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宗师牛保国》 第1章 重获“老”生 另一个宇宙，蓝星。 一所老旧的平房中。 “瑾玉……瑾玉~” 卧室的床上躺着个老头，面色憔悴，头发半白，双眼紧闭着，嘴里却不断在重复呼唤着一个名字。 “瑾玉……瑾玉！”声音越发激动，充满悲戚。 片刻后，牛夔睁开了双眼，望着斑驳脱皮的天花板，眼神茫然。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猛地支撑起上身，目露凶光，环视着周围。 只见这个屋子非常简陋，家具仅有一床一柜。 右边墙上有一处贡台，上有黑白画像，栩栩如生，画的是一位五六十的老妇人。 左边墙上挂着一副装裱书法，上书两个大字： “武德” 我还没死！？这是什么地方？ 牛夔望着门口，屏息凝神，听了听屋外的动静，随后开始用手摸按着胸前和腹部。 没有伤口？！怎么回事？ 很快他又注意到了自己手，将双手举到眼前端详。 我的手……怎么变成了这样？ 看着这双像树根一样的老手，他眼珠左右颤动，惊疑不定。 接着，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拉开衣服仔细查了身上各处，良久后，终于确认了一个答案——这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 难道我死后轮回转世了？ 不对啊，如是重新投胎，那也应该是变成一个婴孩才对。为何自己成了一个老人？ 难道是灵魂出窍后，附在了这个老头身上。 牛夔开始努力回想，这时，脑中翻江倒海似的，涌现出了大量记忆，使他头昏脑涨，哇得一声，呕吐出一大口酸水。 缓了片刻，他失魂落魄地下了床，脚步踉跄无力的走出了屋子。 此时是傍晚时分，牛夔走到了平房外，沿着小路一直走到了连接马路的路口，眼前看见的一切事物都无比陌生。 远处的高楼，不时驶过的车辆，都在告诉他——这已经不是他原来的那个世界。 “嘟！嘟！…” 一辆保时捷帕拉梅拉在路口处狂躁地鸣笛，因为牛夔挡住了它拐进小路里。 牛夔愣愣地看着身前的保时捷，脑中混乱的记忆告诉他，这是“汽车”。他走到近前，用手摩擦着光滑的白色漆面，走到了车的侧面。 在车窗前，牛夔看见了自己现在的脸——大小眼，薄嘴唇，小鼻子，土豆脸…… “牛保国”他喃喃念出这张脸原主人的名字，心中实在不愿接受，今后自己就长这样了。 这时，车窗缓缓降了下去，露出一张艳丽的美妇面容，将牛保国的老脸取而代之。 她穿着一件紧身的毛衣，丰腴的上身曲线尽显无遗，饶是牛保国现在思绪混乱，但目光不由自主地就攀援上了高耸峰顶。 莫思思坐在车内怒视着牛保国，杏目圆睁。 “快走开！行车记录仪都拍下来了，再不走报警抓你了！” 牛保国不太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他很好奇这车里还可以坐人，便弯下腰来瞧着车内。 莫思思看见他这幅模样也不像是来碰瓷的，上下一打量，发现他上身穿着毛衣，下身却只穿着灰色秋裤，眼睛不禁瞥了两眼那鼓鼓囊囊的地方，蛾眉紧蹙起来，骂道：“你是有精神病？忘记吃药了！” “站远点，小心压到你脚！”莫思思呵斥了一声，踩着刹车的右脚微抬。 保时捷开始缓缓前进，待到过了牛保国身旁，便一个加速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牛保国孤零零地站在路边，心中空落落的。 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片天地，仇人和亲人不存在了，那……我该如何是好？ 一阵冷风吹来，牛保国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手脚冰冷，体温消散的厉害。 再在外面待一会，这把老骨头可能就冻死了……还是回他家里从长计议。 牛保国按原路返回，又回到那个老旧平房内，钻进了被子里，捂了好半天，才让身体回暖。 这种不耐寒的感觉，他是很久都没体验过了。 原来的自己，可是武道巅峰的大宗师，即便是去到极北之地，也是一件薄衣过四季，怎么可能会怕冷？ 唉~ 本来得以重生倒是幸事，但自己却附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身上，这真是……无言以对啊！ 事已至此，抱怨没有意义。 这具身体虽然已经上了年纪，而且现在气血极度亏虚，但好在没什么伤残恶疾。 只要我重回大宗师境界，寿命可达人身极限，一百六十年，而且气力也要到最后十年才会慢慢衰减。 这样的话，即便自己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也至少还有七十以上的精壮年岁。 牛…保国，也姓牛，那也算是本家了。我就用这副身体重新开枝散叶，振兴我牛家血脉！ 想到这里，他有点激动，披着被子踉踉跄跄地下了床，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 这牛保国混得也太差了，屋子这么破，里面的陈设简陋老旧，要啥啥没有。 理了理脑海中的记忆，他对牛保国的生平事迹有了大致的了解。 这老头说起来还算是自己的同行，也是个习武之人。 他练得是一种叫太极拳的功夫，还开创了一个门派，收了不少弟子，在这个世界中也有一定的名气。 但是在去年的时候，他与一名武者公开比武，结果输的很惨，此后便身败名裂，天下人都质疑他的功夫，骂他是跳梁小丑！ “保国啊保国，让我附身于你，实属天意！我牛夔在九州陆地上打遍天下无敌手，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宗师。既然你把身体给了我，那我就还你一个天下第一的名誉！” 牛保国一脸傲色，眼神中露出一种藐视众生的感觉。 突然，他感到身体一阵无力，头脑昏沉，双腿发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知道这牛保国已经快三天没吃东西了，而且因为事业与丧偶的双重打击，郁郁寡欢，悲痛伤身，饭吃得一天比一天少，身体渐渐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估计刚才是因为自己灵魂附体的缘故，刺激的这身体回光返照，所以刚才一直没太大的感觉。 现在再不喝水进食，估计又要归西了。 第2章 姑娘婚配否？ 虽然对这身体不满意，但谁知道还有没有再投胎的机会，还是不死为妙。 牛保国扶着墙艰难地走入了厨房之中，拿起水壶喝了几口水。 刚觉得好受了一些，可胃里受到刺激，立刻翻腾起来，传来一种让他连屎都想吞进肚里的饥饿感。 在厨房翻找了半天，发现家中连米缸都已经空了，灶台上只剩下半碗已经馊得发霉的酸菜面。 这面可不能吃，现在身体营卫亏虚，若是吃了这不干净的东西，恐怕会再伤元气。 牛保国强忍着吃这碗面的冲动，离开了厨房。 还是出去花银子买吃的。他强忍着头昏脑涨的感觉，回想着关于这个世界中钱的记忆，知道现在的钱大概有两种： 一是纸币，现在已经渐渐用得少了，牛保国家里就没有。 二是一种虚拟的钱，没有实体，只有数字，存在银行里，牛保国一般是用一台黑色的手机转账付钱。 这种虚拟的钱令他觉得匪夷所思，但现在没功夫思考。在卧房找到一台黑色手机，穿上了较厚的棉衣棉裤，而后抓起一根挂衣服的木棍，拄在地上，支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出了家门。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空非常暗淡。 牛保国身败名裂后，又因为一些合作纠纷，赔了很多钱，导致在市中心的房子被拍卖抵债，最后和老伴搬回了这所镇上的老屋居住。 这一片区域的平房都太过老旧，已经没有几户人家居住了。 牛保国先是凭着记忆，走到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门口。店面紧闭着。他又想了想，但附近好像没有别的店面了。 他又走了一段路，就短短半里的路，就几乎让他耗尽气力。 不会，难不成真的要饿死？ “啪，嘭……” 这时，有异响从路的拐角处传来。 牛保国用尽最后的力气，走了过去。 终于，他看见了一间亮灯的房屋。 屋前的小院里传出热闹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在吃饭。 院门口停了三辆车，其中一辆便是白色的保时捷。 车周围的地面上满是红色鞭炮纸屑，有两个小孩在旁边玩甩炮和刮炮，每人手里都捧着一碗饭菜，放炮的时候就把碗搁在车的后尾箱上。 牛保国见到那两碗饭菜，双目放光，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端起小男孩搁在车上的碗，狼吞虎咽起来。 那两个孩子都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很快，碗里的米饭、蔬菜和各种肉食就被他一扫而空。 孩子吃饭的碗太小了，牛保国根本意犹未尽，看见小女孩手中还有一碗，直接一把抢了过来，抓起里面的鸡腿就啃。 这下子，小女孩终于回过神来，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小男孩转身就往院门口跑，看样子是要去向大人告状。 “我不管明天是不是大年初一，谁没准时到公司，以后就不用来上班了！” 莫思思穿上了宝蓝色大衣，正站在院门口打着电话。 小男孩跑了过来，看见她就大叫道：“姑姑！有个人抢我们的饭吃，欢欢都哭了！” “好了，就这样，你把他们都通知到就行了！” 莫思思说完这句，挂了电话，看着小男孩有些疑惑，问道： “抢你们的饭？” “对呀，他把我的饭都吃光了，还把欢欢的鸡腿吃了，她都哭了。”小男孩指着不远处一辆车的方向说。 莫思思踩着高跟皮靴走到了车后，果然看见一个老头正蹲着地上，砸着嘴，他把手中的空碗递回给哭泣地小女孩。 女孩被吓得后退两步，哭地更厉害了。 莫思思快步上前，把小女孩拉到了自己身旁，对牛保国骂道：“你有病？” 牛保国闻言，仰头看向她。 一入眼，便是修长的双腿。撩人的裙沿下有一截肉色的裤袜，包裹着丰满紧致的大腿。 再往上是一件灰色包臀裙，瘦梨型的腰胯部丰腴动人，再往上是拔地而起的双峰，把脸都挡住了一小半。 “这女人应该很好生养~” 牛保国缓缓站起来，又仔细打量着她的面相，见她双眉乌黑修长，人中清晰，唇色丰润，眼下方皮肉润泽饱满，他微微点头嘀咕道： “这女人肯定很好生养！” 莫思思已经认出了牛保国就是之前挡她路的疯老头，见他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看，心头无名火起，怒道：“你看什么看？多大人了，还抢小孩东西，要不要脸？” 牛保国挺直了腰板，抱拳拱了拱手，开口道：“抱歉，刚才一时情急吃了他们的饭，我十倍奉还！”说完，掏出手机按照记忆中的方法，长按开机键。 按了许久，手机仍是黑屏状态，半点反应都没有。 牛保国干脆把它递了过去，豪气地说道：“要多少钱，你随意取走便是。” 这老头难不成是个疯子？ 莫思思见他言行怪异，大白话里还夹杂着一些文绉绉的词，感觉他精神肯定不正常。 又想到他可能就住在附近，说不定还和自己母亲认识，于是就不想为了两碗饭和他再纠缠，转身推着两个小孩的后脑，要带他们回屋。 “姑娘请留步。”牛保国叫了一声。 莫思思停下脚步，皱眉看着他，脑海中回荡着这句带有浓重河阳口音的“台词”，感觉古怪至极。 牛保国目光直视着她，下巴微抬，神情有些倨傲地说：“敢问姑娘是否尚未婚配？” 莫思思愣了愣，她今年已经36岁，未婚，对家里人催婚、安排相亲已经习以为常。 此刻，虽然牛保国问的有些怪异，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老头想帮自己的儿子或者其他后辈寻介绍对象。 莫思思满脸反感的表情，冷声道：“你没看到我都有两个小孩了吗？”她觉得这老头有可能会去家里打听，于是就想断了他的念想。 牛保国歪嘴一笑，目光扫过她胸前与胯部，说道：“虽然你并非处子身，但是不曾受过孕，更加没有生育过。 牛保国的虎狼之词让莫思思脸上浮现愠怒，没好气地说：“我结婚了。” 第3章 不是娶，是纳 牛保国又歪嘴一笑，本来他不是这么笑得，但由于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他不由自主地就笑歪了，看起来十分不屑，说道： “不太可能，你上焦浮火，阴阳失调，乃房事空虚、欲火难浇之症。你必有胸闷气短，经痛延长的症状，而且至少已有三年时间。难道你丈夫阳事不举？” 莫思思脸上一红，羞怒不已。 没想到这疯老头说得还真对，难道他是个老中医？ 不过，她是不可能承认得，羞怒道：“关你什么事，别胡说八道！” 牛保国从她的面色就看出自己说对了，满脸得意，又说： “给你一句劝告：孤阳不长，独阴不生。你要么找个男人，要么就清心净欲。如果一昧自我慰藉，则如火上浇油，越浇越旺。虽然你先天肾阴充足，但长期以往，迟早被损耗殆尽。” 莫思思脸颊变得绯红一片，恼羞成怒，骂了一句“神经病”，而后带着两个小孩转身就走。 “姑娘，我叫牛夔，我看上你了，可否告知芳名，我改日上门提亲！”牛保国对她十分满意，有些欢喜地冲她背影喊话。 莫思思听见这话，整个人呆住了，听这意思，这老头不是要给儿子找对象啊！这是要给自己找对象！ 她再次转身折返，瞪着牛保国问道：“你是说~你”她指着牛保国，顿了顿，又指向自己说：“要娶我当老婆？” 牛保国在心中转换了一下概念，想来老婆应该就是妻子的意思。 于是看着她说道：“你误会了，不是娶，是纳。我想先纳你做妾，如果你能给我生个儿子，我就娶你做平妻。放心，我不会亏待你，聘礼彩金任你家里开！” 他早在心里做好了盘算。这女人岁数有些大了，而且不是处子，这肯定是不能娶做正妻的。而平妻过门也需在正妻之后，所以还是先纳为妾，比较妥当。 纳我作妾？！莫思思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一脸正经的牛保国。 但凡牛保国脸上挂有一丝调戏她的淫笑，她都不会这么生气，可偏偏他很认真，全然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莫思思最厌恶的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看轻女人的普信男！ 而眼前这个老头，比乞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是哪来的自信！？ 自己是精英律师，在着名的事务所工作，年入百万，需要图男人的彩礼？ 而且自己相貌、身材和气质样样优越，难不成这老头以为自己年龄偏大，就嫁不出去了？！ 还做妾！做白日梦！ 莫思思诱人的胸口不断起伏，肺都快气炸了，面露鄙夷之色，骂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快给我滚远一点！再敢乱说一句，让你进派出所过年！” 说着，她拿出手机开始录像。只要这老头再敢说出骚扰的言辞，她就立刻报警，以骚扰女性为由，要求民警带他回派出所拘留。 “老不死”三个字，与莫思思鄙夷的神情，瞬间让牛保国记起来他现在的身份，转头看向旁边的车玻璃，上面映出了他的老脸，丑不忍睹。 他刚才吃饱了饭后，都忘记自己是附身在牛保国身上了，还以为自己仍是那个天下第一，英俊霸气的牛夔。 这是个问题啊！ 女人无非就是看中男人三个方面： 第一，生杀大权。 第二，地位钱财。 第三，气质外表。 遥想当年，自己四妻十三妾，羡煞旁人。就因为这三个方面俱是甲等，所以提亲的时候无往不利，所有妻妾及其父母都是心甘情愿，甚至满心欢喜地答应亲事。 但是现在……这牛保国要啥没啥，又弱又穷又老。 想开枝散叶，任重而道远啊！ “思思，怎么了？” 就在牛保国愣神的时候，莫思思的几个家人走出屋外。为首两个男人是她的哥哥，叫做莫子聪、莫子明，都长得牛高马大。 “爸爸，刚才这个人说要娶姑姑，还说姑姑给他生儿子，姑姑就生气了。”小男孩对莫子明说道。 听了这话，几人脸上都露出异色，看向莫思思，用目光询问是真是假。 “这人精神有问题，我们回去！”莫思思觉得很丢脸，不想再提这事了。 “等一下，这不是牛掌门吗？” “你刚才调戏我妹妹？” 莫子聪、莫子明认出了牛保国，他们俩人和莫思思不一样，家就住在附近，经常回来看望老母。牛保国几个月前就搬回了老屋，他们是见过的。 而且，他二人经常上网，看过很多牛保国的新闻和鬼畜视频，还兴奋地找过他合影，然后发朋友圈炫耀。 “我没有调戏她。”牛保国听见两个男人的质问，感觉出了他们语气不善，但仍然负手而立，面带傲色地回道：“我是认真的，想纳她做妾！” “卧槽！你是不是让人给打傻了？脑淤血了？”莫子明一听他还敢当着他们兄弟的面说，立刻大骂起来。 “你这个废物还把自己当大师呢？”莫子聪拉起衣袖，指着牛保国威胁说：“赶紧给我妹妹道歉，省得我再削你一顿！” 牛保国歪着嘴轻蔑一笑，说道：“就凭你？”这话完全是下意识说出来的，说完之后，他感受了一下身体，虽然吃饱了饭，但还是根本没什么力气。 莫思思一直很烦这两个经常惹事、还总向她要钱的哥哥，看他们又要动手打人，皱眉喊道：“行了！回家吃饭！” “思思，不能就这么算了，今天一定要让他给你道歉。”莫子明说道。他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关怀一下这个有钱的妹妹，怎么能放过呢。 “你道不道歉？信不信我抽你？”莫子聪朝牛保国逼近两步，已经到了抬手可及的距离。 面对这个八尺壮汉的威胁，虽然牛保国浑身无力，没有取胜的把握，但是曾经的牛夔从未说过软话，现在他变成了牛保国，也依然说不出口。 牛保国目光一凛，冷声道：“你试试！” 听到这话，莫子聪如果还不打，面子就挂不住了，当即扬起硕大的巴掌就朝牛保国脸上扇去。 第4章 耗子尾汁 以大宗师心境，面对千军万马袭来也照样波澜不惊。 面对袭来的耳光，牛保国眼睛眨也不眨，心中甚至鄙夷了一下他扇耳光的方式——扬手蓄力的动作太冗余了，不但让速度变慢，而且把攻击意图完全暴露给了对手——三岁小孩都能躲开。 就当他准备给对方示范一下，什么才是正确地扇耳光方式时……只感觉左腰上闪现剧痛，左边的腿脚一下子都麻了，人直接摔倒在地。 嗟哉！ 牛保国在心里骂了句原来世界中的“卧槽”，埋怨这身体也太差劲了，就做出这点幅度的动作，竟然也能闪了腰。 武、道、医，三者同源，相辅相成。 虽然牛夔是武道大宗师，但他对医术也是精通的。 遇到闪腰这种情况，在不危险的情况下，最好还是先别站起来。 牛保国躺在地上，放松肌肉，一手推按着腰部，帮助气血流通，同时他眼睛盯着莫子聪等人，担心他们趁机偷袭。 不过，他的担心实属是多余了，那些莫家人哪里还敢偷袭，见他摔倒后躺地不起，所有人心里全部咯噔了一下！ 莫子聪指着牛保国急道：“你干嘛？想讹我是？我根本就没碰到你！” 他心里有些后悔了，因为看过牛保国前不久上擂台被ko的视频，那是结结实实挨了三拳，眼睛都打青了，人也没事，所以他才想扇牛保国一巴掌扬扬威风。 万万没想到，老头现在直接躺下了。 莫子聪不禁想起在网络上看到的种种案例——这老头一躺，没有几十万是起不来的呀——他额头开始冒汗。 “别装了，快起来。我用手机录着呢，清清楚楚，根本就没碰到你。” 莫子明举着手机说，他本来是想录下哥哥怒扇牛保国的视频，发朋友圈装装逼，现在万分庆幸自己录下了证据，又说道：“告诉你，我妹妹可是律师。” “对，你这叫敲诈，再不起来，送你去坐牢信不？”莫子聪附和道。 听见两个哥哥又把自己搬了出来，莫思思非常恼火，心中暗骂蠢货。 这下可麻烦了，虽然莫子聪没碰到这老头，但他有扇耳光的动作，这与老头摔倒有着直接的因果关系。 不管老头是不是故意摔倒，他都可以说自己是惊慌躲闪，才摔倒的。 “你td，快给老子起来！信不信我踹死你。”莫子聪着急上火了，指着牛保国怒骂。 “你别吵了！”莫思思听见哥哥在说这种恐吓的话，连忙上前让他闭嘴。 她对莫子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录像，而后走到牛保国身旁，蹲了下去，问道：“你没事？是哪里不舒服吗？” 牛保国闻到一阵香风，比以前闻过的脂粉气味都要好闻，不禁吸了吸鼻子，说道：“姑娘，你好香啊~” 这个老色批！莫思思强压着怒火与嫌弃，又问了一遍：“你哪里不舒服？” 她想试探下牛保国的口风，想着如果他没什么过分的条件，还是私了比较好。 “没事，我这身体就是太久没动，闪了下腰”牛保国腰闪得也不算厉害，已经疼痛已经缓和，便坐了起来，他哪能让莫思思把自己看扁了，摆摆手道： “我只要养养身体，很快就能恢复。” 莫思思一听，这说得也没多严重，便拿出本来准备给侄儿的红包，把里面的2000块钞票取出来，试探性地递给牛保国，说道：“没什么事就好，毕竟是我们害你分了神，你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这钱给你拿着买点营养品吃。” “思思，你给他这么多钱干嘛？” “对啊，一毛钱也别给，看他能怎么着。” 莫子聪、莫子明非常不乐意，要知道他们工资才几千块一个月，这老头装模做样一摔，就要讹走2000，这也太……让他们嫉妒了。 莫思思完全不想理会两个二货哥哥，出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如果这老头要纠缠的话，随便去医院做几项检查那就远不只这个数了。 她又对牛保国说：“你拿着走。” 牛保国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的钞票，忍不住接过来端详摩挲了一阵，接着他又把钱塞回了莫思思手里，不屑地笑了笑，说道：“姑娘，瞧不起谁呢？” 莫思思以为他嫌少，非常不悦，不耐地问：“你还想怎么样？信不信，我一毛钱也不赔给你！” 牛保国傲然说道：“笑话~从来只有我赔别人丧葬钱，还没有人可以赔我伤药钱的！” 莫思思听得一头雾水，这说得什么鬼话，精神病一样。 莫子聪与弟弟相视一眼，讽刺道：“牛保国，你又在这吹牛逼呢？才多久？就忘记自己是怎么挨揍的了？” 莫子明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你那太极拳打的，跟得了老年痴呆一样，还陪人丧葬费，笑死我了……” 牛保国见他们嘲笑自己，心中十分不爽，但现在身体不行，收拾他们还不是时候，于是他就准备回家，等调理好了身体，再让这些人看看，什么是武道大宗师！ 突然，他又想起家里没有吃的，于是拿出手机递给莫思思，说：“你家有粮食吗？给我一袋粮食，钱自己取！” 莫思思狐疑地看着他，心想这什么情况，给2000块钱他不要，却要什么粮食。 这时，莫家老母亲也已经出了门来。知道儿子这大过年的时候惹了事，心急的不得了，这一听见牛保国要米，连忙让身后的一个子侄回屋里取了袋米出来，给了牛保国。 牛保国隔着袋子闻了闻，对这白米的气味很满意，他这身体现阶段最需要的就是水谷之精，肉食较难运化，现在吃多了反而得不偿失。 见莫思思不从手机里取钱，牛保国便豪气地说：“这粮我拿走了，日后百倍奉还！” 他又看向莫家兄弟，说道：“你们对我不敬，本来我日后应该狠狠教训你们一顿，不过看在你们妹妹的面上，就此作罢。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他费力的拖着那袋米，转身就走。 因为牛保国的口音已经定型，“好自为之”传到别人耳中，变成了“耗子尾汁”。 平时没空看娱乐新闻的莫思思对“耗子尾汁”这句牛保国的名言并不敏感。但是，莫子聪、莫子明等人却都狂笑了起来。 第5章 养生 “哈哈哈哈……” “他说让我们耗子尾汁！哈哈哈” “耗子尾汁，啊哈哈哈……” “老二你录下来没……哈哈哈” “哈哈……录下了” “发给我，哈哈哈” 牛保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袋大米拖回家中。 喝了一小口水后，他盘膝坐到床上，闭上了双眼。 虽然现在的身体老弱，但是他以前的心神修为仍在，瞬间就屏蔽了脑中杂念。 一小时后，他成功进入了“心与身合，神与气合”的状态。 全身气血开始照他心念发生细微调整，很多运行不畅的脉络都渐渐被拨乱反正。 今晚是新年前夜，很多人在室外燃放烟花爆竹，响声不断，吵闹至极。 牛保国听得清清楚楚，但完全不受干扰。 他一直坐到深夜，才缓缓睁眼，长吐一口浊气。 再次下床，他稳稳地站在了地上，之前那种虚弱无力的感觉减轻了很多。 他走到屋前的小院里，抬头看着夜空中绚丽的烟花，啧啧称奇。 想到这个世界中好像还有很多他没体验过的事物，应该也如这烟花一般绚烂，他露出了兴奋的歪嘴微笑。 看了一会儿，他便去睡觉了。躺到床上，只用了十秒钟，便陷入沉睡。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先去厨房拿着电饭煲端详了一阵，把米和水放进去煮着，然后来到了小院里。 牛保国静静站立，闭上了双眼。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不到五分钟时间，他就进入了“心与身合、神与气合”的状态。 经过昨晚的内观，牛保国已经对这副身体有了较深的认识。 如果给初习武的少年，身体评分为“一”的话，那这副身体的评分就是负数。 撇开武功招数与对战经验不谈，武者的修炼大致可划分为三个层面： 一是筋骨肌肉，以强韧、协调为上。 二是气血，以充盈、通达为上。 三是心神，以平盛、可控为上。 前两者是武者修炼的基础，二者皆大成者，就可以算的上是武道高手了。而要想达到宗师的境界，则必炼心神。 现在，牛保国的这副身体，差就差在基础的两个层面。 首先就是气血亏虚，运行不畅，多出淤阻紊乱。对于这个情况，牛保国决定先按昨晚的方法，把气机全部理顺，同时慢慢进补，不能操之过急。 然后就是保国的筋骨和肌肉。 又老又弱这一点就不必说了，他也只能是先调理恢复到一定程度，才能开始锻炼。 而这个身体的协调感，才是最令他诟病的方面。 由于常年打太极拳的缘故，这身体的肌肉筋骨很不平衡，而且形成了肌肉记忆，让他现在一旦双脚站定，就有种想打两招牛保国的成名绝技——“闪电九连鞭”的冲动。 举手投足的动作，也总带有些牛保国原来的习惯，他感觉非常不雅观，完全不能接受。 所以，当务之急，他要完美掌控这副身体。 牛保国闭着双眼，将一只脚微微提离地面，立刻，他的身体就开始晃动起来，似乎随时都要摔倒。 影响身体平衡的主要因素，不在于人的身体两边对不对称，而在于神经对身体的控制。 多数人，因为常年的行为习惯，会导致有些部位筋肉紧张敏感，有些部位筋肉松弛无力。 而且这都是神经线路形成的无意识记忆，那些紧张的部位无法放松，松弛的部位又无法控制，这样当然不能平衡。 现在的牛保国虽然不懂神经这个概念，但他知道怎么去改变。 随着心神的主观调控，身体主躯干周围的神经都在逐渐调整，慢慢抹除了原来牛保国的神经反射记忆，也连接上了一些他原来控制不了的神经。 慢慢地，他站得越来越稳。 从大年初一，到大年初十一。 牛保国一直不出家门，每天都在修炼。 他顿顿都吃白米饭，刚开始一顿一碗，到现在一顿三碗。 这天，牛保国吃着中饭，觉得有些食之无味，心想现在气血也恢复了很多，可以开始吃些腥荤了。 不知道买菜的地方开门没有，等会出去看看。 “咚咚咚” 外面响起敲门声，牛保国下意识就神色一凛，但很快想起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九州大陆了，现在也没什么仇家，于是放松下来，走出去开门。 一个穿着白色羽绒衣的妇人站在门外，她面有一丝愁色，看见牛保国后，皱眉问道：“你怎么电话一直关机啊？” 也不等牛保国回答，对远处喊了一声“玲玲，快来”，然后就直接走进了屋里。 这妇人应该是自己的便宜女儿~ 牛保国知道身体原主人有一儿一女，儿子叫牛阳，女儿叫牛晓，虽然他都不想要，但现在解释不清，只能默认了。 牛晓进屋放下了几件东西后，然后就进了里屋，取出三根香点上，对着母亲的遗像祭拜。 牛保国跟到她身后，看着遗像里也有六十好几的老妇人，心道： “保国啊保国~幸亏你妻子走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解也解释不清，无缘无故休了她，只怕她接受不了~” 插上香后，牛晓走出了门外。 牛保国在房里找到了一根充电线，给手机插上了。他这段时间都没出门，所以直到刚才牛晓提醒，才想起了手机的事情。 等他出到客厅，那里多了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喊了他一声“外公”。 牛保国看着这女孩，恍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一个女儿。 她死的时候就是这么大…… 那次仇家在林间小路埋伏，没杀成他，却害死了他的女儿。 暴怒之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杀光了所有值得怀疑的人，可到今天他也不能确定是否给女儿报了仇！ “你怎么了？” 牛晓见牛保国神情阴郁，显得有些可怕，便问了一声。 牛保国回过神来，看着小女孩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 意识到不对，他马上住口，搜寻了一下记忆，而后又说道：“玲玲呀，来，给我磕头拜年，给你压岁钱。” 第6章 准备揍人 小女孩犹豫地看向了妈妈，不懂为什么今年要磕头，不过她听见压岁钱还是眼睛一亮，显然是想拿的。 牛晓则是疑惑地看向牛保国，她早就感觉父亲今天有些反常了。精神状态比她上次过来的时候好了太多，走路步伐都稳健了很多，比原来好看……现在还要女儿给他磕头？ 难不成是近一年的双重打击太大，他现在精神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牛晓感到一阵悲哀。 牛保国发现她看自己的目光有异色，便忍着头昏脑胀，理了理记忆中关于过年时的场景，原来这里没有磕头拜年的习俗，只管发红包？？？ 这是什么陋习！ 牛保国觉得不磕头拜年太没有礼数了，便手把手教小女孩道：“我教你，你就跪下来，用手扶在地上，然后用头触地一下，对我喊‘祝您……早日称霸天下……金玉满堂’，知道了吗？” 牛晓见状，有些欲哭无泪，只觉得自己父亲是真的疯癫了。对看向自己的女儿点了点头，示意她就照着做。 牛保国教了她后，拉过椅子，大马金刀往上一坐。 这个便宜外孙女乖巧地给他磕了一个，也喊出了那两句她不太理解的祝语。 牛保国哈哈大笑，然后就拿了手机出来，一阵捣鼓后，终于进入到了转账的界面。 “我给你转一万块钱，你给她买东西吃！” 他操作着手机说道。 “不用这么多！”牛晓皱眉道，心想这爸爸现在疯了，倒是挺大方，以前混沌太极门赚钱的时候，每年给外孙女的红包就没超过200。 “小小意思，等明年我发了财，给得更多！”牛保国豪气干云地回道，可他发现手机上提示着余额不足，试了几次都一样。 牛保国皱起了眉头，把手机递给牛晓，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明明还2万多块钱啊？” 牛晓教着牛保国打开了银行里的余额，里面只剩下了365148块。 “嗟哉！这钱怎么变少了？我就觉得这看不见摸不着的钱不安全，果然如此！”牛保国嘴里咧咧着：“还是真金白银放家里靠谱啊，以后弄得钱可决计不能存于这虚空之中。” 牛晓听着父亲的疯言疯语，没好气地说：“如果你没花这钱，那还不就是被牛阳转走了！他的手机上绑定了你的卡，你不记得了？” 牛保国露出狐疑地神色，一想还真是，这牛阳可没少问自己老爹要钱，又是买房又是买车又是娶媳妇的，不过谁叫他是原来牛保国的儿子呢……也无可厚非。 “这个不孝子……过年也不回来拜见自己的爹！”牛保国也不追究钱的事了，毕竟本来就不是他的。 “你现在已经没钱了，他躲着你都来不及！”牛晓冷哼道。 反正不是我儿子，滚远一点更好。 牛保国可不想认这个便宜儿子，他刚才让小女孩给自己磕头，只是联想到了自己的惨死的女儿。 说了要给她一万块压岁钱，现在钱不够，就先转三千，其余的欠着。 牛保国用手机里的通讯app——“云信”，转了钱给牛晓，然后摸着玲玲的头说：“我把压岁钱给你娘了，让她给你买东西。” “转这么多？你都没钱了，还是自己留着~” 牛晓心中有些担忧，虽然他知道牛保国每个月都有3000多的养老金，可是那个啃老的大哥把他最后那点家底都拿走了，万一老人生个病，那看病吃药的钱可能都不够。 “拿着！剩下的7000块先赊个账，过不了多久就给你。弄钱对我来说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牛保国神色傲然，心想等再修养些日子，就出去干他一票，钱自然就有了！ 他所想的干一票，就是指黑吃黑。他前世就是靠这个发家的，专寻作恶多端的帮派与豪绅，杀人越货。 “她头上的伤怎么回事？”牛保国突然摸到玲玲头有异，拨开头发就看见了一道新结痂的伤疤，便看向牛晓询问。 牛晓目光躲闪，敷衍地回答说：“没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 “不对，这是鞭绳类物品抽击造成的伤口。”牛保国仔细端详着伤疤，虽然伤口很浅，但他还是能看出——这绝对不是磕碰造成得。 “哎呀~你别管了。”牛晓不耐烦地说道。 牛保国见她不想说出实情，转而就去问玲玲：“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做主！” 玲玲表情犹豫，但这件事她憋在心里很是害怕，便声音细弱地说：“是爸爸要打妈妈，我跑过去拦他，他就打到我了。”说着，她变得眼泪汪汪，又对牛保国委屈地说：“外公，你能不能去和爸爸说，叫他不要再打妈妈了。” 牛保国拧紧了眉头，看向牛晓，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就见牛晓眼圈也红了，一脸哀伤，结果不言自明。 “嗟哉！他母婢也！” 牛保国大骂一句脏话，同时右手猛拍桌案，发出一声巨响，把上面的手机震起了十厘米高。 不过他忘记自己还没有锻炼筋骨了，手上一阵剧痛，差点没把自己掌骨拍裂。 “走！带我去见他，我要打得连他老母都认不出他来！” 虽然不想认这便宜女儿，但是他毕竟重生在了牛保国身上，还是有些代入感的。 敢打我家的人？这口气要是咽下去，我就不姓牛！ 牛保国已经站了起来，示意牛晓现在带他去。 牛晓完全没料到这个平时偏心儿子的父亲，今天会为了自己如此动怒。 不过她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心里清楚，父亲一大把年纪了，就凭他那花把势都算不上的功夫，和自己那个有暴力倾向的丈夫发生冲突，很可能会被打出个好歹来。 牛保国见她不动，冷哼一声，直接往门外走去，反正他也知道牛晓的家住在哪里。 还真要去？牛晓急忙追了上去，拦住保国的胳膊说道：“你别管了，我自己解决，我准备和他谈离婚。” “谈什么？我一向是先兵后礼，打完再说！”牛保国手臂一甩就挣脱了，径直走出了家门。 第7章 擂台软，家里横 “你打什么打啊！都快七十岁的人了！你打得过吗？”牛晓追在后面，语气变得激动。 “笑话，我打不过他？”牛保国对印象中的便宜女婿非常不屑。 “你就别逞能了！你那功夫都是假的！骗人的！你就别再装了好不好，我求你了……” 牛晓不追了，大声哭喊起来，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就是因为她的父亲，她丢了工作；就是因为她的父亲，她受人嘲笑鄙视，抬不起头来；她甚至觉得，就是因为父亲的原因，丈夫才嫌弃她，找了别的女人。 牛保国脚步顿了顿，但没有回头，又向着大路的方向继续走去。 …… 半小时后，牛保国兴奋地坐在一辆网约车上，看着窗外飞退的景物，啧啧称奇道：“这车好呀，比我原来的宝马还快！” 健谈的司机笑道：“你油门踩得太轻了，我这宝驹怎么可能比宝马快。你那是什么型号啊？” “寒州纯种汗血宝马~” 司机：“哈哈，你老人家真幽默。” 牛晓带着女儿坐在后座，看着言行怪异的父亲，忧心忡忡。 她家就在中州市北山区，这是中州市最偏的一个区，离牛保国老屋所在的白潭镇只有几十公里的路程。 网约车很快就开到了一个名叫“明桂园”的小区。 这小区比较老了，一共就六栋楼，牛晓住在五栋202房。 她来到家门口，紧张不安地用钥匙打开了门。 门一开，一股酒精与火锅味传了出来。 越过鞋柜可以看见客厅的沙发，上面有一对男女正在迅速穿衣服，神色慌张，一看就没干好事。 牛晓惊愕地看着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万万想不到，自己前脚才刚回娘家，丈夫就立刻把野女人带回了家中，还吃着火锅喝着小酒在沙发上happy？ “刘文武！你这个王八蛋！” 牛晓歇斯底里地大骂，不停的抓起鞋柜上的物品砸向他。 刘文武躲避着飞来的东西，再被一只拖鞋爆头了以后，他也火了，光着膀子起身，怒气冲冲地从沙发后绕了过来，看样子是准备动手。 “呯！”一道猛力关门的声音惊得众人都停下了动作。 刘文武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岳父站在了门口，没想到他居然也过来了。 “兄弟，你这混得这么差，还学人家拈花惹草，有没有自知之明啊？”牛保国打量着这个面积很小、要啥没啥的房子，一脸鄙夷。 兄弟？刘文武愣住了，一脸疑惑。他不知道这牛夔死的时候也就四十出头，所以与他平辈相称，很合理。 “我问你，你打过她几次？”牛保国指了指牛晓问道。 原来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刘文武懂了，此时酒精上头，也不想顾虑那么多，索性破罐子破摔，不耐烦地答道：“3次，怎么了？” “很好”牛保国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朝他走上去。 牛晓怕他出事，连忙上去拉他。 牛保国把她推到一旁，说道：“你就在旁边看着，今天我就好好收拾他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打我牛家的人！” 刘文武听了发出一阵冷笑，说道：“牛保国，你以为你是谁啊？武林高手吗？你就是个小丑，就是因为你，让老子跟着一起丢人，我受够了。你今天敢动我一下试试，看老子不打~” 他还没说完，就被一巴掌扇在脸上，只感觉眼冒金星，几颗牙都有些松动了。 牛保国对自己这巴掌不太满意，心想这身体还是力气太小，要换了以前，根本无需费劲，就能打碎他半口牙。 经过这十天的调理，牛保国已经将全身气血疏通，使之循规蹈矩的流畅运行，这么一来，身体上如手脚冰凉、关节麻木等老毛病，都消失不见了，体力也增强了不少。 而且，牛保国对这具身体的掌控力也大大增强，很多以前无法控制的神经取得了主观控制，有些深层肌肉群也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就比如：以前的牛保国耳朵是不会动的，现在可以了。以前的牛保国胸肌不能弹跳，现在可以了…… 这样一来，身体协作发力就能爆发出更强的力量。 刘文武挨了这一巴掌后，足足过了十几秒才缓过劲来。 “你这个老东西，我弄死你！”他露出狠戾地表情，抬起腿狠狠一脚踹向牛保国的肚子。 牛保国再次在心中鄙夷了他的攻击方式，还是与之前莫子聪一样——抬腿蓄力的动作不仅影响速度，还完全暴露了攻击路线。 像这类一看就是不懂武的人，牛保国在前世都称之为“匹夫”。匹夫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威胁，简直就是活靶子。 牛保国侧身躲开刘文武这脚，同时右髋一送，右脚迅猛弹出，踢在了他站立腿的膝弯上。 刘文武哪里还站得住，立刻摔爬在地上，捂着剧痛地膝盖呻吟着。 牛保国从墙边的花瓶中抽出了一根装饰用的艺术藤条，他极度怀疑，玲玲头上的伤，就是被这玩意抽得。 所以，他手腕一翻，用这藤条狠狠地抽在了刘文武的脑袋上。 “啊~”刘文武发出杀猪般的痛叫，顾不得膝盖的疼痛了，一手捂着脑袋，另一手就去撑地面，想要站起来。 就在他那只手刚撑地发力的时候，牛保国一脚踢开了它，刘文武的额头直接磕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整个人快晕了，再难站起来。 “汝母婢也…汝母婢也~” 牛保国嘴里囔囔着，开始用藤条富有节奏的抽打刘文武，他赤裸的后背就出现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牛晓站在旁边都看懵了。自己的父亲有这么厉害吗？和外人比武的时候，他不堪一击，没想到打起家里人来，居然这么狠。 “……5栋202，麻烦你们快过来一下，这里有人快被打死了……”沙发上的女人小声报着警。 本来她是不想报警的，毕竟她干的事情不光彩，但此时看见牛保国一边念着奇怪的话语一边抽人，脸上还歪着嘴在笑，完全是一副视人命如草芥的模样。 她害怕极了，心想这老疯子等下不会抽自己？而且她已经离婚了，也不算偷人，所以犹豫后她还是选择报了警。 第8章 俊俏女捕快 “外公，你别打我爸爸了。”玲玲跑到牛保国身后，扯住他衣服哭喊。 牛保国住了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道：“没事，我就是教训一下你爹，这样他以后就不敢打你娘了，明白吗？” 玲玲懵懂地点了点头。 牛保国看了看蜷缩在地上呻吟的刘文武，看样子是已经被打服了，于是便放过了他，转头看向了沙发上的女人。 女人发现他那双带有邪气的大小眼看向了自己，吓得浑身发抖，已经想象出藤条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了。 “这个淫妇就交给你了，拿着，狠狠抽她一顿，然后把她扒光了，拖出去游街示众。”牛保国把藤条递给了牛晓。 他觉得很有必要让这个女人长长记性，而且还要拿她杀鸡儆猴，让这周围的女人也都看看与刘文武苟且的下场。 游街示众？牛晓没有接藤条，她之前的愤恨已经转换成了担忧，光是把刘文武打成这样，警察来了肯定就要把父亲抓回警局处理，如果再抽这小三一顿，把她扒光了拉去街上，那后果…… 那个女人一听牛保国要那样对待自己，连忙用颤抖地声音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 警察？应该就是衙门的捕快。 又一次听到警察这个字眼，牛保国理了理相关记忆。 他发现警察在原来牛保国的认知中，是很厉害的角色，而且他们还有一种像劲弩一样的武器，非常可怕！ 他又顺藤摸瓜的在记忆中发现，这个世界的奇淫巧技相当兴盛，有很威力巨大的机关暗器……不过原来的牛保国也并没有亲身感受过，不知是不是夸大其词。 见牛保国陷入沉思，那女人以为他是怕了，安心不少。 “爸，爸，你怎么了？”牛晓叫着牛保国，等他回过神来，便劝道：“让这女的走。” “咚咚咚”，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开门，派出所的。”有个男声在外面喊道。 牛晓心中一阵慌乱，但别无选择地打开了门。 带头进来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两个男警察跟在她身后。 牛保国从没见过头发短到齐耳的女人，不由仔细打量起来。 只见她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英眉修长，凤目有神，神情气质完全没有女儿态，但是蓝黑色警服下身材凹凸有致，皮肤也白皙滑润，非常养眼。 牛保国对这个俊俏女捕快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使用他的观女之术，仔细鉴定起来。 此女应该还是完璧之身，体格强健，生育不成问题，而且她女身男相，模样俊俏，别有一番韵味……嗯，实乃我之良配！ 就在牛保国的出结论的时候，这个叫石岚的女警察已经从报警的女人口中大概了解了情况。 她看向打人的牛保国，见他大半的头发已经白了，年纪至少有六十多岁，却用异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眉头皱了皱，用磁性的嗓音问道： “人是你打得？” 牛保国收回目光，负手而立，神色倨傲地回道：“没错。” 石岚见他这模样，好像打了人还挺得意，不过这种倚老卖老的人她也见过不少，所以就没多说，例行公事地问：“身份证出示一下。” 牛保国想了想说：“那东西没在身上。敢问…” “身份证号码报一下。” 牛保国被这连续发问弄得有些不耐烦，但出于对这女人的喜爱，他耐着性子，回忆起保国背的滚瓜烂熟的号码，报给了她。 “牛保国…”石岚看着警用手机念道。 她身后两个男警察相视一眼，都露出兴奋地的神情。 “真是牛保国。” “我就说是他，他竟然还会打人？” “哈哈哈，” 石岚听见声音，回头看向他们。 叫江峰的警员小声对她说道：“领导，他是牛保国，就前段时间网上爆火的那个，混沌太极门的掌门，耗子尾汁，就是他。” 石岚有了点印象，但表情依然正色，没和他们继续聊这个。 “我叫牛夔，夔牛的夔。敢问姑娘芳名？”牛保国觉得“保国”这个名字虽然很正气，但是不好听，太乡土了，没有自己的原名霸气。 石岚怪异地看他一眼，说道：“我姓石，你们都跟我回派出所去。”说完，她就转身走向门口。 “且慢”牛保国喊道：“我教训女婿，这是家事，你们衙…你们警察也要管？” 石岚站在门口瞪眼看向他，严厉地说：“你殴打人就是违法，快点走，别啰嗦。” 刘文武忍痛从地上爬起来，一声不吭地找衣服穿，心里恨恨地想着：“老家伙，把我打成这样，看我不让你吃牢饭。” “警官，是我老公先殴打我，我爸爸生气了才动手的，你能不能从轻处理啊？”牛晓见警察态度严厉，很着急地开始求情。 “你老公打你了？”石岚问道。 “对，他打我不止一次了，你看，我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他打的。”石岚对刘文武已经彻底死心了，把衣服和袖子一拉，露出好几处未好的伤给石岚看。 石岚目光一寒，看向刘文武，眼神比之前看牛保国的时候要凌厉多了。 刘文武不敢与她对视，低着头，盘算着对策。 “都跟我回派出所再说。”石岚说道。 牛保国看着她心想，去就去，反正也要打听她的住处，日后才好去提亲。于是，他便走向门口，跟着石岚先出了门。 这个时候，楼梯间有三个男人正在上楼，他们一仰头看见穿着警服的石岚，就顿住了脚步。 石岚也注意到了他们，凤眼微眯，盯着他们的脸看。 “哎~车里那两箱酒忘记搬了，走走走，倒回去。”走在最前的男人开口说道，回身去推同伴下楼。 另两人微微一愣，也附和着返身下楼。 “等一下。”石岚开口叫道。 那三人一听，不但不停，而且拔腿就飞速往楼下跑。 “通缉犯！喊人支援。”石岚喊了一句，从腰间拔出配枪，身形矫健地追了下去。 牛保国瞥见她手里那把黑色手枪，眼睛一亮。 这就是枪？ 第9章 功夫是杀人技 牛保国还在发愣，两个男警员一前一后的从他身旁挤了过去，边在通讯器里喊着话，边追下了楼。 不知这枪的威力到底如何？牛保国当即也跟了下去，想要抓住机会，亲眼见识一下。 等他出到楼外，就发现三个警察正在与另外三个被称为“通缉犯”的人激烈搏斗。他最关心的那把枪，已经不在女警察手中，而女警察一只手臂还挂了彩。 牛保国前世经历无数凶险厮杀，对于这个情况，他稍微一想，便推测是这几个通缉犯，见此处地势开阔，怕女警追在背后放冷箭，于是埋伏在楼道口偷袭夺枪。 他又见通缉犯手里也没有枪，就这地上寻找，果然，很快就看见那把黑色手枪落在了远处的地上。他朝那里走去。 “去捡枪！” 手持砍刀正在攻击江峰的通缉犯对一个同伴大喊，那个同伴长得十分强壮，已经将一个男警察放倒在地。 他眼睛瞄到牛保国，立刻狂奔过去，抬脚对着牛保国狠狠踹去。连警察都敢打，自然不在意一个老头的死活。 牛保国听见动静，早已回身。 这个通缉犯虽然比刘文武凶狠，但是在牛保国看来，依然是匹夫之流。 再次碰见“匹夫之踹”，牛保国几乎是用了一模一样的方法，一脚踢在他膝弯上，把他踢到在地。 紧接着，全力一拳，重重砸在他的后脑。 这人如遭雷击，整个人在地上抽搐起来，呼吸急促，口中带出白沫，模样异常可怖。 牛保国甩了甩发疼的手，又继续去捡枪。 那个手持砍刀的通缉犯见状一惊，逼退江峰，顾不得他在后面追赶，朝牛保国猛冲过去。 “小心！”江峰大叫道。 牛保国再次回身，又见一个匹夫举着刀，狠狠砍向自己。 牛保国侧身闪避，观察到这个匹夫下巴习惯性地前倾，便灵机一动，腰胯猛然发力，左手掌根顺着他下巴转动的圆弧正切线，狠狠击在他下巴尖侧面。 只听“咔啦”一声脆响，这个通缉犯就扑到在地，脖子诡异的歪着。 江峰在后面，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有些发愣。 牛保国捡起了脚下的枪，拿在手中端详，只觉得这个精致的小玩意比手弩小太多了，而且也看不见弦和箭矢，不禁质疑起它的威力来。 “把枪给我。” 一声叱喊传来，牛保国抬头看见女警察跑到了自己面前，他指着手里的枪询问：“姑娘，请问这枪如何…” 石岚哪有功夫和他废话，一把抓过手枪，抬起枪口对准了远处那个奔逃的身影，“啪啪”就是两枪。 牛保国被这枪响惊了一跳，随即就看见逃命那人应声倒地。 嗟哉！ 牛保国看着那把开了火的枪，眼中充满忌惮，心中惊呼： “这暗器……比强弓劲弩要可怕多了！” “无论是威力、准头、箭矢速度、发射速度、操作灵活度，都远远强于弩箭。” “如果是在空旷的地方被一群带枪的人包围，那……就算武力再强，恐怕也得殒命。” 牛保国楞在原地，搜寻着脑中的记忆，对这个世界的武力体系进行着重新的认识。 很快，又有其他警察赶来。 石岚在去远处查看完那个腿部中枪的犯人后，又走了回来，对蹲在地上的江峰问道：“这两个怎么样了？” 江峰有些失神，好一会才回答说：“一个脖子断了，已经死了。另一个估计也快不行了。” 石岚脸色一变，看向旁边发愣的牛保国，目光充满惊骇。 江峰也仰视着牛保国，脑海里突然响起他在输掉了比赛后，在采访中说的一句话： “功夫是杀人技！” 这句话也是牛保国在网上的经典名句之一，经常被剪辑进鬼畜视频里充当素材，江峰以前都觉得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非常搞笑。 但是，现在不觉得了。 虽然江峰刚才没看清牛保国是怎么对付的这两个人，但是这两个凶悍的大活人，确确实实就是被他徒手给弄成这样了。 而且，那个已经死翘翘的人，就是在江峰面前被击杀的，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根本没费什么力气。 这不是杀人技？那是什么？ 等到一大波警察赶来之后，牛保国和牛晓等人被“请”进了警车，这下他们不用去派出所了，而是直接被带到了公安分局。 牛保国被单独“请”到了一间问询室中晾着。 他坐在那里也不无聊，这个世界的武器和科技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他需要重新考虑自己的对策。 好半天之后，他得出来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绝对不能招惹这个世界的“官府”，因为他们的枪太多了，而且情报能力也是神乎其神，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抗。 不过从原来的牛保国对“官府”的认知来看，这里的官府似乎要比九州大陆的官府公正多了，所以只要遵守这个世界的法律，官府就不会为难自己。 他又开始寻找记忆中关于法律的信息，这个世界的法律条条框框很多，但原来的牛保国对法律这块也很懵懂，没有头绪的理了半天，他只知道了一些牛保国印象较深刻的。比如： 杀人要偿命，伤人要赔钱坐牢，但是可以正当防卫。 非法持枪，有牢狱之灾。 抢劫，有牢狱之灾 狎妓，也是犯法的，不过处罚比较轻。 …… 公安局的另一间办公室内。 石岚站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前，桌后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也穿着警服，肩章上双星两杠。 他对石岚说道：“人是你抓得，就你负责审。我会和领导说，调你归队，要是再违纪，让你去做文员。” “谢谢何队。”石岚心中一喜，但脸上没有任何表现。 “这三个通缉犯的身份先不要泄露出去，你们派出所那两个辅警，也要和他们签一份保密协议。还有那个牛保国……” 何队把桌上一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一转，石岚看见上面正是小区的监控画面。 牛保国与通缉犯的打斗过程被录了下来，只是距离较远，看不太清具体的动作，但可以确定的是，牛保国绝对可以说是徒手秒杀了他们。 第10章 盘问 等监控视频又播放了一遍，何队说：“不是一般人啊……你对他什么印象？” 石岚想了想，说：“他给我的感觉，不太是个老年人，除了精气神以外，我感觉他说话和动作也不像……但具体说不上来。” “网上都传他是个徒有虚名的假大师，但从今天这事来看，他是有真本事啊。”何队感慨道，想起刚才查牛保国资料时，看到的那些鬼畜视频，脸上露出怪异神情。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石岚带着刑警队的记录员来到了牛保国所在的问询室。 她一进门，就看见牛保国爬到了桌子上，盘膝而坐，双眼闭着，样子像是在修仙。 那个记录员十分诧异地看向石岚，眼神似乎在问：“这是在干啥呢？他不会是个疯子？” 要是没有下午的经历，石岚也会认为这老头精神不正常，或者是故弄玄虚，但是现在，她也不确定了。 牛保国因为太无聊了，便在用心神调节气血，眼睛虽然闭着，但他清楚的感觉到有两个人进来了，于是长吐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 “石姑娘，你终于来了。” “下午关于那三个人的事情，我们现在给你做个笔录。”石岚在他对面坐下说道。 “我杀那两个人，应该属于正当防卫对？”牛保国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因为他刚才从牛保国的记忆中得知，这个世界杀人是要被枪毙的，除非是正当防卫。 “你出手的时候，就有信心杀死他们？”石岚敏锐地捕捉到了牛保国话语中的隐藏含义。 “那当然~那两个匹夫破绽太多了，他们一动，我就有一万种办法弄死他们，简直易如反掌！”牛保国情不自禁地对石岚吹起了牛，毕竟想娶她。 石岚皱起了眉头，盯着牛保国的眼睛问道：“你以前杀过人？” 牛保国下意识地歪嘴一笑，张口就想吹嘘一番自己杀人如麻的英雄事迹，让美人长长见识。但却突然想起了这个世界杀人要枪毙，立刻改口道： “额……不曾，这是我初次杀人。” 石岚把他的神情变化全看在眼里，无论是出于直觉还是逻辑，她都觉得牛保国在隐瞒，心想必须要好好调查一下他。 “你还没说，我杀那两人是否属于正当防卫？”牛保国追问道。 “你当时为什么下楼？”石岚继续发问。 牛保国也看出她是在怀疑自己，当然不可能说是想去见识手枪，就答道：“我担心姑娘你的安危。” 噗~那个记录员忍不住笑了，被石岚瞪了一眼，才又恢复严肃。 “那你下楼之后，是怎么想的？”石岚又问。 “英雄救美，帮姑娘捡枪。” 石岚这下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问题了，但还是感觉不对劲，再问： “你身手这么好，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帮忙呢？” “因为我不知道究竟如何才算是正当防卫？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牛保国不满地说。 ……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牛保国才从公安局大门中走了出来。 关于抽打刘文武事件，刘文武怕自己家暴的事情被牛晓追究，到时很可能丢了工作，所以主动要求和解。 石岚送牛保国到门口，叮嘱他保持电话畅通，可能要随时接受传唤，然后就准备继续返回局里工作。 “石岚姑娘，你是否已有婚约？” 牛保国对她很是心动，哪能这么轻易把她放跑。 石岚看着在局子里待了三天，却精神依旧饱满的老头，实在有些无语。 这已经是他第五次问这个问题了。难不成是要给自己介绍对象？ “没有。”石岚终于满足了他。 牛保国心中一喜，又问：“那你家在何处？” 石岚白了他一眼，话都不想说了，直接转身走了。 这……哎~都是这副皮囊不行啊，不受姑娘待见。 算了，等以后发达了，再来这里寻她。 牛保国看着她的背影叹息一声，走下了阶梯。 刚到路边，一辆黑色小型suv停在了牛保国身前，车里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正是辅警江峰。 “牛老！你去哪里？我送你。”他向窗外喊道。 牛保国对他还有印象，正愁钱还够不够回家，于是就毫不客气的坐了进去。 江峰载着他驶向牛晓的家，牛晓叫他去那里吃晚饭，他也顺便看看情况。 “牛老！你的混沌太极门还收不收徒弟啊？” 江峰有些羞耻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也是纠结了很久，毕竟那天牛保国大显身手的事情他要保密，所以，要是被朋友们知道他要加入混沌太极门，不知道会不会笑死。 “什么牛老？叫牛爷！”牛保国刚刚才遭到姑娘嫌弃，现在非常不爽自己的年龄。 牛爷？怎么像黑社会一样。 江峰虽然感觉怪异，但还是尴尬一笑，说：“牛爷……那个，能不能收我做徒弟啊，我想学功夫。” 牛保国打量了他一眼，问：“你在警局是什么职位？” “我是辅警，负责治安的。不过我一直在准备考核，如果通过，就能转正编。” 牛保国不知道辅警是啥，但看他这没底气的样子，也知道他在警局地位断然不高。 他收徒弟一般看重两点。 要么根骨好。 要么就得家中有权势背景，或者很有钱。 这两个要求江峰都达不到。 牛保国思虑良久，想到自己现在武力也没恢复，而且这个世界也很陌生，还是决定破例一次，便说： “见你诚心，我就先收你为外门弟子！过几天你带上彩礼，来我家磕头敬茶。” 江峰先是一喜，然后就对“彩礼”这个词产生了一丝疑惑。彩礼不是娶老婆用的吗？说的应该是学费。 他问道：“师父，学费要多少钱啊？” 牛保国很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二愣子，也太不讲究了，居然直接谈钱？没好气地回道：“自己看着办。” “好”江峰不敢再多问，决定上网去查一下。 “我问你，你们通常是怎么和姑娘提亲的？”牛保国问道。 这个问题，他也在记忆中寻求过答案。 但是，原来的牛保国对这种事没有什么深刻记忆。他那个原配夫人是家里安排结婚的。此后，他一心追求武道，没有再对其他女人动过心思，所以从他的记忆中很难了解到。 第11章 指导撩妹 江峰听到这个问题，就以为牛保国是在问他：“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是怎么追女生的？” 江峰现在还没找过对象呢，但也不好意思承认，便故作老道地说： “就先加个云信，然后就和她聊天呗，然后，找机会约她出来玩，吃个饭，看个电影，就这样~” “这么麻烦？”牛保国觉得有些繁琐，遥想当年自己娶亲，都是找个媒人，带着自己直接上门就谈妥了。 “现在肯定不像你们以前那个年代呀。”江峰回道。 “那看了电影以后呢？怎么娶她？” “感觉差不多了，就表白呗。然后，再求婚，就娶了。” 江峰硬着头皮，把道听途说的婚恋过程讲了出来。 “这也太麻烦了”牛保国心里琢磨着：“不过，只要有权有势有钱，我就不信那些女人不想嫁。到时候，这些个繁文缛节应该是可以省略的。” “你有石岚姑娘的云信吗？”牛保国问道，他觉得自己可以先了解了解这个娶亲的过程。 “有，怎么了？” “给我。”牛保国拿出手机，打开了云信加好友的界面。 “师父，你找她干什么？”江峰迟疑地问。 他心想，师父是不是想给自己的儿子…不，给孙子介绍对象？ 但是……石岚姐可不是好招惹的女人。 她性格严厉不说，据说还是刑警队的中队长，现在已经被调回去了。 要是她知道自己乱发她的云信给别人，目的还是给她相亲，那会不会弄死自己啊？！ “别废话，快给我！”牛保国已经显露出了师父的威严。 “好，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她是我给你的”江峰生怕牛保国不收自己做徒弟，等车停在了牛晓家楼下以后，就把石岚的云信给了牛保国。 石岚的云信名就叫“岚”，牛保国的云信名叫“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牛保国”。 他毫不迟疑地加了她。 很快，石岚通过了好友，发来一句话： “江峰告诉你的？” 江峰正和牛保国一起看手机呢，见到这句话，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接着就响起一个声音——完了，芭比q了，完了，完啦~ “她看到你开车来接我了。”牛保国推测了一下，然后缓慢地打字回复了一句： “对。” 接着，他忆起原来的牛保国在回复云信时，常常会发表情，于是他点开了收藏的表情包，选了一个“相逢是缘”的喜庆表情发了过去。 “有事吗？”石岚回复道。 牛保国强忍住没直接发出一句“我想娶你”的话过去，把手机往江峰眼前一推，问道：“接下来如何聊天？” “聊什么天？”江峰一阵错愕。 “你不是说先加云信，然后聊天吗？我问你现在该如何聊？” 江峰脑海中又划过一道闪电，思维瞬间短路，而后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但他不敢相信自己，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你要撩她？” “撩，是什么意思？我想娶她。” 江峰脑海中响起一道炸雷，整个人懵了。这下实锤了，师父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想娶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这……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江峰愣愣地看着牛保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快说，现在如何回复？”牛保国不耐烦地催问，突然，他上下打量着江峰，狐疑地问： “我怎么看你还像是个龟崽子啊？你该不会是没碰过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聊？” 江峰脸色一变，感觉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侮辱，坚定地回道：“我肯定知道呀~可是…” “那你快说，现在如何回复？” 江峰骑虎难下，只好看着石岚发来的那句“有事吗？”，开始绞动脑汁。 很快他就想起自己在“逗影儿”短视频平台上关注的一些情感账号，里面就有视频讲过这个问题——刚加的女人问“有事吗”，男人应该怎么回复？ 江峰有了些底气，便对牛保国分析道： “师父，这个女人问有事吗？其实是希望男人直白一点。这时候，要是真的有事，那就直接说事。但如果只是想撩妹，那千万别兜圈子，要学会有趣的‘直说’” 牛保国点了点头，说：“有些道理。那如何有趣的直说？” 江峰想起了某个视频里提供的“有趣”答案是——“想你算吗？” 不过他没敢说。 开玩笑，把这句极有骚扰嫌疑的话发给石岚，说不定她直接把师父叫回局子了，到时候连带着自己也肯定要倒霉！ 于是他说道：“石岚姐和一般女人不同，我和普通女人聊得话，不太适合发给她，要不我去网上查查，找一句更合适的话回复？” 他心想着，要去找一个比较礼貌的回复版本。 “石岚姑娘确实与众不同。”牛保国点了点头。 江峰用自己的手机打开了“逗影儿”，搜索这个问题的答案，一下出现了好多相关视频。 他播放了第一个，视频中的情感女老师在小黑板前振振有词： “……加了女生，她问你有事吗？ “你可以这样有趣又直白的回复： “加你确实有点感情用事，我只是想有朝一日，跟你共处一室，拿出我的看家本事，让你见识见识……” “这个不行~”江峰听着这越说越不对劲的话，就想换一个视频。 可是，牛保国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非常满意地说：“这话不错，有文采，很押韵，也很有趣，就这个了！” 牛保国听着这朗朗上口的小词，联想起自己前世去青楼的情景。那时，自己虽然有钱有势，但是不会吟诗作对，出不了那文人风头，很是遗憾。 没想到手机还有这种妙用？要是曾经的我有这手机，去青楼里夺花魁时，一定会大出风头。 牛保国马上就开始打字，要把这段话原封不动地发给石岚。 千万不能这么干啊！江峰极力劝阻，要不是在车里，他都想直接给师父跪下了。 然而劝阻无效。 牛保国一个字一个字，非常坚定地打出这段话，发给了石岚。 办公室内，石岚看着自己手机，冒出一头黑线。 “……每天例行公事？？？从此一生一世？！” 神经病！ 第12章 缺钱 石岚突然有些后悔，怎么前天没想到要给牛保国做个药检，还有精神鉴定。 她又回想起了当时问出“你以前杀过人？”这个问题时，牛保国出现的异常反应，心道：“他过去肯定有什么隐瞒的事情，要找机会查一查！” 牛保国的手机上没有再收到回复，而江峰的手机却收到了石岚的信息——“明天我去所里找你！” 看着结尾的感叹号，江峰心慌不已。 而牛保国见半天没了下文，心中大失所望。 二人不欢而散。 牛保国回到了牛晓家里吃晚饭，刘文武没在。 牛晓炖了一只鸡，牛保国半月没开荤，把母女吃不完的鸡肉全部吞进了肚中，这胃口，让牛晓看得吃惊不已。 吃完饭后，牛晓支开了女儿，对牛保国说，自己决定离婚，刘文武也答应了，只是这房子是他爸留给他的，算是婚前财产，所以，她们母女二人要从这里搬出去，租房子住。 听见这事，牛保国皱起了眉头。 在他看来，这牛晓是成了被休的弃妇了，不过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且她自己也不愿意跟丈夫过了，所以保国也不想多说。 但是，这母女俩没有自己的房子，居无定所，这就让牛保国心里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得想办法给她们买一处房子，至少也要比现在这个破地方好，不然传出去，丢了自己的面子。 “你们这买房子要花多少钱？”牛保国问道。 牛晓微微一愣，但她可没觉得父亲是想给自己买房，曾经他还有点钱的时候，都没指望过，现在就更加不指望了。 “这附近两万多一平。”牛晓说。 牛保国绞尽脑汁地转换单位算了算，自语道：“那一间200平的房子，就是四五百万~” 他暗暗记下了这个数字，心想现在得想个办法弄钱啊。 在见识了枪的威力后，牛保国决定眼下还是先做个良民为好。这样一来，他以前发家的老本行就不能干了。于是，他便要另谋一条生财计划。 “爸，过几天等我找到房子，能不能叫你那个开货车的徒弟帮我搬家？”牛晓问道。 “谁？” “还有谁，就那个小叶。” 牛保国回忆了一番，想起来有个徒弟叫叶坚挺，这是在他身败名裂后，唯一一个还肯叫他师父的徒弟。 这叶坚挺现在是一个小货车司机，但原本是个自由搏击选手，但后来受伤退役了。 自由搏击比赛？这不就是擂台比武吗？ 牛保国二话不说，直接打了电话过去：“叶坚挺？” “师父啊，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声音。 “我问你，自由搏击比赛，胜了有奖金吗？” 旁边的牛晓露出疑惑地表情，心想爸爸怎么问起这个来了，不是要帮我问搬家的事吗？ 电话那头也是微微一愣，然后回答：“有些比赛有奖金，有些比赛只有出场费，怎么了？” “你找一个奖金最多的比赛，帮我报名。”牛保国说道。 牛晓听了脸色一变，她前天并没有下楼，所以没看见牛保国是怎么对付通缉犯的，现在只觉得老父亲又自不量力了，难道是揍了一顿刘文武后，感觉自己又行了？ “师父，你…已经被武协和搏击协会封杀了，现在没有组织方敢找你去打比赛啊。”叶坚挺吞吞吐吐地说道。 经过他这一提醒，牛保国也回忆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自己被武协评为“辱没中国武术”，搏击协会也声明，不赞同各方成员再拿自己的“丑名”炒作比赛。 心中暗骂一声“嗟哉”，牛保国想直接挂了电话，这时发现牛晓还在一旁看着自己，就对叶坚挺提了搬家的事。叶坚挺爽快的答应了。 在家练功三个小时，运化了腹中大部分的食物后，牛保国决定出门走一走。 虽然牛晓家处于中州市最偏的区域，不过夜晚仍是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牛保国满心好奇，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街上不乏衣着时尚的女人，牛保国心中感叹：这个世界的女人真是开放啊，不过，一些服饰的确有点特别的……风情。 不知不觉，他跟着几个浓妆艳抹，露着丝袜长腿的女人，来到了一间夜店门口。 “水晶宫？”牛保国看着几个发光的led大字念道。 在他记忆里，从没有进入过这种场所。 他好奇地走向水烟缭绕的大门口，很快就注意到门边有一则招聘启事，上面写着要招男女公关，驻场gogo……保安等岗位。 保安应该就是护卫？这个水晶宫，看起来要比周围的楼坊气派许多，想必这里的主人应该有些财力。 抱着大丈夫能伸能屈的想法，牛保国指着启事，对门口一个身着黑西装的大汉问道：“小兄弟，这里还需要保安吗？” 大汉先是看了牛保国一眼，又把墨镜推上额头，盯着他仔细看了良久，然后说道：“你等一下啊。”说完，他背过身走了几步，拉着胸前的对讲机说着什么。 很快，一群人从大门内走了出来，其中有一个牛保国认识，正是他的老平房那边邻居家的儿子——莫子聪。 “哎呀，真是牛掌门啊，你要来我们这里当保安？”莫子聪怪笑着说。 他旁边的人也都用奇异地目光打量着牛保国，有两个还拿出了手机，把牛保国当成背景自拍。 “令妹近来可好？”牛保国对莫思思不曾忘怀。 “和你有什么关系…问你呢，想干保安？” “这里的保安每月发多少钱？”牛保国问道。 莫子聪哈哈笑道：“还真想当保安？你行吗？别又…” “你想要多少钱一个月？”旁边一个较年轻、穿着时髦的男人问道。他一说话，莫子聪就闭嘴了。 “二十万。”牛保国一本正经地答道。 这数字是这么算出来的——400多万才能买套房，那干这护卫也就需要干2年才够，以自己的能耐，绝对算是要少了。 不过，他只是打算先短时间干干，等实力再恢复一些，就另谋出路。 “二十万？抢劫啊？鸡总，他可能是脑子被人打傻了。”莫子聪叫道，心想老子在这里还是个管安保的，一个月才几千块，你当个保安要二十万，疯了。 第13章 燃炸全场 “我的实力远高于他们，值这个价。”牛保国不屑地扫视着那些黑西装保安。 “你吹牛逼的实力确实厉害！上回被我一巴掌吓得摔地上，还讹了我家一袋大米，相当厉害，哈哈哈……”莫子聪嘲笑道。 他后面那些保安和酒经理也都哈哈大笑，他们早就听过这个故事了，还看过当时的视频。 鸡总只是微微一笑，看着牛保国想了想，又说：“我们这里的保安是3500一个月，包吃包住，你要愿意来，我给你8000一个月，怎么样？” 我靠，比我还高？莫子聪心里很不舒服，但不敢提出。 牛保国听见这个数字，看向他们的目光变得鄙夷，不屑地说：“如此穷酸，还敢自称为水晶宫？连勾栏都不如。” 勾栏在他原来的世界，就是类似娼馆的地方，比青楼和妓院更加低级，但按照月钱与房屋价格的比较来看，就算是勾栏中打手的工资，也绝对比这个水晶宫更高。 “卧槽！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莫子聪骂道。他把勾栏听成了狗栏。 鸡总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说：“要不然这样，我们酒今晚有演出，你配合我们上台演出，就打打太极功夫什么的，很简单，一晚我给你1万，怎么样？” 1万！莫子聪听了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无声地的呐喊着：要不让我上？我边耍太极边脱衣服都可以！ “我只做护卫，不卖艺。” 牛保国现在虽然缺钱，但也是有底线的，他觉得耍拳卖艺这种事，和叫花子要饭没什么区别。 “这样，你就当护卫，站在台上保护安全就行了，这总可以？”鸡总说。 牛保国想了想，一晚上1万和一个月20万，也相差不多，自己手机里就剩几百块了，而且，接下来自己开始修炼气血筋骨，会需要不少食物补品…… 于是，他说道：“我只要现金。” “可以。” 鸡总一口答应了，然后便请牛保国进入了酒大门。 此时已经十点多了，酒内人头攒动。 劲爆音乐与迷乱灯光冲击着牛保国的视听神经，里面有暖气，所以没人再穿外套，看着四周那些女子的衣着打扮，牛保国只感觉她们很多人比窑子里的妓女更加下流。 不过……别有一番风味。 “去和dj说，让他找一个牛保国的鬼畜dj，好像‘d站’就有，叫什么《快使用闪电鞭，接着舞》……你再让那个搞说唱的网红，改点牛保国的词，freestyle,就说牛保国来了……” 鸡哥对一个管演艺的女经理吩咐着，那人听完之后，就快步奔向了后台。 “最好能找件太极服！”鸡哥冲她的背影喊道。 半小时后，牛保国被着安排站到了dj台上当“护卫”，穿着件老年背心。 尽管太极服最终还是没找到，但是当牛保国被介绍登场的时候，仍然引起了酒内的轰动。 dj台前的舞池都被挤爆了，很多客人和酒的员工都拿出手机，想要以牛保国为背景自拍。 接着，《鬼畜九连鞭》的dj音乐响起，酒里的巨型led屏幕上，播放着牛保国穿着太极服施展闪电九连鞭的鬼畜视频。 气氛瞬间沸腾，无数人尖叫着，随音乐节奏蹦迪。 牛保国直挺挺地立在台上，被聚光灯点亮，他面露疑惑，完全t不到众人的兴奋点。 “牛大师，来，蹦一下，我教你~” 牛保国旁边有个带着鼻环的女dj，在鸡哥的示意下，她拼命想带着牛保国也摇晃一下身体。 可是，不管她自己再嗨，牛保国就是纹丝不动。 于是，女dj尝试着用手去推牛保国的头，让他跟上节奏摇摆。 敢摸爷的头？！牛保国被她惹火了，一个擒拿手，拧着她胳膊将她摁在了台上。 女dj疼的咿呀直叫。 但台下的人听不见，看到牛保国这动作有点子太极那味儿，台下的观众还以为是安排好的表演，直接炸了场。 紧接着，又有一个rap歌手上来演出。 尽管他的押韵和flow都很垃圾，但只要一唱出关于牛保国的punchle，照样炸得酒中的观众原地起飞。 “我说耗子，你说~”歌手把麦克风朝着台下，与众人互动。 “尾汁！”众人大喊。 “耗子~” “尾汁！” “好自~” “为之！” 鸡哥站在dj台旁边，指挥手下录着视频。 他对现在的气氛非常满意，想着如果把视频发到网上，肯定能火，到时候再邀请这老头来表演几次，开个直播，那这酒的生意就爆了。 “唯一不给力的是，这牛保国在台上，不嗨啊~” 鸡哥看向牛保国，这时，酒各处多了一些穿着极为大胆的gogo舞女，而牛保国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 鸡哥心生一计，对身旁的一个女经理说：“去叫几个漂亮的陪酒，上去和他互动一下，就是挑逗他，让他激动激动，懂吗？” “你好坏啊~”女经理打了鸡哥一下，去了。 “喂~你再离近点拍，把牛保国的反应拍清楚一点。”鸡哥又对一个拍视频的人喊道。 没过多久，一群性感漂亮的女人就“不怀好意”地候在了台边。 音乐风格一变，节奏慵懒诱惑。 第一个包臀裙黑丝大长腿女人，扭着水蛇般的腰肢走向了牛保国。 台下响起一片哄叫声，他们都想看看，混沌太极门掌门人是怎么面对色诱的。 女人极力憋着笑，把牛保国当成了一根钢管贴了上去，表情妩媚，搔首弄姿。 鸡哥非常期待地等着看牛保国失态的样子。 然而，牛保国仅仅是打量了一番贴近自己的女人，目光很正常，身体也一动不动，表情甚至还露出了几分嫌弃。因为他看出这个女人身体有很多病邪，如果把脸上的浓妆去除，她的气色一定很难看。 而且，牛保国前世的心神修为仍在，对欲念的控制力极强。 别说是现在这副气血衰弱的身体。就算给他换一副血气方刚的青年身体，再喂一剂催情散，在不该动欲的场合，他也照样能控制住自己，不露丑态。 第14章 俏脸 第一个女人铩羽而归，紧接着，第二个又上去了。 这个女人身材不如前者，但是样貌更加美艳，一张烈焰红唇几乎都快亲到牛保国脸上了。 牛保国鼻子动了动，闻见她的吐息中有一股酒味，还夹杂着类似草木燃烧后的烟味，觉得很难闻，没好气的说了句： “离我远些！” 接着，又陆续上了几人，十八般撩拨手段尽显，欲的、纯的、纯欲的，通通施展一遍。 可是牛保国都只是正常看看，比起遇见女妖精闭眼念经的唐僧，他显得淡定多了。 又一个女子走了上去，一头黑色短发，长度对齐下巴，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着吊带背心和短裙，白嫩四肢露在外面，身材玲珑有致。 她抿紧小嘴，带着忍俊不禁地笑，站到牛保国面前，扭起了性感俏皮的网红舞。 当牛保国看清她脸的一刹那，瞳孔猛然放大，不复之前的淡定模样，像是丢了魂似的。 倒不是这女子长得有多迷人，只是因为她这张五官精致小巧的脸，长得与一个人太像了。 瑾玉？ 牛保国不淡定了，情不自禁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 恍惚间，他看到前世死前的最后一个画面。 也是这张熟悉的脸。 那是一个暴雨夜。 牛夔与八大武道世家的仇敌进行最后死战。 他将十大高手击杀大半后，身体也遭受重创，被周围的强弓劲弩几乎射成了筛子。 靠在墙边，血流不止，顺着雨水染红周身大片地面，他气息渐弱。 这时，一个女人拼命从人群中挤出，丝毫不顾周围蓄势待发的箭矢，冲到他身边，坐在血水中，把他即将倒下的头，温柔地捧放在了自己怀里。 这是他的元配正妻——向瑾玉。 本来早已被他安顿去了远地，却又回来了。抱着濒死的他，什么话都没说，用他送的青玉匕首插入自己心脏。 等牛保国回过神来，面前的女子已经不见了。 酒内一片哄笑，笑他刚才看着那小姑娘眼睛都直了。 他扫视四周，不见她踪影，于是便走下台去，在酒内寻找起来。 “哈哈哈……大师怎么了？还要去找那个妞？”拍视频的小弟对鸡哥说道。 “哈哈，今晚就这样结束，等下让他来楼上找我拿钱，下次再给他安排一场直播。”鸡总很满意牛保国刚才的表现，觉得他那副样子很是滑稽。 酒照明昏暗，五颜六色的灯光闪来闪去。 牛保国找了在里面转了几圈没找到，又跑到了大门外找，可是仍然看不见她的影子。 算了~ 模样虽像，但气质与行为举止完全不同，牛保国知道，这只是巧合罢了。 他在空荡的江边走了走，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决定，不能让这个长得像妻子的女人在这种地方厮混…… 想到她可能被人玩弄，牛保国总有一丝头顶抹绿的感觉，挥之不去。 就算不娶不纳，留在身边当个小丫鬟也好。 想起那女子八成是水晶宫里的姑娘，牛保国决定去找他们问一问。 再次回到了酒中，一个女经理碰见了他，带他去楼上的办公室找到了鸡总。 鸡总还在纳闷他跑哪里去了呢，见他过来，直接拿起桌上准备好的一万元钞票递给了他，说：“大师，今晚合作很愉快，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下次我再找你。” 牛保国也没有数钱，加了他的云信，然后就问：“刚才那个姑娘是你们这里的人吗？” 鸡总露出了“懂你”的微笑，转头问那个女经理说：“刚才那个美女你知道吗？是不是新来的？就短头发那个，你把她叫过来。” 女经理露出犹豫地神色，说：“我知道，她叫陈小可。但是现在她在陪客人，在01卡座。” 陪客人？牛保国听见这三个字，心里顿时涌现出了杀意。 01卡座？鸡总听见这四个字后，马上就改变了态度，说：“哦~那就算了。” 然后他对牛保国笑道：“这样，你喜欢她的话，下次来玩，我让她陪你。” 牛保国不再言语，转身直接出了门。 进入酒厅中，他在位于dj台左侧的01卡座上，发现了陈小可。 她坐在卡座沙发上，旁边有个黄头发、皮肤较黑的年轻男人正搂着她腰，另一手还在她身上揩油，可是她毫不阻拦，还在和他们玩骰盅游戏，不时脸上还露出欢笑。 牛保国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非常不爽。 向瑾玉，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举止端庄。 可她却如此放荡，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她们长得太像了，容貌身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牛保国悄悄走了过去，站到陈小可的沙发后面。想了解一下她，希望她是有什么苦衷，所以不得已才流落风尘。 陈小可又喝了一杯酒，黄毛黑男凑近她耳边大声喊道：“晚上跟我出去！” 因为音乐声太大，为了能听清，陈小可也用同样的方式喊道：“我不出台，你可以找别人。” “三千，行不？”黄毛黑男十分豪气地用手指比了个三。 “我不去。”陈小可摇了摇脑袋。 “四千！行不行？” “不去。” …… 牛保国看他们拉扯了半天，才隐约听清楚，这黑皮小子是想让她今晚出局拉铺呢。 见陈小可不断摇头拒绝，牛保国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欣慰。 “7000！不去拉倒。” “你想去哪呀？不会很远？” “就附近，五季酒店，怎么样？” “好。” 第15章 正当防卫 她答应了！？ 牛保国如遭五雷轰顶，心中骂道：“嗟哉！这个该死的贱娼！真是玷污了瑾玉的模样！” 这对狗男女披上外套，起身朝酒门口走去。 关我屁事！ 她不是瑾玉，如果我去管这闲事，反而是把她二人扯在一起，玷污了瑾玉！ 牛保国站在原地，思想斗争激烈，拼命抑制着想追上去的冲动。 当那二人身影消失在通道口的一瞬间，牛保国还是拔腿追了过去。 黄毛黑男带着陈小可走到了地下停车场，掏出把车钥匙一按，有辆颜色骚气的阿斯顿马丁亮起了大灯。 “阿斯顿马丁？我最喜欢这车了。” 陈小可露出羡慕的眼神，这让黄毛黑男十分受用。 “走~” 黄毛黑男拉开了车门，陈小可正准备坐进去，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且慢！” 她停了下来，转头看去。 就见牛保国昂首阔步地走到她面前，将一叠百元大钞塞进了她鼓鼓的胸襟里，然后说：“我出一万，今夜你跟我走。” 陈小可抽出那叠钱，愣愣地看了看，然后才反应过来，有些生气，一把将钱塞回了牛保国的毛衣里，说：“我才不呢~” “牛保国？”黄毛黑男认出了他，回想起他刚刚在台上看见小可的那个模样，笑骂道：“你这是老牛想吃嫩草啊，哈哈哈。” “丑八怪，识相的话，赶快滚，这女人我要了。”牛保国斜睨着黄毛黑男说。 “w！”黄毛黑男气得口吐芬芳。 他确实长得不好看，又黑，所以对“丑”这个字眼很敏感。 现在牛保国这个长得也不咋地的老头，竟然骂他丑八怪？还要抢他的妞？他立刻就上火了。 “d，给你脸了是？你是不是想找抽？”黄毛黑男指着牛保国怒骂。 牛保国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已经玩明白的录像功能，对着黄毛黑男说：“你试试~” 在公安局的时候，他可是一直在思考“正当防卫”的事情。 按照他的理解，那就是——只要对方先打自己，那自己就可以打回去，只要对方先杀自己，那自己就能干掉对方。 而且石岚姑娘最后都说了，上次杀死那两个人，就可以算正当防卫！ 现在他拿手机录像，就是想留下证据，证明是对方先动得手。 而黄毛黑男见他拿手机拍自己，冷笑一声，说：“你录视频又怎么样？打死你老子也赔得起，而且我派出所认识人，打你也是白打。” “你试试~”牛保国淡淡地重复道。 这三个字传到黄毛黑男耳中，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要是这还不动手，那不就显得自己怂了？ 黄毛黑男怒气冲冲地朝牛保国走了上去。 “别理他，我们走。”陈小可连忙上前拦住了他。 她可不想惹事，毕竟出台是违法乱纪的事情，要是打了人，万一招来警察就麻烦了。 而且，她也不忍心看到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头挨打，虽然他想睡自己。 黄毛黑男顺势就被陈小可拦住了，借坡下驴地说：“老东西，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会咬人的狗不叫唤，会叫唤的狗不咬人！”牛保国不依不饶地说道。 “卧槽！” 黄毛黑男再也忍受不了了，推开陈小可，抡起巴掌就往牛保国脸上抽去。 牛保国非常淡定，一手持着手机拍摄，另一手抬起来，用肘尖挡住了攻击。 黄毛黑男的手心打在肘尖上，有些生疼，更加暴怒，又接连扇了几巴掌，还踹了一脚。 这些攻击，不是被牛保国挡住，就是被他躲开了。 黄毛黑男有些惊讶，心想这到底还是练过武啊，确实比一般人灵活。 “好啊，你竟敢出手打我，我要正当防卫了！”牛保国说。 正当防卫？黄毛黑男听得莫名其妙。 牛保国心中一口恶气已经憋了很久，竟敢触碰与我妻子长得如此相似的女人？ 他二话不说，逼近黄毛黑男，腰胯一发力，垂放在身侧的右手紧紧握拳，毫无征兆地斜飘向黄毛黑男的面门。 黄毛黑男感觉眼前一黑，脑袋一懵，屁股重重摔在了地上，接着鼻子传来剧烈酸痛感，眼泪鼻血流了一脸。 牛保国冷冷地看了倒地的黄毛黑男一会，出于对警察的忌惮，他忍住了没有再下毒手。结束手机的录制，将手机揣进了口袋。 陈小可见黄毛黑男被打得一脸血，吓得连忙拿出手机拨出电话，等它已接通，就说： “娟姐，停车场有人打架，你快叫人下来呀。” 牛保国静静地看着陈小可打电话，等她打完，牛保国心中也做出了一个决定，开口对她说道： “贱……小蹄子，跟我回家，以后我养着你。” 他本来是喊贱人的，但看着那张脸，实在喊不出口，于是换了个不那么难听的词。 “我才不要呢，你去包养别人~”陈小可撇嘴说。 牛保国想起她刚才与地上这人讨价还价的过程，露出鄙夷地表情，说道：“你说个价。” “我不~” 这个贱人，又装清高？ 牛保国暗骂一句，心里开始估算，准备给她开出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但这时，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了过来，为首那人人高马大，正是莫子聪。 “包少？”娟姐看见黄毛黑男后，连忙跑上去询问：“你没事？” 莫子聪也认识地上的包少，知道他是酒的常客，有钱的主，见他现在被人打了，立刻对小可喝问：“怎么回事？谁干得？” “他打的。”小可指向背对着他们的牛保国。 牛保国闻言转过身去，淡淡说道：“我是正当防卫。” 牛保国？莫子聪微微一愣，有些惊讶。 这时，地上的包少捂着鼻子坐了起来，愤怒地大喊：“快，你们帮我打这老家伙！我给两万！” 莫子聪听了有些心动，他自己也很想揍牛保国，但上次被讹的经历让他谨慎了许多，所以有些迟疑。 “打啊，医药费算我的，出了事我负责，我派出所里有人！”包少咆哮道。 第16章 二进宫 莫子聪听包少说出了事他负责，安心了，不再犹豫，一马当先冲向牛保国。 像上次一样，他习惯性地抡起大耳刮子，扇向牛保国。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地下车库。 莫子聪没打到牛保国，自己的脸上反而多了一块红印。 牛保国这一巴掌扇地可不轻，打得他脑瓜子嗡嗡响，摇晃了好几步，幸亏扶住了一辆车，才没有摔倒。 跟来的五个保安都愣了，几秒后才意识到自己老大被打了，一齐向牛保国冲去，想把他按住。 牛保国见他们人多，脚步迅速朝侧面移动，让这些保安相互前后相互阻挡，没能同时围攻自己。 牛保国调整了这么多天的气血，此时气力与普通的健朗老人相当，而且已经完美掌控了身体的主要肌肉群，协调发力下，拳脚能够爆发出的力道就比普通老头强太多了。 那些保安无脑地想抓住牛保国，露出全身破绽暴露无遗，牛保国在移动中，一打一个准，三拳两脚，就让他们全部捂住痛处蹲坐在地上。 有个偷喝了酒的保安被踢中腹部，刚好跌在包少身旁，哇哇狂呕，喷了他一身，看起来非常恶心。 莫子聪见弟兄们一个个倒下，心中惊讶至极，没想到这牛保国还真有功夫！ 他自己是不敢再上了，但被扇了一巴掌，牙齿都松了，而且还丢了面子，怎么忍得下这口气，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有人在我们酒打人，你们快过来抓人……就一个，但他有功夫，我们都被他打了~” 能开这么大个酒，老板自然是有些关系的。 莫子聪作为负责安保的经理之一，经常遇见有人在酒打架闹事，没少被安排去派出所处理这些事，自然也认识那边的人。 他要让牛保国为今晚的行为付出代价！ 很快，一个中年警察带着几个年轻辅警过来了。 “王哥”，莫子聪看见他们，立刻上去，小声说：“就是那个老头，他是牛保国，功夫是真的，你看，我们这都是被他给打得！” 那中年警察看见牛保国一愣，皱着眉问：“真的假的？他一个人把你们都打了？” “真的，我们都受伤了，是不是要做个伤情鉴定什么的？”莫子聪说。 受到律师妹妹的熏陶，他自认为对法律也是略懂的。 中年警察抬头望了望四周，看着近处一个亮着灯的监控摄像头说：“这监控坏了吗？” 莫子聪想了想，说：“坏了，这两天正准备修。” 中年警察点了点头，然后宣布，要所有人都跟他们回所里，把事情说清楚。 牛保国正在与陈小可谈“包养”问题，听见警察要带自己走，心里也不虚，想着反正自己是正当防卫，去就去。 于是，一众人等全部和警察回了派出所。 牛保国、陈小可还有几个鼻青脸肿的保安，一起被扔在了问询室外的走廊上，等待问话。 而包少和莫子聪则是先被带进了问询室内。 “小蹄子，200万怎么样？你以后就跟着我，干点端茶倒水的活，保你衣食无忧。”牛保国对陈小可说道，完全不理会他们中间还坐着几个保安。 陈小可一声不吭，闷闷不乐地坐着。 倒不是她对200万不感兴趣，只是完全不相信，甚至觉得保国有点疯癫，只想赶快摆脱他回家。 “300万！你一个残花败柳还想怎么样？” “你才残花败柳呢~” 陈小可实在忍受不了了，站起身来，想去敲门找警察叔叔告状。 这时，她看见有两个女警察正从不远处经过，于是喊道：“警察姐姐，这里有个人总是骚扰我~” 那两个女警听到声音，停住了进另一间房的脚步，往这里看来过来。其中一人，正是石岚。 水晶宫夜店与牛晓家相距不远，同属于这个派出所的辖区。而石岚就是从这个派出所调回刑警队的，因为还有两件案子没结案，所以今晚过来交接一下。 另一人是她队里的年轻属下，名叫陈曦，是过来帮她整理资料的。 石岚听到有女孩说被骚扰，本来打算让陈曦过去看看情况。 但她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了牛保国。心中十分惊讶，于是自己走了过去。 到了他们面前，石岚先不理会对自己“邪魅”一笑的牛保国，问陈小可：“怎么回事？” “这个人总说要包养我，我都说了不要，他还一直说。” 陈小可往牛保国那边一指，中间两个保安大哥怕警察误会，连忙把身体歪倒，远离牛保国。 石岚冷冷地看向保国，她非常相信牛保国能干出这种事，于是说：“警告你，别再骚扰她，不然关你几天。” 这也违法？ 由于原来的牛保国对“性骚扰”的印象不深，这种不深刻的记忆，他要很费劲才能获取，所以也就没了解过。 不过听见石岚说要关几天，他也不反驳了，打算先出了警局再说。 这时，问询室的门打开了，那个姓王的警察走了出来，估计是想叫他们几个人进去，但看见石岚也在，他一愣，打招呼道：“石岚啊，还没交接完呢？” “差不多了”石岚礼貌一笑，又问：“这个牛保国什么情况？” 她非常好奇，怎么这牛保国下午才出公安局，晚上又进了派出所。 姓王的警察也不奇怪石岚认识牛保国，毕竟大小是个网络红人，于是说：“他在一个夜店寻衅滋事，打伤了好几个人。” “信口雌黄！”牛保国立刻起身反驳道：“我明明是正当防卫。” “老实点！把人打成这样，还正当防卫？”姓王的警察指着他厉声说道。 “我有证据！能证明是他先打我的。”牛保国冷哼一声，拿出手机，捣鼓了半天，打开了停车场录的视频，展示在众人眼前。 视频从牛保国说“你试试~”时开始播放。 可以明显的看出，今晚的确是包少先上去打人，而后牛保国才出拳的。而且，牛保国在动手前还特意声称——“我要正当防卫了”。 第17章 求保护 姓王的警察看到这个视频面色一变，特别是包少语气嚣张的那句“……我派出所有关系，打你也是白打”，让他有些心虚。 心中暗骂：“d，怎么还拍了视频，那个富二代也没和我们说啊~” 石岚则是一头黑线，心想这牛保国真是朵奇葩，还正当防卫？这明明就是故意挑衅，让对方先动手，然后他好找借口打人。 “石岚姑娘，你说我这是不是正当防卫？”牛保国一脸得意地问。 “你这是互殴。”石岚没好气地说。 “互殴？违法吗？”牛保国对这个词没印象。 “废话，你们打架斗殴，双方都违法！”石岚无语了，心想这牛保国是不是被外星人占了脑子？ “不对？这个正当防卫，不就是当别人攻击你的时候，你可以防卫吗？难不成，我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牛保国迷惑了。 石岚身边的女警陈曦开口道：“你可以选择逃跑，然后报警。” “哈哈哈哈，笑话~这些废物来打我，我还需要逃跑？这还有天理吗？简直可笑至极。”牛保国指着旁边那些鼻青脸肿的保安，发出无情的嘲讽。 保安们一脸愤怒，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丢人呐~打也打不过，还是沉默。 “那你就继续狂，我看你坐牢是早晚的事。”石岚厉声说。 “石岚姑娘，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如果有人来打我，那怎么样，才算是正当防卫呢？” 石岚真的不想和他再废话，但作为一个警察，有解答义务，所以只能不耐烦地说：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除非那个人一直追着你不放，不然只要你还手，那就是互殴！” 在牛保国与石岚论法的时候，姓王的警察早已悄悄回了问讯室，把外面的情况告诉了里面的三人。 “那老家伙是拍了视频，我忘记了~”鼻子发红肿胀，一身酸臭的包少非常不爽道：“这又怎么样？你是副所长，想办法把他手机里的视频删掉不就行了~” 莫子聪坐在一旁，在想说点什么，但又不太敢开口，因为这个副所长他不熟，怕说错话得罪人 包少对面坐着个秃顶的中年人，他眉头说：“小天，没你想得这么容易啊。” “对，石岚也在外面，这女人油盐不进，不太好办，要不就把伤情搞重点，让他多赔点医药费。”姓王的警察说。 “艹！我缺那点钱吗？直接放人，老子自己找人弄他！” 包少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两个警察相视一眼，都不再说话。 受伤的人都不追究这件事了，而且打架的地点是酒内部，影响也不大，所以牛保国等人很合理的被释放了。 当他们一群人走到大门口，就见有两辆埃尔法商务车停在那里。 正对面那辆车侧门大开，里面坐着个的“鞋拔子脸”青年，那“五岳朝天”的面相像极了某位朱姓皇帝，穿着一身奢侈品牌，还搂着两个美女，看起来嚣张跋扈。 包少直接朝车那边快步走去，与那青年说着什么，然后两人就不怀好意地看向了往外走的牛保国。 他们想先与牛保国对视一眼，用目光使他恐惧！ “小蹄子，你干那种下贱勾当有什么好的？” 牛保国正背着个手，悠然跟在陈小可身边劝她从良，根本没注意包少他们。 “要你管呀~烦死了。” 陈小可加快了脚步，想赶紧打个车逃离牛保国。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的目光与“鞋拔子脸”青年撞在了一起。 那青年看见她之后，也很惊讶。 盯着她看了几秒后，他咧开大嘴笑了，笑得很丑陋，走下车，双眼迸射凶光。 陈小可吓了一跳，本来都快要出派出所大门了，立刻又往回走，躲在众人后面，像只受惊的兔子。 莫子聪和几个夜店保安陆续都走出去，她便只能躲在牛保国的后面。 牛保国见状，停下来问：“怎么了？你欠他钱？” 陈小可没回答，害怕地看着那青年，似乎在担心他随时冲过来。 这时，派出所内有一辆黑色suv驶出了大门，透过车玻璃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两个穿警服的人。 青年见陈小可不敢出来，冲她恶狠狠地笑了笑，上车走了。 陈小可一脸惊魂不定，转头看向派出所的楼房，往那走了两步，但又停下了。 牛保国略微思索了一阵，也大概明白了，总之那个丑人肯定和这小蹄子有仇，所以她害怕了。 牛保国不再言语，抬步就往街道上走去。 “喂~等一下。” 不出他所料，陈小可果然在一番犹豫后，跟上了他。 “你能不能陪我回公寓拿点东西啊？我和那个人有仇，要是被他抓到，肯定会整死我的。” 陈小可见识过牛保国在地下车库里一挑六，知道他很厉害，而且认为他喜欢自己，又便想让他帮忙。 “与我何关？你不是不要我管吗？”牛保国嘲讽道。 “哎呀，你帮帮我嘛。”陈小可拉住他胳膊晃了晃，说：“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保护我回去取点东西，然后送我去机场，怎么样？” “笑话，我缺钱吗？” “那你想怎么样啊？”陈小可想起了牛保国今晚不断对她提出的需求，有些欲哭无泪。 “你以后跟着我，我自然会保你无恙，谁也动不了你。”牛保国傲然说道。 这个老色鬼，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陈小可心中暗骂，但嘴上没说，她决定先假装答应他，反正自己也要跑路了。 于是她说：“那好，我答应你，行了？” 牛保国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连钱都没有提，必定是缓兵之计。不过他还是说：“行，跟我回家。” “我要先回去公寓取点东西。”陈小可说。 “走。” 就这样，他们调转了一个方向，继续走。 小可的公寓离得很近，没过一会，就到了楼前。 突然，一辆面包车急刹着停在他们旁边，门“哗”得一声拉开，三个戴口罩的人迅速从里面迅速窜出，直奔他们冲去。 第18章 初遇“武夫” 陈小可被突来惊变吓懵了，尖叫着，不知所措。 而牛保国心淡如水，体内气血加速运转，更多血液涌入手臂腿脚中，瞬间就做好了迎击准备。 看这三个蒙面人的动作和气势，很明显比水晶宫的保安凶猛多了，就算不懂武，也是经常打架的恶棍。 第一人带着狂奔而来的势能，伸手抓向牛保国。 毕竟身边有个拖油瓶，牛保国决定速战速决。 就在这人快要碰到他时，牛保国突然暴起，迎了上去，右手掌根自下而上，把他的鼻软骨撞断了。 在剧痛下，这人几乎失去意识，被牛保国推倒在地。 此时，第二人也到了，一只手抓住了牛保国的胳膊。 他本来是想把牛保国强行拖上车，但看见同伴已经被放倒，心里一惊，直接抡起拳头朝牛保国脸上打去。 牛保国被抓住了，很难躲闪，于是抬起手臂挡了一拳。 对方的拳头比他的老骨头硬，打得他很痛，估计肯定要肿一大块。 牛保国恼火地叉开双指，往他眼睛上一戳，又快又准。 这人痛叫一声，放开牛保国，用手捂眼睛，接着就被一拳击中下颚，昏了过去。 “啊~救我呀”旁边传来尖叫。 牛保国一看，陈小可正被第三人往车里拽去，两只高跟鞋脱落了，白嫩的小脚磨着粗糙地面。 他莫名感到有些心疼，连忙赶了上去。 见两个同伴接连被放倒，第三人知道牛保国厉害，怕挨打，放开了陈小可，抬起双手，摆出一副不专业的防卫架势，警惕地看着牛保国，嘴里大声喊着： “鹏哥，鹏哥~” 牛保国信步走近他，他神经愈发紧张。 “心境太差” 牛保国心中评价了一句，左手随意但很快速地朝他脸前一伸，吓得他立刻下意识抬手挡脸，把自己的眼睛都遮住了。 等他发现攻来的左手根本没力时，已经晚了。 牛保国的右拳重击在他心窝。他只感觉心脏猛然抽动，眼前发黑，四肢发麻，歪倒在地上。 这时，一个穿着整套运动服的男人走出了面包车，看着地上的三个口罩男，皱眉骂道：“几个废物，一点卵用都没有。” 在原地蹦跳几下，活动着手腕和脖子，看向牛保国说道：“牛保国，你还有点东西嘛。不过，你那种太极功夫顶多也就只能对付一下普通人。要是不想挨打，就老实跟我走。” “你叫朋哥？”牛保国打量着他，见他身形矫健，步伐轻盈，倒像是个武夫。 “你t管我叫什么~”鹏哥已经热好了身，对牛保国摆了个基本格斗式，朝他逼进说道：“老子好久没打比赛了，正好拿你练练。” 牛保国大小眼一眯。看对方的架势，攻守兼备，对身体大部分要害都做好了防护准备。 他觉得有些棘手。 毕竟实力根本还没恢复，遇到筋骨硬，又懂得保护身体要害的武夫，没那么容易击倒对方。而自己的身体肉松骨脆，经不起几下打，稍有不慎，可能就蹬腿了。 还是得找个破绽，务必一击而中。 牛保国在短短几秒钟时间里，确定了对敌战术。 鹏哥也不会多给他时间，移到近处，一道狠厉的低鞭腿朝牛保国扫去。 牛保国自知骨头脆，没用腿接，往后避开了。 鹏哥冷笑一声，仗着自己年轻力壮，直接冲了上去，一套直摆组合拳，连续朝牛保国脑袋招呼。 牛保国眼睛紧盯着对方，虽然没有见过这种怪异的拳路，但是他对敌经验太过丰富，对方身体一动，他就能判断出拳头可能攻来的方向。 只是，鹏哥拳头太快，牛保国脑子能反应过来，但是身体速度有点跟不上，不能完全躲避，只好用手臂挡了几拳，只感觉疼痛不断，手臂发麻，用力时有些颤抖。 鹏哥打得很爽，见牛保国不断后退，拳头距离不够了，直接发起一记大力鞭腿，想要扫向牛保国腰部。 破绽出现了！ 牛保国在他重心转移的时候，判断出他要全力出腿，这样势必影响速度，而且重心完全落在单脚，无法变招，实乃武者大忌。 牛保国毫不犹疑，脚步一变，不退反进。 这样一来，他与鹏哥的距离缩短，本来应该是小腿胫骨击打，这下变成了大腿击打，力道大大减弱。 牛保国直接撞在鹏哥身上，右手插入了他的运动裤中，三指成勾，紧扣睾丸，而后利用腿部上蹬、腰背挺直的整劲，用力往上一撩！ 一声凄厉地惨叫划破了夜空，其尖锐程度甚至有些像母猫分娩。 在离牛保国稍远一点的街道拐角处，一辆熄了火的黑色suv停在暗处。 石岚和陈曦坐在车里，此时都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虽然她们不能感同身受，但也能大致想象出鹏哥有多么痛苦。 “我们要去处理一下吗？”陈曦问。 “不用。牛保国这次算是正当防卫~” 石岚看着窗外已经倒地，正疼得打滚的鹏哥，又说： “那几个人都是朱运文的手下，我想通过他，找找朱远长的破绽！” 鹏哥像只虾米一样，在地上痛哭流涕，还不断用手捶打地面，看起来痛苦至极。 牛保国毫无歉意地用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说道：“朋哥，回去告诉你主子，这个小蹄子以后是我的人了，别再来动她。” 说完，牛保国霸气地拉着陈小可走了。 他们没进去公寓，因为牛保国怕等出来的时候，看见一大群人等着自己。 他现在还没有以一当百的实力，说实话刚才就有些悬，如果这几人再谨慎一点对他出手，他恐怕也会吃亏。 “要不我们找个大点的酒店躲到天亮？”陈小可刚才被吓坏了，不想再待在街上。 “酒店？哪里有？” 牛保国也觉得有些累，需要休息。而且在陈小可的事情没解决之前，他也不想回牛晓家，免得连累她们。 “五季酒店离得不远，不过有点贵，但是他们那里保安应该很多。”小可想去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走。” 第19章 “登楼”秘法 “你叫个车，我手机刚才都摔坏了。” 陈小可拿着已经摔成砖头的手机，一直不愿扔。 牛保国之前去牛晓家已经叫过车了，当下掏出手机，“故技重施”，很快便坐车到了五季酒店。 “五季”是华夏的顶级酒店品牌，在华夏各大城市都有酒店。 牛保国从没见过如此高耸的建筑，带着好奇的目光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大厅。 此时虽然已是深夜，但是厅中的保安、服务员还有前台人员依然各就各位。 陈小可到了这么明亮的地方，看见还有这么多人，觉得安心了很多。 她突然想起牛保国在派出所的时候，就对警察说没带身份证，于是就问他：“你是不是没带身份证？” 牛保国点点头。 “那你给我钱，我去开房，你……先去那边等我。”她指着电梯的方向。 牛保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个小浪蹄子不会要趁机骗钱跑路。 “快呀，不然他们发现你没身份证，可能就不让你上去了。” “你倒是经验丰富，没少开房？”牛保国很不悦地说，拿出口袋里的一万块现金给了她。 “你才没少开房呢！”陈小可不假思索地还了句嘴，然后跑去前台了。 牛保国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复杂。 他走到电梯通道口，背对酒店大门，闭目养神。心里打定主意，如果这个女人不守约定溜走了，那他也就此作罢，不再寻她。 “快走呀~” 瑾玉的声音传入耳中，牛保国一睁眼，看见陈小可正在按电梯。 他们到了26层，进入了一间大床房中。 陈小可本来是想着自己跑去开房，可以开间双床房。 可惜便宜的双床房已经没有了，而贵的套间，1万块都住不起一晚。 这间房，3500一晚，虽然不大，但里面非常豪华，地板都是实木，陈小可光脚踩上去也感觉是温的。 她从没住过这么高档的酒店，心情瞬间好多了，打开自动窗帘，看见一览无遗的城市夜景后，她忍不住对牛保国说： “手机能不能借我拍张照？以后发给我。” 牛保国把手机给了她，然后自己也在这房间里东瞧西看。最后，他从保温柜里找到了牛奶和点心，谨慎观察后，吃下了肚。 调整气血消化一阵后，牛保国觉得身体有些疲劳，便走到床边喊道：“小蹄子，过来帮我脱衣。” 陈小可听了这话，瞬间挂起一副苦瓜脸，说：“我……来姨妈了。” “月事？”牛保国不屑地一笑，说道：“你月事昨天才过，以后不要骗我，否则家法处置。” 这都能看出来？陈小可心里很惊讶，但现在她没心情好奇这个，一脸委屈地说：“我不想和你那个…” 牛保国本来只是想在睡觉前，重温一下瑾玉帮自己除下外衣的感觉，表达的就是字面意思。 现在虽然知道陈小可是会错了意。但是看她这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牛保国就很来气。 于是他说：“你今晚本来不就是为了区区七千元钱，要去和那个黑皮丑八怪拉铺吗？怎么，现在又在我面前装贞洁烈女？” 陈小可听见牛保国揭她的短，不爽地小声嘟囔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 此时房间里很安静，牛保国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惊怒不已。 嗟哉！ 她竟然觉得……我还不如那个黑皮黄毛丑八怪？！ 牛保国转头看向窗前的巨型液晶电视，狠狠地照了照自己…… 确实又老又丑啊！ 他泄了气，把外衣一脱，钻进了柔软的被窝。 这次他没能马上睡着，脑子思绪万千。 ……我要赶快恢复实力，只要血气充盈，肌与肉就会饱满一些，毛发也会更加茂盛……应该会好看不少？ ……记得向家藏武阁里有本易容秘术，里面就有通过控制面部肌肉，改变相貌的方法。 嗟哉！我当初为何不仔细翻看。 不曾想有一天，我竟然也会需要这种旁门左道。 ……不对！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在意自己的容颜？像女人一般寻思着变美之法，实非英雄所为！ 只要我恢复实力，有钱有势，还怕这些个小娘皮不肯从我？ 笑话！ 牛保国决定不再多想，静气凝神，脑海中宛如有利剑挥过，瞬间斩断所有思绪。 不过几个呼吸，他便睡着了。 翌日早晨八点，牛保国便起了床。 他发现陈小可睡在沙发上，盖着短外套，露出的双腿蜷缩着，可能是感觉冷。 她睡得很熟，样子很安静，牛保国觉得这样看起来更像瑾玉了。 但是……这小浪蹄子和陌生人共处一室都能睡得这么香，这不是太憨，就是她已经习惯了！ 牛保国有些不爽，将她抱起来，往床上一扔……盖好了被子。 然后，牛保国盘膝坐在沙发上，闭上了双眼。 现在，他体内的气血循环已经完全通畅了。 只是这身体已经年老，光靠普通的方法增强气血，是不可能恢复如少壮之人一般充盈的。 这是因为，先天之精与后天之精有所区别。 先天之精，是指人体受父母精血所形成的胎元，为人体生命之根本。 后天之精，是人出生后呼吸吐纳、摄取食物水谷所获得的精微能量，以之营养全身。 人老后，先天之精渐衰，而后天进补的能量无法使先天之精恢复，所以气血也就会不可避免地衰弱下去。 除非…… 有人懂得以后天之精逆长先天的方法！ 牛保国调动全部心神，引导着体内气血开始改变线路运行，很快，他的全身皮肤浮现出均匀的淡红之色，体内筋骨有些轻微的胀痛发痒。 这是他前世所练的上古内功秘法，名叫《登楼》。 此法就有逆长先天的奇效，一共四层，他前世只练成第三层，就成了天下无敌的大宗师。 但这功法不是简单就能练得，它对心神修为要求极高，心神修为不够，连第一层也练不了。 而现在牛保国心神修为没有丢失，仍在第三层，所以练起一层来，比以前简单得多。 只练了半个多小时，他就停了，因为体内的后天之精已经被消耗太多。 第20章 先躲着 睁开眼睛，牛保国感觉神清气爽，筋骨肌肉也轻灵了很多，但是身体有些无力，肚子很饿。 牛保国又从保温柜里找出食物，把里面的面包肉干全部吃进了肚子里。 剩下的那些诸如薯片、碳酸饮料之类的零食，在他闻了闻、尝了尝后，都被扔在了桌上。 他觉得这些食物低劣，吃进肚子里根本运化不出多少精华，而且还有大量毒邪需要消耗气血去排出体外，得不偿失。 等牛保国又练了一次功后，时间已经到了中午2点。 陈小可在床上悠悠醒来，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发现没什么异常，才从床上下来，跑进了卫生间。 “你用手机叫个跑腿，帮我买瓶卸妆水好不好？”卫生间传出声音。 “我不会，你自己弄。” 洗漱完毕后，陈小可走出来，用牛保国的手机买了卸妆水。 她看见桌上有薯片，就嘎吱嘎吱吃了起来，还开了瓶黑色有气泡的饮料。 牛保国用看狗吃屎的目光瞟了她一眼，然后问：“这酒店里，是不是有饭吃？” “有！”陈小可眼睛一亮，把半块薯片扔回袋中，然后说：“餐厅就在上面，听说牛排特别好吃，去不去？” “带路。” “我补下妆。”陈小可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根口红，又跑进了卫生间，在里面又喊道：“吃完饭，你陪我回公寓取下东西。” “这些天先不去。” “啊？”涂好口红的陈小可又走了出来，问道：“为什么？” 牛保国双指夹起一张纸递给她，说：“一个时辰前，有人送来的。” 陈小可打开折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房费不便宜？有种你在里面住一辈子！” 她脸色一变，说：“完了，朱运文肯定叫人在外面守着我们了，怎么办？” “此人是谁？势力大吗？你怎么得罪他的？”牛保国问。 “他是我以前直播公司的老板，很有钱，认识很多混混。我是得罪了他的一个客户，所以就得罪他了。” “你没伺候好客人？”牛保国非常不爽地问。 “你才伺候客人！” “那你是如何得罪客人的？” “又不是我的！那是朱运文的客户，好像是和他做生意的人……然后那个人就想睡我一个朋友，我朋友不肯，他就给她下了药……然后我把那个人头打破了，带我朋友走了。” 她的表述很凌乱，不过牛保国还是大致听明白了，心想这小蹄子倒是挺讲义气，不由感到一丝欣慰。 “我问你，他们有枪吗？”牛保国最关心这个问题。 “枪？我没见过，但是可能有，我听说他家里是黑社会。”陈小可表情严肃地说。 牛保国思虑片刻，觉得还是先等实力恢复一些，再想办法料理此事，便说：“我们先住在这里，等过些日子，再去拿你的东西。” “不能过太久，我家有只猫。”陈小可想了想她倒进自动投食器里的猫粮和水，说：“它的食估计只够吃一个多星期，我不回去，它就死了。” “无妨，再过七天，我去帮你取。”牛保国回想起以前的府邸里，也有几只猫，是他的四夫人和两个小妾养的。 “好。” 他们最后打电话点了餐，让人送到房间里，因为陈小可连楼上的餐厅也不敢去了。 陈小可给自己点了一份10牛排，蟹肉鱼子酱配小牛啫喱，香草冰淇淋慕斯，还有一杯芒果莫吉托。 又按牛保国说的“一斤米饭，两斤牛羊肉”，与餐厅服务员拉扯了半天，最后点成了二份菲力牛排、一份烤羊排，外加餐厅特意为他用高压锅煮的一锅饭。 这顿午餐一共花了3360块。 知道这个价格后，牛保国突然想起自己总共就一万身家，便问：“小蹄子，昨天给你的钱还剩多少？” “640块。”陈小可边嚼牛排边数钱，说道：“开房还交了2500押金。” 牛保国略微一算，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今晚不够钱住在这里了！ 这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陈小可接起来一听，正是从酒店前台打来，询问他们是否续住。 牛保国心理素质极强，淡定地与陈小可摊牌了，说自己钱不够，让她先垫付，日后十倍还她。 “我还以为你多有钱呢，昨天还说要给我几百万，就知道你是吹牛的！”陈小可无情嘲讽道。 “这只是暂时的，区区几百万，对我来说不在话下。” “切~还吹。那现在怎么办呀？我手机都摔坏了，而且我也没钱啊，工资都没发，我‘用呗’都还没还……” 说到这里，陈小可灵机一动，问：“要不你从‘用呗’里面借，给我手机，帮你看看有多少额度。” 牛保国将手机给了她，陈小可成功帮他从里面借出了3500，付了房费。 “你用呗的额度只有4000，只能住一晚了，明天我们怎么办？” 陈小可语气有些担忧，但是小嘴却吃得很香，那些美食已经被吃了一大半了。 牛保国没有回答，他练上《登楼》秘法后，爆发出了完全与年纪不符的食欲，大快朵颐着，把那两斤牛羊排吃了个精光，还干了两碗饭。 “你怎么吃这么多……你不会是在吃‘最后一顿’？”小可看得目瞪口呆。 “闭嘴！” 牛保国吃完之后，站在窗边，闭目凝神，催动气血进入脾胃，帮助运化食物。 陈小可见他举止怪异，有点担心他想跳楼，盯了许久，见他仍然一动不动，就赖得管了。 待了一会，她实在感觉无聊，拿起牛保国放在桌上的手机问：“我玩一下你的手机好不好？” 见牛保国没回答，她就下载了一个“逗影儿”，开始刷视频。 才刷了没几下，屏幕上就出现了昨晚牛保国在dj台上的片段。 “155万赞？”陈小可发出惊呼。 她以前的工作就是做主播，也每天在逗影儿发视频引流，但是就算她穿得再性感，最多一次也就十几万赞。 再刷了一会，屏幕上又出现了很多个牛保国昨晚在夜店的视频，已经有很多营销号开始拿这个素材蹭热度了，每个视频至少都是几十万赞。 “牛大师热度好高啊，要是开个直播，会不会很赚钱？” 第21章 开直播 陈小可抱着好奇，决定试一试。 但是她的逗影儿账号扣给公司了，签了合同，她也拿不回来。 所以，就只能用牛保国的手机注册了新账号，开始直播。 她悄悄走到牛保国身旁，把镜头对着他侧脸。 这时，牛保国腹中的饱胀感已经消失，虽然闭着眼，但也察觉到她鬼鬼祟祟到了自己身边。 “搞什么名堂？”牛保国离开了镜头，走到床边，盘膝坐上了上去。 “我给你开直播试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给你刷礼物。” “直播？……问人家要礼物赚钱，这不是乞讨吗？别胡闹！” “不是乞讨，也不用你问他们要呀，人家看得高兴，就愿意送礼物。现在网上很多人就想看你，牛大师~” “什么牛大师，叫老爷。”牛保国没好气地说。 “老爷。”陈小可满足了他怪异的要求，又撒娇道：“你就让我拍一下嘛。” 这声熟悉的“老爷”，叫得牛保国心头一颤，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柔和。 “自己玩，别打扰我练功，不然我会抽你。”牛保国说完这句话，闭上了双眼。 陈小可觉得他现在这个打坐的姿势，比之前更加有看点，立刻兴冲冲地把镜头放在他正面，直播起来。 刚注册的新号根本没什么流量，直播间里好半天就只进了寥寥数人。 但是，这些观众进来后，看见主播是牛保国，几乎就没人离开了，都在公屏上聊了起来。 “这是牛保国？活的吗？” “耗子尾汁！！！” “大师不练太极，改修仙了？” …… 直播间一开始人数增长缓慢，到了几十人的时候，因为留存数据好，系统开始给流量了，人数蹭蹭上涨，没一会就破万了。 虽然公屏上都是对牛保国的嘲笑与谩骂，但是也有少数人刷礼物，甚至有两个商家和其他主播为了上榜趁热度，直接刷了几个大火箭。 陈小可非常兴奋，也有些嫉妒。她自己直播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多人看，而且多数人在给她刷礼物时，总要提些羞耻的要求。 反观牛保国，啥也不用干，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都有人给他刷礼物。 陈小可本来是躲在镜头外的，后来由于激动，忍不住说话与那些观众互动起来，再后来，她干脆直接露脸出镜了。 这时，直播间人数已经10万+，公屏上简直沸腾了，说什么的都有。 “这是在酒店里，老牛吃嫩草？” “不讲武德啊！” “牛保国是圆寂了吗？为什么不动啊？” “保国脸怎么这么红？刚刚发生了甚么事？” “美女，你是把牛掌门绑架了吗？能不能让他动一下，不然我报警了。” 陈小可完全不搭理那些低级账号的屌丝，她只回应账号等级高的“大哥”。 为了让这些人刷礼物，她时不时就应要求，拿着手机走到入定的牛保国近前，给他拍360度特写。 “看到没？他还有呼吸~哈哈” 陈小可把自己的发梢放到牛保国的鼻间，然后拍特写给观众看，自己忍不住笑了。 “你用力推他一下，我刷嘉年华。”一个53级的大哥在公屏说。 陈小可看到这话，有些心动，但犹豫之后，还是撇撇嘴说：“我不敢~他可能会抽我。” 公屏上立刻调侃起来： “掏出闪电鞭抽你吗？” “哈哈哈，不就是九连鞭吗，忍一下就好。” “你直接打他眼眶！” …… “那你亲他一下。”53级的大哥再次发话。 陈小可又在心里算了算嘉年华的价格。 一个嘉年华3000块，个人主播与平台分账是30，那就是900块。 她把手机搁在桌上，走到牛保国旁边，小心翼翼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正当她准备去看手机时，牛保国双眼睁开了，十分地恼火看着她。 修炼《登楼》秘法时，须用强大的心神控制气血，稍有不慎就可能岔气走火，对身体造成内伤。 牛保国之前都说了别干扰他练功，可陈小可却在他旁边搞来搞去，要不是他心神修为远高于第一层功法的要求，早就练不下去了。 收了功的牛保国勃然大怒，一把将她摁在腿上，对着屁股连续抽了三巴掌。 “啪啪啪~” 这便是牛夔以前对夫人和小妾使用的家法。 既是家法，力道肯定是不轻的，打得陈小可全身发颤了三下，嘴里痛叫三声。 “以后再不听话，我下手会更重！” 牛保国把她丢到一边，站起身来活动筋骨，全身各处都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 半天没听见她出声，牛保国回头看去，发现她一脸怨愤，眼中已经噙满泪水，看起来可怜兮兮。 “好了，我就是教训你一下，以后你乖巧一点就是了。”牛保国安慰道。 “乖你个头！” 陈小可从床上爬起来，气冲冲地走到桌前，抓起手机查看。 这时，直播间的公屏上已经炸锅了： “牛保国太牛逼了，纯爷们！” “擂台上弱不经风，宾馆里大展雄风！” “哈哈哈，没想到保国在小姑娘面前竟是霸道总裁。” …… 陈小可直接把直播关了，一脸不高兴。 但是，当她看见这次直播的收益后，心情瞬间又变好了，擦了擦眼泪，把手机往牛保国眼前一怼，说道： “看到没，我帮你赚了一万五千多！我不管，你要分我一半。” 牛保国也看不太明白，但听见她说这短短时间内，赚了一万五，有些惊讶。 我什么事也没干，就是坐在手机前，听见这小蹄子也只是讲了些无聊的废话。 这就能让别人掏钱？ “你自己拿着花，别胡闹就行。”牛保国说。 陈小可听了大喜，立刻教牛保国绑定银行卡，把钱提了出来。 她先网购了一台最新款的手机，然后就开心地对牛保国说：“今晚想吃什么？我请客。” “和中午一样，再多加一盘青菜。” “又吃这么多？你不会被撑死？” 陈小可虽然这么吐槽，但照样帮他点了那些食物，还多点了一份她中午吃过得蟹肉鱼子酱，说这个东西很好吃，让他也尝尝。 第22章 拜师 牛保国吃了一口鱼子酱，感觉烹调水平一般。 他曾经在九州大陆也吃过这种用鱼子为原料的菜肴，名叫“金粟平槌”，是一种外敷鱼子的蒸饼，入口清爽鲜甜，比这道蟹肉鱼子酱强多了。 “好吃吗？”陈小可看着他问，嘴唇上沾着泡芙里的奶油。 “味道平庸。” “是你没有品味”，陈小可继续兴致勃勃地吃着她的东西。 牛保国看着她，心想：“这个小蹄子，虽然浪了点，但性情倒是不错……” 吃着吃着，牛保国接到一个电话，是江峰打来的，说明天他放假，想来找牛保国拜师。 牛保国心想现在正好缺钱，让他来拜师，收了彩礼，可以换点钱以解燃眉之急。 “来，到五季酒店，2604房间见我。” “五季酒店？师父…” 不等江峰多问，牛保国直接挂断了电话。 翌日，牛保国早早起床。 吃了昨天剩下的米饭，练完功后，走到床边用手推了推陈小可的头。 昨晚她又开了一次直播，当牛保国睡觉了，她还偷拍睡梦中的保国给观众看，很晚才钻到床的另一边睡觉。 床比沙发舒服多了，此时她睡得正香，感觉有人吵自己，细长的双眉皱了皱，眼睛根本不愿睁开。 “快起来梳洗打扮，都跟你说了，我徒弟要来拜师，你这样子成何体统？”牛保国不悦道。 陈小可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把脸侧到另一边。 牛保国大怒，一把掀开被子，朝她侧撅的翘臀上一巴掌扇过去。 陈小可全身一激灵，瞬间清醒了，在牛保国威严地目光下，她手捂着发疼地屁股，悻悻走去了卫生间。 过了不到一小时，敲门声响起。 “去开门”，牛保国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 “烦死了。” 陈小可抱怨一声，还是起身去开门了。 门一开，外面站着一男一女。 陈小可认识这个女人，虽然她今天穿着便衣，但她确定这人就是派出所的短发警察姐姐。 她吓得愣住了，心想：“怎么警察来了？不会是老头的徒弟举报他了？” 江峰看见开门的是个年轻女孩，也是一愣，立刻说道：“不好意思，敲错门了。” “是你？”石岚也认出了陈小可，问道：“真被牛保国包养了？” “才没有~” 陈小可把他们带进了房间，四个人相见后，整个房间里气氛变得诡异。 “我们就是住在这里，什么也没干。”陈小可不断解释。 石岚扫视着房间，什么也没说。 牛保国看见石岚来了，很是意外。冲她歪嘴“邪魅”一笑，问道：“石岚姑娘，你怎么也来了？” “师父，石岚姐说她也想和你学功夫，我就把她带来了。” 江峰连忙紧张地解释，还偷偷对牛保国使眼色，表达自己是被逼无奈的。 “是吗？”牛保国不怒反喜。 “对，我也想拜师。”石岚道。 听见警察姐姐也是来拜师的，陈小可安下心来，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戏。 “不行，我不能收你为徒。” “为什么？”石岚问。 牛保国呵呵一笑，说：“你要是成了我徒弟，那我还怎么娶你？这样岂不是乱了纲常伦理？” 听了这话，石岚满头黑线，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峰则是一脸愕然，心里直呼牛逼。 “噗~”陈小可把嘴里的饮料都喷了出来，止不住笑。 “不过，我可以教你练武，你不用拜师，就像是师兄指点师妹一样。” 牛保国打量着石岚，她上面穿着冬季卫衣，下身穿着一条紧身运动裤，双腿像雌豹一样修长健美。 他很满意，觉得如果让她武功再高些，那气质也会更好。 “可以”石岚压住心头火气，也不接牛保国的话茬，免得他借机聊骚。 接下来，江峰按照牛保国的授意，给他磕头敬茶。江峰太想学功夫了，直接照做，跪在了地上，开始行礼。 石岚看得英眉紧蹙，心想幸亏自己不用拜师，不然还真受不了这一套。 江峰那天听说需要准备“彩礼”后，便去网上查了一下，他搜索出来的结果是：拜师要准备四彩礼或者六彩礼，就是指几件不同的礼物。 江峰带了六件：一瓶“遁地矛台”酒、两条“和天地”香烟、一盒大红袍、一盒人参、一包坚果大礼包 、一套紫砂壶茶杯。 牛保国瞄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礼物，唤道：“小蹄子，过来。” “干嘛？”陈小可饶有兴趣地凑到牛保国跟前。 “你算算，这些东西值多少钱？”牛保国低声对她说。 “七八千块，我知道那烟和酒很贵。”陈小可见他神秘兮兮的，便也把小嘴凑到他耳旁说话。 才值这点钱？牛保国有些不满，看向江峰问道：“你一个月俸禄多少钱？” “基本工资3000，加上补贴，3500左右。” “警局的俸禄也这么低？”牛保国又想起了夜店保安的工资，还有房价，疑惑地说：“那你们这辈子能买得起房子吗？” 江峰面露囧色，这确实是个问题。 “唉，算了，既然你这么穷，那也不算对我不敬，何况你还把石岚姑娘给我带来了，就也算是你给为师送的礼了。” 牛保国叹息一声，对陈小可摆了摆手，示意她把礼物收起来。 这是什么鬼话！我是礼物？ 石岚瞪着牛保国，气得真想动手打人，不过她知道自己还真打不过，只能忍住没有发作。 “石岚姑娘，该谈你的事了。”牛保国对她笑道。 石岚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牛保国，说：“我没时间准备礼物，这是一万块钱，够交学费吗？” “我不收钱，想让我传你武功，你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石岚凤眸微眯，感觉牛保国笑得有些猥琐。 “他当然是想娶你啊，哈哈哈~”陈小可在旁边捣鼓着那条“和天地”，没心没肺地乐着。 “闭嘴！你是不是屁股又痒了？”牛保国斜睨了她一眼。 陈小可哼了一声，闭上了嘴。 江峰看得目瞪口呆，心道：“师父牛逼啊！” 第23章 炼阳手与向家柔掌 “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石岚对牛保国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她决定，如果牛保国对自己提出无耻地要求，那她立刻发飙。 本来她今天的目的，就不是拜师学艺，而是找机会调查牛保国。 但现在实在受不了了，心想：“如果不能暗调，那以后就明调！” “石岚姑娘，我的条件就是，你要和我吃一次饭，看一场电影。”牛保国说完，目光带有深意地看了眼江峰。 江峰心中感叹：“师父这执行力也太强了！但是…这种‘吃饭看电影’，会不会太点程式化？是不是少了点感情？” 石岚狐疑地问：“只是吃饭看电影？” “对~” “可以。”石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便答应了。 牛保国十分干脆，马上就要开始传他们武功。 “……我现在传你‘炼阳手’的第一式，叫作‘升阳’” 牛保国站在沙发与床的中间空地，准备对江峰演示。 “师父，咱们不练太极拳吗？”江峰有些疑惑。 “什么腌臜太极拳，与我的炼阳手相比，连提鞋都不配！看好了，我只打一次，给我记住！” “师父，我可以用手机录下来吗？”江峰怕记不住。 “录，省得你记不住，浪费我时间。不过切记，别外传出去，不然我废了你！” “绝对不会。”江峰点头答应，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旁边的陈小可十分好奇，也拿起牛保国的手机，想要拍视频。 牛保国余光瞄见她后，直接把她赶进卫生间里关了起来。 石岚看得无语至极，庆幸自己不用拜这奇葩为师，不然以后可能沦为笑柄。 牛保国开始演示“炼阳手”，他手部虚抓着，既不握拳、也不成掌，但双臂动起来刚劲有力，脚步生风，气势惊人。 江峰看得很是兴奋，心想这可比太极拳帅多了！ 当牛保国演示完后，看向他们。石岚突然就感觉他整个人好像变了，有种气势逼人的感觉，但很快又消失了。 “你先回去把动作练熟，我再指点你如何发力催动气血。” 气血？江峰不明觉厉，兴奋地点头答应。 “岚儿~”牛保国看向石岚。 在约定好教她练武后，牛保国直接强硬改口，还对石岚说可以喊自己“师哥”或者“夔哥”。 石岚都不知道牛保国是怎么想出“夔哥”这种称呼的，简直太腻歪恶心了，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这么喊。 听见牛保国又叫自己岚儿，石岚不想答应，便用眼神表示她在听。 “这炼阳手至阳至刚，不适合女人修炼。我传你另一套武功，叫做‘向家柔掌’，现在教你第一层，动作有些长，看好了。” 牛保国又演示了一种武功，他动作变得柔和了很多，美感十足，看起来与炼阳手完全不同。 “刚才我打地很慢，是为了让你看清动作，现在我让你看看正常速度，你记住这种感觉。” 说完，牛保国又演示了一遍。 这次，很多动作变得极快，随后突然一滞，又极其平滑地缓慢下来，随后又加快到令人眼花缭乱的程度，就这样，整体动作看起来任然行云流水。 这份控制力令石岚惊为天人。 她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要是这牛保国去跳古典舞……会不会是世界顶尖级舞者？……不行，他外型条件太差了。” “怎么样，岚儿？看清楚没？要不要我再练一次？”牛保国对石岚笑道，看起来和蔼可亲，比教江峰的时候有耐心多了。 石岚回过神来，说：“我录下来了。” “行，你们回去练。岚儿，等过几天，我再叫你去吃饭看电影。” 石岚不置可否，临走时对牛保国说： “你在夜店里打的那个包龙天，他有个表哥，做娱乐行业的，认识很多社会混子，胆子很大。 “我猜他们肯定还会找你的麻烦，如果遇到什么情况，你可以和我说。” 石岚目光带有深意地看向牛保国。 “哈哈，就凭这些小地痞也想找我麻烦？简直是笑话！”牛保国一脸张狂之色。 “我看你是又想进派出所了！”石岚没好气地扔下一句话，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牛保国和陈小可都待在酒店内，有了直播的收益，他们不但够付房费，而且还能顿顿胡吃海喝，甚至她还拉着牛保国一起，把酒店的泳池、spa等娱乐设施都玩了个遍，简直像在度假一样。 牛保国那个逗影儿账号，短短几天已经涨粉八十多万，很多网红都在想办法蹭他的热度。 其中蹭得最成功的人，网名叫做“黔州李大龙”。 他最初是在逗影儿上模仿武打巨星“李大龙”，和人家留着一样的发型，穿着一样的中山装，学着人家的招牌怪叫。 但由于他身高只有1米5，长相也很矬，就算练出一身肌肉，也最多是个“拖拉机”版本的李大龙，根本火不起来。 后来，他找到了流量密码，那就是——天天叫板着名搏击运动员“二龙”。 “那个什么二龙！听说你的金钟罩铁布衫很厉害，我不相信！有本事尝尝我的大铁拳！啊嗒啊啊啊~” “二龙！我要在擂台上ko你！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高手！啊嗒啊啊啊~” “二龙！为什么不敢和我打？是不是怕了？啊嗒啊啊啊~” 他每次在视频中表演完“劈转头”或者“做俯卧撑”之后，就会像这样字字铿锵地叫嚣。 二龙当然不会搭理他，但是他的叫嚣却引发了众多网友的嘲讽，还有很多格斗与健身领域的人士想要揍他，发视频问他敢不敢约架。 面对这些人的约战，黔州李大龙直接在视频里点名回应： “那个什么上古雷龙!你说你一个侧踹就能把我踢飞，我不信！一个二个都飘了，乱插队！” “那个什么刘少虾，摩托，法凌空……一个二个都飘了，乱插队，我只和二龙，我就和二龙！啊嗒啊啊啊~” “一个二个都飘了，发作品艾特我，想要和我过招，都说能赢我，我不相信！” 就这样，他光说不练，在引起公愤的同时，火了。 第24章 有猫腻 这些天，黔州李大龙转移了目标，又决定蹭牛保国的热度，一连发了好几个视频叫板牛保国。 “那个什么牛保国！你说你的闪电九连鞭很厉害，我不信！你的功夫都是骗人的，有本事领教一下我的真功夫，看我一拳ko你！啊嗒啊啊啊~” 网友们对此非常感兴趣，很多人想看这两个武林笑话掐一架，纷纷怂恿激将。 有一次，陈小可在榜一大哥的授意下，还接了一次“黔州李大龙”的直播连麦。 “黔州李大龙”气人的功夫堪称一流，三言两语就把陈小可激怒了。 陈小可当然不觉得这个小矮子能打得过牛保国，于是和他对骂了一个多小时，打了几场pk，怒赚了四万多块。 等牛保国练完功，陈小可就告诉他说有人挑衅，怂恿他应战，教训一下这个“黔州李大龙”，顺便开个直播，肯定能赚不少钱。 牛保国本来还有点兴趣，但在看过“黔州李大龙”的那些视频后，不屑道：“这是哪里的跳梁小丑？与他比武，简直是脏了我的手！” 之后，陈小可又劝了两次，但是牛保国就是不答应。 这天下午，牛保国练完功后，就被陈小可拉去了37楼的温泉泳池。 说是温泉，其实是锅炉烧的水，不过这冷天泡在里面还是很舒服的。 陈小可前两天来游的时候，就买了件月白色高叉泳衣，左腰处还是镂空的，露出她又白又嫩的腰肉，看得牛保国直呼“下流”。 牛保国水性很好，前世经常去江河湖泊里游泳。但现在这个泳池太小太浅，他觉得没意思，就坐在池边的浅水区闭目养神。 “别离我太远，小心被人绑走了~”牛保国喊道。 躺在泳圈上飘到远处的陈小可，听了这话，往雾气蒸腾的四周望了望，赶忙划水游了回去。 她的新手机已经送到了，她故意把手机浸在水里玩，体验防水功能。 玩着玩着，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照片。 内容是一只银色渐层毛发的猫，被一只粗糙厚实的大手箍住了脖子，一对宝蓝色大眼睛显得很无辜。 照片下还有文字留言：“你的猫跑出来了，我拴在公寓墙后面的银杏树下，赶快来抱走哟！” “老爷！他们抓了我的猫！” 陈小可看清楚后，直接一个翻身滚下水里，然后就扑腾到牛保国身边，把手机递给他看。 她这几天已经习惯喊牛保国“老爷”了，一是她觉得这么喊很好玩，二是她发现，只要她这么喊牛保国，提得要求就更容易被答应。 牛保国瞅了手机一眼，而后悠然说道：“一只猫而已，送给他们了，以后我再帮你买两只。” “他们肯定会虐待它的！”陈小可一脸着急，拉着牛保国的胳膊说：“你能不能陪我去把它救出来？” “不去，肯定有猫腻。你别理他们，他们自然就把猫放了，你表现得越是在意，他们便会用这猫来威胁你。” “他们那么坏，肯定会把我的猫杀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我求你了~”陈小可撒娇道。 “听话，别管了。” 不管陈小可再怎么求，牛保国就是不答应，他觉得为一只猫以身涉险，太不值得。 陈小可快急哭了，看着照片上可怜的猫咪，一咬牙说道： “你帮我把猫拿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牛保国闻言，看了看她的俏脸和泳装下的白嫩身子，心里盘算起来。 这几天他练了登楼秘法，气血增强不少，筋骨也更加硬朗了，大致相当于普通男人50多岁的水平。 如果说只是去陈小可的公寓带猫出来，他还是有信心的。而且这几天他本来就在琢磨这件事，已经想出了计划。 他准备避开酒店的监视耳目，悄悄溜出酒店，这样对方就没有防备，公寓那边也不太可能有人守着，就算有，人也一定不多。 但现在，对方已经把猫抓了，那他们给的地址必有埋伏。万一安排了几十人守着，这样就算光耗力气，也能把他耗死。 所以…… “不去。”牛保国说。 “我自己去！”陈小可气愤地爬出水面，跑进了更衣室。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牛保国冷笑一声，继续闭目养神。 只过片刻，牛保国有些泡不住了。脑中不断浮现出这些天陈小可的言行，愈发觉得这个小蹄子……真有可能敢去！ 牛保国猜得没错，陈小可这时候已经在酒店大堂了，正向门口走去。 她一出现，立刻就被大堂沙发区的两个男人盯上了。 其中一人打出了电话，说：“朱少，那个小骚货还真的出来了，但是牛保国没和她一起。” “你们一个人跟着她，一个继续盯牛保国。”电话那头的人说。 “好。” 陈小可叫了辆车，带着惶恐不安情绪，来到了自己公寓的后墙外。 她找了找，见到一棵银杏树下放着一个猫项圈，上面夹了张纸条，内容是： “外面有点冷，我带它去暖和的地方。你往前面走300米，进工地的铁门，就能看见。” 工地？ 她继续往前走，心怀一丝侥幸心理，想着大不了就被打一顿！ 这附近就一个工地，她来到门口，见大铁门开了条一人宽的缝，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侧身走了进去。 “啊！” 尖叫声响了一半，变成了微弱的“呜”声。 陈小可被门边伏击的两个大汉抓住胳膊，捂着嘴，粗暴地提了起来。 移动了几十米的距离，等再次落地，她已经被带到了一间待拆的厂房内，这里四面透风，堆积着一些机器废品。 陈小可惊恐地看着四周，至少有二十多个男人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眼神大都像饿狼一般。 “小婊砸，终于落到老子手里了！” 朱运文从厂房外边走了过来，鼻梁青紫的包少跟在他身边。 第25章 换人 “我的猫呢？”陈小可声音有些发颤。 “猫没事，放心，晚点会还给你的。”朱运文笑道：“牛保国怎么没来？” “他不敢来。” “你的老干爹把你抛弃了？给他打个电话。” “我没有他电话，也没加云信。” 陈小可现在倒是特别想给牛保国打电话，可是这些天他们都待在一起，没想过要留联系方式。 “表哥，这怎么办？”包少很不爽，他与陈小可没仇怨，只想揍牛保国。 朱运文想了想，又给酒店盯梢的人打了个电话，开了免提，给包少听。 “牛保国出来没？” “没有，楼上的人说他还在37楼，温泉泳池里。” 我都被抓了，他还在泡温泉！陈小可在心里气愤地骂着牛保国。 朱运文挂了电话，对包少说：“放心，他不可能在里面躲一辈子，人我继续帮你盯着，今天我先收拾这个小婊砸。” “你想怎么样？”陈小可害怕地问。 “我想怎么样？” 朱运文狞笑起来，这笑容在他的鞋拔子脸上，显得异常可怖。 “你害得我丢了一单大生意，我说过，要找人轮了你！你看看~也就二十多个人，你要是听话一点，晚上应该还可以自己提裤子回家！” “我不要！我喊人了！”陈小可一脸惊恐。 朱运文对着厂房外面招了招手，马上，巨大的打桩机声音响了起来，震得众人都耳膜发疼。 “哈哈哈，你叫！叫得越大声兄弟们越兴奋。”朱运文大声喊着，在噪音的掩盖下，声音听起来显得很小。 “朱少，你先上？”一个手背有刺青的年轻男人喊道，他和另外两个胆大的混混，已经迫不及待地逼近陈小可身边了。 “这货色我不太喜欢，龙天，你不是喜欢吗？你先去玩玩？” “算了~”包少摇头，他不是不想，只是没见过这种阵仗，不太敢。 “那我们出去抽烟。记得给她录下来！”朱运文叮嘱了一声，领着包少往厂房里走。 “啊！滚开！……”陈小可不停尖叫着。 几个胆大的混混已经把她抓住了，欲行不轨！ 朱运文和包少走了一段距离，听见声响，又回头看了几眼，等他俩再次转过头来，就看见一个身影冲了过来。 “牛保国！” 两人都吓了一跳。 包少本能地往后跑，而朱运文则是大声呼喊，见牛保国到了近处，抬脚向他猛踹。 牛保国避开他的脚，趁他重心不稳时，一拳打在他腹部。 朱运文抽搐了一下，痛苦地想弯下腰，但牛保国不让，一把掐住他脖子，让他保持站立。 那些混混见此情况，都抄起身边的钢管甩棍之类的钝器，向牛保国围了上去。 陈小可身上的手都松开了，她抽泣着，把扯乱的衣服裤子重新穿好，想跑开，却被那个刺青男扯住，往牛保国那边拖去。 “弄死这老…”朱运文痛苦地咆哮。 他话才喊到一半，牛保国空余的左手已经捏住了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朱运文的心理防线瞬间被击溃，想起至今没出院的鹏哥，感觉不寒而栗。 那家伙的睾丸已经被切除了，后半生都要靠注射激素来维持男性特征。 朱运文不想步他后尘，立刻对逼上来的混混们大吼： “别过来！退开！” 那些混混又止住了脚步，慢慢散开，把牛保国围住。 “牛保国，有种和我单挑！”刺青男也掐住陈小可纤细的脖子，走到人群最前。 陈小可激烈地挣扎，刺青男给了她一耳光，打得她哇哇大哭，不敢再乱动了。 牛保国见状肝火大动，左手一捏。 朱运文疼得嗷嗷叫，极度恐惧下，对刺青男破口大骂：“我，别动她！” 刺青男不敢妄动了，但还是紧紧抓着陈小可。 朱运文对牛保国喊道：“你放开我，我让你们走！”心想：“等下老子脱了身，就算追到大街上，也要弄死你！” “把她放开，还有，让你的人别围着我，都退到里面去。”牛保国说。 “不行！不能放，他要是敢伤我，就直接打死他俩！”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他之前一直不太显眼，谁也没注意到他。 “牛保国，我们一换一！我让其他人都退开一段距离，怎么样?”中年人说道。 “可以！”牛保国不想耽搁太久，担心他们会再叫来更多打手。 朱运文对中年人的话没有异议，很快，那些混混都听中年人的指示，退去了厂房中间，只留下刺青男与一个长发男，抓着陈小可留在门口。 “外面还有两个人，也叫进来。”牛保国又说道。 他是一路跟着陈小可来的，那个跟踪她的混混，一进工地大门，就被牛保国跟在后面，偷袭放倒了。 然后牛保国发现这厂房外面还有四个人在望风，他借着打桩机的噪音掩盖动静，打晕了挡住他必经之路的两个，然后就进来了。 所以，现在外面必然还躲着两个。 中年人没办法，把人叫了进来，也退到了厂房中间。 “可以了？”中年人说道。 “我的猫呢？”陈小可抽泣着喊。 牛保国心中暗骂，都什么时候了，我带着你脱身都很麻烦，还要带只猫？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一起带走。 “快拿来！它少一根毛，我就让他断子绝孙！” 在牛保国的催促下，中年人又提来了装着猫的一个工地大袋子，给陈小可抱着。 “过来换人。” 两个混混推着陈小可走到他们近前，两人都用一只手紧紧抓着她胳膊。 牛保国不动声色，右手指压住朱运文的颈动脉，用力一按。 朱运文立即眼前发黑，身体发软。 牛保国踩住他脚面，往长发男那边用力一推。 朱运文朝长发男栽倒过去。这要是不被接住，非摔地头破血流不可。 长发男连忙放开陈小可，抱着朱运文一起跌倒在地。 与此同时，牛保国已经上前两步，拉住了陈小可。 刺青男是个狠人，抽出一条甩棍，横扫着抽向牛保国头部。 为了不让陈小可受伤，牛保国没躲，抬起肘尖挡了一下，骨头疼痛欲裂。 但牛保国没有被疼痛影响，顺着刺青男手臂内侧，一记掌刀劈在他脖颈上。 第26章 威慑 趁着刺青男短暂发昏的功夫，牛保国拉上小可往厂房外狂奔。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因为厂房中间的一大群人，已经抄着家伙狂奔而来。 “给老子弄死他们！”朱运文愤怒地仰天长啸，嗓子都嘶哑了。 那个中年人摇了摇头，拿出了手机一边拨打电话，一边走路跟了出去。 牛保国很想跑快点，但陈小可穿着一双新买的小皮靴，根本不适合跑步，在险些摔倒之后，牛保国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那些混混大都是二十多岁的精神小伙，除了少数肥胖点的，其他跑得都挺快。 牛保国抱着小可，即使她很轻，但也根本跑不快。 不过，牛保国并不是跑向了工地大门，而是朝着近处的一堆废墟跑过去，没几步就到了跟前。 这堆废墟是由混凝土碎块堆成的，就是推倒的房屋，被敲成了更小块，还没被碾碎拖走的状态。 整体体积很大，最顶处差不多离地面五六米高。 牛保国毫不犹豫，找了条路径往上登去。 这些碎块相对于人体来说，还是较大，歪歪斜斜，中间得缝隙也很宽，容易陷脚，还有不少裸露的钢筋，走在上面十分危险。 牛保国现在力气不大，但对身体的控制力非常强，上这废墟对他来说也不算难，都无需用手扶，也能慢慢登上去。 “d，上去弄死他们！”朱运文在后面大叫。 那些混混追到下面，也有很多人开始小心翼翼往上爬。 刺青男和长发男的身手最灵活，手脚并用，最先追了上去。 在接近最高处的地方，牛保国终于找了一处险要的平台，他加速跑过去，先助陈小可上去了。 “往里面走，手扶着地，别摔下去了！”牛保国叮嘱着她，自己也往上爬。 这时，刺青男和长发男急速奔来，一棍砸在牛保国大腿上。 牛保国感觉筋骨已伤，连忙翻滚了上去，粘的满身是灰。 刺青男和长发男也接连爬上平台，抄起家伙继续朝牛保国砸去。 牛保国现在没了束缚，一肚子怨气正待发泄。躲开刺青男的甩棍，直接挡住了长发男挥动的手臂，一拳打在他嘴上，崩断了他两颗门牙。 刺青男又举棍来打，牛保国拉着长发男去挡，让他无法下手，同时对着长发男后颈一切，他就趴在了地上，他的甩棍也落在了牛保国手里。 刺青男这下害怕了，但是身后没路，不好退，只能握紧了甩棍，喊人来支援。 牛保国前世常用的兵器是一对短刀，刃长二尺，与现在手里的甩棍差不多长。 他用甩棍挽了两个刀花，随后反手一挥，朝刺青男打去。 刺青男竖着甩棍去挡。 牛保国留着力，中途手腕一转，甩棍由横变竖，避开了甩棍，接着才出全力，顺势往下一劈。 甩棍头准确地打在了刺青男手背上，他发出一声痛叫，甩棍也落了地。 牛保国又狠狠一棍打裂了他的膝盖骨。他跪地惨叫。 这时，又有几个混混已经登上了近处，只是牛保国所在的位置面积不大，而且他们三人堵在边缘，此时很难上去。 牛保国感觉体力下降，心想，必须震慑他们一下，叫他们不敢上来。 他看向刺青男和长发男的目光变得狠戾，想起他刚进厂房的时候，这俩人就在扒陈小可的衣服——这个刺青男当时占据c位，还用嘴亲她；那个长头发的，因为特征很明显，所以他也清楚记得。 牛保国一棍打碎了刺青男的牙齿，将他推了下去，重重摔在水泥块的棱角上，估计断几根骨头都是轻的。 这一举动，立刻就吓停了那些想爬上来的混混们。 牛保国又抓住另一人的长发，粗暴将他往上扯，把他拖到水泥板的边缘。 长发男已经不敢挣扎，冒着血的嘴里不住哀求，让牛保国别伤害他。 牛保国转头问陈小可：“他亲了你没？” 陈小可抱着装猫的袋子，缩成一团坐在地上。 虽然有些害怕，但她也很恨此人，便回答道：“他掐我啦！很用力！” 牛保国一棍打在他手背上，指骨断裂，惨叫声撕心裂肺。 “td，你们怕个毛啊！”蛋痛的朱运文在废墟下面怒吼催促：“快上，谁上去废了牛保国，我给他二十万！” 听到有重赏，又有几个胆大的混混蠢蠢欲动。 牛保国冷笑一声，把长发男也推了下去。 他不太走运，翻滚几下，摔在一根裸露的钢筋上，肚子被扎穿了，身体被钉在那里，叫声凄惨。 混混们看得毛骨悚然，这下无论朱运文再怎么喊，再也没人敢动了。 “捡石头砸他！” 朱运文气急败坏地捡起一块大石头，朝上面扔去，石头飞到一半坠落了，差点滚落到刺青男脑袋上。 几个离得近的混混觉得这是个办法，便四下寻找石块。 这废墟上体积较小的石块大都滚落在缝隙下，能卡在表面的石块，都比较重，很难扔上去。 他们找了半天，等捡到相对比较趁手的石头，抬头一看，就发现牛保国抱着块半个脑袋大的石块，正看着他们狞笑。 混混们大惊失色，他们往上扔石头，还要对抗地心引力。而牛保国扔石头，那是直接带着重力加速度砸下来，而且由于角度问题，他们连掩体都找不到。 这t是谁出得馊主意？生怕这老头砸不死我们？ 他们光是仰视着牛保国手里的大石块就觉得可怕，没人敢往上扔东西激怒他，甚至离得近的几人都开始慢慢往下撤了。 “谁会开挖掘机？那边好像有一台……” 朱运文又想到了新招，但被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拉住了胳膊。 “小朱总，那两个人受伤太重，要赶紧叫救护车，如果死了人，会很麻烦的。” “别烦我，我今天必须弄死牛保国！”朱运文把他的手一甩，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如果死了人，就会引起警方重视，你爷爷会不高兴的。” 朱运文看向了他，不甘心地问：“那就这么算了是？” 第27章 三进宫 “我有办法整牛保国，听我的，先带人从那个小门离开，我让工地的人叫救护车来。” “怎么整？” 中年人在朱运文耳边低语了一阵，朱运文悻悻喊人回来，丢下那两个伤员，全部离开了。 牛保国和陈小可在废墟上谨慎观望，过了一会，就见一个包工头打扮的人，指引着救护车过来，开始抢救那两个混混。 “我们现在怎么办？”陈小可问。 “他们应该已经走了，我们也快走，免得有警察过来，又带我们回去问东问西。” 牛保国心想，这次他们追着我打，再怎么算，我也是正当防卫了！ 于是，他拉着陈小可走下废墟，离开了工地。 他们没有注意到，那个包工头，用手机录下了他们离开的身影。 牛保国二人回到五季酒店，睡了一晚都相安无事。 但是，第二天上午，就有警察敲开房门，把他们带回了北山区公安分局。 牛保国坐在警车上，突然想起这次由于事态紧急，打人之前他并没有用手机录像，不由忧虑起来，心想等下能不能说得清楚这件事。 公安局的警车停车场，石岚正要带几个下属出去办案，正好就看见牛保国被带下了一辆警车，押进了楼内。 她惊呆了。 这个牛保国……又搞出什么事了？十天之内，这已经是三进宫了。 不过石岚当下要去办案，只得先压下心头疑问，坐车出了警局。 等她晚上回来，处理完事务，又想起了牛保国，便让陈曦去打听了情况。 “岚姐，牛保国这次麻烦了，他把两个人都打成了重伤二级。” “怎么回事？” “说是为了一个夜店里的小姐，在工地和两个年轻人打架，然后就把他们打伤了。具体也不清楚，案子是二中队负责，他们那帮人，肯定不会告诉我。” 石岚表情凝重，陷入沉思。 重伤二级，这要真是打架导致，那肯定会被判刑的。 这事情会不会和朱运文有关？ 第二天上午，陈小可从公安局出来，面色忧愁，心不在焉地走着。 一辆黑色suv开到她身边，石岚叫她坐上了车。 还没等石岚说话，陈小可先开口了： “姐姐，牛保国怎么还不能出来，他不会有事？为什么警察问我话的时候，总是不相信我，我明明说得是真话呀。” “你和我说下事情经过，他怎么打得人？”石岚问道。 陈小可把经过讲述了一遍，当然，她省略掉了牛保国残暴的细节。 石岚听完后，觉得非常不对劲，她看这个陈小可也不像在瞎编。 但是按她的说法，对方埋伏了二十多人，欲行不轨，后来还追打他们，那……怎么可能是牛保国被追责呢？ 一阵沉默后，石岚说：“这案子不归我管，我搞不清状况，你最好帮他请个好点的律师，让律师去查案卷，了解情况，然后和他见面，让他不要乱说话！” 石岚看着陈小可，拿不准她与牛保国的关系，所以不确定她愿意为牛保国出多少力。 “好，去哪里找律师？”陈小可没有任何犹豫地说。 石岚有些吃惊，看她的目光闪过异色，接着就开车把她带到了一家甲级写字楼下。 “我不方便出面，你去十九楼的恒德律师事务所。” 石岚告诉她之后就离开了，她决定去工地看看。 陈小可坐电梯上到十九楼，这里整层都属于恒德律所，logo墙上的七个大字熠熠生辉。 一个西装革履的咨询顾问把她请到了咨询室，在询问了大致情况后，就对她说： “我们事务所对于刑事案件是最擅长的，也是中州市最有名的。我们的刑辩团队有两个等级，律师的经验和资历不同……” 陈小可听他说着收费标准，心里只感觉肉痛。 这律师费也太贵了，即使请这里最普通的律师，收费也是3万起步，高级律师的委托费则要6万起，这还只是首款而已。 陈小可这些天直播赚了不少钱，除了酒店的花销，她云信里还剩余8万多块。 想起牛保国从二十多个如狼似虎的混混手里，把她，还有她的猫救出来的情景。她一咬牙说道： “我要最好的！” “好，您先填一下这个表，然后我去请团队里的律师和你详谈。” 咨询顾问拿出了一份表单给陈小可，然后看着她填，不时解答她的疑问。 突然，咨询顾问盯着表单上的“原告\\\\被告：牛保国”那处，微微一愣。 随后，他又看见陈小可在下一栏的“职业：”后面写上了： “太极掌门” 咨询顾问忍不住问道：“牛保国是…那个牛保国？”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对，就是他”陈小可说道。 “行，您先填，我出去一下。” 咨询顾问出去了几分钟，接着就带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进来，说道：“陈小姐，这是我们律所的首席律师，也是合伙人，邬强先生。他想和你聊一下。” 陈小可一听是首席律师，便欣然和他聊了起来，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 邬强听完思索了一阵，然后说：“陈小姐，我给你安排最顶级刑辩律师帮你，她要明天才从京州回来，约个时间你和她见一面怎么样？” “你不是首席律师吗？”陈小可问。 邬强呵呵一笑，说：“我是主攻合同法的，刑事案件，她比我更擅长。” “那顶级律师比高级律师更贵吗？我可没那么多钱。” “恩……就按高级律师的标准收费。” “那好！”陈小可觉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愉快地答应了。 此时，牛保国还待在审讯室内。 刺眼的灯光照在脸上，他闭眼靠在椅背上，心神完全收敛，放松了对身体的所有控制，眼睛感光神经也变得不敏感了，仅仅保留着较多地听觉。 这种状态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也可以恢复精力。他前世在仇敌众多、危机四伏的时候，每夜都是这样。 三个警察急急开门进来，领路的那人说： “何队，他就这样，刚才我怎么推都没反应，翻开眼皮，眼珠和瞳孔也不动…要不要送医院？” 第28章 狱斗 警察们上前查看牛保国。 把手指放在他鼻间，感觉呼吸似有似无，不太明显。 又翻开他眼皮，用手试探，发现眼珠和瞳孔果然不动，这就说明他不是在装昏。 好在他心跳还摸得到……只不过，频率比较慢。 牛保国听着他们咋咋呼呼，却根本不作反应。 “抬医务室去”何队下命令道。 牛保国很快被送到了医务室，但医务室的人也没撤，于是，又把他送去了医院。 一番检查之后，医生发现他没什么毛病，心跳血压虽然都偏低，但也在正常范围内，而且很稳定。他有些怀疑地对警察问道： “他是不是被你们打昏了？” 那几个警察你看我，我看你，都矢口否认。 何队不满地说：“你别乱说话，我们怎么会打人？”心中忐忑地想：“该不会是我们不让他睡觉，把他给弄昏死了？不会出什么问题？” 医生查不出牛保国的毛病，也不敢采取什么治疗手段，所以只能是将他留院观察，让他躺在监护病床上，连上了生命体征仪。 第二天，牛保国舒服地醒来，对看守他的警察说：“有没有饭吃？我饿了。” 何队很快赶到了，看见牛保国精神饱满，他气不打一处来。 好家伙，这老头真的是睡着了！害得我们一夜没睡好觉！ 他非常奇怪牛保国是怎么睡成昨天那样的。当警察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见过在审讯室里睡得这么香的人。 回到公安局，何队不再审讯牛保国了，最后对他说道： “你不愿意老实交代，那就等着被公诉！” 牛保国早就意识到这次事件不同以往。 因为在警察问话时，他明明说的都是事实，但警察总是以一副面对说谎者的态度在质询他。 虽然警察没有说他们调查出的结果，但牛保国隐隐从话语中感觉到——真相肯定被隐瞒了。 “很可能是姓朱的小子制造了伪证诬陷自己。” “而且，他还可能与警察勾结在一起了！” “就像我前世那样，给官府打点好银子，那就算当街杀人放火，也照样没事！” 牛保国觉得有些不妙，在警察带他去医院的时候，他都动了袭警逃跑的念头。 但出于对警察追捕能力的忌惮，他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 又过了两天，牛保国被正式通知，他将被以“防卫过当罪”起诉。 警察把他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羁押。 他换上了一套橙色衣服，抱着枕头被子和毛巾牙刷，被带到了2号监室里。 “这不就是衙门里的牢狱吗？”牛保国心中升起了怨气：“要是我真被那小子害得蹲了大牢，那等我恢复实力，必定逃出去，将他凌迟处死！” “咣当~” 警卫在他身后锁上了门。 被要求排队站好的十个犯人原地解散，有四个人坐回了大通铺上，其余六个都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牛保国。 “还真是牛保国！？” “哈哈哈，真是他。” 站的靠后的几个人嬉皮笑脸，小声交流着。 领头的三角眼青年，恶狠狠地盯着牛保国，问：“牛保国是，你怎么进来的？” 牛保国心情正郁闷着，非常想发泄一下，但是知道现在不宜再生事端，他便强忍着手痒，直接走向一个空铺位，把东西扔了上去。 “谁他妈让你动了？懂不懂规矩？给老子去墙边蹲着！” 三角眼青年带人围了过去，指着牛保国大声呵斥。 牛保国往铺上一坐，大小眼微眯起来，冷声说：“不想挨打，最好别惹我。” 那几个人一听，都笑了起来。 “哎呦~我好怕啊” “他不会要使闪电九连鞭打我们。” “哈哈哈，他要用松果糖豆劲。” 三角眼朝牛保国这排铺位的头铺位置上看了一眼，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中年人坐在那里。他对三角眼使了个眼色，三角眼便让两个犯人走到门口，搭人梯挡住了墙顶的摄像头。 “这几人估计也是被人收买了，想在牢里对付我。”牛保国把他们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着，体内气血开始加速运行，四肢百骸活络起来。 “牛保国，我数三个数，你再不给老子蹲那边去，我就…啊~” 三角眼威胁地话还没说完，裆部就挨了一拳，等他吃痛弯下腰，牛保国站起身，手掌张开，虎口撞在他喉管上。 他倒下后，其余三个犯人，只有一个敢动手，没两下就被牛保国打翻在地。另外两人是只会狐假虎威的主，被牛保国暴打了一顿，都不敢还手。 监室里面的人都看呆了。 那两个挡摄像头的犯人有些不知所措，仍然呆呆地挡在那里。 头铺上的光头中年人有些难以置信，心想这牛保国的功夫……难道是真的？ 牛保国又对着倒地的四人一顿猛踢，解气之后，他才扭头看向头铺的光头中年人，朝他走了过去。 挡摄像头的两人，见牛保国靠近过来，有些惊慌，下面的人拍着上面人的腿，想让他赶紧下来。 “继续给我挡住了，不然我弄死你们！”牛保国对他们恐吓道。 转眼间从羊到狼的转变，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心灵冲击，听话地继续原地站好。 那个光头中年人噌得一下站在了铺上，壮实的身体居高临下，指着牛保国大喝：“你td想干嘛？” 他的语气听着很凶狠，但是紧张地状态，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你这位子风水好，我要了。”牛保国不屑地笑着，朝他逼近。 “我qn”光头中年人一声爆喝，抬脚朝牛保国脸上猛踹。 牛保国拉开低弓步往侧边一躲，接着一个横肘撞在他站立腿的膝弯上。 “呯“地一声闷响。 光头栽倒到了铺下，整个人都摔懵了。 牛保国对着他一顿踹，在他橙黄色的外衣上留下了十几个脚印。接着把他铺上的东西全部扔了，将自己的被子枕头抱来，坐了上去。 他前世年轻的时候也入过几次狱，对这种地方的规矩很清楚。自己要想过得舒坦，那就得欺负别人，让他们都心生畏惧。 第29章 抢食 过了一会，几个警卫开门查看。 看到挨打的五个人，他们很是吃惊，又看了看坐在头铺的牛保国，好半天才喝问： “怎么回事？” “他们五个打架。”牛保国用凶光闪烁的大小眼扫视了一圈，没人反驳他的话。 “王志彪，是你打架吗？”警卫看向光头男问道。 “没有……我们就是玩叠罗汉，摔了。”王志彪的光头上肿了个大包，现在晕晕乎乎。 “玩个屁！都给我老实点！” 警卫狐疑地看了眼牛保国，把那五人都带了出去。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脸上的伤痕都涂了药。牛保国没有下重手，所以他们也什么大碍。 王志彪没有向牛保国索要他的头铺，他挪到了中间的铺位上，三角眼青年也挪到了他旁边。 到了晚餐时间，他们排着队去食堂打饭吃，今天菜谱是一个煎荷包蛋加青菜。 王志彪与三角眼打好饭后，端着碗坐到一个精瘦的中年人身边。此人名叫金义，也是2号监室的犯人，他睡在王志彪对面那排的头铺。 “义哥。”王志彪一反常态，脸上挂着恭顺地笑容。 “有屁快放！”金义根本不拿正眼看他。 “我有个事想麻烦你帮忙。就是新进我们号子里那个老头，今晚能不能麻烦你帮个手，咱们一起收拾他一顿。等你出去之后，我保证你能拿个大红包。” 金义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收拾n！我跟你说，要不是我之前瞧不上牛保国冒充太极大师招摇撞骗，就你们这群狗杂种欺负老头，我当场就得削你们！滚！” 王志彪被骂了也没脾气，推了推三角眼，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他们刚挪开，牛保国就插进来坐下，将碗往桌上一放。 王志彪几人就看见他碗里竟然有厚厚一叠煎蛋，足有五六个之多。 牛保国坐下之后，立刻就伸出筷子，把对面那人碗里的煎蛋夹进了自己碗里。 这人也是2号监室的犯人，虽然挨牛保国的打，但见识了牛保国的凶狠。此时，只能是目送自己的煎蛋被抢走，根本不敢言语。 王志彪和三角眼看了看旁边自己小弟们坐的那桌，碗里没一个有煎蛋的，全明白了。 敢情这牛保国的煎蛋都是从别人碗里抢的！ 这也太丧尽天良了？ 王志彪和三角眼做的缺德事多了，但他们还真没抢过狱友们的鸡蛋。 牛保国马上又将毒手伸向了他们，筷子已经夹住了三角眼碗里的煎蛋。 三角眼连忙护食，按住他的筷子，张开嘴飞快地咬了一口煎蛋。 牛保国大怒，四下一看，见警卫没有看向自己这边，一巴掌就呼在三角眼的后脑勺上，打得他小脑发麻，捂着脑袋一脸痛苦。 “你给我等着！我今晚弄死你！”牛保国低声冲他说道。 王志彪看着牛保国凶神恶煞的模样，只觉得自己放狠话地时候，简直弱爆了。 牛保国放弃了三角眼那块咬过的煎蛋，又去夹王志彪碗里的。 王志彪的光头上还在阵阵发痛，此时敢怒不敢言，心道：“先让你嘚瑟一下，我就不信你今晚不睡觉！” 坐在旁边的金义皱眉看着牛保国，又看了看自己碗里还没动过的煎蛋，极度怀疑牛保国接下来就要对自己下手了。 王志彪也期待牛保国去抢金义的煎蛋。这样的话，说不定金义当场就能和他干起来。 但是，牛保国并没有如他所愿，直接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老头，你这是廉颇虽老，但还能吃啊~”金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 “这算什么，换了以前，我一顿能吃半头牛！”牛保国唧着嘴说。 “我看你的功夫是真的啊，怎么，你上回是收钱打假赛了？” “跟你解释不清。” 金义笑了笑，不再追问，夹煎蛋吃了两口，又问： “你把2监室的鸡蛋都抢了一遍，怎么不抢我的？” “他们都是废物。”牛保国毫不在意旁边王志彪和三角眼的感受，说道：“你不一样，如果没有刀的话，对付你比较棘手。” 牛保国已经把2号监室里的十个人都观察了一遍，其他人对他都没有威胁，唯独这个金义有些特殊。 虽然从呼吸和动作上看，金义也没练过武。 但是牛保国看出此人天赋异禀，哪怕没练过，筋骨与气血都远胜常人，这就意味着他力气大，抗打能力强，动起手来，寻常武夫都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哦~”金义笑了笑，说：“那如果给你一把刀呢？” “十息……半分钟内，必取你性命。”牛保国神情笃定地说。 “哈哈哈哈哈”金义一阵狂笑，引得周围的犯人和警卫都投来目光。 他将衣服一脱，露出上身十几处伤疤，其中有四五条狰狞无比，一看就是致命伤。说道： “我的命很硬！有机会咱们比划比划。” 牛保国下意识地就用手去摸衣服，但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换了身体，便停住了手，讪讪一笑，没有说话。 心中却是在想：“就你这几条疤也敢现眼？要是把我以前的疤露给你看，还不吓死你！” 回到监室以后，金义由于憋了太久没说话，现在终于碰见个在牢里能看得起的人，所以一直和牛保国搭话聊天。 这个金义是因为嫉恶如仇，打伤了人，才被关进来的，要蹲几个月。牛保国觉得他有点血性，性格直爽，便和他多聊几句。 听牛保国讲了自己进来的经过后，金义问道：“你说的那个带头的丑八怪，叫什么名？” “朱什么文，记不得了。”牛保国回道。 “是不是长着一张鞋拔子脸，嘴巴很大，有点凸。” “对。你认识？” “他，我不认识。但是长成这样，又姓朱，那估计就是长明集团的朱家人了。我认识他爷爷，朱远长。” “他们家势力很大？” “相当大~”金义说：“当年我还在混的时候，朱远长就是中州最大的黑帮大哥。现在他是中州首富，看起来好像是洗白了，做的都是合法生意，但是，他肯定是黑白通吃的那种，只不过黑暗面都隐藏了，不像以前那么明目张胆。” 第30章 讼棍来了 听了金义的话，牛保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金义又说：“姓朱的阴险得很，照你刚才的说法，这次估计有麻烦了。我劝你还是让家里人请个好点的律师，如果你只用法院分配的律师，根本就没戏。” 律师，那就是九州大陆的讼棍。牛保国觉得金义说得对，自己对法律完全不清楚，连个“正当防卫”都弄不清，这次又整出个“防卫过当”，完全混乱了。 “明天得打个电话给牛晓，让她想想办法。”牛保国心想。 “那两个混子，估计也是外面的人让他们对付你的。今晚睡觉的时候，他们可能会动手，要不你睡我边上，有个照应。” “笑话~”牛保国不屑地说道：“你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他们。” 说完，牛保国抱起自己的被子枕头，走到三角眼旁边，对他身边一个小弟说：“滚！” 那小弟吓得挪开了。牛保国就睡在了三角眼的旁边。 熄灯以后，牛保国收敛心神，又用那种“半睡”的方法开始休息。 等到夜深以后，没有睡觉的三角眼喊醒了王志彪和几个小弟，又让两个人去门口堵住了监控摄像头。 然后，他们就兴奋了起来，借着走廊照进窗户的弱光，准备对熟睡的牛保国动手。 可是当他们目光从摄像头处转移过来，却看见牛保国已经站起身来。 “啊”“呯”“嘶~啊” 监室内一阵响动，等金义几个睡着的人都被吵醒以后，王志彪等人已经都被打趴下了。 牛保国这次下手比白天更狠一些，他们嘴里都不住地痛苦呻吟。 “这群傻b~”金义笑骂一声，从铺上下来，也对着他们踹了几脚，然后去厕所撒了泡尿，再继续回去睡觉。 挡监控那两个人，见牛保国也上铺睡觉了，才敢过去扶起王志彪几人。 坐在地上，他们缓了大半个小时才好受一些，见牛保国睡得很安详，相互看了看。 “你说……他现在睡着没？”王志彪呼吸沉重地说。 “还是……别了！我不行了，头昏……” 最后由于身体实在太痛苦，又怕牛保国再次诈睡，他们最终打消了报复的念头，老老实实准备睡觉。 王志彪和三角眼不想躺在牛保国身边，就逼两个堵摄像头的小弟去牛保国旁边睡。 “你们两个，睡我旁边来！” 牛保国再次“诈尸”坐了起来，指着王志彪和三角眼，又指了指自己左右，语气不容拒绝。 他二人欲哭无泪，拖着又痛又累的身体，躺在了牛保国左右，心中无比忐忑，担心着牛保国将会如何对付他们。 三角眼前半夜都没睡，很快他的精神疲劳就战胜了恐惧，意识渐渐变沉。 这个时候，一只手借着被子的掩盖，搭在了他的大腿上。两根手指揪住他一点皮肉，用力一捏。 “嘶~！” 三角眼疼地身体一抽，本来就快沉睡的神经像是通了电一样，又振作了起来，身上也随即冒出一阵冷汗。 他看了眼旁边睡得很安详的牛保国，心中暗骂：“这个老疯子！难道不睡觉吗？”然后他就想起身挪去厕所边的一个空铺上。 “你敢走，我等下就去打断你的肋骨！” 一道阴狠的声音从牛保国嘴里飘出，听得三角眼后背发凉，只好继续躺下睡觉。 这一夜，牛保国就一直半睡着，耳中关注王志彪和三角眼的呼吸频率，只要一发现谁有快睡着的特征，就立刻把他捏醒。 到了第二天，这两人都快崩溃了，特别是三角眼，一夜没睡觉，又挨了两顿打，身心俱疲。 吃早餐的时候，除了金义之外，2号监室每人都被牛保国抢了一个肉包子。 牛保国还威胁说，谁以后敢在他没“打劫”前，先吃饭，那晚上就整死他！ 快到中午的时候，警卫进入监室，把牛保国叫了出去，说是他的律师过来见他了。 牛保国有些惊讶，心中猜想着是谁帮自己找的律师，跟随警卫来到了一个仅有座椅的房间内。 等了片刻，房门被推开，一股香气扑面而来，牛保国清楚来人后，心中有点小惊喜！ 这人正是莫思思，穿着一套米色西装裙，身体高挑丰盈，踩着纤细的高跟鞋走来，发出清脆响声。包臀裙被性感腰胯撑的满满当当，曲线十分诱人。 牛保国歪着嘴邪魅一笑，说道：“姑娘，好久不见。” 莫思思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在牛保国桌对面坐下。 想起新年前夕牛保国在自家门前的闹剧，加上这两天查的有关他的资料，还有此次的案卷……她感觉这牛保国就不像个正常人。 要不是事务所的合伙人都觉得牛保国有相当高的知名度，帮他辩护可以为律所赢得名气，非要安排最好的刑案律师来接这个案子……她真不想帮牛保国辩护！ “你好，是陈小可女士，委托我担任你的辩护律师。这份委托书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个字。” 莫思思不理会牛保国的套近乎，一副例行公事的态度。 “原来是那个小蹄子请你来的~呵呵，算我没白疼她。”牛保国满意地笑了笑。 莫思思心中一阵恶寒。 她已经和陈小可聊过了，虽然陈小可称他们只是朋友关系，但了解过案情的莫思思根本不信。 此时不由又想起牛保国说要纳她做小妾，看来……他确实是“真诚”的！ 连20岁的嫩草都好意思啃，那对她就更不在话下了。 牛保国没注意到莫思思神色有异，拿起桌上的文件纸，粗略地翻看起来，很快就看着最后一页笑着念道： “莫…思…思，这是你的芳名？” 莫思思内心一阵无语，还芳名，都快坐牢了，还有心情在这里……撩我？ “你可以叫我莫小姐，或者莫律师。”她淡淡地说。 “可以叫你思思吗？” “随便……我们开始聊正事。” 莫思思不想和他废话，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你和陈小可的口供我都看过了。但现在，警方调查出的痕迹和证据，与你们两人的描述，差别很大。 第31章 诬告 “首先，你们说对方埋伏了二十多人。 “但工地内的监控停工重装没有记录，只有大门的摄像头拍到了你和陈小可先后进入工地。 而且从现场痕迹也没有显示出当时有这么多人在场。仅仅只是找到了你、陈小可和两个伤者在废墟上的痕迹，这一部分与双方的描述大致吻合。 “第二，你们说进入工地的起因，是有人偷走了陈小可的猫，故意设计引诱她过去，然后企图施暴。你是为了保护她才跟过去的。 “但是，她的公寓并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而陈小可手机上的信息与纸条留言也并不能证实猫是被偷走的。 “这就是警方与检察院对你们口供存疑的原因。” 莫思思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看着牛保国。 牛保国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他这个平淡地反应让莫思思有些吃惊，她原以为牛保国会很惊讶，甚至感到愤怒。不由心想：“这牛保国不会真和陈小可一起串供，编了瞎话？” 本来她在和陈小可交流后，又看了牛保国的口供，还是比较相信他们说了真话，但现在看牛保国反应如此淡定，她不由又产生了疑虑。 但她不知道的是—— 牛保国前世的世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警方那么精准的技术鉴定，所以毁灭证据非常轻松。 何况，像这种毁尸灭迹，然后胡编乱造的事情，他自己就干过太多了，这两天他也对这个事件有了心理预期，所以现在并不感觉惊讶。 莫思思又接着说： “目前，我猜他们更相信被害人对事实的陈述。 “他们的说法是： “猫是在公寓外面捡的，项圈上有陈小可的手机号。他们一开始发短信通知她自取，但后来怕猫太冷，就带回了他们打工的工地内，留言让陈小可去找他们要。 “等陈小可到了工地，他们有一个人的手被猫抓伤了，所以就想让陈小可给他点医药费。但陈小可只肯给50块。 “当他们与陈小可讨价还价的时候，你突然出现，对他们破口大骂。由于你口音很重，他们只能大致听懂，你是在说——他们撩了你的女人。 “因此，你吃醋了，很生气，所以先动手打了他们。 “他们挨了打，也很生气，所以就跑到旁边的遮雨棚下，随手拿起保安放在那里的甩棍和甩棍，追打你。 “你拉着陈小可跑到了废墟上面。他们也追上去。 “结果，你把他们打倒在地，又在他们没有能力继续还手的情况下，继续用甩棍殴打他们，最后还故意将他们从高处推下去，导致重伤。 “他们的讲述，与现场发现的证据和痕迹是相吻合的。如果你说得才是事实，那他们一定在高手的指教下，处理过现场。 “现在，检查院已经对你提起公诉，控告你‘防卫过当’致使二人重伤。一但罪名成立，被害人保持现在的态度，不肯与你达成谅解，那你至少会被判三年。 “这个案子已经被新闻报道，在网络上引起了很大反应，法院很重视，很快就会开庭。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牛保国听完后，冷笑一声，心中暗想：“这姓朱的小子真会信口雌黄，敢耍阴招害我，看我出去之后不整死你！” 他看向莫思思，问道：“你有几成把握助我脱罪？” 牛保国心中已做打算，如果她没有什么把握，那就要自己找机会出去，弄死朱运文，然后逃进深山里，等实力完全恢复，再出来。 莫思思被他的锐利目光看得一愣，思量片刻后，说： “只要你和陈小可完全听我的，我至少有六成把握让你无罪释放。” 六成？牛保国不是特别满意，但决定先让她试试，自己则随机应变。 他便说：“好，那怎么做？” “你先告诉我，你们对警察的陈述，都是事实吗？你放心，我现在是你的律师，不会做出对委托人不利的事情。” “是事实”牛保国笑道：“当时就是有二十多人，对那小蹄子欲行不轨。于是，我掐住他们老大的命门，威胁他，才把人换过来。” 莫思思秀眉轻蹙，心想这老头有这么勇敢吗？面对二十多个混混也敢上。 “对了，当时我还稍微用力捏了他一下，他现在八成没有痊愈，你要是能让警察把他抓来看一看，不就能证明他当时也在那里吗？” “不行，警方不能光凭你的说辞，就去检查他的…那个，而且，就算验证有伤，也不能证明他当时就在场，捏出的伤，可以随便说是在其他时间地点弄的。” 莫思思谈话间，不禁动用形象思维脑补画面，面颊浮出了淡淡红晕。 牛保国鼻孔中哼了一声，说：“当时要不是怕伤着那小蹄子，我就废了他。” 莫思思说：“如果能证明当时确实有二十多人追打你们，那你可以被认定为正当防卫。但现在对方很可能找高手处理过现场，那从这个思路去寻找证据，希望不大。 “我打算从已被认定的事实出发，对你做无罪辩护。 “根据现场痕迹显示，你们确实被那两个受害者追到了废墟上面，这点他们也承认了。 “现在的关键是，检方认为他们两人只是在被打之后，随手拿起了身旁的钝器，追打你们。而你的反击，明显远远超过必要限度。 “被害人还说，在他们毫无还手之力时，你仍然继续对他们痛下毒手，甚至将他们从高处推下，想致他们于死地。 “真实情况是这样吗？那两个人身上的伤都是怎么造成的？” 莫思思对此始终有些疑问，不太相信牛保国能如此凶悍，把两个手持钢棍的混混打成这样。 她怀疑牛保国有吹牛逼的可能。网上不都是这么认为的吗？而且，莫子聪一耳光就吓得他伤了腰，他哪来的能力以一敌二？ “事实大致就是如此。我先是打倒他们，夺了一根铁棍。 “然后，我敲烂一个人的嘴，是因为他亲了不该亲的地方。又打断另一人的手，是因为他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敢动我的女人，就是这个下场！” 牛保国越说越嗨，表情和语气逐渐变得不可一世。 第32章 开庭 “真的假的？”莫思思见牛保国一脸嘚瑟劲，越发怀疑他是在吹牛逼。 “废话，以后你做了我的女人，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牛保国霸道十足地说。 “别说疯话！”莫思思脸上浮出愠怒的神色，“后来呢，你把他们推下去了？” “对，我这是为了震慑住其他的人，叫他们不敢过来。” 莫思思又把在案卷中记录受害人身上的所有伤处，全部问了一遍造成原因。 牛保国记得很清楚，便详细告诉了她。当然，过程中少不了添油加醋，吹吹自己有多么厉害。 莫思思听完之后，没好气地说：“如果你上庭的时候还像这样吹，那就等着吃牢饭。记住，到时候一定要按我说的做。” 他们两人聊了很久，牛保国才跟随警卫回到监室里。 王志彪和三角眼正在铺上补觉，牛保国哪能让他俩如愿，命令两个懦弱的犯人挡住了摄像头后，他冲上去用两个大嘴巴子叫醒了梦中人。 此后一连几天，牛保国根本不让王志彪和三角眼入睡。这是从公安局何队长那里获得的灵感，果然很好用，既不会留下打人的证据，又能对他们进行折磨。 王志彪和三角眼的精神都快崩溃了，对牛保国彻底服了，在尝试让警卫给他们换监无果后，只能向牛保国服软求饶，这才牛保国放过他们。 金义对牛保国这手段也感到佩服，他蹲过多次看守所和监狱，从没见过能这么整人的。 因为你想让别人不睡觉，那就得像打篮球一样盯防，自己不也睡不了觉吗？ 可是牛保国的精神每天都十分饱满，金义对此百思不解。 直到牛保国开始在监室里盘坐修炼，金义才有了猜想。 他问牛保国，是不是晚上用冥想代替睡觉，从而实现对那两个冤种的一对二盯防。 牛保国记忆中对“冥想”这个词没概念，就敷衍道：“说了你也不懂。” 2监室里其他的犯人再也不敢拒绝牛保国吃他们的食物，一日三餐，牛保国逢蛋肉必抢，在练上功后，甚至还让他们每人要给他分一些米饭。 就这样，他每天按时吃饭，然后就回监室里练功，日子过得很滋润。 “各位家人们，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牛保国，今天要上庭了……” “在擂台上被三拳ko的牛保国，为了一个酒陪酒女怒气爆发，手持一根甩棍，将两个寒假勤工俭学的20多岁大好青年打成重伤，差点丧命……” “牛保国被控‘防卫过当’致人重伤，两个年轻人手持甩棍与甩棍，追打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结果被‘反杀’。这到底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呢？我们一起关注一下今天的庭审结果，稍后将进入庭审直播画面……” 网络上沸沸扬扬，都对牛保国这个案件非常关注。 中州市中级法院内，庭审即将开始。 在旁听观众、记者、公诉方，还有莫思思带领的律师团，都依次就位后，牛保国被两个持枪警卫带上了被告席。 观众席位上的人，看见活的牛保国，都兴奋地窃窃私语。朱运文戴着口罩坐在最后一排，看见牛保国后发出冷笑。 很快，两个法官与一个陪审员也到了现场就座。这案子毕竟受关注较大，舆论上又颇有争议，所以这是个三人合议庭。 牛保国发现牛晓就坐在莫思思的后排旁听席，表情担忧，她这段时间也来看守所见了牛保国两次，很是关心。 而牛保国的好大儿——牛阳。只是打过一次电话，还发了顿牢骚，骂他为老不尊，勾搭小姑娘。今天他没来。 牛保国看了眼莫思思胸口高高鼓起的衬衣，便一脸傲然地站在那里，闭目养神，耳朵也懒得听检察官宣读起诉书。 莫思思瞥见他这副欠揍的样子，心里暗暗担心，怕牛保国等会不听她的安排，装逼乱说话。 朱运文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刺青男和长发男这两个一身痞气的混混，变成了良民。 而牛保国在公诉人口中，就被描述成了一个喜欢去夜店花钱泡小妹妹，还喜欢争风吃醋、经常打架的老混子。 公诉人说的有理有据，提供了好几个牛保国在夜店的视频，其中就和很多衣着不雅的美女进行了亲密接触。虽然这些视频都是那一个晚上拍的，但是夜店的灯光效果变化太大，找到多角度的不同时间点素材，稍微做点手脚，看起来就不像是同一现场了。 听完公诉人的发言后，朱运文感觉自己都被说服了，这牛保国就是严重防卫过当，甚至还有故意杀人的嫌疑！ “东叔，这事情搞得真牛逼啊，牛保国这下肯定是要进去了？”朱运文对左边的中年人说。 这个东叔就是那天在工地劝走朱运文的人，他看了看自己左边的人，说：“这个就要问罗律师了，有他出马，这件事应该有把握。” 罗律师皮肤黝黑，蓄着两撇精修的八字胡，坐着比旁人高出一大截。听到东叔的话，他从莫思思性感的背影上收回视线，推了推眼镜，说道： “我已经和公诉人沟通过了，至于最后能不能判罪，还要看辩护律师的能力。” “被告人牛保国，请问你与陈小可是什么关系？”穿着威严制服的公诉人，走到了牛保国面前盘问。 牛保国睁开眼睛，回答说：“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这个词是莫思思告诉他的，并且强调说，他与陈小可的关系对法官判断案情非常重要。 旁听席上传出切切私语声。 “请问你在案发当日，为何要偷偷尾随着陈小可进入工地内。” 牛保国有些不耐烦地说：“都说了那是个圈套，我当然是为了保护她。” “不对！”公诉人突然提高音量，厉声说道：“如果你是想保护她，那为什么不陪着她一起走进去，而要让她自己先进入你所谓的‘险地’？” “蠢货~”牛保国不屑地一笑。 法官立马敲了两下小锤子，喊道：“被告人，请你注意言辞！” 第33章 辩论 “我看你才是蠢货！” 莫思思开庭前千叮万嘱，让牛保国上庭后保持一副弱者的姿态，结果这家伙一登场就显得目中无人，一出口更是直接骂人，被法官警告。 不过，她虽有些恼怒和担忧，但仍是一副扑克脸，面无一丝表情。 牛保国对法官的警告毫不在意，不耐烦地看着公诉人说： “都说那是险地了，我和她一起进去，那不是都中埋伏了吗？肯定要让她先进去，然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为上策。” “哈哈，牛保国又开始吹牛了。” “搞笑，进个工地还要考虑兵法策略？” 旁听席上很多人笑了起来。 “这是狡辩。你声称有二十多人在工地埋伏，但现场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迹来佐证。”公诉人大声驳斥，又转向法官说道： “陈小可是在一个叫‘水晶宫’的夜店里工作，主要是陪客人喝酒。 “牛保国就是在那里认识了她，曾给她进行多次转账，累计金额接近十万。 “根据案发当天工地大门外的道路监控，牛保国一路上都在偷偷尾随着陈小可。之所以要尾随，就是因为他不能接受陈小可再去与别的男人约会。 “等他跟进工地，看见两个男人与陈小可站在一起，非常愤怒，于是动手打人。” 坐在中间的法官沉吟片刻，看向莫思思那边，问：“辩护人，对此你有疑问吗？” “有~”莫思思站起身来：“公诉人强调‘尾随’，无非就是想证明是牛保国先动手打人。但是，这二者之间根本没有直接联系，他的观点纯属臆测。” “公诉人，你是否有其他证据来证明这一点？”法官问。 公诉人想了想，回道：“没有。” 观众席最后排的朱运文小声问道：“为什么不伪造一个证据？” 罗律师轻轻一笑，“证据销毁容易，伪造很难，这么短的时间里，搞不好就弄巧成拙。” 朱运文想了想，又说：“那为什么不干脆把工地里的痕迹都清理干净，直接告牛保国更严重的罪名？” “这样也太假了？”罗律师又笑了笑，“而且证据都没了怎么给牛保国定罪？法官肯定会主张疑罪从无，警方也会非常怀疑真相，到时候把出院的张三和李四抓回去一审，全都招了你信不信？” 朱运文点了点头，他感觉这个名叫罗响的律师有点东西。 公诉人继续对牛保国发问： “被告人牛保国，请问当时你被受害人追打，为什么不往工地大门方向跑，而要跑上那个危险的废墟？” 牛保国说：“我抱着个女人，跑不快，容易被追上。废墟离得近，所以我往那里跑。” “不对！”公诉人又咋呼起来，大声说道：“废墟离得近，但你跑上去仍然无法脱险，反而更加危险。你往那里逃跑根本不符合逻辑。 “你是故意跑上废墟，引两个受害人追上去，对吗？” “反对，这是诱导性讯问。”莫思思立刻打断。 “反对无效，被告人必须回答问题。”法官说道。 牛保国知道莫思思是在提醒自己慎言，便否认说：“不是。” “那你为什么选择跑上废墟？”公诉人追问。 牛保国笑道：“我以前在林子遇见野猪，会选择爬树，因为猪不会上树。我跑上废墟也是一样的道理。” 有些旁听的观众被逗乐了，但憋着没笑出声。 “狡辩！” 公诉人看向法官，说道： “众所周知，被告人牛保国，是混沌太极门的掌门人，习武几十年，还曾在国外击败过b格斗冠军，以及瑛国拳王，有录像为证……” 这下子旁听席上再也憋不住了，发出一阵哄笑。 法官砸了砸小锤子，喝道：“肃静！” “两个年轻学生，一时冲动，随手抄起钝器追赶，对于一个武术大师来说，并不能造成威胁。” 公诉人拿出一张记录纸，又说： “这是牛保国在公安局的笔录，他原话中有很多描述，比如： ‘那里地窄，这两个废材一起上，我能轻松弄死他们’ ‘我下手已经很轻了，不然他们早死了’ “这些话都可以说明，牛保国选择跑上废墟，是因为他有足够信心能对付受害人，故意引他们上去，借口正当防卫，故意把人打成重伤！” 牛保国忍住了发言的冲动，不屑地笑了笑，没有做声。 “辩护人，对此你有没有疑问？”法官问道。 “有！”莫思思再次起身，脸上仍然看不出情绪波动，朗声说道： “第一，所谓的‘年轻学生’，只是有职业技校有学生证，至于他们到底在没在那里上学，并没有师生能够证明。 “这是我从公安局调取的记录，这两人都有打架斗殴的前科，有一人还曾致人轻伤。 “而我的当事人从来没有任何违法犯罪的记录，今年已经69岁，身体衰弱。 “身体素质与暴力倾向，双方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第二，关于牛保国的武功，众所周知，那都是他在自吹自擂。 “他曾经击败b格斗冠军，以及瑛国拳王，其实都是花钱请人作秀，那个录像演的破绽百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莫思思转向牛保国笑道：“不好意思，我必须说实话。” 旁听席被引得发出一阵笑声。 牛保国听见嘲笑声，有些不爽，虽然大家不是在笑话他，但是这也是在笑话他啊！ 莫思思继续说： “而且牛保国为了炒作自己，吹牛已经养成了习惯。毕竟是个老人，当时在公安局接受审讯时，他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仍然在吹嘘自己，于是才说出了那些夸大其词的话。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面对两个身强力壮，手持武器的凶徒，慌张之下，跑上了近处的废墟，合情合理。” 公诉人冷冷地看了莫思思一眼，对法官说：“我要请出我的证人。” 接着，莫子聪登场了。站在证人席上，与莫思思对视一眼，彼此都感到非常惊讶。 第34章 还说你不会武功？ 莫子聪有些紧张地的讲述起来，说牛保国在夜店停车场与顾客打架，然后又以一敌六，轻松放倒了保安们…… 莫思思冷眼看着他，很是恼火。 他说得是不是实话，莫思思不确定，但知道他肯定是收了好处，才答应出庭作证的。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饭桶亲哥居然能在法庭上坑她一把。 莫思思头脑飞速运转，想着对策。 莫子聪说完后，又接二连三上来几个保安，都指认了牛保国在停车场打保安的事实。 旁听观众议论非非，对保安的话将信将疑——牛保国有这么厉害吗？ “被告人牛保国，你还说你不会武功？”公诉人厉声喝问。 牛保国懒得搭理他，就等着莫思思帮他说话。 “我想请刚才的第一个证人再出庭一次。”莫思思说道。 法官同意了，莫子聪又被叫了上来。 接着，莫思思当庭播放了一段视频，正是她二哥莫子明在过年时拍摄的那一段——《牛保国讹米》——她刚从朋友圈里翻出来的。 众人就看见，牛保国被证人莫子聪一个耳光吓得闪了腰，然后就在地上躺了几分钟。 “莫子聪，请问这个视频的内容是真的吗？”莫思思问道。 莫子聪愣愣点头：“真的。” “牛保国连你一个人都对付不了，怎么打倒你们六七个人？当时在地下车库的事件，怎么就刚好就没有监控录像？” 莫子聪咽了口唾沫，说：“我也不知道呀！可能他故意……扮猪吃老虎？” 旁听席上又是一阵议论，多数人都对证人证言产生了怀疑。 公诉人万万没想到，莫思思能搞出这么一个视频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莫思思又让助理律师播放起了一些视频，都是刚从“逗影儿”以及“d站”等网络平台上找到的视频，都是牛保国的一些爆火名场面，连鬼畜视频都有。 法庭内顿时变成了欢乐海洋，笑声如潮水般连绵不绝，简直比看“嘚云社”的相声还要嗨。 “咚咚咚咚……” 法官手里的小锤子敲个不停，他感觉法庭的威严产生了动摇，十分不悦地说： “肃静！谁再不严肃，请出去。关于牛保国的武功，我想已经可以达成基本共识了。公诉人，你还有什么观点要论述？” “我还想展示被害人的伤情报告。”公诉人举起一份文件，说道： “除了从高处掉落的摔伤，以及钢筋的贯穿伤以外，被害人身上还有多处受伤严重，比如牙齿脱落超过50，膝盖骨、手骨碎裂等，这都是被牛保国夺走的甩棍击打所造成。 “牛保国的身上仅仅受了两处轻微伤。 “从牛保国的口供中可以判断出，他在进行反击时，游刃有余，受害人明显已经失去威胁，甩棍到了牛保国手里，但他仍然继续进行攻击，对被害人造成重伤害。 “从这些实证可以看出，牛保国的反击已经远远超过必要限度，应当构成‘防卫过当’的罪名。” 法官看向莫思思，她说道： “我反对。刚才说了，我当事人年纪太大，在公安局受审时，不清楚事情严重性，说了很多夸大自己能力的不实之言。我想让他重述一遍在废墟上的打斗过程。” “我反对！被告人会在律师协助下，更改成对他有利的陈述。”公诉人说。 “被告人有权更改自己的陈述，我们会在考量后决定是否采信。”法官说。 牛保国早已准备好了自己的说辞： “……这两个人爬上来以后，用铁棍打我，我一只手护住头，另一只手和他们打。” 牛保国比划了一下动作，手臂把眼睛都挡住了。 “然后我听见当啷一声，一根铁棍滚到了我脚边。然后，我捡了起来，一顿乱挥，再睁开眼，那两个人都不见了，然后我才发现他们掉下去了。” 公诉人立刻质问：“你说被害人手里的甩棍，是自己掉落的？” “我估计是地方太窄，他们俩个挥舞铁棍的时候，有人被同伙误伤打中了手，铁棍就掉了。不过当时我太紧张了，没太看清。”牛保国说道。 “怎么可能？”公诉人立刻拿起案卷和验伤报告翻看，想找出不合理的证明。但他发现长发男被打断指骨的手，正好是持握甩棍的右手， 他又问牛保国：“请你说清楚一点，你击中了对方几次，如何击中？” “反对！”莫思思立刻插口道：“我的当事人年纪很大，又是在那种紧急关头，怎么记得清楚细节？” 法官想了想，说道：“请被告人尽量回忆一下。” 牛保国对他自己打出来得每一处伤，都记得清清楚楚，早就在心里套好了招，假装回忆了片刻，然后就说： “没捡棍的时候，我只打中了一拳，像是打在一个人嘴上了。拿棍之后，我大概打中了五六下，有一下肯定是打在腿上了，有一下打着轻东西，估计是手，还有几下就是头或者肩膀……记不太清了。” 牛保国一边说，还一边简单比划。 公诉人认真盯着他，还不断低头去看验伤报告，最后他发现牛保国的描述和比划的击打方式，与那两个人身上的伤是可以匹配的。 他一把扔下案卷资料，对法官说：“我认为牛保国的话都是在莫思思的指导下编出来的，并没有证据。” “我当事人已经把过程说得比较详细了，可以对照痕迹，看看是否吻合。”莫思思已经看出来，牛保国说得话应该没有硬伤。 她又说道：“而且，那两个伤者说得话同样也只有靠痕迹来证实，那为什么公诉方就相信他们呢？ “防卫是否过当，不能按照双方的受伤程度来评判。 “两个伤者持械追打牛保国与陈小可，有一定距离的位移，这是事实。 “一个年近70岁的老人，为了保护自己和女朋友，被逼至绝境后做出反抗，阻止正在进行地迫害，导致对方落下高地才造成重伤。 “我认为，就光凭这几点事实，就完全可以认定为正当防卫。” 第35章 当面挑战 旁听观众们又是一阵低声议论，此时，大多数人的观点都偏向了“正当防卫”。 最后排座位上，朱运文皱眉问道：“我怎么感觉情况不对啊？” 罗响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回答说：“现在只能看下搞不搞得定关键证人了。” “我要求传唤证人陈小可。”，公诉人刚刚看完了手机上的一条信息，内容只有两个字：“叫她” 听见要传唤陈小可，莫思思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她感觉公诉人等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叫陈小可出来接受质询，有些不对劲。 长长的走廊上，陈小可跟着警卫走向法庭。她眼睛一直看着地面，显得心不在焉。 刚才在候场室中，另一个证人——那个叫来救护车的工头——趁警卫不注意地时候，坐到了她身边，悄悄对她说了一番话，说是传达朱少的意思。 他说，只要陈小可当庭更改口供，按照他的话来说，那朱少就不再找她麻烦，还会给她二十万。 否则，朱少一定会整死她，不管逃到哪里都没用。 陈小可站上了证人席，见到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心里非常紧张。 “证人陈小可，请问你与牛保国是什么关系？”公诉人问道。 陈小可半天没开口，心里十分纠结。 如果按莫思思的说法，现在就要说自己是牛保国的女朋友。 如果答应朱少的条件，那就得说自己只是在夜店陪过牛保国，然后他一直纠缠着，说要包养自己，而自己没答应。 “证人陈小可，请问你与牛保国是什么关系？”公诉人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 陈小可向牛保国那边望了一眼。 牛保国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此时看着她温柔地笑着。 他听说陈小可为了帮自己找律师，需要支付至少十几万的费用，这肯定是花光她所有的钱也不够数的。 所以非常感动。 本来嫌弃陈小可是个低贱的风尘女子，只想把她留在身边当丫鬟对待。 可现在，牛保国已经决定要纳她为妾，以后好好待她。 陈小可看着牛保国又怪异又丑陋的笑容，咬了咬上唇，说道： “我……是他女朋友~” 这下真的实锤了！旁听席上的观众都与左右相视，露出古怪地笑容。 莫思思松了一口气。 牛保国看她的目光更温柔了几分。 “没搞定啊~”罗响轻笑一声。 “那是不是没戏了？”朱运文皱眉问道。 “八成会判无罪了。”罗响又把目光投向了莫思思站立的背影，臀部如同成熟的水蜜桃一般，丰满诱人。 “几年不见，更有味道了~”他喃喃自语。 几天后。 牛保国被无罪释放。 走出大门口，他就发现外面围了一大群人。 其中大多都是些消息灵通的媒体人，牛保国认识的人，只有牛晓、莫思思。 还有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是牛保国的一个徒弟——叶坚挺。 “牛掌门，请问您今后有什么打算？” “牛大师，你与陈小可是真爱吗？” “听说黔州李大龙特意跑到中州挑战你，你会应战吗？” …… 那些媒体人见到牛保国后，就一拥而上，将摄影镜头全部对着他，不断发问。 “让开，让开，别挡路！” 叶坚挺连忙冲上去，为牛保国开路。 “师父，我的车在那边。” 牛保国很想和莫思思说话，但周围乱哄哄的，他只好先作罢，往叶坚挺的货车那边挤。 等他们挤出人群外，一眼看去，就见到白色货车的顶上，站着一个黑色人影。 这人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四肢短小，但气势汹汹，指着牛保国高声放话： “牛保国，你用铁棍打学生算什么！有本事和我打一场，我要用我的大铁拳ko你！” 牛保国对他这副欠揍的样子印象深刻，马上就想了起来，这就是在逗影儿上对自己叫嚣的那个网红。 “快给老子滚下来！你这小矮子，还挑战我师父。我俩打一场，不用手都能捶死你。”叶坚挺破口大骂。 “别乱插队，我就跟牛保国，我就和牛保国！” “你t～”叶坚挺怒了，要上去把他从车上拉下来。 牛保国一把拦住了叶坚挺。 他之前本来是不愿搭理这个跳梁小丑的，觉得太掉价。 但他昨天从莫思思口中得知，陈小可还欠律所八万六的尾款。 这个钱牛保国肯定是要帮她出得。 而且，他这几天想过了，自己现在被协会封杀，想靠比武赚钱，还是得先与一些垃圾比武，打出名气，这样再去挑战高手，才出师有名。 真正的习武之人，但凡有过人之处，大多心高气傲。他就不信那些人受到挑战，还能忍得住。 周围的记者见有大新闻出现，都安静了下来。 只听牛保国对黔州李大龙说道：“和你比武，可有什么彩头没有？” 牛保国只是听陈小可说了，答应和他比武，到时候可以开直播赚不少钱。 但是，在牛蘷曾经的九州大陆上，比武一般都是有彩头的。 这个彩头，有的时候是博钱财，有的时候是签“生死书”搏命。 还没等黔州李大龙接话，旁边很快走出几个人，来到牛保国面前。 “牛大师，我是力风健身俱乐部的老板——周世。如果你能上场打这个比赛，我们就给你五万出场费。到时候如果你胜了，我们再给你十万奖金！你看怎么样？” 这家健身俱乐部，既没加入武术协会，也不够资格加入搏击协会。所以完全不用理会二者的封杀令。 从黔州李大龙挑战牛保国的事情上嗅到了金钱气息，周世马上就开始联系他，想牵头这场比赛。 黔州李大龙现在来到中州市，也是周世安排的。 “爸，你别理他们！”牛晓在旁边急道。 心想这帮人也太不是东西了！为了赚钱故意找事！ 还要爸上擂台！我爸就是因为上次去打擂台，才会被坑成现在这样。 旁边的莫思思也是秀眉微蹙，心想这个牛保国真是能折腾，才刚出了看守所，又想和人比武？ 第36章 MMB无限制格斗 莫思思倒是不担心牛保国会暴露出格斗能力。因为就算他现在变成格斗大师，法院也不可能只因为这一个模糊条件的改变，而重新审理此案。 她主要是觉得，这种民间组织的比赛不靠谱，搞不好就成了非法比赛，万一出了事，牛保国又得惹上麻烦。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莫思思也赖得出言提醒。 听见牛晓说话，牛保国想起来还要弄400万给她买房，于是就更想接下这场比赛了。 毕竟他现在不能烧杀抢掠，想弄钱，不容易啊！ “我不要什么出场费，如果我赢了，你们给我二十万，敢吗？”牛保国不屑地说道。 “爸！”，牛晓拉住牛保国的手臂，想扯他离开。 “放肆！这没你说话的份！”牛保国一把将她甩开。 牛晓微微一愣，随即就气愤地离开了。 “你先送她回家。”牛保国对叶坚挺吩咐道。 叶坚挺感觉师父比以前更多了几分威严的感觉，听话地点点头，追上牛晓，把黔州李大龙从车顶赶了下去，开车走了。 周世听了牛保国的条件，略微一想，立刻点头答应。 其实利弊很好计算。凭牛保国的身手和年纪，大概率他连牛保国的出场费都不用给了。 就算发生小概率事件，牛保国赢了，也不过就是在原条件上多给五万而已。到时候利用这场比赛的门票和流量一变现，肯定也是稳赚不亏。 “牛大师，要不你现在就坐我的车，和我回俱乐部去聊聊合同的事？之后我会送你回家。” 周世想尽快把事情定下来，免得到嘴边的鸭子又飞了。 “好”，牛保国准备跟着周世去坐旁边的车。 “等一下，先把这个文件签了。我们的委托关系就算正式结束了。”莫思思让助理递给牛保国一份文件。 牛保国用一种别扭的姿势拿着笔签字，嘴上说道：“思思，不如你继续给我当律师怎么样？以后贴身为我服务。” 这次的“牢狱之灾”，让牛保国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律师是多么有用！ 除了好生养，莫思思这下又多了一个价值，使得牛保国更想要将她纳进家门。 不过，现在时机不成熟，牛保国想先聘请她贴身服务，意思就是私人律师。 贴身服务？！莫思思误会了，愠怒不已，冷哼道： “尾款半个月之内付清，不然就按合同计算滞纳金！” 说完，她转身走了，只留下一阵香风。 \\\"阴阳不调，以致内热浮火。\\\"牛保国对她莫名其妙的怒气作出了判断，看着摇曳远去的丰臀，歪嘴微笑。 在一众媒体人的追拍中，牛保国坐上了周世的车，与黔州李大龙一起，去了力风健身俱乐部。 这个地方还挺大，摆满了各种牛保国没见过的训练器械，很多背心壮汉在挥汗如雨，露出硕大的肌肉。 牛保国好奇地观察他们了一番，而后撇撇嘴，评价说： “这样锻炼有甚么用？对气血的促进作用太差了，而且不利于筋骨肌肉的平衡，顶多把肉变厚一些，这练出来不就是个傻大个吗？” 他完全不懂得收敛声音，周围几个至少有180斤的大块头都听见了“傻大个”三个字。 “呯”，“呯”，“嘭” 铁块砸的声音接连响起，几个大块头神色不善的围了过来。他们一看，发现竟然是牛保国，瞬间就气笑了。 都开始出言嘲讽，用一些牛保国的名言挤兑他。 牛保国毫不在意，轻笑一声，说道：“走上了歪路还不自知，真是傻大个~” “傻大个”三个字直接对他们造成了暴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个个变得脸红脖子粗。 “牛保国，你装逼装到这里来了，要不咱俩上八角笼练练？看我不把你眼眶子打肿！”一个人指着旁边的八角笼场地吼道。 另外两个也不断靠近牛保国，嚷嚷着要收拾他。 周世连忙叫人上前劝开了他们，生怕牛保国被这几个大块头一拳打进icu病房，让他的圈钱计划就此搁浅。 牛保国被请进了周世的办公室内，开始商谈比赛事宜。 对于比赛的时间和地点等问题，牛保国都无所谓，仍由周世安排。但是听见要用自由搏击的规则来比赛，在询问了规则是什么以后，牛保国皱眉道： “比个武需要定这么多规矩吗？这也不能打，那也不能打，还要带什么护具，你们该不会是怕了？” 周世解释说：“这规则也是为了保护双方，以免严重受伤。”心中却是鄙夷道：“不装逼你会死？我还不是怕你被打死，到时候我可能还要担责任。” “笑话，怕受伤还比甚么武？你们当这是儿戏吗？”，牛保国目光一凛，看向黔州李大龙说道：“黔小子，敢挑战我，就要付出代价！” 黔州李大龙先是一怔，然后伸出拳头，叫嚣说：“我要一拳ko你！” 即使双方都同意不带护具，但是周世可不敢这么操作，他本来就只能按照小型表演赛的形式去办，如果什么规则都没有，那就是彻底的黑拳了。 在周世的劝说下，他们最后决定使用b无限制综合格斗的规则来打。 b，就是英文ixed artial battle的首字母缩写。是一种规则极为开放的竞技格斗。 比赛时双方只带着很薄的分指拳套，也没有其他护具。赛事规则既允许站立打击，亦可进行地面缠斗。 虽然周世觉得这样也有不少风险，但他心想，这两个老弱病残怕是打个一分钟就没体力了，到时候再花点钱找个专业b裁判，应该不会出问题。 说是“无限制”格斗，但在牛保国看来，依旧是非常受限，很多要害部位都不能攻击。不过，他现在很需要钱，也就不再多说。 签完合同，周世要请他们两人吃饭。这时，牛保国接到了石岚打来的语音，手机里传出了陈小可的声音。 她让牛保国去找她。 原来这段时间，陈小可住在石岚的公寓里。 现在才下午四点，牛保国今天吃完中饭后没有练登楼秘术，所以不饿。 于是，他直接让周世找司机把他送到了一栋很高的公寓大厦楼下。 牛保国坐电梯上到26层，敲响了一间房门。 开门的是石岚，她今天没上班，宽松的居家服也遮挡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 第37章 地下拳赛 “岚儿~”牛保国邪魅一笑。 石岚看了看他容光焕发的脸，十分诧异。怎么在号子里蹲了一段时间，反而整个人的气色变得更好了？ 难道他住得不是看守所，是美容院？ 石岚扔下一双拖鞋让牛保国换上，把他领进了客厅。 陈小可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怀中抱着她那只银渐层猫。 虽然她在这里觉得很安全。但可能是受到石岚气场的压制，她住在这里一直规规矩矩，连尿尿都不敢滋出太大声音，也不敢点气味太重的外卖。 总之，她过得很拘束，只想早点离开。 三人聚在一室，两个女人都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牛保国却感到很舒适，甚至还想打个电话把莫思思也叫来，凑齐他的完美家室。 见到陈小可此时模样乖巧，没有化妆的脸俏生生的，气质更像瑾玉。他心头一动，往侧边的单人沙发上一坐，对陈小可招手道： “小蹄子，过来。” “干嘛？”陈小可疑惑地看着他。 “你过来！” “干嘛呀~”陈小可迟疑地起身，走到牛保国跟前。 牛保国一把就将她拉进了怀中，满是宠溺地抱住她柔软的身子，捏着小脸，在她面颊狠狠亲了一口，才将她放开。 陈小可又羞又气，打了牛保国两下，跑到一旁嫌弃着擦着脸蛋。 这一番互动，落在石岚眼中，不是打情骂俏还能是什么？ 她简直没眼看，满头冒出黑线，很想摔门而出，却发现这是在她家里，总不可能自己出去，腾地方给这俩人嬉戏。 “你们准备去哪里？我楼下估计还有朱运文的人盯着。”石岚强行进入正题。 牛保国说：“我们先回酒店住。” 陈小可眼睛一亮，她倒是很怀念住五季酒店的日子，有吃有玩，无拘无束，比住石岚家里舒服太多了。于是问道： “你还有钱吗？直播赚得钱都帮你请律师了，而且你那个逗影号被封了，说你涉及敏感事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封。” 牛保国说：“我发了三千多块养老金，够吗？” 陈小可听了一脸失望，说：“肯定不够啊！那里3500一晚，还要交押金。” 石岚心想：“养老金每月三千，还要带小姑娘住3500一晚的酒店，真是无语。” “没事，七日之后，我去和那个跳梁小丑比武，赢了就有20万奖金，到时候你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买。” “黔州李大龙？在逗影挑战你那个？” “对。” “他那么挫，赢了谁给你20万啊？”陈小可有些不太相信。 牛保国拿出合同给她看，陈小可也不是很懂，看完之后，她就信了，兴奋地说：“这可是我帮你找来的人，你要是真赢了，奖金是不是要分我一半？” 牛保国听了呵呵一笑，说道：“蠢货，你是我的女人，我弄来的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我才不是…”陈小可立刻反驳，但考虑到二十万，声音小了很多。 见这俩人说着说着又开始暧昧，石岚真感觉郁闷至极。 “你说的比武，是怎么回事？”她皱眉问道。 陈小可叽叽喳喳地解释了一遍，石岚用手机上网一看，就见到约战的消息已经上了热搜。 “这老头可真会来事！”石岚腹诽道。 “岚儿，就让她在你家多住几天，到时我再把她接走。” “那你呢？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不会放过他！” “你想干什么？”石岚皱眉问。 牛保国冷笑一声，也不说话，起身走向门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劝你别乱来，最好和我们警方合作，这样你才能安全。”石岚语气严厉了几分。 牛保国停下脚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石岚，说： “你如此关心我？不太对劲。是不是你对那个姓朱的小子，有什么别的想法？” 石岚心中惊讶，但面色如常，冷声道：“我也不想管你，但身为警察，知道有可能发生的暴力事件，当然要制止！” “不对，不对～”牛保国沉吟片刻，而后说道： “我与小蹄子初遇袭击的那晚，你跟踪我们，看来目标并不是我，而是姓朱的小子。” “你发现了？”石岚再难掩饰惊讶之色。 “笑话。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开着一辆车，我想不注意到都难。”牛保国一脸得意。 石岚心想自己还是太小瞧他了，以后不能掉以轻心。 经过一番思量后，她说：“没错，我近期是在调查朱运文，希望你能配合我。” “是私仇，还是公事？” “当然是公事！” “你如实讲来，我可以考虑帮你。” 石岚看着牛保国这副高傲自大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但考虑到自己的计划，还是克制地把牛保国拉到一边小声说： “他涉嫌组织非法地下拳赛，并开设赌局。那晚袭击你的其中一人，名叫王鹏，原来是是自由搏击运动员，后被举报参加地下黑拳，被永久禁赛。我怀疑～” “等等，他做这些事情，要入狱吗？不就是弄个拳赛和赌局，这有什么？” “法盲～”石岚说：“当然要坐牢，他的涉案金额一定不小，黑拳极可能伴随死伤事件，比你防卫过当的罪名要严重很多” “好，我帮你。” 牛保国根本不关心朱运文做了什么事，只要能把他送进牢里，那就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妙哉。 “从现在开始，你和我保持联系，提前告诉我你的位置，一旦遇到情况，立刻通知我。” “为什么？”牛保国问。 “他现在知道你不好对付，如果是派人袭击，他很可能会找来黑拳高手出来。” 石岚耐着性子解释道： “上次那个王鹏，我已经暗中调查过，他现在已经不参加拳赛了。” “傻丫头，你这主意太笨。那个小蹄子知道朱运文的公司在哪，我们不如直接去擒住他。” “然后呢？”石岚冷冷问道。 “然后，我保证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牛保国眼中寒芒闪烁。 第38章 穿上这个 听了牛保国的话，石岚气的用手揉了揉前额。 她当初就是因为违规调查朱远长，才被降职调去派出所治安队。这也导致她现在调查朱运文只能暗中行事，否则她自己可能就要被停职接受调查了。 要是按牛保国这个法盲的方法来办，恐怕他俩直接双双入狱了。 “怎么？你怕严刑逼供被人发觉？” 牛保国看她表情不对，笑道： “你放心，我只需十八根银针，就能带他入地狱十八层走一遭，肉身绝对看不出损伤！” “不行！你要是想坐牢，别拉上我！” 石岚听了牛保国的话，立刻就想起了影视剧里拿针扎人的“荣嬷嬷”。 “那就按你的办法。”牛保国知道这个世界法律太多条条框框，也不再坚持。 他想了想，又说：“不过，我们得想个办法，引蛇出洞才是。” “怎么引？” “为他们创造机会，同时告诉他们，这是唯一的机会！” 石岚本以为他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但这么一听，觉得有点道理，便追问：“怎么做？” “今晚你扮成那小蹄子的模样，和我出门，假装跑路，我们找条黑灯瞎火没有人的路，他们必会上钩。” 石岚略微一想，就觉得可行。她马上就想到了具体方案，说道： “我们等下就去汽车站买晚上去县城的大巴票，给他们留足时间准备。到时候，我们在偏僻点的路上下车，引他们动手。” 牛保国不太了解大巴，简单问了问。他觉得这个计划还有纰漏，便说： “你把小可接到家中住，想必你的警察身份已经暴露了。我们今晚的行为如果太直接了当，可能会引起他们的疑虑。 “因此，我觉得买票需要做得隐秘一些，然后故意让他们发现。 “而且，我们不能等在车站，而要先去做点其他事情，假意迷惑敌人，让他们自以为识破疑阵。 这样一来，他们反而不疑有他，一口咬钩。” 石岚闻言，暗叹牛保国心机之深沉，想了想，说： “可以，票可以去街道上的代售点买，也不能做得太隐秘，我怕那帮乌合之众察觉不了。 “等待的时间……我们去干什么？” 牛保国歪着嘴邪魅一笑，向沙发那边喊道： “小蹄子，借你岚儿姐姐一套漂亮衣服，我要带她去吃饭看电影～” 陈小可见他们俩人躲在一边窃窃私语，不让自己听，心里莫名有些不高兴。 此时听见两人要出去玩，立刻噘嘴说道：“我也要去！我都在这里闷了很久了！” “不行，我徒儿说了，吃饭看电影只能单独带一个女人去。乖，我下回再带你去～” 石岚感觉自己向来强大的内心都快炸了。 这牛保国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居然可以一边哄着包养的小姑娘，一边还堂而皇之地说要和自己约会！ “谁要你带！”陈小可听出暧昧的感觉，连忙撇清关系。 她不愿正视自己心里那一丝酸酸的味道。 “我们是出去办事。你不要出现在窗边，晚上把我卧室的灯打开，假装我一个人在家里。” 石岚转移了话题，心想借着办正事的机会，完成答应牛保国的条件也好。如果特意抽时间去和他吃饭看电影，那感觉更加怪异。 “你们要去干嘛呀？”陈小可好奇地问。 “办案。你不要多问，配合就好。” 石岚说话语气自带威严，陈小可鼓了鼓腮帮子，“哦”了一声。 接下来，石岚就开始换起了陈小可的衣服。 此时已经入春，气温有所回升。 石岚在陈小可从公寓拿回的一大堆衣服里挑来挑去，十分纠结，只觉得她的衣服也太…不正经了。 长这么大，石岚还从没穿过什么性感的衣服。非要找一套最性感的，那可能是警服。 过了老半天，石岚终于穿上了一件陈小可的运动吊带，外搭一件大开领外套，组合起来挡住了大片肌肤。 这套上衣可以搭配一个鸭舌帽。石岚的头发只比陈小可短十厘米，戴上帽子，监视的人只要不到近处，就不容易分辨她们。 最后，石岚又穿了条自己的运动裤，然后走出了卧室。 牛保国看了直摇头，说：“这身衣服不行，一点都不像这小蹄子的感觉。” 陈小可在旁边吐槽说：“对呀，我都说了，要搭这个。” 她扬了扬手上的一条短裙，和一双超薄的黑丝。 “我才不会穿那种东西！” 石岚看着那两件小东西，瞳孔不自主地收缩起来。 但是，当她去镜子前照了照，自己也觉得这身打扮完全不像陈小可。 于是，她强忍不适，把运动裤换成了她从未穿过的短裙。 裙沿在大腿中部，修长匀称的双腿几乎都伸了出来。 石岚强忍着裙下那种凉嗖嗖的感觉，走出房间。 牛保国目光在她身上一扫，摇了摇头，拿起陈小可的黑丝递向她说： “把这个也穿上，再让小蹄子给你涂点胭脂水粉。必须让对方在远处一见你，就丝毫不起疑心。这样才能确保他们不会靠近观察。” 石岚瞪着牛保国，发现他一脸认真，并没有什么猥琐神色，于是考虑着他说的话。 确实有道理。她与陈小可的样貌还是有明显差异的。所以，必须让监视者先入为主，一眼看去就认定她是陈小可，以防他们走到近处确认。 “姐姐，穿上试试～你腿这么性感，肯定好看。”陈小可嬉皮笑脸地说。 石岚瞥了她一眼，她立刻收住了笑容。石岚一咬牙，扯过那双黑丝，又走回了卧室。 足足花了十几分钟，石岚才让丝袜完美贴合在腿上。再看镜中的自己，俏脸顿时臊得通红。 “这袜子是谁创造的？真是下流~”牛保国看着气质大变的石岚啧啧称奇。 这句话把屋里的两个女人都得罪了。 陈小可讽刺道：“喜欢看的人才下流！” 石岚羞怒不已，已经开始懊悔，觉得自己就不应该采纳牛保国这个狗屁计划。 一小时后，牛保国与石岚下了楼。 楼下的眼线的位置，石岚早已洞察。保持着与他们的距离，两人叫了一辆车，坐了进去。 第39章 帮叔叔买单很荣幸 车转了几个弯后，石岚就注意到后方有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跟着他们。 “司机，你在前面的便利店门口靠边停一下，别结束订单，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 石岚指示完司机，又指着窗外对牛保国小声说道： “那个便利店旁边，就有大巴售票点。你假装先去便利店买东西，然后再~” 她话才说了一半，牛保国已经打开门下了车，回头笑道：“知道了，还用你一个娘们来教我？”说完，“啪”得一声关上车门。 石岚气得咬牙切齿，简直有种想拔枪的冲动。 牛保国没有进便利店，而是进了旁边的一家药店，出来后，又去售票点买了两张票，然后坐回车里。 车开动后，石岚回头看向尾随他们的那辆黑色轿车，只见车里先是下来了一个男人，而后那辆车才跟上来。 “他们上钩了”石岚的凤眸中精芒一闪。 牛保国根本不往后看，他在想现在应该去哪里吃饭。 “岚儿，我对这里的酒家不太了解，你来推荐一个吃饭的地方怎么样？” 石岚见他只想着和自己“约会”，对晚上的行动毫不上心，很是不爽。再一感受腿上丝袜的怪异触感，更是恼火。 她突然想到一个能整牛保国的办法——老头不是只有3000多块钱养老金吗？那就带他去一个高消费场所，看他到时候还怎么装逼！ 在石楠的指引下，车开到了江边的一座电视塔前。 这座电视塔简直高耸入云，在夜色中散发着银色光芒。 石岚带着牛保国上到了99层，这里是一家高档的空中餐厅，最外围的一圈座位，地面是全透明的玻璃材质，架出半空，座椅看起来简直像是漂浮在高空。 牛保国看得啧啧称奇，径直走过去，选了一处夜景极佳的座位。 石岚见他对脚下的几百米高空毫不畏惧，心里略感失望。 一个服务员送来了饮品，又给了牛保国和石岚一人一份菜单。 翻开一看，石岚不由乐了。只见上面随便一份牛排就至少要上千元。如果再开瓶红酒，那牛保国的养老金肯定就不够了。 她偷偷看向牛保国，发现他已经眯起了那双一大一小的眼睛，凝视着菜单，似乎正在思考对策。 石岚对服务员说：“我要一份和牛战斧，再开瓶一般的白葡萄酒，其他的让他点。” “好的。”服务员点头应到，然后就等待着牛保国发话。 石岚忍不住抿嘴浅笑，涂上小可口红的唇瓣，拉出优美的弧度。 这顿饭石岚已经做好了自己付钱的准备，虽然她的工资并不算高，但如果能重重打脸牛保国，她就觉得这钱花得很值。 牛保国此时不断翻着菜单，已经意识到了问题。脑海不断冒出一个声音： “我大意了啊！没有钱！” “怎么还不点？要不要我给你推荐？” 石岚觉得时机已到，开始发难。 牛保国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应对，心中一横，准备先吃完再说。到时候这里的老板如果不给赊账，那他就打电话问徒弟拿钱，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宝蓝色西装的男人来到了他们桌前。他长相斯文，头发抹了发蜡，打理地很精致，先向牛保国礼貌一笑，而后对石岚说道： “石岚，真巧啊，我也在这边吃饭。” 石岚一眼就认出这是她的高中同学陈修华，去年在同学聚会上还见过面。 石岚对他微微一笑，心里有些不自在，毕竟是和牛保国单独吃饭，还打扮成这幅样子，她怕引起误会。 “孙倩和白洁也在那边，要不要过去一起坐？她们俩恐高。” 陈修华笑着指了指露台圈内的一张桌，那里坐了两个女人，她们也都是和石岚同一所高中的同学。 石岚刚想拒绝，还没开口，牛保国就抢话说道： “小子，你是岚儿的朋友？” 陈修华从来不看低趣味视频，他也不认识牛保国。此时认为牛保国八成是石岚的家中长辈，就算不是父亲，也应该是叔伯之类的关系。 他态度恭敬地回道：“叔叔，我是石岚的同学。” “嗯～”牛保国心理年龄40多岁，听见叔叔这个称呼，也能勉强接受，“我和岚儿要单独吃饭，你自个回去吃。”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了。”陈修华礼貌一笑，转身之后，抬手招来了服务员，递给她一张卡，说道：“这一桌的消费，都直接记在我账上。” “不用了，谢谢。”石岚立刻说道。 “没事的，我经常在这里用餐，有折扣，你们随便吃就是了。” “小子，今晚是我请岚儿吃饭，怎么，你要帮我结账？”牛保国似笑非笑地问。 “对，能帮叔叔买单是我的荣幸，您放心请客，我来结账。”陈修华爽朗大笑。 “嗯，够大气，那就多谢了，改日换我做东。” “哈哈，好的。” 陈修华非常开心。 他是近年才从国外毕业回来，自从上次同学聚会见到了石岚，就对她频献殷勤，不断找机会接触她。 但石岚没有给过他机会，总是不咸不淡。 这次陈修华算是找到机会了，表面上说是请石岚的叔叔吃饭，但这人情实际上还不是记到了石岚头上。 “不用了，一会我们自己买单就行了。”石岚的语气变了。 她心里很不爽，眼看就要整到牛保国，却突然杀出个冤大头要替他买单，而且，这人情还要记在她自己头上！ “我这是帮叔叔买单，又不是帮你，先过去了啊，你们慢吃。”陈修华笑着打了个哈哈，不给石岚拒绝的机会，直接离开了。 石岚从秀气的鼻间喷出一股怒气。 陈修华对她的追求一直是彬彬有礼，所以石岚虽然没有接受，但也不讨厌。 可现在，陈修华这个买单的行为，让石岚觉得非常不舒服。 “四块菲力牛排，半斤面包。你再推荐五样女人爱吃的菜，就行了。” 牛保国点菜的声音让石岚更加郁闷了。 她皱眉说道：“吃得下吗？有人买单，你就浪费食物？” 要知道，现在的消费那就是她欠下情债。 第40章 你有性病 牛保国不屑一笑：“就这点有甚么吃不下的，换作我以前，一顿能吃下半头牛！” “你能吹出一头牛我倒是信！”石岚说。 远处的一张桌上，陈修华和另外两个女同学正在细嚼慢咽地用餐。 白洁身穿白色露背连衣裙，眼睛瞟着石岚那边，娇声说道： “我怀疑那个老头根本不是她的家里人。谁和长辈出来吃饭，还穿着短裙和黑丝的？” 孙倩穿着风骚的红裙，喝了一口红酒后，咯咯笑道： “很明显啊，那个老头要么是她领导，要么是她干爹，要么二者都是。” 白洁一听，也呵呵笑了起来。 石岚当年在高中里一直是校花。而这两个女人，要靠妆容修饰才能被称作美女，自然而然，她们便对石岚有不小的敌意。 “应该不会，我刚才和他们聊了聊，看起来不像啊～” 陈修华不愿相信两个女人的话。但他一想起石岚腿上穿的的黑丝，就觉得石岚今天确实很反常，以她平时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如此打扮？ 难道她真的是？ 陈修华心情有些混乱，酒也越喝越快。 牛保国和石岚的桌上很快摆满了食物。牛保国在看守所里功力又提升了不少，能运化的食物也更多了。 此时他大快朵颐，食量比起警校里那些刚做完体能训练的年轻小伙子，还要夸张得多。 “一顿能吃半头牛” 石岚本来认为这话纯属吹牛逼，但现在却觉得它可以算是夸张的修辞手法。 这顿晚餐就在牛保国愉快、石岚郁闷的氛围中进行到尾声。 当牛保国吐出了最后一块鸡翅的骨头，陈修华带着两个女人走了过来。 本来是吃完了过来打个招呼，准备离开。但陈修华还是忍不住想弄清楚石岚和对面老头的关系。 于是他笑着问道：“你们等会准备去哪？” “我要带岚儿去看电影。”牛保国说：“听我徒弟说，带女人去看爱情喜剧，或者恐怖惊悚片，最能拉近关系，这附近哪里可以看？” 陈修华一听这话，脸色发绿，石岚是他心心念念的女神，他有些难以接受。 “我就说～” “果然是这样。” 白洁和孙倩对视一眼，双方脸上都浮出笑意，再看向石岚时，目光透露出鄙夷。 石岚已经快被牛保国气死了，但她不屑于解释。本来对陈修华就不感冒，如果她急着解释，会显得像是担心他误会。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陈修华还不死心，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牛保国这时也看出了这人对石岚有意思，于是说：“小子，你该不是对岚儿有什么非分之想？看你人还不错，奉劝你早点死心，和我抢女人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陈修华楞楞看了石岚一眼，见她没有说话，顿时一股无名怒火借着酒气烧上了头。 “石岚，你是不是缺钱？可以和我说啊，这老头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陈修华有些激动地说。 石岚面色一沉，冷声道：“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陈修华一脸悲凉，被她呛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尤其是想到他俩今晚吃这顿饭，竟然还是自己买单……恐怕只有舔狗中的哈士奇，才能干出这种事！ “修华，和这种女人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走。” 白洁亲密地挽住他胳膊，半露的雪团紧紧压了上去，心中其实在暗自窃喜。 在一次酒后，白洁已经主动献身了，只是陈修华似乎不想娶她，两人只是一直保持着暧昧关系。 现在，石岚女神的形象毁了，对白洁来说，绝对是一件喜事。 石岚抬手招来了服务员，对她说：“账单拿来，我买单。” 服务员迟疑地看向陈修华，石岚立刻喝道： “别看他，快去！” 这自带威严的声音把服务员吓得愣了楞，然后就应声去了。 “我就搞不懂了。你跟着这老头有什么好处？他有哪点比得上我？”陈修华脸色涨红地问。 没等石岚说话，牛保国不屑地一笑，说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拿自己和我比？真是笑话。” “切，你长得这么丑，又老，不就是有点钱吗？修华可是留学回来的医学博士，现在是中州奥康医院的心脏内科主任医师，赚得钱不比你少，比你有潜力多了！”孙倩立刻在旁帮腔，一脸鄙夷地看着牛保国。 她也在这个医院的工作，陈修华现在可是她的大腿。虽然已经结婚，但她也不介意找机会献个身。 “医师？那不就是大夫吗？这玩意能赚几个钱？”牛保国说。 “呵呵，你这个土包子，连这个都不懂。修华可是医院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国外挖回来的人才，光年薪就有一百多万。而且，很多有钱人生病都是求着他治，送的钱能少吗？”孙倩语气骄傲，好像夸得是自己老公一样。 “对啊，这家餐厅的老板就是修华的病人家属，他每次来这里吃饭都是五折！”白洁附和道：“哪像你，一副农民样，刚才吃牛排连刀叉都不会用，估计就是个刚拆迁的暴发户。 “石岚，你为了钱，连这种人的床都能上，真是恶心。” “哈哈哈哈～”牛保国盯着白洁上下打量着，笑了起来。 “老东西，你看什么看？”白洁矫情地捂住胸脯说道。 “你这个荡妇真是可笑，自己放荡不洁，都染上花柳毒淋了，还敢说别人恶心？”牛保国笑道。 “放你的狗屁，你才得病了！”白洁激动地骂道。 石岚看了牛保国一眼，心想：“这老头也太没口德了，居然当众诽谤女人有性病～” 不过，她刚才被白洁那难听的话惹得情绪极差，这下倒是好了不少。 牛保国见白洁不承认，冷笑一声，说：“你那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邪毒已深，我一眼便可看出。难道你没有瘙痒，异味，流脓等症状？” 听牛保国说得煞有介事，石岚，陈修华，还有孙倩都忍不住带着疑问看向了白洁。 白洁脸色一变。她还真有这些症状，只不过以为这只是炎症，又讳疾忌医，只是自己买了点药涂抹。 不过无论如何，此时她都不可能承认自己有这些恶心的症状，声音又提高了几度，激动叫道： “我没有！你别在这里放屁！” 第41章 望诊 “我奉劝你还是找个好大夫诊治诊治～”，牛保国又看了眼陈修华，说道：“这小子的医术就明显太过平庸，连自家妾室染了毒淋都不知道，估计自己也已经染上了。” “哼～”陈修华嗤之以鼻道：“石岚，这老头不会是个招摇撞骗的中医？” 石岚没说话，心道：“他是个招摇撞骗的太极大师，不过…他的武功是真的，难不成，他还真懂医术？” 牛保国仔细瞧了瞧陈修华的脸，有些失望地说：“你这小妾估计是刚纳不久，邪毒不深，还未显于气色，不过你很快会有尿孔灼热发痒的症状的，等着。” 陈修华皱起了眉毛，这症状他已经有了，虽然轻微，但绝不是错觉。而且，他与白洁的确是在不久前才第一次发生关系的。 不对，这老头肯定是个骗子，就像那些算命先生一样，总是会先说一些常见现象，来骗取信任。 小便时有点辣和痒的感觉，很可能就是轻微炎症，摩擦就可以造成，每个人都可能会有。 进行了一番自我安慰后，陈修华淡定了许多，头脑也冷静了不少。 他不再理会牛保国，对石岚说：“毕竟我们是同学，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以后可以找我。” 陈修华的话语变得缓和，虽然在他心里已经把石岚从可结婚对象的名单上删除了。但石岚的颜值和身材摆在那里，他又心心念念了那么久，连一个老头都玩了，他要是没得到，实在不甘心！ 石岚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望着走来的服务员，拿出手机准备买单。 “你好，你们今晚一共消费了元，这是账单，可以核对一下。”服务员说。 牛保国有些不爽，觉得让石岚付钱有损颜面，但他钱不够，一时又想不出法子解决。 正当石岚准备用手机支付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女人的喊叫。 众人转头一看，就见到不远处观景台的透明地面上，有个白发老人躺在地上，旁边有个美妇人正在一脸焦急地呼喊。 听话语，是叫人过去帮忙。 近处的两个服务员立刻就跑过去了。 “过去看一下。”陈修华看见那老人和美妇，立刻带头走了过去。 石岚身为警察，也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此时，老人一手捂着心口，浑身发颤，呼吸困难，脸色痛苦。 穿着一身奢侈品的美妇人在老人旁边惊慌失措，焦急地催促服务员打电话叫救护车。突然，她余光看见了陈修华，立刻像见着了救星似的，着急喊道： “陈医生，你快来看看我爸，他好像心脏病发作了！” 陈修华拨开一个服务员，蹲到老人身前喊了他两声，但是老人根本不应。 他一边观察一边说道：“翟老应该是走到这么高的地方，太刺激了，才犯病的。” 陈修华言语中带着一丝推卸责任。 这个老人就是他的病患，这心脏问题已经通过药物控制的比较稳定了，按道理来说，不会发作地如此厉害。 “以前他也来我餐厅这里看过，就是说心跳快，也没大事～”美妇一脸懊悔。 “先扶他坐起来一些，减轻点心脏的负担，等救护车来。”，陈修华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美妇人闻言，立即让两个服务员去扶老人。 “你们要是让他坐起来，他就立刻归西了。” 一个不紧不慢地声音响起，不知何时，牛保国已经站到了石岚身旁。 两个服务员听见牛保国的话，吓得立即停了手，看向美妇人。 那个美妇人也不敢妄作决定，看着牛保国一脸惊疑。 “别听他乱说，他就是个江湖骗子，什么都不懂。”陈修华一脸厌烦。 美妇人当然是更相信主治医师的话。又示意服务员扶她父亲。 “真是庸医杀人啊，你们要是听他的，我保证这老头立刻死翘翘。” 牛保国语气还是悠哉游哉，但那个“死”字，重重地击在了美妇人的心上。 他说的后果太严重了，美妇人实在不敢当做耳旁风，又让服务员住手。 “翟老板，你别听他的。这人是牛保国，只会吹牛逼。” “对啊，他以前装太极大师，现在估计又要当神医了。” “人命关天的事，也敢在这里开玩笑。真是无语啊！” 围观人群中有人认出了牛保国，纷纷出言攻击。 石岚见此情形，皱眉对牛保国说：“你又不是医生，别乱说话，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 “医理与武道密不可分，我虽然不是大夫，但对于人的身体了如指掌，我只要看一眼你的脸，便能猜出你光着身子是什么样！”牛保国一脸得意地说。 “闭嘴你！”石岚气得想吐血。 “你不信？”牛保国说着，斜眼看向旁边说话最大声的一个中年男人，略微观察后，指着他开口说道： “兄嘚，我奉劝你积点口德，否则你的不孕之病这辈子也别想治好。” 中年男人本来正滔滔不绝地讲着牛保国的趣事，听见牛保国说他不孕，一下子愣住了，惊讶写在脸上，让旁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被说中了。 周围人都安静下来。石岚也狐疑地看向牛保国。 牛保国又看向一个戴帽子的年轻帅哥，此人刚才也在说他坏话。 片刻后，牛保国指着他说道：“年轻人，你脚上有灰甲之症，而且你早秃的可能性很大，我劝你耗子尾汁。” 这个年轻帅哥刚才还与朋友说了“耗子尾汁”的梗，笑的挺欢，但现在他不笑了，因为牛保国说得很准，他帽子下的头顶，发量已经很稀疏了。 接着，牛保国又看向犯病老人身边的翟姓美妇。 她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脸上皮肤常年养尊处优，因此比很多年轻女人更加光滑细腻。 她蹲在地上，看不出整体身材，但有一个部位特别吸睛，那就是被膝盖挤压的胸部，简直像是两个快爆炸的水气球，容量属于特别夸张的那种。 牛保国的视线最后也落在了她的胸部，悠悠说道： “你左乳中有一个肿块。” 第42章 手法粗暴 那美妇闻言一怔。 她知道自己的乳腺上有一个肿瘤，已经做过穿刺活检，确认是良性，而且体积较小，所以没有选择切除，只是药物治疗并观察。 现在牛保国隔着衣服，又没触摸，只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病灶。这让她大为震惊，完全不敢忽视牛保国说的话了。 “陈医生，就这样躺着等救护车可以吗？”美妇忧心地问陈修华。 陈修华也被牛保国的“看人说病”给搞疑惑了，这些人一个个都不反驳，难道还真给他说中了？ 怎么可能？这不科学啊！ 他怀疑牛保国是搞了什么类似算命的把戏，把众人都给蒙骗了，但想不出来如何做到此事。 听见美妇问话，陈修华略微一想，便说：“非要躺着也行，就是坐起来对心脏负荷小一点。” 他心中的算盘很简单：躺着等，如果老头最后挂了，那就是牛保国的责任。如果最后没事，那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如果非要按他的意思半坐起来，到时真没抢救过来，那他就不好甩锅了。 美妇听说躺着等也行，松了一口气，不再去动那个老人。 “美人，你真要让你爹这么等着？他这是中风之症，气血在脑中阻塞。如果不正确施救，只怕再过半盏茶的…也就是七八分钟左右，这老人即使能活命，八成也会变成活死人。”牛保国歪嘴笑道。 活死人？！这个词听起来比瘫痪还要可怕。 美妇急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胸前两只肥硕巨兔上蹦下跳，看得在场男人心脏狂跳。 她对牛保国和陈修华急道：“中风？那现在怎么办啊？” “中风？”陈修华疑惑地看向地上的老人。 他的病例中没有中风的记录，加上他现在的症状与心脏病发作很相似，所以陈修华之前根本没往中风的方面考虑。 此时再一看，陈修华发现还真的像是急性脑卒中。 而且，这老人此时发病较为剧烈，很可能出现了脑出血或者脑干梗死的情况，就算抢救及时，也有较高概率变成瘫痪或者植物人。 “只要我出手，就可以保他无恙。”牛保国傲然说道，但身体纹丝不动，一点也没有想出手救人的意思。 石岚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费什么话，还不赶快救人！” 美妇人也用恳求地眼神看向牛保国，说：“老先生，求你帮忙救救我爸！” “我可以出手，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牛保国说。 “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快点救他。”美妇人急道。 牛保国走上前去，对陈修华说：“废物小子，闪开，在旁边学着点。” 陈修华半辈子优秀惯了，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侮辱过，特别还是在他最擅长的医学领域。此时强忍心中怒气，对美妇人说： “翟姐，你爸现在确实有脑卒中的可能，但是脑中具体情况未知，随意乱动的话，很可能会加重病情！救护车应该马上到了，还是送进医院在处理比较稳妥。” 美妇人一听，又拿不定主意了，毕竟老人是她亲爹，在这种情况下做决定，绝对是压力如山。 “还有三分钟。”牛保国不急不慢地说道：“他头部气血已乱，再过一会损伤心智，我就赖得管了。” 此时，地上的老人已经满脸涨红，一个鼻孔流出了血液，看起来非常吓人。 美妇人见此情形，知道不能再犹豫了，心中一横，说道：“老先生，你快救他！” 这句话，也是让陈修华让开的意思。 可能是牛保国这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很有安全感，在潜意识中，美妇人选择相信了牛保国。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他！陈修华心中郁怒无比，心里甚至动起了恶念，盼望着牛保国把这老人医死。 牛保国先在老人颈部与头部的几处脉门上摸了摸， 而后他右手握拳，拇指垫在食指下，突出关节，瞧准老人心口周围几处穴位，迅速击打上去。 四声闷响仿佛响在美妇人的心中，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陈修华惊呆了，心想这牛保国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对一个脑卒中加心脏病患者如此粗暴！ 石岚也吓了一跳。如果这老头今晚真出了什么事，那牛保国绝对摊上大事了！ 牛保国打完老人后，非常淡定，动作行云流水，又把他翻成侧躺位，然后用拇指捺住他头部穴位，沿着多处经脉刮动。 老人身体突然像筛糠一样抖动起来，吓得那个美妇人连忙惊叫：“怎么回事？！你这是在干什么？” 陈修华暴喝：“你这个老骗子，这是在救人还是杀人？赶快住手！” 牛保国不理会他们，自顾自继续刮按。 马上，老人的抖动就逐渐止住了，脸色也不再涨红，看表情似乎舒服了很多。 美妇人刚才都想上去阻止牛保国了，见到这个变化，才又忍住冲动。 牛保国又用双指摸了摸老人头部的几处脉门，感觉血气已通，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从中取出一根豪针，飞快地在老人头顶和头侧扎了几下。 石岚凤眼一眯，回忆起牛保国购买大巴票前走进了药店，心想他莫非就是那个时候买的针？ 老人的头几乎已经全秃，两边的头发也剃的很薄。在被针扎过以后，众人可以清楚看见，针孔处流出几股鲜血。 “好了～”牛保国站起身来。 美妇人看向老人，只见他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有些担心地问：“他没事了？” 刚才牛保国当众给老人推按头部，觉得自己有点掉价，本来心中就不太爽。听见质疑，直接没好气的用脚尖顶了顶老人的头。 老人眼皮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看了看周围，接着嘴里蹦出一声： “卧～槽” 美妇见老人醒来，也顾不得牛保国粗鲁无礼地动作，立刻蹲到他身边关切地问： “爸，你怎么样了？” “没事了”，老人撑着地面坐起身，“…卧槽，刚才我感觉差点要死了。” 美妇人高度焦虑的心情放松下来，眼泪不自觉地流出。 第43章 旧伤 “真治好了！” “牛保国还有这本事？” “你也找他治治，他刚才一眼就看出你的毛病了…” 见老头能说话了，周围的人都惊奇地议论着。 陈修华脸色铁青，怎么也想不通牛保国刚才是怎么施救的。 脑卒中发作起来，可能的情况又很多——脑梗阻，脑出血，或者是脑干出问题都是有可能的，脑中的具体情况也要用ct或者核磁共振才能看出来。 而且，就算看出来，也不可能像牛保国刚才那样草率的医治。 “他肯定是碰巧走了大运，才没把他医死！” 陈修华不愿承认牛保国比他强，他多年所受的医学教育也不允许他认可这种江湖郎中的医术。 此时，医院的救护人员也赶了过来。见翟老已经没事，便把他带离观景台，测量了心率血压，数值都在正常范围内。 美妇不太放心，想让他再去医院检查检查。但是翟老不肯去，摆手说自己已经没事了。 “咳咳！” 故意发出的咳声响起，牛保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主动出声引起美妇注意。 “老先生，多谢你的救命之恩！”美妇连忙道谢，也对翟老简单说了刚才的情况。 翟老正想说点感谢的话，牛保国立刻不耐烦地打断道：“人我已经救了，你是不是该听听我的要求了？” “你请说。”美妇差点都忘记这件事。 “岚儿，刚才咱们的饭钱是多少？”牛保国看向旁边的石岚。 石岚瞬间明白牛保国想提什么要求了，敢情这家伙是想让别人帮他买单！ “你有没有医德？救人还提什么要求！”石岚没好气地说。 她觉得这种做法有些丢人，毕竟自己跟牛保国是一起的，而且她也吃了这顿饭。 “我又不是大夫，需要什么医德？”牛保国十分不屑，心想：“什么德不德的，实力才是硬道理！” “美女，没事的，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美妇人说。 “刚才我在这里吃了顿饭，你把账结了，咱们两不相欠。”牛保国说。 美妇微微一愣，然后笑道：“当然可以。我叫翟霜茹，这家餐厅就是我开的，我会和餐厅经理打招呼，以后您过来吃饭，报我名字，一律免单。” 旁边的陈修华脸色变得更差了，他来这里吃饭只是五折，待遇明显比牛保国差了一大截。 白洁和孙倩也感觉脸被打得生疼，刚刚嘴里夸上天的男人，转眼就被比下去了。 他们哪里还待得下去，直接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好~”牛保国听翟霜茹说话还算给他面子，脸色好看了一些，转身对石岚说：“岚儿，我们走。” “等一下。”翟霜茹连忙叫住他，问道：“刚才你说我父亲是中风，我想请问一下，他以后还会发作吗？” “那是当然~”牛保国说：“中风哪能一下就完全根治。你别让他做太过刺激的事情，几年之内，他应该不会发作得像刚才般厉害。” 翟霜茹脸色一变，想起刚才父亲病发时凶险的情景，急道：“那能不能请您把他彻底治好？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牛保国看了一眼她那波澜壮阔的胸襟，和华艳雍容的相貌，心道：“此女姿色上乘……只可惜，年纪太大，而且已有生育~” “太麻烦了，我没这功夫，你去找别人。” 牛保国略微思索后，便出言拒绝了。 一是因为，他不想纳娶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 二是因为，这老人的病需要调理气血，使其运行通畅，才能根治。耗费时间较长。 如果是牛保国自己的身体有这毛病，依靠强大心神，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调正。但要去帮别人调理气血，那就比较麻烦了。 “要不您开个条件，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治！”翟霜茹说。 “笑话，我像是缺钱的人吗？”牛保国一脸傲气。 石岚白了他一眼，心道：“刚才连顿饭钱都付不出，现在又在这吹牛。我看你就是很缺钱，不然还要和什么网红打比赛赚钱？” 她不知道的是。 牛保国一向认为医术应该用来调理自身，大夫替别人看病，低人一等，远远不如武者霸气。 所以，靠医人赚钱，他不乐意。 翟霜茹还想说话，这时翟老开口了，声音粗犷： “算了，要是什么病都能根治，那人就不会死了。我这病怕是根本治不好，养着就行了。” 翟老阅历丰富，他认为牛保国是治不了他这个病，又好面子，所以才那样说。他怕女儿把救命恩人逼得下不来台，所以出言阻止。 翟霜茹闻言心中一沉，也明白了。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人老后，身体总会出毛病，大都是不能完全治好的，就像他爸的心脏问题，找了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也无法彻底治好。 “谁说根治不了？我是说太麻烦了，我懒得治！” 牛保国听翟老说治不了，立刻不答应了。 翟霜茹这下被牛保国弄迷糊，疑惑地看向牛保国，心想到底是能不能治啊？ 牛保国见他们对自己的话有所怀疑，十分不爽，看向翟老说道： “你的中风与心痹之症，皆是因为旧伤引发。伤处就在你的后背，伤及左侧肺脏。 “当时治疗的时候，估计那个庸医只顾着医治你的肺，却没有调理好受损的气血，还伴随有外邪侵入，以致留下了隐患。 “你应该在很早以前，就经常会感觉到右手与左脚发麻了？随着时间推移，麻痹的感觉就会延伸到整条手臂与腿部，还会出现眼黑与头痛的症状。” 翟霜茹非常惊讶，她知道父亲的后背确实有伤，是在部队服役期间，执行作战任务受的伤，当时差点要了他的命。既然牛保国能说对这个，那她父亲的病，八成就真是因此而起。 她心中也在暗暗埋怨父亲，怎么早先出现肢体麻痹的情况都不告诉家人。 翟老听完，也面露钦佩之色，笑道： “卧槽！兄弟，你可真行啊！这都能看出来~” 牛保国不屑一笑，心中十分得意。 第44章 看电影 “那能不能请您帮我爸治好这病？”翟霜茹再次恳求。 “我都说了，我赖得治，你们去找别人。”牛保国很不耐烦。 “……” 绝了，这牛保国真是绝了。石岚满头黑线，看着他嘚瑟的表情心道： “你不想治就别哔哔呀。和别人说自己能治，然后又说赖得治，这不是故意恶心人吗？！” “哈哈哈哈，兄弟，你这人真有意思。”翟老大笑起来。 他觉得有真本事的人，脾气古怪一些也很正常，这不就是所谓的奇人异士吗。 翟霜茹还是不死心，但现在也不好再求，无奈之下，只能以退为进地说： “既然您不愿意医治，那我们也不能强求。不过您是我们的恩人，我想留您一个联系方式，以后找个机会珍重表示一下感谢，可以吗？” 她心里打定主意，先带父亲去医院找专家看看，如果不能治好，那无论如何也要求得牛保国医治。 牛保国在她壮观的胸脯上扫了一眼，豪爽拿出手机，让她加了云信。 告别了翟家父女，牛保国便招呼着石岚离开餐厅。 那两个身患难治之症的男人跑了过来，想求牛保国医治，脸上的嘲笑变成了赔笑。能来这餐厅吃饭的人，多是有几个钱的，像那个得了不育症的中年人，直接就向牛保国重金求子了。 可是牛保国完全不搭理他们，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怪笑，出了餐厅。 电梯上，石岚突然问道：“你医术这么好，为什么治不好你妻子的病？” 她已经把牛保国的过往都查了个遍，但是，没有发现任何一丁点问题。他从小学到中专，然后进入国企工作，最后辞职创立混沌太极门，再到身败名裂走红网络，完全都是有迹可查的。 可正是这样，反而让石岚更加心生疑窦，这么诡异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只有这么普通的过往？ 石岚的问题还真把牛保国给难住了，不知道怎么解释，便干脆笑道：“她不许我纳妾，我不想治她。” 听见这丧尽天良的回答，石岚倒是没有当真。 网上就有很多关于牛保国的采访视频，他的亲朋好友以及街坊邻居，都说他对妻子一直爱护有加，而且还有不少素材拍到这对老夫老妻上街都是手拉着手，从一些同框画面中也可以看出，他的妻子对他是眼里有爱的。 电梯才到五楼，他们就出去了。 这电视塔足有119层，上面的餐厅和咖啡店也有好几家，监视者很难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盯住一层的大门或者主要通道。 为了防止一出电梯就被监视者近距离看见，牛保国先从楼梯谨慎地出去看了看，然后才和石岚选择最优方式走出电视塔。 他们又叫来一辆车坐了进去，没开多远，就又发现后面有车跟上了。 后车与之前不一样，现在是一辆白色商务车，可能里面的人手更多了。 牛保国歪嘴笑了笑，看来一切顺利。 白色商务车中，有个黑夹克青年正在打电话。 “朱少，他们出来了，又叫了车不知道要去哪里……应该不是去车站，方向不对……晚上11点多，还有两个多小时……诶，他们停车了，好像要进购物中心，就在电视塔旁边……行，我继续盯着。” 牛保国和石岚来到了购物中心里的iax电影院，这里很大，即将放映的电影就有好几部。 牛保国第一眼就看见了《以秒为单位的恋爱》，因为它的海报是一对男女激情热吻的特写。 电影这么刺激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摆出这么大一张春宫图，那等会进入那个看电影的黑屋子里，还得了？ 牛保国记忆中对电影院的认知有限，此时不由有些期待，心想难怪江峰那小子说要带姑娘来看电影。 毫不犹豫地，牛保国就指向了《以秒为单位的恋爱》，问石岚道：“我们就看这个，可好？” 石岚看了那海报一眼，立刻摇头，语气坚决地说：“换一个！” 她长这么大，还从没和异性单独看过电影，特别是这种只有情侣才会去看的爱情片，更是从来没看过。 这第一次，绝对不想给牛保国！ “那这个如何？《致敬青春》”牛保国指着一个男人抱着女人的海报问道。 他觉得这个海报虽然不如那个接吻的刺激，但应该也是同一种类电影。 石岚无语了，心想这牛保国真是厚颜无耻，都多大年纪了，还非要带她去看这种暧昧的电影。 她干脆自己在那些快开场的影片中找了找，最后指着《007：择吉日再死》，说：“就看这个。” 说完，根本不给牛保国反驳的机会，直接就让服务员出票了。 牛保国跟着石岚走进了3号影厅，坐到最后一排。石岚将帽檐压低，等关了灯，即使监视的人跟进来，也很难看清她的脸。 黑暗环境增添了私密的氛围，石岚心生异样，保持警惕地坐在牛保国旁边。 一个老男人带年轻女人来看电影，目的不言而喻，大概率会摸黑搞点不规律的小动作。 “如果牛保国等等不老实？那我是扇他耳光，还是站起来踢他……”石岚一直在心中设想着。 《007：择吉日再死》是部国外的动作片，讲的是代号为“007”的特工装逼撩妹，顺便拯救世界的故事。 牛保国本来看它的海报和名字，感觉一头雾水，对这电影期待不高。 但是，银幕中那西装笔挺的007，出场就是一顿骚操作，优雅帅气的灭掉了一帮持枪恐怖分子，中间还使用了多种黑科技装备，看得牛保国眼花缭乱。 “嗟哉！这样也行？”牛保国的注意力一下就被电影完全吸引，忘记了身边的石岚。 007的表演全程无尿点，操作越来越骚，拯救世界的同时，还顺便撩了个妹，白天刚认识，晚上就滚床单了。 而且电影中的旁人并没有认为男女主角的行为有伤风化，反而有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觉。 牛保国有些疑惑，转头问石岚：“你们现在的女人，都不用过门，也能光明正大地行房？” 第45章 蛙田错 石岚正被荧幕上007的大尺度表演搞得面红耳赤。听见牛保国的问话，以为他是故意调戏，心中羞怒，直接当做没听见。 牛保国就当她是默认了，想起街上那些衣着放荡的女人，心里更加确信这个世界的女人没那么看重礼义廉耻。 很快，牛保国的注意又回到了电影上。 即便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但人类的共情效应大体相同，牛保国看见007不停的装逼，自己也有些随之兴奋起来。 当007在枪林弹雨中将女主拦腰搂在怀里，一边激烈舌吻，一边开枪杀敌时，牛保国热血翻腾，心中直呼： “嗟哉！这才是真男人该干的事！” 整场电影看到尾声，石岚发现牛保国只对自己说了一句话，而且全程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荧幕，脸上不时还露出傻笑。 石岚有些疑惑，她可不认为牛保国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人，但现在他这么规矩，没有一点要占便宜的意思，难不成真打算像是陈修华一样的追求自己？ 真是个神经病！她觉得牛保国更疯了。 电影快结束时，离他们那趟大巴车的发车时间也没多久了。石岚拉着意犹未尽的牛保国，趁着还没开灯，快速离场，伪装成要跑路的假象。 他们坐上了开往省北县城的大巴车。这趟车目的地很远，终点要明天上午才能到。 一个小时后，车已经从路灯明亮的大路，开到了黑灯瞎火的小路。 在一处田野旁，牛保国和石岚下了车，沿着小径向田野深处走去。 周围的蛙鸣声越来越响，连绵重叠，有种魔音入耳的感觉。 突然，一道汽车远光灯扫了过来，接着很快又灭了。 牛保国和石岚停住脚步，转过身去，警觉地看着前方。 不多时，月光下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疾步而来，发现牛保国二人并没有逃跑，他们明显有些惊讶，都顿住了脚步。 “咔咔”两声，两把弹簧刀出现在那两个男人手里，寒光闪烁。 一言不发地，他们就朝牛保国和石岚逼了上去。 石岚心里一惊，看这样子，他们的目的可能不只是想报复牛保国了，而像是要杀人夺命。 “如果我现在杀了他们，算正当防卫吗？”牛保国淡淡问道。 石岚不回答，一拉裙沿，从黑丝大腿边拔出一把手枪。 “呯”的一声枪响，周围的蛙鸣顿时消失。 两个男人被这朝天一枪吓住了。相视一眼，目露惊愕。 “别动！把刀放下！”石岚将枪口对准了他们。 两人听话地将刀扔在了地上，高个男人问道：“你是警察？” “把刀踢过来，双手抱头趴地上！”石岚厉声喝道。 他们半天没有动，似乎在想对策。 “岚儿，直接把他们的腿废了，免得他们逃跑。” 牛保国看见石岚居然从裙子里拔出枪，就像刚才电影中香艳的女主角一样，这让他有点小兴奋，也很想再看看真枪开火的威力。 石岚没有功夫搭理他，身为警察，她不能在对方既没武器也没反抗动作的时候开火。 倒是那两个男人听见牛保国的话后，可能真怕石岚开枪，用脚把刀踢向前面，而后慢吞吞地伏在了地上，双手放在脑后。 石岚又从另一侧大腿上取下一副手铐，走上去，咔的一声，铐在了高个男人的右手上，然后又用另一只手铐去铐矮个男人的左手。 就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那矮个男人如同背后长眼一般，飞快扣住她手腕，同时身体一滚，既避开了枪口，又将石岚拉得一个趔趄。 石岚大惊之下，不再犹疑，直接偏移枪口，想要对准他开枪。 但已经迟了，矮个男人身手极其敏捷，抢先一步抓住了她握枪的手。 石岚只感觉手腕一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枪就已经落到了对方手里。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石岚不敢乱动，俏脸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有如此身手！ 她心中真有些后悔没听牛保国的话——直接开枪。 这下，铸成大错了。 蛙鸣声又渐渐响亮起来。 见局势已被同伴控制，高个男人从地上站起，一把摘掉了石岚的帽子，借着月光打量了一下她的脸。 陈小可给石岚化了精致的妆，给她原本非常俊俏的容貌又增添了几分女人味，十分惊艳。 “不是照片上那个女的！”高个男人低声说道。 矮个男人感受着手中的枪，用低沉地声音说：“我们差点被坑了，这枪是全自动cg75，少数刑警和反恐队才配……不管那么多，一起做了。” “这女的比照片上那个更好，要不先爽爽？我觉得这种地方应该没人会来。”高个男人说着，就猴急地伸手在石岚身上摩挲起来。 石岚今天的打扮本来令自己感觉羞耻，此时又被戏弄，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屈辱感。 她咬了咬牙，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矮个男人略微一想，小声说道：“先杀了牛保国，再换个地方。”心里有些不安，毕竟是中了套，保不齐会有后援过来。 不过，他见到石岚的相貌与身材，再加上女警的气质，实在难以舍弃这块已到嘴边的美肉。 早在石岚丢枪的时候，牛保国就已经挪动了位置，不动声色地用石岚的身体挡住枪口。 矮个男人往旁边挪了两步。牛保国也立刻以石岚为中心，反方向移动，始终让他不可能将枪口对准自己。 “你再动一下，我就杀了她！”矮个男人威胁说道。 牛保国冷笑一声，说道：“你杀啊，杀了她，我看你俩还怎么玩？” 虽然刚才没听见这俩人嘀咕了什么，但牛保国一看那高个男人色心大动的样子，就能猜出他们心中所想。 石岚听见牛保国的“疯凉话”，心中更加悲愤，凤眸透着杀意紧盯持枪男人的动作。 两个色魔被牛保国的话呛住了，高个男人很不爽地离开石岚的娇躯，绕开她，冲向牛保国。 这人一看就是练家子，脚步稳健迅捷，飞快逼近后，右手闪电般抓向牛保国咽喉。 来办这件事之前，这两人听说牛保国身手很强。但看过牛保国的鬼畜视频，实在难以想象他能怎么强？ 第46章 詹姆士·牛 高个男人觉得牛保国至多也就练过武术，比普通老弱病残能打一点。 所以他根本没把牛保国放在眼里，加上着急享用石岚，连试探都省了，一出手就是杀招。 当他的手快要碰到牛保国时，突然间，刀光一闪而来，吓得他连忙转身闪避，同时耸起肩膀格挡。 牛保国手里握着他们之前扔下的一把弹簧刀，刺进了高个男人的肩部，几乎全根没入。 其实牛保国完全可以用更加隐蔽的手法直接刺穿他喉咙，但考虑到石岚还被枪指着，万一弄死一个，另一人急了，直接开枪……那牛保国认定的媳妇可就香消玉殒了。 所以，牛保国没有下死手。 高个男人痛叫一声，反应很快，立刻紧紧抓住牛保国的手，不让他拔刀，同时仗着身高优势，提起膝盖横撞牛保国腰侧。 牛保国在看守所修炼了这么多天，气力又恢复了不少，已经相当于四十九岁左右的普通男人。 他紧握匕首，一边用力拽动，一边挪步躲闪，不但化解了高个男人的攻击，还用匕首搅得他肩部剧痛无比。 “快过来帮我弄死他先！”高个男人怒嚎着求援。 矮个男人心中暗骂他没用，也不想耽误时间，狠狠一脚踹向石岚。石岚用手臂一挡，整个人飞倒出去。 趁着这个机会，矮个男人持枪走向缠斗的两人。 牛保国余光一直瞄着枪，此时连忙拉动匕首，利用高个男人挡枪。 矮个男人怕击伤同伴，快步冲到他们近前，枪口对着牛保国的脑袋抵了过去。 牛保国的心神修为远超筋骨和气血，所以修炼登楼秘术时，提升最快的还是神经反射速度与控制力。 盯着转向自己头部的枪口，牛保国想起刚才在电影里看到的一个镜头，立刻学着007特工詹姆士的样子，右手闪电般伸出，拇指准确插进手枪的扳机后面，握住了矮个男人的手。 短短一瞬间，枪口已经对准了牛保国的头，矮个男人毫不犹豫地开枪，却发现扳机被牛保国的拇指死死掐住了，根本抠不动。 “卧槽！还可以这样？！这t拍电影呢？”矮个男人发出震惊的心声，另一只手立刻伸过去，要把牛保国的手掰开，然后一枪毙了他。 牛保国心知气力不如人，立刻一偏脑袋，右手松开后飞快一转，拇指从扳机后出来，食指又按在了矮个男人扣扳机的手指上，手猛然发力，食指扣按的同时推着枪口指向了高个男人。 高个男人看见漆黑的枪洞，瞳孔猛然一缩，吓得魂飞魄散，本能的松开牛保国，任由弹簧刀带着大股鲜血拔出，拼命往地上滚去。 “呯呯呯呯呯……咔~” 全自动手枪连续开火，很快把子弹打光，发出空响声。 矮个男人拼命地控制枪口，这才让同伴幸免于难，只有腿上被子弹擦伤。 开了这么多枪，牛保国觉得热血沸腾。持刀的手臂刚才已经被矮个男人抓住，他便放开控枪的手，去接那把刀，准备开荤见血。 矮个男人也连忙丢下了空枪，双手一起抢刀。 旁边，高个男人惊魂未定地站了起来，瞄见地上的另一把弹簧刀，走过去捡。 这时，石岚冲了过来，一脚踹向他后背。 高个男人回身挡住，他现在已经不顾石岚娇躯完不完好了，双腿像铡刀一样，呼啸着向她扫去。 石岚使用警队的格斗术应付，但力量相差太大，挡了几下，手臂剧痛发麻，就快撑不住了。 另一边，牛保国与矮个男人缠斗，在力量上也有不少差距。但是，他对人体肌肉与关节的变化已经熟悉到了极致，对武学中的各种擒拿法也是融会贯通。 他的双手飞快变化，配合着身体躯干发力，弄得矮个男人难受至极，很快就被牛保国一刀划开了手臂，吓得向后退开。 牛保国没有追他，余光瞄见石岚那边。 只见她已经支撑不住，被高个男人一脚蹬在胸口，倒飞出去。 牛保国及时赶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搂抱入怀。 正浑身热血沸腾的牛保国，看见石岚近在咫尺的娇俏红唇，鬼使神差地学着007的样子，狠狠地亲了上去！ 石岚浑身一颤，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料到牛保国此时此刻会干这事，都忘记了闭唇与挣扎。 那两个暴徒也看得一楞，心想td这老头以为自己是电影男主角吗？怎么打着打着还亲上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高个男人快速抄起地上的弹簧刀，怀着一丝妒火，捅向那个艳福不浅的老头。 牛保国在接吻时从来没有闭眼的习惯，见他袭来，把石岚往身后一甩，顺势一个后蹬腿，把他逼退了两步。 高个男人再次冲上去，举刀就捅。牛保国右手一挥，弹簧刀自下而上，刺穿了他的手腕，卡在桡骨与尺骨之间，生生让他手停在半空。 剧痛之下，高个男人也握不住刀了，手一松，弹簧刀落了下去。 牛保国松开手中刀，又抄起半空中的另一把刀，一个蹲步，将刀反手扎入了他的大腿之中。 “啊~”痛苦的惨叫声让周围的蛙鸣都逊色不少。 矮个男人本已冲过来准备夹攻，见自己的同伴一下就凉了，刀还落在牛保国手里，顿时心生惧意，不敢妄动。 “牛保国真有这么厉害！？”他心中不禁后悔起来，之前都已经收到提醒，说这牛保国在网上都是装的，实际上身手很厉害，但他们没当回事。 牛保国松开刀柄，让刀刃留在高个男人腿中，起身一推，就让他倒地不起。 “岚儿~看我给你演示一下，向家柔掌如何实战应敌。” 牛保国说着，全身微微调整，姿势也没什么大的变化，但是看起来整个人一下子松柔了很多。 石岚愤恨地擦着嘴唇，上面的口红都被亲花了，她脑子很乱，感觉自己已经不干净了，此时真有些冲动，想联手敌人一起暴打牛保国。 第47章 留，化，发 “td，老子不可能连牛保国都打不过”矮个男人见牛保国没有拿刀，觉得还是很有机会能搏杀他，握紧拳头架起了格斗式。 “向家柔掌，以后发致人为主，讲究三个字——留，化，发~”牛保国高声说着，向矮个男人走去。 石岚和矮个男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疑道：“不是接化发吗？” “留，就是不到制胜时刻，永远都只出四分力，留住六分力，保持灵活的变招余地。” 牛保国离矮个男人越来越近，几乎都快碰上了。 “装你gb！”矮个男人实在忍不住了，怒吼着，一套组合拳朝牛保国的老脸招呼了上去。 牛保国躲过一拳，使出奇异步伐，身体一矮一拨，双手已经抵在了矮个男人的双臂上。 “化，就是化解对方的劲力。需要眼到，心到，力到，在敌人劲力尚未成形的时候，将它化去。这对你来说还太难了，你先看看，记住这种感觉……” 牛保国的嘴巴啦巴啦说个不停，但没耽误他对付敌人。 石岚看见牛保国此时像是粘住了对手一样，两只手明明没有抓住对方，但对方就是摆脱不了。 矮个男人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牛保国话里的意思。 什么叫“在敌人劲力尚未成形的时候，将它化去”？ 现在牛保国就是这样对付他的。他只感觉自己仿佛深陷泥潭，有力没法使。 想出拳时，肩膀被按住了；想抬腿时，脚又别住了；想要抓住牛保国时，又像去抓一条滑溜的大鱼，根本抓不牢，稍微一扑腾就会脱手。 “化完之后，找准时机，后发制人，这就是‘发’ “岚儿，我现在化了他这么久，完全是为了演示给你看。 “其实‘化’与‘发’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我现在随时就能了结他，明白吗？” 石岚大概听明白了，但没回答。刚刚才被他强吻，要是此时和他说别的话题，那不就是原谅他了。 牛保国见她不说话，自己也感觉有些累了，便说：“看好了，我现在就了结他。” 矮个男人听见此话，心中升起恐惧，怒吼一声，使出浑身力气转动肘部，砸向牛保国。 牛保国抵在他小臂的左手这次没有发力阻挡，反而顺势一拨，而牛保国的身体就像齿轮一样，咬着他转了半圈，到他背后，一个狠厉地反肘击在他的后颈上。 矮个男人眼睛一黑，“扑通”栽倒在地。 牛保国稳了稳呼吸，脸上挂着得意的怪笑，走向石岚。 “哪里伤着了？让我看看~” 石岚一声不吭，恨恨地看着他，等他过来，一个耳光朝他脸上打去。 丝毫没有意外，牛保国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看见小手上有擦伤的痕迹，他温柔在上面吹了吹。 石岚更加羞怒，想抬脚踢他。 牛保国将她的手臂一拽，轻松化解。 石岚受伤不轻，浑身酸痛，一阵无力地厮打，更像是情侣闹矛盾时的打闹，根本奈何不了他。 “乖，别闹了~”牛保国笑道。他找回了年轻时调戏姑娘的快乐。 石岚意识到不对劲，停手怒道：“放开我！” 牛保国松了手，说：“你先休息一会，我去问个话。”看向倒在地上的高个男人。他还醒着，肩头的刀口没有伤及动脉，另外两处伤口还没拔刀，血流的不多，所以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你别乱来！我现在打电话叫人，先回警局再说。”石岚从外套口袋中拿出手机，却发现屏幕中间有一条深深裂纹，都快折断成两半了，根本开不了机。 “你们这些警察，肯定什么都问不出来。还是我先问问”牛保国自己也被警察审问过，对他们的手段不屑一顾。 “你想干嘛？把手机给我。”石岚怒道，伸出手问他要手机。 “别胡闹，刚才就是因为你不听话，才弄得自己受了伤，你先休息一会，我会叫江峰开车过来。” 牛保国说完，就抓住高个男人的脚，把他拖向远处。 我胡闹！？石岚毫无办法地看着牛保国融入黑暗，心中非常郁怒，但想到确实是自己丢了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感觉胸口非常沉闷，已然没什么力气了，她便没跟过去，找到了地上的手枪，坐到昏迷的矮个男人旁边，看着他。 “牛保国这个疯子，该不会真要用针去扎人？这样能问出来什么话？这两人一看就是杀人惯犯，怎么会像电视剧里娇滴滴的公主格格，被针扎几下就受不了了……” 石岚担心着这事，但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刚才初吻的感觉，挥之不去，越是想忘掉，就越是连触感都清晰回味。 由于全身的气血循环完全通畅，牛保国身上没有一丝的“老人味”。她被亲时，只感觉到了一种从未体会过的雄性气息，也不浓烈，淡淡的。 还有一种粗暴的感觉，这也让她心生异样。 还有……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牛保国拖着那个人回来了。 石岚立刻去看那人的状态，就见他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眼睛看着夜空，神色中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头发和脸湿漉漉的，仿佛刚被水泡过。 “这两个人不是什么打黑拳的，是个杀手，他都不知道朱运文是谁，是被中间人花钱雇来的。” “他说你就信了？”石岚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牛保国，不耐烦地说：“江峰什么时候过来？” “他绝对不敢骗我。”牛保国一脸傲色，扔给石岚一个手机，说道：“你看，他们就是通过这个联系的。” 石岚拿起手机一看，只见上面打开了一个网页对话框，聊天的记录果然就是雇佣他们截杀牛保国和陈小可，上面还有两人的照片。 她脸色一变，又仔细查看了网址和浏览器，发现这是一种国外的隐藏网络，需要使用一些特定的软件、配置或者授权等才能登录，普通人根本无法通过常规手段搜索访问。 第48章 地下拳王 接着，石岚又从网页账号中发现了其他的交易，还找到了近期中州市的一桩没破的凶杀案，看样子就是这两人干的。 这就说明，这人没有撒谎。连死罪都已经交代了，打不打黑拳，还有所谓吗？ 但让石岚想不明白的是，那人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受刑痕迹，那他怎么会主动交代呢？ “你把他浸在水里了？”石岚疑惑看向牛保国，怀疑牛保国把他按在田里的水中逼问。 “哈哈……岚儿，你怎么如此天真可爱。”牛保国笑了起来，觉得她这个猜测也太傻了。 听见牛保国又对自己说这种亲昵的话语，石岚十分恼怒，但还是忍不住要问：“那你到底怎么让他说的？” “我早都说过了，只需用十八根针即可……至于方法，等以后我娶你过了门，可以教你。” 老色批，你想得美！ 石岚强忍住没说出这句话。 她突然意识到，这牛保国明明是个年近七十岁的老头，但自己好像不知不觉已经忘记了这一点，不再像刚见到他时那样，把他当做老头对待。 一个普通老头再怎么激她，以她的心性，绝对不会如此频繁的被挑起怒火。 意识到这一点，石岚努力抑制住了情绪，面无表情地问：“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们两人原来是雇佣兵，在甚么小三角地区打过战，后来回国把钱花光了，就接起了杀人的买卖赚钱。 “杀一个人，普通的穷人一般是二三十万左右，如果这个人素质比较高，可能防范意识较强，待的地方也更难下手，那就要四十到六十万左右，如果是富人……” 牛保国详细的说着他们杀人的价格，石岚听了一会，皱眉打断道：“这么久的时间，你就光问他们是怎么做生意的？你是不是也想学他们？” “笑话，我需要去帮别杀人吗？”牛保国不屑地说，他问这些纯属好奇。在前世，他也没有收钱帮别杀过人，他一般都是直接杀人抢钱，也就是黑吃黑。 “还有没有别的？”石岚问。 “没了，都是些废话，我问了他打没打过黑拳，他说没有，对这事情也不了解，只说他以前有个队长，好像是在国外打过地下拳赛，外号叫‘东北虎’” “东北虎？！”石岚突然激动起来，追问道：“他现在在哪？” “我没问。” 石岚一把揪住高个男人的衣领，问道：“你说的东北虎，是不是死亡小三角的地下拳王泰格邹（tir chow）？” 高个男人面露迟疑，没有说话。 牛保国奇怪地看了眼石岚，扬了扬手中的毫针盒，里面发出细碎的轻响，冷声说道： “老实说，别让我再费功夫~” 高个男人像是听见了魔鬼呼唤，眼神中立刻透出了极度的恐惧，浑身如筛糠般颤栗，脸色在月光下惨白如纸，样子看起来都让旁人觉得可怕。 石岚看见这可怕的样子不由心惊，一些死刑犯在即将被执行枪决前也没有这么惊恐。她突然意识到，让这人全身湿透的东西不是水，而是冷汗。 牛保国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我…说！”高个男人声音颤抖：“是，他在国外名字就叫泰格，外号东北虎，真名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很久没联系过了。” 他的回答简直像是竹筒倒豆子，毫无保留。 石岚想了想，又问：“你怎么知道他在打黑拳？” 地下拳赛的拳王可不像正规拳赛的明星，只会在特定的圈子里有知名度。 “前年有个战友来找我们，听他说的。”高个男人说。 “这人在哪？” “应该是进去了，不知道被枪毙没。” 牛保国发现，石岚似乎对这东北虎非常感兴趣，一直追问高个男人，想找出有关线索。 又过了半个小时，牛保国接到江峰的电话，他已经开车到了附近。 在石岚的指引下，江峰赶到这里。 当他看见石岚的打扮后，简直是惊得掉了下巴，看向自己师父的目光充满钦佩。 要不地上躺着两个罪犯，确实能证明这里发生过战斗，江峰就真会认为牛保国是带石岚来这蛙田里进行另一种战斗了。 带着两个罪犯回了市里，石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江峰先进警局，拿了一套新警服给她换上。 为了避免麻烦，石岚在报告中称这次事件是牛保国要回老家，因为害怕，主动寻求江峰陪同，发现跟踪者后，才又告知了石岚，最终抓住了两个杀手。 其实江峰是牛保国故意叫来的，想着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让他立点功劳，以后对自己也更有帮助。 两个杀手罪证确凿，没有什么疑问，只是买凶交易是在的隐藏暗网中进行，没有办法查到买家的痕迹，是不可能光凭牛保国的猜想，就认定雇凶者是朱运文的。 第二天下午，石岚又把牛保国送回了自己的公寓，要求他在公寓躲几天，别被朱运文发现，好给她留出时间，看能不能从那两个杀手身上查到更多东西。 “不准进我的房间！”石岚最后扔下这句话，又匆匆出门去了。 晚上，牛保国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了陈小可睡的床上。 坐在床上玩手机的陈小可，立刻露出一副苦瓜脸，抱起一个枕头就往门口走，嘴里说道：“我去沙发上睡。” “睡什么沙发？过来。”牛保国不满地说。 “我姨妈来了。”虽然陈小可还记得自己求牛保国救猫时许下的承诺，但是……她想耍赖。 “我只是让你过来睡觉。”牛保国知道她这次确实没有撒谎。 “这床太小了，我睡沙发。”陈小可嘟囔道。 “听话！”牛保国的声音变得严厉。 陈小可心中百般不愿，但想到还需要靠牛保国捞钱，也需要他送自己安全跑路，陈小可便撅着小嘴，爬到了床的另一边。 牛保国见她娇滴滴的小脸，像极了瑾玉，心潮起伏，一把搂她入怀，就这样闭眼睡觉。 陈小可嫌弃地皱眉屏住呼吸，在发现味道不难闻后，才慢慢放松下来。心想：“等赚够了买宝马四系的钱，就马上坐飞机回老家！” 于是，她忍辱负重地睡着了。 第49章 初入八角笼 凌晨时分，石岚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中，透过没关的卧室门，看见陈小可脑袋枕在牛保国怀中，二人睡得正香。 本就受伤的她，气得肺痛！ 实在不想与这两人住在一起，立刻回房间取了些东西，把门重重一摔，又跑回警局睡宿舍去了。 陈小可向来没心没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把她惊醒，只在牛保国怀里拱了拱，微调姿势，继续做梦。 牛保国则是睁开了眼睛，歪嘴一笑，自语道：“这是打翻醋瓶了么？”说完，轻轻拍了拍怀中的人儿，又闭眼入睡。 接下来的几天，牛保国和陈小可就一直待在公寓里，每天点外卖大吃大喝，把牛保国卡里的养老金挥霍一空。 除了修炼之外，牛保国就喜欢坐在客厅沙发上，搂着陈小可，用网络电视看电影。 牛保国很久没剪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他觉得007特工詹姆士的精致短发很帅气，就在厨房找了把刀，让陈小可照着样子给他割一个。 陈小可非常无奈地扔下菜刀，换了把剪刀，然后就开始扮演美发店托尼老师的角色。 剪了几刀后，陈小可有了惊奇发现，说道： “你秃的地方好像长头发了。” 她拨弄着长头发，露出发际线、额角、头顶的位置，只见那里长出了半寸长的头发，明显是区别于其他部位的新发。 而且，发际线还有继续下移的趋势，因为还有更新的发碴子刚刚冒出来。 而且……牛保国那一半白头发的根部，都已经神奇的变黑了。 “你用了什么产品啊？还是吃了什么东西？我有个朋友就发量就很少，用了好多生发产品都没用。” 虽然陈小可头发浓密，但非常清楚把发际线变低有多难。 牛保国有些不满她像给猴子捉跳蚤似的，在自己头上挠来挠去，反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然后说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发为肾之华，肾精变足，毛发自然就好了。” 练了这么久的登楼秘术，牛保国逆长了不少先天之精。给身体带来的变化，首当其冲就体现在肾经主持的骨骼与毛发上。 其实牛保国的皮肤和肌肉也变得更加紧致与饱满了，只是这部分变化没有头发那么显而易见。 陈小可一通乱剪，把牛保国的头发变得像是被狗啃过，参差不齐。 后来，为了统一长度和颜色，干脆就剪成了寸头。 虽然头形还是很粗糙毛躁，不过整体长度变短，加上他的头已经不秃了，还变成了全黑，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怎么样？帅不帅？”陈小可对自己的第一次男士造型还是挺满意的，反正她觉得比剪之前好看多了。 “帅个屁！” 牛保国照着镜子，觉得非常不满意，心理落差那是相当大。 “你瞧瞧…这和007的头发像吗？这就像是个刚刚破戒还俗的和尚！” “哈哈哈哈…真有点像，太好笑了～”陈小可被他逗了，笑个不停。 眼看着与黔州李大龙约定的比赛日期就快到了，可石岚依旧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她查出了什么线索。 只要牛保国出场这个比赛，那么多人关注，朱运文肯定也就能知道他没死，而且又回中州市了。 所以比赛前夕，牛保国给石岚打了个电话，算是通知她一声，说自己明天要去比赛了。 “你们走。”手机里传来石岚的声音，有些嘶哑和疲惫。 听这个状态，牛保国就能猜到她的进展肯定不顺利，刚问问情况，通话就被挂断了。 第二天下午，周末。 牛保国就让陈小可收拾好东西，带着她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他认为凭现在恢复的实力，只要不中埋伏，在光天化日之下，朱运文完全奈何不了他。 星河体育馆。 力风俱乐部的周世，在这里租了一个篮球场，在中间围了一个八角笼拳台。 场地不算大，周围的观众席已经坐满了，擂台周围的站票比坐票还要贵很多。 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想亲眼目睹一下牛保国的第二战，见证名场面。 此时，黔州李大龙已经穿着李大龙的招牌黄色连体衣，站在了擂台上。 擂台上还有一波人在趁机直播带货。 李大龙也举着手机，在自己直播间里铿锵有力的放着狠话，收着礼物。 “感谢我狼哥送的华子……等会看我一拳ko牛保国！ “‘和牛保国连一下’……他的号解封了？……好，我和他连。” 李大龙听从直播里观众的要求，与id为“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牛保国”的账号连上了麦。 就看见那边是陈小可举着手机，拍摄着牛保国负手而行的背影。他们已经进入体育馆的大门了。 三言两语，她就和李大龙互相骂了起来，将火药味点得浓浓的。 “你叫牛保国走快点，他是不是怕了，走这么慢！” “呵呵，笑话～”陈小可莫名学起来牛保国的腔调，“你这个小矮子，叫什么叫？一米五有没有啊你，来个小学生都能把你打死！” 当牛保国步入篮球场的那一刻，全场哄叫起来。周世也松了口气，心想这牛保国终于来了。 牛保国则是一副傲视众生的模样，目高于顶，根本不用正眼看任何人。 虎步徐行，全身骨骼肌肉十分协调，看起来稳健有力。 就是那张已经形成了刻板印象的老脸，加上劳改犯一样的新发型，破坏了本该强大的气场，让人们觉得有刻意装逼的滑稽感。 到了八角笼边，陈小可凑上去对他说：“老爷，加油！” 这话当然是冲着二十万面子说的。 但牛保国见她这么乖巧，一把捏住她的脸蛋，狠狠地亲了一口，感觉香喷喷的。 见到这一幕，现场观众都哄笑起来，有人还毫不顾忌地大叫，说他老牛吃嫩草。 “烦死了～”陈小可嘟囔道，心想这里这么多人拍视频，万一传到网上变成名场面怎么办？ 牛保国哈哈一笑，进入了八角笼中。 周世哪能让比赛这么快就打起来，他让一个主持人在场中活跃气氛，还想趁机再插入几个赞助小品牌的广告。 “……总之，疲了倦了喝东鲲特饮！来，美女，给咱们的两位武林高手开一瓶，让他们提提神。” 第50章 K．O 两位穿着高叉连体皮衣的女模，给牛保国和黔州李大龙送上了赞助商的饮料。 黔州李大龙非常配合，接过那瓶500毫升的饮料，咕噜咕噜几口就干了，然后绷紧全身肌肉，用大拇指一刮鼻子，大喊：“啊挞啊啊~” 另一边，牛保国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望着女模手心上开了盖的东鲲特饮皱起了眉头，用鼻子闻了闻里面黄了唧的液体，说道：“这是甚么鬼东西！像尿一样，还叫我喝！” 说完，一巴掌将饮料瓶抽飞出去，撞在笼网上，饮料撒了近处几个观众一脸。 这几个观众，正好就是上次被牛保国骂作“傻大个”的肌肉男。因为他们都是力风健身俱乐部的老会员，所以才有这么近的位置。 他们擦着脸上的黄色液体，气得胸肌起伏，朝着牛保国破口大骂。 牛保国根本没看他们，一指周世，高声问道：“汝母婢也！到底打还是不打？浪费时间！” 这话立刻引起了观众们的附和，他们也早就等烦了，纷纷叫喊着要赶快开始比赛。 周世怕引起公愤，没有办法，决定等下找机会再插入剩下的广告，反正也不多了。于是，他让裁判进笼，准备开始比赛。 现场的大多数人都更看好李大龙。 俗话说拳怕少壮，牛保国都快70岁了，身体素质哪里比得过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何况，黔州李大龙虽然个头矮，但身上肌肉块块鼓胀，劈砖头和单手俯卧撑的视频也没作假，看起来比不爱锻炼的普通人强多了。 “打爆牛保国的眼眶！” “狠狠地揍这个老b登！” 那几个肌肉男激动的叫骂着，迫不及待想看牛保国再次被ko。 “加油！加油！”陈小可也在八角笼外大喊，这是牛保国唯一能听清楚的支持声。 裁判叮嘱了双方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走到场中，坐了个比赛正式开始的手势。 黔州李大龙立刻抱起一副极其业余的架势，全身紧绷，神情认真的像个憨子。 牛保国握了握拳头，对手上戴的分指拳套十分鄙夷。至于护齿，他直接都扔了，根本不屑于戴。 然后，他信步朝李大龙走去。 全场的人都兴奋起来，很多都举起了手机，镜头和眼睛一起盯着两个活宝相互靠近。 短短几步的时间里，牛保国就认定了对面这憨子是个十足的匹夫，而且是不太聪明的那种。 当他们距离两步的时候，牛保国随意迈出的右腿突然在半途急落，变成了一个垫步，猛然发力。他的身体飞快前进，瞬间缩短距离，一拳打向李大龙的下巴。 李大龙完全猝不及防，抱的拳架也是中门大开，而且，他还被这一拳吓得本能闭眼，撇头躲闪。 牛保国的拳头从他两臂之间穿过，重重打在下巴侧面。 黔州李大龙身体一软，直接歪倒在地上。 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笼中的裁判都楞了几秒，才想到上去查看李大龙的情况。 “什么情况？ko了？” “这就没了？” “真的假的？” “不会？起来啊！” 观众们也都议论起来，哗然一片。 裁判俯下身查看李大龙的状态，发现他已经意识模糊，手也软软地垂在地上。 于是，裁判起身做了个交叉摇手的动作，向全场示意李大龙已经被ko了。 “卧槽！这小子也太废了，连牛保国都打不过！” “假赛，这是。” “对啊，一拳就倒？” 几个肌肉男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现场的观众也觉得有点不值票价，就这？一秒就结束了，也太快了。 其中，有一半人都认为这比赛有猫腻，还有一半则认为是李大龙太废了，真的被牛保国胡乱一拳就ko了。 只有既得利益者最开心，陈小可激动地为牛保国而尖叫。二十万奖金，牛保国答应了要给她花，那至少也能分到几万。在她心中，牛保国还是很大方的。 牛保国看都不看地上的手下败将，心中毫无成就感，转头就朝笼门走去，准备找周世要钱。 刚走几步，牛保国就被一群冲进来的媒体人堵住了，镜头都拉到特写，让他发表一下赛后感言。 牛保国本来不想搭理他们，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问道：“我在这里说话，是不是很多人都能听见？” 那些媒体人都点头称是。 牛保国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那个什么~”他已经被黔州李大龙这句魔性的台词洗脑了，张口说出来才意识到这一点。 略微一顿，牛保国发现没有更合适的措辞，能表达他对喊话对象的不屑，干脆就不改了，继续说： “那个什么武术搏击协会。你们说我的武功是假的，真是笑话。我现在把话撂在这里，你们随便找人出来和我打，十个回合内，我必取…咳，十个回合内，我必让他躺着被抬走！” 众人闻言，皆露出精彩表情，心想： 好家伙~牛保国又飘了。打赢一个土包子网红，就觉得自己又行了？竟然公然叫板武协，这不等于在对所有的职业搏击运动员进行挑衅吗？ 牛保国说完后，推开人群走了出去。 按照与周世的合同约定，只要牛保国获胜，赛后就要立刻兑现二十万奖金。而且，牛保国吸取了上次被好大儿转走积蓄的教训，特意说了只要现金。 周世压根不认为牛保国能赢，所以还真没准备这么多现金。但他这次赚了不少钱，以后还想找牛保国合作，所以立刻叫人跑去银行取钱。 一个小时不到，二十叠粉红色的百元大钞被提了回来，在牛保国和陈小可面前堆成了一个立方体。 “小蹄子，把钱装起来。”牛保国淡淡说道，对这点钱根本不屑一顾。 “我的包都装不下！为什么非得要现金啊～” 陈小可幸福地埋怨着他，手上的动作半点没耽误，麻利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先将各色胸罩和内裤放在别的衣服里面，避免弄脏。然后拿起一叠叠钞票往箱子里塞。 很快，牛保国和陈小可就满载而归，出了体育馆。 第51章 宝时捷 人捞到偏财之后，一般都留不住太久，因为钱来得太容易了，感觉怎么花都不心痛。 才下午四点，陈小可就拽着牛保国去了一家装修豪华的火锅店，说在石岚家点外卖早就吃腻了。 坐进装修古色古香的包间中，陈小可先给猫喂了点粮，然后点了二千多块的火锅菜品，又给牛保国倒了一杯茶，甜甜笑道：“老爷，你这次分我多少钱呀？” 