贾东旭都打不过你，这两个小的还有什么指望，算了，不打了，我们原谅你了。” 看阎阜贵和刘海中都说话认怂了，何雨柱觉得物理说服还是很有意义的，也没打算继续纠缠， “阎叔，刘叔，那我可回家了啊，这次没人拦我了？” 阎阜贵和刘海中听到何雨柱的话，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没人拦你，赶紧回。” 听两人这么说，何雨柱点了点头，接着给何大清说了一下，然后就背着手，溜达着走向中院。 何雨柱前脚刚回到家，许大茂后脚就跟了进来， 刚进屋，许大茂就嚷嚷道，“柱子，可以呀，贾东旭现在都不是你对手了，进步挺大的呀。” 听到声音，何雨柱转过头，看着咋咋呼呼的许大茂，似笑非笑的说道， “大茂，可以啊，主动送上门来了， 我没记错的话，刚刚拦着不让我回家的有你，现在他们三位都消停了，你呢？” 听到何雨柱的话，许大茂脸色一僵，有点尴尬的说道， “柱子，柱哥，这不关我的事啊，刚刚是贾东旭硬拉着我去的，我不过去他就要揍我， 你说咱俩什么关系？我会为难你吗？你说是不是？” 看着许大茂这家伙跟个变色龙一样，何雨柱也不稀得搭理他，对许大茂挥了挥手说道， “大茂，你这么急匆匆的跑过来，不就是怕我秋后算账嘛， 放心，我没那么无聊，不会打你的。” 许大茂可是知道何雨柱这家伙从来都说话算话，而且报仇这事儿从来都不隔夜，当场就报了， 不然他许大茂也不会急匆匆的跑到何家来，不就是像何雨柱说的那样，怕挨揍嘛， 这会儿听到何雨柱的承诺，许大茂下意识就松了口气，可接着又觉得很不对劲，这可不像何雨柱的做法。 于是许大茂盯着何雨柱仔细的瞧瞧，发现人还是那个人，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成，柱子，这可是你说的啊，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可不兴反悔的啊。” 听到许大茂这话，何雨柱不屑的撇了他一眼， “许大茂，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说话不算话，把心放肚子，说不揍你就不揍你，赶紧滚蛋。” 第10章 阎阜贵为难掏粪工 听到何雨柱说得这么肯定，许大茂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相信了， “成，柱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可就颠儿了。” 何雨柱也没打算留许大茂，就对着许大茂挥了挥手，“滚，哥哥我没什么事了。” 等许大茂出了何家，何雨柱听着城外不时传来的爆炸声，默默盘算起了北平解放的时间， 越想越觉得闷的慌，他还得在四合院里关上小一个月的时间。 何雨柱正想着自己的事情，许大茂又大呼小叫的冲了进来， 不过许大茂这次来给何雨柱说的可是新鲜事儿，让何雨柱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柱子，柱子，赶紧的出来，咱们去前院，阎叔这次可把我给惊呆了， 他居然在找掏粪工要钱。” 最开始听到许大茂这话，何雨柱明显是不太相信的， 阎阜贵虽然被常凯申收割了一次，变穷了，但文人风骨还是有的，不至于为难一个掏大粪的？ 但看许大茂说得信誓旦旦的，还说拿他的脑袋担保，何雨柱就有点相信了， “成，大茂，咱们哥俩去前院瞜瞜，不过如果你要敢骗我的话，哥可跟你翻小账儿了啊。” 听到何雨柱这话，许大茂无语的翻了翻白眼，然后很生气的说道， “柱子，你丫好心当成驴肝肺， 大茂我好心好意找你一起去看西洋景儿，你居然还要跟我翻小账儿， 爱去不去，跟谁稀罕似的。” 说完许大茂理都没理何雨柱，转身就出了何家房门，直奔前院儿去。 看许大茂好像是认真的，何雨柱顿时来了兴趣，也没废话，直接就跟了上去， 也想去看看阎阜贵是怎么放下节操的。 刚跨进前院，何雨柱就看见阎阜贵把一个掏粪工拦在了厕所外面，也就是以后电视剧里阎解成和于莉的那间房， 至于为什么厕所会变成阎解成两口子的房子，何雨柱想了好几天，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而那个掏粪工看着把他拦住的阎阜贵，也是点头哈腰的说的什么， 而四合院其他人看着阎阜贵的行为也是议论纷纷。 看到眼前的场景，何雨柱连忙走到了何大清几人的身边，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刚走过去，就听见刘海中有些不耻于阎阜贵的行为，有点生气的说道， “这个老阎也真是的，虽然现在咱们的日子比较困难， 可也没有堕落到去找一个掏粪工要钱的程度， 人家连掏粪工都愿意干，家里得是什么情况啊，就这，老阎也下得去手， 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老师，为人师表的，关键是拉低了咱们四合院所有人的素质。” 听到刘海中的话，四合院所有人都点头表示赞同，阎阜贵干的这事确实不太地道，不像一个当老师的人。 所以等阎阜贵从掏粪工手里拿到钱以后，遭到了四合院众人的口诛笔伐， 不过阎阜贵这么做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只见阎阜贵为自己辩解道， “老几位，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凡我能有其他办法，我也不至于下作到找一个掏粪工要钱，这不是没办法吗？” 说完，阎阜贵两手一摊，一脸无辜的样子。 阎阜贵说的这些话，可说服不了四合院这些人，这次针对阎阜贵的，还是脾气比较暴躁的刘海中， “老阎，你这话说的不对，你可是有工作的，工资也不比我们这些人差， 怎么就没办法了？要去为难一个掏粪工。” 阎阜贵看着表情很是严肃，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刘海中，以及眼神不善的四合院其他人， 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老刘，你说的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是，我的工资是不差，跟你们也差不多， 但那只是以前，现在可完全不同了。” 阎阜贵这句话倒是引起四合院其他人的兴趣， 易中海很是关心的问道，“老阎，咋回事儿啊？给大家伙说说。” 阎阜贵虽然也好面子，不太愿意家里的事情让四合院里的人知道， 但这会儿不说也不行了，不然以后在四合院里就没朋友了。 只见阎阜贵叹了口气， 自嘲般的笑了笑，然后才开口说道，“这事儿还得从上次常凯申的币制改革说起， 大家也都知道，常凯申从8月份开始发行金圆券， 当时咱们可是把家里所有的大洋按照1:2的兑换比例全部换成了金圆券， 从那时候开始，常凯申就不允许我们这些老百姓手里有黄金白银以及美元这些值钱玩意儿，抓住了可是要枪毙的，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 从那时候起，咱们的工资全部都是用金圆券来发的，这个大家应该都还记得。” 虽然那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四合院这些人感觉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但却是真真正正发生过的事情，自然印象深刻， 易中海几人很是不明白阎阜贵为什么会说起这个，大家的遭遇都差不多， 这可不是阎阜贵这次特立独行的借口， “老阎，你说这些和你这次为难那个掏粪工有什么关系？ 后来金元券改革失败，常凯申不是允许大家持有黄金白银这些值钱玩意儿，大家的工资现在也是用大洋发的了呀， 你这点借口可说服不了我们大家。” 阎阜贵自然知道这些话说服不了四合院这些邻居，不过阎阜贵还没说完呢， 他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的重点，“老易，你们别急，听我说完， 是，到了11月份，常凯申的币值改革就失败了，又允许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持有黄金白银这些值钱玩意儿， 从11月份，你们轧钢厂和老何上班的丰泽园就重新用大洋来发工资了， 可我们学校跟你们轧钢厂和丰泽园不一样， 你们那是给私人老板打工，不管是轧钢厂还是丰泽园，那都是大老板，背景也很深厚， 可我们学校靠的是上面拨款，从8月份币制改革用金圆券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变过， 不光我们小学，就连大学，现在发工资也还是用的金圆券。” 第11章 屎里的门道 听阎阜贵说他们学校现在发工资还是用的金圆券，四合院这些人可真是吃了一惊， 尤其是许富贵，他可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许富贵给大家说了一些事情，其他人也就更明白阎阜贵的困难了， 许富贵是这样说的，“大家伙儿也知道我是个放电影的， 经常给轧钢厂里那些有权有势的股东放电影， 前一段时间，我给他们放电影的时候，听一个在财经口任职的股东提起过， 说最开始1元金圆券法定含黄金 0 克，发行总限额为20亿元， 原本是准备用很长时间才把这20亿元发出来的， 可是到了11月，才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这20亿元就全部发出来了， 到了11月底的时候，就变成了34亿元， 我记得我放电影那天应该是布尔什维克围城前几天，也就是12月， 那个股东说那时候就已经发了80多亿元了。” 这时候何大清也说道，“我也记起来了，11月份宣布可以重新兑换大洋的时候， 那时候就从1:2变成了1:10， 在后来的一个月里，我狠了狠心用1:20的比例，花了1000金圆券从黄牛手里兑换到了50个大洋， 我说后来那些黄牛死活不再换大洋给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感情金圆券从20亿增加到了80亿，又缩水了4倍，那比例不得变成1:40了呀， 这么说来我还赚了一点 。” 何大清说完，还一脸庆幸的模样，而四合院其他人也对还在拿着金圆券作为工资的阎阜贵表示同情。 其实金圆券还会继续增发， 从1948年12月的80亿，然后一路飙升到1949年1月的200亿，2月的500亿，3月的2千亿，4月的5万亿，5月的70万亿，到6月的130万亿， 直到1949年7月4日废除， 而金圆券的单张最大面额，也从最开始的100元，增加6月的60亿元。 阎阜贵听何大清这么有魄力的用双倍的价钱从黄牛手里换了50个大洋，那真是一脸的羡慕， 如果那时候阎阜贵不是这么斤斤计较，他也不至于只换到几个大洋，家里留了几千快要变成废纸的金圆券， “现在大家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虽然发工资的时候，底薪还要乘以生活费指数，工资会随着生活费指数的上涨而增加。 但大家伙儿也都知道，生活费指数那玩意儿就是用来骗人的，增长的速度还没物价的1\/3呢， 如果不是前面换了几个大洋，又买了一些粮食，我们老阎家现在就已经开始饿肚子了。” 同情归同情，但是刘海中对于阎阜贵向掏粪工索要钱财的事还是感觉不太好， 刘海中还是直言不讳分说道，“老阎，要像你这么说，那个掏粪工活得不比你惨多了， 一样被常凯申收割了，发的工资一样是金圆券， 而且人家还没有你这样的家底儿，你还是不应该为难人家。” 听到这里，阎阜贵对刘海中的话嗤之以鼻，觉得刘海中除了那一手技术，别的什么也不懂， “老刘，我都不稀得说你，真是啥也不懂， 你别看人家干的事儿腌渍，可要说人家生活差，那可就不一定了。” 阎阜贵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他没见识， 可是把刘海中给气坏了，“老阎，人家生活不差，能来干掏粪工吗，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看着刘海中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阎阜贵不得不给他解释了起来， “老刘，我还真就不是我强词夺理， 要知道掏粪工与掏粪工也是不一样的，你说的是那些在外城那些贫民区掏粪的掏粪工， 能在什刹海这一片儿，特别是能在咱们南锣鼓巷这一片掏粪的，都不是什么穷人， 不信的话你问一问老何就知道了。” 这时候何大清接过了阎阜贵的话头，“老阎说得不错， 咱们北平最大的粪霸，于德顺就经常来丰泽园吃饭， 听坊间传闻，于德顺占了36条粪道， 在北平城外有1500多亩良田，城内有100多套房子，好多的外国银行都有存款， 是咱们北平城内数得上号的大富豪，也是咱们南锣鼓巷这一片粪道的粪道主， 丰泽园跑堂的听于德顺说过，那些掏粪工想要到咱们南锣鼓巷来掏粪， 要给于德顺上供的钱是别的地方的好几倍， 而且自身还得有一定的实力才行，不然想都别想，根本抢不过其他人。” 听到何大清也这么说，刘海中整个人都有些懵，感觉自己的认知都被颠覆了，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不都是掏粪吗？能有什么不同？还要多几倍的价钱才行。” 其实不只是刘海中，同为轧钢厂大师傅，又在四合院住了很久的易中海和贾人路两人， 听了何大清的话，这会儿脑袋也有点懵， 他们这两个一心扑在技术上的产业工人， 虽然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事，但确实没怎么接触过这些， 但好在能成为大师傅，不懂就问的道理还是懂的， 易中海就直接开口问起了阎阜贵，“老阎，你给大家伙儿说说，咱们这南锣鼓巷和别的地儿到底有什么不同？” 看易中海开口请教，阎阜贵也不再卖关子，笑着说道，“这些可都是粪道行业的内情， 我如果不是有一个同事家里也是个粪道主，听他说起过，我也不可能知道， 大家都知道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可大家知不知道屎与屎之间也是不同的。” 四合院这些人，以前可没接触过这些知识，都觉得很新鲜，催促着阎阜贵快些说， 看着虚心求教的几人，阎阜贵接着说道， “像外城龙须沟那些贫民区，那里的老百姓吃得少，也吃得差，拉出来的屎不肥， 种出来的庄稼，长势也就不好， 而咱们是南锣鼓巷这一片呢？住的都是些啥人？” 说到这里，阎阜贵却开始反问易中海几人。 第12章 肥差 易中海和贾人路在四合院住了20来年了，自然知道南锣鼓巷的情况， 稍微有点明白过来的他俩顺口说道， “从明朝开始，咱们这里就是皇城根儿，住达官贵人的地方。” 阎阜贵听完以后点了点头，“对咯，住的是达官贵人，也就是有钱人， 就算是现在住的咱们这些人，那工资也是其他人的好几倍， 咱们吃得好，吃得也多，拉出来的屎自然就肥， 用来种庄稼，长得自然好。” 阎阜贵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只是没往那方面想而已， 现在经过阎阜贵的提醒，也都明白了， 刘海中也有点明白阎阜贵为什么要为难那个掏粪工了， “也就是说，咱们这一片掏出来的粪，如果用来种庄稼，庄稼的收成就会更好， 城外的农户自然是抢着要，对，老阎。” 看刘海中终于明白了，阎阜贵就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农户们可不只是抢着用， 而且还得加高价，那价格是平民区的好几倍，你说我该不该找那个掏粪工拿钱？” 这时候何大清也笑着说了一些事情， “老刘，你别看刚刚那个掏粪工对老阎点头哈腰的，看着很好欺负， 我们丰泽园有些学徒就住在龙须沟里，听他们说， 他们那里的粪卖不上价格，有些掏粪工可是恶劣的很，想让他们来掏粪，还得供着他们，不然人家就不给你掏， 你们想想，就咱们四合院这个厕所，几天不掏得成啥样？” 听到何大清的问题，刘海中想都没想， 脱口而出，“能成啥样，当然是满坑满谷的，脚都下不去，臭气熏天，不能进人了。” 说完，刘海中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浑身打了个激灵。 看到刘海中这个样子，阎阜贵笑呵呵的接着往下说，“老刘， 老何说的那种上供就来的还好一些， 有一些人，或许平日里在别的地方被人瞧不起， 到了龙须沟那种地方，看到百姓们有求于他，他也就瞧不起百姓们， 敲诈勒索，推搡打骂，甚至更恶劣的，能给你弄一身的屎。” 看阎阜贵说的这么离谱，易中海却是有些不太相信，在易中海的眼里，世界上还是好人居多， “老阎，你这说的也太离谱了，大家都是穷苦人出身，还是好人多一些。” 对于易中海的说法，阎阜贵也十分的赞同，只见阎阜贵看着易中海点头说道， “是，老易，我不否认，这世界上当然是好人多，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平民老百姓在受苦了， 但是你在咱们南锣鼓巷的掏粪工里，基本上找不到什么好人， 因为好人太老实了，不可能交得起来南锣鼓巷掏粪的钱，拿下这个肥差，明白了。” 而此时的刘海中还在想刚刚阎阜贵说的龙须沟那边的事儿，刘海中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 “老阎，你刚才说龙须沟那边的，还要给掏粪工上供，有时候还会被敲诈勒索， 这不对，横竖这些大粪都能卖钱，他们不会自己卖去农村吗？” 听到刘海中这句话，都不需要阎阜贵回答，何大清就知道一些情况， “老刘，你不会觉得掏粪这事是谁都能干的， 我如果告诉你，为了能在咱们南锣鼓巷这一片掏粪，好几个粪道主打了好多次， 人脑子都快打出狗脑子了，还闹出了人命官司， 最后还是于德顺顺利的拿下了咱们这里的掏粪权，你会不会觉得吃惊？” 何大清刚说完，阎阜贵继续说道，“老刘，他们这些掏粪工，都是有组织的，叫什么粪业协会， 里面有规定，每一条粪道，都归粪商所有，那每一条粪道上的屎，也归粪商所有， 是不允许别人私自去掏的， 你想想，咱们如果私自掏了四合院的粪去卖钱，于德顺那个家伙会不会炸毛， 会不会揪纠集人手来收拾咱们？” 前面才知道这些粪霸还有人命官司，刘海中自然是不敢和这些粪霸们顶牛的， 他连犹豫都没犹豫就开口说的 ， “老阎，老何，你们把这些粪霸都说的那么狠了，我肯定是不敢这么做的， 如果上头不出面，怕是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听到刘海中这话，一直在旁边看戏，没怎么说话的贾人路回了一句， “老刘，你这句话可说错了，我好像记得上面可是出过好几次面的，但是没用， 你想想，于德顺那个家伙凭着36条粪道，就能成为全北平有名有姓的大富豪， 这里面是多大的利益？谁愿意平白无故的让出来？ 闹得最严重的一次是在1935年，转眼都14年了，今天不说我都忘记了， 好像那时候你和老阎还没来北平， 那次于德顺纠集了1500多名掏粪工，包围了北平市府，搞得市府乌烟瘴气，臭气熏天的， 当时闹的挺大的，把咱们知府大人都逼得辞职了，你能说上面没处过面吗？” 这时易中海也点了点头，“对，我也记得这件事，大粪勺子擓（kuai）知府， 很有名的，当时整个北平城可闹得沸沸扬扬的。” 易中海和贾人路的话说得刘海中都有些沉默了， 北平官府都搞不定的人，他刘海中自然是得罪不起的。 而何雨柱也在旁边听了个目瞪口呆，敢情北平城满城大粪的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呢？ 看来真的得等布尔什维克进城了以后， 让底层受压迫的老百姓和这些土匪恶霸会道们头子彻底分离，才能真正的惩罚他们。 四合院这些人又讨论了一会儿， 然后就看见那个掏粪工，满脸喜色的背着沉重的粪筐，拿着大粪勺子，从厕所走了出来， 看着聚集在前院的四合院这些人，那个掏粪工还点头哈腰的说道， “各位大爷，厕所我已经清理干净了，地面也已经打扫完了，各位可以放心的用，希望各位能让满意， 如果各位没什么吩咐的，那小的就先走了， 希望小的下次还能来四合院掏粪。” 第13章 城外的炮声 掏粪工的这一席话，说的四合院其他人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他那样子还真不像是被阎阜贵欺负了。 阎阜贵也很是大气的挥手的道，“行，既然都收拾好了，你就走， 如果下次还来，咱们还是老规矩。” 看到阎阜贵的表态，掏粪工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有阎老师这句话就成， 回去我就给我们粪头儿说，阎老师希望我再来四合院。” 掏粪工说完，又朝着4号院这些人鞠了鞠躬，然后才走出了四合院。 看着掏粪工离开，阎阜贵笑呵呵的看着邻居们说道，“怎么样，我没说假话， 人家掏大粪的可没觉得吃亏。” 阎阜贵说完，这时精明的许富贵就说道，“那肯定不亏啊， 他给你上了供以后，回去就给他们粪头说，咱们四合院的人希望以后都是他去， 那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和别人争了，可是赚大了。” 阎阜贵自然是知道许富贵是什么样的人的， 此时听许富贵这么说，阎阜贵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老许，我们家都这么困难了，你不会想和我抢这点钱？” 许富贵原本还真有这样的心思，但看着阎阜贵的表情，又想到阎家现在的情况，知道自己没机会， “老阎，怎么可能？这点钱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可到了你那儿，有可能就救命了，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许富贵说完，四合院其他人也表示不会跟阎阜贵争， 等以后阎家的条件好一点了，大家再讨论这事儿。 听完邻居们的表态，阎阜贵松了一口气，对大家伙儿好表示感谢， “那我在这儿代表全家谢谢各位了，谢谢各位的理解。” 这时候，北平城外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炮声和爆炸声。 四合院众人抬头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接着就看见了一股股巨大的烟尘腾空而起。 这时候就听到易中海不无担心的说道，“这都10多天了，布尔什维克每天都放炮，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攻城。” 易中海倒是不怎么担心布尔什维克会直接进攻北平，因为最近这几十年，不管是谁来，北平城内都没打过仗， 易中海现在担心的是东直门外的轧钢厂，“也不知道轧钢厂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让布尔什维克给炸了。” 这时候不明内情，但又多少知道点国内形势的阎阜贵开口说道，“老易，把心放肚子里， 咱们国家才多少家重工业，布尔什维克肯定舍不得把轧钢厂给炸了的， 你们以后该上班还是得去上班的，饿不着你们。” 阎阜贵刚说完，就看见易中海拍了拍大腿，很是担忧的说道， “老阎，你不懂，轧钢厂就快让北平守军给打造成大碉堡了， 如果双方真的打起来，轧钢厂指定得被夷为平地。” 然后许富贵也做了补充，“就算没被布尔什维克的大炮给炸了， 金陵来的那些常凯申的特务，也不会允许轧钢厂完整的落入布尔什维克的手中的， 搞不好现在轧钢厂已经被双方夷为平地了。” 听到易中海和许富贵的话，四合院这些人都有些沉默， 要知道整个四合院有4家人都在轧钢厂上班， 如果轧钢厂被炸毁了，那他们可就饭碗不保了，自然是非常担心。 最后还是易中海说话缓解了一下气氛，“算了，咱们只是些小人物，左右不了局势，还是以后等消息。” 虽然何雨柱知道以后轧钢厂还会存在很多年， 但何雨柱也不能确定这时候的轧钢厂有没有被炸过，是不是后来重建的，自然不会乱开口。 听到城外时不时传来的爆炸声，四合院大多数人都在担忧着自己的命运，也就没兴趣再闲聊了。 散场以后，回到家里的何大清对何雨柱说道，“柱子，这一段时间我得想办法把大洋给弄回来， 你在四合院里不要出去，看着点雨水，让她不要乱跑，听见没有？” 想着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北平就和平解放了，何雨柱自然不会在这黎明的前夜作死， “好的，爹，我会照顾好雨水的， 不过你自己可要当心点，钱没了咱们再赚，可别舍命不舍财。” 听到何雨柱话里浓浓的关心，何大清笑着点了点头，“柱子，你就放心， 几百块大洋而已，你爹我没放在心上，自然不会拿命去换。” 往后很多天，何大清频繁的出门， 有时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有时出去很久都不回来，总之毫无规律， 所以何大清具体什么时候把钱弄回来的，何雨柱也不知道。 用何大清的话来说，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直到何大清把两个房产证摆到何雨柱面前的时候，何雨柱才知道何大清已经把房子的事情都办妥了。 打开房产证看了看，确实如何大清承诺的那样，前院的厢房写的是何雨柱的名字，中院的耳房是何雨水的， 看过之后，何雨柱想也没想，就把房产证递给了何大清，“爹，这东西还是你收着，我也没地儿放。” 何大清原本不想接的，可想到父子三人现在还住在一起，何雨柱大概也只能放在他那儿， 何大清就接过了房产证，并笑着承诺道，“成，我先给你们兄妹收着， 等哪天我结婚了，你们兄妹搬到前面去了，我再把房产证给你。” 然后何大清叹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前两天我去市场上看一看，现在大军围城，粮食价格贵得离谱， 我觉得买粮食的事还是缓一缓再说，现在就买的话太亏了， 横竖咱们家也有粮食，饿不着咱们。” 既然何大清说现在买粮食亏，何雨柱也没强求， 就像何大清说的那样，家里囤了很多粮食，饿不着。 “成，爹，我没什么意见，都听您的。” 何大清点了点头，想了想，接着说道，“现在不上班，也没别的事可做， 家里也没像样的食材，这一段时间我教你做家常菜。” 第14章 北平和平解放 往后的日子，北平城外的炮声，从原本的密集激烈，逐渐变得缓和，到最后彻底平息了下来， 而炮火彻底平息下来的这一天，还搞得已经习惯了爆炸声的何大清颇为不习惯， 当时父子俩正在家里收拾屋子，何大清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突然就问道，“诶，今儿可真是奇了怪了啊， 前面一段时间虽然炮声没以前密集了，可也不像今儿这样完全没动静了呀， 这不会是布尔什维克准备攻城了。” 被自己的结论吓了一大跳的何大清，连忙看着何雨柱说道， “柱子，赶紧的，去后院许家把你妹妹带回来，咱们一家人去地窖里躲一躲。” 看着一惊一乍的何大清，何雨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北平是和平解放的，打什么打啊， 可这话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 不过，就在这时候，全城的大喇叭里传来了北平最高军政长官的广播讲话。 核心意思就是宣布北平守军全部和平起义，北平和平解放了。 当大喇叭里的广播停下来的时，何家父子跟四合院其他人一样，已经来到了四合院中间的院子里了。 当连续三遍的广播停下来的那一刻，何雨柱很明显的听到了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巨大的欢呼声， 好像全北平的老百姓一下子都活过来了一样。 何雨柱连忙打开面板，确定了一下时间， 1949年1月22日10:17 姓名：何雨柱 年龄：13（1935年3月10日） 基础技能： 刀功（中级99） 火功（学徒68） 进阶技能： 川菜（学徒59） 鲁菜（学徒64） 谭家菜（学徒55） 面板特性：天道酬勤 技能等级划分：学徒，初级，中级，高级，名厨，大师。 听到外面传来的欢呼声，四合院这些人就像疯了一样，也跟着外面的人一起欢呼起来了， 接着何雨柱就听见何大清激动的说道，“这下好了，提心吊胆的过了这么多天， 终于是和平起义了，不用打仗了，能安心的睡个好觉了。” 然后就听见易中海也激动的说道，“对，对，老何你说得对，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等大家都平静下来了，然后四合院的邻居们又商量着要庆祝一番。 最后还是何大清提议道，“咱们现在也买不到肉， 可今儿北平和平解放，这么大的喜事，必须得好好庆祝庆祝， 那这样，家家户户都拿一些面粉出来， 再从地窖拿一些白菜萝卜，我和柱子今儿就给大家露一手，做一顿全素宴。” 对于何大清主动提出给大家做饭，四合院这些邻居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丰泽园大厨的手艺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到的。 既然何大清都已经主动了，那四合院其他人也不能没有表示，就像易中海说的， “虽然最近几十年，不管是北洋也好，奉系也罢，无论是小日子还是常凯申， 他们都没有在北平动过武， 咱们也相信布尔什维克不会真的毁了北平城，可那终究也只是咱们相信， 但是现在终于听到不打仗的消息了，心里也终于踏实下来了，是得好好庆祝庆祝， 既然老何主动承担起了做饭的事， 那咱们也不能让何大清和柱子白忙活，老何家的那一份儿，咱们大家伙儿就平摊了。” 易中海的话得到了正处于兴奋当中的四合院所有人的认同， 接着四合院的老老少少都高兴的忙碌了起来， 那股精气神与前面一段时间完全不一样，也一定程度影响到了何雨柱。 虽然北平守军宣布和平起义，但这么一座涉及120万人口，25万军队的重要城市， 不是宣布一份广播声明就能完事的， 双方所要进行的交接工作，涉及到了北平城的方方面面， 北平方面，包括两个兵团部，8个军部，25个师（24个步兵师，一个骑兵师），一些特种部队和杂牌， 需要开拔到指定地点，接受整编， 市府的各种机要档案，府库，市政，教育，卫生，工商，财政等各个要害部门需要接管， 这一切的事务使双方忙碌到1949年的春节前夕。 1949年1月28日，大年三十，布尔什维克为了让北平城内的老百姓能够过一个安安静静的好年， 将原本定于29日大年初一当天开始的，最重要的城防接管工作延后了两天。 当四合院这些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都特地跑到胡同口张贴布告的地方看了看，想知道事情的真假， 等何大清确认了消息， 一回到家，立刻就对何雨柱兄妹说道，“柱子，雨水，布尔什维克仁义， 今儿又是年三十儿，咱们就简单的过个年，晚上就吃饺子，白菜馅儿的。” 何雨柱听到吃饺子，立马表示同意。 说实话，这年头虽然物质不太丰富，买什么东西也没以后那么方便， 但何大清那手艺真不是盖的，就算是做两个馒头，那也比何雨柱以前吃的那些好吃的太多了。 而何雨水听到晚上吃白菜馅饺子，也是一蹦三尺高，还一边拍着手，大声笑着说道， “好，好，爹，今儿晚上咱们就吃白菜馅儿的饺子， 我都好久没吃饺子了，你给我多做一点。” 何大清也是真的心疼这个闺女， 对何雨水想多吃一点饺子，这个这么简单的的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 “好，好，爹和你哥今儿就给雨水多包几个饺子， 然后在饺子里包一个铜板，看我们家三口人谁能吃到， 如果谁吃到了明年就有好运气哦。” 何雨水听到何大清的话，自然是满口答应，“好，爹，去年就是雨水吃到了， 今年也肯定是雨水的。” 然后何雨水又看着何雨柱，“哥哥，哥哥，今天晚上咱们俩比比，看谁能吃到铜板好不好？” 何雨柱看妹妹这么开心，自然是顺着何雨水的话说，“成， 今儿晚上哥哥就和雨水比一比，像去年一样，输了的晚上可要负责刷碗哦。” 第15章 入城接管 何雨水立马十分自信的说道，“好，哥哥，去年就是哥哥刷的碗，今年肯定也还是哥哥刷。” 然后何雨水又一脸骄傲的看着何大清问道，“雨水说得对不对，爹。” 何大清立马抱起何雨水，“当然了，我闺女是最棒的。” 得到了何大清的肯定回答，何雨水又立马笑呵呵的看着何雨柱，一脸今晚哥哥输定了的表情。 而何雨柱只是看着妹妹笑了笑，然后就去抽屉里拿出了一枚铜钱， 清洗干净了以后，随机包进了饺子里，并没有在饺子上做什么记号什么的。 晚上，一家三口围坐在桌子前，看着桌子中间满满一大盆的饺子蠢蠢欲动。 何大清作为当家人，先是看了看饺子，然后又看了看盯着饺子望眼欲穿的儿子和女儿， 笑着发号施令，“行了，也别眼馋了，赶紧动筷子。” 虽然何大清发话了，但何雨柱兄妹俩却并没有动， 而是看着何大清齐声说道，“爹，老规矩，还是你先来。” 听到兄妹俩的话，何大清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就拿起筷子先给何雨水夹了一个饺子， 何雨水立马甜甜的冲着何大清笑了起来，“谢谢爹，爹最好了。” 看着何雨水吃得香甜，何雨柱父子俩也开始吃饭。 何雨水连续吃了好几个饺子，还是没有吃到包有铜钱的那一个，就有点急了， 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看着桌子中间盛饺子的盆子。 何雨柱父子俩看着心急的何雨水，就哈哈大笑起来，“雨水，还没吃到吗？ 那今晚你可能要洗碗了。” 何雨水摇头表示没有吃到，咽下嘴里的饺子， 然后不甘示弱的说道，“哥哥，你不也没吃到吗？你也可能要洗碗呀。” 接着何雨水又夹过一个，看着何雨柱狠狠的咬了下去，紧接着就是一声“哎呦”的惊叫。 何雨柱父子俩看何雨水吃到了那个饺子，得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等何雨水把铜钱吐出来。 不过何雨水吐是吐了，不过最先吐出来的却是一颗门牙，然后才是那一枚铜钱。 而何雨水看着自己把牙齿吐了出来，立马有些茫然的看着爹和哥哥， 接着就带着哭腔说道，“爹，哥，我牙掉了。” 何雨柱关心的看着何雨水的嘴，发现妹妹掉的是下面的门牙，想着何雨水马上就要6岁了，是到了开始换牙的年龄， “没事，雨水，哥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掉牙齿，过不了多久，还会长出来的，不信你问爹。” 何大清也看着何雨水一脸欣慰的说道，“对，咱们家雨水长大了， 换牙齿了，再过两年就会慢慢长高了。” 何雨水听到哥哥和爹都说现在掉牙齿是好事，是她长大了， 也一脸开心的问道，“真的吗？爹。” 昨晚何雨水还把头转来转去的看着何大清跟何雨柱。 何大清立马点头说道，“嗯，嗯，爹怎么会骗雨水呢？ 以后啊，慢慢的先掉下面的门牙，然后是上面，最后是后面的牙齿， 等雨水牙齿换完了，就变成大姑娘了。” 何雨水听完以后，就咧着嘴笑了起来，“好，好，真想快点换完牙齿，快点长大。” 接着，就看着哥哥何雨柱笑了起来，“哥，今晚该你洗碗。” 何雨柱也笑着点点头，“嗯嗯，雨水真棒，今晚就哥哥洗碗了。” 吃过一顿简单的年夜饭，四合院家家户户都走出了家门，来到中院。 而何雨柱也把何雨水的小灯笼拿了出来， 点亮以后拿给妹妹提着，“去，去找招娣她们玩去。” 何雨水看着手里点亮着灯笼，开心的笑了起来，跟哥哥说了一声，然后就提着灯笼跑了出去。 等何雨柱收拾完家里出门的时候，四合院这些当家人，都聚在易中海家里打起了麻将。 而许大茂等几个小的，早就已经在院子里疯玩了，看到何雨柱出门，许大茂笑着开口招呼他， “柱子，赶紧的，怎么现在才出来，我们几个都等你多长时间了。” 阎解成和刘光齐几人也跟着说道， “就是，就是，柱子哥，我们都等你很长时间了，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小孩没有隔夜仇，何雨柱看着早就和好了的几人， 也笑着说道，“在家洗碗呢，总不能吃干抹净，碗筷一丢就跑。” 接着就开口说道，“今年什么都没准备，也没有炮仗，也没什么好玩的。” 听何雨柱提起炮仗，许大茂几人心情也有些低落，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虽然已经宣布起义了，但只要布尔什维克的军队没有进城，事情就不算真的尘埃落定， 原本北平城里这些老百姓，今年都没过年的准备，自然什么都没有准备的，连春联都没有。 简简单单的一个新年过后，1月31日，布尔什维克东野正式进城接管北平城防， 同日，成立于1949年1月1日的北平市军事管制委员会正式开始入驻北平， 接受北平公共资产。 31日下午，许大茂跑进何家，能进门就大声对何雨柱说道，“柱子，走，咱们去德胜门， 我刚刚在外面听人说，布尔什维克开始接管北平城防了，咱们一起去看一看。” 听许大茂说布尔什维克进城了，正在家里闲的无聊的，何雨柱立刻说道，“成，那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何雨柱和许大茂，阎解成几人从南锣鼓巷一路跑过烟袋斜街，沿着什刹海直奔德胜门， 沿途，何雨柱就看见军管会的工作队正在接收北平的各个机构和府库， 也在一些墙上看见了一些标语，比如一些府库和银行旁边的就贴有， “只是看管，不许动用，只许保护，不许破坏，空手进，空手出。” 还有一些是服从纪律，爱护人民，相互监督，以身作则等等内容。 而到了德胜门，城门两边到处都是围观的老百姓，何雨柱几人压根儿就挤不过去， 眼里看着一排排的后脑勺，耳边听着老百姓们的议论声，几人还是感到特别的兴奋。 第16章 入城仪式1 经过4个多月艰苦卓绝的接管工作，北平的教育、卫生、文化教育、企业、交通等大小千余家单位，转入军管会的管辖， 北平城内的秩序开始趋于稳定，人民群众也开始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2月2日，何雨柱正在家门口切菜， 没多久就看见四合院那几个当家人表情不一的进了中院。 看着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何雨柱放下菜刀，跑到何大清身边问道， “爹，咋回事啊？怎么阎叔他们几个脸色那么难看。” 虽然今天知道的消息对何大清没什么影响， 但看着阎阜贵几人难看的脸色，何大清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只见何大清一脸平淡的对何雨柱说道，“柱子，刚刚我们几个在胡同口看见北平军管会贴的布告了， 上面说要在明天，也就是2月3号，举行大军入城仪式。” 虽然何雨柱不知道一个入城仪式跟阎阜贵他们脸色那么难看有什么关系， 但这会何雨柱明显对入城仪式的事更感兴趣， 因为这可是一个重要的历史时刻，可比阎阜贵他们重要多了。 只见何雨柱一脸兴奋地看着何大清问道， “爹，大军入城仪式什么时候开始啊？走哪条路啊？” 何大清也不想说另一件事，去触阎阜贵他们的霉头，见何雨柱对入城仪式感兴趣，就顺势开口说道， “布告上说入城仪式，从明天上午10点正式开始，进城的大军要分为两路，离咱们最近的是从西直门入城这一路， 然后经过西直门大街，向南进入新街口大街，经过过太平仓，西四、西单，西长安街，和平门、骡马市大街，最后从广安门出城。” 何雨柱捋了捋入城路线，发现这一路大军就在北平西城这一片儿打转，知道另一路大军肯定才是最主要的， 果然，何大清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何雨柱的猜想。 只见何大清接着说道，“这另一路大军就比较关键了， 他们是从前门那边进来的，从永定门入城，沿着北平的中轴线，经过正阳门， 下面就是最关键的了，大军要从正阳门转向东面，进入东郊民巷， 然后大军出了东郊民巷，经过崇文门内大街、东单、东四、北新桥，然后路过咱们南锣鼓巷下面的地安门大街， 在太平仓跟上面一路大军会和。” 何雨柱作为一个现代人，倒是不觉得东郊民巷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也很明智的没问何大清为什么这个地方最关键， 何大清接下来自己就说了，“柱子，看见没有，布尔什维克要去东郊民巷了， 那地方从1901年起，快50年了就从来没有炎黄子孙再进去过， 如果这次布尔什维克真的进去了，那我何大清就真的服了。” 听何大清说到这个，何雨柱才反应过来， 东交民巷这个地方现在是租界，更是各国的使馆区，根本不允许老百姓们涉足， 东交民巷更是代表了过去百年的屈辱历史， 而这一切都要在后天1949年2月3号宣告结束了。 接下来何雨柱就提议道，“爹，那咱们后天早点起床， 然后带着雨水一起去前门楼子等着，咱们这次怎么也要跟着大军进东交民巷。” 何大清原本也是这么想的，自然毫不犹豫的同意了何雨柱的提议， “那肯定的，那个地方不止我没去过，就连你爷爷也没机会进去， 咱们一家不仅要去，如果可以，我还想第一个进东郊民巷， 等着今儿的入城仪式结束了，咱们就去给你爷爷和你娘扫墓，顺便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何雨柱也点头说道，“成，完了就去给爷爷和我娘扫墓。” 这时候何雨柱就想起刚刚阎阜贵几人的脸色，正准备问何大清， 结果就听到了阎阜贵几人激烈的争论。 只听阎阜贵非常不满的说道，“这军管会也真是的， 既然要兑换老百姓手里的金圆券，兑换就是了，还限什么额度啊， 现在好了，咱们手上这几千金圆券，恐怕连一半都换不完，就是换到的这些，也不知道这点人民币能买多少东西。” 轧钢厂的几人也一脸肉疼的说道，“是啊，换就换， 还给你每人510金圆券的限额，咱们哪家不是好几千，这得浪费多少钱啊？” 听到这里，何雨柱大概知道他们是因为金圆券和第一套人民币之间兑换的问题，所以才很不满的。 但何雨柱除了知道第1套人民币的面值都比较大以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于是就向何大清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看何雨柱一脸疑问的看着他，何大清也就开口向何雨柱说了起来， “其实刚刚在入城仪式的布告旁边，还有一张关于金圆券和人民币兑换的布告，叫《伪金圆券兑换办法》， 上面很明确的规定了，从今天也就是1949年2月2号开始，到2月22号，在这20天时间里， 咱们这些老百姓需要尽快的把手上的金圆券兑换成布尔什维克发行的人民币， 从2月23日开始，金圆券就不能在市面上使用了。” 何大清说到这里，何雨柱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道，“爹，这不是好事吗？ 阎叔他们怎么还会生气呢？ 如果布尔什维克不换咱们手上的金圆券，那金圆券以后直接就成废纸了，损失不是更大吗？” 听到何雨柱的话，何大清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看阎阜贵他们几人，最后才说道， “当然是好事的，可军管会还规定了，北平城每一个市民最多只能兑换金圆券510元， 你想想咱们四合院就你许叔家人口最多，有5个人，可也才能换2550金圆券， 而人口最少的就是你易叔家了，两个人，只能换1020金圆券， 可他们几家谁家不是手上三四千金圆券呢，你想想这是多大的损失，换谁谁都生气啊。” 何雨柱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原本很开心的事情， 结果限额了，还真是悲喜两重天。 第17章 入城仪式2 然后何雨柱就听见何大清又说道，“还好，咱们不是工人，就是教职员，要不就是学生和劳动者， 可以按照军管会变得1:3的优待比例兑换，能换170元人民币， 如果是其他人，比如咱们丰泽园掌柜的，就只能按1:10来换，也就是51元人民币，差了三倍不止呢， 不然老阎和老易他们几个，估计得哭死。” 何大清说到这里，何雨柱就听到阎阜贵他们几人在感慨， “还是老何好，原本兑换的金圆券就少， 后面又花了很多，兑换成大洋买了粮食，损失肯定是我们当中最小的， 如果咱们手上这些金圆券能够继续流通，那该多好啊。” 听到阎阜贵他们几人提起自己，何大清也就不再跟何雨柱多说了，而是走过去对阎阜贵说道， “老阎，如果你真这么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你们别看手上的金圆券多，但也就是咱们少部分人是这样， 北平城里大部分人家，绝对连510金圆券都拿不出来， 人家布尔什维克不可能为了咱们几个人，就把金圆券这个祸害给留下， 要知道这可是常凯申印的钱，又没什么成本，再印个几亿出来也不难， 然后跑到北平来买物资，那布尔什维克不是亏大发了吗，到时候咱们的生活都成问题。” 听到何大清的话，阎阜贵，易中海几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亿，老何，你也真敢开牙， 几亿金圆券不得1000多万大洋啊，咱们整个北平值不值都还两说呢。” 接着，他们就纷纷赞同了何大清的说法，“确实应该废了金圆券， 如果城里的物资都被买光了，那咱们有再多钱也没用。” 然后易中海就说道，“各位，既然现在大家都觉得应该换，那咱们就商量着找个时间去把金圆券换了， 现在布尔什维克也进城了，也不打仗了，我看过不了多长时间应该就要去上班了， 往后咱们忙着上班，可就没什么时间了。” 最后，几人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等明天看过布尔什维克大军的军容以后再说， 看他们有没有能力在北平站稳脚跟，再决定换不换钱。 1949年2月3日，何大清一大早就把何雨水叫了起来， “雨水，赶紧的，待会儿跟着爹和你哥去正阳门看入城仪式去。” 何雨水年纪小，外面世道又乱，都快6岁了，还没怎么出过四合院呢， 更别说正阳门那么远的地方了。 原本被何大清吵醒，还有点不愉快的何雨水，听说能跟着何大清父子俩出去玩儿，立马就翻身爬了起来， 嘴上急切的说道， “爹，我马上就起来，快把我的棉袄给我，我要跟着你们出去玩。” 看着一脸着急，生怕慢了不带她而表现得很急切的何雨水， 何大清一边把棉袄递给她，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不着急，闺女，慢慢穿衣服，爹和哥哥都会等你的，咱们还得吃早饭呢。” 听何大清这么说，何雨水才想起来还要吃早饭呢，于是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的，爹，我慢慢来，你先去忙，我马上就起来了。” 吃过早饭，何家三口正准备出门，就看见四合院其他人也都到齐了， 于是何大清就开始招呼他们，“今儿我们一家准备去东交民巷看看，你们有什么打算啊？” 易中海他们原本打算就在南锣鼓巷附近看一看的， 现在听说老何家要去东交民巷，也觉得很有意义，于是决定也去那边。 接着何雨柱就听见许富贵对自己媳妇儿说道，“我带着大茂去正阳门， 你自个儿带着盼娣和招娣就在附近看一看，把孩子们看好。” 许婶看着自己男人，想了想然后说道，“既然你要带大茂去正阳门， 那我和盼娣她们就不去了，就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虽然许盼娣和许招娣很想出去，但也不敢违逆自己母亲的话，只能怏怏不乐的跟着许婶回了后院。 何雨水原本准备叫住好朋友许招娣的，但是被何雨柱给拦住了， 懂事的何雨水也就没有再开口。 不只是许婶没去， 四合院的这些老弱妇孺看自家男人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拖家带口的都没有跟着掺和。 也就是易中海媳妇儿没有拖累，跟着大家一起去了。 刚准备出发，何大清看着跟在身边的何雨水，一把把她抱了起来，然后让何雨水骑在自己脖子上。 一下子就变得很高，看得很远的何雨水， 转过头兴奋不已地看着何雨柱说道，“哥哥，好高啊，看的可远了，雨水好开心啊。” 何雨柱看着妹妹的笑脸，也笑呵呵的说道，“那雨水还不谢谢爹，不然你哪里能看得这么远呢？” 听到哥哥的话，何雨水立刻转过头对何大清表示感谢。 四合院一行人，出了南锣鼓巷，然后沿着皇城城墙，一路南下，直奔正阳门。 当他们来到东交民巷附近的时候，才8点多钟，可东交民巷这里早已经人山人海，脚都快下不去了， 何大清想要第一个冲进东郊民巷的愿望，就这么破灭了，东交民巷里面早已站满了老百姓。 而何雨水这个小丫头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兴奋的在何大清肩膀上扭来扭去的大喊大叫。 看着眼前拥挤的人群，何大清提议道，“咱们还是就在这儿，把孩子们都看好，人太多了，别走丢了。” 然后何大清又看着何雨柱说道，“柱子，跟紧一点， 如果等一会儿咱们爷俩就岔了，谁也别找谁，直接回家知道吗？” 何雨柱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办，这么大的地方，如果走岔了，可不容易找到人， “知道了，爹，我找不到你会自己回家的，你可把雨水看好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何雨水， 笑着对何雨柱说道，“放心，今儿我就不会让雨水从我肩膀上下来。” 1949年2月3日，上午10点，入城仪式正式开始。 第18章 入城仪式3 伴随着4颗信号弹腾空而起，直冲蓝天， 早已经在永定门外等候多时的大军开始穿过永定门，进入外城。 当入城大军从永定门方向走到正阳门城楼下接受叶，林、罗，聂以及各级领导干部检阅时， 全城的大喇叭里都响起了统帅的讲话， “我们今天，在自由的天空，自由的城市，庆祝人民自己的伟大胜利……” 而站在东交民巷外面的四合院一行人，首先看到的， 是以3辆装甲车和悬挂着两位领袖的画像彩车以及军乐队为先导， 后面是包括轻型、中型、重型坦克的机械化部队，卡车牵引的炮兵部队，百余辆卡车组成的摩托化步兵，骑兵部队和步兵部队组成的布尔什维克大军。 他们刚刚穿过正阳门城门，伴随着雄浑的军乐，正坚定不移地向东交民巷驶来， 而此时的北平城，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全城老百姓也是倾城而出，迎接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当老百姓看到大军的那一刻，都疯狂的挥舞着手上的小旗子，热烈地欢迎入城队伍， “来了，来了，大军来了。” 而一些胆子大的学生们，爬上装甲车贴起了标语，更有甚者还在大炮炮管上写了起来。 最后索性骑在炮口上，跟着大军一起前进。 何雨柱看着在装甲车上爬上爬下的青年学生们，感觉没什么危险，立刻就心动了起来， 转头看着何大清说道，“爹，我也爬坦克去了，入城仪式结束了，我自己会回家的。” 何大清也看了看那群爬坦克的学生，想了想，觉得何雨柱也长大了，出不了事，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成，你去，不用管我和雨水了。” 看何大清答应了，何雨柱拍了一下旁边的许大茂，接着就冲进了游行的大军，爬上了以龟速行驶的坦克。 等许大茂和贾东旭几个小的回过神来的时候，何雨柱都已经上了坦克，跟着大军前进了。 而骑坐在何大清肩头的何雨水跟着哥哥爬上了坦克，也是大声欢呼着叫好。 这时许富贵一把拽住了蠢蠢欲动的许大茂， 脸色严厉的说道，“大茂，你要敢跟着柱子学，看我回家不打断你的腿。” 听到许福贵严厉的警告，许大茂一下子就蔫了，看着远去的何雨柱一脸的羡慕。 而此时的何雨柱，正在被原本就坐在坦克上的战士们询问着， “小同志，胆儿挺大呀，一个人就敢上来，多大年纪了？” 何雨柱看着说话的那个战士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也开起了玩笑， “老同志，哪一年入的伍啊，打仗的时候尿裤子没有？” 车上的战士们看着自来熟的何雨柱，听到他的问题，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没一会儿，几人就混熟了。 很快，先头的引导部队进入了东交民巷， 此时除了大街两边的老百姓，各国的使馆大门紧闭着， 平日里在东交民巷耀武扬威的外国巡捕们，也像鹌鹑一样躲了起来。 何雨柱看着大街两边明显西方风格的建筑，也跟着街道两旁高声欢呼的老百姓们大笑了起来。 何雨柱坐着坦克车，一路上经过北平东城，最后经过地安门大街，来到太平仓附近， 看着在前面汇合的两支大军，何雨柱等坦克慢下来以后，就跳了下去。 正准备往南锣鼓巷走，何雨柱猛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何雨柱左右搜寻问一下，然后就看见人群里有一个脸色苍白的人在向他招手。 何雨柱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自己还真的认识那个人，什刹海周边的风云人物，孩子王，胡同串子，田枣， 田枣旁边还有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在护着她，正是田枣的对象孙铁。 而何雨柱之所以认识他俩， 是因为有一段时间何大清忙着上班， 何雨柱给住在南锣鼓巷旁边的烟袋斜街的田枣当过一段时间的跟班小弟， 只是后来何大清把何雨柱带去了丰泽园学艺，何雨柱忙着学厨，就没怎么来往了。 何雨柱看到两人连忙跑了过去，笑着打起了招呼，“枣姐，你和铁蛋哥也来啦， 你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 田枣和孙铁在这里看到何雨柱自然也很高兴，听到何雨柱的问题， 田枣毫不在意的说道，“嗨，昨儿我闯了韩庆奎的家，要不是有你铁蛋哥，姐就回不来了。” 接着田枣又叹了口气，“可惜了，昨天晚上我可是连着开了好几枪，也没弄死韩庆奎。” 然后田枣就看着何雨柱问道，“柱子，我刚刚看到你从坦克上跳下来的，你从哪边过来的啊？” 听完田枣的话，何雨柱想着现在的韩庆奎应该已经让林征等人抓起来了， 也就没太在意，只是开口说起了刚刚的见闻， “姐，你人没事就好，报仇的事，你得慢慢来， 不过，我看韩庆奎也蹦跶不了两天了， 我发现布尔什维克的大军和以前那些当兵的可大不一样， 我在东交民巷上的坦克，一路上这么长的时间，换做以前那些当兵的，他们早揍我了， 所以我觉得像韩庆奎这样的人，布尔什维克早晚得找他算账。” 听何雨柱说他自己是在东郊民巷就上的坦克， 而且还说坦克上那些布尔什维克士兵跟以前那些当兵的不一样， 最关键的是，何雨柱还说了布尔什维克早晚会找韩庆奎算账， 这让田枣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看着何雨柱大声问道，“柱子，来，给姐说说，他们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何雨柱想了想，然后才说道，“首先那些战士都很年轻，比以前北平那些兵油子看着可小多了， 精气神看着就不一样，布尔什维克给人一种充满了希望的感觉， 而且他们对我也很和善，不像以前那些当兵的，看着就凶巴巴的，还要抢我。” 然后何雨柱又给田枣说了一大堆东西，说的田枣也是心驰神往的， 觉得如果布尔什维克真像何雨柱说的那样，那自己父母的大仇那真是有望了。 第19章 兑换人民币1 这时候田枣旁边的李婶和贵叔几人也开口说道， “枣儿，如果真像柱子说的那样，那你报仇的日子真要到了。” 虽然田枣总觉得有点觉得不真实，但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强，于是也就笑着回了几句。 何雨柱看了看面板上的时间，发觉饭点都已经过了， 想着何大清与何雨水也还没吃饭，可能这会儿也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于是何雨柱就向田枣几人告辞，“枣姐，铁蛋哥，这都过了饭点了， 我爹和妹妹可能也正从正阳门那边赶回来， 我得先回家做午饭了，不然再晚就没得吃了。” 何雨柱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田枣几人也感觉肚子有点饿了， “成，这入城仪式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 咱们还是回家吃点东西垫补垫补，等一下再出来也不迟。”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就急急忙忙的开始做饭，等何雨柱的包子快蒸好的时候，何大清带着何雨水也到家了， 何雨水一看到哥哥正站在炉子前面做饭，高兴的冲了过来， “哥，刚刚回来的路上，爹就在说你肯定在家里做饭了， 我还有点不相信呢，原来是真的。” 何雨柱看着站在面前，对着笼屉使劲闻着的何雨水，笑着说道， “因为哥哥知道雨水饿了呀，特地早些回来给雨水蒸白菜馅儿包子， 怎么样，雨水喜欢吗？” 何雨水看着哥哥，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然后甜甜的笑道， “嗯，哥哥，刚刚雨水在路上的时候就饿了，早就想吃饭了，哥哥你真好。” 何雨柱看着妹妹的样子就知道她饿了， 就笑了起来，“雨水再等等，包子已经蒸了很长时间了，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何雨水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好，哥哥。” 这个时候，四合院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许大茂刚看到何雨柱，就窜到何雨柱面前抱怨道， “柱子，你也太狡猾了，一个人不声不响就跑到坦克上去了，也不早点提醒我， 坐坦克的感觉怎么样？” 许大茂抱怨是假，想知道坐在坦克上面的感觉倒是真的。 而何雨柱觉得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就告诉许大茂了， “还成，和坐电车差不多，噪音挺大，而且坐在上面硌屁股，人都给我震麻了。” 许大茂一听就知道坐在坦克上的感觉很不好，不过许大茂还是很羡慕何雨柱， “柱子，那可是坦克哎，硌不硌屁股有什么关系，咱们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坐上一次。” 许大茂这话说的倒是真的，虽然那些坦克都只能算是小豆丁儿，但如果不参军，还真就只有今天这次有机会能坐上一坐。 “也是，不过这么说起来，大茂你真是没福气，你当时怎么就没上来呢？” 说到这里，许大茂也是一脸懊恼的说道，“嗨，还不是我爹不让，还说要打断我的腿， 不然我也跟着你上去了。” 许大茂刚说完，就看见何雨柱一脸鄙视的看着他，这让一向不服气的许大茂难受极了，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许大茂也不是那种强词夺理的人，只是有些不服输的说道， “柱子，你等着看，下次，下次我一定不会输。” 看着一脸倔强的许大茂，何雨柱笑着说道， “大茂，你刚刚自己也说了，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机会，哪儿还有下次啊？ 你呀，现在还是先回去把午饭吃了再说，我都听到你肚子咕咕叫了。” 听到何雨柱的话，站在旁边的何雨水把手举得老高，大笑着说道，“哥，雨水也听到了，也听到大茂哥肚子叫了。” 恰好这时候何雨柱蒸的包子也好了，何雨柱一边打开笼屉捡包子，一边对何雨水笑着说道， “走，雨水，进屋，咱们该吃饭了。” 看着端着香喷喷的包子的何雨柱兄妹进了屋，许大茂也有些郁闷的转头回了后院。 吃过午饭以后，何雨柱一家人就去城外给爷爷和母亲扫墓，告诉他们今天发生的事情。 等一家人从城外回来的时候，四合院这些人正在商量着明天去换人民币的事情。 看到何大清一家三口回来了，易中海连忙招呼道，“老何，赶紧，就差你一个人了， 咱们商量商量明天换钱的事。” 何大清听说是商量换钱的事，一口应允了下来，接着就走了过去，然后嘴里问道， “大家伙儿商量出什么结果没有？” 看着走过来的何大清，易中海笑着说道，“差不多了，我们准备明天一大早就去， 反正全城247个兑换点，去哪一个都行， 我们商量着换完钱以后，就拿去花了，买粮食， 叫你过来，就是问问你有别的意见没有。” 对于邻居们的提议，何大清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于是就点头表示同意， “我看成，只要不动咱们手里的大洋， 金圆券和人民币只要能花出去，怎么样都好，我没意见。” 易中海也笑着点了点头，“我们也是这样考虑的，像前面金圆券刚出来的时候也是很值钱的， 虽然今天咱们看了入城仪式，大家都对对布尔什维克很有信心， 但是这个人民币，我们都觉得暂时还是不要留在手里为好，先看一看军管会有什么措施没有， 等什么时候留着纸币不会亏，咱们再把人民币留在手里。” 何雨柱一直在旁边听着，对于易中海他们的决定并不感到奇怪， 从法币开始，到后面的金圆券，这10多年间，因为这些纸币的滥发，导致物价上涨了千万倍， 从最开始100法币能买两头牛，到后面只能买两粒米，而金元券也从20亿增发到130万亿。 老百姓们早就已经被纸币搞怕了，担心现在的人民币也来这一套，不敢持有也是非常正常的。 而何大清听到易中海的话，也点头表示同意，“成，那就这样， 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去最近的兑换点，然后趁着人民币刚出来，还能花用，把它花光， 全部买米买布。” 第20章 兑换人民币2 回到家里，何雨柱就看着何大清说道， “爹，易叔他们几家金圆券都挺多的，明天恐怕全家人都得去， 到时候四合院就没人了，那咱们肯定也得把雨水一起带上。” 听到何雨柱的话，何大清想也没想就同意了，“那肯定的， 他们几家就是全家都去，家里的金圆券也换不完，咱们肯定得把雨水一起带着。” 然后何大清又想了想，接着说道， “我明天再带点大洋出去，看一看粮食现在是什么价格， 如果粮价降下来了，咱们就多买一点， 如果还是没降，那就算了。” 看何大清没有忘记要买粮的事，何雨柱也很高兴，笑着说道，“成，爹，都听你的。”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四合院的老老少少全体出动，直奔离南锣鼓巷最近的兑换点。 刚到兑换点，何雨柱就发现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了，基本上全是帽儿胡同附近的居民， 他们排着队，一脸兴奋的跟前后左右的人说着什么， 何雨柱仔细听了听，就发现他们还在讨论昨天入城仪式的事情，都说是原本不想来换钱的，但昨天的入城仪式给了他们很大的信心。 看到人挺多，四合院这些人也没废话，以家庭为单位，排在了各个队伍的末尾。 跟在何大清后面，何雨柱把何雨水拉到身前，然后低头叮嘱她， “雨水，今儿一直拉着哥哥的手，这里人太多了，可不要乱跑。” 何雨水看到这么多人，也挺害怕的， 听到何雨柱的话，怯生生的说道，“好的，哥哥，我不乱跑。” 何大清作为丰泽园大厨，在这一片还是挺有名气的，各家各户有什么事，基本上都会来请他这个大厨帮忙。 所以何大清很快就打听到关于人民币的消息了，然后何大清就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我听他们说，军委会和北平的一些大商人合作， 用他们的店铺来卖粮食和布料，价格也还算公道，看来今儿咱们要来个大采购了。” 听到何大清的话，何雨柱也挺高兴的，北平初定，像何家这样的小人物，能吃饱穿暖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成，那咱们就多跑几趟，多买点，争取把我的厢房和雨水的耳房也好好布置一下， 等以后上班了，你就该找媳妇儿了，其他事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何大清也觉得现在应该是稳定下来了，找对象结婚的事确实应该提上日程了。 “正所谓栽得梧桐树，才能引得凤凰来，咱们是该把家里好好的打理一下了。” 这次的人民币兑换工作，北平军管会组织了5000多人，安排了247个兑换点，每个兑换点20多人， 所以兑换的速度非常快，没一会儿，何雨柱父子俩就换完钱，从兑换点出来了。 何雨柱看着手上的170元人民币，发现现在的第一套人民币，最大面额仅有100元，最小面额是1元， 何雨柱想了想，好像是要等到以后通货膨胀加剧，才会开始发行更大面额的钞票，最后甚至会发行万元的大钞。 而且这个时候的人民币，因为要满足战争的需要，采取的是应急措施印刷， 只要能印刷出来，什么样的机器，什么样的工艺都在用，所以钞票的质量非常不好， 各种面额的设计思想也不统一， 图案既有反映工农业生产活动的，也有彩印交通运输的，甚至还有反映北平名胜古迹的， 但唯独一点，因为领袖不同意，所以前三套人民币，都是劳动人民的工作场景，没有像后面的货币那样，采用领袖画像。 何雨柱把手上的钱交给何大清，然后就带着妹妹跟何大清一起等四合院的邻居们出来。 没等多久，人就聚齐了， 阎阜贵几人甚至还在讨论，那些只能按1:10比例兑换的人，说他们倒霉，运气不好。 可阎阜贵也不想想，能被布尔什维克优待照顾的都是平民老百姓， 那些不被优待的，其实也不需要优待。 而且，据统计，这次人民币兑换工作，全北平共计收得金圆券832亿元，兑换人民币198亿元， 这198亿元当中，就有11524亿元是对平民老百姓的优待， 得到优待的老百姓共计有992万人，平均每人多得到了人民币116元， 按照这时10元人民币1斤的粮价，可以购买116斤粮食。 到了这里，就可以很好的计算出，非优待兑换的人民币只有08276亿， 按照限额的510元金圆券计算，北平参与兑换的人口在1632万人左右， 有64万甚至更多人没有得到优待， 北平果然是大城市，那么多的人都不属于劳动人民。 见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到齐了，易中海就招呼着他们往兑换点旁边的店铺走去。 在商店旁边的墙上，还张贴着军管会贴出的告示， 上面写着在人民币兑换期间，粮食，食油，煤炭等生活必需品，足量供应。 看到告示，四合院的这人都松了口气，看着前面井然有序排队的老百姓，也自觉的开始排队。 很快，所有人都花光了手上的人民币，然后抱着一大袋的粮食离开了兑换点， 从他们的笑脸上，看得出对布尔什维克尔发自内心的支持。 回到家里，何大清一放下手上的粮食， 然后就开始招呼何雨柱，“柱子，赶紧的，把手上的粮食放下， 咱们多跑两趟，再去买一些粮和布，还有煤回来， 趁着现在物资供应充足，咱们把需要买的都买回来屯着，免得以后要买的时候又没有了。” 这都是父子俩昨天晚上商量好的，何雨柱这时自然没什么意见，只是叮嘱了一下何雨水， “雨水，哥哥和爹要出去买粮食，你去后院找招娣玩儿，不要到四合院外面去，知道吗？” 听到哥哥的嘱咐，何雨水知道哥哥和爹有正事要忙，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哥，我知道了，雨水不会乱跑的。” 第21章 公审韩庆奎 何雨柱父子俩来来回回在各个店铺跑了好几趟， 终于把家里的大部分钱都换成了粮食，布匹，煤炭等生活物资， 除了预留了何大清再婚的经费，其它的花得是一分没剩。 当何家父子最后一次拉着一板车煤炭，回到帽儿胡同的时候，看到一大群人正在看墙上的布告。 看到又有新的布告贴出来了，何大清连忙招呼着何玉柱停下，“柱子，先等等， 咱们别忙着回去，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如果布尔什维克又宣布了什么好事，咱们可得要先知道才行。” 看着转过头一脸热切的何大清，何雨柱连忙停止推车， “好的，爹，您去看，我在这儿看着煤。” 见何雨柱主动留下来看守煤炭， 何大清点了点头，接着卸下板车的肩带，然后就走向了人群。 何大清刚过去，看到他的人都开始打起了招呼，“何师傅也来啦， 赶紧来看看，军管会说明天要公审大恶霸韩庆奎。” 在什刹海这一片住了这么多年了，何大清对于韩庆奎的赫赫威名，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听说军管会要公审韩庆奎，何大清立马来了兴趣，“真的？韩庆奎终于倒霉啦？” 那人立马点头说道，“对，韩庆奎终于倒霉了， 何师傅，你看，布告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的。” 听他这么说，何大清连忙又向里挤了挤，然后就看到布告上说的就是公审韩庆奎， 何大清看完了报告上的内容，连忙挤了出来，接着就拉起板车往家里走， 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对何雨柱说道，“柱子，赶紧的，军管会明天要公审韩庆奎， 咱们得赶快回去给邻居们说一说，明天去看热闹。” 听何大清说布告上说的是公审韩庆奎， 何雨柱立马就说道，“成，爹，那赶紧的，咱们回去。” 当四合院的邻居们知道消息的时候，刘海中和许富贵还不怎么相信，还跑到外面去看了布告， 等他们终于确定事情是真的， 所有人才激动了起来，“好，好，好，这个韩庆奎终于倒霉了，” 作为什刹海这一片的大恶霸，自然是让附近的老百姓恨得咬牙切齿的， 所以第二天的公审大会上，什刹海附近的老百姓能来的都来了， 公审现场的人可比兑换人民币的时候多多了。 就连许大茂看到眼前群情激愤的人群，都缩着脖子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可这韩庆奎也不知道祸祸了多少人，你看看咱们这一片有多少人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何雨柱隐晦的瞥了他一眼， 心说你许大茂虽说赶不上韩庆奎的万分之一，但做的事也挺恶心人的， 不过，嘴上却说道，“大茂，要不你试一试，看做人做到韩庆奎这份儿上，得祸祸多少人才行。” 听何雨柱怂恿他当坏人，许大茂有些恼怒的说道，“柱子，你丫可真缺德， 你让我学韩庆奎，这不是让我找死吗？” 当何玉柱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前方的人群中传来了巨大的欢呼声， 何雨柱抬起头才发现，是带着枷锁的韩庆奎被几个战士押了出来。 何雨柱看着肥头大耳，一脸横肉，又满脸凶相的韩庆奎，再对比了一下下面，面黄肌瘦的老百姓， 心说这年头能长成韩庆奎这样，还真是不容易。 等韩庆奎被战士们押着跪倒在高台上， 老百姓们都沉默了下来，都等着看韩庆奎最后的结果。 这时候李红缨就拿着一份文件站了起来，接着就宣读起了韩庆奎的罪行， 当老百姓们听到李红缨宣判员韩庆奎死刑立即执行的时候，现场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韩庆奎被押赴刑场，现场所有人都高喊着口号，跟着一起赶赴现场， 随着几声枪响，韩庆奎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而老百姓们对于布尔什维克则是更加的拥护了。 看到韩庆奎被枪决，行刑现场所有人都非常的激动， 而何大清一行人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都还没有平复下来。 “老易，以前在丰泽园，只是听别人说过这布尔什维克和常凯申他们不一样， 现在咱们可是亲眼见到了， 那个韩庆奎以前也不是没被抓过， 可这么多年不止没人把他怎么样，韩庆奎还和那些当官的称兄道弟的， 现在呢，布尔什维克才进城几天，韩庆奎就被枪决了。” 其他人听到韩庆奎这么说也点头表示赞同，“确实，确实不一样， 就像前面换钱，又从城外运来那么多的粮食，现在还枪毙了韩庆奎， 咱们的好日子看样子是来了。” 四合院的这些人正兴致勃勃的讨论， 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的时候， 从轧钢厂和丰泽园传来的明天开始上班的消息，让他们更加觉得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等送走报信的人，何大清看着四合院这些邻居，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我说几位老哥，明儿可就上班了， 等吃完午饭，今儿下午咱们一起去胡同里搓个澡，去去晦气怎么样？” 布尔什维克围城的这一个多月，物资紧缺， 北平各行各业差不多都关张歇业了，胡同里的澡堂自然也不例外， 四合院这些人也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搓澡了，这一个多月都是在家里自己烧水囫囵着对付过去的， 这时候听何大清说起去搓澡， 原本还没什么感觉的四合院这些邻居，一瞬间就觉得浑身痒得难受，好像不搓澡不行似的。 “成，老何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之后就感觉浑身都脏兮兮的， 今儿下午咱们可得去好好洗一洗。” 这时候易中海也提议道，“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四合院所有人都去搓澡， 横竖咱们胡同就专门有给女人搓澡的澡堂，也多花不了几个钱，就当是迎接新生活了。” 易中海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特别是四合院妇女们的拥护， 想着下午就要去搓澡，就连中午做饭的时候，手脚都比以前麻利了很多。 第22章 人口清查 吃过午饭，四合院的老老少少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门搓澡的时候， 李红缨带着几个穿部队制服的人和几个以前的保甲人员走进了四合院， 何大清这些人早上在公审大会才见过李红缨，知道她就是今天那个为大家主持公道的人， 虽然随行的还有好几个保甲人员，但都并不怎么怕。 何大清看着李红缨更是主动问道，“李同志，您来我们四合院有什么事儿吗？ 如果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您尽管说。” 自打今天早上枪毙了韩庆奎开始，李红缨就觉得自己的工作一下子好做了很多， 附近老百姓对她的态度好得不得了，何大清几人并不是个例。 听到何大清说要帮忙，李红缨首先表示感谢，然后才说明了来意， “谢谢了，同志，咱们布尔什维克从北平当局接受的档案资料残缺不全， 所以上级要求我们出来走访，我们区公所负责的工作就是补全人口信息， 顺便还要给大家讲一讲我们北平军管会的一些政策。” 登记户口这事儿四合院这么多年也经历过好几次了，自然是很熟的， 听到李红缨说的是这个，何大清立马说道，“成，就冲着军管会处死了韩庆奎， 您的工作，我们肯定全力配合。” 听何大清提起韩庆奎，李红缨笑着点点头， “对于韩庆奎这样的恶霸，我们布尔什维克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然后李红缨开始说起了正事， “那麻烦大家把家里的人都叫出来一下，咱们先开始登记工作。” 听完李红缨的话，四合院这些人连忙回家放下手中的衣服什么的， 然后又端了一些桌椅板凳出来，让李红缨几人落座。 没一会儿，一个小小的会场就布置出来了， 李红缨看到四合院这些老百姓这么友善，也笑着点头对四合院众人表示感谢， 紧接着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李红缨先是给大家解释了一下身边保甲人员的来历，“我看大家看到以前的保甲人员有点怕，大家其实不用担心， 这些人都是没有前科的，没对人民犯过罪，造过孽的， 当然，我们的工作也许要疏漏的地方， 如果大家有我们不知道的情报，可以随时来区公所举报， 我们布尔什维克也绝不会姑息养奸。” 然后李红缨又说了说北平军管会的一些实际的困难，“我们布尔什维克之所以会用他们， 一来是我们没有治理大城市，特别是北平这种大城市的经验， 第二就是人手不足，不得不用他们，希望大家能理解。” 对于李红缨的城市治理这些事，四合院这些都是老百姓，自然是不太懂的， 但基本还是没什么异议的。 李红缨看四合院的这些老百姓什么都没问，就接着说道，“谢谢大家能理解，那么我们就开始正式的居民信息登记。” 然后李红缨拿起笔记本，接着往下说， “各位同志，由于我们区公所接管的户籍档案资料残缺不全，而且人手严重不足， 这次的人口清查和登记需要大家自己申报， 希望大家都配合一下，详细的说一下自己的姓名，年龄，籍贯，工作，家庭关系， 还请大家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然后李红缨就看着四合院这些男人们，希望他们有人能主动带头申报， 看到李红缨没再继续说下去，何大清就带着何雨柱兄妹俩走上前去。 而李红缨看有人带头了，就笑着说道，“成，就这位同志先来。” 说完，李红缨就低下头开始在笔记本上写了起来， 嘴上还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咱们这里是北平市第五区南锣鼓巷95号。” 写完李红缨就抬头看着何大清，而何大清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开口说道， “李同志，我叫何大清，1914年生人，今年34岁， 祖籍就是咱们北平的，现在是丰泽园的厨子，媳妇儿前几年没了。” 等李红缨写完，何大清又拉过何雨柱和何雨水，接着说道， “李同志，这是我儿子，叫何雨柱，1935年生人，马上就14了，现在跟着我在丰泽园学厨艺， 我小女儿何雨水，1943年出生的，快6岁了。” 等李红缨记录完，抬起头对何大清说道，“谢谢你，何大清同志，我没其他问题了，可以叫下一位了。” 何大清点点头，然后起身拉着何雨柱兄妹俩走到一边重新坐下。 然后就是四合院其他人登记信息。 “李同志，我叫易中海，1910年生人，今年38岁，祖籍昌平，轧钢厂钳工，” “李同志，我叫贾人路，1906年生人，今年42岁这是我媳妇儿，叫她贾张氏就行，1908年生人” 贾人路刚说道这里，就让李红缨给打断了，“这位贾同志，您媳妇儿这贾张氏可不成，得说大名， 像刚才那位阎阜贵阎老师的爱人，人家没说叫阎杨氏，而是说的大名杨瑞华。” 听到李红缨说要大名，贾人路有些支支吾吾的，贾张氏也有点不好意思。 看贾家两口子死活不肯说， 聋老太太就笑着开口说道，“张丫头，你不就是叫张三丫嘛，有什么不好说的。” 贾张氏的大名确实也没什么问题，这个年代都这样，只是他们自己在意罢了， 一场小插曲之后，登记工作继续，接下来就轮到聋老太太了。 只见聋老太太坐过去，看着李红缨笑眯眯的说道， “闺女，奶奶我叫龙玉娥，1885年生人，63岁，祖籍也是北平， 奶奶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没工作，就靠着卖祖业过活。” 看聋老太太有意拉关系，本着对老年人的尊重，李红缨也只是笑了笑， “行，老奶奶，我知道了，不过您这么大年纪了，又只有一个人，凡事可得当心着点， 有什么事就来我们区公所，或者找街道积极分子也可以，明白了吗？” 第23章 约法8章 聋老太太听李红缨这个布尔什维克的大官这么关心她这个老年人，十分的感动， 连连点头，“好，好，奶奶我知道了。” 倒是坐在后面的许富贵听李红缨让聋老太太有什么事去区公所找他们， 就笑着说道，“李同志，我们院儿老太太有易中海两口子照顾着呢，您就放心。” 听到许富贵的话，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虽然有点不舒服， 但是在李红缨面前，并没有表现出来。 倒是李红缨看着易中海赞赏的点了点头，“易中海同志是个好同志， 大家伙儿可得好好向他学习才行。” 四合院众人自然是连连点头，嘴上都说好。 等人口信息登记完毕，李红缨又问起了四合院的房子， “我看咱们这个四合院挺大的，但住的人却特别的少， 刚刚龙玉娥同志说她靠卖祖业为生，我想问问大家，四合院的这些房子都是龙玉娥同志的吗？” 对于四合院里的情况，何大清、易中海和贾人路三人是最有发言权的，因为他们是最早租聋老太太房子的人， 只见易中海站出来说道，“李同志，这座四合院最早就是老太太家的，我们只能算是租户， 只是后来老太太家里的人都没了，又没有生活来源，所以老太太就想着卖房子， 可外面的人老太太又信不过，怕招惹麻烦， 就把房子慢慢卖给了我们这些知根知底的租户，仔细算起来，也有不少年头了， 现在我们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房子了， 而且何大清一家就有三间房，其他的房子倒是还在老太太手上。” 易中海刚说完，聋老太太看着李红缨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同志，我一个老太婆有这么多房子，应该没什么事？军管会不会没收我的房子？” 看着聋老太太小心翼翼的表情，李红缨知道自己得说点什么，不然得把这老太太给吓着， 只见李红缨笑呵呵的说道，“龙玉娥同志，不会的，军管会不会随便收房子的， 我们得遵守上面于1948年12月22日发布的约法八章。” 其实北平军管会从成立之初，到开始接收北平的各项工作，都是在约法八章的指导下进行的， 只是这些事情，四合院这些小老百姓并不知道罢了。 所以听到李红缨提起约法八章， 聋老太太有些疑惑的问道，“李同志，这约法八章是什么？你能不能给大家伙讲一讲？” 其实约法八章的内容，北平城里稍微有点门道的人都知道， 所以李红缨也就给四合院这些人讲了起来，等约法八章讲完以后， 李红缨就对聋老太太说道， “所以，龙同志，你就是一个老百姓，你的房子就是人民的财产， 军管会是不会收你的房子的。” 接着李红缨又看着四合院其他人说道，“也请大家放心，我们军管会也会保护大家的财产的， 大家安安心心的生活就可以了。” 虽然军管会不会收大家的房子，让四合院这些人松了一口气， 但是约法八章里的一些内容，他们还是有些不明白， 比如易中海，贾人路，刘海中和许富贵就问起了轧钢厂的事， “李同志，您给我们说说，什么是民族资本，什么是官僚资本，怎么一个要保护，一个就要没收了？” 李红缨听到这个问题，又看了看易中海几人， 接着就反应过来，他们几人都是在轧钢厂上班的，然后想了想，才开口说道， “几位同志问的是轧钢厂的事情， 我倒是不知道轧钢厂的具体情况，你们谁能具体说说吗？” 说到轧钢厂的情况，四合院里面许富贵应该是最清楚的，所以也就由许富贵来说明， “李同志，你也知道，我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经常跟厂里的股东们接触， 打一开始我们轧钢厂是从小日子手上接收过来的， 只是让那帮来北平接收的大员们给弄成了一些官员的私有财产了， 可那些当官的不会经营，就找了北平一些有实力的商人，高价卖了一点股份给他们， 轧钢厂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对于许富贵说的轧钢厂的情况，何雨柱并不难理解， 因为现在这个年代，重工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玩得起的，娄家肯定不行， 要知道，就连号称规模最大的民族资本企业，淞沪的申星纱厂，做的也只是纺织这种轻工业， 如果娄家在常凯申时代就有做重工业的能量了，在新社会早就被清算了， 不可能屹立近20年不倒，连57年划分左中右都没把娄家怎么样。 而李红缨听明白了许富贵的介绍，然后就点头说道， “虽然你们轧钢厂的人际关系比较复杂，但是问题却相对简单， 既然轧钢厂是从小日子手上接收过来的，那么轧钢厂毫无疑问就是人民的财产， 那帮当官的窃取了人民的财产，他们就属于官僚资本，军管会要予以没收。 但是轧钢厂还有一些商人股东，他们是花钱，而且是花高价买的股份， 那他们的股份就是民族资本，是我们军管会要保护的。” 听李红缨说军管会要没收那些官僚的股份，易中海他们都高兴了起来，对着李红缨说道， “李同志，这个好，那帮当官的在厂里可是经常欺负我们这些工人， 就应该把他们赶出轧钢厂， 娄董事他们这些人对我们不错，经常帮我们争取利益，是好人。” 对于易中海他们说的什么好人坏人的， 李红缨没接触过那些人，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并没有发表意见。 这时候阎阜贵看着李红缨问道，“李同志，学校、医院这些公共设施， 肯定是要归上面管的，我就不问这个了。” 等阎阜贵说完，李红缨看着阎阜贵笑着问道， “阎老师，你不问学校的事，应该就是要问我身后这些保甲人员， 约法八章后面3条都是涉及到他们的，我没说错？” 看李红缨明白自己的意思，阎阜贵笑着点了点头。 第24章 区公所牵线搭桥 “对的，李同志，我想问的就是这个， 他们这些市政管理人员，只要不做抵抗，不搞阴谋，主动投诚，就不俘虏、不逮捕， 那是不是以前犯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听明白阎阜贵在担心这个，李红缨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阎老师，军管会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就以我身后这些人为例，虽然我们布尔什维克没有俘虏和逮捕他们， 但是他们还是要先经过军管会的甄别，然后还要接受人民的监督才行， 如果军管会和人民都觉得他们没问题，才不会处理他们， 但凡其中一方觉得他们有问题，那就要严查他们的过往，直到查清为止。” 听李红缨说，军管会对前城市管理人员的要求是这么的严格， 阎阜贵包括四合院其它人也都没什么好说的了。 李红缨见四合院这些同志已经没什么疑问，就开始了下一项工作，那就是房子的问题， 而李红缨先是给四合院众人解释了这么做的原因，然后才说这件事的， “相信大家也都听说过，在我们布尔什维克围城期间，北平有一些不友好人士提前出逃， 而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有一些人非法侵占他们留下的固定资产， 而按照约法八章的规定，这些基本都属于官僚资产，是属于人民的财产，是需要归还给人民的， 所以我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查验房产证等固定资产的所有权文件，并不是针对谁， 既然这座四合院是大家的私有财产，那咱们也像其他地方一样看一看大家的房产证，以确定四合院的所有权。” 听李红缨话里的意思，是没有房产证的房子，就会被军管会收归公有，四合院这些人忙不迭的说道， “李同志，你稍等，我们都是有房产证的，这就回家给你拿去。” 说完，四合院的各位当家人连忙回家拿房产证去了。 当李红缨翻看了何家的房产证，然后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何大清问道， “何大清同志，我看你家另外两间房都是上个月从龙玉娥同志那里买的，你能告诉我买房的原因吗？” 一听李红缨问起这个，何大清一脸骄傲的对李红缨说起了买房子的原因， 然后又拍着何雨柱的肩膀对李红缨说道，“怎么样，李同志，我这个儿子还可以？” 李红缨听何大清说买房子是为了再婚，而且还是何雨柱主动提出来的，也感到很惊讶， “何师傅，那可真的要恭喜你了，儿子这么孝顺，以后结婚了，日子肯定过得更加红火。” 说到这里，李红缨就向何大清说起了布尔什维克的政策， “何师傅，我们布尔什维克对再婚这件事是持鼓励态度的， 婚丧嫁娶也在我们区公所的日常工作的范畴之内，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来区公所找我们寻求帮助。” 听到李红缨说区公所还管这个， 何大清立马就顺杆往上爬，“李同志，不瞒你说，你也知道我是个干厨师的， 平常没多少空闲时间，以前也没往这方面想过，我们家柱子让我再娶一个，我还真就没什么头绪， 如果可以，区公所能不能帮忙牵牵线？ 您放心，我们一家都是好人，而且我们父子俩工作还不错，肯定饿不着人家。” 在现在这个年头，饿不着那可是很有吸引力的，何大清还真算得上是黄金单身汉。 而李红缨看何大清还真的找上了他们区公所，自然不会对老百姓的需求置之不理， “成，何师傅你，有什么条件先给我说一说，如果有合适的，我再通知你，安排你们见一见。” 听李红缨真帮忙，何大清一脸笑意的说起了自己的要求， “李同志，我其实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人善良，对我儿子女儿好，就可以了， 当然，如果人再漂亮一点，那就更好了。” 何大清刚说完，就听刘海中大笑着说道，“何大清，你直接说年轻漂亮，没儿没女没拖累，那不就结了吗， 还对你家柱子和雨水好，如果人家有自己儿子能对你儿子女儿好吗？” 刘海中可是说到了何大清的心坎上，虽然在李红缨面前何大清不好表现出来， 但对于刘海中的话却也没有反驳，只是对着李红缨笑了笑。 李红缨一看何大清的表情就知道是刘海中说的那么一回事，但也没感到意外， 毕竟何雨柱父子俩每天都很忙，剩下一个在家的小女儿还那么小，有这样的要求也很正常。 “成，何大清同志，我们区公所会帮您留意的，但你自己也得好好努力才行，不能全指望我们呀。” 何大清立马笑着点了点头，“是是是，李同志，我知道的，我自己会好好努力，那就麻烦你们了。” 李红缨笑着摆了摆手，“何师傅，不用谢，保障老百姓生活幸福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接着李红缨又转头看向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四合院剩下的房子都是您家的，您也有出售的意思， 如果我们区公所有购买的意向，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李红缨说区公所想要购买聋老太太的房子，可把聋老太太给吓了一跳， 虽然布尔什维克进城以来表现的都很亲民，但聋老太太心里还是有很多疑虑的， 不说区公所会给多高的价钱，如果区公所只给纸币，那聋老太太可就抓瞎了。 但直接了当的拒绝，聋老太太又不太敢，生怕得罪了李红缨，以后区公所给她穿小鞋， “李同志，老婆子就想问一问，区公所买我的房子，是要拿去干什么？” 李红缨看聋老太太问起这个，觉得也没隐瞒的必要，就开口说道， “老太太，咱们北平还有很多无家可归的人， 我们买您的房子，包括那些没有房产证，收归公有的房子， 以后都会用来安置他们，当然也不是白给，要收房租的。” 听到这里，何雨柱脑海里闪过一个叫国家经租的名词，没想到这么早就有雏形了。 第25章 澡堂文化 而聋老太太听李红缨说区公所会用这些房子来安置北平那些无家可归的人， 虽然很佩服区公所的做法， 但聋老太太还是不愿意卖房子给区公所，“李同志，卖房这事就算了， 老婆子现在能依靠的也就这些房子了，如果一下子卖完了，我心里面可不踏实。” 见聋老太太不愿意卖房子，李红缨也没有说什么，还很和善的叮嘱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自己的房子自己看着处理， 虽然有易中海同志一家人照顾你，但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是希望你能来区公所， 我们肯定不会对你置之不理的。” 见自己拒绝了她，李红缨都还这样说，聋老太太可是真的被感动到了，连连说道， “好，好，老婆子我一定记得来区公所找你。” “成，有什么事您来找我就成。”说完李红缨就站了起来，然后看着四合院这些人说道， “各位同志，感谢大家的配合，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刚刚见大家好像有什么事要出门，就不打扰大家了。” 见李红缨要走，何大清笑着说道，“李同志，你忙的都是正经事，我们也不留你， 明儿个就要上班了，我们商量今儿下午着一起去搓个澡，也算迎接新生活了。” 李红缨看着何大清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成，那你们忙你的，我们就先走了。” 等李红缨他们出门，四合院这些人连忙把桌椅板凳都收拾回家， 然后继续出发去巷子里的澡堂子。 南锣鼓巷这个地方，由于多富人，所以澡堂子从最高级的官堂，到最低级的散座都有分布。 这里说的官堂和散座，其实就是澡堂子的两种不同的等级。 事实上这年头的北平有4种不同等级的澡堂子，分别是官堂，盆塘和散座， 这里面的官堂又有头等官堂和普通官堂之分，但它们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体的，只是设备和服务不同罢了。 最高级的自然就是官堂，比如位于杨梅竹斜街6号的东升平浴池， 这里南近八大胡同，北连前门火车站，西边是玩古玩的琉璃厂，东边是北平最繁华的大栅栏商业区， 这里官员、富商云集，地理优势那是相当的优越。 而东升平浴池的三楼就是整个北平设备最好、价格最高的头等官堂， 这里面都是单间套房，里面澡盆、卫生和服务都是第一流的，私密性也非常强， 当然服务的对象自然也是达官贵人、高级绅士、社会名流。 权贵们不仅在这里洗澡，还在这里睡觉、吃点心、喝茶、打麻将， 更有甚者招票，博彩，吸烟，在这里夜以继日的玩乐，十天半月都不带回家的。 东升平除了头等官堂，自然还有普通官堂，各种设施和服务都要比头等官堂次一些，私密性也比较一般。 但不管是哪种官堂，都不是四合院这些工薪阶层能去的， 不说人家压根儿不让你进，单是那价格就能将四合院这些人劝退。 四合院这群人因为工资较高，以前常去的地方是澡堂中的第三等，盆塘， 除了工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就因为南锣鼓巷的盆塘会做女人的生意， 四合院的妇女们有时也会带着孩子来去盆塘洗澡。 盆塘里就只是单间雅座，内设两个搪瓷浴盆，外设躺椅、茶具，基本没啥私密性可言， 但胜在设施齐全，是低级别的公务人员，工薪阶层常来的地方， 在一天的忙碌过后，来泡泡澡放松放松可真是非常大的享受。 但是现在的四合院众人，因为被常凯申收割，大家都没钱了， 所以除了女人们只能去盆塘外，男人们就去了最低级的散座。 散座又叫做池塘，光顾这里的大都是出卖力气的劳动者，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但散座也是所有澡堂子中，最具人间烟火气的。 先把女人们送到附近的盆塘，男人们就转身去了别的地方。 何雨柱跟着人群来到目的地，当头看见的就是澡堂的联语招牌： 红楼洁室心扉暖， 碧泉玉池洗风尘。 等进了澡堂子，首先就听到澡堂伙计一声字正腔圆的地道吆喝，“来啦，爷，撩帘子瞧道儿里边儿请……” 在柜台和掌柜的说完自己的要求，交完钱，领了洗澡牌，继续往里走， 一行人来到澡堂门口，将洗澡牌交给站堂的伙计，伙计两眼一扫，立马就喊道，“全套活儿。” 还没等进澡堂，就听见里面领位的伙计也应声喊道，“来了您哪！各位，里面请。” 所谓的全套活儿，就是指洗澡，搓背，理发，按摩，修脚，刮脸和推拿等所有项目。 何雨柱走进更衣室，立刻就感到空气里湿漉漉的，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 换完衣服，穿着趿拉板儿，何雨柱跟着何大清来到浴池，刚一进去，就发现澡堂里面热闹极了。 有侃大山的，有下象棋、斗蛐蛐的，抽烟、喝酒、喝茶的， 也有搓澡、修脚、拔火罐的，当然也有泡澡，泡着泡着就睡着了的， 有的人来这里只为干净来洗澡的，也有来谈生意做买卖的，有来帮别人解决纠纷的。 更有一些澡堂腻子，单纯的来泡澡，一泡就是一整天，而且自带干粮天天来。 浴池里的人看见四合院一群人里热情的打起了招呼，当然更多的人是在招呼何大清这个厨子， “何师傅，怎么今儿你也来这里了，这是要准备上班了？” 何大清也笑着回应，“是，上午来了通知，明儿个就要上班了，今儿可不得来好好洗一洗。” “对对对，何师傅，你可是丰泽园的厨子，那卫生要求肯定是极高的，是得好好洗洗。” 见何大清正在跟他们侃大山，何雨柱自顾自的找到一个卧铺，然后躺在上面休息。 没一会儿许大茂也过来了，按着躺在铺上的何雨柱说道，“柱子，你怎么一来就先休息上了？ 快起来，咱们先去泡一会儿，泡过以后再来休息，不是更舒服。” 第26章 易中海不孕的原因 听到许大茂的声音，何雨柱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只穿了一条花裤衩的许大茂，笑着说道， “哥哥这不是在等你吗，换个衣服都磨磨唧唧的。” 说完何雨柱就爬了起来，习惯性的来到一个带有温字标记的浴池，直接就泡了进去。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只敢在温水池泡澡，居然开始嘲讽何雨柱， “柱子，你也不行啊，每次只敢在温水池泡， 你敢不敢敢跟我过来，咱们在热水池里泡着，那才爽呢。” 何雨柱听到许大茂说去热水池泡， 下意识的就怼了许大茂一句，“泡什么热水池，你丫有本事怎么不去烫水池里泡呢？ 那个更好，多泡一会儿你就熟了，我们也可以开席了。” 看自己好心好意邀请何雨柱，但何雨柱非但不领情，还怼他，许大茂立马就说道， “柱子，你丫好心当成驴肝肺，热水池里泡着多舒服呀，比温水池可舒服多了， 早知道这样我就自己泡了，我叫你干什么，我也是犯贱。” 听到许大茂的话，何雨柱也在想自己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会生气， 难道就是因为许大茂让自己去热水池？ 正在这个时候，易中海和阎解成也走进了热水池里，一脸享受的泡着， 两人看着在温水池里的何雨柱，也像许大茂一样招呼他。 听到易中海和阎解成的招呼， 何雨柱看着热水池里的三人，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刚刚会那么生气了。 然后何雨柱又看了看四合院的其他人，发现其他人都是在温水池里泡着， 只有易中海他们三个没孩子的，在热水池里。 何雨柱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挪到了何大清的身边问道，“爹，易叔是不是每次泡澡都喜欢泡热水池？” 何大清听到何雨柱的问题，笑着点了点头，“对，我认识你易叔有小20年了，从他还没结婚的时候，他就喜欢泡热水池， 你易叔以前也让我进去过，不过你爹我受不了那个温度，进去还没呆够一分钟就扛不住了， 倒是大茂和解成，从去年第一次让老易叫过去，以后就一直喜欢在里面泡。” 听到何大清的话，何雨柱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何大清受不了热水池，不然的话，他何雨柱跟妹妹何雨水，根本就不可能出生， 要知道，蝌蚪的正常存活温度是35度， 长时间并拢大腿坐着和经常泡超过体温的热水澡，都会对蝌蚪造成伤害， 降低蝌蚪的活性，影响生育。 虽然这种伤害不是持续性的，但每次过后怎么也得经过10~12周，也就是三个月左右才能恢复， 但是以北平人一周最少泡一次澡的频率，易中海能恢复就怪了， 而易中海生不出孩子，很有可能也是因为喜欢泡热水澡的缘故。 原本何雨柱还想提醒一下易中海的， 但想了想，都20年了，何雨柱估计易中海早就已经没有挽救的可能性了， 现在告诉易中海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倒是许大茂和阎解成应该还有挽救的可能， 不过他俩都是小孩子，而且那东西又太脆弱了，估计希望也不是太大。 何雨柱想了想，然后又开口问何大清，“爹，大茂和解成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泡热水池的？” 何大清想也没想的说道，“应该是去年， 当时许大茂还嘲笑你在里面待不住，你俩还打了一架。” 然后何大清又确定了一下，“对，就是去年11月份，咱们都让常凯申给割了，没钱了才来的散座，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们这些孩子才开始泡这种大浴池的。” 听完何大清的话，何雨柱默默的算了算，从12月中旬北平围城开始，四合院的人就没泡过澡， 所以许大茂和阎解成泡热水池的时间应该还很短，还有的救。 于是何雨柱又挪到刚刚那个位置，拍了拍在热水池里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许大茂，然后笑呵呵的说道， “大茂、解成到哥哥这边来，我们看谁在池子里憋气憋得久，怎么样？” 许大茂和阎解成听到何雨柱的提议，也来了兴趣，不过这时候两人泡得正舒服，就叫何雨柱去热水池比。 何雨柱听到这话，能愿意才怪，“大茂，我可受不了热水池的温度，指定是你俩赢了， 你俩要和我比就过来，不比就算了。” 许大茂两人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又想堂堂正正的赢何雨柱一次， 二话不说，翻身就来了温水池这边。 三人开始比赛的时候，许大茂还叫上了原本就在温水池的刘光齐， 而贾东旭虽然没人叫他，但也积极的加入了进来。 五个人在温水池中间站成一圈，然后捏着鼻子看着彼此，缓缓地向下蹲。 何雨柱等温水池的水没过头顶以后，又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还沉在水里的四个脑袋，咧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看何雨柱站了起来，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何大清几人，立刻就看着何雨柱说道， “柱子，你这不行啊，你这不是耍赖吗？” 何雨柱转过头来，看着何大清他们，笑着说道， “我没耍赖呀，我认输了还不行吗，我都赢他们多少次了，偶尔输一次也是可以的。” 听着何雨柱如此凡尔赛的话，何大清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也想看许大茂等一会儿的反应，也就没说什么。 没一会儿，年纪小的阎解成和刘光齐，最先憋不住站了起来，他们刚一抬头就看见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笑的何雨柱， 两人立马就欢呼了起来，“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紧接着贾东旭和许大茂也几乎站起来了，看自己赢了何雨柱，也非常的高兴。 只是他们四个乐了没多久，就让在旁边看热闹的何大清给说破了。 这下许大茂可是气得不轻， “柱子，你丫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赢你，刚刚在水里面还喝了好几口， 结果你呢，你倒好，还没开始比呢，就认输了，你对得起我吗？” 第27章 许大茂的反应 许大茂越说越委屈，然后招呼着阎解成他们，“兄弟们，柱子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咱们一起揍他。” 说着许大茂就带着阎解成和刘光齐冲了过来， 何雨柱看许大茂上钩，立马转身就跑。 几人打闹了一阵，就被何大清他们给制止住了， “柱子，大茂，你们几个小子消停点，澡堂子里这么多人呢，撞到别人怎么办？” 阎解成和刘光齐听到何大清他们的话，慢慢的也就停了下，只有许大茂对何雨柱穷追不舍。 接着何雨柱就把许大茂带到了角落里，“大茂，现在可只有你一个人了，真想来揍我，你想好了？” 许大茂听到何雨柱的话，虽然有些怂了， 但还是强撑着说道，“柱子，谁让你那么过分的，那可不是头过水，里面真的什么都有， 你这么对我，就算打不过你，我也要上。” 其实何雨柱也没想到许大茂能做到这个程度，虽然按照搓澡的流程，肥皂什么的，是在外面淋浴的时候用的， 但保不齐有人憋不住会在里面尿尿，所以许大茂还真是挺委屈的， 于是何雨柱只好说道，“大茂，我也是为了你好，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何雨柱的话，让许大茂更加觉得面前这人怎么这么的厚颜无耻，“柱子，你说的话，你丫自己信吗？” 对于许大茂能说出这样的话，何雨柱自然是理解的， 无论是谁，付出了这么多，结果转头发现对手一点都不重视，谁都得失去理智。 “大茂，我自己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要不要我先说给你听听？” 见何雨柱这么自信，许大茂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对于何雨柱的理由，自然也想听一听， “成，柱子，我今儿就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如果你说的让我不满意，那今儿的事咱俩就没完。” 见许大茂愿意听，何雨柱就朝着他勾了勾手，“大茂，附耳过来，这事儿咱们可得悄悄说。” 听到何雨柱的话，虽然觉得何雨柱搞得神秘兮兮的，但徐许大茂还是走了过去。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小声说道， “大茂，你看咱们四合院的这些大人们，是不是只有易叔一个人在热水池里泡澡？” 对于何雨柱说的这个情况，许大茂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何雨柱这话搞得许大茂有些疑惑，“我知道啊，可这和咱俩有什么关系？” 但何雨柱并没有管许大茂，而是继续问道，“那你说易叔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对于何雨柱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许大茂一时之间有些懵， 他盯着另一头浴池里的四合院那些大人们看了又看，也没瞧出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啊，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也没见易叔比我爹他们多出什么来呀。” 看到许大茂还真的在仔细对比易中海和四合院其他人的不同， 何雨柱还反应过来许大茂这个时候才11岁，还不是往后那个老色胚， 于是何雨柱只能自己揭晓谜底，“蠢啊你，咱们四合院就只有易叔没孩子， 虽然他很努力了，但就是没有。” 何雨柱突然扯到孩子上面，多多少少是让许大茂有些茫然的， 但许大茂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柱子，你是说热水澡泡多了，生不出孩子？” 接着许大茂就见何雨柱点头了，“大茂，你也不看看热水池里的水有多烫， 我在里面一分钟都待不了。” 接着何雨柱又抓着许大茂的手，摸了摸许大茂他自己的那个地方， “大茂，你看你那儿是不是比别的地方都要凉一些？” 许大茂听到何雨柱这么说，还真的用手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才有些惊奇的说道， “诶，柱子，还真是的，是比其他地方要凉一些。” 见许大茂玩自己还玩的挺过瘾的， 何雨柱一巴掌拍开许大茂的手，“许大茂，你丫恶不恶心？ 现在你相信我没有故意整你了。” 虽然到目前为止，何雨柱说的话，都没什么问题，但许大茂还是不怎么相信， “柱子，你真没骗我？在热水里泡多了，就会生不出孩子？” 见许大茂仍有疑问，何雨柱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给了许大茂一句忠告， “大茂，我听我爹说，易叔在热水里泡了20多年，然后易叔也确实没有孩子， 如果你不相信，那你就继续在热水里泡着， 以后有什么问题，可别怪当哥哥的没有提醒过你就行了。” 许大茂一听易中海在热水里泡了20年， 又想了想自己泡在热水池里的感受，接着摸了摸自己的， 许大茂直接打了个寒战，对何雨柱说道，“我的个天，20年，那不得泡熟了啊。” 何雨柱听到许大茂这话，笑着点了点头，“没熟，但我估计也差不多了。” 说完何雨柱也没理许大茂，自顾自的回到何大清身边继续泡着。 没一会儿，许大茂也跑了过来，这次许大茂倒是听了何雨柱的话，没有再去热水池泡着。 何雨柱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许大茂， 然后又看了看那边还在热水池里的阎解成，小声问道，“大茂，你不把解成叫过来？” 但许大茂并没有回答何雨柱的问题，只是笑嘻嘻的反问道，“柱子，那你怎么不把解成叫过来？” 何雨柱还没开口回答，就听到阎解成在招呼许大茂， “许大茂，赶紧的过来，别和柱子学，温水池哪有热水池泡着舒服。” 阎解成话音刚落，何雨柱有笑呵呵的对许大茂说道，“大茂，人家解成都这么想着你，你不得回报一下他？” 许大茂不屑的撇了撇嘴，冷哼一声， “哼，我可真是太谢谢他了，他要那么喜欢，就让他在里面泡着，最好泡熟了。” 许大茂说完，就靠在温水池的墙壁上，闭着眼睛谁也不理。 何雨柱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也跟许大茂一样靠着墙，闭上眼睛泡澡。 倒是阎解成见许大茂和何雨柱都不理他，就从热水池跑了过来。 第28章 去上班 “许大茂，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我？” 许大茂连眼睛都没睁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解成，我愿意在哪边泡，就在哪边泡，别来烦我行不行？” 见许大茂始终不给阎解成说实话， 何雨柱就在旁边出声了，但也没说破，“解成，你也在这边，一个人在热水池没什么意思。” 听到何雨柱的话，阎解成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成，在热水池那边我和易叔也没什么好说的，那我就在这边。” 泡了一会儿，何雨柱觉得差不多了，就从水池里爬了起来，准备去淋浴和搓澡。 刚从浴池里站起来，就惊动了一直在假寐的许大茂和阎解成。 “柱子，泡得好好的，你干啥呢？” 何雨柱也没看他俩，一边走去浴池，一边说道，“再泡下去，都快秃噜皮了，我先搓澡去了。” 听何雨柱说去搓澡，许大茂和阎解成也飞快的爬了起来，“柱子，等等，我们也去。” 几人先是去洗了一会儿淋浴，拿起切成几半的肥皂给自己搓了搓， 然后就找了一个空闲的搓澡师傅给自己搓澡。 当何雨柱赤条条的躺在搓澡床上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一块猪肉，被搓澡师傅揉来捏去的。 先是脖子，然后是胳膊、躯干和腿，搓澡师傅为了保证每一个地方都能做到， 一会儿抬起何雨柱的胳膊，一会儿抬起何雨柱的腿，甚至那个地方都被搓澡师傅带着手套搓了搓， 接着同样的程序在何雨柱翻身以后又来了一遍， 当一套流程走完，何雨柱趴在搓澡床上，感觉自己像一个死蛤蟆一样。 就连许大茂跟阎解成都笑着说道，“柱子，你丫这是什么表情，嫌弃人家郑叔搓得不好？” 看到何雨柱的表情，郑连富也笑着问道，“柱子，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不满意郑叔的手艺？” 何雨柱看着一脸笑意的郑连富，还真有些嫌弃的说道，“郑叔，您随便摆弄我没关系， 可能不能不要搓那儿，感觉怪怪的。” 郑连富听何雨柱说的是这件事，笑骂了一句，“柱子，你个不识好歹的小东西， 也就是看你年龄小，我才给你收拾一下， 要换一个大一点的，我才不弄呢，我也嫌那玩意儿恶心。” 然后郑连富又给何雨柱敲了敲背，接着一拍何雨柱，“臭小子，完事了，赶紧给我滚蛋。” 何雨柱一听这话，立马就爬了起来，嘴上还说道，“谢谢郑叔，下次来，我还找您。” 谁知郑连富听到何雨柱这话，嫌弃的撇了撇嘴，“去你， 你小子刚刚还嫌弃我呢，下次可别来找我。” 何雨柱连忙笑呵呵的认错，“叔，郑叔，哪儿能呢，刚刚是我不知好歹， 您这手艺没得说，下次肯定还找您。” 郑连富摆摆手，“滚。” 搓完澡，何雨柱又去修了修指甲，理了理发，然后就躺在一张小床上看何大清和别人下棋。 等四合院一行人从澡堂里出来的时候，都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就见到早已回家的何雨水扑了过来， “爹，你和哥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们很久了。” 何大清看着眼巴前儿的何雨水，笑着把她抱了起来，“明儿个爹和你哥要去上班了， 不得好好收拾收拾啊，剪剪指甲，理理发，不然掌柜的可不让爹上灶， 饿了，雨水先等一等，你哥马上就去做饭。” 听到何大清让他做饭，何雨柱立马就行动了起来，“对，雨水，你再等等，哥很快就把饭做好了。” 何雨水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嗯，哥哥，你快点，雨水都饿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就来叫何雨柱起床， “柱子，麻溜儿的，赶紧收拾，吃完早饭咱们就该去上班了。” 听何大清说该去上班，何雨柱麻利的爬了起来， 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爹，今儿早上吃什么？要不要叫雨水起床？” 何大清摇了摇头，“还是吃馒头啊，不然你想吃什么？ 雨水就不用叫了，等一会儿你易婶会过来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爹。” 吃过早饭，父子俩熟门熟路的来到位于烟袋斜街的车站，接着就和熟识的人打起了招呼。 何雨柱看着眼前十分简陋的车站和热闹的人群，想起了一些事， 由于1928年北平就建起了专用电厂， 所以在1949年以前，北平的公共交通，大部分都是当当车（有轨电车），公共汽车非常的稀少， 而且一共就只有十几条线路，有意思的是没有第5路有轨电车， 他们父子俩每天也是通过有轨电车来往于南锣鼓巷和珠市口大街的丰泽园。 何雨柱刚想到这里，就听见有消息灵通的人说道，“大家伙儿以后可得来早点了啊， 我听我朋友说的， 由于特务的破坏，咱们北平现在还能正常运行的交通路线就剩下5、6条了， 公共汽车也由于特务的破坏和缺乏燃料全部停运了， 大家如果不想上班迟到，可就得早点打主意了。” 听到这个消息，何雨柱就抬头看着何大清问道，“爹，咱们以后是不是也来早点？” 何大清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我之所以去那么早，那是为了送你，谁让你还是个学徒，得抓紧练基本功呢， 你现在的基本功已经完全合格了，等一下我就去和掌柜商量一下，让你正式跟着我开始学做菜， 咱们以后就不用去这么早了。” 听何大清这么说，何雨柱才回想起来， 他没上班以前，何大清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去上班的， 也就是最近这一年多，何雨柱跟着何大清去了丰泽园学艺， 何大清不放心他一个人，才会这么早跟着他， 想到这里，何雨柱还挺感动的，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想到了新的问题， “爹，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得跟着你一起在丰泽园候着？ 那雨水怎么办？她还小，晚上一个人睡会害怕的。” 第29章 正阳门 何大清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儿子，“柱子，你能想着雨水，爹就没白疼你， 你虽然正式上灶学艺了，但还没有出师，还是没有工资， 而且你是我徒弟，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到时候我让你晚上早点回家去照顾雨水，想来掌柜的也不会说什么。” 这个时代，师徒关系比父子关系还要紧密， 想拜师必须经过严格的考验，师父让干嘛，徒弟就得干嘛， 养老送终，摔盆打幡儿，都是徒弟分内的事儿，跟儿子没有半点分别。 说完，何大清又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别想那么多，你现在只管练手艺，其他的都交给爹，爹肯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这一刻，何雨柱觉得头上有人遮风挡雨的感觉是真不错， “我明白了，爹。” 没一会儿，何雨柱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噪音，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一辆有轨电车缓缓的驶了过来， 等上车的时候，何雨柱就好像回到了现代赶早高峰上班的时候，各种人挤人，各种叫骂声充斥在他的周围。 以前的何雨柱，年纪比较小，还需要何大清使劲推，才能上得去， 现在的何雨柱，由于加强了身体素质，直接蛮力开道，硬生生的挤了上去， 连正准备帮何雨柱上车的何大清，都对他刮目相看，“柱子，可以啊，最近长进挺大的，都能自己挤上车了。” 何雨柱这时候其实挺心虚的，他现在才14岁，不应该有这样的表现，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撒谎， “爹，我这不是着急嘛，刚刚才听说只有5、6条线路了， 可每天那么多人去上班，万一上不来，咱们又得等一个多小时， 我刚刚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才上来的。” 何大清倒是没怀疑他，只是笑呵呵的说道，“咱们怎么可能上不来？ 你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把你弄上来的了吗？” 何雨柱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那感觉可不太好，“爹，您可别说了， 您以前每次都使劲推我，太难受了。” 何大清也知道，他以前就是在蛮干，“成，不说了，站好了，车要开了。” 说是这么说，哪儿有站的地方啊， 车厢里人挤人，何雨柱这会儿直接被架在了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感觉相当的难受。 和现代社会一样，在这个点儿出门上班的，都是一些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 所以电车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气味以及电车运行所发出的刺耳的噪音。 忍受着这一切，何雨柱在心里默念着：忍几天就好了，忍几天就好， 到时候我就适应了，也就没这么难受了。 何雨柱在心里默念着，耳边突然听到何大清招呼他，“柱子，你这一脸便秘的样子，在想什么呢？” 何雨柱有些尴尬的抬头看着何大清，随口就开始胡诌， “爹，我在想现在就只有5、6条线路的电车了，咱们是不是还要去平安里那边转直达珠市口的电车？” 对于何雨柱考虑的这个问题，何大清还真没想过， 这会儿听何雨柱提起，何大清也仔细想了想，接着就摇了摇头， “还是别了，刚刚在烟袋斜街上车的时候，我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没上车的人比以前可多多了， 看来路线是真的少了很多，那咱们等一会儿转车的话，指定是挤不上去的， 今儿咱们爷儿俩辛苦一点，就坐这条环紫禁城的线路， 直接在长安大街的石碑胡同下车， 剩下的路，咱们爷儿俩腿儿着去，顺便逛一逛大栅栏。” 见何大清拿了主意，而且还算合理，何雨柱也没说什么，就点头表示同意。 伴随着铛铛，铛铛的到声音，电车终于行驶到了石碑胡同， 还没等电车停稳，电车里大部分人都急急忙忙的跳下车，没一会儿电车就空了。 刚下车，所有人就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等缓了过来，看了看身边的其他人，又大笑了起来， “这一个多月没上班，人还变得矫情起来了，还受不了电车上的味儿了。” 其他人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可不嘛，今儿人还特别多，倍儿不适应。” 何大清拍了拍正在喘气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行了，柱子，也别在这儿喘气了，前面还有一道鬼门关呢。” 何雨柱一只手扶着膝盖喘气，一边摆手， “爹，让我再歇会儿，我人矮，脑袋刚好杵着人家胳肢窝，可熏死我了。” 听儿子这么说，何大清很不厚道地笑着答应了，“行，让你再缓缓。” 没一会儿何雨柱就跟着何大清继续往前走，心里却在想着刚刚何大清说的鬼门关是什么。 没一会儿，何雨柱就记起来了，就是正阳门到珠市口这一带的屎尿问题。 在古代商业繁华，就意味着运输繁重，自然是人多，牲口多， 更不要说，珠市口这个地方原本就是全北平的生猪集散地。 不过前几天举行入城仪式之前，正阳门大街刚刚才被彻底的清理了一次， 所以何雨柱此时走在正阳门大街上感觉还挺好。 跟着何大清一路向南， 何雨柱这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正阳门大街，感慨着，这里是真的繁华， 单单是大街两侧就汇聚了各种各样的专业集市，如鱼市、肉市、布市、粮食市、珠宝市、瓜子市等等， 从大街上往胡同里看，能看见的就有各种工匠作坊、货栈、车马店、旅店、会馆。 更不要说，这里看不见的，正阳门大街东西两侧几条胡同里的各种商铺，戏院和茶园。 据统计，49年的正阳门地区共有私营商户800多家， 号称凡金银珠宝以及食货如山积，酒榭歌楼，欢呼酣饮，恒日暮不休。 着名的如全聚德、便宜坊的烤鸭、都一处的烧麦、月盛斋的牛羊肉等吃食， 瑞蚨祥绸布、天蕙斋鼻烟壶，庆林春茶叶、通三益果品海味等日用品， 永安堂、同仁堂、长春堂等药铺都在这里扎根。 第30章 丰泽园 父子俩走到正阳门大街和珠市口大街的十字路口，向西转入珠市口西大街， 刚离开正阳门大街还没走多远，何雨柱就又有了置身屎尿中的感觉， 搞得何雨柱都没兴致欣赏大街两边的景象， 也就是大街旁边的一家挂着两个深蓝色幌子的东北菜馆能吸引何雨柱关注一下。 因为幌子这东西，到了现在这个年代成了东北那疙瘩的特色， 不管是哪个菜系的饭馆，到了那边都会入乡随俗的挂幌子，在北平这地界儿倒是挺少见的。 因为幌子数量的多少，颜色，装饰代表着不同的档次、经营范围和经营风格。 挂一个幌子的饭馆就是最低档次的，那是有啥吃啥，只经营自己的拿手的那几个吃食， 囊中羞涩，只求裹腹，直接进去吃就行，相当的便宜。 挂两个幌子的饭馆相对好一点，那是有啥做啥， 经营的基本都是时下生蔬，现点现做，已经有点考验厨师的手艺了。 挂四个幌子的大饭馆那就厉害了，那是吃啥有啥，只要菜谱上有，随意点菜， 比如此时的丰泽园，大概就是这种档次的饭馆， 当然，丰泽园肯定是没挂幌子的。 更厉害的是挂八个幌子的大饭馆，想啥吃啥，准备充分，不管菜谱上有没有，只要点菜，没有厨师做不到的， 但这种饭馆何雨柱只是在何大清嘴里听过，还没在北平见过， 因为这种饭店的厨子要精通大江南北各个菜系的美食，不是绝顶高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何大清精通三个菜系，都不敢夸这种口。 何雨柱倒是想过自己以后如果有机会学会各个菜系的菜谱，估计有可能有资格挂， 但何雨柱又不是东北人，没这个必要。 最厉害的是十二个幌子的饭馆，但这就是个传说，从来没人做到过。 至于幌子的颜色，汉族饭馆用红色，清真菜就是何雨柱现在看见的深蓝色，黄色的是斋菜馆。 而幌子上的一些装饰也说明经营的范围。 此时，何雨柱看着眼前的清真菜馆，就想起了电视剧里何雨柱学菜的鸿宾楼， 可鸿宾楼是1955年才从津门搬来北平的，也不知道何雨柱是怎么去学的。 没一会儿，何雨柱就跟着何大清来到了位于珠市口和煤市街交界处的丰泽园。 还没进去呢，何雨柱就在丰泽园大门口看见了一个大水车， 接着就看见一个水三儿（挑水师父）挑着水桶从丰泽园大门口出来， 正往停在大门边上的水车走过去。 看到这个挑水师父，何雨柱就又想起了北平四霸：粪、水、米、车，当中的第二霸，水霸。 这时候的北平，虽然有自来水，但普通老百姓根本就用不起，所以只能喝井水， 但是由于老百姓长年累月的乱排乱放和各种生活污水， 导致地下水遭到了严重污染，水质越来越恶劣，井水也变得越来越苦。 现在的北平除了少数甜水井，地下水根本就不能喝。 而这些少数的甜水井，就成了十分珍贵的资源， 跟大粪一样，被一些人把持在手中，成了牟利的工具， 这些人开设水窝子（卖水场所），干起了卖水的勾当。 其中一些人，更是操纵水价，老百姓稍有不从，就会在缺水的时候，被这些水霸断水， 在这个绝对的卖方市场，老百姓大多数时候都只能无奈的接受。 水霸不止是操纵水价压迫老百姓， 挑水师傅也是他们盘剥和压迫的对象，搞得北平百姓怨声载道。 不过何雨柱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不管是粪霸还是水霸都将会物理消失，财产也会被没收， 而掏粪工和挑水师傅们都会变成工人阶级，留下来继续为老百姓服务。 从丰泽园出来的这个挑水师傅，何大清父子都认识，叫任广才，为丰泽园挑了好多年水了。 只见他四十余岁的样子，略微有些驼背，头发也有些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但眼神中永充满着希望。 他的打扮虽然简单朴素，却异常的干净， 无论寒暑，肩上永远是一副用厚厚的旧布做的圆垫肩儿， 千针万纳的垫肩看着就异常的结实。 任广才看见何大清父子，笑呵呵的主动打起了招呼，“何师傅，柱子，你们爷儿俩今儿来得有点晚啊。” 何大清看着任广才笑了笑，“没办法，今儿起的还算早的，主要是没车了，不然早来了。” 然后，何大清又继续问道，“老任，今儿送了几车水了？” 任广才笑着说道，“两车了，昨儿个栾掌柜通知我送水， 我今儿一大早就来了，这一车送完了，我还得去给其他客人送，就不和您多聊了。” 这年头大家生活的都不容易， 何大清看他这么忙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行，老任，有空咱们再聊，你先忙！” 告别了任广才，何大清也带着何雨柱走进了丰泽园。 丰泽园地处珠市口西大街和煤市街南口的交界处， 是1930年同德银号老板姚泽圣、西单商场经理雍胜远共同出资5000块大洋， 扶持从新丰楼饭庄出走的名堂栾学堂、名厨陈焕章等人在济南春饭庄的原址上创办的， 距今已经有近20年了。 这个时候的丰泽园饭庄是个四进大院，青堂瓦舍、门面精饰、环境高雅、风格十分别致。 餐厅陈设更是依时令更换，冬绒夏藤，台面设计也十分新颖，四周镶嵌有白银， 餐具更是清一色的银器，并有康熙、乾隆、光绪年间的彩花酒器，十分名贵。 丰泽园一开始的定位就十分准确，只为北平的上层人士服务， 聘请名厨掌勺，精细选材，细致制作，色美味香， 刚开业就成为了北平达官显贵、社会贤达、知名人士的好去处。 不过从1943年开始，丰泽园掌柜的栾学堂就甩开其他股东单干， 先后在淞沪、汴梁、津门、金陵等地以丰泽园为名开办饭庄，赚取了大量钱财， 当然这也埋下了动乱的祸根。 第31章 学厨前的考核 时间来到1946年，丰泽园各位股东终于因为分红不均，加上剧烈的劳资矛盾， 造成了严重的内讧，致使丰泽园停业，并诉诸公堂。 经过5个月的停业，1947年，丰泽园才重新开业， 此时的丰泽园已经元气大伤，栾学堂不得不重新调整丰泽园的前堂和后厨， 但这也使丰泽园因祸得福，从单一经营济南菜，变成了济南菜和胶东菜兼营， 一跃成为北平最具代表性的鲁菜饭庄。 何大清也是在这一年，凭借一道打败所有厨师的糟熘三白，带着何雨柱进了丰泽园学艺的， 不过此时的丰泽园仍然只是北平众多着名大饭庄中的一家，远远没有以后的辉煌。 1949年，也就是今年，丰泽园劳资纷争再起， 这一次的风波一直持续到了1950年底， 这次的风波让丰泽园再次损失惨重，加上此时严重的通货膨胀， 丰泽园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 到了1951年，组织上开始扶持丰泽园，实行劳资双方共管， 丰泽园从事实上成为北平第一家实行公私合营的饭庄，再一次因祸得福。 同年就以着名的鲁菜以及优质的服务再次成为名人聚餐的地方， 在钓鱼台国宾馆建成以前，还是国家举行宴会活动的重要场所， 而丰泽园的厨师，更是走进了众多领导人的家中。 由于很长时间没有开业，何雨柱跟着何大清来到后厨的时候，看见学徒们正热火朝天的打扫卫生， 看到这个情况，何雨柱很自觉的加入了进去。 忙碌了一早上，大家才结束了手上的工作， 然后趁着休息的这点时间，聚在一起，谈论起了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情。 只是何雨柱和他们差了几岁，是年纪最小的， 加上这些学徒都是山东过来的，而何雨柱是土生土长的北平人， 所以他们平时不怎么搭理何雨柱，聊天自然也不会带上他。 何雨柱自然也不会拿自己的热脸，贴他们的冷屁股，看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的，只是坐在旁边听了听， 然后就发现这些学徒的思想其实挺简单的，远远没有后世十七八岁的青年思想复杂。 如果何雨柱愿意，他可以很轻易的就融入到这些学徒当中，但何雨柱并不准备这么做， 有了何大清的悉心教导，加上厨艺面板的存在，他是注定要成为厨艺大师的人， 而这帮正讨论得兴高采烈的学徒们，到时候能有多少人可以在丰泽园站稳脚跟都不知道， 正所谓钱压奴辈手，艺压当行人， 即使他们当中有人站稳了脚跟，以后大概率也得听他何雨柱的， 在这个行业，只有真真正正有天赋成为大师，又肯付出努力的人，才可以当他的朋友， 比如坐在一旁，同样不怎么说话，在丰泽园蹭了三年勺的王景逸。 所谓的蹭勺，它是非常重要的一道环节，是厨师行业里一菜一味的重要保证， 每当大厨师炒完一个菜，为了清除这个菜留下的味道，确保下一个菜的味道纯正， 就必须有人用细砂子和细炉灰轻磨细蹭厨师炒过菜的大炒勺（锅），磨蹭得干干净净， 再用水洗净，上火烘干，才能再次使用， 别看说着简单，这其实是一个非常辛苦细致的活儿， 作为何大清的厨师学徒，何雨柱该做的都做过，蹭勺自然也不例外， 但就是何大清一个人的炒勺，就快把他给累趴下了， 而这时的丰泽园有三个火眼，大炒勺47把，王景逸一天下来就得蹭勺上百个， 就是这么累的工作，他已经坚持了三年了， 何雨柱也是在蹭勺的时候认识他的，也知道他每次都会用小勺子刮一点汤汁下来，尝一尝炒勺上遗留的味道， 虽然不知道天赋怎么样，但就是这份努力和心思也一定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只是认识归认识，但就以何雨柱以前那张破嘴，没把人得罪了就算很好了， 所以何雨柱现在并不打算做什么，准备以后先改善改善关系再说。 厨师注定是个忙碌的职业，休息了没一会儿，包括何大清在内的几个大师傅进来了。 看到他们进来，厨房里的所有人立刻停止了聊天，赶忙规规矩矩的站好。 丰泽园掌柜、栾学堂十分高兴的鼓励了大家一下，然后就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然后何雨柱就听见何大清在招呼他，“柱子，赶紧过来，掌柜找你有事。” 今天在车站等车的时候，何大清说要让他上灶的时候，何雨柱就做好了接受考核的准备， 这会儿听何大清招呼他，并没有丝毫的意外，“知道了，爹，我这就过来。” 何雨柱快步走到何大清身边，先是规规矩矩的给掌柜和几位大师傅问好， 然后等待掌柜的问话。 栾学堂看着何雨柱规规矩矩的行为，有些诧异的看着何雨柱，然后笑着看向何大清， “何师傅，这一个多月你是怎么教的？柱子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规矩了？” 对于何雨柱的变化，何大清其实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这是好事，他巴不得多来一点呢， “掌柜的，柱子可能是突然之间开窍了，我也不是太清楚，反正不是坏事，您说是不是？” 栾学堂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看着何雨柱问道， “柱子，刚才你爹来找我，说你基本功练的差不多了，想让你上灶，你呢？是什么想法？” 这种问题压根儿就不用多想，何雨柱毫不犹豫的说道， “掌柜的，我当然听我爹的，能早日学手艺，那肯定是好的，您说是不是？” 栾学堂看何雨柱也是跟何大清一样的想法，就点了点头， “行，虽然你是给你爹当徒弟，不关旁人什么事儿， 但按照规矩，你还是得把基本功展示一遍，让师傅们都看看。” 何雨柱点了点头，“好的，掌柜的。” 厨师八大基本功里边，在上灶以前可以训练的也就是刀功和勺功， 今天展示的自然也是这两项。 第32章 何家的传承 何雨柱趁着自己准备行头的空隙，打开面板看了看，确定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成绩。 1949年2月6日9:47 姓名：何雨柱 年龄：13（1935年3月10日） 基础技能： 刀功（高级0） 火功（学徒70） 进阶技能： 川菜（学徒60） 鲁菜（学徒65） 谭家菜（学徒56） 面板特性：天道酬勤 技能等级划分：学徒，初级，中级，高级，名厨，大师。 何雨柱的刀工已经在最近升到了高级，不然何大清也不敢说何雨柱现在的基本功已经合格了， 何雨柱第一个展示的自然也是刀功， 只见何雨柱来到菜墩面前以八字步站好，拿起菜刀和食材就开始展示了起来， 何雨柱先后展示了直刀，平刀，斜刀和剞刀等多种刀法， 其中包括直刀切、拉刀切、滚刀切、排斩、平刀批、推刀批、拉刀批、直刀剞等多种行刀技法。 一套刀工展示完以后，掌灶蒙长兴看着何雨柱说道，“柱子，你再用丁字步展示一遍。” 这里所谓的八字步和丁字步是刀工操作中的两种站姿，在实际操作中需要按不同的情况进行选择。 八字步讲究双脚自然分开，与肩同齐，呈八字站稳，上身略前倾，但不能弯腰曲背， 八字步双脚承重均等，不易疲劳，适宜长时间操作。 而丁字步讲究双脚自然分立，左脚竖直向前，右脚横立于后，呈丁字形， 重心在左右脚来回交替，上身挺直，略向右侧，头微低， 丁字步站姿优美，但易于疲劳，不适宜长时间操作。 这两种站姿，无论选择哪种， 都要求厨师始终保持身体重心垂直于地面，以重力分布均匀，站稳为度， 而且目光注视双手操作部位，身体与菜板保持一定距离，这 样做有利于控制上肢施力和灵活用力的强弱及方向。 何雨柱听掌灶要求再用丁字步展示，又老老实实的按他的要求再展示了一遍。 展示完毕，何雨柱规规矩矩的将菜刀刀刃朝外，放置在菜墩的中央， 前不出刀尖，后不露刀柄，刀背、刀柄都没露出墩面。 接下来就是勺功的展示，勺功就是翻锅的功夫， 由于身体素质的提高， 何雨柱对勺功中的小翻勺、助翻勺、悬翻勺、晃勺、转勺以及手勺信手拈来， 最后又试了试难度最大的大翻勺，虽然最后没有完成，但也做了个大概齐。 等何雨柱完成这一切，蒙长兴就看着何大清笑了起来， “何师傅，你们家不愧是传承几代的厨子， 柱子这孩子很有天赋， 但是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的造诣，肯定离不开你的耳提面命，难能可贵。” 何大清看何雨柱一下子就完成了这些以往做不到的技法，心里也很是惊讶， 但是何雨柱今天给他挣脸了，也就没多想， 又听到蒙长兴的夸赞，也很高兴的说道， “您可别这么说，这小子该骄傲了，他要学的还很多呢！” 蒙长兴摆了摆手，“何师傅，话不能这么说， 我没记错的话，柱子这孩子还没14岁， 就刚刚他展示出来的刀功，咱们丰泽园里的这些学徒，可以说无人能及， 身体素质也很不错，这一连串的展示下来，可是要消耗不少的体力， 就这，他还在最后差点完成了大翻勺， 有天赋，肯努力，以后肯定会出人头地的。” 然后蒙长兴又看向掌柜栾学堂，向他表示祝贺， “恭喜啊，掌柜的，咱们丰泽园又出了一个大厨的苗子，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兴旺的。” 栾学堂在勤行里打混了30多年，自己也是一个厨子， 对何雨柱展示出来的技艺，心里也是有数的， 打一开始，何雨柱开始考核的时候，栾学堂就明白何雨柱肯定能通过考核， 蒙长兴刚说完，栾学堂也大笑了起来，接着就对何大清说道， “何师傅，柱子上灶的事，我同意了，打今儿起他就不用干杂活了，你好好教他， 至于晚上早点下班的事儿，这都不是问题。” 然后栾学堂又对着其它人说道，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也忙起来，等一会儿就该上客了。” “是，掌柜的。” 既然栾学堂都已经同意何雨柱学习厨艺了，何大清自然就开始讲了起来， 不过何大清打一开始讲的却不是做菜的事情，而是向何雨柱问起了何家的传承， “柱子，我以前就给你讲过咱们家的往事，你现在还记不记得？” 听何大清问起这个问题，何雨柱想了想，然后才开口说道， “我当然记得啊，这可是我的根儿。” 看何雨柱还要想一想，才能开口说出来，何大清自然是有点不满意的， 但这会儿何大清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示意何雨柱接着往下说， 何雨柱自然也看到了何大清的表情， 但这确实不能怪他，谁知道何大清要问这个啊，他何雨柱也没个准备。 看到何大清的示意，何雨柱继续往下说，“咱们家，从我太爷爷那辈儿开始就是厨子， 打一开始太爷爷只是谭家的家厨，学的是谭家菜， 光绪二年，谭翰林提督四川学政，太爷爷又跟着当地的川菜大师学会了川菜， 我爷爷是太爷爷最小的儿子，只不过到了他老人家出师那会儿，谭家败落了， 爷爷就只能出来自谋生路，可在北平，做川菜和谭家菜没有出路， 于是爷爷就又拜师学了鲁菜， 到了爹您这儿，您继承了爷爷的全部手艺，精通谭家菜、川菜和鲁菜三种菜的做法。” 说完了何家的历史，何雨柱又看着何大清问道，“爹，我说得没错儿？” 虽然何雨柱没有说错，但何大清这会儿却批评了他一顿， “柱子，你这样可不行啊，你也说这是自己的根儿， 怎么还要想一想才能说出来，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听到没有。” 虽然这不是何雨柱的错，但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答应下来， “知道了，爹，我一定认真记下来。” 第33章 鲁菜的灵魂 教训完了何雨柱， 何大清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直接了当的说道， “行，也别说这些老皇历了，还是说说做菜的事儿， 这做菜的第一步就是选择食材， 何为鲁菜，就是山东的地方菜，当然就要选用山东出产的食材，这样做出来才最正宗。 咱们丰泽园鲁菜就注重严格选择山东地方特色的食材， 比如烟台苹果，胶州白菜，章丘大葱等独有产品， 山东沿海的刺参、鱼翅、干贝、鲍鱼，以及西施舌、天鹅蛋等海产品， 青山羊、烟台鸭、寿光鸡等肉蛋禽产品。 这里我要着重给你提一下章丘大葱，因为以葱调味是鲁菜制作的一个大的特点， 不论是爆、炒、熘、烧，还是调制汤汁，都要先以葱爆锅， 蒸、扒、炸、烤也要借助葱的香气，提高菜品的质量，突出咱们鲁菜的风格。 举个例子，丰泽园最有名的菜葱烧海参， 选用的就是章丘最优质的大葱，而且只用其中葱白的精华部分。 一个不注重材料选择的厨子不可能成为一个好厨子， 而一个用不好大葱的厨子肯定不是一个好的鲁菜厨子， 你要好好记着。” 何大清说了一气，何雨柱也只记住了个大概齐， 但还是明白何大清说的是选材和大葱在丰泽园鲁菜中的重要性。 所以何雨柱还是很肯定的回答何大清，“我记住了，爹。” 何大清看何雨柱说他记住了，也没太当真， 今天就是先说一说，让儿子有个大概的印象，以后还会慢慢教的， “行，选完食材，接下来就是处理食材，这个我就不多说了， 因为你都干了快两年了，虽然以前也挨了我不少的揍， 但是现在干得是有声有色的，也好久没犯过错误了， 就直接略过，说下一步。” 听何大清说何雨柱以前挨了不少揍，他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一副极为悲催的场景， 但这时候明显不适合回忆，于是何雨柱赶忙打住了思绪，接着听何大清继续往下讲。 “食材处理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烧制了， 在鲁菜的烧制过程当中，极为讲究用汤，这是鲁菜的灵魂，没有汤的鲁菜，就算不上是好鲁菜， 而吊汤，就是唯一一件你现在就能上手做的事。” 何大清说到这里，就带着何雨柱来到几口大锅面前，指了指其中一口锅， “鲁菜的汤分清汤和奶汤， 这口锅里的就是清汤，是经过煮汤和吊汤两步做出来的， 第一步煮汤，用鸡、鸭、猪骨为主要原料， 洗净焯水，然后再放入吊汤的大锅里，加适当清水，大火烧开，撇掉浮沫， 然后改微火煮，使主料的营养和鲜味溶于汤中， 柱子，你要记住，这个过程不能离人，得一边煮一边撇掉浮油，最后打掉料渣。 第二步，将鸡腿肉和鸡胸肉分别剁成茸，加入凉清汤稀释成糊。 最后才是吊汤，先将调好的鸡腿肉糊倒入烧开的汤内，边倒边搅，同时大火再次烧开， 等到肉茸沉入汤底，里面的杂质纷纷浮上来，变成一层浮沫，将其撇净， 捞出剩余的鸡肉末，用手勺压成一个饼，再次放入汤内用小火稍微煮一会儿，释放鲜味后将其捞出， 最后再一以相同的方法处理鸡胸肉糊，释放鲜味。” 说完清汤，何大清指着另一口锅继续说道， “而这一口锅中是奶汤，原材料和制作方法与清汤大同小异， 只是煮汤的时候不需要撇油， 要让食材的胶质、油脂充分融入汤中， 这样所得的汤才会浓白、粘稠，到最后一步，滤掉料渣就是奶汤了。” 何大清说汤的时候，特意放缓了语速，以便何雨柱能够听明白， 但就是这么点内容，何雨柱也是听得头晕目眩的， 不得不对何大清说道，“爹，这吊汤也太复杂了，你仔细教教我呗。” 何大清看到这个样子的何雨柱，想起了自己以前学吊汤的时候， 然后笑着对何雨柱说道，“柱子，别着急，吊汤就是你今后一段时间的主要工作， 爹肯定会掰开了，揉碎了，慢慢的教你的， 只有吊得一手好烫，才能成为一个好的厨子， 而且鲁菜的汤吊好了，以后学谭家菜和川菜的汤，就要容易得多。” 听何大清说川菜和谭家菜的汤要容易一些， 这可和何雨柱想的不一样，谭家菜号称精于高汤老火， 而川菜中的开水白菜也并非浪得虚名， 于是他直接问了出来，“爹，川菜和谭家菜的汤怎么会容易一些呢？” 何大清想也没想就说道，“废话，吊汤最重要的不是什么手艺， 而是要耐得住寂寞，静得下心， 你在这几口大锅前待上几个月，吊汤就有底子了，手和心也就稳了， 学其它的汤，可不就会觉得容易很多嘛。” 然后他又看着何雨柱接着说道，“还有，谁跟你说谭家菜和川菜吊汤容易啊？ 谭家菜长于干货发制，精于高汤老火烹饪海八珍，它的汤一吊就是一两天， 而川菜的汤呢，讲究一个汤清如水，清澈见底， 但又必须鲜香味浓，汤中不见一滴油星，看上去就如白开水一样， 你说说就这样的要求，哪个比鲁菜的汤容易了？ 我如果让你从这两种汤入手，你怕是得当场尥蹶子。” 何雨柱看着有些恼怒的自家老爹，谄谄的笑道，“爹，您消消气， 是我理解错了，您别和我一般见识，您接着往下讲。”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认错，也就不再说什么， 只是有些兴致缺缺的说道，“说什么啊？今儿就说到这儿， 等你什么时候把高汤吊好了，咱们再说其他的。” 何雨柱一听何大清不讲了，顿时就有些急眼了，他正听的起劲呢， 于是何雨柱连忙说道，“别啊，爹，您接着讲完啊， 现在啥都备齐了，就等下锅炒菜了，您怎么能不讲了呢？ 你这样，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何大清当年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自然明白何雨柱现在的心情。 第34章 火上的功夫 看何雨柱这个焦急的样子，何大清大笑着说道，“行，我再给你讲讲， 不过你可别再说些不着调的话啊，认真听。” 何雨柱见自己老爹终于又开始讲了，自然不会再犯蠢，连忙点了点头， “爹，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认真听。” 接着何大清直接开始给何雨柱讲了起来， “其实做菜，除了你已经练得不错的刀工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火上的功夫， 火候的好坏，决定了你能在厨艺一道上走多远， 其它的什么上浆、挂糊、勾芡、泼汁相对来说就要次要一些。” 看何雨柱听得很认真，何大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接着往下讲， “而火上的功夫，指的就是爆、炒、炸、熘、煎、煮、烩等十几种烹饪技法， 各个菜系大同小异，只是各有侧重， 像咱们鲁菜的烹调方法尤为突出爆、扒和拔丝的运用， 而最能够充分体现鲁菜火上功夫的是爆， 比较典型的就是油爆双脆这道菜， 火的运用稍微差点，做出来的这道菜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听何大清说火上功夫这么重要， 何雨柱想了想，然后问道，“爹，如果我把所有烹饪方法都用好了， 那以后学川菜和谭家菜的时候，是不是就更简单了？” 听到何雨柱说要把所有烹饪方法都用好， 何大清跟着就笑了起来，因为他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 原本觉得这事应该不难，不过学起来才知道没那么简单， 想他做了20年的菜了，有一些烹饪方法也只敢说知道怎么用，也不敢说用得好。 为了何雨柱不走他的弯路，于是何大清先给何雨柱泼了一盆冷水， “柱子，你小子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烹饪方法数十种，想要全部都用的很熟练，几乎没可能， 爹对你也没这么高的要求，只要把常用的十多种方法用好了，把咱们家传的手艺传下去就成。” 然后何大清才开口鼓励道，“当然，你可以都试着学一学， 如果真有这个天赋，能练好， 别说川菜和谭家菜了，全国各地的菜，只要有完整的菜谱，知道关窍，那基本就是手拿把掐。 如果没这个天赋，也别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有些事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怎么努力都没用，明白了吗？” 听何大清这么说，何雨柱心里想着自己可有金手指，怎么也要试一试， 嘴上却说道，“是，爹，我知道了。”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大清继续往下说，于是何雨柱开口催促道， “爹，您倒是继续说呀，你爆这个技法才开始讲，只提了一个油爆双脆， 还有汤爆、葱爆、酱爆、芫爆等没讲呢， 更别提后面的炒、炸等烹饪方法，还剩下这么多呢，怎么就不讲了呢？” 虽然何雨柱很想继续听下去，但何大清并没有如他的意， “行了，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 今儿就讲到这里，剩下的回家给你讲也是一样的， 等一会儿上客了，我一边给你讲，一边示范，你看着我是怎么做的， 不比就这么干巴巴的听要好得多？” 虽然听何大清干说也很过瘾，但确实没有眼睛看来得直观， “行，爹，您也说累了，先歇会儿。” 何雨柱说完，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去把何大清的茶缸子端了过来， 一脸讨好的说道，“来，爹，您喝茶。” 何大清接过茶杯，喝了一小口，品了品，然后才一脸笑意的看着何雨柱， “还别说，儿子倒的茶就是不一样， 你还真是长大了，开窍了，以前你可没这眼力见儿，这些事还得我自己做。” 听何大清说到这些，何雨柱丝毫不觉得尴尬，横竖不是他的锅， “爹，瞧您说的，这人总有一个长大懂事的时候，现在我就到这个时候啦。” 何大清摆了摆手，“行了，你也别搁我这儿贫了，我在这边歇会儿， 你去看看有什么能做的没有，去给人家帮帮忙，你现在还是个学徒，多做一点，没坏处。” 觉得何大清说的很有道理，何雨柱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行，爹， 虽然咱们爷儿俩和他们接触的不多，但哪些人喜欢偷懒儿，我还是知道的， 我去给他们帮帮忙，他们肯定乐意。” 俗话说，美不美，乡中水，亲不亲，故乡人， 无论哪个时代，人都喜欢抱团，特别是家乡人，天然就有一种亲近感， 北平大大小小的鲁菜馆基本上就是山东人的天下， 虽然有像何大清父子一样的其他省份的人， 但手艺没到一定的境界，得不到人家的认可，基本上都不太融入得进去， 何雨柱以前就属于这种情况。 对何雨柱的话，何大清也不太在意，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成，去。” 时间慢慢来到中午，丰泽园陆陆续续的开始上客了， 大师傅们都来到各自的岗位上，后厨也渐渐的开始忙碌了起来。 丰泽园作为一家开了近20年的大酒楼，虽然忙碌，但秩序还是挺不错的。 但这一切都和跟今天的何雨柱没什么关系，他开始跟着何大清学艺了。 而何大清此时正在制作的，就是号称当代顶级阳谋的九转大肠， 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话，因为丰泽园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太砸招牌了。 备料这些事情就不用何大清这个大厨来做了，他端起盘子里准备好的大肠，看着何雨柱问道， “柱子，怎么用盐和白醋反复清洗大肠，怎么把大肠处理成需要的形状， 你都做了一年多了，也做得很好了，爹就不跟你细说了， 下面爹来给你说说做这道菜的关键， 你可要仔细的听好了。” 看着何大清严肃的表情，何雨柱连忙点头，认真的看着他，“爹，您说，我一定认真听。” 何大清看何雨柱准备好了，接着就继续说道， “做九转大肠第一步是油炸，所以油温和油炸的时间非常的关键， 一定要采用7成油温的热油，炸至金黄，然后就要把大肠捞出、沥油。” 第35章 九转大肠 然后何大清又问何雨柱，“柱子，你来说说，油温过高或过低会发生什么， 怎么查看和控制油温， 在家教你做家常菜的时候，我可是给你讲过的，别说你答不出来啊。” 前面一段时间天天在家做饭，这点事可难不倒何雨柱， “爹，油温过高容易炸不熟或者炸不透， 而油温过低，容易使菜品色泽浅淡，容易碎，口感也不好，还费时费油， 没有经验的时候，用干竹筷放进热油中，筷子四周立刻沸腾，就说明油温可以了， 油温过高或过低，通常通过控制火源来进行调节， 也可以通过增减食材来达到目的。” 见何雨柱说得还可以，何大清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说的八九不离十，那我现在就开始炸大肠，你仔细看。” 看何大清开始做示范，何雨柱老老实实的点头说道，“好的，爹。” 很快，何大清就把大肠炸了出来，然后何大清就继续教何雨柱， “柱子，下面一步就是烧制大肠了， 像葱姜蒜用油爆香，下大肠，加清汤，然后放酱油糖醋盐等调料的事， 我等一会儿给你示范，就不再多说， 这里我要说的是给大肠上色的事情，可以直接用酱油，也可以炒糖色， 如果选择炒糖色，就要先用微火把白糖炒至深红色，然后放入大肠，翻勺上色， 接着就可以继续加葱姜蒜等以后的步骤了。” 何雨柱听得十分仔细，等何大清说完，他就点头表示明白，“爹，我知道了， 那您今天这道九转大肠，要怎么做，用酱油还是炒糖色？” 听何雨柱问这样的问题，何大清看着他很严肃的说道，“柱子， 这不是我要怎么做的问题，这得看食客的口味， 今儿点这道菜的是马先生，他是咱们丰泽园的老主顾，喜欢吃偏甜口的菜， 所以现在就要炒糖色， 如果是喜欢咸口的李先生点的，那就要多用点酱油， 你以后做菜一定要了解清楚食客的喜好，根据食客的口味来，可别想一出是一出。” 看何大清说得认真，何雨柱也很严肃的回答道，“是，爹，我记住了。” 见何雨柱都明白了，何大清也不再管他，而是转身开始继续做菜，等何大清放完佐料以后，又对何雨柱说道， “最后就是大火烧开，转微火将大肠煨透、然后收汁， 起锅前翻勺使汤汁裹在大肠上，淋上香油，起锅后撒上香菜末。” 等九转大肠起锅装盘以后，何大清又用筷子将大肠一个一个摆放好， 然后才端着盘子向何雨柱展示了一下， “这道九转大肠做出来以后，呈枣红色，色泽光亮美观， 那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等跑堂的把九转大肠端出去以后， 何大清将筷子递给何雨柱，然后指了指他刚刚留下来的一个肥肠， “尝尝，当厨子的没吃过，没见过，怎么可能做好菜， 记住这个味道，以后一定要比这个做得更好， 咱们老何家每代都是厨子，只有一代更比一代强，才能好好的传承下去。” 何雨柱接过筷子，夹起大肠，仔细感受着嘴里大肠的味道， 最后才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爹，我一定好好努力。” 然后何雨柱问起了何大清，“爹，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做这个九转大肠？” 何大清看着他幽幽的说道，“急什么？还早着呢， 你得先把汤吊好，然后从素菜开始学， 先熟悉各种技法，等火候到了一定程度，才可以开始做荤菜，最后才能做一些要求比较高的菜， 一般人从入门开始，到学完这些大菜，最少需要10年， 你现在的底子也算不错，但也还需要不少年头，千万不要急功近利。” 虽然何大清说需要这么久的时间，何雨柱却没什么感觉，毕竟何大清说的是一般人， 可他何雨柱是一般人吗？显然不是， “我明白了，爹，我一定踏踏实实的跟您学，不会急功近利的。” 何大清看何雨柱这么保证，点了点头，“行，横竖我的手艺都得传给你，你就慢慢学， 将来成为一个好的大厨，也就吃喝不愁了。” 对于何大清说的，学好了手艺，就吃喝不愁这件事，何雨柱还是非常认同的， 毕竟这种事情他可经历过，像以前的他，学历也不算差，可就是没法好好生活， 如果他能有一个安身立命的手艺，也不会把自己折腾得穿越了， 毕竟生活已经有了保障，日子过得又舒心，谁还想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何雨柱也算经历过生活的毒打了， “爹，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 以后娶个媳妇儿，多生几个儿子，把咱们家的手艺传承下去。” 看何雨柱小小年纪，一下子就扯到结婚生孩子的事情上，何大清有些啼笑皆非的说道， “行了，毛都没长齐，就想到娶媳妇儿的事了，你还是好好的学你的手艺， 至于结婚生孩子这事儿，还是得看我的。” 看何大清得得瑟瑟的样子，何雨柱无力的翻了翻白眼， “行了，爹，找媳妇儿的事儿先放一放，您还是教我做菜。” 一中午下来，何大清又详细的给何雨柱展示了熘、爆、扒、烩等好几种烹饪技法，可把何雨柱给吃美了， 让他印象最深刻的，还得是何大清的拿手好菜糟熘三白， 让何雨柱又见识到了一种和吊汤一样见厨师功底的吊糟入馔。 这道菜中所谓的糟，其实是酿酒余下的酒糟，浸泡之后，升华成的香糟， 这种香糟清香如许，是鲁菜当中做糟熘、糟煨、糟炒、糟扒等菜品最常用的辅料， 但它可不是简单的水泡酒糟， 而是要将酒糟捏碎，加入上好的花雕酒或黄酒以及多种香料，充分搅拌后静置，进行二次发酵， 等到长时间的发酵以后，酒糟充分地吸收了黄酒和香料的滋味， 用纱布包裹好，吊在一个容器之上，糟汁淅淅沥沥的落入坛中，就得到了能入馔的好香糟。 第36章 第一天的收获 而所谓的“三白”，指的是鱼片，鸡片，玉兰片， 且食材很是为讲究，鱼，最好是选用鳜鱼，要够大够肥，用斜刀法片成薄薄的连刀蝴蝶片， 玉兰片，也就是笋片，只用最细嫩的笋尖，切片汆水备用， 鸡只用鸡牙子，就是鸡胸肉下的两条嫩肉，也片成大薄片，加蛋清淀粉精盐抓匀调味， 再经过厨师的精心烹制，就做成了一道上好的糟熘三白。 而这道菜作为何大清的拿手菜，他的选料和制作比一般人更为精细， 用的香糟是用白糟吊出来的， 这种香糟汁颜色接近透明，是最适合搭配鱼片、鸡片、玉兰片这种浅色食材的香糟， 而鸡片，何大清也对鸡牙子进行了二次加工， 斩剁为细泥，用清汤勾芡，搅为糊状，用热油滑过，做成了芙蓉鸡片，去除了鸡肉的腥气。 何大清做的时候，告诉何雨柱，所谓糟熘，关键就在这个熘上， 因为香糟就是一种酒，极易挥发， 所以火候极为关键，要一溜而过，一溜而成， 不能让香糟的酒香给挥发了，不然就不是糟熘三白了， 还说好的糟溜三白，鱼片鲜甜，鸡片滑嫩，糟香隽永。 吃过午饭，何大清见高汤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指导何雨柱吊汤， 这下可把何雨柱累了个够呛， 好几口大锅，就他一个人在何大清的指挥下忙来忙去，一做就是四五个小时。 等汤吊好了，丰泽园后厨也开始吃晚饭了，接着就要准备上客了， 何大清饭都没让何雨柱吃，给他打包好，就让何雨柱麻溜的滚蛋，回家照顾何雨水去。 何雨柱这时候也挺担心何雨水这个妹妹的， 于是接过何大清手里的食盒，和掌柜打了声招呼，就从丰泽园出来了， 何雨柱熟门熟路的走上珠市口大街，来到和正阳门大街交界的十字路口，等待有轨电车。 站在寒风中，闻着无处不在的屎尿味儿，何雨柱这会儿无比的希望自己能有一辆自行车， 但他也知道这并不现实， 这个时候的自行车是妥妥的奢侈品，全国的年产量也仅有几千辆， 一般人有钱也买不到， 更遑论老何家这种被常凯申洗劫过的人家，现在压根儿就没钱。 在车站等了一会儿，何雨柱就有点不耐烦了， 怕何雨水饿肚子，于是就准备跑着回去，权当锻炼身体了， 可刚抬起腿，何雨柱就想起现在是1949年，可不比他生活的那个年代， 现在这个年代，又是2月份，跑一身汗回家，大概率会感冒， 而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一场小感冒可能就会要了他这个平民的小命， 于是何雨柱只好老老实实的消停了下来。 无聊的何雨柱，一边等车，一边打开了面板，打算看看今天的收获。 1949年2月6日18:24 姓名：何雨柱 年龄：13（1935年3月10日） 基础技能： 刀功（高级0） 火功（学徒90） 进阶技能： 川菜（学徒63） 鲁菜（学徒85） 谭家菜（学徒59） 面板特性：天道酬勤 技能等级划分：学徒，初级，中级，高级，名厨，大师。 何雨柱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早上的面板， 猜测也许是因为刀工等级较高，今天也没怎么用菜刀的缘故，所以刀工没什么变化， 倒是学徒级的火候和鲁菜，虽然自己怎么动手，但在何大清的详细讲解下，愣是提高了不少， 何雨柱不由感叹有人毫无保留的教，真是太幸福了， 等出师的时候，搞不好他的这些技能直接就是高级了。 何雨柱继续等了没一会儿，电车就从永定门方向驶了过来， 由于这个时候并不是大多数人下班的时间，所以显得有些空旷，累了一下午的何雨柱还坐到了位子。 到了平安里，何雨柱嫌等车太麻烦，加上路程并没有多远，就一路腿儿着回了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直接来到易家，刚进门，就看见易中海两口子带着何雨水已经开始吃饭了，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情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易叔，易婶，今儿回来得有点晚了，我这就去把菜热热。” 说完，何雨柱还提了提手上的食盒，然后就走到煤炉边上开始热菜。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回来，满脸的笑意， “柱子，我今儿去上班的时候，听人说现在运营的电车比以前少了很多， 我就知道你晚上怕是会耽误不少的时间， 所以我们就没等你，自己先吃上了。” 听到易中海说起原因，何雨柱也笑着说道， “易叔，今儿何止是电车上了，上班的人也特多，差点没把我挤出个好歹来。”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何雨柱一边热菜一边继续对易中海两口子说道， “哦，对了，易叔，今儿我考核通过了，可以正式和我爹学手艺了。” 易中海听何雨柱说他可以正式学手艺了，先就笑着对他表示祝贺， 然后提议道，“怎么样，柱子，咱们叔侄今儿晚上喝点儿？权当是给你庆祝了。”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成，易叔，那就喝点， 顺便也借着您家的酒，我敬一下二老，感谢你们这么些年对我和雨水的照顾。” 听何雨柱说感谢，易中海笑着摇了摇头，“这哪儿跟哪儿啊？ 咱们一个院子住着，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等以后你爹娶了新媳妇就好了，雨水有人照顾，到时候你们爷儿俩也就能轻松点了。” 对于易中海说的，何大清娶了媳妇，他们就能轻松一点，何雨柱可不太认同， “易叔，哪儿的话，我爹不定娶个什么样的人回来呢， 如果我不想我们家雨水突然哪天就没了，我就更得麻烦您和易婶了，您说是不是？” 听何雨柱居然知道这些腌臢事， 易中海两口子都有些懵，这些年四合院可是太太平平的，邻里之间关系也很好， 又没人教四合院这些孩子， 两口子都搞不明白何雨柱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 第37章 易中海 其实自从何雨柱提出让何大清再娶以后，这一段时间，易中海就一直在观察何雨柱， 易中海完全搞不懂这一个多月，何雨柱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不是何雨柱这个人没什么变化，说何雨柱被人给换了，易中海都信， 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现在又听到何雨柱说起后爹后娘的那些破事，易中海脑子一下子都有点转不过弯来， 也没怎么想，易中海直接就问了出来， “柱子，你最近这是怎么了？ 先是要给你爹找媳妇儿，后面打架又突然就能打过打你好几岁的东旭， 现在又懂这些事儿，你给易叔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何雨柱其实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反常，所以很早之前就想好借口了， 不然今天何雨柱也不会跟易中海两口说这些。 这会儿听到易中海的问题，何雨柱想也没想，直接开口说道， “嗨，易叔，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前一段时间，我不是出去卖包子去了嘛， 然后又是溃兵追，又是打了一个用假钱买包子的， 结果出汗太多冻感冒了， 那几天我脑袋就有点迷迷糊糊的，还算幸运，没几天我就好了，脑子也开窍了， 至于你说的这些事儿，咱们南锣鼓巷那些大户人家发生得还少吗？ 看也看会了，您说是不是？” 易中海看着眼前何雨柱略显稚嫩的脸，想不到何雨柱会撒谎， 而且南锣鼓巷确实经常上演这样的好戏，于是易中海就信了， “柱子，你以后可得小心着点儿， 伤风感冒可不是什么小事儿，搞不好会要命的，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好运。” 这时候菜也热好了，何雨柱一边把菜端上桌一边说道，“是，易叔，我记住了， 我以后一定照顾好自己和雨水。” 何雨柱上好菜，然后自觉的去拿了一个酒杯， 坐上桌子，拿起酒瓶，先给易中海手边的酒杯满上，然后才给自己倒了一点， 最后何雨柱端起酒杯说道，“易叔，易婶， 感谢你们这些年对我们老何家的照顾，以后还得继续麻烦你们多多照顾雨水。” 何雨柱说完就将杯中的那点酒一饮而尽。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的做派，先是抿了一口酒， 然后才笑呵呵的说道，“柱子，说这些就见外了，咱们两家谁跟谁呀？ 还有，以后喝酒可不许这么喝了，容易喝醉，到时候还得雨水照顾你，你爹可就要揍你了。”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易中海，人还很年轻，还在努力的生孩子， 又收了贾东旭这么一个上进又孝顺的徒弟， 对生活还充满希望的易中海，也没那么多的私心，算是一个真正的好人。 只是看着这个样子的易中海，何雨柱总是觉得怪怪的， 不过这些事儿都有何大清顶着呢，没他何雨柱什么事儿， 易中海是不是好人，何雨柱也就懒得多管了。 这会儿听易中海这么说，何雨柱亮了亮手中的酒杯， 笑呵呵的说道，“易叔，我就给自己倒了那么一点，也就是装装样子， 我年纪小，喝不了多少，您可别见怪。” 看何雨柱确实不是说谎的样子， 易中海点了点头，“柱子，没事，你自己有分寸就行，可不要瞎逞能。” 何雨柱点了点头，“我知道，易叔，我下个月才14呢， 还不到喝酒的时候，我以后会注意的。” “你自己知道就行。” 说完之后，易中海又接着问道，“柱子，今儿第一天上班，你们丰泽园的生意怎么样？有以前的一半没有？” 何雨柱父子俩就是个打工的，丰泽园生意的好坏和他们没什么大的关系， 那是栾学堂这个掌柜和股东们该操心的事情。 现在听易中海问起这事儿，何雨柱想也没想就说道， “易叔，您也知道，北平的达官贵人们跑了不少，这些人有很多都是丰泽园的老主顾， 所以今儿丰泽园的生意受了很大的影响， 要不然我爹也没那么多时间仔细的教我，还给我讲了这么多菜。” 听何雨柱说丰泽园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易中海就知道自己想得没错， “柱子，虽然达官贵人们跑了对丰泽园不算什么好事， 但对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可是大好事， 你想想北平解放前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现在是什么样的生活。” 对于易忠海说的现在和以前的对比， 何雨柱那是相当的认同，“可不嘛，易叔， 还不说那帮当官的，就是那帮当兵的都蛮不讲理，我卖个包子都来抢， 你让他们现在来试试看， 自从昨天韩庆奎被军管会枪毙以后，现在就连最底层的那帮地痞流氓都不敢露头， 更别说那些以前的官员了，早就跑没影了。” 接着何雨柱又看着易中海问道，“对了，易叔， 说起当官的，你们上班的轧钢厂好像大多数股东都是当官的， 他们跑没跑掉？轧钢厂现在是谁在管？” 想到今天在轧钢厂的所见所闻，易中海先是笑呵呵的点头说道， “跑没跑掉我不知道， 今儿轧钢厂开了个全厂大会，除了娄董事等几个没什么背景的商人股东， 我就没见着以前那帮当官的， 估计是跑了，就算没跑掉，要么就是让布尔什维克给关起来了， 要么就不知道搁哪猫着呢，根本就不敢露面。” 听易中海说轧钢厂上班第一天就开了全厂大会，又提到了娄家， 何雨柱还以为轧钢厂现在就已经在娄家手里了，于是就顺口问道， “易叔，那现在那帮当官都的跑了，轧钢厂是谁在管？娄董事吗？” 谁成想，易中海竟然摇了摇头，说出的内容跟何雨柱想的大相径庭，但又在情理之中， “怎么可能，虽然娄董事他们是轧钢厂现在仅有的几个股东， 但是他们还没资格管理轧钢厂， 从北平宣布和平解放以后，轧钢厂就被布尔什维克接管了， 娄董事他们能保住自己的股份就不错了，现在哪儿敢想其他的啊。” 第38章 轧钢厂 听易中海说轧钢厂被布尔什维克接管了，何雨柱怔了怔，接着就反应过来了， 现在的布尔什维克，除了关外有一些工业基础，其他的地方可以说是一穷二白， 可关外那些工厂早就被老毛子拆了个七零八落，根本没多少东西， 现在在京津唐地区又占领了一些重工业，这些国家资产怎么可能会交给一个商人来管理。 接着何雨柱又想起前段时间易中海说的，轧钢厂被北平守军打造成堡垒的事情， 何雨柱就开口问道，“易叔，轧钢厂现在怎么样了？ 不是说北平守军要在轧钢厂抵挡布尔什维克，把轧钢厂打造成了堡垒了吗？ 还说金陵方面来了很多的特务，要在最后关头炸毁轧钢厂， 轧钢厂现在没事？” 听何雨柱还记得这事儿，又问了起来，易中海笑着说道， “柱子，你这孩子记性还真不错，你说得没错，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咱们北平那帮当兵的和那帮官老爷一样惜命， 布尔什维克又有咱们北平的地图，打一开始就没往轧钢厂那边去，连炮弹都没打过一发。 那帮守军看布尔什维克不打他们，也没出去触霉头，一枪没放，就在轧钢厂猫了一个月。 至于那帮特务，北平宣布和平解放的那天，倒是有一部分人得手了，炸掉了一部分机器， 不过大多数人还没动手，就让轧钢厂的守军给逮起来了。” 说到这里，易中海喝了点酒，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 “今儿开大会，就是因为有一些机器被炸了，上面要安抚咱们这些工人， 娄董事他们之所以能出现在轧钢厂， 也是因为他们在工人当中口碑还不错，专门出来安抚人心的。” 可接着易中海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笑了起来， “柱子，我们今儿去轧钢厂上班的时候，看到里面驻扎了很多当兵的， 老许那家伙平日里不是和轧钢厂那帮股东关系好吗， 一看到这些当兵的，当场就吓得腿软， 如果不是那些当兵的只是说要保护轧钢厂里的机器设备， 还说什么都是人民的财产，不能再让敌特破坏了，对我们这些工人还很和善， 不然我估计老许得当场出丑。” 何雨柱当然明白易中海说的出丑，指的是尿裤子， 不过对于许富贵的遭遇，以及易中海的恶趣味，何雨柱倒是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配合着笑了笑，他还想听易中海接着往下说呢。 而说到这里的易中海，突然兴致高涨了起来，有些兴奋的说道， “柱子，今儿刚到厂里的时候，看到这么多当兵的，其实我多少也是有点害怕的， 不过解放军这些士兵可跟以前那些当兵的真不一样， 对咱们这些工人那是真当成自己人一样， 他们那些接管轧钢厂的干部还关心我们的日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 还说要为我们主持公道。” 听到这里，何雨柱饶有兴趣的问道，“易叔，那你们是怎么说的？” 易中海也没多想，直接就说道，“能说什么，以前欺负我们的都是那些当官的， 娄董事他们这些人对我们还算不错，经常帮着我们这些工人说话， 现在罪魁祸首都跑了，轧钢厂就剩娄董事他们了， 咱们总不能忘恩负义的拿他们顶缸，说娄董事他们欺负过咱们， 这种事咱们可做不出来。” 听到这里，何雨柱又给自己倒了点酒， “易叔，关键时刻坚守底线，好多人可做不到这一点，我可得敬您一杯。” 易中海倒是没觉得自己做的事有多了不起，看何雨柱这么小题大做，摆了摆手， “柱子，不管什么时候，做人可不能丧良心，不然可不能称之为人了， 我自己喝就得了，你还是别喝酒了，不然等一会儿，可真的要雨水照顾你了。” 何雨柱听易中海这么说，顺势就放下酒杯，笑着说道， “行，行，易叔，就听您的，酒就不喝了。” 一顿饭吃完，何大清还没有回来，何雨柱收拾完碗筷，就带着何雨水回家了， 刚进家门，何雨柱就看着妹妹问道， “雨水，吃饱了吗？困不困？” 何雨水听到哥哥问，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笑眯眯的点头说道，“哥，我今天吃饱了， 你带回来的菜真好吃，我都有点吃撑了，现在一点都不困， 哥哥，你陪我玩一会儿好不好？我都一天没看见你了。” 何雨柱看妹妹这么依恋他，也不忍心拒绝，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不过雨水得先等一会儿，天儿有点冷，哥哥先给炉子加点煤， 等一会儿还得烧水洗漱呢。” 何雨水点点头，“好，哥哥，今儿下午的时候易婶给炉子加过煤了， 你再加一点，今天晚上就能烧一晚上了。” 何雨柱听何雨水说易婶已经帮忙加过煤了，就笑着点了点头，“好，哥哥知道了。” 何雨柱用火筷子捅开煤炉，又往里面看了看，果然发现还有一些没燃烧的煤， 等收拾好炉子，何雨柱就看着何雨水问道， “雨水，今儿你都吃的什么呀？又是跟招娣一起玩儿的吗？” 何雨水听到哥哥问，也没多想，一边数着手指，一边脆生生的说起了今天的事， “今儿早上，易婶叫我起床，洗漱完，我和易婶还有易叔一起吃的馒头还有酱菜， 上午，我和招娣一起在院子里玩， 午饭，我吃的馒头和大白菜，下午又和招娣一起玩， 然后吃晚饭的时候哥哥你就回来了。” 等何雨水说完，何雨柱继续问道，“那你今儿吃饱了没有啊？” 何雨水点点头，“吃饱了的，像晚上一样都吃撑了， 哥哥，你问这么多干什么？陪我玩好不好？” 听到何雨水这么问，何雨柱难得的卡顿了一下， 他这点小心思没法说出口，怕小小年纪的何雨水说漏嘴，寒了易中海两口子的心， 于是就打了个马虎眼， “哥哥就是想知道雨水今儿都吃了什么，是不是比哥哥要吃的要好， 没其他事情。” 第39章 日常琐事1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何雨水有些天真的问道， “那哥哥今天吃的什么？有雨水吃的好吗？” 何雨柱笑呵呵的说道，“没有，哥哥没有雨水吃得好， 今儿哥哥吃了爹做的板儿刀面，晚上更是饭都没吃上，就让爹给撵回来了。” 听何雨柱说他连饭都没吃就让何大清给撵回来了， 何雨水抱着何雨柱的手臂，有些同情的看着他， “哥哥，你好可怜啊，连饭都没吃上， 等一会儿爹回来了，雨水帮哥哥说说爹，好不好？” 看着妹妹一脸认真的样子，何雨柱笑呵呵看着她， “可爹不让哥哥吃饭就回来，就是为了给雨水送饭回来呀， 爹是想让雨水早点吃上饭，那雨水还要说爹吗？” 听何雨柱说何大清没让他吃饭就回来，完全就是因为她，何雨水一脸的纠结， 没一会儿，聪明的何雨水就把问题抛给了何雨柱， “哥哥，那你说雨水还要不要说说爹？” 看着一脸狡黠的妹妹，何雨柱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还是不说了，不然我可爱的妹妹以后就吃不上饭了，哥哥会心疼的。” 何雨水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嗯嗯，哥哥最疼雨水了，那咱们就不说了。” 兄妹俩又说了一会儿话，接着就看见何大清推门而入。 看何大清这么早就回来了，何雨水欢呼一声扑到了何大清怀里， 叽叽喳喳的跟何大清说起了今天的事情。 而何雨柱则是随口问道，”爹，晚上的生意还是不怎么好吗？” 听到何雨柱的问题，何大清也不知道该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来说这事儿， 只能点了点头，简单的回了一句， “对，生意还是不怎么好，连以前三分之一的人都没有， 不然我也不能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过我看掌柜的并不着急，想来心里是有数的，咱们一个厨子，就别操心这个了。” 何雨柱才不操心丰泽园的事呢，他只是单纯的跟何大清打招呼而已。 听何大清这么说，何雨柱就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爹，您先歇着，水早烧好了，我给您倒点，先驱驱寒，解解乏。” 听到何雨柱这话，何大清就笑了起来， “成，我先洗把脸，陪我闺女玩儿会儿，明天咱们不用那么早去上班了，可以晚点睡。” 何雨柱走到架子边取出脸盆和毛巾，开始给何大清准备洗脸水， 而何雨水听何大清说要陪她玩儿，高兴得又蹦又跳的，拍着手说道， “哦，哦，太好了，爹又能陪我玩儿了，我太开心了。” 虽然不用那么早去上班了，何大清没催何雨柱，但何雨柱还是一大早就自己起来了， 看何大清和何雨水睡得正香，何雨柱也没叫醒他们， 想起昨天晚上烧水的时候，就发现家里水缸里的水快没了，何雨柱就挑起水桶，来到四合院里的水井开始打水， 说起四合院的这口水井，虽然也是一口甜水井，但出水量并不大， 能保证四合院这些人用就差不多了， 自然没法做卖水的生意， 聋老太太就是一个孤老太太，四合院这些人用水，也没人提交钱这茬儿， 聋老太太也从来没找四合院这些人要过钱，基本就是共有的水井。 何雨柱拿起放在井边的水桶， 握着长长的麻绳，双手拿着水桶，桶口朝下，然后就把水桶丢进了井里， 只见水桶倒扣着落入井中，随着井水灌入水桶，水桶慢慢的往下沉， 这时候何雨柱一拉绳子，桶里就装满了大半桶水， 何雨柱哼呲哼呲的把水桶拉上来，把水倒入自家的桶中，接着继续打水。 等何雨柱两只水桶快装满的时候，贾东旭挑着水桶也来到井边， 看着何雨柱从井里提了大半桶水上来， 贾东旭想起自己被何雨柱压制住都翻不了身，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一开始也没管贾东旭，等把水倒进桶里，才一边把水桶递给贾东旭，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贾哥也来啦，今儿够早的啊。” 见何雨柱主动打招呼，贾东旭这才笑着接过水桶说道，“柱子，你才早呢， 我昨儿晚上就听我师父说你现在正式跟着何叔上灶了，以后不用那么早去上班了， 没想到今儿你还是起了个大早。” 何雨柱听贾东旭说易中海大晚上的还把消息告诉了他，心想这几家人关系还真是不一般， 不过嘴上却很谦虚的说道，“贾哥，我才刚刚上灶，还早着呢，可不能跟你比， 你跟着易叔和贾叔在轧钢厂学手艺都一年多了，可比我强多了。” 听何雨柱说到这个，贾东旭摆了摆手，“柱子，你可别这么说， 我也就是比你大一点而已，其他的还真没法儿跟你比， 你们厨子就算离了丰泽园，一样能找到口嚼谷， 可我们这些工人，离了工厂的机器就得饿死， 就像这次围城，我们几家可是担惊受怕了很长时间，没法比的。” 虽然贾东旭说的是事实，但何雨柱可不敢承认，连忙摆了摆手， “贾哥瞧你说的，大家都是打工的，谁也不比谁强。 何雨柱现在无心和贾东旭多扯，笑着终止了话题，“贾哥，你先忙着，我先把水挑回去， 还得来一趟，才能把水缸装满呢。” 贾东旭点了点头，“成，你先回，我也得把家里的水缸挑满才行， 然后再给师父家挑满，吃了早饭就得去上班了。” 何雨柱听贾东旭要给易中海家挑水，想了想，开口说道， “贾哥，我也得给易叔家挑点水，算是感谢易婶帮忙照顾我妹妹，你可多少给我留点啊。” 贾东旭听到何雨柱这么说，笑着点了点头，“成，我不和你抢，等会儿我给你留一半。” 何雨柱点了点头，“成，贾哥，就这么定了。” 等何雨柱把家里的水缸装满，何大清和何雨水已经起床了， 看何雨柱又挑着水桶出去了，何大清赶忙问道，“柱子，家里的水缸都装满了，你又挑着水桶去哪儿？” 第40章 日常琐事2 何雨柱停下脚，转身看着何大清，“我去给易叔家挑点水，咱们家雨水还得麻烦易婶呢。” 何大清点了点头，“行，你去。” 何雨柱刚走出门，接着就听到何大清又说道，“既然你今儿这么勤快，那等一会儿把家里的马桶给倒了， 早饭什么的你就不用管了，我来做。” “成，我知道了，爹。” 等何雨柱和贾东旭两人把水挑进易家，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笑着说道， “谢谢你啊，柱子，以后不用这么麻烦，易叔我自己来就成， 再说了，不是还有东旭嘛， 你才多大啊，这都溜溜儿挑了一早上了，也怪累的。” 听到易中海的话，何雨柱只是笑着说道，“没事儿，易叔， 我现在正是长力气的时候，就得多练，不然以后颠几下锅就喊累，那不得闹笑话啊。” 听何雨柱说练力气，易中海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成，既然这样易叔就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量力而行就成。” 何雨柱点了点头，“我知道，易叔，你放心。” 等给易中海家挑满水，何雨柱就提着家里的马桶去了前院的厕所。 四合院虽然有一个厕所，但那是一个老式的旱厕，加上倒座房不通风，里面臭气熏天的， 而且现在这个年代，电费贵，电灯泡更贵，没人会奢侈到给厕所装这东西， 更不用说四合院这种好多户人家的。 何雨水年纪还小，晚上是不会出门上厕所的，基本都是用马桶解决问题。 等何雨柱提着马桶来到厕所的时候，就看着许大茂一个人蹲在厕所里面， 只见许大茂蹲在那里，嘴里哼哼唧唧的，一脑门的汗滴滴答答往下淌。 何雨柱放下手上的马桶，笑嘻嘻的看着许大茂，“大茂，你丫昨儿吃啥了？ 怎么就拉不出来了呢？ 看你挺辛苦的，要不要哥哥帮帮你？” 这时候许大茂全靠一股劲儿憋着，可不敢回答何雨柱的问题。 何雨柱看许大茂没搭理自己就更来劲儿了， 他走到许大茂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大茂，我赶时间，你能不能挪个地儿？ 让我先把马桶倒了，然后你再来。” 看着眼前这个缺德玩意儿，许大茂忍不住破口大骂， “何雨柱，你丫太缺德了，旁边不是还有位置吗？你怎么让我挪地儿， 我搁这儿蹲了半天了，眼看着就要出来了，现在好了，又缩回去了。” 看许大茂破功，何雨柱起一本正经的问道，“说真的，大茂，你昨儿晚上到底吃啥了？ 看你这么辛苦，给哥哥说说，兴许我能有办法呢？” 许大茂可不会相信何雨柱的说辞，不屑的摆了摆手，“你丫能有什么办法， 还是刷你的马桶去，刷完了赶紧滚蛋。” 何雨柱也没着恼，依然笑嘻嘻的说道，“成，许大茂，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丫就在这儿慢慢蹲着，千万当心点，可别掉下去了。” 说完何雨柱也不再理会许大茂，自顾自的刷起了马桶，一边使劲儿刷一边还吹起了口哨。 听着何雨柱制造的噪音，许大茂连忙捂住了耳朵，集中精神，又开始用劲儿。 等何雨柱刷完马桶，就听见许大茂长舒了一口气，一脸轻松的看着他， “柱子，看见没有，哥们不用你帮忙，也能拉出来。” 何雨柱笑着对许大茂竖了竖大拇指，点了点头，“是是是，你厉害，你可太厉害了， 你说说你都蹲多久了？ 腿麻吗？ 现在还能自己站起来吗？” 听着何雨柱一连串的提问，许大茂就有点傻眼了，连忙先用纸搽了搽， 接着试了试，果然腿麻了，站不起来了， 接着许大茂眼珠一转，一脸讨好的看着何雨柱，谄媚的笑道， “哥，柱哥，咱俩可是发小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帮帮我，拉弟弟一把。” 何雨柱也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哟，许大茂，刚才不是挺能个儿的吗？ 现在怎么和我拉关系了？ 咋啦，刚刚拉稀啦？” 看何雨柱取笑他，许大茂又硬气的试了试，发现腿还是很麻，还是站不起来，只能认怂， “哥，柱哥，刚刚是我不对，你别和我计较， 快拉我一把，我腿软了，你再不拉我，我就要掉下去了。” 看许大茂说得可怜，何雨柱就伸出了自己的手， 一脸坏笑的说道，“大茂，拉你起来可以，不过这里面味道太大了，咱们可得快点出去啊。” 许大茂看何雨柱伸出了援助之手，一把拉住他，嘴上催促道，“成成成，赶紧的！我真的要掉下去了。” 何雨柱点点头，突然用力把许大茂拉了起来，“成，起来你。” 然后何雨柱拖着许大茂就准备往外走。 许大茂痛苦的大声叫道，“停停停，柱子，腿麻了，太疼了，走不动， 我裤子还没穿，你先自己出去。” 看许大茂裤子都快掉到地上了，何雨柱一脸嫌弃的放开了他，“成，那我先出去了， 你瞧瞧你拉的都是些什么？味儿也太大了。” 何雨柱回到家招呼着何雨水倒水洗漱，然后准备吃早饭， 何雨柱出门倒水的时候，就看见许大茂正一瘸一拐的正往后院挪呢。 于是何雨柱笑嘻嘻的问道，“大茂，你丫这是怎么了？都多长时间了，还没回去呢。”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去去去， 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腿麻，腿麻，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得住。” 何雨柱听许大茂这么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是是是，腿麻，腿麻，我记住了。” 然后又看着许大茂问道，“大茂，看你这样挺辛苦的，要不我送你回去。” 许大茂一看何雨柱这个表情就知道他要使坏，连忙拒绝道，“你少来， 你送我，你有那么好心吗？你不就是想拉着我走快点，然后看我出丑吗？ 柱子，你丫就坏你就。” 说完这些，不管何雨柱再说什么，许大茂都不再理会他， 继续一瘸一拐的往后院挪过去。 第41章 何大清要相亲（今日起3更） 这年代其实没什么放假的说法，工作岗位稀缺，为了生活，大家每天都得努力的上班， 时间也就在充实而忙碌的工作和生活中慢慢的流逝了。 这天一大早，何雨柱父子俩还没去上班，李红缨就来到四合院找到何大清， “何师傅，早上好，没打扰到你？” 何大清看着主动找上门的李红缨，愣了一下， 心里想着四合院好像没发生什么事情，这位李同志怎么主动找上门了， 随后，何大清就笑着回应起来，“李同志，早上好，你这是…？” 看着一脸疑问的何大清，李红缨笑着说起了自己的来意， “何师傅，前面登记户口的时候，你不是说想结婚嘛，这事我们区公所可一直放在心上， 现在我们这边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人选，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见一见。” 听李红缨说她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何大清结婚的事情，可把何大清给感动坏了， 何大清还真没见过这么把老百姓的事放在心上的干部， 何大清一脸激动的对李红缨说道，“有，有，当然有时间， 我今儿上班就去向掌柜的请假， 丰泽园这段时间生意不太好，很好请假的，明天或者后天肯定有时间， 谢谢你啊，李同志。” 李红缨见何大清表现的这么积极，笑着说道，”成，何师傅，那时间就定在后天， 你请到假以后先告诉我一声，我还得去通知女方呢。” 听李红缨这么说，何大清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好，好，就后天，就后天。” 看何大清激动成这样，李红缨就笑着告辞了， “成，何师傅，区公所还有不少事，我就先回去了，请到假您记得通知我就行。” 何大清点了点头，“一定，一定，既然您工作忙，那我也就不留您了，我送您出去。” 等何大清送完李红缨回到四合院，就看到四合院的几个大婶正站在中院， 易婶更是开口问道，“大清，刚刚区公所的李同志过来找你是什么事？ 你没犯什么错误？” 看着满脸关心的易婶，何大清肖哲说道，“易嫂子，是好事， 前一段儿区公所不是说要帮我找对象吗？ 今儿李同志来通知我，让我找时间去见见人。” 听何大清说是相亲的事情， 易婶也为何大清感到高兴，“恭喜啊，大清，区公所帮你牵线搭桥，那肯定错不了， 对了，大清，你问过李同志没有，对方什么情况啊？ 家里几口人？是干什么的呀？” 易婶的话刚说完，就听贾张氏笑着说道，“何大清，我刚刚就看见你激动得啥都忘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会是忘记问了？” 原本还想实话实说的何大清，听到贾张氏这话，就顺口说道，“嗨，不瞒你们说，我还真的忘了， 不过易嫂子不是说了吗，区公所给我牵线搭桥，那肯定错不了。” 然后何大清又对着易婶说道， “嫂子，我和柱子现在就去上班，先去请假去，雨水就麻烦你了。” 易婶听何大清什么都没问，原本还想说几句的， 但看何大清要忙着去请假，就收住话头， 笑着点头说道，“成，你和柱子先忙，雨水就交给我了。” 何大清道了声谢，然后就回家叫何雨柱去了， 只是还没走进家门呢，就听见身后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而何大清刚踏进家门口，就听见何雨柱也在问，“爹，你真的什么都没问啊， 李同志就什么都没说？” 何大清看见何雨柱也问到这个，就笑着说道，“哪能呢，爹是那么不着四六的人吗？ 刚刚送李同志出门的时候，我就问过了， 李同志说女方叫方淑怡，也是30出头，有一个12岁的女儿叫李珂，家里就母女两人了， 至于她男人，李同志也说了，是部队上的人，只是去年死在了战场上。” 听到这里，何雨柱其实有点诧异， 这样的人，组织上应该会有照顾，怎么就急着再嫁人呢， 何雨柱还没问，就听何大清继续说道， “李同志还说什么对方不愿意麻烦组织，想找个人嫁了，所以才有今天这个事的。” 何大清说完，就看着何雨柱问道，“怎么样，柱子，咱们见还是不见？ 见的话，咱们马上就去请假， 如果不见，就说工作忙，请不到假， 李同志应该明白的。” 听何大清这么问，何雨柱想了想，然后说道， “爹，见，既然是李同志介绍的人， 思想觉悟又这么高，那怎么着也不能是个坏人，我觉得可以见。” 何大清点了点头，“成，那咱们现在就上班去，顺便去找掌柜的请假。” “成，爹，那我先把雨水送到易婶那儿去。” 到了丰泽园，何大清让何雨柱先去后厨忙活，自己去找栾学堂请假去了。 何雨柱应了一声，然后自顾自的去了厨房。 看着那帮山东学徒坐在一旁说说笑笑，何雨柱也没理他们， 先把何大清的行头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以后，然后才打开面板看了看自己这10多天的成绩。 1949年2月20日9:33 姓名：何雨柱 年龄：13（1935年3月10日） 基础技能： 刀功（高级2） 火功（初级15） 进阶技能： 川菜（学徒83） 鲁菜（初级4） 谭家菜（学徒81） 面板特性：天道酬勤 技能等级划分：学徒，初级，中级，高级，名厨，大师。 这10多天，何大清差不多把自己会的每一种烹饪技法都给何雨柱详细讲了一遍， 所以何雨柱的基础知识增长的非常快，连带着各项技能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把事情都做完了，见实在没什么事可做， 何雨柱这才凑到那帮山东学徒跟前儿，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听了没一会儿，何雨柱就听明白他们说的是北平新出现的银元买卖市场。 何雨柱好像知道是有这么档子事儿的， 这都不能算蝴蝶效应，属于是常凯申币制改革的余波。 第42章 何大清请假 由于大量的贵金属被常凯申搜刮一空并秘密运往宝岛， 导致布尔什维克接管的所有大城市中都没有贵金属，新发行的人民币是毛票， 而且由于人民币制作得相当粗糙，现在市面上已经出现了伪钞， 这些都导致了北平老百姓对人民币变得不太信任。 为了防止在交易中吃亏，现在的北平老百姓，要么直接以物易物， 要么就是用大洋进行交易， 所以在王府井、正阳门、朝阳门这些地方，已经形成了公开的银元买卖市场， 黑市交易十分的猖獗。 但这些行为已经严重的破坏了市场秩序、影响到了人民币作为法定货币的地位， 为了遏制这一情况，军管会很快就会下达禁止银元流通的命令，打击并取缔银元的流通， 与此同时，银行也会配合军管会，展开银元的收兑工作。 听他们兴高采烈的说着早就把手里的人民币换了多少多少银元， 人民币现在又跌了多少多少，他们变相的赚了多少多少。 何雨柱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压根儿没插话。 过了一会儿，掌灶蒙长兴就带着大师傅们进了后厨，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何雨柱也自觉地走到何大清的灶前，小声问道，“爹，掌柜的准假没有啊？” 何大清一边摆弄行头，一边笑着笑着说道，“准了，就后天， 今儿你早点下班，去趟区公所，通知李同志一声， 后天我带着你和雨水一起去，到时候你们也见见，帮爹拿拿主意， 毕竟以后可能要生活在一起，你和雨水的意见也很重要。” 何雨柱点点头，“没问题，爹，到时候我给你参谋参谋。” 父子俩正商量着，这时候蒙长兴走了过来，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笑着对他说道， “柱子，好样的，我没看出错你。” 何雨柱被蒙长兴没头没脑的话搞得有点懵，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蒙师傅，怎么个说法儿？我好像没做什么。” 蒙长兴看着何雨柱一脸懵的样子，笑了起来，“叫什么蒙师傅，以后叫蒙叔， 刚刚你爹去找掌柜的请假，刚好我们几个都在场， 柱子，你能主动想到给你爹找个媳妇儿，这事儿干得不错， 我如果有你这么个孝顺儿子，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何雨柱这才明白过来，蒙长兴说的是这件事，站在男人的角度上，蒙长兴没理由不高兴， 何雨柱也一脸笑意的说道，“蒙叔，你可别这么说，我爹对我和妹妹不错， 什么事都为我们考虑好了，那我不也得为他考虑考虑， 您说是不是？” 蒙长兴大笑着点了点头，“对对对，是这样的，以后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说完，他也不等何雨柱回答，就是自顾自的走了。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大声说道，“谢谢蒙叔。” 然后何雨柱又转头看着何大清，小声问道，“爹，掌灶这是啥意思啊？ 专门过来和我说这个，是不是想收我当徒弟啊？”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想什么呢，你爹我也就比掌灶差一点而好， 而且他如果要收你当徒弟，是不可能越过我的。” 听何大清这么说，何雨柱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因为确实有点坏规矩了， 虽然以后的丰泽园有教徒弟的传统，但那是基于住在西花厅的周先生的教诲， 现在周先生还住在西柏坡呢，丰泽园的厨师基本上还是遵循着子承父业的传统， 就算是收徒弟，大概率收的也是知根知底的老乡， 不可能是何雨柱这个连山东人都不是的北平人。 想到这里，何雨柱打住了念头，这时候看着何大清问道，“爹，今儿你打算教我点什么？” 对于何雨柱的学习进度，何大清那是非常的满意， 何雨柱刚问完，就见何大清笑呵呵的说道， “前面一段时间我把该讲的都给讲完了，吊高汤你现在也做得很好了， 我也没想到你能学的这么快， 我准备让你正式上灶，打今儿起，你就可以自己动手，磨练你的厨艺了。” 何雨柱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真正的优势， 或许就是基于现代系统性教育所形成的强大的理解能力， 以及处于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所带来的接受能力， 现代人在这方面所形成的基本素质，会甩开这个时代的人几条大街， 所以何大清才会觉得何雨柱学得很快。 而何雨柱听自家老爹说可以亲自动手了，也很兴奋， 虽然做的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素菜，但也代表的是不一样的意义， “爹，掌柜的同意啦？” 听到何雨柱的问题，何大清看着何雨柱点了点头， “对，同意了，刚刚我去请假的时候，顺嘴给掌柜的提了一句， 掌柜的也很吃惊你能学的这么快， 还说以后中午和晚上，咱们自己人吃的饭，就都由你来做，就当给你练手了。” 说到这里，何大清又很严肃地告诫何雨柱， “掌柜的对你不错，以后可不能干那些忘恩负义的事情，别让人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 现代社会，一个人的名声坏了，最多就是一个社会性死亡，只要兜里有钱，屁事没有， 可在这个年代，名声坏了，搞不好就真会要人命， 虽然等到以后公私合营，丰泽园也没栾学堂什么事儿了， 但现在，何雨柱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爹，你放心，丰泽园可是北平有名的大饭庄，多少人打破头都进不来，我可不想离开这儿。” 想到何雨柱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何大清就笑了起来，“成，话糙理不糙，那咱们爷儿俩以后就给掌柜的好好干了。” 下午，何大清怕去晚了，区公所下班了， 所以连晚饭都没让何雨柱做，就让他先回去，“柱子，后厨的事儿你先别管了， 先去区公所知会李同志一声，然后回家给雨水做饭。” 看何大清这么猴急，何雨柱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答应道，“成，爹，那我就先回去了。” 第43章 易中海要介绍白寡妇 何雨柱去区公所通知李红缨的时候， 还在办公室遇见了，已经围着李红缨转了十几天的田枣。 田枣看着刚刚走进办公室的何雨柱， 有些诧异的问道，“柱子，你这时候不应该在丰泽园上班吗？ 怎么到红缨姐这里来了？” 何雨柱对于能在李红缨的办公室撞见田枣，虽然觉得有点凑巧，但也并不是太奇怪， 这时候听见田枣的问题，何雨柱笑着说道，“枣姐，我爹让我来的，我找李同志有事情。” 然后何雨柱又看着李红缨说道，“李同志，我爹已经请到假了，就是后天， 后天就麻烦您安排了。” 李红缨看着何雨柱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成，那就后天，地点定在北海公园白塔那儿， 你以后也别叫什么李同志了，跟枣儿一样叫红缨姐就行。” 听李红缨这么说，何雨柱自然是顺杆往上爬， 笑着答应道，“行，红缨姐，我回去就告诉我爹，后天北海公园白塔。” 旁边的田枣听着两人的对话，越听越迷糊， 索性开口问道，“红缨姐，你和柱子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看着有些迷糊的田枣，李红缨笑着说道， “枣儿，你还是问柱子，这是他们家的私事，我不方便告诉你。” 看田枣看着自己，何雨柱就开口说道，“嗨，枣姐，我爹托红缨姐给他找个对象， 今儿早上红缨姐去了我们四合院，说有消息了，让我爹找个时间去见人， 我就是来通知红缨姐，我爹请了后天的假。” 何雨柱说到这里，田枣就完全明白了， 见何雨柱也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田枣就笑着说道， “柱子，这可是个大喜事，那姐就在这预祝何大厨相亲顺利。” 何雨柱笑着接受了田枣的好意， 然后对李红缨和田枣说道，“红缨姐，枣姐，我就不打扰你们谈工作了， 妹妹还在家里，我得回去做饭了。” 李红缨和田枣听到何雨柱提起何雨水，都没有挽留何雨柱，“成，柱子，你先回去， 别忘了后天去北海公园就行。” 何雨柱点了点头，“是，红缨姐，我会记得告诉我爹的。” 刚回到四合院，正在院子里跟许招娣一起玩的何雨水，一见哥哥这么早就回来了，就立马跑了过来， “哥，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没等何雨柱回答，坐在旁边摘菜的易婶也问道，“对啊，柱子，你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丰泽园没什么事？” 何雨柱看着她们两个，笑着说道，“易婶，我爹请到假了，就后天， 我刚刚去了区公所，把这事告诉了李同志，所以才回来这么早的，丰泽园没什么事情。 雨水，你在院子里和招娣玩儿，哥哥回家做饭，好不好？” 何雨水听哥哥说要回家做饭了，就点了点头，“好，哥哥，雨水就在院子里，你不用管我。” 何雨柱先是对何雨水点了点头， 然后转头对易婶说道，“易婶，麻烦你了，还得帮我看一会儿雨水。” 易婶笑着点头说道，“成，雨水我看着，你回去忙。” 等何雨柱饭快做好的时候，四合院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下班回来了。 易中海听易婶说了今天的事情之后，来到何家， “柱子，这李同志够快的啊，这才10来天，就给老何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虽然有点不明白易中海为什么这么说， 但何雨柱还是笑道，“是，易叔，今儿早上红缨姐来给我爹说的时候， 我爹也像你这样，有点不敢相信呢。” 何雨柱说完，就见易中海有些懊恼的说道，“这李同志确实有些太快了， 我们轧钢厂也有一个寡妇，我原本想着先套套话，看能不能介绍给你爹， 没想到李同志都已经把事情办好了， 还好我没给人家说，不然可就要闹笑话了。” 何雨柱听易中海说轧钢厂的寡妇，心里就咯噔一下， 心说不会是何大清那个老冤家，白寡妇。 接着就听到易中海还没行动，才放下心来，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何雨柱还是开口问道，“易叔，那真是谢谢您了， 不过，您说的是谁啊？人怎么样啊？” 易中海倒是不知道何雨柱想了这么多， 想也没想就说道，“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以前也没怎么接触过， 只知道人长得倒是挺漂亮的，厂里的人都叫她白寡妇， 家里的情况我还没来得及打听呢，既然现在李同志那边来消息了，那我就不折腾了。” 一听易中海说的真是白寡妇，何雨柱那真是恨不得给易中海来两拳， 原来就是你给何大清介绍的这么一个倒霉玩意。 虽然不知道这易中海是故意的，还是单纯的好心办了坏事， 但现在何雨柱对易中海真是越来越不喜欢了。 想了想，何雨柱直接了当的说道， “易叔，我爹的事儿您就别操心了， 我听李同志说了，这次区公所给我爹介绍的人，好像是他们部队上的， 你可别给自己个儿招事儿。” 一听何大清这次的对象跟布尔什维克有关系，易中海立马就后悔起来， “柱子，咱们今儿说的这事儿，你可别跟李同志提起啊， 你爹的事儿我就不管了，就当我没来过。” 说完，易中海就急匆匆的走了。 看把易中海糊弄走了，何雨柱长出了一口气， 心说如果这次红樱姐介绍的人没什么大的问题，还就真得极力促成两人的事， 不然易中海见事情没成，搞不好又要把白寡妇介绍给何大清， 那到时候他何雨柱可就抓瞎了。 这个四合院里的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为了多活两年，以后还是让何大清来对付他们。 第二天，父子俩半下午就从丰城园下班了。 刚出了丰泽园，何雨柱就问道，“爹，不是明天才见人吗？咱们这么早下班干什么？” 何大清没好气的看了何雨柱一眼，“能干什么，当然是去搓澡啊， 明天见人，我不得好好捯饬捯饬啊。” 第44章 萧条的官堂 听到何大清说搓澡，何雨柱看了看何大清，又看了看自己， 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也是，爹，咱们天天烟熏火燎的，是得好好洗洗， 不然明儿个还真不好意思见人。” 作为北平有名的大饭庄，栾学堂对于厨师的个人卫生要求那是相当的高， 可栾学堂不敢考验职工们的自觉性，于是就经常自掏腰包，组织厨师们去澡堂子搓澡， 只不过去的都是最低级的澡堂子罢了。 何雨柱自己也非常喜欢洗澡，丰泽园的洗澡福利那是从不落下， 如果不是这个时代条件有限，何雨柱恨不得见天儿洗一次， “爹，那咱们还去那家散座呗，人头数，也热闹，还不用咱们自己花钱， 掌柜的在那儿可是一个月结一次的。” 何雨柱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何大清，但却得到了何大清否定的答案。 之间何大清笑着说道，“明儿这么重要的事情，今儿个咱们就不去那家散座了， 咱们去官堂，就咱们珠市口大街的清华池，奢侈一把，好好享受享受。” 对于何大清说的去清华池，何雨柱也想去见识见识， 不过嘴上却说道，“爹，要是北平解放前，您让我去那种地方， 打死我，我都不会去的。” 听何雨柱得了便宜还卖乖， 何大清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得了你，要搁着过去，我也不会带你去那种地方。” 没等何雨柱问为什么， 何大清就自顾自的说道，“在过去，能去那地界儿的，都是些啥人啊？ 要么有权有势的，要么有钱有势的， 横竖跟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没什么关系，我可不敢带你去那地儿， 就你那张破嘴，一不注意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到时候还得让掌柜的托人去局子里捞咱们爷儿俩。” 何大清这话说得何雨柱都有点无地自容，傻柱那张破嘴确实挺臭的， 但这些都跟他何雨柱没什么关系，“爹，我现在学好了，所以你就带我去了吗？” 何大清摇了摇头，否认道，“那倒不是，跟你没多大的关系， 你以为你学好了，人家就不会找你麻烦啦？天真， 我是看现在那些祸害们都跑路了，我才敢带着你去的， 不然我自己都不会去那种地方，更别说带着你了。” 听完何大清的话，何雨柱正准备点头呢，就听何大清又说道， “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那些官堂降价降得厉害，不然我才没钱带你去呢。” 听何大清说官堂降价很厉害，何雨柱有些狐疑的问道， “爹，北平原来那些权贵是跑了， 可一个搓澡的地儿，再贵能贵到哪里去，还用得着大幅降价？” 看着一脸疑问的何雨柱，何大清颇为猥琐的笑了笑，“你还小，不懂， 你以为那些官堂装潢的那么豪华是为了洗澡的？” 看何大清这个样子，何雨柱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啊， 但何雨柱并不想跟何大清讨论这些，怪别扭的， 于是就开口催促道，“是，爹，您说的对，咱们快点走， 我也想见识见识清华池是什么样子。” 何大清也不想跟何雨柱说这些，就点头答应了，“成，你们走。” 何大清说完就扭头带着何雨柱往清华池走去。 父子俩一走进清华池，发现这里虽然装潢得很好，可真的没人。 而那些服务人员看到有人进来了，原本还挺高兴的， 可一见何大清父子俩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来的是俩穷鬼， 指定是没有小费打赏的，立刻就兴趣缺缺。 对于这样的待遇，何大清也觉得有什么， 换作以前，就他们父子俩这身打扮，都别想进这门。 虽然是官堂，但搓澡的流程跟外面的盆塘散座没什么区别， 没一会儿，父子俩就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进了一间普通包房。 何雨柱看见眼前的的装潢，有些失望的说道， “爹，这里看着就不舒服，除了豪华，一点泡澡的感觉都没有，不热闹， 还不如那些散座，那里感觉才好呢。”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一脸失望的表情，笑了笑， “多新鲜呐，你以为官老爷们，都像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一样，搓个澡，坦诚相见啊， 人家来这地界儿，搓澡只是附带， 更重要的是来找乐子，谈事情的，一些重要的事，能在公共场合下说吗？” 虽然知道何大清说的很对， 这里看着也挺上档次，但何雨柱还是更喜欢盆塘或者散座的氛围， 大家坦诚相见，一起侃大山，一起搓澡，修脚，拔火罐，甚至看别人喝酒猜拳也觉得很有趣， “爹，钱都花了，赶紧的，咱们赶紧搓了就回去， 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该来的地儿。” 听何雨柱这么说，何大清也点了点头，“行，我也不喜欢这里，搓完澡咱们赶紧回。” 何雨柱换好衣服，走到浴池边上，接着就转头对何大清说道， “爹，您看，还是头过水，这清华池还真是没人来啊。” 何大清听到头过水，也连忙走上前来看了看，然后就喜笑颜开的说道， “嘿，还真是，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横竖咱们爷儿俩今儿算是捡着了， 咱们工作忙，以前洗的可都是别人用过的水，没想今儿来这清华池还有这待遇， 赶紧的，咱们爷俩先泡上。” 进入浴池，何大清舒服得呻吟了出来，“啊。”别说，声音还挺销魂的。 何雨柱泡了一会儿，感觉浑身都通透了， 然后抓过旁边的洗浴用品，就准备让何大清给自己搓一搓， 随后就发现手上拿着的，不是平日里盆塘和散座常用的肥皂， 而是这时候并不多见的香皂， 心里感叹着，不愧是有钱人来的地儿，跟他们这些泥腿子可真不一样， 闻着熟悉的味道，何雨柱又有些喜欢这里了。 在池子里泡得差不多了，何大清又叫来搓澡师傅给父子俩一顿搓， 最后再冲洗一遍就算完事儿。 伴随着伙计们一声声的喊堂，父子俩悠哉悠哉的出了清华池。 第45章 何大清相亲1 刚出清华池大门，何大清感叹了一句， “这清华池不愧是有钱人来的地儿，搓澡师傅的手艺，那真是没得说，环境也好， 就是这价儿也忒高了，现在就是降价了，我也心疼，下次打死我都不来了。” 听到何大清的感慨，何雨柱配合着点了点头，“对，搁这儿搓澡也没什么意思， 我还是喜欢市井中那种喧闹的氛围，这里太素静了， 走，爹，咱们也别搁这儿瞎耽搁功夫了，还得去坐车呢。” “成，走坐车回家。”说完，何大清就领头往前走去。 父子俩回到四合院，时间也还很早，没到下班的点儿，但院子里也蛮热闹的， 女人们正坐在一起摘菜的摘菜，缝补的缝补， 以何雨水和许招娣为首的孩子们，围绕在她们旁边玩耍。 何大清刚进门，何雨水就发现了他，然后何雨水就笑嘻嘻的扑了过来， 嘴里还嚷嚷着，“爹，你这么早就下班回来啦，雨水好想你啊。” 何大清等何雨水跑到跟前，弯下腰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然后使劲的蹭了蹭， “爹也想雨水了，所以就提前下班回来了，怎么样？雨水开不开心？” 何雨水这时候却没搭理何大清，她使劲在何大清的身上闻了闻，然后就问道， “爹，你今天是不是去搓澡了？身上好香啊。” 听到自己宝贝闺女问，何大清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也没厚此薄彼，笑呵呵的说道， “对，爹刚刚和你哥哥去洗澡了， 等一会儿爹就让易婶带着你去澡堂，让雨水也好好搓个澡好不好？” 听到她也要去澡堂搓澡，何雨水欢呼了一声，美滋滋的拍了拍手， “好，好，雨水最喜欢搓澡了，搓完澡以后，浑身都很舒服，睡觉也香。” 然后何雨水就扭头看着易中海媳妇儿， 大声说道，“易婶，我爹说等一会儿让您带着我一起去搓澡。” 易婶听见何雨水的话，也笑呵呵的看着她，“成，等一会儿婶子就带着你去， 把小雨水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好不好？” 然后易婶又看着何大清笑了笑，“大清，明儿就见人了，是得好好捯饬捯饬， 争取明天直接把人拿下，家里有个女人，那才像个家。” 何大清也笑着点了点头，“是，嫂子，明儿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一次就成。” 看了看易婶手中的菜篮子，何大清接着说道，“嫂子，今儿雨水可就耽误你事儿了， 晚上你和老易一起来家里吃个便饭。” 易婶自然知道何大清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她也没推辞，顺手就把手上没摘完的菜放进篮子里，然后站起来说道， “成，那我也别瞎耽误功夫了，现在就带雨水去澡堂。” 何大清点了点头，先是放何雨水下来， 从衣兜里掏出一些钱，也没数就递给了易婶，“那雨水就麻烦嫂子了。” 易婶笑着从何大清手里接过钱，然后牵起何雨水， “没事儿，大家邻里邻居的，应该的。” 等易婶带着何雨水出门，何大清又看着其他几位大婶说道， “等事情成了以后，我请大家好好搓一顿， 到时候各位可一定要赏脸。” 几位大婶等何大清表完态， 立刻就笑了起来，“成，何大清，祝你明天成功，我们可等着你的好饭呢。” 何大清笑着点点头，“成，各位看我表现。” 然后他又转头看着何雨柱，一边说一边掏出钱递给他，“柱子，你去菜市场买点肉回来， 咱们可是临时请你易叔一家，有点不像话，怎么也得吃点好的。” 何雨柱自然知道何大清为什么这么说， 这请客可是有规矩的，提前三天是为请，提前两天为叫，当天请人叫提溜， 何大清这个都快到饭点了，真要较真，那就更不合适了。 何雨柱接过钱，然后笑着点了点头，“爹，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肯定不会拖你后腿的。”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就把何雨柱叫了起来， “柱子，赶紧的，给爹瞜瞜，我今儿穿什么衣服好。” 何雨柱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然后才看着何大清，“爹，有什么好看的， 这年头大家都差不多，就那么几身衣服，只要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就成了， 就相个亲，你想那么多干嘛？累不累？” 何大清听到何雨柱这话，一想也是，这年头能吃饱穿暖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穷讲究， “成，那咱们一家就穿身干净的，最多打扮得精神一点就是了。” 然后何大清看着还趟在床上的何雨柱，接着说道， “你赶紧起来，然后给雨水收拾好，咱们早点儿吃饭，早点去北海公园， 可不能让李同志她们等着。” “成，爹，我这就起。”何雨柱说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去衣柜里拿裤子。 刚从被窝里出来，何雨柱就开始打哆嗦，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才二月份，还没开始化冻呢，这天儿也忒冷了， 我还是先把昨天的穿上，等一会儿再换就是了。” 等穿好衣服，何雨柱才感觉到温暖， 打开衣柜，看着里面寥寥无几的几套衣服，感叹着这个时代物资的贫乏。 这个时候北平才刚刚解放，老百姓还是以前的那种打扮， 有钱有地位的就是长袍马褂和西装旗袍， 像何家这种社会上的一般人，最好的也就是棉衣棉袄和棉质长裤， 更多的时候，就是逮着啥穿啥，没那么多讲究。 至于以后流行了好几十年的中山装和列宁装，由于条件有限，现在只是很少人在穿， 得等到建国以后，才会慢慢开始流行起来。 何雨柱拿出柜子里的洗干净的棉衣棉裤换上，再给何雨水拿了一身 接着就来到床边摇了摇熟睡的何雨水， “雨水，起床了，昨儿晚上说好的，咱们今儿去北海公园玩儿。” 睡得迷迷糊糊的何雨水一听去北海公园玩儿，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接着就翻身起床， “哥，你和爹等等我，我马上就起来。” 第46章 北海白塔 看何雨水就穿着秋衣站在床上， 何雨柱连忙拉起被子把何雨水裹上，然后把手上的棉衣递给她， “这么冷的天儿，你慢点儿，冻感冒了可咋办？” 何雨水听到哥哥说天冷，两只小手急忙拽着被子，接着一屁股坐在床上，又躺了下去， 然后朝着何雨柱笑了起来，“嘿嘿，哥，我再躺会儿， 天儿太冷了，我等一会儿再起来。” 看时间还早，何雨柱点了点头，把手上的棉袄放在何雨水的枕头边上， “成，你再躺一会儿，起床的时候先穿棉袄，下地儿的时候再穿裤子， 可别像刚刚那样一下子就起来，把自己给冻着了。” 何雨水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好，哥哥，我知道了，你去忙。” 何雨柱笑着说道，“成，那我去烧水做饭，等一会儿饭得了，再来叫你。” 何雨水连忙点了点头，“嗯嗯，好，哥哥。” 吃过早饭，一家人早早的就出门了， 四合院这些邻居都知道何大清今天去相亲，看到一家三口出门， 都让何大清加把劲，争取早日结婚。 何大清自然是连连保证，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把事情办成。 一家三口从南锣鼓巷出来，穿过地安门进入皇城，沿着景山一路向西，没一会儿就来到了北海公园。 穿过陟山桥来到琼华岛上，何雨柱看着眼前若隐若现的建筑，转头看着何大清问道， “爹，时间还挺早的，难得来一次，咱们先在岛上逛一逛怎么样？” 何雨水听到哥哥说要在岛上玩儿一会儿，也一脸期待的看着何大清。 而何大清看着兄妹俩跃跃欲试的表情， 想了想，然后说道，“这样，我先去白塔那儿等着李同志她们， 柱子你带着雨水慢慢上来， 不过可不要走远了啊。” 见何大清答应，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爹，你放心，我牵着雨水慢慢上来，不会走远的。” 何大清冲着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白塔而去。 看何大清走远，何雨柱就牵着妹妹的手，在琼华岛上逛了起来。 路过一座四柱三楼式牌楼，沿着台阶拾级而上，来到半月城上，先是参观了一下智珠殿， 在见春亭休息的时候，何雨柱看着走累了的何雨水问道， “雨水，咱们现在去白塔找爹，还是去看一看咱们燕京八景排名第一的琼岛春阴？” 何雨水原本对来北海公园一直都很期待，不过来了之后却大失所望， 这会儿听哥哥问是去找爹还是去看琼岛春阴， 何雨水毫不犹豫的说道，“哥，这北海公园和咱们北平其他地方一个样，到处都是垃圾， 一点不好玩儿，咱们去找爹。” 听到妹妹说起北海公园以及北平的垃圾，何雨柱也挺无奈的， 好在领袖下个月就要进城了，北平的全城大扫除快要开始了，北平很快就会变得干净起来。 “成，咱们先去白塔找爹，看看咱们这位方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何雨柱带着何雨水从北面的揽翠轩上到白塔， 在台阶上看着眼前的白塔，何雨柱的脑海里刚想起“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的歌声， 耳边就听见一个声音在介绍着眼前的白塔。 何雨柱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抬头看了过去， 发现是一个气质非常好的中年女子带着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正站在白塔前面， 中年女子好像在给学生们上课，介绍北海公园的建筑物。 何雨柱不由自主的拉着何雨水跟了上去， 从这位中年女子口中何雨柱得知， 白塔是建在琼华岛地势最高的丘陵上的，一座应喇嘛教的请求， 于清顺治八年在广寒殿旧址上建造的藏传喇嘛塔， 和北平的另一座喇嘛塔，妙应寺白塔，颇为相似，但永安寺白塔要更加的秀丽一些。 白塔最下面是由多层叠涩组成的，周长182米的折角式石砌须弥座， 须弥座上安有角柱石，压面石和挑檐石， 其上是砖、木、石混合结构，采用藏地传统形制的覆钵式塔身， 整个塔身上圆下方，通体洁白， 周围有三百零六个包括蝴蝶、芭蕉扇叶、喇叭花、菊花、荷花、宝相花、西番莲花等雕刻繁复华丽的花纹饰通风孔， 塔身正南面是时轮金刚门，也叫壶门式眼光门，中间是木制红底金字、象征吉祥如意的时轮咒（十相自在图）， 时轮咒的周围是用钳子土烧制的西番莲花饰。 塔身上方则是代表佛祖修成正果所经历十三个阶段的十三天相轮，它们层层向上，依次收拢。 最顶部，就是两层被称为天盘和地盘的铜铸镏金华盖和塔刹。 它们虽然对于整个白塔而言相对较小，但却是整个白塔象征意义最强的地方。 地盘用4根牵杆和预埋在相轮里的4个铁环紧密相连，上面挂有16个六角形铜制风铃， 风铃外面铸有六字箴言，内挂着十字悬垂，悬垂下面坠有十字交叉的风叶。 天盘比地盘略小一些，铸有轮、螺、伞、盖、花、瓶、鱼、结等8种图案象征吉祥如意的浮雕。 天盘的中间是半球形圆顶，圆顶的上端有矩形底座， 在矩形底座之上，托着的是鎏金火焰宝珠塔刹，包括铸铜鎏金的半月和太阳，呈月下日上之势， 日上为倒卷莲花须弥座，托着一个巨大的桃心， 桃心的是周围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佛法如日月一般光芒四射，永照大地。 作为覆钵式喇嘛塔，从塔的表面上看，只能看见砖石结构，而看不到木质构架， 那是因为整个白塔的木质结构都在塔内。 讲到这里，中年女子就带着学生们进了白塔里面，何雨柱也不由自主的跟了进去， 并没有注意到白塔另一端的何大清以及李红缨带着的方淑怡母女俩。 何雨水对白塔没什么兴趣，一路过来的时候，一直都在东张西望，倒是看见了何大清几人，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就让哥哥拉走了。 第47章 何大清相亲2 北海永安寺白塔，与海外的实心覆钵式喇嘛塔不同，它是空心的， 塔内有一根柏木制作的通天柱，高九丈，从塔基处直通刹顶， 白塔里面建有佛龛，以银盒供奉舍利子， 地下有臧井，藏有旱船、喇嘛经文、衣钵和佛教法物以及织品、五谷、药材和茶果等贡物。 这时候，何雨水拉了拉何雨柱的手，小声说道，“哥，我刚刚看见爹了， 还看见了那天来四合院的那个李阿姨。” 听何雨水说到何大清，何雨柱才反应过来，自己把这事儿给忘了， 连忙拉着何雨水就往外走去，“雨水，咱们赶紧出去，不然就太不礼貌了。” 何雨水点了点头，连忙跟上。 刚走出白塔里面，紧接着何雨柱就听见何大清在叫他们俩， “柱子，你们刚刚跑哪去了？赶紧过来，李同志和方同志来了有一会儿了。” 何雨柱拉着何雨水，一边走向何大清，一边说道， “爹，刚刚我和雨水在一个听女先生讲白塔呢，我们这就过来。” 走到何大清跟前儿，何雨柱又向站在何大清旁边的李红缨和一个长得很耐看的女子说道， “红樱姐，方姨，刚刚我听入迷了，没注意到你们已经来了。” 方淑怡看着何雨柱兄妹十分大气的笑着说道， “没事儿，你就是柱子，刚刚还跟红缨和你爹说起你，是个好孩子。” 然后她又拉过站在自己旁边的女儿向何雨柱兄妹介绍道， “柱子，雨水，这是我女儿李珂，她比你小一点，你叫妹妹就可以了。” 最后方淑怡又对李珂说道，“珂珂，叫人。” 李珂一看就是土生土长的北平姑娘，豪爽大气，一点都不认生，“柱子哥，雨水妹妹，你们好。” 