牛保国喝了口茶，一拍自己大腿。陈小可嘟了嘟嘴，见四下无人，就坐了上去。 “我不是都说了吗，跟着我，钱绝对够你花。这笔钱，你先把思思的律师费给她，然后再拿一万给我的外孙女，这是我过年欠她的红包，剩下的你随便花。” 牛保国心想，才二十万，根本不够买房，花了也就花了。等那个什么武术协会的人找上自己，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见识见识自己的实力，以后不就可以靠比武赚钱了。 他已经找便宜徒弟叶坚挺问过了，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武者打擂台是非常赚钱的，按照叶坚挺的原话来说，就是： “……像b最顶级的赛事ufr（ultiate fightg rank-ship），里面各级别排名靠前的拳手，随便打一场比赛，出场费至少都是几千万币，换成华夏币就是好几亿！” 牛保国也没问这ufr比赛具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打成天下第一能赚很多钱，那就行了。 陈小可在心中算了算，除掉律师费的尾款加上一万红包钱，那也足足还剩十万。而且，牛保国的直播账号解封了，她以后又可以直播赚钱，只要待在牛保国身边，那买辆宝马四系轿跑是指日可待啊~ 她胃口大好，等服务员上了菜，就开始狂吃起来。 一小时后，陈小可擦着辣得通红的小嘴，靠在椅背上休息。 “你脾胃能力不够，以后别吃这么多。”牛保国皱眉说道，筷子还在锅里涮着最后几片牛肉。 “我又不会长胖，你自己怎么不少吃点，每次比我吃的多十倍！”陈小可吐槽道。 “我可以运化~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等你吃出了毛病，我再帮你治。” “你才吃出毛病呢~” 吃完饭后，陈小可就拉着牛保国在这cbd的商业街上逛了起来。 这里有很多奢侈品专卖店，陈小可随便进出几个店，就花掉了近两万多。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路口转角处的宝时捷4s店门口。 陈小可望见宽阔展厅中停着一台台宝时捷，在灯光照射下，呈现优美的车身线条。 虽然知道车价很贵，但她还是忍不住心动，拉着牛保国想进去看看，说不定再过段时间就有钱了呢。 一进大门，旁边就有接待人员迎了上来，询问道：“您好，是过来看车的吗？” “嗯，我们就随便看一下。”陈小可说。 “我找人帮你们介绍一下。” 陈小可心中一虚，毕竟没钱买，怕遭销售白眼，刚想说不用了，结果身旁响起牛保国居高临下的声音： “好，你给我找个懂行的过来~” 他对车还是挺感兴趣的，真想了解一下。 “好的，您稍等，那边有饮料茶点，可以先过去坐一下。” 牛保国和陈小可刚吃完饭，哪里还有胃口，就说在原地等，让她赶快去安排。 片刻，接待人员带着一个身穿制服包臀裙，腿下踩着灰丝高跟鞋的年轻女人来到他们面前。 “陈小可？”女人妆容精致的脸上露出惊讶神色。 “腿玩年？你现在在这里卖车？” 陈小可也立刻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她以前的同事，直播id就叫“腿玩年”。她的腿，在开了长腿特效以后，倒是勉强可以配得上这个名字，但在现实中看起来，就比较一般了。 “叫我恬恬，我男朋友是这个店的经理。”恬恬明显不太喜欢“卖车”这个描述。 “哦，这么厉害~”陈小可心想，这么大一个店，还是宝时捷，她男朋友工资一定很高。 恬恬脸上浮现得意之色，看了一眼旁边的牛保国，并不认识，见他衣着老气，猜想应该是陈小可老家来的亲戚，这是带乡巴佬进城见世面来了~ 她眼中露出不屑，对陈小可说：“你们是想进来逛逛？我就不陪你了，你们自己随便看就行~” “哦~好。”陈小可有些尴尬。 牛保国对恬恬的态度很是不满，心想一个马场小厮，竟然敢狗眼看人低？怠慢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说：“不，你就在我们后头跟着，等下我兴许有问题要问你。”说完，看都不看她一眼，带着陈小可往一辆白色718那边走去。 恬恬丢了面子，很是恼怒，对着旁边负责接待的同事说道：“这两人一看就是穷逼，怎么可能买得起宝时捷，以后就不要叫销售了，浪费时间。” 接待人员知道恬恬是被经理走后门安排进公司的，不敢得罪她，小声说道： “是他们自己说要叫销售介绍的，而且曹总说车企的人来了，一定要按规定接待客人，不能出乱子~” 说着，她看向了茶点区的方向。 那里面对面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就是这个4s店的主管销售的经理，也就是恬恬所谓的男朋友——曹总，一个年近四十岁的胖子。 女人穿着一件湖蓝色紧身长裙，优雅挺直地坐在椅子上，背对着这边，看不见脸，但却看的见胸——饱满至极的弧度从身体两侧溢了出来。 如此奇观，让很多男销售不时往那边偷瞄。 恬恬望见曹总胖脸上堆笑的模样，心知他对面那个女人的身份必定不简单，很有可能是宝时捷（华夏）公司的什么领导。 万一人家是来视察工作，而刚才那个土包子老头说没人接待他们，那自己就要背锅了。 想到这里，恬恬还是冷哼一声，追着牛保国和陈小可跟了上去。 “这车好好看啊~”陈小可看着718说道。 牛保国看着这台双门跑车，觉得它体积太小，瞄见旁边的一台帕拉梅拉，认出了那正是莫思思开的那辆车，心想：“如果按照莫思思的身材来对比，那她开这辆小车倒也合适。” 于是就说：“小蹄子，你要是喜欢这车，我过段时间买一台送给你。” “真的假的？” 陈小可眼睛一亮，现在她越来越相信牛保国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了。 第52章 骂架 “这辆车挺好开的，我男朋友给了我一辆在开，体积小，停车也方便。”恬恬也跟到了车边。 陈小可哦了一声，听得出恬恬是在故意炫耀，心中暗骂：“你嘚瑟个屁啊，等我再用老头的号直播一段时间，也能买一辆。” “你开的车是这种？”牛保国问道，语气有些奇怪。 恬恬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迟疑地答道：“对啊，怎么了？” “那这车档次肯定不够，有没有更好的？” 牛保国一句话差点没把恬恬气死，她深吸一口气，说：“有啊，不知道你买车的预算有多少呢？” “这不是你该问的，带路~”牛保国都不用正眼看她。 这个该死的乡巴佬，跟我在这装大爷呢！ 恬恬心中暗骂，看了一眼茶点区，见那个背后见胸的女人还在，便强忍住怒火，走向不远处单独圆形展台上的一辆电光樱花粉911，讽刺地说：“要不，你考虑一下911？” 牛保国走近一瞧，只见那辆车虽然颜色古怪了点，但它的车身线条比起718更多了些许力量感，材质看上去也更加高档。 陈小可看见这辆车，这个配色，眼中冒出了艳羡的星星。 “喜欢吗？”牛保国摸了摸她的脑袋。 陈小可难为情地拨开他手，小声提醒说：“这车很贵~”心里对911根本不抱什么期望，知道就算牛保国再去弄二十万来，也不够付这辆车的首付。 “这车多少钱？”牛保国向恬恬问道。 “最低配指导价是128万，像这台车，颜色和很多选配都要加钱。”恬恬完全相信牛保国能买得起911，故意阴阳怪气地问道：“你是想全款买，还是贷款买呢？我可以帮你大概算一下。” “全款和贷款是甚么？”牛保国不明白。 恬恬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目露鄙夷地说：“大爷，你是第一次进城？连这都不知道？” 陈小可觉得有些尴尬，小声告诉牛保国：“贷款就是像买房的时候一样，先付三分之一就可以提车，剩下的钱再慢慢还给银行~” 牛保国心道：“原来如此，这就是先问钱庄借钱，等日后再连本带利的还。” “我这么说~这款车就算什么都不选配，落地也要150万左右，首付款加税50万左右，你要买吗？”恬恬追问道，迫不及待想揭穿牛保国的老底。 牛保国不搭理她，对陈小可说道：“走，等过段时间，我买下这辆车送你~” 陈小可这次没有当真，以为牛保国是在强行装x，以免丢脸，于是也故作淡定地点点头：“嗯，走。” “呵呵呵，笑死我了~”恬恬哪能放他们就这样离开，抓住机会嘲笑道： “陈小可，这老头究竟是你家的谁啊？可真逗。看他这样子，连衣服都舍不得买新的，还说要买911，真是笑死我了。这是没钱硬装b啊~哈哈哈。” 陈小可停住了脚步，一双小鹿眼透出怒火，瞪着恬恬骂道：“你才装逼呢！谁说不买车就是没钱了？”说着，一把将行李箱拉开，掏出一踏踏百元钞票扔在地上，“我老爷一下午就赚了二十万，怎么可能没钱买车！” 陈小可愤怒之下根本不控制音量，加上摔钱的动静，一下子把周围稀疏的客人和其他销售人员都吸引了过来。 恬恬吓了一跳，本来只是想在他们走之前趁机再嘲讽几句，完全没想到陈小可反应会这么大，慌忙看向茶点区的方向。 此时，坐在那边的曹总和蓝裙女人也听见了动静。 曹总皱眉看了看情况，然后赔笑着对女人说道：“翟小姐，那边又有人带着现金来买车了，这年头暴发户多，他们就喜欢炫富。” 姓翟的女人，胸前又如此波澜壮阔，除了翟霜茹之外，还能有谁？ 翟霜茹并不是宝时捷（华夏）公司的人，今天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视察，所以她对那边的吵闹声也不以为意。 抬起手腕上的满钻佰达翡丽橄榄绿鹦鹉螺，看了看时间，她淡淡问道：“车送来了吗？” 曹总抬起手机一看，笑道：“已经进停车场了，最高配的佧宴，空间大，座椅高，你父亲坐这车绝对比坐你现在那台欧陆要舒服。” “要刷卡吗？” “不~用”曹总拉着长音，那这个“不”字显得非常决绝，“老板都交代过了，你直接开走就行了，等你闲着不用车的时候，我安排人去帮你上牌，很快就能搞定。” “行，现在出去，我晚上还有事。”翟霜茹笑着站了起来，刚才也就随口一说。她弟弟翟峰立是宝时捷（华夏）公司的总裁，也是大股东，如果自己开辆车走还要付钱，那弟弟就该挨骂了。 “好的，这边请。”曹总立刻起身，为她带路。 他们走向大门口，不可避免地靠近了陈小可那边。 此时，陈小可仍在与恬恬撕逼，恬恬受不住气，见曹总没来管她，也渐渐大声起来，尖酸刻薄地与陈小可对骂着。 “不就这点钱吗？装什么装，去买佧罗拉还差不多！” “你有吗？拿出来看看，你不就靠陪人睡，才能在这里上班的，还说什么男朋友，真搞笑。” 牛保国从陈小可的第一句话中，听出了维护他的意思，心中甚是满意。于是，就笑着看她胡闹，一点也不嫌丢人。 她俩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已经走到门口的翟霜茹都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翟霜茹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自从翟老那晚犯了病，翟霜茹就每天带着他去找名医挂号看病。正因为翟老坐她的轿车腿会发麻，所以她就想着弄台suv，好让父亲在车内的坐姿更舒适。 她已经带父亲把中州市里最好的神经内科看了一遍，检查也都做了，连临近城市中有名的两个老中医也专程过去看了。但无一例外，给出的方案都只能是服药稳定病情，但难保它不再发作。 这些医生说话都非常严谨，对于治疗效果说的很保守，基本都是定期复查看情况，反正没个准话。 相比起来，牛保国的话语中就充斥着绝对化用语——如“当然”“废话”“根治”“必有”等词汇，至于语气，就更是狂妄的不可一世。 不过，在翟霜茹眼中，牛保国的自大却成了自信的表现。 第53章 富婆 翟霜茹这段时间给牛保国发过两次云信，借口说要设宴答谢他，其实还是想找机会再求他帮父亲治病。 但牛保国每次只回两个字：“改日” 此时，翟霜茹又碰见牛保国，哪能错过这个机会，脚步一转就朝他那边走去。 曹总见翟霜茹突然朝那个闹哄哄的地方去了，心里一惊，连忙追在后面。知道翟霜茹的弟弟是宝时捷（华夏）的总裁，她要是发现他们这4s店有什么影响品牌形象的地方，给弟弟提点建议，那事情真是可小可大了。 翟霜茹悄悄走到牛保国身后，并没有立刻叫他，而是打算先看看情况。 听着争吵的话语，翟霜茹心想：“这小姑娘叫牛保国姥爷，那就是牛保国的外孙女了，看样子是这女销售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惹得她生气了。” “这里是怎么回事？”曹总走过来，立刻问道。 “曹总，这两个人太嚣张了”恬恬指着地上的钱，说：“你看，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 “明明是你先骂我们的，说我们穷，买不起车！”小可说。 恬恬还想回嘴，曹总连忙瞪了她一眼，让她赶紧闭嘴。然后脸上挂起职业假笑，对陈小可和牛保国说： “两位抱歉，我是这里销售经理。这次可能是我们的销售人员不专业，所以引起了误会，我表示道歉。这样，二位要看哪台车，我找个更有经验的销售接待你们。” “不看了~”陈小可气呼呼地说。 牛保国摸了摸她的头，仰着头，视线划过鼻间俯视着曹总，说道：“这个贱婢，竟敢出言不逊，你必须给她一点教训，不然我就砸了你的店！” “乡巴佬！你有本事砸啊，赔死你！”恬恬怒道。 曹总脸上的笑容一凝。 恬恬毕竟是他的小三，店里的员工都心知肚明，如果为了一个疯老头就教训她，那他曹总的面子往哪里放。 他看向牛保国，不卑不亢地说道：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你们把钱摔在我们店里，又侮辱我们的职员。我们是出于对客人的尊重，才退让一步。现在你还要威胁我们，那我们只好请你出去了。” 曹总认为，自己这样的做法完全挑不出毛病，也不会对品牌形象造成影响。人家都在威胁说要砸店了，如果这都能忍，任其撒泼，那倒真是让品牌跌了份。 周围的看客们议论纷纷，大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也没有争论谁对谁错。有几个认识牛保国的人，还拿出手机偷偷拍着照片。 旁边几个保安早已待命，听见曹总的话，他们立刻围向牛保国，要把他撵出去。 “等一下~” 优雅的女声响起，翟霜茹终于等到好时机，果断地站了出来。 “老先生，还认得我吗？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翟霜茹对牛保国笑道。 牛保国一看胸脯，立刻认出了翟霜茹。 她今天穿的紧身长裙更能凸显身材，内衣也没有钢圈，硕果挂在枝头，只能凭借自身弹性硬抗地心引力达到极限平衡，看起来颤颤巍巍，令人产生一种想帮她托住的冲动。 “翟美人，我当然记得。”牛保国欣赏着壮丽美景，心道：真是妙啊~ 偷看翟霜茹的男人很多，但像牛保国这样能够坦然“面对”的人，就极少了。 翟霜茹一个四十多岁的熟女，知道自己的吸引力有多大，被人看看也不觉得恼怒，只是不由回想起牛保国对她回复的“改日”两个字，心想难道其中别有深意？ “怎么了，翟小姐。”曹总微笑问道，心里已经略有不安。 “牛老是我的朋友。我觉得你们的销售这么没礼貌，是应该给她点教训。”翟霜茹认真地说道。她可不管是谁的问题，只管抓住机会向牛保国示好。 曹总心中叫苦，暗骂这翟霜茹多管闲事，自己刚才明明把她伺候的这么好，没想到翻脸就不认人了！ 不过，他哪敢和翟霜茹翻脸，还是立刻赔笑说道：“是是是，她我是一定会处罚的。这位牛老如果是翟小姐的朋友，那也就是咱们的贵客了，我再次向你致歉。” “这样的员工，还处罚什么，直接开除算了，免得以后影响品牌名声。”翟霜茹语气平淡，但不容质疑，然后又看向牛保国说：“牛老，你放心，我会帮你监督的，这个人以后绝对不会出现在宝时捷的任何一个店里。” 恬恬一听这话，立刻着急地抓住了曹总的胳膊。 曹总则是立刻将手一抽，向她暗使眼色，嘴上说道：“你被开除了，去财务室领工资。” 恬恬气急败坏地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咚咚咚的走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个什么经理就是你男朋友？这就把你给开除了？哈哈哈哈……”陈小可冲她背影发出嘲笑，胸中的闷气一扫而空，心情比进店的时候更加开心了。 曹总听见她这赤裸裸地嘲讽，感觉自己的脸也被打得啪啪响，但是不敢作声，脸上还要继续保持职业假笑。 翟霜茹见陈小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略感无语，心想这女孩继承了牛保国的四分之一血统，性格果然也有些……别致。 她看向牛保国问道：“牛老，你今天是来这里看车吗？如果想买宝时捷，可以和我说啊，我弟弟就是宝时捷华夏公司的总裁。” 牛保国还没回话，陈小可就插嘴道：“哇~难怪这胖子怕你，那以后如果买车，阿姨可以给我们打折吗？” “当然可以了，只要你姥爷想要，阿姨送给他都可以！”翟霜茹笑道。 “真的假的？”陈小可看看这个富婆，又看看牛保国，半信半疑。 “真的。你跟阿姨说，你姥爷喜欢哪一款辆车？” 这是真想送车呀？牛老爷面子这么大吗？陈小可看她不像是在说玩笑话，心中有些小激动，一指那台粉色911，说：“他好像喜欢这台~” “我看是你喜欢~”翟霜茹噗呲一笑，问道：“你多大了？有驾照吗？” “有，去年考的，我马上满二十岁了。”陈小可乖巧地回答道，心跳不由加速了起来，莫名的期待着什么。 第54章 女司机 “那如果你姥爷同意你开车，阿姨可以把这台车送给你~”翟霜茹说完，看向了牛保国，期待着他的反应。 虽然她不太懂车，但这只是一台宝时捷911而已，就算配置再高，市场价最多也就两百万左右。 只要能让牛保国治好她父亲的病，别说一台车了，就算十台，她也肯送。 送911？！还有这好事！ 周围的一些顾客和销售都羡慕起来，曹总也非常惊讶，暗自猜想牛保国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陈小可的小心脏呯呯狂跳，仿佛都要蹦出腔子，晚上做梦才敢想的事情，现在就差牛保国的一个点头了。她不自觉地抱住了牛保国的胳膊，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连这都不明白吗？这女人是想让我给她办事呢~”，牛保国哪会不知道翟霜茹的用意，对着陈小可屁股拍了一巴掌，说道：“走，以后再回来买。” 翟霜茹连忙伸手阻拦，说：“牛老，你误会了。我送这车，纯粹是为了感谢你上次出手相救，绝对没有花钱请你办事的意思。不管你愿不愿意再出手帮我，我都是要感谢你的，你就收下。” 翟霜茹心想：“无论如何都要让牛保国收下这礼，这样一来，万一以后父亲的病情发作，陷入危险境地，也多了一线生机。” 陈小可也像个耍赖的小孩一样，紧紧抱住牛保国的胳膊，小嘴凑近他耳旁撒娇道：“老爷，她都说是送你的，不要白不要。你都说了要送我这辆车的~” 牛保国感觉温热香风不停喷在耳朵上，还真把他耳根子吹软了。心想：“这小蹄子现在也算是自己的女人了，还没送她件像样的礼物……” 想罢，牛保国就开口对翟霜茹说：“美人~这小蹄子很喜欢这车，如果你真想送，那我就收下了。” 翟霜茹心中一喜，说道：“我当然是真心想送！”她马上招手让曹总靠近，然后说道：“你给这个小妹妹说一下车的配置，问问她有什么需要，然后尽快安排车过来。所有的费用，我刷卡。” 陈小可心花怒放，这一刻，对旁人的目光都不顾了，在牛保国的老脸上唧亲了一口，留下了阿玛尼红管405的番茄色唇印。 曹总怀着郁闷、怨愤和嫉妒等多种负面情绪，查了查手机，然后说： “是这样的。这种粉色的911我们在省内有两台现车可以调货，都是30t标配，有一台是敞篷的，今天确定的话，一个星期内应该就能提车。如果需要更高配置，或者特别点的订制，那就只能从厂家出，要多等几个月，你看要怎么选择？” 陈小可是个及时享乐的主，在认识牛保国以前，她都是每月还上个月的“用呗”。对于现在即将到手的宝时捷911，别说等一个星期了，就是等到明天，她也不乐意。 手往旁边展台上一指，陈小可说道：“我就要这台！不能现在开走吗？”她到目前为止，只开过驾校的教练车，对什么配不配置的，根本无所谓。 曹总露出为难之色，说：“这台车过两天要开去展会，而且，有个客户已经定了。这种参展的车都跑了小几百的公里数了，你选台更新的不是更好吗？” “啊~好”陈小可露出失望的表情。 “就要这辆，其他的不要，如果为难的话就算了。”牛保国在旁边淡淡说道， “这不是我为难，主要情况真是这样的，我做不了主啊。”曹总解释道。 “我让翟峰立和你们老板说。”翟霜茹知道牛保国脾气古怪，不想惹他不快，于是拿起手机走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当翟峰立听这车和父亲的病情有关，立刻就答应下来。 十分钟后，曹总接到老板的指示，带陈小可去办提车手续了。 这辆911是最新的30t硬顶敞篷版，由于参展的原因，保险都已经上好了。 一个帅气男销售把车挪到了展厅门口。 陈小可拿着车钥匙，如愿以偿的坐进了车的主驾驶中，双手激动地握住方向盘，只等车窗边的男销售教她怎么点火，怎么挂档，怎么开远近光点，怎么……然后，她就能一脚油门，驶向远方了。 “我看她好像对车不太熟悉，现在是下班的时候，路上车多，我觉得还是你来开比较好。”翟霜茹对站在身边的牛保国说道。 “我没开过车，等下让她把车开去一个宽敞点的地方，我来试试看。” 牛保国脸上有些小期待，脑海中浮现出来很多电影里面飙车的刺激场面。 翟霜茹听了他的话，真是不知道如何评价，真有些担心他们会出车祸。 “翟美人，我走了，后会有期。” 牛保国见陈小可向他招手，便走向了副驾驶座，坐进去之前还对翟霜茹说了一句话：“有空我去你餐厅吃饭，到时把你老爹叫来。” 他觉得翟霜茹很尊敬自己，也很会做人，而且家世看起来也不错，胸大。所以，再卖个人情给她也是可以的。 翟霜茹心中大喜，说：“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着陈小可歪歪扭扭、不停顿挫的开上了道路，翟霜茹忍不住在心中祈祷： “千万别让牛保国出车祸啊！他都答应要给我爸治病了。” 4s店的位置就在一个十字路口的东南角，车从这里出来，不管去哪个方向，必须先右转。陈小可倒好，直接逆行加闯红灯，一路向北方去了。 牛保国让她把车开去宽敞点的地方，让他也试试。 陈小可觉得这个主意很棒，立刻想起了驾校练科目三的地方，开着导航往那里驶去。 毕竟是新车，陈小可开得小心翼翼，这台零百加速四秒多的跑车，硬是被她开成了拉货的板车。 加上周围其它司机，见到这粉色911加标配女司机组合，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跟车距离至少五米以上，也不敢插车并道。 所以，当到达目的地时，这车竟然神奇的完好无损。 第55章 在路灯下开车 这里是正在开发的新城区，楼盘入住率较低，所以一到晚上，道路就比较空荡，没什么车。 4s店的曹总考虑周到，不敢怠慢牛保国，在交车的时候特意叫人把油箱都灌满了，所以他们现在可以尽情的开。 陈小可开启敞篷，以60k\/h左右的速度，在“承华大道”和“青年大道”两段空荡道路上“飙”了几圈。过了瘾后，她乐颠颠地与牛保国交换位置，要教他开车。 以前的牛保国没有驾照，记忆中没有开车的经验。但是，牛夔在九州大陆时，非常喜欢骑马狂飙，府中圈养着从五州之地凑齐的八大名驹。 他最喜欢产自寒州之地的赤血胭脂兽。此马通体红色，神骏非常，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踏山渡水如平地，与万骑对冲也毫不畏惧，简直没有缺点。 而现在这辆宝时捷911，牛保国觉得它更像是产自雍州北部的青鬃透骨龙。这种马体型较廋，速度很快，灵活性高，但是力量不够，无法上战场冲锋。 在陈小可的教导下，牛保国很快就学会了控制油门、刹车和方向盘，慢慢在路上开了起来。 牛保国感觉人车合一，比人马合一更加容易，因为马有自己的意识，而车没有，完全由人操控。 他也很快找到了开车和骑马的共通技巧，那就是一定要平衡前冲的速度与转向的幅度，否则一但失衡，就会人仰马翻或者翻车。 慢慢适应后，牛保国逐渐踩油门提速。 赤血胭脂兽在带人的情况下，最快时速大概也就70k多,牛保国现在随便踩踩油门，就能获得超过120k\/h的速度，快了近一倍。 耳旁呼啸的狂风，与咆哮的声浪，都令他全身血液沸腾。 陈小可坐在旁边，刚开始很紧张，一直叫他开慢点。但后来发现他会在转弯时刹车减速，然后平稳过弯，陈小可就放松了很多，和他一起享受着速度带来的刺激。 车又转上了青年大道，前面有一段超长的直路。 牛保国喉咙中发出从雍州骑民那里学来的啸叫，狠狠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 强烈的推背感袭来，副驾驶的陈小可发出尖叫，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裤腿。 911速度疯狂飙升，一下子提到了240k\/h。 牛保国不懂物理，但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空气动力引起抓地力减小所带来的轻微失控，于是他松开了油门。 突然，车驶过一处有不小弧度的路面，牛保国觉得车身突然一轻，接着就失控歪斜着侧滑起来，轮胎与地面摩擦，方向盘剧烈抖动。 在这惊险时刻，牛保国强大的心神修为体现出了价值。他战胜了身体的动物本能，毫无恐慌情绪，克制住了无意识的条件反射，没有立即踩死刹车，或者猛转方向盘。 他只是稳住方向盘，让车继续漂移着靠近向左侧的隔离护栏，慢踩刹车，等减速到一定程度，他才往路中心转动方向。 幸亏这车重心较低，而且道路很宽。 911的左侧将将擦着护栏摆正了车头，“嗒”的一声响，左侧后视镜被撞得重重地折叠起来。 牛保国把车停在路边，右侧是一块还未开发的方形地皮。 刚刚那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陈小可完全是大脑一片空白，如果刚才开车的是她，恐怕就要一路向“西”了。 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陈小可拍着自己发育良好的肉脯，说：“吓死我了！”回味着刚才的车速，她又笑了起来：“刚才太爽了，要不要再来一次？” 牛保国回忆起刚才失控时的感觉，猜测应该是路面不平造成的，说道：“这里的路不能开那么快了。这开车比起骑马还是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只能走平坦道路。”就像九州大陆上的马车，也是只能走较平的路。 “我看朋友圈上有人发，西郊那边有专业的赛道，很多人都去那里飙车，下次我们也去。”陈小可兴奋地说，突然想起后视镜被撞了一下，于是趴在牛保国身上，脑袋凑到左边的窗口去查看。 牛保国感觉到了温热与柔软，不由想起电影《速度与基情》中某个片段。 “镜子碎了，盖子也裂开了”陈小可心疼地说：“我们明天去修一下~” 牛保国没回答，一把将陈小可翻了个面。 “呀~”她发出一声惊呼，躺在了牛保国怀中。 这一次，她没有再找借口，感觉上方路灯的亮橙灯光有些刺眼，便摸索到旁边的敞篷开关，将车密闭起来。 一个半小时后。 青年大道上驶来一辆开往机场的大巴车。 “靠边停车！快点！” 一把刀抵在了司机的颈边，逼停了大巴车。 五个戴口罩的匪徒从大巴各处位置站了出来，人手一把刀，动作麻利地把车内监控头与行车记录仪都砸烂或是用膏药贴上，同时咆哮着： “手都举起来！谁敢乱动，就捅死他！” 虽然乘客们人数多，但没有谁愿意当出头鸟，都像鹌鹑一样，乖乖听话照做。 匪徒们从衣领中拽出了打印好的二维码，领头的匪首说道：“现在每个人都给俺们转一万块！敢磨蹭的，敢不转的，直接给他两刀！” “小伙子，现在是信息时代，钱转给你们，你们也跑不了啊，听我一句劝，赶紧下车走…啊！啊~” 司机的话还没说完，那匪首直接扎了他一刀，然后就抬脚往他身上猛踹，嘴里骂着：“就你聪明，就你聪明，俺不知道现在是信息时代？还要你教？要你教……” “赶紧的！快扫码支付！”另外的匪徒开始大声催促。 面对明晃晃的尖刀，那些乘客纷纷花钱消灾，扫码转钱。每个人转完钱后，匪徒就会把他的手机也一起抢了。 当然也有不舍得钱的。一个衣着朴素的大姐就对她面前的歹徒说：“我真的没有这么多钱了。” 第56章 见义勇为 “放屁，你们都是去坐飞机的，怎么会连一万块都没有？俺数三个数，一，二~”歹徒举起尖刀，作势要捅。 “好好好，我给。”朴素大姐掏出台价值一万多的最新款手机，扫码付了钱。 “我手机里没钱啊，身上就这些钱，都给你。”一个带着小孩的老奶奶递给匪徒一千多块现金，十分惧怕地看着他。 匪徒见她头发花白，倒也信了她的话，只是瞄见她手上戴着一个金镶玉的镯子，好像十分值钱，非要让她交出来。 “这镯子是我过世的老头送我的，不能给你呀，我求你了。”老奶奶哭着哀求。 匪徒根本不听，伸手去抢。 “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快放开她！”一个正义凛然的喝声在旁边响起。 匪徒一看，只见一个个头矮小的乘客站了起来，脖颈处固定着颈托，下巴一侧贴着纱布，半边嘴肿的老高，致使他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此人正是下午被牛保国ko的黔州李大龙，比赛打完了，钱也赚到了，这个质朴的农村小伙觉得住酒店浪费钱，便打算乘坐比较便宜的最晚航班，直接飞回黔州。 其实，他对电影明星李大龙是发自内心的崇拜，喜欢他的功夫，也喜欢他在电影中嫉恶如仇，见义勇为的精神。 后来走上哗众取宠的路线，其实是他背后的机构给他的建议，因为逗影儿上的观众喜好就是这样，只有满足他们的口味，才能赚钱。 此时，虽然黔州李大龙的脑袋仍有些发昏，但凭借一腔热血，他还是勇敢的挺身而出。 “去你姥姥的！”离他最近的匪徒抬腿就是一脚，把他又踹回了座椅上，然后对着他脑袋一顿削，打得他七荤八素。 大巴车外静悄悄的，一辆白色轿车从道路上驶过，副驾驶上的女人看见了旁边的大巴，但没注意到大巴内的异常。 车又往前开200米，那女人突然惊讶的指着窗外说：“咦，有辆粉红色的911，真好看啊~” “也可能是718啊”司机匆匆看了一眼，车就开过去了。 他们没注意到，粉色911的车身在一前一后的晃动。司机在停车时，好像忘记拉手刹了，以至于车轮每往前滚一厘米，接着就要往后退两厘米。从路上的灰尘痕迹来看，这车距离最早停车的位置，可能已经倒退几十米了。 幸亏这路段是水平的，不然，车就可能会后溜……令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车似乎已经移动到了略有倾斜的路段，倒退速度渐渐加快，往后方溜去。 “呯~” 宝时捷911后溜200米，好巧不巧撞在了机场大巴上。 大巴车一震，上面的乘客和匪徒都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都别动！”“坐好！” “有辆跑车撞上来了。”匪首有些慌乱地从车头往下看，观察一番后，说：“车上好像没人，俺看着像是哪个沙比停车没拉手刹，倒过来撞的。赶快，继续抢！” 匪徒们听说没人来，就继续收尾工作，四个二维码同时收款，此时大部分人已经给钱了。 “嘎吱~嘎吱~嘎吱。” 怪异的声音响起，前面那辆车好像又动了起来，两车的贴合部位不断发出声响。 匪徒们又是一惊，匪首思虑片刻，喊道：“算了~走了，撤退！” 于是，他们一溜烟地下了车，准备逃跑。 “我的手镯啊~”老奶奶哭喊着，手腕上已经空空如也。 黔州李大龙晕晕乎乎地站了起来，走向车门口，想出去喊人抓贼。 大巴外，匪首在经过911旁边时，忍不住好奇，也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人敢坏自己的好事。如果看起来没什么能耐，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于是，他顺道凑近车窗往里瞧去。 “卧槽……这有钱人真没素质啊！”匪首大骂一声，然后用手大力拍打起车窗，喊着：“快给俺滚出来！” 那几个匪徒也好奇地凑了过去，然后眼神中都露出惊叹，也拍打车身喊里面的人出来。 半分钟后，里面的人终于待不下去，主驾驶车门猛地开了。 牛保国光着膀子走了出来，一双大小眼瞪得滚圆，里面杀气腾腾，惊得那匪首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 这几人其实都认识牛保国的脸，但眼前这人无论是自身气质，还是刚才的行为，还有他的粉色跑车，都和印象中的牛保国大相径庭，因此他们认为可能只是长得像而已。 匪首短暂愣神后，马上想起自己这边有五个人、五把刀，怎么会惧怕一个老头，于是对他威胁道： “老家伙，你一个开跑车的人，应该很有钱。现在马上给俺们转三十万，不然捅死你！” 匪首本来是担心这个“见义勇为”的人可能会报警，但现在一看，这老头根本都不知道他们在抢劫。气怒之下，他非要连本带利从牛保国赚回损失。 旁边一个匪徒配合着举起了二维码。 “还想要钱？你们害我没泄出火，我就拿你们出气！” 牛保国心中大骂，毫无征兆地暴起一拳抡在匪首脸上，顿时就崩断了他两颗牙。 匪徒们没料到牛保国如此大胆，又惊又怒，纷纷提刀捅他。 这些匪徒也就是些凶悍点的匹夫，牛保国对付他们已经不需要讲究速战速决了，他现在只想发泄，不想让他们太快倒下。 牛保国抡转双臂，使出炼阳手中的第十三式——「拦江」，拨开前排两个匪徒刺来的刀，手臂在两人头上狠狠砸了一下，又顺势抓住其中一人胳膊。 接着使出「摧山」，连膝带肘，重击在被抓的匪徒胸前肋下，几根肋骨咔咔断裂。 他将这人推出去，挡住二人，又冲向另一个匪徒。 这次使出擒拿式——「伏龙」。只一个照面，匪徒持刀的手臂就被拿住了，整个人吃痛地面朝下趴在地上，那条手臂笔直地反拧在背后，刀已经掉落。 牛保国双手捏住他四指狠狠上拉，双肘收紧在身侧，腰部用力一转。只听“咔咔咔咔咔”一阵脆响，这人肩部、肘部、手腕、手指的十处关节尽数脱臼。 本来应该是十五响的，手指上少了五处关节没断，因为他现在的握力还不够大。 另外两个没受伤的匪徒见到这一幕，握刀的手都有些发软，但已经冲到近处，还是牟足了劲捅向牛保国。 第57章 五体投地 「辟地」式是腿上功夫。牛保国疾步一闪，避开第一人，然后仗着腿比手长，一个斜身侧踹，击中另一人腹部。 第一人回身用刀乱划，牛保国一个下潜步，撞在他胯部，抄住他持刀手臂，双腿发力用肩顶起他，然后向他同伴砸去。 这招「擎天」本该是要重重将他抡在地上，可惜牛保国现在力气实在不够，即使这个匪徒身材干瘦，但他还是抡不起来。 于是这个人脑袋朝下，重重栽在了同伴蹲下的身体上，一个崴了脖子，一个伤了脊椎。 匪首这时还没完全从第一拳中缓过来，捂着流血不止的嘴，眼中满是惊惧，把刀一扔，说道：“大爷，俺们不抢你了。” 牛保国冷笑一声，使出「贯日」式，疾步而上，直拳连击，打得匪首肺中空气吐了个干干净净，脚步不住后退，待间距稍微拉开，牛保国髋部一送，右脚从地面弹起，如离弦之箭，正中他胸口。 匪首双脚脱离地面，向后重重摔落，一阵抽搐式呼吸后，口鼻中咳出了血沫。 牛保国喘着粗气，平复体内气血与心情。 黔州李大龙站在大巴车门口，愣愣地看着他，脑子里满是刚才打斗的画面。 擂台上被一拳ko，他本以为是自已大意了，没有闪。 但现在看来……十个他可能都不够牛保国打。 牛保国刚才使用的都是炼阳手的招式，动作大开大合，刚猛至极。 其实，这种招式一般是用来锻炼气血与发力的，真正应敌时，手段应该更加精炼，不能把动作打得如此舒展冗长。他此次完全是为了疏通气血，驱散邪火，才这么干的。 这样一来，在黔州李大龙的眼里，刚才牛保国揍人的动作，简直堪比武侠大片，与现实中的格斗动作差别很大，像极了传说中真正的华夏武功。 黔州李大龙看着路灯下光着膀子、裤腰带没系好的绝世身影，头脑一热就冲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大喊道：“师父，请收我为徒！” 喊完，直接五体投地拜了下去。 牛保国一看是他，嗤笑一声，说：“二憨子~”然后就转身走向跑车。 “师父，请收我为徒！”黔州李大龙朝他的背影大喊。 牛保国拉开车门，想起什么，回头说了句：“如果有警察过来，千万别说是我打的人！否则我弄死你！” “师父，请收我为徒！” 车门嘭的一声关上了，片刻后，911跑车扬长而去，留下了一个失落的少年。 陈小可似乎非常疲惫，帮牛保国打开导航后，很快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牛保国怜爱地撩开粘在她脸蛋上的发丝，驾车驶向五季酒店。 一间光线迷乱的会所包房中，四五个男人，二十个女人，正在躁动地音乐声中喝酒嬉戏。 拥有帝王之相的朱运文，理所当然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左右坐着两个国色天香的女人，都是御姐型，他的最爱。 “表哥，你看。”包龙天将手机递到朱运文眼前，上面播放着牛保国下午在八角笼上的视频，“我刚刷到的，视频时间就是今天下午。” 朱运文看着视频，抓在两旁女人身上的手用起了十成力，她们疼得脸色发白，但却不敢言语。 “两个职业杀手都弄不死牛保国！”朱运文咬牙切齿。 包龙天看了看旁人，压低声音说：“表哥，那两个人，会不会被他弄去公安局了？不会查到我们？” “放心，东叔早看出他们的暗网账号不对劲了，就算是警察，也查不到我们的。” “要不我们就放过牛保国算了~”包龙天弱弱地说道。 其实在得知表哥请杀手买命时，包龙天就很心慌，担心摊上大事。现在他鼻子上的伤也好了，对牛保国也没那么恨了，只想享受生活。 朱运文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皱眉道：“放过他？怎么可能。老子不弄死他就不姓朱！” 次日。 牛保国一大早练完功，就独自开车出了酒店。在闯了几个红灯，压了无数条实线后，他渐渐听从导航上的语音提示，慢慢领悟了部分交规。 车前后挡风玻璃上贴着的临时牌照，早在昨晚飙到200迈的时候，就扛不住大风，被刮走了。牛保国无牌无证驾驶了八公里，好在没撞见交警。 他来到一处叫做“东湾”的城中村，这是牛晓现在的住处。 这里的居民楼密度高，采光通风差，一般都是给外来务工人员底层穷人租住。宝时捷911开在狭窄的巷道上，十分扎眼。 牛保国还把控不好车周边的距离，一不小心就刮到了路边卖早餐的推车摊。摊主老夫妻俩人，一看这跑车，吓得蹦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表达着不关他们的事，是牛保国全责。 牛保国根本不在乎，擦出一条划痕就开了过去，还扔出二百块钱，算是赔偿被撞落摊车的那几杯豆浆了。 牛晓早就接到电话，下楼在道口等着牛保国。当她看见落魄父亲从昂贵的跑车里下来时，惊讶地完全说不出话，甚至都忘记了他没有驾照还开车这回事。 “发什么楞？往哪边走？”牛保国说。 “这是谁的车？”牛晓问，心里奇怪道：“就算是答应了上次那些人，再上擂台比一次赛，也不可能赚这么多钱？” “废话，当然是我的”。在牛保国心中，陈小可人都是他的，车自然也是他的。 牛晓给牛保国指着路，让他走在前面。看着他乌黑发亮的寸头，和那种像是猫科动物一样，极为平衡稳健的步伐，牛晓感到一阵恍惚，仿佛觉得前面的背影不是自己父亲。 牛保国皱着眉头东瞧西看。在上辈子战乱最多的时候，他也从未见过如此糟糕的地方。就是再穷荒的村落，也至少还有蓝天白云可见，清新空气可闻。 “外公。” “嗯”，走进牛晓那四十多平的出租屋，牛保国都不想落座，摸了摸玲玲的头，然后说道：“快，收拾点衣物，带孩子去我那里住段时间。” 牛保国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她们接走。 第58章 这是你姨娘 昨天牛保国上了拳台，朱运文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他还在中州市里。 前世时，很多敌人杀不了他，就对他家人出手。所以现在，他得防备着点。 这个女儿牛保国虽然不太想认，但还是得管一下。至于那个好大儿牛阳，现在并不在中州，就算在，牛保国也不想鸟他。 “为什么啊？”牛晓很疑惑。 “废什么话。我那地方比这里好多了，也不远。先跟我去住段时间，等我再弄点钱，就给你们买间好点的房子。”牛保国不想吓他们，便没说真实目的。 “给我买房子？”牛晓难以置信。在她心里，父亲的思想比较守旧，家产基本上都是留给哥哥的，曾经有点钱的时候，也只给牛阳买了房。 “对，你住在这贫民窟里，我嫌丢人。快点，跟我走。”牛保国不耐烦道。 牛晓见他语气肯定，又回忆起他开来的911，心中一动，想道：“莫非爸爸真的发财了？如果能帮我付个小户型的首付，那就好了。” 牛晓心中还有疑问，想和牛保国聊聊，但是牛保国极为不耐烦，就催着要走，最后她只能随便拿了一两件衣服，想着先去牛保国说的地方，看看情况。 牛保国带着母女二人回到了五季酒店。这次，他让陈小可开的是双卧室套房。 牛晓一进房门，看见装修豪华的客厅，就忍不住问道：“你住这里多少钱一天？” “不知道。”牛保国嘭得一声关上了门。 “你不知道？”牛晓疑惑道。 她估计这种档次的酒店，这么大的套房，至少要大几千块一天。可牛保国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那得花多少钱啊，牛晓都替他感到肉疼。 “老爷？”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卧室中传来。 “快梳洗一下，准备去吃饭。”牛保国说。 姥爷？牛晓看着关闭的卧室门，心中满是疑惑：“姥爷不就是外公吗？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孩子？” “你刚刚去哪里了？有个警察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公安局配合调查，怎么办呀？”陈小可又喊道。 “嗟哉~”牛保国心想：“八成是昨晚警察从道路监控里查到了陈小可的车，但应该没看到我打人，不然的话，应该也是找我才对。” 关于道路监控方面的知识，牛保国是在看守所里了解到的。 在蹲号子的后期，2号监室在他的“治理”下一派祥和。 没有了的暴力与争端，牛保国发现这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也好听，所以每天练完功后就会和他们聊天，获得了很多犯罪小知识。 有一个长头发、小眼睛的男子，是个盗窃惯犯，对各种场所的公共监控颇有研究。牛保国对他不耻下问，受益匪浅。 像昨晚飙车的那条路，牛保国就发现，那里的交通违法摄像头和公共安全摄像头都很少，很可能昨天事发的地点都没有摄像头拍到，所以警察八成只是发现了陈小可的车在那个路段，加上大巴上的人提到了这辆车，所以才找她的。 “真是阴魂不散，别搭理他们~”牛保国不爽地说道。 “不行，警察肯定能找到这里，我身份证都登记了。”卧室的门开了，陈小可穿着一件宽松t恤，光着两条白腿走了出来。 牛晓一见她很面熟，马上就想了起来：“这不就是爸爸在酒里勾搭的那个陪酒妹吗？当时莫律师让她作证，说是爸爸的女朋友，怎么到现在还纠缠不清……她还叫爸爸姥爷，这是在搞什么花样？也太变态了！！！” 不管法院怎么判，但在牛晓心里，始终认为上次牛保国的牢狱之灾，就是因为去酒里碰上了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不过毕竟她妈妈已经去世，老爸好不容易从悲伤中走出来，寂寞无聊，去玩一……荒唐一下，也无可厚非，至少比她前夫出轨找小三要好得多。所以，牛晓也没有指责牛保国，事情过去，就当忘记了。 但现在，这个无耻女人还缠着牛保国，这就让牛晓不能接受了，心想：“父亲又老又…不好看，这个贱人肯和他在一起，肯定是看他最近又赚钱了，想骗财！” 短短几秒，牛晓的眼神就从惊讶转变成了愤恨。 陈小可本来以为只有牛保国在外面，突然看见还有一个女人和小孩，慌忙双手环抱，护住了两只无拘无束的肥兔，就想回房间换衣服。 “你这小姑娘还要不要脸？连老头的钱都想骗！信不信我报警抓你！”牛晓怒骂道，突然想起她刚才就说警察打电话找她，于是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陈小可愣愣转身，记起了眼前女人是牛保国的女儿，曾经在莫思思的办公室见过。 当时牛晓就对她没有好脸色，不过陈小可那时候只是利用牛保国开直播赚钱，自以为是合作关系，所以并不心虚，但此时她真的拿了牛保国不少好处，面对责骂，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放肆！”牛保国对牛晓喝道：“她是你姨娘，不得对她无礼！” 姨娘！？刚才她还叫爸爸姥爷，现在又成了自己姨娘，这也太荒唐了！牛晓气得对牛保国大叫：“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女的明摆着是想骗你钱，你看不出来吗？” 牛保国心中早有一丝郁怒。 这段时间，他已察觉到现在的世界在家庭观念上与前世有不小的差别，无论是电影中，还是现实中，好像都在赞扬只娶一妻，且在家里还要与她平起平坐的男人。 这不是笑话吗？ 只娶一个，还怎么开枝散叶？与女人平起平坐，这不是入赘的窝囊废吗？ 牛保国绝不可能接受！ 现在只不过宣布纳了个小妾，做女儿的竟然如此激动，还敢当面指责，牛保国登时怒声咆哮： “放肆！还敢教训老子，反了！？” 炸雷般的声音，惊得牛晓魂魄一颤。以前的牛保国发脾气时也喜欢大吼大叫，但远远没有现在这种惊人的威势。 玲玲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呆了片刻，才大哭起来。 见孩子哭了，牛晓也想哭，悲愤拉起玲玲的手，往门口走去。 “站住~”牛保国说道：“我告诉你，现在有人想弄死我，很可能会对你们下手。要是你不听话，被人抓住了，到时候我可不会管。” 第59章 完美犯罪 “什么？”牛晓惊疑地停住脚步。 牛保国变脸如翻书，怒火说灭就灭，淡淡道：“就是上次埋伏我的那帮人。你也不用怕，住在这里就行，有我在，保你们无恙。” 牛晓一想，上次父亲和人打架，有两个人可是真真实实的差点重伤不治，因此她有些怕了，带着玲玲又走了回来，问：“那你没有和警察说吗？” “和警察说有甚么用，他们现在又没出手，无凭无据，如何证明？”，牛保国指向一个空着的卧室说：“你们就住这间房，把东西放下，准备出去吃饭。” “可我们不能总躲在这里？我明天还要去上班，玲玲也要上学。而且我就拿了一件两件衣服~”牛晓本来打算最多就住一晚上。 “哪都别去，我很快就会收拾掉他们，你缺什么东西，直接让你姨娘给你买就是了。”牛保国说着，看向陈小可，见她还愣在那里，不悦道：“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陈小可尴尬地跑回了房间，半天后才走出来，说已经打电话点了餐。她没心情出去吃饭了。 两个女人目光在空中交接半秒，又立刻转开，气氛诡异的无法形容。 牛保国看看玲玲，对陈小可使了个眼色。她想了很久才会意，回房间拿出一叠钱，鼓着腮帮子放在玲玲面前的茶几上。 牛晓疑惑地看向牛保国。 “这是过年时说过要给孩子的压岁钱。”牛保国笑道：“玲玲，还不谢过姨奶奶。” 玲玲看见那叠厚厚的钞票，还是很想要的，加上见过牛保国发威揍人，不敢忤逆这个外公，没有犹豫就小声说了句：“谢谢姨奶奶。” 牛晓感到一阵眩晕，心道：“天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爸爸鬼迷心窍了吗？把钱都给她管了？这是真心要给自己找个可以做女儿的人来当后妈！” 下午，牛晓和她的姨娘都躲在各自房间里，不愿相见。玲玲非常喜欢陈小可的猫，在客厅和它玩的不亦乐乎。 牛保国坐在沙发上，泡了一壶大红袍，边喝边琢磨着如何弄死朱运文。 “这朱运文可以尽情的派人对我下黑手，可法律还保护着他，不让我动他，这还有天理吗？” 牛保国可没有耐心再和石岚去查什么黑拳和赌局。 在这个世界，想弄死一个人，要考虑三个问题： 去哪杀；怎么杀；如何避免被人查出。 牛保国已经从陈小可口里得知了朱运文可能会去的两个地方。 一个就是他的网红公司，在文化产业园里，他只是偶尔会去看看，时间不固定，而且基本都是在白天，不好下手。 另一个是他在南湖区的一处山庄。陈小可在他公司的时间也很短，只去过一次，就是那次，她在酒局上得罪了朱运文。她听公司的同事说，这山庄里有个私密会所，朱运文经常带着很多大网红去里面玩。 既然是玩，那肯定是晚上比较合适，而且那地方比较僻静，所以牛保国决定就去那里寻找机会。 至于怎么杀，牛保国没有多虑，自信只要随便给个机会，弄死个朱运简直易如反掌，到时候随机应变即可。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如何避免被人查出。前几天他看了一部警匪片，发现警察的侦测手段实在太多，而且神鬼莫测，通过什么指纹、dna都能找到凶手。 至于还有没有什么电影里没提到的技术，牛保国也不知道，所以他把江峰叫了过来。 今天是周末，江峰休息，一听师父召唤，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他前不久已经通过考核，成功转为正式编制了。加上他近期两次跟随石岚立功，局里很可能会同意他的申请，将他调入刑警队。 牛保国听完他报喜后，点头嗯了一声，以表赞扬，然后就问道： “江峰，为师考考你~ “假如有一个全身黑衣蒙面的高手，故意避开道路监控，徒步行走三公里，然后到一个…酒里，杀死一个人，全身而退，踪影全无。 “你如何寻找凶手？” 江峰在学生时期就励志当一个刑警，听到这个问题有些兴奋，略微一想，就说： “凶手杀人肯定有动机。我会先调查问询相关知情人员，找到与死者有仇恨，或者有利益关联的人，作为嫌疑人先控制起来。 同时在现场调查取证。凶手蒙了面，但可能留下指纹、毛发，这些都是证据，到时候与嫌疑人一比对，就能确认凶手。” 江峰虽然经验不够，但对于刑事侦破方面还是刻苦用功的，回答完毕后，有些小得意的看向牛保国。 牛保国心想：“看那朱运文的德性，恐怕仇家多得是。而且本来就是他先伏击、陷害、找杀手对付我，如果他死了，其知情者不会对警察抖出这些事，所以我成为嫌疑人的可能性不高。” 他对江峰说：“如果找不到嫌疑人，而这个高手又带了手套、头套，在现场没有找到证据呢？” 江峰沉吟片刻，说：“他杀人的过程中，可能掉落物品，比如刀、弹壳等等，还可以通过伤口判断凶器，然后追查这些物品的来源，顺藤摸瓜找到凶手。一般来说，凶杀现场肯定会留下线索的。” “我都说了，这是个高手，他全身而退，什么都没留下！” “那……”江峰面露难色说：“这种完美犯罪，就找不到凶手了啊~” 完美犯罪~这个词不错。牛保国在心中窃笑，却表情严厉道：“废物~你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江峰冥思苦想，做出了几个假设，但都被牛保国一一驳回。 牛保国见他已经黔驴技穷，便转移话题，让他打一遍炼阳手的第一式看看。 江峰练武很勤，已经将动作练得滚瓜烂熟，只是形似神不似，完全不得要领。 牛保国觉得还不错，指正了他的动作细节，教了他呼吸配合发力的要领，以催动气血。 “气血以通达、充盈为上，切记练功时身体任何部位都不能紧绷，要找到松劲有力的感觉，方能助长气血。” 第60章 潜入 江峰点了点头，兴奋地想马上跑回家练功。 牛保国又说：“还有，你自己的那些庄稼把式，以后就别练了，越练越错。” “我就只是跑步和去健身房撸铁，没练别的了。” 牛保国本来只是从他的体态和用力习惯上看出了毛病，听见健身房后，就彻底明白根源了，骂道：“我说的就是这个，你把衣服脱了。” 江峰照做，露出了一身维度不小的肌肉。 牛保国手指戳着他肩头鼓胀的三角肌，说： “你这块肌肉之所以看起来特别饱满，是因为气血在此淤积所致。 “气血乃力之根源，你这种练法虽然可以增大些许力量，但也会导致你全身气血不匀不畅，强练之下，会损伤筋骨和五脏，简直愚蠢至极。 “还有，你身体发力不均，难将全身气力化成整劲，这样下去，永远跨不进武道的门槛。” “整劲？”江峰面露疑惑。 牛保国身体一颤，戳着江峰肩部的手瞬间握拳，只穿过一指距离击打在他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江峰痛叫一声，捂着已经发红见青的肩膀，佩服道：“师父，这是寸拳吗？” “什么寸拳？我是让你看看什么叫整劲。总之，以后就练我教你的，过段时间再来找我。” 牛保国很不满意这一拳造成的伤害，觉得自己的气力还是太弱了。 晚饭后，牛晓又回了房间。 陈小可感觉很无聊，对牛保国说：“要不我们开车出去玩，我知道还有条路，可能比昨晚更爽。” 牛保国回想昨晚经历，由于车内空间太小，他熟练掌握的《阴阳同乐三十六绝技》根本施展不开，只能凭借《黄庭玉房内劲》，催动气血源源不断地下行，以力补巧，以勤补拙。 他觉得体验很差，于是说：“车里不方便，还是改日在房里。” 陈小可俏脸一红，说：“我是说飙车！”心里不由回想起昨晚那种体验——完全不用担心突然终结，或者后继无力——这是前所未有的。 “也改日，今夜不去了。”牛保国说。 “那要不我们去游泳池玩……我是说去游泳！” “今夜我有事要办。” …… 榕庭山庄。 朱运文正在一间装修豪华的和风房间中喝酒。 宽大的长方形矮桌边，坐了很多个寸缕不着的女人，以及三个男人，分别是：曾帮朱运文谋划诬告牛保国的律师——罗响，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还有一个穿着短袖短裤的青年。 虽然上次没能让牛保国成功被判刑，但罗响的才华还是让朱运文感到惊艳，向东叔一打听，才发现这个罗响以前还经常帮他爷爷朱远长做事，只是他爷爷从黑道慢慢洗白后，罗响也就不常发挥作用了。 朱运文听了很多罗响利用法律迫害他人的经典案例，觉得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所以最近和罗响走的很近，希望这个人也能像帮朱远长一样帮他。 “来，罗大律师，廖厅~” 朱运文频频邀两人碰杯。 至于坐在罗响旁边的那个青年，一直自顾自地吃菜，根本不看旁人，脸上挂着憨傻表情，一看就是个低能儿。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一个穿着全身包裹式黑色连体泳衣，头戴泳帽，脸戴口罩，眼睛还戴着一副泳镜的身影，静悄悄站在一颗巨大的榕树枝头，他正是执行着完美犯罪计划的牛保国。 下方是榕庭山庄的大门，围墙不高，他本打算俯看一下情况，然后找个合适的位置翻墙进去。 但这时，一辆中型箱式货车开到了大门口。 门卫室出来两个保安，与司机交谈起来，还让他打开了货箱铁门，用手电筒照看里面。 牛保国脑中灵光一现，身体在树上挪动，慢慢转移到离车厢最矮的一根粗枝上。 “砰，哐啷～” 借着他们关闭铁门的声响，牛保国落在车厢顶部，轻盈地深蹲按地，极大减缓了冲击力。 保安开门放行，牛保国伏在货车上，进入了庄园。 车开进了庄园最里边，来到一栋长方体状的六层建筑后面停了下来。 货箱门似乎对着一个仓库，司机叫两个搬运工下车开始卸货，仓库的管理人员指挥着他们往仓库里搬东西。 等到货车再次开动的时候，牛保国跳了下来。 这时仓库管理员在关库门，正要把门角的地栓插上时，颈后一痛，眼前黑了。 牛保国把他拖进仓库，藏在了角落堆放的物品后面。 仓库顶上有一个灯亮着，牛保国发现这里面堆放着一些奇怪装置，有吊架，笼子，长杆机器…… “这是什么？” 牛保国从一个大箱子里拿起一张黑色皮革面具——准确来说，这是一个头套，戴上以后，只会露出眼睛和下巴。 他觉得这东西不错，比临时从游泳馆买的泳镜和泳帽好看百倍。 于是摘下泳镜，套上了这个头套。 接着，牛保国找到了配套的连体紧身衣，披风，以及一些小物件。 他毫不犹豫，直接套上了连体衣，又戴上皮手套。只有披风他觉得碍事，便舍弃了。 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一照，牛保国感觉这身行头还挺别致—— 头套非常冷酷，上有两个小尖尖。衣服自带大块肌肉填充，弥补了身材缺陷。胸口还有一个黑色的蝙蝠图案，神秘感十足。 唯一让牛保国百思不解的是——这连体衣居然是开裆的，幸好他里面的泳衣也是黑色，所以看不太出来。 “嘎吱…” 仓库门正在被拉开，牛保国连忙藏起来。 “来，赶快找超级英雄的衣服换上，都是新的，刚买回来的。如果不够，就找角斗士的，道具每人也都拿一个。” 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随之还有众多脚步声。 牛保国学着电影里的操作，将手机摄像头刚好移动出掩体边缘，拍了段视频拿回来看。 只见是一群男人正在那些箱子里翻找衣服，他们年纪各不相同，但有一个共同点——都长得挺英俊。 牛保国看看自己的衣服，心想：“会不会发现少了一套？”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些男人并不太在乎衣服的款式，都按要求随便拿了件，很快换好了，陆续走出仓库。 “帮忙把关上门，门栓也插上，别锁。”妇人说。 牛保国心里一惊，外边门栓插上可就出不去了。 他连忙走向门口，因为服装类型一样，又带了面罩，所以关门的两个男人完全没发现异常，把他让了出去。 第61章 查房 “你还戴着口罩干嘛？害羞吗？赶快取掉。” 穿着性感西装的妇人对牛保国说着，拉住胳膊把他推到旁边的男人队伍中。 “道具也不拿，带上这个”她又将手中把玩的一条大皮鞭折起来，卡在了牛保国腰部自带的卡扣上。 “快点，关上门就走了。” 牛保国觉得自己下巴也没什么特征，就取了口罩，跟着男人们一起上楼。 七八个男人排着队，在女人的带领下走在长长的过道上。 牛保国在中间默默观察，发现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道房门。有些门是开着的，扫一眼里面摆设，好像是吃饭的包间。还有些门是关闭的，门口亮着写有房名的灯牌，估计里面有人。 西装妇人敲了敲名叫“苏幕遮”的房间门，等待片刻，开门让男人们走了进去。 牛保国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和他们一起，面朝房中央，一字排开站好。 房内装饰古雅，中间的地面有流水与石阶，桌椅柜台都是花梨紫檀所制，一切都与牛保国等人的服装完全画风迥异。 有两个穿着名贵服饰的老女人，坐在一张小圆桌上，一边吃着小酒，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 “陈姐，特意按你们要求打扮的，看看有没喜欢的？”西装妇人笑道。 “哈哈哈，好～我们看看。” 牛保国见那两个女人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上一下地扫视，还嘻笑着评头论足，心里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用求证的目光向左右两个男人的下面瞥去。 “果真如此~”牛保国眼皮抽搐几下。 “这两个妖妇！”再次看向两个老女人，只觉得她们一个像母猴精，另一个像猪妖。 猪妖捂着嘴小声嘀咕：“这个黑蝙蝠怎么看起来有点挫啊，下巴一点棱角都没有很老的感觉，身高也不行。” 猴精也早注意到牛保国了，因为他在那排男人中最显眼，明显比较拉胯。其他男人中最矮的那个也比他高出一个额头，而且没戴面具，长相帅的一批。 “他可能有什么特殊技能，你看他那里都是遮住的，说不定有惊喜，你要不要试试。”猴精毫不忸怩，音量较大。 “算了，我还是选这个~比较经典。”猪妖指向一个身披红披风，穿着蓝色紧身衣，胸前还有s型图案的高大男人。 “那我就要这个。”猴精指向了牛保国。 西装女人把牛保国和红披风男人留在房间，带着其他人走了。 牛保强忍不适，参照红披风男人的样子，坐到了猴精身旁。 红披风男人很有经验，主动给猪妖倒酒，准备敬她一杯。 猴精见牛保国正襟危坐，不由笑道：“你是新来的？这么害羞呢？”说着，一招猴子偷桃直取牛保国要害。 牛保国丝毫不慌，左手抓住攻来之手，将猴精拉向自己，右手悄无声息地环抱过去，掐住她细长的脖子，手指准确压住颈动脉，猛然用力。 不过几秒钟时间，猴精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软软地趴在了牛保国的肩头。 桌边的另外两人余光瞄见他们，还以为是在搂抱，不以为意地端起酒杯碰了杯，然后仰头喝酒。 就在这时，牛保国将猴精往地上一扔，闪身到他们身后，一拳砸在红披风的后颈，将他打晕，然后捂住了猪妖的嘴，用胳膊勒住她粗壮的脖子。 “呜呜~”猪妖眼中满是惊惧。 “闭嘴，敢喊我就杀了你！”牛保国冷声威胁。 见她安分了一些，牛保国慢慢放开她的嘴，压着嗓子问道：“朱运文在哪？” “不知道啊，我今晚没看见他……我和他不熟，就是来这里玩的。” 牛保国抓起桌上的一根筷子，把尖端对在她眼前。 猪妖多多少少应该有点尖端恐惧症，一下子浑身发抖，面无血色，头拼命往后仰，颤声道：“我真不知道，他以前请我领导吃饭是在一楼吃日料，你可以去看一下。” 牛保国胳膊用力收紧，将她勒昏。 房中还有另外几个较小的房间，牛保国随意打开一道门，里面是古代寝宫装饰的房间。牛保国把三人都拖了进去，关上门，然后悄悄走出了“苏幕遮”。 经过一段走廊，牛保国又看到一个关门的房间，灯牌上的名字是——“水龙吟” 牛保国心想，这朱运文不一定回回请客都在同一个房间，于是决定看一看。 他收敛心神，将手控制的极其平稳，搭在门把手上，一丝一丝的匀速移动，按下把手将门推开了一条细缝。这样一来，只要里面的人不是刚好盯着门看，绝难靠余光注意到这点变化。 回想“苏幕遮”房中的布局，房间的中心区域应该是在门的左侧，于是他把手机摄像头朝左，插入缝中拍了段视频。 拿回来一看，里面三男六女，场面不堪入目，但是没有朱运文。 牛保国又继续往前走，每看见有人的房间，就故技重施，拍视频查房。偶尔遇见服务人员，见他穿成这样，也没管他。 从二楼查到一楼，除了可能躲在里面小房间的情况外，朱运文都不在。 牛保国将手机插入了名叫“山樱”的房间门缝中，拿出来播放视频一看，只见一个男人站在镜头前很近处，弯腰把脸凑了上来，表情疑惑地看着镜头。 这张鞋拔子脸的主人，正是朱运文！ 牛保国二话不说，一脚猛蹬在开着缝的门上。 门撞倒一个东西，然后弹开。 牛保国掏出口罩戴上，进去把门一关，见朱运文捂着额头坐倒在地，嘴角露出冷笑，慢慢朝他走过去。 房间中央的桌边，罗响和被叫作廖厅的老男人都惊讶地转头看着牛保国。 “咦~黑蝠侠！？”那个短裤青年一松筷子，把刚夹起的一块生鱼片扔回了原本盛放它的白皙大腿上，一脸兴奋地盯着牛保国。 罗响发觉情况不对，连忙向青年喊道：“张三，快去救朱少。” 朱运文头脑发昏，本能抬脚想阻挡牛保国。 牛保国左脚弓步前踏，别开他的腿，右脚狠狠扫踢，一下将他撑住地面的手臂踢折了。 第62章 闪电鞭 “啊~”朱运文抱着手臂发出惨叫，痛得在地上打滚，露出脑后死穴。 牛保国正想结果了他，忽听旁边响动，只见一个人影急速冲来，一记狠厉鞭腿抽向牛保国腰部。 感觉到这一腿显露的力道太大，牛保国连忙后退闪避。 “你这衣服哪来的？借我穿一下行不？”名叫张三的青年挡在朱运文身前，也不追击，一脸傻笑。 牛保国仔细一打量，见他筋骨强韧，气血充盈，眼神清明安定，心中惊讶道：“真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天赋与我前世的三个亲传弟子相差无几。虽然痴傻，但天生心神静定，不受杂念影响，如果我来调教，必定可入宗师境界。” “抓住这个人！”罗响的声音传来。 张三一听，目光变得犹如利箭般直射牛保国，步伐急动，又快又稳，双拳如炮击，接连不断，轰向牛保国。 牛保国迎上去和他过了几招，发现他一招一式都是攻中带守，对身体要害防御得很严密，拳快步稳，气息有条不紊，心中评价道：“这小子武功练得也还勉强。” 关键要害难以攻击，牛保国退而求其次，找到破绽，一拳打在他胸口，反馈的拳感像是击中了牛头一样，硬邦邦的。 张三只是闷哼了一声，右手马上打出一记勾拳，雷霆般轰向牛保国的脸。 幸亏牛保国出拳时只用了七成力，留有余地躲闪开来，不然的话，凭他现在的身体强度，脸上挨了这一拳，恐怕上颌骨都要碎裂。 现在的情况是，张三可以失误很多次，但牛保国只能失误一次。不过，牛保国对自己的操作非常自信，堂堂一个大宗师，绝无失误的可能。 他换了种以柔克刚的打法，贴靠上去，以柔掌和伏龙手衍生出的擒拿技对付张三。 张三再次让牛保国惊讶，他懂得破解擒拿技，而且相当熟练，牛保国用不同手法拿他关节，他马上知道要怎样脱解，加上力量优势太大，就算牛保国能占得先机，张三也可以靠蛮力挣脱。 “嗟哉！有他在，我今天还真收拾不了朱运文了？” 如此缠斗，对牛保国的体力消耗很大，而张三血气方刚，越打越来劲。 “我现在这身体，跑也肯定跑不过他……不行，还得找把刀子把他干掉。” 牛保国迅速松开与张三角力的双手，用力推他一把，自己借力跑向了宴桌那边。 张三的硬直度也很高，只退了一步，便紧追其后。 罗响见暴徒黑蝠侠冲向了自己，连忙往小房间里跑。廖厅也顾不上扣衬衣纽扣了，连滚带爬的往后退。 桌上的两个女人再也躺不住了，吓得纷纷爬起，身上的菜品和蘸碟全部掉落，桌面一片狼藉。 牛保国想在桌上捡把刀，但一眼扫去，连块能砸出碎片的大盘子也没有。 张三很快便赶了上来，牛保国一边应付他，一边寻思着还能有什么东西能做武器。 “早知道把厨房的刀带上，就是没有刀鞘，游泳服里不好装。” 张三对着牛保国腹部一脚凌厉侧踹，牛保国侧移闪躲，刚好避开，但腰旁边的什么东西被踹掉了，啪的一声落在桌上。 那是一条大皮鞭，脱离卡扣后散弹开来，鞭长六尺，头粗尾细，末梢经过热压打磨，几乎融为一体，尖细精致。 牛保国心中一动，立即闪身过去，抄起了鞭把，往上掀起一道波浪，然后全身带着手臂一抖，抽向张三。 鞭前段速度并不算快，但是当力量传递到鞭尾时，速度极剧攀升，变得快如闪电，方向也骤然急转，张三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胡乱抬手一挡。 “嘭~” 一朵血花炸起，张三手臂皮开肉绽，疼得连连后撤。 “好鞭~”牛保国细看皮鞭，发现是用数十根细长皮条多层精编而成，虽然认不出这是什么动物的皮（袋鼠），但他感觉比牛皮要强韧很多倍。 牛保国前世时专研过两年的鞭法发力，为的是自创一门冠绝天下的独门武功。虽然他不懂鞭的“扫”“撩”“摔”“穿”等诸多技法，但单论鞭子抽击出的威力，哪怕是武林中最善使鞭的强者，也比不过他。 张三怒目圆睁，双手抱在头侧，朝牛保国猛冲过来。 牛保国已经感受清楚了这条的鞭结构与韧度，全身骤然发力，带动手臂一抡一抽，鞭子在半空中如游龙腾起，力量传导至尾部时急剧加速，响起令人心悸地锐啸，尖端绕过张三护头的手臂，快如闪电，点在他左侧面颊上。 在牛保国看来，鞭，其实更像是一种速度慢但杀伤性强的重武器，在实战中他只擅长用一招，那就是点杀。 虽然不懂动能守恒方程式ek\\u003d1\/2v2，但他可以做到将力量完美凝聚在鞭尾，爆发出恐怖的瞬时高速。 皮鞭的末梢洞穿了张三的脸皮，打断了里面的一颗牙齿。他脑部被震的一麻，身体不自主地歪斜偏移，险些摔倒，连忙顺势翻滚到了桌子下面。 要不是他的手臂挡住了太阳穴等要害，要不是鞭的末端只是皮制，还不够尖硬，就凭他无脑冲撞的想法，牛保国完全可以杀了他。 此时，牛保国也没心情管张三了，因为离门口较近的朱运文，刚才已经爬起来跑了出去，很可能叫人回来，把他堵在房里。 牛保国追出门外，朱运文不见踪影，只听见一边的走廊尽头有呼喊声，心想：“这次如果不得手，以后他有防备，只怕更难。”于是提鞭循声而去。 朱运文果然已经叫了七八个西装大汉，手里拿着刀和棍，迎面冲了过来。 牛保国面对群攻，只能降低鞭的准度与威力，快速甩出五连鞭，鞭尾如电弧一般急速窜动，轨迹难寻，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惨叫接连响起，当头几个大汉脸上血花四溅，一人鼻头都被抽烂了，肉挂在脸上，其他人看得毛骨悚然，都远远退开。 牛保国甩鞭时可不想公园老大爷似的——手臂抡圆了挥舞，他都是利用全身的弹抖劲，手臂在小范围内发力，脚下也是小步急动，动作连贯起来，看着有点像抽风。 朱运文看着黑蝠侠那套动作有些眼熟，心中莫名蹦出了三个字：“闪电鞭？！”又见几个伤者的惨状，恐惧自己也挨这鞭子，吓得掉头就跑。 牛保国想追上去，却看见前面的走廊尽头又跑上来一些保安，张三也抄着一张实木大方桌从后面追了过来，口里大叫着：“黑蝠侠别跑~” 第63章 舆论 牛保国心知今晚再难杀朱运文，也怕体力不够，脱身困难，于是直接从走廊侧面的扶栏上一翻，跑进了庄园里。 张三抱着一张那么重的桌子，但跑得比谁都快。 牛保国心知跑不过他，估计好距离，一个急刹车，回身甩出鞭子。 张三连忙双臂发力，握住两根桌腿，将桌子挡在身前。 牛保国怎会不知他抱桌子的用意，早就料到他的想法，使出一招隔山抽牛，用鞭尾三分之一处打向桌边，中途手腕一抖，鞭末稍陡然变向，抽中了张三的手背。 张三手上剧痛发麻，桌子一边摔落在地，他连忙蹲在桌后。 牛保国隔着那张桌子，一顿乱抽，柔软的鞭尾不断绕到桌后。张三抱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等牛保国跑了，也不敢伸头去看。 跑到山庄门口时，追在后面的保安打手畏惧鞭威，自己不敢上前，放了两条黑背狼狗，狂吠着冲向牛保国。 它们看起来很唬人，但是牛保国觉得打这两条狗可比打张三容易太多了。张三在打架时并不傻，而且反应很快。但这两条狗则完全无脑，只会冲上来咬。 牛保国狠狠一鞭，打爆了前面一条狗的眼珠，它发出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打滚。 另一条速度很快，已经到了牛保国近前，也不知道谁训练的，跳起来要咬牛保国的手臂。如果它专攻下盘，专咬小腿，倒还难对付一点，但它跳起来咬手臂，那就纯属是找死了。 牛保国躲开它的第一下扑咬，等它又一次蹦跶起来时，用皮鞭的金属握柄头对准它鼻子狠狠砸了下去。 狗的鼻子牵连着很多敏感神经，遭受如此重击，狼狗发出惨痛叫声，落地后四条腿飞快爬动，想远离牛保国。牛保国哪会给它调整重来的机会，皮鞭往下一撩，把它给阉了。 见狼狗都打不过这黑蝠侠，大门口的两个保安也不敢拦他。 牛保国一脚踹断拦车杆，飞奔而去。 依照完美犯罪计划，牛保国把车停在了几公里外，一处没有公共安全摄像头的区域。他现在只要避开监控路段，进去车里将衣服一换，就没人能追查到他了。 榕庭山庄所处位置本来就比较僻静，牛保国从附近景区的山林中穿越，走向停车处。 中间，还发生了一个插曲。 他在黑漆漆的林子里走着走着，遇见了两个正在劫色的歹徒。 当歹徒听见声响，用手机电筒的光线照出一个漫画中的正义使者——黑蝙侠时，都惊呆了。直到两个被绑在地上的鲨鱼裤运动女孩拼命挣扎求救，他们才回过神来。 “哪里来的精神病？” “吓我一跳~先把他绑了！” 歹徒交换眼神后，心意相通，都以为这只是个中二宅男，掏出刀和胶带向牛保国逼近。 一顿音爆声响过后，两个歹徒付出了血淋淋的代价。 牛保国也不帮两个鲨鱼裤女孩松绑，只是把刀踢到她们身边，融入黑暗离去了。 金色太阳高挂东方。 五季酒店的套房中有一个小厨间，里面的基本用具还算齐全。牛晓在社区团购平台叫了一些菜送到房间里，然后煮了一锅番茄鸡蛋面。 犹豫再三，她还是对玲玲说：“你去敲门问问外公吃不吃面。” 玲玲听话地跑去了，不多时，传来她的喊声：“妈妈，他们好像在里面打架~” 打架？牛晓额头冒出黑线，快步走出厨间，见玲玲疑惑地站在牛保国卧室门口，好像还没敲门。 这酒店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牛晓走近门边时，才隐约听见里面传出了奇怪而激烈的声响，赶紧把玲玲拉回了自己卧室，连煮好的面都是端进房间里，关着门吃完的。 “老爷~下午我直播的时候，你和观众说几句话好不好？”陈小可躺在被窝里，声音有气无力。 牛保国傲立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底下忙碌的芸芸众生，说道：“直播能赚几个钱，你快帮我看看，有没有武术搏击协会的人要和我打擂台。” “我昨天都看了，没有，全都是笑话你的。有很多主播说要打你，问你敢不敢应战，但是没有那种专业打拳的人。”陈小可说道，还是拿出了手机，刷着视频。 “这群孬种！” 牛保国冷哼一声，心想：“我如此挑衅，武协都能忍气吞声。要换作是我，定要逼他签下生死书，杀一儆百！” “有媒体点评你，说上次的比赛是一场闹剧，你是戏台上的跳梁小丑…… “武协的一个委员在采访视频里说，你的行为无耻至极，辱没华夏武术，没有体育精神，无非是想借机炒作，希望所有的职业运动员和爱好者都无视你，不然只会助长你的嚣张气焰。” 陈小可不断说着逗影儿上刷到的舆论，毫无疑问，牛保国的网络流量更加大了。 无视我？那我看你们有多能忍。牛保国准备继续在网上辱骂他们，不知怎的，想起了黔州李小龙那副欠打的样子，灵机一动，说道： “小蹄子，你把和我打擂台的那个二傻子叫来，说我要收他为徒。” “为什么呀？”陈小可问。 “这小子有个天赋，找打的功夫挺厉害，我要让他天天帮我骂那些缩头乌龟，看他们能忍到何时。” 陈小可在逗影上给黔州李小龙发了私信，然后看着手机说：“有好多人私信说想帮你办比赛……有人光出场费就愿意给二十万，要不你再和他们打一场？”她兴奋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牛保国一把拉上窗帘，心想自己多打几次比赛也好，展现一些实力，好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再没有借口推脱。 下午，这间酒店套房出奇的热闹。 先是黔州李大龙，在收到私信后，立刻屁颠屁颠地跑来拜师。 他昨晚放弃了机票，住在廉价旅社里，一边冥思苦想着怎么找牛保国拜师，一边和直播间里的老铁们宣布要拜入混沌太极门。 因为牛保国的叮嘱，他没说那晚牛保国大显身手的事情，连对警察的口供都只说啥也没看见，对直播间的老铁们也只能含糊其辞。 网友们也没觉得不合理，只以为这是直播的新剧本，不少人还称赞这剧本可以，幕后团队挺会玩。 第64章 把柄？ 黔州李大龙的真名叫做李留芳，牛保国看他一副衣服都洗掉色了的穷酸样，也不让他准备什么彩礼了，省的自己又收一堆破烂。 牛保国直接让他敬茶，磕头拜师。 “咚~咚~咚” 李留芳磕头真不含糊，连桌上的茶杯里都震起了涟漪，陈小可在旁边听着感觉自己脑袋都疼。 牛保国像对江峰一样，先教了他炼阳手的第一式，然后交给他一个光荣的任务—— “你上网去发视频挑衅武术搏击协会那帮人，逼他们和为师比武。” 李留芳一听，这是要称霸武林的节奏啊，顿时热血沸腾，领命而去，估计今晚就要通宵写文案了。 他走了没多久，门铃又响了。 陈小可警惕地往猫眼中看了看，喊道：“有两个人，不知道是谁。” 牛保国走过去一开门，果然是两个不速之客，正是罗响与张三。牛保国心中惊讶，但表情丝毫不显，用很自然的疑惑目光看着他们，问：“找谁？” “牛掌门，我代表朱少来和你谈谈，可以进去吗？”罗响微笑着说。 牛保国心中狐疑：“难道这朱运文是个怂蛋，昨天被吓破胆了，所以要来谈判？”他将罗响领到沙发上坐下，对陈小可悄声说：“把玲玲带去牛晓房间，让她们都别出来。” 陈小可早听见“朱少”两个字时，就想躲起来，此时也顾不得与牛晓共处一室会尴尬，拉着玲玲的手开门走了进去。 罗响看到玲玲这小女孩，不由想起上午在朱运文的病房中，他大发雷霆骂着手下，说是没抓到牛保国的女儿和外孙女。 “难怪抓不到，原来早就被带到酒店来住了。”罗响心中更加相信昨晚的黑蝠侠就是牛保国。 牛保国对张三有所忌惮，故意坐在了离厨房门比较近的位置，方便跑过去拿刀。 而张三完全一副傻子样，趴在地上逗起了猫。 罗响开口说道：“牛掌门，我今天过来是为了讲和的。以和为贵嘛。昨天你把朱少伤得不轻，以前的恩怨也该一笔勾销了，只要你把昨晚在每个房间门口偷拍的内容都删了，朱少保证以后不再找你麻烦，甚至大家可以交个朋友，你看怎么样？” 牛保国一脸疑惑地问：“你说甚么?偷拍？”心中却是在想：“难道是我昨晚查房时拍的视频对他们很重要？” “牛掌门，你别装傻了，大家坦诚点不好吗？”罗响笑了起来，盯着牛保国的眼睛。 牛保国看上去一头雾水，脸上浮出怒意说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是不是朱运文那个婢养的又想给我下套？” 难道真不是他？罗响心想。 毕竟昨天谁也没看见那个黑蝠侠的脸，他的身材也被服装自带的肌肉假体掩饰了，所以他们仅仅是推测而已。 一般的杀手，不是用刀就是用枪，如果是很厉害的高手可以徒手杀人，但拿一根角色扮演的鞭子，也能打出那种杀伤力，恐怕这个世界上真没几个人可以做到。 所以，无论是从那个黑蝠侠怪异又厉害的招数，还是从他精神病一样的表现来看，朱运文能想到唯一符合特点的仇人，只有牛保国。 牛保国不承认，罗响也没办法，最后只能坚持自己的假设，说道： “好。不纠结这个问题，我就是传达一下朱少的意思，如果删掉视频，那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不然的话~” 他没说下去，但明显表达出了威胁的意味，今天直接来这套房敲门，也传达出一种警告——他们可以找到牛保国。 罗响和张三走后，牛保国拿出手机去看那些视频，一共拍了八个房间，但看来看去，牛保国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不就是一些青楼百态图嘛，有什么要紧？就算这个世界狎妓犯法，但处罚也很轻 “拍到朱运文的视频，后面都被他挡住了，进房间里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就是肉台盘嘛，虽有些变态，但也不足为奇啊~ “莫非其中有什么德高望重的名流，怕名声被毁？” 牛保国唤来陈小可，把视频给她看。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 陈小可嘴上说着不要，眼睛却好奇的盯着屏幕，本来还以为是小电影，结果不到十秒镜头就从门缝里扯出来了，还拍到几帧黑蝠侠的脸。 “这是什么啊？”陈小可一头雾水。 “你仔细看看那些人，有没有你认识的？” 陈小可把那些视频逐一都看了，虽然有些房间光线较暗，画面有很多噪点，但放大后人脸都是可以清楚辨认的，里面还真有她认识的人，大都是原来公司的女网红，也有一个男网红。 “怎么清欣也在！”陈小可将一个画面放大，难以置信的看着里面的一张清纯脸蛋，“我上次打朱运文的客户就是为了帮她……你说会不会是朱运文逼她去的？” 牛保国看了看那段视频，那女孩分明没有半点不乐意的样子，冷哼一声说： “她只是故作清纯可伶之态，说不定那次还怪你坏了她的好事呢。以后别和她来往。” 陈小可一经回想，发现从公司跑路以后，清欣确实不怎么搭理她了，心里有些气愤。 “你仔细看看那些客人，有没有脸熟的名人？”牛保国说。 陈小可看后摇了摇头。 牛保国心想，虽然不知道朱运文看重这些视频的缘由，但不管怎样，只要知道他们在意这玩意，那就有了一个可以威胁他们的把柄。 昨晚杀朱运文没得手，他受到惊吓之后，必定加强防备，不如先假意威慑，达成表面和平，等他放松戒备再下手。 思虑片刻后，牛保国用陈小可的手机，在与朱运文的聊天框中打了两个字——“蝙蝠”。 输入法自动提供了一个蝙蝠图案的选项，牛保国觉得挺有意思，就这样发了过去。 到了下午四点，恒德律所的人也来了，在陈小可的执意要求下，用现金结算了尾款。 来人并不是莫思思，而是一个白净的眼镜男。 第65章 家庭矛盾 “思思近来可好？”牛保国漫不经心地问，实际是想打探消息。 上次与石岚的约会，牛保国自认为很成功，拉近了不少关系，连嘴都亲了，看来下一步就可以按江峰说的——表白提亲了。 他也不想耽搁莫思思的婚姻大事，前几天给她发了云信，想约她出来吃饭看电影，但莫思思根本没回。 “莫律师要休假一段时间，这是我的名片，您如果有什么法律上的问题，可以联系我。”眼镜男说。 休假？那不是正好有空和我吃饭吗？但她不回消息，难道是看不上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胸大无脑，一定得让她瞧瞧我的雄风……牛保国暗自琢磨着，对面前的眼镜男根本不想搭理。 陈小可伸手接了名片，一看头衔也是某某律师，便说：“我正好遇见一个问题。昨天警察打电话叫我去派出所配合调查，我没去，他们会不会抓我呀？” 眼镜男身为律师，亲自过来收钱，就是为了撬走牛保国这个有一定知名度的客户，所以态度毫不敷衍，问道：“具体是什么事呢，我帮你分析一下。” 陈小可想了想，大致说了情况，但省略了车里的细节以及牛保国下车打人。 “从你说的情况来看，警察应该只是想了解情况，录个口供。如果你不去，他们可能会过来找你，强制把你带回去询问，只要你注意态度，别对着干，就不会构成违法。当然，如果事情并不重要，他们可能都赖得来找你。” “这样啊，我看网上还说如果警察传唤，就必须去呢。”陈小可说。 “呵呵，网络上回答问题当然只能按照官方话术了，但实际情况是有很多操作空间的。 “像作证这种情况，如果你怕麻烦不想配合的话，可以置身事外，但回答问询要讲究方法。 一些明显能被确定的问题，我们必须如实回答。比如这次，他问你车上还有没有其他乘客，你就要说实话，以免被抓住把柄。 但如果问你看没看见车外发生的事情，你完全可以说没看见，因为他们根本无法确认……” 眼镜男卖力展示着自己的专业性，不多时，门铃又响了，开门一看，巧了，来的正是警察叔叔，看来对于大巴劫案，他们并不能偷懒。 在问出开车的人是牛保国后，警察把他们两人，以及那辆伤痕累累的911，一起带回了南湖区刑警支队。 眼镜男律师的话还真管用，牛保国和陈小可就说一直在车上不敢出去，什么也没看到。 警察还是有些怀疑的，对他们做了一番思想工作，但这俩人都属于刁民，油盐不进，铁了心不配合。 “你们不可能完全没看见制服歹徒的人，回忆一下，尽量形容一下他的外貌。”警察最后这样问道。 虽然那个神秘的义勇人士完全不用对这件事承担任何责任，甚至还应该给与嘉奖。但不找他也是不行的，结案的材料上必须写清楚。 当时他们也询问了大巴车上的乘客，但除了李留芳以外，其他乘客都没下车，听见打斗声，也不敢爬到前档玻璃上观战，生怕一不小心看见了劫匪的脸，被他们灭口。 李留芳被警察问询时，则是撒谎说：“…那个人穿着黑衣，蒙着脸。” 所以，警察毫无头绪。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不敢看~”陈小可坚持声称自己当时“瞎了”，不敢胡编乱造，毕竟是与牛保国分开被问话，还是少说为妙。 牛保国也很有默契，假装回忆了一下，然后回答说：“当时他啪得一下，很快啊~就过去了，我只看到一个黑影。” 审讯室的单向透视玻璃后面，一个黑脸警官拧着川字眉，自语道：“黑影……穿着黑衣，蒙着脸……难道也是昨晚山上那个黑蝠侠？” 牛保国这次很快从刑警队出来了，刑警们正为了两件结不了的大案发愁，也赖得管交通违章，都没注意牛保国没有驾照，把车也还给了他。 陈小可不想直接回酒店，拉着牛保国逛街去了。 她倒是很大方，见牛保国的衣服既老气又陈旧，顺路在品牌男装店里给他买了三套衣服，花了近一万块，都是用她直播后提到云信里的钱。 “这衣服有些玩世不恭的感觉，显得轻浮。” 牛保国看着自己身上的高街风潮牌，不由想起了007特工的笔挺西装，觉得那身衣服才适合自己。但不管怎么说，他对陈小可的表现甚是满意，捉起她小手说道： “今天还挺懂事，等回去，老爷好好疼你。” “我才不要~” 陈小可非常懊悔给牛保国买了衣服，但想起今早上那种在惊涛骇浪中全身通电一般的感觉，在忧虑中又夹杂着一些期待。 最后，在逛完超市买单结账时，她悄悄从收银台侧面的产品架上拿了一盒超薄小雨衣，混进了购买的商品中。 他们提着大包小包回到酒店套房。 牛晓见他们被警察带走，还在担忧，这下一看，原来是去消费了，顿时气得半死，心想自己老爹好不容易赚了点钱，又要被这个狐狸精挥霍光了，忍不住说道： “爸，你有多少钱够她花？等她把你的钱花光了，要是不跑，我跟你姓！” 牛晓说完才想起自己本来就是姓牛，心中一悲，感叹自己真是命苦，这个亲爹以前偏心哥哥，现在又把钱都给了女骗子，怎么唯独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呢？ 陈小可委屈地说：“这都是用我直播赚的钱买的，而且大部分都是给他买了衣服，还给玲玲买了玩具和零食呢~” “省省你！”牛晓直接回了房间，都不顾女儿在睡觉，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牛保国指着房门想骂，但还是忍住了，心道：“老牛啊老牛，你是怎么教的女儿，也太不知礼数了。我曾有十三个子女，没一个敢如此放肆！” “哼~”陈小可把东西往沙发上一甩，也生气地回房了。 牛保国一阵头大，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调和这种家庭矛盾，因为他以前那些妻妾子女都对他唯命是从，就算彼此有些矛盾，向瑾玉这个正房大夫人也会妥善协调好，从不让他烦心。 第66章 二番战 接下来这段时日，牛晓所担心的“家产被败光”并没有发生。 牛保国接受邀请与好几个大网红接二连三打了拳赛，用陈小可的lv背包将现金一包又一包地提回了酒店套间，就堆在他们睡觉的床边。 牛保国随手给牛晓一扔就是十几万，彻底断了她想上班的念头，花钱请了个家教老师，上门教玲玲小学课程。 随着逗影号粉丝量的增长，陈小可直播的收入也水涨船高，她找到了一个直播技巧，就是故意引发牛保国与网友互动，只要一成功，那场直播的收入铁定会暴增。 牛保国一般都是不屑于与网友说话的，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要引他吹牛逼。 一次在直播时，有些老铁们按照惯例，在公屏上辱骂牛保国，说他和那些网红都是按剧本打假赛。陈小可则维护着牛保国，说他其实很厉害。 不知怎么说的，突然有人冒出一句：“对对对，牛保国打得过老虎。” 陈小可敏锐捕捉到了这句话带来的商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对镜头前的牛保国说：“有人问你打不得过老虎？” 牛保国闭目站立着，正尝试用心神掌控手部比较深层的细末神经，听见她的话后，眼睛没睁开，但忍不住回道：“我一共打死过四只老虎~” 直播间八万人在看，一听这个，顿时炸锅了，无数嘲笑和辱骂喷涌而出。 陈小可早就习惯了，又对牛保国说：“他们说你吹牛~” 牛保国双目猛然睁开，一脸不屑，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就开始掰扯起来，细说打虎的经历。 他习惯性把老虎称作大虫，深深表达了对老虎的不屑。 “……前两次都是一对一，第三次是一对二。那天我喝了大酒，在洪州龙冈上遇见了一公一母，两只吊睛白额大虫。虽然个头比不过寒州的白腹大虫，但毕竟有两只，而且那时正值仲冬，是大虫交配的季节，可能是我边走边唱曲儿，打扰了它俩行房，激怒了它们……” 牛保国说的细节丰满，直播间里人数已经暴增到20w+，但算上陈小可在内，也没一个人相信。 “好家伙，编不下去了，水许传里抄了一段。” “然后你就一个滑铲，把它肾掏了？” “笑死我了，就算是华南虎，也有300斤左右，骨密度是人的3-5倍，一巴掌就能呼死你。” “最后你把它两撑死了吗？” 公屏上笑骂连连，但礼物刷得也不含糊，火箭一个接一个，因为很多老铁就爱听牛保国吹牛逼，不但内容生动有趣，而且吹的特别得劲，那一脸傲然神色是别的主播无法模仿的，只怕连他自己都信了。 到后来，很多网友养成了习惯，会主动找话题让牛保国吹牛逼。陈小可靠着每天举办牛保国吹逼大会，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但她根本没有要离开牛保国的念头，总想着再多赚亿点点。 这天，牛保国带着陈小可、牛晓还有玲玲一起，来到了东江区的一家私人运动俱乐部，准备参加他与民间散打爱好者王大民的二番战。 牛保国去年就是被此人打得身败名裂，走上了网红之路。可以说，认识牛保国的人，就没有不知道这场比赛的。 一年后的复仇之战，当然会在网上引发轩然大波。 牛保国光是出场费的定金就已经收了三十万。这还是因为体育局封杀了牛保国，不给举办方通过比赛审批，所以只能按照友谊表演赛的形式办，对活动人数有限制。要不然，牛保国的身价会更高。 比赛即将开始，这次的场地是正方形的自由搏击擂台，比八角笼范围要小。按照套路，现在还是赞助商宣传时间。 “师父，这个王大民是部队出身，练过形意和拳击，腿脚功夫应该不强，你重点防他的拳。” 叶坚挺在边角处对台上的牛保国说着战术，他一脸认真，比牛保国还要紧张。 虽然牛保国近期百战百胜，但作为对手的几个网红都和李留芳半斤八两，要么就是只懂些格斗皮毛的健身者，要么就干脆是纯来搞笑的大网红。 而这个王大民已经可以说是个半职业选手了，往事又历历在目，叶坚挺有种不祥的预感，担心师父会在同一个地方再栽跟头。 牛保国听了叶坚挺的话，本来都不想搭理，念他是个忠诚师门的人，才回了句：“笑话，我还需要防他的拳？” “师父一拳就可以ko他！”李留芳非常自信的喊道。 除了江峰要上班，混沌太极门现存的弟子都到齐了，陈小可和牛晓也和他们站在一起。 牛晓和叶坚挺一样，对牛保国还是有些没信心。 陈小可则与李留芳一样，完全不担心牛保国会输，用手机开着直播捞钱。 广告结束，主持人把两人叫到了擂台中间。 会场的观众虽然不多，但叫声特别热烈。 这场二番战，无论牛保国是反败为胜，还是再次被打成熊猫眼，那都是现象级名场面。 现场观众都能亲眼见证，甚至自拍留念，以后当做谈资和朋友吹嘘。 主持人把麦克风递到王大民面前，问他赛前有什么话想对牛保国说，意图明显就是想拱火拉仇恨。 王大民一脸谦和笑容，说道：“希望牛师父这回不要太注重武德，如果点到为止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认输。” “哈哈哈哈哈……”全场观众爆笑。 牛保国一双大小眼眯了起来，盯着王大民。 上次被ko的人虽然不是他，但那段记忆深刻骨髓，此时历历在目。当时周围的嘲笑声，天旋地转，眼眶肿疼，人中被掐，还有心中的屈辱感……都让现在的他感同身受，不由怒火中烧。 主持人又把话筒递给了牛保国。 “十秒之内你不趴下，以后我就不姓牛，我姓驴！”牛保国对着王大民狠狠说道。 “好……”观众们起哄鼓掌，很多人心想：“驴保国？哈哈哈，这可还行？！” 翟霜茹坐在观众席上，宽松休闲上衣硬生生被她撑成了紧身衣，周围男人无不侧目。 她身旁是翟老和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是她哥哥翟海平，坐着腰杆挺的笔直。 第67章 以眼还眼 “看什么看！？”翟海平一脚踢在前排的椅背上。 那里坐着一个光头壮汉，频繁地回头偷瞄翟霜茹。由于座位前后排的高低差，他的眼睛与翟霜茹的裙口处于同一水平线。 光头壮汉与翟海平对视两秒，被瞪得一阵胆寒，老老实实回过头去，安分了。 翟霜茹略感尴尬，找了个话题问道：“爸，你说牛老能打赢吗？” “能！”翟老说：“厉害的人，只要他想，干什么都厉害。” “王大民的儿子好像是中原军区特战队的，有次吃饭我还见过他。”翟海平又看向手机，皱眉说：“这个牛保国，怎么网上的人都说他是骗子啊？” 由于关注的圈子不同，翟家这几人以前根本不知道牛保国这个人。 “所以说眼见为实。”牛老说：“你看以前给我治病的那些庸医，都是什么博士啊，名校啊，吹得好听，病他娘的没治好，让老子烟也不能抽，酒也不能喝。再看这老兄弟，出手见效，吃喝嫖赌抽，百无禁忌。” 牛保国已经抽空帮翟老诊过病了。开了一个药方，每日二服；教授了针对性的按桥推拿之法，让他每日自行推按三次；每月找他行针放血一次。 那天第一次行完针后，十多天下来，效果立竿见影。翟老现在肢体麻木的症状已经减轻了很多，而且心脏病药物停用后，也没再出现心悸头晕的症状。 “那这网上的东西还真不能信啊。”翟海平说，收起手机，目光转回了擂台上。 “开始！”裁判在牛保国和王大民中间一挥手，然后退开到一旁。 牛保国已经积累了很长时间的怒气，等的就是这一刻，直接大步冲了上去。 场下的主持人同时也身兼着解说的职责，语速飞快地说着：“牛保国气势汹汹，直接冲向对方……” 王大民到底也是练家子，实战经验也有不少，见牛保国又像上次一样，中门大开，头部完全不设防，心想：“这不是送人头吗？” 他直接一记后手重拳，怼向牛保国眼眶，要来个梅开二度。 说时迟，那时快。 牛保国双脚一分，偏头躲过了他的拳，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一拳打在他右眼眶上！ 王大民眼前一黑，大脑震荡，思维停滞，很快左眼又传来剧痛，站不住了，整个人向后倾倒。 “哎呀，王大民好像大意了，没有闪，被打中了…” “倒下”和“趴下”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牛保国可不想姓驴，一搂他脖子，往他腹部又哐哐几拳。 “牛保国这回不讲究武德了，出手毫不留情，完全不给对方机会…” 王大民肝肠剧痛，腹部痉挛，身体像白灼虾似的佝偻下去，双膝一软，趴跪在牛保国脚前。 牛保国早已高高抬起右脚，等王大民一就位，便狠狠跺在他背上。 王大民脊柱一痛，双臂再也支持不住，往地上一塌，身体完全趴了下去。 刚好十秒！ 牛保国保住了自己的姓氏，右脚仍然踩在王大民身上，洗刷着记忆中的耻辱。 “王大民倒地了，还能起来吗？” 裁判冲上去想推开牛保国，推了好一会，他才抬脚走开。查看王大民后，裁判摇手示意比赛结束。 “ko了，牛保国赢了！” 全场哗然一片，议论纷纷。 “卧槽，牛保国是真的变强了，你看他刚才的动作，很连贯啊，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这你都信？肯定是排练好的啊。之前那几次比赛都是一拳ko，可能觉得太假了，这次就变成组合拳了……” “牛大师动作变帅了，再练练可以进军wwe了~” “看！我就说他能赢~”翟老哈哈大笑，今天其实是他好奇想看牛保国打擂台，兄妹俩才陪他过来的。 “那他上一次怎么打不过呢？”翟霜茹说。 “我看网上说，他以前练得是太极拳，不能实战，现在应该是改练搏击格斗了。”翟海平说。想起牛保国踩人的样子，心道：“虽然是报仇，但赢了还侮辱人，是不是有点过了……王大民他儿子不会搞报复？” “海平，牛保国这个人，性格虽然怪了点，但很有价值，你要想办法跟他搞好关系啊。”翟老说。 他指的价值是牛保国的医术。人越年老，越明白生命的脆弱。再有钱，再有权势，也不一定解决得了生老病死，所以认识一个好医生在关键时刻非常重要。 而牛保国在翟老眼中，已经能称得上是一个神医了。 还不等翟海平说话，翟霜茹插言道：“爸，牛老我会和他搞好关系的，我想让他去我的医药公司任个顾问。” “你试试，我觉得他不会答应。”翟老说：“还有，这老哥有点好色，总是盯着你看，你也要防着他点。” “说什么呢~”翟霜茹有些尴尬。 王大民被担架抬出了场外，双眼青紫肿胀，这可真是以眼还眼。 又到了接受媒体采访的时间，牛保国往旁边一招手，李留芳立刻挤了过来，利用这个大好机会发起嘲讽： “那个什么武协，搏击风，泰斗决，我不是针对你们的哪一个拳手，我是说全部，都是乐色！有本事和我师父打一场，我师父一个大铁拳就能ko你们！” 李留芳像军官训练时喊话一样，每个字都特别用力，说完，打了几招炼阳手，嘴里发出怪叫： “啊挞啊啊啊啊~” 太嚣张了！太贱了！ 周围人群纷纷叫好，完全不嫌事大，现在就想看专业的格斗运动员收拾牛保国。 李留芳近期不辱师命，做足了功课，不但找出搏击风和泰斗决这两个华夏最大的格斗赛事进行aoe嘲讽，还将一些格斗界的冠军单挑出来，一一点名挑衅。 在网上已经惹得天怒人怨，但凡和格斗圈沾点边的人，都想把他和牛保国暴打一顿，好几个格斗圈的名人都已经公开发言怒怼，看样子快忍不住想动手了。 散场后，牛保国带着家眷和徒弟走出俱乐部。 叶坚挺背着约十二斤重的百元大钞，脑海不断回放着牛保国暴打王大民的画面，还有师弟大放厥词挑衅华夏格斗圈的声音，心中有种莫名的预感—— 混沌太极门要走向辉煌了！ 第68章 买房 “牛爷，这边~”翟霜茹在大门边上朝牛保国挥手，这个称呼是牛保国非要她这么叫的。 牛保国走过去，看了看胸前景观，说道： “美人，你这里太过丰盈，血气在此运行不畅，平日要多推拿按摩才好。我看其中的肿物，比起先前又恶化了不少。” 翟霜茹又羞又惊。 羞的是，牛保国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言不讳，夸她大，还说要多按摩，难免引起大家浮想联翩。 惊的是，乳腺上的良性肿瘤，本来因为体积很小，医院评估后说是可以不切除的，定期复查就好。但现在牛保国说她恶化了不少，那意思是不是有癌变的可能？ 翟霜茹看病从来都是要求女医生诊治，现在也不太好意思开口问，心中暗想：“我要不要动手术把它切除？” 这种良性肿瘤，一般切除后就没事了，而且她那个肿瘤体积小，是可以保乳切除的。只不过会留下难看的伤疤，这就是翟霜茹一直不愿动它的原因。 “牛老哥啊，我知道你风流，但这可是我女儿，你可别打她的主意~”翟老笑呵呵说道，眼神怪异地看了看旁边的陈小可，他们已经知道了，这小姑娘可不是牛保国外孙女。 翟海平皱了皱眉，不确定牛保国说的是确有其事，还是想占妹妹的便宜，不过毕竟牛保国是给他父亲治病的医生，所以他忍住没究问下去。 “谁是你老哥？我有这么老吗？”牛保国不满道。 虽然按现在的年龄，牛保国确实比翟老大一岁，但他只活了四十多年，真不想和一个气血已衰的老头称兄道弟。 翟老看了看牛保国那乌黑浓密的头发，心想：“这老头还挺倔强，不服老，肯定是去植发染头了。”也不点破，顺着他的话说：“你看着还真挺年轻的，好像还不到六十啊，哈哈哈。” 婢养的！牛保国心中暗骂，赖得说话了。 “牛爷，你顺便再给我爸复诊一下，看看恢复情况？”翟霜茹说。 “复甚么诊？满一个月再找我扎针，只要按我的话照做，必定根治。”牛保国说。 听见牛保国狂傲的语调，翟霜茹反而觉得特别安心，又说：“那要不我请你们喝个下午茶？我正好有事想和你商量。” “改日，我要去买房，没时间。” “买房啊，你们想去哪个楼盘，我看看有没认识的人，可以打个招呼，给你们多点折扣。”翟霜茹说。 一旁的牛晓见翟霜茹气质华贵，对她的话没有怀疑，就说了几个北山区楼盘的名字，都是她这几天了解过的。 翟霜茹见牛晓的样貌与保国有几分相似，心想这肯定是她女儿错不了了，看样子是要帮她买房。想了想说道： “你说的这几个楼盘都是小开发商，我没听过，但是北山区有一个不错的在售楼盘，我认识它们开发商，好像叫仙岭湖畔，你知道吗？” “我知道，那是北山区最好的楼盘，但是太贵了～” 这个楼盘很有名，占据了北山区仙岭湖公园旁的一块风水宝地，既有宜人湖景，又是坐落于北山区的中心，房屋品质规格也比较高。 说它是“最”好的楼盘，那是牛晓没见识，但后面加个“之一”的话，也算正确。 房子虽好，但缺点就是价格贵。 北山区新房均价才三万六一平，但仙岭湖畔的楼房均价却要七万多一平。 觉得太贵，所以牛晓压根就没考虑过它。 翟霜茹经商多年，察言观色的能力自是不差，看出他们是预算不够，也不多言，说：“你们先去中意的楼盘看看，等看中了哪家可以和我说，我帮你们问问。” “甚么叫太贵了？价格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吗？” 牛保国非常不满地瞥了牛晓一眼，觉得她把自己的脸都丢光了，这不是在美人面前说自己穷吗？ “要买就买最好的，我们就去那里了。”牛保国不由分说做了决定。 “正好我下午有空，带你们去。”翟霜茹正想找机会和牛保国谈进公司做顾问的事情。 于是，牛保国带着陈小可、牛晓还有玲玲坐上了翟霜茹的佧宴。其他人各自回家。 李留芳帮忙把911里的一个行李箱也放上了佧宴，叶坚挺又把十二斤百元大钞放入行李箱中，与里面的钱汇合，加起来有二百万出头。 在去往楼盘的路上，翟霜茹忍不住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弄这么多现金？” 此时陈小可已经下了播，指着牛保国说：“他说放在虚空里不安全。”说着笑了起来，觉得“虚空”这个词很滑稽。 四十分钟后，佧宴从车水马龙的道路上一转，进入了仙岭湖公园中。树木郁郁葱葱，将噪音阻隔在外，顿时安静了很多。 楼盘停车场早已有一位气质优雅的黑丝女经理在等候，亲自热情接待，领他们看了沙盘，然后逛着小区园林。 名叫湖畔，还真就是占了一块湖边的位置。 楼盘的一期都是独栋别墅，全都紧贴湖边，坐在后院台阶上，直接可以在湖里泡脚。 经理冲着翟霜茹的面子，带他们进了一栋即将交付的别墅内参观。 陈小可从未见过如此豪宅，看得哪哪都喜欢，问东问西，毫不掩饰内心的渴望。 “现在还有别墅卖吗？” “一期早就已经卖完了，现在正在陆续交房，以后如果开发三期的话，可能还会有别墅，到时候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们。”女经理微笑说道，翟霜茹带来的人，她自然不需要去试探其购买力。 “好想住这里呀～”陈小可说。 “哼”牛保国在旁边发出嗤之以鼻的声音，让大家不明所以。 他其实是在表达对这别墅的不屑，觉得它太小气，太简陋。 前世牛蘷住的牛府，占地103亩，也就是多平米。 花园和府邸各一半。 府邸七进院落，建房270多间，布局讲究，建材奢华，金梁玉柱，气派非凡。 花园内，泛舟湖泊，亭台楼榭，环山衔水，古木参天。 与这仙岭湖畔的别墅一比，当真是天壤之别。 第69章 日后再说 从别墅出来，他们再去看二期的样板间，楼房都还在建，还需半年多时间才能交房。 牛保国对这种房子更没兴趣了，坐在大厅沙发上喝茶，让牛晓她们进去看。 翟霜茹趁机坐在旁边，表达了邀请牛保国成为医药公司顾问的想法。 翟霜茹本就是在国内着名医学院毕业，目前有一家主营中药原材料和中成药代理的医药公司，还有一家医疗器械公司，电视塔上的餐厅只是她的一项副业投资。 让牛保国做顾问，其实没有实际的工作，薪资照给，而且不低。 她主要是为了拉近关系，这样一来，假如有家人生病需要医治，牛保国不太可能会坐视不理。 不出翟老所料，牛保国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她，不过随后又问道： “你做药材生意，可知道黑水葵、龙鲟子、蚁茸、阴隗草，这几味药材？” 翟霜茹凝神想了片刻，摇头道：“没听过，要不你把药名发我，我让人进资料库找一下。” 牛保国依言发她，她让人一查，但根本查不出有这几种怪异的药材。 世上真有这种东西？翟霜茹好奇地问：“这些药材是用来做什么的？” “给女人调理身子”牛保国说。 翟霜茹以为牛保国又要给谁治病，也没追问，说： “要不你去我的实验基地看看有没有药性相同的替代品，我那里有八百多种药材的样本。” “也好”牛保国点点头，心想：“这个世界少了一些药材，可能也会多出另外一些药材。” 翟霜茹仍没放弃让牛保国担任顾问的想法。想着到时带牛保国看看自己公司的规模，可能他会改变主意。 牛晓她们看完了样板间走出来，选了一个143平的最小户型，内心忐忑，不时看向牛保国。 牛保国根本不理会她，老神在在喝着茶。 翟霜茹面子非常大，原本每平的房间，她刷了个脸，就变成了。女经理说这是领导给的内部最低价。 这样一算，总价只需要943万，首付加上契税、维修基金等共需要290多万，贷款30年，等额本息的月供约是34万。 “我们再考虑考虑，这房子挺好的，但感觉还是大了点。”牛晓说。 虽然很喜欢这里的房子，但她头脑还是清醒的，心知就算把牛保国床边剩下的现金全部拿来，恐怕也还差一点首付款。 还有，每月三万多的月供实在高的吓人，她自己绝不可能还的起。 牛保国最近虽然赚钱很多，但又能持续多久呢？谁也不敢保证。 牛晓认为牛保国先前只是好面子，才说要来这里看房。知道价格后，肯定不会同意拿自己全部的钱来付首付。 所以，她主动说太大了不合适，给父亲找个台阶下。 “这也算大？你还想住多小？其他方面感觉合适的话就定了。”牛保国不屑地说，看向女经理：“你叫两个人，去车上把钱搬下来，看看还差多少数。” 牛晓一愣，没想到父亲还真要倾尽所有的钱给她买这么贵的房子，不确定地问：“真要买吗？以后每个月要还三万多啊～” “需要你操心吗？” 牛保国瞪了她一眼，心中骂道：“真是丢人现眼，张口闭口透露自己家里没钱，以后再也不带她出门了。” 女经理对牛晓呵呵一笑：“真羡慕你啊，看你爸对你多好，月供都要帮你还。” 这真的是我爸吗？牛晓望着保国浮现愠怒的老脸，有股暖意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出现了，近期埋藏心中的怨愤也渐渐消散。 翟霜茹打开车门，让人把装钱的行李箱拿了过来。 这种卖豪宅的地方，经常有人拿现金交易，女经理见怪不怪，叫来好几个财务部人员，拿着验钞机当面点钱。 两百万说多不多，很快就数清了，一共是232万，还差60多万。 听到这个数字，牛保国转头看向陈小可，说：“小蹄子，把剩下的钱先给他们。” “啊？为什么我给呀？”陈小可一脸不乐意。 她这段时间购物消费都是在那堆现金里拿钱，牛保国从来不管，所以她都快把那些钱视如己物了。 牛保国要给牛晓买房她是知道的，可没想到他会买这么贵的房子，一次就要把钱全部花光，这就让她有些怅然若失了。 现在还要让她先付六十多万，几乎是卡里90的数额，而且她知道床边剩下的现金没这么多，如何情愿？ “要不你先交个定金，过段时间再来”陈小可说。 “交甚么定金？你是她姨娘，大气一点，她以后也会念你的好。”牛保国不满道。 姨娘？女经理和其他工作人员满头问号，目光在陈小可和牛晓身上来回打量。 牛晓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不要，谁是她姨娘呀～” 周围的目光让陈小可很难为情，她心里才不承认这种关系。而且，回想起牛晓成天挤兑自己，更不乐意帮忙了。 “快点，听话！”牛保国脸色一沉，对陈小可当众忤逆他，感到非常不爽。 这段时间，陈小可和牛保国可谓是朝夕相处，对他的脾气已经比较了解，一看他现在的脸色，就知道是要发怒打肿屁股的节奏。 有一次，陈小可买了包烟想试一下，牛保国闻出烟味后，让她交出来，她不肯。 当时牛保国就是这副表情，还说了同样的话。 陈小可没听话，结果屁股都被打肿了，还关了两天禁闭，手机也没被没收了。最后只能服软，保证以后再也不吸烟。 陈小可不想和牛保国翻脸，离了牛保国，她的收入可就一落千丈了。 “那房间里的现金都归我了，差的钱你可不许耍赖～” 为了不被当众打屁股，陈小可选择妥协，还趁机提出要求，在他耳边软声细语地说： “还有，你能不能帮我拍一下‘饿了咩’外卖的广告？他们前几天找我，给的广告费很高，赚了钱我们平分。” 牛保国吃软不吃硬，神色缓和下来：“日后再说，赶快去付钱，乖～” “哼…就知道日后。” 牛保国的逗影账号粉丝已经一千多万，很多人想找他拍广告、做推广、带货，这些门路其实比收礼物更赚钱，但是都需要牛保国配合。 可他嫌丢脸，怎么都不愿意。 第70章 贵妇 陈小可拿牛保国没办法，心不甘情不愿地付款去了。 钱交清后，女经理让人过来签合同，办理手续。 陈小可心情郁闷，一个人走向门外，说要到花园里转转。 牛晓看着陈小可离开的背影，心里对她的怨恨减轻了不少。 两人的矛盾，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牛保国给陈小可花钱，让牛晓心里不平衡。牛晓的母亲已经过世了，老父亲另寻新欢，对她来说，除了钱以外，根本没其他影响。 不过，牛晓不是贪得无厌之人，觉得父亲能拿出几百万给她买房，并且以后还要帮她还房贷，已经很不错了。 在合同末尾单独签上自己的名字后，牛晓的心情一下轻松了很多，心道： “以后只要爸帮我还房贷，其余的钱，他想去玩…找个年轻女孩陪着也行，我就不说他了。 “而且，这样好像对他的身体健康也有好处，自从和那个小贱人搞在一起，爸爸的精气神明显好了很多……” 牛晓的收入证明和银行流水都不达标，想申请大几百万房贷很困难。不过对于有关系的开发商来说，这都不是问题，翟霜茹带来的人，他们也敢做担保。 将资料手续全弄完，花了不少时间。随后，一行人走出样板间大厅。 “那小蹄子跑哪去了？” 牛保国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忽见远处的假山喷泉边围了好些人，定睛一看，陈小可正在其中，便走了过去。 “你敢打我？！”陈小可左脸有一块红印，抬手朝身前一个戴着白色礼帽的贵妇人打去。 旁边一个保镖迅速抓住了陈小可的手，阻住了她的动作，贵妇又一个耳光打在陈小可脸上，嘴里骂道： “你还敢还手，没教养的东西。” 保镖把陈小可胳膊一推，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恨恨地看着那贵妇，掏出手机说道：“d，有种你给我等着。” “哟呵~你还能把我怎么着？我就在这里等。”贵妇说。 “你还想叫人啊？”“我们就等你，快点。” 旁边另外两个更年轻一些妇人也出言附和。 她们身边一共有四名黑衣保镖，个个精壮，所以根本有恃无恐。 牛保国走到她们旁边时，手机正好响了，他没接，咳了一声，引起众人注意。 陈小可一看见牛保国，立刻放下手机跑了过来，眼泪夺眶而出，喊道：“老爷，她们抢我的秋千，还打我！” 翟霜茹皱眉问身边的销售经理：“她是谁，这么嚣张。” 销售经理一眼就认出了礼帽贵妇的身份，低声说：“一号别墅的业主，她们家是我们开发商的大股东。”然后打圆场喊道：“包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贵妇名叫包馨，认出了销售经理，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看了眼旁边秋千上表情嚣张的两个小男孩，说： “这贱人欺负我侄子，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欺负，不该打吗？” 陈小可委屈地喊道：“放你d屁！明明是我先坐在那里的，这两个杂种拿树枝打我，我就是把他们的树枝扔掉了而已！” “你再敢骂一句试试，我抽死你信不信？”包馨指着她骂道。 翟霜茹看不下去了，刚想出头说话，就听旁边已经响起了骂声。 “你这个婢养的婊子！” 牛保国皱眉瞪着包馨，冷声道：“敢打我牛家的人？赶紧过来跪下赔礼，让她扇几巴掌出出气，我就饶了你！” “呵呵呵~你？饶了我？”包馨从没见过比自己更加嚣张跋扈的人，怒极反笑，玻尿酸构成的脸看起来有点别扭。 牛保国二话不说，径直朝她走了过去。 立刻有四个保镖，挡在了包馨的身前，看向牛保国的目光充满轻视。其中有两人认识牛保国，情不自禁露出了怪笑。 翟霜茹真没想到牛保国说动手就要动手，连忙喊道：“牛爷，你别激动啊~” 她话音刚落，牛保国已经出脚了。 这脚极为突然，且迅速，直接撩阴而去。 一个黑衣保镖根没来得及反应，痛叫一声，捂着蛋蹲了下去。 另外三个保镖虎躯一震，立刻伸手向牛保国抓去。见对方毕竟是个老头，怕打坏了要承担较大责任，因此出手时以控制为主。 低估牛保国的代价，就是被秒杀。 登楼秘术已经修炼到第一重后期的牛保国，气力已经恢复到四十多岁普通男性的水平。 先天之精对身体的影响，首先是滋养肾经，骨、脑、发、耳都会恢复的相对较快。 之后才依次是肝经，心经，脾经，肺经。 肺经排在最末，所主的毛孔和皮肤也是最难恢复的，需要由内而外，等全身达到精气饱满状态，作用才能开始明显。 所以，牛保国目前看起来皮肤干枯发皱，皮下肌肉也不算饱满紧实，面容还是比较老态的，但筋骨和气力已经不能算老了，加上完美的身体发力，拳脚只要击中薄弱部位，足以干翻180斤的大汉。 牛保国轻易找出三个保镖的破绽，以雷霆手段打击他们的下巴、下阴和肝区。 几个呼吸间，保镖就像纸老虎一样，全部栽倒在地。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包馨，怎么也不敢相信，重金从知名安保公司请来的保镖，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连个老头都打不过。 牛保国从保镖身上跨过，走到包馨面前。 “你想干什么？”包馨叫道，失去了保护，声音虽大，但明显有些发虚。 牛保国招手叫来陈小可，对她说：“她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 “你敢！”包馨激动大叫。 她身边另外两个稍微年轻些的女人也叫道：“知道我姐是什么人吗？不想活了，就动手试试。” 秋千上的两个小孩，不知从哪里又捡起了树枝，走过来用力抽打着牛保国。 看他们毫无顾忌的样子，明显就被娇惯坏了。 周围的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先前大概率就是这两个小孩主动招惹陈小可的。 牛保国任树枝打在自己身上，冷眼瞧着两个熊孩子，心道：“这俩小孩是怎么活这么大的？敢在生人面前如此嚣张，若是在九州大陆，恐怕早就夭折了。” 第71章 好巧啊 突然，牛保国双目杀气喷涌，催动胆气，发出一声暴喝：“滚！” 他曾这样一声，吓得十余骑兵被马匹甩落在地。 此时威势虽然不复以往，但仍惊得周围众人魂魄一颤。 两个熊孩子本就肾气未定，被牛保国吓得瘫坐在地，。 两个较年轻的妇人慌忙跑去小孩旁边，只见他们呆若木鸡，小便失禁，尿了一裤子。妇人急得大叫： “你这个疯子！” “要是把我孩子吓坏了，我跟你没完！” 包馨方才被吓得心脏砰砰狂跳，好一阵深呼吸才平复下来，愤怒地冲几个楼盘保安喊道： “你们在干嘛？我是1号别墅的业主，还不快点把这个疯子抓起来！” 保安们犹豫着走上来，想劝架。 “谁敢？”牛保国抬脚踩在一个保镖头上，呯的一声，撞得头破血流。 几个保安望而却步。 “小蹄子，还不动手？”牛保国说。 “你敢！”包馨叫道。 陈小可想起刚才被扇巴掌的憋屈，用尽浑身力气，抡起一巴掌，甩在包馨脸上，力道比她之前大多了。 “啪”的一声，包馨头上的礼帽旋转着飞出了八米远，一头暗红染发披散开来，玻尿酸还没完全吸收的脸部，都有些变形了。 包馨被打懵了，难以置信地捂着脸，一手指着陈小可：“你敢打…” 话还没说完，陈小可又狠狠踹了她一脚，用力太猛，两人齐齐跌倒在地。 包馨捂着肚子，痛得眼泪都冒了出来，歇斯底里地大叫： “好，你们敢打我，等着，我现在就叫我儿子过来，弄死你们！” 陈小可发泄完怒气，心里舒坦了很多，起身说道：“我好怕啊～你叫呀，叫再多人来我老爷照样收拾。” 包馨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看样子也不只是嘴上放狠话。 “儿子，我被人打了，呜呜呜……保镖都被打倒了，你快多叫点人过来啊……就在仙岭湖畔，他们还没走呢……” 翟霜茹见事已至此，向女经理进一步打听这包馨的情况，猜出她的身份后，秀眉不禁皱了起来，走到牛保国身边劝道： “这女人家里背景不简单，要不你们先离开，这里我来处理。” 牛保国轻蔑一笑，说道：“她是要叫人过来打架，又不是报警，怕甚？我要是走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就是~”陈小可附和道。 上中学时，她最羡慕那些被校外混混罩着的女生，可惜当时没能如愿。现在莫名有了一种相似的体验感，就想趁此机会嚣张一把。 “这~”翟霜茹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心想牛老怎么像个黑社会一样。 “爸，要不然我们就听翟姐的。”牛晓一脸担忧。 “有你说话的份吗？一边待着去。”牛保国说。 牛晓轻叹一口气，不再多说。 近来已渐渐习惯了父亲性情大变后的脾性，虽然经常让她提心吊胆，但也让她心里多了一些硬气。以前遇事能忍则忍，而现在，慢慢变得不太怕事了。 半小时后，一群着装乌七八糟的男人冲入了小区花园，手里各色钝器，都是扳手、剪刀、高尔夫球杆等常见物品，如洪流一般四处搜寻目标。 他们气势汹汹，几个守门的保安跟在后面，不敢阻拦。 牛保国还在喷水池边等着，手里拎着两根从保安那里“借”来的甩棍，气定神闲看着这群人。 “老爷，这么多人你打得过吗？”陈小可被这阵仗吓到了，原以为对方最多也就能叫来十几人，可现在一看，来人至少也有三四十号。 “怕甚，不过是一帮欺软怕硬的地痞流氓，又不是视死如归的士兵，你躲远一点，且看老爷如何收拾他们！”牛保国豪气干云的说。 所谓“血气方刚，戒之在斗”，牛保国体内血气逆长，愈发旺盛，遇见这种场面，有些手痒难耐了。 “那我先去那边了。”陈小可还是有些害怕，走到一旁，与牛晓和翟霜茹站在一起。 “这里！”一直坐在地上的包馨，看见救兵来了，立刻站起来招手大喊。 走到近处的几个混混闻言，向后传话，很快全部人都聚集了过来。 一个潮牌花衬衣青年挤开人群走到最前面，见包馨样子狼狈，眼睛红肿，登时气得暴跳如雷，问道： “妈，谁干的？” 包馨抬手指向牛保国，说道：“就是他们！” 青年顺着手指方向一看，眼中惊怒不已，咬牙切齿道：“牛~保~国？” “朱小子？好巧啊。”牛保国也觉得很惊奇，随即笑道：“原来这是你的老母？难怪和你一样欠收拾。” 这个青年正是朱运文。自从知道牛保国拍了私密会所很多房间的视频以后，他投鼠忌器，一直想不出好办法来对付牛保国。 万万没想到，他近日不去招惹牛保国，可牛保国竟然跑来打他老妈！ 见牛保国歪嘴笑着，全然一副淡定模样，朱运双目发赤，寒声道： “老杂种！你是不是以为拍了视频老子就不敢动你了？今天我就弄死你！都给我上！打死他，有谁敢拦，就一起打！” 听见大哥发话，几个胆大不考虑后果的混混立刻就带头冲了上去，其余人随后跟上，看起来乌央一片。 围观的楼盘工作人员和少量客人都吓得连连远退，三四十人听起来不算多，但在现实中聚集一处，就显得很多了。尤其当他们气势汹汹，把矛头直指一处的时，就算站在旁边看，也会觉得心惊。 牛保国直面这几十匹夫，毫不变色，双手一抖，两条甩棍笔直弹出。 握着甩棍的双柄，牛保国又找回了手握双刀的熟悉感，但对付这群混混，却比前世每一次血战都要容易很多。 “呯~” 甩棍急速上挑，击碎了首当其冲者的下巴，他身体像短路的机器，停止运转，栽倒在地。 紧接着，牛保国举棍架开两人的球棍，双手手腕齐翻，一记双挑棍，又打翻了两人。 武功用于实战都是直截了当的，就两个字，一守一攻。 化解敌方攻击，然后用最简洁的方法击杀他。 第72章 一敌三十 如果牛保国握的是刀，那他完全可以杀入这群匹夫之中，游刃有余地一一割喉刺心。 但用甩棍伤人，需要更大的力量和发力空间，牛保国为了避免被群殴，快速后撤，蹚入喷泉的水中，背靠假山应敌。 几十个混混一拥而上，周围人只见牛保国被淹没其中，觉得他凶多吉少。 “这下怎么办？他不会被打死？”陈小可急了。 “还不是你惹事惹得！”牛晓更急，对旁边的女经理说：“你快叫保安去拦下他们啊，会出人命的！” 女经理面露难色，没有任何动作。 “这开发商是朱家的长明集团在控股，他们不敢拦的。我已经叫人赶来了，你们先跟我上车再说。” 翟霜茹知道现在已经阻拦不住了，只希望牛保国能多撑一会。 朱运文见混混们把牛保国团团包围，心想这次终于逮住他了，就算光天化日之下，不能要他的命，那至少也要把他弄残，大不了就挨爷爷一顿骂。 这么多人一起下手，只要没有充分证据能证明他是主使人，那就可以平事。 “都t把手机收起来啊！谁敢拍照报警，老子弄死他！”朱运文嚣张地大喊。 包馨见牛保国已经付出了惨痛代价，立刻转头寻找陈小可，见她已经走到了车边，马上对朱运文说： “儿子，别让那个贱人跑了，刚才就是她打得我。” 朱运文一看，这才发现陈小可也在，立刻叫了几个包围圈外的混混，让他们把陈小可抓过来。 混混跑过去时，翟霜茹已经把车锁了，他们见车是宝时捷，便向朱少投去问询的目光。 “砸啊~怕个毛，老子赔得起！”朱运文不满地大吼。 混混抄起家伙，哐哐砸在车窗玻璃上，裂纹迅速扩大，玻璃马上要破碎了。 陈小可和玲玲发出惊叫，翟霜茹心中后悔，怎么没把家里那辆宾利开来，它的玻璃都是特制防暴的，人力使用钝器根本无法破窗。 另一边，牛保国被围在假山前，与前排敌人的距离已经缩得很紧，甩棍施展不开已被抛弃，他从混混手里抢来一把尖头剪刀，和一把梅花螺丝刀，展开贴身肉搏。 混混已经倒下七八个，好几具“尸体”横在牛保国脚前，也算是为他提供了战壕。 还有几个混混身上被捅出了窟窿，鲜血狂喷，拼命想往后退，可惜挤不出去。 反观牛保国，身上虽有多处挂彩，但都是不要紧的地方。他可不会惧怕这种程度的伤疼，反而狂性大发，出手愈发凶残，专挑大静脉和动脉给他们放血。 短短几秒时间，又有三个混混挨了捅。 最惨的那个，被螺丝刀扎破了气管。他捂住漏风的血孔，喉咙里发出急促气声，惊恐地往后面挤。 但此时最后方的人根本不清楚战况，一直往前冲，想痛打落水狗，把前面的人都堵住了。 “滚~让老子出去”“我快死了~”…… 几个伤者害怕极了，生怕自己失血过多而死，不断吼叫，甚至怒极反手去打后面的同伴。 后方的混混意识到了情况不妙，纷纷后撤散开一定的空间。 牛保国重新回到众人视野。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杀气，双手鲜红，不断有血滴落，下方的泉水都已变色，里面还浸着几个晕死的混混，看起来像死尸一样。 有几个伤者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后，直接无力跌坐在地上，一脸惨白，捂着还在冒血的伤口，口中哀叫着救命。 “送我去医院，我快死了~” “快叫救护车啊……” “救命……救我。”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其余混混心惊肉跳，看着牛保国鲜红的双手和两个滴血的杀器，眼里满是畏惧，不敢再上前半步。 包馨从没见过如此惨烈的情景，被吓坏了，死死抓住儿子的衣袖，喃喃道：“这…老疯子是谁啊？” “一个太极掌门…”朱运文目露惊骇的看着牛保国，心想：“怎么可能呢？把最好的黑拳手放到这里来，被几十人抄家伙围殴，那也扛不住？” 牛保国余光瞄见旁边，脚步一动，激起淡红水花，径直走向宝时捷的位置。 周围的混混吓得连忙散开，根本不敢拦他。 宝时捷处，两个车窗被砸烂，有个留着纹理烫发型的混混正在试图按下车门解锁键，专注地躲避着翟霜茹烧他手的防风火机。 他并不知道，身边的同伴已经很不讲义气的抛下他跑了。 牛保国将梅花螺丝刀精准地扎进了他的脖子里，避开较大的血管，把它留在脖子里，抓住他厚重的头发粗暴一拽，让他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见车内几个女人无恙，牛保国回身看向朱运文所在之处，眼中凶光闪烁。 “都给我上！”朱运文嘴里大声咆哮，身体却很诚实，拉着包馨扭头就跑。 牛保国冷笑一声，抬步追去。 那些没有受伤的混混，本就是打架往后躲的那拨人，比较胆小，没一个敢拦牛保国。 朱运文拉着包馨沿林荫道拼命跑向停车处。 包馨两只高跟鞋都跑掉了，光着脚也踉踉跄跄，突然感觉腿上一痛，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朱运文不得不停下来扶她。 “啊~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中州朱家，你去打听打听……”包馨恐惧地尖叫着，看着牛保国一步步走来。 朱运文见跑不了了，指着牛保国大骂：“有种你动我试试，你看…啊！” 牛保国直接折断了他的食指，然后一拳打在他嘴上，立时门牙断裂，口吐血沫。 “这次有这么多人证，你总不能让那几十号人凭空消失了？”牛保国冷笑道。 他近期苦修《故意伤害罪》《打架斗殴治安管理条例》《有关正当防卫的法条》，在逗影上看了很多律师的讲解视频。 虽然这些播主讲的不是很专业，但举了很多生动案例，对牛保国帮助很大。 像刚才的群殴，牛保国十分肯定，他有无限反击权，不管让谁来审判，那都算正当防卫。 但是，现在追打朱运文，就不能算防卫了。 牛保国清楚自己不能杀他，但是狠狠揍他一顿，他绝对不敢报警。 第73章 长明控股集团 拳脚如下冰雹一样，不断落在朱运文身上。 牛保国精准控制力道，没有给他造成一处重伤，但让他身上没有一处好地，嗷嗷惨叫着，疼得几近晕厥，但就是昏不过去。 “你敢打我儿子，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包馨疯叫着，想用指甲抓牛保国的脸。 牛保国拨开她的手，一脚踢在她屁股上，让她摔进了绿化丛中。 殴打又持续了两分钟，旁人只敢远观，没一个敢靠近阻止，也没人敢用手机偷拍，生怕牛保国发现后用螺丝刀捅人。 牛保国身心舒畅之后，拿出手机，对准包馨的脸咔咔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放在朱运文眼前，狠厉说道： “仙岭湖畔，1号别墅，包心……你老母的样子我可记住了！” 朱运文满脸是血，脑袋嗡嗡响，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老狗比我还黑啊！” 片刻后，一群身穿深绿短袖的男人，以及救护车，先后到达。都是翟霜茹打电话叫来的。 牛保国一看那群笔直站在翟霜茹身边的男人，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军队士兵，不过是没上过战场厮杀的那种新兵。 军队新兵的气质是最容易辨认的，经过长期严格的服从训练，精神气质会被群体同质化，个人特征会减弱。 而久经战场的老兵，会被各种不同负面情绪影响，气质会有很大差异，放在普通人群里，反而不太容易识别。 牛保国前世为了体验上战场骑马冲锋的刺激感，在洪州太守的举荐下，进入军队，担任骠骑统领，出征西南边界七月。 所以，他对军队里的人印象很深。 警察还没有来，牛保国带着几个女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仙岭湖畔，把这烂摊子留给朱运文收拾。 翟霜茹在心中盘算一阵，开口对牛保国说道： “你打的那个小伙子，是长明控股集团董事长朱远长的一个孙子。 “朱远长不但在商界有名，在政界和军界也很有人脉，虽然他现在把生意都洗白了，但以前是中州最大的黑道人物，他肯定会暗中报复你的！” “这倒是个问题~”牛保国若有所思。 敌人是杀不完的，今天干掉一个，明天可能又会多一个。不可能总是靠自己护着家人，以后娶了十几房小妾，生了十几个子女，不可能总守着他们 还是要发展自己的势力才行。 牛保国在看守所的时候，听狱友金义聊过朱远长。 按金义的说法，朱远长是靠暴力暗中控制了地产、银行、保险、医药、珠宝、娱乐等多家龙头企业的股份，一步步壮大的。 随着影响力越来越强，逐渐形成了市场和资源垄断，取得巨大竞争优势，也就不用再靠以前的黑道手段了。 牛保国对此人的做法还颇为欣赏，因为与前世的他如出一辙。 他是靠黑吃黑起家，但打打杀杀赚不了大钱，还容易被官府盯上，非长久之策。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要想得到干净的、源源不断的巨额财富，还得将“源头”霸占。 悟出了这种神级理解后，牛夔开始广收门徒家奴，传授杀人武功，用暴力手段排除异己，插手洪州境内的官盐、钱庄、当铺、商队、布庄、香料、酒坊、青楼等生意。 赚到钱后，往上打点官府，私下扩张势力，迈入正向循环，终使牛家成为洪州一霸，连洪州的太守和总督见了他都要叫一声“牛爷” 虽然现世与前世有很大的区别，但既然朱远长能成功，想必天之道，始终如一也。 牛保国准备借鉴朱远长的商业模式，结合自身特色，将他中州首富的地位取而代之。 “牛爷，你怎么了？”翟霜茹见他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被吓住了，于是说：“这样，我让我哥去和朱家人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讲和。” 翟霜茹心里也没底，朱运文虽然是私生子的儿子，但从血缘上说，也是朱远长的亲孙子。 “都还没打，讲甚么和？要谈条件，也要先把他们打服了再谈，否则他们怎么会低头呢？”牛保国说。 天呐~让朱家低头？ 即使翟霜茹再相信牛保国的能力，此刻也认为他说这话太盲目自信了，根本不清楚朱家的能量有多大。 “走，请你吃饭去，我们聊聊。”牛保国说，打算从她口中了解一下朱远长的势力。 夜晚九点，奥康医院住院部。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穷人看病难，富人住套房。 朱运文全身包扎的像木乃伊，两只脚抬高吊起，躺在一米五的高密度乳胶软床上，打着消炎针。 这个病房很大，规格都快赶上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了。 房中除了24小时待命的两个护士，还有其他几个人。 一个老头坐在真皮沙发上，正在看着手机，他的鞋拔子脸与朱运文仿佛从同系列模具中制作出来的，奇特丑陋，与之不同的是，神态多了十分的威严霸气。 此人便是朱远长。 手机里不断传出外放的声音： “年轻人~我劝你耗子尾汁……” “一鞭，两鞭……丹田发力……” “ko了！牛保国将王大民ko，完成了复仇之战……” “牛保国和他那个徒弟，就是两个傻der，一天天的，知道专业选手不会和他打，故意炒作……” 房间其他人都噤若寒蝉，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哈哈哈~”朱远长笑了起来，把手机放下，说道：“这人有点意思。” 看起来他似乎很愉快，但周围的人可不这么认为。 熟悉朱远长的人都知道，他脸上的表情和说话语气，从来不代表内心的真实情绪。 “爷爷，借我个人，我想弄死他！” 朱运文声音无力，牙齿漏风，但传递出了十足的恨意。 “借什么人？我是个商人，你让我借什么人给你？！”朱远长不满地质问。 朱运文不敢做声了。 沙发边上还站着个鞋拔子脸男人，看起来比朱运文年长，穿着笔挺的西装，名叫朱运通，是朱运文的堂哥。 朱运通朝周围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出去，最后除了他们朱家三人，只有一个白发老者还留在房间里，连包馨也被赶了出去。 第74章 不孕难题 “我都说了，做人要走正道……你呢？净整些歪门邪道，这次挨打也是活该，长长教训~”朱远长沉声训斥。 朱运文心中一凉，听爷爷话里的意思，是不打算帮他报仇，要就这么算了？ 那被打碎的牙岂不是要往肚子里咽！ 朱运通在旁揣摩着朱远长的心理，他可不认为爷爷会不了了之，于是说： “爷爷，我觉得这个事还是要处理一下。毕竟运文也姓朱，伤成这样，我们不能不管。” “哦？”朱远长转头望着他，表情似笑非笑地问：“那你的意思是，要帮你弟弟报仇？把那个老头杀了？” 朱运通心里有些发虚，一咬牙点了点头：“对。” “嗯~这样也行。”朱远长说。 朱运通心中一喜，松了口气，心想自己牛逼啊，又猜出了爷爷的心思，以后爷爷又要高看我一眼了。 病床上的朱运文心里一阵暗骂，根本不领这个堂哥的情。 听他刚才的话，什么“毕竟运文也姓朱”“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这分明就是表达：“这个野种好歹也有点血缘关系，虽然不是一家人，但也姓朱，我们就帮帮他。” 朱运文是朱远长的一个私生子所生，虽然血缘是朱家的，但却一直都是住在外面。他父亲早就去世，这么多年一直受朱运通一家人的排挤，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 “运通，你说说，怎么杀那个老头呢？”朱远长似乎带着一些考校的意味。 朱运通早就想好了计谋，自信说道： “牛保国想和专业搏击选手比赛，我们就成全他，找一下体育局的关系，解除禁令，邀请他来我们的泰斗决打一场正规比赛。” “你是给那老杂种送钱？”朱运文嘲讽道。 朱运通也不还嘴，淡淡说道： “我会让昆仑决的重量级冠军和他打，再安排一个快退休的裁判，让律师带着钱去说服他们，合理合法的，让牛保国的死在擂台上。” 朱运文听明白了，在正规比赛上，只要不出现严重犯规，死了人也不会追究刑事责任。不过他还是质疑道：“三十个人都打不过牛保国，你找一个就想弄死他？” “这要看是什么人了，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别的，有的人…就是垃圾。”朱运通阴阳怪气地说。 “你t说谁？你…” “运通的想法还不错，擂台上搏击和大街上砍人是不一样的。”朱长远打断道，指着旁边的白发老者说：“给他一把刀，在街上弄死一群混混很简单。但是给他戴上拳套，按照搏击的规则和刘磊上擂台打~”看向老者：“你说说你能行吗？” 老者呵呵一笑，说：“老了，我会被打死的。” 朱运通说：“我看过牛保国的那几次比赛，对手都是去搞笑的，唯一一个业余格斗爱好者年纪也五十多岁了，防守太差，才被打倒的。 “我们俱乐部的刘磊，现在正是巅峰状态，29岁，190多斤，体重和力量完全碾压，技术也全面，护住薄弱部位，让牛保国随便打都没事。 “那牛保国一个七十岁的老头，能挨住他一拳吗？ “到时候只要裁判阻止比赛稍微迟一些，牛保国就完了。” 朱运通认为自己的计划非常完美，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朱运文没再说话，心里也觉得这计划听起来确实不错。 “计划不错，但事情成败最重要在于执行。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朱长远说完，起身走向门口。 “爷爷你放心，我肯定办好。”朱运通满口答应。 等到白发老者跟着朱长远出了门，他又转头看向病床上的朱运文，冷嘲热讽道：“被人打成这样，还让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真是个废物~” 朱运文浑身疼痛，也不想和他斗嘴了，心里憋着一股怨恨，暗道： “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杀你全家，朱家的东西都是我的！” 几天后的清晨。 牛保国练完功后，走进厨房问道：“煎好了吗？” 牛晓正看着一个紫砂锅，锅底烧着小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她回道：“最后一种东西也放进去了，按你说的时间，应该还要五分钟左右。” 牛保国打开锅盖，往里瞧了瞧。 只见棕黑色药汁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有些药材在上面翻滚，其中几种，普通药店还挺难找的，牛保国是去翟霜茹的实验基地取来的。 “爸，陈小可怎么了，为什么要喝这个？”牛晓问。 她已经打听几次了，牛保国都没说明，可她实在忍不住好奇。 牛保国盖上锅盖，不耐烦道：“底子不好，怀不上孕。” 啊？！难不成爸爸还想给自己添个弟弟妹妹？牛晓闻言大汗，不确定地问： “你想让她生孩子？” “废话~” “那……你试过了？”牛晓很尴尬，但不得不问，这事情毕竟不小。 “这是你该问的吗？时间到了把药渣捞出来，放凉以后，把枸杞和海参放进去泡着” 牛保国避而不答，走出了厨房。试他当然试过，床头那盒小雨衣至今一个都没用过，因为他坚决不肯。 陈小可十分心大，觉得以牛保国的年纪早就不行了，所以事后也不慌张，渐渐地就不做任何处理了，反正也没事。 这段时间，牛保国隔三差五摸她的脉门，不见一丝喜迹。 对于这种情况，牛保国其实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前世，他有十三个子女，其中大多数都是在他四十岁之前所生，之后一连娶了几个小妾，她们身体没有任何毛病，但都怀不上孩子。 牛保国绝不相信是自己的问题，他那时候的身体可是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就算喝下一瓶鹤顶红，都能撑住不死，硬生生耗尽毒性。 查遍古籍医经后，究其缘因，他发现果然不是自己四十岁之后不行了，反而是因为他更行了。 那时他已经踏入宗师境界，神与气合，又练气化神，心神修为突飞猛进。 而生之本，本于阴阳。 人是阴阳和合的产物。 其中的阴，是指人的躯体，五脏六腑，筋，骨，肌，肉，血，髓等，看得见，摸得着。 其中的阳，则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那部分，可以唤作意识，魂魄，或者神。 阳大部分源于父亲。阴大部分源于母亲。 要孕育生命，必须阴阳和合。 如果阴盛阳衰，或阴不足以承阳，则不孕。 第75章 思“思” 牛保国前世的情况就是后者——阳神过于强大，而寻常女子孕力不足，无法承载。 现在他虽然换了副年老的身体，但是心神修为几乎没有折损，这也许就是难以造娃的原因。 他也找到了解决方法。 第一，寻找生育力很强的女子。像他前世的第十六和十八房妾室，就为他生下了两子一女。 第二，他曾博览医书古籍，寻找能让普通女人盛阴的方法，然后根据不同妾室的体质进行调理，最后也让第十七妾成功生养一子。 但总的来看，第二招比起第一招，效果差强人意。 女人孕育生命消耗的是元阴，通常生来既定，除非修炼类似《登楼》的无上秘术，否则光靠外人调补，纵使那人医术通神，也很难有大的改变。 虽然心神修为强大后，孕育生命的难度会增加。但牛夔最后生出的四个子女，先天体魄明显强于前九个孩子，从婴儿时就能看出，双目中神采都显然不同。 自然界中的规律亦是如此。 老虎体魄强健，但繁衍能力远弱于鼠，就是因为孕育虎崽所需阴阳远胜于鼠。 现在陈小可无法怀孕，牛保国其实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心神对孕育的作用与前世古籍上关于血脉的记载一样。 那么，孩子是继承父亲身上阳的那部分，而牛保国的“阳”仍然和原来一样。 也就是说，牛保国如果与陈小可生出一个孩子，那这孩子可能长得像陈小可，也可能长得像前世的牛夔，但绝不会长得像牛保国这般模样。 牛家血脉，得以延续！ 忧的是，现在心神修为不可逆，生孩子的难度很大。 牛保国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每每见到姿色上乘的女人，都会特意使用观女之术。但他发现，这个世界的女人生育力普遍低于前世，而且多数女人的身体健康状况不良。 能当大任者，少之又少。 再者，调补元阴之法本就难见成效，现在还换了几种药材，牛保国心里就更加没谱了。 他给陈小可调理身子，只是尝试着看一看，没抱过大的希望。 “也不知道岚儿和思思最近在哪？电话不接，信息也不回。” 牛保国目前最中意女人的还是莫思思，石岚虽好，但论元阴的丰盛，莫思思远强于她，绝对属于一击必中的那种。 思来想去，牛保国决定得赶快让莫思思过门才行。她现在已经三十多岁，就算天赋再好，也要开始走下坡路了。 如果错过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牛保国实在没信心再找到第二个集美貌和“才华”于一身的女子。 “不行，今日我就上门提亲！” 牛保国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走进了卧室。 陈小可仍在熟睡，浑然不觉床边堆放的现金被一搬而空。 牛保国穿着陈小可给他买的一套高街风卫衣，一双四叶草oeego\\i联名款，将拿着装钱的蛇皮手提袋，开着911出门了。 在九州大陆，纳妾不像娶妻，一般是不需要媒人，不需要彩礼的，只要给些财物就行了。 但是，牛保国为了表达自己对莫思思的喜爱，决定还是要给她娘家一点面子。 他在地图上搜索出了一个叫“媒人婆婚姻服务有限公司”的地方，驱车直达。 其实这是一个小型婚介所，里面有个服务师叫葆姐，听了牛保国的需求后，一头雾水，想说： “哪有这样直接去女方爸妈家给彩礼的？而且你都这么老了，不被人打出来才怪，完全不可能的事。” 她刚准备张口，牛保国“啪”得一下，将一叠厚厚现金拍在了桌上，说道：“事成之后，另有重赏！” 葆姐立刻把到嘴边话咽回肚中，改口笑道：“好的好的，正好我今天有时间，就陪您走一趟。” 她眼睛瞄见牛保国蛇皮袋中的钱，突然觉得提亲的事又有了些许成功的可能。 在葆姐的建议下，牛保国采购了一挂大鞭炮，又提了点礼品，然后驱车直奔老屋所在的白潭镇。 莫思思此刻就在白潭镇母亲的家中。 这个带小院的平房中，挤满了不三不四的男人，把能坐的地方全部坐满了，几乎个个都在抽烟，把屋里吐得乌烟瘴气，有些人还一边嚼槟榔，一边往地上乱吐口水。 “我告诉你们，再不走我报警了！”莫思思大声喊道。 “你报警啊，我们是合法催债，这个房子，还有里面的家具家电都已经抵押给我们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现在要么还钱，要么你们马上搬走。”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指着桌上的合同复印件说。 “对啊，你老娘又不是没报过警，有用吗？告诉你，我们手底下兄弟多得是，警察不让我们来，明天照样有别人来。”一个大胖子说着，随手在桌上摁灭了烟头。 莫思思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莫子聪——他鼻青脸肿，一声不吭——语气冰冷地说： “这房子是我妈妈的，莫子聪和莫子明借的钱，找他们要去，打死他们，我也不会管了。” “你还是看看，这合同可是你妈妈签的，钱也是转到了她的账上，和你哥哥没什么关系。” 莫思思拿起合同翻看，只感觉一阵眩晕，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这难道是有人故意在做局整我？” 她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最近遇到的坏事一件接一件，而且都像是有人在背后算计。 前段时间，她以前辩护的一个雇主，突然在监狱里翻了供，宁愿自己被多改判二年有期徒刑，也要承认当初对自己有利的证言是假的，还指认辩护律师莫思思帮他制造了伪证。 虽然莫思思在操作手法上一向严谨，检察院并没有找到实质证据证明这件事，但政法局还是暂时吊销了她的律师证，严查违规情况。 说是暂时，其实要看主管部门的意思。 毕竟轻微的违规操作，只要严查，多多少少都会找出一些不符合规范的地方。到时候，直接永久取消律师资格也是很有可能的。 正当她为了这件事焦头烂额，到处找关系的时候，家中两个哥哥又整出大事了。 第76章 提亲 莫子聪和莫子明在一个熟人的推荐下，认识到了一种全新的投资方式——不管投入多少钱，只要过7天，就能连本带利息收回110。 这两人当然没听说过庞氏骗局，刚一开始态度谨慎，只是投入几千试水，发现真的能赚钱后，两人越玩越大，最后架不住贪婪，准备利用资金杠杆，迅速变成富豪。 庞氏骗局利用的是人性弱点，没有人能够及时收手，只会把赚到的钱和更多本金持续投入。 当庄家认为时机成熟，把网一收，所有资金都会被席卷一空。 要说莫家兄弟也有几分魄力，为了扩充本金，把自己住的房子都直接卖了，还根据朋友的介绍，找了多家贷款公司借贷。 两人还暗地里内卷，莫子聪骗莫母签字抵押房子借钱。莫子明更牛逼，直接挪用公款近一百万。 最后，他们的所有本金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巨额债务。 出事以后，莫思思架不住莫母的哀求，还有对侄儿侄女的同情心，已经先后帮他们出了很多钱。 首先是莫子聪急怒之下，把那个熟人打成了重伤。光是私了这件事情，就赔了一百万。 莫子明一开始音讯全无，莫母还以为他是被高利贷公司绑架了，让莫思思还了几笔兄弟俩的欠款后，才得知他原来是被警察抓走了。 现在如果不赶快把挪用的公款还回去，那判的刑期可能会很重。 莫思思在律师界也是刚混出名声两三年，平时经常接济家里，连那兄弟俩的房子也是她帮着买的，所以积蓄没有太多。 赔钱加还债，她几乎已经花光了所有存款，连车都卖了，现在只剩一套还在还贷款的房子了。 莫子明挪用的那大几十万公款，莫思思不愿意再管了，她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妈，你跟我回家去住，这房子不要了，以后你也不要管他们” 莫思思走向不停抹眼泪的莫母，想拉着她走。 莫母反抓住了莫思思的手，哽咽道：“思思，我知道你工作很赚钱，你看，要不再帮他们一次，不然他们的家就散了！” 莫思思一把抽回了手，有些激动地说：“就因为我没有家是吗？我哪里还有钱？难道要我把房子也卖了，帮他们还钱？！” 莫母说不出话来，哗哗落泪。 莫思思郁闷无比，想到自己辛苦发展的事业也要完了，以后做不成律师，都不知道依靠什么生存，心中无比悲哀，喊道： “我现在律师证都没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以后怎么活？就知道帮这两个废物儿子，我看让这群流氓整死他们俩算了！” “说谁流氓呢？” “啪~” 莫思思感觉臀部挨了一巴掌，气愤地转过身来质问道：“谁干的？” 几个男人嬉皮笑脸，没一个承认。 “啪~” 莫思思娇躯一颤，感觉背后又有手袭击了她，回过身去，依旧不知道是谁。 她周围四面都有人，多双眼睛肆无忌惮游走在她性感的身体上。 “好大啊，哈哈哈” “她肯定很sao~” 猥琐笑声不断传入耳中，她感觉屈辱无比，内心终于在这一刻崩溃，蹲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突然，门外乍然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火光四射，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剧烈的浓烟从没关的门口涌了进来。 “咳…谁啊？死胖子，是你的人干的？” “我们td才不弄鞭炮，是熊猫的人。” 这些人来自几个不同的催债公司，都以为鞭炮是对方的人放的，早十年前，往别人家里扔鞭炮、泼油漆，这些的确是催债的手段，但现在法律管控越来越严，所以催债的手段已经越来越温柔了。 随着烟气消散，一个潮流时尚的身影踏入了客厅之中，正是来提亲的牛保国。 “怎么这么多人？今天是在过寿吗？”牛保国打量着众人，有些疑惑，但脸上还是喜气洋洋，好似马上就能洞房了一样。 催债公司的人也在打量着他，有好些人认识牛保国的脸，但看他穿得这么潮，又不敢确定。 “请问莫母在吗？”牛保国朗声问道，他并没有看见蹲在桌旁的莫思思。 沙发前的几个男人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莫母。她此时心慌意乱，哪里还认得出这个风格大变的邻居，只是茫然地看着牛保国。 牛保国见她脸上有泪，刚想问话，这时葆姐走到他身前，完全没看出情况有异，脸上堆砌起笑容说道： “阿姨您好，我介绍一下，这位老先生姓牛，名保国，他今天过来是想…恩” 葆姐顿了一下，组织着语言。毕竟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头，要娶人家三十多的闺女，这怎么好开口。 “姓牛？真是牛保国。”“我说怎么这么像。” 催债公司的人这下都确定了，纷纷露出惊奇之色，竖起耳朵倾听。 “牛老先生喜欢您的女儿莫思思，想问问你们的意思……他诚意还是很足的，你看，彩礼都给你们带过来了。” 葆姐急不可耐地把蛇皮手提包往桌上一放，拉开拉链，露出里面鲜红的钞票。 “卧槽！这也太不要了脸了，这么大岁数，还这么色！” “以为自己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你们没看直播吗？他还有一个更年轻的小姑娘呢，这老色批。” 旁边的男人们都发出鄙夷的声音，想到莫思思性感的身材，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她落入牛保国的怀抱。 莫母从没见过这么多现金堆在面前，一时有些发愣，都没明白是什么情况。 “要不，你们答应牛大师算了，收下这钱，刚好把我们公司的债清了。”外号叫做熊猫的男人开口劝道。 他到底是个小头目，还是有点格局，想赶紧帮公司把钱收回去。 “对啊，牛保国现在当网红这么赚钱，让他帮你们家把钱还了呗~”大胖子也开口了。 债？牛保国又看了看周围的人，顿时明白了过来，心道：“原来这些人是来讨债的啊，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第77章 彩礼 经过大胖子的提醒，角落里鼻青脸肿的莫子聪突然眼睛一亮。 他也知道牛保国最近在网上混得风生水起，想必赚了很多钱，如果能让他帮忙还清欠债，那以后的日子还有的过啊。 “牛保国，想娶我妹妹，你就给这点彩礼？”莫子聪开口道。 牛保国往他所在的墙角看了一眼，根本不想鸟他，看向莫母说道： “彩礼任你们开，但有一点我先说清楚，我是想纳思思为妾，并不是娶。不过你放心，只要她恪守妇道，我肯定会好好待她的。” “卧槽，这老家伙真牛逼，还纳妾呢？你就说你想包养人家不就完了。” 周围的人都听不下去了，骂声一片。 要换了平时，莫子聪和莫母肯定就要发飙了，但现在这个情形，他们生不出怒火。 莫子聪看了看仍蹲在地上埋头哭泣的妹妹，走到莫母身边说： “妈，我们要不然先答应了，让牛保国拿钱出来还债，就当是彩礼收了，我看很多女人家里收了彩礼，最后不结婚也没退，牛保国一个老头子，还能把我们吃了？” 莫母听了心中一动，现在除了这套房子，其实最让她挂心的还是看守所里的莫子明。那几十万公款如果不赶快还上，一旦被提起公诉，恐怕至少得坐五年牢。 她看了女儿一眼，狠下心来，说道：“我要一百六……不，我一百八十万！” “一百八十万？！！” “卧槽，狮子大开口啊~” “你女儿那啥是镶了钻吗？” 周围的男人本来都在暗骂牛保国不要脸，但此时听见莫母张口就要180万，纷纷联想到了自己丈母娘，情不自禁倒戈相向。 莫母也感觉自己可能要多了，怕牛保国直接走人，又有些忐忑地说：“你要是没这么多，一百六十万也行。” 其实莫家现在的欠款和挪用的公款加起来，这个数也就差不多了。 “好，我答应了。” 牛保国没有还价的习惯，爽快地应了下来，然后拿出手机给翟霜茹打了一个电话。 前两天去翟霜茹的科研基地找药材，她又提起了让牛保国担任顾问的请求，开出了年薪一百五十万的高价。牛保国见她很精通为商之道，医药公司的规模也很大，觉得这也是可以利用的资源，便答应了她。 电话里，牛保国让翟霜茹立刻将一年的工资都给他，翟霜茹二话不说，直接把钱转进了他工资卡里。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牛保国一顿操作，只听莫母的手机发出叮得一声响，她已经枯竭的卡里又多了一百二十万。加上桌上的现金，钱只会多，不会少。 葆姐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成了，连忙上前刷存在感，说道：“阿姨，这彩礼您已经收到了，要不立个字据，证明有这回事。” 莫母反复看着短信中的账户余额，心里激动又忐忑，听了葆姐的话，有些为难地看向莫子聪。 莫子聪当然不愿让母亲立什么字据，但是稍微一想，如果现在就让牛保国起疑心，万一他立马报警，钱估计会被追讨回去。 于是，莫子聪便让莫母按照葆姐的意思做，写了份彩礼收据。 牛保国心中大喜，想到自己马上又要有血脉了，激动地有点想打人。 催债公司的几个头目见到莫家有钱了，立刻上前讨要，蛇皮袋中的现金立刻被瓜分一空。等到莫母将卡里的钱小部分也转给他们，彻底还清债务，几个头目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走向门外。 有两人经过牛保国身边时，还好心提醒： “牛大师你可长点心，就算给了钱，到时这女的也不一定跟你啊~” “对啊，收了彩礼又悔婚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这情况以后也说不清啊。” 牛保国闻言，感觉兴头被人打断，十分不爽，忍住想打人的冲动，说道： “放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父亲已经去世，现在母亲和兄长都已经答应了，还能反悔不成？！” 那两人见他不识好歹，骂骂咧咧地走了。 莫母和莫子聪听见牛保国态度这么较真，不禁更加担忧了。 他们了解莫思思的脾气，一向以独立女性自居的她，怎么可能肯被男人包养，尤其这个牛保国又老又丑，名声还很恶劣，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催债的男人离开了桌边，牛保国便注意到了蹲在桌旁的莫思思，很是惊喜，又有些疑惑。 莫思思虽然蹲在地上哭，但也将母亲和哥哥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实在没想到，牛保国这样用钱来作贱自己，而自己家人不但不生气，竟然还一口答应了，要把她卖身给这个像色中饿鬼一般的老头。 那一刻，她真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什么都不想管了。 牛保国叫了她两声，见没任何反应，直接抓住她两只胳膊，一下将她扯得站了起来。 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伤心的样子比平时更加娇艳。 牛保心生怜爱，说道：“是谁欺负你了吗？告诉老爷，一定帮你出气！” 说完，还温柔地帮她擦拭泪水。 当指尖划在她脸上时，莫思思终于有了反应，愤怒地推开牛保国，转身走进了里屋。 牛保国看着她扭动的肥臀，发现白色紧身休闲裤上，有一个明显的手掌印污迹。 “你们这些婢养的狗杂碎，是谁摸了我女人的屁股？” 牛保国气得火冒三丈，一声怒吼，让还没出门的人都停住了脚步，连已经出门的熊猫和大胖子都走了回来。 没有人承认，脸上都露出笑意，看牛保国发飙感觉很滑稽。 牛保国走到沙发前，看着莫子聪问道：“你说，是谁干的？” 莫子聪往门口人群中看了一眼，发现刚才非礼莫思思的两个人就在那里站着，但他硬是不敢做声，怕又挨揍。 牛保国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声道：“家里的女人被人欺负都不敢吭声，你这个废人。快说！不然老子先废了你！” 第78章 单挑王 莫子聪的气管被死死扼住，无法呼吸，看着牛保国杀气腾腾的面容，感觉他比上次见面时可怕多了。 恐惧之下，莫子聪抬起手指向了门口的人群。 牛保国略微松手，莫子聪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吓…这个戴金项链的……还有穿背心那个。” “卧槽，你t别乱说啊！” 戴金项链的人是熊猫，他大声嚷嚷着，一脸恶相，瞪着莫子聪，想让他回忆起鼻青脸肿是被谁揍得。 牛保国松开莫子聪，走近到两人面前，说道：“你们是自己断手，还是我帮你们？” 熊猫先是一愣，而后笑了起来，说道：“卧槽，断我的手？我好怕啊，单挑还是群殴？随便你，哈哈哈。” “熊猫，你和牛保国单挑，我绝对买他赢，人家最近在擂台上百战百胜，你怕不怕？”大胖子调笑说道。 其他人也都笑了，根本没将牛保国放在眼里。 “出来~”牛保国挤开人群走了出去，他不想把莫家的客厅打坏了。 “听到没，人家叫你出去单挑了。” “哈哈，熊猫你慌不慌？” 其他几个催债公司的小头目纷纷起哄，都想看热闹。 “卧槽，我慌个毛啊。” 熊猫带着手下走了出去，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出了门。 莫家母子长出了一口气，他们不关心牛保国的安危，甚至潜意识中可能还希望他出个意外什么的。 过了片刻，莫母上了二楼，找到了莫思思。她就站在窗边眺望着远处，莫母可以看见牛保国和那群催债的男人就围在那边，但具体在干什么，就看不清楚了。 “思思，我也是没有辙了，你哥再不把钱还给公司，可能要被判五年，这可是你说的呀。”莫母开口道。 “那你就要把我卖了？”莫思思淡漠地说：“反正，我是不可能搭理牛保国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子聪刚才说…我们收的算是彩礼钱，就算结不成婚，也…可以不退的。”莫母不确定道。 “你听莫子聪那个法盲的？不用退？我和他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往事实，你们收了他的彩礼不退，他年纪又这么大，到时候如果报警，你说检查院会不会起诉你们诈骗！”莫思思气不打一处来。 莫母脸色一白，眼泪又流了出来，沉默良久，掏出银行卡说道： “你还是赶紧帮子明把公家的钱还回去，争取让人家放过他，以后牛保国实在要找麻烦，就让警察抓我算了~” …… 一块不大的空地上，十几个人围在一起，中间还倒地躺着五个，熊猫正是其一，此刻头破血流，双臂所有关节都被拧折了。 周围的人一开始看热闹都有说有笑，这下全都沉默了，特别是穿白背心那个人，已经从满不在乎变成了惴惴不安。 因为牛保国已经用目光锁定了他，缓步走了过去。 白背心这一伙就五个人，其他公司的人纷纷走开，到旁边继续看热闹。 “牛大师，你先别激动，咱们聊一聊怎么样？” 大胖子是这伙人的头，此时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看牛保国刚才暴打熊猫一伙人时的身手，大胖子估计自己五人也够呛。 牛保国冷笑一声，说道：“让他和我单挑，还是群殴，你选？” 大胖子擦了把汗，说道：“牛大师，我们都是金义义哥的手下，你看能不能给他个面子。”其实他不知道牛保国听没听过这个名字，只是急得没办法了，说出来试一试。 “金义？他被放出来没？” 牛保国记忆力不错，立刻想起了看守所里那个狱友，记得当时自己出来的时候，金义是说还要蹲一段时间。 “放出来了！”胖子非常惊喜，没想牛保国还真认识自己老大。 “行，改天找他叙叙旧，看着他的面子上，我就只断这个婢养的一条胳膊。”牛保国伸手就朝白背心抓了过去。 胖子几人脸色再变，没想到牛保国还是依依不饶。 白背心胡乱挥动手臂，想拨开牛保国的手，但没有成功，手臂一痛，整个人趴伏在地。 “你敢动我，我老大肯定会找你的，你打听打听，他是中州市的单挑王！” 白背心害怕地大叫，他亲眼目睹熊猫就是这样被拧断了整条胳膊，那种一连串的关节响加上惨叫，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单挑王？”牛保国停下了动作，饶有兴趣的问：“不就是天生筋骨气力强于常人嘛，这样就是单挑王了？” 心中暗自将金义与张三比较了一番，他觉得张三更适合练武，虽然两人身体天赋差不多，但痴傻的张三更容易步入神与气合的宗师境界。 白背心感觉自己的手臂脆弱易折，此时害怕极了，马上又喊道：“有本事你等我老大过来，敢吗？” “笑话~我有甚么不敢。”牛保国知道他这是激将法，但还是放开了他的胳膊，一脚踢在他肚子上，说道：“快叫他过来，我当着他的面废了你！” 金义的公司离这里不算太远，接了大胖子的电话后，立刻就开着一辆奔驰e级过来了。 “牛爷，好久不见~我在逗影上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搭理我呢？” 金义穿着一件衬衣，头发喷着发胶，梳的很整齐，与在看守所中形象很不一样。 “我不看那玩意，都是我的小妻在玩，你不给她刷礼物，她就不会理你。” 在九州大陆，男人对外人称呼自己的妾室为小妻。 金义听见“小妻”这个词，实在不知道该作何评价，就转移话题问：“这里是啥情况，我公司的小兄弟得罪你了？听说你要废了他。” “对！他说你是这里的单挑王，让我有种就等你过来，现在你过来了，我就当着你的面废了他！” 金义眉头一皱，说道：“牛爷，我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你了，但他是我员工，我得管。要不你说说是咋回事，如果他有错，我肯定让他给你赔罪。” “我不要他赔罪，我要拧断他的胳膊。”牛保国毫不客气地说道。 第79章 文斗？ “那要是我不答应呢？”金义有些恼怒了，没想到牛保国完全不给面子。 “单挑还是群殴，随便你~” 牛保国觉得熊猫这句话还挺霸气，一得着机会就反复体验。 “你确定要和我单挑吗？”金义皱眉问道。 金义单挑王这个外号可不只是几个手下在吹捧，只要是在道上混过的，年纪三十岁以上的人，几乎全都知道。 因为以前每次打架，就算自己这边的人数碾压对方，他也会给对方一次选择的机会，可以派最能打的人出来单挑，一决胜负。 金义从来没输过。此时虽然知道牛保国有些真功夫，但毕竟年纪太大了，不可能打得过自己。 “你选单挑是吗，那好，只要你能赢我，我随你处置。如果你输了，我就要断他一条胳膊！”牛保国指向白背心男人。 “行，要不要给你找把刀，你在里面的时候不是说，要给你把刀，你才能干翻我吗？”金义笑了笑。 “现在已经不需要了，空手就行。”牛保国说。 围观群众都兴奋了。这几家催债公司的人，大部分都混过，有些人虽然比较年轻，但喝酒吹牛的时候，多多少少听过金义以前的牛逼事迹。现在能有机会亲眼目睹中州单挑王vs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牛保国，他们连做梦也想不到。 白背心男人有些担忧，刚才目睹牛保国一个人轻松干翻熊猫四个手下，心中还真有些担心金义也败在他手里，便开口说： “牛保国，有种你和我老大文斗，敢不敢？” “甚么文斗，让我和他比吟诗作对吗？笑话，当然是武斗！” 牛保国十分不爽，要真比诗词歌赋，他顶多写一首打油诗，那还比个屁，直接把他们都干翻算了。 金义听见白背心的话，也有些不爽地看向他，骂道：“人家一个七十岁的老头，你让我和他文斗？还要点b脸吗你！” “你和人单挑，不都先问他选文斗还是武斗吗？”白背心说道：“牛保国的太极拳是真功夫，刚才把熊猫他们五个人都干翻了。” 金义知道牛保国能打，也不惊讶，瞪了白背心一眼。 而牛保国听了他俩的话，心中很疑惑：“七十岁怎么就不能文斗了呢？七十岁的老头只要脑子没出问题，吟诗作对应该更厉害才对啊~”于是问道：“你说的文斗到底是怎么个斗法？” 白背心说：“武斗就普通的干架，文斗就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一下，谁先站不起来，就算输。你敢吗？” “文斗”这种单挑的方式，在华夏东北区域，早几十年间的黑道中，比较常见。像是回合制游戏，完全没有技术含量，就是好勇斗狠，比谁的攻击力和护甲更高。 牛保国听后恍然大悟，心想原来是这样，难怪说老头文斗会很吃亏。这个玩法很有趣啊，想想都很刺激，不过现在功力还没恢复，和金义那副天生的钢筋铁骨比这个，很不明智。 “怎么样？你敢不敢？”白背心语气中带着嘲讽，他已经发现了牛保国较容易受到激将。 “”不敢”这两个字，牛保国绝对说不出口，甚至连流露出一点这样的意思，让对方产生误会，他都非常介意。 “笑话~”牛保国不屑一笑，脱口而出三个字：“就文斗！” 围观者更激动了，金义喜欢和人“文斗”的事迹，令人印象深刻，因为“文斗”一般比武斗更加血腥暴力。 最惨烈的一次，金义和一个外号叫“花和尚”的大哥文斗，两人拿着钢管互相敲脑门，你一下我一下，据当时围观的近百人说，绝对连脑浆都敲出来了，血里有灰白色的东西，像豆腐乳一样。 花和尚是真正寺庙里的和尚，还俗后才到城市里混，以前练过铁头功，用脑袋碎砖块那是轻轻松松。可他最后还是输了，被钢管砸了六七下之后，晕的彻底站不起来了。 而金义，脸上挂着条红色瀑布，却依然摇摇晃晃地站立着。 听见牛保国说要文斗，金义觉得他根本没有丝毫胜算，四处看了看，指着远处看热闹的三个小孩说：“去借一下那小孩的棍。” 大胖子闻言，指着那几个小孩吼道：“小鬼，过来！” 三个孩子吓得也不敢跑，老老实实走过来，其中一人手里心爱的木棍被胖子夺走了，说是待会还给他。 这根木棍有四五根手指粗细，像是锄头或铲子的木柄，看着还挺结实的。 金义以前和别人文斗，一般都是持刀对砍胸口，或者用棍子敲脑袋，但他不想把牛保国打废了，于是说要用这根木棍敲打后背，想着让牛保国挨一两下，知难而退就行了。 胖子折了一长一短两节树枝，让牛保国抽签，长的先动手。 牛保国抽到了短的，轻笑一声，心中憋着股狠劲，还有些许兴奋，背过身体，暗暗调整气血，背部肌肉充血紧绷起来。 牛保国前世览遍武经秘籍，也记得一些较好的炼体外功和硬气功，比如《石肉经》《淬体易筋诀》《金刚不坏功》等，但他都没练过，因为这些功夫都会在一定程度上破坏气血平衡，影响他追求武道巅峰。 他倒是有完美的炼体方法，只不过现在身体条件还不够，无法修炼。 当下只能用《金刚不坏功》里运转气血的法门撑一撑了。 金义掂量了一下木棍，还是怕下手太重把牛保国打进医院，只用了四成力道，“噗”得一下打在牛保国后背上。 牛保国感觉背后一痛，但没什么大碍，估计也就留了条淤青，知道金义手下留情了，转过身来，不满地说：“没吃饭吗？告诉你，我可不会留手。” 金义见他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想这老头身体真是挺硬朗啊，要是换了普通的七十岁老头，这一棍下去，估计得趴下。 牛保国接过木棍，双手握住，站在金义背后调整着发力方式。他从没试过用棍去打不会动的物体，调整发力后，无意中做出的动作像极了棒球击球手在挥棒。 第80章 折服 牛保国后脚轻蹬，扭动身体，双臂挽起再摆动，全身松弛有劲，动作协调优雅。 旁人见此，都怀疑牛保国是不是退役的职业棒球选手。 金义表情淡定地站着，纹丝不动，准备挨打。 他估计牛保国也打不出多大的力道。而且他天生就很抗打，刚出来混的时候，有次被八九个人暴打了十几分钟，等他们打的都累了，金义再爬起来，追着他们老大揍，硬是把他给打服气了。 牛保国看着金义的后背，如庖丁解牛般透视出了很多几处要害。其实想赢很简单，只要用棍的顶端精准打击这些要害，金义是很难扛住的。 比如脊椎上督脉的各个穴道，肌肉基本都比较薄弱； 还有肺俞、心俞以及厥阴俞穴，虽有肌肉保护，但只要穿透力（压强\\u003d压力\/面积）足够大，可冲击心肺，破坏气机。 牛保国没有瞄准这些地方，也不准备用棍的末端去击打，因为他不屑于对金义使诈。 木棍刮起呼啸的破空声，“嘭”的一声，抡在金义后背上。 卧槽！金义全身一震，双脚不由自主向前踱了两步，背部麻了一大片，肺里都火辣辣的疼。 他万万没想到，牛保国居然能有如此爆发力。 周围的人光是看这一棍，就知道力道非同小可，都感觉自己后背隐隐发痛。 牛保国知道光凭一棍，金义肯定是不会倒的，把棍往他那里一抛，背过身去，说道：“该你了。” 金义接着棍，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背上肌肉被拉扯的巨疼无比，心里十分郁闷，走到牛保国背后，抡起棍子就打了上去。 “嘭~” 这次他用了八成力气，但是打出的响声还是不如牛保国。 牛保国被打得踉跄了几步，肌纤维和毛细血管断裂无数，肌肉都快爆浆了。 “咳……咳~” 牛保国咳了两声，开始调整气血，舒经活络。 感受着剧烈的疼痛，牛保国更加兴奋了，心道：“这文斗可真有意思，比武斗好玩多了，是哪个人才发明的，前世怎么就没人想到呢？” 金义见牛保国竟然还是没事，心中非常震惊。他打人的经验非常丰富，也清楚自己下手的力道。 就刚才那一棍，如果是身体强壮的男人，扛住一下还算正常，但一个七十岁的老头挨这么一下，骨头不被打裂都算很硬朗了，怎么可能没事呢？ “该我了~”牛保国觉得好受了一些，便伸手要棍。 金义看他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暗骂一声，把棍子扔了过去，然后转过身，做好承受暴击的准备。 牛保国又是一记优雅挥棒，近乎完美的与上一次的击打位置重叠在一起，一条血印浸湿了衬衣。 “艹！” 金义咬牙骂了一声，以此缓解痛苦。 牛保国又把棍扔回给他，金义将衬衣直接脱下，胸口刀痕遍布，大半都是以前和人对砍留下的。 “我这次可要用全力了啊~”金义说。 他觉得自己大大低估了牛保国，要是再不用全力，恐怕真会被牛保国给干趴下。 牛保国二话不说，转过身去。他本来也想趁兴把衣服脱掉，但想到现在拉胯的身材，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金义这次使出了十二分力气，一棍打得牛保国差点趴下，依然是受了内伤。 牛保国一声没吭，快速调整状态后，又站的笔直，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金义突然从牛保国身上感受到一股令人心惊的气场，混了这么多年，他什么狠角色都见过，但现在莫名的觉得，牛保国才是最狠的那个。 接下来，两人你来我往，一棍接一棍。 周围人看得都冒出了冷汗，三个小孩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牛保国背后的衣服都已经全部染红。金义背上就一条伤痕，但已经深红发黑，周围皮肉翻卷，可怖至极。 每一棍下去，金义都咬牙硬撑着。 而牛保国则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没有露出半点痛苦的样子。但他的身体并不像表面状态，此时已经受损严重，肺部也受伤出现了淤血。 但牛保国意志力极强，这点伤，还远远没达到让他失去战斗力的程度。 “啪嗒”一声，木棍终于承受不住，打在金义背上断成了两截。 一个小孩看见自己心爱的兵器被毁，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艹！” 金义一个拳头撑在地上，重重咳了几口，吐出带血的唾沫，然后一咬牙，又站了起来。 牛保国看了看手中棍子，虽然短了些，但也还能打，便扔给了金义，说道：“继续。” 金义把棍又扔了回去，弯腰捡起地上那一截，喘着粗气说道：“来…换武斗。你不是说有刀就能把我秒杀吗？让我见识见识。” 牛保国还没过瘾呢，不屑地说道：“武斗你更加不是我的对手了。” “哈哈哈…我不信，来啊，试试。”金义笑了起来，现在他可不觉得牛保国是在说大话，但还真想见识一下。 牛保国轻蔑一笑，提着短棍逼近过去。 金义决定以守待攻，死死盯着他的动作，凝神戒备。 牛保国右手突然探出，棍子断口处有木茬的一端刺向金义咽喉。 这一击平稳而迅猛，普通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金义瞳孔一缩，连忙挥棍撩拨，同时侧身躲闪。 不料牛保国突然手肘一弯，小臂又收了回去，让金义的格挡落空。 如此完美的假动作，没有极高的控制力是决计做不到的。 金义大惊，凭借丰富的实战经验，急忙反手挥棍，想制住牛保国的下一次进攻。 但是，牛保国早已将短棍换到了左手。 他空着的右手抓住了金义想要挥棍的胳膊，阻止他的动作，左手将短棍断口端抵在了金义颈侧。 金义感觉到了木茬的刺痛感，不再反抗。如果这是把刀，他已经死了。 “牛逼~”金义扔下木棍喊道：“我服了！” 在监狱里，只是觉得牛保国有真本事，身上有股江湖气，说话做事很爽快，所以愿意和他交个朋友。 而现在，他是彻底服了牛保国。 文斗，人家七十多岁还能和他硬刚。 武斗，直接把他秒杀。 不服不行啊。 第81章 幕后黑手 “听见没，你老大已经服输了，过来断胳膊～”牛保国看向白背心男人。 周围的人都快把这事忘了，暗想这牛大师可真记仇啊，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他。 白背心男人一脸煞白，身体发颤。 “刚才是我输了，断我的手替他！完事我请你喝酒，叙叙旧～”金义轻描淡写把手臂一伸，示意牛保国随意处置。 “义哥！”“老大！” 胖子和身后一个小弟连忙跑上前阻拦。 牛保国淡淡说道：“不行，他摸了我女人的屁股，手断定了，谁替也没用！” “真的？”金义闻言脸上浮现怒色，瞪着白背心男人问道：“老子说没说过，去要钱的时候不能欺负女人？” 白背心吓得开始狡辩：“我没有，不是我摸得，搞错了。” 牛保国冷笑一声道：“你看看你的手，谁都可以抵赖，就你不行。” 白背心抬手一看，上面满是黑色污渍，是他在路上修车的时候，摸了多年没有清洗的发动机舱，才弄脏的。 莫思思裤子上的黑色印记正是来源于此。 “艹，你怎么这么怂？义哥为了帮你都伤成这样了，你t还敢做不敢认？”胖子怒骂道。 “我不是故意啊，她屁股太性感了，我一下子没忍住……饶了我~”白背心慌不择言了，心里升起过逃跑的念头，但腿脚不争气，有些发软。 “你说得倒也有理，像你们这些定力不好的人，一旦有了好机会，忍不住倒也正常。”牛保国想起那两瓣熟透了的金秋红蜜桃，心里对白背心稍稍有了些谅解，“不过，既然你摸了，就要付出代价，过来~” 白背心想到熊猫的惨状，吓得不行，浑身颤抖。 “过来！”金义吼道，虽然已经多年不混社会，但气场仍不输当年。 白背心男被震慑住了，慢慢吞吞地走到了金义身旁。 金义抓住的右臂，用力一拧，只听一声惨叫，白背心男的肩膀就脱臼了，那只手以一种诡异状态垂在身旁。 “送他去医院，拿五万块钱给他，以后不用来上班了。”金义说。 论起来，白背心受的伤可比熊猫要轻多了，但牛保国也没多说什么。 “你需不需要上医院治伤？如果不需要，我们喝酒去！”金义冲牛保国笑道。 医院牛保国肯定是不用去的，他想回家疗伤，不过听见金义这么问，为了面子，牛保国说道：“区区小伤，还需要去治？” “那好，走，好像那边就有家馆子。”金义哈哈一笑，领着牛保国往东侧路口走去。 黄昏彩霞漫天，莫思思怅然若失，孤零零走出家门，地上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她最终还是接过了母亲的银行卡，准备去帮二哥还钱。至于牛保国给的彩礼，最终是必须要退还的，她不可能让母亲被起诉，所以，准备卖了自己的那套房子 ——代表独立与安全感的房子。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重新拿回律师证。 不然，将一无所有。 车已经卖了，莫思思只能去大路边打车，走着走着，心中冷静了不少，开始考虑着破局的办法。 这一连串的坏事，不太像是巧合。 一个都快刑满释放的人，为什么要突然自供，给自己加刑呢？ 还有她的两个哥哥，虽然很愚蠢，但是如果没人循循诱导，也不可能一下子蠢到这种极致？ 凭他们两人的信用，那些放贷公司怎么会借他们那种数额呢？ 莫思思越发怀疑是有人在故意整自己家，也有可能是冲她来的。 毕竟她主要从事的是刑事辩护，凭借高明的手段，让很多有罪者并没有受到应得的惩罚，甚至洗黑为白，颠倒是非。 这是她近几年在业内崭露头角的原因。 为此，肯定也有不少人对她心生怨恨。 如果是有人故意针对我，那么会是谁呢？ 莫思思实在想不出来。 这时，她路过了一家盒饭店，里面传出闹哄哄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家菜馆位置比较偏僻，一般只有住在附近的人偶尔来吃，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满座过。 窗边的位置拼了两桌，十几个人围坐喝酒，挤得满满当当。 莫思思往里一看，就见一个大胖子的背影异常醒目，庞大的身躯坐在一个小塑料凳子上，四条凳腿明显弯曲，都快被压崩了。 莫思思立刻认出这些正是今天在自己家里催债的人。 “来来来，牛爷，我敬您一个……” 大胖子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小塑料凳趁机喘了口气。庞大的身体一挪开，莫思思立刻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老脸，正是牛保国。 金义之前提出要请牛保国喝酒，其他催债公司的人也厚脸皮跟了过来，为了巴结金义，还主动提出由他们请客。 所以，这家小饭店才这么热闹。 莫思思看见大胖子笑的一脸肥肉乱颤，正弯着腰和坐着的牛保国碰杯，一副巴结的态度，完全不似在她家中那样凶神恶煞。 她不由停下脚步，往一棵树旁靠了靠，偷偷观望，心中疑惑道： “牛保国和他们认识？那还说要和他们打架，帮我出气？” 莫思思回忆起先前的一幕幕细节，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难道他就是幕后黑手？但我也没有得罪他啊，难道是因为我最近不回他云信…… “不对，他是故意打压我，让我失去一切，然后逼我就范！” 莫思思脑海中不断浮现牛保国视奸自己的眼神，以及他说过的一些话。 ——“我是想纳你为妾……” 陡然一下子，莫思思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牛保国知道我不缺钱，所以想办法先毁了我的事业，然后再利用我家人败光我现有的财产。 他知道我妈妈住在这里，也认识莫子聪和莫子明，打听一下很容易就能清楚他们的现状和性格。 以此想出方法设计他们，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牛保国现在那么有钱，又认识这么多不三不四的人，肯定有人帮他出谋划策。 今天牛保国就是故意叫这么多人一起来我家催债，然后在关键时候出现，拿出钱帮我解决麻烦，让我不得不收下他的‘彩礼’，还要对他心存感激！ 估计那些人非礼我也是计划好的！好让他演一出英雄救美，展现一下他的男子气概！” 第82章 司法局 莫思思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冲进去把牛保国杀了。 “冷静……现在知道了幕后做局的人，如果能找到什么他和翻供者联系的证据，说不定律师证的事就有转机了。” 莫思思拿出手机偷偷录下了牛保国和这群人喝酒的视频，留存证据。 这时，她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思思，这是我的新号码，你现在的难处我都清楚，像今天的事，还有律师证的问题，我都可以帮你搞定。 明天晚上八点，在人民东路俏贝拉餐厅等我，单独聊聊。 希望你穿的性感一点。” 莫思思查看了号码，是170开头，一看就知道是电信诈骗团伙钟爱的网络虚拟号。 “这是牛保国发的？这个法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 莫思思在手机上回复了一句“你是哪位？”，然后仔细观察着牛保国的举动。 只见牛保国在干了一杯酒后，低头看向了桌上的碗边，接着一只手也搭了过去，那动作明显就是在查看手机。 “嘟铃～” 莫思思手机一震，又收到了170开头号码发来的短信。 果然是牛保国！ 这段时间就在云信上发消息约我吃饭，我没功夫搭理，看来现在是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 叫我穿性感点去单独吃饭，目的不言而喻。 莫思思恨得咬牙切齿，点开那条信息查看： “我是能帮你的男人，你这么聪明，就不要明知故问了。 好好考虑一下，要是等你违规操作的处罚结果下来，到时我也搞不定这事了。” 莫思思恨恨地看了牛保国一眼，惊讶他居然也会这种教科书般的胁迫手段。 她清楚，如果明天自己赴约，到时牛保国就会假装不经意遇见，和她拼桌，绝口不提短信的事，不留一丝证据，然后将她带去酒店。 “老混蛋！你等着，我肯定找到证据，把你送进监狱！” 想罢，她便快步离去了。 “来，再喝一个。” 金义和牛保国碰了杯，两人一饮而尽。 这绝对是牛保国喝酒喝得最难受的一回。 背上那些伤口已经引起炎症反应，身体已经发烧。 肺部受了内伤，而酒是辛辣之物，归属肺经，这时过量饮入，只怕伤势会大大加重。 牛保国一直都在抑制着脾胃的气血，好让下肚的酒液缓慢运化。他忍着强烈的呕吐感，打算撑到喝完酒，再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酒和肺里的淤血一起吐出。 “叮叮…叮…叮” 牛保国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啥事这么急啊，要不你给人家小姑娘去个电话？”金义好奇问道。 “不管，等我回去再收拾她！”牛保国十分不悦。 手机那头是陈小可，她发现床边的现金钱都没了，这一个下午都在给牛保国打电话发信息，闹得不可开交。 “哈哈，牛逼！”金义笑道，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那今天欠钱那家人的女儿，和你啥关系啊？” “那也是我小妻了。今天被你们耽误了，都忘记约时间去接她过门，算了，明天直接去。”牛保国一本正经地说道。 在他看来，莫思思给他做妾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毕竟她母亲已经答应了，就算她不情愿，那也不能不孝。 酒桌上的人此时都对牛保国佩服的五体投地，竟然觉得莫思思被他包养也很合理了。 毕竟有真本事的男人，多几个女人也很正常，而金钱乱了年纪的事，更是多见。 “牛爷，既然她是你女人，那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说。” 胖子开口道： “她们家可能是得罪什么人了。虽然他们这次欠得钱是不同的三家贷款公司，但实际上背后的老板都是一个人。” “这老板经常把债转给我们，所以我和他也比较熟。 昨天去他公司喝茶，有一个高个眼镜男也在。 就是他要我们好几伙人一起逼这家人还钱，说是这几天逼紧点，甚至收上来要交给他们的钱还可以打个六折。 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大阵仗啊～” 牛保国沉吟片刻，说道：“帮我查查这是谁，我弄死他。” 其实他现在并不太在意，甚至觉得这人干得挺漂亮，要不然莫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收下他的彩礼。 “牛爷……” 另一家催债公司的头儿大狗，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说： “我们追债的时候，一般都会想办法在欠钱的人身上放个录音设备……就是怕他们跑路～ “今天也在嫂子包里放了一个，现在告诉你一下。” 他们是趁莫思思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放进她包里的。 他们担心牛保国万一以后发现，查出来之后，要断他们胳膊，所以干脆借着其乐融融的酒桌氛围，自己先老实说了。 牛保国没见过录音设备，一问作用，发现竟然可以远程监听，还可以追踪定位，像极了007特工用的装备。 他没有怪罪大狗几人，让他们在自己手机上也装了个非法app，用4g网络连上了莫思思包里的录音器。 那边传来马路上嘈杂的车流声，一听就不是在这周围。 再一看定位，果然她已经在市里了。 嗯？ 牛保国有些不安，心想，如果思思不听母命，宁死不从，那该怎么办呢？ “算了，今晚先调理好内伤，明天再上门问莫母要个准话。” 这场酒局，最终以金义喝地咳了血而结束。 翌日上午，牛保国换上一件老屋中的一件蓝白黑条纹polo衫，来到了莫家。 作为老一辈的人，莫母还是懂点礼数，虽然极度不欢迎，但还是给牛保国倒了杯茶。 “甚么叫她不愿意？你是怎么教的女儿？”牛保国十分不满的质问。 莫母不知所措，干脆不回话了，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牛保国听莫母的意思，反正是说她管不了女儿，想让莫思思过门，还得看她的意思。 这不是耍无赖吗？ 牛保国恼火至极，但也不能对一个老妇人进行打骂，想打莫子聪但也不在，真是无处发泄。 “算了，直接去找思思。” 他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茶杯往桌上一拍，起身出了门。 打开手机一番操作，地图上显示出了一个位置，是中州市司法局。 牛保国驾车直奔那里而去。 第83章 视频中人 司法局的大门庄严肃穆，牛保国没有通行证，车开不进去。 虽然十分不爽，但见门口就有一个派出所，还停着两辆颜色醒目的警车，他便把车扔在路边，走进了大厅之中。 “你去几楼？有没有预约？”一个保安问道。 牛保国看了看手机里的定位，莫思思应该就在这栋楼里，但他发现这定位器不能显示高度，所以也不知道该去几楼。 算了，就在这里等。牛保国耐着性子，也不回答保安的话，走到旁边一排座椅上坐了下来。 “有毛病~”保安嘟囔了一声，坐回值班椅，不时斜眼瞟向牛保国。 闲来无事，牛保国把手机凑近耳朵，监听着莫思思那边的声音。 可以清晰地听见，有四个人在交谈，争论着什么“违规违法行为”。 牛保国不太理解，但听上去莫思思好像是遇到麻烦了，她找了一个熟人想疏通关系解决这件事，但有一个趾高气昂的声音，不断重复着说，只能公事公办，等结果出来会通知她。 听了一会，牛保国觉得这只是关于工作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懒得听了，开始东瞧西看。 “这里的护卫怎么不配枪？也不配刀剑，就拎着一根短棍……而且警察都在门外边，如果我带把匕首进来，岂不是可以在楼里进行屠杀？” 牛保国打量着那保安，胡思乱想。 保安和他对视一眼，感觉心中莫名有些发毛。 这厅中有一张大led显示屏，上面滚动播放着一些公告和周报之类的图文信息，牛保国又把注意力转到了这上面。 这时，显示屏图文中的一张照片引起了牛保国的兴趣，内容是领导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视察工作。 站在最c位，伸手指点江山的那个领导，牛保国看着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很快，屏幕上又切出一版图文，换了两张其他角度的照片。 当牛保国看清c位领导身边站的一个中年人时，他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打开了里面储存的一段视频。 这正是在榕庭山庄私密会所里录的视频，是当时朱运文所在房间的隔壁那个房间里的画面。 拉动进度条再放大，一个怀抱女子的中年男人定格在手机上。 那一刻他满面红光，笑容猥琐，虽然与大屏幕照片中谦虚和蔼的模样大相径庭，但牛保国一对照后，还是能确认他们是同一个人。 “你在干什么？这里不准拍照！” 保安走到了牛保国身边，他见牛保国举着手机像是在拍领导的照片，于是过来查问。 “这两个是你们楼里的人吗？”牛保国指着屏幕上的c位领导和谦虚中年人问道。 保安一看，这不是副局长和厅里的大领导吗。他没回答，皱眉反问： “你打听这个干嘛？是不是拍了照片，赶紧删了啊！”说着，就凑上去，仔细查看牛保国的手机屏幕。 这一眼看完，他整个人就愣住了，指着手机半天没说清楚话。 “你这……你是……这照片哪里来的？” “我在妓馆里拍的啊，看不出来吗？”牛保国把画面缩成全景，播放视频给保安看，又问：“这人你认识吗？” 保安看视频都看呆了，心想平时可真看不出来啊，副局长也太会玩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于是拿出对讲机呼道：“刘队长在不在，你快过来一下门口，有急事。” 这个保安刘队长是副局长老家的亲戚，就是靠关系进来工作的。听见有急事，便走了出来，一看视频，表情更加精彩。 “你这视频哪来的？给我删了！”刘队长指着牛保国喝道，小小保安语气里竟然还带上了几分官威。” “笑话，你算哪根葱？让我删，我就删？”牛保国一脸不屑。 他瞧这两人紧张的态度，好似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来了兴趣，心想莫非这两人是什么大官，狎妓的事情不能光明正大，怕败坏名声？ 刘队长见对方根本把自己放在眼里，很不爽，但也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有没有备份，这事要是宣扬出去，他家里的靠山可就倒台了。 “先别让他走啊，我马上回来。”刘队长叮嘱完这句话，就急冲冲跑上了楼。 牛保国看着他背影觉得有些好笑，就耐心等着，看他们想怎么解决。 不一会，视频里的男主角出现了，模样道貌岸然，但脚步匆匆，走到牛保国身边，拉着他胳膊就往门口拽，嘴里说道：“老人家，走，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谈。” 牛保国还要蹲守莫思思呢，一把甩开他的手，打量着他，疑道：“你慌什么？难不成狎妓被人发现，你会乌纱帽不保？” 牛保国见他们的样子实在是太紧张了，前世九州大陆的官员偶尔去逛逛青楼，那很正常啊，就算天天泡在青楼，那也顶多是名声不太好听，仅此而已。现世虽然法律不允许狎妓，但处罚条款也很轻啊，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他的问话听在这个副局长耳中，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副局长惊得冷汗直冒，心虚地看了看旁边经过的人，小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想要钱吗？” 牛保国看他这个态度，心知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反正视频对他威胁很大。 “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牛保国不屑地歪嘴一笑。 副局长看了看他老旧的蓝白黑polo衫，心里回答说“像”，口中问道：“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说，我尽量满足你。” “先告诉我，你当的是什么官？还有，那天在你隔壁的老头，就是和你站一起照相的那个是谁？” “我是这里的副局长。你说的隔壁的老头？一起照相？是什么意思？” “他说的是廖厅~”刘队长插嘴道。 “哦~”副局长恍然大悟，说道：“那是司法厅的领导。” “那你们是管甚么的？” “我们……也没什么实权…一般就是搞搞普法宣传，社区矫正这些杂事。你要是需要钱，我可以想想办法。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谈？” “哦~没什么权力，那对我来说就是个废物，我把视频发逗影算了，让我的…”牛保国回忆了一下陈小可时常在他耳边吹嘘的话，说道：“九百万粉丝看看。” 第84章 追女人 九百万粉丝？ 副局长和那个年轻保安都有些不信。 保安刘队长盯着牛保国的脸看了一阵，之前他注意力全被视频占据了，此时猛地认出了他，说道： “我在网上见过他，打太极的，好像真是个网络红人。” 副局长心更慌了，要真有九百万粉丝，把自己这视频一发出去，那还得了……再硬的关系也压不住啊。别说他是官员了，就算只是个平头百姓，警察也要把他抓出来处理，再将结果通报在网上。 “我们司法局还会负责公证仲裁、指导刑满释放人员的安置帮教工作，还会监管律师行业……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直说，有事好商量啊~” 副局长连忙展示自己的价值。 “哦～那还有点用。视频就先留着。” 牛保国心想，难怪思思要来这个地方，原来律师是受这个衙门监管。现在他们的头儿都受制于我，解决她那点小事，易如反掌。 突然，一道风姿绰约的身影映入牛保国眼中，正是莫思思。 莫思思一下楼就看见了牛保国，还注意到司法局的副局长丁卫华和他正在交谈。 这样看来，牛保国在司法局这边还真有关系，说能帮自己解决麻烦可能不假，但……这麻烦肯定也是他一手谋划的！ 牛保国与莫思思四目相对，刚想开口叫她，却见她双眸中充满憎恨，瞪了自己一眼，然后扭头朝前，快步走出了大厅。 这也太不给面子了，竟然敢无视我。 牛保国有些恼火，抬脚便想跟上去。 丁副局长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哪能让这个不稳定的炸弹就这么离开，连忙拦住他说： “等一下，我们现在就把事情聊清楚，你到底想…” “走开！你的事情以后再说。”牛保国不耐烦地打断道。 “别啊，你到底想怎么样，今天…” 丁卫华继续挽留，保安队长也帮着拦住牛保国，不让他走。 “啪”“啪” 牛保国正反两个大耳巴子甩在二人脸上，然后又一脚蹬飞了另一个保安，嘴里骂道：“啰里唧！给老子滚开。” 说完，牛保国追出了厅门。 “领导…怎么回事…快把那个人拦住！叫派出所的人过来…” 旁边的人都听见了动静，又有两个保安跑了过来。 “别拦他，没事，他是我老家的二爷，闹了点家庭小矛盾…呵呵，没事，我从小被他打到大的。” 脑袋还嗡嗡响的丁卫华连忙替牛保国开脱，到底是位领导，扯起谎来一气呵成，完全不用打草稿。 莫思思走得很快，牛保国顾忌男人的尊严，也不好撒丫子追在她屁股后面，只能以稍快的步子追赶。 直到追出司法局大门，到了路边，牛保国才赶上她，一把拉住她的手。 “放开我！”莫思思奋力甩开，杏目圆睁，怒视着牛保国。 “思思，你娘已经收下礼金，做主把你嫁给我做妾了，跟我回家。”牛保国控制一下情绪，让语气平和。 “你去死！老色鬼！”莫思思气得胸口起伏，黑色衬衣的第三颗纽扣竟然绷开了，露出一抹惊艳的白色。 “你不愿意做妾？”牛保国试探性的问道。 莫思思没说话，但能杀人的眼神好像已经作出了回答。 “我都说了，只要你生下一子，就升为侧妻，以你的资质，很容易就能做到。”牛保国说。 莫思思再也忍不住了，抬手一耳光打向牛保国。 牛保国一把抓住她的手，怒道：“放肆！真是不知好歹。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想嫁给我吗？！”他不知不觉又带入到了前世的角色。 二人的动作和对白，让从旁边路过的两个老太太满脸震惊，脚步停在了不远处，回身看起了热闹。 “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跟着我，以后保你锦衣玉食，而且再不会受人欺负。” 牛保国说得霸气十足，加上精气神与乌黑浓密的头发在老头界都是顶级配置，旁边两个老太太都莫名有一丝心动，暗骂：“这老小子可真坏，居然还想霍霍小姑娘，不过他条件应该很好~” 而莫思思听了他的话，只感觉他的臭不要脸已经到达了极致，无言以对，奋力挣脱着被抓的手。 “你还想要甚么你跟我说啊！彩礼不够可以再加，你今天工作的事情我也可以轻松帮你解决，只要做了我的女人，要甚么有甚么！” 莫思思一听他又拿律师证来胁迫自己，心中更是愤恨，咬牙切齿道：“你以为用这些手段我就会妥协？你的钱我很快就还给你！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牛保国这下是真的郁闷了，心想这世界搞定一个女人也太难了。难道是自己现在展示的武功和权势还不够吸引她？ 但她又不是什么豪门贵胄的千金，而且还不是完璧之身，是不是有点自视甚高了！ 他早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女人地位明显比前世要高太多了，而且有一种玄妙的思想力量在影响她们，给了很多普通女人一种迷之自信。 这个女人是看不起我啊，嫌我现在太落魄！ 牛保国十分不悦地说：“一年河东，一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很快就会成为这里最有权势的男人，今天你不把握命运，明天可就高攀不起了！” “神经病！快放开我！” 莫思思剧烈挣扎，这时刚好有两个警察从派出所里出来，见状立刻冲上来呵斥。 “你干什么呢！” “快放手，快点！” 见到警察叔叔，牛保国识趣地松了手，不满道：“这是我的家事，你们也要管？” “家事？”警察看向莫思思问道：“他是你爸爸？” “我呸！他是个流氓！他威胁我，想让我当他的……情妇！”莫思思愤恨说道。 “什么？”警察一脸惊愕，又问：“他怎么威胁你的？” 莫思思一下子说不出话了，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职业违规行为确实存在，两个哥哥借钱投机也不是被逼的，现在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事情联系到牛保国头上。 没等她开口，旁边两个瞧热闹的老太太走了上来，其中一个说道： “警察同志啊，这姑娘好像是收了老头的彩礼，现在又不愿意嫁了，所以在这里吵架~” 第85章 游戏广告 收了彩礼不想嫁？ 两个男警察本来见莫思思这么漂亮，内心是站在她那边的。 可听见彩礼后，立马联想起自己丈母娘，转变了立场。 “你是不是收了他的彩礼？”一警察问道，其实内心已经相信了热心肠老太太的话。 莫思思哑口无言，如鲠在喉，委屈的想哭。 见她默认了，警察又问：“你为什么收他的彩礼？真想和他结婚？” 这语气已经算是在质问了，听得出来，警察有点怀疑莫思思是个情感骗子。 莫思思眼中泛起泪光，仰头45度看向阴霾天空，一手捂住嘴，拼命忍住不哭出来，转身想要离开。 一个警察立刻拦住了她，说道：“诶，你不要走，跟我们去派出所说清楚。” 另一个警察问牛保国：“你一共给过她多少钱？” 牛保国见莫思思都哭了，心中一软，怒道： “我给她多少钱，跟你们有甚么关系，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们管。” 说完，上前一把拉开警察，让莫思思离开。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都多大年纪了，觉得她能看得上你吗？” 两个警察不依不饶，还想追上去拦住莫思思。 牛保国双臂一伸，紧紧抓住两人的胳膊，使出炼阳手中的伏龙式。 警察们只感觉自己手臂被大力掰扯，接着肩肘关节一紧，二人肩部紧贴，双双动弹不得。 “放开！” “你干什么？” 警察大声呵斥着，使劲挣扎，但却显得很无力。 牛保国看着莫思思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忧郁，等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松手把两个警察放开。 警察非常生气，但毕竟牛保国没伤到他们，而且两个大男人被一个老头给制服了，传回所里实在丢人，也就没追究牛保国的责任。 对牛保国口头教育一番，指出了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容易上当受骗的愚蠢之处，二个警察便悻悻离开。 回到五季酒店套房中，牛保国闷闷不乐地坐到沙发上，对牛晓的询问不理不睬。 他屁股都还没坐热，陈小可就气冲冲地跑过来，质问他把钱弄到哪里去了。 牛保国正烦着呢，瞪了她一眼，沉声道：“别闹，一边待着去！” “我不管，那你快把买房子时候我付的钱给我！” 陈小可“好不容易”赚了那么多钱，本来拿出来帮牛晓垫首付就已经很不情愿了，现在牛保国又把现金都弄走了，她哪里还忍得了，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牛保国火了，一把将她拽过来，按在腿上，朝翘臀一顿狂扇，打得她呀呀尖叫。 牛晓看得瞠目结舌，心想自己小时候也没挨过这个呀，最后实在没眼看下去，躲回房间了。 陈小可挨完打，眼泪汪汪的，在地上蹲了几分钟，然后冲回房间，片刻后背着背包，拖着行李箱就往门口走去。 看样子，是要离家出走了。 牛保国冷眼看着她，心想： “好啊，这世界的女人都挺能耐。一个说给多少钱都不愿意嫁。一个为了区区几十万，就敢离家出走？ “这个世界的‘道’，莫非还能不同？ “老子不信！ “道，亘古不变也。” 陈小可刚打开门，牛保国就在她身后开口道：“今天你要是敢出这个门，以后就再也别回来找我！” 陈小可脚步一顿，其实她就是在赌气，故意做样子给牛保国看。 但现在听他语气非常决绝，便考虑起后果来。 离开牛保国，她可能过不了多久，就又要过回月月打工还‘用呗’的日子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陈小可一下子楞在了门口，走也不是，回又拉不下脸。 牛保国见状，知道她已经被自己拿捏，暗暗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牛保国现在还真不太舍得陈小可，而且，如果连她也搞不定了，那牛保国真要开始怀疑自己的男人魅力。 “过来~”牛保国声音缓和了一些。 陈小可“呯”得一声关上门，走回来坐在离牛保国较远的沙发处，开始哭鼻子，可怜兮兮的，多少带有一些表演成分在里头。 “坐这边来，乖~”牛保国又拍了拍自己身侧。 陈小可忸怩地坐了过去。 牛保国见她听话，心情好了许多，将她揽在怀中，狠狠亲了几口，然后笑道：“不就那么点钱吗？老爷再赚回来给你花就是了，以后可不许再闹脾气。” “那要赚多久啊~哪有你花的快,那么多现金一天就没了，你干什么去了？” 陈小可现在已经习惯了牛保国的体温和气味，没人的时候，在他怀里也不挣扎。 “这你不用管。”牛保国提亲失败，没脸说这事。 “不管就不管……那你把我的钱花光了，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呀～要不我们接个达人广告，昨天又有家游戏公司联系我们，只要配合他们拍一下视频，出镜几十秒，能赚一百多万。” 牛保国的逗影账号现在粉丝接近一千万，在星途平台的达人广告报价，1-20s视频474w\/条，21-60s视频616w\/条。 这仅仅是官方给出的价格，实际上牛保国的影响力远远大于很多粉丝量同级别的网红，因为他的账号从不发视频内容，很多认识他的人并没有关注他。 而且，牛保国从没接过广告，第一次的视频只要稍微有点创意，可以说是必火的。 因此，很多大企业都愿意高价请牛保国拍一条处女作。 “一百多万……拍甚么东西？”牛保国问，心想如果不需要做什么丢人的事情，那满足她一下也无妨，现在赚钱速度太慢，多条路子也好。 “就是一个游戏，叫做贪玩婪月，你拍视频推荐大家一起玩就行了。我给你看下他们现在的广告。” 陈小可见牛保国有松口的迹象，立即来了精神，用手机找出了贪玩婪月的广告给他看。 只见一个身穿黄金战甲的男人，扛着把大砍刀，对镜头说道： “……系兄弟，就来贪玩婪月，砍我！” 第86章 重视技巧 “就拍这个？” 牛保国看见广告中那副金光闪闪的铠甲，觉得挺霸气。且认为里面的主角只是说了几句推荐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们说会有一些新的创意，但也很简单。要不我们接了，你一共给我一百万就行，剩下的几十万都归你怎么样？”陈小可娇声道。 “行，就依你一回，以后可要乖一点”牛保国答应了。 乖你个屁！陈小可满是泪痕的小脸顿时笑靥如花。 “牛晓煎的药你喝了没？”牛保国问道。 “那是什么药啊？我不想喝，难闻死了。” “给你调理身子的，快叫牛晓给你热一下，以后每天一碗。” 陈小可拗不过牛保国，而且她最近有轻微的痛经现象，牛保国说她是肾气虚亏伴有轻微的湿热瘀阻，以后行房不宜时间过长，要早点睡饮食清淡些，就能恢复。 她现在以为这药也是调理这个用的，于是便依言照喝了。 夜晚八点，人民东路，俏贝拉意式餐厅。 餐厅内是下沉式设计，上下两层打通，空间显得开阔有层次，一进大门就是一楼的回廊，走楼梯下到负一楼，才是用餐就坐的区域。 门口的景观鱼池边，身高近两米，头顶见秃的罗响，撑着扶栏站立。 眼镜片反射着吊灯的光辉，目光把楼下每处座位都搜索一遍后，他嘴角向下抿了抿，似乎有些失望。 “行啊，还给我装清高，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罗响其实早在很多年前就认识莫思思了。 那时，莫思思刚毕业没多久，考到律师证后，进了一家名叫“宽大”的律师事务所工作，就在罗响主导的团队担任助理律师。 罗响喜欢成熟有气场的女人，但那时莫思思的身体还没彻底成熟，气质也完全比不上现在，所以罗响对她并没有多渴望。 不过，到底是个美人，都已经是下属了，本着不潜白不潜的原则，也想着打磨一下自己潜规则的技巧，罗响还是出手了。 他先对莫思思进行了一番暗示，没有效果，然后又进行了明示，结果莫思思直接辞职跑了。 再见面，时间就到了上次牛保国的庭审。 罗响惊讶地发现，莫思思就像是完全在按照他的喜好发育成长，已然变成了他心目中的完美炮架。 他是个敢想敢干的男人，立刻就开始调查她的现状，然后谋划了现在这一切。 莫思思今晚还是没有就范。 但罗响并不认为计划已经失败了，关于人性，他可是理解得非常深刻。 罗响露出冷笑，用手机打开了一个名叫“tor”的app，然后进入网页中，发送出去一条信息—— “别心存侥幸，你自己绝对搞不定这件事，离开老本行，你以后还想有可观的收入，就只能出去卖！想清楚再回复我，时间不多了。” …… 这些天，牛保国一直苦恼着怎么搞定莫思思，对女人威逼用强他是做不出来的，现在想让她心甘情愿做小妾，还真难办啊！ 牛保国每天除了练功，就在琢磨着怎样提高名声财富这些外在，让女人一听自己大名就想嫁。 他依然坚信，英俊年轻的外表对于吸引女人，只会起到有限的作用。 例证比比皆是。 如灵州第一商贾沈藏海，长得又老又丑，但每年都有无数年轻美女渴望嫁给。 如京州万剑门门主慕容枭，四十多岁，脸上有两处刀伤，狰狞可怖，也仍有众多江湖女子仰慕他英雄盖世。 还有一人，牛保国印象颇深，是洪州天洪城里以风流闻名的小小二世祖，名叫西门禄。 此人长相平平无奇，也没什么本事，他那点祖产，放在当时牛夔的眼中，与乞丐无异。 但奇的是，偏偏有很多家世背景比他优越数倍的千金小姐，居然愿意下嫁给他，甚至不惜与家里闹翻。 牛夔之所以知道此人，也是因为有个相识的大官，家中侧妻竟然与这西门禄有染，最后事迹败露之时，她还与西门禄一起逃跑，想远走高飞。 牛保国每次想到这个西门禄，就很疑惑，想不通那些世家小姐为何会看上西门禄这种啥也没有的废物。特别是那个大官的侧妻，简直像是得了失心疯，放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过，甘愿冒着被浸笼沉潭的风险，与一个废物私通。 难道说，我还没有完全了解女人？牛保国两辈子头一回心生这种怀疑。 于是，他拿出了追求武道时苦心孤诣的精神，进入网络中探寻答案。学着江峰以前用过的方法，在逗影里搜索“怎么搞定女人”。 这一搜，牛保国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发现数不胜数的视频都在教“怎么搞定女人”，而且视频里的大佬们通通都很鄙视依靠物质、权力和外貌去吸引女人（因为这些教不了），他们推崇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撩妹技术。 “兄弟们，不要总以为高富帅就能把到妹，我就见过很多高富帅，跑到夜店点一大桌酒，然后就坐在那玩手机，玩了一晚上啥也没干……”视频里一个男青年言之凿凿地说着。 看了十分钟视频之后，牛保国突然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前世的择偶条件太过优越，以至于忽略了技术，对每一个女人都是直接上门提亲，这确实没有技术含量。 想来那西门禄要啥没啥一个废物，可能就是技术很强，所以那些女人才对他飞蛾扑火。 带着这个观点，牛保国又看了两个小时视频，津津有味。 他发现有些技术方法确实非常玄妙，就比如一种叫“推拉”的技巧： “……为什么有很多哥们和女生聊着聊着，就沦为了‘舔狗’‘备胎’‘好人’？就是因为他们只会一味讨好，不懂得‘推拉’。 所谓推：就是采用相对消极的言语或行为去否定、疏远、挑战对方。 所谓拉：就是采用相对积极的言语或者行为去肯定、亲近、吸引对方。 我们一定要推拉结合，大推大拉、小推小拉，推拉的量要基本平等，但是拉的幅度略高于推的幅度，这样才能让她在你的一推一拉中沉沦……” 牛保国觉得这个技巧绝对能称作上乘，因为它暗合阴阳平衡之道。 就像武功一样，过刚易折，过柔则靡，刚柔并济才是上乘武道。 第87章 雨后小故事 牛保国废寝忘食的研究了三天撩妹技术，斥巨资购买了好几套完整的泡学课程。 他一边学，一边回忆自己前世与十几个女人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进行思考辩证。 他发现泡学中很多理论是成立的，以前妻妾们的很多迷惑行为，经过这些理论一解释，牛保国就豁然开朗了。 不同于大多数光看泡学不泡妞的哥们，牛保国行动力极强，课程还没学完，就迫不及待想要进行实操了。 于是，一天晚饭后，他再次拿出手机，打开了莫思思的定位。 此时，莫思思正在自己家中。 外面昏天暗地下着暴雨，她也不开灯，就坐在黑暗的客厅中发呆。 这些天，她先是想尽办法调查牛保国与几个事件的联系，但她发现牛保国的设计手段近乎完美，无论从哪个方向追查，都找不到任何有人背后操纵的迹象。 最终，她无力放弃了调查。 为了找到安全感，开始尝试寻找不需要律师证的职位。 但很快发现，几乎所有和法律有关的机构都知道她出了事，以此为理由拒绝了她。似乎在法律行业中，她已经被拉黑了。 莫思思悲愤交加，心知必定是牛保国在背后搞鬼，利用司法局在行业中的主导地位，让她彻底失业。 她还是没有妥协，又给一些私企递出简历，想进公司法务部工作。 她的资历是足够的，但主攻的是刑法辩护，大部分企业都不需要，而且她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各种法定休假比较多，所以仍然不断遭拒。 期望薪资一降再降，最后她终于通过了一家小企业的面试，月薪只有八千。 莫思思去上了第一天班，本就带着巨大落差感，然而当快下班时，部门领导还色眯眯看着她，要求她晚上陪酒吃饭。 那一刻，她明白这公司为什么要她了，情绪彻底崩溃，在办公室里大骂领导一顿，直接回了家。 明天，她这套房子也将卖出，这么多年努力获得的安全感消失殆尽，未来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 她已不再年轻，没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难道最终命运还是要找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结婚，凑合着过日子吗？ 还是要靠出卖色相换取工作，这样和牛保国说得“卖”，有什么区别？ 泪水无声从眼角滑落，她的心中满是凄凉。 “叮~” 梦魇般的短信提示音响起，一般人找她都是发云信，她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牛保国这个恶魔又来逼迫她了。 凝视着茶几上的手机，莫思思突然心生一个念头——一定要保住律师资格。 只要摆平这次事件，拿回律师证，就又有了赚钱的能力，大不了以后换一个城市工作，摆脱牛保国的控制。 她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那个170的号码发来信息： “明天处理结果就下来了，想清楚没，今晚是你最后的机会。” 莫思思深吸一口气，手有些发颤地打出三个字——“去哪里”，发送过去的那一刻，有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将多年积攒的骄傲与自信击得粉碎。 “叮~” 对面很快回复了信息： “还是老地方，现在就过去等我。为了惩罚你上次放鸽子，记得穿件低胸裙来，要露沟，里面真空，不照做的话，我就没兴趣了！” …… 大雨逐渐停歇，湿淋淋的街面反射着霓虹光辉，显得迷离恍惚。 莫思思走进俏贝拉餐厅，一道道男人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她，只因白色礼裙半裹住的娇躯太过性感。 她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将手提包放在桌边，点了杯猩红色的negroni，静静等待噩梦到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罗响脸上挂着笑容，走入餐厅大门。 和上次一样，他首先走到门口景观鱼缸旁边，目光看向楼下，搜索着一个个座位。 不过片刻，他就看到了那个极为惹眼的性感身影，顿时嘴角上扬，忍俊不禁。 “让你装清高，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 罗响非常激动，马上转身准备拐向楼梯口下去找她。 “嘭”，没想到，这时他背后刚好走来一个人，突然的转身，使两人迎面撞上了。 罗响很高，下巴磕在那人头上，感到一阵酸痛，眼泪都出来了，口中不爽地骂道：“我靠~你走路看着点啊！” 等定睛一看，他顿时傻眼了，因为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牛保国。 面对牛保国，罗响嚣张不起来，朱少现在可还没出院呢，就是被这个疯子揍得。今天他也没带张三出来，因为张三像小孩一样，容易闹脾气，怕他惹出麻烦坏了好事。 “牛大师，是你啊~”罗响语气变得平和，觉得还是别和牛保国冲突为好。 牛保国一双大小眼微眯，表情不爽地看着他。 早在一个小时前，牛保国就从酒店出门了，堵了一路的车，好不容易到了莫思思家附近，却突然发现她的定位移动了，于是又以平均25k\/h的龟速，追到了这里。 心情正郁闷着呢！ 认清撞自己的人竟然是朱运文的走狗，牛保国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扇在罗响脸上。 这巴掌也没用多少力，因为牛保国研究了治安管理条例后，已经琢磨出了打人流程。 如果是在公开场合看一个人不爽，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打他脸，不能太重，以激怒为主。只要他忍不住一还手，那就算是互殴，就可以干他了。 如果这人很怂，不敢还手，那就多扇他几耳光，掌握好力道就行，万一被警察带走，也不算严重，顶多拘留几天，外加罚款道歉，到时打电话给江峰，找找关系，说不定很快就没事了。 罗响挨了一巴掌后，就不敢还手，但非常恼火，掏出手机说道：“你敢打人，等着，我报警！” “报你妈！”牛保国说了句从陈小可那儿学来的国粹。 一把抢了他手机，扔进了旁边的鱼缸里，然后又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把他眼镜都打飞了。 罗响是个高度近视，没了眼镜基本属于半瞎状态，晕晕乎乎地蹲在地上开始摸索眼镜。 牛保国靠近扶栏，目光投向楼下座中搜寻，找到莫思思后，便走下楼去。 第88章 技术牛 “哈喽，想认识你，可以吗？” 一个喷了古龙香水的潮男，来到莫思思桌前搭讪，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二个了。 莫思思厌恶地摆了摆手，潮男面露尴尬，离开了。 抿了口酒，莫思思抬眼往楼道方向瞥去，登时浑身一怔。 牛保国这个禽兽终于来了！ 两人四目相接，牛保国带着邪魅的歪嘴笑容，向她走去。 走着走着，牛保国突然想道：“不对呀~前两次都是我去找她，都属于‘拉’的行动，如果现在我还‘拉’，那不就成舔狗了？不行！” 想到这里，牛保国立刻转变方向，坐到了旁边一张空桌上。 虽然动作很突兀，显得刻意，但牛保国顾不得这么多，既然学了课程，就要做出改变，今天的主要战略是“推”。 莫思思见牛保国故意坐到了旁边的桌上，不看自己，知道他是为了撇清与170号码的联系，心中暗骂他卑鄙无耻！ 牛保国随意点了份东西，打发走服务员，心里正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主动和她打招呼，就是舔狗，但我不理她，她也不会理我啊……难道今晚就这么干坐着？很矛盾啊。” 他回忆着泡学课程中相关的案例，却并没有类似的情况。 “算了，反正今晚我就自己吃喝，不搭理她，这样可能会让她产生一种失落感。” 牛保国打定主意后，高冷地坐在那里，瞟都不瞟莫思思一眼。 莫思思内心剧烈挣扎了一会，终于，认命般站起身，走向牛保国。 当她在牛保国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时，牛保国简直惊呆了，心道：“效果竟然如此立竿见影？” 他面上却古井无波，平淡问道：“有事吗？” 莫思思强忍心头怒火，冷声道：“别装模作样了。” 这是废物测试！牛保国回忆起了几套课程里都重点提到的一个概念。 这种废物测试，是女人天生就会，且惯用来筛选男人的方法。她们通常会对你提出质疑，或者说些打压的言语，看男人怎么回应，从而判断他是不是个废物。 牛保国认为“别装模作样了”这句话，潜含义就是“装什么装，明明看见我就想舔，还故作矜持？” 这就是一种“关系型废物测试”，诸如“你喜欢我吗？…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喜欢我你就说嘛”等，都是此类。 只要你按捺不住，暴露出你的确是追求者的角色，那么在她眼里，你立刻就掉档了。 应对废物测试，要做的就是轻视或者直接无视这个问题，能拿捏火候的撩妹高手，还可以再后面接一个推的动作，打压她一下。 此时，牛保国心中不屑地笑着，淡淡回道：“你在说甚？我就是想吃点东西。” 说完，打量了莫思思一番，故意皱眉打压道：“你今天这身衣服…有些下流啊~” 羞辱与悲哀涌上心头，莫思思下意识捂住胸口，俏脸涨的通红。 她知道牛保国是故意羞辱自己，心想今晚自己表现的越是挣扎，牛保国就会越兴奋，倒不如随他摆布，这反而是最好的抗拒。 “走，开房去~”莫思思站起身来。 她已经彻底豁出去了，只想赶快渡过今晚的煎熬，希望牛保国能履行手机短信里的约定——明天帮她搞定处罚的事。 开房！？牛保国内心无比震惊，心想自己就“推”了这么两下，就把她搞定了，这……效果未免也太过惊人了？简直匪夷所思。 他不确定地问道：“你说开房，是想和我入洞房吗？” “是，你满意了吗？”莫思思直接配合他，完成了这一出主动约p的戏码，眼圈不禁泛红湿润起来。 牛保国得到肯定的答案，大喜之余，也很疑惑。 心想，就算那泡学技术再怎么神鬼莫测，也不可能有这种奇效？ 八成是思思早就对我有意，只是想得到更多彩礼，才假意拒绝。 今晚我连“推”几下，她便慌了，害怕永远失去我，这才迫不及待，一口答应要和我洞房。 牛保国十分得意，觉得自己的课程没白学，很想乘胜追击再给她“推”两下。 却突然发现她好像要哭了，想来到底是个姑娘家，也不能让她太委屈，推了好几下，也该拉一拉，这才符合天地间的阴阳平衡之道呀。 于是，他便也起身说道：“既然你想通了，那就跟我回去。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好生待你。”说完，拉起她纤柔的手，往楼道走去。 一楼鱼缸旁边，罗响还趴在地上摸索眼镜呢，两个服务员也在帮忙找，但是仍然没看见。 牛保国无情嘲笑着他的狼狈模样，由于心情很好，没上去再给他补一脚，拉着莫思思径直走向大门。 莫思思任由他拉着手，也没心情去观察周围。 “眼镜在鱼缸里，还有部手机！” 一个服务员抓起缸角边一个捞网，放进了水中。 “怎么眼镜会掉进鱼缸啊？难怪半天找不到，给你。” 罗响擦了擦眼镜，戴上后视野重新变得清晰。 “牛保国！你给我等着，拳王和裁判我都搞定了，到时候看你怎么死！” 心中暗暗骂着，罗响走到扶栏边往楼下一看，发现莫思思不见了，还有人在收拾她桌上的酒杯。 罗响立刻指着那里，问服务员：“那桌的女人结账了？” 服务员是个男青年，对莫思思印象颇深，回道：“穿白裙子的美女吗？她刚出去，和一个老头子牵着手走的~” 什么情况？罗响立刻追出门外，四下一看，只见莫思思被牛保国拉着，走到了街对面的路边车位旁，拉开车门，坐进了911跑车里。 神马情况！？ 罗响的大脑像是短路了一样，不断回放着他俩牵手走到车边的画面，还有莫思思上车前哀伤的面容。 突然，他想到一种十分荒唐的可能性。 难道……她以为牛保国是我？！ 罗响立刻又想起贷款公司说过牛保国给莫思思家送钱提亲，还打了几个催债人的事情。 当时，他以为牛保国只是在打官司期间也迷上了莫思思，才做出那种奇葩举动，虽恼火牛保国坏了部分计划，但见莫思思仍然在掌控之中，也就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这个老家伙也馋她的身子，最近很可能在死缠烂打，中间不会产生了什么误会…… 卧槽！那老子冤死了！ “嗡轰~”，911咆哮一声，高调开动。 罗响再也矜持不住，高举双手挥舞着，朝他们奔去，嘴里高声呼喊： “喂……搞错了…喂……搞错人了啊~” 第89章 他不是他 911开始加速，向路北驶去。 车内响着陈小可土嗨的歌单，加上隔音效果，完全听不到罗响在外面的呼喊。 “喂！等一下，搞错了！” 罗响看见距离越来越远，拼尽全力奔跑。 地面湿滑，他猛的摔倒在地，脸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不觉疼痛地呼喊着： “搞错了啊……你这个蠢女人！啊！” 眼看911就要消失了，却骤然减速，在路口等起了红灯。 不行！一定不能放弃，不然我不就成傻b了！ 罗响从地面爬了起来，跑向路边停的一辆奔驰s级，掏出钥匙解锁，开门坐进主驾，一脚油门向911追去。 红灯变绿。 911再次开动，罗响紧盯着它的车尾，目光锐利，心想：“老子今天就算撞，也要把你们追停！” 奔驰车内，蓝牙连上了罗响的手机，自动续播起一首他停车前还在听的音乐，极具辨识的唱腔一听就是周姓男歌手。 “你坐的车位，跟我中间隔着泪 “街景一直在后退 “我的崩溃在窗外零碎……” 牛保国夜晚没事的时候，经常和陈小可去人少的道路上开车，现在驾驶技术已经十分熟练。 从后视镜中发现有辆奔驰好似总想追自己，牛保国鼻间哼出不屑的声音，加大油门，911像一条灵活的游鱼，不断超车加速。 罗响一咬牙，也猛踩油门，不断急转方向，超车跟上。 音乐进入副歌，高亢男声，深情忧郁： “我一路向北 只为有你的今夜 “方向盘周围 回转着我的追悔 “唔我↑加速超越 “却追不上弄巧成拙的误会~” 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911速度飙升，踩着黄灯的尾巴冲了过去。 罗响紧随其后，可红灯一亮，左右车流立即开动，奔驰已经来不及过去。他急踩刹车减速，呯的一声，车头还是碰到了其他车，引发混乱，停了下来。 “竟然心碎，你伤我这回。” 透过碎裂的前档玻璃，罗响看见911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抓狂地怒砸方向盘，心中痛苦到必须用吼叫来发泄： “啊……啊！牛保国，你这个老杂碎！我要弄死你！” 牛保国从后视镜中发现奔驰撞车了，非常开心，嘲笑道：“煞笔，还跟我飙车~”志得意满下，腾出右手，捉起莫思思一只柔荑（手）温柔把玩。 莫思思偏头看着窗外，身体不争气的开始发烫，她已经几年没谈过恋爱，脑海中不禁想象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心中五味杂陈，翻江倒海。 牛保国带她去了五季酒店，考虑到套房中已经没空房间了，所以他又开了一间江景大床房。 翌日上午。 莫思思在柔软被窝中睁开眼睛，身体酸痛，骨头酥麻，像是被揉散后重组般，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 床边光膀子练功的牛保国，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并不是噩梦。 “思思你醒了”牛保国歪嘴笑着，说：“起来，一会儿带你上楼见见小可，以后你们就是姐妹了，要好好相处。”牛保国说完，转身走向浴室。 姐妹？还要我和她好好相处！这是何等荒谬无耻的想法！ 莫思思实在忍不住，又睁开了眼，想要破口大骂，看向他背影时，却不由愣住了。 牛保国背上，布满了一条条黑紫伤痕，看那可怖的样子，就知受伤时至少也是皮开肉绽。伤还比较新，应该就是不久前留下的。 一晃之间，牛保国已经走进浴室。 “那天他难道真和那些流氓打架了？……不可能，要是为了帮我，受这么重的伤，他肯定马上邀功了，怎么会提都不提。” 莫思思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现在她只关心一件事，就是牛保国今天能不能帮她搞定处罚的事情。 她钻出被窝，套上衣裙，拿起手机想看时间。 突然惊讶的发现，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提示，文字量很大，预览根本显示不完整，竟然是那个170号码发来的！ 时间是昨晚10点23分，那时她正处于惊涛骇浪之中，根本注意不到手机。 莫思思心中一惊，带着非常不好的预感，立刻查看信息： “你是不是傻？！你也太蠢了……” 首条短信开头用大段文字先把她骂了一顿。 “……那个老鬼的根本不是我！你这个xx……你等着律师证被吊销！x货！” 莫思思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思维一片混乱，手指快速滑动着，回看之前的一条条记录。 突然，她冲到浴室门口，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牛保国正冲着淋浴，丝毫不慌，笑道：“怎么了，要一起洗吗？” 莫思思把手机放到他面前，厉声喝问：“给我发这些信息的人是你吗？” 牛保国粗略一看，便说：“不是，这是甚么app？我一般都用云信。” 莫思思心中一沉，放下手机，寒声问道：“那你昨天为什么会去那家餐厅？” “明人不说暗话，我的确是过去找你的。”牛保国摊牌道。人家都委身于他了，再故意说不在乎她，就太过分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在那里？！” 牛保国看出她情绪有些不对，心想：“她是不是发现包里的追踪器了？”干笑一声，说道：“你包里那个追踪窃听器，是催你们还钱的一个小崽子偷偷放的，我已经教训过他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追踪窃听器！ 莫思思一瞬间仿佛全明白了，他，不是他。 没有发火，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向门外。 第90章 漂流 牛保国见莫思思反应很奇怪，便开始仔细冲洗身上的泡沫。 等他拿着浴巾出来，莫思思已经出门了。 “怎么回事？看起来也不像是生我的气呀？”牛保国皱眉开始穿衣服。 五季酒店西边是一条江水，出了大门往右转便是跨江大桥。 莫思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桥上，一头长发随风乱舞，更凌乱的，却是她此刻的内心。 鬼使神差的，她拿起手机编了一条“你在哪里？”的信息，就要发送给那个170的号码。 她又猛然停了下来，被自己那一刻的想法给吓到了。 自己竟然这么不堪…… 这时，她的手机收到一条云信，是在司法局工作的朋友发来，告诉她了一个坏消息，处罚结果已经下来，她的律师证被吊销了。 她停下脚步，望向护栏外宽阔的江面。 江水浩浩荡荡向北流去，在远处与天空相接。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莫思思实在接受不了现在的结局，付出了贞洁，抛弃了自尊，却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真是可悲，又可笑！ 她费力地翻过护栏，解脱般闭上双眼，往下一跳。 失重感持续了半秒。 她的一手被紧紧握住，身子悬挂在半空。 很多自杀者，不过是在一瞬间，恰好站在悬崖边。 看着自己脚下距离十几米高的江面，莫思思脸色发白，恐惧又战胜了前一刻轻生的勇气。 她的手不由自主向上反握住了一只手臂，仰头看去，只见牛保国脸色涨红，额角青筋暴起，大小眼瞪着她，嘴里有些艰难地吐出六个字： “发…生了…甚么事？” 牛保国完全一头雾水。追下楼刚找到她，就看见她在翻护栏。 根本来不及多想，狂奔过去，飞身扑救，才将将抓住她的手腕。 此时，牛保国是靠双脚勾住护栏，勉强倒挂着。 莫思思看着他这极具震撼力的姿势，说不出话来。 脚踝处有着人体最强大的肌腱，但它的力量仅在起跳下压时强大，倒钩起来就不行了，而且耐力极差。 牛保国马上就要支撑不住，鞋背面已经微微开始滑动。 他快速观察了下方江面，发现水流速度虽快，但表面较平，说明水有一定深度，而且并没有隐藏什么异物。 不过，这里有三四丈的高度，如果落水姿势不对，也是很危险的。 “别怕，吸一口气，我会保你无恙的。”牛保国艰难地说出这句话，脚上力气已到达极限。 莫思思似乎猜到他想干什么了，害怕极了，不知所措，只能紧紧抓住他手腕。 牛保国左脚保持着倒钩，右脚飞快抽出，重重蹬在拦杆上，借力朝下方加速坠落去。 在追赶至与莫思思相同水平线时，双臂协同发力，紧紧把莫思思抱入怀中，凌空让她转了个向，将她的头护在胸口。 为了避免她受伤，牛保国还用双腿螺旋收紧，夹住她的双腿，尽力绷直。 两人就这样，头朝下，直直坠向水面。 “扑通！” 冰冷的感觉包裹全身，巨大惯性带着他们下沉了很深。 牛保国水性极好，在水中借浮力带一个女人完全不成问题。 怕莫思思呛太多水，冲击力一卸去，就立刻带她浮出了水面。 莫思思不会游泳，在水中充满恐惧，死死抓住牛保国，本能的往上爬。 牛保国迅速绕到背后，将她制住，一手托住她下巴，将她的头枕在自己胸前，脸露出水面。 “别怕，有我在，绝对护你周全！” 牛保国贴着她耳朵不停用言语安抚。她感觉自己可以正常呼吸，逐渐平静下来。 江水带着他们流向下游，牛保国没有游向江的两边，因为两边相对中间更容易积累锚定物，这么快的流速，万一撞上水下被固定住的异物，会很危险。 足足漂流了二十分钟，江流进入水库，流速终于减缓。 牛保国带她游到了岸边，爬上了一面40度角倾斜的坝壁。 此时乌云已经消散，天空放晴，但薄弱的阳光不足以立刻为他们驱散水中的寒冷。 莫思思回到地面后，没了再死一次的勇气，想到未来仍是一片黑暗，她也不知该如何去活。 “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为何你想投江？”牛保国板着个脸问道。 莫思思沉默不语。 牛保国捏住她的脸蛋，让她转头看向自己。 莫思思挣扎着骂道：“走开，不用你管！为什么要救我！” “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管！” “你这个骗炮的骗子，给我滚开！” 莫思思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情绪激动起来，连“骗炮”这个词都脱口而出。 泡学里出现过这个词，牛保国明白意思，眉头一皱，说道：“我从来不骗女人上床，哪里骗你了？” 莫思思冷笑道：“你认识丁卫华？” 牛保国一愣，疑惑道：“谁？” “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那天跟踪我去司法局，还故意想办法拉他说话，做样子给我看，然后跟我说能帮我摆平处罚的事，不就是想骗我上床，你这个骗子！” 莫思思稍微一想，就理清了自认为对的逻辑，她现在不仅恨那个躲在背后的做局者，也恨牛保国，毕竟最终得了便宜的人是他！ “谁说我骗你了，我可以帮你摆平。”牛保国知道她说的人是谁了。 莫思思心中一动，但立刻又沉了下去，暗笑自己现在连智商都没了，居然还会相信牛保国的鬼话。 现在连红头文件都已经下发，别说丁卫华，就算是司法局的局长，也很难摆平这件事。 “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要投江，难道就是因为这点小事？就算做不成律师又如何，以后好好跟着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莫思思没有回应，神色黯然的看着江面。 牛保国见她浑身湿漉漉的，刚才又在江水中泡了那么久，担心她会着凉。 以她的天赋，和自己的技巧，牛保国相信，她十有七八已经受孕，只不过时间太短，脉象上还没有明显反应。 “思思，我们走，赶快找个地方换身衣服，免得着凉。” 第91章 微妙 莫思思对牛保国的关心无动于衷。 牛保国皱起眉头，上前用双臂抄在她后背与膝弯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莫思思身高足有173，体重也不轻，幸好牛保国已经恢复到了四十岁普通男人的力气，不然还真会废了老劲。 “放开我~” 她奋力挣扎着，但牛保国双臂用力收紧，让她无法挣脱。 莫思思狠狠一口咬在牛保国肩上，想让他吃痛放手。 但牛保国完全不为所动，身体连一丝颤动都没有，还淡定地说道：“乖，别胡闹。” 莫思思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她松开口，向上望去。 只见逆光之下，牛保国神情冷酷的俯视着她，还真有些电影中英雄救美时的感觉。 “你们在搞什么？”“怎么进来的？” 四个穿着管理员制服的男人走了下来，八只眼睛盯着他怀中的莫思思使劲看着。 这时她的紧身裙湿透透的，看上去真是诱人犯罪。 有两个男人立刻拿出了手机，假装在记录现场情况，实则是私自想留下美好画面，以后反复观看。 莫思思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看自己，立刻羞愤交加，捂着身子怒斥道：“你们拍什么拍！” 牛保国把她轻轻放下地，脱掉自己的polo衫，让她穿上，遮掩春光。 “这个水库是不准外人进的，你们在这里搞什么鬼？”带头队长义正辞严，心中暗骂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他们肯定没干好事！你看那个女的穿成什么样了，是不是个鸡哦~”身材最矮小的男人说。 像莫思思这种级别的女人，他可能一辈子也高攀不起，此时有机会能当面用言语轻薄，也是不容错过的。 莫思思穿上了牛保国的衣服，向下拉扯衣摆，尽量遮住腿根。 “闪开！”牛保国开口道，目光往四周扫了扫，发现目之所及之处非常空旷，不像有可以安装监控的地方。 “你们不能走，刚才在这里干了什么，要跟我们回值班室说清楚。” 队长仍在偷看莫思思那双藏不住的玉腿，心里打定主意，要把莫思思带回去多看几眼，如果问出他们真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说不定还可以趁机占点便宜。 要是换了以前，莫思思早就搬出法律来震慑他们了，但现在不知怎么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是从江里漂来的，什么都没干，你查看一下这里的监控不就清楚了。”牛保国说。 “这里哪来的监控？快点，跟我们走。”队长说。 “没有监控？” “没有~” 队长话音都没落，牛保国一拳打在他嘴上，猝不及防，崩断了三颗牙，他痛苦地跌在地上呻吟。 另外三人还没反应过来，牛保国就欺身而上，为了给莫思思展现男人雄风，他刻意使用了最具暴力美学的招式，如猛虎拍羊羔一般，把他们全部打翻在地。 俯视着地上几人，牛保国一脸傲然神色，说道：“婢养的东西！敢轻薄我的女人，找死。” 莫思思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牛保国大显身手，心中十分震惊。 上次被控告防卫过当时，牛保国的确造成了两人重伤。但从已知情况来看，牛保国持有武器，而且废墟的地形又较为特殊，所以造成那种伤害还是可以合理想象的。 但现在，牛保国赤手空拳，当着她的面，毫不费力击倒了四个壮年男人，这就有些震撼了。 她注意到，牛保国裸露的后背上，有些结痂的伤口在水中又泡烂流血了，可他毫不在意。想起他那天说要帮她出气的，此时已经完全相信牛保国做了这件事情。 然后她又忆起牛保国刚才在桥上飞身救她，稍微认真一想，牛保国真可以称得上是舍命相救了。 “我对他有这么重要吗？”她不禁有此疑问。 牛保国骂完地上的四人之后，又很暴力地一人一脚，爆头踢晕了他们，然后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两台手机，大力一挥，扔进了江水中。 潇洒转身，牛保国走回莫思思身前，浑然没有察觉到她看自己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来，你鞋都没穿，我抱你走~”牛保国说完这句，就霸道地将她拦腰抱起，踩着倾斜水库壁往上边走去。 莫思思心知挣扎无用，只是象征性的扭了扭身子，然后就不动了。 牛保国走路很稳，这下竟然让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不用自己走路的感觉，她从长大之后就从没有体验过。 到了水库边的平路上，牛保国发现了一辆电瓶巡逻车，毫不客气的开到了附近的郊区镇上。 完全无视路人异样的目光，牛保国抱着莫思思走进一家服装店，换了身衣服，然后又拉着她去羊肉火锅店吃饭。 牛保国的手机已经在水里泡坏了，幸好莫思思不久前才换了最新款手机，宣传的防水功能过硬，这才有钱付账。 莫思思胃中难受，小鸡啄米似的吃了点饭菜，便放下了筷子，神色黯然的发着呆。 厨子按牛保国的吩咐，做了碗姜丝羊汤端了上来。 牛保国用汤匙舀起热汤，吹了吹，喂到莫思思嘴边，说道：“这是祛寒的汤，快喝了。” 莫思思哪里受得了这暧昧的动作，立即偏过头去，不肯喝。 牛保国脸色一板说：“听话，快喝了，等下我带你去那个甚么局，帮你摆平律师证的事。” 莫思思一听这话，又转头回来看着他，见他表情十分认真，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摆平？” “小事一桩，我自有办法，乖~快点喝，喝完我就带你去。” 他真的有办法？经历了刚才的殴打事件，莫思思对牛保国又有点信任感了，当“假功夫骗子大师”这个万年胶贴的标签一被撕掉，牛保国给她的信任感就莫名奇妙暴涨了。 不过，就算牛保国没吹牛，她现在也不抱什么希望了，低头说道：“现在处罚结果都下来了，已经在系统存档，就算你在司法局关系再硬，现在也没用了。” 第92章 办事难 “哪这么多废话，我说了能摆平，就能摆平，快喝，喝完我们就去。”牛保国不耐烦地把勺子扔进了汤碗里。 虽然莫思思认为他的自信是无知带来的，但司法局那边总要拿到个结果，不如等下就和他去一趟，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 在牛保国威胁般的眼神示意下，莫思思端起羊汤喝了一口，感觉有股暖意流进了腹中。 下午三点多，他们打车来到了司法局。 莫思思仰望着森严的大门，心中生出一种无力感。政府部门办事“跑断腿”，这句话不是白来的。 她每次来这，都是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这次给她设局的人在司法系统能量不小，最近过来跑关系，更是处处碰壁，受了一肚子委屈。 “你们去几楼？有没有预约？”大厅中的两个保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去四楼”，莫思思拿起手机，开始翻找司法局通知领取结果的短信，想给他们看。 牛保国却按下了她的手，都不用正眼瞧那俩保安，说道：“把你们局长，给我叫下来！” 两个保安见牛保国样子很嚣张，先是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觉得他看着不像什么领导，倒很像是一个刁民，于是皱眉问道： “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找局长？你搞笑？” 牛保国之所以来这里，只是想先给莫思思证明一下，自己没有骗她，然后再弄清她今天投江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此时心情烦着呢，直接一巴掌扇在态度较差的那个保安脸上，口中说道： “让你叫就叫，废什么话！” 莫思思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牛保国一进司法局，竟然直接动手打人。心里不禁怀疑道：“这个暴力分子，不会是想把局长叫下来打一顿，用拳头摆平事情？纯精神病呀！” 保安被打懵了，同伴反应过来后，立刻拿出对讲机叫人：“快来一下大厅，这里有人打人！”喊完，他们就一齐上前，想抓牛保国。 牛保国两记勾拳直捣腹部，把他们打得蹲在了地上。 保安队长带着另外几个保安闻讯赶来。 莫思思心都慌了，心想自己也太蠢了，竟然会对牛保国产生了一丁点的信任！这下好了，门口就是派出所，自己怕是也要陪他进去一趟。 牛保国负手而立，淡定看着手持棍棒的保安们，有恃无恐。 队长正是上次那个丁副局长家里的亲戚，一看牛保国马上认了出来，心中暗暗叫苦，立刻喊住想动手抓人的其他保安，让他们别轻举妄动。 队长靠近牛保国，想拉着他到一边去，低声说道：“你想干什么？我们去那边说。” 牛保国甩开他手，高声说道：“赶紧叫你们局长滚下来，我有事让他办！” 这样太嚣张了，保安们和周围过路的人都诧异地看着牛保国。队长冷汗都冒了出来，马上对牛保国说：“好好，我现在去找丁副局，你等一下。” 说完，他叫来一个年轻保安，耳语几句，让他跑进电梯上楼了。 莫思思惊讶地看向牛保国，心想这保安队长居然不处理他，还真就帮他上去叫领导了……就算认识副局长，也不能这么横？这里可是局级行政机关呀。 几分钟后，丁卫华走出电梯，远远看见牛保国，挂着满头黑线走了过来。把围观的人和保安都遣散后，他强挤出笑容对牛保国说：“老人家，你有什么事？去我办公室说？” “老你妈，再敢这样叫我，敲烂你的嘴！别浪费时间，我有件事交给你办”。牛保国说完，对莫思思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说清楚要办什么事。 莫思思看了看丁卫华，只见他挨了骂，虽然脸上不好看，但也没发脾气，还用问询的目光看向自己。 她心中更惊讶了。 之前来这司法局办事，求人找关系见到的主管部门主任，甚至级别更低的干部，一个个都对她冷眼相待，甚至不耐烦地训斥，根本懒得听她说话。 现在跟着牛保国过来，直接把副局长叫到楼下，以命令的口气提要求，他居然肯倾听。 这说明什么？牛保国在这里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硬~ 莫思思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简明扼要对丁卫华说了自己的情况。 丁卫华一听，松了口气，心想不就一个律师违规处罚的事吗，并不难办。于是，直接领着他们去了四楼的律师管理部门，敲了敲主任办公室的门。 “请进~” 一个颇有姿色和气质的中年妇女坐在宽大办公桌后，几人推门进来，她的目光聚焦在莫思思身上打量。女人都是善妒的，对于莫思思这个身材样貌都强于她的女人，她印象比较深，立刻回忆起在不久前见过，也猜出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了。 “丁副局，有事吗？”女主任故意问道。她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也不是很憷这个副局长。 丁卫华觉得身后的牛保国压迫感十足，此时也不讲究语言的艺术了，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明了来意，让这个主任帮忙搞定这件事。 女主任故作为难地说：“这恐怕不行啊，处罚结果今天上午都已经下发了，系统存档的，重新修改要汇报给厅里的。” 丁卫华皱起了眉头，沉思片刻，严肃地说：“这件事我会负责，你就把处罚结果改了，只罚款，不销证。” 他心想，就算不符合规定，厅里查下来，送点礼找找领导也能搞定。但如果牛保国把那个视频发到逗影账号里，那他就彻底凉了。 “不行啊，她有违规操作是事实，局长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我不敢随便乱改。”女主任还是不松口。 说完，她还示威似的看向莫思思，心道：“你这个骚货，估计是让丁卫华给睡了。上次来我办公室掰扯什么法律依据不管用，这次以为找个副局长就能来压我了？真是搞笑。” 莫思思心中一沉。她心思机敏，自然能听出女主任话中的言外之意——这件事情有更大的关系压着，至少单靠丁卫华说话，是摆不平的。 第93章 我是蝙蝠侠 丁卫华能坐到副局长的位子，自然也能听懂主任的话，脸色顿时一变。 他没想到牛保国带来的这个女人，居然得罪了局长，这下可难办了。 “怎么了？连手底下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你这个官当的也太没用了？”牛保国用一种看废物的眼神看着丁卫华。 丁卫华感受到了一种要被抛弃的危机，忙凑近牛保国低声说道： “现在刘局长在开一个重要的协定会议，廖厅也在场，要不等晚点会议结束，我和他们说说这件事，放心，问题肯定能解决。” 丁卫华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到时候局长不同意，他就去和廖厅说。 上次听牛保国问起廖厅的话，他猜到廖厅大概率也被拍了视频。只不过兹事体大，在搞清牛保国到底想要什么之前，他不敢贸然去和廖厅说这件事，万一廖厅怀疑是他在搞什么鬼，那就麻烦了。 听见廖厅也在，牛保国心想正好免去了麻烦，便说：“他们算甚么东西？我没耐心等他们开会，直接带我过去。” 他上次打听到廖厅的身份后，让牛晓上网查过了，虽然还是不太清楚廖厅那个职位具体有什么权利，但可以确定，廖厅比司法局里所有人的官都要大。 而且牛晓还说，廖厅去那种地方玩的视频如果被曝光，那肯定就玩完了。 其实牛保国上次并没有拍到廖厅，手机摄像头被朱运文挡住了，牛保国是进入房间后才见到他的。但廖厅并不知道这一点，这就足够了。 “不行啊，我们还是等一等。”丁卫华不敢直接带牛保国去会议室。 “这是谁啊？口气挺大的嘛，连局长都不放在眼里？”女主任阴阳怪气地说道，目光带有深意地看着丁卫华。她刚才听见牛保国看轻她是一个女人，就已经很不爽了。 牛保国斜瞟那女主任一眼，又对丁卫华说道：“一个下属，竟敢如此放肆，你还不教训她一顿。” 丁卫华还真教训不了这女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左右为难，无言以对。 女主任听了牛保国的话，更加恼火了，直接冲牛保国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教训我？我告诉你，她的处罚结果肯定是改不了的，不用浪费时间。” “给我闭嘴！就是你乱审乱判，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小妻身上是？”牛保国蔑视着她说：“你等着，今天一定让你长长教训。” “好啊，我等着，看你有多大本事。”女主任气得不行，在这间办公室里，还从来没有人骂过她。又鄙夷地看向莫思思说：“上次来我这里，还说什么公平公正，一套一套的，现在为了走后门，脸都不要了～” 莫思思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却没有底气反驳，因为对方说的竟然是事实。 牛保国很想扇着女主任几巴掌，但又不愿打女人，心想如果陈小可那小蹄子在这里就好了，可以让她代劳掌嘴，可惜不在。 他转头对丁卫华说：“现在带我去找他们。” 丁卫华露出为难之色，刚想开口说话，牛保国一巴掌扇在他头上，厉声道：“我再说一遍，带我去找他们，快点！” 女主任和莫思思惊呆了，都看向捂着脑袋的副局长，猜想他接下来会怎么发飙？ 丁卫华再也管理不好自己的表情，愤怒清晰地浮现在脸上，看着牛保国，似乎想要怒吼。 但很快，愤怒又消退了，憋屈地说道：“那个会议人很多，还有厅里的人在，我不保证局长他们会出来见你。” 很快，丁卫华带着牛保国他们下到了二楼，女主任见丁卫华这么怕牛保国，心里有些不安，也跟着过来了，想看看牛保国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走到一号会议室门前，双开门是关着的，门口还有两个保安，以及几个像是助理或者秘书之类的人。 丁卫华掏出手机小声说道：“他们就在里面开会，我让秘书叫一下局长，看能不能~”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牛保国上步提膝，对着门的中缝一个猛踹。 “嘭~” 会议室的门由中间向两边打开，里面背对门坐的七八十人都被惊着了，齐刷刷转头看向这边，最里面主席台上的八九个领导也都伸长脖子张望过来。 什么情况！？门外的人都被这一惊人举动吓呆了，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牛保国拉着完全处于懵逼状态的莫思思，高视阔步，走了进去。 会议室里面上百只眼睛注视着他们。穿过座椅中间的走道时，莫思思回过神来，心中非常紧张。 她认得其中一些人，都是司法界比较有实权的官员，或是法律行业的大佬，比如她以前所属律所的大股东和两个合伙人就都在其中。 这些人，她以前不管见到任何一个，说话都得小心翼翼。 但现在，牛保国拉着她径直走向主席台，步子慢慢悠悠，表现出了十分嚣张的态度，根本不把在座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这是怎么回事？！”主席台右侧一个主任终于回过神来，用话筒喊道：“保安呢？” 这里的保安基本都是关系户，专业素养极差，还从遇到过有人闯进会议室的情况，听见领导喊话，这才纷纷扶着帽子跑上来，将牛保国围住。 “你是谁啊？”司法局局长刘立春皱眉问道。 在他的右手边，也就是主席台最中间的位置，上面坐着的人正是廖厅。 牛保国目光与廖厅在空中相接，露出玩味的笑容，高声回答道： “我是蝙蝠侠！” 全场安静了三秒，然后，响起一片片轻笑与切切私语： “哪来的精神病？” “真搞笑…哈哈哈” “这两个人有毛病？” 莫思思再次怀疑牛保国是不是疯了，使劲抽了抽被他抓住的手，没挣脱。她感觉自己也跟着一起丢人，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几乎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廖厅在听见“蝙蝠侠”三个字的时候，脸皮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 第94章 会议 自从廖厅那天在会所包厢里受惊以后，一直担惊受怕。很多个夜里，梦见自己光着屁股被蝙蝠侠五花大绑，扔到警察局门口，吓醒时一身冷汗 那晚出事后，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朱运文也让他一起看了会所走廊的监控录像。他们发现，蝙蝠侠逢门就偷拍，到了自己那个包厢也不例外。 所以，他100相信蝙蝠侠手上有他的黑料。 朱运文和他说过，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已经查到，是一个什么太极门掌门人，名叫牛保国，他们会想办法把他搞定。 可现在看来，显然没有搞定。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明显是有所企图啊。 “这老人家精神不太正常，把他先带出去，交给派出所的人处理。”局长刘立春严肃说道。 几个保安闻言，立刻动手去抓牛保国。 莫思思见状，心想完了，这个老色批还是不靠谱啊，那些领导根本不认识他！她今天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希望不断燃起后又熄灭，简直太刺激了。 “等一下！”廖厅开口了。 几个保安停下动作，疑问地看向他和局长。 “我们的工作是为群众服务，遇见事情不能这么武断，要认真倾听群众的声音”，廖厅脸上带着和蔼笑容，对牛保国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又有顾虑不太好开口？我们可以去办公室聊一下。”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的人都安静下来，心中想法各异。 思想觉悟低的人，都觉得廖厅很奇怪。一个疯子说自己是蝙蝠侠，这是怎么听出他有困难要解决的？ 思想觉悟高的人，已经在反思自己的问题了。比如局长刘立春，就在想： “我的格局还是小了，遇见突发事件，只想着赶紧解决麻烦。而人家大领导就不一样，把握机会，三言两语就在这么多人面前树立起了一个亲民、虚心、不怕麻烦的光辉形象……” 牛保国看廖厅的样子，应该是被拿捏住了，手一用力，将莫思思拉近自己身边，说道： “你们司法局有一个案子审错了，马上给我改判回来，把律师证还给我小妻，再把那个瞎了眼乱冤枉好人女官给我处理了。” 小妻？怪异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来，打量着牛保国和莫思思。 莫思思羞愤不已，周围可是有不少熟人，这事情以后肯定解释不清了。她挣扎着，低声怒斥道：“别胡说八道，快放开我！” 牛保国也不满地看向她，说道：“别闹，还想不想要律师证了？” 莫思思一脸怀疑，不相信光靠这样闯入会议室告个状，厅里的领导就会帮忙解决问题。 何况，她那些违规操作确有其事。 “我们有案子审错了？”主席台上的刘立春皱眉问道。 这时，门外的副局长和女主任也已经走了进来。 女主任听见牛保国的话，立刻解释说：“领导，别听他乱说，这个女律师的违规行为有凭有据，取消她的从业资格，是按照法律法规执行的。”她看向刘立春，眼神别有深意。 刘立春立刻就想了起来，这件事罗响找他打过招呼，是他吩咐女主任严查的。 “这件事我们会再核实一遍，绝不会冤枉好人，你放心，先去我办公室坐坐，等一下开完会，我就去找你。”刘立春温和地说道，心想等下随便安排个人去把牛保国打发了。 “对，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会监督，一定让你们得到满意的答复。”廖局选择了最合适的措辞，在尽量不让人察觉出他态度异常的同时，又让牛保国明白他答应了这件事，说话水平非常之高。 可惜，牛保国根本没有耐心，不满地看着廖厅说道：“现在就去办，我只给你半个小时！” 周围又是一阵议论，都觉得牛保国太得寸进尺，倚老卖老，不知天高地厚。 刘立春也无语了，暗观廖厅脸色，发现已经阴沉下来，便说道：“别太过分，我们正在进行重要会议，你们赶快出去～” 莫思思也觉得牛保国的要求根本不可能实现，无语地看着他说：“更改红头文件的处罚结果哪有那么容易，程序走半个月都不一定能完，半个小时怎么可能办好。” 牛保国似笑非笑，说道：“办不好？那他这个官就不用当了！”声音故意放的很大，好让廖厅也听见。 “咳咳…”廖厅干咳两声，说道：“这个……感觉自己受了冤枉，心情急迫，这也能够理解～” 他实在想不出当下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就算做法显得牵强怪异，也只能硬着头皮照办了。 “刘局长，这样，你马上叫人去查一下情况。” 说完，又捂住话筒，小声对刘局长说道：“赶快去把这事办了，把处罚取消，务必要快！我会让小苏去催厅里走程序。” 刘立春一脸惊讶，心想这廖厅是不是有点装亲民装过头了？这不显得假吗？ “快t去啊！你亲自去！半个小时之内给我搞定！” 刘立春见他都爆粗口了，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也不多问，起身叫上那个女主任一起走出了会议室。 “你们放心，案子审查如果有误，就一定会纠正的。你们先耐心等一会，我们继续开会。” 廖厅心中虽然很不安，但还是强作镇定，居然继续主持起了会议。 现场人员都安静下来，继续开会，但他们心中却都在想着廖厅的反常举动。 “这老家伙心理素质倒是不错～” 牛保国用赞赏的目光看了廖厅一眼，然后拉着莫思思走到第一排会议桌前的，坐在桌上等。 “你认识那个官员？”莫思思在牛保国旁边问道，她这下也看出事情真有谱了。 “不认识，但他得听我的。”牛保国抓住她一只手，说道：“答应过你的事，我肯定会办到，以后你好好跟我，没人敢欺负你。” 第95章 好人卡 “放开。”莫思思抽不脱手，又不好翻脸，干脆把头撇到一边。 牛保国见她又做出这副死样子，无趣地放开了她，十分不悦。 “你到底想怎么样？彩礼你收了，昨夜又主动和我行了房，还故意在这惺惺作态给谁看？” 莫思思差点被他这句“主动行房”给气死，拿出手机打开与170号码的短信记录摔在桌上。 牛保国看了手机上的记录，恍然大悟。 我就说昨晚的‘推拉’技巧怎么可能有如此诡异的效果，原来是巧合……这也太巧了！ 他心中百感交集，对于这个幕后威胁者，真不知道是该恼怒，还是感谢。 “这人是谁？是那个叫罗响的律师吗？他那天也去了餐厅~”牛保国问道。 牛保国想起金义手下的大胖子说过，有个高个戴眼镜的男人让催债公司故意为难莫思思的家人，这不就很符合那晚也在餐厅出现的罗响吗？ 听见这话，莫思思猛然想起： 就在收到170号码第一条短信的上午，她来司法局还碰见过这个以前的领导，当时他就暗示说在这里关系很硬，有解决不了的麻烦，都可以找他。 当时莫思思还不知道家里出事，没到绝望的程度，对曾经想潜规则自己的罗响充满厌恶，不想和他产生任何瓜葛，没聊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这个混蛋！”莫思思满脸怒容。 “以后我帮你收拾他。”牛保国说：“不管怎么样，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叫上错花轿嫁对郎，我比他强千万倍，你应该庆幸才对。” 庆幸？遭受这么大的不幸，还应该觉得幸运？ 莫思思被恶心到了，怒视着牛保国不假思索地说：“你和他没什么两样！”说完，又撇过头去，一副非常嫌弃他的样子。 嗟哉！ 前有陈小可认为他不如又黑又丑的包少。 现在莫思思又说他和一个被扇嘴巴子都不敢还手的卑鄙小人没什么区别。 我现在竟如此不受女人待见？牛保国郁闷地一拳砸在桌面，发出“呯”的巨响。 周围的人受惊了，都扭头看向牛保国。主席台上讲话的廖厅更是吓了一跳，脸上强行挤出笑容，说道： “老人家，稍安勿躁，事情已经有人在处理了。”说完，悄悄用手机发短信催促刘立春动作快点。 “老你，时间不多了，赶快给我把事办好！” “呵呵~稍安勿躁。”廖厅心中叫苦，感觉很没面子，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假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 参会的其他人都察觉出了廖厅不对劲，平时官威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骂了娘都不生气？ 廖厅继续硬着头皮开会，会议室内整个气氛变得怪异无比。 莫思思忍不住偷看牛保国几眼，突然发现他坐在那里，竟然显现出了一种上位者的气场，压倒了在座所有人，而且，甚至比她在电视中见过的那些身份地位极大的人物都要强，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时的错觉。 她细细一想，牛保国还真比罗响强多了。 “那些逼我就范的卑鄙手段都是罗响用的。 “牛保国带钱来我家提亲，只能说是做法奇葩、三观不正、好色无耻、臭不要脸而已。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用强逼我，想上…喜欢我好像也没什么错。 “而且他好像真的很喜欢我，为了救我毫不犹豫地跳桥，说要为我做的那些事情也是真的。 “他的功夫也是真的，并不像网上传的那样，只是个爱说大话的跳梁小丑。 “要是他只有四十多岁，长得再好看点……呸！” 莫思思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对牛保国，她不知不觉已经消除了恨意，但喜欢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又过了十来分钟，刘立春和那个女主任回来了，他们不动声色的走到牛保国这边，女主任将一张红头文件递给莫思思。 她接来一看，心里立刻激动起来。没想到对自己难如登天的事情，牛保国一出面，竟然在短短半小时之内就搞定了。 她又拿出进入中州司法行政网，输入自己的名字和律师执业证号一查，发现状态果然已经恢复。有了律师证，就算不能再回恒德律师事务所，凭她的经验和成功案例，随便找份年薪六十万以上的工作绝对不难。 “是谁说处罚结果绝对改变不了的？”牛保国看向女主任讽刺道。 女主任面露尴尬与不安，她现在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廖厅都帮牛保国，刘立春一个局长，怎么护得住她。连忙赔笑说道： “刚才不是不认识您吗？要早说认识廖厅，我肯定就帮您处理了。美女，以前在这件事情上为难你，做得确实不对，我给你表示歉意。” 莫思思美眸一亮，不得不说，看着之前对自己趾高气昂的人低头，感觉十分解气。 牛保国冷笑一声，提高嗓门再次打断了廖厅主持的会议，说道：“既然已经确定是办错案了，那负责的人是不是要处理一下？” 廖厅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刚才还发短信让刘立春悄悄告诉他们事情已经解决，让他们直接离开，可现在牛保国这么一喊，在场所有人又全都知道了。 “嗯，办错了案，那肯定是要受到处理的，相关人员立刻停职，搞清楚情况后给相应处分。”廖厅没办法，只能快刀斩乱麻，希望牛保国赶快滚蛋。 女主任脸色变得煞白，心知自己这个主任怕是当到头了。 牛保国对廖厅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手里又攥着他的把柄，觉得此人以后说不定能为自己所用，于是决定不为难他了。 “廖厅果然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啊，多谢你主持公道，我们后会有期。” 牛保国扔下这句话，便直接转身向门口走去。虽然已经知道昨晚并非“推拉”技巧产生了奇效，但牛保国仍然觉得这技巧还是有必要尝试的，所以故意不招呼莫思思，好似自己对她发火了一样。 莫思思见他离开，对周围环境莫名感到心慌，也立即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司法局，来到门口的路边。 一辆出租车刚好经过，牛保国抬手拦下，走到车门旁，转头看向莫思思。 莫思思在三米开外停住了脚步，抿了抿丰润嘴唇，开口道：“我约了人六点签卖房合同，过几天就还你钱。昨晚……” 她想说，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但实在觉得太狗血，说不出口，最后补了句： “谢谢你帮我。” 艹！牛保国想起了陈小可用手机玩游戏时总叫唤的这个字，感觉这个“艹”，目前最能表达他的心情。 这不就是给我发好人卡吗？ “当女人发了好人卡，可以用这两种办法拆招：1、斩断跟她的联系 至少要几天……2、善用女人嫉妒的天性，故意和其他女人亲近，刺激她……” 牛保国在心中全文背诵了一遍课文，控制着面部表情，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嘴里吐出六个字： “好，你耗子尾汁。” 说完，潇洒上车离去了。 莫思思见牛保国没有纠缠就这么走了，感到如释重负的同时，心里竟然产生了些许失望。 第96章 应战 牛保国回到酒店，套房门一打开，就看见陈小可甜美的笑脸，一双水灵眼眸看着他，里面充斥着惊喜神色。 这可比莫思思那副气死人的表情好看多了，牛保国瞬间心情愉悦不少。 “你终于回来了，昨晚去哪里浪了，手机也关机~” “办正事去了~”牛保国宠溺地捏住她的脸蛋，把小嘴挤得嘟了起来，然后重重的亲了下去。 “唔……干嘛呀~”陈小可羞红了脸，捶打他几下，说道：“有人在那边。” “谁啊？”牛保国笑着走进客厅，只见牛晓和他的三个弟子都坐在沙发上。 “师父！” 三个弟子见到牛保国，立刻态度恭敬的站了起来。他们近期刻苦练功，已经初见成效。叶坚挺的旧伤，经过牛保国指点锻炼加上药方调理后，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很多。 “过来干甚？前几天不是才指点了功夫吗？”牛保国走到沙发前坐下。 叶坚挺刚想说话，陈小可就跑过来抢先道：“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牛保国见她那个兴奋劲，不用问就已经猜到了一半，哼了一声道：“是不是有人把钱给你转过来了？” “对~首款六十三万已经到账了。不过，他们说想后天就拍，我已经答应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和我去呀~”陈小可说。 牛保国喝了口牛晓倒的茶，问道：“怎么这么急？” “因为有个武打明星这几天刚好在中州录综艺节目，游戏公司要找他和你一起拍广告。你猜这个明星是谁？” “谁？” “贾丹！” “贾丹？” “就上次我们看的那部一直打架的电影，他演的就是主角呀~” “哦~”牛保国想了起来，那部电影打戏很激烈，拳拳到肉，贾丹还使用了很多b中的经典摔法与地面技术，在很多观众眼里特别真实且精彩，贾丹也是靠着这种贴近实战的动作风格出名的。 但在牛保国眼中，他打得就太假了，动作设计简直漏洞百出，牛保国完全没办法骗自己往下看，要不是怀里还有陈小可可以玩，他早就弃票离场了。 牛保国更喜欢看依靠高科技杀敌，还不忘装逼撩妹的007系列。或者是那种特效非常夸张，真气透体而出、剑气纵横四射、斗气可以化马的这种武侠片，也不错。 陈小可见牛保国一点也不激动，有些扫兴，又问：“还有一个好消息，你肯定猜不到？” “猜不到，你说~” 牛保国捏住她的手腕，暗摸脉门，发现用药这些天后，五脏之气平衡了一些，但元阴之本并无任何变化。不过，这也在牛保国的意料之中。 “有个什么拳王，受不了小矮子的挑衅，终于答应和你打比赛了！泰斗决格斗俱乐部也在逗影私信我了，说他们已经和协会沟通了，可以同意他们办这场比赛，不对你禁赛了。” “哦？这些缩头乌龟终于答应和我打了~”牛保国有些惊讶。 “对啊，还要给我们80万出场费呢，开心不？到时候你要分我一些！”陈小可眉飞色舞地说。 由于牛保国不愿意和一些网红按协议好的剧本打假赛，有些网红怕输给牛保国太影响人设，所以这段时间都没谈成一次比赛，让陈小可很郁闷。今天双喜临门，把她乐坏了。 “师父，我觉得第二个消息可能不太好。”叶坚挺在旁边皱眉道。 拳王应战牛保国这件事，已经在网上炸锅了。李留芳、叶坚挺、江锋三个人都是为这件事情来的。 “对啊，要和你比赛那个人叫刘磊，是泰斗决的重量级拳王。”江锋说。 “重量级拳王？那又如何？”牛保国一脸不屑。 叶坚挺解释道： “师父你可能不清楚，正规格斗比赛都是分量级的，以你的体重顶多就是轻量级，而这个刘磊是重量级选手，最近一次公开称重足足有212斤，几乎是你的两倍了。 而且，我让陈……师娘和他们沟通过了，但他们非要按泰斗决的自由搏击规则来打，身体要害基本都不能攻击，也不能使用反关节技、肘技，对摔法也有很大限制，而且要戴很厚的拳套， 你和他这样打…太吃亏了！” 叶坚挺本来就是自由搏击运动员，比较了解情况，对刘磊也一直有所关注。在他看来，牛保国按照自由搏击规则上擂台和刘磊打，基本没有胜算。 牛保国一听，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他在逗影上也刷到过一些b的比赛视频，对那些职业拳手的实力有大概的评估。 在他看来，那些人都是横练外功，筋骨肌肉可以练得很强劲，外部身体也能练得很平衡，但是他们的气血内外不均，五脏相对虚弱，等到过了壮年，身体就会出现各种问题，肾精过度消耗，寿命反而可能还比不过普通人。 只练外功的武者，所能达到的武道高度完全依靠天赋。有些天赋极强的猛人，又练了相对上乘的外功功法，在身体的巅峰时期，也可能会成为宗师之下无敌的高手。 但是，他们绝不可能成为宗师。 牛保国现在气力只与40岁左右的普通男人相当，如果戴上个拳套，又不能击打后脑、裆部等要害，那如果遇上个200多斤抗击打能力又远超常人的对手，可能根本无法击倒他。 换句话说，对方只要抱着拳架，就护住头部和肋间任他打，都不会有什么大的损伤。 这确实有点难办。 不过，牛保国是绝对不可能拒赛的。 他上辈子从没拒绝过比武，这辈子也不可能怂一下。 牛保国毫不犹豫就说：“这有甚么好怕的？不管用甚么规则打，他们只有一个字——输！” “对啊，反正打输了又不会死，出场费照拿~”陈小可说道。 牛保国有些不爽地看她一眼，她嘻嘻笑着跑开了。 “师父~” 叶坚挺还想说什么，牛保国直接打断道： “好了，你帮师娘一起，与他们定下这件事。等赢了这场比赛，那个甚么武协，以后就没借口再禁止我参加比赛了。” 第97章 合理的兵器 叶坚挺见牛保国态度坚决，也不敢再劝，点头答应，想了想又说： “师父你不是职业拳手，他们筹办比赛还需要一段时间走流程，明天我把刘磊以前的比赛录像都下载下来，我们可以针对他的技术特点与惯用打法分析一下，找出一套应对方法。” 牛保国明白他的用意。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武者实战，为了追求速度，第一步都是要把身体练得在无意识状态下就能反应出招。所以，每个人都会形成独特的拳风路数。 比武之前，事先打听对手的招式，然后根据自己擅长的招式，制定出相应的几种打法克敌，这在九州大陆上也是常事。 有很多武林高手比武时，专挑密林山巅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就是不想在人前露底。 不过，当武功造诣达到一定高度后，要想再进一步，那就要追求对身体的绝对掌控。一招一式绝不能是无意识动作，而反应速度却要比无意识的出招更快。 要完全做到这一步，心神修为必须达到相当的高度。 牛保国自然可以做到。 而且他遍览武经，历经无数厮杀，人体能够使出来的招式，他基本都熟悉。像这个世界中的拳脚打法，甚至是a比赛中那些摔技、地面技，牛保国全都可以在各门各派的武功中找出大致相同的招式来。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制定什么相应的打法去和敌人对攻，不管和谁打，直接freestyle就可以了。 “为师还要你来指点？”牛保国有些不爽地看着叶坚挺。 叶坚挺不敢吭声了。 在牛保国教他炼阳手之前，给过他一个下马威。 曾经的牛保国一直都只是让徒弟们配合教学，从没和徒弟真正动过手。但那天，牛保国让叶坚挺不遗余力的和自己过招，把叶坚挺打得服服帖帖。 所以，他对牛保国更加敬重了。 “你们三个既然来了，那正好我教你们一点实战招数。” 牛保国知道，凭这三个徒弟的天赋与年龄，想要把炼阳手练到能实战的地步，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他们能把气血和筋骨练强健就不错了。 而牛保国现在需要人手帮忙做事，待家室渐渐变多后，女人出门也需要有人跟着保护。 所以，牛保国决定要教这几个徒弟一些速成的招式和套路，这样一来，他们白天出门跑到大街上绝对可以称霸了，毕竟这个世界武力衰微，大部分男人连条壮点的狗都打不过。 江峰三人听见要牛保国教实战招数，皆是眼睛一亮，兴奋点头。 “小蹄子，把我床头上写了札记的那些纸张拿来。”牛保国喊道。 “是记了撩妹套路的纸吗？哈哈哈…” 卧室里传来陈小可没心没肺的笑声，她一直以为牛保国学这个是为了对她使用。 撩妹套路？江峰三人互相看了看，表情变得古怪。旁边的牛晓为父亲感到尴尬，脚趾快把拖鞋抠烂了。 牛保国不觉得研习撩妹套路有什么不对劲，又喊道：“不是桌上的纸，是床头柜子上的那几张。” 陈小可找到了，拿出来几张a4大小的纸，就是酒店书桌上放的那种。 上面字迹歪斜潦草，横竖撇捺一笔一划都像用刀劈出来的一样，单个细看很丑，整体一看有种剑拔弩张的独特感觉。 “你们三个好好看看，务必要把为师总结的这些精髓都铭记于心。”牛保国把纸递给了他们。 江峰三人以为这是师父要传授给他们的实战招式，小心将纸张捧了过来，脑袋凑到一起，准备细细品读。 可他们定睛一看，却发现上面写的根本与武功招式没有半毛钱关系，都是一些对法律条文的解读，与在不同场景下的应该如何利用它们。 情况大致分为两种，一是主动攻击，二是被动自卫。 牛保国不指望这仨徒弟能办成什么大事，所以让他们“主动攻击”的情况，基本也就是替他出手打人之类的小事。 在这个板块，牛保国写下了诸如“寻衅滋事”“打架斗殴”“故意伤害”等法条的定罪与处罚规则，还有一些补充内容，例如“伤情鉴定标准”，一些非常值得借鉴的案例等。 然后，他根据理论结合实际，写出了一套打人流程，在什么情况下，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怎么做，写的清清楚楚。 简而言之，就是实战中一定要牢记“轻伤”这条红线，首先想办法激怒对方动手，争取形成互殴局面，然后才能越过红线。如果对方是个怂包，那就在红线内用最具“性价比”的手法揍他，然后快速撤离。 “师父，这……”他们看完前半篇，就已经忍不住了，都露出困惑的表情看向牛保国。 牛保国解释道：“比武有比武的规则，实战也有实战的规则，这些就是你们以后实战的规则。都给我好好看，好好记！否则被官府抓了，别指望我去救你们！” 三人继续往后看。 在“被动自卫”这个板块，牛保国重点分析的了“正当防卫”与“防卫过当”这两个概念，着重强调——一定要把握自卫反击的“度”。 其实牛保国主要想教他们的，就是如何应对袭击。远的不说，假如他们陪着陈小可出去逛街，遇见朱运文派人来袭，得要能打得过才行。 等他们看完后，牛保国说道： “所谓实战。天时、地利加人力，缺一不可。 “实战不是比武，能在背后捅刀子，就不必正面与他过招。 “所以，你们回去后，每人找一把合理的兵器，以后随身携带，为师自会教你们相应的招数。” “师父，随身带兵器这不好？在公共场所被发现了，是要拘留的。”江峰说道。 牛保国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觉得他非常愚钝，没好气道：“我说了，是合理的兵器！” “什么是…合理的兵器？”叶坚挺很小声的问，他怕挨骂。 牛保国撇了撇嘴，目光扫视三人，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搞得他们内心忐忑不安。 过了片刻，牛保国指着江峰开口道：“你是个警察，担心被抓捕过的犯人报复，所以平时随身携带一根甩棍防身，这很合理？” 江峰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 他又指向叶坚挺说道：“你现在是个拉货的司机，身上带把起子撬棍，这也很合理？” 叶坚挺悟了，也点了点头。 牛保国最后看向李留芳，说：“你……”。他一下子卡住了，沉吟不语。 李留芳见状，心中有些着急，马上开始绞动脑汁，嘴里喃喃道：“我是搞直播的……我带什么兵器合理？” 第98章 影视基地 叶坚挺和江峰也一起帮师弟想，但还真想不出他带什么兵器比较合理。 难不成带块砖头，说这是自己直播表演劈砖的道具？关键警察也不会信啊。 自拍杆又太脆弱，很难找到像钢管一样结实的。 正当他们毫无思绪之时，旁边传来陈小可的声音：“带这个呀~”，说完她就跑到窗边的角落处，拿出了一根独脚摄影脚架。 陈小可最近买了台微单相机玩，后来又十分败家的买了很多镜头、灯之类的摄影器材。 这根脚架是用来架单反相机的，买个手机卡口也可以架手机。 陈小可只要够钱，什么东西都是挑最贵的买。 这根脚架是职业户外摄影级别，金属材质，又粗又硬，只比女人的手腕略细一点，拉扯出三截有约150厘米高，底部有可收缩的三肢爪，能立的住，但不如三脚架稳，胜在携带、支棱起来更方便。 牛保国见过陈小可使用这东西，只是没什么印象，拿起来掂量一下后，说道：“这东西不错，比江峰和坚挺的更好，对于你们这种实力低微的人来说，兵器就是一寸长一寸强。” 李留芳听见牛保国这么说很高兴，立刻就问陈小可：“师娘，这是在哪买的？能不能把链接发给我。” 三个徒弟里，就他叫师娘叫得完全不别扭。 陈小可已经被叫的麻木了，懒得反驳，大方说道：“这东西很重，我不用了，送给你。” “兵器”都确定好了，牛保国对叶坚挺和李留芳说： “你们两个，以后就别干现在的工作了，跟着为师办事。” 又看向陈小可说： “以后每个月给他们两万块钱。” 每月两万？叶坚挺和李留芳激动地点头答应。 陈小可撇了撇嘴说：“反正用你的钱给，不够了可别用我的。” 牛保国对她皱了皱眉，又看向江峰。 江峰此时内心非常矛盾。 既羡慕李叶两人，每月竟能拿到两万，比他扣完五险一金后，到手只有五千多块的工资高太多了！ 但同时，他又担心师父会让他也辞职，说实在的，他真不愿意放弃当警察。 “江峰，你就继续在警察局工作，将有用的人脉摸清楚，为师会助你平步青云。” 江峰听后松了一口气，点头答应，心里对“平步青云”一说，也是有些小小的期待，毕竟牛保国已经带给了他两次不小的功劳。 三个徒弟走后，陈小可又想叫牛保国去人少的路上飙车。 只要是刺激性超过一定界限的事情，都有成瘾性，一旦做多，人便会产生多巴胺惯性。 和犯了酒瘾、赌瘾一样，陈小可现在只要连续几天不和牛保国玩，就感觉浑身不得劲。 “这段时日我要节省精元练功，你忍一忍~” 牛保国扔下这句话，上床盘膝闭眼，犹如入定老僧。 “什么鬼？我就是说出去飙车……每次都是你自己要弄，我忍什么呀？”陈小可气呼呼地说。 …… 中州向西北八十公里处，有一座老梧山，风景非常壮丽。 春季翠峰吐绿、夏天云雾缥缈、秋天层林尽染、冬季银装素裹。 一年四季都有无数游客纷至沓来。 老梧山下还有一处旅游景点，是人为修建的影视基地，里面都是古代的街坊、城楼、宫殿等景观，主要用途是租给剧组拍摄。 这天，牛保国坐着一辆破面包车，来到了影视基地门口，开车的司机是叶坚挺，同行的还有陈小可和李留芳。 “小蹄子，你再去买辆座位多一点新车，这辆车太破了，里面气味也很难闻。”牛保国非常嫌弃地说。 “好呀，等拍完广告，他们给了尾款，我就去买……喂，我们到影视城门口了~” 陈小可打了个电话，很快，贪玩婪月的广告对接人noah，就开着一辆埃尔法过来接他们了。 他们坐上了这辆车，直接驶入了影视基地内。 一路上，车窗外出现了好几处被游客围得水泄不通的地方，里面应该是有什么大明星在开工。 “除了贾丹，还有哪些明星在这里拍戏呀，要是邬小签在就好了，我想跟他合影~”，陈小可一脸兴奋地东张西望着。 noah笑道：“邬小签应该不在，如果他在的话，女粉丝就要把这里挤爆了。” 邬小千？这是一个人名？ 牛保国皱起眉头，回想起有两次陈小可被弄嗨了的时候，就闭眼叫唤过这两个字。 “这人是谁？”牛保国问道。 noah说：“一个男明星，长得很帅，所以很受女粉欢迎。” “拍电影的？” “是唱歌的~” “他也拍电影呀，顶流明星，什么的做。”陈小可说。 “一个戏子，有甚么好追捧的。”牛保国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心里暗想着：“邬小千……我要找个机会弄死这人。” 不一会，他们到了一处大殿之外。 殿前广场很空旷，只有十几个人聚在一些遮阳伞下。其中大部分是拍摄人员，正在准备道具和拍摄机器。 noah领着他们走过去，首先来到放置导演监视器的位置旁，导监前坐着两个男人，一个穿牛仔裤戴墨镜，另一个长头扎辫、蓄着很有个性的山羊胡。 “牛老师到了……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胡成业，胡总。这位是今天的导演，潘导。”noah指着两人依次介绍。 “牛老师，久仰大名啊，哈哈~”胡成业没什么架子，摘下墨镜，站起来主动和牛保国握了握手。 潘导则没有起身，打量了一眼牛保国，对着旁边一招手，喊道：“化妆师，带人去化一下妆。” 一个穿着深v领露脐短袖衫的妹子走了过来。 潘导指着牛保国对她嘱咐道：“他这头发不行，赶快去弄一下，然后赶快换衣服等着，贾丹老师来了马上就拍。” “这发型不好看吗？”陈小可问。 牛保国的寸头早已长长。 现在的发型是在陈小可办会员的理发店，花了3000块钱剪出来的，和《007—择吉日再死》里主角的发型几乎一模一样。 而且，比起007，牛保国的发际线更低，发量也更多，如果把脸完全挡住，单看发型，牛保国反而更胜一筹。 第99章 片场 陈小可对牛保国的发型十分得意，现在听导演说不行，不由有些失落。 潘导瞥了陈小可一眼，根本不理会她的问话，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我们去那边”，化妆师妹子指向旁边的一处遮阳伞下。 牛保国没太注意旁人，他在观察这个妹子。她姿色勉强还算可以，但身体“天赋”太差，牛保国是注意到她胸部的形态不自然，而且大小与任脉血海虚亏之状完全不相匹配，觉得奇怪，所以在分析缘由。 陈小可心里对这个导演有点不爽，但想到赚钱要紧，便拉着牛保国跟着化妆师过去了。 化妆师让牛保国坐在一把折叠椅上。 此时的牛保国，虽然满脸褶子与皱纹，但气色却非常好，面颊微透出红润之气，唇色润泽，双目炯炯有神，没有一丝眼袋的痕迹。 化妆师观察了几眼，伸手在牛保国脸上摸了摸，发现上面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很是惊讶。 “姑娘请自重~”牛保国面无表情地说道，眼睛正视前方，刚好可以看见妹子弯下腰后大大敞开的领口内部。里面球体的形态，在地心引力拉扯下显得更不自然了。 “怎么了？”化妆师妹子一脸疑惑，站直了身体。 陈小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人家是要帮你化妆，你以为她想摸你脸呀？你刚明明在看人家的胸，还装清高，哈哈哈哈。” “化妆？我又不是女人，化甚么妆。”牛保国皱眉道。 “就打个底，涂点遮瑕就好，让你看起来更帅，要不我来帮你弄~”陈小可说。 “他这样已经可以了，在化多一点就不符合导演的要求了。”化妆师说，走到旁边打开的拉杆箱中，拿出了一顶假发。 “导演的要求是什么啊？”陈小可问。 “就是要和网上教太极拳的视频里一样啊。”化妆师说。其实导演助理给她发的是“闪电九连鞭”的鬼畜视频，她怕牛保国生气，所以改了个说法。 陈小可看着她将手中的假发摆正理顺，已经很明显了，那正是牛保国以前“秃刘海”发型。 像这样发量稀疏的假发，就算上拼刀刀去买，肯定也是没有现货的，需要买回来后再精剪加工一番。 由此可见，导演对牛保国的造型还是挺重视的。 “丑死了！为什么要这样啊？”陈小可不满道。 “这你要去问导演了。”化妆妹子说。 “我看他们就是故意想丑化师父的形象！”叶坚挺说，他刚才就看那个导演不爽了。 “对，我们不拍了~”李留芳一脸怒容，表情十分认真。 “闭嘴~”陈小可在李留芳肩头打了一巴掌，心想如果不拍，那不得把昨天收的首款退回去，说不定还要赔偿违约金。 她蹲在牛保国身边小声说道：“老爷，你就配合他们戴一下假发，反正很快就拍完了。”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双手摇晃牛保国的手臂撒娇。 牛保国还真就吃这一套，觉得她十分可爱。而且，他前世有几次去杀人的时候，也易容贴过假发与胡须，所以并不是太抵触，说道： “就依你，但是，涂那些女人的胭脂水粉绝对不行！” “她已经说不用化了”，陈小可松了口气。 化妆师非常专业，很快就帮牛保国带好了假发，发际线处还贴了肉色胶片，一下子就让牛保国又老了十岁。 然后开始穿道具铠甲。 它和之前广告案例中金光闪闪的铠甲一毛不一样，是乌黑色的，还有些发紫，穿好一看，就像个邪魔外道。 陈小可撇了撇嘴，向一旁的导演助理问道：“等下要说什么广告词？剧本先拿来给我们看一下，这衣服这么热，等下最好快点拍完。” 牛保国本来也对这套纸糊的铠甲不满，但听见陈小可这么关心自己，甚是满意，也就不发表意见了，仍由她来安排。 其实他也并不热，只要把气血的运行速度降下来，再利用呼吸提高散热速度，这样连汗都不会出。 “没有脚本，导演说词就一句话，很简单的，等贾丹老师过来，排练一下动作就行了。”导演助理说。 “哦，好。” 所有的拍摄要素都已经准备好，只差一个贾丹，一众人等就躲在遮阳伞下等他。 原定计划是两点开拍，正是按照贾丹的工作安排，才选择了在阳光最盛的中午时段。 可是，都已经快等到三点钟了，贾丹依旧没有出现。 广告的金主胡成业，本来是正好在中州游玩，顺便带老婆来看看贾丹拍戏。现在等得也不耐烦了，向noah询问了好几次。 潘导则很有耐心。身为一个广告导演，处于导演圈鄙视链的最底层，这次如果能拍到贾丹这种顶级大咖，以后接活时吹牛b就更有资本了。 “都三点了，他怎么还不来啊？”陈小可也对noah不停追问。 noah头都被问大了，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啊，他经纪人说那边的节目耽误了点时间，结束马上过来。” “还让我们12点半就到，这等的也太久了~”陈小可吐槽道，往牛保国坐的位置瞄了一眼，见他闭着眼，气定神闲，一动不动，才略微放心。 