何雨柱兄妹也大大方方的和她打起了招呼。 等彼此正式认识了以后，何雨柱看着自家老爹那张都快笑烂了的脸，觉得何大清是八九不离十了，就差这位方姨点头了， 于是很有眼色的对李珂问道， “李珂妹妹，刚刚那个女先生讲得可精彩了，咱们一起去听好不好？” 还没等李珂表态，方淑怡就笑着说道，“珂珂，跟着你柱子哥和雨水妹妹一起去玩， 只是别跑远了。” 何雨柱看着这位方姨的态度，就知道事情大概齐是成了，于是就拍了拍手边的何雨水， 机灵的何雨水立刻就笑眯眯的拉起了李珂的手， “珂姐姐，我们一起去玩儿，我可喜欢你了，可想跟你玩儿了。” 李珂看着撒娇卖萌的何雨水，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何雨柱三人刚迈开步子，就听见李红缨说道， “何师傅，方姐，剩下的事儿了就看你们自己的了，区公所还有工作，我得先回去了。” 李红缨既然有事儿，何大清和方淑怡也就没有挽留， “成，李同志（红缨）有事儿你就去忙，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知道该咱们办。” 李红缨看到这种情况，就看着何雨柱几人说道，“柱子，姐跟你们一起走。” 看着或主动或被动离开的几个电灯泡，何大清和方淑兰看着彼此都轻笑了起来， 然后慢慢的就开始了解彼此。 送李红缨离开以后，何雨柱带着两个妹妹又去听那个女先生讲课， 刚走过去，就听见她指着高台上的几门小跑， 向学生们说起了清朝统治者，在这里修建白塔，除了宗教意义之外的另一个用途， 那就是利用这里居高临下的地势，安放信炮，驻扎亲兵，指挥军队，保卫北平的安全，以维护其封建统治。 女先生说完以后，就转过头看着旁边的何雨柱三人问道， “小弟弟，多大年纪了？刚刚跟着我们这么久，听了这么多，有什么感想？” 听到女先生这么问，何雨柱知道自己蹭课被人家知道了， 何雨柱也不觉得尴尬，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说道，“回先生的话，过几天就14岁了， 刚刚跟着您，就是觉得您学识渊博，讲得真好，具体的内容倒是不怎么记得了。” 听何玉柱说他不怎么记得刚刚讲的内容，女先生也没生气，只是笑了笑， “还在上初中呢，记不住没什么的，很正常，以后好好上学，总有一天能记住的。” 这话就说得何雨柱这个辍学者有些尴尬了，但他也没有隐瞒，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子可能要辜负先生的期望了， 不过我现在跟着我爹学厨艺，将来一定会成为全国最厉害的厨子。” 虽然听何雨柱的意思是没上学了，但看他心气还挺高，女先生也笑着鼓励他，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如果能成为全国最厉害的厨子，那也很不容易， 可要好好努力，将来我可得来给你捧场。” 见女先生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何雨柱也挺高兴的， “先生，我叫何雨柱，现在在丰泽园上班，将来您一定会再次听到我的名字的。” 女先生也笑着说道，“成，我姓林，是学木匠的， 如果你真能做到，我就去丰泽园告诉你我的全名，小朋友，好好努力。” 何雨柱认真的点了点头，“林先生，我会努力的，将来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厨子。” 林先生也笑着点点头，“成，我们还得上课，就不和你多说了。” “好的先生，我们兄妹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既然林先生没有赶他们几个走，何雨柱就带着两个妹妹继续跟着蹭课。 “在全国其实不止永安寺一座白塔， 就北平而言，就有阜成门边上的妙应寺白塔，西山大觉寺迦陵舍利塔，妙峰山石塔 而放眼全国，白塔就更多了，比如临安瘦西湖白塔、云中法华寺白塔、五台山显通寺白塔、张掖弥陀千佛塔，” 林先生一边走一边讲，很快就在一座赭红色城台前停了下来， 原来林先生之所以停在城台前，全是因为城台上的那座上圆下方、精巧华丽的琉璃小殿。 第48章 何大清相亲3 林先生带着学生们沿着台阶拾级而上， 因为上面实在太小了，何雨柱三人就没有上去，只是坐在下面的台阶上静静的听着。 原来那座琉璃小殿叫善因殿， 是乾隆皇帝于1751年为庆贺皇太后60大寿所建的仿木结构的琉璃建筑， 用了八根黄色琉璃砖覆盖的大柱，撑起上圆下方的双层殿顶，上为铜质筒瓦镏金的圆顶，下为绿琉璃筒瓦，黄剪边的方形顶， 东西北三面的殿墙无门无窗，殿门南开，有四扇五株三交云蜿格扇青铜门， 蓝色琉璃的殿外墙上，镶嵌着455尊身着酱赭色袈裟的白伞盖绿度母坐像，华美而庄重， 殿内供奉一尊铜质鎏金大威德金刚神像，殿墙上镶有455尊小的玻璃佛像。 没一会儿林先生就带着学生们离开了白塔去了别的地方，声音也渐渐听不到了。 这时候何雨柱也带着两个妹妹上了城台，看着眼前的善因殿，又转头看了看白塔， 何雨柱想起了很久以前看到的一份资料， 76年大地震的时候，北平受到波及，永安寺白塔的塔顶受到损坏， 后来工作人员在修复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九两重的纯金舍利盒， 盒内装有朱砂，供奉着一颗释迦摩尼的佛牙和十八粒舍利子， 不过现在可看不见这些珍贵的东西，除非何雨柱敢把白塔给砸了。 这时，边上的何雨水看着自己哥哥抬头望着白塔的塔顶，好奇的问道，“哥，你在看什么？” 何雨柱听到何雨水问，低头看着她，笑着说道， “哥哥在想，刚刚林先生讲得可真好，今儿可真是长见识了。” 说到这里，何雨柱摸了摸何雨水的脑袋，“雨水以后也要好好学习， 做一个像林先生这样有文化的人，知不知道？” 何雨水感觉很舒服，两只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又用脑袋在哥哥的手上蹭了蹭， “嗯嗯，我听哥哥的，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做一个有文化的人。” 站在旁边的李珂看着一脸天真的何雨水笑着问道，“雨水妹妹，你知道什么是有文化的人吗？” 何雨水转头看着李珂，毫不犹豫的说道， “珂姐姐，我当然知道，哥哥说我是一个有文化的人，那我就是一个有文化的人。” 然后何雨水又看向何雨柱，“我说得对不对，哥哥。” 何雨柱哭笑不得的看着何雨水，点头说道，“对对，我们家雨水以后一定是一个有文化的人。” 接着何雨柱又转头问起了李珂，“李珂妹妹，你现在还在几年级？成绩怎么样？” 李珂看着何雨柱笑着说道，“柱子哥，我现在六年级了，成绩还可以。” 何雨柱看着李珂点了点头，“既然成绩还可以，那以后争取考个高中，以后也好找工作。” “嗯，我知道，我妈妈也这样说。” 在几人的交谈中，时间过得很快，没一会儿何大清和方淑怡就一起过来了。 看见何雨柱几人，何大清就高声说道，“柱子，时候也不早了，该走了， 咱们找个地儿，带你方姨和李珂妹妹去吃饭。” 听到何大清叫他，何雨柱抬起头看了看，然后站了起来，“好的，爹，我们也休息好了，这就走。” 何雨柱说完就带着两个妹妹下了城台，跟何大清两人汇合。 “爹，咱们今儿吃什么？” 何大清这时候也没想好吃什么，只是说道，“咱们先下去，至于吃什么，到时候再说。” 说完，何大清就带头向下走去，方淑怡在后面笑盈盈的跟着，最后是何雨柱等几个小的。 五人一路说说笑笑的穿过普安殿、正觉殿、龙光紫照牌楼和法轮殿， 最后出了永安寺山门，来到堆云积翠桥上。 站在堆云积翠桥上，何雨水拉了拉何雨柱的手， 小声问道，“哥哥，今儿怎么没见有人滑冰了呢？以前都有很多人的。” 看着一脸疑问的妹妹，何雨柱笑着说道，“雨水，现在都快3月了，北海已经滑不了冰了。” 然后何雨柱把雨水抱了起来，指着北海的冰面说道，“你别看北海还被冰封着，可现在的冰只有薄薄的一层， 如果现在有人站在上面，直接就得掉进水里去，那可就成了落汤鸡了。” 然后，何雨柱就笑着问何雨水，“怎么，雨水今儿是想滑冰了吗？” 何雨水点了点头，“嗯嗯，哥哥，我去年都没滑过冰，你和爹都不带我来。” 去年兵荒马乱的，哪里有心情出来玩，看着一脸失落的何雨水，何雨柱笑着许诺道， “雨水，今年冬天咱们就来滑冰好不好？ 到时候去家旁边的什刹海那儿玩一整天，雨水想滑多久都行。” 听到何雨柱的许诺，何雨水开心的点点头，“嗯嗯，到时候咱们玩一整天。” 走过堆云积翠桥，一行人来到北海边上的团城。 何雨柱看着何大清问道，“爹，今儿咱们吃什么呀？” 何大清想了想，然后对着方淑怡说道，“方同志，既然都到这了，那咱们今儿就去西四吃砂锅居， 如果你想去别的地儿，那也可以。” 方淑怡倒是没什么别的想法，直接同意了何大清的提议，“成，何大哥都听你的。” 何雨柱几人听说吃“名震京都三百载，味压华北白肉香”的砂锅居，都很高兴， 特别是何雨水，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一脸开心的拉着何雨柱，乐滋滋的说道，“哥哥，今儿吃砂锅居。” 何雨柱看着她的小表情，也笑着说道，“嗯，砂锅居，今儿让雨水吃个够，好好解解馋。” “嗯嗯，哥哥最好了。” 说走就走，一行人就往横跨北海和中海的御河桥而去， 此桥又名金鳌玉鸫桥，因桥东西两端的金鳌玉鸫两座牌坊而得名。 来到金鳌玉鸫桥，何雨柱有些晃神，因为他以后来过这里， 此时的金鳌玉鸫桥，东西两端的牌坊还在，桥两侧的栏杆也还是石栏杆，桥面也没有拓宽， 所以桥两侧的对联也都还在。 第49章 砂锅居 何雨柱特地趴着最大那个桥洞的栏杆上看了看， 字虽然因为角度的原因看不清楚，但何雨柱还是知道刻的是什么， 南侧上联是，玉宇琼楼天上下，下联是，力壶员峤水中央，横额，银潢作界， 北侧上联是，北绣縠纹开环月珥，下联是，锦澜漪皱焕霞标，横额，紫海洄澜。 这时，走在前面的何大清转头看着在桥上东游西荡的何雨柱，大声喊道， “柱子，磨蹭什么呢，赶紧的，不然等一会儿砂锅居该关门了， 到时候吃不上，看我不揍你。” 听到何大清叫他，何雨柱才想起，这时候的砂锅居玩的是饥饿营销， 一天就卖一头猪，去晚了就是一句明儿个请早， 金鳌玉鸫桥虽好，一时又不会改造，还能再看几年， 今儿的砂锅白肉吃不上，那可得想一整天， 所以何雨柱立马向何大清等人跑去，“来了。” 过了金鳌玉鸫桥来到文津街，文津街排头第一个就是以后成为北平图书馆的文津楼。 出了文津街，穿过西安门大街，一行人来到西四的砂锅居。 好在时间还早，砂锅居还在营业，何大清带着大家进入砂锅居，很快店里的跑堂伙计就过来了， “几位贵客，今儿想吃点什么呀？” 今天是请方淑怡母女俩吃饭，自然是往好的点， 对于砂锅居的菜单，何大清这个老北平可谓如数家珍，张口就来， “先来一个砂锅三白，现在这天儿还是有些冷，把你们家的小砂锅端上来， 再来一个砂锅豆腐，其它的砂锅白肉，炸鹿尾儿、什锦攒盘都来一份， 最后给我来一个下酒的凤眼肝。” 说到这里，何大清看着方淑怡和李珂问道，“方同志，小珂，你们看其它还要点什么？” 客随主便，方淑怡和李珂见何大清都已经点了这么多肉菜了，自然不会再点什么， 方淑怡开口说道，“何大哥，这些菜已经够多了，咱们先吃完再说。” 听到方淑怡这么说，何大清顺势说道，“成，那咱们先吃着，不够再点。” 然后何大清就对跑堂的伙计说道，“菜就先上这些，再给我来一瓶二锅头，其他的等会儿再说。” 跑堂伙计听完，答了一句，然后麻溜的去了后厨，一边走还一边唱着菜名。 没一会儿，跑堂伙计就端着一个小砂锅出来了，“贵客，您的砂锅三白，请慢用。” 菜上桌，何大清就招呼着大家吃了起来，一边说还一边给方淑怡和李珂夹菜， 至于何雨水，有何雨柱照顾着，不需要何大清操心。 只见何雨柱先是照顾着何雨水吃上了，才给自己夹了一块白肠， 何雨柱一边吃，一边看着眼前的砂锅，是一个左右两边带着提环，外面有一层釉的土质火锅， 至于形态嘛，说好听点叫做古朴，难听点就是土到掉渣， 砂锅的下面放着灼热的木炭，加上砂锅良好的导热性，保证了菜肴的温度。 看何雨水碗里的菜快吃完了，何雨柱又给她夹了点白肉，然后就招呼起了李珂， “李珂妹妹，今儿走了这么远的路，饿了？多吃点，不够咱们再点。” 李珂咽下嘴里的食物，笑着点点头，“我知道的，柱子哥。” 众人正吃着，伙计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把何大清点菜都端了过来，“贵客，您的菜齐了，慢用，有事您叫我。” 何大清点点头，“成，麻烦您了。” 说完，何大清拿过酒杯给自己倒了点酒，敬起了方淑怡。 而何雨柱夹起一块炸鹿尾放在何雨水碗里，“来雨水，尝尝砂锅居的炸鹿尾，看看喜不喜欢。” 何雨水看着哥哥给自己夹菜，本来摩拳擦掌的准备继续吃， 结果听到何雨柱的话，一下子就愣住了， 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哥哥，这真是小鹿的尾巴吗？小鹿那么可爱，怎么能吃它呢？” 听到何雨水问题，何雨柱就愣住了，看了看妹妹有些伤心的表情， 然后摸了摸何雨水的头，笑着说道， “雨水，这是用猪肝和猪肉做的灌肠，做成了小鹿尾巴的形状， 只是名字叫炸鹿尾，并不是真的北平动物园里的小鹿的尾巴，咱们可吃不起小鹿， 不信的话，你咬一口，看是不是猪肉的味道。” 何雨水听到哥哥这么说，将信将疑的咬了一口， 感受着嘴里熟悉的猪肉味，她立刻就笑了起来， 看着何雨柱使劲的点了点头，“哥哥，是猪肉，真的不是小鹿。” “现在信了？行了，赶紧吃。” “嗯嗯。”何雨水点点头，嘴里哼哼唧唧的， 然后又指着摆盘十分好看的什锦攒盘说道，“哥哥，我要吃那个，看着真好看。” 砂锅居的什锦攒盘用的主要是位置比较特殊的猪肉， 只是刀工比较细致，拼合比较巧妙，不怎么看得出来罢了， 比如何雨柱眼前的这个什锦攒盘， 里面装的就是拌皮丝、拌脑眼、如意卷、拌肚丝、拌双皮等东西。 听到何雨水要吃什锦攒盘， 何雨柱就给她夹了一点拌脑眼，“雨水，你先吃一点，看能不能吃得惯。” 所谓的拌脑眼，就是把猪脑、猪眼、太阳肉（猪眼斜上方的瘦肉）取出，排血、去筋、剃膜， 然后把猪眼、太阳肉切成米粒大小，铺在攒盘上，最上面是两块切成两半的猪脑， 最后在上面淋上三合油和蒜泥即可。 何雨水把碗里的拌脑眼放进嘴里，咽下去以后， 就开心的说道，“哥哥，真好吃，还有点脆，味道也很好，你再给我夹点。” 看妹妹喜欢，何雨柱也没告诉何雨水是用什么做的，他性格还没那么恶劣， “成，哥哥再给你夹，不过你少吃点，其他菜也很好吃的。” 何雨水听哥哥说其他菜也好吃，于是就把目标放到了其它地方。 一顿午饭吃完，把剩下的食物打包，何大清今天的相亲就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 最后何大清买了京八件作为礼物送给方淑兰母女，然后就各自分开了。 第50章 相互的好感 回家路上，何雨柱看着春心荡漾的何大清，打趣道， “爹，看您这样子，今儿这事儿是成啦？” 听到何雨柱这话，何大清一脸自得的说道，“看小方同志的态度，应该是差不多了， 过两天咱们请李同志吃顿饭， 请她帮忙打听打听，看看小方同志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能成，那就赶紧把事情办了，省得夜长梦多。” 听何大清说夜长梦多，何雨柱想起易中海还等着介绍白寡妇呢， 再怎么说，方淑怡也是李红缨介绍的，人品比白寡妇有保障多了， 于是何雨柱连忙点头表示同意，“我看方姨应该是对你有意思，对雨水也还不错，我没什么意见。” 何雨柱说完，接着又看着何雨水问道，“雨水，你喜不喜欢今儿这个方阿姨和李珂姐姐？” 何雨水想都没想，就开心的点头说道，“喜欢，我可喜欢珂姐姐了，也喜欢方阿姨， 她们也肯定很喜欢雨水，刚刚还给我加了好多菜呢。” 看到何雨水这么开心，何雨柱就笑着给何大清说道，“爹，看样子雨水也没什么意见， 剩下的你自己看着来。” 看儿子女儿都很满意，何大清也是十分的高兴， 加上方淑怡对他的态度还算不错，何大清一时之间差点乐出声来。 看着有些失态的何大清，何雨柱表示理解，单身这么些年，何大清过得确实挺苦的。 现在又有结婚的希望了，而且女方看着也还不错，何大清高兴一点是难免的。 而另一边，方淑怡母女俩也在讨论着同样的事情。 相比于何大清一家三口，方淑怡其实更加重视李珂的态度，更怕自己女儿以后吃亏。 “珂珂，你觉得今天这个何叔叔一家怎么样？” 听到方淑怡开口问，李珂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觉得何叔叔一家人都不错， 何叔叔看着挺和善的，柱子哥哥人也很好，很照顾我， 特别是雨水妹妹，好像没什么烦心事似的，跟其他小姑娘一点都不一样。” 方淑怡听见李珂提起何雨水，也不由得说道， “也是，雨水那丫头看着就没受过苦，柱子也挺疼她的， 看来你何叔叔一家应该不那么重男轻女， 不过我还得再观察观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珂也点头说道，“您自己看着办，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另一边，何大清一家人已经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中院，就看见四合院的大婶们又聚在一起聊着家常。 正对着垂花门的贾张氏，第一个发现回来的何家一行人，贾张氏张口就问道， “何大清，今儿相亲怎么样啊？ 能不能成啊？什么时候请大家吃饭啊？女方是什么人？” 贾张氏的话，把坐在她身边的其他大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然后她们纷纷转头看着何大清。 而何大清听到她们的话就笑着说道，“各位嫂子，我今儿还算顺利，聊得还挺好， 我对人家倒是挺满意的，就是不知道人家是怎么看我的， 过两天还得请请李同志帮我打听打听， 至于吃饭这事儿，还早着呢， 不过事情如果成了，到时候肯定得麻烦大家多多帮忙了。” 听何大清话里的意思就是今天这个头开得应该还不错， 易婶就笑着说道，“大清，这就很好了，可得抓紧机会， 等过两天再请李同志吃顿饭，让她帮帮忙，这事儿就八九不离十了， 大家邻里邻居的，帮忙都是应该的，这么客气干什么，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其他大婶听完易婶的话，都纷纷表示， 只要何大清的席面儿整治得好，帮忙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何大清听她们这么说，也不觉得有什么，请人帮忙就得有请人帮忙的态度， “嫂子，我可是厨子，做饭这事儿还不简单，保管让大家伙儿满意。” 到底是要找媳妇儿的人了，现在的何大清挺注意影响的， 跟这些大婶们说了两句话就带着何雨柱兄妹俩回屋了。 刚回到家里，何大清就开口说道， “柱子，赶紧的，把炉子捅开，把水烧上，咱们好好洗漱一下，然后好好休息一会儿， 今儿走了这一趟，怪累的。” 吩咐完了何雨柱，何大清又低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何雨水问道， “雨水，你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再起来洗脸？” 这截然不同的态度，搞得正准备去烧水的何雨柱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而何雨水今天跟着爹和哥哥去北海公园玩儿了一趟，午饭又吃的是砂锅居， 这会儿正兴奋着呢，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小伙伴分享，哪里会觉得累， 只见她看着何大清摇了摇头，一脸开心的说道，“爹，我不累，我想去后院找招娣玩儿。” 虽然何大清知道闺女是想去找许招娣分享今天出去玩儿的事儿， 但何大清一开始并没有同意，只见他提着手上打包的剩菜在何雨水面前晃了晃， 笑着对何雨水说道，“你就这么空着手去后院啊？” 何雨水看着眼前的剩菜，低头想了想， 然后小眼睛一亮，高兴的抬起头对何大清说道，“爹，那我去后院把招娣叫到我们家来， 不然她肯定什么都吃不到，都得进大茂哥的嘴里。” 这年头重男轻女是最常见的，像何大清这么喜欢何雨水的，那真是凤毛麟角， 何雨水多少也有点明白她和许招娣有点不同， 所以她最喜欢的就是何大清这个爹，何雨柱这个当哥哥的都得排到后面去。 而何大清之所以会把打包的菜给何雨水， 也是因为何雨水就许招娣一个玩伴，他自然也会对许招娣好一点。 “成，趁着你大茂哥现在还在学校， 你现在去把招娣叫到家里来，悄悄的吃，可别被你许婶发现了。” 何雨水看何大清同意了，笑呵呵的点点头，“爹，我知道， 许叔和许婶平时最偏心了，什么好吃的都先给大茂哥，盼娣姐姐和招娣都分不到多少。” “成，你明白就好，去。” 第51章 银元禁止流通 何大清相亲的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 事后，何大清从李红缨那里的打听到的情况是，方淑怡母女俩都对何大清挺有好感的， 只是还想再接触一段时间，看两家人到底能不能合得来。 这么简单合理的要求，何大清没理由不同意，在他看来，他结婚的事儿基本上就成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这个年代也没有放假的说法，为了生活，每天都得上班，非常的充实， 所以时间也过得相当的快， 当然，每到发工资的时候，就开始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 可不管怎么样，该来的终究会来，时间也很快来到丰泽园发工资的日子， 一大早，不管是前堂的还是后厨的都像往常一样聚到一起，等着栾学堂给大家发工资。 在栾学堂到来之前，丰泽园的职工们都在在议论着一件事， 那就是掌柜的栾学堂，今天是用大洋还是用人民币给大家发工资，这对大家来说可太重要了。 上个月月底也就是2月28号，北平军管会发出了新的布告， 禁止银元在北平的流通和买卖。 这样的场景和半年前常凯申的币制改革，禁止老百姓持有贵金属和外汇，何其相似。 要知道常凯申的币制改革可是将大家一辈子的积蓄都给收割了， 现在布尔什维克还要来一次，这谁受得了？ 所以今天掌柜的用什么给大家发工资就显得尤为重要， 如果栾学堂像上次一样听了上面的话，用纸币给大家发工资，那以后大家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何雨柱看着眼前闹哄哄的人群，转头看着何大清问道， “爹，你说掌柜的会用什么给大家发工资？” 听到儿何雨柱的问题，何大清沉默了一阵，然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自从重新开门营业以来，咱们丰泽园的生意就没好过，人最多的那一天都没有以前的一半多， 掌柜的会拿什么来发工资还真的不好说。” 接着何大清就笑了起来，“不过，这布尔什维克的干部，和常凯申那些人还真不一样， 进城都一个多月了，不止咱们丰泽园， 就连其他几个大的饭庄，也没听人说布尔什维克的干部进去吃过饭， 街头每天那么多当兵的在巡逻，也没听人说发生过吃拿卡要之类的事情， 倒是那些地痞流氓，现在恨不得缩着脑袋过日子， 咱们小老百姓虽然吃的、穿的没什么大的变化，但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何雨柱知道，何大清今天之所以没跟其他厨师一样，议论栾掌柜发工资的事情， 那是因为何大清早就预支了一年的工资， 今天不管掌柜的是发大洋还是发人民币，都跟何大清没有关系， 所以何大清现在才有这个闲心评论北平街面上这一个多月的变化。 对于这些变化何雨柱也看在眼里， 虽然现在街面上的行人依旧面带菜色， 但前面一段时间，北平军管会划拨了75吨粮食救济城内的贫民， 又经过好几次对土匪恶霸的公审和枪决， 整个北平正在变得越来越好，布尔什维克的威望越来越高，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何雨柱正准备说点什么，恰好这时候，栾学堂抱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 而丰泽园这些员工们一看见栾学堂手里抱着的那个小箱子，就激动了起来， 因为栾学堂每次用大洋发工资的时候都带着这个小箱子。 而栾学堂看着激动的职工们，轻轻把小箱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才开口说道， “虽然咱们丰泽园前面因为围城有一个多月没开业， 虽然咱们丰泽园开业的这一个多月以来，生意一直都不太好， 但我更知道有很多人等这个时候已经很久了，大家都在等钱买米下锅， 所以今儿咱们还是老规矩，发大洋。 只是发工资之前，我有个事儿我不得不说一下，就是关于银元禁止流通的事情。” 一听栾学堂提起军管会禁止银元流通的事情， 大家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以为栾学堂改变主意，不用大洋发工资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打断栾学堂的话，都想听听栾学堂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栾学堂看大家都平复了下来，然后才继续说道， “常凯申的币制改革，你们遭了殃，我这个当掌柜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索性咱们丰泽园来来往往的客人非富即贵，慢慢的也就好起来了， 但是咱们丰泽园现在的情况，大家也看在眼里，没多少客人， 加上月底开始禁止银元的流通和使用，现在丰泽园每天收到的钱都是布尔什维克发行的人民币， 原本我是想着今天就发人民币就算了， 可人民币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家也知道，贬值挺严重，还有假币的问题， 如果坚持用人民币发工资，那挺对不起大家的，所以这个月咱们还是用大洋发工资。 只是现在世道艰难，除了维持丰泽园的经营， 我剩下的大洋也就够发这个月的工资了， 所以我奉劝大家花钱不要大手大脚的，多去买点粮食囤在家里， 如果军管会依然不放开银元的使用，那么下个月我也只能发人民币给大家了， 希望大家能理解我的难处。” 栾学堂说的这些，丰泽园所有的职工都知道，也看在眼里，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这大的丰泽园居然走到了这个地步，连多余的钱都没有。 不过面对栾学堂的哭穷，他们虽然不怎么相信，但也没什么办法， 看在这个月的大洋的份上，更不敢跟栾学堂顶牛， 只能对栾学堂的决定表示支持。 而栾学堂看大家都没有异议，就笑着说道，“成，那么咱们就等着看军管会以后的决定， 那我现在就把工资发给大家， 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大家伙儿把钱都拿回去，让家里人赶紧去买粮。” 等栾学堂把工资发完，丰泽园有一些职工注意到何大清并没有去领工资，就开口问道， “何师傅，掌柜的今儿怎么不发工资给你？” 第52章 发工资 何家最近发生的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何大清自然是实话实说， “嗨，前面一段时间为了相亲，我在掌柜的这儿预支了一年的工资去买房子， 不然我家就一间房子，哪来的底气再娶媳妇儿啊。” 对于何大清相亲这事，丰泽园所有人都知道， 但对于何大清预支工资去买房这事儿，大家可就不知道了， 于是他们有些好奇的问道，“何师傅，你预支工资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啊？ 我们怎么不知道呢？” 何大清想了想，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那时候北平围城还没多久，应该刚刚才翻年。” 听何大清说了具体的时间，丰泽园那些职工们可是羡慕坏了， 要知道那时候发工资还是用的大洋，何大清一预支就是一年， 相当于何大清未来一年的工资都是大洋，比他们可好太多了。 而何大清也知道这有点招人恨， 于是就叹了口气又说道，“诶，我预支的那点工资光是买房子就全花完了， 家里现在只剩点上个月兑换的人民币，粮食恐怕也不太够吃，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何雨柱虽然知道自己家里和粮食等物资就自己家试用一年的， 但更加知道何大清为什么说这话， 于是就配合着何大清说道，“爹，今儿不是发工资嘛， 咱们向同事们借点钱，买一些粮食回家囤着，怎么也能多挺些日子。” 刚刚听何大清说家里粮食不怎么够吃的同事们，听到何雨柱要向他们借钱， 连忙收起脸上看笑话的表情，直接做鸟兽散，纷纷带着钱回家去了。 倒是掌柜的的栾学堂何掌灶蒙长兴看着何大清一脸关切的问道， “老何，几百块大洋，真就卖房子花光啦？” 对于这两位，何大清倒是没有说谎，“钱倒真是快花光了， 不过不只是买了房子，家里也囤了一些粮食，食用油和煤，够家里吃用一年的了。” 听何大清说家里的粮食够吃用一年的，栾学堂和蒙长兴笑着点了点头， 至于何大清父子俩说谎这事儿， 两人压根就没多说，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何大清父子俩为什么这么说。 栾学堂倒是问起了何大清结婚的事情， “老何，看你这样子，对相亲对象应该很满意，什么时候结婚啊？ 有什么用得着咱们的地方，你尽管说， 咱们丰泽园肯定是不缺厨子的。” 不过何大清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脸面，真能从丰泽园拉出一票厨子给自己办婚宴， “掌柜的，瞧您说的，我和淑怡都是二婚，没那么多讲究， 就算以后结婚了，也只是扯个结婚证，自己家里人吃一顿饭就算成了， 婚宴什么的就算了。” 听何大清说自己说二婚，不办婚宴， 栾学堂也没说什么，“成，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说，能帮的肯定帮。” 何大清笑着点了点头，“成，谢谢掌柜的。” 见掌柜的没什么事，何大清就带着何雨柱回到后厨， 这时候的后厨一个人都没有， 何雨柱先四处看了看， 然后就看着何大清问道，“爹，你说掌柜的现在是真没钱？还是假没钱？” 何大清自然知道，何雨柱说的是栾学堂在发工资的时候，哭穷的事情， 只是何大清并没有回答何雨柱的问题， 反而开口告诫何雨柱，“柱子，不管怎么说，掌柜的对咱们爷儿俩还不错， 不管他是真没钱，还是单纯的不想以后拿大洋给大家发工资， 今年之内都没有咱们什么事，你可别瞎问。” 听何大清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不想掺和丰泽园除了做饭之外的其他事情， 何雨柱自然明智的点头答应了， “爹，我就是问问，我都没工资，我操那个心干嘛？” 听何雨柱表完态，何大清笑着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 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想把厨艺学好， 只要厨艺学好了， 以后不管是在丰泽园，还是其他几大饭庄，都有你一席之地， 不愁找不到饭吃。” 听何大清说起厨艺，何雨柱看了看最近这段时间的成果， 然后有些得意的说道，“爹，这段时间我可没偷懒，努力着呢。” 1949年3月5日9:50 姓名：何雨柱 年龄：13（1935年3月10日） 基础技能： 刀功（高级5） 火功（初级30） 进阶技能： 川菜（初级4） 鲁菜（初级27） 谭家菜（初级3） 面板特性：天道酬勤 技能等级划分：学徒，初级，中级，高级，名厨，大师。 对于何雨柱这段时间有多大的进步，何大清自然门儿清， 但现在看何雨柱有点翘尾巴的意思，何大清不得不敲打一下自己儿子， “柱子，你小子可别得意， 这世上从来都不缺有天赋的人，真正缺的是学习的机会， 你现在有这个机会，那就要好好的珍惜，好好努力学，别一天到晚翘尾巴。” 何雨柱当然明白自家老爹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天赋，最难的是找到正确的方向，还能得到传承， 何雨柱如果不是生在老何家，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学厨的机会， 自然就谈不上在这方面有什么成就。 “爹，我当然知道， 如果不是最近掌柜的给我机会，允许我上灶炒菜，有了练习的机会， 我也不可能学得这么快。” 何大清看何雨柱还算清醒，笑着点了点头， “知道就好，你虽然天赋很好，但掌柜的不给你机会，那也是白搭。” 对于何大清话里的意思，何雨柱自然是明白的， 再说何雨柱原本也没打算离开丰泽园，这时候自然不会跟何大清唱反调。 当天，丰泽园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差， 何雨柱依然像以前一样，做好晚饭，然后就提前下班回家了。 等何雨柱提着食盒回到四合院的时候， 发现易中海等几个当家人都愁眉不展的坐在四合院里，像是在讨论着什么。 等何雨柱凑过去听了听，发现他们说的也是工资的问题。 第53章 后续影响 这时候易中海几人也发现了回到四合院的何雨柱，他们知道丰泽园也是今天发工资， 于是就问道，“柱子，今儿丰泽园发的是大洋还是人民币啊？” 听到阎阜贵的问题，何雨柱并没有急着回答， 而是反问道，“阎叔，易叔，你们学校和轧钢厂也是用人民币发的工资？” 听到何雨柱的话，阎阜贵大致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就笑了起来， “嗨，我们学校还不就那样， 靠上面拨款，什么是法定货币，自然就发什么， 以前发金圆券，现在可不就发人民币吗？都习惯了。 不过老易他们轧钢厂就惨了， 被布尔什维克直接接管，今儿发工资也是发的人民币， 而且看样子以后也是这样了。” 对于阎阜贵的话，易中海并没有反驳， 只是有些愁眉苦脸的看着何雨柱问道，“柱子，你们丰泽园今儿也是发的人民币？” 看着易中海的表情，何雨柱虽然有点不忍心，但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易叔，原本掌柜的是想发人民币来着，不过到最后还是给大家发的大洋， 只是说从下个月开始，要发人民币。” 听何雨柱说丰泽园今天发的是大洋，阎阜贵立马就笑不出来了，开口问道， “柱子，丰泽园发的是大洋， 那你怎么问我们是不是也发的人民币？” 面对阎阜贵的问题，何雨柱并没有直接回答， “阎叔，瞧您说的， 这丰泽园发大洋还是发人民币，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连工资都没有，就是随口一说。” 接着何雨柱又看向易中海，“易叔，现在这人民币可不怎么顶得住， 你还是早点去黑市换成大洋比较好， 再不济，也得赶紧的去买米买油，把钱花出去才行啊，不然过两天又缩水了。” 易中海听到何雨柱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 旁边暴脾气的刘海中就说道，“我们倒是这么想的， 今儿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就去了一趟黑市，原本想找黄牛把人民币换成大洋的， 结果刚准备换的时候，突然就来了一群当兵的，把我们给围了， 说接到军管会的命令要打击银元黑市， 不仅把那群黄牛给抓进去了，连我的工资都给我没收了，想想也是晦气。” 听刘海中说他的工资被军管会给没收了，四合院其他人并没有跟他一样骂骂咧咧的， 这可搞得何雨柱还有点迷糊了，难道他们不是一起的？ 好在这时候易中海开口了，算是让何雨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只听易中海这么说道，“老刘，当时我们就让你等我们吃完饭再一起去， 你倒好，饭都不吃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生怕别人和你抢似的， 现在好了，工资被没收了， 还好你人没被抓进去，不然这轧钢厂的工作我看都够呛能保住。” 听到易中海这话，刘海中没好气的呛了他一句，“老易，少在这儿说风凉话， 你们几个也就是运气好，反应没我快，不然你们也得遭殃。” 这下何雨柱弄明白了，感情这几个人都去黑市了， 只是到头来就刘海中一个人遭了殃，所以他刚刚才急急忙忙的跳了出来。 然后何雨柱就看向易中海，“易叔，这黑市被取缔了，黄牛也被抓进去蹲了号子， 那你们手上这些人民币是怎么处理的？” 刚刚才被刘海中呛了一句， 心情很是不爽的易中海，听到何雨柱的问题，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等我们从黑市回了轧钢厂，就听人说银行现在也开了收兑大洋的业务， 下了班，我们急急忙忙的就赶了过去， 结果人家银行只收大洋兑出人民币，根本就不会换大洋给我们老百姓， 又急急忙忙的赶去粮店买粮食，结果发现粮店这时候已经下班了， 现在咱们这工资还留在手上呢，只能等明天让你婶子她们去粮店买粮食了。” 看易中海他们的思路还挺清晰的， 何雨柱有些疑惑的问道，“易叔，阎叔， 既然你们都想清楚了，那怎么还这么不高兴？” 听何雨柱这么问，旁边的阎阜贵叹了口气， “还能为什么，以后都用人民币发工资了，给愁的呗， 就咱们这工资，如果每个月都买粮食，那是怎么吃都吃不完， 就这么放着，以后不得放坏了呀， 可如果把纸币留在手上，以后就只能看着它们越来越不值钱， 你说说这日子到底应该怎么过？” 何雨柱以前又没经历过这种事，可不知道他们这日子应该怎么过， “阎叔，我才几岁，你们都没办法，我还能有办法不成。” 这时候阎阜贵也拍了拍脑袋，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瞧瞧我这张嘴， 说话也不过脑子，怎么问起柱子这个孩子来了。” 接着阎阜贵又叹了口气，“行了，走一步看一步， 吃得饱穿得暖，剩下的钱就可劲花，留着也没啥用。” 阎阜贵话音刚落，许富贵就跳了出来，“要我说啊，咱们还不是最惨的， 后院老太太以后的日子才难过呢， 原本卖一间房能吃用一年，现在呀，三个月都够呛。” 接着许富贵就看着易中海说道，“老易呀，以后老太太可就全靠你们两口子了， 区公所李同志也说了，你可是咱们四合院的榜样啊。” 易中海知道许富贵有看他笑话的意思， 但这会儿易中海正愁钱不知道怎么花呢，家里多一张嘴完全不是问题， 还能有个好名声，不然区公所那个李同志也不可能夸他， 于是易中海就顺着许富贵说道，“嗨，也就多一张嘴的事，完全不是问题， 这些年老太太对我易中海也不错，我怎么也得管她。” 何雨柱听易中海的意思是以后要管聋老太太的伙食， 想到聋老太太这些年过得可有些奢侈，好东西吃了不少，那张嘴早就养刁了， 以后怕是要在易家抢何大清给何雨水带回来的好菜， 何雨柱觉得是时候催一催何大清了，既然双方都满意，那就早点把婚事办了。 第54章 何大清再婚 当何雨柱把今天四合院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想法跟何大清说过以后， 何大清想起过去十几年聋老太太的作派，也觉得何雨柱的担心不无道理， “柱子，你担心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家雨水受委屈， 而且你方姨这人还不错， 我们都接触了快一个月了，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我对她也很满意， 这样，我明天一大早就去区公所找一找李同志， 请她帮忙探一探你方姨的口风，如果你方姨没意见，那就尽快把事情办了。” 何雨柱就喜欢何大清这雷厉风行的态度， “成，爹，那就照您说的办。” 其实不止何大清对方淑怡很满意，方淑怡母女也很认可何大清一家人， 所以两人的亲事很快就定了下来。 很快四合院这些邻居也知道何大清马上就要结婚了， 妇女们都来何家帮忙收拾房子，而男人们则在一起商量着何大清婚宴的事情， “老何，你们虽然是二婚，没那么多讲究， 但咱们可是大老爷们，这该有的东西咱们还是得有的啊。” 作为这么多年的邻居，谁还不知道谁呀，何大清听到这话，就笑着对他们说道， “咱们都在一起住了十多年了，几位想吃我一顿就明说， 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难道我何大清结个婚，还能把婚宴给你们赖掉不成？” 看何大清做事这么敞亮，他们也笑了起来， “成，老何，你呢安安心心的当你的新郎官，其他的事情我们帮你操持， 不过你这婚宴的席面儿可得整治好，最不济八大碗还是要有的。” 何大清一听他们说要准备八大碗，眼皮就是一跳， 需要知道八大碗这东西，简单的那是真简单，老北平各家各户的婚丧嫁娶都有这玩意儿， 可讲究的那也是真讲究，就像丰泽园的八大碗。 何大清可得把这事问清楚， 不然就让这帮人给装进去了，“几位老哥，咱们话可得说清楚，八大碗可有很多种， 民间的，满洲的，粗的，细的，素的，清真的，更不要说还有外地的了， 你们要求的是平日里咱们老百姓做宴席的三黄鸡，黄鱼，肘子，扣肉，排骨这种一般的八大碗， 还是我们丰泽园的攒丝雀，糯米鸡鸭羹，八宝烤猪，挂炉烧羊，参炖雏鸭，黑白鳝鱼这种八大碗， 这事儿咱们可得先说好，不然以后你们说我何大清说话不算，我可不认啊。” 四合院这些人也不是没见识的， 听到和大清说的八宝烤猪、挂炉烤羊这些丰泽园的菜，依然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聋老太太更是笑着说道，“小何，你要真请咱们吃丰泽园的八大碗， 我们肯定也是不会拒绝的。” 听到这话，何大清看了看聋老太太，计上心来，顺势就说道， “老太太，这丰泽园的八大碗，我肯定会做， 但是，我的钱都从你那买了房子了，没钱，我可请不起， 当然，老太太你如果实在想吃，要不你出点钱？材料买来我给您做。” 聋老太太家里虽然还有何大清买房给的几百块大洋， 但作为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人精，聋老太太可是很明白现在的形势的， 依着军管会打击银元，死保人民币的态度， 聋老太太已经感觉到家里那几百块大洋，可能就是她这辈子最后一点硬通货了， 自然是不可能为了吃得更好一点，就在何大清的怂恿下，把钱掏出来， “小何，可别打我钱的主意， 那点钱就是我的棺材本了，谁来也别想掏走。” 这时候易中海也站出来给聋老太太解围， “老何，就来点三黄鸡，黄鱼这些就行了，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吃这么好干什么？” 听到易中海这话，何雨柱心里忍不住吐槽， 四合院这些人也真是心大，又是鸡又是鱼又是粉蒸肉的，还不觉得怎么样， 等到53年开始统购统销，55年要票要证， 到了那个时候，这帮人再回想起今天这顿宴席，肯定会觉得极其奢侈。 其他人虽然也想跟聋老太太一样， 在何大清的婚宴上吃一顿丰泽园的好酒好菜，但也知道何家现在的情况， 除非聋老太太肯拿出钱来，不然肯定没戏， 这会儿也就顺着易中海说道，“老何，老易说的对，能吃上鸡鸭鱼肉就不错了， 咱们可不敢指望你们丰泽园的大菜。” 而何大清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家底，然后又算了算要请多少人，最后才开口说道， “咱们四合院现在24口人，还有淑怡母女俩， 李同志是我们俩媒人，我肯定得请， 算下来就是27口人，丰泽园可能还会来一两个人，咱们得开四桌宴席， 别的不说，吃个普通的宴席还是可以的， 这样，这两天我把菜准备齐全，能准备的先准备好， 结婚当天让柱子来做，保管让大家吃的满意。” 虽然大家想吃何大清亲自下厨做的菜， 但何大清毕竟是新郎官，现在能提前准备上，已经都可以的了， 四合院这些人也不再强求，“成，既然这样，那大家现在就忙活起来，给老何把面子挣足了。” 何大清因为是二婚，一切从简，领了结婚证，请亲近的人吃了一顿宴席，给他们俩做一个见证，就算成了。 何雨柱兄妹俩也正式从中院的正房搬了出来， 这会儿何雨柱正在跟何大清两口子商量怎么住的问题， “爹，这两年我和雨水住前面的厢房， 等雨水再大一点，我再和李珂妹妹换，我去住耳房，你觉得怎么样？” 何大清还没说话呢，方淑怡就表示不同意， “柱子，不行，不行，你以后还得结婚呢，住耳房算怎么回事啊，邻居们会笑话的。” 对于何雨柱主动把大房子让给两个妹妹，何大清倒是挺高兴的， 但他也不同意何雨柱的提议， 只见何大清瞪着何雨柱说道，“柱子，你说你咋想的，让两个姑娘家住前院， 你说我和你方姨能同意吗。” 第55章 生火暖房 听到何大清的反问，何雨柱一时之间也有点语塞， 他光想到耳房面积小，两个人住不下，没想到安全上的问题， 虽然何雨柱知道以后的很多年里， 国家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并不是现在， 而且特务活动一直都挺猖獗的， 只是小老百姓没什么价值，没怎么被波及到罢了。 刚想到这里，就听见何大清继续说道，“柱子，爹没有怪你的意思， 你想让两个妹妹住得宽裕一点，这很好，爹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但咱们家就这么个条件，耳房是小了一点， 但周围都是邻居，雨水和珂珂住在这里也能有个照应，比前院安全多了。 等过两天我去找胡同里的张木匠打一张上下两层的床也就是了。” 听到何大清说的这话，何雨柱也没说什么， 因为原本以四合院的格局，女眷是住在后院以及后罩房的，“行，爹，就听您的。” 看何雨柱没问题了，何大清就继续往下说， “现在才3月份，正是化冻的时候，天儿还冷得很， 柱子，你去把耳房和厢房的炉子生起来， 趁着现在时间还早，把两间屋子再烤一烤，晚上睡着也舒服点。” 虽然前几天房子收拾好了以后，厢房和耳房已经烤过几次了， 但因为没住人，炉子并没有一直燃烧着，这会儿难免有点潮， 所以何大清才会让何雨柱去生炉子。 听到何大清的话，何雨柱也没多想，就点头说道， “行，爹，今儿把炉子生起来，以后可不能让它灭了，咱们是不是再去拉点煤回来？” 听到何雨柱的问题，何大清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暂时不用，咱们家煤还很多， 明儿个咱们再去把你方姨的家当拉回来，先看看情况再说。” 何雨柱点了点头，“成。” 说完，何雨柱出了房门，抱起外廊下的劈柴和旧报纸等引火之物就去了耳房。 这边方淑怡看着没什么事的李珂说道， “珂珂，你也去帮帮你柱子哥，打打下手什么的。” 李珂笑着点点头，“好的，妈妈。” 何雨柱把东西放下，然后推开耳房的门， 看着里面笨重的铸铁煤炉，想起前几天把这家伙弄回家装上的时候，那才叫一个艰难。 炉子本身就一个方形的炉盘，圆形的炉身以及三条腿的炉底，这些倒是好装， 但关键是那个铁皮烟囱，不好弄。 能装烟囱的铁皮煤炉是近两年才出现的新鲜事物， 而厢房和耳房却已经很多年没住过人了，所以烟囱得重新装， 当时还是何大清和易中海爬上房顶，弄了好一会儿才把烟囱给装上的。 何雨柱想到这里，李珂带着何雨水跑了进来，“柱子哥，我和雨水来帮你生炉子。” 既然两个妹妹要来帮忙， 何雨柱就开口说道，“成，那你们俩把劈柴和报纸抱进来，我要开始生火了。” 李珂和雨水得了令，笑呵呵的说道，“好的，哥哥。” 接着蹲下身抱起劈柴和报纸就跟着何雨柱进了屋。 何雨柱打开炉子上面的板子，把细长的劈柴掰成几半，横七竖八的放在炉膛里， 接着拿起一张报纸卷成长筒状，点燃以后，就从炉门里塞了进去， 随着报纸一张接一张的燃烧，劈柴慢慢就被点燃了， 接着，何雨柱就把大块的劈柴放进炉子里，等了没一会儿，炉子却开始冒出了浓烟。 何雨柱看到这种情况，扭头着李珂和何雨水说道，“柴火潮了，你们先出去， 不然等一会儿，就该呛人了。” 两个妹妹以前都被熏过，这会儿听到哥哥的话，自然是笑呵呵的跑了出去， 一边跑还一边说，“哥，我们先出去了，就不在这里给你添乱了。” 何雨柱听到这话也没搭理她们， 只是解开衣服，然后用衣领蒙着鼻子和嘴巴，谨防一会儿呛着自己， 不过眼睛却没法管，没一会儿就熏得眼泪直流。 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大蒲扇轻轻的对着炉门扇风，期望能将潮了的柴火尽快点燃。 过了一会儿，浓烟慢慢淡了下去，炉子里的劈柴也燃了起来， 何雨柱连忙放下衣服，拿起火钳，开始往炉膛里加煤块， 这个时候，许大茂带着李珂，何雨水和许招娣跑了进来，“柱子，你也不行啊， 你这是生炉子还是在烧房子啊？” 听到许大茂的声音，何雨柱就知道许大茂是来看笑话的， 压根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看着炉子里的情况。 许大茂见何雨柱不搭理自己， 就走到何雨柱的对面，先是看了看炉子， 接着就抬头看着被熏得两眼通红，一张脸也脏兮兮的何雨柱， “哈哈哈，柱子，你看看你丫现在这个样子，整个一大花猫。” 何雨柱没好气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撇了撇嘴，“许大茂，你丫无聊不无聊，好像你生炉子从来没被熏过似的。” 许大茂洋洋得意的说道，“熏是被熏过，但也没像你这样啊。” 何雨柱看着得意洋洋的许大茂，不太想搭理他， 拿起火筷子从炉门伸进去把劈柴的灰烬掏了掏， 没一会儿，炉子里的火势就越来越旺，煤块儿也燃烧了起来。 等又烧了一会儿，何雨柱盖上炉门，又在炉膛里扑了一层厚厚的煤粉，盖上铁板， 耳房的炉子就算生好了。 然后何雨柱才抬头看着许大茂问道，“大茂，你丫是不是闲的发慌？作业做完了吗？” 许大茂听何雨柱这么问，大大咧咧的说道，“急啥，今儿才星期六， 明天还有一天呢，明儿个再做也不迟啊。” 然后就撇了撇嘴，“你还是关心关心李珂姐姐， 她今年可就要考初中了，压力比我大多了，我明年才考呢。” 而李珂听到许大茂这话，又看到何雨柱看向她， 连忙说道，“柱子哥，我作业做完了的，今年考初中肯定没问题。” 何雨柱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以后别叫柱子哥了，跟雨水一样叫哥就行，咱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了。” 第56章 住新房子 听何雨柱让她像何雨水一样，李珂高兴的说道，“好，哥哥。” 听到李珂这么叫他，何雨柱笑着回应道，“这就对了。” 然后何雨柱又看向许大茂，“你有事儿没事儿？没事跟我去厢房，帮我生火， 你不是挺能个儿的吗？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行不行？” 许大茂最受不了的就是何雨柱的激将法， 听何雨柱说要见识见识他的能耐，许大茂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哼，柱子，你小子就看着，我很快就能把炉子给你生好， 不过你准备输点什么给我？” 虽然许大茂的要求不算过分，但何雨柱并不准备答应他， “少来，今儿吃席的时候我可看见了，你小子粉蒸肉一夹就是好几块， 像个饿死鬼一样，一顿胡吃海塞，你还想怎么样？” 今天何大清的婚宴，可是把四合院这些人给吃美了， 尤其是许大茂这种家里的男丁，那更是受到家里面的全方位照顾。 而许大茂听何雨柱说起今天中午的宴席，嘴里的唾液就开始疯狂的分泌， 开口说道，“这样，柱子， 如果我短时间内就把炉子给你生起来了，你欠我一顿饭怎么样。” 何雨柱一脸嫌弃的看着狂喷口水的许大茂， 想都没想，直接摇头说道，“大茂，我现在连工资都没有， 欠你一顿饭又怎么样，我又还不起。” 许大茂眼睛转了转，然后笑嘻嘻的看着何雨柱， “柱子，我又不让你现在就还， 先欠着，等什么时候我有需要了，我再来找你，怎么样，划算？”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许大茂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小子一准是觉得何雨柱的手艺会越来越好，想着以后让何雨柱给他做顿饭。 不过，何雨柱也不太在意，这一身本事学来就是用的， 对何雨柱来说，又不算付出什么，“成，大茂，那我可就要看一看你的本事了。” 许大茂听何雨柱答应了， 立马开口催促道，“成，那咱们快点去前院，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许大茂生火的技术或许还行，但也挡不住柴禾本身就是潮湿的， 在前院一样被浓烟熏得不要不要的， 等炉子升起来以后，何雨柱就笑着说道， “许大茂，你也不行啊，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这做饭的事情，咱们可就算了啊。” 许大茂一听这话，又揉了揉被熏得通红的眼睛，有点不甘心的说道， “柱子，柱哥，看在弟弟这么努力的份上，你就算我赢了行不行？ 不然我忙了这么久也太亏了。” 何雨柱对许大茂可没有半点同情，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大茂，咱们俩可是打的赌，你又没赢我，什么叫算啊，你这可坏规矩了啊。” 许大茂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不靠谱， 见何雨柱拒绝的这么干脆，也就不再抱任何的幻想， 而是打量起了何雨柱的新房子， “柱子，这么大一间厢房，就你和雨水妹妹两个人住，我可真羡慕你。” 听到许大茂这话，何雨柱就笑了起来，“羡慕啊，羡慕你让我许叔也给你买一间呗。”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不屑的撇了撇嘴， “柱子，你当我是傻子，现在军管会不准咱们老百姓用太洋， 谁会傻到，把自家房子换成掉价掉得那么快的纸币啊，我爹到哪儿买房子去？” 听到许大茂这话，何雨柱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说道，“这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两间房子的炉子都生起来了， 何雨柱带着两个妹妹玩儿的同时，时不时去看一看两间房子的通风情况。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时不时的去两间房子看看， 自然也知道何雨柱在干什么， “柱子，你麻烦不麻烦，怕被闷死，你让何叔做两个风斗装在窗户上不就行了。” 许大茂说的风斗可不是农村常见的扬谷器或者风车， 而是老一辈人智慧的结晶，利用的是一氧化碳气体比空气轻的原理， 在炉子附近的窗户顶端放一个风斗，起到一个排出一氧化碳气体，通风的效果。 因为以前的煤炉没有烟囱，全靠风斗通风，所以各家各户都在用， 市面上也有人专门做风斗出售，只是这玩意儿制作起来非常的简单，大家都倾向于自己动手做。 就算现在的炉子有了烟囱，各家各户为了保险起见，风斗也没拆。 何雨柱听到许大茂说起风斗， 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去正房找何大清做风斗去了。 一家人吃过晚饭，在正房洗漱完以后， 何雨柱先去耳房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然后就对李珂说道，“今儿开始一个人睡怕不怕？” 李珂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怕，哥，四合院比我们原来住的地方好多了。” 听到李珂这话，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 “成，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盆儿，有什么事记得用力敲， 就这动静儿，不管是前院还是后院都听得见。” 李珂看了看桌子上的大铁盆，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哥。” “成，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从耳房离开，何雨柱带着何雨水去了前院的厢房， 何雨水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脱了衣服跑到床上去了， 拉着盖在身上的新被子使劲闻了闻，然后一脸开心的对何雨柱说道， “哥哥，这个新被子闻起来好舒服，摸起来软软的，盖着也好暖和呀。” 何雨柱走到床边，摸了摸何雨水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那当然啦，爹要和方姨结婚，家里的旧被子都拆了，棉絮也是新弹的，怎么可能不暖和。” 何雨水听到哥哥的话，笑嘻嘻的点了点头， “嗯，哥哥，我知道，这个新家，什么都是新的，床是新的，就连那个炉子也是新的， 今儿下午你和大茂哥生火的时候，都弄成大花脸了，看着可好玩了。” 看着妹妹这么开心，何雨柱也笑着点了点头， “这不是柴禾是潮的嘛，不光是我和许大茂，谁来都会这样的， 雨水，以后哥哥教你生火好不好？” 第57章 全城大扫除1 不管是男孩女孩，小时候都非常喜欢玩火，何雨水自然也不例外， 听到哥哥要教她生火， 何雨水一边拍手，一边兴奋的大叫，“好，好，哥哥，你明天就教我生火。” 看何雨水一脸兴奋的模样，何雨柱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着说道， “哪有那么快呀，等哪天炉子灭了，哥再教你。 时候也不早了，哥先看看炉子里的煤还够不够，然后咱们就该睡觉了。” 看哥哥说以后有机会再教她，何雨水有一点失落，然后转了转眼珠，笑眯眯的说道， “哥，咱们先睡觉，炉子什么的就别看了，灭了才好呢， 灭了明天哥哥就可以教我生火了。” 何雨柱一边打开炉子的铁板往里看了看，一边笑着说道，“你这家伙，就知道好玩儿， 炉子半夜灭了不冷啊，冻感冒了我看你怎么办。” 听到这话，何雨水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何雨柱，什么话也没说。 何雨柱弄好炉子，也脱衣服上床准备睡觉，“行了，雨水，咱们该睡觉了。” “嗯，哥哥。” 何大清的婚礼过后，一切又恢复了正轨， 直到这一天栾学堂又把丰泽园的职工们召集了起来。 跟着何大清从后厨出来，何雨柱看着眼前的同事们，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爹，这一大早，掌柜的把大家召集起来干什么？” 何大清也是一头雾水， 听到何雨柱的问题，没好气的说道，“我哪儿知道啊， 既然掌柜的把大家叫过来，那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听着就是了。” 听到这话，何雨柱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听着前面同事们的议论。 没一会儿，栾学堂就乐呵呵的来到前堂，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大喜事。 而栾学堂并没有藏着掖着，看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栾学堂直截了当的说道， “今儿一大早，区公所的同志召集我们开了一个会，传达了北平军管会的最新指示，进行全城大扫除， 军管会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咱们北平积攒了几十年的垃圾、屎尿清理出城， 第一是为了咱们北平所有老百姓的健康着想， 咱们老百姓有一个干净卫生的生活环境，以后也少生病。 第二个是为了迎接最高领导层入驻咱们北平， 区公所希望咱们北平所有人都积极行动起来，积极改变我们的生活环境。” 栾学堂说到这里，听到这个消息的丰泽园职工们立刻就议论了起来， 何大清也没有例外，他看着何雨柱说道， “柱子，咱们北平这些垃圾，百十年了都没人管，走到哪儿都是一股臭味儿， 可你看看这布尔什维克进城才多久，就要组织人手来清理了， 对咱们老百姓来说，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听到何大清跟他说话，何雨柱也笑着点了点头，“爹，这肯定是好事啊， 虽然咱们丰泽园是北平有名的大饭庄，可也架不住周围全都是垃圾屎尿， 也就是时间太久了，咱们这些人都习惯了， 不然饭都吃不下去，哪来的生意呀。” 何大清听到何雨柱的话点了点头， “确实是太久了，别说你了，我都是在这种环境当中长大的。” 接着何大清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柱子，其实以前咱们北平也是有人组织过清理全城的垃圾和屎尿的， 只是真要认真说起来，那可是咱们的耻辱，丢人都丢到全世界去了。” 何雨柱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事儿，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好奇心， 看着何大清有些疑惑的问道， “爹，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事儿，怎么就丢人丢到全世界去了？你给我说说呗。” 何大清看着一脸好奇的何雨柱，缓缓的点了点头， “说起来，那时候我都还没出生呢，我也是听你爷爷说的， 当年八国联军进北平的时候，也被咱们北平这些垃圾和屎尿恶心坏了， 就定了个规矩，不许老百姓乱丢垃圾和随地大小便，不然就是棍棒伺候， 还强迫咱们老百姓清扫大街， 那一段时间，北平的环境迅速得到改善，比大部分时候好了很多， 满清朝廷还不如侵略者呢，你说这丢不丢人，是不是耻辱。” 何雨柱一听八国联军，那还真是爷爷辈儿的事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爹，布尔什维克连东交民巷都闯了，也没见那些列强把咱们怎么样，以后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何大清想起入城仪式那个时候，也笑着点头说道， “也是，布尔什维克既然敢闯东交民巷，肯定是不怕那帮洋人的， 有布尔什维克撑腰，咱们以后也不用怕他们。” 这时候站在前面的栾学堂看大家议论起来没完没了的，于是拍了拍手， “大家先安静一下，等我把事情说完，大家在讨论也不迟。” 同事们听到栾学堂这么说，慢慢的就安静了下来。 栾学堂看着大家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不管咱们丰泽园有多大的名声，那都是客人们给咱们脸面， 说到底就是一做吃食的， 如果咱们北平这些垃圾真的全部清理干净了，那以后出门的人肯定比以前要多得多， 咱们潜在的客人也就更多了，生意多少也能好点。 所以我决定这次全城大扫除，咱们丰泽园所有人都要参与， 跟着军管会早日把咱们北平打扫干净。” 栾学堂的话音刚落，丰泽园这些职工可就惊住了，好一会儿才有人问道， “掌柜的，咱们所有人都去扫大街去了，丰泽园的生意就不做啦？” 丰泽园不开门营业自然是不可能的，栾学堂也早就已经计划好了，自然不会被他们问住， “大家伙儿也知道，咱们丰泽园的生意这段时间一直没多大起色，都是那些老主顾， 所以也就用不着太多的人在丰泽园候着， 咱们这样，我给所有人都把名给报上， 然后根据区公所的需要，我会轮流安排大家去报道， 还是那句话，眼睛不能只看着眼巴前儿。” 第58章 全城大扫除2 “咱们得看长远一点，等北平清理出来了，就会有更多的人愿意上街了， 大家伙儿好好想想，在咱们北平，什么样的人可以想不上街就不上街的？” 听到栾学堂这个问题，那些从来没想过的人都有点懵， 而一些想过或者听过的就知道， 比如何雨柱就大声说道，“掌柜的，这我知道，肯定是那些有钱人， 像我这样的就不行，如果我说我今儿不想出门，不想上班，我爹肯定得给我一大巴掌， 还得说我什么都没有，还不想上班，竟想美事儿。” 何雨柱说完，其他人就笑了起来， 而栾学堂也点头笑着说道，“柱子说得不错， 只有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和阔太太们才有那个资本想不干什么就不干什么， 等咱们北平的环境变好了，这些人也愿意出门了，那咱们丰泽园的生意多少也能好一些，大家说对不对？” 栾学堂说丰泽园现在其实要不了这么多人的时候，可把丰泽园一些人给吓住了， 如果丰泽园的生意真的就这样半死不活的， 那些厨艺不好的，平日里工作不认真的，再过一段时间恐怕真的连饭碗也保不住了。 这会儿听栾学堂说全城大扫除还有增加客人的好处， 自然是对栾学堂的决定表示全力支持， 他们都希望丰泽园的生意能尽快恢复过来，他们以后才有饭吃。 至于其他人，他们都觉得自己就是一打工的，得听老板吆喝，对于栾学堂的决定也没有反对。 见没人反对，栾学堂接着说道，“既然都不反对，那大家都先忙去， 等一会儿我先去趟区公所，给大家把名报上，再问一问区公所的具体安排，回来就给大家把班排好， 好了，散了。” 等栾学堂出了丰泽园的大门，同事们这才开始议论起来， 不过他们这次议论的就不是北平的大扫除了， 他们这次说的是丰泽园生意的问题， 他们可不知道栾学堂刚刚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看着一脸焦虑的学徒们，又看了看一脸淡定，老神在在的何大清等几个大师傅， 心说有个好手艺还真是啥都不怕。 而何大清也察觉到了何雨柱在看他， 就转过头对何雨柱笑着说道，“柱子，怎么样？现在知道跟着你爹我的好处了。” 听到何大清的话，何雨柱点了点头，“嘿嘿，那是， 我爹手艺那么好，掌柜的可舍不得把你放走，那不是资敌嘛， 咱们丰泽园是怎么做起来的，我可是知道的。” 听到何雨柱这话，何大清转头看了看其他几个大师傅，发现他们没注意到他们父子， 然后对着何雨柱小声说道， “柱子，就算掌柜的真的养不起咱们这些大厨了，肯定也不会放你爹我走的， 咱们可预支了一年的工资，这才过了一个多月，咱们还欠掌柜的好几百大洋呢。” 何雨柱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关系， 这会儿听何大清提起，何雨柱都不敢确定何大清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但不管何大清是不是早就想到丰泽园现在的状况，这事儿对何雨柱都没坏处， 所以何雨柱也就没多问。 第二天，区公所安排丰泽园和其他地方的一些人一起去打扫天安门。 虽然何雨柱上班的时候，天天坐着电车从天安门外路过， 但是由于电车里面人太多，所以何雨柱并没有机会好好看一看这个时候的天安门是什么样子。 当何雨柱扛着大铁锹，跟着何大清穿过中华门，来到天安门广场的时候， 看到的景象让何雨柱相当的失望， 这里还不是印象中那个南北长880米，东西宽500米，面积44万平方米， 能容纳100万人集会的，全世界最大的城市广场， 而是一个呈t字形的布局的宫廷广场，通往中华门的道路还被高高的红墙包围着。 要等到1958年，才会拆除中华门、红墙以及墙外的棋盘街，形成现代天安门广场的格局。 等何雨柱抬头看着天安门的时候，发现此时的天安门一点没有印象中的雄伟大气， 给何雨柱印象最深的， 是被垃圾污物堵塞，散发着阵阵恶臭的金水河， 是坑坑洼洼，杂草丛生的广场， 是堆积了六七米高的垃圾山， 是低矮破旧的房屋和杂乱的电线， 是臭气熏天的积水， 是无数盘旋飞舞的野鸽， 是无数四处乱窜的老鼠， 是满是破损砖块和瓦砾的城台， 是斑驳的城墙， 是破败不堪的城楼，以及城楼上散发着浓烈臭味的，堆积得厚厚的鸽子粪， 总之，此时的天安门破败不堪，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完全没有何雨柱印象里那个共和国门脸的样子。 何大清看着自己儿子一脸失望的模样， 就是笑着说道，“柱子，自打没了皇帝，这里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慢慢的也就没人管了， 就从皇家举行重要庆典的地方，慢慢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倒是希望军管会这次把天安门收拾出来以后能把这城门楼子给修好， 也让咱们这些老百姓好好领略领略它往日的风采。” 何雨柱倒是知道以后的天安门会变成什么样， 这会儿听到何大清的想法，看着眼前聚集的上千人，就笑着对何大清说道， “爹，这天安门可是皇宫的门脸，以后肯定会修复的， 咱们现在的任务还是先把这里清理出来， 把这些垃圾，这些鸽子粪，这些老鼠清理干净，不然看着太膈应人了。”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旁边一个干部模样的人笑着说道， “小同志说的不错，咱们得先把这些旧时代的渣滓一扫而空，才能看见它往日的荣光。” 没多久，广场上的上千人就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整个天安门广场上的味道，一下子就变得更加的浓烈， 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却一点没有像往常那样的嫌弃，还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何雨柱父子俩也被现场的气氛感染，卖力的干了起来。 第59章 公共厕所（推荐期5更） 何大清父子俩一铲一铲的将垃圾和粪便装进旁边停着的小推车里， 何大清一边铲还一边和刚刚那个干部模样的人说着话， “同志，这现场的人和车可是越来越多了，军管会这次是组织了多少人手啊？” 听到河大清的问题，那个干部抬起头来看了看， 然后摇头说道，“同志，这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应该都是自愿加入的老百姓， 不过这可是好事，人多力量大不是吗？” 听到这话，何大清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确实，人多力量大， 不然咱们也不会清理的这么快，我都看到拉出去好几卡车了，这是要拉去哪儿啊？” 干部一边铲着垃圾，一边笑着说道，“战壕， 北平围城的时候，可是挖了不少的战壕，把老百姓的地都破坏了不老少， 还有一些反坦克战壕挖得又宽又大，把路都截断了。 军管会也想借着这次机会，把城里这些垃圾和粪便拉出去把城外的的战壕给填平了， 一来恢复交通，二来也是想用城里这些沤熟了的粪便肥地。 这些东西堆积在城里看着膈应，可如果用来肥地，可是上好的肥料， 把战壕填平了，老百姓正好也可以种地不是。” 何大清想了想，然后说道，“也是，我早就听人说城外很多田地都被挖的乱七八糟的， 现在军管会为老百姓着想，把战壕填平了，老百姓以后也能接着种地， 这可真是做了件大好事。” 而何雨柱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边吭哧吭哧的铲着垃圾，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天安门广场和城楼慢慢的被清理了出来， 单单只是鸽子粪，天安门这里就清理出来了好几十吨。 事实上除了事先报名的人以外，看到军管会组织人手清理城内的垃圾， 北平城内无数的老百姓也自发的加入了清理的队伍，使得北平城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大工地。 而这一次的全城大扫除，持续了91天，发动了7万多老百姓，总共运走了20多万吨的垃圾， 使整个北平焕然一新，这可是全北平老百姓从来都没有过的体验。 看到这样的成果，军管会抓住机会分别于1949年11月和1951年3月又组织了两次清洁大扫除， 彻底将北平城里堆积了几十年，总重量高达60多万吨，相当于八座景山那么大的垃圾全部清理出了北平城。 这些清理出去的垃圾不仅填平的城里城外的坑坑洼洼， 甚至还修出了一条从北平通往顺义的公路。 为了巩固劳动成果，在全城大扫除的同时，北平开始大规模的修建公共厕所， 易中海他们这些早出门上班的，在胡同口看到了以后，甚至又特地回了一趟四合院，让大家一起去看热闹。 “老易，咱们南锣鼓巷可是好几年没有动过土了，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军管会真在咱们这儿修官茅房（公共厕所）啦？” 听到这话，易中海看着提问的阎阜贵说道，“老阎，我骗你们干什么，肯定是真的啊， 老贾和老刘他们几个还在那儿看呢。” 看易中海说的这么肯定，而且大家伙现在正要去施工现场，阎阜贵就完全相信了， 然后接着问道，“老易，你们问没问， 军管会打算在咱们北平修多少个官茅房？这官茅房收不收费？ 如果收费，要收多少？” 阎阜贵之所以这么问，自然是有原因的，事实上，北平的公共厕所最早起源于清代， 为了应对外城日益严重的环境问题，清朝的时候官府就开始修建公共厕所， 不过以清朝官场的生态环境，自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到最后修建的公共厕所极其稀少不说，而且还要收费， 虽然收得不是很多，但以清朝老百姓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生活条件， 怎么可能真的为了上厕所花钱， 到了最近这几十年，粪商们为了经济利益，出资在北平城内建立了几百个公共厕所， 虽然这些公共厕所不收费，但是这些公厕相对于北平的百万人口还是太少， 而且没人管理，全都存在脏乱差的问题。 不过这事儿，易中海还真就没有问过， 倒不是易中海不关心这事，而是他回来的太快，压根儿没来得及问， 所以也没法回答阎阜贵的问题。 何雨柱倒是知道北平的公共厕所不收费， 但这时候何雨柱连东西都还没看到呢，自然不能乱说， 于是何雨柱想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阎叔，咱们北平现在可在清理全城的垃圾和粪便， 我觉得军管会肯定修了很多厕所，而且不会收费。” 听到何雨柱说起最近全北平最大的事情， 阎阜贵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嗨，瞧瞧我这个脑子， 我也是光想着钱的事情，一下子就把咱们北平最近的大事儿给忘到脑后了， 柱子说的对，军管会搞了这么大的动作，决心要把全北平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如果这官茅房修少了，不够咱们老百姓用， 大家伙儿以后还不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不就是做无用功了嘛。” 说完阎阜贵毫不犹豫的转头夸起了何雨柱， “柱子，你小子最近可以呀，这脑子转的是越来越快了， 我现在都有点替你感到可惜了，就读了个小学就辍学了， 如果继续上学的话，就你这脑子，考个高中应该是没问题的，没准还能考上大学。” 虽然以这个时代的知识量，何雨柱考个大学那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但是对于阎阜贵的话，何雨柱可不敢苟同， 要知道这年代的大学生，一毕业出来就是国家干部， 而何雨柱的外表虽然没什么变化， 但内里的灵魂可是个实实在在的现代人，受资本主义那一套的影响是很深的， 当个工人阶级，每天就那点工作，不管其他的事情，还能管住自己的想法和嘴， 可如果何雨柱成了国家干部，一定会想着方儿的发展经济，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第60章 阎解成的苦日子 要知道未来的几十年，意识形态才是最重要的社会生活， 何雨柱自觉不自觉的拿出特色社会主义的那一套，别人会怎么看他， 到时候何雨柱就算满身是嘴，也得淹没在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 于是何雨柱先是谦虚了一番，接着就来了个祸水东引，“阎叔，你可别夸我， 我们老何家的人，天生就是当厨子的命，哪儿能考得上什么大学呀， 倒是你们家解成，继承了阎叔你的天赋，是个读书的料子，将来肯定能考上大学的。” 虽然何雨柱说的是不要钱的好话，但这话却刚好挠到了阎阜贵的痒处， 阎阜贵自诩是个文化人，很是有些文化人的风骨（清高）， 如果自己家阎解成真能考上大学，不只是给阎阜贵挣脸了，还代表着老阎家传承有序， 要是再这么来上个两三代，那老阎家可就变得成书香门第了， 这是多少读书人求都求不来的。 于是阎阜贵一下就把话题扯到了阎解成身上，“柱子，你真觉得我们家解成有那个能耐，能考上大学？” 看阎阜贵当真了，何雨柱能怎么办？当然只能继续糊弄着， “那是，阎叔，你家解成可聪明着呢，现在成绩不太好，那只是没用心， 阎叔你可是老师，只要你把心思多放些在解成身上，他的成绩肯定能变好， 将来考个大学不是问题。” 阎阜贵一听何雨柱这话，又想起自己的工作，不由得点了点头， “确实，柱子，你说的对，我就是平日里工作太忙了，没顾得上解成，他成绩才不好的。” 接着阎阜贵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重重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成，解成可是我们老阎家的希望，可不能放任他再这么下去了， 以后就算再忙，我也得把解成管好， 不然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他以后还不得怪我呀。” 说完，阎阜贵也没再搭理何雨柱，而是自顾自的想着以后该怎么样管教好阎解成。 看阎阜贵被自己说的有点魔怔了，何雨柱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因为说了阎阜贵也不会听，还会得罪他， 反正以后受苦受累的也是阎解成，跟何雨柱可没什么关系。 这时候一直跟在后面的许大茂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小声说道，“柱子，你丫真够损的，阎解成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整他。” 虽然许大茂说的八九不离十，但何雨柱才不会自找麻烦承认呢， “大茂，我可没瞎说，我真觉得阎解成是读书的料子， 阎叔管教严一点，以后肯定能考上大学的。” 听到何雨柱还在瞎说， 许大茂不屑的撇了撇嘴，冷笑了一声，“柱子，你丫就睁着眼睛说瞎话， 就阎解成那脑子，初中能毕业就不错了，还大学？ 他要能考上大学，那我也能考上。” 原本许大茂说的是反话，想证明阎解成没那脑子， 谁知道刚说完，许大茂就看见何雨柱肯定的点了点头， “嗯，对，大茂，我觉得你也是读书的料子，将来肯定能考上大学， 我这就去跟许叔说一说，让他好好管教你一番。” 何雨柱这话可把许大茂吓得不轻， 要知道许富贵作为一个电影放映员，也是很有优越感的， 在对自己的认知上，一点都不比阎阜贵差，自信得很， 平日里对许大茂的要求也算严格。 为了不引火上身，许大茂只能违心的说道， “柱子，柱哥，你说得对，解成就是读书的料子，将来肯定能考上大学， 我就不是那块料了，将来初中能毕业就不错了，你说是不是？” 何雨柱听到这话，心说还真不愧是许大茂，为了自己，就毫不犹豫的把阎解成给卖了。 但是何雨柱并没有在意，不管是阎解成还是许大茂，何雨柱都没坑他们的想法， 刚刚那么说，也只是为了转移阎阜贵的注意力而已， 这会儿，何雨柱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跟许大茂扯闲篇儿， “你们俩是不是考大学的料，我才不关心呢，反正我就是一厨子， 可管不了你们能不能考得上大学。” 很快四合院一行人就来到施工现场， 发现这里除了许富贵他们几个，还有闻讯赶来看热闹的胡同里的邻居们。 阎阜贵关心的厕所多不多，收不收费的问题，也早就已经被这些人打听清楚了， 跟何雨柱想的大差不差的，全北平城厕所会修很多，不收费。 随后的日子里，随着越来越多的公共厕所建成并投入使用，军管会明令禁止在大街小巷上随地大小便， 加上全城大扫除，算是彻彻底底的改变了古老的北平城， 使它焕发了新的活力。 不过大街小巷来回穿梭的掏粪工和粪车，以及依旧臭气熏天的晒粪场， 还是能让老百姓们记忆起过去的北平城。 随着城市变得越来越干净，岂止是随地大小便，就连随地吐痰都被认为是不文明的表现， 在城市中还经常可以看到孩子们在街上挥动小红旗， 唱着，“叔叔阿姨听我言，不要随地乱吐痰，吐痰要罚五毛钱”的歌谣。 一场插曲过后，易中海他们接着去轧钢厂上班， 而阎阜贵则跟着何雨柱父子往四合院方向走去，阎阜贵得回去拿教案。 都走了好一会儿了，阎阜贵才有些气恼的说道，“诶，我们南锣鼓巷都修公共厕所了， 那我以后还怎么找上门掏粪的掏粪工要好处， 现在这人民币可是越来越不值钱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家都要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何大清听到阎阜贵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有心想要帮帮阎阜贵，可自从办完婚宴以后，何大清也没几个钱了， 家里倒是有粮食，可现在多了两张嘴，老何家的粮食，也就只是够吃罢了。 “老阎，世道就这样，咱们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就看军管会的对策了， 布尔什维克一直都为咱们老百姓着想，不可能放任这种情况继续下去的。” 第61章 折实储蓄1 阎阜贵一个小人物，没什么其他办法， 听到何大清的话，也只能点头表示同意，“但愿，咱们现在也只能指望上面能有办法了， 军管会如果再不采取行动， 这人民币就真要变成金圆券那样了，到时候咱们老百姓可就惨了。” 如果是聋老太太听到阎阜贵这话， 一定会大骂阎阜贵不是东西，只想着自己个儿，一点都不为她老太太考虑， 这老太太现在巴不得人民币像金圆券一样崩了， 布尔什维克又允许银元流通，这样她继续卖房子，才不会觉得亏本。 当然，聋老太太的愿望注定是不可能如愿的， 因为布尔什维克的对策很快就出台了， 只是这一次的对策没有通过军管会以行政命令的方式来实施， 而是在银行开展了一项新的业务，解决了因为贵金属不足，人民币严重贬值的问题， 更是一举奠定了未来几十年，以粮食为本位货币的货币制度。 这天又到了发工资的日子， 丰泽园的职工们上个月就知道，从今天开始掌柜的栾学堂要用人民币给大家发工资了， 所以大家现在议论的最多的就是人民币贬值，银元黑市被严厉打击的事情。 当他们正在讨论以后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栾学堂又抱着他的小箱子走了进来。 职工们看着那个小箱子，心里刚刚升起了一点点希望，就被栾学堂毫不犹豫的镇压了下去， “大家别看了，你们也知道，上个月整整一个月，咱们丰泽园一块大洋都没有收到， 所以今儿只能发人民币给大家， 当然，在发工资之前，我得告诉大家一件大好事， 等你们听完这个消息以后，就不会在意今天发的是大洋还是人民币了， 大家伙儿想不想听？” 听到栾学堂前面的话，丰泽园每个人都十分的失望， 但立马就被栾学堂接下来的话勾起了兴趣， “掌柜的，你有什么好消息，赶紧给大家伙说说，可别吊我们的胃口了， 大家可着急死了。” 听大家这么说，栾学堂笑着点了点头，低头打开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票据， 接着就抬头看着大家说道，“我说的东西就是这个， 大家可不要只看他是一张小小的票据，这小东西作用可大着呢。” 这时候掌灶蒙长兴问道，“掌柜的，这是什么东西，你赶紧给大家说说，就别卖关子了。” 接着，何雨柱就看到栾学堂举起了手里的票据， 大声说道，“这其实是人民银行的一张存单， 不过它和咱们平时存钱的存单不一样，这是一张折实储蓄的存单。” 这两个多月，也不是没有人去人民银行存钱取钱，很清楚银行的业务种类， 见栾学堂说的确实是新鲜玩意儿，职工们没有人打断栾学堂的话，都静静的在下面听着。 而栾学堂看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也继续往下说道， “所谓的折实储蓄， 简单来说就是咱们存钱的时候，手上的钱这个时候能买到多少斤米，多少尺布。 你把这些钱存到银行里， 等你从银行取出来的时候，你取出来的钱还是能买到多少斤米，多少尺布， 跟你到底存了多少钱没有关系，大家明白了吗？” 栾学堂的话简单明了，同事们一下子就听懂了， 但对于这样的好事，他们可不怎么相信， 于是大家推举掌灶蒙长兴作为代表，向掌柜的栾学堂好好的了解了一下具体的情况， “掌柜的，这人民币的价格每天都在跌， 我们怎么知道，到时候我们取出来的钱，还买不买得到这么多东西呢？” 听完蒙长兴的提问， 栾学堂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蒙师傅问的非常好，下次就问到了点子上， 不过这件事也很好说清楚， 那我先给大家念一念，我自己的这张折实储蓄存单，到时候大家就更好理解。” 接着栾学堂就拿着自己的存单， 一边向大家展示，一边给大家念了起来，“抬头是人民银行，整存整取择时储蓄存单， 具体的存单信息、编号和我存钱时候的牌价都是不一样的，我不给大家说了，我直接念内容。” 看大家没有异议，栾学堂接着念道， “今收到，栾学堂君名下标准实物单位100个，定期一个月，按月计息至公元1949年5月4日， 到期本息凭单按当日牌价折付货币，此据。 人民银行，公元1949年4月4日立单。” 接着栾学堂就把手上的存单交给了蒙长兴，“蒙师傅你先看一看，然后大家都传着看一看，大家边看边听我说。 ” 等蒙长兴看完，把存单交给了下一个人以后，栾学堂才接着说道， “银行的这项折实储蓄的业务也是4月1号才开始的，咱们北平现在是6个试点城市之一， 我昨儿去人民银行办事的时候，刚好听工作人员介绍了一下， 所以就顺手存了点，看看效果。 大家刚刚也听到了，我存了100个标准实物单位，在这里我给大家解释一下什么叫标准实物单位， 咱们北平为例，一个标准实物单位为玉米面1市斤，五福白布1尺，食用油1市两，普通煤球1市斤， 当然，每一个地方因为生活习惯的不一样，这标准实物单位的计算也是不一样的， 比如淞沪的中白粳米，龙头细布，四川的天麻白布，中熟米等等， 这里我就不给大家一一细说了。” 栾学堂刚说完，蒙长兴就开口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掌柜的，你也知道，这每天的物价都是不一样的， 你给大家交交底，这存单上的这个按当日牌价折付货币，这个当日牌价是怎么算的。” 对于蒙长兴问的问题，栾学堂还真的向银行的工作人员好好的咨询了一下，这时候自然也就给大家说了说， “蒙师傅，既然每天的物价是不一样的， 那么这个当日牌价，也是根据物价的涨落而变动的，取的是5天的平均价格。” 第62章 折实储蓄2 听栾学堂说取5天的平均价格，蒙长兴点了点头，“掌柜的，5天的平均价格，这个方法好， 只要多多留意前面几天的物价，就可以算出第二天的择时牌价了。” 栾学堂听完以后就点头说道，“蒙师傅除了我们自己算， 银行的挂牌上和每天的报纸也会公布当日牌价的，不存在有任何欺瞒的可能。” 栾学堂都解释到这份上了，丰泽园这些员工们总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都在说，这下再也不怕人民币贬值了， 大家领了工资就把钱存了，现在能买多少东西，等一个月以后取出来，还是能买多少东西。 看大家对人民币又多了一些信任，没那么抵触了，栾学堂就顺势开始给大家发起了工资。 而此时，何雨柱拿着手中的折实储蓄存单看了看，然后对何大清说道， “爹，这下好了，只要市面上粮食、布匹供应充足，大家又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了。” 何大清也笑着点了点头，“那是，就这措施，不比常凯申实行的那什么生活指数好一万倍啊， 对咱们老百姓来说，只要能买到吃食和衣服，手上拿的是人民币还是金银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从这一刻开始，人民币正式成为了一种以粮食为本位的货币， 直到1987年才开始向土地本位过渡。 而没有金银储备的，新生的共和国，也开始以粮食作为自己的结算方式， 比如1949年，当年的财政收入是340亿粮食，支出是567亿斤粮食。 不只是丰泽园，四合院里的人们也在因为银行推出的择时储蓄业务而欢欣鼓舞， 何雨柱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四合院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聚集在前院，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 阎阜贵更是乐得手舞足蹈的，只有聋老太太一脸阴沉的坐在那里。 何雨柱先是给方淑怡问了一声好， 然后看着快要乐疯了的阎阜贵说道，“阎叔，您家这是有多大的喜事呀？ 文化人的气度不要了？” 听到何雨柱说话，四合院所有人都向他看了过来，李珂以及何雨水两个妹妹，更是一路小跑着跑了过去。 阎阜贵听到何雨柱的问题，这时候也不摆什么长辈的架子了，大声笑着说道， “柱子，你还不知道，人民银行有了一个叫做折实储蓄的新业务， 以后啊，咱们再也不用担心人民币贬值太快，买不到那么多粮食了。” 这时候易中海也看着何雨柱问道，“柱子，你们丰泽园也是今儿发工资， 我记得你上次回来说，这个月丰泽园应该是发人民币， 你们栾掌柜有没有说折实储蓄的事情。” 看着易中海和阎阜贵，何雨柱点头说道，“是，易叔，今儿丰泽园也发工资了， 掌柜的也给我们说了折实储蓄的事情， 同事们领了工资就去银行把钱存了， 他们今儿可是高兴了一整天，话也比平日里多了不少。” 听何雨柱说起这个，易中海也笑着说道，“大家都差不多，发工资的时候都高兴的很， 不过，这次我们轧钢厂可牛得很，银行的工作人员直接上门服务， 今儿发工资的时候直接就是发的存单。” 听易中海说银行上门服务， 可把阎阜贵给羡慕坏了，同样都是上面管辖，他们学校可没这待遇。 “老易，你们轧钢厂现在可了不得，比我们学校都牛气。” 易中海还没来得及说话，看到阎阜贵一脸羡慕的样子，刘海中笑着说道， “老阎，要我说呀，你也别在学校待着了，来我们轧钢厂得了， 来给我当徒弟，保证把你教会。” 何雨柱一听刘海中这句话，就知道不好，两人这是有矛盾了，要掐起来呀。 要知道阎阜贵这个文化人可一直瞧不上刘海中这个大老粗， 怎么可能会去给刘海中当徒弟。 于是何雨柱就看着刚刚才走过来的许大茂小声问道，“大茂，刘叔这是怎么了？ 他这么说阎叔，阎叔还不得和他掐起来呀。” 许大茂看了看阎阜贵和刘海中，又看了看何雨柱，然后才笑嘻嘻的说道， “柱子，还不是你搞出来的， 还记得上次你说阎解成是考大学的料，阎叔说要好好管教他吗？” 如果许大茂不提，何雨柱早就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就算是现在，何雨柱也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的， 然后一脸疑惑的看着许大茂，“对啊，咋了，那件事和现在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刚说完，许大茂就笑了起来，“柱子，看你这样子怕是早就忘了， 你丫在阎叔面前煽风点火，可是把解成给害惨了， 阎解成最近天天被阎叔关在家里学习。” 何雨柱知道许大茂会这么说，八成就是因为阎解成学习的关系，于是很配合的开口问道， “然后呢？阎解成有进步还是没进步啊？” 许大茂笑着摇了摇头，“当然没进步，我都跟你说过，就阎解成那脑子，完全不是那块料， 刘叔前两天说阎叔压根就不是当老师的料， 连自己儿子都教不好，还不如跟他一起去轧钢厂当学徒呢，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呛了起来，所以今儿刘叔才会这么说的，现在明白了？ 你说是不是你惹出来的祸事？” 虽然就是这么一个事实，但何雨柱可不敢背这个锅，“大茂，你丫可别乱嚼舌根，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于这种事，许大茂还是有点分寸的，“我可没在别人面前说这话，也就咱俩私下里说说而已。” 闻言，何雨柱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这两位现在都这样了，我可没兴趣去当替罪羊。” 许大茂随意的摆了摆手，“知道，知道，我可没没兴趣掺合他们的事儿。” 接着许大茂神神秘秘的看着何雨柱问道，“柱子，你猜一猜，咱们四合院这些人聚在这里是为什么？ 我给你个提示，你仔细看看，看看现场谁的脸最臭？” 第63章 贾张氏挨揍 都不用仔细看，何雨柱刚刚就发现了， 整个四合院里就聋老太太的脸色是最臭的，当然何雨柱也知道这是为什么， 但是对于四合院这些人聚在一起要商量什么事，何雨柱还是不知道的， 不过何雨柱也没如许大茂的意，而是随口说道，“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折实储蓄的事吗， 大家今儿这么高兴，难道不是要商量着一起庆祝一下吗？” 见何雨柱连想都没想，就开口这么说，许大茂就知道何雨柱在敷衍他， 于是许大茂也不准备说了，想看何雨柱会不会急眼。 事实上，在何大清不在的情况下，何雨柱对四合院这些事情，压根儿就不怎么感兴趣， 所以许大茂说不说的，对何雨柱完全没有一点影响。 这时候的刘海中，惨遭阎阜贵的语言暴力，已经被说急了眼，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四合院其他人一看这架势，也不看热闹了， 连忙跳出来劝阻，“行了，老阎，老刘，你们都消停点，咱们还有正事要说呢。” 阎阜贵刚刚可是过足了嘴瘾， 看着马上就准备动手揍他的刘海中，听到易中海几人的话， 自然是见好就收，顺势就停了下来。 而刘海中可不想就这么算了，说不过阎阜贵这个文化人，难道还不能揍阎阜贵一顿？ “老易，老许，你们几个就知道说风凉话， 阎老扣刚刚说的我头都快抬不起来了，你们怎么不劝他？ 哦，现在我准备动手了，你们倒是劝起我来了，你们这偏架拉得也太厉害了。” 阎阜贵见刘海中果然要揍他，也很生气的说道，“老刘，这事可不是我先挑起来的， 谁让你先说我们家解成烂泥扶不上墙的，还说我当不好老师， 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么说我， 大家伙儿说说，就今儿这事儿，到底是谁有理，谁没理？” 听阎阜贵这么说，刘海中也知道是自己理亏，但还是十分嘴硬的说道， “老阎，看看你都把解成折腾成什么样了，我这不是为了解成好，关心解成嘛。” 刘海中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完，阎阜贵就更来气了，“我儿子，用得着你来关心？ 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时候，在旁边憋了很久的贾张氏，突然来了一句，“就是，刘海中，这阎解成跟你是啥关系啊？ 家里的刘光齐都操心不过来，还在这里操心人家阎解成。” 贾张氏这话一出，场面一度十分的安静， 看着邻居们诡异的眼神，阎阜贵媳妇儿，杨瑞华，立马冲向了贾张氏， “张三丫，你个狗哔的，说啥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两人扭打了一会儿，杨瑞华见干不过贾张氏，还被挠了个满脸花，就开口喊道， “老刘媳妇儿，这张三丫给你们家老刘扣屎盆子，你就这样看着？ 还是说你们刘家真是一堆狗屎？” 刘家大婶一听这话， 虽然知道阎阜贵媳妇儿没安什么好心，但还是朝着贾张氏冲了过去， 不然她没法跟刘海中交代。 只是还没跑到地方，就被贾人路给拦了下来， “老贾，娘们儿家的事你少插手，你碰我一下试试，看我们家老刘揍不揍你。” 贾人路一听这话，连忙看着刘海中大声说道，“老刘，你们这二打一也太过分了， 要打就一个一个的来。” 贾人路这话说的，四合院里谁不知道， 几家的女人，论单打独斗没一个人是贾张氏的对手，他们能同意才怪， 所以听到贾人路这么说，刘海中和阎阜贵同时说道， “老贾，以前何大清就让你管好你媳妇儿， 你是怎么做的？你看看她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满嘴喷粪，就是欠收拾。” 在三个男人说话的时候，刘婶趁机绕过了贾人路，一个箭步冲向了贾张氏。 场上形成二打一的局面， 原本强势压制杨瑞华的贾张氏，很快就在两人的压制之下处于绝对下风， 没一会儿脸就肿起来了，头发也扯被得乱七八糟的。 这时候老贾看自己媳妇儿受了这么大罪， 开口说道，“现在行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该消了。” 刘海中和阎阜贵看贾张氏确实被自家媳妇儿收拾的挺惨， 于是就招呼各自媳妇儿停手。 等刘家和阎家的两个大婶回到各自男人身边，坐在地上的贾张氏才嚎了出来， “我说什么了我，我就问了问刘海中怎么那么关心阎解成， 他们家两个泼妇就把我打成这样， 老贾啊，你看她们也太狠了，两个打一个，真是没天理啊，你也不帮我啊， 东旭啊，你看看你娘都被打成什么样了，你也不来帮我一下。” 听到贾张氏的哀嚎，许大茂缩了缩脖子，小声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没看出来呀，贾大妈也有吃别人亏的时候， 我以前就只见过贾大叔打贾大妈，还没见过贾大妈在别人手上吃过亏呢。” 何雨柱心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现在的贾张氏还没完全成长起来，所以前面才会惹到何大清，现在又同时惹到了刘家和阎家， 等以后贾东旭父子俩都没有，成长起来的贾张氏那才叫厉害呢， 既能大摆灵堂教训秦淮茹，又能跪下来给秦淮茹这个儿媳妇磕头， 真叫一个拿得起放得下，把秦淮茹这么个聪明人拿捏得死死的。 不过这话没法儿说，何雨柱只得开口说道， “大茂，现在你知道，我刚刚不让你瞎说了，是为了什么？ 如果她们知道这里面有咱们俩的事儿，你说咱们能有好日子过吗？” 许大茂听到何雨柱这话，不由自主的开始点头， 可接下来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不是，柱子，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啊， 明明就是你给阎叔说的啊。” 看许大茂反应过来了，何雨柱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大茂，你就说你知不知道这事儿！ 你觉得你能跑得了？还是说贾大妈她们会听你解释？ 你小子不会还这么天真？” 第64章 许富贵买房 听到何雨柱这话，许大茂看了看何雨柱，又看了看坐在那里十分凄惨的贾张氏， 知道贾大妈怕是不会听他许大茂说一个字。 然后许大茂就一脸悲愤的看着何雨柱，小声说道，“柱子，你丫坑我。” 对于说出这种话的许大茂，何雨柱那是一脸的鄙视， “许大茂，你怎么那么蠢？我坑你什么了？ 我们俩什么事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把屎盆子硬往自己脑袋上扣行不行？” 何雨柱这话一说，许大茂就像一只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鸡，瞬间哑火， 只见许大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脸尴尬的说道，“也是，原本没有咱们俩什么事， 咱们说那么多干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的看戏。” 贾人路看了看刘海中他们，又看了看坐在地上一脸凄惨模样的贾张氏，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只能选择不玩回家了， “行了，我看今儿这会也开不起来了，咱们都散了。” 接着就对儿子贾东旭说道，“东旭，把你妈扶起来，我们回去。” 听贾人路提起开会的事，其他人才反应过来，今儿是聋老太太把大家召集过来的， 只是这会还没开呢，事情就一件一件的冒出来了，把原本要说的事都抛在脑后了。 于是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聋老太太，等她站出来说句话。 而此时的聋老太太，原本就很臭的脸，这时候已经黑得像锅底一样， 看大家终于想起她来了，聋老太太并没有发怒，只是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说道， “行了，今儿其实也没什么事，都散了。” 正当大家对聋老太太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一头雾水的时候， 站在一旁看戏的许富贵却急眼了， “老太太，可不带这样的啊，我今儿可是诚心诚意想买你的房子，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 听到许富贵的话，聋老太太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小许，从咱们坐到这里到现在，怎么也有10多分钟的了， 你可是一直光顾着看热闹，一句说要买房子的话都没说啊，我看你也不急嘛， 那咱们就再等等，等明年再说。” 听到许富贵和聋老太太的对话， 四合院这些人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许富贵想买聋老太太的房子， 所以聋老太太才召集了这次会议。 这时候易中海就一脸疑惑的看着聋老太太问道， “老太太，您不是说最近都不卖房子了吗？怎么现在改主意了？” 聋老太太给谁脸色，都不会给易中海脸色看，听到易中海的问题，聋老太太笑着说道， “嗨，我能有什么办法， 以前军管会就不允许大家用大洋，现在更是弄出了这个折实储蓄的业务， 我看啊，这大洋怕是真的要成为历史喽， 老婆子我黄土都埋到眉毛了，该卖还是卖了，反正迟早都得卖， 再说小许也是很有诚意的。” 听到老老太太说起死啊活的，易中海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而是转头看着许富贵问道， “老许，你家房子现在够住，怎么也像何大清一样要买房子？” 有了贾张氏的前车之鉴， 这次倒是没有人瞎说什么许富贵要学何大清再找一个这样的话。 而许富贵听到易中海的话， 笑着叹了口气，“老易，我也是没办法啊，逼的， 前面何大清结婚的时候，柱子不是带着雨水搬到前院去了嘛， 我们家大茂就很羡慕柱子能一个人住，经常在我耳边念叨， 我一想，横竖等我们家大茂结婚的时候也要买房子，早点买就早点买， 我就给老太太说了一下，可当时老太太只认大洋，不认人民币，就没买成， 恰好现在银行又推了这个折实储蓄的业务， 今儿一下班我就回来把这个事情给老太太说了一下， 我也没想到老太太就这么答应了。” 听许富贵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 特别是说到许大茂以后结婚要买房子的事情，四合院其他人家明显也很心动， 最是紧迫的贾人路就开口问许富贵，“老许，你和老太太商量好没有， 一间耳房是多少钱啊？如果价钱合适，我也给我们家东旭买一间。” 见贾人路也要买聋老太太的房子，许富贵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就开口说道， “贾哥，我和老太太商量好了，一间耳房2万元人民币。” 听到许富贵的报价，四合院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阎阜贵更是连说话都破音了， “老许，怎么会这么贵， 我记得何大清买房子的时候，一间耳房也才100块大洋， 按照现在人民银行的汇率，1块大洋兑换50元人民币，也才5千人民币， 就算是按以前黑市两倍于银行汇率的价格，也不过才1万元， 怎么现在直接就到2万了？” 银行和黑市的兑换价格基本都是公开透明的，所以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了聋老太太，看她有什么说法， 见所有人都望着她，聋老太太笑着说道， “如果大家给大洋，那就是100块，我一分钱都不会涨， 可如果给人民币，那就是4倍的价格，没什么好说的， 有谁想买的，就跟我说一声，把钱交了，咱们就去办过户手续， 如果大家都不买，我以后就把这些房子给租出去， 大不了，我临走之前把这些房子捐给区公所嘛， 这段时间我可是看明白了，区公所是不会不管我这个孤老婆子的， 把房子给他们我不吃亏。” 彼此在一起住了10多20年了，大家伙儿自认对聋老太太还是十分了解的， 看聋老太太现在一脸笃定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所以也就没什么可想的，大家现在可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来。 这时候就听贾人路在问许富贵，“老许，2万块钱呢，你钱从哪来啊？” 贾人路的问题，算是问出了四合院众人的疑问， 大家都想知道，都是泥腿子，为什么你许富贵就可以这么优秀，能一下拿出2万块钱来。 第65章 金陵解放 不光是他们，何雨柱也有这样的疑惑， 要知道现在人民币才发行不到半年，连千元大钞都还没有开始发行， 更别说后面的5万元的大票了， 这个时候的2万块钱，可以说跟后世没什么区别， 在这个平均月工资才一两千的时候，2万也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了。 于是何雨柱就看着许大茂问道，“大茂，我许叔哪儿来的钱啊？” 其实许大茂除了知道他爹要买聋老太太的房子以外， 其他的事情知道的也十分有限， 这会儿面对何雨柱的问题，许大茂还真的没法回答， 好在这个时候许富贵自己开口了，“我也没有钱啊， 我准备学何大清，去找轧钢厂的股东们借一借， 这100块大洋我可能借不到，但2万块人民币想来应该还是可以的。” 虽然许富贵说的有些拗口，但四合院这些人基本也都明白许富贵的意思， 别看100块大洋比2万块人民币少了4倍，但关键是大洋这玩意没有来源，想还都没法还， 可人民币就不一样了，存个一两年总能存下来的。 四合院这些人听说了许富贵的解决方案，他们自己也在脑子里想了想， 发现他们没有许富贵那样的关系，根本没法从轧钢厂股东那里借来钱， 于是就纷纷感叹何大清秦跟许富贵真是命好。 像是想起了什么，阎阜贵又问道，“老许，你这2万块， 是算折实储蓄的2万？还是就2万块钱？” 听到阎阜贵的问题，许富贵自己知道他这么问的原因， 想都没想就说道，“老阎，你想什么呢，真当资本家都是好人啊， 当然是折实储蓄算下来的2万啊， 如果就单纯的2万块钱， 按现在人民币掉价的速度，搞不好我下半年一个月工资就有2万块了， 这不是白得一间房子吗？” 弄明白了所有事情，四合院这些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都开始关注起了聋老太太的反应。 而聋老太太听到许富贵现在连钱都没有一分， 心里也是相当的无奈，怎么就相信了许富贵这玩意儿的话呢？ “小许，跟何大清一样，咱们还是以一个月为限， 房子我可以先给你留着，等你什么时候把钱借来了，咱们什么时候就去办过户手续。” 接着聋老太太又看着其他人说道，“怎么样，各位，想好没有啊？ 买还是不买？不买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散会了。” 虽然大家都十分想买聋老太太的房子， 但他们只有人民币，可是4倍的价格来买一间小房子，太不划算了， 于是所有人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兴趣。 而聋老太太自然也不可能降价，“行了，既然大家都没有买房子的意向，那就算了， 过两天我就去区公所找一下李同志， 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忙把我这些房子给租出去，散会。” 邻居们看聋老太太真要把房子租出去， 正准备开口劝一劝，可又想到自己囊中羞涩，顿时就没了底气， 除了感慨一句，以后四合院的房子不好买了以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打这儿以后，除了许富贵买了一间后院的耳房给许大茂住以外，聋老太太其他的房子都交给了区公所出租。 又因为聋老太太家里就一个人，实在不方便， 所以区公所把聋老太太应得的房租，都买了粮食、煤炭等生活物资， 每个月定期给聋老太太送过来， 这在不明白内情的人看来，完全就是区公所把聋老太太供养了起来， 无形之中抬高了聋老太太的身份。 之后的日子，何雨柱的生活就在上班和清理城市之间来回转换。 这天中午，何大清父子俩正跟着队伍清理城中垃圾， 北平全城的大喇叭里，突然开始响起了广播，“至发电时止” 最开始何雨柱还没怎么在意， 可接着何雨柱就听到广播里在播报大军占领金陵总统府的消息。 当第一遍广播播完以后，何雨柱很明显的就感觉到正在清理大街的人群都停了下来， 很多人都在问身边的其他人，刚刚广播里说的是不是大军占领了金陵总统府， 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等等。 但这会儿没人敢百分百打包票， 直到第二遍广播播完以后，大家才终于确定刚刚自己没听错。 紧接着，整个清理队伍甚至整个北平城都陷入了一片欢腾之中。 而此时的何雨柱，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领袖那首最霸气、最有气势的诗篇：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紧接着何雨柱打开了系统面板，查看起了当天的时间。 1949年4月23日13:25 姓名：何雨柱 年龄：14（1935年3月10日） 基础技能： 刀功（高级8） 火功（初级55） 进阶技能： 川菜（初级24） 鲁菜（初级48） 谭家菜（初级27） 面板特性：天道酬勤 技能等级划分：学徒，初级，中级，高级，名厨，大师。 1949年4月23日，金陵解放。 没一会儿，何雨柱就看见无数人冲出家门来到大街上疯狂庆祝起来。 何雨柱父子俩不由得也加入了其中， 一边庆祝，何大清一边对何雨柱说道，“柱子，爹和你说句实话， 虽然爹从来没后悔跟你方姨在一起，你方姨也和布尔什维克没什么关系， 但她以前的男人毕竟是部队上的， 自从和你方姨结婚以来，爹还真是有点提心吊胆的， 生怕常凯申翻盘打回来了，那咱们家可就得背井离乡，跟着跑路了， 现在好了，我终于不用担心了。” 