她发现，牛保国自从那天得知了要和重量级拳王比赛后，每天在酒店的二十四小时，只做两件事情——吃东西、闭眼坐着、上厕所。 牛保国这几天的食量，着实把她和牛晓看傻眼了。他每天要吃七八顿饭，而一顿饭，至少吃下三份牛排，两碗饭，再加少量煮熟的生菜。 这样恐怖的吃法，让牛晓一度担心他会把自己给吃死。 但他到现在也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 每次一吃完东西，就闭眼盘膝而坐，过个三小时左右，就跑去厕所里，出来后又继续吃下一顿。非常有规律。 陈小可特意去厕所门边偷听过，从固体入水的响声可以推测，牛保国每次都是在拉屎，拉得非常顺畅，每次都是秒拉，而且基本一两分钟就拉完了。 在出发来老梧山之前，牛保国就刚吃完一顿大餐。车上颠簸，此处人多，都不适合运行“登楼”秘术，只能充分调动脾经的气血，以较快的速度运化腹中食物。 等到三点半，一辆迈巴赫开到了殿前广场上。 司机跑到后面将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的男人迈步走了出来，正是动作电影巨星——贾丹。 第100章 罢演 跟着，后面又进来一辆梅赛德斯pv，停在迈巴赫旁边。 贾丹带着团队一行人走来。 他身上带着酒气，明显就是刚吃喝完过来的，根本不是因为节目耽误了时间。 胡成业本来还想和贾丹合个影，发个朋友圈。但此时，感觉这贾丹太不尊重自己公司，心里颇为不满，于是一言不发地坐着，准备监监工就走人了。 “贾老师来了，我是今天的导演，姓潘，叫我小潘就行。”潘导一见贾丹，立刻起身迎了上去，脸上热情堆笑：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拍，您现在可以化妆换衣服了吗？” “我自己有化妆师，你把服装拿过来我看看。”贾丹说话带着港市口音，抬腕看了看表，又说： “先让搭戏的人走走戏，等一下快点拍完收工，我还有事~” 陈小可对各类奢侈品都有一定了解，看见贾丹手腕上那块镶满钻的理查德米勒，眼神充满羡慕，心里：“不知道他接这个广告有多少钱？肯定比老头多多了~” 潘导对贾丹的态度，比对这次的金主爸爸胡成业还要巴结很多。在他看来，贪玩婪月只是个页游公司，而贾丹在影视圈里拥有庞大的人脉和资源，随便提携一下，都能对他的导演生涯起到很大帮助。 潘导听了贾丹的吩咐，立刻点头答应，让助理去叫摄影团队和牛保国先各就各位。 白天的外景拍摄不需要太多的布灯，但午后直射的阳光太硬，所以灯光组人员支起了几张巨大柔光幕，将演员站位区域的阳光全部柔化了。 为了更高效的完成拍摄，摄影指导王寒动一共布置了四个机位。 正反固定机位都是中长焦段，两个镜头拍贾丹的中景和特写，一个镜头拍牛保国。 王寒动自己则穿上斯坦尼康稳定器，带着一个跟焦员准备移动跟拍。 其实，像这种信息流广告，拍摄一般很简单，要求也不高，通常都是单机位。 只不过，为了请贾丹出演，贪玩婪月不但给了巨量的酬劳，而且还承诺不需要占用贾丹太多时间。否则，这种掉价的页游广告，贾丹根本不会接。 增加这么多机位，就是为了尽快收集够不同角度的素材，让贾丹只需成功表演一两遍，就能收工。 不过，比起贾丹的出演费，这些增加的设备租金和人工费根本不值一提。 牛保国被陈小可领到了导演安排的位置，好奇打量着四周的摄影机，觉得很新鲜。 在记忆里，牛保国也经常拍摄展示自己太极功夫的视频，不过大都是用手机自拍。参加采访节目时，也只有简单的一台单反或是dv，明显不如周围这些设备高级。 王寒动用摄影机对着牛保国身上的塑料铠甲看了看，叫人在他侧面调整米菠萝和led灯的补光。 陈小可凑近王寒动身边，指着那台arri i摄影机，好奇问道：“小哥哥，你这相机应该很贵？” 王寒动转头一看她，脸色立即变了，嘴唇有些哆嗦，咽了口唾沫，半天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跟焦员笑了笑，说：“他不能和女孩子说话。” “啊？为什么？”陈小可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王寒动，发现他长得黑黑净净，模样很正常啊。而且刚才还听见他说话了，肯定不是个哑巴。 “他一看见女的就会紧张，不能说话，你别站这么近，不然他拍不了了。”跟焦员说。 “这么奇怪吗？”陈小可见他额头都冒汗了，不像假的，于是便走开了。 这时，潘导从贾丹那边走了过来，让人递给牛保国一把道具大砍刀，然后说： “等下你的词很简单，就只要说一句话，‘一个人也敢来偷袭沙巴克主城？我劝你好自为之’，后四个字一定要带上口音，耗子尾汁，好？” 潘导说着不由笑了，旁边的工作人员一听，也都跟着乐，只有牛保国这边的四个人都皱起了眉头。 潘导接着讲戏： “你说完词，贾老师就会用刀攻击你，隔空挥刀，到时候我们会做特效，你只要表演中刀就行了。” 潘导做了一下示范，身体夸张的扭动，活像王八划水，十分滑稽。 “演的像不像无所谓，我们后期会做特效。之后，再拍一个你躺在地上，贾丹老师说广告词的镜头，就可以收工了。” 潘导又看向游戏公司的胡成业等人，笑道： “牛保国最好能像他原来被ko那样，再补个紫眼圈的妆，到时候效果绝对炸裂，哈哈哈。” 潘导讲的眉飞色舞，觉得自己这个创意很棒，旁边了解牛保国的人脑海里也都有画面感，忍不住发出一阵笑声。 牛保国鼻间喷出了一声冷笑，看着潘导，心里已经想好该怎么揍他了，正要对两个徒弟使眼色，旁边却响起了陈小可的声音： “一点都不好笑！这什么垃圾创意？我们才不拍这个！” 嗯？牛保国有些意外，没想到陈小可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于是按捺住火气，继续观望。 潘导当众被骂创意垃圾，面子有些挂不住，冷声道：“创意好不好你懂吗？我是导演，你们按合同配合拍摄就行了。”他心里暗骂：“d，一个骗子网红，一只鸡，还以为自己有多牛逼？” 陈小可脾气上来了，怒道： “合同上明明写了，不能对演员形象造成贬损呀，你这个垃圾创意就有损我们的形象！而且，你们之前也没说要拍这个内人，说得是很简单，换上服装道具说几句广告词就行了。” “是很简单啊，就说一句词，也不需要怎么表演。而且都是让他本色出演，哪里有贬损他的形象？”潘导阴阳怪气地说。 其实，贪玩婪月的市场部，最初计划是让牛保国简单表演两招游戏里的动作，然后口播广告词就行了。 但后来临时请到了贾丹，于是这两天立刻找了中州当地更好的广告团队。潘导这个创意也是昨天才提的，随后被采纳。 他们以为牛保国收了这么多钱，而且本来走的就是搞笑路线，天天找人炒作，应该也不会在意广告里玩这个梗，也就没有提前商量。 第101章 真打 陈小可和导演吵了起来。 noah见情况不对，问了问胡总的意思，然后打圆场说： “这次拍摄方案改的确实太仓促了，所以没有沟通好，是我们的问题。看这样行吗？牛老师倒地之后的画面就不需要了，到时候直接让贾丹推荐咱们游戏。” 潘导见广告商都这么说了，悻悻道： “这样也可以，就是效果会差点。唉~现在不管什么牛鬼蛇神，只要在网上有点流量，就要耍大牌了。” 作为广告导演，潘导在这个年头经常要拍一些大小网红，其中有不少人确实很横，完全不给他这个导演面子，关键在广告商心中，有流量的网红肯定比他这个导演重要，所以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发发牢骚。 “不行，凭什么我们就要被打啊？我老爷最近打了这么多拳赛，一场都没输过，拍广告被打也有损形象！” 陈小可已经情绪上头了，没这么容易妥协，而且她知道，以牛保国的性格，绝对不可能配合这出挨打的戏份。 “你可真逗，牛保国和贾丹打，不输，难道还能赢？”潘导讽刺道。 “怎么不能赢啊？” 两人又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 贾丹的妆发很容易处理，已经弄好，穿着一身金光闪闪的铠甲走了过来。见他们在吵架，对自己团队的一个助理问道： “搞乜啊?” 那个助理也用港市的方言对贾丹说了情况。 贾丹听完，看了牛保国一眼，摇摇头嘲讽一笑，然后说： “哎~最烦呢些捞b网红，真会嚟上。” 贾丹的经纪人看了看时间，走过去要求他们快点开拍。但沟通了几分钟，却仍然无效。 陈小可非要把拍摄方案给改了，总之，牛保国就是不能打输。 贾丹叉着腰站在那里听着，越来越不耐烦，终于喊道：“喂~拍唔拍啊？冇咁时间畀你哋。” 他走上前，十分不爽地看向陈小可说：“你们这么厉害，要不然就真打行不行啊？机器抓拍，快点打完收工了。” 贾丹说的“真打”，就是指拍打斗戏时不事先套招，演员直接在摄影机前动真格的。 能成为武打动作巨星，贾丹还是有些真本事的。他年轻时拍戏，为了演的逼真，就经常不切镜头不套招，一镜到底打真的，创作出了不少的经典名场面。 众人没有把贾丹的话当真，知道他这是已经发火了。 潘导幸灾乐祸地想：“死网红，不拍就滚，这下老子看广告商是帮你们，还是帮贾丹。” 贾丹很有气场，目光锐利地瞪着陈小可。 她有些心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转头看向牛保国求助。 牛保国对她歪嘴一笑，目光带着鼓励，微微一点头。 不知怎么得，就在这一瞬间，陈小可心里又有了十足底气，回头直视贾丹，轻哼一声，说道：“真打就真打，谁怕谁呀！” 说完这句话后，陈小可身心愉悦，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可以当面和大明星叫板，这种存在感让她十分受用。 贾丹无语了，没想到对方还真敢答应，心疑道：“听说这个捞b大师天天打假赛炒作，该不会是想碰瓷我？” 虽然有顾虑，但“真打”是他自己提出的，现在对方答应了，他也不好反悔，于是便说： “好，先签份免责声明和保密协议，免得出什么意外，还有片场花絮不能外传。” “签就签。”陈小可一口答应了。 经纪人觉得有些不妥，拉着贾丹悄声问道：“真咁搞啊？咪把呢个老头打入厂了。” 贾丹：“冇事，我知轻重埋手。” 经纪人知道现在反悔也不行了，于是叫人去拿协议。像这种常见的片场协议，贾丹的团队拍戏经常使用，他们车里就有。 拍摄计划完全被打乱，作为这次广告的负责人，noah有点担心广告的效果，就问潘导：“这样能拍出效果吗？” 潘导就是一个广告导演，很少拍动作戏，心里没谱地说：“这个……要看镜头拍出来怎么样了，毕竟不受我控制~” noah见他毫无信心，皱眉道：“那还是不能这么拍，要不再沟通一下。”心想：“开玩笑一样，公司请贾丹花了天价，要是拍砸了，我背不起这锅。” “没事，就这么拍。”胡成业在旁边说道：“让摄影师把过程完整拍下来，不管打得好不好看，我们照样用，你去确认一下协议，没问题就行。” 能把一个低端页游公司做这么大，广告宣传的作用要居首功。胡成业比在场所有人谁都懂打广告。 他请贾丹和牛保国，看重的就是他们的名气。 一个功夫巨星和一个招摇撞骗的大师动真格的干一架，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精彩吗？ 经过一番快速协商后，贾丹和牛保国一人提了把道具大砍刀，站到了殿前广场的中央。 胡成业心里倒是想让这两人别用刀，直接用拳头互殴，最好像小学生打架一样，滚在地上互掐脖子，这样可比做特效精彩太多了。 可惜贾丹不是傻子，不可能做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情。而且他的经纪人办事很严谨，要求其他几个固定机位全部关了，在协议明确规定，只允许使用主摄影机里拍摄的素材。 贾丹很有自信，轻描淡写，对拿着机器的王寒动说： “等等你就从我这里跟拍，我冲过去，你可以从中景拉到全景，然后我用刀砍他，我会尽量打的漂亮点，砍个七八秒钟，然后一个转身侧踹把他踢出去，你就跟拍他倒地，这个镜头就结束了。” 贾丹一边指导，一边还试了一下动作给王寒动看，不得不说，他做武术指导也很专业。 牛保国掂量着手里那把乌黑的“怪刀”，一脸不屑，静静地看着他们。 “最后，再切个镜头，单独拍我说那几句广告词，就收工了。” 贾丹说完了，潘导立刻拍马屁，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变成了一个打酱油的。 王寒动非常兴奋，发誓一定要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把这个长镜头竟可能拍的完美。 “来，摄影机开机~” “准备…action。” 第102章 长镜头 贾丹将手中的屠龙刀一挥，朝前方快步冲去，身姿矫健霸气。 王寒动全神贯注地控制着摄影机，一边让镜头跟随贾丹往右平移，一边后拉扩大景别，同时还极力保持构图完美。 无线图传把摄影机的画面实时反应到了导演监视器上。 胡总和潘导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导监，期待着两人的交锋时刻。 很快，镜头将牛保国框了进去，他从最右边入了画。 面对气势汹汹冲过来的贾丹，牛保国显得非常淡定，纹丝不动地站着，手中怪刀自然垂落，刀尖杵地，丝毫没有准备防御的迹象。 贾丹冲到近处，虽然很疑惑牛保国的状态，但他不想ng重拍，于是双手抡起屠龙刀，向牛保国的怪刀横斩过去。 贾丹打算先把牛保国的刀打飞，然后再给他七八刀，擦砍在铠甲上，最后给他一脚，把他踹翻，这样后期一做特效，看起来就很逼真了。 屠龙刀刚在半空发力加速，牛保国陡然一脚将怪刀踢了起来，持刀右手顺势发力前伸，刀尖精准戳向贾丹的手腕。 贾丹猝不及防，手腕一痛，刀路被生生截停。 幸好这不是真刀，要不然他的手已经废了。 不过，这道具刀质量也算不错，外层是塑料壳，里面的骨架是木质，由于贾丹自己挥刀很用力，这一下差点撞得屠龙刀脱手飞出。 牛保国挡住这刀后，立刻把刀一抽，又向贾丹面门捅去。 贾丹大惊，根本来不及举刀，抬起双手用护臂挡住了这一下。 牛保国冷笑一声，把刀尖一滑，斜穿过贾丹双臂之间，自己贴身上去，左手抓刀柄，右手抓刀，利用杠杆力矩猛然一绞，再一拉。 屠龙刀脱手飞出，掉在地上，砸掉了几块塑料边角。 围在导监前的人都一脸诧异，谁也没料到一个照面下来，居然是贾丹的屠龙刀被打飞了。 潘导本能地站了起来，想喊“咔”。 胡成业反应很快，立刻拉住他，眼睛继续盯着导监。 表演仍在进行，丢了刀的贾丹愣了，都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牛保国就挥舞着那把乌黑大刀劈向了他。 九州大陆曾有个二流门派，名叫巨刀门，门徒皆背负着一柄宽刃大砍刀行走江湖。 牛保国现在就使出了巨刀门的《屠龙廿六斩》，招式虽然粗糙，但配合着巨大刀身，看起来端的是狂暴无比，一刀接一刀劈向贾丹，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 贾丹不断后退，同时绷紧手臂、肩膀和腿部挨刀。 随着一声声劈响，碎片四射而飞，也不知是铠甲上的零件，还是怪刀上的塑料壳子。 巨刀门徒都练过本门内功《大须弥劲》，必须气力充盈，方才使得动那七八十斤重的巨刀。 不过，牛保国这把道具刀根本没多重，一口气劈了八九刀后，他顺着最后一刀的轨迹，将刀往身后轮出一道圆弧，高高举至脑后，同时，脚步一跃，整个身体在空中反弯成弓形蓄力。 这姿势看起来极具爆发力，很像篮球巨星双手战斧劈扣的前奏，所有旁观者此时已经忘记了牛保国是个老头。 王寒动最是兴奋，拍到这么漂亮的动作，他紧盯摄影机屏幕的双眼都在放光。 牛保国猛然发力，怪刀带着霹雳之势，自上而下，砍向贾丹头顶。 贾丹骇然失色，心想这刀虽然是假的，但这么一下砍在脑袋上，自己绝对要脑震荡。 他被之前那几刀劈的脚步还有些踉跄，此时根本来不及躲，急急双手交叉，举过头顶，架住了这一刀。 “砰！” 贾丹铠甲护臂的塑料外壳碎裂绷飞，里面的泡沫都露出来了，怪刀的骨架都砍烂了，变成了一把破刀。 牛保国站稳之后，接上一个丝滑的转身后踹，狠狠踹在贾丹的腹部。 贾丹蹬蹬蹬后退了五六步,仍是没找到重心，狼狈地跌倒在地。 王寒动执行了贾丹先前对镜头的设计，跟拍落败者摔在地上，只不过，正反角色现在完全调转过来了。 道具铠甲为了显腰身，腹部位置没有加塞泡沫。贾丹腹中传来剧痛，为了维持硬汉的形象，咬紧牙关忍耐着，说不出话来，一手指着还在拍自己的王寒动，拼命挥动手臂，示意他别拍了，赶快滚开！ 贾丹居然打输了？！ 而且，还是输给了牛保国？ 剧组里所有人都难以置信，惊讶的面面相觑。 “老爷好棒！你居然打赢了贾丹！”陈小可跑到牛保国身旁，非常高兴，仿佛是她赢了一样。 “居然？”牛保国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他不过是一个武生罢了，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全宇宙无敌厉害……我去看下回放~” 陈小可又欢快地跑去了王寒动那边。 王寒动此时也十分激动，一边摆弄着摄影机，一边对旁边跟焦员说：“焦跟好了？我感觉这镜…t……”他的声音颤抖了一下，而后戛然止住，因为陈小可来到了身边。 “小哥哥，拍得怎么样呀？快看一下。” 陈小可凑近摄影机，也离王寒动更近了，带出一股香风，传入他鼻中。 王寒动整个人紧张地快不行了，嘴唇打着哆嗦，手指颤抖，费了很大劲在摄影机屏幕上点击几下，开始回放刚刚拍摄的镜头。 人虽然有点古怪，但王寒动的摄影技术相当不错，没有排练走位，就只来了一遍的长镜头，竟然被他拍的相当到位。 摄影机的位置和角度都在大幅度变化，但他的构图却始终没出现较大失误，而且利用平仰角度的调整，把牛保国那一段出刀的动作拍的更加出彩。 “拍的好好啊，再看一遍。”陈小可夸赞道。她觉得牛保国这段打戏太帅了，比起很多精彩的电影片段也不遑多让。 “这条拍的不行，先删了。”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他们转头一看，只见是贾丹的经纪人郭磊，带着两个助理走到了他们身边。 还没等陈小可问出心中的疑惑，郭磊就不由分说地伸手抓向了摄影机。 第103章 删素材 王寒动虽然紧张的说不出话，但见到郭磊不怀好意想动他的摄影机，立刻像狗护食一样抱住了机器。 “刚才那条不能用，马上删了。” 郭磊提高嗓门喊着，旁边两个助理也上去帮忙，看样子是要硬抢相机，强行把素材删了。 “怎么不能用？刚才那条拍的很好呀”，陈小可帮着王寒动保护摄影机，“明明是你们自己说要真打的，现在打输就不乐意了？” “别废话，快把素材删了！”郭磊有些急了。 功夫巨星贾丹与假大师牛保国，在片场演对手戏真打，被暴揍一顿，最后还被一脚踹到地上。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绝对上头条，那时贾丹的人设就崩了。 就算保密工作做的好，片场的事情没传开，但在广告里，贾丹作为配角，被主角牛保国打败，那也对名声有很大负面影响。 作为贾丹的经纪人，郭磊绝不能让刚刚拍摄的素材保留下来。 这时，潘导等人也走了过来，劝他们住了手。 “王寒动，把摄影机给我。”潘导说道。 “别给他，这导演是个舔狗，他肯定会帮他们删视频的！”陈小可立刻提醒道。 王寒动好不容易完成了一个足以自傲的镜头，怎么愿意被删掉，直接把cfast储存卡拔出来，牢牢握在了手心里。 潘导怒视陈小可一眼，没搭理她，继续对王寒动说： “王寒动，你还想不想干了？快点把卡给我，要不然明天立刻从公司滚蛋。” 听见潘导的威胁，王寒动身边那个跟焦员低声劝道：“给他，咱们签了协议的，这素材我们自己肯定不能留。” 王寒动脸上露出不甘的表情，手依然握的很紧。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胡成业悄悄让noah把开拍前签的协议拿了出来，他看完后开口说道： “刚才拍的那条视频，我觉得很不错，直接把储存卡给我就行了，我自己带回公司安排人做后期。你们广告公司和两个演员的尾款，今晚就会到账。” 胡成业之前是真没想到，牛保国居然能打赢贾丹，而且还打得这么精彩。 对他来说，牛保国暴打贾丹，绝对比贾丹暴揍牛保国，要好一百倍。 他仿佛已经看到这条广告火爆网络的情景了。 到时候，就算观众不认为他们是真打，但贾丹在广告里给牛保国当配角是事实，这也变相说明，贪玩婪月这游戏是多么有钱，多么牛b，竟然能让功夫巨星甘愿被牛保国暴打一顿，还演的那么狼狈。 所以，对胡成业来说，这条素材就已经是最好的素材了，他要保留住成果。 “我们不接这个广告了，定金我会退还给你，拍了贾丹的素材必须还给我们。”郭磊说。 “合同已经签了，钱也收了一半，你说不接就不接？”胡成业态度强硬道。 “大不了赔你们违约金，反正刚才那条素材不能用！” “不好意思，视频在拍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我的了！”胡成业冷笑道：“而且，是贾丹自己提出要改变拍摄方案，和牛保国真打的，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刚才签的协议也可以证明这件事。” 双方又吵了起来，谁也不肯让步。 这时，贾丹已经缓过劲，走了过来，一脸阴沉的听着他们争执，但没有加入辩论，而是拉过自己这边一个身材壮实的青年，和他低声交流着什么。 不一会儿，那个青年就拿出手机，向这个拍摄场地的大门那边走去。 牛保国也带着两个徒弟走到了人群外边。 叶坚挺和李留芳一脸愤然，随时准备帮忙。 牛保国则对这破事漠不关心，若有所思地仰望着东南方巍峨雄伟老梧山，它在宁静中透出了一种阳刚气相之美。 “胡总，刚才那条素材确实有一些地方不太行，我有个新想法，重拍一次，肯定能拍的更好。” 潘导为了巴结贾丹，也劝说起胡成业来。 “你给老子闭嘴！”胡成业直接指着潘导的鼻子开骂，早就看他不爽，这下子直接爆发，“td，是谁花钱找你干活，搞不清楚吗？在你们中州我照样整死你，信不信？” “骂得好，这个傻x导演，一点用都没有，别给他尾款了。”陈小可也附和道。 潘导被骂的不敢吭声了，想到胡成业财大气粗，可能也有些势力，于是他怂了。 就在这时，大门那边又走进来一群人，一个个身形矫健，有些还穿着各色戏服。他们都是贾丹武行的演员，正好在这影视城的其他场景拍一部戏，此时被叫过来帮忙。 贾丹和他的经纪人已经看出胡成业是绝对不肯删除素材的，对带头的武术指导一阵耳语，而后直接转身向停车处走去。 “你们想干嘛？”胡成业喝问道。 这时穿着运动服的武指一声令下，十几个武行演员便朝王寒动一拥而上，打算强行抢夺内存卡。 他们气势汹汹，广告公司的拍摄人员不想趟浑水，大多都远远退开了。有几个和王寒动关系比较好的人，拦在前面想劝架，结果直接被身强体壮的武行演员粗暴推开，完全挡不住。 胡成业这下傻眼了，万万没想到贾丹还有这招，气得不行，心想这条视频恐怕保不住了。 武行演员推开了阻拦的人后，陈小可已经拽着王寒动退到了牛保国身边，口中喊道：“老爷，他们想打我，怎么办？” 牛保国已经将目光从老梧山上收回，看着冲过来的人，对着两个徒弟淡淡说道：“抄家伙自卫，就用我上午教你们的招数对付他们。” 李留芳和叶坚挺见对方这么多人，心中忐忑。 叶坚挺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大号的一字螺丝刀，紧紧攥在右手。 李留芳更是手忙脚乱，将陈小可送他的摄影独脚架拉扯到了最长的战斗状态，双手持握住较粗的半截，就像握着一柄长矛。 今天早上他们去到酒店，牛保国抽空教了他们如何使用这两把“兵器”对敌。 上午出门前就只练了不到一个小时，不料才到下午，就要参加实战了。 第104章 实战教学 那些武行演员见叶坚挺和李留芳拿出了两把工具，根本没看在眼里，转眼就冲到近处交上手了。 十几个人中，有八九个围上去抢他们手里的东西，剩下的人直接绕过来，冲向王寒动。 他们没见过牛保国动手，自然不会将一个秃刘海发型的老头放在眼里，直接无视了他和陈小可。 牛保国也没拦着，任由他们把王寒动按翻在地，等他们注意力都集中在搜身找卡的时候，悄然走过去，从背后下黑手，一拳一脚，两记掌刀，十秒不到就放倒了四个。 还剩一个穿着民国武馆唐装的壮汉，发现弟兄们都被偷袭了，惊怒不已，攥紧砂锅大的拳头，向牛保国打来。 牛保国看清他拳路后，不退反进，微微侧头避开攻击，同时双指一并，带起疾风戳在他咽喉上。 牛保国还没锻炼过手指的筋骨，怕挫伤自己，也没用太大力。等对方痛苦地捂住喉咙，牛保国又在他后腰上顶了一膝盖，让他趴在了地上。 这时，陈小可的声音响起：“老爷，你徒弟打不过，快去帮忙。” 牛保国回身一看，只见叶坚挺和李留芳已经倒在地上，正在挨揍。 叶坚挺还稍微好点，手里还握着螺丝刀挥击，双脚也不停的蹬着，让敌人不太好下手。 李留芳就完全已经变成沙袋了，独脚架都被抢了扔在地上，整个人抱头蜷缩着挨打。 “不中用的废物！”牛保国气得嘴都歪了，向那边走去，看见地上那根独脚架，用脚尖挑住往上一撩，抓握在了自己手中。 打李留芳的四人都穿着民国时期的东洋人军服，他们已经打够了，停手后发现去抢存储卡的同伴全部趴地上了，意识到情况不对，都警惕地看着牛保国。 牛保国对地上的李留芳说道：“丢人的东西，爬起来给我看好了！早上不是教过你怎么用这根棍吗？” 说着，他双脚前后分立，单手抓杆，利用小臂固定，把独脚架端平在了身前。 其实他教李留芳的时候，用的是双手，但现在围观的人多，用单手更装逼一些。 “像这种长兵器，你就光练刺，练好了，等闲人根本近不了身。” 四个穿东洋军服的演员已经认出了牛保国，心里都在疑惑，想着这个大师到底是真是假。 “杆身要始终在身体前方的中心轴上，刺的时候，主要使用腿脚和胯部发力，手臂不要送出去太多，要稳稳把持住杆，让它与上半身连成一体。” 牛保国一边教学，一边朝那几个演员逼近。 “对着脆弱部位快刺快收，只要够准，这些小瘪三根本挡不住。” 牛保国这句话尾音一落，猛地挺杆往一个演员的裆部刺了过去，这一下当真是又快又准又狠。 那人吓得不轻，连忙往后跳了一步，躲开了。 牛保国一下刺空，立即收杆，脚步瞬间发力，追上去又刺向他面门。 那演员还没站稳，再难躲避。脚架底部被特意换上了能增强抓地力的尖硬金属脚钉配件，这下结结实实的刺在他脸上，直接开了血花。 “削他！”另外三人怒叫着由两边冲向牛保国。 牛保国飞快向后撤步，保持杆身始终在正前方的中轴上，身体微微一转，就把金属脚钉又对准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脚步一停，猛然发力又挺杆向前刺去。 那人冲的很快，见独脚架对准了自己，顿觉不妙，但他却刹不住脚步了，只能慌忙伸手去拨杆。 这哪里拨的开，金属脚钉狠狠戳在了他的左胸软肋上，脚钉扎进了肋骨之间，一阵剧痛，让他发出惨叫。 牛保国没有再补刀，扯回脚架，又往后撤，保持脚钉朝前，不让另外两人近身。 剩下两个人不敢硬冲，绕着牛保国转，想从后面进攻。 但牛保国原地转身，比他们绕圈的速度快多了。 他突然使出虚招佯攻一个，然后突然转身猛攻另外一个。 那人险些又被捅了脸，两人都不敢空手再上，跑到旁边寻找武器去了。 他们一走，牛保国就把独脚架扔给了李留芳，他跑到叶坚挺那边一顿乱捅，帮叶坚挺解了围，两人都跑到牛保国身旁。 “牛保国是真能打啊~” “卧槽，都干翻七八个了。”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一个个也不劝架，就站在那里观战。 贾丹和经纪人坐在车里，透过单向可视玻璃观察着战况，见到战况不利，急得直冒汗。 武行演员的头儿身上穿着一套黑色咏春服。他是武术指导，也做过贾丹的替身，身手相对来说是最好的。 但刚才他在没有防备之下，被牛保国一记掌刀给劈麻了。 现在一手捂住后脖颈，叫着剩下还能打的弟兄又围住了牛保国。他们是在剧组做武行的，这么多兄弟被一个老头干翻，脸上挂不住了，心想今天要是不把牛保国干趴下，以后在剧组里就没脸混了。 “老东西，你不讲武德！偷袭老子，我今天削死你！”武术指导指着牛保国怒骂。 牛保国不屑一笑，都懒得回话，对俩徒弟说：“上~” 叶坚挺和李留芳身上已经多处挂彩，见对方还有不少人，心里暗暗叫苦，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牛保国就是想看看他们怂不怂，见他们上了，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实力可以慢慢提升，但如果没有胆色，那就是废人一个了。 心知这俩徒弟还是打不过对方，所以牛保国也随后跟了过去。 武行演员都就地取材，抄起了比较顺手的东西做武器。那两个穿东洋军服的演员吃了“长兵器”的亏，每人抄起了一根布置灯光用的魔术腿杆子——比独脚架更长，通体不锈钢，又粗又重。 众人混战在一起。 穿咏春服的武术指导报仇心切，直拳左右开弓，尝试切牛保国中路。 牛保国往后撤了几步，前脚突然弹起，踢中他睾丸，然后欺身而上狠狠肘击在他脸上，左臂钳制住他，利用他做挡箭牌，躲避两条魔术腿杆的攻击。 有了牛保国的加入，叶坚挺和李留芳的压力小了很多，愈战愈勇。 其实牛保国可以很快结束战斗，但他没这么做，余光瞄见正在不远处看戏的潘导，一边打，一边带着敌人移动，慢慢向那边靠近过去。 第105章 上山 移动到与潘导所站之处相隔只有十余米时，牛保国假装不敌，手忙脚乱地往他那边逃窜过去。 几个武行演员立刻乘胜追击，抄着家伙在后面飞奔。 那边的潘导几人，见战火突然烧过来，赶忙四散躲避。 牛保国哪能让他走开，步子一转，借着跑动起来的速度，直接把他撞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几个武行演员即刻追上来，十几条腿在潘导周围的地面上踩踏，吓得他惊叫连连： “等一下，等一下再打，别误伤我了…啊呀！” 牛保国就故意停在潘导旁边打来打去，一边应付着武行演员挥砸的硬物，一边抽空踩踏地上的潘导。 那几个武行演员，刚开始还会注意走位，避让一下地上的人，但后来被牛保国打得急眼了，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暴躁地辗转腾挪，踩得潘导嗷嗷惨叫。 有个拿魔术腿杆的小伙，被牛保国一拳打在嘴上，吐出两个门牙后，急怒攻心，使出一招“千斤坠地”棍法，势要把牛保国打的脑浆迸裂。 牛保国灵活一闪，粗重的钢杆就砸在了潘导身上，发出一声闷响，直接打得他背过气晕厥了。 失去潘导的“协助”，武行演员根本不是牛保国的对手，很快又被放倒了两个。 其他人不敢再斗，都心惊地望着牛保国，恐怕以后再听人聊起太极大师的笑料，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仆街！” 迈巴赫里，望着窗外的贾丹用力捶打了一下车门，看向经纪人郭磊说： “你唔系讲，佢系个骗学费嘅假大师？现在一个打十个，叶问咩？” “网上都系咁讲，我点知？” “现在点办？” “我去谈一下，你唔好落车。” 郭磊说完，独自下了车，没办法，打也打不过，素材也抢不到了，只能谈判。 胡成业对这条视频志在必得，不管贾丹经纪人开出什么条件，他都不肯删。 最后，只能协商好不泄露这是真实的打斗，希望观众只把这段当成设计好的表演。 这场群架打完，受伤较重的，除了潘导，都是那些武行演员。 郭磊不敢把事情闹大，没问牛保国要医药费，每人给了笔钱，让他们自己去医院。 “慢着！”牛保国拦住他们，指着两个徒弟说：“你们把我徒弟打伤了，就想这么走？” 郭磊看了看叶李两人，只见他们也就受了点小伤，而自己这边的人，大都是脑震荡、缺牙、断胳膊、被爆裆……哪一个不比他们惨得多。 “你还让人家赔钱？看看他们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不问你要钱就算好了。”郭磊郁闷道。 “是他们先动手的呀！我们是正当防卫！”陈小可帮腔道。 “我…他们刚开始又没有打人，明明是你们先拿东西先打的。”郭磊说。 “别废话！我没要他们赔，人是你找来的，你赔！精神损失费，我两个徒儿每人二十万。” “精神损失费”这个词是牛保国在关于打架伤人的法律案例中多次看见的，也不太清楚具体意思，反正知道是赔钱的行话。 “要不然，我就把你，还有车上那个，抓下来打一顿，给他们报仇！”牛保国沉声说道。 “对，不赔钱就打他们！” 陈小可很兴奋，心想，跟牛老爷出门真好，打架能赢，还能让对方赔钱，太刺激了～ “你…” 郭磊一下子噎住了，本想威胁说“你敢”，但一细想，就算牛保国真的揍了他们，他们也不敢报警啊。 能用钱解决的事，还算是小事。 最终，郭磊只能是答应了牛保国的无理赔偿要求。 牛保国自己一毛钱也没留，全给叶坚挺和李留芳了。 这两人看着手机里暴涨的账户余额，身上那些伤处顿时不痛了，心想这才第一天跟着师父办事，打一架就赚十五万，这也太值了。 他们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功夫练好，以后再动起手来，不能给混沌太极门丢脸！ 等拍摄告一段落，他们从影视城出来，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 陈小可望着近在咫尺的老梧山，拉住牛保国，想要上山去玩。 她老家是西南省的，来中州市打工也不过一年多时间，还没有去过老梧山上远近闻名的日落观景地打卡呢。 其实，在他们出发前，陈小可就已经提出过这个想法了，但牛保国一口拒绝，说拍完视频就立刻回酒店练功。 “走嘛，来都来了～” 陈小可使用经典旅游话术，再加上用c罩杯磨蹭手臂，还有可爱无辜的表情，希望磨着牛保国答应上山。 本以为这个极度自律，每天早上不用闹钟也能早起练功的男人，怎么着也没那么容易改变主意。 可没想到，牛保国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说：“走，快点上去，没几个小时就要天黑了。” “有缆车！”陈小可开心地说。 于是，牛保国让两个徒弟先去附近的医院处理伤，自己和陈小可坐缆车上山去了。 今天是工作日，游客数量不算拥挤，都不用和陌生人共乘一个车厢。 他们坐在一半都是透明钢化玻璃的车厢内，沿着索道快速上升。 俯视脚下翠绿的林海，望着远处绵延的山峦，陈小可心情大好，不由的幻想，如果旁边坐着的是个帅气小哥哥，那该多浪漫啊。 想着想着，思路就歪了。 她看了看前后的两个车厢，又抬头找到了站起来伸手就能遮住的监控摄像头，犹豫了片刻，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老爷，我前几天刷到一个新闻，说有人在缆车里面啪啪，然后被后面车厢的人发现了，还拍了视频，嘻嘻嘻。” 她等了半天，没听见回应，偷偷看向牛保国，发现他已经站了起来，聚精会神地透过车厢玻璃南瞻北望。 此时缆车所处的海拔已高，周围山脉地势尽显，连绕山蜿蜒曲流的乾宁江也连成了一长条。 牛保国口中还在喃喃自语，陈小可隐约听见他说： “…委蛇东西，忽为南北……缠护之山拥簇，真龙之身无疑……” 她完全听不懂，问道：“你在看什么呀？” 牛保国还是不理她。 陈小可哼了一声，便自顾自拿起手机，寻找角度自拍起来。 第106章 寻龙点穴 老梧山一共四座主峰，最高一座位置居北，所以被称为北峰，海拔143596米。 如果看日落的话，最佳位置应该是西峰顶上，那里可将漫天晚霞一览无余。 但牛保国下了缆车后，偏要带着陈小可往南峰上登。 “我们看日落应该去西峰，你看呀，这篇攻略上都说了。” 陈小可拿着手机在牛保国眼前晃，告诉他走错方向了。 “乖，跟我去那边，我有事要办，那里也可以看到日落。” 牛保国拉着她的小手硬往南峰上走，陈小可实在没办法，只能气鼓鼓地跟他去了。 上下缆车的位置，是西峰与南峰之间的鞍部，离峰顶也没有多少高度了。 陈小可今天穿着灰色鲨鱼裤，和一件紧身拉链跑步外套，服装倒是挺适合运动，但鞋子却是刚买的新休闲鞋，而且不太合脚，很快就把脚后跟磨破了。 牛保国刚开始叫她脱了鞋走，到后来见白嫩的小脚硌在山道石阶上，有些心疼，便背着她走。 陈小可双手环绕住他脖子，感觉他的身体明显比前段时间更加壮实了。 “你好像变强壮了，每天吃那么多，没有白吃。”陈小可说。 牛保国不置可否，心想这是自然。 登楼秘术炼出的先天之精，最先主要是滋补肾肝二经，对骨骼与筋膜韧带的强化作用更大。 其后，重点转移到脾经，才会让肌肉恢复的更快。 这就像小孩的身体发育，最开始的营养都是优先用来长脑子、长骨架，等身高基本定型后，才会进入肌肉生长为主的阶段。 牛保国此时的筋骨已经接近普通人壮年时期的强度，到了恢复肌肉的时期，原先干瘪的肌肉纬度提升，摸起来自然感觉变强壮了。 牛保国一边观察山势一边往上登，走着走着，拐进了小路，又走了一段，直接钻进了没有路的树林里。 “你这是要去哪呀？这树林里有什么好玩的，又没风景看。” 陈小可嘴上抱怨着，心里却莫名有些期待。 牛保国背着她走了这么久，已经感到吃力，一言不发，认准一个方向又走了十分钟。 草木逐渐稀疏，脚踩的地面变成了山体裸岩，前方豁然开朗，但已然没了路。 这是山峰边缘的一处悬崖，崖外视野开阔，淡淡云雾缥缈，一览众山小。 “哇～好漂亮啊。” 陈小可兴奋地落地，小心翼翼爬到岩石边缘，向下俯视，只感觉有种想自由落体的冲动，非常刺激。 “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的？”她问。 “我登山无数，一看便知。你担心点，别掉下去了。” 牛保国叮嘱了她一声，就开始观察山脉。在这里，能看到之前在缆车上被山峰挡住的那一面。 他这一路上山，其实都是在看风水——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 为的是，找一处风水宝地，修建牛家祖祠，好能赶上七月十四中元节的祭拜。 前世的九州大陆，在洪州、荆州两地，七月十四中元节是比清明、重阳更重要的祭祖日，不可不祭。 洪州牛氏，曾是一等一的世家大族。 到了牛蘷爷爷那一代，因战火与王朝更替，几乎全族覆灭。 牛夔的父亲以及几个叔父活了下来，弃文从武，混迹江湖，一生心愿就是复兴家族。 但无奈他们资质平平，一生没什么成就，最终被仇敌追杀，辛苦创立的帮派再次被灭，自己也活不了，只拼死保住了牛夔这一最后的血脉。 从此，开枝散叶，复兴牛氏这一重任，就完全落在了牛夔一人身上。 牛蘷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牛家世世代代所有人中，最牛逼的那一个。 因为之前家族的兴盛，都是祖上很多辈人不断积累出来的。 但牛蘷却只凭一己之力，又让牛家在九州大陆上雄起。 那时，除了家中人丁还比较稀薄，论权势地位，比起以前牛家最兴盛的时期，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牛蘷发迹之后，三次迁修祖祠。风水迁得一次比一次好，规模修得一次比一次大。 后来，朝廷联合一众江湖世家灭他，扣的其中一项罪名就是“冒犯皇家威严”，只因牛家祖祠修得比帝都太庙还要霸气。 牛蘷对祖祠非常重视，为了寻找风水宝地，还曾摆设鸿门宴，逼迫一个盗墓世家的家主过来吃席，“借”走他们从不外传的《十七字阴阳风水秘术》，研究了几个月。 医武道三者同源，大地上的山川河流，龙脉气运，与人身上的经脉气血道理相通。 所以，单论寻龙点穴，牛保国也算是有一定水平的。 来时在高速公路上，牛保国远远看见老梧山大气秀美，左右相连山川曲伏有致，而且又有一条乾宁大江蜿蜒而过，他感觉此地会有一条上等龙脉。 之所以答应陈小可上山来玩，就是为了借高的地势，看清脉络。 在缆车上，牛保国已经确定这龙脉极好，绕行到南峰的西面再看，牛保国很快就找到了一处最佳宝地。 拿出陈小可给他新买的phone 12 pro ax 512g手机，拍了几张广角照片，又结合地图找了找定位，牛保国看向那处风水宝地，心道： “爹，三位叔父，还有列祖列宗们。 “上辈子我大意了，行事太过光明磊落，结果被一群小人联手算计，虽然最后杀了个尽兴，没有亏，但牛家又给败了。 “没事，咱们从头再来，这回我吸取教训，小心行事。 你们等着看，过不了多久，咱们牛家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的顶级家族！ “我多娶些女人，多传些牛家血脉，再让他们开枝散叶。 “这一世，我会保护好他们的~” 想到这里，牛保国脑海中浮现出前世妻子向瑾玉抱着他死去的画面。 她神情痛苦，又温柔。 “已经日落了，好美呀，老爷快看。” 耳旁响起陈小可欢快的声音，牛保国回过神来。 只见斜阳已变橙红，点燃了漫天云霞，下方山脉层林尽染，一条江水映射着霞光，成了金色，流到尽头与天空相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们所在的位置，有一小部分视野被西峰挡住了。 不过陈小可毫不在意，看得兴致勃勃，忽见一架飞机从天上飞过，她诗兴大发，吟道：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和……天空一色！” 第107章 求助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和天空一色！” 牛保国重复念了几遍，神情复杂地看向陈小可，落日的余晖映在她脸上，笑容甜美。 在前世，瑾玉也爱赏景。她是个才女，牛保国记得她也写过几句关于日落景致的诗词，当时还被许多文人墨客所称赞。 但即便以牛保国粗鄙的欣赏水平，现在也能立判高下，陈小可刚才念的这一句完爆了瑾玉的诗词。 “好诗~你从哪里抄来的？”牛保国问。 他自然不会相信，平时动不动就说艹字头的陈小可会有如此好文采。 “课文里的呀~我以前全都会背，现在只记得这一句了。” 她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把好端端的千古绝句，念出了巨大瑕疵，还得意地笑着，看向天边落日想了想，又装模作样的念了一句：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这句词在老牛的记忆库里还有些印象。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牛保国细细品味，一时间，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和事纷纷涌上心头。 过往如烟，武功修为再高，也抓不住。 他静静立在夕阳下的身影，显得有些悲凉，有些孤寂。 女人都是感性的，陈小可比一般的女人更感性，此刻她的情绪非常好，一点也不介意在绝美的风景下再做点难忘的事情。 看到牛保国一直愣愣出神，陈小可犹豫再三后，终于没羞没臊地凑了过去，在他耳边悄悄说出了虎狼之词。 牛保国的感触瞬间被她搅没了，皱眉看着她，轻声骂道： “小浪蹄子，我都说了，这段时间要专心修炼，让你忍一忍，不要胡思乱想。” 心里暗道：“看来撩妹秘籍中的‘推拉’之术果真有用。以前自己主动碰她，她总是推三阻四，扭扭捏捏。而这段时间说要练功，无意间把她推开，她却主动贴了上来。呵呵，妙啊~” “哼~以后别来找我！”陈小可遭拒后，俏脸绯红，羞恼地走开了。 其实，牛保国对她的提议也有些动心，但他定力超群，说了这段时间不玩，那就不玩。 与重量级拳王刘磊的对决时间已经定好了，就在一个月后。 比赛规则限制性太强，而且要戴很厚的保护拳套，这对牛保国来说，无异于狼犬戴上了嘴套，老鹰穿了双aj。 凭他现在的身体力量，想赢比赛估计够呛。 所以，他要趁这段时间，最大程度的练功运化食物，强化身体气血。 回到酒店以后，牛保国立刻又进入了24小时修炼的状态。 过了两天，翟霜茹登门拜访，让两个年轻小伙搬了一大堆药材进房间。 这都是牛保国前些天找她要的，没想到她凑齐之后亲自送来了。 牛晓估计她是有事情要找牛保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爸在房间里练功，不准我们吵他，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他才会出来。” 练功？翟霜茹很好奇，但也没多问，笑道：“没关系，我等一下。” 牛晓在客厅沙发上陪翟霜茹等了半个多小时，牛保国终于从房间出来了，准备直奔餐桌而去，那里已经摆放好了他的下一顿食物。 “爸，翟姐给你送东西来了。”牛晓喊道。 牛保国走过去，看了看药材，一样没少，对翟霜茹道了声谢，问道： “找我有甚么事？” 翟霜茹浅浅一笑，说：“牛爷说话就是爽快，我这次还真是有事想请您帮忙。” “说～”牛保国在沙发上坐下，毕竟近来收了她不少好处，现在人家有事相求，理应帮忙。 “是这样，我的医美医院出了点麻烦，有个客人做完丰胸手术之后，脸上好像是过敏，起了很多疹子，具体原因没查出来，她现在把责任都怪在我们头上了。” 上次牛保国找她打听朱家的时候，聊起当下比较赚钱的生意，翟霜茹就提到过医美行业，说自己有家医美医院，还说可以让牛保国入股。 当时牛保国一听见医院二字，就马上失去了兴趣，知道她是看重自己的医术。 但牛保国实在不认为，开个规模大点的医馆能有什么远大钱途。 他若亲自诊病，自然药到病除，遇见患有顽疾的达官贵人肯定能收高价，但这事情太掉价了，太麻烦了，他不愿意做。 若是教徒弟让他们去医，那就更难了。 能通用的药方，治治风寒、腹泻之类的常见病症还能见效，说实话这种病，很多人不用吃药也能自己好。 至于顽疾，都是因人而异的，症状看起来可能一样，但不同的人致病原理不相同，必须诊断清楚，才能根治。 牛保国根本没耐心去调教一个能在医道上出师的弟子，所以当时都没有接翟霜茹这一话茬，直接聊起了别的。 “丰胸手术是甚么东西？”牛保国问。 他在老牛的记忆库里也了解过一些现代医院的情况，对大部分知道的治疗手段，都嗤之以鼻，至于丰胸手术，老牛不太关注，所以不了解。 牛晓听见他问这个，微微有点脸红。 陈小可在两分钟前已经下播走了出来，此时插嘴道： “就是往胸里面塞一个硅胶，把胸变大，我有两个朋友就做过，一个是从胳肢窝开刀的，看不出疤，还有一个是从这下面开刀的，有疤，丑死了。” 她一边说着，还用手在自己身上比划。 牛保国一听，立刻就回想起拍广告给他戴假发的那个化妆师妹子，茅塞顿开，心道：“难怪她的形态那么不自然，又不像是因为伤病形成了内部肿块，看来八成就是这样。” 他皱眉问道：“如此变态的手段，竟然有女子愿意尝试？” 翟霜茹一下就尬住了，不知道怎么回应，虽然她自己怒涛般的胸怀是纯天然的，但开医美医院的却是她。 “这有什么变态的，多的是人去做，不但隆胸，还可以隆屁股，连那里都有人去改粉红色。”陈小可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 牛保国一经想象，眉头就紧皱起来，见陈小可一副“这很正常”的样子，沉声道： “你要是敢去，我打断你的腿。” “我又不需要~”她得意地挺了挺胸。 第108章 赔钱 经过陈小可一闹，倒是化解了不少尴尬，翟霜茹继续说道： “小可说的那种，是假体丰胸。 “还有另一种类型是注射式丰胸，一般是提取客人的自体脂肪然后注射填充，适合本身有一定大小和体脂比的人。现在出问题的这个客人，做的就是注射式。 “牛爷，我想请你帮忙看一下，她脸上过敏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这个客人家里背景不一般，是从燕京来中州玩的，还有个姨父刚好就是这边省卫健委的主任，对我医院的影响力比较大，所以我还是想维护好关系，不然也不用来麻烦你。” 翟霜茹说的是实话，医美行业闹纠纷太常见了，如果是一般的客人，她才不会管，直接让法务去解决了，该打官司就打官司，实在不行赔钱就完了。 牛保国也没考虑太多，直接答应道：“行，你现在把她叫过来，我瞧瞧。” “好，我让医院的人约一下她。” 翟霜茹心中一喜，立刻开始打电话，但才说了没两句，眉头就皱了起来。 “她们已经快到医院了？……那你先接待一下……” 牛保国他们听不见电话那头在说什么，但可以料想，对方是上门去医院找麻烦了。 翟霜茹挂了电话后，又对牛保国说：“可以劳烦您去我医院走一趟吗？到时我再送您回来。” “远吗？”牛保国皱眉问。 “蒲西医美你知道吗？”翟霜茹说。 “蒲西医美？我知道，还有一家缇赤医美，就这两个是中州市最大的美容医院了。”陈小可惊讶道。 “对，目前缇赤医美名气更大一些。”翟霜茹笑道，用手机打开了导航，对牛保国说：“从这里开车过去二十多分钟，你看可以吗？ “算了，我就走一趟，快去快回。”牛保国说。 “我也要去~”陈小可说。 不知不觉，她已经喜欢上了跟牛保国一起出门的感觉，有时白天让叶坚挺和李留芳他们陪着出去逛街，她都感觉没太大意思。 可能是因为，牛保国性格古怪，颇具冷幽默感，时常令她发笑。还有，他行事嚣张跋扈，经常与人发生冲突，但动起手来又不会吃亏，和他一起很刺激但又有安全感，就像是游乐场里的过山车、大摆锤这些项目，玩着很吓人，但又不会死。 牛保国和陈小可坐上翟霜茹的佧宴，很快来到蒲西医疗美容医院。 这里很大，独栋八层，占地上万平米，装修很新，高端华丽，有科技感。 里面见到的女人，乍一看，十有七八都样貌不错，特别是来接待翟霜茹的女总监，以及一些负责咨询工作的客户经理，作为医院的门面，个个貌若天仙，脸上不用抹粉，皮肤都晶莹透亮。 但牛保国仔细一观察，就发现她们的脸不太自然，面部气色也不均匀，仔细一想，就猜到这八成就是整了容。 顿时，他感觉自己像是进了个充满妖精的洞穴。 翟霜茹带着他们乘坐电梯到了八楼，进了一间大会客室，里面已经有七八个人等着了。 一对年轻男女坐在左侧的沙发上。 男人穿着名牌西装，长得英俊帅气。 女子穿着清凉的露肩连衣裙，双臂肌肤似雪，脸上带着白色3d立体口罩，遮住了容颜，但光凭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了。 她坐的沙发旁边还站着四个黑衬衣男人，应该是保镖。 右侧沙发上则是医院的接待人员，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 “翟总。”她们看见翟霜茹，便起身让出了座位。 翟霜茹请牛保国和陈小可先坐下，然后自己坐到了戴口罩女子的对面，笑道：“李小姐，我是这家医院的老板，姓翟。” 那女子虽然是来找麻烦的，但行为举止很有涵养，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翟霜茹又看向她旁边的男人，说道：“你是欧阳家的公子，我记得你叫欧阳力文，去年我们还在西城新区的招商宴会上见过的。” 她大概可以猜得出来，李小姐的姨父，应该就是欧阳力文的舅舅，所以他们俩人是远亲的关系。 欧阳力文听翟霜茹说以前见过自己，看了眼她胸前，立刻有了印象。 但他没有翟霜茹那么懂得经营人际关系，完全不清楚翟霜茹的身份，更不知道她叫什么。 “哦，这样啊~”欧阳力文淡淡回道。 他在各种饭局中见过太多上来巴结自己父亲的人，觉得翟霜茹应该也是其中之流，此时打量着她心想： “把凶器整的这么大，没少用来巴结人？原来你是这里的老板，哼哼，以后看我怎么蹂躏你！” 翟霜茹被欧阳力文放肆的目光看的有些恼，但她没任何表现，一个小辈不认识她，她也不可能去介绍自己的背景，太掉价了。 “李小姐，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是我们的顾客，出了这种情况，我们肯定也会积极想办法解决，今天我请了一位~” 翟霜茹正准备介绍牛保国，欧阳力文就不耐烦地抬手打断了她，说道：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们手术做砸了，引起面部过敏。 “昨天去奥康医院的皮肤科检查，结果说是内分泌失调，就是因为手术引起的。 “现在缇赤医美的总院说有办法解决，我们准备马上去燕京，你们直接赔钱，800万，我们就不追究这件事了。” “800万？！这也太多了？”陈小可忍不住为翟霜茹叫屈。 翟霜茹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欧阳力文瞥了陈小可一眼，虽然她长得又白又嫩，但对他来说，这种姿色的女人可以轻松找到一大把，所以他直接无视陈小可，继续对翟霜茹说： “你知道我家珺儿是做什么的，她现在这个状态根本没法工作，要这个数，一点也不过分，别跟我讨价还价啊~” 欧阳力文完全是一副祈使的口吻。 在他看来，翟霜茹只是个医美医院的老板，不过有钱点的商人而已，在他家的强权力下，只能屈服。 别的不说，只要去找他舅舅，就能轻松让这家医美开不下去。 第109章 这女人我娶定了 戴口罩的女子听了欧阳力文的话，秀眉微蹙，尤其对“我家珺儿”这个说法感到不满。 来做医美这么私密的事，她根本没有外传，也不知道这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从初中开始就对自己死缠烂打的表哥是怎么知道的。 女子没有表明态度，似乎有些拿不准主意，不自觉看向旁边的落地窗边，那里还有一个女人，正在打电话。 她背对这边，身上套着件白色三叶草运动连衣裙，逆光穿透了衣裙的边缘，让里面的娇躯曲线尽显。 丰肌秀骨，水蛇腰，蜜桃臀，双腿修长匀称，微微叉开的腿根处妙不可言。 牛保国也在看她，自从余光瞄见她之后，就一直在打量。 还没看见正面，但仅从身段站姿来看，此女先天条件优越，孕力只稍逊莫思思五筹，身上还有一种贵气，绝非寻常人家的女子能有，而且她还是个雏儿。 “如果脸长得漂亮，倒是堪当牛家正房大任之女啊！”牛保国暗自心想，期待着她转过身来。 “800万只是小数目，不算什么。但是，李小姐脸上的过敏现象到底是不是我们手术出问题导致的，这还有待考证？”翟霜茹说道。 赔钱确实不算什么，但是莫名其妙就吃个哑巴亏，她接受不了，而且传出去会对医院的名声有不小的影响。 浦西医美的综合实力其实远不如在华夏各大城市都拥有门店的缇赤医美，它目前唯一领先的就是美体技术，特别是丰胸手术这一板块，是蒲西医院最大的优势。 如果在这项业务上都出现问题，砸了口碑，那它就更加难和缇赤竞争了。 “奥康医院皮肤科的张主任亲口说内分泌失调就是你们的丰胸手术引起的，这还不能证明吗？不信的话，你跟我们一起去医院问问？” 欧阳力文随口胡诌，把那医生说得“有可能”直接改成了“就”。 翟霜茹对这个二世祖已经快失去耐心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轻笑道： “欧阳少爷，你只要搬出你爹的名字，中州市里哪个医生敢不给你面子啊？” 耶嘿？这娘们还敢讽刺我？敬酒不吃吃罚酒！欧阳力文脸色一沉，直接说： “那就不要废话，快点赔钱，要不然你这医院以后就别开了！”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医院这方的人都脸色一变，有些担忧地看向自己老板。 翟霜茹面色一寒，将手中茶杯往旁边一摔，杯体四分五裂，发出啪得一声响！ 房中很多人都吓了一跳，陈小可怀里抱着的小猫咪本来在打瞌睡，听见声响，惊讶地抬起脑袋四处张望。 欧阳力文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翟霜茹，他完全没料翟霜茹会发飙，思绪乱转： “哟呵？竟然敢冲我摔杯子？谁给的她勇气？这中州市有几个人敢不给我爹面子？难道…她和我爹有一腿？” 这时，窗边那个女人听见动静，也转过身来。 牛保国定睛一看，只见她的脸没有减分，生的俊美无比，五官属于比较大气的种，凤眼琼鼻，朱唇皓齿，看年龄大约二十五六。 再深入一看，气色与骨相极贵，毫不逊于前世很多王公贵族之女。 种种因素相加，实乃世间少有，牛保国当即心想： “这女人我娶定了！挡我者，死！” 刹那间，一股无形杀气从牛保国身上释放开来，陈小可怀里的小猫咪似乎感觉到什么，一下子全身炸毛，唰的爬起来窜出去老远，钻到角落的窗帘后面躲了起来。 “啊呀～”，陈小可超短裤外露出的大腿被它指甲刮了一下，吃痛地嘀咕道：“发神经吗，反应怎么还延迟了？” 她以为猫是因为摔茶杯的声音受惊了。 除了猫，谁也没发现牛保国的异样，她们的注意力全在翟霜茹身上。 翟霜茹也不是无法控制情绪的女人，见欧阳力文被震住了，便用缓和的语气说道： “在没搞清楚原因之前，我一分钱都不可能赔，如果你们不想好好谈，那就请便。你大可以去找你爸，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你，和我翟家翻脸。” 翟家？欧阳力文皱起眉头，不学无术的他，还真不太了解中州的上流圈层。要说朱家，他知道长明集团，但姓翟的，就没什么记忆了。 但看翟霜茹这副样子，显然不是在虚张声势。 而且，欧阳力文知道自己那位高权重的爹，很爱惜羽翼，如果自己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爹知道，挨揍的很可能是自己。 欧阳力文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落地窗边传来清亮悦耳的笑声。 那位深受牛保国喜爱的女子挂了电话，款款走来，坐到了沙发上。 她右手抓着一对碧绿的翡翠核桃盘玩，左手一抬，揽住了戴口罩女人的香肩，玩味地说： “还以为欧阳大少有多牛b呢，结果报出你爹的名字，人家根本不甩你啊，然后你就怂了？” 女子扬起嘴角笑着，唇红齿白，煞是好看。 欧阳力文本来已经很尴尬了，现下更是被她怼的满脸胀红，对她怒道： “向欣，你到底是帮哪边的？” 姓项还是向？燕京来的，莫非……翟霜茹打量着她，若有所思。 她也姓向？和瑾玉的本家姓氏一样！牛保国心中又是一动，暗道：“此乃天意啊。” “我帮我媳妇啊，你是自个儿非要死皮赖脸跟来，和我没关系。” 向欣说话间，把身旁女子往怀里搂了搂。那女子眼神中露出羞意，却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 欧阳力文气得无言以对，看见向欣那个动作，心里非常嫉恨，若非她也是个女的，恐怕都会忍不住冲上去动手了。 他心中恨道：“给老子等着，早晚把你们两个一起办了！” 如果说之前他对翟霜茹的想法是有一定规划的理想，那想办了向欣，则是天马行空的幻想。面对向欣时，欧阳力文真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旁人见向欣与那女子如此亲密，还称她为媳妇，都心生怪异。 牛保国心想：“磨镜！？难怪长这么大还是清白之身。这种症状大多是生长时情志不良所致，还是有救的~” 翟霜茹清咳了一声，知道牛保国没有耐心，怕耽误太久，惹他不快，便想赶紧处理事情。 她看出向欣气场明显压过欧阳力文，是真正能做主的人。于是对她说道： “我看这位向小姐是个讲理的人，其实我今天亲自过来，也是想解决问题。 “你们都是贵人，向小姐拿在手上玩的石头都是帝王绿玻璃种，自然不会在乎一点小钱。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让李小姐的脸尽快恢复，我说的对吗？” 第110章 女明星 “行，那你说说，怎么解决？”向欣说道。 其实她本来也是想让医院赔500万，然后去燕京找认识的名医诊治，但既然翟霜茹说有办法解决，她便决定先听一听。 翟霜茹直接看向了旁边的牛保国，介绍道： “这位是牛保国牛先生，他的医术是整个中原省最好的，没有之一。我今天特意请他来帮李小姐看看，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出原因，治好她的脸。” 翟霜茹说这话，一点也没有故意夸大的意思。她现在对牛保国的医术极有信心，曾经给父亲治病找遍了省内外的名医，他们本就远不如牛保国医术高明。 牛保国听了翟霜茹的介绍，一脸傲色，坦然接受，连点头致意的动作都没有，目中无人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就在刚才，他对向欣做了一番评估。 看她行为动作的细节，明显还是女性化的，说明她并没有变态。至于现在喜不喜欢男人，牛保国不确定，只有试过才知道。 不过，据医书记载——兹要是身心无明显阴阳颠倒之相，多半一时为情志所困，以祝由术（中医里的精神疗法）可解，亦可自愈。 还有购买的一套撩妹秘籍中也提到过——像这样的女人，很多只是没尝过男人的好处而已，兄弟们喜欢就大胆上，不要给她们乱贴标签，就把她们当作正常女人对待，照撩不误就行了。 牛保国在心中已经制定了“撩”向欣的策略。 他已经不是那个初来新世界的直男，这次可不会再像原来一样，鲁莽的直接冲上去表白。 根据已背得滚瓜烂熟的撩妹秘籍，牛保国判断出，现在的撩妹场景更符合聚餐、唱ktv之类的社交活动局——撩的对象与自己有共同参与的活动，虽然不认识，但也不是路边随时会离开的陌生人。 这种情况下，去撩一个不熟的高分妹子，最高明的做法就是“借其他女性打压”。 “……试想，如果你直接上去撩，一定会暴露需求感，那无形之中就变成她的追求者了，在你俩的关系框架里地位就低了。 “而且，除非你外型特别有吸引力，不然对一个不缺人舔的高分女人来说，上去舔根本留不下什么特别的第一印象。 “这时候，更好的方法是找她的闺蜜，或者在场女人中颜值和她相近的其他女人，假意对她们感兴趣，同时对目标进行打压目标，挑挑她的小毛病，怼她，这样反而会激起她的情绪，给她留下与众不同的印象。 “更重要的是，框架不会丢，可以在不降低自身框架的前提下，展示高价值，吸引目标……” 说实话，牛保国对这方法还并不是很理解，但他执行力很强，决定先照做再说。 当下他已经进入状态，摆出了不可一世的样子，看都不看向欣半眼。 听了翟霜茹的介绍，众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牛保国身上。 向欣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说：“这真是牛大师啊，发际线弄的挺精致，还穿得这么潮，我差点没认出来。” 其他人也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心中奇怪：“牛保国不是教太极的吗？什么时候变成医生了？” 站在向欣沙发后面的一个飞机头保镖，偷偷用手打了打左右的同伴，低声笑道：“说了是他，你们输了，快点转钱！” 牛保国没有回应，继续装高冷。 向欣又对翟霜茹说：“牛保国懂医术？还是你们中原省最好的？翟总，你该不是被他忽悠了？” “你才忽悠呢，我老爷…医术本来就很好，翟姐爸爸的心脏病就是他治好的。”陈小可说。 向欣看了眼陈小可，想来她就是被牛保国包养的那个女孩，觉得挺有意思，忍不住笑了。 这笑容被陈小可看来，就是讥笑，本来就莫名看她不顺眼，这下愈发厉害了。 “我相信牛先生一定可以看出李小姐脸上过敏的原因，并且治好。你们信我一次，让他诊一下，如果还是解决不了问题，那我立刻赔偿你们800万。” 翟霜茹不想再多说废话，直接把注都押在牛保国身上了。 牛保国十分欣赏地看了她一眼，心道：“这女人行事确有几分魄力，身材也属凤毛麟角，可惜相遇太晚了。” 听翟霜茹这么说，向欣又看了牛保国一眼，见他仍然气定神闲，半点不虚，不禁心想： “这翟家在中原省有头有脸，翟霜茹生意做的也不小，她这么相信牛保国，难道教太极骗钱只是牛保国的副业，主业其实是个老中医？……老子还真想长长见识啊~” 于是她说：“好，那就这么办，珺珺，你就让他帮你看看。” 旁边的女子看向翟霜茹，用极为轻柔的声音说道：“请让无关人员出去。” 翟霜茹点了点头。 很快，除了手术医生与一个专属客户经理外，医院的人都离开了。剩下这两人都见过女子的脸，也签过保密协议，所以没什么关系。 “还有她。”向欣漂亮的下巴朝陈小可那边一努。 陈小可瞬间不乐意了，说：“我不出去。这么神秘吗？有什么不能看的。” 翟霜茹说：“小可是我朋友，你们放心，今天的事她不会外传。” 向欣一脸不信任地看了看陈小可，但也没再多说，让那女子取下口罩，露出了脸。 只见她皮肤白皙光滑，就是嘴唇周围与下颌部泛红，起了不少小疹子。但尽管如此，如果满分是十，她的颜值依然可以打个八分。 “李熙珺！”陈小可惊讶叫道，认出她原来是正当红的女明星。 她走红的非常快，刚出道就演了一部经典武侠翻拍剧的女主。 虽然这剧翻拍的不咋地，但作为女主的她，由于颜值超高，而且极度符合那个经典女角色清冷出尘、飘逸如仙的气质。 所以，剧没火，她火了。 李熙珺背后的资本也很给力，随后给她拿到了各种优质资源，曝光度很大，人气水涨船高，成为了无数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难怪神神秘秘的，我懂了，应该是怕偷偷隆胸的事情被曝光？”陈小可一副吃到了大瓜的兴奋样。 这缺心眼的话，让翟霜茹和李熙珺都冒出了满头黑线。 向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说：“你在激动什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陈小可又不快乐了，立刻回道： “我才不激动，不就是明星嘛，有什么了不起，我前两天还和贾丹一起拍广告呢，她有贾丹腕大吗？” 向欣轻笑道：“你在炫耀什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陈小可快被她气死了，准备铆足力气和她大吵一架。 “好了”翟霜茹连忙阻止，转头对牛保国说：“牛爷，麻烦你帮李小姐看看。” 第111章 医不好就断手 牛保国看见李熙珺的颜值后，便决定借她来打压向欣。 “姑娘真是貌若天仙。你放心，解决你这点小毛病，对我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会让你恢复绝世容颜。” 牛保国说出这些违心的吹捧话语后，自己都感觉有些过头，决定之后要往回收着点。 李熙珺又仙又冷的气质，的确是能令大多数男人为之倾倒的类型，但牛保国却看不上，嫌弃她身体底子太弱，也不喜欢她这副清冷的样子，觉得一点也不旺夫。 向欣被牛保国给逗乐了，不过，对于他吹捧李曦珺的话语，向欣没太在意，倒是大言不惭的那半句话，激起了她更大的兴趣。 “那就请您开始表演，牛大师。”向欣笑道。 牛保国又无视了她，对李熙珺说：“姑娘，把衣裳脱了。” 此话一出，全场氛围顿时尴尬起来。 李熙珺脸色一变，看向向欣，显然是不愿意。 欧阳力文激动叫道：“老头，你想什么呢？给我滚远点好吗？” 李熙珺可是他从小就想得到的女神，被向欣那啥他可以忍受，毕竟向欣是一个女的，而且长得还很漂亮。 但被其他男人看，欧阳力文完全忍不了！ 向欣皱眉问道：“你是中医，看病不是应该把脉吗？” 牛保国瞥了她一眼，开口道：“肤浅。她的脉象我只需看面部气色就能知晓，还需要摸吗？” “别给老子装了！看一眼就清楚，那还让她脱衣检查干吗？”欧阳力文怒怼道。 “寻找病因。”牛保国只吐出四个字。 翟霜茹说：“医生眼里不分男女，医美行业里也多的是男医生。既然怀疑脸上过敏是丰胸手术引起的，那查看一下也很正常，不值得大惊小怪。” “就是，不要自恋好么，我老爷都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想占她一个小姑娘的便宜不成。”陈小可为了打击向欣她们，连逻辑都不要了，全然没考虑自己也是个小姑娘。 李熙珺冷冷道：“当时我来你们医院，特意要求医生和护理人员都是女性。如果是男性医生检查，我接受不了。” 翟霜茹说：“我们刚才已经谈好了解决方案，我也承诺如果治不好，就立刻赔钱。但现在是你们不肯接受合理的诊治过程，那责任就不在我方了。” 向欣凤眸一闪，盯着牛保国看。 牛保国毫不躲闪，对视回去，眼神中不流露任何情绪，只把她当做一只待宰的小羊羔来看待。 向欣本想从他脸上找出些猥琐表情，却没想到，从那双大小眼中看到了一种睥睨天下的气魄，他脸上神情也始终傲然自若，还真有一副高人的样子。 短暂惊讶后，向欣开口说道： “男人可以光膀子出门，女人也不用扭扭捏捏。正常的检查没问题，但他要是敢骗我们，那后果就严重了。 “翟总，我要加一个条件，如果让他检查了，到时候又没治好，那希望你别拦着我的保镖打断他的手！” 翟霜茹知道她绝不只是说说而已，于是转头看向牛保国，问：“你有把握吗？”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我都说了，不费吹灰之力。” 他又扫了一眼向欣身后那四个保镖，说道：“不过，就凭你带的这四个废物，要打断我的手，简直是笑话。” 其实牛保国早看出这四个保镖并非普普通通的匹夫之流，他们打量人的眼神与常人略有不同，多了种掂量性命的感觉，一看就是杀过不少人。 不过，看呼吸，他们明显没练过内功，身体气血也比较一般，想来杀人靠的也只是武器和经验，对现在的牛保国构不成太大威胁。 四个保镖听见牛保国说他们是废物，相互看了看，不但没生气，反而都咧嘴笑了起来。 向欣也冷笑一声，说：“好的，希望你的医术和武术有一样是能行的。”然后就对保镖和欧阳力文说：“你们先出去等着。” 欧阳力文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激动地说：“我不同意！向欣你有毒，我不管，今天我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向欣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对保镖使了个眼色。 那个飞机头二话不说，上去一把搂住欧阳力文的脖子，往腋下一夹，然后就把他强行撸了出去。 另外三个保镖也往外走，最后看了牛保国一眼，目光多少带着些羡慕。 “放开我！别啊，珺珺你别给那个糟老头看啊……”欧阳力文抓狂地吼叫着。 哐～ 门被最后出去的保镖关上，他的声音便听不大清楚了。 房中只剩牛保国一个男人了。 李熙珺面颊绯红，一脸迟疑地看着向欣。 向欣大方说道：“乖，让他检查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有什么关系。” 李熙珺虽然害羞，但还是听话照做了。 过程中，所有女人都在偷偷观察牛保国的微反应，却发现他始终神色如常，这让她们渐渐相信了牛保国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中医。 查看后，牛保国依然没有忘记撩向欣的策略，夸赞李熙珺说： “姑娘的身材也是极美啊～” 好端端的一句赞美，在这种情景下说出来，就显得有些变态了。 女人们一下子又对牛保国的“医德”产生了巨大的质疑。 李熙珺羞愤不已，连忙拉上衣服。 陈小可用蜜汁表情看着牛保国，分明在说：“我就知道～” 连翟霜茹也不禁心道：“难道牛老真是看人家漂亮，起了色心？他也总盯着我看，哎，看来是人老心不老啊～” 向欣眼中带着杀意盯着牛保国，寒声道：“检查完了~说结果！” 她已经打定主意，只要牛保国敢说出任何一个不自信的词汇，比如说“不确定”、“可能”、“我猜”等等，那她就立刻叫人打断他那两只狗爪！ 所有女人都看向牛保国，等待着他的诊断结果。 牛保国淡淡开口说道： “病因没找到，不过她没有大碍，不用治，脸上的疹子过两天就好了。” 什么？不用治？！ 这不是糊弄人吗？ 众女现在一致认为，已经实锤了，牛保国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老色匹。 连翟霜茹一时都无言以对了。 “敢耍老子！”向欣咬牙切地说，一双凤眸似要喷火，冲门外喊道：“都进来！” 第112章 先不解释 门外的保镖们听见向欣呼唤，立刻开门走了进来。 一脸悲愤的欧阳力文紧随其后。 向欣一指牛保国，命令道：“给我打，把他两只手都给老子打断！” “等一下~”翟霜茹急忙说道。 四个保镖眼神怪异的看着牛保国，见向欣如此生气，便知道牛保国肯定是故意占便宜的那种。 他们正要有所动作，忽的，身后却有一位猛士大力挤开他们，已经蹿了出去。 “老东西，敢玷污珺儿！我弄死你！” 欧阳力文咆哮着，眼冒绿光，一马当先冲向牛保国。 自幼修炼跆拳道的他，还是有点东西的。 他左脚一踩茶几边缘，整个人高高跃起，右脚抬至胸前，就要直接飞跃茶几，踹死牛保国。 牛保国见到这招惊艳的飞踢绝活，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一招，是哪个天才所创？腾空如此之久，飞向敌人……这不是送死吗？” 想着，他架起右肘，侧身往前一靠。 欧阳力文的脚被轻松躲过，紧接着，裆部凌空撞在了牛保国的肘尖上，整个人“呯”的一声，砸在地上。 要不是惯性冲击的牛保国退了好几步，他恐怕会直接把茶几砸烂。 房间里的女人们都惊呆了，李熙珺捂着微张的小嘴，翟霜茹皱起了眉头，都不忍心去看地上的欧阳力文。 他捂着裆部，疼得涕泪横流，身体蜷曲着像只煮熟的大虾。 对比几秒前腾空而起的飒爽英姿，这个结果实在太滑稽了。 陈小可和那四个保镖直接忍俊不禁，都笑出了声。 连正在气头上的向欣也差点笑场了。 门外的两个客户经理，听见动静，立刻叫来一队在楼道里待命的医院保安，询问情况。 翟霜茹立刻让几个人把欧阳力文抬出去送医了。 虽然刚才看起来是欧阳力文自己玩砸了，牛保国只是本能的抱头格挡，但他老爸位高权重，他又是家中独子，万一真有个永久损伤，他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麻烦就大了。 “正好有去医院的车，快把牛保国的手打断，让他也拼车一起去。” 向欣还是没忘记这一茬，不过，被欧阳力文调节了一下气氛，她的火气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四个保镖向牛保国走去。他们刚才站在欧阳力文背后，这个视角根本看不清牛保国出手的动作，所以观感也和几个女人一样。 “等一下~”翟霜茹挡在了牛保国的身前，八个医院保安见状，也都走过来，挡在那四个保镖面前。 “怎么？翟老板说过的话不算数？”向欣说道。 “当然算数，但我们还是先听听牛先生怎么说？”翟霜茹说道。 对于牛保国的医术她仍抱有信心，虽然她也认为牛保国可能是见李熙珺长得太漂亮，想趁机饱饱眼福，但她相信牛保国说的诊断结果是真的。 向欣怒道：“还需要听他狡辩？他懂个屁的医术，不把脉，不问问题，就能看病？还说不用治，过几天就能好，这借口挺有创意啊，是不是以为等过几天没好，老子就找不到你了？” 她想起牛保国刚才还一脸正经的样子就来气。心说这牛保国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一绝，难怪以前能混成大师，还收了那么多徒弟。 “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这些保安，虽然人多，但根本不够打的，到时候医药费我可不赔~”向欣警告说。 翟霜茹丝毫不怀疑她的话，因为她已经猜出了向欣的身份，那么她身边保镖的身手自然不是普通保安能比的。 她心里嘀咕道：“打赢我的保安是简单，但打赢牛老可没那么容易。” 即便这么想，但她也不能任由事情闹大，于是说道： “向小姐，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如果在我这里动了手，你，我是不会拦的，但是他们四个人，肯定出不了中州！” “欣爷，我不信，咱试试？” “对啊，以前被困在阿尔汗的p城，几万个人围我们，都跑出来了。” 四个保镖一点也不在乎，还开着玩笑。 但向欣皱起了眉头，她知道翟家在中州的实力，想抓几个人，还是不难的。同时，她心里很奇怪，为什么翟霜茹这么看重牛保国呢？是牛保国装逼技术太厉害，还是她智商低啊？ 思虑片刻后，她说道：“行，就让他再解释解释，如果还是鬼话连篇，那不管你怎么护着，他的手今天也得断！” 向欣也想揭穿牛保国的真面目让翟霜茹看看，看到时候知道自己是被糊弄了，急怒之下，会怎么收拾牛保国~ 翟霜茹松了一口气，退到牛保国身旁，对他说：“麻烦您解释一下，李姑娘的症状到底是怎么回事？过几天真的能好吗？” 众人又把目光都投向了牛保国，多数人心里在想：“我看你怎么编？” 牛保国依然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翟霜茹一眼，又看向向欣，开口道： “都说要打我了，我还解释，岂不是很没面子？等打服了他们，我再说。” 太嚣张了！众人又一次为牛保国的话所震撼，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淡定的装x，真是风采不减当年上擂台英勇挨打的时候啊。 陈小可心中其实一直在期盼着牛保国能教训向欣她们，刚才被翟霜茹拦住了，她还有点失望，现在听见牛保国说出如此霸气的话语，只感觉热血沸腾，对牛保国都产生了一丝崇拜，觉得他竟然有点帅，附和道： “对，揍她们，教她们以后做人别太嚣张！” 翟霜茹知道牛保国的古怪脾气又上来了，劝道：“牛爷，你别动怒啊，有话好说。” 向欣气笑了，见翟霜茹还在维护牛保国，便说：“难道你看不出他就是仗着你会护他，所以才敢乱叫吗？他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故意找借口呢。” “你才乱叫呢！以为你的保镖很厉害吗？才四个人，都不够他打的！”陈小可说。 向欣讪笑两声，说：“看来你被牛保国调教的很成功啊，吹牛x的精髓全学到了。你问问他，敢出来打吗？” 第113章 打赌 “怎么不敢！上次那么多人…” 陈小可忽然想起上次打完架之后，牛保国让对方赔三十万医药费的事情，脑中灵感一闪，改口说道： “怎么不敢～他要是打输了，那你们就把他手打断好了。但如果他打赢了呢？” 翟霜茹听的十分无语，什么叫“如果输了那你们就把他手打断”，看来他俩果然不是真爱啊。 向欣也不知道陈小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料定牛保国不敢出来动手，冷笑一声说：“随便你，你想怎么着？” 陈小可心中大喜，偷瞄一眼向欣手里那两颗硕大的帝王绿玻璃种玉石，暗暗估算应该提出多少钱的赌注比较合适。 太高了，怕向欣不答应。太低了，她又觉得亏。 她在犹豫的时候，牛保国脑中也有灵光一现。 他想起了撩妹秘籍里很多老师说过的又一小技巧——角色扮演。 “这是能快速和女生暧昧升温的绝技。 “就是在聊天互动中，根据情况，给你们安排一种合适的角色关系。 “比如聊到年纪就让她叫你哥哥。比如可以开玩笑自称为朕再戏称她为爱妃。比如在有教学情景时，让她叫你师父……等等。 “虚拟角色会让互动更有趣，做一些该角色合理的行为，女生也会感觉很自然，显得你没有需求感，同时，还让她潜意识中认同了这种框架，你们关系会更升温。 “但要注意，设定角色一定要让自己的位置比较高一点，千万不要贱里贱气的去叫她姐姐，因为绝大多数女人都是慕强的，你姐姐叫多了，最后可能就真变成弟弟了。 “段位够高的兄弟，碰见合适的机会，比如打赌，或者她要你帮点小忙的时候，你可以直接让她叫你老公。但是一定要在有把握成功的时候才能这样做，初学者不建议尝试啊……” 牛保国三秒之内在心中背完了这段内容，决定实操。 但“兄妹”“师徒”这种关系，一向行事从不循规蹈矩的他，也实在难以接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为什么就不可以是高段位呢？”牛保国心中暗想，没等陈小可回话，抢先对向欣说道： “这四个废物只要能胜我半招，那我自己挑了手筋。但如果我赢了他们，那你从此以后见了我就叫老公，如何？” “叫什么？”向欣俊美的脸上写着大大的问号，以为自己听错了。 “叫老公。”牛保国淡然重复道。 众人的三观再一次被他震碎。 由于牛保国这条件提的太突兀，太刻意，一下子就暴露出了他对向欣的想法。 众人心里都在吐槽：“这老头可真搞笑，喜欢就喜欢，刚才还故意装出一副嫌弃人家的样子，这是在玩欲擒故纵呢？这招也太烂，没十年脑淤血肯定想不出来。” 陈小可气急，凑近他耳边说道：“你要她叫什么老公啊，她那么有钱，你让她输了给咱们100万～不，200万，不香吗？” 牛保国皱眉看了她一眼，说道：“别胡闹！一边待着去。” “我胡闹？”陈小可快气死了，嗓门也提高了几分：“让她叫老公有什么好玩的啊，她是个t你看不出来吗，傻了唧！” “放肆！”牛保国祭出了家法。 陈小可尖叫两声后，躲一边生闷气去了。 向欣看得目瞪口呆，之前的火气都已经灭了。 从上初中起，向欣每天就有1000块零花钱，而且随着她长大金额还会暴涨。 她有钱有颜，交友广泛，还不分阶级。从小到大，喜欢她的人多如牛毛，有富家公子哥，也有社会小混混。 但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上来就公然要让自己叫老公。 “怎么样，你敢吗？不敢的话，就带着那四个废物快滚！以后别来找霜茹的麻烦～”牛保国再行激将法。 自挑手筋赌我叫他老公，还要一个人打我四个保镖？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向欣一向认为自己识人断事的本事还不赖，但今天，对于牛保国这个非正常人类，完全想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所以，她也干脆懒得思考了，总之不能让牛保国找借口嘚瑟，而且她完全不信牛保国能打得过她的保镖。 那四个人，可都是真刀真枪，打过七八年仗，活下来的雇佣兵。 别说牛保国这个水货大师了，就算是职业搏击运动员，在完全没有规则的情况下，徒手也不一定打得过他们。用武器，就更不用说了。 “好，我答应了。”向欣应道，然后等着看牛保国的反应，心里还是猜想他八成会找借口耍赖。 谁知牛保国二话不说，往旁边挪了几步，让出一些空间，然后就说出了从金义那帮人身上学来的话： “单挑还是群殴？随便你们。” 向欣心里恨恨地看着她，心想老子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对四个保镖使了眼色。 那四人也不知道牛保国哪来的勇气，但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似乎觉得跟他单挑有点丢人，四人互相推脱，最后竟然嬉皮笑脸地玩起来剪刀石头布，对牛保国侮辱性极强。 最后，输的那一个，赖洋洋地走到了牛保国身前。 这人右耳缺了一半，外号叫做“一只耳”。 一只耳看牛保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太想用拳脚打他，于是靠近上去，突然伸出右手抓向他臂膀，想直接把他按倒在地上，再让向欣处置。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牛保国衣袖的时候，牛保国双手以更快的速度迎了上去，使出一招伏龙手。 一只耳只感觉肘部肩部关节传来剧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弯腰下坠。这时脚下又被一绊，身体完全失去重心，直接与地面亲密贴合了。 牛保国反拧着他一只手臂，一脚踏在他肩后，把他死死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输了？怎么可能？向欣看着这一幕，难以置信。 “卧槽！” “卧槽！” “卧槽！” 另外三个保镖异口同声。 飞机头愣了片刻，说道：“一只耳，你也太废了，连牛保国都打不过？” 一只耳在地上挣扎着，脸红脖子粗，叫道：“是他偷袭我，你没看到吗？牛保国，有本事你放开我，再来一次，敢吗？” 牛保国心中十分不屑，要不是看在向欣的面子上，早就拧个“十五响”玩儿了。 但想着要让向欣看看自己的雄风霸气，牛保国便放开了他。 第114章 群殴 一只耳重新站了起来，瞪着牛保国，活动手臂说道：“准备好，我要上了。” 说完，他一记刺拳快速击向牛保国眼睛。 牛保国一眼便看穿这拳只是虚招，轻轻抬手一挡，眼睛看着斜下方，盯住他的脚步。 果然，一只耳的拳头一触即收，脚步猛地突进，双臂环抱上来，想要贴身角力，用力量优势，把牛保国摔在地上，以牙还牙。 牛保国早已看破，又使出一招伏龙手，接住他右手向上抬，身体移动到他右侧，没让他得手。 一只耳感觉手臂又被抓住了，心里大惊，立刻压低重心站稳，同时左手抓住右腕，加大力量，以稳住手臂关节的角度。 但这时，牛保国却突然松了手，整个身体急速下沉，腰部一拧，同时借助下坠冲力，一肘重重砸在一只耳的右侧膝处。 这一下太狠了，一只耳右边膝盖被砸的磕在地上，身体倾斜歪倒，幸亏右手及时撑地，这才稳住。 还没等他缓过神，牛保国就已经起身用手臂狠狠勒住了他的颈部，双臂一齐用力，扼紧他的动脉血管。 一只耳拼命挣扎，想站起来，但被踩住了右脚，想向后肘击，但身位矮一截，无法发力，也打不到牛保国的腰部。 牛保国一边用力勒他，一边看着向欣，歪嘴轻笑。 这野蛮而又优雅的感觉，让向欣想起了她在沙国大雪地保护区里看过的一只东北虎——那时它刚好抓了只野鹿，咬死它的时候眼中一点杀气也没有，就是这种感觉。 “打他啊，抓他头发！” “哎呀，真废~” “捡地上的碎瓷片子割他！” 另外几个保镖激动的叫着，一边支招，一边嫌弃。 一只耳拼命用双手掰着牛保国的手臂，满脸涨的通红，嘴里挤出话语：“艹……你们…来试试…这老头扮猪…吃…虎~” 他实在坚持不住了，拍打牛保国的手臂认输。 可牛保国根本不懂这个动作的含义，而且，他一向不喜欢点到为止。 一只耳眼前发黑，身体渐渐软了，就在他那几个兄弟都要急眼的时候，牛保国手一松，把他扔在了地上。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刚好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又不至于有什么大碍。 “我都说了你们打不过他，这下信了？还嚣张不？”陈小可的声音在一边响起，面露嘲讽地看着向欣。 尽管她还在生牛保国的气，但看见向欣吃瘪，还是很爽的。 向欣没有搭理她，心中十分震惊，想道：“丫的！牛保国竟然这么厉害？那怎么在网上会被骂成小丑呢？一只耳完全没有还手之力，那其他三个估计也没戏了～” 正当她琢磨着该怎么应付时，牛保国对剩下三个保镖说：“别浪费时间了，你们一起上！” 三个保镖觉得自尊受到了极大侮辱。飞机头一指牛保国喊道：“瞧不起谁呢，我来收拾你这……” 他话还没说完，向欣就打断道：“甭废话，给我一起上，要是还打不过他，你们就真成废物了！” 那三人相互看看，现在也知道牛保国难对付，如果车轮战输了，那向欣非得把他们骂死不可。于是乎，他们一起冲了上去。 牛保国已将双脚前后分立，重心微微降低，体内气血加速运行。同时对付这个三个人，他还是感觉也不算容易。 三个保镖有丰富的战斗经验，知道以多欺少，肯定要形成围攻之势。于是一人冲在正面，二人扑向两侧。 牛保国哪能让他们得逞，瞄准正面那人重心刚从后脚前移的瞬间，突然猛冲上去。 左手闪电般探出，成虎爪状，中食指扣向那人双眼。 这个保镖反应也快，脚步急顿，身体重心瞬间调整好了，抬起双手去接牛保国的手。 但是，牛保国这一招只是虚招。比起一只耳先前的刺拳，他这手假动作逼真太多了，完全骗过了对方。 那人双手抓了个空。 牛保国左手甩回，右脚往前一踏，腰胯扭转，隐藏在身后的右拳如伏击于草丛的猛虎一般，骤然现出。 气力以近普通男人的巅峰，加上牛保国几近乎完美的发力，形成了这一记凶猛的下勾拳。 那个保镖本能的回手阻挡，但这一拳角度也很刁钻，他的手反应不及，只擦到一点边。 “呯”的一声。 拳头从斜下方撞在保镖下巴上，巨大力道透入颅内。 他感觉脑瓜嗡嗡响，身体轻飘飘，自己没动，天花板和地面却已经翻转过来了，唯一的念头就是：“一个老人的拳怎么能打出这么大的力？” 不过呼吸之间，一个同伴就倒下了。飞机头和另外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保镖目露惊骇，但动作没停，从左右夹攻牛保国。 一个出拳击头，另一个出鞭腿扫向牛保国暴露的右肋。 他们完全没有留手，都用出了全力。 牛保国刚打完重拳，想闪躲是不可能了，身体直接顺势一转，屈膝躬背，用手臂格挡拳头，背部运转金刚不坏功的法门，硬抗下了大背头那一记鞭腿。 大背头力量可比普通男人大多了，这一脚踢的牛保国差点没吐血。心里暗暗记下这个仇，牛保国借着推力，扑向飞机头。 飞机头连续出拳，牛保国使出向家柔拳，贴上去卸力缠斗，再利用他挡住大背头的攻击。 比起在蛙田教石岚那时，牛保国气力大涨，所以现在更加游刃有余。 见飞机头立体的发型十分好抓，牛保国逮住机会，用五指穿插进去，一把攥的死死的，往下大力拉扯。 飞机头吃痛，左手抬起来去抓牛保国的手，结果又被牛保国趁机用抓头发的手臂卡住了胳膊，绕到了背后。 “你别乱转行不？稳住他啊！”大背头气地大叫，脚步又飞快往他们背后移动。 飞机头听后，一手抓住牛保国的手腕，一手反到后面胡闹抓住了牛保国的裤腰带，脚步扎马步一定，不让牛保国再秦王绕柱。 牛保国感觉身后一凉，原来是有五分之一的股部被他扯的露了出来，这让周围的女人感到有些辣眼睛。 “汝母婢也！”牛保国很不爽，觉得他破坏了自己在向欣面前完美的形象。 第115章 叫吧 瞄见大背头想绕后，牛保国抓住飞机头的头发往他正下方狠狠一拉，迫使他低头，而后一记头槌撞在他后脑勺上。 “砰”的一声闷响。 飞机头痛叫一声，整条脊椎周边都麻了，冷汗直冒，还感觉非常恶心想吐，身体顿时无力，被牛保国用力甩向大背头的方向。 大背头刚扶住他，但牛保国就一拳打了过去，他只能把飞机头扔在地上还击。 牛保国与大背头用拳脚对攻起来。 这几个人虽然战场经验丰富，但打仗大部分时候用的还是枪，就算没子弹了，被迫进行近战搏杀，那除非极其特殊的情况，一般手上都有匕首之类的冷兵器。 所以，要说徒手打斗的功夫，他们根本没有都市战神小说里描写的那么变态。 大背头的拳脚功夫，比起榕庭山庄里那个憨傻的张三，差太远了。 他完全不是牛保国的对手，没一会，已经挨了两拳两腿，流了一脸血，肋骨也被踢裂了几根。这还是因为牛保国对他记仇，故意报复，要不然早倒下了。 在场很多女人从没亲眼见过如此暴力的打架场面，比如李熙珺，就被吓得心脏噗噗跳，都不敢看。 翟霜茹和向欣也眉头紧皱。 只有陈小可看得最happy，得意地笑着。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损失一百万的郁闷已经淡了，现在正想着等一会怎么嘲讽向欣，气死她。 很快，大背头也嘭得一声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牛保国以不可一世之姿，站立在倒地四人中间。有了这样的承托，想不显得霸气都难。 他对向欣不屑一笑，说道：“叫~” 向欣早先是万万也想不到啊，牛保国竟然没有耍赖，也没有玩任何套路，就这么凭实力打赢了。 “这个老6，原来都是装的！”她心里恨恨想着，觉得牛保国扮猪吃老虎的行为非常恶心。 但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牛保国明明从头到尾都很嚣张啊，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是她们自己坚信牛保国在吹牛b…… 绝了！ 竟然可以一边装b，一边扮猪吃老虎，然后再装更大的b！这t…… 向欣真的无语了。 看着那张可恶的老脸，想着要喊他“老公”，这让向欣除了恼怒以外，心中还的生出了一丝十分陌生的羞意。 向家，是在燕京已经传承了几百年的家族，掌握巨大财富。 但现在的家主，是向欣的母亲。 可以想象，在这样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中，一个女人能够夺权成为家主，手腕那得多硬？ 她母亲是个绝对的女权主义。父亲除了长得帅，身材好，没什么其他能力，在家里毫无地位。 向欣自幼被灌输男女平等的观念，而且受母亲的影响，不可避免的，潜意识里认为女人是比男人更强的。 所以，从上学的时候开始，向欣碰见那些想把自己当女孩撩的同龄男生，都会毫不留情给予打击，把他们打服，让他们明白，在自己面前，他们永远都是一个弟弟。 面对男人，向欣从来不知道害羞为何物。 现在终于有一个男人让她吃瘪了。 “怎么？想食言不成？”牛保国见她半天不吭声，面带嘲弄的笑容，缓步走到了她的身前。 由于打架时气血加速运行，牛保国身上不可避免的散发出一股阳刚气息，扑入了向欣鼻间，让她心率有些加快。 “别理他，我们走~”李熙珺拉住她胳膊小声说道。 “快叫呀~别耍赖皮。”陈小可幸灾乐祸道，向欣越是不情愿，她就越开心。 向欣咬了咬牙，其实，她完全没有想耍赖不认的念头，言而无信这么掉价的事，她是不会干的。 先给老子等着，早晚让你叫爸爸！向欣暗暗放出狠话，算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然后，她张嘴启齿喊道：“老公~”，这羞人的两个字一出口，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丝屈辱的感觉，这滋味对她来说很奇特。 听见这清婉的声音，看着红润如盛开花瓣一样的嘴唇，牛保国志得意满，有种想强吻的冲动，但还是克制住了，表面装作不太在乎的样子，轻笑道： “老婆真乖~” 牛保国以超强的执行力，完成了这次角色扮演的互动。不管效果怎么样，至少完成度很高。 向欣被他给恶心到了，一阵恶寒，心想：“这货可真是绝了！” “哈哈哈哈，太搞笑了。”陈小可在旁边补刀说：“刚才那么嚣张，现在喊人老公了，笑死了。” 在场其他的人虽然没敢笑，但看向欣的眼神也明显带着异色。 向欣瞥了陈小可一眼，没有回嘴，默默把她也列入了报复名单中。 “要不要让人送他们去医院啊？”翟霜茹问道，她可看见那个大背头脸上还在流血。 “你们四个死了没？”向欣没好气地对那几个保镖说道，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把更能打的人带过来呢。真是打脸，刚才还说要让牛保国拼车去医院。 “没事~再坐一下就行了。”大背头说道。 现在除了被勒晕了一只耳还在熟睡，其他三人都有意识，只是一时半刻缓不过劲来。 “再休息一下，我想吐~”飞机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向欣翻了个白眼，往沙发上一躺。 翟霜茹也挥手让医院那些保安和女员工们都出去了，然后说：“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大家把误会解除了，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这话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有点牵强，给茶几上的杯中都添了些茶水，又对牛保国说：“牛爷，你现在能说下诊病的情况了吗？” 牛保国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然后说道：“既然她都叫我老公了，我也不和她计较，就多说两句~” 其实牛保国的真实意图，是想让向欣知道他的医术有多么牛b，这也是撩妹秘籍里比较核心的技术——高价值展示。 向欣和李熙珺没有说话，但都看向了他，她们倒真想听听牛保国这狗嘴里能不能吐出什么象牙~ “我观李姑娘面部的气色，一眼就能看出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身体气血有些不足，像是经常吃不饱饭。” 向欣和李熙珺相视一眼，心想这应该是没说，李熙珺为了控制身材，吃得确实很少，而且基本不吃碳水。 “至于她脸上的症状，应该是中了壮阳类药物所致，药力早已消退，脸上症状过几天就会痊愈~” 第116章 病因 “胡说，我哪有吃那种东西～”李熙珺忍不住驳斥道。 “我没说你吃了。你是外敷吸收的药力，并没有经过脾经，只在体表的肾经反应区出现了热症。 “热症的位置是任督二脉交汇处。让你脱衣服，其实就是想知道胸口的反应区有没相同症状，以此辨别药性是从哪处入体的。” 向欣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虽然他功夫已经证实了的确有大师的水平，但这番医学话语听着实在有些鬼扯，所以她还是不太信，而且敏锐地捕捉到一个疑点，开口问道： “你想知道胸口有没相同的症状，那直接问她不就行了？为什么非得看？” 牛保国傲然回道：“看个病还需要询问，岂不显得我医术不精？” 这是实话。 在九州大陆，真正牛逼的大夫，见了病人以后，绝对不会开口问哪怕半句，都是直接切脉，然后直接说出毛病。 牛保国则习惯于直接望诊，尽量不切脉，以此装b。 李熙珺脸颊又生出淡淡红晕，羞愤不已。明明可以问，非要自己看，就为了装个b，这也太混蛋了！ 向欣对这个b王无言以对，想了想又说：“别吹了行吗，你现在还不是找不到病因。还有，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只要她不再接触那种药，不出两日，脸上的泛红就会减退，之后很快好转。你不信的话，我们打个赌，敢吗？如果我输了，自废双手，如果你…”牛保国说。 “滚～老子才不赌！”向欣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上一把优势看起来那么大，结果都被翻盘了。这一把赌脸上过敏症状会不会自己好，向欣根本毫无信心。 “需不需要我叫人拿用过的药品清单来看看，虽然这些药已经在很多例客人身上用过了，但如果是因为李小姐的体质不同，对其中某种药产生过敏，我们也愿意给与补偿。” 翟霜茹故意这么说，以显示出自己的高姿态。 “与手术无关。 “她胸口无症状，就说明药性不是走任脉上行的，也非始于会阴周围经脉。只可能是从督脉的中间段入体，行至热症处。（注：任督二脉气血都是起于会阴，一前一后，绕身体中轴线上行，走到嘴巴的位置。任脉走正面；督脉先走后背到头顶，再从正面绕到嘴巴。） “虽然现在药力已经消失，我无法确定外敷入体的位置。但这药如果是从背部完好的皮肤上透入，需要特殊的手法，或者极长时间，才能有反应。” 牛保国看向李熙珺说： “看你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这种情况不太可能。所以我猜测，敷药之处应该是头顶，药力是被发根吸收入体。 “你可以回想一下，二三天前，有没有涂抹过什么东西在头上。” 范围都圈定的这么小了，李熙珺很容易便回想起来，说道： “我去缇赤医美做了一次头发养护。但我是那里的会员，每个月都会去两到三次，中州这家我以前在这边拍戏也去过很多次，流程是一样的，也没出过任何问题。” “该说的我都说了，自己琢磨~”牛保国满不在乎，端起茶杯继续喝茶。 翟霜茹美眸一闪，思虑片刻后，问道：“你这次去做保养的时候，有没有提到过，你在我们这里做了丰胸手术？” 李熙珺说：“有啊。” 翟霜茹不再言语，向欣却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深意，对她说道：“你是想说，这件事是她们动了手脚，陷害你们？” 向欣记得李熙珺说过，之所以不选择综合实力最强的缇赤做丰胸，是因为蒲西在美体技术上更好一点，很多其他一线城市的人甚至都会舍近求远，跑来中州。 那么可以合理的推测，只要蒲西的美体项目出了问题，最大的受益者便是缇赤。 李熙珺的背景她们都是知道的，自身影响力对于医美行业更是不一般，是个很好的利用工具。实行也具有可操作性，利用做项目的时候，在护发产品里多加入一些激素类药物，完全有可能引发过敏。 翟霜茹见她已经起疑，笑道：“没有证据的事，我可不敢乱说。” 她心里清楚，这件事是查不到任何实证的，做了手脚的产品估计早就被销毁了，医院里检查出来结果也只是含糊不清的内分泌失调，要不是牛保国，谁能看出问题出在头发护理上。 向欣又想到一些疑点。 缇赤的人前天主动致电李熙珺，说有护肤的活动，在聊天中得知她脸部过敏后，又三番五次关切的询问，今天上午还说他们的医生能想办法解决，催促李熙珺尽快过去医治…… 看似关心客户，其实很可能是想在她的症状自愈之前，把这件事情盖棺定论。 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说道：“珺珺，你这几天什么都别干，如果脸好了，那就证明这件事确实和手术没关系。你放心，他们要真敢拿你当枪使，我一定收拾他们！” 向欣越想越气，毕竟李熙珺这次丰胸，并不是为了发展事业线，纯粹是为了她。 “好~”李熙珺点头答应，脸上清冷无比的表情，仿佛只会对向欣转暖。 接下来，她们就等着几个保镖恢复行动能力，一时无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老婆，加个云信，你扫我~”牛保国打破了沉默，把调出二维码的手机放在茶几上，推给了向欣。 向欣心里奔过一万头草拟马，皱眉看着牛保国，想道：“这老头真想泡我？到底怎么想的？难道他认为这事儿会有一丁点的希望能成吗？” “有病~”李熙珺心道。 正当大家以为向欣会拒绝时，她却拿出手机扫了二维码，心想反正以后要收拾牛保国，先加上云信，倒也省了一点找他的麻烦。 李熙珺见状微微皱眉，很想问她为什么要加，但此时人多不便，还是忍住了。 “老色批~”陈小可小声嘟囔道，本以为牛保国只是想调戏一下向欣，现在见他主动去加云信，分明是想长期发展，不知怎么得，心里就不爽了。 第117章 闭关修炼 “好了，我还有要事要办，霜茹你也不必送我了，告辞。”牛保国收回手机，站起身来，带着陈小可朝门口走去。 “我让人开车送你。” “不必了。” “那好，你们路上慢点。”翟霜茹也没有坚持，毕竟向欣这尊佛还没送走。 牛保国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回头对向欣说道： “你不会也想做那变大手术？虽然霜茹这里做出来的效果相对较好，但终究还是不自然，对身体还有不良影响。如果你非要变大不可，不如求我。我只需用汤药加推拿的方法，就可以让你自然长大。” 虽然向欣并不小，甚至有些大，但所谓物以类聚，这么好的一个女人，牛保国实在怕她被李熙珺给带坏了，暴殄天物，所以不得不多说一句。 向欣已经被他搞得情绪疲劳了，直接闭眼往沙发上一靠，无力理他。 “耗子尾汁~”，牛保国带着陈小可走了。 “自然长大？”翟霜茹默念着，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回酒店的路上，陈小可让司机绕了点道，去一家网红甜品店排了半小时队，买了几块每天限量供应的榴莲千层。 把美食硬喂到牛保国嘴边，他也只是敷衍地吃了一小口，因为要空着肚子回酒店进食。 回到五季酒店大厅，好巧不巧，在电梯里又撞见了刚回来的向欣一行人。 原来她们也住在这里。 四个保镖讪讪看着牛保国，大背头脸上贴着纱布，飞机头的发型凌乱不堪，这都是拜牛保国所赐。要不是向欣和李熙珺也在，他们肯定会利用电梯狭窄的空间，把牛保国围殴一顿。 “哟~你说的要事，就是来酒店开房？”向欣打趣道。 “开你个头啊，我们早都在这里住了几个月，而且他女儿也和我们一起住呀~”陈小可本来想解释，却越描越黑。 “什么玩意儿？这么乱吗？”向欣皱眉道。 “你才乱呢，龌龊！对了，你忘记喊老公了，不是说了以后都见了都要叫的吗？别耍赖皮。”陈小可抓住了她的痛点进行打击。 于是，向欣又叫了牛保国一声。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倒没那么难开口了。 “乖~”牛保国毫不客气的答应，心中还表扬了陈小可一番。 “哈哈哈哈啊，笑死我了……咦，我们到了，你要不要来我们房间喝茶呀？”陈小可一脸嘚瑟。 “不了，我怕里面太乱，没地儿坐。”向欣冷眼看着她。 “我们可是豪华套房，很大的，不去算了，略略略~”陈小可走出电梯后，还不忘回身对向欣吐舌嘲讽。 向欣真想冲出去削她，可惜自己的保镖却打不过牛保国，只能无能狂怒。等电梯门关上之后，她说： “叫万经理查下房号，别再给他们续房费了，快点让他们滚蛋。” …… 牛保国继续闭关修炼。 翟霜茹送来的药材中，有很多贵重的珍品，牛保国用它们熬出《大黄庭汤》，以此大补气血。凭他现在脾胃的能力，加上登楼秘法，已经可以承受这猛烈的药性。 除了练功以外，牛保国只关注一件事情，就是莫思思。 不过并没有联系她，而是从金义那里找了一对曾经道上混过，现在转行做私家侦探的兄妹，每天暗中保护她，顺便反馈一下她的状态。 除了报销所有花费以外，牛保国还支付给他们每人每天1000块酬劳，比他们做侦探赚得多。所以，这兄妹俩也就不觉得牛保国很变态了。 五季酒店已经通知了陈小可，说不给她续费了。不过，她交房费，都是一次交十万，离到期的日子还有一阵。 陈小可当然很疑惑，询问原因。 一位酒店经理转述了原话：“我们小向总说，‘看你不顺眼，就不让你住’……这我也没办法啊~” 这可把她气的不轻，从牛保国那里要了向欣的云信，每天在请求添加朋友的留言框骂她，还说要用1500w粉丝的逗影号黑这家酒店。 向欣毫不在乎，还变本加厉，让她们房间的服务变得很差。 后来陈小可也想通了，更好玩的酒店又不是没有，只要有钱，去哪不是住，还嫌这里待腻了呢。 于是，她开始物色别的酒店。 其实在中州能媲美五季的酒店没有几家，之所以还要考虑，是因为她还想酒店旁边能有高端的甲级写字楼。 自从上次拍完贪玩婪月的广告后，陈小可萌发了一个远大的志向，要打入电影行业，开家电影公司，嘎嘎赚大钱……以后说不定还能把邬小签这种男明星给潜规则了。 她敢想敢干，早已花钱找人去帮忙注册传媒公司了。 还找贪玩婪月的老板胡成业说——以后再要拍牛保国，就不必找什么垃圾广告公司了，上次那个导演就是个打酱油的，啥都没干，还不如直接找她，她自己就有一家广告公司。 总之，她要先从短视频和广告的业务开始做起，觉得利用牛保国的流量，不怕接不到业务。 于是，便准备先弄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地，然后买器材、招人，先把老板当起来再说。 时间一晃，近二十天过去了。 贪玩婪月的广告昨天一上线，直接刷爆全网。 广告中，牛保国挥舞的大砍刀散发处耀眼光芒，刀刀暴击，罡气纵横，砍得贾丹狼狈无比，还爆了一地的装备。 网友看见牛保国这一镜到底的劲爆动作，都不相信是他本人出演的。有很多网红大v分析说，这是使用了ai换脸技术，还有人煞有其事的找出了视频中后期处理痕迹，来佐证这个说法。 人，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情。 在广告结尾，牛保国还补拍了一个镜头，说出了陈小可修改后的广告词： “朋友们好啊，我是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牛保国。贪玩婪月，你想象不到的赚钱游戏，进来就赚钱，快叫上你的兄弟，一起来贪玩婪月砍我~” 这样一来，贾丹妥妥成为了牛保国的小配角，不出胡成业所料，网友都觉得这游戏公司简直太牛b了，连顶级功夫巨星都可以请来挨牛保国的揍。 第118章 专案组 本来牛保国的受众人群是有一定局限性的，这次蹭上贾丹的名气，直接破圈火了一把，逗影粉丝瞬间突破2000w。 他与刘磊比赛也即将开打。华夏顶尖重量级拳王vs太极大忽悠牛保国，这场极具反差感与噱头的对决，几乎被全网所关注。 新粉还在恶补牛保国让徒弟挑衅搏击圈的视频，老粉都已经预测完比赛结果了。 多数观点都认为，这比赛应该是“泰斗决”想捞金，所以才借势举办。结果八成就是刘磊随便打打，然后获胜。就像“搏击风”的明星运动员二龙与网红药剂哥，，曾经打过的那场表演赛一样。 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这次是搏击圈实在忍不了牛保国的叫嚣了，由刘磊出面教他做人。这些人都期待看到刘磊再次把牛保国打成熊猫眼。 认为牛保国能赢的，几乎没有。因为刘磊不可能为了赚钱而牺牲自己的名誉，他如果陪牛保国演，那绝对会被骂死，很可能身败名裂。 牛保国在网上的热度已经爆表了。 逗影热搜前五行全被他的话题霸占。 d站热门排行榜前十一个视频，有十个都是关于牛保国的内容，只有排第十的是米国总统特莱姆的鬼畜。 就连官媒也被惊动了。 华夏日报发文：武术是传统文化，闹剧应适可而止。 华夏tv：搏击运动不是哗众取宠的工具，体育赛事应该有竞技精神，这是举办方与监管方应该恪守的底线。 官媒发话后的第二天，关于牛保国话题的流量马上被压了下去，各平台把热门推送都取消了，只有用户主动搜索才能看到相关内容。 泰斗决的幕后管理者——朱运文的堂哥朱运通——也没想到事情会发酵成这样，同意了总经理的建议，也立刻发出官方声明，说这次比赛一定会严格按照规定进行，保证公平公正。 还说“搏击精神不容玷污，在真正的擂台上，小丑终将现形”。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办这赛事就是为了维护搏击与武术的风气，教训牛保国这个小丑，理由很正当。” 事情到了这一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牛保国这次是日中则昃、月盈则亏，膨胀到了极点恐怕就要毁灭了。 如果他这次再像去年那样一输，必遭全网封杀，到时候他这张脸，以及“牛保国”三个字，恐怕就要彻底消失在大众视野了。 三个徒弟都为牛保国感到着急。 牛晓非常担忧，怕旧事重演。 连陈小可看了一些网友的分析后，也不安起来，总问牛保国有没有必胜的把握，怕牛保国真被封杀，断了财路。 只有牛保国自己十分淡定，每天按部就班，吃了拉，拉了吃。 这天，牛保国拉完屎后，刚一坐上餐桌，门铃就响了。 来人让他十分惊喜，正是许久没见，发云信也不回的石岚。 她还是那么的英姿飒爽，蓝黑制服包裹下的身材凹凸有致，只是俊俏的脸上多了几分愁色。 “岚儿，好久不见啊～” 牛保国让她也坐在了餐桌上，牛晓给她倒了杯茶，然后坐回沙发，偷听。 “嗯，好久不见”，石岚一见他的脸，就想起了初吻时的感觉，那印象深刻到让五感齐齐重现。 她脸颊不由微微发烫，心中十分气恼。 牛保国知道她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故意什么都不问，自顾自的慢慢吃喝。 石岚见牛保国对自己不热情了，还有点奇怪，心想是不是没回他信息，他生气了。 想了想，她压低声音说道：“我前段时间一直在西南边境办案了。” “哦~”牛保国说。 “你还记得上次那两个杀手吗？根据他们后来的交代，我们发展了一个对西南境外地下黑拳组织有一定了解的线人。 “这个组织规模很大，吸收了世界各地的非法拳手，主要靠操作赌局谋利，与全球各大赌场都有合作。 比赛会通过直播形式让会员和赌徒们观看，也会派拳手去外地进行秘密比赛，主要针对一些富豪，满足他们现场观战的需求。 朱运文就是他们在中原省及相邻几个区域的对接人。” “原来如此~”牛保国咽下一口牛肉，满不在乎地说：“但这跟我没甚么关系，那小子早已经被我给打服了。” 自从上次揍完朱运文后，牛保国已经很久没发现过有人在酒店周围盯梢了。而且，刚开始让徒弟们陪陈小可或者牛晓出门时，牛保国还特意暗中跟过几次，并没发现任何异常。 所以，他觉得可能是朱运文那个据说很厉害的爷爷不肯帮他报仇，所以他服软了。 打服了？石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郁闷，无奈之下直接表明了来意： “我想请你帮个忙。” 呵，女人。没事的时候你不回我信息，有事又来找我帮忙，以为我是舔狗？ 牛保国心里吐槽着，表面淡淡问道：“甚么事？” 石岚看了沙发区的牛晓一眼，靠近牛保国，细细道来。 原来她加入了一个四省联合专案组，目的是要打击那个境外黑拳组织在华夏境内的活动。 但是，那个线人居住在境外，对他们在境内的活动也不太了解。而且，他们在华夏的圈子非常封闭，取证困难，聚集者还都是社会地位较高的人，如果调查动作太大，可能会打草惊蛇。 所以，专案组尝试让卧底伪装成新拳手，通过线人引荐，先去西南境外打比赛。 据线人说，黑拳拳手一般成名很快，去世的也很快。 只要新人有胆子敢连续挑战更厉害的对手，不怕被打残打死，通常赢个四五场就能出名。 而且，由于华夏人普遍非常爱国，就喜欢看自己的拳手打外国人，所以每每有华夏血统的新人拳手打出名气，很快就能被安排到境内打私密比赛。 按照计划，如果卧底能被安排到境内打比赛，那里应外合之下，将境内的对接人一网打尽就指日可待了。 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专案组千挑万选，派出了两个身手最好的特警，伪装成转行的雇佣兵出境打拳。 结果，一个赢了两场后，重伤落败。另一个，连胜三场后，碰上了狠角色，在擂台上惨烈牺牲了。 第119章 仇 专案组低估了西南境外黑拳比赛的水准，以及凶险程度。 那种比赛，完全和格斗搏击不一样，只有两个规则——不准怯战、不能认输。 上了拳台，除了依靠自己的武力，就只能祈求对方的怜悯了。 “现在专案组的行动已经被暂时叫停了，因为目前没有其他可行的方案。”石岚有些失落地说。 “哦~”牛保国回应道。 哦你个头！石岚真想打他，一直哦哦哦的，没法聊了。 她似乎已经忘了，在学生时期，面对无数追求者发来的聊天信息，她自己也是经常“哦”“嗯”“好”这样回复的。 此时，她深刻体会到了那些男生的心情。 但是没有办法，她还是得继续聊，于是问：“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合适人选可以推荐给我们？” 石岚之所以想到来找牛保国，除了知道他身手厉害以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回到刑警队之后，发现江峰的身手有了极大提升。 当初江峰做过她手下的辅警，那时看他与歹徒搏斗的样子，基本就是个弱鸡，放到刑警队里绝对是垫底的水平。 但前几天，江峰竟然夺得了中州市青年警察搏击大赛的季军。 前后也就拜牛保国为师练了短短几个月时间，变化居然这么大。 石岚不禁想到，牛保国以前还收了那么多的徒弟，就算功夫不能达到牛保国的水准，但如果仗着年轻力壮，在实战中打赢牛保国这个师父是很有可能的。据她以前的观察，牛保国和人打斗，完全是凭技巧取胜，看得出来，与年轻人相比，他的身体素质明显是有很大不及的。 她之所以没考虑直接请牛保国出马，这就是原因之一，毕竟他身体太弱了，那些黑拳手也不是开玩笑的，万一出现失误，可能只中一拳，牛保国就没命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牛保国虽然看上去又诡异的变年轻了许多，但至少也有五十五岁以上，脱了衣服上拳台，看身体也许会显得更老。以这种年龄去打黑拳，很容易引起怀疑。 牛保国听了石岚的请求，心中一乐，语气肯定地说：“当然有啊，办你这点小事，不费吹灰之力。” 石岚眼睛一亮，正想追问，却听牛保国又说： “但是……我为甚么要帮你呢？有甚么好处？” 他心中在想：“女人一开口，我就帮忙，那我不成了舔狗吗？” 石岚没好气地问：“那你想要什么好处？”心想：“这老头近期经常扮猪吃老虎，找那些网红打比赛，钱没少赚……他该不会开天价问我们要钱，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经费。” 看着她微嗔起来也那么好看的样子，牛保国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脱口而出说道：“不如你嫁给我，如何？” 好家伙，一步到位。 坐在沙发上的牛晓听了半天也没听清石岚说的话，就听清自己老爹说了这句，简直惊呆了，满脑子问号：“这石警官和自己老爸之间发什么？怎么就到求婚这一步了呢？这事情陈小可知道吗？” 石岚闻言先是愣了愣，接着，那双眼微微上翘、与猫有些相似的眼睛透出凶光，手猛地在餐桌上一拍，怒道：“我没跟你开玩笑，能不能正经点！” 她的情绪不光是因为牛保国的轻浮话语所致，更大程度是因为他们专案组行动的失败，卧底战友的牺牲，以及她自己内心中无比渴望达成的另外一个目的难以实现。 牛晓被她吓了一大跳，这下明白是自己想多了：“父亲应该只是在调戏人家而已，不过，连警官都敢调戏，这胆子也太大了，不会被抓走？” 石岚多年与罪犯凶徒博弈，发起怒来威势十足，不过看在牛保国眼中，奶凶奶凶的，像只小猫咪，还挺可爱。 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又给我来玩‘废物测试’，呵呵，我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语气稍微认真了几分，说道：“我也没跟你说笑，只要你嫁给我，以后我肯定疼你，像这种小小的要求，自然不在话下。” “无耻！”石岚唰得一下起身，往门口走去。 “诶，石警官，你别生气呀，我爸他…”牛晓追上去想劝，可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我爸他就是开个玩笑，别当真~”，但这事能乱开玩笑吗？说“我爸他是真心的，没开玩笑！”，这恐怕也不行啊。 她只能看着石岚摔门而出，然后走到牛保国身边问道：“爸，怎么回事啊？” “这是你一个晚辈该问的吗？去，帮我热一碗药来。”牛保国说。 牛晓对他的脾气已经习惯了，无奈地走进了厨房。 牛保国由细嚼慢咽变成了大快朵颐，心里暗想：“刚才应该是推的有点过了火候，之后找机会拉一拉。” 石岚开车驶上了街道，心中十分气闷，除了找牛保国帮忙，她根本想不到还能去哪里找合适的卧底人选，可他竟然提出这么无耻的要求，简直是异想天开。 这个案子就没办法进行下去了吗？ 她满怀心事的开着车，鬼使神差的来到了一个老旧的大院前，门口写着：“公安局家属区——北苑。” 她将车停在一栋楼梯房前，门口有两棵高大笔直的松树，上到六楼的一户三居室里，窗口刚好与松顶平行。 这也是她的家，从小到大一直住的地方，只不过属于老城区，离搬迁过的刑警队比较远，所以又在那边租了套公寓。 石岚开窗通了风，然后就坐到沙发上，习惯性看了眼电视机旁的相框，里面的合影是少女时期的她与穿着警服父亲。 父亲脸上那阳刚温和的笑容，她再也没法在现实中看到了。 “爸，害死你的凶手我一定会找到的，我也一定会替你抓到朱远长！”石岚在心中说道。 次日，牛保国又被泰斗决的组委会安排到比赛场馆，补做了一些身体与精神上的检查，就连老年痴呆的系列检查也做了一次。 然后，又要他补签了一份更详尽的自愿参赛免责协议。 这主要是因为，泰斗决的总经理见牛保国这次比赛影响力实在太大，而且又是个高龄老人，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更进一步加强了免责的操作。 第120章 约会 朱运通在办公室听完总经理的汇报后，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总经理不知道牛保国按计划将会死在擂台上，但他知道，难以想象，到时候会引起多大的震动。 朱运通开车出了城，来到一片绿草如茵的宽广马场。 朱长远骑在一匹高大神骏的白马之上，听朱运通说完担忧后，收缰勒马，回头对他问道：“正规比赛打死了人，违法吗？” “不违法，但是就怕引起太大动静啊。” “动静大有什么好怕的？天塌下来，只要砸不到我们头上，那不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吗？”朱远长眺望着远处的老君山，又策马前行，“让你做事严谨，但也别像个娘们一样，畏畏缩缩。” 朱运通连忙一夹马腹，跟了上去，心里暗暗后悔，不该过来多这句嘴，又在爷爷心中减分了。 …… “你说甚么？思思和一个男人去约会了？” 傍晚时分，牛保国坐在落地窗前，接着电话。 “她俩有没有不轨行为？”牛保国问。 手机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目前还没有，这应该是第一次约。” 又隐约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旁边嘀咕：“你怎么知道是约会？万一只是朋友或者客户见面谈点事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女人：“没看见她化妆比以前出门都精致吗？昨天才洗的头发，刚才又去美发店洗了一次，穿的也很漂亮，这不是约会？你个直男。” 牛保国沉声问道：“在哪里……把位置发给我。” 挂断电话后，他有些头痛，想道： “思思已经给我发了好人卡，我这么久没去找她，也不见效果，她还总是想把彩礼退还给我，现在又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 “不行，要使用第二招了。 “‘善用女人嫉妒的天性，故意和其他女人亲近，刺激她……’” 略微思索后，牛保国灵机一动，拿起手机打给了石岚，说要约她吃饭。 石岚虽然知道牛保国还在打她的主意，但她为了查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是答应了。 牛保国挂断电话，换上了陈小可搭配好的一套服装，这是为他明天参加赛前发布会特意准备的： 卡其色小立领亚麻衬衣，深色无褶西裤，ferragao暗银扣腰带，褐色牛津皮鞋，劳力士黑金迪通拿（复刻） 牛保国脸部的肌肉已经不再松弛，撑得整个轮廓饱满了很多，看着镜子中略显帅气的自己，他心中颇感意气风发。 “今晚，我要来个一箭双雕！” 蓝岛音乐烤。 莫思思和一个名叫高哲瀚的男人坐在大厅位子上用餐。 正值晚间饭点，客人比较满，驻唱歌手在台上表演，客人们在音乐中喝酒撸串聊天，气氛很不错。 这里的光线整体明度较暗，特意设计出了火光摇曳的氛围，把莫思思本就美艳的面容照的更加妩媚动人。 坐在她对面的高哲瀚，论外观一点也不输于她。 相貌英俊，轮廓刚硬，身高近1米9，体格健美。短袖外露出的胳膊不仅长而且相当有围度，上面的肱二肱三头肌清晰如雕刻，随着手上拿烤串的动作收缩舒张，展现出十足的雄性力量美。 不得不说，论外型，莫思思喜欢的就是这种男人，她对花美男和小鲜肉从来不感冒。 高哲瀚是莫思思在付费型高端相亲软件上认识的，聊了一个多星期，今天是第一次出来见面。 其实，这个软件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被她卸载过了。原因是在这上面，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经济实力比她强的，大都又老又丑。 年龄和外型比较合适的，多数能力不足，在她面前显得很窝囊。 各方面条件都出色的极品男人，却还需要通过这个软件相亲的，基本都是渣男。 莫思思和这些男人聊得很心累，加上那时事业发展快，工作比较忙，所以就直接卸载了。 本来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但自从经历了牛保国事件以后，她不知怎的，又出现了强烈的空虚和寂寞感，身体与心灵都渴望被爱。 于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又把那个软件下载回来了。 在无视了999+个打招呼的男性之后，高哲瀚引起了她的注意。 看完他近乎完美的朋友圈展示面，虽然明知这大概率是个渣男，但莫思思仍然带着侥幸心理，和他继续聊了下去。 此时，莫思思保持矜持，不咸不淡的与他聊着天，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目光也总是不自觉被他拿烤串时手臂上动感十足的肌肉所吸引。 高哲瀚是个高段位玩家，声音刻意练过，富有磁性，掌握着聊天的主动权，对节奏把控的非常好，一但发现莫思思对当前话题缺乏兴趣了，就会很自然地抛出另一个话题。 “思思，你知道牛保国吗？我搞到他后天比赛的票了，位置一般，但比上个月周杰棍演唱会前排的门票更贵。” 高哲瀚切到了娱乐话题上。 这两句话说的相当有水平，同时抛出了“牛保国”与“周杰棍”两大关键词，女人只要任选一个就能接上。而且还不经意间通过购买稀缺门票的事例，展示出了高价值，让女人觉得他是一个生活丰富的人类高质量男性。 莫思思听见“牛保国”三个字，心中立刻出现了复杂难言的情绪，回道： “你觉得他能打赢吗？” “9999不可能，剩下那一点可能就是对手打假赛。” 高哲瀚见她对牛保国比较感兴趣，就开始侃侃而谈，把网上的观点用自己的话讲了出来。 结论就是，刘磊八成不会手下留情，牛保国肯定会被ko。 莫思思听完之后，淡淡说道：“万一牛保国的武功是真的呢？” 高哲瀚以为莫思思在一本正经和他开玩笑，很高兴，笑道： “我也希望牛大师是个大隐隐于市的武林高手，但就算是这样，我估计他用擂台上的规则去和重量级选手打，也会被碾压。” 高哲瀚又侃侃而谈的分析，中间还插入了他在国外看顶级b格斗赛的经历，进行高价值输出。 莫思思听完后认同了他的观点，但在内心深处，她却不希望牛保国打输比赛，更不希望他被封杀凉凉。 任何女人，若是遇见一个愿意给她花大钱，又有权力帮助她，还能舍命救她的男人，就算再不愿意接纳他，也绝不想看见他倒下。 第121章 一举两得 “思思，我看你对牛保国的比赛很感兴趣啊，后天我可以带你一起去~”高哲瀚说。 “再说，现在不确定有时间。”莫思思给了一个待定的答案。 这时，在高哲瀚斜后方的位子上，坐下两个新客人，一男一女，女人背对着这边，而男人正好脸对着她，正是牛保国。 由于这里光线整体偏暗，较亮的射灯只聚集在每个餐桌上，照射菜品，所以他们进来后，除了莫思思和临路的男服务员，也没其他人认出风格大变的牛保国。 “牛大师，能不能跟您合个影啊？！”男服务员一脸激动，恨不得马上拿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 石岚十分无语，对他说：“你不要乱传，如果我们吃完饭，没其他人注意到我们，他就跟你合影。” 服务员在心中进行了短暂的取舍。现在跑去和同事们分享，说见到了活的牛保国，这只是图一时之快。而忍住大嘴巴的冲动，获得了与牛保国的合影，那说不定一辈子都能置顶在朋友圈里装x了。 “好，美女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的。”他向石岚表明决心，然后就去拿酒水了。 “岚儿，你真聪明。”牛保国笑吟吟地夸奖道。 石岚听到这夸小孩似的话，一点也不觉得开心，打量着牛保国颇有品味的衣装，与手腕上反射出璀璨光芒的迪通拿表，心想：“这老头赚到钱之后，肯定没少出来骗小姑娘，以为我也会吃这一套？” 另一边，莫思思发现牛保国后，第一反应就是——他是来找自己的。 但包里的那个追踪器早就被她扔掉了，牛保国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呢？而且她观察了一阵，发现牛保国从始至终也没有向她这边看一眼，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她。 这又让她觉得，应该只是碰巧遇见了而已。 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有些失望，只是自己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思思，你看什么呢？”高哲瀚回头空泛地扫了一眼，没抓到重点。 “没什么。”莫思思回道，心里想着不要去管牛保国，就当没看见。 可是，她越想不去看，眼睛就越是忍不住关注着那边，心中不由胡思乱想： “他大晚上穿得这么骚气，带了个女人来吃饭，肯定是想图谋不轨？这女人看背影身材不错啊，气质也挺好的。但是，能跟牛保国出来吃饭的，八成不是什么好女人，应该是看上他的钱了……” 牛保国其实也在悄悄用余光注视莫思思。 比起她来，牛保国的窥视技术强了一百倍不止，连坐在桌对面的石岚都没发现他的注意力有所分散，可是他却看得出，莫思思明显在关注着自己和石岚，心中颇有些高兴，看来这招应该是管用的。 “你叫我出来不会就是想吃饭？”石岚问道。 “对啊，不然呢？”牛保国反问。 “那你自己慢慢吃！” 石岚作势要走，牛保国连忙拦住了她，说：“开个玩笑，我们还可以聊聊昨天你说的事。” “警告你，再乱提要求，我就把你云信拉黑，再也不见你了~” 石岚说这话本意是想警告，但一说出来，就意识到不对。 删好友、不见面这种话，一般都是年轻女孩对男朋友或者追求者说的，而且这时候女孩多少带着点恃宠而骄的心理，认为男方肯定会被拿捏，才会这么说。 心理分析是刑警的必修课，可石岚一时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对牛保国说出这种话。她从没对任何人说过。 好在牛保国段位太低，完全没反应。他现在只想着：上次把她气跑了，这次就应该先哄一哄她。就算是为了刺激莫思思，也要让她坐久一点啊。 于是，牛保国说：“昨天是我草率了，条件提的确实有点过分，容我再想想，换个更合理的条件如何？” 石岚不爽地瞪他一眼，心想：让你协助警方破案，就知道把好处挂在嘴边，觉悟低就算了，脸皮也这么厚。 过了没多久，点的烧烤送上了桌。 牛保国招呼石岚开吃，还故意拿起好吃的串放到她盘子里，即体现出了对她的疼爱，又演给了莫思思看，一举两得。心里不禁yy起两女的心理反应，暗赞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石岚不知道他的鬼主意，还以为他真在思考要什么好处，开始给他做思想工作。 既引导他转变思想，认识到身为公民，有义务和责任要帮助警察维护国家安定。 又给他说了一些警方能够给予的好处。比如可以给他某种公安特聘的头衔，在逗影这些网络平台上获得官方认证，还是具有相当的公信力，这样一来，不就可以改变他跳梁小丑的污名了。 牛保国敷衍地听着，余光瞄见高哲瀚拿起一串炭烤中翅递给莫思思。她接过了，还吃了一口！ “这个该死的小白脸子，竟然想染指我的女人！” 牛保国心中大怒，真想冲上去扇他，但这么一来，今晚的计划就直接泡汤了，不但没对莫思思造成什么刺激，反而他自己成了受刺激的人。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云信群聊界面。群里有三个人，除了他自己，另外两人就是他安排保护莫思思的那对兄妹了。 “给我找几个流氓过来，假装调戏思思，引小白脸动手，打他一顿！”牛保国编辑好这条信息发了出去。 那对兄妹就坐在靠门口的位置，两人都是三十岁左右，外貌很不显眼，男的叫张祈山，女的叫张祈灵。 看到牛保国发的信息，张祈灵嘀咕道：“这老头可真会来事，要找吗？” 张祈山说：“找，金哥都说老头是他老哥了，意思就是让我们听他的呗。正好瓜老板他们就在庙街喝酒，我叫他们过来。” 张祈灵翻了个白眼：“离谱……让他们别打脸，那么帅打坏可惜了。” 牛保国看到手机上发来“安排”的表情包，心中一乐，拿起根牛肉串试探性喂到了石岚嘴边。 第122章 故意找茬是不是？ “吃你自己的行吗？”石岚推开了送到嘴边的牛肉串，盯着牛保国看了一会，心想自己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于是问道：“你想好了没？怎么样才肯配合。” 牛保国吃了口牛肉，觉得坐的时间差不多了，也该进行下一步了，于是把早已想好的条件说了出来： “这样，我帮你解决卧底的人选，你亲我两下，如何？” 石岚早有预感，他会再次提出这种非分要求，左手毫不犹豫地抄起茶杯，想泼他一脸，给他个教训。 没想到，牛保国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石岚用力抽手，但是抽不动。 “别闹~”牛保国说，见她还在冲动当中，按着她手不放。 石岚气得不行，另一只手抓起用来吃烤茄子的木筷，自上而下，闪电般扎向牛保国的手背。用力也不算太狠，就是想让他吃痛松手。 牛保国肩膀往后一撤，带动抓住石岚的手在桌面平移了十公分，“咚”的一声，木筷扎进了她握住的茶杯里，溅出几滴水花。 然后，她握筷子的手也被牛保国抓住了。 石岚此时感觉到，牛保国的力气比想象中大了很多，根本难以挣脱。 “乖~别闹了，这里人多，别让人家笑话。”牛保国笑道，知道莫思思在看这边，故意显得二人像是在玩游戏互动。 “你还怕丢脸？快放开我。”石岚怒道，似乎也不想引起周围人注意，不强烈挣扎了。 牛保国见她稍微冷静了些，便松开手，说： “你又生甚么气？虽然打那什么黑拳很简单，但毕竟跑那么远，费时费力，我只是让你亲我两下而已，这要求过分吗？” “无耻！你休想！”石岚骂道，但心中也衡量了一下牛保国说的话。 虽说对女生提这种无耻要求肯定是很过分的，但从等价交换的角度衡量，比起出境卧底打黑拳这种很可能要命的事情来，他的要求简直小到不能再小了。 为了破案，也为了查出自己想知道的结果，石岚还真产生了那么一点犹豫。 “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去找别人帮忙。”牛保国淡淡说道。 “你这算什么底线！？” 石岚很想起身就走，但见他表情决绝，此时离开，恐怕他也不会再联系自己了，于是又说： “我亲你一下又能怎么样？提点实际的要求不好吗？你后天比赛只要一输，肯定会被全网封杀的，如果你能得到警方的认可，说不定还能幸免。” “我不需要那些没用的，还有，我说的是亲两下，不是一下。”牛保国说。 石岚简直无语了，已经看出来，白天她费了一番功夫做调查才想出来的利益点，对牛保国毫无吸引力。这混蛋不在乎名声好坏，也不在乎被封杀，就一心只想要她！ “你先把人介绍过来，看合不合适，然后再说。”石岚动了耍手段的念头，想先让他把人找来，她就不信这个人一定听他的话。 “都说了，解决你那点小事，不费吹灰之力，我甚么时候骗过你？你先亲我一下，当做定金，另一下等事成之后再亲，如何？” 还先付定金，想的可真美！石岚气得咬牙切齿，但无可奈何，心里纠结起来。 西南境外那个线人，控制得了一时，控制不了一辈子，而且在那种充满暴力的法外之地，这人什么时候死于非命，也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这个线人没了，那这件事就更加没戏了。 确定卧底人选，再次制定计划，通过上级部门审核，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石岚真恨不得立刻把牛保国的嘴给撬开，逼着他把人交出来。 难道自己真的要亲他？ 虽然只是亲一下，没有任何损失，但对她来说真的很难。 纠结许久后，她终于问道：“你说的亲，是亲哪里？” 牛保国本来指的就是亲脸，因为撩妹教程里的一个套路就是这样的。但现在听她这么一问，牛保国决定临时优化套路，升级一下，便说：“就像我们上回那样。” “不行！别再给我提上回！”石岚又羞又怒。 “那这样，你现在先亲一下脸，等事情办完，再像上回那样。” 石岚狠狠瞪着他，但心理防线已然松动。 只要亲一下脸，事情就有进展了，至于等事情办完再说的那一下，还早着呢，到时候再想办法推掉不就行了。 不得不说，这很有吸引力。 “要是你推荐的人不行，我一枪毙了你！把脸凑过来~” 石岚不是那种喜欢故作矜持的女人，既然下了决定，便不再扭捏。 牛保国也不是喜欢装道貌岸然的男人，找准了莫思思能注意到这边的时机，身体向左一侧，右脸稍微凑过去一点点。 距离不够近，石岚不得不用手撑在桌面上，身子探过去，柔软双唇在他恬不知耻的老脸上啄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坐好。即便她心理素质再好，此时脸也红了。 这一幕，被莫思思看的清清楚楚。 她心道：“这女人果然是这种货色，真不要脸，为了钱，连牛保国都亲得下去……难怪他这么久都没来烦我，就是因为认识了这只骚狐狸~”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走到了莫思思和高哲瀚桌旁。 他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皮肤坑坑洼洼，因为在水果批发市场卖西瓜，人称瓜老板。 他刚才已经在张家兄妹那桌坐了几分钟。 张祈山让他认清了人，还再三叮嘱，千万别真对莫思思真上手，不然手可能会断。 然后，瓜老板就来找茬了。 “诶，美女，你点的这瓜多少钱一盘呐？”瓜老板指着桌上一盘切片西瓜问道。 莫思思掩了掩鼻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 高哲瀚不耐烦地回答他：“三四十块钱一盘。” “我艹，这瓜皮子是金子做的还是瓜粒子是金子做的？”瓜老板挤近莫思思身边，探手到桌那头的盘子里，抓起一片西瓜看了起来。 莫思思眉头紧皱，往旁边挪动，但瓜老板假装借光线照瓜，又挤了上去。 “你故意找茬是不是？”高哲瀚站了起来，一米九的身高，足足比瓜老板高出大半头，体型和肌肉也更加强壮。 第123章 男人味 “想吃自己点去。” 高哲瀚冷眼瞪着瓜老板，一副要动手的气势，想把这无赖吓走，在莫思思面前展现阳刚之气。 瓜老板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恶霸，大小也是个哥，后来是因为被一个骑摩托车的小子拿西瓜刀捅了，养伤一年多，退出了江湖。 他根本没把高哲瀚当回事，举着手上的瓜说：“你不嫌贵，我还嫌贵呢，我尝尝看是不是大棚的瓜～” 说完，张大嘴巴咬了一口瓜，鲜红的汁水流出，不少都落到了莫思思的裙子上。 “我艹，没熟，生瓜蛋子，美女你试一下。”他一边嚼着，把手里咬剩下的瓜往莫思思嘴前送。 莫思思连忙恶心地避开，又生气又有些害怕，怒道：“走开，要不我报警了！” 另一边，牛保国早就注意到好戏上演了，对瓜老板的找茬技术十分欣赏，觉得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想过去打他，值得借鉴。 石岚也被瓜哥的大嗓门吸引了注意，刚亲完牛保国脸红，正好借机转头看情况，避免和牛保国对视的尴尬。 高哲瀚见有人当面调戏自己的女伴，感觉男人的尊严受到侮辱，火冒三丈，伸手一抓他胳膊，骂道：“快滚，想找打是？” 瓜老板就想让他先动手打自己，互殴的责任轻，寻衅滋事＋殴打他人的责任重，这个老江湖能拎不清吗？ 他把高哲瀚的手重重打开，脸直接凑近过去，冲他拱火道：“哟，你个小白脸，有种打我一下试试？” 说这句话时，他无意识就横眉竖眼起来，凶相毕露，一下子把高哲瀚给吓住了。 别看高哲瀚练了一身腱子肉，看起来很唬人，但其实他从来没打过架，此时根本不敢动手，直接怂了，又故作大度地说：“额，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别激动，你要想吃西瓜，我给你叫一盘。” 瓜老板无语了，心说这傻大个也太怂了，直接把手里的瓜往他脸上一扔，骂道：“你当我要饭的啊？吃个西瓜还需要你请?” 高哲瀚在美女面前被打脸，肺都快气炸了，但还是不敢动手，有些怕事地说：“我跟你说，别太过分，不然我报警了！” 莫思思把高哲瀚的举动看在眼里，虽然思想成熟，还是个律师，从理性角度，并不认为他的处理方式有什么问题，但就是感觉他很懦弱。 不禁拿牛保国做起来比较，心想：“如果是和他坐在这里吃饭，这个流氓肯定早就挨打了，都不会准他拿西瓜，更不会让他蹭到我。” 她又想起牛保国倒挂在桥上还皱眉训斥她的样子，想起他殴打水库保安、把人家手机扔进江里的野蛮行为，真觉得他虽然长得挫，但远比高哲瀚更有男人味。 另一边，牛保国也在鄙夷高哲瀚，心里催促瓜老板道：“直接打，打完快点离开就行了。” 瓜老板像是听见了似的，也不想再墨迹了，左手一拽高哲瀚衣领，就要动手。同时，旁边早就埋伏的两个兄弟也快步走来，准备表明拉偏架，暗中下黑手。 “住手！”一声清喝及时响起，让瓜老板他们都暂停了动作。 石岚走到了他们面前，直接掏出一张警察证亮在瓜老板眼前，厉声说道：“惹事是？信不信我把你们抓回去！” 瓜老板一看证件上那明晃晃的警徽，立刻松开了手，嬉皮笑脸道：“女警官，你误会了，我就是吓吓他，他看不起我，说我吃不起西瓜！” “不好意思，我哥喝多了。”“对对对，我们就是来拉他走的。”那两人也附和道。 “行了，别在这里鬼话连篇，快滚，再闹事我肯定把你们拘了！”石岚懒得和他们废话，毕竟穿着便衣，也没在上班时间，想着及时制止住就行了。 “好勒，我们这就走~”，瓜老板带着那两人一溜烟地走了。 “谢谢你，警官，怎么称呼？”高哲瀚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样子，见一个女警察长得这么漂亮，真有些动心，要不是顾忌莫思思还在，恐怕就开口要联系方式了。 “不用谢。”石岚冷淡地回道，对莫思思点了点头，就转身回了座位。她们只是在案件中碰到过，彼此并不熟。 莫思思看见石岚之后，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原以为跟牛保国一起吃饭还亲了他的女人，不是小姐就是拜金捞女，可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气质出众的警花，而且比自己还年轻许多。 她实在想不通，这么优秀的女人怎么会看上牛保国，难道也是因为钱和权？ 她把目光投向牛保国那边，发现他在低头玩手机，心道：“这么大动静还装没看见我，哼，肯定是怕和我的事情被石警官知道，这个渣男！”心中愤愤不平，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牛保国给刺激到了。 其实牛保国并没有假装玩手机，而是在那个3人群里发信息呢，瓜哥一走，他就开始发了。 牛保国：“事还没办完，人怎么就走了？” 张祈山：“警察拦着，谁还敢打？” 张祈灵：“跟你一起的女的是警察，你怎么都不说啊？” 牛保国：“怕甚？她又没穿警察的衣服，就当不认识，叫他们再回来打，我每人赏十万。” 张祈山：“……” 张祈灵：“要不等他们出去，我们俩帮你打？” 牛保国：“就现在打，我自有安排，快！” 张祈山：“那我问问~” “你在看什么呢？”石岚坐回位子上，对牛保国问道：“现在可以给我推荐卧底人选了？” 牛保国放下手机，笑道：“放心，既然你都亲我了，到时候我亲自出手帮你。” 石岚立刻皱起了眉，说：“我是让你给我推荐人选，不是让你自己去，你不是有很多徒弟吗，找一个身手厉害，性格沉稳一点，年龄最好不要超过40岁的人。” 牛保国没好气道：“我也想啊，但江峰他们几个蠢材，练了这么久，也没太大长进，办不了你这件事。”说着，感觉脸上无光，心想一定赶快调教几个能拿得出手手的弟子门徒。 “那你以前收的那些徒弟呢？”石岚有些急了。 牛保国想了想，不屑道：“那些练太极的徒弟？你是在说笑，他们哪里能办你这件事。” 石岚傻了，感觉自己被骗了一个亲亲，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一直说得很清楚，是让你推荐一个人给我！” 牛保国笑道：“那我毛遂自荐，不行吗？” 石岚刚想发飙，就听见身后传来高哲瀚的呼喊：“警官~那几个人又来了！” 第124章 英雄救美 石岚回头一看，只见瓜老板去而复返，又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俩兄弟扯住他衣袖，嘴里连连苦劝： “哥，你喝醉，回家。” “对啊，别去惹事了，走。” 两人劲全部使在嘴巴上了，扯瓜老板的手却根本没用力。 石岚一看便知他们耍得是什么花样，想到他们竟然不把自己这个警察当回事，本来就火大的她，重重拍案而起，走上前去，默不作声地瞪着他们，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他们还敢闹事，就直接抓人。 瓜老板看见警察也有点发憷，但牛保国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光一个人的钱就顶他卖半年西瓜了，就算被抓进去蹲两个月，那也值啊，说不定在里面碰见熟人还可以叙叙旧。 他下定了决心，说道：“我才不信你是警察，那种证件拼刀刀上只要五块钱还包邮，你又没穿警服，给我闪开，这小白脸敢看不起我，我非要跟他理论理论！” 说完，他想从石岚身边冲过去。 石岚见他竟然还真敢动手，狠狠一脚踹向他腰侧。 瓜老板夹紧手臂挡住了，不愿与石岚动手，继续扑向高哲瀚。 石岚挥拳打向他头部，却被他的两个兄弟拦住了，动作像是在劝架，嘴里喊着： “美女，你别打人啊，我哥就是喝醉了~” “对啊，有话好好说。”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瓜老板已经冲了过去，猛的扑在高哲瀚身上，撞得座椅发出巨响，惊得全场客人都看了过来。 “你们敢袭警！”石岚惊怒不已，肘和膝毫不留情，向那二人攻去。 那二人也没想到一个女人可以这么生猛，身上挨了几下，疼得要命。但他们的打架经验也很丰富，仗着活动空间窄，欺负女人力气小，采取左右包夹的策略，想把她制住。 “美女，你别挡着我啊，让我去拉我哥。” “对啊，你别添乱啊，去旁边报警~” 他们喊的声音比石岚还响，让周围的人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情况。 莫思思在座位上靠墙缩着，心脏噗噗跳，眼睛不断瞟向被石岚她们挡住的那个方向，心里期待着牛保国过来帮她。 可牛保国还在座位上喝着茶，一边欣赏瓜老板暴打高哲瀚，一边观察着石岚的功夫有没有长进。 他看得出来，石岚这段时间还是练了自己教她的柔拳，有些招式已经形成下意识动作，在这种近身缠斗中发挥了出来。 但是，由于缺乏牛保国的指点，她的长进并不大，逐渐被那两个男人占了上风。 另一边，瓜老板已经取得身位优势，将高哲瀚压在座椅上，砂锅大的拳头不断砸向他护不住的部位，已然是一边倒的殴打了。 很快，石岚一只手臂被人抓住了，她愤怒地抬膝顶撞，但挣脱不开。 “就是现在！”牛保国见时机已到，起身不疾不徐地走过去，到了近处，暴起一拳，轰在瓜老板一个兄弟的侧脸上。 这人重重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抓着石岚手臂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牛保国狠狠扭住了一只胳膊，疼得嗷嗷大叫。 牛保国只用一只手就制住了他，迫使他挺着腰站立，身体向后反弯，动弹不得。 莫思思仰视着面前雄姿英发的牛保国，有些出神。 可牛保国却没看她，对被制住的那人说道：“敢欺负我的岚儿，找死！” 话音一落，左拳怒砸在他被迫挺起的腹部。 这一下打出了暴击，只见那人的身体一阵阵痉挛，牛保国一松手，他就软倒在了地上。 “还‘我的岚儿’呢，叫的真亲~”莫思思心里吐槽着，发现牛保国原来是来帮石岚解围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瓜老板感觉自己完成了任务后，刚站起身准备跑路，结果就见牛保国干翻了自己兄弟，心想：这玩的又是哪一出啊？ 他一脸疑惑，刚要张口说话，可牛保国根本不给机会，毫无征兆地打出一拳，又快又狠，正中他的下巴。 周围的人仿佛听见了下巴碎裂的声音，瓜老板一声没吭，倒下去又砸在了高哲瀚的身上。 远远看热闹的张家兄妹，眼皮一跳，不忍直视。 张祈山说：“这老头，玩英雄救美就算了，出手也太狠了！” 张祈灵道：“一人十万呢，钱哪有那么好赚~”说老实话，她有点眼红瓜老板三人。 “那个人长的好像牛保国啊~” “哪一个啊？” “在哪？” 有人似乎认出牛保国了，刚才因为怕惹事只敢远观的客人们一下子靠了过来。 “都往后退，警察办案，别找麻烦啊！”石岚举起证件大喊，这才把让他们停在一定范围之外。 她让牛保国去一边待着，等派出所的人过来，要一起去做笔录。 牛保国故意和莫思思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回自己那桌喝茶去了。 莫思思莫名有些失落，也感觉现在的环境很不舒服，于是起身走出座位，想要离开。 石岚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朋友肯定是要回派出所做笔录的，你也一起去。” 高哲瀚伤得不算重，只是脸上和身上有不少淤青，但作为受害人，他是肯定要回派出所处理的。 “事情的过程你都看到了，和我没关系。”莫思思说完就直接走了。 石岚没拦她，因为这件事看起来就是醉酒闹事，而且瓜老板是冲着高哲瀚来的，确实和她没什么关系。但石岚有些迷惑，总感觉莫思思刚才好像对她有敌意似的。 牛保国见莫思思不管那个小白脸直接走了，暗暗窃喜，心想今晚的计划看来是有成效的，至少从她的态度来看，对这个怂包小白脸肯定已经厌恶了。 牛保国又在石岚的眼皮底下老实待了一会儿，等到派出所的警察一进来，石岚注意力转移过去，他便立刻溜走了。 莫思思没有着急打车回家，而是在行人稀疏的街道上散着步，舒缓心中的烦闷。 当她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正要过马路时，身后突然传来轰鸣，很快的由远到近，接着一道车影闪入眼前，伴随着尖锐的烧胎声，以sidebreak漂移+急刹的方式停在了她正前方。 莫思思惊魂不定，退了好几步后，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台粉红色的911似曾相识。 正面朝向她的副驾驶车门被推开了，牛保国坐在车里，单手抓着方向盘，冲她邪魅一笑，喊道：“思思，我送你回家。” 第125章 喜脉 莫思思见到牛保国来找她，心里出现了一丝惊喜，但还是站在原地，板着一张脸说道：“我不用你送！” “快点，等会交警来找麻烦了。” 牛保国随便给了一个理由，莫思思就上车了。 “你还怕交警？刚才那样开车，是不是想撞死我？”莫思思嘭得一声关上了车门。 “凭我的漂移技术绝无可能会碰到你~”牛保国发动了车辆，向前驶去。 漂移这个技能，他是根据陈小可下载的教学视频摸索出来的。前两个月的时候，经常带陈小可去人少的道路练车技，车胎都已经换了两次了，还被交警逮了一次，不过翟霜茹找关系帮他摆平。 牛保国只把车往前开了几百米，就在一处路灯明亮的位置停了下来，打开了车顶敞篷。 莫思思疑惑地看向他，牛保国也转过头来，盯着她看。 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莫思思扛不住，移开视线后嗔道：“看什么看，有病？” 先前在烤那种又暗又有色偏的环境下，牛保国根本无法看清她的气色，现在细细一看，眼中立刻闪出喜悦之光，又抓起了莫思思的左腕。 “你干什么？别碰我！”莫思思挣扎着说道。 “乖，静一静，我帮你把把脉~” 把脉？我看你想占便宜！莫思思一脸狐疑，手不动了，想看看他搞什么花样。 牛保国用三根手指分别切在她腕部寸、关、尺的位置，指目采用不同力度按压，感受着脉象。 其实，他早已看出答案，切脉只是为了确认一下。 感受着指下传来如盘走珠、荷叶盛露的脉象，牛保国看她的眼神越发炙热，似要将她融化。 莫思思还从没被男人这样看着，有些受不了地问：“你怎么了？” “思思，你有喜了，八成还是个男孩！”牛保国说完，放声大笑起来。在这一刻，他终于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异世中又真正有了家人。 莫思思如遭雷击，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联想到这些天月事的确是迟迟未来。 “不可能？安全期怎么可能怀上，这不科学啊。而且他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哪还有这种能力！肯定是他乱说的，我也没有任何感觉啊，经期推迟可能是情绪影响的！” 当时，因为情绪大起大落，她确实忘了及时吃药，后来一算时间很安全，也就放下心了。 莫思思还是不太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皱眉道：“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怀孕了？” “我不会弄错的！至于是男是女，再多过一阵子，我才能确定。”牛保国语气十分肯定，又关上了车顶，对她柔声道：“走，回家我亲自给你煮一碗解酒安神的汤喝，以后你可不能再喝酒了。” 牛保国再次开动车辆，稳稳的向前驶去，莫思思心中烦乱，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由于高兴过了头，牛保国都没问位置，就直接把车开到了一座名叫星河world的公寓式住宅外面。 莫思思为了能还牛保国的钱，还是把自己贷款没还完的房子卖掉了，现在就租住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莫思思冷眼看着他。 牛保国呵呵一笑，说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知道你的行踪。何况还有坏人想对你图谋不轨，我当然要保护着你啊。” “谁是你的女人，我看是你想图谋不轨！” 她心里想着怀孕的事情，也没有太过纠结这个问题。 停好车后，牛保国拉着她先去了楼下的生鲜超市，拿着一袋现金逛了逛，买了很多食材。 莫思思偷偷拿了一盒测孕试纸。 到了楼下的电梯间，莫思思停住脚步说：“你走，我自己上去就行了，那个事情我自己会确认的。” “别闹~我说了要给你煮汤喝，等你喝了，我就走。”牛保国说。 由于心中慌乱，加上事情的确和牛保国有关，莫思思便带他上去了。 这间公寓是一房一厅六十多平，家电齐全，装修也比较新。 莫思思快速把沙发的内衣收走，让牛保国自己待着，然后就进了卫生间里，把门反锁，拿出了那盒试纸。 她在手机上查了查使用方法，发现试纸最好使用晨尿，这样结果比较准。 但她一刻也不想多等，只想赶快验出“一道杠”的结果，然后冲出去痛骂牛保国是个精神病，再把他踢出去！ 牛保国先去厨房点火煮上了汤，然后就在她家中四处看了起来，觉得环境勉强还算可以，采光通风都还不错，就是不知从哪里传来了躁动的音乐声，很吵，尤其是低音鼓点听起来比较响。 时间只过了七八分钟，但卫生间里的莫思思感觉像是过了一小时，终于，她紧张地拿起试纸一看。 上面赫然是两道杠，都很清晰！ “真的有了！”她瞬间心慌意乱，不知所措，空白脑海中第一个冒出的念头就是——怎么把它打掉。 等牛保国煮好汤后，莫思思才失魂落魄般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 她准备把自己的决定告知牛保国一声。 牛保国用两个碗来回倒腾着汤液，感觉温度差不多了，便端到她近前，用汤匙舀起少许，喂到她嘴边，温柔道：“来~” 汤散发出清香的味道，但提不起莫思思的食欲，她微微避开汤匙，说：“等一下~” “别放太凉，不然味道就差了。” 牛保国也不勉强，把碗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说：“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你安心休养就是，有甚么想要的，尽管和我说。” 又把随身携带的十几万现金都放在她腿上，“这些钱你先拿着，怎么高兴怎么花。” 莫思思见他一副欣喜至极的模样，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很担心他如果知道自己要打掉孩子，会不会情绪失控。 “思思，这聒噪声响平时就有吗？会不会影响你休息？”牛保国问，指的就是窗外传进来的音乐声。 莫思思心里在组织语言，没回答。 但这噪音隔三差五就有，而且一般都是晚上，让她感觉很烦，也向物业投诉过，至今还没有解决好。 第126章 赛前发布会 牛保国见她不说话，自顾自走到窗边，微微探出头，不断调整双耳角度听了一阵，然后朝上方喊道： “谁家在放丧乐！快给你爷爷关了！” 声音浑厚响亮，盖过了那吵闹的音乐声，恐怕整个小区都听见了。 莫思思的美眸看了看他，然后向上看，听着那吵闹的音乐声。 过了一会，音乐声明显又变大了一些。 “婢养的！”牛保国走出门外，将门虚掩，然后上了楼。 莫思思坐在沙发上听着动静。 几分钟后，一道巨大的音响爆裂声传来，然后夜晚归于安静。 莫思思吓了一跳，但心里又感到很解气，第一次体验到了家里有男人撑腰的滋味，心想：“这下好了，看你们还敢不敢再半夜扰民了。” 等牛保国回来，她忍不住问道：“你去别人家砸东西了？” “没错，我还教训了他们一顿，帮你出气。”牛保国笑道。 莫思思皱起眉头，用教训的口吻说：“你还打人了？他们万一报警怎么办？” “好像已经报了，没事，我只是扇了他们每人几巴掌，他们也还手了，这是互殴，我顶多赔点钱。” 牛保国说着，抬手就往自己胳膊上打了两拳，打出了类似刮痧后出现的痕迹，把莫思思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以后再敢吵你和孩子，马上和我说，我想办法弄死他们。” 牛保国眼中杀机一闪而过，然后浮现出温和笑容，又端起那碗汤，软磨硬泡，哄着她喝了。 趁着喝汤的功夫，莫思思已经打定主意，还是先不跟牛保国说打掉孩子的想法了。 她有点于心不忍，又担心他会情绪过激，还有，如果现在说出想法，牛保国很可能会想方设法的阻止她这样做，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为了避免发生直接冲突，莫思思决定自己偷偷先把孩子做了再说。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警察叔叔果然找上门了，后面就跟着那几个喜欢夜间蹦迪的精神小伙，他们脸上都有青红的巴掌印，指着牛保国向警察痛诉他的恶行。 好在还有看热闹的邻居帮牛保国说话，指责精神小伙扰民，挨打是活该。 牛保国毫不在乎，叮嘱莫思思早点休息，然后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莫思思叹息一声，躺在沙发上，用手抚摸着自己柔软的腹部，愣愣出神。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牛保国又来了，还带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是让翟霜茹帮忙找的高端保姆，可以早中晚过来做饭，收拾家务。 莫思思无言以对，干脆就先假装听之任之，心中已经计划好了，明天牛保国打那场广受关注的拳赛，肯定没时间管她，她刚好趁早去做人流。 高端保姆厨艺精湛，中午做了营养又美味的三菜一汤，要不是莫思思家里的盘碗不够，牛保国还会让她做更多。摆完桌后，她也不蹭饭，拎着一把奔驰钥匙就离开了，说自己下午再来。 牛保国哄着莫思思多吃菜，真让她有了一种被宠爱的感觉。 吃完饭后，莫思思见牛保国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不由怀疑的问道：“你明天不是要比赛吗？怎么今天这么闲，什么事都没有？” “好像有个甚么发布会，我赖得去了，就在这里陪你。” “切~你该不会是怕了，准备弃赛？”莫思思还真担心他明天不去了，又缠着自己，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一个网络视频平台的首页就有比赛发布会的直播入口。 牛保国不屑地笑了笑，突然说：“思思，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明天比赛的时候，我把这个刘磊打死了，应该不犯法？” 莫思思先是一愣，然后没好气道：“你就吹，我看网上都说你肯定会输，还会被封杀。” “你无需担心，这次比赛之后，我就会重振威名，然后广收门徒，培养势力，以后让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牛保国一副笃定的样子，但莫思思还是不相信他能赢，心想对方可是华夏顶尖的重量级拳王，听说体重将近200斤，牛保国就算有功夫，怕是也打不过。 她点开了直播，赛前发布会已经开始了。 这次比赛的巨大流量，让泰斗决赚到了始料未及的超额利润，为了进一步推广与预告明天的比赛，这场发布会规模做的很大，邀请了诸多媒体出席。 主持人上方的巨大led屏上，显示着比赛关键信息，还有刘磊和牛保国的p图。 左侧的刘磊，赤裸着如野兽般强壮的上身，肩扛金腰带，表情凶狠的瞪着右侧的牛保国。 牛保国则是穿着太极服，做出一个格挡的架势，脸上的笑容有些滑稽，还有点猥琐，而且由于是老图，放大修复后仍不太清晰，这样一比较，就显得气势弱了很多。 主持人两侧的选手坐席上，刘磊已经就位，年轻成名的他，神情倨傲，带着不屑的笑容，正在回答台下媒体记者的提问。 而牛保国的位子上，坐的是李留芳。 因为师父没来，而且最近受到两个师兄和网上言论的影响，让他对师父的这次比赛没了信心，所以导致今天状态不太好，一点也没有在逗影视频里口出狂言的嚣张气焰，反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一直都是进行重量级比赛，那么第一次与轻量级对手打，有什么~”一个男记者向刘磊问道。 她还没问完，刘磊就轻蔑一笑，打断道：“我就没有把这个当成比赛，知道吗？如果让我和二龙打，和白象打，这叫比赛，但这个……就像跟我儿子打，这种感觉，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台下笑声一片。 虽然朱运通已经提醒过刘磊，牛保国是有真功夫的，但他仍然不太当回事。 作为一个职业选手，非常清楚在擂台上对抗是什么感觉，力量差距太大，根本无法用任何技巧弥补。何况，他信得过自己在自由搏击规则下的技术。 又一个女记者站起来，对李留芳提问道：“请问牛大师今天为什么没有出席呢？明天他是否还有信心像你说的那样，用一个大铁拳ko刘磊呢？” “哈哈哈哈哈哈”，台下又是一阵笑。 第127章 各怀杀心 哄笑过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李留芳。 他更加紧张了，转头看向旁边台下的陈小可几人，想求助。 陈小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还在生牛保国的闷气，直接撇过头去，不理他。 台下人群中传出一些喊话声。 “怎么了？你在视频里不是很嚣张吗？” “你们不是天天拍视频点名要打刘磊吗，现在怂了？” “牛保国不会是怕了，不敢来了。” 李留芳咽了口唾沫，毫无底气地对着话筒说：“额…我师父说他今天有事，所以没来。” 下面一片嘘声响起。 李留芳想到牛保国嘱咐过他——今天就像视频里一样说，别弱了气势就行。于是，他又硬着头皮补充道： “我师父会用…大铁拳…ko他的～” 台下又响起群嘲声，都说从没见过比赛之前放狠话语气像他这么弱的。 刘磊凑近话筒打趣道：“这话是你师父逼你说的？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睛，让我们知道。” “哈哈哈哈哈”，场中又是一阵爆笑。 电视机前的牛保国见到这一幕，气得破口大骂：“这个废物，不堪大用！” 莫思思白了他一眼，说：“看，你的徒弟都对你没信心。” 牛保国掏出手机，直接给李留芳打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李留芳坐在台上正手足无措呢，看见是师父打来的，立刻接通了。 这里信号还不错，屏幕很快显示出了牛保国那张表情阴沉的脸。 “师父～”李留芳喊道。 现场的媒体们一听，发现好像是牛保国打来的电话，立刻都安静下来，注意集中了过去。 “你这个不中用的废物！让他们看着我！”牛保国说。 李留芳立刻照做，站起身来，把手机屏幕转过去，正对着台下，还小心翼翼地用双手稳定手机，保持画面水平中正。 看起来像是孝子捧着一张遗像。 会场导播立刻调摇臂的机位过去，特写手机里的牛保国，切到了主画面上。 媒体的很多摄影师也麻溜地换上了超长焦镜头拍摄。 这时，屏幕中的牛保国好像发现自己那边光线比较暗，举着手机转动身体，把脸对着阳台，获得了较亮的日光，才满意地停了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大家看见一个美女在他身后露了镜，身材还十分性感。她惊慌地拿起抱枕挡住脸跑开了，嘴里好像还说：“你有病啊，别拍到我了！” 场中响起一阵议论。 “诶，那个穿睡衣的女的是谁啊？” “身材好棒啊，不会是老头的情人？” “我看是他叫的外卖，哈哈哈。” 陈小可也气愤不已，对旁边的牛晓等人吐槽：“哼，还说自己有事，原来是去找鸡了！” 牛晓也觉得这是有可能的，不过，她还怀疑，那个一闪而过的女人会不会是石警官。 “喂？喂？能听见我说话吗？”手机里传出牛保国的声音，感觉有些滑稽。 主持人见状，直接把自己的麦克风凑近上去，说：“牛大师，我们能听见，也能看见，你有什么话想说。” “我有一句话，想劝劝刘磊这个年轻人。” 刘磊露出嘲讽的笑，饶有兴趣地看着现场大屏幕，手机里的牛保国被切到上面了。 主持人：“他就在旁边，你说。” “刘磊，你有儿子吗？” 牛保国神情狠戾，嘴角还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沉声说： “如果还没有，我劝你今晚抓紧和媳妇生一个，否则，我怕你家这一脉从明天起，断了香火！” 说完，就挂了通话。 会场中静了片刻，随即被他这番新颖的狠话逗乐了，觉得十分有趣，都忍俊不禁起来。 有记者立刻拱火，让刘磊回应。 刘磊恼火了，笑容变得有些僵硬。玩归玩，闹归闹，不能拿自己和媳妇开玩笑啊！ 他很想回怼过去，心说明天看看到底谁弄死谁！？ 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是真的准备这么做，此时说出过激的言论，可能以后会被人扒出来做文章，所以还是尽量低调为好。 牛保国放下手机后，莫思思也放下抱枕坐回了沙发上。 刚才所有人都是透过屏幕看牛保国，只有莫思思是面对面听他说的。 她明显感觉牛保国说那话时，杀气腾腾，真不像是说说而已。又想起他刚才问自己比赛打死人犯不犯法，心中更觉有异，试探性的问： “就知道吹牛，你还真能在比赛的时候打死他不成？” “试试看。之前我打赢比赛，他们都说是对手演得好。这回，我就要了对手的命，看他们信是不信？” 牛保国笑着说出了这番话，看起来轻松写意，却让莫思思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说什么好。 牛保国以为她在担心，便柔声安抚道：“你放心，我已经了解过了，只要比赛的时候不犯规，就不用负任何责任。” 晚上十点，牛保国走出了莫思思的公寓。 穿过走廊，他来到电梯门旁边的1605号房前。 还没敲门，门就开了，里面是张起灵，她和哥哥最近就住在这里。 虽然莫思思这两天没有说自己想不要孩子，但牛保国也不是缺心眼，不可能就这么放心了。 他又给这兄妹俩涨了工资，把莫思思怀孕的事情说了，让他们一定照料好。 像医院、药店以及外卖送来的药品等，凡是对孩子不利的事物，一定要让莫思思远离。如果她有任何异常举动，马上报告。 “尤其是明天，我要比赛，一定给我盯紧了！”牛保国最后特别叮嘱道，因为莫思思死活不愿意陪他一起去比赛现场。 张家兄妹答应下来，一脸“钦佩”的目送这个情圣离开。 …… 星期日，下午两点半左右，泰斗体育馆。 这里空前热闹，比泰斗决历史上任何一次冠军决赛都要热闹。 里面可容纳人的搏击场，今天肯定座无虚席，门票早就销售一空。 此时，有票的人正通过三个开放大门的检票口鱼贯而入。还有不少没票的人，在门前广场和停车场上寻找黄牛的身影。 “最低1300，这位置不错了。”有一个皮肤黝黑的黄牛，正在停车场和人讨价还价。 第128章 登场 突然，一副手铐把黄牛的手腕拷住，将他胳膊大力反扭到背后。 黄牛疼得大叫，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容貌俊俏的短发女人袭偷袭了他。 “警察！老实点。”石岚拿出警官证摆到他面前，周围想买票的人立刻走开了。 黄牛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没用，只能求饶道：“姐，我第一次啊，这张票本来是我自己买的，我老婆昨天生病了，所以我才要卖掉，放了我，求求了。” 石岚才不信他的鬼话，说：“500我收了，要不然送你去派出所，选。” 黄牛哪还有得选，心里骂骂咧咧地把票给了她。 其实，凭借刑警的身份，她不需求票也有办法进去。 不过她知道泰斗决的幕后老板是朱家，所以不想冒任何风险引起他们的注意。 她父亲石昊就是因为追查朱远长的涉黑、谋杀案而死。 如果让朱家人知道，多年之后，石昊的女儿又成了刑警，而且似乎对他们很感兴趣，那凭朱家现在的影响力，她这个警察恐怕就当不了了。 石岚检票后，根据指引坐上了c区看台。 整个巨大空间成椭圆球体状，拳台就在底部正中央位置，被聚光灯照的熠熠生辉，上方六个巨幅屏幕围成六面体悬挂，保证了各方观众都能看到拳台上的特写画面。 现在是广告时间，屏幕上轮动播放着赞助商的视频。 石岚听见周围人谈论起比赛，心里也有些期待起来。上次牛保国溜了之后，石岚打爆了电话没人接，跑去酒店找他也不在，只收到一条信息说是让他放心，去打黑拳只是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等赢了今天的比赛就找她。 “我倒想亲眼看看，你不犯规怎么打赢~”石岚看着距离较远的拳台，心想：“如果他真能打赢，那在实力方面，执行卧底任务肯定就够了。” 比起石岚所在的看台区域，上层的包房里就舒适多了，透明玻璃墙离拳台的位置也更近。 此时，空间最大的1号室内，朱运通正坐在沙发上，亲自用醒酒倒着红酒。 “我这里只有一瓶82年的大木桐，两位美女别嫌弃。”他把两杯酒放到了左手边的茶几上，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女人，是向欣和李熙珺。 向欣拿起一杯酒递给李熙珺，说道：“来，美容的，再修复一下皮肤。” 李熙珺脸上的过敏症状早已经好了，此时整张脸柔滑细嫩，宛如无瑕白玉。 朱运通听出向欣话里有话，知道她是暗指缇赤医美暗使手段的事情。这家医美品牌背后的大股东也是朱家，是朱运通在负责打理。 他轻轻一笑，说道：“医院的事情我已经问过了，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不过我之前根本不知道，纯粹是那边的负责人自作主张。打压一下同行嘛，你应该能够理解。” 他竟然直接大方承认了，没有爷爷在场时，朱运通的姿态和神情还是有些王霸之气的。 “好，那你说这事怎么办？”向欣道。 “我把相关人员开除，再给李小姐一点补偿，怎么样？”朱运通说。 向欣冷笑一声，说：“那我抽你两嘴巴，再赔点钱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这话说出来后，朱运通身后的几个保镖都往前挪动了一小步，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向欣身后只有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左眼上下有一条连贯的疤，但眼睛没事，他微微活动了一下脖子，余光注视着朱运通的人。 “哈哈哈，这可不行，要不你说怎么办。”朱运通没有生气。 “要我说，这么黑的医院干脆别开了~”向欣道。 “也不行啊，这黑医院现在还是挺赚钱的，我不舍得。反倒是你那个b格斗比赛现在根本赚不到钱，要不你就把和ufb的加盟协议转给我怎么样？” “那好，走着瞧~”向欣不再理他，把目光投向了下方的拳台。 此时，下方的气氛已经完全燃了起来，因为选手正在登场。 “……有请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牛，保，国！” 灯光氛围变成了浅绿色调，主办方自作主张给他放了一首太极音乐——《阳春白雪》，舒缓的古筝声违和感爆表，引得观众发出哄笑。 牛保国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出场了，带着教练团队成员——三个徒弟、陈小可、女儿、外孙女——从预留通道走向拳台。 只有牛保国走得傲气十足，他身后的一干人等全都紧张不安，陈小可还感觉很丢脸，愤愤然嘀咕道：“这是什么脑残音乐呀，那个sb放的。” 牛保国上台之后，就轮到刘磊出场了。 在主持人激昂的介绍声中，灯光骤然变成了闪亮的橙金色，bg也换成了霸气十足的出场战歌。 很多斥巨资抢到前排席位的观众，都是爱好格斗的狂热粉丝，早就对玷污他们爱好的牛保国十分痛恨，通道上很多人对经过面前刘磊激动喊着： “千万不要手下留情，让牛保国知道什么叫职业选手！” “20秒内你不ko他，你就是废物！” “今晚一定要用力打，把他打成脑溢血也没事！” …… 刘磊也上了台后，裁判组就要来检查双方的护齿拳套等护具，由于是正规比赛，必须按要求佩戴，身上也只能穿着一条专用护裆内裤，光着脚打。 牛保国将上身的t恤一脱，露出了精壮的上身，被现场导播注意到后，直接切到了大屏幕上。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的身体，胸肌、腹肌、肩部三角肌、背阔肌、以及腰部肌群线条流畅的连接在一起，虽然这些肌肉并没有很明显的隆起，但都很饱满，而且十分匀称，左右平衡，美感十足。 “卧~噻！牛大师的身材这么好吗？这哪里像69岁的身体，说是三十多我也信啊。” “这怎么保养的，练太极练的吗？” 两个现场评论员惊奇的聊着。 陈小可心里更是吃惊，她对牛保国的身体是比较熟悉的，心想才一个多月没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第129章 给我死 牛保国身高173，之前在身体最虚弱的时候，体重只有110斤不到。 后来疏通血气，排除身体杂质之后，脂肪含量变得更低，但登楼秘术极大程度恢复了骨骼密度，也增强了气血，所以体重长到了120斤左右。 就这一个多月时间里，牛保国又长了20多斤，全是肌肉，把身体上松垮的皮肤撑的紧实了。 人身体的皮肤本来就比脸部衰老程度轻，肉质松垮、脂肪臃肿才是老人身体最明显的特征。现在他这身肌肉紧实饱满，身材又十分匀称，不细看，与三十多岁的男人几乎无异。 石岚檀口微张，愣愣看着大屏幕上牛保国的胸肌与腹肌，心想，这身体去打黑拳倒是不容易引起怀疑了。 根据她们现在掌握的信息，西南境外的黑拳台上，很多人为了不暴露身份，都是遮脸上去打的。只不过，拳手成名后，如果要被派去外地打表演赛，估计不太可能不与组织者见面。 3号室中，朱远长和一个白发老者喝着茶。 朱远长指着牛保国问：“他这是练太极的效果？” 白发老者沉吟片刻，答道：“不清楚，但我认识一个内家高手，也练太极养生，似乎没有这种奇效。” 在观众们的惊讶与议论声中，牛保国和刘磊戴好了拳套和护齿，都来到拳台中央。 刘磊身高192，体重106kg，身上大块肌肉充满了爆发力，宛如一头凶兽。 牛保国与他近距离一对比，身形立刻变弱了很多，显得就像只大点的猴子站在了银背猩猩面前。 4号室中，聚集着朱运文、罗响、廖厅、欧阳力文这群和牛保国苦大仇深的冤种，朱运文已经告诉了他们要打死牛保国的计划，这也是他们近期都忍住没去找牛保国麻烦的原因之一。 此时，他们见刘磊的体型优势如此夸张，信心又强了几分。欧阳力文兴奋道：“我仿佛已经看见这死老头被打死的画面了。” 张三正蹲在透明玻璃墙的边角处往外看，听见欧阳这句话，回过头说：“老头的功夫厉害，我猜那个大个子打不过，我俩赌一包辣条怎么样？” “别乱说话，安静点。”罗响连忙呵斥，然后对众人解释道：“我侄子脑子不好，也不懂这比赛是什么，别介意。” 欧阳力文看得出张三明显是个低能儿，就不计较他唱反调了。 朱运文看着正和两位选手强调规则的主裁判，对罗响问道：“朱运通是让你去搞定的裁判吗？” “对，我就是给他普了普法。他反正干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了，拿了一大笔钱，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职业生涯会不会终结。”罗响也看着那个裁判，露出了阴险地笑容。 泰斗决的规则，就是在标准自由搏击规则上进行了小的改动： 禁止攻击后脑、颈部、下腹、肾部、胯部等危险的部位。 禁止使用肘击、膝击、头撞、关节技，摔法只能使用接腿摔。 禁止攻击已倒地的对手。 裁判叫停，立即收手。 …… 反正，用牛保国的话来形容这规则，那就是——“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很快，裁判也说完了，让牛保国和刘磊相互碰拳，但他们谁也不动。 “年轻人，昨晚留种了吗？”牛保国面无表情地问。 刘磊怒笑起来，狠狠瞪着他，杀心更加坚决了。 两人各自就位后，裁判使用英文口令喊道：“tikeeper（计时员）……ready（预备），fight（打）！ 比赛正式开始，场内和屏幕前无数双眼睛一齐期待地盯向他们二人。 刘磊抱起标准格斗拳架，步伐灵便地朝牛保国逼了上去，庞大身躯显得压迫感十足。虽是主动出击，但他没有轻敌，攻守兼备，试探性出了几下前手刺拳。 牛保国抬手格挡，感受了一下他的力道，虽然是随意打出的前手刺拳，但感觉真是不轻。他还看出刘磊对攻击距离把控的很好，凭借明显的臂展优势，让他无法轻易回击。 突然，刘磊爆发攻势，两记迅猛的前手直拳铺垫，在牛保国后仰躲避时，他的后手拳如炮弹般打出，急速轰向牛保国的头部。 牛保国急急并拢双手，用拳套挡住。 这一拳真是势大力沉，差点让牛保国自己的手撞在脸上，他卸力向后退了四五步才停下。 “哦哟，刘磊太凶狠了，感觉牛大师很危险啊~” “是啊，力量差距太大了。” 两个现场解说员惊叫道。 比起现场解说，各网络媒体中的解说更加有特色一些： “兄弟们，我看大师根本扛不住啊，是我就不打了，保命要紧啊，保国……” “所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刘磊刚才看似很猛，一拳把牛大师震退了七八米，但其实牛大师是使用了一招‘风中柳絮’的身法，以柔克刚，毫不费力的化解了这一拳……” 见到刘磊如此生猛，很多前排的搏击爱好者们纷纷较好，呐喊催促着刘磊赶快ko牛保国。 “师父，绕着他打，别和他拼拳！”叶坚挺趴在拳台边缘大喊，三个徒弟都紧张的额头冒汗。 牛保国嫌弃的往那边瞥了一眼，全当是屁话，他能看出刘磊刚才那一拳至少也用了九成力，心中已对刘磊的力量也比较了解了。 刘磊经过刚才的试探，觉得牛保国力量很弱，反应速度也就勉强还行，听见台下观众的催促，决定发起猛攻，马上就将牛保国干掉。 悄悄与裁判对视了一眼，他快速朝牛保国逼了过去。 牛保国的防御架势与职业拳手完全不一样，看起来更像是某种武术的姿势，但显得非常随意散漫，双拳一上一下，置于胸口与腹部的位置，对头部根本不设防。 刘磊就瞄准他的头部，直、勾、摆的组合拳接连打出，如行云流水，电闪雷鸣。 “给我死！” 刘磊很清楚自己的拳有多重，认为像牛保国这种年龄，就算打击角度不正，随便挨一下也得晕。到时候，自己不停手，在他倒地之前，再往头侧面猛补重拳，相信这个老头绝对承受不住！ 第130章 拼拳 牛保国先前只是为了试试刘磊的力量，面对再次袭向自己头部的拳头，双手抬都不抬。 头一歪，躲开了第一击左手直拳。 身体又往后一仰，躲开了第二击右手勾拳。 头和身体再往下一晃，躲开了第三击左手勾拳。 刘磊攻势没停，左右拳毫不停顿的连续攻击，眨眼间，又打出四拳！ 牛保国脚步都没动，就在原地闪避。 “呼呼呼呼”，这四拳又全部落空。 这t！刘磊震惊了，但双拳火力全开，攻势更快更猛！他还就不信了，自己会打不中一个老头？ 牛保国继续躲闪。 又是一拳、两拳、三拳……全部落空！ 到后来，牛保国甚至双手完全放松垂在身侧，只有身体和头部在动。 可即便是这样，刘磊仍然打不中一下。 现场和屏幕前的观众都被这诡异的场面震惊了，这感觉不像是在看一场现实中的拳赛，倒像是在看动作电影的打斗戏，或是动漫里面的角色在战斗，总之效果有点夸张。 “艹！” 当第26拳再次击空后，刘磊终于受不了了，强忍住不再尝试攻击头部，而是上步一记勾拳打向牛保国的腹部（肚脐之上）。 牛保国脚步终于移动，向后一撤，又躲开了。 刘磊因为连续出拳有些气力不济，没有追击，站在原地重重喘了几口气，调整体能状态，同时也在平复心情。 他心态都快崩了，太耻辱了，堂堂一个冠军拳手，人家站那里给你打都打不中，还有比这更丢脸的吗？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没看错，牛保国连续躲了刘磊多少拳啊~” “一共好像是27拳，牛大师这闪躲像是开了挂一样。” 现场两个解说员声音有些激动。 1号室里，本来对刘磊信心十足的朱运通，此时笑容都在脸上凝固了。 向欣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疤眼男人，从他眼中分明看见了惊讶之色。 这人是向欣这两天才从外地叫过来的高手，目的就是为了对付牛保国，找回面子。 此时她忍不住问：“怎么样？你打得过他吗？” 疤眼男人眉宇一凝，用粗犷声音说道：“如果没有提前对过招的话，我完全做不到反应像他这么快的连续闪躲。但是……我气力优势大，台下打，不用武器，估计胜负五五开。” 向欣有些失望，又狐疑地看了朱运通一眼。 下方看台早已哗然一片，部分思维能力较强的观众回过神来之后，马上就对比赛的真实性产生了质疑。 前排位置上，有一些比较专业的搏击爱好者已经忍不住冲台上破口大骂起来： “刘磊，你演的也太假了！拳王阿狸10秒躲21拳，td牛保国能躲27拳？他比阿狸还厉害？！” “刘磊你这个废物，真丢人，以后滚出格斗圈！” “日你大爷！牛保国是你爹吗？你帮他打假赛！” 这一句句骂声传到刘磊耳中，让他郁怒无比，心想今天非把牛保国给打死不可，证明给这些蠢货观众看。 牛保国听见这些话，也很无语，心中冷笑道：“愚蠢的人们啊，都睁大狗眼等着瞧！” 趁刘磊缓劲的功夫，牛保国冲了上去，飞快打出三拳。 刘磊格斗架式防守很严密，直接用坚硬粗壮手臂将拳尽数挡住，感觉力道轻的不行，又恢复了信心，一记勾摆还击回去，打向牛保国左肋。 牛保国迅速收回手臂，躬身夹紧臂弯格挡，然后顺势一记摆拳打出，趁着刘磊手没收回的空档，击中了他的右脸。 “牛保国击中刘磊了！！！”解说员喊道。 但是，刘磊作为重量级选手，抗击打能力相当强，这一拳只不过打得他脑袋微微一偏，并无大碍，直接又大力回击了一拳。 牛保国后撤闪开了，甩甩发麻的左臂，心想： “刚才虽没用全力，但这大傻个筋骨还比较硬，戴着这个又厚又软的破拳套打脸，想击倒他不太容易啊……一定不能让他忌惮我，如果他严防死守的话，恐怕今天这比赛就白打了~” 想罢，牛保国继续收着力和他周旋，准备先消耗一下他的体力和耐心。 而刘磊显得比较急躁，仗着自己的体格优势，进攻非常积极，只想赶紧干掉牛保国。 就这样，两人又打了半分钟左右，回合结束，裁判叫停了比赛。 此时，很多对刘磊寄予厚望的搏击爱好者失望透顶，纷纷恶语相向。 “d！”刘磊摘下牙套狠狠摔在地上，恨不得冲进观众群里打人。 刘磊的教练当然知道他不可能打假赛，在震惊之余也想了对策，给他递了瓶水，对他说：“冷静点！等下别想着直接ko他了，先贴上去和他拼拳，他肯定扛不住！” 牛保国休息的角落，气氛与刘磊那边截然相反。 一个回合比赛打完之后，他的几个徒弟和陈小可原本的担忧已经消除了，对牛保国又重拾信心。 陈小可把自己的旺崽牛奶给牛保国喝，他很嫌弃，于是又递了水给他，娇声道：“老爷你好棒啊，那个傻大个一拳都打不中你，哈哈哈。” 叶坚挺兴奋地说：“师父，刘磊腿法很一般，你后面的回合就拉开一点距离和打游击，他根本打不中你，五回合之后，至少也是个平局！” “没出息的东西~”牛保国都懒得理他。 第二回合开始。 刘磊听取了教练的意见，放弃了臂展优势，贴近牛保国，重心下压，主要针对牛保国的双肋和腹部进行暴击，心想：“老子看你怎么躲！” 头部可晃动幅度大，躲拳比较容易，但身体躯干就很困难了，牛保国无法完全避开攻击，只能有针对性的进行格挡。 但刘磊拳头攻击靠下的位置时，回防脸部的速度必然变慢，牛保国对时机的掌控十分精准，格挡后立刻反击他的头部。 刘磊觉得自己能扛住，不管不顾，抡起重拳对拼，他就要凭借身体优势硬生生击垮牛保国。 牛保国虽然用手臂挡住了刘磊的拳，但由于力道太大，还是很难受，心想得给他一点威胁才行，于是当机立断，也加大了出拳力道。 “呯”“嘭”“嘭”“呯” 刘磊又挨了两拳，这下头有些发蒙了，连忙暂停攻势，护好头部，心中惊道：“这t是一个老头能打出来的力道吗？都赶上轻量级的职业拳手了！” 他不敢再用强行硬拼的打法了，感觉如果连续被爆头的话，恐怕要被读秒了。 第131章 黑哨 见刘磊护住头，牛保国便不攻击了，以守待攻。 拳台下，观众的叫骂声越来越响。 “刘磊可是重量级选手啊，还是冠军拳王，但现在看起来，牛保国丝毫不弱下风，这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解说员说道。 听着这些声音，刘磊心中越发烦躁，不断调整攻势，连一向在比赛中少用的腿法都用上了。 他的后腿威力挺大，但发动速度太慢，踢不中牛保国。前扫倒是挺迅速，可动作完全被牛保国看破，每次都能用膝盖挡住，甚至直接踹出后脚，截停他的低扫。 刘磊久攻不下，到了最后一分钟，力量速度大幅减弱，似乎体能跟不上了。 这对牛保国来说是一个反攻的好机会，但是，他看出了猫腻，认为刘磊这个状态有一定的表演成分。 “这大傻个肯定憋着什么阴招呢，不如将计就计。” 牛保国突然开始反攻，拳速加快，角度刁钻，想绕过刘磊的双手，攻击面部。 刘磊仓皇格挡，脚步飞快后撤，退向拳台边缘，露出败相。 见牛保国紧跟上来，他踢出一记前扫腿，看似想阻拦牛保国，实则腿踢到一半就往地上落，借着动作趋势，爆发全身力量，直接来了一记转身大摆锤。 这一招，他成名前也在比赛中用过一次。当时对手技术比他好，身体素质也很强，一直压着他打，到最后，他就是用这一招反杀成功，直接完成ko。 这种转身抡摆发动的时候，右手刚好借助前扫腿的动作隐蔽在身后，如果对手没有事先防备，等拳抡过来的时候，往往猝不及防。 刘磊把这一招当成了必杀技，在台下天天练，但比赛却极少用，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一击必杀。 此时，硕大拳头像流星锤一样，带着呼啸劲风飞向牛保国的脑袋。 “这招挺阴啊，不过用错了对象！” 牛保国一个下潜步提前避开，同时形成了一个近乎完美蓄力动作，左拳蓄势待发！ 就是现在！ 他不再隐藏气力，周身力量完全爆发，当流星锤从发梢上飞过的瞬间，身体暴起，一勾拳打在刘磊刚转过来的下巴上。 牛保国没有左右优势手之分，左拳和右拳力道一样重。 刘磊这下毫无防备，颈部肌肉甚至没及时作出下意识的对抗反应，头被打得往上一仰,脑部受震，眼前发黑，脚下站不稳了。 但他还没完全失去意识，凭经验迅速抬手护头。 牛保国右手紧接着又是一拳，抡在他没护住的额头侧面，打得他身体一歪，撞靠在拳头角柱上。 这时，他的手已经举不起来了，意识模糊。 牛保国眼中杀机毕露，做出一个下蹲、俯身、上半身右转的姿势，正要起动… “s！停！” 裁判跑过来拉住了他，并且喝令他退到中立位角落等待读秒。 “婢养的！”牛保国十分不爽，但考虑到不能犯规，还是停止了动作。 短短几秒钟时间里，所有观众都看呆了，回过神后，场上爆发出海啸般的惊呼声！ “我靠！发生了甚么事？” “刘磊被ko了吗？” “没呢，这是自由搏击，不是b，裁判要读秒的。” 按比赛规则，选手被击倒并不意味着就输了，这时裁判会进行读秒，如果他能在时间内恢复战斗能力，还能继续比赛，只是会被扣分（只有三次读秒，才会判负。） 有时没有发生击倒，但裁判如果发现站立状态的选手情况不好，也有可能进行强制读秒，确认他是否可以继续。 不过，像刚才那种情况，很多了解比赛的观众都觉得裁判的做法不妥，介入的也太快了，刘磊都还没倒过地，牛保国还在继续攻击，可他就拦住了，明显有偏袒刘磊的嫌疑。 “这裁判会不会啊，故意帮刘磊？”叶坚挺在惊喜师父差点ko刘磊的同时，也对裁判十分不满。 刘磊的抗击打能力确实出色，在读秒时间内，意识又恢复了一些，只是头脑仍然昏沉。 读秒时，比赛时间是不会暂停的。 “这回合已经结束了。”裁判小声和刘磊说道，然后就宣布他还能继续，回合结束。 “这t属于黑哨？看刘磊那样子，哪里像恢复了？”叶坚挺气得不行。 牛保国见比赛还能继续打，不但没有失望，反而感到欣慰。因为如果这样就赢了，说不定还是有少部分人会怀疑他们在演，牛保国想要赢的毫无争议！ 回到休息角落，其他人有一肚子话想对牛保国说，但他有些累，自顾自闭上眼睛调理气血，缓解肌肉疲劳。 1号室中，朱运通再也坐不住，匆匆走了出去。 向欣有些幸灾乐祸，拿起红酒喝了一口。 第三回合。 刘磊已经缓过劲来，只是状态比较差，一只眼角被牛保国打裂了，涂抹凡士林止住了血，但视线有点模糊。 他已经怕了，打法变得非常保守。 牛保国观察着他，又瞄了瞄活动在周围的裁判——这个老6明显离他们距离更近了，一副随时准备叫停的架势。 此时前排的观众也不喊叫了，经过上回合，部分人感觉到刘磊不像是在放水，倒真有点像是拿不下牛保国，最后还差点被ko。 由于心中多了悬念，他们屏息凝神看的更加认真。 两个现场解说员滔滔不绝地说着： “刘磊的状态变差了，牛保国掌握主动权，好像是一直压着刘磊在打啊……” “之前的读秒已经导致刘磊被扣分了，难道今天真会产生超级戏剧性的结果吗……” “不过，刘磊到底身体优势大，现在稳扎稳打，牛保国的攻击根本没什么效果……” “牛保国好像累了，体力有点跟不上…… “对，毕竟年龄大，这么高强度的对抗，能打到第三回合真的已经算是奇迹了。” 刘磊又挡下牛保国几拳，也明显感觉他没体力了，于是，试探性加大还击力度。 牛保国的确像是累了，躲闪动作都慢了很多。 刘磊眼神渐渐亮了起来，这场比赛，他必须要赢！ 打着打着，在挡住牛保国一拳后，刘磊突然爆发强烈反击，挥拳一顿猛攻。 终于，牛保国来不及闪避，只得仓皇抬手去挡刘磊的一记大力后手摆拳。 刘磊感觉自己的拳并没受到太大阻力，压着他的手重重撞在了他的头上。 果然，牛保国整个人踉跄地向右边跌撞，已经是站不稳了，手也下意识的往后面扶，没有任何防护。 刘磊哪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冲上去，使出吃奶的劲，轰出一记火炮般的直拳，势要将牛保国的头打穿！ 在这一瞬间，他好像看见牛保国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歪嘴笑了笑，有点贱贱的感觉。 接着，牛保国的头往旁边急速一晃，后面露出了裁判。 第132章 武功第一的是谁？ 这一刻，裁判还保持着一副皱眉嫌弃的表情，似乎很不爽牛保国贴在他身上，而且还反手卡住了他的腿。 “嘭！” 刘磊的火炮重拳结结实实轰在裁判脸上，即使隔着拳套，他也清晰感觉到裁判的鼻子塌陷下去了。 他这一下手感是真的爽，心里有种发泄的快感，但同时也有惊诧和疑惑。 还没来得及产生懊悔，刘磊的报应就来了，右侧下巴挨了重重一拳，脑部再次受到强烈震荡，产生强烈眩晕感。 牛保国再连续两拳重击跟上，将他的身体打得撞在围绳上。 刘磊此时瞳孔散大，整个身体基本软了，被围绳弹了一下，就要往前栽倒。 牛保国又做出了下蹲、俯身、上半身右转的那个动作…… 这次再没人阻拦！ 他身体猛然跃起，右脚带着旋转的力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脚背完全超过刘磊肩膀的高度，狠狠抽在他太阳穴的位置。 “砰！” 脚与头相接之处爆起了一阵汗雾，脚背骨骼剧烈撞击在太阳穴周围的额骨、颞骨与蝶骨上。 刘磊两百斤的身躯重重砸倒在地，裁判也早已躺下，唯有牛保国一人，立于拳台之上。 此刻，全华夏共有人同时喊出了“卧槽”！ 还有更多的人虽然没喊，但心中也是这个情绪。 “卧槽…”一位解说员实在没忍住，将国粹脱口而出，“刘磊倒下了，牛保国赢了吗？” “裁判也被刘磊打倒了，没人读秒啊，这也太……这……现在……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另一位解说员结巴了。 现场看台上已经炸锅了，像是往滚油里泼了水一样。 台下裁判组和医疗人员愣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在上班，赶忙冲上拳台，查看刘磊和主裁的情况。只看一眼，立即大喊着，让抢救人员和设备赶紧过来。 “卧槽！师父赢了！”“真的赢了，哈哈哈……” 三个徒弟都激动地冲上了台，想和牛保国庆祝，甚至想把他抬起来抛举。但牛保国神情淡漠，眼神鄙视，又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幼稚的念头。 “我也要上去。”陈小可跳起来扒拉了一下拳台边缘，没爬上去，回头叫牛晓帮她。 牛晓也在狂喜之中，不计前嫌，过去助她上台了。 “卧槽！哈哈哈，我就猜你能赢！牛兄弟我，你也太牛逼了……” 翟老也来看比赛了，就在前排的位置，此时兴奋地不行，站起来冲台上的牛保国大喊大叫，不过声音淹没在沸腾的环境里，根本传不出去。 “爸，你别太激动，注意心脏。”翟霜茹看他这样，真有点担心他旧病复发。不过这担心是多余的，他一点事都没有。 2号室中。 “艹！”，暴怒的朱运文抓起身边所有能抓的东西一顿怒砸，破口大骂：“朱运通这个脑瘫，智障！什么破计划……” 廖厅面沉如水，很想问现在怎么办？牛保国没死，把柄还在他手上呢！但看见朱运文已经发狂，便忍住没开口。 只有张三在旁边很开心，看见刘磊一拳干翻裁判，可把他乐坏了，哈哈傻笑着说：“那个大个子真搞笑，太笨了！” “你给我闭嘴！”罗响脸色阴沉的骂道，心里郁闷至极。 医护人员很快用担架把刘磊和裁判抬了出去，现场大量媒体和好事者疯狂挤上去拍摄，目睹他们被急急送上救护车走了。 刘磊伤势过重，已是濒死状态。 这一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现场，也被各大媒体第一时间传到了外界。 没人再怀疑刘磊是在打假赛了，就算给再多的好处，也不至于用生命成全牛保国？ 还有就是，刘磊误伤裁判那一拳，真的不能再真了，力量大的恨不得把牛保国脑浆打出来，裁判的惨状就是刘磊卖力的最好证明。 何况，从牛保国今天的打斗表现来看，与“假大师”的印象完全不符，特别是最后那一腿，所展现出来的爆发力和控制力，一般人绝对做不到。 所以，牛保国的功夫居然是真的，他是真大师！ 人们不得不接受了这件难以置信的事。 “现在怎么办？该宣布比赛结果了~”泰斗决的总经理对朱运通问道，看着场中持续热烈的氛围，知道人们都在期待着什么。 朱运通整个脑子都是乱的，怎么也没想到牛保国会把刘磊给ko了，而且还是有裁判刻意协助保护的情况下，居然会被ko！ “等下见了爷爷该怎么解释啊？”朱运通想到这里，额头都开始冒冷汗。 “朱总，这个……观众都在等宣布结果呢。”经理又问了一次。 其实，这场比赛的结果也没有文章可以做。 是刘磊一拳误伤了裁判，牛保国躲过这一拳同时进行反击，中间没有任何人叫停比赛，而刘磊遭受的所有打击也都是在站立状态，牛保国并没有任何犯规行为，毫无疑问是ko获胜。 朱运通即使再不愿意，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这样宣布了结果。 “牛大师”“牛大师”“牛大师”…… 不知在谁的带领下，现场齐声呼喊起来。 叶坚挺拿出一张本以为派不上用场的横条幅，让江峰和李留芳帮忙拉了起来，上面写着五个大字：“混沌太极门” 听着山呼海啸的喊声，牛保国知道自己的名声算是彻底重振了，不屑一笑，拉着疯狂自拍的陈小可，走下了拳台。 媒体记者在拳台边把牛保国堵住，各种发问，用“十万个为什么”来形容也不夸张。 牛保国感觉记者像是一堆苍蝇，嗡嗡乱叫，不过他心情不错，不介意说点装x的话，于是挑了几个问题回答。 记者：“牛大师，刚才你在台上用的好像不是太极啊，请问是什么功夫呢？”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我武功早已臻至化境，各门各派的招式烂熟于心，早已掰开揉碎又融会贯通，刚才只不过随意施展罢了。” 要在比赛之前，牛保国说出这话，周围的人们一定当成笑话，说不定还会拿去剪鬼畜，但现在一听，虽然还是觉得有些自吹自擂，但却没人发笑了。 又一记者：“牛大师，你还会继续挑战更厉害的对手吗？下一个会挑战谁呢？”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对比自己强的人，才叫挑战，你应该问我，下一个要教训谁才对。我问你，这个世上公认武功第一的是谁？” 记者不敢乱说，灵机一动，换了个挑事的问法：“名气最大的应该是拳王太森，你觉得你能打得过太森吗？” 牛保国又不屑一笑，说道：“易如反掌~” 第133章 胎心 听见牛保国说打太森易如反掌后，媒体们都知道，一个热门新话题又要在网络上崛起了。 目前争议最大、天天有人互喷对骂的话题——“李大龙打不打得过太森”，很可能会被取而代之了。 毕竟李大龙早已去世，而牛保国和太森却都活着，完全有可能打一架。 1号室内，向欣三人仍未离开。 在看完牛保国最后的表现后，那个疤眼男人坦言自己对付他连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这个见了娘们就拉胯的老头，有这么厉害？那如果你用刀呢？”向欣说。 听见“刀”字，男人目光中锋芒一闪，回道：“可能行……他身上一点伤疤也没有，就算练过兵器，肯定也没有太多生死厮杀的经验。拼命的时候，不是谁功夫好，就一定能胜。” 向欣点了点头，又问：“我记得你以前说，传武高手很难适应擂台。这是因为能成高手的人，招式打法都形成肌肉记忆了，只有这样，反应速度才能贴近人体极限。 如果为了适应体育比赛的规则，训练出了新的打法，会让自己在擂台下的实力大幅退步，对？” “对～” 疤眼男人知道她想问什么，直接回答说： “我刚才也特意观察过牛保国。 “很奇怪的是，他好像根本没有固定招式和打法，三回合比赛下来，出招和反应方式不知道变了多少种，看起来很随意，又像是没有招式…… “真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练功的？ “太极拳中说的‘忘招忘式、?拳?意’，难道不是指要将招式拳意融入潜意识？而是说，连潜意识里也没有招式？ “这种境界怎么才能达到？不可能？！” 疤脸男人脸上露出迷惑之色，说话渐渐变成了自言自语。 向欣听了个一知半解，也没再问，转而对旁边的美人儿说： “珺珺，让你的经纪人关注一下牛波国的舆情，找人做一份报告给我。他以后肯定就是华夏格斗界的顶流了，如果能签下他，成功送进ufb，那整个华人市场绝对都会买账的。” “嗯，好的”李熙珺点头答应，又说：“不过，他以后不会缺钱了，而且性格那么傲慢，又目中无人，能答应吗？”，对于牛保国，她完全没有好感。 “没有谈不成的生意，只有谈不拢的价格。”向欣笑道：“老头不是好色吗？我找个像你一样极品的妞儿去和他谈，就不信他能忍住。” “你坏死了~”李熙珺轻轻打了她一下。 拳台边，牛保国又回答了记者一些问题后，牛晓将他手机递了过来，说有电话。 来电显示是张祈山，牛保国一看，立刻生出了不太好的预感。 “牛爷～”张祈山的声音比以前显得更恭敬了，但语气有些急促：“嫂子她中午吃完饭之后，进了一家美容会所。 “我们开始以为她就是想洗个头发，护护肤什么的，和平时一样。但是，她这次进去快4个小时了，都还没出来。 “祈灵进去找，发现里面有很隐蔽的门禁电梯，还有看场子的保安，感觉不太对劲。” “在哪？”牛保国问。 很快手机发来一个地址，离这里并不远。 “江峰，你们送小可和牛晓回酒店去。”牛保国交代一声，从陈小可那里拿过车钥匙，直接粗鲁分开记者，挤了出去。 “你去哪里呀？我们不去庆祝一下吗？”陈小可疑惑地问，可牛保国像是没有听见，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 一家名叫“sg”的高端美容会所，三层。 莫思思独自坐在一个舒适的等候室中，身旁沙发的空位上放着一些报告纸，最上面那张是子宫b超。 她虽然没发现张家兄妹的行踪，却知道牛保国肯定找人盯着自己。如果去医院，八成会被拦着，而且正规医院人那么多，当天过去最多只能做完检查而已，到时让牛保国知道，还是免不了麻烦。 所以，她选择来了这里。中午假装在街对面名气颇大的鲟龙记餐馆吃了顿饭，然后出门顺便进了美容会所，没有引起张家兄妹的怀疑。 外人不知道，这家美容会所还有一项非法业务，那就是人流。 由于去正规医院做人流会留下医疗记录，所以很多妙龄女子，或者是出墙红杏者，都愿意花大价钱来这种地方做，医生和设备当然也是非常专业的，安全又放心。 当然，不是谁都找得到这种地方，需要熟人介绍或者老带新才可以。 莫思思以前有个被告人，是一位很有钱的少妇，曾经就在这家sg美容会所做过人流，在讲述案情相关信息的时候碰巧分享给了她这个辩护律师。 她帮这个少妇打赢了官司，所以人家也很乐意帮她约一次人流，甚至还可以打折。 此时，所有检查已经做完，一切结果正常，就等着进行负压吸宫术了。 但是，越是到了最后一刻，她心中的矛盾感越发强烈。 对于孩子，莫思思谈不上喜欢，也从来没有憧憬过。但是，不想要是一回事，有了之后再打掉又是另一回事了。 之前做b超检查时，她清楚看见了腹中有胎心在微微搏动（胚芽和原始心管），从这一刻起，再也无法把这个小生命当做“它”来看待了，心中多了负罪感，还有不舍。 她不禁开始想象，如果把孩子生下来，会怎么样？除了麻烦以外，会不会带来好处？ 有了孩子，她就再也不是孤单一人了，除了陪伴，以后说不定还会变成她的依靠。 她还想起牛保国对她的保护和照顾，虽然不想承认，但那种感觉确实不错。 可是，孩子他爹是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牛保国，这也太low了，她们母子都会被人嘲笑的……不行，还是做…… 鬼使神差，她打开了手机，想看看牛保国的比赛结果。 根本无需搜索，只见牛保国打赢比赛的消息已经霸占了全部的新闻首页，封面和配图再也不复以前讽刺恶搞的风格，全都是他在拳台上霸气十足的抓拍画面。 那锐利的眼神，不屑的浅笑，优雅又野性的身姿，还有那惊世的凌空一脚……在修图师的精修与调色处理下，完全显现出了一种大人物的气质，随便挑一张，都可以放上tis杂志做封面了。 第134章 黑店 “牛保国竟是真功夫！残暴一腿ko获胜，刘磊重伤生命垂危！” 莫思思看着醒目的头条标题，眼中充满震撼，接着继续翻看手机，发现各大媒体上全是牛保国的图文和视频。 评论区再也没有人嘲笑讽刺牛保国了，人设彻底反转，都说牛保国很牛逼……甚至出现很多马后炮言论，称他们早就觉得牛保国的功夫是真的了，还那些言辞凿凿预测过比赛结果的大博主们，问他们打不打脸。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过后，一个戴口罩的护士推开了门，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对她说：“莫思思小姐对吗？请跟我们去手术室准备~” 莫思思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无力地说：“好~” 然后，便起身跟着她出去了。 …… 美容会所门口，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保时捷911一个粗暴的漂移刹停，紧紧贴靠在马路牙子边上，吓得几个行人差点跌倒。 车门被大力推开，牛保国气势汹汹地钻了出来，身上仅穿着一件t恤和搏击短裤，光着脚径直走向美容会所的大门。 张家兄妹俩一直等在门边，立刻迎了上来，跟着他往里走。 张祈灵说：“明里上下两层我都悄悄找过了，没有人，只有一个门禁电梯直通第三层，她们说那里是贵宾的专属区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刚打听到，有些美容会所是可以做人流的。” “带路！”牛保国目光冰冷地看了看这间大厅，心中打定主意，如果孩子有什么闪失，就要这里所有的人陪葬！ “美女，你是有东西忘记拿了吗？”一位接待员疑惑问道，她认出张祈灵刚才来做过项目。 牛保国三人理都不理，直接往里面闯。 厅中的女经理一脸懵逼，忙跟了上去，见他们直奔三楼电梯而去，感觉不妙，立刻拿出对讲机说明情况。 等牛保国到了那个隐蔽的电梯前，刚好有六个男人赶来，挡在了前面。他们只有两人穿了保安服，其他都是便衣。 领头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喝问道：“你们想…诶，你是牛~” 牛保国一声不吭，冲上去就打，出手极快，只听连声闷响加惨嚎，不消片刻，那六人全部倒地。 张祈山本想上去帮忙，见到这虎入羊群的场面，也没有插手的份了。早听金义的其他手下说过牛保国的身手，今天也看了比赛直播，但都不如现在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牛保国抓住眼镜男的头发，粗暴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掐住脖子，狠狠往电梯旁边的墙面一摁，目露凶光瞪着他说：“开门！” 眼镜男无力地抬手指向张起灵身旁的女经理，示意她能开。 那个女经理吓都快吓死了，双腿发着颤走过来按开了指纹锁。 这下电梯就可以正常按键叫下来了。 楼层显示器的数字，从3变成1，叮咚一声，门慢慢打开了。 莫思思就站在电梯里，看样子是刚好下来，门一开，就和牛保国四目相对，被他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清楚看见，牛保国眼中的凶光变成了关切，仔细看了她一阵，神情放松下来，似乎安心了。 牛保国确认她身体无恙后，松开眼镜男的头发，一脚侧踹把他踢开，抓起莫思思的手，将她牵出了电梯，笑道：“思思，你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我还以为这是家黑店呢~” 莫思思没回答，看见外面倒了一地的人，又见牛保国脸上还有一块淤青——这是刘磊打的，连鞋也没来得及穿，由此可以看出，他真的非常在乎这个孩子，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暖意。 “你们上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黑店。”牛保国对张家兄妹说，他感觉这地方肯定不是陈小可带他去的那种美容院。 “还不快走！等下警察来了。”莫思思不想牛保国知道楼上是什么地方，主动拉着他往外走。 牛保国也怕麻烦，便先跟她出去了，不过，心里却不打算就此作罢。 坐上车后，莫思思看了看窗外的张祈山和张祈灵，没好气道：“这两个人，就是你派来跟踪我的，信不信，我马上报警拘留他们！” “甚么跟踪，明明是暗中保护。”牛保国发动车辆，解释道：“上次那个坏人的奸计没有得逞，很可能对你恋恋不忘，继续下手。” 他是没有得逞，倒是让你得逞了！莫思思冷哼一声，说道：“就算下手，他也不可能大白天绑架我？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法无天，遇事就动手打人。” 牛保国听见她的夸奖，得意一笑，说道：“他们自然是不能和我相提并论。但是，你也不能太小看那个高竹竿。他身边有一个傻子侄儿，功夫还不错，而且，看他和我交手时那样子，肯定杀过人。” “鬼才信你~”莫思思下意识就认为牛保国在故意吓唬她，但很快就想起，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认为牛保国在吹牛，可他吹的“牛”却每次都实现了。 “听话，你有孕在身，除了保护还需要人照顾，以后就把他们当作护卫带在身边。”牛保国说。其实张家兄妹今天的表现，让他不是很满意，但是现在没有更好的人选，只能先凑合着用了。 “还护卫呢，我看你是想让他们监视我~”莫思思嘴上不满，但心里觉得有两个贴身保镖也还不错，至于监视……在走进手术室的那一刻，闻到那股冰凉的消毒水气味，她心里就做出了决定，要生下这个孩子。 又叫高端保姆到莫思思家做了三菜一汤，二人一起吃着。 莫思思酝酿了很久，终于开口问道：“这个孩子……你准备怎么办？”。尽管牛保国早就表过态了，但她还是想正式聊一聊。 “甚么怎么办？都说了，你甚么都不用担心，安心休养就好，有需要就和我说，我也会常来看你。你这里太小了，酒店又不太清净，我会尽快弄一座府邸，到时你再搬过去和我一起住。” 神经病，还府邸呢，你干脆弄座皇宫住算了。莫思思说：“谁要和你住！先说好，这个孩子生下来，要跟我一起生活~” 第135章 莺燕环绕 孩子跟你生活，你又不和我住…这是什么话？ 牛国皱起眉头，但转念一想，现在她肯生孩子，倒也不错，说不想跟我住，也可能是女人的口是心非，日后再说。于是道：“孩子自然要娘来带。” 莫思思又说：“那你转给我妈的钱，还有那一袋~”手指向茶几上她死活不肯要的那十几万现金，“就当做预支的抚养费了。” “幼稚~”牛保国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被她用手打开了，“好，什么都依你，钱尽管花，不够再和我说。” 莫思思心里有些别扭，虽然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接受这个男人的给予，但她的原则和底线终究还是没守住。 不过，当心里接受了这笔数量不小的钱后，还是生出了喜悦和安全感，毕竟她只是个凡人。 到了晚上十点，莫思思说明天自己还要上班，让牛保国走。 “我今晚就在这里就寝了~”牛保国说。 莫思思脸颊发烫，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牛保国在全网视频中露出的身材。 其实多数华夏女人并不太喜欢夸张隆起的爆炸感肌肉，在她们眼中，像牛保国这种线条流畅的健壮肌肉，更加性感。 “不行，要不你就睡沙发，反正不能进我房间！”莫思思语气坚决，扔下这句话立刻转过身，掩饰脸上的红晕，在阳台取了几件衣服，进浴室洗澡去了。 牛保国对她的态度很不满，转头看了看沙发，心想： “我堂堂大宗师，天下无敌，竟然叫我睡榻上过夜？岂有此理，看来是我这两天把她宠坏了，不行，我得克制，否则以后她还得了？” 想罢，牛保国拂袖而去（短袖），嘭得一声关上了防盗门。 他顺路找了张家兄妹，交代他们，从明天起就光明正大地跟着莫思思。 二人点头答应，牛保国又问：“那家店后来有警察去吗？” 张祈山说：“没有。” 牛保国冷笑一声，说：“没有报警，那八成就是黑店。你们过两天多叫些人，找借口去那里闹事，动静大点，把上三楼的路也打开，我安排一个警察刚好经过那里，上去搜证，把这店办了。” 警察指的便是江峰。之所以要这么操作，是因为江峰说过，他们刑警队有严格规定，警员不能擅自采取行动，像搜查这种店肯定是要经过领导批准的。不然，很可能会像石岚以前那样，受到处分。 张祈山犹豫道：“我懂了，但是……怎么找借口闹事呢？” “你不会用点智慧吗？”牛保国用看烂泥的眼神看着他，其实自己也没有灵感，想了想，说：“实在不行，你去问问上次那个吃西瓜的麻子脸，让他出个好主意。” “这……行，我去看守所找他。”张祈山说。 牛保国点点头，转身便要离开。 张祈山又叫住他说：“牛爷，那个……你功夫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们啊~” 张祈灵也面露期盼地看着他。 牛保国打量他们一眼，感觉这两人习武资质要比江峰几人稍强，但也属于废材之流。他不想再收这样的弟子了，顶多当成手下栽培一番，于是道：“你们好好干，我考虑考虑~” 然后，他便开车回了酒店。 此时的套房内，除了音乐声较小之外，氛围像极了夜场里气氛正嗨的卡座。 陈小可叫了一群小姐妹，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正在开趴体。不同的女人香气，混杂海鲜、烧烤和啤酒味，弥散整个空间。 江峰和李留芳这两个光棍玩的可兴奋了，他们何曾被这么多漂亮小姑娘围绕过？还有暧昧的撕纸巾、纸牌传情等互动小游戏，都让他们爽歪歪。 现在，他们心里只觉得陈小可yyds，一口一个师娘，叫起来再也不为难了，只想让她以后多多关照。 牛晓开门把牛保国领了进来。她脸红红的，看来也没少喝，对牛保国解释道：“小可说要庆祝一下，玲玲已经睡着了，吵不醒的。” “老爷你怎么才回来啊！去哪里了？快来喝酒呀~” 陈小可把他拉到了沙发旁，牛保国面无表情，打量着围坐在大茶几边的人。 三个徒弟看见牛保国之后，瞬间收敛了笑容，站起来喊了声师父。 江峰和李留芳有点忐忑不安，担心师父看见自己刚才放浪形骸的样子，会不会骂自己没有武德。 那些漂亮小姐妹见他们这么紧张，也都不说笑了，站起来看着牛保国。 陈小可这些朋友，在刚知道她和牛保国待在一起时，都在背后笑话她，后来见她从牛保国那里拿了不少钱，更是产生嫉妒情绪，一起敌视她。 但是，当陈小可富得流油，而且还很大方，经常请她们吃喝玩乐，甚至送给她们时，她们就慢慢开始巴结了。 今天，见到牛保国的正面新闻刷爆全网，钱途简直不可限量，所以，她们都非常乐意来捧场。 牛保国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她们，让她们心里紧张起来，想到牛大师的功夫竟然是真的，那这种习武之人会不会很正经，看不惯她们。 “都很一般啊~”牛保国心中很快得出了结论，原来刚才他只是在“选妃”，同时也看看陈小可有没有违反他的规矩，带男性友人回来玩。 既然没有，牛保国便在c位坐了下去，一把将陈小可拉入怀中，哈哈笑道：“都坐，要是你们今晚能把我喝倒，我重重有赏！” 他的身体现在已是气血旺盛，既能完全控制情绪，也能比谁都更富激情！ 闭关了一个多月，今晚他要好好快活一下！ 众人见他笑了，心情都放松下来，女孩一个个笑颜如花，娇声说笑道： “牛爷酒量这么好吗？”“重赏是什么啊？”“是我们一起喝你一个吗？哈哈。” 牛保国直接让陈小可把房间里的一堆现金搬了出来，在桌上堆了个立方体，叫她们看得眼睛发光，然后豪气地说：“只要把我喝倒，这些钱你们全部搬走！” “哇~”那些女孩们瞬间兴奋了，纷纷开始倒酒来，势要把这个69岁的老头喝进icu。 牛保国加入酒局后，气氛不但没有变得拘谨，反而被他带的更嗨了。那些个助兴小游戏，牛保国十分喜欢，感觉比九州大陆喝酒时爱玩的酒筹令、投壶有意思多了。 那些漂亮女孩半点不嫌弃他老，一个个主动往他身上贴，多少有点想取代陈小可的想法，也不怕喝醉，醉了正好给机会。 第136章 双生铁蟒 酒过三巡。 最先躺下的就是江峰三人，他们平时都不怎么喝酒，量太浅了。 牛晓也早在半醉时就主动回房间休息了，好让她的老父亲可以玩的更开。 牛保国喝的最多，45度威士忌至少已经一瓶的量（500l），还喝了好多杯兑碳酸饮料的特调，但现在看起来依然毫无醉意，脸都不见红。 那些女孩感到非常吃惊，她们的酒局经验算是很丰富了，但酒量这么好的人，还真没见过几个。 为了瓜分桌上的现金，她们开始车轮战，轮流陪牛保国喝。 牛保国来者不拒，一边抑制着肠胃吸收率，同时催动气血加速代谢酒精，一杯又一杯的往肚里灌，把这些女孩喝的烂醉如泥，在沙发和地毯上躺倒一片。 “哈哈哈~起来继续喝呀！”陈小可像只树懒似的，搂着牛保国脖子，小脸红扑扑，得意笑道：“就这？还想赢我们的钱？不继续喝，那我可搬走了！” 见没人回应，她摇摇晃晃地往房间里搬钱……来回几趟后，实在支撑不住，往地上一坐，然后也躺下了。 牛保国看着她心中一乐，又干了杯酒，然后站起身来，也有几分醉意了，扫视一遍地上姿色各异的娇躯，最后只抱起陈小可，回了房间。 同样是喝酒，有人畅快，有人郁闷。 朱运文正在一间音乐会所包房内发酒疯，把两个触了霉头的女人打得奄奄一息。 下午比赛结束之后，他跑到朱远长面前，当面指责朱运通，说他想出的脑残计划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让牛保国拿了一百多万的出场费加ko奖金，而且还人设反转变成真大师了，简直蠢到家了。 原以为，爷爷怎么着也会把朱运通骂一顿，可是，他却完全没有责怪，只说牛保国真是个奇人，竟然还想拉拢他，打算先邀请他签约泰斗决。 “老子是亲生的吗？跟我说‘没有永远的敌人，格局要打开’……我艹！”朱运文一边在心里破口大骂，一边对两个可怜女人拳打脚踢。 “够了！再打死人了。”东叔将他按回座位，挥了挥手，让人把女人抬走。 房间里的其他人也如蒙大赦般都出去了。 “你帮我弄把枪来，我要崩了他！”朱运文说。 “境内枪支管理这么严，这里还是中原省，你爷爷不点头，谁敢把枪卖给你？” 东叔有些头疼，心想他怎么就和牛保国这个怪胎死磕上了，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就因为一个小小女主播，竟然发展到要动枪的地步了！ “那你帮我找大组织的杀手，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他死！” “也不行。能接华夏地区生意的杀手组织全世界只有两个，不是有钱就能接触的。我要联系他们，你爷爷肯定会知道。你阳奉阴违，继续找牛保国的麻烦，到时候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那怎么办？我不杀牛保国，难道请他去我的会所玩，再给他安排两个妞？！”朱运文大力扔出一个酒瓶，把正前方的大屏幕砸烂了。 这也不是不行啊，牛保国只是打了你一顿，踹了你妈妈一脚，也不算什么生死大仇，不能先放一放吗？如果换做你爸，发现牛保国的价值，恐怕早就赔罪交好了。 东叔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劝道：“运文，想要你爷爷把好的生意交给你，就要稳重一点，获得信任。牛保国的仇，晚一点再报也不迟啊～” “不，我要马上弄死他，越快越好！”朱运文根本听不进劝。 东叔看着他这狂躁的样子，暗暗叹息：“心性太差，难成大事。要不是你爸对我有大恩……唉～” 次日上午。 陈小可还酥软沉睡在被窝里，而牛保国已经起床练功了。 登楼秘法第一层已经练至圆满，他的身体五脏已恢复到壮年巅峰，表面皮肤不用刻意去管，它自己会随着新陈代谢慢慢改善。 据他前世的经验来看，即便脸上的皱纹都消失，表面更加光滑，但是成熟的样貌是不会变稚嫩的，最终还是会像三四十岁，不过是保养很好的那种。 不过，以他现在这张脸，即使颜值达到巅峰，应该也跟“帅”这个字眼毫无关系。 但他觉得这样已经足够，长得帅有个屁用，一刀下去，这个人就见阎王了。 牛保国根本不急着恢复颜值，直接开始修炼第二层。 这一层修炼，先要将心神与身体气血完全融合，非常困难。他前世在已有较高修为的时候开始练，也花了五年时间才真正做到。 不过，这一步现在根本不用练了。 只见牛保国站在落地窗前，每五分钟变换一次姿势。（陈小可在睡觉，就他一个人） 或站，或坐，或伏，或卧，或倒立…… 先练任督二脉，再练剩余奇经六脉，再练十二正经。 气血澎湃汹涌，运行方式不断改变，除了主要经脉，也涌入到周身所有细枝末节的经脉。 此法夺阴阳之造化，可以凝炼气血，强化五脏，还能在不损伤身体的情况下，强韧筋骨肌肉。 前世练至大成之时，皮肤无茧，而孩童用刀难以划破；骨骼不但坚硬，且具有相当强的韧性，如同钢铁，微微弯曲也不会断裂。 两小时后，牛保国收功停下，身上热气蒸腾，体温从46度慢慢下降。 接着，他又双脚分立，身体松活下来，然后弹抖着挥出双手，向身体周围空击。 乍一看，还真像老牛以前打的闪电九连鞭。 但细看就会发现完全不是，力量感和流畅度强了亿倍。 这是牛夔四十一岁时创出的绝技，独步武林，被人称做“双生铁蟒”。 世人都看作是“技”，但牛夔认为它是一种“道”，暗合阴阳，变化万千。 曾以拳败金刚寺的伏魔廿八拳； 以擒法破逍遥门的太阴折梅手； 剑魔独孤不败，死于牛蘷刀下前，曾狂笑喊道：“论刀剑之道，我愿称你为最强！” 以牛保国现在的身体气力，还施展不出“双生铁蟒”。 他随意练了练，然后冲凉，穿衣服，出去吃饭了。 第137章 一个小目标 牛保国约了翟霜茹，在一家火锅店吃午饭，想问问她买地盖府邸的事。 他忽略了自己现在的影响力。 从昨天打赢比赛到现在，才短短20个小时，牛保国逗影账号的粉丝已经突破了4000w，比90的一线明星还要高。要知道，贾丹的逗影粉丝才500w。 他们二人刚走进店里，很多客人就认出了牛保国，纷纷拿出手机偷拍，还有一些人，直接跟进包房里，想要合影签名。 这是牛保国第一次察觉到名声带来的坏处。心想，自己在九州大陆闻名天下，但是去到陌生的地方，也没几个人能认出自己。 可在这个世界，不过只是打赢一个废物拳王，街上的人就都能认出自己了。 “不妙啊。这样一来，我杀人时，只要有人看见，身份岂不是立刻就暴露了，如果有人用手机拍下来，发到网上，那很快就会人尽皆知啊！” 牛保国皱眉想着。 翟霜茹见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提议换个地方，带他去了一家高端私厨。 这里安静了很多，服务员见识较广，即便认出了他，也没有激动。 点完菜后，牛保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市中心买100亩地，建一座府邸自己住？” 翟霜茹惊讶地复述了一遍，心想这也太暴发户了，燕京故宫不过也就1000亩地，已经充公了。 私人在市中心占地100亩自住？怕是连华夏首富马腾云也不敢这样想！ “没错，先建100亩，不够以后再慢慢扩建。”牛保国说。 还要扩建？翟霜茹看牛保国一脸认真，不像是说笑，无奈道： “你这想法肯定是不行的。华夏一二线城市用地很紧张，在市区拿地建设，必须符合规划，你这种用途就算关系再硬也批不下来。 “去郊区还有点可能性。不过，我听说过的华夏私人豪宅，面积最大的也只有33亩，还是十年前建的了。” 牛保国心里暗骂，但也没有太感到意外。 据这几个月的见闻，再结合老牛记忆库中搜寻到的相关信息，他已有预感，想住上自己曾经的“牛府”，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沉吟片刻，牛保国想到了替代方案，又问：“那我在城中心建一栋高楼自己住，这样总可以？” 按他的设想，这个世界的高楼几十层叠起来，面积也相当大了。 到时候，下层留给门徒、护卫和家奴，再布置些暗箭机关，便可固若金汤，易守难攻。 自己和妻小们住在顶部几层，高枕无忧。 中间层建成藏宝阁、游泳馆、电影院等其他场所。 楼顶还可以修一片花园……再像电影里一样，弄架直升飞机停在上面，堪比牛府的逃生密道。 妙啊~ “理论上…可以”翟霜茹都不知该怎么评价，想了想又说：“用公司的名义，建一栋总部大厦，自己住应该没人管。” “公司我好像有，混沌体育有限发展公司，行吗？” “行…。但是，你这公司要盖总部大厦，恐怕没有银行敢给你贷款？” “需要多少钱？”牛保国问。 这个问题还真把翟霜茹难住了，虽然她也投资房地产，但没做过开发商。于是，她打了电话给一位地产公司的朋友，咨询。 按照牛保国的要求，在中州的市中心拿一块地，估计需要11亿左右。 再盖一栋30层的大楼，还要外观霸气的那种，里面还有游泳池、电影院、停机坪这些七七八八的设施，粗略估算，得要个15亿。 工期预计要两年半。 牛保国觉得时间太长。 翟霜茹的朋友说，还可以考虑购买一栋，再重新翻修，估计快的话半年就可以完成。 而且，最近还真听说中州有栋大厦想出售，28层，名叫金汇大厦。 按现在这个不景气的市场，他估计，如果卖方急着出手，26亿左右是有可能拿下的，再花个3-4亿重修，总共加起来就是30亿！ “好的，谢谢啦，改天请你吃饭。” 翟霜茹略感尴尬地挂了免提电话，见牛保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猜测他可能是被这个天文数字惊着了。 虽然牛保国现在钱途光明，但要赚够30个亿，怕是也很困难。 牛保国还没理解透“亿”是什么概念，正在进行换算，心道：“三十亿，那就是……三千个一百万。” 知道牛保国好面子，想着给他找个台阶下，翟霜茹说： “华夏楼市现在已经到顶点了，很多大公司即使有商业用途，买楼都很慎重。如果你想换个大点的地方住，我可以帮你找找近郊的别墅。” “不用，我打算就买那个什么天汇大厦。” 牛保国已经看了那里的位置，地图信息上还有图片，感觉还不错，就是外观有点平淡，不够霸气，需要重修一番。 翟霜茹讶然问道：“你有这么多钱？” “还没有~”牛保国轻描淡写道：“先定个小目标，就挣三十亿。” “……” 翟霜茹为他这句气吞斗牛的话语所震撼，心想，他医术、武功都登峰造极，难道在经商方面也有过人的智慧？ 美眸一亮，正想问问牛保国有什么生财之道，但他却先开口了。 牛保国说：“霜茹，你跟我说说，现在最赚钱的生意是甚？贩盐如何？” “盐？”翟霜茹感到莫名其妙，“这行业是专营的，定点生产，定点批发，价格也是受发改委控制的。如果资源好，也能赚钱，但感觉很一般。” “那贩铁如何？”牛保国又问。 “铁？钢材？”翟霜茹又是摇头。 “那妓院赌场呢……哦，不行，这些是违法的，暂时不能碰。” 翟霜茹无语了。 又一番交流后，她彻底明白了。 这牛保国哪里是能轻松赚30亿的料，他以后能把比赛和拍广告的酬劳拿稳，别被人割韭菜，就已经是万幸了。 在牛保国问的那些生意里，只有放贷是足够暴利的。 不过这借钱催债的生意看似简单，但必须要有很大的资金量抵抗风险才能赚钱，而且里面的水很深。 就拿中原省来说，除了银行和大型网络平台的渠道外，最大的放贷机构都被朱家控制着。 除了资金量庞大，他们还有降低坏账率、排除同类竞争者的特殊手段。 而牛保国对经营一窍不通，手上总共100多万现金，想放贷赚钱，简直可笑。 第138章 出头 以牛保国现在的情况来看，赚钱最快的方法，无疑还是利用名气和影响力。30亿不敢说，但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赚到亿万身家是不难的。 牛保国撇了撇嘴，看样子是不太满足。 翟霜茹给他盛了碗鲍鱼羹，问：“对了，你上次说，只需要用汤药加推拿的手法就可以丰胸，那这种方法效果明显吗？需要多长时间呢？” 牛保国闻言，目光下移，瞧了瞧她几欲撑裂的胸襟，面露古怪道：“霜茹啊，我觉得你现在已是极品了，再大的话，只怕过犹不及啊~” 翟霜茹羞得脸红耳赤，原本端庄的面容添了几分媚态，急急解释道：“我不是自己想要……只是了解一下。” 牛保国觉得她这样子很美，多看了几眼，才说：“效果当然明显，以上次那女人为例，从她原来的大小，只需两个月，就能自然生长到你们上次弄成的那样。” “她原来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一看便知~”牛保国傲然说道：“我只看你脸，便知你全身上下长甚么样？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 啊？这…… 翟霜茹耳朵更红了，忽然有种被扒光的感觉，还真不敢说不信，定了定神，心想：“如果他真能一看便知，那李熙珺就是从b到c，这变化相当明显了，而且自然生长，效果还是永久的。” 想了想又问：“你那种方法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呢？” 牛保国见她不打赌，略感失望，回道：“这方法要激发肾气，补充血海，疏通任冲两脉，多少会对身体有些影响，但比起你们那种强行填充的法子，副作用几乎可以忽略，只要不过分增大，就没有明显的感觉。” “用到的药材常见吗？药方需不需要要根据不同人进行调整？推拿的手法难吗？容不容易教学？”翟霜茹进行一连串发问，感觉自己发现了商机，心想要是有这种方法，那谁还会选择假体和抽脂注射。 “都是些普通药材，对于多数人，药方不需要调整，但有些体质异常或有特殊病症的人不宜服用。至于推拿手法，倒也不难，知晓人体主要穴位的人，很容易学会。” 牛保国已经猜到她心中想法，不待她开口，又问：“你是不是又想叫我跟你合作？” “是。你只要教会我们这个方法，在这个项目上，我可以直接分你一半的利润，如果我的医院能通过这个项目提升整体品牌，我可以再分你干股。你看怎么样？”翟霜茹说。 “可以赚多少钱？”牛保国问。 她想了想，说道：“如果效果真的好，第一年我保证你至少分到3000万，这个行业的体量本来就是逐年递增，我们的影响力和规模扩大后，盈利还有大幅空间上涨。” 一年才3000万？还要教人……牛保国顿时兴趣索然，说：“还是不了，麻烦。” 翟霜茹面露失望。蒲西医美近来在缇赤的针对性打压之下，越来越吃力，如果不能提高竞争力，其实未来结果已经可以预见。 “我去下洗手间~”她见牛保国也吃的差不多了，款步走出这个装饰古雅的隔间，打算悄悄把单买了。 牛保国食量依然惊人，把一桌饭菜吃了个精光，然后喝着茶，等她回来。 足足过了有15分钟，翟霜茹才走过来。 上个厕所这么久，牛保国怀疑她是不是拉肚子了，抬眼一看她的脸，却见她眼睛红红的，隐隐还有水雾未干，分明是哭过。 什么情况？我不告诉她丰胸的法子，这就哭了？不至于，平时看起来挺坚强的啊。 “你怎么了？”牛保国问。 “没什么，刚刚洗了洗脸，我们走。”翟霜茹保持面色如常，但情绪有些低落。 “不对，你衣服怎么都湿了~”牛保国发现端倪，直接站起来，伸手用指尖在她线条柔滑的锁骨凹陷处抹了一下。 上面微微有点湿润，放到鼻下闻了闻，是一股清新的茶香，与他们来时桌上摆的涮碗茶一模一样。 “有人敢用茶泼你？”牛保国瞬间变脸，横眉怒目，惊得翟霜茹一怔。 她还没反应过来，牛保国便一把牵起她的手，绕开镂空的屏风隔断，步入了厅堂之中。 一声暴喝震碎了餐厅清净雅致的氛围：“哪个婢养的！敢用茶泼我的女人？” 牛保国脱口而出，喊了帮女人出头时的习惯性称呼。 翟霜茹也顾不上计较这个，急说：“你别乱来，我没事~” “别怕，你就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我一定给你出气！”牛保国说。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却响亮的老妇人声音，从东南角的隔间中传来，毫不客气的说了三个字： “我泼的！” 牛保国冷笑一声，拉着翟霜茹向那边走去。 她拼命劝阻，但是没用，宽厚大手牢牢抓紧柔荑，用温和却无法抵抗的力量，把她带进了那个隔间。 里面坐着七八人，有男有女，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 牛保国一走进去，首先看见了最醒目的蓝黑色制服，穿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肩章上一根枝条两朵花。 他手肘撑着桌面，十指交叉在下巴前，抬眼注视着牛保国，额上现出三条深深的抬头纹，像是没有一竖的“王”字。 若是江峰来到这里，肯定会吓出一个激灵，马上敬礼，然后变成一只鹌鹑。因为这个中年人就是原省厅刑侦总队队长——齐伟，前不久调任成了副厅。 可牛保国却根本没在意他，目光没有丝毫停顿地，转移到旁边一个老太太身上，毫不犹豫地指着她说：“就是你这个死老太婆干的缺德事？” 那些人皆是一愣，本以为牛保国见到穿着制服的齐伟，多少也会收敛一点，可没想到他竟然视若无睹。 老太太头发染得乌黑，气质带着几分威严，一看就是居过高位的人，何曾被指着鼻子用这么难听的话骂过，气得脸色发青，猛拍桌子，怒道： “你是哪里来的流氓地痞，这么猖狂！” 齐伟心中也很震怒，不过没表现出来，锐利目光盯着牛保国，很快便认出了他的身份。 第139章 国际红色通缉犯 除了齐伟，桌上另外三个穿便衣的男人都站了起来，对牛保国怒目而视。 翟霜茹急忙上前解释，对牛保国说：“你误会了，不是你想得那样”看向老太太犹豫道：“她……是我的长辈~” 长辈？牛保国皱了皱眉。 老太太冷哼一声，说：“你别乱说，犯罪分子的长辈，我可当不起。没有误会，我泼的没错。” 听见“犯罪分子”四字，翟霜茹脸色一白，眼圈又泛红了。 牛保国大概也明白了，对老太说：“既然霜茹认识你，你又是个老太婆，那这次我就饶了你。但你这泼妇行径，应该改改，希望你耗子尾汁~” 这一本正经的训斥，让老太太火气更大了，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还饶了我？” “奶奶，他是牛保国，就是昨天上头条那个太极大师。”旁边的男孩开口道。他头发细软，皮肤异常白净。 老太太也知道这件事，只是对牛保国的脸没太大印象，经过孙子这么一提醒，马上想了起来，鄙夷笑道： “原来是你啊，不过出了点名而已，就这么嚣张？德行差，没素质，功夫再好，也就是个土匪。看你那一脸奸相，印堂还有牢狱纹，我看迟早得进去！” “笑话，就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乡野村妇，还敢给我看相？”牛保国不屑一笑，也反过来看着她的脸说道：“我看你人中平满，眼下子女宫有暗纹，必定克子克孙，烧香拜佛都不管用！”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脸色大变，翟霜茹也慌忙看向老太太，想说点什么。 但已经来不及了…… 老太太反应异常激烈，像只炸毛的猫，全身发抖，指着牛保国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你这个畜生……快，给我收拾他！” 三个穿便衣的男人都是老太太家中的后辈，见她被气成这样，都愤怒不已，也不考虑牛保国会功夫这事了，齐齐冲向牛保国，要揍他。 牛保国露出冷笑，把翟霜茹拉到身后，迎了上去。 这三人都是练过的，使出的擒拿格斗招式，有点江峰没拜师之前那味儿。 现在单论身体素质，牛保国都比他们强，两记爆肝拳，干翻前二人，然后一招伏龙手，将剩下那人反拧胳膊踩在了地上。 其余人发出惊呼，真切领教了牛保国的厉害。 “小警察，你可都看见了，他们先动手的，我这是正当防卫。”牛保国对齐伟挑衅般笑道。 齐伟怒火中烧，但头脑很冷静，心想牛保国现在又是个名人，和他在公共场合闹起来，对自己影响不好。 于是，压着火说道：“明明是你先过来闹事，快把人放开，不然把你抓回去。” 牛保国松开手，一脚踢在那人腹部，又说：“甚么叫闹事？这老太婆把茶泼在霜茹脸上，我过来问问情况很合理。而且，我都说要饶过她了，是她叫人行凶，这能怪我吗？” 齐伟哑然，当下他是真拿牛保国没办法，要闹下去双方都得去派出所。旁边还有餐厅的服务员在，要不是看见他在场，可能早就报警了。 齐伟看向老太太，暗使眼色，让她先冷静。 老太太虽然已经快被气死，但还是明白齐伟的顾虑，也不为难他，寒声说道： “好！很好！翟霜茹，你真行，以前找个毒贩子当老公，现在又勾搭上一个土匪，你可真会挑男人！” 翟霜茹身体一颤，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潸然泪下。 牛保国对“毒贩子”这个词并不敏感，还以为她是被人误会所以伤心，心生怜爱，替她解释道：“你这个长舌妇，休要乱说，霜茹只是我的红颜知己，偶尔与我促膝长谈，仅此而已。” 红颜知己？促膝长谈？ 他这一解释，更加欲盖弥彰，加上之前还声称过翟霜茹是“我的女人”，全场没人信他。 “别解释了，我对你们的龌龊事情不感兴趣，快滚！”老太太决定先咽下这口气，之后再想办法整牛保国。 这死老太婆也太嚣张了，明明自己处于下风，还叫我滚？牛保国准备继续辱骂她，这时，一句哽咽的声音传来： “我们走。” 翟霜茹梨花带雨，一脸凄楚。 牛保国心一软，便带她离开了。 到了车里，牛保国粗糙的安慰了她几句，还夸她哭泣的样子很美，也没问和刚才有关的任何问题，因为他并不想知道。 但，翟霜茹诉苦似的，把缘由讲给他听了。 简单来说。 那老太太姓谭，和翟老认识，很早以前还是邻居。 她有个儿子叫陈翰，是翟霜茹的发小，也是缉毒局的警察。 而翟霜茹的前夫叫白忠玉，曾是中原大学最年轻的化学系教授，现在是国际红色通缉犯。 陈翰的妻子还是翟霜茹最要好的闺蜜，当时四人关系要好，经常聚在一起。 可造化弄人~ 白忠玉看起来斯斯文文，普普通通，可却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制毒贩毒。 事情败露之时，他害死了陈翰夫妻二人，顺利潜逃出境，至今没有落网。 谭老太就这一个儿子，当时悲痛欲绝。 罪魁祸首逃了，谭老太便迁怒于翟霜茹。 尽管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是知情者，但谭老太就认定她知道白忠玉的事情，是故意包庇，甚至是共犯。直接与翟家决裂，给警方施压，甚至自己找人，查了翟霜茹好几年才消停下来。 翟霜茹刚才买完单，刚好撞见谭老太他们进来吃饭，出于礼貌和内疚，硬着头皮打招呼，被泼了茶水。 “难怪我说她克子克孙，老太婆会那么激动，想必是以为我在暗指她死去的儿子。”牛保国说。 翟霜茹说出事情后，情绪也平静很多，说：“你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件事，难道你真会看相？” “不会。”牛保国说。 心想，相术三分靠看，七分靠推演，而天道事理太过复杂，废时间研究这个，还不如练好功夫，气运自然变好，把自己的血光之灾转移到别人身上。 “原来你是乱说的……”翟霜茹心想这牛保国也太损了。 “没有乱说。虽然我不会看相，但那老太婆的孙儿有先天隐疾缠身，现在看着没什么事，但过不了多久，可能就要早夭了。”牛保国呵呵一笑，说：“到那时，我不就说中了吗？” 翟霜茹脸色巨变，失声问道：“什么！？这……是真的？” 第140章 杀人狂魔 “当然是真的。”牛保国说。 陈翰夫妻两人都是翟霜茹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关系非同一般。 前夫害死他们，本来就让翟霜茹很内疚，现在听说他们唯一留下的孩子会夭折，她立刻心急如焚，问：“能治好吗？” “难如登天…” 翟霜茹心中猛地一怔。 “不过，凭我的医术，当然能治。” 翟霜茹又重燃希望，顾不得计较牛保国故意装x的说话方式，恳求道：“那你救救他，好吗？” “为何要救？”牛保国皱起眉头，说：“那老太婆欺负你，还对我不敬，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与她计较。” 翟霜茹急道：“不能怪她，是我对不起她们家，今天也是误会，再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啊~” “有甚么无辜的，她奶奶得罪了我，这就是他的命数~” 翟霜茹见牛保国完全不与自己共情，还有点自鸣得意，脱口而出道：“你怎么这么狠心，见死不救！” 牛保国最烦别人进行道德绑架，顿时火了，目光一冷，沉声道：“我不是活菩萨，想救便救，不想救便不救，别再给我提这件事！” 翟霜茹头一次见牛保国对自己发火，看那样子，怕是再顶撞一句，就要翻脸了，心中不禁后悔刚才说了那句话。 虽然不太认可牛保国话里的麻木不仁，但她觉得，牛保国能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口，倒是性情磊落。 不像她前夫，品德端正的外表下，竟然深藏着第二幅面孔！ 现在每每回想起来，她都不寒而栗。 牛保国见她低头不语，表情有些委屈，怒气消散，语气又温和下来，安慰道：“乖，听我的话，以后不要去搭理她们。” 乖？翟霜茹听见他这种语气，不知为何，突然产生了一种久违的冲动——撒娇软化他。 她本身是那种温柔典雅的性格，年纪尚轻的时候，对喜欢的男人，当然会有撒娇的行为，只不过表现的比较矜持克制，不会像陈小可那样浮夸。 但现在她已是熟女，孩子都成年了，哪里还好意思干这事。 她被自己这可怕的冲动吓了一跳，立刻忍住，心里满是异样的感觉。 深呼一口气，她心想，现在肯定不宜再谈救孩子的事情了，还是先想办法提醒一下谭姨，让她赶快带昊昊去医院检查。 …… 牛保国回到酒店后，客厅那一地醉“尸”已经没了。 陈小可和牛晓正在收拾东西，搬家换酒店住，因为房费今天就到期了。 尽管一个酒店经理来过，告知陈小可又可以再续房费了，但陈小可却铁了心要换酒店，还给向欣发了条信息，说： “怎么又舍不得我们走了？是不是看我们赢了比赛，想巴结？告诉你，就算现在求我，我也不住你家的破酒店了（略略略的表情）” 没有家具家电，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放进上个月陈小可买的那辆奔驰pv，很快搬到了市中心的瑞吉酒店。 这家酒店，比五季酒店档次更高，历史悠久，是从国外引入的品牌，华夏除了中州，只在燕京和申城还各有一家。 瑞吉酒店对名人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到位，知道牛保国要入住，还给他们安排了专用电梯。 套房的装饰典雅华贵，比五季酒店更胜一筹。 陈小可找到最显逼格的角度，拍了张照片，发给向欣，想气她一下。 很快，有位酒店经理敲门，让人送进来一份糕点，同时还对陈小姐转达了一句话。 经理有些忐忑地说：“我们向总要我对你说——不好意思，这家酒店还是…老子的，不想住就赶紧…滚~” 陈小可只感觉脸蛋被扇得啪啪响，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都快郁闷死了，吵闹着要再换一家酒店住。 可牛保国觉得这个位置离莫思思的公寓比较近，也嫌麻烦，不想搬了，说道：“别闹了，都这么晚了，休息！”就这样，shui服了她。 漆黑的夜里。 一个男人身影从山林中窜出来，顺着田间道路，走向一家农村三层自建楼。 院里没狗，他翻进矮墙，见二楼窗户没锁，想办法爬了进去。 这间是卧室，一对中年夫妻熟睡在床上。 男人缓慢轻声地靠近床边，掏出把匕首，毫不犹疑地抹了他们的脖子。 然后，他去每个房间都检查了一番，又杀了一个老妇人和一个男孩，只留下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没惊动。 如饿狼般走进厨房饱餐一顿后，他打开自己的手机，将男主人的电话卡插了进去，用代理服务器连上一个节点，进入网页中，打出了电话。 响了很久，对方才接通。 男人声音低沉，说：“怎么样，帮不帮忙，一句话。” 手机里传来一个明显用变声器掩饰过的声音：“他们答应了，可以送你走，但是你要先帮忙杀一个人。” “老子现在被武警围在山里，怎么杀？杀农民吗？”男人有些焦躁。 “你先从牛仙岭翻到南边，我告诉你一条下山的路，然后你就到中州的郊区去杀就行了，方法我也告诉你，不用进城。” “我艹”，男人觉得很难办。 “你不办这事，人家不肯帮忙啊。你这案子影响太大了，我没有路子送你出去，你在境内藏得住吗？到时候咱俩一起玩完！” 男人从身上掏出一把92手枪，把玩着，沉默半晌后，终于应道：“好！杀谁？” 对方直接说出一个名字：“牛保国。” 男人一愣，说：“练太极那个？” “对，他打赢刘磊了，你记住，到时候直接用枪崩了他。” 他们又商量了几分钟，男人挂了电话，打开逗影app，点开热搜榜的前几条，刷了刷牛保国的视频。 然后，他又点开热搜榜第五条——“身背13条人命的杀人狂魔，疑似进入中原省山区，持有手枪，极度危险！” 屏幕中显示出了一张通缉令照片，上面的男人一脸凶相，眉毛稀薄，眼神冷漠，正是他自己！ 第141章 发大财传媒 据新闻里的描述，男人名叫胡良，上月初在冀北省入室抢劫杀人，之后袭警拒捕，抢夺了一把92式手枪，在逃窜过程中接连作案，杀死13人，伤2人。 这个案件曝出时，引发了社会的全面关注，最开始一直都占据头条。但后来他跑进山区，没再传出新的案情进展，热度便有所降温，之后更是被牛保国的热度给掩盖了。 胡良半个月没上网，现在发现自己还没牛保国火，也不知道是该郁闷，还是该感谢他。 拔卡关机。 胡良再次走上二楼，走进了那个二十岁女孩的卧室。 …… 翌日中午，陈小可拉着牛保国兴冲冲来到酒店旁边的一栋大厦。 坐电梯到36层，出门右手边有一家还没完全装修好的办公室，里面有人在安装座椅等办公设施。 这便是陈小可的传媒公司了。 门脸已经完成，墙上几个大字金光闪闪——“发大财传媒有限公司” “发，大，财~”牛保国念了一遍，抚掌大笑说：“这名字取得好！吉祥霸气，直抒胸臆，比那个甚么混沌体育公司好多了~” “当然了，也不看谁取的。”陈小可听了十分得意，开心的把他拉进办公室。 里面空间很大，容纳100人办公完全不挤。 除了工人，还有几个熟面孔，就是上次拍摄贪玩婪月广告的摄影师王寒动，以及他的三个助手。 上次得罪了导演，王寒动在公司本来就待不下去了，陈小可加了他的云信，直接给他同样的薪水，还画了张大饼—— 她说这家公司的目标是拍电影，进军好莱坞，斩获奥斯卡。只要王寒动加入，以后就是首席摄影师，拍的都是大片、大明星。 就这样，成功将他挖了过来。 要说陈小可做事，还真有几分胆识和魄力。 身上一百多万的积蓄，几乎全部砸了进去。 写字楼直接租最好的，装修方案也用最贵的，整个场地弄下来，几十万就没了。要的就是高大上，谈客户的时候有面子，发朋友圈也够装逼。 还让王寒动买了alexa i摄影机，up组镜头，一组影视镝灯+爱图仕led，带调色台的三屏后期电脑……这些设备又是大几十万，直接开拍网络电影都勉强够用了。 王寒动等人起初并没有太大信心，后来一看她这气势，可比原来的老板舍得砸钱多了，干劲也都提了起来，此时正在忙活着布置一个摄影棚。 陈小可还十分大气的分了牛保国49的股份。一来，将他绑上战船；二来，以后分他广告片酬时，更加名正言顺。 王寒动的毛病一点没变，一见陈小可立刻变成了哑巴，也不知道以后他以后要如何跟老板沟通。 牛保国见他这样子，啧啧称奇，但他也看不出确切毛病，猜测应该是一种情志病，要治的话只能试试祝由术。（古中医的精神疗法） 陈小可拉着牛保国转了一圈，最后进入了她自己的老总办公室，让牛保国坐在真皮靠椅上，欣赏落地窗外一览无余的江景。 然后，她说出了自己的赚钱规划。 牛保国现在靠流量赚钱真的很容易。 这两天，通过官方平台找他合作的公司和商家数不胜数。 除了广告视频，还有一些品牌代言，活动演出，甚至知名的综艺节目都已经发来了邀请。 牛保国已经拍过一次广告，了解大概过程，看了上次贪玩婪月的成片后，感觉也还不错。配上带感的音乐，从多个角度欣赏自己的动作，还挺有趣。 所以，他答应让陈小可去接广告，不过要求不能影响形象，也不能太费时间。 “放心，我肯定让你很帅。我们先赚点钱，然后就拍电影，进军好莱坞，斩获奥斯卡！”陈小可一脸兴奋。 “对了，我近期可能要出一趟远门，帮你石岚姐姐办点事，所以你要筹划好时间，不要乱接。” 牛保国想起了石岚昨天发的信息。 她说自己立刻就和组长汇报方案，如果通过，就带牛保国去边境会面。 “啊？去干嘛呀？”陈小可问，心想当下正是捞钱的大好时机，出什么远门啊，耽误事！ “我答应她了，要保密，不能说。”牛保国说：“去，帮我沏壶茶来。” “还保密呢，难不成让你去当卧底？”陈小可不满地撇了撇嘴，然后就跑去隔壁公司借茶了。 牛保国眺望大江对岸林立的楼宇，又琢磨起了今后的发展计划。 前世霸占各种生意全靠武力，但现在这样做的话，恐怕很容易就变成通缉犯了，到时就算能逃过枪林弹雨，也很难在城中露面。 这样还谈何振兴牛家？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效仿中原省现在最牛逼的家族——朱家。 按翟霜茹所说，朱家最赚钱的几个生意分别是：矿产、保险、放贷、医疗、以及投资公司。 这些生意完全合法，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同时，朱远长还与中原省政界和军方的不少大人物关系密切。 人脉资源非常强大。 最后，按金义的说法。不管朱远长表面看起来再怎么干净，他一定有暗中隐藏的势力，只会在关键时候启用。 牛保国就准备借鉴这套组织架构了——找赚钱的生意，较好官方人脉，培养隐藏势力。 现在的问题是，他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够，没什么好想法。 不过，他执行力超强，决定从目前能想到的事情上开始着手，说不定走着走着就看见大道了。 牛保国立刻拿出手机，给莫思思发了条信息，说要出钱帮她开家律师公司，让她把工作辞了，自己当老板娘。 他认为，法律在这个世界是很重要的。 既然它可以束缚自己，那便也可以束缚别人。既然能把自己送进监狱，那也可以把敌人送进监狱！ 等了半天，莫思思也没回复。 牛保国又打电话给了江峰，跟他说了那家非法美容院的事，让他明天做好准备，过去捡漏立个功，也好早日升官。 可江峰在电话那头说：“师父，我今天被调到北郊这边来支援了，就是那个杀人狂，他有可能会跑到中州来。我这段时间都回不去。” “废物！”牛保国不爽地骂道：“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江峰苦笑：“我也没办法啊。希望那个杀人狂真的过来，要是被我抓住，那绝对是一等功，到时候…” 牛保国直接挂了电话，没心情听他废话。 第142章 敲打 莫思思看见牛保国发的信息，虽然没有回复，但心思却活络起来。 开一家律所，是她一入行就有的职业规划。 不过，随着阅历渐长，她也慢慢明白，开一家能赚钱的律所，并不是业务能力过硬就行的，还需要相当的人脉和资源。 否则，还不如加入大律所工作赚的多。 但现在看来，牛保国连司法厅的大领导都能搞定，又有钱，有名气，这不是优势很大吗？ 如果开不成，风险有人担。但要真能成功，说不定就财务自由了。 考虑了两天，她终于说服自己，决定抱这条“大腿”，给牛保国发了条信息： “我辞职了。” 见莫思思终于主动联系自己，牛保国很高兴，第二天上午便去了她的公寓。 律师就是律师，虽然是主攻刑辩的，但莫思思对基本的公司法也很清楚，已经将公司章程、股东协议都拟好了。 股份比例为她六，牛保国四，按1：9出资，公司前期阶段由她负责经营，只领取较少的劳动薪酬……条条框框，很是详尽。 牛保国赖得看，只觉得她这认真的样子，像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取笑说：“幼稚～都依你。” 花了几个小时弄出来东西被说幼稚，莫思思真不知是该气恼，还是该满意他的大方，继续道：“那注册公司的事情我委托机构去办，但是开律所还需要司法局审批，比较麻烦~” 话只说一半，她就停住了。 “这有何难？找那个老淫棍不就行了，正好，今天把他叫出来敲打敲打，以后你遇到麻烦事，直接让他解决。” “老淫棍？是说廖厅吗？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莫思思好奇地问。 刚才听他那么说，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牛保国和廖厅手挽着手去洗浴中心找小姐。 但随即又觉得廖厅不太可能这么鲁莽，于是又猜，他是不是有什么不检点的行为被牛保国撞见了。 “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好。总之，你以后找他们只提需要，其他事情一概别谈。”牛保国说。 然后，他让莫思思找司法局的朋友，要来丁副局长的电话，打给他，让他联系廖厅，把这两人都请出来吃午饭。 牛保国没让张家兄妹跟着，自己开车，带莫思思去往北山区一家位置比较偏僻的农家乐。 这是丁卫华推荐的地方，说这家菜很有特色。 在车上，莫思思想着想着，突然对牛保国说，等下要注意言辞，别乱说什么威胁性话语。因为他们很可能会偷偷录音，到时候经过处理，反过来栽赃陷害。 “思思，你真是冰雪聪明！” 牛保国确实没想过，还有偷偷录音这种卑鄙手段，看着她，眼中满是喜爱，忍不住搂过来亲了一口。 莫思思没料到他开着车还会来这一出，被得逞了，羞愤不已，骂道：“你是想死了，看路！” 车很快到了一处3a景区的山坡下，拐进了林间小路，顺着路标到了农家乐餐厅。 这里环境还是相当不错，中午也有人过来吃饭，门口空地上，停的多数都是豪车。 丁卫华已经定好了位子，林间并不热，他们就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呼吸着新鲜空气，听着周围的鸟叫。 “这顿我做东，你们吃好喝好，千万别客气。”牛保国对那二人说道，然后点了一大桌子菜。 丁副局和廖厅心里忐忑不安，但表现的就像牛保国的老同学一样，乐呵呵的聊着闲话，让莫思思看得都迷惑了，心想他们难道还真是朋友不成？ 茶水和菜，每一道上来后，牛保国都要让他俩先吃，然后自己尝，最后才让莫思思吃。 这么做的原因，他也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 “这地方是你们挑的，我怕有毒。” “啊哈哈哈，牛爷真幽默，我先吃，行了。”丁副局笑道，主动承担了试毒的工作。 廖厅也呵呵笑道：“果然是武林中人啊，行事很谨慎嘛。”心里暗想：“有机会的话，我倒是真想毒死你！” 吃了一会，牛保国提出了律所审批的事情。 这种小事对廖厅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两人都松了口气，立刻答应帮忙解决。 随后，廖厅对丁副局使了个眼色。 他立即会意，说：“牛爷，你看，大家都是朋友了，以后这种小事我们肯定帮忙，有些东西放在手机电脑里也不太安全，万一哪天丢了，那不是很麻烦～” 手机电脑？莫思思这下基本能猜到是什么事了。 牛保国将一串铁签羊肉吃的干干净净，手中把玩着铁签，慢条斯理地说： “既然是朋友，那就应该相信我，你们放心，只要我不想丢东西，那就没人可以从我手中拿走。” 那二人面色一变，听这话的意思，牛保国是想折磨他们到退休啊。虽然现在让他们办的都是小事，但这感觉就像身上绑了个定时炸弹，简直夜不能寐。 见他俩听懂了，牛保国得意地凑到莫思思耳边，小声说：“怎么样？我这话说的是不是很有水平？” 莫思思耳朵很敏感，被热气喷得酥酥麻麻，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廖厅斟酌片刻，开口道：“有些东西放在别人手上，不安心啊，每天总会想着要解决这件事。”表情和语气变得严肃了几分。 上次在会议厅，他见牛保国那么冲动，且没有素质，担心他是个完全没脑子的莽夫，怕一激就炸，所以只想着要稳住他。 而现在，他知道牛保国还是有理智的，而且名声也不一样了，所以表达出一丝威胁意味，进行试探。 谈判，是绝对不能一味退让的。 牛保国听出他居然敢这么说，冷笑道： “想安心，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好好交朋友，不要起二心。 “第二…” 他突然卡壳了，肚子里墨水不够，导致说话水平忽高忽低。 第二是什么啊？另外三人都疑惑地看着他。 牛保国想了一会，又改口了： “这么说。 “假如你家来了一只老虎，你不想死的话，只有两个办法。 “要么，好吃好喝供着它，要么，就想办法弄死它。 “第二个办法很不错，但是，在动手之前，你可一定要掂量清楚，自己有没有成功的把握！ “否则，惹怒了它，你很可能会……像只鸟～” 另外三人听得满脸尴尬，意思大致是明白了，不就是想说——对付我之前先掂量掂量吗？ 绕来绕去的，还家里进了只老虎，最后又说…像只鸟，这啥啊？ 语文没学好，拜托别乱比喻。 就在他们心里疯狂吐槽之时，牛保国目光往凉亭外一瞥，盯住了半空中的飞鸟，右手向身侧猛然挥出。 手上把玩了许久的铁签，犹如离弦之箭，直直射了过去。 “噗！” 鸟儿飘逸的飞行轨迹被生生截断，翅膀被铁签贯穿，从空中坠落。 莫思思三人目露惊骇，看着那只鸟在地上凄惨地吱吱乱叫，恍然间明白了，牛保国说“像只鸟”原来是这个意思。 第143章 中枪 隔着十米距离，掷出一根串羊肉的铁签，竟能准确刺穿体积这么小的鸟，而且还是飞在半空中的。 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吗？ 廖厅和丁副局长不由得想，如果他用锋利的刀，隔着十几米扔死他俩，估计也是不难的。 他们都是亲民的领导，平时上下班不可能带保镖，在这种武侠片里才有的杀招之下，小命真的很难保住。 在朱运文失手以后，他们也想过要自己找人对付牛保国，把视频的隐患解决掉。 比如，用他的家人威胁恐吓、绑架他拍不雅照以牙还牙、或者干脆找杀手做了他等等……此时脑中飞快过滤了一遍，感觉还是不试为妙，如果惹怒了他，可能试试就逝世了。 咽了口唾沫，廖厅率先挤出笑容，拍手道：“好！太厉害了，简直是绝技啊！” 丁副局长也连忙鼓掌附和道：“神乎其技！我实在是佩服啊！”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牛保国看他们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屑地笑了。 投掷暗器的发力方式与出拳不同，为了保证精准度和出手速度，力道会大幅降低。以他现在的气力，不过只能发挥巅峰时期的二三成。 “来，喝了这杯酒，二位以后就是朋友了。”牛保国给他们把酒倒满，自己也不举杯，让他们表态，“朋友帮了我，我肯定记在心上，逢年过节不会失礼……你们的家人，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也很乐意帮忙。” 廖厅和丁副局相视一眼，端起酒杯喝得干干净净。 临走前，莫思思对那只鸟儿于心不忍，过去捡起它，拔出铁签，又要来碘伏和伤药给它抹上，最后交给了一位服务员小姐姐照顾。 牛保国在一旁微笑看着，夸道：“思思，你可真善良啊。” “残忍。”她没好气地回道。 想起了前天刷到的新闻——刘磊仍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还在icu中观察，据说脑死亡的概率很大。 别人都以为这只是比赛中的意外，顶多算是牛保国出手重了点。可她却知道，他在比赛前就起了杀心。 这些天，她嗅到了牛保国身上的危险气息，尽管有些不安，但同样让她对牛保国更感兴趣了。 这家餐厅的位置比市中心离白潭镇近很多，莫思思决定先不回公寓，要直接去看一下母亲。 因为收彩礼的事，她生母亲的气，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回去了。 昨天收到莫母发的语音信息，说让她回去吃个饭，本来还说看看时间，但既然都在北山区了，就顺路去一趟。 莫思思让牛保国把她放在大路，说她要自己打车去。 “直接开导航，我也该去拜访一下岳母了~”牛保国说。现在莫思思怀了孩子，他已经不视为妾，对她母亲的礼遇自然增长。 “谁是你岳母~”莫思思反驳道，但随后还是打开了导航。 四十分钟后，他们拐进了白潭镇的小路里。 在进去的那个路口，莫思思回想起第一次在这里遇见牛保国的情景。那时他穿着条秋裤，十足一个老疯子……当时就算打死也绝对想不到，他们竟有这种孽缘。 经过自家老宅门前，牛保国完全没有想进去的念头，直接开到了她家院前。 这里还是那么安静，只有少数老人居住。 911的发动机轰鸣声传入莫母家中，一个男人从沙发上站起，竖起耳朵听着动静，眼中凶光闪烁。 他正是a级通缉犯，胡良。 莫母昨天那语音信息，就是在他的胁迫下录的。由于惊恐紧张，她录了很多遍，才勉强把语气调整成平时那样。 神秘人给他安排的计划是这样的——先用莫母将莫思思引来，再用莫思思把牛保国引来。 莫思思过来没有给莫母发信息，胡良并不能确定谁在外面，但他可以听出，车肯定是停在这家院墙前。 他迅速抓起套了自制消音器的手枪，悄悄走到了房门边。 院外。 牛保国下了车，感觉只拿几万块现金进去不太合适，想叫莫思思一起去买点礼品。 “进去坐一下就走，等下你别乱说话！”莫思思已经开始尴尬了，不管牛保国，直接走进了院里。 “那就直接给钱。”牛保国也不想太拘礼，随后走了进去。 一进院里，牛保国注意到空地上晒了一片黄豆，是那种先被水泡坏，然后又晒干的状态，都已经发霉了。 对于女人心思，牛保国反应迟钝，但对于危险，他却异常敏感，要不然，前世绝对活不过四十岁。 不太对劲~ 莫母昨天叫思思回来吃饭，说明她在家，而昨天正好下过一场雨，那她为什么不出来收豆子呢？就算没及时发现下雨，导致豆子坏了，那现在也应该清理掉。 虽然，也有其他的合理情况存在，但牛保国起了疑心，抬头一看莫思思，见她已经在十五步之外敲门了，立刻喊道： “思思，过来，先跟我去买点水果~” 莫思思回头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继续等着莫母开门。本来她是有钥匙的，但因为今天是临时起意回来，所以没带。 “咔”的一声，锁开了，但门只开了一条缝，就像是里面的人正在打排位赛，拉开门栓就急着坐回电脑前一样。 每个人开门的习惯不一样，对于比较熟悉的家人朋友，这样开门也不算奇怪。 但牛保国看见这一幕后，毫不迟疑，立刻向门口飞奔了过去。即使不能确定有危险，他也不想莫思思出任何闪失。 几乎同时，莫思思推门走了进去。 就在她身影消失在牛保国视野的瞬间，一只手从侧后方捂住她的嘴，把她掳到了门旁边。 胡良用身体侧面把她牢牢挤在墙上，左手死死捂住口鼻，右手抬枪对准了进门处。 他刚才已经听见了牛保国喊她的声音，大致判断出了两人的位置，现在就等牛保国走进来，一枪崩了他。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枪口才刚刚摆好，一道身影居然那么快就进来了，还是俯着身子冲进来的，枪口高过了头顶。 牛保国之所以这样进门，是因为从他的视角判断，如果有人埋伏，莫思思又没机会发出呼叫，敌人大概率在门的右侧，快速俯身冲入，可以尽量降低被袭击的危险。 胡良反应也不慢，枪口立刻往右下方追去。 牛保国自从见识了枪的威力后，心中早把对付持枪者的方法演练了千万遍。 见右边果然有人，手里还抓着一个像饮料瓶的古怪的圆筒指向自己，牛保国立刻抬手拨挡过去。 “噗~”，胡良扣动扳机。 牛保国已经抓到了胡良的手腕，但没来得及完全拨开枪口，一颗子弹瞬间射入他肩头。 第144章 性感取弹 首次中枪，牛保国细细品味了一番。 他感觉就像被马蹄猛蹬了一下，整个肩膀麻木了，还有一种烧灼感，并没有多痛。 子弹射穿肌肉，撞裂了肱骨，对右臂灵活性影响不小。 胡良见这枪没击中要害，立刻放开莫思思，左手推在枪侧，要再对准牛保国。 牛保国早已认识到，枪的威力虽大，射速也快，但只能射直线。只要不让枪口对准自己，它就没有威胁。 所以，对付持枪者——三步之外，枪快，三步之内，他快。 牛保国发麻的右手尽力抓紧，左手急上，往枪下一顶。 “噗～” 又一声枪响，子弹斜射在天花板上，反弹后消失不见。 牛保国不会再给他机会，左臂迅速绕过他腋下勒住脖子，利用杠杆卡着他右臂不让放下。右手尽力抓住枪身往上顶，让枪口朝天。 胡良有些慌了，死死握紧枪，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挣扎。 但牛保国脚步稳稳扎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瞥了一眼莫思思的位置，见她面露惊恐，只是稍微退远了一点，怕误伤到她，立刻喊：“思思，藏到沙发后面去。” 她照做了。 见她已经安全，牛保国猛然变招，先是一松，然后双手齐上，将胡良的右臂扭向脑后，自己也到了他背后。 胡良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在这紧急时刻，直接放弃了右手，把枪扔到左手，然后想要反手往腰后射击。 牛保国一直盯着枪呢，双脚发力，腰部一扭，把他狠狠撞在墙上，手枪正好卡在他的身体和墙面中间，差点走火。 接着，牛保国飞快腾出手来，一肘将他砸晕了。 直到这时，肩膀上才传来强烈的痛感，不过，这对牛保国来说，完全可以忍受。 他暗暗庆幸，心想如果这屋里再多两个枪手，那今天要保全莫思思，就没这么容易了。 以后还是要更加小心才是！ 牛保国从胡良手里捡起那把枪。塑料瓶加填充物制成的消音筒已经碎裂，估计再开两枪，就会彻底爆裂。 他将大门一关，走去其他房间检查，在二楼发现了莫母。 人还是活的，也没受伤，被绑得严严实实，吓得不轻。 “思思，没事了。”牛保国带莫母下楼到客厅。 莫思思这才战战兢兢地从沙发后走出来，看了看地上的胡良，又看了看牛保国和母亲。 “思思啊，这两天吓死我了！”莫母大哭起来。 “妈，你没事？啊…你流了好多血！我叫救护车，报警！”她指着牛保国的肩膀，这时才想起自己手包里的手机，连忙拿了出来。 牛保国走过去，一把抢了她的手机，对着她屁股连扇两巴掌，打出了丰满有弹性的声音。 莫思思疼得花枝乱颤，本就受了巨大惊吓，此时忍不住眼泪汪汪，不解地看着他。 牛保国板着脸训斥道：“刚才就是察觉到不对劲，才叫你先别进门……以后要听话，知道吗？” 莫思思看着他严厉的表情，乖乖点了点头。 牛保国神色温和下来，搂抱住她，轻轻拍着后背说：“行了，已经没事了。” 莫思思破天荒地没有挣扎，但还是很担心地说：“你被枪打中了吗？赶快叫救护车！” “没有大碍，先不要报警，我要弄清楚这个婢养的到底是什么人？” 牛保国走过去，一脚把胡良踹躺在地，看着他的脸，感觉有些面熟。 莫思思一看，立刻惊讶出声：“他……好像就是那个杀人狂逃犯！” 她今早起床时才看过新闻，胡良又犯新案，杀了一家五口，其中还有一个花季少女，死前惨遭凌辱。 这样一个丧尽天良的恶魔，竟然藏匿在母亲家中。 她想想都后脊发凉，如果今天牛保国没和自己一起过来，那自己的下场，估计也会和新闻里的女孩一样。 “是他啊～”牛保国打开手机一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想起江峰昨天说的话，问道：“如果警察抓到这个逃犯，是不是可以立大功？” 莫思思说：“这种全国性影响的大案，肯定是一等功，还可能被授予荣誉称号……你又不是警察，赶快去医院！” 牛保国若有所思，先出门看了看。外面风平浪静，只有几个小男孩在玩耍。 虽然枪上的自制消音器效果一般，但这年头，没几个人听见响就会认为是枪声。 牛保国进来后，膝盖压在胡良身上，先用巧劲把他双肘关节都卸脱臼了，然后搜身，找到一把匕首。 “思思，带你娘回房休息，不要报警，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要干嘛？”莫思思问。 “啧，你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牛保国眼神一凶，莫思思乖乖扶着莫母上了楼。 在餐桌旁的柜子里找到两瓶高度白酒和打火机，牛保国进入厕所，脱了上衣，露出性感的上半身，靠在洗手池边。 先用酒泡了泡匕首，点火烧着，消了毒。 然后，感受着肩膀里弹头的位置，一刀划开了三角肌前束。 “啊～” 牛保国没吭声，刚走到厕所门口的莫思思却被这一幕惊着了，她看着都感觉痛。 “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看着血水不断渗出，她心里一阵发慌。 牛保国已经用刀尖找到了弹头，钻心痛感传来，但他面不改色，淡然道：“把子弹弄出来。” “你电影看多了，不痛吗？还不快去医院！” 自己在家动手取射进体内的弹头或者弹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首先，剧烈的疼痛感会让手颤抖无力，难以操作。 而且，深陷肌肉中的弹头，会由于肌肉受到刺激不由自主收缩，而被死死夹住。 还有，非专业外科医生，在不清楚神经、血管的分布情况下动刀，很可能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不过，这些对牛保国而言，都不是问题。 见她一脸着急，牛保国突然想到了《国产零零七》这部电影中的桥段，想逗逗她，便说： “你过来，帮我一个忙。” “怎么了？”莫思思立刻走到他身边，手足无措。 牛保国邪魅一笑，对她耳语几句。 莫思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愤道：“你……都这样了，你还想着这种事！” 牛保国道：“你懂甚么，这招叫转移视线分心大法，可以止痛，而且还能将血液集中在一处，以免失血过多。” 说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手中匕首连剜带挑，将弹头慢慢弄出。 即使抑制了气血流动，也仍有大股鲜血涌出，其中一半顺着他的胸肌边缘流下，染红了马甲线。 “啪嗒嗒…”弹头掉在地上，发出清脆撞击声。 从始至终，他脸上都带着笑意，只不过变得狰狞了一点点。 莫思思楞楞看着他，这么男人的男人，她还从未见过。 第145章 审问 “江峰，马上到这个定位的地方来找我。” “师父，我在值班啊~” “别废话，想立一等功，就找个合理的借口赶紧过来，不要声张，我抓到网上那个逃犯了！” 牛保国说完便挂了电话，开车载着昏迷不醒的胡良，走偏僻小路，避开可能有摄像头的路口，开进了白潭镇后山的坟区里。 车已经没路可走了，牛保国扛着他直接钻进林子，踩着半人高的杂草，往根本没路的方向又走了一段。 最后，把他扔在一个长满草的野坟头上，当成垫子往他背上一坐，掏出92式手枪把玩。 枪上的消音器已经被拆烂扔进垃圾桶了，牛保国出来之前，还叫莫思思把家里所有的痕迹都清理了一遍，就好像从没进过贼一样。 “杀十八人，还抢了警察的枪，也不是一般的小毛贼了，可惜你运气太背，偏偏撞见了我~”牛保国悠然自语道。 这会不会有点太巧了？ 牛保国还是感觉有点不合理。 其实，最初他就怀疑，这个人是冲着他或者莫思思来的。 如果只是逃到莫母家躲藏，那为何要留着莫母的命，让她把女儿叫回来呢？ 不过，后来他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莫思思房间里的相框照片，还有柜子里的一套内衣，上面还弄脏了……便推测这个禽兽是临时对照片里的莫思思起了色心，才这么干的。 但是……这么多地方不逃，偏偏闯进思思家里，就这事而言，实在太巧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犹豫后，牛保国还是决定勤快一点，不能偷懒。 于是，从身上取出一个针包，将胡良拖下来，让其平爬在地上，掀衣扒裤。 他聚精会神。 先取出两根中等粗细的毫针，双手急出，稳稳刺入他后脑下方，一深一浅。 再接连取出十根针，顺脊椎往下，一一刺入。形状连起来与北斗七星相似，斗勺刚好在后心位置，斗柄几乎都落在了下段脊椎线上，角度不同，但每一根都扎的很深。 再两根，刺入会阴周围。 再一根短针，刺入左手中冲穴。 再两根，刺入左耳蜗与耳垂下方。 最后，把他脸撇向左边，撑开眼皮，取出最细长的一根针，斜刺进内眼角中。 十八针扎完，胡良一动不动，像具尸体。 牛保国先闭眼养了养神，而后，手指在他后脑下方的针上一弹。 胡良眼皮立刻颤动几下，睁眼醒了过来。 他左眼很不舒服，感觉有一根灰色的东西在眼前，想伸手把它弄开。 但很快发现，自己全身几乎都动不了，不是被绑住的感觉，也不是瘫痪的没有感觉，就是控制不了。 只有面部勉强能动。 一只脚踩进他的视野中，穿着椰子350。 他极力转动眼珠往上看，发现牛保国神情冷漠地俯视着自己。 “谁让你埋伏在那里的？”牛保国问。 “我怎么会这样？你对我做了什么？”胡良发出有气无力的声音，就像是严重肾虚一样。他现在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心里发慌的厉害。 “我劝你少说废话。” 牛保国蹲下来，手指轻轻碰了碰他背上的一根针。 针一颤动，胡良整张脸扭曲起来。 眼球外凸，像是要爆裂似的，嘴巴张大想叫，却发不出声音，脖子上血管暴起突出，全身皮肤肉眼可见的冒出冷汗。 痛苦持续了一分钟后，慢慢缓解。 他呼吸激烈而短促，眼里充满血丝，看起来极度恐惧。 “谁让你埋伏在那里的？”牛保国又问。 胡良五秒没有开口，牛保国又找到那根针，这次弹了一下。 更加剧烈的痛苦充斥了胡良全身。 他的精神无比接近崩溃的极限，但就是崩溃不了，最希望发生的事是死掉，却也死不了。 这一次，他在炼狱中呆了三分钟，才回到人间，身上湿淋淋像洗了个澡，元气大伤。 “谁让你埋伏在那里的？”牛保国又问。 胡良的思维还十分清晰，这次再也不敢多想一刻，急忙颤抖说道： “有人让我去杀你！是我的一个同伙，外号叫肥肠，他说有人能把我送出境外，但要先帮他杀了牛保国……” 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牛保国听迷糊了，冷声打断道：“给我好好说！说清楚一点。” 胡良毫不隐瞒，和盘托出，把犯罪生涯都顺便交代了一些。 原来他是一个盗抢时长三年半的抢劫犯，盗抢的目标都是由肥肠提供，几乎全是政府官员和国企领导藏匿的赃款和受贿财物。 这些人被盗抢后也不敢报警，他以前从未失手被抓。 后来胡良胆子越来越肥，遇见姿色好的女士，不但劫财还要劫色。 这次之所以惨遭滑铁卢，就是因为抢劫的女领导太迷人，他在人家家里玩了三天还不舍得走。 最后被她出差提前回家的老公撞见，还以为是偷人，大闹起来。 他为了脱身，失手弄出了人命，随后又袭警夺枪，一路亡命，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肥肠找的人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最近这两年，他越来越谨慎，和我们不怎么见面，有活干都靠网络联系。” “那去哪里找他？他长甚么样？” “中等身材，皮肤白，有些微胖……现在去哪里找他，我真不知道啊！” “好好想，想不出来，我叫你生不如死！” 牛保国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怜悯，让这个杀人如麻的罪犯都感到不寒而栗。 他绞尽脑汁想着，终于急中生智，说道： “我手机，我手机里有段很早以前偷拍肥肠老婆洗澡的视频。 “她胸口有一条心脏手术留下的疤，刚好在一个骷髅羊头的纹身上面！ “绝对是先纹身后动的手术，所以，当时动这手术的医生肯定记得她。他们都是中原省的人，去医院查，可能查到真实身份！” 牛保国懂了，感觉他也尽力了，打开他手机，找到那个视频拍了张照。 “你放了我，我把所有钱都给你，我现在就告诉你地址，你记一下……”胡良直接说出两个藏钱的地方，他可不想再被牛保国逼问一次。 看牛保国这气质，一点也不像是警察叔叔的好朋友，所以他感觉自己今天只有两种下场，要么被放走，要么被埋在这里。 那些钱，反正也享用不到了，还不如直接讨好牛保国。 第146章 逃跑的一等功 牛保国把胡良的话暗暗记下，但没有任何表态。 估摸着江峰应该到附近了，找了个信号稍好的地方，打电话指引他找过来。 树林里人迹罕至，江峰神经无比紧张，早就把64手枪拔了出来。 他穿着警服，请临时假出来的，没戴执法记录仪。 “师父～” 看见牛保国脚下果然倒着一个人，他心脏咚咚狂跳，走过去定睛一看……这张脸，果然就是一等功啊！ 师父太牛逼了！ 此时，江峰对牛保国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据他了解，这逃犯是被开除军籍的特种兵。那么多武警部队都没围住他，警队对这边关键要道都进行了布控，也没发现踪影。 可牛保国单枪匹马就直接把他活捉了。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简直神了！ 胡良身上的针已经拔除，身体可以动了，但双肘关节脱臼，又对牛保国的魔鬼手段充满恐惧，此时生不起一丁点反抗的念头。 本来他见牛保国解了自己的“穴道”，还以为他真要大发慈悲放过自己。 但现在看到一个警察过来，心又沉了下去。 以他的罪行，被抓的下场一定是死。 “别动！”，江峰见胡良微微一动，立刻如临大敌，枪口指向他，喝道：“给我老实点！你这个畜生，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老老实实给我伏法，不然一枪崩了你！” 拿出手铐说： “师父，帮我把他拷起来。” 此时心潮澎湃，那叫一个激动。这几天队友们天天开玩笑说要抓到胡良立大功，江峰也疯狂意淫自己抓到他的场景。 没想到，现在成真了。 “你有脑子吗？”牛保国一巴掌扇在他脑门上。 江峰痛叫一声，满脸困惑。 牛保国把胡良从地上拉起来，用衣服将手里的92手枪擦了一遍，然后塞到了他手里，说：“走。” “师父，你干嘛？”江峰吓了一大跳，立刻用枪指着胡良大喊：“把枪扔了，快！” 胡良也是一脸震惊，看看江峰，又看向牛保国。 “你紧张甚么？把枪给我。” 牛保国伸手把江峰的枪抢了，拎在手上，枪口朝下，对胡良说：“快走～” 胡良惊疑不定，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转身往前走。他还能怎么样呢？偷袭牛保国都没打过，现在肘关节还脱臼了，更没法打。 江峰看着他越走越远，急道：“师父，你真放他走？” 牛保国说：“能不能有点智慧？你要真把他抓回去，他一开口，不就穿帮了。” 江峰明白牛保国想做什么了，忐忑道：“师父，你是想把他……这会不会违…反规定啊？不会被发现？” “杀人犯持枪拒捕，你开枪还击，违反甚么规定。躲远点，为师要玩玩枪。” 牛保国看向二十米外的胡良，抬手瞄准他身旁的树干，扣动扳机。 “呯~”，林中惊起几只飞鸟。 胡良吓得一激灵，立刻闪身躲到树后，将手里的枪握好，咬牙骂道：“我艹，艹！” 牛保国的第一枪很失败，子弹只擦到一点树皮，离瞄准位置偏离较大。 他感觉这枪弹道有点偏，没有前世最精良的弩箭精准。 另外，还感受到后坐力导致的枪口上跳，心想，如果连续开枪的话，应该要往下压压枪才准。 凭感觉调整一番，他又连开两枪。 “呯呯～” 这一次，两个子弹都打中树干中间，但上下差距有30。 胡良躲在那棵树后清楚感受到震动，还有死亡的恐惧。树并不粗，不能完全遮挡住身体。 他知道，今天不把牛保国杀了，自己肯定走不了。 心中一狠，双手握枪，用肩膀发力抬起脱臼的手臂开枪还击。 “啪啪啪啪啪…” 92弹夹最多能上15发9子弹，他朝牛保国一顿连射。 牛保国淡定看着他那勉强抬起的手臂，避到了坟堆后面。 他就想让胡良开枪反击，这样现场交火的痕迹才会真实，也更加好玩。 江峰躲在一个石头后面，身体紧张得发颤，他从未经历过如此刺激的场面。 突然想到什么，着急地提醒牛保国道： “师父，我枪里总共只有6发子弹。” 这64式弹夹最多7发子弹，警队里的人，为了延长弹夹寿命，通常只装5-6发。 “甚么破玩意～”牛保国早觉得他这枪不行，又小，又不准。 像石岚用的都是最新型的全自动手枪，和他待遇明显不一样。 还有三发子弹，一定要打死他！ 牛保国给自己拟了一个小挑战，集中精神，从坟堆的右侧突然冒出。 胡良的反应不慢，立刻转动枪口瞄准，但他的手臂太不灵活…… 而牛保国的反应速度奇快无比，几乎在起身的瞬间就瞄准了他。使用无师自通的压枪技术，朝他露出一半的头部连开三枪。 胡良应声而倒，两个血洞出现在他脸上。 牛保国走过去确认他已经死透了，将他手臂关节接上，把枪扔给江峰，说：“把痕迹都处理好，编个严谨点的故事，去邀功。” 说完，留下心情难以平复的江峰，离开了。 可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晚上，莫思思决定住在家里，陪一陪受惊的母亲。 牛保国坚持不去医院，只让莫思思开车去买抓点抗菌消炎的药材，再买两只老母鸡炖了补补气血。 莫思思听话照办，还亲自下厨，做给他吃。 远处隐约传来警笛声，一直响个不停，等他们开饭的时候，电视机里报道了新闻： “据最新消息，身背十八条人命，穷凶极恶的罪犯——胡良，已经在中州市北郊的一处山林里伏法。更具体的情况，警方还未透露，让我们持续关注。” 莫思思和莫母都震惊的看向牛保国，之前他是说——胡良已经被他妥善处置。 牛保国说：“看我干甚？都说了，就当这事情没发生过，知道吗？还有你，千万别去外头乱说，以免惹祸上身，懂吗？”他看向莫母。 莫母连忙点了点头，她只求以后千万不要再发生这么恐怖的事情了。 “对了，岳母，这是我备的一点薄礼，差点给忘了。” 牛保国拿出五万块现金，放在她面前。 第147章 姐妹相见 莫母年纪与牛保国差不多大，但牛保国现在看上去比她年轻很多。 先前，她听见牛保国这个小老弟喊自己岳母，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委屈了女儿。 但现在，看他出手这么大方，态度又发生了转变。 两个败家儿子把房都卖了，现在养孙子都难，正是需要钱的时候。牛保国这5万块钱简直是雪中送炭。 她心想，牛保国现在名气这么大，应该很能赚钱。思思跟着他，虽然得不到爱情，但至少能过上富裕的生活。而且，他如果肯帮忙，说不定自己全家人的生活都能得到改善。 经过一番自我说服，她也不太抵触这个女婿了。 看了看莫思思，见她什么也没说，似乎已经默认和牛保国的关系，于是把钱一收，挤出笑容道：“哎呀，来就来，还这么客气。” 说完，又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在牛保国碗里，说：“多吃点，听思思说，你饭量很大，这老年人……呵呵，这人能吃是好事啊~” 莫思思见母亲这么快就被钱收买了，心里又是羞臊，又是气恼。 晚上，警方发布了通报，称在省公安厅的统一指挥部署下，经过中州市公安机关连续数日的艰苦奋战，a级通缉犯胡良在中州北山区白潭镇八里坪山林中，被刑警成功击毙，身份已经确认。 “统一指挥，艰苦奋战？”牛保国不屑地骂道，心想这事情和你们有个屁的关系。 新闻上还出现了负责指挥部署的副厅长，牛保国认出了他，就是上回和谭老太一起吃饭的齐伟。 “这个臭不要脸的，难道想抢功不成？”牛保国更加不爽了。 “你认识他吗？”莫思思问。她一直以为牛保国自己把人给杀了，很是担心，现在听警方说是他们击毙的，心里松了口气。 “见过一次。上回在饭店，把和他一起吃饭的几个人打了一顿。”牛保国说。 这……莫思思没好气道：“你就知道打人，以后能不能别这么暴力。” “不打人，我练武做甚？” “强身健体不行吗？你还总劝年轻人要讲武德，自己都不讲。” “武德？呵呵，笑话。只有功夫差的废物，才需要讲武德。” “对了，你去年比赛为什么会输？难道是故意反向操作，先出“臭名”火起来，再反转吗？” …… 莫思思不断对牛保国提出问题，各方面都有，甚至还问起了他已故的老伴。 在牛保国看来，这些提问都是她无意中抛出的ioi（dicator of terest），也就是泡妞教程中说的“兴趣指标”，间接表示她对自己感兴趣，被吸引了。 夜深了，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莫思思发现她的母亲非常贴心，只铺好了一张床。 牛保国走进她房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坐到床上，对她拍拍身旁空位。 莫思思面泛桃花，咬了咬丰润红唇，最终把门关上，绕到另一边躺上床，说道：“只准睡觉～” 牛保国不屑一笑。 …… 翌日。 网上又陆续曝出一些新消息。 先是说。找到胡良的人是一个年轻刑警，他单枪匹马，经过惊心动魄的交火，将胡良击毙。 后来。新闻上见到了江峰的名字，媒体都在说他如何沉几观变，如何神勇无畏，真是警察中的英雄。 最后，有人扒出江峰竟然就是牛保国的徒弟。这话题又引爆了网络，民众纷纷称赞：真是名师出高徒！ 牛保国看到江峰被报道出来，知道他这一等功应该是稳了。 他心里有个疑问——究竟是谁让胡良来杀自己的？ 要想确定的话，恐怕要先找到胡良说的那个“肥肠”。他已经将那张照片发给江峰了，让他悄悄去各大医院找心脏手术医生询问。 其实，牛保国大概也能猜到是谁在背后捣鬼。 他心里有个“仇家名单”。 和什么人，结了什么怨，都记的清清楚楚。连上次和向欣她们一起的那个欧阳大少，也被他记下了。 这世界法律森严，能派人来杀他者，既要结怨够深，又要够胆子，还要有能力。 目前他怀疑的对象，只有三个。 鞋拔子脸，竹竿眼镜男，还有老淫棍。 这三人都是一丘之貉，相互联手也是很有可能。 廖厅，从昨天中午吃饭的表现来看，不太有种，是主谋的概率不大，最多也就是个同谋。 罗响，知道莫思思家里的情况，从上次对她使用的计策可以看出，此人心机深沉，借刀杀人这一招很符合他的风格。 还有朱运文，他家在中原省路子很广，很可能认识这帮抢劫犯，而且让他们相信自己有能力送人出境也不难。 他估计，这件事八成和这两人脱不了干系。 “实在活腻了，那就早点去见阎王~” 牛保国一向都是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不过，吸取了前世的教训，他不想轻易让自己家人有遭报复的风险。决定还是慎重一点，要找到合适机会才能下杀手。 否则，假如朱长远知道他杀了自己孙子，不管孰是孰非，肯定都会急眼的。 吃完午饭后，他和莫思思回到了市里，直接开车来到了中银大厦。 牛保国已经租下了第37层的一间办公室，就在发大财传媒楼上。 莫思思环视着这间中州最好地段的办公室，感到十分惊喜，对未来满是憧憬……其中，也有牛保国在。 她在里面拍了些照片，想了想如何整改装修布局。 之后，牛保国带着她来到楼下，走进了发大财传媒。 “发大财？这名字真土…不过里面挺好的，这是谁的公司？”莫思思打量着高端气派的场地，任由牛保国揽着丰腰，带向里面。 “这是你妹妹的公司。”牛保国笑着，推开老总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我妹妹？ 莫思思迷惑了，接着，她就看见一个身穿斜肩吊带小背心+紧身牛仔裤的妹妹，正坐在老板椅上，吃着一块黑慕斯蛋糕，身材窈窕，肌肤白嫩，青春洋溢。 她马上认出，这就是和牛保国有一腿的那个小主播，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以前一直只想和牛保国撇清距离，她根本不在意牛保国身边有什么花花草草，就算在知道自己怀孕以后，也没想过要和牛保国一起生活，都忘记了还有陈小可这回事。 但……现在不一样了。 第148章 妒 “老爷，你来了~”小可见到牛保国，立刻笑颜如花，舀一小勺蛋糕喂了上来。 牛保国闻了闻，觉得不是什么好食材，拒绝食用，摸了摸她的脑袋。 老爷？叫得真不要脸！莫思思心中暗骂：“这老色鬼可真大方，居然开一家这么好的公司给她玩过家家！” “咦，思思姐姐，你怎么也来了？”陈小可认出了她，即便曾经只是委托人与律师的关系，她也喊得很甜。 谁是你姐姐？恶心！莫思思冷着脸，没有丝毫回应，心想：“这个小骚货难不成知道我和牛保国的关系？而且不介意？” 陈小可没太在意莫思思的态度，因为之前打官司的时候，莫思思也不苟言笑。 她走到旁边一个大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了两杯霸气青提水果茶，递给他们二人，说道：“正好刚才点多了几杯，你们试试，可好喝了。” 莫思思正在酝酿情绪，想着该如何发飙呢，当然不接这茶。 不料，牛保国把她那杯也接了过去，说道：“你姐姐已经怀有身孕，不宜喝冰冷的东西。” “哦，你怀孕了呀，祝福你。”陈小可惊讶地打量着莫思思尚未隆起的腹部。 莫思思被她看得恼了，再也绷不住火，对牛保国质问道：“你带我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牛保国说：“当然是让你们姐妹俩互相认识一下，都是一家人，以后要和睦相处。你小可妹妹年纪尚轻，不太懂事，以后可要让着她一点。” 他又看向陈小可，说：“小蹄子，你姐姐的公司就在楼上，她现在怀了咱们的孩子，你平时要多照顾一下她。” 陈小可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惊讶的合不拢嘴，敢情这莫大律师也和老头有一腿！ 莫思思听完牛保国一本正经的发言，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之前想好的话通通说不出来了，将手中那串刚拿到的办公室钥匙怒摔出去，“呯”的一声，砸在一块落地led屏上。 “你干嘛呀？”陈小可跑过去查看，见屏幕上已经破裂了一块，心疼不已，这可是她刚刚买回来装好的。 牛保国皱眉看向莫思思，问道：“你干甚么？”。其实他已经做好了打翻醋坛子的心理准备，但莫思思的反应强烈程度，还是超出了预料。 “龌~龊，你以后别来找我！”莫思思咬牙切齿地扔下这句话，转身夺门而出。 嗟哉！这世界的女人可真麻烦。牛保国心中暗叹。 “别走！你赔我屏幕！几万块呢！”陈小可大喊着，想追出去拦她。 牛保国一把将她拉住，严厉说道：“别闹了，好生在这里待着，不许乱跑！”说完，向外走去。 “哼~就怪你，沾花惹草，还带到我这里来！”陈小可嘟囔道。 她情绪并没有莫思思那么激动，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本来以为牛保国就宠自己一个人，现在突然又冒出一个别的女人，让她便有了种蛋糕被人分走的感觉。 中银大厦楼下的广场。 牛保国从后方赶上莫思思，一把拉住她的手。 “放开！”莫思思挣扎几下，停了下来，怒视着他。 “行了，我送你回家。” “我的事情以后不用你管，快放开我！” 莫思思嘴上这么说，但见他抛弃陈小可来追自己，心里多少得到点安慰。 她这一路走下来也想了想，毕竟自己和牛保国不是正常恋爱，而且这陈小可搞上牛保国还是在自己之前，按这么看，自己倒成了小三了……呸~ 总之，她打定了主意，绝对不接受牛保国脚踏两条船，除非他和其他女人断了关系，否则，就再也别来找自己。 “够了啊，不要无理取闹了~”牛保国没好气道。 “我无理取闹？你还有理了？”莫思思一听这话，更加恼火，激动道：“滚回去找那个小骚货！对了，还有那个女警察，你的岚儿，去让她们俩做好姐妹，恶心！” 她以为，牛保国接下来会用花言巧语狡辩，或者编点鬼话先搪塞自己，因为正常男人被发现出轨后都会这么干…… 可没想到，牛保国脸色一沉，扔开了她的手，语气严肃道：“放肆，女人善妒乱家是大忌！我劝你耗子尾汁，好好反思，想想怎么做一位良妻。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说完，冷哼一声，竟然拂袖而去。 莫思思整个人都楞住了，实在没想到他能这么理直气壮，逻辑自洽，说话间传达出的坚定信念感，恍惚间，让她差点觉得是自己错了。 回过神来，她又气又委屈，强忍着没哭，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家了。 牛保国并没有走远，悄悄跟上她，见她安全到家，吩咐张家兄妹照看好，然后才又返回了陈小可的办公室。 陈小可还在闷闷不乐，喝着水果茶消气。 牛保国见她的情绪倒是很稳定，坐上老板椅，抱着她问道：“小蹄子，对思思的事情，你有没有心怀嫉妒啊？” “切，我才不嫉妒呢，以后她别来烦我就行了！”陈小可回道，心中暗想，等赚够钱，公司发展起来，我还管你们，爱咋地咋地~ 牛保国甚是高兴，笑道：“还是你懂事，真乖~”在她香喷喷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第二天，发大财传媒迎来了第一单生意，帮牛保国拍摄着名运动品牌“耐氪”的视频广告。 不过，公司收的广告制作费，比起牛保国的酬劳，只能算是个零头。 牛保国就帮他们拍了组短视频，一天在影棚，一天出外景，总共拍摄时长不超过3小时，怒赚500万。 当然，陈小可分走了250。 她别提多开心了，一收工便拉着牛保国到处疯玩购物。 莫思思这两天郁闷极了，在家感觉度日如年，虽然把牛保国骂了千万遍，但心里还是希望他来找自己。 后来，她情不自禁打开了牛保国的微博和朋友圈，想看看这个没良心的人，这两天在干什么。 牛保国最后发的内容，时间仍然是去年输掉比赛之后。微博的评论倒是非常火爆，都是近期网友们在给他留言，赞美居多，甚至有很多人跪求要拜他为师。 她突然想起，自己以前也加了陈小可的云信，于是翻找出来，打开她的朋友圈。 只见陈小可这两天发了不少内容。 昨天晒出了牛保国在片场的照片，还发了自己第一视角在水上乐园玩超级滑滑梯的视频，里面传出欢乐的惊声尖笑，仿佛在对观看者进行无情嘲讽。 最要命的是，她拍了一张办公室内新旧led落地屏的对比照片，配文说：“屏幕被疯子砸坏了，我换个更大的，嘻嘻~” 莫思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片刻后，直接给牛保国发信息，叫他来家里吃饭。 第149章 休想爽歪歪 戴着口罩和墨镜的牛保国，正坐在vs内衣店内，等着陈小可试衣服。 看到莫思思发来的信息，大喜。 他灵光一闪，走到隔壁刚刚逛过的珠宝店里，指着一款镶嵌4颗钻石的18k白金手镯和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店员，说：“再给我来一个，就要她手腕合适戴的尺寸。” 那个美女店员激动了一下，心想如果这位中年土豪等一下将手镯戴在自己手上，那要不要拒绝呢？虽然他打扮有点怪异，但是身材不错，发型也很精致，还很大方…… 很快，她发现自己想多了。 牛保国拿到手镯后，连包装盒都不要，直接往裤兜里一揣，然后甩出一堆现金，潇洒离去。 回到内衣店，服务员告诉牛保国，陈小可又拿了两套进去试。 牛保国四下瞧了瞧，发现一套黑色蕾丝无钢圈镂空连体衣，挂在在聚光灯下，异常吸睛。 他又指着一个身材高挑丰满的女店员，按她的尺码买了一件。 那些女店员脸上的微笑略显怪异，看着他把这件明显与陈小可尺码不符的衣物折起来，一把塞进了口袋里，啥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送陈小可回到酒店门口后，牛保国说自己有事要办，晚上不和她们一起吃饭了。 “哼，是去找思思吗？还是去找别的妞？晚上还回来不？”陈小可问。 牛保国笑着揪了揪她的脸，说：“视情形而定~” “记得明天晚上一定要去那个地方吃饭……一定要去，不然我以后不理你了！” 陈小可反复叮嘱，然后提着大包小包进了酒店。 当牛保国来到莫思思家，保姆已经做好了饭菜。 她依旧没有好脸色，一言不发的吃着。 牛保国笑了笑，也不提前天的事，抓起她左手，掏出那个镶钻白金手镯戴了上去，大小刚好合适，折射出绚丽光辉，将雪白皓腕衬托的高贵优雅。 莫思思没料到，多少有些惊喜。她认识这个珠宝品牌，镶了4颗钻，怎么也得要个七八万。 “别跟我来这一套！”她没好气道。 见她没有摘下来，牛保国笑了笑，又掏出那件折好的衣物，递给她说：“还有一件礼物送给你，等吃完饭试试看。” 看着那折成巴掌大的东西，莫思思实在好奇，忍不住接了过去。 摊开一看，她立刻俏脸绯红，向牛保国甩了回去，骂道：“这什么鬼东西，你送错人了！拿给陈小可穿去~” “没送错，你看这尺寸，她穿也不合身啊~” “别跟我提她。一个陪酒女，你也不嫌脏。”莫思思控制了一下情绪，理性分析道：“她就是想图你的钱，这都看不出来，说不定她还有其他男朋友~” “住口！”牛保国很不爱听这话，一拍桌子怒道：“不许瞎说，你妹妹乖的很，从不与陌生男人有私下接触。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 莫思思被吓了一跳，没料到牛保国这么袒护她，心中一阵委屈，撇过头去，眼眶湿润起来。 牛保国见她这样，心又软了，哄道：“行了，你要是不喜欢她，暂时不见面不就行了。公司的场地，我给你换到别处就是。” “不用了~”莫思思擦了擦眼角，神情又倔强起来，说道：“把钥匙给我，公司就开在那里。” 中银大厦，目前是中州最好的大厦之一，离她的公寓也近。让陈小可占最好的位置，自己却要搬走，她才不乐意。 下午看见陈小可在朋友圈嘚瑟后，她就想好了…… 孩子，是肯定要生的，不为别人，只为她自己。 那么，陈小可现在挥霍的钱，就等于是未来给她孩子的。 这谁受得了？！ 她看过陈小可的资料，初中毕业，从接触中也能看出，这女人没脑子还缺心眼……身材气质也不如自己，就是一个只能靠青春吃饭的花瓶。 她有信心，一定能玩死陈小可！ 既然莫思思愿意在陈小可楼上办公，牛保国当然没有异议，从装钱的羊皮袋里找出钥匙，又给了她。 吃完饭后，牛保国在客厅喝茶，琢磨着怎么赚钱，怎么杀掉朱运文和罗响…… 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很缺人才，能办事的得力手下。 在前世，他明面上有打手护卫，暗地里有杀手和情报眼线，除此之外，还有厉害的谋士和精明的商人出谋划策。 而如今，他只有三个废材徒弟。 现在，网上有很多人联系他，想拜入师门。他让陈小可私信了解，也看了看那些人。 目前大多是歪瓜裂枣和穷光蛋，入不了眼。 也有富人愿意花昂的代价学太极，目的是想养生，追求能像牛保国一样老当益壮。 针对这一部分人，牛保国倒是有些想法，准备召唤几个以前练太极的徒弟回来，随便改良一下招式，敷衍他们把钱赚了，说不定还能结交到达官贵人。 眼线不够，查朱运文和罗响的行踪就很费劲。 如果胡良真是他们安排的，那这二人现在出门一定很谨慎。 就算查到几个明面上他们会去的公共场所，也不好大白天硬闯强杀，如果暴露出高超的身手杀人，朱家一猜就能猜出是他干的。 …… 莫思思抱着台ac pro笔记本躲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过。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牛保国看这情形，决定不触霉头，走进房间对莫思思说：“我回酒店了，你早点休息，睡个好觉。” 又去找她！莫思思一想到陈小可将会爽歪歪，她心里就十分不快，说道： “睡不着，这两天晚上窗外又很吵。” 牛保国一听，此时很安静啊。但还是皱眉说：“那几个小子还敢放哀乐？我上去抽他们！” 见他又要去打人，莫思思连忙道：“不是他们，是别的声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晚点你自己听。” 牛保国细细一琢磨，心想这是有门啊，立刻笑道：“也罢，那我今晚就睡这里了，看看是谁敢让你彻夜不眠！” 第150章 七十大寿 翌日。 莫思思虽心情有些郁闷，但神清气爽，面色红润。 她拉着牛保国陪自己去办了一些公司的事情。 到傍晚，牛保国直接跟她说，自己答应了陈小可和牛晓，要去一个地方吃饭，让张家兄妹送她回去。 “我也去。”莫思思说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想多接触一下陈小可，找到她的弱点。 虽然有些吃惊，但牛保国心怀坦荡，巴不得两个女人多多见面，培养感情，于是答应了。 中州共有五个区，分别是北山区、南湖区、东坪区、西岗区、江心区。 江心区处于正中央最繁华的位置，乾宁江从中间贯穿而过，两岸高楼大厦耸立，晚上夜景十分瑰丽。 牛保国和莫思思来到江心区的江边，上了一艘靠在岸边的小型游轮。 这是一家游轮餐厅，船可以开上江面，让客人们一边游览夜景，一边用餐，每晚餐位都很难预定。 “这个小骚货，真会享受~”莫思思恨恨想着。 他们跟着服务员走进舱内的餐厅，只见里面被布置的一片喜庆，地面、座椅、墙顶全部铺挂成红色，与舱位优雅的船体格格不入。 还有一个大大“寿”字，立在中间的圆台上。 “老爷”“爸”“外公”“师父”…… 见到牛保国走进来，陈小可、牛晓等人迎了过来。 “不是让你到了先给我打电话吗，你怎么直接进来了？”陈小可不满道，感觉原本设计好了惊喜，没执行到位。又和莫思思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都不屑地偏过头去。 牛保国看着那“寿”字，心里已然明白，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还是七十大寿！ 虽然并不太想庆祝，但见他们这么有心，也不好辜负，于是笑道：“原来今天是我过寿啊，差点忘了。” 随后，他正式介绍了莫思思的身份，让几个徒儿在惊愕中喊了师娘。 牛晓更加震惊，看了看老父亲，又看了看陈小可，心想自己这是又多了个姨娘？ 莫思思强忍尴尬，跟着牛保国走了进去。 里面只有三张用小桌拼成的大方桌，看来受邀请而来的人也不多。 船舱四周的观景玻璃前有七八个年轻美女正在拍照，都是陈小可的小姐妹，个个性感俏丽。见牛保国来了，她们都热情凑上来打招呼，称呼他为“牛老爷”，娇声祝贺他生日快乐。 “一群鸡！”莫思思简直没眼看。 “岚儿”，牛保国很快看见了坐在一旁的石岚。 她是被江峰拉来的，刚从粤省见完专案组领导回来，正想找牛保国谈事。 将牛保国拉到一边，石岚对他说领导已经同意了计划，时间紧迫，要他这两天处理一下私事，尽快跟她去边境。 毕竟行动很危险，石岚面带凝色看着牛保国，有点担心他事到临头找借口推脱。 “行啊~”牛保国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石岚松了口气，却又听他笑道： “我们的约定你可要记住，到时不许再亲脸了~” “无耻！”石岚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莫思思在远处捕捉到她这个表情，只觉得他们像是在打情骂俏，脸色又是一沉。 “还有一个客人没到，等她过来，就可以开船了。”陈小可宣布道。 开船？牛保国看了看身边的女人们，又看了看远处的江面，心想：“这船开到江中，如果发生意外，沉船，起火，或者遇到袭击……那自己救都救不过来啊~” 点心和酒水都已摆上桌，众人也找位子坐下。 牛保国硬拉着莫思思和陈小可坐在左右，心里春风得意，感觉又找回了家的温暖。 大家纷纷给牛保国送上贺礼。 江峰击毙胡良后，很快就收到了嘉奖令，被授予个人一等功，近日可谓风头出尽，还拿了小几万块奖金。 为了表达对师父的感激之情，他毫不吝惜，昨天斥巨资购买了一把宝剑，此时送给牛保国当贺礼。 “祝师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牛保国打开剑匣，拿出宝剑，感觉剑鞘剑柄的做工还算精致，便想拔剑一看。 江峰连忙拦住他，凑近耳旁低声道：“师父，这是真家伙，开了刃的。” 牛保国听他说的煞有介事，心想这应该是违禁物品，便停住动作，把剑装回匣子，放到了一旁。 石岚临时过来，没有提前准备，刚好车上有盒茶，是她以前办案时，有位国企领导拿给她的，感觉应该不会太差，便拿来充数送给牛保国。 牛保国闻了闻，笑道：“岚儿，你很有心嘛，这是好茶啊。” 石岚略感意外，本来还认为以牛保国啥都看不上的性格，只会说这茶很一般。 其实她不知道，这茶乃是二十万一斤的极品凤凰单丛。 这时候，翟霜茹也到了，气质雍容，身穿一袭暗蓝色长裙，颈上挂着夺目的翡翠吊坠，悬于深邃沟壑之上。她是被陈小可叫来的。 “霜茹，来，坐这边。”牛保国见到她十分高兴，立刻要江峰让座，把他赶到了陈小可的朋友那一桌，也算遂了他的心愿。 “牛爷，恭祝您今后万事顺遂，平安喜乐。我备了一点薄礼，请笑纳。” 翟霜茹拿出一个小礼盒，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把保时捷车钥匙，与一张发票。 这是一辆帕拉梅拉4s，已付全款，随时可以去办手续提车，不过今天没开过来。 “哇~这礼物也太厉害了。” “她是谁啊，这么有钱。” 陈小可那些小姐妹无比艳羡。 莫思思一脸狐疑，看着这个全场唯一比自己还“大”的女人，心想：“居然舍得送100多万车给他，难不成也和他有一腿？” 牛保国则在心想：“她八成还是想求我救那小孩啊……气色中透着忧愁，估计和那老太婆提过这事，结果不如意~” 虽已看破，但他还是笑着接过了礼物。 “哎呀~霜茹姐姐，你怎么也送他车呀，和我一样。”陈小可在一旁抱怨道。本来还想压轴，出出风头，结果撞礼了。 没办法，她叹了口气，指着右侧的落地玻璃，让众人看向外面码头边上的停车位，自己则掏出一把车钥匙，跑去了透气的小窗口边。 暮色下，一辆崭新的桦树绿宝马4雷霆版解了锁，天使眼车灯豁然亮起，十分霸气。 第151章 不请自来 “给你~”陈小可把车钥匙递给牛保国，“你不是嫌弃我的车很娘吗？以后就开这辆！” 牛保国开心接过，宠溺地摸了摸她脑袋。 莫思思实在看不下去，冷哼一声，对牛保国说道：“拿你的钱，买车给你开，写的还是她名字，亏你能高兴得起来~” 陈小可立刻不爽了，“明明是我自己赚的钱好吗？我是为了把车开过来，才先用自己名字买，过两天就去改名，不行吗？” 莫思思轻蔑一笑，说：“就凭你？自己赚钱，能买得起车？真是笑话。” “你才买不起车呢，律师了不起吗？那你买了什么礼物，拿出来看看呗~”陈小可说。 莫思思刚来到这才知道过寿的事，哪有礼物，不过也没露出窘迫，从容说道：“关你什么事，别岔开话题，是不是心虚了？” “你才心虚了，你才别打岔，倒是送啊，礼物都不带，也好意思来蹭饭~” 其他人一脸怪异，看着这两个“情敌”相互撕逼，都不敢出声。 “够了，都给我闭嘴！”牛保国怒道。 这时，又有一行人走进了餐厅内。 为首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年纪大概三十五六，穿着精致休闲西装。 他身后还跟着三个身材各异、但比例很好的女人，全部戴着口罩。 “你们走错了，这船我今晚包下来了~”陈小可疑惑地打量着他们。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言确，是极武格斗国际文化发展公司的总经理。冒昧过来，是想给牛保国大师贺寿。” 言确一脸和煦微笑，说话很是客气。 翟霜茹提醒似的问道：“我记得，你是燕京天寰娱乐的副总？向家的人？” 言确吃了一惊，看她一眼，回道：“没错，兼任。我们见过吗？” “见过一次，我哥请你们公司的明星做代言，那时我陪他去了一次饭局。” “原来是这样。”言确说道，心中暗想：坏了，这样一来，牛保国不会猜出是向爷让我来的？ “是不是向欣那个死t叫你们来的？”陈小可立刻发问。 言确一听，满头黑线，他还从没听有人敢这么骂向欣，尬笑道：“这个……确实是向爷叫我们来的。”心想瞒也瞒不住，摊牌得了。 牛保国听见未来夫人的名字，心中一动，问：“她自己怎么不来？” 没等言确说话，陈小可直接笑道：“她肯定是怕喊你老公呗，不敢来，哈哈哈～”说完，拿出手机发云信嘲讽向欣。 啥？喊老公？言确迷惑了，实在猜不到向欣与牛保国有什么迷之故事，解释道： “向爷现在不在中州，这不~我们刚好在这边办事，就让我们代她过来。” 想起向欣说过牛保国极为好色，他立刻把身后的三个女人推上前，说：“对了，我还带了三个朋友。” 那三女走到前面，一起摘下口罩，还不等言确介绍，场中就发出惊呼。 “万清清！” “那是阿依夏木！” “那个好像是黄凌云？” 陈小可和她的朋友们全都认了出来。 这三个女人，前两个都是妥妥的一线影星，尤其是万清清，其大牌程度不输于贾丹。 黄凌云是选秀歌手出道，现在人气也很高。 向欣故意安排了三个各有秋千的女人，想来诱惑一下牛保国。 万清清，三十三岁，气质和颜值都是女神级，在华夏几乎是家喻户晓。 阿依夏木，二十七岁，长相带着异域风情，身材性感火爆至极。 黄凌云，二十一岁，长的柔美恬静，眼睛又大又圆，少女感十足。 牛保国看上去确实被吸引力，对她们审视了一番，觉得外貌气质都还不错，就是孕力一般，而且都不是完璧之身。 不过，他对向欣的意图很好奇，于是说：“都过来坐~”，又对叶坚挺、李留芳、牛晓指了指，命令道：“你们几个，去旁边那桌。” 牛晓无语了，心道：“重色轻女？我是亲生的吗？”无奈之下，带着孩子挪到旁边那桌去了。 莫思思见牛保国眼睛一直盯在她们身上，心中一阵悲凉。 这一个个美女都往他身上贴，连女明星都来……牛保国又是个色胚，想让他不沾花惹草，简直难如登天啊。 言确见牛保国果然对她们很有兴趣，立刻带她们走上前，拿起桌上一瓶酒，倒了四杯，笑道：“来，先敬牛大师一杯。” 牛保国端起酒杯，看他们饮下，自己却不喝，说道：“你们先干了，我等上了菜再喝。” 他本来就想叫个服务员过来试毒，正好由这四个人代劳了。 言确完全不介意他不喝，干完酒后，让三女先坐，自己走到门口向外招呼了一声。 众人就见几位体壮如牛的壮汉，搬进来三个大物件，往厅内的空地上一拼，变成了一张金光灿灿的大床。 这床通体由金丝楠木制成，整体就分为三块： 两半带四脚的整木组成床身，再加一块雕刻有龙凤浮纹的床头。 看起古朴奢靡，造价不菲。 “牛大师，这是我们准备的寿礼，请笑纳。”言确道。 其他人都面露古怪，心想，这个向爷，又送美女又送床的，暗示什么呢？ 牛保国呵呵一笑，心道：“夫人还挺有品味，这床不错，就留着和洞房时用。” “这床好厉害啊！我看着都想上去睡。”一道令人骨头发酥的妖柔声音响起。 门外又进来一个女人，带着三名保镖。 饶是厅中男人看美女都已经看麻了，但还是再次眼前一亮。 这个女人属于最能激发男人欲望的那种类型，长相狐媚，一身?肉。 她穿着性感大胆的红裙，款步来到牛保国面前，笑道： “牛爷，我也是来给您祝寿的，祝您家运昌盛，子孙兴旺，享尽齐人之福。” 牛保国轻笑一声说：“你这狐媚子，嘴巴倒是挺甜～” 今天祝语这么多，还真就数她这几句话，最合牛保国心意。 “讨厌，人家才不是狐媚子，我叫江婉，您就叫我婉儿～” “狐媚子~”牛保国问：“你又是谁叫来的？直说，别给我兜圈子。” “牛爷真是性情直爽。我是代表泰斗决俱乐部来的，您现在可是我们的新拳王了，今天过寿，我们当然要来祝贺一下。”江婉娇笑道。 “我想起来了，她是长明集团的人，原来在道上混过，绰号叫花蛇。”翟霜茹悄悄提醒牛保国。 牛保国余光向观景玻璃外望了一眼，在他们这艘游轮的两旁，还停靠有同样型号的餐厅游轮，此时依旧不见客人进入，只有维修工和服务员在里面，像是在做检查。 “朱家的人”他看向江婉，冷声说道：“我和姓朱的小子有仇，你过来不怕挨打吗？” 第152章 复仇小分队 江婉微微一愣，立刻说：“我知道朱运文少爷得罪了您，我们朱董事长已经教训过他了。这不，也让我趁这个机会给您赔罪。” 又妩媚一笑说：“如果您还生气，想发泄，那人家愿意让你打～” 这也太掻了！在场其他女人都不禁暗骂。 石岚看着江婉，心中冷笑。她曾暗中调查过此人。 这条花蛇，原本是运作赌场和高利贷的好手，当朱远长把生意洗白后，她开始管理正规的贷款公司，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调到集团下的矿业公司去了。 牛保国听了她的话后，心道：“难道朱运文真的早就消停了，现在还想拉拢我不成？不对……”想看看他们究竟在玩什么花样，于是喊道：“来人，这桌再加一个座。” “谢谢牛爷赐座。”，江婉把几个保镖打发到旁边，将手上锦盒打开，露出了两颗纯金寿桃，“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牛保国露出不屑的表情，一摆手，说道：“朱家的人情我就不要了，收起来。” 江婉说：“这哪算人情啊，小小礼物而已。” 见牛保国无动于衷，她直接拿出两个金桃，一左一右，摆在了莫思思和陈小可面前，笑道： “要不就送给两位美女，当作饭票，不然我今晚怎么好意思蹭吃蹭喝呢？” 莫思思本就看她极不顺眼，将金桃往旁边一推，冷冷说道：“我不要。” 陈小可拿起金桃掂了掂，感觉入手沉重，里面应该是实心的，肯定值不少钱，喜欢的很。她十分大度，这么久没遇到朱运文找自己麻烦，都已经把仇恨淡忘。 于是，她对牛保国说：“她都说是饭票了，就收下。”说完，又伸手把莫思思推开的那颗也拿了过来道：“你不要，这颗也给我。” 牛保国不以为意，算是默认了。 莫思思见自己刚拒绝的几十万转眼间落到了陈小可手里，便宜了她，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骂道：“真是臭不要脸，和乞丐大差不差。” 陈小可一听，也恼了，还口道：“你才乞丐呢！自己明明想要，还装清高，做作！” “你一个没脸没皮的人，看谁都像在装清高。做三陪，当主播，天天张口问男人要钱，已经习惯了~” 莫思思已经对牛保国积累了一肚子怨气，也不再顾及什么场合，巴不得想把气氛彻底破坏，马上走人。 “你还不是一样喜欢钱？我都不想戳穿你。”陈小可气得不轻，指着她口不择言道：“你怀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老爷的！他这么大年纪了，根本就不行……反正肯定没法让你怀孕！哼，你就是想骗钱！” 她说的非常笃定。 所有人都被这虎狼之词给雷的不轻，其中蕴藏的信息量太大，一时半刻很难消化。 “你别乱放屁！”莫思思拍案而起，感觉人格受到了侮辱，也有点担心牛保国真的会起疑心。亲子鉴定虽然能证明，但也要等孩子出生之后才能做啊。 “都给老子闭嘴~”牛保国面色阴沉，感觉颜面受损严重。 可她们仍不消停。 “你才放屁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没有……反正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给我说清…” 牛保国怒不可遏，一把将陈小可也拉了起来，然后左右开弓，各打五十大板。 两种音色明显不同的“啪”声，一连串响起。 满堂目瞪口呆。 “都给我滚回家去！”牛保国喝道。 “哼，明明是她先骂我的！”陈小可疼得眼角带泪，抓起那两个金桃就走了。 莫思思眼眶湿润，悲愤地瞪着牛保国，片刻后，也一声不吭的走了。 牛保国对张家兄妹和江峰使了个眼色，他们会意，跟了出去。 厅中气氛尴尬无比，大家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缓和。 “来~”牛保国端起酒杯喊道。 其他人也纷纷举杯，向他致意后，一饮而尽。 啪的一声放下酒杯，牛保国看向江婉和言确几人，说道：“你们留下，其他人都先回去，改日再聚。” 翟霜茹、石岚、牛晓等人以为牛保国被尴尬坏了兴致，也不多说什么，都告辞走了。 厅中一阵沉寂。 江婉顺势坐到牛保国身旁，带着一股撩人的香风，正想劝慰他几句。 可没想到，牛保国脸上又起了笑意，似乎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简直是变脸如翻书。 他向服务员喊道：“开船……咱们去江上喝个痛快。” 江婉和言确都疑惑了，怀疑他刚才是不是故意借题发挥，把自己的亲朋女友都赶走，好放开了和美女明星们玩啊？ 江边，中州电视塔，第86层，云顶会所。 由朱运文、罗响、欧阳力文三个怨种组成的复仇小分队正在行动。 他们一边抽着雪茄，一边通过望远镜观察着牛保国所在的那条小游轮——“海王号”。 “怎么回事？人怎么都出来了？是不是你船上的问题太明显，被他发现了？”朱运文皱眉道。 “不可能，油箱甲板那头他们都没人去过，船舱里也是按你们说的，都只简单动了动手脚，服务员和经理都没发现，要不早打电话给公司汇报了。”欧阳力文说。 “那他妈的人怎么都走光了？” “牛保国和花蛇她们还没走……船好像开了！”罗响说道。 “这老色魔，估计就是想玩的尽心，所以叫其他人先走了。”欧阳力文道。 朱运文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好，老子今天就让他玩完！” 夜幕完全降临，江面倒映着两岸繁华的霓虹光影，风平浪静。 海王号游轮平稳行驶，准备按照既定航线，在乾宁江的江心区这一段绕圈。 牛保国一边欣赏夜景，一边与四个大美女以及言确开怀畅饮，万清清和江婉被他左拥右抱。 万清清混迹娱乐圈多年，是个公关老手，既能让牛保国身心愉悦，又能保障自己不被占太多便宜，比起阿依夏木和黄凌云老练很多。 而江婉比她更胜一筹，欲拒还迎，欲迎还羞，“推拉”技术之高超，让牛保国直呼内行，心里生出了想纳她为妾的念头。 言确也是个老p一u一a，很能聊，给牛保国分享了很多经验，逗得众女咯咯直笑，都站在女性的角度开始见招拆招，一时间其乐融融，又像是情感领域的“华山论剑”。 牛保国受益匪浅，觉得言确这小子也是个人才，有点想把他收入麾下，让他帮自己出谋划策，好早日娶了向欣。 第153章 终极格斗大赛 美女一杯接一杯给牛保国敬酒，他已经脸色微醺，与她们互动起来也更加恣意放纵。 游轮驶离了核心cbd，两岸光线渐渐变暗，到了掉头的地点，江面已是接近漆黑。 近处也没有其他船只，只有其他公司的游船，都在划分好的区域内，离得较远。 海王号缓缓转向，片刻后，又朝出发地驶去。 江婉和言确不知何时已将聊天引入正题，他们都想让牛保国加入自己的搏击赛事。 要说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格斗赛事，当属b规则下的ufb(ultiate fightg battle 终极格斗大赛)。以及被wba、wbc、ibf等拳击协会认证，又经知名推广公司运作的顶级拳击赛。 目前华夏境内的赛事规模和吸金能力，与前二者相比，就是渣渣。 不过，向欣和朱运通都认为，华夏的格斗市场有巨大潜力，而且华夏武者终将在国际赛事上崭露头角。更加适合华夏传武的，当然是规则更加开放的b比赛。 向欣的投资眼光非常超前。 她早在全球体育娱乐巨头t-ig公司用40亿币收购ufb之前，就想让她妈妈将ufb收购，但没有被允许。 不然的话……ufb赛事很可能已经倒闭了。 毕竟，对当时的ufb来说，一流的发展规划和资源支持是相当重要的，向家并不了解体育行业，想把它发展到今天的规模，很难。 后来，向欣又买下了ufb在华夏地区子赛事的创办权。 主要好处有两个： 第一，可以借助ufb的名头做宣传。 第二，胜者和表现出色者可以获得ufb合同，直接输送参加正规比赛。 然而，向欣还是没有做成功，她的比赛在华夏半死不活，赚得钱还不够培养拳手，送进ufb的人也都凉凉了。 反而是朱运通的泰斗决，还有一个被人疯狂吐槽打假赛的“搏击风”，成为了华夏最火的两大赛事。 “想进入ufb，也不一定就要通过他们选秀赛。毕竟人家最终目的还是赚钱，只要有商业价值，肯定会被看重的。牛爷，我们公司已经准备大力发展b赛事了，运作能力也很强，你看你现在这么红，还不是因为打了一场咱们的比赛。” 江婉红唇启合，在牛保国耳旁吹着香风。 言确听了，不屑道： “呵呵，我笑了。那场比赛有几个人是冲着泰斗决去看的？还不都是看牛爷。” 他又指了指万清清： “看见这位了吗？咱们公司的国际影星，这才叫运作。你们捧过的什么拳王，商业价值有她高吗？提鞋都不配。” 万清清有些酸楚，心想自己表明再光鲜，不过是别人赚钱的工具，有时候连自由都没有。她没表现在脸上，笑着附和说： “对呀，牛爷，你现在这么红，我们还可以介绍娱乐圈的资源给你，美女很多~” 牛保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似只顾着和美人喝酒，不过，他也在考虑此事。 前世，他是天下第一。这一世，也得是。 这不能说是梦想，只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他不允许世人心里有这样的猜想——有人可能打得赢他……只是一丁点“可能”，也不行。 前世，九州大陆上，就有两名已经隐世多年的前辈。当时江湖一度传言说：“而今能与牛夔一战者，唯此二人也。” 牛夔听了十分不悦，立刻放言辱骂挑衅，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翻江倒海寻找这两人，也踪迹全无。 人们说，这是那两人德高望重，不争虚名。 牛夔大怒。 直接刨了一位高人的祖坟，将其家中嫡系后代统统抓回洪州，逼迫他们在田间种了三年地。 又放火烧了另一位高人传承的宗派，将他们的独门秘籍抢走，抄印几千本，在闹市中低价大甩卖。 他如此不讲武德！ 但两位高人依旧“德高望重”，没有现身……这就有点牵强了。 至此，世人只得认为那两位高手已经死了，要不就是真的怂。 总之，江湖传言不攻自破，“世上再无一人可以匹敌牛夔！” 上次和记者聊完天后，牛保国便让李留芳开始挑衅这个世界上名气最大的拳王——太森。 “那个什么麦克·太森，你说你是世界拳王?我不相信！不要以为你长得壮、皮肤黑、脖子粗，就很厉害。有本事和我师父打一场，我师父一个大铁拳就能ko你！啊挞挞挞挞~” “that ichael dien, you said you are world chapion? i don\\u0027t believe ……y aster jt e one big iron fist , can k·o you ! ” 李留芳对牛保国的信心已经急剧膨胀，每天坚持使用中英双语，字句铿锵有力，一身浩然正气，对镜头狂喷口水,录下视频发送到外网平台。 然而，视频却没什么流量。 可能因为外国人并不了解牛保国的梗，而且拿太森开玩笑的人太多了，要引起反响，至少也得够格才行。 刘磊在国内是拳王，但放在境外就是一个nobody（没人认识），大把职业拳手都可以像牛保国一样打败他。就算加上年龄大做标题，也顶多算是一项奇闻，外国人看到后，根本不会去深究。 刚才听了万清清和言确的话，牛保国了解到，这个世界的那些格斗冠军，是不会随便接受挑战的。 而他也不能像前世那样，直接找上门，当众击杀他们，以此证明自己更强。 所以，他还真在考虑这两人的提议。 酒过三巡，游轮已经转了一整圈。再次驶离夜景繁华地段，两岸光线又开始渐渐变暗。 在一处黑灯瞎火的桥墩下，两个男人穿好了潜水服。 “卧槽，这什么衣服，挺个性，还有胸肌和腹肌，你t真有意思~” 穿着普通黑色潜水服的男人，指着同伴的奇装异服，发出吐槽。 “海王啊，没看过吗？这衣服自带肌肉轮廓，被人看见也不知道我什么身材，下次你也去买一件。”同伴回答道。 他穿的衣服正是超级英雄电影中，海王同款战衣潜水服。当然，是第二部里的黑色那款，如果是金绿色，那就太显眼了。 检查完压缩空气等装备后，他们每人抓起一个水下推进器和一把射鱼枪，扑通两声，扎进了江里。 第154章 水下有鬼 海王号再次行驶到掉头的位置，江面上刮起了晚风。 牛保国似乎已经喝高了，双手搂着左右的柔软腰肢，仰头枕靠着椅背，醉眼朦胧。 陡然间，一声爆炸响起。 船舱内巨震，众人皆大惊失色。 “什么情况，油箱爆了？”言确看着舱门外，只见甲板那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热浪从门外涌了进来。 游轮的工作人员都惊恐地聚到了餐厅里，把舱门关闭，阻挡火与烟。 主管面色苍白，着急喊道：“火很快就会烧进来，快把落地玻璃敲碎，穿救生衣下水去。” 众人慌忙行动起来。 很快，两个女服务员喊道：“这里没有救生衣啊！”，“是不是放在甲板的杂物室了，这两天不是说要换新吗？” “什么！？”主管冷汗直冒，火都烧到舱门外了，杂物室肯定早被烈焰吞没。 “我不会游泳~”，“我也不会！”，阿依夏木和黄凌云吓得花容失色。 “靠，我t也不会！”言确一边骂娘，一边四处搜寻着能漂浮的合适物件。 他发现桌椅都有金属材料和大理石板，扔进水里绝对下沉。 看来看去，只有送给牛保国的那张龙凤床都是实木材质，虽然不确定这金丝楠木的密度有没有水大，但他还是指着那边喊道：“帮忙把这床抬过去，扔水里试试。” 这时，又有坏消息传来。 站在落地窗边的工作人员大喊：“没有破窗器……一个都找不到！” 他们尝试用椅子去砸一面落地玻璃，发出了“呯”“呯”“呯”的巨响。 然而，玻璃一点事都没有。 “拿椅子砸有个屁用啊！破窗器里面是撞针，要找尖的东西砸！”言确喊着，跑过去找东西帮忙。 “开酒器可不可以？”万清清也帮忙去寻找。 这时，江婉看向牛保国座椅后的长方形剑匣，它之前一直立在那里，直到爆炸时才被震倒。 “这是剑？” 江婉弯腰打开它，将剑拿出来。 “锃”得一声，雪亮剑身出鞘，反射出寒光在牛保国喉结上跃动。 牛保国仍然闭着眼，似乎已经沉浸在醉梦中，对爆炸和骚乱都浑然不知。 江婉看了看锋利无比的剑尖，快步走到落地玻璃前，递给了言确。 言确接过剑，把尖端朝向玻璃，用力一顿捅，无果。 又换来江婉手下最强壮的保镖，拿着剑又劈又凿。 可这钢化玻璃质量贼好，就是不破。 “靠，不行啊，这剑还是不够尖！”言确气恼道。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剑。 破窗器弹出的钢针，除了够尖锐以外，打击角度也是很垂直的，这样才能把力击中到一个点上，产生巨大压强，破坏玻璃表面的应力,通过这一点释放裂纹。 而他们用这柄剑砸玻璃时，根本没有把力量聚在剑尖上。 “来不及了，直接从那边的小窗口钻出去，或者从楼梯爬到舱顶，再跳水~”主管说。 才一小会功夫，舱内已经急剧升温，门缝中还涌入了大量烟尘，呛得众人不住咳嗽。 楼梯和窗口都只能容人通过，牛保国的龙凤床就算拆成三大块，也肯定是过不去的。这里有好几个人都不会游泳，夜晚跳入江中，对他们来说是很恐怖的事情。 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因为舱内已经快待不住了，看这火势，救援再快也来不及在船上救他们，必须先跳水。 正当他们准备去爬小窗口时，一道淡定从容的声音响起。 “拿剑来~” 只见牛保国从烟雾里现身，哪里还有半分醉态，这让江婉、言确几人感到很诧异。 接过保镖手中的剑，牛保国上前几步，潇洒站立，装逼道： “剑的精髓，在于刺。” 说完，他抬眼看向玻璃，一点寒芒先到，随后剑出如龙！ “砰”得一声，剑尖笔直刺在玻璃上，刹那间，玻璃以接触点为圆心，寸寸碎裂，破出一个大洞。 那面三米宽、五米高的落地玻璃，几乎全碎了，升温空气向外涌出，吹得玻璃碎片“哗啦啦”尽数落入江中。 众人见此，心中惊叹。 此时，舱门已经变形，火也烧了进来，言确顾不得拍马屁，立刻招呼着保镖和男船员去搬龙凤床。 牛保国踢破下边还没碎的玻璃，站在船沿处向下望。 只见江面粼粼，倒映着火光，水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左嘴角拉出一抹冷笑，心道：“煞费苦心，纵火烧船，不可能就赌我不会游泳？水下一定有鬼！” 突然，他把剑锋向身后一挑，抵在江婉的咽喉上。 “啊，怎么了！？”江婉惊慌地问，感觉剑尖已经刺破了自己的皮肤。 “你干什么？” “快放开她！” 两个搬来木床的保镖大声喝问。 牛保国无视他们，也不说话，运力用剑锋逼迫江婉挪步到自己身边，直接一脚踢在浑圆翘臀上，将她踢落水中。 “啊~”女人们都往后退，以为牛保国疯了。 “婉姐！”有个保镖冲上来想查看情况。 牛保国右手一挥，剑影闪过，他立刻脚步立即停下，惊恐伸手摸向自己喉咙。手上有血，但幸好只是划破了皮肤。 看着牛保国手中的剑，三个保镖都心生畏惧，不敢靠近他，都跑到旁边完好的落地窗前，用目光搜寻江婉。 牛保国一直关注着江婉落水后的情况，清楚看见水下有两道光柱亮起，照在她身上片刻，随后又熄灭了。 江婉会游泳，此刻正浮在水面，惊疑地看着牛保国。 “牛爷，火烧过来了，赶快下水！”言确着急地喊道，也不知道牛保国在搞什么鬼。 “下~”牛保国身体往旁边让开，回头看了看，厅内的窗帘、地毯、和桌布大半都已经燃起来了。 “嘭”“嘭”“嘭” 三块大金丝楠木被扔下水，都浮了起来。 接着，人一个个跳了下去，扒住木头边缘，让身体浮起。 阿依夏木和黄凌云胆小，最后被言确和万青青硬拽着，也跳了下去。 牛保国发现，只要有人落水，水下就会亮起光柱，在他们身上照一照。 现在只剩他一人没跳，身后已成火海。 他持剑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一块金丝楠木上。 第155章 携美潜逃 厚重的金丝楠木板往下一沉，水没到了牛保国的小腿处。 幸亏扶着这块木头的几个游轮员工都会游泳，才没有呛水。 他们不知道牛保国是在装逼，还是酒喝多了在抽疯，怕被他的剑伤到，果断游到了旁边两块体积更大的木头边。 木板稳定后，最终水位停在了牛保国的脚踝处。 他身体随着波动的木板轻微摇晃，整个人像是牢牢钉在了上面， 眼睛不断环视江面，注意着水下动静。 整个游轮都烧着了，两岸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了情况，估计很快就有警察和救援队赶来。 水下潜伏的两人，一直没有发现刺杀目标，有些着急。 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两种可能。 第一，牛保国还在船上，已经挂了，也许是喝醉误事，没逃出来。 第二，他跳到了木头上，没入水，所以他们看不见。 借着水面上的火光，他们清楚看见刚才有块漂浮的木板重重沉了一下，这分明就是有人跳到上面压的，很可能就是牛保国。 水下不能说话，一人对着另一人比划了几下手势，然后都打开推进器，潜到那块木板下方。 射鱼枪上的安全栓被拉开。 这种威力不小的渔具，管制远没有枪支严格，前两年直接能在电商平台买到。万一被警察查到，就说是用来捕鱼的，罪名远没有私藏枪支严重。 他们用的箭头，不但带有倒钩，而且射中目标后会触发开关，开启暗槽，流出液体注入伤口中。 这种特制箭头一般装的都是麻醉液，常用于捕捉大型鱼类或者陆地野兽。 但他们这一次装的是剧毒，就算不射中要害，也能要命。 他们用手比划出3，2，1后，同时向水面上窜去，各自面对木板一侧，形成夹攻之势。 牛保国一直保持着注意力，当看清左前方水下有团黑影冒上来的瞬间，果断将利剑扔出，飞射过去。同时，自己也深吸口气，一个猛子朝那个方向扎入水中。 水面泛起大片血花，在火光下触目惊心。 被牛保国发现的那人还没完全钻出水面，就被剑扎穿胸膛，沉了下去。 另一人借助冲力，举着射鱼枪钻出了水面，却发现木板上没人。 他立刻潜回水中，打开头顶探照灯向同伴那边看去，见到同伴的惨状后，惊魂不定，急忙四处张望。 上下左右扫了一圈，黑暗的水域一片空无，除了同伴那具冒血的尸体，其他什么都没看到。 猛然回头，撞见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正对着他狞笑，在水下犹如厉鬼一般，吓得他差点飙尿。 打了一个激灵后，他左手立刻向后按动推进器，抬起长长的鱼枪射击。 牛保国迅速抓出他持枪的手腕，身体像游鱼一样灵活，上下一翻腾，双腿裸绞住了他的脖子。 腰腿猛然发力，那人的颈椎根本承受不住，咯嘣断了。 牛保国没有马上浮出水面，扯住尸体，饶有兴致地研究着身上的装备。 他在电影中看过这种潜水装备，当时就觉得很神奇，比他以前用空心竹管在水底呼吸牛逼多了。 他拔出尸体的含咬式氧气吸嘴，学着样张口含咬住。 这时，他嘴里不可避免的进了水，阻挡吸气，又无法吐出。 他想了想，只得先将水吞进肚子，然后，就可以吸气了。 “这旁门左道…不错！”牛保国心里暗赞，想把尸体上的氧气瓶拿下来，但卡扣太复杂，又是在水里，一时半会拆不开。 这时，水面上有别的船正在靠近过来。 牛保国想了想，双腿夹住尸体的腰，把它当成坐骑，利用助推器移动到了另外两块木头下方。 掰动尸体的头部，将灯光向上照去，顿时看见一副美艳绝伦的画面。 四条裙摆犹如浮萍，在水面绽开。 牛保国选择最风掻的那一朵，关灯游了上去。 水面上，众人发现血水后，都惊恐不安，此刻终于见到有船只过来，都激动地挥手叫喊。 突然，江婉感觉自己脚踝被一股大力扯住，双手本能按紧湿滑的金丝楠木，但上面摩擦力根本不够，她瞬间被拖入了水中。 “啊~”其他女人害怕地尖叫，对着黑暗的水下充满恐惧，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有个水性较好的保镖立刻潜下去，只看见模糊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混沌之中。 怕江婉憋死在水里，牛保国潜游一段距离后浮出水面，又游了一段距离，看到堤壁边有一条江渚（江边小块陆地），便拖着一人一尸登了上去。 上面是工业园的内部道路，这个点很安静，路灯瓦数较低，牛保国走到了堤壁遮挡出的阴影下。 江婉已经呛晕了，牛保国抱住一双美腿将她倒提起来，在腹部和胸腔上推拿几下，令她剧烈咳嗽，吐出了几大口水。 接着便把她扔在地上先不管，对着那具尸体一阵摆弄，终于拆下了压缩空气罐。 然后，他又把尸体上的海王同款潜水服扒了下来，套在自己身上，再将潜水头套和游泳镜一戴，又有点蝙蝠侠那味了。 这一回，下面不是开裆的。 江婉已经恢复意识，目睹了牛保国诡异的换衣过程，感觉自己处境很不妙，尽力冷静头脑，分析了一下今晚的情况后，开口说： “你是不是怀疑今晚的事情我也参与了？” “不是吗？”牛保国冷漠地俯视着她，说道：“废话少说，告诉我朱运文现在在哪，不然我把你拖到江底，找个地方卡住，看看要过多久才有人把你捞上来。” 旁边已经有一具尸体了，江婉毫不怀疑牛保国会说到做到，声音颤抖说：“我和朱运文平时根本没有交集，这次是朱老爷子叫我帮朱运通，邀请你加入泰斗决。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说着，她往自己身上一看，又愣住了。 “如何证明？”牛保国问。 “我手机掉了，你借我手机打个电话。”江婉说道。 她掉下船时，手机一直抓在手里，后来被牛保国拖入水中，就不知道了。 牛保国面无表情，直接掏出了她的手机，问道：“打给谁？” 手机ip68等级的防水功能还算给力，江婉说了密码，让牛保国打给通讯录里的朱运通。 “注意言辞，别让我产生误会。”牛保国开启免提。 第156章 上门寻仇 “喂？牛保国怎么说的？” 电话接通后，朱运通说的第一句话就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江婉的清白。 江婉说：“出事了，吃饭那条船的油箱爆炸起火，水里还有杀手埋伏~” “什么？”朱运通惊讶道：“谁干的？” “我也不清楚。”江婉说。 朱运通喃喃分析道：“船爆炸，肯定是提前动了手脚…那几条游轮好像是欧阳力文的，他最近跟那个野种走得很近啊~” 突然，他语气变得兴奋起来：“这件事肯定就是朱运文那个野种干的，胆子真肥啊！” 江婉听见他一下就把矛头对准了朱运文，还一口一个野种的骂，瞬间松了口气。 牛保国听了心里一乐，但对这兄弟的塑料感情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亲兄弟为争金钱地位反目成仇的事例并不少见。 “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见个面，你把情况跟我说一下，这事情肯定要跟我爷爷说！”朱运通说。 江婉看了牛保国一眼，回道：“我要和公安做笔录，晚一点~” “行。” 电话挂断后，江婉似乎放松了很多，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可以放我走了吗？” 牛保国说：“我刚才是说，让你告诉我朱运文现在在哪。既然你没参与今晚的事，那就说几个他平时常去的地方。不然，你还得死。” 江婉再次花容失色，真想骂他不讲武德，可惜不敢。那双勾人的狐眼已经没有半分媚态，充满真诚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平时和他根本没有来往。” “那你去见阎王~”牛保国抓住她一只胳膊，直接向水边拖去。 江婉腿上光滑的肌肤被碎石砂砾磨得生疼，满脸惊恐，连忙说：“榕庭山庄！我就知道这一个地方，里面是个私密会所，他应该会去。” 牛保国停下来，说：“那里现在已经不做生意了，你再想想，是不是换到其他地方去了？” 他前天晚上还让张家兄妹偷偷去山庄外观察过，根本没什么人进出，猜测可能是蝙蝠侠事件让朱运文觉得那里不安全了。 “我……找人问一下。”江婉不敢说不知道了。 牛保国又用她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那头是一个中年人，好像正在打麻将，传来哗啦啦的洗牌声。 江婉叫他李总，借口说今晚要带外地来的客户玩玩，果然问出了朱运文会所的新地址。 这时，江水上游隐隐传来发动机的声响，八成是有搜救船一路寻来了。 江婉心脏呯呯狂跳，紧张地看着牛保国，知道现在自己的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 牛保国也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考虑到这个女人在酒桌上很讨喜，外貌美艳，又很能干，便说： “我有意纳你为妾，你好好考虑一下，愿意的话来找我。” 纳我为妾！？江婉一脸诧异，还没等她理解透，牛保国就将她打晕了。 牛保国略微调整了一下她的位置，让她看上去像是漂流到此处搁浅了一样。 然后，他扛起那杀手的尸体，捡起推进器，再次潜入了江里。 中州电视塔，云顶会所。 游轮掉头的位置离这里挺远，视野受其他建筑阻挡，没法看到那里。 不过，复仇小分队已经从新闻上看到了燃烧的游轮。 牛保国到底死没死？这个问题他们还不得而知。 朱运文和欧阳力文很想打电话给公安系统的熟人了解情况，但又怕引起怀疑。 于是，他们决定再喝杯酒，耐心等等看，说不定新闻很快就报出牛保国已经挂了。 西岗区，爱莲湖畔，温德姆私人会所。 一辆五棱宏光疾驰而来，把那根永远不可能为它抬起的拦车杆，撞成了三截，甩尾漂移进去，围绕喷水池转了半圈后，直接停在会所大门口。 会所门口的保安都看傻眼了，赶忙骂骂咧咧地走上前去。 心里都在想：这t是喝了多少酒，开台破五棱来我们这里玩漂移？找揍来了？ “咚～咚” 走在最前的保安毫不客气对着车门踹了两脚。 车门嚯得一下弹开，把他撞得差点摔倒。 “我艹，削他！” 保安们怒目而视，就见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走了出来—— 皮制紧身连体衣，3d立体肌肉填充，鳞片纹理，金属质感的塑料腰带和坎肩，还有头套和潜水镜。 哪来的精神病？几个保安都愣住了。 此人正是牛保国，车是在路上抢的，按照江婉问出的地址一路开到了此地。 他看这几人也不像能问得出消息的人，于是，抡起拳头就往脸上打。 没有太多技巧，就是发泄，拳拳碎骨，顷刻间，打得他们满嘴都是血沫，全倒在地上。 从岗亭走过来的保安见此情景，哪里还敢靠近，连忙用对讲机喊道：“南哥！南哥！有人闹事！打伤我们好几个人了。” 牛保国抬头看了眼这栋5层高的会所，心想，无论今晚找不找得到朱运文，这地方肯定是没了！ 想罢，跨过保安走进了大厅。 大厅里有不少男女接待员，还有经理，看见牛保国进来，都躲得远远的。 一阵脚步声响起，右侧的大理石旋转扶梯上走下来十几人，很多都拿着武器，看上去就和保安不同，都是专业的打手。 为首那个留着中长发的男人就是南哥，见牛保国只有一个人，有些诧异。因为他的手下没问清楚那个保安，还以为是一群人来闹事。 不过，既然对方都动手打人了，那就没了商量余地。 南哥对手下喊道：“打一顿，然后弄到二楼问问。” 听见老大发话，打手们立刻加快脚步，冲向牛保国。 牛保国见到他们，既不躲，也不绕路，直接迎了上去。 这帮打手中，有几个人曾在榕庭山庄见过蝙蝠侠，此时又看见一个海王，立刻心生不祥预感，想起了被鞭子抽烂嘴那个兄弟的惨状，都故意放慢脚步，走在人群最后。 很快，短兵相接。 一个迫切想崭露头角的小年轻，热血沸腾，一马当先，挥舞着一把“管杀”，朝牛保国劈去。 管杀这东西，外形类似长柄朴刀，一般是将杀猪刀或砍骨刀焊接在钢管上做成的。因为柄长，砍起人来比较猛，所以在八九十年代，混混们打架时经常使用。 牛保国轻松避开，反手一抓一拧，管杀就到了他的手里。 年轻人见势不妙，立刻想跑。 牛保国一刀砍在他膝盖侧面，入骨三分，断了韧带。 他栽倒在地，发出惨嚎，给这个夜晚定下了基调。 第157章 血溅会所 年轻人一倒下，立刻又有五六个打手将牛保国围在中间，手持砍刀钢管狠狠劈砸上去。 牛保国将手中管杀一顿狂舞，风驰电掣。 霎时间，血肉横飞，溅在地上、墙上、众人脸上，触目惊心。 打手一个个倒下，多是四肢中刀，肌腱断裂，关节破碎，想恢复如初几乎是不可能了。 朱运文就是仗着有这些奴才帮忙办事，才能肆无忌惮地躲在背后作恶。 如果不是江峰说过“命案”必定严查，牛保国非杀光他们不可。 南哥看见牛保国挥舞管杀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憷。他打架从来没怂过，但现在这情形，根本不像是普通人在打架，倒像是真·三国无双里的武将在砍小兵。 几个呼吸间，又倒了两人。 南哥感到心惊，立刻往楼梯上反跑，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人支援。 剩下的六七个打手也不傻，立刻跟着他一起逃命。 牛保国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老头了，现在体力充足得很，提着管杀追在他们身后，避开动脉和大静脉，一顿狂砍，刀刀剁进骨头里。 “啊~”……“救命啊！”……“啊！” 惨叫声在大厅回响，血水顺着台阶流淌，很快，最后一个打手很快也从二楼楼梯口滚了下去。 “包总，快把所有兄弟都叫下来，抄家伙，有个疯子把我们全砍了！”南哥冲电话叫嚷着，疾步跑进一个监控室。 门还没完全关上，就被牛保国大力踹开。 南哥被撞倒在地，连滚带爬缩到墙边，对屋内的两个保安大叫：“挡住他！” 牛保国用钢管那头砸翻了保安，然后狠狠一刀砍在南哥的肩膀上，踩碎落地的手机，故意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问道：“朱运文在哪？” “他今天没来…呃啊！” 牛保国一刀砍断他手筋，又把刀架在他腿上，问：“朱运文在哪？” “他真的没来，我不知…啊~啊~” 牛保国砍完腿，又把刀尖杵在他胯下，再问：“朱运文在哪？” 一滩液体流了出来，味道难闻。 南哥哭了，哀求道：“放过我，我求你了，他真的没在这里！” 牛保国信了，其实他也觉得朱运文不会在这里。 如果爆炸和刺杀真是朱运文安排的，那他八成会在江边。 又赏了南哥两刀，把他砍晕，牛保国看了看监控画面。 只见有一大波敌人在顶楼的过道上纠集，拿着各色刀具，或者走楼梯，或乘电梯，正在下楼。 其他楼层的过道上，有些服务员听见了楼下的动静，都在询问情况，但暂时还没有惊动各个包房中的客人们。 “不敢报警吗，那正好，一会让我来。” 牛保国出了监控室，直接开始在二楼扫荡，见人就打，还闯入一间间包房，将里面的男男女女全部击晕，留下满屋狼藉的证据。 在二楼比较靠角落的包房里，牛保国瞄见一个黄毛青年，立刻认出他就是引发牛保国和朱运文矛盾的有缘人——包少。 要不是他，朱运文当初不会找到陈小可，也就不会被牛保国打了。 牛保国把他的狐朋狗友和一众小姐姐都敲晕后，一步步向他逼近。 包少吓得瘫坐在沙发上，抬起双脚摆成兔子蹬鹰的姿势，想阻挡牛保国，惊恐叫道：“你想干嘛？！我爸是北山区的局长！我表哥是朱运文朱少！我叔叔就在楼上……” 牛保国潜水面罩中露出的嘴泛起冷笑，想起他差点花7000块睡了陈小可，就十分火大。 管杀在手中一转，刀锋自下而上，穿过包少双脚之间，斩中命根。 包少惊声惨叫，在剧痛与恐惧的双重打击下，昏厥过去。 牛保国一走出这间包房，立刻被两路人马堵在了过道中间。 前世在万军丛中杀进杀出，面对众多高手围剿也无数次反败为胜，现在区区一帮地痞，又有何惧？ 提起手中酷似微型“青龙偃月刀”的管杀，直接当做长矛，突刺过去。 牛保国的全力施展，半分钟刺出了28刀，这还是前后兼顾的结果。 每一刺，都动如雷霆，角度刁钻，必定重创一人。 管杀上焊接的杀猪刀都崩刃了，过道两侧躺满了人，不是捂着大腿上涌血的刀口，就是捂着腹部，怕肠子掉出来，拼命靠墙挨着，生怕挡着牛保国，被再次补刀。 打手们的斗志已经基本瓦解。牛保国身后数量较少的那拨人已经不敢上前，前面那帮人见他冲过来，吓得连连后退。 牛保国一路追杀到二楼大堂，视野开阔后，见到一个穿西裤、戴豪表的中年人，在几人的簇拥下想跑，已经在下楼梯了。 他就是这个会所的负责人包总，也是朱运文的二舅。 牛保国推测他是这场子的头，冲到围栏边，抬手一扔，将管杀向斜下方掷了出去。 管杀飞跃二十米的空间距离，戳在那人背上。由于刀尖已经崩断，并没有造成太大伤害，只是将他戳倒了。 有两个打手，见牛保国扔出武器，有样学样，也扔出两把“飞刀”砸他。 牛保国淡然不动。 一把刀偏离了十万八千里，不知飞哪去了。另一把砸在护栏上，落了地。 牛保国弯腰捡起这把尖刃短刀。 那两人吓得立刻躲闪，牛保国没管他们，见那个中年人已经爬起身，甩手一扔，刀又插进了他的大腿侧面。 他惨叫倒地，牛保国朝他那边冲去，途中抢了把刀，又砍翻几人。 中年人大腿剧痛，没法跑了，看着一步步走来的暴徒，恐惧喊道：“你是谁？这里可是朱家的场子！朱运文是我外甥，你敢动我试试！” 牛保国笑了，用沙哑的声音道：“是吗？我本来只想赏你三刀，既然你是他亲戚，那就再多送一刀。” 说完，先一刀撩在他裤裆上，然后三刀砍废手脚，提起来从楼梯扶手旁扔了下去。 “砰！” 沉闷的砸地响声，彻底击溃了打手们的内心。他们现在只想赶紧逃离，离这个喜欢spy的疯子越远越好。 牛保国捡起楼梯上的管杀，返身上楼。他不再追那些四散而逃的打手，直接到了第三层。 此时，还只有部分客人知晓情况，跑出了房间。 包总最初听见有人闹事，想的肯定是尽量不惊动客人，把事情摆平。可最后发现摆不平时，慌忙跑路，没来得及下令叫服务员清客。 而会所房间的隔音效果又是一流，所以，有很多房间里还在花天酒地。 第158章 正义之举 牛保国继续扫荡，拿着江婉的手机打开逗影，拍摄一段段精彩纷呈的视频，加上定位，直接发布。 他只要撞见人，不管是过道上，还是房间里，不管是男是女，不管他们当下在做什么事，一个也不放过，通通敲晕。 这些人里，说不定又有像廖厅一样的大鱼，可不能放跑了。 他这么想着，还真巧了，闯进一个房间里，果然就看见了廖厅。 他差点吓出病来，抓起衣服掩面跑到了墙角。 这老家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过，今晚有闲情雅趣在这里玩，应该能说明，他没和谋划江上刺杀的人搅在一起。 料理完其他人，牛保国乐呵呵地走到他面前，用自己正常的声音喊道：“廖厅，这么巧？” “我不姓廖，我姓李，你认错人了！”廖厅立刻抵赖，突然感觉对方的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感觉这身造型也似曾相识，便问：“你…是牛~” “我是你的朋友，别慌。”牛保国打断道，把刚才录的那段视频删了，又说：“既是朋友，自然会帮你，快走，一会警察要来了。” 廖厅大喜，对他感恩戴德，忙不迭开始穿衣服。 “我劝你以后不要再来朱运文的地方了，容易遭遇横祸，耗子尾汁~” 牛保国扔下这句话，又出了房间。 云顶会所。 朱运文没等到牛保国的死讯，却是等到了自己会所里血流成河的消息，气得暴跳如雷，口中喊道：“肯定是牛保国，他没死！快叫人，给我叫200…不，叫500个一起过去，砍死他！” 罗响与欧阳力文与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尤其是欧阳力文，听到他们说的情况后，惊骇于牛保国的狠厉，不禁担忧起自己来。 东叔眉头紧锁，挂断一通电话后，说：“冷静点，这下麻烦了！很多人受伤，去公立医院会惊动警察。你快给奥康医院的领导打个招呼，把人都接到那里去救。” “那朱运通不就知道了？去我爷爷那里告状怎么办！？”朱运文说。 “你爷爷肯定会知道的，瞒不住，快打~”东叔说：“那个疯子在会所无差别打人，里面倒了一大片，有不少是贵客，绝对不能惊动警察。我已经让人拉断电闸，让服务员通知客人从后门跑。” 朱运文抓狂地掏出了手机，突然想到什么，又说：“我办公室里还有现金，大几百万，快叫人去搬走！” 当他想到这个问题时，牛保国已经站在他办公室里了。 由于断了电，剩下所有人都发觉不对，开始往外跑。所以牛保国还没把第四层扫完，就放弃了，直接上到顶楼。 这一层大多都是赌博的房间，还有一些办公室。人都跑光了，不过现场来不及清理。 牛保国在最豪华的那间办公室里，发现了两个大保险柜，锁的很牢固，用暴力是很难打开的。 还有一大堆现金就放在办公桌下面的大抽屉，没上锁。 牛保国全拿出来，撒在窗帘和沙发上，又从酒柜里取了七八瓶高度酒，浇了一地。 最后，找到一个打火机，直接点了。 看到火势逐渐烧成了难以控制的样子，牛保国用办公桌上的电话报了个火警，然后心满意足地下了楼。 路过一二楼之间的旋转楼梯时，顺手在墙上刻下一串充满正义的大字： “此地目无王法，理应清剿，罪魁祸首朱运文，侥幸逃脱，望尔等早日捉拿。” 云顶会所里，朱运文不断听闻噩耗。 那个疯子在办公室放了一把火，保险柜里的现金估计已经碳化了…… 警察和消防队都被招过去了，现场的证据根本来不及掩盖，而且，还有很多视频被曝光到了网上…… 最可怕的是，还有留言指名道姓说了他是幕后老板。 朱运文脸色煞白，额头冒出冷汗，也不嚷嚷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想：“完了，这次爷爷该不会打死我？！” 东叔心中十分郁闷，早就感觉派人暗杀牛保国极不理智，可朱运文就是不听。 查看了手机上收到的一条短信后，他皱眉对朱运文说：“你舅舅和表哥情况不容乐观，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朱运文一听，突然想到什么，发疯似的抓起手机，给母亲包馨打电话。 “嘟…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多声都没人接，每多过一秒，朱运文的心就更加恐惧一分，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牛保国对他说过的狠厉话语—— “仙岭湖畔，1号别墅，包馨……你老母的样子，我可记住了！” 此时，包馨表情痛苦……且快乐。 她与一个年轻的保镖小伙待在别墅后院的泳池边，手机扔在客厅，自然听不见响。 突然，一把管杀飞来，扎进了她头侧的藤椅里，吓得二人魂飞魄散，立刻四处张望。 他们没看见任何人，不过接通湖水的台阶上，那道栅栏门却是打开了，湖中还有一阵阵波纹，让包馨怀疑有人从那里进来过！ 扔这把刀过来，似乎是一种警告。 她不敢待在外面了，对保镖小伙道：“赶快穿衣服去那边站岗。然后，让前门的人多进来两个，守着这里，就说你突然看见这把刀飞进来了。”说完，她匆匆走进了别墅。 保镖小伙看着那把管杀，心生恐惧，立刻跑到几米外的地上捡起衣物，把掉落的手机和身份证都塞回了裤兜里。 …… 几天后的黎明。 一辆黑色suv，在蒙蒙亮的天光下，开上了g35高速，向西南方驶去。 正副驾驶座上，自然是石岚和牛保国。 这次的卧底行动虽然是在境外，但保密工作还是要做好。牛保国是公众人物，热度正盛，为了防止他离开中州市的消息被人透露，所以选择开车前往西南省。 牛保国对身边的人都只说是出门办事，除了陈小可因为赚钱被耽误，意见很大，其他人都没多说什么。 莫思思对他十分生气，这些天都不愿意见他。不过，那天晚上在听说游轮爆炸后，她可是很着急，不停给牛保国打电话，甚至还去质问了陈小可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说温德姆会所的案子，主要事实和证据已经认定了，会起诉涉黑涉恶、赌博、组织卖银罪，主犯是一个叫黄河西的人。” 石岚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牛保国，问： “朱运文只是认识他而已，没有被抓，你是不是很失望？” 第159章 处决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石岚知道，那个“海王”肯定就是牛保国。 “有些许失望。”牛保国回答道：“那位英雄豪杰如此相助，你们都治不了他的罪。” 石岚白了他一眼，说：“还英雄豪杰呢，以暴制暴，这算是正义吗？” 她说得义正词严，但内心对答案却并不坚定。 所有人都知道这会所就是朱运文开的，可在法律层面无法证明。 所有人都知道当初她父亲的死和朱远长有关，但没有证据。 如果哪天有一个手刃仇人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她也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坚守执法者的底线。 “正义顶个鸟用。”牛保国不屑道。 他对法律和道德的理解，从未动摇过。认为它们就像是一把刀，别人可以拿它砍自己，自己也可以用它来砍人，谁的刀法好，谁就胜！ 他已经想到对付朱家的思路了。 想成为中州霸主，那肯定要干掉朱远长。朱运文只是个毛头小子，无关紧要，不管有没有他存在，牛保国都要将朱家铲平。 石岚注意到牛保国嘴角挂着一抹笑容，有点“邪魅”，又有点霸气。太阳已经完全跃出地平线，金光从右侧车窗射入，勾勒出他刚硬流畅的下颚线……这个老流氓，好像又变年轻了？！ 他们交替开车，中途只停下吃了两顿饭，连续驾驶22小时后，终于抵达了西南省最边缘的靖宏市。 石岚有些疲劳，到夜间，竟然躺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她本来不太放心牛保国开车，刚开始一直督促他慢点开，别乱变道。 到后来，却发现牛保国车技出乎意料的好，能充分预判四周车流的变化，油门和刹车踩得特别舒缓，把车开得没有丝毫顿挫感。 在定位的终点平稳停车后，牛保国转头看向石岚俊俏恬静的脸。 目光落在两瓣香唇上，回忆起了那温润的触感，已经迫不及待想这边的事情赶快解决，好再次一亲芳泽。 他已经看出来了，石岚与普通女人有很大差别，性格十分倔强，而且似乎对金钱、地位、享乐、包括长得帅的男人，都不太感兴趣，一心就想着当警察办案。 牛保国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搞定她，但心中充满斗志，想道： “不管那么多，先亲她一百下再说，就不信亲不服她。还有，她不是喜欢办案吗？这次我就让她见识见识，她们搞不定的案子，我如何轻松解决~” 石岚保有一定警觉性，车一停，很快就醒了。 在她指引下，车拐进了一个公安干部疗养院内，这里已经改成了专案组的临时基地。 虽然是深更半夜，但还是有两个人出来迎接他们。 其中就有专案组的组长陈勇，四十多岁，身材中等，相貌平平，但双眼锐利无比。 “牛大师，久仰啊！”他主动上前握手，稍微用力，感觉传回的力道刚劲，甚至让他有些发疼，再一看牛保国的外貌，比预想的本尊还要年轻很多，心中的担忧落下了一部分。 “小岚，我们又见面了。”另外一个警察见到石岚便双眼放光。他叫马宏尉，也是从其他省抽调来的刑警，三十岁左右。 石岚对他点头致意。牛保国则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心想：“叫得这么亲热，莫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陈勇先把他们带进食堂，吃了些特意准备的宵夜，然后，便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休息。 第二天下午，专案组成员进入会议室开会。 除了牛保国以外，还有八人，考虑到保密性，暂时只抽调了这么多。 在座的警察见到牛保国这个传奇人物，都投去目光，想和他打个招呼，却发现他眼高于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理都不理自己。 陈勇做事非常干练，先介绍了各位组员，而后简洁说明这次行动的计划和目的。 接着，播放了一段视频，给牛保国看。 这便是上次卧底组员的比赛直播录像，包括石岚在内的其他警察，一看到这个视频，顿时脸色沉重。 因为他们已经看过了，知道这场比赛的结局是什么。 牛保国悠然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抬眼望向投屏。 只见橙黄灯光照射下的八角笼擂台上，两个男人准备开打，场中没有裁判。 一个是华夏人，一个是带着骷髅印花口罩的白人，身型差不多，都是裸拳，身上除了短裤以外，没有任何护具。 观众都站在场边的层层阶梯上看，显得异常兴奋，挥舞着手中的赌券，嘴里喊着各国语言。 比赛开始，华夏人抱起格斗拳架，抢先用拳脚猛攻。 白人双手根本不握拳，双脚也不前后分立，猫着腰，一边格挡躲闪，一边尝试着抓住对方。 打了不到半分钟，白人一个猛冲，撞进了华夏人近前，双手一上一下，朝咽喉和下档抓去。 华夏人反应很快，立刻回手挡住，而后腰胯发力，一记横肘扫向对方面门。 这一下应变加反击，充分展现出了华夏人不凡的身手。 然而，那个白人头部飞快后仰一躲，接着用头槌狠狠撞回来，额骨砸在华夏人的下巴上。 华夏人一阵眩晕，双手护住要害立即想退开。 但对方根本不给机会，一手扯住他胳膊，另一手摸到他脸上，留着尖利指甲的双指，抠进了他眼中。 局势瞬间突变。 残忍的画面让会议室的警察脸色发白，不忍直视队友的惨状。 饶是那个华夏人意志顽强，仍然挣扎还击，但胜负已定，他很快连遭重击，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仍然没有人叫停比赛。 笼外，输钱的观众破口大骂，赢钱的观众兴奋至极，很多人在冲那个白人喊着什么。 白人似乎很享受他的胜利，摆个pose秀了秀肌肉，接着便朝地上的华夏人走了过去。 会议室中的警察们目眦欲裂，很多人实在看不下去，都转过头来。 陈勇暗暗捏紧拳头，没有关闭视频，继续播放完了后面的处决画面。 他就是要让牛保国感受清楚那里的拳台，确认一下他的信心。如果他看完之后，心生惧意，那还不如立刻终止行动。 呼~ 陈勇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看向牛保国问道：“怎么样，看了这场比赛，你有什么想法？” 众人也都把目光投向他。 牛保国仍然没有改变靠在椅背上的坐姿，不屑一笑，说道：“这就是你们上回派过去的人？太废物了，对方打架像小孩似的，他都能输。” “砰！”一个叫王猛的警察怒拍桌面，豁然站起，指着牛保国怒吼：“你说什么？！” 第160章 假身份 队友惨烈牺牲，警察们都十分悲痛，听见牛保国居然还说风凉，其他人也都义愤地看向他。 石岚又气又恼，早该料到以他的乖张性格会胡言乱语，真后悔没及时捂住他的嘴。 面对满屋人的怒视，牛保国满不在乎，撇眼看向王猛，说道：“年轻人，我劝你不要太气盛。随便用手指人，很可能会落下终生残疾。” 听见威胁，王猛更加愤怒，也不考虑打不打得过，说道：“来啊！你试试看！” “给我坐下！都别吵。”陈勇喝道。 他在这些人面前还是很有威信的，王猛强憋怒火坐了下去，眼睛狠狠盯着牛保国。 陈勇又看向牛保国，问道：“你认为我们的人很废，那你有几成把握能打赢那个白人？” 石岚注意到，陈勇虽然情绪上没有显露，但言语中把牛保国和“我们”作了区分，想必心里也对他产生了不满，暗骂牛保国也太会得罪人了。 “几成把握？你是在侮辱我吗？”牛保国阴阳怪气地问，微微措辞后，不屑道：“我这么跟你说，杀他如杀鸡。” 太狂了！一众警察心里犯起嘀咕，认为这牛大师是自信过了头，那白人在地下拳台上连赢十几场，也没受过好不了的伤，已经属于一流的黑拳手了，杀他如杀鸡，怎么可能？吹你。 陈勇感觉这牛保国没有一点武侠小说中的大师风范，有些拿不准了，于是盯着他的双眼审视，却从中看到了一种睥睨天下的神采。 心想：“既然他看完录像之后，还这么有信心，那就准备行动！” 严肃道：“牛大师这么有信心是好事。而且，人家现在名利双收，正是享清福的时候，还愿意为国家和人民出力，有决心冒这么大的危险做贡献，值得我们尊敬！谁再敢无礼顶撞，就立刻给我滚出专案组，听到没？” 这话让那些警察都产生了触动。再怎么说，牛保国来了这里，而且是真准备去执行这个危险的任务，精神可嘉。 “是！”他们齐声答道。 石岚很无语，心中吐槽道：“什么为国家和人民出力？这老流氓的龌龊目的，说出来可能都没人信。他这下倒成英雄了，其实为人民做出牺牲和贡献却是我……”想到这里，她又是一阵羞恼。 陈勇在得知牛保国愿意出力的时候，向石岚提出了一个疑问，就是他为什么愿意。 当时，牛保国已经洗去污名，解除了被封杀的危机，而且很有钱途。所以，石岚之前想到的说服条件肯定是不合理的。 胡乱编理由很可能被陈勇拆穿，她也不可能说牛保国是为了自己，思来想去之后，只能说，牛保国自己觉得义不容辞，责无旁贷。 “……接下来，大家抓紧时间，按计划方案协助牛大师，争取在一个月内做好卧底任务的前期准备。”陈勇安排了任务。 “是！”警员们答道。 牛保国则是皱起了眉头，问：“甚么前期准备，要做一个月？我可没那么多功夫陪你们玩。” 石岚没好气道：“你以为当卧底那么简单吗？我们要给你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你要适应他，要不然就算擂台上赢了，搞不好擂台下面也会被当地黑帮用枪杀了。” “谁能杀得了我？别那么麻烦了，明天直接出发，身份路上说一下就行了，我记性好得很。”牛保国说。 王猛鼻间发出轻哼，感觉牛保国狂妄自大，非常不靠谱。 陈勇也有点头痛，说道：“不行，必须做足准备才能过去，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去之前，你要改造好妆容，背下所有相关资料，掌握会用到的技能和设备，我们还要教会你怎么用枪。 “等这些方面都考察合格，就马上开始行动。” 牛保国脸上表情极不耐烦，一下子脱离椅背坐直了身体。 石岚见状，心中一突，感觉他这像是要发飙，立刻凑近拉住他胳膊，急道：“准备也是任务的一部分，你答应过我的，不许反悔。” 牛保国看向她，思虑片刻，说道：“行，真拿你这个小机灵鬼没办法。”说着，还用手在她的鼻尖轻刮了一下。 这是他那晚在游轮上向言确学到的小技巧——在答应女人要求时，可以趁机升级框架，营造暧昧感。 果然，很有效果，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石岚当场社死，瞪了牛保国一眼，坐回自己椅子上，有种马上辞职走人的冲动。 其他警察都揣摩着她俩那些微妙的语言和动作，试图参透其中蕴藏的是何种情感。 牛保国毫不在意他人的想法，起身对陈勇说：“尽快安排，我先回房练功了。”说完，无组织无纪律地走出了会议室。 石岚在开完会后，郁怒的带着一个特聘顾问来到牛保国房间。 这是个擅长伪装的造型师，外号叫托尼。 在亲眼观察牛保国一番后，他结合任务将会面临的情景，制定出了一套伪装方案。 首先，他叮嘱牛保国把胡茬蓄起来，等有了一定浓度，进行修剪，到时候配合发型设计，可以显着改变脸型和气质。 然后，从明天起，牛保国每天都要进入美黑仪器中照射，把皮肤变黑，再用特殊方法画上一些防水防擦的纹身，让身体变得更加粗野。 最后，就是衣着打扮以及面部伤疤等特效化妆的问题了。目前不需要牛保国为此做准备，到时候托尼也会随他们一起出境。 晚饭后，石岚又给牛保国拿来了学习资料，厚厚一大叠，却只是半个部分，还有很多资料在陆续补充中。 牛保国翻开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假身份真名叫马军，英文名叫马斯特，曾在东欧当雇佣兵，退役后沉迷赌博，把钱都输光了，所以又来赚快钱。 他对此颇有意见，问石岚为什么安排这么愚蠢的身份。依他之见，直接说是自己个江湖浪子，途径贵宝地，想打擂台赚点盘缠，不就好了。 石岚无语道：“你说自己是采花大盗倒是挺像~ “那里的拳手，除了本土几个邻国的居民以外，多数是雇佣兵、通缉犯或者想赚快钱的职业拳手。 “随大流不容易引起注意，通缉犯和职业拳手容易考证，雇佣兵比较难，懂了？” 第161章 练枪 “行，就依你。”牛保国说。 “想早点完成任务，就赶快把这些内容记下来！”石岚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牛保国心中惦记着石岚的亲亲、莫思思肚里的孩子、陈小可的脸、向欣的婚姻大事……也想早点完成任务。 于是，拿着厚厚一叠资料，开始从头翻看。 以他现在的心神修为，如果刻意集中精力用于记忆的话，这些内容明天就能全文背诵。 前世，他也是靠着强大的心神修为，博闻强记，阅遍医经古籍，以此作基础融会贯通，医术才突飞猛进的。 他的计划，是在两三天内完成陈勇说的那些“准备”。 不过就是背点资料，学点雕虫小技，不难。 至于身体外貌的改造，他凭借对人体的精通与自身极致的控制力，也能大大加速进展。 比如蓄胡须。他现在肾精充足，如果调动气血催化生长，都无需服药辅助，也能两天长出1厘米左右。 晒黑皮肤也是一样。 他甚至准备把体表的脂肪燃烧掉大半，再让肌肉鼓胀一点，这样，身体就会像托尼老师说的那样——看起来更加粗野。 背了两小时资料后，牛保国接到一个电话，是言确打来的。 在游轮事件的第二天，牛保国把言确叫了出来，算是给他个面子，让他给向欣打视频电话，谈谈签约格斗赛的事情。 当时，打开摄像头的向欣完全猝不及防，用杀人般的目光瞪了言确一眼后，张口便喊了牛保国一声老公，把言确看得目瞪口呆，怀疑人生。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老婆。要合作，牛保国当然选择向欣。 牛保国不太关心那亿点点签约费，却特意附加了一个条件。 他听翟霜茹说过，星河地产和瑞吉酒店都是向家的产业。所以，便想要向欣加强这两地的安保人手，近期派人暗中保障莫思思和陈小可她们的安全。 美其名曰，这也是保护她自己未来的姐妹。 向欣当时就气笑了，恨恨答应后，补充道：“……我尽量，但如果姐妹们是出了意外走的，那就不能怪我了。” 牛保国呵呵一笑，说道：“我相信老婆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而且气度不凡，绝不是一个妒妇。” 二人的合作在这“愉快”的氛围中达成了。 合约费是8000万，里面包含所有格斗赛事的排他性代言权，这是牛保国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结果。 这么大一笔钱，无论是换成现金，还是用私人账户收款，都是不科学的。真这么干，税务部门怕是会马上请客喝茶，瓜分掉一半。 而如果用公司账户收钱，就只需要先缴3-13的增值税，之后再想办法“合理”避掉个人所得税，或者直接用公司名义买房买车，使劲挥霍就完了。 在言确的引领下，牛保国去了趟银行，把被好大儿牛阳拿走的公账银行卡和u盾挂失重办了一遍。 言确现在打电话来，就是告诉牛保国钱已经转过去了，让他查收。 牛保国看了眼提示到账的短信，内心毫无波澜，敷衍几句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石岚领着牛保国来到一个临时搭建的场地，这里像是个大厂房，放着各种设备，还停了两辆车。 负责教牛保国的人是马宏尉。本来有点打瞌睡，见石岚进来，立刻就不困了。 牛保国要学的，无非就是一些特殊通讯和取证设备的使用，比如窃听器，定位器等。 其中，比较有难度的是破解电脑和手机，获取其中信息。虽然警方会提供装载自动侵入程序的硬盘，但每次任务遇到的设备都不同，还是需要根据系统反馈情况进行一些操作。 考虑到牛保国是个70岁的老头，马宏尉认为他接受新事物会比年轻人慢很多。于是，教了一种设备的使用方法后，便让牛保国先熟悉消化一下，免得学多了搞混淆。 他自己则想趁机和石岚搭话聊天。 不料，牛保国直接把手上那颗隐藏摄像头一扔，说道：“我会了，讲下一个。” 马宏尉和石岚一脸不信，认为他八成是自以为是，因为那个摄像头是需要接通电线的，哪能这么快就熟练掌握安装技巧。 见他们质疑自己，牛保国直接模仿马宏尉先前的演示，在房屋插座和汽车电路上成功安拆了两次。 看着那娴熟的动作，马宏尉和石岚都怀疑他是不是以前做过电工。 接下来，在牛保国的要求下，马宏尉加快了教学速度。 石岚惊讶发现，牛保国简直就是天才，无论学什么都是一遍就会，哪怕是电脑上自己看着像天书一样的满屏代码，牛保国也能很快按照马宏尉教的识别特征，清楚记住操作步骤。 只用一个上午，牛保国就把要用到的设备都学了个遍。开饭之前，任石岚随意抽查，他都能熟练使用。 下午，他们来到一个军警训练靶场。 要教牛保国练枪的人是王猛。他获得过华夏警察手枪射击大赛的冠军，在自己的警队里，被人称为“枪王”。 昨天被牛保国称为“废物”的那个卧底组员，是他在警校的同学，二人关系要好，所以他才会那么激动。 此时，他虽然听了陈勇的命令，不再提昨天的事，但声音冷淡，没有好脸色。 三人站在一排人形靶前，脚下划的白线距离枪靶7米。 王猛拿出一把92式手枪，先教牛保国“推拉式据枪法”的标准姿势。这是一种双手握枪的方法，右手前推，左手后拉，将枪握住，比起单臂持枪更加稳定。 牛保国觉得这动作很蠢，一点也不潇洒，开口道：“能不能说点有用的，这种姿势不利于实战。” 石岚见他又没事找事，嗔怪道：“别废话，认真学。” 王猛忍住不搭腔，憋着股闷气讲完最后一个要点，然后把枪递给牛保国，让他照做。 牛保国接过那枪，认出这就是杀人狂魔胡良手上的那把，直接将保险打开了。 觉得面前的枪靶距离太近，而且不会动，凸显不出自己的技术，于是左手向右边一甩，将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远远抛了出去。 接着，右手往身侧一抬，枪口指向空中的水瓶，扣动扳机。 这一连串动作潇洒飘逸，石岚和王猛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 “呯~” 一声枪响过后，水瓶安然无恙地掉在秃草地上，滑了一段距离。 装逼失败。 第162章 惊为天人 天空仿佛飞过一只尬叫的乌鸦。 石岚头一次见牛保国装逼这么失败，竟然被逗笑了，是又好气又好笑的那种笑，十分迷人。 但牛保国无心观赏，心中暗骂着那把破枪，居然比江峰的54更加失准，而且偏向还迥然不同。 急于找回面子，牛保国把目光投向石岚手中的同款矿泉水瓶，说道：“这破枪有点歪，不过我已经找到手感了，借你的水瓶一用。” 石岚吝啬地收起了笑容，没好气道：“别玩了！” 牛保国丢了颜面，怎肯罢休，又看向王猛，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水瓶拿来。” 王猛实在受不了他了，感觉他简直像个幼稚的小学生，完全不像能完成卧底任务的人选，失望至极，怒道：“这里是靶场，不是游乐园，把枪给我！” “哟呵？！岚儿我舍不得打，你我还治不了？牛保国说完，伸出左手便朝王猛抓去。 王猛一惊，立刻挥手拨挡，可惜落了空。 牛保国的手如游龙般变向，转眼间便抓住了他，拇指用力扣在他大臂内侧，顺着经脉一刮。 王猛顿时感觉整条胳膊发麻的厉害，也顾不得陈勇的命令了，另一只手抓着水瓶狠狠朝牛保国脑门上打。 牛保国持枪的右手不动，只用左手招架，准确抓住他的手腕，身体往他手臂下钻过，使出一招“伏龙式”，拧得他关节咔咔作响。 水瓶他再也抓不住了，往地上落去。 牛保国一脚把他踹开，手在空中接住了水瓶。 王猛踉跄了七八步，差点摔个狗吃屎，心中不服气，甩了甩发疼的手臂，还想再上。 却见牛保国又以同样的方式将水瓶抛甩出去，右手往身侧潇洒一抬，扣动扳机。 “砰” 枪声再次响起，飞了20多米远的水瓶在空中爆开，水花四溅。 见石岚露出惊讶的小表情，牛保国邪魅一笑，说道：“怎么样，枪还用练吗？” 石岚心疑道：“他难道经常去商业经营的射击馆练枪？”见不得牛保国嘚瑟的样子，说：“走运打中一个水瓶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要练的是实战，拔枪速射。” 石岚也没骗人，他们面前的7米人形枪靶，是特警学院经常用于训练“777快速精度射击法”的设施。 要求要在7秒内，拔枪射击7发子弹，命中7米距离的敌人头部位置。 这种训练，毫无疑问比隔着几十米距离练习射击准度更加贴合实战。 “那要怎么样才算过关呢？”牛保国不耐烦地问。 王猛见了牛保国刚才那一手后，对他有了新认识。虽说用手枪打爆那个水瓶，他也能做到，但是对大多数警员来说，是很困难的。 没有人比王猛更希望卧底任务能成功。目前看来，只有这一个方法，能为牺牲者报仇，让他们死的有价值。 于是，王猛走过去，伸出手说：“我给你演示一下。” 牛保国给了他枪。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毫无威胁。 王猛先将手枪插在腰带上，用衣服下沿将它遮住。而后，以最快的速度拔枪，对准前排的人形靶连开7枪。 只见并排的三个人形靶头部，一共留下了7个弹孔。 “好快~”石岚也是第一次见到王猛展现枪技，心中自叹不如。 听见石岚夸别的男人枪打得好，牛保国十分不悦，说道：“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拿枪来。” 此时，他也明白了什么是所谓的“实战拔枪速射”，指着练习场大门口的方向，对王猛命令道：“去给我搬一箱水过来。” “你又想搞什么鬼？”石岚问。 王猛倒真想看看牛保国究竟能耐几何，不争不吵，直接走过去搬了一箱水来。 牛保国给手枪换了新弹夹，也学着样，将它插进裤腰带，用衣服遮蔽。 接着，双手十指夹住8瓶矿泉水的瓶口拎了起来。 石岚和王猛见状，猜到他肯定是要用这些水瓶来代替枪靶，以此装逼。 水瓶比枪靶的头部小很多，而且，这是8个水瓶，将它们全部打中意味着要瞄准8次，而不像王猛之前那样，只需瞄准3次。 王猛自认为，7米距离，算上拔枪时间，如果给他12秒，他有把握能够做到。10秒，可以挑战一下。再快的话，就不行了，很难保证准头。 石岚认为牛保国可能是没理解什么叫“速射”，准备花个半分钟把它们一一击中。她无语地看着，准备等会再讽刺他。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牛保国并没有去枪靶旁边放置水瓶，而是双手一扬，直接将八瓶水同时向前方抛甩出去。 眨眼间，八瓶水就飞出十几米远，在半空高低错落的排成一行。 牛保国右手快如闪电，王猛只看见一道残影划过他裆前，枪便已经举起来了。 一串枪响紧锣密鼓，八个水瓶应声爆裂，全在半空中开了花。 有诗为证： 八瓶乍破水浆迸，耳旁回荡手枪鸣； 猛汉美人哑无言，惊为天人见枪神。 石岚和王猛良久说不出话，再难想到这世上还有谁能玩出牛保国这一手。奥运冠军？海狗突击队王牌队员？中情局特工……恐怕都做不到。 “怎么样，枪还用练吗？”牛保国一脸得意。 “不用了…” 王猛已经在心里给牛保国跪了，对他燃起了信心，决定全力配合他完成卧底任务，以后他说啥就是啥，和他比起来，自己就是个废物。 石岚心想：“可恶，又给他装到了。” 接下来，牛保国让王猛拿来警队有的各式枪支弹药，都玩了玩，吐槽说比电影里007特工的装备差远了。 四点半，他们回到疗养院，在门口刚好碰见陈勇准备离开。他说要先回粤省处理点公务，等牛保国准备的差不多了，再回来。 牛保国说：“那你不用走了，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见陈勇不信，他指着身后两人道：“不信你问她俩。” 王猛和石岚如实汇报，陈勇十分惊奇，还真就不走了，问牛保国：“那你记熟悉资料还需要多长时间？” 牛保国不屑道：“我现在就可以倒背如流。” 第163章 法外之地 死亡小三角（death s-triangle），简称dst，是华夏西南境外三个小国之间形成的一个三角形地带。 它与死亡大三角（death l-triangle）、死亡弯月（death crescent）,并称三大毒品产地，长期盛产罂粟类毒品，恶名响遍全世界。 象国，金莱市。 这里的市中心紧挨着dst地区，是毒贩和黑帮成员的销金窟，里面吃喝瓢赌抽啥都有，还有最刺激的地下黑拳赛，只要游客有胆子敢来，绝对非常好玩。 这天，艳阳高照。 一个胆大包天的华夏人，坐船渡过雷公河，来到了金莱市的港口。 他穿着灰色运动衣，戴着口罩，浓密的头发染成了金色，还做了纹理烫，三七分微卷的刘海遮住了小半额头，看起来优雅精致。 周围的人，无不认为这是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然而，他却是最近刚满70岁的牛保国。 “你就在河边等，线人会来接你。”隐形耳麦中传来石岚的声音。 为了避免扎堆出现在码头引起注意，专案组成员都是分批抵达。牛保国独自一人，假装与朋友会面。 “这玩意很不舒服，能不能先摘了？”牛保国说。 “不能！” 他不想看这个脏乱差的码头，于是面朝河水站着，但河水一样很脏，还有股腥臭味。过了几分钟，听见有人在喊： “马军？马斯特？是你吗？” 寻声看去，只见一个造型奇特的男人，正挥手走来。 牛保国觉得自己的发型已经够奇特了，但与此人的“银白色杀马特狼尾大背头”相比，他只是个弟弟。 此人还留着一圈络腮胡，穿着白色紧身衣，如果是个壮汉倒也罢了，可他偏偏身材十分干瘦……看起来一言难尽。 “你不是逗影上那个甚么霸哥吗？让别人听懂就鼓掌的那个？” 牛保国语气虽然是在问，但看此人独一无二的造型，心中已经断定是他，绝对错不了。 牛保国有一个专门刷视频的逗影小号，上面只关注了7个别的账号。 其中，有四个都是把妹达人。另外有个账号，名叫“霸哥经典语录（宇宙能量）”，里面就每天发这个霸哥的演讲视频，台下还有很多人在认真记笔记。 牛保国也能看出来，运营那个账号的并不是霸哥本人，发视频是为了恶搞和笑话他，以此赚取关注。 霸哥的演讲内容是成功学课程，在多年前广受追捧，而如今却被视为笑话，网友们都嘲笑他是一个假大师。 不得不说，他这经历与牛保国有异曲同工之妙，两人真可谓同病相怜。 区别是，牛保国的病已经治好了，而霸哥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牛保国之所以关注他，并不是因为产生了同情，而是认为他讲的一些话很有道理，还通俗易懂。 比如：“所有的成功都是合上了道的成功，所有的失败都是背离了道。背离了道，再努力、拼了命都没有用。人与人之间，真正的较量只有一个，看谁更接近道！” 牛保国回想自己一路修炼到大宗师境界的过程，确如其言。 “武道”二字，关键不在于武，而在于道。 他不由感慨，如果在初习武时就听到这句话，定能少走弯路，也许在四十岁之前就能登顶武林之巅。 此时，牛保国颇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却发现他此时完全没了往日在台上传道授业的神采，精神疲惫，情绪焦虑，气色很差。 心中也不感到失望，反而得意的想：“果然，知道和做到是有区别的。前世那些道圣大儒，只会空谈骂我，真到了我面前，便如土鸡瓦狗，一脚便可踏碎。” “是我，你叫我岳霸，或者岳，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走，我先带你去酒店。”岳霸说道，似乎担心线人的身份暴露，总是不安地东张西望。 “带路~”牛保国的声音经过刻意修饰，音色嘹亮，口音杂糅了前世的洪州腔调，听起来很怪异。 岳霸领着牛保国走向港口外停车的地方，途中看见一个小摊，牛保国想喝水，走过去直接拿了一瓶。 老板叽里呱啦说了句象国语，不等岳霸来翻译，牛保国直接掏出一叠当地钞票，随手抽了张大面值的扔给他，转身便走。 见他这大气的举动，岳霸立刻紧张地四下张望，追上去叮嘱道：“你给他这么多钱干嘛？在这里不能露富。” 牛保国笑道：“这又如何？做人必须大气，这不是你说的吗？” “在这鬼地方，还大气？要是被抢劫，说不定命都没了。”岳霸催促道：“这港口乱的很，而且不是我老大的地盘，赶快走。” 不知是不是他的乌鸦嘴生效，两人刚走进停车场内，就被五六个持刀男人围住了。 这群人根本不在意旁边有没有路人经过，用刀指着他俩叽里呱啦说着象语，看样子就是要抢劫。 岳霸瞬间“大气值”叠满，飞快掏出钱包扔给他们，手机也拿出来展示了一下，估计是预料到可能会被打劫，他身上只带了台老年机，对方并不感兴趣。 领头一个穿花衬衣、戴墨镜的男人指着牛保国骂骂咧咧，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估计是知道牛保国身上有不少现钞。 岳霸急忙对牛保国说：“快给他们钱！” 牛保国一动不动，听见耳机里石岚在问：“你那边怎么了？”，他回道：“没甚么事~”，然后就用兜里的遥控把耳机关了。 “华夏人？”领头的花衬衣男人问道，原来他也是华夏人。 岳霸一听，连忙套近乎说：“对对对，咱们是老乡啊，呵呵呵。” 花衬衣男人说：“都是华夏人，我其他东西我就不要了，叫你朋友把现金都拿出来，我们也是要混饭吃的，每个月要往上面交钱。” 岳霸小声对牛保国：“给他们，这周围全是他们的人，你再能打，我们也跑不掉啊。” 牛保国在资料中已经了解到，此地治安非常混乱，远远比不了华夏境内，但究竟程度几何，他不太清楚。 于是，他看向花衬衣男人，颇有兴趣地问道：“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劫，难道这里的警察不管吗？” 花衬衣男人不耐烦了，凶狠说道：“你以为这里是华夏吗？快点拿钱出来！老子告诉你，这里是个法外之地，今天就是弄死你们，警察也不会管！” “此话当真？”牛保国一听，十分欣喜。 他这身体以前只在华夏和y国待过，两地法治一样严苛，一度让他以为这个世界所以国家都是如此，没曾想还有这种能够大展拳脚的好地方。 第164章 大开杀戒 “他说得是真的啊！这里天天死人，警察只管收尸，快给他们钱。”岳霸苦言相劝，心知这些劫匪都杀人不眨眼，再不主动掏钱，他们绝对会动刀。 牛保国无动于衷，转头看向四周，只见几个路人看见这边的情形便绕道而走，一副对这种事司空见惯的神情。还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远远望着这边，也不知道想干嘛。 这时，那个花衬衣男已经彻底失去耐心，嘴里大喊几句象语。其他人闻言，立刻提刀冲了上来，看样子打算强抢。 岳霸大惊失色，立即举起双手蹲下，口中喊着：“别砍我！亚歹弹……” 牛保国眼中闪过兴奋之光，脚步骤然发力，半步崩拳势如惊雷，直接打碎了正面一人的喉咙。 那人哑然倒地，嘴中鲜血喷涌。 另一个劫匪手持匕首捅来，不料手腕被抓，只感觉胳膊一阵剧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自己的刀割破颈动脉。 牛保国把喷血量调到最大，给另外两个劫匪洗了把脸，接着，夺下匕首，风驰电掣般连扎十三刀，把他俩当成刀靶，将人体各大要害都练习了一遍。 一个劫匪见牛保国竟恐怖如斯，腿都吓软了，打着哆嗦转身就跑。 牛保国疾步追上，一腿低扫，势大力猛，将他整个人扫得飞起来砸在地上，接着牛保国高高跃起，一招千斤踏，踩出头骨磕碎的声响，结束了他的罪恶一生。 五个小弟瞬间gg，花衬衣大哥已经吓破了胆，至少跑出了五十米远。 牛保国也懒得追了，手中匕首飞出，全根没入，插进他大腿后侧。 “啊~啊，忒虐记儿裆…”花衬衫倒在地上惨叫连连，一边爬，一边高声喊救命。 岳霸瑟瑟发抖，看着牛保国经过身边，缓步走向花衬衣的背影，感觉他简直比死亡三角区里的匪首还要凶残，心想：这人……确定是那个太极大师牛保国？！ 停车场边上便是码头出口，肯定有不少人听见了呼喊，但只有花衬衫的三个小弟跑了过来。 三人还很稚嫩，没什么经验，抢劫时只配在旁边望风，看见自己人死的如此惨烈，哪有胆子帮忙，直接望风而逃。 花衬衫都快绝望了，仰望着走来的杀神，求饶道：“别杀我，我也是华夏人，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牛保国俯身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机，塞回他手里，反手指了指岳霸，说道：“刚才他说这附近全是你们的人，打电话叫一下，100个能叫来吗？” 这人是魔鬼吗！？花衬衫此时连肠子都悔青了，摇头说道：“叫不来啊……我们这伙人就十几个，其他人也不会来帮我啊……我不敢了，求你放过我……” 牛保国颇感失望，正要说话，却听见身后传来岳霸的声音：“大哥…你们的人打电话来了…”。他举起手中的老年机，正在响铃。 “你就说在路上，情况一切正常。” 岳霸属于被专案组控制的线人，虽然不太敢隐瞒实情，但此时更不敢跟牛保国对着干，于是听话照做。 接完电话后，岳霸说：“他们让你把耳麦打开。” “行”，牛保国有些不耐烦，看向花衬衫男，说道：“看在异地相逢，同为华夏人的份上，我放你一条生路。希望你耗子为之，好好反思，以后截道时看清楚对象，不要再犯这样的聪明了。” 说完，将他大腿中的匕首拔了出来，用花衬衫擦干净，转身走了。 花衬衫男发出惨叫，右手死命掐住大腿止血，左手颤抖着拨打急救电话。 牛保国和岳霸坐上旁边一辆凯迪拉克，等他们开出车位后，花衬衫男已经昏迷了。 这时，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大着胆子跑过来，熟练地蹲下搜刮了一些财物，甚至扒下一双鞋，然后飞也似的跑了。 …… 半小时后，岳霸带着牛保国来到了金莱的市中心。 这里还算比较繁华，街道比中州窄，建筑物较为密集。白天很多商铺都大门紧闭，到了晚上才会灯红酒绿。 进了市中心后，岳霸的“大气值”蹭蹭上涨。 他先到自己公寓楼下换了一辆桀豹f-type轿跑，开到一家名叫“安纳卡”的五星级酒店，从储物箱里取出劳力士戴上，腋下夹了一个lv皮包，帮牛保国开了间豪华大床房。 看上去，岳霸在这里混得还不错。 当初，他在华夏身败名裂以后，试图来象国寻找商机。不料，却被现在的黑帮大哥乍仑，绑来了金莱市，威逼他帮忙搞诈骗。 大哥看中了他洗脑忽悠的能力，还有海量的华夏商人老板资源——都是曾经买他课的学员——于是给了他一个新舞台，施展抱负。 岳霸还真t中用，帮这位大哥赚得盆满钵满。 大哥惜才，后来渐渐放宽了对他的管制，还给他分钱，让他以后就踏实跟着自己干，在这尽情享受人生。 所以，岳霸现在可以在金莱市内自由活动。在市中心西街这片区域，只要不惹大事，甚至还有大哥罩着他。 钱是够花的，就是每天过得战战兢兢，他生怕哪天自己和大哥会一起被仇家给灭了，或者有华夏警察找上门，不听他的苦衷，赏一副银手镯。 果然，前阵子专案组的人找到他了，向他展示了诈骗案的完备证据链，表示分分钟可以抓他回国。 虽然岳霸确实是因为生命受到威胁，迫不得已才帮他们犯罪，但在毕竟干了这么长时间，还分了钱，想完全脱罪，恐怕很难说清。 专案组利用这一点，成功“说服”了他，承诺只要能协助卧底破案，便救他回国，对他在威胁下做出的行为网开一面。 之所以找岳霸做线人，是因为他的大哥乍仑还有其他生意，其中之一，便是为地下黑拳赛引入拳手和赌客，从中赚取佣金。 下午，牛保国一直在酒店房间里待着，用一台当地买的新手机和石岚他们进行了视频会议。 他自己的手机由石岚暂为保管，里面已经用技术手段处理过，ip会始终定位在中州市。如果有人打电话找牛保国，则等到有机会接头的时候，再让牛保国打回去。 晚饭后，岳霸带着牛保国来到西大街的一栋三层写字楼，乍仑的办公室就在上面。 他要先带牛保国先见一见大哥。 第165章 我有一个好主意 在专案组的指导下，牛保国换上了一件无袖背心。 背心两侧开口很大，露出他肌肉虬结的臂膀，还有侧面斧凿刀刻般的胸肌和背阔肌，充满爆炸感。 身体左边侧肋处，可见部分红黑双色纹身，主体被挡住了，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乍仑这栋办公楼的安防很严，楼道铁门重重，上面都有摄像头，让他可以通过监视器确认身份。 门口还站着不少打手，仔细搜过身后，才放他们进去。 岳霸带着牛保国进入顶楼的一间办公室。 进门后，右侧沙发上坐着两个手下，茶几上有两把枪。左侧老板桌后，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壮汉，正认真卷着一根烟，他便是乍仑。 “老板，那个朋友我带来了，马斯特，也是陈总介绍的。”岳霸说。 “等等~”乍仑有一半的华夏血统，虽然从小在象国长大，但也会说华夏语，就是口音很怪。 他不急不慢地卷好烟，吞吐一口，眯眼享受了一会，才开始打量牛保国。 看见牛保国那略显暴力的躯体，乍仑不怀疑他能上台打拳，只是目光最后落在他的口罩上，指了指说道：“脸露出来~” 这句话，通过隐藏耳麦传到了专案组的设备上。陈勇、石岚、王猛、马宏尉四人听见后，心中都紧张起来。 他们此时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上，由于怕被办公楼外的打手注意到，所以停得比较远。就算牛保国被认出来，八成也没有时间和能力进行营救。 牛保国倒是淡定得很，抬手去摘口罩，同时注意着乍仑的反应，以及后方两个打手的动静，心想如果被认出来，正好大开杀戒，然后执行他给专案组提出过、但遭到坚决否定的“上策”—— “直接灭了整个黑拳组织，抓住老大，逼他供出华夏境内的犯罪网络。” 乍仑见到一张满是络腮胡茬的脸。虽然浓密，但经过修刮打理，显得非常精致，使下巴呈现出菱形轮廓，看起来十分硬朗。 发型、胡子加上晒黑的皮肤，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牛保国，没有人能想到这是他。 “胡子不错，岳，你学学他啊，哈哈哈~” 果然，乍仑完全没看出端倪。岳霸和专案组成员心中都松了口气。 牛保国有点失望。他就像那孙悟空，本想带唐僧一个筋斗飞去灵山，无奈唐僧偏要走路去。 其实，专案组之所以敢让牛保国来，是因为对乍仑和黑拳组织的管理者有一定了解，他们对华夏境内的新闻趣事根本不关心。 岳霸还试探过，在一个饭局上故意聊起牛保国，结果乍仑完全一无所知。 乍仑没有再对牛保国做过多的了解，可能也不太看好他，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出去，然后便说，准备好直接去打就行了。 第二晚，20:00。 牛保国在电话中听完石岚一阵唠叨后，终于随岳霸走进了地下黑拳的擂台区。 这里像个大型游乐场，一座座拳台采用下沉式设计，周围层层阶梯就是看台。 此时，很多拳台已经开打，看台上站满了各国观众，喊着英文和其他不同语言。 有不少穿着醒目黄色包臀裙的女人，手捏一沓赌券，在观众中来回走动，不断收钱帮他们下注。 还有很多打手，手持自动步枪和刀械，散布在显眼的位置，镇场。 “刚才那种铁栏杆围起来的就是低级拳台……这种八角笼的是高级拳台……前面那里，上面有顶棚的，就是拳王比赛的场地。” 岳霸一边介绍，一边带着牛保国逛场地。 牛保国目前只有低级拳台的入场资格，也不用提前约时间，因为象国想靠打拳致富的年轻人数不胜数，低级拳台从不缺人，排个队就能上场。 拳手通常是上台前先领出场费——怕打完没命了，所以先拿钱，交给亲朋好友保管——赢者还有奖金。 为了让气氛更刺激，获胜的拳手可以选择不下场，继续守擂。如果能够连胜，那每一场的钱都会增加很多。 按照专案组的计划，牛保国最好能够先找一个低级拳台连胜三场，这样一来，过几天就可以直接登上高级拳台。 再胜两三场，就能挑战拳王了。 这里所谓的拳王，并不代表实力第一，仅仅只是一个级别称呼。毕竟很多高手赚到钱后，可能就消失了，有的人过个几年说不定又会出现，不可能像正规赛事那样，争夺金腰带。 “我们已经连上直播，他准备好了吗？要去几号拳台，提前告诉我。”岳霸的耳麦里传来了石岚的声音。 专案组里，王猛和马宏尉等几个男组员隐藏在赛场看台中，其余人则在酒店房间内，盯着屏幕负责协调指挥。 岳霸转述后，牛保国没回答，冷不丁问道：“‘你们两个废物，一起上’，这句话，怎么说才能让这里的人都听懂？” 岳霸想了片刻，很不确定的教了牛保国一句英文。 毕竟在国外待过，牛保国的记忆库里也认识几百个单词，听懂他话里的“garba”是垃圾的意思，想来句意大概没错，便默记下来。 石岚和陈勇在那边听得一头雾水。石岚问道：“他想干什么？不是叫他尽量少说话吗？” “我不知道……他们问你想干什么？”岳霸说。 “告诉他们，我有一个好主意。”牛保国自顾自把鞋和长裤脱了下来，都扔给岳霸，说道：“打那么多比赛，太浪费时间。我直接打赢这两个拳王，不就能证明实力了？” 说完，他直接朝面前的拳王级赛场走了过去。 “他到底在想什么？叫他别乱来！”陈勇大惊。 石岚也气急说道：“快拦住他！” “他…他已经走下去了。”岳霸哪里敢拦，眼睁睁看着牛保国塞了把钞票给观众入场口的打手，然后走下一层层阶梯，向八角笼擂台而去。 此时，擂台上两位拳王已经登场，美女主持人正在隆重介绍他们。 好巧不巧，其中的一位拳王，脸上戴着骷髅图案口罩，正是残忍杀害上一位卧底的那个白人。 第166章 一挑二 白人拳王杀了上一位卧底后，在短短两个月内又胜了3场。 倒下的对手，无一例外，全部被他给杀了。 因为的这个残暴的原则，他收获了大量同样内心残忍的粉丝，被称为白色死神。 他的对手是一个拉美人，皮肤呈黑棕色，身高超过两米，体重二百多斤，外号棕熊，战绩是11连胜。 虽然棕熊的体格完全碾压白色死神，但在黑拳台上，光靠体重完全不能预测胜负。 这里曾出现过体重差距最大的一场比赛，是由华夏拳王东北虎，对抗倭国一个大关级别的相扑。 东北虎当时还没成名，体格虽壮，但只有86kg。而那个相扑却有恐怖的173kg，徒手能掀翻汽车。 论赔率相扑碾压东北虎。 可结果却出乎意料，相扑连一分钟都没撑住，挨了一顿虎爪后，满脸血肉模糊，当场去世。 美女主持人介绍完了两位拳王，观众们也都下好了赌注，迫不及待地呐喊起来。听现场音量，双方的支持人数应该是五五开。 “all right, let\\u0027s start the ga~”（让我们开始比赛。） 金发混血的主持人准备下场，这时，一道身影飞快翻过八角笼的网框，走向拳台中央，正是牛保国。 两个拳王和主持人疑惑地看着他。 八角笼旁的枪手才反应过来，见有人竟敢擅自闯入，手中ak蠢蠢欲动，抬头看向了一处特别设置的看台，等待命令。 那上面一般坐着黑拳组织的管理者，他们有时会带客户或朋友来观赏比赛。 今天的正中c位上，坐着一个光头男人，面目凶狠，大概四十岁左右。场上出现了小情况，他也没急着作出反应，只是皱眉看着。 “who are you ?”（你是谁?） 美女主持人见大佬没发话，于是开始救场。 她看牛保国光着脚，穿着一条搏击短裤，身材又十分彪悍，猜想这人应该也是拳手，便对观众开玩笑说，他可能是迷路走错拳台了，这里很危险，还是赶快逃离比较好。 “ha~ha~ha~ha~ha”周围响起笑声。 牛保国站在她面前，把上衣一脱，露出了野兽般的肌肉，与两处纹身——身体左前大腿根至腰腹部处有一尊闭目观音，后背靠右大半边纹着一个睁眼关公。 “wow~”不少观众对纹身发出了惊叹。 美女主持人的目光也在牛保国身上游走，似乎对他很感性趣。 不得不说，tony老师很有艺术细菌，把这两幅图案画的凶相毕露，很好的改变了牛保国的气场，而且非常吸睛，很容易分散别人对他本人的注意力。 “给我拿着~”，脱下的衣服没处搁，牛保国直接挂在了美女主持人的肩头，随后抬起双臂，同时指着左右两个拳王，高声说道：“you o garba，e on, tother~”（你们两个废物，一起上） 说完，还挑衅似的勾了勾手指。 虽然这句英文说的很塑料，但结合他的语调和动作后，周围所有人都明白了意思。 观众们愣了片刻后，开始热烈起哄，都表示想看。在黑拳台上同时挑衅两位拳王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发生过，简直太刺激了。 两位拳王都被激怒了。 白色死神的反应还稍微克制一些，只是眼神起了杀意。 棕熊完全进入暴怒状态，眼睛赤红一片，身体几乎按捺不住，那副样子一看就是磕完药才上台的。 主持人怀疑牛保国是不是疯了，用英语问：“你说你要同时打他们两个？” 牛保国听不太懂，直接把先前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将作死意图传达的很到位。 这时，王猛和马宏尉几人已经赶到了这边，见牛保国在台上挑衅，急忙观察周围的持枪人数、地形环境等情况，向陈勇汇报。 陈勇心里真是无语至极，像这么胆大包天、视死如归的卧底，他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斟酌后，他严肃命令道：“如果出现意外，想办法送枪给他，然后视情况暗中接应，你们几个不要现身。” “是。”王猛几人回道。这拳赛场地安检并不算严格，他们都偷偷带了手枪进来。 美女主持人见牛保国是诚心作死，观众又热情高涨，她拿不准主意，便用象语询问看台上的大佬。 王猛往那边看去，只见上面有个蓝西装女人，正在和c位的光头男说话。他认出了那个光头就是黑拳赛的管理头目，名叫洛嘎。 洛嘎听完女人说话后，对她笑着摆了摆手，然后站起来对着台下喊了一句。很快，观众们都兴奋的欢呼起来，看样子他是同意让牛保国一挑二了。 美女主持人检查了一下牛保国的口罩和短裤，确定里面没有藏违禁品。 而后，她将烈焰红唇凑到牛保国耳边，用英文说道：“加油，猛男，你要是赢了，今晚我随便让你玩~”说完，抛了个媚眼，拿着他的上衣，走出了八角笼。 牛保国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还没等揣摩清楚，就听左边传来一声怒吼。 2米高的人形棕熊猛冲了过来，势要将这个侮辱自己人格的家伙撕碎。 牛保国立刻向后快速撤步，好让两个对手都进入视野中，以免被人从盲区偷袭。 白色死神站在原地没动，似乎不屑于参与围攻，打算让他们俩先打。 直播画面前，石岚和陈勇都屏住呼吸。观众看台上，王猛几人也是紧握拳头，比拳台上的牛保国还紧张。 他们已经认出了白色死神，都期望牛保国能为死去的组员报仇，然而，信心却不太坚定，很是担忧。 棕熊体积虽大，但不笨重，转眼间冲到牛保国身前，右臂一抡，既像是摆拳攻击，又像要把他抱住。 牛保国俯身轻松躲过，一拳重击在他裆部。 本以为此人就这么废了，可没想到拳头上传来的打击感不对劲，像是打在了一块质地偏硬的橡皮上。 牛保国立刻意识到这人练过铁裆功，那里经过千锤百炼，已变得麻木不仁，拳打脚踢很难造成伤害。这门功夫的练法他也知道，但从没练过，因为会影响幸福指数。 果然，棕熊的身躯只是微微一颤，没有停顿，左膝暴起，朝牛保国脑袋顶去。 第167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幸好牛保国及时觉察铁裆的异状，才能对这一击膝撞迅速做出反应。在棕熊提脚的瞬间，他使出向家柔掌按住他膝盖，借着巨大力道后跳撤开。 兴奋类药物能大幅增强身体爆发力，降低痛感，不过也会让人无法冷静，精神亢奋。 棕熊疯狂追击，一记后手拳，轰向牛保国面部。 他的力量明显比刘磊强多了，这全力打出的一拳，压迫感十足，而且没戴拳套，真要是命中，恐怕颅骨都会被打碎。 面对这恐怖一击，牛保国艺高人大胆，脚步不退反进，以一招截击刺拳，后发先至，对攻上去。 在这一瞬间，棕熊那炮弹般的拳头以03厘米的偏差，从牛保国脸旁呼啸而过。而牛保国的拳头准确打在他左眼处。 谁也没看清楚牛保国握拳的细节。他是四指握拳，拇指扣压在拳眼上，在拳面外凸出一小截。 就是这一小截拇指，准确戳进了棕熊的左眼。眼球顿时破碎。 牛保国命中后，身体与棕熊发生对撞，弹退了三米远，感觉像撞上了一堵墙，骨架发麻。 “呃啊……” 留在原地的棕熊捂着眼睛，发出痛苦咆哮，像极了受到重创的野兽。 观众们一时间都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等棕熊把手拿开，他们才看到那个可怖的血洞，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石岚和陈勇看着直播画面中切出的特写镜头，脸上表情很不适，虽然心中都希望牛保国能胜，但实在无法对这么残忍的比赛发出欢呼。 瞎了一只眼，并没有让棕熊失去战斗能力，在兴奋剂的催化下，他更加暴怒，发狂地冲向牛保国。 同在拳台上的白色死神，这时脚步也动了，快速绕向牛保国后方。 他把刚才的交手情况看在眼里，感觉牛保国的身手会对自己造成很大威胁，所以顾不得面子，打算先和棕熊联手重创牛保国，然后再干掉受伤的棕熊，稳操胜券。 牛保国余光一直注视着他，不屑一笑，躲开棕熊的拳头后，快速走位，不让这二人形成夹攻之势。 观众们终于看见二打一的场面了，都兴奋呐喊起来。 牛保国灵活躲闪，加上卸力拨挡，轻松化解他们的攻击。说实话，这两人不懂合攻之法，而那棕熊又毫无理智，对牛保国来说，一起上，和一个个上，基本没太大区别。 见拳脚很难奈何牛保国，白色死神找准一个机会，猛冲而上，又想贴身抓住他，使出那种小孩子打架的阴招。 牛保国这次没躲，双手一伸，稳稳接住了他的手臂。 白色死神每次上拳台都会提前做“美甲”，精心打磨过的锋利指甲尖顿时抓破了牛保国的皮肤。 登楼秘法练出的劲力与一般外功不同，不会集中在重点锻炼的主要肌肉上，而是全身整体提升。 牛保国没有刻意练过手上功夫，但他的握力与指力，要比同等身体力量的人大很多，现在已经可以使出分筋挫骨的手法了。 他手成爪状，指尖深陷肌理，扣住对方手臂内侧筋络，用力一抓，使其双臂发麻无力，再趁机熟练地进行一番粗暴扭拧。 白色死神完全没看懂牛保国那眼花缭乱的手法，只听咔咔几声响，感觉剧痛传来，双臂已经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弯曲状态。 牛保国感觉到棕熊从身侧袭来，躲开一拳，而后将浑身冷汗直冒的白人推过去抵挡。 棕熊双手向旁边一扒拉，把这个临时队友推出去几米远，摔倒在地。 而后发出一声怒吼，改变策略，冲向牛保国，妄图使出一招下潜抱摔，把牛保国拖下地面，利用体格上的碾压优势绞死他。 牛保国向后撤步，双手虚扣成碗状，一招双风贯耳，重重拍下。 贯，是贯穿的贯，不是灌水的灌。 棕熊双耳鼓膜瞬间被气压冲破，脑中嗡的一声响，神经刺痛难忍，双膝一软，扑倒在牛保国脚下。 牛保国俯身下去，采用武松打虎的姿势，抡起拳头对准他后脑猛砸了七八下，直到他一动不动，方才罢手起身。 观众们方才一直凝神屏息，此刻终于记起了要呼吸，随即爆发出山洪般的喝彩。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比赛。以一敌二，还是对战两位凶残的拳王，竟然赢了。 此时，虽然白色死神还可以行动，但是双手已经报废，根本没得打，而且他也不敢打了，看着牛保国缓缓走来，喊道：“i give~”（我认输） 牛保国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他恐惧不已。 “f~you!”，白色死神怒骂一声，扫出鞭腿，进行殊死一搏。 牛保国双臂在身侧格挡，接住这腿后，行云流水般蹲下身体，一招旋身扫堂腿，把他踢倒。接着，用类似柔术中直踝锁的技法，利用腋下与大腿根部，钳住了他的小腿。 牛保国从不把这一招当做降服技，腰胯猛得一用力，生生折断了他的小腿胫骨和腓骨。 “ah~god…”白色死神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疼得满地打滚。 森白骨刺茬了出来，看得周围观众毛骨悚然，同时也更加兴奋了，很多声音大喊：“kill,kill，kill，kill……”（杀了他） 天道有轮回，号称死神的人，今天成了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那一方。 王猛、马宏尉几人心情复杂。队友被杀之仇终于能报，他们此时肯定是激动万分，甚至很想和周围的人一起喊，但是心中又生出一种罪恶感，很是矛盾。 牛保国则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只想证明“杀他如杀鸡”这句话不是吹嘘，走到死神脸旁，抬脚踩在他的颈动脉上。 双手一腿都断了，徒劳挣扎已是无用，蓝色瞳孔渐渐扩散，失去了光彩。 当初，他处决前任卧底的方法如出一辙，现在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直播画面前，石岚眉头紧锁，有些担忧地看了看陈勇。 她认为牛保国这个行为，很难说算不算违纪。 根据相关法律，警方的卧底会享受一定的法律豁免权，但不是无限的。 具体就杀人这一行为来说，如果是在完全非必要的情况下，就算杀的是犯重罪的罪犯，也很可能受到处分。 第168章 忠实粉丝 陈勇似乎感知到石岚的想法，咬着牙“嘶”的吸了口气，思虑片刻，说道：“迫于黑拳赛场不成文的规定，他为了尽力隐藏身份，这么做也有一定的必要性。” 这句话，算是给行动后要上交的报告材料定了一个基调。石岚略微松了口气。 陈勇不是一个圣母，对于那个杀死自己下属的白人，他也非常痛恨，在主观上肯定是向着牛保国的，觉得对那种人渣，报仇泄愤也无可厚非，只是……看牛保国那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忍不住疑惑问道：“他以前真就是个教太极的师父？” “据我了解，确实是这样，他的所有经历都是有迹可查的。”石岚说。 其实，见到牛保国秀枪法的那天，石岚突然有一种猜测，那就是—— 牛保国曾是国家秘密部门的特工，在y国的记录都是伪造的，好色流氓也是他表面的伪装。其实，他是一个低调有内涵的国家英雄。 但这个荒谬的想法很快被她否定了，不说别的，光就好色流氓这一点，绝对不是伪装。 陈勇没工夫琢磨这事，看了眼仍然在播放精彩回放的屏幕，对话筒问道：“王猛，汇报现场情况。” 王猛的声音立刻传来：“主持人在宣布他获胜，洛嘎应该是想见他，派了手下下来找他了。” 陈勇：“让线人也过去，你们保持注意力。他行动这么激进，希望不要引起怀疑。” 拳台上，金发混血的女主持人把衣服还给了牛保国，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用一只口红在他小臂上写了“0”，而后主动送上了一个吻。 “不知廉耻~”牛保国心中暗骂，身体坦然接受。因为早已经评估过了，她勉强还算干净。 王猛：“那个女主持人好像写了电话给他……还亲了他一下，他没拒绝。” “臭不要脸。”石岚心中暗骂。 牛保国跟着两个拿ak的男人来到看台。即使只穿着短裤和上衣，也被例行搜身，还有人把他的口罩给摘了。 牛保国扫视一眼洛嘎等人，从相貌看来，其中应该没有华夏人。 洛嘎盯着牛保国的脸，神情凶狠，片刻后，说了句象语。 见牛保国听不懂，一个穿蓝西装的妇人说道：“who are you ?”(你谁啊你？)。 她看向牛保国的眼神十分不善，就因为牛保国的搅局，今晚这场拳赛的赌注全部要退回去，她的提成肯定也没了。而且，棕熊是她的人，一个这么赚钱的拳王，也挂了。 三个如此简单的词汇，牛保国还是能听懂的，但他没回答，傲然说道：“give oney。”（给钱） 妇人翻译了回去，她说话的长度明显超纲，再结合语气和神态，就算听不懂也知道，她肯定加了一堆针对牛保国的坏话。 洛嘎突然笑了笑，在妇人肩膀上轻拍两下，可能说了句安抚的话，然后招手叫手下提了一个黑色大袋过来，放在牛保国脚下。 拉链一打开，里面满是象国钞票。 这时，又有两个打手带着忐忑不安的岳霸走了过来。 岳霸和他们叽里呱啦一通交流后，洛嘎笑着站起身来，走到牛保国身前，亲切地拍了拍他肩膀，然后说了一些话。 岳霸翻译说，他夸赞牛保国比赛打的很精彩，要请牛保国去喝酒，交个朋友。 牛保国欣然答应，穿上裤子和鞋，拎起钱袋子，众人一起走下看台。 金莱市中心的街道上，灯红酒绿，这里只有娱乐产业最发达，满街都是找乐子的人。 专案组的车停在“jannaatcb”夜总会对面的街道旁，而牛保国正与洛嘎一伙人在夜总会的包厢里面花天酒地。 陈勇和石岚在车内，本想通过岳霸的耳麦监听情况，可传出的信号太差，十几秒才能传出一次卡顿的声响，基本什么都听不到。 过了一会，他们看见岳霸的老大乍仑也来了，带着两个小弟走了进去。估计也是被洛嘎叫来的。 陈勇认为，目前洛嘎对牛保国的态度还不错，应该没发现端倪，就担心牛保国演技不合格，露出破绽。 但他这个担心纯属多余。 在洛嘎等人眼里，牛保国完全符合一个亡命徒的气质，问了他一些过往战场的经历，他说得也非常真实，语气稀松平常，神态带着傲色，让众人都很相信。 他也没有大多数卧底的紧张感，都快把任务给忘记了，恣意地喝着酒，左右还抱着一黑一白两个美人。 这是他故意挑选的，前世在九州大陆可没见过这样的品种，所以好奇研究着她们的体质，看看与华夏人有何不同。 乍仑进入包厢后，对待牛保国的态度与之前相比，发生了巨大转变。 他心里清楚，能一挑二打死两个拳王，绝对是狠人中的狠人，脾气肯定也不会太好，所以还是尊重一点比较好，大家和气生财。 他主动给洛嘎和牛保国敬酒，一起喝了几杯后，很快就聊起了生意。 乍仑提到，牛保国是华夏人，华夏富豪们看了这场直播比赛后，肯定对他很感兴趣，如果空降去本土打几场现场赛，一定很赚钱。 洛嘎正有此意。虽然去外地空降的比赛要给当地对接人分很多成，但即使要分成，他们也能赚得更多。毕竟大部分富人是不会特意跑到金莱市看拳赛赌博的，特别是华夏那些巨富的土豪。 他们问询牛保国的意见，牛保国当然表示同意，心中得意道：“岚儿，看见没有，你们死去活来也办不了的案子，我一出马就轻松搞定了。” 夜总会大门外，一辆路虎没找到空位，直接停在了一辆宝马旁边，堵住了它。 车门打开，下来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华夏面孔的中年男人。 石岚一直尽责地盯着夜总会门口，看见这个男人之后，马上感到面熟，连忙叫陈勇来看。 陈勇只看一眼，便认了出来，脸色大变，说道：“坏了，是李四海，他认识乍仑，要是也去那个包厢，可能会认出牛保国！” 石岚心中一惊，也想起来了。 之前岳霸在一个饭局上试探过乍仑，故意提到牛保国，看他们知不知道。 当时，乍仑等人基本没有反应，只有一个人，不但知道，而且非常感兴趣地跟岳霸聊了起来。言语之中，透露出他对牛保国的网络热梗十分了解，对这个风云人物非常喜爱，可以说是牛保国的忠实粉丝了。 这个人，就是李四海。 第169章 危机 据调查，李四海是在逃a级通缉犯，并不住在金莱市，而是住在临近华夏边境的城市，做着跨境走私生意。 他上次来这里仅仅是为了玩，待了十几天就回去了。岳霸也只见他来过那一次。 可这才过了半个月，怎么又来了？ “怎么办？要不要拦截他？现在只有牛保国一个人在里面，他肯定认不出李四海。”石岚急道。 “他都已经进去了，里面很多会所的服务员和打手，他还带了手下，现在拦截太冒险。”陈勇想了想，当机立断，说道：“想办法通知牛保国，尽快找借口离场，线人能不能回来。” “乍仑叫他去办事了，距离远，短时间内肯定过不来。”石岚道。 当他们还在思索对策时，李四海已经带着两个手下，找到牛保国所在的包厢，推门走了进去。 乍仑见他来了，笑着拉他坐在右手边，然后引见给左手边的洛嘎。三人聊起了生意。 原来，这李四海是觉得走私生意满足不了胃口了，决定利用自己的渠道，做点更大的买卖。这次过来，就是想找洛嘎拿货。 据专案组掌握的情报，洛嘎只是地下黑拳组织的管理者之一，但不算是老板，顶多拿一部分分红。地下黑拳组织真正的控制者，其实是dst的毒枭，这也算是他们帮派的副业。 李四海不太懂象语，乍仑要用华夏语协助两人沟通。如果牛保国此时认真听一下他们的对话，就能获得很多对边境警察有用的情报。 只可惜，虽然就坐在洛嘎的左手边，但他根本懒得听，自顾自与两个异族美人互动。 李四海也没有注意到他。 过了一会儿，会所经理敲门进来，领着十几个衣着大胆的女人鱼贯入场，在众人面前站成了一排，齐齐鞠躬，非常懂礼貌。 洛嘎让李四海不要客气，包括他手下两位兄弟也不要拘谨，放开了玩。 李四海对洛嘎这个黑帮大佬还是十分畏惧的，现在哪有心情玩，于是象征性地随手点了三个女人留下，都让小弟带到旁边去了。 其余女人没有因为落选而表露出丝毫不满，又谦虚有礼地鞠了一躬，然后跟随经理走了出去。 这个包厢的空间很大，除了牛保国、李四海等人，还有几个洛嘎手下头目也在场喝酒，就连那个穿蓝色西装的妇人都还没走。所以，里面女人数量也不少。 谁也没注意到，有一个刚才没被点中的女人也悄悄留了下来，不动声色蹲在方形水晶茶几边，拿起不同种类的酒往杯子里倒，假装在调酒。 她便是石岚。此时换上了夜店风紧身包臀裙，穿了双细高跟，涂上了鲜艳的口红……由于时间仓促，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她用目光搜寻场内，在变幻的灯光下，扫视一圈还真没找到牛保国。最后，好不容易才在两个女人形成的夹缝中，找到了他。 石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中啐骂：“我们在外头忧心忡忡，你倒好，玩的挺开心，以后干脆待在这里跟他们混得了！” 她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正准备走过去提醒他。 这时，一道声音在旁响起，叫住了她。 转头一看，只见是乍仑指着这边的桌面上，示意让她拿几瓶酒过来。 没办法，石岚只能照做，踩着不太适应的纤细高跟鞋，腰臀也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带着些风尘气，走到他们面前。 她的短发，加上独特气质，瞬间引起了李四海的注意，目光上下扫视着她性感的身材，对这个华夏面孔的女人很感兴趣。 他还以为这也是自己刚才随手点的人，于是，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腿上，问道：“你是华夏人？” 石岚惊怒不已，却不好发作，装作听不懂华夏语的样子，用手扯了扯裙沿，然后帮他们倒酒。 她感觉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心里莫名怪起牛保国，把他骂了一万遍。 干完这一杯酒后，洛嘎觉得事情聊得差不多了，想起牛保国也是华夏人，便想拉他一起喝，还给他介绍李四海。 牛保国坐直身体后，一下子就和李四海四目相对。 石岚心里一惊，盯着李四海的反应，明显看到他脸上先是闪过疑惑，接着眼睛一亮，抬手指着牛保国，想开口说话。 石岚立刻拿起一杯酒，假装没拿稳，掉在了李四海的身上，杯子也落地砸的粉碎，引得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边。 李四海被这一弄，也顾不得惊奇牛保国的长相了，连忙用手抖着衣服上的酒水。 石岚连忙站起来，一边假装慌乱地帮他擦衣服，一边偷偷给牛保国使眼色，先是带有深意的看了看李四海，然后看了看门口的方向。 牛保国刚才就已经发现石岚了，有点难以置信她为什么会穿成这样，还坐在其他男人的腿上，这下总算是明白了，猜想她八成是来报信的，应该是后进来的那个华夏人有问题，所以让自己立刻离开。 虽然知道了她的来意，但牛保国却完全没心思执行战术撤离，脸色阴沉地看着李四海的手，此刻正搂在石岚的小蛮腰上。 李四海很懂得怜香惜玉，没有怪罪石岚弄脏了他的衣服，又轻拍几下她的光滑后背，作出安慰。 一道绿色氛围灯从牛保国脸上晃过，他眼中凶芒暴闪，嚯得一下起身，朝李四海走了过去。 洛嘎和乍仑还以为他们同胞见面，要好好叙旧，都往回收了收膝盖，让他通过。 李四海疑惑地看着牛保国走来，开口说道：“你是…” 才说出口俩字，牛保国一个爆脚重重踹在他脸上，让他把话吞了回去。 石岚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牛保国挤开，坐倒在茶几上，撞翻了一大堆酒水，发出呯铃嗙啷的响声。 牛保国已经扑到李四海身上，发狂似地用铁肘一顿暴击，顷刻间，李四海的头面部就像隔离防水没做好的地面一样，滋滋冒血。 包厢里的人全都惊呆了，洛嘎和乍仑完全搞不懂牛保国为什么会突然发疯，殴打自己的老乡。 李四海的两个小弟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推开怀中的女人，呼喝着冲上来阻止。 他们刚到跟前，牛保国咆哮一声，将几近昏厥的李四海一把扛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以“倒栽葱”的方式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只听见一声令人心悸的撞击声响起，李四海脑浆迸裂，死的不能再死，永远闭上了嘴。 第170章 本色出演 “啊~”女人们发出尖叫，洛嘎等帮派成员也一脸骇然。 李四海的两个小弟进来时都被收缴了武器，只能抄起桌上碎酒瓶为大哥报仇。 牛保国一拳先干翻一个，见另一人长着华夏面孔，擒拿之后，果决地拧断了他的脖子。 包厢门外的帮派成员听见动静后，开门冲进来查看情况。 那个蓝色西装的妇人指着牛保国大声呼喊，一时间，房中很多人都开始拔枪。 牛保国目光一扫，闪电般出手，动作像007特工似的，瞬间夺下了距离最近的一把枪，抵在乍仑脑门上，将他扯到身前。 虽然他很想大开杀戒，可是石岚现在所处的位置比较尴尬，挡住了蓝色西装妇人那边的持枪者，如果开枪引起交火，怕伤着她。 所以，牛保国只能用乍仑充当掩体，与他们对峙。 其他人的枪也都陆续拔了出来，从不同方位指向了牛保国这边，一时间剑拔弩张。 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妄动，在这封闭又没有掩体的房间中，一旦引发交火，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安然无恙。 乍仑吓得脸色发白，举起双手，惊声叫喊，让众人别开枪。 石岚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局面，心想：“这下完了！李四海倒是认不出他了，但现在要怎么跟这群暴徒解释？！” 聪明如她，这一时也不明白牛保国发的什么疯，难道是酒喝多了？ 洛嘎早已退到了两个手下身后，惊疑地看着牛保国，想了想，问道：“着塔纳干乃赖！？”（你想干什么？！） 乍仑连忙翻译，牛保国听后，用枪指了指蓝西装妇人，说道：“没干什么，她先叫人拔枪，难道我不反抗？” 乍仑又翻译回去。 洛嘎眉头一皱，心想这不是跟我耍无赖吗，指着地上的李四海怒道：“你为什么要杀他？”（象语） “看他不爽~”牛保国说。 石岚满头黑线，心想这是什么破借口，谁会相信！？ 不料，洛嘎听完后，居然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又问：“为什么？” 这……居然管用？石岚随即想到：“也对，站在他们这种凶恶罪犯的角度考虑，牛保国完全可以说他们原来在华夏就结过仇……也不知道能不能搪塞过去。” 不料，牛保国指着她，对洛嘎说道：“这是我的女人，他又抱又摸，换作是你，杀不杀他？” 众人闻言，都把目光投向了石岚。 石岚再次无语，心道：“这是什么脑残理由？也太离谱了！？”她紧张地看向洛嘎，感觉他随时要下令开枪了！ 不料，洛嘎打量了她一阵后，本来绷紧的身体居然微微放松了一些，神色也有所缓和，只差把“原来如此，还算合理”写在脸上了。 不过，他仍然满脸狐疑，指了指旁边一黑一白两个美女，问：“你叫的不是她们吗？” 石岚听出，他问题的关注点竟然落到了“自己和牛保国的关系”上，由此可以看出，他已经认同了牛保国的理由。 这又刷新了石岚对男人有限的认知，腹诽道：“不受法律约束的男人也太可怕了，为了一点点争风吃醋的小事就暴起杀人，还认为理所应当，这和野生公牛有什么区别？” 她以前看过动物世界节目中公牛求偶时相互厮杀的场景，十分野蛮，与刚才牛保国的行为极其相似，不由想道：“他不会没撒谎，而是在说实话？刚才真是因为吃醋了在争夺我……呸~” 她俏脸一红，心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不成母牛了。 “岚儿又不是这里的风尘女子，她是来找我的！”牛保国听完翻译后回答道。 洛嘎有看了石岚一眼，感觉她妆容较淡，气质独特，还真和这里的小姐不同，奇怪道：“那她怎么不早说？” 石岚现在也只能帮牛保国圆谎了，开口回道：“我刚才没找见他，帮你们拿了酒之后，这个人就抓着我不放，我害怕~” 她尽力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牛保国看见后，情绪代入感极强，破口大骂，朝着地上的李四海又“呯呯呯”连开三枪泄愤。 得亏了这里拿枪的都是老手，不然还真可能被惊的走了火。 石岚感觉牛保国身上的匪气已经压倒全场，简直比这里所有的暴徒还要暴，真是天生当卧底的料，培训完全是多余的，直接本色出演就行。 洛嘎似乎已经相信了。 首先，他丝毫不怀疑牛保国会是警察。而且仔细一想，凭牛保国刚才那可怕地夺枪速度，如果想干掉他，在路上就完全有机会做到，所以，应该也不是仇敌派来的人。 再者，对他来说，李四海只是个小角色，关系也不熟，今晚才第一次见面，死了也没什么要紧。 唯一让他不爽地就是，有点丢面子。 不过，他觉得牛保国真是个人才，而且见他玩枪也这么厉害，临时起意，想让牛保国帮忙办一件事。 正当洛嘎思索着该如何收场时，蓝西装妇人又作妖了，对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 乍仑没有翻译，但牛保国早看出这女人对自己有敌意，猜想她肯定在说自己有问题，劝洛嘎杀了自己，心中泛起冷笑，决定如果真动起手来，那第一枪就毙了这个长舌妇。 洛嘎和她交谈之后，似乎商量好了某种方案。她上前几步，指着石岚，对牛保国冷声说了一番话。 乍仑翻译道：“素帕莎说，她不信这是你的女人，除非你能证明，说几个只有你才知道的身体特征，让他们验证一下。” 石岚听后，暗暗叫苦，本以为要蒙混过关了，结果还是要被拆穿。 牛保国皱了皱眉头，素帕莎见此，露出一丝得意笑容。 凭借女人的感觉，素帕莎从石岚的种种表现来看，至少有七成把握，认为这两人不是亲密关系。 虽然她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鬼，但只要证明牛保国在说谎，让洛嘎把他杀了就行。最好把乍仑这个同行也打死，以后少个人分蛋糕。 “怎么了？你说不出来？”素帕莎催促道。 洛嘎也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牛保国。 牛保国说：“这有何难？”看向洛嘎：“不过，检查的时候可要担心点，要是有其他男人看了岚儿的身子，不管是谁，必死！” 石岚听见这话，先是俏脸微红，而后就琢磨起牛保国的用意来。心想：“这是什么对策……先让他们转过身，然后从背后开枪？骗傻子呢？” 第171章 隐藏的耳目 洛嘎自然不会傻到让手下都转身不看，抬手指了几个在会所比较熟络的女人，叫她们围到石岚身边，而后对牛保国说： “就让她们看，你说。如果她真是你的女人，那今晚的事情可以不计较，但要是你敢骗我，那你死定了。”（象语） 石岚看着身边的几个女人，似乎明白了牛保国的用意。但这些女人也不是什么罪犯，只不过做了点当地合法的生意而已，用她们当肉盾挡子弹，石岚有点下不了手。 “算了，我只利用她们的遮挡冲出去，夺左边那人的枪！牛保国枪法那么好，应该能掩护我。”石岚心中当机立断，看向牛保国，用眼神告诉他，自己准备好了。 牛保国也目光带有深意地看着她……然后，朗声描述出了她的几个特征，都是比较秘密的位置。 石岚心中绷紧的弦差点没直接崩断，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 听完乍仑的翻译后，素帕莎立刻让石岚身边的女人查看，同时还让其他枪手提高警觉，提防牛保国临死反扑。 素帕莎默默握紧了手里的枪，打算只要结果不对，就立刻开火，把这些女人，还有被牛保国挟持的乍仑，一起当做靶子，免得其他人束手束脚。 气氛高度紧张，持续了一分钟左右。 终于，石岚身边的一个女人弱弱地开口道：“对了，和他说的都一样。” 乍仑长舒一口，翻译给牛保国听，示意他可以放下枪了，免得一不小心搂出火。 牛保国得意地看向石岚，似乎在问：“怎么样，我厉害不？” 石岚却满脸胀红，用杀人的目光瞪着他。 洛嘎让众人把枪放下，素帕莎虽然极不情愿，但也没办法，只能照做。 地上挂了两个人，这酒肯定是喝不下去了。 洛嘎让牛保国先走，说之后会找他聊比赛的事情。 牛保国答应下来，将那把枪插在腰间，一手提着钱袋子，一手搂着石岚的腰，大摇大摆走出了夜总会。 死人和枪声，对这里纸醉金迷的夜晚毫无影响。 为了继续圆谎，石岚不得不随牛保国去安纳卡酒店住，担心有人眼线盯梢，还不能甩开他牵着自己的手。 “你偷偷在我家装监控了？！”石岚在路上质问。 她想来想去，也只有当时牛保国刚出看守所，住在自己公寓的时候，有机会看到自己。但那时候自己没在家住，所以如此推测。 “笑话，我怎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牛保国说。 你可太会了！石岚羞愤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无他，唯眼熟尔。”牛保国笑道。 石岚从中听出了洋洋得意之情，因为在她背过的一篇初中课文里，有个卖油翁表演钱孔倒油，装逼成功后，也是这么说的。 她更气愤了，骂道：“无耻！等回去之后，看我抓不抓你！” “笑话。我早就说过，只看你的脸，就能知道……哦，上次好像是对霜茹说的。总之，我医术精湛，又见多识广，一眼看透了你，这也犯法？”牛保国说。 “去死！”石岚没有见识过牛保国的医术，根本不信，冷哼道：“你等着~” 牛保国觉得好笑，也不再解释，就让她自己回去找那虚无缥缈的摄像头。 酒店套间是一室一厅一卫，装修很豪华，除了常规照明，还有些别出心裁的红紫色灯带，用来点缀暧昧氛围。 石岚一看见那张18米乘2米、上面还撒着红色花瓣的大床，小心脏就不由自主地扑扑狂跳。 “我这是怎么了？”石岚心想。 如果是和其他人执行任务，就算遇到这种尴尬情况，她也肯定能保持淡然，绝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她定了定神，抓起一个枕头，说道：“我睡外…”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身体被大力一拉，人就落入了牛保国怀中。 她心中一慌，以为牛保国要图谋不轨，如果真是这样，凭他的功夫，自己恐怕在劫难逃！ “别乱动，有人进来过，可能装了隐藏的耳目。”牛保国压低声音说道。他入住这里后，用信号源和红外线仪器检查过房间，当时没有发现监视设备，但现在八成就有了。 石岚身体一僵，低声问：“你怎么知道？”心想：“天呐~如果真是这样，那晚上不是还得继续演戏！” 牛保国说出了判断依据。原来今天傍晚他出门时，在门缝夹放了一根不起眼的细线，刚刚开门之前，已经没了。房间上午就已经换新打扫过，所以进来的人不太可能是保洁人员。 “你今晚才引起他们注意，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就跑来装监视器了？”石岚狐疑地看着他。 近距离下，只见他脸上皮肤虽然有些粗犷，但不松弛，皱纹都消失了，肤色均匀健康，面貌精神的很。一股阳刚气息飘入鼻间，令她心神激荡。 牛保国听出她言外之意是怀疑自己故意骗她，好像故意想占她便宜似的，有些不爽，心道：“靠骗，靠趁机偷袭，得到女人，岂是我牛夔所为！” 看来这阵子是对她太好了，该平衡一下。 他冷声道：“信不信由你。想被他们看出破绽之后，叫人带枪包围这里，那你就请便。”说完，拿出手机往她手上一拍，然后就自顾自去冰箱找吃的去了。 石岚被这么一冷落，反倒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对他的话也更信了几分。 她坐在床边，利用抱着枕头作遮掩，打开了密码设置为“”的手机，很快发现牛保国的用意。 原来牛保国也早已在房间里装了几处监控，用手机可以看到动态捕捉记录下的画面。 果然，在他们离开夜总会之后，不到十分钟，就有人进入了这间套房中。是酒店经理开的门，后面跟着的两人应该是洛嘎帮派中的成员。 只见他们拿进来几个配套设备，比如客厅的投影屏、卧室里的音响，直接与房间中一模一的设备进行了替换，看来玄机就隐藏在其中。 “居然都是现成的设备，难怪动作这么快。这么看来，酒店也受到他们控制……真是个凶险之地啊！”石岚想道。 第172章 杀父仇人 牛保国吃光了冰箱里的面包和肉干，坐在沙发上养神，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反正他也不担心卧底身份会不会被拆穿，心想被拆穿了更好，直接大开杀戒，把洛嘎一伙人全灭了，抓到他们的老大，处以极刑，就不信他不招供。 石岚见牛保国居然玩起了冷战，非常无语，心想自己虽然是怀疑错他了，但他这流氓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她也不想去搭理他，但是心里清楚，洛嘎既然叫人装好了摄像头，那现在必定在监视，如果她和牛保国持续保持这种状态，就会引起怀疑。 为了不让行动失败，石岚强忍气愤，主动走了出去，坐到他身边，假装亲昵地耳语道：“你说对了，确实有监控。他们没进过浴室，我们去那里聊聊。” 牛保国心中一阵得意，表面不显，赖洋洋道：“去甚么浴室，就在这里说。”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压低。 石岚下意识用余光看了看投影屏，知道那里有猫腻，很可能听得到牛保国说话。心中气急：“这人到底几岁？竟然像小孩一样耍脾气，难不成还要我哄他？！” 她咬牙切齿道：“你够了啊……我们进去待一会，免得没做那件事，引起怀疑。”俏脸一红，起身便走向了浴室。 这小可爱考虑的还挺周到。牛保国轻笑一声，故意又磨蹭了几分钟，惹她着急，然后才起身走向浴室。 投影屏顶部隐藏的摄像头，通过网络，将画面传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上。 乍仑看着电脑中的牛保国步入浴室，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用象语说道：“我知道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去什么浴室，就在这里脱。” 旁边的洛嘎点了点头，素帕莎则是皱起眉，若有所思。 浴室内，雾气蒸腾。 有了哗啦啦的水声掩盖，石岚可以正常说话了。 她板着脸，严厉批评教育，让牛保国端正态度，不要恣意妄为。还特别指出他今天擅自行动，挑战拳王的行为是严重违纪，简直胆大包天，以后绝对不准再犯，必须严格听从专案组的指挥！ 牛保国一言不发，听完后，不屑问道：“你们之前指挥的行动成功了吗？” 石岚一愣，哑口无言。 牛保国道：“让我听失败者的指挥，这不是笑话吗？”见她不吭声了，又说：“你放心，我许诺过的事情必定做到，对付这些小毛贼，轻而易举。” 石岚看着他，有些愠怒，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问你一件事。今晚你对付那个白人拳手，使用的爪功是从哪里学的？还有没有别人会？” 牛保国一想，她指的应该是分筋挫骨的手法，回道：“那几招普通的很，有人会这个有甚么奇怪？” 石岚很无语，感觉他又在凡尔赛，不过，这件事对她很重要，必须弄清楚。她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加密pdf文件，给牛保国看。 上面是一些照片，拍摄了尸体上的伤痕，看得出都是一条条黑紫色抓痕，多在手臂、脖颈和腰肋处。 牛保国看了之后，颇为惊奇，心想终于在这个世界上见到了较为上乘的武功。 石岚一张张往下滑，当滑动到一个中年人的尸体时，双唇不自觉抿紧，眼圈微微发红。 牛保国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开口道：“这爪功不错，出自一人之手。怎么了？” 石岚认真问道：“你会这功夫吗？” “当然会，难道……你怀疑是我杀的？” “这事情和朱远长有关，我想问你，这功夫你知道还有谁会吗？” 说实话，她曾经的确怀疑过牛保国，但后来否定了这个想法，一是因为有调查记录显示，牛保国当时人在y国，二是，他和朱家看起来不像是以前就认识的样子。 “不知道，目前没有。”牛保国很确定地说。 “你没有教过徒弟这种功夫？”石岚问。 牛保国有点哭笑不得，心想我那废材徒弟哪学得会这个，说道：“没有。那些死者是什么人？和你有甚么关系？” 石岚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说了：“是我爸……和他手下的几个警员。” 牛保国见她一脸悲伤，顿生怜意，忍不住将她抱住，摸摸头，安慰道：“别伤心了。你跟我说说情况，我一定帮你抓住那狗贼，报仇雪恨。” 石岚莫名感到心中一暖，但实在受不了这个，立刻挣脱到一旁。深深呼吸后，说道：“你帮我一个忙就行。 “说~”牛保国柔声道。 石岚说：“我现在最怀疑的凶手，曾经是这里最有名气的一个拳王，外号叫东北虎。这个外号，就是靠厉害的爪功得来的。他是华夏东北省人，原名叫邹泰。我已经查过了，在我父亲死的时间点，他就在中州，而且和朱远长有密切接触。” “这些都不重要，我帮你杀了他便是。你知道他在哪里吗？”牛保国插口道。 “你先听我说完！”石岚白了他一眼，说道： “根据国际刑警提供的情报，邹泰其实一直在帮大毒枭颂坤做事。这个颂坤的势力范围就在dst的东南部，金莱市基本被他控制，黑拳组织也隶属于他的帮派。 “但是，半年前，颂坤在一场三国联合军事行动中被杀了，他的帮派四分五裂，形成了几股派系共同把持生意的局面。 “据说，其中最大的派系，现在就由邹泰控制。而洛嘎则属于第二大派系，他的老大外号叫黑佛。 “我想让你找机会帮我打听一下邹泰的情况，如果有机会，最好能弄到他的头发或者血液，这样通过对比他在案发现场残留的dna，就可以确定他是不是凶手。” 牛保国说：“行，明天我就找他们，挑战那个甚么东北虎，到时候直接杀了，把他的手指掰下来，让你去确认嘀嗯唉。” “不行！你直接杀了他，那事情就永远查不清楚了，朱长远这个指使者也没法定罪了。”石岚说完后，马上就感觉自己的想法有点太理想化。 dst是什么地方，连当地的军队都搞不定，她一个华夏刑警，能想办法在这里干掉东北虎已经是奇迹了，还想把他抓回去配合调查，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过，这件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有了牛保国的出现，她竟感觉有了可能。 “那就把他活捉了，带给你审问~”牛保国毫不迟疑地说道。 第173章 度假 “又吹牛~” 石岚白了他一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对他抱有不小的希望，也许是因为牛保国一次次的装逼，最后都成功了。 “你…要注意安全。”她补充道。 “岚儿，原来你这么关心我，难道是爱上我了？”牛保国瞅准机会，说出了一句拙劣的“贴标签”话术。 暧昧气息如水雾般蒸腾而出，一下子填满浴室空间，令石岚无比窒息，都快yue了。 她深吸一口气，从墙架拿下一块叠好的浴巾，扔给牛保国，说道：“你把头发弄湿一点，裹着这个先出去。” 牛保国接过毛巾后，皱眉道：“这才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就出去，岂不是闹笑话？” “什么意思？”石岚天真问道。 “至少要待够两小时，我再出去，这才合理。” “为什么？”石岚疑惑道，突然明白了过来，俏脸绯红。 虽然感觉牛保国又是在吹牛，但为了谨慎起见，她还是拿出手机查了一下“百纳百科”，看见答案后，怒道：“快滚！” “啧，不要无理取闹！”，事关尊严，牛保国态度十分强硬。 一个半小时后。 两人先后走了出来。 牛保国展现了强大的定力和风骨，像是开启了贤者模式，根本不看她，只说了一句话，就闭眼睡着了。 “岚儿，你父母已不在世，我就免了登门提亲，直接与你说来。所谓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很有缘分，我愿娶你过门，照顾你一辈子，你好好考虑。” 这番感人肺腑的表白，让石岚彻夜难眠。 …… 第二天，牛保国就去见了洛嘎，说岳霸告诉他这里最强的拳手叫东北虎，他不服气，想较量一番，弄死这只纸老虎。 洛嘎听后哈哈大笑，说东北虎早就不打比赛了，而且还叮嘱他，别在金莱市乱说这些话，否则很可能惹祸上身。 从他的话语中，侧面印证了石岚情报的正确性。 洛嘎让牛保国先玩几天，到时候可能有一个赚大钱的活让他做，比去华夏打比赛赚的更多。 专案组听到这个消息后很疑惑，更赚钱的活？难不成是运货？ 不过，陈勇知道事情肯定不会如想象的那么顺利，于是让牛保国先静观其变。 于是，牛保国就每天带着石岚到处约会，挥金如土，像在度假一样。 石岚虽然不想，但闷着不玩容易引起怀疑，只能配合。 自从工作后，她还从没像这样吃喝玩乐过，虽然心系任务，但跟着牛保国，受他影响，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体验到了生活的多姿多彩。 这天下午，牛保国带石岚享受着spa按摩。 挑选的两个女技师是华夏裔，牛保国听她们说起了一种新奇的娱乐方式——赌石。 所谓赌石，就是买下没有任何科技手段能透视内部的翡翠原石，将它切解开来。 如果里面是上等翡翠，价格升值，就赌赢了，如果只是块石头，或者价格下降，那便输了！ 赌石风险极大，翡翠的原石价格很贵，动辄几十万，甚至上亿，一刀切下去，可能倾家荡产，也可能立刻暴富，非常刺激。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翡翠原石出产国，就是象国的邻国——缅颠。金莱市更是紧挨着两国边界，所以，这里有个几个很大的赌石市场。 牛保国这几天在一家大赌场里，输了不少钱。他怀疑庄家有猫腻，本想血洗赌场，把他们的钱都抢光，但石岚死活不许，还给他科普了华夏法律的属人管辖原则，搞得他很郁闷。 听说赌石做不了假，他便想去转转运，于是，打电话给岳霸，让他忙完诈骗的事情之后，过来当导游。 两个技师做完spa离开后，牛保国问石岚要来自己的手机卡换上，查看未接来电，给陈小可、牛晓回了电话。 没什么大事，就是问他近来可好？什么时候回去？ 牛保国没有发现莫思思的来电和信息，有些失望。他离开中州时，莫思思生着闷气，不愿意见他，到现在这么多天了，也没联系过。 据张家兄妹报告的情况，她也没什么异状，每天忙着新公司的事情。 牛保国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给她打语音，怕把她给惯坏了。 果然，坚持就是胜利，他刚要关机的时候，手机响了，正是莫思思打来的语音通话。 牛保国大喜，都没有遵守泡妞秘籍中的“8声原则”，手机才响5声，他就接通了。 “宝贝，想我了？”牛保国说。 石岚趴在旁边的按摩床上，刚吸了一口柠檬水，听见这肉麻话语，差点没呛到。 电话那头，莫思思心里却是一甜，不过，这还抵消不了她的怨气，冷冷说道：“谁想你了！公司要先招首批员工，我把工资标准跟你说一下。” 牛保国笑道：“不用跟我说，都依你，钱不够跟我说……送你的那台新车里，我还放了100万现金。” 他指的是翟霜茹送的那台宝时捷帕拉梅拉，钥匙早就让张家兄妹拿给莫思思了，可她一直闹脾气，拒收。 见他竟然还给自己留了这么钱，莫思思的怨气不由又消了几分，没好气道：“100万你放车里，生怕没人偷。” 牛保国说：“区区小钱，没了我再给你就是。对了，你身子可还好？有没有孕期的不适反应？” 听到关于怀孕的事情，石岚猜到对方是谁了。尽管她不是个八卦的人，但实在对陈小可上次在寿宴的爆料太好奇，于是竖起耳朵来听。 “还好，轻微有一点。”莫思思说，顿了顿，问道：“陈小可不是跟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肯定和你没关系吗？你不信？” 她是故意这么问的。 说实话，最近她真的很担心牛保国产生了疑虑，甚至认为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牛保国才一直不来找她了。 牛保国完全不以为意，笑道：“怎么会呢，绝无可能。你妹妹不懂事，别和她计较。” 他心中非常笃定孩子是自己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只有阴阳平衡才能孕育生命。 对于牛保国来说，莫思思元阴强盛，非常合适。 但对于其他男人，就是阳衰阴盛，根本无法驾驭。 有很多真实案例：长年得不到孩子的夫妻，分手后各自再找其他人成家，马上便都有了孩子。 这就能说明，问题并非出在他们某一方的身体上，而恰恰是两个人不匹配。 第174章 赌石 听见牛保国丝毫不怀疑自己，莫思思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还差不多。 “你现在在哪里？”莫思思问道。 牛保国看了看石岚，石岚给他一个不能透露的眼神。 牛保国开始搪塞，可是莫思思远没有陈小可和牛晓那么好糊弄，几次问答后，就起了疑心，居然打了视频通话过来，想要查岗。 牛保国看了看周围环境，感觉也看不出是在境内还是境外，于是落落大方的接通了。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莫思思看见牛保国性感的胡茬，很惊讶。 “喜欢吗？”牛保国问。 “不喜欢。”她口是心非道。 也许是欲望比较强的原因，对于这种雄性体征强烈，修剪后又很精致的胡子，她真的喜欢。 这时，石岚察觉不对劲，转头一看，发现他竟然开了视频，幸好还没拍到她这边。 石岚莫名有种当小三的心虚感，为了避免狗血的误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连忙翻身下床，躲进了旁边的卫生间里。 “你是在酒店里吗？”莫思思问道。 “死芭会所里，刚刚在按摩。” “spa会所？让我看看……你不会是在做坏事？” 牛保国见石岚不在旁边，举起手机拍了拍四周。 “你和谁一起去的？是陈小可吗？”莫思思敏锐发现旁边的按摩床上有人待过，脸色又不好看了。 “我都说了，这次是出来办正事，怎么会带她一起呢？那是和我一起办事的人，已经走了。”牛保国说道。 “我不信，你去卫生间里看一下。” 虽然石岚故意没有关门，也没有开灯，但莫思思怀疑里面有人。 牛保国又好气又好笑，也想逗一逗石岚，于是提高声音说道：“幼稚，就让你看看~”，说完便朝卫生间走去。 “这个混蛋，故意的？”石岚心中一阵慌乱，扫视一眼这不大的空间，只能藏到了门后。 牛保国举着手机走过来，把灯打开，拍给莫思思看。说道：“你瞧瞧有人吗？疑神疑鬼的。” 莫思思也觉得自己像个疑心的小媳妇在查岗，有点难为情，嘴上掩饰般地说道：“还有门后面呢？” 石岚听见这话，欲哭无泪，心想如果自己躲在门后被发现，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幸好，牛保国只是想逗她一下，故意板起脸道：“别闹了，小心我回去打你屁股！” “神经病~”莫思思回想起上回当众被教训，心中一阵羞恼。她没有真的怀疑门后有人，便不再纠缠。 牛保国走出洗手间，石岚松了口气。 这时，有敲门声响起，在房间门外传来岳霸的声音：“马爷？”。他是按照牛保国告知的房间号找来的。 “进来……等一会就走。” 牛保国故意拍到岳霸，好让莫思思误会他就是那个同行之人。 “好的，我开车过来了。”岳霸恭顺地答应。 突然，他腹部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响声，登时脸色大变，四下张望。瞄见这里有洗手间后，双眼放光，像是看见了救星，急步冲了进去，一边关门一边喊道： “我用下洗手间，拉肚子憋不住了。” 牛保国眉头一皱，转头想叫住他，但为时已晚。 “啊~”岳霸陡然间看见门后有人，吓得屁滚翔流，大叫：“石警官？！你吓死我了。” “完了，暴露了！”石岚无语至极，接着，马上闻到一股酸爽气味，实在待不下去，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洗手间。 牛保国也哭笑不得，干脆也不遮掩摄像头了，就让莫思思在屏幕上与石岚四目相对。 石岚抿了抿嘴唇，强作镇定，想开口解释一下。可莫思思没给她机会，冷声说了句“不要脸！”，直接挂断了。 牛保国尬笑一声，对石岚说：“没事，回头慢慢跟她说，她会接纳你的~” 接纳我？石岚听后，气的七窍生烟。 心想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人家都怀孕了，他也相信是他自己的孩子，结果昨晚还信誓旦旦说要娶我！？关键是，这么无耻的行为，他居然还可以这么光明磊落，脸皮简直比长城还厚！ “滚~” …… 一小时后。 吃过泻立停的岳霸，带着牛保国和石岚来到了一处高档的赌石城。 这里人声鼎沸，挤满了原石商贩，赌客，以及收玉石的生意人。 他们刚逛到切石区，就亲眼目睹有人把一块4000元的石头开出了满绿，也就是石头里全是绿色，价值暴涨。围观的珠宝行业老板纷纷出价，最后直接以元成交。 牛保国看完之后，跃跃欲试，说要开一块翡翠，制成手镯送给石岚。 石岚赖得搭理他，心想：“就凭你那一窍不通的技术，趁早把钱全输光，明天安安分分在酒店待着。” 翡翠原石，通常是按照大小、场区场口和品相定价。 大小自不用说。 场区，是指原石挖出来的矿区。通常一个场区会有多个场口，所产翡翠的质量、颜色各有特点。有名的场口，在历史上开出翡翠的几率更大、品质更好，所以价格自然卖的更贵。 品相，指的是原石的外观。有经验的赌石者，可以综合分析石头的皮壳、松花、蟒带、裂绺等表现，判断赌涨的概率。品相较好的石头，商贩定价也会更贵。 牛保国的余额不多，挑了块113kg重的白沙皮原石，换算成华夏币大概是16万，这一付款，兜里便只剩一点吃饭钱了。 傍晚阳光还很亮，也没午后那么热，所以这个时间段来赌石的人最多。他们在一处切石机前排队等了十分钟，才将这块石头递给了一位有偿切石的师父。 切石师父看了看这块石头，个头算是中等，对半切有可能影响价值，为了避免背锅，于是用象语问他们想怎么切？要不要找地方先开窗。 牛保国哪里懂这些，也不想管，说道：“直接切开便是~” 于是，那块石头被夹上了切割台，由师父凭经验拦腰切下。 石岚盯着飞溅的火星，也很好奇这颗石头里面到底能不能开出翡翠。 很快，石头一分为二。拿下来冲完水后，只见两处断面尽是死灰一片。 16万，一刀就没了~ 围观人群发出一片叹息。 “草！”牛保国一脚踢翻了半块石头。 石岚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没好气道：“你愿赌服输啊，别又像在赌场一样，要去打劫人家！” 第175章 璞玉 “我是赌品差的人吗？”牛保国说道：“那赌场的庄家肯定动了手脚。这石头是我自己挑的，只能说今天走了霉运。” 石岚轻哼一声道：“那就好。” 他们退到人群中，马上又有其他人上去切石。他们没有离开，打算再看看。 不得不说，看切石还是很有趣的，既可以看石头里有没有翡翠，又可以欣赏赌石者看到结果那刻的表情。一刀穷，一刀富，人生的大喜大悲浓缩在这极的短时间内，很是精彩。 这时，有一帮凶神恶煞的人挤了进来。 为首男人穿着真空西装，袒露出有纹身的胸口，左手搂着一个d杯娘们，右手拿着一块黑乌沙皮石头，上面已经开出了一小块绿色的天窗。 岳霸认识那人，低声说道：“这人外号叫乌鸦，他的表哥就是靓坤，在这里很厉害。他们都是华夏人，是东北虎那个派系的，前段时间和洛嘎闹了矛盾，好像是因为生意上的事。” 石岚听见东北虎的名字，眼眸微眯起来，打量着这群人。 乌鸦看起来嚣张跋扈，带着小弟们走到切石机前。 有两个正准备切石头的外国客人露出疑惑表情，用英语询问怎么回事。 “艹，说的什么鸟语！”乌鸦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后面的小弟立即上前，指着那两人一顿呵斥，让他们快滚。 切石师傅知道乌鸦的厉害，好心将那两人劝走了。 石岚见到这一幕，十分看不惯，又微微感到庆幸。试想，如果他们再早来几分钟，插队欺负的对象可能就是牛保国了。 真要是这样，以牛保国极好面子的性格，能乖乖滚蛋才怪，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乌鸦掂了掂手上的宝贝石头，递给切石师傅，指着上面的绿色天窗，说道：“这块石头我花了不少钱，你给我好好解，要是解垮了，你人就没了！” 懂象语的小弟，立刻用威胁的语气翻译了一遍。 那切石师傅听后脸色惨白，拿石头的手都哆嗦起来。 周围很多人暗自叹息，但没人敢出声。 “那石头不是已经看到有翡翠了吗？”石岚问道。 岳霸在金莱玩了几年，自然也是赌过石的，回答道： “他那块属于半赌料，对于技术含量要求更高。上面虽然已经擦出绿了，但是买的价格也会贵。如果继续解，出现了不好的表现，比如翡翠走势中断，出现裂纹，这些情况，那就掉价了，风险也很大。” 他感叹道：“这师傅真倒霉，搞不好今天就完了。我听说乌鸦特别喜欢赌石头，都杀了好几个顾问和切石师傅了。” “这个恶霸！”石岚恨恨骂道，真想让牛保国上去教训他一顿，但只是想想而已。 切石台前，那个师傅苦苦推脱，但乌鸦说刚才已经问过了，据说这里数他技术最好，所以让他别哔哔了，赶紧解石。 神仙难断寸玉。这是赌石界众所周知的一句话。如果这切石师傅真有什么大能耐，还用的着在这里帮别人解石赚钱吗？ 切石师傅看着手中的石头，实在不敢下手，这哪是赌石，分明是赌命！ “艹，你t快点好不好？”乌鸦骂道。旁边的小弟掏出枪，抵在切石师傅头上，用象语破口大骂。 切石师傅更加惊恐，都快拿不稳那颗石头了。 “我来帮你解。”一个小女孩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走上去用华夏语对乌鸦说道：“如果解涨了，你给我100元，行吗？” 乌鸦打量着这个身材干瘦、衣着简陋、容貌清秀的小女孩，目光上上下下扫视了两遍，问道：“你会解石？” “会。”小女孩神色淡然，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的紧张害怕，不像周围的人，都视乌鸦等人为洪水猛兽。 乌鸦见她好像十分自信，说道：“钱是小意思，但你要是解垮了，知道什么后果吗？” “你这块石头，我看得出来，肯定不会垮。”女孩说。 乌鸦盯着她稚嫩的脸，犹豫片刻后，怪笑道：“好~我让你解，如果垮了，今晚老子玩死你！” “禽兽！”石岚怒不可遏。她看得出来，不管解石的结果如何，乌鸦恐怕都不会放过她了。心里纠结起来，想着该不该出手帮她。 “好。”女孩答应了，从切石师傅颤抖的手中接过石头，稳稳拿着，端详起来。 周围人见她竟敢主动帮乌鸦解石，都小声议论起来。多数人认为她可能是在赌石市场里看多了，稍微懂了点，便盲目自信……惹了乌鸦这种人，简直是作死啊。 牛保国也对这女孩也颇感兴趣。他能看得出来，女孩虽然表面镇定，但心脏却跳的很急，恐怕对于结果没有嘴上说的那么自信，而且也很清楚乌鸦是什么人。 他不由得想：“这小丫头到底想干甚么？难道就为了那一点点钱？那这可真是大勇之材啊。” 又认真对她审视了一番，暗赞道：“还是个练武的好胚子，虽然筋骨气血平平，但心定神静，远非常人可比。年纪尚轻，练武还不算晚。” 女子二七，男子二八，通常在十四和十六左右，天癸至，肾气盛，身体充分生长。 如果过了这段时期才练武，基础就会远远落后于抓住了这个时机的人。 牛保国心中生起了收徒之念，觉得这女孩比网上那些找他拜师的人要强千百倍。 现在他门下还没有几人，收徒自然更严格，等中坚力量起来了，才可以像军队那样，一个带十个，十个带百个，扩张下去。 小女孩看了石头一两分钟，似乎拿定了主意，把它放上切割台，调整好角度卡住，开启切割轮，对着天窗口就锯了下去。 直接切！？ 观众又是一阵议论。虽然天窗出绿了，可毕竟只有那么小一块，这一切开，直接暴露整个内部，风险极高。如果绿色太浅，或是出了很多裂，那这料子就直接垮了。 乌鸦这时也有些不淡定了，那石头开出的天窗种水极好，价格可不低，要是这一刀切废，他就亏大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巨轮一点点切下来。 终于，石头一分为二。 小女孩用水冲了冲尘灰，故作神秘的合捧着两半石头，往旁边的桌面上一杵。 乌鸦立刻走了上去，关心结果。 小女孩把手一放开，两半石头在桌面分倒开来，只见两个切面上有四分之三的区域都是绿色，但可惜的是，上面充斥着许多裂纹。 “垮了！”“赌垮了！” 周围一片惊呼。只要是稍微懂一点行的人都知道，这块全是裂的料子，基本算是废品了。 乌鸦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石头，表情先是惊愕，然后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就在这瞬间，一把小刀捅在了他胸口上。 抓刀的人，正是那个小女孩。 牛保国眼睛一亮，心喜道：“看来今天没有走霉运，买的石头是没出绿，但捡到了一块璞玉。” 第176章 替天行道 胸口这一刀，被肋骨阻挡了，也因为女孩力气较小，所以没完全捅进去。 乌鸦浑身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女孩抽刀再捅，十几公分长的刀刃，噗嗤一下，大半截没入了他的腹部。 女孩神情平淡，手上动作没停，奋力抽出刀，又一下又刺了进去。 乌鸦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惊慌失措，踢出一脚，把女孩踹倒在地。他捂着流血的伤口，跌坐在地，屁股磨着地面连连后退，口中大喊：“卧槽，她捅我，弄死她！” 乌鸦的小弟们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五个人跑去护住乌鸦，两人直接掏出枪，朝女孩逼了过去。 石岚也惊呆了，没料到表面人畜无害小女孩竟然如此狠厉，心想她恐怕不是来解石的，就是故意接近，要置乌鸦于死地。 眼见小女孩就要被乱枪打死。 突然，一把匕首如离弦之箭，刺入了一个持枪者的脖颈中。 刀刃全根没入，不小的冲击力带着他身体撞在了旁边一人身上，而后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另一个持枪者满脸骇然，立刻举枪四顾。可惜，已经迟了。他眼前一花，手腕一痛，枪就被夺走了。 “呯”“呯”“呯”“呯”“呯” 五声枪响犹如惊雷般响起，震得整个赌石城骚动起来，在近处围观的人更是像一窝蜂般四散而逃。 挡在乌鸦身前的几人，还没来得及拔出枪，就全被子弹爆了头，倒在地上，把乌鸦暴露在了牛保国面前。 乌鸦的姘头尖叫着弃他而去，连高跟鞋都跑丢了，留在半道上。 乌鸦浑身冒着冷汗，看见牛保国举枪对着他，右手也摸到了腰间的枪，但没有勇气拔出了，声音发颤地问：“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表哥是西城的亮坤！” “呯”，牛保国又一枪打死了身边被他抓住手腕的那个小弟，用行动回答了心中的不屑。 飞溅的血滴，星星点点，染红了小女孩身上洗得发白的t恤。 她怔怔看着牛保国的背影，没想到还会有人救自己。 这一次，石岚虽然猝不及防，但也不知道该不该责怪牛保国，毕竟他救的是个孩子，只是，代价恐怕很大。她走上去捡起了一把枪，对牛保国说道：“快走！赌石城的保安在叫人。” 牛保国没有理会她，走到乌鸦身旁，拿走了他的枪。 乌鸦虽然身中三刀，但是没伤及要害，一时半会死不了。他恐惧地看着牛保国，脑中思考着众多仇家，却想不出牛保国会是谁。 “小丫头，你为甚么想杀他？”牛保国对地上的女孩问道。 女孩站了起来，黑亮眼眸看着乌鸦，透出平淡却坚定的杀意，回答道：“我爷爷帮他解石头，被他打伤，前天死了。” 乌鸦听见这话，突然想了起来，他半个月前在另一处赌石市场确实殴打过一个老头。不过，他心里不但没悔过，反而非常怨愤。 “好~”牛保国歪嘴一笑，一把将乌鸦扯了起来，义正辞严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逼别人解石，那我今天也让你也尝尝滋味！” 他手往旁边的废石堆脚下一指，说道：“小丫头，把那半块白石头拿过来，给他。” 女孩似乎为牛保国的英雄气概所折服，乖乖听话照做，抱起石头给了乌鸦，正是被牛保国切废的那颗翡翠原石中的一半。 牛保国掏出几张钞票拍在乌鸦脸上，说道：“我这块石头也是高价买的，你现在给我切，如果切出翡翠，你拿钱走人。要是切不出来，你人就没了！” 石岚在一旁无语了，心急如焚，心想这牛保国什么时候富有正义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玩替天行道？ 乌鸦冷汗直冒，像极了之前那个切石师傅。看着石头上一片死灰的切面，心中也一片死灰，急道：“这是废料啊！都从中间切成两半了，还一点绿都看不见，不可能开得出翡翠。” 这时，有人在旁边喊话，原来是赌石城的老板带着一帮手下走了过来，也不敢太靠近，在十多米外停住了脚步。 老板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象国人，穿着浅蓝色衬衣，手下有不少人带了枪，不过还没有举起来。 能在金莱市开这么大的赌石城，这老板自然也有点能耐，不过比起乌鸦的表哥，就弱势了很多。一听消息马上赶过来，就是怕乌鸦死在这赌石城里，靓坤迁怒于他。 通过一个会华夏语的手下，老板劝牛保国有话好好说，以和为贵。他们态度良好，确实只是在劝，没有丝毫威胁的意思，毕竟牛保国看上去，半点不比乌鸦好惹。 牛保国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反劝道：“别来管我的闲事，谁敢掏枪，谁死！”说罢，将枪口抵在乌鸦脑袋上说：“你切是不切？” “我切~”乌鸦连忙说道。死亡的恐惧，让他不得不做最后的挣扎。他目光带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赌石城老板，然后踉跄转身，把石头放上切割台。 赌石城老板是个人精，明白乌鸦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帮忙报信，通知靓坤来救他。 其实不用他提醒，老板也考虑过要不要这样做，但最后还是决定不帮这个忙比较好。谁知道要收拾他的这个人，背后是什么势力？保持中立，至少两边都说得过去。 “别玩了！快点离开这里。你杀了他，会惹大麻烦的！”石岚低声催促道。 “乖，别急，让他切完。”牛保国淡定说道，见乌鸦有点消极怠工，一枪射在切石机的底座上，吓得乌鸦差点把自己的手切了，“快点，我老婆都不耐烦了，再磨磨蹭蹭，直接送你见阎王。” 乌鸦吓得加快了速度。 那个女孩默默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清秀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不时偷看牛保国一眼。 半块石头，又分成了两块。此时，仍然没有人来救乌鸦。 他双手颤抖，几乎是带着绝望，揭开了石头。 突然，他瞳孔放大，眼珠左右转动，最后聚焦在右半边石头的切面上，拿起切割台上的一只小手电，用光照上去一看，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叫道： “我切出来了！红翡！还是高冰种，鸡冠红！” 这恐怕是他这辈子赌石中最激动的时刻了。 第177章 玉儿 真的假的？ 牛保国定睛一看，只见那石头切面上还真出现了红色，特别是手电光照透进去的那部分，明显是血红色，晶莹剔透。 这都行？狗东西也太走运了？ 牛保国朝远处一招手，叫苟在那边的岳霸来看，说道：“这红色的是翡翠吗？有没有绿色的值钱？”心想，兹要是他说没绿色的值钱，那就不算数。 岳霸怯生生地走到乌鸦旁边，接过手电筒仔细看了看，惊奇道： “真有红翡了，色和种水都很好，虽然边上有裂，出不了手镯，但中间那块出玉佩和戒指绝对够了。物以稀为贵，品质好的红翡比绿色价格更高。” 有些离得不算太远的吃瓜群众，目睹了牛保国捡废料逼乌鸦切翡翠的过程，此时听见好像真开出了翡翠，都议论起来。 “你说话算数吗？”乌鸦紧张不安的看着牛保国，祈祷他是一个诚实守信的人。 似乎感觉到牛保国真有要放他走的意思，那个小女孩走到牛保国面前，认真说道：“帮我杀了他，再给我点钱帮爷爷下葬，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随你处置。” 我靠~这个该死的孤儿！乌鸦无语了，立刻也说道：“你别听她的，如果你想玩女人，我可以帮你找，在金莱市，像她这样的一大把！” 畜生。石岚又暗骂一声，真有点忍不住想劝牛保国一枪崩了他。 牛保国看着女孩，正色道：“我是个守信之人，既然他开出了翡翠，那我现在就不能杀他。” 乌鸦激动不已，竟然对牛保国生出了敬意，夸道：“好！不亏是华夏人，兄弟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找你麻烦。” 女孩目光变得黯淡了些许。 “但是~”牛保国看都不看乌鸦，话锋一转，又对她说道：“只要你现在跪下来磕三个头，拜我为师，那我定会帮你报了这个仇。” 啥意思？拜了师就帮她报仇？乌鸦的心又悬了起来。 石岚不知道牛保国又在搞什么鬼，心想这女孩本来就心狠手辣，再给他一教，以后岂不彻底要走上弯路？ 女孩仰头看着牛保国，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双膝一跪，很实诚的磕了三个响头，喊道：“师父！” “好，起来。”牛保国笑道，心里很高兴。 比起修炼天赋，他更看重的是这女孩的心性。 面对远远强过自己的目标，从靠近到最后出手，能始终保持平静如常，不露半分怯意和杀意，这份心性，已经胜过了很多久经训练的刺客。 她是天生的杀手。 “拿上那块翡翠，跟我走。”牛保国对她说道，招呼石岚一个眼色，转身便走。 女孩抱起了那块切出红翡的石头，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乌鸦终于松了口气，双腿一软，再也站不住了，扶着桌子坐下，喊赌石城老板帮他叫救护车。 看着牛保国他们消失的方向，心中狠狠发誓，一定要报这个仇！ …… “完了，赌石城肯定有人认识我。乌鸦绝对会叫他表哥来报仇的，他们叫个百人不成问题啊……” 岳霸出了赌石城后，一直都在发表丧气言论，想劝石岚放弃任务，带他一起回国。 石岚也忧心忡忡，第一时间给陈勇汇报了情况。 陈勇觉得这个问题十分严重，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撤离，思索后，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形。 他认为，牛保国并没有杀死乌鸦，而靓坤和洛嘎是对头，实力差不多，说不定能暂时压住这件事。 他让石岚和牛保国先回酒店待着，再安排专案组其他成员盯着酒店门口和附近街道上的动静，时刻保持警惕。 对他们的担心，牛保国满不在乎，心想已经缴了三把枪在身上，大不了就是干！ 回到酒店时，正好是饭点。 牛保国悠然带头走到餐厅，点了一大桌子菜。 岳霸现在已经不敢回家了，甚至决定也在酒店开房住几天，待在牛保国和石岚身边，还有一点点安全感。 菜上桌以后，牛保国让自己的爱徒不要拘束，多吃一点。 女孩哪里吃过这种大餐，听见牛保国这么说，便放开手脚，大快朵颐起来，吃地津津有味。 石岚问了问女孩的家庭情况。 她说她叫玉儿，是被她爷爷从小收养的，亲生父母好像是偷渡客，从记事起就已经死了。 死了好啊，了无牵挂，这样才不会影响出刀速度。牛保国对这徒儿更加满意了。 石岚本来还想给她送回家里去，一听这情况，感觉她十分可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了眼大口吃着肉的牛保国，心中暗骂他真会来事，一下子把自己变成了他“女友”，一下子又收个徒弟，还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这卧底当的实在是离谱。 “你不能把她带在身边，现在这么危险，我还是跟陈队说一下，让接应的警方，先把她送到其他城市去。”石岚说。 玉儿撕咬鸡腿的速度变慢了一些，看向牛保国。 牛保国说：“笑话，待在我身边不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石岚无语道：“在你身边最危险，我深有体会。” 牛保国忙着吃东西，赖得和她斗嘴，决然说道：“她还要练功，就跟在我身边，哪也不去。” 玉儿听见这话，又大口地吃了起来，薄薄的嘴唇上满是油脂。 等他们刚吃完饭，还没来叫来服务员买单，石岚就接到陈勇的电话，说是洛嘎带着十几个人进酒店来了，不过看他们直接聚在一起招摇入场的样子，应该不是来动武的。 石岚心中一惊，想来他们已经知道之前的事了，很可能是靓坤不敢直接来东城区找人，所以与洛嘎交涉过了。不知道，洛嘎是什么态度？ 很快，一大帮人来到了餐厅。 岳霸很有眼力见，连忙起身让位，洛嘎一屁股坐到了牛保国对面。十几个小弟分散在周围，其他顾客也不管吃没吃完饭，吓得立刻走人。 洛嘎皱着眉头看了看旁边的玉儿，对牛保国问道：“是她把靓坤的弟弟捅了？”（象语） 听完岳霸翻译，牛保国回道：“没错，是她捅的。其他人是我杀的。” 洛嘎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说道：“他现在很愤怒，要立刻我把你们交出去！”想了想，补了一句：“至少，捅了他弟弟的人，得交给他。” 牛保国看了玉儿一眼。她表情依旧还是那么平淡，没有任何惧色。牛保国满意一笑，对洛嘎说道：“她是我徒儿，谁也别想动她。” 第178章 刺客准则 “如果不把她交出去，那我也护不了你。”洛嘎说道。 牛保国不屑一笑，拽出两把枪往桌面上一拍，说道：“大可不必。你不是和他有怨吗？告诉我他人在哪里，我送他去见阎王！” 洛嘎见他杀气腾腾，不由眼皮一跳，思虑片刻后，挥手让大多数手下散远了一些，又带有深意的看了看石岚和玉儿。 牛保国会意，说道：“你们两个上一边去。” 石岚很不爽，但没办法，必需扮演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只能和玉儿一起走开了些。 洛嘎拿出一根卷烟递给牛保国，然后自己点上一根，深深吞吐一口后，说道：“其实，我上次想让你做的事情，就是干掉靓坤。这几天也和我老大说了这件事，他已经同意了。” 他又吸了一口烟，皱眉说： “他们本来不认识你，可以找机会下手的。但是，现在你惹上他了，还怎么杀？ “那家伙怕死的很，一般只在熟悉的区域活动，出门至少带着十几个人，我不能派太多人帮你，如果引发火拼，东北虎会插手的。” 牛保国算是明白了，这个婢养的，想干掉帮派里的对头，又不被其他人抓到把柄，所以想借自己这个外人之手刺杀。恐怕自己一旦失手，或者杀了人没跑出来，他就会立即撇清关系，甚至直接杀人灭口。 心想：“他们是东北虎的人，正好杀了，把他引出来~” 于是说道：“这些你不用管，只要帮我打探清楚位置就行了。” 见洛嘎还是有些犹豫，又补充道：“你有甚么好怕的？我跟他已经结仇，就算失手了，也怪不到你头上。” 洛嘎说：“乌鸦在西城区的一家医院治伤，就在他们住的城寨边上，靓坤晚上应该会去那里看他，我可以叫人盯着。不过，现在只知道他住五楼，那一整层都清空了，具体在哪间房里不清楚，保护的人至少有三四十个。你有把握能杀得了他？” “当然。你只管叫人盯好，再把那个医院的地形和我说一下，其他的不用你操心。”牛保国说：“如果我帮你杀了他，有甚么好处？” “只要能成功，我给你80万币，先送你去曼城避避风头，或者直接去华夏境内，安排比赛，以后有大把赚钱的机会！” 洛嘎满口许诺，虽然不抱有太大信心，但只要自己没什么风险，试一试又有何妨。 “好。” …… 夜晚十一点，猜纳城寨私立医院。 牛保国和玉儿坐在医院对面街道的甜品小摊上，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这里离金莱市最中心的区域只有二十公里不到的距离，但是街道破旧程度直线上升，周边已经没有高楼了，最高的建筑物就是那栋8层楼高的医院，里面只设有最常见的几个内外科室。 医院后面是猜纳城寨，属于靓坤控制的地盘。城寨里屋楼紧凑，空间狭小，结构混乱的像一个大蜂巢，作为靓坤的根据地，存放着很多贵重货物，还有一些黑色生意，同时也是帮派成员的聚集地。 牛保国这次行动完全没告知专案组，他当着监控摄像头的面，让石岚好好待在房间，还拿走了她的手机。 “现在你脾胃不够强，以后少吃这种古怪食物，不好运化。还有，你的定位是一个刺客，身体发育上要注意控制，保持灵巧的体型，我会教你怎么做。”牛保国递给玉儿一个香草冰激凌。 玉儿接过，抿了一口，问道：“刺客是什么？”由于华夏语水平有限，她对一些不常用的词，并不理解。 这问题还真把牛保国难住了，想了想说道：“刺客和杀手差不多，也是杀人，但是，从来不和敌人正面单挑，都是想办法搞偷袭，让敌人猝不及防就死了。就想你今天捅乌鸦那样。” 玉儿点了点头，又问：“猝不及防是什么？” 牛保国无语了，不耐烦道：“这不重要。”看了看医院那边，说：“今晚，我们就要当一回刺客，把乌鸦和他表哥一起杀了。” 玉儿点了点头，单眼皮的大眼睛闪过一丝异彩。 “我考考你。如果今晚你来动手，怎么进去杀他们？” 玉儿想了想，不确定道：“先杀一个下班走出来的护士，抢她的衣服和口罩，自己穿上，然后进去杀他们，行吗？” 牛保国一愣，心想：“嗟哉！这主意不错啊。刚才的确有好几个没换制服就走出来的护士，男女都有，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自己想出的计策其实就是翻墙进去，明显弱了很多。此时有些尴尬，后悔不该问她这个问题。 承认徒弟的计策比自己更好是不可能的，这样以后还怎么教？ 他嘴硬道：“你这个想法太普通，属于下策。作为一个刺客，想法一定要大胆，不能受常理的束缚。再好好想想。” 玉儿很听话，再次思考起来。 牛保国也开始冥思苦想，他怎么着也要整一个更牛逼的创意出来，不然以后怎么教徒弟？ 十分钟过去了，玉儿承认错误道：“师父，我想不出更好的了，你教我。” 牛保国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骂道：“继续想，多用点智慧。” 又过了几分钟，洛嘎打来电话，说是靓坤已经过来了。 果然，很快就有几辆黑色越野车开进了医院大门，与洛嘎描述的一致。 远远可以看到，那几辆车就怼在离医院楼门口最近的位置，把一辆救护车都堵住了。车上下来十几个人，走进了楼里。 艹，就来了？我还没想出计策！牛保国心中暗骂。 很快，有一辆黑色越野车又开出来了，也没走远，就开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加油站里。 牛保国注视着那辆车停在了加油站，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一个牛逼的创意！ “行了，该动手了。你还小，经验尚浅，想不出好主意也属正常。就待在这里，好好看着为师是怎么做的。” 牛保国站起身来，留给玉儿一把枪和一些钱。 在她的目送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跨越人行道栅栏，径直穿过马路，走向那个加油站。 第179章 创意 牛保国国走到加油站，见黑色的越野车正在加油，没有理会，直接走向了卸油区的一辆油罐车。 这辆油罐车容积为15立方米，可以拉118吨汽油，罐体上喷涂着一个显而易懂的爆炸标识。 它是和越野车一起开进加油站的，刚刚才在卸油员的指引下停好。 卸油员打开了车罐侧下方的卸油口，准备插上管子卸油。司机在旁边和他闲聊。 牛保国走过去看了看，一言不发，直接让两人陷入婴儿般的睡眠。 从司机手上拿到钥匙后，他坐进主驾驶，摸索着启动车辆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脚将正在睡觉的轮班司机踹了下去，然后开车冲出了加油站。 坐在甜品摊上的玉儿，看见一辆疯狂的油罐车，利用十字路口拐了一个大弯，提起来一定的速度后，猛然撞进了医院的大门。 电动栏杆脆弱的像根螳臂，被车头一碰就断，两个门卫惊愕地看着油罐车冲了进去。 从医院大门到楼门是一块停车广场，中间有条车道是专门留给救护车的，只有靓坤的越野车不讲武德，堵在了靠近楼门口的斜坡上。 牛保国猛踩一脚油门，让车头对着这条路冲过去，自己则中途拉开车门跳出，熟练运用出跃下疾驰马背的技巧，在地上一阵翻滚后，潇洒起身，停住缓冲脚步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1723吨的油罐车，带着368k\/h的速度，简直势不可挡，撞得越野车和救护车直接向两边翻滚。 油罐车在斜坡上歪倒，带着巨大的惯性继续滑动，“嘣”的一声，斜撞在大厅门上。 顿时，玻璃炸裂，门框破碎，一根主力结构崩出了钢筋。 油罐车卡在了门口，罐体的三分之二都进去了，只有一截屁股露在外面，地上流出一滩散发刺鼻气味的液体，暂时没有起火。 “啊~”“圪垯拉库！?”“敢运坎！！” 一楼大厅中的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发出惊叫，赶紧逃命。楼上的人也被惊动了，很多窗户透出脑袋，往下瞧着。 牛保国掏出把枪，不急不慢，退远了些，等一楼大厅的人都跑出来了，才朝油罐那边优雅地开了一枪。 子弹打在了油罐屁股上，什么也没发生。 艹，电影里都是骗人的。牛保国连真男人不回头的pose都摆好了，居然没爆，感到很不爽，直接朝那边疯狂开枪。 “轰！”火光一闪，巨响惊天动地，震得方圆五里的汽车都响了警报。 医院大楼如筛糠般颤栗，楼内所有的玻璃门窗和灯管全部碎裂，一楼大厅化成火海，炙热气焰迅速往楼上窜去。 牛保国被一股冲击波撞得差点摔倒，胸口像被锤击一样气闷，耳膜刺痛，头晕目眩，终于深刻体会到，电影里的人为什么一遇到爆炸就要卧倒了。 医院门外的甜品摊也发生了轻微的地震，桌上的杯碗震得原地乱蹦，汁液飞溅。 玉儿睁大眼睛看着那边，乌黑眸子里映出火光，脸上突然露出会心一笑，很是天真浪漫，就像春天发现了美丽花朵的小女孩。她转身又向一脸震惊的老板要了碗芒果西米露。 汽油燃烧起来是相当猛烈的，液体窜向四面八方，把一楼大厅的正门、后门和楼道口封的死死的。 楼侧唯一还能逃生的消防通道很快也冒起了烟，牛保国就靠在一棵树边，暗暗看着从这里跑出来的人，如果不是乌鸦和靓坤，就让他们离开。 消防通道很快也沦陷了，楼内的人都开始往高层跑。 过了七八分钟，消防车赶到，但这里的消防设施等级不够，水柱只能减缓火势，根本无法扑灭。 很多靓坤的手下也从城寨中赶来帮忙，手里拿着砍刀、手枪和自动步枪，搜索着四周，见没什么情况，便大呼小叫，催促消防员赶快行动。 此时，火势较大的区域已经烧到三楼了。消防员一边压制火势，一边吹起巨型气垫，摆在情况相对较好的消防通道口旁，让上面的人赶紧往下跳。 谁有资格获得优先逃生权呢？那当然非靓坤莫属。 其实这医院基本就是专为猜纳城寨的法外狂徒而准备，脑子还清醒的正常人基本不会选择来这里治病，所以医院的人都认识靓坤，自然不敢跟他抢。 牛保国现在耳聪目明，视力堪比战斗机驾驶员，借着消防照明灯的光，清晰看见了走到四楼窗口前的靓坤。 很好辨认，因为他留着一个绿藻头发型，据说以前在街头打架时，喜欢手持两把东洋忍刀砍人，自称二刀流。 靓坤伸头往下看了看气垫，让一个小弟先跳下去试试水。 气垫很软，小弟从四楼跳下来基本没有痛苦，甚至有点刺激，回头就向楼上竖起了大拇指。 听见小弟的反馈后，靓坤将表弟乌鸦扶到了窗边，让他先跳。 乌鸦身上有伤，跳下去之后，肯定又要出血了，不过他也不是胆小鬼，没太多迟疑，硬着头皮就跳了下去。 “啊~我艹！”乌鸦痛叫一声，被两个手下架起来，躺到了绿化草地上休息，嘴里骂骂咧咧，看来伤口很痛。 好巧不巧，牛保国就站在他们头顶的树杆上。 靓坤很有绅士风度，这时又让自己带来的一个女人先跳。她就有点墨迹了，磨磨蹭蹭，半天才坐上窗沿。 牛保国观察了一下，此时，地面上的小弟们都聚精会神仰着头，观看美丽的嫂子跳楼，包括树下的三个人也一样。 在嫂子尖叫着跳下的一刹那，牛保国也跳下了树杆。 树下两个小弟弯腰驼背坐着，颈部前伸，仰头看着嫂子飘动的裙摆，心中浮想联翩。 牛保国双膝直接落在他们颈后，压断脊椎当做缓冲，身体一倒，顺势一肘砸晕了旁边躺着的乌鸦。 嫂子落在气垫上，被小弟们扶了起来。 牛保国捡起两把ak，拖着乌鸦沿墙角走到了一辆没熄火的雅阁车旁，这辆车兴许是准备好送乌鸦去其他医院的，司机就待命在车的旁边附近，也在仰头看戏。 终于，轮到二刀流靓坤跳楼了。 他身形灵巧，一步跃上窗沿，居高临下，瞟了眼下方的气垫后，使用优雅的背越式跳了出来。 “嗵嗵嗵嗵嗵嗵嗵……”一连串粗糙刺耳的枪声响起。 ak自动步枪在3秒内倾泻出29发子弹，尽数打在靓坤身上，空中爆出一阵血雾，画面像极了一挂从上往下炸响的鞭炮。 第180章 料理后事 靓坤像一块烂肉，“呯”的一声砸在气垫上，死透了。 地面上的多数人都没明白发生了甚么事，当有人用象语大喊“枪”的时候，他们才吓得连忙巡视四周。 牛保国已经带着乌鸦坐进了雅阁车内，上个弹夹里的第30发子弹，在吃瓜司机的脑中。 他左手抓方向盘，右手抓起另一把ak往人群中扫射，脚一踩油门，驾车向大门口冲去。 又有七八人中弹，他们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卧倒或是奔向掩体，只有极少数人发现雅阁有问题，朝车身开了枪。 医院大门口，也聚集了一些人，他们属于底层马仔，手上多数是拿着冷兵器。牛保国用手枪惊散人群后，油门直接踩到底，撞飞五人冲了出去。 玉儿已经不在甜品摊了，因为早有帮派成员过来，询问老板和摊位上的客人看见了啥情况。她避开了这些人，去了后面那条街道，早已给牛保国发了信息。 牛保国以最快的速度开到那里，接玉儿上了车，然后狂飙而去。 他本以为那些二百五会开车来追，结果却并没有，可能是因为老大死了，没人拿主意了。 玉儿发现了后排座椅上的乌鸦，有些惊喜，问道：“他死了吗？” “没，为师特意生擒了他，好让你能亲手报仇。”牛保国轻描淡写道。 “师父，你太厉害了，谢谢师父。”玉儿一脸由衷的敬佩，要在之前，她怎么也不会相信，今晚居然能活捉乌鸦出来。 “只不过是探囊取物，有甚么厉害的，大惊小怪。”牛保国斥责道，心里无比得意。 “探囊取物是什么意思？”玉儿问。 “就是轻而易举~”牛保国一阵无语，心想，回去以后，让她和玲玲一起听听语文课。 “轻而易举？”玉儿小声念道，有些不太敢问了，怕遭师父嫌弃。 牛保国没有回酒店，让玉儿指路，来到了北城区的贫民窟，玉儿和她爷爷就住在其中的一间破旧平房中，相依为命。 靓坤派了三个手下在这里蹲守玉儿。牛保国早有警觉，轻松将一人弄死，两人击晕。 老人躺在木板床上，已经死去快三天了，屋里充斥着腐败气味。 玉儿眼中露出悲伤神色，走过去看了看他。 牛保国丝毫不掩饰难闻的表情，将乌鸦往老人床脚前一扔，说道：“弄点水泼醒他，我来教你一个折磨他的方法，以泄心头之恨。” 玉儿想了想，说道：“可以不折磨，直接杀了吗？” “为什么？”牛保国皱眉问道，心想，莫非她不够狠，不敢下手折磨？心慈手软可不行啊。 “我只想杀了他。如果你想教我的话，那我就学。”玉儿回道。 牛保国盯向她双眼，从中没有看见任何情绪，说道：“随便你。”说完，走出门外透气去了。 破晓时分，牛保国威逼着靓坤的两个手下，将老人抬到了有火葬塔的寺庙，又威逼着僧人给他插队，用两把ak和辆雅阁作抵押，进行了火葬。 玉儿抬头看着囱顶袅袅升空的青烟，默默流泪。 牛保国在旁边说道：“生死轮回，三千世界，他可能去了另一个地方，你不必太伤心。” 摸了摸她的头，又道：“以后跟着我，没人能欺负你。” 玉儿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一回到酒店的房间，石岚就对牛保国投来死亡凝视，她可是等了一夜没睡。 牛保国身上虽然没有血迹和污渍，但是衣服散发着一股汽油与烟熏味，在空气清新的房间里特别明显。 “我饿了，陪我下楼吃点东西。”石岚说道。她急于搞清楚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但顾忌监控设备，又不好直接在房间里谈。 牛保国正好也要吃东西，对玉儿说：“你先去洗澡，一会我给你带吃的回来。” 玉儿答应一声，拎着装新衣服的购物袋，进了里屋，看步伐还有些欢快。 石岚目光怪异地看着她，心想这女孩也是个奇葩，牛保国去找那帮人麻烦，难道把她也带去了？ 牛保国带着石岚来到餐厅，并排坐在一起亲昵交谈。 牛保国告诉了她昨晚的事情。当然，油罐车这些细节并没有提，只讲他从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把靓坤和乌鸦都宰了。 真的杀了？！靓坤在金莱市论地位可是和洛嘎齐名的人，居然就这么死了。石岚对这个结果很是惊骇，同时也担心起了这件事将造成的影响，问道：“洛嘎他们现在怎么说？” 牛保国冷哼一声，说道：“他肯定已经打探到消息了，到现在没联系我，估计是想先弄清楚形势，看看那帮人有什么打算，然后再决定怎么对待我们。” 石岚明白了，神情一凝道：“如果对方给他们的压力太大，比如东北虎暴怒的话……他们说不定就会撇清关系。” “没错。” 牛保国看向距离七八米处坐着两个男人的一桌，抓起根香蕉扔了过去，正中一人侧脸。 那两人转头看向牛保国，脸没有露出愤怒，只有惊慌。 “给我滚过来！”牛保国喝道。 那两人面面相觑，好似听不懂他的话。 “别给我装听不懂，再不过来，我就杀了你们！”牛保国道。 这两个是洛嘎叫来盯梢的人？石岚有些不确定。 只见那两人在牛保国的威胁下，脸上露出畏惧，一阵犹豫后，还是起身走了过来。 “马…爷，你有啥事？”其中一个男人战战兢兢地问。他皮肤黝黑，鼻孔很大，真难分辨出到底是象国人还是华夏人。 “现在打电话跟你老大说，人我已经杀了，快把钱拿来。”牛保国说道。 昨晚干掉靓坤和乌鸦，牛保国已经凶名远扬了，眼前这俩货在普通人面前是危险的罪犯，但在牛保国面前就是两个弟弟。 冒着被洛嘎骂的风险，他们当场打电话要钱，叽里呱啦说了一阵后，那个大鼻孔男人说： “我老大说钱等一下就送来，还让我告诉你，靓坤的手下都在找你，但是不能来我们的地盘，让你不要乱跑，先躲两天，避避风头再说。” 牛保国不置可否，说道：“去把我这顿饭钱结了，再买一份牛排，一碗饭，打包。” 石岚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本以为识破两个监视者后，他能旁敲侧击打听出什么消息，现在发现自己想多了，原来他是没钱买单！ 这情景有些似曾相识…… 第181章 地癸心经 接下来的两天，牛保国他们一直没听见什么风声。 洛嘎在第二天先叫人送来了50万币，这倒是让石岚略微安心了一点点。 50万币，按现在的汇率，相当于320多万华夏币了。 她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心想这牛保国要是去当罪犯，还真是吃香的很，没好气对他说道：“这些都是黑钱，等任务结束，你得上交！” 牛保国满不在乎，反手就买了一辆属于黑货的二手奥迪r8，教小玉如何开车。 还“借”来一些不同种类的枪，给她玩。 作为一个刺客，除了武功之外，这些基本常识和技能也是必须要掌握的。 不同于石岚，牛保国并没有教小玉“向家柔掌”，而是先传授了一套内功修炼之法，名叫“地癸心经”。 这也是一种能够“逆长先天之精”的功法，极为玄奇。不过，比起登楼秘术，有着巨大的缺陷。 它不够圆融，有种逆行天道之感，而且完全不似登楼之法的循序渐进。 虽然前期修炼速度快，有天赋的武者实力能够突飞猛进，但练到后期便会出问题，元寿大损，练者无一活过四十四岁。 牛保国教之前就和玉儿讲清楚了后果，并说道：“有为师相助，可以活到七十有余。” 这门功法，前世他传给了七人。三十年的寿命，就是控制他们的手段。 “我能活六十岁，就够了。”玉儿是这么说的。 还有一个弊端，牛保国没提，那就是女子练了此功，元阴将会极盛，恐怕这辈子难有子嗣了。 如“炼阳手”“向家柔掌”这样的内家拳，是靠着在动作发力时融合意念，渐渐感受到体内气血运行，身心相辅相成，达到合一。 而“登楼秘法”和“地癸心经”，在牛保国前世的时期，属于上古修行法。修炼之初，都是盘膝静坐，呼吸吐纳，纯凭意念去感知经脉与气血。 这对9999的人来说，都是没法练的，基本要以失败告终。 极个别天生心静神强的人，可以就这样练出气感来，但所需年月也很长久，还要极有耐心才行。如一些和尚道士，通过丹道打坐也能练到大小周天，但那时都已经老了，气血已衰，而绝大多数功法又不能逆长先天之精，在牛保国看来，他们简直是在虚度人生。 牛保国前世也是先练的内家拳，在心神与气血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时，才修炼“登楼秘法”。 比起他来，玉儿就幸运很多，不但自身天赋上佳，关键还有牛保国这位集武道医术之大成于一身、见识卓绝、才华横溢、还富有创意的好师父……可谓得天独厚！ 牛保国以银针刺穴之法，助她在练功时可以更清晰的感受到经脉和气血。 玉儿很容易做到心无杂念，不过三两天，便已经能够成功入定，在牛保国的帮助下，以呼吸感应着气血运行，算是触碰到了内功修炼的门槛。 石岚第一次看见玉儿身上扎着几十根针，在卫生间里闭目练功时，感到十分惊奇。 要是换了以前，她肯定会认为牛保国在装神弄鬼，招摇撞骗。 但现在，她不得不相信这是某种高深的功夫，因为牛保国的存在就是铁的证明。若不是练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功夫，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怎么可能有他这种身体状态。 “你教我的功夫，和教她的不一样啊？” 石岚这样质问过牛保国，语气莫名有点酸，可能她认为玉儿练得功夫看起来不明觉厉，肯定比自己学的柔掌要厉害多了。 牛保国很实诚回答了这个问题，说她练不了这个，给出的三个理由很不中听—— 一是，你资质愚笨；二是，你年纪太大；三是，我不想教。 其实，石岚也能感受到向家柔掌的作用。 离开中州后，牛保国指点过她几次，得了要领，又练了一段时间后，身体和精神状态都明显变好了很多。 这天下午，住在他们隔壁的岳霸终于带来消息，说洛嘎要请牛保国去吃虎肉宴。 虎肉是从dst山林中猎杀来的，这一带有不少野生印支虎，体重最大可达190kg左右，个头比华夏的东北虎小了不少。 石岚去洗手间里向陈勇汇报了情况，出来后，对牛保国说她也要去。 牛保国同意了，觉得现在无法预料洛嘎他们的想法，与其让石岚待在酒店，还不如跟着自己更安全。他把玉儿也带上了。 傍晚时分，四人来到一家不对外营业的私人会所，位置在市中心最热闹的红灯区边缘。 石岚穿着一条卡其色短裙+一字肩紧身t恤，这几天的衣服都是这种风格，她已经习惯了。 玉儿穿着一套三叶草的休闲运动服，披肩长发扎成马尾，干净整洁的打扮让她看起来更加清秀了。 她们和牛保国走在一起，很像一家三口。 岳霸则像一个带他们海外置业的黑中介。 一进私人会所的大门，持枪守卫随处可见。他们穿过有泳池的花园，进入了一个大厅，可以看见，洛嘎和乍仑站在二楼扶手前交谈，还向牛保国打了个招呼。 通向二楼餐厅的楼道口站着几个黑衣男人，还有一位穿着象国特色沙笼裙的女侍者，要对他们进行搜身。 岳霸乖乖就范。石岚早料到会这样，身上没枪。玉儿身上也没有。 而牛保国腰间别着一把伯莱塔92f，和一把格洛克17式，弹夹满载，一共32发9子弹。他直接拉起衣服秀给他们看，等黑衣人伸手想来拿的时候，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 “no weapons~（不能带武器上去）”女侍者神色不善地对他说道。 牛保国直接摆出一副“那老子就不上去了”的姿态，调取记忆中的英语词库，对她笑道：“fk you~”在老牛的记忆认知中，这只是表达不满的意思。 女侍者看样子很生气，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僵持在那里。 石岚十分无语，暗骂一声“流氓”，心想，他们能让牛保国带枪进去吗？ 过了片刻，右上方传来一道声音，只见有个身穿宽松白衣的老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洛嘎身边。包括洛嘎在内的所有人，似乎都对他很恭敬。 女侍者听见他说话后，向楼上点了点头，退让到一旁，对牛保国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182章 吃席 石岚一眼认出了白衣老男人，他便是洛嘎的老大，外号叫黑佛，曾经也是大毒枭颂坤手下的大人物。 现在颂坤死了，组织分裂成好几个派系。其中，东北虎一派战力最强，占有大片罂粟田的管理权。黑佛一派仅次于东北虎，主要负责管理分销出货的事情。 专案组综合象国警方的资料，得出的结论是——这几个派系看似还在抱团合伙，实际内部早因权利和利益分配不均，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黑佛既然亲自出来见牛保国，大概率是想拉拢……”石岚暗暗想着，心中稍安。 他们被带到了一个餐厅，餐桌是长条形，黑佛已经坐在了中间主位上，近距离一看，此人长得慈眉善目。 据说，他信佛，只吃素，可双手不知沾了多少血腥，后来有外地人称他为“bck buddha”，直译为“黑佛”，暗指他表面假慈悲，实际上心和皮肤一样黑。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黑佛双手做出一个合十礼，将牛保国请到右手边第一个位子落座。石岚，玉儿，岳霸往后面依次坐下。 黑佛左手边坐着洛嘎和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可能是觉得牛保国杀靓坤这件事干的很漂亮，他们看牛保国的目光比较友善，还主动点头致意。 那个女侍者也进来了，带着几个黑衣人站在黑佛身后，看来是不准备吃饭。 除此之外，牛保国身后也有四个男人并排站着，虽然出于礼貌没有直接拔出枪来拿在手上，但他们的作用不言而喻。 牛保国默默几下了四人的站位，心中十分不屑，自信凭自己的身体控制力与方位感，可以不用回头直接反手用枪击毙他们。 如石岚所想，黑佛果真是想拉拢牛保国，准备先送牛保国去芭提市躲一躲。想来东北虎可能还是给了他不小的压力，但好在压力是可控的。 牛保国按照石岚说好的对策，提出不如直接安排他去华夏境内赚钱，他说自己现在很缺钱。 问过洛嘎后，黑佛表示这样也可以，明天就送他们先偷渡去华夏境内。 石岚心情复杂，眼见卧底任务又有了重大推进，她本该高兴的，可这样一来，寻找东北虎的事情就没有着落了。 她甚至有点希望东北虎今晚来找黑佛火拼抓人，牛保国那么厉害，说不定能趁乱做点什么……她很快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暗暗责怪自己太自私。 开席了，三道用虎肉做的硬菜被摆上了桌，再加上一些象国特色的辅菜，看起来很丰盛。 “图库内多耳~”黑佛微笑说道，做了一个请用餐的手。 他果然不沾荤腥，面前只摆放着一盘八仙框炒芥蓝斋菜、一碗豆瓣酱拌豆腐和一碗打卤斋面，连酒也不喝，只喝椰汁。 洛嘎举杯邀男人们共饮，牛保国看自己杯里的酒水和他们是从同一容器倒出，便跟在他们后面喝下了。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处理这些虎肉的厨子显然知道这一点，只用简单的炖、烤、烧三种方式，也没加太多作料，令虎肉透出了特有的香气。 牛保国前世就喜欢吃虎肉，此时胃口大开，对石岚和玉儿说道：“虎肉不错，味甘、咸，性温，能滋补血气，专走脾肾二经，可暖胃祛寒，补肾壮阳，令百脉沸腾。多吃点。” 石岚白了他一眼，用叉子夹了块炭烤大虾，心道：“吃你个头，老虎是濒危动物……诶，他知道得这么清楚，难不成以前也吃过？y国好像没有老虎，在华夏境内吃那可真刑！” 玉儿在刺杀靓坤的行动中，吃甜品吃坏了肚子，挨了牛保国的训，这几天都吃的很清淡。现在听牛保国说多吃点，便开心地大快朵颐起来。 牛保国在炖虎汤中夹到一截长满倒刺的长椎体，觉得对石岚身体很有好处，便放到了她的碗中。 石岚以为是根海参，对食物本身没太在意，但对于牛保国暖心男友般的举动，她有些不适，但此时必须逢场作戏，她还是吃了。 味道很怪，咸中带有腥臭，还有些许辛辣……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咽下去之后，石岚忽然发现桌上的男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这时他们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对牛保国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一时间其乐融融。 石岚顿时反应过来，感到胃里一阵恶心，对牛保国气愤难忍，可偏偏又不能开骂，下意识伸手揪在他腰间。 牛保国对这点疼痛几乎无感，捉住她的小手，朝她笑了笑。 石岚把手一抽，突然意识到自己那个揪的动作非常不妥，好似印象中只有在情侣之间才会出现。她没谈过恋爱，以前可从来没做过。 她心里一惊，急忙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却完全不敢直面自己内心深处的潜意识。 石岚一直独来独往，生活中几乎没有亲近的人。 这段时间和牛保国朝夕相处，共枕而眠，而牛保国这个老6还一直在对她使用各种暧昧小套路。可能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这种比一般熟人更亲近的关系框架。 尽管思想上是坚决要和牛保国划清界限的，但刚才下意识的动作，就暴露了这一点。 “ah ha ha ha ha ha……” 牛保国与这帮犯罪分子谈笑风声，这顿饭居然吃出了朋友聚会的感觉。 几十分钟后，众人都已酒足饭饱，只有牛保国和小玉还没停嘴。 这时，一直看牛保国不顺眼的素帕莎走进了这间餐厅内。她不看牛保国，也没看其他人，直接走到黑佛身边，耳语起来。 石岚瞧她此时的架势，感觉又不像是洛嘎的手下，心想自己以前难道是先入为主，判断错了？ 黑佛听她说完，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用象语交代一声，让大家继续吃，然后就跟着她走出了门外。 石岚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这女人又要作妖。 又过一会儿，两个服务员走了进来，给每人上了一杯冰茶，说是用餐结束的饮品，象国人确实有这个习惯，喝茶都是加冰块喝。 素帕莎也走了进来，在靠门口的位置坐下，也接过一杯冰茶喝了两口。 “先别喝。”牛保国说道。 玉儿和岳霸都停住了去拿杯子的手。 牛保国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含着没咽。只有极少量的一丝茶水，通过咽喉流了下去。 牛保国细细感受，片刻后，便觉脾经气血受到影响，10多秒后，这股气血走足阳明胃经循环而上，致使头目产生了昏蒙感。 汝母婢也！敢给老子下毒？！ 第183章 照片 确认了茶有问题，牛保国不动声色，另一只手悄悄拉起石岚的手，摸在自己的枪上（格洛克手枪） 石岚摸着坚硬还带有牛保国体温的枪身，心头一颤，明白他想干什么了。好在她也不是个花瓶，很快想明白了处境，努力镇定下来。 素帕莎没有听懂牛保国说的话，还在偷偷注视着牛保国，见他只喝了一小口，决定再等等。 在牛保国身后站成一排的四人，耳麦中响起了声音，这让他们松散的站姿顿时紧张起来。 给他们下达指令的人是黑佛身边的女侍者，他们都在旁边的监控室内，正看着餐厅的监视画面。 黑佛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身旁站着一个八字胡男人，穿着化纤面料的绿色衬衣，刚才要叫黑佛出来的就是此人。 “抓了他们，我先问清楚，再让你带走。”（象语） 黑佛的语气不容反驳，原本慈眉善目的脸换到现在的灯光下，显得非常阴沉。 八字胡男人不置可否。 餐桌前，牛保国假装欣赏着手中工艺精湛的陶瓷金杯，透过光滑的金色镜面看了一眼后面的四个身影。 突然，他拿杯的左手一松，瞬移至腰间，拔出伯莱塔92f，往右臂腋下一插，枪口指向了后方。 “当啷”一声，陶瓷金杯砸在桌面，与此同时，石岚也拽出了格洛克17式，向素帕莎那边瞄去。 牛保国身体转了120度，带动腋下枪口转动，连开四枪。 电光火石间，四个帮派成员毫无反应，全被爆头枪杀。 牛保国继续转动，丝滑地站起身来，将枪口转到前方，继续开枪。 洛嘎几人猝不及防，慌乱下还没掏出枪，便全部中弹。洛嘎两条胳膊中枪，其他人全被爆头。 素帕莎倒是早在桌下就偷偷把枪捏在了手上，一见惊变，立刻吓得拿了起来。 但石岚比她速度快，连开六枪，命中了她和她带进来的一个手下。 牛保国把站在不同方位的三个服务员也打死了，解除了风险，谁知道她们藏没藏枪，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短短十秒不到，餐厅内竟然死了十几人！ 监控画面前的黑佛等人如遭雷击，被牛保国那如华尔兹般优雅的“斗枪术”震的目瞪口呆。 黑佛和八字胡男人刚才还在谈论抓到牛保国之后怎么处理，却没曾想过牛保国同不同意，被这个惊变弄的措手不及。 黑佛骂了一声，站起来带着众人走了出去，同时让女侍者叫更多的人集合。 “呯呯呯……” 又一阵枪声在餐厅内响起，是黑佛安排在餐厅外的手下冲进了里头，和牛保国他们交火。 餐厅有两个门。侧门较小，只容两人并行；正面的厅门很大，可容七八人并行。 小门旁边没什么掩体，很难闯进来，牛保国让石岚守住小门，自己挟持受伤的洛嘎，守着大门方向。此时他已经击毙几人，还剩几个人利用台、酒柜作掩护，和牛保国对峙着。 岳霸虽然在金莱市待了几年，但这种子弹在眼前乱飞的情况，还是头一次遇见，躲在桌下瑟瑟发抖，都快吓尿了。 玉儿也钻到了桌下，爬来爬去，从死人身上搜出了好多把枪，传递给牛保国和石岚。 黑佛带着二十多名手下走到了餐厅外，加上八字胡带来的人，一共有四五十个。 “住手…别开枪”（象语），受伤的洛嘎大骂着，不断问牛保国发生了甚么事。 没人翻译，牛保国也听不明白，吐掉口中的茶，又拿起桌上一杯酒，漱了漱口。 黑佛在手下的保护下，进入餐厅，侧身躲在掩体后面，让一个懂华夏语的人出来传话。 那人蹲在沙发后面，喊道：“你们走不了，快把枪放下！” 你当我是傻子吗？牛保国瞅准他伸头张望的时机，一枪打烂了暴露的天灵盖，高声骂道：“fk you! ” 其他人暗暗心惊，藏的更严实了。 黑佛大声说了些什么。 很快，又一个说华夏语的声音响起，人完全看不见躲在哪里，比起上一个倒霉鬼，这位仁兄的华夏语说的很不熟练。 “我老大，说你们…是华夏警察，他问，是吗？” 石岚心里一惊，她本来还以为黑佛是改了主意，不想和东北虎爆发激烈冲突，所以打算交人。可没想到，竟然是身份暴露了。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有人认出牛保国，然后查到中州去了？ “别承认，拖延时间。”石岚低声说道。 牛保国听后，便说：“你告诉他，我是他爷爷！” 那翻译员用象语说给黑佛听，他们距离远，所以声音较大。 洛嘎听见了黑佛之前的问话，有些难以置信，也冲那边喊话，说老大你是不是搞错了？他怎么可能是警察？哪有向他这样的警察？是不是素帕莎那个八婆又搞事情，她和牛保国有仇啊…… 地上的素帕莎头部没有中弹，还有一息尚存，听见有人骂自己，无力反驳，含恨而终。 黑佛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八字胡男人，脸色更加阴沉，一声令下，让手下朝牛保国这边扔过来一个手机。 手机从地上滑行过来，被牛保国一脚踩住。他瞄了一眼后，踢到后面。 石岚定睛一看，只见屏幕上竟然是自己的照片，还是警察证上的照片——身穿警服，下面还写着名字和警号。 他们真的查到了！？ “照片…可以p啊！”岳霸的声音响起，也许是觉得再不说话就玩完了，他终于鼓起了勇气，帮忙狡辩，换成象语喊道： “这照片一看就是ps的！连视频都可以造假，有个叫deepface的换脸软件你们没听过吗？我用它把女明星的脸全部换了一边！” 说着，他打开自己手机里的一段影片，把手机也滑向了那边。 手机滑过酒柜，方才停住，里面发出单调且不堪入耳的声音，屏幕上竟是国际知名女星汤加丽·约翰逊。 黑佛看了，一阵沉默。 八字胡男人见他眼神阴晴不定，忍不住开口道：“他们在狡辩，这照片肯定是真的！你看那个女人的身手，这还不是警察？”（象语） 黑佛还是没说话。 石岚这时也突然想到，他们并没有提牛保国，这说明他们可能还没识破牛保国……那就怪了，他们没有特意找人去中州调查，那自己的照片是怎么来的呢？ 见黑佛似乎对照片仍有疑虑，石岚也附和道：“这照片是假的！我是华夏的在逃通缉犯，怎么可能是警察！” 第184章 交火 黑佛陷入纠结之中。 这张突然冒出的警察照片，是东北虎派人送来的，让他立刻交出牛保国和石岚，送到金莱市外的dst山林中，东北虎要亲自审问。 在黑佛脑中，分析出了两种可能。 一是，这俩人真就是华夏警察，那么，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他在华夏边境的“出货”渠道，就是调查出黑拳组织在华夏的利益链条。 二是，那张警察的照片是假的，他已经被耍了。东北虎故意编造谎言，诈出杀靓坤的人就在他这里，逼他交人，很可能之后还要以此为借口发难，联合其他几个较小的派系指责他挑起内斗。 本来黑佛是看重牛保国的身手和胆色，想拉拢住他，不失为一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巨大作用的武器。 这件武器现在又展现出了超乎黑佛想象的能力，可惜，却跟他自己干起来了。你说气人不？他非常郁闷，如果事后照片被证明真是假的，估计会吐一升血。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当前局面。 华夏的在逃通缉犯名单，不是随便在网上就能查全的，再说，如果他们真是卧底警察，伪造一个假身份出来，也不是难事。 两种可能性，一时之间难以判断。 黑佛让手下喊道：“先放下枪，只要能证明你们不是警察，我保证不为难你们。” 牛保国一听，阴阳怪气道：“你们先把枪都扔过来，双手抱头趴在地上，我过去和你们解释。” “老大，我发誓，他们肯定不是警察！先让他们走，之后再查清楚。”洛嘎喊道，他已经流了1斤多的血了。 “他们是警察，绝对不能放他们走，否则我们会受巨大损失。”八字胡男人说道：“直接冲进杀了他们！” 黑佛面色阴沉，心想被挟持的可是我的人，但他一想到东北虎的势力和军火，还是不敢冒这个放走警察的风险，心中一狠，说道：“我让我的人冲进那边的门，这里交给你的人！” 说完，他俯下身，冲出了餐厅门外。 “岚儿，当心！”牛保国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决定了。 石岚站在桌后，尽量压低身体，两把枪对着侧门口。这道门小，相对牛保国那边易守难攻很多。 “洛嘎，干运坎，得莱！”一声象语突然响起。 洛嘎听后，浑身一颤，不顾挟持的枪口，疯狂迈步逃跑。 牛保国没有丝毫犹疑，直接一枪崩了他，自己也不再找掩体躲避，身体笔直站着，两只枪口对准前方，全神贯注，盯着视野中的每一处掩体的边缘。 同一时间，掩体后的大半枪手齐齐冒出，要朝牛保国这边射击。 侧门也“嘭”的一声被撞开，一些枪手排着队冲了进来。 餐厅内骤然响起密集枪声，震耳欲聋。 石岚没有技巧，全凭火力压制，两把枪的子弹倾泻而出，把当头冲入的三人打成了筛子。 有一个老六从地上爬了进来，开枪乱射。 石岚还真没反应过来，幸亏小玉及时发现，蹲在地上用牛保国教她的射击方法，开枪打死了这人。 另一边，牛保国的神经反射速度运转到了巅峰，短短几秒时间内，连开二十多枪，像玩打地鼠游戏似的，在第一时间击中冒出来的枪手。 有人被爆头，有人被打中身体躯干，还有人手中的枪被打飞了…… 这一大帮人几乎都没能开枪射击，有几人在惊慌中没瞄准便胡乱扣动扳机，子弹偏得离谱，只打烂了吊灯、酒瓶和墙面。 那些躲在后面的人本来就胆小，见周围这么多同伴倒下，吓得都畏缩了。 这阵密集的枪响过后，牛保国依然傲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毫发无损，生动形象的展现出了什么叫“狭路相逢勇者胜”。 一个蹲在台后的小头目，拿着手雷，也不敢伸头出去看，拉掉保险销后，数了2秒，凭感觉甩手一抛。 此时，一切移动的像素都被牛保国高度关注。 见手雷飞出，他急速反应，连开三枪，在空中击中了它。 手雷并没有被子弹打爆，而是向上倒飞，撞在天花板上，弹回了他们的中间。 “嘣！” 这一下可把他们炸惨了，杀伤力巨大的弹体破片四散而飞，直接射进了几人的体内，开膛破腹。运气好点的人也被冲击波掀翻在地，那面酒柜墙体被轰塌了一大半。 “玉儿，扔枪来。” 牛保国把空枪一扔，又接住了玉儿扔过来的枪，弹药再次叠满。 他立刻开枪，打死暴露出来的人，又分出一只手，往侧门开了数枪，接替石岚的火力，逼退了想趁机冲入的人。 “跟着我往外冲。” 牛保国带着她们三人贴墙往厅门那边走，却发现石岚脸色不对，步伐还有些踉跄，定睛细看，只见她的一条玉腿已被鲜血染红。 原来是刚才交火时，大腿上中了一枪。 门外，八字胡男人见自己带来的手下几乎死绝，感到惊骇莫名，心想里面那个还是人吗？二十多个枪手一起上都干不掉他一个！ 这时，黑佛也见势不妙，带着十几个手下退了过来，直接往楼下走去。 八字胡男人连忙跟上，暗骂这个老狐狸八成是故意安排自己的人往这边冲。 他们到一楼门口，此时又有一些帮派成员从附近赶来。 黑佛下令道：“把这里围住，叫人送汽油过来，放火烧他们~” 突然，站在黑佛面前的一个人，胸口爆出血浆，整个人被一股力道扯的飞起来，倒在地上，看样子是被狙击枪打死的。 紧接着，又响起一阵步枪的声音，好几个帮派成员中弹。 所有人吓得立刻散开，寻找掩体和开枪的人。 黑佛就地躲在一棵树后，心道：“看来他们果真就是警察了，不然哪里还能有这种帮手！”这么一想，他反而心里好受了一点，可能是觉得这个结果比被东北虎耍得团团转要强。 石岚的隐藏耳麦中传来陈勇的声音，听完后她说道：“快走，陈队在附近的楼顶掩护我们。” “玉儿，多捡点枪。” 牛保国走在最前面。玉儿紧跟在后，衣服和裤子的口袋里塞满了手枪，手上还抱着几把自动步枪，模样有些可爱。 石岚的伤口出血量很大，双唇已经发白，一手紧紧按压着腿部。 岳霸扶着她，跟在牛保国后面。 第185章 全城追杀 牛保国看出了石岚腿部是主脉受创，止血困难，伤势不太妙，便想尽快冲出去。 他疾步冲到楼梯口，立刻与下方五个躲避楼外子弹的枪手打了照面。 他们同时看见对方，但牛保国的反应速度快多了，手也更稳，一边移动，一边射击，瞬间便解决了四人。 有一人开了两枪，没打中牛保国，慌张地跑出了门外。 牛保国带着三人下到一楼，听见门外传来接连不断的枪声，有远有近，想来这些黑帮成员已经发现了旁边楼上专案组成员所在的位置，也在还击。 “陈队他们在院门外的楼上，东南方。敌人应该都在掩体的西北侧……”石岚指了指方位，声音有些虚弱。 不待她说完，牛保国立刻会意，贴在大门左侧墙边，探出身体对东南方开火。 这个带泳池的庭院没多少地面物体，也就几棵树、沙发和两个石雕大象，这些帮派成员多是利用遮阳顶和围墙挡住楼上打下来的子弹。 牛保国一加入枪战，处于楼门和院门中间这部分区域的黑帮成员，便受到两股火力夹击，且位置还有高低呼应，这时掩体就基本失效了。 他们一下子伤亡惨重，有人慌不择路跳进泳池，有人吓得躲在了躺椅和茶几下，也不管这东西挡不挡得住枪。 牛保国心系石岚的伤势，顾不得节省子弹，两把枪几乎瞬间就打完了。 玉儿跟在他后面，数着子弹差不多了，立刻扔枪过去。 牛保国在空中一接住，又立马开火，几乎无缝衔接。 前世，他这个骠骑统领上战场时，就有两个侍从骑马跟着，专门递投枪。 而今，又有玉儿给他递手枪。 他就像那网络游戏里carry全场的adc（普通攻击持续输出核心），疯狂平a，打出成吨伤害。 很快，被夹击区域的敌人就被清除了，连跳入浅水泳池的两人，也被狙击枪打死，水中血雾弥漫。 “快冲出来，又有很多人从东边过来了。”陈勇在楼顶用对讲机喊道：“你们的车被堵住了，出门右转朝前跑，到第一个路口再右转，马宏尉会开车去接应你们。” “岚儿，你们先走。”牛保国也喊道，接过一把自动步枪，身体闪到门外一根柱子的东南侧，调转枪口压制西北方掩体后的人。 石岚强提起一口气，冲出门外。岳霸感觉扶着她越来越吃力了。 陈勇在楼上见到石岚出现，立刻让人全力开火掩护。黑佛等人本来就惧怕牛保国的枪，这下更加不敢冒头了，几处掩体后面，人都快挤不下了。 牛保国跟在石岚身后，击杀着街道上看见的人影，按石岚转达的话，向右边跑去。 “通知全城所有人手！给我杀了他们！谁杀了马军，赏150万象铢！”黑佛一脸狰狞地喊道。 牛保国他们跑到第一个路口，向右边一转，赫然看见，前方乌泱泱一大帮人正朝这边跑来，像洪水一样封死了道路，少说也有三四百个！ 突然，前方道路上又涌出一大帮人，看见他们后，立刻加速冲来。 这两帮人里，一半是靓坤城寨里的手下，之前八字胡男人见情况不对的时候，就喊他们过来了。只不过洛嘎地盘上的人发现他们后，还以为他们要搞事情，也聚集人马，把他们堵在东城区外围。 这两帮人早聚在了一起，所以现在才来的如此之快。 冲在前面的都是底层混混，他们没资格配枪，拿的都是砍刀、管刺，但人一多，胆就壮了，一下子喊杀震天。 “走，去紧急撤离的码头汇合。”陈勇让身边组员立刻下楼。 王猛最后用狙击枪的瞄准镜看了一眼那个路口的方向，立刻叫道：“陈队，他们那边路被人堵了，上不了车，我们得去支援！” 陈勇心中一沉，看了看那边，果决说道：“不能去，直接走，去撤离点等他们！” 卧底计划算是以失败告终，作为负责人，陈勇不能让更多组员陷入绝境，只能祈祷牛保国他们能自己脱身。 牛保国也知道，接应他们的车是肯定坐不上了，第一时间便带着三人向左边的街道跑。 石岚脑部缺氧，气力已是不济，而且血仍在向外流着，再这样下去，恐怕很快就要缺血而亡。 牛保国果断将手中的枪扔给岳霸，抱起石岚飞奔，一只手的拇指在她腿上找准破裂脉络的近心端，死死按下。 越是紧急时刻，牛保国越是心如止水，一丝负面情绪的波纹也不会出现。 他对石岚笑道：“别怕，很快就没事了。” 若不是他飞快的跑着，若不是周围有喊杀和枪手，石岚还真感觉自己只是感冒发烧，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小时候有一次，她高烧的厉害，父亲抱着她去医院，也是这么说的。 牛保国窜进了红灯区的巷子里，在过来赴宴之前，他记下了这一带的地图，此时凭记忆向边缘的马路跑去。 这片红灯区的老大也是黑佛手下的一个头目。 很多看场子的打手，还有不少在这里消遣的混混们，接到消息后，都跑出来抓人了。幸好有枪的核心成员，早都被叫去餐厅支援了，这些人大多数持刀棍。 玉儿和岳霸胡乱开着枪，技术太差，只能将人逼退，很快也把子弹都打光了。 牛保国不便正面与人对抗，左弯右绕后，终于跑进了一个较窄的楼间巷道，只要穿过去，就可以到马路上了。 多数巷子里都站有女人，但这条没有。 靠近巷口的地面上还有两支燃烧的细烟，从烟灰落成的形状来看，像是刚点上没抽两口就扔下了。 牛保国经过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冲到一处楼侧的通道口前，突然顿住脚步，身体只在楼道口前露出一点，又飞快缩了回来。 嗖得一声，一把锃亮的刀在他面前砍了下去，这一击没中，还有两个拿匕首的男人立刻冲出来补刀。 见到没有枪，牛保国便没有放下石岚。 为了不让这三人喊来更多人，他花了十几秒，仅用双腿将他们放倒踢晕。 既要追求速杀，又要护着怀中的人儿，肩膀不得不挨了一刀。 几滴血飞到石岚发凉的脸上，感觉很热。 他们跑出巷道口后，一眼望去，这条路上竟是一辆车也没停。而且，这里比较偏，路上车不多，经过的速度都不慢。 石岚心中一阵绝望，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有气无力地开口说： “你放下我，带他们走。” 她认为，以牛保国的本事，如果不像这样抱着她，应该还能跑得掉。 第186章 速度与激情 “别说傻话~”牛保国说道。 人说话的语气，往往比内容更能表达内心。 石岚从牛保国这句平淡话语中，听出了毫不犹疑的坚决，不知为什么，很容易就相信了，他绝不会抛下自己。 她心中又生出了希望和安全感。 牛保国在墙角的阴影下停步，转头对着后面两人说道：“去弄辆车。” 岳霸慌乱地看了看手中的空枪，又看了看马路上快速行驶的车辆，不知所措道：“这…路边也没停车啊，怎么弄？用枪吗？他们看见枪肯定更加不敢停啊！” 当他还在废话时，玉儿已经扔掉了手里的枪，掏出刚刚在巷子里捡的匕首，飞快割断两条长裤腿。裤子剩下的部分刚好被宽松卫衣的下沿遮住，乍一看，好像什么都没穿。 她走向路边，又在衣服的右边肩膀处划拉了一道开口，露出柔弱的肩膀，最后把长发也散开了，独自站在一处路灯下。 这时，牛保国听见旁边的巷道口传来声响，恐怕已经有人往追过来了。 “怎么办啊！”岳霸急地想跳脚。 路上连续驶过两辆车，接着，一辆黑色gtr减速后停在了玉儿面前。 象国的交通是靠左行驶，本地车辆的驾驶舱都是在右边，而这辆gtr不是华夏版，就是国版，方向盘在左边。 只见那司机摇下车窗，左手搭在窗沿上，探出头上下打量着小玉，和她交谈。 小玉靠近车窗后，二话不说，举起手中藏好的匕首就往他脖颈上刺。 岳霸看的心惊肉跳，心想这……名师出高徒？ 牛保国见小玉得手，立刻抱着石岚，朝车那边跑去。 此时，巷道口传来急促地脚步声，已经离得很近了。 岳霸吓得也赶忙追在牛保国身后。 小玉打开了gtr的车门，把司机扯倒在地，自己跑去副驾驶上车了。 牛保国直接抱着石岚一起坐进了驾驶舱，一只手将座椅后调了些，另一手仍帮她按压血管。 石岚此时已顾不上如坐柱毡的感觉，头虚弱地侧枕在牛保国的锁骨位置。 岳霸傻眼了，这车只有两个门，要上后面的小排座椅，必须扳倒椅背，而牛保国这里坐了两个人，显然难以实现。 “往那边上。”牛保国点醒了他，一边给自己和石岚绑上安全带。 有叫喊声上从巷道口传来，有几个人追到这里，发现了他们。 岳霸急忙绕向副驾驶，惊慌中，小腿磕到了车头的边角，人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蠢货~”牛保国已经松开了手刹，一手抓在方向盘上。 岳霸拼命忍痛爬了起来。这时，巷道口又跑出几人，他们有枪，直接朝这边开火了。 几颗子弹打在车身，发出金属撞击声，只见岳霸惨叫一声，刚站起来的身体又摔倒下去，处于车头前的盲区，看不见了。 牛保国直接挂上倒挡，一脚油门，gtr发出一声轰鸣，猛然加速向后倒去。 车窗前的事物快速远离，可以看见，岳霸捂着小腿倒在地上，几个帮派成员已经跑到他身边，有人站在路上对他们射击。 倒车速度很快提升到了40k\/h，牛保国看了眼后视镜，将车屁股往路中央一摆，单手一拉刹，然后飞快转动方向盘。 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gtr在行进中甩尾180度旋转了半圈，变成了车头朝前，速度没有下降太多。 一辆逆行经过的奥迪司机都看呆了。 稳定车身后，牛保国松开方向盘，摸了摸石岚的头，让她靠更舒服，然后一踩油门，将车速提到80k\/h，冲进了正行车道。 这回不像上次杀完靓坤逃走那么简单了，黑佛一声令下，整个金莱市的街道上到处有人在找牛保国。 gtr才开出两公里，立刻就被两辆suv跟上了。 牛保国怀抱美人，单手开车，在街道上狂飙。 但他甩掉两辆，又会碰到另外两辆。还有灵活的摩托车加入竞速，全部追在他们后头，一边追，还一边开枪射击。 gtr车身上很快布满弹孔，右车尾灯和后挡玻璃都破碎了。 “前面往右转。” 小玉不停指着路，修正牛保国为了甩掉追杀者导致的路线偏移。 牛保国转到直线后，用下巴蹭了蹭石岚的头，说道： “凝神呼吸，别睡着了，我们现在就去码头，急救包里有血袋，没事的。” 石岚虚弱地睁开眼，恍惚地看着眼前刚毅的脸庞，感受着体温带来的暖意，莫名感到安心，似乎剧烈变化的惯性方向、子弹打在车体上的震动感、窗外的喊叫声都像梦境，影响不到自己了。 开到市区边缘，牛保国猛踩油门，gtr咆哮着跑到了230k\/h，方向盘不停颤动，在这种路面上，车身的稳定值已经接近极限。 这条三车道的快速路上，车辆虽然比市区少一些，但是平均时速只有70k\/h。巨大的速度差幅，使得前面每辆车都像是对冲过来一样，仿佛在玩“是男人就坚持100秒”的游戏。 黑帮成员的车，没有一辆敢长时间保持180k\/h以上的，纷纷被甩的看不见车尾了。 只有两台阿古斯塔f4型号的摩托车仍在后面紧追，一前一后。骑手技术过硬，仗着摩托体积小巧，灵活穿梭在车流中，隐隐有追赶上来的趋势。 牛保国关注着当先那辆，从中间车道超过了右边一辆速度较快的大切诺基suv，随后变道到了它前面。 后面那个骑手马上学样，也从suv左边超车。 这时，牛保国突然又变道回来，脚踩刹车，速度骤降，车尾朝那骑手撞来。 骑手心中一惊，见右边还没完全超过suv，于是急忙变道到了最左边的车道。 不幸的是，这条道路上有一辆巨型货车，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它车速太慢，相对骑手而言，如同一座大山以170以上的时速撞了过来。 牛保国从后视镜里也没看见他的结局，但人肯定是没了。 他没工夫联想对方的惨状，因为自己速度一降，还有一辆摩托车顷刻间就追了上来。。 由于风阻太大，骑手不可能伸手开枪，完全单手操控摩托也很难做到，只能将tp小型冲锋枪压在右手手把上，枪口对准侧面。 他从牛保国左边后方追上来，扣动扳机，射出一连串子弹，像是切割机一样，从车尾“切”向主驾驶车窗。 第187章 甩狙 牛保国控制方向，在不翻车的前提下尽快朝左边的摩托车撞去，语气淡然道：“趴低身子~” 小玉立刻猫腰趴了下去。 牛保国扳动调节器，将座椅猛然放平，抱着石岚一起躺倒下去。 下个瞬间，子弹将两面车窗扫的粉碎，从他们上方呼啸而过。 骑手很想调节枪的角度，但偏向的gtr已经把他逼到了道路边缘，他只能急踩刹车往后躲避。 这一刻，牛保国虽然是躺着，看不见窗外情况，但脑海中却一直估算着车在道路上的位置。 他预判了一下骑手的应变动作，直接盲踩一脚刹车。 就是这一脚刹车，使gtr车尾的翼子板磕到了阿古斯塔f4的前轮。 急速行驶的摩托车被打破平衡，突然抽疯似得左右一晃，接着头部歪倒在地，翻滚着弹起四五米高，炸出一团冒黑烟的火焰。 gtr也在路边护栏上擦出一阵火星，幸亏牛保国及时扶正了方向。 他拉着方向盘坐了起来，弹直座椅，以最快的速度向前飙去。。 十分钟后，牛保国到了事先记好的紧急撤离点附近，照着电话里陈勇的指引，开车钻进一条小路，来到了雷公河的一处河滩上。 一排码头廊房亮着光，严格来说这里不能算码头，其实只是水位深一点罢了，都是一些渔民在使用。 陈勇、王猛和一个会急救的女组员站在一艘河艇前，其他人都已经先撤离了。 见牛保国竟然真带着石岚逃出来了，陈勇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牛保国将车一停，抱着石岚下来，喊道：“拿血袋来~” 石岚已经陷入昏迷，牛保国立刻在她的百会、印堂、水沟、风池、十宣、太冲几处穴位一阵推按，唤她醒来。 心神如火，越是在生死关头，越要保证神志清醒，只要还有一点火星不灭，人就不会死。 “岚儿…岚儿~” 几声过后，石岚睁了睁眼。 “等会在睡，已经没事了。”牛保国笑道。 那个女组员早就准备好了急救箱，先用强效止血药和扎带包好伤口后，便从冰盒中拿出了一包b型血袋给她紧急输血。 专案组每个组员都有相应血型的应急血袋，牛保国起初了解到这一点时，也觉得此方法很妙。 在他前世，虽然也有类似的奇特输血方式，也能根据体质判断两个人的血液可否匹配，但是却没有这个世界如此精良的输血设备，以及保存血液的方法。 试想，如果今天的事发生在前世，那石岚就真的生死难料了。不过，前世没有枪这种东西，就凭那帮凡夫俗子拿着冷兵器，怕也很难给牛保国造成这种困局。 “快上船。” 稳定了石岚的伤情后，陈勇立即下令撤离。 突然，有隆隆的车声从牛保国下到河滩的小路方向传来，只见那边的灌木林中出现了车灯的亮光，看样子远远不止一辆。 这么快追来了？牛保国心中起疑。 明明把后面的车都甩的没影了，那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是在哪个路口转下小路的？就算他们知道这里有个码头，也没道理这么快追来。 牛保国往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在不远处的码头廊房前，有三个黑呼呼的渔民正看着他们，身体都是靠近廊柱或是堆积的货箱站着。 “盯着那几个人，他们有问题。” 牛保国对陈勇和王猛说道，抱起石岚走向河艇，先让玉儿和那个女组员上去，然后把石岚小心地安放在她们身边。 这时，一辆车在小路口冒头，正要从坡道冲下河滩。 廊房前的三个渔民当真就同时发难了，手里举起了不知是什么型号的土枪，对着他们开火，看样子很有可能是某些帮派成员的亲戚。 幸亏陈勇和王猛听了牛保国的话，一直盯着他们，才能迅速反应，避在一条搁在滩上的渔船后，拔枪反击。 牛保国从河艇上提了一个沉重的枪械长袋出来，往地上一扔，从中扯出了王猛之前使用的那把g22狙击步枪。 这枪是德制，在华夏很少见，有效射程1100米，携弹量5发，能在百米内射穿20的装甲钢板。 当时牛保国在训练靶场玩枪，最喜欢的就是这把，因为它威力大、射的远、精度高，所以最好玩。 渔民的土枪和枪法都不太行，有一人被王猛击毙，另外两人躲在货箱后不太敢冒头了。 突然，一道明显大了很多的枪声响起。 子弹直接射穿货箱，打死了藏在后面的一个渔民。另一人吓得慌不择路，被陈勇和王猛趁机射杀。 他们两人回头一看，就见牛保国以站立的姿势端着那把狙击步枪，将枪托抵在肩窝处，转动枪口朝河滩上移动的车辆一甩。 这一刻，牛保国先凭感觉将枪口大致对准了车辆的主驾驶位，然后将右眼贴近瞄准镜观瞄，双手平稳至极，迅速微调准星后，扣动扳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动作几乎没有任何停滞。 “嘣~” 牛保国身体被后座力撞得巨震。 一发子弹从枪口飞出，只用0196秒便穿越一百多米，射入了那辆车的主驾驶舱内。 那辆车顿时失控，行驶轨迹向左偏移，最后不知道撞上了远处的什么障碍物。 陈勇和王猛见到牛保国这一幕神操作，都快被惊掉了下巴。 王猛当时在靶场没见到牛保国玩这把枪，此时脑中只冒出两个字：“甩狙？” 作为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的高手，他在“穿过火线”和“绝境求生”中，也可以用狙击枪使出这一招。不止是甩狙，他还可以跳狙。 但……那只是游戏而已，用鼠标看着屏幕操作和现实能一样吗？ 光是以站姿持狙射击就已经很难了，虽然有不少强壮的士兵能做到，但因为后坐力和手抖，准度会大大降低。 而快速甩枪瞄准，结果很可能是，在放大倍率的瞄准镜里根本看不见目标物。 综合起来，要在现实中做到游戏里甩狙的效果，王猛真是想都不敢想。 但今天他就见到了~ 牛保国马上又甩出一枪，击毙了一辆suv的司机。那辆车在路口的下坡道失控，翻在了坡下。 第188章 逞个人英雄 “走！” 陈勇叫醒了发愣的王猛，两人先跳上了河艇，拉开发动机。 下河滩的小路口又有车辆冲出，同时，还有辆牧马人在灌木丛中找到了另一个障碍较少的“新路”，直接碾压下来，开辟出一条越野车能走的路口。 牛保国飞快甩出两颗子弹，狙杀了这两辆车的司机。然后，他蹲下身子，抓起枪袋中的手枪，打爆了侧面廊房外挂的两盏探照灯，使自己这个区域光线黯淡下去。 “快上来。”陈勇对他喊到。 “你们走，我挡住他们。”牛保国淡淡说道，拿出一个单排弹匣换入g22中，又站起来开了两枪。 躺在河艇上的石岚听见他这句话，心里一突，嘴巴张了张，却无力出声。 这时，小路那边也传来枪响，很多子弹飞到了这边，打击范围很散，只有少量射到了他们附近，看来是距离较远，车灯又没照到这边，所以看不太清楚。 “别逞个人英雄！快上船，这是命令！”陈勇气愤地喊道。 “放他们过来，你们能走掉吗？我自有分寸。”牛保国满不在乎道，飞快站起身来，又开了一枪，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其实，陈勇知道他说得有道理。 为了掩人耳目，专案组好不容易搞到的两艘河艇都是民用，而且老旧不堪，行驶速度感人。如果那些车冲到河滩边上射击，河艇不知道能不能挨得住子弹，而且，这里还有渔民用的小型快艇，说不定就被抢来追杀他们了。 但是，把牛保国一个人留在这里阻击，这有点太没人性了。 那边的帮派成员发现开车往下冲是葫芦娃送人头后，已经纷纷把车暂时停下，大部分人下了车，走路穿越灌木丛，一边开枪一边推进。 黑佛也到了现场，躲在一棵树后，十分不爽地朝身后吼道：“老亥嘭呀里哒力？！”（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 两个下手扛着两根弗格里-12便携火箭筒跑了上来。这玩意在dst山区中有不少，一般是用来痛击妄图摧毁他们万亩“良田”的军警。 黑佛在金莱市里就存放了这两根，算比较老的型号，发射时尾部还会喷出火光。 他指着河艇发动机声音传来的方向，用象语喊道：“给我打，直接瞄准了轰！” 俩手下冲到灌木丛前，单膝下跪，往那边“嗖嗖”发射了两炮。 陈勇刚想劝说牛保国，两发火箭弹在他们周围炸了，一发落在河滩上，炸的碎石乱飞，一发落在水中，激起几米高的水花，冲得河艇剧烈摇摆。 牛保国脑瓜子震嗡嗡响，身上还被石屑砸的生疼，对陈勇骂道：“快滚！你们船上的声音太响，暴露了我的位置！”说完，抓起枪袋矮身跑向左边，伏在一处突起的大礁石旁。 陈勇再不废话，将栓绳放开，让王猛立刻发动河艇驶离岸边。 牛保国刚才看见火箭筒发射时冒出的火光，记住了那个位置，此时趴在地上，用狙击枪观瞄着那里。 暗淡的光线下，人影和树影融为一体，难以区分。 黑佛听见了河艇开动的声音，气得不行，立刻让手下再次开炮，同时让所有人向河边冲去。 那两人填装了送来的炮弹，一人操作熟练，先射出一发，打在了河里。 牛保国借着这发火箭弹发射时产生的火光，看清了炮手周围的情况。他没有打这个人，而是瞬间微调枪口瞄准了旁边那个刚装好弹的炮手，扣动扳机，开了一枪。 那个炮手也瞄准河面开炮，胸口突然被大口径子弹射穿，肩上扛的火箭炮头斜向下射出，嗖的一声，打在十米前一辆死了司机的suv旁边。 以汽车为掩体的五六名帮派成员集体去世，车被炸的翻滚几个跟头，燃烧起来。 牛保国换了把14自动步枪，接着火光连续点射，很快杀了十几个离开掩体冲来的人，吓得其他人立刻卧倒或是退了回去。 看样子马军还没走！黑佛喜怒交加，下令继续朝刚才枪响的地方集火，所有人都散开包围上去。 牛保国再怎么厉害，这下也无法应付了，回头看了看河水，先找好一条退路。 在卧底行动前背下的学习资料中，有一个逃命小贴士——只要潜入水下2米，基本就能躲避任何非特制子弹。 牛保国也背下了那段小字标注的物理学解释： “水作为流体，密度是空气的7724倍，阻力远高于空气，而且可压缩比率相对气体极小。所以，子弹挤开水流前进所耗费的动能要比在空气中飞行多几百倍……如ak47，在空气的有效射程有300-400米，但在水里，最大射程也只有可怜的一米多。” 雷公河的水比中州乾宁江浑浊太多，人潜进去不用多深，基本打着手电也看不见。 牛保国估计自己在水中保持静止状态，可以闭气13分钟左右，如果游动起来，只要不是特别快，坚持3分钟以上没问题。这足以让他顺流潜游到几百米开外再冒头换气，只要几个呼吸，便能彻底消失。 几辆车在火力的掩护下，开到了河滩中央，远光灯和不断射出的子弹打在牛保国藏身的礁石上，那些人越来越靠近了。 牛保国没有选择立即跳河，从丹田提了一口气，大声喊道：“黑佛，我有话要说。” 这声音洪亮至极，压着枪响，传到了黑佛的耳中，走在他身后的乍仑给他翻译了一遍。 那块礁石已经被围成了半圆，后面就是河水，黑佛不怕牛保国耍什么花招，也不想就这么杀了他，于是叫手下先暂停了射击。 过了半分钟，有个一瘸一拐的身影走到了黑佛阵营前面，他正是之前被抓住的岳霸。 黑佛还没来得及审他，刚好让他充当传话筒，顺便对峙一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霸被周围几十上百把枪指着，他感觉死神从背后抱住了自己的腰，还在耳边亲昵地呵着凉气，声音颤抖地喊道： “马爷，救我啊！” 牛保国高声说道：“黑佛，我是警察没错，但不是来对付你的。我要抓的人是东北虎，你告诉我他人在哪里，我帮你灭了他！” 第189章 宇宙能量聚集 不管最后有没有选择跳河，牛保国都不打算就这么灰头土脸的离开此地。 他对石岚说过能轻松完成卧底任务，还说过要生擒东北虎。 如果做不到，那也太丢人了。 他心中打定主意，如果黑佛不肯配合，那明天就开始大屠杀，把这些帮派成员一个个全部杀光，就不信找不出东北虎。 黑佛听了牛保国的大胆提议，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旁边的八字胡男脸色微变，看了看黑佛，忍不住说道：“快叫人围攻上去，废了他，留条活口就行。” 黑佛没说话，河滩上本来闹腾的气氛仿佛凝固了。 八字胡渐渐不安起来，他清楚黑佛想掌控整个帮派的野心，真有些担心黑佛会不会一时脑热，协助这个警察去对付东北虎。这样的话，今晚自己恐怕得先遭殃。 正当八字胡想再催促一下时，黑佛突然举起了手，语气冰冷地喊道：“准备进攻，把他们都杀了！” 他决定不留活口给东北虎，免得刺杀靓坤的事情被抓到时政。 牛保国从不善的语气中，能听出他的决定，冷笑一声，便想跳河。 岳霸没有礁石庇护，首当其冲，被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即将变成马蜂窝。 在这生死间的瞬间，岳霸似乎一下子爆发出了体内最后的能量，冲着黑佛用象语吼道： “等一下！黑佛，你今晚要是错过机会，不敢跟他合力灭了东北虎，你就完了，你马上就要毁灭，死无葬身之地！” 黑佛听了这危言耸听的话语，正要挥动的手顿了顿。 岳霸喷着唾沫星子，继续说道： “谁都看得出，你一直想灭掉东北虎。现在遇见了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你还不敢和东北虎干，你就彻底没能量了，你以后更加不敢干他，能量越来越低，最后只能被他给灭了！” 象国是佛教之国。岳霸说的“能量”那个词汇，在象语中等同于佛教用语中的“业力”。 业，就是行为。任何行为都自然会产生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又推动着人去做新的行为，这就是业力，可以理解为直接推动生命延续的力量。 黑佛听岳霸提到这个概念，皱起眉头，举起的手放了下去，冷冷看着他。 岳霸继续说道： “你别不信。 “以前在华夏，有个美容院老板听我讲课，然后就跟我说，‘霸哥，当时我去海泞看上一个貂皮大衣，18万，看了三次，没舍得买’。 “我说，你公司离倒闭不远了，赶快去买，不买一下你直接死了~ “她没有听我话，结果还没买，所以公司三个月直接倒闭。 “为什么会倒闭？你想，她看了三次貂皮，肯定是非常想得到，那为啥没买？她不敢花钱，怕买完自己没钱了，所以，她就毁灭了，没能量了。 “你也肯定很想灭了东北虎，自己当老大，比她对貂皮还要渴望，但是你不敢，怕干不过，一直告诉自己要等待时机，我告诉你，越等越没能量，最后也毁灭了。” 黑佛有没有能量看不出来，但岳霸明显越说越有劲，舌头不发颤了，腰杆也挺直了，右手有力的挥动手势……这一刻，仿佛宇宙能量正在疯狂向他聚集。 牛保国见情况有变，止住了跳河的脚步，听着岳霸底气十足的声音，感觉又有了当初演讲成功学的大气。 黑佛等一众帮派成员站在河滩上，默默听他“讲课”，一时之间，竟没有人质疑“买貂皮”和“灭东北虎”有几毛钱关系。 “现在华夏中原省的老大叫朱远长，知不知道？ “十几年前我刚从老家出来打工的时候，跟他合租一间房。那时候他刚混社会，跟着一个老大名叫金义。 “他那时候总跟我说，‘霸哥，我觉得金义不如我，没我牛逼’。 “我说我也这么觉得，你去干翻他，自己当老大。 “但他不敢。因为金义打架很厉害，号称单挑王，他怕干不过。 “但是后来他为什么能够立起来？因为我小小指点了他一下，给了他能量。 “有一天我趁他不在家，把他女朋友灌醉，送去了金义的房间。只要是个男人都忍不了这件事，朱远长知道之后，彻底和金义决裂，下定决心，果然直接灭了金义，后来做了中原省的老大。 “这就叫破釜沉舟，有信念才有能量，反之，则会丢失掉能量。 “现在你有千载难逢的机会，有这么一个牛人帮你，如果这都不敢和东北虎碰一碰，那你想想，以后你还有干他的勇气吗？肯定没有，只能等死了。” 听到这里，八字胡见黑佛还不动手，实在沉不住气了，直接骂道：“他在说什么鬼话？直接杀了！”抬手举起枪向岳霸指去，想让他闭嘴。 不料，黑佛抬起枪往八字胡太阳穴上一戳，语气冰冷道：“这里到底谁说了算？” 八字胡脸色大变，不敢动弹，手上的枪被黑佛身边的女侍者夺了。 黑佛的其他手下见状，也纷纷用枪指向了八字胡带来的几个人。八字胡的人基本都被牛保国打死了，靓坤的那批人也没跟来几个，他们很快都被迫交出了枪。 岳霸还在激情讲话： “…… “我们是华夏警察，你是象国人，我们不可能抓你回去，只能抓东北虎啊。东北虎一被灭，你不就是这里的老大了？ “你看，灭了东北虎，你是不是能得到更多田？有了更多田，就能赚更多钱，然后可以买枪招人，获得更大的势力？ “获得了更大势力，你是不是又能灭了更强的敌人？灭了更强的敌人，你是不是又有更多钱…… “用钱扩大势力，用势力赚钱，几次运转之后，你比最有势力的人更有势力，比最有钱的人更有钱！ “听懂掌声，这就是真相。” 好家伙，这是要建议黑佛左脚踩右脚统治全球的节奏。 没有人鼓掌，周围只有河水流动和汽车燃烧的声音。 黑佛瞪着岳霸，漆黑的眼珠子里看不见一丝光亮，面色阴沉，十分可怕。 可是岳霸现在却不怎么畏惧了。刚才那一番铿锵发言，把他自己都给说服了，他现在坚信自己的话非常有道理，黑佛一定能听进去。 黑佛眼中突然凶光一闪，似乎下了某种决定，狠狠一枪托砸在八字胡颈后，把他砸倒在地，喊道：“杀了他的人~” 第190章 深山 一阵枪响过后，属于东北虎派系的人，除了八字胡以外，全部身死。 “叫他出来。”黑佛对岳霸说。 岳霸看着那些倒下的尸体，一阵胆寒，但心中也略微松了口气，转头向牛保国的藏身的礁石喊道：“牛…马爷，你放心出来，他已经把东北虎的人都杀了，算是立下投名状了。” 牛保国听见岳霸居然还懂“投名状”这个词，不由感到好笑，提着把手枪走了出来，站到岳霸手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错，是个人才。” 黑佛让几个心腹手下，收掉了在场所有人的手机，包括牛保国的。 然后他开口道：“东北虎在瓦屋山的据点里，我有一个计划，你敢不敢去？”这个计划，其实早在刚才牛保国提出要合作时，黑佛就在脑中想到了。 瓦屋山便是dst中靠近金莱市的一座深山，地形十分复杂，卫星信号弱，易守难攻。 山里布置了各种岗哨，武器装备的等级比金莱市强很多，连制导防空炮都有好几台。在受打击的敏感时期，或是丰收季节，像东北虎和黑佛这种级别的大佬，多数时间都会躲在山里不出来。 “笑话，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说。”牛保国道。 黑佛让两个手下抓着八字胡退到后面，然后低声说道： “东北虎在山里有好几个据点，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不过，他现在想抓你问话，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假装把你抓了，送到他身边。 “这样我就能知道他的位置，集中所有力量打过去，我们里应外合，干掉他。 “金莱闹出的动静这么大，东北虎肯定也知道我们打起来了，所以，如果我们马上行动，他绝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联合起来对付他了！” 牛保国心中暗想：“这计策听起来还不错，但老子的风险很大啊！”问道：“‘假装’…把我抓起来，难不成要绑了我？” 黑佛说：“放心，不会让你失去行动能力。而且，我有手下安插在那边，他可以想办法让你身上藏着枪走到东北虎的营地外。但他不能进入营地内，东北虎还会叫其他人带你进去。 “你可以像刚才对付我的人一样，大开杀戒。然后，直接闯进去，先毁了他的防空装备。我的直升飞机就在附近的高地待命，马上带第一波人赶到那里支援你，其他人手我会亲自带到。” 想得这么周到，连内应都安插好了，果然是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弄死东北虎。牛保国心中暗笑，想来这样做虽然有点冒险，但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干掉东北虎，省得花大量时间去找他。 于是，牛保国答应了。 黑佛最后还不忘许诺道： “如果今晚事成，东北虎随你处置，我再给你1000万币，现金，金条，或者帮你开瑞国银行的账户存进去都可以！” …… 象国，彭帕市，市政医院。 石岚做完枪伤手术后，第一句话就是询问牛保国的情况。 玉儿在她的推床旁边，也竖起耳朵听。 “目前联系不上……你好好休息，我会派人过去查的。”陈勇说道。 “手机是没接，还是关机？”石岚追问道。 “关机。” 石岚闭眼沉默，心头除了沉重，还涌出一阵害怕的感觉，仿佛担心失去什么东西。这种感觉在其他的组员遇险时从未出现过。 陈勇离开病房后，小玉走到了石岚旁边，把一块圆形吊坠戴在了她颈上。 石岚感觉到了，拿起来怔怔看着。 这是一块无暇血玉，正是从牛保国买的那块翡翠原石中取出来的。其实前两天就已经做好了，当时牛保国送给她，她觉得很暧昧，死活不肯要。 “上船之前，师父让我给你的。”小玉淡淡说道。 “谢谢~”石岚把玉放回胸前，又闭上了眼。 此时早已过了午夜，象国的城市中渐渐安静下去，但在一处深山老林中，反而像炸开了锅。 黑佛按照计划，先逼迫八字胡传递消息过去，说牛保国已经抓住了，人还没死。 而后，牛保国用一身血衣和一副锯过的手铐进行伪装，挟持八字胡坐着他们出来时乘坐的直升飞机进了山。 黑佛安插的手下成功来到飞机起落点加夜班，没有对他进行搜身，而后就按东北虎的命令，把他们带到了一处据点营地外。 果然，又有一队东北虎更信任的手下来领人。牛保国直接暴起，枪杀了他们，冲进营地，准备强行破坏两个高台上的地空导弹。 事情到这一步都如计划进行，很是顺利。 可出乎牛保国意料的是，这处据点的营防布置十分严密，上有高台哨岗，下有类似碉堡的石堆和战壕，排兵布阵环环相掩，而且里面的人明显还都受过军队训练。 巡逻放哨者虽然慌乱，但还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很快就找到了拒敌位置，进行有效阻击。正在睡觉的多数人，听见刺耳的警哨后，也快速清醒，拿着枪冲了出来。 嗟哉！难不成他们天天搞训练？就是为了应对我来今晚过来偷袭。牛保国有种被故意针对的错觉。 虽然黑佛事先也说过，这里防守比较严密，但他只是随口叮嘱了一下，显然没搞清楚其中的门道。 “黑佛那个蠢货！他要是能干过东北虎就有鬼了。人家像军团作战，他像流氓打群架。” 牛保国心中暗骂着，果断选择跑路，退出营地后，钻进了树林里，准备从长计议。 跑出营地时，他屁股上还中了一枪，只是打伤了皮肉，不影响行动。 “给我等着，太阳出来之前，送你们见阎王！” 牛保国暗暗发誓，一口气朝西北方狂奔了一公里，然后凭借超强的方向感，开始以营地为中心绕圆行走。 远处不时传来误响的枪声，隐约还有犬吠。幸好牛保国没有掉落物品，那些狗不能针对性辨认他的气味，分散了注意力。不然，恐怕他很快就会被找到。 牛保国绕营地转了78度，又开始谨慎地往营地方向靠近。 都这么久了，黑佛的人连一个影子都没出现。 牛保国心中清楚，他自知敌不过东北虎，如果看不到有利情况，绝不会支援。 第191章 黑暗森林法则 牛保国特意挑选了一处树木茂盛的地形朝东北虎的据点前进，月光几乎完全被遮蔽，可见度极低。 他步子很轻，控制脚踩草地的声响，轻轻拨开挡路的树枝，同时将心神集中在听觉上，注意着远近不同的声音。 因为修炼登楼秘法的原因，他的听觉远超常人，比天生眼盲、从小锻炼听力的人还要强上一两分。 他能听见周围有动物在活动，是夜间猎手追逐猎物，发出窜动的声响。 有一定体积的动物存在是好事，这意味着这片区域很难保存陷阱。而且，危险动物可以让追逐者神经紧张，有时被吓得不得不开枪，暴露位置。 牛保国也遇到一只危险动物。 他走到一棵树下时，听见上方树枝传来轻微的压动声，抬头一看，竟有一双眼睛在树杆上盯着他。这应该是只豹子，身体和漆黑的树身融合了，看不太清。 它与牛保国的距离十分接近，只要扑下，利爪和獠牙立刻就能攻击到他。 但是，牛保国没有丝毫紧张，静静和它对视了一阵，然后保持注视，倒退着走远了。 像这种生育数量少的野兽，都是有灵性的，能感知到杀气和恐惧，对于没把握拿下的生物，不敢轻易出手。 很快，西方似乎有人追来了，听声音好像还牵着一条脚步乱窜的狗，草木摩擦声在静谧的林间异常明显。 不多时，追击者离的更近了，那狗似乎确定了牛保国的位置，拼命想往前冲，还低声咆哮了两声。 牛保国停住脚步，他的外衣早就在一处溪潭前脱下了，包裹住抢来的自动步枪，一起沉进了水里。 此时，他身上只有一件战术马甲，大大小小一共18口袋中，装满了手雷和刀刃——让黑佛叫人把匕首和小刀去除柄部收集来的。 前世，牛保国也经常于黑夜在林间杀人，为此还总结了一条“黑暗森林法则”，后来被负责传功的四徒弟编写进了“牛门杀人宝典”中，供弟子门徒背诵，每个月还要抽查默写。 这条法则很好背，就两点： 1、隐藏自己，提前发现敌人。 2、杀人时尽量不出声。 牛保国抽出一把尖利刀刃，听见追击者放开了狗绳，一条体型不小的狗口鼻呼哧着响声，猛冲了过来。 牛保国静静等待，将力量蓄积在腰背与手臂，把控好攻击距离后，反手一挥。 “嗖”的一声，尖刃破空而出。 四五米远的位置发出一阵惨嚎，那条狗受创挣扎，引得草丛中沙沙作响。这狗就算不死，肯定也没法再继续追人了。 有两个追击者也很快赶了过来，手电筒的光四处乱照。 牛保国已经悄悄往北方移动了一段距离，依靠树木躲避扫射过来的光线，悄悄从侧面接近他们。 两个追击者看见了受伤的狗，惊叫了两声象语，然后立刻就准备发信号弹喊人往这边来。 但这时，牛保国已经大力甩出了两把匕首，分别射向两个声源偏下十公分的位置。 “噗”“噗” 刀刃插入追击者的脖颈，他们喉咙发出一阵惊恐的声音，身体很快软倒在地。 牛保国走过去，先结果了那条呜咽的狗。想起这帮人身上好像都穿着丛林绿的涤纶制服，直接扒下一件，披在了自己身上。 他又向东边偏移了一段距离，而后继续朝据点前进。 若是一般人，在漆黑的林子里乱转，恐怕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那些追击者对这一带虽然比较熟悉，但此时也完全搞不清牛保国去了哪里，只能到处乱搜，要不就是被那些不明白具体追踪指令的狗带着跑。 在靠近据点外围，牛保国发现了好几处暗哨，如幽灵般潜行过去，解决掉了他们，很快又到了营地外围。 由于怕受军事打击，这里营地里到了晚上，也只有月光和较暗的灯光照明。牛保国找到一个内部岗哨的盲点，翻越竹栅栏再次“杀”了回来。 此时，有五个光膀子的男人聚在营地正门外抽烟。 牛保国击毙的大部分尸体都已经被人搬走了，地上还并排放着三具，是八字胡以及两个黑佛的手下。 “艹，要是像泰哥说的，这么多人都是被一个人给打死的。那这个叫马军的，真挺牛逼啊~”一个身高两米的大汉说道。 “这事肯定有问题，他这么牛逼干嘛早不抢老黑的枪逃跑，一走到这里，见到咱们的人就突然爆发小宇宙了？听说还是先往营地冲，然后才跑的。”一个略显高瘦但肌肉强健的人说道。 “带他们过来那小子有问题，哥，我去审他一下子。”一个青茬头对旁边身上纹有下山虎的男人说了一声，将烟屁股扔在地上踩灭，然后就走进了营地内。 这几个人说的都是华夏语，还带有一股华夏东北地区的口音，身高明显比象国以及周边地区的人要高大。 那个纹下山虎的男人就是东北虎邹泰，他在这几人中个头算是比较矮的了，一米八，比较强壮，发型和长相都很普通，身上最惹人注目的是他那两只手。 那两只手一看就异于常人，腕、掌、指上面的肌腱和筋膜比普通人至少粗壮两倍，看起来就像脚部的跟腱一样，充满爆发力。 手上骨肉也更加坚实，指尖和掌面还有一层硬物的光泽，不像是那种靠长期摩擦生出的厚茧，看上去是活血通气的。 如果说普通的人手，是进化来抓握工具的。那这样的一双手，明显是用来攻击的。 “我怀疑，这事情跟黑佛有关。”邹泰指着地上那两个冒充八字胡手下的人，说道：“老闷，找人去问一下，这两个到底是不是老黑的人。” “行。”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点了点头。 他们正要回身返回营地，突然听见“轰~”的喷火声响，接着强光一闪，就见设置了防空炮的一个高台上发生了大爆炸。 “艹，什么情况！？”外号叫大个的男人喊道。 “咱们的防空炮被干爆了，好像是从另外一个防空炮那边打过去的。”名叫乔三的瘦高男人说道。 “那个人又回来了。”周泰也无比震惊，立刻带着他们奔向另一处防空炮的位置，用象语呼喊，命令手下们包围过去。 第192章 巨人 牛保国站在一处木基高台上，脚边躺着两个死人。 他面前的制导防空炮一共有三发炮弹，一发已经瞄准另一处高台打出，将它的同伴炸毁了。 这装备不是东北虎搞来的，而是颂坤遗留的，黑佛也见过。他特意找专业人士学到了操纵装备的方法，提前教给牛保国。 牛保国发射了一炮后，觉得非常过瘾，很想把剩下的两发打进下面的营地。只可惜，炮架的底座最多只能调制水平，无法往下射击。 这时，高台下已经有很多人围了过来，不少往台上开枪，仰角射击，打不中猫着腰的牛保国，而上高台的爬梯已经被牛保国毁了。 东北虎几人也赶到了，乔三看着高台上，掏出一把枪，说道：“你们掩护我，我爬上去，非要抓活的好好问问！” “rpg~”东北虎喊了一声，然后说道：“别上去了，直接杀他，然后马上带军火、货品和钱转移到其他据点去！他故意毁了防空炮，肯定有什么目的。” 很快，一个肩扛火箭榴弹发射器的手下就从远处跑了过来。 突然，高台边缘滚下来两个火箭炮弹，几十公斤的重量砸在地面，发出“嗙”“嗙”两声响，紧接着又落下几颗手雷。 台下离得近的人吓得四散而逃，东北虎见一支炮弹的头部正好对着自己这边，立刻也拉着几个兄弟往旁边跑。 一阵连环爆炸响起。 火箭炮弹并没有推进，直接炸在了高台下方，把底部的木基破坏了一大块边角，再也无法承重，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往一侧倾倒下来。 站在上面的牛保国始料未及，飞快移动到最高点的角上站立，保持住平衡。 高台倒向两个木寨楼，牛保国见楼顶是草木层层堆叠的软顶，抓住时机奋力一跃，背部朝下摔在了顶上。 轰的一声响，高台把一个寨楼砸烂了大半，另一个也小部分受损。 牛保国整个人砸穿屋顶后，掉进了寨楼的二层。 背部传来剧痛，但牛保国却没有摔懵，在半空中就在观察四周，发现这房间很大很空，只有一个巨大的人影就站在他近前，身躯遮挡住了后方破墙外照进来的火光。 “呯”，牛保国摔在地上。 那个人影看见他后微微一愣，随后发出怒吼，抬脚往他头踢来。 牛保国一个鲤鱼打挺，险险避开，同时站起身来，一掌切向他颈部。这个时候，牛保国才真正发现此人有多么巨大。 身高目测有23米左右，体重可能超过300斤，形体健壮，一点都不显胖，从刚刚踢出的那一脚可以看出，他动作也很迅猛。 牛保国的掌刀虽然去的快，但由于身高差太大，那人微微一耸肩就挡住了。 巨人用一个凶狠的横肘回击。 牛保国不敢硬接，连续后撤步躲避，准备先拉开距离。 巨人似乎非常暴躁，连连上步追击，两拳不中，又猛地跃起来使用飞膝向前顶。 突然，他身体在空中一顿，竟是被两条锁在手腕上的粗铁链给拉住了。铁链发出“哐啷啷”的响声，一直延伸到破烂的墙角，估计另一头就拴在承重木柱上。 这时，牛保国借助头顶上方的低瓦数灯泡看清了他的样貌—— 面目长的凶神恶煞，且带有狰狞的怒容，如果寺庙里供奉的四大天王得了十级躁狂症，估计就很像他现在这副样子。 头上无发，络腮胡子却很浓密，有些发卷。 身上穿着随意缝剪的粗布，全身皮肤黝黑，还明显发赤。 简直像个怪物。 “这莫非是个野人？但看他刚才的肘法和膝法，明显是练过的啊……这天生异体，可能是伴有狂症。” 牛保国在铁链到不了的距离外看着他，啧啧称奇。 巨人却更加暴怒了，疯狂拉拽铁链。 只听那边的角落传出异响，本来非常结实的承重柱，被高台一砸，出现了折裂，再被此时的巨力猛拽，再也承受不住。铁链的另一端被扯了出来。 楼外，有人确定牛保国掉进了里面，邹泰已经叫来好几个火箭发射器，对准了二楼的几个窗口。 “咋整？蛮子还栓在上面……要不进去看看？”大个说道。 乔三听见了那个巨人不断发出怒吼，说道：“我看那小子摔进去的位置离蛮子很近，又没听见他开枪，会不会已经被锤死了？” 邹泰皱了皱眉，说道：“你们现在就带部分人去搬东西，我上去看看。”说完，他把手枪往腰上一别，冲向了木楼。 他没有选择从一楼的门口进入，而是冲到墙边一跃，双手直接扒住了横木间的缝隙，双臂交替引体，向上攀爬，碾压地心引力，几秒钟便到了二楼窗边，一跃而入，拔出手枪。 牛保国此时正与那个叫作蛮子的巨人近身缠斗，利用化劲破解他的肘和膝，幸亏这段时间气力又有不小的提升，否则即便取巧，也很难接住他的巨力。 其实，牛保国只是不想杀他，或者废了他。不然，拔出身上的刀，快速弄死他不算难。 邹泰见牛保国近身肉搏竟然能压制住蛮子，感到有些惊讶，再仔细一看，便知牛保国的功夫很不错。他把枪口对准了两人的方向，却没把握击中牛保国，喊道：“蛮子，快让开！” 蛮子鸟都不鸟他，疯狂攻击牛保国。 邹泰气急，围着他们踱步，寻找时机开枪解决牛保国。 牛保国也早有看见有人进来，故意利用蛮子挡枪，找机会瞄了两眼邹泰后，问道：“你就是东北虎？” 邹泰道：“没错，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他不相信华夏的刑警有牛保国这种身手。 牛保国两拳打在蛮子的腹部，躲开他吃痛后猛烈的反击，说道：“你杀了我未来的岳父，我要抓你回去偿命。” 未来的岳父？邹泰一愣，好一会才想明白这可能指的是女朋友或者未婚妻的爹，因为还没结婚，所以是“未来的岳父”。 他问道：“你未来岳父是谁？” 牛保国一愣，石岚的爹叫啥名，他还真不知道……不过，料想肯定是一个姓。 “他姓石，是一个中州警察。” 邹泰想了想，语气肯定道：“你搞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姓石的警察！” “休得抵赖~”牛保国说道，心想我管你杀没杀，只要岚儿认为你杀了，我把你抓去哄得她开心，最后嫁给我，不就行了。 邹泰一直找不到开枪的机会，直接冲上去，又怕蛮子会无差别攻击。听牛保国说他在抵赖，非常不爽，怒道： “我邹泰敢作敢认，这辈子一共杀过174个人，绝对没有一个是华夏的警察！” 他话语之中，透出了一股顶天立地的浩然之气。 可在牛保国耳中一听，只抓住了“174”这个重点，以为他在炫耀自己的战绩。 于是，牛保国像是听见了一个大笑话，说道：“哈哈哈哈哈……区区一百多人，也敢贻笑大方。我四十岁之前便已杀人过万，具体数字只有阎王才能算清！” 第193章 神威 要凑够一万人。如果每天杀一个，需要将近28年的时间。 除非是在战争中使用过大规模杀伤武器，或者说当任军队长官时，下令间接处决的人也算数。否则，怎么可能做到？ 邹泰都有点怀疑牛保国是不是个疯子。 这时，蛮子一阵猛攻后终于出现疲态，牛保国趁机发力，连续两肘顶在他下颚。 蛮子的巨大身躯一阵晃荡，意识陷入短暂模糊。 牛保国一记右手摆拳，结结实实打在他下巴侧面。 蛮子眼前发黑，身体就要向一边歪倒。 邹泰双目一凛，枪口对准蛮子后方，准备趁机开枪。 可当蛮子身体刚歪开，只见寒芒一闪，竟有把利刃擦着他的肩膀急速射来，是牛保国用左手甩出来的。 邹泰心里一惊。这么近的距离，躲闪肯定是来不及了，但他反应很快，抓枪的手一翻腕，直接用手枪侧面挡了上去。 “当”的一声，刀尖先撞在枪身上，滑弹出去时，锋利的刃部擦到了邹泰的手掌边缘，却仅仅只留下一道白痕。 牛保国本想趁机欺身而上，但见到了他的反应速度和那双手，再考虑到此时的情形，决定还是先撤到外面，等黑佛的支援过来再说。 等邹泰再用枪去瞄准时，牛保国已经跑到楼梯口翻了下去。 邹泰想追过去，不料趴在地上的蛮子，又缓过来了，不分青红皂白，缠住了他。 一楼的大门被高台挡住了，牛保国刚到楼下，就看见一个手拿黄金ak的青茬头男人，正带手下一个个从两道窗户口爬进来。 他飞快躲避回去，一阵步枪子弹打得楼梯口木屑横飞。等枪声一顿，他立刻凭感觉甩了两颗手雷过去。 爆炸声响起的同时，牛保国立刻冲出，以鱼跃之姿朝另一处窗口跳了出去。 楼上，邹泰被蛮子缠的怒了，把枪扔下，用双手与他对攻。 两人体型相差很大，但邹泰的力量却是不输蛮子太多。 蛮子被牛保国打得有些晕乎，很快被邹泰一手掐住了脖颈。 那只可怕的手一发力，五指便深陷进去，扼住了蛮子的颈部血管。他脸上涨得通红，拼命挣扎，但不过片刻，就渐渐无力，昏了过去。 邹泰把他巨大的身躯往地上一扔，飞快捡起枪，冲下楼去。 此时，牛保国被一大帮人围堵在了一跳战壕中，手持枪来的g3式自动步枪还击。 他与敌人火力相差太大，枪法再准，反应再快，也难以抵挡。很快还有火箭弹飞射而来，炸的战壕前尘土飞扬，恐怕再过不多时，都能把他埋在里面了。 “黑佛的直升机死哪去了？说好的“立刻”就到呢？”牛保国心里暗骂，都已经在琢磨怎么跑路了。 这时，只听周围一阵惊呼，西南方的树林上空似乎传来了很响的“呼呼”声。 “好像有直升机来了！” “用rpg打下来。” 象语的呼喊声中，夹杂着两声华夏语。立刻有人扛着火箭筒对准了那个方向。 很快，三架直升飞机出现在众人面前。 与牛保国想象的不太一样。他很不满意，心想才来这么几架，装得下几个废人？这支援有什么用？ 三台直升机在高空并排冲来，同时从300米以上的高度迅速下降。 地面一些强光手电照向了它们。 rpg的地面有效射程是300米左右，而实际上，即便是熟练射手，也会尽量在100米内发射，即便如此，其命中率也谈不上多高。 如果是对准空中发射，有效射程还会缩短很多。 因此，东北虎阵营的rpg射手们都在等待它们高度降低，只有一些人用步枪朝天上乱射。 地面上的所有人都没看清楚，每一架直升机的底盘下都改装了两个圆筒型的装备，像蜂巢似的——这是老黑佛的蜜汁大杀器，在秘密基地隐藏了大半年，此时终于派上用场。 三架直升机还远远没有降至rpg的有效射程范围之内，那些蜂巢就全部启动了，飞快喷出一阵密集的火箭弹雨，发出“嗖嗖嗖嗖”的破空声，甚是骇人，叠起来像有一千只鸟在鸣叫。 总共104发高爆火箭弹，尾部喷着火焰飞射向地面，几乎把整个据点全部覆盖。 “多巢制导火箭弹！二嘎子，进战壕！” 邹泰做雇佣兵的时候在战场上见过这玩意，面色大变，立刻扯着身边青茬头男人往最近的战壕里扑。 爆炸矩阵是从牛保国对面的方向开始，像是掀起了滔天火海，猛然覆盖过来，震天动地。 牛保国活了两辈子，也没亲眼见过具如此神威的攻击，只匆匆一瞥，便立刻卧在了战壕底部。 震耳欲聋的声响平息后，整个据点被烟尘覆盖，里面还冒着火光。 空中有一架直升飞机的底座发生了自燃。因为火箭发射器都是改装的，直升飞机也都不是高规格的武装直升机，所以出点毛病不可避免。 自燃的飞机紧急迫降去了，另外两架再次降低高度，停在据点外围，一边用重机枪扫射，一边放下吊梯，开始放人下去。 据点内伤亡惨重，楼寨被轰塌了一大半，多处起火，有些存放弹药的地方还发生了二次爆炸，基本算是被毁了。 邹泰从战壕中站了起来，身上落下大片灰尘，耳中还在嗡嗡鸣响。 双眼在熏黑的脸上格外明显，里面映着愤怒的火光。 低头看了眼脚边的二嘎子，见他身体完整，还在嗷嗷痛叫，也顾不得多问，抢过战壕中另一人手里的rpg，跳出战壕，朝直升机的方向冲去。 一路上，他对生还者大喊，命令所有人去他那道保存还算完好的战壕边集合。 牛保国所在的战壕就不完好了，离一个爆炸点很近，现在已经完全被土掩埋。 一只手艰难的破土而出。 幸亏覆盖的土比较松弛，牛保国扒拉了一阵后，从土下面钻了出来。喷吐出口鼻中的土粒，整理了一下发型，他心中暗骂道： “好你个黑佛，想把我也一起炸死是？” 第194章 帝王之术 牛保国见周围一片硝烟弥漫的景象，趁机杀人抢枪，带着一把ak，几个弹匣，还有几颗手雷，匿入林中，爬上了一棵粗壮的黄柳桉树，静静观望。 只听“嘣”的一声，一架悬停的直升机被火箭弹击中，螺旋桨受损严重，冒着黑烟往下坠去。 另一架直升机已经放下完了作战人员，见此情景，直接爬升到安全高度，用强光灯照射下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据点外围不断响起枪声，应该是直升机带来的人躲在暗处骚扰。 又过了一会，枪声分成了好几个方向传来，牛保国知道这说明东北虎叫手下进行分批撤离了。 那么，东北虎会走哪个方向呢？ 牛保国在树上无从判断，但他相信黑佛肯定有办法知晓，见到上空的直升飞机开始向北方移动后，他也滑下树干，小心地追了过去。 东北虎带着大几十号人在稀疏的树林中穿梭。见上方的直升飞机一直用光照着他们，知道自己是被盯上了，但他仍然继续带人朝前走。 大约七八百米后，他们越过一条溪流，就像跨过了一条神奇的分界线，树林瞬间变得密集起来，上方枝叶遮天蔽日，直升机的光线根本透不进去。 牛保国追过溪流后，心中又怀疑起了黑佛的智商，暗想：“他不会就是光凭那架破飞机追踪？这不是又要跟丢了?那我还怎么坐收渔翁之利？” 结果，没过多久，前方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枪响，似乎终于有一大帮人交上火了。 原来，邹泰带人进入这片密林后，立即改道偏向东走。可还没走出多远，竟然遭到伏击，一下子又损失了十几人。 邹泰的人训练有素，立即依靠树木掩护，与对方交火一阵后，听见了扩音器喊话的声音： “东北虎，我就知道你会往这边跑，投降！”（象语） 即便声音有些失真，但东北虎一听这阴冷的语气，便知道这人就是黑佛。 他没有答话，直接喊道：“黑佛和警察合作，挑起内战，我知道你们很多人不清楚情况，现在杀了这个叛徒，我保证不追究你们。” 黑佛那边的人，很多也是在他自己的山中据点里调来的，听见“警察”二字，都有些疑惑。 黑佛见东北虎竟然在动摇自己这边的军心，也大喊道： “别听他乱说，那些华夏警察都被我杀了。东北虎是华夏人，他手下重用的也都是华夏人，他们凭什么在我们的地盘捞钱？你们现在投降杀了他们，我重重有赏。” 东北虎悄悄挪动位置，不再回应，朝着扩音器的方向扔了一颗手雷。 一声爆炸响起，站在树后的黑佛被震得跌坐在地，怒吼道：“上，杀了他们！” 两边又开始了激烈交火，子弹横飞，手雷乱炸，非常热闹。 虽然东北虎阵营的人训练有素，单兵能力更强，逃跑时带出来的武器也很精良。但黑佛那方人数优势明显，从照射的手电光来看，都已经形成半包围圈了。 牛保国远远绕行，依靠在一颗树旁，听着他们“狗咬狗”的声音，心中偷乐。 过了一会，他发现东北虎阵营有些撑不住了，开始节节败退。黑佛更是分出了一小部分人绕后，把他们彻底围住。 牛保国冷笑一声，抄起ak冲向黑佛阵营的侧翼，趁其不备，打光两梭子弹，扔出四颗手雷，一下杀了近三十人。 黑佛阵营一阵慌乱，等他们分出一部分力量回击过来时，牛保国又飞快的退走了。 东北虎那边的人还以为是有其他据点的兄弟过来支援，一下子士气高涨，朝支援赶来的方向趁机突围。 眼看他们就要成功了，可牛保国这个老六又冒了出来，打死七八人后，把他们逼了回去。 牛保国就这样不断平衡着双方力量，让他们相互损耗，心中颇为自得，暗想：“这就叫帝王之术，哈哈~” 渐渐的，黑佛和东北虎都意识到不对劲了。枪法这么快、这么准的人，他们只能想到一个，那就是牛保国。 可他们也没法休战，只能继续火拼，人数不断削减。 总体来说，还是黑佛的人被牛保国杀的更多几倍，包围圈变得越来越薄弱。眼看本来稳赢的局势变成这样，黑佛无法淡定了，强压着怒火，用扩音器喊道： “ajun！what are you dog！are we friend ？”(马军，你在干嘛？我们不是一伙的吗？) 由于找不到翻译，他只能用蹩脚的英语喊话，希望牛保国回心转意。 牛保国听懂了几个简单的词汇，能猜出意思，也在一颗树后喊道：“n of bitch! you want kill ,fk you !”(汝母婢也，你想杀了我，滚！) 其实黑佛也不是故意想炸死牛保国，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牛保国他会轰炸，只是怕东北虎提前撤离，或是带手下追击牛保国跑出据点外，导致轰炸无效。 当然，他最希望出现的结果就是东北虎和牛保国都被直接炸死，可惜结果不如人意，这俩一个都没死。 黑佛本想找个理由进行诡辩，可惜英语太差，说不出来，只能气闷地喊道：“i rry ，i give you ore oney !”(我错了，我多给你一些钱。) 这苍白无力的话语略显敷衍。 “fk you！” 牛保国直接扔了颗手雷过去，方向是准的，但中间树木太多。手雷砸在树干上一反弹，不知炸死了哪个倒霉鬼。 邹泰听见这两人的对话，十分无语，真猜不透牛保国这个奇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不过，还真得感谢有他在帮倒忙，否则自己的人撑不到现在。 “艹，我没子弹了。”乔三在邹泰身边喊道。 “我也快没了~”老闷说道。 “这里还有最后一点，你们拿着。”大个扔给乔三一把黄金ak，空出的手稳了稳身上背着的二嘎子。他此时虚弱无力，像是受了重伤。 他们撤离据点时，携带的弹药有限，此时所有人都已经快没子弹了。 “叫兄弟们分头跑，你们几个跟着我走，把灯都关了。”邹泰说完这句话，高声一喊，带着他们朝一个方向冲去。 邹泰向前一阵扫射，打光了枪里所有的子弹，而后把枪一扔，俯下身子加速前冲，身形飞快绕过一颗颗树干，真如林中发动猎杀的猛虎一般。 前方一人在树后面躲过那阵子弹后，刚探出半个身体准备开枪，只见下方黑影一闪，枪管就被抓住，扯到了一边。 邹泰虎目中凶光迸射，右手成爪，带着呼啸劲风拍在这人脸上。 这一爪，竟然把他半边下颚都撕裂了，破烂的骨头和肉挂在脸上，血水不断渗落，恐怖至极。 第195章 岩洞 邹泰迅速将那惨死之人抛下，夺了枪拿在手中，一边开火一边往前奔去。 “往前冲，千万别停！” 老闷、乔三几人紧跟在后，向两侧打光所有子弹后，把枪一扔，什么都不顾了，就迈开步子狂奔。 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人，知道在这种时候，越是犹豫，越容易挨枪子。 邹泰靠着火力压制，又冲到一个人近前，瞬间用右手抓断他的肋骨，左手将他喉管捏的粉碎。像老虎叼羚羊似的，将他整个人轻松提起来，当作挡箭牌继续向前狂奔。 乱弹从他们前方和两侧袭来。 老闷感觉后背一痛，整个人扑倒在地，知道自己中弹了，直接放弃逃跑，拼命爬到一具敌人尸体旁，捡起枪来反击。 乔三和大个心脏猛地一沉，但脚步没有停，继续往前狂奔。 黑佛的包围圈已经变得薄弱，他们借树木做掩护，猛地一下还真冲出去了。 乔三腰部中了一枪，大腿被子弹擦中，但丝毫没影响他的速度。 大个的手臂中了一枪，强忍着剧痛，没有放下背上的人。 反倒是冲在最前面的邹泰，吸引了最多火力，却没有中弹。 他们一口气跑了几百米，借助一个荧光指南针，不断改变行进方向。 后方追击的声响渐渐变弱。 “这里~” 邹泰带他们跑到一棵造型奇特的树边，钻进高度足以没腰的灌木丛中摸找着什么。 几十秒后，他双手掰开了一块方形石板，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立刻招呼着他们先下去。 洞口不算大，刚好能让大个挤下去。 邹泰最后进去，落地后站直身体，头顶依然可以露出洞外。他托起石板合了回去。 方形石板上方本来有一层较厚的土，此时与周围断开了，短时间内肯定无法严丝合缝，但如果其他人不钻进灌木丛仔细查看，是很难注意到的。 复原了石板后，邹泰往下一蹲，爬进乔三用手电光照亮的下斜通道内。 树林中，枪声已经平息，邹泰这方的其他人，没几个能成功突围出去，要么死在了枪下，要么受伤成为俘虏。 黑佛听说东北虎跑了，非常不爽，面色阴沉道：“调更多人来，这个树林里有地窖，给我全面搜索，把他们找出来！” 说完，他让空中的直升机放下吊梯，自己先跑路了。 没办法，他实在是担心牛保国报复他。现在这树林里还是黑不拉几的，如果手下人一分散，天知道那个老6会不会从哪冒出来给他两枪。 邹泰等人在地道中行进了一段路程，前方空间豁然开朗，原来地道是从一个巨大的岩洞空间里凿通过来的。 被大个和乔三抬着的二楞子受到颠簸，不停的剧烈咳嗽，口中吐出血水，看上去非常痛苦。 他们连忙找了一块平地，把二楞子放下休息一会，也处理一下各自的伤口。 邹泰掀开二楞子的衣服，只见一块金属破片嵌入了他的后背靠右的位置，靠摸按感觉的深度，只怕已经斩断肋骨，伤到了肺部。 这破片是轰炸时，不知什么物体被炸碎后飞射过来的，幸亏卡的很紧，没有导致大量出血，不然他早就死了。 邹泰心知这伤势恐怕凶多吉少，如果能马上进医院动手术，那还有可能保住命，但他们现在处于深山老林，还有敌人追杀，想逃出去都不容易。 不过，他还是说：“二愣子，撑住，哥马上带你出去治伤。” 二愣子又是一阵咳嗽，吐了一口血唾沫，惨笑道：“哥，我感觉我已经快死了，你们走，给我根烟~” 邹泰点了根烟给他叼着，说道：“给我撑住！” 深吸了一口气，邹泰站起来，用手电筒照了照高处的岩壁，找到一道岩洞中很常见的裂口，对大壮和乔三道： “跟我上去拿枪，再装点钱，赶快走。黑佛能在林子里堵我们，很可能知道颂坤在这里有藏身处。” 他们走到陡斜的岩壁边，准备登上高处钻进那道裂口。 突然，一排子弹从他们头顶扫过，打得岩壁上石屑乱飞。枪声在这个封闭空间内回响，显得异常刺耳。 邹泰三人脸色巨变，立刻将手电光往回照看。 只见一道幽灵般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岩洞内，正单手把持着ak步枪朝前走来，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球状物体在空中抛玩，脸上挂着歪嘴笑容，看上去十分悠闲。 还能有谁？正是牛保国。 邹泰眉头紧皱，他觉得牛保国能这么快找到这里，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知道密道口的准确位置；二是，他一直紧跟在后，而自己根本毫无察觉。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令他心惊。 牛保国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得意道：“这地方藏东西确实不错啊，还有其他出口，呵……过来，光往顶上照。” 岩洞的空间确实非常大，牛保国走到二愣子身前停下，距离邹泰三人还有近百米远，但中间没有阻挡物。 刚才在树林里，到处都是掩体，还有四射的手电光，导致明暗交错。这种环境让邹泰他们平时很准的枪法根本难以发挥，可牛保国却准的可怕。 邹泰三人丝毫不怀疑牛保国现在能轻松击毙自己，只能老老实实走了回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邹泰问道。 “我说过了，你听不懂人话吗？”牛保国不耐烦道。 “好，你想抓的是我？放了他们，我跟你回华夏。”邹泰说道：“要不然，拖着180斤的尸体，我怕你出不了山。” “泰哥，别鸟这个逮(dēi)儿，大不了就是死，我无所谓。”大个说道，恶狠狠地瞪着牛保国，看样子当真是不惧怕他开枪。 “对，我也无所谓。”乔三也没有任何惧色。 牛保国不得不承认，这几个人还挺有种。 考虑到答应过石岚要抓活的，而外面又有黑佛还没解决，他想了想，对邹泰说道：“我如何信你？” “我邹泰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从来没有食言过！这里可以通到山的另外一边，出去之后，只要你放了他们，我就跟你走。如果担心我会跑，你可以先打断我双手！” 乔三和大个急忙劝阻，可邹泰不听，目光坚定地看着牛保国。 “行，我答应了。”牛保国说道：“不过，走之前我还有件事想办。” 邹泰问：“什么事？” 牛保国笑道：“跟你单挑。” 第196章 单挑 单挑？对面三人一脸问号。 乔三还以为牛保国是在耍他们，怒骂道：“我靠，你装什么逼呢？要杀就杀，拿着把枪还单挑，傻碧！” 邹泰知道牛保国除了枪法以外，身手也很厉害。可他不认为牛保国现在会放弃优势和自己徒手搏斗，所以也搞不懂牛保国是什么意思。 他刚想开口问，却见牛保国咔咔两下卸掉弹夹，清空了枪膛里的子弹，而后一甩手把枪远远扔开了。 邹泰三人都愣住了。 牛保国又把外衣和战术马甲脱下一扔，露出极具暴力美学的肌肉和纹身，最后把左手上拿着的三颗小球放在了二愣子身边——那是某种草莓大小的黑色果实。 “来，单挑。打赢了我，你们请便。如果输了，就按刚才说的办。”牛保国道。 其实，他很想学金义的作风，加一句“你选文斗还是武斗？”，以此装逼。 可现在实力不允许。 万一邹泰选了文斗，那他会被一巴掌呼死。 “他身上好像真没藏枪，要不你俩拖住他一下子，我跑上去拿枪？”乔三尽量不动嘴唇，小声说话。 “我看行。”大个说。 邹泰突然笑了起来，重新打量了一下牛保国，说道：“真t有意思！好，我跟你单挑！” 说完，哗的一声，把上衣撕成了两半，露出一只凶恶的下山虎。 他走到距离牛保国八步的位置，调整呼吸，双手一握虎爪，筋骨发出令人心惊的鸣响，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攀升，压迫感十足。 论徒手搏杀，邹泰自从出师以来，还从来没有输过一次。他有绝对的信心能胜。 “还不错，内外兼修。目前为止，你算是我在这个世界见过功夫最好的人了。” 牛保国语气悠然，也上前几步，突然想到什么，一抬手，说道： “等一下。你们有没有带手机？帮我录个视频。” 本来渲染到位的气氛，被这句话搅得稀碎。 邹泰提起的气势一顿，皱眉道：“什么意思？” 后面的乔三骂道：“录视频干jb呢，录你的生前最后影像？你不会挨打了还要找我们赔医药费？” 牛保国对邹泰说：“我暂时不想杀你，这里又没有中立者作证，录视频是为了留个证据，证明我打赢你了，以后谁有异议，我便拿给他看。” 牛保国要和东北虎单挑，只因为很多人说他是地下拳台的最强者，所以必须打败，证明自己更强。 前世，牛夔为得天下第一的虚名，找高手比武时，一般都会刻意找人多的地方打。 有些“高人”避而不战，那么他找到人取胜之后，就会想各种办法证明此事。最直截了当的方法就是击杀对方，带其头颅和贴身兵刃，去到闹市的酒楼里装逼示众，让江湖人宣扬出去。 现在这个世界能录视频作证，倒省事不少。 “你还挺有自信~”邹泰听了牛保国奇葩又狂妄的想法，有些愠怒，也赖得废话，直接道：“给他录！” 大个还真带了手机，最新款的iphone pro ax，拿出来打开了录像。两束手电光打在洞顶，漫反射形成的照明不够亮，画面噪点很多，但勉强也能拍清楚。 “东北虎，你转过去一下，让镜头先拍拍你正面。”牛保国又提出了一个貌似合理的要求。 邹泰忍无可忍，爆喝一声：“当心！” 而后，他猛冲上去，使出一招虎扑，双爪一高一低，一左一右，向牛保国横扫而去。 老虎最厉害的捕猎技巧就是扑击。 邹泰这招动作神形兼备，真如猛虎扑食一般，攻击范围大，冲击力强。敌人向两侧难以躲闪，而选择后退便会被他追击压制，陷入危机。 曾经在黑拳台上，很多拳王级的对手都被这一招给直接击溃了。 牛保国当然不会。 他前跨半步，重心一沉，稳稳定在原地，双肘由内向外顶出，肘尖竟然精准地撞在了邹泰的两只手腕处，挡住了他的爪击。 邹泰心中一惊，没想到牛保国能这样挡住自己的攻击。好在他手腕强劲，只感觉微微发麻，立刻变招，右爪一收，想从下方袭向牛保国咽喉。 可牛保国比他更快，本就处于身前中路的双手直接捏成拳刺——拇指突出一小截——飞快戳向邹泰双眼。 邹泰只能放弃攻击，扭腰偏头急避。 