何雨柱倒是一直没发现何大清还有这样的心思， 不过就算是发现了，何雨柱最多也只会在心里说一句真是杞人忧天， 何雨柱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却点头说道，“爹，这次常凯申连裤衩都输了，你该放心了。” 第66章 新约法8章 听到何雨柱的话，何大清也是激动得连连点头，“对对，不用担心了，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何雨柱父子俩说话的功夫，整个北平城已经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何雨柱倒是很能理解北平老百姓此刻的心情，他们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 自从秦汉大一统以来，统一神州就是印刻在每一个炎黄子孙心底的烙印， 更别说是生活在千年都城的北平人了， 此前的神州大地，虽然名义上都处于常凯申的领导之下，但那也只是名义上的， 各个地方实力派都有各自的利益诉求，神州大地并不能真正的同心协力， 才有了炎黄子孙如今的多灾多难。 现在大军突破千里江防，神州大地真正团结在同一个旗帜下的曙光出现了，老百姓自然是满心振奋。 整整一个下午，整个北平城的庆祝活动都没有停下来， 何大清见到这种情况就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今儿看来是没法清理大街了， 咱们去给区公所的同志说一声，咱们爷儿俩回丰泽园看一看， 看看丰泽园忙不忙，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好的，爹，我这就去。” 说完，何雨柱就跑向那边的干部同志。 何雨柱父子俩回到丰泽园时候， 栾学堂也带着丰泽园留守的同事们在大街上看热闹， 栾学堂看着回来的何大清，大声问道， “何师傅，今儿你们爷儿俩不是去区公所了吗？怎么回来了？” 何大清听听到栾学堂的话，也大声说道， “掌柜的，今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大街是没法扫了， 我和柱子就请假回来看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 听到何大清说是回来帮忙的，栾学堂赞赏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没白借那么多钱给何大清， “何师傅，你回来得正是时候， 今儿金陵解放，普天同庆，还真有可能会有很多人来咱们丰泽园吃饭庆祝， 咱们是得有所准备， 这样，我这就安排人去多买些菜回来， 如果今儿还是没什么人，咱们就自己吃，权当是庆祝了。” 栾学堂的话，不止何大清听到了，丰泽园其他人也听到了， 大家都对栾学堂的决定表示支持。 事实证明，虽然国家迎来了统一的契机， 但是老百姓没钱的还是没钱，丰泽园的生意也没什么变化。 又过了两天，4月25日， 上班路上何雨柱父子俩看见区公所的工作人员又在张贴布告，于是就停下来看了看。 看到布告上面的内容是约法八章，何大清诧异的看着工作人员问道， “同志，这约法八章以前不是公布过吗？怎么现在又贴出来了？” 见何大清知道得这么多，那个工作人员转过头看着何大清笑着说道， “同志，以前的那一份约法八章是针对咱们北平周边地区的， 现在这一份新的约法八章是面对全国的， 而且内容也有一些不同的地方。” 前面户口登记都已经差不多有三个月了，何大清现在自然记不住以前那一份约法八章的内容。 于是就向工作人员请教，“同志，你给咱们好好说说，这前后两份约法八章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真的何大清怎么说，旁边一起围观的老百姓也开口附和道，“对啊，同志，你给大家伙说说到底有什么变化？ 这农村都开始分那些地主的地了，城里这些老板的工厂，咱们能不能给他们也分了， 麻烦你给我们大家好好说说，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啊。” 一听这帮老百姓想要分城里老板们的工厂，那个工作人员可是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同志们，这可不行啊，关于那些老板的工厂可不能分啊， 这一条是没什么变化的， 唯一变化的就是新的约法八章多了农村土地的问题， 上面不是写了吗，要有准备，有步骤的废除封建土地所有制。” 说完那个同志还指着布告上的内容，给大家念了一遍。 听完布告上的内容，见真的不能分老板们在城里的工厂商店， 围观的老百姓嘀咕了几句，然后一脸失望的散去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何雨柱笑着说道，，“爹，这些人也真是的， 整天就想着怎么不劳而获。” 听到何雨柱的话，何大清难得的沉默了一下， 然后才开口说道，“柱子，你以为只有他们才这样想吗？其实咱们丰泽园也有， 只是没有上面的允许，没有人敢真的动手罢了。” 何雨柱虽然知道不久以后丰泽园又会陷入劳资风波当中， 但是何大清的话依旧勾起了何雨柱的好气心，“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说说呗。” 何大清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行，时间不多了，咱们爷儿俩边走边说。” “成，爹，咱们走着。” 何大清一边在前面走，一边说道， “还能是因为什么，布尔什维克进城了，咱们这些老百姓有人撑腰了呗， 自从2月份兑换人民币开始， 到后面公审和枪毙了那么多土匪恶霸，再到后来的折实储蓄， 那一件事不是表明布尔什维克是站在咱们老百姓这一边的？ 所以有些人心里就渐渐的长了草，想要得到更多， 只是没人支持他们，所以才没闹起来罢了。 不过现在新的约法八章出来了，还是要保护民族资本家， 他们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看何大清说得含含糊糊的，何雨柱心里一惊，直接开口问道， “爹，你说这里面也有咱们丰泽园的事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也参与了。” 何大清想了想，觉得没必要瞒着何雨柱，于是就实话是说， “柱子，咱们丰泽园有些人合起伙儿来， 谋划着想从掌柜的手上讨要一些丰泽园股份， 再不济也得让掌柜的给他们涨工资， 不然他们就上军管会闹去，想要看看上面到底是帮掌柜的还是帮他们。” 何雨柱听何大清说有人想从栾学堂手里要丰泽园的股份，差点乐出声来。 第67章 父子对话 心说这特么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吗， 如果他们真拿到了丰泽园的股份，那以后准得倒大霉。 不过看何大清知道得这么清楚，怕是已经有人找过何大清了， 这下倒是给何雨柱提了个醒，这马上就要发生的劳资纠纷，可不能让何大清参与进去。 于是何雨柱就问道，“爹，这里面有没有你的事？你不会也参与了？” 听到何雨柱的这个问题，何大清自嘲的笑了笑， “柱子，谁给你的自信，觉得你爹我很牛的？ 你别看我平时在丰泽园后厨说话也挺管用的， 但那只是表象，面对的是那帮学徒，艺压当行人而已，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那些山东来的大师傅可抱团的很，我可融入不到他们当中去， 你再想想，他们要的可是丰泽园的股份， 多一个人分，他们可就少一份，你说我参与他们的事情没有？” 听明白何大清说还没有参与这件事，何雨柱就松了一口气， 何雨柱可不想在明年就划分阶级成分的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什么变故， 莫名其妙的就从三代雇农变成了资产阶级出身。 但何雨柱还是有点不放心， 开口对何大清说道，“爹，这事儿你可别掺和进去，就算是他们答应分你一份股份，你也不能掺和。” 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财帛亦是动人心， 何大清又不知道以后的事，所以对何雨柱的说法很是疑惑， “柱子，你不会是个傻的，白给的钱，我凭什么不要啊？” 何雨柱看何大清还真的有这个想法，暗道一声好险！若是等木已成舟，才知道这件事，那可就完蛋了， 于是何雨柱继续开口劝何大清，“爹，你也不想想，人家凭什么平白无故的分你一份？ 你自己也说了，你又融入不了他们， 他们分你一份，还不是为了把你推出去当炮灰嘛， 到时候，你出了大力，事情成了，人家转头就可以把你卖了，你图个什么呀？” 虽然何雨柱说的很可能成为现实，但何大清并不怎么甘心，于是就开口反驳， “柱子，是不是当你爹我傻啊？ 这点事我还能看不明白，股份分我一份可以，但想让我冲锋陷阵，门也没有。” 看何大清大清好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似的， 何雨柱不得不拿栾学堂和四合院的人说事儿， “爹，掌柜的对咱们一家可不错，好几百大洋说借就借了，一般人可做不到这个， 现在他有难你不帮忙就算了，可也不能落井下石， 如果这事儿让四合院的人知道了，你觉得你能抬得起头来不？ 还有我方姨，你觉得我方姨能看得起你不？” 何雨柱的这番话，何大清倒是听进去了， 栾学堂和四合院就不说了，北平老爷们的脸面可不能丢了， 关键何大清现在是真稀罕方淑怡， 这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过着那是真美，何大清可不想出什么变故。 “行，不掺合就不掺合， 丰泽园如果容不下咱们爷儿俩，大不了去别的地儿，手艺在身，饿不死咱们一家。” 刚说到这里，何大清突然一拍额头，然后看着何雨柱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行啊你，柱子，今儿一席话都把爹都给带偏了， 咱们父子俩在这里说了这么多，有个屁用，那帮山东厨师都没打算带我一起玩儿， 咱们爷俩完全就是在瞎操心， 而且这个新的约法八章，上面可是写得明明白白的， 上面是要保护掌柜的他们这些资本家的，这帮厨师肯定是闹不起来的。” 如果不是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何雨柱还真就相信了何大清的说辞， 现在嘛，何雨柱可没那么天真，以为一个文件就能决定所有， 但何雨柱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说我知道以后的事情，你听我的，这太扯淡了。 于是何雨柱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才说道， “爹，就算上面再怎么保护掌柜的他们这些资本家，也不能和以前相提并论， 你还记得咱们爷儿俩是怎么进的丰泽园吗？” 对于这种大事，何大清当然记得非常清楚，但他不太明白何雨竹为什么会这么问， 于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何雨柱说道，“这么重要的事，你爹我当然记得， 1946年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回事，丰泽园的几个股东搞出了内讧， 紧接着几个大厨师也带着徒弟们要求涨工资， 原本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丰泽园内部私下解决就行了，最多就是让行内人看看笑话， 可后来事情却渐渐的失去了控制，最后都闹到了打官司的地步了。 这件事当时在咱们厨师圈子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 更是在整个北平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 后来到了47年，咱们掌柜的官司打输了，虽然最后保住了丰泽园，但想来也是赔了不少钱的， 丰泽园的大厨师更是跑得只剩下郑师傅一个人了， 那年你刚好12岁，小学毕业，该认识的字差不多也都认识了， 我就带你来丰泽园学艺了， 就因为丰泽园缺大师傅缺的厉害，都快要关张了， 不然就算我厨艺再好，不是跟他们一个地界儿的山东人，我也进不了丰泽园， 在我之后，掌柜的又请来了蒙掌灶，郭师傅和王师傅他们几个，才有了现在的丰泽园， 事情都过去两年多了，你问这个干嘛？” 看何大清记得这么清楚，又听到他的疑问，何雨柱就笑呵呵的回答了起来， “爹，你想想，46年，那时候可是有权有势的人的天下， 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是挨欺负的命， 但就算是这样，为了钱，那些厨师依旧敢跟在几个股东的后面闹，甚至还打起了官司， 您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新社会了，现在轮到咱们老百姓当家作主了， 你怎么就觉得现在他们就不敢了呢？ 就因为今天发布的约法八章吗？你知道以后会不会变呢？” 说到这里，何雨柱就停了下来，然后仔细观察着何大清的反应。 第68章 劳资纠纷的前兆 何大清又不是光长年龄不长脑子的人，在北平城待了这么些年，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很多， 听完何雨柱的话，何大清不得不承认何雨柱说的很有道理， 只听何大清怪声怪气的说道，“柱子，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都说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这帮厨师现在激起了心中的贪婪，就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即便是现在被上面的文件压住了， 可只要一有变化，那是铁定会闹起来的。” 说到这里，何大清又想起了以前丰泽园困难的时候，有些无奈的说道， “柱子，他们这次闹起来，怕是不那么容易收场了， 丰泽园怕是得乱很长一段时间， 那到时候，丰泽园没有生意，咱们这些厨子可就拿不上工资了， 咱爷儿俩得好好想一个对策了。” 听何大清话里的意思，像是要离开丰泽园，这可不是何雨柱想要的， 要知道这次劳资纠纷以后，丰泽园可就迎来了它的辉煌时刻， 何雨柱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呢。 对于何大清说的以后没多少工资这事，何雨柱也有自己的对策， “爹，他们要闹就让他们闹呗，咱们不跟着掺和就行了， 就算到时候丰泽园开不了业，没班上，拿不到多少工资，也没关系， 咱们给掌柜的说一声，先带着不愿意闹腾的学徒去做大棚厨子，自己养活自己个儿， 等掌柜的把局面稳定了，再回丰泽园上班就是了， 掌柜的想来是不会阻止得， 咱们爷儿俩可是有手艺的，就算当大棚厨子给人家做宴席，也饿不死， 正好，丰泽园不止菜贵，食客一个个更是老饕，嘴刁得很， 以我现在的手艺，都没法上手，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咱们出去给别人做宴席， 只当是给我练厨艺了，少收点钱都可以， 您说是不是？” 看何雨柱都考虑到这一步了， 何大清算是明白过来了， 他这个儿子是打定主意，不让他掺和到丰泽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了， 想到家里的情况，何大清也就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 于是同意了何雨柱的想法，“行，咱们不掺和丰泽园里面的那些幺蛾子， 这两年我安安心心教你做菜，把咱们家这门手艺传承下去，这比什么都重要。” 见何大清同意了，何雨柱终于松了一口气， 心说何大清现在婚也结了，也没当资本家的风险了，以后应该不会再跑路了。 不过何雨柱还是决定再严防死守个一两年， 等划分阶级成分，工人阶级根正苗红的形势明朗了以后，才能放松下来。 父子俩来到后厨，何雨柱发现好几个大厨师都有点没精打采的， 想来他们也知道新出台的约法八章的了，所以才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时候不知道谁来了这么一句，“这大军都过江了，金陵也解放了， 该是咱们老百姓的天下了？ 可上面这也不准，那也不准，这个要保护，那个也要保护， 我怎么感觉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呢？” 听到这句话，何雨柱虽然没找到具体是哪个人说的，但在心里狠狠的佩服了一下，这真是什么都敢说呀。 而那些有别样心思的人，听到这句话都是感同身受，可让他们真的站出来跟上面对抗，他们也不敢， 于是发泄了一通之后，该上班还是得上班。 当然，这些事情现在跟何雨柱父子俩可没什么关系，父子俩甚至表现的有些漠不关心的。 此时的丰泽园，相比巅峰的时候完全可以说得上是清闲， 又想到父子俩上班路上的谈话，何大清决定提前开始教何雨柱一些手艺， “柱子，虽然你功夫还不到家，但看今儿这情况，咱们也不能一步一步的慢慢来了， 趁着丰泽园现在还没乱起来，爹提前教你处理鲍参翅肚这些名贵食材， 你可要好好学啊。” 何雨柱一听学习处理鲍参翅肚，就知道何大清怎么想的， 毕竟这些东西外面真是难得一见，“爹，你放心，我肯定跟你好好学。” 对于何雨柱的学习能力，何大清还是有数的，“成，那咱们今儿就从泡发海参开始， 我先带着你做一遍，以后可就要自己动手了。” 何雨柱其实是知道怎么泡发海参的，这两年也看过很多遍了，早就烂熟于心了， 只是从来没动过手， 这时候听何大清说以后可以自己动手了， 何雨柱立马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爹，我知道了，我一定跟您好好学。” 见何雨柱态度端正，何大清点了点头，然后就自顾自的开始准备起来， 何大清所做的第一步，并不是直接开始泡发海参，而是先拿了一个特制的工具，开始烧水， 何大清一边摆弄器具一边说道， “柱子，泡发干海参一定不能用井水或者泉水，更不能用自来水， 这些水都会影响海参的泡发， 一定要用蒸馏水或者纯净水，它们的特点就是杂质很少， 泡发出来的海参，效果才是最好的。” 看着何大清的操作，何雨柱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只是把何大清操作的顺序和自己所知道的相印证， 而何大清也没有管何雨柱， 在烧水的同时，拿起旁边一个大盆，清洗了起来，一边洗一边说， “柱子，你一定要记住，泡发海参的盆子，一定要清洗干净，要完全没有油污， 不然泡出来的海参，不止影响外观，还影响口感。” 何大清说的要完全没有油污这个问题， 何雨柱倒是知道，是因为海生的身体里有一定的自溶酶， 海参最大的组成成分就是蛋白质，超过了海参重量的一半， 而酶刚好可以作用于蛋白质， 油脂会促使自溶酶加速分解蛋白质，产生化皮现象，使海参营养流失。 这些科学的事情，跟何大清又解释不清楚， 何雨柱也就没说，而是老老实实的点头回答， “是，爹，我记住了。” 何大清摆放好盆子，等蒸馏水把容器装满的同时，又带着何雨柱去做别的事情。 第69章 四合院密议 过了好一会儿，蒸馏水才制备好，何大清先去丰泽园的冰窖拿了一些冰块出来， 才接着往下教，“柱子，蒸馏水弄好了以后，要把它的温度控制到刚好快要结冰的程度， 冬天咱们就不说了，自然放凉就行，夏天咱们一定得用冰块， 如果泡发的温度高了，海参特别容易掉渣，就会变小。” 等冰块没什么变化了以后， 何大清觉得水温差不多，才把准备好的干海参放进盆子里开始发泡， 做完这一切，何大清把东西收拾干净，然后把泡发海参的盆子放到了特定的地方， 才继续教何雨柱，“剩下的就得晚上来做了，我先跟你说说，好好记着。” 何雨柱虽然知道接下来的步骤，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是，爹，我会好好记的。” 何大清点了点头，接着往下说，“泡发的时候，每次泡一天或者一夜就行， 多泡几次，多换几次水，每次泡完以后都放到锅里煮一煮， 还要挨个儿捏一捏，看海参还有没有硬芯， 但也不能泡太长的时间，如果海参泡得过软，就没有了弹性，口感会非常不好， 到这里，海参的泡发，就说得差不多了， 你要记住，咱们做鲁菜用个海参，一定要用山东的刺参，这样做出来的菜才地道。” 何雨柱听完以后，点头说道，“是，爹，我记住了。” 说完，何雨柱又在心里默默的复盘， 其实总结起来，就是海参的泡发过程当中， 把水温控制到0~5c之间，每次泡8~12个小时，勤换水， 每次泡完以后把海参煮一段时间，然后挨个测试软硬度，放晾后继续泡， 直至海参的硬芯完全消失为止， 但又不能泡发太长时间，不能让海参太软，每一斤干海参泡发到六七斤算比较合适的。 何大清只是没有温度计和手表，所以他才说的那么复杂， 如果这时候有冰箱，直接放冰箱冷藏室里就是最好的。 傍晚，何雨柱做好丰泽园的晚饭就照例下班了， 刚进四合院，就发现四合院的这些人，聚在阎阜贵家里，好像在商量着什么， 不过何雨柱刚想去看看，里面的声音就停了下来，接着所有人都转头看着他， 可把何雨柱给吓了一大跳。 何雨柱哪儿还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啊，这是不想让他知道， 也懒得管他们，何雨柱远远的和他们寒暄了两句，接着就自顾自的回家了。 先去了中院给正在做饭的方淑怡打了个招呼，顺便把食盒交给她， “方姨，珂珂跟雨水呢？怎么没见到她们。” 方淑怡接过食盒，笑着说道，“在耳房呢，珂珂在做作业，雨水也在里面。” 听方淑怡说两人在耳房，何雨柱也没说什么，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何雨水现在可是很喜欢方淑怡母女俩的，经常黏着她们。 接着何雨柱就向方淑怡问起了四合院现在是什么情况， “方姨，易叔他们在阎叔家商量什么呢？怎么都不叫你，还防贼似的防着我。” 方淑怡听到何雨柱的问题，笑着问道，“柱子，你以前是不是和你易叔说过， 说我跟布尔什维克有关系？” 上次易中海想给何大清介绍白寡妇，何雨柱就是这么吓唬易中海的，怎么可能会忘， 这时候听方淑怡问起这个，何雨柱有些明白过来了， “方姨，你是说他们躲在阎叔家里商量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可为什么不去后院，后院不是更隐蔽吗？” 方淑怡摇了摇头，有些好笑的说道，“我这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 不过应该是为了更好的看见咱们，你不是一回来就让他们发现了吗？” 何雨柱听到这话，虽然觉得没什么道理，但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但这些只是细枝末节一点都不重要， “方姨，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商量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方淑怡摇了摇头，一脸哭笑不得的说道，“这我是真不知道， 我刚刚去上厕所的时候，他们就停了下来，一直等我回了中院，才又开始说话， 你觉得我能听到什么？” 听方淑怡说得这么玄乎，何雨柱可是来了兴趣，“方姨，您先忙着， 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方淑怡点了点头，“成，柱子，你去，听到了什么回来和我说， 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商量什么，还瞒着咱们家。” 何雨柱点了点头，“我知道，方姨，那我去了。” 为了验证是不是有方淑怡说的那么离谱，何雨柱故意走到了前院， 紧接着阎阜贵家里的声音果然停了下来， 然后何雨柱就看见阎阜贵走了出来， “柱子，饭吃完了？怎么不多陪陪雨水，这么早就休息啦？” 何雨柱自然不会让阎阜贵知道他的打算， 想起了方淑怡刚刚说的话，随口说道，“没，阎叔，我还没吃饭呢， 我刚刚才回家，哪儿有这么快，我出来上厕所的。” 何雨柱说完，还指了指阎家旁边的倒座房。 在何雨柱假装上厕所期间，阎阜贵家里一直都没声音传出来， 等他又回了中院，才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何雨柱看到这情况，无语的翻了翻那白眼，还真像方淑怡说的那样， 可这到底是在商量什么事儿呢，这么防着老何家，还专门有人盯梢， 何雨柱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这下可把何雨柱给难住了，专门有人盯着两边的大门， 如果再现身，他们可就知道何雨柱的目的了， 正在何雨柱抓耳挠腮的时候，李珂带着何雨水从耳房出来了， 看到何雨柱独自站在院子里，就跑过来问道，“哥，你不回家在院子里干嘛呢？” 看李珂跟何雨水，何雨柱眼前一亮，“珂珂，去拿一本你的书出来，最薄的那本就行。” 李珂虽然很好奇何雨柱这是要做什么，但还是很顺从的跑回了耳房拿书。 没一会儿李珂拿了一张试卷出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第70章 如意算盘 何雨柱知道两个小丫头被勾起了好奇心，如果不告诉她们，搞不好要坏事，于是就说道， “我想听一听易叔他们在前院商量什么，你们俩别过来，省的暴露了。” 说完何雨柱就来到穿堂的墙边，把试卷卷成喇叭状，放在耳边。 见何雨柱不让她们俩过去，李珂拉着一脸好奇的何雨水，“雨水，等哥哥完事了再说。” 何雨水听到李珂也不让她过去，只能强忍着好奇心，“知道了，姐姐。” 而此时的何雨柱，觉得前院的声音一下子就大了很多， 虽然还是不太清晰，但也能听到一些， 何雨柱侧耳听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明白过来，他们在商量要不要去农村分地的事情。 何雨柱最先听清楚的，就是阎阜贵的话， “老易，虽然咱们这些当家人在城里都有工作，回农村种地的话不划算， 那点粮食没咱们工资多， 但咱们家里这些女人没工作啊， 我可是听说上面也给女人分土地，虽然没有男人分得多，但蚊子腿儿再小也是肉不是， 咱们这些大老爷们儿没法儿去，让家里的媳妇去，不也是一样的嘛。” 易中海还是不同意阎阜贵的说法，“老阎，你这就不对了， 就算家里的女人分了地，我们到时候还得回去种地， 不然何大清媳妇儿那里根本交代不过去，上面会来查咱们的。” 听到这里，何雨柱还有些好笑， 易中海还真相信了方淑怡在布尔什维克有很深的关系，不然也不会这么防着老何家了。 易中海话音刚落，旁边的许富贵说话了， “老易，我倒觉得何大清媳妇儿那儿不算什么大事， 等家里的女人把地分下来，直接交给叔伯兄弟们种，让他们每年接济咱们一点粮食， 至于何大清媳妇儿那里，就说没分到地不就行了？ 难道她还能管别人接济咱们不成？” 许富贵不愧是许大茂的爹，真不是盖的，说的话就是好听， 明明就是把土地佃给叔伯兄弟，自己当地主老财， 到了他嘴里，摇身一变，就变成叔伯兄弟接济他了。 不过许富贵这话可算是说到大家心坎里去了，原本大家还怕在方淑怡面前露馅， 可经过许富贵这么一说，大家的思路一下子就打开了， 接着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至于后面的内容，何雨柱已经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就不打算继续听下去了， 把试卷还给了李珂，何雨柱心满意足的招呼着两个妹妹回了正房。 刚进屋，何雨柱就听见方淑兰问，“柱子，听到了吗？你易叔他们怎么说的？” 何雨柱知道方淑怡是在布尔什维克里认识一些人， 但并不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也没那么强的觉悟， 所以方淑怡应该不会举报四合院这些人， 但是何雨柱依然留了个心眼，隐瞒了一些事，就怕方淑怡会坏事， “方姨，上面不是公布了新的约法八章嘛，说要废除封建所有制， 易叔他们是城外郊区的，他们现在就是在商量这事，看样子是准备回乡下，分地主的土地来着。” 说到这里，何雨柱也反应过来， 为什么许大茂跟他是发小儿，一起在四合院长大的，父母也都在城里工作， 阶级成分却不像何雨柱一样是雇农，反而是一个贫农， 大概就是这一次真的在农村弄到了土地，家里有了生产资料， 虽然不是剥削阶级，但阶级成分还是变得不一样了的缘故， 至于许大茂的户口问题，他都在轧钢厂上班了，户口也肯定早就重新迁回城里了。 这真是前有丰泽园，后有四合院，都作得一手好大死。 而方淑怡听到何雨柱说易中海他们是因为分地的事儿才这么防着老何家的， 就笑着对何雨柱说道，“柱子，看来这老易还真就信了你的话了。” 听到方淑怡的话，何雨柱也笑了起来， 想到刚才许富贵的话，何雨柱就有些好奇的问道， “方姨，你说易叔他们真的能分到地吗？” 分地主土地的工作已经进行了很多年了，对于这事儿方淑怡还真就知道点， “能啊，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回农村种地，肯定能分到土地， 布尔什维克在这方面可不会打折扣。” 听到方淑怡说必须老老实实的回去种地才行，何雨柱也不知道许富贵他们钻空子的方法行不行得通， 想来是可以的，不然也不会有以后那些事了。 看何雨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方淑怡不得不提醒道，“柱子，你不会也想像老易他们那样，去农村分地。” 这么作死的事情，何雨柱可不会干， 往后几十年可是讲究阶级成份的时代，三代雇农的成份就是何雨柱最好的护身符， “哪儿能呢，方姨，我学厨艺都来不及呢，哪有那个精力去乡下种地呀， 这不是浪费土地嘛， 总不能让雨水和珂珂去，你说是不是？ 我就是挺好奇的，想知道易叔他们到底会不会回农村，能不能分到地。” 闻言，方淑怡才点了点头，“柱子，你知道就好， 老何家几代人都在城里生活，你们完全不知道农村的艰苦， 你要真有那个心思，我可就要告诉你爹了，让他好好管管你。” 别看往后几年，不管是去农村，还是回城里好像都挺容易的， 可等到以后城乡二元结构正式确立， 要离开农村跳出农门， 要么参军，要么考大学，就这么两条路，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艰难百倍。 现在一个轻率的决定，影响的可就是好几代人命运。 何雨柱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方淑怡是为自己好， 所以对于方淑怡搬出何大清的做法，何雨柱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方姨，你也说了，我们老何家几代人都生活在城里，去农村种地，怕是能把自己给饿死。” 看何雨柱明白这个道理，方淑怡笑了笑， “你知道就好，行了，咱们也别管老易他们了，准备吃饭。” “是，方姨。” 第71章 劳资纠纷1 不管是渡江战役的进展情况，还是四合院分土地的事情，都不再是何雨柱关注的重点， 因为人民日报在5月1日刊登的一篇文章《关于发展生产劳资两利政策的几点说明》， 让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丰泽园，再度掀起了波澜。 其实在前面一段时间，栾学堂也已经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丰泽园平静局面下的波澜， 因为人民日报上这篇文章的大部分内容都在说， 只有发展生产，才能劳资两利， 只有实行劳资两利的政策，才能达到发展生产的目的， 所以报纸是栾学堂自己拿到丰泽园来给这些职工们看的， 栾学堂的本意是让那些人打消自己阴暗的想法，和大家一起同心协力的度过眼前的难关， 当丰泽园发展壮大以后，自然对大家都是最有利的。 可某些人的心从一开始就是歪的，自然就会从根本就曲解这篇文章原本的意思， 一下子就搞得原本平静的丰泽园，再度暗流涌动。 当发工资的那一天，栾学堂说出丰泽园最近经营困难，要给大家降工资的时候， 丰泽园的劳资纠纷就这样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这天，何雨柱像往常一样跟着何大清到丰泽园上班，刚走到丰泽园大门口，何雨柱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 不管是后厨的还是前堂的，大部分人都坐在大堂里面，没有其它的动静。 看到这场面，何雨柱脖子一缩立马就退了出来， 接着就把何大清拉到一旁，小声问道，“爹，这帮人怎么怪怪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何大清显然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件事情的， 只见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柱子，咱们爷儿俩，可能真得去做大棚厨子了。” 何大清只是一句话，就让何雨柱想到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何雨柱立马就知道丰泽园的劳资纠纷终究是爆发了， 于是就有些疑惑的问何大清， “爹，掌柜的降工资那天他们都没闹，前面几天也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就闹起来了？” 听到何雨柱这么问，何大清撇了撇嘴，“好什么好， 自从看了报纸上的那篇劳资两利的文章，这帮人就有了新的想法， 前几天被降了工资，觉得掌柜的这不是在搞劳资两利，就开始在私底下串联了， 只是你忙着学艺，不知道罢了。” 何雨柱一直忙着学厨艺，还真就是没关注这帮人在干什么， 而且别人干什么也不会告诉他一个小学徒，就算何雨柱很有潜力也不行，潜力又不是实力。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事情发展到哪个阶段了， 于是何雨柱直接开口问道，“爹，都有哪些人参与呀？ 别不是除了咱们爷儿俩，都参与进去了？” 好在何大清摇了摇头，没有给何雨柱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何大清接下来的话，跟给了何雨柱一个肯定答案，也没什么区别了， “咱们后厨，除了咱们爷儿俩，也就掌灶和几个小学徒没参与， 前面那些跑堂的，也跟后厨差不多，大部分人都掺和进去了。” 何雨柱听到这里，脑子都有些炸开了， 心想这帮人可真狠，这完全就是奔着搞垮丰泽园来的，连小学徒都拉进去了， 这一点是何雨柱完全没想到的， “爹，那些大师傅参与，我还能理解，但这些学徒哪来的底气参与这种事？ 不怕到时候被人卖了呀。” 何大清先是轻蔑的笑了起来，然后才说道， “那帮厨师为了把事情办成，连规矩都不顾了，给那帮学徒画大饼， 说只要事情成了，就收他们当徒弟， 你说那帮学徒到底是干？还是不干？” 何雨柱压根儿就没经历过这些， 何大清是他爹，家传的厨艺，何雨柱就是当仁不让的继承人，不需要他来做这种选择题， 但在丰泽园两年了，何雨柱是真没见到几个拜师成功的， 大部分的学徒都是苦熬了一阵子之后，觉得没有前途，就黯然的离开了， 现在拜师的机会就摆在面前， 只要付出一点点的行动，哪怕是背叛，应该也会有很多人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不管是别人欺骗，还是事情办不成，也不过是提前几年离开丰泽园而已， 都谈不上什么损失，远比看不见希望来的强的多。 但对于何大清知道得这么详细，何雨柱还是挺诧异的， 面对自己老爹，何雨柱也没什么避讳，直接开口问何大清， “爹，他们不会也找过你了？你是怎么说的呀？” 何大清笑着点了点头，“他们前两天还真找过我， 如果不是咱们爷儿俩之前谈过了，我还真的有可能脑子一热就答应下来了， 毕竟他们给出的条件是真不错。” 刚刚何大清没有进去，何雨柱就知道这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何雨柱倒是很好奇，那帮厨师给了何大清什么条件， “爹，他们是怎么和你说的呀？你给我说说呗。” 听何雨柱说起这个，何大清就笑了起来， “还是不和你说了，他们给的条件太优厚，我怕你听了都会心动。” 何雨柱试探着问道，“爹，您不会是他们给条件的太优厚，所以不敢答应。” 何大清点了点头，“这不废话吗？ 我一个外人，给的条件比他们自己人还优厚，不就是想让我当炮灰吗？ 当我何大清是大傻子呢。” 何大清当然不可能是个大傻子，相反他还精明的很，提前有了防备，自然不会栽跟头。 不过何雨柱看那帮厨子愿意下血本了，很是好奇他们到底有什么图谋， “爹，既然他们给了你这么优厚的条件，那想必所图甚大！” 虽然何大清也向那帮人问过这个问题， 但是何大清居然都不参与，别人凭什么会告诉他这种机密的事情， 所以面对何雨柱，现在何大清也回答不出来， 只是何大清也挺要面子，换了个说法而已，“行了，你就别问了， 横竖跟咱们爷儿俩没关系，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成了。” 第72章 劳资纠纷2 听到何大清这么说，知道问不出什么来， 何雨柱也就识趣的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爹，现在那帮人杵在大堂里，咱们怎么进去啊？” 这还真就是个难题，现在的丰泽园可是一个大型四合院， 除了大门，基本就是一个封闭的环境， 如果父子俩就这么直愣愣的闯进去，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真就有点不自在。 好在这个时候掌灶蒙长兴也来上班来了， 看着站在大门外边的何雨柱父子俩，蒙长兴笑着问道， “老何，柱子，怎么不进去呀？” 当时几个大厨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何大清是知道蒙长兴并不同意这么做的， 何大清这时候自然也是实话实说，“蒙师傅，他们都在大堂里坐着呢， 看样子是不准备再等下去了。” 听道何大清的话，蒙长兴只是怔了怔，接着就摆了摆手， “行了，别管他们，咱们先进去，看样子今儿的准备工作，得咱们自己做了。” 说完蒙长兴就率先走进了丰泽园大门， 何雨柱父子俩看到以后，来不及多想，连忙跟了上去。 何雨柱跟着何大清走进大堂， 就发现那些人同时盯着蒙长兴跟何大清看，那眼神相当的不友好。 至于何雨柱自己，完全就是一个小透明，压根儿就没人关注他。 等何雨柱进到后厨以后，发现后厨里面还是有人在忙活的， 那是王景逸跟几个平时不太合群的学徒。 何雨柱正看着他们，这时候何大清就拍了一下何雨柱的肩膀，“柱子，看样子今儿也没什么人了，你也去帮忙。” 听到何大清的话，何雨柱点了点，然后就跑过去帮忙去了。 后厨原本就没几个人，为了效率，何雨柱也得接受安排， “王哥，你看看我能做什么，你给安排一下。” 王景逸听到何雨柱的话，知道何大清来了，先是转过身给何大清以及蒙长兴打过招呼以后， 然后才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来了可就太好了，我正愁人手不够呢， 打杂（搬运、打扫、清倒炉灰垃圾等）、料青（择菜、洗菜）、涮家伙（洗碗、蹭勺等）都有人做了， 咱俩负责开牲（屠宰鸡、鸭、鱼）， 少杀一点，也不知道他们会闹成什么样。” 何雨柱自然知道王景逸在担心什么， 如果掌柜的不能把事情处理好，今儿的丰泽园保证一个客人都没有， 但何雨柱早就有了对策，才不会操心这些事情， 于是就点头对王景逸说道，“成，王哥，咱俩负责开牲，那我先去忙去了。” 见何雨柱答应，王景逸笑着点了点头，“成，柱子，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就来。” 当何雨柱跟王景逸杀鸡宰鸭的时候， 听到前面大堂的喧哗声，王景逸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 “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这好好的日子不过，瞎折腾什么呢。” 何雨柱知道王景逸为什么这么说， 事实上王景逸跟何雨柱一样，都是1947年丰泽园重新开业的时候进来的， 只是王景逸没有何雨柱命好，有个好爹， 所以特别珍惜在丰泽园的这份工作，不想丰泽园陷入动荡。 想起前面跟何大清说的话，何雨柱就看着王景逸问道， “王哥，如果这帮人一直这样闹下去， 我爹准备带着我先去做大棚厨子养活自己，顺便练练手艺， 等掌柜的把事情理顺了，再回来上班，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加入？” 听明白何雨柱的意思，王景逸表示很感兴趣， “柱子，如果掌柜的同意，我就跟着何师傅出去。” 见王景逸同意了，何雨柱笑了起来，“王哥，咱们肯定得经过掌柜的同意， 不然跟旷工有啥区别，你说是不是？” 看何雨柱明白他的意思，王景逸点了点头，“柱子，我就是这个意思。” 蒙长兴跟何大清两人今天也一直待在后厨，没回休息室， 何雨柱跟王景逸杀好鸡鸭鱼回到厨房， 看见蒙长兴他们正在指点其他几人技术，连忙跑过去蹭课。 不多时，掌柜的栾学堂一脸疲惫的来到后厨， 看到正在后厨忙碌的这些人，栾学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蒙师傅，何师傅，还好有你们几个， 不然丰泽园都开不了门。” 见栾学堂进来了，蒙长兴看了看他的表情，然后问道，“掌柜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他们怎么说啊？” 听到这话，栾学堂摇了摇头，“我好说歹说也没啥进展， 他们的胃口太大了，我可不敢答应他们， 等一会儿我准备去区公所看一看，请领导们来帮忙调解调解， 不然这么下去，丰泽园迟早得歇菜。” 蒙长兴点了点头，“掌柜的，也别等一会儿了，你现在就去， 再耽搁下去，今儿中午这一顿就瞎了。” 栾学堂其实早就想去区公所了， 只是前面闹得那么厉害，他得来安抚安抚蒙长兴跟何大清两个人。 这会儿听到蒙长兴这么说，栾学堂顺势点头说道，“成，蒙师傅，那我先去了， 丰泽园就麻烦你跟何师傅了。” 蒙长兴点了点头，“掌柜的，后厨交给我，你放心，他们还不敢到我面前来闹。” 虽然有了区公所的调解，丰泽园这帮闹事的人消停了一段时间， 但是随着风向的变化，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变得越来越严重。 此时的丰泽园基本上处于半停业的状态， 当何大清跟南栾学堂提起做大棚厨子的事情， 栾学堂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何师傅，丰泽园都这样了，你还能这么想，我没理由不同意， 你放心，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的， 到时候咱们还跟以前一样。” 听到栾学堂的话，何大清笑着说道，“掌柜的，你待我可不薄，这都是应该的。” 打这儿以后，何大清跟蒙长兴除了招待好丰泽园三三两两的客人， 只要有人来请，两人也会轮流带着何雨柱他们几个学徒出去做宴席， 日子过得也相当滋润。 第73章 天桥摔跤场 而何雨柱除了丰泽园那一点事，没事的时候，更喜欢跑到北平各个热闹的地方逛一逛， 丰泽园地处整个北平最繁华的地段，北边是大栅栏，南边就是天桥， 何雨柱逛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地方， 在大栅栏，何雨柱不仅看到了陈雪茹的那间丝绸店，还发现了徐慧真的那间小酒馆， 只是现在时间还太早，何雨柱并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只是看见了两个糟老头子。 而天桥那个地方，何雨柱第一次去就发现了孙铁和孔三儿卖艺的那个摔跤场， 没办法，何雨柱去的时候正逢赶集，摔跤场那里永远都是最热闹的地方。 何雨柱以前打赢了贾东旭，多多少少还是觉得自己很牛的， 当何雨柱满怀信心的跟孙铁和孔三儿练过以后，被虐的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差点就怀疑人生了。 从那儿之后，何雨柱就经常跑过去跟孙铁这个全北平数一数二的摔跤手学摔跤。 这天，何雨柱又在跟着孙铁学摔跤， 这时候田枣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铁蛋，你过来一下。” 看到田枣这个样子，何雨柱和孙铁连忙停了下来， 孙铁走过去问道，“枣儿，你不是去开表彰大会了吗？谁惹你生气了？” 何雨柱听到孙铁这么问，就知道田枣肯定是在表彰大会上遇见秦德富了， 但这种未卜先知的话，何雨柱可不敢说出口， 他只是跟田枣打了个招呼， “枣姐，谁欺负你了，跟弟弟说说，我和铁蛋哥去收拾他。” 田枣虽然是第一次在天桥孙铁这里看见何雨柱，但并不觉得惊讶， 因为孙铁早就已经告诉过她了， “柱子，今儿你也来了，练得怎么样啊？挨你铁蛋哥收拾没？” 何雨柱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姐，你还不知道吗，就我这技术，对付别人还成， 在铁蛋哥面前，那不就是一个小孩嘛， 铁蛋哥教了我很多东西，不过就是把我收拾得够呛。” 听何雨柱这么说，田枣看着孙铁说道，“铁蛋，你下手可有点分寸，别伤着柱子。” 孙铁笑着点了点头，“枣儿，你就别担心柱子了，我有分寸， 再说了，柱子这小子皮实得很，抗揍着呢。” 孙铁想起刚刚的事，接着问道， “枣儿，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惹得你这么生气。” 果然，田枣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何雨柱的想法， “你知道我在表彰大会上看见谁的吗？” 还没等孙铁问，田枣就气呼呼的说，“是秦德富，秦德富那家伙居然也在现场，真是气死我了。” 孙铁一听田枣提到秦德富，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以田枣的脾气，事情肯定比田枣嘴上说的要严重的多。 不过看着正在气头上的田枣，孙铁也很明智的没有问，而是转头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怎么样，你是回丰泽园，还是跟我们俩一起走走？” 丰泽园今天压根没什么事，何雨柱毫不犹豫的就跟着田枣和孙铁走了。 田枣说完了事情的的来龙去脉，接着就愤愤不平的说道， “红缨姐他们也真是的，那个秦德富明明是个坏蛋，他们居然还留着他，真是气死我了。” 面对愤怒的田枣，孙铁也只能连声安慰， 不过和大部分男人一样，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孙铁也有些嘴笨， 虽然说的都是实话，但田枣可不爱听。 这时候何雨柱就在旁边笑着说道，“枣姐，你可真厉害， 那个周萍藏得这么深，都被你找出来了。” 听何雨柱说起自己的得意之作，田枣暂时忘了刚刚的愤怒， 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是，柱子，不是姐吹牛， 就什刹海这一片儿，就是再来几个周萍，我也能把她给挖出来。” 看田枣终于笑了起来，孙铁笑着对何雨柱竖了竖大拇指， 然后又转头对田枣说道，“枣儿，我记得秦德富也是什刹海那一片儿的， 既然已在表彰大会上看见秦德富了， 那就说明军管会并没有找到秦德富欺压老百姓的证据， 那咱们就自己找，既然周萍都能让你挖出来，那秦德富应该也可以， 枣儿，你说是不是？” 等孙铁说完，何雨柱接着说道，“姐，秦德富可是在什刹海生活了很多年了， 就算他伪装得再好，也不可能瞒得过所有人， 只要咱们好好的查，绝对能把他抓出来。” 听到孙铁和何雨柱都这么说，又想到找出周萍的过程，田枣立刻就振作了起来， “那是，等一会儿我回去就拜托街坊邻居们，请他们帮忙盯着秦德富， 我倒要看看秦德富还能藏多久。” 接着田枣又十分傲娇的说道，“等我找到证据， 我倒要看看红缨姐和林局长还有什么话说。” 何雨柱和孙铁可不会在意李红缨和林征有什么话说，只要听田枣能恢复正常就可以了。 不过何雨柱对于田枣能在短时间内抓到秦德富的把柄，不抱任何希望， 这个时候秦德富的上线和下钱差不多都被抓住了， 在没有得到宝岛方面新的指示之前，秦德富大概率会潜伏起来，不会有任何的动作。 三人在外城逛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了摔跤场， 何雨柱看了看时间，然后说道，“枣姐，铁蛋哥，时间有点晚了，我得回丰泽园看一看，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大概就可以下班了。” 听道何雨柱的话，田枣又看了看还挂在半空中的太阳， “柱子，你们丰泽园现在生意这么差了吗，这才几点钟啊，就要下班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生意是有的， 不过现在在闹劳资纠纷，丰泽园的服务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 那些老主顾渐渐的也就不来了。” 对于劳资纠纷的事，田枣和孙铁这两个从来没上过班的人也不太闹得明白，所以也没多话， 孙铁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笑着说道，“行，我们就不留你了， 你有空就来这儿找我们练摔跤，” “成，铁蛋哥，有空我就过来。” 第74章 孙铁的任务 这天，何雨柱依旧在摔跤场跟孙铁学摔跤，中途休息的时候，何雨柱看着孙铁笑着问道， “铁蛋哥，听说你和枣姐要结婚了？ 什么时候办喜酒啊？到时候我可以来给你们帮忙。” 听到何雨柱的话，又想到端午节那天和田枣定了婚事， 孙铁十分高兴的笑着说道，“成，柱子，我到时候肯定找你帮忙，放心。”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说话，这时候孙铁就看见天桥对面的胡同里站着一个人， 接着孙铁就收住话头，连忙走了过去。 两人好像说了些什么，孙铁就急匆匆的跟着来人走了，都没来得及跟何雨柱打招呼。 起先何雨柱也没在意，因为时不时的就有人来找孙铁， 最近这一段时间何雨柱都已经习惯了，孙铁不在，那就跟着孔三儿练也就是了。 不过等到何雨柱跟着孔三儿练了几天，还是没见孙铁的踪影，连田枣也找来了， 何雨柱才醒悟过来，孙铁到底去干嘛了。 这时候田枣问了一圈，也没人知道孙铁到底干嘛去了， 就来到何雨柱这里询问，“柱子，这两天看见你铁蛋哥了没有？ 我找他找了好几天了，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何雨柱可是知道田枣为了找孙铁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又经过林征等人一通瞎分析，田枣最后淋雨病了好几天。 看到田枣问他，何雨柱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啊，枣姐， 前两天有人来找过铁蛋哥了， 铁蛋哥走之前还跟我说了，如果看见你找他，就让我告诉你，他出去办事去了， 如果你没找他，就让我什么也不说，免得你担心。” 看见孙铁终于有了下落，田枣猛的松了一口气，接着就一屁股坐在何雨柱旁边的板凳上， 接着田枣就有些疑惑地看着何雨柱问道，“办事？办什么事？ 柱子，他怎么不自己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他是跟什么人一起走的？” 虽然知道孙铁去办什么事去了，但这事儿何雨柱可是真的不敢乱说， 如果打乱了他们的部署，不一定酿成什么大祸呢， 于是何雨柱就想了个办法，转移了田枣的注意力，“枣姐，具体是什么事，跟谁走的，铁蛋哥也没告诉我， 只是说可能得走差不多一个月，还说这一段时间让我跟着孔三哥练摔跤， 对了，枣姐，秦德富那边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找到他的把柄？” 田枣听说孙铁要出去一个月，知道可能是有什么大事， 可到底是什么大事，这铁蛋也不告诉自己，田枣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至于何雨柱问的秦德富的事情，田枣这边也没什么头绪， 一时之间，田枣的声音都有些低沉， “秦德富那家伙这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就是老老实实去点卯， 下了班也不跟别人接触， 除非上面找他有事，不然他连门都不出。” 何雨柱可记得秦德富还能蹦哒个一两年，田枣一时之间肯定找不到什么破绽， 不过现在用秦德富来转移田枣的注意力倒是很恰当， 毕竟在田枣的心里，杀父之仇一直就像一根刺一样，不把它拔掉，田枣绝对不会痛快， “枣姐，秦德富那家伙可是老奸巨猾的很， 你上次抓住的那个周萍和她的同党，搞不好就是秦德富的人， 所以秦德富现在没什么动作，也很正常，你可千万不要着急，咱们得慢慢来。” 听到何雨柱分析了一下，现在秦德富没什么动作的原因， 田枣不由得点了点头，“柱子，你说的也有一点道理， 看来这秦德富最近是不会冒头了。” 何雨柱看到田枣这个样子， 笑着说道，“枣姐，你想想，秦德富在什刹海混了这么多年， 军管会都抓不住他的把柄， 可见这人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不然早就被拉去打靶了。” 田枣知道了孙铁的下落，这会儿就是一个劲儿的想抓住秦德富，于是也就不跟何雨柱掰扯了， “柱子，你说的对，这秦德富还是很有本事的， 我得去通知街坊邻居们，让他们盯梢的时候小心着点， 可别让秦德富给察觉了，不然连累到了他们，我心里可过意不去。” 田枣刚站起来准备要走，接着就转过头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如果你铁蛋哥回来了，记得让他来找我，我可得好好找他算算账。” 听到田枣的要求，何雨柱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成，枣姐， 铁蛋哥走前我还在问他，你们是不是要结婚了， 他还让我在你们结婚那天来帮忙来着。 没想到他出去那么久，都不告诉你一声，你是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听何雨柱说孙铁没有忘记结婚的事，田枣心里还是非常满意，是嘴上却说道， “那是，铁蛋这家伙太可恶了，是应该好好收拾他， 行了，柱子，姐不和你多说了，我还得去知会一下邻居们。” 何雨柱点了点头，“成，姐，你先去忙，我再跟着三哥练一会儿。” 等田枣走了以后，孔三他们几个就围了过来， 看着何雨柱问道，“柱子，你真的不知道铁蛋那家伙出去这么久，是去干什么了？” 既然何雨柱连田枣都没有说，那更不可能告诉孔三几人了， 只见何雨柱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三哥，就这事我骗你干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想想，铁蛋哥连枣姐都没说，怎么可能会告诉我，你说是不是？” 孔三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这话倒是不差，连枣儿都不说，是不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行了，柱子，咱们歇也歇够了，再走一跤。” 听到孔三这么说，何雨柱也站了起来，“成，三哥，咱们再来。” 过了大概两三个星期，这天孔三神神秘秘的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你猜我昨天跟徒弟们在前边儿看见谁了？” 何雨柱跟孔三之间的联系，也唯有孙铁和田枣， 看孔三这副样子，他八成是看到了在天桥卖菜的孙铁了。 第75章 天桥卖辣椒 听到孔三这么问，何雨柱就笑着说道，“三哥，就是因为铁蛋哥我才跟你认识的， 你既然都这么问了，肯定就是看见他了，对。”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孔三一拍脑袋，笑着说道，“也是，咱们兄弟之间也就是铁蛋了， 我看见了别人也不可能在你面前来说。 我确实看见他了，那你猜猜铁蛋最近在干嘛？” 这下何雨柱可不会直接说孙铁在卖菜了，不然会搞得孔三很没有成就感的， 于是何雨柱装作好奇的问道，“三哥，我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到铁蛋哥了，你给我说说，他现在在干啥？” 刚问完，何雨柱就听见孔三叹了口气，“诶，柱子，铁蛋这家伙堕落了， 居然挑着担子在天桥卖菜， 我看见他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怕伤他脸面，我都没敢认他。” 听到孔三说孙铁在买菜，何雨柱就顺势说道，“三哥，我看今儿咱们还是别练了， 我得去看一看，如果铁蛋哥有什么困难，咱们能帮一手还是帮一手。” 孔三点了点头，“成，柱子，你年纪小，你去见铁蛋倒是没什么， 不管有什么需要，你可得算三哥一份儿。” 见孔三还是很仗义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成，三哥，肯定不会把你落下，到时候肯定算你一份儿。” “成，你去，我昨天看见铁蛋的时候，他就在那边。” 说完，孔三就给何雨柱指了指方向。 何雨柱在天桥东奔西跑的找了好一会儿， 才在一条胡同里找到穿着一身破衣服，戴着草帽，挑着箩筐卖着辣椒的孙铁， 当何雨柱走到孙铁前面的时候， 孙铁可是相当的诧异，“柱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对于孙铁的疑问，何雨柱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铁蛋哥，昨儿孔三哥就在这附近看见你了，他告诉我的， 不过他觉得你这个跤王堕落了，就没好意思叫你。” 听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孙铁又笑了起来，“这确实是孔三的做派， 不过，柱子，那你今儿来说有什么事吗？” 在孙铁面前，何雨柱肯定不会说什么要帮一手的话，而是说道， “铁蛋哥，我是来替枣姐传话的， 前面一段时间，枣姐可是找你都快找疯了， 如果不是说你出去办事去了，枣姐这会儿怕是都去找红缨姐他们帮忙去了， 你可不一定还能在这安安稳稳的卖菜。” 孙铁可不知道何雨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何雨柱意有所指的话，孙铁是一点没听明白， 不过对于何雨柱能帮他稳住田枣，孙铁还是很感谢何雨柱的，“谢谢你，柱子， 我那天走的太急了，把枣儿给忘了，看来我得有机会好好跟她解释解释。” 反正何雨柱话已经带到了，至于孙铁要怎么做那是他的事， 接着何雨柱就看着孙铁的箩筐说道，“铁蛋哥，你这个辣椒是四川那边的？ 咱北平这边可没多少人会吃啊， 你怎么卖这个，这不是等着亏本吗？” 孙铁可不会对何雨柱说自己这是有任务，只见孙铁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 “柱子，哥这一个月跟着朋友去了一趟外地， 就弄回来了这么些四川辣椒， 就算是亏本，那也得把它卖完啊，少亏一点是一点，对不对？” 虽然何雨柱知道孙铁是在演戏，但是并不打算戳穿他， 而且何雨柱准备配合孙铁，或许还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铁蛋哥，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卖辣椒，那肯定会亏本，不过如果我帮你的话，那你可能就会赚钱了。” 何家几代厨子，孙铁是知道何雨柱会做川菜的， 何雨柱刚说完，孙铁就反应过来了，“柱子，你是说把这些辣椒做成菜，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不过随即孙铁就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何雨柱， “不过柱子，你才14岁？你行吗你？” 看孙铁居然质疑自己，何雨柱恨不得把自己的金手指面板怼在孙铁的脸上， 让他好好看一看自己的能耐。 1949年9月27日10:21 姓名：何雨柱 年龄：14（1935年3月10日） 基础技能： 刀功（高级25） 火功（初级92） 进阶技能： 川菜（初级72） 鲁菜（初级85） 谭家菜（初级74） 面板特性：天道酬勤 技能等级划分：学徒，初级，中级，高级，名厨，大师。 就何雨柱现在这手艺，在其他要求宽松点的地方，早就已经可以出师了， 也就是在丰泽园， 也就是何大清对何雨柱的要求极其严格，不然何雨柱都能拿工资了。 不过很可惜，孙铁肯定是看不到何雨柱的面板的， 于是何雨柱也只能说道，“铁蛋哥，我手艺怎么样，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看何雨柱来真的，孙铁反倒是迟疑了起来， 毕竟何雨柱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还只有14岁，还没成年呢。 不经请示，贸然的把何雨柱拖进这次的任务中，孙铁可是要挨处分的。 不过何雨柱的想法确实也很有诱惑力， 孙铁这次的目标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四川人， 一盘热腾腾的正宗川菜可比辣椒有诱惑力多了，不愁目标不上钩， 于是孙铁决定先稳住何雨柱，然后回去请示过领导再说。 “柱子，你这个主意挺好的，不过买食材和锅碗瓢盆还需要一笔钱， 我得回去和兄弟们商量一下，才能做决定。” 何雨柱自然知道布尔什维克的作风，也知道孙铁是要回去请示才做决定的， “成，铁蛋哥，如果要我帮忙，来找我就是了，你知道我平时都在哪里的。” 孙铁自然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何雨柱，“成，柱子，那我现在就回去跟兄弟们商量一下， 不管成不成，下午我都来摔跤场找你。” 说完，孙铁就准备挑着箩筐离开，不过他刚抬脚，就让何雨柱给拉住了， “铁蛋哥，别急呀，你可别忘了去给枣姐说一声，不然她真着急了。” 第76章 中央社会部 孙铁这会儿忙着回去汇报，还真就把田枣给忘到脑后去了， 经过何雨柱的提醒才反应过来，“成，柱子，我先回去给枣儿说一声，这总行了。” 看着孙铁有些无奈的样子，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 “成，只要枣姐知道你回来了就行，那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丰泽园待着， 下午就去摔跤场等你。” “成，那我下午来找你。” 下午，当何雨柱来到摔跤场的时候，等候多时的孔三拉着何雨柱问道， “柱子，铁蛋怎么样，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才会去卖菜的， 要哥哥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我绝不推辞。” 孔三这一席话搞得何雨柱还挺感动的， 但该骗还得骗，现在事情还没尘埃落定，肯定不能跟孔三说实话， “三哥，铁蛋哥没什么事，他就是帮朋友忙，才会去卖菜的，过一段时间就不卖了。” 孔三听说孙铁不是落魄了，只是帮朋友忙才去卖菜的，就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铁蛋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完，孔三就拉着何雨柱要教他新的招式，不过却让何雨柱给拦下了， “三哥，今儿就算了，等一下铁蛋哥要过来，搞不好我也得去给他朋友帮忙。” 听何雨柱说他也要去帮忙卖菜，孔三狠了狠心，也不要脸面了， “柱子，既然是帮朋友，那也算我一个， 卖菜就卖菜，索性就这几天，过了就好了。” 孔三这话说得真的让何雨柱有点内疚了，这位可是真朋友， “三哥，也不知道他那个朋友是怎么想的，到咱们北平来卖四川辣椒， 我去帮他们把辣椒做成菜卖， 到时候怎么也能多挽回一些损失，你说是？” 做菜这事儿，可不是说孔三擅长的， 何雨柱说完孔三就点头说道，“这样的话，我可就帮不上忙了。” 等了没一会儿，孙铁就来到摔跤场，他先是跟孔三打过招呼， 然后才找到何雨柱，“柱子，我兄弟想要见一见你，你方不方便跟我走一趟？” 何雨柱一听孙铁这话，虽然也有些诧异，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 “成啊，铁蛋哥，反正我今儿也没什么事，那我就跟你走一趟。” 一路上七拐八拐的跟孙铁来到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 虽然何雨柱知道这里是中央社会部， 但还是开口问道，“铁蛋哥，这地方够隐秘的呀，咱们来这儿干嘛？” 到了这会儿，孙铁也不得不对何雨柱表明身份了，“柱子，其实哥也是布尔什维克， 我在天桥卖菜，其实是在执行任务， 今儿我把你的想法给我们领导汇报了一下，我们领导就说要见你， 等一下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听见孙铁摊牌了，何雨柱装作十分惊讶的问道，“铁蛋哥，你居然是布尔什维克， 那我枣姐知道吗？你不会到了这会儿还瞒着她？” 果然何雨柱一提田枣，孙铁就忘记了何雨柱浮夸的表情，“说了说了， 我上午去找她的时候，就跟枣说了， 不然一走就是一个月，没一个合理的说法，枣儿可不会放过我。” 接着孙铁就带着何雨柱走进了中央社会部，直接来到了领导的办公室。 孙铁带着何雨柱进去的时候，领导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何雨柱了， “孙铁同志，这位就是你说的何雨柱同志吗？这年纪还真小。” 孙铁点了点头，然后又给何雨柱介绍道，“柱子，这是我们组长，吴峰同志，就是他想和你聊一聊。” 等孙铁介绍完，何雨柱主动伸手向吴峰问好，“吴组长，你好你好，我是何雨柱， 别看我年纪小，我厨艺可不错。” 吴峰一听何雨柱的话，就知道何雨柱是愿意帮忙的，有点高兴也有点无奈的说道， “小何同志，不瞒你说，这个罗文辉想在几天后的大典上搞破坏， 这眼看着离大典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们一直没有罗文辉的下落，大家都有点着急， 我们社会部也不是没有厨师，只是他们身上的行伍味道太重了， 可找地方上的厨师，我们也不是太信得过， 刚好孙铁同志说你可以信任，所以才想请你帮忙的，希望你能理解。” 何雨柱当然理解，这原本就是何雨柱希望看到的， “吴组长，我明白的，既然罗文辉敢来搞破坏，那肯定是谁都不会信任， 不过我不一样，我一个半大孩子，多多少少还是能让他放下防备的， 不过在这之前，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虽然不知道何雨柱想要什么， 但是想到让何雨柱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吴峰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小何同志你说，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 何雨柱倒是没想过提什么要求，那样做就完全变成了一场交易，那可就太短视了， “吴组长，这件事不管成与不成，你们都得替我保密， 最好当我从来没来过这里，你看行不行？” 吴峰一听何雨柱的要求就这么简单，有些诧异的看着何雨柱，“小何同志，就这点要求吗？” 有吴峰一脸诧异的样子，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吴组长，就这点要求， 一来我怕那帮特务以后报复我， 二来我也不想让我爹知道，我可是我们家的独苗，我爹知道了，还不得打断我的腿呀。” 见何雨柱真的就这么点要求， 吴峰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成，小何同志，我们肯定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那咱们先讨论讨论怎么部署，你看一看罗文辉的照片，也好有个印象，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当着你的面抓人的， 我们得保证你的安全。” 不料何雨柱却摇头摇头，“吴组长，罗文辉的照片我就不看了， 这种人可比亡命徒都不要命， 我如果看到他了，肯定会害怕， 我就是一厨子，把他引诱出来就行了，其他的我还是不知道为好。” 第77章 抓特务 吴峰想了想，也觉得何雨柱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小何同志，是我考虑不周，没有站在你的角度考虑，我在这儿给你道个歉， 那我把家伙事儿给你准备好，你只管做好菜就行，其他的你就不用参与了。” 听到吴峰居然还道歉了，何雨柱就笑了笑， “吴组长，你不用这样，那我把需要的东西写给你们。” 接着何雨柱又转过头对孙铁说道，“铁蛋哥， 麻烦你明天把家伙事儿带到天桥跤场去，我明儿早上自己去取， 天桥有一家明园酱菜馆，明儿我会在那条街上摆摊， 到时候你们也在那边布置些人就可以了。” 听到何雨柱指定要去酱菜馆旁边摆摊， 吴峰很是疑惑的说道，“小何同志，这酱菜馆有什么说法吗？” 何雨柱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告诉他们罗文辉会在那里出没， 于是就想那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铁蛋哥都在卖四川那边的辣椒了，想来那个罗文辉是四川人， 四川那边由于环境比较潮湿，喜欢吃辣驱除寒气，所以口味儿很重， 咱们北平这边，虽然也有川菜馆子，但想来罗文辉为了隐藏自己，应该是不会去的， 相对重口的也就是酱菜了，所以我准备去酱菜馆附近，专门卖四川名菜回锅肉。” 虽然何雨柱的理由说的有点牵强，但也有点道理，吴峰也就同意了， “小何同志不愧是专业的， 在酱菜馆附近摆摊，总比随便找一个地方碰运气强， 那咱们就定在明园酱菜馆附近。”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从丰泽园跑了出来， 去天桥跤场取了家伙事儿，然后独自一人来到明园酱菜馆摆起了摊子。 酱菜馆附近来往的人看见何雨柱一个孩子也跑出来摆摊， 就围过来看热闹，更有不嫌事大的人问道， “小孩，看你这些家伙事儿，你这是要做炒菜？ 你这么小的年纪，你行吗你？” 听到有人质疑他，何雨柱就看着人群笑着说道，“大叔，我手艺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我摊子小，今儿就准备了回锅肉的材料了，要不你点一个试一试？” 何雨柱的话音刚落，这时候就听到了孙铁的声音， “哟，小孩，回锅肉可是四川的名菜， 虽然那边人人都会做，但要做出水准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过我看你年纪还小，出来讨生活也不容易，只要你做出来的回锅肉不难吃，那我肯定给钱， 可如果菜难吃的很，那你可就该干嘛干嘛去，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掀了你的摊子。” 看到孙铁出来当托儿，何雨柱自然顺势说道， “这位大哥，您放心，菜做的难吃，不用你来掀我摊子，我自己把它砸喽， 你先在旁边坐一会儿，菜一会儿就得了，你放心，保管好吃。” 接着何雨柱抬头对着其他人说道，“各位大叔大婶，大爷大娘， 我就一张桌子，如果还有人要点菜的，您可就得带回家吃了，对不住了各位。” 看八字还没一撇，何雨柱就在这么说了，围观的人群就大笑了起来，“哟，小孩，看不出来还挺自信的，等一下菜做出来可别打了脸啊。” 听他们这么说，何雨柱也没多说什么，手底下见真章罢了。 没一会儿，看着何雨柱行云流水般地摆弄着厨具，围观的众人不由得点了点头，都说这孩子看着还像那么回事。 等到锅里的回锅肉开始散发出香味的时候，围观的人群就变得更多了。 没一会儿何雨柱的回锅肉就做好了，然后就给孙铁上菜，“大哥，您尝尝，就看我这回锅肉正不正宗。” 孙铁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北平人，几乎就没怎么吃过川菜，哪能知道正不正宗， “小孩，你这菜正不正宗的我也吃不出来， 不过闻着这么香，看着也好吃，我肯定会给钱的，你放心。” 而围观的人群看何雨柱真的把菜做得挺好，知道何雨柱算是立住脚了， 觉得没有热闹看，自然就慢慢的散了， 看着人群散去，一个都没有留下来， 何雨柱也没多想，只要这条街的人知道他是卖回锅肉的就行， 何雨柱原本就不是专门来卖菜的， 如果这些人把他的菜给抢光了，那何雨柱可真的要抓瞎了。 等孙铁也走了以后，何雨柱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守着小摊，除了时不时来一个客人以外，基本上就没其他事了。 第二天，9月29号何雨柱照常出来摆摊，下午的时候，孙铁就跑过来告诉何雨柱， “柱子，刚刚罗文辉被我们抓住了，你这摊子可以收了。” 听到孙铁说抓住人了，何雨柱连忙利索的开始收拾东西， 何雨柱一边收拾，一边问道，“铁蛋哥，这罗文辉真出现了？他来我这里吃过饭吗？” 孙铁笑着点了点头，“柱子，罗文辉还真就是在你这儿来吃过饭， 就是今儿中午那一个点了两份回锅肉的人， 如果不是他点了两份回锅肉，就他那伪装，我们还真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由于过去的时间不长，何雨柱对哪个点了两份回锅肉的罗文辉也是印象深刻， “铁蛋哥，那我知道是谁了，罗文辉不但点了两份回锅肉， 我给他上菜的时候，还闻到他浑身一股酸臭味，应该有好几天都没有洗澡了。” 听到何雨柱说起这些细节， 孙铁也笑着说道，“确实，我们在前边胡同抓他的时候，也闻到他身上那股味道了， 他应该是为了潜伏，所以才不敢去洗澡的， 不过他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是着了咱们的道了。” 看见何雨柱收拾摊子，这时候旁边卖菜的就问道，“小何，你这摊子是不摆了？” “对，大叔，家里临时有点事，这摊子就不摆了，您忙。” 回去的路上，孙铁看着何雨柱问道，“柱子，抓罗文辉也有你一份，你想不想去看看他？” 何雨柱连忙摇了摇头，“可别，他最好都不知道我是谁才好，这样安全。” 第78章 开国大典1 孙铁也知道何雨柱不想出风头，于是也就没有勉强，“行，也确实没什么好见的， 那咱们先回社会部，其他事情回去了再说。” 何雨柱想了想然后说道，“铁蛋哥，社会部我就不去了， 罗文辉被抓住了，应该有很多有心人在关注，如果让他们看见我在社会部出入，那就不太好了， 要不东西你先自己带回去，我这就回丰泽园看一看。” 孙铁想了想，也就点头同意了， 一边接过何雨柱的担子，一边说道，“成，你不愿意过去就算了， 等事情结束了，咱们再说。” 跟孙铁分开，何雨柱一路溜达着回了丰泽园。 刚回到后厨，就看见栾学堂、蒙长兴和何大庆三人正在商量着什么，王景逸他们几个学徒在一旁听着。 看到这个场面，何雨柱还有点尴尬， 这两天何雨柱可没顾得上丰泽园的事情，等一会儿怕是得挨骂了。 不过栾学堂三人看到何雨柱都没说什么， 而是转头继续商量自己的事情，看到这种情况何雨柱虽然很诧异， 但还是凑过去听了一耳朵。 听了没多久，就知道他们是在商量后天要不要直接停业，去参加开国大典。 最后还是栾学堂拍板决定，“前面军管会又组织人手去整修天安门城楼和广场， 可丰泽园的事情搞得我焦头烂额的，就忘了给大家报名了， 横竖咱们丰泽园现在也是个半死不活的样子，生意做不做的也没什么所谓了， 这次咱们就直接歇业去参加开国大典。” 既然栾学堂这个掌柜的都拍板决定了，蒙长兴跟何大清也就没有任何的意见， 对于军管会整修天安门城楼和广场的事情，两人倒是挺感兴趣的，于是就看着栾学堂问道， “掌柜的，天安门前面一段时间在做改造，我们都知道， 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你了解过吗？” 自从没报上名以来，栾学堂就很关注天安门那边的事情，自然是知道大概情况的， 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就跟何大清他们说了， “上面不是决定要在天安门举行开国大典吗，虽然在前面把天安门垃圾都清理干净了， 可天安门那个地方看着还是破破烂烂的，而且以前被宫墙围着，整体显得非常的狭小， 这么多人要参加开国大典，地方肯定是不够的， 所以军管会决定要把天安门那个地方做一个大的改造。” 作为土生土长的北平人，何大清可是知道，天安门以前只是皇家举行庆典的地方， 为了避免刺杀，整个天安门都是被红色的宫墙围住的，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不能靠近。 不过上班的时候，何大清并没有看到宫墙被拆除，于是何大清就好奇的道， “掌柜的，都做了哪些改造啊？ 那几面宫墙不拆，好像也容不下太多人？” 听完何大清的话，栾学堂就笑着点头说道，“确实就像何师傅你说的那样， 这次只是清除了杂草，把渣土什么的都清理干净， 修整了一下天安门城楼的台阶，又修缮了金水桥， 又把四面八方的红色宫墙的墙体重新粉刷了一遍，看着就像新的一样， 最关键的是把通往中华门的那条甬道给完全清理了出来，平整碾压出来了54万平方米，容纳大约16万人的大广场。” 何大清以及蒙长学脑海里想象着此刻天安门广场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神往。 横竖现在的丰泽园没什么生意，栾学堂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直接就说道， “行了，蒙师傅，何师傅，咱们也别在这儿瞎想了，直接关门，咱们去天安门广场上看看。” 既然栾学堂都发话了，蒙长兴跟何大清没道理不同意，然后一行人就关了丰泽园的大门，径直往天安门广场去。 何雨柱跟着何大清他们穿过中华门，来到天安门广场。 刚进去何雨柱就发现此刻的天安门广场地面平平整整的， 以前没清理干净的野草，渣土全部被清理一空，用上了一些高大的树木， 几面宫墙也是通体鲜红，色泽非常鲜艳， 广场的中轴线上还竖立着一根高高的旗杆，看样子得有20多米， 其实这个时候天安门广场上的这根旗杆，根本达不到设计高度，只有225米高，看着就比天安门城楼矮了一大截， 就这，还是用北平自来水厂车间里找到的直径大小不一的钢管焊接起来的， 因为此时的北平根本就找不到可以做旗杆的钢材， 还要等到42年后的1991年5月1日， 首钢用4根无缝碳素钢管，焊接出了一根长度326米的旗杆，才达到了设计要求， 旗杆和天安门城楼才变得相得益彰起来。 何雨柱接着往前走，很快就来到金水河畔，发现金水桥的桥面果然修缮一新， 而且金水河里已经被重新注入了清水，不再是前面清理出来的干涸模样。 到了金水河畔，因为前面还在进行最后的装饰工作，所以就不再允许参观的人继续往前， 不过何雨柱还是远远的看见，天安门三座城门前面这块面积1626平方米的小广场， 已经不是以前的路面了，而是换成了沥青石砟路面。 天安门和城墙也粉刷一新，正面的墙壁上挂着两条横幅，中间是领袖的画像， 此时的画像还没有完工，两个工人同志正在紧张而忙碌的工作着。 不过还是能够看到，领袖头戴八角帽，身穿粗呢子制服，脸部稍稍仰起，笑容非常的慈祥。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个时候的领袖画像，风纪扣是敞开的，而且画像的下面还有“人民的胜利”5个小字， 不过这两个地方马上就会被要求改正，等开国大典正式开始的时候，领袖的风纪扣已经扣上了， “人民的胜利”也因为不能体现领袖的谦虚精神而被去掉了。 在往上，就是高高的天安门城楼。 此时天安门城楼，已经被修缮粉刷一新，最顶端那些显眼的杂草也被清理掉了。 第79章 开国大典2 此时此刻，天安门城楼上最显眼的，当属那8盏还在紧张制作的大红宫灯。 这8盏大红宫灯，每盏高223米，周长805米，直径225米，重达80公斤，下面缀着长长的流苏，看上去十分的雍容华贵。 这么重的宫灯肯定不可能做好了，再拿到城楼上来，工匠们都是在天安门城楼上现场制作的， 从还没有制作完成的那几盏宫灯来看，何雨柱就算看不见细节，也知道制作工艺肯定非常的复杂。 这八盏大红宫灯陪同着共和国走过了45年的岁月， 在1994年为庆祝共和国45周年华诞，这八盏大红宫灯终于完成了历史使命，被新式的折叠式灯笼所代替。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1949年的10月1日， 一大早何雨柱一家拿着小红旗，跟着四合院众人一起来到天安门广场，参加开国大典。 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此刻的何雨柱感觉自己渺小得就像一只蝼蚁， 有幸能够参加开国大典，也让何雨柱十分的激动。 不过一直等啊等，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开国大典正式开始。 一直到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才从全城的大喇叭里听到新华广播电台在向全世界播报， 开国大典于1949年10月1日下午3:00正式开始。 这时何雨柱耳边就听见有人在问，“这北平新华广播电台怎么这时候才通知大家，开国大典要下午3:00才开始啊， 我一大早就来了，都等了多长时间了，早上开始不行吗？” 旁边一个看起来就很有见识的人，听到他的问题，就笑着说道，“同志，开国大典下午3点才开始，布尔什维克自然是有考虑的。” 这时旁边的人也被他俩的对话吸引了注意力， “同志，你给我们大家伙儿说说，为什么要到下午3点才开始。” 见身边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那位同志高兴的笑了起来，“同志们，其实我也是瞎猜的，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能站在这个地方的，都是一大早就到天安门广场来等着的，基本上占据了整个广场上最好的位置， 虽然还有5个小时开国大典才正式进行，虽然大家中午饭也吃不上了， 但这会儿没人想离开，能有个事情做，谁管你说的对不对呀， 于是人们纷纷起哄说的，“同志，就给大家说说呗， 说错了也不要紧，大家就图个乐呵，干站着也太无聊了。” 那个同志听到以后，也笑着点了点头，“行，那咱们就权当图个乐，大家别说我卖弄就行。” “不会，不会，同志，您快开始。” 于是那个同志就开口说了起来，“我以前是在南苑机场工作的，知道常凯申现在的主力轰炸机，是白头鹰制造的b24轰炸机， 这种飞机时速488公里，最大航程为3380公里， 但是它有一个非常大的缺点，那就是夜间飞行能力非常的差， 而从距离咱们北平最近的舟山群岛起飞得飞1230公里，要飞三个小时才能到达咱们北平， 这一来一回可就是6个小时了，所以如果开国大典上午举行，那这种飞机就可以在白天飞一个来回， 可如果是在下午3点举行，这种飞机来了可就飞不回去了， 可咱们北平也是有飞机的，常凯申的飞机来少了，达不到效果， 来多了，这种有来无回的事情，我估计常凯申也得心疼死。” 最后那个同志又开口说道，“这都是我自己瞎猜的，可做不得数，大家图个乐呵就行了。” 说实话，这里大部分人的文化都有限， 让他们做一个加减乘除四则运算，他们都不一定能做得明白， 现在听到这个同志说起飞机这么高大上的东西，自然也是一头雾水， 还真就只是听了一个乐呵。 在等待开国大典正式开始期间，天安门广场上发生了无数的趣事，等待在这里的人们不至于太过无聊。 很快时间就接近了下午3点，长长的车队从中南海方向向着天安门驶来， 下午2点45分，当嘹亮的《东方红》在天安门广场上响起的时候，领导们也已经到了， 下午3点，主持人林老先生宣布开国大典正式开始， 在《义勇军进行曲》和雄壮旋律中， 国旗冉冉升起，此时全场肃立，向国旗行注目礼， 与此同时，天安门广场上的108门礼炮，以54门一组，轮流鸣放，齐鸣28响，象征着艰苦奋斗的28年的光辉历程。 升旗仪式完毕，接着就是盛大的阅兵式。 下午4点35分，受阅分列式正式开始， 受阅部队的步兵、骑兵、坦克，大炮、汽车以连为单位，列成方阵， 迈着威武雄壮的步伐，自东向西通过天安门广场。 看着从眼前缓缓通过的受阅部队，许大茂拉着何雨柱的衣服说道，“柱子，你看， 今儿的这些军队可比上次入城仪式的看着还要威武！ 看他们排的整整齐齐的，比上次路程也是一辆一辆的，看着可有气势多了。” 看着一脸激动的许大茂，何雨柱笑着说道，“大茂，你想想，你是怕一匹马冲向你冲过来，还是怕一群马向你冲过来。” 许大茂想也没想就说道，“那肯定是一群马。” 第80章 开国大典3 听完许大茂的话，何雨柱点了点头，“那不就结了吗， 你之所以觉得入城仪式的部队不强，就是因为一匹马和一群马的区别。” 接着何雨柱不管许大茂听没听懂，就抬头望向天空， 因为此时空军部队已经飞了过来， 它们是还未组建的人民空军的全部家底， 分别是9架p51野马式战斗机，两架蚊式战斗轰炸机，三架c46运输机，一架l5通讯机和两架pt19教练机，总共17架飞机。 当这些飞机列着编队，从天安门上空呼啸而过时，整个大典现场一片欢腾， 第一次目睹空军战机英姿的近30万老百姓倍感振奋和鼓舞。 当战机编队飞过以后，许大茂死命的扯着何雨柱的衣袖，一脸兴奋的说道， “柱子，你刚刚数了没有？数了没有？是不是26架飞机，我有没有数错？” 这时候的空军只有17架飞机，可为什么许大茂数出了26架呢？ 那是因为9架p51野马式战斗机飞行的速度非常快， 他们在外面兜了一大圈以后，再一次飞过天安门广场， 所以许大茂才会数出了26架飞机， 这一举动不止瞒过了北平城里的老百姓，就连那些外国记者也被蒙在了鼓里。 而且为了应付复杂的敌情，以及常凯申可能的轰炸， 这9架p51架战斗机里面，有4架战斗机是全副武装，带弹飞行的，算是开了世界阅兵史上的先例。 也是世界阅兵史上唯一的一次。 参加开国大典阅兵式的部队包括步兵第199师，炮兵第4师，战车第1师，骑兵第3师，独立第207师第619团，空军飞行中队及海军部分代表共164万人， 动用飞机17架，火炮119门，坦克装甲车152辆，汽车222台，军马2344匹， 这些武器装备分别来自24个国家的98家兵工厂，称得上是真正的万国造。 阅兵仪式前后共计三个小时，当阅兵仪式结束以后，整个长安大街，华灯齐放，老百姓开始了大游行。 到了晚上9点25分，无数彩色的礼花从天安门广场的四面八方射向天空。 当然由于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一大早来到天安门广场的那些人，都偷偷跑到外面的正阳门大街吃了些东西垫肚子， 四合院这些人更是在阅兵式完了以后，连游行都没有参加，就直接回了南锣鼓巷。 回进四合院，阎阜贵就开口提议道， “老何，老易，今儿可是开国，这么重要的日子，咱们是不是好好庆祝庆祝？” 不过并没有人同意阎阜贵的提议， 就连易中海这个老好人都不同意，“老阎，我看还是算了， 你看看今天都多晚了，肯定是不合适的，我们明天又要上班了，哪儿来的时间啊。” 这时候刘海中也接过易中海的话头，呛了阎阜贵一句， “老阎，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咱们四合院这些人谁敢和你比， 你们学校还有假期，我们可是每天都在上班的， 也就是今天特殊，轧钢厂的领导给我们放了一天假，不然我们连今天的开国大典都参加不了。” 由于才刚刚建国，全国还没有完全解放，所以布尔什维克还没有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在不管是国营工厂还是私营企业，使用的都是以前的作息时间，每个星期上7天班，每天工作10多个小时。 也就是现在轧钢厂是布尔什维克在管理，不然开国大典还真就没刘海中他们这些轧钢厂工人什么事。 既然轧钢厂这些人不同意，阎阜贵又转头看向何大清，“老何，你们丰泽园现在闹成那样，你不忙？” 何大清自然知道阎阜贵是什么意思， 但何大清并没有拒绝，“老阎，我无所谓的， 老规矩，我和柱子负责做饭，我们家就不出钱出粮了， 只要你能说服老易他们，你定个时间，把其他东西都准备好，我和柱子那天就早点下班，回来给大家做饭就是了。” 这是四合院一开始就定下的规矩，只要不是何家自己的事，像上次何大清结婚， 四合院的任何集体活动，老何家只出人就行了，其他的一概不管。 见何大清没有问题，阎阜贵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看着易中海他们说道， “老易，要不这样，你们把钱和粮食交给我，然后该上班就去上班，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等我跟老何定好时间以后，你们只管回来吃就成，怎么样？” 听到阎阜贵把事情都揽了下来，不用耽误自己上班，易中海几人没道理不同意， “成，老阎，那我们可就把事情交给你了，一定要办妥贴才行。” 而何雨柱先是看了看易中海，然后又看了看一脸笑意的阎阜贵， 虽然心里闪过千百种念头，但是只要老何家没吃亏，不管阎阜贵怎么做，何雨柱都不打算吱声。 而阎阜贵对于易中海的嘱托，那肯定是全盘答应的，“那肯定的，给我你放心， 不过老易，自从老太太把她的房子交给区公所出租以后， 咱们四合院可来了不少新的租户， 这次庆祝要不要算上他们？” 听到阎阜贵的问题，易中海想都没想就说道，“老阎，虽然他们都只是四合院的租户， 但咱们打一开始不也是租户吗， 你还是找机会问一问他们，如果他们愿意参加，咱们也欢迎， 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全凭自愿。” 阎阜贵点了点头，“成，老易，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下班了，那我等一下就去问一问。” 不过这时候，何大清可就有不同的意见了， “老易，老阎，算上那些租户，咱们可就有七八十号人了啊，得有7、8桌了， 你们这是打算开大席啊， 就是累死我和柱子，我们爷儿俩也收拾不了这么多菜，” 易中海跟阎阜贵原本都快商量好了， 却没想到何大清又不同意了，一时之间两人都有点抓瞎。 第81章 四合院的规矩 这时候，在旁边闲得发慌的刘海中就说道， “老何，我看我们食堂那些厨师，几个人就能弄四五百人的菜， 你厨艺比他们还好，这点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而且你以前跟柱子两人，收拾一两桌菜也是很快的。” 何雨柱听见刘海中拿大锅菜跟小炒菜比，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家伙是真的没见识。 相比于何雨柱这个小辈在心里面吐槽， 何大清可就没给刘海中留脸了，“这老话都说头发长，才见识短， 老刘，就你脑袋上那一撮短毛，你怎么也这么没见识？ 这大锅菜能和小炒菜比吗？费的心思能一样吗？” 然后何大清就看着易中海跟阎阜贵说道， “两位，要不就像老刘说的那样，我和柱子就给大家做大锅菜。” 四合院这些人之所以同意老何家不用出任何的东西， 就是因为想要吃到何大清的手艺。 不说阎阜贵跟易中海不会同意何大清做大锅菜， 就是许富贵跟贾人路也不可能同意的， 他们这会儿可不会说何大清，于是就逮着刘海中说， “老刘，你以后说话过过脑子行不行？ 咱们没吃过丰泽园这种大饭庄，难道还没吃过路边的小馆子？ 你怎么就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了？” 虽然刘海中这会儿也知道自说错话了，但是接连被人数落，刘海中也是有脾气的， “你们数落我有什么用？这老何明摆着不同意，你们应该做他的工作才是。” 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四合院这些人现在可都指着何大清呢，自然不会说什么重话， 还是跟何大清关系好的易中海率先开口了， “老何，吃饭这方面的事你是专业的，你给大家伙儿给我出出主意， 不过你可别说不带那些租户啊，这可不利于团结。” 这件事何大清还真有对策，此时听到易中海发问，何大清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老易，两个办法， 第1个，我把丰泽园那一帮跟着我出去做大棚厨子的学徒叫过来给我们四合院做菜。” 何大清还没说完呢，阎阜贵就大声叫好，“可以可以， 老何，如果你把丰泽园的学徒也叫来，我们肯定是百分之百支持的。” 见阎阜贵同意了，何大清就笑着说道，“成，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不过，老阎，这丑话我可要说到前头， 大棚厨子就该有大棚厨子的规矩，该给多少钱那就是多少钱， 虽然我和柱子的那一份不算， 但那些学徒还是要给钱的， 而且菜的品质也肯定是大棚厨子的品质，肯定是达不到丰泽园的水准的。” 何雨柱看到阎阜贵随着何大清的话，脸色越来越臭，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只是阎阜贵，四合院所有人都没同意何大清的这个方案， “老何，要不就算了，都没有丰泽园的水准，吃着也不得劲啊， 还是直接说第二个办法。” 何大清也知道他们不可能同意的， 之所以先把这个方案说出来，就是为了第二个方案做铺垫， 他们否决了前一个方案，那么第二个方案多多少少都会宽容很多。 于是何大清就接着说道，“这第二个方案就很简单了， 还是我和柱子两个人做菜，只不过我们父子俩就只做着做那几个肉菜， 大家放心，肯定能达到丰泽园的水准， 只是这素菜，就只能指望各家各户的嫂子来做了， 横竖都是经常做的家常菜，应该没什么难度。 如果大家还不答应，那这个庆祝我看就算了，麻烦不说，横竖大家也不差这一顿好菜。” 何大清的话音刚落，阎阜贵就说道，“老何，就第二个方案，就这么定了， 你是不差这一顿，好菜天天都吃着， 我们可吃不起你们丰泽园的菜，也就在你这儿能打打牙祭了。” 见其他人也没有异议，阎阜贵接着说道，“那我现在就去问一问那些租户， 如果他们都不参加，咱们还是按原来的规矩。” 说完。，阎阜贵就急急忙忙的进了四合院，生怕何大清反悔似的。 回到家里，父子俩就开始做起了面条，何雨柱一边烧水，一边对何大清说道， “爹，还是你厉害，刚刚阎叔和易叔说要把那些租户算上的时候，我可是吓了一大跳， 那么多人，可不得把咱俩给累死啊。” 听到何雨柱的话，何大清不屑的撇了撇嘴，“老阎他们就是占便宜没够， 以前需要他们帮忙照顾着雨水，我从来都没说什么， 可现在不一样了，你方姨把雨水带得可好了，咱们家现在可不用求着他们了，你觉得我还能忍？” 看这样子，何大清也是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主，不过何雨柱还挺喜欢的。 “爹，你觉得这次阎叔能不能把其他人也都叫过来？能有几个肉菜？” 何大清想也没想就说道，“像这种手快有，手慢就无的事情， 他们肯定都会参加的，不过肉菜有几个就不好说了， 这么多人，他们为了不吃亏， 那肯定是谁家拿出来的钱和粮食最少，就以哪一家为出钱出粮标准， 你说到最后能有多少东西。” 听到何大清这么说，何雨柱想想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个四合院里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就省油的灯， 有名有姓的就有老贾家，老阎家，和后院老许家， 而其他那些不知道姓名的，把自己藏起来的，更不知道还有多少。 何雨柱也不愿意多想了，“算了，爹，不管最后怎么样，横竖咱们家也是白吃白喝，怎么都不吃亏。”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何大清就笑了起来，“诶，柱子，这就对了嘛， 这次有两个肉菜，咱们爷儿俩就做两个肉菜， 只有一个肉菜，就做一个肉菜， 没有肉菜，那咱们一家就心安理得的白吃白喝， 如果他们不同意，要我出东西，那也可以， 不过规矩坏了，以后可就不要怪我何大清不讲情面了， 尼玛，搞出这么多人，真当我何大清没有脾气似的。” 第82章 来自乡下的接济 何大清刚说完，就又开口了，“行了，柱子，把水烧上就得了， 过来我教你抻面，这可是个技术活儿。” 听到何大清说要教他抻面，何雨柱可就来了兴趣， 要知道何大清可是会做龙须面的， 只是何大清的龙须面远远达不到14扣根的标准，只有12扣4096根。 何雨水最喜欢的面食就是何大清做的龙须面了，而何大清对这个宝贝闺女那也是有求必应， 听到自家老爹要教何雨柱抻面，何雨水连忙跑了过来，一脸兴奋的说道， “爹，你今儿是要教哥哥做龙须面了吗？” 看着站在跟前，仰头望着自己的何雨水， 何大清笑眯眯的问道，“怎么雨水很想让爹教你哥做龙须面吗？” 听到何大清这么问，何雨水急忙点了点头，“嗯，爹，雨水最喜欢吃龙须面了， 可爹你要忙着上班，如果哥哥学会了，以后就可以经常做给我吃了。” 何雨水说完以后，又转头看着何雨柱问道，“哥哥，等你学会做龙须面了，以后做给我吃好不好？” 听到妹妹的话，何雨柱低头看着何雨水，笑着说道，“好，等哥哥学会了以后，就经常做给雨水吃， 不过，雨水你先去方姨那边跟你姐姐玩儿，爹要教哥哥抻面了。” 何雨水点了点头，接着又跟何大清说了一声，然后就跑开了。 很快，几碗热腾腾的龙须面就做好了，然后何大清就招呼所有人吃晚饭。 饭桌上，何大清一边就着酒吃面，一边询问着方淑怡， “淑怡，前两天我看贾哥家的乡下亲戚给他们家送了一些粮食， 我感到有点奇怪，于是就问了问， 结果你猜怎么着？” 见何大清问她，方淑怡自然而然的回了一句，“怎么着了？” 何大清喝了一口酒，然后才笑呵呵的说道， “贾哥居然告诉我，他那个乡下亲戚带粮食来城里接济他， 贾哥这人摆明了就是在糊弄我，他们两家怕是有十好几年没来往了，接济个毛哦， 再说了，要接济，也只有老贾家接济他那个乡下穷亲戚的份儿， 这尼玛都反过来了，他们肯定有猫腻， 真拿我何大清当傻子了。” 而何雨柱听到何大清的话，差点把嘴里的面都喷了出来， 何大清看到以后，开口教训了何雨柱一顿，“柱子，有点规矩没有？ 这面要喷出来了，大家还吃不吃饭了？” 等把面咽了下去，何雨柱缩了缩脖子，“是，爹，我知道了。” 接着，何雨柱又笑着说道，“不过爹，可不止贾叔他们家有乡下亲戚接济， 前一段时间，前院阎叔，后院的许叔和刘叔家里， 也有乡下亲戚带着粮食来接济他们， 我看咱们四合院里，除了我们何家压根儿就没有乡下亲戚以外， 也就只剩后院的老太太以及隔壁的易叔家里没来乡下亲戚接济他们了。” 听到何雨柱这话，何大清把刚刚端起的酒杯直接就放下了， 然后摸了摸下巴，冷笑一声， “嘿，看来这帮人是真的有事情瞒着我呀，有点不地道啊。” 这时候方淑怡倒是想起了前面几个月的事情，然后有些疑惑的说道， “老何，几个月前布尔什维克不是在乡下分地嘛， 老易，老贾他们回了一趟乡下，可能就这么和那些乡下亲戚又联系上了， 只不过，那些乡下亲戚为什么要来接济他们，我就不知道了。” 何大清是谁呀，一听方淑怡这话，前后一联想，立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呵，这还不简单嘛，肯定是老贾，老许他们在乡下分到地了， 自己又不想种，就把土地给了那些亲戚。” 说到这里，何大清立马又有些不屑， “我呸，还接济，这特么明明就是地租嘛，真拿我当傻子糊弄。” 听完何大清的话，何雨柱不知道瞒不了方淑怡了。 果然，此时的方淑怡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说老易他们前段时间，商量事情的时候为什么要防着我呢， 敢情是要去乡下当二地主去了， 防着我，怕我这个跟布尔什维克有点关系的人去举报他们呀。” 听完方淑怡的话，何大清面带疑惑的开口问道， “防着你，他们防着你干什么？你和布尔什维克没关系啊。” 接着方淑怡就把易中海要给何大清介绍白寡妇，何雨柱怎么吓唬易中海的话，又说给了何大清听， “现在你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防着我了，老易这是相信了柱子的话了。” 方淑怡刚说完，何雨柱就开口补充起来，“爹，就是红缨姐带信来说让你见方姨的那天， 你跟方姨都约好了，我不得帮你回绝了呀。” 虽然何大清也有点好奇易中海说的那个白寡妇怎么样， 但是当着方淑怡的面，何大清可不敢胡说， “是，柱子你做得没错，我都答应了李同志要见你方姨了，人不能言而无信。” 做得没错，可不代表就做得对。 何大清刚说完，方淑怡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开口问道， “老何，这后院老太太孤家寡人一个，没去农村分地，我能理解， 可老易怎么也没分到地呢？” 何大清脸皮多厚啊，直接无视了方淑怡的表情， 想都没想就开口说道，“淑怡，那是你不了解老易，他这人胆子有点小，可能真怕你去举报， 再说了，老易现在最重要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分地，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赶紧能有个儿子， 也可能对分地什么的压根儿就不上心。” 易中海想要儿子的事情，压根儿就不需要多说， 可对于何大清说易中海胆子挺小这事儿，原本何雨柱还有点不相信， 可仔细想一想，还真有点道理， 电视剧一开始的时候，易中海可是很活跃的， 可在那几年，管事大爷的位置被撸了不说，就算是在轧钢厂，也没见易中海露头， 而现在方淑怡在易中海那里，疑似有布尔什维克背景， 易中海不想招惹是非也是很正常的。 第83章 何家的亲戚 这时候何雨柱又想到一些事情，接着就开口问何大清， “爹，如果前些时候，易叔他们通知你了，你会不会跟着他们去乡下分地？” 何大清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去啊，怎么不去， 这地分不分得到另说，这白得好处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去试试？ 分不到就算了，分到地，我转手就把地给卖了， 我们家又没什么亲戚，难道我还要去种地不成？” 何雨柱听到何大清说把分到的地给卖了， 很是诧异的问道，“爹，这分到的地转手就能卖吗，布尔什维克不会找你麻烦吗？” 面对何雨柱的疑问，何大清笑呵呵的说道，“我偷偷的卖不行啊， 不让布尔什维克知道不就行了吗？榆木脑袋。” 被何大清的话给噎了一下，何雨柱心说这何大清还真是有点作死的意思， “爹，你这样，还不如像贾叔他们那样交给亲戚种呢。” 提到亲人，何雨柱顺口问了一句，“对了，爹，咱们家还有亲戚吗？ 我和雨水好像从来都没有走过亲戚。” 何雨柱刚问完，方淑怡也开口说道，“对啊，老何， 咱们结婚也有小半年了，我还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何家的那些亲戚朋友呢， 既然柱子也不知道，你也顺便给我讲讲。” 何大清转头看了一圈，发现不止何雨柱和方淑怡感兴趣， 就连何雨水以及李珂也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于是何大清就开始说了起来，“淑怡你那边没亲戚了，咱们都知道也就不说了， 柱子他娘，当年是逃难来的北平，也只有一个人，没啥好说的， 至于老何家，我爹就我一根独苗，我连兄弟姐妹都没有，所以也没地儿可去。” 方淑怡听完何大清的话，笑着说道，“老何，你们何家还真是简单，就这么几口人。” 不过这时候，何雨柱却有些疑惑的说道，“爹，那我爷爷那一辈呢， 你以前不是说过，我爷爷是太爷爷最小的儿子吗？那我爷爷应该不是独苗，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们呢？” 因何雨柱提起自己老爹，何大清叹了口气， “是，你爷爷不止不是独苗，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呢。” 何雨柱知道这里面必然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他不可能一个人都没见过。 果然，何大清就下来就说起来原由， “可前面那几十年，上至王公贵族，下到升斗小民，过的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我那些叔伯死的死，逃的逃，也没个下落， 这20年我连家都没有搬过，也没人回北平来找过我，大概是都没了， 我唯一知道下落的就只有一个姑姑， 早些年嫁去津门一家大户人家给人做妾，可没过几年好日子，人就没了， 我只知道我有个表弟叫蔡全无，但是一直都没有来往。” 听何大清说，以后在正阳门儿扛大个儿的窝脖蔡全无是他表弟， 想起两人八九分相似的脸，何雨柱不由得点了点头， 估计蔡全无后来被家里赶了出来，就跑到北平来投奔何大清这个表哥， 只不过何大清也不太靠谱，那时候已经跟白寡妇结婚跑去保城了， 而何雨柱就连何大清这个亲爹都不待见，肯定也不待见这个便宜表叔， 所以家庭成分不好的蔡全无，虽然有初中文化，但也只能去做窝脖扛大个了。 不过这些都还早，横竖以后蔡全无还会来北平的，到时候何大清自然能见到， 接着何雨柱继续刨根问底，“爹，还有呢，你再往上说，咱们家还有什么亲戚没有？” 何大清看到这个样子的何雨柱，笑骂了一句，“你这家伙，是想问咱们家有没有什么阔亲戚？” 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何大清会这么说也很正常。 而何雨柱正准备开口辩解几句， 就听到何大清继续说道，“也是，这年头谁还记得自家那些穷亲戚呀。” 听何大清话里有话，何雨柱连忙问道，“爹，这么说我们家还真有阔亲戚，只是看不起咱们家？” 接着何大清点了点头，肯定了何雨柱的猜测， “不过那都是你太爷爷那辈儿的事情了，那时候光绪皇帝还在呢， 人家堂堂满清八大姓之一的瓜尔佳氏， 看不起咱们这些汉人之中的升斗小民，也挺正常的。” 听到何大清说的都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还牵扯到满汉通婚， 何雨柱有些疑惑的说道，“爹，这满汉不是不允许通婚吗？ 咱们家怎么可能和满人扯上关系。” 何雨柱这句话就像踩着何大清的痛脚一样，何大清的反应那是相当的激烈， “柱子，以后别说我们和满人有关系，人家可看不上咱们这些厨子， 这关系啊，攀不上。” 何大清都这么说了， 何雨柱连忙说道，“成，爹，以后我不说了， 你接着往下说啊。” 看何雨柱听明白了，何大清也就点头继续说道， “行，咱们接着说，你说的满汉不允许通婚，那都是早年间的事了，后来慢慢的就放开了， 那时候咱们家还是谭翰林家的下人呢， 你姑太奶奶生得漂亮，最后让瓜尔佳氏的一位在崇文门做税官的旁支族人看上了， 你姑太奶奶就给人做了妾， 后面的事情你差不多也应该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何雨柱听完何大清的话，都没第一时间回答何大清， 而是在想，在旧社会，底层的人越是生得漂亮，就越是命苦， 自己这个姑太奶奶还算命好的了， 随即何雨柱就反应过来，满清灭亡以后，瓜尔佳氏改了关姓， 何大清说的这个崇文门税官，该不会就是号称九门提督的关于山关大爷家。 “是，爹，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不过现在叫姨太太了， 就咱们南锣鼓巷那些姨太太是什么地位，我可是见得太多了。” 接着何雨柱又问道，“爹，还有呢，我太爷爷这辈儿讲完了，继续往上面说呀。” 何大清摇了摇头，“没了，你爷爷就给我说了这么多。” 第84章 四合院的庆祝 听到何大清说没有了，何雨柱有些惊讶的问道， “爹，合着你是听我爷爷说的呀？我爷爷真没说其他的？” 听到这话，何大清当即就说道，“屁话，你爷爷也是听你太爷爷说的， 可你太爷爷目不识丁，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很小的时候就进了谭家，他能记得什么？ 知道你太爷爷是怎么进的谭家吗？被我的太爷爷卖进去的， 不然你太爷爷跟姑太奶奶早就饿死了，哪儿还有咱们何家现在呀？” 听到何大清一会儿你太爷爷，一会儿我太爷爷的话，差点儿就把何雨柱给绕晕了， 捋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太爷爷和姑太奶奶， 是被他们的爹给卖进谭家的，不然早饿死了。 见没什么好问的了，这时候一家人也吃完了晚饭，何雨柱就开始收拾碗筷，洗漱了以后就带着何雨水回了前院。 第二天，父子俩还没去上班，阎阜贵就来中院找到何大清， 两人商量了一下，就把庆祝的日子定在了星期天，因为只有星期六、星期天阎阜贵不上班，才有时间去买菜。 等阎阜贵走了以后，何大清笑着对何雨柱说道，“柱子，我果然猜的没错， 四合院虽然多了几十号人，但这些人凑的钱、粮却没有比以前多出多少，这次能有一个肉菜就不错了， 老阎他们这帮人也真是的，虽然在乡下分了地，家里更富裕了，但却是越来越扣了。” 何雨柱倒是对阎阜贵他们的做法倒是挺理解的，而且也相信何大清肯定是明白的， 何大清现在只是在气阎阜贵他们一起去乡下分了地，却没有叫上他何大清，就这么简单。 但是自己老爹发发牢骚，何雨柱可没有蠢到去接话。 时间很快就来到星期天，丰泽园照例是没什么事，父子俩下班了也没在丰泽园多待，早早的回了四合院。 父子俩前脚刚到家，后脚阎阜贵就找上门来，“老何，怎么这时候才回来，赶紧的，肉我都准备好了。” 看阎阜贵催得这么紧，何大清没好气的问道，“老阎，催什么催， 今儿几个菜呀？你买了多少肉啊？催得这么急，让我歇会儿都不行。” 何大清连珠炮似的问话，一时之间让阎阜贵也有点尴尬， 只能陪着笑说道，“老何，我没这意思， 只是这天儿也不早了，咱们早点把菜做出来，也好早点吃饭不是。” 