牛保国的双手拳刺速度虽快，但身体没使太大劲，重心依然很稳。他一变招，双手抓住邹泰攻击到半途的手臂，利用脚步与身体协同发力，钻到侧面，扭住了他的胳膊。 邹泰吃痛，怒吼一声，另一手立刻抵住自己大臂，使用蛮力对抗，硬是没让牛保国把他胳膊拧死。 牛保国冷笑一声，不断顺着他的发力改变擒拿手法，又以另外几种方式制他。 “泰哥，干死他！” “把他胳膊掰了！” 乔三和大个在一旁喊着，声音十分激动。他们很久没看见能和邹泰这样肉搏的人了。 邹泰僵持的很难受，找到一个机会，冒着右手被拧伤的风险，左手直接放弃角力，抓向牛保国的肘关节。 牛保国可不敢被他抓住，双手一松，往后撤了几步。他腹部被邹泰脱困的那只手抓出两道血痕，感觉火辣辣的疼，心道：“好一双铁爪，若是抓实了，非得开膛破肚不可。” 一番短暂交手后，牛保国已经摸清了邹泰功夫的特点——刚猛有余，柔韧不足。攻击力强，但破绽着实不少。 对此，才他刚心里还起过一个疑问。 从石岚父亲的伤痕来看，凶手的爪功虽然力道也很强劲，但刚中带柔，而且分筋挫骨的手法很精妙，与邹泰这凶猛粗暴的虎爪截然不同。 其实，牛保国在第一次擒拿没有成功时，便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气力，用擒拿技肯定无法制住邹泰。之所以还要冒险变招，是为了试探邹泰对于擒技的应变能力。 试过之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岚儿搞错了，东北虎不是杀她父亲的那个人。 牛保国有些郁闷。他心里清楚，如果找不到真凶，就解不开石岚的心结，石岚解不开心结，那肯定没心思嫁人生孩子。 这……有点麻烦啊。 邹泰不知道牛保国心里还在琢磨娶媳妇的破事，刚才差点吃亏，短暂调息之后，又打起十二分精神，朝他冲了过去。 第197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邹泰的双手攻击力太强，招式很难闪避。 以牛保国现在的身体素质，如果被他的手抓住，恐怕凶多吉少。 他选择以攻代守。看准邹泰的破绽后，抢攻要害，戳眼踢裆，无所不用其极。 邹泰的攻击节奏被打乱了，每次刚一发力，就不得不撤招回防或者闪避。 牛保国的攻击路数看起来有点下三滥，但邹泰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比武，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他的虎形功夫照样也有这样的攻击招式。 生死搏杀，本就该如此。 真正令邹泰心惊的是，牛保国似乎完全看透了他。 仿佛他还没出手，牛保国就知道他下一刻要出什么招，立刻对他即将暴露出的破绽进行攻击，抢先一步封死了他的动作。 这样下去不行！ 邹泰心中一狠，面对牛保国攻向太阳穴的摆拳，重心紊乱的他，没有选择后仰完全躲开，只是微微后仰，抬脚大力踹向牛保国腹部。 “砰”的一声。 邹泰侧额中拳，眼眶骨被打裂，头脑一阵昏沉，流出的血液很快染红了半边脸。牛保国拳眼处凸起的拇指关节差点正中他的太阳穴，非常凶险。 牛保国刚才以弓步出拳，重心压在前脚，无法躲闪，被邹泰一脚踹退了四五步。 好在他及时用另一只手臂挡了一下，没有被直接踹中腹部。但即便如此，手臂也差点折了，腹部受到撞击也是一阵疼痛。 乔三和大个见这战况有些不妙，喊叫声也消停了，心情紧张地看着。 邹泰擦拭一把眼角的血迹，眼神更加狠厉，深吸一口气，又向牛保国冲去。 牛保国知道邹泰这是要发狠拼命了，一抓到合适的机会，便会自损一千换敌八百，比谁的命更硬。 他可不想受太重的伤，再迎上去，还是使用以攻代守的打法，但招式发生明显的变化。 牛保国的双臂似乎带上了“鞭”的属性，无论怎么样出手，轨迹都带有一种“鞭”的轨迹与弧度。腰胯的转动发力变得极为短促，攻击速度更快了。 邹泰一下子完全看不懂牛保国的招式了，只感觉牛保国身体一抖，手便立刻从一种完全想不到的路线攻向要害。 出手之隐蔽，角度之刁钻，路线之多变，令他惊骇。 很多次，他甚至连牛保国攻击的是头面，还是腹下，都不能及时做出预判。 按道理来说，他的发力方式有点不符合人体结构，这么攻击，不但打不出最强力道，还容易损伤筋骨，拉伤肌肉。 但邹泰格挡了几下之后，感觉牛保国打出的力道非常重，而且一招接着一招，有种诡异的流畅感，速度都赶上他打沙袋时无脑左右出拳了。 要知道，牛保国可不是简单的朝一个地方左右开弓。而是精准的从各种角度攻击他的要害。眼睛、太阳穴、后脑、下颚、咽喉、命根……这些地方肯定承受不住哪怕一下重击。 邹泰拿不准牛保国的攻击方式，这下想换血也找不到时机。 突然，牛保国双脚一动，前移5厘米，力量从脚下传到腰胯一抖，打出一记诡异的直拳，看起来有点像朝前抽击的鞭子。当力量传递到小臂时，突然带上了摆拳的轨迹。 邹泰本来是抬手格挡，发现拳路骤变后，脚步立刻后撤闪避。 牛保国握拳的手在半空中一松，并拢的两根手指延长了攻击距离，像鞭子末梢一样，抽击在邹泰的颈部。 邹泰颈动脉窦受到打击，血压降低，脑部出现了发麻感，眼前有些发昏。他努力站定，出手朝前挥击，想逼退牛保国。 牛保国不想放过机会，瞄准空档正要出手，突然一束强光从斜前方直射在他眼睛上，视线一白，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没有惊慌，忌惮邹泰的那双手，暂时止住攻击，后撤几步，瞳孔调节时，用耳朵听着动静。 刚才牛保国的攻击并没有完全打实，而且颈动脉窦受压后的晕厥反应，也只是人体调节血液和心率的作用。 邹泰通过呼吸主观调整气血，很快就恢复了。他没有趁机攻击牛保国，反而对旁边的乔三骂道： “单挑是t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乔三一缩脖子，把手电光又照向了岩洞顶部。 见他这么讲武德，牛保国笑了笑，又逼了上去。 其实邹泰知道自己刚才已经输了，但事关自由，他不甘心认输，便又和牛保国打了起来。 两人再打了一分钟，邹泰全身多处中招，面部又添了几道出血的裂口，终于跌倒在地，用手支撑着身体防备，见牛保国没有上前“补刀”，便开口说道： “我输了~” 牛保国吐了口浊气，感觉上半身筋骨十分酸痛，特别是两条臂膀的关节处，已然受了不小损伤。心道：“身体还是太弱，‘双生铁莽’发挥不出来，如果此人再厉害几分，多撑一段时间，今天非得两败俱伤才能胜！” 地下拳坛的不败传奇，竟然输了……乔三和大个还是第一次见邹泰在徒手搏斗中落败，心情复杂，走上来询问他的伤情。 乔三到了牛保国近处，忍不住又对他一阵打量，总觉得他长的有点像一个人。 牛保国想到他口吐芬芳，还用手电筒阴自己，一把抓住他胳膊，踹翻在地，踢了几脚。 邹泰见牛保国没下重手，拉住了想去帮忙的大个。 乔三非常恼火，想爬起来再动手，却听见牛保国说：“再敢出言不逊，我废了你！耗子尾汁~”由于卧底身份已经暴露，牛保国也赖得在掩饰声音了。 乔三听见这话，整个人一愣，盯着牛保国的脸问道：“你……是牛保国？！太极大师？” 邹泰一听，也疑惑的看向牛保国。虽然人在国外，但他也经常上内网，加上练得是华夏功夫，对华夏武术圈的资讯内容有关注，前阵子牛保国打赢刘磊的事件，他也是知道的。 “他怎么可能是牛保国？牛保国怎么会来这里呢？”大个完全不信。 “但他脸长得很像啊，声音一模一样，刚才还说了耗子尾汁~”乔三爬起来，又对牛保国问道：“你是他吗？” “不错~”牛保国承认道。 “卧槽！真是啊，我就说是，刚才一直觉得很像！”乔三惊奇道。 “牛~保~国？”邹泰口中默念，回想起他刚才使出的招式，突然联想到他在网上示范“闪电九连鞭”教学视频，感觉还真有些相似之处。 “原来闪电九连鞭在实战中是这种效果……以前真是完全看不出门道啊~” 邹泰想起当初乔三给他看过那个教学视频。那时他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反而非常不爽，骂牛保国是个小丑，侮辱了华夏功夫。 可现在，自己却败在了“闪电九连鞭”之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真是讽刺~邹泰露出一丝苦笑：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第198章 宝地 一阵咳嗽声在旁边响起。 二嘎子方才抽了烟后，神奇的止住了咳嗽，此时又开始了，不过声音小了很多，似乎连咳嗽的力量也快没了。 邹泰看了眼二嘎子的方向，对牛保国说道：“这里不能待太久，马上快天亮了，黑佛的人很可能会找到通道口，我们赶快离开。你放心，我会履行承诺的。” 大个和乔三一脸郁闷，但知道邹泰一向说到做到，是劝不动的。 “你们不是藏了枪吗？带我去取。”牛保国说。 现在黑佛必定叫人满山搜寻他们，邹泰也想让两个兄弟拿枪防身，对那二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便带着牛保国登上陡斜的洞壁，钻进了一道裂口之中。 裂口从外面看起来没多宽，但里面却有不小的空间。 牛保国用手电光一照，吓……只见里面放了一大堆金条，数以吨计。 牛保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金价，好奇问道：“这些金子值多少华夏币？” 大个和乔三相互看了看，都认为牛保国这犊子肯定是起了贪念。 乔三没好气道：“也就十个亿左右，你随意往兜里装，我看你能带走多少！” 他们反正也要跑路，这些金条加起来有几吨重，想一趟搬走是绝无可能的。他们只能期望黑佛找不到这个隐秘的位置。 金条堆旁边还有几个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币和枪支弹药。 牛保国没有拿一根金条和现金，喝了瓶水后，拿好枪弹便从裂缝中钻了出来。 大个和乔三也没动金条，但除了枪弹外，还带出来不少现金。 邹泰又给二愣子点了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陪着他一起抽，心里清楚，他活不了了。 二愣子已经意识模糊，吸了两口就没力气了，呼吸渐渐弱了下去。 邹泰心中悲怒交加，只想把黑佛碎尸万段，但又想起自己答应了要跟牛保国走，不由盘算起怎么说服一下牛保国，至少也等报完了仇再走。 取完枪的三人走了回来。 牛保国看了看二愣子，捡起之前放在地上的三颗黑色果子，说道：“想让他活命吗？” 邹泰看向牛保国问道：“什么意思？” 牛保国递给他一颗果子，说道：“想让他活命，就挤出这里面的汁液给他喂下去。” 邹泰接过果子看了看，一脸疑惑，实在不解这颗小小的果子能起到什么作用。 乔三凑上去仔细看了看，说道：“这玩意我见过，象语叫‘曼因’，听谷老说，以前这一带山区里很常见，但现在就很稀少了。” “以前很常见？”牛保国眼睛一亮。 这果子他是在密道口发现的，从一株藤草上摘了下来，附近总共也就一株，上面四颗果。 当时他很诧异，因为这果子像极了前世一种极为珍贵的药品——“黑元果”。 虽然藤草和果实的外观与黑元果有一些差异，但牛保国拔出草根，又捏碎一颗果子，研究了性状与气味之后，推测两者很可能具有相同的药性。 但目前还不能确定，因为黑元果有毒性，是不能直接服用的，他可没有神农尝百草的精神。 “谷老好像说过，这果子有剧毒不能吃。”乔三目光不善地看向牛保国，质问道：“你什么意思？想毒死我兄弟？” 牛保国用看傻子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说道：“他还需要毒吗？你看看这快断气的样子，不出半刻，他就能见到阎王了。” 乔三听了很不爽，还想说什么。 邹泰挥手将他扒到一边，问道：“这果子能治伤？”虽然不抱太多希望，但他现在觉得牛保国是个奇人，也许有什么高见。 “不能。但如果我判断的没错，这果子虽然会让他中毒，但能暂时吊住他一口气，到时候治好伤，再想办法解毒，方为上策。而且，反正他都快死了，有甚么要紧？” 牛保国根本不关心二嘎子死不死，就想验证一下果子的药性，做人体实验无疑是最高效的方法。 邹泰行事果断，认为牛保国的话逻辑上没什么毛病，于是死马当活马医，将一颗曼因果的汁液尽数挤入二嘎子嘴里，推按咽部使其流入腹中。 牛保国蹲了下去，左手三指把住了二愣子手腕的脉门，右手扯掉他一只鞋，按在脚背最高处、连接小腿的位置，细细感受他体内的变化。 邹泰练过内家拳，对人体经脉有一定了解。他知道牛保国右手按住的位置是趺阳脉，与手腕寸口一样，在脉学中也有重要意义。再看牛保国那熟练而又随意的手法，便知他八成懂得医术，心里不由生出一丝希望。 乔三和大个也不说话了，四个人静静的看着二嘎子。 过了片刻，他的呼吸好像真变强了不少，脸上又有了痛苦的表情变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又咳出几口血沫。 邹泰三人非常惊奇，没想到这东西还真有效果，简直堪比肾上腺素啊。他们叫了叫二嘎子，可他双眼紧闭，似乎根本听不见。 “别喊，他中了毒，现在神志不清。不过又能多撑一会了。”牛保国松开手，嘴角泛起笑意，心想果然没错，药力虽然弱了些，但药性真和黑元果一样。 邹泰对牛保国说道：“前辈，你懂医术是吗？有没有办法救我弟弟？” 牛保国没答，想起乔三刚才的话，对他问道：“你说以前这山区里有很多果子，现在却稀少了，为何？” “我也不清楚啊~”乔三回忆了一下，说：“谷老是说，以前毒田不多的时候，这种果子很常见，后来毒田满山都是，这果子就长不出来了。” 植物相生相克？牛保国从医书上也看到过不少关于种植的学问。 丁香的香味会危及水仙的生命。 桧柏会使梨和海棠患上锈病，导致落叶落果。 木犀草可以使玫瑰中毒死亡。 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很多植物是不能在同一环境共存的。如果人为干预，大量种植同一种植物，的确很可能导致这片区域内相克植物的数量变少，甚至灭绝。 真要是这个原因，那么只要把毒田都烧了，这个甚么曼因果，不就能变多吗？如果再叫人精心培育，说不定也能搞出一片曼因果田。 嗟哉！那这里可真是一片宝地啊！ 牛保国想着想着，不禁歪嘴笑了起来。 第199章 拜我做老大 邹泰见牛保国一脸古怪笑容，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忍不住又问一声：“前辈，你能救我弟弟吗？” 牛保国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道：“可以试试，他年轻力壮，血气旺盛，应该能扛住……不过，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邹泰听见这话，不怒反喜。提前要好处，说明牛保国至少有一点把握能救人。 他立刻说道：“要什么条件你尽管说。这里的钱现在带不走，但我国际账户有钱，甚至还有华夏的账户，只要你能治好他，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大个和乔三也立刻附和，称自己也能出钱。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道：“这样，我救他一命，然后帮你们灭了黑佛，重新控制这片山区。你们以后拜我做老大，如何？” 那三人一愣，相互看了看，都在想这是什么情况？ 牛保国不是和警察一路的吗？刚才明明还要抓人，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要在这里当老大了？难不成刚才被那堆黄金迷晕了眼，彻底黑化了？ 邹泰疑惑道：“你不抓我回华夏了？” 牛保国道：“当然要抓。不过，我现在相信你没有杀我未来的岳父，所以，如果你认了我做老大，只要跟我走一趟就行，还能回来。” 怎么突然又相信了？这变卦太快了，跟开玩笑似的。邹泰十分无语，但现在没时间纠结牛保国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考虑牛保国的条件，感觉对于现在的处境来说，也没什么坏处。 目前黑佛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虽说不能立刻收服他所有据点的手下，但在他无法露面的情况下，先稳住大部分人还是可以的。 而且黑佛最想干的事就是除掉他，正在满山搜寻，为数不多能通车的路肯定都被封死了，能不能逃脱都是未知数。 现在除了救二嘎子，他就想找黑佛报仇！如果牛保国能帮忙，胜算能大不少。 邹泰和另外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说道：“好，我答应你，赶快救人。” 牛保国满意一笑，说道：“让他朝右边侧卧，腰胯垫高一些，减轻淤血对肺脏的影响。我需要工具，用来放血的空心硬管，越细越好。还要酒精和刀，你们想想附近哪里能找到。” 邹泰指向岩洞内的一个方向，说道： “那边还有条通道，出去之后就能看见田地，那些花农的住处多的是针管，刀和酒应该也是有的。 “这里不能久留，要不然，我现在去找你需要的东西，让他们两个抬着我弟弟，先带你去一个隐秘的地方，稍后会合，怎么样？” “行。” 有三个人质在身边，牛保国不怕他跑路。其实，他现在对邹泰的话也比较信任，就冲他单挑的时候没耍任何花样。 “你们两个听牛前辈的话，他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 邹泰叮嘱一声，从乔三手里接过一把手枪，两个弹匣，快步朝通道方向奔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 日出了。 山的阳面，遍野都是红艳欲滴的花朵，随微风浮动，像一浪一浪的火焰。 因为人类，这样的美景充满了邪恶气息。 5-7月正值丰收时节，勤劳的花农们在枪手的守护下，把四块薄刀片捆在一起，轻轻划开花瓣中间的子房幼果，采集流出来的乳白色浆液。 这便是“印钞”的第一步。 邹泰尽力避开了他们的视线，低调穿过田野，返回林间，在深处毫无道路的隐秘位置找到了一间木屋。 牛保国几人正在里面等他。 二嘎子又消耗了一颗曼因果。果子的汁液挤完后，里面的种核被牛保国保存了起来。 “你要的都带回来了。我还从一个村医家里弄到一些东西，看用不用的上。”邹泰将一个袋子递给牛保国。 牛保国打开随意看了看，发现里面有除了注射器、绷带、药品，还有一套针灸豪针。 他拔出几个注射器针管，拿出酒精、小刀，准备对二嘎子施展“外科手术”。 在前世的九州大陆，伤及内脏的外科手术虽然很少见，但并不意味着没有人懂。 牛保国就认识一位旁门左道的名医，江湖人称鬼医。他就喜欢研究“开刀”“移植”这种在当时极为骇人的医法，还精通致病之术。 牛保国得了他所有的传承，还经常解剖仇人进行活体研究，对人体的物理构造非常清楚。如肺泡、肺叶、横膈膜等等部分，他虽然叫不全名称，但清楚知道它们长什么样，是怎么运作的。 牛保国先将几根长的肌肉注射针管，从伤口附近，皮肉较薄的位置穿刺进了二嘎子胸腔，引出很多黑血。 他不断咳嗽，肺部轻松了不少，呼吸也明显顺畅很多。 接着，牛保国用豪针刺入他周身八处要穴，减缓经过伤口周围的气血。然后，动刀取出了铁片。 二嘎子伤处的创口不算大，也没主血管破裂，流血不算太多。其实之前主要的生命危险是肺部积血以及张力性气胸引起的。 牛保国插的空心针管还没有拔，可以引出内部的血液，平衡气压，让他恢复正常呼吸。 邹泰拿回来的袋子里有消炎药物。 在牛保国的记忆库中，对很常见的消炎药是有所了解的，其功能实际上是控制体内细菌生长、繁殖，所以能减轻人体自主杀菌引起的炎症反应。 按牛保国自己的理论。人如果受了外伤，保卫肌表、抗御外邪的“卫气”就会破损，外界邪气会趁机入侵体内，各种内服外敷的金创药，其实都是起到祛除外邪、替代卫气保护伤口的作用。 前世说的“外邪”，与这个世界所谓的“细菌”，其实是一种东西。 “好了，血已经不怎么流了，你们观察一下他。”牛保国拔出几根毫针说道。 邹泰见二嘎子脸色发黑，还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问道：“他没事了？怎么脸色这么黑？” “死不了，脸色黑是中毒了，我现在去给他弄点药解毒。” 九州大陆的黑元果，别名生元果，是一种可以生补肾元的奇药。但人不能直接食用，必须用其他药材中和药性，否则身体无法承受，将会中毒，心脉衰竭而亡。 曼因果的药力虽然没有黑元果大，但牛保国也担心二嘎子撑不了太久。 于是，洗完手，吃了点木屋里囤放的干粮，再拉了泡屎之后，牛保国开始给他熬药解毒。 第200章 孩子他爹出事了 “万物相生相克，凡是毒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说“七步之内”，是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并没什么毛病。 牛保国在穿过山野林间来这木屋的路上，已经找齐了解毒所需的植物，其中就有曼因果的天敌——“印钞花”。 这个木屋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虽然简陋，但生活器具齐全，柴杜、炊锅、蓄水桶、煎药壶等器物统统都有，从使用磨损的程度来看，想必以前有人长期居住在这里。 二嘎子喝完药后，脸色逐渐恢复，到了傍晚，意识便恢复了过来，只是十分虚弱，需要休养。 他们在这里躲了一整天，听见山里的枪声一阵阵的响个不停。 邹泰在夜间又出去了一趟，悄悄奔袭几公里，从一个哨站处偷偷抓了人，审问情报。 第二天，结合听到的讯息与自己的判断，他与牛保国商量起行动计划。 “情况不太妙。我们帮派分裂后的几股势力，数我和黑佛比较有硬实力。现在黑佛放消息说他已经把我杀了，那几个中立的鼠辈，估计也倒向了他。黑佛正在归拢我手下的人，他们一部分正在山里逃窜，一部分已经降了。” “我认为，我们要马上行动，趁黑佛还没有对这里取得稳固的控制，我们先找一个靠边缘的中型据点，晚上冒险潜入进去，干掉里面的负责人，让我露面，重新控制投降者，再放出消息，聚集逃窜的手下，形成小范围反扑。 “这时候，黑佛必定会调集人手灭了我们。山里通讯条件差，有线线路不多，能接收卫星信号的位置也没几个，他们如果进行大范围调动，我就能摸清黑佛发出指令的位置，直接进行斩首行动。 “只要黑佛一死，事情就好办了。” 邹泰说完后，看向牛保国。 计划说得轻巧，但执行起来却很艰难，风险很大。他也拿不准牛保国会不会冒险参加如此激进的行动。 牛保国琢磨片刻，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笑道：“不错，是个将才，就这么办。事不宜迟，今晚就行动，我还要早点回华夏，不然，家里的妻妾们该着急了。” 妻妾…们？邹泰看着面前这个七十岁的中年人，感觉他真是个奇人。 以前对于帮派的老大颂帕，邹泰只是当做公司领导一样对待，对于领导的能力，其实并不怎么服气。但对牛保国他是服气的，因为牛保国能在他最自傲的领域，光明正大打败他。 突然，一阵类似鹧鸪鸟的叫声从外面传来。 深山老林之中，鸟叫声实属常见。 可邹泰听见这声音后，立刻站起身来，踢醒躺在旁边睡觉的大个，说道：“有情况，这是乔三发的信号，有东西靠近，但不是敌人。” 大个瞬间就清醒了，抓起身边的自动步枪，皱眉道：“不会是老虎？” 他们二人立刻走出木屋外，各自找地方埋伏起来。牛保国也拎着手枪倚在门口。 不多时，没有路的灌木丛中一阵响动，走出来一个庞大身躯。 “蛮子？”邹泰和大个都走了出来。 来者正是在邹泰据点的寨楼中被铁链锁住的那个野人，此时手臂上依然拖着那两条铁链，巨大的身体上满是擦伤，想必是直升机轰炸时，被压在了垮台的楼内。 他肩膀和腹部还有两处枪伤，可能是碰见了黑佛的手下，被打伤的。 牛保国暗想，从那处被毁的据点来到这里，如果不走岩洞的密道，就必须翻过山头，这野人受伤不轻，还能生龙活虎的跑这么远，生命力可真够顽强啊。 蛮子现在看起来理智了很多，虽然表情还是有些狂躁，但至少见了邹泰他们，没有立刻冲上去动手。 邹泰谨慎靠近，用象语安抚他，让他在木屋前坐下，帮他处理伤口。 牛保国这才发现，原来蛮子还会说话，不是野人啊，心道：“练过拳脚，又会说话，看来我想得没错，他只是得了狂症，可能和特殊的体质有关，应该是能控制的。” 牛保国对蛮子更有兴趣了。之前在寨楼中打斗，故意不杀他，便是因为惜才，想把他收入门下。连岗位都想好了，那就是当一个保安，在前世叫做护卫。 护卫大致分为两种，一明一暗。 暗卫，重点是为了让必将来犯之敌人掉以轻心，好躲在暗处示警并偷袭敌人，行事越低调隐蔽越好。 而明卫，重点则是震慑敌人，让其不要放肆，直接免除麻烦，行事越高调嚣张越好。 试想，一个身高2米3，体重300多斤，一身腱子肉，皮肤黝黑发赤，光头，面如恶鬼，看起来精神还十分不稳定的保安，站在门口守着，谁敢过来放肆？ “牛爷，我们可能要换个地方待到晚上。这里是蛮子以前和他师父一起住的地方，本来他师父在世的时候，还能用药物控制一下他，但他师父一个月前突然出意外死了，他现在没药吃，随时可能发狂，我想把我弟弟转移到别的地方去。”邹泰对牛保国说道。 牛保国坐到蛮子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腕，感受脉象。 蛮子一下攥紧了拳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凶狠地瞪着牛保国，呼吸粗重急促。 牛保国从他眼神里看到一种理智与狂躁相互拉扯的斗争，还有常人无法体会的巨大痛苦。 “别刺激他。”邹泰担心蛮子发狂。 “告诉他，把眼睛闭上，尽量保持平静，我有办法可以让他脑袋里的噪音消失。”牛保国说道。 …… 华夏，西南边境，靖宏市。 一辆黑色suv压着雨后湿淋淋的路面，驶入了疗养院改建的专案组临时指挥部内。 莫思思从车上走了出来，面带忧容，随开车的司机走向办公楼。 张家兄妹跟在她身后。 司机带她们到一间会客室内，叫文员帮忙倒了三杯茶。 “你们稍等一下。”那个司机说完就出去了。 莫思思心情非常焦虑，也不坐沙发，就站着等。 过了一会，石岚推开了门。她穿着一套宽松的睡衣，唇色有些苍白，是拄着一支拐杖走进来的。 “坐下说。”石岚语气低沉道。 莫思思深深看了眼她受伤的那条腿，坐到沙发上，问：“你们真去办案了？他到底怎么了？” 石岚也在张祈灵的帮助下坐下，把手里的文件递给莫思思，说道：“这是保密协议，签一下字。”看向张家兄妹：“你们两个，回避一下。” 莫思思一看手上这份红头文件，便知道石岚在电话里没有骗她。 牛保国，孩子他爹，是真的出事了！ 第201章 人类的情感并不相通 目前，距离专案组撤离金莱市，已经过去了十天时间。 陈勇考虑到身份已经暴露，待在象国境内不安全，所以在石岚动完手术，情况稳定后，便安排大部分组员先带她返回了靖宏市。而他自己仍在想办法调查牛保国的下落。 石岚一直很关心牛保国的消息，但陈勇传回来的消息不容乐观。 他派了生面孔的组员回金莱市打探消息，旁敲侧击，问过那晚住在码头附近河段的村民。 不少人对那晚的枪声记忆犹新。其中，有人很肯定的说，那晚在专案组坐的那条河艇开离码头后，就再没有别的船和小艇开上河面了。 而且，也没有人和车辆在码头上下游搜索过。 这就说明，牛保国当晚不太可能从生还几率最大的水路逃生。 村民还说，枪声都是在码头位置响的，位置没有移动过，这又说明牛保国也不太可能从陆地逃跑了。 恐怕，他只有插上翅膀才能飞走。 河滩上的尸体和枪械都被黑佛的手下清走了，留下的弹壳和报废车辆也被附近的村民捡走卖给了废品站。组员从遗留的现场痕迹，无法推测当晚发生的事情。 另外，牛保国和石岚所住的酒店房间被清空了。岳霸也不知所踪，联系不上。 金莱市里一片沉寂，只有dst的深山中出了不小的动静，枪炮声响个不停，但具体情况外界完全无法知晓。 陈勇根本想不到这会是牛保国直接引发的，只猜测可能是因为靓坤被杀一事，导致黑佛和东北虎的矛盾激化了。他们两方在山里打仗，这也说明金莱市的问题已经处理好了。 他认为，牛保国大概率是已经光荣了。 莫思思在法律层面不是牛保国的直系亲属，按理说，这事情专案组不应该通知她。 石岚当然也不会自作主张。 可是，莫思思那天在spa会所误会了石岚和牛保国有一腿，一连生了好些日子的闷气，等她主动联系牛保国想吵架时，却发现牛保国云信不回，手机一直关机。 这下她更恼火了，想办法弄到了石岚的电话，打过来找牛保国。 石岚无法透露实情，而且情绪低落，敷衍说牛保国在协助办案，暂时不能与她通话。 但莫思思根本不信，骂石岚臭不要脸，明明是出去偷情，还说是在办案，还威胁说，如果不立刻让牛保国接电话，她就去石岚单位里求证一下他俩到底是不是在公务出差。 这一下，石岚被拿捏住了。 牛保国现在可是华夏媒体追捧的宠儿，莫思思要是跑去刑警队故意闹事，那不得花边新闻满天飞。 而且~ 专案组的行动是保密的，警力直接由部级单位抽调，中州也只有一两个领导知道石岚是进了专案组，对于具体的行动也不清楚。 但这次行动失败的直接原因，是石岚的照片被捅到了黑佛手里，专案组怀疑中州方面有人泄密，正在调查情况。 如果这时候，牛保国和她这个女警官一起“出差”的消息成了热门新闻，人尽皆知，那这事不就刚好成了发生泄密的最大可能性源头，估计永远都掰扯不清了。 石岚无奈之下请示了陈勇。 陈勇考虑到莫思思怀了牛保国的孩子，也算是一家人了，便授意石岚叫她过来讲明情况，进行安抚。 “目前就是这样，我们现在还没有放弃，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很可能已经……牺牲了。” 最后三个字，石岚说的有些艰难。 牺牲了？怎么就牺牲了呢？ 莫思思听了很久，一言不发。虽然事实摆在面前，但她感觉像在做梦，非常不真实。 一个天天想着泡妞的老色批，怎么会突然加入警方成了英雄，居然还光荣牺牲了。 她现在宁愿牛保国是真和石岚有一腿，也不想要这种结果。 想起牛保国离开中州之前，送了自己一辆车，还在车上留了一百万现金……这难道是自知一去不复返，所以提前给自己和孩子留下了一笔钱？ 莫思思心里堵得慌，感觉呼吸需要很用力才行。 牛保国的花心，让她无法接受，也非常痛恨。她不止一次想过要让牛保国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可现在这人真消失了，她又无法接受。 沉默良久后，莫思思怒视着石岚，开口道： “他又不是警察，凭什么让他帮你们办案？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不管，你们要把他带回来，要不然我就起诉你们！我还要找媒体曝光你们！” 说着，她伸手去抓石岚面前那份已经签过字的文件。 石岚反应迅速，抢先出手拿开了。她嘴唇动了动，想说点话让莫思思冷静，但那些官方言辞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凭什么让他帮你们办案？这个问题的真实答案，让石岚难以启齿，心中又是一沉。 牛保国虽然想法龌龊，但归根结底是为了她才去的金莱市，最后那晚，明明有多次机会可以脱身，也是为了救她，才一个人被那么多枪手堵在了河滩上。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利用他的……喜欢，让他用生命帮我冒险！”石岚不由心想。 莫思思没抢到文件，又见她沉默不语，怒道：“说话。你凭什么让他帮你们办案？” 石岚道：“等陈队回来，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莫思思盯了她许久，深吸一口气，起身离开了。 她带着张家兄妹，住到了附近的酒店。 张祈灵见她没吃晚饭，去楼下啃德鸡买了一份鸡腿饭和豆浆，送到她房间。 莫思思很喜欢喝豆浆，她知道啃德鸡的豆浆第二杯半价。 很多年来，她每次单买一杯的时候，就会被扎一次心。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她买豆浆，或是碰见其他适合情侣一起做的事时，都会想到牛保国，想着哪天可以和他一起来做这件事，心里莫名有种期待。 现在她又扎心了，与以前不太一样，这次痛很多。 过了两天，陈勇和剩下几名组员回来了，只带回一件牛保国的外套，是在岳霸公寓外面的一辆凯迪拉克车里发现的。 这是牛保国刚到金莱市那天穿在身上的，可能是脱在车上忘记拿了。 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唯一能代替人回来的遗物。 阴天，细雨飘落。 临时指挥部院内，所有专案组成员身着蓝黑色警服，肃穆静立，将带回外套的陈勇几人迎进了大门。 莫思思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石岚眼眶也瞬间红了，咬住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哈哈哈哈哈…” 此时，身在异地的牛保国发出一阵畅快大笑，怀里搂着一个金发混血妞，喊道： “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来，今天高兴，不醉不休！” 第202章 烧田 寨楼中，邹泰等人举起酒杯与牛保国一饮而尽。 牛保国说的“痛快”，是指杀的痛快。 经过多天血战，他们已经按邹泰的计划，成功拿下山区所有据点，并且活捉了黑佛。 当然，过程非常凶险。 突袭第一个据点时，他们身上多处挂彩。牛保国胸腹位置中了两枪，幸好子弹是先穿透受挟敌人的身体，而后才打中他的，杀伤力减少了很多，打在胸前的子弹只是打裂了胸骨，没有伤及脏器。 他们拿下黑佛的斩首行动中，十几个好手一起出动，最后只有三个人活下来。 当时，邹泰还被七八人围困在一处土堡内，有个装备喷火器的人在外喷射汽油烈焰，若不是牛保国及时冲过来干掉敌人，将窒息昏迷的邹泰拖出来，他就挂了。 黑佛一被擒住，他手下的战力很快便瓦解了。 邹泰向来言而有信，这一点所有帮派成员都知道，比起黑佛，他的承诺更容易让人相信，这让劝降变得非常顺利。所以，他们才能这么快就重新控制这片山区。 这些天，邹泰与牛保国并肩作战，深刻体会到牛保国有多恐怖。 如果说，像邹泰这样的水平，能被恭维称作“兵王”的话，那牛保国就是“天兵天将”。 邹泰亲眼见证牛保国杀人如割草，弹无虚发，反应极快，走位风骚，在树林里借着树木作掩体突进时，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他怀疑，牛保国这几天杀的人，数量比己方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而且，牛保国在战场中淡定的可怕，有几次，他看见敌人的死状略显滑稽，脸上竟然露出轻笑，仿佛看见了高跟鞋美女跌倒之类的趣事。 邹泰现在有点相信了，牛保国真可能是个“万人斩”，毫无水分的那种。 喝完酒后，牛保国带着身边的金发混血女人，来到了一个有铁栏监牢的房间。黑佛被他们关在这里。 牛保国不忘初心，卧底地下黑拳组织的任务他还得完成。 虽然洛嘎已经死了，但作为黑拳组织的大老板，黑佛当然了解黑拳的生意如何做。打杂的事情他不干，但像组织架构、重要客户、合作方等关系网，还有资金来往，都牢牢掌握在他的手里。 而牛保国只需要掌握他们在华夏区域的合作关系网，以及利益来往的罪证。 有了这些，整个证据链条差不多就已经形成闭环了，专案组只要针对关系网名单，照着罪证中的详细信息，在华夏进行最后一环核实工作，便可以直接收网抓人。 黑佛落到仇敌手中，现在连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哪里还会在乎华夏的小伙伴们被不被警察抓。 完全不用牛保国多问，他直接和盘托出。昨晚就联系金莱市的手下，让洛嘎的几个生意助理整理好所有资料，送进了山里。 那几个助理一进山，看见尸横遍野，大老板黑佛竟然沦为了阶下囚，一个个都吓得不轻。 毕竟是帮派内斗，为了不引起象国警方、竞争者、货品买家等诸多方面的骚乱，黑佛在进攻东北虎之前，封锁了山里的消息。 所以，至今为止，外界还不清楚山里具体出了什么变化。 牛保国身边的金发混血女人，是那场一挑二拳王赛的主持人，也是洛嘎的一个女助理。 她做梦也想不到，才过了短短二十多天，自己调戏过的这个拳手，竟然把恐怖至极的黑佛给扳倒了。 在牛保国面前，她再也不敢放肆，但更加性趣盎然。 牛保国在她的协助下，用她带来的ac电脑查看了黑佛提供的资料，按照专案组培训的内容确认证据充分后，拔出固态硬盘塞进口袋里。 “黑佛，算你识相，免了死前遭罪。”牛保国说道，让旁边一个人翻译给黑佛听，转身便准备离开。 “等一下！”黑佛急忙叫住牛保国。 他知道邹泰是绝对不会让他活命的，看出牛保国现在说话很有分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 “你想要的我已经配合了。你放我走，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只要你能让我走，我离开象国，保证永远不会再回来！” 牛保国停住脚步，回过身来，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有多少钱？” “2亿币，现金，我立刻能把账户直接给你，但是你必须先带我离开dst！我还有其他资产，只要你放了我，我全部给你！”黑佛激动地说道，心中确实已经视金钱如粪土，想着只要能活命，随便偷偷留亿笔钱，够养老就行了。 听见这个数字，混血女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用捂住了胸口，作为一个旁观者都激动得快不行了。 牛保国歪嘴一笑，说道：“不好意思，你的条件我不能答应。” 三个小时后，牛保国把黑佛交给了邹泰处置。 邹泰一句话都没和他说，直接把他拖到死去兄弟的坟前，一爪拍死了。 第二天，牛保国动身返回华夏。 他走时，一片最肥沃的毒田化成了火海，这次不是比喻，是真正的火。 怒烧印钞田！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还是第一次在dst山区里出现。 原因是牛保国要在这里种曼因果。 为此，他咨询了乔三口中的谷老。 谷老是本地人，也是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分校的植物学硕士，被颂坤重金聘请过来的种花顾问，对这一带的土壤和植被非常了解。 他说“印钞花”的确会大范围克制周边的曼因果，如果让印钞花消失，那么他有信心可以播种出一片曼因果田。 牛保国大喜，一拍脑袋就立即决定，加价聘用谷老，大力搜寻山中侥幸存活的曼因果，获取种子和根苗，以最快的速度搞出曼因果田。 当牛保国说出烧田种果的计划时，乔三、大个，还有卧榻养伤的二嘎子都无语了。 乔三说：“牛爷，你不清楚情况，在这山里，种田印钞是唯一的出路。如果占着茅坑不拉屎，就会被别人干掉!” 大个说：“对啊。你以为咱们的武器都是怎么来的？你想想，如果没有一些外部势力的暗中支持，没有利益收买关系，咱们能待在这里吗？” 二嘎子有气无力道：“牛爷，你不做买卖，就算我们几个听你的，这里也没人跟咱们混。我哥管事之后，就因为放弃了华夏的市场，导致很多人不满，不然，就凭黑佛那条老狗，怎么翻得起浪！” 他们苦言相劝，可牛保国只当做耳旁风，最后只淡淡解释道：“不就是钱的事吗？你们懂个屁，我的果子可是生元的补品，比那害人的毒花值钱多了！” 第203章 满载而归 补品哪能有必须消费品值钱，何况是如此暴利的必须消费品！ 乔三几人认为牛保国完全不懂行情，盲目自信。继续苦言劝说，还出主意让他把果子拿去其他的地方种，象国最不缺的就是田地。 牛保国何尝不想把果子和谷老一起带回华夏种。 但谷老说了，曼因果是dst山区中特有的植物，从没听说别的地方有出现过。正因为如此，谷老以前对它很感兴趣，特意研究过它的生长条件，得出的结论就是，曼因果只适合在此地生长。 “休要再多言。听我的准没错。我不止要在这片山头种，以后还要占领整个dst区域，把现在所有的田都烧了，全部种果子。你们就等着飞黄腾达！” 邹泰一言不发的听着他们争论。 尽管他觉得牛保国是个奇人，这么看好曼因果，想必有一定的道理。 可他还是没多大信心。 因为他深知，印钞花这门生意，象征着人性的贪婪与堕落，能在历史长河中经久不衰，不是随便能用新事物取代的。 但是。 当他听见牛保国刚才豪气干云画出大饼，说要烧光整个dst区域的田……突然心中一动。 这是何等壮举！ 哪怕成功几率很小，他也愿意一试。 就这样，死亡小三角烧起来了。 无数邪恶之花，化成青烟，消散在天地之间。 华夏，靖宏市。 四道身影从边境的山林中穿出，走到一条僻静的公路附近。 正是牛保国带着邹泰、蛮子、岳霸几人回来了，蛮子手上还帮忙提着大包小包，里面装着珠宝、玉石、虎皮、象牙等西南国家的特产，真可谓满载而归。 几个人也不去路上拦车，就蹲在原地，静静等待。 大约过了20分钟，一辆黑色雅阁开到了这里，车门打开后，石岚举着一把手枪，谨慎地下了车。 “岚儿~”牛保国上前喊道。 石岚蓦然回首，只见这些天“朝思暮想”的那人，此刻就站在灯火阑珊处。（阑珊：衰落，稀残） 牛保国穿着一身笔挺西装，上面虽有穿越山林时沾上的尘污，但依然非常得体。头发由于被战火烤焦，已经剪短，用发蜡抹成了三七分发型。络腮胡子尽数刮尽，只留下嘴唇与下巴的一圈。 他这精致的造型，强健匀称的身材，再配上皮肤已经完全恢复紧致的中年面孔，不得不说，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石岚楞了许久，见牛保国身体自由，没有受人挟持，便拖着受伤左腿，蹒跚地走了过去。 之前在电话里听见牛保国的声音时，她简直不敢相信。此时见他真安然无恙回来了，面上不显，但心里着实有些小激动，都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好。 牛保国邪魅一笑，说道：“许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许久不见，还是这么不要脸。石岚心中暗骂，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一直不联系我们？” “一直在山里，没信号。” “山里？你说有关于东北虎的事要告诉我，让我一个人过来，什么意思？”石岚现在有满腹疑问，需要牛保国解答。 牛保国回头对暗处喊道：“虎子，过来。” 邹泰站起身来，从树边走出，进入了暗淡路灯能照射到的区域。 石岚这才发现，原来牛保国后方的暗处还有人，仔细查看，感觉还不止这一个。 “虎子？”她带着疑问打量起邹泰。 等邹泰走近，石岚眼中突然瞳孔地震，一下子认出了他！ 东北虎？！ 天呐，牛保国竟然真的完成诺言，把他活捉回来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随即，她就反应过来，这么一个危险人物，行动却并没有受到限制。 她立刻举枪对准了他。 邹泰在牛保国身边停步，把双手举了起来，示意自己无害。 石岚看着那双可怕的手，更加确信了邹泰的身份。 她近年来一直在调查邹泰，非常清楚他的成名手段，以及身体特质。此时她脑海里甚至出现了邹泰用那双手杀死自己父亲的画面，精神十分紧张，食指微微发力扣在手枪扳机上，喝道： “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牛保国见此情景，立刻挡在石岚面前，抓住她的小手，强行夺了枪，笑道：“别激动，他不是杀你爹的凶手。我带他回来，就是让你能亲自验证一下。” “什么意思？”石岚满脸疑问。 这时，邹泰递给她一包未开封的采血针管，把一只粗壮手臂伸到她面前，说道：“我从来没有杀过华夏警察。” 牛保国道：“岚儿，你不是说抓到人之后，只要采集血样比对，就可以确认是不是凶手吗？现在你亲自抽血，然后去验证一番。” 石岚还是一脸疑惑，但采血样比对是她心心念念要做的事情，她立刻动手，先采了邹泰的血，保存起来。 “你为什么说他不是凶手？”石岚问。 牛保国解释了判断依据。 石岚见他说的语气笃定，心里信了几分，但有些失望。她主观上，有些不理智的希望邹泰就是凶手。因为，如果他不是，那真正凶手就连半点线索都找不到了！ “行了，你走。”牛保国对邹泰说道。 石岚一听他这话，竟是要放虎归山，急道：“你要放他走！？” 牛保国见她脸色难看，哄道：“我答应过他，只要跟我回来抽个血，就可以走了。你放心，如果你验完血，发现他真是凶手，那我保证再把他抓回来，好不好？” “不行！就算他不是那件案子的凶手，那也是通缉犯。他不能走！” “乖，听话。我怎么能食言呢？” “不行！” “啧~”牛保国见她无理取闹，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板起脸道：“那你自己抓他。” 石岚瞄了眼邹泰强壮的双臂，觉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气急道：“把枪给我！” 邹泰注视着石岚，倒是笑了，觉得牛保国和她的关系颇为有趣。 牛保国直接把枪扔了石岚。 石岚一把接住，立刻用枪口指向邹泰。 可邹泰此时离她不过一步之遥，能被她用枪指住，那就不是威名赫赫的东北虎了。 只见邹泰身形一晃，避开了枪口指来的方向，同时抓住了石岚持枪的手。 石岚感觉自己的手像是卡进了凝固的水泥墙里，完全动弹不得。她左腿有伤，右脚也抬不了，只能用左手出拳，打向邹泰。 邹泰格挡后反手抓住她左腕，把她两只手腕用一只手抓住，高高举起，轻松夺下了枪。 第204章 一问三不知 石岚在东北虎面前像一只小羊羔，轻易就被拿下。 她暗暗心惊，自知差距太大，只能气愤地瞪着牛保国，颇像是受了外人欺负的小媳妇，在埋怨老公不帮自己。 邹泰熟练的卸弹拆枪，只用三秒，子弹零件散落一地。 他自知身份敏感，也不多言，直接转身跑入了黑暗的林中，身形迅猛如虎。 牛保国笑道：“这可不能怨我。我有伤在身，行动不便。” 石岚虽然很生气，但又对牛保国发不出火，毕竟人是他抓回来的，还是活捉。许了口头诺言让他配合，也算合理。 她冷哼一声，俯身捡枪拼凑，心情复杂难言，想道：“凶手真的不是他吗？那还有谁？以后该怎么查？” “该走了，你们两个过来。”牛保国又向暗处喊道。 岳霸走山路累得精疲力尽，正靠坐在一颗树下休息，仰头呼吸着华夏境内硝烟含量极低的清新空气。 听见牛保国喊话，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用象语对旁边的蛮子说了一声，带着他走了出来。 石岚看见岳霸，倒不太惊讶，但看见蛮子的身形和那怪异的长相，神经不由又是一紧。 这是什么人？这……是人吗？ 她当刑警这么久，长相凶狠的罪犯见过很多，但眼前如此“大凶之物”，真把她惊着了。 蛮子穿着一套“公牛队”的篮球服，由于尺码不太合适，显得比较紧身。这是着名nba球星大虫罗德曼的91号球衣，真正的签名款，本来收藏在邹泰在金莱市的别墅里。 牛保国对石岚解释道：“这是我新收的徒儿，蛮子。” 蛮子低头俯视着石岚，虽然脸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眼神已经变得平和了很多。他甚至很有礼貌的给石岚行了一个合十礼。 这段时间，经过牛保国行针用药的调理，蛮子心中的狂躁感已经得到了控制，脑中折磨的噪音也微弱了，夜晚可以浅浅睡上一觉。 这让他身心无比舒畅，感觉每一次平静的呼吸都是享受，对周遭事物充满了善念。 牛保国治疗的效果，比蛮子原先那位师父强了很多。 但他对说蛮子说，这种的特殊体质无法根治。不过，只要跟在自己身边，定期调理，便可以完全像正常人一样，不再发作。 牛保国还说可以教他上乘武功，带他享受荣华富贵，还能娶漂亮姑娘，问他愿不愿意拜师。 蛮子表示非常愿意，就这样跟着牛保国来到了华夏。 又收了一个徒弟？石岚心中有太多疑问想要马上得到牛保国的解答，但觉得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当先朝车那边走去。 牛保国两步追上，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笑道：“你腿还没好呢，不宜用力过多。”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石岚又忆起了危机时在他怀里的安全感，俏脸微红。见从这里走到车边也没有多少距离，她便干脆不挣扎了，免得更显尴尬。 她万万没想到，牛保国这个老6走到了车边，也没把她放下，直接拉开主驾驶的车门，竟然要故伎重施，抱着她坐进主驾驶位开车。 这下石岚无论如何也不肯了。 金莱市那晚，是因为她伤势严重，且情况紧急，所以才乖乖让他抱着。 但现在怎么能行呢？ “你搞什么鬼，快放我下来！”石岚嗔怒道，用手挡住了车门上沿。 牛保国一本正经道：“岚儿，你没发现车坐不下吗？蛮子身体太大，只能一个人挤在后面。” 这话并不假。雅阁虽然是b级轿车，但蛮子身躯实在太大，竖着是坐不进去的，横着挤进去倒可以试试。 石岚没这么好忽悠，知道牛保国心里打得什么算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那你们自己打车走，快放我下来！” 牛保国无奈，只能让她坐进了副驾驶，对岳霸说：“你叫个那什么…货垃拉，带他回去。”说完，便坐进主驾驶，开车走了。 在路上，石岚忍不住开始发问。 牛保国知道她性子倔，当然不会讲出所有事情。只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讲述了自己如天神下凡一般，横扫六合八荒，剿灭黑佛，降服东北虎的过程。 石岚这次没有质疑他在吹牛，因为dst山区确实出了不小的动静，她知道那里面有多凶险，“死亡三角”，可不是白叫出来的。 “你说黑佛把事都招了，还把资料都给你了？”石岚有些激动。这意味着本来已经失败的卧底行动出现了巨大反转，竟然一步到位，直接成功了。 “自己瞧瞧。早说过，区区小事，对我而言易如反掌。”牛保国左手抓着方向盘，右手掏出固态硬盘，很装逼地递给了石岚。 石岚这两天在整理材料写报告，车上就有台笔记本电脑。她立刻拿出来插入硬盘，开始查验，心中越看越喜。 硬盘里面的罪证远比她意料的更加充分完整。这对她来说，并不只是破获一件大案这么简单。 据现有调查来看，黑拳组织在中原省区域的合作利益链中，朱运文占有重要地位。石岚认为，光凭他的能力，不可能掌控的了这门生意。朱远长八成对他有暗中协助。 如果这件案子成功收网，能抓到很多人，牵扯出不少事，说不定就能抓到朱远长的破绽。 石岚眼中映着屏幕的亮光，心想： “父亲的死一定和朱远长有关，如果邹泰不是凶手，那查朱远长就是剩下的唯一思路了…… “爸，我不会放弃的，一定查出事情的真相，替你报仇。 “如果一年查不出，那就查十年；如果十年查不出，那就查一辈子！” 不知不觉，牛保国已经把车开到了临时指挥部门口。 石岚让他先把车停在门边不起眼的位置，叮嘱等会进去见陈勇时，不要提她追查东北虎的事情。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在查以前的案子。 牛保国点头应允，说实话，要不是石岚强烈要求，他都赖得见陈勇。 “对了，我那张照片是怎么跑到黑佛手里去的？你有没有问？”石岚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好像是有人匿名把照片发给了虎子，具体没问，这重要吗？” 牛保国还真把这件事给忘了。还是邹泰在喝酒的时候，主动聊到这件事，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发给他的。 “非常重要！”石岚斜睨着他，满头黑线。 突然，她想起自己刚才也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说道：“邹泰在我父亲出事的时期去过中州，还与朱远长接触过。你知不知道，他去那里做什么？” “我没问。”牛保国淡淡说道。 第205章 连环亲 石岚都快被牛保国气死了，暗骂他也太不靠谱了，什么都不问，这些天到底在干嘛？ 但随即，她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人家孤身走虎穴，出生入死，既完成了卧底任务，又履行了对自己的诺言。而自己坐享其成，有什么资格埋怨他的小失误。 石岚看了眼牛保国脸上的伤痕——多是爆炸激起砂砾的擦伤，和靠近炎火引起的灼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由心生愧疚。 她突然想到，牛保国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了。父母都不在世，她也没有走得很近的亲戚朋友，虽然追求者众多，但估计没人能像牛保国这样为了一个承诺去用生命冒险。 “他，其实人还不错。”石岚心道。 牛保国能敏锐识破敌人暗藏的杀机，却猜不透身边变幻莫测的女人心思。浑然不觉，有一张“好人卡”已经重重拍在了自己脸上。 呜呼哀哉。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与心上人顺势发展，最后沦为一辈子的好朋友（备胎）。 见石岚不说话，牛保国说：“这都是小问题，过两天，我打电话问问虎子就是了。”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石岚，又道：“对了，我已经帮你把事情办妥了。你是不是该亲我了？” 石岚一怔，她刚才看完证据，只顾着欣喜，都把这件羞人的事情给忘了。 两人只沉默了几秒，暧昧气氛立即充满了整个密闭的车内空间。 答应牛保国的条件时，石岚本打算到时候见机行事，找借口赖掉。但现在，她实在不好意思这么做。 “等回去再说。”石岚尽量让神色和语气显得淡定，她打算找个合适的地点，再履行承诺。 不料，牛保国脸色一沉，说道：“回去再说，是什么意思？你想抵赖不成？” 他心中却是在背诵撩妹秘籍里的话：“女人看待自己的身子，就像小孩子看待心爱的玩具。你越视若珍宝，他就越觉得贵重，不肯与你分享。” “谁想抵赖？在这里不合适。”石岚羞愤道。心中暗骂这牛保国简直离谱，也太不绅士了。再怎么说，自己好歹是个女人，怎么能说亲就亲，矜持一下不行吗？ 牛保国一脸不悦，道：“要么现在就亲，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不会逼你，更不会在后头追着你。” 石岚见牛保国好像真生气了，看那样子，如果自己食言，很可能就要跟自己绝交。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点小害怕，担心他真的从此不理自己了。 她一想，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反悔，亲就亲。于是，把心一横，说道：“现在就现在。” 牛保国计谋得逞，不禁有一种化身谋士，运筹帷幄，暗搅风云的快感。这是他用刀砍尽天下高手所体验不到的。 “来~”牛保国脸上如春阳融雪，灿烂笑着，身体一转，看向石岚。 天呐，这什么人啊！脸皮也太厚了！石岚非常无语。 “你闭上眼睛。”她尽量保持严肃，让即将发生之事看起来像是一场交易。 只可惜，她本来因受伤略显苍白的脸，此刻已经变得娇艳欲滴。 体温升至372c，心率升至101bp……牛保国坐在旁边都能隐约听见“噗噗”的跳动声。 “笑话，我又不是姑娘，我闭甚么眼！”牛保国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石岚已经扛不住压力，抿紧嘴唇，闭上双眼，朝牛保国凑了过去。 轻轻碰撞，石岚心中一荡，宛如触电，想要立即退回。 牛保国伸手环搂，将她死死按在电门上。 一张好人卡不攻自破，被电炸了。 雅阁车前方，一道高挑丰腴的身影从大门口走了出来，正是莫思思。 此时不过夜里八点左右，莫思思是晚饭后被陈勇叫来办公室，在允许范围内查看报告，了解了牛保国参加卧底行动的过程。 卧底行动的汇报材料已经基本弄完了，陈勇明天就要和莫思思还有石岚一起去中州，通知牛晓，处理保国的后事。 莫思思心不在焉，脚步缓慢，想着陈勇最后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他虽然没有警籍，但也是因公光荣牺牲，我保证，供养孩子的抚恤金，和该有的照顾，都不会少！” 她心中突然一悲，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怀胎已有小数月，虽然隔着衣服看不出明显变化，但触摸之下，还是能清楚感觉到腹部的隆起。 “快走，进去见陈队，所有人还都以为你死了呢。” 石岚打开车门，偷偷用手背擦擦嘴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跳。 牛保国也下了车，正想开口说话，却突然看见了莫思思在不远处的侧影，不由一愣。 石岚也发现了，立刻生出一种小三被抓包的感觉，没好气道：“她联系不到你，又不信我的话，还说要去刑警队闹事，陈队就把她叫来了。” 牛保国很高兴，心想：“看来思思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他对石岚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立刻悄悄绕到了莫思思身后。 莫思思眼睛看着地面，完全没有察觉，突然感到眼前一黑，视线被人从后方捂住了。 牛保国用力很轻柔，莫思思也没有受太大惊吓，只感觉像是有人在和她开玩笑。 “渣男！”石岚在车边看见这一幕，真想冲过去打人。明明上一秒还在车里抓着她的手，让她嫁给自己，结果马上跑去和别人演偶像剧了…… “谁？”莫思思从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掌上，闻到一点树木和泥土的味道，还有一股男子的阳刚之气，很是熟悉。 “你猜。”一道熟悉的声音又在她耳旁响起。 她心中一颤，立刻掰开那只手，转过身来。 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竟然比她记忆中的模样，又帅了很多倍。上面有不少伤痕，衬托着不拘小节的歪嘴笑容，更加彰显雄性魅力。 “思思，许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牛保国道。 莫思思愣愣地看着他，说道：“你没死？” “笑话，我还要照顾你和孩子，怎么可能死呢？我刚刚从境外回来。” 莫思思心中无比激动，但又涌出一股无名怒火，握着粉拳，在他胸口锤了几下。 牛保国淡笑道：“轻点，我骨头还没长好呢。” 啊？莫思思确实感觉到，他衬衣下还有鼓鼓的东西，解开两颗扣子一看，只见他胸前果然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看起来就伤的不轻。 她连忙道：“没事？这是怎么伤得呀？” 牛保国见她美艳的脸上表情十分关切，不由心生爱意，搂住她吻了上去。 莫思思也抱住了他。 石岚见此情景，俏脸一红，心中胡思乱想道：“这个混蛋……这……她不是和我间接性那啥了！” 第206章 摆场子 靖宏市，西郊。 一个倒闭的硅胶制品厂前，聚集着很多年轻人，都是20岁左右。 其中～ 大多数是潮男靓女和精神小伙。他们站在八九辆开着大灯的车前，手里拎着武士刀、棒球棍、高尔夫棍等拼夕夕爆款武器，谈笑风生。 还有七个衣着相对廉价普通的小伙，手里都拿着菜刀、砖块、锤子、大扳手等生活用品。他们就显得比较拘谨，都安静待在旁边。 领头c位，站着一个年轻女生，身穿“克罗心”印花吊带背心，“lv”提花卫裤，戴着“lv”粉黑色鸭舌帽，短发不过肩，肤白貌美，看起来又酷又性感。 她正是陈小可。 西南省靖宏市，是她的老家。 陈小可叫这六七十号人到这黑灯瞎火的地方，是来摆场子的。 摆场子，在旧时是指双方在一个大家都方便的地方见面，通常会请中间人一起约谈，化解矛盾。 但在如今，一般就是指打群架。至于打不打的起来，就要看具体情况了。 “已经十一点半了，他们敢不敢来啊？” “我都讲要先躲起来一半的人，不然他们偷偷看见人多就直接走了。” “哈哈哈……” 虽然已经等了十多分钟，但潮男和精神小伙们一点也不觉得无聊。他们从来没摆过这么多人的场子，此时都很兴奋，觉得自己很社会。 陈小可一言不发，板着俏脸，这是牛保国从未见过的表情，看样子是对敌方十分愤恨。 一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递给陈小可一支煊赫门。 陈小可犹豫了一下，想着叶坚挺和李留芳两位徒儿没有跟来，牛保国应该不会知道这事，便接过来点燃了。 她并不会吸，只把烟嘬进嘴里，没有过肺，便吹了出去。 这时，有车辆的声音从路口处传来。 众人瞬间打起精神，都把视线盯了过去。 很快，他们就看清了，来的不过是一辆suv加上两辆轿车，如此推测，除非里面坐的都是印国阿三，否则最多不过十几个。 那些潮男和精神小伙，一看敌寡我众，纷纷握紧了手里的武器，跃跃欲试。 七个普通小伙也怒视着来人方向，但多少有些紧张。 果然，对面的车停好后，只下来了十三四人，其中好像还有两个女的。 “不用跟他们废话，先兵后礼，直接打完再说！”陈小可把半截烟往地上一砸，带着众人气势汹汹地走了上去。 看这六七十人的阵仗，此时配上一首《热血睾校》的bg，估计没太多违和感。 紧跟在陈小可身边的，是两个富二代和一个pk主播。 三人看着她吊带外露出的白嫩肩背，还有细腰翘臀，心动不已。都准备在她面前大显身手，展露男人雄风，好把这个多金的小富婆泡上手，顺便给鼎鼎大名的保国大师头顶抹点绿，赚取谈资。 眼看到了近前，那个pk主播开始助跑，准备冲上去以一招“飞踢”揭开痛殴的序幕。 突然，他们看清楚了对面领头中年人的相貌，顿时吓了一跳，要打人的气势荡然无存，脚步纷纷停下。 pk主播一个急刹车，豆豆鞋在尘土较多的地面滑行了50才止住，而后他立刻又退到了陈小可的身后。 “瘟爷，怎么是你啊……我们都不知道。”一个富二代发怵地说道。 中年男人长着双瘟神脸，看起来又凶又丑，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钱一样。见对面这群小崽子认出了自己，他不由露出冷笑。 陈小可不认识瘟神，她的注意力都在瘟神旁边两个打扮骚气的妇女身上，恨不得立即把她们打一顿。 但此时，她发现了情况不对，便用目光询问身边的人为啥不动手。 pk主播说道：“他是瘟神，靖宏的三个社会大哥之一，你都不认识吗！？惹到他，你完了！” 陈小可心中一惊，见对面两个妇女正凶巴巴、又得意地瞪着自己，心里不由害怕起来。那两人脸上还有青紫淤痕未消，就是昨天被她给打的。 六七十个年轻人，面对十几个中青年人，竟然不敢动手了。 站在最前面的几个潮男，都唯唯诺诺地解释说这是误会，立即赔礼道歉。 “小婊子，你不是挺嚣张吗？看你今天怎么死！”d罩杯妇人指着陈小可骂道。 “叫这么多人有什么用，敢动手吗？sb。”a罩杯妇人嘲讽道。 “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陈小可回头看了几眼，只见到一群懦夫，哪里有敢动手的样子。她不禁小脸煞白，不知所措了。 这时，瘟神看着陈小可冷声说道：“她留下，其他人不想死的，一分钟之内给我消失。” 他话音一落，身后十多个凶狠打手纷纷亮出片刀，把平均体重只有100斤的潮男和精神小伙们吓了一跳，脚步都不由自主往后挪动。 这才是社会人该用的家伙事，比什么棒球棍、武士刀可专业多了，看起来也更加唬人。 “瘟爷，我爸是皇室水会和仙宫会所的老板，你看这事能不能谈一下。”一个比较勇敢的富二代鼓足了勇气，想力挽狂澜。 瘟神听后，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不说，拿出把弹簧刀，作势朝他走来。 富二代吓得花容失色，立即转身就跑。 第二个逃跑的人是那个pk主播。他最后用尽最后的义气，对陈小可喊了声“快跑”，然后拔腿就跑。80多斤的身体，绝尘而去。 接着，众人一哄而散，陈小可身后只剩下九个人，还没有弃她而去——两个好闺蜜，七个衣着廉价的普通小伙。 瘟神有些惊讶，没想到还剩了这么多人。不过，他可不是只会吓人，冷声喊道：“找死是，给我砍！” 十几个打手持刀冲来。 陈小可吓得立刻后退，另外两个女生也吓得尖叫起来。 七个普通小伙虽然紧张，但还是鼓足勇气冲了上去，用菜刀、板砖和打手们干了起来。 这些小伙一看平时就没少干体力活，体格比那些潮男结实多了。但由于人数、武器和打架经验都不如对方，他们还是很快显露败迹。 幸亏打手们都是老混子，比较有经验，不会去砍要害部位造成重伤，出手都是追求先把人砍翻在地，然后往死里踹。 陈小可见情况不妙，立刻偷偷拿出手机，想要打给被她故意支开、安排在附近洗浴中心按摩的两位徒儿，让他们赶紧过来救师娘。 可慌乱之下，陈小可一时竟翻不到他俩的电话。 正当她急的跳脚时，手机上收到了一个视频通话请求，显示的备注为——“牛老爷” 第207章 飓风营救 论打架斗殴，陈小可对牛保国有着坚定信仰。 此时见牛保国打来视频，根本不考虑他失联了这么久，到底身在何处，会不会远水救不了近火……立刻便接通了，对屏幕惊呼道： “老爷，有人要打我！” 牛保国此时正在指挥部对面的酒店。他只在陈勇面前敷衍的露了个面，便立刻和莫思思来到了这里。 大战三百六十回合后，牛保国插上石岚还给他的电话卡，登录云信，发现很多人都给他留了未接信息。 对于多数人，比如牛晓、徒弟们、言确等等，他都是敷衍回了条信息，即使有事，也准备回中州再议。 见到陈小可的聊天框里有无数条信息和未接通话，他不由一笑，直接打了视频过去，想看看她。 接通后，牛保国刚想问“许久不见，有没有想我？”，不料却听见了她的呼救。 牛保国皱眉一看，只见晃动的镜头中，陈小可面色惊慌，表情带着些委屈，背景是一群人在乱斗。 莫思思本来庸赖侧卧在旁边，正在细看牛保国身上的“闭眼观音像”，听见陈小可咋咋呼呼的声音，顿时幸福指数下跌，也竖起耳朵关注起他们说话。 牛保国没有问询情况，当机立断道：“马上把定位发给我！”说完，直接挂断了通话。 陈小可立刻照做。因为刚通完话，牛保国的对话框已经置顶，她很快就把定位发了出去。 这时，七个普通小伙已经落败，两个掻妇气势汹汹地冲到她面前，伸手夺她手机，嘴里骂道：“你td不会想报警！？” “我报n，有本事给我等着，再让我叫人来。”陈小可双拳难敌四手，手机息屏后，便被抢了去。 “叫ngb。” “艹，还敢嚣张！” 两女人对她又是扇巴掌，又是用脚踢。 陈小可见她们身后还有一帮男人，不敢还手，只护着脑袋挨打，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给我等着，看我不叫老爷打死你们！ 酒店房间内。 莫思思大概明白是出了什么事，心烦之余又有些幸灾乐祸，冷哼道：“像她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挨打也很正常。” 牛保国不满道：“怎么说话的？你妹妹虽有些顽皮，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手上麻利地操作着手机。 莫思思十分恼怒，但此时不想和他争吵，身体辗转，卧向了另一边。 牛保国已经发现陈小可的定位就在靖宏市，处于西郊，离他现在所处的市区有四十分钟的车程，而离他刚带邹泰几人穿越山林出来的位置倒是很近。 他立刻把定位转发给了岳霸，因为岳霸和蛮子还在那附近，可以第一时间赶到，进行飓风营救，以免陈小可被非礼。 至于岳霸他们为什么还在那里……是因为没打到车。 靖宏市不比中州，这里只是个四线城市，网约车本来就少，在西郊那个偏僻位置，司机就更不愿意去了。 好不容易加钱求来一辆五菱红光，可司机远远一看蛮子的样貌，吓得立刻“弹射起步”，跑路了。 岳霸本来就很疲劳，腿上伤也没好全，带着蛮子往镇上走了段路后，发现一家宾馆，便告知牛保国一声，先住下休息了。 这次回来华夏，牛保国已经成为了岳霸的老板，什么事都还没让他做，直接先送了他100万，并说将来好好效忠，几个亿随便赚。 岳霸现在接到了老板安排的第一个任务，不得不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们住的是双人标间，蛮子就躺在旁边的床上，头挨着床头板，腿还有一大截伸出了床尾外面。 蛮子现在每晚都会用牛保国教他的“呼吸观想法”入睡，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今晚，在努力了近一个小时后，蛮子终于进入了浅浅的睡眠状态。 “兄弟，兄弟，醒一醒~”岳霸忐忑地叫了他两声。 蛮子很快睁开了眼，瞪着岳霸，似乎带着一股起床气，本就狰狞的脸看起来恐怖至极。 岳霸吓得心脏狂跳，忙用象语解释道：“是你师父叫的，他有急事让我们马上去办！” …… 硅胶制品厂。 陈小可和两个闺蜜，还有七个普通小伙，都被瘟神等人带到了厂房内。 门口的顶灯一打开，只见空旷昏暗的厂房深处，挂着一具具肉身，乍一看，像极了屠宰场。其实那是一些实体硅胶娃娃，都是真人大小，没装头部只有身体四肢。 瘟神坐在一张靠近门口的不锈钢工作台上，拿起旁边一个娃娃的头部把玩，看上去有些诡异。 见陈小可一身奢侈品，又听说她被牛保国包养了，他们想让她花钱平事。两个掻妇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100万，说是赔她们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此时，陈小可白嫩的手臂青一块红一块，裤子上全是脚印，脸也红红的，还被抓破皮了，看起来可怜兮兮，比那两个女人受伤更多。 她虽然有一百万，但当然不愿意给，便搬出牛保国来威胁他们，让他们有种等牛保国过来当面要。 瘟神等人一听，都哈哈大笑，根本不把牛保国放在眼里。 d罩杯妇人笑道：“咯咯咯咯，笑死了。你以为牛保国能吓到我们吗？” a罩杯妇人嘲讽道：“对啊，你的牛大师就算有真功夫又怎么样？这里又没人跟他上擂台打拳？真搞笑。” 瘟神用轻描淡写地语气说道：“出来混讲的是人脉，拼的是狠劲，牛保国真到这里来，我让他跪下来叫爷爷！”又说：“没时间跟你废话，要么赔钱，要么我叫人把你轮了，拍视频发到网上，你自己选！” 她害怕了，说自己没这么多钱，开始讨价还价。 最终，陈小可给他们转了70万，非常肉痛，心中发誓一定要报这个仇！ 收了钱，瘟神起身说道：“滚~”这工厂场地就是他的，得关灯。 临走时，a罩杯妇人不忘嘲讽：“为了12万块钱，赔了70万，还挨了顿打，真是傻逼啊。” d罩杯妇人对陈小可威胁说：“以后别t再来我公司找事了啊。” 就在这时，有两个人走进了厂房之中，影子被灯光拉的很长。正是岳霸带着蛮子找到了这里。 岳霸穿着象国黑帮的经典款花衬衣，一脸络腮胡，梳着银色狼尾大背头。这造型在正常场合很奇葩，但在这个夜间倒闭的工厂中，却显出了几分黑道人物的气场。 在金莱市，岳霸怂的像条狗。但这里是严禁枪支弹药的华夏，身后又有蛮子跟着，他无所畏惧，直接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内心潜台词是： “我霸哥什么场面没见过，华夏的混混？切，都是小儿科。” 第208章 平事 厂房内的人都注意到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无论是瘟神一方，还是陈小可一方，见蛮子一步步走近过来，都不由心里发慌。 世上总有很多人，认为自己手握利器，便能与虎斗上一斗。可当老虎真的出现在眼前，他们手上的刀就会开始发软了。 蛮子的体型虽远不如东北虎，但与印支虎大差不差，加上凶狠外貌，与此时有些神经质的含怒眼神，往众人面前一杵，当真吓人。 十几个打手握着砍刀，此时却提不起一丝对抗的勇气。 岳霸见他们似乎被震住，胆子更肥了，径直走到陈小可身边，问道：“美女，请问你是陈小姐吗？” 陈小可不知是敌是友，小心翼翼地反问：“你找她干嘛？” 岳霸其实看过照片，早已认出了她，回道：“是牛爷叫我来找你的。” 陈小可一听原来是帮手来了，心里十分激动，认为是牛老爷叫了附近的朋友过来救自己。 她心思立刻又活络起来，仰头打量了蛮子一眼，凑近岳霸小声问道：“你们两个人会武功吗？打不打得过他们。” 岳霸明白陈小可想干什么。但他没见过蛮子动手，也不清楚他到底战力如何，觉得还是不动手为妙，便说：“他们人多，手上又有刀，我们先走。” 陈小可很失望，有些不乐意地说：“他们讹了我70万！就这么算了吗？” 70万？这么多？岳霸又看了看她身上的伤，心想：“挨了打，还被讹了这么多钱……如果就这么走了，显示不出我的能力……还是得把钱给要回来才行。” 岳霸认为牛保国是个绝对的猛人，给钱时又很大气，所以现在很想抱稳这条大腿。 另一边，瘟神听见来人是来找陈小可的，有些不安。 他想了想，试探地说道：“事情已经了了，你们走。”语气依然嚣张，不过“滚”字已经换成了“走”。 岳霸心中下定了要钱的决心，露出君临天下的微笑，挺着38厘米宽的胸膛，走到不锈钢工作台前，对瘟神说道：“我嫂子说，你讹了她70万，是吗？” 瘟神皱起眉头，指了指旁边的ad双妇，说道：“她打了我干妹妹，不该赔点钱吗？” 岳霸道：“我嫂子好像伤的更重啊，还有这些小兄弟也被砍了，那你是不是该赔我们120万？” 瘟神心中很不爽，但不敢贸然动手，问道：“你谁啊，混哪里的？” “瘟爷，他好像是逗影上的‘霸哥’，讲成功学的。”一个瘟神的手下说道。 先前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蛮子身上，而现在岳霸在说话，便有不少人认出了他。 瘟神不认识什么“霸哥”，但心里更迷惑了。教成功学的不都是忽悠人的骗子吗？身边能带这么凶猛的保镖？ “没错，我是‘霸哥’。”岳霸承认道:“这几年一直在死亡小三角那边做生意，混哪的，说了你们也不知道。” 在死亡小三角做生意？在场多数人都心里一惊，这下再一看岳霸的造型和蛮子的相貌，还真有点像那边的人。 陈小可也听说过死亡小三角，感到不明觉厉，没想到牛老爷居然还认识这种人，心中升起了报仇的希望，不由看了眼ad双妇。 ad双妇见情形不对，避开她的视线，只在一旁闷不吭声。 见瘟神没说话，岳霸继续说道：“这样，我来华夏办事，也不想太高调，你现在转120万给我嫂子，我去和牛爷说说，这事就算了。” 瘟神来帮女人出头，刚收了70万，还没捂热乎，马上倒赔120万，还亏50万。如果真这么答应，那面子就丢大发了，以后还怎么混。 他面带怒色，说道：“你要这么说的话，那这事就难办了。” 岳霸见他虽然表面动怒，但话语中根本没什么底气，料定他的宇宙能量不足以和自己抗衡。 于是，岳霸潇洒一笑，掏出在宾馆买的一包“华子”，抽出根烟抛向嘴里，准确叼住，突然变脸道：“难办？那t就别办了！” 说着，手抓住不锈钢桌台的边缘，用力往上一掀，准备彻底震慑全场。 可惜啊…… 这不锈钢桌台看似用料很薄，但毕竟比较宽大，岳霸低估了它的重量，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他只把两条桌腿掀离地面40公分，而后“嗙”的一声，又落回原地，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有两个硅胶娃娃的头从桌面滚落下来。 岳霸立刻牟足力气又掀一次。 这次两条桌腿离地53公分，但还是落回了原地。 旁边所有人都看呆了，很快便被这滑稽的一幕引起了笑意。 眼看岳霸积累的气势就要被哄堂大笑冲垮，这时，蛮子走上前来，把桌一掀。 那张18x18米的大钢桌瞬间腾空三米多高，翻滚了五六圈后，重重砸在地上，发出震耳的巨响。 瘟神等人惊得心脏狂跳，有几人差点被桌子砸到，退的太急跌倒在地，连滚带爬才躲开。 这力气也太夸张了？被他一拳抡在脑袋上，那不得当场去世？他们心里都这么想着。 岳霸感觉自己又行了，继续对瘟神施压道：“做人一定要大气，花过多少冤枉钱，决定你有多少大气值。 “就上个月底，有个做走私生意的老板，叫李四海。他在象国金莱市惹了我，一时失手摸了我的妞。 “我说让他赔我一个亿，就当买个教训。结果他不听，不够大气，把钱当命。结果命就没了，被我给干掉了。” 李四海？做走私生意的？瘟神心头一颤，他知道这个人。 其实，在靖宏市这种边境城市，真正的狠角色都是特别低调的，要闷声发财，不然容易被警察盯上。而像瘟神这种在普通人口中有名气的，反而不算什么。 李四海就属于瘟神惹不起的那种人。他在边界线两头来回跑，经常来靖宏市。虽然瘟神和他说不上话，但知道有这号人，确实听说他最近出事了。 这一下，瘟神彻底被岳霸给吓住了。 想着在这种人面前服个软也不算丢人，总比拿生命做赌注要好，于是，他非常肉痛地转给了陈小可120万。 陈小可总算出了半口恶气，心里舒服了很多。因为不知道岳霸二人到底和牛保国是什么关系，她也不好要求岳霸再帮她打人出气。 “我明天还要去你们公司，你们必须把我奶奶的保险费赔了，不然我跟你们没完！哼~”陈小可最后对ad双妇放了句狠话，然后便跟着岳霸向门口走去。 这时，又一道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正是牛保国。 “老爷！”陈小可惊喜的叫了一声，随即就露出一副无比委屈可怜的表情。 “牛爷，你怎么来了。放心，事情我已经平了，让他们赔了50万。”岳霸邀功道。 牛保国迎面走近，只见那张酷似前世爱妻的脸上，居然有红印和抓痕，顿时面沉如水，怒不可遏。 第209章 保险纠纷 “我牛家的女人伤成这样，只赔点钱就算了事？”牛保国不满道，心疼地摸了摸陈小可的脑袋。 岳霸一阵语塞。他觉得陈小可也就受了点皮肉之伤，而那七个普通小伙伤的也不算重，把对方的人也打出血了，所以，拿50万也算不错了？ 牛保国没有再责骂岳霸，领着他们又走了回去。 “钱我已经给了？你们还想怎么样？”瘟神不安地问道。他此时看见牛保国本尊，感觉比擂台上的状态更加龙精虎猛，压迫感十足。 牛保国没有回答，指着他们对蛮子说道：“给我打！” 蛮子听不懂华夏语，但他人不傻，从牛保国的神情和语气中领悟了意思。本来就很烦躁的他，眼中立刻凶光毕露，庞大身躯一动，十分迅猛地冲上前去。 面对如此凶物，瘟神等人还没战就恐慌了。 蛮子自小修炼的是一种象国功夫，讲究近身膝肘、远攻用腿，对于拳法并不常用。见敌方手上持刀，他果断选择保持距离，1米4的大长腿疯狂低扫。 这一招，他每年至少练习20万次，一脚便可踢断芭蕉树！ 呼吸间，三个幸运儿接连被他扫中，膝盖骨全部粉碎性骨折，身体重重砸在地上。 骨头碎裂的响声清晰可闻，瘟神等人听后不寒而栗，本来还有三两个勇者想持刀围上去偷袭一下，现在直接放弃了，四散而退。 岳霸头皮一阵发麻，忙对牛保国说：“牛爷，这里不是金莱市，是在境内啊。” 牛保国经他一提醒，也反应过来，便说：“让他下手稍微轻一点，别打死人就行了，刀在对方手里，我们最多算是互殴。” 心中想道：“这里真是麻烦，还是金莱那边更方便，若非是个蛮夷之地，种族血脉也与我牛家不同，我还真不想回来了。” 岳霸的喊话提醒后，蛮子出手轻了很多，拖起倒在地上的大钢桌，追着那些人抡，不出一会又打翻了五六个。 瘟神趁乱带着ad双妇，想绕开牛保国，跑出门外。 牛保国几步抢到他身前，轻易扭断胳膊夺下了他的匕首。 有几个伤势较轻的普通小伙也堵住了从其他方向绕向门口的人，进行围殴。 陈小可得意洋洋地走到ad双妇面前，骂道：“你们两个婢养的，现在还嚣张不？” 这下轮到她们不敢还手了，陈小可一边骂一边打，小手打肿了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离开工厂以后，陈小可带着两个闺蜜和牛保国去了一家有西南特色的大排档吃宵夜。 那七个普通小伙先去医院缝针，包扎伤口了，他们其实都是亲兄弟。陈小可很大方，五十万自己一分没拿，给两个闺蜜每人五万，剩下四十万，全转给了他们。 “小蹄子，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还和人私下约斗，也不叫徒儿跟着，万一失了身，我定饶不了你！”牛保国一在桌前落座，便开始训斥。 听见牛保国很在意陈小可“失身”的问题，她的两个闺蜜有点想笑，但又不敢。 她们本来觉得陈小可为钱途付出了很多代价，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受不了……但今晚却发现，牛保国本尊不但不老，反而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让她们忍不住一直偷看。 陈小可也是突然觉得牛保国变帅了，才好意思带闺蜜一起来吃宵夜的。 这会儿，她不但不嫌弃牛保国了，反而还紧贴着坐在他身边，听见训斥后，露出委屈表情，说道：“我老家就在这啊，我奶奶生病了，给你打电话，你一直都不接！” 原来，陈小可的奶奶在一个多月前就确诊了晚期肺癌。 不过，老人根本不打算治，也没和家里人说。 直到后来，她与名叫“长明人寿”的保险公司发生了纠纷，在闹事争吵时，被推搡的摔了一跤。陈小可的父母接到派出所电话后，才知道了这件事。 陈小可还有个弟弟，叫陈平安。从弟弟口中听说家里出事，她便立刻回来了。 陈小可在牛保国身边得势以后，没少给家里打钱。这次一回来，先把奶奶劝进了全市最好的医院，又找朋友花钱托关系，介绍了最好的主治医生看病。 给牛保国打电话，也是知道他医术好，想让他帮忙。 不过，这个世界谈癌色变，她再天真，倒也不抱太大希望，认为牛老爷凭中医的手段治好癌症。 陈小可奶奶的恶性肿瘤病期较晚，要先进行化疗，将肿瘤缩小、降期、控制浸润范围后，再进行手术切除，降低切除不净、出现癌细胞转移的风险。 奶奶住院后，虽然陈小可一直告诉她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但老人始终对保险公司不肯理赔的事情耿耿于怀，一直念叨着： “买保险的时候，明明说了只要得病就马上能赔12万，结果自己交了近十年的保险费，真得了病，它却一分钱都不赔，实在是太冤了！” 老人一生勤俭节约，12万在她眼中绝对是个大数目，现下身患绝症，又见子女每天为自己花费成千上万，心中简直悲愤至极，导致身体状态更差。 陈小可气得不行，于是，昨天瞒着父母，带李留芳和叶坚挺，跑到那家保险公司的一个营业部找麻烦去了。 而今晚的a杯妇人便是那里的销售主管，d杯妇人则是经理。 她们给出的拒赔理由是——由于老人今年没有按时缴费，所以续费后产生了60天的复效期，而确诊癌症的时间又在复效期之内，所以按照合同条款，公司不需要理赔，只需退还保险费，便可单方面中止合同。 这理由陈小可根本无法接受。 合同条款密密麻麻，一个五六十岁，没什么文化的老人怎么可能看明白。 买保险的时候，业务员没有一句解释，天天搞活动送点米面油盐，满口忽悠着她奶奶投了保。而且她奶奶说了，每年差不多都是这个时间缴费，完全没人提醒，也从来没说过什么复效期这回事。 但凡知道有60天的复效期，在此期间确诊的病无法获赔，那老人绝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段内，去为存在已久的胸痛和咳嗽做检查！ 陈小可认为他们就是故意坑人！ 在大吵一架后，等ad双妇下了班，陈小可就堵在路上抽了她俩一顿。 “你那两个徒弟一点用都没有，不帮我打她们就算了，还拦着我。哼，所以我今晚才不带他们来了。”陈小可吐槽道。 牛保国说：“他们两个大男人，没有特殊情况，不愿对女人出手，也无可厚非。”他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地问：“你刚才说，那个保险公司叫甚么名字？” “长明人寿，好像中州也有。” “你把那个保险合同拿来，给我看一下。”牛保国突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 第210章 商机 翌日。 牛保国依照惯例早起练功，在酒店套房客厅中，弹抖身体四肢，淬炼全身筋骨。 比起一个月前，他的动作幅度和力度大大增加。 每次发力，都激起强劲风声，中间隐约还夹杂着一丝类似韧性钢材弯曲的声响。 “双生铁莽”，阴阳相合。什么时候能让坚硬的骨骼同时具有一定的柔韧度，便可以发挥真正威力。 练了一阵后，牛保国感觉筋骨剧痛，全身好似被万斤滚石辗转碾压过几遍。 但这对他来说只是日常，神情泰然，盘膝坐下，调控气血进行滋养修复，待痛苦渐渐缓和后，他便结束晨练，冲凉进食。 约么到了上午9点半左右，有“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牛保国开门一看，只见一个相貌清秀的小伙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资料袋。牛保国认得这是陈小可的弟弟，也知道他大概是来送保险资料的，便让他进来了。 陈平安比陈小可的文化水平要高，书读到高二才作罢。一直没有干过正经工作，日常花销主要是靠问姐姐要，以及在逗影上拍摄剧情小段子赚点广告费。 自从陈小可运营牛保国的逗影账号火了以后，陈平安没少去找她蹭流量，蹭着蹭着，账号还真做起来，从原先的几万粉丝，变成了现在的三百多万，而且还在持续增长。 有时候陈平安和陈小可连麦时，牛保国就在旁边，对于他俩的好事，陈平安自然是知道的。刚开始猜出来时，他愤愤不满，总是苦言劝说陈小可，想拆散这段孽缘。 可是，陈小可为钱所困，欲罢不能，每次都狡辩说自己与牛保国只是合伙人，最多也就是逢场作戏，应酬一下。 陈平安知道她在说谎，但无可奈何，后来自己也尝到了甜头，零花钱蹭蹭上涨，账号收益也与日俱增，于是，他也就不说反对的话了。 陈平安进门后，看着牛保国赤条上身的肌肉和还没完全淡化的纹身，愣了好半天才问道：“我姐呢？” “还没起。”牛保国看了眼卧房门口，发现酒店竟然没有装门，于是皱眉喊道：“小蹄子，知道有人来了，怎么还不穿衣起来？” 实锤了！陈平安心头一凉，即使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毕竟是亲姐，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陈小可叫弟弟送东西来，本来是想自己下楼拿，可没想到他这么早来，接到电话时睡得迷迷糊糊，就直接叫他上来了。 此时半睡半醒间，她突然意识到了问题，微微一楞，但随即，还是决定破罐子破摔，心想反正也不是秘密了，而且牛老爷现在长得也不老不丑，自己不算丢人，于是叫道：“你让他自己在外面玩手机就好了，我好困，再睡一下。” 说完，她抱着被子一翻身，又闭眼睡了。 有外人在，牛保国也赖得教训她，往沙发上一坐，说道：“保险合同带来了吗？” 陈平安把手上的资料袋交给了牛保国，而后坐在旁边单独的沙发上，一边拿出手机玩，一边想着找点什么话题聊聊天。 他才刚满18岁，像这种年纪的男生，多数都动过习武的念头。此时看见一个货真价实，且有实战能力的太极大师就坐在自己面前，还有一层“姐夫”的关系，他自然想要学几招。 当他组织好语言，准备开口说话时。 牛保国已经看了一遍合同，以及资料袋里的诊断书和病检报告。他站起身来，说道：“我出去有事，你自己在这坐着，等你姐起了，让他找我。” 说完，牛保国出了行政套房，从8楼乘电梯来到6楼，敲响了一间豪华大床房的门。 足足等了一分钟，莫思思才开门，板着脸，也不和他打招呼，直接转身走进了卫生间里。 见她如此放肆，牛保国有些不爽，知道她是因为昨晚自己去找陈小可，然后一夜未归，所以故意给自己脸色看。 不过，想到她这些天为自己担惊受怕，牛保国也不打算训她，心道：“嗟哉。也不能完全怪她们不懂事，只怪这个世界太混乱……还是慢慢来，相信她们以后会变的贤良。” “思思，快过来，我有事情问你。”牛保国叫了她一声，在床边坐下，又拿出档案袋里的文件看了起来。 “混蛋~”莫思思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小声骂了一句，然后开始精心化妆。最后涂上口红，感觉颜色太艳，于是，又擦淡了些，这才走了出去。 牛保国抬头打量了她一番，注意到她脖子上比昨天多了条项链，笑道:“思思，这条新项链不错啊，带在你的玉颈上真美。” 特意找出女人别出心裁的细小变化，然后夸上一句，这便是言确传授给牛保国的甜言蜜语小技巧。 哼，花言巧语，还“玉颈”呢……莫思思心中暗骂，却又被他逗得一乐，幸好定力够足，才维持住了脸上冷淡的神情。 “来，让老爷抱抱。”牛保国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了身边。 “想做老爷找那个小掻货去！”莫思思象征性扭了扭身子，表达不满。 “好了。”牛保国转移话题，把手上的合同文件递给她，说道：“你先看看这个，我有事要问你。” 莫思思疑惑地看了看，发现手上竟然是一份重疾险合同，后面还有因复效期问题中止协议的回执书。聪明如她，大概猜到这是产生了保险纠纷的问题，而投保人的名字又不是牛保国，于是问道：“怎么了？这是谁的保单？” 牛保国说：“这不是重点，我想问你，按照这合同上的说法，是不是只要得了所谓的癌症，并且完全符合上面说的那些条件，保险公司就必须给钱？” 莫思思冷哼一声，说道：“这保单是陈小可家里人买的？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她的事情，找别人帮忙去，别来问我！” 牛保国十分无语，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不应该互相帮扶吗？再说了，我问你是不是得了癌症，保险公司就要赔钱，也没让你帮她。” “谁跟她是一家人！”莫思思没好气道：“如果符合条款，保险公司当然必须赔款。但她的确诊时间没过复效期，合同上有明确条款，不需要赔偿！” 其实，像这种问题，莫思思作为专业律师，是可以找找具体事件的破绽，看看有没有起诉获胜的可能。只是，对于自己的情敌，她一点忙也不想帮。 牛保国听后，也懒得再说她，又问：“那这么说，如果我先让一个健康的人去买份最大金额的一次性赔付险，然后故意让他患上合同里规定的癌症，医院诊断出来的时间也在有效期内，那保险公司就必须赔钱咯？” 他昨晚就上网查过，在长明人寿的保单中，规则比较简明的“确诊即赔类”重疾险，最高一档的保额是50万，可以翻倍购买。 一般来说，年纪不大的人，如果有经济实力，买个三四份是没什么问题的，如果再高，就会被列入高风险名单，可能引起其他麻烦。 莫思思听得一脸懵，疑惑道：“什么叫故意让人患上癌症？” 第211章 双圣斗医 牛保国拿起病检报告资料中的一张ct影像，指着黑色肺部区域中的肿瘤形成的白色阴影部分，说道：“我只用花三个月的时间，就可以让你的肺脏也变成这样。” 他昨晚结合“老牛记忆库”中对癌症的认知，又在网上看了不少相关的症状描述，已经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病了。 莫思思倒吸一口凉气，感觉渗得慌，打了他一下，嗔道：“神经病。” “啧，你给我正经一点，认真听！”牛保国板了板脸，又道： “据我昨夜了解，保险合同里规定的所谓癌症，并不一定非要在肺脏，也无需达到如此程度，即可符合要求。 “那么，我都无需行针，或者管束他们的身体活动，只需用药一个月左右，便能让一个健康的人达到要求。 “不过，长明人寿投保后好像还要60日方才生效，那就按60日来算。 “我每找一个人，60日便可赚200万，十人便是2000万，五十人便是1个亿。 “2个月的保险费可以忽略不计，到时只需要分个二三十万给病人，便算是唯一的成本了。 “这买卖勉强还算可以。你认真琢磨一下，保险公司如果赖账，警察会帮我们解决吗？” 莫思思听得瞠目结舌，又见他一本正经，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在死亡三角被炸弹震坏了脑子，要不然就是想到了什么脑残的骗保方案，无语道： “只要完全满足合同的条款，就算他们赖账，法院也会强制执行的。但问题是~ “癌症是你想得就得的吗？ “还有，谁会愿意为了赚钱得绝症？ “而且，就算有人照你说的话做，等拿到赔偿金后，怎么可能自己留小头，给你拿大头？” 莫思思提出了致命逻辑三连问，觉得有点好笑，美眸盯着牛保国，想看他认清自己的智障想法后尴不尴尬。 不料，牛保国一笑，说道：“法院和警察会帮忙，那一切就好办了。你说的问题都不是事，这所谓的癌症，我想得就得，想治便治，根本算不上什么绝症。” 牛保国知道，现在所谓的肿瘤，在前世叫做“积”、“留（瘤）”、或者“岩”。 通常是外感六淫，七情内伤，饮食劳倦等因素引发脏腑失调，血凝气滞，从而在人体内形成。多是良性。 至于像癌症这样的恶性肿瘤，前世少有人患染，非常罕见，因此医者对它研究的不多。 牛保国是在一次举世闻名的“双圣斗医”之战中，第一次见识了这种病。 曾经，牛夔的三儿子遭仇家暗害，身中剧毒。 牛保国当时医术还未大成，自己治不好儿子，便找到了江湖人称“鬼医”的霍去疾，让他帮忙解毒。威胁说，如果治不好，就一刀劈了他。 霍去疾当时已经114岁高龄，大限之期将至，而且是个孤寡老人。他非常不屑地嘲笑了牛夔一分钟，称自己根本不怕死，而且随时可以自断内息，完全不怕威胁。 牛夔相信了，也不多说废话，提刀就要砍死他，然后再去找下家。 霍去疾连忙说道：“且慢！我可以治好令公子，但也有一事相求。” 牛夔把刀停在他头顶上方一厘米处，听他说话。 霍去疾道：“听闻洪州牛门家主四处寻高手比武，欲夺九州武魁，老夫非常欣赏，还深受启发，也想争个医道第一的虚名，好流传千古。” 牛夔一听，顿时哈哈大笑。 他当时不断逼战武林中的名师泰斗，踩在别人的牌匾上成名，多数有名望的世家门派都强烈谴责他这种嚣张行径。难得遇见一个颇有名气的人物赞赏自己，甚至还准备模仿自己的做法，他非常得意，也很欣赏对方。 霍去疾继续道： “如今论医术，能与我比肩者，唯有琅嬛医圣——辛弃病。老夫早已对他发起挑战，可他说‘医者，仁术也，不分高下’，一直避世于琅嬛谷中不出，叫我无可奈何。 “敢问，如果你遇此情形，该如何应对？” 牛夔冷笑一声，骂道：“凡避而不战者，皆徒负虚名。如是我，必将杀入琅嬛谷，逼他一决生死！” “好！”霍去疾神色傲然道：“老夫便是想逼他一决生死，不知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牛夔听完热血沸腾，也想亲眼见识见识这医道巅峰的对决，立刻就答应下来。 两人“沆瀣一气”，成为忘年之交。 霍去疾三下五除二解毒完毕后，牛夔立刻带领门下数千凶徒，围攻琅嬛谷。 琅嬛谷门人以修医术为主，武力完全不能相抗牛门，但救死扶伤无数，江湖名望颇高，此时受难，引得周围三州之地的六大门派都赶来支援，想让牛夔知难而退。 可牛夔不惊反喜，先在叫阵决斗中，击杀了一位成名已久的宗师，而后，率人与他们大战一天一夜，导致琅嬛谷外血流成河。 最后，医圣辛弃病实在不忍见此惨景，主动现身阻止他们继续厮杀，答应与霍去疾斗医。 那医术怎么斗呢？ 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霍去疾当着众多英雄豪杰的面，想出了一个“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的斗法——他们两人互相给对方下毒致病，然后自己医好自己，看谁先死，就算谁输。 “妙啊！霍老哥，我怎么没想到呢？你二人岁数相差无几，赌命谁也不亏” 牛夔觉得这个办法简直绝了，既能完美分出胜负，还非常公平。 然而，辛弃病却称自己只会治病，不会让人得病。 在场众英雄也纷纷帮腔，说辛老医德高尚，哪会研究什么害人的医术，这方法根本不公平。 经过一番讨论，最终决定，两人一个下毒致病，一个治病救人，如果人死了，就算霍去疾胜，反之，则算辛弃病胜。 而下毒致病的受体，六大门派的英雄豪杰提议，可以选取中关押在自己门派中的恶贯满盈之徒，反正他们就算遭罪身死，也算罪有应得。 说句题外话，当时多数豪杰第一个想到的合适人选，便是牛夔，只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第212章 义正辞严 霍辛二人医术通神，你来我往，一斗便是大半年。 牛夔正好没什么要事，便一直与霍去疾待在琅嬛谷，几乎是全程目睹了他们相斗的全过程，在医道上收获颇丰。 而且，辛弃病有一个甜美可人的玄孙女。在谷外大战中，她目睹牛夔一人连败十三位高手时，仰慕他傲视群雄的气概，芳心萌动。一次斗医时，她偷偷在旁边观战，忍不住和牛夔对视五秒，羞红了脸，惹得牛夔看上了她，夜夜翻窗幽会，最后把她娶回家做了四夫人…… 言归正传。 当时，六大门派一共送来了十二个恶贯满盈之人，男女老少，武功强弱者皆有。 事先说好，霍去疾送到辛弃病面前的人，不管中毒还是生病，必须能有七日的自然存活期，否则不作数。 霍去疾根据这十二人的体质对症致病，像个厨子似的，一顿操作猛如虎，把他们做成了十二道“佳肴”，逐一送给辛弃病“品尝”。 其中一道佳肴，病名为“反”。 霍去疾对这道菜烹饪了三个月的时间，让那个恶徒的肝、肺、肠、咽喉、甚至还有骨头上，全部长出了颗颗累垂，毒根深藏，穿孔透里的毒瘤。 这便是癌症，而且是已经转移扩散至全身各区域的末期。 霍去疾当时得意地对牛保国说，此人体内的毒瘤，其实是自身气血反叛的结果，因此得名为“反”疾。 致此疾病的窍门在于，要对全身的气血进行整体调控，让局部的脏腑或者肌体，产生淤堵与混乱，且必须形成错误的局部循环，渐渐引入更多气血参与进来，不断壮大。 如此，病就形成了。 这就像是暴君治国，施以苛政，搞得地方上民不聊生，不得不揭竿造反。 此时，如果苛政不改，地方叛乱必将会逐渐壮大扩散；如果只是镇压剿除局部，那叛乱还会转移到其他地方，导致揭竿四起。总之，最后国力渐渐耗损殆尽，走向灭亡。 当霍去疾把这道佳肴送给辛弃病的时候，病人元气几乎耗尽，全身的气血絮乱，还被自己身上的可怕症状吓疯了。 霍去病这个老六还刻意动手脚，使他神志完全崩溃。这就相当于朝中天子已经得了失心疯，纵有能臣辅佐，恐怕也无法纳谏了。 牛夔对这一手花活十分佩服，心想，这t还怎么医，直接埋土里算了。 此时辛弃病已经医活了八个人。牛夔认为，这一道“佳肴”，他恐怕是难以下咽了。 不料，医圣并非徒负虚名，诊完病人后，只用四个字便道破了病症——“官逼民反”。 随即，辛弃病先用祝由之术（古代心理疗法）稳定了病人的神志，而后洞若观火，一步步将他周身气血悉数拨乱反正。 此人保住性命后，在琅嬛谷住了一年，身体痊愈，从此再也没有作恶。 双圣斗医，最终还是以辛弃病略胜一筹而结束。 霍去疾原创出来的木化病，恐水症，破甲病，枯血症，包括一种传染性极强、搞得整个琅嬛谷集体中招的“金疾”，尽数被辛弃病遏制。 虽然有些病人没有完全治好，但也能用有效手段保住性命，按照约定，这便算是辛弃病胜了。 霍去疾非常洒脱的认输，对辛弃病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辛弃病宅心仁厚，也佩服他对医道的精通，没有为难他。 霍去疾出了琅嬛谷，便住进了牛府，将毕生心血皆传授给了自己的小兄嘚。 牛夔医道大成后，又凭借四夫人的策应，偷入琅嬛谷藏经阁遍览古籍医典，还趁辛老太爷没注意，偷看他的不传手记，并一字不落的背了下来。 如今的牛保国，虽然不敢打包票说医术比得过那两位医圣，但在二人面前蹦跶几下，绝对不成问题！ 控制没到末期的癌症，不过是基础操作，他完全可以轻松拿捏。 “反疾……也就是你们说的癌症，发起病来分四大类，一百三十八种。 “你老爷我，只需选择最容易形成的一种，用药引起肝脏部位发病。 “症状在早期时，病人几乎没有任何感觉，一经医院确诊后，我马上可以治好他。 “这世界上缺钱的人不计其数，只花两个月时间，可以赚二三十万，过程中又没有任何痛苦，你说他们愿不愿意呢？ “至于第三个问题……有的人拿到200万保险费，如果起了贪念，大可以自己去医院看病。 “凭医院的切割手术，和那个甚么针对癌细胞的化疗，如果遇上个别的发病种类，又在早期，确实有可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把问题解决。 “但我敢保证，我弄出的病症，如果医院用这种方法去治，百分之百会转移恶化，到时候他们为了小命，还得主动回来求我。” 牛保国说完十分得意，捏了捏莫思思俏丽的下巴。 莫思思见他说得这么笃定，听上去还挺专业，突然想到： “他的中医水平好像确实很厉害。 “当时能准确看出我怀孕了，让我喝的安胎药也很有效果，妊娠的不良反应一喝就舒服多了。还有……对我的身体了如指掌，比我自己还要了解。 “而且，他以前吹的牛，好像也都实现了。莫非他真能让人生这种病？还能治好？” 莫思思突然有一丢丢激动，心想真要这样，那就不是赚钱，而是抢钱了。 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保险公司打开了金库，让他随便搬。 莫思思又深入追问牛保国怎么能够做到这件事。 这时，牛保国突然玩起了手机，不耐烦道：“说了你也不懂，下午跟我去一趟医院，我让你长长见识。” 难道他在医院治好过癌症病人？莫思思又问：“如果你真能轻松治好癌症，那随便开家私人医院，也能赚很多钱啊，你以前为什么不做呢？” 牛保国放下手机，不屑道：“谁有空去做大夫，每个人的病症不一样，治病岂不麻烦。我自己造病自己治，只要是常人体质，服同样的药就可以了，以后不管找千人万人，都不用我操心，这才是好买卖，懂吗？” 天呐，这……如果大规模“生产”，那保险公司不得哭死？ 莫思思细想片刻，觉得真要这么干的话，法律风险倒是容易规避，但道德上恐怕很说的过去啊。 她对牛保国说，这么干属于故意钻漏洞薅羊毛，而且事关重大疾病，偶尔做几次不被人察觉还好，如果事情搞的太大被保险公司曝光，很可能引起社会上的强烈谴责。 牛保国指着她手里的保险合同，义正辞严地说道：“钱交了，病生了，用来救命的赔款却拿不到！这种卑劣公司如此坐大，还有天理吗？到时候，咱们就是这套说辞，看看谁受谴责。” 说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在笑莫思思还是太天真。 试想，如果长明集团最硬的一个饭碗被人踩了，那到时候，他们首先想到的应对手段，肯定不会这么温和。 第213章 见家长 正当莫思思还要说什么时，门铃响了。牛保国过去开门，放进来一个她最讨厌的人。 “怎么还有一间房呀？谁住这…” 陈小可领着陈平安走进来，话问到一半，便与莫思思四目相对。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牛保国心理素质过硬，像个没事人，往旁边的沙发椅上一坐，聊起了中午去哪里吃饭的事。他决定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多让这姐妹俩相处，慢慢建立起友情和亲情。 陈平安年纪还轻，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局面。 看着两个女人从相互冷嘲热讽，渐渐发展到唇枪舌剑进行人身攻击，而牛保国则在中间淡定地劝说她们以和为贵……心里不禁对这个敢想敢干的男人产生了崇拜之情。 虽说局中一人是亲姐，但她刚才都在楼上解释过了，听那意思大概就是——只是玩玩，不可能结婚。所以，陈平安也无所谓这个临时的姐夫爱不爱她了。 此时他不但不帮忙，还拿出手机偷偷录音。 因为他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导演，难得碰到如此戏剧化的场面，怎么能不记录下句句经典对白，以后用来激发创作灵感呢？ 下午2点左右。 四个人乘坐陈平安的宝马5系，一起去他奶奶接受治疗的医院。 莫思思刚开始第一反应当然是不想来，但她很想确认一下牛保国是否真的能治好癌症，而且还发现陈小可不愿意让她来……所以，她便跟来了。 此时，莫思思和牛保国坐在后排，陈平安在开车，陈小可在副驾驶戴着airpods玩手游。 两姐妹吵累了，暂时休战。 牛保国觉得这是构建和谐家庭的良好开端，心情不错，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吹着夏天清爽的风。 莫思思一边生闷气，一边琢磨着牛保国那个商业计划。她看牛保国始终都很轻松惬意，对他又多了一分信心。 瞥了眼前面的陈小可，莫思思凑近牛保国耳边，问道：“你那个薅羊毛的计划，有没有告诉她。” 牛保国道：“还没有。” 莫思思凑得更近，在他耳边吹着香风道： “我刚才想了一下，这件事如果要做，必须保持隐秘。 “选出来的人要分散去不同的营业厅投保，而且还要伪装成主要的投保人群。 “比方说，如果找的是年轻人投保，那最好是安排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带他们去买，装成父母为子女投保的样子，这种情况比较常见，才不容易引起保险公司的关注。” 牛保国一听，觉得非常有道理。 他本就不喜欢思考，感觉动脑比动刀累多了，这下发现莫思思逻辑清晰、思维缜密，能为自己分忧，忍不住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夸道： “真聪明，以后这件事就由你来管，可好？” 莫思思掐了他一下，不置可否道：“所以，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某些不靠谱的人！”说着，看了眼副驾驶的方向。 陈小可正在游戏中全神贯注准备惩戒大龙，完全没注意后方有刺客偷袭自己，一下就被秒了。她撇了撇嘴，开始打字骂队友。 牛保国明白了莫思思的小心思，料想她恐怕是不想让陈小可分钱，才故意挑这个时候献计，心里也不在意，笑道：“行，就依你。” 眼看就到医院附近了，陈小可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她妈妈打来的。告诉她说，自己和她爸下午不用去办事了，就在医院陪奶奶，所以，她可以不用着急赶过去。 陈小可劝说他们可以回家休息，无果。挂了电话后，便露出一张苦瓜脸，反身对牛保国说：“老爷，要不我们明天下午再来~” 牛保国皱眉问：“怎么了？发生了甚么事？” 不等陈小可回答，莫思思在旁冷笑道：“这都看不出来？她是嫌你老，不想让她爸妈看见你。”心中不禁暗想，自己还真没来错，以后没必要和她吵架，多了解了解她的事，整这个没文化的白痴还不轻松？ 果然，牛保国听了她的解读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中纳闷道：“我现在还老？” 说良心话，他现在怎么看也最多不过四十，还是从小养尊处优、保养极佳的那种，单看骨骼肌肉就更加年轻了。 而且，他脸上的老态完全消失后，气质一下就凸显了出来，要知道，中年男人的身材和气质，远比脸要重要。 现在单看外貌气质，在28-55岁这个年龄段，他是完全可以令多数女性心动的那种。 比如莫思思，对他现在的样子就非常满意，特别是经历了“失去才懂得珍惜”以后，她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甚至有种想和他领证的冲动。 但陈小可毕竟才虚岁20，还太年轻，心中向往唯美的爱情，眼馋像邬小签那样的小鲜肉帅哥，不太能领略到70岁中年男人的魅力。 陈小可恼怒地瞪着莫思思，说：“你放屁，我才没有嫌弃。”又对牛保国解释道：“你别听她乱说，是因为…病房是两个人一起住的，医院规定不能同时进太多家属。” “这样啊~”莫思思说：“平时你和你弟弟，加上父母，一共四个人。那这一次，大不了让你弟弟跟我在外面等，你带他进去，不也是四个人吗？” 她又似笑非笑地看向牛保国，说：“到时候，你注意听她是怎么跟她爸妈介绍你的，就明白了。”心里十分舒爽，已经能想象出他们见面时有多尬了，不禁庆幸自己的母亲已经被搞定了。 陈小可急眼了，气得大骂：“你怎么这么贱呀，啰里唧，烦死个人。” 莫思思这回不生气了，淡淡对牛保国说道：“看，她急了。早说她就是为了钱才巴着你，这下信了。” 陈小可道：“你才是为了钱好，明明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找我老爷当接盘侠，真恶心！” 这时，陈平安早已把车停在了肿瘤科住院部楼前，但什么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一直沉默的牛保国，看了眼窗外的大楼，开口道：“都给我住口。小蹄子，来都来了，就带我上去，要不然，以后我不会再来。” 陈小可愤恨地瞪了莫思思一眼，见牛保国面无表情，知道这是心里不爽的征兆，只犹豫了片刻，便对他撒娇道：“上就上嘛，我根本没有嫌弃你，别听她放屁。” 昨晚，她听牛保国打包票说能治好奶奶，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因为她现在对牛保国是非常信任的。 其实刚才说要推迟一天，她都很纠结。此时怕牛保国真的生气，耽误治疗，干脆什么都豁出去不管了。 四人下了车，一起走进楼内。 第214章 恕女儿不孝 牛保国还是第一次参观这个世界的医院，进门就闻到一股冰冷的消毒水气味，让人很不舒服。 楼道的指示牌和电梯楼层的标识，把一个个科室分门别类。 牛保国看后嗤之以鼻：“真是笑话，人的内外五脏皆为一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这样能把身体调理好吗？” 陈小可面露忧虑，带着他们来到了五楼的一间病房。 里面有两个床位，左边床上坐着一个白发老妇，这便是陈小可的奶奶——王燕。她旁边还有一对四十出头的中年夫妻陪床，这便是陈小可的父母了。 右边的床位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口鼻戴着呼吸机，紧闭的双眼显露出痛苦之色。两个护士在给他做护理，媳妇和两个儿子站在旁边看。 那两个小伙子脸上都有伤，有一个露出的胳膊上还包扎了绷带。他们正是昨晚帮陈小可打架的七兄弟之二。 牛保国听说了，陈小可那晚约架叫去了大几十号人。 其中多数都是她挥金如土，找以前的同学朋友叫人组局，每晚聚在一起吃喝玩乐所结识的。 而这兄弟七人，则是在这间病房萍水相逢。他们感激陈小可仗义援手，在他们山穷水尽时，二话不说，连续垫付了十几万医药费，所以才主动要帮她一起打架。 结果，那晚只有他们真正动了手，挨了刀，由此可见，他们还挺讲义气。 “奶奶~”陈小可进门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跑到病床前说道：“保险公司同意赔钱了，12万，这几天就打到你交保险费的银行卡里。” 这是一个谎言。 长明人寿保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可是华夏排名前五的保险行业巨头，管理制度完善。 ad双妇也没有能力让公司对一张无需赔付的保单进行赔付，但亲眼目睹蛮子折断了瘟神的尺骨和桡骨后，她们表示自己愿意把钱出了，并伪装公司赔款流程发条短信，帮陈小可圆谎。 “真的？”王燕一听，脸上露出喜色，随即就看清了孙女脸上有伤，问道：“你脸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陈小可知道自己伤的很明显，根本瞒不住，于是干脆说：“对，我叫人把他们打了一顿，他们就服了。”语气还有些小得意。 “什么！？”她的父母在旁边惊的差点跳脚。 王燕也急道：“你怎么能去打人呢？他们报警怎么办？” “没事，他们不敢，都同意赔钱了，不会找麻烦的！”陈小可语气肯定的解释道。 旁边床位的陪床妇人，担忧的看了两个儿子一眼，猜到他们为什么会受伤了。但她什么也没说，毕竟儿子昨天拿回来近四十万块钱，让他们穷困的家庭又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了。 牛保国没有主动打招呼，自顾自走到两个病床中间，观察起两个病人来。因为陈小可位份是妾，她的父母地位自然比不过莫母。 很快，陈小可的父母就注意到了牛保国这张网红脸，先是一愣，随后想到肯定是女儿把他给带来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牛大师和小主播的风流韵事，早已在网络上传为“佳话”。 陈小可的父母就算平时不上网，一个多月以前，也从亲朋好友口中听到了风言风语。随即就明白了，女儿近来转给家里的钱，原来都是牛大师的馈赠。 作为父母，他们当然无法接受，甚至觉得非常丢脸，不止一次打电话责问女儿。 陈小可一口咬定和牛保国的关系只是直播人设，他们就像凤凰传奇一样清白。 可她父母知道钱有多难赚，更知道自己女儿有多大能耐。除了年轻漂亮，他们实在想不出，陈小可身上还有什么其他优点，能被红极一时的太极大师看上。 陈父把她转给家里的钱全部又转了回去，要求她和牛保国断绝关系，立刻滚回家来。 陈小可不肯，在电话里和父亲大吵一架，然后开始冷战。要不是这次奶奶生病，她也根本不会回来。 “他……”陈父指了指牛保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到最近母亲住院的医疗费是女儿付的，儿子还突然开上了很贵的宝马车，而这都是自己没有能力负担的，陈父心里憋屈至极，生出一股无名怒火。 深吸一口气，他对女儿质问道：“他来干什么？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牛保国闻言，深深看了陈小可一眼，等她来做介绍。他倒是很想听听看，这小蹄子会如何作答。 莫思思也把目光投向陈小可，不过心里倒是没了幸灾乐祸。 自从进到这肿瘤住院部以后，她就感到一种压抑和悲痛的氛围，心里堵得慌，不免生出同情，所以不打算在这里给陈小可补刀了。 陈小可看向牛保国，一脸为难，说道：“他来给奶奶看病。” 这时，她发现牛保国眼中闪出了失望之色，不，是失落，还带着些许悲伤……她从没见过不可一世的牛老爷露出这种神情。 鬼使神差，又补了一句：“他是我男朋友！” 这一下，周围众人都惊呆了，连莫思思也没料到她会说的这么干脆直白。 男朋友，老公，对象……这些词按照牛保国的理解，都能睡一起，所以意思差不多。 他目光一亮，仿佛又看见相同一张俏脸，在一个银装素裹的大雪天，来到自己面前说：“我跟你走！” “他是你谈的朋友！？”奶奶王燕不可置信地说，她交际圈子比较年龄和闭塞，还没听说过传闻。盯着牛保国看了看，又道：“他都快四十岁了？你才二十岁，你怎么能找他啊！” 呵呵，他都七十了好吗，比您老都大！莫思思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不想说出来刺激病人。 陈父再也忍不住了，冲陈小可怒吼道：“滚，不要脸的东西，以后都不要给老子回来了！” 陈母拉了拉丈夫，也对她斥责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了钱，也不能什么都做！” 陈小可当众挨骂，小脸涨的通红，烦的不行，叛逆心一起，直接站到牛保国身边，拉住他胳膊，喊道：“我就喜欢他，不行吗？我以后就要和他在一起！” 牛保国心头一震，仿佛听见一个相似的声音站在自己身边，当着武林大会一众群雄的面，对向家家主喊道： “今生我已认定他为夫君，恕女儿不孝~” 第215章 自作主张 心潮起伏之下，牛保国一把将陈小可搂住，对她父母说道： “没错，这小蹄子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今后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不在话下。虽然彩礼已经给过她了，但如果你们嫌不够，我还可以再加。另外，看着她的面子上，我会医好这老夫人的病。” 在前世，纳妾没太多礼数好讲，都是直接谈条件，给完彩礼直接领回家就行了。所以，他说这番话没有任何不妥，而且还体现出了对陈小可的喜爱。 但是，现在让陈家人一听，就感觉有点侮辱人了。 陈父听话的重点都落在了“彩礼”二字上，对他说的后半句话，只简单理解为，可以帮他们家出医药费……这就是想用钱砸他们。 他瞬间火冒三丈，激动地冲到牛保国面前，怒吼道：“有钱了不起吗？给我滚！再不滚，我打死你！” 陈母连忙在后面拉他。 陈小可也吓得立刻拦在中间，主要是担心老父亲挨揍。 莫思思在旁边都看无语了，回忆当初牛保国跑去自己家提亲，也是如出一辙，实在想不通这么个性的求偶方式是谁教他的。 按照年龄推测，牛保国爷爷那一代，也就是100年前，应该还有地主存在，有纳妾这一说。她认为可能是这家伙不学好，从小被他爷爷给教坏了。 “还想怎么样？”牛保国没有动怒，但有些不满，对陈父说道：“你可知道，曾经有多少人想把女儿嫁入我牛家？我劝你，耗子尾汁。” 陈父一听，彻底忍不住了，握紧拳头就要向牛保国脑袋上锤。 陈小可和陈平安拼命阻拦，把他推到了后面。 “你没脸没皮啊，都40岁了，还想糟蹋我家不满20岁的闺女，咳咳咳~真是坏透了，咳咳……”王燕情绪一激动，忍不住咳了起来。 “谁想女儿进你家？就你这种人，想嫁给你，都是婊子！”陈母气得语无伦次。 莫思思有种无辜躺枪的感觉，实在看不下去，走到牛保国身边拉着他说：“你别说了，人家不欢迎你，我们走。” 这时，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推门进了病房。 “怎么了？”领头的主治医生李繁瑞皱起眉头，说道：“这里是医院，吵什么，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陈父立刻冷静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道歉说：“对不起，不好意思。”他对李繁瑞很敬重，因为母亲的命现在还得指望他。 陈母也坐到床边，安抚婆婆的激动情绪。 李繁瑞认出了牛保国，明显一愣，但没空说什么，走到旁边的病床前，询问名叫“胡禄”的中年病人情况。 “他还是很痛！打了止痛药也还是痛！”陪床的妻子带着哭腔说道：“他…之前还一直求我，说他受不了了，要我去买瓶农药给他喝！呜呜呜……”说完再也忍不住悲痛，大哭起来。 房里其他人听了这话，都被刺激得心里发毛，整个房间顿时非常安静，只剩下她的哭声。 “妈”……“妈”，旁边两个兄弟扶着母亲安慰，眼睛也都红了。 只有牛保国内心毫无波澜，感觉到身旁莫思思呼吸有些不畅，便将搂在怀里，轻怕后背安慰。 李繁瑞叹息一声，说道：“我再给他开两瓶药。”沉吟片刻，看了眼手里的几张报告文件，对母子三人说道：“你们跟我出来一下。”说完，便带着医生护士们走了出去。 母子三人预感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擦擦眼泪，迈着沉重脚步跟了出去。 莫思思感觉牛保国强壮的身体很有安全感，但很快意识到场合不对，挣脱了他的怀抱。 可房间又不大，陈小可的爸妈早都看见了，认为她一定是牛保国身边的女秘书之流，气得心里狂骂牛保国一百遍，直呼：“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碍于旁边病人的痛苦，他们也不吭声了，强压住火，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看住女儿，不让她陷入魔掌。 “爸，我老……我男朋友说他可以治好奶奶的病，快让他给奶奶看一下。”陈小可现在就想让牛保国赶快治好奶奶，她可不想奶奶也像旁边的病人那样痛苦。 “你是不是被他骗傻了？他说什么你都信吗？”陈母没好气道，觉得自己女儿像被洗脑了一样。 “他从来没骗过我！你快让他给奶奶看一下！”陈小可急道。 “蠢东西！”陈父直接怒骂。 牛保国懒得跟陈家人多废口舌，就在刚才，他看见旁边那家人的处境后，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此时，胡禄痛苦的闭眼蜷缩在床上，身旁已经没有了看护的人。 牛保国直接走上去，抓起他一只手腕把脉。 陈小可的父母都皱起眉头，冷眼看他装神弄鬼。 王燕指责道：“你要干什么啊，你可别乱碰人家，出了事，你负不起责。” 陈小可说道：“奶奶，他是大夫，很厉害的，你一定要让他帮你治病呀。” “谁是大夫？”牛保国用指目感受着脉象，不满道：“以后不许说我是大夫，不然，叫你屁股开花！” 陈家人一听这轻浮话语，又蚌埠住了，陈母严厉地看着陈小可，低声问道：“你有没有跟他发生关系？” 陈小可俏脸一红，立刻道：“没有，烦死了！” 陈母其实压根就不信，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 突然，王燕发出一声惊呼：“你要干什么啊！你不要乱搞啊！” 只见，牛保国掏出了一套64针豪针盒，飞快取出一根根针，毫无迟疑，沿着胡禄右手臂往上扎入，到肩膀处转向咽喉开始下行，掀开衣服直至腹部横膈膜周围。 这都是手太阴肺经的部分穴道。 胡禄被病痛折磨的不行，对于针刺这点疼，几乎没什么感觉，由着牛保国随便扎。 但旁边其他人见此情况，都吓了一跳。 莫思思见牛保国自作主张，还没经过病人家属同意就动手了，担忧道：“你别自己乱来啊，他本来就病重，万一出了问题是要负责任的！” “别吵，我自有分寸。” 牛保国下针有浅有深，扎完手太阴后，又取出七根超长的细针，对着胡禄胸口几个地方飞快的刺了进去，深入肺腑。 “哎呀！这怎么行，他会搞死人的，快点拦住他。”王燕惊呼道。 “他发癫了？这么乱搞，会出事的！”陈母也叫道。 “我喊人去！”陈父也不敢乱插手，立刻起身跑了出去。 牛保国动作麻利，又用一根三棱针，在胡禄的几个脉络瘀堵处放了血。 而后，拔掉他的呼吸面罩，一手托下巴，一手托后背，强行让他坐了起来，背对自己，开始用指关节在他后背戳按推拿。 很快，陈父带着两个护士推门冲了进来。 第216章 秘密条件 “不要管他们，静心呼吸。”牛保国说道。 胡禄剧烈咳嗽几声，眼睛睁开一下，又闭上了。 “你在干什么？”，“快住手”，两个护士见病人身上扎满了针，简直惊呆了，立刻想上前阻止。 “给我拦住她。”牛保国用命令的口吻喊道。 莫思思和陈小可听见后，虽有犹疑，但还是上前挡住了护士。 陈父见女儿跟着瞎掺和，怕担责任，愤怒的把陈小可扯开了。 一个护士趁机突破，抬手就要去推开牛保国。 牛保国双手没空，只抬腿一脚，在小护士胯前的白大褂上印了一个黑印，把她踹得摔了个屁墩。 小护士“啊”的尖叫一声，众人全都一愣。 “好啊，你还敢打人！我去叫人报警！”另一个中年护士扔下这句话，立刻跑出门外。 莫思思心道：“完了，这下事情闹大了，很可能要被抓进派出所。” 她已经开始盘算要如何辩护了，心想： “……牛保国已经满七十岁了，按照治安处罚法第二十一条明文规定，已满70周岁的老人，不能进行行政拘留。所以，踢倒这个护士，顶多赔钱道个歉……现在主要是这个病人，不能出问题！” 牛保国波澜不惊，在胡禄背上推按一阵后，说道：“气顺了，就自己坐好，挺直脊柱，手臂张开保持住。”说着，双手托住他双臂，往身体两侧水平打开。 待牛保国缓缓放开手后，胡禄双臂微微发颤，努力维持着这个类似扩胸的姿势不变。 陈家人见胡禄这么配合，都觉得颇为惊讶，心想他也不认识牛保国啊，为什么这么听话呢？ 这时，牛保国已将他病号服侧边系绳解开整个扯开，抓起针包又飞快在后背与侧肋处行了七八针。 收手后，站直身体说道：“好好坐着，久卧伤气，趁现在气顺，多坚持一会。” 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大帮人涌了进来。其中，有护士、保安，还有刚在办公室里谈完话的胡家人和主治医生。 “就是这个人，你看他把病人搞成什么样了，还踢我们！”中年护士指着牛保国大喊。 两个保安气势汹汹的冲向牛保国，然而近身后，突然认出了他，脑海里浮现出他在擂台上干翻刘磊的英姿，一下子没自信了。又见牛保国此时已经放开了病人，便没有动手，只在身旁看着他。 “这是干什么？”“爸，你怎么样了？”“爸~” 胡禄的妻儿跑到病床边，看着被扎成刺猬、浑身冷汗的胡禄，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繁瑞一脸惊愕，但不全是因为牛保国扎的针。 作为主治医生，他当然清楚病人的状况—— 胡禄近来病情严重恶化，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离不开呼吸器了，平时基本只能躺着，或者爬卧着缓解痛苦，坐姿和站立都会导致强烈胸闷与头部供氧不足。 而现在，他却没戴呼吸器，而且坐得很直……这难道是针灸的作用？ 听见妻儿的声音，胡禄缓缓睁眼，有气无力地说道：“咳咳，我感觉…舒服多了，让我再这样子坐一下。” 舒服多了？这也行？周围的知情者都十分惊讶。 明明注射着止痛液，还痛的死去活来，一被扎成刺猬，就觉得舒服多了？这不科学啊。 李繁瑞的认知更是受到了巨大冲击。 他是华夏一流院校毕业的硕士，有十多年临床经验，虽然是西医，但多少也对中医有些了解。 在他的认知里，确实有少量案例表明，中医疗法能对肿瘤患者起到一定的良性作用，但再怎么说，不可能在短期内就出现明显效果。 他给胡禄开的止痛药虽然不是最强效的那种——因为很多镇痛类药物会抑制呼吸——但你要说扎个针，效果就能立竿见影，完爆静脉注射的止痛药水，缓解病人痛苦…… 这实在让他难以置信。 “好…好…你休息一下，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啊”，胡禄的妻儿们仔细看了看他，见他表情真的舒缓了许多，便不去动他了。 莫思思美眸流转，松了口气，对牛保国的信心又增强了几分，想到薅羊毛计划，心里也有些小激动。 陈小可很兴奋，一把挣脱了老父亲抓她的手，跑到牛保国身旁，说道：“看见没有，我都说了他能治好癌症，这下你们信了？！” 陈家人和医生护士一阵沉默，脸上还是写着不信。癌症可是绝症，就算眼前的针灸能缓解痛苦，但也不代表能治好啊。 胡禄的妻儿们却是眼神一亮。 刚才，李繁瑞叫他们去办公室，就是告知病人的化疗结果不理想，继续治疗已经没多大意义了，让家属自行决定是不是出院回家。 虽是让病人回去等死，但这也算比较有良心的做法了，至少李繁瑞没想着要再赚取巨额医药费，甚至手术费的提成，徒增病人的痛苦与家庭的负担。 胡禄的妻儿们本来都已经绝望了，但现在突然又看见了一丝希望。 年纪稍长的小伙立刻忍不住问道：“牛大师，我爸的病，你真的有办法治吗？” 牛保国负手而立，下巴扬起三十度，不屑一笑，说道：“治这等区区小病，简直易如反掌。” 小伙扑通一声便朝牛保国跪了下去，紧接着，旁边的弟弟也跪了下去，恳求牛保国救救他们的亲爹。 牛保国心中早已打好了算盘，轻笑一声，说道：“救他可以，但我有个条件。你们现在收拾收拾跟我走，找个秘密的地方，我再告诉你们。” 秘密？条件？ 两个小伙看向了母亲，而胡母却是看向了李繁瑞，似乎在询问他，这事靠谱吗？ 李繁瑞有些犯难，对牛保国道：“请问一下，你准备怎么治疗啊？” 牛保国不耐烦道：“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我不会与你这庸医使用同样的方法。” 不等李繁瑞回话，刚才那个喊人进来的中年护士就忍不了了，插嘴道：“诶，你不要乱骂人啊。我看你才是骗子，有医生资格证吗？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又对胡母说：“妹子，你们千万不要上当啊，这种骗子我见多了，什么鬼把戏都有，就是想骗你们的钱。” 陈小可一听，也不乐意了，叫道：“你说谁骗子呢？你瞎了吗？这叔叔都说他舒服多了，你聋了？那你们天天给他打针怎么不管用呢？” 第217章 活到老，学到老 “你闭嘴！”陈父见女儿竟然为了牛保国和医院的吵起来了，连忙训斥，怕她得罪人，影响母亲治病。 李繁瑞也对中年护士抬了抬手，说道：“王姐，你别说了。这位是牛保国大师，他应该不会是骗子。” 那护士明显不认识牛保国，但也没再说话。 李繁瑞看上去没有为牛保国的话动怒，又对胡家人说道： “病人现在的情况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对医院之外的治疗手段，我没办法给建议，只能由你们自己做决定。” 作为医生，他肯定不能乱提建议，尤其是这种生死攸关的大病，更要严守行医规范。 说实话，李繁瑞对牛保国刚才自作主张下针医人的行为非常佩服。敢做这种骚操作，除了要有绝对的自信，还要有足够的胆量才行。 陈母听李繁瑞这么说，根本拿不准主意。 两个儿子小声对她说道： “妈，这个牛大师我也认识，功夫很厉害，是个明星，他肯定不会骗我们钱的！” “现在爸的病医院治不了了……要不然，我们直接告诉爸爸医生说的情况，问他怎么办？” 陈母犹豫后还是点了点头，让儿子告诉了胡禄实情。 李繁瑞为了避免当责任，带着科室的人和保安离开了。 牛保国见胡家人优柔寡断，有些不爽，出言提醒道：“能得到我的医治，是你们祖坟冒青烟。最后问你们一次，到底跟不跟我走？” 胡家人一听急了，其实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连忙答应下来。 牛保国拔完针后，便让他们赶紧收拾东西，出院走人。 期间，陈小可不断劝说父母和奶奶，想让牛保国也帮奶奶看病。 他们虽然有些动摇，但还是不信牛保国能治癌症，也不愿意陈小可和牛保国搅合在一起，何况刚才关系闹的那么僵，此时如何能轻易松口。 除非，牛保国能诚恳且主动的表示想帮老人看一看病，那陈小可的父母可能就会顺势答应，听他说说对治疗的想法。 但牛保国何许人也，前世即使面对皇族亲王，也要摆架子，怎么可能主动舔他们？除非陈小可当场给牛家生个儿子，那还可以商量一下。 “这些锅碗瓢盆就不要搬来搬去了，才值几个钱，我让人给你们买新的。快走，你们两个扶着他就行了。思思，你先下去，叫两辆车到门口。”牛保国不耐烦地指挥着。 眼看牛保国就要带胡家人离开，陈小可都快急哭了，拉住他手臂露出一脸委屈。 牛保国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没事，你奶奶的病情比这个人轻，半年之内性命无忧。你今天就先留在这里，好好劝劝他们。”他也不想陈小可因为自己和家里闹翻。 “他们烦死了！”陈小可偷偷对她父母翻了个白眼，用唇语说道：“傻了唧~” “放肆！怎么能对自己父母不敬呢。”牛保国呵斥道，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你干什么！” “耍流氓啊你！” 陈家长辈们又急眼了，陈小可连忙劝住他们。 牛保国带着胡家人出了病房门，走到科室的自动玻璃大门前，又被李繁瑞迎面拦住。 李繁瑞很客气的表示想和牛保国加个云信，互相交流病情（病人的），也希望以后可以向牛保国请教。 牛保国见他态度诚恳，便拿出手机二维码给他扫。 其实，当牛保国渐渐了解这个世界奇淫巧技的优越性后，已经生出了要学习的想法。 他不是一个古板的人……说错了，应该说，他在增强自身实力方面从不拘泥守旧，向来推崇—— “杀到老，学到老。” “杀人快不快，是检验技术的唯一标准。” “不管黑刀白刀，更容易砍死人的才是好刀。” 前世，之所以不喜机关暗弩这些东西，是认为它们太拉胯，还不如自己随手扔出飞刀。 但如今就不一样了…… 在武力方面，他认为自己必须尽快学习和掌握枪支弹药、飞机大炮、原子弹氢弹……等技术。 在医术方面，他也认为医院里有很多手段是可取的，比如他已经发现的“外科手术”领域，其中就有很多手段比前世医术高明很多。 在提亲方面……自不必说。 此番，牛保国加了李繁瑞的云信，也是想着如果有医院方面的事情要了解，可以问他。 牛保国带胡家人回酒店，开了三间套房安置，把另外五个兄弟也都叫了过来。 他们是靖宏市龙溪县胡家村人，村里比较贫穷落后，没有专门负责户籍工作的人。一般有孩子出生后，都是直接在父亲的名字后面加个“娃”字，等以后需要办理身份证时，自己去县城里顺便把名字改了。 可是，前几年不知怎的，上面领导突然要求各村年满十六周岁者必须立刻办理身份证。胡家村的负责人猝不及防，没空一个个改，便直接按户口上的名字先上报了。 所以，这兄弟七人现在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胡禄娃。 一向善于表情管理的莫思思，此时看着手上几张胡禄娃的身份证，实在忍不住想笑。 “……你们每人还能赚20万。不用担心，我会先把你们父亲的病治好一半，证明我确实能够掌控此病，然后你们再开始服药。” 牛保国按莫思思的主意，只把七个胡禄娃叫到一起，问他们愿不愿意参与“薅羊毛”计划。 七兄弟听后十分震惊，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为救父亲，也为赚大钱，问过其中的风险之后，稍微考虑了一下，便都决定参与。 “好。大娃，你加我云信，其他人便都由你管。这两日我会给你爹行针，然后开药交给你们，等他恢复一些体力后，你们就带他一起来中州找我。” 胡禄和妻子虽然给兄弟们都取了名字，但为了好记，日常都是老大老二老三的叫。牛保国也嫌麻烦，又不想叫别人老大，所以就叫大娃、二娃、三娃…… 事情聊妥后，时间到了下午饭点。 牛保国在酒店二楼摆了两桌，把岳霸、蛮子、叶坚挺、李留芳都叫了过来，还打电话给石岚，让她把玉儿也带来。 岳霸和蛮子见过七个胡禄娃，和他们坐在了一桌。 大娃是个搬运工，力气很大，身体是七兄弟中最强壮的，但坐在蛮子身边，就相形见绌了。他听说身旁这尊金刚石像一般的巨人，原来是牛大师的徒弟，不由对牛大师更加敬畏了。 开始上菜时，石岚也到了。除了玉儿，同行的人还有陈勇和王猛。 其实，陈勇刚才正和石岚说下班要请牛大师吃饭，而石岚感觉牛保国不一定会给面子，又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人，所以便直接带他过来了。 第218章 上课 陈勇和王猛两个人都很开心，说这顿饭就由他们自掏腰包请客，而后叫服务员上酒，不停与牛保国推杯换盏。 研究完牛保国带回来的证据以后，陈勇已经有了成功收网的信心。 这可是大案，一旦成功告破，专案组所有人都能记上大功一件，更重要的是，能够告慰牺牲者的英灵。 酒过三巡后，牛保国知道陈勇肯定有话想说，便让徒弟们还有张家兄妹去旁边那桌了。 陈勇表示，牛保国的任务已经算是圆满完成了，功劳当然是最大的。但是，碍于他特殊的公众身份，案子了结后，警方不方便直接公开进行表彰。 所以，陈勇想私下先问问他有什么想法，说直白点就是想要什么奖励，专案组可以在权限范围内协调一下。 石岚在旁边默不作声，暗道：“他都已经得完便宜了，还要什么奖励！”不由又想起那晚在车内的接触，突然有些心虚，下意识看了眼牛保国身边的莫思思。 莫思思似乎有所察觉，刚好也看向她。 石岚心里一惊，只与她对视一秒，便主动移开了视线。 莫思思心中冷哼道：“呵~女人，装的挺正经！就算这次和老头真是去办案了，但那天在spa房间里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干好事！之前还在烤主动亲他，别以为我没看见！” 她心情有些烦乱，觉得石岚比陈小可那个花瓶更有能力，气质条件也更好，所以威胁更大。 胡思乱想着，有一个念头反复在她脑海中浮现，那就是——叫牛保国去民政局领证。 饭桌上，牛保国先是问了问陈勇的官职，在得知他和曾因“泼茶事件”结下梁子的齐伟级别相同后，便说： “我有个徒儿是中州的警察。前段时间，立了一等功，但只提了警衔，却没有升迁职位，毫无益处。我想，兴许是官场没有人脉，又或是有小人从中作梗。”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齐伟，眼中杀机一闪而过，接着又道：“~不知道，你有没有门路帮帮忙啊？” 陈勇听楞了，完全没想到牛保国会提这种需求。 石岚也是满头黑线，心想：“江峰可真是拜了个好师父啊……但这样找关系提干，说的也太直接了，真没把我当外人？” 另外，她也听说了江峰荣立个人一等功的事情，当时还觉得有些蹊跷——江峰是单独发现通缉犯的，而地点就是在牛保国的老宅附近，事情是不是太巧了？ “咳~”陈勇轻咳一声，说道：“名师出高徒啊，立了一等功，肯定是优秀人才，不会被埋没的。我虽然不在中原省，但可以叫人关注一下他。” 这话说的委婉，但意思却已经表达到位了。 其实，陈勇殷勤的请牛保国吃饭，主要是觉得他的个人能力实在太猛，警界任何人都无可替代，所以想和他搞好关系，万一以后又遇到什么麻烦的任务，还可以找他帮忙。 牛保国满意的点点头，又想到一个小要求，也毫不客气的提了出来，指着那边的蛮子说： “听说玉儿的户籍和身份已经在办了，我这个徒儿劳烦再安排一下，名字一样也跟我姓，就叫牛蛮~” 噗…噗，莫思思和石岚差点没喷出刚入口的饮料，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时笑话人家很开心，可她们却想不到，以后自己的孩子，也得被人叫“流氓”。 两天后，牛保国让李、叶两人继续跟着陈小可，带其他一众人等，回到了中州市。 先把莫思思送回公寓，又打发岳霸自己去租房子住，而后回了瑞吉酒店。 “爸，你回来了！”牛晓看见门口的“老”父亲很开心，全然不知自己差一点就要去领抚恤金了。 “嗯~”牛保国笑着点头，走了进去，指了指身后道：“这是我新收的两个徒儿，你去给酒店的人说，再开一间房让他们住。” 新徒儿？牛晓看着一个身材娇小的走进来，有些惊讶，随即，又见一个比门框还高的巨物挤了进来，顿时吓了一大跳。 此时，玲玲正在上家教课。一个妙龄女老师正在教她小学五年级数学。 牛保国把玉儿和蛮子叫来，说道：“你们以后跟她一起上语文课，尽快学会汉语，要能准确理解为师说的话，懂吗？” “懂了~”玉儿点了点头，然后用象语对蛮子翻译了一遍。 “这道题，我们可以用乘法分配律进行简化呀，7x4+3x4是不是可以写成(7+3)x4呢……”女老师耐心给玲玲讲题。 牛保国能够听懂她讲的知识点，因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并不是文盲，曾在华夏首届高考考试中，凭实力考上了师范院校。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的专科学历，可比现在多数本科更有含金量。 不过，时隔多年，当年为了高考学习的理论知识，因为在生活中很少用到，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牛保国现在即便费死劲在深层记忆库中翻找，也只能获得一些知识碎片，很难建立完整体系。 这两天，他结合记忆与“百纳搜索”，已经弄清楚了从小学到大学循序渐进的知识体系，准备从头开始，打牢基础，快速学习一遍“理科”的内容。 当牛晓从酒店大堂开完房间回来时，牛保国已经取代了玲玲的位置，正在与妙龄女老师进行深入交流。 女老师还算温柔漂亮，这让牛晓不得不怀疑，自己的亲爹是不是又看上人家了？ 过了两分钟，女老师起身走向门口。 借着送她的机会，牛晓询问她和牛保国聊了什么。 “你爸爸要我带齐全套教材，今晚过来给他上课。”女老师面露异色，想起牛保国刚才承诺的巨额补课费，忍不住也问了一句：“你和玲玲今晚住这里吗？” 啊？上课？牛晓一下子尴住了，心想，我说住还是不住啊？ 到了晚上八点半，月黑风高。 妙龄女老师如约而至，脸上略施粉黛，提着一个结实的大袋子，里面装着从小学到高中的数、理、化、生课本。 作为金牌培训机构的老师，她也是名牌理工大学毕业，虽然目前只教小学和初中生，但高中内容也是懂的。针对牛保国开出的价格，她不介意破一破例。 牛保国把她叫进了卧房。 她把门一关，看着牛保国有型的身材和刚毅的面容，不由心跳加速。 牛保国接过袋子看后往书桌上一放，而后背靠桌子坐下，一指面前的床沿说道：“你就坐床上。” 女老师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坐了过去。看了看头顶明亮的水晶吊灯，又用细若蚊蚋的声音道：“能不能…把灯调暗点？” “把灯调暗做甚？影响我看书” 牛保国从书堆里找出一本《一年级数学》，翻看了起来，说道：“我不用你从头慢慢教。你先坐着，我有问题自会让你解答。” 说完，他就全神贯注的看了起来。 第219章 龙穴被占 牛保国像个饥渴的婴儿，疯狂搓揉那些教科书，吸吮着从中流淌出来的知识。 直到深夜，见老师精神困顿，思维变慢，方才作罢，让她自行离去。 而天一亮，他又起床开始练功了。 世人皆知牛夔武功盖世，横行霸道，风流快活…… 而鲜有人知晓，他从一个覆灭帮派的幸存孤儿，只凭半部《炼阳手》残篇开局，登顶武道巅峰的过程。 时值六月中旬，午后赤日炎炎，灼烤大地。 牛保国孤身驾驶着他的七十岁寿礼——桦树绿宝马4雷霆版，顺路接上翟霜茹后，向着老梧山方向出了城，一路狂飙。 之所以这么火急火燎，是因为他刚得知了一个坏消息。他之前寻龙点穴看中的风水宝地，竟然已经被人给占了。 上次离开中州前，他已经拜托翟霜茹找到相关机构，咨询怎么才能拿下城外的山地，并且把在老梧上拍摄照片和地图方位都标注好，让专业人士去找到对应的地点。 现在咨询完成了，地也找到了。 但是，翟霜茹发现那块土地的使用权已经被私人获取，开发成了一片广袤的马场，以及高尔夫等私人休闲场所。 翟霜茹当时很纳闷，像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连路都要修很长一段才能连通省道，居然还有人和牛保国一样，跑去那里搞开发，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 她查了一下对方的公司，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想打电话告诉牛保国，他又没接。 所以，直到牛保国今天中午询问此事，方才知道。 此时，距离中元节只有不到一个月时间。 牛保国前世没少找人修建大工程，知道自己想要的祖祠绝非一年半载就能完工。所以，他今年不求祠庙霸气，只求风水地段牛逼。 本来只要顺利拿地，先铺建一块露天祭台行礼，半月时间足够了。祭拜之后顺便举行开建仪式，之后工程陆续开展，到明年便能建成一定的规模。 可现在拿地受阻，时间就有点紧迫了。 是谁用寻龙点穴之法也找到那个地方去了？ 牛保国知道那地方在地图上完全没有标记，又离大路很远，所以断定有人找到那里绝非偶然，猜想道：“修建马场，莫非是为了掩人耳目，暗中发丘摸金不成？难道那下面有规模较大的古墓地宫？” 当时牛保国只在山顶只看风水，看不出地下埋藏的情况，现在这么一想，倒还真有可能。 车开到马场修建的道路口，遇到了拦路的岗亭。 牛保国没有硬闯，把车开到附近丢下，拉着翟霜茹偷偷穿林而过，径直走向马场。 越是靠近那边，地貌越发钟灵毓秀。不过，牛保国只学了寻龙点穴，却没学过发丘摸金的手段，此时也看不出这附近有没有埋藏墓葬。 走了一会，牛保国见翟霜茹香汗淋漓，便又回到蜿蜒道路上，拦住一辆经过的电瓶摆渡车，将司机打晕藏在路沟里，开着车走了。 很快，他们看见了草场，放眼望去青葱一片，风光极好，还可以看见远处耸立的老梧山。 于是，把电瓶车扔下，跨越护栏踩上草地。 这里很空旷，牛保国很快发现远处有五六个男女在遛马，都穿着相同款式的骑装，应该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好久没骑马了，牛保国有些心痒，立刻向他们靠近过去，还挥手呼喊他们。 那些人还以为牛保国是马场的客人，很快就过来了。 “你们的马跑了吗？”一个腰臀比超棒的年轻美女问道，见牛保国和翟霜茹都气质不凡，不疑有他。 牛保国也不答话，在十余匹马中扫视一遍，走向一匹没有坐人，被牵着在溜的黑马走去。 有几人很快认出了他是牛保国，和同伴小声议论起来。 牛保国走到黑马近前，见它通体如黑色绸缎，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白得赛雪，神骏非凡，比前世他养的名驹“绝影”只差一筹，便打量着问：“这是甚么马？” 年轻美女道：“这是踏雪乌骓，属于青省河曲马，您是牛保国先生……哎，小心，这马还没驯好，会摔人！” 她话音刚落，牛保国已经按住马脖子，翻身跃起，骑了上去。 黑马登时大怒，嘶鸣一声，双足朝天一蹬，雄健身躯猛地立起，想把骑在自己身上的人摔下去。 这马不让骑，此时也没戴鞍具。 牛保国双腿夹紧马腹，手抓马鬃，屁股不坐，保持重心不晃，牢牢附在马背上。 黑马四蹄落地后，感觉人还在，立刻暴跳如雷，带着牛保国乱蹦。 四周的其他马匹受到惊吓，立刻散开。旁边的骑手自己都差点没坐稳，哪里还牵得住黑马，缰绳一下子就脱手而出。 牛保国拽来那根加长的缰绳，往马脖子上一绞，又在手臂上缠绕两圈后，死死勒紧，双腿发力，屁股虚坐，不管马背如何剧烈颠簸，始终稳稳骑在上面。 黑马越跑越开，几个男女看得有些担忧。一开始，怕马伤着人，但很快，就开始担心人弄伤马了。 只见牛保国穿着比较修身的无领亨利衫，手臂肌肉和背阔肌爆炸式的坟起，把那匹马往死里勒啊。 他感觉十分过瘾，笑道：“孽畜，休得放肆，还不乖乖让爷骑！” 很快，马撑不住了。它动作一缓和，牛保国就微微放松，它再挣扎，牛保国又用力勒，反复几次，它就听话了。 牛保国夹踢马腹，让它加速跑了起来。 这都能行？几个男女对牛保国佩服的五体投地。 要知道，这匹马已经成年，从小放养未经训练，天生脾气暴躁，这里的顶级训马大师也是接触了一段时间，才使它能套上缰绳，在喂“海克斯”胡萝卜的时候，趁它心情好，能稍微骑骑。 “他好猛啊！” 腰臀很棒的美女发出赞叹。刚才牛保国那粗暴的身姿在她脑中挥之不去，不禁想象如果自己也被他这样对待，会是什么感觉？ 翟霜茹的目光也被这一人一骑潇洒霸气的英姿深深吸引，突然间，她t到了牛保国的魅力。 胡思乱想间，她发现黑马远远绕了一圈后，向自己狂奔而来，眼看即将相撞，却仍不减速。 “啊！” 她吓得发出尖叫，闭眼撇头向旁边躲避，却只感觉胸口一闷，身体一轻，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已经侧身坐在了疾驰的乌骓马上。 牛保国再次施展出掳人绝技，怀旧心理得到了满足。 一手勒马，一手揽腰，朝着往此地风水龙穴的中心绝尘而去。 第220章 旅游景点 （注：上一章微改。翟霜茹同行，掳上马的也是她，她第一次t到了牛的魅力，其余不变。） 马背上颠起惊涛骇浪。 翟霜茹心脏噗噗狂跳，双手紧紧按着牛保国的肩膀。刚开始很害怕，但后来便慢慢生出安感，听着耳旁呼呼风声，感受到了在宽阔草原奔驰的畅快感。 他们奔至草场边缘，被一道长墙挡住了去路。 牛保国看了看四周地势，感觉龙穴最中心应该还在长墙之后，心想他们在这里建墙，里面肯定有猫腻？ 他更加好奇了，御马沿墙边奔走，离了草场，最后找到一扇墙门。 马蹄离开草地踩上水泥道路，早就引起了注意，很快有一群保安追到了他们身后，看起来训练有素，装备精良。 所有人加在一起，可以凑齐好几套保安八大件——橡皮警棍、电棒、防刺背心、防爆钢叉、钢盔、盾牌、辣椒水和防刺手套。 他们已经斥喊了一路，见牛保国根本不听话下马，于是队长直接下令，让两个保安拿着长柄的防爆钢叉冲上去叉牛保国。 牛保国将翟霜茹身体一转，使她反着跨骑在马背上，可以抱紧自己。 双手空出后，牛保国左手一拉缰绳，调转马蹄逼退了一人，右手一挥，将一柄钢叉牢牢抓在手里。 接着调动马头，借马的力量轻松夺下钢叉，而后纵马狂奔，向墙门方向冲了过去。 百米外，墙门口有起落栅栏挡着进门的车道，前面还守了四个人，听见对讲机里的动静，已经严阵以待。 可当他们看见一个骑兵，手提钢叉冲锋而来，实在没胆子上去拦，即使手上有防爆盾。 牛保国见他们识趣散开了，把钢叉往前一放，利用冲击力轻松撞断栅栏，踏着车道冲进了门内。 里面是一片栽有海棠树、石榴树、槐树的园林，车道在中间长而笔直，两边景物完全对称，整体布局中正气派。 “你不要乱来，万一人家报警就麻烦了。”翟霜茹心有余悸道，突然发觉自己还搂着他的脖子，赶紧放开。 “放心，我自有分寸。根据法律规定，只要身份证上满70岁，就不能行政拘留，所以，我与别人互殴，只要伤情不严重，警察要抓也是抓他们。”牛保国淡定说道。 翟霜茹听了一愣，看着他正当壮年的面孔，强健的身体，心想：“还有这种规定吗？这…也太不公平了！”随后说道：“但这里属于私人场地，我们强行闯进来，这应该比较严重？” 牛保国一笑，说道：“这地是公司的，旁边经营马场，这里顶多算马场的办公区域，还是属于公共场所，又不是他家，不算私闯民宅。” 来之前他就打电话问过莫思思了。 翟霜茹无语了，不由想到一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行至道路尽头，前方豁然开朗。 牛保国终于发现了马场主人的真正目的了……与他一样，也是修建祖祠。 人家已经修好了，规模不小，光看红墙金顶的外围就十分气派，透过开启的正门，隐隐看见后面有白玉石拱桥，这意味着进正门后，应该修有类似护城河的水渠。 “这是旅游景点吗？”翟霜茹害羞地扭过头，看着那高墙。她无法通过样式规制来判断建筑，还以为是寺庙之类的地方。 “这是宗庙，有点格调啊。朱红，明黄，这是皇帝老儿的御用颜色……呵呵，这世界反正也没皇帝了……” 牛保国喃喃自语，对此地主人产生了兴趣，同时，也觉得事情难办了。 他来这里不是度假的，而是想弄到这块地。 如果这里真是在搞什么非法活动，可以尝试拿住把柄，威胁他们滚蛋。如果这里只是个马场，也可以试着谈价格。 但现在，人家也是修了祖祠，而且大费周章，显然非常重视。 所以，不用想都知道，用钱绝对无法沟通，一般的威胁也肯定解决不了！ 这时，已有一群祖祠内部的人闻讯守在了门前。他们清一色都穿着灰衣，领头的是一个中年人，皱眉看着牛保国骑马徐行而来。 “已经到了，放下我，有点热。”翟霜茹说道。她脸色桃红，微见细汗，看起来确实挺热。 牛保国很喜欢抱着她骑马的感觉，但此时想不到好的理由，便让她下去自行走路。 “这里不对外开放，牛保国先生，请你立即离开，否则我们就强制带你出去了！”中年人严肃喊道。 牛保国在他们面前勒马停下，先抬头看了看正门上方，发现并无匾额，于是说道：“此间主人在哪？我找他有事。” 灰衣中年人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不在中州。” 牛保国想了想，说道：“听说这里是旅游景点，我想进去游览一番，麻烦让一让。” 灰衣中年人见他不听警告，高声喊道：“拦住他！” 这时，七八个灰衣男子从人群中挤到最前，年纪从十几岁到三十岁都有，十数道锐利目光，紧盯牛保国。 牛保国观察这些人的气血，发现他们都练过内功，其中最厉害的一个，就气血水平而言，虽然比不过邹泰，但也不差太多。 这些人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眼神静若无人，动若赴的，澄清到底。由此可以看出，他们的心神虽然算不上强大，但是极为坚定，在常人中是很少见的。 这令牛保国微微吃惊，心想能把他们调教成这样的人，不简单啊。 牛保国一夹腿，黑马朝前走去。 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眼看双方距离接近，冲突一触即发。 “住手！”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牛保国后方传来，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辆迈巴赫缓缓驶出园林口，开了过来。 车开到这边，从上面下来一个白发老头，便是刚才透过副驾驶车窗喊话的人。 牛保国看出这老头有些本事，想试探一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于是眼神一凛，透出杀意，如利剑般刺向他的双目。 视线一接触，老头立时感到心惊，对牛保国实力的评估又拔高了许多，呵呵一笑，主动打破针锋相对的局势，说道： “牛大师，我老板听说你来了，很高兴，正从马场那边过来，请稍等一下。” 牛保国对这老头的评价是“中等”。听说这里的老板来了，他有些期待，说道：“好，让他快点。” 不多时，一匹高大的红马，从园林中当先走了出来。 上面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精神抖擞，面相异于常人。 面如弯月，奇骨贯顶、龙瞳凤目，天地相朝。 牛保国和翟霜茹只看一眼，便认出来人就是朱远长。 第221章 两个老同志 两个骑马的男人，一个68岁，一个70岁。 前者，看起来至少六十出头，已至暮年。 后者，看起来最多四十出头，正当壮年。 当朱长远看清牛保国现在的模样时，向来不露情绪的深沉眼眸中，明显浮现出惊异之色，一闪而逝。 他馋牛保国的身子…… 咳~ 他真的很眼馋，牛保国能有这么年轻的躯体！ 当初在看完那场比赛后，他就很想探究牛保国是怎么保持住强壮身体的。但他清楚这种秘密肯定不可能直接花钱买到，于是才有了先拉拢牛保国的想法。 结果，事情被好大孙给搅的稀碎，不但导致牛保国与竞争对手签了约，还把他得罪死了，一怒之下打砸私人会所进行报复。 尽管朱长远已经收拾过自己的好大孙，但现在发现牛保国连面孔和皮肤都年轻了，他心里便又来了气，恨不得再去抽朱运文一顿。 “他就是朱远长，这里居然是他的地方，你担心点。”翟霜茹悄声提醒，她知道牛保国和朱家有过节，实在有些担心。 牛保国没说话，心知短期之内想拆掉朱远长家的宗庙不现实，毕竟这里是受法律保护的，而土地也不能揣兜里带走，自己恐怕得另想法子了。 朱远长御马走到牛保国近前，脸上已经挂起了温和笑意，说道：“牛大师，久仰大名啊，早就想和你见一见了。”声音抑扬顿挫，语速略快，很有特色。 又看向翟霜茹道：“这是翟首长的千金？” 翟霜茹微笑着点了点头。 牛保国说道：“朱远长，我也听说过你，还揍过你孙子。” 朱远长看着天空叹了口气，说道：“我那个孙子不成器啊，整天惹是生非，吃点教训是好事，免得以后走上歪路。” 朱远长很奇怪牛保国今天怎么会找到自家宗庙来，首先想到，会不会是自己的好大孙朱运文，又招惹了他。 不料，牛保国说：“你家宗庙不错啊，可否进去看看？”也没别的意思，他就想看一眼，然后走人，去想别的办法。 朱远长见牛保国竟能准确说出这是宗庙，略感惊讶，表示可以带他到前殿门外看看，但必须步行。 牛保国下马跟着他进入正门，发现里面的规格果然很高。 进入正门后，有护河水渠，上设三座白玉石桥，之后是高大的礼门，而后是祭祀的前殿，再后想必就是放置祖先灵牌的寝殿了。 见此间布局庄严，用料昂贵，陈设规矩，一丝不苟，牛保国不由高看了朱远长一眼。 说实话，他觉得朱远长是目前为止，在这个世界上，与自己最为志趣相投的人了。 看了一趟出来，牛保国便说要走，中间始终没有透露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朱远长见牛保国很喜欢跟自己聊古代建筑的话题，感觉他好像对自己没什么敌意，于是尝试拉拢他，准备先给他足够的好处，再让他说出自己的不老奥秘。 鉴于前世的经验教训，牛保国早已决定在这个世界要尽量低调做人（尽量），还要阴险一些，当势力不够的时候，先不在明面上与敌人发生激烈冲突。 可他终究还是有自己的底线，实在做不到先舔着脸跟别人混，虚与委蛇。 于是，最后丢下一句：“不必了，你我注定是敌人，只怪你生不逢时。借马一用。” 说完，便带翟霜茹骑上马，绝尘而去。 “注定…是敌人。注定?生不逢时？相互为敌，要么是结了仇，要么为了争夺。注定，这是什么意思？” 朱远长琢磨不明。他阅人无数，已经很久没像这样，看不透一个人的想法了。 太阳渐渐西斜，温度慢慢下降。 牛保国把宝马开上省道，突然提出想带翟霜茹去老梧山看日落。 翟霜茹觉得牛保国在撩自己。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会太当回事，妥善拒绝，心中一笑了之。但这一次，她有种受到男性追求感觉，可能是因为牛保国现在看着完全像是同龄人的原因。 她下意识往那方面考虑了一下牛保国，但很快就觉得荒唐。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她说道。 “我看你今天一直比较烦闷，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牛保国道。 翟霜茹欲言又止，然后说：“没什么，公司的一些事情。” 牛保国仔细盯着她看了看，说道：“你要多做些快乐的事情，不要思虑过多，我看你胸中淤堵又加重了许多，就是受到烦闷情绪的影响。” 翟霜茹微微一惊，回忆起近段时间，那个位置确实容易出现轻微疼痛感，比以前感觉明显了很多。想着离去医院复查的时间也快到了，那就这几天抽空去一下。 又多了一件烦心事~ 她深吸一口气吐出，试探性问道：“像这种问题，你有办法治好吗？” “当然有，不过…”牛保国说：“你这个部位，光喝汤药是不行的，需要行针推拿。” 要不是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牛保国早就主动帮她解决了。 毕竟，与她相处渐多，牛保国愈发对她产生了一种想要爱护的感觉，可能因为她端庄温婉的气质和前世妻子有些相似，而且她现在年纪，是牛保国记忆中的妻子所没有的…… 他多么希望瑾玉能继续活着，相信她即使到了七老八十的年纪，也一样好看。 翟霜茹听说要行针推拿，不确定牛保国是不是故意想占便宜，淡淡说了声“这样啊”，便不了了之了。 牛保国没有把车往市中心方向开，直接来到老梧山下，学习霸道总裁，以“放松心情”为理由，拉着翟霜茹乘坐缆车上了山。 缆车每到一个风景角度好的地方，就会提示乘客看摄像头拍照，等到了终点，乘客就会发现有人拿着他们的照片在卖。 上回坐缆车，牛保国带着陈小可，卖照片的大姐叫他这个“爷爷”，花50块买下“孙女”的独拍照带回家。但他一心只想寻龙点穴，理也不理。 这回又坐缆车，牛保国带着翟霜茹，卖照片的大姐一看他们就是对人类高质量夫妻，有钱的主，立刻花言巧语，说他们非常般配，照片拍的郎才女貌，快花180，买张最大最高清的带回家。 牛保国一看，确实拍的还可以，又觉得很新鲜，便当了一回大冤种。 第222章 中等意思 “看日落，去西峰金顶视野最好。” 翟霜茹见牛保国往南峰走，怀疑他不太懂。 牛保国道：“你看，这么多人都往那边走，太吵闹，我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可以独享美景。” 独享？翟霜茹感觉有点不靠谱，心想这么有名的景点，又是看日落的时候，哪有没人的地方。 牛保国驾轻就熟，很快就带着翟霜茹拐进了一条小路，再走一段，就要开始往树林里钻了。 翟霜茹心里开打鼓了，虽然她对牛保国的人品有信心，觉得他虽然好色，但取之有道，不会蛮干。 可是，她深知自己有多秀色可餐，这绝对不是她过于自恋，而是每到公共场合中，周围投来的炙热目光都在明确告知她这一点。 她现在有点担心，会不会是刚才骑马的时候太靠近，把牛保国给点燃了。 于是，提议道：“这里都没路了，不好走，要不我们就去附近的观景台。” 牛保国见她有些喘气，想来是平时不常运动，又带着很大的负担走山路，已经累了。于是笑道： “很快就到了，上次给你的照片不太清楚，也看不全，我还想再去看看，如果你累了，我可以帮你。” 翟霜茹想起他发过的那些山脉照片，明白他原来是想去拍照片的那个角度，安心不少。但抱就免了，背…就更加别了，虽然很累，但她觉得在这荒草野林中，还是要小心火苗。 走着走着，草木逐渐稀疏，牛保国早就察觉到了身后有异状，低声说道：“有人跟着我们，别回头看。”说完，拉着她的手，渐渐加快脚步，绕到一块岩石后突然停下。 跟牛保国待在一起，翟霜茹但是不担心安全问题。 她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紧身休闲裤，猜想会不会是下缆车后碰到的那帮小青年，他们开始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盯着自己登山道台阶，直到转向南峰之后，他们才消失不见。 他们静静待了两三分钟，也没出现什么明显动静。 牛保国冷笑一声，说道：“还挺机敏，知道被我发现了。”心里暗想，这人跟踪的技术倒是不错。 翟霜茹听他这话，想来应该不是普通人，说道：“难道是马场的人。” 牛保国道：“有可能。” 翟霜茹突然又想到了第三种可能性，脸色一下子有些发白。 牛保国以为她是害怕，说道：“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两人继续走，很快又来的到了那处视野开阔的山崖边。 翟霜茹望着金阳下的重重山脉，茫茫云雾，心情瞬间舒畅无比，一点也不后悔自己费时费力登上山来。 牛保国再来此处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看风水。 一条这么大的龙脉，当然不止一处宝穴，但最佳的那处，现在已经被姓朱的给占了。 牛保国当然不会乐意让牛家祖宗屈居于较次的位置，决定下一盘大棋，先另选一处上佳之所，后期使用挪穴移位的奇术改变格局。 龙穴，是藏风聚气之地，位置并不是永久不变的，随着山势地理的变迁也会移位，但自然的过程比较缓慢。 若想用人力加速，则需改变山之缠护，水之分流。 如是在九州大陆，比较难办，需要耗费大量人力和时间。 而现在，有炸药爆破，机械开运，好像容易许多。 其实，牛保国上次过来，就看出了一个极佳方案。 只需炸平两个小山头，利用土石回填，改旁边一条水脉支流的路径，便可以改变格局，使最佳龙穴与附近另一龙穴之间气运流转，重新形成一处更好的藏风聚气之所。 不过，因为时间不够，当时他没想着要实施。 而现在，不得不这么干了！ 牛保国看着自己重新选定的位置，心里给列祖列宗打了个报告，让他们先忍一忍，好饭不怕晚。 而后，他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说的很得劲），对翟霜茹说了自己炸山填水的计划，让她参谋一下如何实施。 翟霜茹被这“霸气”的计划惊呆了，结合自己今下午的所见所闻，有些猜到牛保国的目的了。追问后，她彻底明白了，原来牛保国是要和朱远长做一样的事情。 很多生意人都迷信风水，不少有传承的家族和村落也确实保有祠堂，但朱远长那个宗庙搞得有点太夸张了……翟霜茹很不理解，对牛保国现在的想法就更迷了。 她道： “我觉得你这方法有点不现实。如果像朱家那样单拿一块地，利用开发休闲场所做掩护，在里面建祖祠，还算好办。 “但你还要炸山，可能要经过很多相关部门批准，比较难办。”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要花多少资金啊？光开发场地，修那么大的建筑就很贵了，还要爆破山体，弄土石方，这恐怕……” 她也估不了要多少个亿才够。 牛保国默默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账户给她看。 翟霜茹目露惊讶，红唇微张，心想：“天呐，这么多，还是现金，怎么赚的？最近向家的格斗比赛是在拿他做宣传……但也不可能开到这种价格？” 牛保国见这个富婆都露出了惊讶的小表情，不由得意一笑，说道： “钱的事情无需担心，你看到的数目对我来说就是，呃，也不能说小意思，有点轻狂……中等意思。” 翟霜茹无语了，还中等意思…这听起来明明更装逼。 虽然极度好奇，但翟霜茹是个知趣的女人，没有询问牛保国是如何赚钱的，把手机换给他，问道： “花这么大的代价做这个值得吗，你们为什么要追求把祖祠弄得这么好呢？” 她很不解，心想自己父亲每年也都是去公共陵园里祭拜，可能这牛保国和朱远长是因为太好面子，或者太迷信，觉得这样能受到祖先保佑。 把这么多钱都变成良好的资产，很可能获得持续增值，但弄成一个风水极佳的豪华祖祠，真能带来什么吗？ 牛保国听了她的问题，微微一愣，一下子还真回答不出来。 想了片刻，他反问道：“那你为甚么要追求有阳光，而不喜欢待在没窗的屋子里？” 翟霜茹也是一愣，感受着脸上的柔和阳光，说道：“这哪有为什么？因为我活着需要阳光啊，晒晒太阳也能让我身心舒畅。” 牛保国道：“我活着需要祖祠，修最好的祖祠能让我身心舒畅。” 第223章 参谋 如果是陈小可或者莫思思，亦或是石岚，听牛保国这样回答，肯定会认为他在诡辩抬杠。 不过翟霜茹比她们更懂得倾听，细细一品，说道：“我好像懂了，但又说不出来。” 她突然觉得牛保国刚才的比喻方式很有内涵，可能他内心完全不像表面言行这么简单粗暴。 其实，她稍微想多了一点。 要不是因为现在的太阳刚好很舒服，牛保国可能就会指着她的衣服问：“那你为啥要穿好看的衣服呢？” 如果她答：“因为我喜欢。” 那牛保国便会说：“因为我喜欢修祖祠。” 总之，牛保国见翟霜茹明白他的表达，非常欣慰，觉得她十分善解人意。 又见她站在如画的景色中，这么温柔动人。 心念一动，问道：“霜茹，你的孩子多大了？是男是女？” 翟霜茹有些诧异，回道：“女孩，快满21了。” “成婚了吗？” “没有，她还在国外念书。”翟霜茹更奇怪了，心想他不会要帮哪个年轻晚辈介绍对象…… 牛保国沉默了，心道：“女儿倒也还好，岁数也不小了，嫁人之后也不用再养，只需有事情照料一下就好……反正现在已经多了一个老牛的女儿，破例一次，也不算过分。” 通过自我说服，牛保国渐渐突破了“绝不帮别人养孩子”的底线，决定有且只有这一次。 趁身边景色绝美之际，他凝望着翟霜茹，情真意切道： “霜茹，你言行得体，温婉动人，独居多年还能守身如玉，我甚是喜爱，不如…以后你跟了我怎么样？我一定好好待你。” 翟霜茹猝不及防，听完这段表白后，脑中一片混沌，根本无法思考。 感觉牛保国的目光带有爱意，她不敢久视，微微低下头，说道： “我们……不合适？” 艹！可恶啊，为什么又被拒绝了。 牛保国非常不爽，心说我前世提亲纳妾无往不利，自从到了这个鬼地方，就没一次顺利过！ 没道理啊，凭我现在的条件，要功夫有功夫，要钱有钱，外貌也不差……女人十有八九都应该喜欢我才对啊。 霜茹也应该是个识大体的女人，不可能还想要让我娶她？ 什么叫我们不合适？ 牛保国真的很想问一问，但心知表白遭拒的时候，千万不能追问为什么，于是忍住了，表情淡然，战术后撤道：“好。” 说完，转头看了看风景，好似一切什么都没发生，又跟她聊起了别的话题。 他这种表现，倒让翟霜茹觉得很诧异。 她拒绝过很多人的表白，发现有多数男人会坚持说一些死缠烂打的话，比如追问、辩论、承诺、跪舔等等，让她非常头疼。 还有少数人虽然会表示接受拒绝，不再多说，但是，他们还是会带出一种尴尬的气氛，使她想要尽快逃离，即使过段时间再联系，那种尴尬也依然存在。 但这次牛保国却很快就把尴尬氛围化解了，感觉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如同朋友问她去不去吃饭。 她拒绝说：“不想去。” 朋友说：“那算了，我叫外卖。” …… 在山下吃完饭，牛保国送翟霜茹回家后，去了市中心的一家茶楼。 言确早已在里面等候多时。 前些天，他见失联半月的牛保国终于回消息了，便火急火燎告诉牛保国，说向欣已经和ufb聊下来一场比赛，对手虽然才刚进军ufb，还没有什么名气，但只要能打ufb，那就算是国际一流拳手了，与他对战可谓机会难得。 言确今天下午坐飞机到了中州，有一些事项需要商议，还有协议文件要牛保国签字，比较急，又知道牛保国沉迷女色，不太靠谱，所以才忍不住立刻约他见面。 “行了，这个甚么骑马骡夫我不感兴趣，一个无名小卒，又不是太森，你直接告诉我在哪里签字。”牛保国不耐烦道，打断言确向他介绍ufb选手——奇马罗夫的情况。 言确喜欢他这种极度自信的状态，毕竟现在同在一条战船，伸手指点牛保国在几份文件的落款处签名，说道：“太森早就退役了，五十多岁的人也打不动了。” 牛保国道：“才五十多岁就打不动了，这还是公认第一的拳王，真是笑话？” 言确突然想起，面前这位壮汉年芳七十，说道：“对啊，一般运动员到三十五岁左右身体就不行了，而且好像普遍衰老的都很快，看来还是咱们的太极功夫牛逼。” 牛保国欲言又止，现在逐渐已经懒得去纠正“太极”“牛大师”这些说法了。 “对了，向爷说，这场比赛就算能轻松打赢，你也尽量装作赢得很艰难，这样以后才容易约到有名气的对手。”言确说。 “为什么？” “是这样，ufb虽然有官方配赛师，但很有名的那些拳手，特别拿了金腰带的拳王，是有一定话语权可以选择对手的。你想，就算官方会考虑比赛的看点和流量，但已经拿到金腰带的拳手，肯定会优先选择有把握打赢的对手，不然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哪里都有这种徒负虚名的缩头王八！”牛保国最看不惯这种人，前世没少杀。 “谁也不想跌落神坛啊。你就按向爷的计划来，她想让你成为ufb冠军，到时候你就是华夏史无前例的世界格斗冠军，算是真正把华夏功夫弘扬世界了，也证明太极拳是可以实战的！靠，到时候国内那不得全场炸裂啊……” 言确想想都激动，说地眉飞色舞。 但……牛保国没有太多共鸣，就像某场演唱会上女歌手与观众互动时一样—— 女歌手：“我说嘿,你说嘿，嘿~” 观众：“……” 女歌手：“嘿~” 观众：“……” 女歌手：“哇呜~” …… 见牛保国无动于衷，言确干咳一声，喝了口茶缓解尴尬。 其实，牛保国本来是准备明天见言确的，只是刚刚经历表白失败，想着正好可以找他探讨一下，所以才来的。 此刻聊完了比赛的事情，牛保国直切主题，把下午的经历讲给言确听，让他参谋参谋。 言确是个老pua，一听翟霜茹说了女拒男三大话术之一的“我们不合适”，心里便有了清晰思路。 待牛保国说完，言确又问了一些细节，以及关于翟霜茹的其他问题，然后说道： “我觉得，这个女的，你完全可以直接拿下了。” 第224章 构建和谐大家庭 “哦？怎么说？”牛保国没想到言确会给出这样一个结论。 言确道： “我就简单说两点。” “第一，从你刚才模仿她拒绝你时的语气和微表情，可以看出，并不是绝对没戏的那种。你看，她说的是，我们…不合适” “而不是，我们不合适。” “或者，哎……我们好像不合适~” 言确模仿了两种绝对没戏的版本，牛保国一听，确实区别很大。 “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她肯让你抱着她骑马，而且，从你刚才描述体位，还有肢体动作的细节来看，她不讨厌与你接触。这就说明，她其实对你有好感，至少在潜意识里，能够接受你的身体。” “有道理。”牛保国点了点头，问：“那照你的意思，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直接推啊。找个私密空间，把气氛堆起来，然后拉手，亲，一步步试探。如果她不愿意，你就战术后撤，当什么都没发生，千万别尴尬就行了，下次找机会再试。 “我觉得最蠢的做法就是用言语表白。对女人根本就不需要有表白这一个操作，直接拉手，搂抱，亲吻，就相当于表白了。 “如果她愿意让你碰，即使不确立关系也甚似确立了。反之，如果口头确立了关系，甚至结了婚，她却还是不喜欢给你碰，这才是最悲催的。 “我觉得，你的霜茹是不排斥被你碰的。她思想比较成熟，拒绝你可能有很多考量因素，根本不需要去弄清楚，只要愿意让你接触，就很有戏。 “她这个年纪如狼似虎，不管表面怎么样，没有对象，内心肯定寂寞。” 牛保国不住点头，感觉非常有道理，真想现在就打电话叫翟霜茹出来试试，但想起推拉原则，还是忍住了。 “不错，你小子是个人才。”牛保国夸道，突然心念一动，又说：“我还有几个女人，你也帮我分析分析。” 让服务员又沏了壶龙井，牛保国娓娓道来，把石岚、陈小可、莫思思、还有向欣，全都讲了出来，最后说了自己对这个未来大家庭的美好期望。 言确听得怀疑人生，心中直呼卧槽。 这期望也太忒美好了，构建和谐大家庭？ 目前为止就已经有五个目标了，如果互相不接触，那高段位的时间管理大师还可以搞定。 但要让五个华夏新时代女性和睦相处……如果这都能搞定，那不得直接颁发诺贝尔和平奖？ 言确拿张白纸，画出了一幅辐射状思维导图，不然的话，短时间内根本记不住这么多人物的情况。 接着，他针对石岚给牛保国提了提建议。 而后，对于向欣只一带而过。毕竟向欣除了是他老板，还是他的朋友。 说到如何处理这些女人之间的关系时，他抑郁了，表示自己没有尝试过，现在根本没有思路，得回去好好想想。 牛保国鼓励道：“好，相信你一定有这个能力。过段时间，我送你一种补药，可以解决你的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言确十分震惊，心想他怎么知道的。 “酒色伤身，显而易见。”牛保国道。 言确一听，也不再嘴硬了，想到牛保国已经七十高龄还龙精虎猛，肯定精通保养之道，说不定自己有救了……于是，他先道了声谢。 这时，牛保国的手机响了，是莫思思打来的视频通话。 “你在哪？怎么还没过来？” “我和朋友在喝茶，晚点就回。” “跟谁啊？男的女的？” “男的。” 莫思思其实又有点想让他转动手机，查查岗。但考虑到他可能会不爽，又看见背景确实在茶室，所以放弃了，最后说道： “哦，那你早点回来，明天还要先去我妈家拿户口本。” 说这话时，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羞臊，平添了几分少女感。 旁边的言确正在看着那张以牛保国为中心的思维导图，听见“户口本”三个字，耳朵动了动。 等牛保国挂了视频，他犹豫了一下，问：“拿户口本？不会是要去民政局？” 牛保国说：“对，去领个证。” “不是？！”言确指着思维导图上的莫思思区域，说道：“不会是和她？律师……你要和一个律师去领证？” 牛保国不以为然道：“有何不可？” 他心里自然清楚，这世界只能同时和一个女人领证，领了证才意味着法律认可他们的婚姻。但是，他不需要法律认可。 认为只要自己认可，女人愿意，天地为证。 “领了证，你以后的财产就和她绑定了。”言确把思维导图举在他面前，抖出纸张声响，“如果她抓到你和别人在一起的证据，可以直接起诉离婚分财产，法院很可能会判出轨的有过错方，少分或者不分财产~” 他语重心长道：“牛爷，别想不开啊，我真的劝你…好自为之！” 牛保国还是不以为然，说道：“我刚才不是提过吗，思思已经想通了……” 事情是这样的。 回到中州前的那几天，莫思思日夜都陪在他身边。在聊天中，莫思思总是非常自然就能聊起领证的话题，还说孩子出生后，如果没有证上户口会很麻烦。 牛保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想想蛮子长成这样都能上户口，相信自己的孩子上个户口根本不是事，便说懒得去领，太麻烦。 莫思思当然很不悦，埋怨他根本不想对自己负责，又用其他理由和他闹，但也没有成功。 最后，她冷静的思考了一番，自己很难阻止这头老牛沾花惹草，他吃软不吃硬，倒不如以退为进，先哄着他把证领了。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合法妻子的名义去找那些女人的麻烦，估计很多女人只要发现牛保国已经结婚，自然就会知难而退了。 她已经对牛保国的性格有了比较深的了解，相信只要领了证，就算天上的仙女下凡，也不能让牛保国来伤害自己，主动和自己离婚。 到时候，只要自己不放弃，其他女人也顶多只能当个小三。 于是，莫思思以陈小可为话题进行发挥，表达自己其实只想要安全感，如果牛保国和自己去领证，那以后就不管他找陈小可了。 牛保国一听还有这好事，问道：“那其他女人呢？” 莫思思当时气得是咬牙切齿，但还是把心一横，说道：“也不管，但你不许带她们来烦我。还有……必须注意安全~” 第225章 恋爱条款 这女人不简单啊。 言确听牛保国这么一说，立刻就把莫思思的想法猜了个大概，苦口婆心道：“她这是权宜之计，目的还是为了先获得对你的合法占有权，同时合法取得你一半的财产。” 牛保国想了想，觉得也不无道理，说道：“我相信思思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娶妻不疑，疑妻不娶，无端的猜疑只会影响恩爱。何况，我已经答应她了，不能反悔。” 这下麻烦了。言确见牛保国态度坚定，心里开始权衡利弊。 其实，他劝牛保国别领证，并非因为男人的友谊，还有对商业利益的考量。 向欣看好牛保国，本质上是看中他对公众的影响力，这才是获利的根本，毕竟太极拳就算再厉害，也只能打比赛，不能直接抢银行。 之前牛保国处于丧偶未婚的状态，也就是单身，所以不管和多年轻的女孩搞在一起，也无可厚非。就算和不同的女人约会被曝光了，那也只能说是比较花心。 他又不是立着纯情大男孩之类人设的偶像男明星，也不是握有权力的领导，或者形象高大光辉的正派人物，根本不存在因为感情问题而塌房的风险，也不会因此遭到网络封杀。 有些富二代网络大v，天天换女朋友，每次出游身边都带一大群女人，照样也没事。 可牛保国一旦领了证，婚内出轨被曝光，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别的先不说，肯定会遭到广大女性的重拳出击，受到强烈谴责，与消费抵制，说不定还会逼迫身边的男人一起抵制。 到时候，即使官方考虑到牛保国弘扬华夏武术的正面影响，网开一面不完全封杀，那在商业合作方面，也必定会受到巨大影响。 言确认为，凭牛保国的花花肠子，出问题是迟早的事。见劝说无望，他直接拿起手机，给向欣打了个视频通话。 “怎么了，你到中州见着拉胯老头了吗？” 手机里传出字正腔圆的女声，牛保国一听，便猜到那头是向欣。 不等言确回话，他便抓起手机把正面转向自己这边，果然看见了身穿连体泳衣的向欣。那边还是大白天，她坐在沙滩上，身边有一块竖立的冲浪板遮挡阳光。 牛保国笑道：“拉胯老头是甚么意思，你怎么能这样称呼为夫，还不叫老公。” 向欣遭遇偷袭，大意没闪，一下气乐了，说道：“老公，劳烦把手机还给旁边那个二货！” 言确意识到自己又坑了向欣一把，主动走到镜头前先赔笑，然后把牛保国要领证的事情说了。 向欣一听自己的“老公”非要和别的女人领证，感到离谱的同时，立刻想明了利害。随后，把牛保国一顿数落，直接挑明他如果出轨，会对自己造成很大的损失。 牛保国听完她逻辑清晰，直切要点的话语，完全懂了领证带来的负面影响，但还是说道：“你放心，思思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我都已经答应她了，如果现在反悔，岂不让她伤心？” 牛保国还真没辜负莫思思对他的信心，即使现在向欣说“别跟她领，跟我领”，他也不会答应的。 “为爱痴狂？老子真的服了。” 向欣之前真没料到牛保国竟然会这么想不开，心想就算那个女的不撕他，肯定还有其他女人会用想办法讹他，还有记者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总之，就他那德行太容易出事了，虽然自己在媒体行业有不少资源，但也不一定罩得住。 她是个行事果断的人，考虑片刻后，便提出要和牛保国追加协议。直言如果出了大事，她就立刻踢掉牛保国，收回牛保国的所有干股，而且有权扣除所有待支付的钱款，用以弥补自己公司的损失。 还要牛保国答应，以后所有“情感”上的事情必须让她知道。 比如，保持关系的女人要报备一下，包括暧昧中的。 再比如，有哪个女人勒索他支付青春损失费100万，他不乐意，对方威胁说要曝光……这更要立刻告知她，好让她能及时处理，化解危机，或者尽量减少损失。 其实，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很多男女明星都是被所属公司这么管着，很多时候还会签下禁止恋爱条款，以防人设崩塌。 向欣说，如果不同意，等打完比赛收回了成本就立刻散伙，免得她以后白费劲，赚不到大钱。 对涉及钱的协议，牛保国不太在乎，考虑到如果自己不答应，以后可能难和向欣再有交集，于是心道： “虽然麻烦了点，但她是我未来的正室，娶妻纳妾与她商量一声，倒也是应该的。” 这么一想，他就答应了。而后，看到莫思思又发来信息，便告辞离去。 “老头现在有几个对象，两个还是三个来着，你知道吗？”向欣在视频里问。 “你自己看，今晚上，比赛的事他只聊了5分钟，剩下的两个小时都在研究这个。”言确直接把思维导图往手机前一放，上面明明白白，连“抱过”“亲过”等进展都标注了。 向欣看到这张离谱的图，真是佩服他们的专研精神。 对于网上被冠以恶名泡妞学问，她倒觉得没什么，心里清楚，女拳联合起来锤它，其实是担心这种学问流传开来，会开启华夏男人的智慧，降低她们的择偶优势。 女性对付男人的方法早已广为流传，源远流长，润物细无声。p图、化妆、整容被称为爱美，三句话让男人花18万被称为女性智慧…… 而男人泡妞的方法却被说的像邪恶之术，人人得而诛之。 这不是耍流氓吗？ 向欣认为，双方就应该公平博弈，谁都可以学，看谁技术好。她从心底就不认为打扑克是男人占了便宜。 打扑克就应该纯娱乐，为了赢钱而打扑克，最后没赢到，只能怪自己。 很快，向欣在思维导图中发现了自己，非常无语，质问道：“言确，你丫不会在帮那个老头阴我？” 言确连忙对天发誓，说他绝对没有。 “尽快在娱乐公司找个懂舆情管理和危机公关的人，安排给牛保国当生活助理，看着他。我去泡洋妞了，拜拜。” 向欣说完，便挂断了视频。 …… 几天后，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牛保国坐在落地窗边的书桌前打电话，桌上老版七年级下册生物课本翻到了第9页。 “霜茹，今晚一起吃饭怎么样，我有要事想和你谈谈。” 第226章 盯梢 牛保国心中盘算着，等吃完饭之后，就带翟霜茹去汽车影院看电影。他以前和陈小可去过，环境不错。 手机里，翟霜茹的声音幽幽传来：“不行呀，晚上我要去参加一个行业交流晚宴~”顿了顿，又说：“是医药协会办的，要不…你也来看看，就在北山区的双子大厦。” “几点办完，到时我去接你。”牛保国不太想去人多的地方浪费时间。 “我也不知道，八点半点才正式开始，可能要晚点”，翟霜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感觉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那我把位置发给你，到时候联系。 ” “好。” 牛保国挂断了电话，心想翟霜茹这几天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一直没空……莫非，她察觉到我想推她，故意找借口不和我见面？ 今晚如果有机会，务必一击而中~ 很快，他的手机又响了，是江峰打来的。 “师父，我已经把他们的规律摸清了。那个纹身女的老公，习惯在家里准备好一天的饭菜，大清早带到医院，晚上8点左右，又把食盒带回家再准备明天的。连续几天都是这样。” 他说的纹身女，就是通缉犯胡良供出照片中的那个骷髅羊头纹身女。 通过心脏手术疤痕结合纹身这一特征，江峰去各大医院调访相关科室，已经成功查到身份信息，而后找到了她。 巧的是，她女儿的心脏似乎也出了问题，正在住院治疗。 “靠谱吗？”牛保国淡淡问道。 心想，她现在的老公，是不是专门提供贪官污吏藏钱情报的“肥肠”……按描述特征来看，还是比较符合的。 中等身材，皮肤白，微胖，大约40岁出头…… 牛保国现在对肥肠很感兴趣，比起上次的埋伏究竟是谁指使，他更想知道，这个肥肠到底是凭借什么，才能准确查出那么多贪官污吏的藏钱之地。 这几天，翟霜茹联系过的专业人士，已经成功帮牛保国拿到了想要的那块山地，大约再过5个工作日，就能正式获批。施工队也已经找好了，开始先行拟定计划。 但是，关于山体爆破和土石方工程，需要找其他的部门，估计比较难办，而且翟霜茹还提醒牛保国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朱家在中州地区的私人矿业中占据半垄断地位。他们必定在有关开矿的上下游产业链，以及相关的主管部门中，拥有强大人脉。 山体爆破就是开矿过程中经常要做的事情。不难推测，如果牛保国直接找关系按流程审批炸山计划，又在中州范围内雇人干活，那很有可能会被朱家的人知道。 虽然从地面上看，牛保国要下手的位置，距离朱家宗庙距离很远。但免不得引起他们怀疑，万一找个厉害的风水师，纵观全局，仔细一看，发现对他们不利，那山头就很难炸了。 所以，牛保国决定，施工队尽量从外地调过来，而相关主管部门中有权力做主的关键人物，一定要拿捏住，偷偷办好手续，不能泄露消息。 但是，捏住一个人，比杀一个人难度更高。必须要掌握一定的情报，才好“因材施教”。 而牛保国现在手底下没有好的耳目，他觉得这事可以找肥肠好好“谈一谈”，看他能不能帮忙解决。 “你放心，师父，我都跟了好几天了，肯定靠谱。” 江峰此刻站在北山区的一条街道边，对面是奥康医院北苑的大门口。 他把“靠谱”两个字说得很有信心，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盯梢的目标，正通过斜上方的一个360度全景道路监控，注视着他。 奥康北苑的一间单人病房内，肥肠和妻子杨素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tfx7200笔记本电脑屏幕里的江峰。 前者眉头紧皱，后者一脸担忧。 肥肠通过唇语，解读出了江峰正在说的话： “他住的地方不远，都是骑电动车回家，医院旁边有条小道，人很少，他会往那里抄近路，我们可以在那里堵他……好，师父你到了打我电话……我今天值晚班。” 杨素见江峰挂了电话，问道：“他说什么了？” 肥肠道：“他打电话给他那个‘师父’，说今晚要在路上堵我。” 杨素心里一惊，说道：“那他是不是掌握什么证据了？要不然警察肯定不会随便抓人啊。” 肥肠琢磨了一下，说道： “不会，我们干活的地方，他们都没发现，能掌握什么证据？这两天我观察他，总感觉他不像是在办案子……他说的那个师父，也不一定是警队里的师父，我感觉不像。” 杨素看了眼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儿，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必须在这里等女儿动完手术才能离开。” 肥肠沉默片刻，说道：“你不要担心，我盯着他，想办法解决……你的问题很难找到证据，真出了麻烦，我会想办法先走，过段时间再联系你。” 他看见江峰启动路边的车辆，开出了画面，立刻操作lux系统，又调出了另一段道路监控。 夜幕降临。 牛保国在陈小可的视频指导下，找了一套帅气穿搭，然后又戴上了那块顶级的复刻劳力士，开车前往北山区。 与江峰汇合后，他把车停在离医院较远的地方，然后尽量规避道路监控，来到了医院旁边一条小路的路口，站在监控拍不到的区域，静静等待猎物。 肥肠吃了一块妻子喂到嘴边的红油肥肠，盯着电脑屏幕的左侧的一块墙角，说道：“他们已经埋伏好了。” 然后，他调出四五张图片，这是几分钟前在其他路段监控下截取的，里面都是牛保国和江峰露了脸的画面。 他找出最清晰的一张，放大之后，指着里面的牛保国说：“这个人就是太极大师牛保国？” 杨素的手机上打开了百纳百科，上面有张牛保国穿太极服的照片。 她反复进行对比，说道：“这个人好像年轻很多，穿衣服的风格也很潮……不过脸是很像。” 第227章 君子好逑 “就是牛保国，他们肯定是为了胡良的事情来的。” 肥肠知道江峰就是击毙胡良的警察，刚开始还以为是他们警方从胡良身上得到了指向自己的线索…… 但现在看起来，却根本不像警方的行动，倒像是牛保国在主导。 “难道是牛保国想私下报复我们？”杨素说道。 “有可能。这人不简单，刚才一直在尽量避开摄像头，要不是知道他要来医院旁边，我都跟丢了……他根本不像普通的太极师傅，倒像个黑社会。” “那我们怎么办？” “没事，牛保国总比警方好对付，我先出去一趟，给猫装上铃铛。” “你小心一点，他比赛的时候那么厉害，现在还有两个人，别被发现了！” “放心，我从月卡车的口子出去。” …… 北山区金融中心双子大厦，a座68层。 偌大的厅内，光线明亮。晚宴采用冷餐会的形式进行，宾客们自行选择食物、酒水，或立或坐，自由与他人交流。 翟霜茹今晚穿着一袭香槟色礼裙，雍容华贵。 尽管故意选择了较为保守的款式，不似其他女性那样低胸露背，但所到之处，依然艳压群芳。 找了个适当的时机，她来到一个西装革履的老男人面前，礼貌攀谈。 这个老男人名叫箫志波，翟霜茹称他为箫主任。 箫志波知道翟霜茹是想谈一款仿制药上市的事情，露出为难的样子，表示可以去二楼的包房里聊一聊。 翟霜茹心知有些事情在人多耳杂的地方是不可能谈成的，立刻答应下来，带着四名保镖，与他并排走向旋转楼梯。 箫志波一脸道貌岸然，余光时不时偷瞄身旁荡漾的衣襟，早已心猿意马。 他一边走，一边回想起二十分钟前，在室内，与朱家长子朱廷永的谈话。 “……她的仿制药想上市，必须通过你的审评，她今晚肯定还想找你聊这个事情…… “……这女人性格很高傲，我跟她聊不来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家都是朋友，如果箫主任想的话，今晚我可以帮忙安排。” “呵呵呵呵，这…怎么安排？” “二楼的4号包厢，隔音效果非常好。你带她去那里，我自然会把她搞定。” “之后……不会出事？” “放心，最多查出酒精，是她主动找的你，走廊上又有监控，怕什么。到时候你帮她把事情搞定，不就可以了。她又不是小姑娘，为了面子，不会闹的。” 箫志波想着这些，脚下加快两步，走在翟霜茹前面，领着她来到了4号包厢门口。 果然，这里仍是空出来的。门口两个服务人员按开密码锁，帮他们打开了门。 “小李，你就在外面等我。”箫志波对自己的司机兼助手吩咐一声，当先走了进去。 翟霜茹见旁边还有其他包厢，门口也时常有人经过，不疑有他，也把四个保镖留在了门外。 这包厢的位置处于大厦边缘，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北山区市中心的繁华夜景。 他们坐在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外面有两个酒侍敲门进来，手里都举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各种刚倒好的酒水，分别走到他们身边，询问是否需要。 箫志波感到有些紧张，还有些兴奋，心想这八成就是朱廷永说的安排了。 他从自己面前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槟，然后暗暗注视着翟霜茹。 翟霜茹进来时，就有杯红酒一直拿在手里，还没喝完。她对酒侍礼貌地笑了笑，表示自己不需要。 两个酒侍安静地走出房间，又关上了门。 箫志波无语了，心道：“我靠，姓朱的不会就这种安排……这不是害我白激动吗？” 他继续和翟霜茹聊着，迟迟没有再看见有人进来，兴奋劲渐渐变成失望，非常不爽。 “我们这种仿制药，虽然比起目前在售的同类产品有稍强的副作用，但价格能做到便宜3-4倍，让中低收入的病人家庭能够负担的起，延长生存期。箫主任，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为难之处，可以提出来，我想办法解决。” 翟霜茹说完，感觉口干舌燥，喝完最后一口红酒，把高脚杯放在了茶几上。 箫志波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的身体，说道： “没有什么好为难的，你们的药确实存在安全风险，我不管之前的负责人是怎么和你说的，现在我坐了这个位子，就要负起责任，不能让存在疑问药物进入下一个环节。” 心中冷笑：“我想要什么，早都说过了，你t装清高，呵呵，我看起来像缺钱的人吗？” 翟霜茹怒火中烧，感觉胸口很闷，头也有些昏沉，定了定神，表情一冷，说道： “箫家在医药行业影响力这么大，也非常清楚市场情况，相信你们肯定知道什么药是对华夏人民有利的。如果箫主任实在认为有风险，那我们公司就申请调剂，跨省进行审批。”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手包，站起身来。 箫志波非常不爽，但也没有办法，只能郁闷地看着这块到嘴边的美肉飞走，心里痛骂朱廷永不靠谱。 不料，翟霜茹站起身后，没有挪动脚步。 她突然觉得昏沉感加剧，全身一下子变得很无力，脚努力挪动两步，实在站不住，一下又跌回了沙发上。 嗯？什么情况？箫志波惊讶地观察着她，心道：“她也没拿送来的酒啊，怎么突然变这样了。难道是她自己带进来的那杯，进包厢门之前被偷偷动了手脚？” “我怎么了？”翟霜茹十分惊慌，拼命提起一口气，向门口大叫着几个保镖的名字。 她发出的声音有气无力，但音量还算比较大，甚至急中生智一挥手，把茶几上的高脚杯打落在地，“呯”的一声摔碎了。 箫志波吓了一跳，非常紧张，生怕外面的人会听见。 可是，等翟霜茹声音无力下去，紧闭的房门仍然纹丝不动。 箫志波这下兴奋起来了，心想姓朱的非常靠谱啊，刚才真是骂错人了。见翟霜茹从包里摸出手机，他立刻冲上去夺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滚开！”翟霜茹非常恐慌，但只能勉力支撑起身体，根本无法从沙发上站起来。 “翟总，我喜欢你很久了，今天就陪我一下，药的事情我以后肯定帮忙。” 这时，箫志波拿着的手机，震动着响了起来。 他又吓了一跳，看见手机上来电显示是“牛爷”，心想不过是个电话罢了，把手机静音后往旁边一扔，整个人扑上了沙发。 另一边，牛保国和江峰两人，刚刚回到之前停车的地方。 牛保国见半天没人接电话，直接挂断了，发出一条语音说： “霜茹，我现在过去找你。” 第228章 怒砸机器 两人今夜喝了一个多小时的东南风。 江峰说纹身女的老公一般晚上八点左右回家，结果等到了九点多，还没见到人。平时他回家骑行的那辆电动车，也一直停在医院大门外没有动过。 牛保国今晚只在口袋里放了一个黑色口罩，一把牛排餐刀，不方便硬闯24小时营业的医院。 于是，他把江峰臭骂一顿后，决定先去办另外一件事，推倒翟霜茹。 但他万万没想到，有人不讲武德，抢先一步，正在搞偷袭。 话说，箫志波扑了上沙发，动作很快啊…然后上去就是一个左正推，一个右拉扯，一个左刺爪。 翟霜茹用尽最后的力气，双手护在胸前，全部防出去了~ 箫志波兽血沸腾，拉拽衣服，把礼裙的细肩带都扯断了。 就在翟霜茹已经无力，感到绝望之际…… 只听“呯啷”一声响，包厢的落地窗轰然破碎，高空的狂风呼呼地吹入房间 一个黑衣蒙面人，凭借一根绳子悬挂在窗外，像蜘蛛似的。 他是用左脚作战靴根部的破窗器，打破了落地窗。 玻璃一碎，他放下左脚的同时，抬起右腕，露出一块“手表”。 这手表外观酷似放大四倍的“小天才”，但做工比较粗糙，配色也没有小天才高级，看起来老旧黯淡。 表上的黑白显示屏可以反映出前方的实时影像，黑衣人把屏幕中间的准星移动到箫志波的后背处，左手按下侧键。 “噗”的一声，“小天才”受到后座力颤动了一下。 一根钢针从表的前侧飞射而出。 这些操作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完成的。 箫志波听见声响吓了一跳，刚转头看向窗户，就感觉后背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还隐约有种被注射的感觉。 他痛叫一声，放开翟霜茹，反手摸背，只触到一截针尾，也不敢用力去拔。 黑衣人见他中针，手在腰部连接绳索的装置上一拧，身体便受到牵引自动上升，很快不见了。 箫志波非常惊恐，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很快，他感觉到自己的肢体开始麻痹，头脑猛地开始发昏，呼吸变得困难。 我中毒了！好像是氯化物之类的剧毒！ 作为药剂学硕士，他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症状意味着什么，巨大的恐惧感支配全身，裤裆一湿直接吓尿了，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口，脚步踉踉跄跄。 “砰！” 他还没摸到门就已经撑不住了，身体向前栽倒，头重重磕在门上，倒地不起，用微弱的声音叫着“救命”。 翟霜茹浑身无力的缩在沙发上，满脸泪水，惊魂未定。 门外的人这下终于听见动静了。四个保镖，一个司机，两个服务员，费了好半天劲才打开被箫志波挡住的门。见到里面的情景，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一间不对外开放的室内。 朱廷永正眯眼享受着一个美貌少妇的按摩，淡淡说道： “……如果她真能忍气吞声，那你就帮她把消息散出去。箫志波刚调来中州不久，不清楚翟老头的气性，到时候只怕不被弄死也得弄残。翟家和萧家彻底翻脸，以后在医药行业就难混了。” 少妇声音酥柔，说道：“哎，翟霜茹我见过几次，气质好，身材…极品，给猪拱了真可惜。” 朱廷永神情冷漠，没有答话。 这时，有人敲门后走进来，语气急切地报告道：“朱总，出事了。那个箫主任中毒了！” 少妇有些惊讶，问道：“他把翟霜茹那杯酒喝了？”心想这不应该啊，他俩又不是情侣，怎么会同喝一杯酒呢？ “什么情况，说详细点。”朱廷永也睁开眼，等那个人回答。 那人道：“他不是喝了我们那种新药，是中了剧毒，人已经快不行了，估计救护车来了也没用。那个女现在躲在里面，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弄的，不过我看到包间的落地窗被人从外面打碎了。” 朱廷永一脸震惊，坐直了身体，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妇说道：“怎么会这样，箫主任得罪了什么人吗……还是赶快把那个区域封锁起来，降低影响。” “我已经叫安保人员把过道口拦住了，只有少数客人碰巧看见……” “不。”朱廷永突然打断道：“不要压这个事，直接把消息散出去，就宣扬说箫主任对翟霜茹图谋不轨，然后出事了……把今天来的媒体记者全部叫过去拍照。”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既然人已经死了，先别管怎么回事，当务之急是转移矛盾，最好让萧家的人怀疑就是翟霜茹干的。 …… 牛保国已经快把车开到了双子大厦楼下了，又给翟霜茹打电话，想叫她直接下来。 这次，响铃七八声后，接通了。 “霜茹，我到楼下了，你事情办完了吗？”牛保国说道。 电话里隐隐传来嘈杂的人声，过了片刻，传来翟霜茹虚弱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哽咽：“你能上来接我吗？” 牛保国感到不对劲，问：“发生了甚么事？有人欺负你了？” 电话里良久没有说话，他只听见一阵隐忍的啜泣。 “我马上到。”牛保国一脚急刹把车停在离大厦还有二百米的位置，然后找了个隐蔽角落，倒车过去。 “a座68层！”牛保国默念一声，从口袋掏出口罩戴上，开门下车，以百米105秒的速度奔向大厦。 此时已有救护车和警车开到了附近，刺耳的警笛声让牛保国有些不安，心想霜茹从来没露出过这种柔弱的样子，这是受什么欺负了，难道是被人给玷污了? 他起了杀心，飞快穿越绿化景观带，冲进a座大门，直接把电梯闸门口的一个保安撞飞三米远。 一记爆肝拳，又放倒另一个保安，顺手扒下他的制服外套穿上，抓起防暴棍，进入了电梯楼内。 此时，宴会厅内已经闹成一片，人们都在议论刚才发生的事情，二楼更是聚集了一大堆人。 牛保国一上二楼，就看见被人抬出来抢救的箫志波，只瞄一眼，便知道这人已经嗝屁了。 还死人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问询几人后，他来到所在的过道口，发现四号包厢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很多记者和客人似乎都想挤进去摄像拍照。 即使人挤不进去的，也要把机器和手机伸进去拍，闪光灯和快门声响个不停。 牛保国心里不由浮现出一个画面——翟霜茹衣不蔽体，正缩在墙角伤心哭泣，而这些腌臜记者居然落井下石，还围着她拍照！ 他登时大怒，扒开过道上的吃瓜群众，冲到门口，跳起一棍，把举得最高的一台ny摄像机打了个稀巴烂。 第229章 耍剑 摄影机爆裂引起了门口人群的骚乱，趁着他们松散了一些，牛保国粗暴扒拉开他们，挤了进去。 最先进到里面的媒体人士更加专业，拍照摄像用的都是高端机器，最便宜的也是5dark 4。其中还有两个200长焦镜头，正在特写着翟霜茹用手捂着肩带的部位，以及她凌乱的盘发。 “翟女士，请问遇害的那位先生是要对你图谋不轨吗？” “能和我们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 记者们不断进行诱导式发问，想让她说话。要不是四个保镖站成一排，在沙发前拼命阻拦他们靠近，恐怕话筒都怼脸上了。 牛保国挤到最前，把一个保镖搂摔到媒体人身上，快步走到翟霜茹面前。 细细一看，见她虽有些狼狈，还中了类似软筋散的药物……但并没有失身。 还好… 牛保国心情舒服了很多，伸手轻轻理顺她脸上散乱的发丝，柔声说道：“谁干的？我让他生不如死。” 那杯“酒”效力快，代谢的也很快，翟霜茹此时已经恢复了三四成，通过眉眼和身形就认出了牛保国，示意追来的保镖不用管。 不知为何，一见到牛保国，她慌乱的心情便安定了很多，说道：“那个人已经死了，有个人把他杀了，从窗外面。” 说着，下意识看向破碎的落地窗口，脸上浮现害怕和痛苦的神色。 牛保国一路过来也听到不少人在议论，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安慰道：“现在没事了，有我在。” 翟霜茹看了看堵在门口的媒体人士，犹豫后，说道： “你能带我离开吗？我现在不想见警察。” 她感觉身体不适，脑子也很乱，只想赶快逃离这里，有什么事等明天想清楚了再说。 “好。”牛保国说道：“他们离这么近偷拍你，我先砸了那些相机。” 翟霜茹衣裳不整，想着至少要把房间里面这些人的相机给砸了，掏出内存卡。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 “那个保安，你出来，刚刚是你打了我摄影机！？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这是故意损坏他人财产，金额远远不止5000了，是要判刑的！” 牛保国听见他说要判刑，还真记起来有条故意损坏他人财物罪，70岁也免不了。 心想，虽然自己戴了口罩，但一路从街道上来，破绽还是很多的，如果警方一心要查，保不齐能够查到证据。 故意损坏他人财物罪…… 他立刻想到了一个案例。 就在几天前，他去莫思思的公寓玩耍时，莫思思中途接了个电话，说起一个刑事案件的情况。 当时，莫思思说话吞吞吐吐，模样很可爱，所以牛保国印象比较深。 案件中的被告人，怒踢小区邻居停在公共车位上的保时捷佧宴，造成大灯严重损坏，多个漆面和钣金损伤，如果去保时捷中心修，光一个灯就好几万了，就算去维修厂，金额也远高于量刑标准。 佧宴车主与被告常年因小区车位闹矛盾，不愿意和解，非要被告人坐个一年半载的牢不可。 莫思思的解决方法很简单，就是针对“故意”二字做文章： 首先，被告当晚喝了不少酒，同桌的朋友和饭店老板可以作证。 其次，被告名下有台保时泰，外观和佧宴不能说相似，只能说几乎一样，而且和邻居那台一样是白色，虽然这些年一直是给他小舅子在开，但偶尔也会在这个小区出现。 以上信息都是莫思思自己问出来的。 而后，她让被告人一口咬定说，自己常年看小舅子不爽。那晚喝多了酒，误认为楼下这台车小舅子开过来的，八成又想问他姐姐借钱，还是不还的那种！ 于是，怒发冲冠，砸车泄愤。 这样一来，被告人本意是想砸自己名下的车，却眼花砸错了，算不上“故意”损坏他人财物，只能说该赔钱赔钱。 案件又重新有了回旋余地。 牛保国举一反三，觉得现在可以套用一下此案例，把这些记者的摄像机砸了！ 余光四下一扫，他立刻发现门边靠墙的地上放了一个托盘，上面有很多酒水。这是一个服务员进来帮忙抢救箫志波时，顺手放在那边的。 “哪里还有…酒啊？” 他用粗哑的嗓音喊了一声，起身后醉态酩酊，装作四处搜寻的样子，合理的找到了那个托盘。 拎起半瓶酒，拔塞闻了闻，从口罩下面插进嘴里，仰头猛灌。 那些媒体人见他脚步虚浮，醉眼朦胧，瞳孔都对不上焦，还真被他骗了过去。 被砸摄影机的大哥骂道：“td，保安不好好上班，喝成什么逼样了。我告诉你，那台摄像机加镜头七八万，你一年的工资可能都不够赔！” 牛保国喝完那瓶酒后，把空瓶一扔，看着众人说道：“这么多人…好！今天，我就教你们一套…醉梦剑法，让你们大开眼界！” 说完，他就提起手里的防爆棍，开始耍剑。 醉梦剑法，其实是真实存在的，由九州大陆的酒剑仙所创，算是中乘武学，施展时不一定要喝酒，但要有醉态，将剑锋藏于凌乱醉意之中。 牛保国当然不能耍出真正的剑招，那样看起来太高深，容易引起怀疑。 他只取醉态，用孩童的方式胡乱挥剑，左手还捏出剑诀搭配。 周围的人看得尴尬癌都犯了，心说这是喝了多少？光喝酒不吃菜吗？但凡吃一粒花生米，也不至于这样…… 翟霜茹也满心疑问，心想他不会也吃错药中毒了？ 突然，牛保国动作加速，胡乱使出一招大风车斩，脚步踉跄的冲向媒体人群，惊得他们纷纷散开。 他早已盯准了四台肩扛摄影机，使出一招“落英缤纷”的剑法，很快啊……精准打中了四个目标，还顺手干掉两台单反。 心碎的声音接连响起，价值至少在25万以上的设备基本报废了。 那些摄影师惊掉了下巴，除了恼怒，还对这个小保安产生了怜悯。 还有个女摄影师，在慌乱中被牛保国绊了一跤。她宁愿摔疼自己，也空出一只手把微单拿稳，好在微单没有磕在地上，只差几厘米。 牛保国一腿把这台微单踢飞出去，滚到了几个保镖脚边。 一个机灵点的保镖立刻想到什么，弯腰捡起微单，低声和同伴说道：“把内存卡都收了。” 牛保国继续舞剑，逼退了想捡机器的摄影师，还一不小心甩出几棍，打中了想抓住他的人。 这下没人敢靠近他了，不过两分钟时间，刚才让四个保镖都无可奈何的一群媒体人，全跑出了门外。 “警察来了！” “快，让警察过来抓那个疯子，叫他赔钱！” “让一下，都散开！” 听见警察来了，牛保国立刻醒酒，走过去将翟霜茹一把抱起。 翟霜茹捂着自己左侧衣襟，说道：“这么多人堵在门口，我们走不掉了？” 牛保国走到破碎的落地窗前，从68层高空俯瞰一眼，傲然说道：“既然那个人可以在窗外来去自如，那我也一定可以。” 第230章 毒针 听了牛保国霸气的话语，翟霜茹弱弱地说：“那个人……是用一根绳子往上面去的。”尽量控制语气平淡，不伤害男人的尊严。 “原来他是用绳子啊……” 牛保国说着，探出头往上一看，只见上面虽然还有楼层，但手能攀援的地方至少有四米高，根本不可能轻易够到。 “看来是我高估了他，还以为他是从那边走过来的。”牛保国嗤之以鼻，转头望向左侧。 如果不考虑长短粗细，那总的来说，双子大厦是像小写“h”的结构。a座比b座高，在68层刚好有一条高空通道连接b座的顶层。 而宴会厅打通了上下双层，所以牛保国现在的位置相当于69层。 脚下一米多的地方，有条50公分的凸出腰线，环绕大厦，与空中通道的顶部齐平相接。 翟霜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条百米长的通道，根本不认为上面能通过。 因为通道上部是菱形设计，顶处就是一条线，侧边角度尖锐，而且表面看起来很光滑。在那上面走，和在一根细钢管上走没什么区别。 “啊~” 不待她思考，牛保国变横抱为竖抱，右臂弯和肩膀刚好托住她身体前后的凸出部分，抱的非常稳固。 “闭上眼睛，别乱动。”牛保国说着，清了清窗台边上的玻璃，左脚挪到窗台边缘，右侧大半边身体探了出去。 翟霜茹被牛保国抱在右边，双脚已经悬在高空，吓得脸色煞白，突然感觉往下一坠，灵魂都要出窍了，又尖叫了一声。 但很快，坠落感就消失了，再次睁眼，发现牛保国抱着她稳稳落在了大厦外墙的腰线上。 “别怕，相信我。”牛保国放开掰着窗台边缘的左手，朝空中通道的方向走去。 包房里，四个保镖本来见翟霜茹没有反抗，也就没管牛保国抱起她，继续捡机器拔内存卡。谁知再一转头，就看见他俩跳楼了。 四个保镖大惊失色，立刻冲向窗口。 这时，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见房中的人都在窗边，也走了过去。 “你们不要站在那里，很危险。那个女人目击者呢？还有那个醉酒闹事的保安哪去了？” 领头的中队长一边问，一边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保安单手抱着美人，正往空中通道的顶上走去，像是要表演高空杂技——走钢丝。 中队长惊呆了，立刻喊道：“你干什么！快停下，别乱动！” 他话音刚落，牛保国已经稳稳的向前开始走了。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牛保国心想：“装醉还是要装到底，不能露馅。” 于是，他又演出了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脚步踉跄，前冲几步还要倒腾两步，看起来随时要失去平衡摔下去。 窗前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警察也不敢出声喊他了，怕他分心掉下去，自己要担责任。 翟霜茹已经挂机了，闭眼紧紧抱着牛保国，什么都不想，把性命完全托付给了他。 虽然摇摇晃晃，但牛保国速度不慢，很快就通过了百米距离。 b座顶楼是个空中餐厅，牛保国先将翟霜茹托举着坐上露台边的围栏，然后自己翻了过去。 中队长松了口气，立刻喊道：“快，叫几个人过去把他们带来。” 本来听说只是有人中毒，警队也没来太多人。但刚才，中队长在外面看到了抢救无效的尸体，感觉案情比较严重，立刻打电话向上级反应了情况。 箫志波死不瞑目，躺在楼梯口，四周拉起了警戒线看护。抢救工作已经停止，救护人员把它交给了警方，等待专业对口的法医过来检查。 谁也没注意到，有个中年男人混在附近的人群中，一直暗暗注视着尸体。 他相貌普通，但发量惊人，端着杯鸡尾酒，好几次变换方向想靠近尸体，但始终没能找到机会。 等到警方开始清场，他也不得不离开。 很多警力陆续赶来支援。 北山区的大队长潘海，以及刚换上警服值夜班的一级警员江峰，都来到了现场。 “唯一的知情人都能跑了，你在搞什么鬼？” 潘海怒斥着中队长，心想这事情也太乱了。 一个保安发酒疯，带着关键人证“走钢丝”跑了，这尼玛……从警二十多年，像这么奇葩的情况…还真有，但不多。 这时，法医将一个透明的证物袋拿到潘海面前，里面有一根钢针，还带有血迹。 “潘队，这是从死者背部拔出来的，入体约五分之四。初步判断，死因是氰化物中毒，而这根针是中空的，估计毒液就是装在里面。” 法医说着，用手分别捏住针头和针尾，向中间不断挤压、回弹。 钢针比普通缝衣针要粗长一些。众人觉得它非常精巧，能做活塞运动，说明细小的内部空间还有玄机，绝非一般工艺能够制成。 “这样的话，就肯定是凶杀了~”潘海看向落地窗说道：“凶手从外面打碎玻璃，用某种工具把针射进来，然后跑了。” 他突然有了思路，说道： “听说那个女人衣裳不整……我觉得情杀的概率很大。 “那个醉酒的保安很有嫌疑。他可能是先从b座走到这里，打破窗，射出毒针，然后原路返回，再从a座上来，掳走这个和他有情感纠缠的女人。 “不排除是练过杂技或体操之类的特殊群体，醉酒后冲动杀人，思维混乱……非常有可能。” 房中的警员听了潘海的话，不管认不认同，都点头附和。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潘队，我觉得凶手不太可能是从那边走过来的。”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江峰从窗前站了起来，汇报道： “我刚刚和技术中队的曹哥还有李哥清理这边的碎片，发现玻璃的击破点在中高位置。 “如果是那个保安从下面走过来破窗，很难摸到这个位置，就算借助吸盘之类的工具，玻璃一破，他人也要掉下去。 “所以，我觉得凶手大概率是用绳索从上面降下来的。” 现场鸦雀无声，潘海脸色黑了下来，看着江峰，冷冷说道：“不错，你去楼顶帮忙，让他们好好检查一下。” 说完，立刻撇过头不搭理他了，心中暗骂：“这个二愣子，上次发现通缉犯也不汇报就行动，就想自己揽功……有什么用，一辈子也别想提干！” 江峰走后，潘海很快接到一个电话，是市局领导打来的。因为已经听说了死者的身份特殊，非常重视，特意提醒他。 潘海连声答应。 最后，领导多说了一句： “对了，你那边有个年轻人不是立了一等功吗？像这种优秀的苗子，可以适当给机会锻炼一下。” 潘海听了一愣，心想：“卧槽？那个二愣子还有这种背景？” 口中立刻回答道：“是是是，我也觉得这小子不错，很有能力……” 第231章 贞洁守护者 牛保国抱着双腿发软的翟霜茹，专走刁钻路线，狂奔到了停车处。 遮挡车牌后， 专找偏僻道路兜圈子，从北山区郊外驶到另一个区， 最后不知不觉还是开到了原计划中的汽车影院。 此时，电影刚好开场。 牛保国在几十辆车的广场里，找到一个中间偏后的位置停好车。 翟霜茹喝了几口检票时买的蜂蜜柚子茶，状态好了不少，还有点微醺。 汽车影院看电影可以用f调频获取声音，但牛保国没有按照票卷上的指引进行操作，也没有打开车窗，保持了相对隔音的环境，倾听翟霜茹的述说。 这时，牛保国的手机接到一条短信，是言确发来的。 本来牛保国今晚准备戴上蓝牙耳机，让言确远程助攻，指导他铺垫气氛，提示他什么时候可以上。 他和向欣说好了，只要言确今晚帮他拿下翟霜茹，就乖乖接受向欣安排的生活助理。 可现在，他见翟霜茹刚刚受惊，情绪还比较低落，所以只想好好安慰一番，回复信息说： “有意外，终止交易！” 过了片刻，向欣发来一条信息——“老子不管，出意外是你自己的问题，反正人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到中州去找你！” 牛保国懒得回复了，听翟霜茹讲完今晚的遭遇，严肃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少做，以后让家里的男人去办。” 他说的男人，是指翟家的男人。 但翟霜茹却想到自己单身多年的孤独无依，又想起今天那个可怕的杀手……神情郁郁不安。 见她不说话，牛保国问：“今天救你的到底是什么人？能猜到吗？” 翟霜茹回想那人，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说道： “我怀疑这个人一直都在偷偷跟着我，已经有很多年了……三年前我应该也见过他一次，身材、眼神都和今天一样！” 牛保国又问：“很多年？他是在暗中保护你吗？” “他根本不是保护我~” 翟霜茹犹豫后，终于吐露了实情： “他，是为了不让男人接近我。这么多年，只要有男人跟我走的比较近，就会出现意外。三年前，我亲眼看到他在我的面前……杀人！” 翟霜茹回想往事，既恐惧又痛苦。这么多年，她也想过要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可是，所有走近她的男人，最终不是发生意外死了，就是遇害。 其中，有个权势较大的男人，可能因为身边安保系统比较强，一直没有出事。直到翟霜茹准备给他身子的那个夜晚，魔鬼直接现身，就像今天一样及时，当着她的面把人给杀了。 这些事情给翟霜茹留下了巨大阴影，她真的不想再经历同样的痛苦了。 牛保国听完，一脸怪异，说道：“这个婢养的只管杀人，却又不向你提亲？那他到底想干甚么啊？” 他非常不理解，心说：你要是想娶人家，那把人家身边的男人都杀光，让她别无选择，这很合情合理。 但你自己不娶，又不让别娶，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呸~ 这不是…尸位素餐吗？ 强行守护人家的贞洁，这好吗？这不好。 翟霜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怀疑是我前夫让这个人做的。他出事以后，我从警察那里了解到，他雇佣杀手杀过很多人。” “前夫，这~”，牛保国心想，这倒是情有可原。 “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去山上，你说有人跟踪……我怀疑就是他，他可能想对你动手”，翟霜茹语气低落道：“以后，你还是不要跟我走的太近。” 牛保国一听这话，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立刻抓起她柔软的手，傲然道： “笑话！我会怕这种鼠辈？别说是一个人了，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来杀我，也不可能逼我放弃自己的女人！” 他这纯属自我表达，抓翟霜茹的手也纯属“叛逆”，表示“老子就摸，怎么了？不服来杀我啊”，没有半分表白的意思。 可翟霜茹听后，心头一颤，怔怔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不知不觉，两人对视了十秒。 几天前，牛保国还问言确：“‘上’的时机该如何判断？”言确表示这只能靠感觉，说不清楚。 这一刻，牛保国悟了。 “就是现在！” 他歪头吻了过去，翟霜茹在慌乱间闭上了眼睛。 如果说，陈小可的味道是甜淡，石岚是清幽，莫思思是馥郁…… 那翟霜茹就是香润。 像一颗成熟的瓜果。 …… “我丢！你们td，不会玩上了？” 一个发量惊人的男人踩下脚刹，把车停在汽车影院的围栏外。这里位置比较偏，路上随便乱停也没人管。 “这女人真的烦，是个男人见到她都想玩……一晚上两个，想把我搞死啊。丢雷啊！” 他自言自语，快速穿上一件与影院大门保安颜色相近的制服外套，整理口罩和发型，检查一下右腕上的“小天才”手表，急冲冲开门下了车。 翻进露天的影院场地后，他寻着手机上显示的定位，朝整个停车坪中间偏后的位置走去。 手机里传来的细碎声响，以及经过之处十有一二正在摇摇晃晃的车辆，催促着他加急脚步。 终于，他看到一辆有印象的桦树绿宝马，脚步先顿了顿，然后走到主驾驶前，探头向里面看去。 确认目标无误后，他拉下口罩，挪到贴近后视镜的位置，敲打几下车窗，利用a柱挡住一部分脸，只动嘴、不发声朝里面说话，挥手示意降下车窗。 车内，牛保国非常恼怒地坐正了身体，翟霜茹面红耳赤，拉了拉肩带断落处的衣襟。 “哪个婢养的多管闲事？前两回和小蹄子过来玩，也没遇见这情况啊。” 牛保国瞪眼看着窗外的人，操控车窗降下，准备开骂。 “朋友，公共场合不能乱来，要~” 车外的男人说了半句话，等车窗降下差不多两拳的宽度，陡然抬起右腕，用小天才手表瞄准牛保国的胸口射出一枚钢针。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牛保国根本认不清“小天才”是什么玩意…… 但是，在象国玩了一个月的枪，他刻意观察过大量使用枪械射击的情况，将人类射击的动作趋势刻在了脑子里。 这与出拳踢腿会有趋势一样。 比武时，如果看见对方打出了拳头才进行反应，此为下乘。 当敌方脚步和腰胯一动，立刻通过身体趋势，判断出他下一步动作的全部可能性，提前进行攻防，这才是宗师境界对于实战的追求。 牛保国本来就时刻保有一定的警觉，当看见车外男人抬手、稳定、瞄准的一连串动作时，心里第一反应为—— 这是要射击的节奏啊！ 第232章 得加钱 牛保国向方向盘右侧大幅度扭身一闪。 钢针“噗”的一声扎在座椅靠背上。 车外的杀手惊呆了。 刚才几乎是他按下发射按键的同时，牛保国就动了，如果没有提前知道他要射针袭击，那这反应速度简直太可怕！ 牛保国躲闪后毫不迟疑，左手闪电般探出车窗，一把抓住了他浓密的头发，用力拧扯。 没想到，这一下子把他整块头皮都拽了下来……原来是一顶假发。 秃头的杀手拔腿就跑，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跑出了十几米。 牛保国立刻打开车门追了出去。 杀手转变方向朝大门口跑，遇见一辆提前离场的轿车挡道，使出一招跑酷的“速过”（speed vault）——侧身剪刀脚跃起，单手一撑车前盖，丝滑而过，继续狂奔。 牛保国追到这里，直接一招“团身侧空翻”，飞了过去。 车内的小情侣惊呆了。 牛保国速度比杀手快，追近到二三十米的距离，他掏出一把尖刃牛扒刀，速度一顿，稳住身体重心后将它甩了出去。 见杀手上身衣服较厚，为避免他穿有防弹衣或者防刺服挡住这一击，牛保国瞄准了裤子较薄的大腿处。 牛扒刀飞射而去，瞬间追上那个杀手，准确命中了右腿后侧。 杀手一个趔趄，身体向前扑倒，及时做了一个翻滚的动作，又立刻起身接着跑，很快趁着保安没注意，冲出了大门外。 那柄刀没有如牛保国所想的那样，刺入腿中，而是受阻后掉落在地。 咿呀？ 牛保国有些惊讶，停了下来。虽然他有信心可以追到，但估计还需要一段距离，担心翟霜茹一个人在这里有风险。 他捡起那把刀往回走，心想： “这刀虽然不太锋利，但凭我的力道，刺破肌肉绰绰有余。那人的裤子看起来不厚啊，防刺服我在专案组见过，也没什么特别，就像软甲一样，需要厚度足够才能挡住刀刃……他那条裤子有什么玄机？” 回到车内，翟霜茹果然又受了惊吓，脸色很不好看。 “别怕，那人已经跑了，算他命大，我们日后再找他算账。” 牛保国笑着安慰了几句，拔出椅背上的钢针想查看，却立刻闻到一丝苦味散发出来。 “有毒，霜茹，你先下车去。”牛保国屏息道。 他感觉这毒与前世的“苦杏百炼毒”有些相似，但毒性更强，很可能是用化学方法制成。 这几日，他研习化学，一脚踹开了微观世界的大门，了解到世上所有物体都有其微观构成，可以从另一角度，更加具体的推演出“道”之变化。 电子、质子构成原子，不同原子构成分子，分子和原子聚集后构成物质。这正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质子与电子，正负吸引，同类相斥，是为“阴阳”。 电子层的排布规则，若以原子核为“乾”，则最多7个电子层数分别对应“坎、艮、震、巽、离、坤、兑”七个卦象，其最大电子数2、8、16、32、32、16、8、（2）等数字，与《十七字阴阳风水秘术》中的爻数形式一般无二。 …… 牛保国相信数理化中蕴藏着玄妙的力量，决定以后好好研习，悟出更强的杀人之道！ 他饶有兴趣地用刀扎破座椅，剜出了被针刺入的那一小块区域，连同钢针一起扔进空水瓶中保存起来，以便日后研究。 待翟霜茹重新坐上车后，牛保国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去酒店休息一下。那些警察肯定在找你，要不就去我那里？” 翟霜茹明白他想干嘛，可她觉得这进展太快了……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她都有些纠结，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于是说道： “不了。我在这附近有套别墅，没怎么住过，都是招待外地亲戚朋友的，也不在我名下，应该没人知道……我去那里住一晚就好。” 牛保国暗骂那个死秃子把气氛都败光了，想了想，说道：“那我送你过去。” 见翟霜茹露出犹豫之色，他又补了一句： “我就在外面，不进去。” 很快，两人开车出了汽车影院。 牛保国边开边盘算，决定待会就说： “那个秃子对你的情感生活了如指掌，肯定在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都动过手脚，说不定这别墅里也有监视设备。来都来了，我还是进去检查一番为好。” 突然，他想到一个可能性。 上次去老梧山，牛保国一路上并没有刻意反跟踪，所以并不觉得奇怪。 但这次，他为了甩掉警察，一路上可是非常谨慎。也没发现有人开车跟在后面，那秃子是怎么顺利追到这里的呢？ 跟踪技术更胜一筹？ 不，打死他，他也不信这世上有人比自己更牛逼！ 必定有猫腻！ 牛保国把车停在没监控的路段。 翟霜茹问道：“怎么了？” 牛保国道：“我怀疑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被那个秃子动了手脚，所以他才总能找到你。” 翟霜茹心里一惊，把自己的小手包打开，说道：“我出门经常带的东西就是这些。” 牛保国让她倒出来看了看，也就是纸巾、口红、防护霜等女人习惯带的小物件，看起来不太可能动手脚。 “那就是你的手机了。” 牛保国坚信自己今夜绝不会被人跟踪却毫无察觉，提出把翟霜茹的手机砸开，检查一下。 他见过专案组的人往手机里植入追踪、录音的设备，听马宏尉说，摄像头还可以改装到手机侧面的孔洞里，方便偷偷取证，很多主播探花用的就是这种改装设备。 翟霜茹一想，好像自己手机平时的耗电量是不太对劲，觉得里面反正没什么重要东西，便交给了牛保国。 “啪……啪……啪~”牛保国下车一顿砸。 十公里之外，一辆停在暗处的汽车内，秃头男呲着牙一把扯下耳塞，骂道：“我丢雷老某！” 他揉了揉耳朵，拿起手机，打出了一个网络电话。 “喂？你老婆有套别墅在南湖区，你知道吗…… “不知道？那坏了，有人现在要送她回去…… “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牛保国……你有空多上上华夏的网络好吗？什么假大师，我今晚上差点被他弄死了…… “你知不知道今晚上有两个人？我本来听见牛保国今晚上约你老婆出来，想弄死他的，结果半路又杀出个老色批对她下手。真是胸大有罪啊…… “我新发明的毒针都被警察拿走了…… “现在真的没办法了，今晚只能靠她自己用贞洁硬抗了。”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摔砸声，接着又传来压抑情绪地话语。 秃头男揉着光滑的头顶，听了片刻后，说道： “杀牛保国……得加钱！” 第233章 红杏 “你看，我说甚么来着。”牛保国从地上的手机残骸中拎出一个带电极的微型追踪器。 “这就是定位器吗？”翟霜茹并不认识那个微小物件，俯身仔细去看，按住衣襟的手一下子疏忽了，顿时露出巨大破绽。 牛保国反应敏锐，刚好看了个正着，发现上面有淡淡的红印，像是挤压造成的淤痕，但看形状绝不是手造成的，倒像是被两块板子夹的。 “霜茹，你这里怎么受伤了？”牛保国指着问。 翟霜茹这才发现自己大意了，立刻站直整理好衣服，说道：“我昨天去做钼靶检查了。” “泪靶检查是什么？怎么做的？”牛保国好奇问道。 翟霜茹见他一脸正直，没有猥琐之色，便解释说是用x光透射，以此看清腺体组织的情况。检查时，机器的两块平板会将目标用力夹住，夹得越平，图像才更清晰。 牛保国恍然大悟，心想，这么大一团被强行压扁，难怪会受损伤。 x光的效果很神奇，但这检查方法太蠢。就算医术不如我的万一，无法一眼看透病情，但你把脉总能把出来，至于要用x光看吗？你怎么不干脆切开看呢？ 如果连把脉都不准，还敢行医，这不容易遭人砍吗？ 牛保国又问：“大夫是男是女？检查之后怎么说的？” 听见牛保国问医生的性别，翟霜茹感觉有点好笑，回道： “是女医生。她说情况不太好，建议马上动手术，切除那一小块区域，以免恶化。” 这样的手术一做，肯定留疤，还会影响饱满的形状，没有哪个女人不在乎。翟霜茹本来就想找机会再问问牛保国，现在正好提起，便观察着牛保国的反应，看他到底有无把握治好肿瘤。 牛保国听后，立刻怒骂：“又要切除？这个庸医！你这么美的……东西，弄坏了岂不是暴殄天物吗？” 翟霜茹感觉这话又粗鲁又温柔，体现出了牛保国非常爱惜、宝贝她，就是不太文雅，让她很难为情。 牛保国又抓住了翟霜茹的手，说道：“别再去甚么医院了，听我的，今晚我就给你治，这种小问题，不出半月，便可痊愈。” 翟霜茹见他这么有信心，问道：“你上次说要针灸按摩，那…可以穿着衣服做吗？” “不可以”，牛保国想都不想，便拒绝了这个无理要求。 翟霜茹微微低头道：“这样啊~” 牛保国正色道：“没事，你别多想，如果害羞，可以蒙住眼睛，我很快就好。” “啊？这……”翟霜茹无语了，心想我蒙住眼睛有什么用，掩耳盗铃？ “乖，走。”牛保国说出这句霸道话语，不由分说，再次开车前行。 …… 奥康医院北苑。 “他们又动了。”杨素指着笔记本屏幕上的中州街道地图，一个红点在缓缓移动。 肥肠坐直身体，盯着那红点吗，直到它开进一个别墅区内停下。 “进别墅了，难道要一起过夜？”肥肠说道。 刚才红点经过两条大道上时，肥肠根据道路名称调出对应的交通监控，录了视频。 “这条路光线好，那女人也没有故意躲着了，再对比一下。” 肥肠截取了一张最清晰的图，上面可以看到翟霜茹坐在副驾驶上，勉强能看清脸。 他很快又调出一张红底照片，上面是两个人穿着白色衬衣的合影—— 莫思思抿着唇，有些羞涩；牛保国歪着嘴，笑容邪魅。 “肯定不是同一个人，结婚证照片不能p的太厉害，她们俩看起来差别还是很大的。”杨素说道。 肥肠思虑片刻，起身说道：“我去看一下。” 杨素猜到了他的心思，叮嘱道：“小心点。” 肥肠出了医院，从附近美食街的停车场开出一辆宝俊，按照定位的指引，来到南湖区近郊的紫云山庄别墅区外围。 很快，一架采用静音螺旋桨的无人机升空。它全身涂黑，没有任何指示灯，搭载24-105变焦镜头，在肥肠的操控下，飞到了b-03栋别墅的上空。 绕飞了一圈，肥肠确定目标二人正在一楼的客厅内，南北朝向的窗帘虽然已经拉上了，但是从厨房的窗户，再透过门，有一条缝的视野可以看到客厅沙发。 “牛保国什么时候变成老中医了？这个美妇人该不是被忽悠了？” 肥肠非常无语，从今天查了一整夜的资料来看，牛保国这个人实属奇葩啊…… 镜头画面放大后只能看到局部，对肥肠没有任何意义，他让无人机悬停在那里，点上一支烟，静静等待。 换了一块电池，点上第三支烟时，画面中情况突变。 肥肠愣愣地看着显示屏，很快发现，没什么忽不忽悠的，纯属你情我愿。 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诗——“一枝红杏出墙来”。 想起爱好文学的杨素曾说过，“一枝红杏出墙来”这句诗很神奇，随便你用什么上句，只要是七个字，它基本上都能当作下句，对上意思： “人生得意须尽欢，一枝红杏出墙来。” “贫贱夫妻百事哀，一枝红杏出墙来。” “万里长征人未还，一枝红杏出墙来。” “古来圣贤皆寂寞，一枝红杏出墙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一枝红杏出墙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一枝红杏出墙来！” …… 肥肠不由感叹，看来宇宙的尽头就是红杏出墙。 很快，战场发生了转移，无人机不断绕飞，像个战地记者，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进行跟踪报道。 战火绵延不断，从客厅燃到餐厅，从一楼烧到二楼，再烧到三楼。 6200ah的电池换了三块，战地记者仍没有拿到满意的画面。 但记者的使命，就是在“杂音”中不断逼近真相！（静音螺旋桨也不能完全安静） 它越来越靠近，越来越近……终于触及到了完整的真相！ 可是，行踪也暴露了。 一个士兵怒吼着冲出战壕，速度很快，扔出一根长柄老式手雷，准确击中了它。 肥肠愣愣看着坠机影像，惊骇于牛保国的听觉、反应速度、还有投掷能力，根本不敢去捡那架无人机，犹豫片刻后，果断上车跑路了。 第234章 肺腑之言 翌日。 翟霜茹悠悠转醒，秋水般的眸子，在晨光下晶莹透亮。 昨夜风急雨骤，浓睡不消酥羞，望向枕边人，却见牛郎已走~ 他不在了…… 翟霜茹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但体内的感觉又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见房中没有任何牛保国的物品，也听不到别墅里有任何动静，她心情变得复杂，有些失落，又微微松了口气。 她还真不知道以后该和牛保国保持什么样的关系，毕竟年纪差了一个辈分，而且，他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如果只有那个叫小可的女孩子也就罢了，毕竟她只是图钱、贪玩，两人根本没有正式的关系。 但上次寿宴上那个叫思思的，据说怀了他的孩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真的，那自己这样算不算是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一想到莫思思，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尽快吃药才是，可不能中招了。 翟霜茹其实没想过要再找一段正常稳定的感情，不过她心底当然还是希望牛保国能对她负责的。 现在发现他拔腿就走，连张纸条也不留下，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嘭~嗖……嘭~嗖……嘭~嗖” 窗外庭院里突然传来声响，好似击打树木的声音。 翟霜茹心头一喜。 想起身去窗边查看，突然发觉衣物都不知道扔在了什么地方，可能客厅、厨房和楼梯上都有。 这个人……太乱来了！ 回忆让脸颊发烫，她突然想起父亲以前评价过牛保国的一句话： “厉害的人，只要他想，干什么都厉害。” 翟霜茹裹着薄毯走到窗边，悄悄向下看去。 只见庭院内，牛保国正对一棵银杏树不断出手，或打，或砸，或抽，击在树干上，引起枝叶轻轻震颤。 金色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一缕缕地，洒在极具美感的肌肉上，汗水微微反光。 “原来他早就起来练功了。” 翟霜茹觉得这个自律的男人更有魅力了。 待牛保国练完功后，翟霜茹下面给他吃。 由于空置了较长时间——只有山庄的管家定期来打扫——冰箱里很多食材都过期了，翟霜茹便只简单做了做。 “嗯，味道好极了。” 牛保国只吃一口，便知道她的厨艺很好。这面条劲道，清香可口，里面还加了点虾米，增添淡淡的鲜味。 莫思思和陈小可也下面给他吃过，但味道不是偏咸就是太淡，比起翟霜茹的可差远了。 “牛…爷，我想借下你的手机，买个东西。”翟霜茹说道。 牛保国把没设密码的手机往餐桌上一放，笑道：“怎么还这样叫我，以后改口，叫老爷。” “为什么要叫老爷…好奇怪啊。” 翟霜茹无语了，想起陈小可也是这么叫他的，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这个称呼，男人不应该都喜欢被叫做老公吗？ 牛保国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前世多数妻妾都叫老爷，但少数也有别的称呼，比如牛郎、夫君什么的。 其实他也不是太在乎，便问：“那你想叫我什么？” 翟霜茹道：“我不知道。”感觉气氛变得暧昧，真让她有些恋爱的感觉。 “那就叫老爷，听起来比较霸气，老公，亲爱的，都没有老爷好听。”牛保国把她拉到怀里，捏着下巴，说道： “乖，现在叫一声，我听听。” 翟霜茹在这霸道的攻势下，内心变回了少女，感觉既羞耻又甜蜜，终于还是没能抗住，用温婉地声音喊了一声。 喊完她就有点后悔了，心想，这样我不是和那个女孩子一样了…… “嗯，乖了。茹儿，我以后就这么叫你。”牛保国大喜，亲了一口，方才放开她。 她在云信的“生活服务”里买了两盒妤婷，发现支付需要扫脸，又把手机给了牛保国。 牛保国支付后，粗看一眼买的是药，疑惑地看着她，见她面色也挺健康的，便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你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吗？” 牛保国还真没印象，因为以前的老牛是个正人君子，从没注意过这种玩意，现在莫思思不需要吃，陈小可心大的很，认为牛保国根本不行，也从来不吃…… 他看了看产品详情页，恍然大悟，随即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他知道，翟霜茹的身体底子是不错的，与向欣旗鼓相当，虽然年纪较大，生过一女，但经过他来调理，还是很有希望怀上自己的孩子。 只不过，生孩子是会损耗生命力的。 如果是普通男人的孩子，一般来说，素质好点的女人生2-3个没什么影响，到老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但损耗元寿是绝对的，只不过普通人根本活不到寿终正寝，就被各种伤病给弄没了，所以比较不出来。 但如果是给牛保国生孩子，损耗就会更大。就像自然界中，较强的个体繁育能力普遍较弱，而较弱的个体普遍较强。 老虎的数量远远比不过蟑螂，因为造出一只蟑螂所需的生命能量，远远低于一头老虎。 牛保国从不把女人当做工具，虽然他很想让翟霜茹帮自己生，但想到生完即便细心调理，也无法完全弥补她的损耗，心里便有些犹豫。 “怎么了？”翟霜茹问。 牛保国正色道：“茹儿，我想你帮我生个孩子~” “啊?这…”翟霜茹很吃惊，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先听我说完。虽然我想，但以你现在状态，身子会出现亏损，没办法完全调补回来。所以我不勉强，完全由你自行决定，我绝不会责怪你的。” 这话出于肺腑，翟霜茹也感受到了，只是她从来没考虑过再要一个，有些猝不及防，心想本来进展就太快，车已经严重超速了，结果牛保国还不满意，直接想上天。 她也有点想不通，牛保国都这么大年纪了，也有儿有女，为什么还要折腾。 见她没有说话，牛保国也不追问，说道：“昨夜时机不对，肯定不会成功的，这种药可能对身体有害，你不用吃了。生孩子的事情你考虑一下，日后再说。” 翟霜茹相信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牛保国迅速抓起一把厨刀，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听了听动静，又透过猫眼看见门外是一个跑腿小哥，感觉不像警察或者敌人的陷阱。 开门后，对方送来一个文件袋，很薄，里面有一张彩色打印纸。 牛保国自己瞧瞧看了一眼，盘问那跑腿小哥几句，发现他不像知情者，于是便让他走了。 “什么东西啊？”翟霜茹走过来，一看那纸上的图片，顿时惊怒不已，失声道：“是昨晚上那个人！” 第235章 不讲头德与不讲口德 纸上除了有两张牛保国和翟霜茹的图片，还有一张他和莫思思的红底照，以及一行字： “昨晚上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以后不要再来惹我，否则，这些东西会被邮件自动曝出。耗子尾汁！” 这种威胁信件，肯定不能直接点明自己的身份，防止留下实证。 而肥肠不知道昨晚还有一个杀手存在，认为自己这样写，已经点明清楚了。最后四个字，表达出对牛保国的蔑视，体现自己丝毫不慌，有信心拿捏住他。 不料，牛保国对昨晚蹲守肥肠的事情根本没放在心上。 因为他在行动过程中非常谨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发现任何行踪暴露的迹象，只觉得肥肠是因为什么原因，并没有维持前几天的习惯罢了。 看到“昨晚的事情可以不追究”，牛保国直接想到了那个秃子，冷笑道： “这种事还能既往不咎？呵呵，这个婢养的分明是怂了，打不过我，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简直是……不讲头德！” 这四个字在记忆库中十分深刻，自然而然就冒了出来。 按老牛的理论，头德是什么呢，就是你的思想，你的心灵……那个家伙心灵蔫坏，所以不讲头德用在他身上十分贴切。 见翟霜茹面带忧色，牛保国搂住她说：“别担心，让他去曝，我还就住在这里不走了，天天与你欢好，气死他。” 翟霜茹轻轻打了他一下，说道：“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指着那张红底照，问道：“这是在哪里拍的？” “耿直boy”道：“领证的地方。” 翟霜茹脸色一变。 牛保国问：“怎么了，难道你也想和我领？” 翟霜茹用含嗔带怨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轻轻挣脱怀抱，说道：“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我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 “这是什么话。”牛保国又把她揽了回来，说道：“你放心，思思说过，她不会为难你的，别胡思乱想。” 不会才怪！翟霜茹明白女人的心思，现在心里真的很矛盾，又看了看那张照片，想到了更严重的后果，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这些就更加不能曝光了，现在正是你事业的上升期，还是听他的，别和我见面了。” 牛保国一掌打在丰熟的蜜桃上，语气含怒说：“这是你该考虑的事吗？我会在意这些？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我不爱听！” 说完，瞪了她一眼，拿起那张纸，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翟霜茹揉了揉被打疼的地方，心里竟有些感动。牛保国能为了她毫不迟疑抛弃事业，实属凤毛麟角般的男人，虽然明知是错事，但她不太舍得放手了。 牛保国扫视了别墅客厅一圈，心想这里莫非还有什么高科技装置，自己昨晚检查的时候没有发现，要不然那个秃子是怎么知道他们行踪的呢？ 莫非是我的车？他在电影院悄悄动了手脚……待会去检查一下。 茶几上放着那架损坏的无人机，里面的内存卡还没检查过，不过现在已经有关键照片通过图传流出，也没有检查的必要了。 他拿出手机给向欣打了一个视频通话。 另一头还是夜晚。 向欣穿着宽松浴袍，披散长发，不紧不慢走到茶几边，先端起红酒杯仰头喝了一口。 脸庞俊美，玉颈修长，让旁边一个白人少女看呆了眼。 向欣现在时刻保持警惕，避免与牛保国打照面，将视频转成语音才接通，没好气道：“说~” 牛保国开门见山道：“我昨晚和霜茹共度良宵，有人偷拍了照片，说要曝光，他还知道我和思思的事情。” 信息量巨大，向欣都听懵了，心想：不会，离上次“茶话会”才过了几天，老子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你丫给我在这论证墨菲定律呢？ 她仔细问了牛保国一遍。 牛保国对这个未来的夫人没做太多保留，从看电影开始讲起，基本都告诉她了，中间还夹带私货，有意无意透露出一些细节，彰显自己“能力”很强，进行高价值输出。 向欣消化了好一阵，才说： “你那个助理应该快到中州了，她是专业人士，先让她分析一下，看怎么处理。你赶快回酒店自己待着去，别刺激那个秃子了！” 这时候，翟霜茹端着一杯茶放到牛保国面前，安静坐在他身边。她猜到了电话里的人是谁，因为向欣说话的腔调特别好听，令她印象颇深。 牛保国说道：“也好，那我等下把茹儿也偷偷带回去。” 向欣道： “带什么带，想要娘们，老子让酒店给你安排十个，够不够？ “我跟你说，比赛的时间已经定好了，国内的转播平台、赞助商这些都谈好了，要是真出事，那就亏大了。你先给老子忍一段时间，别和她见面，会死吗？” 牛保国喝了口茶，感觉清香宜人，对翟霜茹投去赞许的目光，说道：“不行，昨天出了不少麻烦事，撇下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翟霜茹心头一暖，开口道：“没关系的，你就听向小姐的，我已经想好怎么应对警方了，等一下我让家里人来接我。你先想办法把这件事处理好。” 牛保国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行，反正人又不是你杀的，翟家也有些权势，你先让你爹安排人陪你去见见他们也好，正好让警察出点力，把那个小人揪出来，我好弄死……” 翟霜茹用温香玉指按住了他的嘴唇，说道：“不要乱说。” 牛保国知道她是为自己好，邪魅一笑，用类似猫犬的动作，张开牙齿猛地咬在她指尖上，吓了她一跳，挥起柔拳打来。 两人嬉闹的声音传到向欣那里，着实把她恶心坏了。她很不爽地清了清嗓子，说道：“够啦，赶快联系那个助理去。这段时间麻烦管好您的小飞棍儿，别乱来！” 说完，“啪”得一声挂断了通话。 “甚么是小飞棍？”牛保国问道。 翟霜茹看见他不解的样子，噗嗤一声笑起来，用目光提示了一下。虽然现下遇到了很多麻烦事，但她心情却反而比以前好了很多。 牛保国领悟了，感觉尊严受到了侮辱，立刻给向欣发条语音，不屑笑道： “黄毛丫头，不讲口德？哼哼，来日方长，以后你就知道厉害了！” 第236章 浓浓一声叹息 牛保国果真在宝马底盘下面找到一个免接线式定位器，也不拆除，开回瑞吉酒店附近，把车停在街边，步行到了酒店。 他把那根毒针，泡进水里。抿了一口稀释无数倍的毒液，品味毒性。 洗净钢针后，发现了它精巧的中空活塞设计。 牛保国学了物理，能看出一些门道。 料想针分为前后两节，可以向中间伸缩，内部应该有类似弹簧的设计，保持自然状态下为最长形态。 针的后半截质量大于前半截。 当向前发射时，根据加速度公式f\\u003da，只要不把更多的力施加在针的后半截，那么就可以保证在不挤压内部空间的情况下，将针射出去。 当针刺入肌肉，受到阻力时。针的前半截会提前减速，再考虑到公式v\\u003dft，质量大的后半截将会具有更大的惯性。 这样一来，针射入人体后，内部空间将会受到挤压，排出毒液。 “妙啊。 “前世的暗器，只能把毒液涂抹在针的表面，不仅容易失效，而且剂量太小，除非准确刺入心脏或其他要穴，否则再烈的毒也很难弄死人。” “但用这根针，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而且，针这么细，上面的指纹根本没用。” 牛保国用中指和拇指捏住这根针的中间，轻轻搓动后，中指弯曲，抵在针下，用力一弹。 钢针飞射而出，钉在衣柜把手处挂着的一件嫩绿色内衣上，正中乳胶杯垫的中心。 “咚咚咚~” “爸，有人来找你，叫婷婷的。”牛晓的声音在卧室门外响起。 “让她进来~” “哦，好。” 牛保国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上面正是这个“婷婷”，是他从向欣发的七八张照片里选出来的生活助理。 所谓生活助理，那不就是丫鬟吗？牛保国认为，虽然只是丫鬟，但姿色也必须上佳，这样看着才赏心悦目，带出门不丢面子。 照片中的女人亭亭玉立，身材婀娜，容貌较好…… 不过牛保国能看出来，这照片ps过，就像陈小可自拍完的操作一样，磨过皮肤，放大一点眼睛之类的，料想真人与实际有些差别，从照片也根本看不出气色好坏，只能现实中看看再说。 敲门声再次响起，牛保国头也不转，说道：“进来……把门关上。” 开关门声、脚步声接连响起。 牛保国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听声音，体重不轻啊。 “牛大师好，我是婷婷。”一个女声响起，口音浓重，比起牛保国不遑多让。 简直是开口跪，牛保国立刻皱着眉转头一看。 只见婷婷穿着黑t恤、牛仔裤，不施脂粉，生的虎背熊腰，皮肤粗糙暗沉，五官除了眼睛小其余都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无论样貌还是气质，都和照片一毛不一样啊。 牛保国的大小眼中充满了惊讶，目光在手机照片与现实中反复横跳。 婷婷大大咧咧，就近往床边一坐，开始介绍自己的工作职责。 牛保国连忙开口打断道：“我说婷婷……这照片上的人是你吗？” 婷婷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战术抖腿，说道：“是我啊，怎么了，我很（hei）丑吗？呵呵呵呵呵呵……” 牛保国眉头紧锁，又低头看着照片，好半天才终于找到了一丝真人的影子，心想：“嗟哉！这不是搞欺骗吗？那小蹄子与照片里差别也不大啊，这女的怎么这样……” 婷婷见他一脸难受，又问：“我说我真的很丑吗？啊？哈哈哈。” 牛保国一脸不悦，说道：“跟照片差太多了！” “那我走？”婷婷嬉皮笑脸问道：“那我走？哈哈哈哈哈~” “哎~” 牛保国深深叹了口气，心想：“向欣说她是善于危机公关的专业人才，既然人都来了，先看她能不能解决问题……但无论如何，这个人是一定要换掉的！” 接下来，牛保国把事情告诉她了。 婷婷脸上始终挂着一种迷之笑容，说道：“那架飞机呢？让我看看里面拍的视频。” 牛保国问：“看那个做甚么？照片他都有了，视频拍没拍到，有区别吗？” 婷婷道：“当然有啊，他是边录像边拍照，我看过就知道他还可能有哪些角度的照片。没事的，牛大师，就算你昨晚表现不好，我也不会乱说的，哈哈哈哈哈……” “放肆！” 牛保国怒喝一声，心想这女人真是不懂规矩，没有一点敬畏之心，要是换做以前，定要让瑾玉把她逐出牛府，找个不爱洗澡的穷老汉，许配过去。 但恼火归恼火，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牛保国还不让她看，岂不显得自己好像心虚了。 于是，牛保国直接拿出飞机，让她自己摆弄。 婷婷取出内存卡，用自己带来的读卡器和笔记本查看里面的素材。 “哈哈哈哈……好厉害啊牛大师……呵呵呵~” 婷婷对牛保国赞不绝口，说实话，刚才看到牛保国的第一眼，就被他迷住了。牛保国比她能约到的90的男人都帅出几条街，剩下10约到也没用，一见面就让她走了。 牛保国听见她由衷的话语，还是很受用的，对她的不满少了很多，毕竟说他武功好的大有人在，但在这方面，却很难听到如此直白的赞美。 婷婷看完之后，轻描淡写说道： “这事情可以解决。 “我刚才已经仔细看过了。视频都是远景，只有最后一段你们完美露脸，而且这一段翟小姐的身材又看不全，没什么明显特征。 “我们可以让严总找个女明星，比如我们公司的万清清，用软件把她的脸换上去，然后截出相同的照片，先找媒体曝光。” “然后，万清清马上站出来发声，并且报案，在微脖上晒出案件受理单和不在场证据，证明照片里的人不是她。” “这样，很多人都会明白照片是假的，就算那个人再曝光，也没什么影响力了，大不了我们到时候再多找几个明星，搞出不同版本。” “还有，你最好这几天能带你老婆去那个地方住一下，拍那个环境的视频，发几条带定位的微脖或者逗影。反正时间没法证明，到时候如果网上爆出你结婚的事情，就说照片里的原主角是你媳妇。” 牛保国想了想，感觉这方法好像真挺不错，只有一个疑问。他道：“那万清清好歹也是一个姑娘家，心里会乐意这么做吗？” 婷婷说道： “她肯定乐意。 “你想，虽然她是一线明星，但这段时间没什么曝光量。 “你现在这么火，她和你一炒作，等于白捡个大便宜，怎么可能不乐意。 “你不是马上要比赛吗，也可以通过这件事炒作一下热度。” 第237章 温馨晚餐 牛保国一想也对，现在很多女人都不太在乎名节。 “就这么办。”牛保国对婷婷说道：“你还是很专业的嘛，我劝你以后不要用照片来欺骗男人，这是小聪明，希望你好好反思，不要再犯。” 外面，酒店套房的门铃响了。 牛晓打开门，发现一个高挑丰满的美妇站在门口，身着职业包臀裙，肉色丝袜包裹着修长双腿，性感优雅。 莫思思最近愈发粘人了，下午一忙完公司的事情，便想叫牛保国陪她逛街，吃晚饭。 可牛保国称自己要在酒店房间里处理重要的事情，没空出去，让她可以来酒店吃饭。 莫思思一想，陈小可也不在，正好可以看看她老巢是什么情况，于是真就来了。 牛晓愣了片刻，才请她进来，偷偷看了她腹部一眼，想着里面是不是真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莫思思换上拖鞋，对她说道：“牛晓，我给你和玲玲带了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递出两个精致的购物袋，里面是一款首饰，以及最新款的apple watch，都是刚刚在公司楼下的购物中心买的。 牛晓手足无措，没有接，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莫思思直接把东西搁在了餐桌上，微微一笑：“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就当是见面礼了。我估计你爸爸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我们前几天已经领证了。” 她是故意说的，就想让牛保国身边的人都知道。 什么？！牛晓惊呆了。 尽管她心里有不满，但却没表现出来，因为莫思思看起来不像当初的陈小可那么好欺负，而她老爹牛保国，现在的脾气更是不得了，忤逆不得，只能顺着来。 莫思思本想和牛晓聊聊天，但得知牛保国和一个女人在卧室独处，立刻不淡定了，走过去敲门喊道：“老公，我来了，你忙完了吗？” “进来。”牛保国很快回道。 莫思思推门而入，看到婷婷憨厚的长相，朴实无华的装扮，顿时打消了疑虑，觉得牛保国真在谈正事。 “莫小姐好。”婷婷说道。 “你好。” 莫思思在房中走走看看，见这卧室如此奢侈豪华，心想陈小可真会享受，每天住在这种地方，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房内一些饱和度较高的色块很快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些都是陈小可到处乱扔的衣物，颜色花花绿绿，款式独特、大胆。 莫思思稍微一联想自己穿上这些东西的样子，就感觉很羞耻。 她发现有件内衣上还扎了根针，顿时暗骂变态，心道：“死老头估计就喜欢这些把戏，也只有那个臭不要脸的人才能满足他了……我要不要也把底线再降低一点……” “思思，过来坐，我有件事和你说。”牛保国打断了她的思绪。 “什么事？你不会又打人？” 莫思思在床边找了块地方，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上面是干净的，方才坐下。 “昨晚确实打了一群记者”牛保国轻描淡写道：“不过他们人没事，大不了赔点钱。” 这事情翟霜茹已经说过要帮他解决了，只要私下找那些摄影师或者媒体单位把钱一赔，多给点补偿，他们肯定不会再找麻烦的。 莫思思无言以对，暗想以后一定要多给牛保国普法，免得孩子还没出来，他就进去了。 “现在不是要和你说这个。”牛保国对婷婷使了个眼色，说道：“你把需要她帮忙配合的事情说一下。” 婷婷一愣，不确定地问：“直接告诉她吗？” “对。” “你确定要说吗？现在？” 婷婷皱眉看着牛保国，心想：你也太勇了？我是让你找个借口把她带去别墅玩一下，顺便发逗影，毕竟现在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她不一定会知道啊。 牛保国正气凛然道：“说。有甚么好藏着掖着的，她是我妻子，这事不用瞒她。” 莫思思听的心头一暖，问道：“到底什么事啊？” 于是，婷婷告诉她了，不过省略了杀手的事，只说对方是图钱。 尽管措辞经过修饰，淡化了牛保国的主观意愿，把事情尽量形容成男人的一时冲动。 可莫思思听后，眼神还是变得怨愤，整个人像一座活跃度极高的火山，随时要喷发。 婷婷见势头不对，补充道： “姐，不，妹妹。男人嘛，经常在外面应酬，犯错是难免的，你还是要顾大局，先把事情解决。牛大师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刚才说起这事，非常后悔，还哭了…” 牛保国在旁边听着，刚开始还觉得她挺会劝人，但后面就感觉过分了，立刻打断道：“我说婷婷……我哪里后悔了？甚么时候哭了？你不要胡言乱语！” 莫思思见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怒火更胜，开口问道：“那女的是谁？” 牛保国呵呵一笑，说道：“霜茹，上回在寿宴上你见过的。” 莫思思道：“上次那么多，哪一个？” 牛保国想了想，说道：“乃最大的那个。”（乃，是的意思。失败“乃”成功之母） 原来是那个富婆！莫思思立刻有了印象，气得胸腔不住起伏，但想到自己答应过不管他的风流事，而且管也没用，还是强行压住了火，说道： “你自己搞出来的破事，自己解决！” 扔下这句话，便气冲冲地走了。 牛保国有些失望，心想她还是无法战胜心魔啊。不过，比起之前也算有进步，慢慢来。 又和婷婷聊了一会儿，牛保国直接给了她5万块，让她自己去找地方安顿，这几天不用当什么生活助理，先把照片的问题解决。 走出卧室一看，发现莫思思并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和牛晓说话。他心头一喜，立刻过去赶走牛晓，搂住她好言劝慰。 到了饭点，玉儿和蛮子按照作息规律，来到这里吃饭。 六个人围在餐桌上，画面十分温馨。 在牛保国的授意下，莫思思喜提“姨娘”“姨奶奶”“师母”三种称呼，心情还真舒服了一丢丢。 饭后，牛保国说要指点玉儿练功，带着她和莫思思去了附近的灵石公园。 蛮子近期修炼的是静功，火候还不到位，晚间需要安静，所以没有出门。 夏季的夜风非常舒适。 牛保国和莫思思带着玉儿，在两旁绿草如茵的道路上慢行，看起来真像一家三口。 这一个多月，玉儿的伙食大幅改善，营养水平在同龄人中绝对属于顶流，加上《地癸心经》对气血的调理作用，身体出现了非常明显的变化。 皮肤散发光泽，骨肉更加匀称，以女孩子的标准来看，完全不算瘦弱了。 目前，她还没有学过任何拳脚兵器的功夫，每天只练习内功，和轻功。 第238章 公园秀大爷一脸 牛保国曾对玉儿说： “所谓轻功，主要就是两点。 “第一，维持最轻的体重，修炼出更大的气力。这一点，你注意饮食，勤修内功便可以做到。 “想当年，为师在巅峰时期，一跳可达丈余高，看起来身轻如燕。” 玉儿：“嗯，师父真厉害。” 当时石岚也在，立刻拆台道：“我没记错的话，一丈好像是333米，垂直起跳的世界纪录也就一米多，你现在跳一个我看看。” 玉儿期待地看向师父。 “额。”牛保国无语了，解释道：“前段时间打那个甚么拳赛，受到规则的限制，我需要尽可能的增加力量，所以身体重了很多，等回华夏之后，我便会开始减重……明年，我让你们见识见识，甚么叫顶级轻功！” 石岚一脸不信，认为牛保国是被揭穿后在嘴硬。 玉儿是捧场王，立刻说道：“好的，那第二点是什么呢？” 牛保国道：“第二，当然就是为师要传授给你的身法，可以让你在闪转挪移、飞檐走壁、攀援腾空之时，全身气力协调顺畅，维持极致的平衡，爆发最强的劲力。” 说到这里，他不满地看了眼石岚：“岚儿，反正你不想听，走开，别在这捣蛋。” 石岚当然想听，她觉得牛保国要教的，很可能是某种训练平衡技术与核心力量的方法，很诱人，便说：“我也听一下。” …… 公园里，牛保国先是找了块靠墙的草坪，考较了一下玉儿的身法。 当他们演习到飞檐走壁这一项时，莫思思忍不住说道：“你们这样好吗？不讲公德啊，把墙上踩得全是脚印，等下有人来罚款了。” 听到罚款二字，牛保国丝毫不以为意。 “不错，玉儿你的进步很大，但是你运功时气力分配的还是不够均匀，尤其是身体中心的部分……来这边，我再教你一种练习方法。” 牛保国说着，带领她们来到旁边一处老年健身器材区，走到了单杆的位置。 这个时间段，公园人还是挺多的，幸好莫思思提醒牛保国戴了口罩，才没引起围观。 牛保国指着单杆说道： “人平时都是站在地上，全身气力习惯于向上支撑，所以腾空时很难分配均匀。 “以后你可以多借助这个单杆，用悬挂的状态，体会轻功运气发力的方法，找到感觉。 “看为师给你演示一下。” 公园的单杆区域，最容易聚集露天健身爱好者。 此时，这里就有一帮人，轮流做着俯卧撑、引体向上这两个锻炼胸背大肌肉群的王牌动作。 其中40是大爷、40是中年人、20是年轻人，都光着膀子，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有肌肉。 莫思思这个美貌少妇往这里一站，直接起到了促进睾酮素分泌的作用，让不少人练得更起劲了，一个接一个，排队往单杆上挂。 有个肌肉发达的小伙子还故意炫技，使出一招“摆荡借力双力臂”，刷得一下撑上了单杆，希望能吸引莫思思的注意。 几个肌肉老大爷拍手叫好。 可牛保国却等得不耐烦了，带着玉儿走上去，说道：“年轻人，不要在这练死劲了，不好用，快下来，让我玩玩。” 虽然听他说话有点像牛大师，但毕竟形象有了很大变化，所以众人没把他往牛大师的身上想。 小伙子很不爽地跳了下来，出于嫉妒，本就对他带有敌意，低声骂了句“sb”，走到旁边去了。 牛保国也不知道耳死鼻是什么意思，轻轻一跃，单手握住单杆悬挂，就开始对玉儿说教： “……意念、动作、呼吸，三者的有力配合……用力时，该松的松，该紧的紧，松中有紧，紧中有松……虽然是挂着，但不要过份依赖手臂的力量，背部、腹部、腿部的气血也要充分调动……” 那群健身爱好者冷眼旁观，见牛保国抓着单杆半天不动，在那里和小女孩叽里呱啦的聊天，都感觉很不爽。 几个最有资历的肌肉老大爷忍不住催促道： “赶紧的，不练就下来，这么多人等着呢，有没有素质啊。” “喂，叫你呢……你们看他那样，穿个衬衣、皮鞋，来凑什么热闹啊，真的是。” “你行不行啊？别在这里现眼！” 莫思思见他引起公愤，在旁边有点待不下去了，正想过去拉他走，却见他让玉儿退到了一旁。 “我来演示一下~” 牛保国说完，一个慢速双力臂，非常轻松地撑上了单杠。 这一下子，直接让旁边的大爷全部噤声。 牛保国又一个腹部绕杆，一个坐杆转背后双力臂，一个前水平定身…… “这是高手。”“这是高手。”几个大爷很惊讶。 牛保国动作越来越夸张，很快就开始“大回环”了，而后一一模仿出逗影里刷到的所谓超高难度单杆动作： “直体叶戈尔360”、“正掏直体卡特360”、“直体720旋转越杆”…… 最后，使出一招“直体1080旋下”，双脚稳稳落地，纹丝不动，看起来轻松写意，双手甚至没有辅助保持平衡，反而潇洒地拨弄了一下刘海。 口罩下隐藏着邪魅的歪嘴笑容。 周围所有人都已经看傻了眼，连散步或跑步经过的人，也有一个算一个，全驻足观摩，甚至有人觉得他戴口罩的样子很像某位奥运冠军。 牛保国很得意，摸了摸玉儿的头，故意大声对她说道：“今天暂时就教你这些简单的动作，等你练好了，我再教你更有难度的。” 玉儿乖巧点头，配合他装x。 周围人都心想，这还是简单的动作？这小姑娘莫非是国家队成员，就算是，那也不能说简单。 莫思思既感到很有面子，又感到很无语，心想你这不是凡尔赛吗？整天就知道装。 等带着她们俩脱离人群，牛保国才对玉儿说：“你只要练习前几个动作就行了，主要是掌握气力的分配，不要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别摔死了。” 莫思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心想，以后自己的孩子，会不会也要学这些…… 接着，牛保国又把玉儿单独带到了一个灯光明亮的角落，说要传授独门绝技，不准莫思思偷看。 他掏出了那根钢针，教她练习如何藏针、取针，以及弹针。 “……切记，这门功夫，绝不要在任何活人面前展示！” “嗯，我记住了。” “还有，藏针和取针的手法要重视，要熟练，练到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失误，以免毒伤自己。” “嗯，好的。” 第239章 牛保国与万清清 次日。 莫思思还是想通了，主动提出去那个“肮脏”的别墅，十分委屈地帮牛保国擦了屁股。毕竟以后家庭财产都有她一半，总不能弄砸自家的饭碗。 牛保国夸她很懂事，见她似乎对这个豪华大别墅有些艳羡，便承诺说，不用等太久，便能让她住上比这里好一百倍的地方。 他之前看上的那座金汇大厦，已经在翟霜茹朋友的帮助下进行了沟通。 翟霜茹用自己公司的信誉提供了验资担保。 然后，岳霸以混沌体育有限发展公司副总的身份，代表牛保国发声，主导谈判。 对方先报出26亿的价格进行试探，岳霸直接还价28亿，谈笑间，气势便在洽谈会上碾压全场。 随后，他又提出了一个小条件： “咱们公司不想找银行贷款，打算分期付款。 “两年内付清，首付4亿交楼，之后每个月付1亿。 “合同上可以写清楚，如果我们不能按时付钱，严重违约，那你们可以无条件把楼收回去，已经收到的钱款也不用退了……” 对方一想，虽然分两年期回款比银行放款的速度要慢很多，但是，按当前地产行业已经见顶的形势来看，金汇大厦估计最多卖个24亿出头，而且还得磨蹭不少时间才能最终出手。 不到两年，接近4个亿的利息，如果对方真有实力能履约，好像是可以考虑一下。 现在，金汇大厦背后的股东们正在商量中。 而牛保国这边，翟霜茹觉得风险太大了，先不说他还要斥巨资炸山修祖祠，就算不修，按他现在的资金来也远不够数啊。 每月一个亿，连续24个月，压力也太大了。 谁能保证自己未来能稳赚这么多钱呢？除非已经有拥有庞大资产，能提供充足现金流还差不多。 翟霜茹劝他不要冲动，可牛保国根本不在乎，霸气说道： “钱，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得到的东西。做人一定要大气，别太在乎钱，喜欢一件貂皮，就要马上去买，想要一栋楼，就立刻拿下，不然就没有能量了。” 岳霸在旁边听到这熟悉的道理，心有点发虚，暗想： “妈呀，他要是真这么破产了，不会对我下毒手。别人质疑我，顶多在网上骂一骂，可牛大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啊！” …… 把莫思思送回公司以后，牛保国从翟霜茹以及江峰那里，得知了警方对那晚案件的处理情况。 首先，他们非常重视，根据翟霜茹的笔录描述，将案件基本认定为蓄意谋杀，开会讨论时把它命名为“621毒针案”，队员们私下称之为“柯南案”。 翟霜茹把她当时看到的情况基本都如实说了，还增加了一条线索：“那人的头发差点被风吹走，我确定那是假发，他是个秃头。” 至于那个“醉酒保安”，她只说不知道，当时被他打晕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偏僻的草地上，所幸没有受到侵害。 尽管她的说法很值得怀疑，但警察暂时没有证据能证明她认识那人，再加上翟家的影响力，所以只留她在警局待了三个小时，录完笔录后就放人了。 江峰说，大厦楼顶找到了吊下绳索的痕迹，通过对比监控的时间，以及两人的身材发型，发现抢走保安衣服的那个“醉汉”确实不太可能是作案者。 如果是同一个人，作案之后，直接“飞”下百米高楼，然后再跑上来闹事，掳走美人，表演走钢丝，那真是纯纯的疯子行为。实在很难和一个用高级装备作案的“柯南”联系到一起。 考虑到死者在医药行业有较大的影响力，也不排除因为利益冲突或者仇恨的杀人动机。 所以，警方目前侦破的重点落在了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排查当晚初入双子大厦者的身份，以及根据毒针、毒液的特殊制作工艺进行溯源。 当然，他们也会去核实翟霜茹的证词，追查“醉酒保安”的行踪。 牛保国暂时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那个秃子，索性让警方代劳。 江峰已经接到通知，警衔升一级，被破格提拔，暂代副中队长的职位。现在正好参与“柯南案”的调查，可以分享给牛保国进展情况。 翟霜茹还说，申城那边有几个萧家人昨天赶了过来，听说萧志波死前对她欲行不轨，便跑去翟家询问情况，颇有些怀疑的味道。 翟老本来就恨不得鞭尸萧志波，当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满口都是艹字头，说那个狗粮养的该死，柯南这小子事干得真漂亮。 萧家人听得也火了，里面有个年轻人，平时嚣张惯了，说话比较冲，惹得翟老直接发飙，当场叫人把他打了一顿。 就这样，翟萧两家关系闹得很僵，恐怕翟家的医药产业以后日子不好过了。 牛保国听后，也想去揍萧家的人，脑中突然冒出一个灵感。 听江峰说过，他们破案的效率与重视程度成正比。对一个案子越重视，就会投入越多的警力，自然查的越快。 萧家现在才死了一个人，案子就引起了足够的重视。 那……如果柯南用同样的手法，又杀了一个萧家人，那会不会引起双倍的重视呢？ 如果真的引起了，那追查秃头男不就更有效率了吗？ 牛保国立刻询问萧家人长啥样，住在哪里？ 可翟霜茹死活都不肯说，以为牛保国要去打人家，像哄小孩似的哄他打消了念头。 …… 下午。 两张劲爆的照片，经过一众娱乐小媒体的曝光，掀起了全网吃瓜的狂潮。 “牛保国，万清清” “牛保国门事件” “风流宗师牛保国” …… 等关键词霸榜热搜。 当然，网友们这时还认为牛保国是单身老人，三观震碎的同时，大多数人只对他进行了调侃，甚至祝福，并没有太多谴责。 向欣昨天晚上听了婷婷的方案，便果断采纳，立刻安排她带着原素材又飞回了燕京，交给公司的影视后期团队处理。 事件一爆发，她就调动庞大的营销号与达人资源，进行第一批跟风传播，趁机给即将举办的ufb比赛做推广，未来不知道可以省下多少宣传费。 接下来，在一个合适的时间点，万清清站出来发声了。 称自己是受害者，会立刻报警处理，劝那些胡说八道的人好自为之，她会让工作室一个一个追责起诉。 在经纪团队的建议下，她还故意把“好自为之”打错成“耗子为之”，把网友们都乐疯了，说她这是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不，“牛”脚。 第240章 玉儿出动 牛保国看着逗影上关于自己的言论如潮水般喷涌，心情有些不爽。 “万清清”由于角度与遮挡，身体几乎看不到什么。但他自己却近乎与大家坦诚相见。 虽说是男人，但总归不雅光，有辱斯文。 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看过原图的女网红们一致对他身材给出了好评，都说非常性感。 很快，在网上看到新闻的亲朋好友们陆续发来“贺电”—— 陈小可：“（视频）哈哈哈哈，我蚌埠住了，万清清好玩吗，快跟我讲一下。” 石岚：“那图片里真是你？还是你们故意炒作的……我过两天回中州，到时候找你聊点事。” 金义：“你看见新闻没？女的真是那个电影明星？” 陈勇：“（截图）这应该是用无人机拍的。如果不知道是谁，可以报警，查查周围的监控。” 翟老：“卧槽！猛呀牛老哥，这妹子水灵，太他娘的佩服你了【强】【强】【强】，有空一起喝酒【呲牙】” …… 牛保国一个都赖的搭理，现在他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杀了那个秃子。 可惜，暂时无从下手。 所以，吃过晚饭后，他继续跑到医院旁边，再次蹲守肥肠。 医院病房中，肥肠和杨素看到网上的消息也很吃惊，正在商量此事。 肥肠：“牛保国背后有专业的公关团队，好一招混淆视听啊，我估计他老婆的版本也弄出了。” 杨素：“这样的话，那牛保国不是还要继续来找我们麻烦？” 肥肠：“不知道啊。他那台车还停在江心区，一天没动过，那个警察的车还在支队，医院附近的监控也没看到他们。” 杨素： “今晚上你别出去了，不安全。 “听说提供心脏供体的孩子已经快不行了，他家长也签好了同意书，医生估计这两天就能安排手术。 “你就住在医院，有可能牛保国只是先做出预防措施，他不想公开已婚的事情，说不定……不会来找我们了。” 肥肠点了点头，但心里却不愿意只存着侥幸，叹道： “如果能把视频素材找回来就好了。我记得最后一段连续录了10多分钟，从露脸的地方往前面倒回去几分钟，可以看到那女人很明显的身体特征，一眼就知道不是他老婆。” 他看了看笔记本电脑，端起来走到病床前，轻声对女儿说道： “暖暖，咱们内存卡里的程序，在黑苹果的os系统上，有没有办法传回数据？” 穿着病号服的女孩，除了脸色灰白、气息比较虚弱之外，还有些怪异。 她的表情略显呆滞，明明在听父亲讲话，可目光却不能集中在他脸上，总往别处乱看。 这是高功能自闭症表现。 女孩听完肥肠的话后，延迟许久，才说：“只有dows 10，dows 8，dows 7，dows vista……” 她像背诵正确答案一样说着，肥肠知道如果不打断的话，她恐怕会把防火墙不同部署的适用情况也说一遍，连忙笑道： “好好，爸爸知道了，等会护士姐姐要来看你了，你休息一下。” 肥肠说的内存卡，就是指无人机里的那张。 里面有一个隐藏程序，插入电脑后，可以侵入系统，让肥肠建立连接，偷偷把选中的素材传输回来。 但是，传回素材有两个前提。 一是，电脑的系统可以成功侵入。 二是，电脑必须联网，且保持足够的时间。 肥肠下午得到了信息反馈，发现那张内存卡被插入了黑苹果的系统里，可是无法侵入成功。 现在女儿也说不行，那他就彻底没辙了，只能祈祷对方能稍微用一下系统做后期，就算容易崩溃，很卡，不安全……但好歹盗版插件和模板比较多啊。 那张内存卡，现在已经不在影视后期部门了。 毕竟那里人多，向欣为防止不慎泄露，叫婷婷时刻紧盯，不允许复制转移，一完成工作就把卡带走，由她暂时保管。 晚饭后，婷婷回到自己的公寓。 百无聊赖中，她打开“默默”“烫烫”“黄蓝cp”“积木”……等app聊了聊天。 今晚战绩不佳，很多人怀疑她是照骗，表示要看无美颜的图。 她当然不会发，和一个普信男对骂了半个小时后，扔下手机，用笔记本连上wifi，打开了一个练习柔道的网站。 练着练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牛大师抽击闪电鞭的画面，那真是英姿勃发、威力惊人。 于是，鬼使神差下，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卡。 …… 牛保国在医院外蹲守了一小时，没有任何收获。 肥肠电动车停放的位置和前天晚上差不多，但通过车轮上的细节对比，可以看出，他昨天或者今天骑动过，可能是在别的时间段离开过医院。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毕竟是在医院照顾病人，遇见什么变故改变习惯的几率并不低。 牛保国也没有太过起疑，只不过，他是个追求效率的人，已经不耐烦了，心道：“江峰这个办法太蠢，浪费时间，还是要想办法进去盯着人才行。” 于是，他直接回酒店找到玉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她，就当做小考验。 一个合格的刺客，除了要练好功夫，还要见多识广。 因此，回到中州后，牛保国便要求玉儿每个月都要变着法子花光10万块钱，以此体验生活。 花钱不能太重复，也不准无脑买没用的奢侈品，如果花不完，就要挨罚。 由于需要控制饮食，玉儿跑去餐厅消费是一种折磨，于是，她这些天便把精力放在了购物上。 除了逛商场，就是上购物app，买各种没玩过的东西，网购技能直线飙升。 她真的很聪明。 接到潜入医院的任务后，立刻查出那家医院的同款条纹病号服，而后找到一家同城发货的网店，伪装成医院采购，说要先看样品，加钱付了运费后，让对方立刻叫跑腿送来了几套不同尺码的衣服。 第二天清晨，她伪装成病人，溜进了医院。 …… “什么意思，供体心脏要给别的病人？为什么？！” “不是，曹主任……麻烦你说清楚一点，我们是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按照器官分配原则，我女儿在等待名单的最前面，为什么现在要给其他人！？” 一间主治医生办公室内，肥肠和杨素的脸色极为难看。 第241章 抢心脏 “医院也是按照平台规则进行调整的，那个转院过来的患者，属于超紧急状态，所以才会优先考虑。” 移植供体的等待名单，并非简单按照先来后到进行排列，有比较复杂的评分规则。 要根据医疗紧急度评分、供体与等待者的位置因素、年龄因素、匹配度因素等等，进行综合评分，排出等待顺序。 这其中，就有了一定的操作空间。 肥肠对这些门道可谓非常了解。 为了让女儿能尽快获得手术机会，他们做了很多的努力。黑入联网系统查询数据，暗中改动影响评分的指标，最后经过概率推算，才决定来这家医院，等待这一颗心脏。 眼看就要顺利进行手术了，却突然杀出一个转院的病人，抢走了供体心脏。 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他根本不信这件事是公平公正的，认为对方肯定是动了手脚，或是找了过硬的关系。 “曹主任，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我肯定加倍的感谢你！”肥肠强行让自己冷静，但说话声音还是有些发颤。 心脏移植的捐赠者是非常短缺的，非亲缘的h配型几率也很低，加上他女儿年龄小，不适合移植成人的心脏，所以这次机会实属难得。 如果这一次错过的，以他女儿的病情来看，恐怕很难等到下一次了。 “我也很想帮你，说实话，我和副院长争取过，但真是没有办法……”曹主任话里带有一丝暗示的意味。 肥肠和杨素顿时明白了，立刻想办法去找更有话语权的人。 但是，那些人要么一副公事公办的语调，要么根本见不到。 最终，两人失魂落魄的回到病房内，看着病床上脸色灰白的女儿，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愤。 肥肠突然看向身旁的一把水果刀，伸手拿了起来。 杨素愣愣地看向他，俩人都没有说话，却好似在进行沟通。 过了良久。 杨素像是从噩梦中惊醒，抓住丈夫的手，小声说道：“不行，你不能去杀那个孩子，这错太大了，女儿就算得救了，也会遭报应的！我总觉得暖暖会受这种苦，就是因为帮了我们……” 说着，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肥肠松开手，让刀落回桌面，用力地吐了一口气。 冷静了一下，他让杨素留在房内照顾女儿，决定去看看那个转院病人的情况， 想想别的办法。 同属一个科室的病房，路程并不远。 当他就快走到3号病房门口时，门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一个美貌妇人，身后跟着曹主任，还有两个等在门外的保镖，也跟在了她身后。 美妇穿着白色连衣裙，珠光宝气，温婉端庄。 一打照面，肥肠就觉得很眼熟。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阵，而后下移至胸前，瞬间认了出来，整个人一愣。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除了翟霜茹，还能是谁？ 翟霜茹其实是被人从病房里赶出来的，本来情绪就不好，见面前男人非常不礼貌的盯着自己看，顿时脸色一冷，加快脚步想从旁边经过。 肥肠心中充满疑问：“她不就是和牛保国鬼混的那个女人吗？她认识曹主任和病房里的人……难道是她和牛保国在捣鬼？” 此刻的肥肠根本无法冷静思考，直接挡在她面前，问道：“你们想怎么样？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翟霜茹本以为他只是个色狼，可没想到他还有点疯，皱眉道：“什么意思？” “龚先生，你冷静一点，这件事情医院也没有办法，只能照规定做。”曹主任连忙跑上前，伸手想把肥肠拉开。 肥肠反抓住他的胳膊，往身后一带，反掌推在曹主任胸口，让他退了好几米，身体斜撞在墙上，差点摔倒。 “你们搞我可以，别搞我女儿！”肥肠瞪着翟霜茹，又向她逼近一步。 两个保镖见状，立刻上前要推开他。 肥肠向左躲闪，顺臂游身，脚步一转一拧，来到了一个保镖的侧后方，用回身掌切颈。 这一下没有正中脉门，但把那保镖打懵了。 另一个保镖十分惊愕，好在训练有素，立刻抱起拳架，用组合直拳打向肥肠。 肥肠后闪躲开第一拳，按掌拨开第二拳，而后，看准时机，一招“缠手掖撞”破解第三拳，借近身下沉重心之力，用肘顶在对方胸口。 那保镖倒飞而出，重重撞在队友身上，一起摔倒。 肥肠不管他们，立刻回身走近翟霜茹说道：“我有你和牛保国的整个视频，可以看出你根本不是他老婆。”说着，掏出手机翻找起来。 翟霜茹本来很惊慌，一听这话，顿时呆住了。 那两个保镖身手一般，但身体素质还不错，很快爬起来，又冲向肥肠。 “住手。”翟霜茹让他们停了下来。 肥肠很快调出了一个视频，摆在她眼前。画面赫然是那晚无人机拍摄的别墅。 “是你？这视频是你拍的？”翟霜茹一脸震惊的看着视频。 肥肠看她这样，也有点疑惑，但没有多想，语气无比凝重地说道：“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别影响我女儿动手术！” “影响你女儿动手术？什么意思？”翟霜茹不解地问。 肥肠激动说道：“心脏移植！我女儿好不容易才等到那颗心！” 这时，曹主任唤来了不少安保人员，要过来控制住肥肠。 翟霜茹反应还是比较快的，似乎有些明白了，立刻阻止曹经理他们：“等一下，我们可能有点误会。” 又看向肥肠，说道：“我今天是来看看朋友的孩子，他要做心脏移植手术，你是说，你女儿也要动同样的手术……心脏供体有冲突？” 肥肠皱眉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在装傻。 “怎么了？在这里吵什么呢？”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前面的3号病房中又走出来几个人。 肥肠毕竟是吃情报饭的，在中州市里权职较高的人物，他基本都认识。说话的中年男人，眉毛浓密，抬头纹很深，正是齐伟，齐大警官。 他怒火中烧，心中怒骂，这真是仗势欺人啊！ 第242章 朱少限时返场 怒归怒，恨归恨。 肥肠对警察属实有点过敏，见齐伟也和他们是一伙的，顿时头脑一凉。 试想，如果翟霜茹现在把视频的事告诉齐伟，以齐伟老练的办案思维，很可能会立刻控制他，先占据主动权再说。 于是，肥肠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翟霜茹很想拦他，但又怕他太激动，直接说出视频的事，有点投鼠忌器。 “你等一下”，齐伟叫住了他，盘问道：“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肥肠心里一惊，转过身来，有些语塞。 曹主任走过来把心脏供体的事情解释给齐伟听。 齐伟本来是感觉肥肠看到自己的反应不太对劲，那一瞬间，好似流露出了敌意和畏惧，很像犯罪分子的表现。 而现在听曹主任这么一说，便打消了疑虑，反而觉得有些理亏，也不说话了。 倒是他身后走出来一个老太太，打量着肥肠，用沙哑却响亮声音说： “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我们也是按规定获得了这次机会，希望你不要再来闹事。” 她的语气充满警告意味。 这时，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孩走了出来，看起来有些虚弱，面无血色，问老太太：“奶奶，怎么了？” “你怎么出来了？没事，快进去休息。”老太太对身后一个女人使了眼色，让她把男孩又带进去了。 肥肠看到了男孩的情况，知道他有病不假，但绝对没达到那么高的超紧急状态评分，不由怒笑一声，说道：“好一个按规定！” 说完，便分开保安，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老太太对齐伟说：“这医院的安保环境不好，明明知道有人心怀不满，还能让他接近咱们的病房，万一影响到昊昊怎么办？” 齐伟说道：“我会派几个人过来盯着，你放心。” 老太太最后厌恨地看了翟霜茹一眼，没好气道： “你还嫌害得我们家不够吗？每次见到你，我们家就会倒霉，劳烦你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了！” 翟霜茹无奈叹息一声，心情复杂地离开了，准备找牛保国商量一下视频的事。 这个老太太便是悲痛丧子、迁怒翟霜茹的谭老太。 牛保国曾说她克子克孙，现在还真有点些应验了。 她的孙子昊昊，已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近期已经开始发作，发展下去会有性命危险。 医生建议，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尽快做移植手术，还是有治愈的可能。 谭老太家里当然很有条件，这不，短短时间就找到了合适的供体，马上就可以进行手术了。 其实，翟霜茹在昊昊发病前，就想过要提醒谭老太带孩子去检查，可谭老太根本不想见她。 后来，她听说昊昊真的住院了，非常揪心，但牛保国不愿意帮忙，而谭老太也不可能相信牛保国，双方你不情我不愿，所以她一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今天，听说孩子马上要动手术了，她才硬着头皮找来，想了解一下情况。 这么大的手术，虽说有治愈可能，但如果风险太高，她还是想去找牛保国问问，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毕竟现在他俩关系不一样了，吹吹枕边风，说不定能shui服他帮忙。 经过了解，她发现主刀医生曹主任的技术绝对是华夏顶流，虽然有种“我只管手术中努力，其余交给天意”的洒脱态度，但总体来说，他保证患者活着下手术台的信心还是挺足。 而谭老太现在对牛保国怨念颇深，觉得牛保国是个乌鸦嘴，就是因为他嘴臭，昊昊才得病的。 所以，这台手术怕是做定了，翟霜茹也就不打算多说了，只祈祷一切顺利。 另一边，回到病房的肥肠在共享平台查到了刷新的信息，知道那颗供体心脏已经彻底没有希望了。 他现在也没心情琢磨究竟是不是翟霜茹捣的鬼了。 女儿的手术没动成，那现在他必须要保全住自己，这样才有希望给女儿找到另一颗心脏。 虽然希望渺茫，但也不能放弃。 所以，他必须尽快带家人离开中州，摆脱牛保国。 现在的困境是，他已经被牛保国盯上了，而且可以看出牛保国的能量真不小，既有媒体资源，还能认识齐伟这种握有实权的人物。 尽管他有牛保国的把柄，但那个视频素材远没有图片的效果直观，需要费劲解释才能让人明白玄机，如果不找到专业媒体帮忙曝光，恐怕发到网上还没几个人看明白，就被屏蔽了。 而且，把柄一旦抛出去，威胁就彻底消失了，到时候他带着家人想走，几乎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 肥肠强迫自己镇定，飞速思考着。 二十分钟后，他终于作出决定，联系了一个从他手上买过官员情报的客户——朱运文。 “朱少，我知道你和牛保国有仇，有一段视频你可能会感兴趣……” 此时，朱大少正在健身俱乐部的拳击台上练拳击，打的一个美女呀呀尖叫，没有被护具头盔挡严实的面部，已经鼻青眼肿，伤情与去年比武惨败的牛保国有点像。 “你有‘保国门’的原视频？”朱运文停了下来，听着蓝牙耳机里的声音。 因为上次的血洗会所事件影响不小，他被爷爷狠揍了一顿。 朱远长还撤除了他在好几家大型工程公司的职位，以示警告，让他别再去招惹牛保国。 这两个月，朱运文安分守己，确实没再想着对付牛保国了。 可现在，他一听见能整牛保国，顿时又来劲了。 肥肠很快给朱运文讲了一遍重点。 朱运文惊讶道：“我艹！这个老东西居然还结婚？和谁啊，陈小可？” “他老婆叫莫思思。” “靠，那个律师掻货挺精啊，肯定是图他的钱，巴不得他早点死。” “朱少，我把视频给你，有件事希望你能帮忙……” 肥肠知道奥康医院是朱家的产业，提出要让朱运文帮忙协调供体心脏的分配。 朱运文一听，脸色顿时拉了下来，说道：“这事情我干不了，医院又不归我管。” 他心想：“我总不可能为了这件事去找朱运通和他爹那两条狗，万一他们去爷爷那里点水，那t就完了！” 肥肠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答案，因为他对朱家的情况是有一定了解的。 据说，朱远长像是有意要试试这两个塑料兄弟的能耐，给了每人一笔资源，还安排了集团下面子公司的职位。 朱运文目光短浅，选了当时如日中天的房地产和建筑业，可惜没两年就见顶了，估计以后难有发展。 而朱运通选了医药行业，未来钱途光明，看起来，他的眼光要比朱运文好多了，但这也很可能是他爹给他拿的主意。 肥肠知道朱运文没能力指挥奥康医院的高层，也不再强求，换了一个条件说道： “那我要十万现金，还要借一辆能开出省外的救护车，立刻就要！这你应该能搞定？” 第243章 八卦领教太极 一辆救护车从医院正门大摇大摆的开了出来。这很合理，没有引起任何路人的关注。 司机，是戴着口罩的肥肠。 车窗贴黑的后车厢内，杨素照顾着女儿。 由于女儿不能坐飞机，肥肠直接开上前往临省的高速，打算先去一个早已准备好藏身地，再作打算。 等他到了地方，就把牛保国的视频给朱运文。 车开了几十公里，驶到中州与相邻地级市的中间地带。 突然，一辆黑色陆虎猛踩油门追了上来，变道至救护车前方，减速别车。 肥肠吓得急踩刹车减速。后面传来东西翻倒的声响，还有杨素的惊呼。 “没事？”他一边询问情况，一边盯着前面的车，感觉情况不妙。 陆虎一直阻挡着他，快到前方匝道口时，窗口伸出一只戴手套的手，示意他拐下去。 这里不是洛圣都，肥肠不敢冒险带着妻女在高速上玩侠盗飞车。 看对方那玩命的架势，他只能照做，变道拐了下去。 匝道之后是一条通往某景区的林间路段，目的地不太出名，此时又是傍晚，所以安静的很。 两车一前一后，停在路边。 肥肠面色凝重地下了车，看着一个男人走到自己面前。 他身穿连体运动服，肌肉线条优美，头戴骑行面罩，像个土匪。 “牛保国！别t装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肥肠怒道。 一时间他想不到牛保国是怎么跟来的，自己明明已经做得很隐秘了。 牛保国被认出了身份，但丝毫不以为意。 这是个法治社会，认出来又怎么样，有证据吗？那辆陆虎都是在路边按f键搞来的，只要不被抓，谁也查不到。 他在面罩下歪嘴冷笑，稍微变了变声音，说道：“你不讲头德，拍我的艳照，老子今天要打你！” 肥肠也是心有怒火，知道现在必须背水一战，于是脚步分立，重心下沉，双臂在身前虚划运气后，立掌，摆出青龙探爪式。 看过牛保国与刘磊的对战，他认为自己很可能不是对手，但如果必须要战，气势就不能输。 开口说道：“龚式八卦掌，领教牛大师的太极功夫。” 八卦掌……牛保国有点耳熟，在记忆中翻了翻，得知这门功夫与太极、形意并称华夏三大内家拳。 对于老牛那套纯熟无比的太极拳，牛保国可谓印象深刻，忘也忘不掉，只能尽量不去想它。 那拳法可太垃了！ 估计连条60斤的狗都打不过。 其实他知道，老牛也是有些许内功修为的。在没有身败名裂、心力交瘁之前，身体比那些打擂台的拳手都要健康，只是太极拳的招数实在太蠢了。 料想，八卦掌能与它齐名，应该也是来搞笑的。 不过，看面前肥肠的架势，呼吸与气血的配合，倒是比老牛强了很多。 “你挨个打，这么认真作甚？”牛保国抬脚向肥肠走去，如闲庭信步。 肥肠凝神盯着他，待他进入攻击范围，迈出一步尚未落脚之时，骤然出动。 化掌为刀，撩向牛保国下颚。 牛保国变化的重心瞬间停稳，出胯送力到脚尖，迈出的脚直接点向他腹部。 肥肠步伐带着些趟泥的感觉，平起平落，脚底始终与地面平行，抬的也不高，所以变化比较灵活。 见自己手比对方腿短，他脚下立刻变化掰扣步，带动身形向旁边一转，堪堪避开踢来那一脚后，使出一招下潜的游龙探海手戳向牛保国的“鞭”。 咿呀？身法还挺精妙……这是牛保国没有想到的。 他挥手挡开这毒辣一招，见肥肠招数再变，身法形如游龙，绕着自己左右不定，双手一阴一阳，上下翻飞袭来，时有暗脚配合，偏门抢攻。 接了几招后，牛保国心中便下结论道：“这八卦掌的招式，实属上乘啊，单论身法脚步，胜过向家柔掌。” 评判一套功夫的招式好不好，他主要看两点： 一，是简练高效。 有些功夫，其中单招便可以练成绝技，达到“一招鲜，吃遍天”的效果。 比如《炼阳手》中的“寸步箭拳”——和这个世界《形意拳》的半步崩拳相似。 练到极致，可以瞬间爆发出最强力道，实战中骤然出手，就算对手早知道你有这一招，时刻提防，也很难招架得住。 二，是变化。招式之间的变化。 面对刘磊那样的搏击拳手，基本上他一动，牛保国就知道接下来他可能要出哪几招了，掰手指的话，一只手就能数清。 而现在这八卦掌，每一个招式都能衍生出数十种可能性，变化莫测，这样便会让对手作出准确预判的时机推迟很多。 虽然八卦掌的招式，多数都不能像后手拳一样，爆发出很强的力道。 但拿刀划刺，或者徒手攻击要害，用这些力就足够了。 牛保国饶有兴趣的和肥肠拆招，观察着这个世界难得一见的上乘功夫，想把其中所谓八卦的八种象位都找全。 突然，肥肠不讲武德，使出翻身双推掌时，右手已经暗中摸出一把尖刀，刺向牛保国胸口。 可惜，牛保国早已看破。因为他有好几次机会想拔刀却又错过，虽然没有明显的动作，但在牛保国眼中暴露了意图。 牛保国腰胯一振，双手化作铁莽，短促弹抖，精准“咬”住他两只手腕，死死抓牢。 “搞偷袭，要先学会藏住杀意，你这刀根本没藏住。” 肥肠心中一惊：“闪电鞭？竟然还能这么用？”感觉牛保国握力惊人，手根本抽不回来，立刻起暗脚踢裆。 牛保国松开一只手，走位避开这脚，双手伏龙式夺下刀，把他人甩了出去。 肥肠站稳后，摆出“狮子抱球式”聚气调整。 牛保国看着他说： “你这门功夫还不错，只是你学艺不精，实战经验也太差。 “这八卦掌多数招式只适合于兵刃群战，与高手单挑，应该化繁为简，精炼招式。 “对你来说还是太高深了，你把握不住…… “有带拳谱吗？交出来给我看看，我可以少打你几下。” 肥肠无语了，搞不懂牛保国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他心中已经丧失战意，知道与牛保国差距太大，根本不是对手。 也不进攻了，皱眉说：“想看拳谱自己上网去找，多得是，拼夕夕上也有卖。” 牛保国经常听陈小可说起“拼夕夕”，通常话语中极具嘲讽之意，比如“你这是在拼夕夕买的吗？也太low了~” 现在，听见肥肠让自己去拼夕夕上买拳谱，他登时大怒，说道： “死到临头，还敢放肆！我倒要看看你嘴有多硬！” 第244章 睚眦必报 牛保国感觉肥肠故意耍自己，朝着肥肠就冲了上去，要动真格。 肥肠不明白他为啥突然发飙，心想我没说错啊，八卦掌在网上一搜就出来了，新版，老版，古武版，盗版……应有尽有。 龚式八卦掌，也只是一种流派，练法师承有所不同而已，都是亲自传授，也没有单独的拳谱。 不过瞬间，牛保国已近他身。 借助上步之势，力由脚底起，经过短促的弹抖，瞬间整合全身劲力，传入双手，同时击出。 一直拳，一鞭手。 夹带呼啸劲风，袭向肥肠的咽喉与头侧。 肥肠大惊失色，感觉这“闪电鞭”太突兀、太快、太诡异了……仓促之下，双手闭门掩肘进行格挡。 他挡住了侧面的鞭手，却没挡住正面的拳。 牛保国那一拳带着诡异的弧度，重重锤在他左侧肩窝，差点将锁骨打断。 趁他身形不稳，牛保国又一个“连五鞭”，避开要害，闪电般击打在他周身各处。 肥肠肋骨裂了几根， 脑瓜子嗡嗡响。 牛保国最后一记双探掌，重击在他腹部，使肥肠倒飞而出，后背撞在救护车上，发出巨响。 肥肠无力倒地，牛保国还不过瘾，走上去用流氓踹发泄，边踹边骂：“汝母婢也，汝母婢也……” “别打了！” 杨素不知何时下了车，哭喊着过来阻止。 牛保国扭住她手腕，一脚踹在屁股上，把她踢飞了。 一个身体虚弱的小女孩，扶靠着车尾厢门，目睹着这一切，面露惊恐，身体不住颤抖，有些呼吸困难。 杨素看见女儿状态不对，立刻爬起来，跑了过去。 “暖暖，没事的，别怕。” 牛保国也饶有兴趣的打量那女孩，只见她呼吸费力，苍白的面色隐隐发紫，像是犯病了。 终于，她支持不住，一头栽倒下去。 肥肠浑身伤痛，但并未昏厥，见此情景，睚眦欲裂，强行支撑起身体，试图再次攻击牛保国。 牛保国居高临下，一脚踢在他颈侧。 肥肠脑中一阵发麻，视线黑了下去。 …… 等他再次睁眼，发现自己一家人整整齐齐，都在救护车的尾厢内。 杨素一脸关切的看着他，女儿也坐在旁边，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比近段时间感觉都要好。 肥肠并没有断片，惊疑不定地问：“女儿没事？牛保国呢？” 杨素指了指车外，低声说道： “刚才暖暖发病，心跳骤停，他把我的除颤器踢飞了，只用针灸把她救好了。 他还说能治好暖暖的病，不用动手术，只定期喝药调理就行，保养的好，可以……活到九十九。” “他还懂医术？”肥肠很震惊，考量着这话的真实性。 “我声明一下啊，九十九，这是比喻的修辞手法，意思是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 牛保国从车门边走了出来，说道： “正常人也不一定能活过六十，就像你们两个，说不定今天就要去见阎王了。” 肥肠看着他雄健的体魄，思虑片刻，深吸一口气，说道： “联系胡良去杀你，是我的错。我求你，放过我们，我女儿还需要我照顾……如果你真能救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牛保国冷哼一声，说道：“那件事谁让你干的？老实交代 ，有半句假话，我把你全家都埋在旁边的树林子里。” “朱运文~”肥肠已经顾不上职业道德了。 牛保国丝毫不觉得意外，又说： “你把这些天的经过说一遍，如何发现我的，如何跟踪，如何偷拍，都给我讲清楚，不得有一丝隐瞒。” 肥肠不清楚牛保国知道哪些，也不掖藏，如实讲了出来。 “你能用路上的摄像头监看？”，牛保国着实没想到还有这一招，甩锅道：“就是江峰那个蠢货害的，如果一开始就由我来办这件事，绝对不会被发现！” 肥肠也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开这辆车出来的？” 医院内部空间不像户外，近距离监视，时间一长很容易暴露。肥肠也是有反侦察能力的，但并没有发现自己周围有异常情况，所以很好奇。 这自然是玉儿的功劳。 其实肥肠在医院看见过她，但是她表现的太自然了，而且年纪还小，所以肥肠根本没想到这个女孩有问题。 玉儿还悄悄在救护车底下粘了个定位器，拼夕夕花几十块钱买的，亲测可用。 牛保国不会告诉他这些，不屑道：“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别废话，继续说。” 肥肠继续讲述，最后把和朱运文达成的交易也说出来了，卖的很彻底。 好一个朱运文！ 牛保国还真有点欣赏他的执着，以及睚眦必报的生活态度，因为牛保国自己也很记仇。 前些天，他还特意问石岚：专案组抓了朱运文会怎么处置？ 据石岚说，光是组织赌博的罪名，以涉及的金额来看，至少八年起步。到时候，如果牵扯出一些其他罪名，比如协助偷渡、暴力犯罪什么的，那上限就不知道了。 牛保国对这处罚不太满意，觉得太轻了。 像朱运文、罗律师这俩货，牛保国已经帮他们把生死簿上的阳寿改成“零年”了，必须尽早送去地府，免得坏了阎王爷的规矩。 最近张家兄妹也叫人在找他们，但这俩人可能是被血洗会所的事吓着了，变得小心谨慎，仿佛龟缩了起来，根本找不见行踪。 也可能因为干活的人水平太差，听说有两人还被对方发现了，挨了顿揍之后，再也不敢接这活。 “你能不能叫朱运文亲自出来拿视频？”牛保国问。 “估计不行。他知道我从来不和客户见面，这次说要救护车，他就在追问我原因，我是编了个牵强的理由才搪塞过去。” 肥肠叹了口气，又说道： “这次不发你的视频给他，恐怕他不会放过我~” 牛保国冷笑一声说：“这婢养的，想要视频是？”掏出手机，找到一个珍藏已久的视频，递给肥肠道：“你现在就把他老娘这个视频给他发过去。” 肥肠看着手机上“鸳鸯戏水”的画面，问：“这是他妈？” 牛保国说：“没错，让他好好欣赏一下，顺便认自己雇的小奴才当爹！” 第245章 内家拳包邮三件套 肥肠仔细一看，发现演对手戏的那人确实是条小狼狗，不禁说道：“朱运文看了视频，非弄死这小子不可。”心里有些犹豫，想着：“我要是发这个视频过去，恐怕朱运文也不会放过我！” 杨素也面露忧色，心想牛保国也太损了，居然还有人家妈妈的视频。 而牛保国听到肥肠无意间说出的话，顿时眼睛一亮。 那晚顺手拍这个视频，是为了以后能通过小保镖找到包馨——他钱包里的身份证也录下来了——留个后手，防范朱运文抓自己家人相要挟。 前世牛夔自幼无母，没有代入感。 现在经过肥肠的提醒，他换位思考，觉得如果自己是朱运文，那肯定无法容忍这个小奴才活在世上。 让其多存活一秒，那他内心就会多受一秒的煎熬之苦。 朱运文是敢杀人的主，而且性格冲动，如果彻底被激怒了，估计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思虑片刻后，牛保国又把手机拿了回来，说道：“视频先不发，晚点再谋划谋划，现在谈谈我们的事情。” 他又从手机里调出一个视频，展现在夫妻二人面前，说道： “你偷看了我小妻，而我，把你的正妻看了个够，还打了你一顿，这事就算扯平了。” 手机上播放的内容，正是色影师胡良的大作——杨素沐浴。 杨素直接傻眼，心中直呼：“天呐，这又是哪来的？这太极大师是个变态，怎么手机里全是乌七八糟的视频！” 肥肠则比较淡定，他不像牛保国那么在意男人的面子，也猜到这应该是胡良那个缺德鬼拍的。 牛保国感觉自己扳回一局，又说： “我的想法很简单，你归顺于我，以后成为我的耳目，我便救你女儿，而且不会亏待你们。 “否则，立刻送你们上路。 “你自己选。” 肥肠觉着，这选择的余地也不大啊？没考虑太久，只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你真能治好我女儿？” 牛保国知道，他女儿就是自己以后掌控他的手腕，不介意多说几句： “你女儿是先天不足导致心脉亏虚，长到这个岁数，心脏已经无法维系与身体、以及其他脏腑之间的平衡，这是病因。 “如果用医院的方法换一颗心脏，达到了新的平衡，虽然可以解除燃眉之急，但毕竟心脏不是自己与生俱来，料想很难不出其他问题。 “而我，可以用药补充她心脉的亏虚，虽然一辈子都要借药力维持，但完全没有风险，此为上策。 “不过，能补充先天亏虚的药，是很宝贵的，我没有理由拿给外人。” 肥肠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又看了看他雄壮威武的身体，心想： “反正只是吃药，又不是开刀，有没有效果试试就知道了。” 于是，看向妻子，用目光交流意见。 杨素明白了丈夫的决定，但她还有一个顾虑，弱弱问道： “牛…大师，你要我们帮你做什么事啊？不会太过分，遭报应？” 她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感觉牛保国有点五行缺德，怕要帮忙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牛保国没完全听出她的意思，说道： “甚么叫遭报应？ “你们成了我的人，我自然会庇护你们，不用担心有危险。 “你们要做的事情，和以前差不多……不过，我不会干那种江洋大盗的勾当，格局太小了。 “以后，咱们要为民除害，惩奸除恶，还中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他说着最正义凛然的话语，脸上却挂着最邪魅的微笑。 夫妻俩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答应了他。 接着，牛保国扔下救护车，准备叫其他人来处理，直接带着他们开陆虎返回了中州。 暖暖经过针灸后，状况还真是好了不少，坐在车上也不太难受，就是在陌生环境中显的很紧张。 牛保国在路上，又问了八卦掌拳谱的事情。 肥肠谨慎地给他解释了一番，还奇怪地说了一句：“你练的太极…好像确实和我印象里的差别很大，感觉很厉害。” 这不是拍马屁，而是肺腑之言。 肥肠回想起刚才的“闪电鞭”，哪有半分搞笑的样子，要不是牛保国手下留情，估计自己分分钟就要被打死。 不过，无论是网上的“搞笑”版本，还是刚才那种极具爆发力的版本，都与传统的太极拳大相径庭。 牛保国心疑道：“是啊。太极和八卦掌齐名，那老牛练出的太极怎么这么垃呢？该不会是练错盗版了？” 在记忆库中追根溯源，牛保国找到了老牛初学太极时的一些印象，虽然几乎已经淡忘，但还是发现了与“闪电九连鞭”、“三维立体混沌劲”不太一样的武道理论。 他对副驾驶的肥肠说：“你现在去那个拼夕夕，帮我把三大内家拳的秘籍都买回来……要最古老的版本，不要后人胡乱篡改的。” 肥肠拿出手机上拼夕夕一搜，立刻找到古武版《太极拳》《形意拳》《八卦掌》三件套，册子都很薄，美工印刷的也很草率，但内容能看清楚。 他有钱任性，不等待与别人拼单，直接以99包邮的价格拍了下来，收藏店铺后，还获赠了一本《洞玄子三十六散手》。 …… 几小时后。 一群狐朋狗友在中式饭店的包厢中酒足饭饱。 朱运文看上了一位美貌少妇，此时已经把她灌醉了七分，搂着亲昵。 “别啊朱少，我儿子在旁边呢，晚一点等我把他送回家……” 本以为是个正经局，少妇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好自己这口，所以带了家属过来。 朱运文怪笑一声，凑近她耳边说道：“这不是更刺激吗？” 当他们快散场时，东叔找了过来，说有事要聊。朱运文这才让少妇先送儿子回家，与东叔来到一处安静的茶室。 “你爷爷下午问我，黑拳的生意你有没有掺和。”东叔正色说道。 朱运文脸色一变，问道：“他不会知道了？” 东叔道： “应该没有，你爸原来在象国那边的关系，他不知道。 “但是，听他刚才的意思，好像也知道那边出什么事了，所以才把我叫过去问，确认你参没参与。 “我只说你是去玩的，他就说让你这段时间别去了。” 朱运文放松下来，说道：“那就没事了，估计他也听说洛嘎被人杀了……象国那么乱，死个大哥很正常，只要有人接替，别影响我赚钱就行了。” 东叔皱眉道：“我觉得你爷爷不是个大惊小怪的人，听说洛嘎背后的黑佛也很久没露面了……如果他们帮派真出了什么大事，与我们有关的证据不是没可能传到华夏来。” “不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然你爷爷觉得这段时间可能出事，那我们最好出去避一避，玩一段时间也好。” 朱运文对东叔还是比较信任的，思虑片刻，说道： “可以，正好我今晚上要整一下牛保国。我们明天就走，免得我爷爷怀疑我。你的绿卡不是办好了吗？我们去国，听说洛圣都的俱乐部很刺激！” 第246章 今晚有戏 “你又要去惹牛保国？” 东叔眉头紧皱，他现在一听到朱运文提起牛保国就头痛……与妻子听丈夫说要搞投资，丈夫听妻子说要跟男闺蜜去旅游，心情一样。 朱运文冷笑一声，说道：“这次我在背后整他，他根本不会知道是谁弄得。” 很快，他收到一条信息——“东西发burn了，车会找代驾送回去。” burn，是一种阅后即焚的邮件，朱运文以前和肥肠交易，都是用这种方式。 怀着激动的心情，朱运文问饭店借了台笔记本，下载了一个12分09秒的视频，p4格式，分辨率1080p，大小是100922b。 视频的大小，除了受封装格式和分辨率的影响外，还会受比特率、帧率等因素的影响。 即便如此，这个视频才12分钟，作为无人机拍摄的1080p素材，有点太大了。 不过，朱运文完全没有注意这些，迫不及待打开来看。 果然，里面是保国门的视频素材。 他和东叔拖拉进度条反复观看，确认这是一镜到底拍摄，从最后露脸的地方往回倒退，大约6分钟左右，绝对可以证明翟霜茹不是莫思思。 “d，真大啊，牛保国这老家伙……还挺有品味~”朱运文说道。 “你准备怎么做？”东叔问。 “我马上找一堆自媒体捅出去啊，牛保国已经和那个掻律师领证了，就等着被封杀，哈哈哈哈……”朱运文开怀大笑。 “哎~好，你找人的时候注意点，别走漏了消息，让他发现了。” 东叔觉得这个方法应该不会有后患，最后叮嘱了他一番，便离开说要去处理一些事情，这样才好安心前往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朱运文雷厉风行，马上召唤来一群媒体行业的精英，给他们讲了一遍操作要点，然后把这视频给每人发送了一份。 他没有注意到，当他发送第一份的时候，视频的大小就悄然变成了51265b，发送出去的和留着电脑里的都是一样。 部分人收到视频后，用手机打开看了看，确认可以播放，时长也足够，便收了起来。 “ok，现在！立刻！召集网红和水军，给我往死里曝光！两个小时之内，我要这个视频里的内容火遍全网！” 朱运文意气风发，一声令下。 自媒体精英鱼贯而出，准备回各自公司召集员工加班了。 朱运文则带领早已等在门口的少妇，直奔旁边的酒店而去。 他要趁兴战个痛快！ …… 牛保国在一套三室一厅的住宅内。 这是肥肠的窝点，他经常工作的地方。 主卧改成的书房里，有一台斥资87万组装的电脑，其实可以说是一台“服务器”，用的不是机箱，而是机柜。 如果用它来进行性能跑分，绝对稳进cebench（某测试系统）全球前二十。 牛保国对这些也不懂，只感觉屏幕比网电脑要大一些，浏览文件和视频照片，不卡。 这些年，肥肠把收集到的人物材料都做了分类保存，海量媒体和文件加在一起，接近15tb。 里面多数人物是存在经济方面的问题。 调查个人之前，肥肠一般会先寻找资金量比较庞大的各类项目。里面组织层级多，必定会有很多涉及资金流向的材料和报表，而且人多手杂，肥肠不难弄到一些关键的东西。 杨素拥有洛圣都大学“会计与金融”专业的本科学位，可以从复杂的项目报表中找出问题，看出哪些人是在项目里捞了油水的肥羊——当然，惹不起的人物就算再肥，也得排除。 然后，顺藤摸瓜，查清楚这些“肥羊”的问题和情况。 最后，再找胡良那样的人去“夹喇嘛”，或者直接把情报卖了。 总之，他们自己是绝不会出手的。 牛保国随便翻了翻那些分门别类文件夹，很快就懒得看了，准备以后再说。 他今晚的目标，是朱运文。 …… 酒店房间内。 朱运文在半小时内，结束了两次战斗。听见手机在响，便接了起来。 “朱少，你给我的视频有问题呀！就六分多钟那个位置，画面突然就不一样了，变成其他人了。” “变成其他人？那里又没露脸，不是说过要从最后一镜到底回去，就能证明吗？你是没听懂吗？” “我听懂了。我是说那一小段画面被剪辑替换了，上面还配了文字，说是……”他有些迟疑，改口说道：“我还是直接发给你看看。” “什么鬼啊？” 朱运文有些不爽，挂了电话，打开那人发来的视频。 刚开头，还是别墅外的航拍画面没错，可当他把进度条拉到的中间位置，画风突变。 屏幕上出现了一对戏水鸳鸯，两人头顶还有动态跟踪的文字标注，分别是： “朱运文之母——包馨”，“朱运文之继父——家中保镖” 画面正上方还有一行字：“好自为之，好好反思，今后不要再犯这样的小聪明！” 朱运文双眼发赤，额角青筋暴露，面部扭曲。 “爸爸，在看什么呢？”少妇好奇的从他身后凑了上来。 “看尼玛！” 朱运文瞬间炸毛，跳起来就是几个嘴巴子扇在她脸上。然后，打电话给那些媒体人，让他们立刻把视频删了，不然杀他们全家！ 其实，多数人回到公司之后，一开会就发现了视频的问题，没有继续扩散，最多也就内部员工看到了。 但总有个别人办事比较粗鲁，直接就把视频先发给了员工，然后在群里下达任务，这就导致了小范围的扩散。 朱运文怒不可遏，立刻叫了三个最狠的手下集合，一声不响，前往包馨现在居住的地方。 那里是一片较老的别墅区，都是独栋独立，没有统一的物业。 牛保国和肥肠一边喝茶，一边透过电脑屏幕，关注着其中一栋别墅的院门口。 只见一辆蓝博基尼ur suv在门口的路边停下，朱运文带着三个人下车走向门前，看样子杀气腾腾~ 牛保国歪嘴一笑，淡淡说道：“我看今晚有戏。” 第247章 萨日朗 朱运文一脸阴沉，让前院的两个保镖打开了大门，问他们今晚值班的还有谁。 一个资历较老的保镖说：“我们晚上是三个人上班，今天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子，他在后院守着。” “他长什么样？” “二十岁出头，挺帅的，咋啦？” “……你t别管，继续在这里守着！” 朱运文走到别墅屋门前，拉门把手试了试，发现打不开。强忍住用脚踹的念头 ，拍响了门。 “呯呯呯……呯呯……”声音越来越响。 过了很久，一个保姆才把门打开，见朱运文瞪着自己，吓得不轻。 “你td聋了吗？啊！？” 朱运文猜到很可能是包馨让她先别开的，更加恼火，给了她一顿暴踹，而后快步走进去。 “运文，你怎么来了？也不给妈妈打个电话。” 包馨从楼上下来，在客厅见到了朱运文，发现他很反常，不由感到心慌。 朱运文盯着包馨打量了一番，见她穿着睡裙，披了件外衣，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问道：“还有一个保镖呢？”目光看向她身后的楼梯上方，露出怀疑之色。 包馨心中一惊，努力装作平静，疑惑道：“保镖？他们两个守在大门，还有一个守在后院里，怎么了，不会又有人来找麻烦？” 朱运文也不回答，直接走到后院，见泳池边的椅子上果然坐着一个年轻帅气的保镖，正是“鸳鸯戏水片”中的小鸳。 “朱少~”小鸳立刻站起身，看起来有点紧张不安。 朱运文凑近他面前，野兽般的眼神，盯得他背脊发冷。 夺下他手里的橡胶防暴棍，朱运文用棍身一下下敲打着手心，慢慢绕到他身后。 “怎么了，朱少？”小鸳有些恐惧地问道，回头看了两眼，强忍住没有转身。 包馨走过来问：“怎么了，儿子？” 朱运文还是不说话。当棍的顶端在他鼻尖前晃过的时候，飘出一股咸味，好像还有点腥。 其实，造成这种现象的可能性很多，比如用棍子砸过蜗牛，或者搅过海水……等等。 但朱运文仔细一闻，却只联想到最让他郁怒的那种可能！ 他面目狰狞，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一句“我”，举棍砸在小鸳的脑袋上。 这一棍下了死手，小鸳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我艹……艹” 朱运文继续往他头上猛砸，每一棍都使出了洪荒之力。 小鸳的后脑，肉眼可见的塌陷下去。 包馨吓得脸色惨白，走上去拉儿子，却被他大力推开，摔倒在地。 跟着朱运文过来的三个人也懵了，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想不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上去劝说被骂退后，眼见地上的人已经活不成了，便都不说话，你看我，我看你，考虑着该等下怎么收场。 朱运文不知道砸了多久，直到气力不济，方才罢休，把棍子一扔，喘着粗气。 院里的人都不知道，有一台隐藏在角落的手机，通过改装的侧面摄像头，已经把刚才的暴行拍下来，传到了“小福狸”平台的直播间里。 “好一个棒打鸳鸯~”牛保国看着电脑上的直播画面笑道。 旁边的肥肠咽了口唾沫，说道：“这小子也太残暴了！” “胆够大，手够狠，下辈子换个地方，倒是有机会能成一方枭雄。”牛保国道：“去处理一下这个证据，就按你之前建议的那样，自然一些，我暂时还不想和他爷爷全面开战。” 别墅后院里。 朱运文长舒一口气，看向包馨，脸色缓和了不少，说道：“妈，你上楼睡觉去，这里我会处理好的。” 包馨木然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对这个儿子产生了巨大的畏惧，就像对朱家的其他人一样。 一小时后。 有辆宝马7系装着小鸳的尸体开出了别墅。 正副驾驶座上坐着两个男人，是东叔找来的专业抛尸人。 他们选择7系运输尸体是有讲究的。 首先，在一般司机们的眼中，这是一台烂大街的车，不容易引起注意。 其次，在一般司机们的眼中，这辆车的维修费不便宜，所以遇见它不会随便乱插车。 最后，它尾厢上的车标带有“bw”字符，可以解读为“别摸我”，装着尸体时，有一种“不生是非”的美好寓意。 这片别墅区，虽然年代较老，但随着中州建设的扩张，现在妥妥属于繁华地段。 宝马7系一开出别墅区，就到了车水马龙的路段，这是无法规避的必经之路。 两个抛尸人心理素质过硬，完全不虚，播放着黑人抬棺的dj音乐，身体随节拍律动。 到了十字路口，直行的绿灯还有5秒，完全来得及通过，可是……旁边左转车道上，一辆五菱红光像是走错了道，突然实线变道，插到7系前面。 抛尸人猛踩刹车，可车头还是撞到了五菱的右后方，把翼子板撞凹了。 在一阵催促的喇叭声中，绿灯变红，两侧的车流又堵了上来，路人司机们饶有兴趣透过车窗看热闹。 五菱红光上下来几个大汉。 为首的男人，虎头虎脑，脸上坑坑洼洼，穿着墨绿色t恤，胸前有“黄色野人咆哮”的印图案。 他正是曾在音乐烤故意找茬打人的瓜老板。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差点打掉牛保国孩子的那家黑美容院，在瓜老板的谋划下，已经被江峰“合理”端掉了。 瓜老板走到两车贴合处，皱着眉头查看。 两个人抛尸人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也走下车来。开车那人带出了车钥匙，抓在手上，按“宝马车标键”把车锁住了。 “兄弟，你实线变道，全责。”一人对瓜老板说道。 瓜老板不爽道：“你刚才踩下刹车不就没事了吗，非不让我过，赶着去出殡吗？” 两个抛尸人心理素质是真的强大，丝毫不慌，说道： “我刹车都踩到底了，幸亏系了安全带，要不然人得飞出来。” “对啊。现在也不说谁对谁错了，堵在这里影响交通也不好……这样，我看撞的也不算太严重，你赔我800就完了，怎么样？” 其实，以7系车头的损伤来看，就算不去四儿子店，800也肯定不够。 但瓜老板却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说道：“你这车漆是金子做的，还是车皮是金子做的？” 一个抛尸人忍住火，问：“那你说赔多少合适？” “一千，你们赔给我！”瓜老板从一个同伴手里拿来一颗开裂的西瓜，说道：“我这一车都是大棚的瓜，两块一斤，现在都劈了，你们得全要了。” “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一个抛尸人怒了。 “你要不要！？” 瓜老板一脸蛮横，身后几个大汉都露出不善的眼神。 另一个抛尸人连忙暗中拉了拉同伴，笑道：“算了，我们赶时间，懒得和你废话，我转给你行了。” 说着，掏出一叠现金，数了十张给他。 瓜老板收到钱后，眉开眼笑，说道：“好嘞，我帮你们装车。”说完，探出手一抓，把抛尸人一直拿手上的车钥匙给抓住了。 那个抛尸人脸色一变，立刻抓牢，想抢回来。 可瓜老板无意中按紧了钥匙左上边的后备箱按钮，只听解锁声的一响，七系的后备箱自动打开了。 抛尸人脸色巨变，立刻想走过去关上尾箱盖。 可瓜老板抢先挤了过去，一看到里面的诡异景象，吓得西瓜都脱手砸烂在地。 楞了片刻后，放声大叫： “杀人啦！萨人啦！萨日啦！萨日朗……萨日朗！” 第248章 奔向自由 一具新鲜尸体在车流密集的道路被翻了出来。 这种事情在普罗大众耳中简直骇人听闻，现场的照片和视频在云信群里一传十、十传百，急速扩散。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把被群众按住的抛尸人铐走了。 同一时间，中州有两个区的警局接到匿名报案，收到了几段直播间的“杀人”录屏。 还有跨省警方发来的消息，称他们收到了实名报案，说是有人在看探花直播的时候，目睹凶杀案现场，还录屏了。 根据直播标题——“[极品]中州良家贵妇别墅泳池xxxx”，可以看出，地点很可能就在中州。 这案子不难查，警方很快通过行车轨迹找到了包馨的别墅。 此时，朱运文已经离开，后院也清理干净了，绝对没留下任何痕迹。 可是，警察通过观察视频机位，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角落隐藏的手机。 包馨当场被吓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打电话给孩子他爷爷报信，可惜警察不让。 不过，朱远长根本不需要她报信，很快就收到了“送人情”的消息。 “这个蠢货！” 控制住惊怒的情绪，朱远长很快找东叔了解了事件的始末，然后命令道：“马上查最近的航班，找个国绿卡免签的国家，立刻出境。”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往旁边女人捧的托盘上一放，从上面的十几台手机里又挑了一台，打出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脸上露出淡笑，语气变得轻松，说道：“齐伟……怎么样，今天去医院那边，情况还好吗？” …… 牛保国和肥肠监看着一栋高级公寓楼的外围。 可以看到，警察已经赶到这里，正在地面做部署，围住各个能够出逃的通道口，包括近地楼层的窗户。 这里是朱运文一个情人的家，他此时正在楼内，看样子是跑不了了。 肥肠不由感叹道：“朱运文这个三世祖估计要玩完，事情影响这么恶劣，朱远长怕是也救不下他了。” “这就完了吗？那朱远长也太废物了。”牛保国淡淡说道。 心里在想，要换做前世，我儿子如果在洪州境内杀人，官府是绝对不会管的。哪怕杀的是皇亲国戚，官府必须公事公办，那也会在有所行动之前派人向我报信，不可能这样就完了。 他刚这么一想，监控里的情况就出现了转变。 在楼外一处较偏僻的位置，几个守着窗口的警员像是突然接到支援命令，前往了其他地方。 接着，朱运文出现在二楼窗口，慌慌张张地爬出来，从3米高处跳下，像是扭伤了脚，一瘸一拐地跑向道路，最后上了东叔开来的车。 肥肠不断切换道路监控，追踪着他们，很快说道： “他们好像是要去机场，这么短的时间，又有他爷爷的影响，警方应该还没在机场设置拦截。” “他跑不了~”牛保国笑道，有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此时，朱运文坐在车里虽然惊慌，但还没达到普通杀人犯被追捕时绝望的程度，嘴里骂骂咧咧，想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败露的。 东叔没和他解释太多，不顾违章，以最快速度把车开到了机场。 朱远长已经叫人告知过他，让他带朱运文直接从一处施工通道进入机场，有内部人员会领他们去登机。 他们在一处空地停下车，周围有不少工人和施工设备，但没人管他们。 很快，有个穿着机场服装的人带领他们穿越施工地，走向进机场的通道口。这人递给他们两张已经换好的登机牌，说道： “稍微走快点，乘客都已经快登机完毕了，我直接带你们去停机坪。” 见老爷子安排的这么靠谱，朱运文心里放松了不少，暗骂：“该死的保镖，等我到了必鲁，就找人杀你全家……还有牛保国，给老子等着，到时候回来一定弄死你！”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他们回头一看，只见五六个身穿便服的男人不顾门卫的阻拦，快步冲了过来。 带头的人牛保国认识，正是王猛。 原来专案组为了隐蔽消息，收网行动都采用异地人员办案，王猛便是分配到了中州。 作为中州地区的头号主犯，朱运文当然是被重点监控的对象，今晚机票一出，立刻就引起了注意。 陈勇听说消息后，当机立断，让离机场近的王猛去抓人，并叮嘱行动一定要隐蔽，抓到人直接带走，不要走漏了风声，影响后天的收网行动。 东叔见来者不善，大惊失色，立刻拉着一瘸一拐的朱运文往通道口跑。 “站住！”王猛立刻带人追。 朱运文跑进通道口时，狠狠摔了一跤，狼狈至极。 眼看就要抓住他了，突然有一大群工人从旁边聚集上来，死死堵住了通道口，把王猛等人阻隔在外面。 “这里是施工重地，不能乱闯。” “闪开，警察办案！”王猛怒喝着，掏出证件，往他们面前一放，同时拔出了枪。 “我们没有接到领导的通知，你有事先去找我们领导！” 这帮人也是朱远长临时安排的，用来以防万一。 领头几个都不是善茬，漠视王猛，一动不动。有他们带头，后面那些真正的工人也硬着头皮继续挡着路。 东叔见状，立刻把朱运文扶起来往里面走。 王猛几人想动手强行拉开挡路者，可领头那几人体格强健，脚下像是生根了似的，互相扶持贴靠在一起，根本拉不动。 王猛朝最当头的人打出几拳，那人低头缩着下巴，用脸硬抗，一声不吭。 “你们敢妨碍执法！快滚开，警告一次！”王猛气急，抬起枪口就抵在他额头上。 那人吐了口血沫，依旧神情淡漠，看着王猛说道：“有种你打死我啊，不敢开枪，瞎举什么？” 王猛真想一枪打死他，可惜……确实不敢。 百般无奈中，忽听身后响起粗野的咆哮，由远及近，仔细一听却是很有礼貌的话语： “让一让……让一让！” 他们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庞大身影狂奔而来，转眼间便到了近前，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蛮子？ 王猛脑中只来得及闪出一个念头，身体立刻往旁边躲避。 蛮子以1023米\/秒的速度，一个飞膝，撞向挡路人群。 最当头那人面色一变，立刻抱头下蹲。 蛮子犹如火车脱轨冲进了树林，硬生生撞翻了七八人，直接干到了人群靠后的位置。 身体一站稳，他就开始打人。 牛保国教了他一门“乾坤蝴蝶肘”的功夫，弥补了他“刚猛有余，柔韧不足”的缺陷，也使他出招更加圆融连贯。平时多练，还能充盈气血，调理身体内外的平衡。 此时他双肘上下翻飞，行云流水，蹭在脸上就皮开肉绽，碰在身上就骨断筋折。 十秒钟不到，又躺下五人。 人群一下就被完全打散了，王猛见状大喜，立刻往里冲。 有两人想阻挡他。 蛮子在他们背后使出一记苦练百万次的底扫，直接干翻两个。 王猛毫不迟疑，玩命狂奔起来，朝里面追去。 当朱运文刚踏上停机坪，遥望见一架架通向自由的飞机时，王猛追到了他。 朱运文又惊又怒，指着王猛吼道：“你敢抓老子？你t叫什么名字？” 王猛一个搂摔把他按在地上，大力压住他脑袋，说道： “我叫王猛，警号，住在粤省深城华龙新区华汇德大厦公寓2416，记清楚没？” 说完，掏出银手镯把他铐了起来。 第249章 千里 王猛抓人出来之后，发现蛮子已经不见了，留下一堆伤者在地上嗷嚎。 带头阻挡的几个人跑了，这些工人他不想多管，直接押着朱运文和东叔上车，立刻转移。 有人问他，刚才的巨人是谁？ 他想了想，便说也是警察，从其他系统过来帮忙的，应该是陈队的安排。 …… 牛保国听到朱运文落网的消息后，对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心想，朱远长有可能怀疑整件事是自己在背后捣鬼，但总归无法确认，这就已经不错了。 他拍了拍肥肠受伤的肩膀，说道： “干的不错。 “我明天就安排人从境外送最好的药材过来。这段时间，先用其他方法稳住你女儿的病情，等那药材一到，你女儿很快就能健步如飞。 “还有，我看你妻子的心脉也有问题，到时顺便给她也调一调，免得你们行房时，容易心悸胸闷，无法尽兴。” 这都知道？！肥肠既尴尬又惊讶，但对牛保国更多了一分信心，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谢谢。” 牛保国又说： “接下来，还有几个人，你要尽快帮我查一查。 “看这监控需要费神费力，我会安排几个可以信任的人过来帮你。 “当然，你也不能毫无保留的展示一切给他们看，想想办法，多弄出一个场所，增加几台设备，安排他们做事。” 此刻，牛保国心里想到的人选是七个胡禄娃，他们马上就要来中州了。牛保国对他们既有恩德，又有控制的手腕，自然可以信任。 而且，听说二娃以前是某客运车站的临时工，担任什么“监控员”一职，每天盯着128个摄像头，一天看12小时，还要帮忙调取录像，可谓经验丰富。 到时让他带领兄弟们暂时填补人手的空缺，正好一边帮忙，一边得癌症，两全其美。 “我懂~”肥肠点了点头，隐隐感觉牛保国的身份远不止太极大师这么简单，目光根本不在脚下，似乎很有野心。 两天后，专案组成功收网。 长明集团的富三代——朱运文，涉嫌组织赌局以及谋杀两项罪名，消息不胫而走，引起了中州居民的热议。 面对很多不受控制的全国媒体，朱远长选择回避，只派人以公司名义秀出官方操作，免除了朱运文的一切职务，并表示坚决支持依法严判，积极配合警方的一切调查工作。 这天。 翟霜茹来到瑞吉酒店，让保镖在楼下自由活动，自己带着一种“偷情”的心理悄悄上楼，敲响了牛保国的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女孩，大学生打扮，看起刚满十八岁，相貌上只有眼睛大，脸蛋和五官都很精致小巧；身上只有双兔肥美，腰身和四肢纤细柔软，看起来一推就倒。 翟霜茹疑惑地看了看房门号，说道：“我找牛保国。” 女孩一言不发地迎她进来，神情冷淡，与清纯可爱的外表很是不符，看起来情绪不太高，似乎不情愿待在这里。 “额…他在哪里？” 翟霜茹跟着她走到客厅，奇怪的打量着她，心想：这小女生是谁啊？该不会是牛保国又欺负人家了？ “你坐这里等一下~” 女孩的嗓音非常好听，感觉说话时喉部慵懒放松，有足够的气息支撑，还有极富质感的腔体共鸣，我愿称之为“三维立体混元声”。 她走向里面的卧室，不一会，跟在牛保国身后又走了出来。 牛晓今天带玲玲出去玩了，套房内只有三人。 “茹儿，有没有想老爷？”牛保国笑吟吟往翟霜茹身边一坐，搂住丰腰便要一亲芳泽。 翟霜茹让他稍微得逞了一下，便轻轻推他，示意旁边还有人。 牛保国不满地看了那女孩一眼，说道：“千里，还不泡茶，这点规矩还要我来教你吗？” 听见这个像马一样的名字，女孩悲愤地看了牛保国一眼，抓起茶几上的壶，走向了厨房。 翟霜茹小声问道：“她是谁啊？” 牛保国道：“向欣安排过来的一个小丫鬟，我给她取名叫‘千里’，一千里的千里。” 是那个生活助理……翟霜茹知道这件事，但还是十分无语，心想难怪人家一脸怨气，被当成丫鬟使唤，搁谁身上受得了，也不知道向欣是怎么说服她的。 “你别欺负人家，这么小的女孩子，出来工作也不容易。 为什么要给她取名叫‘千里’啊？”翟霜茹觉得这名字太古怪了，有些好奇牛保国是怎么想出来的。 牛保国听后，目光变得深邃，略微犹豫后，张口念出一首诗来： “纤凝隐碧落，寒酥掩坤灵， “扶光煦玉絮，千里并肩行。” 说道： “这是我夫人当年和我私奔的时候，在路上作的诗。前六个词，已经给别人起过名了，只剩下‘千里’还没用过，所以给了她，这是她的福气。” 实际上，纤凝是云，碧落是天，寒酥是雪，坤灵是地，扶光是太阳，玉絮是清风。 这是瑾玉与牛夔在路上的情景，后来她分别以六件相伴事物的雅称，赐名给了六个贴身丫鬟。 “……千里这个词好像和前六个不同？”翟霜茹又细品了一下诗句，感叹道：“你前妻好浪漫呀，还这么有文采。” 她也了解过牛保国的前妻，没想到外表看起来那么朴素，却这么有内涵，心想： 怪不得牛保国不在意她的身材样貌…… 难道他喜欢我，也不是因为外在吗？不像其他男人，只对我那个地方最感兴趣。 牛保国听见她夸赞瑾玉，自得一笑，至于“千里”和“纤凝”“玉絮”有什么区别，他认为不重要。 总之，那女孩本来的名字叫“苏灵蕴”，零孕，这多不吉利啊，没有千里好听，而且顺口。 苏灵蕴很快泡了壶茶，但牛保国不太满意，数落她手艺粗糙，以后要多多练习。苏灵蕴则一声不吭，像个受气包似的，默默斟茶倒水。 其实，她是在牛保国选美的时候，“幸运”的闯入了向欣的镜头中，然后就被牛保国选了。 当时，向欣用心险恶，故意在公司里找了几个外表毫无破绽美貌伪娘，掺杂在一群姿色较差的女助理中，让牛保国挑选，美其名曰： “够意思？画面里的随便你选……这次你选完不准再反悔了！” 幸亏牛保国学聪明了，让向欣关掉美颜，一眼识破诡计。 正当他和向欣争执之时，苏灵蕴背着一把大大的吉他，一不小心走入了画面。 牛保国见她姿色上佳，正当妙龄，孕力也还算可以，便果断挑中了她。 第250章 牛氏集团 由于牛保国领证的事情已经在网络上曝光，向欣觉得他的名声岌岌可危，所以必须立刻安排一个人看着他，随时反馈情况。 尽管苏灵蕴是个刚入社会的小白，只是她公司刚签约不久的音乐博主。但牛保国非要选她，没有办法，只能先安排了过来。 向欣把苏灵蕴、婷婷、言确拉进了一个四人聊天群中，取名“发春公牛讨论组”，让苏灵蕴随时在里面汇报情况，婷婷24小时提供指导。 苏灵蕴的梦想是成为音乐人，一直听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里面很乱，但现在的所见所闻，大大超乎她的想象。 没想到，一个70岁的太极大师都被染成了这样…… 这份“丫鬟”的工作，她内心极度拒绝。可公司签她的主管想潜她，如果不被潜，就没有资源出头，要浪费好几年时间才能无偿解约…… 向欣了解到这一点后，开出无法拒绝的条件——除了2万块的月薪，还答应任务完成后帮她出专辑，给她最好的资源——轻松把她拿捏。 此刻，苏灵蕴看见牛保国一脸邪魅笑容，与非老婆的其他女人卿卿我我，心里感慨着这个世界的阴暗。 牛保国浑然不知有人在鄙夷自己，撩了翟霜茹一会儿，在她的嗔怪下，终于聊起正事。 金汇大厦的合同已经签下，对方早就不在里面办公了，随时可以交楼。 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 因为大厦首款的金额十分庞大，以混沌体育公司的历年流水来看，就算把近期与向欣的合作考虑在内，拿出这笔资金也显得很超标。 如果不做任何操作，直接把大厦更名，列入公司资产，肯定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在翟霜茹的参谋下，牛保国早已作出决定，要直接抄袭朱远长的长明集团，也弄一个集团公司，就叫“牛氏集团”。 全称为“中州市牛氏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此名字还没有被注册，已经通过了名称预先核准。 集团公司的注册要求是：母公司注册资本在五千万以上，至少拥有五家子公司，且所有注册资本总和在1亿以上。 注册资金只是小钱，根本不成问题。 子公司牛保国现在已经有了三家，持股比例都不低，分别是：牛保国控股的混沌体育有限公司，莫思思控股的思安法律咨询有限公司，陈小可控股的发大财传媒有限公司。 两个女人听到这件事，当然各自有些意见。 不过，大势所趋下，牛保国容不得妇人之见，已经把她们都归拢了。这些且按下不表。 还剩下两家子公司，牛保国准备与翟霜茹进行合作，就用她现有两家股权相对独立的医药行业公司来操作。 一来， 翟霜茹的公司远比其他三家规模要大，可以有效的遮掩资金流动。 二来， 牛保国已经联系过邹泰。 得知谷老组织众多人手，在dst地区的偏僻山地进行搜寻后，已经找到不少曼因果藤，获得了第一批种根，开始进行种植。 估计在没有印钞花的环境中，可以一年三收。 所以，牛保国现在要为进军医药行业做一些准备。 三来， 现在翟家与萧家决裂，在医药行业处处受阻，连医美行业的货源都受到了影响。 牛保国听说后，在床上拍着胸脯说要帮她，打算先稳住医美和医药行业的生意。 就这样，一家股权结构极其复杂的集团公司诞生了。 结构越复杂，越能给专业人士留下秀操作的空间。就像保险合同里数不清的条条框框，正是要让普通人看不明白，这样最终解释权才能归保险公司所有。 可以说，有了牛氏集团，拿下一座大厦就会变得非常合理。 本来翟霜茹要给牛保国详细说说事情的进展，但牛保国根本懒得听，只问了个大概。待吃完午饭后，便拉着她进卧室休息。 闻着满屋子陈小可的香水味，翟霜茹含嗔带怨的说“不合适”，可最终没拗过牛保国，还是在里面午休了两个多小时。 苏灵蕴独自待在客厅里，戴着耳机听音乐。 未经人事的她，三观已被震碎重组，在讨论群里反馈了一下“公牛”的情况后，发了一条纯文字的朋友圈—— “鼓胀的钱囊随处可见，正派的三观寥寥无几” 过了一阵子，门铃又响了。 这次进来了十个年纪不同的女人，22-36岁之间。 她们共同的特点是，身材和皮肤都保养的很好，因为是浦西医美的美容美体技师，这是必要的职业素养。 很快，翟霜茹走了出来，面染红晕，眼似水杏，身后跟着牛保国。 “她们都是懂经络推拿的，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你说的要求。” 翟霜茹让技师们在牛保国面前站成一排，准备虚心学习牛保国以前说过的丰胸技术。 如果真如牛保国所说，只需汤药加推拿的方法，就可以让客人自然生长，平均二个月增大一个字母……那浦西医美绝对能火遍全国。 牛保国先扫视了众女人一遍，并没有发现值得纳娶的对象，略感失望，开口说道： “点穴、通脉，理筋的基本功都清楚吗？” 女人们憋着些许笑意，面对这个名头响亮的太极宗师，自然不敢班门弄斧，都不太自信地点了点头。 牛保国很不满意，说道：“到底清不清楚……我还是考考你们。” 说完，把上衣掀飞，露出一身优美的腱子肉。 女人们不禁发出惊叹，憋着迷之笑容，都像透过指缝看鬼片一样，偷偷看他。 翟霜茹怀疑牛保国在故意秀肌肉，但看他那一本正经、还微微皱眉的样子，又感觉不像。 “你先来，点我的天池穴！”牛保国指着最右边的一个白净少妇，示意由她先开始考试。 毕竟是考试，少妇有些紧张地走了过来，摒除杂念后，提起一根食指，戳在了牛保国的胸大肌外下部——这里正是“天池穴”的所在。 “嗯，不错，再点气户穴~”牛保国控制胸肌剧烈弹跳一下，潇洒震开了她的手指。 这手绝活一露，所有女人再也绷不住，都笑了起来。 “噗嗤~哈哈哈”“呀哈哈哈”“呵呵呵呵呵” 翟霜茹也被笑容传染，没好气地白了牛保国一眼。 远远旁观的苏灵蕴心里吐槽道：“这都是些什么女人啊，没一个正经人吗？果然是物以类聚。” 不多时，十个人都考验完了。 牛保国要教的手法不算难，所以要求不高，只要了解穴位经脉，懂得一些基本按法就可以学会，感觉她们勉强都能行，于是说道： “好了，都褪去衣物。我来演示一番，你们每人都要认真感受，回去之后互相练习指正。” 接下来……苏灵蕴看到了终身难忘的景象，心里发出感叹： “天呐！这里是地狱吗？他是魔鬼~” 第251章 往事 当牛保国忙着传道、受业、解惑时。 叶坚挺联系熟人，叫了辆小型巴士到高铁站，把自己一行人接了上去。 车上除了胡禄和他的七个儿子，还有陈小可一家五口。 胡禄服用牛保国的汤药后，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发病的痛苦也减轻了很多。于是，胡禄娃们要按计划带他来中州接受进一步治疗。 来之前，他们又去了一趟医院，把之前陈小可垫付的医疗费还了，并郑重道谢。 陈小可一直关注着胡禄的情况，为了向自己父母和奶奶证明，便唆使他们带着胡禄又去做了一次ct检查。 结果，胸部影像中的病灶情况，与出院之前的那一张对比，明显减轻了很多。 这一下，陈小可的父母就彻底不淡定了。但对于去找牛保国医治，仍然感到纠结——毕竟牛保国人品太恶劣，还对自家闺女做出了丧尽天良的行为！ 然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快出现了。 他们的主治医生李繁瑞，在得知胡禄的情况后，震惊无比，多年建立的知识体系直接崩塌。 一个在自己手上必死无疑的患者，转到别人手里，使用中医疗法，竟然短短一个多星期就出现了明显好转，这让他陷入了巨大的迷惘之中。 他再也无法忍受继续待在医院，日复一日，使用连自己都抱有怀疑的方法治疗病人。 于是，他果断选择辞职，一天也不想耽搁，要去中州接近牛保国，寻求真理。 听说这情况后，陈小可的父母简直怀疑人生。 这t，主治医生都去找牛保国了，他们还在这治疗个屁啊！ 陈父面临两难抉择，要么选择母亲病逝，要么选择女儿被老头玩弄。 其实也不难选，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他很快就选择了放弃女儿。心想，有钱人都喜新厌旧，估计很快玩腻也就放过她了，总不能还能娶了生孩子，那老头都七十了，也没这能力啊…… 就这样，他们也来了中州。 陈小可很开心，让叶、李两人去安顿胡家人，她则带着自己家的人直接来到了套房门前，打算立刻让牛保国帮奶奶先看一下病。 上次离开的时候，她身上带了一张房卡，直接拿出来刷开房门，招呼家人走了进去。 陈父和陈母走在最前，心怀忐忑，还想着该怎么和牛保国打招呼呢……结果往里一瞅，立刻看见了一幕在《封神演义》里才可能出现的画面。 陈父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蹦出一个名字来——“纣王？！” “老爷你在搞什么鬼呀！？”陈小可也进来了。 陈母立刻挡住想扶奶奶进门的陈平安，让他们又退出门外。 “纣王”见有人来了，松开双手，不慌不忙地道：“都停下，回去自己练，把我教的要点记清楚就行了。” 对于陈小可的家人，牛保国也没有计较之前的事情，表示看在陈小可的面子上，会把她奶奶治好的。 陈家毕竟有求于牛保国，心里虽然有些别扭，但态度也好了许多，还请牛保国吃了一顿尴尬的晚餐。 当然，牛保国是很淡定的。陈小可没心没肺，也不尴尬。 …… 饭后，牛保国又去了石岚家里赴约。 在苏灵蕴帮他戴上了口罩、墨镜和鸭舌帽。他们也没有自己开车，偷偷摸摸地进入了公寓。 公牛讨论群里议论纷纷。 向欣：“他又去找那个警妞儿了？这么搞下去，到时候还有力气打比赛吗？” 言确：“这么玩，身体真会出问题【破涕为笑】” 婷婷：“我觉得牛大师功力深厚，和严总不一样，应该没问题【偷笑】【偷笑】” 言确：“会说话吗【发怒】” …… 苏灵蕴又一个人待在石岚家的客厅里，看着手机听着歌，心里已经对牛保国“恶行”感到麻木了。 其实，石岚把牛保国带进里屋，只是想单独说点正事。 她告诉牛保国说： 经过血样比对，已经证实了邹泰不是害她父亲的凶手。 经过收网后对黑拳涉赌案件的核查，发现除了朱运文之外，朱远长以及朱家其他的核心人员，都和本案件没有任何联系，至少……找不到一丁点证据。 这样一来，她又失去了追查的方向。 见石岚神情落寞，牛保国也是有一点感同身受的。 前世，他也有杀父之仇，当时也是茶饭不思，对女人都没有兴趣，一心想要报复。 最后得偿所愿，诛灭仇家十二族。 除了朝廷律法常说的九族亲属以外，还有他们的好友、门生，以及家里的畜生，总之连条狗都没有放过。 很多高人都说，复仇后只会得到悔恨和空虚……这牛夔还真没感受到。 他得到的只有爽快，感觉饭菜更可口了，路上的姑娘更水灵了，整个世界都变得更美好了。 作为过来人，牛保国轻轻搂住石岚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到时候一定让你爽！” 见石岚没有拒绝自己的动作，牛保国得寸进尺，顺势把她抱进怀里，一手轻抚她柔顺的短发。 有那么十几秒，石岚真感觉到了温暖，心防几乎卸下，什么都不去想，闭上眼睛舒缓着心灵。 可很快，她就感觉到牛保国欲行不轨，立刻推开了这个老六，擦了擦白里透红的耳朵，恼怒地瞪着他。 牛保国歪嘴轻笑，欣赏她俊俏的怒容，觉得十分好看，伸手去碰她的脸。 石岚猛扇一巴掌想打开他的手。牛保国小臂灵巧回转，躲开后，再加速探出，还是在她挺翘的鼻尖上刮了一下。 “混蛋。” 除了骂这一句，石岚就无可奈何了。 打也打不过，总不能报警，这样很可能就翻脸了……她不想这样。 “再这样，你就滚出去。”她警告说，希望牛保国能收敛一下。 “那我走了，告辞。”牛保国知道她有事要自己帮忙，直接起身便走。 “不准走！”石岚语无伦次，简直快崩溃了，心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牛保国带着邪魅笑容，又在她身旁坐下，贴得很近，把一只手臂搁在她背后，似搂非搂，说道：“说，有甚么事？” “帮我问一下东北虎，照片的事情，还有他上次来中州都干了什么。” 这两件事，其实牛保国已经问过了。 照片，是陌生号码发来的，无法确切的证实发送者到底是谁。但邹泰结合自己知道的信息来推测，感觉很可能是朱远长派人发的。 把石岚身份泄露给邹泰，也不是怕专案组查地下黑拳的事情——现在一想，朱远长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专案组在查什么。 邹泰猜测，朱远长应该是不想专案组从dst地区得知某些中州的往事。 比如，邹泰曾经在中州帮他做过的事情。 第252章 咱们的家 “那他去中州到底是为了什么？”石岚立即追问。 “铲除同行。”牛保国说道。 原来，当时中州有一个化名叫做ok(厨子)的人，仅用一堆化学原料，就做出了非常物美价廉的新型货品。 这种货品，不但影响了颂坤团伙在华夏境内的生意，甚至都t销到dst周边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把大刀都耍到关公家门口去了，关公当然要出来削你！ 于是，颂坤派邹泰去中州处理这件事。 邹泰人生地不熟，而厨子又非常狡猾，一时之间很难查到他的“厨房”和“运输渠道”。 就在这时，朱长远不知怎么的，主动联系上了他。表示愿意暗中帮他除掉厨子一伙人，但是，有一件事需要他帮忙做。 邹泰答应了他。在他的暗中协助下，很快查出了厨子的罪证。 原来厨子是在一家速食螺蛳粉工厂的地下建立了工作室，利用螺蛳粉的气味作掩护，进行生产。还与一家熟食加盟品牌——“绝命鸭脖”的老板进行合作，利用成熟的供应冷链来进行运输。 邹泰不讲武德，直接把证据捅给华夏警方，成功端掉了厨子的团伙。 不过，厨子本人没有落网，成功跑路了。 他，就是翟霜茹的前夫——白忠玉。 其实，邹泰那时候堵住了白忠玉，本来要按照颂坤的思路除掉他，永绝后患。 但转念一想，这兄弟还是头一个从华夏把货卖到dst的人，虽然看起来很文文弱弱，但也可以算半个英雄豪杰了，值得敬佩。 于是，邹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他放走了。 牛保国听了这件事，心里骂骂咧咧，对邹泰说：“你放走这么个玩意干甚？他现在找了个秃子来暗杀我，只敢偷袭不敢露面，我还要想办法抓他。” 邹泰很惊讶：“还有这种事？不是，他为什么要杀你啊？” 牛保国：“我睡了他妻子。” 邹泰：“……” 石岚也听说过这个惊天大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情。她立刻又问道：“东北虎帮朱远长做了什么事？” 牛保国道：“他带着几个手下，帮朱远长进攻了一栋别墅，杀了一个人，叫甚么…叶康。” “叶康？”石岚一脸惊讶，陷入了思考。 她对朱远长有过深入的调查，知道叶康是他曾经帮派中的重要人物，也是他的好兄弟，甚至是他的亲家。 后来，叶康全家人死在了别墅的火灾中，警方认定是仇家的报复，重点怀疑对象就是当时事迹败露的白忠玉团伙…… 现在看来，这朱远长真是老谋深算，心狠手辣啊。 那段时期，刚好是长明集团走上正轨，朱远长努力洗白自己的时候，除掉了很多合作者与得力手下，杀人灭口…… 真没想到，竟然绝情到这种地步。 “邹泰有朱远长的罪证吗？”石岚问，心里很是期待。 牛保国道：“没有。他当时都不知道杀的是谁，是后来事情曝光，他才听说的。” 石岚又失望了，不过，至少现在又找到一个方向。 她让牛保国去问问当时的细节，准备去查一查。 “我可以帮你问，但是你不许单独行动”牛保国皱眉看着她，又说：“我怀疑朱远长已经盯上你了，你好好想想，有谁知道你去专案组的事。” 石岚沉吟片刻，说道：“只有高层领导知道，但应该也不会清楚具体行动目的，要不然，收网的时候肯定没这么顺利。” “你们之中肯定有内鬼。”牛保国轻轻搂住她，严肃道：“以后天黑了，不许你一个人在外面，如果回家晚，要打电话让我去接你，听见了吗？” 石岚微微一愣，鬼使神差，点头“嗯”了一声。 就是现在！ 牛保国见她和自己对视超过了三秒，果断吻了上去。 石岚猝不及防，被一亲而中。 她像喝到滚烫开水似的，立刻躲到一边，又羞又怒。 “滚！” 这一次，牛保国真滚了。 …… 金汇大厦，虽然只有28层，但平均楼层净高超过4米，加上楼板的结构厚度，总高度也有150米左右了。 大楼呈圆柱体，又粗又长，右侧还附有一座4层的小型购物商城。 牛保国站在正前广场上整体一望，只感觉有种“阳顶天”的气魄，可惜就是缺了一睾，美中不足。 “霜茹，我想在左边也修建一栋这样的小建筑，让两边对称。你帮我问问需要甚么手续。”牛保国以指点江山的气势，对右边不远处的美妇人说道。 翟霜茹想象了一下，说：“这样……看起来会不会很奇怪啊？” “那不是像根唧！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陈小可在牛保国左侧笑了起来。 “不许说粗话！”牛保国扯她过来，扇了一巴掌，打出又弹又软的声响。 苏灵蕴看见这一幕，立刻走到牛保国后面，冷冷提醒道：“这里是公共场所，我劝你们不要乱来。” 说完，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牛保国的老婆一眼，对她默不作声的态度感到很奇怪，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莫思思心里当然很不爽，但是她现在懒得对付陈小可，太阳镜下一双美眸观察着翟霜茹。见她刻意与牛保国保持距离，心里不由冷笑： “看来你还要点脸，不像那个小掻货，没脸没皮！” “走，进去看看，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你们好好想想，需要什么陈设布置，都可以提，老爷无不应允。” 牛保国歪嘴笑着，当先向大门走去，也不管几个女人心里的无尽吐槽。 上上下下转了一圈。 牛保国说出自己的规划，让苏灵蕴进行文字记录。 苏灵蕴本来想偷懒用语音转文字，可惜ai完全听不懂牛保国的口音，所以只能手动记了。 记录如下： 楼顶：停机坪，花园，陈小可喜欢的无边界泳池。 第28层：演武厅，武器库，书房，藏宝阁（注意保密），化学实验室。 第27层：议事厅，家宴厅，酒窖，厨房，电影院等娱乐场所（小型） 第26层：正房（卧室、起居室等都要最大） 第25-22层：偏房（各种几室几厅，让她们自己拿主意） 第21-16层：电影院、游泳馆、酒、溜冰场、游戏厅、网等娱乐场地（楼层越往下，逐渐对门徒和员工开放权限。） 第15-14层：传功、练武的场地。 第13-3层：办公场地，楼道内要设满机关（令外人有来无回） 第2层（层高57米）：大小型会场。 第1层（层高9米）：要霸气。 外立面：全部重新修一遍（要霸气，带有牛家的标志） “暂时这样，其他的，等想到了再补充。” 第253章 收徒发布会 苏灵蕴按下保存键，内心早已为牛保国天马行空、纵横驰骋、无拘无束的想法所“折服”。 这已经不是“有钱人真会玩”能形容的了。 别的不说，第25-22层是怎么回事？ 后宫！？ 整整四层写字楼，他是打算要找多少女人？ 谁会愿意来住啊，这也太普信… 她下意识想到“普信男”这个词，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普通和自信这俩词不能用在牛保国身上。 他一点都不普通，属于是奇葩；也已经超出自信的范畴了，简直是得意忘形。 这个“奇形男”……干脆叫奇形种算了！ 除了苏灵蕴，另外三女也把牛保国描绘的蓝图听了个大概。 翟霜茹在腹诽牛保国奢靡胡闹的同时，感叹之前立下的30亿小目标，居然真在这么短的时内取得了重大进展。 她不由对这个言出必行的男人，又增添了一些仰慕之情。 不过，听他说想让自己也搬到这里和“姐妹们”一起住，这就让她很无语了。 莫思思简直是满腔怨愤，几乎就快忍不住要爆发了。 牛保国并没有告诉她钱是怎么来的，只用“知道太多对你不好”、“社会上的事少打听”之类的话术来搪塞。 莫思思只能猜测，这栋大厦，以及牛氏集团的大部分资金，都是牛保国傍上翟霜茹这个大款搞来的。 而且凭借活好，他把这个女人完全征服了，所以才能成为最大的股东。 这是莫思思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否则，现在名声再怎么火，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变现这么多资金！ “这个姓翟的大烧货到底是有多喜欢牛保国啊？他说要把公司资产规划成自己家来住，居然都没有意见！ “我老公有这么迷人吗？别人就满足不了你了？” 莫思思此时把翟霜茹和陈小可同时看在眼里，瞬间感觉陈小可顺眼多了，毕竟她威胁小，而且傻——人更喜欢亲近傻一点的人，所以傻人有傻福。 莫思思对第25-22层的规划，也感到很可气，唯一莫名欣慰的是，牛保国打算把第26层留出来给她住。 她都没察觉到，自己居然会对此感到欣慰。 只有陈小可觉得牛保国是个天才！ 思绪完全飞入了他构想出来的豪华大楼中，感觉比住别墅牛逼一万倍，以前想都不敢想！ 她真的很期待入住体验，唯一觉得不好的，就是必须要跟牛老爷一起住，还有莫思思那个八婆……要是能独自拥有这里就好了。 “算了，不住白不住，先住这里玩一段时间，到时候腻了再搬走就好。” 她这么想着，兴奋地和牛保国一起讨论，提出了很多个性化想法。 牛保国带她们来到二楼，这里有一个很大的会场厅，是遗留下来的，里面的设施去年才改善过，看起来还很新。 此时，灯光明亮，正前方的舞台周围有一些人，好像在整理东西。 有三个人站在舞台最前边，是岳霸、叶坚挺和李留芳。 岳霸穿着一身白色太极服，纤毫不染，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染回了黑色，背头狼尾发型在脑后束了起来。 他抬头挺胸，负手而立，看起来颇有几分宗师风范。 “牛爷来了~” “师父” “师父” 三人见牛保国来了，不敢怠慢，立刻小跑过来恭迎。 “牛爷，你看我这身行头怎么样？”岳霸展示了自己的造型。 牛保国打量一眼，说道：“嗯，比之前看起来更有人样。” 岳霸笑了笑，问道：“那……我之前的建议你考虑好了吗？发布会有很多物料要提前准备布置，风格和主题还是要尽快定好。” 他说的发布会，是为了帮牛保国广收门徒而举办，与他之前忽悠别人买课的那种演讲相似。 牛保国觉得现在时机已到，打算收点人扩大势力，先把这些人记为外门弟子，以后再慢慢考核，提拔有用之才。 其实，以他现在的名气和流量，完全可以在网上一呼百应，只要设立一个招生处，相信来拜师的人便会络绎不绝。 但是，这个世界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尊师重道之心，师徒之间无规无矩。而且大众普遍接受的公司上班制度，相比起前世的宗门家派来说，太过松散，毫无凝聚力。 他可不喜欢这样……如果养出一帮学了本事就跳槽的白眼狼，到时还要费时费力清理门户。 这好吗？这不好！ 所以，他找过岳霸，聊了一下这个问题。 岳霸听完之后，潇洒一笑，心想这好办，制造影响力啊（洗脑），影响（洗）他们不就完了，这我擅长！ 他先给牛保国讲解了几句很有深度的话： “……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 “……群体追求和相信的，从来不是真相和理性，而是盲从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 “……掌握了影响群众想象力的艺术，也就掌握了统治他们的艺术……” 这都是从经典大众心理学着作《乌合之众》里搬出来的，把牛保国唬的连连点头，虽然一知半解，但不明觉厉。 接着，岳霸举例说，这年头也有一些团体和组织是“门规森严”、与众不同的。 比如某些少数民族，宗教寺庙，武行戏班，摸金倒斗（他瞎编的）等特殊行业…… 就连相声界“嘚云社”的师徒传承，也相对很严格，里面的弟子论资排辈，名字是要记入家谱的。 那怎么形成这种群体呢？ 简练的说，就是要对群体施加“特殊影响力”，用特殊的文化、规矩、制度笼罩他们，让他们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而华夏文化源远流长，神秘莫测，就极具“特殊影响力。” 岳霸教人做生意时，总喜欢扯上“道家理论”、“宇宙能量”，实际上就是因为这些理论具有很强的“特殊影响力”，相当于文化圈的核武器，只要用得好，就是王炸。 而“太极拳”，也是一颗文化核弹！ 所以，岳霸建议牛保国好好利用这个超级ip。 不管在擂台上用的是什么功夫，收徒弟、搞宣传的时候，一定要用太极拳来包装。而且，还要与普通太极拳有所区别，可以自称是最古老、最正宗的流派，越神秘越好。 这样一来，弟子拜师入门，必须遵守几百年传承下来的“老规矩”，必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合理吗？ 牛保国觉得岳霸说的有道理，加上那天看了肥肠的八卦掌之后，对太极拳的印象也有所改观，便准备研究一下，看这太极拳到底能不能演化出一些有用的招式，用来教徒。 只是，拼夕夕的快递速度太慢了，拳谱至今还没有收到。 他对岳霸说：“我叫人在拼夕夕买了本太极拳谱，下午应该能到，等我看看这拳法合不合适教给徒弟练，再作决定不迟。” 周围人听了这话，都面露异色。 陈小可吐槽道：“你太坏，自己练真太极，教别人练拼夕夕的太极，不讲武德，哈哈哈哈~” 第254章 宣传片 牛保国瞪了陈小可一眼，也懒得和身边这群武盲解释。 岳霸又说：“宣传视频的脚本我修改好了，你看一眼？可以的话，就找人剪辑制作了。” 牛保国道：“拿来~” “什么视频呀？” 陈小可表示想看，岳霸没有忽视她，叫人拿来好几份脚本，给每个女人都发了。 这视频是要在发布会开场时播放的，内容相当于牛保国的个人宣传片。脚本写的比较详细，可以说是简约版的分镜头脚本： （音乐：震撼磅礴的音乐，有史诗感，加上历史车轮碾压的音效。） 画面一：磅礴大气的锦绣河山、古代战场，刀光剑影等。（找素材） 旁白一：“当我们铺开历史的长卷……春秋战国的百家争武，秦扫六合的尚武强国，唐宋盛世的璀璨武林，无一不彰显着，华夏武术的鼎盛与辉煌。”（浑厚深沉男声） 黑场淡出，淡入。 画面二：近代历史影像——倭寇侵略，烧杀抢夺，瘦弱的男人，哭喊的孩子等（找素材） 旁白二：“然而，武道逐渐没落，泱泱大国随之走向衰弱。家园的丧失，尊严的践踏，屈辱历史犹如烙印般铭刻在华夏儿女的心头。”（浑厚深沉男声） 画面三：满目疮痍的华夏大地。（找素材） 旁白三：“这好吗？这不好！”（牛爷经典原声） （音乐转变：神秘古老的鼓点，带有鼓舞人心的力量感，节奏越来越快。） 画面四：牛爷站在山巅的伟人身影，深邃的目光，看向大好河山。（用牛爷的素材抠像合成） 旁白四：“有一位华夏宗师，勇敢肩负起振兴华夏武术的责任与使命。”（浑厚深沉男声） 画面五：牛爷打败瑛国拳王。（牛爷经典素材） 旁白五：“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向世界传播华夏功夫。” 画面五：牛爷登上擂台，蔑视拳王刘磊，观众激动呐喊。（牛爷经典素材） 旁白五：“练传统功夫，要想能够用于实战，必须练好三个劲儿！”（牛爷经典原声） 画面六：牛爷连续出拳命中刘磊，观众激动鼓掌。（牛爷经典素材） 旁白六：出拳如闪电，闪电不及合目，打人如迅雷，迅雷不及掩耳，就是快！”（牛爷经典原声） 画面七：牛爷连续躲闪刘磊二十几拳，观众目瞪口呆。 旁白七：“三围立体浑圆劲！” 画面八：牛爷俯身后跳起来，旋身飞踢爆头ko刘磊 旁白八：“下合，沉身，丹田发力，打出~松果弹抖闪电鞭！” 画面九：无数记者簇拥牛爷，闪光灯不断。牛爷：“我的武功早已臻至化境，各门各派的招式烂熟于心，早已搬开揉碎又融会贯通。” ……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牛保国的高燃混剪，配合他牛逼烘烘的原声语录，还加了前段时间给大品牌拍广告时的花絮，以及一些头条新闻的评价，以彰显巨大的社会影响力。 总之，怎么装逼怎么来。 到了结尾，再次点题民族使命感。 几个女人看完之后，脑中很有画面感和声音，尤其是牛保国的那些原声，甚至可以模拟出口音和语调。 “这片子……风格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翟霜茹率先提出质疑。 其实她想问，是不是装逼过头了，特别是开头那一段文案，牛保国肩上挑的担子也太重了？ 岳霸极力控制目光不落在她的胸口，解释道：“这个片子要在开场的时候播放，就是要充分调动起气氛，让观众热血澎湃。” 心中暗想：“你不懂，你有我专业吗，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如何让观众鼓掌！” 陈小可说：“我感觉有点low，很像那种土味宣传片。要不我让公司的人帮你改一下，我招了个特别厉害的剪辑师，还有美术。” 岳霸无奈道：“这样也挺好的。”心想：“反正我也不敢拿回扣，干脆让你去做得了。” 莫思思皱眉道：“为什么要用他原来的素材？他普通话都没说标准，不重新录一下吗？” 岳霸：“额……这个，一开始是想重录的，包括画面也想搞一些实拍内容，但是牛爷说太麻烦了，才改成这个版本。” “对，我懒得拍，最近事比较多。”牛保国看向岳霸，说：“你觉得这样搞出来管用吗？” 岳霸略微迟疑后，说道：“我觉得可以。” “那你看着办，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我相信你。”牛保国直接撒手懒得管了。 他阅片量不大，尤其没看过什么宣传片，不太能想象出效果，其实只是随意扫了两眼。 感觉还挺喜欢开头“锦绣河山、古代战场，刀光剑影”的画面，还有历史车轮碾压的声音，看起来也不错。 …… 从楼里出来，牛保国感觉机会难得，提出要带三个好姐妹一起吃饭。 可莫思思却说她要和翟霜茹单独去吃饭，两人已经说好了。 牛保国知道此事必有蹊跷，但转念一想，她们以后总归是要一起生活，自己也不可能总掺和在她们中间。 于是便同意了，多叫了几个人跟着她们，最后叮嘱一句： “家庭要以和为贵，要讲和睦，不要搞窝里斗！” 莫思思听了这话，气得粉面带煞，一言不发地上了自己的保时捷。 翟霜茹有些尴尬，幽怨看了牛保国一眼，也跟着她坐进了副驾驶。 陈小可悄悄对牛保国说：“你信不信，莫思思肯定会欺负翟阿姨的，肯定想叫她和你分手！” 牛保国叹息一声，说道：“甚么翟阿姨？她是你姐姐。” 应陈小可的要求，二人去吃了一顿海鲜大餐，又去看了场电影，而后才回到酒店。 一进门，陈小可就看见玄关台上摆了一大堆快递包裹，知道是自己买的东西到了，兴冲冲抱去客厅沙发上。 “玲玲，快过来，姨奶奶给你买了玩具。”她向屋里喊道。 很快，玲玲高兴地抱着猫跑出房间，和陈小可一起拆快递。自从认了这个姨奶奶之后，她已经实现了玩具自由，而且还拥有让小伙伴们艳羡的皇者荣耀全英雄皮肤。 牛晓也无奈的走了出来，提醒玲玲休息半个小时后，要继续把练习题写完。她现在不讨厌陈小可了，有时陈小可主动叫她去楼下逛街、做美容，她也会去。 牛保国见她们其乐融融，心里感到很温暖。坐在沙发上悠然喝了口茶，突然想起什么，说道： “小蹄子，你找一下，看有没有拼夕夕的快递？” 第255章 太极与核弹 拼夕夕的快递是那么与众不同，在一堆高端物料的包裹中异常刺眼，陈小可马上就找到了它。 惨白色塑料袋用料轻薄，廉价感满满。信息贴上满是污渍，看起来像被鞋踩过，上面写着：“三大内家拳秘籍套装+赠品。” “好low，你买这个干嘛呀？” 陈小可嫌弃地帮牛保国拆开，倒出了里面的薄薄几本书，她都怀疑书封是用打印机打的。 “这里都破了，快给它打差评……洞玄子？” 陈小可翻开了一本封面有破损的小册子，瞬间被里面的插图吸引了。 “哈哈哈，这是啥书啊……夫天生万物，唯人最贵。人之所上，莫过房欲，法天象地，规阴矩阳？” 牛保国没搭理她，也无所谓书的卖相好不好，抓起《太极拳经》翻看起来。 起名叫拳经，其实是本大杂烩，厂家就是把网络上搜到的资料都印上去了。 为了营造逼格，开篇印了一张阴阳鱼式太极图——最常见的那种——下面配有一段装逼文字。 其实这段话与“太极拳”毫无瓜葛，是出自古代理学家周敦颐的《太极图说》，然而却没有标明出处。 “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 牛保国琢磨着这句话，看着这幅记忆中很熟悉、却从没细思过的太极图，眼睛一亮。 这不就是我一直想说出来的话吗？ 完全可以作为“阴阳双生铁蟒”的总纲。 牛夔创出双生铁蟒这门绝技，目的是为了杀人，而不是为了流传于世，刚开始并没有想着用文字写出来。 但是，当他要教武学天赋较高的次子修炼此技时，就发现难以组织语言进行传授。 特别是这功夫的总纲，也就是中心思想，由于文学素养不够，根本无法准确表达。 这是个大问题，不利于子孙世代相传。 试想，如果连他自己都讲不清，那后辈口口相传，必定以讹传讹，最后渐渐失传。 牛夔找过瑾玉帮忙，但瑾玉武道修为有限，还是体会不到他的真意，始终没能写出清晰准确的语言。 而现在，牛保国认为眼前这段话，再配上这幅图案，简直完美。 “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 在他的武道中~ 静，永远不是僵硬的静止，而是弓弦拉满的状态，肌肉、筋骨、气血获得最大势能的状态。 静极复动，便是爆发气力出招的时刻。 动极而静，则是在每招的末尾，同时蓄满下一招的势能。 如此一动一静，互为其根，使得气劲圆转，连绵不绝，立于不败之地！ “阴阳双生铁蟒”一名，就是因为施展此技时，身体躯干四肢像是两条互相缠绕的蟒，气劲始终一阴一阳，交替运行，连绵不绝。 与太极真意完全契合。 而且，阴阳双生，不止于招式，还藏于血气脏腑，筋骨肌肉等诸多方面。 骨，坚而不韧，属阳；肌肉筋膜，韧而不坚，属阴。 牛夔通过登楼秘法与上乘锻体外功相结合，提升骨之韧劲，肌肉筋膜之坚硬，才能打出如铁蟒抽击一般，无拘无束的攻击。 此时，直、勾、摆，扫、蹬、踹，劈、戳、顶，拿、拧、抓……万般技法皆是虚妄，诸法空相，融为一体。 这不正是，“无极而太极”。 “这段话极好啊。我怎么就说不出来呢？ “真没想到，去拼夕夕上面花99竟能买到如此真言！ “还有这图案，也很玄妙，精微大意……是谁最先画出来的？这婢养的真是个天才！” 牛保国盯着第一页看了很久，越看越喜欢“太极”这个词汇，感觉比“双生铁蟒”更有逼格。 不由产生了一种据为己有的念头。 心想，岳霸不是说要宣称自己的太极是正宗吗？那我干脆就说太极拳是我牛家先祖所创，其他所有人练的都是假太极，只有我牛家太极才是真太极！ 反正拳头才是硬道理，到时候谁不服，我就用太极拳打得他身败名裂。 这太极拳现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历史源远流长，如果成了我牛家的东西，那咱们家族不就声名显赫了吗？ 妙啊~ 哈哈哈哈哈哈…… 牛保国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笑出了声，表情十分邪魅。 陈小可和牛晓在旁边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看得这么兴奋，难不成那本写着“太极拳”的书里另有什么刺激的内容？ 牛保国继续往后翻页，把后面印刷的“道家太极十三式”、“成氏太极七十四式”、“敛神聚气论 张三丰着述”“太极拳的起源争论”等，拳谱和资料都看了一遍。 太极拳的起源，一直是个争论不休的话题。 目前主要是“武当道教”与“成家沟”之争。也就是，它到底是武当道教的张三丰所创，还是成家沟的成王庭所创？ 拼夕夕这本书上两个的拳谱，就是这两个派系中比较古老的版本。 牛保国乃武道大宗师，精通各派武学，只看一遍，心里便有了答案。 （ps：以下纯属牛保国个人观点，与本作者无关。如有不服，可以找他探讨切磋。） 他认为，道家太极拳显然是先创出来的，而成氏太极是在道家基础上进行大改所创。 但无论哪一个，都没有达到本书第一页太极真意的高度。 正好他最近查资料初步研究了一下如何制造核弹。 以此举例的话。 太极图就相当于质能公式——e\\u003dc2。此公式提供了制造核弹的可能和理论依据，非常的简洁、玄妙。 然而，知道公式并不代表就能造出核弹。 道家太极拳参悟了这些理论，但没有造出核弹，可能造出了一个核电装置之类的东西。拳法功能偏向于丹道内功和养生，能练出内劲，但几乎不能直接用于实战。 成氏太极拳追求体用结合，方向是奔着造核弹去的，但还是没成功，不能引发链式反应，形成核爆。威力只能相当于用来引爆“铀235”的高速炸药。 至于后来不断冒出来的其他太极流派，也是一样威力不足，其中绝大多数完全偏离核心——神不似，形也不似。 像老牛练出来的太极，实战威力可能只相当于过年玩的摔炮。 他们都搞不出核弹，但牛保国自信可以。 事实上，他在巅峰时期施展的双生铁蟒，威力完全可以称得上武道中的核爆级别了。 而太极理论进一步给他指点出了方向，让他有希望可以到达圆满境界。 这让他心潮澎湃。 书中两版拳法，虽然漏洞很多，但能从不同的角度感受太极之道，说不定可以得到新的启发。 牛保国兴致勃勃地拿书走进卧室，关门练了起来。 第256章 老牛的武学理论 牛保国连饭都没出来吃，到晚上八九点，已将太极拳谱上的练法完全拆解吸收，融入自身修为，创出了自己的“太极”功法。 除招式技法以外，他觉得太极的运气法门也实属上乘，感觉对修炼登楼秘法时突破关隘有所助益。 另外，他顺便创了一套传授徒弟的初级拳路，主要作用是去僵催柔，整合神形意气，提升体质。 至于实战，还得另教拳脚功夫，因为普通武夫用太极的招式打人，根本不可能打出威力。 如老牛的成名绝技“闪电九连鞭”，里面最后的两鞭——双手向两旁挥动击打的招式——其实是由太极拳里的“裹鞭炮”所演化。 但老牛用这一招打出来的劲，威力不足以伤鸡，如果再加点力，还可能把自己胳膊甩伤、甩脱臼，住进医院。 牛保国方才练了一些身体熟悉的太极招式，引得老牛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 出于好奇，牛保国尝试理解了一下老牛的武学理论，发现他居然有点东西。 其实，他是懂实战的。知道太极拳用于打人的时候，不能像普遍认为的那样，搞什么以柔克刚，以慢打快……还得追求快如闪电！ 他以“三维立体混圆劲”为基础创出来的闪电鞭，其实已经达到了招式上无拘无束的境界。 “……这个鞭的劲，你看，前后，左右，上下，六面方向的力，相争相合，阴不离阳，阳不离阴。你看，是不是？都是三维的嗷……” 他构想的闪电鞭，发力隐蔽，迅雷不及掩耳，攻击角度千变万化，理论上确实很强。 他也知道要打出闪电鞭必须修炼内功，必须做到松活弹抖，将全身气力整合在一起爆发出来。 他啥都知道……就是一点都没练成。 牛保国不由暗叹： “这老牛的武功虽然差劲，但理论还挺有高度，嘴巴真会说，讲解时用词挺贴切，让人一听就懂。” 客厅沙发上，陈小可饭后无聊，又拿起了那本赠品小册子，翻看里面记载的三十六路散手。 可能是因为修为不够，她好似走火入魔一般，气息渐渐变得粗重。 看完一遍后，她带着请教的想法，推门走进了卧室。 “老爷，你练完没？饭都不吃，不饿吗？” 牛保国身强体健，气血充盈，一顿不吃压根没感觉，此时心潮澎湃，对着陈小可便使出一招“野马分鬃”。 不同于公园老大爷练的那种，牛保国步子放大到三尺宽，双手擦地如风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体重不足百斤的娇躯抄离地面。 “呀~”陈小可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牛保国云手变化，全身整合出一股强大的柔劲，像拉面团似的，把陈小可抛举，翻腾，旋转几次，最后平摊着扔到了床上。 陈小可感觉十分好玩，喜笑颜开，想了想，将手里拿的小册子扔给牛保国，说道：“这一本你要练吗？” 牛保国翻开看了看，歪嘴笑道：“小浪蹄子，看你今天这么乖，老爷就好好陪你练练。” 一个半小时后。 牛保国已经完整练了两遍散手，正当练到第三遍的第十八式“野马跃”时，手机响个不停。 他看了眼屏幕，见是莫思思打来的视频，便暂时收功，接了起来。 “你在干吗？” 莫思思目露疑惑，脸色不太好看，想来下午和翟霜茹聊的不愉快。 “练一门散手功夫，有空我教教你。”牛保国邪魅笑着。 “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莫思思面无表情道。 “今晚……我就不去你那里了，懒得走了。” 莫思思沉默下来，不知怎么的，眼眶一红，泛出泪花。 牛保国很迷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是哭，过了一阵，便挂断了视频。 发生了甚么事？难不成她斗嘴斗不过茹儿，气得伤心了？ 牛保国再也无心恋战，告辞陈小可后，出门去也。 陈小可反正已经尽兴了，疲乏地钻进被窝，像猫一样慵懒休息。 宝马4上的追踪器已经拆掉了，牛保国开着它转过几条街道，很快便停在莫思思的公寓楼下。 上楼时，他心想：“还是要尽快把大楼的住处先修好，搬过去以后，在她们之间来往就方便多了，最多不过上下楼的距离……” 莫思思早已把公寓的钥匙给了他一份。 他直接打开门走进去，在沙发上找到黯然神伤的美妇人，帮她擦了擦泪痕，柔声问道：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莫思思见自己的眼泪还是管用的，心里好受了一些，拿起身边的保时捷钥匙扔给牛保国，说道： “把这车还给她，她送你的车，别给我开！” 她也是今天在翟霜茹上车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心里非常不舒服，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牛保国对她的思想觉悟很不满意，但看她情绪低落，不忍心再数落她，便说： “都是一家人，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吗？你要实在不喜欢，我明天再给你买一辆更好的，行了？” 莫思思不答这话，说道：“我现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她下午找翟霜茹摊牌，想让翟霜茹离开牛保国。 这不同人之间的关系框架是不一样的，莫思思和翟霜茹的交流，不像和陈小可一样激烈，属于暗流涌动但表面还算平静的那种。 当时，翟霜茹内心是有负罪感的，最终给了一个纠结的回答——她不会主动缠着牛保国，但也不会拒绝他。 “那就是想当小三？”莫思思辞色犀利，让翟霜茹哑然无言。 莫思思觉得，如果翟霜茹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个小三，那也罢了……就怕她想上位！ 想当初，自己刚怀上孩子时，也根本没想过要和牛保国在一起。但现在完全变了，她只想霸占牛保国的身体和全部的爱。 她认为翟霜茹也会一样。 翟霜茹那么有钱，能对牛保国的事业起到巨大帮助，而且容貌气质不输于她，凶器更是比她大很多……唯一的年龄劣势，在牛保国的七十高龄之下，也感觉不值一提。 这样胡思乱想，莫思思便没了安全感。 牛保国皱起眉头，问：“怎么会没有安全感呢？难道霜茹威胁你了，不可能啊，她不是这种人。” 莫思思知道他是真直男，并不是在装傻充愣，气愤道：“我是在说你！我问你，如果那个富婆哪天让你和我离婚，你会答应吗？” “不会。你放心，我还以为多大事呢。” 见他说得斩钉截铁，莫思思心中稍安，又冷哼一声说：“那你到底还想找几个女人？” 牛保国认真一想，说道：“这要视情况而定，估么着……先找十七八个。” 第257章 混沌旗招展 莫思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瞋目切齿道：“老色鬼，你也不怕把自己身体搞垮！” 她又想哭了，但欲哭无泪。 牛保国有些不满道：“怎么说话的？难道在你眼里，我竟是好色之徒？” 莫思思愣了，心想这还用问吗，难道你不清楚自己的定位？真的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她讥讽道：“你不色，找这么多女的干什么，扶贫？助人为乐？” “当然是传宗接代。” “呵……你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莫思思摸了摸隆起的腹部，“这里还有一个，你还嫌不够？” “远远不够~” “你要这么多孩子干什么？” 见她问这么愚蠢的问题，牛保国不由皱了皱眉，说道： “传宗接代~ “指数函数的增长曲线见过吗？底数越大，增长才越快。 “如果我只生两个儿子，他们以后也学我，只生两个，那之后的第三代只有四个人，第四代也只有八个，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兴旺我牛家？ “但如果我以身作则，生育20个。那么，第三代就是20的二次方等于400，第四代为20的三次方等于8000，到了第n代，就是20(n-1)。 “明白了吗？” 莫思思都听傻了……数学鬼才？你搁这计算细菌的繁殖力呢？ 她说：“照你这么算，不出十代，蓝星都不够你牛家人住了，得去开拓其他星球！” “幼稚~ “你夫君我，可是百年……不，千年难出的武学奇才。你以为后辈都能像我一样厉害？ “当然不行， “大部分子孙可能连我万分之一的能耐都达不到，其中免不得还要出很多败家子， 窝囊废，甚至有想出家当和尚的逆子逆孙也很有可能。 “所以，增长曲线必定不会那么顺利。 “我要做的，就是尽力奠定基础，言传身教，成为子孙后代的榜样！” 牛保国说得大义凛然，甚至有点“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自我奉献精神。 莫思思差点感动了，瞪了他许久，说道：“鬼才信你！那你和翟霜茹她们都断了联系，我帮你生，行不行？”她故意这么说，想揭穿牛保国的谎言。 牛保国轻抚她的秀发，坚定说道： “绝对不行！你又不是生育的工具，不论男女，生两个就行了，再多便会损伤生命之本，我万万于心不忍。” 这关爱之情溢于言表，莫思思竟无言以对，心想，那我还得谢谢你？ 牛保国温柔将手掌贴在她腹部，感受里面的生命之力，说道：“思思，我定会记住你为我生儿育女的情分，以后好好疼爱你。”说着，将她搂入怀中。 听他说的情真意切，莫思思这下还真t··d有点感动了，顺势将头枕在牛保国胸膛上，闭眼感受着稳健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心中的怨气似乎减轻不少，叹道：“遇上这么个怪人，只能算自己倒霉了吗……” 突然，一股chanel“邂逅”的香水味飘入鼻间，其中好像还夹杂着风干后的淡淡口水味，越靠近牛保国脖子处，味道越明显。 莫思思立刻坐了起来，恶心又愤怒地打了他一巴掌，说道：“快去洗个澡！” …… 接下来的几天，牛保国去发大财传媒和思安法律咨询逛了逛，签署了很多合同章程，将两家公司归拢进牛氏集团之下。 别看这两家公司都是才创立几个月，发展可谓非常迅速，现在已经有稳定现金流进账了。 莫思思不是善茬，有了司法系统那边的大靠山存在，当然不会像普通人从零开始艰苦创业。 她不但靠关系接来不少有钱人的刑事辩护，而且利用司法系统的打压，从老东家恒德律所那边撬来了几个长期合作的企业项目。 思安现在已经初具规模，除了负责刑事犯罪与民商事业务的团队，还聘请了不少熟知公司商事业务、资本市场业务的精英人才。 楼下的发大财传媒员工更多，光是坐班的人员就已经超过80个了。 陈小可掌控着牛保国超5000万粉丝的逗影号，每天想找她谈合作的老板络绎不绝。在牛保国去象国的期间，她也没闲着，空手套白狼，要来了很多视频制作的业务。 王寒动的拍摄水平其实挺高，另外在影视圈还认识一些活好的朋友，像编导、灯光、美术、后期等方面都有。 陈小可这老板没别的优点，就是舍得给钱，还不要求加班，一下子就把人全挖过来了。 客户一看视频做的不错，回头又会再给其他项目。 所以，现在即使不拍牛保国的广告，他们也能很好的发展下去。 只不过，他们累死累活拍一个月的视频，可能还不如牛保国在镜头前露脸说几句话赚的钱多。 陈小可这几天就使尽浑身解数，哄着牛老爷接拍了不少广告，可谓日进斗金。 …… 阴历，七月八日，乃黄道吉日。 宜嫁娶，开光，冠笄，挂匾，进人口。 牛保国选择在这一天召开发布会，宣扬混沌太极门再次招收弟子。 “……以前收的徒弟都没传真功夫，这一次，为将华夏功夫发扬光大，牛大师决定传授能够实战的真太极！” 岳霸的这一说辞，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很快众所周知。 陈小可在床上取得了转播现场的授权，找到好几个平台合作，将进行全网现场直播！ 此时，在金汇大厦二楼会场的之中，无数媒体记者、粉丝观众、搏击武术爱好者，以及其他闲人聚集于此，场面盛大。 那真是……闪光灯齐鸣，议论声喧天，“混沌旗”招展，人山又人海！ 突然，场中灯光一暗，引得众人收声，接着无数聚光灯扫动，将所有目光引向了舞台的巨大荧幕。 三维立体音频扩声系统中，响起一阵历史车轮碾压的声音，磅礴震撼的史诗音乐响起，一个浑厚男声旁白念道： “当我们铺开历史的长卷……春秋战国的百家争武，秦扫六合的尚武强国，唐宋盛世的璀璨武林，无一不彰显着，华夏武术的鼎盛与辉煌。” 荧幕上画面流转，为观众们展示了华夏武术的渊源流长。 接着，风云变色，列强入侵，家园被毁，华夏大地满目疮痍。 观众们只有少数有所触动，感慨这段屈辱的历史；大多数心里嘀咕着：这啥呀？给我们看历史纪录片？ 突然，牛保国熟悉的口音响起——“这好吗？这不好！”——一下子让所有人精神一振。 音乐变得激动人心，牛保国的伟人身影出现在山峰之巅，用一双大小眼凝望着壮丽山河。 “有一位华夏宗师，勇敢肩负起振兴华夏武术的责任与使命。” 观众们全都恍然大悟，原来是牛保国装逼的片子啊。 接下来，牛保国果然开始装逼。 先是打翻瑛国拳王，欧洲大力士，然后暴打刘磊，而后接受媒体与品牌的追捧…… 高超的剪辑技术，加上牛保国独特口音讲出的经典语录，形成一种又土又潮的风格。 但不得不说，还真t燃起来了~ 现场所有人看得目不转睛，哭笑不得，直到最后结束时，还有点意犹未尽。 不少人当场决定，回家要去d站上再看几遍。这些熟悉d站的人都知道，此视频必上首页！ 明亮的灯光再次照亮整个会场，岳霸穿着白衣宗师服，登上舞台中央，笑容充满能量。 虽然现在的场面比以前演讲时大了百倍不止，但他丝毫不虚。 开玩笑，以前演讲假的成功学都能底气十足，现在讲牛保国的真功夫，更加不再话下！ 第258章 牛独震造拳 “这不是岳霸吗？” “谁啊?” “啧，这都不知道？成功学大师，专门忽悠人的，他怎么出来了？” “这家伙不讲成功学，改行做主持人了？” …… 台下一片哗然，岳霸的出现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朋友们好，你们没有认错，我就是岳霸。在半年前，我有幸成为混沌太极门的弟子，跟师父学了半年太极功夫，悟了半年的武道，今天想和大家分享一下。” 这……是要帮牛保国搞演讲？观众们心情复杂，有很多质疑，但有更多期待。 真是没想到，昔日网络忽悠大师中的卧龙凤雏，竟然有机会出现在同一舞台！ 莫非这岳霸是看见牛大师成功洗白，所以拜师想学习经验？ 带着无数疑问，媒体和观众们都聚精会神起来。 岳霸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持麦克风，操着一口浓厚的安阳口音，说道： “来跟大家分享一点简单的武道，好还是不好？” 台下安插的托：“好！” 岳霸：“有没有兴趣？” 托：“有！” “我看今天现场也来了很多习武之人，有练华夏传统武术的，也有练外国搏击技术的。 “很多人说，霸哥，我也练了很多年，拜了很多师父教练，但根本不能一个打十个，一个打十个很难。 “很多人这辈子练武，练再多没用。练武是为了实战，练武不实战，只能增加死肌肉而已！ “听懂掌声~” 一阵音乐响起，台下的托鼓起掌来，其中有一个岳霸以前御用的鼓掌哥，手法特别魔性，引得旁人侧目。 不得不说，岳霸这番话听起来还是很有道理的，不少对假传统功夫深恶痛绝的普通观众也鼓起了掌，算是给他助兴了。 但，有很多武术搏击圈的专业人士可就不爽了，感觉岳霸在贬低自己，有一些肌肉大块的健身人士更是恼火，嘴上开始骂骂咧咧。 岳霸继续说：“想练出一打十的功夫，有两个前提，大家想不想知道？” 托：“想！” “这两个前提，第一个就是天赋，生下来有没有练武的天赋，根骨佳不佳，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有没有遇到名师指点。这是两个根本条件。 “所以，我们华夏真正的武学都是亲传，师门内当面口传心授，传承下来的。 “你看太极拳有那么多流派，什么赵钱孙李，什么72路、36路、48路，其实都不行，不能实战。因为真正的武学都是门派内传承下来的，我们必须要认准什么是真的，什么是正宗。 “听懂掌声~” 一阵音乐响起，托们鼓掌叫好。 岳霸叫人打开屏幕上的ppt： “太极拳，创立于北魏太和十八年，也就是公元494年。由牛家先祖——牛独震祖师爷，在一面悬崖绝壁前，看见壁上天然形成的太极图，有感而发，历经三天三夜，一气呵成创造出来……” 岳霸按照牛保国的授意，开始普及牛家太极拳的概念，用丰富的武道理论和历史依据，论证出太极拳是由牛家先祖所创。 而后世的张三丰等人，只是根据牛门外泄出来的不全功法，乱练瞎练，练出了一点皮毛。 换而言之，现在所有人练得都是假太极，只有牛家的混沌太极才是正宗！ 此番大言不惭，引得台下议论沸腾。 在绝大多数人的印象中，太极拳的祖师爷都是张三丰，还有不少懂行的人也知道成王庭造拳一说。 现在你说这两人练得都是假太极，又冒出来一位北魏时期的牛独震，他才是创出太极拳的人……这就有点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了。 台下有一位头发半白但丝毫不见秃的老者，穿着唐风真丝衬衫，六十岁左右，精神矍铄。 他越听越怒，最后忍不住骂道： “简直是一派胡言！太极拳明明起源于成家沟，要说里面有道门的影子，还勉强说过得去……但怎么可能是牛家人的东西？这个牛保国，简直是欺世盗名啊！” 一群男女后辈簇拥在他周围，纷纷点头附和，指责牛保国不讲武德，肯定是打赢刘磊之后彻底飘了。 此时，很多人向台上发出了质疑，问岳霸的说法有什么证据？ 岳霸微微一笑，说道： “功夫，是杀人技。 “能经历千年历史的考验，流传下来的功夫，必定是能打的。 “我师父牛保国已经在擂台上证明过这一点了。所谓的重量级拳王，在带着护具、讲规则的情况下，都不是对手。 “如果完全放开手脚打，可能一招都挨不过。” 台下又一阵骚动，还真有不少人都支持起了牛保国，毕竟很多华夏人已经厌倦了花拳绣腿，故弄玄虚的传统武术。 “对，我支持牛大师，太极肯定是能打的。” “公园老大爷那种太极明显是假的，骗人的。” “太极拳也不可能是牛保国家创的啊，这不是扯淡吗？” “对啊，根本没有历史依据，明朝之前哪有太极拳？” “牛保国已经飘了……” 台下骚乱起来，这时出现了趁乱挑衅的喊声。 “我要跟牛保国打！叫他出来！我怀疑是上次的比赛有水分，有本事现在跟我比试一下，就无规则，敢吗？” “对啊，叫牛保国出来，用太极拳和我们打一下！” 即使刘磊现在还昏迷不醒，也总有少数人怀疑那场比赛有猫腻，或者运气与巧合。 不过现在喊话的几个人，都是逗影上的搏击健身类网红。 他们并没有赢的把握，但退一万步讲，就算被牛保国秒杀了，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坏处，只会露脸出名，以后直播pk时流量更大。 万一赢了呢？那就是一步登天，流量直接爆炸。 看热闹不嫌事大，现场所有人一下子兴奋起来，开始起哄，喊着让牛保国出来较量。 此时，逗影、兔牙、d站等几个大平台的官方直播间里，在线观看人数已经爆炸，比转播nba总决赛时要多出十几倍不止。 这还是在工作日的白天。 听说发布会现场气氛这么嗨，很多在上班的人都开始划水，拿出手机偷偷看。 舞台幕后，一间候场室中，牛保国和几个女人正透过转播屏的画面，看着外面的情况。 莫思思见现场闹得不可开交，皱眉道：“这个岳霸名声本来就不好，还说这么过头的话，现在怎么办？” 陈小可不以为然，鼓动牛保国道：“这又什么好怕的，你出去打他们不就行了，又不是打不过。” 翟霜茹说：“还是不要去搭理他们，他们明显是想趁热度，要真一个个去打，以后没完没了了。我让人控一下场。” 这次发布会的现场规模不小，翟霜茹从自家安保公司调了很多人过来，大部分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退伍军人。 “不用”，牛保国叫住了翟霜茹，自己也没有要从沙发上起身的意思，淡淡说道：“岳霸自会处理的，看着就行了。” 外面的岳霸，脸上依然挂着蕴藏能量的笑容。 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质疑之声没听过，即便是想动手揍他的人，也没少撞见。 此刻的局面，他早已料到了。不慌不忙，抬手压了压声音，说道： “各位稍安勿躁，我们混沌太极门以实战为本，从来不畏战，就怕别人不敢和我们打。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我就叫人出来演示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太极功夫。” 说完，看向舞台边喊道： “来，随便上来一位师弟，不要身材太高大的。” 话音一落，只见有个矮小的身影走了上来，目测一米五几，也穿着白色太极服。 观众们大都认识他，正是天天在网上帮牛保国叫骂太森的李留芳，网名——黔州李大龙。 李留芳快步来到岳霸身边，接过麦克风拍打两下，然后，浓眉一挑，瞪眼扫视全场人，厉声说道： “一个二个都飘了，乱插队！你当我师父是机器人啊！？ “有本事上来和我打，看我一个大铁拳k·o你！ “啊哒哒哒哒哒哒~” 第259章 大铁拳已经练好 “上去揍他~” “他皮痒了，快上去削他！” “上”，“上”，“上”，“上”，“上”，“上”…… 网友们想看李留芳挨揍可不是一天两天了，难得这次他没拿“只打二龙”作借口，也没搬出牛保国当挡箭牌，机会不容错过啊！ 所有人开始起哄，让刚才叫嚣着要打牛保国的人先上去干掉李留芳。 可那几人却迟疑了。 打牛保国输了也不丢人，但打这个小矮子万一输了……丢不起这个人啊。 见周围的人鼓动自己上台，那几人都动口不动脚： “切，打他有什么意思，到时候说我欺负他。” “跟这个小丑打，丢份！” “我要打牛保国！叫牛保国出来，是不是不敢啊？” 不少人向他们投去鄙夷的目光，心想你们t和李留芳也没区别啊，你干脆也学着他，天天喊“我只和牛保国，我就和牛保国”算了。 当众人感到失望时，台上的李留芳又开口了，军训似的看着台下，声色俱厉道： “那个什么疯少虾，魔托，法凌哭，大骨肋龙，还有什么琼州贾丹，什么新一代李大龙……一个二个的飘了！ “天天在网上发作品艾特我，想要跟我过招。 “我揍你应该，不揍你，悲哀！ “今天让你们插一次队，全部都上来，我要打十个！” 巧了，被点名的这些人十有八九都在现场。 这次很多搏击健身圈的视频达人都接到了主办方发出的邀请，说是广邀圈内媒体和达人一起来捧场，还可以报销来回的飞机和高铁票。 此时，他们无一例外，都各自在台下开着直播赚钱呢。 李留芳这一点名，顿时让直播间的公屏上飘满怂恿他们上台的话，有好些铁粉大哥还刷了礼物，支持他们上去揍李留芳。 这下坏了，不上都不行了。 因为他们的确都发过不少作品李留芳，说要和他打，教他做人。如果现在被当面怼脸都不上，那以后可以直接退网了。 现场又爆发一阵惊涛骇浪般的起哄声。 这些人在台下再也待不住了。 “靠！看我今天怎么锤爆他。” “我来！” “让我上去！” …… 接二连三，共有六人从坐席中挤出来，气势汹汹窜上了台。 台下掌声雷动，心想这节目效果简直炸裂啊，没白来！ 两个身材高挑的女模特又送上去三支麦克风，交给几个网红。 疯少虾和旁边几个人说笑两句，缓解了一下紧张感，然后一鼓作气走到李留芳面前，说道：“来啊，小矮子。我先跟你打，什么规则？” “功夫，是杀人技，没有规则！”李留芳模仿着李大龙抬起下巴说话的样子，还摇了摇手指。 “好……”疯少虾尬笑一声，把话筒放下，抱起了格斗拳架。 李留芳把话筒扔给岳霸，先遵照师命，装模作样打了一手太极，然后丝滑变换到打架专用架势。 台下那个白发老者冷哼一声，说道：“不伦不类！” 与疯少虾双拳齐平鼻尖、两臂夹护双肋的拳架略有区别，李留芳架起的拳头是一高一低的。 疯少虾虽是业余人士，但也练过，现在面对面看见李留芳如此矮小，顿时底气足了很多，率先打出几个左刺拳试探。 李留芳条件反射地抬手挡了挡，被虚晃几下。 疯少虾更有信心了，又一记进步左刺拳，然后想接一记后手摆拳大力抡脸。 可当他刚进步打出刺拳时，李留芳上身后仰，前脚陡然弹起，脚尖斜向上撩，戳在他毫不设防的裆上。 疯少虾浑身一激灵，捂着痛处，身体像虾一样卷缩起来。 李留芳飞快贴了上去，一招炼阳手中的“寸步箭拳”——发力短促，劲如离弦之箭——打在疯少虾脸上，口中发出怪叫：“啊挞~挞！” 疯少虾翻倒在地，看样子是起不来了。 秒杀了？！ 台下一阵骚动。 搏击圈的人们多数都骂李留芳不讲武德，招数下作。 而非搏击圈的人则大多觉得很合理，本来就说了没有规则，你不护裆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大意了，没有闪。 李留芳成功ko了一人，十分兴奋，感觉自己现在仿佛就是李大龙，学着他的招牌动作“擤了一把鼻涕”，看向台上剩下的五人，说道： “呼唔~哇……还有谁？还有谁！” 经过几人短暂的商议和推举，一个身穿皮裤+背心，留着披肩长发，外型邪魅的肌肉壮汉走了出来。 这人站在李留芳面前，无论体积还是重量都大了两倍，但从拳架和身形协调性来看，感觉比疯少虾练的差很多。 李留芳又摆出之前的打架姿势，见体格差距太大，难免有些紧张，眼睛下意识瞄向他的裆部。 肌肉壮汉感觉蛋蛋一紧，立刻也将一只拳头摆到了靠近下盘的位置，护住这一要害。 李留芳突然怪叫一声，前脚作势又要踢出撩阴腿，在对方做出格挡动作时，收脚前踏，上步使出一记类似“顶心肘”的招式，顶向对方胸下横膈膜的位置。 肌肉壮汉大惊，下意识收回双臂，护胸格挡。 挡是挡住了，但牛保国教李留芳的这招……不是肘击，而是撩阴手！ 李留芳顶肘只用了六成力，此时腰胯顺势一扭，带动小臂往下翻甩，拳头变为勾指，撩击在一双丸子上。 肌肉壮汉身躯一颤，痛苦地弯下了腰。 李留芳闪到他侧面，又是一记“寸步箭拳”，打在他太阳穴上。 “啊挞！” 肌肉壮汉踉跄几步，坐倒伏地，捂着上下两个头，不愿起身了。 “你们一起上，我要打十个！”李留芳彻底飘了，直接朝着剩下四人逼去。 那四个也不管什么公平不公平了，只想赶快把这小矮子放倒，这样至少还能保住自己面子，于是合力展开围攻。 当然，这些人其实真正的实战经验是很少的，夹击方式基本是乱来，远没有上世纪的混混打群架配合程度高。 牛保国这几天对李留芳进行了针对性训练，此时他迅捷步伐点满，绕的四人晕头转向。在使用炼阳手“拦江式”进行严密格挡的同时，寻找机会打出“寸步箭拳”和撩阴脚。 李留芳特意问过牛保国，打架时能不能学李大龙怪叫？ 牛保国没好气道：“只要能合住气息，你学狗叫都行。” “嗷……啊挞……唔啊~啊~啊……啊挞！”李留芳边叫边打。 对方两人一不留神，忘了护裆，很快“忸怩”着败下阵来。剩下两个坚持了一会，气力不济，最终也败了。 他们本来是想认输不打了，但李留芳谨遵师命——“下手记得重点，不然肯定有人又说是假的”——硬是追着用大铁拳活活ko了他们。 台下惊呼声不断，都没想到，这个没人看得上的小矮子，真能一个打赢好几个……这是不是说明，牛保国教的功夫的确有两把刷子呢？ 李留芳热血沸腾，丝毫没感觉到身上挂彩的疼痛，抓起麦克风冲到舞台最前面，伸出拳头说道： “那个什么武僧二龙！我的大铁拳，已经练好！敢不敢和我上擂台打一场，你怂了吗？” 台下的摄影师疯狂拍摄，观众们连声叫好，恨不得立刻打电话给二龙，问问他有何感想。 在岳霸的提示下，李留芳又打出一招太极“单鞭”的架势，而后说道： “只有牛家的混沌太极，才是真太极，真正的华夏功夫。其他所有的门派，都是假功夫，不服来战！” “说的对~” “牛逼！” “说的好，不服就打，不要光用嘴巴说！” …… 台下的反应异常热烈，很多人鼓掌叫好。而不少练传统武术的人，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岂有此理！”白发老者再也忍不了了，嚯得一下站起来，大步朝台上走去。 他身边的几个晚辈也立刻跟在了后面。 舞台边上的有两个保安见有人想上去，立刻抬手阻拦。 老者步子不停，力由脚下起，双手往上一扬，打开了两个保安粗壮的手臂，而后重心下沉，顺势使出太极拳中“撇身锤”的变招，一下将两人向左右推飞出去。 他们腰胯受力失衡，连退四五步才勉强站稳。 这时，老者已经走到了台上，步伐轻盈稳健，顺手捡起一支话筒，看着岳霸和李留芳，满含怒意地说： “本事不大，口气不小！什么狗屁混沌太极，在这里欺世盗名！叫你们师父出来，我要好好教训他！” 第260章 敢砸我的场子？ 这老头是谁啊？ 全场静了静，都看着台上。 此时，那些被料理的网红们正被人搀扶下台。 岳霸摆手阻拦了纠集起来的保安，心想一个老头，李留芳应该能够应付。只是小声提醒他下手不要太重，毕竟老年人身体毛病比较多。 李留芳指着老头说道：“乱插队，当我师父是机器人啊？想挑战我师父，先问问我的大铁拳答不答应。” 说完，又摆出了打架姿势。 老者怒极反笑，一松手让话筒往下方落去，左脚前踏划出一道圆弧，正好接住了话筒，带着它轻柔触地，滑到旁边，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而老者也摆好了太极的站架姿势，虽然动作幅度远远没有表演用的太极拳夸张，但在观众眼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高深感。 看老头的架势，是要和李留芳比划比划。台下又响起一阵议论声，不少人说老人肯定是高手。 候场室内。 “这是谁啊？” 翟霜茹对屏幕上的老人完全没有印象，但她认出了跟在老人身后的一对中年夫妻，两人在中州商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莫思思看了眼桌上的对讲机，皱眉对牛保国说：“叫你徒弟注意分寸，老年人骨头都很脆，别打出事了。” 她已经刷新了对李留芳的印象，着实没想到，牛保国这个又矮又楞的徒弟，打起架来这么厉害，实在有点担心他一失手把老头打死。 本来这场活动在审批时就没说过要进行格斗对打，万一出事就麻烦了。 “这老家伙筋骨没那么脆弱~” 牛保国虽然只是通过屏幕观察，但已经看出了老头的不凡，料想以李留芳的三脚猫功夫，恐怕不是对手。 “就是，这个老头一看就练过功夫好。牛老爷也70岁了，他就很硬呀！” 陈小可今天又被莫思思羞辱了，逮着机会就要回怼。 莫思思斜睨了她一眼，有些恼火，但却不知道怎么反驳……牛保国确实很硬。 翟霜茹怪异地看了陈小可一眼，怀疑她在开车，但没有证据。 说话间，屏幕中的两人已经打起来了。 李留芳比较尊老爱幼，没有对老头使阴招，左手虚掩后，一记箭拳打向老头左肩。 老头在台下已经看透了李留芳的攻击方式。 反应与之前那些网红完全不一样，他既不格挡，也不移动脚步躲闪，左肩后撤，挥起云手，顺着李留芳的力道把他拳头拨到了斜后方。 待他拳头落空后，老人手掌“沾”在他小臂内侧，施力阻止他往回收手，抢先一步用掌根推击他的下巴。 李留芳本来还有另一只手护在面前，但几乎是在同时，也被老头用另一只手拨动，猝不及防挪开了一小段距离。 只听“呯”得一声，李留芳脑中震荡，思维空白，身体不住后退。 老者上步追赶，再次整合起全身气劲，一记“搬拦捶”轰在李留芳腹部，打得他倒飞而出，重重摔倒在地，手脚几乎都软了。 眩晕，加上腹中巨震，催生出强烈的呕吐感。 李留芳一下没忍住，把还没完全消化的午饭给吐了出来。 场下一片哗然，有不少人拍手称快。 “打得好！” “再尼玛嚣张？这下遇到高手了！” “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都吐了，哈哈哈哈。”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老人是谁啊？” “肯定是个隐世高手。” 所有人都在好奇老人的身份，现场几乎没有人知道，但几个大直播间里还是有人认了出来，打字发在了公屏上。 陈小可看着手机说道： “有人说这老头是吕式太极第五代嫡传人，叫吕春，是隐世高人。 “他不像牛保国那么爱装逼……哈哈……他们说，这个人不爱出风头，收的徒弟都是大人物，所以没太多人知道。 “还说，他肯定是听见混沌太极门的人胡说八道，觉得牛保国太嚣张了，所以忍无可忍，出手教育他。 “怎么办老爷？要是我，我就忍不了了！” 陈小可撇了撇嘴，感觉这些人打来打去很好玩，一点都不嫌事大。 她都忍不了，牛保国哪里还忍得了，直接站了起来，冷哼一声，说道：“好一个皓首匹夫，敢来砸我的场子！” 台上，老者教训完李留芳，便对着台下朗声斥责牛保国。 “……太极拳，起源于成家沟，连我们吕式太极的创始人吕路长，也是师承成家沟一脉，这点我们始终承认，不像这帮人一样无耻。 “打赢一场比赛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敢说所有华夏武术门派都不如他，口气大得很啊，这叫作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武德败坏，还在这里收徒弟，将来只能教出一群败类。 “我希望大家不要再助长这种歪风邪气了！习武不是为了争夺名利，而是为了强身健体，保护…” 突然，一道嘹亮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老者的讲话。 “笑话！” 这声音并不是通过音响传出的，但全场都能清晰听见，纷纷循声看向舞台左侧。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大家眼前——灰色定制套装，内衬马甲，领带，口袋方巾，搭配的整整齐齐。 锃亮的褐色布洛克牛津皮鞋，一步步踩在台面上，不疾不徐，走出了优雅霸气的感觉。 “牛保国！” “牛保国来了！” “牛大师！” …… 牛保国一出现，立刻引起万众瞩目，很多记者和摄影师疯狂挤到舞台边缘，闪光灯和快门声响个不停。 谁都没注意到，牛保国身后还跟着一个绝色少女。 她穿着一袭粉金色星光薄纱礼服，酥凶半露，稚气未脱的清纯俏脸化上妆后，平添几分妩媚，变得又纯又欲。 要是单独出现，她肯定会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只可惜现在和牛保国站在一起，就像铁甲小宝旁边的美树，迪迦奥特曼旁边的丽娜，根本没人看。 牛保国单手插兜站在怒容满面的老者面前，摆了半天造型，想开口说话，但也不能总像刚才那样大声喊，于是皱眉回头看了眼苏灵蕴。 这些天，苏灵蕴经过牛保国与向欣的合力调教，也涨了不少眼力见，立刻会意，伸手把话筒递给他。 牛保国根本不接，没好气道：“过来给我举着，懂不懂规矩？” 有病！苏灵蕴无奈地轻提裙摆走近他身边，把麦克风举到他面前。忍不住偷看台下，见有如此的观众和媒体，心想如果自己以后开演唱会也有这么多观众就好了。 牛保国开腔道： “你说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那你练那个甚么…驴式太极，年纪轻轻就把头发都练白了，肾气衰竭，阳事不举，岂不是笑话吗？” “你…我…” 老者很想反驳，但想起面前站着的牛保国已经七十岁了，比自己还要大几岁，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 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这一点。 牛保国此刻宛如正当壮年的雄狮猛虎，近距离一比较，精、气、神三个方面都把老者碾压的体无完肤。 第261章 打了羊胎素 “是啊，太极不就是用来养生的吗？牛保国明显年轻多了。” “你听那些假大师胡扯，太极肯定是能实战的，强身健体是内功的效果。” “难道牛保国的太极才是真的？” …… 台下的议论声让吕春有些尴尬。 这时，他身后的一个妇女晚辈实在忍不了了，上前解围说道： “我怎么觉得，牛大师是打了羊胎素、玻尿酸，做了拉皮什么的，所以像很多冻龄明星一样不显老，对？” 啊这…… 台下一阵哄笑，牛保国打羊胎素，打玻尿酸？这也太搞笑了，画风诡异啊。 不过认真一想， 这确实是有可能的。一些明星六十多岁看起来也像四十多，说不定还真是医美的逆天效果。 “甚么羊胎素？”牛保国根本没听明白，因为翟霜茹只和他聊过胸。 那妇女似笑非笑，又装模作样地问： “这是能说的吗，牛大师？我也想了解一下，羊胎素打了以后效果好吗？皮是不是展开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 现场和直播间的观众都笑不活了，心想牛保国真是自带搞笑属性啊，一出场就要把人笑死。 连苏灵蕴都抿着小嘴忍不住发笑。 “放屁！我看是这个八婆自己天天整容！”陈小可此时站在台下，义愤填膺，抬脚便想冲上去帮腔。 旁边的翟霜茹觉得不妥，连忙拉住了她。 见到观众们的反应，翟霜茹心里莫名生出一个想法：“要是牛保国去给医美代言会怎么样？凭他现在这张脸，简直是要流量有流量，要噱头有噱头，要说服力有说服力啊~”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她不想影响自己男人的形象。 莫思思不愿与她们为伍，此时仍在房间里，心里也很不爽，想道：“要是‘’打羊胎素’这信息造成了恶劣影响，看我不起诉你诽谤！” “这位女士不要瞎诽谤，我师父看起来年轻，完全是因为内功的作用。练好内功，身体自然而然变得年轻，这是由内而外的，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医美。”岳霸说道。 听见“医美”一词，牛保国有些明白了。不过他懒得与一个妇人当众争辩，现在只想打人，看向吕春道： “废话少说，你不是说要教训我吗？我倒想看看，你这个‘隐世高人’，高在哪里？” 牛保国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隐世高人”，没有之一。 这种高人总喜欢隐起来，让他打不到……而他打不到，世人就总怀疑他可能打不过，这不是耍无赖吗？ 台下又开始起哄了，比先前两次更加热烈： “比试比试！” “吕老，好好教育牛保国，让他别太嚣张！” “牛大师，我支持你！” “牛大师，用九连鞭抽他！” “用松果糖豆劲打他，哈哈哈哈……” “不，用接化发！” …… “好，我来领教一下混沌太极，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吕春让晚辈退下，再次摆出太极站架。 牛保国不屑一笑，仍让保持单手插兜，潇洒走到吕春近前，只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缓缓朝老人推了过去。 狂妄！ 吕春心头一怒，右手飞快搭上牛保国的腕子发力推动，想把他的手推开，而后抢占中路，也用单手进攻。 这一下他已经使足了劲，可是，牛保国的手却纹丝不动。 吕春立刻一翻手腕，勾住牛保国的手腕，在撤力的同时，往反方向施力拨按。 这变化极快，充分体现出太极拳四两拨千斤的技巧。 牛保国要想稳住手，则必须与吕春施展方向相反，大小相等的力量进行抗衡。 但吕春是突然撤力转变为反方向的力，这时对方很难瞬时跟着调整，先前的惯性力量反而会成为吕春的助力，带动手臂偏离到一边，使得中门大开，露出破绽。 能看出来，吕春是懂得实战技术的，太极推手也没少练。 可是，牛保国完全出乎他意料，手上的力量瞬间就变了，依然稳稳与他僵持在半空，纹丝不动。 邪门了！ 吕春大吃一惊，练了四十多年拳，还从没见过谁能做到这样。 如果牛保国是小幅度移动后，很快接住了力，这还说得过去。但像现在这样分毫不让，所展现出来的反应速度，以及控制力，就太匪夷所思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是牛保国的力量完全碾压他，只靠肩部肌肉锁死关节就能相抗。 不过，手臂伸出后，力矩很大，就算是巅峰时期的太森，光凭肩关节周围的肌肉也绝对扛不住吕春的整劲。 吕春不信邪，又使出浑身解数试了一次，还是没用。最后，他只能不讲武德，左手钳制牛保国的手，右手飞快出拳打向牛保国的面门。 牛保国不屑一笑，全身急促一抖，瞬间爆发“三维立体混元劲”，催动着那只手臂像鞭子一样弹甩。 吕春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就感觉两只手臂都被巨力击中，不由自主偏移到了两边，中门大开。 牛保国的手扬在空中诡异的变向，像鞭子一样猛然收束，抽了下来。 一个大耳刮子扇在吕春的老脸上。 “啪~” 吕春退了两步，有点发懵，更多的是愤怒。见牛保国带着可恶的歪嘴笑容走了上来，爆喝一声，双手使出搬栏捶，一守一攻。 牛保国震步急停，故技重施，手臂再次化作“鞭子”剧烈弹甩，但这一次运动轨迹截然不同。 几乎是同时，肘部和拳头击开了吕春的两只手，然后反手一巴掌又甩在他的老脸上。看起来整个动作丝滑无比，浑然一鞭。 这次打得比较重，吕春眼冒金星，踉跄后退，看样子都快站不住了。 牛保国信步走上去，飞快又甩出三鞭，边打边骂： “砸我的场子~” “伤我徒儿~” “污蔑我打羊胎素！” 随着最后一声清响，吕春栽倒在地，脑瓜子嗡嗡响，想爬也爬不起来了。 其实一切发生的很快，台下的人看着根本不像比武，倒像是社会大哥在教训小弟，哐哐扇了五个巴掌，就结束了。 那个貌似高手的老头简直毫无还手之力啊，像极了去年牛保国挨打的表现。 静了片刻，台下才爆发议论之声。 “吕老！”“师父，你没事？”…… 台上观战的几个晚辈着急忙慌地跑到吕春旁边，查看他的伤势。 牛保国不屑的笑着，终于舍得把插兜的那只手扯出来，学着007的样子，扭动脖子调整了一下领带。 这一动作和神态被摄影师用特写捕捉，导播切到了直播间里，很快，满屏的弹幕都飘着两个字——“优雅”。 太特么优雅了~ 强烈的形象反差感让网友们哭笑不得。 而莫思思看着屏幕上这个特写镜头，芳心乱跳，被自己老公给迷住了。 第262章 全场高能 “以后不要再打着太极拳的旗号收徒，否则，我还要让你好看。”牛保国俯视着吕春一干人等说道。 “你敢！”“来啊！” 有两个年轻人“啪”就站起来了，三十多岁，一个体重七十多公斤，一个体重八十多公斤。 “不信，你们就试试。”牛保国轻蔑一笑，懒得鸟他们，转身走向舞台最前面，准备去讲几句话。 按今天的流程，他只用在正式宣布收徒的环节露个面，讲几句话。心想，既然已经上了台，干脆把这个环节提前算了。 当他走到靠前的位置时，只听身后传来迅疾的脚步声，“咚咚咚咚……”，踏在舞台的木地板上声音很响。 牛保国不用看都知道，这是两个年轻人不讲武德，要搞偷袭。 台下发出一片惊呼，一旁的苏灵蕴也提醒道：“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 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同时从侧后方发动攻击。 牛保国记住了他们的身材，头也不回，听声辩位，震脚一踏，双手以012秒的落差——几乎同时——闪电般向身体两侧甩出，划着圆弧鞭向后方。 这正是太极拳中的“裹鞭炮”，也很像老牛“闪电九连鞭”的最后两鞭，但现在打出的力道可比老牛强了千百倍！ 两只手背带着呼啸的劲风，狠狠抽击在两个年轻人头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两人哼都哼一声，直接倒地不起，昏死过去。 牛保国感觉手背有些发疼，活络了一下，心想筋骨还是不够强啊。 “闪电鞭！” “这是闪电九连鞭里的最后一鞭！” “是倒数第二鞭~” “我靠！闪电鞭，这么猛的吗？！” “卧槽闪电鞭是这样用的，原来牛保国在教学视频里真的没用力啊！” 闪电九连鞭与牛保国一样出名，网友们还争相模仿。刚才看到那一招，很多人立刻就认了出来，感到反差感强烈，非常神奇。 屏幕前，有些观众见身边没人，忍不住自己站起来模仿了一下，但根本打不出力，只感觉肩膀很痛。 陈小可也在台下模仿了几次，手臂挥的软绵无力，倒是胸前两只兔子蹦得很有劲。滑稽的动作引得翟霜茹发笑。 牛保国装逼成功，心中舒爽了很多，给岳霸使了个眼色，然后叫千里小丫头把话筒举到面前，说道： “各位，我是牛家家主，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牛…饱锅。”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了牛保国这个名字。没办法，这名字在人们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就像绰号一样，别人非要这么叫，你自己怎么改也没用。 这次不用任何“托”再带节奏，台下响起了热烈的叫喊与掌声。 苏灵蕴莫名感到嫉妒，暗自吐槽道：“他不就是会打架吗？粗俗，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受欢迎。” “牛大师，刚才你使得是闪电鞭吗？” “是不是闪电鞭的最后一鞭？” 好些人扯着嗓门大喊，迫不及待地发问。 牛保国现在不太想说这些，傲然说道： “现在不接受采访，都听我说。 “太极拳，是我牛家的东西。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假太极在我面前不堪一击。 “我劝，那些假冒太极拳招摇撞骗、到处收徒的人，耗子尾汁，不要再犯这种小聪明。 “另外，很谦虚地说一句~ “我牛家的太极拳，乃当今天下最厉害的功夫，没有之一。 “那些甚么形意拳、咏春拳、洪拳、八极拳，还有甚么格斗、拳击、艾木艾木b搏击术等等，都不如我的太极拳，可以说相差甚远。 “如果有谁不服气，尽管来找我挑战，把你打废了，汤药费我照给！” 太狂了！ 太飘了！ 这是要上天的节奏！ 台下的观众沉默几秒后，爆发出兴奋的喝彩： “我支持牛大师，太牛逼了！” “华夏武术就应该这样，要打真的，不要用假功夫骗人！” “我支持你，你b的票我已经买好了！” “太帅了，我要加入混沌太极门！” “牛保国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天下第一！” …… 有几个热血青年都疯了，扯着嗓子狂叫，好像听见了妈妈要结婚的消息似的。 岳霸在旁边佩服得五体投地，心说牛爷就是牛爷，太霸气了，借我八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说啊。被全世界练武的狠人一起惦记上，想想都觉得可怕。 感受着众人的崇拜之情，牛保国十分受用，心想这个世界消息传播速度极快，有弊也有利。 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天下第一，牛家也会声名显赫。 待人们的心情平复下来，牛保国便照着稿子宣布混沌太极门要收徒的事情。 岳霸走到台下，指挥保安让媒体记者都往后靠一点，因为等下有个斥巨资打造的启动仪式效果。到时候，现场会有电闪雷鸣的灯效，漫天的礼花，舞台边缘半圈还会喷出几米高的火焰。 一个柱状启动台从舞台正前方缓缓升起来，刚好停在牛保国面前，上面有一个操作按钮。 苏灵蕴听说过喷火的事情，非常害怕，待牛保国说完最后一句话，飞也似的提起裙摆离开了。 没规矩的东西！牛保国不满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转头回来，伸手便把启动按钮拍了下去。 全场灯光一暗。 突然，牛保国余光瞄见舞台边缘上的半圈柱状黑影，其中两个角度一歪，倒向了自己的这边。 全身寒毛一竖，他毫不迟疑，立刻转身向侧后方翻滚。 霎时间，全场电闪雷鸣，礼花漫天。 舞台周围火焰狂喷，其中有两道烈焰成交叉状，飞射到牛保国站立的位置，把那个柱状启动台都完全包裹住，烧了起来。 牛保国险险避开，闻到一股毛发烤焦的气味从头上飘来，心中暴怒，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那个该死的秃子。 立刻奔向幕后，要去揪人！ 火焰持续喷了10秒，火墙遮挡住了观众的视线，所有人看着那两道交叉烈焰都惊呆了，不明白这是咋回事。 这么猛吗？对自己喷火，这是要干啥呀？ 翟霜茹、陈小可还有岳霸吓得不轻！ 心想流程里可没有自焚这一环节啊，立刻跑向后台的操作场地。等见到安然无恙的牛保国后，才都松了一口气。 喷火停止后，灯光亮起。 观众们看见舞台上空无一人，也没有尸体，只剩下了烧化一半的启动台，以及台面上触目惊心的焦痕。 这是……大变活人？ 愣了许久，众人才哄笑着鼓起掌来，心想牛保国也太会整活了，真是全场高能啊，临走还不忘给大家表演一个土味魔术。 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有点像“扔被子消失术”，但总归制造出了惊吓，效果还是有的。 第263章 收徒规矩 接下来，岳霸走上台，叫人把燃烧的台子处理掉，继续演讲。 他做了很多功课，对于太极之道，以及老牛独创的武学概念，早已烂熟于心，穿插着开始讲述混沌太极的千年传承，以及门规。 观众们听得津津有味，有些真想拜师的人，甚至想做个笔记。之前都觉得花钱听岳霸演讲的那些老板是傻子，可现在他们自己也进入了状态。 对于收徒的规矩，岳霸没有讲的太具体，主要是面向广大人群，渲染神秘感，设置高门槛，先筛选掉不太合适的人，免得后期工作量太大。 “……法不轻传，道不贱卖，师不顺路，医不叩门。 “绝学不传无义子，武功不授忘恩人， “技逢信者但可教，道遇无明枉费心。” “如果真心实意想成为混沌太极门的弟子，可以扫这个二维码，关注混沌太极门的官方公众号。关注之后，右下方有个【报名入口】，你们按照要求进行申请就可以了……” 照牛保国最后拍板的决定，混沌太极门目前招徒弟实行“一九原则”。 90的弟子，要招心思单纯、背景简单、容易控制的年轻人，不要求太多拜师礼金。 他们加入混沌太极门后，直接包分配，进入牛氏集团工作。 报名的时候，要求填写个人及家庭信息，拍摄全身360°半果视频，正脸看镜头的特写视频（2k以上画质，曝光正确。） 牛保国让叶坚挺负责海选，会教他怎么看出根骨气色，如何从眼神中辨别心思的正邪与纯杂。 当然，这里面学问很深，不过叶坚挺只要了解个大概，到时候按牛保国说的特征来筛选就行了。 海选出来的人将来中州集合，一起给牛保国过目，最后留下来的人，才能磕头拜师。 不愿意下跪磕头者、不愿遵守门规者、不愿进入牛氏集团工作者，一律不收。 除了门规约束，这90的人还要签署含有“培训条款”的合同——为防止劳动者接受用人单位出资培训后，提前结束服务期，给用人单位带来经济损失的约束协议。 这些要求都不是闹着玩的，肯定会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不过，宁缺毋滥。 另外10的徒弟，要求完全不一样，需要有一定的权力地位、巨额财富、或者拥有特殊的能力与资源。 这种人找牛保国学拳的动机相对更复杂，估计想养生祛病，或是送家中晚辈来拜师的人居多。 他们也不会通过公众号报名，自会想办法、找门路直接联系到牛保国。 到时候，牛保国看人下菜就行了。 发布会顺利结束，从现场和直播间观众的反响来看，估计效果比之前预想的还要好。 唯一不圆满之处，就是牛保国没有找到那个差点火化自己的人！ 经过排查，负责现场演出设备的一组人里，有一个场工失踪了，到现在也没联系上。 这些工作者的组织模式类似剧组，除了主要几个负责人，其余都是有活干才临时叫来组队。因此，干活时有不熟人的搭手很正常，谁也没太注意。 牛保国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设法引诱那个秃子出手。 在翟霜茹经常活动的地方，经过仔细检查后，找出了很多监视设备。牛保国让她保留了两个，假装没有发现，故意放出一些信息给那个秃子，可他没有上当。 自从那晚在汽车影院失手后，秃子就再也没行动过，也没有其他杀手出现。 牛保国都怀疑白忠玉是不是见翟霜茹已经失身，觉得她脏了，直接放弃治疗，不让秃子继续刺杀自己了。 可现在看来，他还是没有放下这段感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翟霜茹刚才都快被吓死了，想到这种人为的事故，就是那个杀手惯用的手法，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极差。 牛保国见她受了惊吓，状态不好，离开会场时，便说自己不去吃庆功宴了，让莫思思组织徒儿和手下们去吃，自己要带着翟霜茹去别的地方，安抚一下。 莫思思正大光明挽着牛保国的手臂，听见他说要和翟霜茹走，立刻怒视着他，低声说道：“不许去！” 牛保国笑了笑，说道：“乖。你姐姐刚才受惊了，我陪陪她。” 莫思思更恼了，说道：“我就没受惊吗？刚才吓死我了！” “没事的，小小意外而已，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牛保国没和她说过杀手的事情，又道：“我还要和她谈点事情。” “什么事？我也去听听。” “别闹，等会江峰下班，我要叫他也来，是说一件案子的事，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又是这句！万能理由吗？ 莫思思将信将疑，说道：“那你晚上回家睡！” “看情况~” “看什么情况，你就是想是想跟她那个！” 莫思思很不爽，但知道牛保国吃软不吃硬的，突然鬼使神差地凑到他耳边，说了句：“晚上回来，我想……要。” 香风如兰，吹得牛保国有点痒。他惊讶地看着莫思思，还是头一回见她这么主动。 莫思思也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突破了底线，羞愧的脸颊绯红，有点后悔说了。 不过，她说的是真心话。 也不知道陈小可是从哪里搞来的这套西装，穿在牛保国身上太合适了，加上美发店托尼老师用发蜡整出的浓密大背头，以及荷尔蒙爆表的精致短胡茬，实在太符合莫思思的胃口了。 牛保国犹豫了一下，说道：“哎，你现在怀有身孕，还是要注意休息~” “休息个屁！”莫思思气得想打人。 明明前三个月才是需要休息的，可那时，牛保国信誓旦旦说他自有“分寸”。 而现在，已经超过三个月了，胎儿比较稳定，这死鬼反倒让自己多休息，明显就是借口！ “滴！” “你们走不走呀？磨磨唧唧的~” 陈小可见这两人在停车场磨磨蹭蹭，忍不住从911的车窗伸出脑袋催促。 莫思思把牛保国的胳膊一甩，转身上了叶坚挺开的商务车。 “慢点走，别摔着~” 看着她高挑丰腴的背影，牛保国叹了口气，带着苏灵蕴坐上了翟霜茹的车。 第264章 柯南案的进展 翟霜茹车内有一股脂粉与皮革混合的香味。 牛保国坐进后排，揽住翟霜茹柔软的腰肢。 翟霜茹看见他和莫思思闹别扭了，说道：“要不，你还是跟他们去吃饭。” 自从上次被牛保国有名有实还有孕的老婆请喝茶后，她心理压力就很大，时常会有退出这段混乱关系的想法。 牛保国现在已经知道，女人总是口是心非，还喜欢欲擒故纵。心想，刚才思思都馋自己的身子了，料想霜茹肯定也不例外。 直接对前排司机说道：“开车，找一家有羊肉火锅的店，马上立秋了，贴一贴秋膘。” 这只是随口一说，按牛保国的计划，是要在保证气力增长的情况下，逐渐减少身体重量。目前，他已经快减到140斤了。 司机是一个刚退伍的年轻小伙。坐在副驾驶的苏灵蕴，对他有着强烈的吸引力，让他总是情不自禁向旁边偷瞄。 佧宴在车流中驾驶，总是刹刹停停，开的一点都不稳。 “你能不能专心开车，老是偷看我的丫头作甚？年纪轻轻，血气未定，一定要戒色，否则以后没什么出息！” 小伙满脸涨红，不敢吱声。 苏灵蕴有些尴尬，心里吐槽道：“自己这么大年纪了都戒不了，还好意思教别人，年轻男生喜欢看美女才正常好！” 翟霜茹笑了笑，觉得牛保国是在拿小伙开玩笑，不由心想，他现在都这么能折腾，年轻的时候还得了？ 会不会像只泰迪一样…… 事实上，牛保国前世在二十五岁以前，一直都是童子之身。 男女之事，别说做了，连想都不会去想。 因为普通人只要一想这种事，精气就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外泄，心神也会变得散乱，不利于藏精固气，会影响修炼。 修炼，是反人性的。 牛夔在最好色的年纪，每每动了念头，都会立刻转移注意力，强行止住。 心性之坚，非常人所能及。 这也是当时他气力比同龄武者都要强盛的原因之一。 等到他对血气有了一定的掌控力，再辅以《黄庭玉房内劲》相佐，才适度进行享乐。 踏入宗师境界后，心神完全凌驾于全身气血与神经之上，只要营养跟得上，便可肆无忌惮了。 他们来到一家火锅店，找了一间最靠角落的包厢入座。 牛保国让苏灵蕴先试试过锅底与酒水有没有毒，然后打发她出去大堂的位子吃，随便看着门。 翟霜茹今天穿了一袭v领收腰长裙，海棠红的颜色，明艳动人。 牛保国拉她过来坐在腿上，安慰说，今天的情况虽然看似凶险，其实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完全不用担心，到时候把秃子解决掉，就能高枕无忧。 翟霜茹轻抚他头上一小撮烤黄的头发，没有说话。 牛保国邪魅一笑，又道：“这么多天没宠你，有没有想老爷？” 翟霜茹被这油腻话语弄得哭笑不得，回道：“没有~” “我不信，让我看看……呵，嘴上说谎，身子倒是很诚实。” “你晚上不回家陪莫思思吗？” “不回了，昨天陪她过了七夕，今天陪陪你，不能厚此薄彼，这样才公平。” “渣男！”，翟霜茹有些气愤，“哪里公平，便宜都让你占完了。” “这是甚么话？” 翟霜茹哼了一声，说道：“你一个人左拥右抱都不够了，还没占便宜啊？如果我要是……” 她突然预判了牛保国接下来的反应，改口道：“假如，陈小可也像你一样，又找了个男朋友，那你怎么想？” 果然，牛保国眉头一皱，眼中凶芒闪烁，说道：“她敢！看我不剥了她的皮。” 翟霜茹心脏咚咚乱跳，感觉牛保国发怒的样子真是吓人。她父亲暴跳如雷的时候已经很可怕了，但牛保国现在只是露了个眼神，就把她父亲给比了下去。 “好了，我就是随便开个玩笑，她又没有~” 牛保国看了看她，又笑了起来，心想陈小可现在还是挺乖的，每天的行踪也很透明，肯定没有干这种事。 至于翟霜茹，以她的性格，就更不可能了。 半个小时后，江峰来了。 他一下午都在偷偷摸鱼，用手机收看发布会的直播，此时脸上写满了兴奋，一进包厢就说个不停。 “师父，你太猛了，现在很多人都说支持你单挑所有门派，还有国外那些格斗术……我有好多同事都想拜你为师！” 下午发布会的事情已经彻底火出圈了。 一个个相关标题，同时挤上热搜排行榜，把其他新闻全都挤了下去： “出大事了！牛保国公开挑战全球武者，要争天下第一！” “震惊！太极拳竟然是牛保国的祖先所创？张三丰是瞎练的？” “闪电九连鞭竟然恐怖如斯，一招ko两个年轻人！” “牛保国年轻的秘诀，打了羊胎素？？” …… 网友们在吃瓜的同时，还不忘搞事情，主动帮牛保国联系各种武术搏击圈的人，特别是在网络中比较活跃的那些，问他们敢不敢和牛保国打。 目前，还没有一个圈内地位较高的人表示应战。 只有一些无名小辈，以及恰饭的格斗健身搏主，说要挑战牛保国。但是，他们只和牛保国，就和牛保国，不和他的徒弟打。 听江峰说了这些，牛保国只是不屑一笑，没有发表看法，转而问他“柯南案”进展怎么样了。 提到这件事，江峰皱起了眉头，说道： “我们已经排查了那天晚上出入大厦的人，但是不够全面。按翟……师娘说的证词，我们找到好几个符合外型特征的秃头男，后来基本都排除嫌疑了。 “现在的侦破方向，主要是从凶器上面查。 “凶手用的毒针，制作工艺不简单。 “我们咨询了精密器械领域的专家，还原出制作这种针可能涉及到的工艺与机器，针对其中比较特殊少见的环节进行排查。 “这样的话，有可能查到源头。” 牛保国点了点头。 胡禄娃的老三，以前就在金属加工厂上班，对铸造、锻造、冲压、机械加工、粉末冶金和注射成型等工艺都比较熟悉。 牛保国让他仔细看过那根针，他说在普通的工厂里根本造不出来。 江峰继续说道： “我们已经排查了中州市内，还有附近地区的一些工厂。 “但是，这根针制造出来的地点，不一定就是在附近范围内。也可能是全国范围，甚至从国外送进来的都有可能。 “现在这案子不够格成立专案组，警力根本不够。” 牛保国听完，不满道： “没用的东西！勤能补拙，知道吗？让你们队里的人学学岚儿，要是你们每个人都能像她一样努力，早就查出来了！” “额…我知道了。石姐确实很敬业” 江峰也不知道牛保国关心此案的真正原因，有些奇怪，又说：“我知道死者家里的人很有背景，看他们能不能给点压力，让上头成立专案组~” 牛保国冷哼一声，没说话，伸手在桌下拍了拍翟霜茹的腿，示以安慰， 第265章 如意神针功 饭后，牛保国带着一大一小两位美人在江边散步，吹了吹晚风。 由于翟霜茹的别墅又借给了远房亲戚暂住，所以，牛保国便指着旁边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对苏灵蕴使了个眼色。 帮忙找场地，本就是苏灵蕴的份内之事。 她无法推脱，只得用自己18岁的身份证，开了一间套房，先带着翟霜茹上去了。 牛保国等了片刻，才“鬼鬼祟祟”找了上去。 主卧浴室里，有一个圆形石料大浴缸，看起来很高级，旁边还开了一扇落地窗，可以眺望高空夜景。 以牛保国的了解，如果陈小可来到这里，一定会兴冲冲地立刻放水。料想翟霜茹应该也喜欢，于是霸道的叫她也去蓄水。 翟霜茹顺从的照做了。 弄好之后，她犹豫着对牛保国说，今天很危险，言外之意便是要注意安全。 牛保国对她很失望！ 但没有强求，只说：“放心，我自有分寸，到时候憋住就行了。” 既是大宗师，又精通医道，他对身体的控制力登峰造极，量多量少随心所欲。 “啊？这怎么行，多难受啊。” 翟霜茹在房中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要想的东西。心想，难道是昨天过节的原因，导致库存被消耗光了，还没来得及补充？ 苏灵蕴坐在客厅沙发上，刚在公牛群里发完汇报信息，见婷婷老师没有异议，便想去自己房间里开直播，给数量不多的粉丝们唱唱歌。 “千里，进来。”主卧里传来牛保国的声音。 苏灵蕴起身走近门口，问道：“怎么了？” “进来。” 她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僵立在那里，没有答应。 过了片刻，门打开一道缝，牛保国的脸出现了，看在她眼里十分委琐。 见她站着不动，牛保国呵斥道：“你聋了吗？过来！” “我不”，苏灵蕴小脸胀红，说道：“我和向总说了的，不赔睡！” 牛保国皱起眉头，露出嫌弃的表情，心想：“我说要让你伺候吗？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一个小丫头，还装清高。” 其实，这条约定向欣也是和牛保国说过的。只是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觉得一个沦落到做丫鬟的姑娘，能有多少风骨，不过嘴硬罢了，到时候巴不得想伺候自己。 像以前，纤凝、碧落、寒酥、坤灵、扶光、玉絮六个丫头，都是没落的名门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也不输她，还不是天天盼着能伺候自己。 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没规没矩的，我偏不让你伺候！ 牛保国没好气地掏出一张大钞，递给她说道：“别跟我耍这些小心思，我是让你下楼去买东西……” 原来，在翟霜茹的劝说下，牛保国准备尝试一下新事物。 苏灵蕴听了也不太情愿，说：“我不好意思去，你自己下去不行吗？” “放肆！一刻钟之内，我见不到东西，就让向欣把你撵走！” 牛保国说完，把钱一扔，关上了门。 苏灵蕴委屈死了，作为艺术生的她，家境虽然没有旁人想的那么好，但也不算差。她还是独生女，何曾受过这种对待。 她真想立刻走人，可又不愿放弃出头的机会。而且，虽然显意识不愿意承认，但她的潜意识其实觉得这工作真香！ 住的是顶级酒店的房间，比学校宿舍好一亿倍，跟着牛保国吃的也很奢侈，每天其实没什么事做，还有两万多的工资拿。 算了，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想到“一刻”只有十五分钟，苏灵蕴没有耽搁多久，捡起钱便下楼去了。 酒店旁边就有一家便利店，苏灵蕴从货架上随便拿了一盒小雨衣，感觉像只烫手的山芋。 她努力保持表情淡定，走到收银处结账。 油腻的中年老板见她买这个，像是在枯燥生活中找到了乐趣，似笑非笑地问： “这是小号啊，用着舒服吗？嘿嘿嘿嘿……” 恶臭男！苏灵蕴没搭理他，付完钱就快步离开了。 这一夜，牛保国体会到了孙悟空戴金箍的滋味。 他非常讨厌这种被紧紧束缚的感觉，不由暗自与“金箍”较起劲来，偷偷施展出了一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功夫。 名唤，如意神针功。 据说，创出此功的奇人，因为天生短小，年轻时在灵州一条有名的“风月街”受尽嘲笑。 一怒之下，他剃度为僧，法号“定海”，冒死潜入西境密宗，卧薪尝胆。 十年后，再次还俗入红尘，一夜威震风月街，从此无人再敢小瞧于他！ 虽然定海大师后来因为过度发功，爆体而亡，但他不曾后悔。 临终前，将此绝技写于一件肚兜之上，开头两句箴言气吞山河—— “神针如意可定海，我命由我不由天！” 此功主要依靠心法催动带脉，依靠带脉协调任、督、冲、三脉气血，汇百川之流成大江。 牛保国虽然会，但平时极少用得上，如今一用，果然偷偷冲破了束缚。 见这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牛保国又动起了歪脑筋，最后忍不住干了点亏心事…… 翌日。 与翟霜茹一起吃完酒店送来的午餐后，牛保国准备离开，要去找肥肠交代点事情。 “茹儿，你走路都不稳，就在这里多休息一天，我晚点办完事，再回来找你。” “就是你害的……我下午要去公司一趟，等会我自己走。” “那我先走了。” 牛保国呵呵一笑，领着苏灵蕴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看着翟霜茹欲言又止。 “怎么了？”翟霜茹问。 牛保国有点想坦白自己昨晚做的亏心事，但还是忍住了。就像很多玩忽职守的人一样，心中甩锅道：我的操作完全符合规范，出了事，责任也不在我？ 于是，说道：“呃……我爱你~” 翟霜茹没想到他还懂这套，美美一笑，说道：“好啦，快走~” 苏灵蕴在旁边一阵恶寒，暗骂牛保国不要脸。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渐渐发现，翟霜茹并不是一个花瓶，不但有能力、有气质，还很有钱。 真想不通，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愿意和牛保国在一起，还是没有名分的这种。 牛保国除了身材好、会打架以外，还有什么优点能值得她看上呢？难不成……是因为牛保国很搞笑，她喜欢幽默的男人？ “你傻楞着做甚么？还不帮我开门。” 牛保国带着一丢丢愧疚，乘电梯下了楼。 按他半年以来的观察，如果说，这个世界女子的平均孕力值为30。 那么，莫思思则是100（满分100） 向欣是85，翟霜茹是72，石岚是70，苏灵蕴是60，陈小可是25…… 昨晚的时机，其实把握的很不错。 估计，这一次的成功几率大约是3。 最终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 第266章 祭祖 一天早晨。 牛保国练完功后，开始研究物理知识。 最近，他已经系统性学完了牛顿三大运动定律。觉得这个姓牛的本家是个天才，总结出的这些规律非常有用。 在前世，他虽然能凭借经验判断物体受力后的运动轨迹变化，但仅限于比较简单的情况。 比如，扔出一把匕首，估计它会怎么飞行，大概能飞多远，以什么样的抛物线落地，这倒是能准确判断。 但如果是和一个骑兵在飞驰中厮杀，一刀砍掉他的脑袋，想要预判他脑袋飞行的运动轨迹，这就很难了。 因为惯性速度、刀与脖子间的相互作用力、空气阻力、重力等因素都会对结果产生巨大影响，只凭感觉很难推测。 再比如，一辆汽车撞过来，想跳起来从它顶上躲过，然后潇洒落地，则必须考虑车的形状，速度、机械应力、摩擦系数。 车速过低可以直接绕开。 车速过高，如果不是大型suv，只需看准时机，跳起来一个侧空翻就能躲避； 车速中等最可怕，因为跳起来很可能会落在行驶的车顶。 这时候，就需要选择最合适的姿势在汽车表面借力，使得身体承受的机械应力最小，并且在摩擦力的作用下还能保持住重心平衡。 生活不是比武，环境可能比擂台复杂千万倍，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况都能要命。 当牛保国清楚这些普适性规律后，就能使判断力更加准确。 他决定，以后无时无刻都要带着牛顿兄的思维观察周遭事物，磨炼自己对重力、空气阻力、摩擦力等数值敏感度。 争取练到，迎风洒一把豆子，看都不用看，就能判断出它们散落在地上的形状和范围。 牛保国合上书本后，记起手机刚才响过几次，便回拨过去。 手机里传来江峰的声音：“师父，昨晚上出了一件大事，我怕你在休息（打扑克），所以想早上和你说。” “发生了甚么事？” “那个柯南又出现了！他用一模一样的毒针射了其他人，不过这次射在手臂上，目前在抢救，人还没死。师父，你猜他要杀的是谁？” “谁？” “欧阳力文！就是中原省最大的二世祖，欧阳华的亲儿子，你知道吗？” “知道。杀他，影响很大吗？” 江峰激动道： “太大了，虽然新闻没有曝，但是昨天晚上我们就召开了紧急会议，齐伟亲自主持，连我们的公安的大boss都在线上旁听了。 “会上说，这两起案件影响特别恶劣，那种毒针的性质与枪械一样危害极大，要立刻成立专案组，全力破案！ 牛保国笑了笑，问道：“准备怎么破？” 江峰道： “昨晚上是在解放东路的酒街上出事的，人流太多了，监控又被树挡住了，什么线索也找不到。 “两个受害者之间看不出有什么关联，也不知道柯南为什么突然发疯，跑去杀欧阳力文这种人。” 牛保国冷哼一声，说道：“那小子嚣张跋扈，平时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被人弄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劝你们还是重点去追查凶器的来源。” 江峰沉默片刻，说道：“嗯，齐伟定的目标是15天之内抓到凶手，肯定会马上调动大量的警力，把相关的工厂和精密设备公司都查个底朝天。” “有什么进展立刻告诉我。” “好的。” …… 阴历，七月十四日。 一大早，牛保国便动身前往山中祖祠。 以往祭祖时，他都要穿专门的祭服进行。 可他那时的主祭服，档次直逼皇帝冕服，除了上面没有秀龙以外，在用料、裁剪、以及设计的麻烦程度上，都不比皇帝老儿的差。 他也不懂怎么做衣服，现在没法还原了。 不过没关系，他认为祭服的主要作用就是凸显逼格，既然不能还原，那买最贵的就行了。 于是，他让陈小可力所能及的定制了一套最贵西装，专门用于祭祖的时候穿。 这套西装斥资49万华夏币，由德斯蒙德高级定制品牌设计，采用世界上最昂贵的两种羊毛制成，深灰色，上面绣有金丝纹路。 祖祠还没修好，目前只有铺满金砖的平台，以及摆放祖先牌位和贡品的祭台。 这里的金砖，并不是黄金材质，而是一种昂贵的石料，在古代一般都被皇帝老儿垄断使用，因为敲击时会发出金石的响声，故而得名。 按照牛家的习惯，女人在祭祖时一般都是站在门廊之外，而现在没有门和墙，所以牛保国只带了莫思思去。 她肚子里怀有子嗣，现在还能算作长子，比较特殊。 当牛保国抱着莫思思走山路过来，这里已经有六十多个高价聘请的操办者备好了一切事物，恭敬站在离祭台二十米外的地方等待。 莫思思从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祭拜活动。她家在中元节时，莫母只会在院子外面烧点纸钱，意思一下就完了。 “师父~” 牛保国把最先入门的五个徒弟都叫来了，这也算是对他们的认可。 玉儿递给牛保国一把崭新的佩剑。剑鞘漆金，有鱼鳞纹；剑装为精雕上古瑞兽，溜金。整体大气磅礴。 牛保国接过剑，“锵啷”一声拔出来看了看，而后归鞘，利用爱马仕皮带别在了腰上。 宝剑配西装，这造型绝了。 莫思思很想吐槽两句，但看见牛保国始终神情庄重，又不敢做声。 秋风肃穆。 司仪九点钟开始唱词，正式开始祭祖。 当牛保国让莫思思跟在自己身后，一起上香、跪拜、三叩首时，她看清楚了祭台巨大供墙上摆满的祖先牌位。 它们像重峦叠嶂一样，数量多到数不清。 上面的名字各不一样，共同点就是，都姓牛。 她心中暗想： “老牛家的祖宗有多少人啊？这要没个上千年，怕是传不下这么多代。难道，他们家真在北魏时期就有了？那个创造太极拳的牛独震，不是瞎编出来的？” 她往最高处找了找，赫然发现，在始祖下方靠右侧的一个排位上，正是“牛独震”一名。 这个人的确是真实存在的，是牛家的一位三世祖。 牛家史上都是文官居多，鼎盛时期，甚至出现过在朝堂上同时占据太师、宰相和御史的大好形势。 而据族谱上的生平记载，牛独震只是一个小小武官——监督典礼的八品典仪。 牛保国知道族谱上写的东西都经过一定程度的美化，估计牛独震应该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爱好打架，那个官位也是靠家里混的。 不过，好歹是个祖宗，牛保国对他也是尊重的。 既然他是家里为数不多喜欢练武的人，那就让他创出太极拳，比较合理。 第267章 暗流涌动 “列位祖宗，那两座山头我已经拿下了。 “到时候用炸药一炸，打破缠护，再转运土石，改变水流，就可以在此处形成最好的格局。 “朱家的气运，也该动一动了。摆平他们不算太难，中等意思，等中州的势力稳定了，咱们便往其他地方扩张，进行‘全球化发展’，这里的顶级家族都是这么干的。 “这个世界很大，海之外，还有其他大陆。 “你们很难想象，陆地与海面竟然不是平的，而是一个圆球。 “头顶也没有九重天，大气层外面是浩瀚无垠的宇宙空间，那些数不尽的日月星辰，其实都是一个个和这里相似的星球。 “我怀疑，九州大陆其实也是一颗星球，只不过距离非常远，以光的速度，可能都要跑几万年才能到达，所以这里还没有人发现。 “倘若有一天被我找到的话，我定要带一颗氢弹回去，炸平京州皇城，然后用ak杀光所有武林世家…… “好了，不想太远，咱们牛家很快就会成为中州最有权势的家族。 “你们吃好喝好~” 牛保国喃喃自语，说完这些话，便继续进行下一流程，开始呈上祭品。 此时，在西南方两座山的另一头，朱家宗祠之中也在祭祖。 按照朱家的习惯，中元节只是小祭，所以很快就完事了。 朱廷永和朱运通父子，跟随朱远长来到了前殿里，各自就坐。 侍者沏好茶后都退了出去，偌大的空间中，只剩祖父孙三人。 “罗律师那边的事情，有进展吗？”朱远长问道。虽然表情平淡，但一提起朱运文的事，心里就气怒难止。 朱廷永小心翼翼地回道： “有些进展~ “他已经搞定了死者家里的几个亲戚，让他们一起劝说死者的父母开具谅解书。 “家属是有资格谅解，呃……杀人凶手的，如果能取得谅解，对酌情量刑也有帮助。 “最重要的是让死者家人不要闹，这样才能顺利把运文的行为定性为‘激情’杀人。” 相比故意杀人来说，激情杀人就是突然发生的、没有预谋的杀人。 在学术研究中，也叫做“挫折杀人”，即行为人在某种外界刺激下，因心理、情绪遭遇挫折而失衡、失控而做出的杀人行为。 比如，张三下班回家，发现妻子与李四正在打扑克，因为愤怒进入激情状态。而李四丝毫没有悔意，还冲张三不屑一笑，更加激怒张三，导致张三在打斗过程中将李四暴力打死。 这就是典型的激情杀人，在量刑时，比故意杀人要轻很多。 当时，罗响在听说案情之后，立刻就往这个方向进行思考。 他认为事情一定是这样的： 案发当晚，朱运文突然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发现自己敬爱的母亲包馨，长期被家中的保镖，也就是死者，使用暴力逼迫打扑克，于是暴怒进入激情状态，立刻冲到别墅保护母亲。 而死者当时不但没有悔意，还用言语刺激朱运文（视频里距离太远声音听不清），导致朱运文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激情杀人。 死者有明显的过错，甚至能说是犯罪行为。这一点，包馨可以想办法找一些相关证据来证明。 “罗律师是有一定把握的。到时候，即使判了死缓，等事情平息一段时间，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把人捞出来。”朱廷永说道。 “对，爷爷，运文肯定会没事的。”朱运通附和道，心中暗道：还是判给他一颗花生米吃，不行的话，注射也可以。 朱远长沉默半晌后，突然说道： “下溅的女人还是不能留在身边。以后你们选女人的时候要注意，不要只追求数量，除了参考‘相女术’的要求，也要把控一下其他方面的素质。 “品行不端、出身低微的，尽量不要。 “当然，如果体质特别合适，真能成功怀上朱家的种……那生下来以后，再想办法除掉，不要留着祸害孩子。” 旁边的朱廷永父子俩听见这话，心里同时想起一个人——朱运文的父亲，朱廷棣。 朱廷棣的母亲就是个风尘女子，出身比包馨还不如，所以在朱家遭受了很多不公待遇，这很可能是导致朱廷棣与父亲反目的原因。 此事是朱远长的逆鳞，朱廷永父子连半个字都不敢提，只点头应了一声“好”。 朱远长突然又问：“你们觉不觉得，运文这件事有些蹊跷？” 朱廷永想了想，谨慎说道： “是感觉有点巧。 “我们查过，那个视频是牛保国给他发的，但是整件事的开端，还是因为运文要去整他。 “牛保国一个打太极的，虽然功夫挺厉害，但有能力设计出这种局吗？ “我感觉他行事很高调，不像是有城府的人。” 朱远长想起这个谜一样的男人，自语道：“牛，保，国……这个人不简单。” 为了探究牛保国年轻的秘诀，朱远长查过他所有的过往经历，发现在69岁之前，他除了搞笑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特点。 主要的疑问都存在于去年身败名裂后，他待在白潭镇的期间。 因为，当他再次从白潭镇出来后，整个人好像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但更能打了，身体状态也迅速变年轻了很多。 难不成，他是在老宅里找到了辟邪剑谱之类的武功秘籍？闭关修炼半年后，功力大增？ 朱远长非常好奇，派人跑到那里去调查过，还花钱问了几个附近的邻居，但一无所获。 最近，他总想起牛保国对自己说过的话——“我们注定要成为敌人”。 排除掉很多答案之后，他凭直觉认为，牛保国是要和自己争夺某些利益，而自己无法容忍失去这些利益，所以注定会成为敌人。 但这有点扯。牛保国不过是一介武夫，就算能达到太森、李大龙的影响力，那也完全不足为虑啊，能和他抢什么东西呢？ 泰斗决的生意？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不过是朱家的一项小生意而已。最初收购的原因，还是因为朱远长喜欢看这类运动，所以朱运通为了讨好他，才提出了这个想法。 从上次交谈时，牛保国言语透出的气魄来看，格局也不至于这么低。 虽然想不通，但朱远长对直觉还是有几分信心。前几天，当看见牛保国在发布会上宣称太极拳是牛家的东西时，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直觉。 “你们知道吗？牛保国搞了一家集团公司，下面除了他的混沌体育，还有一家传媒公司，一家法律公司，两家医药行业的公司。”朱远长说道。 朱廷永父子摇了摇头，这事情他们还真没关注。 朱远长转念一想，说道： “不管运文被抓是不是他设计的，趁现在没成气候，把他这公司弄垮再说。暗中操作一下，先不要撕破脸，他对我还有用处。” 朱远长想：无论如何，弱敌永远比强敌好杀，穷女人也比富女人好追。 第268章 坏事连连 从祭完祖的第二天起，牛保国好像就走起了霉运。也不知是不是今年的场地和排面不如以往，祖宗们觉得不太满意。 先是税务稽查部门找上了门，对牛氏集团旗下的所有公司进行了一次严查，连以前的旧账也翻了个彻底。 莫思思和翟霜茹比较专业，她们管理的公司没有查出问题。 混沌体育公司查出了一些历史问题，但金额较小，可以解释。 最大那笔几千万的款项，收支都是公对公转账，没有问题。 总体来说，情节不严重，补缴罚款也不多。 发大财传媒的问题就大发了。 陈小可偷税漏税的行为不能说恶劣，只能说她一分钱都不想缴，而且处理手法极其粗暴。 首先，能不用公账收款她就尽量不用。 然后，从公账里提钱时，她以11-15的价格疯狂购买各种类目的发票，全部记为成本，避掉最高可达45的个人所得税。 那个站地铁门口代开发票的“天选小伙”，遇见她算是走了大运，要是再多合作一段时间，估计可以去提奔驰了。 牛保国拍大部分广告都是通过发大财进行的资金操作，所以金额非常大，公账直接就被冻结了，公司将要面临严重处罚。 幸好时间还不算太长，有相当一部分没交的款可以找理由解释解释。 牛保国叫来肥肠的老婆杨素出谋划策，找了专业财务团队重新处理账面报税，最后缴纳了五倍的巨额罚款以及滞纳金，才挽救公司。 至于陈小可个人，因为是逃税的初犯，可以不用追究刑事责任（bb条款），幸运的没有进去。 不过，她好不容易积累的财富几乎化为乌有，从小富婆差点变成小负婆，痛心疾首，留下了骂骂咧咧的泪水。 莫思思趁她病、要她命，趁机“弹劾”她，要她把牛保国的逗影号交出来，并让出目前手上股份的70。 否则，就让牛保国直接把她和“发大财”一起剥离出集团，免得以后惹出更大的祸事。 牛保国虽然没有责怪陈小可，但听莫思思这么一说，也感觉陈小可不太靠谱，以后可能影响大局。便说，这样也好，反正继续给她钱花就是了。 陈小可一听就急了，不顾旁人目光，直接扑进牛保国怀里，像猫一样磨蹭，哭成了泪人。 牛保国听着她俩一哭一闹，烦得不行，最后让她们各退一步，以和为贵。 就这样，陈小可在发大财的股份只剩下了35，可以继续保留牛保国的逗影号，但是用牛保国流量赚来的钱，她只能分20，莫思思将会严格监督她。 其实，让她分20，莫思思都很来气。要不是见牛保国板起了脸，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见这个小烧货没脸没皮对自己老公撒娇，莫思思恨得牙痒，心想：“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整你！” 在税务危机开始的同时，网上的舆论也起了风波。 与牛保国八字不合的“武协”又冒了出来，公开指责牛保国面对公众大放厥词，恶意挑衅，带坏行业风气，造成了恶劣影响。责令他立刻对公众道歉，消除误解。 华夏体育部门都对牛保国进行了点名，批评说“武术不应该带有戾气，应该友好交流，共同进步，发扬正面的精神。” 不过，这次的舆论没有再像上次那样一边倒了。 很多网友站在了牛保国这一边，都说： “以前大师讲武德，你们说他是假功夫。现在大师来真的了，你们又说他不讲武德……到底想怎样？” “公众不需要道歉，公众要看真功夫。” “我们就喜欢看有‘戾气’的武术！无力的不想看。” …… 批评不符合网民的意愿，想封杀牛保国，理由就完全不够充分了。 但向欣很快打来电话，责怪牛保国做人太嚣张，踢了很多同行的饭碗，引起公愤。 现在很多人联合起来打压他，貌似背后还有大人物牵头，对体育管理部门都造成了影响，导致b比赛要延期了。 比赛本来要在燕京的梅赛德斯文化中心打，现在被迫要换到濠镜半岛上去才行。 预售出去的座位票，估计要退换一部分，不过，满座是肯定的。 另外，网上还传出了铺天盖地的花边新闻，把他这个‘风流宗师’的私生活盘的明明白白。 都说，现在除了老婆莫思思以外，还有“前女友”陈小可，“神秘富婆”翟霜茹，“贴身女助理”苏灵蕴等女人，貌似都和牛保国有一腿。 很多推测合情合理，辅以相关照片和视频佐证，让人想入非非。 就算目前没有实锤证据表明牛保国出轨，但很多和向欣谈合作的大品牌也望而却步了，连耐氪、阿迪这样的运动品牌都不太敢找牛保国做宣传，毕竟自己还是有很多女用户的。 向欣很头痛，也很无奈，只能厉声叮嘱牛保国一定要谨慎行事，并让苏灵蕴盯死他。 倒霉事还不止这些，翟霜茹和莫思思的公司也相继出了麻烦。 可能是萧家在作妖，让翟霜茹很多医药材料的供应链出现了问题，就连医美方面的进口消耗品和器材也受到了阻碍。 中州的相关部门，突然对浦西医院进行了严格的检查和整顿，以前打点好的关系一下子全都罩不住了。 莫思思的情况也差不多，靠关系得到的便利不但全没了，反而还多了不少麻烦。 问了荒野大镖客廖某人，他说是上头要进行整风，现在比较严格，自己也无能为力，等过一段时间再看看。 这态度明显有些敷衍，莫思思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太在意，因为她现在已经不缺钱了，心思都放在管理老公上，对公司有些不太上心。 只是，她晚上随口和牛保国提起了这件事。牛保国本来最近就不太顺，听后非常不爽，认为这个老银棍可能是欠收拾了。 于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戴上陈小可的网红款黑蜘蛛侠头套，悄悄爬窗户进入了一个楼凤的公寓。 大镖客因过度操劳正在呼呼大睡。 牛保国先把旁边的楼凤掐晕，然后一把将他揪起来。 廖某人睁眼一看，直接吓的尿了床，差点又昏了过去。 经过短暂的“谈心”，廖某人交代了实情： “……有人要整你，上面的领导都发话了，我也惹不起啊！” “谁？” “我要是告诉你，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要不然我就完了。” “说！” “……朱远长。” 第269章 破产危机 听到这个答案，牛保国丝毫不感到意外。 他早就怀疑是朱远长在暗中捣鬼了，估计近期一连串的事情，十有八九可能都是他搞出来的。 其实，肥肠在搞定山地管理部门的几个人后，就一直在摸查朱远长的行踪规律。 擒贼先擒王。 牛保国当然想直接干掉朱家的主心骨。 只可惜，朱远长是经历过危险局面的人，他养成了良好的防刺杀习惯。 首先，朱远长神出鬼没，不用去公司打卡上班，没有经常会去的公共场所，很多看起来非常重要的活动，也不一定会出席。 其次，他有刻意反追踪的习惯。 举个例子， 肥肠摸到过两次他的行踪，都是在长明集团不太重要的两次会议上。 结果发现，每次都有四五辆一模一样的车到场，停车处不露天，且有严密的守卫，这让肥肠根本无法知晓他是坐哪一辆车离开的。 朱远长类似的习惯还有很多。所以至今为止，他的私人住处肥肠一个都没有找到。 牛保国倒是知道他有一个绝对会去的场所，那就是朱家宗祠。 但那一片区域范围太大，公共摄像头也少，进去的路都是朱家自己修的，岔道不止一条，肥肠无能为力。 中元节那天，肥肠提议亲自过去看看，但牛保国觉得太危险，没让他去。 以肥肠的身手，别说朱远长身边那个老头了，就算是上次站在宗庙前的那一排灰衣人，也没一个是他能对付得了的。 目前看来，想干净利落地杀掉朱远长，又不留下证据，确实有难度。 “我问你，倘若我要和朱远长干一仗，你选谁？” 蜘蛛侠头套上毫无感情的三角形眼睛瞪着廖某人，令他冷汗直冒。 廖某年轻点的时候也在检察系统里干过，对当时的很多刑案都有印象，非常了解朱远长这个人有多恐怖。 他万万不敢和朱远长对着干！ 但……面前这个热衷于spy的人，也是个狠角。 上次能孤身冲到会所里砍得血肉横飞，这次又能悄无声息地站到他床头，要真想取他小命，岂不是轻而易举？ 廖某人咽了口唾沫，结巴地说：“你们……神仙打架，我就不掺和了？我中立行吗？” 牛保国很不爽，说道：“这么简单的选择题都不会做吗？难道你看不出朱远长已经死到临头？” “啊？” 廖某人心想：这我还真没看出来。朱家现在如日中天，有权有势，而你……看起来好像只是一个暴力分子。 “快选。我最讨厌墙头草了，不选的话，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这还选个毛啊？廖某人说道：“我……选你！” 牛保国冷哼一声，说道： “算你有眼光！明天用行动证明给我看，别听甚么狗屁领导的话，就和他对着干。你想想他有没有干过甚么为非作歹的事情，告诉我，我来替天行道。” 廖某人露出一副苦瓜脸，道：“我这么干，万一朱远长对我下手怎么办啊？他手下那么多人，说不定我哪天走在路上就被砍死了！” 牛保国道： “你怕甚么，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个人哪有这么简单。 “而且你官职也不小，算是个……从四品上下，我倒想看看他会不会对你出手。 “到时候，我叫人暗中保护你，如果他敢对你下手，那正合我意。” 我靠，这是要拿我的命来做实验？廖某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但在蜘蛛头套那双三角眼的注视下，还是不敢不答应。 牛保国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打开窗边的小门，站上了阳台边缘的扶栏，背对高空。 “耗子尾汁。” 他双脚轻轻往后一跳，身体下坠一米多后，双手抓住栏杆悬挂在半空止住了速度。 接着，双手一松，又向下落去，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廖某瞪大了眼睛，心想这可是八楼啊！ 忍不住好奇，他在地面拖出一条尿痕，快步走到阳台边，往下张望。 只见，牛保国就像国际影星jet李在动作大片里的表现一样，不断用手抓住栏杆悬挂，一层层的往楼下跳，很快便安全落在了地面上。 这两人的区别就是——牛保国有铁栏杆比较好抓；而jet李当时吊了威亚。 这是真·蜘蛛侠啊！ 廖某心中震惊无比，愣愣看着牛保国一个助跑翻过围墙，消失了。 从次日起，廖某就对上面的领导阳奉阴违。 莫思思手下的人去办事又恢复了便利。 只是，法律公司的收益并不高，对于牛保国现在的开支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金汇大厦早就已经展开了从里到外的施工，祖祠的修建和山体爆破工程也在隐蔽的前提下快速进行。 再加上买楼的首款、圈地的钱、金融外汇转移的损耗、税务与发布会违规比武的罚款，以及其他各种挥霍…… 牛保国的中等意思已经不够用了。 前些天，把大厦的首月分期款一付完，发现下个月的一亿有点发愁。 现在， dst山洞里的黄金，都要用来补贴东北虎团伙种果子，否则肯定会发生暴乱，地盘分分钟被人抢走。 b比赛延期了，暂时也指望不上。 七个胡禄娃买的保险还没到两个月的起效期……就算到了，想赚大钱，也得找更多人进行规模化生产，解不了燃眉之急。 翟霜茹的医美公司麻烦不断，推广胸的新项目也还没取得战果。 发大财传媒的公账虽然已经解冻了，但来钱最快的广告代言业务，因为舆论问题，受到了很大影响。现在正是风口浪尖，没有大的公司和品牌愿意冒险找牛保国，都想看看情况再说。 倒是很多小商家想请牛保国拍广告，就是给的价格低了点，可能拍一条只有小几十万。 陈小可是个踏实肯干的女孩，觉得不赚白不赚，既然暂时接不了大活，那就接小活呗。 但莫思思比较反对，觉得拍这些什么黑网贷、低端页游、海克斯食品之类的广告，容易出问题。 而且，就算产品没什么问题，感觉也太low了，会拉低自己老公的身价。 试想，如果万清清、邬小签这种一线明星，天天代言掉价的产品，那大品牌还会找他们合作吗？ 牛保国很认同莫思思这个想法。立下规矩说，兹要是不能彰显自己的高大形象，或者是低于300万的出场费，都一律不接。 可这样下去，就真有点破产危机了。 第270章 iwu爱邬 金汇大厦遗留下来的一间会议室里，牛保国和四个女人正在商量事情。 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全身上下都被牛保国看过。 肥肠的老婆杨素，看着桌面上的一张纸，说道：“……总的来说，短期资金还有四千六百多万的缺口，保险一点，算五千万。” “这么多吗？” 莫思思到底没见惯大世面，当时听说买这大厦每月要还一个亿，人就直接懵了。此刻，情不自禁看了翟富婆一眼。 翟霜茹也感觉事情有点麻烦，想了想说道：“我这边还有大概两千万的流动资金，可以拿来应急。” 那也还差三千万！莫思思心情复杂，既感觉让她帮忙很不舒服，但又没魄力拒绝让她帮忙。暗自吐槽道：“看来你这个富婆能力也是有限的。” 陈小可坐得远远的，玩弄着手上的美甲，见她们眉头紧锁，傲娇地哼了一声，嘟囔说：“有钱又不赚，怪谁？” 莫思思听见之后，心里还真起了犹豫，对牛保国说：“要不然，我们还是去筛选一下小点的广告，看有没有能接的？” 牛保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见她们当下能为了家庭利益齐心合力，感到非常欣慰，淡淡说道：“不行，我刚立下规矩，马上就改了，面子往哪搁？” 都快破产了！还在乎什么面子？我看你就是爱充面子，才买的这个破楼！莫思思白了他一眼，说：“那怎么办？还差这么多钱。” 牛保国不屑一笑，刚想说点霸气语录，却听陈小可说道：“我有办法，想听吗？” 众人都看向她，牛保国笑道：“哦？说来听听。” 陈小可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我谈到一个综艺节目，能赚1000万！你上完这期节目，要是效果好，我肯定还能再谈下别的综艺，到时候不就有钱了。” 由于很多综艺都是录完一期，立刻剪辑完就播出了，所以单独请牛保国成为一期节目的嘉宾，风险并不大。 即使他以后真出了大事，只要重新把镜头剪一下，或者把他变成马赛克人，这期节目就不会被强制下架。 牛保国目前的娱乐价值巨大，节目组在经过考虑后，还是愿意冒些风险的。 “什么综艺啊？真有1000万吗？”莫思思瞬间来了兴趣。 翟霜茹和杨素也好奇看向她。 但牛保国却直接拒绝道：“我都说过了， 拍综艺节目太麻烦，感觉也很丢面子，我不去。” 陈小可急道： “不麻烦呀，节目组都来中原省了，我们只要去河阳的野生动物世界录两天就行。而且一点也不丢面子，是去《起飞兄妹》当飞行嘉宾，很多大明星都愿意去好！” “起飞兄妹？这节目好像挺多人看啊。” 莫思思虽然没有看过，但听说过，知道这应该算华夏一流的综艺了，虽然大都是年轻人喜欢看，但牛保国去做嘉宾确实不掉价。 陈小可道：“对啊，制片人跟我说了，这一期周杰棍也会去，哪里掉价了？” “周杰棍……他不是一个唱歌的吗？难不成，你要让我也去卖唱？不像话！”牛保国训斥道。 “你不用唱歌，就和他们一起玩游戏就行了，很好玩的，轻轻松松就把钱赚了。去嘛，我好不容易才联系到这个节目的制片人。” 陈小可又跑到牛保国身边撒起娇来，还用手机播放起往期的节目，摆在牛保国面前给他看。 牛保国见陈小可为了家庭这么努力，有些心软，把她拉到怀中，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起来。 杨素见到这一幕，偷偷看了看莫思思。 而莫思思没有吭声，看在1000万的面子上，暂时忍住了脾气。 牛保国只看了半分钟，便对画面中尴尬的游戏皱起了眉头，说道：“幼稚！这群人到底在干甚么？疯疯癫癫的，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吗？” 陈小可说：“本来就是玩游戏啊，大不了你别认真玩，随便敷衍一下不就行了！1000万啊，现在公司不是缺钱吗？” 牛保国不耐烦道：“别说了，我不去。钱的事情我自有办法解决，你们都别管了。” 心想，大不了我让肥肠从资料库里找几只大肥羊出来宰了，这才是真男人赚钱的方式！ 追根溯源，这些肥羊搞到的钱财都是来自于民脂民膏，本就应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现在不也是平民百姓吗？手头紧，拿来应急用一用，这很合理。 牛保国也知道这样做有不小的风险。 一来，小角色藏匿在线下的家底也不会太多，很难凑够数。而大角色的社会关系比较硬，更难对付一点。 二来，他们藏起来的不一定是钞票，肯定有相当一部分是黄金、珠宝、古董字画什么的。这些东西在转手变现的时候，很容易滋生事端。 不过，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有尊严的搞钱方法了。 莫思思和翟霜茹都劝牛保国再考虑一下参加综艺的事，但牛保国心意已决。 正当他准备宣布“散会”时，面前播放着视频的手机里突然传出一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我选邬小签……” 邬小签？ 牛保国清楚的记得，这是陈小可以前浪叫时喊过的名字。 起初他都不知道这是一个人名，后来才得知，这人原来是个小白脸男明星，深受广大女性的追捧。 此人的粉丝多是年轻女孩，自称iwu(爱邬)，陈小可就是其中一员。 牛保国知道后，在某天夜里勃然大怒，把她狠狠教训了一顿，并且勒令她销毁了所有邬小签的专辑、写真，还有一个签名足球。 后来，陈小可就再也不敢那样叫了。 牛保国本来已经淡忘，但现在想了起来，于是又去看手机里的视频。 只见一个穿着背带裤的男人正在玩撕名牌游戏，身上名牌写的正是——“邬小签”。 “邬小签也在这个综艺节目里？”牛保国面无表情地问。 陈小可反头看了看他，弱弱地说：“嗯，他是这一季的常驻嘉宾，每集都会去。” “是吗…”牛保国突然说道：“我现在又想去了。” “真的？” “真的，你去和他们说~”牛保国扶她起身，把手机还给她，还在翘臀上拍了一下。 陈小可虽然有些疑虑，但没有太过纠结，兴冲冲跑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莫思思和翟霜茹也很疑惑，想不通牛保国为什么一听说邬小签是常驻嘉宾，就突然变卦了。 他总不可能是个iwu！ 第271章 停车于枫林 请牛保国成为嘉宾，本来不在节目组的计划内，但陈小可和制片组一拍即合，所以临时替换掉了一个小咖位的明星。 没过几天，牛保国便出发前往动物园录综艺了。 他不顾陈小可的撒娇打滚，就是不带她去，只带了苏灵蕴，和一把尖刃牛扒刀。 中原野生动物世界，是华夏最大的动物园之一，占地面积巨大，离中州市大约160公里。 牛保国开着宝马4上了高速，idrive系统里自动播放起了陈小可的歌单，都是一些电音、说唱和热门网络流行歌。 苏灵蕴穿着一件印有黑色小爱心的薄毛衣，坐在副驾驶上，秀丽长发随风飘舞，散发出迷人香气。 她心情挺不错，带有许多期待。毕竟是少女，能去最大的动物园玩，还能见识到大牌云集的综艺拍摄现场，谁不乐意呢。 “只因！” 环绕音响中突然出现一声急促而尖锐人声。 原来是一首全程开auto-tune（听起来人声像通了电）的说唱歌曲，歌手在开头和结尾都叫出了一种标志性感叹音——“只因”。 这就类似国外饶舌歌手常用的“yo”，或是“skrr~” 牛保国感觉无论是“只因”，还是整首歌，都很刺耳。 皱眉看了眼中控屏幕，发现歌手是邬小签，不爽道：“这唱的甚么玩意，难听死了。千里，帮我换一曲。” “我也觉得很难听~”苏灵蕴破天荒认同了牛保国的观点，伸手切了歌。 她非常讨厌iwu，因为有一次她在直播时，只随口说了句自己不喜欢邬小签的歌，就立刻有很多人刷屏骂她是小黑子，还网暴了她很多天。 牛保国看了看她清纯的脸蛋，心想这丫头平时闷不拉几的，难得能说句中听的话。于是，又聊道： “不知道这些歌手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喜欢，虽然长得挺俊，而且现在卖艺好像很赚钱，但他们一点都不像个男人，有甚么魅力？” 苏灵蕴说：“艺术当然有魅力啊，又不是所有歌手都像邬一样，很多人的歌都比他好听。” 牛保国不屑道：“好听有甚么用，还不都是卖唱。” 苏灵蕴感觉自己也受到了贬低，有些气愤，回道：“你不懂音乐，所以无法欣赏。就像我一样，也不知道上擂台打架有什么意思。” 牛保国不满道： “谁说我不懂了？ “不就是唱曲吗，甚么嗓子好的名角花魁我没见过。对唱歌技艺方面，我也是颇有研究的。 “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有空可以调教调教你，保证让你的水平一日千里。” 苏灵蕴信他个鬼，心中暗想：“就你，还教我唱歌？先去把‘耗子尾汁’念清楚，再来吹牛！” 她把目光偏向窗外，不说话了。 开了一个小时，他们拐上省道。 路边出现一大片枫林，叶子已经飘红，层层叠叠像火焰一样。 苏灵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红的枫林，十分喜欢，犹豫着开口道：“好漂亮啊，能不能停车到旁边去看看？” 牛保国正好起了尿意，见右边有条小道，便转了下去。 他完全没有车漆强迫症，丝毫不担心车被刮花，强行压过一些低矮灌木，紧紧停靠在枫林边上。 苏灵蕴没想到他会这么好，心想这人除了好色、不忠、自大、爱装逼、脾气古怪、不尊重人等缺点以外，其实也不算特别坏，至少对自己比较大方。 牛保国出去吃饭时，虽然经常让她“滚”到一边去吃，但给她点的菜品档次都是一样的。进行其他消费时基本也都如此，完全没一丝吝啬之感。 相比那些请她们女生吃饭的男同学，不知道大气了多少倍。 “谢谢，我下去看看，一会要走了你叫我。” 苏灵蕴下车欣赏美景去了。 牛保国把车熄了火，透过车窗看见那火红枫林下的窈窕身影，突然想起陈小可说过一个关于“停车在枫林”的典故。 那一次，他和陈小可不是停车在枫林边，而是在一个什么树都有的杂林子里。 “莫非，这丫头知道枫林停车的典故……这是在暗示我？” 牛保国会这么想也不奇怪。 因为以前牛府里大大小小的那些丫鬟，十有八九都想引诱他这个老爷收了自己。手段可谓花样百出，有露骨的，也有含蓄的。 像这种把自身姿色与诗情画意相结合，属于比较高级含蓄的方法了。 然而，牛保国更喜欢露骨的。 下车后，他看也不看苏灵蕴，擦身经过，顺着一条模糊小径走进了枫林中，心道：“小丫头片子，别跟我耍这么多心机，想伺候老爷，那就主动一点。” 头顶上方，金色阳光在枫叶的缝隙间四处跳跃，鲜艳色彩与光影纵横交错，有种奇异莫测的美感。 牛保国往里走了十米，随意欣赏了一下景色，然后背靠在一棵树后，开始滋水。 刚一滋出来，他就听见后方不远处，苏灵蕴踩着落叶越走越近。 以大宗师心境，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 此时，他心中虽然奇怪，但并没有任何慌乱的动作，连滋水节奏也丝毫没有加速。 很快，就看见苏灵蕴举着个手机走到斜前方，好像是在拍摄一段《阳光与枫叶》的镜头。拍的差不多了，她停下脚步，一转身，二人四目相对。 牛保国没好气地看着她，歪嘴露出一丝讥笑，心道：“怎么，手段这就开始变拙劣了？” 苏灵蕴睁大眼睛，呆立片刻，突然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跑开了。 哼，还给我装。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牛保国抖了抖，不紧不慢整理着装，走了出去。 上车后，他没有提及这件事。 苏灵蕴十分尴尬，有点想开口道歉，但又感觉牛保国刚才那十分镇定的样子，不但不像受害者，好像还占了自己便宜。 于是，她便闷不做声了。 下午4点半左右，他们抵达了动物园。跟随接应人员的电瓶车，来到了里面的一家五星级动物主题酒店。 据陈小可说，这酒店有虎景房和熊猫景房，顾名思义，特别有趣。 此时，酒店大门口聚集了一大堆年轻女性，像是在迎接他们。 牛保国今天没弄发型，见有这么多妹子在，没急着下车，从手套箱里取出一罐崭新的发油，扔给苏灵蕴，让她帮自己弄个背头。 上回在美发店里，托尼老师做示范时，牛保国便让她学着点。 苏灵蕴让牛保国帮忙拧开盖子，回想一遍托尼老师的操作，感觉还是挺简单的。 她挑起一块发油，均匀涂抹在手上，微微搓热。而后，张开十根纤细的手指，插进了牛保国浓密的头发中，开始往后抓弄。 牛保国感受着柔软的手指，闻着她身体贴近后散发的体香，闭眼等待。 众所周知，剪发后vs剪发第二天是天壤之别，离开托尼的头发将会很快恢复出厂设置 想让苏灵蕴学会托尼老师的技术，实在太难为她了。 五分钟后，牛保国直接变成了半年没洗头的样子，然而头发依然有点凌乱，关键是没有型。 “算了，就这样，笨手笨脚的。” 牛保嫌弃地照了照镜子，非常不满意下了车。 站直身体后，他潇洒地整了整外套。这时，面前所有女人发出了养鸡场地震时才有的尖叫声。 有那么012秒，牛保国以为她们是看见了自己，但立刻就发现不是。 只见环形路的另一条道上开来几辆车，所有女人都向那里围了过去，安保人员疯狂阻拦，才将她们隔在一定范围外。 “签签” “啊哥哥” “好帅啊！哥哥！” “签签我爱你！” …… 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长相俊美，皮肤白皙，正是华夏顶流明星——邬小签。 邬小签淡笑着和粉丝们打了打招呼，然后在保镖的护送下，走向酒店大门。途中很多女孩疯狂请求握手或者签名，但他都没有理会。 牛保国注视着这一幕，实在想不通这些女人的心思……皇帝选妃也不至于这么激动，百姓夹道迎接将军凯旋，情绪也没见有这么热烈。 他周围只剩下了苏灵蕴和两个工作人员，实在显得凄凉。 唯有一个保安擅离职守，激动地冲过来雪中送炭，说道：“牛大师！我是你的粉丝，我太喜欢你了，可以合张影吗？” 第272章 老黑子 牛保国与那保安合了张影后，抬步向酒店门口走去。 “让一下！牛大师来了……小张、小李，过来帮忙！” 疯狂的iwu们把路挡住了。保安叫来两个更年轻的小伙帮忙，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间挤开一道，领着牛保国往里面走。 靠前排的iwu最疯狂，不少人手上都举着应援的物料。 几个女大学生合力举着一个很大的“邬小签”帅气人形牌，在往旁边避让的时候，一不小心没拿稳。 那块真人大小的“邬小签”歪倒下来，砸在苏灵蕴头上。幸好不重，只让她发出一声痛叫。 牛保国听见声音，转头看了看，伸手从她肩头扯过人形牌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在“邬小签”的脸上，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 “邬小签”英俊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黑脚印。 周围的iwu都被这令人发指的暴行惊呆了。 “你~干~嘛！？” 一个举牌的女大学生愤怒地惊叫。 接着，其他iwu纷纷响应，叽叽喳喳对牛保国指责起来，要求他道歉。 “这谁啊？” “牛保国，你太过分了~” “网红就是没素质……他肯定是嫉妒我们家哥哥！” “去网上曝光他。” “牛保国，我劝你耗子尾汁！不要不讲武德。” “哈哈哈哈哈” …… 牛保国没理会她们，头也不回，走进了酒店大堂。 苏灵蕴一步三回头，见身后群情激奋，心中有些担忧：“完了，这下把iwu得罪死了，肯定会遭到有组织、有纪律的网暴。” 看着牛保国若无其事的背影，想到他刚才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干的，她心里不由生出一丝好感。 执行制片人非常热情地接待了牛保国。 因为周杰棍的行程安排出了点变动，要明天早上才能赶到。 所以，节目组准备把周杰棍的“熊猫房”安排给牛保国住，让他替换周杰棍，在“熊猫房”里做一个简单的前采花絮，顺便推广一下作为赞助方的酒店。 “熊猫房”是这家酒店最高档的套房，而且仅有一间，不像虎景房有三间。 看在最高档的份上，牛保国答应了。 这家酒店的熊猫房，可不仅仅是把熊猫抓过来关在落地窗外，而是把整个套房建在了熊猫所在的竹林一角。 窗外精心布局的竹林景观与房间的装修陈设完美融合，形成了一种清幽奢华的风格。 当牛保国和苏灵蕴进到房间时，有一大一小两只熊猫正在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外啃竹子。 它们的动作有点像人，两只爪抱着竹子，先把竹皮咬下来吐掉，然后啃食里鲜嫩的一截，唧着嘴，吃的很香。 牛保国见到这黑白相间的熊，啧啧称奇。 苏灵蕴看得津津有味，觉得这间房简直太完美了。窗边还有一架昂贵的三角钢琴，比她们学校琴房里的电钢琴好千百倍，她真想好好体验一下。 由于观看熊猫的视角原因，套房的主卧就在一楼，次卧则在楼上。 牛保国在主卧休息了半个多小时，给莫思思和陈小可回了信息后，很快便听见节目组的敲门声。 采访人员在房间里找了个最高大上的角度，布置好采访的灯光和机位，又让化妆师给牛保国重新弄好发型，然后开始进行采访。 坐在机位下方的导演先客气的寒暄了一下，然后问道： “据我所知，这是您的综艺首秀。平时应该有看过咱们‘起飞兄妹’，这次为什么愿意来参加？” 牛保国隐藏了自己真实的目的，瞎说道：“我才不看这种幼稚的东西。愿意来参加，自然是因为你们开的价格勉强还算可以。” “呵呵呵呵……牛大师说话很真实啊，很好……” 导演一阵尬笑，虽然提问前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超出了预期。不过，这样更有综艺效果，他已经决定后期要剪掉前半句话，保留后两句。 周围其他人也笑了，包括苏灵蕴。小丫头又发现了牛保国的一个优点——直爽。 导演又问：“听说您刚才进入酒店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好像是和外边的粉丝起了点误会对……您要不要解释一下？因为现在很多网友都在议论这个事情了。” 这事情牛保国已经听陈小可说了。 其实，网上已经远不止是在“议论”了，用“炸锅”来形容更加贴切。 虽然时间才过去一个多小时，但iwu们在网络上集结的速度比消防队更快，规模比任何军队都要大。 根据牛保国曾经在百纳上搜索出来的结果，全国共有20亿iwu！ 要知道，华夏的总人口也只有14亿，真不清楚这个数字是谁统计出来的，只能说明……iwu很多！ 前不久，数量庞大的iwu已经知晓了牛保国的暴行，纷纷冲入牛保国的逗影号里，在最新视频评论区的下方进行谴责与谩骂，要求他立即公开道歉。 还有不少女生直接进行人身攻击，评论牛保国的大小眼与歪嘴笑容，还把他的丑照和邬小签的帅照p在一起对比，说他丑人多作怪，嫉妒邬小签长得帅。 如果只是iwu进行单方面的攻击也就罢了，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 可偏偏，牛保国逗影号的评论区很快有异军突起，战斗力丝毫不弱于iwu，直接和她们干了起来，瞬间战火连天，引得很多大v开始趁热度，把全网都点燃了。 牛保国也不知道这些人来自于什么组织，只看见iwu称呼他们为“小黑子”。 这群小黑子手里握有海量邬小签的恶搞图，就数量而言，比牛保国的恶搞素材还要多！他们甚至能用拖把模拟他的中分发型，用奶茶瓶的影子模仿他的身影……把iwu气了个半死。 小黑子还极其擅长伪装，说话非常含蓄，让一般人琢磨不透。 “纯iwu，觉得挺无聊的，牛大师就是故意踩了张海报，大家没必要斤斤鸡叫！” “我们iwu既惹事，也怕事！” “哇哇哇，下头男【流泪】” “我已经报警了！苏珊，不然等着律师函【微笑】” “劝大家善良点，不爱请别伤害！” “纯路人，感觉没必要【狗头】” “牛保国的粉丝果然没素质，都是小黑子，他是个老黑子！” …… 牛保国看到这些评论都迷惑了，完全分不清“敌我”，最后干脆懒得再看。 听了导演的问题，他不屑道：“这有甚么好解释的，我就是故意踩了一脚，有本事来打我啊。” “哈哈~”，“牛逼”，旁边有两个灯光助理一不小心露出了鸡脚。 “呵呵，牛大师说笑了，您功夫这么厉害，谁敢跟您动手啊。” 导演缓和了一下气氛，心想这采访也太刺激了，牛保国综艺感爆棚啊，就是不知道有些东西台里让不让播。 第273章 用心良苦 接下来，导演又聊了一些大众对牛保国感兴趣的点。 其中，关于《闪电九连鞭》教学版和实战版的区别，绝对是近期网友们讨论最多的话题。 自从牛保国用一招“闪电鞭”打倒了两个年轻人后，很多人找到他为数不多的实战视频，进行逐帧拉片，与鬼畜区的九连鞭视频相比较，试图破解闪电鞭应用于实战的奥秘。 一时间，网上掀起了解读九连鞭的浪潮。无数格斗武术类、知识科普类、搞笑类的博主都抓住了这个流量密码，开始胡说八道。 网友则在评论区里争执互喷，每天都有人艾特牛保国回答这个问题。 牛保国对此感到很郁闷，觉得老牛打那套九连鞭像抽了疯似的，简直是牛家太极拳的一个巨大污点，一个无法从世人记忆中抹除的污点！ 岳霸对他建议道： “牛爷，我们要用辩证的眼光看问题。 “闪电鞭这个绝招非常深入人心，既有坏的方面，也有好的方面。 “我觉得，你只是对自己在那个视频里的动作不满意，并不是对闪电鞭本身不满意，对？” 牛保国一想，确实也是。“闪电”当然是很霸气的，“鞭”与铁蟒形状相似，也符合太极拳无形无相的攻击方式。他不得不承认，老牛起名字的功夫确实很厉害。 岳霸接着道： “旧事物的消失必将伴随着新事物的出现，反过来也一样。 “你之前拍的那个视频太上头了，要想在短时间内让人们淡忘，就必须拍一个更上头的新视频来取代它。 “我们可以把招式改一改，还是九鞭，但看起来更牛逼，更高难度，然后拍出来给大家看。 “虽然太极讲究的是无招无式，但这样太虚了，而且现在练太极的人很多，没有特色就不利于传播。 “你看，乔峰有降龙十八掌，段誉有六脉神剑、凌波微步，那虚竹有什么功夫呢？我相信很多人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他的武功太杂，没有特色，所以大家记不住。 “我们可以说“闪电九连鞭”是太极拳的绝招，这样不但可以利用这个现成的ip，还可以作为独有的标志，把牛家太极拳与其他假太极区分开来。” 牛保国采纳了这个建议，但岳霸目前还在策划这个视频要怎么拍，所以对于节目导演的提问，他只回答说： “在网上那个闪电鞭视频里，我只是顺便活动了几下，根本没有真正施展，所以你们是看不懂的。 既然这么多人都想开开眼，那过段时间我抽空再拍一个视频，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甚么叫武学巅峰，至高绝技！” 说着，不自觉便露出了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态。 导演对这次的采访非常满意，根据经验判断，效果绝对要比采访周杰棍好很多，心想： “这一千万预算花的真值。牛保国随便讲几句话就这么精彩，等明天和其他明星一起玩游戏，会是怎样的效果呢？” 带着期待，导演告辞离去，准备再回去好好研究下脚本。他莫名有种预感，这期节目将会是整个《起飞兄妹》…不，是整个华夏综艺史上播放量最高的一期！ 牛保国晚上要了几份吃牛排送来房里。 吃完后，他把带来的牛排尖刀揣进口袋，出门逛了一圈。 酒店所在的区域很大，但邬小签住的地方其实很好找，因为很多住在动物园酒店的iwu，为了偶遇“哥哥”，都聚集他的套房周围。 牛保国观察了一下环境，发现这里实在不好下手。 因为人多眼杂，路上又有不少摄像头，旁边还有一栋酒店的高楼，上面保不齐会有iwu用长焦镜头偷拍“哥哥”。 于是，他悻悻回房，打算明天伺机而动。 苏灵蕴开门迎他进来后，指着客厅那架三角钢琴问：“我想弹一会琴，可以吗？” “自己玩~” 牛保国不以为意，走进旁边的主卧里泡澡去了。 苏灵蕴很开心，决定要多拍几条唱歌的视频，以后发逗影用。 她先回房间换了一条最适合钢琴的连衣裙，露出香肩藕臂与小半酥胸，略施粉黛后，又纯又欲。 往钢琴前一坐，她整个人气质变了，好像在发光。 纤纤玉指在琴键上跃动，旋律便如流水一般飞泻出来。 嗓音富有磁性，共鸣丰富，气息强劲而绵长，有种柔中带刚的美感。 录了两段歌后，摆在钢琴侧面录视频的手机响了起来。 视频通话的来电显示是“袁烨”，苏灵蕴的高中同学，已经喜欢她快四年了。 看了眼牛保国紧闭的房间门，苏灵蕴接通了。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五官端正的青年，背后是燕京京华大学的一栋标志性图书馆，他貌似刚从里面走出来。 “小蕴，吃饭了吗？” “吃了。” “你在干吗？录歌吗？” “嗯。” “能唱给我听听吗？” 苏灵蕴是高中校花，那时候，她对袁烨这个学习好的男生其实无感。 但后来，袁烨考上了华夏顶尖的京华大学，人变的自信了很多，又与她同在燕京，平时嘘寒问暖，给了她一些照顾。 所以，苏灵蕴慢慢也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觉得他很有才华，又挺老实，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目前还没有答应和他处对象。 “好~” 苏灵蕴答应了他小小的请求，心中滋生出些许恋爱的感觉，忽然想起下午看见的唯美枫林，于是弹起了周杰棍的一首歌——《枫》 这首歌被无数歌手翻唱过，但至今无人能超越原唱。 如果说周杰棍能唱到90分，那绝大多数网络歌手都只能唱到20-75分。苏灵蕴的天赋和技巧其实很不错，差不多能到82分。 主卧里，牛保国刚泡完澡，洗净头顶发油后，觉得很舒服，真空穿上了酒店的浴袍。 细细一听门外的歌声，感觉好像还不错，他便推门走了出去。 见苏灵蕴在钢琴前模样动人，声音优美，牛保国驻足观看，心想：“艺术确实让女人更有魅力，不过，应该仅限于女人。” 他实在想象不出，如果是一个大男人坐在面前弹琴唱歌，会有什么好看。 “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为何挽回要赶在冬天来之前~” 苏灵蕴虽然唱的是周杰棍的歌，但咬字非常清晰。 牛保国听见歌词描述的好像是“枫叶”，又发现她特意换了装扮，变得妩媚许多，歪嘴一笑，心道： “好一个小丫头，年纪轻轻，倒挺会撩人……看你今天用心良苦，又恰逢氤氲之期，今夜我便如你所愿。” 苏灵蕴完全沉浸在旋律之中，直到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才突然发现牛保国站在身旁不远处，身上穿着浴袍。 她吓了一跳，见牛保国要张口说话，立刻不动声色地伸手挂断了视频通话。 幸好前置摄像头是正对着她自己这边，没有把牛保国拍进去。 否则，真不知道袁烨看见了会怎么想。 第274章 三维立体浑圆声 “小丫头，你这曲子还挺好听，词也不错~”，牛保国走到钢琴边，面带邪魅笑容。 周杰棍这首歌的曲调的确比他前世的绝大部分名曲都好听，那时候的曲子太单调了。 苏灵蕴有些小得意，心想，今天算是让你见识到了。 不料，牛保国紧接着就话风一转，打压道：“可惜，你的音道太紧，导致嗓音有不小的缺陷。” 苏灵蕴先是一愣，随即心想：“什么音道，是想说声带、喉咙吗？是不是在逗影上刷了几个视频，就以为自己很懂了！” 她露出不屑地表情，说道：“切，不懂装懂。” 牛保国比她不屑十倍…一笑，说道： “刚才你唱到‘秋末的眼泪’这个声音最高的一句时，感觉很勉强，音色也有点僵硬，‘眼泪’两个字都虚了，难道不是吗？” 通过学习物理知识，牛保国已经明白了声音是由震动产生的，还有响度、音调和音色三个要素。 苏灵蕴没法否认他的话。 周杰棍的歌，音调都比较高。 虽然女人天生的音调比男人高六度左右（绝对没有八度），但如果用女声降至原调去唱周杰棍的歌，虽然很容易，但很难爆发出感情。 所以，苏灵蕴是先把伴奏降了一度，然后自己整体提高八度来唱，刚好卡到自己音域的极限。 这样一来，在音调最高的时候，当然会稍显吃力。 但她自认为已经处理的很好了，而且“眼泪”在原版也是用假声才唱上去的，让周杰棍唱也一样。 要是牛保国点评其他问题，苏灵蕴可能就懒得回应了，但听见一个外行人对自己热爱的专业指指点点，搁谁谁能忍？ 她讽刺道：“是是是，我唱的很勉强，那有本事你唱一个我听听。” 你行你来，不行别哔——这是让外行人闭嘴的经典话术。 不过，苏灵蕴知道牛保国嘴很硬，预判他将会说“我又不唱歌，但我听的多啊”进行抬杠，心里已经开始酝酿接下来怎么回怼了。 可没想到，牛保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答应道：“行，我就唱给你听听。你先把那个声音再唱一下，我忘了。” 苏灵蕴惊讶了，心想，这人真是什么活都敢接啊……也对，他要不敢，去年就不会被打肿眼睛了。 二话不说，苏灵蕴直接找到钢琴上的一个键，按响之后，用假声精准唱出了刚才最高的音： “眼泪~” 完事后，她看向牛保国，发现这家伙竟然一本正经的微张着嘴，似乎在活动下巴和喉部肌肉。 画风有点滑稽，她已经准备要笑了。 牛保国走近到她身旁，也学着她的样子按响的琴键，开口唱道： “眼泪~” 苏灵蕴惊为天人！ 因为牛保国真的唱上去了，音高与她一样，也就是说，比周杰棍在《枫》的原版里还要高七度。（八度有12个key） 牛保国发出的还是真声（质感较实的混声），听上去非常轻松，没有一丝用力的感觉。 而且，音色极佳，能听出来，他完美融合了各大腔体的共鸣，甚至包括很多顶级歌手也难以掌控的蝶窦。 苏灵蕴震惊地看着牛保国，心里蹦出五个字：高音小天才？！ 牛保国歪嘴一笑，保持着这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音色，音高降低了一些，但依然较高，说道：“怎么样，你看我是不是很轻松？” 苏灵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牛保国此时的声音。 非要形容的话，她觉得像只雄性海妖。虽然没听过海妖的声音，但在想象中，应该就像这样，既有神性，又有兽性，既有空灵回响，又有浑厚磁性。 再加上那种“耗子尾汁”的魔性咬字…… 一个字，绝。 她问道：“你是怎么练的！？”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就是牛夔曾经抢回府一个花魁，名叫仙吟儿。 此女善歌，嗓音绝世。传言都说，她随意发出一声哼吟，便能让台下听曲的宾客全部支棱起来。 带她回府后，牛夔觉得很新鲜，也很好奇，每日一起探讨发声技巧。 后来还从“以音淬体，百脉齐鸣”的密宗内功《大雷天音》中，借鉴出来一种练习技术，结合仙吟儿自身的经验，让她嗓音更上了一层楼。 牛夔对身体有着极致的操控力，当时自己也试了试，很快便能发出同样惊艳的声音。 虽然牛保国与牛夔的身体构造不同，音色有点差别，但依旧很完美。 值得一提的是，他必须“刻意”，才能发出这种声音。 就像说华夏语一样，他只继承了“耗子尾汁”这套语言系统，讲话时不用想就能自然说出来，所以口音依然存在。 除非肯花时间刻意训练普通话，不然是改不掉的。 见小丫头已经被自己震住了，牛保国收了“神通”，声音恢复原样，得意道： “想像我一样，轻松发出这种惊艳高音，首先要学会放松音道……也不是完全放松，该紧的紧，该松的松。” 他说的音道，是指包括声带在内的整个发声通道。 由于生物课本上关于咽喉结构的那一章没细说，导致他现在词穷，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不自觉想起老牛发明的词汇，补充道： “要让整个音道松活弹抖，然后丹田发力，气息催动声音，在内部空间中充分共鸣，发出三维立体浑圆声。” 苏灵蕴脸上写满问号，就像网友第一次看到老牛的教学视频一样。 牛保国见她一脸认真，感觉火候差不多了，笑道：“想学吗？我可以慢慢教你。” 苏灵蕴对牛保国的发声技巧太好奇了，点了点头。 牛保国邪魅一笑：“你站起来，让我看看。” 苏灵蕴不疑有他，听话地转身站了起来，俏生生立在他面前。 牛保国把中间碍手碍脚的琴凳踢到了一旁，伸手轻挑，使她下巴尖微抬，说道：“张嘴，把舌头伸出来。” 在唱歌时，舌中后部提高会引发共鸣机制的巨大变化，它摆放的位置可以说至关重要。 苏灵蕴越发感觉牛保国很专业，于是张开檀口，吐出舌头。 其质嫩滑，其色淡红，纹理细腻，苔如薄雾，可谓非常健康。 第275章 劳动仲裁 话说，远在京华大学的袁烨，看到苏灵蕴突然挂断视频通话，觉得很奇怪。 但他没有打回去，只是发了一条信息，问她是不是有事要忙。 苏灵蕴刚才那么美，又难得唱歌给他听，他怎能不录屏呢？ 袁烨有一股子专研精神，立刻打开录下的视频，拉到末尾仔细观察苏灵蕴的变化，探寻她突然挂断通话的原因。 他发现，苏灵蕴是先往右边看了一眼，此时出现了微表情变化，然后就伸手挂断了通话。 根据《fbi教你读心术》这本书里学到的内容，袁烨认为那个微表情应该代表“慌张”。 “小蕴看到了什么？她在什么地方弹琴？是她们公司安排的场地吗？” 袁烨有种不好的预感，知道苏灵蕴现在是主播，自然而然就把事情往坏处去想了。 能考上京华的人，智商大多数都不低。 他很快想到了寻找反光面的办法。 放大视频画面后，仔细找了找，发现在苏灵蕴左边的落地玻璃上，有个疑似人影的东西。但由于玻璃外部一处光源的原因，只能看清小半边。 他盯着那处区域，把进度条往回拉动。 拉着拉着，人影动了，向入镜的方向倒退了几步，身形便完整显露出来。 袁烨目眦欲裂！ 他看清楚了，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浴袍，走到了苏灵蕴旁边。 “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我点燃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 手机里传出动听的歌声。 而袁烨此刻的心情，完全不似温暖秋天的枫叶，倒像是冷冽冬天的寒梅。 不！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小蕴不会是这种女人！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袁烨依然没想着立刻打电话回去问，而是告诉自己要冷静，先分析一下情况，再决定该怎么做。 如果他有牛保国揣着刀来参加综艺的果决，那苏灵蕴珍藏十八年的初吻，就不会在今晚弄丢了。 熊猫房里。 苏灵蕴好不容易才从虎口中拔出一部分自我。 因为她体重太轻，双手没把牛保国推开，反而推得自己向后倒退，坐在琴键上，压出一阵慌乱的音符。 刚才一切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她都已经懵了。 对于牛保国的“唐突”，她有些恼怒，但不算太多。 因为愤怒，往往是由于对方的行为强烈偏离了自己的预期。 而牛保国在她眼里，早已是个泰迪般的存在，能干出这种事情，只能说仍在意料之中。 她更多的是气自己太大意了，一时竟忘了防备。 牛保国见她战术后仰，皱了皱眉，一个“钢琴咚”凑上去，近距离看着她，说道：“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苏灵蕴紧张道：“没有！你太自恋了，快走开。”尝试去推旁边的手臂，但根本推不动。 牛保国十分不爽道： “还敢狡辩！ “下午你让我在枫林停车进行暗示，胆大妄为的偷看我，晚上还故意穿成这样唱这种情爱词曲，难道不是在撩我吗？ “呵呵，现在又装模作样，扭扭捏捏，到底想怎么样？” 苏灵蕴满头黑线，极力辩解道：“我暗示你什么了？下午是不小心的，而且我也没有撩你，我是在录视频，你想太多了！” 牛保国狐疑地看着她片刻，说道：“我不信。” “我真的没有啊！”苏灵蕴闻见近在咫尺的阳刚气息，身体因紧张而颤动。 牛保国板起脸离开了她，往旁边的琴凳上一坐，说道： “小丫头，我劝你别拿自己太当回事。让你伺候，是给你机会。今晚你要是不愿意，就立刻滚蛋，我还能找不到一个丫鬟吗？” 苏灵蕴现在能走开了，但脚步没有动。 想着又要过回以前的生活，每月才三千块底薪，住着三流学校的宿舍和食堂，被公司晾在一边，几年不能解约……她心里难以接受。 牛保国见她不动，催促道：“别浪费我的时间，是走是留自己选，我不逼你” 苏灵蕴委屈道：“你这就是在逼我，欺负人。我来的时候明明和向总说了，只做生活助理。” 牛保国不屑道：“我才不管你和她说了甚么，你是我的丫鬟，我现在就要你伺候，难道向欣还能说甚么不成？”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苏灵蕴，她立刻拿起手机，给向欣打了个电话。 牛保国冷眼旁观，打趣道：“你找她有什么用？难道她还能帮着你？” 电话很快接通了，向欣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喂。” “向总。” “有事？” “嗯。那个，牛…先生，他现在非要让我陪他睡，不然就要我滚，怎么办啊？” 也不知道向欣听见这话是什么心情，电话那头好一阵沉默后，才传来声音：“那头牛呢？你开免提让他听。” 苏灵蕴道：“他就在旁边……我已经开了。” 确定牛保国听得见后，向欣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牛保国理直气壮道：“没错。这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你得好好教教她。”心想：“这回非要让向欣好好教育一下苏灵蕴不可。” “你是不是有病？你是泰迪转世吗？老子早都说了，她只干助理的活……” 向欣劈头盖脸一通数落，把牛保国整郁闷了。 他抗议道：“这样的话，那我不要她了。” “不行！你选她的时候咱俩就说好了，谁反悔谁是狗，你想当狗吗？” “……”牛保国竟无言以对。 “我最近事多，烦着呢，没空帮你主持劳动仲裁！苏丫头，助理的事你好好做，他要提过分的要求，你直接让他滚。只要你没错，我答应你的事照办。” “嘟”的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牛保国和苏灵蕴对视一眼，气氛有些尴尬。 最终，牛保国对她一摆手，让她滚回自己房间了。 他心中暗道：“这个向欣，竟然护着一个小丫头，不给我面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俩。” 第276章 火药味弥漫 第二天。 节目录制开始了。 常驻嘉宾一共六人，四男两女。分别是“小帅”、黎尘、沙翼、周路，anjudy、白浅。 飞行嘉宾便是牛保国、周杰棍，还有一个小咖艺人。 动物园今天依然开放，只不过限制了入园的游客人数。 很多游客发现动物园里在拍摄《起飞兄妹》，都跑来围观。当然，能抢占前排位置的大都是小帅粉丝。 飞行嘉宾出场时有介绍环节。 当牛保国出场时，周围很多游客惊奇地喊出了他的名字，但很快被小帅粉丝们的讨伐声掩盖，甚至隐隐听见有人骂他“老黑子”。 常驻嘉宾一一与他握手，黎尘、沙翼等人都很热情。 很快，轮到了小帅。 在节目统一着装的休闲服基础上，他多穿了一条背带裤，看起来又高又帅，主动向牛保国伸出了手。 牛保国准备教育这个年轻人一下。 以他现在的握力，至少能达到一流攀岩运动员的水平，自信只要轻轻一捏，便能让小帅发出尖叫。 可当他伸手握过去时，小帅突然手锋一转，动作变为撩头发耍帅。 牛保国没料到他会这么幼稚，被晃了一下，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略显尴尬。 “哈哈哈哈……” ，“啊，哥哥好帅啊”，小帅的粉丝们发出笑声。 小帅及时绽放笑容，拍了拍牛保国的手背，表示自己是在开玩笑。 牛保国可没笑，感受着口袋中牛排刀的分量，悻悻与下一人握了握手。 扪心自问，牛保国在来到这里之前，其实对小帅没什么仇恨，单纯只是想把他从世界上抹除。 可是，见到那帮女粉丝为了他来喷自己，又听叶坚挺说，她们昨晚还集中火力，往公众号里拜师报名的链接里灌水，导致渠道崩溃了…… 这就让他真有些恼火了。 接下来，周杰棍也出场了。 这是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相貌、身材综合起来，颜值和现在的牛保国差不多。 但他的待遇与牛保国完全不同，现场爆发出热烈的叫喊声，包括不少小帅的粉丝也很喜欢他。 昨天苏灵蕴弹过的那架钢琴，已经被抬到了现场。周杰棍用它弹唱了一首歌，使得周围的游客们激动不已。 有好多女游客都听哭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近距离见到自己年轻时的偶像唱歌。 牛保国推翻了自己昨晚的论断，感觉男人坐在钢琴前唱歌还挺潇洒，而且周杰棍此时也没有卖唱的感觉。 一个优秀的综艺导演，必须具备“搞事情”的能力，要在不经意间挑起明星之间的矛盾，这样才能让节目好看。 起飞兄妹的导演早已做好了功课，知道周杰棍与小帅的粉丝曾经爆发过激烈冲突，所以在周杰棍表演完毕后，立刻用小白板偷偷提示anjudy和白浅两个女人，要她们叫小帅也表演一下。 白浅比较单纯，立刻喊道：“小帅，来一个，小帅，来一个！” anjudy知道导演打得算盘，但她假装不知道，也跟着附和说：“对，小帅代表我们和周总pk一下呗。” 很快，所有人都开始起哄，小帅的粉丝叫的更欢。 “ok~”小帅很享受这种感觉，站出来说道：“大家都知道，下届世界杯球赛在我们华夏举办，我很荣幸的担任了世界杯的形象大使~” “只因！” 不知从哪里发出一声男性的尖叫，似乎是对小帅担任大使有些不满，故意捣乱，引得很多游客都笑了。 “你干嘛啊，有没有素质？” “哪来的小黑子！” “真下头，走开行吗？” …… 那人马上遭到小帅粉丝们的声讨，逃离了现场。 小帅奔过一头草泥马，表面若无其事，继续说道：“……我创作了一首单曲，里面有一段结合足球的舞蹈，给大家lo一下。” “哇，好啊！”小帅粉丝们尖叫欢呼起来。 周杰棍与一众嘉宾打过招呼后，站到了牛保国身边，似乎对他的功夫很感兴趣，主动聊了几句。 小帅本来对这段lo也是有所准备的，在接到一个足球后，音乐随之响了起来。 “当↓当↓当↓当↓……” 只见小帅一边颠球，一边跳起舞来，时不时来几个耍帅的动作，引得女粉丝们疯狂尖叫。 牛保国完全不知道她们在激动什么，也搞不懂小帅跳的是哪门子舞蹈，动作毫无美感可言，似乎还夹杂着类似“铁山靠”的招式，把肩头的背带都抖落了，简直不伦不类。 等他跳完，周围尖叫不断，其他嘉宾也进行商业互捧，鼓掌说跳得很帅。 导演本能的就想搞事情，直接cue牛保国，问道：“我发现牛大师刚才看得很认真啊，您觉得小帅刚才跳得怎么样？” 问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他就有点后悔了。综艺节目确实需要搞事，但事情也不能搞得太大呀！ 果然如他所料，只见牛保国露出了一个不屑到极点的表情，说道：“他跳的是个甚么玩意？像个白痴一样。” 旁边的周杰棍听得笑了起来，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周围的男性观众几乎全笑了，女粉丝们则气愤地骂牛保国老黑子，说他嫉妒小帅。 小帅脸色有点难看，但强颜欢笑，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喘了两口气后，说道： “我这舞的动作太简单，肯定入不了牛大师的法眼，闪电九连鞭才是高难度，每次打出来都不带重样的。” 小帅的粉丝们立刻哄笑起来，发出无情嘲讽： “哈哈哈，他自己都记不得上一遍是怎么打的了。” “九连鞭看起来才真的像白痴一样！” “不，像得了老年痴呆，哈哈哈……” 导演成功了，空气中的火药味一下就浓烈起来。 黎尘、沙翼、周路等人面面相觑，都背转身体，偷偷做出了“缩脖惊恐状”的表情。 导演见好就收，立刻发话打圆场，很快进入了下一个环节。 他们来到一个大象表演的篮球场，分成三队，与驯养的大象配合起来打篮球比赛。 牛保国认为把球扔进框里的游戏太幼稚，玩得非常敷衍，心里一直琢磨着怎么把牛排刀送给小帅比较好。 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周围那帮女粉丝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他，几乎是360度无死角，而且还拿着手机在拍照录像。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根本没有机会出手。 第277章 一对一斗牛 节目组自创的篮球比赛，是由牛保国、周杰棍、小帅三人，各带两名队友，再加一头大象进行对决。 运球、得分的规则都和普通篮赛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他们要把球喂给大象，由大象用鼻子投篮。 玩着玩着，周杰棍那一队率先出局了。 牛保国的队友是沙翼和白浅，这两人很有敬业精神，玩的很卖力，所以与小帅战队不分伯仲。 导演见牛保国、周杰棍两位大佬玩的很敷衍，对节目效果不太满意，所以又想搞点事情。 于是，他偷偷操控秒表，卡着一个平分的局面，宣布比赛时间结束。 然后就说：“平局啊，怎么办呢？……要不然，决赛的两个队，各派代表出来一对一斗牛？” “好！可以。”黎尘立刻附和道。 “好啊，那我们队就派小帅出战。虽然他是足球代言人，但篮球打的也很溜。”anjudy太懂导演的小心思了。 小帅的粉丝们立刻尖叫，大喊：“哥哥，加油！” 白浅看了看沙翼，问：“那我们谁上？我肯定玩不过男生啊。” 沙翼是个老江湖，假装很累的样子，喘气道：“我已经没劲了，感觉牛大师体力非常好，让他上。” 就这样，导演叫训练员带走大象，腾出了一个半场，让牛保国和小帅单挑。 约定谁先进三球，谁就赢。 牛保国又听执行导演讲了一遍规则，然后一脸不屑地站在了三分线外进攻点的位置。 小帅十分大气，表示让牛保国先进攻，拿着篮球走到他对面，心想：“老土鳖，踩我是，看我怎么玩死你。” 他双手把球往地上用力一推，篮球砸地反弹后，飞快朝牛保国脸上砸去。 如果换个反应慢的人来接，可能就被爆头了。 但在牛保国眼里，这个篮球实在太慢。他单手一抬，便稳稳接住。 扎着双马尾的白浅，看起来像个傻白甜，在一旁大喊：“牛大师，加油！牛大师，加油。” 牛保国看看远处平行于地面的篮筐，用牛顿思维想了想，觉得应该把球扔出较高的抛物线，这样才更容易入框。 于是，他单手把球一扔。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篮球飞得很高，而后落下，“磅”得一声砸在铁框上，弹飞了。 “哎呀，就差一点点。”沙翼捧场说道。 一对一斗牛，是不能抢篮板的，球出手后如果没进，就轮到对方进攻。 小帅不屑一笑，接过工作人员扔来的球，与牛保国交换位置，站在进攻点。 他先把篮球在胸口和手臂上滚了几圈，耍了个帅，引发女粉丝们疯狂尖叫。 “我要进攻了，耗子尾汁哦~” 他使用胯下运球+艾佛森的大幅度晃人+拜佛假动作投篮……一连串动作耍的挺溜，可人却一直在原位没有移动。 你永远无法晃倒一个不认真防守的人。 牛保国都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身体一动不动，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小帅倒是耍的很开心，觉得自己动作很秀。 突然，他单手把篮球往牛保国脸上一甩，实际用手腕夹住了篮球，这是一个用来吓唬人的街头篮球动作。 可牛保国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小帅收回手后，飞快向他右侧突破，一个平民上篮，把球扔进框内。 “啊……好帅啊，哥哥！”周围爆发一阵尖叫。 小帅潇洒地撩撩头发，走回来，对牛保国比出一个横向“剪刀手”，下半身一扭一扭的退后，回到进攻点。 这个妖娆的动作，挑衅意味浓烈。 牛保国眼皮微微抽搐，本来真不想玩什么篮球游戏，但实在见不得他和他的粉丝们这么开心……于是，体内气血开始加速涌向四肢百骸。 小帅再次开球，又表演了几招毫无卵用的原地晃人，然后向左边突破，冲向篮下。 牛保国这次动了。 很快啊，转身便追了上去。 小帅发现牛保国飞快冲来，慌乱之下，上篮动作有些变形，仓皇扔出了球。 篮球在空中略显无力，极限高度可能只比篮框高出一丁点，但看起来也是有机会进球的。 牛保国冲到篮下后，单脚起跳，一蹦三尺高！ 大力一拳把球锤在篮板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弹飞了几十米远。 卧槽！ 全场所有的男性都震惊了。 虽然都知道牛保国老当益壮，但在现场亲眼看到了这个画面后，还是有点震撼。 打篮球被帽是非常丢脸的事情，这么大一个老帽就更别说了。 在野球场上，很多人在遭遇盖帽和抢断后，第一时间就会想能不能喊“打手犯规”，以此维护自己的面子。 小帅回过神后，面红耳赤，立刻大声喊道：“犯规！” 他没有说牛保国是打手，因为牛保国离他的手还有十万八千里。 他说：“干扰球。刚才明显是在下降轨迹上碰到球的，这球应该算进~” 导演心想：“节目效果有了！”说道：“要不我们看下回放。去叫刚才拍到画面的摄影老师看看回放。” 这时，一个游客大哥喊道：“好帽！我看清楚了。” 但他立刻就遭到周围一群女粉丝的讨伐，被喷得体无完肤，悻悻闭嘴。 根据回放显示，当牛保国接触到球时，球刚好在最高点，好像也有点下落的迹象，但不能确定这算不算是已经在下落了。 现场也没有篮球专业人士来评判。最后，在小帅笃定的说法下，这球算是进了。 野球场上的打架事件，很多都是因双方争执规则而起。 牛保国虽然不懂这些规则，没有说话，但心里很不爽，暗道：“小白脸你输不起是，看我今天不把你打的服服帖帖！” 不知不觉，他对这游戏上头了。 小帅已经得了两分，再进一球就赢了。他当然是想赢的，所以也上头了。 再次进攻，他变得无比认真，不再做胯下运球这等花哨动作，疯狂变向，想朝篮下突破。 牛保国这次不再放他过去了，因为怕他到了篮下，又整出刚才那种规则。如果再算他进一球，那比赛就输了。 牛保国也不做防守姿势，只信步走走，却始终能挡在小帅面前，让他根本突不进去。 小帅接触到牛保国后，变换侧身运球，防止被抢断。尝试用肩膀顶撞牛保国，试试他有没有对抗能力。 牛保国见小帅用软弱无力的“铁山靠”撞自己，不屑一笑，使出一招类似八极拳的真·铁山靠。 发力简朴刚烈，猛然与小帅对撞在一起。 小帅人直接飞了，只留下篮球还在原地弹动。 这一撞，牛保国并没有太用力，担心他身体太脆弱，万一受伤，可能会直接不录节目走了。 小帅摔倒在地上，气得大喊：“你干嘛～哎哟……犯规！” 第278章 钓老虎 黎尘、沙翼等嘉宾关切上前询问小帅有没有事，心里都憋着笑，觉得挺滑稽。 周杰棍直接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摸摸鼻子做掩护。 “哥哥没事？！” “牛保国打球还是打人啊？！” “输不起吗？不讲武德！” …… 导演对牛保国说，防守的时候不能撞人，然后宣布这球算犯规。 小帅没有大碍，爬起来继续进攻。 他没料到牛保国会这么难缠，状态更加紧张了，心想：“我直接投球，只要再进一个，就赢了。” 想罢，他假意带球往旁边突破，突然急停跳投。 不料，他双手还没合住球，只听“啪”得一声响，手上一空，篮球没了。 原来是牛保国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球抢断了。 小帅面红耳赤，很想喊“打手犯规”，但牛保国完全没碰到他手，他怕大家通过摄影机回放拆穿自己，只能作罢，悻悻走到防守位置。 众所周知，周杰棍也很爱打篮球，还演过篮球主题的电影。 他此时饶有兴致地对牛保国喊道：“大师，要不要试试灌篮，感觉你可以的！” 灌篮？牛保国记忆里有些印象，发现这招确实比丢球出去容易进，而且风格更适合自己。 于是，他开始在原地拍球，熟悉一下运球的感觉。 小帅极度认真，不断伸手试图抢断。 牛保国就算再不熟练，也不可能被他抢到。躲了几下，突然把球往侧前方一推，身体弹射起步，瞬间窜了出去。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但光凭启动速度，就足以把小帅晃懵了。 小帅本能想跟上去，无奈向侧后移动的脚步太笨，自己差点摔倒。 牛保国也是第一次尝试运球，球感不太好。为了不犯规，他再次碰到球后，顿了顿身形，节奏一下节奏，然后才向篮下冲去。 小帅见他要上篮，也直接往篮下冲，全力跳起来封盖。 牛保国不懂三步上篮，大距离运了一次球，脚步猛然提速，当手再次触球的瞬间，直接起跳。 单手捞着篮球飞了起来，自脑后、头顶划过一道圆弧，而后重重劈下，往篮筐里砸去。 此时画面很美，牛保国的胯部与小帅的脸处于同一水平线，像个飞人。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砰！” 篮球暴力入框，一小块球面刮到了金属框内侧，是硬生生挤进去的。 动物园的篮球本来就不太新，直接被干出一道裂口。 小帅受到了小幅冲撞后，脚还没落地，突然眼前一黑，感觉被什么东西套在头上了。这下身体直接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原来，那个破裂的篮球刚好砸在他头上，将他整个脑袋包裹住了。 牛保国单手抓框悬挂，姿态十分霸气。但他还没来得及享受装逼的感觉，就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口袋变轻了！ “啪嗒~” 一个闪闪发亮的物品掉在地面上，弹了两下。 牛保国心中暗骂：“艹，刀掉了！” 刚才是他人生第一次运球灌篮，由于担心犯规，太过集中注意力，都把口袋里的刀给忘了！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看着地上的尖刀，以及坐在旁边试图摘掉自己头颅的“篮球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牛保国松手落地，若无其事捡起那把刀，对旁边的黎尘、沙翼等人说：“不用紧张，我喜欢吃牛排，习惯用自己的刀。” 说完，目光看向一处站了工作人员的区域，找到苏灵蕴，把刀往她脚前方一扔，说道：“千里，帮我拿着。” 众人仔细一看，发现这确实是把餐刀，而且做工精美，明显不是廉价的那种，也就没有多想。 毕竟，带兵器上球场是电影里才有的情节，他们总不能怀疑牛保国是准备给小帅来一刀~ 比分才2:1，但比赛没再进行下去。 因为小帅不干了。 摘掉篮球后，他非常愤怒，耍大牌要求暂停录制，跑到旁边的保姆车里休息去了。 他还让助理找到导演，要求把刚才一对一比赛那段素材都删掉，不准剪进成片里。 导演心里当然不愿意，因为那一段正是精华所在。 不过，由于小帅背后的资本方太强大，这个节目也是因为有他在，所以才能拉来这么多有钱的赞助商。 所以，导演不得不做出让步。 提出保留刚才一对一的素材，但会在剪辑上规避掉对小帅不利的画面。 比如，盖帽、被顶飞、还有灌篮时高度的全景，以及之后的“篮球人”画面，全部会被剪掉。 也就是说，在小帅连得两分后，牛保国“走运”抢断了他。而后，只剪出牛保国扣篮的单人画面，让他扳回一分。最后，通过明天的补拍，让小帅再得一分，赢下比赛。 小帅考虑到刚才有很多人用手机在远处拍了视频，赖也赖不掉，于是便答应了。 心道：“艹，到时候找点人，和粉丝一起带带节奏……牛保国真是狗啊！你给老子等着，看我不找人封杀你！” 大约一小时后，录制组转移到了老虎池前，进行下一场游戏。 牛保国听苏灵蕴念诵着脚本上的游戏规则，眼睛观察四周，寻找围观群众的盲区。 很可惜，这里非常空旷，几乎一览无余，想让人看不见，除非把小帅扔到老虎池中央的假山里去还差不多。 现在刀也暴露了，他又是人尽皆知的武学大师，如果小帅莫名其妙被人徒手弄死，那他很可能也会被怀疑上。 牛保国有些无语，不由心想，要是有柯南的毒针在手上就好了。 苏灵蕴今天穿着简约风的卫衣，粉嫩嘴唇上连口红都没涂，她可不想再玩“欲擒故纵”了。 对于初吻丢失这件事，她耿耿于怀，一回想起来，舌头都会隐隐发麻。昨天睡觉前，想着想着都气哭了。 她的爱情观是追求浪漫，喜欢轰轰烈烈的感情……可自己的初吻是个啥啊？一点都不浪漫！ 之所以一直没接受袁烨，也是因为她总感觉两人之间缺少什么东西。如果袁烨哪天能做出一件浪漫至极的事情，她一感动，没准就答应了。 根据苏灵蕴的解读，牛保国知道接下来要玩一个名为“钓老虎”的游戏。 嘉宾依然分成原来的三队，目标是要用一条绳子，将各队的一辆观景车拉到靠近虎池边缘的界限内。 观景车上将会载满幸运游客，手刹会拉死，靠人力是很难拉动的，所以，他们要借助老虎的力量来拉。 每队三名成员要相互合作。 一人坐在观景车前，利用上面设置好的滑轮调节绳子的长短，就像钓鱼时摇收线器一样。 另外两人负责在老虎池边“上铒料”、“抛竿”，引诱下面的老虎咬钩后进行拉拽。 绳子末端的“钩”当然不是鱼钩，其实是特制的“t”型金属棒。饵料则是一只只宰杀好的新鲜全鸡。 节目组试验过了，他们选中的两只东北虎，咬钩后会本能的往后扯，只要掌握好绳子的距离，就能借到巨大的拉拽力。 当然，作为饵料的鸡，在老虎嘴里可能很快就会碎裂，被它吃掉。所以，节目组特意准备了几大箱鸡。 这样一来，嘉宾们不断穿上新饵料，往虎池里甩绳子，看起来就真像是在“钓老虎”了。 牛保国感觉这游戏稍微有点创意，不过还是不够刺激。 前世，在寒州地界的一座王府中，也有一个与这里差不多的虎池。里面的虎，都是以人为食。 王爷带牛夔参观时，直接扔了几个犯人下去，然后邀请牛夔玩个小游戏——各选一人，看谁的人存活时间长。 牛夔一眼便选中了其中实力最强的武者。 王爷呵呵一笑，选了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年轻人。因为他知道，那个最强的武者忠心耿耿，绝不会死在自家公子之后。 事实果然如王爷所料。 然而，他还是输了。 当那个最强武者护在年轻人面前，即将命丧虎口之时…… 一生要强的牛夔，纵身跳进了深深的虎池之中。 双刀出鞘，杀入虎群。 在王爷无比惊骇的目光注视下，牛夔进行了短暂但极度凶险的血战，最后杀死一头，伤了两头，震得其余群虎四散开去，不敢再靠近他半步。 在巨大的虎尸前，牛夔看向王爷，笑问道：“你，认输吗？” 第279章 投鸡喂虎 回想起寒州王府中老虎池的情景，牛保国脑筋突然活络起来。 他看着工作人员正在准备的三条长绳，若有所思。片刻后，转身走向了不远处三名动物园保安所处的位置。 其中的一个保安小队长，正是昨天与牛保国合影的那位。他有一把麻醉枪，是用来以防万一的。不过，他好像并不觉得今天能派上用场，只把枪随意扔在旁边。 小队长发现牛保国往身前经过，惊喜地打招呼。 牛保国停下来和他们聊了聊。 过了一会，录制开始了。 玩游戏时，牛保国“不经意间”选择了中间那条绳子，站在最前面，充当“投鸡手”。 白浅说她不想碰那些苍白的鸡肉，选择跑去观光车那边摇“收线器”。 沙翼不争不抢，捡了个上饵料的分工。 “投鸡”手的位置在虎池边上，能与老虎充分互动，出镜率肯定是最高的，属于c位。 小帅当然不会把c位让给别人，很“客气”的推辞了一番后，站到了牛保国右侧的位置。 很快，有两头年轻东北虎从假山牢洞中走了出来。 一头体重260公斤，一头体重290公斤。 为了拍节目，饲养员特意饿了它俩三天。 它们走到靠近池壁的位置踱步，对上面的人虎视眈眈，神情似乎很烦躁。 抽象派艺术——饿虎 在游客的惊呼与帅粉的尖叫下，小帅当先将一只穿好的鲜鸡抛了下去。 260公斤的那头虎看见之后，小步跑上去，先嗅了嗅，然后一口咬住了那只鸡。 鸡的骨肉立刻被牙齿咬穿，但里面的“t”型合金棍却有些硌牙。 小帅还是有点智商的，立刻拉扯绳子，同时大喊着，让后方的anjudy也卷绳子，缩短长度后利用装置卡死。 老虎感觉有力量想扯走自己嘴里的鸡，死死咬紧嘴巴，身体发力往后拽动。 小帅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差点被扯得撞在高出地面16米的护墙上，连忙松开了手，叫道：“哇，它力气好大啊！天呐~” anjudy在后头疯狂收线，老虎很快就和车辆较上劲了，拉着车轮摩擦地面生生往前移动。 很快，鸡骨头散架了，彻底碎裂后被老虎吞进了肚子。 于是，小帅又把绳头拉回来，让周路赶紧上新饵料。 周杰棍和牛保国也把第一只鸡投了下去，比赛的气氛燃起。 “哥哥好腻害啊！”“加油哥哥！”围观的女粉丝疯狂呐喊，给小帅加油。 在热闹的人群后方，一个戴着口罩的短发女孩走了过来，正是不听牛保国的话，自己偷偷跑来现场追星的陈小可。 她穿着白色薄卫衣和浅绿紧身裤，身材姣好，用手机和节目制片组的人联系。 （抽象派艺术——陈小可） 很快，有人把她带到了虎池边缘、工作人员所在的区域。 她兴冲冲挤到最靠近小帅的位置，心里非常激动，听着较远处其他女粉丝的尖叫声，莫名有种优越感。 心想：“等节目录完，就叫制片组的姐姐带我去见见他，合张影发朋友圈，说不定还能加云信，哈哈哈~” 本来她也想给小帅加油，但看见牛保国也站那边，便不敢出声了，身体稍微往后靠了靠，利用前面的人做掩护。 她可不想屁股被打出血！ 牛保国没去注意旁边的人群，大半心思都在考量老虎的位置、虎池的地形，以及绳子的长度。 此时，两只老虎已经各吃了三四只鸡，越吃越饿，相互间有些争抢的意思了。 小帅为了抢镜，还故意戏耍它们，把鸡肉扔到比较近的位置，等它们一靠近，就快速往回拉绳，不让它们轻易咬到。 这使得两只老虎一见到有鸡肉抛下来，就立刻扑上去咬，然后就使劲往回扯拽。 牛保国又收回了空绳，这次，他在顺绳子时，故意在绳子中段的某一位置，打了一个简易的活结绳圈，留在右边的地面上。 三个队的位置相距不远，他们没有专业海员的技术，长长的绳子在地上乱作一团，搞来搞去，打了结实属正常。 当沙翼往金属头上穿“饵料”时，牛保国用余光注视着小帅的脚步。 他耍老虎耍的十分起劲，脚步在靠近护墙的位置动来动去，嘴里不断发出逗弄傻子的叫唤声。 “好了，大师快扔，咱们队有点落后了！”沙翼把穿好的鸡肉交给牛保国。 牛保国心中冷笑一声，左手拿鸡，右手抓住绳子，假装观望老虎的位置。 “哈哈哈哈，这头老虎有点傻我发现，就叫他傻彪。来，傻彪，再跳高一点！” 小帅把那头体重290公斤的老虎引到了靠近池边的位置，故意将绳子放短，抛出诱饵后，在半空就用力往回拉，引得老虎跳了两次都没够着。 他的粉丝们觉得很精彩，啊啊啊的叫。 很快，小帅左脚往旁边踏出小半步。 牛保国用一个很自然的预备动作，甩出一道波浪，把地上那个绳圈移到了小帅的脚边。 他的左脚踩进了绳圈内。 牛保国见他重心落稳了，立刻把手上的肉鸡扔出。 那鸡带着绳子划出一道抛物线，往“傻彪”头顶飞去。 当绳子飞出一段后，地上的绳圈也被拉的微微抬高，靠近护墙的一端升到小帅的脚踝处。 傻彪盯着上空的肉鸡，猛然一跃，张口血盆大口，准确地咬住了它。 小帅感觉小腿上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低头去看，就见一个绳圈已经套在了自己腿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巨力传来，绳圈快速收紧，死死勒住他的脚，往护墙上拉高。 小帅根本站不稳，双手摔趴在地上，惊慌失措。 傻彪好不容易咬到一只鸡，哪会轻易松口，死死咬紧，大力往回拉扯。 虎口和小帅之间这段绳子绷得笔直，搁在一米六高的圆滑护墙顶面，形成了定滑轮的效果，改变了力的方向。 一股倾斜向上的不可抗力，扯着小帅的左脚，轻易将他倒提起来。 “啊！”他激叫一声，整个人越过护墙，一屁股坐在了墙内的一排防护铁刺上。 这排铁刺是为了防止老虎扑上池边而设置的，每一根都是倒“l”型，尖端弯曲向下，所以不会伤到上面的小帅。 小帅惊恐地抓住身下铁刺。 可螳臂哪能挡车。 傻彪连续发力，他立马就被扯飞下去，“砰”的一声，屁股和背部砸在泥地上，差点儿没背过气。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不过3-4秒时间。 周路在最后时刻，倒是下意识拉了下绳子想救他，可是哪里能扯得过傻彪。 “啊！哥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办？” “快救他呀！” 全场惊呆，一片混乱。 很多帅粉拼命往虎池边上挤，想救她们的“哥哥”。离得较远的一些游客也跟着往里挤，想看热闹。 导演和节目组的人都懵了，没搞懂他是怎么掉下去的，心说我们让你扔鸡下去喂老虎，没让你把自己扔下去喂啊！ 这要是出了事，节目组得负很大责任！ 导演急了，立刻喊叫起来，找动物园的人赶紧救人。 整个节目组，只剩一部分机位的摄像大哥虽然心情激动，但仍在工作，可谓非常敬业，用不同焦距的镜头继续着捕捉鲜活画面。 牛保国是全场唯一淡定的人，心里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不过他忍住了，站在视野极佳的原位静静看戏。 心道：“虽然绳子是我这一根，但谁也不能说是我故意套他脚上的！” 小帅落地后，傻彪便没有拉绳子了，虎眼疑惑地注视着他，似乎没想明白，自己咬住一只小鸡，怎么扯下来一个大的。 而另一只体重260公斤的老虎刚好吃完了周杰棍扔下去的鸡肉，迈动谨慎的步伐，走向地上的小帅。 虎池上面的人群发出惊叫，试图用声音吓走它。 沙翼、黎尘几人立刻合力拽住绳子，想把小帅拉上来。可那边的傻彪不肯松口，他们根本拉不动，反倒让小帅痛地激叫连连，于是，暂时住了手。 “让开！让他们过去，这儿有麻醉枪！” 几个保安挤到靠近老虎的位置，一人端起麻醉枪瞄准老虎，扣动扳机。 “咔……咔……咔” 麻醉弹竟然打不出来，也不知道是卡壳了，还是内部机构老化了。 保安满头大汗地捣鼓起来，但是解决不了问题。 老虎已经来到小帅近前，谨慎地伸出前爪，去触碰他，进行试探。 而小帅完美演绎了“呆若木鸡”这个词，趴伏在地上，身体都僵硬了，只能发出筛糠般的战栗。 讽刺的是，他昨晚就住在虎景房里，还拍了一个视频，背靠落地玻璃而坐，吸引老虎从后面发动攻击。 当时他表现的非常淡定，很多粉丝都留言赞叹“哥哥太勇敢了！” 牛保国对虎的习性颇为了解，知道他如果再不动，老虎就会直接下嘴了。 这时，事情发生了转机。 傻彪突然把嘴里咬的鸡肉吐了，向小帅走来，似乎对他更有兴趣。 “快拉他上来！” 沙翼、黎尘几人立刻用力拉绳子，也不管小帅会不会受伤了，拉着他在地上摩擦着飞速倒退。 老虎的基因里写满了警惕。 小帅突然被拉动，它也立刻往后跳了一步，保持一种可进可退的姿态观望着。 小帅撞墙以后，被拉着往上升，最后被防护铁刺挡住了。铁刺的间隙不宽，肉鸡刚好可以从中穿过，可小帅不行。 黎尘对他大喊：“快，你自己抓住铁杆爬过去，先把脚抬上来，我们就能拉你了！” 几人把他从木楞状态中叫醒。 他终于回过神来，双手抓住铁刺，颤抖着往末端方向移动。 两只老虎很快也确定了，心想这玩意八成和刚才扔下来的鸡没什么两样，毫无威胁可言，现在是想逃跑呢。 于是，它们来到了小帅的下方，看起来跃跃欲试。 “啊~滚开！” “滚啊！死老虎！” “吃你的鸡去！不要吃他呀！” 粉丝们疯狂尖叫，节目组有很多人拿起箱子里的鸡肉不断往下扔，试图吸引老虎，可没有效果。 小帅爬到防护铁刺边缘，试图先把脚抬上去。 这时，傻彪报复似地一跃而起，至少离地两米，前爪一挥，勾住了小帅肩头滑落的背带。 背带比较细，一下被扯断了。 小帅也差点被扯得掉了下去，吓得花容失色，涕泪横流，歇斯底里地发出激叫：“啊~！啊！啊啊……” “冷静！快把脚抬上来！快！”黎尘等人大喊。 他终于还是爆发出了求生潜能，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拼命抱住刺栏杆疯狂扒拉，终于把左脚甩到了铁栏。 “拉一下，给他点力！”黎尘等人拉了拉绳子。 小帅的左脚借到力后，轻松了很多，继续努力，想把整个下半身都翻上去。 可是，刚才他甩上左脚的动作，使得裤子被一根铁刺刺穿勾住了，现在怎么弄都弄不开，除非再把脚放下去。 底下260公斤的老虎又是一跃，但这次没有碰到。 小帅吓了个半死，双手已经快没力，激动地大喊：“我裤子勾住了，来人帮我拉一下啊！” 无人响应。 开玩笑，那铁刺在护墙外靠下的位置，谁知道牢不牢固。 黎尘等人能拉他就不错了，谁愿意冒险下去啊。 他们给小帅出了出主意，可小帅已经快没力了，怎么都摆脱不了裤子被勾住的地方，也不敢叫上面的人放松绳子，再把左脚放下去一次。 牛保国看着下面的两头老虎，心道： “你们倒是用力跳啊，弹跳力这么差吗？你再多退一些距离助跑不会吗？他刚才把你们当傻子耍，要是我，绝对忍不了！” 傻彪似乎听懂了牛保国的心声，真的往后开始倒退，眼睛始终盯着小帅，看样子准备助跑起飞。 周围群众全部惊叫起来。 就在这危机关头，有个娇小却勇敢的身影站上了护墙！ 在几人的帮助下，她笨拙地下到了铁栏之上，用一把从群众手中接来的化妆剪刀，帮小帅剪开了勾住的布料。 牛保国从侧后方看见她的身影，瞬间感觉很眼熟。 这短发，这小腰，这翘臀……怎么和那小蹄子一模一样？ 还没等他确定，下面的傻彪已经开冲了！ 勾住的布料一被剪开，小帅拼命往上甩腿，陈小可试着帮他。 经过更加充分助跑后，傻彪的跳跃高度上升了不少，一爪抓在小帅的屁股上，撕掉一块皮肉，还勾住了他的裤子，撕裂着向下扯去。 小帅痛叫一声，双手再也抓不紧铁栏杆了。 惊恐之下，他竟然一把抓住了陈小可的手臂，扯着她一起掉了下去！ “啊！” 众人又是一声惊呼，陈小可也尖叫一声。 戏剧性的结果出现了，小帅好歹还有一只腿被绳子拉着，卡在铁栏的缝隙中，整个人倒挂在半空。 而陈小可处于更下方的位置，最后小帅手一滑，她便掉在了虎池的地上。 牛保国这下完全看清楚了，虽然她戴着口罩，但绝对是陈小可那小蹄子无疑！ 此时此刻，他难以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情。 如果非要表达，那就是： 嗟哉…… 卧槽！ 第280章 保国打虎 气归气，怒归怒。 见两只老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陈小可身上，牛保国还是立刻寻思起了救人方法。 他知道，对于差不多的东西，老虎不会再多做观察了，很快就会下口。 他首先想到的方法，就是把旁边的吃瓜群众扔下去，分散老虎的注意力。 扔的人越多，老虎咬到陈小可的概率肯定就越小。 可这样做不太刑！ 时间来不及了，他还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自己跳下去救了。 但他现在可没有以前的实力，差太远了。 这两只虎就算不如寒州王府里的凶残，数量也少，但看个头着实不小，少说有五百多斤，非人力可以抗衡。 牛保国看着下面的陈小可，怒极反笑，心道：“这个小舰人，就让老虎咬死她算了！” 两头老虎体重比陈小可要大五倍不止，走到她身前，就像逮住了一只小羊羔。 陈小可比小帅的胆子要肥，虽然十分害怕，但至少还能动。 虎池上有人又扔了一条绳子下去——落在她旁边一点的位置——喊她抓住。 她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扭伤的膝盖传来剧痛，很快又跌坐在地。 巨大的虎头已经凑了上来，嗅着她的气味，可怖至极。 “呜呜呜呜~” 陈小可吓得哗哗落泪，极度惊恐中，心里只想起一个人，于是把口罩一拉，放声大喊： “老爷！老爷救我啊！” 上方的苏灵蕴一直站在虎池边缘，目睹了刚才的一切。 此时认出下面的女孩是陈小可，心里非常惊讶，没想到这个要钱不要脸的花瓶，刚才竟然有勇气下到那么危险的地方救人。 包括她在内的所有群众，都为陈小可感到揪心，拼命扔东西、发出叫喊声喝斥老虎。 可老虎不再分心，死死盯着陈小可，喉咙中传出低吼，身体微微下探，作势欲咬。 “啊~”苏灵蕴都不敢再看了。 陈小可也吓得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命悬一线之际…… 众人只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照着两只老虎的头踩了下去。 牛保国是先踩上护墙，疾步冲到小帅所在的位置，然后落在防护刺上力矩较小的根部，确认结实以后，才从上面跳下去的。 双脚以马步姿势分开，两个落脚点正是虎头。 他的动作很轻盈，此时环境声又十分嘈杂。 俩虎盯着陈小可，眼睛的视野虽然比人略宽，但上下的角度却差不多，完全没有注意到正上方。 只听“哐当”一声，它们竟然被人用脚踩了脑袋，下巴差点磕地上。 俩虎吓得往身后一窜，瞬间跑出去十几米，侧着扭头看着偷袭自己的人，眼中满是惊愕，表情有点像人，连嘴巴都微张着，没有合拢。 上方人群齐声发出惊呼。 卧~槽！ 直接往老虎脑袋上踩？这也太猛了！ 这谁啊？ “牛保国！是牛保国……”人们很快认出了他。 牛保国被虎头挣扎的反作用力严重影响了重心，不过他平衡力极好，单手一撑地面，缓缓站了起来。 陈小可发现老虎没咬她，微微放下胳膊，泪眼模糊中看见一个背影。 那宽阔的肩膀、矫健的腰肢，结实饱满的臀部……无比熟悉。 “老爷！”陈小可激动地喊道，心中的安全感直线飙升。 牛保国没有鸟她，一双大小眼中凶光闪烁，狠狠瞪着两只虎，把对陈小可的怒火都转移到了它们身上。 两只老虎一动不动，它俩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牛保国仿佛在对它们说——“诶~今天你就见到了”——直接朝它们逼近了几步，站定后重心下压，脊背微微前倾，看在它们眼中就是一种攻击姿态。 面对这个气场800斤的男人，二虎又退了退，都摆正身体，警惕地看着他。 围观的人们见牛保国如此勇猛，无不叹服。连那些骂他老黑子的年轻姑娘们，也觉得他此时男友力爆表。 苏灵蕴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完全没想到，牛保国为了救陈小可，竟然会毫不犹豫地跳下虎池。 身躯屹立，坚定不移，挡在两只猛虎面前。 这一幕现实，远比她看过的电影和动漫都震撼千倍。 “千里，拿我的刀来！” 一道响亮声音让苏灵蕴回过神来，她看了看身上，随即就慌忙朝下面喊道：“刀在我包里，我把包放回房间了！” 牛保国沉默了，心里暗骂：“艹啊！这些女人就没一个是省心的！” 有些游客就地取材，扔下去一些“武器”。 牛保国一看，都是些保安的橡胶棒、剧组的灯腿之类，落地位置离自己还有十万八千里，心想：“这些鬼东西有个屁用，难道我还能用棒子敲晕老虎？还不如空手。” 这时，又有动物园的人找来了软绳梯，由于虎池内圈防护刺的缘故，他们早先搬来的硬梯子根本放不了。 两个专业点的救援人员绑上安全绳索，下到防护刺栏上，利用其他工具想办法安置绳梯。 人们都屏住呼吸，也不再发出声音，希望老虎就这么和牛保国对峙一会，等梯子放下去，他们就能得救了。 其实，老虎是有一定概率不会攻击的，毕竟地上还有那么多鸡，不怕吃不饱。 但是，这俩东北虎可能性格没那么好，很快就对牛保国发出了沉闷的吼声，迈动脚步逼近过来。 牛保国全身气血沸腾，毛孔紧闭，头发都有些隐隐要立起来的感觉，身体机能提高到极致。 为了提高闪避几率，他把比较宽松的上衣脱了，砸在地上，露出狠厉一笑，像极了准备干架的流氓。 两个用长焦的摄影大哥，通过镜头清晰捕捉到了他的表情特写，感到十分惊骇。 傻彪比另一头老虎更凶悍，踱步到了牛保国左侧，高高抬起一只前爪，看样子想扇他。 牛保国身体微微向傻彪这边偏转，余光同时注视着两头虎。 他曾在直播间里说自己杀过几只老虎，这可不是在吹牛逼。 除了杀死老虎的那几次，他还和老虎打过很多架。 有段时间在山中修炼，他就待在一头老虎的领地，和那老虎打着打着玩在一起了，所以，对老虎的动作习惯，观察的比较清楚。 他知道，傻彪现在这个动作是试探性的，其实它的重心很靠后，随时准备跳走。 牛保国伸出左手吸引它的注意。 傻彪猛然发力，拍出一个闪电爪，很快啊，打向牛保国的胳膊。 牛保国早有防备，左手闪开的同时，全身爆发松活弹抖劲，右手甩出一记漂移的直拳，打向傻彪的鼻子。 傻彪作为猫科动物，反应还是很快的，立刻就往后弹开了，在后撤时还狰狞的张大嘴巴，防止牛保国追过来。 牛保国知道自己现在速度不够快，出手也不敢打得太深。 这一拳根本没碰到傻彪。 但由于视角问题，大部分围观人群看着都像是牛保国一拳把老虎打退了。 特别是在两个摄影师的长焦镜头里，由于借位原因，加上老虎演得好，看起来就是牛保国一拳怼在了它眼眶上，它在空中张大嘴巴发出痛叫。 摄影师直呼卧槽，心说牛大师也太猛了，这是武松附体吗？ 第281章 不要怂，就是干 吓退傻彪后，牛保国根本来不及松口气，转眼一瞟，就发现那头260公斤的老虎冲了过来，要偷袭他。 傻彪刚才只是试探，但这头老6绝对是要弄死他。 它前爪向两侧张开，坚利指甲全部伸出，嘴里的牙也狰狞露出，一个虎扑，带着巨大的动能冲撞过来。 众所周知，对付虎扑最“有效”的方法是滑铲—— 利用老虎腾空时无法止住的惯性，贴地滑行到它的身下，顺势一刀将其开膛破肚，内脏掉一地；如果没有刀，也可以扯蛋…… 然而，这头老6的扑击，并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它跳的一点也不高，后脚甚至都没有完全离开地面，只是一定程度上抬高了前半身，获得居高临下的位置优势，意图用体重与双爪压制住猎物，再用巨大的咬合力结果对方。 这才是老虎最常用的捕猎技巧。 至于那种全力腾空的飞扑，老虎用的比较少，一般都是追在猎物身后，或是向高处扑击的时候才会这样。 总之，它肯定会算好距离，让自己的前爪和头部落在目标位置，不可能蠢到让肚子从敌方头顶飞过去。 此时，如果牛保国往老6身下使用滑铲，肯定会被“泰山压顶”，死于非命。 牛保国看准时机，以一个急速卧倒的动作，全身几乎完全贴紧了地面。 老6见此情况，左爪在空中也临时改变了一些方向，往下面捞他。 一只锋利爪尖擦着牛保国背部的皮肤划过，留下一道血痕，但没有勾稳。 牛保国五感全开，觉知到它爪子挥过去的瞬间，身体立即翻滚，到了它的侧面。 老6两只前爪一落地，立刻刹停冲势，猛然回转身体，往牛保国那边调头。 牛保国知道它会这么干，也深知它原地腾挪的速度有多快，自己现在绝对比不过它。所以翻到侧面的同时，他双腿收缩蹬地，整个人立即扑向了老6的屁股。 他抢先一步抓住了老6身上两处比较好抓的毛皮。 老6一调头，后半身也配合着转动，扯着牛保国随之转动。 牛保国双脚摩擦地面，激起一阵尘土，渐渐踏步跟上，踉跄站稳。 老6没有够到牛保国，愤怒咆哮着，疯狂转动身体，前爪往后面捞。 牛保国知道它没有像马一样蹬后腿的习惯，在捕猎时也不会轻易把肚皮和蛋蛋翻到上面来。于是利用双手借力，加上脚步顺势配合，贴在它够不到的位置。 这是头公虎，有蛋。 不过，在巨力的狂摇乱摆下，牛保国能贴牢它的屁股已是极限，实在没能力再去抓这头公虎的蛋。 傻彪也跑了过来，看着老6在那里乱转，一下子没找到扑上去的机会。毕竟老虎不是狮子，它们是独居物种，不懂得配合。 虎池上的人们心惊肉跳。 在牛保国一拳“打”跑傻彪的时候，有个外号叫“龙哥”的男游客，一时激动，冒着进局子的风险，拔出了自己偷偷带在身上的管制刀具。 此时，他挤到靠近牛保国的位置，朝下面大喊：“大师，给你刀，弄死它们！” 一把锻造精良的猎户短刀，划出抛物线，落在了距离牛保国十米左右的位置。 “龙哥”此时还不知道，这个义举将会导致他进局子。 但……并不是在动物园被逮走。 而是在今晚，他与朋友喝酒吹完牛逼后，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将会追尾一个电动车司机，与之发生摩擦。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车里拿这把刀。按以往的经验，相信只要一亮刀，就能轻松吓唬住这个小司机，让他乖乖赔钱滚蛋。 可跑到车里一看，他才发现刀已经没了。 于是，他赤手空拳和小司机干了一架，没有打赢，还进了局子，驾照也被吊销了！ 最后只能在看守所发出感叹：做了好事，不一定会有好报！ 牛保国看见了那把刀，可现在根本够不到，他不敢放手。 老6怒吼连连，很快急眼了，往地上一滚，想用仰卧卷腹的方式抓咬牛保国。 牛保国飞快松开一只手，换了处腹部的毛皮抓，身体小心避开它的后脚，倒地后拼命用双腿磨蹭地面滑动，飞快往它屁股后面转移。 老6一个“仰卧起坐”，前爪一伸，抓到了牛保国的肩膀后侧，尖甲深陷肌肉，上面顿时血肉模糊。 剧烈地疼痛让牛保国心中怒喝：“你这婢养的还敢翻过来！”伸出的右臂，已经滑到它晇间，用龙爪手捏住了一大坨毛绒绒的球体。 手感很好，但牛保国没有心情把玩，一上手就使出最强力道，恨不得让其爆汁！ “吼……吼！” 老6痛得像条砧板上的活鱼，疯狂扭腰挣扎，一下把牛保国的身体撩了起来，后腿胡乱一蹬，将他踹飞几米远。 牛保国用来格挡的那条手臂剧痛发麻，肱骨显然是裂开了。 他强定神经掌控住身体，狼狈摔地之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连滚带爬，朝短刀所在的方向跑。 因为他知道，还有一头老虎，肯定已经追过来了！ 傻彪见到机会，果然绕过蛋痛的老6，飞奔着冲向他后背，速度快的惊人。 牛保国一个翻滚，从地上抓起了短刀，同时也听见了背后呼啸而至的风声。 这一下，跑肯定是跑不了的，往旁边躲闪也很难承受后续攻击，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回头干它！ 牛保国果断转身，看着扑过来的巨大虎躯，迎着它冲上一步，右手反握短刀，受伤的左臂忍痛抵在右臂后方，再用肩头抵住刀柄，形成稳固支撑。 刹那间，短刀戳进了虎口，刀尖斜斜刺进了上颚，卡在软骨中，露在外面的一段刀身抵在了它的下颌边缘。 牛保国被它扑倒在地上，骨头差点没散架，右侧肋骨断了两根，五脏巨震，几欲吐血。 此刻，两只虎爪强劲有力地钳住了牛保国身体，利爪牢牢刺穿肌肉，虎头离牛保国的脸只有不到30厘米的距离。 他可以清晰闻到虎口喷出的热气。 滂臭！ 牛保国一双大小眼怒视着它，用尽全力扭动身体，带着短刀拧动！ 傻彪吃痛，本能地向后甩头。 短刀带着血从它嘴里脱出。 牛保国稳住刀尖，用力一推，又刺在它颈部，因为力量不足，没能完全捅进去。 但傻彪这下害怕了，吼叫一声，往后面跳脱出去，前爪的指甲还拉拽着牛保国在地上弹了一下。 “艹，这该死的畜生！” 牛保国心中暗骂，强忍疼痛，又迅速爬了起来。 他肩膀背部的撕裂伤十分严重，几乎浑身浴血，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但正因如此，才必须站起来。 他知道，如果吓不住这两头老虎，那自己又得去投胎了。 此时，傻彪跑到了一边，嘴里哈着气，不断有血流出来，颈上黄白的毛发也有一团鲜红的血湿。 蛋疼的老6离牛保宝更近一些，看样子是缓过来了，压低身子看着他，喉咙发出低吼，似乎想报仇。 牛保国露出狞笑，把短刀一横，朝它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老6开始往后倒退，接着唰的一下，跑远了十米。 牛保国又看向傻彪。 它也侧转了身体，一副随时要跑的样子。 喧闹的虎池上突然安静了一会，人们看到这一幕都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老虎竟然怂了，被牛保国打怕了？！ 第282章 区区小伤 在牛保国与二虎干仗的一分多钟时间里，救援人员已乘机把陈小可救了上去。 陈小可方才还死活不愿意走，叫喊着让他们先去帮牛保国打老虎。 这不是开玩笑吗？ 两个冒死下来的救援人员心想：“老子月薪四千五，你让老子打老虎？” 他们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拖到绳梯下，用安全绳拴在背上，强行带走了。 “牛大师，这边！” “这里有梯子，快爬上来！” …… 见老虎消停了，群众们纷纷提醒牛保国去爬梯子。 牛保国可不敢这么干，万一老虎按耐不住，从背后偷袭，自己不就死翘翘了。 他看向老6的后方，大约一百米处，池壁上有个小门。 这是饲养人员出入的通道，铁门早已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有几个人站在门口接应，但是不敢出来救人。 两只东北虎的饲养员也不敢。因为这两头虎不是他从小喂大的，就算是，那也得掂量掂量。 牛保国强提一口气，使身形不露颓态，逼开老6之后，不断回头狼顾，最后走进了门内。 见他顺利脱身，虎池上方爆发出欢呼与掌声。不知在谁的带头下，众人齐声喊起了他的名字： “牛保国！” “牛保国！” “牛保国！” …… 听着周围震耳欲聋的声音，感受着人们发自内心的崇拜之情，苏灵蕴深受震撼。 不由心想，原来他不止会打架，还会挺身而出，保护别人……人们都把他当英雄了。 两只老虎看了看上面的人群，不知道他们在闹腾什么。 老6扭屁股往地上一坐，伸直一条后腿，弯腰舔舐红肿的蛋蛋，姿势十分妖娆。 傻彪则在地上找鸡肉吃，嘴里还流着血，一口一口都咽进了肚子里。 牛保国坐在通道中的一张长凳上，伤势比两只老虎重多了。身上有两条较大的静脉血管破裂，刚才动作激烈时流了很多血，现在有些发昏。 保持身体静止后，他主动控制心率与部分经脉的气血流速，配合按压的方法，渐渐把血止住了。 几个动物园的员工看他伤得很重，不敢乱动他，跑去外面喊来了急救人员，抬着一副担架摆在他面前，让他躺上去，准备立刻送医院。 牛保国是打算去医院治一治。 他与跑来中州虚心求教的李繁瑞有过几次交流，知晓了很多常见的医疗手段，还让李繁瑞帮忙买了很多基础的医学书籍。 对于很多外科医疗手段，他觉得还是挺管用的，尤其是处理刀创、失血、断骨等外伤急症的技术，比前世的方法见效更快。 他打算去医院消消毒，缝合一下伤口，固定一下断骨，这样恢复的更快一些。 至于内伤，他觉得医院帮不上什么忙，自己处理就好了。 虽然要去医院，但他是不可能躺在担架上，横着被人抬出去的。 这样面子往哪搁？ “闪开。区区小伤，需要你们扶吗？” 他喝退了两个医护人员，拎刀起身，一脚踢开担架向外走去，只留下一个霸气的背影。 那些人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血洞、还有大片淤青，心中直呼牛逼。 走出通道那头的工作间，牛保国看见了一辆救护车，还有很多鼓掌的群众。 陈小可拼命从人群中挤出来，见他这副样子，急得哗哗落泪。在苏灵蕴的搀扶下，瘸着腿走上去，关切喊道：“老爷，你没事，我扶你去医院！” 牛保国看着她就来气，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冷道：“滚开~” 感觉和区区两只老虎打架都吃了这么大的亏，实在有点丢脸，他无颜面对群众装逼，立刻灰溜溜地坐进了救护车内。 陈小可被他这态度搞得一愣。 因为她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刚才只顾关心牛保国的伤势，都忘记自己偷跑过来追星的事了。 此刻想起来，也明白牛保国为什么生气了。 暗自决定，这次不管他怎么打屁股，自己都乖乖忍着；以后他想怎么玩，自己都好好配合，可以表现的烧一点。 抹了把泪，陈小可也跟进了救护车里。 今天没有死人已是万幸，节目组和动物园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警方很快到了。 事件经过有很多人目睹，还有多角度的摄影素材可以查看。 虽然套住小帅的绳子是牛保国用的那根，但没人怀疑是他故意为之。 首先，从所有角度的视频里看，牛保国摆弄绳子的动作都十分自然、合理。要怪只能怪节目组太欠考虑，没想到游戏环节有这种危险性。 还有，牛保国的作案动机不成立。他自己都跳下去救人了，还严重受伤。但凡按正常人的思维来推断，都不可能怀疑是他故意让小帅掉落虎池的。 在大多数群众的眼中，牛保国并不是不救小帅，只救陈小可。而是因为小帅当时能被绳子拉上来，是有希望获救的，完全没必要冒险跳下去和老虎干架。 所以，人们认为，陈小可和牛保国都是见义勇为的英雄！ 当然，后者的勇，远远超过了前者。 警方没做过多调查，很快把事件定性成了意外事故。 牛保国和小帅都进了医院，导演宣布录制暂停，打算先研究一下，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拍。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去查看打虎的素材。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几个长焦机位里的素材简直绝了，远比人眼在现场看到的画面更具冲击力。 其中还有一台高帧率摄影机，以250fps的帧率（可放慢到01倍左右），几乎完整拍下了牛保国打虎的全过程。 用电脑播放出来一看，画风与探索频道中猛兽捕猎的镜头极其相似。 其中，最精彩的莫过于《保国跳踩二虎脑壳子》，以及《保国拳怼老虎眼眶子》。角度与构图非常完美，简直是视觉奇观，随便截取一帧，都可以用来当桌面壁纸。 这个机位的摄影师在导演身边激动地大叫： “牛批！ “我这镜头无敌了已经！ “bbc的摄影师算个几把，拍老虎追羚羊算个蛋，谁能拍出我这么牛批的镜头？！ “还有谁？还~有~谁？导演给我涨工资！” 导演和其他人笑了。 因为这人的技术离bbc的摄影师还差一条街呢。除了少数几个镜头比较完美，好些牛保国和老虎有移动的镜头，焦都跟丢了。 不过，单论内容和珍贵程度而言，他走狗屎运拍到的这些画面，不敢说后无来者，至少能说是前无古人。 导演认为这期节目后续随便怎么录都无所谓了，只要把出事之后的现场素材剪进成片，那播放量就绝对可以破纪录。当然，主题要往正能量方向引导。 现在还有个问题需要解决。 毕竟嘉宾掉落虎池不同于被扣成“篮球人”，这已经是属于严重事故了。而且，牛保国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按照合同上的条款，他完全有权利要求节目组删除相关内容。 想到这里，导演立刻给总制片人打电话，然后他们又找上面的领导开电话会议商量了一下。 最终，领导决定多批一大笔预算，让他们找牛保国好好沟通，争取以最小的代价获得这些素材的完整授权。 此外，领导还想让牛保国上一上台里其他的纪录片以及访谈节目，要他们问问牛保国愿不愿意。 总制片人当晚就从申城飞了过来。 她是个中年妇女，精通谈判的艺术。 见到牛保国后，她根本不提素材权限的事情，直接拍了一通马屁，然后表示节目组要给他两百万补偿费，让他好好养伤，后半段节目也不需要他录了，合同款照付。 牛保国没当回事，泰然收下。 而后，制片人拿出授权书，说他们要在节目里宣传一下牛保国见义勇为的精神，弘扬正能量……因为有些素材因为比较敏感，需要牛保国书面授权一下。 一般来说，心思比较单纯，又没有懂行经纪人的网红，被这样忽悠一下，说不定就直接签字了。 可牛保国听说是自己和老虎打架的素材，立刻表示不乐意，觉得有损自己威武的形象，毫不留情的叫千里送客。 制片人见牛保国这么懂行，很快直接摊牌了，不断加价。 最后，她开出了2000万的价码，让牛保国把素材授权给三档节目。除了今天拍的这个，还有两个记录访谈类，他只要再抽空接受一下采问就行了，地点不限，节目团队会主动过来找他。 牛保国从她苦苦劝说的话语里，听出自己打老虎这件事好像很牛逼。 再一想，这价格好像还可以啊，再加上动物园送来的20万慰问金，以及警方承诺给予的5万块见义勇为嘉奖……下个月的大厦款不就解决了吗？ 于是，牛保国最后学习了小帅的臭美技巧，让他们把先素材拿过来看看，由自己挑出其中比较帅的那部分，授权给他们。 第283章 花言巧语 游客用手机拍摄的打虎视频已在网上引起轰动，新闻争相报道，距离较近的记者都打飞滴跑来动物园做采访。 暴力画面中的马赛克，现场人们的惊呼声，还有警方对事件的通报，无一不在向网友证实——这不是在拍戏！ 逗影热搜榜第一条标题为：“牛保国为救前女友跳入虎池，化身武松拳打两只东北虎！” 尽管再次被挖出绯闻，但这已经不叫事了。 牛保国的风评急剧飙升，近期的负面新闻的影响暂时都被压了下去。 连小帅的粉丝也纷纷对牛保国表示感谢，取消了他“老黑子”的称号。不过，对网络中无处不在的小黑子，她们更加痛恨了！ 因为小黑子正在用这次的事件进行拉踩，说小帅是个软蛋，估计当时都吓尿了，还恩将仇报，把救他的女孩拉下虎池当垫背。 新版小帅表情包呈井喷式爆发： 什么“呆若木鸡”、“花容失色”、“大吉大利，今天吃鸡”…… 还有老虎跳起来扯背带的——“老肩巨滑” 把陈小可拉下虎池的——“反戈一鸡” ……等等。至少上千张不带重样，再过几天估计就能破万。 不少脆弱的女粉丝看到这些表情包都气哭了，还有些非真爱粉当鸡立断，直接变成了纯鹿人。 莫思思和翟霜茹看见消息后吓得不轻，立刻打电话问牛保国怎么样了，还说要过来看他。 牛保国轻描淡写说只是小伤，让她们不要来。 莫思思不肯，最后牛保国吼了她两句，才把她吓得乖乖听话。 不知为何，牛保国现在产生了一点厌女情绪，感觉她们如果也过来，自己看着会很烦。 在前世，他的女人从不敢忤逆他，说话基本都是顺着他的意思来，不会随便顶嘴。 可如今，这些女人一个个想法多得很，对什么事都要发表一下不同意见。如果适度而止，他倒觉得是好事，但次数一多就很烦了，感觉她们很放肆！ 尤其是陈小可~ 竟敢仰慕别的男人，简直丧心病狂。 这种事情，在前世绝不会发生。因为妻妾们对他不止有敬畏，也都很忠贞。 所以，他还从来没遇到过现在这种情况，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陈小可。 心想： 轻饶肯定不行。 让她滚蛋……也不行。到时她顶着那脸出去乱搞，岂不是给我抹绿。 真应该让老虎把她吃了！ 牛保国住在一家县医院里，身上缠满了一圈圈绷带，断裂的骨头在复位后也进行了固定。 他完全不肯听从医生的建议，从头到尾都在教医生做事。 拒绝ct扫描和血常规等一切检查，拒绝输血，拒绝打狂犬疫苗，只注射了破伤风、消炎药和营养液。 让千里送走制片人和导演后，牛保国又凝神静气，调理五脏气血，疗了一会伤。 此时，已到夜里十点多。 苏灵蕴按牛保国的吩咐，从楼下买回来一些吃的。 陈小可端起一碗胡萝卜鸡丝粥，踉跄走到床边，舀起一勺吹了吹，用嘴唇试过温度后，喂到牛保国嘴边。 “老爷，不烫了~” 她脸皮比较厚，不管牛保国态度如何冷漠，始终殷勤照料，问长问短。 牛保国左臂固定了夹板，两个肩膀也伤的不轻，确实不宜乱动。 但他没有喝，不爽地看了陈小可一眼，冷冷说道：“千里，你来。” 苏灵蕴走来接过碗和勺，偷偷看了陈小可一眼，不明白牛保国明明很爱她，为什么现在又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心想，来动物园之前，他们不还好好的吗？ 难道是责怪她不该冒险救人，想教她以后要爱护自己？ 这有点甜啊~ 她莫名感觉这两人挺般配。 陈小可一脸委屈，轻轻抓住牛保国一只手，说道：“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嘛。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听话。要不然，你打我出出气，用最大的力气。” 说着，她撩起衣摆，转身往后一撅，等着挨打。 苏灵蕴看到这没羞没臊的动作，有点无语。 牛保国喝下一口粥，说道：“你觉得这件事是打屁股能解决的吗？你倒是说说看，你错哪了?” “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偷偷跑来这里玩。” “玩？” “是啊，我很想看下这个节目是怎么拍的，你又不带我来，我忍不住就自己来了。” 牛保国冷哼一声，道：“你难道不是来找那个小白脸的吗？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了，你说，你是不是想和他睡？！” “你才想和他……我没有~” 苏灵蕴算是听明白了，原来牛保国发脾气是因为她喜欢小帅。 她心想，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女朋友追星，这不是很常见的事吗？ 而且，你自己找了那么多女人，却不许她们看看帅哥，也太双标了。 “以前我是喜欢听他唱歌，后来你骂我，我就不喜欢了。”陈小可继续辩解道：“今天我只是帮忙救他，就算是其他人，我在旁边的话，也会上去帮忙呀。” “放屁~” 牛保国根本不信。 如果是自己养的猫卡在铁刺上，那去救一救，勉强还算合理。 可对于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如果没有好处，谁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救！？ 如果今天掉下虎池的是其他女人，姿色和孕力又达不到向欣的水准，牛保国绝不会管。 对于陌生人的命，别说一条了，就算老虎冲出来，要杀光整个园区的人，牛保国也只会坐山观虎。 “你要是对那个小白脸没兴趣，会去帮他？” 陈小可理所当然道：“会啊，总不能见死不救。” 牛保国怒道：“还敢狡辩。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陈小可是水做的，眼泪 也 多的很，流了一下午也没有枯竭，此时又噫呜流涕了，哭道：“我不滚，我要照顾你。” 苏灵蕴倒觉得她关于救人的“三观”挺正，忍不住帮她说话道：“我觉得她救人没有错啊，喜欢某个明星也不算过分，又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 牛保国瞪了苏灵蕴一眼，想起她昨晚不从自己的事，更加恼火，骂道：“这有你说话的份吗？都给我滚出去！” 苏灵蕴脸皮薄，不声不响，把那碗粥往旁边的桌上一放，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陈小可还是没走，动了动牛保国的手，柔声说道： “我以后再也不看小帅，也不听他的歌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小心伤口出血，我会心痛的。” 当下说出这话，她确系发自内心，虽然有冲动使然，但情感真挚。 牛保国看了看她的脸，情绪有点软化，心中暗骂：“可恶啊！又想用这些花言巧语来哄骗我，没门！” 想罢，冷哼一声，身体躺平，直接闭眼入睡了。 第284章 偷袭 深夜。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护士来到牛保国所在的楼层，穿着白色制服，脸上戴着严实的口罩。 由于牛保国是公众人物，当下打虎事件更是沸沸扬扬，导致今天有很多媒体记者都跑到医院来了。 所以，院方特意把牛保国安排到比较空的楼层，临时搬动床位与设备，将一间空房间布置成了病房。 走廊里还有几个专门值班的保安，此时正在用手机打斗地主，看见是护士过来查房，便没有阻拦。 女护士推开门走了进去。 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牛保国睡在病床上，旁边沙发上还蜷缩着一个女孩，睡得不太安宁，或许是因为白天受到惊吓的原因。 女护士轻手轻脚走近床边，右手握着一个东西，抬起来，作势要朝牛保国的头上抵过去。 突然，她发现了一个诡异的情况。 床上躺的竟然不是人！ 而是用被子和枕头伪装出来的假身影，乍一看还挺逼真。 女护士愣了愣，转头一看，就见有张脸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背后，一双大小眼正盯着自己。 “啊~”女护士情不自禁发出尖叫。 “怎么了？”，门外几个保安听见后，立刻进来打开灯。 只见牛保国站在那个护士身边，淡淡说道：“姑娘别慌，冷静。” 女护士都被吓出了几滴眼泪，好半天才平复心跳，声音颤抖地说：“你吓死我，你这是干什么啊？” 牛保国说：“没甚么，我就是提防一下，怕有人趁我受伤，过来搞偷袭。” 其实，牛保国是觉得自己受伤的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了，很可能会引起那个秃子杀手的注意，心里倒是希望他赶紧来，好趁机把他反杀。 刚才睡觉的时候，牛保国耳听八方，发现有人从过道上靠近，便立刻起身躲了起来。如果进来的不是真护士，那他就直接动手了。 虚惊一场。 陈小可并没有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又睡了。 护士用手上体温枪给牛保国测了下体温，看他还有力气搞恶作剧，料想身上的伤肯定不够痛，于是什么病情都不问，直接出了门。 她心里有点气愤，口中念念有词：“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半夜不睡觉，故意吓唬人。” 有个保安很崇拜牛保国，帮忙解释道： “牛大师以前被两个不讲武德的年轻人偷袭过，所以比较警觉，这个很正常，刚才是误会。” 次日，牛保国开了一份药品清单，让医生签字，然后就准备出院。 医生卑微地提出建议，想在清单中加点止痛药，遭到无情拒绝。 虽然自尊心受伤，但他没有生气，对牛保国的忍痛能力敬佩无比，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痛觉。 接下来的几天，牛保国又住回了熊猫房，就在动物园里，陆续拍摄了几档节目的访谈环节，把那小几千万给赚了。 周杰棍对牛保国也很崇拜，赶飞机离开之前，特意买了礼品看望牛保国，主动加云信，说以后想和牛保国学几招，还有首华夏风歌曲——《最伟大的国术》可以合作。 牛保国对这个温和的中年人印象还不错。 听了他唱歌，牛保国对这个世界歌手的看法发生了改变。 心想如果把周杰棍放在九州大陆，地位应该等同于那些文豪诗人，去青楼打茶围肯定能技惊四座。 牛保国以前就喜欢叫这种人一起去青楼，让他们帮忙想几句诗词对联什么的，由自己念出来装斯文。 当然，如果文的玩不过人家，那他最后就会用武力解决。 这种恶行，让他在各大风月场中臭名昭着，人送绰号：“无耻牛蛮”。 回中州时，陈小可叫代驾把自己的车开走，主动担任司机一职。 牛保国坐在副驾驶，苏灵蕴则坐到了空间稍窄的后排。 按照导航，他们还是走来时的路线返回。 牛保国身体靠在椅背上，小半注意力对道路情况保持着警惕。 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车辆尾随跟踪，路况与来时相比，唯一的不同点，就是多了一个查车的关卡。 有身着军服的士兵把他们的车拦下来进行检查，牛保国看见其中还有人配了枪，也不知道是在查什么。 车上唯一的异常就是后座上有把开刃的短刀，正是牛保国捅进老虎嘴里的那把。 不过，这并非他擅自私藏，而是警方在进行备案后，特意送回给他，让他可以当成收藏品留个纪念。局领导在递给他刀的时候，还叫属下拍了张合影。 虽然牛保国觉得这刀品质不高，但毕竟帮过自己大忙，于是便留下了。仔细一看，发现刀柄处还刻了一个名字——“断肠”。 部队的人只是问了问刀的来历，没有纠缠，好奇的看了看牛保国，然后就放行了。 通过关卡后，没开两公里，他们便来到了旁边有枫林的那段路。 这几天，牛保国态度冷淡，晚上都不和陈小可住在一起，让她心里非常非常难过。 虽然牛保国不是她的理想型，但这次事件，让她更加意识到了牛保国对自己的重要性，除了钱以外的重要性。 思想单纯的她，认为： 没有什么矛盾是一局扑克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两局。 此时，看见路边有枫林，她小脑瓜一转，放缓车速，询问牛保国要不要去那里停车坐一坐。 牛保国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本来不想理她，可触景生情，想起了上次和苏灵蕴在此发生的事。 心想，这臭丫头上次明明引诱了我，还不自知，搞得好像我有多喜欢她似的。今天正好让她长长见识，自我反省一下！ 想罢，牛保国便点头应允了。 陈小可立刻把车怼到林子边，差点撞到一棵树。 苏灵蕴想起上次的尴尬事件，也没有提出要再下车看看。 三人就打开车窗坐在车里休息。 陈小可立刻漫不经心聊起了“枫林停车”的典故，演技非常拙劣，语言不能说不委婉，只能说露骨。 苏灵蕴听得恍然大悟。 心想，天呐……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好好的诗，竟然被解释成这样！ 这就是欲擒故纵的根源？那我初吻丢的也太冤了。 牛保国通过中央后视镜，抓住了苏灵蕴偷看自己的目光，露出不屑一笑。 苏灵蕴立刻转移视线，戴着耳机闭眼听歌。 陈小可的注意力都在牛保国身上，见他不做声，把小手伸了过去。 牛保国瞪了她一眼，说道：“放肆~” 陈小可凑过去耳语，表达了自己想效仿古代先贤的愿望。 牛保国见她这几天乖巧懂事、体贴入微，怒气倒是消了不少，但还是拒绝道：“没看见我身上有伤吗？想让我伤口裂开？” “那…我咬好不好。只要你开心就行。” 牛保国皱眉看着她，见她一脸真诚，想法有些松动。 在答应她之前，提出了对她的惩罚。 首先，这次赚到的钱，她一分都别想要，全部没收。 然后，回去闭门思过两个月，哪里都不准去，以后看表现再决定放不放她出门。 这两个条件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陈小可想讨价还价，可刚准备开口，就见牛保国脸色一沉，于是什么都不敢说了，只能乖乖答应。 苏灵蕴被遗忘在后座上了。 才闭眼听了一首歌，等她再次睁眼，前方就已经画风突变。 她惊了，下意识就想去开旁边的车门。但这辆车只有两个门，从后排根本无法下车。 “可以让我先下去吗？” “啧，吵什么吵？” “呀，我都忘记她了……要不你下车等一下。” 就在车里乱成一锅粥时，四辆无牌的大型越野车直接压过路沟，从省道上冲了下来，停成一条弧线，把他们给围住了。 车门全部打开，一下子冲出十几个人，看起来气势汹汹。 有几人手上竟然有枪，还是自动步枪！ 第285章 找我有甚么事？ “牛保国穿裤子的速度，比消防员快十倍。” “他打扑克时，像只饮水的狮子，即使到了关键时刻，你也休想让他完全放松警惕。” “他永远如冰山般冷静，这令我着迷。” ——这些都是着名作家米兰达·赛杜，未来在传记着作《八十亿最强男人》中所写。 当四辆越野车打开门时，牛保国已经拎着断肠刀到了副驾驶门外，还把陈小可也拽了出来。 他利用车身作掩护，观察敌情。 看见枪后，十分诧异，心想这都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华夏境内大摇大摆带着枪冲下马路。 难道是警察？ 还是朱远长的人？那老家伙莫非发现我要炸山了，要和我拼命？ 牛保国又把陈小可的手机从车里抓了出来，让她打开直播。 那些人下车后没有马上发起攻击，而是散成一排围在车前。他们都穿着黑色训练服，没有蒙面，看起大都是24-35岁的精壮男人。 牛保国仔细一看，感觉他们很像部队的人。 为首一个圆脸青茬头男人喊道：“牛保国是？跟我们走一趟。” 见对方不是要立刻干掉自己，牛保国感觉轻松了很多。毕竟现在受了伤，又带着两个妞，很难保全她们。 不过，在没搞清楚情况之前，牛保国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即使对方是开警车来的，那也不可能。 他拿起陈小可的手机，举过车顶，将摄像头对准这些人拍摄，朗声问道： “你们是甚么人？来，先给我直播间的几百万粉丝介绍介绍？” 青茬头没料到牛保国会开直播，脸色一变，打了个手势，让持枪四人先把枪隐藏，下令道：“一起上，把他摁住！” 牛保国见他们不敢直接开枪，放弃了逃跑的念头，把陈小可往车门里一推，也顾不得伤口裂不裂开了，单手撑跳，上了车顶。 十几人逼到车前，有两个手持工兵铲镐的年轻人身手敏捷，飞快踩上车头、车尾夹攻上来。 左边那人见牛保国刀尖低垂向下，试探性进攻，用铲镐怼向他的脸。 这本来只是个假动作，想快打快收，晃一下牛保国。 但他没想到牛保国反应会这么快，刚一出手，只见牛保国也瞬时暴起，上步一刺，避开镐头，将断肠刀刺进了他的腹部。 牛保国手腕还带着旋劲，刀身转动引发剧烈痛感。 那人惨叫一声，捂着肚子翻滚下车。 其实，这一刀完全可以送他见阎王，但牛保国故意避开了要害。 因为这些人虽然看起来行动不太光明正大，但也不确定是不是犯罪分子。万一真是部队里的人，牛保国现在把他们杀了，又没穿蝙蝠侠的衣服，估计自己也得跑路。 刺出这刀后，牛保国根本没多看刀，而是立刻回头盯向后方。 果然，这些人不但有些身手，还懂得配合。 另一个年轻人见牛保国攻击了队友，果断发动偷袭，一镐头横扫向他小腿，想要把他勾倒。 牛保国转身一跃，小腿在空中弯曲90度，避开横扫后也不伸直，双膝以跪姿落向车顶，借势一刀劈下，砍在这人的小臂上，差点没把手臂斩断。 这次，他没让这人再逃脱，接连一刀刺伤他大腿，左手强忍断骨的疼痛抓住了他，然后用刀挟持住。 “啊！” “老爷，救我！” 车内两个女孩尖叫连连，此时陈小可已经被人拉开车门揪住了，他们第一时间抢了手机。 青茬头见俩手下一个照面就被制服，有点傻眼，暗骂自己还是低估了牛大师的实力，立刻给有枪的人使眼色，让他们又端起了枪。 牛保国眼观六路，始终观察着四把枪的方位。在挟持住一人后，便以他为掩护，把后背朝转向了无枪的方向。 一个持枪的黑脸男人，见枪口无法形成有效威胁，立刻与同伴打手势，自己绕向牛保国身后。 牛保国心中冷笑，持刀右手变正握为反握，反手一甩。 断肠刀化作离弦之箭，瞬间射出数米距离，洞穿了黑脸男人的腹部，全根没入，只剩刀柄留在正面。 这人不是兰博，扑通一下摔倒在地，痛苦嚎叫，枪也不要了，扔在一旁。 牛保国扔出刀时已跳下车顶，冲了过去。 这方向有两人挡路，牛保国不顾伤口崩裂，两记闪电鞭，放倒他们，冲到黑脸男人身边迅速捡起了枪。 这是一把95式自动步枪，弹容量为30发，在华夏很常见。牛保国在专案组的靶场玩过，熟悉的很。 所谓一枪在手，天下我有。 牛保国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就凭这些腌臜泼皮，即使陈小可被人挟持，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只要对方露出半个脑袋，自己就可以一秒爆头，解救人质。 可是，一端起枪来，他立刻感觉不太对劲。 枪是真的没错，但是……手感轻了点！ 对于刻意练过的枪械，里面还剩多少发子弹，他不用卸弹夹，也可以掂量出个大概。 以这把95式的重量来估计，里面最多只有一发子弹，很可能连一发都没有！ 果然，对方见他抢到了枪，不但没有受威胁，反而受了刺激。 在青茬头的带动下，所有人再次一拥而上，要群殴他。 牛保国朝一个人的腿扣了下扳机，只听撞针在空响，心中暗骂： “这群婢养的！跟我在这玩炸金花呢？拿空枪出来唬人？” 很快，四五个人到了他近前，还有更多人拉开距离，绕向他身后进行包抄，想将他彻底围住。 牛保国一边移动一边反击，身上多处伤口崩裂，包扎处已透出红色，再用力打下去，估计没愈合的骨头也要断开。 这时，一个巨大身影踩踏越野车冲了出来，飞快撞进人群中，一下子干翻了四五个。 随后，叶坚挺也出现了，手持一把大号螺丝刀，口中喊道：“师父，你没事？” 原来，牛保国前几天就叫他们过来当保镖了，只不过是暗中跟随的那种。 因为蛮子外型太独特，上次又参与了捕捉朱运文的行动，所以牛保国暂时不想让他在自己身边露面。 牛保国暗骂这俩蠢货支援的太慢，喊道：“他们的枪是假的，赶快把那个光头给我抓住！” 蛮子扫视一眼，立刻盯上了全场头发最短的青茬头男人，不顾受伤，随意用手臂格挡了两下工兵铲，大长腿弹射起步，朝他猛冲过去。 由于近几月伙食太好，蛮子的身体又强壮了很多，看起来就像放大两倍的巅峰期太森，还是刚吊完500l兴奋剂的那种。 这一冲起来，无人敢挡。 “卧靠~这什么怪物？！”青茬头看着飞快逼近的蛮子，心里生不起一丝反抗的斗志，转身就跑。 蛮子追在后面，一个扫腿将他踢翻在地，然后上去就是一顿猛踹。 青茬头蜷缩在地，抱着脑袋大叫：“停…不打了…都住~” 蛮子一个“射门爆脚”踢在他背上，发出擂大鼓的闷响，让他彻底叫不出来了，感觉吸气都困难。 众人住了手，看着蛮子心惊不已。 蛮子把青茬头倒提起来，像拎小鸡一样，走到牛保国身边扔下。 等青茬头喘了几口气，牛保国就问：“找我有甚么事？” 第286章 我要教训他 “我们老大想见你，就在附近的一个钓场，跟我们走一趟。”青茬头回道。 “老大？你们是甚么人，部队的吗？” “你去了就知道。” “笑话，我为什么要去？”牛保国一脸不屑，对远处喊道：“小蹄子，拿手机过来，继续开直播，召集一千万粉丝，好好和他们聊聊。” 这群人倒是从头到尾都没想着要挟持两个女孩作威胁。陈小可躲在叶坚挺身边喊道：“他们把我手机抢了！” 牛保国说：“谁抢的？蛮子，去抢回来！” 蛮子立刻环视四周，眼里凶光四射。 现在黑衣人这边战损严重，大半都受了伤，肯定是不够蛮子打的。 还有人肚子里插着一柄刀呢，不过气密性良好，只要不拔出来，一时半会死不了。 “等一下！”青茬头连忙出言阻止。 很明显，他不想让这事情曝光在公众面前。 本来行动失败就免不了要挨训了，如果再把事搞大，闹的全网皆知，那他就完了。 