何大清也懒得管他，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然后洗了把脸，才带着何雨柱出门了， “老阎，我记得你们没凑多少钱，买了多少肉啊，准备做几个肉菜呀？ 给我说说，我也好准备准备呀。” 听到何大清问，阎阜贵连忙说道，“是没多少钱，所以我就买了五花肉和几只大猪蹄， 其他的什么都没买，准备就用地窖里的那些菜凑合凑合就得了， 老何，今儿你给大家做个红烧肉，再炖个猪蹄，记得汤和配菜多放一点， 我们也好就着馒头吃，不然可能不太够。” 听完阎阜贵的话，跟在后边的何雨柱倒是觉得把有限的资源集中到最好的地方，阎阜贵的做法还是很靠谱的， 四合院这些大婶们虽然经常做饭，但给他们一些好食材，他们也做不出什么好味道， 还不如全都买肉让何大清做，其他的凑合凑合就行。 而何大清也是这种想法，“成，老阎，不愧是文化人，算得很清楚， 配菜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阎阜贵看何大清这个专业厨师都肯定他的做法，于是就笑着说道， “准备好了，土豆洗了好几盆，黄豆和海带也提前准备好了，就等你动手了。” 何大清闻言点了点头，“成，那咱们就开始。” 易中海他们下班回来没多久，四合院的聚餐正式开始，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还是聋老太太， “借着今儿这个机会，咱们也是第一次这么多人，老太太我多说两句。” 下面的易中海以及贾人路捧了一句， “老太太，您慢慢说，等您说完了，咱们才开始吃饭。”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这第一个就是欢迎咱们四合院的新住户们， 以后大家可要团结一心，让我们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听到聋老太太这话，还没等易中海他们说什么呢，那些新住户就使劲的鼓起掌来。 坐在下面的何雨柱一边跟着鼓掌，一边想这些人怕不是个傻子，聋老太太一句话就搞得他们这么激动。 等掌声平息了以后，聋老太太接着说道， “最近这段时间，我倒是经常到区公所办事，发现他们最近是越来越忙了， 所以老婆子在这里想跟大家商量一下， 以后咱们四合院有什么事，先看看能不能私下里自己解决， 实在不行咱们再去麻烦区公所，大家看怎么样？” 在以前的数千年里，皇权不下乡，老百姓有什么事大多数时候都是私下里解决的， 就算是不得已上告官府，升斗小民往往也是吃亏的那一方，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没有人会去报官。 要想打破这种固有的思维，布尔什维克还要做很多很多的工作，还要等待很长很长的时间。 所以这时候听到龙老太太的提议，四合院这些人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当大多数人都成了疯子，就算你是清醒的，也最好跟着装疯， 不然一个另类一定会被人排斥的。 而且何雨柱这个时候年纪又小，说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人听， 所以这时候的何雨柱也跟着拍手叫好。 倒是坐在他旁边的许大茂，看着何雨柱说道， “柱子，你丫怕不是个傻子，瞎同意什么呢？ 我爹可跟我说了，自从老太太把四合院的房子租出去以后， 他就看不明白老太太的想法了，让我以后小心着点。” 何雨柱一边拍着手，一边对许大茂说道， “你当我想啊，我一个半大孩子说的话也没人听啊， 你看我爹跟许叔都没说什么，你冒什么头啊？显你能个儿是？” 第85章 饭桌上的对话 听完何雨柱的话，许大茂看了看何大清跟许富贵，然后毫不犹豫的跟着拍起手来， “不错，我爹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真有啥事儿也是他顶着，关我屁事。”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笑着点头说道， “这才对嘛，这世上就两种事，一种关你屁事，一种关我屁事，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见何雨柱说这个，许大茂翻了翻白眼，顺嘴就说了一句，“关你屁事。” 见大家都同意了，聋老太太笑眯眯的说道，“我想说的都说完了，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就站起来讲一讲， 大家也好一起想想办法，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嘛。” 或许是才第一次聚会，他们搬进来的时间也短，所以没有人提出什么问题， 最后聋老太太见大家实在没有什么事要说，就宣布开席。 桌子上就那么两个肉菜，所以何大清跟何雨柱做的红烧肉和炖猪蹄很快就被一扫而空。 何雨柱把手上快装满肉的小碗递给何雨水，笑着说道，“来，雨水，赶紧吃。” 何雨水接过碗，接着看了看何雨柱碗里的土豆，然后就说道，“哥，我夹一点给你，你也吃肉。” 何雨柱看妹妹这么懂事，看着何雨水笑了起来，“哥哥吃肉的时候可比你多，还是你吃， 要不你分点给姐姐和招娣，你看她们也没抢到多少。” 李珂可不会跟何雨水抢吃的，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于是何雨水就把小碗放在了自己与许招娣的中间，要跟好朋友分享美食。 看到何雨水的动作，许大茂看了一眼自己碗里的肉，然后一脸肉疼的把碗递给了许招娣， “招娣，拿去，你也请雨水妹妹吃肉。” 然后许大茂迅速扭头，不再看何雨水跟许招娣那边，免得心疼。 何雨柱有些好笑的看着许大茂，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行了，大茂，你看看你的小气巴拉的样子，不就是一碗肉嘛， 等我以后出师了，能赚到钱了，我请你吃肉，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丰泽园，怎么样？” 一听何雨柱要请他吃丰泽园，许大茂立刻就来了精神， “柱子，这可是你说的啊，这葱烧海参，九转大肠，烩乌鱼蛋你怎么也要给我准备上。”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还咽了咽口水。 看许大茂还挺会点，都是丰泽园的招牌菜， 何雨柱就怼了他一句，“你咋不说红扒熊掌，冰糖雪蛤，砂锅通天鱼翅呢。” 许大茂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看见何雨柱怼他，也有点不好意思说道， “柱子，可别瞎说，这熊掌，雪蛤，通天鱼翅，那是我吃得起的，一般人材料都弄不到， 就海参，大肠还有乌鱼蛋汤就可以了，我的要求没那么高。” 听到这里，何雨柱就拍了拍许大茂， “咋想的？就这要求还不高啊，算了，其他的就不说了， 九转大肠还是能给你做的，只要你敢吃。” 听何雨柱话里的意思都不太对劲，许大茂连忙说道，“柱子，这大肠你可要给我洗干净啊， 咱北平的垃圾都快清理干净了，我可不想吃到那玩意儿。” 听到这话，何雨柱直接就怒了，“滚，你丫有那么重的分量吗？ 能让我一个职业厨师，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来整你。” 许大茂看着愤怒的何雨柱也只能干笑起来，“嘿嘿。” 然后许大茂接着追问道，“柱子，那我何叔说没说，你什么时候能出师？” 看着有些猴急的许大茂，何雨柱想了想，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爹好像是说过， 他说怎么也得六七年，学的慢10来年也不是不可能。” 何雨柱刚说到这里，许大茂直接就怒了，“柱子，你丫太缺德了， 这么多年呢，你这不是让我空欢喜一场吗？” 许大茂说完，桌子上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贾东旭更是说道，“大茂，你才看出来呀， 柱子现在才多大？14岁，你在哪里见过14岁的大厨的？” 一听贾东旭的话，又想到何雨柱就大自己三岁，许大茂不由得点了点头，“也是，成，等个六七年也成。” 接着许大茂又看着何雨柱，“柱子，你到时候可不能耍赖啊。” 原本何雨柱还想说最多三年他就能出师，可又觉得有点太高调了， 这会儿见许大茂这个样子，也就不在多说了，“成，你自己记着就行，到时候我肯定不耍赖。” 这时候许大茂看桌子上都没多少菜了， 连忙招呼着何雨柱，“柱子，赶紧的，没菜了，赶紧吃。” 虽然何雨柱跟许大茂没说多久的话， 但这一桌除了何雨水跟许招娣，都是半大孩子，所以战斗力还是很强的。 何雨柱看着桌子上的碗和盘子，放一下筷子，然后说道，“行了，许大茂，咱们也别吃了， 等一会儿你回家拿一点面粉过来，咱们两个吃面条算了。” 许大茂看看桌子，也只能无奈的说道，“成，现在彻底没菜了，也只能吃面条了。” 虽然大家吃的都不太尽兴，回到家里多多少少还垫补了点， 但总体来说，这次的聚餐还是很成功的， 主要是何大清做的红烧肉和炖猪蹄，确实是太好吃了， 一些人，特别是四合院的那些新租户，都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吃上下一顿。 聚完餐以后，人们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道。 这天上午，何雨柱像往常一样，从天桥那边回到丰泽园， 刚进后厨就看见蒙长兴跟何大清在看一张报纸，几个学徒也在旁边跟着。 何雨柱连忙招呼道，“爹，蒙师傅，你们俩这是在干嘛呢？怎么这么多人挤在一起。” 所有人都抬起头，看了看走进来的何雨柱，其他人没心情搭理何雨柱， 最后只有何大清看着何雨柱说道，“能看什么，布尔什维克颁布了一个叫共同纲领的文件， 劳资两利成临时法律了，这下那帮人更得意了。” 第86章 共同纲领 共同纲领这东西何雨柱还是知道的，只是并不知道里面具体的内容， 不过何大清这么积极，搞得何雨柱还有点不习惯，何雨柱一边走向何大清一边说道， “爹，这劳资两利成没成临时法律，他们不一样在闹吗，跟咱们关系不大。 对了，爹，这事儿掌柜的知道吗？” 看着走过来的儿子，何大清点了点头，“知道，这张报纸还是掌柜的给我和蒙师傅的， 掌柜的把报纸拿给我们，就去区公所找主任去了，说是要去问一问主任上面有什么变化没有。” 这时候蒙长兴也抬起头来，看着何雨柱父子俩说道，“柱子，你还小，不懂， 虽然这公私兼顾，劳资两利以前就是基本方针， 但是究竟是偏向资本方多一点，还是偏向劳动方多一点，一直也没个定论， 所以这几个月以来，报纸上一直都在争论，咱们丰泽园也才闹腾了这么久， 只是这些争论都只局限在咱们民间，就算是一方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一旦这东西成为了法律， 这究竟是偏向资本方多一点，还是劳动方多一点，就不可能含糊不清，一定要有个结论， 到时候输的那一方就一定很惨。” 这下何雨柱倒是有点理解蒙长兴跟何大清为什么会这么关心这件事了， 这要是资本方赢了，那他们这些打工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可如果是劳动方赢了，他们两个没加入进去的，到时候在丰泽园也是尴尬的很。 只有何雨柱是一点都不担心， 虽然最后是劳动方赢了，但是丰泽园这帮闹事的人也没有等到那个时候的到来，在这之前丰泽园就被公私合营了。 于是何雨柱就给两人出起了主意，“嗨，爹，蒙师傅，虽然掌柜的是私方， 但那帮闹腾的家伙也不能代表公方啊，最大的公方应该是国家， 到时候逼急了，让掌柜的直接把丰泽园一大半的股份卖给军管委会不就行了。” 接着何雨柱指着报纸上的内容说道，“诺，这共同纲领第三十一条很明确的就说了， 国家资本与私人资本合作的经济为国家资本主义性质的经济。 到时候丰泽园都成国家性质的饭庄了，你看那帮人到底还敢不敢闹腾， 而且下面也写了，布尔什维克是鼓励私人资本向国家资本主义方向发展的。” 听到何雨柱出的主意，蒙长学跟何大清都眼前一亮，不过随即他们就摇了摇头， “柱子，你想的太简单了，虽然照你说的做，他们是不敢再闹了， 但是掌柜的也没什么好处啊， 你想想，掌柜的敢跟那帮闹事的打擂台，可掌柜的敢拒绝军管会吗？不敢。 这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婆婆在头上管着吗？” 对于蒙长兴的话，何雨柱是很赞同的，不过何雨柱还是说道， “蒙师傅，46年的时候丰泽园闹劳资纠纷，当时还能打官司，也就闹了5个多月，可也差点把丰泽园搞垮了， 您再看看这次，这次是从5月份就闹起来的，这马上都11月了，都快半年了， 就因为这个劳资两利的事情一直没有结论，只能一直拖着，连官司都没法打， 你说这输了就输了，大不了像上次一样重新来过嘛，可一直这么拖着算怎么回事。 这样下去掌柜的迟早得被放干了血，还不如早做决断呢。” 何雨柱说的东西不难理解，蒙长兴跟何大清一听就懂了，然后就看见蒙长兴点了点头， “确实，柱子这话说得不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事我得跟掌柜的好好说说，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半年了，每天就做那么几个菜，我感觉手艺都要荒废了。” 这时候何大清也点了点头，“也是，长时间出去做大棚厨子，我也感觉自己的水平下降了， 不过就怕掌柜的不是那么好说服的。” 这时候蒙长兴就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咱们只是给掌柜的提一嘴，采不采纳就是他的事了， 横竖丰泽园是他的，咱们俩尽了心，对得起每个月那点工资就行了。” 何大清闻言点了点头，“也是，那就跟掌柜的提一嘴。” 两人拿定主意，神态也没有刚刚那么凝重了，接着蒙长兴看了看何雨柱，然后对何大清说道， “老何，你这个儿子可不得了，还没15呢，看问题比咱们这些大人都看得准， 这可是个很了不得的本事。 我看咱们以后商量什么事情，也可以把他捎带上，没准儿能有意外的收获。” 何大清可不希望自己这个儿子过于的出风头，出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何大清还是懂的， “蒙师傅，你真是太抬举他了，这小子整天没个正形，这么喜欢偷懒，没你说的那么聪明， 柱子，你这些事都是听谁说的？” 何雨柱其实也不太喜欢被拘束，这时候听到何大清这么说，自然秒懂， “爹，我练摔跤的时候，听铁蛋哥他们说的，至于他们是听谁说的，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我能肯定这不是他们自己的想法。” 虽然蒙长兴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过看何雨柱父子俩都在推脱，蒙长兴也就没有勉强， 不过蒙长兴还是给何雨柱挖了一个坑，“成，那这可就是我跟你爹的主意了， 不过如果到时候掌柜的有什么奖励，你小子可别后悔啊。” 何雨柱才不会上当呢，“蒙师傅，这原本就不是我的主意，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蒙长兴笑着点点头，然后对着何雨柱挥了挥手， “行，看样子今儿丰泽园又没客人，你和景逸把午饭做了，吃完饭自己出去玩。” 何雨柱点了点头，“成，蒙师傅，我这跟王哥一起去做饭。” 这时候何大清说道，“柱子，这段时间还是节约点，就炒几个小菜， 然后做一个油炸花生米，我和蒙师傅说喝两杯。” “成，等一会儿饭就得了。” 说完何雨柱就跟着王景逸一起做午饭去了。 第87章 结婚要打报告 等何雨柱和王景逸做好午饭以后，就听见蒙长兴跟何大清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在讨论， “老何，这共同纲领上面的第3条，没收一切官僚资本，还要给咱们老百姓分土地，这些事儿正在做，咱们就不说了 可这取消帝国主义在华的一切特权，这事儿靠不靠谱？ 毕竟都这么多年了，好像还没人做到过。” 何大清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应该靠谱，北平刚解放的时候，不是举行了入城仪式吗， 大军就从东交民巷走了过去，咱们老百姓现在随便进出东交民巷，也没见那些洋人出来放个屁， 这也是这么多年都没人做到过的， 我看那些洋人也是欺软怕硬的，只要咱们硬一点，他们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这时候何雨柱也说道，“爹，可不止呢，大军刚刚过江的时候， 不是来了一艘外国军舰，叫什么紫石英号， 不也一样被咱们的大军给狠揍了一顿，然后搁浅在长江上了吗， 敢对洋人的军舰动武，这也是以前没有过的。” 谁想何大清跟蒙长兴同时摇了摇头，“柱子，那个不算，都没把那艘船给打沉， 七月份的时候，还给放跑了，这怎么能算呢？” 这话可把何雨柱给噎了一下，好像这也是这个时候大多数人觉得不爽的地方，打沉了才好呢。 这时候蒙长兴摇了摇头，“算了，老何，咱们还是别说了，说也说不明白， 这一会儿说要保护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利益，稳步地变农业国为工业国。 一会儿又说要什么公私兼顾，劳资两利， 总之我觉得矛盾的很，咱们还是不说了，看上面怎么办。” 闻言，何大清点了点头，“成，咱们喝酒吃花生米，其他事就不说了。” 蒙长兴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对何大清说道，“老何，最近柱子的进步很大啊， 我记得他是咱们丰泽园重新开业的时候才开始上灶的， 这才多久，这几个菜做的可是很有水准了。” 何雨柱听到蒙长兴的夸奖，一边听何大清说话，一边美滋滋的打开了面板。 1949年10月22日12:32 姓名：何雨柱 年龄：14（1935年3月10日） 基础技能： 刀功（高级30） 火功（初级98） 进阶技能： 川菜（初级79） 鲁菜（初级92） 谭家菜（初级80） 面板特性：天道酬勤 技能等级划分：学徒，初级，中级，高级，名厨，大师。 听了蒙长兴听的话，虽然何大清也很高兴，但是一句好话也没说，同时还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蒙师傅，你可别这么说， 这小子充其量也就帮厨的水准，现在学的也都是些基础， 所以你才觉得他学的很快， 等到了下一个阶段，没有大量的练习，根本就不会有什么进步， 可你看看咱们丰泽园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你觉得柱子还能学这么快吗？” 何雨柱以前其实也觉得奇怪，何大清明明教得都是鲁菜，可是川菜跟谭家菜的进步也很迅速， 现在听何大清这么说，才反应过来，厨艺的基础知识差不多都是一样的， 所以在打基础的时候，三个菜系才会同时进步。 看何大清那意思，等到了中级以后，就会拉开差距了， 练习得多，才能进步得快，相反自然就没有什么进步。 可现在丰泽园又是现在这个样子，也只能希望栾学堂不要真的等到明年年底才去找区公所了。 而蒙长兴听了何大清的话以后，也有点沉默， 都是从何雨柱这个阶段过来的，哪儿还能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啊。 “诶，希望这场闹剧快点结束。” 自从开国大典以后，孙铁由于完成了卧底任务，回归了组织，被委以重任，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何雨柱在这一段时间里都是跟着孔三练摔跤的。 所以当何雨柱在天桥摔跤场，看见孙铁来找他的时候，可是非常高兴， “铁蛋哥，你今儿怎么有空来天桥的？工作都忙完了吗？” 孙铁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说道，“工作哪有忙完的时候呀？ 我今儿休假，所以才有时间过来看一看你们，顺便给你们说点事儿。” 这时候孔三看着孙铁笑了起来，“铁蛋，你这休假也不在家陪枣儿，不忙着准备结婚的事， 专门来找我们，看来是有大事要跟我们说呀， 你说，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 何雨柱也跟着说道，“对，铁蛋哥，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帮得上忙的，我们肯定帮。” 原本何雨柱跟孔三都觉得，孙铁这个时候来找他们，肯定是因为结婚的事情要找他们帮忙。 可孙铁接下来说的话，就把他们几个给惊着了，“我真的就是来看看你们的，没有其他的事情。 至于你们说的结婚，还早着呢，我的结婚申请组织上还没批准，至于还要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孔三是第一次听说结婚还要别人批准的，所以听完孙铁的话一时之间有点愣住了。 而何雨柱虽然知道布尔什维克的一些人结婚需要组织上批准， 但是因为身边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所以何雨柱对于布尔什维克具体的相关规定那真是一点都不清楚。 但是对于孙铁说的情况也表示理解，布尔什维克的规矩一向都很严格， 只是理解归理解，何雨柱还是开口问道，“铁蛋哥，我枣姐能愿意吗？她没跟你闹啊。” 听到这里，孔三和他的徒弟们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孙铁打趣道，“就是，虽然布尔什维克有规定，但是枣儿（枣姐）能放过你吗？” 看着摔跤场所有人都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孙铁就笑了起来，“嘿嘿，那是你们不了解枣儿， 枣儿现在可是要求进步呢，那是相当的守规矩，知道组织上有规定，一点都没难为我。” 听完孙铁的话，孔三可是一万个不相信。 第88章 街道积极分子 孔三想也没想就开口说道，“铁蛋，你丫就吹牛，枣儿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可是太了解了， 你们可是说好的，开国大典以后就结婚， 现在事情耽搁下来了，就她那脾气，不找你闹才怪呢。” 听到孔三的话，孙铁就笑了起来，“三儿，都说了你不了解枣儿，你还不相信， 枣儿现在正忙着选街道积极分子的事，可没那个闲工夫跟我闹。” 想起以前李红缨说的话，何雨柱有些疑惑的看着孙铁问道， “铁蛋哥，不是有街道积极分子吗？ 以前红缨姐就让我们四合院的老太太有什么事去找她，或者找街道积极分子， 怎么现在还要选呢？” 听到何雨柱这么问，孙铁有些严肃的说道，“柱子，以前那些街道积极分子，其实大部分都是保甲人员， 军管会用了大半年，结果发现他们大多数人积习难改，人民群众对他们也很抵触， 再加上现在我们布尔什维克对于城市的管理已经有了相当的经验， 所以军管会决定根据人民群众的意愿，来重新选择街道积极分子， 枣儿现在就是在忙着这个事情。” 孙铁说完以后，何雨柱想了想，然后才问道，“枣姐这是在忙着拉票， 以枣姐在街坊邻居当中的口碑，肯定是没问题的， 不然也不能发动那么多人盯着秦德富。” 说到这里，何雨柱顺嘴问道，“对了，铁蛋哥，秦德富那边的进展怎么样了？” 听到何雨柱问起秦德富，孙铁摇了摇头， “没什么进展，这一段时间我们抓捕了不少的特务， 秦德富现在不是上班就是回家睡觉，那家伙又是主管户籍科的科长， 枣儿现在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只能等机会，现在跟秦德富耗着呢。” 这时候，两人就听见孔三有些不屑的说道，“铁蛋，不是我多嘴， 你们家枣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个街道积极分子，什么都没有不说， 还每天都要处理胡同里那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 也不知道枣儿这么上赶着是为什么。” 孔三说完，孙铁就笑了起来，“三儿，看来你是真的一心扑在摔跤场上，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街道积极分子是正式的工作人员了，有工资的，上面每个月都会发粮食， 你说我们家枣儿原本就是个热心肠，现在也算有个新工作了。” 孔三点了点头，“这样的话，那是得积极点，总比枣儿每天带着一帮孩子在街上瞎晃悠强， 再说这年头发粮食可比给钱实惠多了。” 接着孙铁看着看着孔三说道，“行了，三儿，我今儿难得来一趟，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好久没练了，手痒得很，咱们兄弟走一跤，看看我手艺生疏了没有。” 闻言，孔三点了点头，“成，你不在，我也没个对手，手也痒的很。” 晚上何大清下班回到四合院，就从街坊四邻的嘴里听说了街道积极分子的事情， 回到家里何大清就开口询问方淑怡，“淑怡，我看这街道积极分子好像挺合适你的，你要不要去选一下试试？” 方淑怡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算了，珂珂现在上初中了，雨水也还小，离不开人， 再说我这人嘴皮子也不太行，到时候怕是会给区公所添麻烦，还是不去了。” 何大清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既然方淑怡不愿意，何大清也就没勉强， “成，只要你觉得高兴就行， 那咱们看看有没有熟人去选，找个时间去把票给投了， 咱们可得投给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将来选上了，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熟人社会，这都是人之常情， 何雨柱原本想说投田枣的，可一想到烟袋斜街和南锣鼓巷这么大的地方，田枣肯定跟这边不搭嘎，于是就没说。 而且一家人去投票的时候，何雨柱才知道，他还没成年，连共同纲领上说的投票权都没有。 在投票站外围带着两个妹妹的何雨柱，很快就被在人群中上蹿下跳的田枣发现了， 接着田枣就走了过去，拍了一下何雨柱， “柱子，你在这儿杵着干嘛呢？我何叔他们还没投完票吗？” 何雨柱转过头看到说话的人是田枣，就笑着说道，“枣姐，没呢，我爹他们还在里面。 对了，枣姐，你这是忙了一上午了？拉到多少票了啊？” 听何雨柱说起投票的事，田枣就一脸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拉到多少票了，不过我听红缨姐说他们大多数都是投的我， 想来这街道积极分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何雨柱拱了拱手，也笑着说道，“那弟弟可就在这儿提前恭喜枣姐了。” 而站在何雨柱旁边的何雨水，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对田枣说道，“枣姐姐，恭喜了。” 听到何雨水的话，田枣就弯下腰看着她笑眯眯的说道， “小雨水，你知道我和你哥哥说的是什么吗？” 何雨水直接摇了摇头，“枣姐姐，我不知道啊，不过哥哥说恭喜你，那我也恭喜你。” 田枣大笑着摸了摸何雨水的头，“雨水，你可真可爱。” 听田枣夸自己，何雨水也咯咯，咯咯的大笑了起来，“枣姐姐，雨水一直都很可爱。” 何雨水天真的模样，让田枣笑得更加的开心了。 这时候何大清两口子投完票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看着笑得很开心的三人，何大清问道，“柱子，枣儿，有啥好事啊？笑得这么开心。” 这时候田枣看着何大清出来，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问道， “何叔，何叔，我也是候选人，你投我了没有？” 不过何大清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无情的粉碎了田枣的期望， “枣儿，我投你干什么啊？ 你个烟带斜街的，就是选上了，也管不到我们冒儿胡同来呀，投你不是浪费吗？” 不过田枣是个乐天派，并没有因为何大清的话而沮丧， “成，何叔，那我又拉票去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第89章 新的时尚风潮 看着田枣又走进人群中，方淑怡翻了翻白眼对何大清说道， “老何，你怎么这么说话？还好田枣人不错，不然不得记在心里呀。” 听到方淑怡的抱怨，何大清就笑了起来， “就因为我知道田枣是什么样的人，我才这么说的， 你没见她听到我说没投她，这不又自己拉票去了嘛？” 方淑怡看着在人群中窜来窜去拉票的田枣， 还真就没法反驳何大清的话，“是，你有道理，行了？ 咱们先回家，你和柱子还得去上班呢。” 回家的路上，何大清转头看着方淑怡说道，“淑怡，今儿我看到很多老百姓都穿着布尔什维克的干部服， 正好以前布置厢房和耳房的时候，还剩了一些布料， 要不咱们也去做两件穿穿？感觉可比长袍马褂，西装旗袍什么的好看多了。” 何雨柱知道何大清说的干部服就是中山装和列宁装， 刚刚在投票现场，何雨柱就发现现在有很多老百姓都穿着这两种衣服。 这其实是开国大典的时候， 领导们身穿中山装在天安门城楼上亮相以后，在全国掀起的一股新的时尚风潮， 尤其受到青年学生们的追捧。 其实早在民国时期，中山装就是咱们的国家服饰，一直都有人穿，只是不像现在这样让人向往罢了。 中山装在我们国家，可以说是最为普通的也最为庄重服装， 说中山装普通，那是因为每一个人都可以穿，在六七十年代全国大多数男性都穿着中山装， 说中山装庄重，那是因为中山装被国家赋予了太多的意义， 比如衣服外的四个口袋分别代表了礼、义、廉、耻， 这是国之四维。 《管子·牧民·思维》有云： “国有四维，一维绝则倾，二维绝则危，三维绝则覆，四维绝则灭， 何谓四维，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廉，四曰耻， 礼不愈节，义不自进，廉不蔽恶，耻不从枉。 故不逾节则上位安，不自进则民无巧诈，不蔽恶则行自全，不从枉则邪事不生。” 口袋上的4粒纽扣代表着人民的选举权，创制权，罢免权和复决权， 这是公民权，主权在民的思想体现。 前襟的五粒纽扣以及五个口袋（衣服内侧还有一个）， 分别表示将国家权力分别由立法、行政、司法、考试、监察等部门独立行使， 而内侧的那一个口袋更是彰显监察权的人民监督作用， 这是五权宪法学说， 而左右袖口的三粒纽扣则分别代表了民族、民权、民生， 这是三民主义。 衣服的翻领封闭，表示严谨的治国理念， 衣袋上面弧形中间突出的袋盖呈笔山形，代表重视知识分子， 背部整片无拼缝，表示国家和平统一之大义。 所以我们的领导人在正式场合都喜欢身穿中山装亮相一些重要的场合， 比如开国大典，领导们就是集体身穿中山装亮相。 至于列宁装是从老毛子那边传过来的，也是革命象征，流传很广， 甚至有童谣传唱：一进堂屋亮堂堂，房里摆的大花床，姑娘穿的花衣裳，小伙子穿的列宁装。 列宁装原本一开始是男装上衣， 只不过以后逐渐演变成了女士的服装，成了机关女干部的典型服式， 甚至专门被成为干部服。 对于做新衣服，方淑怡还是挺高兴的，而且家里就有现成的布料，又不用花钱。 “成啊，到时候给柱子和雨水他们三个孩子也做一身儿。” 然后方淑怡就看着何玉柱问道，“柱子，你和雨水想要什么样的衣服？” 听到方淑怡问自己，何雨柱想了想，然后说道，“方姨，也给我做一身中山装就行， 至于雨水和李珂，我觉得棉袄和背带工装裤就不错，您觉得怎么样？” 方淑怡听完何雨柱的要求，想了一下，转头看着何大清， “老何，我觉得柱子的提议不错， 刚刚在投票点我就看见几个小孩穿着背带工装裤和小棉袄，还带着小帽子， 看着还挺好看的，我们就给雨水和珂珂做工装裤， 你觉得怎么样？” 何大清刚刚也看见了，这会儿又听见儿子和媳妇儿这么说，见何雨水也是一脸的期待， 于是也就点头答应了， “成，那就先这么定了，等珂珂放学回来，如果她也同意，那咱们明天就来做裤子。” 见何大清答应，何雨水第一个拍手叫好，“好，好，爹，我也喜欢背带工装裤， 刚刚看那几个姐姐穿着真好看。” 何大清笑着抱起何雨水，“好，给我闺女做背带工装裤，到时候给你和姐姐在配个小帽子，那就更好看了。” 何雨水一听还有小帽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嗯，爹，肯定更好看。” 等到晚上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四合院好多户人家都在讨论今天看到的干部服。 回到家里，何雨柱看着正在做饭的方淑怡问道，“方姨，四合院这是怎么了？ 怎么这么多人在说做新衣服的事，感觉像是着了魔一样。” 方淑怡点了点在旁边笑得正开心的何雨水，一脸哭笑不得的说道， “还不是这个小丫头，今儿上午一回来， 就去找招娣分享好事去了，两个小丫头一阵大呼小叫， 然后四合院很多人就知道我们家要做新衣服了，就跑来问我，然后就这样了。” 对于何雨水的做法，方淑怡跟何雨柱都能理解， 这年头就算是逢年过节，都不一定能有一身新衣服穿， 更何况现在这种平常时候，要做新衣服了，何雨水自然是很兴奋的。 至于四合院这些邻居们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自从开国大典以后，布尔什维克那些干部们的着装， 基本上就引领了此时北平城的风潮。 现在老何家都跟上了，有条件的自然也是不甘落后。 比如何雨柱一家正在吃晚饭的时候，闻着味儿的许大茂，就急匆匆的跑进了何雨柱家里。 “柱子，柱子，你们家明天不是要做新衣服吗？ 快跟我说说，你要做什么样式的？” 第90章 供销合作社 看着许大茂一脸猴急的样子，何雨柱就笑了起来， “大茂，我要做什么衣服，跟你有啥关系呀，难不成你也要做？” 许大茂点了点头，然后一边走向何雨柱，一边说道， “对啊，今儿我爹下班回来听说了这件事以后， 就说他妄为电影放映员，居然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忘了要紧跟时代的步伐， 然后马上就说要去做中山装，还说要给家里所有人做衣服， 问我想要什么，这不我就赶忙跑过来问你了嘛，你做什么我肯定就做什么。” 听完许大茂的话，何雨柱心想这许富贵的反应也真够迟钝的， 这马上就11月了，开国大典都快过去一个月了，还要经过别人提醒，才能想起这事。 然后何雨柱看着许大茂调侃了起来， “大茂啊，哥哥我准备做中山装，可我觉得中山装不适合你， 你应该跟我们家雨水一样做工装裤。” 听何雨柱话里那意思，他许大茂就跟何雨水一样是个小孩儿，许大茂可是一点都不乐意， “去你的，我怎么就不适合中山装了，我觉得很合适，我就要做中山装。” 然后许大茂就听见何雨柱笑呵呵的说道，“大茂，你还别不信， 你说你现在都12岁了，马上就要开始长身体了，做工装裤还可以做的大一点，以后还可以穿几年， 可如果中山装做的很大，看着就又矮又肥，太丑了。” 许大茂想了想，虽然同意了何雨柱的话，但是却嘲讽起了何雨柱， “柱子，你丫也是个没脑子的，我是马上要长身体了，可你呢？ 你好像现在长身体，而且还要长好几年，你做中山装不也是浪费吗， 我看你也应该像我妹妹招娣一样，做工装裤就行了。” 虽然被许大茂讽刺了一顿，但何雨柱都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许大茂说的是对的， 十四五岁可正是身体发育得最快的时候， 现在做一件合身的中山装，都不需要一年就穿不了了， 于是何雨柱就对得意洋洋的许大茂表示感谢， “大茂，你说得太对了，哥哥应该好好谢谢你， 我改主意了，我不做中山装了，我也像雨水他们一样做工装裤算了， 到时候把工装裤做得大一点，这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冬天了，到时候还可以在里面穿棉裤， 等明年夏天的时候，应该刚好就能穿了，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大茂。” 接着何雨柱又跟方淑怡说了一下，方淑怡也笑着点头同意了， 这时候许大茂才反应过来，好像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只见许大茂轻轻给了自己一大嘴巴， 自言自语的说道，“嘿，我这是在干什么，傻了唧的。” 然后许大茂才开口说道，“柱子，那你准备怎么好好谢谢我， 明儿个帮我买一顶帽子怎么样。” 看着许大茂没脸没皮的样子，何雨柱笑骂了一句， “许大茂，你丫麻利儿的滚蛋，你看我像有钱的样子吗？” 许大茂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缠，而是开口跟何雨柱讲道，“柱子，你没钱就算了， 不过，明儿个你可得等我啊，咱们一起去做衣服。” 何雨柱可没打算答应，“这可不行，明儿星期六你不上学，可我还得上班呢， 我们一家得早点去，最好跟你们家错开，不然时间可来不及。” 许大茂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行，我爹也得上班呢，看来我们家得后天去了， 不过都要做工装裤啊，可别做得不一样。” 何雨柱对着许大茂挥了挥手，“滚蛋，刚刚都说的明明白白的了，我做中山装来干嘛？”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等何大清来叫， 何雨柱兄妹俩就早早的起了床，吃过早饭，一家人就抱着棉布出门了。 来到南锣鼓巷另一边的交道口大街，拐角进了一家裁缝铺， 看着刚刚才开门的李德山，何大清就说道， “老李，给我做一件中山装，我媳妇儿要一件列宁装， 三个小的，一人一条背带工装裤和棉袄， 你搞麻利点儿，我等一会儿还得上班呢。” 接着何大清就示意抱着棉布的何雨柱，把布匹放在柜台上。 李德山看着柜台上的布料，粗略估算了一下， 然后点头对何大清说道，“成，这些布还有富余，取衣服的时候，我一并还给你， 没什么问题，那咱们可就开始量尺寸了啊。” 何大清点头说道，“老李，都是多年的邻居了，这点我还能不相信你嘛，你就看着办。” 李德山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屋里喊道，“媳妇儿，赶紧出来量尺寸，有女客。” 等屋里自家媳妇儿回应了，李德山才招呼起了何大清父子俩，“老何，那咱们就先开始。” 没一会儿李德山媳妇儿也出来了， 一家人正量着尺寸呢，这时候何大清想起了刚刚在大街上看见的情景，然后就问李德山， “老李，你们家隔壁原来是做什么的？怎么就不做了？ 又把门脸儿盘给了谁？这家新来的是做什么的？” 这事儿李德山还真就知道，作为邻居，他前两天还问过了， 这时候听何大清问起，李德山就笑着说道，“说起我隔壁这家原来的主人，那可不得了， 你们南锣鼓巷旁边，解放前不是有一个宪兵司令部吗？ 这个门脸就是北平宪兵司令的产业， 不过后来就让军管会给没收了， 现在嘛 ，军管会说是要在这里开一家什么供销合作社，经营的东西还挺杂的， 我感觉就像是军管会开的杂货铺， 不过也不太对，军管会这么大的牌子，怎么会开杂货铺呢？” 说完李德山也是有点疑惑的摇了摇头。 而正在旁边等着量尺寸的何雨柱， 一听李德山说供销合作社，就知道这是干嘛的。 毕竟大名鼎鼎的供销社， 在往后几十年里，可是主宰了全国人民的物资供应。 就算是到了现代社会，供销社也是一些偏远山区最重要的物质保证， 而供销社的物流销售网络，也是全国最牛逼的存在。 第91章 丰泽园工会 不过这个时候的供销社，才刚刚成立，只能算是一个试点， 还不是往后那个统一领导和管理全国的供销，消费，信用，生产，渔业和手工业的庞然大物。 但是从现在开始到1957年，确实是供销社发展的黄金时代， 它不仅形成了一个纵横全国的物流网络，还是全国劳动人民生产生活所需的主要流通渠道。 当然对于李德山所说的，这是一个杂货铺，其实并没有说错，只不过它是一个遍布全国每一个角落的超级杂货铺而已。 至于何大清听李德山说是个杂货铺，也就没有多在意， 在何大清想来，这个杂货铺横竖不是开在自己家门口的，压根儿就用不到， 他完全就想不到，在很多人余下的人生里，供销社才是他们最常去的地方。 不多时，李德山两口子就把一家人的尺寸给量完了， 看着李德山收起皮尺，何雨柱笑着道， “李叔，麻烦你把我和李珂妹妹的工装裤稍微做得大一点， 我们现在正在长身体，做小了穿不了多长时间。” 何雨柱说完，李德山就点了点头，“柱子，你放心，你叔肯定给你好好做，保证让人看不出来。” “谢谢李叔。” 事情办完，何雨柱父子俩来到丰泽园上班， 刚进丰泽园大门，就看见以几个大厨为首的闹事群体又在跟栾学堂说着什么。 对于这种经常发生的事情，何雨柱父子俩也没管，就直接进了后厨， 只不过刚进厨房，掌灶蒙长兴就对何大清说道， “老何，这下可是出大事了，掌柜的这次有可能顶不住了。” 自从前几天，蒙长兴跟何大清向栾学堂提起了让区公所入股的事情，栾学堂没答应以后， 何大清就没再关注过丰泽园劳资纠纷的进展。 现在听蒙长兴说事情可能要有结果了， 何大清可就来了兴趣，“蒙师傅，咱们慢慢说，横竖咱们也着不起那个急啊。” 蒙长兴只是被今天早上听说的事情给惊着了，现在有人商量，慢慢的也就平静了下来， 歇了一会儿，蒙长兴才开口说道，“今儿他们不是又跟掌柜的在前面闹腾嘛， 我刚刚去听了一耳朵，这次的事情可是有点大，这帮人现在闹腾着要成立什么工会， 还说是共同纲领上面提过的，看样子这个工会的来头应该不小。” 听蒙长兴提起共同纲领，何大清转身找了找，并没有找到当日的那张报纸，正准备问呢， 就听蒙长兴说道，“老何，你别找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最后听景逸他们说让柱子拿去生火去了， 这会儿景逸他们去废品站找报纸去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听到蒙长兴说何雨柱把那张报纸拿去生火了，何大清瞪了何雨柱一眼， 只是最终何大清也没说什么，就跟蒙长兴一起等了起来。 何雨柱一点都不害怕，横竖他又不能未卜先知，可不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 等了一会儿，王景逸他们就拿着几张报纸匆匆的走进了后厨，“蒙师傅，何师傅，报纸找到了。” 说完王景逸就把报纸递了过去。 两人接过报纸急忙看了起来，找了好一会儿还是何大清率先找到了， 何大清一边指着报纸上的内容，一边招呼蒙长兴，“蒙师傅，这儿，这儿呢，第32条， 内容还挺多，可能用到咱们丰泽园上面的，就只有一点， 叫什么私营企业，为实现劳资两利，应该由工会，代表工人职员与资本方订立集体合同， 看样子就算成立了工会，还是得跟掌柜的谈，情况还不算严重， 不过这个工会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咱们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虽然工会在1921年8月就在淞沪出现了，只不过由于是布尔什维克领导的，所以并没有大规模推广开来。 这时候不止何大清没听过，蒙长兴一样不知道， 至于何雨柱肯定是知道的，这时候就说了起来，“爹，蒙师傅，工会这东西我前面一段时间听红缨姐说过， 好像是今年7月的时候，工会在咱们北平开了第1次大会， 那就是一个代表工人的组织，负责和资本家谈判的，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的权利， 还要劳动部门来调节和仲裁才行，今天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而且红缨姐姐还说了，军管会在最近这一年之内，优先解决的是像易叔他们那样的产业工人的问题， 等上面同意咱们丰泽园建立工会，不知道还要多久，所以外面那帮人应该只是瞎闹腾，没什么大事。” 听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蒙长兴立刻就问道，“柱子，要成立工会，还要军管会的同意吗？” 何雨柱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啊，蒙师傅，没有上面牵头，谁能把这么多人组织起来， 就算组织起来了，那谁来当这个头头，就那几位师傅，谁能服气谁呀。 而且，蒙师傅，咱们可也是丰泽园的工人，成立工会也要通知咱们，我们也是有选举权的， 可你看他们那帮人从头到尾和咱们提起过吗？” 听到何雨柱提起选举权，蒙长兴立刻就想到共同纲领上也提过这些东西， 以前只是认为跟自己关系不大，就没细看，所以没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罢了， “对对对，看来他们应该就是在吓唬掌柜的， 就是不知道掌柜的会不会上当了。” 然后蒙长兴又看着何大清问道，“老何，你看咱们要不要知会掌柜的一声，免得他吃亏。” 虽然知道蒙长兴是处于好心才会想要提醒栾学堂，但是何大清并没有同意，“蒙师傅，我看还是算了， 掌柜的顶住了压力，那是人家有本事， 就算掌柜的顶不住，他也可以把股份卖给区公所， 到时候丰泽园就成了国营企业了，对咱们的影响也不大。 而且我觉得丰泽园这场闹剧应该早点结束了，不然天天这么闲着，我心里发慌得很， 想必你也是一样的，蒙师傅。” 第92章 轧钢厂工会 其实蒙长兴也有想这场闹剧快点结束，听了何大清的话，也就点头表示同意了。 至于何雨柱几个小辈，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都等着丰泽园恢复正常，好继续练手艺。 只是事情发展到最后让他们有些失望而已， 或许是已经经历过一次劳资纠纷，此时栾学堂的韧性，那是相当的惊人， 也或许是因为没有军管会或者区公所背书，那几个大厨师闹到后面也没什么底气， 所以事情闹到最后，再一次的陷入了僵局。 而得到结果的蒙长兴以及何大清几人，也有点嫌弃那帮闹事的厨师，说他们就这么点事，闹了大半年了还没结果。 对于他们态度的转变，何雨柱也哭笑不得的。 工会这件事情真正有进展的还是易中海几人所在的轧钢厂。 何雨柱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 就听见易中海他们几个轧钢厂的工人也在讨论工会的事情。 何雨柱回家把东西放下，然后出来听易中海他们说的都是什么内容。 何雨柱刚出来就听见贾人路在说工资的事情，老贾是这么说的， “老易，今天公告栏上的文件可是写的很明白，以后各行各业都有最低工资了， 看样子我们家东旭虽然还是个学徒，可也能领工资了，以后家里就更宽裕了， 布尔什维克可是给咱们办了件大好事。” 这里面最开心的还不是贾东旭父子，而是贾张氏这个当妈的，只是贾张氏有点难以相信罢了， “老贾，你说的是真的吗？以前的学徒可没有工资， 现在这布尔什维克来了以后就有工资啦？” 见自家媳妇儿质疑自己，贾人路有点恼羞成怒的冲着贾张氏说道， “布尔什维克能跟以前那些人一样吗？ 人家为我们办了多少好事，你心里没数吗，这事厂里白纸黑字都贴出公告了，能是假的吗？ 你要还不相信就问你儿子。” 被贾人路给呲了一顿，贾张氏可不敢真的问自己宝贝儿子，于是就缩在一边不说话了。 作为活生生的人，四合院这几个人的性格不一样，关注的地方也都不太一样， 贾家两口子关注的是工资，或许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易中海更加关心安全， “老贾，工资什么的不是最重要的，横竖东旭明年就转正了，工资压根儿就不急于一时。 更重要的还是上面公布的劳动保险制度，上面说要保护青年男女工人的特殊利益，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实行工况检查制度，改善工作环境， 以后轧钢厂又不是像原来那样以产量为重，而是要以安全和卫生健康为重了， 布尔什维克这是真正把咱们工人当人来看啊。” 虽然何雨柱不知道易中海说的特殊利益是什么，但是结合他后面说的安全和健康， 何雨柱猜测易中海说的可能是工伤和工亡的事情。 接下来说话的是许富贵，他作为电影放映员，平时的工作都非常清闲，关注点跟易中海和贾人路又不一样， “我觉得，最大的改变还得是工作时间，想想咱们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不管什么时候，每天都得上班，而且时间还那么长，那真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四合院里也就阎阜贵这个老师以及何大清这个大厨，时间宽裕一点， 现在好了，上面每个星期天都给我们放一天假，就算上班那几天，每天也只工作八到十个小时了， 以后咱们也有清闲日子了。” 许富贵这番话一说出来，就让其他人一顿喷，“老许，你才是我们之中最清闲的， 每天上班就放个电影，不然就是陪领导们吃吃喝喝，你居然觉得日子不好过？ 那像我们这样天天累得像狗一样的，那还活不活了？” 看着激愤的三人，许富贵生怕招式针对，明智的没有说话。 最后说话的是刘海中，这次的事情把刘海中在旧社会深深隐藏的官迷属性给彻底激活了， 只听刘海中兴奋的说道，“你们啊，根本就不会看事情， 不管是工资、安全还是时间，这些东西对于当官的来说都不是事儿， 所以呀，今儿公告上最重要的内容，还是建立工会本身， 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反正我是看到了， 这公会的成员，除了厂长，副厂长，工程师，还必须有不低于工会总人数三分之一的工人，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布尔什维克要给我们这些工人官做， 这在以前咱们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你们说说以后大家当了官，这工资会不会涨？ 到时候去车间少了，是不是更安全？ 当了官可就清闲了，上班时间长不长又有什么关系？” 刘海中的这一席话说得一中还几人哑口无言的，可认真的想一想，还真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还没等他们说话呢，听见刘海中十分坚定的说道，“不管你们怎么样，这次的选举我肯定是要参加的， 在厂里我的技术还算不错，想来怎么也能选上。” 受到刘海中的刺激，其他三人一个比一个觉得自己对轧钢厂很重要， 也都纷纷表示要参加工会选举。 看着像打了鸡血的易中海4人，何雨柱都有点目瞪口呆， 想想他们刚刚说的话，除了易中海重视的安全和健康还有点说头之外， 其他几个人如果真的当了官，那完全就是几个祸害。 不过好在最后的结果，何雨柱已经提前知道了， 四合院这几个自己觉得十分重要的人，其实一点都不重要，至少没有其他选上的人重要。 这时候刘海中注意到了旁边坐着的何雨柱，就笑着开口问道，“ 柱子，我们轧钢厂都有工会了，以后我们可就要当官了， 你们丰泽园怎么样？有工会没有？” 看着刘海中三句话离不开当官，何雨柱就笑了起来， “刘叔，你也知道我们丰泽园就那么几个人，还是私营企业， 你们这国有企业也才开始建立工会， 我们各种私营企业哪儿能轮得着啊？当然是没有的。” 第93章 取缔妓院1 刘海中一听丰泽园没有工会，还颇为惋惜的说道，“唉，可惜了， 如果丰泽园有工会，以你爹何大清的能力，在这公会里面怎么也有一席之地， 将来还不得在丰泽园吃香的喝辣的呀。” 如果何大清以后真的在丰泽园搞腐败，不用别人动手，何雨柱就能弄死他， 要知道以后的丰泽园可是国家举行重要宴会的地方，完完全全就是在领袖的眼皮子底下， 在这里搞腐败完全就是嫌命太长，活腻了。 “刘叔，这可不敢，我们丰泽园就那么几个人，大家都知根知底的，可不敢祸害别人， 不像你们轧钢厂，几百上千号人呢， 不是工厂老人，估计人都认不全，那就不用顾及那么多脸面，对。” 对于何雨柱的话，刘海中这个官迷可是很认同的， “那是，柱子，不瞒你说，我就认识我们车间那百十号人， 其他车间的工人，我还真就不太熟，每天忙着研究技术，哪有时间去认人啊？ 不过像你说的，这也是个好事，以后管起人来的时候可就不为难了。” 刘海中这话说的，何雨柱都不好意思讽刺他了， 刘海中自己都说了，他这技术在轧钢厂算是不错的，那么哪个缺心眼领导会把技术过硬的工人调离一线呢， 而且几百上千人的轧钢厂，就认识几十上百号人，谁又会选你呢， 就这还想当官？当毛线的官哦。 何雨柱觉得这几人里面也就许富贵这个放映员有点机会， 不过看许富贵和轧钢厂以前那些股东关系那么好，估计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出现在名单上。 果然，过了几天，当轧钢厂工会选举结果公布以后，四合院所有人什么都没捞到，最后一脸沮丧的回到家里。 当何大清了解到情况以后，有些好笑的说道，“柱子，这帮家伙算得上是轧钢厂的骨干力量， 也不想想，如果把他们弄去当官了，那他们的工作谁来顶替呢。”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11月下旬，这天晚上，何大清相当反常的回来得很晚， 而且一进四合院，何大清就大呼小叫的招呼着其他人， “老阎，老易，赶紧的出来，可是出大事儿了。” 何大清这个人平日里可相当的稳重，像今天这样大呼小叫的，那是相当的罕见， 所以没一会儿，四合院里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中院。 这时候易中海就开口问道，“老何，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刚刚问你，你也不说，可把大家给急死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就是，何师傅，到底什么事啊？赶紧给我们大家说说， 现在这么晚了，天儿又这么冷，你别让大家干等着呀。” 而何大清看此时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也开口说道，“放心，肯定是大事，我不会糊弄大家的， 我今儿下班回来的时候，刚从丰泽园出来， 就听人说八大胡同那些失足妇女全都被军管会给带走了， 一开始我还有点不信，专门绕着远路去八大胡同看了看，刚到那里，就发现那些失足妇女被一个个的带上了军车， 外面还有好多的战士在警戒，我都没敢靠近，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你们就说这事不是大事。” 听到何大清的这个消息，何雨柱就想起来这好像是国家取缔妓院的开始， 于是何雨柱赶忙打开面板确定了一下时间，一看还真的就是今天。 1949年11月21日20:50 姓名：何雨柱 年龄：14（1935年3月10日） 基础技能： 刀功（高级35） 火功（中级1） 进阶技能： 川菜（初级85） 鲁菜（初级97） 谭家菜（初级84） 面板特性：天道酬勤 技能等级划分：学徒，初级，中级，高级，名厨，大师。 而其他人听到何大清说起这个，也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何雨柱跟许大茂两人也站在人群里静静的听着。 这时候何雨柱就听见有邻居人问道， “何师傅，这八大胡同里可有好几百家妓院，怎么也有好几千人， 军管会这就把她们一网打尽了？不可能的。” 别看何大清上班的丰泽园就在八大胡同附近，而且何大清以前当鳏夫的时候，有时间也会去八大胡同逛逛， 但是何大清就是一个普通人，对于八大胡同的具体情况还真就不熟， 听到邻居的问话，何大清也是实话实说， “虽然我以前去过八大胡同，但难道你们就没去过吗？ 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你们都不知道八大胡同的内情，难得我就知道了？ 至于军管会是不是把她们一网打尽，你们过两天去八大胡同看看不就行了吗？” 虽然何大清说的是大实话，但还是招致了四合院一众成年男人的白眼，有些事做可以，但拿出来说就没人会承认了， 而有些恼羞成怒的人更是说道， “何大清，你可别瞎说，就我们那点工资，怎么可能去八大胡同。” 至于女人们，虽然都不太相信他们的话， 虽然共同纲领上也提过要解放妇女， 但是提出的时间还非常的短暂，并不能够动摇几千年的封建传统， 这个时候的她们也并没有把这个当一回事，所以也不敢对自己男人怎么样，只能保持沉默。 四合院里最有发言权的其实还得是许富贵， 因为许富贵以前放电影的时候，经常听起轧钢厂那些官僚股东们说起八大胡同。 所以当许富贵看见何大清回答不出来的时候，就笑着站出来说道， “首先我声明一点啊，跟大家伙儿一样，八大胡同我也没去过， 就我那点工资可经不起折腾， 这是我以前听那些当官的说的。” 邻居们看他站出来，就知道许富贵肯定知道点情况， 这时候听到许富贵的话，又想起刚刚何大清的说法，于是就开始附和许富贵， “对，老许，何大清这人老是瞎说，大家都没去过八大胡同， 八大胡同里的情况，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 第94章 取缔妓院2 “既然有人跟你说起过八大胡同的具体情况， 那你就赶紧给大家伙说说，这八大胡同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邻居们的话，许富贵想了想，接着就开口说道，“听说啊，我也是听说， 听说这八大胡同里一共有224家妓院， 可是那些达官贵人出没的高等妓院只有21家，其他的都是低级的， 按照一家妓院，一个老板和一个领家，这些人得有450多人， 至于姑娘们，北平解放后就少了一大半了，还有1300人左右， 当然，如果还要算上那些姨娘、茶房和招待，那人数可就多了， 当然这些都是我听说的， 至于是不是像何大清那样都被军管会给抓走了， 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也没看到过。” 许富贵说完，何雨柱就转头看着身边的许大茂似笑非笑的说道， “大茂，我许叔都听说了，那你听说过没有啊？” 虽然许大茂年纪还小，但是何雨柱话里的意思，他还是听得明白的， 于是许大茂就对着何雨柱翻了翻白眼，“滚，我才多大，你觉得我能听说吗？” 何雨柱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大茂， 一脸了然的说道，“确实，你才12呢，确实听说不了。” 何雨柱这话把许大茂气的牙痒痒，可又奈何不得何雨柱，许大茂只能不搭理何雨柱，转过头继续听许富贵他们说话。 而四合院的邻居们一听许富贵这么说，也是眼前一亮，都觉得许富贵这个“听说”用的确实很妙， 于是也有人站出来显摆，“我也听说过，那些高等妓院好像叫什么书寓，低级的好像叫咸肉庄，好像别人就是这么说的。” 四合院这帮人对于高等妓院不怎么熟悉，但是对于低等的咸肉庄确是熟得很， 这时候又有人听说了，不过这次确实真的听说，而且是小道消息， “我听说咱们北平有个华清馆的老鸨，叫什么宛华清的， 那女人是真的狠，为了压低成本，手下30多个姑娘，平日里就给他们吃剩饭， 就这，吃饭的时候，她还要像审案子一样挨个问， 饭好不好吃，为什么不赚钱，还得打完一顿之后才给饭吃。” 这人刚说完，又有人站出来了，他很是愤怒的说道，“这个宛华清我也听说过， 你说的那些还算好的，还有饭吃，那些客人少的，连饭都吃不上，只能肯馍馍。 如果有一个姑娘当天没客人，那所有人都得被罚跪搓衣板，听说这叫什么满堂警， 如果所有姑娘都接了很多客人，那也得跪搓衣板，听说是叫满堂红。 老板之所以这么干，就是为了让姑娘们不敢反抗，生生的折腾人， 你们看看，这特么是人吗？” 看大家伙越说越热闹，这时候又有人说道， “你们说的只是其中的一种，叫什么一道黑，签了卖身契的， 完全没有人身自由的，被人打死了也没人管，赚的钱也全部都是老板的， 其实妓院里面还有其他两种人，一种是签的活契，这些姑娘也很惨的， 有些人是在出嫁前的几年被父母租给了妓院，等到期了以后再回去嫁人， 你们想想，这样的姑娘就算嫁了人能落到个什么好？ 还有一些就是男人为了还债的，把婆娘典当给了妓院， 她们就算最后回去了，下场也不太好， 当然，这样的姑娘老板是不能随意打骂的， 只不过如果过了典当期还没人来赎的，那就自动转成死契约了。 至于最后一种，听说叫什么野马，完全就是自由人， 这种人每天只用交很少的钱给老板，老板们也不能打骂他们， 这种人稍微过得好那么一点点。” 邻居们越说越来气，也没有了一开始看热闹的心思，有些人到最后红着眼睛说道， “这常凯申不完蛋真是没天理，这些姑娘过着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常凯申也没说管一管。” 听到这话，许富贵开口说道，“管？怎么管？这些姑娘也是要交税的，叫什么花捐， 我听那些当官的说过，这可是常凯申的一项重要收入， 你说这要是管了，不就是断了财路嘛，常凯申才不可能管呢。” 邻居们听许富贵说这还是常凯申的重要收入，都有些不理解，“老许，姑娘们才能交多少钱，怎么就是常凯申的重要收入了？” 看四合院这些人孤陋寡闻的样子，许富贵也没什么奇怪的， 毕竟如果不是那些当官的说，他也不知道， 但这并不妨碍许富贵显摆，“呵呵，你们啊，真是孤陋寡闻， 常凯申的苛捐杂税还少吗，就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就要交一大堆的税，那些姑娘当然也是一样的。” 对于常凯申那名目一大堆的的苛捐杂税，四合院的每一个人都恨得咬牙切齿， 但是对于姑娘们要交什么税，还真有点好奇， “老许，那你不知道姑娘们到底要交些什么税？能成为常凯申的重要收入。” 对于这个，许富贵可真是记忆犹新，他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是听了个目瞪口呆， 就算是到了现在，好几年了，许富贵不用回忆都能说出来， “第一个是牌照费，每个姑娘都得交，交了姑娘们才能合法做生意，而且每年都要交一次， 这有了客人，得陪酒吃饭，可这陪酒吃饭，姑娘们也是要许可证的，也得交钱，这叫做局徽， 这客人找姑娘不只是为了陪酒吃饭，得睡觉，这还得要许可证，一样要交钱，这叫做宿徽， 就连姑娘们不想干了，也不是想不干就能不干的，一样要交钱。” 许富贵这一席话听得四合院众人目瞪口呆的， 就连何大清这个也算是能够接触到达官贵人的厨子，都有些目瞪口呆的。 “老许，像你这么说，那姑娘们赚点钱，不都得用来交税了呀，这常凯申也太狠了， 交了这么多税，这姑娘们到最后还能剩多少？ 才能让这所谓的花捐，成了常凯申的重要收入呀。” 第95章 取缔妓院3 何大清说完，四合院其他人也看着许富贵，都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而许富贵也没有让大家失望，很快就说出了大家想听的内容， “老何，你还真说对了，我记得我刚听那帮当官的说的时候，那一段时间猪肉是25万法币一斤， 一个咸肉庄里的姑娘，做一次生意也就10万法币，最后交完常凯申的各种税，能剩下来1万就不错了， 看看，姑娘们做25次生意才能买一斤猪肉，这人肉真是比猪肉还贱， 但就算这样，想吃肉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剩下的这点钱，还得用来应付化妆品和衣服，这么一大笔的开销， 就算姑娘们每天做10次生意，想吃肉，也纯属做梦， 甚至很多时候她们做生意还得亏钱。” 何大清听到这里，有些不敢置信的叫了出来，“老许，你说的不是真的？ 这哪儿是什么你情我愿的交易啊？ 完全就是奴役嘛，常凯申那帮人也做得出来？” 这时候许富贵不屑的撇了撇嘴，“只要收到的钱够多，怎么做不出来， 你想想，一个姑娘每天做10次生意，就有人交90万法币， 就以咱们八大胡同为例，1300个姑娘，每天就能交10亿法币， 可你知道淞沪有多少姑娘吗？” 许富贵抛出问题，还没等何大清问呢，就自顾自的说道，“超过10万人，中户有超过10万个姑娘， 所以常凯申单单只是在淞沪，每天就能收到900多亿法币， 咱们就以上次常凯申币制改革的汇率来算，金圆券1:300万兑换法币，那就是3万多金圆券， 金圆券2：1兑换大洋，那就是1万5千块大洋， 更别说那个时候汇率还要更高，你说常凯申怎么就做不出来了？ 奴役算什么，横竖也不是他常凯申的兄弟姐妹，你说他会关心吗？” 而这个时候四合院这些人并不知道军管会把姑娘们抓走是为了什么， 所以也没人夸奖布尔什维克取缔妓院做得对。 不过这时候阎阜贵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老许，你说的不对，钱少了，你刚刚是用咸肉庄的姑娘举例的， 那些书寓的姑娘可比咸肉庄这些姑娘价格高多了，那常凯申收到的钱不也更多了？” 其他人一听书寓，一脸兴奋的说起了北平城里的名人，比如小凤仙，赛金花什么的。 而许富贵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对对对，老阎说得对，我是算少了。” 接着许富贵又说起了八大胡同的高级场所， “各位，其实这书寓都不算什么，也就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才觉得高级， 咱们北平八大胡同当中真正高级的叫清吟小班，次一级的叫茶室， 书寓什么的根本就排不上档次。 而且这清吟小班和茶室还分成了南班和北班， 这里才是真正招待社会名流，达官贵人的地方。” 四合院这些人平日里哪听过这个呀，都纷纷要求许富贵接着往下说， 而这时候的许富贵，也是第一次成为众人的焦点，良好的感觉让他压根就停不下来， 当即就继续说道，“这南班之所以叫南班， 就是因为里面全是南方来的姑娘，长得好看是最基本的，还得要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北班，自然就是咱们北方的姑娘了，虽然琴棋书画不如南班姑娘，但是长得更加的漂亮， 那些社会名流，达官贵人们，来这里也不是解决生理需求的， 他们来这里就是吟诗作对，弹琴作画，聊天喝茶的， 就像古代那些进士和举人们一样，玩的就是一个风雅，满足的就是精神需求， 当然这里的姑娘们，也不是书寓和咸肉庄那些姑娘能比得了。” 不过到最后听说只是满足一下精神需求，四合院这些人明显觉得那帮当官的脑子有问题， 看得许富贵不住的说道，“你们啊，又是个平头老百姓的命，也就那么点见识了。” 这时候不知谁在人群中怼了许富贵一句，“老许，你也跟我们一样就是个大老粗， 说得好像你去找那些姑娘，就是弹琴作画一样，你倒是想，可你一个放映员，会那些东西吗？” 众人听完以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口问道，“各位，大家说这布尔什维克把姑娘们抓起来是干什么？ 不会发生什么事。” 这时候他们就把头转过去看向疑似跟布尔什维克有关系的方淑怡，希望方淑怡能出来说两句。 可方淑怡哪儿有什么关系啊，就算是认识人，那也是在部队，于是方淑怡只能说道， “这我可不知道啊，我见天儿待在四合院里，哪来的功夫了解这些东西啊？ 不过以我对布尔什维克的了解，这应该不算是坏事。” 虽然布尔什维克这大半年为老百姓们做了很多事，大家也是真心的拥护布尔什维克， 但就像刚刚许富贵说的那样， 这些姑娘们牵扯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就让四合院这些人有点拿不准了， 又见连方淑怡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呢，大家伙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好在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天气又冷，各家各户也就带着满脑袋的疑虑，回家休息去了。 回到家里，都没让让何雨柱动手，何大清就把炉子上温着的热水倒了出来， 一边倒水一边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今儿晚上早点睡，明儿咱们起早点，去看看八大胡同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何雨柱一直都知道布尔什维克在建国初期就大力禁绝黄赌毒， 使未来30年之内，这种现象在全国绝迹， 但是何雨柱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而已，并不清楚事情的细节， 现在禁绝青楼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何雨柱也想亲眼目睹， 这会儿听到何大清也是这个意思，何雨柱自然表示同意，“成，爹，我知道了， 洗漱完，我就带着雨水回去睡觉，明儿个一大早就起来。” 至于方淑怡，完全就没有管父子两个。 第96章 取缔妓院4 当何雨柱父子俩来到八大胡同的时候，八大胡同的外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这些老百姓并不是不想进到八大胡同里面去，只是被在外围站岗警戒的战士给制止了， 在这些警戒战士的背后，何雨柱还看到非常多的人在忙碌， 还有一些姑娘被带出来装车带走。 这时候何大清就看着身边的人问道，“同志，军管会这次来了多少人啊， 昨儿个晚上就开始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忙完？” 虽然这位同志不认识何大清，但还是跟何大青讲起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同志，昨儿晚上军管会来了200多辆摩托车和50多辆吉普车，还有好几百个战士， 不过你也知道八大胡同最多的就是姑娘了，这摩托车和吉普车一次又装不了多少人， 更重要的是，在军管会在八大胡同里面发现了很多特务，昨儿晚上还打起来了， 不然也不会忙到现在都没忙完。” 对于八大胡同里面有很多姑娘，何大清昨天晚上就听许许富贵说过了，有心理准备， 可对于八大胡同里面藏有特务的事，何大清可是浑然不知， 不过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交火，何大清还是很感兴趣的， “同志，我们家住的有点远，我昨晚可是一点响动都没听到，昨儿晚上打的激烈不？” 听到何大清问起这个，那人可就显摆起来了，“何止是激烈，那真是太激烈了， 军管会最后都动上炮了，你说激烈不激烈？” 何大清一听连炮都用上了，就知道这位同志是北平老爷们儿爱吹牛的性子又犯了， 如果真用上炮了，全城都听得见，他何大清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何大清这会儿正想听故事呢，也就只能先忍着了，甚至还捧了一句， “嚯，谁呀？这么大的来头，军管会连大炮都拿出来伺候上了。” 看何大清这么识趣，那个同志就继续显摆， “谁？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怕光说出名字，都能吓到你。” 听到这人夸张的说法，就是跟在后面的何雨柱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开口问道， “大叔，你给我们说说，现在谁还能在咱们北平城里翻出浪花来？” 那个同志转头看何雨柱是个半大孩子， 存着吓唬何雨柱的目的，开口说道，“谁？还能有谁？咱们北平的几个草头王呗。” 一听是北平的几个草头王，何雨柱就知道那些人是谁了， 这些人号称一龙一虎一善人，东西南北四霸天，都是青帮在北平的头头， 除了坐地虎白文光，假善人孙鸿亮好像已经死了， 南霸天孙永珍已经被军管会抓了，东霸天张德泉已经逃跑去了外地， 剩下的独眼龙林文华，西霸天福德成，北霸天刘翔亭现在都已经隐藏起来了。 所以这位同志口中的草头王就是剩下的这三人， 这还真是吓了何玉柱父子俩一大跳， 这几个恶霸可是连自己至亲都不放过的狠人，收拾何家两个小厨子还不是小菜一碟。 于是何雨柱急忙问道，“大叔，那军管会这次抓到他们没有？ 不会又让他们给跑了？” 还真就让何雨柱给猜对了， 只见那个同志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这三人昨儿晚上压根儿就没露面， 来的就是手下的那帮地痞流氓， 不过只要来了的，就都没跑出去，不是被军管会抓了，就是被当场打死了， 军管会的人不想吓着我们这些老百姓，半夜就把他们拉走了。” 何雨柱一听这三人没出现，很是有些惋惜， 如果这次军管会直接把他们弄死了，那可就太好了。 此时的何大清已经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连忙招呼着何雨柱，“柱子，赶紧的，咱们该走了，等一会儿要上班了。” 何雨柱知道，何大清是不想惹上麻烦， 其实何雨柱自己也不想惹麻烦，于是就准备跟着何大清离开八大胡同。 只是父子俩还没迈开腿，就听到那个同志笑道， “你们父子俩怎么这么胆小？ 现在有布尔什维克给咱们撑腰，怕什么四霸天啊， 只要他们敢出现，军管会指定抓他们， 我可告诉你们，听说昨儿晚上出现了一个比四霸天还猛的姑娘，居然敢拦军管会的军车， 只不过那个姑娘当场就被军管会给抓起来了，估计现在都在号子里蹲着了。” 何大清一听这个同志的话，也觉得挺有道理的， 现在北平虽然还是不太平，但那些土匪恶霸确实不敢公开露面了。 而何雨柱听说昨天晚上有个姑娘拦了军管会的军车， 下意识的就想起了田枣，这应该就是田枣干的， 只不过何雨柱也没多想， 都这个时候了，田枣肯定已经让林征和李红缨给保释出来了， 就是田枣的街道积极分子应该是当不成了， 不过只要人没什么事，不是什么大问题。 没一会儿，又一辆军车拉着几个姑娘，从何雨柱几人面前经过， 何雨柱看到车上的姑娘都有些惶惶不安，并没有多少高兴的表情。 其实也可以理解，以前常凯申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常凯申做这个事情就是为了敛财，每做一次，都会让这些姑娘们损失惨重。 但是这次可不一样，布尔什维克不止取缔了妓院，还教会了姑娘们谋生的手段。 上面更是下令把从香江购买的一两黄金一支的青霉素，这些原本配发给前线志愿军的军需品， 配发给了这些姑娘治疗疾病。 当然也有非常多的人质疑领袖的决定， 认为明明前线还有那么多大仗要打，为什么要把珍贵的资源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可也有人说，我们布尔什维克能在战场上势如破竹， 依靠的就是这片土地上饱受磨难的亿万人民，靠的是每一个人的力量， 老百姓才是我们真正的力量来源。 而这些姑娘中的很多人，从教养院出来以后，主动支援贫困地区，成为了建设地方的中坚力量。 真正是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 第97章 新衣服 没过几天，何雨柱父子俩下班回家，刚进门就听见方淑怡说道， “老何，柱子，咱们家的衣服已经做好了，我就去老李那儿拿回来啦， 等一下你们爷俩吃完饭以后，就试一试，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咱们再去找老李改改。” 如果不是方淑怡今天提起，何雨柱还真的就忘了这件事了，没想到时间都过了一个月了， “成，方姨，等一会儿吃完饭，我就试试。” 何太清就更没有在意了，更是先问起了她们的情况，“淑怡，我和柱子倒是不着急， 你们呢？你们几个的衣服合身吗？” 看何大清先问的她们，方淑怡就笑着点点头，“我们几个都试过了，衣服做得很好，都很合身。” 接着方淑怡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兴奋的说道，“对了，我还给柱子他们三个小的，一人买了一点工作帽， 最重要的是，我还给咱们一家人都买了一双解放鞋。” 听到方淑怡给他买了工作帽，何雨柱倒是挺高兴的， 不过对于解放鞋，何雨柱是真的不太感冒，虽然这是现在的潮流， 可对何雨柱来说，这解放鞋穿着还没有脚下的这双棉鞋穿着舒服，而且看着也太丑了。 不过何雨柱嘴上还是说道，“谢谢，方姨，我很喜欢。” 而何大清听方淑怡说买到了解放鞋， 却是很高兴，“淑怡，这解放鞋可很难买，排了很久的队。” 谁知方淑怡却笑着摇了摇头，“我今儿运气可好着呢，刚从老李的裁缝铺拿着衣服出来， 就看到他们隔壁那家供销社来了新货，趁着当时没什么人，我一下就买了5双， 如果不是带的钱不够，我都想多买点，省得以后还要辛辛苦苦的排队。” 何雨柱看方淑怡越说越兴奋，忍不住感慨， 不管哪个时代的女人，好像天生就是购物狂，买东西能让她们觉得很爽。 何大清倒是对方淑怡的做法感到很满意， “那感情好，这下今年过年咱们一家都不用置办新衣服了，一下子就齐活了。” 方淑怡也高兴的点了点头，“可不嘛，就咱们今天置办的这身行头， 过年的时候，走到大街上也不比谁家差。” 吃过晚饭，一家人看着何大清新换上的，板板正正的中山装，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方淑怡更是一脸高兴的看着何大清， “老何，还别说，你这身中山装，穿着可比以前那些棉袄看着有精神多了， 嗯，看来我以后得多给你做这么几身。” 方淑怡一边说，还一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然后她才转头看着何雨柱，“柱子，赶紧把衣服拿去耳房换上， 让我们看看给你做的这条工装裤穿着合不合适。” 听到方淑怡的话，何雨柱一边去拿床上的衣服，一边笑着说的，“方姨，李叔的手艺，这衣服肯定合适。 我这就去试一试，你们等一会儿。” 方淑怡点了点头，“成，赶紧的，我们等你。” 等何雨柱换完衣服再次回到正房，方淑怡几人看着穿着工装裤的何雨柱， 不由得点了点头，“不错，老李这手艺是真行，马上就要入冬了，柱子这一身穿着一点都不臃肿。” 这时候何雨水也开心地拍手叫道，“哥哥，你穿这身衣服真是太好看了。” 接着何雨水就看着方淑怡跟何大清问道，“爹，方姨，雨水和姐姐也穿上新衣服好不好？ 到时候我们三个站在一起肯定很好看。” 还没等何大清说话，方淑怡看着何雨水一脸认真的模样，笑着点点头，“成，雨水和姐姐也去耳房把工装裤换上。” 见方淑怡答应了，何雨水高兴的跳了起来， 一边拍手一边对李珂说道， “姐姐，姐姐，方姨答应了，我们快点去耳房穿新衣服。” 李珂笑着答应了，然后就牵着何雨水去了耳房。 正在几人等李珂和何雨水换衣服的时候，许大茂来了何家， 许大茂先跟何大清以及方淑怡打过招呼，然后才看着一身新衣服的何雨柱， “柱子，你这身工装裤配棉袄看着挺不错的呀，不过我怎么感觉缺点什么东西呢？” 恰好这时候李珂跟何雨水穿戴整齐的过来了，看到她们俩的穿戴，许大茂才反应过来， “柱子，原来你没戴帽子，也没穿解放鞋啊，我说怎么总觉得少点什么呢。” 还没等何雨柱开口回答，许大茂就连珠炮般的说道，“柱子，你们先等一等， 我也回家把我的新衣服穿出来，咱们比比，看谁的更好看。” 说完，也没等何雨柱回答，许大茂连忙跑回了家里。 何雨柱可没这么幼稚，去跟许大茂比， 可架不住何雨水再三要求，方淑怡跟何大清也想看看， 最后何雨柱也就只能等着许大茂过来。 没一会儿，许大茂不止自己穿着新衣服跑了过来，就连许招娣跟许盼娣也穿着新衣服跟着过来了。 在何雨柱眼里，不管是许大茂的工作帽，还是棉袄和工装裤都还算正常， 就是许大茂脚上那双前后挂胶，以绿色帆布为面，橡胶为底的解放鞋，看得何雨柱笑了起来， 何雨柱一边笑，一边指着许大茂的解放鞋说道，“大茂，你看看你这解放鞋也太丑了， 好好的一双解放鞋，前面钉了一个皮包头，脚后跟也补了一块皮子， 这就算了，这大脚趾头又缝了一个膏药补丁，怎么想的你，许大茂。” 看何雨柱笑话他，许大茂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他是嘲笑何雨柱， “柱子，你也真是太没见识了，我们学校有解放鞋的同学都是这么穿的，懂不懂？ 不信你问李珂姐，她们学校的学生肯定也是这么穿的， 不只是解放鞋，现在有些同学的小棉袄外面还有一件罩衣，看着可好看了。” 虽然李珂也表示许大茂说的话是真的，附近学校孩子的解放鞋都跟许大茂是一样的， 但是何雨柱可不打算这么做，原本就觉得解放鞋丑， 再像许大茂这样，可真就穿不出去了。 第98章 胜利折实公债1 不过任何事情，终究不会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何雨柱的解放鞋终究难逃被包上皮子的命运， 这些东西还是何大清亲自给他弄上去的，而何大清的理由也非常的简单， 就一个，要让鞋穿得久一点，而这也是绝大多数人共同的理由。 原本何雨柱还是非常嫌弃的， 可没过多久，不只是四合院， 就连大街小巷里，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穿这样的补丁鞋子， 看习惯了，何雨柱慢慢的也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这就是人类强大的适应环境的能力，也或许是何雨柱潜意识里不想做一个异类。 反正何雨柱是慢慢的也就接受了身上的棉袄加罩衣，脚上补丁解放鞋的装扮。 转眼间12月结束，时间来到了1950年1月， 不知不觉之间，何雨柱来到这个年代已经整整一年了。 除了心里对四合院一些人的警惕以及脑子里时不时冒出的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观点， 何雨柱几乎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完完全全就像一个土着一样，再也没有丝毫的破绽。 1月5日早上，何雨柱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前往天桥， 可刚走出丰泽园大门，就看见整个珠市口大街都躁动起来了， 当何雨柱还在想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栾学堂以及后厨的何大清等人都跑了出来。 他们看着站在门口的何雨柱问道，“柱子，街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何雨柱连忙回过头去，看着几人说道，“爹，掌柜的，蒙叔，我也才刚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见何雨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他人也没多问，就这么站在大门口看着珠市口大街。 没一会儿，就看见珠市口大街行驶着好几辆宣传车，车头上还有“人民胜利折实公债推销委员会”的标志， 车顶的大喇叭上，更是在播放人民胜利折实公债的一些信息，希望广大人民群众积极认购国家第一次发行的公债。 何雨柱看到这个，第一反应就是国家在发行国债， 不过这么原始的宣传和发行手段何雨柱还真是第一次见， 不过想想也差不多，现在可不是信息时代，可不就得依靠无数的人力来进行大规模宣传吗。 而栾学堂他们几个对公债也不太陌生， 实际上以前的常凯申也发行过公债，不过就当时的经济环境，跟强抢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虽然布尔什维克这一年以来做的事情，赢得了栾学堂的信任， 但是由于丰泽园闹了大半年的劳资纠纷依然没有平息， 所以栾学堂有些担忧的说道，“怎么布尔什维克也学常凯申发公债了， 现在人民币贬值这么严重，上面这不会是要搜刮我们？” 就连何大清以及蒙长兴想起以前的事情，都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非常认同栾学堂的话。 由于北平的银元市场遭受军管会的严厉打击，早就已经销声匿迹了， 所以栾学堂说的人民币贬值严重，指的是人民银行的官方汇率， 汇率已经从去年最开始发行时候的1块大洋兑换10块人民币，跌到了现在的1块大洋兑换2000块人民币， 一年时间人民币贬值了200倍。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何雨柱不得不开口说道，“掌柜的，你看宣传车上面好像写的是折实公债， 这意思是不是跟折实储蓄一样啊，都是用米和布来计算，不关人民币什么事啊？”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栾学堂看了看宣传车上的标语， 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事儿都怪常凯申，把我都带偏了， 一听说公债就想起原来的事情，都没有好好了解就做了结论， 以布尔什维克的行事作风，怎么会收刮我们老百姓呢。” 反应过来的蒙长兴跟何大清也点了点头，“ 掌柜的，那咱们就过去好好了解了解， 如果真像折实储蓄那样用物资计价，那咱们多多少少都得买一点，也算帮助国家渡过难关。” 栾学堂也表示同意，“那肯定的，以前常凯申发公债那都是国库没钱了， 现在布尔什维克也发公债，多半也是因为国库没钱，咱们是得支持一下。” 正好由于丰泽园就坐落在珠市口大街和煤市街的交叉路口，人流量很大， 宣传车正好停在了丰泽园的大门口外面。 见宣传车就停在自家门口，栾学堂几人连忙走了上去，而何雨柱也不去天桥了，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从宣传车上下来的，正好就是区公所主管大栅栏这一片儿具体工作的李培明。 对于这个李培明，栾学堂可是打过相当多的交道了，自然是一点也不陌生， 栾学堂一走过去就笑着开口问道，“李同志，区公所这次又出新政策啦？” 而李培明之所以把宣传车停在丰泽园大门口，就是冲着栾学堂这个丰泽园掌柜来的， 这会儿见栾学堂主动送上来，自然很高兴，“栾掌柜，今儿你也不来找我，我就要去找你了， 我们区公所可没资格发行国债，这是政务院的指令。” 政务院是建国以后在，1949年10月21日成立的国家政务最高执行机关。 栾学堂一听来头这么大，而且现在李培明专门来找他， 就有点忐忑的问道，“李同志，这发行国债没有我什么事？你怎么还专门来找我？” 李培明一看栾学堂的态度变化，就知道可能有点吓着他了，连忙露出了笑容，“栾掌柜，这公债的发行当然有你的事了， 你们丰泽园可是我们大栅栏这一片儿的大饭庄，你栾掌柜可是认购公债的主力军呢。” 栾学堂一听李培明找他，只是想让他认购公债，先是松了一口气， 接着就顺势向李培明抱怨道，“李同志，我们丰泽园现在哪儿还当得起大饭庄这个称呼啊， 这劳资纠纷都闹了大半年了，你们区公所也不说帮忙解决一下， 我这家底儿都快被掏空了，哪儿来的钱认购公债啊？” 第99章 胜利折实公债2 栾学堂这话一下就打在李培明的七寸上，让李培明一时之间之间相当的尴尬， 他当然知道栾学堂的意思，想让栾学堂掏钱认够公债，就得先帮栾学堂解决问题， 可如果丰泽园的劳资纠纷这么容易解决，区公所早就帮忙解决了，哪会拖到现在呀。 于是李培明连忙解释道，“栾掌柜，这不是我们区公所不帮忙， 事实上你们丰泽园的劳资纠纷闹了这么久，我们也区公所很着急， 听说上面正在开会研究税收制度的事情，看样子是要交税了， 你们丰泽园作为辖区最大的饭庄， 原本应该是交税的大户，可就因为这个劳资纠纷，一点儿生意没有， 压根儿就没法交税， 等以后收税了，我作为大栅栏的负责人，也得跟着吃挂落了， 可这劳资纠纷涉及到的人和部门实在太多了，不是我们一个小小的区公所能解决的， 你得理解理解我们，栾掌柜。” 事实上，栾学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区公所想帮忙解决问题的事，总会有一些人站在那帮闹事的人后面， 而且涉及到劳动人民和资本家，区公所是真的不敢偏帮栾学堂， 所以丰泽园的事情才这么一直拖着。 栾学堂也不是真的为难李培明，一定要他帮忙解决劳资纠纷， 栾学堂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在给自己增加谈判的筹码罢了。 看酝酿的差不多了，栾学堂继续开口说道， “李同志，你自己也说了，我们丰泽园这个月又交没什么生意， 所以这公债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了， 不过你可以给我详细的讲一讲，如果这个公债真的好，我多多少少也可以买一点，就算是支持你的工作。” 李培明看栾学堂的态度，知道自己不好好给他好好讲讲，栾学堂怕是一毛钱都不会掏。 于是李培明就给栾学堂说了起来，“栾掌柜，从我们这个宣传车上的标语就能看出来了， 这次的公债跟银行的折实储蓄都是一样的，都是用粮食等物资作为计价单位来发行的， 所以你不用担心人民币贬值的问题。” 栾学堂和何大清几人一听真的是用粮食等物资来计价，都点头说道，“李同志，这个好， 人民银行创办的折实储蓄的那个业务，可是广受咱们老百姓的好评啊， 用粮食和布匹计价是真的好， 虽然以前也有人搞过类似的东西，不过他们是把烟土作为折实保值的计价单位， 烟土那么害人的玩意儿，我可不敢沾，就没参加。” 听到栾学堂他们这么说，李培明笑着点了点头，“烟土那东西确实害人，政务院是不可能允许它长期存在的。” 栾学堂又不抽大烟，才不会关心布尔什维克对烟土是什么态度， 现在栾学堂最关心的还是公债的问题， “李同志，这次折实公债物资的价格是怎么定的？” 李培明听到栾学堂问起价格，就笑了起来，“栾掌柜，由于这次公债是面向全国发行， 所以这次物资的定价就不只是参考咱们北平的物价了， 而是根据全国6个城市以不同权重来计算的加权平均值来决定的， 至于到底是怎样的比例，这个得等人民银行以后在报纸上公布， 不过想来应该是能够代表全国物价水平的， 不过具体有哪些物资我倒是知道。” 虽然李培明不知道具体的比例，但知道具体是哪些物质也很不错了， 所以栾学堂就着这个问题问了一下。 而李培明也毫不犹豫的说道，“咱们国家现在一穷二白的， 百姓能够买到的也就那么几种东西， 一个是大米、小米和面粉，另一个就是布匹以及煤炭， 这些都是咱们日常生活要用到的，而且全国的产量也还算可以， 物资供应充足，才能保证政务院发行的公债有价值，你说对不对？栾掌柜。” 栾学堂能怎么说，自然是表示同意， “对，李同志，这年头咱们老百姓能够吃饱穿暖，不饿着，不冻着，就已经非常好了。 就这也还得要感谢布尔什维克这一年来的努力，今年北平城的倒卧可比往年少了一大半还多。” 栾学堂的夸奖，说明国家的工作卓有成效， 但是李培明可不敢骄傲 ，“栾掌柜，这都是我们布尔什维克应该做的。” 不过栾学堂却是摆了摆手，“诶，李同志，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以前常凯申还在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他们来做这些事情？对。” 接着栾学堂又笑着说道，“扯远了，扯远了， 李同志，你能不能说一说公债具体的信息，我也好决定买不买公债， 不然再这么下去，就耽误你的工作了。” 看栾学堂就快要下决定了，李培明是干脆的又讲了起来，“这次折实公债的单位是分， 当然不是元角分的分，你可以理解成为一份两份的份， 政务院决定总共要发行2亿分， 每一分，分别以大米（小米）6市斤，面粉15市斤，白细布4市尺，煤炭16市斤按加权比例来计算， 如果这2亿分公债发行完毕，按照当前的物价和汇率来计算， 差不多相当于1亿2000万大洋，也就是差不多2400亿人民币。” 虽然栾学堂算得上有钱，2400亿人民币倒是不算什么，百万亿级别的法币他都听过， 只不过这1亿2000万大洋可把栾学堂给惊住了， 要知道丰泽园开业的时候，总共的资本就5000大洋。 “乖乖，大手笔啊，这1亿2000万大洋能买多少粮食？ 怕是能把咱们北平都给淹了，咱们国家有这么多粮食吗？” 栾学堂说完，李培明就笑着说道，“咱们国家当然有这么多粮食， 就我了解到的情况，去年全年咱们国家最少支出了500亿斤粮食， 现在又有那么多的老百姓分到了地，今年的粮食产量肯定更高，1块大洋才能买几斤粮食？ 国家的粮食产量，怎么都能担保这1亿2000万大洋了。” 第100章 新的工作制度 栾学堂一听国家有这么多粮食，心里一下就有底了，如果利息合适的话，栾学堂决定怎么也得买一些， “李同志，我记得公债是有利息的？这次这个胜利折实公债，上面定的利息是多少啊？” 李培明看栾学堂问起利息，就知道他心动了，于是想也没想就说道， “年利息5厘，从4月1日开始计算利息，共分为5年偿还， 而且现在这个时期只发行第1期，总额1亿分，其他的得等到以后看情况了， 栾掌柜要认购的话，就早点去银行和邮局登记，这次采用的是预购制， 如果登记完成以后，在2月28日之前去银行交钱的话，还可以享受利息补贴的， 从交钱当天开始计算利息，就不用等到4月1号了。” 栾学堂听完就心动了，当即承认购买5千分，价值3千块大洋，6百万元人民币的折实公债。 李培明一听栾学堂学堂购买了这么多，当即非常高兴的说道，“好，好，全国总共就1亿分， 咱们华北地区只分配到了1500万分，具体到咱们北平分配的就更少了， 栾掌柜一下个人就认购5千分，咱们大栅栏儿可有800多家商户，这下我的工作可就好做了。” 接着，李培明很认真的跟栾学堂说道，“栾掌柜，那麻烦你早点去银行或者邮局登记， 我还得去其他地方推销，栾掌柜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 看李培明确实挺忙的，栾学堂也就没留他，“行，李同志，你先去忙你的，我这就去银行登记。” 看栾学堂雷厉风行的样子，李培明笑着点了点头，“成，那我就不打扰了。” 等李培明开车走远，栾学堂看着何大清以及蒙长兴问道，“蒙师傅，何师傅，咱们一起去买公债怎么样？” 蒙长兴做为丰泽园掌灶，工资自然也是职工当中最高的， 虽然银行有折实储蓄的业务，但是蒙长兴一家人根本就花不完， 这时候听了栾学堂的提议，自然是欣然答应， “掌柜的，那我也买点，就500分，我去年也就存下来这么多钱。” 最后何大清笑着说道，“掌柜的，你知道的， 我这一年都没领工资，家里除了点粮食，压根儿就没钱，根本买不起公债。” 知道何大清说的是实话，栾学堂就说道， “成，那何师傅你就留在丰泽园，我和蒙师傅先去银行把事情办了。” 何大清笑着回应道，“成，掌柜，你和蒙师傅先去忙。” 等栾学堂跟蒙长兴走了以后，何雨柱转头看着何大清笑着问道， “爹，掌柜的家底儿可真厚实，到了现在都还能拿出3000块大洋，就这肯定也不是全部， 难怪他不愿意把股份卖给区公所呢。” 听到何雨柱这话，何大清笑着点头说道， “丰泽园开了20年，掌柜的以前又在背地里搞了不少的小动作，肯定赚了很多钱，不然不至于让丰泽园其他的股东跟他翻脸， 算了，横竖这些事与咱们爷俩也没什么关系，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何大清说完，就转身迈步走进了丰泽园后厨。 这个胜利折实公债每一分价值06块大洋，1200人民币，现在看来确实跟刚刚才吃饱饭的小老百姓没多大关系， 而1950年1月发生的另外两件事，却和何雨柱父子俩这种小老百姓息息相关的了。 这天，父子俩下班回到四合院，刚进中院，就看见四合院的一些邻居们聚在一起，兴高采烈的商量着什么事情。 看见何雨柱父子俩回来了，易中海看着何大清笑了起来，“老何，咱们四合院的人都在商量着庆祝呢，你们爷儿俩参不参加？” 易中海这没头没脑的话，可把何大清给问懵了，只见何大清一头雾水的看着易中海问道， “老易，庆祝？庆祝什么呀？四合院谁家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何大清的疑问，搞得易中海也有些懵，心说这么大的事情，何大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老何，你就别装了，工作时间改了， 以后每个星期只上6天班，每天只工作8~10个小时， 还废除了搜身制， 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对于易中海口中的消息，何大清还真就不知道，“老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装作不知道。 不过你们都是听谁说的？这个消息我和柱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丰泽园也没有人说呀。” 这时候刘海中得意洋洋的插了一句话，“老何，这是我们轧钢厂工会宣布的， 你们丰泽园连工会都没有，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事情？” 这时候易中海也反应过来了，连忙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对，老何，我忘了你们丰泽园现在还没有工会， 可能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我给你道个歉。” 何大清一听刘海中说是工会决定的，先是了然的点了点头， 然后看着得意洋洋的刘海中问道， “老刘，看你们回来的这么早，这新的工作制今儿就开始实行了？ 你们商量好了要怎么庆祝了吗？” 今天的刘海中特别的有优越感，听到何大清这么问，自然是得意的点了点头，“那是，何大清，今儿我们下班可早。 这不正在商量着，准备趁着现在星期天不上班， 买点好酒好菜，大家一起庆祝一下嘛。” 听刘海中说他们商量着准备星期天吃饭庆祝， 何大清就笑了起来，“是，这么大的事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这也算是变相的涨工资了，你们准备拿多少钱出来庆祝啊？” 这时候刘海中摇了摇头，“这都商量了大半个小时了，大家都还没商量好呢，这不正等你回来吗？” 何大清虽然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等自己， 但是并不想参加他们的这个庆祝，“不是，你们等我干什么呀？ 你们自己庆祝不就完了吗？” 第101章 小小的冲突 何大清这话一说，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 易中海更是说道，“老何，这可是大家集体的庆祝活动，你怎么能不参加呢？” 何大清一听易中海这话，就有点诧异的看着他，“不是，老易， 这哪条规矩规定了我就一定得参加呀， 而且这不是我们四合院的集体活动， 不管是每周上6天班，还是废除搜身制，都跟人家老阎没关系？ 你问过人家老阎参不参加了没有？” 而何雨柱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也有些诧异的看着易中海，这可不像易中海以前说话的方式， 刚刚易中海说的话，已经让何雨柱感觉有那么一点道德绑架的意思了。 而原本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阎阜贵，一听到何大清提到自己，就知道不好， 果然，紧接着阎阜贵就看见易中海几人看向他。 “老阎，我们刚刚问你参不参加，你可一直没表态啊， 你说你要考虑一下，现在考虑的怎么样了？” 阎阜贵所说的考虑一下，只不过就是在拖时间，不想得罪人罢了， 就像何大清说的那样，今天这两件事，不管是哪一件，都跟他阎阜贵没有一毛钱关系， 那他阎阜贵凭什么要掏钱替别人庆祝。 现在看何大清也没有参加的意思， 精明的阎阜贵立马说道，“老易，老刘，就像何大清说的那样，这事儿和我没什么关系， 不过如果何大清要参加的话，那我也可以参加你们的庆祝。” 听到阎阜贵一句话就把自己摘了出去，还坑了自己一把，何大清都想揍他一顿， 而易中海可就笑了起来，“老何，老阎可说了，只要你参加，他就参加， 怎么样，现在是四合院的集体活动了，这下你总要参加了？” 哪知何大清继续摇了摇头，“老易，就算老阎要参加，我也参加不了啊， 老阎是小学老师，原本星期天就不上班， 可我不行啊，我星期天还得上班呢，如果不去，我们掌柜的可是要扣我工资的， 再说了，现在四合院可不是只有我们几家人的时候了， 现在四合院可有20多家人，七八十号人呢，就你们几家也代表不了全四合院啊。” 四合院的其他租户，自从上次吃过何大清父子俩做的菜以后，一直都念念不忘的， 现在看又有机会了，很自然开口说道，“老何，我们跟阎老师一样，只要你同意参加，我们就同意。” 看到这架势，何雨柱心说，那四合院里还真是没好人啊，都把何大清架在火上烤， 而此时的何大清也来了脾气，“成，既然你们都想庆祝，而我又要上班， 那咱们就只能按丰泽园出来做大棚厨子的规矩办了， 两个丰泽园大厨，七八个学徒，你们给个4万元人民币（20个大洋）就行， 这就是我们丰泽园的行情，可不兴讲价的啊，不然在我们掌柜的那里，我可没法交代。” 1月份发工资的时候，易中海也就发了9万块人民币，现在何大清张口就是4万，易中海能同意就怪了。 而且对于何大清谈钱的事，易中海也不认同， “老何，你怎么还和大家谈起钱来了，你这样可不厚道了啊。” 现在可不是以前了，何大清不用求着易中海两口子照顾何雨水了，自然也不会惯着易中海， “老易，我不是说了吗，我星期天要上班，你们这钱又不是给我的，这是给我们丰泽园栾掌柜的， 但凡有一分钱落到我的手里，就算我何大清今天做错了。” 何大清这话说的也没毛病，拿了人家的工资就应该服人家管， 只不过易中海依旧有点不死心， “老何，那咱们像上次开国大典庆祝那样，你晚上回来给大家做一顿怎么样？” 如果是一开始就这么说，看在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没准儿何大清就答应了， 可是刚刚，真是阎阜贵，然后又是这帮新来的，瞧瞧他们说的话，可是把何大清给气得不轻， 这会儿何大清能同意就怪了，“老易，按理说，我不应该拒绝， 可想想上次庆祝开国的时候，就那一两个肉菜，还这么多人抢， 搞到最后，我们家柱子还得回家下面条吃，你说说这算什么事啊。” 接着，何大清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这次能多弄几个肉菜，而且分量足，就像以前只有我们几家人的时候那样，我就帮你们做一顿。” 何大清这话压根儿不是冲易中海说的， 而是对四合院新来这些租户说的，谁让这些人参与进来了以后，把四合院聚会的档次都给拉低了那么多。 对于何大清为什么针对他们，这些人自然也门儿清， 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认怂，“何师傅，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我们的工资可没有你们高， 如果庆祝花钱花多了，怕是有那么一两天要饿肚子了，我们就不参加了。” 说完，这些人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散了，而何大清看到这种情况，转头对着易中海道， “老易，你们自己先商量着，如果同意给钱，我明天就去给我们掌柜的说， 如果不同意，你们就想办法自己做。” 说完何大清头也不回了正房，而何雨柱见何大清都走了，自然是也跟了上去， 可还没迈开腿，就听易中海说道，“柱子，星期天你来给易叔做顿饭怎么样？” 这何雨柱怎么敢答应，如果现在同意了，这易中海以后还不得像附骨之疽一样，甩都甩不开， 所以何雨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易叔，我可不敢违背我爹的意思，我不能被一个不孝的骂名不是。” 说完何雨柱也没管易中海的反应，一直跟着何大清回家了。 刚进门，何雨柱就开口问何大清，“爹，搜身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各行各业都有， 可是这搜身制又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听到何雨柱的问题，何大清笑着说道，“你又没在厂里上过班，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102章 搜身制 听何大清话里的意思，好像这搜身制就只是工厂里才有，于是何雨柱就问道， “爹，这个搜身制只有工厂里才有吗？” 何大清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差不多，虽然各行各业都有搜身的情况， 但是专门形成制度的，还真的是只有工厂才有。” 听何大清说真的只有工厂里才有，何雨柱一下子就来了兴趣，“爹，你给我讲讲呗。” 看何玉柱这么感兴趣，何大清就笑着讲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就跟你知道的差不多， 只不过就是因为工厂里人太多，老板怕工人们擅自拿工厂的东西，又没那个时间来挨个搜身， 所以就让工人们下班的时候排长队，又在大门口安排了一些专门搜身的人，只有搜完了身才能回家， 特别是在一些纺织厂和烟草厂最为突出，这就是所谓的搜身制了。” 何雨柱听完以后，了然的点了点头，“爹，那这些专门搜身的，不得是厂里老板的心腹啊。” 接着何雨柱像是想起了什么，就继续说道，“对了，爹，轧钢厂现在是布尔什维克在管， 以布尔什维克对工人的态度，这个搜身制应该已经很久都没有执行了， 那这个搜身制废不废除，对轧钢厂的工人没什么影响，易叔他们今天说什么庆祝？ 他们是对布尔什维克有什么不满吗？” 何雨柱的这些话可是吓了何大清一大跳，觉得何玉柱是在胡说八道， 可接着何大清就想到，好像他自己并不知道轧钢厂里的情况，也不能说何雨柱说错了， 只不过何大清最后还是说道，“柱子，你这话说的没根没由的， 一开始老易他们可是说的庆祝上面修改工作时间， 后面才说的那个搜身制，应该没有那个意思。” 虽然何大清否定何雨柱的话，但是依然告诫一家人，“柱子，淑怡，以后咱们老何家还是离他们远点， 万一他们真有那个意思，咱们可掺和不起。” 何雨柱一听何大清话里的意思，就笑了起来，“成，爹，我听你的。” 至于方淑怡，虽然她也跟何大清一样并不觉得四合院这些人有那样的想法， 但是方淑怡也并不会违背何大清的意思。 第二天去上班的路上，何雨柱父子俩就在烟袋斜街的车站附近，看到了区公所的工作人员，在张贴关于修改工作时间以及废除搜身制的布告。 等看完了布告上的内容，何雨柱就在心里感慨， 这轧钢厂不愧是北平城的重点企业，易中海他们得到的居然还是内部消息， 难怪会在以后发展成1万多人的大厂。 而何大清的表情就有些怪异了，接着就看着区公所的工作人员问道， “同志，怎么区公所的布告今天才张贴出来， 我们那些在轧钢厂工作的邻居，却在昨天就知道这些内容了？” 那个工作人员显然是知道内情的，听到何大清的问题，也没多想就开口说了， “同志，你说的轧钢厂，他们应该是有工会的， 布告上这个修改工作时间和非废除搜身制，就是总工会提出来的， 我们也是昨天就知道了消息，但是要印制全城的布告不得需要时间啊， 我们也是紧赶慢赶才在早上把布告张贴出来，所以大家才没有人家有工会的企业工人知道得快。” 听到工作人员说的理由，何大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向那个工作人员道过谢以后，何大清才看着何雨柱说道， “柱子，这下好了，咱们每周也能有一天休息时间了， 就是四合院那里麻烦的很，咱们爷俩可得好好想个办法，把他们给对付过去。” 何雨柱自然明白何大清说的对付过去是什么意思，就是不想给易中海他们做饭， 免得易中海他们真的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把自己一家给连累了， 但在拿不准的情况下，又不想真的伤到邻里之间的关系， 毕竟没人想活成一个孤家寡人。 仅仅想了一会儿，何雨柱就开口说道，“爹，这还不容易？ 咱们丰泽园可是饭庄，别人休息的时候咱们更得开门营业，掌柜的最多就是安排轮休， 咱们爷俩可不一定轮得到星期天休息， 而且就算是刚好轮到星期天休息，你和方姨结婚以后，咱们一家还没出去玩过， 这休息的第一个星期天，你怎么也得把时间留给我方姨，易叔他们能有什么话说？” 何雨柱说的何大清把时间留给方淑怡， 何大清觉得非常的不靠谱，到时候还不如跟蒙长兴换班呢， “柱子，咱们爷儿俩在这说再多都没用，还是得看掌柜的到时候怎么安排， 如果星期天真是咱们休假，那咱们就跟蒙师傅换一下。” 结果何雨柱父子俩说了这么多，确实没什么用， 因为栾学堂也想到了，如果周末大家都不上班，那丰泽园的生意多多少少都会好很多， 所以栾学堂根本没想过要在周末给大家放假，而是做出了让大家在工作日轮流休息的安排。 所以等下班回到四合院，易中海又跟何大清提出想让他做饭的想法以后， 何大清回绝得更加的理直气壮，“老易，这下我和柱子是真的没时间了， 我们掌柜的说大家以后就上6天班， 那到了休息日那天，大栅栏儿的人流量肯定比以前大得多， 我们丰泽园的生意原本就不好，现在就指望着看休息日这一天能不能有点起色， 所以休息日我们爷儿俩不只得上班， 而且因为人手不够，柱子下午也不能提前下班了，得在丰泽园候着， 所以，见谅。” 何大清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易中海还能说什么呢， “行，庆祝的事我们自己想办法，就不麻烦你们爷儿俩了。” 其实到了星期天，不只是易中海他们在庆祝，各家工厂，大街小巷里的老百姓都在庆祝， 毕竟对于这种伤害人格，践踏老百姓尊严的搜身制能被废除，所有人都别提多高兴了。 第103章 腊八节 所以在星期天的时候，全北平都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 何雨柱更是在丰泽园门口，看到有老百姓在举行游行活动， 高高举起的横幅上写着热烈庆祝废除搜身制，横幅底下老百姓们正载歌载舞。 而当天丰泽园的生意确实好了很多，原本一些不会来丰泽园的人，都舍得掏钱来丰泽园庆祝一下。 时间很快进入腊月，大栅栏儿的商铺里开始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年货。 何雨柱这天下班的时候，临出门之前，何大清特地叫住了他， “柱子你等一下，路过大栅栏儿粮店的时候，买一些腊八米带回家， 明儿就是腊八节了，咱们得熬腊八粥。” 何大清一边说，一边掏了一些钱递给何雨柱， 而何雨柱接过钱点头说道，“知道了，爹。” 出了丰泽园不远就有一家米粮店， 何雨柱看着眼前五颜六色， 掺杂着芸豆，赤小豆，豇豆，绿豆，小米，大米，黄米，高粱米的腊八米， 向老板买了一些带回家。 等回到家里，方淑怡接过何雨柱手上的腊八米看了看， 然后高兴的说道，“柱子，你买的这腊八米看着挺不错的，没坏的也没有瘪的。” 看方淑怡满意，何雨柱也笑着说道，“方姨，这是我在丰泽园旁边的粮店买的， 我们丰泽园的粮食也是那家粮店供应的，粮食的质量肯定好。” 方淑怡听说是这么回事，笑着点了点头，“我说呢，给你们丰泽园供应粮食，那质量肯定不能差了。” 接着方淑怡看着何雨柱有些好奇的问道， “柱子，我以前就听说你们丰泽园的腊八粥是整个北平城最好的， 那些有钱人都很喜欢， 今年丰泽园的生意这么差，那栾掌柜还会熬腊八粥吗？” 因为丰泽园服务的都是北平有权有势的人物，不只是腊八粥，年节时候的特色食物也算是北平一绝， 想起今天掌柜的带回来的材料和今天的工作，何雨柱笑着点头说道， “会熬，方姨，今儿掌柜的都把材料买回来了，我单单只是挑薏仁米的糠心，就挑了一下午。” 接着何雨柱又说道，“方姨，明儿个如果没什么客人的话，我跟我爹肯定能带一些腊八粥回来，让你们尝尝鲜。” 听何雨柱这么说，方淑怡也没掩饰，笑着点点头，“那感情好，我以前只是听说过，还真就想尝一尝。” 第二天，1950年1月25日，腊月初八，一大早，何雨柱父子俩就起床熬起了腊八粥， 当站在旁边的何雨水，看着何雨柱把五颜六色的腊八米倒进沸腾的锅里， 立刻一边拍手一边笑着叫道，“哥，太棒了，看着真漂亮，我都有点馋了。” 何雨柱看着一脸兴奋的妹妹，一边搅拌一边笑着说道，“那等一会儿拜祭完祖宗以后，雨水可要多吃一点。” 何雨水一边看着锅里浮浮沉沉的腊八米， 一边点头说道，“嗯，哥，去年雨水就没吃上腊八粥， 今年雨水肯定要吃好多，吃得饱饱的。” 何雨柱记得去年布尔什维克大军围城，过年的时候，老百姓什么都没准备，也就最后吃上了一顿饺子。 这时候何大清也把一些提前就准备好的小枣、花生，核桃，板栗之类的干果倒进了锅里， 接着就看着何雨水问道，“雨水，那你不给招娣送一些过去吗？ 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何大清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腊八粥除了祭祀神仙和祖宗之外， 主要就是亲朋好友之间作为礼物互相赠送，互相祈福，自己吃还要排到最后。 而何雨水听完何大清的话以后，立刻说道，“送，我肯定要给招娣送一些过去， 一会儿招娣和大茂哥肯定也会给哥哥、姐姐和雨水送腊八粥的。” 果然没一会儿，当何雨柱一家熬好腊八粥开始祭祀神仙和祖宗的时候，许大茂就带着妹妹许招娣来给何雨柱跟何雨水送腊八粥了， 许大茂刚端着腊八粥进门，就对何雨柱说道，“柱子，赶紧的接着啊，可真是烫死我了。” 何雨柱接过许大茂手上的腊八粥，感受着碗上的温度，又看了看门外下着的大雪， 然后对着许大茂笑着说道，“大茂，这么烫，你该不会是刚出锅就给我送来了？ 你丫也是蠢死了，就不能像招娣妹妹一样，戴一个手套吗？” 许大茂心里想着这何雨柱还是这么的嘴臭，枉自己这么着急忙慌的给他送过来， 嘴上也说道，“去你丫的，你能有我们家祖宗重要吗？ 这是拜完祖宗以后，我又热了热，才给你送来的，你丫可别想好事了， 手套那么厚，我戴着怎么盛粥啊，所以就没戴。” 接着许大茂就望了望何家的锅里， 看着还在沸腾翻滚的腊八粥说道，“柱子，你今儿早上这是起晚了？怎么现在才熬好？” 何雨柱自然知道许大茂是什么意思，挥了挥手， “送完了你就带着招娣先回，等我们家祭祀完以后，我就给你送过来， 你丫不会是想自己端回去，没这规矩啊。” 许大茂一边转身走向门外，一边说道，“废话，我当然知道没这规矩， 那你可要搞快一点，我早饭还没吃呢，就等着你这一口了。” 然后许大茂开始招呼自己妹妹，“走了，招娣回家了，等一会儿你柱子哥和雨水会给咱们送过来的。” 正在跟何雨水说话的许招娣，听到哥哥许大茂的话，先是何雨水说道，“雨水，你可要快点啊，我都饿了。” 听到许招娣的话，何雨水重重的点头说道，“招娣，我很快的，马上就过来了。” 等许家兄妹走了以后，何大清就招呼着一家人开始祭拜祖宗。 等祭祀完了以后，何雨柱先是盛了3碗腊八粥，然后又给每碗加了一些腌桂花， 接着何雨柱就招呼两个妹妹，“珂珂，雨水，走咱们去后院送腊八粥。” 听到何雨柱的招呼，两个妹妹连忙跟着何雨柱去了后院。 第104章 丰泽园的腊八粥 何雨柱兄妹仨把腊八粥送到许家， 刚进门何雨柱就叫道，“大茂，盼娣姐，招娣妹妹，赶紧的，粥来了。” 看到何雨柱兄妹来了，许大茂连忙窜了过来， 看着腊八粥上面的桂花，许大茂就笑了起来，“柱子，还是你懂我， 我就喜欢何叔腌的桂花，可太好吃了。” 何雨柱把腊八粥递给许大茂，“行了，知道你喜欢这个，特意给你多加了点，齁死你。” 许大茂接过腊八粥，“那不能够，何叔做的腌桂花百吃不腻。” “行，东西也送到了，我们就回去了，正饿着呢。” 说完何雨柱正准备抬脚离开，就被许大茂给叫住了，“等一下，柱子，问你个事儿。” 听到许大茂找他还有事， 何雨柱就有些疑惑的问道，“大茂你什么事啊，赶紧说，我们还得回家喝腊八粥呢。” 许大茂一边把何雨柱端过来的腊八粥放桌上， 一边笑着说道，“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休息，咱们一起去赶年啊。” 听到许大茂说去赶年，何雨柱笑着问道，“大茂，还有几天你就要考试了？ 不好好的复习，想着什么赶年啊， 如果考得不好，我许叔都不会给你压岁钱，你还想赶年，赶个屁的年。” 接着何雨柱就说了起来，“现在时间还早着呢，怎么也得小年以后再去， 街上的货郎还不多，都买不到什么好东西， 行了，我们得回去了，可是饿坏了。” 而许大茂听到何雨柱的话，又看了一眼正对着他虎视眈眈的许富贵，缩了缩脖子， 看何雨柱已经出门了，就低头唏哩呼噜的开始喝起了腊八粥。 等何雨柱兄妹回到家里的时候，何大清已经在家里喝粥了。 看着何大清碗里的腊八粥，何雨柱笑着问道，“爹，今年又去给易叔家送腊八粥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你易婶年初的时候帮忙照顾雨水， 虽说现在有你方姨了，但咱们怎么也得表示表示，不然多不礼貌， 赶紧的，别说这么多了，吃完早饭咱们赶紧去丰泽园，等一会儿还得熬粥呢。” 听到何大清的催促，何雨柱也没再多说什么， 何大清跟易家的事，他才不会管呢。 吃过早饭，父子俩早早的来到丰泽园， 前后脚的功夫，蒙长兴也到了，“老何，横竖没什么事，那咱们就开始熬粥。” 何大清也没多说什么，对着蒙长兴点了点头，接着就开始准备起来。 丰泽园的腊八粥跟普通人家的也差不太多，只是更加注意颜色的搭配， 自然用的不是五颜六色的腊八米， 而是糯米，菱角米，鸡头米，再加上挑去糠心的薏仁米以及去除苦涩莲心的莲子， 用料主打的就是一个白， 加上何大清以及蒙长兴这位大师傅的手艺，熬出来的腊八粥自然也是雪白透明， 质地更是极为细腻。 再点缀上丰泽园特意准备的玫瑰，木樨（桂花），蜜饯，果脯，桃仁，青红丝，瓜子仁等， 那是深受食客的欢迎。 所以当何雨柱父子俩带着丰泽园剩下的一些腊八粥回到家里的时候， 可把何雨水给高兴坏了， “爹，是丰泽园的腊八粥，太好了，我又能吃到丰泽园的腊八粥了。” 然后何雨水就开始招呼方淑怡跟李珂，“方姨，姐姐，你们快来， 爹和哥哥带腊八粥回来了，可好吃了。” 看着大呼小叫地何雨水，方淑怡跟李珂笑着走了过来，并且逗了逗何雨水， “雨水，丰泽园的腊八粥有那么好吃吗？” 何雨水想也没想就点头说道，“当然了，方姨，丰泽园的腊八粥可好吃了，而且看着也很好看。” 此时方淑怡已经走了过来，接过何雨柱手里的食盒，看了看里面的几小碗腊八粥， 然后才对何雨水说道，“雨水，还真是好看，方姨这就去把粥热一热，等一会儿咱们都尝尝好不好？” 一想到马上就能吃了，何雨水立马就笑了起来，“嗯嗯，方姨，等一会儿咱们一起尝一尝。” 这时候，听到何雨水声音的易中海也从家里走了出来，“老何，这么早就回来啦？ 今儿过节，丰泽园的生意还是不好吗？” 一听到这句话，何大清差不多就能明白一中海的来意了， 何大清以前带回来的腊八粥，除了何雨水会吃一些，其他的差不多都给了易中海一家，以感谢他们照顾何雨水， 而易中海每次都会把这些腊八粥分一部分给聋老太太和老贾家。 不过这一次中海是注定没法如意了， 只见何大清对易中海笑着说道，“是，老易，今儿丰泽园的生意是不怎么好， 不过掌柜的也并没有准备多少材料，所以我今儿也没带多少东西回来， 也就够雨水和淑怡她们几个尝尝鲜的。” 易中海自然明白何大清话里的意思，不过还是开口说明了来意， “可能是年纪大了，这两天后院老太太肠胃可能不太好，没什么食欲，吃什么都不香， 今儿早上我给老太太送了点腊八粥，老太太才多吃了一些， 我原本想着你晚上会带一点回来，我就不用费事去熬粥了， 既然你没有带回来多少，那我这就回去熬粥。” 虽然易中海把聋老太太都搬了出来，而且聋老太太这两天确实也身体不太好， 但是何大清依然没有任何的表示，“行，老易，那我就不留你了， 省得一会儿耽误你给老太太熬粥了。” 看到这种情况，易中海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朝着何大清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回去了。 而何雨柱听易中海说聋老太太最近肠胃不太好， 等易中海走远以后，才小声对何大清说道，“爹，最近这一段时间，老太太可是造的有点猛啊， 现在好了，眼看着就过年了，把肠胃给吃坏了。” 以前聋老太太有时会花钱让何大清帮忙从丰泽园买好菜回来， 所以对于聋老太太的生活习惯，何大清自然也是门儿清。 第105章 何大清的工资 这会儿听到何雨柱的话，自然就笑了起来，“柱子，你还真信老易说的话啊。” 聋老太太60多岁的人了，肠胃原本就比年轻人弱，经常大鱼大肉的造，吃坏肚子应该很正常， 虽然何雨柱不知道何大清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想了想，决定把许大茂扯上， 横竖何大清说不会去找许大茂求证的， “前两天大茂跟我说，老太太最近伙食开的不错，把他给馋着了，还咒老太太早晚吃坏肚子。” 而何大清听完以后，觉得小孩子嘴馋又吃不到，说这样的话其实挺正常的， 然后就对何雨柱说道，“柱子，后院老太太别看年纪大了，身体可好着呢。 再说了她平日里就吃得好，肠胃早就适应了， 怎么可能会因为吃了几顿好的就把肠胃给吃坏了？” 其实何大清这话说得确实很有道理， 聋老太太又不是那种平日里吃的很差，吃点好的，还会拉肚子的那种人， 这下何雨柱就搞不明白易中海的动机了，总不可能是聋老太太馋这么一碗腊八粥， 没想明白的何雨柱索性开口问道，“那易叔刚刚为什么那么说？” 何大清其实也不知道，所以没好气的对何雨柱说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老易肚子的蛔虫， 兴许是老太太好东西吃腻了，想来点清淡的，换换口味。” 对于何大清的话，何雨柱压根就不信，这又不是在现代，谁还能吃肉吃到腻。 不过看到何大清刚刚对易中海的态度，何雨柱也就懒得想了， 而是转头看着正在喝粥的何雨水几人问道，“方姨，怎么样，腊八粥还不错！” 方淑怡还没说话，何雨水跟李珂看着何雨柱高兴的说道，“哥，丰泽园的腊八粥真是太好喝了，我肚子都快吃饱了。” 而方淑怡却在问刚刚易中海来的目的， 当何大清告诉她了以后，方淑怡就说道，“老何，家里还有点腊八粥，要不给老太太送去。” 何大清知道方淑怡心善，但却没有同意，“不用，我带回来的这点腊八粥还不够你们几个吃的， 再说了，老易回家熬粥去了，咱们就不用送了。” 方淑怡见何大清不同意，也就不再多说，而是转头去照顾着李珂跟何雨水去了。 接着何大清就招呼着何雨柱开始忙事情， “柱子，赶紧的去把前两天收拾好的蒜拿过来，怎么该腌腊八蒜了。” 何雨柱听到何大清招呼，应了一声， 然后连忙去到屋外，把前两天自己洗干净，现在已经晾干的大蒜拿进屋。 把装着大蒜的筲箕放桌子上，“爹，蒜来了。” 何大清看了一眼何雨柱，点了点头，“成，去把还有柜子里的米醋拿来， 我去把坛子拿出来，怎么就可以开始了。” 父子俩开始泡腊八蒜的时候，何大清看着筲箕里的大蒜，叹了口气， “家里没钱了，没买紫皮蒜，今年的腊八蒜肯定没以前绿，也没以前脆，等明年就好了。” 何雨柱知道何大清为什么这么说， 泡腊八蒜可是老北平的风俗，而且稍微讲究点的都是用的紫皮蒜泡米醋， 因为紫皮蒜的蒜瓣小，容易泡透，关键是蒜瓣还很硬崩瓷实，泡出的腊八蒜又脆又香， 至于用米醋，那是因为米醋色淡，与紫皮蒜相得益彰， 泡出来的腊八蒜通体如翡翠， 而且口感酸辣适度，香味浓，还带有一丝丝甜味。 当然腊八蒜还有点别的含义， 因为北平人历来就把腊八这天算作是过年的开始，各个商家交要开始算账，催要欠款， 腊八蒜就有了点谐音的意思在里面。 “爹，已经很好了，去年北平打仗，咱们还没吃上腊八蒜呢，今年有得吃就不错了。”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何大清哑然失笑，觉得自己的要求确实有点高， “行了，咱们开始。” 其实泡腊八蒜真的很简单，就跟泡咸菜差不多，只是一个放醋，一个放盐罢了。 很快，丰泽园又到了发工资的日子， 横竖没有何雨柱父子俩的事，不想看他们闹腾的父子俩就一直待在后厨没有出去。 不过，等到前面大堂消停了没一会儿， 栾学堂走进了后厨房，“何师傅，今儿可是发工资的日子，我怎么没看见你？” 见栾学堂开口问，何大清自然说起了原由，“掌柜的，我去年不是预支了一年的工资嘛， 咱们又是2月才开始上班的，这不得等到今年3月份，发工资才有我的份嘛， 我又懒得看他们折腾，所以就没过去。” 接着何大清就看着栾学堂笑着问道，“不知道掌柜的专门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如果我能办，我肯定给你办的妥妥帖帖的。” 只见栾学堂笑着摇了摇头，接着从中山装的口袋里掏出了两个信封， 然后开口说道，“何师傅，你这话是说的没错， 不过这大半年以来，如果不是你和蒙师傅对我的支持，我肯定早就撑不下去了， 而且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家怕是也没什么余钱了， 所以我想了想，你是去年1月初找我预支工资的，那咱们就从1月开始算， 这2月份发工资就有你的份了，正好马上过年了，你家今年也能宽裕一点。” 何大清知道栾学堂这是为了投桃报李， 而且何家最近确实没什么钱了，家里的粮食也快见底了， 这时候自然不会推辞栾学堂的好意， 而且推辞的话，栾学堂搞不好还会怀疑何大清父子俩是不是有了什么其他的想法。 于是何大清就笑着对栾学堂说道，“成，掌柜的，那我就不推辞了， 掌柜的，不瞒你说，家里确实没什么钱了，我原本还想着今年这年过简单点就行， 现在有钱了，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这是我结婚后第一个新年，可不能委屈了我们家那口子。” 栾学堂还真有那么一种想法在里面， 见何大清没有推辞，栾学堂心里也松了口气，接着就把两个信封递给了何大清。 第106章 大额人民币 而何大清看见是两个信封，也没多想，接过来开口说道， “掌柜的，蒙师傅刚刚不是去前面了吗？怎么也没有领工资？ 那我等一会儿看见他就转交给他。” 看何大清误会了，栾学堂就笑着说道，“不是这样的，何师傅， 这里面一个是你的工资，另一个是我给柱子的过年钱， 也没多少，你就收下。” 何大清一听是栾学堂给何雨住的过年钱， 连忙开口说道，“掌柜的，这不合适，柱子还是个学徒呢，没这规矩。” 栾学堂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点坏规矩，这会儿见何大清推辞，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 说明何大清讲规矩，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栾学堂就更放心了， 不过，栾学堂嘴上却说道，“何师傅，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就柱子的手艺来说，现在完全能够出师了，也就是你的要求太高，一直压着他， 虽然他不出师，我就不能发工资， 但给点过年钱，表示表示心意还是可以的，你就收下。” 在旁边的何雨柱自然也知道栾学堂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早在去年年底，何雨柱的厨艺就达到中级了， 1950年2月5日9:43 姓名：何雨柱 年龄：14（1935年3月10日） 基础技能： 刀功（高级44） 火功（中级14） 进阶技能： 川菜（中级1） 鲁菜（中级6） 谭家菜（中级1） 面板特性：天道酬勤 技能等级划分：学徒，初级，中级，高级，名厨，大师。 由于现在人手不够，而且何雨柱确实达到了丰泽园出师的标准， 栾学堂去年就主动向何大清提过让何雨柱出师的事， 不过让何大清以老何家的要求高给拒绝了。 而何大清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丰泽园的劳资纠纷完全看不到消停的迹象， 何大清只是不想让何雨柱卷进去，所以才压着何雨柱不让他出师。 这会儿听栾学堂这么说，何大清也就没有拒绝， “成，那我就替柱子收着，谢谢掌柜的了。” 见何大清收下了，栾学堂就笑着点了点头，“成，何师傅，我还有点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了。” 接着栾学堂又转头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天赋不错，跟着你爹好好学，争取早日出师。” 何雨柱笑着对栾学堂点了点头，“谢谢掌柜的，我会的。” 等栾学堂走了以后，何大清就把薄的那个信封递给了何雨柱，“掌柜的给你的，你就自己收着。” 何雨柱原本想拒绝的，不过转念一想，就把信封收着了，“成，正好过两天就是小年了，我给雨水和李珂买点礼物。” “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何大清也不理会何雨柱，拿出钞票数了数，然后到一边去规划过年的事情去了。 而何雨柱看到何大清的举动，也打开信封看了看，发现里面刚刚好有2万块人民币，在人民银行差不多能换10…， 何雨柱想到这里，想起来最近人民银行收兑银元的价格又涨了，2万块钱已经不值10块大洋了。 现在人民币最大面额，已经不是去年兑换金圆券时候的100元了，而是去年年底刚刚发行的5000元大票。 何雨柱手上拿着的就有一张5000元钞票，是一张印有拖拉机的纸币，剩下的钱差不多就是1000和500块的， 由于通货膨胀十分严重，现在10元以下的人民币已经基本不具有流通价值， 虽然还是国家的法定货币，但是在市面上几乎见不到了，已经在事实上退出了流通。 何雨柱手上这点钱里面最特殊的就是一张500块的正阳门，它是唯一一张印有北平城门的货币。 接着何雨柱又把手中的钱塞回信封里，然后揣进兜里。 何雨柱父子俩领到工资，今年一家人能过一个好年， 而四合院有一个人这会儿却遇到事儿了。 何雨柱下班回家，刚到四合院大门口，就看见阎阜贵神情恍惚的从胡同另一边走了过来。 看着跟平常很不一样的阎阜贵，何雨柱笑着问道，“阎叔，你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期末考试的成绩都出来了，班上的学生考试考得不好，被上级批评了？” 如果以前何雨柱敢说阎阜贵教的不好，学生考试成绩不好之类的，阎阜贵铁定能跳起来教育何雨柱一顿， 就像上次刘海中说阎阜贵教不好阎解成，阎阜贵就跟他呛起来一样。 不过今天的阎阜贵正麻烦缠身，压根儿就没听见何雨柱在说什么，怎么可能教育何雨柱， 只见阎阜贵就像没看见何雨柱一样，直接越过他，脚步十分机械的走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这时候何雨柱才发现阎阜贵精神有点不正常，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吓住了一样， 不过何雨柱也没过多的关心，四合院里这么多人，他迟早能知道阎阜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何雨柱就迈开脚步跟着阎阜贵一起走进了四合院。 回家没多久，何雨柱就听见贾张氏在四合院里大呼小叫，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大家伙儿快出来看看啊，阎阜贵中邪啦， 杨瑞华和老易在他们家怎么叫都没反应。” 而四合院这些人一听中邪什么的，立刻就来了兴趣， 他们纷纷走出家门询问贾张氏，“贾嫂子，阎老师今儿早上去上班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中邪了？” 其实贾张氏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也就是刚刚杨瑞华去一家请易中海帮忙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贾张氏只知道阎阜贵回家以后不理人，好像被什么吓住了， 其他的都是贾张氏自己瞎编的， 这会儿听见邻居们问她，贾张氏自然回答不上来，但这也难不倒贾张氏， “我给大家伙说了有什么意思，大家自己去老阎家看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要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可是很迷信的，又怎么会招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第107章 阎阜贵“中邪” 所以对于贾张氏想让他们自己去阎家的说辞那是相当的不满， “贾嫂子，你们家跟易中海关系那么好， 他多多少少还能照顾你一点，你怎么自己不去呢？” 要知道这句话说的可是很有歧义的，贾张氏立马就不干了，只见她十分愤怒的说道， “谁！谁特么都在那里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嘴。” 这会儿可没人会傻到接贾张氏的话，倒是姗姗来迟的刘海中说道， “贾嫂子，大家都这么多年的邻居了， 老阎出了事，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胡闹，到底是不是个人啊你。” 刘海中这个帽子可扣的有点大， 贾张氏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接，“刘海中，你胡说什么呢， 东旭他师父不是已经去了吗，哪儿用得着我一个妇道人家去添乱啊， 倒是你，一个大男人，都这么多年邻居了，也没见你去帮忙啊， 还好意思在这儿说我一个女人家。” 听到贾张氏的话，刘海中也是老脸一红，多多少少也有点被搞得下不来台， 而且易中海都去了，他刘海中怎么能缺席，“去就去， 咱们这么多人呢，今儿不管来了个什么，咱们都不怕，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说着，刘海中壮了壮胆子，迈步走向了前院阎阜贵家。 四合院这些人看刘海中去了，也纷纷挪动挪动脚步去了前院。 等何雨柱跟着人群来到前院的时候，四合院所有人差不多都在这里了， 而许大茂和刘光齐正拉着阎解成问东问西的，“解成，听说我阎叔中邪了，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阎解成这会儿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能说什么， “许大茂，我除了知道我爹不理人之外，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刚刚易叔一到我们家，就把我们三兄弟给赶出来了， 你没看见我现在正抱着解旷呢吗？” 听到他们几个在说话，何雨柱也走了过去，笑着说道，“我刚好跟阎叔前后脚一起回来的， 我还跟阎叔打招呼呢，还问你们期末考试成绩是不是出来了，只是阎叔没搭理我， 不过我看阎叔的样子可不像是什么中邪了，多半是被什么事情给吓住了。” 何雨柱的话不止许大茂几个小辈听见了，就连贾张氏他们这些大人也听见了， 接着何雨柱就听见贾张氏的声音， “何雨柱，你既然知道阎阜贵是怎么回事，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听到贾张氏这么说，何雨柱当即笑了起来， “贾大妈，我记得刚刚是你在说阎叔中邪了， 你话都说出口了，我怎么也得尊重你一下，还是说你希望被我当场揭穿，你在造谣生事？” 这话贾张氏可不爱听了，立马粗声粗气的开始辟谣， “谁造谣了？谁造谣了？是他们家杨瑞华自己说的，她们家老阎像中邪了一样，可不是我说的啊。” 这时候邻居们想起贾张氏刚刚吓唬他们， 就笑着说道，“贾嫂子，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阎家嫂子只是说阎老师像中邪了一样， 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中邪了，这不是你在造谣，谁在造谣？” 反正这话贾张氏是肯定不认的，一口咬定是听了杨瑞华的话，跟她自己没关系。 正争论着呢，这时候从老阎家屋里传来了一声十分清脆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见阎富贵愤怒的吼道，“刘海中，你丫打我干什么，眼镜都给我打飞出去了。” 争论中的众人，一听到阎阜贵的声音，就知道阎阜贵这是没事了， 这会儿都有点好奇阎阜贵到底经历了什么，于是抛开贾张氏，立马就向阎家围了过去， 而刚刚还跟邻居们争得面红耳赤的贾张氏看着大家土突然就不理她了， 一时间也有些懵， 不过立马就反应过来，跟着就围到了阎家门前。 这时候，屋里的人看到了外面的动静，易中海和刘海中就扶着阎阜贵出来了， 刚走出家门，易中海就说道，“老阎没什么事，大家都散了，该回家做晚饭了。” 不过邻居们压根儿就没搭理易中海， 他们先看了看半边脸高高肿起，眼镜还瘸了一条腿儿的阎阜贵， 然后又看了看摸着手，一脸回味的刘海中， 紧跟着，邻居们就笑着问道，“阎老师，你给大家伙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遭了这么老大的罪，也得让我们大家伙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兴许我们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听到邻居们的话，阎阜贵摸了摸高高肿起的脸颊，接着又感受了一下有些松动的牙齿， 虽然阎阜贵不指望这帮人能做些什么，但确实也是有点不吐不快的意思， 只不过脸上确实很疼，所以阎阜贵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痛苦，“是这么回事， 去年的12月23号，上面开了一个全国教育工作会议， 会上说以前的文化教育事业，是把持在帝国主义和官僚地主阶级手上的， 是它们宣扬反动思想，培养势力的工具， 而且学校的教育内容、学制、系科设置、教学方法等等都不合适新时代的要求， 现在必须要改造。” 听阎阜贵说到这里，站在人群的许富贵就开口说道， “老阎，我也算是文化系统的人， 这事儿我也知道，我们轧钢厂的领导还找我谈话了， 我以前还伺候过那帮当官的。” 说到这里面，许富贵反应了过来，一拍脑门，有些懊恼的说道，“不对，现在应该叫官僚，我还伺候过那帮官僚，我不也没什么事吗， 你就是教个书，用得着吓成这样吗？大家都以为你中邪了呢。” 许富贵说完，四合院的邻居们都看着阎阜贵大笑了起来。 看四合院这些邻居都嘲笑自己，阎阜贵可是一点都不愿意，于是就继续说道， “什么呀，老许，我刚刚说的这些事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什么时候就吓着我了？ 跟那个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出来乱说我要说的是其他的事情， 今天学校又宣布了一件事情，我才吓成变成这样的。” 第108章 杞人忧天的阎阜贵 听阎阜贵说还有其他事情，许富贵就笑着问道，“是什么事啊，老阎，你们学校的事还能大过政务院的命令啊。” 许富贵说完，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阎阜贵看到这种情况，也只能继续说道，“那个教育工作会议不是通过了一条规定， 说要加强我们老师的思想工作，现在这不就来了嘛， 今天学校通知，应上面的要求，要对我们这些学校的教职员工进行思想改造和清理工作， 还要让我们交代清楚自己的历史，你们就说这事吓不吓人。” 阎阜贵说是这么说，但是从下班回来到现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 阎阜贵多少少没有像刚刚回来的时候那么紧张了。 而四合院这些人不愧在北平这个地方住了这么多年，在国家大事方面具有与生俱来的敏感性， 这会儿听到阎阜贵说学校通知要对他们这些老师进行思想改造，多多少少也有点被吓住了。 可是易中海却看着阎阜贵有些疑惑的说道，“老阎，都过了一年了， 布尔什维克什么样咱们也算了解，不管上面想要做什么，他们都会拿出真凭实据来的， 可我们也算了解你，你也没有什么思想方面的问题啊， 就算要进行思想改造，也轮不到你， 你用得着吓成这样吗？” 易中海说完，邻居们也都觉得阎阜贵是反应过度了， 人家布尔什维克压根儿就没打算把阎阜贵怎么样，是阎阜贵自己搁这儿吓自己呢。 这时候阎阜贵也是拍了自己一下大腿， “嗨，我以前不是跟你们说过我有一个同事家里是粪霸吗， 这次就让人给揭发了，不仅被学校教育了一顿，今儿更是被清理出学校了，连工作都没了， 你说如果有谁诬告我一下，那我是不是也得被学校开除？ 我们一家子人都指着我生活呢，我能不害怕吗？” 这时候人群中就有人笑着说道，“阎老师，你那个同事家里那是粪霸，是剥削和压迫我们老百姓的， 按照布尔什维克的规矩，当然得被开除了， 可你呢，你们家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是前朝的王公贵族，还是旧时代的地主劣绅？ 应该都不是，那你怕什么呢？ 至于你说的诬告，谁敢在布尔什维克那里诬告你啊， 查出来了，保管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邻居原本想要开解阎阜贵的， 可没想到当阎阜贵听到前朝的王公贵族的时候，脸色却有点不太自然， 这一下四合院很多人都看见了， 更是有人直接问道，“阎老师，看来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呀， 赶紧的自己交代清楚，不然我们可真去你们学校举报你了。” 其实阎阜贵根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在四合院里住了这么多年，易中海他们都知道阎阜贵的过去， 阎阜贵索性就说了出来，“嗨，我爹我妈以前就是经营小商铺的，不然我也读不起书， 也就是有一个远房的叔叔，拜了前朝一个王爷当干爹， 不过人家发达了以后就看不上咱们这些穷亲戚了，很多年都没来往了。 刚刚你们骤然提起，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太高兴的事情罢了， 我们家这些事，老易老刘他们这些老住户都知道，我有什么好瞒着你们的。” 这时候，易中海和刘海中也站出来给阎阜贵作证，也都说两家有几十年都没来往了。 虽然有易中海他们作证，但是四合院这帮邻居还是决定， 等学校那边的思想工作做完以后，阎阜贵也真的没什么问题，再跟他们一家来往， 在这之前，大家还是应该适当的保持距离。 而易中海，阎阜贵几人，看着做鸟兽散的四合院这帮邻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明显就是不相信他们，在打他们脸啊。 接着刘海中就开始搞起了内讧，指责阎阜贵，“老阎，你看看现在， 你说你，就那么一点破事，搞出那么多的事情， 现在好了，大家伙儿都跟你划清界限了，还连累了我们，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可阎阜贵也委屈啊，作为一个文化人，他知道的事情可不算少， 这会儿听到刘海中的指责，立刻开始反驳， “老刘，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一家老小可都指着我生活呢， 如果我让学校给开除了，家里怎么办？ 而且你以为这就是开除那么简单的事情吗？” 听到阎阜贵居然还有脸反驳，刘海中就有些怒气冲冲的说道， “不然呢，被学校开除了换个工作就是了，能有多大的事。” 原本阎阜贵还想说被上面定性了，以后还能找到屁的工作， 就他刘海中这种思想觉悟，还想当官，当屁的官。 可是话到嘴边，阎阜贵就清醒了过来，这要是跟刘海中说了，不就是帮了刘海中吗？ 以两人现在的关系，他阎阜贵吃饱了撑的才会提醒刘海中。 于是阎阜贵很干脆的就开口认错了， “是，老刘，你说的对，都是我的问题，是我小题大做，杞人忧天了。” 然后阎阜贵捂着自己的脸说道， “不过你都把我脸打成这样了，眼镜也给我打坏了，咱们就算扯平了。” 说完阎阜贵也没理刘海中和易中海，自顾自的转身回家想办法去了。 见主角儿都离开了，易中海几人也就招呼着自家人往家里走去。 而何雨柱看了一场热闹，也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只是等何大清回家从方淑怡嘴里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也有些担心， “柱子，如果老阎会因为他那个叔叔家的事受到牵连， 那咱们家多半也跑不了，他那个还是干爹，咱这可是没出五服的亲戚。” 何雨柱自然知道阎阜贵到最后肯定屁事没有， 于是就开口说道，“爹，咱们家和阎叔可不一样， 阎叔是老师，教书育人的，如果老师教点别的，那影响多大呀？ 再说了，这北平城里谁家还没个阔亲戚， 如果真要一竿子打死，那不知道要殃及多少人呢。” 第109章 小年 听何雨柱说起这个，何大清就笑着点头说道，“也是，咱们北平做为京城， 这些年虽然发展得不如淞沪和津门，没有那么多官僚和有钱人， 但前朝的遗老遗少却多的是， 虽然满清是灭亡了，但因为一些原因，这些遗老遗少，还是有一些特权的。 而能在北平把日子过得好一点的老百姓，多多少少都会和他们有点关系。” 对于何大清说的这些，何雨柱当然知道， 早些年的时候，这北平城里既有总统也有皇帝，国家每年还会给清朝皇室400万大洋的生活费， 那些满清的遗老遗少在很多方面依然过得很滋润。 等何大清说完以后，方淑怡看着爷儿俩笑着说道，“你们要是真担心，明儿我去区公所问一问不就好了， 他们作为上面命令的具体执行人，很多事情都是清楚的。” 听到方淑怡这话，何大清想了一下就同意了，“成，这事儿咱们还真得问问， 不然今年过年都过不舒心。” 方淑怡见何大清同意了，就点头说道，“成，我明儿就去找红缨。” 而方淑怡从李红缨那里得到的消息， 自然是布尔什维克不会对何家以及阎家这种遗老遗少沾亲带故的家庭怎么样， 何大清知道以后也就把心放进了肚子里，然后就开始做过年的准备了。 腊月二十二，栾学堂把丰泽园的员工都召集起来，宣布了一件事情， “大家也知道丰泽园的生意不太好， 明儿就是小年了，所以我决定给大家好好放个假， 从明儿开始到正月初六，咱们丰泽园就不开门营业了，大家好好过个年。” 职工们听到这个消息，都非常的高兴， 虽然每天来点卯也没做什么事，但确实挺耽搁时间的。 而何雨柱一开始还在想，这大过年的不应该是各个饭庄生意最好的时候吗，怎么还放假了。 随即就反应过来，这个年代可不像现代社会， 老百姓不管是婚丧嫁娶，还是有什么大事，都流行请厨子上门服务， 更别说春节这个阖家团圆的节日， 按照传统习俗，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根本就没多少人会出来吃饭。 而且按老规矩，从初一到初五，不只是饭馆，大部分的商铺也都不会营业， 所以在这之前，大家都得把年货准备充足，家里准备的食材至少得够吃七天的。 腊月二十三，小年， 俗话说：二十三，糖瓜粘，灶君老爷要上天。 按照传统习俗，腊月二十三这一天最重要的事情是祭祀灶王爷， 因为这一天是灶王爷这位家户大神回天庭述职的日子， 灶王爷，全称东厨司命九灵元王定福神君， 俗称灶神，灶君，九天东厨烟主，是专司饮食之神，是一家之主。 在一些高门大户，祭祀灶王爷除了准备甜品，还要准备三牲祭品， 这是传统社会最高等级的祭祀礼仪，是对灶王爷极大的恭敬。 而在四合院这些一般人家，祭灶神最主要贡品就是甜品，而且都是一些又黏又甜的东西， 比如糖瓜，汤圆，麦芽糖，糖元宝，花生糖和糯米团子等东西。 而这些都与老百姓赋予灶王爷的职责有关，《礼记记法》有云：居人间，失察小过，作谴告者也。 老百姓就是要用这些又黏又甜的甜品封住灶王爷的嘴巴， 不让灶王爷上天之后说自己家的坏话。 虽然祭祀灶王爷的仪式是在傍晚， 但是因为要准备许多的贡品，所以四合院家家户户一大早就起来了， 今天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熬灶糖， 可别小看这个工作，做起来费时费力，需要很多人通力合作才能完成， 所以四合院以前熬灶糖都是全院一起来做， 今年四合院的人口比以前多了几倍，需要熬的灶糖也会更多，自然更不例外， 而作为四合院唯一的大厨，这个工作当然是由何大清来主持。 只见何大清站在四合院的大灶旁，指挥着四合院众人，“老易， 赶紧把前几天发酵好的麦芽拿来，别耽误事， 米，米，老许，大米是不是放在地窖里，赶紧的带人去把大米拿出来， 哦，锅，还有锅，老贾，老刘赶紧跟着老许去地窖，把四合院的大锅抬出来， 咱们马上要开始熬糖了。” 听着何大清的指挥，挑水的挑水，拿东西的拿东西，四合院众人开始有序的忙碌起来， 没一会儿提前就准备好的东西，就拿到了四合院的大灶旁边。 由于今年人多，所以比以前多了三口灶，而麦芽和大米一开始的时候就按比例分好了， 这时候何大清直接开口说道，“大家伙儿先把麦芽和大米倒进锅里搅拌均匀， 然后每口锅都倒5桶水进去。” 接着何大清就问易中海跟许富贵， “老易，老许，是40斤麦芽和120斤大米吗？可别搞错了， 比例不对，灶糖熬得不好，咱们可就白忙活了。” 易中海跟许富贵同时点头说道， “老何，放心，都做了多少年了，1:3的比例们还是知道， 四口锅，每口10斤麦芽30斤大米，不会错，你就放心。” 何大清点了点头，等水都加好以后， 何大清仔细看了看，然后说道，“水不够，每口锅再挑一桶水来。”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以后，何大清就看着何雨柱问道，“柱子，看明白了吗？ 多少麦芽，多少大米加多少水？” 何雨柱刚刚一直在默默的计算， 这会儿听到何大清的问题，自然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爹，记住了，10斤麦芽，30斤大米，6桶水150斤。” 何大清笑着点了点头，“成，这些都是最基本的， 等一会儿熬糖的时候，有一些关键我会跟你说的，你好好记住。” 然后何大清也没等何雨柱回答，就对其他人说道， “行了，都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熬糖，生火了。” 何大清说完，易中海他们几个就开始生火熬糖， 没一会儿火就生起来了，何大清就又开口了。 第110章 祭祀灶王爷 “水快热了，每口锅都去几个人， 咱们得不停的搅拌，不能让糖粘在锅上了，累了就换，可千万不能停。” 接着何大清就吩咐何雨柱，“柱子，你力气也不错，你也跟着一起来搅拌。” 何雨柱虽然知道整个熬糖过程，最苦最累的就是这时候， 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爹。” 一开始还好，还不算太累，可等糖熬的差不多的时候，整个大锅就越来越粘稠，搅拌起来也越来越费劲。 好不容易等到何大清说可以了的时候，每个人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 不过到了这里工作还没完，还得把粘稠的灶糖做成扁圆形糖瓜或者长棍状关东糖， 等糖做好了，阎阜贵就开始给各家各户分糖， 这个时候最开心的就是何雨水这些小孩子， 在一旁蹦蹦跳跳的笑着闹着，期盼着祭祀完了以后能早点吃到糖瓜。 等所有的一切都完成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五点钟了。 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祭祀灶王爷的时间了，所以各家各户就回家忙活去了。 按照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传统， 这个时候能进厨房祭拜灶王爷的，自然就只有男人。 何家自然也不例外，父子俩先是把厨房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然后开始摆放供品祭祀灶王爷。 到最后，何大清换上新的灶王爷画像， 又贴上，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对联，并且撤下香案之后，祭祀礼仪就算完成了。 这时候何大清就开始招呼何雨柱，“柱子，行了，收拾收拾，准备做饭。” 何雨柱做了一天的体力活，这会儿也有点饿了，连忙点头说道，“是，爹。” 当何雨柱在做饭的时候，何雨水跟李珂一人拿着一块糖瓜走到进来， 一边递给何雨柱一边说道，“哥，吃糖瓜了。” 何雨柱看着两个妹妹手上圆滚滚的奶白色小糖瓜， 先接了过来，然后笑着对何雨水问道， “雨水，你又换牙了，糖瓜又硬又黏，你啃得动吗？” 听到哥哥这么问，何雨水有些愁眉苦脸的点了点头， “哥，我就是啃不动，牙都给我粘住了， 我才来找你的，你给我想想办法，我好久都没吃糖了。” 何雨柱捏了捏妹妹愁苦的小脸， 笑着说道，“成，哥像以前一样，用刀把糖瓜给你劈开， 劈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这样雨水就能吃了。” 然后何雨柱又看着李珂问道，“珂珂，用不用哥哥给你帮忙？” 李珂笑着点了点头，把糖瓜递给何雨柱，“哥哥，我也有点啃不动，这个糖瓜太粘牙了。” 看两个妹妹都需要，何雨柱就笑着点头说道， “成，你们俩等一会儿，等我把这个菜起锅了以后，我就帮你们。” “好，哥哥，我们等你。” 等何雨水吃到糖瓜以后，立刻乐滋滋的对何雨柱说道， “哥，这个糖瓜好甜啊，真想天天吃。” 小孩子不都这样，何雨柱也没当回事， 开口吓唬何雨水，“还天天吃，当心牙给你吃坏了，到时候满嘴的黑牙。” 何雨水一听哥哥的话，脑海里想起自己满口黑牙的画面， 瞬间就觉得手里的糖瓜不香了， 可又舍不得，然后有些迟疑的小声说道，“那，那雨水就今儿吃点糖瓜， 明儿个开始就不吃了， 那雨水是不是就不会长黑牙了，哥哥？” 听到何雨水迟疑的话，李珂就笑了起来，“雨水，哥哥吓唬你呢， 咱们家哪儿来的那么多糖，能把牙吃坏呀， 你就放心大胆的吃。” 何雨水现在最想听到的就是这话了，先是向李珂确定了一下，“姐姐，真的吗？” 得到李珂肯定的回答，何雨水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然后想起何雨柱刚刚的吓唬自己，何雨水就对何雨柱说道，“哥哥，你真是太坏了， 我要告诉爹去，我要让爹揍你，哼。” 说完何雨水就迈着小短腿跑去正房找何大清告状去了。 吃过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饭，大人们聚到一起聊天，而孩子们则拿着糖瓜开始攀比起来。 许大茂这个家伙更是拿着一整根的关东糖来到中院，对着何雨柱一顿炫耀， 许大茂一边展示，一边说道，“柱子，柱子，看见没有？ 关东糖，这么长一根，你没有， 怎么样？羡慕吗？” 其实何雨柱自己是不爱吃糖的， 因为现代的很多东西都是人工合成的，人的身体没法进行新陈代谢， 不过今天这个糖瓜是纯天然的， 何雨柱尝了一下也确实还不错，所以就对许大茂说道， “不错啊，大茂，看来我许叔是把家里的糖都给你了， 你就没想着给盼娣姐和招娣妹妹一点？ 我们家的糖瓜，我可都给了雨水和李珂了。”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许大茂也不甘示弱的说道，“我怎么可能吃独食， 我原本有好几根关东糖的， 就是给姐姐和招娣分了一些，我又吃了一些，这可是最后剩下的。” 听许大茂这么说，何雨柱就笑着问道， “大茂，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吃腻了，怎么，你这是给我送糖来了吗？” 听到这话，许大茂看着何雨柱撇了撇嘴， “柱子，你就扯淡，谁还能吃糖吃腻了，那得多有钱啊， 如果不是家里没有，我恨不得天天都能吃上糖， 还给你送糖，你脸咋这么大呢？” 何雨柱听到许大茂的话，一时有点语塞，刚刚只是说秃噜嘴了，没想到让许大茂一顿怼。 为了缓解尴尬，何雨柱开口问道，“成，大茂， 你不是给我送糖，那你拿着一根糖过来找我干什么？ 不会单纯只是想要炫耀？” 没想到许大茂却理所当然的说道， “对啊，我就是来找你炫耀的，等一会儿我还得去找阎解成和刘光齐呢。” 看何雨柱表情有点不对劲，许大茂连忙说道， “柱子，我不跟你说了，我找阎解成他们去了。” 说完许大茂拔腿就跑。 看许大茂跑远，何雨柱想看看等一会儿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就跟了上去。 第111章 过年的准备 不过按照老理，在春节前后有些不吉利，不团结的话是不能说的， 更别说邻里之间吵架打架之类的， 所以虽然到许大茂他们闹得很不愉快，但到最后几人都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站在一旁的何雨柱看着走过来的许大茂笑着问道， “哟，大茂，看来许婶教的不错呀，这都没让你发火。” 憋了一肚子气的许大茂看着何雨柱翻了翻白眼， “废话，刚刚出门的时候，我妈还一直给我训话呢， 让我管住自己的嘴和手，不要乱说话， 特别是不能吵架，不能说不敬鬼神的话，不然我会倒霉一年的， 所以我现在可不会跟阎解成他们吵起来呢， 等过完年以后有的是机会。” 正月里确实有这样的规矩，在这一段时间大家都会表现地规规矩矩和和睦睦的， 即便有什么不愉快，也得放到正月以后再来掰扯。 许大茂说许婶出门的时候才嘱咐过他， 何雨柱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意外的， 想必阎解成跟刘光齐也是被教育过了，所以几人才这么克制。 “大茂，那你现在是回家去，还是做什么？” 许大茂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还是回家早点睡觉， 明儿二十四可是做大扫除的日子，我妈肯定得让我帮忙。” 接着许大茂就对何雨柱说道，“柱子，等明儿个做完了大扫除咱们一起去搓澡啊。” 许大茂说的这些都是老规矩，腊月二十四，是扫尘日，也叫迎春日，也就是年终大扫除， 家家户户都要彻彻底底的清洁大扫除， 要把家里的家具陈设搬到屋外擦拭干净，一些金属物件也要抛光打亮。 家里的边边角角也要打扫干净，不能留下死角，房顶的蜘蛛网，灰尘什么的也得清理干净， 墙壁上旧的年画，旧的窗花也要撕掉重新张贴。 等把家里的卫生都搞完之后，整个人几乎也是灰头土脸的， 所以还要择吉时去沐浴，更衣，剃头，理发，表示除旧迎新。 所以对于许大茂的提议，何雨柱欣然接受， “可以，今年四合院多了这么老些人，肯定不能像以前一样，大家一起去了， 那等做完了大扫除，咱们就一起去。” 许大茂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到时候我来叫你。” “成，那咱们可说定了啊。” 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 腊月二十七，宰鸡赶大集。 这两天都是准备过年期间肉食的日子，也是赶年的日子。 像往年一样，父子俩起了个大早， 吃早饭的时候，何雨柱询问两个妹妹想要买些什么，等一下给她们带回来。 由于何雨柱一开始就跟两个妹妹说过要给她们买礼物， 这时候李珂以及何雨水也没跟何雨柱客气， 何雨水率先开口，“哥，我跟姐姐都商量好了，你给我们买一些小鞭炮，再买两个灯笼回来， 今年我要跟招娣碰灯，我还没碰过灯呢。” 其实这年头小孩子能玩的东西也没多少，李珂跟何雨水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 见李珂也点头表示确认， 何雨柱就笑着点了点头，“成，那就买两个小灯笼， 然后再买很多鞭炮回来，今年咱们玩个过瘾。” 听到哥哥的话，何雨水立刻拍手叫好，“好，好，哥哥，你真好。” 听到何雨水这话，何大清在旁边笑着问道，“雨水，哥哥好还是爹好？” 何雨水可是很聪明的， 听到何大清问，立马就说道，“都好，哥哥和爹对我都好，雨水好幸福啊。” 说完何雨水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根本不理何大清之后的问题。 吃过早饭，四合院各家各户就开始招呼着一起出门了， 何雨柱父子俩自然也跟在人群中。 来到最近的集市，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摆摊了， 节日的气氛也非常的浓郁，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这年头，集市上卖肉的地方，永远围满了人群，只要看哪里人多跟着去就可以了， 父子俩先是买了十斤五花肉，一条鱼，然后又买了一只鸡， 接着又采购了一些新鲜蔬菜和香料，今天的主要任务就算完成了。 之后何雨柱又去买了小灯笼，鞭炮，香烛，纸钱，皇历和年糕，请了门神， 然后就跟着何大清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把何雨水和李珂的小灯笼交给她们， 何雨柱还一边嘱咐道，“玩可以，不过可要小心点，如果坏了，可就没了， 过年的时候，你们可就只能看着别人玩儿了。” 两个妹妹接过东西，笑着说道，“我们知道，哥哥， 我们拿回家放好，除夕那天晚上才拿出来。” 何雨柱点点头，“成，去。” 由于现在的天气十分寒冷，父子俩把鸡和鱼处理好了以后，就这么直接挂在房梁上，等着过年的时候吃就行了。 接下来就是今天的重头戏，煮白肉。 只见何大清扛着家里的大锅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把肉提上，他们爷儿俩炖肉去。” 听到何大清的话，何雨柱立马提上刚刚买的10斤五花肉跟着他出门了。 来到熬糖瓜的大灶旁，何大清把锅放在灶上，然后就从井边提了一桶水过来。 等一切准备就绪，何大清先烧了一点水洗肉，一边洗一边对何雨柱说道， “可惜了，今年咱们就买了10斤五花肉， 煮出来的白肉肯定不怎么香，要是能多一点肉就好了。” 何雨柱倒是理解，煮白肉，肉少了，煮出来完全没有那个味道， 老何家买的这10斤肉也就刚刚挨着门槛，所以何大清才有这么一说。 “爹，咱们今年就只有一个月的工资，能把这年过好就不错了， 等明年，明年肯定就会好一点了。” 这一年虽然没有什么钱， 但是何大清对这一年的生活却比前几年要满意得多，谁让他娶媳妇了呢， 听了何雨柱的话，何大清点头说道， “明年肯定得多买点，咱们家不止煮白肉，我再教你腌腊肉， 等明年过了，你也差不多可以出师了， 爹就开始教你做川菜。” 第112章 大年三十 腊月二十八，把面发， 腊月二十九，蒸馒头， 这两天是准备过年主食的时候。 以何雨柱父子俩的手艺，这些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而且何大清在蒸馒头的时候， 照例还额外做了一些花卷，豆包，又做了一些千奇百怪造型的小馒头， 这些都是给何雨水以及李珂准备的。 当这些小馒头出锅的时候，何雨水迫不及待的装了一碗，然后端着碗就跑出门跟小伙伴儿分享去了。 当一家人吃过晚饭，洗漱完以后，何大清就开口说道，“柱子，今儿晚上早点睡， 明儿个就是三十儿了，可是要熬通宵的，初一一大早咱们还得出去拜年， 别到时候没精打采的闹笑话。” 俗话说大年三十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除夕这天，打一起床就要开始忙活，吃过年夜饭还要守岁，过了午夜12点，又有一系列的活动， 初一早上吃过早饭，男人们就要出门给亲朋好友们拜年，而女人们就要留在家里，等着别人上门拜年。 一直到大年初一的晚上才能休息，所以何大清才会特地嘱咐何雨柱。 而何雨柱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笑着对何大清说道，“放心爹，我明白，耽误不了事。” 刚回到前院厢房，何雨水迫不及待的对何雨柱说道， “哥，明儿个就是年三十儿了，可以穿新衣服了，你把新衣服给我找出来好不好？” 看着何雨水一脸猴急的模样，何雨柱笑着问道， “哟，这都多长时间了，雨水还记得呢！记性可真好。” 听到哥哥夸奖自己，何雨水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那是，哥哥， 从上次做了衣服以后，我就一直记着呢，就等着明天能穿新衣服， 我这两天都打开柜子看了好几次了，一直等着呢。” 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头，然后点头说道， “是，是，雨水都等着急了，哥哥这就去给你拿衣服， 不过，咱们刚刚才洗了脸和脚，你要先到床上躺好，不然再耽搁一会儿就不暖和了。” 何雨水连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不过嘴上任然说道，“好，哥哥， 不过哥哥你可要快一点啊，帮我把新衣服拿到床上来，我要抱着睡。” 何雨柱一边领着何雨水走到床边， 一边笑着点头答应了，“好好，哥哥答应你，今晚雨水抱着新衣服睡觉，总行了？” 何雨水爬上床，坐在被窝里，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说道，“谢谢哥哥，哥哥对雨水可真好。” 安排好何雨水躺在床上，何雨柱转身走到衣柜旁边，然后找了起来， 没一会儿就把兄妹俩的工装裤，小棉袄以及工装帽拿了出来。 何雨柱把何雨水的那一套衣服递给她，然后说道，“现在可以睡觉了？ 你这么开心，我看你明天早上能不能起得来。” 何雨水先是接过衣服，然后脑袋凑上去使劲闻了闻， 接着才对何雨柱说道，“哥，雨水现在就开始睡觉，明天早上一定起得来。” “成，哥哥看你表现。” 果然，第二天早上，何雨柱起床的时候，怎么叫何雨水，她都不起来，迷迷糊糊的说着要再睡一会儿。 等到何雨柱说吃早饭的时候，何雨水才磨磨蹭蹭的起床， 何雨水一边起床还一边撅着嘴抱怨道，“哥，我昨儿晚上太高兴了，根本睡不着， 不像哥哥，睡得像个小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看着给自己赖床找借口的何雨水，何雨柱只是笑了笑， “赶紧的起来，新衣服还没穿上呢，就已经这样了， 今儿穿上了新衣服，你今天指不定得高兴成什么样呢。” 何雨水一听到穿新衣服，立马就在床上找找，好一会儿才在床的另一边把她的衣服找齐了。 看到这种情况，何雨柱笑着问道，“哟，是谁呀？昨儿个晚上说要一直抱着睡， 结果呢，怎么现在跑到脚那边去了。” 可惜这会儿何雨水心心念念的就是穿新衣服，压根儿就没理会何雨柱， 正自顾自的拿着衣服往身上套着呢。 吃过早饭，大年三十的活动就算正式开始了， 首先第一个就是贴春联，而按照四合院最近几年的做法， 写对联的事还得麻烦作为小学老师的阎阜贵了。 但是阎阜贵却没有按照以前的做法去做，而是自个儿立下了新的规矩。 所以当易中海，何大清几个四合院的老住户走进阎阜贵的家里时，看见阎阜贵正把家里的桌子往院子里搬。 “老阎，你不在你家里给大家写对联，把桌子搬出去干什么？” 阎阜贵见到易中海带着人进门了，并没有回答易中海的问题，而是开口招呼道， “老易，你们来得正好，给我帮帮忙， 把我写对联的这些家伙事儿搬出去，家里实在是太窄了，可挤不下这么多人。” 想想四合院现在20多户人家，易中海觉得阎阜贵说得很有道理， 立刻就招呼着何大清几人，上前给阎阜贵帮忙。 等阎阜贵的东西都在前院摆好了，四合院那些邻居们也都围了过来， 更有几个新住户说道， “阎老师，我们前一段时间就听易师傅说，你每年春节都会给大家写对联， 今年还是一样的？ 我们今年可是什么都没准备，就等着阎老师你大发慈悲呢。” 阎阜贵看着这帮理直气壮的邻居，饶是他心里早有准备，这会儿也不免有些埋怨易中海， 这简直就是把他阎阜贵当人情送出去了， 到时候他阎阜贵帮忙写了对联， 搞不好到了最后，这帮人感谢的是易中海， 感谢易师傅的好心提醒， 至于真正做事的阎阜贵，这不是四合院的传统嘛，一直都是这样的，还感谢个啥， 说不得还会有人认为他阎阜贵是个冤大头。 而且这帮人前些时候还要跟自己划清界限， 现在看到自己没事了，又有便宜可占，立马就舔着脸凑了上来，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一想到这些，阎阜贵心里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第113章 阎阜贵初次收钱 还好阎阜贵早早就想到了这种情况，也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不然今儿人非得闹出些事情来， 现在这大过年的，那可就有点不好看了， 只见阎阜贵先是朝着大家伙儿拱了拱手，待礼节做足了以后，然后才开口说道， “各位，对不住了，大家伙儿也都知道我去年的日子不太好过， 而且今年大家人数实在太多了，这笔墨纸砚的消耗也挺大的，我有点承受不起， 所以今年就不能按往年的规矩来了， 要写对联可以，大家把这笔墨纸砚的消耗给我补充上， 其他的什么润笔费啊，大家也看着给， 多少我也不嫌弃。” 这些人一听阎阜贵的意思是写对联要收钱了，可就不愿意了，这不是割他们的肉吗？ “阎老师，您这可不对啊， 说好的，怎么到了我们这儿就要收费了呢？你完全就是区别对待嘛。” 接着他们又把易中海这个“好心人”给拖下了水， “易师傅，阎老师写对联的事情，可是你给我们说的， 现在事情搞成这样，你也帮大家伙儿说说啊。” 此时人群后面，许大茂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然后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我发现这些新来的真够无耻的，人家阎叔凭什么白帮忙啊，笔墨纸砚不要钱啊。” 何雨柱还没开口，站在旁边阎解成也开始抱怨，“就是，原本我爹是准备给大家的， 结果去买笔墨纸砚的时候，看到那个价格，我爹可心疼了， 再加上前面那段时间，他们还要和我家划清界限，可把我爹气得不轻， 所以我爹才要收费的， 现在看这帮人的嘴脸，这不是拿我们家当冤大头嘛，我爹还真是做对了。” 听阎解成把话说完，何雨柱才开口说道，“阎叔收不收费压根儿就不是重点。” 何雨柱刚开口说话，阎解成就打断了他，“柱子哥，那啥是重点？” 对于阎解成这么没礼貌，何雨柱也挺理解的，这终究是他们家的事，阎解成着急很正常， “解成，我知道你有点急，但你还是得等我把话说完，再说话。” 阎解成也知道自己做的有点不对，这时候连忙说道， “是，是，柱子哥，是我不对，不该打断你，那你继续说啊，可急死我了。” 这时候许大茂也开始帮腔，“就是，柱子，别磨磨蹭蹭的，赶紧说。” 何雨柱对他俩翻了翻白眼，然后就开始说道， “今天这事儿，最重要的就是易叔都已经跟这帮邻居说了，阎叔以前给大家写对联， 他们都已经准备好要白拿白占了， 你现在跟他们说要收费，他们能愿意才怪呢，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许大茂和阎解成点了点头，准备说点什么，这时候前面的阎阜贵和易中海好像讲了起来， “老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以前给大家写对联，现在也应该， 以前四合院就6户人家，那点笔墨纸砚才多少钱？ 就冲每年聚餐的时候，何大清做饭那手艺，我就觉得值了， 你再看看四合院现在有多少人，笔墨纸砚又要多少钱， 再想想前两次聚会，他们这些人是怎么做的？ 难怪人家何大清都不愿意做饭了，现在轮到我了，我也不愿意给大家写对联， 我就这样决定了，怎么着，老易。” 站在人群中的何大清，一听阎阜贵又把他拉下水了，原本准备发火的， 不过何大清又觉得阎阜贵的话很对胃口，而且有些事情确实应该趁早说清楚， 于是，何大清决定帮严阎阜贵一把，“老易，我觉得老阎说的没毛病， 这不，原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现在老阎觉得这事不划算了，要收费也很正常， 如果你们不愿意给钱，可以不写嘛，横竖现在集市还开着，趁着时间还早，还能买到对联，可以去大街上买嘛。” 接着何大清又转身对这帮邻居们说道，“我在这儿跟大家伙儿说说做饭的事， 还是那句话，我在丰泽园上班，拿着掌柜的给的工资，那就得服人家管， 大家要找我何大清做饭，以后也得按我们丰泽园的规矩办事，咱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得守规矩。” 接着何大清就把事情坐实了，“老阎，我们家三间房，那你就给我写三幅对联，要收多少钱你直说，我给你。” 做事做全套，何大清说完就随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些钱，数都没数就递给阎阜贵， 而阎阜贵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接过何大清的钱，也没等这帮邻居反应过来，阎阜贵立刻就说道， “老何，你这钱给的有点多，给点笔墨纸砚的钱就行，等一会儿忙完了，我找钱给你。” 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阎阜贵就开始给何大清写对联了。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等阎阜贵都开始写对联了，邻居们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虽然阎阜贵写对联的事没法说了，但何大清做饭这事儿，还是能说道说道的， 这次这帮人学聪明了，绝口不提阎阜贵，把何大清给孤立出来了， “何师傅，阎老师写对联有成本，咱们就不说了，给钱是应该的。 可你这做饭的事怎么说，做饭总没成本，大家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这话可把何大清给气笑了，“大家伙儿说的对，也是这么个理儿， 不过，最近丰泽园生意可不好，全靠我们几个厨师出去当大棚厨子，给人家做饭才能赚点钱， 如果我在四合院给大家做饭，你们说我们掌柜的会怎么想？ 这不是跟掌柜的唱对台戏吗，掌柜的还不得开了我呀？ 要不，以后我们全家都到各位家里去吃吃喝喝， 只要大家伙儿没问题，做饭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老何家五张嘴，这可是个很大的包袱，谁家养得起，所以何大清说完，他们全都闭嘴了。 第114章 点景 没一会儿阎阜贵的对联就写好了，由于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这三幅对联都写得中规中矩的， 只有中院正房那一副多多少少有点祝何大清早生贵子的意思。 所以当何大清拿着对联回家的时候，何雨柱悄悄问道，“爹，你和方姨结婚快一年了，怎么也没个动静。” 何大清自也知道何雨柱说的是什么事，他这会儿也想知道何雨柱的想法， “柱子，我要真和你方姨再生一个，你是怎么想的？” 何雨柱能有什么想法？他什么想法都没有， “爹，我没什么意见，横竖现在我手艺也有点模样了，饿不死我跟雨水。” 至于李珂，何雨柱没提，毕竟关系再怎么好，也还隔着一层， 那是方淑怡跟何大清该操心的事。 老何家现在就何雨柱一根独苗，何大兴也一直有再生的想法，只是怕何雨柱不同意而已， 现在何雨柱说他没意见，何大清很高兴的说道， “既然你没意见，那我和你方姨就再生一个，到时候以后兄弟俩也有个照应。” 看何大清一开口就是儿子，何雨柱能理解，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点头说道，“成，你们自己看着办。” 贴完了对联，接下来就到了贴门神的时候了， 门神买回来就一直放在何雨柱那里，所以当何雨柱把其中一张门神递给何大清以后， 何大清很是惊讶的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还买了和合二仙？” 看着何大清拿在手上的门神，何雨柱笑着说道，“爹，你和方姨不是结婚了嘛， 我不得买寒山，拾得两位大圣啊。” 而方淑怡也是第一次看见何雨柱买的这张和合二仙， 这时候也很高兴的说道，“老何，既然是柱子买的，那你赶紧贴在咱们正房的门上， 咱们以后肯定家庭和谐，幸福美满。” 听方淑怡这么说，何大清笑着点头答应了，出门的时候，何大清随口问道， “柱子，你给爹说说，你给厢房和耳房买的什么？” 何雨柱看了看自己手上剩下的门神像，把其中一张递给站在旁边的李珂， 然后说道，“爹，珂珂不是在读书嘛，我给耳房买的连中三元， 厢房就我和雨水，买的是赵子龙单骑救主， 我还给四合院大门买了秦叔宝和尉迟恭，大门口的影壁买了一张钟馗像，给地窖买了一张谷仓的仓神， 还买了一些财神像，晚上我挨家挨户的送财神。” 见何雨柱买了这么多，何大清笑着点了点头， “成，那咱们赶紧把门神给贴上，然后就开始做午饭了，下午还有其他事呢。” 刚吃过午饭，四合院就开始贴福字。 按老理儿，贴福字可有很多的讲究， 如果是以前的四合院， 就那么几家人，大家都会按照老规矩来， 首先是四合院的大门，这里是出入口，得显得庄重和恭敬，所以是正贴福字， 寓意开门迎福，福气临门。 除了大门是正贴福字，四合院其他房子也都是正贴福字，不过只能贴普通福字， 只有何大清居住的中院正房以及易中海的东厢房是不一样的。 因为中院正房坐北朝南，又处于四合院的正中心， 所以全院唯一的一个倒着贴的斗方福字是贴在何家门上的，这叫福入厅堂。 至于易中海家，也是同样的道理， 全院唯一的一个正着贴，寓意福如东海的斗方福字， 就贴在了坐东朝西的易中海家的东厢房， 这两个斗方福字都只能贴一个，贴多了叫重蹈覆辙。 以前由于前院东厢房没人住， 后院东厢房的刘海中还跟易中海争过这个正福斗方的资格， 只不过由于易中海人缘比刘海中好得多，所以刘海中没有争得过。 到了今年，因为四合院住进了太多人，虽然开会讨论了几次，但是最终并没有什么结果， 所以四合院的规矩就这么破了，各家各户开始各顾各的了。 所以老何家也只能把房门当成大门，正房第一次正贴福字， 何大清一边贴福字，还一边抱怨，“这帮人啊，老祖宗的规矩都不要了。” 何雨柱在旁边一边看着，一边笑着说道， “爹，这过年贴福字也就是个寓意，希望来年有个有美好的生活， 可你看看现在，这帮人在布尔什维克的安排下住进了咱们四合院，这生活还不好吗？ 或许他们才不在乎福字怎么贴呢。” 听完何雨柱的话，何大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点头说道， “也是，这福气都到手了，自然也就不能奢望太多， 不然就有点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意思了。” 何大清端端正正的把房门的福字贴好， 接着就带着何雨柱进到屋里，拿起桌上的小福字开始在柜子，床头上贴了起来， 因为就只有一间房，所以也不讲究什么，坐背朝南坐东朝西了，家里这些福字都是倒着贴的， 寓意就算福倒了，也是被关在家里，屋里充满了福气。 给三间房贴好福字，何大清又把方淑怡剪好的红挂钱挂在了正房的房门上。 做完这些，见时间差不多了，何大清就开始招呼一家人祭祀祖先。 等祭祀完祖宗，已经是傍晚了，何大清开始做饭，而何雨柱就带着两个妹妹，开始挨家挨户的送财神。 何雨柱第一个去自然是许大茂家， 何雨柱拿着财神爷的画像，走进许家就对许富贵说道，“许叔，给您送财神爷来了。” 然后何雨柱又说了一大堆吉祥话。 等何雨柱说完吉祥话，许富贵端端正正的接过财神画像摆放好，然后又给了何雨柱一些赏钱， 最后才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今天又是第一个就来我们家了吗？”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许叔，每年都是第一个给你们家送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接着何雨柱就看着许大茂说道，“大茂，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赶紧把你的财神拿出来， 趁着时间还早，咱们挨家挨户的送，不然再等一会儿人家就有了。” 第115章 守岁1 何雨柱这里说的有了，其实是不要的意思， 但是为了图个吉利，不能说不要财神，而只能说有财神了。 而许大茂听到何雨柱的话，就嚷嚷起来， “柱子，我刚刚就准备去你家送财神的，结果你先来我家了， 咱们赶紧出门，不过我得先去给何叔送财神， 然后咱们再去刘叔和阎叔家里送财神，再把刘光齐和阎解成叫上，， 今年四合院住进来了这么多人， 咱们怎么也得好好的大赚一笔，把后面几天的鞭炮钱赚到。” 四合院这帮小孩之所以这么喜欢送财神像，就是因为能讨到比买财神像的本钱，多几倍的赏钱。 由于时间还早，何雨柱他们手里的财神像都送出去了， 只不过讨到的赏钱并没有许大茂想的那么多，引得许大茂一阵抱怨。 “柱子，解成，这帮新来的大叔大婶可真抠门， 给的赏钱也太少了，还没有隔壁院子的大叔给得多呢。” 何雨柱看着一脸郁闷的许大茂，笑着说道，“得了你，咱们送得早，还算好的， 至少没有人对咱们说有了，不然这些财神像准备砸在手里不可。” 接着何雨柱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不早了，就对许大茂他们几个说道，“行了，快吃年夜饭了，咱们得回去了。” 送完何雨柱就带着两个妹妹率先往四合院走去。 回到家里，果然看见何大清跟方淑怡已经在开始摆桌子了， 何雨柱带着何雨水两人赶紧上去帮忙，“方姨，你先歇歇，剩下的我们来。” 方淑怡看见何雨柱三人回来啦，就笑着问道，“柱子回来啦，怎么样，财神都送出去了吗？”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方姨，都送出去了，大叔大师婶给的赏钱还挺多的， 明儿个带着珂珂和雨水又去买鞭炮。” 听完何雨柱的话，方淑怡笑着同意了，“成，你自己看着办，准备准备，咱们就开始吃饭了。” 除夕晚上的团年饭，算是全年最丰盛的一餐， 年前买的鸡，鱼，猪肉都端上了桌子，其他的清汤小菜更是不必说， 一顿晚饭吃的何雨水满嘴流油，摸着小肚子哼哼唧唧的， 看得何雨柱不由得笑了起来， “雨水，你这样胡吃海塞的，都快走不动路了，待会儿不想出去玩啦？” 何雨水是真的吃撑了，听到哥哥的话，都没什么反应，一脸满足的坐在那里， 隔了好一会儿，何雨水才开口说道， “哥，你和姐姐待会儿可要等等我，雨水缓一下就好了，我还要出去放鞭炮呢。” 何雨柱看妹妹的吃成这样了，仍然不忘出去玩 就笑着说道， “成，待会哥哥和姐姐等着你，然后我们一起提着小灯笼，出去放鞭炮。” 何雨柱说完，何雨水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哥哥，你和姐姐真是太好了。” 吃过年夜饭，就要开始守岁，由于时间太过漫长，又没有春晚可看， 大人们这时候多半都是聚在一起打麻将消磨时间。 而小孩子不是放鞭炮，就是小灯笼满院子乱窜。 等家里收拾好了，何大清跟方淑怡率先出门，去了后院许家， 因为许富贵这个放映员，以前想要讨好那帮官僚，所以家里准备有一副麻将。 而何雨柱跟李珂正在分鞭炮， 何雨水这会儿也已经缓过来了，正在哥哥姐姐跟前儿眼巴巴的看着， 嘴上还说道，“哥，你和姐姐多拿一点，这点鞭炮不够咱们放的。” 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笑着说道，“雨水，咱们衣服就那么大一个兜，能装多少？ 再说了这么长一个晚上，那得装多少才够咱们放的，还不是得跑几好趟。” 这时候许大茂也揣着一兜鞭炮，带着许盼娣和许招娣跑进了何家， 刚进门，许大茂就大呼小叫的喊道，“柱子，我看到何叔和方姨来我们家了，就知道你们吃完年夜饭了， 赶紧的，咱们一起出去放鞭炮了。” 看着心急火燎的许大茂，何雨柱一边装着鞭炮，一边笑着说道，“大茂，你着什么急，时间还早呢， 我刚刚才把鞭炮收拾好，还得给雨水点灯笼呢。” 看着不慌不忙的何雨柱三兄妹， 许大茂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赶紧，赶紧，你再磨磨蹭蹭的，我可就不等你了。” 接着许大茂出了何家，一边走一边说道，“算了，你慢慢忙，我去院子里玩儿会。” 没一会儿何雨柱就听到了鞭炮的响声， 何雨柱还没怎么样呢，妹妹何雨水就转头看向门外，然后又转过头眼巴巴的看着何雨柱。 见到何雨水希冀的小眼神，何雨柱也就不再啰嗦，把何雨水的小灯笼递给她，“行了，咱们也出去玩去。” 等何雨柱出门，这时候院子里已经不只是许大茂一个人了， 贾东旭，阎解成还有刘光齐以及一些其它人家的孩子都出现在院子里了。 看到何雨柱出来了，贾东旭就说道， “好了，柱子出来了，人也到齐了，老规矩，咱们去外面玩儿。” 贾东旭嘴里的老规矩，其实就是去外面炸大街小巷里的粪包， 不过现在城里的垃圾都清理干净了，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了。 而且因为有其他人，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许大茂这个以前最积极的家伙， “贾哥，外面没以前好玩了，没什么意思，你们要去就去，我反正是不去的。” 接着许大茂又看着何雨柱问道，“柱子，你去不去外面？” 就算外面还像以前一样，何雨柱也没打算出去，更何况是现在呢， “大茂，我也不出去了，这么冷的天，出去干什么，鞭炮在院子里放也是一样的。” 见何雨柱跟许大茂两个人都不想出去， 贾东旭也没有勉强，就带着阎解成跟刘光齐他们一帮小孩出去了。 没一会儿，正当何雨柱带着妹妹们在四合院里玩儿的时候， 阎解成突然跑了回来，“柱子哥，柱子哥，外面有人欺负咱们， 贾哥在外面跟人打起来了。” 第116章 守岁2 听到阎解成说四合院的人在外面跟人打架，何雨柱跟许大茂都没觉得有什么， 虽然大人们前两天专门告诫过正月里不许打架，吵架什么的，说这样做不吉利， 但是如果能够记得住并且遵守，那就不叫小孩子了。 但是对于事情的经过，何雨柱两人还是很感兴趣， “解成，你们才出去没多久！怎么就打起来了？” 听到何雨柱问，阎解成又说起来事情的经过， 无非就是放鞭炮的时候把人家给吓着了，然后就起来冲突而已。 等阎解成说完，何雨柱就问道，“解成，外面情况怎么样啊，贾哥输了还是赢了呀？” 听何雨柱问起这个，阎解成一脸兴奋的说道，“赢了，我进来找你们两个的时候，贾哥还赢着呢。” 见贾东旭打赢了，许大茂对着阎解成翻了翻白眼，“既然贾哥都赢了，那你不在外面看热闹，跑回来做什么？” “我来找你们一起出去看热闹呀，这么精彩的事情，怎么能错过？” 看到阎解成说的如此的理所当然，何雨柱就笑了起来，“解成，你来找我们干什么？ 贾哥既然都赢了，你这会儿应该赶紧去许叔家里找贾叔和易叔， 让他们马上去劝架，见好就收， 不然如果等一会儿那边的爹妈来了，贾哥可就要吃亏了。” 何雨柱刚说完，阎解成立马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都赢了，是应该去找贾叔他们去劝架。” 说完阎解成连忙跑去了后院。 没多久，易中海和贾人路心急火燎的跑去了四合院外面，后面跟着何大清以及许富贵等人。 当何大清和许富贵在中院看见何雨柱以及许大茂几兄妹的时候， 还有点奇怪，外面都开始打架了，自己的儿子怎么没参与进去，这完全不像自家孩子的性格。 于是何大清就开口问道，“柱子，你和大茂没跟贾东旭他们一起出去玩吗？” 何雨柱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爹，我和大茂一直都在院子里带着雨水跟招娣她们玩， 贾哥他们一开始倒是叫我们来着，不过我们几个都觉得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所以就没出去， 怎么，爹，现在你们是要出去看热闹吗？” 谁知何大清跟许富贵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正当何雨柱几人一头雾水的时候， 何大清开口说道，“刚刚听解成跑过来说，贾东旭他们在外面打架， 我们还以为你们几个也在外面呢，这不就赶紧出来了， 既然你们没出去惹事，那我们就一起出去看看热闹，看看老易他们会怎么处理。” 这时候旁边的许富贵又看着自己儿子问道， “大茂，四合院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以前不都是你们两个挑头吗， 怎么今儿变成贾东旭那孩子了？” 许富贵刚问完，许大茂就笑着回应自己老爹，“爹，你不会认为四合院所有的事都是我们两个挑起的！ 今儿我和柱子都没出去，贾哥作为年纪最大的，有什么事儿他不得顶上啊。” 这时候阎阜贵提溜着阎解成从后院走了过来， 可能是阎解成已经把前因后果给阎阜贵说过了，所以阎阜贵看到何雨柱跟许大茂也没觉得奇怪， 只是对着何大清以及许富贵说道，“老许，老何，赶紧的，咱们出去看热闹， 四合院新来的那帮孩子也太野了，一点规矩都没有，贾东旭那孩子今儿也是倒霉。” 何大清两人不需要问，单单是从阎阜贵的只言片语之中，就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然后又对何雨柱跟许大茂说道，“你们两个，以后也像今儿这样，离那帮小子远点儿， 不然以你俩爱惹事的性格，不知道要出多少乱子。” 何雨柱两人刚刚就从阎解成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这会儿又听到自家老爹的嘱咐， 自然是连连点头，“知道知道，爹，我们俩，就是因为跟他们不熟才没出去的， 以后肯定会离他们远点的。” 见两人办事还挺有分寸，何大清跟许富贵也没再跟他们俩说什么， 然后就转身跟着阎阜贵出门看热闹去了。 看何大清他们都出去了，何雨柱几人自然也就跟着出去看好戏了。 等何雨柱他们来到四合院外面，就发现不只是四合院这边的，对面也把家长们都叫了出来， 这会儿两边的女人们正吵吵得厉害，男人们压根儿就插不上话。 看到何雨柱他们也跟着出来了，正抱着膀子看热闹的何大清就开口支使何雨柱， “柱子，赶紧的回家拿点瓜子出来，就这么干看着，嘴里没点东西嚼着，感觉有点空落落的。” 听到何大清的话，阎阜贵和许富贵也觉得很有道理，也支使起了自家儿子。 几家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热闹， 最后瓜子吃完了，何大清才拍了拍手，等拍掉了手上的灰尘，对着他们喊道， “各位，闹够了没有啊，大过年的，都消停点， 大家伙儿也不想，派出所的公安同志等一会儿过来请你们去派出所守岁。” 大年三十儿进派出所，多少有点晦气， 而且孩子打架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如果不是有一个成年人贾东旭掺合在里面，事也闹不成现在在这样， 所以这帮人最后就陆陆续续的散了。 从外面回来，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何大清就对一家人说道， “这麻将打得也差不多了，咱们回家包饺子去，过了12点该接神了。” 方淑怡原本也不喜欢打麻将，这会儿见有事情做了，自然也没意见。 接神的饺子，都是素馅的， 这年代物资也不丰富，基本也就是白菜做馅儿。 包好饺子，一家人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当全城都响起鞭炮声的时候，饺子开始下锅， 何大清父子俩放完鞭炮，开始准备接神的祭祀用品， 等饺子出锅，何大清就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赶紧的，拿3个碗，每碗盛5个饺子，咱们开始接神了。” 何雨柱自然是麻溜儿的行动起来。 第117章 过年逛庙会 等接完神，何雨柱三兄妹就开始给何大清两口子拜年， 这可是何雨水最喜欢的节目，因为有压岁钱拿。 只见何大清两口子端坐在床边，何雨柱三兄妹依次磕头拜年，说吉祥话。 三兄妹里面，何雨水是最认真的， 加上年龄又小，把何大清两口子看得大笑不止，所以压岁钱也给得最多。 等这一切忙完时间，已经到了正月初一的早晨，全家人开始吃新年的第一顿饺子。 这是刚刚用来接神的素馅饺子，也叫五更饺子，素馅寓意着全家在新的一年日子风平浪静，平安无事。 而到了这个时候，父子俩在腊八节那天泡的腊八蒜也正式上了餐桌。 当何大清从坛子里把腊八蒜取出来的时候，何雨欢呼了一声，“吃腊八蒜了，吃腊八蒜了。” 由于发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饭桌上，何大清又在念叨着正月里的一些忌讳， 比如不能打碎东西，如果打碎了就要赶紧说岁岁平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之类的话， 也不能像昨天那样吵架骂人，因为老话儿说吵架骂人会败兴和带来凶祸。 由于何家在北平已经没什么亲戚，所以每年过年也是相当的简单， 大年初一的早上，何大清去给几个熟识的朋友拜过年以后， 剩下的时间基本就是带着何雨柱兄妹俩逛逛庙会，逛逛公园什么的，今年自然也不会例外。 只不过今年有方淑怡照顾何雨水， 所以何大清去给栾学堂和蒙长兴拜年的时候，把何雨柱也给捎带上了。 当父子俩再次回到四合院，何大清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一天多都没睡了，赶紧去休息会儿，咱们下午去逛庙会。” 何雨柱这时候也困得不行了，回应了何大清一声，都没去跟方淑怡打招呼，就钻进了厢房。 回到家里，看何雨水也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何雨柱轻手轻脚的也爬了上去。 吃过午饭，四合院的邻居们就开始招呼着，然后热热闹闹的出门了。 在这个时候，位于东四牌楼的隆福寺算是整个北平最兴旺的地方之一，与西城的护国寺并称东西两庙。 《京都竹枝词》有云：东西两庙货真全，一日能消百万钱，多少贵人间至此，衣香犹带御炉烟。 不过号称西庙的护国寺早已没落，独留东庙福隆寺， 而且因为刚刚才建国，这个时候的福隆寺还没有改造，保持着原汁原味， 还不是以后的那个东四人民市场，也不是国营百货商场，更不是什么福隆大厦。 由于逛庙会的人实在太多，小孩子们都紧紧的跟在父母身边， 就是许大茂几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也没敢上蹿下跳， 只是时不时的看着两边的摊贩发出阵阵惊呼，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比如此时的许大茂就扯了扯何雨柱的衣服， 两眼放光的对着何雨柱说道，“柱子，看，那边有个吹糖人的，咱们买几个糖人怎么样？” 此时骑在何大清肩头，正一脸兴奋的东张西望的何雨水， 听到许大茂的话，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接着回头对何大清说道，“爹，雨水也想吃糖人，你带我过去买好不好？” 这时候何大清也扭头看了过去，然后就对在身后的何雨柱说道， “柱子，那个糖人看着挺不错的，你跟大茂过去，给雨水和珂珂买两个糖人回来。” 听到何大清的话，又看了看一脸希冀的何雨水，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许大茂一起过去了。 正月里的福隆寺庙会特别的热闹，自然也有许许多多的小摊小贩，经营着各种吃食，民间工艺品，日用百货， 但更多的还是那些抽签算卦，打把式卖艺，卖狗皮膏药的， 而最受小孩子欢迎的却是唱大鼓拉洋片，以及踩高跷的。 比如此时的四合院一行人就围在高跷表演的现场，一边吃着小吃，一边发出阵阵惊呼。 何雨水更是时不时的回头对哥哥姐姐问道，“哥哥，你看他们的脸好好看，特别是那个小猴子。” 何雨柱抬头看了看发现妹妹说的，好像是孙悟空，不过他也不是太确定， 因为现在的传播手段还非常的原始，西游记的传播度并不高， 所以何雨柱看见的孙悟空脸谱，并不是后世那个经典形象。 不过何雨柱还是对妹妹说道，“是很好看，他还好厉害呢，雨水，你快看鹞子翻身。” 听到哥哥的话，何雨水连忙回过头去，然后就发出了阵阵欢呼。 由于难得出来玩一次，所以四合院这些人在庙会逗留到很晚， 当华灯初上，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的时候，一行人才离开福隆寺往四合院走去。 回家路上，何雨水一脸兴奋的对何雨柱说道，“哥哥，今儿可太好玩了，雨水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何雨柱看着蹦蹦跳跳的何雨水，笑呵呵的问道，“哦，是吗？ 雨水，哥哥记得你前年出来逛庙会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那雨水究竟哪天最开心呢？” 两年前何雨水才四岁一点，压根儿就不记事，这会儿自然也想不起来， 所以听到何雨柱的话，何雨水想也不想就说道，“哥哥说的，雨水都想不起来了，当然是今儿最开心了。” 初二，父子俩去了广安门外的五显财神庙烧香拜了财神， 虽然何家就是一打工的，但依然从财神庙带回了一些纸元宝，何大清用纸包好放在了床下，希望来年能够发财， 何雨柱看到何大清的行为也没说什么，等今年划分的阶级成分以后，何大清自然就不会再干这种事情了。 按照过去的规矩，接完财神以后，中午吃的是元宝汤，也就是馄饨， 下午一家人去了旁边的什刹海滑冰，这是去年何雨柱答应过何雨水的，自然要做到。 过年期间玩得开心，时间自然也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初五， 因为第二天商铺就要开门营业，所以很多事情就要在初五这一天开始准备起来。 第118章 开业大吉 丰泽园自然也不会例外，或许正因为现在丰泽园生意萧条，所以栾学堂今年对于这些事就看得格外的重，想要图个吉利。 所以当何雨柱父子俩中午在家吃过破五饺子来到丰泽园的时候， 栾学堂以及蒙长兴等人都已经到了，几人互相说过吉祥话，就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 时间很快就来到凌晨，祭祀的时间到了，栾学堂带着丰泽园的员工开始祭祀。 等祭祀完，时间已经很晚了， 栾学堂就安排何大清几人在丰泽园后面，已经没什么人住的学徒宿舍休息。 初六，丰泽园正式开门营业，此时的丰泽园依旧没什么客人， 栾学堂就在大堂里向何大清几人抱怨着，神仙不靠谱，一点都不灵验，下次不拜了。 栾学堂刚抱怨完，丰泽园立刻就来了一大批客人， 不过这和栾学堂说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因为进来的都是一些蓝眼睛，白皮肤，体格强壮的洋人，他们不信这个， 这些洋人一闯进丰泽园就叽里呱啦的讲了一通，接着就在大堂里四处乱窜。 这些突然闯进来的洋人，搞得栾学堂几人都是一脸懵， 栾学堂对比了一下双方的体格和人数，加上洋人以前的余威，栾学堂愣是一点没敢动， 不过好在这时候，区公所的李培明从外面小跑着进来了， 看到有点不知所措的栾学堂， 李培明立刻开口招呼道，“栾掌柜，栾掌柜，赶紧的招呼着呀，贵客来了。” 看到李培明这个熟人从外面进来，栾学堂下意识就松了一口气， 等听到李培明嘴里的话， 栾学堂立刻就意识到这些洋人都是李培明带来的，立刻就开口问道， “贵客？什么贵客， 在北平这么多年了，洋人是什么样的我难道不清楚吗？ 他们算哪门子贵客呀，就是些祖宗， 李同志，你带着他们来丰泽园，这不是坑我吗。” 李培明听到栾学堂说的这些话， 立刻就意识到双方的沟通出了问题，连忙开口说道， “嗨，栾掌柜，他们不是那些西洋人， 是从北边来的毛子老大哥，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布尔什维克。” 等李培明说完，栾学堂又向他了解了一些情况，才稍稍放下心来， “李同志，既然都是布尔什维克， 那他们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还有，我们丰泽园的名气没有那么大？ 他们怎么就来我们丰泽园了？” 如果是在前面一段时间栾学堂这么问，李培明不止不知道，还得安排人来监视栾学堂，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完结了，自然就可以说了， “去年12月，上面去了毛子老大哥那边访问， 到了腊月二十八，咱们和老毛子签订了一个友好同盟互助条约，还有好几个协定， 反正我们领导跟我说的那个意思就是， 毛子老大哥要援助我们。 所以这些毛子老大哥都到了北平好几天了，也玩儿了好几天了， 咱们北平可是流传着， 抓药同仁堂、吃菜丰泽园、酱菜六必居、穿鞋内联升的说法， 人家还能不知道你们丰泽园？ 昨天晚上，我们领导交给我一个任务， 就是让我今天带着他们到丰泽园来尝尝手艺。” 看栾学堂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李培明继续说道，“栾掌柜，以后可别再说区公所不管你了， 这些毛子老大哥，我是给你们丰泽园带来了， 你可得拿出丰泽园最好的手艺来招待他们， 如果让他们吃满意了，这生意不就来了吗？” 栾学堂听完李培明的话， 有些疑惑的说道，“李同志，这些毛子老大哥也有咱们的人民币？” 说起这个，李培明那可是一脸的羡慕， “栾掌柜，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这些毛子老大哥来援助咱们，可不是无偿的， 每个月的工资比咱们的高级领导都多得多， 而且现在这些人，只是来打前站的，以后还要来更多的人， 现在就看你们丰泽园能不能抓住他们的胃了， 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听李培明说完，栾学堂两眼放光， 可接下来就有点傻眼了，因为丰泽园没人会说俄语。 “李同志，我连他们的话都不会说，你让我怎么招待他们？” 李培明听到栾学堂的话，就摆了摆手，“栾掌柜，这点不用你担心， 我也不会说他们的话， 这不是有翻译吗，有什么事让翻译去沟通不就好了。” 栾学堂一想也是，然后就转头对蒙长兴跟何大清说道， “蒙师傅，何师傅，刚才的话你们也听到了， 那大家伙就开始忙起来。” 栾学堂接着又嘱咐道，“两位师傅，这次可得拿出12分的手艺， 只要把这帮毛子老大哥给留住了，那咱们可就不愁生意了。” 这样的关键时刻，何大清两人自然是不会掉链子的， “成，掌柜的，看我们的，到时候一定让他们把舌头都吞下去。” 何大清他们的手艺怎么样，栾学堂门儿清，见两人表态，自然就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然后，栾学堂就跟着李培明去找翻译去了， 而何大清他们也带着何雨柱这些学徒去了后厨。 何雨柱一边走向后厨，一边想着刚刚从李培明口中的事情。 李培明口中的友好同盟互助条约， 规定了咱们国家和老毛子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个领域的全面合作， 确定了双方的同盟关系， 再加上一个贷款协定，直接开启了咱们国家工业化的进程。 另一个影响比较大的协定，就是关于收回老毛子在我国东北的特殊权益， 其中就包括中长铁路以及旅大军港的收回， 这就使得老毛子失去了在远东的不冻港，严重影响了其太平洋舰队的战斗力。 在这个协定签订之后，老毛子不得不以棒子南部的港口取代旅大军港， 所以就默许了北棒武力统一南棒的战争计划， 间接导致了抗美援朝战争的爆发。 而李培明口中说的老毛子的工资比高级领导都高，这也是真的。 第119章 初六送穷 这时候双方才刚刚开始合作，使用的还是国际结算货币美元， 这就使得每一个专家的工资，相当于每个月1万至1万8千斤小米， 而这个时候大领导们，每个月的工资也才两三千斤小米。 就算以后降下来了，毛子专家的待遇也远远好过同级的国内工程师， 不过国家的这些付出这些都是物超所值的， 大批专家的到来使我国受益良多， 他们为国内各行各业改进工艺，提高效率，节约成本，增加产量做出了巨大贡献。 来到后厨，蒙长兴作为丰泽园的掌灶就开始安排工作， 没一会儿栾学堂也拿着菜单走了进来。 来到蒙长兴的身边，栾学堂笑着说道， “蒙师傅，何师傅，点的都是咱们丰泽园现在能做的菜，这可就麻烦两位了。” 蒙长兴看着手上的菜单， 发现上面的菜都不算太复杂，就有些迟疑的说道， “掌柜的，就这些菜可代表不了咱们丰泽园的门面，能行吗？” 栾学堂刚刚点菜的时候其实已经意识到了， 可是都到这个时候了，栾学堂也没什么办法， 只能叹了口气，“诶，谁让时间那么寸呢， 这新年刚过，咱们一些食材才刚刚开始处理，肯定是来不及的， 可总不能把没有准备好的菜给客人端上桌， 这不是砸咱们丰泽园的招牌吗？” 接着就挥手说道，“蒙师傅，何师傅，现在就这么个条件，你们二位看着办， 我得去前面跟翻译同志讲一讲， 争取让他们过几天带着这些毛子老大哥再来咱们丰泽园一次， 今儿实在是太仓促了，显不出咱们一丰泽园的水平。” 不过就算是这样，那些老毛子最后也吃得无比满意， 通过翻译跟栾学堂说，以后肯定会常来。 这下可把连学堂给高兴坏了，一个劲儿的向李培明表示感谢， 接着就开始旁敲侧击起来， “李同志，现在咱们丰泽园可涉及到毛子老大哥了， 你看区公所能不能给咱们协调协调，让其他的员工也别再闹了， 不然以后更多的老大哥来咱们丰泽园， 丰泽园的人就不够用了。” 听到栾学堂的话，李培明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栾掌柜，你知道的，这事我也做不了主， 不过我会把这些事情向上级反映的，至于最后有没有用，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等消息。” 李培明说完，栾学堂就对他表示感谢，然后把他送出了丰泽园。 事实证明，就算这些老毛子很喜欢丰泽园的菜， 也没什么用，因为他们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 而且上面也不会因为一些老毛子就改变定下的政策， 所以丰泽园的劳资纠纷该闹还是继续在闹。 因为今天是正月初六，送穷神的日子，所以当何雨柱下班回家的时候， 四合院里因为过年而堆积了好几天的垃圾，早就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就连厕所也已经被掏粪工人清理干净。 回到家里，方淑怡这会儿正在家里做饭， 看到何雨柱回来以后，就笑着问道， “柱子，今儿第一天开门营业，丰泽园的生意怎么样？” 何雨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方淑怡说了说， 然后总结了一下，“丰泽园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起色， 看样子还得熬一阵子，就看掌柜的跟那些人谁先妥协罢了。” 何雨柱没在正房看见李珂跟何雨水， 就有些关心的问道，“方姨，李珂和雨水去哪儿了，在耳房做作业吗？”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方淑怡先是摇了摇头， 然后才笑着说道，“没有，两个丫头今儿先是跟着我收拾家里的卫生， 下午又一起把四合院的垃圾清理出去了，有点累， 这会儿正在耳房睡觉呢。” 何雨柱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接着就帮着方淑怡做起了晚饭。 没一会儿，许大茂跑到家里来向何雨柱炫耀，“柱子，你猜猜我今儿都吃什么了？” 看许大茂得意洋洋的样子，何雨柱就知道肯定是吃了些平日里吃不到的， 不过何雨柱懒得猜，直接开口问道， “赶紧说，不说就赶紧滚蛋，妨碍我做晚饭。” 今天的许大茂心里可美着呢， 对于何雨柱的态度，压根就不计较，“驴打滚，是驴打滚， 今儿可是送穷神的日子，我又12岁了，我爹上班之前，特意交代我妈给我买驴打滚吃。” 听到许大茂说他12岁，吃的又是驴打滚，何雨柱就想起来了， 他自己12岁的时候就这么做过， 传说女娲娘娘创造万物的时候，是先造的六畜，而后造的人， 所以按照上古时候的传统，从初一到初八，分别是， 鸡日、狗日、猪日、羊日、牛日、马日、人日以及谷日。 初六这天正好是马日，不只是有送穷神的习俗，这一天还要吃驴打滚， 而且12正好是6的两倍，还有六六大顺的意思在里面。 接着何雨柱就看着许大茂说道，“哟，大茂，12了，本命年啊，扔穷男孩哦， 对了，今儿你背出去的五穷娘都扔完没有啊？ 今儿吃了几个驴打滚啊？” 何雨柱所说五穷娘，就是5个纸做的，分别代表智穷、学穷、文穷、命穷、交穷的小人， 按照老规矩，许大茂今天得把这5个小纸人背出去让别人抢， 许大茂送的是穷鬼，抢的人抢到的是财神，照老理儿抢到的人要给许大茂买驴打滚吃。 听到何雨柱话的许大茂，立刻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当然是6个， 我今儿可是吃了6个驴打滚，我们家的穷神都让我送完了， 怎么样，厉害。” 看许大茂一脸等夸奖的模样，何雨柱笑着说道，“大茂，你说的好像谁没送完似的， 前年送穷的时候我也送完了的，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许大茂正准备跟何雨柱掰扯几句，这时候他爹许富贵从轧钢厂下班回来了， 看到站在何家门口的许大茂就问道，“大茂，你在柱子家干嘛呢？ 你妈今儿给你买驴打滚了没有？” 第120章 配给制 听到许富贵的声音，许大茂就忘了跟何雨柱争辩了，转身对许富贵说道，“爹，你下班啦， 我妈给我买了的，我今儿可是吃了6个驴打滚。” 接着许大茂就看见许富贵手上好像拿着几件新衣服，立刻就来了兴趣， “爹，你什么时候去做的新衣服呀，我怎么不知道？你给我做了吗？” 许富贵听许大茂的话，压根儿就没理会他， 而是接着跟易中海他们几个说起了今天轧钢厂发生的大事情。 许大茂看了看许富贵几人， 然后对着何雨柱说道，“柱子，我好像不记得我爹去做了新衣服了的， 而且你看，易叔和刘叔他们好像也拿着新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不需要许大茂提醒，何雨柱也发现了易中海几人手上的新衣服，这会儿也有点好奇， 这时候方淑怡也注意到了外面的情况，就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让姨来做， 你跟大茂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可怪不得方淑怡也好奇，这年头好几件衣服，可值不老少的钱。 见方淑怡也想知道，于是何雨柱就放下手中的家伙事儿，跟着许大茂出了家门。 刚走过去就听见刘海中在说话， “虽然轧钢厂那些大干部们说，自己吃的按照新规定叫什么中灶， 不过我看那样子跟咱们在轧钢厂吃的大锅菜没什么区别嘛， 除了发一些衣食住行的必需用品，还没工资拿， 真不知道他们当这样的官是为了什么。” 何雨柱一听刘海中嘴里说出的中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结合着现在的时间点，就可以肯定刘海中他们说的应该是供给制的问题。 只不过刘海中这思想觉悟确实是有待加强啊。 果然，许富贵接下来的话肯定了何雨柱的猜测，“那帮干部吃什么，喝什么跟我没关系， 不过这个新的配给制，以后经常会给咱们这些工人发工作服， 我就觉得这个配给制非常的不错。” 虽然许富贵话里说着不在乎， 只不过何雨柱还是能从他说话时的表情看出许富贵的心里是很酸的。 不说别的，单单只是从老区来的干部实行供给制待遇这一条， 就让许富贵这个轧钢厂的放映员明白了这其中的差距， 更别说供给制里面规定的，关于吃饭时的分灶制度，也就是刚刚刘海中说的中灶， 全部内容是一般干部吃大灶，中层干部吃中灶，高级干部吃小灶以及顶层干部吃特灶。 这可是跟最顶层的领导们一样的待遇，说许富贵不稀罕那是假的， 至少在轧钢厂，只有成为干部才有可能被上级实行配给制， 他们这些普通工人压根就没这个可能。 听到许富贵的话，刘海中还一脸的赞同，感觉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老许说得不错， 咱们新发的这个工作服，质量那是相当好，我感觉穿几年都不会坏， 轧钢厂还说会经常发，咱们以后可就不用做新衣服了。” 接着刘海中就看着旁边的何雨柱问道， “怎么样，何雨柱，有没有觉得我们轧钢厂还不错， 想不想来来咱们轧钢厂当厨子啊？到时候也给你发两身新衣服穿。” 何雨柱可不像刘海中这样眼皮子浅， 在轧钢厂接触的是什么人，以后在丰泽园接触的又是什么人，何雨柱可是门儿清。 “刘叔，您可别开玩笑了，我还跟着我爹学手艺呢，我去你们轧钢厂能做什么？” 何雨柱话音刚落，刘海中就理所当然的说道， “干什么，当然是干厨子啊，你们家不就是干厨子吗？ 而且你来了就能给你发两身衣服，不比你在丰泽园没工资强啊？” 何雨柱听刘海中话里的意思， 轧钢厂给他发了两身衣服，好像还发出了优越感一样， 所以何雨柱毫不犹豫的怼了刘海中一句， “得了，刘叔，瞧把你给高兴的，不就两身新衣服嘛，你这眼皮子还真是浅啊， 比易叔可差远了，你看人易叔打一回来，连语句话都没说， 衣服就这么放在那儿，连看都没看一眼， 再说了你也就是一普通工人，虽然技术还不错，可也做不了领导的主啊， 凭什么就能让我去轧钢厂啊。” 易中海一听何雨柱拿他和刘海中比较，就知道可能会坏事， 连忙开口岔开了话题，“行了，老刘，柱子现在还在学艺呢，去什么轧钢厂啊， 你怎么不跟何大清说，让他去轧钢厂当厨子呢？” 轧钢厂那几个厨子是什么样的工资， 何大清在丰泽园是什么样的工资，许富贵几人那是门儿清， 这会儿听到易中海的话，也看起了刘海中的笑话， “就是，老刘，等一下何大清下班回来， 你也跟何大清说让他去轧钢厂当厨子，到时候也发两身衣服， 老何肯定会特别感谢你的。” 刘海中会跟何雨柱这么说让他轧钢厂， 那是因为何雨柱在刘海中眼里就是一个小辈， 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就算是他刘海中说话出格，何雨柱也拿他没办法， 可换到何大清身上那就完全不一样，那就真的是在找揍了， 所以对于许富贵几人提议，刘海中一点都没兴趣，“你们少来，真当我傻呀， 我要真跟何大清去说了，何大清不打我一顿才怪。” 刘海中说完，也不在中院呆了，提着自己的新衣服就往家里走去， 生怕等一会儿何大清就下班回来了。 既然刘海中都走了，其他三人也就各自回家去了。 何雨柱回到家里，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跟方淑怡说了一遍， 听到那些衣服只是轧钢厂的福利，方淑怡还是有点羡慕的， 只不过当听到刘海中说让何雨柱去轧钢厂上班的时候，方淑怡忍不住大骂了刘海中几句。 如果不是何雨柱拦着，方淑怡搞不好就去后院了。 晚上何大清回来听到方淑怡说起此事， 何大清压根儿就没当回事，“老刘这人说话做事不过脑子， 又爱贪小便宜，成不了大气候。” 第121章 禁烟1 正月初七，人日，人胜节。 一大早，何雨水都不用哥哥叫，就自己爬了起来。 刚刚起床，正在穿衣服的何雨柱看到以后， 就笑着问道，“哟，雨水，今儿怎么自个儿就起来啦？不多睡会儿？” 何雨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笑着回答， “哥，昨儿晚上，爹可说了， 今儿早上要给雨水做龙须面吃，我当然得早点起来。” 听到何雨水的话，何雨柱就笑着摇了摇头，“不对，雨水说得不对， 应该是爹要做龙须面拴小孩儿，才不是做给雨水吃的。” 看哥哥还想骗自己，何雨水大笑着反驳，“咯咯，哥你太坏了， 昨儿晚上爹都跟我说了，拴小孩儿就是给雨水做龙须面吃。” 见何雨水都知道，何雨柱也不尴尬， 开口笑着说道，“哦，原来雨水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何雨水轻轻的哼了一声， “昨儿晚上爹就说了，初七吃面条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才叫拴小孩儿， 面条做得越细越长才越好， 所以他才每年都给我做龙须面吃。” 接着何雨水又看着何雨柱问道，“哥，你的龙须面学的怎么样了？ 什么时候能给雨水做龙须面吃啊。” 这时候穿好衣服的何雨柱刮了刮妹妹的鼻子，笑着说道， “你个小丫头，想吃哥哥做的龙须面，还早着呢， 不过哥哥现在倒是能拉到9扣， 可以做银丝卷了，雨水要不要吃啊？” 没想到何雨水摇了摇头，很干脆的回绝道，“不要，雨水不喜欢吃银丝卷， 就喜欢吃龙须面，哥哥你可要加油啊。” 这时候兄妹俩的衣服都穿好， 何雨柱一把把妹妹抱下来，让何雨水自己穿鞋子，然后说道， “好，哥哥努力，争取早点让雨水吃到哥哥做的龙须面。” 何雨水开心的点了点头，“好，哥哥真好。” 正月初八，谷日，顺星节，诸天星宿下界的日子。 不过这些仙神之事，相对于今天人间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重要。 因为1950年2月24日，正月初八， 继去年取缔窑子之后，政务院发布严禁大烟流通的命令。 初八早上，去丰泽园上班的路上， 何雨柱父子俩在电车上就听到有人在说什么大烟之类的事情。 在珠市口大街下了电车以后， 何大清就赶忙让何雨柱去旁边的报亭买了一份当天的人民日报。 付过钱，从老板手里拿过报纸的何雨柱都没有翻看， 就在报纸的第一页看到了刊登的政务院的命令。 怕何大清等急了，何雨柱只是匆匆瞟了一眼就连忙向何大清跑去， 何雨柱一边把报纸递给何大清，一边说道， “爹，是真的，政务院真的发布了禁绝大烟的命令。” 听到何雨柱的话，何大清一把夺过报纸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良久才感叹道， “好啊，好啊，先是土匪恶霸，再是窑子，现在终于轮到大烟了，上面终于是动手了， 只有把这些毒瘤扫平，咱们老百姓才有希望。” 接着何大清自顾自的念道， “竹枪一枝，打得妻离子散，未闻炮声震地； 铜灯半盏，烧尽田地房廊，不见烟火冲天！” 听到这副对联，何雨柱知道何大清念的就是国家在过去百年的真实写照。 大烟这东西从公元前139年张骞出使西域时，就传到了我国， 在满清之前，一直都是作为珍贵的药物而少量使用。 虽然满清朝廷曾经也大力禁烟，并取得了一些成就， 只是这一切都随着1859年，满清颁布的《征收土药税厘条例》，征收所谓的洋药税而彻底改变， 自此之后，烟税逐渐成为满清赖以维系统治的重要财源， 大烟已经从最开始的道德问题， 演变成了一个根深蒂固的经济问题，开始肆虐全国。 1909年2月1日，世界近代史上第一次禁烟大会在淞沪召开， 推动了满清禁烟运动的继续发展， 全国大部分地区完成了禁种任务，大部分烟馆关闭，烟民纷纷戒吸。 到了民国年间，由于军阀混战， 之前做的种种努力付之东流，大烟再度流毒天下， 至1949 年前后，全国种植大烟的土地面积约 100 万公顷（100亿平方米）左右， 在4亿多人口中，贩卖大烟的有 30 多万人， 吸食大烟者有2000 万人，全国每20人里就有1人抽大烟 。 特别是在大西南，这里盛产烟土，种植得非常多，价格也很低， 导致社会各界上上下下都在抽大烟， 就连轿夫和搬运工，在休息的第一时间都不是吃饭喝水， 而是美美的抽上一口大烟。 何大清感叹完，就对着何雨柱笑了起来， “柱子，今儿下班以后，咱们回家可就有热闹看了。” 何大清说话说半截，搞得何雨柱一头雾水的，“爹，看热闹，看什么热闹啊？” 对于何雨柱的问题，何大清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先是十分猥琐的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说道， “咱们四合院那几家人里面，可有抽大烟的，你先猜猜是谁？” 何雨柱不用多想就知道何大清嘴里说的是易中海以及贾人路他们那些老住户， 再结合何大清说的抽大烟的事， 何雨柱不难猜出，何大清说的那个人是贾张氏， 因为在剧中，贾张氏这人就吃止疼片成瘾，医生都说再这么下去，就要上手段了。 而最早的止痛药，就是从大烟中提取出来的， 俗话说，戒烟瘾易，戒心瘾难， 贾张氏戒除大烟之后改吃止疼片也说得过去。 不过再想想抽大烟那些人的形象，何雨柱就又不敢肯定了， 于是就向何大清确认了一下，“爹，您说的是贾大妈吗？ 可是不对啊，我见过的那些抽大烟的，一个个眼神麻木，瘦骨嶙峋的， 可贾大妈看着富富态态的，不太像抽大烟的啊。” 见何雨柱猜对了，何大清先是笑着点了点头，“嘿嘿，还真就是你贾大妈。” 接着又给何雨柱解释了起来。 第122章 禁烟2 “你贾大妈虽然抽大烟，但也就是前几年的事，没多长时间呢。” 听到何大清这么说，何雨柱想了想前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贾张氏这么想不开， 可原本的何雨柱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事儿，现在自然也想不起来， 不过横竖跟他没什么关系，何雨柱也没过于纠结， “爹，难怪你前两年就不让我和雨水去贾叔家里玩儿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何大清笑着点了点头，“可不嘛，你贾大妈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沾染了这玩意儿， 你爹我自然不敢让你们兄妹去他们家里了。” 接着何大清先是有些感慨，接着又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要说这贾家嫂子也真是运气好， 这大烟还没把她怎么样呢？政务院就开始禁烟了， 不过他们家那些烟土可值不老少的钱，现在政务院要他们主动上缴， 虽然会给点补偿，但一样得把贾嫂子给心疼死，晚上咱们回家看热闹去。” 搞明白何大清原来说的是看这个热闹，何雨柱瞬间就没了兴趣， 贾张氏本质上就是一个窝里横的人， 最多也就是在四合院里闹上一闹，绝对没胆子对抗政务院的政令，这还有什么看头。 果然何雨柱回到家里的时候， 整个四合院都显得风平浪静的，完全没有热闹可瞧， 于是何雨柱就问了问方淑怡原因，“方姨，今儿出了这么大的事， 怎么没见隔壁贾大妈闹事？” 不过方淑怡的反应却有点出乎何雨柱的意料，因为她完全不知情， “柱子，你在说什么呢， 出事？出了什么事？你给方姨仔细说说。” 看到方淑怡一脸感兴趣的样子，何雨柱就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 原本还想问方淑怡她们今儿没看报纸吗， 接着何雨柱就反应过来， 别看四合院这帮老爷们儿都是有技术在身的工人， 可这个时代的文盲率是很高的，识字的人其实并不多， 四合院这些妇女，跟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都是文盲，更别说看报纸了。 于是何雨柱就把今天报纸上刊登的政务院禁烟的命令，跟方淑怡说了一下， “方姨，我爹说隔壁贾大妈抽大烟，所以我才问你她今儿闹没闹， 都没起来你们根本就不看报纸。” 