牛保国低头看向他，露出得意表情，似乎在说：“小样，看我不拿捏死你们~” 青茬头暗骂：“果然不讲武德啊！粉丝是这么用的吗？” 想了想，他用严厉的语气说道：“我们就是部队的，属于中州军分区。现在有首长想见你，要是不去，后果自负！” 叶坚挺在旁边听见这话，脸色一变，看了看那些受伤的人，心想这回麻烦可大了。 牛保国听青茬头那语气，好像得罪了他们的首长，后果就会很严重似的。 他偏不信这个邪，今天非要得罪一下不可。 于是，露出极其不屑的表情，说道： “你们首长是谁？他算个屁！别拿自己太当回事，你现在就打电话给这个婢养的，我骂一骂他，看看有甚么大不了？” 牛保国还记得，有两回和翟老头喝酒，他一喝高就爱吹牛逼，说过这样的话： “……虽然老子已经退下来了，但是，现在放眼整个中原军区，没人敢不给老子面子……牛老哥，如果谁惹你，直接跟我说，老子把坦克开到他家里去！” 此话虽然不能当真，但听老头当时那口气，应该在部队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不知道这个搞绑架的“首长”，会不会给他面子呢？ 牛保国还真想探探底。 青茬头一愣，本来还指望牛保国会被吓住，乖乖跟他们走一趟。可没想到牛保国这么横，一下子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么多人，抓不到一个，还打电话回去害首长被骂……那自己不被叼死才怪！ 牛保国可没开玩笑，威胁道：“快打电话！要不然我立刻开直播，说在路边遇到一帮土匪，身上还有枪，让粉丝们开开眼界。” 青茬头一脸苦涩，终于无奈地拿起了手机。 …… 几分钟前，一个钓场农庄的饭店包厢内。 翟老坐在液晶电视前，看着昨晚那期“起飞兄妹”。 只见屏幕中，牛保国一个慢动作出拳，怼在东北虎的眼眶上，打得它嗷嗷惨叫，向后倒飞。 弹幕一下子炸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挡住了大半个画面。 很多人默契地刷着五个字——“保国猛于虎”。 这是近期热门的一句网络短语。 “起飞兄妹”节目组斥巨资拿下素材的授权一点都不亏。综艺热度就不必提了，单单把这期节目的剪辑创作权卖给d站，就一次性赚了五千万，授权还是有时限的。 d站为什么肯买呢？ 因为玩的人多啊！ 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以“保国打虎”为素材创作的作品就几乎填充了整个d站。 主页上都是牛保国和傻彪、老6的封面图。 影视区、鬼畜区、娱乐区、运动区……甚至时尚区都被牛保国的视频霸榜。（时尚区很多博主分析他打虎时的穿搭，发型，手上戴的表，还有他的颜值和身材。） “卧槽！” 翟老瞪大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口吐芬芳： “这个王八蛋是真有种啊……再倒回去看一遍，上面那些字是什么玩意，能不能找一个高清视频？” “报告，那是弹幕，我马上关了！”旁边一个笔直站立的青年立刻拿起遥控器，把网络节目的进度条回拉，然后关闭了弹幕。 翟霜茹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穿着白色毛衣，浮于怒涛表面的花纹严重变形。 （抽象艺术——翟霜茹）ps：不是作者没能力弄出眼睛，而是故意留白，让大家可以联想出情绪，懂？ 她昨晚已经看过节目了，此时无心再看。听见父亲把对牛保国的称呼，从“老哥”改成了“王八蛋”，心里更加担忧。 忍不住开口道：“都这么久了，不会出事？他脾气比较暴躁，万一和你的人打起来怎么办？” 翟老冷哼一声，说道：“那正好，先揍他一顿，老子出出气！” 翟霜茹心里对父亲的做法也有些气，顶嘴道：“万一他把你的人打了呢？他身上有伤，下手肯定不会留情的！” 翟老不屑道：“不可能，我让大军叫了十几个特种部队的人去，还带了枪，就算是碰到真正的武松，也能给老子绑过来！” 翟霜茹脸色一变，站了起来，急道：“还带了枪？会出事的！我打电话喊他过来，总行了？快把手机给我。” 虽然她不知道牛保国在象国的事情，但她清楚牛保国的脾性。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部队里带枪的人，八成会乖乖配合。但牛保国不一样，他很可能敢反抗。到时候不管谁输谁赢，后果都很严重。 翟老见她这么关心牛保国，气道：“坐下！我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翟家的厉害。” 就在这时，摆在桌面的上一个手机响了。 翟老接起来，说道：“喂，怎么样，人怎么还没弄来？” 翟霜茹竖起耳朵听，但听不到手机里的声音。 只见翟老听对方说了一句话后，十分惊愕，大声骂道： “卧槽！你的人被他抓了？不是带枪去的吗？ “……没子弹？为什么不带子弹？你他娘的担心个屁！ “……卧槽！十几个抓一个，枪还能被抢，都是废物啊！把他们调到后勤去喂猪算了！” 翟霜茹听这情况，感觉好像没出什么大事，心里略微松了口气。 翟老破口大骂了一阵，怒摔手机，把屏幕砸成了蛛网状。 “爸，你别这么激动。”翟霜茹怕他气得心脏病发作，走过去安抚。 翟老重重吐了两口气，指着桌上翟霜茹的手机，说道：“给他打电话，叫他马上滚过来，不然老子开坦克去找他！” …… 枫林边。 牛保国骂完名叫“大军”的首长之后，让蛮子抢回了陈小可的手机。 他已经放了狠话，五分钟之内，要是对方不老实交代他们的目的，自己就开始直播。 很快，翟霜茹打来电话，先问了问情况，然后便告知这事是翟老安排的，让牛保国来一个地方见面。 没等她多说，牛保国就听见手机里传来翟老的骂声，接着手机便挂断了。 牛保国有些无语，心想：“原来幕后主谋是翟老头啊！难道是霜茹已经发现自己怀孕，找他老爹告状了？” 好像只有这个可能！ 其实，早在一个星期前，牛保国就观察过翟霜茹，发现她很可能有喜了，虽然还不能下定论，但八九不离十。 兴高采烈之余，他又有点发愁，不知该怎么解释那晚的偷袭行为，所以决定缓两天，等完全确认后，再寻合适时机告诉她。 可能他潜意识还想着，最好多拖一段时间，让她与孩子培养培养感情，免得她跟莫思思一样，也想干出“泯灭人性”的事。 第287章 老父亲的怒 牛保国让叶坚挺送两个女孩回市里，自己带着蛮子去见翟霜茹。 蛮子坐进大切洛基越野车，还是感觉挤头。这些天，叶坚挺是开牛氏集团的定制版奔驰斯宾特载他。车高28米，这种空间才能让他舒服。 很快，青茬头带着牛保国来到了一个农庄。 这里位置偏僻，经营者有特殊背景，根本不做普通人的生意。 到了包厢门口，一个青年开门走出来，让牛保国单独进去。 牛保国吩咐蛮子守在门外，自己走了进去。 房内只有翟家父女，他对翟霜茹邪魅一笑，眼神中露出疑问，潜台词是：“你不是说要暂时瞒着家里人吗？怎么，暴露了？” 翟霜茹欲言又止。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前些天，翟老不知听见了什么风声，突然查出“风流宗师”那张照片中的别墅是翟霜茹的。于是，质问翟霜茹，里面那个“万清清”是不是她？ 翟霜茹当然矢口否认，说自己只是借别墅给牛保国用过一段时间，就这样搪塞了过去。 这两天，翟霜茹发觉自己疑似中招，昨天偷偷跑去医院做了完整的检查。突然发现，翟老上次并没有被糊弄过去，而是一直派人在盯着她。 怀孕被发现，事情就彻底瞒不住了。 “打虎英雄来了！” “翟老，好久不见。” 翟老毫不掩饰怒意，瞪着牛保国说道：“废话少说，我问你，霜茹的肚子是不是你小子……你这个老东西搞大的？！” 翟霜茹脸颊一红，很难为情。 牛保国已经把刚才遇袭的事忘了，想到自己又添了血脉，忍不住歪嘴笑起来，说道：“不错，孩子就是我的。” 翟老见他丝毫不觉得亏心，竟然还笑，那叫一个气啊~ 虽然早看出牛保国是个老色批，但实在没想到，这个古稀老头真能把自己女儿追到手！ 他指着牛保国怒骂：“我把你当老哥，你居然拿我当老丈？卧~槽！”抄起桌上一个茶壶就朝牛保国砸去。 牛保国没有大意，闪开了。 “谁是你老哥？我可从来没答应。既然茹儿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以后我可以叫你老丈人，这倒很合理。” “合你祖宗，老子今天一枪崩了你！”翟老从腰掏出了一把外观老旧的手枪。 这是把老式勃朗宁，第一次生产是19世纪末尾。 战争年间，这款枪是华夏军官们最喜欢缴获品之一。在知名电视剧《亮刀》中，男二送给男一的定情之物（友情），也是这款。 翟老曾参加过抗援越战、争岛之战、越国反击战，实打实立过战功。 在他退休时，这把枪没有被强制上交，而是登记在案后，发了一张持枪证给他，可以算作是一种表彰。 当然，这枪是让他收藏的，可不是让他练习射击的，当时子弹一发都没有给，后来他自己偷偷弄了点。 见翟老掏枪，牛保国漫不经心往旁边走了两步，利用翟霜茹挡住枪口，皱眉道：“有事说事，别拿祖宗开玩笑。” 看在翟霜茹已经怀了孩子的份上，牛保国没想和他计较。 “爸，你干嘛啊？”翟霜茹吓了一跳，立刻上去阻拦父亲。 翟老对老枪的稳定性也不放心，怕走火伤着女儿，便没有举起来，往桌上一拍，对牛保国怒道：“说，这事怎么办？！” 之所以现在还有的谈，原因有三： 第一，翟老发现了自己女儿是自愿的，而且看样子她还挺喜欢牛保国。 第二，翟老觉得牛保国毕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就算要弄死他，也应该提前打个招呼，不能从背后直接捅刀子。 第三，翟老看牛保国一点都不老，身体还很强健，所以在心理上稍微容易接受了一点点。 这三个条件但凡缺了一个，在枫林边可能就不是十几个人去绑票了，而是两三人过去搞暗杀。 牛保国说：“茹儿怀了牛家的种，自然要生下来，你放心，以后我肯定好好待她。” 翟霜茹听得心情复杂。 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怎么会怀上，明明做好了防护呀昨天去医院检查时，她还问了医生。 那个医生丝毫不觉得奇怪，因为很多人都问过一模一样的问题。 像这种情况，有可能是两人疏忽大意，忘记了过程中的某些操作；也可能是防护设备的质量不好，出现了渗漏…… 还有一种可能——女人见另一半在场，故作惊讶，其实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翟老听完牛保国的真诚发言，并不满意，说道： “别想糊弄老子，你tnd都已经结婚了，以为我不知道？ “老子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明天就和现在的媳妇离婚，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你让她们全滚蛋。 “要不然，你就完了。 “别以为自己功夫很厉害，我告诉你，老子想弄死一个人，办法多得是，根本不会和你动手！” 这话语中充斥着浓浓的威胁，然而牛保国却不太当回事，只定性为家庭小矛盾，尝试着讲道理劝说他： “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家庭要以和为贵，要讲和睦，不要总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 “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虽然我很喜欢茹儿，但你让我把其他女人都赶出家门，这太过分了。 “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绝不会随便抛妻弃妾。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你能忍心吗？” 卧槽，无情！这大义凛然的话语让翟老都愣住了。 如果这件事情不关乎翟霜茹，那么牛保国对翟老说出这番话，翟老肯定会哈哈大笑，直呼牛逼，并且举双手赞成他享齐人之福。 可现在，他很双标！ “我换你大爷！”翟老破开大骂，抄起一个对讲机，按下说话键喊道：“全部进来，把牛保国的腿给老子打断，三条都打断！” 霎时间，楼地板好像发生了震动，轰隆隆的脚步声从楼道上传来。于此同时，门口也响起了打斗声。 “蛮子，拦住他们，下手可以重点，别打残就行。” 牛保国丝毫不慌，心想外面的走道比较窄，有蛮子挡在门口，一时半会应该没人能从那里进来。 见两个男人谈崩了又要动手，翟霜茹急道：“爸，快叫他们住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别管了！” “刚才你没听见他说的什么混账话吗？难道你愿意当小三？还要把孩子生下来？我可丢不起这个人！你明天就去医院把这个孽种打掉！” “翟老头！你这是甚么话，别太过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劝你耗子尾汁！霜茹过来，跟我走，让你爹自己冷静冷静。” “呯！” 沉寂多年的勃朗宁开火了。 翟老盛怒之下，推开翟霜茹，就朝牛保国的肚子开了枪。 不过，这一下没打中。牛保国及时躲到了沙发背后。 枪声一响，门外的动静也瞬间大了几倍。 第288章 天命之子 “你冷静点，别伤着霜茹了！” 牛保国蹲在沙发后喊话，因为对翟老的持枪技术不放心，所以不想冲出去夺枪，心中暗骂：“这老头脾气有点暴躁啊，动不动就想杀人，这好吗？这不好！” 翟老见牛保国躲起来了，便想冲上去。 “爸！住手啊，我求你了！”翟霜茹用力拽住他的手臂，声音有点歇斯底里。 翟老转头看了看她，突然心头一颤。 他发现女儿满脸惊恐与悲伤，这副表情他以前也见过一次，是在白忠玉东窗事发的时候。 那件事给翟霜茹造成的伤害太大了，从那以后，她就一直郁郁不乐。 虽然罪大恶极的人是白忠玉。 可当时，翟老也像现在一样，选择了以最粗暴的方式进行处理，完全没有照顾到女儿的感受，这无疑加深了对她的伤害。 每次回忆此事，翟老都有些自责。 他突然后悔开枪了，意识到刚才的话也很过头，竟然说自己嫌她丢人，还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让她去打掉…… 那如果她自己很想要这个孩子呢？ 这些年她女儿和她也不亲近，她这么孤独，最近好像还真的变开心了一些。 翟老想到这些便熄了火，没了怒气加持，整个人一下苍老了几分。拍拍女儿的肩膀，他放下枪，坐回了旁边的椅子上。 砰得一声，门被撞开了，蛮子和一几个黑衣男人追打进屋内。 蛮子身上多了几处刀伤，已经打红眼了，抓住最先冲进屋内的男人，一个低扫踢得他横在半空，然后像风车一样把他抡甩起来，砸倒了旁边的其他人。 “都住手！”翟老喊道。 蛮子根本不听，把手上抓的人扔向后面冲进来的人，怒吼一声，还要扑上去继续打。 牛保国也站了起来，喊道：“蛮子，停下！” 他这才悻悻停住。 从翟老的角度往门外看，隐隐可见地上倒了一大片，把过道都堵住了。 他上下打量着蛮子，惊奇叫道：“卧槽，这是什么人？吃什么长大的？” 牛保国没搭理他，见翟霜茹被吓哭了，走过去安慰。 翟霜茹出于尴尬，加上对他刚才重情重义的发言有些怨愤，想推开他搂来的胳膊。一触之下，却摸到了硬硬的夹板。 这才注意到，牛保国衣服领口露出了少许白色绷带，伸手拉开一看，只见肩膀上白带异常，透出了红色血迹。 “你伤口都破了！” “无妨，只是裂开了一点，流血不多。” “那怎么行，快去医院！” “没事的，我自有分寸。” 翟霜茹小声问道：“你怪我们吗？” 刚才她情绪紧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担心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会彻底闹翻结仇。可现在牛保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好像完全不在意翟老朝他开了枪似的。 牛保国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说道：“我怎么会怪你们呢，都是一家人，闹点小矛盾很正常。” 见他真不在意，翟霜茹心里一暖，同时也犯嘀咕道：“这个人心也太大了，都开枪了，还说是小矛盾。” 其实，她不知道，像今天这种量级的“家庭矛盾”，在牛保国的过往经历中确实太小。 前世，他与两个妻妾家里闹出的矛盾那才叫“大”。 其所引发的冲突，有一次可以形容为江湖的“血雨腥风”；另一次直接算是小型战争了，用“尸横遍野”来形容也不为过。 牛保国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所以悟出了“家庭要以和为贵”的七字真言。 “老头，茹儿都被你吓哭了，今天点到为止，我先带她回去好生安慰一下，过两天咱们再聊。” 翟老道：“放屁，别甩锅给老子，这都是你害的！看着霜茹的面子上，今天我暂时放过你，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该怎么办，也让她自己想想清楚。在老子不同意之前，你别想见她！” 牛保国皱眉道：“不行，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今天必须跟我走，不然我不放心。” 翟老又怒了，冷哼一声道：“你试试看，就凭你们两个人，走得了吗？” 牛保国不屑一笑，准备放狠话。 翟霜茹及时打断他们，把牛保国拉到了一边。 牛保国知道坦白罪行的时候到了，于是决定先发制人，指出女人的错误，进行拉扯。 “茹儿，你知道自己怀孕了也不先告诉我，跑去和你爹告状，这像什么话？” 翟霜茹解释道：“我哪有和他告状，是他前几天突然怀疑我们，叫人盯着我才发现的，然后他很生气，就带我来这里了。” 牛保国心想：“原来她没告状啊，难道她不怪我？”试探性问道：“那你知道孩子是怎么怀上的吗？” 翟霜茹忽然想起医生的话，还以为他怀疑自己出轨了，说道： “我也不知道，医生说，可能是因为那个东西质量不好，破裂了。我觉得应该是在发布会那天，灵蕴买的太小了。” 她有些忐忑地看着牛保国，关注他的反应。 牛保国面无表情，心里一乐，想道： “这医生挺会说话啊，还有零孕这小丫头，名字虽然难听，孕气倒是挺好……既然她没发现，那就以后再说。孩子，为父可都是为了你着想。” 沉吟片刻，牛保国抓起翟霜茹的手，语重心长道：“茹儿，这是天意。即使如此，那我们就好好生养这个孩子。” 翟霜茹见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很是欣慰。不过，对于孩子要不要生下来，她心里很纠结，犹豫道：“我不知道……我想，再考虑一下。”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事怎么这么多？牛保国道： “这还考虑甚么？茹儿，你不用太过忧虑，还记得上次我让你派人从边境运来的果子吗？那可是好东西，用它来帮你调补，可以让你身体的损伤降到最小！”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甚么？” 翟霜茹眼眸低垂，没有回答。 牛保国觉得孩子有点危，皱眉道： “你想想，这是一条小生命啊，不是猫狗，而是一个人。难道你感觉不到他的心跳吗？他可是你的孩子，你忍心把他从温暖的腹中拖出来，扔进冰冷的垃圾桶里吗？多可怜啊~” 这些都是莫思思的言论，她把决定保留孩子时的内心想法都讲给牛保国听了，牛保国觉得很打动人，于是记了下来。 翟霜茹听了这些话，果然有所触动，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犹豫之后，开口道： “我怕照顾不好他。 “我女儿就不喜欢我……那个人一直在找她，所以我把她送去外地了，不让他找到。 “如果那个人知道我有了另一个孩子，肯定会想尽办法来害他的。” 对于这些，翟霜茹想想都感到可怕！ 牛保国算是听明白了，说道：“他敢！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抓到那个秃子，然后问出他的下落。不管他人在哪里，我都会除掉他，让你安心。” 翟霜茹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为了避免翟老与牛保国发生冲突，她劝牛保国自己回去，答应绝对不会瞒着他打掉孩子。 牛保国郁闷地返回了市中心。 因为打定主意要冷落陈小可一阵，所以他没有回酒店，直接去了莫思思的公寓。 正在屋内做清洁的保姆帮他开了门。 莫思思坐在沙发上，背后立着一块装裱书法，写着“武德”二字。 这是一位书法家客户送的，她觉得看起来挺不错，便拿回家了，想着以后可以挂在牛保国的书房或者办公室里。 这几天“打虎救人”的事迹广为流传，牛保国已经成为了英雄。 她看着新闻节目中牛保国拳打老虎的英姿，听着人们绵绵不绝的赞颂，莫名体会到了潘金莲的心情——迫切想让武松把自己也收拾一顿。 “思思，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听见牛保国的声音，莫思思心中一喜，却故意假装不在意，自顾自在圆滚滚的腹部涂抹润肤露。 （抽象派画法——莫思思） 第289章 拜师仪式 “你不是早在路上了吗？怎么这么晚？”莫思思问。 “呵呵，有诗云，‘停车坐爱枫林晚’。我在路上恰巧经过一片枫树林，停下来看了看风景。” “哼，就知道你没干好事！” “来，帮我换换药。” 牛保国坐在沙发上，把上衣一脱，顿时吓了莫思思一跳。 她在保姆的帮助下，将染血的绷带清理掉，上好药后，又重新包扎了一下。 牛保国隐瞒了翟老搞绑票的事情，脑补了莫思思听见翟霜茹怀孕后的反应，决定先不说为妙。 因为他的含糊其辞，莫思思合理认为伤口开裂是因为陈小可引发的，气呼呼骂道： “都伤成这样了，还跟她胡搞。我看你迟早要被她害死！你跳下去救她的时候，就不怕被老虎咬死，有没有为我和孩子考虑？” 牛保国道：“区区两只老虎而已，怎么可能弄死我。这都是小伤，过些天就好了，不要担心。” “就知道嘴硬。我看那些视频里，你明明是险象环生，很多专家都说了，人家老虎是没和你拼命，要不然你已经死了。” 她说的专家其实是一些自媒体人。 确实有很多人分析了打虎视频，比较专业的人士都认为牛保国显然被老虎吊打了，只能勉强保命。 不过，这已经很牛逼了，就凭面对老虎完全不怂的勇气，世上没几个人有。 牛保国不爽道：“放屁！谁说我打不过，等再过段时间，我就去弄死那两只畜生给他们开开眼！”心中打定主意，等功力再进一步，就去找那两只老虎报仇。 莫思思没接这疯话，她生气的根源主要是牛保国救陈小可，想了想，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如果是我掉到老虎旁边，你会救吗？” 牛保国脱口而出道：“这不是废话吗？你比那个小浪蹄子重要多了，救她的时候我还犹豫了一下，如果是救你，我想都不用想。” 莫思思这下开心了，表面憋住笑意，冷哼道：“就知道说这些花言巧语，我才不信~” 牛保国之前在枫林边被打断施法，很不爽，此时有点上火。摸了摸她的头，向下方带动。 莫思思白了他一眼，顺势而为。 随即，她又闻到一股“小可味”，怒道： “恶心！先去洗一下~” 翌日。 牛保国随岳霸来到金汇大厦。 在首层西北边角的铺位上，已经装修出了一个武馆。 里面空间不算太大，主要用于对外交流和办事的时候使用。至于混沌太极门内部弟子的练武场地，会修在大厦的第十四和十五层，比较隐秘。 武馆门口挤满了人，有些是媒体记者，都被保安人员挡在门外不让进。 牛保国一出现，场面顿时沸腾。 相机咔咔响动，麦克风往前狂怼，人们七嘴八舌问着问题，声音混合在一起根本听不清楚。 牛保国现在可是媒体追捧的宠儿，一些摇滚歌手处心积虑发专辑也上不了的头条，牛保国可能随便说句话就能上。 他没有搭理门外的人，直接在岳霸等人的开道下，走进了武馆。 通过装修豪华玄关，里面是一片暂时只修了地板的空旷场地。此时已有近四百个年轻人列阵站好，像阅兵似的，等着正式拜师。 旁边也有一些媒体记者，都是岳霸花钱打点过的，比较听话。 “师父来了，掌声恭迎。”岳霸喊道。 在叶坚挺和李留芳的引领下，几百人同时鼓掌，声音竟然整齐划一，带有节奏变化，两快三慢，一共五声。 “啪，啪，啪啪啪！” 叶坚挺精选出的这些人，已经被岳霸集中培训很多天了。 岳霸用混沌太极的独有文化进行熏陶，加上对牛保国的神化宣传，已让他们形成了群体意识，现在迫切想要加入这个古老而神秘的门派，悄悄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亲朋好友！ 牛保国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开始在人群中穿梭，审视他们的根骨与心性。 对于第一批弟子，牛保国还是比较重视的，给叶坚挺划定的筛选条件也比较严苛，所以只选出这么点人。 但即便如此，牛保国在现场仍不断指出一些人，示意不合格。 被点中的人无一不露出高考落榜的神情，有些人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情绪激动的请求牛保国给机会。 “师父！给次机会，我真心想拜师啊！” “岳师兄，你让牛大师再给次机会！” 这时候，岳霸会走到他们身边低声劝说，让他们乖乖离开： “第一批弟子比较严格，年轻人，不是你不够优秀，而是当下机缘不到，以后还有机会，请~” 这些人带着不甘与苦涩离去，剩下的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牛保国下一个会点中自己。 最后，牛保国淘汰了五十多个，只留下三百一十八人。 其实，被淘汰的人里，有些也是可以合格的。 但牛保国听岳霸说了，在最后关头，当面再淘汰一些人，会使留下的人加倍珍惜。他觉得此话很有道理，所以多点了一些人出去。 事实果然如此，留下的人心中无比庆幸，心情比考上985还激动。 接下来，正式进行繁琐的拜师流程。 这是岳霸考究历史，结合心理学、社会学以及哲学设计出来的，可谓仪式感满满。 弟子们轮流给牛保国敬茶行礼，磕头拜师，毫不犹疑。 记者把全部过程都记录了下来，感受着古老庄重的气氛，他们自己都有点想加入了。 牛保国坐在一把藏红木龙纹太师椅上，端起一杯杯茶漱口，而后吐掉，心里嘀咕起来：“嗟哉，这个喝茶的环节有点烦啊，以后还是免了~” 就这样，牛保国收下了第一批爪牙……弟子！ 这时，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似乎有人在闹事。 两个保安来报，说有几批人想挑战牛总，外面看热闹的人都在起哄。 牛保国不屑道：“让他们进来。混沌太极门弟子，分两边站。” 很快，从玄关口涌进来很多人。 三百弟子爆发出强烈的集体荣誉感，对这些人怒目而视，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样子，气势比虹口道场迎接陈真更凶。 因为场地容量不够，外面大部分看热闹的都没能进得来，只有挑战的人，以及一些机灵的媒体人趁乱挤进来了。 最后站到前面的四拨人就是来挑战的。 分别是： 一个年轻职业格斗选手，参加过岛国顶级踢拳赛事——k0，属于是战绩还不错的新星。 一个中年咏春拳名家，来自港市，武馆在当地很有名。 一个壮年八极拳师，来自北方城市，是官方认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还有一个中年太极拳大师，在国定居，是成家太极的传人，特意飞回华夏为太极正名。 他们身边围绕着一些熟人，还有帮忙张罗挑战事宜的好事者，把他们介绍了一遍后，称他们完全有资格与牛保国打，问牛保国敢不敢接！ 这些人在圈内确实有一定的名气，虽然与牛保国比起来不值一提，但以没有资格为理由而拒绝肯定说不过去。 李留芳知道自己的使命，不等牛保国发话，立刻跳出来回应道： “一个二个都飘了，乱插队！当我师父是机器人吗？想~” “留芳，退下。” 牛保国打断了李留芳的话，知道这几个人都不是他能对付的。如果是无规则、无底线的打，可能也就那个k0拳手，他勉强能尝试一下，赢面也不大。 第290章 剽窃 “我看你口气挺狂，说自己天下第一，现在敢打吗？”八极拳师说。 “不要乱插队，我先来的。”k0拳手笑道：“牛大师，我们先打一场，规则随便你定。” 如果说，三个练传武的人过来挑战，有维护师门传承的原因，那么这个职业拳手，就完完全全是为了出名。 以牛保国现在的名声来看，无论是谁，败在他手上都不算丢人，只要能和他公开打一架，绝对可以出名。 叶坚挺皱眉道：“你们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我师父在虎池救人刚受了伤，马上跑过来趁人自危？” 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一些议论声： “对啊，警方在新闻上都说过牛大师受伤了，他们是不是故意挑这个时间来的。” “有可能。” “前段时间你们怎么不来呢？” 咏春拳师的徒弟听到这些质疑声，立刻解释说：“我们一个多星期前就在网上说了，后来才发现我们用的社交软体上不了内地的网络……” 成家太极的传人听到这些声音，脸上立刻挂不住了，朗声说道： “我前两天还在国，飞回来的时候，根本没听说这个消息。 “而且，今天我只是过来约战，如果你受了伤，可以等伤好了再打，免得你找借口。 “到时候输了，我希望你立刻公开道歉，以后不要再提什么牛家太极，那些都是胡说八道！” 看这人说话的状态，似乎非常有信心能赢。 “师父，不用搭理他们。现在想蹭你热度的人太多了，天天都在网上乱叫，你今天答应一个，明天就会跑来十个，永远没完没了。” 叶坚挺故意把声音放大，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八极拳师说：“我从来不上网，需要蹭什么热度？是你师父自己口出狂言，我就是看不惯，想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根本代表不了华夏武术！” k0拳手附和道：“对啊，是你们自己说随时可以挑战的。如果牛保国你受伤了，可以先派别人出来打，我先打徒弟，再打师父！” 牛保国可忍不了这种挑衅，已经非常手痒了。即便受了伤，他也有信心能料理这几个人，大不了付出点代价，延长养伤的时间。 但叶坚挺刚才的话提醒了他。 如果这么容易就接受挑战，以后确实会没完没了。 在前世，牛夔也向全天下放过话，说自己天下无敌，其他所有武者都是垃圾，如果有谁不服气，尽管来战！ 可在那时，虽然很多高手义愤填膺，但是鲜有人找他挑战。 原因很简单，因为输了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现在不一样，牛保国和这四个人打，顶多把他们打伤，连打残都不行。毕竟不属于正规比赛，出了事很可能被追究刑事责任。 上次在发布会上比武，由于没有获得许可，又形成了广泛传播，事后就马上有相关部门对牛氏集团进行了严重警告，还罚款了几十万。 牛保国仔细想想，还是决定暂时不和他们打，不屑一笑，说道： “别叫了，就凭你们几个垃圾，我受不受伤根本不影响结果。 “只是我下个月要打耳木耳木b格斗赛，签了合同，近期不能参加其他的公开比赛。 “私下跟你们打，法律又不允许。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不能胡来。 “所以，等下个月我打完比赛回来，你们再一起来。我会去有关部门办好手续，等着你们。” 四人听见牛保国侮辱自己，都很恼火，怒骂他狂妄自大。 对于他给的理由，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毕竟公众都知道他救人受了伤，强行逼他在近期开打，说不定会被网暴。 于是，一个个都答应下来，让牛保国到时候别再找其他借口。 这四人都不知道，牛保国已经起了杀心，打算将来在合法拳台上弄死他们。 杀鸡儆猴，一劳永逸！ 事情解决后，牛保国把叶坚挺和李留芳叫到一间办公室里，告诉他们怎么调教那“三百师弟”。 首先，每人发一本由牛保国主编的《混沌刑法笔记》。 要求务必全文背诵，并充分理解，能对经典案例举一反三。 第二，传授他们“太极十式”，作为基本功。 这是牛保国结合太极拳和炼阳手的基础所创，招数看起来很有太极那味儿，能起到通盛气血，锻炼整劲的作用。如果悟性很高，也能以此摸到“心与身合，神与气和”的门槛。 第三，传授他们“现代斗殴技术”。 主要分为拳脚功夫与械斗术两种。让他们依据自身特色，每人挑选一把“合理”的兵器，以后随身携带。 牛保国说道： “这三百人里，有很多人天赋比你们好。少数根骨极佳者，功夫可能很快就会超过你们。 “不要为此担忧。 “你们是入门最早的亲传弟子，地位永远比他们高，只要不犯错，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叶坚挺和李留芳点了点头。 牛保国又说：“你们俩前期会累点。等一个月后进行摸底考试，选出三个百夫长，三十个十夫长，让他们帮忙管人，你们慢慢就会轻松了。” “是！”“是！”二人齐声应道。 他们心里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很兴奋，感觉前途一片光明。 中午吃饭时，岳霸讲了讲重拍闪电鞭视频的计划，并提议让发大财传媒的人帮忙，觉得他们做视频的技术不错。 上次发布会的视频就是找发大财传媒做的，虽然没有完全去除土味，但增添了很多潮味。 牛保国听后，也想去酒店突击检查一下，看陈小可有没有老老实实闭门思过，于是点头答应了。 去到酒店套房时，陈小可正带着玲玲坐沙发上打皇者荣耀，见牛保国来了，立刻卖了队友，黏在他身边。 岳霸说了两个视频创意，牛保国更青睐于第二个—— 先给《闪电九连鞭》里的九招都取出一个牛逼的名字，并附加一段意识流诗句进行写意，最后合在一起形成整段文案，作为视频的配音。 然后，斥巨资拍摄影视级画面，把九连鞭演绎出来，震惊世人！ 牛保国其实不太能想象出效果，令他有感觉的点在于给招式取名。 他知道很多武功都有听起来高大上的招式名称，还有“意识流诗句”，听起来感觉很牛逼。 比如： “摧山”，“拦江”，“亢龙有悔”，“霸王卸甲”，“一剑仙人跪”，“剑道真如亦不奇，行云流水任由之”，“一剑开尘走龙蛇，临终一曲八仙跪”……等等。 而他自己创出的功夫，打起来比这些都厉害，但听起来却不如。绞尽脑汁，最后也只想出一个“双生铁蟒”的名字。 所以，牛保国认为，借此机会想一套厉害的招数名称流传后世，听上去不错。 岳霸在网上找了一个参考案例，名叫《绝命十三枪》。 “……绝命十三枪始于浩荡天恩，逐百鬼夜行天下无双。 “第一枪！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相思！ “第二枪！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断肠……” 陈小可在旁边一看，立刻就笑不活了，说道： “哈哈哈，这不就是那个喊麦吗？很多皇者荣耀的视频都用过这个配音，好low呀~” 岳霸略显尴尬，而牛保国则在细品里面的句子，感觉乍一听好像很厉害，但确实经不起推敲。 陈小可又道：“老爷，我帮你想，不就是背诗吗，我也会！” 于是，她诗性大发。 “第一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千里！” 牛保国目光一亮，念道：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句很不错啊，有种绝世高手杀伐果断的气势。 “比那甚么枪法厉害多了，读起来还很顺口。 “不过意思稍微弱了一点，应该改成‘一步杀十人’……不，这样有点夸张了，我得拿几颗手雷才有可能办到…… “还是改成‘一步杀一人’，这样比较贴切！” 他心里立刻就想到了一个步伐配合出手的速杀打法，如果面对的敌人中没有高手，绝对可以做到“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陈小可见牛保国喜欢，便再接再厉，转动小脑筋。 “第二鞭……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上天！哈哈哈哈……” “第三鞭……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拨清波？” “第四鞭……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草！？啊哈哈哈哈这个招式很厉害！” 陈小可肚里的墨水就那么点，很快就诗穷了，后面这几句牛保国也不太满意。 于是，这两人丧心病狂地翻开了玲玲的语文课本，开始研究里面的诗词绝句。 岳霸在旁边犯着嘀咕：“这唐诗宋词虽然水平很高，但这么搞……网友不会骂我们剽窃？” 第291章 黑名单 牛氏大厦的下一笔“月供”虽然解决了，但朱远长给牛保国找的麻烦始终不断。 各种千奇百怪的“有关部门”天天给牛氏集团找事，严重影响了事业的发展。 幸亏现在业务还不广，集团公司和混沌体育基本无需运作，但可以预见，以后如果广起来的话，根本遭不住这么整。 还有中原省的各种行业，特别是与建筑装修有关的上下游产业大头，多数拒绝与牛保国打交道，一度让大厦内的施工受阻，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损失。 要不是牛保国收了一个外省的装修行业大佬当学生，得到了他很多的帮助，可能连大厦的建设都进行不下去了。 祖祠那边的炸山工程倒是没受太大影响，因为牛保国拿地报批时没用自己的名义，施工人员和材料也是从外地调来的。但是，要想悄无声息地进行，就不得不大幅放缓进度。 还有石岚，朱远长明显已经盯上她了。 涉外赌拳案现已结案，以陈勇为首的专案组成员都得了功劳。 但是，石岚却被明升暗降。 上头想调她去临近的地级市升职，她不同意，于是又想把她调到治安体系去当一个正科级干部。 总之，就是想让她无法直接插手刑事案件，难以查阅旧案的卷宗。 牛保国认为，朱远长一定是想除掉石岚的。 只不过因为朱运文涉及此案，还是因为专案组而最终落网，为了避免打击报复的嫌疑，他才暂避风头，还没真正下毒手。 纵观全局来看，朱远长在中原省的影响力确实很大，各领域都有人帮他做事。 牛保国有些恼火，心想老子暂时动不了姓朱的，还动不了你们这帮走狗吗？ 他早就让肥肠开始调查已暴露出来的朱家走狗，把这些人的信息都列进一个黑名单里，准备料理他们。 当然，也不能把这些人一竿子打死，还是要有所区分，综合考量他们的地位、对朱家忠诚度，以及对牛保国的影响程度，再决定打击谁、拉拢谁、弄死谁！ 看着手上的两张a4纸，牛保国问：“才这么些吗？” 肥肠露出苦笑，说道：“有些人还在查，毕竟不只是查明面信息，还要查他们见不得人的事，有的人行事很小心，没这么容易。” “我已经招人了，到时候挑一些能放心的过来帮你。” 牛保国很快在纸上选中了三个幸运儿，两官一商，犯的事情不小，而且很容易揭露。 他准备找瓜老板进行谋划，用最合理的方式，送这三人去一个不愁吃穿的地方度过余生。 纸上还有几个人，可以先试着敲打一下。 最后，还剩下两个工程行业的老板。 据说他俩作恶多端，身上背过很多人命官司，但那些受害者家属一直奈何不了他们，最后也就赔钱了事。 肥肠说这俩人的事情不太好弄，大事都已经判过了，小事情查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牛保国歪嘴一笑，他可不像法官那么磨叽，直接宣布对两人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看完两张a4纸后，牛保国特意问道：“那个叫齐伟的呢？不是让你重点查他吗？” 据石岚所说，主管刑案的齐伟就是知道她被抽调专案组的上级之一，而且现在想把她调去治安系统，肯定也要经过齐伟下面的领导点头。 再加上齐伟上次出现在朱家的私立医院，受到了特殊照顾。 牛保国自然怀疑他与朱远长关系匪浅。 肥肠说：“我重点查过了，没查出什么事。齐伟私底下很少和商界的人来往，脱离岗位后，除了巴结领导，只偶尔和亲朋好友聚一下……他好像很洁身自好。”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道：“不可能！天下乌鸦一般黑，岂有两样的？肯定是他藏得太深，或者是你没仔细查！” 肥肠露出苦笑，心想我怎么可能不仔细查呢？这家伙差点害死我女儿，为了查他，我和二娃都快爆肝了！ 他又说： “我再想想办法。 “目前来看，齐伟唯一的错误就是喜欢以权谋私，把他老家的乡亲们全安排进城吃‘皇粮’了，真是有一个算一个，连两条杂交的黑背狼狗都当了警犬。 “不过那些人没有太高的职务，勉强也能胜任岗位，所以光拿这些说事，肯定动不了他，顶多给他一个处分。” 牛保国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看来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毕竟有反跟踪能力，你查不了他，可以查他那些乡巴佬亲属。狐假虎威者，向来喜欢自己作死。” 肥肠不由想到朱运文，悟了。 当晚，有两个搞工程的大老板相继去世。 一个醉酒后在江边溺水身亡，另一个在工地被泥头车压碎了脑袋。 在警方看来，他们都属于意外死亡。 然而，牛保国却觉得凶手的技术不太行，面对两个警惕性较差的人，居然还留下了破绽，而且出手失误的风险较大，比柯南式杀人手法差了很多。 想到柯南案，牛保国有些烦躁。 他很想尽快抓到那个秃子，证明给翟霜茹看，让她打消顾虑，能够安心养胎。 可现在齐伟定下的破案期限都已经到了，案子却还没有破！ 牛保国已经对这帮人失去了信心，但那个秃子近来毫无踪迹，他也无从查起。 后来干脆拿着以前翟霜茹车里的一个可达鸭摆件，时不时对秃子安装在内的监听器喊话，试图以更高的价格收买他。 “贼秃！我给你五百万，速来见我，我保证不杀你。” “贼秃，我给你五千万，你告诉我白忠玉在哪，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贼秃，我给你一个亿！再帮你治好脱发……” 结果杳无音讯，也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关注这个收音频道。 …… 一天上午。 江峰开着新买的奔驰c，来到“柯南案”专案组临时指挥中心上班。 自从拜了牛保国为师，他功夫提高了，职位待遇涨了，车也换了，还在陈师娘的帮助下找到了女朋友，相信再过不久就能买房，实可谓同事眼中的人生赢家。 许多年轻同事现在都巴着他，让他介绍自己也加入混沌太极门。 江峰提过这件事，牛保国也同意了。 不过，这些人毕竟有正式工作，上面又有组织，搞不好可能是卧底，所以牛保国还要多观察观察他们。 目前对毒针工艺的追查情况不理想。 江峰前天才从晋省回来，这趟出差可以说一无所获。 他向其他同事打听了一下，发现近期很多去往外地的专案组同事都被叫了回来，不由在想，上头是不是准备放弃这个追查思路了。 其实他也想到过，追查毒针的特殊工艺，并不一定能百分百查出线索。因为这东西完全可以用偷渡的方式从境外弄进来，总不可能也去境外满世界查。 只是目前没有更好的方向，本着不放过任何破案机会的原则，他们才推进了这条路线。 现在看来，估计要失败了。 江峰坐在工位上写着报告，到了十点多，突然听见有人喊： “所有人到大会议室集合，马上！” 声音不断催促，江峰带着疑惑起身往会议室走去。 等全部成员都进了会议室，专案组副组长把门一关，喊道：“马上有行动！手机全部关机，交上来！” 立刻有两个女同志抱着透明大塑料盒，挨个收缴手机。 江峰心里咯噔一下，想道：“卧槽？！难道是柯南被找到了？这是要抓人的节奏啊，‘专’案组还能有其他目标吗？” 还没等他多想，收手机的女同事就走到了他面前。 他不得不把手机关机，放进了盒子里，还翻出自己的口袋，展示身上没有第二部手机。 “坏了，这我还怎么通知师父啊？他老人家可是说了，必须先一步抓到那个人！” 第292章 暗语 很快，会议开始了。 江峰猜的没错，“柯南”的确是被找到了。 主持会议的专案组组长说，此人极度危险，疑似某国际杀手组织的前成员，现用名“陈闻希”。 他在中州开有一家日用百货工厂，生产各种廉价产品，冠以神器之名，批发给“逗影”和“拼夕夕”上面的卖家，赚取智商税。 比如：带摄像头的挖耳勺、粘性的挖耳勺、可发光挖耳勺、免洗去污神器、加液洗碗刷子、黑科技懒人拖把等等。 据可靠情报，陈闻希今天会出现在工厂内，专案组准备进行抓捕。 接下来，组长开始分配任务，确定谁进入工厂内，谁在外围布控等等。 至于江峰最想知道的情况——“柯南”究竟是怎么找到的——组长只字未提。 其实，齐伟根本没把希望重点放在排查特殊工艺上。 当他见到那种氰化物剧毒，又发现翟霜茹也涉及案情时，立刻想起一个人——白忠玉。 齐伟对白忠玉的旧案十分了解，通过敏锐捕捉细微联系，最终借着排查行动的掩护，从另一条线索上，查到了与白忠玉早有合作的一个杀手，就是“柯南”。 不得不说，齐伟能从一个穷学生混到今天的位置，除了自身专业能力优秀以外，还靠着高情商巴结到了过硬的关系。 好像顺序反了…… 不过意思差不多，总之，一个人想成功，就要情商智商全面发展！ 江峰在专案组里地位并不高，进工厂亲手抓人这种功劳自然轮不到他。 他被布控在了工厂外围。 一散会，分配好的各小组便被要求整装去车上待命。 根据规矩，如果这时有人尿急，那么小组的几个人将一起去上厕所，好互相盯着对方，以免出现偷偷报信的行为。 这次可是重案行动，比扫场子抓“只因”的行动严格多了。 江峰和几个同事一起去了趟厕所，然后就领取装备，下楼去停车场找车了，中间根本没有通风报信的机会。 他心想： “完了，师父好像很在意这件事，前天还打电话问过……如果柯南直接被抓了，以后肯定没有机会再接触到，那他会不会发飙骂我？” 负责外围指挥工作的人是北山区大队长潘海，也就是当初在案发现场看江峰不爽，接到一个领导电话后，又夸江峰很有能力的那位。 自从知道江峰上头有人，潘海对江峰的态度发生了180度大转弯，现在都让江峰亲切称呼自己为：“潘叔”。 “峰子，来，上叔这辆车。小汪，你的位置和他对调一下。” 潘海在一辆没有任何警用标志的suv内招手。 江峰上了这辆车，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聆听潘叔分享办案经验。 他们把车开到方便出车的内部道路上，只等对讲机里传来命令，便立刻出发。 正当江峰无比焦虑，又想不出办法的时候，一个惹眼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那惊艳的脸庞透着英气，制服下的躯体凹凸有致，行如风中柳絮，窈窕而不乏坚韧，正从车前十几米的位置经过，向市局办公楼走去。 “岚姐？” 江峰下意识看了看车内几个同事，发现包括潘叔在内的四个男同志都注意到了她。或偷瞄翘臀，或盯着大长腿，总之目光跟随着她，脑袋从左往右转动，似乎在行注目礼。 江峰可没心情看这些，绞尽脑汁想着能不能通过她向牛保国传递消息。 现在下车跑过去肯定是不行的，属于严重违纪，到时候行动真出了差错，恐怕自己就要接受调查了。 最好的办法，是像谍战片里的特务一样，说点什么暗语，比如“你食不食油饼？苏珊！”之类的，既能传递消息，又能让周围的纯路人察觉不出异常。 可他没和石岚对过暗号，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冷静！现在想把消息完整传出去是不可能的，最多只能通过她，给师父传递一个异常的信号。” 眼看石岚越走越远，江峰把心一横，头伸出窗外喊道： “岚儿，你今天好美啊，晚上一起吃饭看电影怎么样？” 旁边四个男同志都吓了一跳，连忙把凑近车窗的脑袋缩回，正襟危坐，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石岚今天是来这里见主管人事任命的领导，要谈一下拒绝升职的问题。 此时听见后方传来的喊话，刹那间有种错觉，还以为是牛保国在调戏自己。随即，又感觉声音不像，回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江峰。 她皱了皱眉，立刻察觉不对劲，目光扫向车内，认出了上级领导潘海，其他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但至少能确定江峰没有被绑架。 于是，她怒瞪江峰一眼，走了。 江峰看这样子感觉希望渺茫，缩回车内暗叹：“哎，等下了班，再去和师父好好解释一下。” “疯了你？还没有交女朋友吗？”潘海说道。 其他三人也都笑骂江峰真牛批！ 江峰见旁边的几个人也不熟，撒谎道：“呃…没。” “哦~”潘海一乐，又道： “峰子，别怪潘叔说话直白，像小石那样的女人，你把握不住。因为你还太年轻，你不懂，听叔一句劝，赶紧换个别的目标，想找女朋友叔也可以给你介绍。” 江峰连连点头，心中却是想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把握不住，岚姐那样的女人，还得我师父来把握。” 瑞吉酒店套房内。 牛保国在翻看昨晚寄来这里的考研资料。 没错，他准备考研。目标暂定为京华大学的“核能科学与工程”专业。 玲玲的老师水平有限，对核弹一窍不通。 虽然她又给牛保国介绍了一个学历很高的男性友人，这人倒是可以科普核武器的原理，知道的比逗影博主多很多，但对于牛保国想知道的具体细节，也是一问三不知。 无奈之下，牛保国便问：“那要怎么样才能具体学习核弹如何制作呢？” 友人答：“那要去最好的大学里找这方面的专家教授。至于更具体的实验参数，那可能必须去核工业集团或者研究所之类的地方才能知道了，不过这些地方都是严格保密的，根本进不去。” 牛保国一想也是，便问：“最好的大学是哪个？” 友人答：“应该是京华大学。我记得那里有核定向专业，与华夏核工程集团签订了人才输送协议，教的东西估计非常专业，里面的教授可能也有实际经验。” 就这样，牛保国在了解后，打算考个研进去探查一下。 心想，反正考试就是死记硬背把题记下来，弄个较高的分数不用费太大劲，到时再想办法花钱打点一下，应该没什么难度。 至于硬性的报考条件…… 首先，年龄没有任何限制。 其次，老牛当年在专科毕业参加工作后，又作为后备干部参加了单位组织的考试，一举考上了中州交通大学。 所以，他现在就是正儿八经的本科学历，还是211重点本科毕业，完全符合要求。 不过，核定向专业他很可能上不了。 这也不要紧，随便调剂一个尽量沾边的就行，反正也不是去拿毕业证，他要的是专业知识与人脉资源。 就像前世想学一门武功，不一定非要拜入师门，获取信任，再跪求师父传授。 只要摸清楚秘籍藏在哪里，可以直接窃取；或者干脆把掌门掳走，刑讯逼供，让他背出秘籍…… 总之手段多得很，脑筋一定要活。 那个友人非常好奇，问牛保国这个七十岁的老人学这些干嘛？ 牛保国答：“废话，当然是想造出来炸人，难不成陶冶情操？” 友人哈哈大笑，觉得牛保国不但搞笑，还很风趣幽默。 言归正传。 此时，牛保国正一目十行地背诵统考科目——《思想品德理论》，科目代码为101。 而陈小可却在旁边拆快递，试穿着一件件新款羞羞脸服饰，还故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试图吸引注意。 牛保国两眼不看下流事，一心只背考研书。 陈小可试着试着，突然拆出一套女性奥特曼服装。之所以会买这个，纯粹因为她看见时觉得很搞笑。 换上以后，果不其然。 看着镜子里奇葩而妖艳的自己，她彻底笑不活了，倒在床上直打滚，真像影视剧中能量灯被怪兽打报警时的奥特曼。 “哈哈哈哈，老爷，你看看我，哈哈哈哈……” 牛保国听着银铃般的笑声，皱起眉头，正想起身教训她一下，就见桌上的手机响了，是石岚打来了。 他邪魅一笑，接了起来。 石岚直截了当地说： “刚才我在市局碰见江峰了，他坐在一辆车里，对我说：‘岚儿，你今天很美，晚上一起去吃饭看电影怎么样’。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她就挂了。 牛保国有些迷惑，琢磨了几秒钟，骂道： “艹！这个孽障，竟然敢跟我抢女人？” 第293章 抓捕 牛保国立刻打了一个云信语音给江峰，想问问他到底咋回事。 没人接。 他又打了个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led is by now, please redial ter……” 这还是江峰的电话第一次出现关机提示。 牛保国感觉不太对劲，马上又打回给石岚，让她把当时的情况再细说一下。 石岚已经走到办公楼里，避了避旁人，不耐烦道： “当时他就在一辆车里喊了那么一句，车上还坐着几个同事，有一个是我们领导，北山区的大队长，其他的没了。” 牛保国沉吟道：“以江峰的胆量，就算岚儿你美丽动人，身材性感，气质出众，他实在忍不住对你起了色心……但也绝没有那样喊话的魄力。此事必有蹊跷！” 石岚满头黑线，心想，语言的艺术算是给这家伙玩明白了。短短两句话，不但用花言巧语调戏我，还顺便夸了自己。看见美女就提亲那叫有魄力？明明是耍流氓！ 还此事必有蹊跷？她没好气道：“废话，你才知道有蹊跷？” “嘟……” 手机里传来提示音，牛保国直接把电话挂了。 石岚莫名涌起一股小脾气，心想居然挂我电话？最近联系我的次数很少，见面更是没有……他是不是不爱…… 啊？ 她立即被自己这念头吓着了，意识到其中藏着一种怨妇那味儿，这与她自立的人设完全不符。 “不见面才是好事！那个老流氓越来越无耻，不止动口还动手…还动嘴……”她心中暗骂，想起即将上楼处理的麻烦事，才把牛保国抛之脑后。 另一边，牛保国已经打给了肥肠，让他调出市局周围道路上的监控，盯一下情况。 不出三分钟，肥肠就看见有很多辆车从市局里开了出来，都往一个方向驶去，最后还有两辆警车远远跟在后面。 “莫非有什么秘密行动，江峰没法打电话，所以才用这种办法通知我。” 牛保国顿时精神一振，让肥肠盯着他们的去处，实时保持联系。 “难道那个秃子被找到了？如果他们直接把人抓了，那我还怎么问出白忠玉的下落？还有制作那种毒针的方法……” 据江峰说，虽然专家列出了毒针必须采用的几类工艺与仪器，但具体怎么做出成品，可能需要反复实验才知道。 牛保国当然想捡现成的。 “不行，我得去现场看看，说不定那秃子本事大，没有被他们抓住，反而慌不择路，一头撞在我手里~” 想着渔翁得利的美事，起身打开衣柜翻找起来。 什么事情，只要敢想，就成功了一半。 牛保国也知道造原子弹很难，难于上青天（造飞机）。 但他更知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牛保国把一套紧身运动服穿在了外套下面，以备随时变身。又拿出几个无线耳麦，戴上了一个。 耳麦型号与专案组用过的差不多，是叫邹泰帮忙搞到的，运输果子时随便带了过来。 这时，肥肠说警方围住了一座工厂，把具体位置发了过来。 “你要去哪里呀？”旁边的女性奥特曼问。 “办事。” “能不能带我去呀？我保证很乖。” “不行……你这穿的甚么鬼东西，像只妖怪一样！” 牛保国看着那三洞齐开的奥特服，伸手摘下她的胶皮质软头套，戴在自己脑袋上试了试。 “哈哈哈，好搞笑啊，我帮你拍张照！” “不许拍！别让任何人知道你买过这玩意，要不看我怎么收拾你！” 牛保国发现两只鸭蛋眼的视野还不错，就是怪里怪气，没有上次那个黑蜘蛛头套好看。 不过，黑蜘蛛头套前几天拿给玉儿去用，上面染了点脏东西，好像还被路人看见了，所以已经销毁。 于是，牛保国把奥特曼头套脱下来揣进怀里，快步出门而去。 他先敲开旁边套间的门，给了玉儿一个耳麦，然后自己去了停车场。 一路上，肥肠实时反馈着情况：“他们的人好像已经进去了，感受是装成一批客户进去的，具体看不清。” 牛保国在路上飞驰，一看导航，至少还有十分钟路程，问：“你觉得他们能抓到人吗？” 肥肠说： “我觉得能，除非像抓朱运文一样，故意放跑。 “他们抓凶犯一般是十个抓一个，这次案子严重，都几十个抓一个了，没把握不会乱行动的。 “估计那个杀手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嗟哉！ 牛保国觉得肥肠说的很对，但车速依然没放慢，全力奔赴。 突然想到什么，抓起翟霜茹那只可达鸭汽车摆件，对它说： “贼秃，有警察现在去抓你了，快逃！ “你现在是不是在北山区平地街道民科厂区14号？ “有警察现在去抓你了，我劝你耗子尾汁！” 牛保国重复喊话，不到最后一刻，他决不放弃心中希望。 贼秃，等着我啊，不要这么轻易玩完了！ 如果让岛国动漫声优把他此刻的内心独白喊出来，那听不懂的观众，可能会误认为这是“鸣人救佐助”的那种台词。 民科厂区14号，一座三层的超大型工厂内。 业务经理接待了六名便衣警察，正要去往二楼d区参观流水线。 进入电梯后，门一关上，负责抓捕行动的副组长就亮明了身份。 “刑警办案，你们配合一下！” 业务经理和另外几个员工吓了一跳，都不仔细看证件，便连连点头答应。 有警员拿出张照片，上面正是那个秃子，只不过是有头发的造型。副组长指着问道：“这个人在哪里？” 业务经理看了看照片，咽了口唾沫说：“这是我们大老板……他好像在会议室开会，在三楼…a区。” 副组长听后，用耳麦汇报了情况。 耳麦里突然传来齐伟的声音： “曹斌，你们注意不要暴露，过去看看现场适不适合抓捕，如果适合就速战速决。他有反追踪的习惯，不一定会正常出入工厂，很可能突然就失踪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的意思是，这个人不一定只在发现异常的时候才会进行反追踪行为，很可能在一切正常的时候也不走寻常路，想方设法混在人群或者车辆中离开。 这么大个厂区，他们不可能直接封死，这么干万一打草惊蛇，很可能就变成营救人质的行动了。 “懂！”副组长回道，转向业务经理说：“带我们去。别紧张，没什么事。不要让人看出来了。” “好。” 业务经理带路，一行来到了办公区。 此时正值饭点，很多人都去食堂吃饭了，里面比较空。 副组长又让业务经理拦住一个人行部的大姐再次确认。 那大姐说，陈总确实还在二号会议室里开会。 副组长用耳麦汇报了情况，调动把守通道的人往这边围拢，又让身边五个警员分散一点，不要引起注意，这才步入办公区内。 他们走近那个会议室，心里都紧张起来。因为领导特别强调过，这不是普通人，非常危险，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副组长知道，冲进会议室抓人肯定是不行的，只能等他出来，找准时机直接拿下。 出于谨慎，副组长又对业务经理说： “你过去，推门假装找人，看一眼他在不在里面。如果在，你别出声，过来告诉我里面的情况……还有。如果不在，你问一下里面的人，他去哪里了？” 业务经理照做了。 副组长在侧面注视着他，见他开口说了好几句话，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业务经理回来便摇头道：“陈总不在，里面的人说他刚走，让我去办公室找。” “嘶……他办公室在哪？” “就在前面一点。” 副组长用耳麦通知守住消防通道的人，让他们提高警惕！ 然后带着身边的人一边搜索，一边向办公室走去。 没多远便到了。 副组长让经理敲门问了问。 “陈总？” 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进来~” 副组长与业务经理对视一眼，低声问：“是他的声音吗？” 业务经理点了点头。 副组长一把将他拉到身后，对警员们比了个枪形手势，然后自己深呼吸一口，放松表情，开门当先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就只有一个人，坐在宽大的老板桌后，确系秃子本人没错。他今天弄了个周杰棍的发型，穿着低调的休闲装，正在用电脑办公。 看见陌生人走进来，也不惊慌，问道：“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副组长已经确认抓捕条件成立，直接拔出了枪，很快啊！ 指着他的脑袋暴喝：“手举起来！快点！” 后面的警员立刻跟上，都拔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全部指向他。 “手举起来！动作慢点，别乱动啊！” 秃子皱起眉头，目光阴冷地盯着副组长，右手放开鼠标，缓缓举起了双手。 第294章 最强大脑 “站起来，慢慢走出来！”副队长又喊道。 秃子举着双手，隐藏在桌下的脚动了动，好似要听话起身。 突然，那张宽大的办公桌整块桌板弹了起来，由水平变为竖直，发出“嘭”的一声响。 副队长十分惊愕，但还勉强控制住枪。旁边有两个警察直接吓得扣下了扳机。 子弹打在桌板上无法穿透，而那桌板没有固定式设计，带着整张桌子翻倒在地。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嫌疑人连同他坐的那张老板椅一起消失了。 地面留下一个方形大洞，原来那里有道机关暗门。 副队长反应很快，冲到洞口向下看，只见下方光线暗淡，隐隐有水声响动。 “快追！” 他喊了一声，然后用耳麦汇报情况，呼叫支援。 五个警员没一个是怂的，毫不犹豫跳了下去，纷纷落水。 副队长很快也跟着跳了下去，心中暗骂：“狗杂种，你今天要是跑得了，老子跟你姓！” 水深约2米，借着黯淡光线可以看出这里是一个通道。 他们用最快速度朝追去，很快便踩上斜坡地面，在通道内加速追赶。 顶上亮起了感应灯，一下子明亮很多。前面的脚步清晰可闻，想来那个秃子正在奔逃。 “看见人直接开枪！”副队长在后方大喊。 拐了个弯，众人看见一条更宽的长直通道，地面是一块块黑色的钢化玻璃，隐隐透光，可以看出下面是空的。 钢化玻璃三块一行，这一长列估计得有上百行。 此时，秃子的身影飞快冲到尽头，在转角处一闪而逝。 最前面几个警察来不及射击，见他跑的那么快，也没多想，踩着玻璃地面追去。 刚开始他们脚步有点放缓，但前三分之一段路都没什么问题，于是越跑越快。 突然，落脚的玻璃突然变得像干脆面似的，完全受不住力，哐啷一声碎成了渣。 三个人在不同位置踩空，完全失去重心，往下方坠落。 后面有一人因为速度较快，又没保持车距，已经来不及刹车。 看见面前地上有大窟窿，他只得奋力往前一跃，在半空中惊慌无比，看着自己双脚踩向一块暂时完好的玻璃。 “砰咚~” 脚下传来踏实的感觉！他站稳了，这块玻璃是结实的。 副队长与最后一名警员及时停下脚步，额头冒出冷汗，心知这是杀手布置的陷阱，他自己知道那些玻璃是能承重的，所以才能那么快跑过去！ 这下没人敢乱踩了，他们小心翼翼挪到破碎的窟窿边，查看下面同事的情况。 下面的人情况不太妙，似乎落进了某种工业流体里，胸口以下都陷进去了，而且仍在快速下沉，越挣扎，沉的越快。 “快！把衣服裤子绑着扔下去，拉他们上来！” 副队长别无选择，只能先救人，同时请求支援。 …… 当牛保国赶到工厂时，布控在外面的便衣警察开始明牌了，几十米一个人，把整个工厂围了起来，如临大敌。 两辆警车开到了前后大门处，警员拉起封锁线，控制骚乱的人流，一一检查后才能放行。 牛保国心中一喜，觉得这是个好现象。 肥肠也赶了过来，牛保国坐上他那台外观低调的车，先找了找江峰在哪，悄悄经过旁边，扔了一个隐藏式无限耳麦过去。 江峰告诉牛保国，里面确实出问题了，刚才很多人听见枪响，那个柯南却失踪了，现在警方要把工厂封锁起来，等武装特警进去搜人。 牛保国坐在车里静观其变，幻想着那个秃子等一下化身兰博，手持加特林冲出来，把这里变成人间炼狱。 然后，他负伤逃走，自己悄悄跟踪。 最终在一个叫破喉咙也没人应的地方抓住他，狠狠蹂躏一番，问出白忠玉的下落，缴获几万枚毒针…… 他yy的正爽，只听轰得一声气爆响，工厂中间楼层的某处浓烟滚滚，竟然起火了。 很显然，这是那个秃子干的。 由于工厂内有日化类产品，很多原材料都是易燃物，在有人故意放火、而且还是工厂布局者的情况下，火势蔓延速度可想而知~ 好在工厂的人在枪响后已经全被喊到了一楼。 警方怕杀手伪装后混在人群里，所以查人放行的速度较慢，还有大半人没有出大门。 楼上各种爆炸声此起彼伏，听着很吓人。 火是往上烧的，虽然不会那么快危及楼下，但堵在工厂门口的人群已经被吓得不行了，大喊着要往外冲，看着样子警方是拦不住了。 专案组指挥室中，齐伟面色铁青，看着现场传回来的画面，果断命令道： “立刻疏散人群，维持秩序，保障所有人的安全，千万不要出事！” “师父，门口要疏散了，感觉柯南可能会混在人群里逃走。”江峰用耳麦说道。 牛保国一听，心里直接把“感觉”和“可能”两个词过滤掉了。 他让肥肠在笔记本上调出工厂前后门的画面，保持完整放到最大，眼睛凑近屏幕，全神贯注地盯着涌出来的人流。 回想着那天晚上打照面的印象，以及秃子在发布会现场监控里的动作姿态，开始对两个大门里走出来的人进行识别。 先通过排除法进行快速筛查，对有一定相似度的人仔细分辨。 大脑cpu与gpu全速运行。 如果说，普通人脑子的配置是：酷睿i3+锐龙2500x。 那牛保国至少是：酷睿i9＋rtx4090……以上。 不过，顶级配置在全力运转时相当耗电，牛保国目前的脑部气血供应还跟不上，所以有些能力使不出来。 现下，他不可能做到毫无遗漏，只能尽力碰碰运气。 肥肠见牛保国鼻尖都快触到屏幕了，眼珠飞快动来动去，方向竟然还不一致，活像只变色龙在捕蚊虫。 不由心想，这是什么蜜汁操作？！ 这么多人一起出来，那个杀人肯定也伪装过，不可能光这样看就能找出来~ “就是这个婢养的！” 牛保国指着屏幕中已经快走出画面的一个男人，让肥肠跟住他。 这也行？最强大脑！？ 肥肠有点不信，但还是立刻切换监控追了上去。 只见那个男人穿着蓝色工作服，头发像是半个月没洗了，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捞，哪里有杀手的样子。 可牛保国无比确信此人就是那贼秃，见这片区域人多眼杂，而且还有大量警察赶来搜寻，决定先悄悄跟上，换个地方动手。 第295章 零元购 秃子在附近的野生停车场开走一辆捷达，往市中心行驶一段路后，又在某个街铺里换出一辆奥迪，还顺便换了套名牌服装。 肥肠快速查了一下车牌，发现都是假的。 “我估计这两辆车也是没有登记的非法车，可能是偷运入境的，也可能是被盗车改装过外观。” “妙啊~” 牛保国感觉自己学到了，准备将来也在全市范围内设置这样的停车点。 秃子去了一个老旧但高档的小区，把车扔在外面的停车位，下车走向大门口。 肥肠远远注视着他说道：“门卫看到外人估计不让随便进，找人也要报户主名，我可以翻墙进去盯一下，这地方监控应该不多。” 牛保国没有动，用耳麦说道：“玉儿，他要进旁边的小区，你翻墙进去，看他去哪。” 很快，肥肠就看见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小女孩走到墙边。 她挑了一个位置，看向铁刺栏中间的方形柱，助跑，蹬墙，双手一撑，便轻盈地翻了过去。 这身手…… 肥肠十分惊讶，但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经在医院里见过她。 玉儿装作串亲戚的小女孩，跟随秃子走进了c栋单元楼。 秃子没有起疑。 玉儿见秃子最终进了403号房，悄悄放置一个微型摄像头拍着他的房门和楼道，然后继续上到楼顶，用另外三个摄像头往下拍窗户，死死盯着他。 这些小技巧都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牛保国对此很满意，觉得这个徒弟聪慧过人。 毕竟是白天，小区里也有人不少人，所以牛保国不打算在这里动手。 他估计秃子应该是去准备东西跑路，很快就会出来。原因很简单，在身份和样貌已经曝光的情况下，继续躲在中州，绝非上策。 牛保国早在心里演练过多次：如果自己被警方全力通缉，那该如何跑路？ 他通过各种资料、渠道了解警方封城的方式和效率，也研究过市区周围的路线，估算出两个时间节点——40分钟和140分钟。 计算这个是为了拖家带口跑路的时候心里有数。 40分钟是开车时间。 他保守估计，自己只要能在40分钟内出城，不走省道与高速，选择一些隐蔽的线路，就能轻松逃出，因为警力响应需要时间。 140分钟是步行穿越封锁线的时间。 因为警力即使全部调动起来，也难以封死步行线路，必须借助大量军力帮忙，响应时间更慢。保守估计，如果在140分钟内出城，他也可以在不暴露的情况下穿越封锁线。 当然，如果是独自跑路，那这两个时间就没有参考价值了。 秃子很快已经错过了“开车时间”，眼看一个小时过去了，依然在房里没出来。 牛保国感觉不太对劲，心想这家伙就算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也不至于放弃治疗？ 他看见秃子刚才是走正门进的小区，露着脸，还刷了门卡，即使心再大，也不可能选择藏在这里啊。估计最迟不过今晚，警察就能找来。 “他在搞什么鬼？现在是跑路，又不是出游，需要磨蹭这么久吗？” 牛保国觉得这不符合他之前的行事风格。 “难道他已经跑了，我们没发现？” 肥肠道：“不可能。门窗都盯住了，他怎么出去？难道打地洞跳到邻居家……诶，还真有可能，如果他买了上下两间房，确实可以打通。” “啧，为甚么不早说？！” 牛保国坐不住了，决定强行闯进门看看。 于是，他下车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变身奥特曼。 翻进小区后，牛保国明目张胆尾随一个带小孩的妇女进了c栋。 那妇女怪异地看着他，但也没说什么。小孩则不停追问：“叔叔，你是奥特之母吗？” 牛保国没看过奥特曼，不明所以，敷衍道：“对~” 来到403门口，他敲了敲门，然后把耳朵贴上去仔细听。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玉儿，我不是让人教过你怎么开锁吗？这里的门能不能开？”牛保国问。 耳麦里传来声音：“能。但如果他从里面反锁了门，那就拉不开了。” 牛保国推测秃子一定会把门反锁，毕竟他还没从这里出来过。想了想，果断说道：“你下来，给我把楼下的门打开！” 情况如此诡异，牛保国几乎敢肯定里面已经没人了。如果秃子不走门窗，那么只能穿墙，而这层楼的过道他也没出现过，往上打通道有点反人性，只有往下走可能性最大。 玉儿从背包里拿出一套采购自“云商”的开锁工具，麻利挑出“锡纸”和“一字锁片”，走下楼来没几下就把303的大门捅开了。 里面没有人，家具上都是灰尘，主卧正中间摆放了一叠厚厚的乳胶床垫。 牛保国抬头一看，天花板上果然有道长方形暗门，工艺非常粗糙，打开之后甚至不能自动合拢。 嗟哉，被这婢养的耍了！ 可恶啊！！！ 呼~ 牛保国在呼吸间冷静下来，恢复古井无波的心境，把情况告诉了肥肠，让他调监控查一下这段时间里从小区门口开出去的车。 自己带着玉儿爬上暗门，从楼上主卧的床底下钻了出来。 这里的装修比下面豪华多了，旁边设计了一个很大的衣帽间，壁柜里的衣服比陈小可还多好几倍，都是不同社会阶层的穿搭，还有各种常见职业的制服。 比如快递员、外卖员、维修工、清洁工、销售……甚至还有空姐制服、伪娘义乳。 “这几件不错，打包带走~”牛保国指着几件制服对玉儿说道。 “好……这些网上也有卖。”玉儿说。 牛保国又看见很多假发，拿起一顶与卧底时很相似的烫发看了看，感觉发质十分逼真，于是扔给玉儿说：“这个也带走。” “嗯。”玉儿装进了背包里。 牛保国敲敲打打，拉出一个隐藏式分层抽屉。 里面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证件，什么记者证、警察证、医师资格证、律师执业证……长明集团工牌等，应有尽有。 “这些不错，全打包带走，到时候换张照片就能用。” “好的”，玉儿的背包这下子全装满了。 除了衣橱以外，这个140平无公摊面积的三室两厅内，还有装备间、加工间、设计室，里面满是新奇玩意儿。 牛保国似乎忘了秃子逃走的事情，带着玉儿进行零元购，恨不得把整个房子搬回牛氏大厦。 “这个人是发明家吗？他设计了好多东西啊。” 玉儿在设计室里找到大量设计图纸，都是采用半透明的坚实硫酸纸绘制，整齐堆叠在一起，足有半米多高。 里面有方便生活的发明，也有类似007风格的特工装备，有精巧的构思，也有看起来毫无卵用的鸡肋……很多标注着“未开发”字样。 牛保国让玉儿按照分类找了找，但并没有发现“毒针”的设计图。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圏，也没有发现毒针。 肥肠把期间驶出小区的车辆都看了一遍，包括电动车在内，一共19辆。他没法确认谁是秃子，于是截取小段视频放大，按照时间顺序排列起来，发给牛保国看。 牛保国之前可以观察动作认出秃子，但那是走路。开车时没什么动作，车内影像又不太清晰，大部分看不见全脸，有些难以分辨。 经过仔细观察，他通过身材和骨骼形态，排除了明显不符合的12人，让肥肠追踪剩下7人的行车轨迹，找到更加清晰的正脸画面。 想起刚才在衣帽间里看到的女款服装和假发，牛保国最后又增加了第8人——一个戴着头盔的机车女骑士。 虽然她的翘臀看起来完全不像男人所有，但车手服下隐藏的骨骼形态确实可以与秃子匹配上。 一个半小时后。 他们已经排除掉了6个目标。 但道路监控不是万能的，剩下两个目标丢失了，估计他们是停在了某个监控盲区内，也可能是通过没有监控的道路走远了。 肥肠在他们消失的位置附近调出更多监控画面，加速时间回看，找了很久，终于又发现了那个女骑士，对牛保国说： “骑摩托那女的找到了，她应该是在香月湖一号那小区里待了一下，然后又去了附近的购物中心。” 牛保国一听，顿时感觉这人没戏，心想，那贼秃现在估计没心情去购物。 等等…… 香月湖一号？ 这不是翟老头住的地方吗？霜茹好像在里面也有一套房…… 牛保国猛然一惊！ 假如那女骑手真是秃子的话，那就可以推测出他准备干什么了。 试想，如果翟老“愿意”帮忙，别说送他出城了，直接送他出国也没问题！ 第296章 劫持 香月湖附近，一家购物中心内。 翟霜茹与表妹坐在一家名叫“囍茶”的饮品店中聊天。 表妹还带着自己的儿子，八岁，是一个小胖墩。 刚才她们经过一家潮玩店，这小胖墩上演了一出撒泼打滚，非要他妈买一个奥特曼变身器。 他妈不肯，说下回考试必须50分以上才买，如果连一半的分数都拿不到，以后就甭想再买玩具。 小胖墩一听就急眼了，激动喊道：“五十分？！你还不如直接说不给我买玩具算了！”想到伤心处，涕泪横流。 翟霜茹为了哄他，便说：“表姨给你买。” 就这样，小胖墩手上多了一个蓝宝锥变身器，正版进口，售价两千六。 他简直爱不释手，坐在“囍茶”店里玩着玩着上头了，模仿着奥特曼变身的动作，把蓝宝锥往前一举，带着高燃的情绪地大喊： “盖~亚！” 周围客人投来看笑话的目光。 他妈当场社死，用力在儿子肉乎乎的胳膊上揪了一下，怒道：“你发神经啊！” 小胖墩吃痛惨叫，气愤地扭了扭胳膊，斜睨着母亲。 “成天就知道整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你要相信光！” …… 翟霜茹看的哭笑不得，心想小男孩就是调皮一些，不由摸了摸腹部……牛保国告诉过她，里面大概率也是个男孩。 其实她挺喜欢孩子的。 坐了一会，她们带着打包好的饮品走下停车场。 由于只是出来家的附近喝个下午茶，又是白天，所以只有一个司机兼保镖跟着她们。 司机拉开保时捷佧宴的车门，两个女人带着孩子坐进了后排。 大约过了一分钟，主驾驶的门才被拉开。坐进来的是另一个人，身穿赛车服+头盔，还带着一个背包扔在副驾驶座上。 两个女人都在低头看手机，等到车点了火，翟霜茹的余光才注意到不对劲，抬起头后，惊疑不定地问：“你是谁？” 那司机转过身，抬起左手显露出一块“小天才手表”，闷闷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来：“把手机都给我，告诉她们别乱动，否则，会中毒的。” “是你！” 翟霜茹脸色煞白，恐惧地看着那块土味手表，见表头正对着表妹，连忙示意她别乱动，拿过她的手机，连同自己的一起递给了坐在前面的秃头杀手。 “你想干什么？”翟霜茹问。 她的第一想法，认为秃子的目标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这个杀手以前从来没有现身找过她。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心里无比坚定，对这个一直纠结去留的胎儿产生了强烈的保护欲。 秃子没有马上回答，又威胁着她们开启了车门上的儿童锁，然后开车驶向停车场出口。 “不用紧张，我只想你帮我两个忙，就当上次救你，你还我一个人情啦~” “什么事？” “很简单。等下我们去城的时候会经过一两个关口，有部队守着，你给你老爸打个电话，你让他招呼一声，放我们过去。” 秃子对翟老的能力和护女之情都很有信心。 如果是拿翟霜茹去威胁牛保国，秃子觉得够呛，因为老色批不靠谱； 但拿翟霜茹去威胁翟老，他胸有成竹，知道翟老一定会不计后果的保护她。 翟霜茹又问：“还有一件呢？” 秃子道：“也很简单。等出去以后，我先放了她们，你再让你老爸帮我送一件东西，然后我就放了你。 “到时候我们都不说，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放心啦，你老公是和我是熟人，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你没事…… “而且我也不好色，定力很强，不费像其他男人一样见你就想上。” 秃子多少有点话痨，翟霜茹听他叨了一阵，虽然感觉他目的好像不在于自己，但心中依然十分恐惧。 毕竟知道这人双手沾满血腥，跟他待在一起，实在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旁边的表妹不清楚秃子的身份，但看翟霜茹这副脸色，也跟着害怕起来，紧紧抱住了儿子，让他不要乱说话。 车开向郊区，大约十分钟后，后面突然响起了警笛声。 秃子心中一惊，看向后视镜，发现有辆上了警灯的suv跟着后面，示意他靠边停下。看起来，警察并没有确认他的身份。 秃子没有立刻减速，观察了一下周边路况，见这里路宽车流快，边上又没什么行人，心中计较一番，才找位置停下。 唤醒了装载两发毒针的腕表，心道：“你们最好别发现我！” …… 此时。 在相距十几公里的地方。 一只奥特曼单手开法拉利在街道上疾驰。 由于肥肠在监控中找到女骑士的时间，要比真实时间早很多。 所以，当牛保国得知消息时，打翟霜茹的电话，已经没人接了。 他心系翟霜茹和孩子的安危，立刻开着秃子地库里最快的一辆车飙向香月湖方向。 这辆车是敞篷版，软顶坏了关不上，路上的很多人见到牛保国就立刻掏手机，想拍下这一行为艺术。 感觉距离还是太远，牛保国知道江峰的位置离那里很近，便叫他找个借口立刻赶过去。 “江峰，保时捷里就是他，一定要跟紧，那个区域摄像头已经不密集了，到了郊区，他很可能会进小路，那样我就盯不住了！ “还有，霜茹八成也在车上，如果他不停车，你就跟着，千万别惊动他，等我来处理。” 牛保国一边开车，一边和江峰说话。 可这次不比上次，在工作最紧急的时候，江峰临阵请假肯定不行，找的借口只能是工作方面。 所以他没能单独行动。 旁边还有同事在，没办法讲话，他只能用已拿回的手机偷摸回两条信息。 当牛保国听见耳麦里响起了警笛声，立刻惊怒地问道：“怎么回事？” 肥肠说：“一辆警车把保时捷叫停了……好像要查车。” 江峰在匆忙间发来一条信息——“他非要拦车！！！” 牛保国来不及骂人，短暂思考之后，急道： “直接弄死那秃子！趁你同事吸引他注意的时候，你上去直接开枪，打他脖子，头盔和衣服的缝隙。” 法拉利在十字路口漂移过弯，猛踩油门加速，留下一片惊呼。 “呯呯呯呯！” 耳麦中连续传来四声枪响，每一声都震到了牛保国心里。 他没有立刻说话干扰，沉默地听着动静。 片刻后，江峰慌乱的声音传来：“我同事脸上中了毒针，好像快不行了！” 牛保国问道：“霜茹呢？” “她……那个杀手没死…他开车跑了~” “快给我追上去！” 牛保国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位置共享，两个信号点的距离已经不远了。 “我同事…” “他已经没救了！快追！” “好！” 手机上的橙色信号点又动了起来，牛保国加速狂飙，距离不断缩短。 突然，耳机里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是碰撞声，碎裂声…… “怎么了？”牛保国问道。 没有回应了。 肥肠说：“他们上了一个新修的高架路，那段我看不到，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艹！莫非是撞车了？ 牛保国控制着心中的急躁，看着已经非常接近的橙色信号点，转了一道弯。 前方果然出现一长条高架路，与车下道路垂直不相交。 牛保国视力已经超越了战斗机飞行员，远远眺去，发现上面真出了车祸，还很严重，护栏都撞烂了两处，两辆车停在缺口上，似乎冲出了一截。 再往前面开一段，他看清楚了。 翟霜茹的佧宴就是其中一辆，车屁股已经悬空，看起来有种随时翻落的危险。 第297章 盖亚！ 牛保国发现一个问题——自己虽然在水平面上可以无限接近，但没有上高架的路。 而且，有辆车估计是最先撞破护栏掉了下来，已经造成前方堵车了。 牛保国没空想太多，见最右侧车道设置了施工障碍筒，没有人往那里开，所以至少能畅通前进一段距离，于是便减速冲撞进去。 开到距离桥底几十米的位置，已经彻底没路了。 这里在施工，似乎正要修建一条较窄的匝道，往右边连通上高架路。 此时，有块巨大的混凝土预制板正被吊装机悬在半空，准备往桩柱上架。 旁边施工的人见高架路上出了事，都暂停工作，仰头看热闹。 “哎呀，那辆车要掉下来了！” “要不要帮忙报警啊？” “不用，肯定有人报警了。” 牛保国观察了一下情况，直接下车冲向操控吊装机的控制台。 那边有几个技术员，见一个奥特曼冲过来，都愣住了。 牛保国来到操控台前，指着半空的巨大预制板便说： “快，帮我把那块地面调转一下方向，一头搭到桥上，另一头挨近那个最高的铁架子，我要爬上去。” 因为铁架比较高，他估算了一下，这样搭起来高度和长度应该够，算是目前能尽快上去的唯一方法了。 几个施工员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都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他。 牛保国甚至没空威胁他们，见控制面板上也没多少控制单元，好像很简单，便直接上手尝试，动了动摇杆和按钮。 那块预制板果然被牵动了。 “喂，你干嘛？！” 施工人员立刻阻拦，牛保国立刻对他们拳脚相加。 这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是奥特曼……是牛保国的对手，顷刻间便被打倒在地。 牛保国抓住最后一个人，威胁道：“告诉我这些键怎么控制！” 那人说：“我不知道啊~”指着地上躺倒的两个人：“他们两个才是技术员！” 牛保国一拳打晕了他，开始自主尝试。 一顿操作猛如虎后…… 他搞砸了。 预制板不但没有成功搭上桥，而且还撞倒了他口中所指的铁架，最后失去平衡，倾斜着，一端撞在了道路尽头。 “艹！这是什么破玩意，一点都不好用。” 牛保国刚想转身跑回车里另寻他法，却突然发现：那块预制板一端连着道路，另一端歪斜上翘，正好指向了高架路上保时捷所在的位置。 距离远远不够，形成了一个“车道跳板”，虽然角度与衔接并不完美，但足以让gta玩家兴奋。 牛保国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脑海中立刻出现了法拉利冲上跳板后的受力分析图…… 接着出现了速度、加速度、质量、摩擦系数、空气阻尼等关键量…… 最后套用s\\u003dvot-gt2、h\\u003dvo2\/2g、x\\u003dvsat，h\\u003dvsat-1\/2gt2等公式…… 在一分钟内估算出了答案—— 不成功，便成仁！ 保时捷车内，缓过劲来的秃子拔刀刺破安全气囊，艰难从变形的主驾驶位置上拔出了腿。 不知道是不是车被子弹打出了问题，他在开快车试图摆脱江峰时，突然转向失控，所有引起了连环车祸。 他回头看了眼翟霜茹，发现后排受撞击不严重，三人都只受了点轻伤，还受了惊吓，有些失魂落魄。 “快出来，这车不太稳，可能要掉下去！” “后排的人赶快到前面来。” 几个好心路人司机站在车前帮忙，拉不开变形的车门，便砸烂了前挡玻璃。 他们还用手帮忙按压上翘的车头，试图平衡重量，但看着四轮悬空、摇摇欲坠的车身，没人敢爬上去贡献体重。 毕竟，他们不是陈小可。 秃子感受到汽车的不稳定，立刻抓起背包往前爬，从挡风口钻了出去。 他知道，此时再想挟持翟霜茹，自己大概率被拖死，结局很可能是被狙击枪爆头。 看了看周围阻塞的车道，以及拨打电话的热心群众，他果断选择逃离，往车下一跳，瘸着腿朝高架路的尽头走去。 他这一跳，车头重量大减，要不是翟霜茹反应快，跟着爬到了前驾驶舱，车可能已经掉下去了。 “快出来！这边边上的碎石头开裂了，受不住力了！”外面有人大喊。 翟霜茹强忍恐惧和头晕目眩，对想先把儿子送到前驾驶位、却始终办不到的表妹说： “你先爬过来，要不然重量不够，车就掉下去了！” 表妹还是有点理智，立刻照做，然后再和翟霜茹一起拉小胖墩。 小胖墩真的很喜爱那个蓝宝锥变身器，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仍然死抓着它不放手。 “哐当！” 剧烈的震动让小胖墩又落回了后座。 原来是地盘承力处的混泥土又碎裂了一块，整个车身往下一滑，幸亏低盘凹陷卡住边缘，才勉强停住。 车身倾斜的更加严重了，几个好心人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全力拉扯车头，有人都把体重挂了大半上去，但仍然无法让上翘的车头回落。 由于倾斜度加剧的问题，两个女人自己都快坐不稳了，根本没有能力再拉孩子。 表妹急得大声哭喊“救命”。 翟霜茹也几乎陷入绝望，转头看了看斜上方，估计现在想爬出去都难！ 小胖墩嚎啕大哭，恐怕也知道，奥特曼大概不会来救自己。 但他没有想到，有一只野生奥特曼，正在赶来的路上。 牛保国坐回法拉利后，立刻踩油门倒退了一长段距离。 “牛顿，我相信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说完这句话，他一脚轰踩在油门上。 法拉利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只花35秒便提速破百。 牛保国将油门一踩到底，继续加速，朝道路尽头的“跳板”狂飙。 工地上那些没挨揍的人都看傻了。 上一秒，他们还在议论着，认为那个奥特曼开着这么好的车来搞破坏，是不是哪个大佬没拿到项目，泄私愤来了？ 这一秒，他们似乎明白了。 原来这是一个纯精神病，搁这自己造跳板玩gta呢！？ 法拉利像阵狂风，瞬间刮过他们面前，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上了倾斜向上的跳板。 衔接处并不完美，车身重重往下磕了一下，悬挂系统严重受损。 但牛保国对于“向心力增大摩擦力”的估计没有出错。 车轮牢牢抓住了斜面，法拉利靠着巨大的惯性与斜面的反作用力改变轨迹，像发炮弹一样飞向了高架桥。 “卧槽！” 工地上的人齐齐发出惊呼，几个手速快的人早已按下了录像键，拍下了这超乎想象的瞬间。 牛保国的平衡感能甩顶尖飞行员一百条街。 即使法拉利在空中旋转了380度，翻滚了60度……他也找得着北。 牛顿也没让他失望。 这台法拉利不但能飞上桥，而且会飞过桥，落地时可能还会低盘朝上，把坐里面的司机磕死。 不过，他并不打算一直坐在车里。 看着斜下方已经失去平衡、即将翻倒的佧宴…… 牛保国找准时机，奋力一跃，团身旋转180度后，舒展身体，双脚垂直车前盖，带惯性朝佧宴飞踹而去。 “啊！” “妈妈！” 车内的女人和孩子感受到车身即将翻倒，惊恐万分，死死抱住车座，等待着自由落体，摔得粉身碎骨。 “盖~亚！” 叫妈妈不管用，小胖墩最后还是吼了这一嗓子。 车身再次巨震，发出一声巨响。 翟霜茹三人早闭上眼睛，还以为自己已经摔下地面了。 可并没有痛感传来，车身还在晃动，而倾斜程度好像减缓了许多。 她们再次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身影踩在车头，半蹲半跪，单手触地，正凝视着车内。 那竟是一个…奥特曼！ 第298章 逼问 两个女人都被这魔幻的一幕惊呆了，感觉极不真实。 车外的群众更感觉诡异，因为他们看见这奥特曼是开法拉利飞来的…… 那辆法拉利最终撞在一辆巨型货车的车箱上，没从高架路的另一头掉下去。 小胖墩双目放光，激动大喊：“奥特曼！妈妈你看~”，在这一刻，他觉得已经彻底得救了。 牛保国腿有些发麻，受伤的肋骨传来阵阵疼痛。幸好车盖有一定塑性，倾斜的车身可以活动，起到了缓冲作用。 他见翟霜茹没什么大碍，心中松了口气，伸出手道：“还发什么楞？这车不稳，快出来！” 翟霜茹听这低沉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来不及多想，立刻招呼表妹先拉孩子。 车身倾斜度降低，小胖墩很快爬到了前排，牛保国抓住他的手一扯，将他拽出来，扔下了车。 小胖墩全程用星星眼看着奥特曼，心情无比激动。 至此以后，他再也不信妈妈的话，也不信老师，不信牛顿…… 他只相信光！ （ps：其实牛顿也相信光，但华夏的教材里不会提到） 在汽车滑落的最后一刻，牛保国忍住左臂断骨的疼痛，把姐妹俩一起拉了出来，身体向后一仰，抱着两人躺倒在地。 这时，他能充分感受到二人的大小差距，犹如萤火与皓月之辉。 表妹很快便起身看孩子去了。 翟霜茹感觉这个怀抱非常熟悉，下意识用手确认了一下辨识度较高的部位（别想歪），认出了牛保国。 刹那间千思万绪，难以言喻。 牛保国可没功夫观察她的心思，扶她起身后，只确认了一下她身体无事，便立刻去找江峰的车。 只见不远处，江峰在路人的帮助下，正从一辆侧翻的车里往外钻。 牛保国避了避旁人，用耳麦叫他，但没有回应，于是直接对周围的人发问：“那个戴头盔的司机呢？” 有人回道：“那个人，一点义气都不讲，爬出来就走了……” “往哪边走的？多久了？” “那边，两三分钟。” 牛保国看了看四周情况，见一个吃瓜大妈骑的电动车能穿越塞车的道路，立刻走过去“按f键”拉她下来，自己骑了上去。 翟霜茹已从旁人口中听说了牛保国是“飞来的”，简直难以置信。 她看了看那台法拉利，透过严重变形的车身，可想而知过程有多么凶险。 天呐！他是怎么做到的？ 翟霜茹内心深受震撼，觉得牛保国简直像是超越时空，竭尽全力，来到了自己身边。 像阳光穿过黑夜，黎明划过天边…… 见牛保国又要走，翟霜茹知道他想去抓那个杀手，完成对自己的诺言，忍不住朝背影喊道：“你小心点！” 牛保国骑着电动车回眸一看。 翟霜茹仿佛透过面具看到了一个邪魅笑容，潇洒而坚毅，霸气又温暖。 似要将她融化…… （印象派——奥特曼骑非机动车） 然而，牛保国在面具下皱了皱眉，心想：“霜茹认出我了？她比较懂事，应该不会乱说，追人要紧！” 于是，用力一拧手把，电动车发出一声鸣叫，速度疯狂飙升…至20码，穿越前方车辆的间隙，绝尘而去。 前不久，秃子在长长的高架上走着走着，没机会抢到车，见有对情侣骑着小电驴从后面驶来，便一脚踹翻他们，抢车代步。 他从最近的一个出口转下了高架，向旁边的羊台山逃去，那里面也有一个他的藏身点。 骑着骑着，他突然发现后视镜里画风诡异，乍一看还以为见鬼了，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有人戴着奥特曼的头套在骑电动车。 “我叼！神经病~” 他暗骂一声，也没有太在意，毕竟逗影平台火起来之后，到处都是奇葩。 原来，肥肠一直盯着高架路的出口，见到秃子后，立刻告知了牛保国他的去向。 牛保国以35码的最高时速全力追击，终于看见了秃子的尾灯。 小情侣没有大妈经济实力雄厚，小电驴的功率略逊一筹。 牛保国缓缓赶超上去，骑到了秃子右侧。 “这真是个二百五。”秃子歪头看着奥特曼，有点不顺眼，很想一脚踹过去，但还是忍住了。 老子让你跑！牛保国心中怒骂一声，突然发难，满含怨气踹出一脚。 秃子的小电驴一歪，不由自主冲上了逆向车道。 此时刚好有辆轿车开来，司机猛踩刹车，却还是撞了个正着。 “砰”的一声，小电驴支离破碎，前轮都被干飞了。 秃子重重摔落在地，又滚了好几米。 牛保国踢完那一脚便刹车减速，然后潇洒跳车。 电动车带着最后的速度冲进了路边的沟渠，估计大妈即使找到它，也骑不动了。 牛保国转身朝秃子快步走去，准备把他拖进路旁的小树林，进行逼问。 刚才，他是见秃子戴了头盔，所以才把他往车上踢。可见撞击比预想的更重，心里不由泛起嘀咕： “这贼秃身体素质一般，不会嗝屁了？” 刚这么一想，就见地上的秃子爬了起来，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踉跄着跳过路沟，往树林里逃。 咿呀？！ 这都没事？ 牛保国追了过去，心里有些惊讶，但很快看出他的衣服有古怪，明显比先前鼓胀了许多。 他不知道，秃子那套衣服充斥着海克斯科技，是用专业赛车服增加防弹改装的。 采用了具有防撕裂结构的超级面料，肩部、胸部、肘膝，背臀内置全套aero pro d3o装甲，此外，还配备了智能感应芯片，在受到强烈冲撞时，可以瞬间弹出安全气囊进行缓冲。 像之前车祸那种程度的震动，都不够格达到感应芯片的底线。 另外，秃子还在中层添加了热粘合非交织凯夫拉尔纤维，使它具有防弹属性。 江峰有两枪就打在上面，只激活了小部分气囊，收效不大。 秃子受了伤，加上本来速度也没牛保国快，很快就被逮住了。 老子让你跑！ 牛保国用擒拿手卸了他一条胳膊，又用锁腿技扭断了他的脚裸，摘下头盔暴打一顿，拖进了山林深处。 在几分钟前，江峰找到了被安全气囊撞飞的耳麦，告诉牛保国，警方已经向这里围过来了。 所以，留给他逼供的时间已经不多。 “兄弟，你别怕。我是从象国那边来的，与白忠玉有点生意上的矛盾。问你两件事，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秃子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听见这话，再次打量了奥特曼一番，突然笑起来，说道： “牛保国，我叼你啊，你当我是智障吗？还象国来的，你真幽默~” 奥特曼的鸭蛋眼中寒光一闪，牛保国恢复了自己的声音，说道： “你有两种死法，一种是痛快的死，另一种是痛不欲生的死，我劝你耗子尾汁，不要犯小聪明！” 说着，便俯下身去，扒开秃子的赛车服，准备施针。 秃子说道：“我靠，强坚啊？等一下，你问，哪两件事？” 牛保国手上动作没停，说道：“第一，告诉我你那种毒针是怎么做的，还有多少，藏甚么地方？第二，告诉我白忠玉在哪？怎么找到他？” “这不是五个问题吗？”秃子打趣道。他对关于“白忠玉”的问题倒是不觉意外。 牛保国已经做好准备，拿出针筒问道：“你说还是不说？” 秃子说：“毒针和设计图都在背包里，你自己看……里面有烟和打火机，帮我拿过来，我抽两根再上路。” 牛保国果然在包里找到了针盒，里面估计有上百根。 “设计图呢？” “在u盘里面，数据和模型都有……不过机器已经在工厂里面烧没了，不知道警察现在发现没有……” 牛保国见他挺配合，感觉省了逼问的麻烦，拿起包里的双喜烟，抽出一根闻了闻，发现没有异常，方才赏赐给他。 点上烟后，秃子非常享受地抽了一口，好奇问道：“你要我的针做什么？” 牛保国说：“当然是杀人，难道绣花吗？快说，白忠玉在哪里？” 第299章 事了拂衣去 秃子看着牛保国，双眼微眯，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小瞧此人了，他可不止是功夫厉害而已。 “牛逼。表也给你，配套的，这样才好用。”秃子作势欲摘下“小天才”手表。 “停~停”牛保国十分不屑，说道：“我不需要那这种破烂。白忠玉在哪？快给我说，别拖时间。” 秃子笑了笑，说道：“唉，这个问题…我不想说。他毕竟是老客户，做生意还是要讲点职业道德。” 说完，他头枕大地，注视着灰蒙蒙的天空，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它缭绕上升，最终消散的无影无踪。 牛保国直接蹲下，准备大刑伺候。这时，他突然发现秃子状态不对，气色急速发暗，面部肌肉变得松弛，渐渐露出怪异的笑容。 中毒了? 牛保国一手搭脉，一手捏开他的嘴，发现他把毒藏在了一颗空壳假牙里，此时已经咬破吞服。 这毒性十分剧烈，发作后立摧心脉，还带有麻痹神经的效果，简直是专为自杀而设计。 牛保国感觉很像是九州大陆的一种奇毒。据传，中毒者连半步都迈不出去便要倒地，死时脸上还会露出一种古怪微笑，所以被称为——“含笑半步颠”。 我大意了！应该先把他的牙全敲掉。 牛保国属实没有料到他会像死士一样，在行动前藏毒，心想： 他这么做应该不是怕被我抓，难道是抱着不能被警察活捉的心态？ 这通常是背后有组织的死士和刺客才会这么做啊。一来避免受刑，二来避免组织起疑心，让家人不被组织报复，或是得到承诺过的好处。 秃子背后有组织？感觉不太像…… 牛保国感受着脉象，快速评估了一下。 他认为自己虽然可以施针吊住秃子的命，以后还有一定几率救活，但短期内不可能恢复他的意识。 现在大量警察围过来了，要想把一个中毒的目标人物带走，不太现实。 “艹，这么着急投胎？那你去见阎王！” 牛保国放弃治疗，快速搜了搜身，把他的衣服拉上，又仔细在那个背包里找了找，搜刮走手机与其他疑似有价值的东西，心想也许可以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最后，他把针盒里裹着单独塑料包装的针拿出来五六根——这些针一看就是封存了毒液的——装进一个耳勺盒里，放回了背包。 这时，江峰按照牛保国的提供的位置指引，率先找到了这里。 因为出了车祸，他的执法记录仪已经合理失踪，应该是卡在suv的某个犄角旮旯了。 而他，为了捉拿罪犯，奋不顾身，咬牙坚持，凭着一腔孤勇，终于追到了这里。 经过九死一生的搏斗，最终生擒凶徒，给他戴上了正义的银手镯。 然而，狡猾的罪犯似乎要隐藏某种不可告人秘密，竟然咬毒自尽了，真是穷凶极恶，令人心惊！ 牛保国快速给江峰进行动作指导，交代了一遍追逐打斗的过程，还让他接触了一些自己手套接触过的重要位置，留下dna与指纹痕迹。 而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次叫江峰来捡漏，牛保国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因为事出突然，当时江峰跑去那个地点，又准确发现了翟霜茹的车有异常……实在太巧，感觉无论怎么编，理由都不够充分。 不过，这件事已经发生了，现在不捡漏也掩盖不了什么，不捡白不捡。 牛保国只希望没有人怀疑江峰和奥特曼有一腿，然后怀疑到自己身上。 过了两三分钟，潘海带着几个警员找到了现场。 他之所以能赶在大部队之前，主要因为江峰归他领导，汇报的情况会优先经过他。当然，他也耍了些小心机。 凶手和凶器一应俱全，杀手柯南的身份几乎确认无疑。 潘海看了看江峰，心想这小子运气也太逆天了！？上次走路撞见通缉犯，这次在路上查个车又查到了杀手，老子怎么就没遇到这好事呢？ 虽然柯南案对公众造成的影响没有上次的连环枪杀案那么大，算上今天整出的动静，也不确定能不能立个人一等功。（欧阳力文没死，围观群众以为他喝多了，没有晚宴的影响大，后来警方也没有披露那天晚上的案情。） 但是，柯南案是本地的重案，加上受害人身份特殊，所以在中州各大领导眼中，重视程度可比上次大太多了。 从会议上讲过的话就能确定，这次如果立功，将会得到实质性的好处。 潘海心想：“这功劳要是给我，不就直接升级了吗，而且还能受到大领导的赏识，以后不得平步青云啊。” 他命令手下的其他人检查现场，把江峰拉到了一边，先关怀了两句，然后开始做起了思想工作。 简而言之，就是告诉江峰应该怎样进行汇报。 一定要把他这个领导带上，说之所以能抓到人，都是因为他在负责的区域部署精准，算无遗漏，又在关键时刻当机立断，正确指挥。 见江峰表情迟疑，潘海语重心长道： “你听叔的吗？你听潘叔的吗？” 江峰心想，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抢功吗？虽然看出来了，但他还是不敢直接回绝领导，犹豫地点了点头， “孩子，这个案子和你上次那回不一样，受害人身份非常特殊，又有很多大领导亲自参与指挥。你想想，你大包大揽能行吗？ “听叔一句劝，功劳都是虚拟的，人情世故才是实在的。 “这里头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所以你按叔说的来，让叔来帮你把握，你的前途会一片光明！” 江峰当然不愿意听他的，面露难色，心说你想的可真美，你部署了个鬼，你要部署精准能这么迟才赶到吗？ 这时，隐藏式耳麦中传来牛保国的声音： “江峰，就按他说的来，反正你有功劳就行了。把耳麦处理掉，我已经出去了。” 于是，江峰道：“行，潘叔，我听你的。” …… 在警察没查到秃子的小区之前，牛保国叫玉儿用秃子留下的另一辆车，把房子里有用处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销毁了头套和衣服，他回到酒店洗澡。 “老爷，这个奥特曼是你吗？” 陈小可在网上刷到了热搜，非常激动，拿着手机冲进浴室给牛保国看。 牛保国正在冲澡，语气严厉地说：“不是！你给我记住了，奥特曼的事情今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听见没？” “知道了，放心，我肯定会帮你保密的！”陈小可十分兴奋，说道：“你下午好帅啊，网上的人都夸你是超级英雄！” 牛保国看了看手机上一飞冲天的法拉利，觉得确实很帅，很有动作大片那味儿，美中不足的是头套太丑了。 今天他的收获还不错。 虽然没能问出白忠玉的下落，但毕竟圆满解决了秃子，也拿到了毒针，说不定其他东西里就有白忠玉的线索。 而且，翟霜茹刚才给他打了电话，约好今晚见面。这可是自翟老拔枪之后的第一次，听她的语气，感觉事情已经出现转机。 所以，牛保国现在心情不错，打量了一下陈小可，说道：“小蹄子，你上午那些衣服呢？穿件下流点的过来看看~” “好呀，我穿奥特曼那件好不好？穿完就剪烂扔掉！” 牛保国脑补了一下画面，皱眉道：“看看。” 陈小可屁颠屁颠地去了。 牛保国歪嘴一笑，准备先垫垫肚子，晚点就去找翟霜茹。 第300章 葫芦熟了 月明星稀。 牛保国来到了翟霜茹在香月湖一号的房子。 本来是想让苏灵蕴再帮忙开一间的，但翟老被下午的事情惊到了，说在警方没彻底查清楚情况前，不让翟霜茹出小区。 不过，也正因为这件事，父女俩有了一次深刻的谈话。 在江峰和同事叫停保时捷之前，秃子在路上给翟老打了电话，急得他暴跳如雷。 等到翟霜茹平安回来，在翟老的追问下，才说出了秃子这些年当“护花使者”的事情。 翟老怒不可遏，要不是牛保国治好了他的病，可能会当场去世。 但同时，他也怪自己太不关心女儿的情感状态，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最后，翟霜茹对父亲说，她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这次，翟老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同意了。 他认为，女儿的幸福，还是比自己的面子更重要。 不过，他对牛保国还是怨念颇深，从傍晚到天黑，心里把牛保国骂了不下一万遍，但越想越来气。 最后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牛晓，灵光乍现道： “我记得那老小子的女儿好像离婚了，现在也是单身……我要是把她追到手，那不就扯平了，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随即，他认真感受了一下自己不争气的身体，立刻又泄了气，口中骂道： “牛保国，你他酿的不讲武德！练太极，变年轻，就是为了泡妞吗？！” 此刻。 牛保国正雄姿英发，斗志昂扬。 因为刚刚听闻喜讯，实在太高兴了，有些情感必须表达出来。 “才一个月不到，不行？”翟霜茹仍保有三分理智，怕出人命。 “没事，我自有分寸~” …… 深夜。 翟霜茹已陷入婴儿般的睡眠，牛保国也睡了。 突然，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安卓手机震了起来。 这是肥肠借给牛保国的，里面有共享程序，时刻连接着肥肠的电脑。 牛保国立刻睁开眼，拿起手机接通了。 他没有说话，心知这个电话是从秃子的手机上转来的，看来肥肠已经成功把它破解了。 对方也一直没有说话，手机里传出风噪，还隐约能听到浪潮声。 “白忠玉？”牛保国随便瞎猜，打破沉默。 “你是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姓牛，你可以叫我牛爷。” “牛~保~国！？”对方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牛保国歪嘴一笑，从话语中压抑不住的情绪来看，八成就是白忠玉没错了。 他看了看臂弯上翟霜茹恬静的睡脸，低声说道：“等一下，霜茹睡着了，我去外面跟你说。” 手机里传来一阵响动，不知道是怎么发出的，反正通话没挂断。 牛保国轻轻把翟霜茹放在枕头上睡，走到楼下客厅，说道： “喂，白忠玉，霜茹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劝你不要再来找麻烦，耗子尾汁，否则那个秃子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他人呢？” “他已经去找阎王报道了，你有甚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帮你烧纸告诉他！” “……我会去找你的。”白忠玉说话慢吞吞的，总要先沉默几秒。 牛保国不屑一笑： “你现在躲在境外对？ “要是不敢来中州的话，正好我一星期之后会去濠镜半岛打拳赛，就是那个甚么澳市，我会待些时日。 “听说那里对出入境管得比较松，你可以来找我，咱们做个了断！” 手机那头没再回话，几秒后，直接挂断了。 没听见他放狠话，牛保国反而感受到他心里憋着一股狠劲，知道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第二天，肥肠告知牛保国，说昨天的通话是通过专用卫星传输的，加密等级较高，查不到位置。 牛保国让他再看看秃子手机里还有什么别的线索。 现在，牛保国手底下的人手根本不够用。 朱远长不断派人找麻烦，搞得莫思思和翟霜茹疲于应付。 这段时间花钱请人办事开销很大，工程更是平白无故增加了高额成本，把这个月的分期款一还，账户里可以自由调配的资金又所剩无几了…… 不过，牛保国也不急，因为这个月打完拳赛可以赚不少钱，而且薅羊毛计划也即将步入正轨。 至于朱家的那些走狗，牛保国让肥肠先用小本本记住，等观察一下柯南案的处理情况，风波平息下来，再处理。 …… 七个葫芦已经成熟，可以从藤上蹦下来了。 他们的保单已经起效。 在牛保国秘制汤药的滋润下，七颗肝脏中都长出了指尖大小的恶性肿瘤。 不过，胡禄娃们根本没太大感觉，有也是心理作用。 岳霸带着七兄弟去了荆楚省的一个城市，随便找家三甲医院进行检查。 他们的保单也是在这个城市购买的，都是长明人寿的一次性赔付险，一人买了四份，每份保额为50万。 这天，最终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八人来到责任医生的办公室，把那个小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里面一共两个医生，一个中年人，一个青年人，目光中都带着无以复加的悲悯，看着面前这一大家子，仿佛看见了什么人间惨剧，不忍直视。 “你们七个是亲兄弟对？都叫胡禄娃？”中年医生全无笑意。 七人点了点头。 “你是他们家属吗？” “对。我是他们叔叔。”戴着墨镜的岳霸说道。 中年医生看了看手中那几张报告单，缓缓说道：“呃…检查结果出来了，这个，都是恶性的。” 两个医生表情沉重，心想这t也太惨了！七个人，整整齐齐，这家庭能承受住吗？还有，他们家的基因也太可怕了！ 中年医生正想加一句安慰的话，然而却见到了诡异的一幕。 只见七个胡禄娃相互看了看，脸上竟然都露出了淳朴笑容。 很容易可以分辨出来，这都是发自内心的笑，而且似乎还带着些克制，感觉此时如果没外人在场，他们能笑的更加开心。 那个留着长头发的“叔叔”就更过分了，直接露出两排牙，笑容充满能量。 俩医生有点懵，面面相觑，心想难道是打击太大，这家人都精神失常了？ 他们不知道，现在七个胡禄娃心里只想着即将到手的20个w。 至于区区恶性肿瘤，他们根本不在乎。 如果是在两个月以前，他们可能会有点担心。 但现在，都已经亲眼目睹牛保国把父亲的末期肺癌治得七七八八了，还会怕这个直径不过2的小肿瘤吗？ 牛保国都说了，只要拿到钱，不出半月就能让病灶彻底消失。 兄弟七人现在都把牛保国当成神人，对此深信不疑。 至于岳霸，他的格局自然比胡禄娃大多了，心里想的是成千上万个w。 现在，他也经牛保国和莫思思的批准，加入了“薅羊毛”计划，负责发展“患者”，以后可以拿到分红。 第301章 前往澳市 与莫思思商议之后，岳霸制定了一套成熟的销售发展模式，这他很熟。 首先，发展“患者”的难点在于说服力。 提高说服力的方法主要有二：一是要展示证据清晰的成功案例，二是要从熟人下手。 因此，岳霸第一步便把七个胡禄娃当成t0级别的导师……应该说销售。让他们找身边关系较好、阶级地位相同的朋友，进行游说。 这件事情早就已经在做了。 岳霸给七兄弟租了几辆奔驰宝马，每人发了台最新款的iphone pro ax手机，再给一笔经费，让他们带着朋友吃喝玩乐。 都不用胡禄兄弟故意提起什么，那些朋友很快便会主动“逼问”： “……还是不是兄弟？最近在哪发财的，带我一起飞啊！” 然后胡禄娃会故作神秘： “是兄弟就别问，这事情我必须保密！” 朋友当然不甘心，必须问出个究竟。 然后胡禄娃便按照岳霸的话术，在勉为其难下，给他们透露一二，最后带人去见自己的老板——岳霸。 岳霸搞定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那还不是谈笑间。 到目前为止，除胡禄兄弟以外，已有十几人被安排买了保单，开始服用牛保国的秘制汤药。等到胡禄兄弟的肿瘤消除后，将会有更多人打消顾虑，参与计划。 等他们成功拿到20万酬劳，八成就会变成t1级导师，用自身案例去发展t2级的患者，赚取提成。 就这样，找到更多患者，就能发展出更多导师，发展出更多导师，又能找到更多更多患者…… 左脚踩右脚直接升天！ “额…你们也不要太悲观，毕竟发现的早，现阶段是有希望治愈的。”中年医生以为他们是悲极生乐，试图安慰。 岳霸敷衍了几句，便按照莫思思的叮嘱，带着胡禄兄弟开始在医院各处跑动，把所有确诊资料全部拿齐全。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 尽管保险公司只收了两个月的保费，加起来不过几万，却要赔偿1400万，可以说，这一单简直亏出翔了。 但是，在莫思思的严谨处理下，保险公司的人挑不出一根刺，所有过程合法合规，它们只能按合同赔钱。 其实，1400万对长明人寿庞大的资金流水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可以忽略不计。 而“七兄弟患病”这一新奇案例虽然在分公司里为员工们津津乐道，但也仅限于此了。 不过，莫思思觉得，以后还是要更谨慎一点。 她之前也考虑过，要不要让兄弟七人分散去不同地点投保？ 但一想到保险公司和医院的系统都是联网的，如果查出他们是亲兄弟，反而显得更加不对劲。于是，否定了这个方案。 按合同约定的期限，1400万很快划入指定账户。 胡禄兄弟没有起贪念，每人只留20万，其余部分爽快地交给了莫思思。 莫思思既兴奋，又感觉有些烫手。 因为这钱来得实在太快了，按她以前最巅峰时期的收入，也至少要十多年才能赚得到。 而下一批的十几人，已经服药快一个月了，再过不久，又是三千多万。 再下批，因为“导师”数量变多，加上又有了成功案例，可能还会翻好几倍。 这敛财速度太恐怖了！ 莫思思担心会摊上事，可你要让她不赚这个钱，她内心是拒绝的…… 反复翻查保险法、刑法以及其他相关法律和案例后，她无比确定，这买卖虽然有点缺德，但肯定合法。 心想，如果以后事情曝光，大不了收手不做了。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买了重疾险就必须养生，不能故意得病。 就这样，她完成了心理健康建设。 最后，还想出了合理收钱的方法，完善了法律的最后一环。 她准备让牛保国开家中医院，内设肿瘤调理科室。 这样一来，患者拿到钱后，便可以来这里治疗肿瘤。 医药费、诊疗费、护理费等七七八八的加起来，怎么着也要花个一百多万？ 反正也不会强迫他们来，嫌贵的话，完全可以去别的地方治。 牛保国说过：“年轻人有贪欲很正常，他们可以选择自己把钱花了，然后直接去见阎王，我没意见。” 岳霸也说了：“做人一定要大气，如果该花的钱不花，把钱当命，你就没有能量了，你这个人就完了。” 非常合理。 …… 无论陈小可如何撒娇，牛保国都不带她去濠镜半岛，让她继续闭门思过。 牛保国也不愿意带莫思思和翟霜茹去，让她们留在中州建设家园。 他想独自前往的原因很简单。 一是因为他对白忠玉用了激将法，必须提防着真的有敌人来袭。 二是知道向欣也会去。他要泡妞，带着两个孕妇太累赘了。 向欣让苏灵蕴订了两张机票，在正式比赛之前就要牛保国过去，参加赛前发布会以及一些商业活动。 牛保国死活不肯坐飞机。 他认为坐飞机太危险了，上天之后，将进入一种自己完全无法掌控的环境。 假设，朱老头或者白忠玉派人在飞机上动了什么手脚，飞机上天后发生了故障，那不就只能等死了？ 向欣对此非常无语，在电话里说： “杞人忧天？ “那老子如果带你去洛圣都比赛，你不得去申城坐船，再去火努努岛倒腾一趟，等到国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好像你丫坐船出海也不行。万一船开到大平洋中间，有人来偷袭你，把船弄沉了，这不还是脱离了你的掌控？” 牛保国很喜欢听她说话，呵呵一笑，回道： “不会。 “我看过撒坦尼克号，上面有不少救生艇。 “如果真出了事，我会单独抢一条艇，再多抢一些水和食物，肯定护你周全。” 向欣：“……” 牛保国想了想，又说：“等我以后学会开飞机还有跳伞，就可以坐飞机了。” 向欣：“……” 最后，苏灵蕴把机票换成了两张高铁票。 牛保国穿上笔挺西装，梳着精致的发型，带着提行李的千里丫头，出发了。 莫思思多少带着点怨气，把牛保国送到高铁站门口。下车前，塞给他三十万现金，还往他账户里转了一百万。 虽然现在家里经济有点紧张，但她也不想自己老公出门在外，因为钱的问题丢了面子。 牛保国亲了她一口，下车走向进站口。 莫思思见他很快就把装钱的包扔给了苏灵蕴，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心里暗骂： “这个死鬼，穿的这么帅，又不肯带我去，难道是想和小蕴发生点什么……还是为了那个臭不要脸、总喊他老公的烧货！？” 第302章 替天帮 高铁开起来之后，时速保持在300公里左右。 牛保国觉得十分新奇，看着长长的车厢，还有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不由想道：“这一趟车少说也能挤下两千个牛门弟子，可以日行千里，出去干仗倒是十分高效。” 向欣让苏灵蕴买的是商务舱，一路上很安静，没什么人打扰。 牛保国看了会风景，感到无聊，便拿出手机刷逗影。 逗影平台通过大数据分析，记住了牛保国的喜好，推荐过来的视频多数是他可能感兴趣的内容。 前三个视频都是情感老师在线教学，牛保国学废了两个掻套路，不苟同第三个老师的观点，果断拉黑了他。 后面推荐来的视频，多是知识分享，也有少量热点新闻。 至于美女热舞的视频，一个都没有，因为他不爱看。 自从认识婷婷后，他看手机里的女人都觉得很假。感觉她们的面部气色至少提亮了三倍，腿也拉长了，c杯以上十有八九都是假的，所以他一刷到都是立刻划走。 久而久之，平台就不给他推女人了，偶尔推几个男科医生的视频给他看。 刷着刷着，牛保国从新闻中发现了一个不好的情况，是由奥特曼事件发酵出来的。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网友们聊着聊着，竟然把今年在中州发生的好几个事件串联了起来。 首先是四月份，在中州市内的榕林山景区，一个“蝙蝠侠”用鞭子抽死两个正在施暴的歹徒，救了两个年轻女孩。 再来是六月份，一个“海王”手持长兵器，替天行道，捣毁了藏污纳垢的温德姆私人会所。 然后是七月份，一个“柯南”用飞针射杀了萧某某。 据说，当时萧某某灌醉了一个女性，正欲行不轨。而且，还有人在网上爆出了萧某某的身份，以及他以权谋私，收受巨额贿赂的种种恶行。虽未经有关部门证实，但网友们深信不疑。 还有九月底，有人说在街上见过一个“黑蜘蛛侠”，并且晒出了行车记录仪里拍下的视频。 虽然在视频里蜘蛛侠只是翻了个墙，其他啥也没干。但万能的网友还是通过时间地点，把它和一个工程老板的死联系到了一起，随即扒出了死者背过的好几起人命官司。 最后，便是十天前的“奥特曼”，在众目睽睽之下飞车救人，实乃英雄壮举。 这些事件的发生地全在中州。 人们脑洞大开，说中州可能有个类似“正义联盟”，或者“复仇者联盟”的地下组织，默默保护城市和人们，做着超级英雄的事情。 这种说法引起了广泛共鸣，经一个个帖子和视频讨论，居然又冒出一些无头案件，甚至意外事故，也被攀扯到了神秘组织头上，说这些都是他们惩奸除恶的行为。 当牛保国看到这个话题时，已经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打败了广为人知的“复仇者联盟”与“正义联盟”，成为了神秘组织的公认名称—— 替天帮。 想必是取自“替天行道”一词，而人们都喜欢这个词，所以深得人心。 “……目前已知成员有五位，分别是： “‘替天帮—蝙蝠侠’、‘替天帮—海王’、‘替天帮—柯南’、‘替天帮—蜘蛛侠’、以及‘替天帮—奥特之母’。 “还有网友怀疑，牛保国牛大师也是替天帮成员之一，代号为‘替天帮—武松’，哈哈哈，我觉得这一个就有点离谱了，因为其他成员都是戴面具行事的呀。 “那么，你们怎么看呢？” 牛保国不断刷着逗影里有关“替天帮”的话题，心里只想说两个字：“胡扯！” 这不是瞎扯淡吗？ 什么替天帮？网上这些人根本没有一点逻辑思维，完全是胡说八道！？ 牛保国万万没有想到，八竿子打不着的几件事，居然能这样联系起来……而且现在还把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按在了替天帮头上，这不是冤枉人吗？ 他感觉不太妙。 蝙蝠侠和海王的身份，朱家人心里有数，如果他们顺着网友的思路一想，很可能就会发现柯南、奥特曼事件都和翟霜茹有关，那理所当然会联想到自己。 “看来那毒针不能随便在中州地界使用了。” 牛保国本来还想借毒针的便利，一次性清空黑名单。 但现在可不能这么做了。 因为奥特曼不但与柯南有过交集，而且还在柯南的小区出现过，鬼知道目击者有没有把消息传出去。 如果柯南的针再次出现，警方在惊疑之下，可能真会顺着替天帮的思路去查一查。 到时朱远长如果偷偷把消息捅给警察，那不就查到自己身上了吗？ 为了谨慎起见，他立刻给玉儿和肥肠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一定要把秃子的东西藏好，近期先低调行事，不要妄动。 其实，中州警方已经关注到“替天帮”的传言了，现在正处于懵逼状态。 毕竟“替天行道”是违法犯罪行为，现在网上影响力这么大，他们也不能坐视不管。 不过，警方知道的消息远比网友要多。就拿奥特曼和柯南的关系来说，在警方眼里，他们绝不是队友，而是敌人。（因为出了意外，所以抓捕柯南的全过程都没有对外披露，公众不知道制造车祸的人是柯南） 总不可能说柯南后来背叛了组织，所以奥特曼出手清理门户？ 这也太扯了。 总之，就目前的证据来看，警方还不可能把这几件事件并案，去查那个虚无缥缈的“替天帮”。 最后，只进行了公开辟谣，说事情并非舆论所指，让大家理性思考，不要胡乱猜想。 柯南案已经宣破。 在此案中~ 潘海同志因表现突出，荣立集体一等功，个人二等功，成功升级，兼任副局。 江峰也拿到了同样的功劳，职位不变，级别升为两杠两星。 …… 牛保国和苏灵蕴坐了七个半小时的高铁，然后通过珠市的客运口岸，于傍晚时抵达了濠镜半岛。 言确弄来一辆劳斯莱斯迎接牛保国。 他们很快来到繁华区域，停在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前。 牛保国见街道上有很多不同种族的人来来往往，顿时感觉这里与金莱市有些相像。 但他已经在网上了解过了，知道澳市虽然对出入境的管理比较放松，但执法还是比较严的，只不过标准与内陆不太一样。 言确让酒店服务员帮忙，先带苏灵蕴去房间里放行礼箱，自己领着牛保国直接去了餐厅的一间包房内。 向欣很局气，也比较讲究礼数，为了请牛保国吃顿接风宴，不惜付出叫“老公”的代价。 说实话，她已经叫麻了，心里清楚，躲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要想彻底化解心中的膈应，必须找个机会扳回一局。 最好让牛保国喊自己“爸爸”，这才解气！ “老公，高铁坐的舒服吗？” 向欣走到靠近门口的位置打招呼，不想让身后已经就坐的几人听见。 她今晚穿着一件不知何种材质的衣服，在灯下闪闪发亮，更加衬托出她气质高贵，肤白貌美。 牛保国一见到她，顿时心情大好，邪魅一笑，说道： “舒服，老婆安排周到，为夫很满意。” （向欣） 第303章 公开称重 向欣无视牛保国的调戏，带他来到餐桌前。 这里已经坐了一对中年男女，见到牛保国都礼貌起身，和他打招呼。 向欣介绍道：“这位是华夏体育部门的领导，左主任，这位是苗处长……” 由于这场比赛在华夏影响力巨大，又属于ufb赛事，在国际上受关注度也比较高，可以说牛保国在一定程度上，已经算是代表华夏出战了。 因此，体育部门不得不重视起来。 被称呼为左主任的中年男人热情伸出手与牛保国握了握，赞叹道： “大师看起来精神矍铄，体魄强健，太极在您手上真是发扬光大了。” 苗处长也笑着主动与牛保国握手。 见他们态度很好，牛保国也没有甩脸，但有个疑惑不得不解，问道： “以前封杀我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气氛瞬间凝固。 那俩人一下子尬住了，因为这事确实是他们干的，而且就是左主任亲自下的指示。 不过，他也不是故意要整牛保国。 因为他是个想干实事的人，当时就是认为牛保国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把华夏功夫都污名化了，所以才那么做。 向欣很无语，心想这家伙太会搞事了，到底有没有一点情商？这位主任，可不是中州那种级别的主任。 她反应很快，立刻打圆场，对牛保国说：“这能怪人家吗？谁叫你的鬼畜视频那么多，败坏了武术风气。” 不知为什么，向欣明明只和牛保国见了两回，还打过几次电话，但却感觉非常熟络，什么玩笑话都敢说，也知道牛保国不会动怒。 果然，牛保国只是歪嘴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众人就坐，牛保国直接把言确的位置抢了，非要坐到向欣旁边。 向欣今晚没带女伴，只有一个目光锐利的疤眼男人静静站她身后，也不上桌，看样子应该是保镖。 牛保国打量了疤眼男一番，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用刀的高手。 因为常年练刀，他的骨骼与体态发生微妙的变化，包括站立时习惯性的姿势，都是朝着最适合出刀的方向发展。 “换保镖了？这人倒是比上次那几个废材要厉害不少。”牛保国祭出了“打压”的技能。 向欣白了他一眼，很想借机让牛保国和疤眼比比刀法，然后打个赌什么的，要求牛保国输了喊自己“爸爸”。 但她听疤眼说过，就算是动刀，赢牛保国的把握也只有六成。 这概率实在不算大…… 何况牛保国还有一招独门绝技——“扮猪往鼻子插葱装大象吃虎！”——当敌人识破他装大象以后，误以为他是猪，结果又被他扮猪吃虎了。 一个字，绝！ 向欣上次就是这样被坑了，所以还是打消了再赌的念头。 牛保国坐在饭桌上，对比赛的话题满不在乎，全程都在撩向欣。 一会打压，一会调戏，把推拉技巧发挥的淋漓尽致。 比起上次他已经进步了很多，但出招依然不够丝滑，表现的太刻意了。 可以说，只要不是缺心眼的人，都能看出他对向欣有意思。 左主任和苗处长在心里嘀咕，牛保国不是七十岁了吗，怎么有点轻浮呀，油嘴滑舌的，像个渣男。 而向欣的感觉，难以言喻。 有点类似于~ 你是个男的，坐你旁边的哥们总是偷偷在桌下磨蹭你的脚，但碍于友情，你又不好因为这点小事和他翻脸…… 因而，形成一种独特的“弯曲感”，似弯未弯，是她前所未有过的。 虽然向欣拥有很多男性追求者。 但其中真正有实力的人，基本都家室显赫，要么也是属于顶尖级人才，脸皮一般不太厚；而脸皮够厚的，通常一个照面就被她干趴下了。 所以，目前为止，能给她“弯曲感”的男人，有且只有牛保国一人。 吃完了饭，牛保国想约向欣看电影。 向欣自然懒得鸟他，只叫言确拿六十万带他去赌场里玩玩，也算招待周到了。 临走时，她想到什么，又转身回来对牛保国说： “我提醒你，别去乱玩女人，这里也是违法的。明天还要参加赛前发布会，别耽误正事。” “我像是这种好色之徒吗？”牛保国不满道。 向欣和言确相视一眼，都t笑了。 目送她的葫芦臀远去，牛保国问言确：“她父母现在在哪里？” “燕京啊，我听说大向总下个星期好像要…”言确没把话说完，突然打住了，警惕地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见她父母。” “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提亲。” “那…我不能告诉你，要不向爷非弄死我不可。” 言确额头微微冒汗，庆幸自己没有说，之后不管牛保国怎么追问，都坚决不说了。 牛保国也没逼得太狠，反而叫千里下楼来，给了他一瓶神秘药丸，叮嘱他每次只能服一粒，最多两粒。 然后，三人去了一个名叫“皇家赌场”的地方，玩21点游戏，输光六十万后，便回房睡觉了。 次日。 威尼西人度假村，银光综艺馆。 这里是亚洲设备最完善的会展及表演场馆之一，可同时容纳超过15,000人。 今天的发布会现场，快门齐鸣，议论喧天，海报招展，人山人海。 其中，华夏人的数量只占五成左右，其余都是肤色各异的国际友人。因为今天只有发布会，距离正式比赛还有三天，不少买了票的内陆观众还没有来到澳市。 这一次，舞台的巨型led背景墙上，牛保国终于有了帅气的宣传照片。 他雄姿英发，笑容邪魅，目蕴凶光……气场看起来比旁边的对手“奇马罗夫”更加强悍。 经双方协定，这次比赛是提前在发布会上进行公开称重，好让选手有三天时间补充水分和营养。 这是一场中量级比赛，要求选手的体重不得超过84kg，下限没有硬性规定，一般都是在78-84kg的范围内。 b职业选手的日常体重，一般比赛时体重高出很多。即使他们升一个量级打，在赛前需要做的也通常是“减重”而不是“增重”。 由此可以看出，在b规则的赛事中，体重对实力的影响也是非常大的。 两名选手轮流进行称重。 奇马罗夫率先站上舞台最前面的体重秤。 他是车国人，身高187，今年26岁，头发只有薄薄一层，但络腮胡子却留有一大把，形状像山羊，所以有个外号叫“羊王”。 他去年才正式签约ufc，以往战绩都很出色，被专业人士点评为：极具潜力的新星，未来有希望能夺得中量级金腰带。 “833公斤，奇马洛夫~！”报幕员用瑛语激情地报出了他的磅数。 不得不说，这体重卡的真标准。 奇马洛夫秀了秀肱二头肌，台下响起一阵喝彩与掌声。虽然他名气没有“喷子”“老鹰”“铁血”等超级巨星那么大，但还是有很多看好他潜力的粉丝来了现场。 接下来轮到牛保国。 他在向欣面前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衬衣、裤子，露出一身流线型肌肉。 虽然减重后没有那么狂野和厚实了，但十分匀称优美，同样散发着迷人的阳刚之气。 向欣凤眸微眯，打量着他，不得不承认，这身材确实挺帅。 牛保国不喜欢男人拿自己的衣物，件件都扔给了苏灵蕴。 苏灵蕴捧着热乎乎的衣服裤子，感觉很烫手，偷看几眼近在咫尺的身躯，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 这位少女在睡觉前喜欢幻想。 自那天看完“打虎”以后，就总是忍不住抱着枕头幻想这个情境。把自己带入陈小可，用心目中帅气的理想型男友替换掉牛保国。 后来，她又梦见过几次这种场景。 画面更加真实了，但是……当理想型男友吻向她时，突然就变成了牛保国，最后还要霸王强上弓。 她能清晰意识到这是个噩梦，但就是醒不来，像被鬼压了一样，第二天还要洗枕套，简直可怕。 于是，她现在便极力克制自己睡觉前的念头，这也导致她这些天睡眠都不太好。 在一片华夏观众的呼声中，牛保国站上了体重秤。 “712公斤，牛~苞~果！”报幕员带着外国口音念出了牛保国的名字。 “牛大师！” “牛大师！” “牛大师！” …… 现场的华夏人爆发出呐喊和掌声，音量比之前大十倍。 而在一旁穿衣服的奇马洛夫听见报幕员的声音后，露出疑惑表情，与旁边的经理人和教练相互看了看，问道： “他只有71公斤？这也太轻了，确定要这样和我打吗？” 第304章 蹩脚瑛语 下了体重秤，穿好衣服后，牛保国和奇马罗夫都站到了麦克风前。 台下有些外国记者迫不及待发问，想知道牛保国以十几公斤的体重劣势，将如何与奇马耶夫一战? 牛保国最近刚开始背考研的瑛语词汇，听完翻译解释后，不屑一笑，用瑛语回道： “贼死，以斯，诺特，噗萝卜勒母。”（体重完全不是问题。） 这散装口音让向欣听笑了，打趣道：“原来他还会讲瑛文。” 言确说：“牛爷毕竟在瑛国待过几年。” 奇马洛夫听懂了牛保国的话，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等记者问他对此怎么看时，回应道： “我看过他面对老虎的视频，不得不说，他是个真男人。 “但是，动物园里的老虎不会和他动真格的，我会！ “还有，所谓的华夏功夫，在电影上看起来好像很厉害，其实不堪一击。我与最好的华夏b拳手较量过，只用半个回合就用裸绞ko了他。” 毕竟是在澳市，台下有不少华夏人都听得懂瑛语，顿时群情激奋。 不过，奇马洛夫没有半点夸大其词，很多人对那场比赛印象深刻，当下找不到任何借口进行反驳，心里非常憋屈。 牛保国听完翻译的话后，非常不悦。 虽然他是个外来物种，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华夏人与他的体质一样，因此他感觉旁边这个番邦蛮夷也是在侮辱自己。 他立刻想放狠话回击，可瑛语水平实在有限，一下子词穷了，而如果让翻译代替发声，又肯定表达不出他的气势。 正当为难之际，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老牛在瑛国经常对外国人说的话。 这句话在记忆库中非常深刻，老牛每每说起，心中都满是傲气与自豪。 牛保国感觉现下勉强能用，于是傲然说道： “huaxia ternal kungfu，is first level the world !” 老牛想表达的意思是：“华夏传统功夫在世界上是最顶级的！”但实际上，“first level”的意思是“最初级”。 奇马洛夫和在场的外国人都是一愣，因为看牛保国说话的神态和语气，明显不是在表达这么“谦虚”的意思啊。 而现场的华夏人在牛保国曾经的访谈节目中听过这句话，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真能在国际舞台上出现，都觉得牛保国此时不要太帅，纷纷鼓掌呐喊： “说的好！大师牛逼！” “华夏功夫是世界一流的，奇马洛夫等着挨揍！” “大师，一定要让这些外国人见识见识华夏功夫！” 牛保国感觉话还没说到位，又对奇马洛夫补充了一句：“your b kongfu , is shit !”（你的b搏击术，是坨屎。） “oh~”，外国友人都听明白了这句，觉得牛保国很粗鲁。 奇马洛夫狠狠瞪着牛保国，不住点头，说道：“ok，we’ll see”(我们走着瞧。) 这时，向欣结合上下文一想，也明白了牛保国前一句话的意思，看着台上嚣张跋扈的他，噗呲一笑： “好家伙，用最蹩脚的瑛语，放最狠的话。” 等发布会结束，“huaxia ternal kungfu，is first level the world ”这句话立刻登上了各大平台的头版头条。 亿万华夏人都期待着牛保国能打败奇马洛夫，以证明这句铿锵有力的话语。 （发布会现场） 一家极具特色的澳市豆捞店内。 向欣、牛保国、言确、苏灵蕴四人同坐一桌进食。 等吃得差不多了，向欣对言确使了个眼色，他便叫上苏灵蕴，一起走出了包厢。 见向欣主动与自己独处，牛保国本来还有些小期待，不料她立刻打开手机，展示出了几张拳赛赔率图。 与朱运文操办的地下拳赛赌博不一样，在澳市和国外的很多地方，赌博都是合法的。 而利用ufb拳赛开设的赌局，虽然在规模上不能与世界杯足球赛相媲美，但如果是名气较大的比赛，资金量也是很庞大的。 通常，开设赌局的公司会根据双方下注的数额实时计算赔率，而作为庄家的它们，只需按百分比从中抽水，便可稳赚不赔。 就在称重结束的两个小时内，赔率发生明显的变化。 当下向欣展示的赔率表情况为（已经把“正负值赔率”换算过了）： 奇马罗夫ko或者tko获胜的平均赔率是255，牛保国是410。 奇马罗夫点数获胜赔率是245，牛保国是315。 奇马罗夫降服对手赔率是185，牛保国是850。 显然，多数人更看好奇马罗夫，且认为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他降服牛保国获胜。 “降服是甚么？难道我还要把他当马一样降服吗？”牛保国问。 “就是用锁技、绞技、关节技这些，让对手的关节无法承受或窒息，被迫拍地板认输。”向欣解释道。 通常来说，降服对手获胜的赔率一般不会这么低，因为概率相对较小。 但奇马罗夫技术特点非常鲜明。他是由摔跤赛场转战b的，相比站立技术，更加擅长摔跤、压制、地面技。 在前两场ufb比赛中，他都是将对手拖入地面后降服获胜。 牛保国现在的重量劣势太大，从已曝光的资料信息来看，又根本不懂得地面技术，所以人们就更认为他会被奇马罗夫降服了。 “怎么样，你不是很有信心赢吗？现在赚钱的机会我告诉你了，想买多少，我可以帮你下注。”向欣说道。 她这么做，并不是好心想带牛保国赚钱，而是为了增强自己下注的信心。 毕竟牛保国有被人打肿眼眶的黑历史，不是特别靠谱。万一……他这次收了黑钱，打假赛呢？ 所以，向欣想先看看牛保国愿意给自己下多少注。 如果他敢下五千万，那向欣就敢下三个亿。 牛保国来了点兴趣，但不多。因为在前世没有类似的网络赌局，他也没有靠赌博发家致富的思维，格局还停留在赌场押宝的阶段，不认为庄家能赔得起太多钱。 但他不介意陪向欣玩玩，增进一下感情，于是豪气干云地拿出手机，打开云信支付，说道： “帮我下一百万，就买赔率最大那个， 看我怎么降服那小子！” 向欣对这个金额非常不满意，心想： “老子就算放大十倍，也才一千万，根本没什么赚头。这头牛最近不是混得挺好吗？难道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她决定再试探一下，露出鄙夷的神情，说道：“就一百万，你也太寒酸了？到底有没有信心？” 我？ 寒酸？ 牛保国的心灵被深深刺痛，勃然大怒，说道：“那我下一个亿，这赌场赔的起吗？” “你只要敢下，人家自然赔的起。” “好，那我就下一个亿，钱晚点转给你。” 向欣琢磨不透牛保国脑子里在想什么，目露疑色，说道： “尽快，这场比赛在国外不算火，盘子不大，大金额下注需要分批。最迟明晚之前，要是我看不到钱，就不管你了。” …… 牛保国回到酒店房间，立刻给莫思思打电话，语气轻松地叫她想办法凑齐一个亿转给自己。 莫思思被吓了一跳，早听说澳市是个容易令人堕落的地方，不由心想，自己老公这才去了一天，难道染上赌瘾了？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家里那点钱现在都不够用，哪来的一个亿？” “不是可以贷款吗？我下注赌一把，必赢，到时就够用了。” 很多赌徒在倾家荡产之前，都说过类似的话。 莫思思立刻炸了，死活不愿意给他钱，更不可能帮他去搞什么贷款，吵了几句后，还气哭了。 牛保国心中暗骂她格局太小，可想到她有句话倒是没说错，贷款确实来不及，便不再强求，安慰几句后，挂了电话。 家里没钱，并不意味着他就打算不下注了。 开玩笑，都在向欣面前说了要下一个亿，如果不把钱弄来，岂不是很没面子？ “嗟哉，老子今晚非要弄到一个亿不可！” 第305章 牛保国大战皇家赌场 “喂，向总……牛爷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带了口罩和墨镜，说是要去昨天的赌场，不让我跟着。” 套房中，苏灵蕴在用手机给向欣打小报告。 “昨天你们去的哪家？”向欣问。 “皇家赌场。” “行，我知道了。” …… 皇家赌场，是澳市最大最出名的赌场之一。 其建筑外形酷似一个巨大的黄金鸟笼，是澳市着名的地标，在风水设计上，寓意着进入其中的赌客皆为“笼中鸟”，易进不易出。 牛保国再次进入富丽堂皇的赌场内部，这里狂热的气氛与昨晚离开时几乎一样。 他先来到柜台前，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换成了筹码，共计128万。 本来想在旁边观察一下现金流有多大，估算赌场有多少钱，顺便评估一下这里的安保实力。 结果，他发现换筹的金额根本看不出来。 因为很多客人并不会自己跑来柜台换筹，都是叫叠码仔代劳，甚至一些大客户是先靠信誉签筹码，等赌完了再清算债务。 不过，牛保国看赌场有这么大，料想让它贡献一个亿给自己，应该不算什么要命的事情。 至于这里的安全等级，自然是非常高的。保镖和摄像头密布，存放现金的地方是什么情况，从外面也看不到。 估计要抢走一个亿的现金，除非有几个土豪把钱堆在桌上玩还差不多。否则，等攻破金库把钱拿齐，外面都已经围满警察了。 牛保国并没有打算直接抢劫赌场。 像师爷、衙差、升秤（掮客）、媒婆、走卒、时妖（巫婆）、盗、窃、娼，都属于下九流职业。 强盗也是盗。 所以在一般情况下，牛保国不会抢劫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上辈子他也没做过这种事，因为很掉价。（快饿死时抢小孩的鸡腿，属于“紧急避险”。） 当然，如果有人惹到自己，那在教训他的同时，夺取战利品，或是让其赔钱平事，这就不算“盗”了。 反正，最终解释权归牛保国所有。 今晚的计划是这样的： 首先，开赌场的都不是什么好鸟，肯定会出千赚客人的钱。 他只需凭眼力找到一个庄家出千的台子，然后坐上去玩，等输了钱后，当众拆穿庄家出千，借机发飙，要求赌场赔偿一个亿。 如果赌场不赔……哼哼，那这家赌场就别想开了！ 牛保国开始执行计划，在一个个赌台前巡视起来。 澳市赌场千千万，皇家荷官最性感。为了吸引更多客人进来赌，皇家赌场选用了清一色的女荷官，身材一个比一个妖，穿着一个比一个烧。 牛保国每走到一张台前，都直接把目光投向荷官，先看看她们的孕力和纯净度，然后就仔细盯着她们的动作，看有没有出千。 然而，他失策了…… 今晚的计划，首先前提条件就不成立。 他不知道，在澳市、国等博彩业发达的地方，正规赌场都不会选择出千，因为按照博彩的游戏规则，它们是包赚的，何必出千？ 澳市赌王也说过一句话：“十赌九输，你永远玩不过我，因为我是抽水的。” 因此，他转了一个多小时，硬是没看见一个荷官在搞小动作。 “嗟哉，这是甚么破赌场，竟然不出千？” 牛保国十分郁闷，但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赌场不可能完全不出千。听说楼上还有“穷人不得入内”的贵宾区，他认为赌场八成是只在大鱼身上动手脚，于是打算去那里看看。 但贵宾区至少要两千万筹码才能上桌，而他现在远远不够数。 “如果赌场不出千的话，凭我的技术，赢个两千万应该不难。” 牛保国当机立断，决定启动b计划——先凭技术赢点钱。 经过“数理化”知识的灌溉，他现在已经学会用科学的思维分析事物。 虽然昨晚玩“21点”输了几十万，但他并不糊涂，知道庄家利用游戏规则占了很大优势。 用数学概念描述，就是庄家每一局获胜的概率都明显大于赌客，根据“大数定律”，只要游戏时间够长，庄家必赢。 他昨天只是觉得“21点”挺好玩，也没太在意那点钱，最后不断豪赌，才输了个精光。 而现在，他要认真了！ 经过昨晚的考察，他已经发现了这个赌场中最有可能凭技术赢钱的游戏，那就是“德州扑克”。 首先，玩德州扑克并不是与赌场对赌，而是与同桌的玩家进行博弈，所以游戏规则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其次，德州扑克的技巧性非常强。如果牌手能精准计算获胜的概率，而且能明智的根据赢面进行下注，那就会比依靠运气的牌手更容易赢钱。 牛保国走进了赌场的餐厅，又花两个小时时间，把昨晚没背完的“德扑概率算法”以及对应“下注尺度”全部背了下来。 然后，他选择“平民厅”内赌注最高的一桌，入局开玩。 他仿佛化身成为了一台没有感情的电脑机器人，完全没有“贪婪”、“侥幸”、“患得患失”等人性的弱点，只知道计算概率，然后坚决按照对应尺度下注。 毕竟这只是一把低端局，没有被赌场列入黑名单的扑克高手来玩。 所以，在输掉近三分之一的筹码后，他很快又翻本赢了回来。随后输少赢多，面前筹码逐渐变多，很快就接近三百万了。 他一边在心里赞美科学，一边乘胜追击。 “五五，三三，两对胜出。” 这桌的荷官是个f罩杯女人，胸前像藏着两颗炸弹，异常吸引眼球，搞得赌桌上几个男玩家一直分散注意力偷瞄。 她把这一局经过抽水后剩余的筹码推到牛保国面前，然后开始洗牌。 为了避免赌客产生疑虑，皇家赌场每张桌上几乎都配备了自动洗牌机。 只见炸弹人荷官先用自动洗牌机过了一遍牌，再按赌场标准流程快速洗切了两次，随后开始发下一把牌。 这一次牛保国的运气不错，拿到的手牌是“a、9”，而到了最后一轮下注圈，五张公共牌依次为：“梅a、红a、红10；红6；红9” 他刚好可以凑出一个“葫芦”——a、a、a、9、9。 而此时跟注下来的玩家还有四位，看起来都不乏信心，导致池底已经累积有一百多万筹码了。 可以说，这是一次赢钱的绝佳机会。 牛保国认为自己获胜的概率非常大，因为“顺子”和“同花”都没有葫芦大，“对子”更不必说。 能赢牛保国的牌型只有两种，“a、a、a、10、10”的葫芦，与“6、7、8、9、10”的同花顺（否则最多打平） 就算公共牌已经有了红桃的10、9、6，但有人刚好拿到红桃7和红桃8的概率还是很小，不会大于两千分之一。 而有人拿到唯一剩下的那张“a”，再加一个“10”，这概率也不大。 牛保国认为可能性更大的情况是，其他三位玩家手上有两张红桃，或是有10和6凑成了两对，所以才在前几轮下注中获得了信心。 这时，左边的冲动男直接all ，将自己面前剩余的八十几万筹码全部推出。 一位烫头大妈在犹豫后也选择了跟注，也推出了相同的筹码。 牛保国握有这么大的赢面，自然不可能怂，毫不犹豫选择跟注。 最后，一个油头粉面的西装男也跟了。 “卧槽，这把刺激！” “oh,y god~” 先前弃牌的玩家，以及吃瓜看客都激动起来，迫不及待想看结果。 炸弹人荷官示意冲动男先开牌。 他好像十分自信，抓起两张手牌往桌上一翻，只见那是一对“6”。 “三张6，两张a，full hoe。”炸弹人伸手把五张公共牌里的“a”“a”“6”往上推了推，好让大家看清楚。 “哎呀卧槽，td！”后面的烫头大妈直接把手牌摔在桌上，面色铁青。 她的牌是同花，有一张“k”，算是这把牌能凑出的最大同花了。 不过……比葫芦小。 冲动男十分得意，很想放声大笑，但见那大妈脾气暴躁，还是微微收敛了几分。 接下来，牛保国开牌，周围一片惊呼。 “三张a，两张9，更大的full hoe。”炸弹人又伸手把五张公共牌里的“a”“a”“9”往上推了推，好让大家看清楚。 冲动男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脸色变得惨白，几乎无法面对现实。 牛保国可不怕惹事，对着他歪嘴一笑，嘲讽道：“年轻人，一看你就不懂得计算概率，数学没学好，别来赌场瞎玩，明白吗？” 他话音刚落，最后那个西装男也开牌了。 周围又一阵惊呼，只见那两张翻出来的牌，赫然是“a”和“10”！ “三张a，两张10，full hoe，最大。” 第306章 砸场子 “抱歉，运气比较好。” 西装男说话带着港市口音，客气地笑了笑，开始收捡底池筹码。 牛保国歪起的嘴角有些凝固。 有问题， 这绝对有问题！ 没有人比我更懂概率…… 他盯着那个西装男，心中快速复盘了一下。 客观的讲，这把牌确实不算太离谱，只能算概率较小的冤家牌。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牛保国怀疑有人出千了，立刻开始进行有罪推论： “赢钱的是西装男，这事他肯定有份。 “不过，就算我后来一直在算牌，注意力没放在抓千上，但光凭他一个人，绝没有能力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牌局。 “答案只有一个！ “这娘们和他是一伙的。” 牛保国又把目光投向了炸弹人荷官。 此时，她已经收好扑克，又放进自动洗牌机中过了一遍。 牛保国在刚坐上来玩的时候，仔细看过她洗牌发牌的动作，很干净，没有任何问题。 上一把她洗牌发牌时，牛保国虽然没认真看，但印象里也没有什么异常，感觉她的流程和动作始终一致。 “难道真是巧合？” 牛保国见西装男没有要离桌的意思，便也没动声色，准备继续玩，偷偷盯着他们。 这时，一阵香风袭来，有位长相狐媚的女人来到了牛保国身旁。 她穿着宝蓝色深v礼裙，混身烧肉雪白剔透，肥瘦相宜，柔软有弹性，散发着人眼可见的荷尔蒙气息。 旁边几位距离较近的绅士看到她后，都微微弯腰，掩饰尴尬。 女人无视旁人，俯身凑近牛保国耳旁，用妖柔的声音说道： “牛爷，这里有人出千，还是先别玩了。不如我请你喝一杯，然后再陪你换张桌玩？” 牛保国转头一看，只见来人正是几个月前，在七十寿宴上替朱远长拉拢自己，被自己一脚踢进江中，从水下掳走，最后差点杀了的、爱穿丁字裤的—— 江婉。 对于她的出现，牛保国没感觉太意外，因为他早注意到这个狐媚子在附近了。 不过，听她也说这里有人出千，牛保国来了兴趣，说道：“等一下。” 又玩了几把牌，牛保国还是没有看出任何端倪，于是招手叫来旁边的一个服务员，说自己去去就来，让他帮忙看着桌上筹码。 而后，便起身走向旁边的一个角落。 江婉很自然地挽住他胳膊随行，看起来像是他的女伴。 “说，你怎么知道有人出千了？”牛保国直奔主题。 江婉本以为牛保国看见她会很惊讶，然后问她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朱家派她来的？ 可牛保国表现的一点也不在乎，让她把准备好的解释生生憋回了肚子里，不由心想，这人可能是赌红眼了。 略作考虑后，她道：“我自然是看出来的。那手冤家牌是荷官故意发的，十赌九输，牛爷你玩的时候可别太上头了。” “那你有证据吗？不会只是瞎猜？”牛保国问。他记得石岚曾经说过，这个狐媚子原来帮朱远长打理过赌场。 “有是有，只是人家不敢说啊。虽然那个荷官不是在帮赌场出千，但我要是揭穿她，也相当于砸赌场的招牌，到时候肯定会惹麻烦的。” “你放心大胆地说，我保你无事。” “那……如果我说了，有什么好处呢？” “你想要甚么好处？” 江婉露出一种极其妩媚的害羞表情，看着牛保国眼神拉丝，说道：“牛爷不是说想要人家吗？我已经考虑好了~” 牛保国不知道她到底想搞什么鬼，但现在他不想知道，一心只想抓千，于是说： “好，我答应了。不过，你要是别有用心，我一样会弄死你。” 江婉上次就差点被牛保国弄死，现在隔着墨镜仿佛都能看见他眼里的凶光，不由娇躯一怔。 “快说，证据是甚么？”牛保国催促道，余光盯着远处的赌桌上的炸弹人和西装男，防止他们离开。 江婉道：“证据就在那个荷官的胸口，她衣服里藏了牌，和赢钱那男人是一伙的。” “你的意思是说，她在洗牌的时候，偷偷找出想要的牌，藏在衣服里，发牌的时候再按顺序拿出来偷偷发？” 牛保国皱起眉头，很怀疑这个说法，又道： “你当我瞎吗？就算我没认真看，她要是搞这么多小动作，我能察觉不到？你以为今天我在发布会上没有发现你？” 江婉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早就被发现了，不过表情没变，说道： “牛爷的眼力自然厉害。 “但，她的小动作并不多，是提前准备好了一整副牌藏在衣服里，等出千的时候，只需要换出来直接发就行了。 “而且，她们出手的次数很少，只会在牌桌上不缺像您一样敢下重注的玩家时，才会行动一次，可能是那一瞬间你刚好大意了，所以没有看到。” 牛保国还是有点不信，“从胸口换出一整副牌？她能做的那么隐秘？” 不过这次，他没有那么肯定了。因为以前见过一个顶级彩戏大师，外号叫做“王藏海”，可将十八柄刀剑藏在身上，看起来却手无寸铁，还能在舞台行动自如。 江婉没说话，直接抬起了五指修长的右手，在牛保国面前360度转动，示意他看。 牛保国第一眼什么都没看见，那就是一只空手，而且动作很自然。但注意力集中后，立刻看出她动作不对劲，估计是利用视线遮挡的原理藏了什么。 果然，江婉手腕一转，指间便出现了一张长方形的筹码，再一搓，筹码扇开，变成了四张。 她动作没停，一下子又让筹码消失在牛保国眼前，随后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让两只兔子在窝里趴的更加舒服，贴近牛保国问道： “你猜筹码现在在哪里？” “你好烧啊~” 牛保国嘴角轻斜，用手指扒开布料，只见筹码正夹在兔子与蕾丝窝的缝隙中。 他想起了炸弹人荷官今晚频繁在做的一个动作——轻扯礼服低领，将弯腰时滑出不少的炸弹重新回填装稳。 现在想想，原来她是故意选择了弹夹比较松的衣服，好让自己能合理的频繁做出装弹动作，从而掩护最后出千的那一刻。 思维挺缜密啊~ “讨厌，说的这么难听。”江婉在牛保国肩头轻轻捶了一下。 “烧货~”牛保国一把搂住她的腰，向赌桌走去，“走，看老爷怎么抓千。” 江婉见牛保国真要去抓千，还带着自己，心里多少有点忐忑。毕竟现在是在澳市，这家赌场的背景又那么深，搞不好就会惹出大麻烦。 她想了想，小声提醒道： “荷官属于赌场的人，你当众抓她出来，等于打了赌场的脸，可能会得罪人的……我可以找人联系到赌场内部抓千的人，你私下和他们沟通，也算卖给他们一个人情……” 话还没说完，牛保国已经带她来到了桌前，一言不发，抄起之前坐的椅子就往桌上抡，砸了个稀巴烂。 “这破赌场是哪个婢养的开的，快给我滚过来！竟敢出千阴你爷爷，活的不耐烦了？！” 牛保国经过修饰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响彻整个赌厅，顿时把嘈杂的人声浇熄了大半。 周围所有目光齐唰唰地看了过来。 女荷官和西装男都一脸惊疑，被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江婉都懵了，侧目看着牛保国，很想立刻从他身旁逃离。心道：“这哪是抓千？分明是砸场子！他不会以为这里的老板像朱运文一样‘好欺负’？” 第307章 新式打法 皇家赌场的安保人员都穿着黑衣服，听见这么大动静，不出10秒就聚过来十几人，其余的仍在负责区域站岗，如果要支援的话，分分钟便能冲过来。 炸弹女荷官见情况不太对劲，右手蠢蠢欲动，又想去拉领口。 牛保国迅捷如风，直接踩过赌桌跳到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条早已准备好活结的领带，干净利落地套住女荷官的双腕，往上一提，强行栓在了她的脖子后面。 女荷官发出一声痛叫，瞬间变成了女主播跳大摆锤舞的姿势，两颗炸弹呼之欲出。 这是什么绳艺？ 群众叹为观止，要不是牛保国说过华夏语，可能会有人误以为他来自岛国。 很快，这个赌厅的负责人来了，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长得手下称呼他为“大马哥”。 大马哥目光锐利，观察了一下赌桌上的情况，最后把目光投向牛保国，表情还算平和地问：“这位老板，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吗？” 牛保国藏在口罩下的嘴角一歪，指着女荷官，高声说道：“你们赌场的人在胸脯里藏牌出老千，你说怎么解决？” 周围一片哗然。 赢钱的西装男听见牛保国的话，表情再也绷不住了，非常惊慌。 女荷官也面色大变，不过她的心理素质相对较好，立刻否认道：“你搞错了，我没有出千！” 大马哥能在这么大的赌厅里管事，自然不傻，听牛保国说的这么具体，还指出了证据，一听就不像是空穴来风。 于是，他对牛保国笑道： “是不是有点误会。不如这样，你怀疑她身上还藏了其他的牌，那我们找个室，检查一下，把事情搞清楚，行不行？” 不等牛保国说话，之前那个烫头大妈就忍不住了，叫道：“现在直接验不行吗？我来验，今晚发的牌是有问题，我都输了两百多万了。” 大马哥道： “这位女士，你来验可以，这个台的客人都可以一起来做个证，但还是换个地方。 “毕竟荷官也是位女士，要尊重人，对？ “万一…她身上没有牌呢？” 最后的发问语气很重。 烫头大妈立刻不吭声了，心里压根没谱，还是决定不当出头鸟。 大马哥又看向牛保国。 牛保国站在女荷官侧后方，高声道： “小子，今年我在你们赌场陆陆续续输了一个亿，本来很开心，结果发现你们竟然都是出千耍诈！我现在火气很大，如果你能在一个小时内让我消火，我倒是可以留给你们一点颜面。” 幸亏大马哥是个老爷们，不然这暗示可能会产生歧义。 他心说：“卧~槽，疯了？一个亿？” 刚才已经有手下给他汇报过，这个口罩男今晚是用现金换了128万筹码上桌的，完全不像能输一个亿的人。 这分明是敲竹竿，也不看看是在什么地方！ 他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说道：“先生，你这样子我们很难办。” 牛保国口罩下的表情也冷了下去，说道：“难办？那也得办！” 尾音落下的同时，他抠住女荷官礼裙露背处的边缘，往下一扯到底。 嘣！ 一副扑克牌“炸飞”到半空，接着散落满地。 然而，很多人却视而不见，都在关注爆炸本身。 几秒后，牛保国觉得众人已经看清楚证据了，一把将荷官推开，狠狠说道：“今天你们不把我的钱吐出来，我就砸了这里！” 大马哥反应算是很快，见事已至此，立刻解释说，荷官出千完全属于个人行为，赌场既然发现，一定会严惩。 而按照澳市的规矩，今晚这张台上所有输钱的玩家都可以把钱领回去，另外，赌场再额外赔偿每人300万。 “300万，你打发要饭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牛保国二话不说，直接开砸，抄起一张椅子，用铅球的方式抡甩上抛，把顶上最大的一盏水晶吊灯砸了个稀碎。 “啊！” 下方人群惊叫四散，躲避着掉落的碎片。 “抓住他！”大马哥怒吼道。 十几个黑衣保安顿时扑向牛保国。他们中有些是外国人，体格异常高大，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牛保国不想施展拳脚功夫，毕竟很多人知道他昨天来了澳市，关注度太大，就算他用八卦掌、形意拳的招式对付这些保安，还是容易让人们联想到他身上。 因此，他选择了一个保安最稀疏的方向，先冲出了包围圈。 保安一窝蜂追在他后面，还有不少站岗巡逻的保安也纷纷加入追捕。 牛保国利用赌场的复杂地形，不断反跑变向，“秦王绕柱”，上蹿下跳，翻越障碍……身形灵敏如猿猴，耍得一众保安团团转。 其间，他还不断抄起顺手的东西打砸设施，逮住机会就往保安脑袋上抡，简单粗暴，每一次出手必造成赌场队伍减员。 赌场内的客人全看傻了，很多人赌了一辈子也没见过有人敢孤身来砸赌场。 监控室里的几个保安，看着屏幕中能完美运用桌椅、板凳、酒瓶、推车、筹码、装饰品打人的牛保国，都不约而同想到一个人。 “这不会是乘龙？” “体型好像差不多。” “我靠，幸亏这里不是家具城……” 大马哥都快抓狂了，实在没想到这个口罩男的身手堪比“家具城乘龙”，心想：“这下事情大发了，这个疯子再闹一会，恐怕赌场的实际受损加上声誉损失都能超过一个亿。” 他都有点想叫警察了。 这时，手下递来一个手机，里面的人说：“大马，叫所有人住手，有人去处理了，你听她的就行。” 牛保国边打边走位，已经到了一处开放式酒水台前，抄起一个个酒瓶甩出，又砸烂了三个保安的脸。 突然，追来的保安们都停下了脚步，原地喘着粗气。 牛保国见状也停下来，准备再沟通一下，争取达成共识。 很多赌场的客人都避开牛保国的所在的位置，远远围观，也不嫌事大。 忽见人群分开，向欣走了出来，身后除了疤眼保镖，还跟着几个赌场的人。 她没好气地看着牛保国，说道：“你闹够了吗？这赌场是老子家里开的！” 第308章 输了叫爸爸 牛保国有点懵，心想：“这居然也是她家的？路子有点宽啊！” 不过一转念，他明白了，原来言确昨晚带着他来这家赌场玩，并不是随便选择的。 其实，向家在这赌场里只是参与了投资，有一定比例的股份。在苏灵蕴打小报告时，向欣正在这里见朋友，所以才放心让牛保国一个人过来玩，因为她能叫人看着。 牛保国的竹竿敲不下去了，走到向欣面前，说：“原来是这样啊，那看着你的面子上，以前输的钱我不要了，就按你们刚才说的规矩赔。” 他还是想多要点本钱，好换家赌场继续捞那一个亿。 向欣道：“你打伤我们十几个人，砸了这么多东西，还想要我们赔你？我看你是穷疯了，筹那一个亿筹到老子这里来了？” 牛保国被拆穿后依然嘴硬：“什么叫筹一个亿。要不是你们赌场里有老千，凭我的技术，早就赢几千万了。算了，赔偿我也不要了，你叫人把我那一百多万筹码换回来，我还有点事。” “你说的是那个赌桌上垃圾？已经被全部保洁阿姨扫走了，心痛的话，自个去垃圾堆里翻。”向欣连一个子也不想给他。 牛保国很无语，这下真是身无分文，如果想回中州，现在连高铁票都买不起。 他透过墨镜盯着向欣看，发现向欣也毫不闪躲的瞪着自己，不由笑了，心说好一个漂亮媳妇，很顽皮嘛，今天先不计较，等日后再收拾你。 为了挽回赌场的面子，向欣当然不能让牛保国自己离开，她领着牛保国往赌场的内部区域走，还叫一群保安围在旁边，看起来像是把他给抓了。 赌场内很快又恢复了火热气氛。 “戏也配合你演完了，我还有事，明天见。”牛保国在一间茶室里对向欣说道。 现在一寸光阴一寸金，他离凑齐一个亿，可是还足足差一个亿呢！ “怎么？急着去敲诈别的赌场？你别明早上从朱江里浮出来了。”向欣说：“你这么想赢钱的话，我给你一个机会怎么样？” “甚么机会？”牛保国问。 “我可以先借你五千万，不要利息，再找个荷官和你单独玩扑克，给你机会赢够一个亿。 “但是，有个额外条件。 “如果你输了，以后看见我就得叫‘爸爸’，敢吗？” 向欣图穷匕现。 在牛保国玩德州扑克的时候，她就叫人在监控里观察他了，得出的结论是——他是一个精通概率计算的高阶扑克玩家。 不仅如此，在出事以后，赌场里还有人认出了江婉的身份——花蛇。这个绰号以前在千手圈子里也是有一点名气的，千术也接近一流。 摸清楚底后，向欣就琢磨起怎么和牛保国赌一把。只要牛保国现在敢答应，她就会打电话请一位千王来帮忙。 花蛇在这位千王面前根本不够看，至于牛保国的高阶扑克技术，那就更不值一提了。 人家出千，你算概率，那不是送钱吗？ “放肆，没大没小，为夫没功夫陪你玩。”牛保国不满道。 向欣使出最低级的激将法，说道：“你不敢？刚才不是还在给我吹牛逼，说要教我算概率吗？就这？” 我？ 不敢？ 牛保国登时坐回了她面前，说道：“如果我赢了呢？” 向欣道：“你说。” 牛保国沉吟片刻，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我赢了，你就嫁给我。” 好家伙，一步到位！ 向欣真被他给气乐了，说道：“你怎么不说直接让我给你生孩子呢？这公平吗，拿一百块和别人赌命？要是不敢你就直接说！” 牛保国道：“怎么不公平？叫别人爹，这是奇耻大辱，我只是让你嫁给我，你便宜占大了。” 向欣看他说得挺认真，仔细一想，觉得叫爹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可能确实很难…… 她不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但也不会过于自信，不计后果的下赌注。 想了想，向欣说道：“那这样，我们都换个条件。如果你输了，以后你就叫我老公，我叫你…小牛子，你得答应。” 她被自己无意间说出的“小牛子”逗笑了，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唇齿间如阳光一般明媚。 牛保国不懂“牛子”的含义，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感觉她嘴巴十分好看，想了想，也说出条件： “那要是我赢了，你就得让为夫亲十分钟……而且，必须配合，不许闭嘴。” 他已经从石岚身上获得了经验，觉得确实有些效果，这次不妨再加大剂量试试。 向欣皱起了眉头，想想都感到生理不适，但……她感觉这个惩罚还算公平，而且不认为自己会输，于是答应了。 千王，不是打个电话就能随叫随到的。 向欣把赌局约到了明天下午。 牛保国让她帮忙在赌场的酒店开间没有监控的房，说自己今晚就住这里了。 向欣往下扫了一眼他的牛子，说道： “你是不是想去睡朱远长那个手下？难道你不觉得她是别有用心吗？我可告诉你，她父亲是朱远长以前的一个亲信，她不是一般的手下，你别栽她手里！”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道：“我怎么可能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他习惯性把“女人”这个词重读了，表达出深深的轻视，如果被女拳师听见，必有天马流星拳伺候。 向欣对此没什么反应，好像完全没听出来。 两人讨价还价了一会，最后，牛保国成功获得了一个高层的豪华大床房，领着江婉住了进去。 “说，为什么突然来找我，有甚么不可告人的隐情？”牛保国进行质问。 江婉娓娓道来，说了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 大概就是， 自从牛保国那次在江上抢了她的手机，跑去朱运文的会所直播后，朱家就对她产生了不信任感，认为她是叛徒。 后来又经历了一些波折，她终于彻底在长远集团待不下去了，还有遭到报复的危险。 所以，有一次她跑到粤省这边来，就一直躲在这边不敢回去了。 最近，听说牛保国要来澳市打比赛，才想到要找他。 “我有个弟弟住在中州，他现在肯定被长远集团的人监视了，希望牛爷能帮我把他们全家送出来。” 江婉说的情真意切，身上连妩媚的感觉都消失了，看起来真的很忧虑。 牛保国盯着她的眼睛审视了一会，说道：“去洗个澡，洗干净点！” 江婉似乎下定了决心，跑到浴室洗了二十分钟。 之后穿着浴袍出来，对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牛保国说：“我涂一下唇膏。” 牛保国睁开大小眼看了看，淡淡说道：“把妆都画上，丝袜甚么的也穿好。” 虽然江婉不化妆时也很惊艳，但牛保国觉得她那张狐媚脸，还是更适合化妆，那样可以烧到极致。 第309章 三只手 江婉又化了半个小时妆，从清水芙蓉，变成了一朵妖娆的曼陀罗。 这时，门铃响了，有服务员送进来一瓶红酒。 江婉说是自己叫的，拿了两个高脚杯，开瓶后倒至三分满，坐到牛保国身旁，递给了他一杯。 不得不说，这女人很懂情调。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只媚眼如丝地盯着牛保国，将暧昧氛围推到了顶点。 牛保国接过酒根本不喝，静静看着她。 江婉哪能不懂，当先举杯仰头，柔软喉咙蠕动，将红色酒液尽数饮下。 随后，牛保国也喝了。 江婉将两个酒杯放在床边的地上，然后凑近牛保国面前，试图献吻。 离触碰只差1时，牛保国捏住了她的下巴，注视着两办娇艳的红唇，问：“你不会在嘴上掺了毒药？” 江婉故作幽怨地看着他，伸出舌头，缓慢地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又抿了抿唇，将小半口红都吃进了嘴里。 这动作似乎点燃了牛保国。 他瞬间爆发，一个过肩摔将江婉重重摔在床中央，扑了上去。 …… 两小时后。 江婉像一位差点被ko的格斗选手，从床上艰难地爬了起来。 而牛保国双眼紧闭，像是已经被ko了。 “老爷……老爷……”江婉推着牛保国的身体，一下比一下用力，但他并没有醒。 终于迷晕了？……还是睡着了？ 江婉有些迷惑。 在她的包里，有只唇膏确实有毒，是一种只能经消化系统吸收的急性迷药，无色无味。 然而，她没有把唇膏抹到嘴巴上，而是抹在了男人必吃的另外两个地方。 果然，开局不到10分钟，牛保国就吃了个干干净净。 她本以为，这次不用失身就能完成任务了，可没想到，牛保国非但没有立刻昏倒，反而硬扛迷药，把她办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他有练了内功，所以比一般人更抗毒？ 江婉顾不了这么多了，举步维艰地走到电视柜前，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打开一看，发现完全没有信号。 这个房间周围有干扰器！？ 她回想起之前向欣带着赌场的人出了面，心里一惊，感觉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快行动，先离开再说。 她躺回牛保国身边，一只手以自拍的方式举起手机。 牛保国仍然双眼紧闭，睡得很安详。 江婉亲昵依偎在牛保国怀里，看向手机屏幕，切换出前置摄像头。 在这一瞬间，她惊呆了。 因为手机屏幕中的牛保国，分明睁着双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对江婉来说，这一幕的惊悚程度堪比诈尸。 她浑身一抖，手机都吓掉了，不敢转头往旁边看。 牛保国哪还有中毒的感觉，把被子掀飞，使出一招“乌龙绞柱”的身法，站起来走到床边，拿起红酒漱口。 “噗……贱人，就凭你那两下子，还想对付我？你身上的毒，我早就吐了……咕噜咕噜，噗……” 江婉大脑一片混乱，充满了问号。 吐了？ 他吐哪里了？地上也没有口水啊，总不会吐床上了？ 还有，如果他早就发现有毒，为什么不立刻揭穿我呢？ 他不会要杀了我？如果这赌场是那个向欣家里的，她应该不介意帮忙处理一具尸体。 …… 牛保国漱完口后，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沙发椅上，声音低沉地说：“不想受苦的话，老实交代。” 江婉把之前说的故事改了一个版本，内容结构差不多。 “……朱总觉得你现在赚钱的渠道主要是靠名气接广告，所以想让我拿到你的把柄，让你塌房……朱家确实对我产生怀疑了，所以逼我来对付你。” 为了活命，江婉把锅暂时甩给了朱远长。 牛保国把玩着她已经解除密码的手机，笑道：“既然他都已经怀疑你了，不如我就让他怀疑的更彻底。” “你想干什么？” “替你送朱远长几个礼物，把你们矿业集团那个甚么黄总，还有一个甚么主管单位的局长，叫侯东旭，都送去吃牢饭。”牛保国翻着江婉的手机通讯录说道。 这两个人，早在肥肠的资料库里了。 江婉面色一变，这两个人她熟啊，对朱家的生意都很重要，看牛保国那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有他们的把柄？ 上次她迫不得已供出朱运文的会所后，还可以勉强解释一下，说牛保国是自己在手机聊天记录里翻到的。 可这一次，如果她所属的矿业集团又出事的话，那朱远长会怎么想呢？ 这离间计也太歹毒了？！ 牛保国见她脸色变了，心里非常得意，觉得自己像个狡猾的谋士，有种角色扮演的趣味。 又开口道： “你没必要担心以后的事，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小命。你知道为甚么我现在还不杀你吗？” 江婉害怕地摇头，心中倒是有一个答案，但没说。 她怀疑牛保国是不是打扑克打出感情了，所以才不舍得杀自己。 “给我过来！”牛保国命令道。 江婉拿着一个枕头，犹抱琵琶半遮面，屈辱地走到他面前。 “跪下。” 江婉深吸一口气，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与牛保国大眼瞪小眼，等着最后一道指令。 不料，牛保国伸手拿起茶几上一副酒店纪念版扑克牌，扔给了她，说道： “把打扑克出千的方法，统统给我演示一遍，敢藏一招，明早让你从猪江里浮出来！” …… 翌日，下午。 向欣在赌场八楼的一间室等待牛保国。 碧绿的椭圆形赌台上，放着两堆长方形的筹码，各是五千万。 其中一堆筹码前，坐着一个穿白色衬衣的男人，年近四十，绰号“三只手”，又被人称为“千王”。 看上去，他只有两只手，衣袖卷起露出小臂，手上没有任何饰物，显得干干净净。 他从筹码旁边的盘里拿起一块奥利奥饼干，扭开，舔了舔，然后吃掉半块，对向欣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 向欣觉得他有点油腻，微微点头后挪开了视线，心想：“牛保国那厮，怎么还没有来，难道在临时抱佛脚，躲房间里和花蛇研究扑克技术？” 就在这时，门被服务员打开了。 牛保国带着邪魅的笑容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步履蹒跚的女人，她面容憔悴，眼圈有些发暗。 这是什么出场方式？ 向欣眼神怪异地看着江婉，心说：“好家伙，折腾人家一宿？看来确实研究了一晚上扑克技术，只不过是另一种。” 随即她就乐了，认为牛保国可能还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是不是真以为自己会叫个荷官陪他玩？ “牛保国大师，我是三只手，非常荣幸能和你一起打牌。”三只手起身和牛保国打了个招呼，看起来没有太多高手风范。 牛保国走到他对面坐下，说道：“来，快开始，我还要亲媳妇呢。”说完，看着向欣歪嘴一笑。 “你就嘚瑟，小牛子，待会有你哭的时候。”向欣笑着回怼。 接下来，他们商量了一下规则。 还是玩德州扑克，只不过玩家变成他们两个。 每把低注20万，使用2\/4加注规则，没有上限。每人五千万筹码，谁的筹码没了就算输。 很快，除了牛保国和三只手坐在赌桌上，其他人观战者都退到了三米开外。 一个性感女荷官来到了赌桌前，拆开一副新牌，在桌上展成完美的弧形，让牛保国和三只手验牌。 新牌都是排好顺序的，牛保国只扫一眼，便看全了54张牌。 见没有异议，荷官准备开始洗牌。 “等一下。” 牛保国突然喊停，说道： “这女的也是你们赌场的人，万一她发牌的时候出老千怎么办？我觉得应该由我们自己轮流发牌，一人发一次，这样才算公平。” 向欣先是一愣，随后心里狂笑道：“你丫可真有意思，居然要让千王自己来发牌？怕不是嫌输的太慢？” 她憋着笑，假装有些不耐烦地说：“行！就你事多，人与人之间还有一点信任吗？” 牛保国呵呵一笑，指着三只手，对女荷官说道：“把牌拿给他，让他先发，免得说我欺负他。” 第310章 你给我玩老千是吧？ 三只手用餐巾擦了擦嘴，又擦干净手上的油，拿起扑克牌熟练地洗了起来。 洗牌动作很标准，流程和速度与正规赌场的完全一致，让人挑不出毛病。 切完最后一次牌，三只手给牛保国和自己各发两张，然后把牌堆摆在了离自己稍远的位置，让牛保国能清楚看到。 牛保国拿起底牌一看，发现是两张“k”。 起手拿到两张k，在公共牌一张未发时，获胜的概率是260，已经算是第二强的起手牌了，仅次于“aa”。 牛保国歪嘴一笑，直接加注70万。 三只手选择跟注。 来到“flop”阶段，同时发出三张公共牌，分别是“黑k、梅10、梅8”。 再下一轮注后，来到“turn”阶段，又发出第4张公共牌，为“梅q”。 又下一轮注后，来到最后的“river”阶段，发出第5张公共牌，为“红k”。 这么一来，牛保国凑出了四条“k”的超大牌型。经过四轮下注，他已经推出了总筹码的四分之一。 局面其实很明朗，三只手除非拿到梅花“9”“j”，凑出同花顺，否则必输。 但是，三只手的底牌还真就是梅花“9”“j”，因为牌是他洗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在现实中，千手肯定做不到像《赌神》里那样神乎其技。 但三只手刚才用的是刚拆开的新牌，顺序都是排好的，可以说他想洗成什么样，就能洗成什么样。而且都无需使用“假洗”“控牌”等手法，直接凭技术硬洗就行了，摄影机不管从哪个角度拍，放慢多少倍，也找不到一丝证据。 开赌前，向欣提醒过三只手，说：“你千万别小看牛保国，那厮的反应很快，而且有花蛇在他身边，八成也能认出你的身份，到时候可能会死盯着你出千。你别被他抓到证据了。” 三只手不以为然，开玩笑说：“放心，我没有可能被抓，不然现在已经不是三只手了，而是一只手。” 这话不是吹牛，因为他出千从来不会有把柄，直接杜绝了被抓现行的风险。 “牛大师这么有自信，莫非拿到了四条k？……我不信~”三只手笑道，两手将自己剩下的筹码全部推出，“all 。” 他认为自己的身份反正可能已经暴露了，不如干脆直接压着牛保国打，说不定牛保国拿着四张“k”不舍得扔，那不就直接赢了吗？ 牛保国一双大小眼微眯，盯着三只手，说道： “一把牌里，出现同花顺的概率是六万四千九百七十三分之一。你要真是第一把牌就拿到同花顺，还刚好压着我的四条k……那肯定就是出千了！？” 三只手露出苦笑，说道：“冤枉啊，我刚才就是正常洗牌，哪里出千了。这上面都有摄像头的，我哪敢~” 向欣没想到牛保国刚开局就被将军了，在旁边说道：“你想耍赖皮是？说别人出千有证据吗？你拿出证据来，今天就算你赢！” 对方不过就是洗了个牌，牛保国哪能拿出出千的证据。他看了向欣一眼，哑口无言。 向欣见他一副便秘的表情，心里非常舒适，催促道：“快点儿，到底敢不敢跟？” 牛保国把手牌一扔，阴沉着脸道：“不跟。” 三只手一笑，也没有亮手牌，背朝下扔给了旁边的荷官，然后回收筹码。 向欣心情大好，仿佛已经看到“小牛子”欠下五千万赌债，含羞忍辱喊自己“老公”的结局了。 女荷官帮忙把牌混在一起，拿给了牛保国。 牛保国放狠话道：“你给我玩老千是？好！”抄起扑克就开始花式洗牌。 先单手完美洗牌，花切，然后“空中拉牌”换手，接着“双手花切”，把一副扑克切成了六份，同时在双手组合变幻，看起来很有视觉效果。 向欣微微吃惊，没想到牛大师还有这一手。 三只手则静静看着他装逼，没有对这种违规的洗牌手法提出异议。 牛保国越玩越花，动作越来越快，最后使出了高难的花式洗牌手法——水车。 顾名思义，就是让扑克一张撑着一张，组成运动中的水车轮轴形状，在双手间翻转。 然而，帅不过三秒，他很快搞砸了，“水车”啪的一下散落开来，大半掉在桌上。 向欣噗嗤一笑：“哈哈哈……你搁这耍杂技呢？别现眼了，赶紧的。” 江婉在旁边忍不住频频偷看向欣完美的侧颜，心中暗叹她长相气质也太好了，如果是个男人，自己怕是会忍不住爱上她。 三只手盯着牛保国，看他把牌重新归拢，又简单的洗了洗，可以确定他没有藏牌，也没用什么明显的洗牌手法。 牛保国给两人各发两张牌。 三只手拿到一对“a”，这毫无疑问是最强的手牌了。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动手脚啊，是巧合？还是牛保国故意发的？ 带着怀疑，他把目光投向牛保国摆在桌上的手牌，通过之前下的“焊”，可以看出牛保国有一张“j”。 下焊，是指在牌上做记号。 方式有很多，最简单粗暴的就是把牌折出一道印痕。但除非你是和小学生玩，不然做出这么明显记号，铁定会被发现。 技术越高的千手，下焊做的记号越细微，比如留下指甲划痕、涂上手里的油脂等等。 只要记号足够细微，即使有人发现不对劲，也无法确定这是故意做的，最多只能要求换一副牌。 当然，细微的前提，是你自己能认得出来。如果牌上做的记号，连自己都要把牌拿在手上仔细看才能分辨，那还有个屁用。 其实，在现实中，比起偷牌、换牌等在正规赌场不实用又高危的手法，下焊才是硬功夫。 很多人都以为三只手这个外号，代表他最厉害的本事在手上。然而没有人知道，他最厉害的其实是眼力。 他从小练习“入微”观察法，凭着二十年的功力，在三米开外，都能准确分辨出几只体积相同的蚂蚁的区别。此时，隔着牌桌一眼看出自己在扑克侧面做的标记，自然毫无难度。 在上一局牌中，三只手已经用指甲在三张“a”，两张“k”，还有一张“q”、一张“j”的侧边留下了只有自己才看得懂的细微记号。 看出牛保国有张“j”后，他又看了看桌上的牌堆，发现能认出来的其他牌，都在靠下的位置，这把是发不到的。 “50万。”三只手小小加了点注，决定看看前三张公牌再说。 不料，牛保国这次气势十足地推出了所有筹码，喊道：“喔硬!” 什么情况，放弃治疗？向欣看了看牛保国，觉得他一定是在装逼。 三只手面无表情，心里却是警惕起来，盯着牛保国看了看，发现他的表情管理还挺到位，完全是一副扑克脸，看不出任何端倪。 仔细回忆了一下牛保国方才洗牌的动作，三只手感觉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从牛保国的角度，应该是可以看到牌面的，不排除作弊的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性——牛保国没有出千，拿的是一对‘j’。因为他在上把吃瘪后，认为自己在技术上不是对手，已经改变了博弈策略，决定只和自己拼运气。 虽然aa起手的胜率是310，而jj起手的胜率只有191，但三只手从来不靠运气赌博，也不会靠着一点概率优势就进行豪赌。 “牛大师玩这么大，我哪敢跟，50万就不要了。”三只手把牌扔了。 接下来的几把，双方各有输赢。 三只手发现，只要是自己发牌，牛保国都会直接弃牌，而轮到他发牌时，便会根据赢面进行下注。 几把牌下来，三只手已经把四张“a”“k”“q”“j”，还有三张“10”的所有侧边全部下了焊。 这意味着，无论牌堆怎么摆放，只要视线没被挡住，他都能看出这十九张大牌的位置，相当于开了透视在赌。 这样下去，牛保国毫无胜算可言。 那种拼运气的赌法，很快也会失效。 第311章 区区十亿不如你 牛保国的洗牌手法越来越质朴，似乎已经没心情玩什么花式洗牌了。 等他发完牌后，三只手装模作样的拿起底牌看了看。实际上，他不用拿都知道，自己的牌是“a+10”，而牛保国的底牌是两张“j”。 “30万。”三只手推出筹码下注。 “喔硬！” 牛保国再次雄起，用力推出所有筹码，倒的一桌都是。 又来？三只手看着牛保国，心想：“他是只要拿到强力的起手牌就敢赌？吃掉三十万筹码，又可以弃三把牌了，这策略确实还不错，只可惜……碰到了我。” 他看了看牌堆，发现这把将会发出的5张公共牌是——“？，a，q，？，10”，而其他的“a”“k”“q”“j”都在牌堆靠下的位置。 那么，他这把牌大概率是a，10两对，也不排除是更大的葫芦——三10两a。 而牛保国顶多是对j，10两对，大概率只有一对j，必输无疑。 “既然牛大师喜欢刺激，那我就陪你玩一把。我向来对自己的运气也很有信心。” 都已经提前看到了结果，再加上筹码数量还占有优势，三只手果断选择跟注，推出了数量相同的筹码。 既然注已经下到最大，牛保国便按规矩直接将五张公牌全部发了出来： “3，a，q，8，10” 结果与三只手预料的一致。 三只手露出笑容，将两张底牌翻在桌上，说道：“我的运气还不错呀，a、10两对，也不算太大，牛大师你呢？” 他心里很清楚，牛保国不过只有手上的一对“j”而已。 “呯！”牛保国一拍桌面，嚯得站了起来。 向欣还以为他玩不起了，要翻脸动武。她身旁的疤眼男人也立刻往前走了一步，右手摸在左手手腕上…… 可随后，她们明白了，牛保国站起来仅仅是为了更有气势。 只见他抄起自己的两张底牌，像公园玩斗地主的大爷一样，重重摔在赌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敢跟我牛保国赌，你有这个实力吗？！” 众人都被牛保国的激情表演震住了，愣了一秒才低头去看他的底牌，便发现那真的是两张“a”。 “怎么可能！他刚才换牌了？” 三只手震惊无比，立刻盯着牛保国两张底牌的侧边仔细看，却发现那里明明都是自己做的“j”标记啊！ 他又去看牌堆，更仔细的找了找，依然在里面找到了三张“a”的记号。虽然牛保国随意摆在旁边的牌堆中间有些变形，看不太清晰，但记号还是能勉强区分出来的。 怎么可能呢？难道……不可能！ 他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又不太相信。 “你在看甚么呢？是在找这个吗？”牛保国挂着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伸手把桌面上的两张“a”旋转了180度。 三只手再一看，只见那两张牌边缘的记号变得正确了，就是他做的“a”标记。 这下他完全明白了。 原来牛保国不但已经识破了自己极其隐蔽的标记，还在发这把牌前，偷偷篡改，摆了自己一道。 可……这眼力，这洞察力，也太恐怖了。 而且，要想悄无声息地把焊改了，那牛保国手上的功夫也得是顶级啊。 难道牛保国是个老千？他不是练太极的吗，怎么练上千术了？ 三只手完全陷入懵逼状态。 另一边，向欣也懵了。她是个局外人，看不懂发生了甚么事，只看到千王自信满满的跟注开牌，然后就一把输了几千万。 只有江婉不意外，因为她昨晚就体会到了牛保国恐怖的眼力和手上的控制力。所有她苦练多年才能做到天衣无缝的技巧，到了牛保国那里，都是分分钟熟练掌握，再多练一会就毫无破绽了。 牛保国转头朝向欣歪嘴一笑。 向欣气得牙痒，心里彻底没自信了。虽然三只手那边还剩下两千万筹码，但他明显已经不再是掌控局势的那个人。 不会？老子等下要和他接吻？还不能闭嘴，还要亲十分钟？！ 她情不自禁地脑补起牛保国伸出舌头的画面，以及触觉和味觉，还有呲溜呲遛的声音……只感觉一阵恶寒。 牛保国和三只手继续接着赌，但结果没了悬念。 三只手已经完全无法相信自己下的焊了，也很难随心所欲洗出自己想要的牌，而他怀疑牛保国在牌上做满了自己察觉不了的标记，因此根本不敢轻易跟注。 牛保国又开始了花式洗牌，什么“水车”、“蟒蛇落牌”、“背后飞牌”都游刃有余，丝滑无比。他还故意给自己发很小的底牌，在诈掉三只手的牌后，嘚瑟的亮给他看，进行无情嘲讽。 向欣也明白了，这厮之前的失误和劣势都t是故意装的，心中无比懊悔，没想到又被他给坑了。 三只手的筹码越来越少，最终在自己发的一把牌上输光了剩下的一百多万，黯然收场。 房间中一阵沉默。 牛保国微笑不语，洋洋得意。 向欣深吸一口气，说道：“都出去，把这房间的摄像头全关了，我有事和牛保国聊。” 包括疤眼在内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向欣和牛保国的赌注，不疑有他，全退了出去。 牛保国看着江婉，觉得她还是有点卵用的，至少帮自己赢了这场赌约。便说：“你去旁边找间屋睡一会，别乱跑。” 江婉昨晚又是打扑克，又是打扑克，一直没有合眼，已经精疲力尽，现在只想原地睡觉，跟着一个服务员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俩人。 向欣走到牛保国面前，往赌桌上一坐，“垂死挣扎”道： “这样，借的五千万不要你还了，加上你赢的钱刚好一个亿，我换两个妞陪你亲，怎么样？” 牛保国站起身来，凑到离她20厘米的位置，邪魅笑道：“区区五千万，如何比的过你？” 向欣闻到了牛保国的吐息，比想象中的好闻多了，一点都不臭，但是……这股男人味对她来说，还是有点冲，远没有女人嘴里的绵柔气味更容易接纳。 她心跳加速，又说： “我给你两个亿，找个一线明星陪你，行不行？” “十亿也不行，还有甚么明星，如何比的过你？” 牛保国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说着腻歪的情话。 向欣彻底无语，叹了口气，吐出一阵香风，心想这事磨得越久阴影越大，亲就亲，就把他当成一个皮糙肉厚的老娘们！ 她用下巴指了指墙上的时钟，说道：“十分钟，计时开始。” “好~” 牛保国答应一声，慢条斯理捏住她的下巴尖，脸又凑近了些，欣赏着她如艺术品般的惊艳五官，不急不躁。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飞速升温。 向欣感觉好热，没想到牛保国还是个凋情的老手，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了，心一横，主动搂住牛保国的后脑勺，用力吻了上去。 第312章 万众瞩目的比赛 “牛的舌头很发达，是它的取食器官。 “质地厚实、q弹、劲道大。 “能灵活自如地将草料卷入口中咀嚼，也可以将水舀进嘴里解渴~” ——《动物世界》 向欣深刻体会到了…… 幸亏她经验丰富，会用鼻子呼吸，才能避免缺氧。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她暂脱虎口，转头一看墙上的时钟，竟然才过了不到两分钟！ 牛保国保持鼻尖轻触，说道：“宝贝，我们去沙发上，坐着舒服点。” 向欣呼吸已乱，没好气道：“不去！你丫亲个嘴还想换姿势？” 牛保国不由分说，野蛮地将她抱起来，扔到旁边的沙发上。 “卧槽！” 向欣头一回忍不住爆了粗口，接着嘴又被堵上了。 十几分钟后。 俩人从室并肩走出，看起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牛保国让服务员叫醒江婉，带着她扬长而去，只留给向欣一声“宝贝儿”，还有一道不可磨灭的阴影。 “死老头子，你给我等着！看老子下回怎么收拾你！” 向欣此时的感觉难以言喻。 非要形容的话，可能有点像安迪在肖申克监狱遭遇了三姐妹……不干净了，需要一场救赎。 …… 牛保国把那一亿筹码给了向欣，全部买自己降服奇马罗夫获胜，准备等赢了钱，再还她五千万，空手套白狼。 向欣见他敢下注，信心大增，也斥资三个多亿，赌他赢。 不过，向欣没有全压“降服获胜”，而是分散出一些资金买了牛保国“点数获胜”还有“ko获胜”的结果，以防万一。 她觉得这是很有必要的，能保证自己不亏。 万一奇马罗夫打假赛呢？失手挨一拳，直接被ko了…… 亦或是，他严防死守，撑过了三个回合…… 都是有可能的。 比赛前夜，向欣召集专业教练组成员与牛保国开会，最后讨论一下战术。 牛保国这个便宜教练绝对是史上工资最好拿，但自尊心最受辱的b教练了。 “你在教我打架？这不就是摔跤擒拿吗，我还用的着你教？” 牛保国不屑地看着ppt上的技术资料，上面是一些b格斗术的防摔绞技巧。 教练也是怕牛保国不懂防摔和地面缠斗，对上奇马罗夫这种摔柔型选手会吃大亏。 因为在综合格斗的历史发展中，已经无数次证明了，打b必须会柔术。否则，就算站立技术再强，也很容易被对手拖到地面进行降服。 然而，牛保国对教练展示的技术嗤之以鼻： “‘一定要防止对手拿背’？我就算让他到背后又怎么样，他奈何得了我吗？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浪费时间。” 几个教练组成员面面相觑，听见牛保国的狂言，心中不约而同想起了他以前拍的一期教学视频——“缩后脖轻松破裸绞”。 老牛还在访谈节目中对主持人霸气宣称：“你找个二百多斤的大力士来裸绞试试，我不动让你们裸绞，我唱着歌让你们裸绞！” 难道牛大师真可以用“缩后脖”这样的方法破解绞技？ 教练有点怀疑，但也没把质问提出来，只看了看向欣。 “行了，技术方面的事情就不说了。”向欣道。 虽然说爱装逼的人一般都容易被打脸，但向欣觉得牛保国是个特例。 这厮每次都吹最大的牛，装最大的逼，然而都成功了。 “高手必须心境超凡，脱离低级趣味”，这个设定好像也是电影小说里瞎编的。 人家牛大师吃喝嫖赌、打架吹牛样样都干，可谓低级趣味拉满，不照样是高手吗？ 向欣现在对牛保国的实力比较信任，因此在战略层面提出了更高的期望。 她说： “你‘武松打虎’的事在国外媒体上有一定的热度，加上这次比赛的宣传，很多国际友人已经关注到你这个奇葩了，连你那个二货徒弟叫嚣太森的视频都在‘油管’上翻红了。 “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如果这场比赛你赢了，那你在国际上肯定会有不小的名气。 “ufb的人也想赚钱，到时候趁着你的名气和话题热度，我有一定信心可以帮你拿到冠军挑战权。 “但是，金腰带的持有者除了考虑钱，还会考虑自己获胜的把握。 “如果他觉得很难打赢你，八成会挑选别的挑战者打冠军赛。” 夺得“天下第一”的虚名，这也是牛保国必不可少的低级趣味之一。 他想了想，说道： “既然这样，明天我就隐藏百分之九十九的实力和他打，先让他蹦跶一阵，再把他降服取胜，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向欣白了他一眼，说道：“您还是拿百分之一点五的实力和他打，千万别弄巧成拙被他ko了，老子可是下了血本的！”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道：“百分之一，足矣。” …… 第二晚，银光综艺馆。 牛保国vs奇马罗夫的比赛正式开始。 两位拳手目前在ufb中都不能算顶流明星，因此这场比赛在世界范围的影响力比较一般。 但是，由于牛保国的影响力，今晚的比赛在数量庞大的华夏人圈子内受到了万众瞩目，无数媒体都在进行现场直播。 华夏体育频道： “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您现在收看的是ufb格斗之夜，华夏澳市专场，由华夏体育频道为你带来直播。我是主持人周滔……” 逗影平台直播间： “……这里是逗影官方直播间，我是主播金佳月。今天还很荣幸的邀请到了几位专家和嘉宾一起观看牛大师的比赛…… “欢迎我们的奥运冠军，拳王周世民先生……这位是爱好拳击，曾经与武僧二龙较量过的廖水哥……还有我们的全面健身女神，程女士……” 还有很多自媒体人士直接买票跑到了现场： “兄弟们，我现在已经到这个澳市的银光综艺馆了，在往观众席走……哇，这里好大啊，给大家看一下。” “……有很多外国人，也有很多观众是华夏人，都是从内地过来，特意来支持牛大师的，相信他不会让我们失望！” “huaxia ternal kungfu，is first level the world ！话糙理不糙！” 牛氏大厦十五层，练武馆影音室。 在莫思思这个大内总管师娘的首肯下，岳霸打开了刚刚安装好的巨幕，叫三个大师兄组织其他弟子们一起观看直播，进行精神建设，竖立“以师门为荣”的价值观。 牛保国的几个女人，则各自在家守着电视机屏幕。 翟霜茹与翟老一起坐在客厅沙发，看着“云信视频”的直播。 翟老对牛保国的态度是：骂归骂，看归看，既然打的是外国人，那还是要支持的。 电视屏幕上的男主播说道：“……感觉牛大师这两年的经历比较跌宕起伏，有那么点戏剧性，对？” 大胸女主播：“确实是。” 男主播： “在半年前，我相信谁也不会想到，牛大师今天会代表咱们的华夏武术踏出国门比赛。 “这场比赛的水准算是相当高了。 “首先，ufb本身就是世界上最顶级及规模最庞大的职业格斗赛事。 “其次，对手奇马罗夫的过往战绩相当不俗，属于华夏职业拳手在大型赛事中碰到过的最强对手了。” “曾经也有一位华夏拳手在次一级的b比赛中与奇马罗夫对决过，可惜最终被奇马罗夫使用裸绞击败。 “如果这一次牛大师能以七十高龄获胜，那我们毫无疑问将见证历史。” 大胸女主播：“我相信牛大师能赢，让我一起来见证！” 男主播：“好的……奇马罗夫要开始登场了，让我们把画面切到比赛现场。” 银光综艺馆内，气氛无比热烈。 现场灯光一暗，放出了车国战歌《i a along》。 奇马罗夫背景音乐与主持人的隆重介绍下登场，脱去外衣，戴上护齿，步入八角笼擂台。 很多外国观众都发出鼓掌呐喊，可很快就被华夏人的嘘声淹没。 没办法，现场的华夏观众比例接近七成。因为奇马罗夫在发布会上侮辱华夏功夫，华夏观众都对他很不友好，甚至有“低素质”的老哥破口大骂。 奇马罗夫不以为意，比出了“1回合杀死比赛”的手势挑衅全场的华夏人。 第313章 大意了… “let\\u0027s wele the huaxia kongfu aster——牛！包！狗~~~↑” 主持人激情喊麦，本来就不标准的发音，在尾音拉高后变形的更加夸张了。 现场山呼海啸，齐声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这一次，牛保国的出场bg不再是带有催眠效果的《阳春白雪》，而是大气磅礴的史诗级音乐。 仿佛有一扇连通远古的青铜巨门，缓缓打开…… 出场通道中涌出大量雾气，下沉铺在地面，形成一条“云毯”，看起来神秘莫测。 二十个身高一八五的白衣男人带着云雾冲出，排成两列，表情肃穆，夹道恭迎。 音乐节奏爆发。 牛保国卡着点走了出来，眼高于顶，龙行虎步。 他身后还跟着四个高挑性感的旗袍美女，手里捧着他的“拳套”、“护齿”，还有两个黄金托盘是空的。 向欣都看傻了，心想这装得什么逼？星宿老仙看了都要甘拜下风？ 她很怕那二十个群演下一秒就会大喊“保国大师，法力无边”的口号，这样就真成国际笑料了。 旁边的言确见向欣投来疑问，立刻解释道：“这可不是我安排的，是牛爷公司一个搞传销的非要这么干。” 全场的华夏观众也被这华丽出场“震撼”了，心里都在想： “我华夏泱泱大国确实配得上这样的出场。但是……您老等会可一定要打赢啊！千万别‘装最大的逼，挨最毒的打’。” 牛保国完全没有这种担忧，走到擂台边傲然站立，像古代的达官贵人更衣一样张开了双手。 四个美女明显受过专业培训，动作十分麻利，帮他脱下战袍，戴上了拳套、护齿，最后还想在他的眉弓、颧骨、眼角等位置涂抹凡士林，被他喝退了。 牛保国登上八角笼，周围再次爆发呐喊。 奇马罗夫嘴角泛着冷笑，目光如老鹰一样盯着他，恨不得立刻使出一个裸绞，让这个装逼老头陷入婴儿般的睡眠。 主裁判开始对两人叮嘱规则和注意事项。 ufb的规则与上次打刘磊时有所不同。 首先，拳套变成了比较薄的分指拳套，五根手指都露出在外，可以抓住对方使用摔柔绞技。 另外，腿、膝盖、肘部也可以用于进攻。 但限制依然不少。 对手的后脑、裆部、眼睛等危险部位不能攻击。 禁止头撞、禁止小关节控制（手指）、禁止扣、挖、抓、掐、戳刺等指上功夫…… 总的来说，ufb仍不能算是“无限制”格斗。 不过，牛保国认为这规则可比上次有利多了，他有一万种招数可以干掉对手，也不在乎少了另外的几千种。 而且，经过几个月的修炼，牛保国的筋骨气血又增强了很多。 别看他现在的体重轻，但力量和抗击打能力要比奇马罗夫高两个重量级。出拳力道妥妥相当于ufc重量级拳手，就算只凭蛮力，也可以揍得奇马罗夫满地找牙。 比赛第一回合开始。 两人没有碰拳，直接进入战斗模式。 奇马罗夫一上来就抢占了笼中心的位置，主动进攻，先踹出两脚进行试探，被牛保国轻松闪躲。 接着又一记卡夫踢（某种很流行的低扫），想破坏牛保国的步伐节奏。 牛保国轻轻一抬脚，直接硬扛挡住。 两腿相撞，奇马罗夫十分惊奇，感觉牛保国腿骨硬如钢筋，完全不像老头所有。 “奇马罗夫的站立技术较弱，他在开场后一般都会想办法抱摔对手，牛大师一定要做好防摔，撑过奇马罗夫最恐怖的前三分钟。”逗影直播间里的周世明说道。 旁边的网红廖水哥故作凝重表情，说道：“大师千万别被他逮到了，要是逮到了可没有好果子吃。” 他话音刚落，比赛现场就发出一阵惊呼。 奇马罗夫果然很快使出了惯用打法，一个招牌后手拳衔接下潜抱摔。 他的抱摔时机和下潜速度都是超一流水准，很多对方即使有了针对性防守的意识，在他发动的瞬间反应也会慢半拍，动作很难及时调整。 像很多人臆想出的“顶膝迎击破抱摔”，这种做法看似合理，但在实际比赛中鲜有成功案例，通常只会被摔的更惨。 然而，牛保国的反应速度比猫快三倍，对动作的预判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在奇马罗夫发动下潜的一瞬间，牛保国就预判了他之后的动作轨迹，因为“下潜抱摔”这种招数太粗浅了，与舍身技没太大区别。 此刻，他有138种招数可以直接ko奇马罗夫。 但……如果这么干，将损失一个亿，并收获向欣的嘲讽，显然不划算。 于是，牛保国双腿往后一撤，手臂按住奇马罗夫的肩膀，俯身压制。 “牛大师迅速做出了防摔的动作，防止了奇马罗夫的抱腿，看起来很惊险啊……”体育频道解说员道。 其实，一点都不惊险。 以牛保国的协调性，在防摔的同时，完全可以采用28种擒拿招数直接降服奇马罗夫。 比如，直接使用“虎抱头”（断头台）——双臂顺势往下勒住奇马罗夫的脖子，将其脑袋固定在胸前，然后利用身体躯干的巨力撬断他的颈椎，迫使他认输。 （抽象派：断头台） 然而，牛保国也没这么干。 因为这样获胜太过碾压，万一那些甚么金腰带拳王以后躲起来不和他打，他还要漂洋过海满世界抓他们，很麻烦。 八角笼周围布满了大型摄影机，一举一动都会被清晰记录下来，而且赛后还能无限慢放。 牛保国觉得，想骗过行家的眼睛，还是需要认真演一演的。 奇马罗夫反应很快，抱不到牛保国的腿，立刻抢把位抄腋下，双腿猛然发力把他往笼边推。 然而，仗着二十多斤的体重优势，奇马罗夫却发现自己推不动牛保国。 什么情况？他看起来明明很好推倒啊？ 奇马罗夫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今天拉稀了，感觉有些无力。 “大师和奇马罗夫正在站立位置进行缠斗，奇马罗夫不停调整策略，想拿到有利位置，不知道牛大师能不能应付。”解说员道。 牛保国从来没有体会过现代柔术。 前世，虽然也有近身缠斗，但由于完全无规则限制，当双方手上都没拿刀时，往往运用指力和握力的功夫才是首选。比如：戳指、龙爪手、分筋错骨手…… 不过，牛保国是人体学结构学大师，能大概猜出奇马罗夫变换体位的意图，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防御，准备让他先蹦跶一下再说。 奇马罗夫的缠斗技巧相当不错，在牛保国的放水下，很快绕到牛保国背后，双臂像坐车时的安全带一样，一手绕过肩膀，一手穿过腋下锁住了牛保国。 “哎呀，奇马罗夫拿到了牛保国的背，在ufb比赛中，被对手从背后控制住，这是很不利的……” 牛保国不以为然，趁他重心未稳之时，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转身，将他挤压在笼边。 这样一来，奇马罗夫就没有空间出拳或者顶膝了。 奇马罗夫想用力将牛保国甩到一边，可他居然被这个次中量级选手挤的难以动弹。 想摔力量不够，又没办法出拳，奇马罗夫只能改变战术，抬起双脚缠在他腰上，身体紧紧贴合，将体重挂了上去。 这样做能消耗对手的体力，找机会将对手绊倒拖入地面，在ufb比赛中很常见。 但对牛保国来说，这简直匪夷所思。 他清晰感受到了奇马罗夫强健有力的心跳，以及顶在自己尾椎骨上的凸起，不由橘花一紧。 万万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会自己使用这种招数，这已经不是不讲武德了，简直是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 这如何能忍，他立刻一手拇指抠住了奇马罗夫胳膊内侧的经脉，准备把他甩下来，好好教育一顿。 奇马罗夫只感觉手臂发麻发软，难以忍受。 不过，他很有经验，立刻大声喊叫，向旁边的裁判投诉，说牛保国犯规掐他。 裁判呵斥牛保国立刻停止犯规动作，并表示警告。 牛保国勃然大怒，松开手攥紧了拳头，感受着奇马罗夫脑袋的位置，体内爆发三维立体浑圆劲，甩动拳头反手朝脑后打去。 奇马罗夫在牛保国脱离墙面的瞬间，立刻一脚落地，另一脚勾绊，试图摔他。 牛保国拳路诡异，还带着翻腕的动作，但打得很准。一连三拳，全部打在奇马罗夫头上。 “不行，牛大师这样出拳打不出力量啊~”周世明在直播间说道。 凭他多年的打拳经验，像这样反手往后出拳，对于抗击打能力那么强的ufb拳手是肯定没什么效果的。 然而，奇马罗夫却不这么认为。 这三拳他挨得是相当难受，脑子都有些发懵，实在想不通牛保国是怎么打出来的。 他试图把头扭到另一侧躲避。 不料牛保国左右都能开弓，刚好一拳又打在他眼角。 他实在扛不住了，连背后的把位都不要了，准备推开牛保国，缓一缓。 就在他放手后撤的时候，牛保国一记回身挑肘，正中他的下巴。 “砰！” 这一下可比反手拳重多了，奇马罗夫眼前一黑，直挺挺往地面摔去。 这也能中！？ 牛保国心中一惊，刚才那记肘击纯属是为了回身过来，起到以攻为守的作用。 没想到，奇马罗夫防守意识这么差，竟然打的这么结实。 完了，大意了…… 从肘击的感觉来估计，凭这小子的气血和筋骨，估计至少得昏个十秒以上！ 如果裁判宣布ko，那我的一个亿不就没了吗？ 不行，得救他~ 牛保国立刻扑向奇马罗夫，从侧位用两只胳膊锁住他的头，假装绞他，其实趁机挡住裁判的视线，偷偷点穴推拿，进行抢救。 心里祈祷他千万不要“死”。 第314章 降服 “奇马罗夫倒地了，好像是挨了牛保国一记转身肘击。牛保国追上去想要终结比赛！” 体育频道解说员语速极快，非常激动。 所有华夏观众也被这瞬间的反转惊呆了，屏住呼吸看着牛保国的动作。 “牛大师是想用锁技吗？为什么不直接砸拳呢？”周世明对牛保国的处理方式有些不解。 在ufb比赛中，如果有人吃到重击倒地，那对手都会立刻像饿狗扑食一样，抡起大铁拳或者铁肘，狂砸脑袋鞭尸，防止对方大脑重新开机。 使用绞技的情况也有，但一般是在对手只出现了轻度眩晕，仍有防守意识的时候采用。 八角笼里的裁判见有人倒地，立刻凑到近前观察奇马罗夫的状态，考虑要不要终止比赛。这也是为了防止奇马罗夫有生命危险。 由于牛保国身体的遮挡，裁判无法看到奇马罗夫的脸。 但他经验丰富，立刻找角度去观察奇马罗夫的手，看还有没有用力在抵抗。如果一个拳手被对方锁住，手上已经无力了，那裁判会立刻终止比赛。 牛保国现在的对手变成了裁判。 为了不让裁判发现奇马罗夫已经嗝屁，他使出浑身解数掩饰，甚至暗中用力，让奇马罗夫的一条手臂绕过自己脖子，再将其手掌夹在身下，故意让裁判无法确认情况。 五秒，六秒，七秒，八秒…… 裁判爬跪在地上，看得非常仔细，终于还是认定奇马罗夫已经无力抵抗，伸手准备叫停牛保国。 牛保国在奇马罗夫一条开窍醒神的经脉上全力推按，比999的白衣天使都要敬业。 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给老子醒过来，我不允许你就这么放弃比赛。” 就在裁判的手触碰到牛保国肩膀的瞬间，奇迹发生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奇迹，很多人被一拳ko之后，也只是短暂失去意识，很快就清醒了。 奇马罗夫在牛保国的辅助下，顺利重启，脑子重新与身体连接上了。 这时，他脑子晕乎乎的，已经不记得自己倒地前几秒的事了，以为自己一直在和牛保国缠斗呢。 他的动作简直是无缝衔接，胳膊猛然发力，箍住了牛保国的脖子，身体迅速逃脱侧控位，转到牛保国侧后方做裸绞。 这并不奇怪，曾经就有拳手遭到重击被ko，在裁判中止比赛后，突然恢复意识，把裁判当对手直接降服了。 正要叫停比赛的裁判见奇马罗夫又动了，庆幸自己没有太草率，立刻闪到了一边。 牛保国感受到脖子上的胳膊恢复了活力，非常欣慰，但此刻想用手阻止奇马罗夫做裸绞已经来不及了。 他丝毫不慌，直接使出缩骨功，把颈椎骨缩短了一截，下颌骨与锁骨、三角肌之间的空隙变得很窄，阻挡奇马罗夫的手臂进一步勒死脖子。 奇马罗夫虽然感觉自己手臂锁得不是特别深，但既然得到了裸绞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他飞快把另一只辅助手也横在牛保国的脑后，形成了标准的背后裸绞，身体呈弓形，用力挤压牛保国脖颈周围的空间。 （抽象派：裸绞） “哎呀，牛保国好像出现了失误，居然被奇马罗夫抓住机会做出了裸绞，这下危险了！裸绞在比赛中一旦成形，几乎是无法破解的！”体育频道解说员道。 他说的没错，裸绞一旦成形，会对颈部两侧的动脉造成压迫，只要20公斤的力量，就可以让颈动脉彻底封闭。 被绞者3秒左右会眼前发黑，5到6秒意识就模糊了，几乎没有人能坚持超过10秒。 华夏观众的心情真像是在坐过山车，眼看着都打倒奇马罗夫了，可局势又瞬间发生逆转。 裁判再次集中注意力去观察牛保国，怕他一下被勒晕了，来不及拍地认输。 奇马罗夫的教练团成员都兴奋了，在笼边大喊，让他抓住机会终结比赛。 向欣看得皱起了眉头。 她旁边的便宜教练非常无语，心说：“我就知道会这样，让你昨天不虚心学习，现在完了！” 在旁观者眼中，这个裸绞确实还是勒得比较死的，牛保国都没能用手扳住他的手臂，几乎是不可能逃脱了。 但……实际情况却不然。 奇马罗夫这个裸绞根本没有压迫到牛保国的颈动脉，大部分力量都被牛保国的下颌骨、锁骨和三角肌挡住了。 他力量本来就比牛保国小了两个重量级，再加上现在体力有所下降，牛保国不用手拉，他都很难破防。 牛保国不屑一笑，直接硬抗着奇马罗夫的体重，缓缓站直了身体。 这什么情况？！ 围在八角笼边的专业人士满脸惊愕，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被裸绞了七八秒，居然还有力气站起来？ “牛保国站起来了！奇马罗夫的裸绞似乎没有给他造成伤害，天呐，这太不可思议了，在以往的比赛中似乎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体育频道解说员语速飞快，听起来十分激动。 “我知道了，这是缩后脖！”撩水哥在逗影直播间里惊奇大叫。 周世明疑惑地问：“缩后脖？” 程女士说：“这好像是牛大师的绝招，可以破裸绞，还可以治颈椎病！” 透过摄像机拍摄的特写镜头，很多看直播的华夏人也发现了端倪——牛保国的脖子显然不是正常状态，像乌龟似的缩短了一截。 懂行的网友已经发出了弹幕： “大师诚不欺我！” “缩后脖！” “牛大师从不吹牛！” 奇马罗夫面目狰狞，把体重都挂在了牛保国背上，拼命的使劲。 而牛保国似乎在践行自己说过的话，站着不动让他裸绞，就差再唱首歌了。 全力裸绞是需要消耗体力的，奇马罗夫的手臂渐渐发酸，变得无力。 此时，离回合结束只有不到二十秒了。 牛保国认为已经演的差不多了，这种打法实在不太好看。于是，反手勾住奇马罗夫的支撑脚，朝天踢出一腿，身体借势往后倒，重重把奇马罗夫压在地上。 奇马罗夫摔得有点岔气，手臂更无力了。牛保国用蛮力把一只手插进缝隙，将其掰开。 “回合马上结束了，坚持住！”奇马罗夫的教练用鹅语大喊。 奇马罗夫头脑已经清醒，感觉状态极差，不敢缠斗，立即松开牛保国，向远处逃脱。 牛保国反身擒住他左腿，准备用类似“直踝锁”的招式逼他投降。 奇马罗夫心里一惊，马上回身，想过腿解锁。 牛保国知道时间不多，也不挑三拣四了，立刻抓住破绽进行变招。 双腿又锁住了奇马罗夫的右腿，双手抱紧他左腿，利用身体躯干的力量将他两腿大大拉开，使其胯部完全朝天暴露，做出了一种奇特的绞技。 （示意图） 女人看了会沉默，男人看了会流泪。 “这是……肛裂绞！牛保国对奇马罗夫做出了肛裂绞，呃……它的瑛文名叫banana split，是一种在ufb比赛中比较少见的降服技术。” 体育频道解说员用专业掩饰了尴尬。 而网络平台那些主播们业务水平不够，就没有这种应变能力了，只能和观众一起尴尬。 电视机前的翟霜茹、莫思思、陈小可见牛保国使出了如此招数，不由把自己带入到奇马罗夫身上脑补了一下，产生了怪异的感觉。 其实，这招完全是牛保国凭借对人体结构的了解，随即应变使出来的。 主要针对髋关节，以及大腿根部的韧带造成伤害。 对柔软性极强的一字马女孩照样可以使用，因为她的韧带即使可以承受，髋关节也肯定承受不了。 别看这招侮辱性极强，同时伤害也很大。 奇马罗夫连韧带撕裂痛苦都无法承受，只挺了两秒，就果断拍手认输了。 裁判立刻上前终止了比赛。 “奇马罗夫拍了！他认输了，牛保国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第315章 火遍全球 牛保国放开奇马罗夫站起身来，一脸不屑，抬手整理了一下发型。 几台大型摇臂、冲进八角笼的斯坦尼康、无数小型摄影机和手机，全部将镜头对准了牛保国，记录这历史性时刻。 现场的华夏观众都激动坏了。 毫无疑问，这是有史以来华夏人在热门体育赛事中最长脸的一次，比所有的奥运金牌更具鼓舞性！ 正如岳霸在牛保国个人宣传片中写的文案：武道逐渐没落，泱泱大国随之走向衰弱，屈辱历史犹如烙印般铭刻在华夏儿女的心头。 此刻，牛保国在全世界的瞩目下，打败了顶尖级的拳手，再次证明了华夏武道的强大，怎能不令人激动？ 大家疯狂鼓掌呐喊，有人高举华夏旗帜挥舞，当然，还免不得有“低素质”的老哥对周围的外国人进行嘲讽羞辱，比出国际友好手势。 各大平台的主播和解说员抑制不住兴奋，用最激动的声音宣扬牛保国的胜利。 体育频道主持人看着提词器上的“牛保国获胜版”稿件，情绪饱满地说道：“……今晚，牛保国用实力向所有人证明了，‘华夏功夫是世界一流的’！” 直播画面飘满弹幕，朋友圈和围博疯狂转发，全是赞美牛保国的话语。 ufb有专门的赛后采访环节。 有记者问奇马罗夫为什么会失利？ 奇马罗夫像泄了气的皮球，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感觉自己今晚的状态非常糟糕，像是使不出力气。” 媒体对牛保国更加感兴趣，提问也更多。 一个外国媒体提起了他让徒弟挑衅太森的事情，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牛保国回道：“因为有人说他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拳王，但我觉得他是坨屎。” “oh~！” 外国媒体们大都没见过世面，对牛保国的言辞还有点大惊小怪，不像华夏的媒体已经习以为常了。 马上，牛保国再次刷新了外国朋友的认知。 他让苏灵蕴递来一张折好的纸，打开之后，参考上面的瑛文谐音，对一众媒体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我牛家混沌太极拳是最强的功夫。 “其他像什么，耳木耳木逼搏击术，西洋拳击，巴西柔术，泰拳，空手道，跆拳道，击剑术……” 牛保国把全球知名的武术流派全部点名一遍，最后说道： “……all is shit !”（都是狗屎） “oh y god !” 全场外国人都傻掉了，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想来，目前身价最高的ufb拳手——“喷子”在这个华夏人面前也只是个弟弟，他那些叫嚣简直弱爆了，不值一提。 很快，有记者问： “你的体重可以轻松在‘次中量级’和‘轻量级’之间浮动，而这两个级别的金腰带，目前都在‘喷子’那里，你有想法与他一战吗？” （ps：你们印象中的那个人，拿的是羽量与轻量的腰带，也打过次中量级，但没拿到金腰带。） 向欣和牛保国提过“喷子”这个人，本来的想法也是通过炒作，争取让牛保国与这位身价最高的ufb拳手打一场，以此名利双收。 可牛保国在知晓了ufb比赛的重量级规定后，觉得和他打比赛纯属浪费时间。 因为，世上没人会认为次中量级的拳王能打重量级比赛。别说重量级拳王了，随便找个排名靠后的重量级拳手来打，“喷子”可能都会被锤爆。 面对记者提问，牛保国回道： “喷子 is a shit ，我没兴趣打他。 “不是有个体重120公斤的大力士吗？就长得很黑的那个，重量级拳王。 “我想打他。” 重量级拳王？记者不确定地问：“你说你想打‘铁血’诺甘纳？七十亿最强男人？” “yes , he is a shit ! ”(对，他就是坨屎) 牛保国露出了极其不屑的表情，被台下的摄影师完美抓拍，成为了当晚的热搜之一—— 《睥睨天下！牛保国公然挑衅全世界，争当七十七亿最强者！》 …… 接下来的一周，牛保国仍待在澳市，每天参加向欣安排的各种活动。 有商业性质的，有宣传性质的，还有政治正确的。 牛保国让所有来合作的明星都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耍大牌”。 无论是面对社会名流，还是富商政要，还是社会大佬，无论对方地位有多高，权力有多大……他都不带正眼看，该迟到迟到，该怠慢怠慢，不多给一丝面子。 向欣真怕他会得罪人，把事情搞砸，因此全程陪同，看着他。 凭着过硬的格斗实力，与独特的个人魅力（奇葩），牛保国成功出圈，火遍全球。 如联社、路透社、bbc、时代杂志、花花公子……等各大国际知名媒体，都想采访牛保国。能量大的公司第一时间便派出团队来到了澳市。 原来在逗影、d站上的热门素材，包括鬼畜视频，被尽数搬运到了外网的油管、推特等平台，让世界各地的人都认识了这个七十岁的老同志。 向欣赚的盆满钵满，此前因操心牛保国下半身而积累的怨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赌拳方面，由于下注金额较大，向欣最终拿到的“降服赔率”平均为63，除去所有的下注成本，以及7的抽水，她纯赚了75亿。 而牛保国孤注一掷，空手套来的1个亿直接变成了63亿，还给向欣五千万后，纯赚58亿。 当然，这都是未缴税的金，想安全转入华夏使用，还会出现一定的损耗。 一天夜里。 牛保国在游艇上与向欣的朋友们一起玩剧本杀。 别看向欣嘴上不待见他，但心里觉得他十分好玩，加上想找机会报仇，所以现在有些小活动也会把他叫上一起玩。 游戏结束后，言确在甲板上偷偷找到牛保国，神秘而尴尬地说：“牛爷，你那药太给力了，已经没了，能多赏一点吗？” 牛保国嘴角歪了歪，不置可否，说了句：“那不是普通的药，是用珍贵药材炼制的。” 所谓的珍贵药材，就是邹泰从境外送来的曼因果。 这果子是生元圣品，牛保国之所以看重它，除了要用它辅助练功之外，还准备用它批量生产三种药品，日进斗金。 给言确吃的神秘药丸，便是其中曼因果含量最低的一种，只需将一点边角废料掺入其他药材中就能制成。 那药丸成暗青色，又名“温水丸”，或是“龙抬头”。 男女皆可服用，可令失睾的阉人重振雄风，可令花甲老妇兴趣盎然。 其药力温和持久，绵绵不绝。效果全凭药力催动，不似其他同类药物要靠刺激身体产生能量。 换而言之，此药几乎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就像优质碳水化合物一样，纯纯只给身体提供幸福能量。 而且，它还有缓释多巴胺阈值升高的效果，避免人们因刺激频繁而渐渐难以感受快乐。 不管你有没有功能障碍，都可以长期服用，起到保健效果。 有了它，宅男宅女们自娱自乐的损耗会降到最低，每天来两次，快乐不伤身。 现在，言确就已经离不开它了，听牛保国说“此药珍贵”，立刻表示钱不是问题，有药就行。 牛保国脸色一沉，说道：“这是甚么话？凭咱们的交情，谈甚么钱！” 言确有些感动，忙说：“是是是，牛爷说得对，是我肤浅了。那…” 牛保国话锋一转，说道：“你放心，药我给你管够，你先告诉我，向欣她父母现在在哪里？你上次说向总近期要怎么着？” 言确瞬间郁闷了，心说：“卧槽！这就是交情？满满的套路啊！这我能说吗？说了不就是不讲义气吗？” 他一脸为难地看着牛保国，说道：“她爸妈过两天要来澳市，参加一场拍卖会。千万别告诉向爷是我说的！” 第316章 公海拍卖会 她父母要来澳市？这不是巧了吗？ 牛保国立刻问道：“甚么拍卖会？在哪里办？” 言确道：“听向爷说，是在一艘外国注册的游轮上，到时要开到公海进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说着说着他还来劲了，似乎对这场拍卖会十分向往。 “游轮一旦开到公海上，那上面发生的事情就归船只所属国管了。这意味着，拍卖的物件是非法的～” 听言确说得神神秘秘，牛保国眼睛一亮，问道：“非法物件？难道是核武器？” “啊这…”言确一下子噎住了，说道：“哪有这么夸张。是古董，大部分都是地宫里挖出来的冥器，还有战乱流失到国外的珍宝！” 就这？牛保国顿时失去了兴趣，表情十分不屑，让言确感觉自己“大惊小怪”了。 “拍卖会开始之前通知我，带我去一趟。” 牛保国知道向欣八成不想让父母见自己，打算直接去拍卖会偶遇，然后凭自己的气质谈吐拿下他们，约定一个时间登门提亲。 这样既礼貌，又不损牛家的威风，实乃上策。 “牛爷，这场拍卖会不是谁都能去的，里面都是在全球范围内有头有脸的人物，百亿身家的富豪都不一定被欢迎，我倒是想去，没资格啊。”言确苦笑道。 牛保国道：“没事，到时候我带你进去。” “你有邀请函吗？” “没有。” “那估计你也进不去。” 牛保国皱眉道：“难道我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最近天天受到追捧，网上更是有亿万人崇拜他，快感比信息闭塞的前世强烈多了。因此，他有点飘。 “呃……我是说，必须得要邀请函，你没有的话，估计进不去。” 言确没有直说，但他知道，在那些人眼中，牛保国绝对没什么身份地位。 一个体育明星，哪怕是最有名的巨星，身份充其量也不过是赚钱的工具而已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群人，已经把最优质的资源瓜分完了。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们只管稳稳占着坑数钱就行。 当然，科技发展会带来巨大变革，也有人会创造出全新的资源。比如互联网，在多年前就是一种新生资源。 但是，只要这种新资源足够大，哪怕身为创造者，最后也一定把握不住。 识时务者，懂得见好就收，可能全身而退做个“富人”。 不识时务者，妄图占着新坑位不走，估计人就直接没了。 言确说的那条游轮上，半数都是占坑的人，另外一半至少也能和他们说得上话。 牛保国大概听懂了言确的意思，不悦道：“我过去是给面子，他们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 心中暗想：“不是要去甚么公海吗？到了那里，看谁敢忤逆我！” 言确想劝牛保国几句，忽听身后传来了向欣的声音：“你们两个在这鬼鬼祟祟聊什么呢？” 原来是游艇已快驶到码头，其他人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言确做贼心虚，立刻转移了话题。 散场后，牛保国回了皇家赌场楼上的酒店。 这些天，江婉充分体会到了绳艺的魅力。 牛保国只要外出办事，就把她五花大绑锁在马桶上，防止她往中州通风报信，影响瓜老板和江峰的正义行动。 牛保国贴心的带回了三份牛排，自己吃两份，给江婉吃一份。 “吃完你就可以滚了。我正式宣布，将你逐出牛家，以后耗子尾汁。”牛保国嚼着一块牛排说道。 江婉心中一惊，不过并不是因为自己被逐出了牛家。 犹豫片刻，她还是问道：“你真的对他们下手了？” 牛保国呵呵一笑，拿出手机打开逗影，搜索出下午才发布的中州新闻，摆在她面前。 江婉低头一看，只见长明集团矿业公司果然出了大事。 一个老总，五名高管全部落网，涉及经济与刑事犯罪，还牵扯出了两个主管部门领导。 她脸色更显苍白，心想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朱总肯定会怀疑是自己把他们出卖的！ 凭她的了解，朱远长绝不会信任一个存在疑点的人。 牛保国一边欣赏她的表情，一边大快朵颐，心里十分得意，调侃道：“你之前不是说，朱远长要对你下手吗？现在我信了。” 江婉苦涩难言，突然想到什么，急道：“牛爷，我放在酒店的行李呢？我想用里面的手机打个电话！” 她之前的那部手机，牛保国一直拿着，这几天还看着她给朱家的人回过消息。 至于她的行李箱，牛保国也叫人拿来了，还没有检查过。 “在门口的柜子里，你拿过来，我检查检查。”牛保国说。 江婉似乎非常着急，立刻照做，从里面掏出一个手机，插上充电宝开机之后，递给牛保国。 牛保国看了看，发现里面很干净，估计是她私下另作他用的手机，类似于男人用于寻花问柳的第二台手机。 给她以后，牛保国打开行李箱搜索，想看看里面有没有用来对付自己的东西。 他翻出了几条小裤裤，感觉非常烧。 虽然陈小可也有这种款式，但那小蹄子身材略显稚嫩，不如江婉丰腴，穿这种差了点味道。 牛保国脑补了一下，不由后悔逐她逐的太早，早知道过几个小时再逐…… 这只是一个念头，他也没纠结，继续在箱子里翻找。 很快，他又发现一封质感极好的羊皮纸信封，上面印着一个“双头鹰”纹章。里面装有一张金箔，是用纯金捶打而成，刻了几行瑛文和数字。 牛保国可以看懂30，心中一动，拿起手机又查了几个单词。 “码头，游轮，拍卖会，时间就在两天后……这不就是那个拍卖会的邀请函吗？ “难道是朱远长的，他派这个烧狐狸来参加拍卖会？ “这真是天助我也，看来向欣注定是我的女人，哈哈哈……” 牛保国心情大好，立刻把邀请函据为己有。 另一边，江婉心急如焚，拿着手机说道：“……这件事我回去自然会和朱总解释，你别为难我妹妹……” 她之前骗牛保国时说的弟弟，此刻变成了妹妹。 一分钟后，她挂了电话，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感觉自己摊上大事了。 如果乖乖回去，真有被灭口的危险。 “你滚，我要睡觉了。”牛保国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江婉看着他，突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说道： “牛爷，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再给我一次机会，朱总这次是真的不会放过我了，我以后肯定听你的！” 牛保国下意识看了眼打开的行李箱，沉默几秒后，说道： “曾经有一个做妾的机会摆在面前，而你却没有好好珍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你最多只能当丫鬟了，愿意吗？” 江婉心里不是滋味，但也不知道丫鬟和妾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只当这是牛保国的恶趣味，故意在羞辱自己。 “愿意！”她说道。 牛保国邪魅一笑，说道：“那就把你知道的，有关朱远长的事情，都给我好好讲一讲！” 又看向地上的行李箱，朝她踢了过去，说： “先把那个紫色有花纹的穿上再说。” 第317章 少女的心思 翌日。 一大早。 江婉站在朱江边上，看着牛保国浮出水面，游上岸边。 刚才被他一起带下水里的两个人，没有上来。 “太可怕了，幸亏他喜欢我的身体，要不然，我现在可能也在江底了！” 江婉这么想着，立刻迎上前去，帮牛保国擦身体、递衣服，最后将他湿漉漉的四角裤拧干，装进了自己的包里。 江底那两个是朱远长派来的人，本来是想找她拿回拍卖会的邀请函，结果被骗到这里，光荣牺牲了。 这也意味着，江婉彻底没了退路。 “这两天你自己躲好，等我办完事就带你回去。你妹妹已经安全了，你可以给她打电话。”牛保国说道。 他不准备带江婉去去拍卖会。因为她长得太不正经了，牛保国觉得把她带在身边，容易让向家人误会自己是好色之徒。 还是带着苏灵蕴比较合适，她长得才像正经丫鬟，还是权贵人家的那种。 牛保国回了酒店套房，在客厅练功。 大约中午时分，苏灵蕴才起床洗漱。 她本来还以为牛保国不会回来，计划自己去圣保罗教堂逛逛，再去海边吹吹风，喝杯下午茶。 “千里，等会跟我出门，好好打扮一下，别穿那种很low的衣服。” 房门外响起牛保国的声音，宣告她的计划破灭。 不过，当她听见这个声音时，心中并没有厌烦，反而出现了一丝惊喜。 不知从何时开始，牛保国竟然对这位少女产生了吸引力。 或许是在无数人朝着八角笼激动欢呼时。 或许是看着那个身影在镜头与聚光灯下风华绝代，心生羡慕时。 或许是在打虎后，在她自己胡思乱想营造出某一个梦境里。 尽管她知道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很要命，但就是克制不住要去想他，希望见到他，听他说话…… 就像青春期男生突然有了一个性感大波浪的婶婶，明知不太好，但总会忍不住去关注她一样。 “low”这个词，牛保国是和陈小可学的。 苏灵蕴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的卫衣、休闲外套等一切不能勾勒身材的宽松衣物。 “难道他又要去参加什么活动吗？” 苏灵蕴这么想着，从行李箱里找出一件秋季连衣裙穿上，还画了美美的妆。 “磨磨蹭蹭的！”牛保国不满地打量着她，对她身上那条裙子还是有点嫌弃。 其实她穿着挺漂亮的，主要是看起来不贵。 牛保国先带她去了一家高级法式餐厅吃饭。 苏灵蕴还是话少，但已不是当初那种冷淡的沉默了，而是一种腼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牛保国现在知名度暴涨，即使带着墨镜，餐厅里都有外国人认出了他。 还有两个金发妞拿着最新一期的《时代周刊》，想找他签名。 苏灵蕴看见杂志封面上霸气侧漏…露的牛保国，产生了想买一本的念头。 牛保国见两个金发妞长得不行，孕力也不够，摆手说道： “rry,no ti”(不好意思，没空) 见两个女人失望而归，苏灵蕴莫名产生了一种优越感，因为她能和牛保国共进午餐。 吃完之后，牛保国发现所处街道有很多富丽堂皇的奢侈品店，打算搞一套新行头，不求最好，但求看起来最贵。 于是，带着苏灵蕴逛了起来。 经过一家很大的prada门店时，牛保国透过橱窗，见里面的裙子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亮，看着不错，于是走了进去。 对于这种一线奢侈品，苏灵蕴只在专柜上买过香水、口红这种价格低的产品。像这种门店，她一般是没有勇气进去的。 因为消费不起，如果只是逛逛的话，会有种遭人白眼的感觉，令她窘迫不安。 但现在，跟着牛保国一起进去，她安心多了。 气场是一种无形但真实存在的东西。 在牛保国强大气场的打压下，这家prada仿佛变成了一家h\\u0026，里面趾高气昂的“销售顾问”也变成了社会底层的销售员。 “你们两个，去帮这丫头挑几套好看的衣服。”牛保国吩咐道。 “啊？帮我吗？为什么啊？”苏灵蕴很是意外。 “别废话，快去，挑贵一点的穿。” 牛保国当然是想让苏灵蕴看起来更高大上一些，这样带去参加拍卖会才有面子。但他没提这件事，怕她给向欣打小报告，走漏风声。 苏灵蕴跟着两个销售员去了，一边试着衣服，一边胡思乱想： “他是想送我礼物吗?不会是要追我？这不能要……万一他又像那天晚上一样，提过分的要求怎么办？” 想着想着，她羞红了脸，感觉穿上身的裙子，都是在取悦这个男人。 “你瞧瞧这里好看吗？胸口不要有那种硬的材质，要柔软贴身的布料，勾勒出的形状才好看……你们这里不是有项链耳坠吗？不会给她戴上吗？” 牛保国坐在一个沙发上，不时打量着试衣间里出来的苏灵蕴，发表几句意见。 周围的客人和服务员频频投来怪异目光，认为这小女生估计是被牛保国包养了，心想这可是大瓜啊。 她换了七八套，牛保国失去耐心，说道：“就最后几套，都要了。” 销售员恭敬地问：“请问饰品和鞋也需要吗？” “废话，全部都要。” “好的……一共是op，要帮您按汇率折算一下吗？” “不必。” 155万多！？苏灵蕴按汇率大概折算出价格，倒吸一口凉气，见牛保国还真要买，顿时惊了，忐忑地问：“这些东西是给我的吗？” “废话，难道我穿？”牛保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苏灵蕴心中纠结起来，虽然她非常想拥有，但还是说：“这……我不能要。” 这句话多少带着些欲擒故纵，但牛保国现在却懒得揣测她了，不耐烦道：“别给我废话，我说要，你就得要。” 说完，直接掏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这是向欣给他的，里面有一部分赌拳赢的钱。 天呐，他好霸道啊。 苏灵蕴感觉牛保国的行为很像肥皂剧里的霸道总裁，还是某张姓男明星演的那种。 她一向是不喜欢看这类剧的，觉得里面的霸总非常油腻，剧情也很假。 可现在，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她竟然觉得……有点小浪漫。 其实很多人都没搞清楚，霸总片里最假的人，并不是霸道的男主，而是视金钱如粪土、长得不咋地还不爱化妆、却人见人爱的女主。 就这样，苏灵蕴在忐忑不安中带着一点欣喜，拎着大包小包随牛保国出了店门。 …… 澳市码头。 海面上风和日丽，一艘中型近海游轮停靠在岸边。 登船的跳板楼梯下，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黑人保镖，身形异常高大，压迫感十足。 还有一个蓝眼睛、白皮肤的女人站在最前面，接待着来登船的客人。 苏灵蕴按照邀请函上的指引，带牛保国找到了这条船。 江婉说过，邀请函是没有指定参加者的，因为受邀请者不一定是自己来，可能会派人参加。 牛保国本来已经准备要报朱远长的名字了，但那个蓝眼女人只是确了一下邀请函，又看了看戴墨镜的牛保国，什么都没都问，便请他登船了。 这条游轮内部虽然豪华，但空间并不大。牛保国觉得，如果是在这里举办拍卖会，那也太寒酸了点。 “怎么回事？难道搞错了？” 第318章 拍卖名单 服务员把牛保国带进了单独的休息舱，用瑛文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话。 牛保国和苏灵蕴俩人加在一起英语也到不了八级，只听懂3，约等于没听。 服务员大概是看了出来，微微一笑，说了句“请稍等”，便转身出去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有个华夏面孔的女服务员送来一些点心和饮品。 牛保国趁机发问，终于得知，这条船只负责接送，真正举办拍卖会的游轮已经停在公海上等着了。 参加拍卖会的人不全是坐这条船出发的，也不一定是从澳市出海。 知道没坐错船，牛保国就放心了，等船开动，饶有兴致的跑到甲板上，看着陆地逐渐消失，四周变成一望无际的海水。 前世，他也有过两次出海的经历，不过只是去近海的岛屿，航程很短。 在九州大陆，人们都认为海的尽头是天边，也就是“天涯海角”，凡人是到不了那里的。没人想过海陆会不会是一个球面，也没人试过一直往海的尽头航行将会怎样。 蓝星上的人显然更具有想象力和探索精神，不但证实了这个星球是圆的，还探索了所有的陆地和海域。 蓝星有五大洲，四大洋，以及两大陆岛。 五大洲按照主要原住民的肤色命名，分别为：黄洲、白洲、黑洲、北棕洲、南棕洲。 四大洋分别是：黄洲东方的“大平洋”、黄洲西方的“太西洋”、黄洲北方的“硬冰洋”、黄洲南方的“南度洋”。 牛保国负手而立，看着面前广阔的大平洋，心潮与波涛一般澎湃，正构思着牛家的全球化战略。 苏灵蕴偷看着他，感觉在海天一色的背景下，他意气风发如少年，仿佛岁数与自己相差并不太大。 船开了大半天。 直到太阳落下海平线，终于到达目的地，停靠在一艘巨大的游轮旁边。 游轮上有水手放下跳板，接客人上去。 牛保国看见游轮周围还有不少其他船只，都停着没走，估计是要等客人返回。 其中还有小型游艇，一看就不像是能开多远距离的样子。 “难道这附近还有陆地？” 牛保国打开手机地图，在断网状态下只能看见gps定位。 他发现自己的位置距离澳市已经很远了，游轮刚好停在华夏海域线之外，西南方和北方确实有两块距离较近的陆地。 一块是华夏境内的岛屿，一块是菲国领土。 牛保国登上游轮，一位华夏人侍者似乎认识他，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将他请入舱内，来到一个圆形的剧场厅。 这里的空间就足够举行拍卖会了。 白洲古典式装修与现代化灯光完美结合，整体呈暗金色调，奢华典雅。 大厅有两层，中间镂空。 下层是散座，上面还有一圈包间雅座，拍卖台设置在下层中央的剧台上。 “牛先生这边请……您的座位在这里。”侍者把牛保国安排到了一个散座上。 敢情这朱老头只混到一个散桌？真是掉价！ 牛保国十分不悦，想让侍者给自己升个包间啥的，表示钱不是问题。 但侍者微笑解释说，楼上已经没有空座了，而且这里除了竞拍之外，所有消费都是，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叫他。 接着，他将一份拍品名册和菜单放在散座的茶桌上，安静退到了靠后的地方站着。 牛保国看了看周围，发现已经有很多客人入座了，好在桌与桌的间距都很宽，看起来也没有拥挤寒酸的感觉，于是先坐了下来。 通常来说，牛保国单独带苏灵蕴出门时，并不介意与她坐在一起。 所以，见他坐下，苏灵蕴也习惯性往旁边的椅子上坐。 “谁让你坐了？不懂规矩！”牛保国立刻叫住了她，说道：“给我在旁边好好站着……还有，别东瞧西看的，像没见过世面一样，丢人。” 苏灵蕴挨了骂又被罚站，心里有点委屈。但她见这地方如此气派，感觉是非常高端的场合，所以乖乖照做了，站在旁边见世面。 牛保国拿起菜单点了一瓶96年的玻尔科夫香槟，一份伊比利亚火腿，用余光观察周遭情况。 旁边什么地区的人都有，黑的、白的、黄的、棕的，还有用白面巾或者黑头巾遮住脸的。 向家的人连影子都没看见。 下层散座中，只有三桌人像是从华夏来的。 第一桌的人身材太矮小了，第二桌长得太磕碜，绝对和向欣没有血缘关系。 第三桌就更不是了。牛保国在新闻里见过那对父子，老爹是华夏曾经的首富，儿子网络上最出名的富二代。 牛保国估计自己未来的岳父应该是坐到楼上的雅间去了，还是不错的，比朱老头混得好。 他准备等拍卖会开始，客人全部到齐，再上楼去见他们。 香槟和火腿很快就送来了。 牛保国切下一片火腿，先用叉子喂到苏灵蕴嘴边。 苏灵蕴害羞地张开小嘴，吃了进去。唇齿间立刻香气四溢，口感无比细腻，比王中王火腿好吃亿倍。 牛保国又让她喝了一口香槟。 恰到好处的清涩口感中合了火腿的咸味，使味蕾在平衡中达到高潮，简直妙不可言。 “他每次都让我试毒，不会是口是心非，故意这么说的……” 苏灵蕴暗暗想着，见杯口留下了自己的红色唇印，心生异样感觉： “他该不会正好喝到那里？那……不是间接接吻了吗？” 几分钟后，牛保国见苏灵蕴没出现异状，也开始享用美食。 这时，他才想起翻开桌上的名册，看看有什么拍卖品。 这本名册竟然贴心的使用了华夏文字，可能是特意为华夏客人准备的。 目录上一共有十二件拍品，后面每页都是拍品的图文简介。 “《加利利海上的龙卷风》，伦勃朗·哈尔莫松·凡·莱恩，这是甚么鬼名字？ “他的唯一一幅海景画……起拍价，个，十，百，千，万，十万……五千万元…… “这画的很一般啊，水平不如瑾玉，历史连一百年都没有，值这个价吗？” 牛保国不屑地翻了页。 “《一个f国绅士》，爱德娃·马奈……又是张破画，不如瑾玉画的好~” “‘法瑟勒斯’青铜雕塑，古罗马时期的凯修斯神庙，出土于1920年，生殖崇拜……这玩意寓意倒是不错，就是太不雅观，不如送子观音像。” “华夏明朝帝王玉玺，材质为极品羊脂玉，刻有‘皇帝亲亲之宝’字样……亲亲之宝？这也太弱智了，是个赝品？” …… “黄金手杖……古埃及新王国时期第十八王朝第十位法老。” 由于没看见古刀宝剑，或是武功秘籍，牛保国越翻越快，完全失去兴趣后，把册子扔回了桌上。 很快，拍卖会正式开始。 一个气质非凡的老拍卖官走到台上，用瑛语简单说了段开场白，而后直入主题，请出了第一件拍卖品。 几个壮汉保镖将一个巨大的透明保险柜推上剧台，置于一圈架设好的摄影机中间，缓慢旋转。 几块巨型屏幕上出现了拍品的影像，有全景，有特写，360度无死角，纤毫毕现。 第319章 大人物 第一件拍品，正是伦勃朗的画作——《加利利海上的龙卷风》。 拍卖官用苍劲有力的嗓音介绍了几句，随即请出一位艺术品画作类的权威鉴定家进行说明，还出示了各种依据和报告。 这里的每件拍卖品，主办方都请全球最权威的专家、采用最先进的技术进行过鉴别。只有结果为真时才会进行拍卖，以此保证信誉。 这幅伦勃朗画作的真伪还是很好鉴别的。 因为它曾经收藏于国的顶级艺术博物馆，并不像很多出土的冥器那样无迹可考。 这幅画是由于被盗而不知所踪的。当年割走画后留下的空画框，至今还挂在博物馆的原位没有动过。 台下的人见到这幅画作再次现世，都津津乐道，十分好奇它的委托人是谁，会不会认识那两个艺术品大盗呢？ 牛保国对此毫无兴趣，招手唤来侍者，说道： “我刚才看见一个熟人，姓向，你帮我找找他们坐哪里，我要过去打个招呼。” 侍者微笑道：“牛先生，不好意思。我在这里只为您一个人服务，其他客人的座上我不能去。” “那我自己去楼上找找~”牛保国站了起来。 侍者露出为难的表情，劝道：“牛先生，您各位都是贵客，身份有明有暗，很多客人不想透露自己的底细，所以实在是不方便，还请见谅。” 牛保国见他要跟着自己，十分不爽，问道：“厕所在哪里？” “我带您去，这边请。” “我也去~”苏灵蕴正好也想方便。 拍卖会才刚开始，洗手间里很空，只有转角的过道上站了一个服务员，还有俩保安。 厕所的隔间里都是座便器。 苏灵蕴有点洁癖，不愿让自己干净的屁股接触公用马桶，尽管上面有自动更换的一次性垫套。 她卷起金粉色裙摆，小心翼翼扶着墙，蹲了上去。 正要放松一处括约肌…… 突然，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千里，把这些套上~”几团不明物体飞了进来。 苏灵蕴吓了一跳，看向隔间上的空隙，幸亏那里没有出现某人的邪魅笑容。 她低头一看，发现牛保国扔进来的东西，竟是侍者的衬衣、马甲，还有黑色西裤。 这里的侍者，无论男女，都是这种着装。 这什么情况？那个人呢？ 她不明所以，也不愿意穿其他男人的衣服，问道：“为什么啊？我不想穿，这衣服又不干净。” “废甚么话，套进去就行了，又没让你穿他的内裤！”牛保国不满道。 “可我穿的是裙子，我不想穿。”苏灵蕴为难道。 这个死丫头！ 牛保国有时真拿她没辙，无奈之下，把语气发缓了些：“你的裙摆又不紧，卷上去塞住中间不就行了？乖，听话，快穿上。” 心里则暗想道：“等回了中州，看我不让向欣把你赶走！” 苏灵蕴听了那声“乖”，也不知怎么得，心里松动了，说道：“我试试。”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苏灵蕴套上了“装备”。那侍者身材不高大，虽然衣服有点不合身，但勉强能行。 “我穿好了。”她走出隔间，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咔哒~”，牛保国拉开旁边的隔间门，走了出来。 “oh god ！” “oh~” 两个白人贵妇刚好走进厕所，估计是认为牛保国对这个女侍者做了什么，用怪异目光注视着他们走了出去。 苏灵蕴“领着”保国，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上层包间外的环形过道上。 这里的包间都没有门，只有精美的门帘。 如此布置的原因，也许是像严打时期的足浴城一样，方便随时查房，防止客户在里面搞违规操作。 “我刚才看见向欣了，你假装服务员，挨个进去看看，把她找到。” “你确定吗？” “废话，当然确定，快去。” 牛保国在出发前就从言确那里打听到了情报，确定向欣会陪着父母一起参加拍卖会。 苏灵蕴脸皮薄，但在牛保国的唆使下，还是挨个进入房间刺探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看见了那副伦勃朗的海景画。它被送进了旁边一个包间内，估计是里面的人拍下了它。 苏灵蕴壮着胆子跟进去看了一眼，出来后，小小的脸上写着大大的感叹号。 “是吗？”牛保国以为她找到向欣了。 “不是~”苏灵蕴摇了摇头，压低声音，用惊奇的语气说道：“我看见国总统次万普的女儿了！她就在里面，我在网上见过她。” 国总统？ 牛保国这次倒没有露出不屑。 他知道国是这个世界的第一强国，据说拥有六千多枚核弹头，全部扔出来，可炸蓝星一圈。 而且，历史上真正炸毁过城市的两枚核弹，也都是前任国总统下令投放的。 牛保国正是看了那两枚核弹的纪录片，以及核爆影像，才第一次领略到核弹的魅力。 “国总统在里面吗？”牛保国问。 “没在。”苏灵蕴很肯定。因为次万普的辨识度很高，她光凭发型都能认出来。 只有他女儿吗？牛保国陷入思考，心想： “不知道他女儿芳龄几许？样貌和孕力如何？如果我把她娶了，能不能弄几枚核弹做嫁妆呢？把造核弹的数据资料弄来也行啊……” 他不太了解国的权力结构。 “先进去看看。如果合适，加个云信再说~” 牛保国当机立断，扯了扯自己的stefano花纹领带，走向那道包间门，心中已经想好了几个撩妹开场白，准备凭实力小小“冒昧”一下。 “小牛子？你丫怎么在这？”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牛保国转头看去，发现那竟是向欣。她刚从旁边的包间里走出来。 向欣满脸惊讶，发现苏灵蕴也在，又对她问道：“你不是说他今天带你出去玩吗？怎么玩到老子这里来了？他跟踪我了？” “没有。”苏灵蕴解释道：“他本来是说带我去海边玩，后来就上船了，然后我手机也没信号了……不是碰巧遇到的吗？” “碰巧个屁！”向欣瞪着牛保国，瞬间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言确跟你说的？” 牛保国对她邪魅一笑，暂缓了去找其他女人要云信的念头。 毕竟次万普是个蛮夷，他女儿当然也没有什么优良血统，肯定是比不过向欣的。 “宝贝，你又调皮了，甚么小牛，没大没小，还不叫老公？”他迈着潇洒步伐，走到向欣面前。 “老公！”向欣皱眉看着他，质问道：“能给我解释一下，你是怎么来的这儿吗？”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老六是怎么混进这里的。 “我自然是受邀来参加拍卖会的。刚才恰巧看到你，还有令尊令堂也在这，就想着过来打个招呼。还愣着作甚，快带为夫进去见见他们。” 不等她说话，牛保国直接昂首阔步地走进了包间。 卧槽！向欣愣在原地，心想： “他不会是特意跑来找我父母的？到底想干什么？” 第320章 你们不合适 包间内，层高足有5米，中间没有隔断，看起来非常宽敞。 水晶吊灯散发出淡金色光芒，地上铺着真丝地毯，牛保国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白茶、佛手柑、柏木油、麝香组成的香调。 里面大概有十一二人。 靠近门口的位置站着两个保镖，一见牛保国，立刻挡住了路，疑惑问道：“您有什么事？” “我是向欣的朋友，请问向总在吗？” 牛保国目光已经锁定了坐在观景落地窗前的一对男女，故意放大音量让他们听见。 果然，那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侧身转头看了过来。 好一个美男子！ 眉像墨画，目似朗星，唇若丹霞，面如冠玉。 这四个词用在他身上，不是修饰形容，直接就是白描。 牛保国两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这是一种即俊美又刚毅的帅，是一种男女见了都说“好”的帅。迷倒万千少女的小帅如果站在他旁边，必定黯然失色。 确认过颜值，就是老丈人！牛保国冲他歪嘴一笑。 “快给老子出来，我们换个地坐。” 这时向欣走了进来，想拉走牛保国，却拖不动。 “欣宝，这位牛大师？是你的朋友吗？”中年人用温润嗓音问道。 向欣答道：“他是来捣乱的，我撵他…” “这位是向总。 “我乃牛家家主，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牛~饱~锅！ “今天真是巧了，没想到参加个小拍卖会都能碰上，不知可否拜会一下？” 牛保国用高傲的声音打断了向欣。 中年人没有回答，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女人。 向欣用眼神递刀，想再对牛保国说什么，只听那边的女人头也不回地说：“让他过来。” 两个保镖让了路，牛保国冲向欣邪魅一笑，朝里面走去。 发现身后的苏灵蕴还穿着侍者服，感觉有点low，便看向旁边的洗手间，示意她先去脱了。 包间落地窗是向外倾斜的，客人能清楚看见下层的拍卖台。 窗前摆着一张实木茶桌，除了那对中年男女坐在那里，还有一个纨绔公子哥带着一手下站在桌旁。 牛保国带着一丝好奇来到桌旁，终于看见了向欣母亲的模样。 孕力还行，但长得太一般…… 牛保国不禁怀疑，可能是她拉低了向欣的颜值，导致向欣比他爹略逊一筹。 他只对女人礼貌性笑笑，便把目光集中在美男子身上，套近乎道： “向总，我与欣宝的关系甚是亲密，不如我称呼你为伯父如何？” 跟过来的向欣真t想踹人，心想这厮脸皮也太厚了，欣宝是你叫的吗，谁和你关系亲密了？ 不就……亲了个嘴吗！？ 想起那漫长的十分钟，尽管在主观上刻意蔑视，但她心底却无法直视。 因为那时，她竟然来了感觉，是与平时迥然不同的一种感觉。 其实，无论男女，每个人身上都有两套欢愉系统，只不过开发程度不同。 假设这两种系统为y和x。 那么~ 普通男人的数值为：y\\u003d1,x\\u003d0 普通女人的数值为：y\\u003d0,x\\u003d1 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男女并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 就拿小帅来举例： 在女粉丝眼中，他肯定是个男人。 但如果把他放在“肖生克监狱”，和y值超高的“三姐妹”关一起，那他大概率就变成女人了。 由此，我们可以推导出“非正常男女”的xy数值。 攻为：y≥1,x\\u003d0 受为：y\\u003d0,x≥1 双系统人类为：y≥1，x≥1 向欣本来是“y\\u003d1,x\\u003d0”，经牛保国那么一搞，她天生发育正常的x系统就被动激活了，已朝着“x＞0”的方向发展。 中年男人听了牛保国的话，脸色微变，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女人，说道：“您误会了，我姓唐，这位女士才是向总。” 什么？ 牛保国用毫不掩饰的怪异目光打量着两人，发现这男人虽然温雅稳重，气质不凡，但在女人旁边确实显的弱了点，心想： “原来向欣是跟着她妈姓啊，那他爹不是个倒插门吗？向家竟然是女人做主，言确怎么没提过呢？” 他不知道，言确对这个向总敬畏的很，哪敢随便拿她当趣事聊。 这位向总，大名叫向芷尧。 不过，她的知名度远远没有华夏首富、互联网巨头、以及牛保国这样的名人高。所以，亿点资产都没有的普通人，很少听说过她的事情。 “你不是已经七十了吗？他才四十多岁，你叫他伯父，这像话吗？”向芷尧开口问道。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瞥了牛保国一眼，又把目光投向拍卖台。此时，楼下正在介绍马奈的画作。 牛保国本来还准备好好和老丈人唠唠嗑，但此时面对一个女人，心里十分别扭，没什么话好聊，直接回道： “称呼是按辈分叫，又不是按年龄叫。实不相瞒，我想娶你们的女儿为妻，到时按照辈分论，你们自然为长辈。” 此话一出，全场愕然。 向欣无语至极，最让她糟心的事情发生了——这老六真t是来提亲的！ 向父唐龙城蹙起英眉，说道：“这……你们恐怕不合适？” 旁边站着的纨绔子不可置信地打量着牛保国，说道：“牛保国，你搁这搞笑呢？是不是出点名，你就飘了？想娶欣儿，凭你也配？” 他说话也是燕京口音。“欣儿”，是那种儿化音，听起来感觉与“岚儿”和“茹儿”是不一样的。 牛保国用余光瞟了他一眼。 只见他留着中长发，脸颊有些虚胖，但面容挺富态，脖子上挂着一个硕大的玻璃种玉佩。 这小子可能也是向家的人，家庭要以和为贵……家庭要以和为贵…… 牛保国在心中默念几句，懒得计较了，直接无视那纨绔子，对唐龙城说： “怎么不合适呢？我牛家乃名门望族，你们向家看着也不错，非常合适。” 他感觉站着说话有点掉价，说着便拉开纨绔子身前的一张椅子，大刀阔斧坐了上去。 向芷尧冷眼看向他，质问道：“谁让你坐了，不懂规矩，给我站起来。” 咿呀？这丈母娘挺横啊！八成是家里阴阳颠倒，把她惯成了这样。 牛保国被怼的有点难受，感觉没面子，又不好发作，更不能乖乖听话站起来，只能尬笑道： “伯母，我一向不太讲规矩，因为，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武空，武能，武净，把这个老无赖拖出去。”向芷尧提高音量喊道。 牛保国没料到向母脾气比向欣还冲，但此时不甘示弱，说道：“伯母，家庭要以和为贵，真动手起手来，万一伤着你的人，那就不好了。” 这时，包间中央的沙发区已经站起来三个男人，两前一后，走向这边。 牛保国看得出来，前面两人练过内家拳，功夫还行，但不足为虑。后面那人，看他的动作姿态，疑似腰间有枪。 第321章 条件 “等一下！” 向欣立刻叫停了三人，打圆场道： “妈，您消消气，这人脑子有点毛病，别和他一般见识，我现在就叫他走。” 其实她也挺想看牛保国这混蛋被扔出去，不过直觉告诉她，拿下牛保国可不容易。万一打起来把这地方砸了，面子上实在不好看。 向芷尧没再发话，依旧冷着脸。 向欣对牛保国使了个“凝重”的眼色，说道：“行了，你的意思也表达完了，可以走了吗？” 见向欣主动帮自己说话，牛保国对她投去赞许的目光。 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僵了，于是说道：“我再多说一句。伯~” “你还废什么话呢，听不出这儿已经下逐客令了吗？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羞耻。” 刺耳的声音在斜后方响起，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又是那个纨绔子。 牛保国皱起眉头，对向欣问道：“这个年轻人是谁啊？你家的亲戚？” 向欣没好气道：“不是，他和你是一路的。” 这纨绔子是燕京某大家族的继承人，确实和牛保国是一路的，都想娶她。 刚才向欣就是看着他烦，才出了包间。 “原来不是你们家的人啊。” 牛保国站了起来，都不回头看，毫无征兆地反手甩出一记单鞭。 势若奔雷，快如闪电。 众人只看见一道模糊残影抽在纨绔子脸上。 “呯！” 纨绔子脖子上的脑袋，像摇头娃娃似的剧烈一颤，嘴里飞出几颗牙，身体直接软倒下去。 有一颗牙初速度很快，先是撞击落地玻璃发出一声脆响，而后反弹掉在了茶桌上。 “小赵爷！” 旁边的手下惊呆了，看他那表情，似乎从没想过有人敢打他的主子。 见主子已经倒下，他怒视着牛保国的后背，压低重心侵袭而上，想用祖传“京跤”把牛保国拿下，好回去交差。 牛保国侧过身来，爆发三维立体混元劲，单臂使出“蟒缠手”。 瞬时间，臂化蟒身，手如蟒口，在半空中一搅一游，陡然间破开那人抓来的双手，咬住了他脖颈。 巨大握力截断了他颈动脉的血液。 那人大惊失色，清晰感受到脑部开始缺血，双手立刻钳住牛保国的手臂，使用反关节技巧挣脱。 牛保国为了装逼，另一只手就是不动，仗着骨骼、关节强于常人的承受力和韧性，硬抗伤害。 掐脖子的手上力道再加。 向欣在旁边清楚看到，牛保国的手指深陷肌肉，感觉都快把他脖子捏断了。 那人眼前发黑，气力减弱，几秒后，身体完全软了下去。 此时，三个姓“武”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向欣父母身边，向欣的疤眼保镖也从沙发区走到了她身边。 四人警惕地盯着牛保国，眼中满是惊愕。 牛保国把手中软泥般的身体扔在了纨绔子身上，忍着肘关节传来的疼痛，歪嘴浅笑道： “伯父伯母，这年轻人嚣张跋扈，我实在忍不住想教训他，冒昧了。” 唐龙城看看桌上带血的牙，又看看自己的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向芷尧表情依然平淡，重新打量了牛保国两眼，开口说道： “武能，把赵家公子送回他们包间去，事情一五一十都说清楚，让他爹以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别来找我要说法。” “好。” 膀大腰圆的武能答应一声，先捡起地上、桌上的几颗牙，然后轻松扛起了地上的两个人走了。 “完了，你摊上事了，他家里的背景可不小。”向欣对牛保国说道。 其实她也很想揍那个小赵爷来着，但一直有所顾忌。刚才那一下暴击她看着心里真爽，但也有点担忧，心想：“这厮真是到哪都敢动手啊，打人之前也不摸清楚人家的底细。” 牛保国不屑笑道：“我连皇帝的儿子都打过，他家算个屁。” 又对向欣的父母说： “伯父伯母。 “我真心实意想娶你们的女儿，有甚么条件尽管提。 “我牛家很快就会成为蓝星上最有权势的家族，把女儿嫁给我，绝对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亲事！” 向欣看着一本正经、满脸傲娇的牛保国，又好气又好笑，心说： “还蓝星最有权势的家族……这么中二的话是从哪学来的？动画片看多了？” “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改日去燕京登门拜访。”牛保国感觉自己已经震住了所有人，准备高调离场。 “等一下。”向芷尧突然叫住了他，抬手指了指那张空椅子，说道：“再坐一会。” 嗯？ 见她态度突然转变，牛保国心中一乐，认为是自己的霸气使她折服，已经产生嫁女儿的想法了。 她会不会也看上我了？想踢了那个赘婿，投入真男人的怀抱…… 这可不行，我想娶的是她女儿！ 牛保国一边yy，一边笑着坐了回去，“伯母还有甚么事？” “小牛~” 向芷尧毫不客气的将他纳为晚辈，说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向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刚才你不是说，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吗？” 她指着桌上已经打开的一本拍卖品册， “看见这块明朝帝玺了没？这是咱们老祖宗的东西，以前是被贼人抢到海外去的。 “我今晚来这儿就是想把它带走，放回燕京的故宫里。 “如果你能把它拍下来，那也算是给华夏人争气了，我就同意你和向欣的婚事。” 这话一出，反应最大的人是唐龙城。 他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诧异地看着向芷尧，问道：“这……不太合适？” “别插嘴”，向芷尧看他一眼，他便住了口，但表情还是不太淡定。 向芷尧又补充道：“当然，向欣的婚事，她自己也得同意才行，不过首先得我同意。怎么样，你牛家乃大家族，这点实力应该是有的？” “废……嗯，区区一件古物，对我牛家来说自然不算甚么。这东西就当做彩礼的一部分，我肯定会把它拍下来的。” 牛保国已经看了册子上玉玺的图片，知道这就是那块“皇帝亲亲之宝”，记得起拍价和第一幅画相同，也是五千万金，相当于三亿多华夏币。 刚才已有两件拍品成交，最终价格都出现在了大厅的显示屏上，牛保国是能看见的。 分别是“六千三百万”和“四千七百五十万”金，也就只比起拍价高了一点而已。 牛保国现在身怀巨款，足有近六亿华夏币只多，还是没有媳妇管的那种，自然财大气粗。 他认为“亲亲之宝”就算不是赝品，估计价格肯定也破不了五亿华夏币，除非有人恶意抬价还差不多。 牛保国起了一个心眼，狐疑地看着向芷尧，说道：“等等。你待会不会故意抬价？” “不会，我没有这么损。”向芷尧淡淡说道：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回见。” 牛保国站起身来，见苏灵蕴终于穿着漂亮的仙女裙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十分不满的看她一眼，径直出了包间。 第322章 低估 牛保国走出包间，看见外面过道里依然有服务员走来走去，想了想，又转身进去，在门口对向欣招手： “欣宝，过来一下。” 又搞什么鬼？向欣有点不想搭理，但还是没忍住好奇，从父母身边走了过来。 牛保国带她出来，低声问道：“刚才我教训的那个小子，他在哪个包间？” “老子怎么知道……你不会是怂了，要去和人家道歉。” 向欣刚说完，心里又立刻否认了这个答案，因为她完全想象不出牛保国的怂样。 “笑话”，牛保国不屑一笑，“我看你挺烦那小子，你告诉我他在哪，我找他聊聊，让他以后别烦你了。” 我靠，他把人家当情敌了？还想去找麻烦，这是生怕人家不报复他啊！ 向欣感觉怪怪的，不得不说，在众多追求者当中，牛保国绝对是最生猛的那个。 其实，对于教训小赵爷的这个提议，她真有点心动，但一想到赵家的背景，还是劝道： “得了，你现在已经很危险了，小心有人带着枪去中州找你！你再能打，那也是一枪的事。” 向欣没开玩笑，感觉这事情挺麻烦的。 毕竟牛保国是合作者兼半个朋友了，完全放任不管，万一真被人弄死了，她心里多少也会有点不舒服。 所以，她想先给牛保国提个醒，再找母亲大人问问，看这事情有没有缓和的余地。 她不知道，牛保国听了她的提醒之后，就更想知道小赵爷现在在哪了。 牛保国不傻，能看得出来，那个小赵爷虽然不是向家人，但背景肯定也不简单。 但刚才要是不打他，那多没面子…… 所以，必须先打，打完了再善后。 他前世确实把一位外出冬狩的亲王给打了，但皇帝老儿并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那位亲王在挨打之后，连同手下的八百凤字营轻骑，全部神秘失踪。 当时京师震动，满朝愕然，最后却连半点痕迹都没找到。 公海的水很深，埋十个凤字营都不成问题。 在动手打人之时，牛保国就没打算让那个小赵爷上岸。 他相信向欣的母亲是个明白人，到时候事情都发生了，她不会无凭无据传出风声，给自己惹麻烦。 “你这么关心我，看来是爱上我了。”牛保国抓住机会就打出一招“心理暗示”。 “你搁着cpu老子呢？”向欣无语道，感觉牛保国完全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你帮我问问里面那几个手下，他们肯定……” 牛保国突然止住话语，因为他看见武能从旁边一个包间里走了出来，就在次万普女儿的那个包间左侧。 “好了，不用问了，我去给你准备彩礼，晚点见。” 牛保国邪魅一笑，带着千里走了，在过道上还顺便招手叫走一个服务员。 向欣见他也没进小赵爷的包间，有些疑惑，暗骂这老流氓处心积虑想上自己，转身返回了父母身旁。 “妈，您到底怎么想的？万一他拍下东西了，难道您真答应让他娶我？” 此时没有旁人，向欣对母亲说话，语气竟有点撒娇的味道，这是牛保国从没听到过的。 “他拍不下。”向芷尧说道。 旁边的唐龙城已经淡定下来了，说道：“欣宝，你母亲不会估计错的，牛先生肯定拍不下来，放心。” 向欣问道：“那玉玺既不是头两件，又不是压轴的几件，起拍价也不算高。牛保国现在身上有五亿多，不够吗？” 艺术品和古董的学问很深，向欣虽然见的不少，但懂的却不多。 她的判断方式和牛保国一样，按拍卖会的顺序进行推测，那玉玺大概率不会比首位出场的画作更受欢迎。 理由很简单，无论是办活动、写小说、还是拍电影，都要重视“开头”。 你写本小说，如果刚开头就安排个坐台小姐当女主，给男主头上抹点绿，那还有多少读者会往下看呢？ 只有少数人接受“女子无纯净，白璧有微瑕”的客观事实，并能欣赏带有尘埃的烟火。 大多数读者肯定直接弃书了，他们决不能忍受小说里的女友被别人碰过。（除非，是现实中的女友，那通常能忍） 所以，不讨喜的剧情千万不能放在小说开头，非写不可的话，最好放在中间。就像小龙女和尹志平那段，如果放在开头或者大结局，那还得了？ 拍卖会也一样，开场第一件和最后压轴的几件藏品，大概率比中间靠前出现的更吸引人。 唐龙城一脸和煦微笑，不急不缓道：“你的逻辑是正确的，但你低估了开头那两幅画。” “低估？”向欣不太明白，那两幅画都已经让人买了，价格都出来了，难道还有什么猫腻？ 唐龙城优雅地喝了口茶，说道： “我来之前也和你母亲打赌说，那两幅画价格会比较高，因为那起世纪窃案，增加了它的历史感和名气。 “但你母亲却说‘不会’。 “她就是比我厉害，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赢过她，呵呵呵呵……” 唐龙城乐呵呵地拍着马屁，向欣有点受不了他慢吞吞的话风，追问道：“那到底怎么回事呢？” “因为国有大人物来参加拍卖会了，目的就是要拿回失窃的画，带着正治目的。你母亲说，他们已经提前和主办方沟通过了，这里知情的客人也不会去作对，所以几乎没人竞拍。” “大人物？谁啊？” “戴伊万·次万普”，唐龙城的瑛文发音非常标准。 这时，台下响起一片掌声，原来是第三件拍卖品已经成交了。 这一件竞价的次数明显比前两件多很多，最终以高于起拍时五倍的价格被拍下。 那个黑人买家估计是想露个脸，亲自上台付款去了。 这里不像苏富比和佳士得，不支持“七天付清尾款”，拍下就得立刻钱货两清。 如果买家没带够保镖，那主办方会贴心地将他护送去安全的地方。 “那您估计这玉玺价格会到多少呢？”向欣又问。 唐龙城又喝了口茶，悠然道： “华夏的帝王玺分很多种，有国事用章，也有闲章。 “近年被拍卖的基本都是清代玺，尤其是坤隆帝玺数量最多。因为这家伙爱好盖印，一生共克制了近二千枚宝玺。 “这东西一多，价格就上不去了，所以清代玉玺的价格不会过高。有块‘太上皇帝’碧玉圆玺，拍到了16亿华夏币，还有……” 向欣眼看着下面都快开拍了，他还从“盘古开天地”开始说起，忍不住打断道：“您别墨迹了成不？直接说这块玉玺。” 她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很随意，不像对母亲那般恭顺。 唐龙城呵呵一笑，说道： “今晚这方玉玺很特别，它是明代玺，保存还算完好，至少没有严重破损。 “上面刻着‘皇帝亲亲之宝’，是在皇帝晋赏亲族等涉及宗族事务时使用的，属于国玺。其实燕京的博物馆里也有一方，但那是清代留下的。 “而今晚这一方，据说是明太祖下令雕刻，本应该在史书记载的火宅中焚毁了，也不知是如何鉴别的来历。 “如果是真品，按现在华夏币的价格正常竞拍，绝不会低于十亿。” 十亿以上…… 向欣心中一动，想象着牛保国待会没钱被打脸的模样，很是期待。 可转念一想，那人邪门的很，虽然他赌拳之前好像确实很穷，但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万一他又从哪里多搞来几个亿呢？”她问。 “不会，他肯定没这么多钱。”向芷尧说道。 听她说的这么肯定，向欣知道她应该是查过牛保国的底，觉得这下稳了，脸上绽放出笑容。 对于母亲，向欣有着十足的信任感，这是从小到大建立的信任。 她从没见过母亲失败，很多嚣张的男人与母亲争斗，最后都输得很惨。 第323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向芷尧见女儿脸上挂着迷之笑容，突然盯着她，问道： “你和那个老流氓，不会真有事？” 向欣最怕被母亲这样看了，莫名有些心虚，立刻回道：“怎么可能，您想多了。” 向芷尧又看了她几秒，才说：“别跟他走的太近。这个人很狂，关键是还有些能耐。这样的人，最危险。” 向欣点了点头，明白母亲的意思。 会游泳的人更容易淹死；打架厉害的人更容易残废；和牛保国站一起，容易摊上大事。 向芷尧觉得女儿没有完全明白。 她之前看牛保国说话那个状态，感觉很不一般。看似狂妄自大，却带着极强的信念感。 “我牛家乃名门望族”，这句话很像是真话。 因为吹嘘者说不出他那股劲，曾经显贵、现在落寞的子弟也不行。 “我牛家将成为蓝星最有权势的家族”，这句就更牛逼了。 在近代史中，可能只有嗮特勒和纳破仑两位大佬，才能说出他那味儿。 当然，精神病院里估计也有人可以。 这一会的功夫，牛保国已经回到大厅，按侍者说过的规矩，在验资并交纳1000万元的保证金后，拿到了一张竞价牌。 号码为“404”。 睡在洗手间里的侍者估计已经被找到了。 此时，又新来了一个华夏侍者为牛保国服务，还有两个保镖在不远处盯着他。 主办方估计是知道他在楼上确实找到了“熟人”，所以才选择小事化了，没有追究此事，免伤和气。 不多时，今晚的第四件拍品——明代帝玺，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两位精通华夏古物的鉴定家同时上台，介绍起它的来历与鉴定依据。 牛保国已经注意到上件拍卖品价格远远超出预期，感觉有点不妙，没心情去关心玉玺的真假。 直到明太祖朱重璋与明武宗朱寿照的画像出现在一块屏幕上，才把牛保国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这俩人是朱老头的祖宗？长得这么像，还都姓朱……莫非，朱老头也想让江婉拍这块玉玺？” 牛保国啧啧称奇。 想起朱远长、朱运文那奇特的面相和气色，认为他们的血统应该非常独特，在与女子结合时，能极大程度的避免混合与稀释。 也就是说~ 假如朱远长是只金渐层猫，那无论和银渐层、蓝猫还是华夏田园猫在一起，生出来的后代都仍是金渐层，不会是串串。 这是真·帝王血统。 不过，这血统有利也有弊，随着遗传代数越来越多，很容易发展出难孕之症。 并不是指他们的身体出了问题，而是很难找到能够匹配的女子。 牛保国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推论。 因为朱远长的想法和他很像，以朱家现在的条件，若非和自己一样极其难孕，恐怕早就弄出二十子、八十孙了。 这时，周围突然响起一片忍俊不禁之声。 原来，那块“亲亲之宝”之所以能够留存，竟是因为明武宗朱寿照的荒唐行为。 这位皇帝最着名的事情，就是在宫外修建了广大的“鲍房”。 那是男人都向往的一处顶级娱乐中心，朱寿照在里面大玩特玩，还经常把别人媳妇强行拉去，毫不在意社会影响。 他还突发奇想，把本应放在库房保存的亲亲宝玺也带出了宫。只要遇到绝佳货色，事后就将这“晋赏亲族”的印章盖在人家身上，算作一种天子认证。 这方亲亲宝玺，其实是他在南巡游乐的途中玩丢了。发生火灾时根本不在宫内，只不过碍于皇家颜面，后来才宣称是与其他宝玺一起焚毁了。 两位鉴定家拿出了很多未现世的明代古籍史料进行佐证，出示了玉玺与那些古物的年代鉴定报告，综合起来，可信度极高。 “wow~，this huaxia an is a ni !”（这华夏兄弟真会玩！） 外国友人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玩味的表情。 小灵蕴面露窘态，被朱寿照那些玩乐的细节所震撼，心道：“天呐，那里怎么行呢，不痛吗？……竟然还要盖章，真是无语死了。” 楼上的包间内，向欣听得津津有味，但见母亲似乎对那些外国人的笑声很不满，也不敢说什么调侃的话。 “妈，开始了，您要拍吗？”她问。 “当然要，难道还指着那个老流氓把它带回去？” “那咱们的顶价是多少啊？” “16亿华夏币。这钱是国内好些人一起凑的，如果超的不多，咱们就补上，多了，就不要了。世上任何东西都是有价的，国宝也一样。” 向欣若有所思，很想问：“那我对您来说值什么价？”，但又知道这问题真问出来有点蠢，便忍住了。 竞拍开始，大厅不断有人举牌。 “no103，50 illion ！”（五千万元） “no207，52 illion ！” “no401，55 illion ！” …… 前面几个人都是只举牌没出声，拍卖官直接根据“国际二五八竞价法则”报出他们的竟价。 后来，有人开始喊价，几个回合就把价格抬到了八千万元。 “80 illion ！any ore bid ?”（8千万，还有新价格吗？） 随着价格节节攀升，牛保国的脸色越发阴沉，心道： “嗟哉，好像大意了！这帮婢养的到底懂不懂搞拍卖？把没人想要的东西排第一，这不是坑人吗？” 他参加的拍卖会多了，无论是卖宝物，还是卖姑娘，从没见过这样瞎排序的。 “汪~憨卷的！”（一亿元） 一句响亮的华夏式瑛语喊出，直接把价格抬高两千万，突破了一亿元的大关。 牛保国寻声看去，只见举牌喊价者正是华夏前首富。 一亿元，按汇率约等于六亿多华夏币。 对于这位前首富来说，六亿只是中等意思，但对现在的牛保国来说，已经是付不起的价格了。 而且，看这竞拍热度，估计还没到顶呢。 牛保国回想向芷尧当时的态度，越想越不对。 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消息，故意挖了个坑，来骗，来偷袭我这个真诚的男人……其实根本没想把欣宝嫁给我。 这丈母娘，蔫坏！ 楼上又有人出价了。 拍卖官：“no901，110 illion ！anybody ?”（901号，11亿，还有谁？） “汪~憨卷的，瑟提！”（13亿！） 华夏前首富和楼上某个包间的客人杠上了，而其他竞价者纷纷熄火。 从外往里看，包间的落地窗玻璃不透光，什么都看不清。但牛保国凭借根据空间和方位来判断，901号正是次万普女儿所在的包间。 怎么办？ 牛保国一边观察局势，一边思考战术。 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要是不把东西拍下来，那多没面子？以后还怎么去向家提亲？ 牛保国看向华夏前首富，见他豪气干云的样子，心想这老兄好像挺有钱，要不等他拍下来，找他好好“聊聊”？ 可以让他先把玉玺借给我，等丈母娘拿回燕京装完逼后，我再把它从博物馆弄出来，偷偷送他家里去。 到时就和丈母娘说，这人是我牛门弟子，是我出钱叫他拍的…… 此计甚妙！ 牛保国歪嘴浅笑，心中稍安。 可这时，局势又出现了变化。 “no901，140 illion ！anybody？……140 illion~”（14亿，还有出价吗？） 拍卖师重复着次万普女儿包间的出价，还特意朝华夏前首富看了看，用眼神单独询问。 可那前首富却不举牌了，对旁边的儿子说着什么，还笑着摇了摇头。 嗟哉！ 这就放弃了？ 那不是你们华夏老祖宗的东西吗，居然留给外人，还有没有一点骨气？ 牛保国在心中暗骂，眼看拍卖官就要落锤，思维急速运转： “好你个蛮夷小姬，竟敢觊觎我华夏的宝物。 “别以为你爹是国总统我就不敢动你。 “等拍卖结束老子就把你绑了，到时拜师还是做妾，你任选其一！” 突然，楼上又有一个包间亮起了竞拍灯，扬声器传出一道淡然的女声： “200 illion”（两亿元） 那是向家的包间。 “wu~”厅里响起一些惊奇声，人们觉得这加价幅度很大，看样子势在必得。 “妈，您豪横！我觉着这价格出的刚好合适，估计没人再抢了。”向欣对母亲说道。 她的目光则是一直看着牛保国坐的位置，见他始终没有行动，估计早就傻眼了。心中乐道：“哈哈哈哈，小牛子，看老子等下怎么奚落你~” 果然，这价格一出，次万普的女儿好像也熄火了。 拍卖官问了三次价，那个包间也没再亮灯。 牛保国这下是真无语了，心想，总不可能去绑丈母娘…… 难道先拿走她的玉玺，再给她，说是自己拍的？ 第324章 没开玩笑 “……200 illion now ! any ore bid ？……（现在到2亿元了，还有更高价吗？） “200 illion first……（2亿元一次） 全场无人再举牌，拍卖官举起了成交槌。 牛保国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把心一横，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暗道： “丈母娘，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甚么叫真男人！” 他拿起桌上的竞举牌，塞给苏灵蕴，说道：“举起来。” 小灵蕴早已被竞拍的天价惊呆了，听见牛保国的话，吓了一跳：“啊？我举吗？” 她之前听的很认真，知道这号牌一举，就算不喊也算按默认规则出价了。 这可是两亿多元，她做梦都没见过这么夸张的数字，感到十分胆怯，拿号牌的小手都有些发颤。 “200 illion send……st callg ”（2亿元两次……最后一次），拍卖官准备落槌成交了。 “快给我举！”牛保国呵斥道。 苏灵蕴举起了牌。 拍卖官非常眼尖，立刻看到了，手往这边一指，高声说道：“no404~” 随即，全场目光也集中到苏灵蕴身上，让她心脏狂跳，紧张无比。这场面，比开演唱会还刺激。 向欣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惊讶道：“妈，牛保国举了！” 拍卖官见苏灵蕴没有说话，刚准备按默认规则加价，却听一个响亮的声音喊道： “死瑞，憨卷的，咪恋！”（3亿美元！） 这散装瑛语比华夏前首富的更魔性，也更装逼。 “300 illion ？”拍卖官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想确认一下。 “yes~”牛保国一脸傲娇道。 “oh~” 饶是在座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听见这直接加了一亿元的出价，也都感到吃惊。 有距离较近的客人认出了牛保国，都与左右议论，猜测他是自己要买，还是在帮谁出价。 “他…有这么多钱？”向欣不确定地问。 向芷尧也微微皱眉，想了想，坚持道：“不可能。” 向欣：“没钱硬拍？如果在这拍了东西，又付不出钱，那会不会被扔进海里喂鱼？” 向芷尧冷哼一声，说道：“喂鱼倒不至于，但挨顿打应该免不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 “如果他要是还敢还手，那就不好说了。行了，好好看戏，等他付不出钱，东西一样是咱们的。” “300 illion，st callg！”（3亿，最后一次！） 拍卖官进行象征性询问，心里清楚牛保国的价格绝对已经秒杀全场了。 无人回应。 “咚！” 拍卖官落槌宣布了成交，等一阵掌声过去，便问询牛保国要不要上台交易。 这拍卖会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小场，拍的都是上亿的东西，参加者也很有身份地位，免不得有客人拍下东西想露露脸。 因此，主办方贴心的迎合了这种需求。 这么做通常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因为选择上台付款的人，都可以秒付。 试想，如果你跑上去，磨磨唧唧掏出好几张卡，半天刷不出钱，那就不是露脸，而是现眼了。 牛保国站起身来，整了整领带，大声对苏灵蕴吩咐道：“你去楼上请向欣小姐下来。” 说完，便在全场的注视中走向剧台。 剧台周围分布着二十几个黑西装保镖，其中不少人持了枪。 在台梯口，几个保镖用扫描器对牛保国进行检查，方法比登上游轮时更简单，很快便放他通过了。 台上十分宽阔，也许是为了搭配古典的风格，站在拍卖品周围的八个安保人员，全部穿着皮革盔甲，腰间别着细长的单手剑。 牛保国趾高气昂地走到拍卖官身旁，握了握对方主动伸过来的手。 拍卖官先讲了两句幽默话语。 很快，一个西装男和一个穿低胸礼裙的华夏女翻译走到台前，带着好几种国际流行的收款机，找牛保国收钱。 向欣在楼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牛保国，见他那淡定自若的样子，心里头一次对母亲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她在想~ 牛保国会不会真把钱给付了，然后装逼地拿着手上那个麦克风，给自己来个当场求婚？！ 那厮绝对有这个厚脸皮。 真要是这样，那老子算是现眼了。 三亿金，什么样的妞找不到？他这是有多馋老子啊？ 向欣胡思乱想，甚至把一句网络流行语套用在了自己身上——“老子下面镶了钻？！” 就在这时，牛保国开口了，指着拍卖桌说道：“please，纸笔借我一用。”那桌上摆着拍卖官用于记录临时信息的便笺纸，目前还是空白一片。 听完翻译的话，拍卖官有些疑惑，但还是拿给牛保国了。 牛保国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下若干文字，然后撕下那张纸，递给了拍卖官。 这举动引起了客人们的兴趣，都好奇他写了什么内容。 拍卖官看不懂华夏文字，转而交给了女翻译，笑道：“快告诉大家，牛先生写了些什么内容？”（瑛文） 女翻译借过一看，整个人都楞住了，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欠元——牛保国。” 可能写的太快，还少了个零。 “这……是一张欠条。”女翻译说道。 什么？ 拍卖官十分疑惑，全场客人也都一样。 女翻译又单独给拍卖官耳语，解释了一下。 拍卖官皱起眉头，看着牛保国问：“牛先生，这是个玩笑吗？”（瑛语）看他的表情，应该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牛保国毕竟也背过小几十页考研单词，加上老牛原来的积累，听懂了这句简单的话，直接回道： “no，not joke !”（没开玩笑） 他一指旁边的玉玺，朗声说： “这本来就是我们华夏的东西，给你们写张纸，意思意思就行了，这样大家面子上都过的去。 “等哪天我心情好，说不定还会给你们点钱。 “给我拿过来~” 他十分嚣张地摊平一只手掌，就像有人会恭恭敬敬将那玉玺放上去一样。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部分外国人没听懂牛保国后面说的话，但“欠条”一词，加上牛保国的态度，让他们意识到出了状况。 而华夏首富父子二人可是听得明明白白，心中直呼牛逼，甚至感觉有点燃。 楼上的向家人都惊呆了，连向芷尧的表情都变了，喃喃道：“他疯了吗？就一个人，要在这里打劫？” “我看…像！” 向欣看了看下方那些持枪的黑衣保镖，心里又自问了一句：“他是有多馋老子！？” 拍卖官听了女人的翻译，一脸惊怒，指着牛保国大喊了什么，立刻有保镖开始动身往台上走。 而在这瞬间，牛保国也动了，身形一晃便冲到那明朝玉玺的近前。 第325章 择日提亲 护在玉玺周围的八名剑士并非只是摆设，而是精通剑术的高手。如果放到街上去持械斗殴，弄死上百个混混轻而易举。 离牛保国最近的一人，见他来的极快，右手立时握住剑柄，直接使出居合斩，横切向牛保国的胸口。 居合斩，是岛国剑道里的名字，又叫拔刀斩。 核心就是快，拔刀斩人一气呵成。 可牛保国更快，下潜闪避，抱住他双腿猛地转身180度，背摔砸向另一名剑士。 “砰！” 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重重撞在一起，骨断筋折。 台下一片惊呼，但客人们还算镇定，只想看戏，没有起身。 又有一道剑锋袭来。 牛保国后滚翻避开，同时抄起了地上的一把剑。 这剑的形状类似维京剑，但宽度略窄，刃长75厘米，重量较轻，适合技术流使用。 那偷袭的剑士接连刺出第二剑，另有一人手持宽刃长剑从右侧拦腰斩来，配合十分默契。 牛保国知道台下的保镖有枪，不宜进行大身位闪避。而且，自己必须速战速决，才能顺利带走玉玺。 于是，他右手正握着剑柄，用一种极其别扭的方式——顺时针翻腕200度，挥剑指向地面拨挡——将刺来的窄刃短剑拨偏向左。 002秒后，微调姿态，险险用靠近剑柄处的“强剑身”，挡住了宽刃长剑的斩击。 “铛！” 火星四射，剑身剧烈颤抖。以宽刃长剑的这一下的力道，若是撞击处再偏向剑尖一些，怕是根本挡不住。 窄刃短剑没有完全挡开，刺破了牛保国左腰的皮肉。 他丝毫没受疼痛影响，前进一步，爆发三维立体浑圆劲，扭身低头，以类似“缠头刀”的方式，仅用手腕之力，在头顶上挽出一道剑花。 寒光闪现，剑尖不偏不倚，从对方两人咽喉点的连线上划过，留下两道血痕。 他们目露惊恐，立刻用手捂着颈部。 当发现只有喉管漏风，颈动脉没破，还能抢救……便跪倒在地撅起屁股，防止血液通过气管进入肺内，造成窒息。 站到向欣身后的疤眼男人，正好目睹了那一剑，瞳孔地震，心中收回了自己说过的话。 电光石火间，守护藏品的剑士只剩四个了，看着杀来的牛保国，眼中露出惊惧，脚步开始后退。 其中一人踢开了展示架的轮锁，想把上面用水晶玻璃罩锁住的玉玺拉走。 一点寒芒先到！ 随后，牛保国剑出如龙，直刺向那玻璃罩。 这玻璃其实强度还行，但由于需要拍摄展示的缘故，厚度太薄了，承受不住尖锐金属的戳刺。 短剑瞬间刺爆两面玻璃，后方一人躲闪不及，肩窝也被刺中。 牛保国握剑的手刚好停在玉玺上方，分出无名指和小拇指，勾握住温润细腻的玉质兽头，将剑飞快扯出，挡下劈来的一剑。 向欣母女见牛保国身手如此变态，不过十几秒，就把玉玺给抢到了，都露出震惊之色。 特别是向芷尧。 她虽然估准了牛保国的经济实力，但却大大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暴力，还有狗胆。 玉玺已经揣兜，但是，接下来怎么跑路才是关键问题。 周围的保镖之所以没有立刻开枪。 一是还没有找到机会，怕击中自己人。 二是怕损伤上亿元的玉玺。 三是因为枪的性质和冷兵器不一样。一旦开了枪，台下客人必定恐慌，现场就乱套了。 不过，现在牛保国已经抢到玉玺，那就顾不得太多了！ “stay away fro hi…… go away !”（快远离他！） 很多保镖开始大喊，让台上的人全部跑远点，别挡着他们击杀牛保国。 拍卖官和几个工作人员都看呆了，一开始只是在台上退开了几米，现在回过神来，立刻向台下跑。 牛保国心知现下才是最危险的时刻，快速刺穿一个剑士的腹部，爆发出ufb重量级拳手的力量，像叼起羚羊的猛虎一样，拉扯着他追向拍卖官。 他感觉那拍卖官分量比较重，挟持住他更容易离开。 “快过来！” 两个持枪保镖见牛保国追在拍卖官身后，大叫着冲上前接应他。 此时，有三个黑西装老6，从剧台右侧冲了上来，顺着幕布绕向牛保国背后，找机会开枪。 牛保国眼观六路，当然注意到了他们。 但是，叼的“羚羊”体积有限，就算抓着他不断转动，也很难掩护住所有角度。 如果有枪法好，信心又足的人，说不定抓住机会就开枪了。 牛保国瞬间做出判断，把“羚羊”抛下，减重一百多斤后，速度暴增，1秒105米，冲向拍卖官。 “呯！”一个老六开了枪。 由于牛保国移动的太快，他又害怕子弹打到另一边的客人，角度受限太大，打偏了。 牛保国追到那拍卖官身后，一个抱腰过肩摔，将他按在地上，自己则翻滚到了两个保镖身下。 一个大胡子保镖搓脚不及，差点摔倒。 另一个矮个子后撤一步，手中勃朗宁l9a1转向，朝牛保国对准。 “呯呯！” 大胡子保镖胸口中了两枪，穿着防弹衣的胸口如遭锤击，肋骨断了三根，摔倒在地。 原来是牛保国及时抓住了矮个保镖的手腕。 几声枪响惊动全场，客人们感觉事态已经失控，开始骚乱起来，纷纷起身逃离。 牛保国死死抓住矮个持枪的手，用蛮力把他扯到怀里，折断胳膊后，手把手“教学”，连开十几枪交火，击倒了威胁最大的八个人。 那保镖坐在牛保国怀里，眼睁睁看着自己人一个个被自己的枪击倒，想松手松不开，想挣扎又难忍剧痛，心中酸楚，感觉自己像个没用的娘们。 牛保国最后又赏了大胡子一枪，打在胳膊上，然后捡了他的枪，抓起拍卖官向客人方向冲去。 这些客人已经没几个淡定的了，都慌不择路，朝厅门口涌去。 这时，从各个通道口处又涌来了不少人，身上穿的不是西装，而是雇佣军的作战服，手上大都是自动步枪或者微冲。 不过，牛保国已经冲入了骚乱人群中，主办方的人都没开枪，只敢借助掩体，缓缓跟近。 牛保国完全不慌，因为周围都是行走的“掩体”，还都是贵客，他就不信主办方敢随便开枪。 而且，他还有一个人质，一把枪。 只要在人群的掩护下，冲到甲板上，抢条小船，直接往西北方开，很快就能进入华夏领域。 “老子这可不是打劫，而是夺回国宝，属于‘正当防卫’ “到时候，看这帮贼子还敢不敢继续追！” 他心里感觉稳了，见拍卖官领口还夹着一个小型麦克风，想起什么，抬头看着向家人所在的包间，凑近麦说道： “喂喂喂…… “欣宝，还有丈母娘，彩礼我已经拍下来了啊。 “至于采用甚么样的付款方式，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今晚先告辞了，择吉日再上门提亲。” 向家三口人在楼上都听傻了，看着下面一片大乱的场景，脸上都挂着一个大写的“服”字。 不服不行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说这个。 向芷尧已经开始琢磨，待会该怎么和主办方解释“彩礼”的事情了。 向欣楞楞看着牛保国在几十个枪手包围下仍从容不迫的身影，莫名感觉这老色批……居然有点帅。 牛保国所到之处，客人们四散避让，眼看到了门口就要出去。 突然，一个声音喝道：“牛先生，你走不掉的，快放下枪！”（瑛语） 人群散了散，牛保国抬眼一看，只见苏灵蕴被两个黑西装保镖抓住了。 两把枪指着她的小脑袋瓜，吓得她花容失色，都快哭了。 靠后的位置，一个瑛国绅士打扮的高大黑人，在雇佣军的簇拥下，冷眼注视着牛保国。 刚才说话的人就是他。 嗟哉~ 我不是叫这个死丫头去楼上找向欣了吗？还故意留了上楼的时间给她……怎么还是被抓了？ 这个蠢货！ 