听何雨柱说完，方淑怡就点头说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事情， 贾家嫂子抽大烟的事，四合院的大人差不多都知道，也就瞒着你们这些孩子， 现在政务院要禁烟，这确实是件大好事， 贾家嫂子现在还不知道， 等一会儿她知道了，我还真想好好看看她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反应。” 四合院就这么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四合院这些人知道贾张氏抽大烟一点不奇怪， 至于小孩不知道，那不更正常， 一来大人们有意瞒着，二来他们连大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方淑怡说完，何雨柱就接过话茬儿， “方姨，这贾大妈还能有什么反应， 这次政务院可没留下死角， 一上来就是成立禁烟委员会，要在全国禁绝种植， 第二个就是禁止制造，贩运和售卖， 还要求贾大妈他们这些吸烟的， 把家里的烟土都上缴然后登记造册，强制戒除， 如果贾大妈不配合，上面可是会严厉惩处的， 她还能翻说什么浪花不成？” 方淑怡就点了点头，“也是，你贾大妈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还真就没那个胆子跟上面对抗。” 说到这里，方淑怡也对贾张氏的事情不感兴趣了， “行了，横竖跟咱们也没关系，咱们看热闹就行了。” 不多时，易中海他们下班回来了，几人一回到四合院，就直奔老贾家， 没一会儿就听见贾张氏叫嚷的声音， “老贾，我今儿个什么事都没做，你怎么又收拾我？” 老贾家的动静，迅速惊动了四合院的住户们， 当贾张氏被贾人路从家里拖出来的时候，中院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而贾人路现在压根就没心情关心这些， 把贾张氏拖出来以后，就对贾东旭和易中海说道， “老易，今儿的事可就麻烦你了， 东旭，跟着你师父去家里，把你妈的那些家伙事儿给拿出来， 今儿我非得给她把那些东西毁了不可。” 听到自家老爹的吩咐，贾东旭忙不迭的跟着易中海进了屋， 没一会儿就把贾张氏抽大烟的工具和一些烟土给拿了出来。 这时候就听易中海说道， “东旭，咱们把这些东西拿到大灶那边直接烧了， 以后可不许你妈再碰这些东西了，你和你爹可得看严实点。” 贾东旭当然知道今天事情重大，易中海也是好意，连忙点了点头， “是，师父，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看着我妈。” 易中海对着贾东旭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过身对四合院的邻居们说道， “各位，想必大家也知道了政务院宣布禁烟令的事情， 贾大哥以后一定会管好贾嫂子的， 我和东旭现在就把这些东西拿去烧了， 以后肯定不会再让贾嫂子碰这些东西了，大家邻里邻居的，还请行个方便。” 四合院这些人都听得明白， 易中海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想让贾张氏去禁烟委员会登记造册， 这帮人也觉得邻里邻居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把关系弄得太僵，确实不太好， 只不过这些人也怕惹上麻烦，并没有明确表态，但也没有阻止。 只不过当易中海跟贾东旭两人， 准备去大灶那边销毁贾张氏的烟土的时候， 何雨柱开口说话了，“易叔，贾哥，贾大妈的这些大烟，你们就准备这么直接烧了啊？” 原本还挺高兴的易中海跟贾东旭两人， 见何雨柱跳了出来，就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柱子，大家伙儿都没意见，难道你还有意见不成？” 何雨柱选择这个时候跳出来，那自然是有意见的， 只不过何雨柱还没有傻到， 会为了四合院的其他人，直接跟贾易两家起冲突的地步。 第123章 禁烟3 于是何雨柱就说道，“易叔，贾哥，我能有什么意见啊， 只是想给大家伙儿说一点事情罢了，你们总不能话都不让我说！” 易中海跟贾东旭这会儿有求于人， 对于何雨柱这话，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柱子，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我们还有这么多事都没做呢。” 易中海说完，何雨柱就点头说道，“易叔，你们这烟土可不能就这么直接烧了， 不然就跟让我们所有人都抽大烟，没什么区别。” 何雨柱的话一说完，四合院这帮邻居可就炸锅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怎么销毁大烟，但也见过别人抽大烟， 还真就是把烟土切成片，放在烟泡儿里，然后用灯直接烧，跟何雨柱说的也差不多， 他们刚刚之所以没反对，除了第一时间没想起来以外， 贾人路教训贾张氏也吸引了他们一定的注意力。 现在这事情被何雨柱说了出来， 邻居们可就不同意了，“老易，你这事做的可太不厚道了， 是想让我们大家一起染上烟瘾，然后帮贾嫂子把事情遮掩过去吗？” 更有人激动的说道，“咱们得把贾家嫂子送到禁烟委员会去，让她登记造册， 在禁烟委员会早点把烟给戒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看着群情激愤的邻居们，易中海也有点傻眼， 知道是何雨柱站出来说了一句，事情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于是就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你 你从哪儿听说的这些？就在这儿胡说八道， 易叔我哪儿有那个意思。” 看着有点气急败坏的易中海，何雨柱一点没在意，笑着说道， “易叔，咱们北平那么多烟馆， 还有很多人在胡同里随便找个地儿就开始抽烟，谁还没见过呀， 你这个大烟一时半会儿又烧不完， 剩下的不得留在灶里面啊， 以后我跟我爹在四合院做宴席，还不得抽上两口， 你这不是害我们吗， 咋了，你们能做，还不能让我说呀？ 要不，等我爹回来，我让他来跟易叔你说？” 何雨柱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所以易中海可是一点都不想让何大清知道的， “柱子，刚刚易叔是有点着急了， 考虑的不太周到，没想到烟土烧不完会留在灶里， 那我们重新找地儿销毁，这种行了。” 何雨柱才没心情管贾家的破事， 就算贾张氏以后天天吃止痛片，那也跟何雨柱没什么关系。 “易叔，瞧你说的，大家都是邻居，我能有什么意见，没意见，完全没意见。” 这时候那些邻居也说道，“老易，我们大家也不是要针对你， 实在是你做的这事太不靠谱了， 只要你们不在四合院烧这东西，我们完全没有意见。” 见所有人都要求他们把东西拿到外面去处理， 易中海也只能点头答应， 然后转头对贾东旭说道，“东旭，白天太显眼了，咱们晚上再弄， 报纸上不是说药店有戒烟药卖吗，你现在去药店看一看，现在有没有， 有的话给你妈买一点回来。” 贾东旭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好的，师父。” 接着贾东旭把烟枪等东西交给易中海，然后就匆匆跑出了四合院。 直到这时候，挨来了一顿收拾的贾张氏仍然没有搞清楚状况， “老贾，报纸，什么报纸？什么戒烟药？” 贾人路没好气的看了贾张氏一眼，恶狠狠的说道， “以后你要么老老实实的给我吃药戒烟， 要么我送你去区公所的禁烟委员会登记造册，让他们帮你戒烟， 要是再敢碰这些玩意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看老贾给的两条路都得戒烟， 贾张氏就知道可能是上面又要开始禁烟了， 以前这事儿可就发生过，只是持续的时间也不太长，所以贾张氏一点都不带怕的， 但是相比于去区公所的那个什么禁烟委员会， 贾张氏还是选了老老实实的在家吃药。 热闹看完了，时间也不早了，四合院这些人就开始散场，回家做饭去了。 等何大清下班回家以后， 何雨柱跟方淑怡把下午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说， 接着就听何大清说道，“四合院这帮人没安好心啊， 依我看，直接把贾嫂子送去禁烟委员会强制戒烟，以后不抽了也就完了， 可像现在这样弄下去，怕是要出现反复， 而以布尔什维克的行事风格， 这禁烟令下达以后怕是根本就不会更改，那以后贾嫂子可就有罪受了。” 何雨柱发现何大清对四合院这些人还是挺了解的，于是就拱了拱火， “爹，易叔他们还想把贾大妈的烟土，放在大灶里烧了， 以后咱们爷俩怎么做饭，这不是开玩笑吗？” 接下来何雨柱就听到何大清叹了口气，“柱子，你易叔那人脑瓜子不太聪明， 做事情简单粗暴，人不怎么懂得变通， 别看一手钳工技术很好，其实都是下苦功练上去的。” 听到何大清对易中海的评价， 何雨柱原本是想反驳说易中海这人老奸巨猾，花花肠子特别多， 可仔细一想，还真就是像何大清说的这样， 明明傻柱十几岁就让何大清托付给了他， 可易中海偏偏要等到傻柱30岁了， 还得在聋老太太的提醒下才醒悟过来，傻柱才是他真正的养老人选， 等到傻柱要跟着娄晓娥去香江， 易中海也只是简单粗暴的把人给关进房里，没有其他的办法， 至于为什么脑袋简单的易中海算计成功了， 除了傻柱自己愿意，还真就找不出别的说法。 至于现在的何雨柱，那肯定是不会愿意的， 就算是以后聋老太太把四合院的房子全部都留给了易中海，何雨柱也不稀罕。 虽然何大清都这么说了， 但何雨柱还是不准备就这么算了， 继续给易中海上眼药， “爹，就易叔这下意识的反应，我看他除了贾哥一家， 四合院其他人是真的没放在心上。” 听到何雨柱的抱怨，何大清却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按老理儿，师徒可比父子还亲。” 第124章 闹元宵 何大清这一句话就说得何雨柱有点卡壳，根本就没法反驳。 往后的日子，贾张氏虽然吃上了戒烟药， 但是仍然时不时的流着鼻涕和口水，可把四合院里的人给恶心坏了， 而且不知道从何时起，药铺里出现了几种假的戒烟药，贾张氏也被坑了不少次。 时间很快就来到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这天一大早，吃过早饭，李珂去学校上学， 何雨柱父子俩上班的时候，也带上了方淑怡跟何雨水。 出了四合院的大门，何大清嘱咐去五中上学的李珂路上小心， 然后转过头对何雨柱说道，“柱子，把雨水看好， 今儿咱们就不换乘了，直接去天安门附近的石碑胡同下车。” 何雨柱一边牵起何雨水的手，一边答应道，“我知道了，爹，咱们直接去石碑胡同。” 何大清今天之所以上班带着方淑怡，而何雨柱又答应的这么干脆， 是因为何大清跟方淑怡今天有正事，他要带着方淑怡去摸钉。 自从春节前，何雨柱跟何大清说过让他们两口子再生一个的事以后， 何大清两口子就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恰好今天是元宵节， 所以他们两口子才要去正阳门摸门钉。 钉丁同音，丁者，男丁也，据说在元宵节这一天，女人摸过城门的门钉容易生男孩， 在整个北平城，最灵验的就是正阳门的门钉。 而当一家人在石碑胡同下了电车， 一路来到正阳门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很多女人在排队了，他们都是来摸钉的。 看着眼前的盛况，何大清忍不住感慨， “每年元宵节，正阳门这个地方必定拥堵得厉害， 也就去年因为布尔什维克才刚刚进城，大家对他们还不熟悉，所以才收敛了点， 可今年就又堵上了，这都是想生个儿子啊。” 听到这话，方淑怡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虽然她已经有了李珂这么一个懂事的女儿， 但是方淑怡跟其他人一样，还是更想有一个儿子的， “行了，老何，你和柱子先去上班，摸完了门钉，我就带雨水回家摇元宵了。” 何大清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意，然后就点头说道， “成，丰泽园现在也没什么生意， 我看晚上能不能早点回来，咱们一家人出去走桥去。” 方淑怡听何大清说要早点下班带她出去走桥，很高兴的说道，“行，那我可在家等你啊。” 两人嘴里的走桥，就是晚上出去闹元宵的时候，看见桥就一定要走过去， 传说在元宵节这一天可以一走去百疾，一年都不会生病。 何大清笑着回应了一声，然后就带着何雨柱穿过正阳门往丰泽园而去。 虽然看样子今天的丰泽园依然比较萧条，但是依然有好消息， 上次过来的那帮老毛子，今天要来丰泽园吃元宵。 所以当李培明来到丰泽园跟栾学堂说了这个事情以后， 何大清几人就开始准备了起来。 蒙长兴有点拿不准老毛子的口味，就开口问栾学堂， “掌柜的，今儿咱们做哪种馅儿的元宵啊。” 栾学堂其实也吃不准，为了不砸丰泽园的招牌，也为了奖励王景逸等几个学徒的忠诚， 于是栾学堂就开口说道，“蒙师傅，只要是咱们有的都准备上， 咱们老北平最常吃的山楂，桂花，枣泥松仁和豆沙馅儿的就多准备点， 如果到时候吃不完，咱们下班的时候就带回家去， 大过年的，也让家人们尝尝咱们丰泽园的手艺。” 要知道平日里就只有几个大师傅有资格带点菜回去给家里人吃，比如何大清， 今儿学徒们也可以往家里带元宵，自然十分高兴，“谢谢掌柜的。” 栾学堂听到以后笑着对大家说道，“大家好好干，困难总会过去的。” 各种馅料准备好以后，何雨柱跟王景逸几人就去库房把准备好的糯米面抬了过来， 接着后厨众人就开始摇元宵。 何雨柱把和着白糖的山楂的馅料搓成一些小小的丸子， 然后蘸了蘸水，丢进装在簸箕里的糯米面中， 然后端起簸箕反复摇动，如此反复几次，元宵就成了。 虽然老毛子爱的是伏特加，大列巴和红肠， 但是丰泽园的元宵依然让他们吃得赞不绝口。 吃过晚饭，家家户户就开始出门闹元宵， 因为要出门走桥，所以大家就去了四合院旁边的什刹海， 当一行人穿过鼓楼前大街，来到什刹海的时候， 就发现此时的什刹海周围已经挂起了很多的灯笼，处处张灯结彩，犹如白天。 何雨水提着小灯笼，感受着看着眼前喜气洋洋的氛围， 一脸兴奋的对何大清说道， “爹，这些花灯好漂亮啊，还画着好多的小人儿， 你带我过去看好不好？” 何大清一把抱起何雨水，然后把她放在自己肩头， ”成，爹带你和姐姐去看漂亮的花灯，猜灯谜，买小鞭炮。” 何雨水骑在何大清肩膀上，然后回头对李珂说道， “哥哥，姐姐，方姨，你们快点，爹带我们去看花灯，买鞭炮。” 方淑怡和李珂听到何雨水的话，笑着跟了上去。 正当何雨柱也准备跟着去的时候，许大茂跑过来对他说道， “柱子，看花灯有什么意思， 走，咱们跟贾哥他们猜灯谜去， 前年就是我们俩赢了，今年也一定还是我们俩。” 何雨柱想了想，觉得猜灯谜也挺有意思的， 于是就跟许大茂一起过去了， “成，咱们走，今年还是咱们俩一伙儿， 贾哥、阎解成和刘光齐一伙儿吗？” 许大茂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那肯定的啊，贾哥比咱俩可大好几岁呢， 肯定是他带着刘光齐和阎解成啊，不然我叫上你干什么。” 听完许大茂的话，何雨柱总觉得怪怪的，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许大茂，这猜灯谜比的是脑子， 怎么你这话说的，比的好像是体力一样。” 可没想到许大茂理所当然的说道， “对啊，我们几个还在读书的比，你跟贾哥就是添头。” 第125章 猜灯谜 许大茂这话说的，让何雨柱一拳捶到他背上， “滚蛋你，你说的好像每次猜谜的时候我没说出力一样。” 虽然何雨柱没怎么用力，但是依然疼得许大茂龇牙咧嘴的， “柱子，你丫是想打死我， 你自己有多大力气，心里没个数吗。” 何雨柱撇了撇嘴，笑嘻嘻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自己力气有多大， 如果不是我刻意收着，你丫早躺地上去了。” 然后何雨柱摆了摆手，接着说道，“行了，咱们赶紧过去， 不然等会儿刘光齐他们就跑了。” 许大茂听到何雨柱的话，捶了捶后背，缓了缓，然后才向前走去。 等何雨柱两人到地方的时候， 贾东旭他们三个早就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许大茂，何雨柱，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现在才来， 你们看看现在这里都多少人了。” 听到这话，许大茂把刚刚何雨柱说的话送给了贾东旭， “贾哥，这是猜谜语，比的是脑子， 又不是看谁人多，早一会儿，晚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 这样，我和柱子先让你们三个谜语，每个灯谜让你们先看几分钟，我俩再去， 怎么样？这总行了。” 贾东旭还没说话，阎解成跟刘光齐两人就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 “成，许大茂，就这么说定了，谁反悔谁是孙子。” 说完阎解成两人就拉着贾东旭挤进了人群。 这时候许大茂转头对着何雨柱说道， “怎么样，柱子，你不是说你有脑子吗？看出我是怎么想的了吗？” 看许大茂居然连带着想要考验自己，何雨柱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有什么难知道的，不就是你现在立于不败之地了嘛， 如果等一会儿咱俩赢了， 你就可以好好的奚落贾哥他们三个，说都让他们先猜了，居然还是输， 如果等一会儿是咱俩输了， 那就是刚刚让了三道灯谜，影响了发挥，输了就是理所应当的， 就你这点小心思，你当谁看不出来似的。” 虽然何雨柱猜到了他的打算， 但是许大茂依然得意洋洋的说道，“除了你，谁看出来啦？ 至少阎解成和刘光齐那两个傻子就看不出来。” 不多时，看贾东旭三人已经猜过三个灯谜了， 许大茂就走了过去，嘴上还嚷嚷道， “怎么样贾哥，前面三个灯谜猜对了几个啊，不会一个都没猜对？” 虽然许大茂有打击三人的成分在里面， 只不过许大茂没想到自己却是一语中的。 听到许大茂的问话，贾东旭三人眼色很不好看的点了点头， 然后阎解成很不甘心的说道，“许大茂，你别得意，虽然我们三个一个都没猜对， 但是换你们来，你们也不一定能行。” 许大茂也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说中了，听到阎解成的话，许大茂大笑起来， “成，阎解成，看我的，大茂哥这次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接着许大茂就看向了那三个灯谜， 只不过看着看着，许大茂脸上得意的表情就收敛了起来， 慢慢的也变得很难看。 看到许大茂这个自诩聪明人都犯了难，何雨柱也看向灯谜： 生在水中，就怕水冲，一到水里，无影无踪， 大将百余名，坚持不出城，出城就放火，放火就没命， 木尾巴，铁脑袋，大板牙齿真叫快，从来不见它喝水，经常吃肉又吃菜。 没一会儿，何雨柱就点头笑了起来， “就这？这也太简单了， 怎么就把你们几个难成这样了呢？” 何雨柱的话，让还在冥思苦想的许大茂， 直接在旁边看热闹的贾东旭三人有点怀疑人生， 自己看了那么大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 何雨柱在那儿看了几眼，就知道答案了，难道这差距真的那么大吗？ 于是四人第一次摒弃前嫌， 连带着旁边一些同样答不上来的街坊四邻，同时开口问道， “柱子，那你说这三个灯谜的谜底是什么？ 答不上来，我们可要揍你。” 这阵势可吓不到何雨柱，只见何雨柱笑着说道， “这第1个灯谜，说的是盐，第2个是火柴， 至于这最后一个，说的就是菜刀，” 何雨柱说完，许大茂就撇了撇嘴，“柱子，我算是听明白了， 这三个谜语的谜底都是厨房常见的， 所以你才能一眼就看出来，我还以为你真有那么厉害呢。” 听到许大茂的话，何雨柱又一次捶了他一拳， “许大茂，你丫是跟谁一伙的，居然拆我的台，找揍是？” 身上挨了一拳，又听到何雨柱的话， 许大茂才反应过来自己跟何雨柱是一伙的， 于是就连忙说道，“柱子，柱哥，我不是故意的， 猜灯谜猜上头了，把这事给忘了。” 然后许大茂就对贾东旭他们说道， “怎么样贾哥，现在我们赢了三道灯谜了，差距有点大呀，怎么样？要认输吗？” 刚刚贾东旭三人也知道了这三个灯谜的谜底都是厨房常见的， 输给何雨柱这个厨子一点都不冤， 现在怎么可能会轻易服软，听到许大茂挑衅的话，立刻反击道， “认输？不可能许大茂，刚刚你们占了大便宜，我们可不服，现在咱们继续比。” 许大茂听到阎解成说继续比，先是点头答应下来， 然后又相当膨胀的对何雨柱说道，“柱子，咱们都赢了三道灯谜了， 接下来你不要轻易发言，看我的。” 何雨柱也懒得跟他们几个一般见识， 听到许大茂的话，就顺水推舟，“成，许大茂，哥哥给你压阵。” 接下来虽然许大茂多次失手，但是两人依然赢得了猜灯谜比赛， 只不过因为何雨柱出手次数有点多，所以许大茂也没脸奚落贾东旭几个。 一场稍显平淡的烟火表演之后，元宵节就这么过去了。 回到家，洗漱完毕，何雨柱兄妹正准备去厢房睡觉， 这时候何大清开口嘱咐道，“柱子，虽然今儿睡得有点晚了， 但明儿个早上你们两个还是得要早点起床啊。” 第126章 正月十六，碰灯 何雨柱当然知道何大清为什么专门开口让他们兄妹早点起来。 因为正月十六可以说是新年的第一天， 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 而作为新年的开端，自然也要早起。 一大早，当何雨柱兄妹俩来到正房的时候，何大清也已经起来准备做早饭了。 何雨水一看到何大清就开心的问道， “爹，今儿正月十六，我们是不是要吃一天的龙须面？” 何大清看着何雨水，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对喽，所谓上灯的圆子，下灯的面， 今儿个晚上要把挂着的灯笼都取下来，自然是要吃面条的， 爹肯定要给雨水做最喜欢的龙须面啊。” 得到何大清肯定的回答， 何雨水高兴的跳了起来，拍手叫道，“对，今儿雨水不止能吃上龙须面， 晚上还能碰灯呢， 今年可是我第一次碰灯，我一定会赢的。” 何大清大笑着认同了何雨水的话，“对对对，我闺女一定会赢的。” 当何雨柱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 何雨水就迫不及待的跑到跟前儿说道， “哥哥，你回来啦，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碰灯啊，我都等了好久了。” 轻轻捏了捏何雨水的小脸蛋， 何雨柱笑着说道，“还得等一会儿，灯笼都还没取下来呢， 等吃过晚饭，咱们就带着灯笼去后院， 跟招娣和许大茂他们碰灯，看看今年谁能赢。” 听到哥哥的话，何雨水拍着手说道， “好，好，跟招娣碰灯，雨水第一次碰灯，肯定能赢。” 晚上照例还是吃龙须面， 当何雨柱把大蒜递给妹妹的时候，何雨水一脸的抗拒， “哥，今儿都吃一天大蒜了， 雨水嘴里全是蒜味儿，臭臭的，晚上能不能不吃了。” 何雨柱一边把大蒜放进何雨水旁边的小碟子里，一边说道， “雨水，就最后一顿了，正月十六吃面条， 就得配大蒜，要让我们家雨水福寿绵长，赶走疾病。 不信你问方姨，方姨吃完饭， 还要和易婶她们专门出去游百病呢，就是为了赶走疾病。” 何雨柱说完，方淑怡也笑着点了点头， “雨水，哥哥说得对，等一会儿你们碰灯的时候，我们也要出去游百病祈福。” 听到哥哥和方姨都这么说，何雨水也就拿起大蒜吃了起来。 吃过晚饭，各家各户都开始取灯笼，为碰灯做准备。 没一会儿，许大茂，阎解成以及四合院的其他孩子，在家长的带领下提着各自家里的灯笼来到了中院， 这时候，四合院里最大的贾东旭，就开始像前几年一样开始安排起来， “解放和光天以前年纪小，没碰过灯， 今年是第一次碰灯，我们就让他们两个先来好不好？” 听完贾东旭的话，何雨水一脸失落的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袖， 小声说道，“哥哥，雨水也想碰灯。” 何雨柱低头对着何雨水笑了笑，“看哥哥的，保证让雨水第一个碰灯。” 然后何雨柱就抬头反驳起了贾东旭的提议，“贾哥，这不对， 我们家雨水和许叔家招娣，去年耽搁了，今年也是第一次碰灯， 怎么就不能让妹妹们先来？。” 何雨柱说完，原本也是一脸理所当然的许大茂，立刻不甘示弱的说道， “柱子说得对，贾哥，招娣和雨水也是第一次碰灯，应该让她们先来。” 见何雨柱跟许大茂两人跳出来反对，贾东旭有些为难的说道， “柱子，大茂，这不太好，阎解放和刘光天毕竟是儿子，就应该让他们先来， 雨水和招娣两个还是算了， 我怕等一会儿灯笼烧起来的时候，吓着她们俩。” 这时候阎解成和刘光齐也跳出来帮腔， “就是，何雨柱，许大茂，我们两家可是儿子，凭什么让你们两家的女儿。” 这年头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 贾东旭三人说完，其他孩子也都非常认同他们的说法， 就连许大茂也有点退缩。 可何雨柱才不管那么多呢，“儿子怎么了，又不是我弟弟， 我们家雨水再也是女儿，那也是我妹妹， 我就是要让雨水和招娣第一个碰灯，怎么样！ 你们俩不服就来揍我一顿，打得过我，我什么话都不说， 如果打不过，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许大茂听何雨柱说用拳头解决问题， 立马也来了精神，“就是，解成，光齐，咱们打一场，谁赢了听谁的。” 阎解成两人自然是不敢接茬儿的， 只能大声说道，“何雨柱，许大茂，现在可是过年，可不能打架吵架。” 这次何雨柱还没说话，许大茂就率先开口了， “屁话，元宵节都过了，哪儿还算什么过年啊， 自然是百无禁忌，想打架就打架。” 见何雨柱两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阎解成跟刘光齐回过头看着阎阜贵跟刘海中说道， “爹，你倒是说句话呀，柱子哥这么欺负我们，你们也不管管。” 阎阜贵跟刘海中自然也是懂规矩的， 而且他们也拉不下那个脸，插手孩子们之间的事， “解成，这个事儿爹可不能插手，不然可就乱套了， 要么你们能打得过柱子， 要么你们长大了以后去欺负别的孩子，没第三条路。” 刘海中也对刘光齐说道，“光齐，光天不是第一个就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就不要跟雨水争了，不然柱子把你打坏了怎么办， 啊，听话，就这样。” 见两个爹都不支持自己，阎解成跟刘光齐也没什么办法。 原本想撺掇其他人一起揍何雨柱两人一顿的， 不过其他孩子表示就算打赢了他们也没好处，完全没兴趣， 所以到最后，何雨水跟许招娣如愿以偿的第一个碰灯。 只见两个小姑娘开心的把自己的小灯笼重重的撞在一起， 如此几次之后，许招娣的灯笼率先散架，被里面的蜡烛点燃了。 有了何雨水跟许招娣打头，其他人也各自玩儿起来， 越来越多的灯笼被撞坏，然后被集中起来焚烧， 没一会儿中院就是一片欢笑声。 第127章 撩人骂 何雨水把已经散架的灯笼丢进那些燃烧着的灯笼堆里， 然后乐滋滋的跑到何雨柱身边， “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解成哥和光齐哥都不敢跟你争。” 看着喜气洋洋的何雨水， 何雨柱把她拉到身边，笑着说道，“那是，哥哥厉害着呢， 不过你还是要谢谢爹才行， 如果不是爹在旁边看着，阎叔和刘叔搞不好就跑过来揍我了。” 何雨水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跑到何大清身边去了。 碰灯结束，看灯笼都烧的差不多了， 大人们就回家收拾着准备睡觉， 这时候许大茂，阎解成几人来找到何雨柱， “柱子，今儿晚上咱们去谁家找骂？我妈她们游百病可都回来了。” 阎解成他们也忘了刚刚的事情， 凑过来开口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像前年那样，去找易大婶？” 正所谓，十六夜，炸麻花，扛笆斗，舞火把，撩人骂，送牛桩，老老少少乐哈哈， 但是这些事情里面，适合在四合院做的也就只有撩人骂了。 听到几人的话，何雨柱想了想，然后说道，“易婶不行，易婶不怎么会骂人， 咱们今儿晚上被人骂得越凶、越狠才越吉利， 我觉得贾大妈不错，贾大妈现在正在戒大烟，正是心心浮气躁的时候， 只要咱们一上门，她必定会骂咱们。” 何雨柱刚说完，阎解成跟刘光齐就有些迟疑的说道， “这不好，贾哥对我们还不错，咱们去捉弄贾大妈，怕是不合适。” 许大茂可这么想，“解成，光齐，这可是老规矩， 我们又不是故意要捉弄贾大妈， 而且咱们的目的不就是要让贾大妈骂咱们吗？ 贾大妈误会了不是更好吗？ 如果都像易婶那样，轻描淡写的骂咱们两句，咱们不是白搞了吗？” 阎解成几人一想也对，他们可是按老规矩办事，谁来都不能说他们做错了，于是就点头表示同意。 看几人统一了意见，何雨柱就笑呵呵的问道，“大茂，解成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闻言，许大茂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准备好了，柱子， 老规矩，敲窗户，踹门，扔鞭炮， 我过年的时候可是留了很多鞭炮，就等着今儿挨骂呢。” 见阎解成几人也点头表示自己家里有鞭炮， 何雨柱才继续说道，“成，那咱们先回家， 洗漱完了再出来，等其他人开始了，咱们也行动起来。” 对于何雨柱的提议，许大茂他们也没反对，点了点头就回家准备去了。 不过还没等何雨柱出门，自己家里就被一群小孩敲了窗户，踢了房门， 正当他们准备往家里扔鞭炮的时候，被何大清逮了个正着， 接着何大清就指着他们鼻子骂了一通，最后说道，“行了，仪式也做完了，赶紧回家睡觉去。” 回到家里，何大清又开口问何雨柱，“柱子，今儿晚上你们几个准备去招惹谁呀？” 听到何大清问自己，何雨柱也没有隐瞒， 指了指西厢房的老贾家，开口说道， “贾大妈不是正在戒大烟吗，肯定心浮气躁的， 今年我们就挑的贾大妈， 许大茂他们准备了很多鞭炮，保管能让贾大妈对我们破口大骂。” 何大清点了点头，然后嘱咐道，“撩人骂就撩人骂，可别搞得太过分了， 仪式完了就赶紧回去睡觉去。” 何雨柱点了点头，“知道了，爹。” 洗漱完了以后，何雨柱就带着李珂以及何雨水出门了， 在出入后院的通道里等了一会儿， 许大茂和刘光齐几人就带着弟弟妹妹过来了，“柱子，我看差不多都闹起来了， 我们家都已经来过人了，咱们也行动起来。” 何雨柱点了点头，“成，我们这就去贾哥家敲窗户。” 把何雨水几个小的留在后面看热闹， 何雨柱带着许大茂他们几个，弯着腰很快就跑到了贾家的窗户底下， 发现贾家屋里好像没什么动静， 何雨柱就开口说道，“大茂，解成，你们两个在这敲窗户， 我和光齐去踹门，如果里面还是没动静，咱们就扔鞭炮。” 抬脚之前，何雨柱还不忘嘱咐道，“记得扔了鞭炮立刻就跑啊。” 许大茂两人点了点头，“知道，知道， 贾大妈那人可不讲理了，让她抓住了，打我们一顿可就不好了。” 商量完毕，人就开始行动起来， 只不过当几人把鞭炮扔到贾家门口，跑到一边等着挨骂的时候， 贾东旭家里却没有任何动静。 看到这种情况，何雨柱问道，“你们说贾大妈是不是知道是我们几个， 所以才憋着不骂我们的。” 许大茂几人一听，也觉得何雨柱说得有点道理， “这贾大妈早点出来骂我们一通，我们也好回家睡觉了啊， 现在这样不闻不问的，可比易婶都狠多了， 这是不想让咱们明年好过呀。” 接着许大茂又出了个主意，“我看咱们干脆也别跑了，一直往他们家扔鞭炮就行了， 等鞭炮扔完了咱们就回家睡觉，明年继续折腾他们，你们说怎么样？” 何雨柱几人这时候正憋着一肚子火，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我看成，既然贾大妈不想让咱们明年好过，那咱们就不必客气了， 咱们把鞭炮拆下来，一会儿扔一个，一会儿扔一个，看她能忍多久。” 说干就干，几人把鞭炮一个一个拆下来， 然后就蹲在贾家的窗户下面，一会儿点一个，一会儿点一个。 没一会儿屋里就传来贾人路的声音，“不行，我得出去骂这几个兔崽子去， 这搞起事来没完没了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接着就听见贾张氏说道，“不行，老贾，外面八成是许大茂他们几个小兔崽子， 你出去骂他们，那不就便宜他们了嘛， 不就几个小鞭炮吗，能有多少？让他们放就是了， 横竖明儿个星期天，你和东旭又不上班，怕什么。” 听到贾张氏这话，贾人路有些诧异的问道， “你还真信骂了他们，他们明年就能有好运啦。” 第128章 填仓节 听到贾人路的话，贾张氏理所当然的说道， “老贾，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多少都有些道理， 不然前年十六那天，老易媳妇儿怎么就没怎么骂许大茂这几个小兔崽子。” 听到贾张氏这话，贾人路就说道， “那是人家东旭师娘人好，我就没看见她跟哪个邻居拌过嘴， 当然不会骂许大茂他们。” 贾张氏不屑的撇了撇嘴，一点都不相信，“也就你信， 按老理儿，今儿个可是骂的越狠越吉利，难道老易媳妇儿就不知道？” 不止屋里的贾人路，就连屋外的许大茂几人也听得面面相觑， 许大茂更是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柱子，你说这贾大妈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让何雨柱该怎么说，虽然何雨柱不待见易中海两口子， 但是他绝对不会说出来， 要知道易中海两口子以前可是一直帮着照顾何雨水的， 如果何雨柱敢没根没据的说易中海两口子的坏话， 以后何家有什么事绝对没人会帮忙了， 更不知道得有多少人会戳他的脊梁骨。 所以何雨柱就只能对许大茂说道，“大茂，第一你不应该相信贾大妈的话， 贾大妈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第二，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易婶可是照顾了我们家雨水好几年的， 人家可是什么都没要，你觉得我会说易婶坏话吗？ 所以到最后，这事儿还得要自己来判断。” 看何雨柱特地提到易婶照顾何雨水，许大茂了然的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说道， “懂了，柱子，你不用多说了，我全都懂了。” 就算许大茂真的懂了，何雨柱也不会把话说明白的， “你懂不懂不重要，现在贾大妈明着说不骂咱们，咱们不能在这儿跟她一直耗着。” 许大茂当然知道不能跟贾张氏就这么耗着，“ 柱子，你这就是废话， 贾大妈一家在家里烤着炉子，咱们可在这吹着冷风呢， 就算咱们几个扛得住，招娣和雨水她们可就不行了。” 接着许大茂就出了个主意，“咱们这样，解成你家里有剩下的香火。” 见阎解成点头承认，笑什么继续说道， “那解成，你回家去点一根香火出来，咱们就把鞭炮搭在香火上， 这样鞭炮就可以隔一会儿炸一个，咱们也可以回家睡觉去，你们觉得怎么样？” 何雨柱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馊主意，还真就只有许大茂能想得出来， 于是就跟着其他人一起同意了， 然后让李珂回去知会何大清两口子一声，让他们两口子也好有个准备。 没一会儿去，阎解成就从家里拿了一根香过来， 接着几人就开始弄了起来，不过弄着弄着就出了点小问题，鞭炮太多太密集了， “大茂，不行，这样太多了，前面一个鞭炮指定得把后面的给蹦出去， 咱们得把引信接长点才行。” 许大茂看着密密麻麻围着香火的鞭炮，不得不同意何雨柱的提议， 然后就开始拆鞭炮里的引信。 没一会儿，几人看着自己的杰作，无声的笑了起来， 然后把香和鞭炮留在原地，自己回家睡觉去。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刚进中院，就看见贾张氏顶着个黑眼圈在自家门前破口大骂， 内容无非就是让她知道是谁干的， 一定让他们好看什么的。 何雨柱并不想惹火烧身，所以就没有搭理贾张氏， 带着何雨水直接去了正房，准备吃早饭。 过完年，时间一晃就来到了雨水节前后，这时候农村开始准备春耕和播种， 而四合院的一些人家也在做着与往年截然不同的准备， 为此何大清下班回来以后，还特地问起了方淑怡， “淑怡，我看老贾和老许他们几家都在忙，四合院是有什么喜事吗？” 听到何大清问，方淑怡就笑了起来，“老何，你忘啦，老贾和老许他们在农村分地了， 过两天可就是正月二十五填仓节了， 他们几家不得祭祀一下，祈求今年五谷丰登啊。” 虽然老何家已经有百十年没种过地了，但是对于填仓节何大清还是知道的， 每年正月二十五这天， 东直门内的禄米仓，海运仓，北新仓等粮仓，都要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 所以听到方淑怡说起填仓节，何大清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哦，也对，虽然老贾和老许他们不回去种地， 但是这地里的收成毕竟有他们一份，是应该好好祭祀一下。” 方淑怡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老何，这俗话说，点遍灯，燃遍香，家家粮食填满仓， 咱们家今年是不是也过一过填仓节，也讨一个彩头。” 何大清也没多想，就同意了方淑怡的要求，“所谓家有余粮，心中不慌， 去年买的粮食刚好也见底了，那咱们家就趁着买粮食，顺便过一过这填仓节。” 正月二十五一大早，何大清一边做着早饭，一边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今儿讲究五不空，我给李珂的钱包装了点钱， 那你去后院挑点水，把家里的水缸装满，等水缸装满了，再把煤油灯拿出来添点灯油， 再等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去供销社买粮食和煤炭。” 听到何大清的话，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挑起水桶就去了后院。 刚来到水井边上，发现贾东旭跟许大茂此时也在这里， 就跟两人打起了招呼，“贾哥，大茂，早啊。” 两人转头看着挑着水桶走过来的何雨柱， 于是就笑着问道，“柱子，你们家这是也要过填仓节？”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对，我们家粮食吃完了，正准备买粮食呢， 这不正好赶上填仓节嘛，顺带着就过一下， 可不像你们两家，粮食压根儿就不用买，有农村的亲戚接济着。” 听何雨柱说起这事儿，贾东旭跟许大茂话都不想多说了，匆匆忙忙的挑着水回家了。 何雨柱看着他俩的背影，笑了起来，心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填仓节以后没几天，李红缨带着重要消息来到四合院。 第129章 管事大爷1 星期天一大早，四合院众人才刚刚吃过早饭， 何雨柱父子俩正准备去上班，这时候李红缨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李红缨刚进四合院，就看见阎阜贵在侍弄他的那些花花草草， 于是就开口说道，“阎老师，打扰了。” 阎阜贵一听有人叫他，就转过头来，一看是李红缨，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 “李同志，稀客啊，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四合院来啦？” 看着过于热情的阎阜贵，李红缨那是相当的不适应，勉强笑着说道， “阎老师，麻烦您帮着通知一下四合院的邻居们，我有事要给大家说。” 一听李红缨来四合院是有正事要说，阎阜贵连忙拍着胸脯说道， “李同志，这事简单，您稍微等一会儿，我这就去通知邻居们，他们马上就来。” 说完，阎阜贵就开始挨家挨户的通知起来，没一会儿，各家各户就端着板凳来到中院。 吃过早饭的何雨柱，端着两个凳子来到李红缨身边放下， “红缨姐，你先坐，咱们坐下慢慢说。” 这时候在何雨柱后面的方淑怡也跟李红缨打招呼，“红缨来啦，稀客啊。” 李红缨笑着回应了几句，看着邻居们差不多都到了，也就停了下来。 当聋老太太在易中海的搀扶下，也来到中院坐好，四合院的这场大会就正式开始了。 不过，率先开口的却不是李红缨这个正主，而是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刚一坐下，就笑眯眯的跟李红缨拉起了家常， “小李同志，咱们可是有些时日没见了， 你今儿一大早就来四合院，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通知我们？ 你仔细给大家伙儿说说， 四合院的这些邻居们肯定会尽全力配合你的。” 聋老太太的举动，可是带有相当的深意， 让原本就觉得聋老太太跟区公所有关系的邻居们，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李红缨也多多少少猜到了聋老太太这些举动背后的意思， 但是一想到聋老太太这么一个60多岁的孤寡老人，这或许是在寻求保护， 所以李红缨也没过多的计较，甚至还有所配合， “老太太，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今天之所以来的早一些，是因为咱们四合院有些同志的休息时间不一样， 不然就是街道积极分子来给大家开这个会了。” 李红缨这话明显说的就是何雨柱父子俩， 所以何大清笑着开口问道，“李同志，是区公所需要我做什么？” 李红缨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是的，何师傅， 只是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四合院每一个人，所以你需要知道情况，没有其他别的事情。” 见原因只是这样，何大清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坐了下来，等着李红缨接下来的话。 李红缨见其他人都没有疑问了， 然后就开口说道，“是这样的，虽然全国大部分地方都已经解放， 但是常凯申依然在大陆部署了大量的土匪恶霸和特务， 为了打击这些土匪恶霸和特务， 国家在调动部队进行打击的同时，决定建立基层群众组织配合行动。” 说了这么多，李红缨缓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我今天来的目的， 就是希望在我们四合院选出几个志愿者， 配合我们区公所以后的工作。” 听到这里，何雨柱算是明白过来了， 李红缨虽然嘴上说的是志愿者，但她今天就是来选管事大爷的， 只是何雨柱对于这个管事大爷，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这个时候就听见聋老太太又开口了， “小李同志，听你这意思，是要在四合院里选几个管事的，配合区公所的工作， 不过，咱们前面不是才选了街道积极分子吗， 难道还不够用？” 听完聋老太太的话，李红缨一脸严肃的点头点头，“老太太，同志们， 由于隐藏的特务数量特别庞大，而且隐藏得非常之深， 而每个街道居住的人口实在太多， 区公所的那几个街道积极分子，实在是杯水车薪， 所以经上级研究决定， 要借助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时时刻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让隐藏起来的特务无所遁形。” 听到这里，聋老太太又开口说道，“小李同志，按照上面的意思， 咱们四合院这次选出来的志愿者，必须要是那种知根知底的人才可以， 不然万一选到了特务，那可怎么办。” 听到这里，何雨柱不得不佩服聋老太太， 就这一句话，基本上就断绝了，新来的租户们成为管事大爷的可能， 因为这些租户，虽然都是通过区公所的安排，从而住进四合院的， 但是在这之前，区公所对他们并不了解， 只是因为他们以前的居住条件实在太差，所以才把他们安排到了四合院， 而且在这之前，这些新来的住户，彼此之间也不认识，完全谈不上什么知根知底。 果然，李红缨接下来的话肯定了聋老太太的说法， “老太太，你说的对，按照上级的意思， 选出来的志愿者必须身世清白，无任何反对布尔什维克的言论和行为， 而具体到我们四合院， 就是需要在南锣鼓巷这个地方长时间定居， 附近的人都认识你，了解你过去的事情，清楚你曾经干了些什么， 之所以有这样的规定， 是为了在最大限度的减少特务混入我们中间的同时， 也便于大家在工作当中互相的沟通和交流。” 李红缨刚说完，人群中就有人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李同志，这个新选出来的志愿者， 是不是像街道积极分子一样有粮食补贴的。”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四合院的这些邻居们就竖起了耳朵， 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李红缨的答案。 李红缨知道虽然北平解放已经一年了，但是老百姓现在的日子依然不太好过， 会关心这个问题也很正常。 而且工资这个事情，也正是李红缨接下来要讲到的， 现在既然有人开口问了，李红缨也就直说了。 第130章 管事大爷2 “同志们，大家也知道国家才刚刚建立，战争并没有彻底结束， 再加上现在又要在大西南进行大规模剿匪，军费开支更加巨大， 虽然今年1月国家建立了税收制度，开始收税，但是财政状况依旧艰难。 而且上级决定在全国各地都要建立这个基层群众组织，人员实在过于庞大，国家现在负担不起， 所以在四合院选出来的志愿者，没有街道积极分子那样的粮食补贴，更没有工资， 当然，成为志愿者也不会耽误大家正常的工作，也没什么具体的要求。” 四合院这些人一听志愿者没有工资，完全就是给区公所白帮忙，也就不再纠结于究竟能不能当上这个志愿者了， 甚至有些人巴不得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毕竟当了这个志愿者，到时候如果真的抓到了特务，还得防备特务的报复。 这时候人群中的刘海中眼睛转了转，接着就开口问道， “李同志，既然志愿者要做区公所的眼睛， 那是不是能够发动和领导各个四合院的邻居们一起留意街面上的风吹草动。” 看这么快就有人明白了志愿者工作的重点，李红缨笑着点了点头， “是的，刘师傅，这个志愿者就是要起到一个带头作用， 组织和发动人民群众，时刻留意街面上的地痞流氓和土匪恶霸， 同时作为区公所和人民群众之间沟通的桥梁， 向人民群众传达上级的政策和命令，同时向上级反映人民群众在生活中遇到的困难。” 虽然李红缨嘴里的志愿者就是一个传声筒，没有领导的权力， 但是对于能经常接触到区公所和街道的领导，刘海中还是兴奋不已，当即表态， “李同志，这个志愿者怎么也得算我老刘一个， 你放心，我一定当好区公所的眼睛，做好区公所和邻居们沟通的桥梁。” 看到刘海中这么积极，作为对头的阎阜贵本能的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什么不对劲， 下意识的就产生了危机感，他可不想以后被刘海中拿捏了，于是立马开口说道， “李同志，这个志愿者也算我老阎一个，我肯定也会全力配合区公所的工作。” 李红缨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志愿者不怎么好选， 可现在一看工作展开的这么顺利，就笑着对邻居们问道， “现在已经刘师傅和阎老师确定要选志愿者了，还有没有同志想要参加的？” 李红缨的话音刚落，那边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也沟通好了，易中海也表示要参选。 易中海刚说完，聋老太太就对李红缨打起了感情牌， “小李同志，小易两口子不止是在四合院住了很多年了， 还是我们四合院出了名的热心肠， 平日里不止对我这个孤老婆子很照顾， 就连何大清没结婚以前，小雨水也是小易两口子帮忙带着的， 而且邻居们有什么事，也是积极主动的帮忙， 让他当这个志愿者，区公所一准儿能放心。” 李红缨因为以前要给何大清做媒，认真了解过何大清一家， 也顺带着了解了当时住在四合院里的这几户人家，自然知道聋老太太说的全是实话， 虽然李红缨很认可聋老太太的话， 但是让李红缨直接做主把事情定下来，那是不可能的， “老太太，这谁能当志愿者等一下再说， 咱们现在还在确定候选人呢，这事儿暂时不急。” 接着李红缨也没理会聋老太太， 继续对邻居们说道，“同志们，虽然现在有3位候选人了， 但是我还是要问一下大家，还有人参选没有？” 李红缨说完，何雨柱看了看有点无动于衷的何大清， 然后笑着说道，“爹，红缨姐可是你和方姨的大媒人，她的工作你不得支持支持啊。” 不料何大清一点参选的意思都没有，“这不是都有3个候选人了吗， 老刘那人虽然能力不行，脾气也不好，算是他们三个当中最差的，但也不是不能办事， 而且这个志愿者又不是什么好差事，有什么好争的？” 原本何雨柱还想继续劝说的， 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易中海是管事大爷，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横竖何家现在有当家人，易中海也找不上他何雨柱。 倒是何大清如果真的选上了，不管是叫他几大爷，何雨柱都会觉得别扭， 于是也就打消了念头。 这时候何雨柱又听到许大茂也在问许富贵一样的问题。 而许富贵的回答也大同小异， “这个志愿者一听就是跑腿的，还没有钱拿，争个什么劲儿。” 至于老贾家，那更是无利不起早， 贾人路原本想试一试的，但是在贾张氏的劝说下，也就没有坚持。 而其他年级虽然也有人想要参选， 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算是什么知根知底的人，完全不符合要求。 李红缨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再表态要参加，也就不准备再等了， “既然大家都想好了，那就这样 ， 现在刚好是三个候选人，我们也就不费事了， 那就让易中海同志，刘海中同志和阎阜贵同志三人当这个志愿者。” 一阵掌声之后，李红缨就对易中海他们说道， “同志们，虽然这个志愿者没什么权利，也不承担什么责任， 但是还是要等到区公所批复以后，才可以正式上岗， 而且上岗之前一些必要的学习还是有的，希望三位到时候抽时间来参加。” 易中海三人自然是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 见事情已经办完，而且时间也不早了，李红缨还有别的四合院要去，于是就开口告辞。 等四合院的邻居们把李红缨送出大门以后， 刘海中大手一挥，很是志得意满的说道，“横竖今儿是星期天，咱们都不上班， 那正好咱们继续开会，讨论怎么才能把区公所交代下来的工作做好。” 刘海中明显是得意忘形的把何雨柱父子俩给忘了，不过还没轮到何大清怼他， 阎阜贵就首先跳出来跟他唱反调。 第131章 管事大爷3 阎阜贵是这么怼刘海中的， “老刘，你可别忘了李同志为什么会一大早就来咱们四合院说这个志愿者的事情， 就是考虑到人家何大清父子俩星期天是要上班的， 等一会儿人走了，咱们四合院的人就不齐了， 你倒好，才刚刚当上这个志愿者，就得意忘形的把这事儿给忘了， 就你这思想觉悟，怎么能为人民群众服务。” 阎阜贵一席话把刘海中的脸怼得一阵青一阵白的， 如果不是易中海开口解围，刘海中怕是当场就要跟阎阜贵闹起来了。 “行了，老阎，老刘又不是故意的， 而且咱们确实要好好讨论一下，怎么才能完成区公所交代的任务， 在抓住那些土匪和特务的同时，又不能对我们四合院的邻居们造成伤害， 如果就为了抓区区几个特务，就把邻居们置于险地，那这个志愿者不当也罢。” 接着地中海又对何大清说道， “老何，你现在是和柱子一起去上班，还是先跟我们一起开会讨论？” 听懂了易中海的意思，就是不管何大清参与不参与，今天这个会都会开下去。 何雨柱在心里暗暗给易中海点了个赞， 更是期待，易中海就在会上把几个大爷的称呼给定下来，表现的更加强势一点才好。 何雨柱都能听明白的东西，何大清自然也明白易中海话里的意思， 何大清虽然很诧异易中海态度的变化， 但是更想看看这几位所谓的志愿者，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就带着何雨柱留了下来， 而且何大清说的话，比之易中海毫不逊色，“老易，我们丰泽园的情况大家也知道， 上班不急在这一时，还是大家伙儿的安全更重要，我和柱子留下来开这个会，也为大家出点力。” 见何大清这个要上班的都留了下来，其他人自然也没意见。 不过回到中院，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却不是易中海，而是聋老太太， “老太太我在四合院里年龄算是最大的了，从满清一直活到现在，见过的恶人坏人不计其数， 我觉得以咱们这些人小老百姓的本事， 就算是借助区公所的力量对付了那些土匪恶霸，也防不住人家的报复， 我觉得咱们能自己管好自己，不给区公所添麻烦就不错了， 所以我在这里有个建议，咱们关起门来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让陌生人出入咱们四合院， 至于更多的，咱们就不掺和了，大家伙儿觉得怎么样？” 在座的大多数人，特别是才搬进来的新住户，在解放以前都是社会的最底层， 见识过社会的黑暗面，自然也了解那些恶霸的穷凶极恶， 更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现在好不容易因为布尔什维克来了，大家过上了好日子，自然都非常的惜命， 见聋老太太的提议十分中肯，也确实是为了大家着想，所以他们都表示同意， “老太太说得对，虽然咱们也想为国家出力，但前提是不能危及到咱们的性命， 现在让咱们去对付恶霸和特务，确实是超出了我们的能力， 咱们能做的，也就是不给区公所添乱了。” 既然大家伙儿都同意，也算是为会议定下了基调，后面的议题自然也是围着这个展开的。 看着邻居们讨论的话题越来越歪， 渐渐的就从怎么防止特务找上门报复，演变到怎么向区公所提要求， 何大清感觉没什么意思，就站起来说道， “老易，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和柱子就先去上班了， 大家商量出了什么结果，到时候通知我们父子一声就可以了。” 易中海望了望天，接着就同意了， “行，老何，我们事情也讨论的差不多了，那你和柱子就先走， 如果有什么别的事情，晚上我再通知你。” 离开四合院，何雨柱就笑了起来，“爹，你说易叔他们这样做没问题吗？ 那他们这个志愿者还有什么用，简直就是在拖后腿，区公所知道了不得找他们麻烦啊。” 听到何雨柱的话，何大清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说道， “我倒是觉得老易他们这么做挺好的，对咱们老百姓来说，没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了， 你还小，遇见的事情不多，很多事情想得太简单， 就那帮恶霸和特务，别看现在被军管会打压的抬不起头，但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是真惹不起， 至于区公所知道了会不会找老易他们麻烦，我觉得不大可能， 老易他们最多就是不积极配合，又没做拖区公所后腿的事，区公所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 你看，会这样做的一定不止咱们四合院，其他院子肯定也有做这种决定的。” 何雨柱倒是知道易中海他们这个志愿者当了十好几年，一直稳稳当当的，都当成管事大爷了， 而且趋利避害确实是人的天性，就连他何雨柱帮孙铁抓罗文辉的时候，不也怂的一批嘛。 下班以后，何雨柱刚回到四合院就看到阎阜贵美滋滋的站在自家门前，像吃了蜂蜜屎一样，脸都快笑烂了， 于是就好奇的问道，“阎叔，瞧您这吃了蜜一样的表情，家里是有什么喜事吗， 难道我阎婶儿又有了？” 哪知道，阎阜贵一听何雨柱叫他阎叔，还说他媳妇儿有了，可就有点不高兴了， “柱子，以后可不能叫阎叔阎婶了，以后得叫我们两口子三大爷，三大妈， 你看我都多大年纪了，你三大妈怎么可能又怀上了。” 穿越一年多，何雨柱再次听到三大爷这个称呼，居然觉得倍感亲切，一点儿都不觉得突兀， 更是明知故问的说道，“那既然阎叔你只是三大爷，那肯定得有一大爷跟二大爷， 他们都是谁呀？这么能个儿，能排到您这个文化人的前面去。” 听完何雨柱的话，阎阜贵继续纠正何雨柱的称呼， “柱子，都跟你说了，以后叫三大爷，三大爷，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其他两位，这一大爷是你易叔，至于二大爷嘛，就是刘海中了。” 第132章 管事大爷4 何雨柱当然知道这几个大爷都是谁， 听到阎阜贵说完，何雨柱继续不动声色的拱火，“阎叔，啊呸， 是三大爷，三大爷，这不对呀，看您说的这个，不就是你们三位志愿者嘛， 这抓特务可不能凭蛮力啊，考验的是智慧， 这不得让你这个文化人领头啊，怎么还成末尾了呢？” 阎阜贵看何雨柱先是呸了一声，脸色还不太高兴， 可一听到何雨柱为自己打抱不平，也立马抱怨起来，“谁说不是呢，柱子， 明明是考验脑子的事儿，可刘海中那家伙偏偏要凭蛮力， 不过他也没得什么好处，老易靠着他自己和徒弟贾东旭当上了一大爷， 我们家解成跟刘光齐倒是一边大，可我这小身板打不过刘海中那个大老粗啊， 这不就只能屈居三大爷嘛。” 听到这里，何雨柱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 “三大爷，你真是太可惜了，可易叔和刘叔也太不讲道理了，不公平，不公平。” 阎阜贵也一脸认同的点头说道，“嗨，谁说不是呢？ 区公所说要盯着土匪恶霸和特务， 我看这个刘海中就是土匪恶霸，完全不讲道理嘛。” 看阎阜贵把刘海中是土匪恶霸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何雨柱知道火已经拱得差不多了， 于是就开口告辞，“那什么，三大爷，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先回家了， 就不打扰你考虑打击特务的大事了。” 阎阜贵听完何雨柱的话先生点了点头，然后理所当然的说道，“确实，柱子 这打击恶霸和特务的事儿，还真就只有我才能想到好办法， 就老易和老刘他们，完全没那个脑子。” 回到家里，看到方淑怡，何雨柱才问起刚刚的事情， “方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阎叔他们就成大爷了呢？” 听到何雨柱说话，正在做饭方淑怡就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 “嗨，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成管事大爷了， 就听后院老太太说什么蛇无头不行， 老易他们几个又要带领大家打击恶霸和特务， 又要帮大家给上面传话谋福利，我们应该给他们一点尊重， 然后这个大爷的称呼就定下来了。” 何雨柱一听这是聋老太太的主意，倒没觉得惊讶， 这老太太有见识，说话做事一套一套的，四合院这些连字都认不全的，自然不是对手， 只不过对于邻居们这么爽快的就答应叫大爷，何雨柱有点不能理解，这不是自降身份嘛。 可没想到方淑怡却笑着说道，“柱子，我们又不叫他们大爷，就只是你们这帮小孩才叫， 你们叫叔叔和叫大爷有什么区别，这有什么同不同意的。” 听到方淑怡这么说，何雨柱发现自己居然没法反驳， 而且何雨柱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贾张氏和聋老太太称呼易中海，确实叫的是他一大爷， 确实没怎么叫过易中海为一大爷，而他大爷这种称呼，往往也都是跟着孩子们叫的。 管事大爷的事儿已经这样了，何雨柱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于是就暂时放下， 转而问起了今天开会的情况，“方姨，我和爹去上班以后，会上又说了些什么呀？ 不会就只是让我们这些小的以后叫他们大爷这一件事。” 听到何雨柱问，方淑怡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老易他们几个倒是就这么想来着， 不过正准备散会的时候，有些邻居没同意， 说他们现在就有困难，需要老易他们几个志愿者去和区公所沟通。” 这年月，哪家哪户没有困难，只是真让他们自己去找区公所，估计没几个有那个胆子， 现在李红缨可是说了，易中海几个志愿者， 有义务代表四合院的邻居跟区公所沟通，这帮人立马就顺竿往上爬。 “方姨，他们说没说有哪些困难啊，不会是家里缺钱花，吃不饱饭之类的事情？” 方淑怡摇了摇头，“咱们老百姓吃不饱饭不是很正常吗？ 现在还算好的了，没解放前大部分人都吃不饱饭， 他们不是说的这个，而是水的问题， 咱们四合院这口甜水井，现在供应20多家人，完全就不够用，现在用水都得排队， 大家都想老易他们去给区公所沟通沟通，让区公所给想想办法。” 听到方淑怡说水不够用，何雨柱也是一脸的不爽， 原本四合院的这口水井，出水量就不大，现在院子里又住进这么多人，完全是入不敷出， 何雨柱每次去挑水的时候，都得排队，要耽误不少的时间。 这时候何雨柱又想起李培明给栾学堂提过的，我们和老毛子签的几个条约和协定， 马上国家就会开启工业化进程，会有更多的老百姓涌入城市，城市用水的问题会更加的突出。 好在这个时候，军管会就已经开始规划， 要在城里铺设自来水管道，解决城市居民的用水问题。 何雨柱转念一想，邻居们这个问题提的还真是时候，完全就是给易中海几人送功劳去了。 果然，当易中海几个支援者，参加完区公所的学习，没多久，就开会给大家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虽然铺设自来水管道的事情跟易中海他们其实没多大关系， 不过从易中海几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邻居们觉得这事能办成，跟他们几个有很大的关系， “前面开会的时候，大家提出了饮水困难的问题，我们几个就跟区公所反映了一下， 而区公所又报上到了市军管会，经过层层上报，到了现在终于出结果了。” 这时候邻居之中就有人心急的问道，“真是急死个人了， 老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给大家伙说说上面是怎么决定的， 不会是要我们让我们去找那些水霸买水。” 看邻居们着急忙慌的，易中海却故意缓了缓，好一会儿才说道， “当然不是，军管会怎么可能会让大家伙儿去水霸那里买水， 军管会这次决定要在全市范围内铺设自来水管道，彻底解决大家的用水问题。” 第133章 自来水供应站 自来水其实很早就进入了北平城， 不过那时候都是有钱有权人家的专属，一般人根本就用不起， 但是这并不妨碍老百姓听过城里有这么个使用很方便的东西，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用上。 现在听易中海说军管会要让大家用上自来水，邻居们都欢呼了起来， “老易，这么说以后咱们四合院也能用上干净卫生又方便的自来水了， 你们这次可算是为大家伙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更有人开始幻想，“以后咱们坐在家里，水龙头一拧开，自来水就哗啦哗啦的流到家里了，再也不用排队打水了， 这确实是大好事，我们不只得感谢老易他们，更得感谢军管会， 军管会可是给我们行了老大的方便。” 看邻居们越说越离谱，为了避免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然后拿他们几个撒气的后果， 易中海不得不站出来，打断了邻居们的幻想， “我话还没说完呢，各位先听我说，事情不是大家想的那样的。” 一听易中海说事情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大会现场的情绪立马就冷了下来， 这时候就有人问道，“老易，我听别人说， 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家里的自来水不都这样的嘛，能有什么不一样？ 还是说你刚刚只是逗大家开心，压根儿就没有自来水这回事。” 看所有人都愤愤不平的望向自己，易中海赶忙解释道，“大家只听我说， 这自来水为什么是有钱人用的，还不是因为花费太高了嘛， 如果军管会给全北平的老百姓都通了自来水，那不知道会花多少钱， 而且只有咱们北平通了自来水，其他城市会怎么想，上面不得一碗水端平啊，这开销就更大了， 前面李同志来开会的时候也说了， 现在国家很困难，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钱，给大家把自来水通到家里来嘛， 再说了，给全市的老百姓都全通上自来水，还不知道要用多少钢材， 就咱们国家的每年那点钢铁产量，怎么可能够嘛。” 听完易中海的话，邻居们一想也挺有道理的，就稍稍的冷静了下来， “那老易，这自来水不通到我们家里，通到哪里？通到胡同里吗？” 话音刚落，易中海就点了点头，“诶，你还真说对了，上面决定在北平的各个地方建立自来水供应站， 以后家里缺水了，就去自然供应水站挑水， 到时候水龙头一拧开，水就哗啦哗啦的来了，不比等井水来的快呀？” 虽然都是哗啦哗啦的就流出了自来水， 但是水站跟家里还是没法比的，“老易，这自来水站建在哪儿啊？ 可别太远了，不然还不如就挑井里的水了。” 自来水供应站的事情，军管会也才刚刚决定，易中海哪里可能知道，自然也说不出的所以然来， 好在阎阜贵给易中海解了围， “这个你们放心，咱们南锣鼓巷是多大的地方，住了多少人， 军管会不管怎么决定，咱们南锣鼓巷都能有一个自来水供应的， 肯定不会让大家伙儿跑太远去挑水的。” 看阎阜贵就准备说话，已经反应过来的易中海率先开口， “老阎说得对，咱们南锣鼓巷肯定有一个， 而且如果大家觉得挑水麻烦，上面还安排了水三儿（挑水师傅）为大家服务， 只要给一点点的钱，他们就能把水给大家伙挑回家。” 邻居们一听还有挑水师傅，原本还挺高兴，可一听说要收钱，立马就有人问道， “老易，这不对，从水霸那里买水，那些水三儿要收钱我们也能理解， 可军管会是为我们老百姓服务的，怎么也要收钱啊。” 听到邻居们说水霸收钱合理，军管会收钱就不合理， 差点就给何雨柱气笑了，心说你是老百姓，人家挑水师傅不也是老百姓嘛， 大家都是被剥削和压迫的阶级， 而且真按阶级成分论，人家挑水师傅比大多数人都根正苗红。 而易中海听到这个邻居的话，也开口怼了一句， 只不过易中海的切入点跟何雨柱完全不同，是基于多年的生活经验总结出来的， “如果区公所安排的水三儿不收钱，那大家伙儿是不是有事没事都得让他们给家里挑水？ 全北平有多少人口，如果每家每户都要挑水，那区公所得安排多少水三儿？忙得过来吗？ 大家都有手有脚的，自家吃用的水怎么就不能自己挑了？” 听闻易中海的话，何雨柱觉得区公所安排的这些跳水师傅，就跟现在的救护车差不多， 如果不收钱，真的会有很多人滥用公共资源，造成不必要的浪费， 而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可能完全抢不到任何机会。 而被易中海怼过的这帮邻居，这会儿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对于易中海说的话，他们也就老老实实的听着。 过了一会儿才又有人继续开口问道，“老易，说了这么半天，这个自来水供应站什么时候才能建好啊， 咱们老这么排队打井水，也不是个事儿。” 说了这么半天，易中海已经说得口干舌燥的了，于是就示意刘海中，“老刘，你来给大家解释一下，我得缓一缓。” 刘海中见易中海终于不说了，也没来得及计较，顺势说道， “根据军管会的安排，要先扩大咱们北平的自来水厂的规模，安装自来水管道，还要在城里不同的地区修建很大的蓄水池， 怎么也得好几个月以后咱们才能用上自来水，所以大家伙先不要着急，再等一段时间。” 何雨柱听到这里，就知道刘海中让易中海给坑了，他说的这些话完全不是邻居们想听的， 果然，刘海中画音刚落，邻居们就闹了起来，而且火直接从刘海中发了出来， “老刘你们说了半天，原来还得等好几个月，那你们一大早这么着急忙慌的把大家叫过来干什么？ 我们吃了早饭还得上班呢，可没工夫在这耽搁。” 这些邻居说完，完全没管易中海几人，直接就散了。 第134章 易中海的显摆 看到邻居们自顾自的散了，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刘海中的表情很是愤怒，可也不敢对他们发火， 接着刘海中像是明白过来了，转头看向易中海， 只不过刘海中话还没说出口，就让易中海给堵了回去，还被易中海倒打了一耙， “老刘，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想咱们一大早就起来开会，我中间水都没喝一口，全程都在说，嗓子都快说冒烟了，所以才让你替我说的， 谁知道你说话这么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就不会委婉点啊。” 虽然易中海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只不过这些事都是事实，刘海中完全没法反驳，只能一个人憋着生闷气。 而易中海说完之后，也没再搭理刘海中，而是看着端着板凳从自己面前经过的何雨柱问道， “柱子，最近厨艺学的怎么样了？大清说没说什么时候让你出师啊？” 听到易中海的话，何雨柱先是打开面板瞄了一眼。 1950年4月1日7:43 姓名：何雨柱 年龄：15（1935年3月10日） 基础技能： 刀功（高级51） 火功（中级23） 进阶技能： 川菜（中级2） 鲁菜（中级14） 谭家菜（中级2） 面板特性：天道酬勤 技能等级划分：学徒，初级，中级，高级，名厨，大师。 然后才对易中海说道，“一大爷，还早着呢， 你也知道我们丰泽园现在是什么样子，我都没什么机会练手，哪能这么快就出师啊？” 听完何雨柱的话，易中海开口鼓励道，“柱子，那你可要加油啊，争取早日出师，拿工资， 你看你贾哥，上个星期通过轧钢厂的考试出师了，才跟我学了两年多一点，就已经是正式工人，不用再拿学徒工资了。” 何雨柱这下知道易中海为什么专门叫住他了，原来就是为了显摆啊，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何雨柱顺着易中海说也无妨，“是，一大爷，我贾哥是挺厉害的， 当然也是你教得好，不然我贾哥怕也还得等一两年呢。” 听到两人提起贾东旭转正的事情，阎阜贵在旁边说道， “老易，贾东旭今年18岁了， 现在也拿工人工资了，那下一步可就得找媳妇儿了，你这个当师父的不得出把力啊。” 何雨柱听到阎阜贵说给贾东旭相亲，先是一愣，这时间完全不对啊， 接着就想起来，现在第一部婚姻法还没有正式公布， 老百姓还是用的民国法律，男子18女子16的婚嫁规定，贾东旭也确实到结婚的年龄了。 自从贾东旭转正，结婚的事情就已经被老贾家提上了日程，易中海自然也十分清楚， 这会儿自然也不会隐瞒阎阜贵，“老阎，你说得不错，贾大哥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了， 我下个月也准备回一趟昌平老家，看看有没有条件好的姑娘，怎么着也得给东旭物色一个。” 从第一次李红缨来四合院进行人口登记，易中海说他老家是昌平的时候， 何雨柱就知道秦淮如大概率就是易中海介绍给贾东旭的， 等贾东旭死后，易中海可能是觉得，是自己把秦淮如给推进了火坑，所以才时不时的接济秦淮茹。 不过何雨柱记得第1部婚姻法公布是在1950年的4月30号，也就是这个月的30号， 可易中海打算下个月才回老家，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但何雨柱并不打算说，还是让贾东旭再憋两年。 不过，阎阜贵听到易中海的话却有些疑问，“老易，你准备给贾东旭介绍一个农村姑娘啊， 可这能行吗？老贾两口子怕是不会同意。” 易中海知道阎阜贵考虑的，是大部分城里人的想法， 可在易中海看来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老阎，这你就不知道了，如果是解放前，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可现在我们昌平家家户户都分了地，就连咱们北平城里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回了乡下。 所以在我看来，现在农村和城市其实没什么差别。 至于贾哥两口子那里，完全不是问题， 他们可是尝到了在农村有土地的甜头，肯定不会反对的。” 阎阜贵也知道这好处，自然也认同了易中海的说法。 至于易中海跟跟阎阜贵，这次为什么不避开何雨柱， 当然是因为去区公所的次数多了，知道了方淑怡和区公所压根没什么关系，自然就不用顾及那么多了。 不过听到他们说起这些事，何雨柱连听都不想听，直接就端着板凳离开了。 回到正房，见何雨柱回来，已经开始吃早饭的何大清开口问道， “柱子，会都开完了，你怎么磨磨蹭蹭的现在才回来，赶紧过来吃饭，吃完饭咱们还得去上班呢。” 何雨柱一边端起碗，一边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何大清点头说道， “也是，贾东旭是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 老易这个师父当得确实是没话说，连媳妇儿都给安排上了。” 听到何大清夸起了易中海，何雨柱也没法反驳， 因为易中海对贾东旭那是真的没话说。 这天，何雨柱父子俩吃过早饭来到丰泽园上班， 刚走进大堂，就看到栾学堂跟蒙长兴站在柜台旁边看报纸，这可跟以往一点都不一样， 何大清就开口询问，“蒙师傅，你今儿怎么有兴致在大堂看报纸， 平日里不都是在后厨忙活嘛。” 听到何大清的声音，栾学堂跟蒙长兴抬头看了一眼， 而后栾学堂先是跟何大庆打了个招呼，“何师傅来啦。” 然后就有些愁眉苦脸的说道，“是我把蒙师傅留在这里的， 今儿的报纸上可是登了一则不一样的消息，以后咱们丰泽园的生意怕是更难做了。” 听栾学堂这么说，何大清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丰泽园闹了快一年的劳资纠纷，一开始不就是因为报纸上的一则消息嘛， 于是何大清一边走向两人，一边问道，“掌柜的，这劳资纠纷又有新进展了？” 第135章 粮食加工标准 谁知道事情却并不是何大清想的那样， 只见栾学堂指着报纸上的消息说道，“何师傅，不是劳资纠纷的事， 虽然劳资纠纷闹的事挺大，但总有完结的时候， 可这个标准米的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结束了， 对咱们丰泽园的影响也要比劳资纠纷要大得多。” 何大清听到栾学堂说比劳资纠纷的影响还大，连忙加快了脚步， 也没跟栾学堂跟蒙长兴客气，拿过报纸就看了起来。 而此时的何雨柱也跟着来到几人身边，一眼就看到何大清拿得正是4月8日的人民日报。 而何雨柱只是大致看了一眼报纸的开头， 就明白栾学堂他们嘴里说的标准米到底说的是什么了，就是在后来被叫做九二米和八一面的粗米粗面。 而这一切的源头，还得从去年发生的一系列自然灾害开始说起。 1949年，全国各地的自然灾害相继发生， 其中以水灾最为严重，从4月一直持续到9月，全国暴雨成灾，未有停歇。 4月长江中下游地区集中出现特大暴雨， 6月珠江流域出现大暴雨， 7月全国暴雨潮出现， 长江上游的川西地区7月降雨量为往年的一倍以上， 淮河下游地区大雨已经持续了持续两个月之久， 7月8月，华北、东北相继出现大范围降雨， 9月四川北部再度发生大暴雨。 连绵半年的全国性大暴雨，导致全国大江南北各大水系今年发生大洪水和特大洪水， 7月西江（珠江干流）发生特大洪水， 7月到8月长江流域发生全流域性的大洪水， 8月冀东、辽西地区发生特大洪水。 9月黄河发生特大洪水，淞沪发生台风风暴潮， 9月至10月，关中、晋东南发生严重秋涝。 这场巨大的灾难导致约1 亿亩耕地被淹，约 4000 万人受灾。 10月，国家刚一建立，就遭到以白头鹰为首的西方国家的对华贸易管制， 禁止向我国输送包括军火、钢铁、车船在内的战略物资， 在全国粮食大面积减产甚至绝收的情况下，进口渠道也被掐断。 根据1981年，国家经济年鉴公布的的国民经济主要数据， 全国每人每天，只能得到粮食 572 克，食用油13 克，肉17 克，水产品23 克。 为了节约粮食，减少浪费，增加口粮，养活更多的人口， 在1950年3月，政务院决定改变粮食加工标准， 出台了九二米和八一面的新粮食加工标准， 提倡老百姓食用九二米和八一面。 同时规定粮食公司和商店只能出售粗米和粗面， 禁止加工、生产和售卖精米精面。 所谓的九二米，就是指100千克糙米碾磨出92千克白米， 所谓的八一面，就是指100千克小麦碾磨出81千克面粉， 这样的加工方式可以比精米、精面保留更多的谷粒糊粉层和谷胚， 除了保留更多的可食用部分，还拥有更高的营养价值。 这个新的粮食加工标准的出台，使得全国一年可节约粮食8亿市斤， 而根据1959年6月25日政务院发布《关于统一计量制度的命令》之前，十六两为一市斤的制度， 这相当于后来的128亿斤粮食，至少使得200多万人口免于饿死。 不过以后只有粗米粗面，对于丰泽园这种专门服务上层社会的饭庄来说，确实有很大的弊端。 不过对于这件事何大清也没什么办法，除了口头说两句，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掌柜的，报纸上不是说这九二米和八一面比精米精面更有营养价值嘛， 还说那些吃精米的南方人爱得脚气病， 就是因为把米碾得太白净精细了，丢掉了一些必要的营养元素。” 何大清说完，蒙长兴也开口了， “掌柜的，现在政务院可是提倡吃九二米和八一面的，说这是最合理的标准米， 我觉得这可是我们丰泽园的机会， 咱们先推出这种健康的饮食，没准生意会好一些。” 虽然蒙长兴跟何大清都没有说错，但是栾学堂并不认同， 因为这跟丰泽园一直以来的定位严重不符， 在栾学堂的心里，丰泽园之所以能在整个北平的餐饮界脱颖而出， 就是因为精益求精的理念，以及专门为上层人士服务的定位。 现在这个标准的九二米和八一面，虽然更加的健康，但是北平所有人都在吃， 完全体现不出来丰泽园和其他地方的差距，对栾学堂来说就不是最好的。 只不过从现在开始，整个北平都不会再有精米和精面出售，栾学堂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行，既然政务院都这么决定了，那咱们也就只能遵守， 不过率先推出这个东西还是算了，大家以后都吃这个，完全没有必要。” 既然栾学堂都做出了决定，蒙长兴跟何大清也就没再多说，然后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刚进后厨，蒙长兴跟何大清就又开始讨论起标准米的事情， “老何，虽然这个标准米对咱们丰泽园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作为一个老百姓，我还是很支持政务院的决定的。 全国人民都吃九二米和八一面，可能节省不少的粮食，能多养活多少人啊。” 听到蒙长兴的话，何大清也笑了起来，“蒙师傅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 其实这件事对咱们丰泽园还是有好处的， 至少掌柜的把丰泽园一直攥在手心里的想法会松动不少， 这劳资纠纷都闹了一年了，这破日子我过是得够够的了。” 听完何大清的话，蒙长兴想起以前给栾学堂提的建议，不由得点了点头， “何师傅，你说得对，现在我还真的希望掌柜的把丰泽园的股份卖给区公所， 那些国营单位的待遇还在其次， 关键是那种当家作主的感觉，工作了这么多年，我还从来都没有感受过。” 蒙长兴说完，又随口开了一个玩笑，“老何，干脆咱们去工厂上班得了。” 第136章 公交月票 知道蒙长兴说的就是一句玩笑话，何大清也没有当真，也笑着随口吹了一句牛， “蒙师傅，就咱们这手艺，就算是去工厂给那些吃配给制的领导做饭，那也是浪费， 咱们就算是去做饭，那也得给那些吃小灶和特灶的大领导做饭，” 虽然何大清说的是事实，而且丰泽园的厨师以后也确实经常去给大领导做饭， 但是现在的蒙长兴可是一点都不敢想，“算了，老何，咱俩再说下去，到时候不得给领袖他老人家做饭啊， 还是别说了，这可太离谱了。” 下午下班，何雨柱刚走到珠市口大街的车站， 一辆上半身刷着浅黄色油漆，下半身红色油漆，木质车身的t234大道奇客车驶进了车站， 而何雨柱之所以认识这家伙，是因为这辆大道奇除了特殊的木质车身，还有屁股后面背着的五一式煤气炉。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大道奇，是整个北平在50年代的主力客车之一， 现在这个时间能出现在这里的，也只能是它了。 至于为什么车上有煤气炉，那是因为白头鹰对咱们的贸易管制，国内汽油奇缺， 所以整个50年代，国内的公共汽车差不多都是烧的煤或者木炭。 虽然不知道这辆公共汽车是跑哪一条线路的，但是何雨柱还是对着车里探出头的售票员问了问， “售票员同志，你们这辆车是才开始运营的吗，从哪儿开到哪儿啊？” 听到何雨柱问，正准备大声揽客的公交车售票员就笑着说道，“小同志，我们这是5路公交车，是从前门开往鼓楼的。” 何雨柱一听鼓楼，这不正是去南锣鼓巷的车吗，连忙就爬了上去， 上车以后，何雨柱又开口问道， “售票员同志，听你的意思，咱们北平城现在有很多公共汽车吗？ 这些车都是从什么地方买来的，以前怎么没在街上见过？” 虽然何雨柱问了这么多，但是这个售票员同志并没有不耐烦， 而且很是认真热情的对何雨柱介绍起来， “小同志，这些公共汽车并不是买的，而是在金陵那边没收的官僚的资产， 你以前之所以没见过，那是因为我们今年3月份才从金陵调来北平，今天是第1天试运营。” 接着售票员同志自豪的继续说道， “小同志，你别看这辆车的车厢是木头做的， 那是因为这些车以前是货车，后来才改成客车的，它们可都是正宗的白头鹰大道奇， 为了改善咱们北平的交通运力，这次上级从金陵一共调来了88辆， 比咱们北平原来的那几辆破烂公共汽车，强了十倍不止。” 这时候，开车的驾驶员师傅也笑着说道， “小同志，你别看咱们这辆道奇t234现在改烧煤了，以前可是95马力6缸的汽油发动机，厉害着呢。” 何雨柱一听驾驶员师傅的口音就知道不是北平人， 想起刚刚售票员同志的话，就开口问道，“驾驶员同志，听您口音不是北平人啊，您是金陵来的吗？” 驾驶员师傅笑着点了点头，“是，我是从金陵调过来的， 不只是我们驾驶员，加上管理、技术、维修、调度等专业职工，我们这次来了248人呢， 有了这么多车，这么多人支援， 以后咱们北平老百姓出行，肯定不会像以前那么挤了。” 听完驾驶员师傅的话，何雨柱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接着就开始买票， 买过车票以后，这个售票员开口问道，“小同志，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在附近上班，那你需要买月票吗？” 何雨柱倒是知道公共汽车是可以买月票的，只是没想到月票这东西这么早就出现了， 于是就很感兴趣的问道，“售票员同志，咱们北平现在就能买月票了吗？” 售票员同志，笑着点了点头，“对，小同志，这是我们北平公共汽车公司新推出的， 你如果每天都要做车的话，买月票很划算的， 我们可是国营企业，不以赚钱为目的。” 何雨柱当然知道月票的好处，听完售票员的介绍以后，就点头说道， “成，同志，等明儿我带钱了就来买月票，到时候也能省点钱。” 接下来何雨柱就再没打扰售票员的工作。 其实这88辆大道奇，算是50年代北平公交系统里面唯一的西方产品， 在我国自己能造公共汽车之前，北平的公交车主要来自社会主义阵营， 包括1951年自己改造成公交车，从捷克斯洛伐克进口的50辆布拉格卡车， 50辆在国际上都非常先进的斯柯达706ro型大客车， 1952年从匈牙利进口了76辆伊卡鲁斯30型客车。 相对于总数200多辆的公共汽车以及有轨电车，北平内城还算狭小， 所以6路公共汽车是从前门直达鼓楼车站，并没有在城里绕路， 何雨柱回家的时间比平日里早了很多。 当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刚好看到阎阜贵从四合院出来，于是就开口问道， “三大爷，这眼看着就快到饭点了，你怎么这个时候出门啊？” 不过阎阜贵看到你平日里早回来的何雨柱，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起了丰泽园的情况， “柱子，看你下班越来越早，你们丰泽园怕是要黄摊子了， 国家规定以后粮店只卖粗米粗面的事，你们丰泽园掌柜的知道吗？” 听阎阜贵提起这个，何雨柱也没多想，脱口而出，“知道啊，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又不只是我们丰泽园，大家以后都吃九二米和八一面， 大家都一样，怎么丰泽园就会关门了？” 何雨柱说完，阎阜贵一拍大腿，笑着说道，“三大爷，这不是看你下班越来越早了嘛，这不就说明丰泽园的生意变差了吗？” 何雨柱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三大爷，这可就是你孤陋寡闻了， 如今咱们北平可是多了很多公共汽车，还不像电车要绕路， 我回来得早不是很正常吗？” 第137章 夭折的亲事 听何雨柱说他回来的早，只是因为城里多了很多公交车的缘故， 阎阜贵也再多说什么，随口就要打发何雨柱， “柱子，你知道三大爷就在隔壁的黑芝麻胡同小学上班，平日里连南锣鼓巷都不出，哪儿知道公共汽车的事啊， 那什么，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家，我还得去粮店买粮食呢。” 只不过临走之前，阎阜贵神秘兮兮的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你可得快点回去，回去看热闹，晚了可就赶不上了。” 说完也不等何雨柱反应，阎阜贵就匆匆忙忙的了。 何雨柱可对阎阜贵口中的热闹可是很感兴趣， 虽然所谓的热闹都是街坊邻居之间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是在这个缺乏娱乐的年代，邻里之间吵架打架就是大家平日里最大的乐趣所在。 于是何雨柱也急匆匆的走进四合院，刚进入中院，就听见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 都不用多听，何雨柱就知道，贾张氏之所以这样，完全就是因为贾东旭相亲被人家给回绝了， 这可就让何雨柱很是疑惑了，要知道贾家现在可是两个工人挣工资，不愁吃不愁喝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要求这么高？ 于是何雨柱就拉着，刚放学回来背着个书包的，许大茂问道， “大茂，放学这么久了，你都还没回家，肯定在这儿听了很久了，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哥家里条件可不错，他到底看上哪家的姑娘了，这样的条件都成不了。” 没想到从许大茂嘴里说出来的事实，却与何雨柱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柱子，这你就不知道了，人家姑娘家里的要求可不高，只是觉得贾家不是什么好人家，所以贾哥的亲事才没成。” 看何雨柱还是没弄明白，许大茂冲着正在骂街的贾张氏努了努嘴，继续补充道， “前几天相亲的时候，听说贾哥家里有两个工人，挣着两份工资，吃喝不愁，人家姑娘原本是愿意的， 可是等姑娘家里来咱们胡同，打听过贾哥家具体情况以后，立马就回绝了这门亲事， 说老贾家不是什么好人家，嫁进来就是把自己姑娘往火坑里推。” 何雨柱越听越不对劲，听许大茂话里的意思，这完全就是老贾家被人爆了料的感觉， 而且看许大茂的动作和表情，指的明显就是贾张氏的事情， 虽然贾张氏的人品确实不怎么样，是个恶婆婆，还有烟瘾， 但是作为街坊邻居，这些事不都应该要帮忙瞒着的吗， “大茂，那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给姑娘家里说的贾大妈的那些事？” 这事儿去大茂怎么可能知道，如果许大茂都知道了，基本就已经尽人皆知了，贾张氏可就不是在这儿骂娘了，怕是得直接打上门去。 看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许大茂，何雨柱也没再多问，接着又扫视了一圈成群聚在一起，看着热闹的邻居们， 没多久，何雨柱就发现包括二大妈和三大妈在内的好几个人，表情都十分的不对劲，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虽然这些人可能都有嫌疑，但何雨柱可不敢确定，只能感叹一声，贾张氏的人缘那是真的差， 贾东旭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有人给他使绊子。 这时候，见贾张氏骂起来没完没了的，易中海就站了出来， “贾家嫂子，东旭这次相亲已经黄了，你现在骂得再狠有什么用，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东旭想想。 再这么骂下去，东旭下次相亲还有人出来捣乱怎么办？” 听到易中海的话，刚刚还骂得滔滔不绝的贾张氏立刻就有所收敛， 不过还是心有不甘的说道，“老易，你可是我们家东旭师父，可得帮东旭把这个说坏话人揪出来， 得让邻居们都知道这个人的丑恶嘴脸，得和他划清界限才行。” 听到贾张氏这话，易中海差点就气笑了，这个贾家嫂子平日里得罪了这么多人，现在又一点证据都没有， 他易中海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把人找出来的。 但是说的过于直白，对易中海也没什么好处，于是易中海就把皮球踢了回去， “贾嫂子，空口白牙的，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你有没有证据，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咱们开就大会讨论， 你放心，咱们大家伙儿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蛋。” 贾张氏怎么可能有证据，可正要开口之际，贾张氏看到幸灾乐祸的二大妈和三大妈， 想起几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贾张氏立马就说道，“老易，是杨瑞华和老刘媳妇儿干的， 我跟她们两个有仇，她们见不得我们老贾家好，肯定就是他们干的。” 这时候，邻居们当中有不嫌事大的人也趁机说道，“阎老师怎么没在这里，是不是心虚啊！” 接着又有一小孩儿说道，“刚刚柱子哥回来以前，三大爷就出去了，至于去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话，贾张氏立马看着何雨柱质问道，“何雨柱，你刚刚回来的时候看没看到阎阜贵？你是不是和他一伙的？” 看贾张氏说顺嘴了，贾东旭立马对何雨柱说道，“柱子，贾哥知道你天天上班，肯定不是你干的， 我妈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生气了，你别往心里去， 你就告诉大家伙儿，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三大爷就行了。” 这一系列的变故，看得何雨柱眼花缭乱的，等他反应过来，这瓜都吃到自己头上了， 虽然贾张氏的态度十分恶劣，但是这件事跟何雨柱又没什么关系，而且贾东旭的态度还算可以， 何雨柱不想引火烧身，自然就实话实说，“贾大妈，我回来的时候倒是看见三大爷了，不过人家三大爷出去买粮食去了， 至于其他更多的事情，我才刚刚下班回来，就不知道了。” 这时候反应过来的三大妈怒气冲冲的说道，“张三丫，我们家粮食快见底了，老阎出去买粮不过分？ 要不要向你和老易报告一声啊？” 第138章 反常的阎阜贵 三大妈说的理由可唬不住贾张氏， “杨瑞华，你少来这套，你们家早不缺粮，晚不缺粮，偏偏这个时候缺粮。 阎阜贵什么时候买粮食不行啊，非得现在去， 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贾张氏的这些话，其实说得还有点道理， 四合院难得一见的大热闹不看，偏偏出去买粮食，确实有点反常。 所以，不只是贾张氏，就连邻居们都有点不认可， 这时候易中海适时说道， “既然这样，那等一会儿咱们开大会，让老阎把事情说清楚， 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先散了，都回家做饭去。” 易中海这话一出，基本上就是认定是阎阜贵一家干的了， 这可惹恼了三大妈， “老易，你不能因为贾东旭是你徒弟，你就这么偏袒他们一家， 行，咱们就开这个会， 你们要是拿不出证据来，我要你们好看。” 说完三大妈就直接离开中院，回家做饭去了。 而四合院其他人一听说还有下半场，也是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走去。 这会儿何雨柱看了看背着书包的许大茂，笑着问道， “大茂，你今年可要考初中了，有把握吗？ 干脆回家玩算了，等再过两年，跟我许叔去轧钢厂学放电影， 你横竖都要学许叔的手艺，晚学还不如早点学呢。” 许大茂虽然也有这样的心思， 但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去去去，出了什么馊主意，我爹不打死我才怪。” 接着许大茂就问道，“柱子，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你要是像以前一样晚点回来，可就错过今天的好戏了。” 听到许大茂问，何雨柱就把公共汽车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然后说道，“行了，这事跟你一个都不乘车的小学生没什么关系， 你还是早点回家写作业， 不然等一会儿开会晚了，作业做不完，明儿早上你们老师又得揍你了。” 许大茂一想何雨柱说得也是， 四合院的热闹他不想错过，也不想挨老师揍， “成，我先回家做作业，有什么话开会的时候再说。” 吃晚饭的时候，何雨柱把公交月票的事跟下班回来的何大清说了一下， “爹，我问过售票员同志了， 公交车数量多，而且还不绕路，可以从鼓楼车站一直坐到珠市口大街， 咱们爷儿俩明天把月票买上， 以后上班就坐公交车算了，可比坐电车快不少。” 何大清点了点头，“成，今儿下班我也是坐公共汽车回来的， 只不过下班的时候人多，我也没多问，还真不知道月票的事情， 既然这东西省钱还方便，那咱们一辆就一人办一张，横竖也花不了多少钱。” 吃过晚饭，全院大会也开了起来， 因为是第一次处理邻里纠纷， 所以易中海特地把家里的桌子抬出来当做主席台， 此时四合院的邻居们，看着坐在桌子四周的易中海几人，调侃道， “老易，就今儿这摆设， 你们几个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当领导的架势。” 原本还有点心不在焉的刘海中一听到这话，立马就来了精神， 琢磨着以后都得把这张桌子给抬出来摆上。 易中海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些，“你们可别瞎说，我们算哪门子领导， 这不是看今儿的事情有点大， 如果大家一会儿各说各的起了冲突，这就不好了， 所以我们准备主持一下，到时候大家一个一个的说。” 这时候全院的人差不多都来了，然后就听见阎阜贵有点不客气的说道， “老易，赶紧的，你和贾嫂子要是拿不出证据来，我看你有什么话说。” 阎阜贵话音刚落，易中海都没来得及开口，刘海中就说道， “老易，老阎，今儿这事儿可涉及到你们两个了， 我觉得你们不适合再坐在这个主席台上，你们应该去下面。” 听到这话，邻居们也都表示赞同， “老刘说得对，老易，老阎，你们两个可是当事人，确实应该坐到下面来， 今儿这个大会应该由老刘来主持。” 现在的几个大爷还没往后那样的威望， 易中海和阎阜贵人听到邻居们都这么说，也只能乖乖的到下面坐着。 接下来，就轮到志得意满的刘海中主持会议， 他第一个找上的就是老对头阎阜贵， “老阎，贾东旭相亲失败这件事，之所以牵扯到你们家， 一来是因为你媳妇儿跟贾嫂子有仇， 二来也是因为你当时不在场，何雨柱说你去买粮食去了， 你说大家都在看热闹，你出去买什么粮食了， 来，你给大家伙说说， 你买的到底是什么宝贝粮食，让你这么不管不顾的。” 听到刘海中第一个就问道，阎阜贵并没有发火， 而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当然是去买精米精面啊，以后就买不到了，我能不积极点吗？ 而且就算我着急忙慌的赶去粮店，我也没卖到多少。” 阎阜贵说完，就发现邻居们都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然后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是，合着今儿的报纸上刊登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你们原来不知道啊， 可不应该呀， 你们也说是柱子告诉你们我去买粮食去了， 你们就没问一问他，我为什么有热闹不看，着急忙慌的去买粮食？” 接着阎阜贵又转头看着正在跟许大茂说话的何雨柱， “柱子，你没跟邻居们说九二米跟八一面的事儿？” 听到阎阜贵问自己，何雨柱也理所当然的说道， “三大爷，我只是说你出去买粮食去了， 其他的一大爷他们又没问，我自然就没说。” 听到阎阜贵跟何雨柱的对话，邻居们确信两人说的确有其事， 于是就问道，“老阎，什么九二米，什么八一面， 你给大家伙儿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邻居们的要求，阎阜贵也没拒绝， 就把报纸上政务院改变粮食加工标准的事情说了一下， “这不是以后不加工精米精面了嘛， 我就想趁着现在粮店还有点库存，去买一点回来存着，不然以后就吃不着了。” 第139章 婚姻法1 阎阜贵刚说完，贾张氏就叫了起来，“这政务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我们家东旭好不容易转正了，家里条件更好了，能顿顿吃上白米白面了， 怎么一下子就只加工粗米粗面了呢？ 这是不想让我贾家过好日子啊？” 何雨柱和许大茂听完贾张氏的话，彼此看了看， 然后小声说道，“柱子（大茂）咱们这位贾大妈可真是勇敢的很。” 而听到这话的贾人路， 吓得立马一脚把贾张氏踹倒在地上， “你个臭婆娘，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原本听到贾张氏的话还很气愤的邻居们，看到贾人路的动作，也就没再说什么， 因为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精米精面的事邻居们倒不怎么在意， 只不过对于阎阜贵吃独食的行为，有点不能容忍， “老阎，虽然我们大多数人家里一直吃的都是粗米粗面， 对于你说的精米精面没什么需求， 但是你一点消息都不告诉我们，可就有点过分了。” 不过这点事可难不倒阎阜贵， 随便找借口就应付过去了， “我这不是看你们看热闹，看得高兴吗？哪敢扫你们的兴啊。” 接着阎阜贵又说道，“现在贾东旭相亲的事没我什么事了！” 邻居们还没说什么，刘海中就不愿意了，“老阎，这可不行，你买粮食的事情算是过了， 可你媳妇儿和贾嫂子有仇的事没说呢。” 看到刘海中继续刁难自己，阎阜贵直接怼了一句， “老刘，不只是我媳妇儿和贾嫂子有仇， 你媳妇儿不也跟贾嫂子打过架吗，这么说来，你也应该下来坐着， 我看让何清跟许富贵来主持大会算了。” 对于这种几头不讨好的事情，何大清跟许富贵才没什么兴趣，连忙摇头示意自己不掺和。 看说到这里连嫌疑人都没有了， 易中海就开口说道，“既然找不到搞破坏的人，这件事到此为止， 过一段时间我回乡下再给东旭物色一个就是了， 不过这次你们可别再捣乱了啊。” 易中海前面的话说的邻居们频频点头， 都觉得易中海这个师傅，那是相当的不错，可后面的话直接就惹了众怒， 易中海刚说完，就有邻居在下面阴阳怪气的说道， “老易，我看是你在搞破坏， 你说你不满意贾东旭相亲的那个姑娘， 直接说就是了嘛，何必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呢。” 这句话可把易中海给气得不轻， 只不过他还没开口辩解， 邻居们就开口说这个说法完全站不住脚，老易肯定不是这种人。 何雨柱原本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一想到易中海是有前科的，就觉得保不齐这还真就是事情的真相， 只不过还没发生的事情，就算何雨柱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就连贾张氏也不相信易中海是这种人， 更是开口拜托易中海要给贾东旭找一个好一点的姑娘，可别耽误她抱大孙子。 只不过老贾家注定是不能如愿了。 1950年5月1日，第一部婚姻法如期颁布， 四合院里也因为这部婚姻法再度开起了大会。 星期天晚上，中院，大会现场， 邻居们刚刚坐定，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看着易中海几人问道， “老易，终于又开会了， 你快给大家伙儿说说，这次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要宣布啊？” 地中海一开始倒是没直说婚姻法的事， 反而开口问道，“老王，看你这意思， 好像很期待四合院开会一样，开大会有那么好吗？” 刚刚开口的后院住户王本善笑着说道， “当然，老易，咱们每天除了上班又没什么其他事可做， 四合院开大会还能知道些新鲜事，当然好了。” 王本善的话音刚落， 就有人笑着说道，“老王，怎么就没有事情可做了？ 你瞧人家何大清为了又生一个，每天晚上可是努力着呢。” 这人刚说完，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大笑了起来， 就是何大清也乐呵呵的说道， “怎么，没羡慕啊，羡慕就回家抱着自己媳妇儿努力去。” 然后又看向了易中海，“老易，赶紧的说正事， 再这么说下去，等一会儿你这会可就开不了了。” 易中海也不想听他们说这些事情， 听到何大清的话顺势拍了拍手，“行了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开始说正事。” 易中海刚说完，就有人接茬， “老易，你赶紧的， 开完会咱们回家睡觉了，学何大清生孩子去。” 这时候许大茂在何雨柱耳边悄悄说道， “柱子，咱们这些邻居可真损，一刀一刀的直往一大爷心口上捅，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 他们可不知道，一大爷那儿都快熟了。” 听到许大茂的耳语，何雨柱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然后也放低声音说道，“大茂，这话你都跟谁说过？ 这可不能出去乱说啊。” 这时候何雨柱就看到许大茂贱兮兮的说道， “我爹也不让我往外说， 还说虽然一大爷不能生，不是咱们的错， 但如果让一大爷知道了，心里肯定会记恨咱们， 我爹让我管住自己的嘴，不要随便乱说话。” 看许大茂拎的清，何雨柱也就点了点头， “你知道就好，易叔能不能生，跟咱们关系也不大，可不要图一时痛快引火烧身。” “知道知道，我有分寸。” 虽然此时易中海的脸有点黑，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只是缓了一下，平复了心情，最后才拿起一份文件说了起来， “我手上拿的是今年5月1日，政务院正式颁布的国家建立以来的第一部法律，婚姻法， 今儿个早上，我和老刘，老阎去区公所开了个会， 主任特地交代，让我们每个四合院的志愿者，都要给大家宣传这部新的法律， 原本这场大会是下午就要开的， 只不过何大清在上班，所以才挪到了晚上， 如果大家伙儿嫌耽误了你们生孩子的时间，那就找何大清去，跟我可没关系。” 第140章 婚姻法2 接着也没等四合院这帮邻居说话，易中海就继续说道， “好了，我就不跟大家废话了，现在说婚姻法的具体内容， 原则上，这个政务院新颁布的婚姻法， 规定要废除包办婚姻，强迫婚姻，男尊女卑的阶级观念， 废除漠视子女利益的封建主义婚姻制度， 禁止重婚，纳妾，禁止童养媳，禁止干涉寡妇婚姻自由， 禁止任何人借着婚姻关系索取财物。 从现在开始，要保护妇女及子女合法权益， 要实行男女权利平等，一夫一妻的新民主主义自由婚姻制度。” 虽然易中海只是念出了婚姻法的大原则，但是其中所包含的信息量，还是让邻居们大声喧哗起来， 更有人激动向易中海问道，“老易，我们这些人可大部分都是父母包办的婚姻，结婚以前连面都没见过， 现在这新的婚姻法废除了包办婚姻，那我媳妇儿是不是就不是我媳妇儿？” 更有人说自己的媳妇儿就是童养媳，是不是现在也不做数了。 这可不是什么小问题，一不小心邻居们就在原地爆发，易中海不得不慎重对待，连忙大声解释道，“同志们，听我说，新的婚姻法废除的是旧的婚姻制度， 意思就是说从新的婚姻法颁布开始，以前那种结婚的方式就不合法了，并不是说你们以前的婚姻就不作数了。” 邻居们一听婚姻法是这个意思，只要自己的媳妇儿还是自己媳妇儿，他们也就不再闹腾， 更是有好事之人兴致勃勃的问道，“老易，我刚刚听你还说了禁止重婚和纳妾， 那些资本家和大官儿的姨太太还算不算数啊？” 这个邻居的话，也让其他人很感兴趣，都纷纷开口要求易中海给大家说一说。 虽然婚姻法上并没有明确的写出来，但易中海还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们说的这个事，在区公所着大会上还真有人提过，主任也给我们说了， 主任说，那些姨太太的婚姻算不算数，完全取决于姨太太们自己的想法， 如果姨太太想要离婚，那么丈夫就必须马上和姨太太离婚，不得拖延， 如果姨太太不想离婚，那婚姻就是作数的， 只是婚姻法颁布以后，丈夫就不能再娶新的姨太太了。” 易中海讲的浅显易懂，邻居们自然也听明白了，这时候就有人疑惑的问道， “老易，资本家和大官儿们家里的生活那么好，哪里会有姨太太跟他们离婚，出来过苦日子啊， 这新的婚姻法，除了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好像也没改变什么嘛。” 这话刚一说完，就有其他邻居跟着附和起来，搞得易中海也是一阵头大， 不得不对刘海中和阎阜贵说道，“老刘，老阎，这些东西区主任好像也没说过呀，咱们怎么办？” 这种事刘海中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看阎阜贵的了， “大家伙儿听我说，上面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也不知道， 不过看上面的意思，以后男女平等了， 城里的妇女就不再只是做一些洗洗刷刷的事情，可以去工厂，饭店这些正规单位上班挣钱了， 而农村的妇女，也可以跟男人一样分到土地，这对咱们平民老百姓来说，不就是最大的好处嘛。” 这时候，四合院里有一些适龄的女孩大胆的问道，“三大爷，我们都到结婚的年龄了，现在父母给找的婆家不作数了，那我们怎么结婚啊？” 她们刚说完，贾张氏也开口了，“老易，老阎，我们家东旭可也到结婚的年龄了，这不准父母包办，他要怎么结婚啊。” 听完他们的话，易中海就笑着说道，“这结婚的事自然也是有规定的， 结婚的男女双方必须是自己愿意，任何人都不可以强迫或干涉他们的决定， 所以姑娘们，你们以后就得自己找婆家了， 而像东旭这样的男子，也得自己找媳妇儿， 父母强迫的婚姻，以后就不再作数了。” 接着阎阜贵开口提醒道，“老易，这可不对啊，这些姑娘才16岁，东旭也才18岁，按照新的婚姻法，他们可还没到年龄呢。” 听到阎阜贵的提醒，易中海也连忙说道，“对对对，按照新婚姻法的规定，男子20岁，女子18岁，才可以登记结婚， 所以不论是你们还是东旭，按照新婚姻法的规定，都没有到结婚的年龄，还得再等一两年。” 姑娘们听到这个规定还没什么，贾张氏可就闹翻天了，“这政务院完全是不给我们老贾家活路啊， 前面只卖粗米粗面，现在又不让我们东旭结婚，完全是看我不顺眼，不想让我过好日子。” 涉及到传宗接代的大事，老贾这次也没像上次那样教训贾张氏， 甚至还开口询问易中海，“老易，你是不是搞错了， 这眼看着我们东旭转正，有条件结婚了，怎么现在还要等一年多？” 邻居们听到贾家两口子的话，并不觉得贾家说政务院专门为难他们，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只当是他们愤怒之下说胡话而已， 只是在感叹贾东旭真是倒霉，前面相亲黄了不说， 这眼看着易中海就要回老家给他物色新的对象了，还没出发呢，新婚姻法倒是先颁布了。 而易中海虽然也挺郁闷，但也不得不在贾家两口子心口上继续捅刀， “贾哥，嫂子，这新的婚姻法还真就是这么规定的，我怎么会瞎说？” 接着易中海把手上的文件，递给走上前来的贾家两口子看了看， 老贾看着文件上真是这么规定的，最后也只能闷着头把文件还给易中海。 接下来易中海也没心情继续往下讲了， 就把从贾家两口子手上接过来的文件递给了刘海中。 而刘海中接过文件，下意识的开始打起了官腔， “同志们，对于前面的内容大家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没有？没有的话，我就继续往下说一些禁止结婚的规定，” 邻居们一听还有禁止结婚的情况，立马开始催促起了刘海中。 第141章 中表婚 “老刘，那你赶紧说，什么情况下禁止结婚，别吊我们胃口，弄得我们提心吊胆的。” 刘海中见大家都在催促他，特别是贾家两口子，瞪着一双牛眼看着他， 刘海中也就不敢再卖关子，“第一有病的， 比如有生理缺陷，花柳病，精神失常之类的，在病治好以前，肯定是不能结婚的， 第二就是亲戚之间，这个规定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直系血亲，同一个父亲或母亲的兄弟姊妹之间，不可以结婚， 其他五代内的旁系血亲间禁止结婚的问题，从习惯。” 当听到刘海中说花柳病的时候，邻居们都大声笑了起来， 等刘海中念完以后就有人开口说道，“老刘，这个5代以内的，你直接说中表婚不就完了， 咱们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不管哪朝哪代都没有乱辈分的。” 何雨柱听到旁系血亲之间结婚从习惯的规定， 还稍微的愣了一下，因为这和他自己对婚姻法的认知，完全不同。 这一年多以来，跟着何大清以及蒙长兴出去做大棚厨子， 何雨柱可没少见旁系血亲之间的中表婚， 只不过那时候婚姻法还没出台，何雨柱也就没多想， 可现在第一部婚姻法的规定，跟何雨柱印象中的婚姻法可是完全不同。 我国古代把父亲的姊妹，所生的子女称为外兄弟姊妹， 把母亲的兄弟姊妹，所生的子女为内兄弟姊妹， 外为表，内为中，故称中表兄弟姊妹，他们之间通婚，即为中表婚。 虽然广义上的中表婚包含有同一曾祖父母、外曾祖父母以及血缘关系更远的表兄弟姊妹之间的婚姻， 但是现在这个新的婚姻法从习惯的规定， 明显就是包含了同一祖父母、外祖父母，也就是三代以内血亲之间的婚姻， 而以现在这个年代的习惯，那么三代之内的中表婚就是被允许的。 稍微愣了一下过后，何雨柱就想起来了， 他自己熟知的婚姻法是1981年1月1日颁布的新婚姻法，并不算1950年的这部。 在1981年版本的婚姻法中，三代以内血亲之间的中表婚才是完全禁止的， 而1950年的婚姻法之所以是从习惯的规定， 主要就是考虑到现在已经订婚、结婚的，以及不同民族的婚姻问题等等。 而刘海中听到邻居们的说法，当即点了点头，“是，说的就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中表婚， 不过区主任给我们开会的时候，说过上面虽然没有明确禁止中表婚， 但是也说了，在原则上不建议近亲之间中表婚。” 虽然区主任是这么说的，刘海中也给邻居们都传达了， 可不只是邻居们，包括刘海中自己，都对区主任的话不以为然，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哪能说改就改。 后面的内容就有点乏善可陈了，讲的是男女平等的内容， 只不过当刘海中说到婚姻法第11条，夫妻各自拥有自己姓名的权利的时候， 又稍微补充了一下，“就是说以后，女人出嫁就不再冠以夫姓， 就像以前人口登记的时候，李红缨同志说贾家嫂子不能登记贾张氏，得登记自己的名字张三丫一样， 以后女人们出去上班，参加社会活动的时候，记的时候也只能写自己的名字，而不能冠以夫姓。” 刘海中补充的这些内容，让原本听到女人有姓名权， 很有点不以为然的男人们，一下子就变了脸，更有人大声说道， “老刘，这政务院到底要干什么， 先是规定什么两口子在家里地位要平等，对家里的财产有一样的所有权与处理权， 这些咱们就不说了，横竖都是写泥腿子，家里也没啥东西， 可现在又说还要去夫姓，这可是祖祖辈辈的传统，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其实这点不只是这些邻居，就是刘海中自己也有点接受不了， 要知道刘海中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 要真像婚姻法规定的这样实施了，他刘海中以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只不过，刘海中现在是在代表区公所，给大家普及法律， 自然不能说我自己也不同意， 心里有气的刘海中只能不耐烦的大声叫道，“有本事你去政务院闹啊，冲我说这些干什么？ 横竖政务院就在天安门边上，离咱们这里就隔着一个皇城，近得很。” 邻居们要是有胆子去政务院闹，也不会在这里更刘海中废话了， 听到刘海中这话，也只能偃旗息鼓。 而发泄过后的刘海中一看后面的内容是讲离婚的，立马就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阎阜贵， “老阎，我跟老易一样也说累了，下面就交给你了。” 阎阜贵自然也知道下面的内容是什么，可没有傻到去犯众怒， 只不过前面易中海跟刘海中都讲了这么多了，自己不接茬儿，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阎阜贵就只得挑一些不那么敏感的说， “这不管是亲生父母还是养父母，对于子女有抚养教育的义务， 而子女对于父母有赡养扶助的义务， 双方均不得虐待或者遗弃， 对于溺死婴儿或其他类似的犯罪行为，更要严加禁止。” 当说道离婚这条的时候，阎阜贵先含含糊糊的说了一些，然后说道， “这离婚的内容挺多挺杂的，我也讲不太明白， 这样，我等一下回去把这些东西誊抄下来，然后贴在中院去前院的过道内， 这样大家就可以自己看了。” 虽然阎阜贵的想法很好，但是架不住四合院有很多人都是不识字的文盲， 所以阎阜贵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只不过对于接下来关于离婚的内容，阎阜贵并没有给邻居们提问的机会， 自顾自的噼里啪啦念了一大通，很快就把所有的内容都念完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让邻居们听明白离婚的条款大都倾向于女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把阎阜贵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而被骂惨了的阎阜贵也不得不学刘海中，让邻居们自己去找政务院讨说法去。 第142章 方淑怡怀孕 最后还是易中海见大会已经开得差不多了，才站出来说道，“这婚姻法的内容，我们算是给大家普及完了， 不管大家理解还是不理解，按照政务院的规定，违反婚姻法的，都要被依法制裁， 如果因为干涉婚姻的自由而引起伤害或者死亡问题，不管干涉者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都必须负刑事责任， 希望大家好自为之，下面就散会。” 说完易中海几人就开始收拾桌子板凳，离开了大会现场， 也没管邻居们在大会现场继续骂骂咧咧的。 眼中窥豹，可见一斑，虽然1950年的婚姻法打破了几千年的封建婚姻家庭制度， 但是要实现婚姻自由，显然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事实上，婚姻法在颁布之后遇到了巨大的阻力，出现了非常多的问题， 干涉婚姻自由和侵害妇女人权的犯罪行为屡屡发生，甚至导致了非常多的恶性事件。 而且自从婚姻法公布实施以来，四合院各家各户争吵的频率明显上升， 为此四合院还开了好几次大会来调解他们的矛盾。 这天早上，一家人端着饭碗站在家门口，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着邻居的争吵。 就在这个时候，方淑怡突然干呕了起来，看到这种情况的何大清，立马关心的问道， “淑怡，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干呕起来了？是今儿的早饭做的不合胃口吗？” 何雨柱和两个妹妹也一脸关心的看着方淑怡。 而方淑怡只是呕了两声就缓和了下来，看着关心自己的家人，方淑怡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这几天时常犯恶心，其他倒是没什么事，你们不用担心。” 何大清听方淑怡这么说，一开始还没在意，可没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了， “淑怡，你这不会是有了？” 接着何大清又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都小半年了，按理说也该有了。” 方淑怡听到何大清的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跟以前刚开始李珂的时候也差不多。 接着方淑怡就有些迟疑的说道，“要不，你今儿就不去上班，咱们俩去前面胡同找大夫把把脉，看到底是不是有了。” 就算这不是何大清期待的那件喜事，何大清也有请假陪方淑怡去找大夫把脉的冲动， 这会儿自然是点头答应，然后又扭头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等会儿吃完饭，你就先去丰泽园向掌柜的请个假，然后就回来等消息。” 何雨柱自然知道他们两口子说的是什么事，何大清刚说完，他就点头答应了，“爹，你放心，请完假我就回来。” 这时候李珂跟何雨水才看着两口子问道，“爹（何叔）什么有了，你们在说什么？” 不过事情还没确定，怕她们俩管不住自己的嘴，何大清就没有告诉她们俩， “没什么事儿，等我们从大夫那里回来了再告诉你们， 等一下你们吃完饭，该上学就去上学，该去后院玩就去后院玩。” 何雨柱一路风风火火的来到丰泽园，刚看到栾学堂就走了过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掌柜的，掌柜的，今儿我和我爹得请一天假，家里有点事。” 要知道何大清平日里可是很敬业的，来丰泽园好几年了，请假的时候屈指可数， 现在丰泽园又是这样一个情况，所以栾学堂听到何雨柱的话，不得不多想了一些， 只是嘴上不动声色的问道，“柱子，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你们父子俩都要请假？” 何雨柱可不知道栾学堂的心思，听到他问，自然是实话实说， “掌柜的，你也知道我爹现在就想再生个儿子， 今儿早上我方姨有了点反应，这不我爹就急急忙忙带着她去找大夫把脉去了， 我这不也得回去等消息啊，你说是不是？” 栾学堂一听何雨柱说得是这事儿，首先答应了何雨柱的请假， 然后饶有兴趣的开口问道，“柱子，如果你方姨真的再给你生个弟弟，你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这跟你爹再娶媳妇儿可不太一样，你可得想好了。” 何雨柱自然明白栾学堂话里的意思，也没犹豫， “掌柜的，我爹去年买房子，就是为了分给我和我妹妹，现在我这手艺也算能养活我自己了， 我爹他们是不是再生一个，我还真就不太在意。” 栾学堂听完何雨柱的话，再想了想这一年多以来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点了点头， “也是，你才15岁，按咱们丰泽园的标准也能出师了，就凭你的天赋，将来肯定吃喝不愁， 现在又有自己的房子，确实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接着，栾学堂就笑着说道，“柱子，我看不如跟你爹说让你出师算了， 以后你们父子俩轮流休息，家里也能多一个人照顾你方姨。” 丰泽园因为那群老毛子时常光顾，现在生意已经有了点起色，人手短缺的问题暴露无疑， 而且何雨柱的手艺，其实已经达到要求了，所以栾学堂才会这么说。 不过这件事的决定权可不在何雨柱手里，何雨柱自然不敢胡乱答应， “掌柜的，这事你跟我说也没用啊，得问过我爹才行， 不过如果我方姨真怀孕了，搞不好我爹还真会答应。” 听何雨柱话里没有拒绝的意思，栾学堂就点了点头，“行，这事我会跟何师傅提的， 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蒙师傅那里我会跟他说的。” 见栾学堂已经准了假，何雨柱也就没再跟他废话，到过谢以后，又急匆匆的出了丰泽园。 刚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就看见院子里的大爷大妈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中院，正在讨论着什么。 一看这架势，何雨柱就知道方淑怡怕是真的怀孕了，这些邻居都是来何家看热闹的。 果然，何雨柱刚出现在中院，就让大妈们发现了，一大妈更是开口恭喜何雨柱， “柱子，恭喜啊，你们何家又要添丁进口了，这可是我们四合院的大喜事。” 第143章 何雨柱出师 而何雨柱自然也是笑着回应，“一大妈，我爹和方姨去把脉已经回来了吗？方姨确实有了吗？” 一大妈笑着点了点头，“你爹和淑怡也是刚回来，现在你爹可高兴的不得了，你说是不是有了？”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说话，这时候贾张氏看着一脸笑意的何雨柱，阴阳怪气的说道， “何雨柱，四合院谁都应该高兴，就你不该高兴， 这小方要是生的是个儿子，以后可多一个人跟你抢何家的东西，你有什么好高兴的？” 看着挑拨离间的贾张氏，何雨柱可没给她好脸色，之前直接就往贾张氏的心口上捅刀， “贾大妈，你看我们家添丁进口有点眼红，我不怪你， 毕竟因为你，贾哥的相亲都黄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贾哥可能都已经领证结婚了， 运气好的话，贾家嫂子可能也怀孕了，明年这个时候你都抱上大孙子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得再等两年， 至于两年以后，还会不会因为你的问题，又把贾哥相亲的事搅黄了， 那我们可就不知道了。” 何雨柱刚说完，贾张氏的脸色就黑了下来，不过她还没有开口说话， 另一边的三大妈，接过何雨柱的话茬儿继续捅刀，“就是，张三丫，我看人家柱子说的很对， 你要再这样挑拨离间，把四合院里的邻居都得罪光了，你们家东旭下次相亲，恐怕还是成不了， 我看你啊，还是回家拿点针头线脑把你那张破嘴给缝上，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三大妈的话一说完，贾张氏的矛头就直接就转向了她，“杨瑞华，你是不是又想打一架， 我跟何雨柱说话呢，关你屁事。” 听到贾张氏说要揍她，三大妈不甘示弱的挽起袖子， “来来来，张三丫，趁着各家的老爷们儿现在都在上班，咱们来打个痛快， 看看四合院里到底是帮你的人多，还是帮我的人多？” 贾张氏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用看邻居们的反应，就知道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帮助自己。 眼看着贾张氏正下不来台，一大妈顺势开口说和，“行了，你们啊，就消停点， 听何大清的意思，现在小方才两个月，可不怎么稳当， 如果因为你们闹腾，小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好歹，你们就等着何大清拿菜刀上门找你们。” 接着一大妈又对何雨柱说道，“柱子，既然回来了，就赶紧的回家给你爹帮忙去，别在这儿和她们说些有的没的。” 贾张氏听到一大妈的话，于是就借坡下驴，不再闹腾， 而其他人多少还有点分寸，知道方淑怡现在确实需要休息，于是也就不再跟贾张氏计较。 至于何雨柱，知道一大妈这话是为了自己家好，先是道了声谢，接着就回了正房。 刚进门，何雨柱就看见何大清围着方淑怡嘘寒问暖的，而何雨水也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一旁，脸都快笑烂了。 看到哥哥进门，何雨水立马欢快的跑了过来，对着何雨柱兴奋的说道， “哥哥，哥哥，爹说雨水很快就要当姐姐了，我终于不是家里最小的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看着把我很高兴的表情写在脸上的何雨水，何雨柱也是一脸笑意的问道， “雨水，爹和方姨还有哥哥，姐姐都那么喜欢你，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你，在家里做最小的不好吗？” 听到何雨柱的话，何雨水稍微纠结了一会儿，然后十分坚定的说道， “哥哥，虽然做家里最小的很好，可是雨水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所以我还是想要一个弟弟和妹妹，将来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弟弟和妹妹。” 看着一脸天真的何雨水，何雨柱摸着她的头笑了笑，“成，都听雨水的，雨水高兴就好了，其他的有哥哥呢。” 接着何雨柱又对着看着他们兄妹的何大清和方淑怡问道， “爹，方姨，刚刚我在外面听一大妈说都有两个月了，是不是真的啊？找的哪个大夫看的？” 听到何雨柱问起这个，何大清一脸兴奋的说道，“就是我们南锣鼓巷很有名的那个老中医，罗大夫， 我和你方姨去的时候，还排了好长时间的队呢， 人家罗大夫只是给你方姨把了把脉，就开口恭喜我，说是喜脉，肯定不会错的。” 这年代的中医还没有经历过动荡，还算传承有序，还是国粹，一点都不比西医差。 那位罗大夫，何雨柱也知道，很有本事的一个人， 解放以前，南锣鼓巷的达官贵人们，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如果没两把刷子，早就不知道埋哪儿了。 接着何大清又问道，“柱子，今儿去请假的时候，掌柜的怎么说啊？” 听到何大清问起，可以就自然把在丰泽园的事情说的时候，就连栾学堂说想让何雨柱转正的事情也没有遗漏。 何大清听完以后，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来，“柱子，原本我还想让你跟着我继续学一段时间的， 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现在你方姨怀孕了，咱们爷俩轮流休息，也确实有好处， 等明儿上班的时候，我就跟掌柜的提一提，让你现在就出师， 然后把家里的菜谱都传给你，以后我时常提点你一下，你没什么意见？” 何雨柱自然没什么意见，厨艺学到现在，单单只是何大清教学，对何雨柱已经没多大帮助了， 何雨柱现在需要的更多的是上手练习，而在后厨，一个学徒肯定没有正式厨师练习的机会多。 “爹，既然是要方姨，那我没意见。”说完何雨柱打开面板看看， 1950年6月20日9:51 姓名：何雨柱 年龄：15（1935年3月10日） 基础技能： 刀功（高级62） 火功（中级36） 进阶技能： 川菜（中级3） 鲁菜（中级27） 谭家菜（中级3） 面板特性：天道酬勤 技能等级划分：学徒，初级，中级，高级，名厨，大师。 第144章 宴会税 何雨柱出师成为丰泽园正式出师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栾学堂现在急着用人，更是连考核都没有，就给何雨柱直接转正了。 只不过正当栾学堂摩拳擦掌准备借着毛子老大哥，东山再起的时候， 政务院颁布的新法令，成为了压垮栾学堂继续独立经营丰泽园的最后一根稻草。 1951年5月，因为干部中存在的以功臣自居的骄傲自满情绪、 官僚主义和命令主义的作风，以及贪污腐化、堕落颓废、违法乱纪等错误， 政务院下令进行建国以后的第一次内部风气整顿， 与此同时，为了消除旧社会剥削阶级的奢靡之风，全国开始征收宴会税。 这天上午，栾学堂一脸沮丧的回到丰泽园，然后直奔后厨，找到正在跟何大清聊天的蒙长兴， “蒙师傅，你去年不是跟我说过，让我把丰泽园的股份卖一部分给区公所吗？ 你现在继续和我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看着满脸心事的栾学堂，蒙长兴虽然也想跟他好好说说， 但奈何这原本就不是蒙长兴的主意。 而且自从栾学堂拒绝了他的提议以后，蒙长兴也就没再想这件事， 所以这时候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看栾学堂好像确实遇见了难事，蒙长兴就把目光投向了何大清，询问他的意见。 何大清自然也知道蒙长兴的意思，但是在搞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何大清并不准备说那是何雨柱的主意， 于是何大清就开口问道，“掌柜的，你以前不是不同意把股份卖给区公所吗， 现在怎么突然提起这个，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这是改变主意了？” 听到何大清的问题，栾学堂点了点头，“这次我不改主意都不行了， 今儿区公所召集大栅栏所有的饭馆老板开了一个会， 就只说了一个事情，以后所有7000人民币以上的席面儿，都要交高额的宴会税。” 接着栾学堂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低落的说道，“你们也知道咱们丰泽园的菜肴有多贵， 以现在人民银行的官方汇率，7000人民币连两个大洋都不值， 在咱们丰泽园最多也就点两三个菜， 可来咱们丰泽园的客人，哪个会寒酸得只点两三个菜？ 也就是说，只要有客人来咱们丰泽园吃饭，咱们就必须要交税， 要么我们赔本赚吆喝，自己把这个宴会税交了，等着丰泽园倒闭， 要么就是我们丰泽园大涨价，把这个税金加到菜价里面去， 可是咱们原本就没什么生意，这样做就更不会有人来了， 而且也必然导致税金会更高，进入恶性循环。” 不止何大清跟蒙长兴听明白了，就连站在一旁的何雨柱和王景逸几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并没有人说政务院新征收的这个宴会税是什么苛捐杂税， 因为这完完全全就是富人税，根本就与平民老百姓没什么关系。 至于栾学堂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自然也是跟丰泽园本身的定位有关，谁让丰泽园是整个北平最奢侈的饭庄呢， 现在这个宴会税一出台，丰泽园自然是被限制的最严重的那个， 而且会随着人民币的贬值，对丰泽园的限制会越来越严重， 现在的7000人民币，也就是后面的7毛钱，可以说宴会税的起征点非常之低。 而以九二米，八一面以及宴会税为，全国的大饭店都开始萧条下去， 老百姓的衣食住行逐渐变得非常简朴，朴素得犹如一首民谣所传唱的那样： 四个兜的中山装，小米高粱吃得香，几户人家一个庄，走亲访友靠步量。 而在穿着方面，更是出台全国统一规定，干部穿灰色制服，工商企业员工穿蓝色制服， 在样式上男的就穿中山装，女的穿列宁装，学生就穿学生装。 而这种蓝，灰色，主宰了我们将近30年。 而此时的何雨柱也敏锐的意识到， 只要再给栾学堂加一把火，他肯定就会把丰泽园大部分的股份卖给区公所， 那丰泽园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提前成为北平第一家公私合营的饭庄，成为那个举行国宴的地方。 于是都不用何大清开口，何雨柱就开口说道，“掌柜的，不管是前面工会的事情，还是提倡吃九二米和八一面，更或者现在的宴会税， 政务院的初衷都是为了更好的保证平民老百姓的利益，让大多数人都能更好的活下去， 可是咱们丰泽园的经营理念，一直都是服务一小部分的有钱人， 跟政务院的政策不说大不相同，完全就是背道而驰， 搞不好以后政务院还会推出别的政策，咱们丰泽园的小身板可扛不住。” 这时候蒙长兴也在旁边帮腔，“掌柜的，我上次给你提的把股份卖给区公所的事，其实是柱子的主意， 他当时就说，以后各行各业肯定都会成立工会，来保护工人，限制老板。” 听到蒙长兴的话，栾学堂一脸惊讶的看着何雨柱， 不过栾学堂倒是没闲工夫夸赞何雨柱，而是问道，“柱子，那你说说，我把丰泽园的股份卖给区公所，我能有什么好处？” 何雨柱自然不会未卜先知的给栾学堂说以后的事情， 还是从利益的角度给栾学堂分析了一下，“掌柜的， 有什么好处我不太知道， 不过如果掌柜的不卖，也只是等着丰泽园慢慢衰败下去， 如果说刚刚解放的时候，你就卖出一部分股份给区公所， 那时候丰泽园还没有闹劳资纠纷，价钱肯定也是最高的， 如果上次蒙叔给您说得时候，你就卖了，那价格肯定也还不错， 可如果你现在不卖，等到以后，那价格肯定会更低， 如果丰泽园真的衰败了，那丰泽园这张招牌可以说是一文不值， 区公所还不如另起炉灶。” 听何雨柱说有没有好处不知道，但坏处是显而易见的，丰泽园这张招牌会变得越来越不值钱， 但就算这样，栾学堂也没有草率的做决定。 第145章 丰泽园公私合营 “行，你们先忙，这事儿我先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等栾学堂出了后厨，蒙长兴也有些焦虑的说道， “以后区公所接管了丰泽园，丰泽园怕是要改变策略，做老百姓的生意了， 咱们这身手艺，以后怕是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了。” 听到蒙长兴的话，何大清就笑着说道，“蒙师傅就这么笃定，掌柜的会把丰泽园的股份卖给区公所？” 蒙长兴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行了，老何，你就别考我了，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掌柜的刚刚已经作出决定了， 不然他肯定还会拉着柱子多问一些问题的。” 何大清对着蒙长兴竖起了大拇指，“掌灶就是掌灶，还真是了解掌柜的， 不过我倒是觉得做平民老百姓的生意也没什么不好， 虽然食材可能是普通一点，菜便宜了一点，但是客人也多呀， 柱子这身厨艺肯定能练得挺快的。” 蒙长兴点了点头，“也是，柱子现在可以是正式厨师了，如果真的做平民老百姓的生意，他现在的厨艺却是刚刚好。” 果然没过多久，上面就派人来对丰泽园现在的资产进行调查核算， 因为何雨柱的提议，这可比原本的历史早了半年多， 而且因为丰泽园是第一家向上面靠拢的大饭庄，又这么的有名气， 所以来进行调查核算的工作人员是以北平军管会为主，区公所只是作为辅助介绍丰泽园现在的具体情况。 看着在丰泽园里忙忙碌碌的军管会工作人员，何大清看着站在一旁的栾学堂问道， “掌柜的，这次卖了丰泽园多少股份啊？以后丰泽园要怎么经营，以那边为主。” 这些事并不是什么秘密，等军管会核算完毕以后，就会开会通知所有人， 所以栾学堂也就没有隐瞒，“虽然我卖掉了丰泽园60的股份， 但是因为北平军管会那些会做生意的人才，大部分都在经营工厂， 咱们丰泽园就是吃饭的地方，没那么重要，所以还是我来负责经营， 只不过需要按照上面的规定，在丰泽园成立工会，实行公私合营， 就跟那些国营工厂也差不多。” 何大清几人一听卖掉了60，相当惊讶的问道，“掌柜的，怎么会这么多，少卖一点不行吗？是军管会提的要求吗？” 栾学堂摇了摇头，“还真不是军管会要求的，是我自己要这么做， 如果股份卖少了，那丰泽园不还是我的吗，最后股份买了，什么也没改变， 所以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大部分股份都换成钱，找机会去干别的买卖， 以后丰泽园就是国家的了，我看那帮人还闹不闹得起来。” 现在这个时候上面还在鼓励私营经济的发展，听栾学堂说要去做别的生意，何雨柱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是问起了别的事情，“掌柜的，军管会有没有说那帮闹事的厨师会怎么处理， 不会让他们回来继续上班， 到时候劳资纠纷是不闹了，怕是我们这些工人之间又得闹起来了。” 虽然何雨柱说的是事实，但是栾学堂也确实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想法， “柱子，虽然我也不想他们回来上班，但是我以后只负责经营， 你们这些工人，以后就归工会管了，我可插不上手。” 既然栾学堂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何雨柱也就没再多问。 恰好这个时候，那帮闹事的厨师听到消息，匆匆忙忙的来到丰泽园。 他们不敢去找军管会的麻烦，一上来就直奔栾学堂， “掌柜的，你怎么把丰泽园卖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通知我们一声？” 厨师们的话，可把栾学堂给气笑了，“你们要搞清楚， 虽然你们闹劳资纠纷想要丰泽园的股份， 但只要我一天没答应，你们就只是丰泽园的工人， 我卖不卖丰泽园你们管不着， 你们现在要继续闹，就去找军管会的同志闹去， 现在北平军管会才是丰泽园真正的老板，我栾学堂也只是一个打工的。” 听到栾学堂的话，他们都有些抓瞎，这帮人可不敢跟军管会顶牛， 现在丰泽园的局面完全变了，他们可不敢闹什么劳资纠纷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变成了，还能不能回来上班， 只见为首的厨师陪着笑脸说道，“掌柜的，现在丰泽园都公私合营了， 那军管会说没说，咱们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虽然他们服软了，可栾学堂并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看，“你们也知道丰泽园公私合营了， 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得去问军管会的同志，我说了可不算。” 恰好这时候军管会的代表牟朝铭过来找到栾学堂询问情况， “栾经理，你们丰泽园这些职工的工资有问题， 蒙大厨跟何大厨我们就不说了， 可其他人的工资明显是最近才涨起来的，特别是这个何雨柱同志，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牟朝铭说的这些事，栾学堂自然门儿清，就笑着解释起来， “牟经理，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丰泽园不是闹劳资纠纷嘛，原本没客人，这也还没什么， 可最近越来越多的毛子老大哥来我们丰泽园吃饭， 人手就不太够了，一个人经常干两个人的活，我不得给他们涨工资啊， 至于何雨柱同志，那是因为他最近刚刚出师，而且才15岁，可以说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工资就定得高了些。” 栾学堂刚说完，就有人说道，“掌柜的，你没搞错， 我记得何雨柱是去年才上灶的，这一年多丰泽园都没什么生意，他这么快就出师啦？” 栾学堂先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榆木疙瘩，学了好几年都出不了师。” 接着栾学堂又对牟朝铭说道，“牟经理，这眼看就要到饭点了，今儿正好让柱子准备午饭， 你们正好试试他的厨艺，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牟朝铭也知道厨师行业凭手艺当家， 如果何雨柱真的很有天赋，工资高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第146章 劳资纠纷结束 只不过对于栾学堂说的吃饭，牟朝铭直接就拒绝了， “栾经理，上面有规定，饭我们就不吃了， 至于何雨柱同志的手艺，等正式上班以后，会见识到的。” 看牟朝铭拒绝了，栾学堂也就没强求，“成，那等以后上班了，咱们看何雨柱同志的表现。” 见栾学堂跟牟朝铭说完话，几个大厨就跟牟朝铭套起了近乎， “牟经理，听您这口音，应该也是我们山东人，那我们可是老乡啊。” 牟朝铭知道丰泽园的事情，差不多也能明白这些闹事的厨师现在在想什么， 对于厨师们套近乎的表现，牟朝铭并没有生气， 但也只是简单的客套了两句， “我是烟台人，跟栾经理和各位算是老乡，不然军管会也不会派我来丰泽园工作。” 厨师们可不会在意牟朝铭对他们的态度到底怎么样，脸面可没有工作重要， “牟经理，既然大家都是老乡，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丰泽园上班？” 只不过，寄希望于牟朝铭能看在同乡份上和网开一面的厨师们，注定是要失望的， 因为军管会在确定收购丰泽园的时候，对于负责人接下来的安排，就已经作出了决定。 “各位，同乡之间互相帮扶，是天经地义的，按理说我应该帮助你们， 只是军管会早就已经作出了决定， 学徒们会由军管会安排进入各个工厂的食堂做正式厨师， 至于各位大师傅们，会由军管会和其他饭庄进行协调，把你们安排进去工作。” 听到牟朝铭的话，栾学堂，蒙长兴以及何大清几人都一脸的喜意， 心里想着终于不用再跟这些人起龌龊了。 而何雨柱想的却是，这些学徒的去向还算不错，至少以后拿的是铁饭碗，一辈子也算衣食无忧， 而这些大师傅们可就有点难过了， 丰泽园的劳资纠纷在北平闹得沸沸扬扬，相信没有一个大饭庄敢任用这些二五仔， 而这些事，大厨们自己也十分的清楚， 就算军管会能把他们安排进其他饭庄，以后也是被排挤的命， 这个时候自然得据理力争， “牟经理，在闹劳资纠纷以前，我们可是专门咨询过的， 区公所可是说，他们支持我们的合理诉求， 我们又没做错什么，上面可不能这么对我们。” 对于他们有没有做错事，牟朝铭自然有自己的判断， “虽然大家在劳资关系的诉求上并没有做错什么， 但是在座的各位，最长的已经有一年没有完完整整的上过一天班了，最短的也得有好几个月， 你们的行为，严重影响了丰泽园的正常经营， 已经违背了劳资两利，共同发展的初衷， 所以你们的诉求虽然是合理的，但你们的做法并不合理。” 接着某牟朝铭也没管厨师们的脸色，继续说道， “而且据我们的了解，你们和兢兢业业上班的蒙掌灶跟何师傅，有着不小的矛盾， 如果再让各位回丰泽园上班，是不利于团结的，对丰泽园以后的发展也是不利的。” 虽然讲的有理有据，但是厨师们并不认可，“牟经理，你这样说就有点强词夺理了， 虽然我们是没怎么来丰泽园上班，但是这也是你们军管会和区公所里的一些同志认可的， 不然我们也没胆子把劳资纠纷闹得这么大。” 虽然厨师们说的是事实，但牟朝铭也只能对他们说抱歉了， “你们说的那几个同志，已经在这一次的风气整顿当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严厉惩处， 而鼓动你们在丰泽园闹劳资纠纷，破坏劳资两利，发展生产的政策，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条。” 厨师们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不敢相信，继而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 虽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但是他们之中依旧有人不肯服软， “既然是这样，那这个丰泽园不回也罢， 横竖咱们手艺在身，也学着栾蒲包另起炉灶，自己当老板不比当个厨子强啊？” 听到这话，他们当中就有人得意洋洋的说道，“不瞒各位，这另起炉灶的事，我已经试过了， 虽然只是一个小摊子，但是凭我的手艺，赚到的钱就是比在丰泽园当厨子的工资还多， 如果大家愿意一起做，那咱们完全可以另外开一家像丰泽园一样的大饭庄。” 这些大厨师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个提议还是很靠谱的，于是也就不再纠结能不能回丰泽园了， 一边商量着怎么开散装，一边往丰泽园外面走去。 何雨柱听到他们说要另起炉灶，差点就笑出声来，先不说宴会税的问题， 就是单单在这个时候上赶着去当资本家，也是没谁了。 而栾学堂知道这几个厨师将成为丰泽园新的竞争对手，一脸担忧的看着牟朝铭， “牟经理，如果他们真的把饭庄开起来，对咱们丰泽园可太不利了，你可得想想办法。” 牟朝铭知道栾学堂的意思就是让军管会出面，不过牟朝铭并没有答应， “栾经理，虽然站在丰泽园的立场上，我应该阻止他们， 但是他们这样做，是符合上面发展工商业的政策的，军管会根本就不可能插手， 咱们俩要做的，以后就是精诚团结，把丰泽园经营得更好。”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栾学堂依旧十分的焦急， “牟经理，咱们丰泽园现在就何师傅跟娄师傅两个大厨，剩下的人手也不算太多，怎么可能经营得更好？” 这时候牟朝铭拍了拍栾学堂的肩膀，“栾经理，你不要着急，等军管会正式接管丰泽园， 会给咱们抽调厨师，保障丰泽园的正常经营。” 听到这话，栾学堂差点就笑了起来，丰泽园可都是顶尖的厨子，哪那么容易找啊， 不过栾学堂还没开口呢，牟朝铭就继续说道，“你放心，都是以前北平那些高官的家厨， 虽然水平可能比不上丰泽园原来的厨师，但肯定不会差得太远。” 第147章 新土改法 作为丰泽园的掌柜，北平那些有名的厨师，都分布在什么地方，栾学堂还是知道的， 听到牟朝铭的话，栾学堂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这帮权贵占据着北平城里最好的资源，家里的厨子怎么可能比不上丰泽园的？ 只不过能让他们邀请到家里去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这才造就了丰泽园的名声。 接着栾学堂就一脸惊喜的问牟朝铭，“牟经理，那些大厨师可都是宝贝， 这次军管会能给咱们丰泽园分配几个啊？” 牟朝铭一听就知道栾学堂想岔了，就笑着继续解释，“栾经理，我们并没有限制那些厨师的人身自由， 所以现在愿意听从我们军管会安排的厨师并不多，而且技术上也算不上顶尖， 这次能分配给我们丰泽园的厨师，还是军管会从其他地方硬挤出来的一个名额， 其他的人员缺口，还得咱们俩自己想办法从市面上找， 所以这次你可能要失望了。” 虽然只有一个厨师，但也聊胜于无，而对于自己招聘，栾学堂也算轻车熟路， “成，那我现在就开始忙活起来，在重新开业之前，怎么也得把员工全部备齐。” 牟朝铭也点了点头，“成，那就麻烦栾经理了，等人员筹备到位，咱们丰泽园的工会也就可以成立了。” 这些都是栾学堂出售丰泽园股份的时候，跟军管会谈好的，栾学堂自然也是没什么问题。 而牟朝铭跟栾学堂说完以后，就回去继续跟军管会的同志一起，核实丰泽园的资产去了。 而一直在听他们谈话的蒙长兴，看着牟朝铭离开，才对栾学堂问道， “掌柜的，军管会有没有说咱们丰泽园以后会怎样经营？ 是还像原来一样只接待有钱人，还是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听完蒙长兴的问题，栾学堂脱口而出，“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毕竟以他们的作风，是不可能让丰泽园像以前一样只接待有钱人的， 也得上平民老百姓尝一尝咱们丰泽园的味道。” 然后，栾学堂也没再跟蒙长兴几人啰嗦，“蒙师傅，你跟何师傅商量一下， 看咱们丰泽园以后会需要多少人的配置，才能适应以后的工作， 然后列一个名单给我，我也好出去招人。” 听到栾学堂的嘱咐，蒙长兴点了点头，“以后咱们丰泽园改变服务对象，那肯定得多出不少的人手才够， 好在这次咱们不需要顶尖高手，只用招一些普通一点的厨师就行。” 接着蒙长兴跟何大清就带着何雨柱几人回了厨房，商量人员配置去了。 下午下班，何雨柱父子俩像往常一样回到四合院，刚进大门，就看见阎阜贵一脸不爽的站在自家门口。 何雨柱笑嘻嘻的问道，“哟，三大爷，今儿这是怎么了，谁惹到你了？” 看着嬉皮笑脸的何雨柱，心情不好的阎阜贵，十分不满的指责道， “何雨柱，你安的什么心？看到三大爷难受，不说安慰安慰，倒是在那里幸灾乐祸的。” 对于阎阜贵的指责，何雨柱压根就不在意，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三大爷，这你可就说错了，我可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我今儿之所以那么高兴，是因为我们丰泽园的劳资纠纷终于结束了，以后就可以正常的开门营业， 我今儿可是溜溜的高兴了一天，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我爹。” 听到何雨柱的话，都没等阎阜贵问，何大清点头确认道，“柱子说得没错，老阎， 我们掌柜的把丰泽园大部分股份都卖给了军管会， 以后我们也是国有企业的员工了，像什么工会呀，工作服什么的，以后也都有了， 更重要的是，柱子以后也可以正常的练手艺了。” 听到何雨柱父子俩嘴里的好消息，阎阜贵心情更加的不好了，郁郁的说道， “诶，你们老何家是赶上好事了，可我们老阎家这次可惨了， 去年好不容易去乡下分的地，这次被收回去了。” 听阎阜贵说他们家的土地被收回去了，何雨柱下意识就想，这事儿是不是被上面发现了， 于是何雨柱就顺口问了出来，哪知道从阎阜贵嘴里得到的答案，跟何雨柱想的完全不一样， “嗨，我今儿下班回来，刚进家门，你三大妈就跟我说， 乡下来人了，我们家在农村的地，都让原来的主人收回去了， 而且不止是我们家，很多人的地也被收回去了。” 听到阎阜贵的话，不只是何雨柱就连何大清都惊呆了， “老阎，你们搞错了， 虽然我们家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个，但也知道分地是已经进行了很多年的政策了， 不可能说改就改了。” 看着一脸惊讶的何雨柱父子二人。了，阎阜贵也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不过，乡下来的人好像就是说，上面颁布了新的土地改革法，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 这不，老易已经去区公所找李红缨同志，了解情况去了， 你们也赶紧回家吃饭，等一会儿搞不好要开全员大会了。” 虽然仍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想到易中海已经去了解情况了， 而且这本身不关老何家什么事，何雨柱父子俩也就没再多问， “成，老阎，那我们就先回家了， 吃完饭等着开大会，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刚刚阎阜贵说的新的土地法， 何雨柱记得土地改革法好像确实是有好几部，而且每一次的改动都非常大， 至于具体内容，何雨柱就不怎么知道了。 所以对于等一会儿的全院大会，何雨柱还是十分期待的。 这时候何大清就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听老阎话里的意思，咱们四合院怕是不少人家都遭了殃， 你可别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不然等会儿准得挨骂。” 何雨柱听了何大清的嘱咐，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爹，我知道，我可不会傻到找骂。” 第148章 变动 看何雨柱明白了，何大清也就不再说什么，自顾自的回家吃饭去了。 吃过晚饭，一家人就端着板凳来到院子里，等着看易中海到底从区公所了解到了什么信息。 很快四合院的大会就开了起来，由于涉及的人家比较多，易中海也没敢废话，上来就直奔主题， “我从李红缨同志那里了解到，政务院确实颁布了一部新的土地改革法， 而且相比于大家伙去农村分地的时候，已经有了较大的变动， 所以咱们四合院有些人的地被收了回去，确实是合理合法的。” 易中海的话音刚落，阎阜贵就第一个跳了出来，“老易，我们家可是分的富农的地， 难道这个新的土地改革法，不让分富农的地吗？ 那以前分的那些富农的地又怎么算？都要还回去吗？” 阎阜贵原本说的只是一时的气话，哪知道易中海还真就点头确认了他的说法， “老阎，按照政务院的划分，咱们北平是新的解放区，要按照新土地改革法的规定执行， 以前旧的土地改革法是征收富农多余的财产和土地， 现在新土改法，已经改成了保护富农经济， 规定保护富农所有自耕和雇人耕种的土地及其他财产，不得侵犯， 而少量出租的土地，也要予以保留， 只有那些大量出租土地的半地主式富农，才会征收他们出租的土地， 但是他们自己耕种或者雇人耕种的土地，一样会保留， 所以，老阎，你们这些分到富农土地的人家，就只能把地还给富农。” 从易中海口中听到新的土地改革法，有这么大的变动， 阎阜贵一把夺过易中海手里的文件，仔细的看了看， 然后在第六条找到了易中海说的内容，然后才一脸颓然的把文件还给了易中海。 那些同样分了富农土地的邻居，一见阎阜贵的表情，就知道易中海没有说谎， 骂了两句，然后就偃旗息鼓了。 接过阎阜贵递过来的文件，易中海说了一个更加轰动的消息， “同志们，其实不只是富农，就是地主，现在的待遇也不一样了， 这个新的土地改革法，从原来的没收地主在农村中的一切财产， 改为只没收土地，牲畜，农具，多余的粮食以及房屋，这五大财产，其他的财产也不准动了， 以前私自分了的，现在也得还回去， 特别是地主兼营的工商业以及直接用于经营工商业的土地和财产，现在也不能没收了。” 易中海说的这个消息确实够让邻居们吃惊，他们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 “听李红缨同志说，这都是根据去年颁布的共同纲领来制定的， 是为了保护和发展工商业，为了早日完成国家的工业化。” 对于易中海说的国家要保护和发展工商业，四合院的这些邻居们一点都不在意， 他们现在只看到了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失， 虽然大部分人都不敢说什么，但依然有人头铁的问道， “老易，现在政务院要保护和发展工商业，放过了那些地主和富农， 可也不能牺牲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的利益。” 见有人出头说话，四合院的这些邻居们纷纷躁动了起来，冲着易中海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看着情绪激动的邻居们，易中海也没有去触那个霉头， 只能等到他们的情绪都平静下来，才继续往下说，“我就是一个传话的，你们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再说了，上面又不只是放过了地主和富农， 对于中农，新法也由之前的土地彻底平分改成了完全不动， 至于咱们这些在外面从事其他职业的，上面也有优待， 只要家属在农村居住，也是可以分到土地和其他生产资料的， 而且因为从事其他职业导致缺乏劳动力， 现在是可以出租小量土地的，而且这种行为，在新法里面已经不算是地主了， 不过我倒是要问问大家，你们哪家的家属去农村居住了？” 易中海这一席话问着邻居们哑口无言，他们也就暂时的偃旗息鼓了。 这时候，坐在易中海旁边的阎阜贵就问道，“老易，那按照你的说法， 咱们现在依然可以去农村分地喽？” 听到阎阜贵的话，易中海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老阎， 只要你们家有人去农村住，就可以回去分地，而且分到的地还可以出租一部分。” 看着阎阜贵闪烁的表情，易中海知道阎阜贵又在想法子想钻空子，就继续解释道， “老阎，这次你就别想钻空子了， 现在农村分土地不只有土地改革委员会，还有乡村农民大会， 你能保证把所有人都糊弄过去，不按照规定回农村居住就能分到地？” 去年阎阜贵之所以能分到地，就是因为土改委员会以及乡村农民大会， 虽然建议他们回去种地，但是并没有强制要求， 而现在回农村居住已经成有了明确的规定，那肯定是行不通了。 不过这时候，人群中就有人问道，“不对，老易， 今天贾家嫂子可是说了，她们家的地没被收回去，她还笑话我们白费了那么多功夫， 我记得老贾家好像也没人回农村住，为什么他们的地就没被收回去？ 你给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易宗海还真就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只能把老贾推了出来， “贾哥，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你来给大家伙儿说说。” 对于自己家里的事，老贾心里自然是门儿清，现在他是恨不得把大嘴巴的贾张氏暴打一顿， 虽然老贾非常的不情愿，但也只能开口说出了缘由， “我媳妇儿娘家跟你们不一样，一个村的人都姓张，大部分人都是亲戚， 我们家的地是给了村里帮忙种的，大家都有好处，自然不会乱说话， 所以只要我媳妇儿每年回去住几天做做样子，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 虽然老贾说得貌似很有道理，但是依然不能说服邻居们。 第149章 拥护者 老贾的话刚说完，就有邻居问道，“贾哥，你们村的地主和富农呢，他们不会举报吗？” 听到这个老贾自然而然的笑了起来， “村里的土地全都是解放以前北平一个大官的，村民全是佃农，哪来的什么富农， 至于那个大官，北平解放以前也早跑了，谁还会去举报。” 接着老贾又反问了一句，“你们会去举报吗？” 虽然邻居当中确实有人有这样的想法，是他们压根儿就找不到贾张氏的老家在那里， 而且听老贾的意思，村里都是亲戚，很容易就能把事情给瞒下来，就算是举报了，估计也没什么作用。 “贾哥，你快别开玩笑了，大家邻里邻居的，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 接着他们就打算岔开话题，看着易中海问道，“老易，这新土改法，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没有？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咱们是不是散会了？ 我们还得回去商量商量，是不是也回老家分土地呢？” 重要的事情确实已经说完了，不过对于邻居们说的回老家分地， 易中海笑着问了一句，“怎么，大家伙决定离开北平，回老家种地了吗？” 对于离开北平，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分地这种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事，他们自然不会拿出来在大会上说， “这不是还得回去商量嘛，分不到地也没关系，这么大的事总得参与一下。” 易中海也没多问，看其他人都没什么事可说了，于是也就宣布散会。 回到家里，何大清就笑呵呵的对一家人说道， “我看老阎他们那帮人，还是不会死心，肯定还会继续想办法的， 不过政务院的政策变化实在太快了，搞不好他们这次又是白费工资。” 听到何大清的话，方淑怡也笑着点了点头， “原本每年都能从乡下得到粮食，现在突然之间什么都没了，落差是挺大的， 如果换做是我，我搞不好也得跟他们一样， 还好咱们老何家在农村压根儿就没有亲戚，就算是有这个想法，也行不通。” 而何雨柱想的却是他们虽然没有了土地，但是户籍上的信息却没那么快就能改过来， 在这个马上就要划分阶级成分的档口， 刘海中，阎富贵包括四合院其他人，去年去农村分地的举动，完全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对于何大清说的政策变化快，何雨柱知道这是因为局势的变化实在太快了， 上一部土地法，还是1947年9月颁布的土地法大纲， 之所以对地主和富农进行严格的限制，完全是为了更好的动员，占绝大多数人口的劳动人民， 可谁知道常凯申实在是太不能打了，在土地法大纲颁布以后，连两年都没有坚持过去，就全面的溃败了， 而1950年这部新的土地法，明显就不再是更好的动员劳动人民，参与战争为目的， 已经变成了在稳定国内局势的基础上，更好的推动国家工业化。 所以才会保留地主和资本家除了土地以外的财产， 希望他们在不能通过土地获得利益的同时， 把这些财产都投入到工商业发展当中，以推进国家的工业化进程。 目的不同，所使用的手段自然不同，所以这个新的土地法，就比原来的要宽松得多。 但就算是这样，整个地主阶级当中的绝大多数人， 也是不甘心失去他们原来在农村中的统治地位和经济利益的， 这些人，有的预先将土地及其他应被没收的财产赠送亲友，以逃避没收， 有的分散给老佃户、老长工，准备等土改结束以后，再进行威胁追回土地。 而少数顽固地主，甚至动用各种极端手段对抗土地改革， 有的屠宰耕牛、毁坏农具、拆毁房屋、砍伐山林，破坏农业生产， 有的以金钱女色收买干部和农民积极分子以求庇护，或派亲信、代理人混进农民协会进行破坏， 有的散布谣言，蛊惑农民，或阴谋杀害农村干部和农民积极分子， 有的地主还留下变天账，准备以后反攻倒算。 只有少数一些拥有资本主义属性资产的地主和资本家，才拥护新的土地法， 除了自己的，有些人甚至动员亲友上交自己在农村中的土地， 比如此时报纸上宣传的轧钢厂股东，娄振华。 丰泽园里蒙长兴一边拿着报纸看，一边啧啧称奇， “何师傅，你看看报纸上宣传的这位咱们北平的大名人，可真是舍得，几千亩土地说交就交上去了。” 听到蒙长兴的话，何大清扭头一看，一眼就看到报纸上娄振华大大的照片， 都不用仔细看内容，何大清就笑着说道，“蒙师傅，人家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知道自己号称娄半城，名声在外，压根儿就跑不掉， 索性自己主动把这些东西都交了，博取政务院的好感， 总比到时候土地被没收了，然后什么也没得到，要强的多。” 听完何大清的话，蒙长兴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如果娄先生都不聪明，也不可能把家里的生意做得这么大， 说起来这位以前还是咱们丰泽园的常客呢，就是咱们平日里都待在后厨，无缘得见罢了。” 对于这个，何大清倒是没怎么在意， 北平城里有名有姓的人物，大部分都可以说是丰泽园的常客， 自己这些人就只是厨子，伺候人的行当，别人可没兴趣搭理自己， 犯不着主动往上贴。 至于何雨柱，就更没在意了， 如果娄振华不是一个聪明人，后面10多年的风风雨雨，娄家也不可能平平稳稳的度过。 何雨柱此时感兴趣的，还是丰泽园眼前的全员大会， “蒙叔，今儿可是咱们丰泽园公私合营以后，第一天开业，您有什么内部消息没有？” 听到何雨柱问起这个，蒙长兴放下报纸，看着何雨柱笑着说道， “柱子，咱们就是做厨子的，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别太过关心了，没什么用处。” 第150章 成立工会 听到蒙长兴误会了，何雨柱赶忙说道，“蒙叔，瞧您说的，我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下， 今儿开会到底是有什么事？如果是开业的话，直接上班不就完了吗？” 见何雨柱说的是这个意思，蒙长兴也有点尴尬， “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什么内部消息呢？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呀， 这个我还真就知道一点， 今天开会的主要目的，好像就是要成立工会， 等工会成立以后，我们就要和丰泽园重新签订劳动合同， 反正栾经理是这么跟我说的。” 听到这个消息，何雨柱先是跟蒙长兴道了声谢，然后就坐在那里想自己的事。 没一会儿，栾学堂和牟朝铭一起来到现场，首先开口的自然是栾学堂，这个丰泽园以前的老板。 “大家好也都知道，咱们丰泽园从今天开始就正式的公私合营了， 按照共同纲领上面的规定，咱们丰泽园正式成为了国营单位， 既然是国营单位，那么丰泽园的归属自然就是国家的了， 下面，我们有请上面派下来的代表，丰泽园的公方经理，牟朝铭同志给大家讲话。” 栾学堂说完就坐了下去，牟朝铭笑着开口说道，“栾经理就是太谦虚了，大家可别什么都信， 虽然丰泽园的大股东是北平军管会，军管会又派我来做丰泽园的公方经理， 但是我就是个大老粗，对于经营享誉北平的丰泽园一点头绪都没有， 以后丰泽园在经营方面的事情，还得多多仰仗栾经理， 我以及军管会派下来的会计同志，也就是起一个监督的作用， 而且现在可是人民群众当家作主的时代， 所谓的国营企业，也就是属于全体人民的企业，大家都是丰泽园的主人， 对于丰泽园的经营情况，大家也有监督的权利， 所以按照国营企业的组织结构以及工会法，我们丰泽园职员已经超过了25人，那么就要组建最基层的工会组织。” 牟朝铭前面说工人们也是丰泽园的主人的时候，丰泽园的职员们都笑了起来， 他们早就羡慕北平那些国营企业的待遇，现在终于轮到他们了， 只是当听牟朝铭说建立工会，还有人数要求的时候，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牟经理，咱们丰泽园超过25个职员，才能成立工会， 那是不是说，那些没有25个职员的企业就不能成立公会了？” 听到同志们的问题，牟朝铭笑着摇了摇头，“根据工会法第13条， 凡工厂，矿场，商店，农场，机关，学校等生产单位或者行政单位，有工人或者职员25人以上者，必须建立工会基层组织， 比如工厂就是工厂委员会，矿场就是矿场委员会。 那咱们丰泽园，自然也就是饭馆委员会了 至于不足25人的单位，依旧可以选举一位享受工会基层组织同等权力的组织员，或者跟其他单位组建联合委员会， 所以说，少于25人的单位，也是有工会组织的，只是比较小罢了。” 对于牟朝铭说的工会法，丰泽园有些职员还真就不太了解， 现在听牟朝铭说25人以下的单位，也可以有工会组织，也就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牟经理，我听说，石景山的那个钢铁厂，他们的工会里面还有那种不用参加生产的人， 可是其他的企业里都没有这种人，您给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什么关系户啊？” 对于这个问题，牟朝铭可是相当的慎重， 只见他一脸严肃的说道，“大家一定要相信军管会，军管会是不可能允许关系户存在的， 石景山的钢铁厂之所以有脱产的工会委员， 那是因为石景山钢铁厂作为全北平唯一一个超过4000名职工的企业，工会的日常工作过于繁杂， 符合工会法第15条之规定，凡工厂，矿场，商店，农场，机关和学校等单位，有工人和职员4000人以上， 可以拥有一名脱离生产，专门进行工会工作的工会委员，此后每增加2000人，可以增加一名脱产委员。” 说到这里，牟朝铭就笑了起来，“我知道大家之所以会问这个， 就是想问我们丰泽园有没有这种待遇？我说的没错？” 牟朝铭说完，职员就笑了起来，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 只不过牟朝铭的答案，没有如他们所愿， “像我们丰泽园这种不足200人的企业，想要拥有脱产员工，必须要取得上级同意的， 但是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上级工会是不可能批准的。” 虽然牟朝铭否定了他们的想法，但丰泽园的这些职员们也没觉得沮丧， 而是迫不及待的想让牟朝铭成立工会，好给大家伙儿发福利。 牟朝铭看同志们积极性这么高，自然也是从善如流， “虽然按照工会法的规定，工会的各个岗位都应该由会员大会或者代表大会选举产生， 但是鉴于咱们丰泽园职员人数并不多，而且大多数人都是第1天来丰泽园上班， 所以根据军管会的安排，由我出任工会主席一职，由掌灶蒙长兴同志，以及厨师何雨柱同志任委员，任期一年， 明年这个时候，工会所有职位都必须遵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则，经过丰泽园全体职员选举产生， 选举所产生的委员，如果违背了工会委员的职责，也可以根据工会章程的规定，随时撤换。” 听到军管会任命自己为丰泽园工会的委员，等牟朝铭一说完，何雨柱又站起来问道， “牟经理，军管会任命我作为工会委员是不是不太妥当？丰泽园比我优秀的同志可是很多的。” 原本对于军管会的这个决定也很不满意，想要开口质问的厨师们， 看到何雨柱这么知情识趣，也就停了下来，准备听牟朝铭的解释， 而牟朝铭自然也注意到了大会现场的情况，他自然也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说法， 不过在这之前，牟朝铭又给大家伙仔细的讲了讲工会的组织原则。 第151章 互助储金会1 最后，牟朝铭才对所有人说道，“按照工会的组织原则， 蒙长兴同志任职的是丰泽园中层职员的委员职务，也就是代表的是正式厨师， 何雨柱同志的这个委员，代表的是丰泽园数量最多的底层职员，也就是学徒和服务人员， 就算是明年重新选举，丰泽园三个工会委员，也必须有一位是最底层的学徒， 按军管会的意思，每一个层次的人，都必须有人为他们发出声音。” 牟朝铭都把军管会抬出来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拿何雨柱说事， “小何也是个正式厨师，他怎么就可以代表学徒和服务员呢？ 王景逸同志就不错，是个学徒，也是丰泽园的老员工了。” 听他们提到王景逸，牟朝铭笑着点了点头， “这打一开始，王景逸同志也是工会委员的候选人，而且确实也比何雨柱同志要合适一些。 只不过后来军管会了解到，他好像不识字，没有办法胜任工会的工作， 所以最终选择了小学文化的何雨柱同志， 虽然何雨柱同志是个正式厨师，但是考虑到他年龄还小，完全能够代表学徒和服务员。” 牟朝铭都说到这里了，其他人也就没有了理由，只能让牟朝铭继续往下走说。 “相信大家多多少少已经知道了公会的一些权利和责任， 比如代表工人签订集体合同，监督资方遵守国家法律， 这些内容我也就不跟大家多说了，有不知道的，你们下来之后可以问其他两位委员， 下面我给大家讲一讲工会最重要的作用。” 牟朝铭说完，就看了一眼丰泽园的职工们，看他们都在认真听，于是就继续说道， “工会有责任教育并组织工人职员，维护国家法令，推行国家的政策，巩固工人阶级的领导地位， 有责任教育并组织工人职员树立新的劳动态度，遵守劳动纪律， 有责任保护公共财产，对贪污浪费和官僚主义，与破坏分子做斗争， 有责任推行发展生产，劳资两利的政策，反对违背国家法律及妨碍生产的行为。” 牟朝铭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前面的三条，我们可能会在以后的工作当中有所了解， 可这最后的发展生产，劳资两利，相信大家都有自己非常深刻的认识。， 我希望大家，如果以后对工资待遇有任何的不满， 可以先找我们工会，由我们工会出面负责协商解决， 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私自闹事，搞得到最后都收不了场。” 牟朝铭这些话主要是对丰泽园新来的职工们说的， 而这些人对于丰泽园的劳资纠纷自然也非常清楚， 他们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能进到丰泽园这个北平最有名的饭庄， 这时候听到牟朝铭的话，自然是赶紧承诺， “牟经理，你就放心，如果我们有什么诉求，一定会通过工会来解决问题。” 看他们都表态了，牟朝铭你就没在这些事情上过多的纠缠，以后自然会见真章， “行，那接下来，咱们就来进行大家最关心的工资的确定， 虽然栾经理在招人的时候，已经跟大家谈妥了各自的工资， 但是现在我们的工会成立了，在签订集体劳动合同之前， 大家还有一次提出工资待遇要求的机会， 如果大家的要求合理， 我和蒙师傅还有何宇柱同志，会代表丰泽园的各位，去跟军管会谈大家的待遇问题。” 何大清，王景逸等几个丰泽园的老员工，公司合营之前，已经涨过一次工资，自然没什么要求可提， 而新来的这些人才刚刚入职，跟栾学堂谈妥的也是自己的理想工资，自然也不会再多生事， 所以到最后牟朝铭也没等到大家提要求。 见此情形，在散会之前，牟朝铭又给大家介绍了一个叫做职工互助储金会的东西， “因为国家经济现在非常的困难，老百姓的收入普遍很低， 还有相当多的家庭入不敷出，生活艰难， 所以上级工会倡导，开展互相帮助互相救济的活动，用于解决工友之间，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实际困难， 我们丰泽园工会也要积极响应上级的号召，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职工互助储金会。” 牟朝铭说的浅显易懂，丰泽园的职工都听得明白， 对于工资高的大厨师来说，这个储金会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对于才进丰泽园的这帮学徒，就相当有意义了， 所以他们争先恐后的向牟朝铭询问起来， “牟经理，这个职工互助储金会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我们能有什么好处，麻烦你给大家伙儿仔细说说？” 而牟朝铭也把他们的反应看在眼中，对于学徒的提问，自然是耐心过的解释， “其实也没什么具体章程，就是同志们在自愿的原则上加入这个储金会， 然后每个月缴纳一部分工资，形成储金会的周转资金， 当入会的工友遇到临时困难的时候，就可以向储金会申请借款， 然后在约定还款的日期以前，归还借款即可。” 听牟朝铭说要大家交钱，这帮学徒就有点不乐意了， “牟经理，这不太对，我们原本就工资低，现在还要交一部分给储金会，那我们的生活不是更困难了吗？ 而且交上去的这个钱，还是不是我们的呀？” 看他们都问到了关键点，牟朝铭就笑着说道，“同志们的问题问得非常好， 就是因为大家的工资低，生活不宽裕，才会成立这个储金会， 只有加入了这个储金会，在同志们遇到困难的时候，才好申请借款， 至于每个月上缴给储金会的工资，自然也还是同志们的，在储存一年以后，就会退还给大家， 总结起来，就是储金自愿，月储年退，短期周转，方便工友。” 听牟朝铭说自己每个月交上去的工资，会在年终的时候退还， 学徒们都松了一口气，觉得只要钱还是自己的，加入这个储金会也还不错。 第152章 互助储金会2 “牟经理，听你话里的意思，这个储金会跟银行也差不多嘛， 每个月存一点钱，然后年尾的时候，储金会一次把钱还给大家，我说得没错，牟经理。” 听到学徒们的这个解释，牟朝铭笑着点了点头， “同志们说的不错，是这个意思，储金会跟银行相比也就是没有利息， 而且工会每个月都会公示每一个会员的储金状况， 以及有哪些工友因为什么事情申请借贷，约定何时归还，以及归还方式， 保证公开透明，绝不会把大家的钱挪作他用。” 听到牟朝铭的这些话，同志们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都表示这个储金会相当不错，能救急，他们愿意加入。 虽然学徒们都倾向于加入储金会，但还是相当的谨慎， 接着就有人问到了一些比较现实的问题， “牟经理，我们知道公会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好，存一点工资在储金会，方便自己也方便别人， 不过牟经理，如果申请借钱的工友家里确实发生了重大变故，借了储金会的钱，但是没有能力偿还这么办？ 储金会总不能逼着人家还，那大家不是亏了吗？” 看大家想得这么周到，牟朝铭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就差给他们鼓掌了， “很好，同志们考虑的很周全，这里我要说的是， 储金会的互助金，只是作为工友遇到临时性困难的时候，才会答应借贷， 如果工友家里发生重大经济困难，储金会评估工友没有偿还能力，就不会给工友放款， 那么这个时候，我们丰泽园和工会就会动用自己的救济金来救济工友， 当然这个救济金并不是大家储存的互助金，而是上级拨款，单位每年划拨的费用，以及社会捐款， 所以同志们不用担心，存在储金会的钱是完全没有风险的。” 牟朝铭说完，丰泽园的职工就开始踊跃报名， 而何大清虽然不需要这东西，不过为了支持何雨柱这个工会委员，还是积极的加入了进来， “牟经理，我何大清也加入，每个月从我工资里扣5的工资当做互助金。” 看着自家老爹都这么给力，何雨柱也不能落后，“牟经理，那我也加入，也跟我爹一样扣5。” 然后何雨柱又提了一个颇具建设性的提议， “牟经理，我觉得储金会单纯的给工友发放贷款，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如果工友拿到储金会的贷款去大吃大喝，这对解决家庭困难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所以我们能不能在发放贷款之前，进行周密的调查， 除了那些必须给现款救助的之外，比如医药费这些， 其他的是不是可以根据实际的需要，购买实际物资，比如大米，棉布什么的， 然后主动送到工友家里去， 甚至有一些咱们自己就力所能及的， 比如工友家里的婚丧嫁娶，修房子，搬家等要花钱雇劳动力的地方， 咱们是不是也可以组织起来，自觉的帮帮忙？” 听到何雨柱如此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牟朝铭很是赞赏的说道， “不错，小何同志，看来军管会选你做工会委员，真是没有选错， 你的这个建议非常的中肯， 这样既能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拿着同志们的血汗钱去挥霍， 有利于发扬艰苦朴素的传统， 更能在互相帮扶的过程中，促进同志们之间的阶级友爱和团结互助的精神。” 一听何雨柱说要组织工友们当劳动力，进行互帮互助， 而且牟朝铭也肯定了何雨柱的提议， 那些原本不怎么愿意加入储金会的正式厨师， 也都积极的加入了储金会，也向何大清一样上交5的工资。 牟朝铭虽然知道他们加入促进会的目的有些不纯，但是更多的互助金，就能帮助更多的困难工友， 牟朝铭自然也是来者不拒。 等牟朝铭把愿意加入储金会的工友们登记完毕，然后站起来看着大家， “等下个月发工资，我们工会会在第一时间公示各位会员交纳的互助金， 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同志们一定要积极踊跃的指出来， 我们也好在以后的工作当中改进。” 牟朝铭说完，同志们自然是大声叫好， 接着牟朝铭就宣布散会，让同志们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回后厨的路上，王景逸有些羡慕的开口恭喜何雨柱， “柱子，恭喜啊，你现在可是工会委员了，以后更得好好努力啊。” 面对王景逸，何雨珠还是很谦虚的，“王哥，可别这么说，我也就是捡了你的漏， 你以后可得好好学文化了， 就算以后不做这个工会委员，也得学会看菜谱。” 听到何雨柱的话，王景逸一脸为难的说道，“柱子，不瞒你说，我确实是想识字来着， 以前咱们做学徒，没工资就不说了， 可虽然现在学徒也有最低工资了，不过这点工资出去日常开销，可不够交学费的， 看来得等我成为正式厨师以后，才能去识字了。” 何雨柱知道，虽然现在已经解放了，而且全国教育会议已经在去年召开了， 但是改革旧学制，大力发展工农教育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得等到明年学制改革以后， 各种专门招收工人阶级的工农速成学校，业余学校和识字学校，才会大规模的开办， 而学校的学费也会大规模的降低。 所以听到王景逸的话，何雨柱笑着说道，“不瞒你说，王哥， 我虽然是小学毕业，但是这种文化程度，其实没什么大用， 我也准备着以后是不是去读个初中什么的。” 对于何雨柱的话，王景逸不置可否，“柱子，我家里穷，12岁就来北平闯荡，连小学都没读过， 你如果跟我说，咱们丰泽园每天要进什么料，猪肉要怎么切割分类，我肯定知道， 你现在跟我说初中什么的，可有点对牛弹琴了。” 听到王景逸这么说，何雨柱多少意识到自己有点儿凡尔赛了， “成，王哥，那咱们就不啰嗦了，赶紧开工。” 第153章 刘海中的嫉妒 下午，父子俩回到四合院，刚一进门就看见阎阜贵在前院侍弄他的那些花草。 出于礼貌，何雨柱率先跟阎阜贵打了个招呼， 听见何雨柱的声音，阎阜贵转过身，笑着回应了几句， “哟，柱子，老何，你们爷俩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们不是说，今儿是丰泽园公私合营以后第一天开门营业嘛，还是没有生意吗？” 听到阎阜贵的疑问，何雨柱笑着回答道，“三大爷，这你可说错了， 虽然今儿是丰泽园第一天重新营业， 但是丰泽园结束劳资纠纷，实行公私合营，改变服务定位的事情，早已经尽人皆知了， 所以今儿丰泽园不是没有生意，而是客人爆满， 到最后掌柜的准备的食材不足，全部消耗一空，我们也就提前下班了。” 何雨柱说完，阎阜贵那是大吃一惊，连连感叹，“没看出来，咱们北平的有钱人现在还是这么多， 这是多久没吃好东西了，把你们丰泽园的食材都吃光了。” 看阎阜贵误会了，可何雨柱继续说道，“诶，三大爷，你又错了， 今儿来我们丰泽园吃饭的有钱人还真就不多， 大部分都跟咱们一样是平民老百姓，第一次来我们丰泽园吃饭，来尝鲜的。” 阎阜贵连续猜错两次，这会儿就有点恼怒了，“柱子，你可别欺负三大爷不懂行， 你们丰泽园就算是改变了那个什么服务的定位，可菜价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承受得起的， 哪儿来这么多老百姓，能把你们丰泽园食材吃光啊？” 看着阎阜贵不悦的表情，何大清就在旁边帮腔，“老阎，柱子还真就没说错， 丰泽园以前之所以价格很贵，那是因为不管从服务，还是杯盘叠盏等物件儿，都不同寻常， 是老年间宫里的物品，只有这些才能衬托出达官贵人们的身份， 现在改变了服务定位，自然就用不着那些东西，这价格自然也就降下来了， 而且丰泽园的厨师跟以前比差了很多，自然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接着何大清就开始揽客了，“怎么样，听到这些有没有心动？ 什么时候带着嫂子和解成他们来我们丰泽园吃一顿啊？” 何大清刚说完，阎阜贵就使劲摇了摇头， “算了，你们丰泽园都不丰泽园了，那我还去吃丰泽园干什么？ 有那两个闲钱，我出钱买菜回来，咱们两家自己做一顿不好吗？干嘛要把钱拿给别人挣了。” 不得不说，虽然丰泽园已经不丰泽园了，但是就精打细算这一块，阎阜贵还是很阎阜贵的。 就在这个时候，易中海等几个轧钢厂的职工也下班回到四合院， 看见站在前面的三人，易中海就笑着问道，“哟，大家伙儿都在呢？” 接着易中海就看着何大清问出了和阎阜贵同样的问题， 都不需要何大清说话，阎阜贵就把刚刚知道的消息告诉了易中海几人。 而易中海几人知道以后，也差不多是跟阎阜贵同样的反应。 “老何，这下咱们北平可是失去了一块招牌啊，以后丰泽园怕是要泯于众人了。” 听到易中海的话，何雨柱心说等以后丰泽园举行国宴的时候，希望你们还能说出这句话。 但是易中海的话，却让何大清沉默了一会儿，当何大清正准备回答易中海的时候， 刘海中又开口问道，“老何，你们丰泽园现在怎么也是国营单位了， 那工会应该成立了，以你的厨艺，现在应该是工会的委员了？” 听到刘海中的话，虽然何大清不是工会的委员， 但是何大清依然十分高兴的说道，“老刘，我没选上工委员， 不过我们家柱子倒是选上了，而且还是军管会直接任命的，都没让丰泽园的职工选举。” 不只是刘海中，就连易中海他们几个，听何大清说何雨柱现在是工会的委员了， 都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不敢相信， 只是刘海中的反应特别的激烈而已，“何大清，你没搞错， 你都没有选上，你们家何雨柱怎么就选上了呢？ 而且何雨柱才多大年纪？还没16，怎么就当上工会委员了， 还是军管会直接任命的，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内幕。” 见刘海中话里的意思，是见不得自家好，何大清直接就怒了， “刘海中，你这话是几个意思，给我说清楚，我们家柱子怎么就不能当工会委员了？ 说这里面有内幕，你是有多不相信军管会，要不要我帮你传达传达？” 看何大清要向军管会报告，刘海中缩了缩头，两只手连连摆动， “何大清，没，我没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柱子还这么小就当官了，有点不可思议。” 这时候何雨柱在旁边说道，“二大爷，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 军管会原来看中的是丰泽园另一个同志，只不过那个同志不识字，最后才任命的我， 二大爷，既然你这么想当工会的委员，要我说你也别在轧钢厂干了，来我们丰泽园当学徒， 就您这条件，这个工会的委员肯定是你的，别人抢都抢不走。” 听何雨柱说让刘海中去丰泽园当学徒，曾经被刘海中羞辱过的阎阜贵，也点头表示赞同， “老刘，我看柱子说的没错，你可是高小文化， 年纪又比柱子大这么多，看着就比柱子稳重多了，工会委员肯定是你的。” 虽然刘海中知道自己跟阎阜贵有矛盾，而且当学徒这话，就是自己说给阎阜贵听的， 但是听阎阜贵说自己一把年纪了还比不过何雨柱，没有何雨柱稳重， 刘海中还是被气得直哆嗦，指着阎阜贵半天说不出话来，“阎阜贵，你，你。” 看他们两个又要闹起来，易中海赶紧打圆场，“老阎，你少说两句，看看都把老刘气成什么样了。” 接着易中海又看向何雨柱，“柱子，你也少说两句， 老刘毕竟是你长辈，他说你，你就听着就是了，又不会掉块肉。” 第154章 四合院的储金会 听到易中海的长辈论调，何雨柱当即反驳道，“一大爷，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 这刘海中都见不得我好，我就当了个工会委员，他都眼红，这样的人算个屁的长辈， 我怕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能摊上这样一个长辈。” 接着何雨柱装作想起了什么，故意说道，“哦，不对， 应该是刘光齐，刘光福和刘光天倒了八辈子霉，才能摊上这么一个爹。” 何雨柱刚说完，阎阜贵就接过了话茬儿，“老易，我看人家柱子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刘海中这人居然嫉妒柱子一个孩子，确实没个当长辈的样子， 我看他不应该去丰泽园当学徒，应该去我们小学重新读一年级， 跟老师好好学学，怎么做人。” 听到何雨柱跟阎阜贵两人一唱一和的反驳自己，易中海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这事确实是刘海中做得不地道，没个长辈的样子，才会被他们联手针对。 而刘海中呢，从阎阜贵嘴里听到自己居然还不如一个小学生， 举着拳头就想冲过去揍阎阜贵的一顿，“阎阜贵，我知道我说不过你， 不过你这话说得实在太过分了，我让你好看。” 不过却让站在他旁边的易中海给死死的拉住了，一边拉着刘海中，易中海还一边招呼人帮忙， “老贾，老许，别愣着赶紧过来帮忙，不然一会儿真打起来了，伤了和气。” 等易中海，刘海中几人消停了下来，最后还是何大清说起了别的事，算是给了在场几人一个台阶， “老易，我们丰泽园今天成立工会，还成立了一个叫职工互助储金会的东西，你们轧钢厂工会有没有这个？” 听到何大清问起储金会，易中海喘了两口气，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有，我们轧钢厂前一段时间也成立了储金会， 不过我们工资还不错，储金会这东西对我们来说没什么作用，所以我们都没有参加。” 接着易中海就反问何大清，“怎么，老何，你和柱子参加了储金会吗？ 你们父子俩的工资加起来比我们四合院哪家都高，没有这个必要！” 这时候，阎阜贵插嘴道，“老易，人家柱子现在是工会委员，老何不得加入储金会表示支持啊。” 易中海好像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老何是得支持柱子的工作，加入储金会是应该的。” 听易中海说他们都没加入储金会，何大清很是疑惑， “老易，工友之间有困难互相帮助，我看这储金会还挺好的呀，你们为什么不参加呢？” 这时候刚刚放开刘海中的许富贵，听到何大清的问题就开口说道， “这个储金会的宗旨是挺好的，不过那点互助金对我们几个来说没什么大用， 而且轧钢厂那些人，虽说都是工友，但是我们大部分都不认识， 我们就是做了好事，人家也不会念我们的好，完全没那个必要。” 许富贵刚说完，阎阜贵跟着点了点头，很是赞同许富贵的论调， “确实，用自己的钱让别人做好事，确实不太妥当，太傻了， 不过你们说的这个储金会本身倒是真不错的，那咱们四合院是不是依葫芦画瓢，也照着弄一个？” 阎阜贵刚说完易中海就笑着点头表示同意，“我看行， 四合院可不比轧钢厂，大家下半辈子都得在一起生活，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是应该弄一个储金会出来互帮互助， 我看老阎这提议还是比较靠谱的。” 接着易中海开始征求其他几人的意见，贾东旭父子俩率先表示支持易中海和阎阜贵的提议。 只不过四合院这几个人，不是每个人都跟易中海的立场是一致的， 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刘海中，他完全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完全没有什么别的理由，就因为是阎阜贵提议的， “老易，老阎，四合院这个储金会我看就算了，没那个必要。” 刘海中说完，何大清也笑着摇头说道， “老易，老阎，我跟柱子已经加入丰泽园的储金会了， 如果我们再加入四合院的这个，就有点重复了，而且两边都交钱，会影响我们老何家的生活， 所以四合院里弄的这个储金会，我们跟老刘一样，也不参加了。” 一听何大清也说不参加，易中海可就不乐意了，不过他还没开口，许富贵也开口反对， “老易，四合院这个储金会确实没什么必要， 邻居们有什么事，大家搭把手就得了，没必要专门弄一个储金会，太多余了，我也不参加了， 不过你们三个是区公所选的志愿者，确实应该多为邻居们想想，我看老刘还是应该参加的， 到时候你们三个挑个头，四合院的邻居们愿不愿意加入，那是他们的事， 工会不也说都是凭自愿吗？” 刘海中听到许富贵提到自己， 虽然心里非常的不乐意，但是为了二大爷这个名头，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只不过刘海中嘴上依旧说道， “我们在这里说得热火朝天的，也只能代表咱们几家，四合院还有这么多人呢， 咱们晚上开一个大会，请全院的邻居们一起来讨论这个问题，看有多少人会加入。” 说完，刘海中也不等其他人反应，就自顾自的回了后院。 易中海几个见刘海中都走了，也就跟着散场，往自己家里走去。 何雨柱看着散场的四合院这几人，发现他们已经有了以后的雏形了， 只有他们老何家，偏离了预定的人生轨道。 回到家里，何大清先是跟方淑怡说起等一会儿开四合院大会商量储金会的事情， 然后开口问何雨柱，“柱子，爹考考你， 你说说四合院的这个储金会，以咱们这些邻居的秉性，每一家压根儿就交不了多少钱， 可我为什么就不想加入？” 听到何大清说要考自己，何雨柱笑着说道，“爹这还不简单嘛，就是因为交不了多少钱，所以咱们才不能加入。” 第155章 虎头蛇尾的大会 听到何雨柱的话，何大清眼前一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催促何雨柱继续往下说， 而何雨柱也就继续开口说道，“刚刚许叔不是说了嘛， 大家交的那点钱完全没有用，有事的时候，还得让邻居们搭把手， 可爹你想想，整个四合院，谁家吃饭的手艺能帮上四合院这些邻居们的忙？ 是一大爷、二大爷那一手钳工技术？还是许叔放电影的能力？ 最后看的还不是咱们老何家这一身厨艺嘛， 如果以后大家有点什么大事小情，都让咱们爷儿俩搭把手，那咱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咱们有那个闲工夫，像以前一样出去做大棚厨子，这得赚多少钱啊。” 何雨柱说完以后，何大清赞许的点了点头， “看来你也挺明白的， 其实咱们加入了四合院的这个储金会，少赚多少钱倒是其次， 关键是咱们四合院现在20多户人家，七八十口子邻居，想吃咱们爷儿俩做菜的不在少数， 一旦咱们加入这个储金会，原本不应该办酒席的事情，他们怕是也要大吃大喝一顿， 那不就是在薅咱们爷儿俩的羊毛嘛，你说我能答应吗？” 接着何大清继续说道，“柱子，你看着，等一会儿四合院大会，他们爷儿俩跟他们还有得扯呢。” 这时候方淑怡也笑着说道，“你们爷儿俩平时都不在家， 咱们四合院这些邻居，每天鸡毛蒜皮的事情可多着呢，没有哪天不发生口角的， 特别是隔壁贾家大嫂，隔三差五就会跟四合院的这些邻居闹一场， 要想让他们无私的帮助其他人，只能说老易和老阎的这个想法过于理想了。” 听到方淑怡的话，何大清还在那儿点头，何雨柱又笑着接过了话茬儿， “方姨，你真当一大爷跟三大爷，有那么好心吗？ 三大爷可能是想保管邻居们交上去的互助金，虽然这笔钱不算太多，但多多少少也能办一些事情， 单是存在银行吃利息，对三大爷来说也是一笔进项， 只要邻居们需要钱的时候，能够按时拿出来，就不会出多大的问题， 至于一大爷，更多的可能是为了后院老太太，老太太一个孤寡老人，才是需要帮助最多的人， 搞不好咱们家吃饭，到时候都得多给老太太做一份儿。” 对于何雨柱嘴里说的事情，何大清两口子压根儿就不可能答应，“还是算了， 虽然咱们时不时能从丰泽园带点菜回来，但还不够咱们自己吃的， 恐怕满足不了后院老太太的胃口，这事儿咱们可不能摊上了。” 果然，在晚上的四合院大会上，平日里不管四合院任何事的聋老太太，也出现在了大会现场。 当这帮邻居从主持大会的易中海嘴里知道储金会的事情的时候，都是举双手赞成的， 只是承诺上交的互助金都低得可怜，而且他们都有自己的说法， “老易，大家伙儿都知道我们的工资低，确实需要四合院富裕的人家帮助， 这个互助金我们少交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然交多了，以后我们隔三差五就得申请救助。” 听到他们这么说，坐在易中海旁边的阎阜贵黑着脸说道， “大家伙儿想岔了，这个互助金不是给大家的，是要归还的， 在没有还钱之前，是不可以再次申请的，所以没有什么隔三差五借钱的说法。” 刚刚易中海已经把储金会的章程说得很清楚了，他们当然也知道，只不过是在装傻充愣罢了， 听到阎阜贵的话，更是有人说道，“老阎，咱们这个互助金是不是一次可以少给点，然后就不用还了， 这互助金还了以后，我们不是又陷入困难了嘛，到时候还得申请，怪麻烦的。” 这时候下面又有人说道，“就是，老阎，你看我们家，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借了钱肯定是还不起的， 既然你们三位大爷要救助我们这些贫困户，我看还是不用还了，我们都会感谢你们的。” 这次不只是阎阜贵，就连易中海跟刘海中脸色都有点不太自然， 反驳，人家确实说的也没错，原本日子就挺困难，再还你钱，这日子真就没法过了， 可如果不还钱，那不就成了劫富济贫了嘛，关键劫的这个富还是自个儿，这就没法玩儿了。 这时候坐在下面的许大茂拉着何雨柱说道，“柱子，你看一大爷跟三大爷那个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咱们四合院这帮邻居也真够有才的，借了钱居然不想还，还说的头头是道的， 也真是难为他们了，没多少文化，还能把瞎话说得这么有道理。” 看着一脸笑嘻嘻的许大茂，何雨柱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行了，你收敛着点，心里乐呵乐呵就行了， 等一会儿一大爷他们看到了，搞不好就拿你撒气了？” 何雨柱这一巴掌虽然不重，但也不算轻，劝诫许大茂的效果那是立竿见影，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柱子，你丫能不能轻点，不知道自己力气有多大是吗。” 何雨柱笑嘻嘻的说道，“没事儿，我掌握着分寸呢，没用多大力，不会把你打坏的。” 许大茂正要反驳，那边主席台上刘海中站起来说道，“同志们，这个储金会的宗旨还是好的， 不过现在看来，如果要给钱的话，大家都觉得自己吃亏了， 我看不如这样，大家都不给钱，以后有什么事大家搭把手就是了，你们说怎么样？” 看着这煮熟的样子好像要飞了，下面有些人可就不乐意了，“老刘这不对， 这储金会的事情，好像是你们三个孩子大爷提出来的，怎么现在说改就又改了呢？ 你们这样朝令夕改，作为区分所选出来的志愿者，你们以后还有什么威信， 以后怎么带领大家伙抓特务， 以后你们传达的区公所的政策，还有谁会相信？ 为了几个钱，你这样拖区公所的后腿，拿区公所开玩笑，到底值不值得？” 第156章 互助会 邻居们说的这话，可是把易中海跟刘海中给难住了，让他们俩有点骑虎难下， 不过三人当中的阎阜贵可不会在意什么区公所不区公所的， 想让他阎阜贵平白无故地掏钱救济这帮邻居，那是不可能的， “行啊，既然大家都想加入这个储金会，那大家就交钱， 以后要申请贷款，就得按照工会公布的具体章程，在没还完上次申请的贷款以前，不能再借， 而且为了保证没有收不回来的借款，导致大家亏钱， 超出各位偿还范畴的借款，储金会有权拒绝放款。” 见阎阜贵一下子就堵死了所有能薅羊毛的途径，邻居们原本还想说点什么， 只不过他们还没开口呢，就让阎阜贵给堵了回去，“如果大家不同意，这储金会也就没必要成立了， 你们要搞清楚这一点，我们几个只是好心想要帮大家，但不是来做冤大头的。” 阎阜贵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其他人也只能开始认真考虑， 最后觉得还是刘海中提议的，有事大家搭把手，不涉及金钱，更为合适一点。 虽然没有达到目的的阎阜贵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易中海抢先开口，没给他留一点机会， “既然这样，不涉及金钱，那就不能叫什么储金会了，我觉得叫互助会就不错，大家有没有别的什么意见？” 叫什么名字压根就不重要，所以邻居们都没什么意见， 这个时候阎阜贵想起刚刚的事，开始给易中海使绊子，“老易，不管叫什么会都可以， 下面咱们得来商量一下这个互助会的帮扶标准，不能谁说一句要帮忙，大家都屁颠屁颠的跑去帮忙， 我看不如这样，以后有谁需要帮忙的，先给我们几个说，然后咱们组织全院大会， 投票决定到底应不应该帮，到时候少数服从多数，不能让谁一个人说了算， 而且就算是应该帮，也应该找那些有空闲的人去，不能耽误大家伙儿正常的工作， 大家说是不是。” 都不需要阎阜贵过多的引导，邻居们都点头表示同意， “老阎，你说的对，不愧是当老师的，就是分得清， 虽然大家都很乐意帮助别人，但前提是不能影响到我们的日常工作和生活， 如果因为帮助别人而耽误了自己，那这个互助会也没什么意义。” 看他们商量完毕，而且结果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何雨柱在下面小声问何大清， “爹，这个什么互助会咱们要加入不？方姨现在可还怀着孩子呢，需要用到邻居们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听到何雨柱的话，想到方淑怡肚子里的孩子，何大清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既然以后用得着他们，那咱们爷儿俩就加入， 我看这帮邻居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就算是开四合院大会，他们也不会同意帮忙， 老易的如意算盘应该也打不响， 而且这玩意儿跟丰泽园的储金会会不一样，又不收钱，咱们可没啥借口不参加， 不然就是自绝于这帮邻居，不太好。” 另一边的许大茂跟许富贵也在小声说着同样的东西，得出的结论跟何雨柱父子俩也差不多。 见事情也都差不多了，阎阜贵就开始登记愿意加入的人，最后所有人都加入了进去。 等登记完毕，易中海果然就说起了聋老太太的事情， “诸位，大家都知道后院老太太平日里都是一个人，年纪也大了，吃喝这些有点不太方便， 所以我提议，我们大家伙儿都先帮帮老太太。” 都不需要何大清开口，邻居们当中就有人说道， “老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看老太太平日里被你们两口子伺候的还挺好的， 日子也不算难过，应该没什么困难。” 随着下面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老易，你现在这样说，是不是不想照顾老太太了呀？ 你可是大家伙儿的榜样，这我们可不答应啊。” 易中海被邻居们堵得说不出话来， 总不能直说聋老太太，因为嘴馋想要经常吃何大清做的饭， 到时候这帮邻居更不可能同意了。 易中海只能说道，“没那回事，只是我们两口子平日里事情也挺多的，总有照顾不周到的地方， 所以需要大家伙帮忙搭把手。” 接着易中海直接点名何大清，“老何，你跟柱子怎么说，有没有这个时间？” 虽然易中海都不讲规矩了，但是何大清依旧没恼，站起来笑呵呵的说道， “既然老易你都提到我了，那我就说说， 大家伙也知道，我们家淑怡现在怀孕了，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哪儿敢分心做其他事呀？ 不只是如此，我还得请大家以后有事没事多多帮着点我们家淑怡， 毕竟怀着孕，身子重，做什么事都不太方便。” 接着和大清又看向易中海，“老易，你看我们家现在是这种情况， 我总不能放下自己怀孕的媳妇儿不管，跑去照顾这个老太太，也没这个道理呀。” 看易中海有点发愣，阎阜贵趁机说道，“我觉得何大清说得很对， 现在咱们四合院真正需要帮忙的，还真就只有他媳妇儿方淑怡这个孕妇， 而且往后几十年，咱们这些人差不多都会经历这种事情， 不是自己媳妇儿，就是自己女儿或者儿媳妇儿，各家各户总会有这么一着的， 我看都不用举手表决了，这件事肯定是要帮忙的，大家伙儿说对不对？” 这时候邻居们都纷纷起哄，对阎阜贵的话表示表示认同，“老阎说得不错， 其实这种事，都不应该让人家老何主动提出来，咱们应该有这个自觉的。 我看啊，以后但凡老何跟柱子不在家，咱们各家各户的老娘们都得多多帮衬一点， 以后轮到自己的时候，大家也都会多帮忙的。” 看着阎阜贵跟邻居们一唱一和的，就差说他易中海拎不清主次了， 易中海也只能站出来道歉，“这确实是我的问题，没考虑到老何媳妇儿的事，我检讨。” 第157章 何雨柱请客 等易中海检讨完，看聋老太太的事情没什么希望，易中海也就不再多的纠缠， 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这互助会的事情，除了老何媳妇儿的事以外，咱们先就告一段落， 接下来我再给大家说一件喜事啊，也是他们老何家的， 那就是柱子不止转正了，现在更是他们丰泽园工会的工会委员了， 可以说是咱们四合院第一个当官的， 我在想咱们是不是得好好给柱子庆祝一下。” 邻居们听说何雨柱小小年纪当上了工会委员，那是相当的诧异，然后都向何雨柱看了过来， 而何雨柱也只能站起来说道，“嗨，各位大叔大婶， 原本这个工会委员就不是我的，我只是因为识字，所以捡了个漏，当到明年就到头了， 到了明年，我就16了，算是成年人了， 到时候再想当这个工会委员，就得跟我爹他们这些厨师竞争了，这我哪儿竞争得过呀， 所以也没什么好庆祝的，不然明年这个时候就得让人笑话了。” 见何雨柱没有要庆祝的意思，这时候何大清自然也了站出来， “各位，柱子说的是实情，他这个工会委员确实就是捡来的，明年就不是了， 所以咱们也就别搞什么庆祝了，免得传出去闹笑话。” 听见父子两个都这么说，邻居们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跟着就笑了起来， “老何，就算这个工会委员做不得数， 但是柱子才15岁就是你们丰泽园的正式厨师了，这就很了不得了， 将来一定也是一个吃喝不愁的大师傅， 这总值得庆祝一下？” 对于何雨柱的厨艺，何大清一直都是十分的满意， “这事儿不只你们高兴，我也挺高兴的，原本是应该庆祝一下， 不过这一年多以来咱们老何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 现在淑怡又怀着孕，将来又是一大笔的开销， 所以我这个当爹的就只能委屈一下柱子，这庆祝就免了， 大家多多体谅体谅。” 虽然大家有点失望，但是何大清说的也确实是实情，孩子出生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自然不能把钱浪费在无关紧要的地方，特别是现在大家还都没什么钱的时候。 “成，老何，等你孩子出生，可得把满月宴办的好一点，我们就当是一起庆祝了。” 看邻居们都这么通情达理，何大清自然也好说话，“成，我这半年，没事的时候，跟柱子多出去跑跑， 争取多赚一点钱，到时候八大碗给大家准备上，保证让大家美美的吃上一顿。” 见何大清作出了承诺，邻居们都大声叫好，而今天的四合院大会自然也就进入了尾声。 散场以后，许大茂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 “柱子，上次咱们说的，你转正了以后就请我吃饭的事，还做不做数？” 见许大茂还记着，何雨柱自然也不会赖账，“算数啊，怎么不算数， 不过刚刚的阵势你也看到了，我如果单独请你吃丰泽园的话，这帮大叔大婶可不会买账， 这样，等我过两天发了工资，我在家里做一顿好的，就当给方姨补充营养了， 到时候你也带着盼娣姐和招娣妹妹来家里吃饭，这样邻居们就说不出什么了，怎么样，答不答应。” 许大茂虽然很不情愿，但多少也知道你可以做的难处，勉勉强强的就答应了， “得，原本我是主客的，现在变成一搭头了， 不过既然你是买给方姨的，怎么也得多弄几个好菜，不然多对不起我们呀？” 许大茂的要求也算合理，何雨柱自然也就答应了， “成，等发工资那天，我找我们经理买点食材回来， 这葱烧海参，芙蓉鸡片，九转大肠，醋椒活鱼，四喜丸子，抓炒里脊怎么也得来个一两个。” 许大茂听何雨柱报了一遍菜名，正流着口水， 突然听到只能吃一两个，一下子就把许大茂给闪在了那里， “不是柱子，不带这样的啊，你给我说这么多，我又吃不到，你这不是勾我馋虫吗？” 见许大茂抱怨，何雨柱笑嘻嘻的说道，“我只是给你报一下我最近学的菜单， 你也不想想，这么多的肉菜，得花多少钱，我不得心痛死啊！” 看何雨柱把如此无耻的话，说的理直气壮的，许大茂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去你的，你丫的请不起，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嘛？ 而且到的时候是谁做菜，是你还是何叔呀？” 何雨柱对于做菜这个问题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当然是我做，我现在的手艺就得多练，等我手艺练好了，你就是求着我做，我都不想做。” 说完何雨柱打开面板看了看， 1950年8月2日20:14 姓名：何雨柱 年龄：15（1935年3月10日） 基础技能： 刀功（高级71） 火功（中级51） 进阶技能： 川菜（中级4） 鲁菜（中级42） 谭家菜（中级4） 面板特性：天道酬勤 看何雨柱说话说的这么臭屁，许大茂不屑的冷哼了一句，“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你手艺练出来了，我差不多也在上班了，到时候有钱，还怕吃不到好吃的？ 说的好像全北平就只有你一个厨子似的。” 接着许大茂也不等何雨柱说话，就摆了摆手，“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家睡觉去了。” 听到许大茂说回家睡觉，何雨柱一把拉住他，“我明儿个要上班都不着急。 你着急个什么劲儿，你小学都毕业了，又不写暑假作业，睡那么早干嘛？ 对了，前面一段时间忙，我还没问你呢，你这初中能不能考上啊？” 一说起这个，许大茂立马就不困了，得意洋洋的说道，“那肯定能考上呀， 就我这成绩，如果我都考不上，我们学校怕是没几个了， 柱子，我可告诉你，这次考试我发挥的可好了，上初中肯定没问题， 下个月开始我就是初中生了，比你这个小学毕业的可强多了。” 第158章 何雨水读书 看许大茂炫耀，何雨柱也懒得搭理他，“得了！等你什么时候考上大学了以后，当了官，再来找我炫耀。 就你一个初中毕业，以后上了班，工资也不一定有我高，有什么好得意的？” 见何雨柱说到大学，许大茂赶忙摇了摇头，“还大学呢？你知道考大学有多难吗？ 就我们小学，能上初中的同学都不到1\/10，有考不上的，有家里不让继续学的， 以后能考上高中的就更少了，至于大学，我们班的同学有一个都算好的， 至于我，先不说我考不考得上， 就算我考上了，我也上不起，学费也太贵了。” 现在学制改革还没有彻底开始，他们这些工农阶级，还真就没那个能耐能上大， 何雨柱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许大茂扯太多， “扯远了，扯远了，你丫现在初中都还没入学呢，咱俩就扯到大学去了，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也不和你多说，明儿个还要上班呢。” 许大茂一脸无语的看着何雨柱，“拉着我不让走的是你， 这才多长点时间？说时候不早了要睡觉的还是你，你丫能不能靠点谱啊！” 许大茂说完也没再搭理何雨柱，背着手就往后院走去。 回到家里，何大清询问何雨柱在外面跟许大茂说什么，这么晚才回家， 何雨柱自然是实话实说，“去年不是说我等我出师了，就请许大茂吃饭嘛， 那家伙一直惦记着，今儿听到我出师了，就当上了工会委员，就要求我兑现承诺， 我这不就在外面和他多说了几句，等过两天发工资了，给方姨买点好的，补补身体， 顺便也把许大茂和招娣她们也捎上，就算请他吃饭了。” 接着，何雨柱想起刚刚说的上学的问题，就对何大清说道， “爹，雨水也不小了，老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也不是个事儿， 咱们是不是把她送到学校去读书啊，” 何大清还没说话， 听到何雨柱说要送她上学的何雨水，一脸惊喜的跑了过来，两只水灵灵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何雨柱， “哥哥，哥哥，雨水也要去上学了吗？太棒了，雨水早就想跟姐姐一样去上学了。” 看着可爱的妹妹，何雨柱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笑了起来， “雨水就这么喜欢上学吗？ 以后可是每天都要按时起床，还有写不完的作业，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 听到何雨柱的话，何雨水皱了皱鼻子，一副我可不好糊弄的样子， “哥哥，你是不是想骗我， 姐姐都跟我说了，学校有好多好多的同学可以一起玩， 而且我天天都看着姐姐写作业，根本就没有多少，姐姐很快就写完了， 而且就算有很多作业，我也不会哭的，雨水可是家里最棒的。” 听到何雨水的话，又看着她可爱的小模样，一家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时候方淑怡看着何大清问道，“老何，柱子说得对，雨水确实也到了该读书的年纪， 而且她自己也喜欢，咱们今年就把她送去学校。” 见一家人都是这个意思，何大清也就点头说道，“成，那雨水就去读书， 正好老阎是教小学的，明儿个我找他问一问，看看雨水上学都要哪些手续。” 看何大清同意了，何雨水高兴的又蹦又跳拍手叫好，“哦哦，雨水要去上学了，这可太棒了。” 说着何雨水就要跑出门去，不过却让何雨柱给抓住了， “雨水，这大晚上的，你去哪儿啊？” 被何雨柱抓住衣领，何雨水也没挣扎，转过头笑呵呵的看着看他，“哥哥，我去告诉招娣去， 然后去问问许叔叔，招娣是不是也要跟我一起去上学？” 何雨柱觉得何雨水的行为非常的不妥当，正准备说点什么不让她去， 可没想到这时候何大清却笑呵呵的点头同意了， “去，去问问你许叔叔，招娣去哪个学校读书？” 看到自家老爹都同意了，何雨水使劲蹦哒了两下， 一边嚷嚷着对何雨柱说道，“哥，你快放开我，不然等一会儿许叔他们就要睡觉了。” 看何雨水蹦达得这么欢，何雨柱可不敢一下子就放开他，不然摔跤了，牙都得给何雨水磕掉， “行行行，哥哥这就放开你，不过你可要先站好才行，不然一会儿就摔倒了。” 闻言何雨水乖乖的站好，等何雨柱放开她的衣领，然后才喜滋滋的跑出了门。 这时候何雨柱才把刚刚所想问了出来，“爹，如果许叔不想让招娣去读书，雨水这样贸然去问，怕是不太好。” 何大清自然明白何雨柱说得是什么，于是就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你许叔两口子别看平时是什么好的都紧着许大茂， 但是在读书学文化这件事情上，可不会让许家任何一个孩子拖后腿， 用你许叔的话说，他一个文化人，家里有文盲，那多丢面子啊。” 虽然何雨柱不知道何大清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从许大茂平日里很好面子来看，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于是何雨柱也就不再说什么。 没一会儿，何雨水又屁颠屁颠的从后院跑了回来， 刚进门，何雨水就嚷嚷开了， “爹，许叔说招娣也要去上学了，就是三大爷他们学校， 还让雨水问爹，雨水是不是也要去三大爷他们学校读书？” 阎阜贵教书的黑芝麻胡同小学，就在南锣鼓巷里，离着帽儿胡同也就两三百米的距离， 就算何雨水才刚刚7岁，以后上学也不用大人接送，何大清自然也不反对何雨水去黑芝麻胡同小学读书， “对，雨水以后也去你三大爷他们学校，以后雨水就可以跟招娣一起上学和放学了。” 何雨水一听以后能跟好朋友一起上学放学，开心得都快飞起来了， 一把抱住和大清的大腿，何雨水笑眯眯的说道，“爹，你真是太好了，雨水太喜欢你了。” 何大清低头看着自家闺女，大笑起来，“那雨水可要好好读书啊。” 第159章 买菜 何雨水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爹，我一定好好读书，将来跟姐姐一样上初中。” 整个四合院里，学历最高的就是李珂了，初中一年级，所以何雨水才会这么说。 嗯，何大清也一脸开心的说道，“好，我们家雨水将来跟姐姐一样，都是初中生。” 接着何大清看着何雨水笑呵呵的问道，“雨水，过两天你哥哥放假，让他去给你买书包和文具好不好？ 你想要什么样的书包，赶紧告诉你哥哥，到时候他好给你买回来。” 去年李珂考上初中，何大清找李裁缝给她做了一个新书包，何雨水也很喜欢，这时候自然是毫不犹豫的也想要一个。 听到妹妹的要求，何雨柱自然点头答应了下来， “成，过两天哥哥休息的时候，就去李叔那里给你定做一个， 不过从明儿个开始，你就要跟着我和姐姐学认字了，可不能像以前一样整天到处上蹿下跳的了。” 听何雨柱说没上学就要教她认字，何雨水兴奋的嚷嚷道， “好啊，好啊，哥哥，以前姐姐也教过雨水几个字，可是太难了，雨水一个都记不住， 以后你和姐姐可要好好教我，教一些简单的，雨水一定学得很快。” 听到这话，李珂笑着说道，“好，以后姐姐跟哥都好好教你，就从一年级的开始教好不好？” 何雨水重重的点了点头，“好好，这可太好了。” 过了几天，何雨柱放假休息，许大茂一大早就跑来何家催促，“柱子，柱子，赶紧的，咱们出去买菜， 今儿我可是要大吃一顿，为了这一顿饭，今儿早上我饭都没吃。” 接着许大茂就抱怨道，“柱子，前两天咱们才说好的，你要从丰泽园带食材回来， 结果呢，昨儿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还得今儿早上去现买。” 走出房门，听到许大茂连珠炮似的发言，何雨柱相当不耐烦的说道， “许大茂，你丫也不看看现在是几月份，这么大的天气， 我昨儿晚上把食材拿回来，家里又没有冰，还不得坏了啊？ 咱们现在去菜场买新鲜的，难道不好吗？” 谁曾想许大茂一点都不买账，“得了，猪肉我们家自己就能买到， 可是丰泽园的那些食材在其他地方可不容易弄到，很多在菜场卖都没得卖， 就算放坏了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没吃过馊了的饭菜，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 听到许大茂的话，何雨柱那是一脸的惊讶，“许大茂，你家可真够阔的， 这年头，想把饭菜放馊了可不容易，你家到底是多有钱啊？” 谁曾想何雨柱却猜错了，许大茂直接反驳道，“柱子，你说什么呢，我们家哪有那么多粮食浪费啊， 是以前我爹打包回来的，那些当官的吃剩下的好菜， 太多了，根本吃不完，结果第二顿就馊了，可我还是把它吃得干干净净的，不也一样屁事没有。” 许大茂说的倒是实话，以前丰泽园的剩菜也挺多，也都是那帮当官的吃剩下的， 丰泽园的这些厨师不也一样吃得挺高兴，没人嫌弃。 “行行行，你说得都对， 但我一个厨师拿变质的食材给你做饭，传出去了，你这不是砸我饭碗吗？” 接着何雨柱打断了想要开口说话的许大茂，“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俩赶紧去菜市场， 不然等一会儿一点的部位都让人买光了，这菜做出来也没那么好吃了。” 专业上的事，许大茂自然是听何雨柱的，“成，那咱们赶紧的，一想到今儿吃好了，我这肚子都咕咕直叫。” 听到许大茂的话，何雨柱一边往外走，一边摇了摇头，“瞧你那点出息， 不就是吃肉嘛，好像你家买不起似的。” 许大茂跟在后面摇头晃脑的说道， “柱子，这你就不懂了，你请我吃饭，跟我在家吃自己能一样吗？” 两人一路疾行，来到菜市场的时候就发现，这时候人还不是很多， 看着市场上还算丰富的食材，许大茂洋洋得意的说道， “柱子，看见没有，要不是我来叫你，咱们也来不了这么早， 你看看这么多东西等着咱们挑呢。” 何雨柱一眼就看到一个肉摊上挂着的猪大肠，根本就没理会许大茂，径直走了过去。 “王老板，你的大肠看着还不错，多少钱我要了。” 肉摊老板王大发，看着盯着猪大肠看的何雨柱，招呼道， “哟，原来是小何师傅来了，看上我的大肠啦？你随便给点钱就行， 这些猪下水，也就是在你们这些厨师手里做出来才好吃， 咱们普通人，单是那个香料就负担不起， 小何师傅，你再看看还要不要点别的？我们家的这五花肉和排骨就不错。” 王大发说的也没什么错，九转大肠别看是鲁菜的十大招牌之一，享誉全北平， 但要做得好吃，可是需要很深的的厨师功底，以及众多调料的， 就这个时代，以平民老百姓的生活条件，压根就没有人会买这东西， 可是全北平的猪肉消耗又挺可观，大肠的出产量非常大，完全是供大于求的状态， 价格自然就比较低，拿来送人也不心疼。 现在王大发基本就是把猪大肠半卖半送给了何雨柱，指望何雨柱能在他的摊位上多买一些食材。 而何雨柱也没跟王大发客气，看了看王大发肉摊上的东西，然后说道， “王老板，既然这样，你再给我来二斤五花肉，再来一斤里脊就行了。” 看自己送了半挂大肠，何雨柱还是只买这么一点东西，王大发就有点不乐意了， “小何师傅，怎么就只买这么一点，够吃吗？要不再来一个大猪蹄儿，怎么样？”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王老板，我今儿请客，这事儿得先问问客人。” 接着何雨柱扭头问起了许大茂， “大茂，五花肉咱们回去做一个红烧狮子头，然后来一个糖醋里脊，一个九转大肠， 你看看这菜够不够？如果不够咱们再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