牛保国心中暗骂。 第326章 M式咏春 “西，佳斯特，额，勒头，碧池！”（她不过就是个小‘丫头’~） 牛保国满不在乎地说道，枪口往拍卖官头上一戳，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看样子要逼退堵路的雇佣军。 苏灵蕴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在惊恐中又滋生出一种非常难受的失落感。 刚才她还期盼着牛保国会救自己，脑中浮现着他跳下虎池救陈小可的画面。 “我只是个…小碧池”，她忽然认清了自己在牛保国心里的分量。 黑人绅士表情木然，眼白发亮的眼睛冷冷注视着牛保国，丝毫不为所动。 二十几个雇佣兵的枪口始终指向牛保国。 “这老头份量好像不太够啊~”牛保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周围人群正在快速散开。 他知道对方可能就是在等着这个，必须立刻作决定——要不要仗着周围人多，直接开枪硬冲。 这么干的话，苏灵蕴估计就真凉了。 臭丫头！ 牛保国突然变换方向，追着避让的人群冲向侧面，朝大厅的旋转楼梯上挤去，心想： 她虽然不太听话，但到底也跟了自己这么久，而且还是向欣派来的……如果弄走块玉玺，却折了个人，面子上不太好看。 算了，事情要办就办的漂亮点，免得那性情怪异的丈母娘以后挑刺！ 牛保国快速冲上楼梯，仗着旁边有客人，几枪撂倒守住楼道的保镖，冲上了二楼走廊。 苏灵蕴心情跌落谷底。 黑人绅士表情一惊，没料到牛保国还会往没路的楼上冲，立刻叫人压着苏灵蕴追了上去。 小赵爷和六男两女待在包间内。 在牛保国准备上台之时，他就已经醒了。恨不得要把牛保国大卸八块，一处理完断牙的伤口，便立刻要带人下楼弄死他。 之所以那么有自信，是因为包间贵客有特权，他的另外俩手下带了两把手枪上船。 他认为，要不是见向芷尧的时候不敢揣着去，牛保国现在人已经没了。 可是，当他看见牛保国在楼下直接和主办方干起来了，自信瞬间崩溃，直接不敢下楼了。 “现在神马情况？！那个老灯儿不会真跑了？” 小赵爷说着漏风的话，把头凑在落地玻璃上，但还是看不见厅门口的情况。 “不知道~” 他手下的人心里也没谱，看完刚才的短暂火拼，都被震住了。 本以为牛保国只是功夫厉害点，可没想到他还能干007特工的活儿……简直猛的不像话呀。 突然，门外传来炸锅般的枪响。 距离越来越近，到最后，直接就像是在门口开的枪。 众人大惊，两个枪手如临大敌，把枪口对准了门帘。 小赵爷也被手下拉到了沙发后面躲避。 “卧槽，卧槽！”小赵爷脸色惨白，声音颤抖道：“牛保国来了？他是不是怕咱们回去报复，想在这里杀人灭口？！” 此刻，牛保国确实就站在包间门外的走道上，拍卖官已被抛弃在半路。 他将两把手枪插在腰间，手穿进两个受伤保镖的防弹衣内，抓紧领口将他们提起来，像两块盾牌似的挡在身前。 静立几秒后，突然爆发，冲入门帘之中。 但这道门，并不是小赵爷的包间门，而是次万普女儿的。 在突破门帘的刹那，牛保国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布局和向欣家的包间差不多，都比较空旷，掩体主要就是中间的沙发区、落地窗前的桌椅，以及洗手间的墙体。 不出所料，里面的人早已做好防备，躲在掩体后方。 戴伊万·次万普一共带了六个保镖，全是穿着战术防弹衣的肌肉男，分别叫： 史太稀，诺阿辛格，哥达斯坦森，阿汤，基努维斯，光头强森。 除了史太稀只拿着消音手枪，其他四人带的都是自动步枪+手枪+匕首。 见两个会场保镖背朝后、双脚贴地滑行，诡异地飞了进来。 他们短暂一愣，便开枪了。 牛保国只看一眼，便把“肉盾”间隙合拢，低头俯身猛冲向沙发区。 一阵弹雨宣泄在两个保镖身上，也不知打断了多少根骨头。 牛保国只感觉阻力太强，前冲的速度锐减，很快就走不动了。 他的肩膀、小腿边缘被子弹打穿了皮肉；大腿被一颗射穿保镖大腿的弹片击中，弹片卡在了肌肉里。 所幸损伤不大。 见距离沙发已经不远，牛保国立刻松手抽出小臂，往下一猫腰，让两个保镖从上空被打飞，自己则滚到沙发边角，拔出手枪朝着斜侧方洗手间的门口开了两枪。 因为国是这个世界上枪支管理最松懈地方，所以，这种“拔枪速射”的技术又被称为“式居合”。 依靠在洗手间门口的国人——基努维斯，从未见过如此神速的式居合，左手小臂和右肩接连中弹，步枪掉落在地。 牛保国动作毫不迟疑，凭着记忆，双枪齐发，反手往沙发后面的五人疯狂开枪。 由于哥达·斯坦森比较激进，想尝试直接扫穿沙发干掉牛保国，结果自己立马中枪，下巴从侧面被打碎了，直接晕死过去。 另外四人及时下蹲躲闪，只有阿汤被打烂了一只耳朵。 牛保国将半张实木真皮沙发直接掀翻过去，趁机起身冲到光头强森和诺阿辛格近前。 这两人块头巨大，估计“慢速力量”不比牛保国差。 见牛保国贴到近处，立刻放弃长枪身的自动步枪，拨出手枪，使用式居合+近身搏击术想射杀他。 牛保国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式咏春”。 自那次在拼夕夕买到内家三件套后，牛保国又抱着淘宝的心态，斥巨资一百三十六块五，把华夏的武功秘籍一网打尽。 其中就有一本《咏春拳》。 牛保国看后，对它的评价是——更适合枪战。 此刻，他手持双枪，使出咏春《小念头》中的三板斧——“耕、膀、捆”，像打木人桩似的，拨开光头强森和诺阿辛格的枪口，守住身体中线。 用火药代替了“寸劲”，尝试切他们中路，直接开枪！ 呯，呯，呯，呯，呯…… 不出四秒，两个壮汉就被打废了，肋骨断了，手臂，肩头，大腿全是血洞。 牛保国还利用他们的身体做掩护，两枪击倒了旁边的阿汤。 这时，手枪里传来空击声，子弹打光了。 躲在掩体后的史太稀满脸惊骇，但心理素质过硬，见机会来了，立刻冲出，快速移动绕后，想干掉牛保国。 牛保国扶着光头强森还没栽倒的巨大身体，从他裤腿上拨出一把匕首扔出，瞬间插穿史太稀持枪的右手。 接着快速冲上去拔出匕首，在他后颈、侧肋和臀部连扎三刀，结束了战斗。 第327章 眼是心非 门口传来动静，牛保国抄起地上一把4，对着那边扫了一梭子弹，打得几道门帘四分五裂。 接着，他扒了一件防弹衣穿上，又弄了三把手枪、四个步枪弹匣别在战术格内。 扫了眼蹲在落地窗前瑟瑟发抖的两男一女，感觉他们中应该没有自己的目标。 于是走到洗手间门口，语气凶狠地说： “won , i give 3 send ,e out, or i shot 子弹 to ！one ，o ……” （女人，我给你三秒，出来，不然我射？？进去。一，二……） 很快，一个穿着月白色套裙的金发女人走了出来，墨绿色的双眼惊恐不安，但面容依然优雅美丽。 这便是戴伊万·次万普。 身为世界超级名模的她，净身高足有一米八，体态修长丰满，胸口鼓胀，只比翟霜茹小两杯。 此时穿着高跟鞋，比牛保国高了大半个头。 牛保国从没见过这么高大，却看着不显粗笨的女人。 心中暗叹：“这身材够劲，像匹马似的。只可惜……年纪看着至少有36以上了，还生过孩子，而且是个蛮夷女人，孕力再好也没用~” “r new ? what you want ?”(牛先生？你想干什么？)戴伊万惊疑不定地问。 牛保国听懂了，用塑料瑛语说：“别怕，乖乖跟我走一趟，回到华夏我就放了你。” 听见门口又有动静，他头也不回，抬起4又扫了一串子弹过去。 戴伊万吓得身子一颤，但想了想牛保国的话，很快镇定下来，说道：“ok~” 牛保国邪魅一笑，将她巨大的娇躯紧紧搂在身前，缓缓走出包间外。 雇佣军在门口严阵以待，在较宽的过道上，围成了一个正面有缺口的扇形。 黑人绅士见戴伊万真被牛保国抓住了，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牛保国刚好踩着进门的分界线停住脚步，看着黑人的反应，感觉现在应该又稳了。 这时，有人从旁边的包间门口伸出头看了看，可能是只看见了雇佣军，没看见牛保国，立刻叫后面的人鱼贯走出，看样子是想赶快离开。 牛保国一看他们，顿时乐了，喊道：“小赵~” 跑出来的人正是小赵爷一伙。 刚才他们躲在包间里，听着隔壁激烈的枪声，害怕极了，还以为牛保国是找错了包间，待会可能就要来收拾自己了。 于是，当枪声稍微平息，便再也忍不住，想去更安全的地府，方。 小赵爷听见声音，回头一来，只见满脸血雾的牛保国正把枪口对准自己，可怖地歪嘴笑着。 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腿都吓僵了，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旁边俩枪手下意识想举枪。 牛保国单手端着3kg左右的4，“突突”两下就把他们胳膊打废了。 这控制力令周围的雇佣兵们惊叹不已。 黑人绅士见场面不稳定起来，立刻喊道：“cal”(淡定)，看样子确实很怕伤及戴伊万。 “小赵，你多少岁了？”牛保国问。 “…二…二十九。” “你想死吗？” 牛保国双目突然透出杀意，看在小赵爷眼里恐怖至极，身体吓得哆嗦不止，膀胱都快关不住了，连连摇头道：“不……不想……我不想~” “很好。”牛保国笑了笑，说道：“华夏人不杀华夏人，我今天不会杀你，希望你耗子尾汁，回去以后，千万不要犯小聪明。 “……好！” “滚。” 小赵爷松了口气，还是有点走不动路，在两人的搀扶下才屁滚尿流的离开。 其实，牛保国不太相信这纨绔子会耗子尾汁。 他本来是见这游轮上屏蔽了手机信号，准备等拍卖结束后，偷偷把人沉进海里。 但现在条件已经不允许了。 如果当众动手，消息绝对会传到他家里，到时候断牙之恨直接变成杀子大仇，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牛保国看向黑人绅士，用瑛语问道：“我那个小碧池呢？” 黑人绅士喊了一声，两个雇佣兵把苏灵蕴带上前来。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一看牛保国竟然挟持了戴伊万，顿时惊呆了，心想： “原来他没有扔下我一个人跑，而是去抓她了！天呐，这可是次万普的女儿呀，他是为了救我吗？” “我们换人，你把玉玺留下，我让你离开~”黑人绅士建议道。 牛保国没太听懂，也根本懒得听，把枪口对准他身前的雇佣兵一抬，脸上又是凶相毕露，杀气腾腾道： “let her e here you say ‘no’ , i kill you , all ! ” (放她过来，牙崩半个“不”字，我杀光你们所有人！) 苏灵蕴一怔。 这句语法错误、口音滑稽的话，深深印在了她心中。 也印在了那个黑人心中。 他看着牛保国，眼神阴晴不定，有些颤动，片刻后，心中骂道：“psycho ！”（疯子） 正常人，一般是不敢和疯子拼命的，尤其是明知代价会很惨重的情况下。 黑人选择了妥协，让手下放开了苏灵蕴。 她如蒙大赦，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回牛保国身边。见他嫌弃地看了自己一眼，心里暖暖的，认为他这是“眼是心非”。 牛保国搂着身材差别巨大的两女，全程利用她们遮挡头部，防住利于狙击的方位，顺利来到了甲板上。 这时，黑人又提出让他放了戴伊万。 牛保国鸟都不鸟，叫他们都滚远点，自己走到离水面高度较矮的侧面甲板边，挑中了一条写着华夏文字——“山竹号”的中型游艇。 它就借助游轮侧壁停靠在下方，舱内亮着灯，情况明朗，很适合“借用”。 牛保国张开双臂，搂住一个大蜜桃，一个小雪梨，托举起两女，直接跳了下去。 “ooh~” “啊~” 两女发出了具有文化差异的惊呼，下意识都抱紧了牛保国。 游艇猛地一沉，剧烈摇晃起来。 上面两个留守人员从睡梦中惊醒，还没明白咋回事，就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别慌，给我往西北方开船，去华夏境内。” 牛保国记得地图和方位，那边有座很大的岛。 第328章 没多大事 他把戴伊万也绑走了！？ 向欣听见武空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真·无言以对。 她听母亲说过，这拍卖会幕后东家的前身是瑛国“东印公司”，在几百年前赫赫有名。 东印公司，曾经垄断过大平洋和南渡洋之间的所有商贸，有自己的军队，是靠着罪恶血腥的掠夺而崛起，还对华夏输入过鸦片。 它的身影几乎存在于白洲和黄洲近代史的每一个节点，就像隐藏在历史中的恶魔。 虽然在一百年前，东印公司因某种缘故退出了历史舞台，但其背后的家族势力并没有消亡，而是换了其他方式存在。 这帮瑛国佬靠掠夺发家，牛保国今晚却把他们给夺了，还是当着各国贵客的面高调出手，无疑给了他们一记响亮耳光。 这梁子算是结死了。 而牛保国还嫌麻烦不够大，顺道又绑了次万普的女儿，把国总统也得罪了……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活到七十大寿的？ 难道前六十九岁都在苟着，一满七十，觉得已经活够本了，就开始放飞自我？ 照这么搞下去，没准哪天就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了。 唐龙城感叹道：“牛大师这……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一开始就打算要抢回咱们的国宝呢？” 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主要是牛保国的举动太惊人了。 “你想多了~”向芷尧没好气道：“他就是为了向欣，还有自己的面子。” “那他要是真来咱们家提亲，你真答应吗？” “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 唐龙城一听又急了，对向欣说：“欣宝，那你可千万别答应这事啊，他都那么大年纪了，你们不合适。” “您在这瞎操心什么呢，有这个可能吗？”向欣道：“我估计他明天就被全球通缉了，命都保不住，哪还有空去咱们家。” 想到这个，她心情复杂，高兴不起来。 向芷尧说： “如果人质没出什么事的话，应该不会被通缉，只会遭暗杀。 “这拍卖会上好些东西都来历特殊，包括次万普拍下的两幅画，事情不会传到明面上去的。” …… “山竹号”乘风破浪，几条小船在后方远远跟着。 牛保国坐在豪华的船舱内，叫苏灵蕴帮忙用医疗包处理伤口。 小丫头强忍晕血的感觉，按照指示小心翼翼处理着。 “我不是叫你上楼去找向欣吗？你是上楼还是上月球，需要那么久吗？”牛保国不满地问。 “对不起”，苏灵蕴也明白他那时的用意了，表情愧疚道：“我看见你上台了，就在二楼的扶栏那里多看了一下，然后就~” 她这是低情商的表达。 如果用高情商，那就是：“你上台的时候太帅，我看的走不动道了。” 牛保国听了低情商表达，暗骂她不听指挥，上班偷懒划水，就应该扣工资开除。 他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等回了中州，你马上找向欣说去，给我滚蛋。反正比赛已经打完，她答应你的事情会办到的。” 牛保国实在不想要这个既不会伺候人，又不听话的丫头了。 苏灵蕴一怔，低下头，不说话了。 牛保国知道今晚惹出的三个麻烦不小，心里开始总结： “国人那边，我都手下留情了，估计没死人，顶多落点残疾。待会把这大蹄子放了，好生安慰两句，应该没多大事。” 牛保国盯着戴伊万上瞧下看。 闻见她的体香中散发着雌性荷尔蒙气息，不浓不淡，比象国夜总会里的“黑白双煞”好闻多了。 戴伊万不像大多数华夏女人那样忸怩，墨绿色眼睛也打量着牛保国，还与他对视，似乎对这个粗鲁又淡定的男人也充满好奇。 发现她在看自己，牛保国心想：“这女人……莫非被我的霸气所折服，爱上我了？” 于是，朝她歪嘴浅笑，释放魅力。 戴伊万被他灼热的目光炙烤了几秒，实在遭不住，移开了视线。心道：“这个男人像头野兽~” 见她害羞了，牛保国继续总结： “拍卖会的主办方也不简单。不过，他们没法报警，跑到华夏境内很难兴风作浪。也没多大事~” 他在全球化战略中早已想清楚了——以后华夏就是自己的“保护伞”。 只要自己不犯法，境外势力的飞机大炮扔不进来，枪支弹药也很难带进去使用……最多派些杀手来搞暗杀。 这可怕吗？这不可怕~ “最后还有那个姓赵的小子。他家应该不比朱老头家里差，可能会来找麻烦。到时候看着办，也没多大事~” 牛保国即惹事，也不怕事，很快便放下心来。 不过，想起前世树敌太多的教训，最后补充了一句：“以后行事要低调~” 一个多小时后，游艇驶到了岸边的码头上。 牛保国已把防弹衣穿在里面，只留一把手枪，几个弹匣，其余装备都扔进了海里。 天空飘着细雨，码头上空无一人。 他带着两女走下船，看见前方有一座巨大山体，在黑夜中若隐若现。 这座岛中央偏东的区域全都是山，占全岛面积的三分之二。大部分城市都聚集在中央山脉西侧的沿海边缘。 牛保国现在所在的位置属于中央山脉东侧的偏远郊区，码头外只有一条公路，对面就直接是山了。 戴伊万似乎怕牛保国反悔，一下船便问道：“r pirate ay i go now ?”(海盗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牛保国看了看周围写了华夏文的指示牌，说道： “喔夫阔死。肯哎，耳的哟……云信？”（当然。能不能加个云信？） “月经？”戴伊万复读了一遍没听懂的词汇。 “云，信。” “what is 月只因？” 牛保国很想直接掏出手机，可手机在进入拍卖厅前被强制要求存进储物柜了，并没有拿回来。 “ychat ”苏灵蕴说出了云信app的瑛文名。 这下戴伊万理解了，ychat这个应用在国也有不少人用。她老爹最近正琢磨着，要怎么限制这种华夏互联网巨头在国的发展呢。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牛保国，表示自己不用ychat，让他直接去“s”上加自己。随后，她走向旁边，等着后面跟来的船接。 牛保国记下了“s”这个东西，见这里比较偏僻，不宜久留，领着苏灵蕴走向码头外的道路，准备拦个车，去靠近市中心的地方落脚。 这里的温度比澳市冷多了。 牛保国感觉还好，但苏灵蕴身娇体柔，身上又没有外套，牙齿已经开始打颤。 走到码头出口的桥道前，牛保国突然放缓脚步，察觉到不太对劲。 那头不断有车驶过公路，好几个司机都撇头看向了矮墙和墩柱的后方，就好像那边靠墙蹲着几只“只因”一样。 此时此地，这种鬼天气，怎么会有“只因”出来露天干活呢？ 后面还有人！ 牛保国突然听见动静，立刻放弃上桥，拉着苏灵蕴往侧面跑。 果然，好几个黑影从前后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开枪射击，彻底打破了码头的静谧。 牛保国闪到了一栋建筑后方，心中有个疑问—— 这到底是哪？ 之前他只看见离线地图上显示了几个华夏城市的名字，记忆里对这些没什么印象。 此时仔细一想，想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 第329章 很环保 这是华夏面积最大的岛屿。 老牛以前从没来过，对这里也不了解，更不清楚这里的法律法规。 他右手摸到了枪，但没有拔出来，心想： 毕竟也是华夏领土，万一被人陷害犯了罪，那以后在保护伞下就待不住了。 此时又没有替天帮的头套……要正当防卫，也不能在码头上防。 他看向码头最右边的海岬（插进海面的一截山体），抱起苏灵蕴狂奔而去。 后面传来叫喊和脚步声。 此时的牛保国，体重降到了140斤，却可以爆发200多斤拳手的力量 ，冲刺速度完虐世界短跑记录保持者——驳尔特。 即使带上90斤重的小灵蕴也比后面几个追击者快很多。 等那些人追出障碍物较多的区域，牛保国已经跨越护栏，跑到裸石嶙峋的山岩上了。 “呯呯呯~” 他们放了几下空枪，在护栏前停了下来。 一个口罩男说道：“干！这家伙跑的超快诶，还要追吗？” 另一个说：“汗（和）老大打电话。” 牛保国顺着山势往上跑，到达一定高度方才减缓脚步。准备绕远一点，再返回另一段公路上。 苏灵蕴走路一瘸一拐的。 “你怎么了？”牛保国皱眉问。 “我刚才崴到脚了……好痛啊~”她说。 “没用的东西！” 牛保国已有些疲累，真想把她扔下算了。但见那双小高跟鞋是自己让她穿的，便又一脸不情愿地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来到一个视野开阔位置，牛保国又发现了异常状况。 路上开来很多特种警车，虽然都没有开警报，但牛保国凭借“超远对焦”与“高感光度”的大小眼，仍然分辨了出来。 嗟哉，报警了？ 他们以什么理由报的，能一下子调动这么多特警。 牛保国知道，如果这是华夏内陆的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因为无论是那艘黑游轮的主人，还是次万普，在华夏都没多大的话语权。 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次万普如果打个电话，叫人暗中调派点力量把自己先控制起来，应该是有可能的。 这帮乱臣贼子，竟然吃里扒外！ 牛保国真想大开杀戒，可拿不准会有什么后果，还是决定以跑路为上策，把玉玺带回大陆。 于是，他往山上走去，准备直接翻过去，从另一面悄悄下山，找条船穿越海峡，再坐高铁回家。 easy 。(很简单) 这座中央山脉非常雄伟，牛保国估计最高的峰顶至少有三千米以上，算比较高了。 他说的三千米，不是指海拔，而是指山脚到山顶的相对高度。 如蓝星最高的三神女峰，海拔高达884444米，可相对高度也只有3700米左右。 山的这面常年被海风吹刮，还要直面台风，土壤植被稀疏，比较陡峭，非常不好走。 牛保国经常需要用双手攀爬，便干脆让苏灵蕴像树懒一样抱着自己，爬在背上。 苏灵蕴很害怕摔落，用尽吃奶的力气抱地紧紧的。 此时正值小雪与大雪时节之间，寒潮与强冷空气活动频数很高。 走了一个小时，冷风呼啸，气温骤降，天上竟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苏灵蕴在牛保国怀里还好，一到背上就受不住了，但是见牛保国很烦自己，一直忍着没吭声。 人冻死的过程和温水煮青蛙有些相似。 初时会发抖，打喷嚏，血压升高，身体会产生较多的热量维持体温下降。虽然感觉上特别冷，但还没有大碍。 真正危险的时候，是开始出现“兴奋减弱”以及“反常热感觉”。 这时人的血管运动中枢和呼吸中枢已经出现倦怠，慢慢感觉不冷了，甚至暖洋洋的，想睡觉…… 苏灵蕴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幸亏牛保国是个细心的男人，在她快睡着的时候，及时发现了问题。 “醒醒，别睡死了……没用的东西。” 知道她扛不住了，牛保国一想，觉得既然已经下雪，料想那些废材在短时间内也追不上来。 于是，他找到一处可以遮避风雪的山体岩缝，躲了进去。 苏灵蕴体温已经下降很多，手脚摸起来非常冰凉，薄薄的嘴唇已经发紫，呼吸很弱。 想想这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就算没有听话，但今晚也是因为自己才遭遇危险，吃苦受罪的。 而且，她长得漂亮，娇弱的模样惹人怜爱。 所以，牛保国心软了。 他脱掉外套和防弹衣，躺在冰冷的地面，让苏灵蕴卧在怀里，用脱下的西装盖着抱住她。 还把她双腿缩起来，将冰凉小脚塞进西裤里加温。 而后闭上双眼，保持对四周动静的注意。 一边休息，一边运功，燃烧气血中的营养精微进行发热，把体表温度维持在378摄氏度。 苏灵蕴体温渐渐回复，这下是真舒服了，感觉又累又困，枕在两块发热的胸肌上睡着了。 雪下的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 天亮后，岩缝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苏灵蕴已经醒来，却继续装睡，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床太舒服。 她微微有些发烧。 “啊秋~” 最终她忍不住打了喷嚏，身体不知所措地动了动。 “脚别乱踢。”牛保国不满道。 待太阳在阴云后升高了一些，牛保国才让她起来。 气温还是冷，风雪也依然持续，不过比夜里好了不少。 牛保国把防弹衣和袜子也给苏灵蕴穿上了，让她把那块价值“三亿元”的亲亲之宝拿好，抱着她继续登山。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苏灵蕴小嘴里呵出白色雾气，十分温香。 “当然是回家，难道游山玩水？” “哦~” 苏灵蕴看着铺满白雪的山峦，雾凇形成的玉树琼枝，好似来到一个晶莹剔透的童话世界，真有种游山玩水的感觉。 兴许是昨晚经历的危险太大，她现在并不是很害怕，后面有人追杀反而更加助兴。 牛保国衣服太薄，既要维持体温，又要登山，已经消耗完了体内的营养物质，还有部分自身脂肪。 如果一直不进食，到最后怕是要分解肌肉当材烧。 他希望在路上碰见几个登山游客，好问他们“借”点食物和衣服。 但山的这一面，适合专业的登山或攀岩爱好者挑战，普通游客路线较少。现在道路结冰积雪，就更没人从这边上山了。 饿了好几个小时，他终于发现一头隐藏在积雪树丛中的云豹。 凭借“紧急避险”条文，牛保国一枪把它打下来，用子弹火药+苏灵蕴的纯棉小裤裤引火，烤着吃了。 豹皮上的云状斑纹非常有特色，牛保国用匕首割出一件豹纹裹胸裙，一双兽皮长袜，一条围脖，在雪上擦掉血迹，扔给苏灵蕴。 苏灵蕴虽然感觉有些不适，但还是乖乖听话穿上了，感觉暖暖的。 中央山脉的最高峰，海拔近四千米，也是整个华夏东半区域的最高处。 也许是靠着海洋，受湿润气流、高海拔与大雪天的三重影响，牛保国上到山脊处时，周围已被云雾包围。 他感觉十分壮观，指着右边最高的山峰顶上说道：“丫头，你说那上面的风景如何？” 苏灵蕴向往道：“那里比云还高，应该很震撼。” “反正来都来了，我今天就带你上去看看。” “那边应该上不去，太陡了，又都是雪。” “笑话，这世上没有我上不了的山。” 牛保国开启游山玩水模式，说走就走，凭着一把匕首、一根树杖，真就穿透云雾，把苏灵蕴带上了峰顶。 只见浓烈云雾在座座山峰间缠绕、翻涌，又直冲天际，连接雪山与天空。 渺小的二人，仿佛置身于巨浪滔天的白色海洋中。 一切一切，都像天地在面前显圣。 太震撼了！ 苏灵蕴做梦都造不出这种奇景，心情难以言喻。 牛保国东瞧瞧、西看看，感觉不错，挑了个最像陡崖边的位置，在积雪上尿了一条线。 苏灵蕴在朦胧的薄雾中有些害怕，还感觉冷，又不合时宜地走到牛保国身边。 牛保国解手时一向不用手扶，都是双臂交叉抱于胸前，或者负手而立。 因此苏灵蕴根本没看出来。 “你不冷吗？……啊！对不起！” 少女又一次像受惊小鹿似的，转过身去。 这丫头……到底是不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 牛保国有些无语，松活弹抖后，转过身来。 见苏灵蕴俏立于云顶山巅，心中一动。 臭丫头，看这里风景雄奇，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牛保国叫道：“丫头，过来。” 苏灵蕴转身走了过来，小脸冻的红扑扑。 牛保国盯了她一会，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苏灵蕴心儿一颤，仿佛回到了梦中情境，面前潇洒霸气的面孔也与梦中人相重合。 最终，她闭上了眼。 此地有诗为证： 朦朦绝顶白云间，似曾相识入梦来， 落红是可降解物，冰存山巅很环保。 第330章 准备搬家 日落。 二人重叠仰躺，看着天光渐渐暗淡下去。 “起来，要天黑了，我们去山腰过夜。” “嗯~” “让老爷看看，印上去没。” 牛保国把玉玺拿起来，看向坐起身的苏灵蕴。 只见一种笔画反复折叠、盘旋屈曲的“九叠篆”字体，印在了富含胶原蛋白的表面。 随着弹性复原，正在缓慢淡化。 “皇，帝，亲亲之宝，呵呵~”，牛保国勉强辨认出来，“快穿好，别冻着了。” 苏灵蕴看着歪嘴乐呵的他，心道：“坏死了…这人有时像个小孩似的。”全然忘记了自己昨夜对朱寿照的评价。 如果朱寿照知道，一定大呼“双标”。 下山时，牛保国态度大变，对苏灵蕴十分呵护，语气也温柔多了。 苏灵蕴心里像灌了蜜似的，体会到了恋爱的甜味，感觉身边一草一木都美好极了，只希望下山的路再长几百倍，一直走不到尽头。 然而，牛保国却不放心中州的情况，一心想早点回去。 毕竟这次把朱远长的好几个人都弄没了，还抢了他的邀请函……也不知道拍卖会的东家有没有去找他聊聊。 翌日，牛保国在山的西面发现了徒步赏雪的游客，蒙面过去借到了手机和食物。 在苏灵蕴的帮助下，他先用手机查了查新闻消息。 发现无论是当地还是在内陆的媒体上，都没有出现关于拍卖会事件的消息。 只有一条热搜有间接联系。 昨天次万普发了条迷之推文—— “there is a huaxia an , very rude ！”（有一个华夏男人，非常粗鲁！）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引发了外界各种猜测，许多外国网友在其推文下方留言： “嗨，各位，我认为总统可能神志不清了。”（瑛） “他应该是看了昨晚的s10比赛，指的是华夏战队玩盲僧的打野选手【笑脸】”（瑛） “fool” …… 不过，人们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这位总统有事没事就喜欢发推，曾创下单日发推200条的记录。 果然，万普发紧接着又发了一条，只打出了四个华夏文字—— “耗子尾汁” 这下就更让人哭笑不得了。 很多人猜想，次万普指的是不是牛保国在赛后采访上的嚣张发言。但这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反应是不是有点太迟钝？ 也有很多人认为，次万普只是引用了这句刚刚流行起来的华夏成语，这很符合他紧跟潮流的个性。 总之，大众最终也没搞清楚他想表达什么，但“耗子尾汁”被他这么一搞，算是彻底国际化了，terional。 “很好”，牛保国没有看到其他坏消息，放心下来。 他觉得次万普是在对自己放狠话。但会咬人的狗不叫，以后提防着点就行。 “泡面应该好了~” 苏灵蕴将牛保国压在两盒速食桶上的玉玺拿开，试了试面条的软度，然后和他一起吃了起来。 “我唱一段旋律给你听好不好？” 苏灵蕴哼了一段刚创作出来的曲子，节奏明快清新。 向欣前些天说，可以让公司帮她制作专辑了。 苏灵蕴早就写好了六首歌，加上公司会再帮她弄个两三首，刚好凑成一张小型专辑。 本来，她对那六首歌还挺满意的。 但经历这两天两夜，她灵感炸裂，信手一拈，便创作出四首满意的曲子。 这才感觉到，自己以前写出的歌情感空洞，内容乏味，不如不要。 哼唱完，她期待地看着牛保国，问：“好听吗？” “不如周杰棍。”牛保国耿直道。 “那，如果《枫》的曲是九十分，我的呢？” “七十。” 苏灵蕴略感失望，但她还是很喜欢这首歌，略带羞意地说： “这首歌名字叫《盗玺行》” …… 坐着江婉弄来的船，牛保国顺利穿越海峡，到了闽省。上岸后，周围空气吸起来感觉安全很多。 处理了枪，江婉带着二人来到当地最顶级的“双帆大酒店”。 “老爷，楼上有一间大床房，你看还要开一间吗？”江婉有意无意地看了苏灵蕴一眼。 虽然牛保国和苏灵蕴一路过来没什么特别的表现，但江婉凭着敏锐的洞察力，还是看出了他俩有一腿。 “是最贵的吗？”牛保国问。 “呵呵呵，是大床房里最贵的。” “那就直接去。” 说完，牛保国当先走向电梯。 啊，什么意思？苏灵蕴惴惴不安地跟上。 自从下了山，她像突然回到了现实世界。 牛保国在现实中的很多问题放大起来——他有家，有女儿，有外孙女，有很多情人，还比自己大52岁…… 这都是苏灵蕴在山上不愿面对的问题。 他们来到五十二层的海景房。 牛保国感觉风尘仆仆，伤口还带有血污，便立刻叫苏灵蕴去放水冲洗。 苏灵蕴也觉得身上黏黏的，还有兽皮的腥味，犹豫后，还是去了。 “今晚，我们三个人住一间房吗？”她问道。 “对”，牛保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是，只有一张床。” “嘿嘿~”牛保国邪魅一笑，逗了逗她。 “我要出去住。”苏灵蕴很严肃地说。 牛保国皱起了眉头，尝试和她讲道理。 可好说歹说，她就是不乐意，连江婉的干净衣服都不穿，宁愿穿上脏裙子，要自己出去住。 又来了，这个世界的女人全都是这样。 可恶！ 牛保国有些不爽，但看这丫头前两日受了不少苦，也不忍心让她一个人走。 于是，他把江婉赶了出去。 苏灵蕴一整晚没睡着，借窗外光亮看着枕边人的侧颜，心中无比惆怅，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少女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到愁滋味，欲说还休。 …… 这次，牛保国只失踪了两三天，家里的女人们没有太担心，对游轮上的事情也一无所知。 金汇大厦现在已经正式更名为“牛氏大厦”。 在牛保国挥金如土的赶工下，整座大厦的外立面已焕然一新，通体采用暗色“全隐框玻璃幕墙”，高端大气上档次，逼格直线飙升。 玻璃还根据反光率与透光度的不同，在楼表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抽象几何形公牛头”，面朝西北祖祠方向。 内部~ 一层的大堂、三四五层的办公室、十四层练武场全部装修完成。 二十五层，已经隔出东南西北四套大平层居室。硬装都是按陈小可的想法设计，已经完成。软装只剩家具家电没有买。 二十六层，作为正房，直接霸占两千多平方的面积，硬装也已经完成。 牛保国回中州的第二天，便叫上几个女人来大厦看一看，准备买齐需要的家具，先搬进来再说。 大家都住在一起，这才像个家！ 可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由于之前没有说清楚，莫思思想当然的认为，所谓“正房”，肯定就是自己这个合法妻子的住处呗。 因此，她已经布局好一切，也买了不少东西放进来，要不是想等牛保国一起，可能早就搬进来住了。 第331章 牛老爷分房 “这里真的太大了，都不知道怎么布置。我已经买了很多家具，还是显得这么空。” 莫思思一手挽着牛保国的臂弯，一手托着圆滚滚的肚子，看着又大又高的客厅，有些发愁。 面前那组大号真皮沙发摆在这里，简直小的可怜。 牛保国能看出，她这是幸福的烦恼，有点像“钱太多，不知道该怎么花”。 坏了…… 他百分百确信，如果此时告诉莫思思说——乖，你的住处应该在楼下，咱腾个地方…… 那必将引发一场哭闹，甚至她都不会肯搬进来住了。 牛保国很愁，最近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月底还要考研，而且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实在不想再看她闹别扭。 “你怎么了？”莫思思问。 “没甚么。我感觉这沙发太小气了，连块木头都没露出来，大气值不够啊~” 牛保国看着她硕大的肚子，心中一软，还是决定不提这事了。 大不了，以后再单独弄一层楼出来当正房。 “什么木头啊？这套沙发是真皮的，贵死了。”莫思思道。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你这个一看就不贵，都没有甚么好材料。明天我带你们去挑，至少沙发架得用极品黄花梨或者紫檀木才行，还要是一整块雕出成的，这样才贵气。” “这得多少钱啊？马上又要还款了，一个亿！”莫思思打了他一下，说道：“我还没问你呢，拳赛的分红拿到了吗？” “没问，应该还要等段时间。” “不会已经被你在澳市赌博输光了！”莫思思狐疑地看着他。 “笑话，我赌博会输吗？”，牛保国打开两个金账户，把本来准备拍玉玺的钱展示给她看了看。 莫思思顿时瞪大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数了好几遍，方才确认那真的是好几亿华夏币，震惊地问：“这是哪来的？” “赌博赢的。” …… 过了一会，牛保国带着莫思思下到25楼。 原来，是他叫的其他女人都到了。 石岚是被江婉带领着一路参观上来的，看得是目瞪口呆。 虽然她没在经侦大队干过，但也估计得出——如果这整栋大厦都属于牛保国，那他的收入来源绝对有问题。 “这家伙不会和东北虎有什么生意上的来往？”，她心里一惊，决定待会要好好问问他。 不得不说，在不考虑成本的情况下，陈小可办事还是挺漂亮的。 她找了两家高端室内设计公司，将二十五楼规划的井井有条。不止对自己要住的地方上心，还细心考虑到了牛老爷其他妻妾的生活需要。 东西南北四个朝向的大平层，采用了四种不同的装修设计，以满足不同妻妾的个性化选择。她把四间房称为：东苑、西苑、南苑、北苑。 中央围绕电梯井的“回”字形区域，因为采光不好，直接设计成了保姆佣人的工作与起居室，用料稍差，但也毫不吝啬。 牛保国对此很满意，前些天还特赦免她可以出门，好亲自来这里验收装修结果。 “怎么样？厉害？”陈小可得意的问。 “不错。” 牛保国揪了揪她的脸蛋以资奖励，看得翟霜茹沉默，苏灵蕴酸楚，莫思思想打人。石岚直接扭头没眼看。 “那……我可以不禁闭了吗？”陈小可趁机撒娇道。 “不行~”牛保国想起那个小帅还是很来气，说道：“过年之前，你只准在楼里玩，正好把楼顶和下面几层休闲场所也好好弄弄。” 陈小可卖萌地鼓了鼓腮帮子，也不敢顶嘴，只嘟囔道：“她都不准花钱，怎么弄啊~”眼睛往莫思思那里瞟了瞟。 “要让她去弄，十个亿都不够”，莫思思真想把她的脸皮撕了。 “好了，不要吵来吵去~”，牛保国看向陈小可，“你要听姐姐的话，前段时间钱不是都用到其他地方去了嘛。这样，我这几天拨一个亿给你，你先弄着，不够再说。” 这……周围众女惊呆了。 连陈小可也是一愣，见牛保国不像是在开玩笑，便渐渐兴奋起来。 “开什么玩笑！这楼的款还没付全，其他楼先空着不行吗？还有，把这么多钱扔给她，你就不怕她卷钱跑了？”莫思思激动了。 陈小可一听就不乐意了，说道： “你才卷钱跑路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前几天不是偷偷查了我装修这里的花的钱吗？有问题吗？装修公司都人告诉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还查账了？翟霜茹在旁边暗自庆幸自己只帮忙联系了一些渠道，没有直接参与装修安排。 莫思思沉稳地回道：“看来你在那两家公司里有熟人啊，这要是偷偷收个百十来万的回扣，还真查不出来。” “屁！我明明是第一次找他们合作的好，哪里有熟人？你这是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你~” “住嘴！”牛保国喝止住陈小可，眼睛闭了几秒才睁开，对莫思思说道：“我相信你妹妹不会干这种事的，你要对她多点信任。” “她才不是我妹妹，恶心。”莫思思冷冷说道。 “你也不是我姐姐，哼！” 苏灵蕴在旁边心慌的厉害，一时间，更害怕自己的事情被莫思思知道了。 “行了，我想近日就搬过来住，商量一下分房的事。”牛保国道。 “反正我要南苑。” 陈小可早已选好了面积最大、朝向最好的房。 采用“意式奢华”风装修，材质追求天然高档，色彩在黑白灰中加入大地色系，连莫思思看了都说好。 里面还有一个黑色大理石浴缸，是用12吨的石材整料雕刻而成，要不是运来的时候没砌隔墙，还真放不进去。 牛保国不置可否，看向翟霜茹，笑道：“茹儿，你想要住哪间？” 翟霜茹有些尴尬，即使已经被牛保国shui服要入住了，但还是感觉这事太过离谱。 别的男人一般都是偷偷摸摸养小三，就算家里老婆默许了，那最多也是在外面多买两套房给女人住。 可这牛老爷倒好，直接效仿古代圣贤，来个合家大团圆。 “我…住那套新中式的。”翟霜茹尴尬说道，仿佛感受到了莫思思外溢的杀气。 “东苑那间不错，那小蹄子你就住南苑”，牛保国笑了笑。 石岚看的满头黑线，不知为何，心里也有些恼火，想道： “臭不要脸的色魔！以为自己是皇帝吗？在这赐封嫔妃呢？还有，说有要事商量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个？不能先把这些龌龊事办完再找我吗……” 她刚这么一想，就见牛保国笑眯眯看向了自己，问道：“岚儿，你喜欢哪间？” 第332章 家中争吵与温情 石岚一直站在较远处，但身上的蓝黑制服异常显眼。 见众人目光齐刷刷看来，她忙撇清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牛保国认真道：“岚儿，你现在一个人住不安全，我特意给你也准备了一间房，你搬进来住，也方便我日后照顾你。” 听见“照顾”二字，石岚心底竟产生了一丝犹豫，可还是厉声说道：“不需要，我们没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她又有些慌乱，感觉说的稍微有点……重。 牛保国没有生气，脸上仍然带着笑意，说道：“岚儿，你这是甚么话，咱们都那样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嗯？哪样了！？ 其他女人的目光变得更加怪异。 陈小可脸上直接写着一副“我懂”的表情，还带着蜜汁微笑。 石岚又羞又怒，很想让牛保国讲清楚到底“哪样了”，但知道这家伙恐怕真会把那些羞人的事说出来，到时更解释不清，只能欲盖弥彰道：“不要胡说八道！” “你们哪样了？”莫思思愠怒道，心中一阵悲哀，感觉这对狗男女的事已经实锤了。 牛保国见石岚有些难堪，心想她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亲亲抱抱一起睡觉的事情不宜点破，便搪塞道： “我们目前只是红颜知己……岚儿，我就把北苑留给你，那边可以看到江景，而且采光面比较大，还是弧形，应该不会差。” 莫思思冷哼一声，对牛保国的鬼话全然不信。本以为“分房活动”就此结束了，却听牛保国又开口道： “蕴儿，西苑就给你住了，以后安安心心的，早日给我生个儿子。” 啊？苏灵蕴瞬间帮石岚吸引了全部火力，感受到周围目光的压迫，一脸慌乱，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下，连翟霜茹都气愤地看向牛保国，心想这么嫩的一棵草，这老牛也吃得下去。 “这个叫千里的小女生，果然也和他……” 莫思思如遭雷击，心想： 本来那一大一小俩烧货就够难对付了。 小的死皮赖脸，像块滚刀肉，还撒的一手好娇，赶也赶不走。 大的那个。本以为她家都是体面人，如果把事情悄悄捅破到她家里，就能迫使她离开牛保国……结果也不行。 现在两个还没搞定，又来两个…不，应该是三个！ 莫思思看了眼江婉，对这个24k纯掻的女人不抱任何侥幸。 如果说~ 她撕小三的速度像打工人赚钱。 那牛老爷发展小三的速度就像前些年的房价。 简直难以望其项背！ 她对心中向往的爱情彻底绝望了，眼圈一红，捧着大肚子转身便走。 “思思，你去哪？”牛保国问道。 她没有回应，拐进了电梯间。 牛保国一阵头痛，心里有些后悔：“大意了！蕴儿的事情应该晚上找准时机，单独和思思说的。哎……她的心魔太重了~” “阿狸，过去看着，照顾好她。”牛保国对江婉说道。“阿狸”是牛保国突发奇想给她取的名字。 “哎呀，你自己还不快去。”翟霜茹皱眉道：“叫她去，莫思思不是更生气吗？怀着那么大的肚子，别伤着了。” 牛保国一想也是，便追了过去。 “你多少岁了？”石岚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苏灵蕴。 苏灵蕴见她穿着制服，语气也像在讯问犯人，不由心里发慌，弱弱答道：“十八。” “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石岚看她那水嫩嫩的模样有点不信，所幸一看身份证发现还真是，于是强忍着对她说一声“好自为之”的念头，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见石岚要走，江婉笑道：“石警官，要不先找个地方坐坐，牛爷兴许还有事要和你谈。” “我还要上班。”石岚脚步没停，直接走了。 她心里很不爽，不知是因为没听见关于朱远长的事而失望，还是对牛保国的渣男行为很来气！ “那我送你。”江婉跟了过去。 “我也走了~”翟霜茹叹了口气，故意避开石岚，坐另一台电梯下了楼。 “这是西苑的门卡和钥匙，给你~” 陈小可把一串钥匙放到苏灵蕴手边上，虽然心里有点酸酸的，但也没对她生出太大敌意。 自从“救只因不成反落虎口”事件发生后，这小蹄子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离不开牛老爷了。 不全是因为钱，还有情感因素。 至于具体是什么情感，她不清楚，也没有多想。 反正肯定不是恋爱时那种“一见钟情”的喜欢，而是像家人的感觉……类似老夫老妻。 她不懂，有一种爱叫做“日久生情”。 刚才的尴尬与争吵影响不了陈小可的兴致，见牛保国走了，她便没心没肺地走向南苑大门，准备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新家，再去逗影上搜一搜土豪们炫耀的家具。 这时，她突然留意到身旁还有一个“透明人”，是和自己一起来的。 “牛晓，我还以为你爸爸会分一间房子给你住呢，没想到……” 陈小可说出了牛晓此时的心声。 牛晓也以为老父亲会要自己搬进大厦住。 虽说仙岭湖畔那房子即将交付，而且贷款也提前还清了。 但那小区就算再好，也没有这里的大平层高级，光面积和装修就已经被秒杀了。 再加上陈小可津津乐道的“无边界泳池”“空中花园”“电影院”等各种娱乐规划，实在很难不令人产生期待。 “我到底是亲生吗？！ “这么大一栋楼，居然都没有我和玲玲住的地方……” 人的期待是无穷尽的。 要按牛晓以前的期待值——如果老父亲能帮自己买套学区房，还每月给自己八万块生活费——这绝对已经爆表了。 可现在又不同了，老父亲多财多亿，她的期待值自然也随之提高。 现在发现牛保国一心只考虑别的女人，还有他们的孩子，根本不关心自己这个亲生女儿。 她感到悲伤，不由想起了去世的母亲。 “如果妈还在，爸一定不会这样！他原来对妈妈还是很好的……也很专一。” 陈小可见牛晓一脸落寞，走过去安慰道： “你们可以跟我一起住呀。这下面还有好多层，还可以弄出大把的房子，你爸应该是暂时忘了，他肯定也希望你们一起住在这里面，放心~” 牛晓一愣，看着“姨娘”真诚的俏脸，心中竟感受到了温情。 有一说一，经过这么久的相处，牛晓觉得这个姨娘虽有很多毛病，但人确实不错。 要是问她，陈小可有什么优点？她想都不用想就可以说出好多： 比如，正义感爆棚。 这是在见面之初，牛晓怎么也想不到会在一个坐台小姐身上体现出来的品质。 与是否遵纪守法无关。守法的人不一定心存仁义、敢主持公道、愿意冒险救人。罪犯反之。 还比如，豪爽大方。 这世界上能挥金如土的人很少，能为别人挥金如土的人更加稀有。 牛晓感觉陈小可就像那《水许传》里的“及时雨”（宋疆），能周济万物。 再比如，满满的“正能量”。 陈小可极少带有负面情绪。牛晓感觉和她待在一起其实挺开心的，而且轻松无负担，什么话都可以说。 如果非要牛晓在父亲的几位姘头中选一个认做姨娘，她会毫不犹豫的选陈小可。 “走，我们进去看看该怎么布置，然后买家具。” 陈小可不等牛晓回话，直接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南苑。 第333章 备考 牛保国一连陪了莫思思几天，才把她哄好。 对这个渣男，莫思思无可奈何，离婚的念头她是一点都没动过，只感觉心好累，想“躺平”。 一批批奢华家具被送入牛氏大厦。 除了石岚以外，那天参加分房的女人们都搬了进来。连江婉也住到了二十五楼的“丫鬟”专属套间。 牛保国在这个世界的家，越来越完整了。 …… 打赢奇马罗夫以后，牛保国妥妥成了华夏真功夫的代言人，有无数年轻人渴望加入混沌太极门。 牛保国也准备月底再招收一批弟子，让叶坚挺把消息一放出去，立刻就上了头条。 还有很多达官贵人求门问路，想单独请见牛保国，学学太极养生之法，或是让子女拜牛保国为师。 牛保国没什么时间，只从中挑出了涉足保险、矿场、金融以及医疗四个行业的大佬，以及权力能覆盖中原省区域的领导，让翟霜茹把他们尽量约到一起见了见。 牛保国相信朱远长的眼光，认为这四种生意肯定比较简单粗暴，而自己只需要抄作业，把朱家的“人”挤出去，这样“朱”家的生意就变成“牛”家的了。 “世上真正的好东西，永远只能靠“抢”来得到，无论是权力、生意、美女还是武功秘籍，无一例外。什么创造、公平竞争……都是扯淡。” 牛保国深谙此理。 这些大佬中最有实力的一位，牛保国前不久刚在游轮拍卖会上见过，他就是华夏前首富，亿达集团的董事长——万总。 万总带着儿子，专程跑来中州请牛保国吃饭，提出想让儿子拜牛保国为师，学点本事，但最好不要像其他弟子一样加入混沌太极门。 说白了，就是只想学真功夫，但以后不想帮师父做事。 其中应该也有保持一定距离的考量，毕竟他们亲眼见到了牛保国在游轮上的疯狂行为。 牛保国问过翟霜茹，知道亿达除了商业地产和文娱产业，还有自己的金融集团，有规模庞大的商业与个人贷款业务。 而且，它们近期还宣布要成立大健康集团，看好未来行情，意图瓜分万亿的医疗市场份额。 于是，牛保国直接说自己要在中州做金融放贷和医疗的生意，让他帮忙组合资源，再出点“小意思”入股，到时候一定稳赚不赔。 本以为万总会先细问一番，不料他直接一口答应了，只说： “非常乐意，跟着牛大师做生意，肯定稳赚不赔。出点钱出点力都没问题的，就是最好不要和亿达扯上关系，因为股东比较多吗，比较复杂。” 就这样，牛保国将万总的儿子——万若愚收为了外门弟子。 万若愚是华夏最出名的富二代，个性比较张扬，去年也在网络上调侃过牛保国。但现在，他却对牛保国敬畏至极，毕恭毕敬地喊着师父。 牛保国让万若愚先在中州待半个月，跟着师兄弟把“太极十式”记熟再回去。 看着他爹的面子上，还亲自传授了他一招非常实用的“寸步箭拳”。告诉他： “你只要把这一拳练的炉火纯青，上街打架便可强于99的人。 “此拳发力迅疾隐蔽，用于抢攻头面部，很容易一拳放倒普通人。 “如果怕赔钱，你就瞄准下巴； “如果不怕赔钱，你就瞄准鼻梁骨，让对方多受点罪。 “但一定要注意手法和力度，按最新修订的《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如果造成粉碎性骨折或伴有明显移位的线性骨折，可能会被鉴定成轻伤，这就不好了。 “注意看嗷，我给你演示一下……” 万若愚学的兴奋极了，心里感叹：“这师父牛逼啊，一点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没有，百分百纯实战教学，学完马上就能用。” …… 一日之计在于晨。 这天，牛保国在苏灵蕴的西苑晨练了一番。 冲完凉，他们一起吃着保姆送来的早餐。 “来喝杯豆浆，对怀孩子有帮助。”牛保国温柔将杯子放在苏灵蕴面前。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的十日，都是这丫头的氤氲之期，而且以她的体质，在早晨初醒之时最易成功。 如果说翟霜茹的孕力是72，那么苏灵蕴只有60。 看似差得不多，但想怀上牛保国的孩子，孕力每弱一成，难度便要成指数倍增加。 正因如此，牛保国才一大早便从楼上跑下来找她，以把握最佳时机。 苏灵蕴将一头秀丽长发简单盘了起来，比以前多了一分少妇的感觉。 看着桌上那杯豆浆，她面带愁容，犹豫许久，终于说道：“我还不想要孩子，等一下我要买药吃。” 牛保国立刻板起了脸，说： “甚么叫‘还’不想要？别相信逗影上那些假专家胡诌，你现在正是最好的年纪，可以把孕育造成的身体损伤降到最低。” “我不想要。” 苏灵蕴把“还”字都去掉了。她喜欢牛保国是真的，但这不代表愿意生孩子。 牛保国很不满，但还是耐着性子，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坐下，柔声道：“蕴儿乖，听老爷的话，只要你帮我生个儿子，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苏灵蕴很喜欢这种温柔的拥抱，如果要求只是稍稍有点过分，她可能就答应了，但牛保国此时提的事完全无法接受。 她沉默地摇了摇头。 “啧~那我不喜欢你了。”牛保国身体往椅背上一靠，想吓唬吓唬她。 不曾想，苏灵蕴住这里本就压力山大，每天愁闷不安，现在更是感到委屈，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了，我又没逼你。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牛保国帮她擦了擦眼泪，认为她只是不想生孩子，对她的其他想法全然不觉，吃完东西便郁闷地走了。 “臭丫头，看样子她肯定会吃药……搞浪费！” 他回到楼上宽敞的书房，坐在高档的湿地杉木书桌前，拿起一套考研编号为863的《普通物理》教科书学习起来。 书里包含了力学、热学、电磁学、光学、近代物理的内容，这是京华大学“核能科学与工程”研究生的专业考试范围。 莫思思在旁边的主卧起了床。 由于睡醒不见人，发现牛保国也没带手机，还以为他又跑到楼下去找哪个烧货了，心里便有些怨气。 结果，经过书房时往里一瞧，她不由看得痴了。 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花心的坏蛋真是魅力十足。 “原来是在看书……武功这么厉害，又有钱有名，竟然还要考研。这上进心比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的男人都强。” 她微微一笑，感觉自己这个老公除了有一个巨大缺点以外，其余近乎完美，满足了自己对男人的所有期望。 “思思，又在偷看我吗？”牛保国邪魅一笑，眼睛始终盯着书本。 “自恋！” 莫思思心中一乐，走到他背后，假装躬身看书，故意“带球撞人”，想看看他的反应。 牛保国不为所动，“别影响我学习，赶紧吃饭去。” 没有吸引到他的关注，莫思思有些不开心，忧虑地想：“这个色鬼，是不是玩了那些年轻的小烧货，就不爱碰我了？还是因为我肚子太大，所以不喜欢……” 她刚准备离开，突然看见书桌上摆着一方古朴大气的玉玺，便好奇地伸手拿了起来。 “小心点。这可是价值十几亿的宝贝，别摔坏了”牛保国出声提醒。 第334章 丢人现眼 “十几亿？难道这是始皇帝的传国玉玺？” 莫思思一脸不信地看着牛保国，虽然知道他一向不喜吹牛，但实在难以置信。 “对，这就是死皇帝的玉玺，叫‘亲亲之宝’。皇帝老儿喜欢用它在美女身上盖章，以示嘉奖。下回我让你也体验一下。” 莫思思好像明白“十几亿”是指什么了，把玉玺往桌上重重一放，没好气道：“变态，就知道搞这些奇奇怪怪的花样~” 牛保国瞥了她一眼，故意说：“哦？既然你不喜欢，那以后我就不玩花样了，直接敷衍了事，行不行?” 莫思思觉得这可不行，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含嗔带怨地掐了牛保国一把。 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是向欣打来的语音通话。 牛保国心中一喜，想道：“呵，女人，这些天故意不联系你，你果然忍不住了！”把语音一挂，转成视频打了回去。 视频接通。 向欣坐在家中庭院内的座椅上，盯着牛保国瞧了好几秒，才开口说道：“老公，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莫思思双耳一竖，避开摄像头范围，站在旁边暗中观察。只见向欣穿着居家睡袍，身材凹凸丰润，纯素颜的面容依旧肤白貌美、气质高贵，真叫她自愧不如。 “笑话，凭那点人能留住我吗？”牛保国不屑道。 “是是是，您神通广大，行了？”向欣对他的装逼话语已无力反驳，好奇问道：“那块值三亿金的明朝帝玺呢？让我瞧瞧。” 明朝帝玺？三亿金？莫思思疑惑地看了看那块玉玺，心想：“这该不会……真是天价古董？” “不给看。除非你撒个娇，叫声好老公。”牛保国熟练地甩出一招cpu套路。 然而，这话把莫思思气了个半死，却没对向欣起什么作用。 向欣直接祭出一招“斗牛激将法”，故意露出怀疑之色，说道：“你丫不会是逃跑时为了保命，把玉玺丢了？” “笑话！兹要是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拿不到手的……看见没，这就是为夫给你准备的彩礼。” 牛保国拿起玉玺放在镜头前证明给她看，又道： “最近我事比较多，等办完了就去燕京找你爹妈提亲，到时候把你风风光光娶进门。” 又一个！莫思思满脸愠色，强忍住没有发作，继续安静地听，想搞清楚这两人目前的情况。 向欣气笑了，说道： “你是不是傻？ “我妈是故意在整你呢，她知道我不可能看上你，所以才提出那个条件。 “耗子尾汁，别做梦了。我对老爷们不感兴趣，身子太糙，不润。” 信息量太大，莫思思直接听迷糊了，完全没搞懂这两人是啥关系。甚至，还怀疑起了向欣的性别，盯着她的喉结、胸部仔细审视，想找出点端倪。 牛保国歪嘴笑道：“嘴上说着不要，身体明明很诚实。等过完洞房花烛之夜，你自会知道我有多好。” 向欣忆起在赌场中的可耻感觉，心中出现一丝异样。那种又羞又辱的兴奋感，竟让她很是好奇。 “懒得和你废话。我妈让我告诉你，既然玉玺已经带回华夏，就赶紧送燕京来，省得被瑛国佬的人弄死，又把东西丢了。还有，那玩意可是烫手山芋，你要是玩着玩着一不小心给砸坏了，搞不好就要判三年以上。” 这也刑？牛保国下意识看向旁边的莫思思，问道：“我把自己的东西砸了也犯法？” “你旁边还有人？” 向欣刚才见他说话肆无忌惮，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在。 “有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牛保国热情将镜头转向身旁，说道： “这是思思。等咱们完婚之后，你便可与她姐妹相称了。她比你年长，依我看，你就叫她姐姐。思思，这位姑娘是~” 还没等牛保国讲完，莫思思便冷声骂道：“不要脸的贱人！”说完，转身就走，出门时还扔下一句话：“让她赶快把拳赛的分红结了打过来。” “放肆……思思，你太让我失望了！”牛保国很不满地喊道。 向欣挨了骂也不生气，反而有些佩服牛保国对妻子的“坦诚布公”。心想，这老色批的cpu技术虽然很烂，但对普通女人确实挺有吸引力，看这个莫思思的表现，八成对他是真爱。 她不想再继续探讨“婚姻大事”了，转移话题说： “分红我会叫人慢慢打到混沌体育的公账上，你家要实在缺钱，我可以让我妈把玉玺低价收了。 “我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争做世界第一的梦想怕是很难完成了。次万普给ufb的高层施了压，现在不止是冠军战没戏，你连参加普通的数字赛（即ufb+数字）和格斗之夜都悬了。 “这都是你自个作的。” 牛保国皱起眉头，问：“那有甚么办法可以解决呢？” 向欣道：“能有什么办法？要么你去找次万普说和，把事平了。要么只能等他下台再说……好像国马上要大选了，不过从次万普对权力的掌控力，以及最近民调显示的支持率来看，他十有八九可以连任。” 牛保国不懂什么大选，但他相信向欣的信息渠道与判断力。 至于找次万普说和，他目前根本不考虑。因为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分量在对方那里根本不够，而且也没有能进行利益交换的筹码，不可能谈得拢。 “那就以后再看。”牛保国说道。 心想，大不了直接用老办法，飞去国逼着那些蛮夷拳王决斗。 向欣说： “行，反正我已经和体育部门的领导达成了共识，他们会全力支持咱们在华夏发展b类型的赛事。 “以你的名气和我的资源，完全可以邀请到世界各地的优秀拳手过来比赛，既弘扬了华夏功夫，又可以大把圈钱。 “只要你们混沌太极门的弟子够给力，以后发展起来，说不定也能达到ufb的影响力。 “所以，你那些弟子现在调教的怎么样了？” 牛保国道：“不知道，有空我下楼去看看。” 向欣无语了，仿佛已经知道答案。 这师父一天天只想着泡妞，能把徒弟教好才怪。 正当她想数落牛保国几句时，视频通话“嘟”的一下中断了。 原来牛保国的手机上来了电话，是叶坚挺打来的。 他的声音很急促：“师父，出事了。今天又有很多人来楼下找事，说要挑战你。吵着吵着，师弟们就和两个挑事的人打起来了！” “把他们打成什么样了？没有构成轻伤？”牛保国淡淡问道。 “呃……没有。” “直接打电话给咱们集团的律师，赔点钱不就完了，这种小事需要告诉我吗？” 叶坚挺支支吾吾道：“呃……因为下面有很多媒体记者，所以我把大部分在场的师弟都拦住了，只有五个人和对方动手，都被打倒了。” “甚么，五个打两个，还被打倒？废物啊！丢人现眼！” “上次来挑战的那个k0拳手，还有八极拳师也来了，指名要找你。还有很多其他人，都说比赛早就打完了，你是故意躲着不见人，现在怎么办？” “让他们给我等着！” 牛保国嚯得一下起身，穿着莫思思买的毛绒睡衣，踩着陈小可买的熊掌脱鞋，冲下楼去。 第335章 难怪打不过 牛氏大厦西北角，混沌太极武馆门口。 这里围了不下一千人，场面闹哄哄的，要是不细看，还以为是农民工堵在开发商门口讨要工资。 牛保国现在是媒体追捧的宠儿，名气完爆贾丹、万清清、小帅等当红的一线明星。 几乎每天都有一大群老6记者在混沌武馆周围蹲点，时刻等着有人过来挑事，创造热搜素材。 赢了奇马罗夫后，想挑战牛保国的人数呈爆发式增长。因为无论输赢，挑战者都能获得关注。 今天蹲点的记者们没白来，挑事者比以往都多，还动了手。主要是有k0踢拳新星与八极拳大师两个硬茬带头，所以跟在后面“只打牛保国”的搏击健身网红们更加嚣张了。 在牛保国下楼的期间，武馆门口又爆发了一拨冲突。 原来是在楼上练功的两百多名混沌弟子闻讯冲了下来，气势汹汹挤到武馆门前，想把人群往后推赶。 身穿太极服的万若愚也在其中。 他与一个网红发生了摩擦，抬手使出一招近日苦练的“寸步箭拳”，打在那人鼻子上。 那人跌倒在地，捂着骨裂的鼻梁疼得说不出话，眼泪与鼻血齐流，滴落在衣服上，星星点点。 两辆警车开到广场外围，六位“叔叔”下了车，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大声呼喝，想让人群散开。但只有后面的人注意到了他们，一时收效不大。 “都给老子住手！”一声比喇叭还响两倍的声音突然降临。 人群一惊，顿时安静下来。 东侧的人纷纷让路，向两边分开，只见衣着十分可爱的牛保国，龙行虎步而来。 “混沌太极门的，过来！” 牛保国一声令下，三百弟子齐刷刷站到他的身后。清一色的白色太极服，将毛绒睡衣和熊掌拖鞋衬托的更加呆萌。 叶坚挺扶着一只眼圈青紫的李留芳站在牛保国身边，低声提醒道：“师父，有警察来了~” “这里是怎么回事啊？”六个穿制服的叔叔上前对牛保国问道。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心里有点发愁，可能是担心人太少控制不了局面。 牛保国鸟都不鸟他们， 冲人群说道：“哪个婢养的敢在我牛家武馆门前动手？” “是你徒弟自不量力，我只是稍微教训一下他们。”k0踢拳手当先走到了前面。 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外号叫“东亚劲夫”，据传家暴过女人，有暴力倾向。 在牛保国与奇马罗夫比赛的期间，他打赢了k0的冠军挑战赛，夺得金腰带，已经是中量级拳王了。所以正是气盛张狂的时候，迫不及待要把牛保国打下神坛，取而代之。 “牛大师，上次你说打完拳赛就接受大家的挑战，现在都已经过这么久，你到底敢不敢打？”一个拥有几十万逗影粉丝的拳手也站了出来，刚才有个混沌弟子就是被他放倒的。 这人名叫马大文，是现役职业拳手。可能是实力不足，光靠打拳赚不到大钱，所以近期也效仿牛保国开始走网红路线了。 接着陆续又有很多人站了出来，都要逼牛保国应战。 那个壮年八极拳大师说道：“牛大师，我是来赴约的，上次你亲口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对啊，上次我也在场。你躲这么久不出现，不会是怕输，想当缩头王八？”东亚劲夫轻蔑地笑道，看样子根本不把牛保国放在眼里。 牛保国听不得这些宵小放肆，已经怒火中烧。 本来考虑到要约战ufb拳王，还想对这些人手下留情，以免暴露实力。 但现在已经不必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已经找正规的赛事主办机构在走流程了，这个周末我就摆擂台等你们来。 “想跟我打的人，两天后来武馆里排队签合同。 “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你敢，我来者不拒！” 此话一出，媒体记者都兴奋了，这可是大瓜啊。 在场的搏击健身网红们也兴奋了，心想一定要抢在最前面报名，到时就算被揍一顿也稳赚不亏。 听周围很多人叫喊着要挑战，东亚劲夫有些不爽，说道： “牛大师，这些不会是你请来的托？上次明明是我最先来的，现在你又让这么多人排队，是不是故意拖时间，不敢跟我打？” 牛保国看着他，心中泛起冷笑，朗声说道： “就让你排第一个。还有上回来的四个人，都给他们优先报名。其他人也别急，我的擂台不像ufb拳赛那么墨迹，到时候兹要是有人敢上，我就二十四小时营业，一直打，不休息。” “好！” “牛大师威武！” “牛逼，打服这群网红！” 围观群众们都鼓掌叫好，心说牛大师说话就是霸气啊。 这24小时营业的啃得鸡大家见过，可24小时接受车轮战的拳赛，这回还是头一次听说。 “可以，那我两天后就来签合同！”东亚劲夫叫道。 “我也会来。”八极拳师也说道。 “走，回楼上去。”牛保国对弟子喊道，抬脚准备离开。 六个警察松了一口气，心想既然没出什么事，那就散了。反正这里是武馆，就当作他们是在进行体育竞技活动，省得做笔录、写报告浪费警力。 牛保国这边受伤的五人自然是没脸找对方赔钱，可被万若愚打裂鼻骨的那个网红就不干了。 此时他缓过了劲，立刻走出来，展示着身上的血迹，喊道：“警察同志，有人殴打我，我要报警！”指向牛保国身后的万若愚：“就是他，万若愚！” 这时，很多人注意到，原来华夏最大的富二代竟然也在这里。心想他还穿着混沌太极门的衣服，莫非花钱找关系拜师成功了？ 六个警察满眼嫌弃地看着那个伤者，心说：“来惹事挑战的是你，挨了揍叫冤的也是你，贱不贱呐？” 虽然他们很不想管，但不得不管，走过去说道：“怎么回事？刚才动手打他的人来一下。” 牛保国看了看万若愚，心里对他还挺满意的，至少为混沌太极门挽回一丢丢面子。于是说道：“坚挺，打电话叫律师来处理。” “师父，不用那么麻烦，我过去一下，很快就可以解决。” 王若愚不想麻烦牛保国，自己走过去，单独对那个伤者说了三言两语，掏出手机操作一番。 只见那人立刻转变了态度，脸上喜洋洋的，像是中了两百万大奖。 对六位叔叔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搞错了。其实刚才我们是在切磋，就像打篮球一样，我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他头的，一下子懵了，没反应过来……” 就这样，众人带着兴奋和期待慢慢散去。 牛保国则领着混沌太极门弟子回到了十四楼的巨型演武厅，面带愠色，坐在一张藏红木龙纹太师椅上，让他们分批演练一遍功夫。 “停停！” 只看到一半，他便看不下去了，指着刚才记住的几个典型“反面教材”说道： “你，你，你，你，还有后面那两个，给我出来。” 被点中的六人如临枪决，忐忑无比地走了出来。 全场落针可闻，其他弟子注视着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把衣服都脱了！”牛保国说道。 六人不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但也没由于，乖乖脱掉白色太极服，露出一身线条清晰的鼓胀肌肉。 “是谁教你们练死劲的？”牛保国质问道。 那六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叶坚挺和李留芳在教他们的时候就讲过，牛家功夫讲究‘松活弹抖’，可他们却还自作聪明，偷偷健身练肌肉，妄图惊艳所有人！ “不止他们六个，这里还有很多人都在练死劲！难怪打不过人家，给我丢人现眼”，牛保国看向叶、李二人，“是你们教的吗?” 叶坚挺额头冒了汗，说道：“是我的错。我教了‘松活弹抖’，但可能强调的不够，怪我。” 牛保国站了起来，走到六人面前，说道： “来，打我。” 六人不敢动。 “你打，随便打，用全力”，他指着最近的两人。 那两人一咬牙出了拳。 牛保国爆发松活弹抖劲，双臂一掀，闪电般截击在两人手臂上。他们失去平衡退了好几步蹲在地上，手臂剧痛难忍，完全无法动弹。 “要想增长气血，想打出快准狠的拳，全身必须松活弹抖。你们去练健身房那种死劲是没用的。要练内功！你挡~” 牛保国出声提醒后，挥动手臂砸向右侧两人。 那两人抬手格挡，却完全挡不住，肩颈受到重击，顿时歪倒在地。 “挡，挡~”，牛保国又用同样的方法打翻了左侧两人。 瞄见旁边悬挂着一个100kg的大沙袋，他全力甩出一拳打在上面。 “嘣！” 随着令人心惊的爆响，一阵尘土飞出。 众人只见那沙袋剧烈摇晃，表面竟开了一道裂口，不断流出砂砾散在地上。 “这一拳二十年的内功，你们挡得住吗？！” 牛保国话音刚落，天花板上的挂钩再也承受不住，沙袋轰然砸了下来。 第336章 新版闪电鞭 全场弟子敬若神明。 牛保国所谓的二十年内功，并不是指这一世。 而是他功力现在已练至《登楼》第二层后期，单论身体强度与气血水平，与前世二十多岁相等。 人有极限。 如百米短跑运动员，跑进12秒，有腿就行；跑进11秒，大有人在；跑进10秒，人数比上过太空的还少；跑进9秒，几乎绝无可能。 他恢复实力也一样，尽管心神修为尤在，但越接近前世的巅峰，进步速度就越慢。 在只抓重点，对弟子们进行了一番调教后，牛保国把万若愚叫了出来，问道：“你刚才是不是给了那人很多钱？” 万若愚有点凡尔赛地说：“只是小意思，可能对他来说很多~” 周围的师兄弟们都露出羡慕或嫉妒的眼神。 牛保国冷声道：“他过来惹你，你却让他得了好处，这样一来，以后岂不是有更多人想找你麻烦？” 万若愚道：“随他们来。我觉得打人一顿，给他点钱，很值啊~” 牛保国见他还敢顶嘴，怒道：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他觉得！就算打完人要赔钱，也一定要让对方觉得这钱拿的很亏，否则，怎么让人敬畏？ “用点智慧，你爹给你起这个名字，是希望你大智若愚，不是真愚。 “以后所有人都给老子记住了，谁敢招惹我们混沌太极门，必须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众人热血沸腾，齐声应道：“是！” …… 晚上，牛保国陪翟霜茹吃完饭后，被陈小可叫到了隔壁。 陈小可把他们领到一间“赛博朋克”风格的电竞房内，她的弟弟陈平安正坐在一台电脑前打峡谷先锋。 “别玩了，快把视频打开看一下~”陈小可把弟弟的耳机摘了。 陈平安见牛保国来了，不敢怠慢，按“alt+f4”等待五秒后退出游戏，打开了一条视频样片。 只见4k屏幕上出现了电影级画面—— 镜头由山川河流拉升至巅峰绝顶的远景，一个身穿雅痞西装的男人立于苍穹之下，头顶风卷残云，现出了“闪电九连鞭”的震撼字样…… 满满的大片既视感！ 不错，这就是新版《闪电九连鞭》。 在前往澳岛前，牛保国已在绿棚中拍完了所有素材，而画面中其他的元素全是用特效制作出来的。 “声音放出来呀，傻子。”陈小可说道。 陈平安把耳机关闭，桌上的呵曼卡顿音响便发出了声音。 视频旁白是请着名声音表演艺术家——周剑龙先生倾情演绎的。他的声音浑厚沧桑，语调耐人寻味，像一位江湖说书人，逼格完爆网红的喊麦。 “闪电九连鞭，乃牛家太极之绝艺。 “融万相化无相，得无极而太极，独立寰宇，震古烁今，非常人能悟。 “尔等只可远观，不可效颦焉~” 镜头推到牛保国的特写，一双大小眼蓦然睁开，精芒内敛。 随着他单手一抬，摆出似是而非的太极架势，镜头也拉到全景，一时间狂风大作，呼啸着幻化出五个半透明“风人”，从四方袭向他。 “第一鞭，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两臂真龙！” 画面中的牛保国爆发三维立体浑圆劲，双臂真似化龙一般，甩出重重鞭影，夹带呼啸劲风，打得“风人”灰飞烟灭。 牛保国在实战中本是无招无式，freestyle。 可为了让世人忘记那抽疯般的原版九连鞭视频，他冥思苦想，将“双生铁蟒”中融合鞭意的鞭锤手、剑指法、枪拳法、刀腿法、爪刃法，破阵步法、擒拿摔法、暗器投掷、以及总决身法单独拎出来凑齐了九招。 不求实用，但求装逼。 “第二鞭，劝君莫轻生，冥冥成败仅～——风流！” 画面中，一道天雷劈落，瞬间化作人形袭来，速度快如闪电。 牛保国则演示了一招“速杀指法”——身体几乎没动，出手过程像是跳帧似的，根本看不清，只见残影一闪，他并拢的双指便停在了“雷人”咽喉处，将它击溃。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激起千层血，第三鞭——霸王！”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第四鞭——登天！”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第五鞭——封喉！” “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第六鞭——鏖杀！”（áo） “狭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第七鞭——缚神！”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第八鞭——千山寂！” “大方无隅，大器免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第九鞭——无极而太极！” 一分钟内，牛保国打完九连鞭，最后以太极的感觉收功，极尽装逼之能事。 画面淡出，视频到此结束。 “怎么样？”陈小可满怀期待地问道。 “不错，我很满意。” 牛保国很喜欢视频里的特效，觉得大大超出了心理预期。 翟霜茹说道：“画面效果和配音是挺不错，但这文案怎么全是古诗词？这样发出去好像有点奇怪，毕竟都是自己的武功招式，为什么不找人写呢？” 牛保国道：“她找了，写出来的东西都不如我在玲玲课本里找的好，比这些更是差远了。” 陈小可说：“那肯定呀，我公司里的文案怎么可能写的过李白苏轼他们。” 翟霜茹说：“那也不能把这么有名的古诗词直接抄来，总感觉不太好，而且有点生硬，会不会遭人诟病啊？” “那你还能想出比这些更好的吗？”牛保国问。 “当然不能~”翟霜茹没好气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觉得很霸气，而且意境也很符合啊，‘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甚合我意！”牛保国笑道。 “我也觉得很好，那我就让他们调色渲染了~”陈小可附和着，紧紧挽住牛保国胳膊，又说：“老爷，你看我弟给这个视频作出了巨大贡献，让他进发大财当导演可以吗？” 陈平安对这个视频的贡献确实不小。先是帮忙找诗词，替换掉了大半从玲玲课本里挑选出的“离离原上谱”诗句，然后还在画面特效上提出了很多建设性想法。 牛保国看了陈平安一眼，说道：“当然可以，他是你弟弟，直接安排就是了。” 陈小可气哼哼地说：“我也想呀，但楼上那个臭……她不让！上次把我股份弄走以后，她就一直整我，现在我连招个员工都要经过她同意。” 牛保国无语道：“谁让你总是和她斗嘴，明知思思脾气不好，就不会对她也撒撒娇？” 陈小可撇了撇小嘴，看起来不太乐意。 “行了，你直接给你弟弟安排，就说是我同意的。我和你翟姐姐先走了，今晚要在她那里睡，你自个好好待着。” 牛保国说完便带着翟霜茹出了门。 陈小可看着翟霜茹“霸气侧露”的背影，心中有些失落。她今天例假刚过，何尝不想要牛老爷的陪伴呢？ 第337章 小时擂台营业中 十个全息投影人坐在一张巨型长桌上开会。 这里是元宇宙中的会议厅。 “最后一单生意，地点在华夏。” 中央主座上的男人说着“西驳语”——一种比较小众的宗教语言——被自动转化成了六种语言，传到了另外九人耳中。 在所有人里，只有这个男人的面部是模糊的，像是打了马赛克，不过是像素非常细腻的那种。 “先看看。” 马赛克男从半空中划出来一张半透明“全息屏幕”，双指滑动放大，展示里面的ppt资料。 上面赫然是牛保国赊账拍玉玺的事情。 看了一会，长桌左侧有个白人歪嘴笑道： “牛～爆～锅。我在油管上看过这个男人的视频，很有趣。” 此人一头金发扎着马尾辫，嗓音较粗，身体骨架也比较大，但从那对38d的鼓胀衣襟来看，应该是个女的。 “客户要求杀了这个男人，并拿回他手上的古董。” 马赛克男播放了拍卖会大厅的监控视频，又道： “他看起来不好对付，地点又在华夏内地，所以两个人一起去。湿婆，斯瓦洛格，你们离的最近。有问题吗？” 桌右侧，一个印国相貌的高大男子沉默不语。 “我有。”马尾辫女抬手说：“两个人钱不够分，我觉得我一个人去就足够了。” 马赛克男道：“两个人去，那边有人提供情报，散会。”说完，虚拟身体一闪便下线了。 此时，在中州某酒店的会客厅内。 朱远长正在接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瑛国人。双方的手下大都站在门外，朱运通在干着翻译的活。 “给你们一定程度的支持没问题，但我只是个生意人，打打杀杀的事情做不来。”朱远长说道。 瑛国人身体坐的笔直，微翘的下巴带着傲气，蓝色瞳孔盯了朱远长许久，才冷冷说道：“我要接两个人过来，还要两把枪。别说‘不’。” 他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朱运通翻译了他的话，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则在暗骂：“这狗东西真t嚣张！” 朱远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回道：“可以。” 瑛国人不再说话，起身整了整衣服，待两个贴身保镖打开门后，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爷爷，这个叫兰开思的，到底是什么人？牛保国怎么会抢了他们的东西呢？”朱运通好奇地问。 朱远长没回答，嘴里念道：“牛，保，国！这个人必须要除掉了。正好，有人代劳。” 他昨天就已经知道牛保国在公海拍卖会上的光荣事迹了，心里震惊不已，生出了十足的忌惮。 再加上牛氏集团的成立，以及近期牛保国在有意接触外省四大行业资源的风声……他几乎可以确定牛保国有何种野心了。 感叹道：“我猜的没错啊，他真是老夫发了少年狂……活腻了。” …… 新·闪电九连鞭一经发布，立刻火爆全网。 但网友们的反应却给牛保国泼了一盆冷水。 逗影视频下赞同率最高的几条评论是： “拍的很好，但我还是喜欢老版。” “大师，赶紧把团队的文案开了，这小子是抄的中学课文【笑哭】” “做特效就没意思了，大家想看的是真功夫。” “保国变了，现在只想耍帅，不想为大家带来欢笑了【奸笑】” 人们并没有像岳霸设想的那样喜新厌旧，反而把“抽疯版闪电鞭”的视频又找出来狠狠怀了一番旧，还与新版混剪在一起欣赏，津津乐道。 岳霸去见牛保国时心里都在发憷，担心他会不会在郁怒之下把自己埋了。 还有一件事更让牛保国郁闷。 在那天晨练后，他故意冷落了苏灵蕴几天，想“推一推”她。可没想到这丫头不禁推，竟然直接一把推飞了。 她悄悄的离去，没带走一丝牛保国送她的财物，只在一架三角钢琴上留了一个录音器，里面存着一首她创作的歌曲。 从牛保国那里学会让音道松活弹抖的窍门后，她的声音更加三维立体浑圆了。而更动人的，是歌声中蕴含的伤心难过： “这是一封离别信，写下我该离开的原因，我在你生命中扮演的角色太模糊了，你对我常忽冷忽热……” 牛保国阴沉着脸听完后，对旁边哑然无言的翟霜茹说：“她这是甚么意思？说的是‘再见’还是‘永别’？” 其实他知道答案，只是想确认一下。 “我听着像……永别。” 翟霜茹的表情神似“尬笑+一滴汗”，心说这个死鬼可真行，竟能以七十高龄让一个十八岁少女爱的死去活来…… 也许是觉得多一个不多，尽管走的是情敌，但翟霜茹却没有感到开心，反而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要不要打电话哄哄她？” 还哄什么哄！牛保国气不打一处来，凭着背完考研资料的瑛文水平，直接飙出一句： “lettg go !”（让她滚！） …… 周末之约已到。 牛保国那24小时营业的擂台，就摆在中州体育中心的一个场馆内。 尽管他要求主办方不准卖太多票，也不能与网络平台合作进行直播，但现场依然挤得很满，八角笼擂台周围水泄不通。 其中，受邀媒体与自媒体人占了小半，另一半多是挑战者们带来做见证的人。 截止当天早晨八点，共有532名挑战者与主办方签了严格又正规的比赛合同，要打牛保国！ 有人在网上调侃说：“就算每场比赛从上场到结束只花8分钟，那牛保国也要连打三天三夜，才能把这些人全部打完。” 临近九点时。 牛保国带着一百多人呼啸而来，威风八面。 面对记者们疯狂怼来的镜头和麦克风，他理也不理，在四位嫩模的服务下，脱去签了“赛时排他性合同”的耐氪运动服，只留下一条格斗短裤，上了擂台。 “来，第一个是谁？”他不屑地喊道。 台下响起一片喝彩，毕竟喜欢牛保国的人数现在非常之多。 这回主办方主要靠广告赞助费与比赛结束后的版权费获利，所以连专业的主持人也没安排，直接让几个专业裁判各就各位，然后便按合同中约定的顺序组织开打。 曾来中州挑战过牛保国的四位高手今天都到了。 东亚劲夫与八极拳师排在第一和第二位。 咏春与成式太极两位大师则是以“怕行程延误”的理由，排在了第十位与第十一位。 东亚劲夫戴着k0比赛的拳套上了台，牛保国也在裁判的提醒下也接过一对拳套戴上。 他俩签订的比赛合同就是按照岛国k0的规则打。 东亚劲夫虽然很狂，但并不傻，知道牛保国的实力不容小觑，所以在得知合同可以非常人性化的让自己选择规则时，便果断选了自己最为熟悉的。 与b不同，k0禁止使用摔技和寝技，只能用拳、腿、膝进行站立攻击，而且所戴的全指拳套要比分指拳套厚很多。 “牛大师加油，教训一下这个年轻人！” “大师，让他见识一下闪电鞭！用两臂青龙抽他！” “劲夫加油！” …… 场下的人全部兴奋起来。 第338章 怎么都不笑了？ 东亚劲夫在台上也十分兴奋。 左手将头上的《精灵宝可梦》小智同款训练师帽一摘，右手接住头顶掉落的一颗“精灵球”，高高托举起来，向台下的观众和镜头互动。 这是他的招牌开场秀，以往在岛国的每场拳赛都要先这样挑衅一番，如果ko对手成功，便会把“精灵球”扔向倒地不起的对手，示意自己抓捕成功。 “哈哈哈哈……” 台下众人哄笑起来，心想这是要把牛大师当成“肯泰罗”收服吗？（一种牛形宝可梦） 牛保国冷眼看着周围那些欢乐笑脸。 记得打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所有人一见到自己好像就想笑，特别开心。 然而，他却对此很不开心。 “混沌太极门必胜！”岳霸带领一百多位白衣弟子齐声呐喊，压下了笑声。 这次，牛保国只带了手下和弟子，没有带家中女人过来。 “开始，别耽误时间，我还要看书。”牛保国淡淡说道，声如洪钟。 看输？所有人不太理解。 裁判要求东亚劲夫把道具放到场外，然后让两人各就各位，宣布比赛开始！ 劲夫收敛了所有的狂妄，抱起格斗架，严阵以待。 牛保国则负手而立，一脸不屑，都不用正眼看他。 见牛保国如此托大，劲夫逼上去，打出两记距离不足的前刺拳，进行试探。 牛保国眼都不眨，上身只微微后仰了一厘米，恰好让他拳头落空。 劲夫是练踢拳出身，最厉害的是腿。他又用一记前刺虚晃，接着右腿一记大力低扫，踢向牛保国左腿的膝侧韧带。 他的低扫踢得很漂亮，爆发力十足，又不会暴露太大破绽，双手拳架只微微有点变形。 然而，在他发力的一瞬间，牛保国也动了。 左腿拔地而起，以一种诡异的弧度与柔韧感，自下方斜抽上去，穿过双臂抱架，重重击打在劲夫的下颚。 劲夫腿上踢空，脑子一嗡，只觉天旋地转，身体无法自控地歪倒下去，双臂也无力垂落。 牛保国左脚急速踏地，右脚随之腾空，化作一道残影，瞬间追上了劲夫的脑袋。 “嘣！” 他的头颅像被斧头砍中，狠狠砸在地上，整个人只弹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秒杀了！ 台下爆发喝彩与掌声。 不过，靠近劲夫那块区域的人都一动不动，满脸骇然。 因为他们看见劲夫的右侧头面部已经严重凹陷，一颗眼球都破裂了，血淋淋的，异常可怖！ 上前查看情况的裁判吓了一大跳，立刻呼喊医护人员过来抢救。 “大师威武！” “刚才那两记高鞭腿是第四鞭，太帅了，山舞银蛇，欲与天公试比高！” “太牛逼了！昨天我看视频还以为九连鞭的动作也做了特效，原来真能踢出来！” “师父武功盖世，天下第一！” …… 大部分观众还不知道劲夫的伤势，都在津津乐道。 而已经来到现场的上百位挑战者心里开始犯起嘀咕。即使他们没看见劲夫的惨状，也感觉那一腿踢得极重。 医护人员对劲夫的伤情束手无策，直接用担架抬走了，要紧急送往医院。 “下一个~”牛保国喊道。 台下，中年八极拳大师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 见周围人都看向自己，他一咬牙，带着师弟与几个徒儿走到擂台边，换好比赛装备上了场。 他选的规则是限制性最少的b。 八极拳属于短打拳法，动作刚猛，朴实无华，讲求寸截寸拿、硬打硬开，在b规则下也能发挥出七八成的威力。 他认为自己的气力一定在牛保国之上，所以，在双方都不能攻击脆弱要害的情况下，自己更占优势。 牛保国按规定换好分指拳套，依旧负手而立，不屑地看着他。 八极拳师没有开场秀，只活动了一下身体，定了定不安的心神，便示意裁判自己准备好了。 “开始！”裁判一挥手，车轮战第二场开打。 八极拳师先发制人，上来就使出一招攻防兼备的“通天掌”，带着身体进步的冲力，用掌根顶击牛保国傲娇的下巴。 他本以为牛保国会闪避，已经准备好了变招的套路。 可没想到，牛保国直接后发先至甩出一拳，自上砸下，与他的通天掌对轰在一起。 八极拳师感觉手掌像是被一颗陨石砸中，完全无法抗衡，硬生生被砸落下去，连身体重心都失衡了。 他心中大惊，另一手立刻推出，想推开牛保国。 可一切都晚了，又一颗带着陨石之威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他完全没看清牛保国是怎么打出这一拳的，只感觉胸腔像大鼓一样剧烈振动，靠近心脏处的肋骨剧痛无比，胸闷的无法呼吸。 07秒后，牛保国又补了一拳，正中他心口。 台下的混沌弟子们都有印象——师父这一拳和上次打爆沙袋时一样。 八极拳师倒飞而出，重重倒地，身体每过两秒便快速抽搐一次，嘴里很快溢出鲜血。 又秒杀了！ “师父！”“师兄！”他的师门好友与徒弟立刻冲上去查看。 这一次，鼓掌声小了不少。 刚才劲夫被抬出去时，有很多人看见了他的惨状，消息已经在人群中传开。 而这位八极拳师是正面躺倒在地，站在前排的围观者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感觉触目惊心。 “快，救人！” 医护人员又过来把人紧急抬走了。 牛保国面无表情，说道：“下一个。” 靠近擂台的工作区域有人喊道：“下一个是马大文。” 大家很快发现了这个想走网红路线的职业拳手——马大文。 牛保国冷冷看向他，记得这家伙前几天在武馆门口闹得很欢，还打伤了一个混沌弟子。 马大文被牛保国看的心里发毛，额头已经冒汗，脚下纹丝不动。 “快上啊！你不是说要打我师父吗？” “怎么了，怕了？” “对，你不是‘只打牛大师，就打牛大师’吗？现在如果不上，那你以后不是只能退役了。” “怂b，快上啊！” 很多混沌弟子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都喊了起来。 马大文面红耳赤，感觉很没有面子，可他是真不敢上了，大声喊道：“不打了，我认输，违约金我会赔的！” 周围响起嘘声，牛保国默默记住了他……在半年后，这个马大文在比赛中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对手打残，提前退役。 这时，一个消息从场馆外传来——那位八极拳大师还没来得及抬上救护车，便已断气。 接着，又有消息灵通的媒体记者透露风声——东亚劲夫送入旁边的医院后，经抢救无效，死亡。 这一下，现场的气氛完全变了。无人大声说话，只有切切私语，有点像葬礼上的感觉，十分压抑。 “还有谁？”牛保国在台上扫视全场，冷声问道。 满场挑战者皆支支吾吾，不敢做声。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有点前世九州人那味了。 牛保国对此非常满意，心中暗道：“继续笑啊，不是一见我就想笑吗？怎么都不笑了？” 第339章 两极分化 一个主办方的负责人急急上台，对牛保国小声说道：“牛大师，现在已经出人命了，比赛先暂停~”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道：“你们的手续不正规吗？比赛不合法吗？” “当然合法，所有流程都没问题，但是~” “合法不就行了！”牛保国大声说道：“我说过，只要有人敢上，我就一直打。接下来轮到谁了？查查！” 那负责人还想劝说，牛保国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他闭上了嘴。 “下一个是……刘波。”一个工作人员喊道。 “我弃权！”一个知名网红主播在下面喊道。 “再下一个是……展亚鹏。” “我也不打了。” …… 工作人员拿着一份份合同复印件点名，周围的人只感觉那分明像一张张生死状。 当咏春大师宣布放弃上台后，便轮到了成家太极拳传人——成永正。 成永正身穿太极服，露出凝重的表情，要往台上走。但旁边同行的亲友都拦着他，劝他别上。 牛保国嘴角带着玩味笑容，看向成永正一行人说道：“别演了，你们就算放开他，他也不敢上的。” “哈哈哈哈哈……” 在混沌弟子们的带领下，现场终于又响起了一点欢声笑语。 成永正大怒，喝道：“牛保国，传统功夫的切磋以点到为止，你下手这么狠毒，就不怕遭报应吗？” 牛保国道： “笑话。比武受伤在所难免，这比赛合法合规，我怕甚么报应。 “你不是说，太极拳是你们成家所创，今天要来教训我，逼我公开道歉吗？有种就上来 “我会让大家见识一下甚么是真太极。如果十秒之内，收拾不了你这个偷师学艺，还恬不知耻的废物，我就自废双手，再公开道歉。” 成永正气得快吐血了，吼道：“放开我，我要教训他！”拼命想往台上冲，却被身边的人拉着，始终无法脱身。 牛保国朝旁边的混沌弟子们说：“去，把他旁边的人都拉开。” “是！” 一群白衣人蜂拥而上，很快就挤到那周围，强行拉走了成永正身边的人，还贴心为他开辟了一条直通擂台的“通道”。 成永正仍然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颤，感到万分羞辱，指着牛保国骂道： “太极拳本来就是成家先祖所创，就算你能打赢了我，那也不能改变历史！” 周围的人见此情形，议论纷纷： “哈哈哈，真搞笑，没链子拴着果然也不敢上。” “原来是个纸老虎，就知道打嘴炮。什么成家太极，吹得那么厉害，连十秒都不敢打！” “扯历史有个屁用，能打的才是真功夫。” ……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行了，不敢打就滚。” 牛保国发出无情嘲讽，而后朗声说道： “还有谁要打我？……如果没人，那我可就回去看书了。这比武擂台我会一直开着，还是那句话，兹要是谁敢来打，我无不应战！” “好，霸气！” “牛大师我支持你，谁自己想红要挑战，后果自负！” “对，实战是检验真功夫的唯一标准，就应该这样，大师牛逼！” 不是每个人都富有同情心。现场仍有很多人支持牛保国，另一半则陷入了沉默。 牛保国走出八角笼，四个性感模特上去帮他换衣服。 她们之前看牛保国都憋着一股笑意，现在则感到畏惧、心惊，像是看着一个危险人物。 在她们眼中，牛保国的亲和力下降不少，但性吸引力却涨了很多。 换好衣服，闻讯的警方也赶来了。 牛保国与赛事主办方的人一起进了局子，几小时后出来，回了牛氏大厦。 此时，网络上已经沸腾。 人们对此事的态度两极分化，评论区里掀起了激烈的骂战。 比较圣母的人说，牛保国下手凶狠，不讲武德，恃强凌弱。 现在对他眼红嫉妒者不少，特别是武术搏击圈的人更是苦大仇深，明显有声音在故意带节奏，说： 牛保国的实力完全碾压对手，属于故意伤人致死，应该追究刑事责任，最少也应该永远禁赛！ 也有很多人对牛保国更爱了，都在发声维护他。更有些戾气较重者，根本不觉得事大，反而很兴奋，直接变成真爱粉。 “故意伤你！这是正规的体育竞技，双方都签了责任书，一切后果自负，大师在场上又没犯规，完全不违法，懂吗？” “下手狠又怎么样？是他们自己蹭热度挑衅，天天喊着要打牛大师的。下手不狠，留他们过年？” “比武不是小孩过家家，既分高下，也决生死，这才是真正的华夏功夫！” 另外，比赛的视频也引起了很大反响。 这些不同角度的现场视频可做不了假。很多懂行的专家仔细看过后，一致认为牛保国展现出的武力值已超乎想象。 那疑似闪电第四鞭的连续两记高鞭腿，从未在格斗史上出现过，而且以那种诡异的踢法，几乎没多少人能模仿的像，更别说用于实战了。 还有，牛保国“甩”出的那三拳，也完全与格斗体系中的出拳路数迥异，但威力之大，却真能用“乱石穿空，惊涛拍岸”来形容。 以140斤的体重，两拳将180斤壮汉打得胸腔塌陷、心脏破损而亡，这也是闻所未闻的。 在莫思思住处那空间巨大的客厅内，几个女人难得齐聚一堂，各自在沙发上找了一个位置坐着。 牛保国一边享受着江婉的头部按摩，一边听她们叽叽喳喳。 陈小可像个新闻小助手，不停刷着视频，念出里面的情报。 “有人说死者的家属要起诉你……他爸爸妈妈哭的好伤心呀，老爷你干嘛要下手这么重……” 牛保国没说话，内心毫无波澜。 翟霜茹皱眉说：“我看还是找主办方说一下，咱们也出点钱补偿家属，免得他们找麻烦。” 牛保国说：“给点丧葬费也行，但不能给太多，别让他们感觉自己赚了。” “人都没了，谁还会觉得赚。”陈小可道。 “那可不一定。”牛保国说。 陈小可和翟霜茹心里都认为，牛保国应该是在气怒之下，出手失了轻重，才把人打没了的。 但莫思思却知道，牛保国八成是提前就起了杀意，为此心里有些害怕。 不过，她怕的是老公会在外面惹麻烦，而不是害怕老公。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不做太过分的事，牛保国最多打自己屁股。 “别以为合法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莫思思瞪着他，说道：“舆论影响呢？名誉损失呢？你看现在网上有多少人骂你，以后还有广告商敢跟你合作吗？” 果然，向欣很快打来电话，告诉他刚才有很多合作方都来发牢骚了，要求公司妥善解决这件事，赶快息事宁人，不要越闹越大。 另外，由于影响很不好，体育部门的领导也“建议”牛保国近期不要在参加任何格斗类赛事。 这就相当于禁赛了。 “……还有，春晚你也上不了了！”向欣没好气道。 “甚么春晚？我本来就不想去。”牛保国不屑一笑。 “你千万别在外面乱讲话了啊，给老子消停消停，别搞得华夏把格斗赛事全面禁止了。” “行。” 挂了电话，牛保国见几个女人面带忧色，笑道：“都哭丧着脸干嘛，又没多大事，我只是杀鸡儆猴，省的那些废物天天烦我。” 他心中暗想：“华夏这把保护伞不能丢，以后行事再低调点。” 第340章 高层会议 黄道吉日。 六个男人在牛氏大厦广场上铺陈了66挂“满地红”鞭炮，共计38万响。 点燃后，足足炸响十分钟才消停，真真是鞭炮喧天，方圆十里都能看见飞扬的烟尘。 一群人站在二楼会议室的落地窗前欣赏此景。 “好好玩啊！比朱运文在文化产业园放大的厉害几百倍！” 陈小可十分兴奋，把刚才自拍的视频发到了朋友圈里，配文：“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牛保国也觉得她的鬼点子不错，把气氛搞得挺热烈。歪嘴一笑，回身对周围几十号人说道： “好了，各位就坐~” 警察接到牛氏集团的报警，过来抓了六个醉酒后乱放鞭炮的人。虽然他们认错态度良好，但情节严重，所以都被治安拘留5天，并处500元罚款。 会议室中没有受到打扰，所有人都坐在一张超长的会议桌上。 八位国色天香的礼仪小姐，在呈上酒水茶点、调弄灯光窗帘等室内设施后，鱼贯走出去，关上了门。 牛保国穿着暗灰色西装三件套，坐在背靠落地窗的主位上。 亮度远强于室内照明的阳光，透过光栅窗帘的间隙，在他身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牛头的背光效果。 霸气又神秘。 莫思思看得痴了，被他此刻显露无疑的上位者气质所吸引，但心里又莫名有点不安。 “好了，我宣布，牛氏集团第一次高层会议 ，现在开始。” “好！”坐在长桌左侧的岳霸带头鼓掌，笑露两排牙，能量四射。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霸哥了，而是正儿八经的霸总。 现任牛氏集团行政总裁，负责公司的团队构建，规范内部管理，审定公司规章、奖罚条例等日常事务，可谓实权在握。 虽然牛氏集团好像还不怎么务正业，但好歹也是一个净资产超十亿的大公司。有了这个总裁的名头，以后混社会谁还敢小瞧他？ 霸总能得到这个位子也不容易，身上现在还带着伤呢。 牛保国前些天为了试探他，叫人伪装朱远长的手下把他绑到山上打了一顿。 岳霸只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没有出卖重要情报，算是通过了考验。 当然，牛保国没让人对他动什么大刑。毕竟现实不是小说电影，世上根本没几个硬骨头。 “在座各位都是我牛氏集团的核心人物。岳霸，帮大家互相介绍认识一下~” 除了霸总，其他人也都有相应职位。 牛保国入世随俗，已用现代化公司制度替换了九州大陆的组织架构。 他自己任董事会主席，掌控绝大多数股份。 莫思思任监事会主席，兼法务部总监。主要负责检查公司财务，对其他高层指手画脚。 翟霜茹，暂任集团ceo，负责把控一切事务，有重大决定权。 杨素（肥肠老婆），任财务部总监。 这几月，他们的女儿在牛保国的调养下，身体已基本恢复正常。以前走快几步心脏都受不住，现在健步如飞，一口气上十楼，不费劲。 牛保国也在大厦里给他们一家三口装修了员工福利房，准备让他们搬进来住。 李留芳，任集团宣传部总监，负责对内宣传忠诚文化，对外宣传公司形象与牛家的威风。 牛蛮，任集团安保部总监。一般公司的安保部是没有总监的，因为这个部门没那么重要。但……牛氏集团有。 刘广奇（瓜老板），任集团礼宾部总监，负责调配司机、保镖、助理等后勤人员，行事依据刑法与治安管理处罚法，先礼后“宾”。 叶坚挺，任混沌体育分公司总经理。 陈小可，任发大财传媒分公司总经理。 金义（牛保国的狱友），任新成立的“金牛小额贷”公司总经理。 江婉，任新成立的“寻鼬矿业”分公司总经理。 翟辉瑞（翟霜茹堂弟），任新成立的“生元中成药”分公司总经理。 王宗耀（前首富万总推荐的人选），任新成立的“熙洪人寿保险”分公司总经理。 …… 除了以上摆在明面的部门，牛保国还有一个“暗部”，负责人是肥肠和玉儿，他们是不会参加会议的。 霸总一一介绍众人。 莫思思看着这满屋子牛鬼蛇神，眉头紧锁。 其中，最扎她眼的就是瓜老板。 她对这人印象深刻，清楚记得他在烧烤店故意找茬殴打自己约会对象的往事。 这下可真相大白了。 她含嗔带怨地瞪了牛保国一眼，对这个坏蛋吃醋打人的暴力行为……还挺喜欢。 不过，对瓜老板这个纯纯的流氓就很不顺眼了。 “礼宾部总监？这是什么奇葩任命，给那么高待遇，他配吗？” 莫思思又看了看瓜老板旁边的金义。 只见这个中年男人长得精瘦黝黑，一脸凶相，似乎与瓜老板认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她觉得这两人都把一身高档西装穿出了土气流氓的感觉……不，凭多年刑事辩护的经验，她认为这两人八成就是那种老混子。 再看看“一顿能吃两个人”的蛮总，呆头呆脑的李总，没脸没皮的陈总，妖艳贱货江总，只感觉……牛氏集团就快玩完了。 霸总最后自我介绍了一番，而后志得意满地坐下。 莫思思强忍着没有当众质疑牛保国的人事任命，问起了另一个更堪忧的问题。 “这四家新公司是怎么回事？医药先不说，保险、矿业、金融这三个行业我们完全不了解，怎么突然就成立了？” 见董事长夫人发起质问，其他人都默不作声，不想找骂，。 牛保国说道：“谁说不了解？我自有分寸。”心想：“这娘们烦死了，不好好在家安胎，非吵着要掺和正事……” 莫思思不放心，又道：“这些行业的起动资金都不小，一次全部涉足，是不是太冒进了？” 其实翟霜茹也是这么认为的，附和道：“确实有点冒险，要不慢慢来？” “这有甚么冒险的，不就是开辟几条小财路嘛，还需要慢慢来?”牛保国不容质疑道：“这个问题无需再谈，直接开始讨论具体执行的方案。” 一个人玩游戏，如果大号被封了，要重新开始练小号，这时肯定就对升级过程没太大新鲜感了，只想用最快的方法把等级练回去。 牛保国现在就像在重练小号。他也只想以最快速度把势力发展到前世的水平。 第341章 动身赶考 牛氏大厦比黑夜更黑，夜晚光效形成牛头logo更加醒目。 此时，在江对岸一间高层会所包间内，三对颜色各异的瞳孔正隔江注视着它。 “兰开思先生，目标人和物确定都在楼里吗？”骨灰色瞳孔的斯瓦洛格问道。 这便是元宇宙会议桌上的马尾女。斯瓦洛格，是毛国西北地区神话中“火神”的名字。 她的长相在白人的基础上带有一点蒙国混血，此时只穿着黑色背心，肤色异常雪白，肌肉非常饱满。 后面两个瑛国保镖一直盯着她健壮的背阔肌看，心里想到了她正面的两座雪峰。 “基本确定。这段时间物流和人流我们都监控着，他抢玉玺的真正目的是要拿去燕京求婚，目前还没有动作。”兰开思说道。 “求婚？”斯瓦洛格笑了，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兰开思道： “这栋楼我们派人探查过，安全等级不低。 “牛保国似乎知道我们会来找他，已经把所有亲近的人都接到楼里居住了。 “那几个适合做人质的女人出门次数很少，而且每次带的手下很多，都是牛保国的徒弟。” 斯瓦洛格道：“要不然东西就算了，我直接把他们全部炸死，怎么样？” “不行，我们在华夏得到的支持很有限，如果动静太大，安全局可能都会被惊动，到时候很难出境。而且，我们家族的意思是，东西要拿回来再公开拍卖一次。” “哦，面子问题，我懂了。”斯瓦洛格又笑了。 兰开思看了一眼这个爱笑的女疯子，虽然对她，或者是“他”，都有些性趣，但却完全不想招惹。 他知道，这是世界上顶级杀手组织——“破晓”的成员，据说此组织内部一共只有十个杀手，都是极度危险的人物。 其中有一个外号叫火神的，靠制造爆炸成功斩首过多国的政要与军方高层，还在特殊任务中引爆过一座核电站。 估计就是她。 这逼谁敢碰？ “目标很厉害，有没有在这栋楼外面的机会？” 一直低头在看牛保国比赛视频的湿婆开口了，瑛语带着些许咖喱味，但比绝大多数印国人要标准很多。 此人四肢粗长，外貌神似一条蟒蛇。 湿婆，是印国的毁灭之神。 兰开思道：“我正想说一件事。牛保国订了三天后的高速列车票，目的地是申城，这也是华夏的一线城市。目前还不知道他想去做什么，会不会带玉玺去？” 斯瓦洛格问：“湿婆，你徒手打得过他吗？” “很难说。”湿婆脸上一直是古井无波的神情。 斯瓦洛格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惊讶，想了想，笑道： “我还需要点时间作准备。到时我们分头行动，等那家伙出了门，你去大厦找玉玺；我跟着他，路上找机会把他弄死，看看玉玺在不在他身上。” “你太小看他了。”湿婆意味深长地说。 斯瓦洛格满不在乎道：“别啰嗦，就这么办，我不喜欢跟人合作。” 湿婆不再说话，像是默认了她的方案。 兰开思早发现这两人根本没有默契，完全不像队友，心里有些无语。但毕竟是人家才是顶尖杀手，他也不好说什么。 这时，一手下敲开门，经兰开思同意后，让朱运通带着两个灰衣男人走了进来。 如果牛保国在场，一定会认出，这两个灰衣人在朱远长的宗庙出现过。 湿婆似乎发现了灰衣人的不凡之处，盯着他们看了许久。 斯瓦洛格则好奇地走过去，看着他们将一个长条型手提包拉开，露出了里面的枪械。 “王德发（wtf）？”斯瓦洛格拎出一把装铁砂的“啪子撩”和一把老旧五四手枪，露出嫌弃表情，手一松，又让它们掉落了回去。 兰开思看着包里质量参差不齐的枪支，也皱起了眉头，对朱运通问道：“就这些破烂？” 朱运通微笑解释道：“华夏是全球枪支管控最严格的地方，而且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呵呵。” 心里暗骂：“白皮猪！知道在华夏收集这么多无法追查的枪有多难吗？你t是杀人还是打战，非要用枪？什么垃圾玩意，我们朱家杀人早就不用枪了。” 斯瓦洛格对包里的枪完全没兴趣，掏出手机给朱运通看了一张中文清单，说道：“我需要这些东西，明天弄来。” 朱运通一看，发现上面都是一些化工用品，多数很常见，便拍下来说道：“没问题。” 湿婆默不作声地取了一把手枪和弹药。 “你们走，好好盯着牛保国。”兰开思道。 朱运通憋着一股气，默默记下湿婆取走的子弹数量，让灰衣人提起包准备离开。 “等一下。”斯瓦洛格突然叫住了他，走上前去，眼睛直勾勾盯着一个相貌英俊的灰衣男子，笑道：“把这个人留下，我要玩（f）他。” 灰衣男波澜不惊，好像这事与他无关。 朱运通怪异地看了看斯瓦洛格，仍客气回道：“他不能陪客，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安排其他人。” “我，想，玩，他！”斯瓦洛格一词一顿的说道，骨灰色的瞳孔盯着朱运通，让他心里一惊。 一旁兰开思没说话，只静静看着，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朱运通是在爷爷面前自告奋勇要来接触这帮危险人物的，本以为来了不卑不亢配合一下就行了，没曾想，还会遇上这种奇葩状况。 你礼貌吗！？朱运通心想，这灰衣人可不是普通保镖，绝不可能留给你玩。 “不好意思，他是我爷爷的保镖，不能留下，再见。”说完这句话，他便直接转身走向门口。 斯瓦洛格人狠话不多，提膝一脚，踹向朱运通的膝弯。 那个英俊的灰衣人反应敏捷，也飞快弹起一脚，帮朱运通挡住了攻击，随后双掌如风，一上一下，攻向斯瓦洛格。 斯瓦洛格始料未及，只挡住了袭向面部的攻击，腹部中掌，连退几步撞在了沙发靠背上。 吃了痛，她笑容瞬间变得狰狞，右手好像抓了什么东西，朝着朱运通三人就甩了过去。 旁边的湿婆挥动长长的右臂，后发先至，在半空中截击住她的手，将两颗不明物体打飞向旁边的墙壁。 朱运通感觉那东西像是半个指尖大的橡皮泥，因为打在墙上的瞬间，它们产生了类似的形变。 “嘣，嘣！”两声爆响震得房内的人耳膜发痛。 朱运通都吓傻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薄薄的烟尘后，墙皮已经被炸没了厚厚两块。 “这个疯子不是刚被接来吗？爷爷的人做了安检，也没发现她带着炸药啊？” 他心中后怕不已，感觉这小型爆炸虽然比手雷的威力小很多，但要是扔在自己身上，那至少也会炸个半死。 两灰衣人拉着朱运通退到一旁，一个掏出短刃，另一个把手插进了装枪的袋子，警惕注视着在场所有人，随时准备动手。 兰开思短暂惊愕后，立刻抬手对双方劝道：“冷静！”看向朱运通：“这响声外面听起来也不小，不会引来警察？” 朱运通努力控制着狂跳的心脏，说道：“我出去和他们老板说一下，应该不会。” “好，你快去。” “走。”朱运通带着两人走出了房间，心想一定要回去告诉爷爷，建议他杀了这几个人！ 斯瓦洛格被湿婆拦住了，笑看他们的背影，喊道：“我迟早会玩到他的。” …… 三天后。 牛保国揣着一个lv男士小手包，拿着一个精美的檀木盒子，坐上了前往申城的高铁。 此行目的，是参加考研初试。 其实，牛保国以前是定居在申城的，户籍也在那里。因为现在不是校大学生，也没工作单位，所以需要跑到户籍所在地去考。 在澳市时，他经向欣推荐，去一家跳伞培训机构上了几天地面模拟课。 不过，感觉火候没达到，还是不想坐飞机，所以又选择了高铁。 听说申城有一比一还原的民航飞机驾驶舱可以体验，还有真正的高空跳伞项目玩，他准备抽空再去学习学习。 第342章 惘抑云上的歌 这一次，牛保国没有带任何人，也没让莫思思送自己。 相反，他还对家中的女人们叮嘱说，没重要的事情尽量少出门，更不许去偏僻的地方，谁不听话，屁股打肿！ 在验票安检处，牛保国取下墨镜口罩，引发了骚乱。 “牛大师！” “牛大师，我爱你！” “大师好帅啊！” 一下有很多人围上来，求合影，要签名，还有两个精神小伙直接滑跪拜师。 最后，高铁站的工作人员把牛保国带向候车室，并告诉他，商务舱的票是有特殊通道上车的。 不一会，戴鸭舌帽的斯瓦洛格也来到了检票口，凭纸质票、护照与出入境证明通过人工检验，把一个大背包放在x光安检机的履带上，进行安检。 一个男安检员盯着透视画面，目光快速过滤着她包里的吹风机、刮胡刀、鞋子衣服等普通物品…… 这是什么？ 他对画面中的一块区域有些疑惑，立刻让旁边的女安检员叫住斯瓦洛格，要求开包检查。 斯瓦洛格什么都没说，骨灰色瞳孔紧紧盯着女安检员手上的动作。 女安检员从背包里找到一个黑色收束袋，打开一看，顿时面露尴尬，偷瞄斯瓦洛格一眼，暗自吐槽道：“长得这么帅，竟是个变态~” 里面的可疑物品不可描述，但并不违规。 只有一副皮手铐让安检员有些犹豫，不过细想后，觉得也是可以携带的，便放行了。 斯瓦洛格拿起背包，对她邪魅一笑，心想：“华夏的安检也没什么嘛，连离子迁移谱探测仪都没有，怎么可能查出我的炸药呢？” 十几分钟后，开往申城的g2618次列车开动。 牛保国对高铁已经没新鲜感了，躺在舒适的商务舱座椅上，拿出考研资料翻看。 他报考的核能科学与工程专业，初试一共四科——思想品德理论、英语一、数学一、普通物理。 他的思想品德理论完全没有问题，背的滚瓜烂熟，要是分析题与题库相差不大，那保证可以考单科第一。 英语一的问题也不大。虽然在语法理解上还有bug，但整张试卷的词汇对他来说都像华夏语一样，这难度又能有多大呢？ 现在的问题是数学和物理，毕竟这两科解题时是需要深度思考的。 就算他基础非常扎实，大脑cpu性能炸裂，可学习时间太短，近期主要精力还放在了打架泡妞上，所以现在没太大把握。 看着看着，他又遇见一道难题，不喜思考的他感觉心累，把资料一扔，想道： “不看了，就这样。到时如果有很多题不会做，就启动b计划，再不行就c计划、d计划……总之，京华大学我上定了，文曲星也拦不住！” 他早已制定好战略——b计划是“考场作弊”，c计划是“潜入阅卷地篡改试卷”，d计划是“找主考部门的领导谈谈”。 这时，手机响了两声。 牛保国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周杰棍发来了两条云信： “牛爷，我们的v效果很不错哦，你的双节棍太酷了。” “惘抑云\\u0026……\\u0026￥\\u0026……” 牛保国手机里有惘抑云app，点开链接便自动跳转进入，播放起了《最伟大的国术》的v。 这是周杰棍的新歌。 音乐他早已制作完成，前段时间来中州找牛保国拍摄了v，内容主要是“牛保国化身时空旅人，与历史上的国术大师们相遇。” 牛保国本来是不想合作的，因为他觉得“李大龙”“霍元乙”“叶闷”等人根本不配与自己相提并论。 但向欣认为，在这个舆论敏感时期，拥有众多大陆粉丝的周杰棍竟然还愿意来合作，简直是雪中送炭。 强强联合，流量必然爆炸，届时便可以起到转移公众话题、告知商务合作方“负面影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的效果。 所以，她听说此消息后，立刻“哄骗”着牛保国答应了。 “爷穿着复古西装，拿着双节棍舞出乐章，漫步走在武林中央，被岁月翻新的时光……” 因为高铁噪音不小，牛保国把手机音量调的很大。 商务舱很空，但牛保国的前排位子上坐了一个人。他似乎被声音打扰到了，回过头来想提醒牛保国小点声。 “aster new?”(牛大师？) 粗厚有磁性的嗓音带着惊讶，似乎认出了戴墨镜的牛保国。 牛保国低头抬眼，视线穿过镜片上方看着这人的面孔。好一会，他才开口道：“哈喽，小姐。你长得真雪白~” 斯瓦洛格微微一愣，瞥了眼自己躲在座椅靠背后的胸脯，好奇问道：“你怎么确定我是女人的？” 牛保国歪嘴一笑，说道：“nothg，i jt see the bodies of untless won”(无他，唯眼熟尔。) “funny”(有意思) 斯瓦洛格也歪嘴一笑，很有牛保国那味。 二者的区别在于，她笑起来更好看，牛保国看起来更好笑。 她看了看牛保国手机上的v画面，委婉表示道：“这儿有点吵，你听歌可能需要一副耳机。我想……我的可以借你。” 说着，她拿出了一副iphone插口的耳机，递给牛保国。 牛保国不疑有他，捏住耳机线提了起来。 表面上，这是一副耳机。 实际上，它是两颗微型炸弹。 虽然因为内部构造的局限性，威力比之前扔向朱运通的橡皮泥小很多，但如果插到两个耳膜处一炸，把人炸晕绰绰有余，动静也不会太大。 此时高铁马上到达中途停靠站。 只要牛保国一晕，斯瓦洛格便会立刻上去结果他，然后搜身，拿走唯一可能放下玉玺的檀木盒。 不管里面有没有东西，她这边的任务都算完成了。 “perfect”(完美)她心中暗想。 “你的耳机太low了”，牛保国只是看了一眼，又把耳机放回她手里，从口袋掏出一副陈小可送他的最新款airpods pro戴上，装逼道：“我从来都是用无线的，更高级。” “法克~”斯瓦洛格心中暗骂一声，笑了笑，转身坐好。 airpods一戴上便自动连接了手机，主动降噪功能开启，周围杂音小了很多，耳中音乐变得清晰。 《最伟大的国术》的国术已到尾声，很快便播完了。 牛保国也不想再看第二遍，刚要退出“惘抑云”，却见“即将在5秒后播放”的下一个视频封面中，竟有苏灵蕴那张又纯又欲的脸。 “这个死丫头！” 牛保国听向欣提过，苏灵蕴是跑回燕京的公司录歌出专辑了。 但当时他什么都没问，心想这丫头反正也没怀上，跑了就算了，自己才不会中她的“欲擒故纵”之计。 他看着苏灵蕴就来气，但还是停住了按压滑动的手指，没有关闭app。 五秒后，下一个v播放了，名字叫做《焚身的雪》，词曲都是苏灵蕴自己创作的。 这v比周杰棍的制作成本低太多了，几乎就是录影棚+雪景素材堆出来的。 但，牛保国感觉它比《最伟大的国术》好听。 “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焚身，烘托出我们在雪中的体温……” 即使牛保国文化素养再差，也知道这歌词与自己有关。 “……爱的那么认真，爱的那么认真……” 苏灵蕴唱得投入，牛保国心弦有所触动，不知不觉听了三遍。 默默进入歌手主页，只见她已经发布了四首歌曲，点开一听，竟首首都与自己有关。 除了《焚身的雪》，还有另一首歌也有不少的播放量，名叫《画虎》，歌词大义是讲述美女与一只野兽的故事。 牛保国听出，这丫头把自己比喻成了一只能够一挑二的老虎。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即使他杀人如麻，此时心儿也快被少女动情的歌声融化，突然很想抱她。 可恶！ 牛保国不得不承认，这死丫头真的好会~ 第343章 硬骨头 牛保国沉浸在感动中，忽的有股雌性荷尔蒙气息飘来，只见前排那个雪白妞坐到了自己旁边。 “牛大师，我看见你出现在了jay的新v中，非常酷。”斯瓦洛格拿着自己的手机，上面正播放着牛保国耍双节棍的片段。 “你也认识周杰棍？”牛保国盯着她外套下鼓胀的胸襟。 “是的。我很喜欢音乐，除了jay，我还知道lee ho和ng，他们都是很棒的华夏音乐家。”斯瓦洛格侃侃而谈。 “是吗？我也很喜欢音乐。”牛保国说道：“要不加个云信，或者那个甚么s?” 斯瓦洛格感觉牛保国对自己挺有性趣，歪嘴一笑，说道：“我把电话号码给你。” 她没有撒谎，是真的喜欢听音乐，仅次于听爆炸声。 此时顺势和牛保国聊起了音乐的话题。 牛保国直接施展cpu技术，以“高价值展示”为主。先对华夏乐坛的歌曲如数家珍，从周杰棍的《枫》聊到了小帅《只因》，词穷后，又谈及唱歌必须放松音道，最后傲然说道： “我的高音，在这个世界上，比任何人都高！” 由于身在公共场所，所以他没有展示。 斯瓦洛格听得哈哈直乐，清楚他在吹牛装逼，但没有拆台，只把他当成喜剧人看待，心想：“这男人真挺有趣的，可惜，很快就要被炸碎了。” 一路上，她没有再找到“动静较小”的合适机会。 在牛保国吃了顿难吃的晚餐后，高铁到达了申城东站。 两人一起走下车，此时天已经黑了。 斯瓦洛格邪魅一笑，说：“你的如意神针功听起来不错，能让我见识一下吗？” 牛保国看着她，也邪魅一笑，道：“you little bitch~”(你好烧啊) 斯瓦洛格歪嘴一笑，避开路人的视线，一招海底捞月攻向保国。 牛保国闪电般挡开，一巴掌重重打在她囤上，觉得手感非常结实，只比自己的软一点，不禁皱眉道：“you ‘dead cle’ is…too uch ~”(你这死肌肉练得……也太大了) 因为她是外国异种人，气色与华夏人种有些差别，而且外套又比较宽松，所以牛保国先前只看出她体格偏壮，倒没看出体脂比。 斯瓦洛格挨了打，心里有些恼火，不过占时隐忍住了。对于牛保国说的“死肌肉”，她没听太明白，直接回道：“喜欢吗？” 牛保国沉默了好几秒，才说：“可以一试。” 就这样，两人去了一家酒店。 牛保国要斯瓦洛格去开房，表示自己身份敏感，而且以后如果被媳妇查到了记录不太好。 斯瓦洛格很无语，但她的护照和证明反正都是造假的，只要酒店的人不联网查就没事，于是便开了。 打开房门，牛保国率先走入。 斯瓦洛格随后进入，左手把门一关，右手指间已在口袋里夹住了两颗“爆炸橡皮泥”，准备等距离一拉开就直接动手！ 谁知，牛保国反手就是一掌刀，速度之快，根本猝不及防。 斯瓦洛格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睁眼，她发现自己侧着脸，趴在浴室冰凉的地板上，外衣没了，全身只有面部勉强能动，连咽喉都是僵硬的，发不出声音。 视野中还有一条银色的细长物体，由于离眼睛太近，无法聚焦，所以不知道是什么。 诡异的感觉让她极度不适，很快冒出了冷汗。 “醒了？” 牛保国拿着半个新奥尔良烤鸡腿堡坐到她眼前的马桶上，伸手将她软腭下方的针拔出了一小截。 “王德发（what the f）!你干了什么？”斯瓦洛格语气很愤怒，但却做不出愤怒的表情，也发不出愤怒该有的音量。 牛保国两口吃完了汉堡，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王德发！你在说什么鬼话？”斯瓦洛格装傻充楞。 她想过牛保国会怀疑自己，当她认为牛保国无法确认自己一定有问题。 “别装蒜，你一个雏儿，怎么可能这么烧？”牛保国看了看她雪白的背阔肌，一脸嫌弃，心中暗叹：“可惜了这雪白无暇的肌肤，还有守身如玉的珍贵品德。” 这t也能看出来？！斯瓦洛格非常无语，感觉装已经没用了，便说：“没错，是有人雇我来杀你，为了那个古董。” “算你识相。如果不想受苦，接下来我问甚么，你就老实回答，懂吗？” “好。” “除了你，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没了。我是通过网络接单，雇主把你所有资料提供给我，我一个人来的。” 牛保国冷笑一声，伸手将她软腭处的银针扎深，而后对后背的银针“轻弄慢捻抹复挑”。 她额角立刻青筋暴露，想“杜鹃啼血猿哀鸣”，却“音道无力声声嘶。” 牛保国“低眉信手续续弹”。 她全身毛孔渗汗，不一会，“大珠小珠落地板”。 一分钟后，牛保国又解放了她的声音，再问：“除了你，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斯瓦洛格瞳孔颤动，视线都有些模糊，谨慎答道： “有五六个雇主那边的人接应，另外还有你们中州当地的人提供协助，我见过他们，但不清楚身份。” “他们住在哪里？你怎么和他们联系？” “我住的地方是他们安排的，但他们住在哪里，我真的不清楚。联系他们是用一个加密聊天室。” 牛保国从洗手台上拿下她的裤子，在地面摊开后，露出几张证件，被纸巾谨慎包好的“几颗橡皮泥”，还有一台iphone手机。 他拿起iphone扫脸解锁。 斯瓦洛格说道：“不是这个，是背包里的那个手机。” 牛保国没理会她，先解锁玩了玩，感觉没什么发现，便拿来了她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果然又找到一台比iphone厚05倍的手机。 他拿起手机唤醒屏幕，发现需要六位数开机密码。 “密码是000777。”斯瓦洛格很自觉地说。 其实，这表面上是台手机。 实际上，也是一颗炸弹。 只要输入“000777”就会爆炸，威力比橡皮泥还大，以牛保国此时拿手机的姿势，把脸炸烂应该没啥问题。 趴在地上的斯瓦洛格兴奋了，心想等他把自己炸烂，外面的人也应该会发现我，到时候只要恢复行动就有机会脱身。 然而，牛保国迟迟没有输入，最后把手机一放，从背包物品堆中拎出了那根很low的有线耳机，摆弄着问：“当时你为何要把它借给我？” 斯瓦洛格说：“为了套近乎。” 牛保国将信将疑，用毛巾抱住耳塞远离自己，将它插进手机里。 几秒后，只听“嘭”“嘭”两声响，像是炸了两颗小孩玩的雷管。 牛保国先看了看出现焦黄窟窿的毛巾，然后对斯瓦洛格露出“你完了”的笑容。 嘛啧法克！斯瓦洛格暗骂一声，想起那种非人的折磨，心生恐惧。 牛保国又像弹琵琶似的拨弄起了银针，真是：一曲肝肠断，想入地狱都没门。 这一次，斯瓦洛格失神了好久，才勉强能够说话。 “我之前……是想杀你，但现在说的……都是真话，密码就是000777。” 牛保国见她一脸真诚，再次捡起了那个手机，决定试试。 他把手机正面朝上，放在了斯瓦洛格的屁股上，想办法用衣架做一根长杆子，末端贴上能触控屏幕的材料。 然后，自己躲在墙壁后面，远程输密码。 嘛啧法克！斯瓦洛格连忙喊道：“等等！密码是0！” 牛保国又笑了，放下触控杆走向她，心中暗道： “看不出啊，这冰清玉洁的娘们，还是个硬骨头~” 第344章 从零开始造核弹 纣王的“炮烙之刑”在牛保国的“鬼针琵琶刑”面前就是个弟弟。 虽然斯瓦洛格意志顽强，令牛保国肃然起敬。 可一小时下来，她还是交代了很多东西。 那台手机成功解锁了。 牛保国在里面找到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信息，不用问也知道，朱远长八成就是他们的助力者。 她说的加密聊天室里，语音和信息都是阅后即焚，除了她截图保存在手机里的，其他都看不到。 感觉她花招很多，可能会有暗语之类的信息传递要素，所以牛保国没有贸然假冒她发信息，打算等那边的人主动联系自己，随机应变。 她背包里的东西很有料。 表面上看，都是日常用品，但实际上，全t是炸弹！ 牛保国对此饶有兴趣，按手机里的备忘照片和口头指导，在她的屁股上小心谨慎的拆开了吹风机、刮胡刀、鞋跟、口香糖……还有那两颗橡皮泥。 通常来说，一颗炸弹主要由“炸药”和“起爆装置”组成，炸药提供威力，起爆装置引爆炸药。牛保国对此有一定研究。 他发现斯瓦洛格做的炸弹，比专案组和象国帮派的炸弹高级亿倍。 就拿那颗橡皮泥来说，无论是内部的溶液混合型起爆胶囊，还是外部包裹的高爆炸药，技术性绝对属于世界顶尖。 综合威力、猛度、引爆难易度和保存稳定性，已将tnt炸弹虐的体无完肤。而且，常见的安检手段，很难将它识别出来。 “这些怎么拆？” 牛保国又从一个黑色收束袋里拿出几样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就是玩具，不能爆炸。”斯瓦洛格没好气道。 牛保国仔细一问，才发现自己看走眼了。 本以为她和石岚一样清纯，可没想到，她和石岚中间差了一百个向欣。 那层膜，是她最后的倔强。 牛保国强忍着不去脑补画面，转移话题道：“这些炸弹是你组装的，那爆炸物的合成技术是谁创造的？” 斯瓦洛格思虑片刻，说道： “是我。我发现你似乎对它们很感兴趣。如果你放了我，我会马上离开华夏，以后卖货给你打五折，怎么样？”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道：“我对这玩意不太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核弹，你知道具体怎么造吗？” 斯瓦洛格以为牛保国在讽刺自己，讪笑道：“知道。你让我回去，一个月后，我发快递寄给你。” “你也算是个人才，如果能给我提供价值，说不定还能活。我劝你耗子尾汁，把握住机会，不然耶稣也救不了你。”牛保国沉声说道，样子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这…是个精神病？斯瓦洛格第一次见到比自己更疯的人，不确定道：“你想怎么样？” “先给我说说‘从零开始造核弹’的事情。” 从零开始？！ 斯瓦洛格无语了，但为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耗子尾汁，说道：“好……首先，核爆的基础是引发核裂变，就算是核聚变，也要靠核裂变才能引发。目前有两种核弹燃料，钚239和铀235……” 牛保国很快打断了她。 “别给我背课文，那些方程式和提纯法还用你教吗？说点我不知道的东西，实际点的~ “比如，核心材料、核实验数据、以国为典型的严密监控，这三个问题怎么解决？……” 对于网络可查的理论知识，牛保国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且总结出了造核弹的三大难题： 第一就是核心材料，这是用钱买不到的，可能用命都难换到。 从天然铀矿石，到半成品黄饼（重铀酸铵），再到成品的武器级高浓缩铀，管控级别一个比一个高。当浓缩铀的纯度到底一定级别，其保存地点的军事防御将不亚于核弹仓库。 第二是核实验数据。 指的不是理论方法，而是各国已经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研究出来的成功数据。 主要是“浓缩铀技术”和“引爆超临界反应时的能量分配问题”，内容非常复杂。如果要靠自己摸索实验，那牛保国还不如直接去抢国的原子弹，更容易成功。 第三，是其他核大国这些拦路虎。 主要就是国，它管的很宽，会拼尽全力阻止非核武国拥核，也有这个能力。 斯瓦洛格见牛保国还真研究过，心说这家伙表面是马斯特·牛，实际上不会是牛·拉登？恐怖分子？ 她歪嘴苦笑说：“这三个问题很多国家都解决不了，我怎么解决？” 牛保国很失望，探手握住了她雪白发亮的脖颈，“go to the hell”(见阎王去~) “等等”，感受到颈动脉阻塞，斯瓦洛格知道牛保国是真要杀自己了。 她何尝不想玩核弹呢？可她又没疯，从没想过要真弄一颗啊。她制造爆炸物完全不涉及核反应，此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大脑失血愈发严重，死亡气息来临。 终于，她不顾一切地喊道： “我以前炸过一座核电站，听说它又要重启了，我可以帮你弄到里面的原料…呃…我还认识一个……国军火商~” 她眼前完全黑了，意识逐渐模糊。 牛保国终于把手松开。 一股血流直冲她脑门，温暖而酥麻，又让她清醒过来，奋力地吸着气。 “你不是杀手吗，在网络上还能接到炸核电站的买卖？”牛保国怀疑地问。 “好……我是有组织的，世界顶级杀手组织——破晓听说过吗？我们也会接军事任务。” “你这个爱撒谎的坏女人！最好证明给我看，不然我是不会相信的。”牛保国道。 嘛则法克！一番犹豫后，她说：“你用那台手机登录一个网盘……” 牛保国谨慎照做，打开了一个加密程度超高的网盘。 里面的背景图是一张自拍照： 前景是斯瓦洛格阳光的歪嘴笑，后景是某核电站局部发生爆炸的瞬间，上面还p了一句瑛文——“there\\u0027s nothg a bob can\\u0027t lve if there is, e a big one” (没有什么是一颗炸弹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扔一颗更大的) 网盘内有几个分类的文件夹。华夏译名分别是：“我的艺术”、“我的小狼狗们”、“技术资料”、“情报信息”、“杂物”。 “背景图就是‘以门’的核电站，你上网搜出新闻对比一下就能证明。”斯瓦洛格心存一丝幻想，希望牛保国别看其他的秘密。 牛保国二话不说，首先点开了“我的小狼狗们”，看着里面的照片和视频，瞳孔缩小了一半。 他发现斯瓦洛格更喜欢气质忧郁的男人，尤其是会弹钢琴的……因为里面有小半数男人都有戴着炸弹项圈弹琴唱歌的视频，而且还备注了他们是“音乐家”。 这就让牛保国不得不联想到她在高铁上聊起周杰棍的事了。 “嗟哉！周杰棍不会也在这文件夹里？” 饶是牛保国一向不八卦，也实在忍不住翻找起来。 第345章 考场 所幸，没有周杰棍。 否则，牛保国真要怀疑他叹菊那首歌中的悲伤之情，是源于真实生活了。 牛保国又点开“我的艺术”文件夹，发现里面全是关于爆炸的照片和视频——火光四射、血肉横飞、支离破碎、满地疮痍。 看来，她的艺术就是爆炸。 “你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真正的艺术，是核爆。”牛保国说道：“要不，以后你跟我混，我带你玩转究极艺术。” “你真认为自己能搞出核弹？”斯瓦洛格眼神怪异地看着他。 牛保国捡起一件三叶草运动背心，扔在她脸前，说道：“我几个月前帮这品牌拍过广告，你听过他们的广告语吗？”（现在是耐氪的全球代言人了） 她道：“ipossible is nothg”(无不可能) “没错。如果用华夏语来说，那就是，‘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斯瓦洛格一个字都没听懂，但感觉牛保国念这句华夏语时有一种魔力。刹那间，对他的相信度从0飙升到了00001。 牛保国又找到了两张核电站内部的图片，是她进入内部时偷偷拍的，与在网上搜索到的‘以门’核电站事件一对比，能证明她说的话有一定可信度。 据新闻报道，‘以门’核电站的爆炸事件虽然远不如切尔贝利事故严重，但造成的核污染也直接导致这所核电厂关停，还引发了黄白黑三洲交界地区的战争冲突加剧。 牛保国问了她很多细节，没发现大的破绽。考虑到她对那核电站的结构很了解，还声称能找到那个地区原子能机构的大人物，牛保国按耐住杀心，决定先留着她。 至于“技术资料”和“情报信息”文件夹里的内容，与名字很相符，而且非常有料、干货满满。 牛保国感觉这对以后造核武器可能也有间接性帮助，便准备传输到自己的手机里，先保存起来。 “别这么干，你的手机和网络，安全系数太低了！有些东西如果泄露出去，你会有大麻烦的！”斯瓦洛格急道。 “是你会有大麻烦？”牛保国不屑一笑。 “你也一样！”斯瓦洛格劝道：“我们想造核弹就必须要注意信息安全。国的黑客和情报人员遍布全球，千万别引起他们关注。” 似乎有点道理，牛保国决定一会再去买台iphone当u盘用，当下笑道：“我们？” “对，我加入你。”斯瓦洛格说道。 她意识到自己肌肤的触觉在渐渐丧失，愈发恐惧自己会不会真的瘫痪了。 牛保国沉默许久，一直想不出“投名状”用瑛文怎么说，最后只能放弃逼格，直接提出要斯瓦洛格出卖在中州的队友们。 他准备把这些外国人全埋在华夏，最好连朱远长也引出来一起做掉，使中州彻底变成祥和的乐土。 斯瓦洛格答应了。 牛保国为谨慎起见，决定先考完试，再回中州亲自动手。 次日。 牛保国一大早出了门，与进酒店时一样，墨镜口罩严严实实。 他把斯瓦洛格的背包也背走了，怕里面的东西有什么猫腻，直接装石头沉进了绿浦江。 今天上午考思想品德，下午考英语。 牛保国在申城理工大学的考场一露面，便引起了轰动。 之前报考时，大部分信息都是电脑核查，可能也有人发现了，但没有违规爆料出来。 此时，消息一传出去，大量媒体记者像发现鸡蛋有缝的苍蝇一样，蜂拥而至。里面“思想品德”还没考完，外面就已经把牛保国报考的院校和专业全挖出来了。 事情立刻上了热搜头条，作为励志典范，鼓舞了莘莘学子。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同志，既是亿万富豪，又娶了美娇娘，疑似还有很多“女友”……都这样了，他还在追求进步！ 试问未满六十岁的年轻人，有什么资格不努力呢？ 考场内，牛保国感觉思想品德试卷毫无难度，只用两小时便写完了。 还剩下一小时的时间，他暗中观察着监考环境，为明天备用的b计划打下基础。 酒店房间内。 斯瓦洛格像曾经的江婉一样，被绑在马桶上坐着。非常人性化，想拉就拉。 因为封锁经脉的时间太长会导致身体严重受损，甚至死亡。所以，牛保国才去找了几条绳。 比起江婉，她身上的绳艺更加精致—— 双手缚在背后，绳子绕过胯部，使手臂完全无法动弹；双脚也紧紧锁套在了马桶底座，无法起身移动；连马尾辫也拴在了金属置物架上，使头部无法大范围活动。 斯瓦洛格一直努力调整反绑双手的位置，几乎将手腕磨掉一层皮。 终于，她的双手成功挪动了几厘米，此时手指刚好能接住翔。 牛！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弄死你！ 括约肌放松，腹腔向内挤压……她很快接住了想要的东西，手指一寸寸将它搓碎，找到了隐藏其中的几个小容积的密封袋。 她看不到自己的手，纯靠记忆和感觉，小心翼翼操作了十分钟。 终于，背后火光一闪，在忍痛坚持几秒后，她的双手终于解脱了束缚。 下午的英语一考试，牛保国感觉也比较顺利，考到70分不成问题。 英语一难度本就远高于英语二，按他辅导老师的话来说，60分便可以稳稳过线了。 用“rry，no ti”打发了记者，他吃完晚饭，拎着一份小笼包，戴好口罩墨镜，偷偷返回酒店。 发现房间门上的发丝没了，他感觉不妙，刷卡门禁后，躲在墙后一脚把门踢开。 一秒后…… “嘣！” 门内果然发生了爆炸，威力堪比小号手雷，整个楼道都在震颤。 “法克！ “她是怎么脱身的？里里外外我都搜了一遍啊，连皮肤下有没有刀片也排查过。 “难道我搜的还不够深？ 莫非……她那层膜有什么猫腻？” 牛保国一时想不通，知道警察很快要来，到时候根本解释不清，便立刻跑路了。 第二天，上午考数学，下午考物理。 数学题并不刁钻，勉强在他的能力范围内。 他每隔一个小时便提出要上厕所。 监考员可能是考虑到老年人肾不好，没有多问，热情地找人陪同他，一共上了三次厕所。 他凭借强大的眼力和记忆力，在三次来回中，偷看了沿途七八个考生的试卷，抄了几道填空选择题，还多解出两道大题。 与很多作弊成功的学生一样，他心里爽歪歪，连斯瓦洛格跑路带来的不愉快都忘了。 “还以为监考有多严呢，不过如此。” 下午，他发现物理试卷上有很多题不会。 但他也不慌，准备先力所能及的做一做，然后再次施展尿遁。 这间教室里有一男一女两个监考员。 男人年近四十岁，身体壮实，但看起来是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 他坐在讲台的位置不怎么移动，表面有些呆滞，内心翻江倒海，惴惴不安。 此时，他老婆孩子被绑在家中，身旁还放着一个高压锅炸弹。 他是亲眼看着那个外国女人制作的，清楚威力有多大，只要里面那台铃声设置为“d大调卡农”的手机一响…… 他的家，就没了。 那女人亲自押着他来到考场，威胁他必须在时间范围内完成一个任务。 有事找警察，有事找警察，可真遇到这种情况，谁t敢赌警察。 “不行，我只能按她说的做！不管怎么样，映红和萌萌不能有事！” 他又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做题的牛保国，以及他周边的其他几个学生，心里还是无比纠结。 第346章 当机立断 “把那个疯子的炸弹扔向牛大师，那周围的学生也都会被波及到……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监考员王老师压力越来越大，想到老婆和女儿，心中一狠，终于把手悄悄插进口袋，摸到一坨橡皮泥。 正当他把心一横，准备按那疯女人的方法，捏破里面的溶液胶囊启动炸弹，扔向牛保国时。 牛保国突然举起手朝他挥动，把他吓了一跳。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散了。 “我想上厕所~”牛保国说。 他已经把不会做的题全背下来了，准备趁其他学生考卷没翻页时先偷看一次。 王老师心理素质在普通人里算不错了，很快想到——去厕所动手影响会降低不少。 “……好~” 他看了看走廊，见没有巡检人员经过，刚好让女监考员盯着考场，自己陪牛保国去一下厕所。 这是符合规定的。 牛保国考数学时坐在教室中间，走去门口，至少会经过七八个其他考生旁边。 而现在，他坐在离门口较近处，除非刻意绕路，不然只能经过四个人身边。 教室有监控拍着，他不可能做出明显地窥视动作，只能凭借强大的“余光对焦”能力，快速扫视这四人的答案。 嗟哉！ 怎么比我空的还多……这年轻人眼镜这么厚，知识也不够啊，第三题和第六题明显都错了。 几个学渣！ 匆匆几瞥眼，牛保国走出了门外，心里拔凉拔凉的，知道偷看答案这招已经行不通了。 王老师一言不发，跟在他身后，来到走廊尽头的男厕所。 厕所空空荡荡，牛保国率先踏入。 王老师脚步停在门口，见牛保国与自己的距离渐渐拉远，右手颤抖着，再次伸向口袋。 谁知，牛保国只在厕所里扫视了一眼，回身一把搂住他的肩，把他往厕所深处带。 王老师又吓了一跳，不知所措间，已被牛保国带进了最里面有一半窗户的蹲便隔间。 牛保国勾肩搭背，低声说道：“小老弟，我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王老师不安地问。 牛保国掏出一张三百万的支票，指了指窗口，开门见山道： “我想出去办点事，十分钟就回，只要你帮我保密，然后再赔我上一两次厕所，这三百万就是你的了。或者，等考试结束，我也可以给你现金，如何？” 其实，牛保国昨晚已经偷偷来过这里，把周围几栋楼的结构摸得清清楚楚，还在楼顶藏了一台手机。 这个考场的信号屏蔽器不是监狱用的那种大功率版本，而是使用多个半径10米小功率屏蔽器——每栋楼两三个。 经牛保国测试，在天台的东南角，信号受影响程度很低，可以收发信息。 他目前在五楼，只要钻出厕所的窗户，使出一招高难度的“动态抓点跳跃”，之后爬上八楼楼顶只需20秒足矣。 此时，在牛氏大厦内，已有五个精通物理的“做题家”蓄势待发，资料网络齐备，只等牛保国发去自己不会做的题目，便会尽快传回答案。 牛保国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用钞能力搞定这个监考员。 他继续劝说道：“你每月工资最多也就一两万，在申城买房了吗？我武功天下第一，来无影去无踪，绝无被人发现的可能，你拿这个钱一点风险也没有。” 王老师听得脑子都快短路了，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家里没有高压锅炸弹，他可能真会考虑一下风险与收益。 但现在……他哪有这个心思！ “你脉搏好乱啊？怎么了？” 牛保国皱眉看着他，早发现这人有点不对劲。回想起他刚才在门口的动作趋势，目光下移，盯向他外衣的口袋。 王老师心里咯噔一下，手下意识往口袋摸去。 牛保国的反应速度比猫快十倍，闪电般钳住他的手，从那口袋里掏出一坨橡皮泥球——比他之前见过的都要大。 呵呵，又是那个炸弹妞！ 牛保国心中已经了然，故意把橡皮泥放在鼻间闻了闻，厉声说道：“这是炸弹！谁派你来的？我要去报警！” 王老师失去了所有的行动机会，情绪彻底崩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道： “不要报警！大师，我家里有炸弹，是那个女人逼我来的，她就在附近！你要是把事情闹大，她只要打一个电话过去，我老婆孩子就没命了！” 牛保国大脑飞速运转，想道：“坏了，这家伙现在肯定没心情赚钱，如果不稳住他，考试就要拿低分了，说不定还会被警察叫去盘问。” 他当机立断道：“冷静点。你说炸弹是要她触发才会爆的，那…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不知道……她之前和我一起来的，说能看到这里的情况。” “这样，我立刻悄悄出去找她。只要先抓住她，那炸弹不就不会爆了。那女人是杀手，生性多疑，如果你不想家人出事，就去厕所门口帮我打好掩护，假装我在里面拉屎。” 一寸光阴一寸金，就算借口拉稀，时间太长也会引起怀疑。 牛保国说完后也不等回应，立刻把他推出隔间，锁门开窗，飞檐走壁而出。 他根本没想去找斯瓦洛格，直接往楼顶爬去，准备按原计划作弊。 他打算： 下来以后直接告诉这小老弟——“还有几个可疑区域没找，但拉屎太久容易引起怀疑，我们先回去一下，待会再找理由出来。” 等之后出来拿到答案，回去把题做完，再想办法找斯瓦洛格。 如果发生不幸~ 反正炸弹在他家，就算中途炸了，他也不一定马上知道。 反正自己也是差点被炸死的受害者，还见义勇为在考试途中帮他出谋划策，说不定不会影响考试成绩。 反正事已经出了，到时候给他三百万好生安慰一下，说不定他也没心情去举报作弊的事了。 虽然有很多不确定，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已经是牛保国在瞬间能做出的最佳选择了。 凭着与体重极不相符的气力，牛保国攀援时迅捷如猿猴，不到20秒，便翻过了天台的围墙。 一个肤白如雪的金发妞映入眼帘。 斯瓦洛格就大摇大摆躺在一块太阳能板上享受沐浴阳光，手里还捣鼓着什么东西。 这不巧了吗？！ 牛保国立刻弹射起步，猛冲向她。 斯瓦洛格一直警戒着上天台的门口，万万没想到有人会从八楼的围墙外冲上来。 她听到动静，立刻翻身想掏家伙。 可牛保国已经提速到11米\/秒，犹如一阵狂风刮来，将她整个人掀飞起来，背朝下摔砸在地。 怕她身上还有炸弹，牛保国毫不留情，捂住嘴，咔咔卸了她两条胳膊，疼的她浑身直发抖。 “跑？以为我找不到你吗？” 牛保国歪嘴笑着，心想这可太令人惊喜了！ 既抓住了这个碧池，又可以卖给那监考小老弟一个天大的人情，让他感恩戴德，不但掩护我作弊，甚至可能还想倒给我三百万表达谢意！ 时间紧迫，出来“上厕所”已经快五分钟了，牛保国丝毫不耽搁，一把掐住斯瓦洛格的脖子，打算让她陷入婴儿般的睡眠，自己立刻去发题。 等等…… 牛保国突然注意到太阳能板和地面上散落了一些零件。 嗟哉！ 这不是我藏在那块板子下面的手机吗？ 拆成这样，零件都飞了，要多久才能装好？ 他立刻松开斯瓦洛格的脖子，搜出她身上的手机，拖着她往东南角走。 “快给老子解锁！不然立刻送你见阎王！”牛保国双眼发赤，狠狠瞪着她。 斯瓦洛格还晕晕乎乎的，但不敢作死，把这台普通iphone解锁了。 牛保国接过手机，又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没背过电话号码，这手机也没有云信，根本登录不上啊！ 第347章 来无影，去无踪 这个碧池不讲公德，捡到别人的手机竟然不交给警察叔叔，还自己乱拆。 牛保国不用问也能猜到，这女人不是想要手机里的零件做炸弹，就是想把手机变成炸弹……总归捣鼓出来是要炸自己的！ 他杀心大作，再次掐住斯瓦洛格的脖子，狠厉问道： “质量为的宇宙飞船返回地球时，如果将发动机关闭，只受引力g的作用，当它从距地球中心r1处下降至r2，动能增量为多少？” “王德发？”斯瓦洛格一脸诧异。 “这道题你会不会？”，牛保国又重复说了一遍题。 斯瓦洛格摇了摇头。她是实践派，不是理论派，只会做炸弹，不会做洲际导弹，对离心运动和引力是真不懂。 “go to the hell !”（见阎王去！） 斯瓦洛格的颈动脉又被扼死了，头脑渐渐发昏。 “等等，我知道怎么做出这道题……就用那台手机，一分钟之内！”她艰难喊道。 牛保国松开了手，把手机扔给她，冷冷道：“计时开始！” 斯瓦洛格不敢怠慢，立刻打开了一个命名为“s-chatgpt”的聊天框程序，说道：“这是全球最先进科学助手ai，你把问题输进去，它会马上告诉你答案，用华夏语也可以。” （s-chatgpt：基于“自然语言类大型神经网络模型”构建的科学助手） ai机器人……那不就是陈小可的“小碍同学”吗？ 像个智障一样，有用？ 牛保国将信将疑，把手机放在她脸前，输入题目，发给了ai机器人。 ai回复框的竖线光标不断闪动…… 牛保国感觉很不靠谱，不耐烦道：“甚么破玩意，你还有十秒！” 斯瓦洛格忙道：“是信号不好，这ai已经取代了很多顶尖科研所的运算类助理人员，绝对能回答你的问题。” 就在牛保国失去耐心之时，闪动的光标连续打出文字，竟然真的给出了解释和答案。 而且，答案不止是考试中那种用常数列出的公式，还把地球质量和引力都用近似数值替换，计算出了更实用的结果。 可以看出，这答案不是从网上搜来的。 牛保国不是无脑抄答案的学渣，只看一眼，便简化出了考卷上应该填写的正确答案。 “这玩意比‘小碍同学’聪明多了。” 牛保国立刻又想输入另一道题，突然想到什么，问斯瓦洛格：“我试卷上很多题目都是有示意图的，我说出来它能听懂？” 斯瓦洛格道：“可以用语音，只要你表达能力没问题，一般都能听懂。还可以直接拍照上传图片。” 牛保国立刻问了一道题的关键思路——这道题他就差一步。 ai机器人回道：“你有浓重的华夏中原地区口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个意思……” 它没猜错，直接给出了牛保国想要的答案。 神了！ 牛保国感觉对面仿佛是个真人在和自己说话，而且，还是个像牛顿一样的人才。 他打算先回去一趟，想个办法把图片直接弄过来，效率更快。 “这个ai是收费的，里面的余额不够，估计再发两条信息就没了。而且，它只是最低的个人版本，另外还有高级版本，对你以后要做的事很有帮助，我知道怎么弄到。” 斯瓦洛格不停在旁边进行高价值输出。她虽然不怕痛，但很怕死，不……应该说，她热爱生命，求生欲很强。 牛保国感觉余额不至于只有她说的那么点，但以防万一，还是决定先不把她打晕，免得短时间内叫不醒来。 他迅速搜身，准备把她双腿也卸了，然后用鞋带拴在这里。 吃一堑，长一智。 这次，牛保国搜得更加深入…… “你这个碧池养的，我要杀…唔唔~”斯瓦洛格发出暴怒地叫骂。 牛保国及时捂住她嘴，把运动背心扯下来死死塞住，抱歉道： “掻瑞，我还以为你这薄膜是假的，上次是在里面藏了东西才得以脱身。谁叫你是异族人，经络气血与华夏人稍微有点区别，行为又很不端，所以我才产生了误会~” 他手上动作没停，麻利解下她的两根鞋带，将她两只脱臼的手捆死，锁在了一根铁管上。 见斯瓦洛格愤恨地盯着自己，一声不吭，牛保国莫名心生怜意，不忍心再把她双腿弄折。 最后，他只解下自己的鞋带，把她双脚一捆，便拿着手机飞速下楼。 中途，他把手机放在了外墙的一处搁板上，返回厕所后，从隔间里开门走出来。 正好厕所外面一个男巡检员走了进来，似乎想查看情况，见到牛保国便止住脚步，笑道：“牛大师，你没事。” “没事，昨天可能吃坏肚子了。监考官呢？”牛保国淡定地走到洗手池前，洗去手上的红色与灰色污迹。 “他先回去监考了，我替他送你回去。呵呵，这是考场的规定，没办法。” “走~” 两人一起走向考场教室，男巡检员在路上还对牛保国表达了敬仰之情。 牛保国通过教室门口的金属探测门，走了进去。 此时，王老师已经极度不安，见他进来，毫不掩藏情绪地看着他，迫切想知道情况。 牛保国对他微微点头，示以安慰。 可王老师怎能放心得下，等牛保国坐回位子，便立刻违反“尽量避免在考场来回走动”的规定走了过去，看样子想问点什么。 牛保国把草稿纸推到桌旁，上面写着一行醒目的大字： “别轻举妄动，相信我，等下再出一趟，保你家人无恙。” 王老师看见字句，焦躁情绪稍有平息，直接经过牛保国身边，假装查看情况，从另一边走回了讲台。 他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不断自我催眠： “牛大师来无影去无踪，武功盖世，天下第一，又很讲武德！他一定能救映红和萌萌……” 牛保国见他暂时安分了，立刻把会做的题全做完，又把剩下的题看了一遍，确认都记清楚了，见走廊刚好没有巡检人员，又举手喊道： “我想去厕所。” 旁边几个人考生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王老师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又陪着他一起走出教室。 牛保国偷偷带上了一只备用的黑色水性笔。 “那个杀手的位置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她暂时不会妄动，而且那里有屏蔽器，只要我把她抓住，炸弹就不会爆，到时候我去你家帮你处理。” “谢谢牛大师，麻烦您一定要帮我！我感激不尽！” “我还要确认他有没有同伙，你千万做好掩护，不能搞出异常状况，然他们察觉。” “好!” 牛保国把王老师唬得一愣一愣的，又从隔间窗户爬出，顺道拿着手机，飞快上了楼顶。 等他翻过天台围墙一看，只见斯瓦洛格…… 仍在原地。 她倒是拼命摩擦着绑脚的鞋带，只可惜铁管表面太光滑，一时半会根本没有效果。 牛保国拿出水性笔，准备快速把题目和示意图都写下来，直接拍给ai看。 可斯瓦洛格的背包里没有纸，衣服裤子也都是深色的，写上去根本看不清。 牛保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物，也是黑色的。 环视四周，好像最白、最适合写字的东西，便是那一身雪白肌肤。 第348章 牛嘴里吐出象牙 八块雪白腹肌上画满了黑色图文，看起来妖异绮丽。 斯瓦洛格一脸悲愤，怒视着牛保国奋笔疾书，写完最后一道题，用手机拍照发给ai机器人。 十几秒后，ai返回了答案。 “原来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想到呢？”牛保国感觉这把稳了，物理至少能考140分。 “这机器人的思维速度比我快几百倍，要是给它一副身体，让它学会一百套上乘武功，那还了得？ 牛保国突发奇想，又问了它一个问题——“怎么造核弹？” ai很快便说自己不会回答此问题，因为制造核弹非常危险且不道德，还违反国际法，对世界和平产生严重威胁，建议牛保国耗子尾汁，好好反思…… “核管制果然很严格。” 不过，这玩意还是很有用的，应该可以解决造核过程中不涉及核心机密的运算问题。 只是一定要小心，不能让它了解到自己的真正目的，毕竟它背后是有管理机构的，说不定还受国监管。 牛保国准备回去写完试卷，临走前，非常绅士地帮斯瓦洛格整理好衣服，叹息一声，说道： “虽然你不讲妇德，但从严格意义上说，也算是个黄花大闺女（pure girl） “我伤害了你，不能一笑而过，所以给你个机会~ “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我就纳你做妾(i aept you as a ncube)，怎么样？” 他扯出斯瓦洛格嘴里的背心，让她说话。 斯瓦洛格见他态度温柔了许多，感觉离了大谱，心中怒骂：“老子可是世界顶级杀手，身上几百条人命，人们见我无不闻风丧胆，你竟然想让我做情妇？” 一句“嘛则法克”在她嘴里呼之欲出，但……此时小命攥在牛保国手里，她又不敢，最后只能先忍辱负重，说道: “fe”(好。) “ok，我先下去考试，你好好待着。” 牛保国一掌将她劈晕，收回鞋带，将她双臂接上。 见她面部五官立体，充满异域风情，安静时也有几分女人的柔美，还挺好看的。 伸手轻轻拭去白皙脸庞上的灰尘，心想：“如果死肌肉没这么大块，线条再柔和一些，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再次返回考场，牛保国非常顺畅地做完了试卷。 此时距离考试结束还有34分钟，旁边的考生仍在冥思苦想。 牛保国已问王老师要了他家的住址，打算先去帮他搞定炸弹，等考场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再回来带走斯瓦洛格。 这个女疯子不能轻易信任，在没有专业工具的情况下，带着她飞檐走壁下来，避开校园里的人和监控，实在太难了。 考研与高考一样，可以提前三十分钟交卷。 时间一到，牛保国便在其他人钦佩的目光下交卷离场。 “牛大师，考的怎么样？”……“有没您认为比较难的题目？” 一堆记者在大门口追着牛保国发问。 “没有，对于我来说~ easy ” 牛保国和斯瓦洛格说话多了，自然而然有点“华瑛”结合，对两种语言的词汇取长补短，能更生动的表达出不屑之情。 “大师，您不是要发扬太极吗？为什么会对京华大学的核能专业感兴趣呢？” 牛保国当然不会公然宣称自己想造核弹，于是说道： “太极，不只总结了宏观世界的道，也是微观世界的缩影。 “如果把阴阳鱼太极图想象成一个立体、动态、带有波粒二象性的量子，很容易就能理解原子核中的‘强相互作用力’。 我认为，研究‘弦理论’与‘夸克理论’都是走向误区，‘深度非弹性散射实验’并不能直接证明夸克的存在，所谓‘构成物质世界的最基本结构单元’也是无稽之谈。 “无极而太极，无穷小的核内世界与无穷大的宇宙，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我去京华大学，就是为了更深入的研究太极之道。” 追在他旁边的一大堆记者都听傻了，不明觉厉，没想到牛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沉默片刻后，他们接二连三抛回了更多问题。 “rry,no ti ” 牛保国走到一道三米高的围墙边，直接腾空跃起，单手撑墙轻松翻过，留下一群人望墙兴叹。 当晚，牛保国的“太极与核”理论就火遍全网，甚至打破“次元壁”火进了科学界。 不少致力于研究弦理论或夸克理论的专家学者忍不住发声喷牛保国，说他大放厥词，是个跳梁小丑，故意博人眼球、骗取流量。 牛保国之所以主动去王老师家里解决炸弹的事情，是怕斯瓦洛格还设了什么陷阱，万一出事，可能又会节外生枝。 不过，斯瓦洛格没必要故意针对这家人。 牛保国轻松解决问题，将高压锅炸弹扔进了江里。 考试结束后，与妻女通过电话的王老师站在学校东边围墙处，一见牛大师过来，立刻千恩万谢。 牛保国也不提三百万的事了，对他说： “那个杀手我会妥善处理，他们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不过，今天的事情千万别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否则可能还会受到牵连。” 王老师连连点头，哪里还敢多问。 牛保国不再说话，纵身一跃，垂直跳起两米高，手在墙顶一拍，身体翻越过去，消失在绿化带的灌木丛中。 王老师以前是打死不信有轻功存在，但现在信了，心想牛大师纵横考场如入无人之境，果真是绝世高手啊！ 牛保国再次爬上教学楼天台，可还没翻过护墙就发现有两男一女在上面拍视频。 斯瓦洛格又不见了！ 观察偷听后，他知道斯瓦洛格并不是自己跑了。而是因为她上来走的是楼道，还干掉一个保安，留下了隐患，这才引发警方查监控搜楼。 牛保国确定自己没有暴露异常踪迹。 可他在斯瓦洛格身上留了考题，字迹并没有刻意作变化，如果被警方发现，去找试卷一做对比，那他就脱不了干系了。 “该死，必须救她出来才行！” 牛保国又在校园里悄悄打听一番，只知道她是被很多警察带走了，可具体去了哪里不清楚。 他搜索出附近的局子和派出所，抢了台车，按从近到远的顺序过去观察。 一直到天黑，忽听远处传来炸响声，赶过去一看，发现是一家医院楼内爆炸起火了。 见有大量警力在方圆几公里内布控搜寻，牛保国推测这八成又是斯瓦洛格干的好事。 他凭感觉在周围找了找，没发现她的踪影。 晚上看新闻通报，发现警方只把她称作制造爆炸的‘危险份子’，向社会征集线索，完全没提与‘作弊’有关的事情，这才放心下来。 “挺会跑啊，这女人……有点意思~” 第349章 歌手请就位 一栋别墅内。 斯瓦洛格把开放式厨房弄的很乱，一边在锅里熬制着气味刺鼻的胶状流体，一边用手机通话。 手机开了免提，里面传出湿婆那低沉平缓的声音：“医院发生爆炸，现在全市警察都在找你，赶快撤离。” “别废话，我能搞得定！叫人查出牛保国的行程告诉我就行了，他不是把去燕京的机票改签到后天晚上了吗？那他这两天还会去哪里？” “后天，他会去申城音乐学院体育馆，一个电视节目的录制现场。” …… 此时，音乐学院体育馆内正录的热火朝天。 这个节目名叫《歌手请就位》，与《起飞兄妹》是同一个电视台出品的。负责节目的总制片人也是那个找牛保国授权打虎素材的中年妇女，名叫孙莉莉。 “只因！” 小帅正在临时演播厅的舞台上激情唱跳，他是《歌手请就位》的四大音乐制作人导师之一。 今天，节目组的主要任务就是把四位导师的开场秀和前采录好。 明天则录48位参赛歌手的出场与前采。这些参赛选手多数都是名气不大的新人，也有小半是网红和过气的老歌手。 后天正式录制第一轮竞演。 孙莉莉坐在导演旁边，亲自发信息联络着一位巨咖—— “牛大师，后天咱们的时间还挺紧的，我上午9点派车去接您怎么样？” 她曾多次邀请牛保国参加自己的综艺节目，比如《底牌对底牌》《这就是扣篮》等等，开的价格很高，但都被直言拒绝了。 当牛保国前两天主动联系她，说自己愿意去《歌手请就位》里当导师时，她非常诧异，立刻扪心自问： “咱们是一个专业的音乐节目，请一个不懂音乐的人当导师，这好吗？ “这不好~ “但…如果是牛保国呢？ “那简直绝了，效果肯定炸裂啊！” 她兴奋极了，说自己很欢迎他来，但……毕竟四位导师的人选都定好了，临时换人还是需要考虑一下，所以让他先等一天。 然后，她立刻跑去找台领导商量。 其实，从四位导师里挑一个最好搞定的踢出局并不太难，最大的问题是牛保国刚在比赛中打出了人命，怕有舆论风险。 台领导还是比较谨慎，不建议让牛保国担任戏份重要的导师，要孙莉莉去沟通一下，争取让牛保国担任客座的“特邀乐评人”，只录前一两期。 这样既能带火节目，又能随时把他剪掉，规避风险。 最终，孙莉莉用一番花言巧语，成功说服了牛保国。 …… 当天。 牛保国坐着节目组的劳斯莱斯抵达现场。 两个助理鞍前马后，化妆师团队也恭候多时，很快帮他弄了一个潮流复古三七分发型，换上了黑白戗驳领西装两件套，看起来多了几分艺术家的感觉。 节目总导演蔫坏。 为制造冲突，提升节目效果，故意安排牛保国晚到现场，早早让演播厅里一切就位，要四个大咖导师也坐在里干等着。 这四人分别是： 身材较胖的华夏顶级女歌手——倪红，代表作：《雪域高山》 迷倒万千少女的新生代男偶像——小帅，代表作：《只因大力神杯》 身材丰腴、肤白貌美的高音女歌手——张清影，代表作：《我们的梦》 rap歌手——gan，代表作：《老子呲火锅》 排名分先后。 “怎么回事？咱们还在等什么呢？”倪红坐在高大上的导师席c位问道。 旁边一个导演助理说：“等牛大师，他马上就出来。” “哦，他老人家已经来了吗？” “来了。” 倪红听说了牛保国要来当乐评人的事，也知道节目组的用意，但对这种不尊重音乐的做法很反感，此时脸色有些阴沉。 旁边三个导师都想和倪红搞好关系，主动找话题，捧着她聊天。 七八分钟后，牛保国趾高气扬，华丽登场，观众席反应热烈。 特邀乐评人的位子在媒体乐评团前面，座椅比导师席位小很多。 另一个特邀乐评人已经就坐，是个戴眼镜留胡子的细狗，名叫贾太乙。 牛保国坐下后，余光往左，看了看小帅——他也在看这边——心中生起杀意。 很快，录制开始了。 现场几十台摄影机一开，四位导师立刻面带笑容，情绪饱满，话也多了起来。 按这轮竞演的规则，歌手们分四人一组，每组将根据同一主题选歌，轮流上台演唱。 唱完后，导师点评打分。 四个导师共有24张“s”卡，每人6张，可以发给心仪的歌手。获得此卡的人可以直接进入相应导师战队。 如果没获得“s”卡，那就要根据媒体乐评团与现场观众的投票，取每组票数最高的两个人待定，低的直接淘汰。 表面上，赛制很公平。 实际上，48位参赛选手中，有大半都签了娱乐公司，或是家里有些娱乐圈背景，多多少少都打过招呼了。更有甚者，本身就是四位导师自己签的艺人。 就连牛保国也事先拿到一份选手资料，谁有什么背景，上面写的一清二楚。 所以，导师们和乐评团对这些人都会比较和善，各自照顾着自己认识的人，互相间也留着面子。 要想制造节目效果，只能拿剩下那些歌手开涮。 导演非常清楚开场的重要性，直接把两个网红歌手安排到最前面，让他们被骂的体无完肤。 第一个女孩直接被骂哭了。 第二个网络男歌手算有点名气，被贾太乙一句话——“你出声才唱了第一句，我立刻就感觉，哇，好土啊！”——搞得颜面尽失。 节目效果拉满，导演非常满意。 美中不足的是——牛保国没怎么说话。 主持人问了他两次，但他都指着身边的贾太乙敷衍道：“我觉得他说得对。” 贾太乙靠一张毒舌行走江湖，深受大众厌弃，没想到今天竟能得到牛大师的认同，笑的像只鼹鼠，喷人喷得更猛了。 牛保国来这里另有所图，对于台上歌手唱的怎么样，完全不关心，顶多评估一下年轻女歌手的孕力和妇德。 一连唱了三组，他一个好的也没看见，干脆闭目养起神来。 突然，主持人的介绍让牛保国睁了眼。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台上，即使舞台光效暗淡，他也认得出这就是苏灵蕴那个臭丫头。 苏灵蕴坐到钢琴前，看到那个魂牵梦绕的男人就坐在台下，竟忘了自己该干什么，心乱如麻地想： “他是因为我才来的吗？还是碰巧被请来的……” 牛保国很快便又闭上了眼睛，一脸冷漠。 没错，他就是从言确那里听说苏灵蕴要参加这个节目，所以才找了节目制片人。 但是，他绝不会做舔狗，只打算在苏灵蕴眼前露个面，给她一个机会，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 舞台灯光渐亮，只有几束暖光打在了摆放钢琴的位置，其余空间一片冷意，空中似有雪花飘落。 苏灵蕴穿着一身黑色抹胸长裙，将粉嫩身体衬托的十分惊艳。 负责伴奏的乐队老师都在等她弹琴起音，可她却迟迟未动，目光呆呆看着台下，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正当负责对接她的导演安耐不住，想提出疑问时，她将纤纤玉手放上钢琴，弹出了一串优美轻快的音符。 乐队老师都傻了…… 灯光组的人也傻了…… 导演组的人很快也傻了，立刻向总导演汇报，说：“她唱的歌不对啊！不是《焚身的雪》，灯光和伴奏都跟不上了，怎么办？” 总导演很淡定，心说这不是更好吗？ 第350章 盗玺行 “劫过千里东洋，你腰间枪正酣， “我那轻飘飘的裙摆，在寒风中吹掀。” 苏灵蕴一开嗓便惊艳了所有人。 音道松活弹抖后，声音更加三维立体浑圆，而且咬字十分清晰，就算屏幕上没有打出歌词，所有人也能听懂90的内容。 四位导师面面相觑，在镜头前表演着夸张的迷惑脸，增加节目效果。 “这是临时换了首歌。” “对，是换了一首歌。” 苏灵蕴的唱功秒杀了前面的所有歌手。 牛保国听出这是她在雪山中哼过的曲调，也听懂了歌词的内容，情不自禁睁眼看着她。 “枕风宿雪多天，你杀虎做早餐， “拎着帝玺盖泡面，像不值几两钱。 “天空大雪绵绵，山巅云雾遍野， “你笑着像一头恶牷（an 纯色的牛），耕乱了，我心田～” 苏灵蕴眼眸水灵灵，两办俏唇一启一合，唱地动情，仿佛又回到了那片温暖的冰天雪地中。 牛保国听得一副铁石心肠都荡漾起来，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她就地正法，好好疼爱一番。 “可恶啊！这个臭…宝，我选择原谅~” 清新脱俗的旋律落下休止符，观众们意犹未尽，鼓起掌来。 主持人把苏灵蕴叫到前面，听四位导师点评。 倪红说：“小丫头唱的挺不错，你为什么要换歌呢？刚才把乐队、灯光、舞美的老师都气坏了，我看见导演组那边一片大乱。” “对不起~” 苏灵蕴不知道怎么解释，心思都在牛保国身上，想着他此时的内心活动。 “这是你自己创作的吗？介绍一下这首歌。”小帅对苏灵蕴还挺感兴趣，因为她的表面年龄刚好符合审美，再大一点就太老了。 “这首歌叫‘盗玺行’。” 苏灵蕴又往牛保国那边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他炙热的目光，小心脏噗噗狂跳起来。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她离开牛保国几十日，思念更甚了。 “盗xi？”小帅念道。 “应该是玉玺的玺，歌词有提到。”张清影说。 “对，歌词讲的是和一个江洋大盗在雪山里的故事，还挺浪漫的，有点华夏风，我挺喜欢。”gan说道。 “嗯。”苏灵蕴表现的像个闷油瓶，不想解释太多，只希望牛保国能懂。 苏灵蕴公司的领导没把她潜成功，虽然迫于言确的嘱咐，不敢再找她麻烦，但也不可能主动帮她铺路。 所以，她来参加这个节目，是全靠两首反响不错的新歌，才受到节目组的邀请，没有任何背景因素。 四位导师中，有三人的音乐能力还是非常硬核的，轻易挑出了苏灵蕴毛病出来说道，为接下来的选人环节做铺垫。 “来，两位特邀乐评人老师。”主持人看向牛保国和贾太乙。 苏灵蕴是这组的最后一位歌手。 贾太乙知道她前面的三个歌手背景都很硬，而且没什么名气，骂了也没意义，所以只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已经憋很久了。 他拿起一个做了笔记的小本本，严肃说道：“唱功8分，作曲7分，歌词写的很差劲，连3分都达不到。” 旁边的牛保国面色阴沉……这可是小丫头深情款款写给他的情歌，本来对那边四位导师的挑刺已有不满，一听贾太乙的屁话，更加恼火！ 之前主持人拼命q牛保国都q不动，现在他主动拿起麦克风插口道：“这歌词明明写的很好，你到底懂不懂歌词？” 嗯？ 全场人都惊讶看向牛保国，本来看他之前不愿意说话，还因为他是来划水捞钱的，都快把他忽略了。 贾太乙见大师突然怒怼自己，很迷惑，也有些不爽，心说不懂歌词的人是你。 他一本正经说道： “看来牛大师很喜欢这首歌。不过，我还是想说，这样的歌词不是一个好作品，只是一种类似玛丽苏文的妄想。 “‘杀虎做早餐，拿帝玺盖泡面’，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吗？非常脱离实际生活，都是虚妄的。 “还有，‘笑着像头恶牷，耕乱我心田’，可能在场很多人都没听懂。‘牷’这个字用的比较少，是一个牛字旁加上一个匕首的匕，意思是‘纯色的牛’，也就是全身为一种颜色的牛。 这句词有种强行押韵的感觉，我实在很难想象，笑着像头牛，耕乱你的田是一种什么场景，感觉毫无美感可言。” 牛保国怒道：“放屁！甚么虚妄，我觉得写的非常真实！不就是杀虎做早餐吗？我就可以办到。帝玺盖的泡面，我也吃过！” 对于恶牷耕田这一句，牛保国知道是一语双关，但他没有辩驳，只感觉那丫头把自己比喻成一头色牛，太放肆了，该打屁股。 苏灵蕴痴痴看着牛保国，见他如此帮自己说话，心里暖暖的，只想对他说：“这首歌，我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哈哈哈，如果歌词写的是牛大师，那就非常合理了。”倪红在旁边打趣道。 “对啊，大师一个人可以单挑两只老虎。”gan歪嘴笑道。 小帅突然感觉苏灵蕴有些眼熟，仔细一回想，才记起她就是上次跟在牛保国旁边的助理，心想大师原来是在护犊子啊~ 贾太乙坐在牛保国身边，面对近在咫尺的怒火，心里多少有点发憷，也没有再回怼了。 主持人把这组的其他三位歌手都请了出来，进入选择环节。 倪红和张清影都给一位翻唱英文歌曲的女歌手发了s卡。 这女歌手唱的歌难度很高，虽然她比原唱降了几个key，演绎的也不太完美，但依然可以显示出她唱功不俗，所以发“s”卡勉强说得过去。 小帅则投票选了一个名叫“糖果boys”的男团组合。 几个糖果boy就是他自己公司的艺人，之所以没直接发“s”卡，是因为他们实在太垃了，说不过去。 gan也没发卡，投票选了自己厂牌的rap歌手。 此人唱了一首十万伏特电音的rap，歌名叫《牛保国》，副歌部分笑翻全场—— “我是谁？我是谁…… “拳台上的牛保国！牛保国！ “币无限的魂斗罗！魂斗罗！ “梳背头的如来佛！如来佛！ “靠说唱过上好（本来是‘性’，上节目改了）生活！娶老婆~” 虽然苏灵蕴对临时换歌不后悔，但眼看自己就要被淘汰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牛保国见她在台上受人欺负，楚楚可怜，心中非常不爽，抄起麦克风说道： “你们四个垃圾导师，到底懂不懂音乐？难道这是一个专门挑选垃圾的比赛吗？”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四位导师皱起了眉头。 这下子，连一直想搞事情的总导演都脸色微变，心说这牛大师也太猛了，完全不怕得罪人啊。 现场鸦雀无声，牛保国一指台上那个rapper，说道： “这家伙刚才唱的是甚么玩意？鬼喊鬼叫，王八念经，话筒是漏电了吗？还敢瑞思拜（致敬）我？老子想打你！” 哈哈哈哈……有些观众忍不住笑了。 gan和那个rapper都很尴尬，不过心里却想道：“这首歌是不是要火了？” 牛保国又指向旁边的“糖果boys”。 “这五个娘炮更废，根本不会唱歌，比那个只因只因叫的导师还不如。你们的爹真倒霉，与其生你们，还不如生女的呢！” 几个糖果boy的小白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有两个当场落泪。 张清影年轻有为，很能赚钱，一向是女性的励志典范，多少有些拳师属性。她听牛保国言语中有瞧不起女人的意思，立刻打了一“拳”过去： “牛先生，我觉得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你竟然可以说出“生女不如生男”这种话，真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观念和修养是不是出了问题！” 牛保国不知此拳的厉害，莫名其妙道：“生女不如生男这话有甚么问题？你别打岔，我还想说说你发哎丝卡的人。”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已经留下了巨大隐患，指着翻唱英文歌的女歌手说： “她的嗓音天赋确实不错，但对音道缺乏控制力，在唱高音的时候音色僵硬发紧，听着很累。像这种连高音都掌握不好的人，也配拿哎丝卡？” 张清影握紧了拳头，正准备挥出。 但旁边的倪红见牛保国连自己选的人都质疑，实在忍不住了，抢先说道：“诶，牛大师。你在教我们做事啊？你……很懂音乐吗？很懂高音吗？”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道： “废话。我的高音，在这个世界上，比任何人都高。” 第351章 狂飙 “你再说一遍。”倪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gan歪嘴笑道：“完了完了~” “来来，大师，再说一遍~”倪红半开玩笑地做出侧耳倾听状。 你搁这吓唬谁呢？牛保国不耐烦地强调说：“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懂高音。” 卧槽，大师牛逼！观众脸上都露出了乐开花的表情，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大师，您晓不晓得我是谁啊？知不知道她是谁啊？”，倪红指了指自己和旁边的张清影。 张清影笑着摇了摇头，明摆着对牛保国的话非常不屑。 牛保国无语了，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皱眉道：“你们两个女人也太自以为是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们不知天高地厚？那大师可以让我们见识一下吗？”张清影嘲讽道。 倪红也觉得牛保国太嚣张了，在这倚老卖老，本来准备半开玩笑怼两句就完了，可现在真想好好整整他。 她立刻附和道：“对，要不你和清影比一下高音，好不好？”带动身后的观众鼓起掌来。 又对张清影说：“来，清影，咱们先给牛保国铺垫一下，海豚音就别用了，稍微低一点，别欺负男人。” 张清影坐直身体，深吸一口气，飙出倪红《雪域高原》里最高的高音： “那就是雪域，高~ao~ao~ao~ao~ao~↑” 她唱还算轻松，之后对牛保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观众鼓掌叫好，即惊叹于张清影的高音，也强烈期待着牛保国接下来的“表演”，一个个脸上都憋着坏笑。 倪红不依不饶道：“来，牛大师，给我们一个把世界全灭掉的最高音！” 当众展现歌喉不比晚上单独给妹子唱歌，牛保国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但……都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如果不教训她们，岂不是很没面子？ 他不屑道：“区区九百多赫兹，也敢班门弄斧？” 作为一个严谨的物理研究者，牛保国描述音高从不用key，都是使用震动频率单位——赫兹（hz） 当倪红等人还不明所以时，牛保国已经慵懒开嗓： “高~嗷~嗷~嗷~嗷…” 比苏灵蕴强亿倍的三维立体混元声爆发，音高节节攀升，轻轻松松突破1000hz。 全场震惊…… 而牛保国还在狂飙： “嗷~嗷~嗷~嗷~嗷……” 音高突破了2000hz，这已经正常歌曲里人声无法达到的等级。 倪红完美诠释了“目瞪口呆”一词，嘴巴大大张开。 她当然听得出，这不仅仅是音高，质量也很高——共鸣强烈且稳定，气息的虚与声带的实完美混合，真真是灭掉全世界的高音。 牛保国还在狂飙，气息绵长不绝，麦克风离嘴巴的距离越拉越远。 “嗷~嗷~嗷~嗷~嗷…”（↑4000hz） 这时，声音听起来已经不像人类发出的了，不过依然很稳定，从“烧水壶”平滑过度到“电流声”，在音响里已经比较刺耳了。 牛保国终于收了神通。 此时无声胜有声。 苏灵蕴感动地看着牛保国，眼里还闪烁着小星星，感觉自己的…男朋友，太帅了。 倪红咽了口唾沫，说道：“大师，我……服了！”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太极功夫还能练到嗓子上，这么神奇吗？” 全场雷动，观众们啪啪鼓掌，连小帅和gan都兴奋叫好，直呼绝了。 总导演和孙莉莉都想提前开始庆祝了，觉得这节目稳了，已经必火了属于是。 牛保国傲然道：“现在知道谁才是这里最有发言权的人了？我劝你们耗子尾汁，好好反思，今后不要再头发长见识短了。” “好好好，大师最有发言权。”倪红说道。 她性格比较豪爽，对于没本事的人确实态度不好，但对于有本事的人，还是很想结交的。 张清影不得不承认牛保国的高音确实有点“非人类”，心想自己海豚音的极限也就在g6左右（1500hz），刚才那声音的极限值与控制力明显远超自己。 她本来已经服了，但是，一听见“头发长见识短”这句话，瞬间柳眉倒竖，又不服了，吐槽道： “唱歌也不是比谁的声音高，如果谁音高谁有发言权，那节目组直接请两只海豚过来不就行了？” 牛保国皱眉看着她，心想，这个肤白貌美的妞脾气很倔啊！ 他不屑说道：“笑话，你的声音都很一般，难道唱歌还能比我好听？” 现场不少人忍不住笑了。 一部分人，是想象着牛大师唱歌的诡异画风，忍俊不禁。 另一部分人，则是真的回忆起了他演示“缩后脖破裸绞”时的滑稽歌声，心想：“难道大师不被裸绞的时候，唱歌很好听？” 张清影脾气上来了，冷冷说道：“要不我们都唱首歌，让大家评判。如果你赢了，我这个位子让给你坐，你想给谁发s卡都行。” 答应她…答应她……总导演和孙丽丽都在心里怂恿牛保国。 牛保国看了苏灵蕴一眼，又看向台上还没撤走的三角钢琴，直接把麦克风放下，站起身来，扯着领带扭了扭脖子。 全场行注目礼，看着他优雅登台，坐到了钢琴前。 大师这是要……弹唱？！ 导演激动坏了，立刻对左右喊道：“快，让灯光老师尽量配合，一定要把大师拍好！” 苏灵蕴看着为自己登台的牛保国，心想：“他……不是说自己只练过操控音道吗？难道还会唱歌？” 就在众人都注视牛保国时，一个头戴鸭舌帽、穿着节目组工作外套的人悄悄走到牛保国的空座位旁。 正是斯瓦洛格。 因为忌惮牛保国的警觉，她一直不敢靠近，甚至不敢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 她快速把一个外观相同的麦克风替换到座位旁边。 表面上……实际上……炸弹。 由于她身上带来的材料几乎都被牛保国扔了，炸药猛烈度已经不足，必须离牛保国头部很近才能保证将他重创。 见一个檀木盒就放在座位上，她立刻伸手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石榴，意识到自己被耍以后，关上盒子悄悄走开。 牛保国的坐姿非常有范，一脸厌世表情，加上穿衣显瘦的身材，真像个钢琴大师。 这架三角钢琴是施坦威的，与周杰棍前段时间在中州拍v用的贝森朵夫档次差不多，琴键分布都一样。 牛保国双手搭上琴键，按照深刻骨髓的记忆，找到了起始键位。 他曾突发奇想，打算凭强大的身体记忆力，从周杰棍身上偷偷复刻一首歌，然后惊艳向欣，把她迷死！ 周杰棍本来觉得很好笑。 可当发现钢琴伴奏只弹三遍就被牛保国学会后，他收敛了笑容。又发现牛保国的嗓音也震古烁今后，他兴奋了…… 开始不遗余力的调教这台“人形音响”，甚至把歌曲的编排都改了，改成了自己最想要、却根本唱不出来的版本。 牛保国十指跃动，一丝不苟地复刻着轻重缓急，完美表达出周杰棍的情感。 音符连绵，如潺潺溪水，流入所有人的心中。 斯瓦洛格在黑暗中驻足，被忧郁唯美的前奏吸引，看着钢琴前的牛保国，心想：“这家伙还真懂音乐~” 牛保国双目轻闭，微微凑近琴上的麦克风，唱道： “久未放晴的天空，依旧留着你的笑容，哭过，却无法掩埋迁就……” 开口跪！ 牛保国的音色完爆周杰棍，直教所有人耳朵怀孕。 在周杰棍逐字逐句调教下，他还能非常清晰的咬字，完全没有丁点“耗子尾汁”的感觉，声音像变了一个人，反差感极大。 斯瓦洛格被牛保国的歌声深深吸引。 她听不懂歌词，但听得懂歌，感觉情绪饱满至极，仿佛一只失恋的雄性海妖在漆黑无边的深海中吟唱百年孤独。 看着钢琴前的牛保国，她想起了那个才华横溢，终日酗酒，折磨自己，害死母亲的……父亲。 当她用土制炸弹让这个男人消失后，世界焕然一新。 突然，她很渴望得到牛保国，想狠狠蹂躏他一番！ “我↑~只能永远读着对白，读着你给我的伤害。”牛保国狂飙高音。 在周杰棍的改动下，这个“我”字的震频高达1314hz，极具情感冲击力。 昆山凤凰啸，沧海老龙吟~ 不过如此。 倪红再次目瞪口呆，心里面知道，牛保国已经赢在座所有人太多了，都赢麻了。 张清影深受震撼，看牛保国的眼神的都变了，感觉这个男人在发光，心中一动。自从感情受挫后，她对男人失望透顶，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怦怦然的感觉了。 “读完了依赖，我很快就…离开~” 随着钢琴的尾音渐落，众人全体起立鼓掌。 太震撼了，这绝对是神级现场！ 牛保国震撼了所有人，然而自己心里却毫无波动，就像练了一套拳法，感觉完成度不错，只有些自鸣得意。 苏灵蕴已经彻彻底底被牛保国迷死了，看他的眼中满是粉红色，感觉这是天底下最有魅力的男人，没有之一。 （苏眼中的牛） 第352章 校园内 牛保国走到台前，站在苏灵蕴旁边。 虽然很想抱一抱这个臭宝，但他是有原则的男人（apu法则），只摆出一副高冷姿态，理也不理她，对台下的张清影说道： “怎么样，耗听吗？现在汁道你子己是甚么段位了？” 怪异的口音又恢复了。 张清影感觉他像穿人字拖出现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莫扎特——雅的一痞，邪魅狂狷。 不禁想道：“他……结婚了吗？好像结了～”心中怅然若失。 倪红见自己的小老妹哑口无言，脸色还有些涨红，以为她是窘迫的下不来台，帮忙打圆场笑道： “汁道了汁道了，我们在第一层，你在大气层。来大师，你坐我这～” 牛保国不屑道：“坐过去就免了，我只想纠正一下你们刚才的错误。”看向旁边的歌手们：“这一组人里，很明显是我旁边的小丫头最好，其次是黄头发的少妇，至于剩下的……totally like shit !”(完全就是屎。) 观众们议论纷纷，多数都感觉牛保国说的对。 牛保国继续对张清影说：“依我看，把你的s卡发给这丫头就行了。” 苏灵蕴倍感呵护，湿润了眼眶，看着保国霸总般的表现，心想：“他明明看不起歌手，以前也从没在公开唱过歌……这一切都是为了帮我~” 这一刻，她愿意为牛保国做任何事。 张清影顺坡下驴，答应了。 主持人走到台前，按照导演的意思freestyle，引导各位导师和乐评人把牛保国一顿狂捧。 一向只会骂人的贾太乙情绪很激动，评价道： “尽管只有单一的钢琴伴奏，但这是我看过最精彩的一场表演，没有之一。 “如果满分是10分，那牛大师的唱功能到20分，可以说，放言世界乐坛，无人能出其右。 “我真的太震惊了，这是真正的一鸣惊人，刚才那首歌必定引起轰动。” 牛保国坐回原位，对这些吹捧还是感到很受用的，也准备多说几句装逼话语。 但拎起麦克风的一瞬间，他敏锐察觉到重量不对——比之前重了一两多。 明明是相同的话筒，却变重了，这说明什么呢？ 几乎是立刻，他不动声色放开话筒，抽回了手，用余光扫视着整个演播厅。 并没有发现斯瓦洛格的身影。 主持人q了牛保国几次，见他不愿意说话，也没办法，只得继续下面的环节。 众人都觉得沉默的牛保国……更显高人风范。 中场休息时，众多乐坛资源主动向牛保国涌来，都想趁机结交这位即将问世的歌坛巨星。 倪红求得了牛保国的云信，说要请他吃饭。 gan说自己有首新歌叫《沧海一声啸》，恳求他帮忙唱hook部分。 张清影也主动求和，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拳手”。 连小帅都跑到了牛保国面前，先真诚感谢他在动物园的救命之恩，随即提出想拜师学艺。 他不是想学唱歌，而是想学功夫。 因为牛保国近期打虎又打人的雄风霸气让他崇拜向往。 到底是个带把的，他又何尝不想成为一个纯爷们呢？只因长的太帅，来钱太快，才渐渐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他已下定决心，改变自己。 拜师？牛保国看着这个小白脸就来气，心想：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上次让你侥幸逃脱，本来都赖得寻你了，但这次我可不是为你而来，只能怪你命不好。” 他没好气地赶走了小帅，远远关注着在自己座位周边检查一应设备的工作人员。 有人拿起那个异常的麦克风试了试音，发现连接良好，又放了回去。 牛保国心想：“难道是我多疑了……不，那麦克风绝对有猫腻。” 等再次开拍，牛保国的麦克风已悄无声息和小帅的进行了调换。 拜师失败的小帅有些惆怅，但丝毫没感觉到麦克风重量有变化，照常说着话。 牛保国找合适的时机说了几次话，与他同时将麦克风举在面前。 然而…… 什么意外都没发生，节目就这样顺利地拍完了。 其实，斯瓦洛格早就撤离出去了。 她在外面给湿婆发了一条信息——“玉玺不在他身上，你拿东西，我杀人。” 牛保国压根没去赶晚上的飞机，那只是障眼法，为了吸引全部火力。 他去了音乐学院里浪漫的小树林，花十分钟找了一块没人坐的隐蔽草皮。 因为苏灵蕴犹豫许久后，终于发了一条信息，然后不顾一切地奔赴爱情。 两人相见无言，眼神拉丝。 牛保国人狠话不多，吻了她十分钟，然后就去了校园小宾馆。 当然，他是飞檐走壁上去的。 半夜一点。 苏灵蕴陷入沉睡，甜甜的呼吸吹在牛保国颈上。 牛保国闭着眼，半睡半醒。 突然，他感觉肺经中气血有异，似有一股邪气经由肺部侵入心脑，致使神志渐渐昏沉。 这种变化是比较缓慢的，普通人难以察觉，就像一氧化碳中毒，等人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无力跑出房屋了。 牛保国立刻屏住呼吸，起身查看四周，最后堵住了房间内的一处通风口。 “那娘们炸不到我，改用毒气了？” 牛保国又想起了那个麦克风，还是感觉有问题，只是想不通它为什么没炸。 “这毒气不能致命，那放毒者八成是要进屋搞事情……好，老子今晚再生擒你一次。” 牛保国不想打扰苏灵蕴睡觉，对她施了蛮子无比享受的安神助眠针，效果稍稍加强了些，就算有锣鼓齐鸣都不会被吵醒。 “雪下的那么深，下的那么焚身……” 手机收到了陌生号码的来电，牛保国知道这是试探，没有理会。 过了一阵，没锁的窗口传来动静。 牛保国立刻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坐倒，看起来就像煤气中毒没来得爬到窗边。 他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极了发生功能性眼睑闭合不全的昏迷者。 窗帘动了…… 牛保国看见一个身材有型的黑衣人走了出来，她观察了一下屋内情况，拉下口罩，露出了雪白的脸。 “呵呵，果然是你。” 牛保国心中冷笑，在警惕她动作的同时，也带着一些恶趣味，想捉弄她一下，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 但很快，他发现这女人不太对劲，打量自己的眼神…… 怎么有点变态？ 他看见斯瓦洛格在身前蹲下，一手托起自己的下颚，脸越凑越近…… 猛地吻了过来！ 第353章 前营大捷，后院失火 牛保国差点嘤了一声。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女……不过，别有一番风味。 于是，他继续“不省人事”，直到斯瓦洛格打开一个神秘收束袋，还把他翻趴在地。 “放肆！” 牛保国这下忍不了了，腰腹爆发巨力，身体像泥鳅一样甩出强劲波浪，一下将斯瓦洛格掀飞起来。 他趁机飞快扭身，抓住她往地上一按，成功占据上风。 有诗为证： 雌兔脚扑朔，雄兔眼迷离， 感觉不对劲，扭身转乾坤！ 翌日。 苏灵蕴美美醒来，侧卧着细数牛保国整齐翘长的睫毛，惊叹于它比很多假睫毛还要精致有型，最后忍不住将它吹动。 一双大小眼睁开，虽然才闭合休息了二十分钟，但依然精光流转，神采奕奕。 “早安，牷哥哥~” 苏灵蕴细若蚊吟地喊着对牛保国的爱称，这是昨晚好不容易才说服他接受的。 牛保国还是感到有些别扭。 牷的寓意就不说了，毕竟是爱的昵称，但“哥哥”这称呼实在有点乱。要不是知道九州大陆有位大侠也被妻子天天喊“靖哥哥”，他必定会拒绝。 “昨夜睡得好吗？” “嗯，很好。你想吃什么，我点外卖。”苏灵蕴枕靠着他肩膀，把手机举高一起看。 其实，她很想和牛保国去食堂吃早餐，体验一下校园恋爱的感觉。 但为了牛保国的前途着想，这是万万不能的。 虽有小小失落，但她已决心不顾一切要和牛保国长相厮守了，也相信他说要照顾自己一辈子的承诺。 “五个芝士鸡肉帕尼尼， 一杯豆浆，这里应该有？” “有。” 牛保国突然想起什么，问：“你要买药吃吗？” 苏灵蕴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不吃吗？我害怕。” “这有甚么好怕的，不是有我在吗？肯定会照顾好你。” “那……就不吃了。” 牛保国大喜，歪嘴笑道： “这才是我的乖宝贝嘛。 “放心，既然你喜欢唱歌，那我也支持你。 “等会我就给节目组的制片人，还有那个胖子导师打电话，让他们好好照顾你。 “还有周杰棍的云信，你也加一下。他团队有很多搞音乐的人才，吹拉弹唱、作词作曲好像都会，以后你有事找他帮忙，人情我会给他的。” 苏灵蕴受宠若惊，感觉这娱乐圈资源来的太猛烈，有些措手不及。 牛保国又补充道： “不过，你毕竟是女人，就算这世界很开放，但抛头露面也要有个度。还有，不许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来往，否则我会很生气的。” “嗯。”苏灵蕴乖巧点头，心想自己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突然，她拿在手上点外卖的手机响了，视频通话显示的备注是——“袁烨”。 这明显是一个男人的名字，牛保国此时也看得见。 他怎么早上给我打视频？疯了~ 苏灵蕴莫名感到慌乱，虽然和袁烨没有任何越界的言行，但毕竟知道他喜欢自己，也不能说一丁点暧昧都不存在。 这是谁?牛保国心中有此疑问，但没吭声，默默观察着她的表现。 “他是我同学。” 苏灵蕴意识到了牛保国的想法，非常害怕他误解自己，于是硬着头皮切换成语音接通了，还开了免提。 “小蕴，早啊。”一个开朗的声音传来。 “有什么事吗？”苏灵蕴问道。 “没什么，就是燕京这边下雪了，好大！我想着让你看看。” “哦~” “你现在干嘛呢？” “没干嘛”，苏灵蕴实在不想和他说下去了，一鼓作气道：“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你以后别总给我打电话了，我怕他误会。” 手机里没再传来人声，只听“嚓哒”一声，好似那头手机滑落，掉入了厚厚的积雪中。 苏灵蕴挂断了通话，牛保国甚是满意。 中午一点。 牛保国以“有事”为借口，没有送苏灵蕴去参加今天的节目录制。 待她一走，便从床下拉出斯瓦洛格，拔除安神针，把她叫醒。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她身上，她活动着酥麻胀痛的骨骼。 一块块雪白肌肉变换着线条和形状，显得美轮美奂。 “叶列娜，这是你的真名吗？” 牛保国想起她在无比激动时让自己叫这个名字，不由歪嘴笑了起来。 叶列娜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牛保国往床沿上一坐，抚开她脸庞的金色秀发，柔声道：“还痛吗？” 一瞬间，她眼中出现了恍惚，“你准备把我怎么样？” 牛保国道：“你是我的女人了，我自会好好待你，不过，前提是你不能背叛我。”似乎想起什么，又说：“还有，那袋子里的破东西以后不许再用，对谁都不行，要讲妇德！” 叶列娜沉默许久，说道：“fe”（好） “好，那把你帮我找到中州那些人。如果是组织里与你有交情的，我可以放他滚蛋，但雇你们来杀我的瑛国佬，都得死！” 牛保国不会轻易相信她。 叶列娜想了想，说道： “如果我出卖雇主，就会被组织视为背叛者，他们不但会追杀我，还会放出我的信息，把我变成国际红色通缉犯，在华夏境内都会受到抓捕。 “不如这样，我去和领头人聊聊，说你也想加入我们。正好组织缺少华夏境内的人员，凭你的身手与很坏的人品，相信他会感兴趣的。 到时候让领头人出面找雇主谈和，大概率能帮你解决这个麻烦，只要把古董还给……” 她还没说完，牛保国就十分不屑地打断了她： “笑话！（are you kiddg ） “区区杀手组织，区区瑛国人，区区国际通缉令…… “我会怕吗？（who cares？）” 一把将她结实又柔软的身体揽入怀中，狂傲说道： “你也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还会造出核弹，看谁敢在老子面前跳！” 叶列娜仰视着这个男人，身体在他怀里渐渐放松，说道： “f ” 牛保国邪魅一笑，乖乖照做。 他忘记了一件事。 因为昨晚苏灵蕴没带充电器，导致他自己的手机没充电，现在已经自动关机了。 中州那边的警方正在打电话联系他，想告诉他一件事—— “你老婆被歹徒抓走了！” 第354章 一人一玺 中州，一个小废品站内。 莫思思坐在破沙发上，捂着圆滚滚的肚子，惊恐无比地看着一个蒙面歹徒将两具尸体拖去了看不见的地方。 这蒙面歹徒十分高大，双手过膝，身上散发着一股异味，虽然不是很重，但华夏人肯定都能闻出这是外国人的体味。 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集团公司和多数子公司的办公场地都已经搬到了牛氏大厦之内，莫思思本来可以按照牛保国的叮嘱，尽量少出门。 但是，牛保国年初在工地的“防卫过当”案件，竟然又被法院提起了再审。 按理说，这案子早已经过了抗诉时效期，而两个受害人及家属也一直没吭声，发起再审的概率是微乎其微的。 可最近比赛意外出人命的事情，导致网上又有人翻出了这件案子，引发激烈讨论。 那两个受害人也跳了出来，在网上举身份证实名喊冤。 说牛保国明明武功高强，当时却故意扮猪吃老虎，引诱他们追打，然后残忍将他们打成重伤，导致自己的身体直到现在还留有严重后遗症—— 这绝对属于“防卫过当”。 也许是由于舆论影响太大，法院决定对案子进行再审，要求牛保国立刻办理类似“取保候审”的手续，否则将采取必要的限制性措施。 莫思思感觉可能有人在背后捣鬼，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去办，所以今天才亲自出了门。 她万万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在法院门口的停车场袭击自己。 记得牛保国的叮嘱，她这次出门是叫张祈灵开车，外加十二个混沌弟子当保镖，感觉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 可这些人在那歹徒面前简直不堪一击，连两分钟都阻挡不了。 不过，这歹徒明显没意料到——作为牛保国的重点照顾对象，她周围还有暗中保护人员。 蛮子带着一车人及时杀出，虽然也敌不过这歹徒，被打成重伤，但他成功拖延到有不少警察赶来的时候。 歹徒真是凶残至极，面对警察毫不手软，掏出一把手枪当街射杀两名警察，击伤若干人，最终抢了一辆车将她强行掳走了。 莫思思知道自己并没有被带到很远的地方，歹徒为了摆脱警察追踪，一直往偏僻处开，没过多久就弃车步行了。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心想：“出了这么大的事，警察肯定在全力搜捕，说不定很快就会找到这里……这个人抓我到底为了什么？” 歹徒很快走过来，坐到莫思思旁边，摘下头套，露出一张印国面孔。 他正是斯瓦洛格的老伙计——湿婆。 莫思思心里咯噔一下，想起电影里常提到的一个梗：“完了,我看见凶手的脸了！” 湿婆面色平静，掏出一个翻译器摆在桌上，叽里呱啦说了句印国语。 翻译器很灵敏，立刻发出甜美的声音：“你只有一个机会可以活命，那就是帮我拿到一个东西。” 湿婆将一张照片举到莫思思眼前。 亲亲之宝？莫思思立刻认了出来，这东西现在就在摆在她床头柜上。 湿婆拿出她的手机递过去，一句一句缓慢说道： “你现在打视频电话，找个值得信任的人，把东西送来。 “记住，我没有太多时间，你只能打给一个人。 “全程视频不能挂断，如果他拿不到东西，不愿意送，或者接触其他任何人，我就立刻杀了你，再去想别的办法。 “听清楚了吗？” 湿婆本来也不想这么仓促行事，但计划出了意外，现在警察满街追捕他，如果带着一个孕妇根本无法脱身。 莫思思听是听清楚了，但却不知所措。 首先，她不太相信这凶徒会守信用，万一他拿到东西后想杀人灭口怎么办？ 其次，她也不知道该找谁送这玉玺。 牛氏大厦的高层电梯必须刷脸，或者通过电子猫眼叫楼上的人授权才能进入……能自己顺利走到她卧室的人，根本没有几个。 又有谁愿意冒生命危险来救她呢？ 湿婆不等她说话，指着翻译器上的时间说：“我只等40分钟，快打~” 莫思思亲眼看见这个冷血凶徒刚才至少杀了四五人，知道他肯定不在乎多自己一个，于是颤抖地拿起手机。 犹豫片刻后，她找出“臭老公”的云信拨了过去，莫名期望着远在申城的牛保国能超越时空，救自己和孩子。 铃声响了几十秒没人接，语音提示说：对方手机可能不在身边。 又打了一次，听着不断奏响的铃声，她愈发恐惧，心想自己老公不会也遇到危险了。 她不知道，那台手机被呼叫的手机正静悄悄躺在电视柜上，旁边确实战况激烈。 通话又自动断了，她还想试一次。 “换一个人”，坚硬的枪口抵在了她头上。 莫思思吓的流出眼泪，心慌意乱，根本不知道该打给谁。 大乃牛？狐狸精？ 这两人看起来虽然聪明点，但巴不得我早点死，怎么可能冒险过来救我。 老公好像把石烧货也录进了高层的门禁系统里，她是个警察，应该有点职业道德？ 不行，万一她穿着警服，我就完了。 怎么办？ 她快绝望了，最后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自己的继女，牛晓。 虽然我是后妈，和她关系不亲近，但平时对她还挺客气的，而且肚子里怀了她弟弟，就算为她爸考虑，也不能见死不救。 这么想着，她找出了牛晓的云信。 但打出视频前，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牛晓真来了，到时候凶手不讲武德，仍要杀人灭口……那岂不是把她也害了！ “时间不多，如果你找不到人，那我也没必要等了。”湿婆冷冷催促道。 为了自己和腹中孩子的命，莫思思不再纠结，打了过去。 铃声再次响起，每一秒对她都是煎熬。 眼看通话又要自动挂断，只听嘟的一声，视频接通了。 一张不耐烦的俏脸出现在屏幕上，“干嘛呀？牛晓带玲玲去楼顶放风筝了，没带手机。” 莫思思浑身一怔，心想完了，接通视频的人怎么会是陈小可这个贱人！ 自己要是挂了，她今晚不得偷偷开香槟庆祝？ 陈小可头上戴着个耳机，正在赛博朋克电竞房里，看样子，刚才街道上枪战的事情还没传到她耳中。 “你是哭了吗？哈哈哈哈，发生了甚么事？”陈小可发现莫思思异样，没心没肺地笑了。 莫思思没空骂她，一脸恐惧，转头对湿婆央求道：“我想找的人不是她！她和我有仇，不可能帮我的。你再让我想想！” 陈小可这下也发觉事情不简单，疑惑地盯着手机屏幕。 湿婆皱了皱眉，出现在镜头前，一把掐出莫思思的脖子，把翻译器拿近，直接对陈小可重复了一遍要求。 莫思思泪水哗哗落下，绝望地闭上了眼。 “好好，我不挂！你告诉我东西在哪里，我马上就去拿！”陈小可听明白后几乎没有犹豫。 莫思思一愣，睁开眼睛，见陈小可一脸紧张，心想：“她……是认真的吗？” 湿婆道：“让我看看你周围。” 陈小可立刻照做，转身360度，展示自己旁边没有其他人。 湿婆对莫思思说：“告诉她，东西在什么地方~” “我卧室里……大门的密码是。” 莫思思始终不能相信陈小可会以身犯险来救自己，直到那一人一玺真出现在眼前。 第355章 立刻回城 莫思思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同时也为她的智商捉急。 陈小可全程开着视频，在中途不是没尝试搞小动作，只是手法太拙劣，意图太明显。 而且，湿婆思虑周全，全程指控，让她无机可乘。 所以，她就这么一个人来了。 “我拿来了，你把枪扔了，先放她过来，然后我把这个扔给你，你不许追我们。” 陈小可站在库房门口，把玉玺高高举起，作势要往地上砸。 看的出，她也很害怕。 莫思思觉得这个主意还算不错，心想她终于聪明了点。 湿婆把枪往茶几上一扔，说道：“你走近点，让我看清东西。” 陈小可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了几步，“这样行了！” 湿婆没有再磨叽，让莫思思走了过去。 待莫思思一出门，陈小可大力将玉玺扔向湿婆，立刻转身逃跑。 玉玺的飞行轨迹高了很多。 湿婆起身一跃，便在半空中截住了它，落地后，飞快抓起茶几上的枪开了火。 “呯！” 一发子弹射中陈小可还没来得及跑出门外的左腿。 湿婆听见她摔倒了，不急不慢将玉玺放进衣服内，又拿起心爱的翻译器放回裤兜，而后向门外走去。 知道手枪只剩两发子弹，他不想浪费，拔出了一把匕首拿在手上。 陈小可痛的嚎啕大叫，但没像小帅看见老虎那样腿软，飞快爬起来，在莫思思的搀扶下，踉跄逃向废品站的大铁门。 “他要杀我们！快跑……救命啊！” 湿婆从容不迫，大步追赶，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他余光扫到左侧有一块略显突兀的“像素”，注意力瞬间集中过去。 只见一个小女孩躲在废品堆前。 她的身体没能完全隐蔽，但由于站位处颜色和明暗相近，她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所以很难察觉。 这女孩便是玉儿，她本来是来抓歼的。 原来一星期前，牛保国解除了陈小可的禁足令，但吩咐玉儿暗中盯着她，一旦发现她与别的男人约会，就直接在扑克打响前把两人都咔了，先斩后奏，免得自己心软。 此时，玉儿见湿婆眼珠转动，知道他注意到自己了，瞬间出手，弹出一根飞针，射向他颈部。 幸亏湿婆眼力极强，才能看清细针的轨迹，但距离如此之近，身体根本来不及避开，只能飞快抬起左手一挡。 “柯南秘制小毒针”扎在他手背上，注入了剧毒液体。 湿婆似乎有所觉知，面色一变，右手立刻抄起匕首就在自己左臂上扎了两道口子，放出大股鲜血。 玉儿看见这操作，知道此人很不简单，飞快向有掩体的位置移动，手上又拿出一根针。 湿婆反应非常快，立刻弃刀拔枪，追着移动靶就是两枪。 玉儿肩部和腰际中弹，娇躯一震，飞针失准，连滚带爬躲进了一堆捆好的纸壳子后面。 湿婆感觉神经有些发麻，知道仍有部分毒素进入了血液循环中，马上平心静气，让心跳和血流尽可能的降速，延缓毒发速度。 他看了眼前方逃跑的两个女人，又看了看躲在斜前方的古怪女孩，果断后撤，带着玉玺从废品仓库后面的小门离开了。 …… 校园内。 床有些塌陷。 叶列娜伏在牛保国胸口，像只温顺的小……狮子。 牛保国发现这女人是真的有点疯，伤势越重越来劲，最后导致他破天荒的主动喊了“停停”。 “北鼻，你以后别练死劲了，我教你一套太极拳，舒活气血肌肉，不然从背后抱着你感觉有点像个男的~” “像男人一样强壮，你不喜欢吗？” “废话！你们异族人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都是糟粕，我劝你好好反思，学习我们华夏的妇德……是古代的那种奥，不是像现在的女人那样。” “好的，爹地。” “放肆！都说了不许这么叫我！” 牛保国严厉地动用了家法，可叶列娜一脸享受，把他彻底整无语了。 “老爷（lord），我想问你个问题。陈箫可、磨丝丝、窄爽路、在你心里的地位是怎么排序的？再加上昨天那个歌手女孩，和我。”叶列娜突发奇想地问。 牛保国已经从她嘴里听到了关于朱家人奇异长相的描述，对这些基础情报的泄露并不意外。 这道类似“妈妈和媳妇同时掉河里先救谁”的百年难题，对牛保国来说就像“234+16\\u003d?”一样简单。 略微一计较，他便答道： “目前，当然是思思排第一。她怀了我的儿子，现在也能算是长子，母凭子贵。” “霜茹也怀了我的儿子，但她还帮其他人生过一个女儿，所以排第二。 “然后就是灵蕴。她虽然是丫鬟出身，但跟我的时候还冰清玉洁，我甚是喜爱。等她以后怀了孩子，地位还会更高。 “然后嘛……如果你一直很乖，那就是你了。毕竟，你也勉强算是清白。不过，作为蛮夷女子，你不能为我牛家传宗借代。” 叶列娜在刚才交火时就已经知道了自己这个“缺点”，她一点都不在乎，反正非常讨厌小孩。 “这么说，陈小可是你最不喜欢的女人……这不对啊，据我得到的情报，磨丝丝和她是首选抓捕目标。” “这说明你的情报有误。”牛保国不屑一笑，说道：“我城府极深，又岂是朱远长那老头能看透的？” 叶列娜歪嘴一笑，没有反驳。 “好了，快看下那个甚么湿婆回信没？”牛保国道。 “回了，他说东西已经到手，因为行动时出了状况，今晚就要马上出境，让我自己把你搞定。”叶列娜皱眉念道，把手机递给了牛保国。 牛保国接过一看，疑惑道：“他拿到玉玺了？怎么拿到的？”突然想起什么，见自己那手机已经关机，这才感觉大事不妙。 充电开机后，见云信上有无数个未接来电，他首先选择了莫思思的视频通话拨打回去。 莫思思很快接通，背景是医院手术室外的走廊。 她那张明显带有泪痕的脸，在看见牛保国的瞬间出现了惊喜之色，但很快就变成了怨愤。 因为牛保国无心也不屑隐藏自己的环境，她看见了叶列娜。 “你又在和谁鬼混？电话也不接，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就没命了！还有…小可，她现在还在动手术呢！” 她说着，把摄像头转向手术室门口，扫过去的时候可以看见，那周围有不少混沌太极门的人，还有几个警察。 陈小可正在里面接受治疗，但玉儿却没有来医院。 她腰部被打穿了皮肉，肩膀虽有弹头在内，但流血不算多，感觉伤势不严重，便谨遵师命，本着刺客信条，决定回到肥肠原来的秘密基地，使用从柯南家里零元购的医疗套装进行治疗。 “发什么了甚么事？”牛保国面无表情地问。 莫思思开始讲述。 当着警察的面，她隐去了玉儿的部分，只说小可中枪后，她们头也不回的跑，那个印国凶徒又开了两枪没打中，就没追出来了。 关于玉玺，她说自己不清楚是什么东西，还装模做样地问牛保国。 牛保国一言不发地听完，只说：“我马上回去。” 有位警察要过莫思思的手机，想向牛保国了解情况。 他直接挂断了，开始穿衣服，对叶列娜说：“想办法问出位置，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叶列娜看着他平静的脸，莫名感觉到，他此刻比要掐死自己的时候……更加可怕。 第356章 伞兵就绪 半小时后。 牛保国已经戴好口罩帽子出门了。 他让叶列娜f了一辆路虎，送自己前往机场。 从申城开车回中州，至少要11个小时，显然时间是来不及的。 所以牛保国要坐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去。 他已经在申城玩过高空跳伞了，两天跳了十次。 还购买了一套最贵的双人跳伞装备，坐飞机时只要多买张“占座行李票”，便大概率能成为全机唯一拥有降落伞的男人。 假如飞机出事，所有空姐都将争先恐后地投怀送抱…… 尽管牛保国很想带叶列娜一起回去，但她现在被警方通缉，是不太可能登上飞机的。 牛保国先后给玉儿、肥肠还有岳霸打了电话，然后立刻上“谐程”app查看机票。 “怎么一张都没有？连死贵的头等舱票也卖完了！”牛保国很傻眼。 原来，明天就是元旦假期，此时连地图上去机场的路径都像便血的大肠，红的发黑。 叶列娜看着手机上的回信道：“我对湿婆说，申城的警察也很棘手，我想先出境补充装备。他发了中州机场的地址，让我八点前去那里见面，说过时不候。” 叶列娜说着，烦躁地按了按喇叭。她从未遇见过如此糟糕的交通状况。 “那……还有三个多小时？”，牛保国感觉来不及了，“他当街开枪打死警察，事情比你严重的多，坐的肯定不是普通飞机……你知道他现在的位置，或者具体要坐哪一架飞机吗？” “不知道，他没那么信任我，肯定不会说的……法克！这婢养的乱插车！” 牛保国想了想，立刻把信息转发给肥肠，说道： “你先找人匿名举报，就说今天枪击案的凶手今晚八点以后会坐私人飞机或者货机跑路，看他们会不会进行管控。 我再联系一个外门弟子，他是‘瞬风’快递的大股东。你去机场借助他们的配合，想办法找到那印国杀手坐的飞机，拖住他，或者拿证据报警。” 肥肠回道：“那瑛国人谁去处理？他们不是也要走吗？” 牛保国道：“玉儿受伤不算太重，我让她带两个背景可靠的人去。今晚，他们一个也别想跑！” 放下手机，牛保国看了叶列娜一眼，心想：“思思啊，你错怪我了，我可不是在鬼混，而是在搜集情报！” 路虎走走停停，叶列娜犯了路怒症，不断口吐芬芳：“嘛则法克……在华夏必须开直升机才行！” 牛保国一听，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问道：“你会开直升机吗？” “很简单，你能找到我就能开。” “那运输机呢？跳伞用的那种。” “很简单……嘛则法克！” 路虎震动了一下，原来是前方有人加塞，叶列娜这次没有踩刹车，反而故意踩一脚油门撞了上去。 前车刹停，从上面走下来两个年轻人，30多岁，一个体重90多公斤，一个体重80多公斤，脸色十分郁怒，见戴口罩的叶列娜是个女司机，嘴里立刻骂骂咧咧起来。 叶列娜也怒开车门走了下去，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一人下巴上，左正蹬将他踹倒在地。 然后，又双手抓住另一人的纹理烫发，大力将他扯弯了腰，提膝猛撞面部，一下比一下狠。 牛保国没有管她，用手机上网搜到一个问题：“在国内乱开飞机会被打下来么?” 支持率最高的回答来自一名id叫“adee”的网友—— “不会的，放心。即使进入“军事禁区”，也就是让你“紧急迫降”罢了，军方有警戒雷达和管制雷达，不可能误判你是‘敌机’。” 牛保国很快拿定了主意。 正巧有一辆摩托车想穿过右侧间隙，他瞧准时机把门一开，将骑手蹭倒在地，而后取而代之。 “北鼻，别打了，快上来，我带你搞飞机去！” …… 申城有两个大型国际机场与一个稍小的民用机场。 此时，一架“大棕熊200”运输机正停在民用机场的短程跑道上，迎接着一个个跳伞爱好者登机。 这飞机有效载重2603公斤，可以轻松带8组全副跳伞装备的乘客爬升至8000米高空。巡航速度429公里\/时，最大航程2496公里，两小时足以飞到中州上空。 这批乘客大多数是网红、跳伞教练和极限运动媛，光在飞机前拍照录视频就搞了半个多小时。 当工作人员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让所有人登机出发时，突然发现有两个没背装备的生人走了过来。 他心里觉得奇怪，正想开口询问，不料对方突然暴起，三拳两脚便把他和同事都打昏了。 飞机舱门前，几个男主播都穿着“绝境求生”的经典皮肤，戴着三级头盔，对手机镜头咆哮： “伞兵一号，鲁奔威，准备就绪！伞兵二号，陆犇尉，准备就绪！伞兵三…呃啊啊！你们干嘛…哎呀！” 几分钟后。 包括驾驶员在内的所有人全部躺在地面，两个三级头遮面的“伞兵”驾驶着运输机飞向苍穹。 …… 中州。 从市内去机场的路一样很堵。 在近郊路段的一条山体隧道口处，有辆满载的货车突发意外，导致货物散落一地，将隧道彻底堵死。 两辆奔驰suv与一辆迈巴赫停在了隧道中间。 瑛国人兰开思坐在迈巴赫后座，拿“亲亲之宝”欣赏了一阵，又将它放回一个保险盒中。 见车辆停着一动不动，他皱眉抱怨道：“华夏的人口真是太多了，像繁殖旺盛的老鼠一样，应该减少三分之二，这样才不显得拥挤。” 此时，有两个戴口罩的男人已经悄然来到他前后两辆车旁，用工具轻松撬开油箱盖，将一条管状物插进了加油孔内，留着一截像小型气泵的东西卡在外面。 这玩意看似拼夕夕九块九包邮产品，实际上是柯南秘制的炸车神器。可有效解决“油箱缺氧点不燃”的问题，将燃爆汽车油箱的概率提高至95以上。 两个口罩男手脚麻利地打开“气泵”电源，快步跑开。 车内有人感觉到异状，打开窗回头去看，大叫不对，想立刻下车。 但“气泵”内的电源很快短路，烧出一阵火花传导进油箱内部，立时引燃了混合空气的汽油蒸汽。 “嘭！”“嘭！” 汽车爆出熊熊烈焰，引得隧道内惊叫连连。 车上只有三人打开车门滚了出来，身上都有烧伤，惊恐地扑灭衣服上的火。 两个口罩男手持短刃，上来照着他们身上便捅。 迈巴赫里的兰开思看见前后燃烧的烈焰，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他身边仅剩的两名保镖加一位司机知道车里待不住，查看了车窗外与后视镜里的情况，保护他快速下车。 玉儿不知何时来到了左前轮边的盲区，避开了车内所有人的视线。 坐副驾的保镖开门后毫无察觉，直接被抹了脖子，颈动脉鲜血狂喷，身体软倒下去。 两个口罩男捅死人后，也一前一后从火焰旁冲向迈巴赫。 迈巴赫司机掏出根甩棍，与染黄毛的口罩男打在一起，看样子也是有些身手的。 护着兰开思下车的保镖直接掏出一把手枪， 不管不顾直接开火。 另一个口罩男手臂中枪，刀掉落在地，躲到了旁边的车尾后方。 玉儿及时蹲下身子，避开了子弹。 她本想快速从车后绕行，却发现后车前盖已经烧着，温度太高，根本无法通过。 黄毛口罩男砍了司机两刀，但那司机体格强壮，一时难以拿下。他听见枪响后，十分忌惮，也后退到一边躲避。 “go!” 持枪保镖大吼一声，使用专业的后撤步伐，拉着兰开思往隧道口逃窜。 司机也捂着伤口拔腿就跑。 这时，玉儿从迈巴赫顶上翻落下来，脚步飞快，悄无声息，瞬间追到了他背后。 司机刚想回头看一眼情况，却感觉透心一凉，全身力气都随着背后喷涌的血液消散光了，双膝一软，重重倒地。 “呯！呯！” 逃跑的保镖又开了两枪，把玉儿逼到一辆车后。 “帮他止血，然后把痕迹清理干净，先撤。”玉儿喊了一声，俯身贴着一辆辆无人空车追了上去。 持枪保镖见玉儿形如鬼魅，目光紧张地四下搜索，倒退的步伐走不了太快。 突然，他瞄见近处一辆车旁有人影闪过，立刻朝那里开枪。 子弹打在了车壳上，一根针却扎在了他颈部。 很快，强烈的头晕和麻痹感传来，他惊恐地停住脚步，大口喘气，想努力站稳，最终栽倒在地。 兰开思害怕极了，歇斯底里地喊：“how dare you ! new！if you kill , your whole faily will die !” (牛，你怎么敢这样做？如果我死了，你全家都得死！) 他果断把手里的保险盒扔飞出去，然后加速狂奔。 玉儿看见东西从头顶飞过，立刻返身追去，捡起来查看。 见盒内部保护层质量很好，里面的玉玺没有损伤，她又追了上去，顺路拔下保镖颈部的针。 忽听警笛声从隧道口传来，想必是因为交通高峰期，本就有警力在拥堵路段值守，所以来的如此之快。 她停下脚步，手摸了摸肩膀，权衡利弊后，返身找到一处横通道穿了过去，坐上一辆车，从较为通畅的逆向车道开走了。 第357章 鹰击长空 对流层风向稳定，湿度较低，可见度很不错。 牛保国和叶列娜已快飞到中州上空。她将无线电彻底静音，免得听见空管大惊小怪的嚷嚷声。 大棕熊200机型比较粗糙，不能把卫星信号转化成wifi。 所以，每当牛保国想用手机的时候，就让叶列娜下降到2000米左右，连接地面基站的4g信号。 发现玉儿在一分钟前来电，他拨了回去。 “师父，玉玺拿到了，但领头的那个人跑了。对不起，我用针的攻击范围还是不够，手臂甩动力度一大就容易失准。”玉儿主动承认错误。 牛保国有些不满，但没有表达出来，只说：“行，你让二娃用‘千里眼’追踪一下，只要跑不出中州就行。” 千里眼，是牛家监控系统的代号。 牛保国已经斥巨资让肥肠在大厦里建立了一间密室，尽可能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搭建国内外最高端硬件设备与软件系统。 肥肠的自闭症女儿真是个奇才。 在牛保国的号召与肥肠的指引下，她又成功破解了目前广泛采用的网络摄像头系统。 像家用的720水滴摄像头，店面摄像头，以及安全等级较低的直播间摄像头、车载摄像头……等等，只要对方连了网，她就能想办法找到并调取。 另外，她还发现了云端存储系统的bug，目前正在专研，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自由查看目标人物存在大部分网盘里的东西了。 牛保国非常重视信息情报，想把他女儿送去京华大学的信息安全专业深造一下，但由于对祝由术研究不到位，还没把握缓解自闭症的负面影响。 联系完玉儿，牛保国又接到了肥肠的网络电话。 肥肠说：“印国杀手上了一架国公司的小型货机。他是前几分钟才偷跑上去的，现在立刻就起飞了，估计报警也拦不住。” 这个婢养的，伤了我牛家的人还想跑！？ 牛保国立刻问道：“甚么样的飞机？起飞的时候跑道朝哪个方向？你现在能看见它调整方向吗？” 他不愿放弃，感觉自己现在离机场距离很近，想试试能不能在天上抓到他。 前几天，除了跳伞，牛保国也去专业的模拟飞行舱玩了一天，深度体验了波音737和空客a320，还塞给教练员一万块钱，让他耐心回答了很多问题。 他知道。 一般飞机从大型机场离地后，不会直接飞速爬升平流层，而要先按“进近”指挥进行低空调整——将飞机引导到航路。 此阶段高度较低，速度较慢，时间少说需要5分钟左右，也可能更长。 以大棕熊现在的速度，完全可以赶上。到时只要两架飞机的行进路径角度不大，理论上是可以相撞的！ 肥肠猜不到牛保国想干嘛，回答道： “飞机照片发你了，跑道是往西偏北20度方向，我看见它的灯好像又往……东边转向了，朝市区的方向去的，现在已经看不清了。” 牛保国打开照片看了一眼。 那是架“波音747drealifter”，体积比大棕熊200略大，机身原本的浅蓝色条纹刷成了黑黄色，应该是某个公司logo的色系，还是很容易辨认的。 他打开高德地图，凭空想象着，在上面绘制出了两架飞机的运动参考图，接着对旁边说道： “速度减到320，高度升到5000，方向微调一下，转到……正北。你能不能用雷达看见另附近的其他飞机？” 叶列娜爬升高度，调整飞机迎角，微收油门减速，嘴上回道：“不行，这飞机只有气象雷达，而且不是多普勒的。” 她听不懂牛保国刚才与肥肠的对话，疑惑地问：“你想干嘛？” 牛保国没说话，透过挡风玻璃，左顾右盼，凝神盯着前方与侧面的220度空间。 此时，夜幕早已降临，地面的中州市区金光璀璨，繁华一片，比起申城只略逊半筹。（中州不是你们想的那个市） 突然，牛保国瞳孔聚焦在两点钟方向、下斜十五度角的一个闪烁点上。 凝神细看，只见一架飞机尾部隐隐若现。 他算了算时间，心想如果不是这架，那估计也找不到了。 于是，果断一指闪烁点，对叶列娜说：“看到那架飞机没？湿婆八成就在上面，给我全速前进，追上去把它翅膀撞折！” “王德发？！”叶列娜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迟疑道：“撞上去，那我们不也完蛋了？” “咱们不是有降落伞吗？” “那……也不行？就算飞机不解体，但失控起来，我们在里面也承受不住，很难跳出去。而且，飞机如果掉到下方城市里，那我们肯定就被认为是恐怖分子了，你以后还想待在华夏吗？”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道： “我是让你撞断它的翅膀，破坏升力，只要按我的方式撞，肯定能跳伞，而且飞机应该会落在山里……算了，你起开，先去跳伞……油门是这样推吗？我只开过波音和空客，对这个不熟。” 叶列娜一脸懵逼地被他拉了起来，见他淡定坐在驾驶座摸索着操纵杆和油门推杆，毫不犹豫朝那架飞机冲去，不由心想： “he got big balls !”(他太男人了！) 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跳伞装备，她有些担心道：“你确定计算准确？” 牛保国不屑一笑：“没有人比我更懂运动三大定律。” 她抱着牛保国的脸狠狠一吻，便朝后舱走去，深深吸饱氧气，开门跳出。 两架飞机距离接近，牛保国已经看清了前方的飞机，还真是图片里那一架波音747drealifter。 此时，地面的空管部门都疯了，可根本联系不上大棕熊200。 就在三分钟前，某军区有一架四代战机紧急升空，突破音障驶来，已经距离牛保国不远了。 波音747似乎听了空管的指令，不知所措地调整方向，想避让后方的大棕熊200。 但牛保国已在后方锁定它了，马力全开，凭借比它低空调整时快一倍速度，很快贴近它的后上方。 一架战斗机破空而来，瞬间进入攻击范围，居高临下盯着大棕熊200，等待命令。 就在这时，牛保国把机头一降，机身侧倾，油杆猛推到底。 大棕熊200的左翼往斜下方斩击，撞在了波音747的左翼的引擎上。 他知道自己的飞机体积小，翅膀质量估计不如对方。 因此，本着“强弱剑身”的原理，用翅根撞击了翅尖。 “碰！” 两架飞机剧烈震颤。 较高的相对速度使得冲力够强。 波音747左翼折断一截，一个引擎飞了，另一个也冒起了烟。 大棕熊也好不到哪去，翅膀虽然没断，但明显有变形。 牛顿的棺材板钉的很死。 事实与牛保国的估算大差不差，两架飞机还是勉强维持住了平衡，受力学影响，一左一右分开，各飞各的。 波音747被撞得机头偏下，受气流压力作用，高度骤降。 在飞控系统的补救下，它虽然可以通过另一只机翼上的副翼尽力维持左右平衡，但升力基本丧失，只能朝下降去。 大棕熊受撞后倾角减小很多，机身变回水平，只是它的飞控系统太垃圾，维持不住变形左翼带来的失衡，侧倾着向下落去。 战斗机上的驾驶员惊了，立刻向首长反应情况。 牛保国在严重倾斜的驾驶舱内检查好降落伞，牢牢扣紧三级头盔，扒着舱内的稳固处，快速走到后舱的跳出口。 外面狂风呼啸，失压现象导致牛保国很难呼吸，不过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猛然一跃，双手紧握出口上方的扶杆，先让身体被高速气流形成的负压吸出，然后松手，整个人翻着筋斗向飞机上方飞出，规避了撞击倾斜机身的风险。 飞一般的感觉！ 牛保国爽歪歪，张开双腿双臂，任由身体在风中凌乱，激烈翻转，心里一边赞颂科学的伟大，一边在天旋地转的视角下，欣赏波音747坠落。 两秒后，他瞄见一个黑影从波音747中飞了出来，像一个人。 咿呀？ 那架飞机里也有降落伞？ 他四肢一收一张，稳定住身形朝右侧倾，刚好借着东风靠近过去，很快便看清了。 那果然是一个背着伞包的印国人，不是湿婆，还能是谁？ 此时，战斗机追着两架下坠的飞机朝远处山区飞去，四千米的高空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牛保国处于上风处更高的位置。 他想起手术室里脸色苍白的陈小可，杀意暴涨，感觉一刻也等不了了，就想在空中干死这婢养的！ 于是，身体化帆，乘风借重，以鹰击长空之势朝着他冲去。 第358章 从天而降 人在空中自由落体，所能借用的唯有疾风之力。 简单来说可分为两种： 一是向上的风阻。 二是横向的风力。 牛保国可以通过分配身体受力面积掌控它们，调节速度。 湿婆也在自由落体。但牛保国在横坐标上的相对速度比他快很多，几秒便到他的上方。 他有所察觉，摆臂旋身变为躺姿，注视着上空的伞兵。直觉告诉他，这就是牛大师。 牛保国听玉儿说过她与湿婆交手的细节。 据玉儿推测，当时湿婆的枪里应该没有第三颗子弹，否则，她身中两枪后连滚带爬根本来不及躲到掩体后方。 另外，牛保国也知道机场的安检严格，出境的货机更是要经海关检验。 所以，此时判定他身上无枪。 牛保国身体一翻，以头下脚上的姿势进行俯冲，准备让湿婆尝尝从天而降的拳法。 头下脚上，是人体下降时迎风阻力最小的姿势。吉尼斯蓝星记录保持者就是凭超强的身体控制力，在高速气流中始终维持这一姿势，从而获得了478公里每小时的极限速度。 两人飞速接近。 湿婆面无表情等了两秒，突然右手往腰间一摸，扯出一把手枪。 玉儿说的没错，朱运通给他的那把枪，不仅子弹已经打光，就连枪也被要回去处理掉了。 但兰开思不知从什么渠道也弄到两把枪。 在接收到玉玺后，兰开思也准备乘坐私人飞机回国。他感觉自己处境很安全，便好心让手下匀了这把给湿婆。 咿呀？！ 牛保国见他有拔枪的姿势，瞳孔一缩，心中暗骂“大意了”，立刻解开背带系统的腰扣，把伞包扯到头顶下方做盾牌。 他背伞包从来都只扣双肩与胸腹，绝不扣两腿交叉带，感觉那样很像陈小可穿的青趣裤衩，一点都不帅。 “呯呯呯呯呯！” 湿婆双手持枪，胳膊夹紧身体形成稳定支撑，朝上开火。 尽管他的控制力与枪法远超常人，但受剧烈颤抖的高空气流影响，命中率实在难以保证。 五枪空了三枪，只有两发子弹打中伞包，但根本无法射穿内部层层叠叠的高强度伞布。 说时迟，那时快。 牛保国瞬间到了湿婆面前。 湿婆身体一侧，想借东风横移，拉开距离从侧面射击。 但牛保国算准了时机，身体一翻，单臂挂住伞包，双手一个搂抱，便抓住了他。 两人在空中纠缠着转体三周半。 在这种极端状况下，湿婆多少有点找不着北。 但牛保国却对重力、风阻、敌我体位全盘掌握，抢先使出九连鞭的第八鞭——“缚神”。 他双臂先柔后刚，如蟒蛇般飞快缠住湿婆持枪的胳膊，右手反握住他持枪的手，拇指插在他扣扳机的食指与护圈之间，发力将枪口拧向他脑袋。 湿婆急急把头一偏，双手发力相抗。 其实，湿婆的力量明显比牛保国大，虽然一只手臂已被反关节拿住，但如果是在地面，完全可以借助双腿和腰部力量解困。 可惜，这是在空中~ 眼见僵持不住，枪口就要对准自己脑袋，湿婆不得不奋力张开手，把枪抖落出去，弃之不用。 没了枪口的威胁，他顺势朝反方向发力，脱困后变招想拿住牛保国。 牛保国感觉他的擒拿功夫还挺高明，不过并不感到意外。 按玉儿的描述，光凭他的反应速度与控制体内毒素的表现，就能看出他不但气血强盛，而且还有不俗的心神修为，至少已经摸到了宗师境界的门槛。 在空中使用击技没什么威力，牛保国继续用类似缚神的擒拿手与他缠斗。 两人以200+k\/h的速度落到了三千米以下，真有“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那味。 湿婆力量优势很大，但牛保国更会借用疾风之力控制体位，八秒内，两人难分伯仲。 牛保国尝试了更大胆的打法，借助强力风阻使出一招飞身十字固，锁住了湿婆的右臂，胯部用力一顶，想将其折断。 湿婆反应也很快，手臂及时弯转了一个角度，没有被拉直，致使十字固没有完全到位。 但以现在的状态，如果是普通人，就算手臂不断，肩部也会被拧脱臼。 可湿婆的手臂以一种近乎变态的柔韧性承受住了。 咿呀，还懂韧骨之法？牛保国有些吃惊了。 湿婆抗住这一击，空着的左手拔出一柄匕首，扎向牛保国的大腿。 不讲武德！ 牛保国双腿张开缩回，及时躲开。 湿婆右手反握，死死抓住牛保国的右腕，想把他拖过来捅死。 两人身体都变得平行于地面，本来单挂在牛保国右肩处的伞包一下落到了两人右手的连接处。 牛保国用三级头格挡住了力道并不强的一刀，急中生智，抽出伞包上的“引导伞球”，将引绳往湿婆脖子上绕了两圈，扔向上空。 引导伞在湿婆头顶张开，狂摇乱摆。 一股足以将主伞轻松扯出的力道勒在湿婆颈部，引导绳在他脸上刮来刮去。 在跳伞运动中，被引导伞缠绕是很危险的，这样会导致主伞无法开启，经验不足者很难靠自己解脱。 不过，这不足以让湿婆窒息，他虽然感觉难受，但暂且忍住了，又一刀从下往上捅向牛保国胸口。 牛保国用手一扯，把主伞扯出来格挡。 由于空中很难发力，这一刀刀尖撞在了牛保国身上，但折叠的伞布并未被刺破。 牛保国顺手将伞布往上一扬。 “唰”得一声，面积巨大的主伞整个飞向上空，虽然没有完全打开，但空气阻力可比引导伞大亿倍。 由于主伞与伞包直接的连接绳长于引导绳，所以大部分力量都作用到了湿婆这个大冤种脖子上。 引导绳瞬间拉紧，被摩擦力卡住。 湿婆感觉颈动脉受阻，再也无法忽视，立刻用匕首割引导绳。 可这绳子强度不是一般的高，何况他只用单手操作，没有那么容易割断。 这时，牛保国已经用左手掰开他右手手指，把整个伞包都扔了，双手控制住他这条胳膊，不让帮忙。 湿婆还算冷静，也急中生智，持刀的手直接伸向背后，想打开自己的降落伞，化解吊住脖子的风阻。 牛保国当然不同意，因为他也想用这个伞包降落。 于是，他双手发力，腰腹内卷，先一脚踢开他的手，然后抢到湿婆背后，抓住了伞包。 湿婆脑部已经缺氧，拼着最后一口气，双手并用，去割牵引绳。 等他好不容易把绳割断，还没来得及呼吸，就听见狂风中响起一声咆哮：“go to hell ！nduct yourself well the next life !”（见阎王去，下辈子耗子尾汁！） 一只手无缝衔接，代替脱离的绳子扼住了他的颈动脉， 他拿刀的手也被拿住了，很快眼前发黑，渐渐失去意识。 这时，牛保国往下一看，只见市中心灯火通明的街景迅速放大，连道路上的车辆都能看清楚了！ 在一个拥堵十字路口，上百辆车等着红灯，行人如潮水般涌过宽长的斑马线。 明天是元旦，找热闹地方跨年的人很多，即使下午发了耸人听闻的枪击案，还有警察因公殉职，也无法影响人们的兴致，顶多成为他们的谈资。 两对年轻夫妻正坐在宝马三系上聊着这件事，司机见红灯变绿，开动了车辆。 “太可怕了，那是什么人啊？” “逗影上有官方通告，说是个印国人，提供有效线索者最高可以得50万。” “走，我们去抓他！” “砰！” 一团黑影瞬间砸在宝马三系的车头上，车里的四个人都被震飞起来，屁股离开座椅十几公分，又重重回落，完全吓傻了。 十字路口发生连环磕碰，惊呼声四起。 车辆都停了下来，所有司机和行人都把目光投向宝马，发现了一个脑浆迸裂、身体严重变形的印国人。 发生了甚么事？ 这是印国人，难道是下午枪击案的暴徒？ 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很多人抬头去看，只见璀璨夜空中有一个伞兵从天而降。 他的下落速度看起来很快，但也在迅速减速。 最终，在距地面三四米处，他主动分离主伞，屈膝拍地缓冲后，稳稳站直了身体。 人们惊讶地合不拢嘴，反应快的立刻掏出手机，开始录影。 戴着三级头的牛保国，见湿婆已经死透，检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手套，发现没有任何破损之处，便快速离去。 现场群众越聚越多，议论纷纷。 不知谁先带头喊了句： “我知道了，这印国人就是下午的暴徒，刚才那个伞兵是替天帮的人，他在替天行道！” 瞬间点醒众人。 第359章 爷孙跨年 朱家的一间宅院客厅。 网络电视中播放着新闻： “……目前，警方尚未证实这个外籍死者的身份，无法确认他是否为下午枪击案的凶犯。 “此外，两架坠毁飞机山区引发的小范围火灾已被扑灭，飞机残骸中暂未发现有其他人员伤亡。从波音747上跳伞的机组成员均已被找到，其中有二人受伤，并无生命危险。 “今年的最后一天真是个多事之日啊。枪击绑架、隧道截杀、飞机相撞，这么多起骇人听闻的事件竟然都发生在一个城市，它们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让我们一起关注后续报道……” 兰开斯坐在沙发上，身边站着四个手下——这是原本准备留在中州待命的人，毕竟杀死牛保国的任务还没完成。 因为几小时前隧道口挤满了掻乱人群，先赶来的警察数量也很少，所以兰开斯很容易就混进人群离开了。 听着新闻中的消息，他脸上十分不好看，心中有惊惧，也有愤怒。实在没想到，牛保国竟然把破晓组织的人反杀了，而且还差点杀了自己！ 不一会，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朱远长，后面跟着朱运通，一个白发老头，还有上次那两个送枪的灰衣人。 “我的行踪，牛保国是怎么知道的？” 不等朱远长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兰开斯便开口质问。 听了朱运通的翻译，朱远长不紧不慢道：“你不是找了两个杀手吗？还有一个人呢？” 兰开斯其实只是想发发牢骚，心中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沉默一阵后，说道：“现在警察肯定也在找我，我想赶快出境，请你帮我安排一下。” 朱远长微笑道： “没问题，我会尽快送你上路。 “有件事情我想问问，这些天你们自己还进行过哪些活动？比如说，隧道里那把枪是怎么弄到的? “我会帮你们进行善后处理，免得警方查出更多的麻烦事，对你们今后在华夏的生意不利。” 兰开斯一想也是，见朱远长诚心为自己考虑，对他仅提供“有限”支持的不满淡了几分，把事情和他说了。 “好，我知道了。”朱远长道。 兰开斯往沙发上一靠，自语道：“我们兰开斯家族一定不会放过牛保国的，他死定了!” 突然，站在门口的两个灰衣人暴起，冲到兰开思的四个手下身前，手挥匕首，几个呼吸间便将他们刺死在地。 兰开斯惊得一屁股蹦起来，抄起茶几上的酒瓶也不知道想干嘛——他的动作还没做出来，手筋就被砍断了。 酒瓶落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洒落的葡萄酒和鲜血浓淡相映，有点华夏山水画的韵味。 兰开斯捂着手腕想逃。 白发老头握着一把小臂长的短刀，信步追到他侧面，一刀贯穿了他的大腿与沙发，将他牢牢钉住。 “ah~！”兰开斯发出凄厉的叫喊，无法自己将腿拔出。 白发老头松开刀柄，走到一旁。 朱远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兰开斯。 “呃啊……”，兰开斯惊惧地看着他，“你和牛保国是一伙的？是你出卖了我！” “想多了，真不是我。” “那……为什么！？” 朱远长从不学瑛语，连“why”这个单词也不懂。 听了朱运通的翻译后，他笑了笑，指着兰开斯对孙子说：“你告诉这个蛮夷，他不懂礼数，我已经忍他很久了。” 朱运通说了。他还是第一次目睹这么血腥的场面，心脏嘭嘭狂跳，虽然之前心里一直说想杀了兰开斯，但从没想过爷爷真会这么干。 两个灰衣人将茶几抬开，让兰开斯面前变得空旷，只剩一张宽大地毯。 朱远长脱掉外套，撸起袖口，走到兰开斯身后，从一个灰衣人手里接过染血的匕首。 “你怎么敢这么做！？如果我死了，你全家都得死！”兰开斯梅开二度，惊恐地扭头看着他，喊出了不久前在隧道里的话。 朱远长用左臂勒住兰开斯的头，将他喉咙暴露出来，右手抓着匕首在上面一剜。 鲜血成喷射状飙出，让整张“地毯画”有了主体。 兰开斯拼命挣扎，像遭遇屠宰的猪。 朱远长奋力控制住他，直到他不再动弹，才站直身体，气喘吁吁道： “呼~老了……把尸体直接处理干净，不用刻意嫁祸了，免得弄巧成拙。” “好”，白发老者收回自己的刀。 朱远长把匕首一扔，接过灰衣人递来的毛巾，坐回沙发上擦手，见旁边的朱运通脸色发白，说道： “你怎么了？平时我让你以德服人，以和为贵的时候，你不总想着打打杀杀吗？我还以为你是个狠角色。” 朱运通强忍不适，站在原地没敢吭声。 “那个两米多的巨人查到了吗？”朱远长问。 朱运通回道：“查到了，他叫牛蛮，身份证地址是在西南省一个偏远的村子里，今年才办出来的。” “牛~蛮，牛~保国！” “这么看来，运文那件事肯定就是牛保国安排的”，朱运通看着满地猩红，想起爷爷刚才的教诲，狠厉说道：“这个人既有野心，又和我们有仇，我觉得应该立刻把他除掉。” 朱远长不满地看着他，说道：“除什么除？还嫌中州出的事不够大？再说，二个世界顶级的杀手都被他干掉了，你觉得他好对付吗？” 朱远长暗自庆幸这次自己没有派人动手，否则，被反杀的有可能就是自己了。 牛保国已经让他产生了危机感。 “那…我们怎么办？现在就算不对付他，他很可能也会来对付我们的。”朱运通道。 “我们是守法公民，对于‘替天帮’这种不择手段的暴力份子，自然要与警方合作，把知道的消息透露给他们。” 朱远长早已想好了对策。 这时，屋外传来烟花炸响声。 原来是中州官方批准的跨年烟火秀开始了。 中州上空变得绚烂无比，烟火整整持续了15分钟。 而后，新的一年到来了。 第360章 传唤讯问 知道这次事大，牛保国比较谨慎，先把叶列娜妥善安排好，过了两天才露面。 他首先去了人民医院外科住院部，值班的警察一见到他，立刻通知了上级领导。 一间单人病房内。 莫思思站在床边，看着打完止痛针才睡着的陈小可，心情复杂难言。 陈小可脸色有些苍白，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看起来可怜兮兮。 莫思思见旁人没有注意，犹豫许久，悄悄拿起纸巾帮她擦干了。 “师父”，“牛董”……门外响起叫喊声，牛保国很快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三名警察。 “师父，你回来了！” 叶坚挺和李留芳露出惊喜的神情，莫思思则含嗔带怨地看着他。 “你没事？”，牛保国走上去抓起莫思思的手，仔细看她，还摸了摸脉，发现她虽然脸色不太好，但胎气旺盛平稳，便彻底放下心来。 “你觉得我像没事吗？你……唔~” 莫思思刚开口，牛保国直接使出一招教科书般的“别说话，吻我”，打断抱怨。 三名警察都看愣了。 其中两男的见莫思思穿着羊毛连衣裙+肉色光腿神器，大着肚子依然高挑美艳，比自家媳妇诱人亿倍，不由羡慕起面前这个七十岁的老同志。 三十多岁的女警，见牛保国男人味十足，吻技出色，听说还多财多亿，感觉自己那油腻的老公和他一比简直啥也不是，不由又动起了离婚的念头。 “有人在呢~”莫思思羞恼地打了他一下，不过怨气已经没了大半。 牛保国又走到床边查看陈小可的情况。 摸着她虚弱的脉搏，怒火再次上涌，想起从叶列娜口中听说的情报，暗道： “兰开思家族是？别以为远在瑛国就能高枕无忧，我要不弄死你家几个直系亲属，事不算完！” 莫思思面带忧色，小声说：“刚才我问了动手术的医生，他说，子弹的位置离膝盖比较近，伤到韧带了，所以……很难完全恢复。” 牛保国没说话，掀开被子，解开陈小可病号裤侧面的系绳，将手伸进去，细细摸索着大腿与膝弯，由此推断伤情。 三名警察见牛保国对这个花季女子如此不避嫌，心想“风流宗师”的传闻看来是真的。 很快，牛保国帮陈小可盖好了被子，刚准备告诉莫思思，这区区小伤对自己来说 easy，却发现她脸上满是关切，突然灵机一动，直接紧皱眉头坐到一旁不语。 莫思思见他这副样子，立刻问道：“怎么样？” 牛保国道：“这伤……确实很麻烦，她以后很可能走路会瘸拐。” 莫思思本来还期望牛保国能治好她，毕竟连癌症都能玩弄于股掌间，治好外伤应该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一听牛保国也说治不好，她无奈地看向陈小可，心里十分同情。 “这可怎么办，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才二十岁的小姑娘变成瘸子了，以后多难受啊。” 莫思思脑海里浮现着陈小可出现在废品仓库门口的身影，突然有些后悔，心想自己原来把她想的太坏了，而且细思起来，还真是她先和自己老公好上的，主要责任应该在男方…… 空气安静了两分钟。 牛保国很合时宜地叹息道：“思思，你妹妹这次毕竟是因为救你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以后你别在为难她了。” 莫思思没有说话，心中默认了。 “牛大师，你不是还要去其他病房吗？时间不早了，我们抓紧点。”一个年纪较大的警察出声提醒。 莫思思心里紧张起来，猜想着老公在几件严重事件中扮演的角色，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接着，牛保国又去看了一眼蛮子和其他受伤的人。 他们还算幸运，因为湿婆当时在警察赶来前是以绑人为目的，不想惹出大麻烦，所以没下死手。 受伤最重的是蛮子，肝脾肺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血不知流了几公斤，要不是他体质变态，气血极盛，恐怕已经死了。 也正因为他的特殊体质，牛保国十分肯定，只要好好调养一阵，他是可以痊愈的。 从医院出来，牛保国直接坐上刑警的车，来到了总队的讯问室。 这两天，警方已经确定从高空坠落的印国人就是“1231”枪案的凶手，不过，案情却完全没有查清。 再加上1231发生的另外两起事件，他们思维很混乱，根本盘不清楚其中的逻辑链条。 现在，唯一的侦破方向就是牛保国了。 因为印国杀手来中州的行动是绑架他的妻子莫思思，而目的疑是为了他手上的一块玉玺。 “你妻子说的‘玉玺’是什么东西？” 负责询问牛保国的警官是潘海。 他不但因柯南案升了级，而且还获得了领导的赏识。这不，又被调入1231涉外案专案组发光发热来了。 华夏与国的情况有所不同，在接受警察询问时，原则上是不能申请律师在场的。 牛保国独自坐在潘海和记录员对面，回答道：“是一件古董，我在澳市收的。”他端起一次性纸杯闻了闻，嫌弃道：“这茶也太次了，有没有太平猴魁，或者大红袍？” “没有”，潘海不苟言笑，“你在什么地方收的这块玉玺，怎么收的，详细讲一下。” 牛保国道： “在金荷广场，从一个外国人手上收的。 “当时他主动拦住我，估计是见我贵气逼人，所以直接拿出玉玺问我要不要。我本来不想搭理他，可一看，发现这玩意像是真品，后来就花两万金买了。 “当时没有还价，反正这点钱对我来说只是小意思。” 你搁着装逼呢？潘海心中暗骂，又问：“它具体是什么古董？你知道它的价值吗？” “那是始皇帝的传国玉玺，用和氏璧雕琢而成，上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得永昌’八个字……” 牛保国直接模仿拍卖会专家的调调，把网上搜索到的一块关于其他帝玺的内容套入进去，绘声绘色讲了出来。 其实，他早知道警察会一究到底，前两天已经和莫思思商量过对策了。不过，有很多具体情况没有告诉她，只说知道太多，对她不好。 “……这方玉玺绝对是真品，我回家在逗影上查阅大量资料确认无误后，本来准备立刻联系燕京博物馆。 “但因为要考研，所以耽误了几天时间，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 “你们身为华夏警察，务必要把这国宝追回来，否则，对不起身上这套制服！” 潘海听得津津有味，但完全不信！ 虽然他对历史不感兴趣，但在考警时也背过行测科目里的大量常识问题，对传国玉玺还是知道点的。 这是什么级别的宝贝？ 自它丢失以后，历朝历代的皇帝寻其下落都没找到，结果被你花十几万在街上买到了？ 这不虾扯蛋吗？ 如果换做是普通人坐在对面接受问询，潘海可能已经拍桌子怒喝，让其端正态度，别耍花样了。 但牛保国自带奇葩属性，思想与常人迥然不同。 就像他以前那些功夫视频，当时所有人都质疑他的教学内容，但没人质疑他的教学态度。 潘海现在也一样，他不相信牛保国的判断，但感觉牛保国没撒谎。 旁边的单向可视玻璃后面另有空间。 齐伟作为专案组负责人，正站在玻璃前，盯着问询室内的情况。 他发现，牛保国整个说话状态非常自然，看不出任何毛病，但在主观上，就是感觉不对劲。 因为牛保国的话里完全没有可以验证真伪的内容，听起来像刻意编好的。 想起昨天有人暗中发给自己的信息——“牛保国就是替天帮-伞兵，所有替天帮成员都和他有关系”——他按下一个按钮，对话筒说道： “直接问他，是怎么从申城回来的？” 潘海从耳机里听到指示，非常跳脱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齐伟紧盯牛保国，想看他的“心理应激微反应”，也等着他的答案，心想： “这么远的距离，你总不可能是走回来的？就算不买机票、火车票，不与人拼车，一个人开车回来，那排查道路监控也能验证真假。” 当牛保国听见这个问题，齐伟发现他脸上出现了一闪而逝的惊讶，大约只有半秒。 真实的惊讶反应，往往持续时间就是这么短。相反，如果把惊讶挂着脸上超过一秒，那通常都有表演成分在里面。 “你们问这个干嘛？”牛保国反问道。 齐伟对话筒说：“想了解一下，是坐飞机吗？” 潘海立刻复读。 牛保国皱起了眉头，“不是。” “那……是开车回来的？” “也不是~” 第361章 虽远必诛 “难道是走路？你到底怎么回来的，我们需要了解你这几天的行踪，请你配合。” 齐伟看着牛保国，心想他要真说是走路的话，那必定有问题了。 “我坐的高铁”牛保国说。 齐伟一愣，没想到他会给出这么个答案。 其实专案组早已查过他的出行记录了。潘海严厉地说：“据我们了解，你只坐了高铁去，没坐高铁回来啊？” 牛保国皱眉道：“我……逃票上去的。不是我花不起钱，是根本抢不到票。这事你们不会到处乱说？” 逃票？ 齐伟立刻让潘海询问时间、车次和具体过程，立刻验证。 “高铁的号码我忘了，反正我是昨晚九点多在申城红桥站上的车，半夜三点多才到中州……” 牛保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交待了较详细的过程。 他根本不怕警方核实，因为说的都是真话。 其实，在降落中州的当晚，莫思思与他通话后，立刻就考虑到会有现在的讯问了。别看她面对牛保国时有点降智，这一琢磨起警察来，立刻生出了八百个心眼。 牛保国是连夜逃火车“站票”走的，昨晚又上最后一趟高铁回来了，今早出现在医院，很合理。 这两次逃票的不同点是： 上高铁时，他只戴了口罩，还故意暴露在了高铁站和车厢的摄像头下。 而坐火车时，全程伪装，来无影去无踪。在不知道具体路径的情况下，警方就算调三百个二娃去排查监控，把眼睛看瞎，都不一定能找到他。 齐伟做事雷厉风行，立刻联系申城的兄弟单位，按牛保国说的情况去查。 果然，那边很快就查到了这个老六猥琐逃票的影像记录。 还在潘海的逼问下，牛保国还说出了在申城的所有住宿安排——那些不用自己身份证开房的夜晚，他都和灵蕴小丫头住在一起。 “我严肃声明一下！她是我的助理，我是去找她讨论《歌手请就位》的工作，别的甚么都没干。”牛保国说道。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潘海心中暗骂，对牛保国交代的行程已经深信不疑，还非常有代入感的酸了。 他在情感方面一直很专一，知道现在也很向往十八岁的花样年华啊！ 监视玻璃后方，其它专案组成员基本也信了牛保国的话，认为他应该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为那方来历不明的玉玺惹祸上身。 只有齐伟仍怀疑牛保国。 尽管听起来很扯，但他就是莫名感觉牛保国与替天帮有关系。 虽然他还知道一些别的端倪，不过更加无法证实，所以决定先不打草惊蛇，准备暗中调查。 “让他走。”潘海耳中响起了齐伟的命令。 …… 替天帮。 这个神秘组织再次火遍全网，热度比上回高了十倍不止。 连外国杀手来中州犯罪都逃不过替天帮的制裁，还是从天上被打下来的。这无疑大大提高了替天帮的层次。 人们现在都说，哥谭市有正义联盟，纽市有复仇者联盟，而我们中州有替天帮。 几款替天帮成员的面具在网上大卖特卖，很多人s成替天帮的成员拍视频段子发到逗影、d站，连小学生都爱玩替天行道的游戏，每天争论着替天帮成员的战力排名…… 还有句经典台词十分流行——“无所谓，替天帮会出手。” 牛保国每天都要看看关于替天帮的新闻。 他如果刻意搜索关键词的话，就能看到有一些带节奏的人正努力把他和替天帮扯在一起。 只是这种话题还没火起来，可能是因为缺乏说服力的原因。 他知道，这是朱远长在捣鬼，而且从被传唤时警方的关注点来看，估计已经把自己和伞兵联系在一起了。 另外，他还发现已有警力在秘密监视调查自己。 所以他决定低调行事，把那块玉玺藏了起来，连向欣打来“慰问”的电话都不接，担心她一不注意说出点什么。 最后只发了条隐晦的信息给她——“让你母亲放心，彩礼我拿的出来，等手上的事情忙完就去你家。” 这天。 牛保国坐在大厦十三层的董事长办公室内，用网络加密线路与东北虎进行视频通话。 他先和邹泰讨论了一下运输曼因果的事情，务必要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把它安全送到翟霜茹的制药厂，严格保护商业机密。 在一个半月前，曼因果便已成熟了一次。 这玩意亩产量不高，加上第一批种根数量少，所以，这次只收获了半吨左右的果实。 如果将它们全部做成暗青色的“温水丸”，大约可以让30万男女快乐一年——每天两次不伤身。 本来，牛保国不太看重这款用边角废料制成的产品，觉得它毕竟不是刚需，只有老头和萎人会依赖，赚不了太多钱。 但翟辉瑞（生元中成药公司总经理）与手下的产品经理不这么认为。 他们觉得这药的牛逼之处远远不只是能解决难言之隐，“自嗨不伤身”与“大幅缩短贤者时间”这两大功能更是绝绝子！ 理由很简单。因为单人消耗温水丸的数量，必定远远超过双人组。 它将让无数宅男宅女为之疯狂，也会给生元中成药公司带来巨大利润。 假设，一颗定价为3块钱，那这半吨货便能回款：3x2x365x30万\\u003d万≈6亿。 试问，有谁能拒绝为健康快乐花这3块钱呢？ 等市场推广开来，人们都习惯使用它以后，再根据供应量情况涨价，估计翻个几倍轻轻松松。如果供应量跟不上消耗，估计翻个小几十倍都没问题。 至于市场规模，完全不用评估了。 因为它的受众范围太广，18岁-70岁的人群都是潜在用户。保守估计，华夏市场至少有6亿潜在用户，全球市场至少有35亿潜在用户。 可以这么说。 这是一个“印钞”般的生意，翟辉瑞唯一担心的问题是：牛董能不能牢牢掌握住这台印钞机？ 因为可能会有很多人想抢它，或者毁了它。 牛保国听了翟辉瑞的建议，决定就按他的计划，先主推温水丸一款产品，打响公司名号。 至于计划中的另外两种药——续命散与延寿丹——暂时小产续命散作为高端产品，而更昂贵的延寿丹直接放弃量产，以后只留给自家人吃。 总之，一切以捞钱为目的。 他当然知道守护“印钞机”不容易，所以才要用印出的钞票去制造核武器嘛……这思路非常清晰，且合理。 与邹泰聊完运输事宜，牛保国指点起了他的功夫。 牛保国曾教过他一套较为完善的内功修炼法门，以补充他那种“虎形内家拳”的短视与不足。 另外，还教给他一种暗器功夫里专门训练眼力与手臂稳定性的方法，并让他视信任度传授给手下的人，以提高枪战能力。 “不错，你的悟性还是很高的。”牛保国指点完后表扬道。 “哈哈，是吗？” 视频那边的邹泰笑了笑，心中却是在想： “我悟性高？那怎么完全看不懂‘闪电九连鞭’的教学视频呢？还有新版的闪电鞭，里面那些招式究竟是怎么使出来的？那三维立体浑圆劲我是越练越不对劲啊！” 尽管很想请教，但他也知道这是牛保国的独门绝技，不可能随便传授的，于是忍住没有冒昧。 “虎子，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办。”牛保国突然说道。 “啥事？” “你找两个机灵点的人，去瑛国伯明市打听兰开思家族，找到他们的人，给我杀了。” 邹泰听说了中州发生的事，知道牛保国是想报复，问道：“那边具体什么情况？” “我弄不到具体的情报，只知道他们家族的核心就在那个城市。 “这事情不难办，你只要找他家的直系亲属，成年男性就行，到时候能弄死谁就弄谁！ “然后，帮我留句华夏文—— “‘犯我境者，虽远必诛’！” 第362章 吃瓜 “好，我知道了。”邹泰应道。 他以前好歹是带过雇佣兵队伍，感觉这任务确实不算难。 这时，莫思思推门进来，说道：“廖泉来了。” “让他来。”牛保国结束了视频通话。 很快，荒野大镖客廖某人笑呵呵地走进来，坐到了“武德”牌匾下方的沙发上。 莫思思把门关好，客气地给廖泉倒了杯茶，然后坐到一边，准备好好听听他们的谈话。 就在前天，关于“防卫过当”的案子又迎来了一个坏消息。 不知怎么得，本来生命体征稳定、医生还说还有望恢复意识的拳王刘磊，突然脑部伤情恶化，彻底归西。 牛保国手上又多了一条人命，而且这场比赛距离“防卫过当”的时期更近，造成的负面影响不小。 莫思思知道，“常威会不会武功？”其实不能作为法律上的判断依据。 你可以说牛保国当时武功碾压受害人，构成防卫过当。 那我也可以说牛保国当时练功走火入魔，导致内力全失，所以才被王大民打肿了眼眶，面对两个持械追打的年轻人显然处于被动。 请问，你如何判断牛保国当时究竟有几成功力呢？ 根本判断不了。 莫思思查阅了以往的刑事再审案例，认为即使考虑到现在的舆论压力，这案子发起再审也不太合理。 因为仅凭“牛保国会武功”这一条新“证据”，不足以推翻原来的判决，不符合再审的任一条件。 那么，莫思思合理推测，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影响了程序。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点危险了。现在舆论对此案的支持情况两极分化，如果审判不公正，牛保国不是没有被判刑的可能！ 她让牛保国一定要重视这件事。 这不，牛保国委托廖某人去打听了消息。 “你打听到了吗？”牛保国问。 廖泉说：“负责这案子的人好查，但我也不敢说谁一定就在背后搞了小动作。呃，这个……有两个人跟朱远长走得比较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 “说。” 牛保国知道这廖大镖客在中州摸爬滚打多年，以前也是在法院待过的，对这些不可能不清楚。 果然，廖泉指名道姓曝出了两个人的职务和姓名。 “陈德涌？”莫思思立刻皱起眉头，说道：“他对这个案子的话语权很大啊，如果他真要暗中插手，那就完了。” 廖泉心中也有些慌，感觉牛保国毕竟是一介武夫，没有朱远长手段高明，到时候他真玩完了，恐怕自己也会被朱远长派人弄死。 牛保国非常恼火，不过听见陈德涌这个人，立刻有了印象，感觉好像在肥肠的黑名单里看见过。 他拿起手机打给肥肠一问，发现果然如此，连另一个职务较低的人也在名单上，两人都和朱远长有来往。 牛保国语气阴沉道：“把他们的资料拿给刘广奇，告诉他，我想吃瓜了！” 吃瓜？ 莫思思和廖泉不明所以，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瓜？再说，这个季节的西瓜也不好吃啊。 没过几天，全中州的市民都在网上吃到一个大瓜。 事情是由某中档小区的天花板上渗“遁地茅台”酒所引发。 居民王先生，在购买一套二手房屋后，惊讶发现自己厨房顶上漏水，还带着一股酒精味。 凭借自身高品味，他确认这是53度的“遁地茅台”。 于是，一边开直播与网友们分享趣事，同时打电话联系房主，准备立刻叫施工人员修补楼上的防水层，免得弄坏装修。 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两个男人火急火燎赶来，声称自己就是楼上的业主，但死活不让王先生带人进去修补。 王先生是个气性很大的人，在一番激烈争吵后，他带领施工人员强行破门而入，硬要立刻修补。 结果……屋内的一切让他们眼界大开。 在空间巨大的厨房内，堆满了一箱箱遁地茅台，几乎走不了道。 两箱茅台被垮落的壁柜砸烂了，这便是“遁地”茅台的源头。而那壁柜里放的全是上万一条的香烟。 王先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顺手把冰箱门一拉，心想茅台都只配堆在地上，那冰箱里的酒不得更贵？ 一片粉红映入眼帘，吓，里面堆满了钞票！ 这时，那中年妇女已经慌了，在不知道开有直播摄像头的情况下，直接从冰箱搬出一堆钞票，要分给王先生和几个工人。 可王先生知道自己开了直播，这钱万万不能收，只能想着把直播效果拉满，多赚老铁们几个火箭。 于是，他继续跑到其他房间参观。 好家伙，这房子里钞票至少有一两吨，床下面是金子堆的，沙发下面也金子堆的，各种昂贵礼品数不胜数…… 中年妇女彻底慌了，见贿赂不成便开始恐吓，直接搬出自己老公陈德涌的名号，大意灭亲。 廖泉吃完瓜后，对牛保国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又主动跑来牛氏大厦，先拍了通马屁，然后委婉表示他想去陈德涌的岗位。 按资历，他其实是有机会平调过去的，不过机会不大，所以想听听牛保国的建议。 莫思思在旁边一听，立刻提醒牛保国不能掺和这种事。 她早就开始担心牛保国会黑化了，不止一次对他进行思想教育，让他不要走上歪路。 牛保国明白莫思思的意思，自己想来也觉得没必要，便对廖泉说： “我没有建议。如果你有才能，又想为中州百姓尽一份力，那大可以自己去争取权力。我是习武之人，只会除暴安良。” 廖泉细品着这话，告辞离去。 …… 长明人寿总部大楼，会议室内。 朱廷永坐在ceo席位上，听着底下的高管们做汇报。 自他兄弟朱廷棣死后，长明集团的核心事业就基本由他负责管理了。 虽然实际控制人仍是朱远长，但现在连朱运文也被抓了，判多少年还说不准，朱家后代就剩他父子二人，长明集团迟早是他们的。 形势一片大好，可朱廷永此时却眉头紧皱，因为长明人寿的业务出点状况。 作为上市公司，在上个会计年度结束后，就要准备出年报了。 有人在总结工作中发现，今年第四季度赔付于“早期肝癌”的金额高达2亿9千万，同比增长了485。 第363章 春节将至 长明人寿不比华夏的官方保险公司，全年的营收总额约为558505亿，净利润约为3282亿。 如果按照整体的大病投保金额来看，多赔一个多亿并不太显眼。但如果用精确分类的表格来查询，那这情况就令人震惊了。 “……投保的区域和确诊的医院基本遍布华夏，但投保者的户籍大部分集中在西南和荆楚省。 “这种情况，我们可以基本确认是从去年九月下旬开始出现的。这些早期肝癌患者大多是一到起效期就马上去医院确诊，然后就申请赔付了。 “目前发现最早的案例，也是最特殊的案例，是西南省的七个亲兄弟同时投保，同时确诊。他们年纪都在二十二岁左右，名字都叫…胡禄娃……” 听见这奇葩事终于被提起，会议桌上的高管们紧皱眉头，不敢露出半点笑意。 “你刚才说什么？”朱廷永打断道：“再说一遍。” 那个做汇报的经理额头已经冒汗，尽量淡定地重复了一遍。 “你再说一遍，他们叫什么？” “呃……他们七个人都叫胡禄娃，身份证上就是这个名字，给您备的那份报告书上有写。” 坐在朱廷永旁边的秘书立刻指着报告上相应的位置给他看。 朱廷永低头看了一眼，心里十分无语，都怀疑这是不是有人在搞恶作剧？ 他说道：“葫芦七兄弟……难道他们的藤是用核废水灌溉的吗？” 高管们咬紧牙关，一脸便秘的表情。 朱廷永又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查了吗？” 他非常想不通。一下子这么多人先投保再确诊，难道是缺钱不要命，天天熬夜吃泡面故意患病……这能保证成功率？ 一个穿西服的女人回道： “我查了这些投保者，还叫人以回访的名义去联系他们，但包括胡禄娃在内的大多数人没联系上，少数人一接电话就直接挂了，家庭住址也都是假的，找过去是出租房。 “而且，这些人明明得了病，拿到赔偿金以后，好像没一个想去治疗的。 “我们动用各大医院的关系都查不到就诊记录，真不知道他们跑哪去了？” 朱廷永非常不满地问：“那这事怎么解决？现在还有多少人买了这种肝癌保险？咱们还要赔多少钱出去？！” 又一个老头回道： “朱总，因为我们这个产品的赔付范围是包含了所有常见重大疾病的，所以现在查不出已售出的保单中，到底谁是冲着肝癌赔偿来的。 “我的建议是，立刻与有关部门沟通，调整咱们一次性赔付重疾险的产品，将这类早期肝癌排除在赔付范围外。 “这么做肯定会对业务产生影响。不过，为了避免巨大损失，也只有等查清楚情况，再进行恢复了。” 朱廷永脸色阴沉，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先这么办。这事一定有人在搞鬼！你们尽快给我查清楚，这些杂碎又没死，怎么会找不到呢？” 他不知道，这些人现在正跟着霸总发财呢。他们当然会严格按霸总的规章制度行事，对待保险公司像防贼似的躲着。 到目前为止，薅羊毛团队中： t0级导师，一共7位，已薅金额1400万。 t1级导师，是没有成功治疗案例前已经发展的16人+有成功治疗案例后发展的65人，一共81位，已薅金额万。 t2级导师，一共1078位，已薅金额3100万。 还有羊毛万，也就是二十多亿，将在今年1月10日-2月20日之内陆续薅来。 岳霸这“导师模式”的增长函数非常恐怖，而且随着人数越多，“羊群效应”便会使得发展下线变得更加容易。 这天晚上，莫思思坐在被窝里算了算t3级导师可能带来的收入，直接被自己算出的数字吓傻了。 等牛保国和苏灵蕴通完电话，莫思思便拉着他胳膊劝道： “老公，我们做完t2这批人就收手。钱太多了，肯定会引起注意的，说不定保险公司已经在调查了。” 牛保国歪嘴一笑，说道：“引起就引起啊，i don`t fkg care ! ”（我t不在乎） 莫思思白了他一眼，感觉这突然出现的混元瑛语虽莫名其妙，但怪有魅力的。她说：“人家也不傻，肯定会调整保单，说不定马上要把早期肝癌排除在赔付范围外了。” 牛保国说：“没事，我这还有好几个药方，可以‘致’‘疗’早期胃、肺、血、喉……癌，换换就行。” 莫思思掐了他一下，赌气道：“那人家不卖重疾险了！” 牛保国说：“那我卖啊，咱们不是有保险公司吗？” 莫思思看着他邪魅的笑容，恍然大悟。 距春节还有半个多月。 对于牛保国来说，元旦啥也不是，春节却十分重要。 他要求牛氏大厦正进行的装修务必在大年三十之前结束，没动工的地方年后再说，免得把楼里搞得很乱。 他还要求每个女人必须在家过年，想回娘家必须等到初六以后。 对此~ 陈小可感觉无所谓，反正年轻人心里不看重春节，她去年过年就没回家，还在酒里赚钱。现在腿受了伤，就更想待在舒适的南苑了，这里要啥有啥，不亦乐乎。 苏灵蕴虽然从没在外过过年，但热恋中的少女当然想和男友一起度过重大节日啦。于是，她谎称自己过年时有工作安排，打算录完《歌手请就位》后，先回家一趟，然后就马上奔向牛保国。 莫思思自不必说，在老公贴心的提议下，她准备把母亲和哥哥都叫来牛氏大厦过年。反正房间多的是，十六层的酒店房间都已经装修好了。 叶列娜有点麻烦，毕竟她现在正被通缉。可好歹也是妾室，把她一个人孤零零排除在温暖大家庭外，牛保国于心不忍，所以打算偷偷将她接过来。 最麻烦的就是翟霜茹，因为翟老硬要让她在家里过节，说牛保国家乌烟瘴气，在那里过年不吉利。 牛保国非常不爽，心说这不是故意让我牛家吃不成“团圆”饭吗？！ 于是，他备上厚礼，前往老丈人家里进行说服。 第364章 薄礼 一台劳斯莱斯·幻影“幽兰”典藏版轿车，停在牛氏大厦的地下车库，前后各还有两辆悍马h2组成车队。 34个身形矫健的男子站在车边等候。 其中~ 穿黑西装的人属于礼殡…礼宾部。他们都装备了内衬防刺服、防刺裤，还有据柯南图纸制造的直杆雨伞，核心材料为碳纤维与凯夫拉纤维，具有高强度和高韧性。 穿作战服+防弹马甲+机车头盔的人属于安保部，身上带着钛合金甩棍等合法合规的装备。 前不久，混沌太极门又扩充了两批弟子，现在有近千人。 最初招纳的三百人多数已经进入了礼宾部和安保部上岗。毕竟他们功夫还不到家，所以基础月薪只有一万。 “师父！翟师娘！” 见牛保国和翟霜茹从电梯出来，所有人立刻齐声大喊，站在幻影“幽兰”旁边的司机迅速开启后车门。 翟霜茹见这阵仗有些无语，随牛保国上车后，吐槽道： “需要带这么多人吗？我爸今天正好叫我回去吃饭，我都还没说你会去呢，不会有埋伏的。” “笑话，我会怕你爹的埋伏？这叫讲究。我牛家乃名门望族，跑去见老丈人如果太寒酸，你不也没面子吗？”牛保国道。 翟霜茹又好气又好笑，感觉他这些古怪的想法，有时的确能让生活多点仪式感。 “以后你出门也要带够人。”牛保国补充了一句。 想起湿婆绑架莫思思的事情，他心中有些后怕，这触动了前世不好的记忆。 车队开上街道，牛保国看着窗外，心想一定要加快敛财速度，扩张人手，把大厦周边的地区完全掌控住。 他计划在方圆十里（5㎞）的街道上，每隔五十米有一个店铺。 还有小区公寓、写字楼商场、酒店、学校、停车场、垃圾站……里面，都要安插牛门弟子在内工作。 包括在附近干活的外卖骑手、网约车司机、快递员、环卫工人、小姐姐……中，都要有自己的眼线。 混沌太极门的上千号弟子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其中还是有不少好苗子的。只要挑选最拔尖的人精心栽培，教出几个实力堪比邹泰的人不成问题，只不过还需要时间…… “我叫人在后面放了几箱‘遁地茅台’，等下拿给我爸，他就爱喝这个。”翟霜茹打断了牛保国的思绪。 “这破酒怎么拿得出手呢？我已经备了礼。” 牛保国拍了拍副驾椅背，坐前面的礼宾部助理递过来一个大锦盒。牛保国把它放在胡桃木桌板上打开，露出里面的三种药品。 翟霜茹认识其中两种——温水丸和续命散——它们的中成药审批早已拿下，前些天主要原料运到了加工厂，现在已经生产出第一批投向市场了。 温水丸平均每粒单价99，限时新品价只要3块，支持七个月无理由退款。 续命散一剂2000，无任何优惠。 翟霜茹看见那两大瓶暗青小药丸，面露异色，嗔怪道：“你把温水丸送给我爸干嘛？他都那么大年纪了。” 牛保国一本正经道：“就因为他年纪大，所以才需要啊，你看我需要吗？” 你比他还大几岁呢！翟霜茹没好气道：“我爸又不像你一样。他只喜欢喝酒，对女人没那么感兴趣。” “你怎么知道他不感兴趣？他以前还和我说，他喜欢水灵的。” 天呐，这两人以前聊得什么天？翟霜茹羞愤不已，捶了牛保国两下。 “这点温水丸和续命散不值钱，只是作为附赠品。”牛保国拿起一个小瓷罐，开盖露出里面的几颗淡黄色丹药，说道： “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有钱都别想买到。你让你爹每月吃一颗，感受一下身体的变化，哼哼……他以后肯定会主动来问我要的。” “这是你说的那种…延寿丹？”翟霜茹道。 “对。做这玩意可比做另外两种药贵多了。首先，消耗果子的数量多得多。其次，辅材也很昂贵，而且过程比较复杂，所以我不想卖了。” “它真能‘延寿’？” 尽管翟霜茹看了另外两种药效果惊人的临床报告，但对延长寿命这种事情，还是无法相信。 “它当然不能延长真正的寿命，只是让人别死的太早。”牛保国说道。 “真正的寿命……什么意思？”翟霜茹没听懂。 “人，有一百六十年的寿命。绝大多数人，只是因为受伤、生病和损耗导致死的太早。” 牛保国在一本上古医经上看见过相关记载，而且九州大陆在有迹可循的历史上确有这样的事例。 一百六十年，是人从灵生到神寂的命定之限。 纵使强者修为再高，到最后十年，心神便会开始由盛转衰，如同烧到末端的蜡烛，终将熄灭。 “如果一个人懂得养生之法，平衡五脏气血，不断补充损耗的精元，就可以无限接近一百六十岁。这延寿丹的作用便是平衡与补充，当然效果十分有限，不过，让翟老头活过一百岁应该没问题。” 精元，是很难进补的。 温水丸中也会提供微少的精元，但根本留存不住，就算服用者不乘势起飞，努力憋着，它也会在两小时内一消而散。 外国科学研究表明，“打扑克”只会消耗少量能量，相当于一个百米冲刺，补充点水和蛋白质，人很快就能从疲劳中恢复。 其实稍微一想，就知道这研究肯定有哪里不对。 田径运动员一天间断性练习二十次百米冲刺，吃点东西睡一觉确实可以很快恢复。但如果他一天强行速打二十把扑克，这还能很快恢复吗？ 二十分钟后，车开进了“香月湖一号”小区，停在一栋复式楼下，翟老头便住在这里的一楼。 他还是比较低调的，不愿意住大别野，刚好与两个老战友包圆了这栋复式楼的三户，天天没事一起喝酒。 牛保国吩咐其他人在外面等候，分批自行解决午饭，牵着翟霜茹的手走进楼下的小花园。 翟霜茹有些忐忑，但还是鼓起勇气没有把手抽回。 “唑唑唑……刚子，过来~” 一条黑背大狼狗爬在草地上晒太阳，见翟霜茹进来，懒洋洋地支起身体，往她腿边凑了凑，一点也没有狗的活泼。 翟霜茹告诉牛保国，这狗年龄已经很大了，以前是条军犬，它爷爷的爷爷还上过战场。 牛保国哦了一声，对狗不感兴趣，心里想着待会该怎么对付翟老。 这老头脾气倔，自上次发生枪战以后，他就一直拒绝沟通，也不知道想开了没。 翟老住的一楼在客厅阳台上有个小门，直接连通进楼的花园。翟霜茹一般都走这里进屋，不走楼道的正门。 门没有锁，她直接拉开让牛保国先走进阳台，自己跟在后面。 正想喊一声“爸”，她突然发现大客厅里坐满了人，连阳台上都站着几个妇女。 翟老一共有四个兄弟，两个姐妹。年纪最大的两个哥哥早已在战场上牺牲了，包括他在内的其余五人都还建在。 翟霜茹看见在外地定居的三伯一家人都在，恍然大悟，心想原来今天叫自己回来吃饭不像平时，是从繁忙酒局中抽闲得了空。 而是因为三伯来中州了，大家要给他接风。 此时，翟霜茹的五姑六叔七姑，已经他们各自的儿女家人全都来了，连认识她三伯的几个老战友也来了，家里可真是热闹。 “霜茹来了啊”“霜茹~”……好些人看见翟霜茹后都叫了她。 翟霜茹愣了片刻，马上慌了，手往回拉，想劝牛保国改日再来，避开这一大帮人。 可牛保国是一个懂礼貌的人，虽然也发现情况有点出乎意料，但此时已经和客厅里的翟老四目相对了，作为一个晚辈，不主动打招呼怎么行呢？ 他一向行得正、坐得直，也不多虑，立刻朗声笑道：“老丈人，好久不见，我来拜会你了。” 所有人转头看来，先是一愣，心想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牛大师吗？随即，他们又注意到老丈人这个称谓，还有牛保国与翟霜茹甜蜜的牵手。 这啥情况？ 就在刚刚，翟霜茹的两个姑姑还在“关心”她的幸福呢，力荐了几个事业成功的适龄男人，想撮合撮合。 现在两人都傻了，默默收回刚才的话。显然，她们推荐的适龄男人都没有牛保国成功，身体也没有他“年轻”。 可是……先不说牛大师实际已有七十高龄，新闻上不是说他已经结过婚了吗？ 翟霜茹手心见汗，完全不知所措。 翟老看着歪嘴浅笑的女婿，郁闷地喘不上气，老脸完全挂不住，又想起了自己的勃朗宁手枪。 屋里陷入世纪沉默，这么多人愣是都没出声。 最后，还是一个小胖墩跑进客厅，才打破僵局。 “霜茹表姨~”他手里抓着一个盖亚奥特曼的变身器，看见翟霜茹手里的锦盒以为是好吃的，问道：“这什么啊？” 牛保国轻咳一声，说道：“对了，霜茹，快把我备的薄礼给你爹看看。” 凭着厚如城墙的脸皮，牛保国像没事人一样，拉着翟霜茹走进客厅，强行聊天缓解尴尬，给众人介绍了一下锦盒里的药。 翟老脸色难看，全程一言不发。 好在其他人都不是塑料亲朋，也想缓解尴尬，便配合地聊了起来，不该问的话半句都没问。 听着听着，他们还真对这三种药产生了兴趣，看着牛保国龙精虎猛的体魄，心里立刻就对药效信了七八分。 过了一阵，保姆蔡大妈告诉翟老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翟老立刻发话说道：“吃饭。三哥，我们去餐厅那边坐。” 众人纷纷起身挪步。 翟老没有驱逐牛保国，但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对摆在面前的锦盒不管不顾，直接走了。 “走，吃饭去。” 牛保国其实心里也有点不爽，但本着家庭以和为贵，心想既然没有干起来，那这饭还是可以吃一吃的，说不定多吃几顿饭，关系就和睦了。 见牛保国在自己家里脾气竟然如此之好，翟霜茹有点小感动，顺手帮父亲把锦盒的盖子关上，便随牛保国走向餐厅。 她经过胖墩时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吃饭去了。 小胖墩跟在后面，一步三回头，瞄向茶几上的锦盒。 第365章 财源广进 这顿饭刚开始时，气氛有些诡异。 不过翟老毕竟是军人性情，与八个老伙计喝了几两酒后，就把烦恼先抛诸脑后了。他们坐在一张圆桌上，说话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不带牛保国这个晚辈玩。 小胖墩坐在妈妈身旁，大块朵颐。 其他孩子都是被父母逼着多吃，但他因为长得太胖，反而被妈妈限制了饮食。 这才吃了两碗饭，两个鸡腿，两个鸭腿，几块扣肉……都还没完全饱，他妈妈就夺走了他的筷子，让他去客厅玩，消消食。 很快，又有几个差不多大的小孩吃完了碗里的饭，逃离似的跑去客厅玩了。 其他大人继续吃喝闲聊，即使饱了，也不好立刻下桌离开。 大约十几分钟后，客厅那边突然传来响动声，像是小孩在追跑玩闹。 起初，餐厅里的人也没在意，只有一个女人喊了一句，叫他们别打坏东西了。 又过了两分钟，动静越来越大，还有孩子的喊叫声传来。 “不会是打架了，快去看一下。” “我去看看。” 几位孩子母亲站了起来，正要走出餐厅。 突然有个小女孩跑进来，惊慌喊道：“那条狗发狂了，扑我们，把小胖都压在地上了！” 众人听后吓了一跳，心想那么大的黑背狼狗要是发狂咬孩子，那还了得？ 有几个男人立刻就冲了出去。 九个老伙计也没心情喝酒了，都皱起眉头，侧目关注着外边的情况。 “刚子！你干什么？！走开！” “走！走！” “汪嗷嗷~呼哈呼哈呼哈……” 一阵躁动的脚步声乱窜，黑背狼狗似乎遭到了驱赶，一下子窜进餐厅。 此时，它半点没有老迈困倦的样子，像打了鸡血一样如狼似虎，鼻子拼命嗅着气味，朝最近的女人扑去。 “啊！走开！” “滚！” “它这是怎么了？！” 看见那黑黄身体下刺目的猩红，几个熟悉刚子的老伙计都惊呆了，心想： “卧槽！这狗不是早就不行了吗？前年单位里看重它的纯正血统，想配一次，但请了专业的兽医都拿它没撤，怎么突然来这么大劲？！” 刚子已经开启狂暴泰迪模式，见女人就扑，拦都拦不住，撞得屋内桌椅响动，酒瓶都砸碎好几个，搞得一团糟。 翟老大怒，想抓住它，可它狠起来连主人都怼。 最后，还是牛保国出手，用单臂裸绞将它死死箍住。 旁边的翟霜茹见它还在怒怼空气，面色大囧，说道：“它不会是吃了什么东西？” 果然，几个母亲急急把孩子们带了过来。 “他们吃了这个瓶子里的药丸，好像起反应了，怎么办？不会出问题？” 说话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瓶子，里面的温水丸数量明显减少了。先前，牛保国顾忌人多，对温水丸的功效没有多说，仅仅只提了“助阳”二字。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牛保国。翟老的眼中快喷出火了，感觉老脸今天都丢光了，莫名又迁怒于他。 牛保国十分无语，扫了几个熊孩子一眼，只见他们脸色发红，因为闯了祸而手足无措，但气色也没有太大的异状，于是便说： “他们吃的不多，这药效力虽强，但发作很温和，把他们带到房间里检查一下，如果没有发紫的情况，喝点红糖水，休息几个小时就没事了。” 几位母亲管不了太多，立刻原地检查，所幸没有发紫。 但她们还是不放心，问道：“确定没问题吗？要不要去医院啊？” 翟老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去什么医院，还嫌不够丢人？发话道：“不用去医院了，这老…小子医术很厉害，直接带去楼上休息。” 牛保国又说：“这傻狗好像吃了不少，快完蛋了，要救吗？”看着胳膊下已经出现轻微抽搐情况的刚子，感觉自己如果不出手，它的狗生就到头了。 “当然要救！救不活老子一枪崩了你！”翟老吼道。 两小时后，孩子和狗的状况缓解下来，闹剧终于结束。 翟霜茹带着牛保国飞也似的逃出家门，坐上幻影幽兰离去了。 夜里。 翟霜茹对牛保国说： “我年三十还是在家里吃饭，我哥哥和弟弟要初三才回来，虽然家里亲戚多，但儿女都不在也不好，等我吃完饭就回来。” 她感觉老爹下午快气死了，于是没敢让牛保国再跟他提这事。 “啧，可以叫他来咱们家吃啊，等过两天你家人少的时候，我们再去一趟。”牛保国仍不死心。 “你觉得有可能吗？刚才闹成那样，你再去找他，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哎，过几天再说。” 牛保国十分郁闷，暗骂那个小胖墩手多脚痒，还不识货，心说你们把那几颗延寿丹分了也行啊，吃什么温水丸！ 他们不知道~ 此时，翟老正在书桌前端详着那瓶温水丸。 他想起刚子雄姿英发的状态，想起孩子今天也没出什么问题，纠结之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三分钟后……枯木逢春，生机迸发。 翟老感觉青春期的悸动再次出现，看那送果盘进来的蔡大妈，都感觉眉清目秀，很是水灵。 几天后。 当老女婿几乎不抱任何期望地邀请他去牛家吃团圆饭时，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 温水丸既没大力投广告，也没搞什么线下推广活动，只中规中矩地往市场中一投放，很快便凭着999999的回购几率与炸裂的口碑，激起了千层浪花。 无数药贩子闻风而动，在找“生元”公司寻求代理无果后，直接跑到各大平台的“生元堂”网店里疯狂扫货，然后进行倒卖。 翟辉瑞见此情况，立刻减少新品折扣，几天就把价格从每粒3元涨到了12元。 药贩子照抢不误，每批货刚上架，他们一秒就抢光光，然后自发帮忙大力鼓吹，把价格翻着倍卖，赚得盆满钵满。 照这么下去，翟辉瑞估计那半吨原材料不出三个月就会彻底用光，变成二十亿左右的现金。 牛保国没想到这东西如此受欢迎，稍微有点惊喜。 不过，他必须把大部分钱返回给邹泰，作为烧田后的经济与军事支持，否则，瓦屋山的地盘迟早被人夺走。 他现在大概也了解那边的情况有多复杂了。 光拿金钱利益来说。假设有一伙人种田时每月收到的货款为x，那这批货流入国，或者其他地区后，总金额就远远不止x这个数了。 如果这块田完全停产，受损失的绝不止是黑佛一伙人。 除了金钱利益外，dst地区的产品还涉及到其他的斗争问题。 总之，邹泰现在的压力非常大，牛保国必须提供足够的支持给他，必要的话，还得亲自过去帮忙干仗。 牛董现在财源广进，温水丸赚到的钱多了，那薅羊毛的钱就可以用于大力发展中州的事业。 他准备把这钱分成三份。 第一份，用于扩招混沌弟子，同时租买牛氏大厦周边的关键铺位，开出无法拒绝的条件，令铺租和商家进行转让。 第二份，注入“熙洪人寿保险分公司”。 在万总与一些保险业大佬资源整合的帮助下，熙洪人寿已经正式营业。 按霸总建议，熙洪人寿第一批业务便是给全体集团员工以及混沌弟子发送福利，赠送每人一份最高金额为100万的意外险。 他在每周例行的思想品德讲座上说道：“背叛集团和门派的人，我都直接送他‘100万’，而将来最忠诚的人，那就是几个亿了，听懂掌声~” 第三份，注入“金牛小额贷”，让金义去放贷，进行钱生钱。 其实，这生意说难不难，只要敢和长明集团的放贷公司对着干，赚钱其实很容易。 无论是个人还是公司，缺钱的时候肯定首先考虑找银行，以利息最低的方式借。 但，大部分人是很难从银行那里借够钱的。 朱家除了尽可能的排除竞争者，还会与银行的人搞好关系，让一些经理主动“介绍”客户。 有一些特别急用钱的人，会不惜接受超高利息的贷款。虽然法律对此明文禁止，但朱家可以让借贷者去自己的其他产业进行消费，变着法的支付超额利息，利用庞大的集团产业链将财务完全合理化。 金义在中州也做了多年的收债生意，清楚朱家的路数，准备直接以较低的利息抢走他们的客户。 到时候他们追究起来，干就完了！ 本来早年间混社会的时候，他就看不惯朱家的行事作风，要不是完全斗不过，早就开干了。 第366章 悲喜交织 垂死惊坐病中起，谈笑风生又一年。 除夕傍晚。 牛保国与莫思思一起泡澡，准备换新衣服。 回想刚睁眼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刻，牛保国突然感觉一切像梦境，有点不真实。 为了寻找真实感，他手上用力捏了捏。 “嘶~痛！你用这么大劲干嘛。” “思思，还记得就是去年的这个时间，我们第一次在道路上相遇。” 莫思思脑海中立刻浮现一个老头穿着秋裤在风中凌乱的样子，左手摸了摸肚子，也感觉一切像在做梦，很不真实……右手不由也用力一捏。 “啧，调皮！” 出浴后。 牛保国穿上一套绛红色西装，内搭黑色高领羊毛衫，戴了块百达翡丽黑金“万年历”。 莫思思也穿了件红色大衣，与他一起走出房门。 牛氏大厦，绝对是整个华夏最有年味的地方。 那是锣鼓齐鸣，鞭炮喧天，张灯结彩，春联贴满，而且，人气特别旺盛。 牛保国先来到楼下的集团宴客大厅。有小几百号没回老家的混沌弟子正聚在这里，不少还带着女友或家属，准备一起吃席。 舞台上堆着几立方米现金，岳霸正在放发万元大红包，台下一边热闹，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滋滋的笑。 “师父和莫师母来了！”有人高声喊道。 见牛保国来了，岳霸立刻暂停撒币，带头鼓掌恭迎牛保国上台，令所有人齐声喊出贺语： “祝师父早日称霸天下，金玉满堂，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莫思思听着这声势浩大的喊话和祝语的内容，感觉像是在给星宿老仙拜年，暗自吐槽道：“这都什么啊？哪个人才想出来的话！” 牛保国听后十分满意，大手一挥，朗声说道： “行了，吃完宴席后，大家一起在楼里守岁。上面的电影院、酒、ktv、棋牌室都修好了，大家吃好玩好，今晚全场消费都由集团买单。” “好~” 众人疯狂鼓掌叫好，挥舞着手上鼓鼓的红包，感谢自己做出了有生以来最英明的决定——拜入混沌太极门。 什么腾云集团，逗影公司……还要求本科学历，我呸！ 福利有咱们牛氏集团好吗？ 凝聚力有咱们亿分之一强吗？ 霸总都说了，牛门子弟在外面不惹事也不怕事，谁要是敢惹我们的人，首先要问过以后数以万计的师兄弟们答不答应。 牛保国很快又带着莫思思来到27楼的家宴厅。 这里也很热闹，一张超大圆桌上已经坐满了人，不过……众人都各自为营，气氛有些许怪异。 陈小可打扮的鲜红亮丽，与玲玲、玉儿坐在一起打皇者荣耀。她怀中那只银渐层套着猫咪型号的喜庆唐装，看上去十分有趣。 牛保国走过去摸了摸她们的头。 莫思思看见陈小可椅子旁边的拐杖，想关心一句，但又开不了口。她知道牛保国还瞒着陈小可韧带难以痊愈的事情，有些担心她以后知道了会不会eo。 旁边的牛晓站了起来，小声对父亲说： “我下午终于联系上嫂子了。 “她说，她和牛阳早离婚了，而且牛阳好像从瑛国跑去国做什么生意了。 “这么久没有消息，不会出事了？你想，现在你有钱了，还天天上新闻，他就算在国外，也不可能完全听不到消息啊？为什么不来找你要钱呢？” 虽然牛晓的言语中半点没说牛阳的好，但看起来也是有点急的。 而牛保国却满不在乎，说道：“没消息更好，不用管了。”说完，直接走向翟霜茹了。 翟老坐在翟霜茹旁边聊着天。这老头今天衣着精美，发型也特意修理过，不过脸还是臭着，见牛保国过来，还怒瞪了他一眼。 牛保国向他拱了拱手，笑着打了个招呼。 虽然他至今也没想明白这老头为什么会答应过来吃饭，但总归是好事，标志两家的关系进一步和解，值得庆贺。 莫思思家来的人最多。莫母、子聪子明，还有他们的老婆孩子都来了。 两兄弟坐在那里有些拘谨。一来，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土豪的大厦；二来，他们有些畏惧牛保国，毕竟以前有过节。 牛保国早就把这些小事忘却了，走到他们旁边，先向丈母娘问了声好，然后便对两个大舅子笑道：“两位内兄，好久不见啊。” 这两人连忙赔笑，哪里还敢有半点不敬。他们当初被罗响套进庞氏骗局，可谓是倾家荡产，连媳妇都跑了。 要不是靠妹妹从妹夫那里搞来钱接济，他们连媳妇都找不回来。 不过，莫思思和陈小可不一样，纵使手里握有亿万巨款，但往家里给的也有很限。她知道这两哥哥是什么尿性，也知道母亲的就是他们的，感觉他们有了钱更容易出事。 莫母见老女婿对俩儿子态度很和善，大着胆子问道：“女婿啊，你公司这么大……还缺人手吗？” 牛保国虽然不喜欢动脑去猜别人的心思，但莫母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说：“缺啊，要不让两位内兄过来帮帮忙，每月薪酬……给五万怎么样？” 莫母楞了片刻，大喜过望，立刻抓住牛保国的胳膊道谢：“钱多钱少都没问题，他们正好没有工作，就是怕能力不够，做不好事。” 牛保国说：“呵呵，我看两位内兄都是人才，一定可以胜任的，那就这么说定了。” 兄弟俩一听月薪有五万，简直激动坏了。 刚才，他们看见桌上牛保国的其他姘头，还在偷偷嚼舌根说三道四。而现在，只感觉这妹夫为人没得说，大方厚道，以后一定要好好巴着他。 莫思思十分无语，小声说：“你要给他们什么工作？确定他们能‘胜任’？” 牛保国道：“你随便安排个体面的闲职就行了，都是家人，你以后还是要多照顾点。” 莫思思轻哼了一声，不过牛保国能这么做，她心里也挺高兴。 江婉非常有眼里见，早已悄无声息地跟在牛保国身后，心知座位不好安排，便自然地拉开莫母旁边的椅子，也不明示什么，就是让莫思思可以非常顺理成章的坐下去。 果然，莫思思犹豫片刻后，坐在了母亲身边。 牛保国最后来到苏灵蕴和叶列娜中间。 她们都是今天才过来大厦里的，此时显得最孤单，一个年纪尚小，还有一个完全听不懂华夏语……所以，牛保国想挨着她们坐。 江婉猜到了牛保国的心思，马上叫人把一张主座挪过来，让牛保国坐下。 然后，她俯首帖耳道：“老爷，我妹妹一个人在楼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下去吃完饭再上来行吗？” 牛保国看了看这个狐媚子，沉吟片刻，说道：“把你妹妹叫上来，再添两个座，一起吃。” 按理说，这大圆桌上没有丫鬟的座位。不过，牛保国见她这段时间没有二心，还异常能干，事事都让自己满意，觉得可以稍微对她好点。 江婉犹豫片刻，答应了。 近来，她跟着牛保国混，愈发感觉这男人是座可以依靠的大山，而且还有点子魅力，不显老，活也好，感觉……给他骑没什么不好。 很快，江婉把妹妹劝了上来。 众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姐妹，因为她们的长相身材几乎一模一样，但神情气质截然不同。 一个风掻如火，一个冷艳如冰，像是冰火两重天，一眼就能分辨出谁是谁。 “这是我妹妹，江柔”，江婉笑着给牛保国介绍，“这是牛爷~” 江柔面无表情，只微微点了点头，看起来还是在给姐姐面子。她穿着一身黑衣，脖子上围着姐姐硬塞的红围巾，增加了一点喜庆色彩。 咿呀？这妹妹倒是冰清玉洁，孕力也比姐姐好了不少…… 牛保国还是第一次见到江柔，心中起了纳妾的想法，但面无表情，随意说道：“嗯，都坐，可以上菜了。” 胡禄娃中的四娃，没回靖宏市过年，被牛保国特意留了下来。 因为他是在着名烹饪学校“新南方”毕业的，尤其擅长掌控火候，之前当过饭店的厨师。 所以，在管理厚羊毛导师团队的闲暇之余，还有另外一份工作，那就是掌管牛家的厨房，让牛保国与家人吃的放心。 这顿年夜饭，就是四娃带领一般顶级大厨搞出来的，足足六六三十六道佳肴，摆满整整一大桌，色香味俱全。 “来，都动筷。” 牛保国看着眼前和和美美的景象，一脸笑意，左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但高兴之余，他脑海浮现出前世在牛府吃年夜饭的记忆，想到如今景似人非，不由心中一痛。 这种强烈的悲喜交织，实非常人所能体会。 他默默想道： 前世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刀只够杀一人，千里远敌难以剿灭。 而这一世有了科技，一切都将不同。 谁敢动我家人，我让他国境之内寸草不生！ 第367章 送外卖的狂徒 与牛氏大厦内的热闹截然相反，石岚的公寓中冷冷清清。 大过年的，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着“海底姥”火锅的外卖，孤独等级五颗星。 电视机里的春晚开始了，她完全没有看，心里想到了父亲，然后想起了牛保国，从胸口扯出那颗殷红的血玉，捏在指尖轻轻摩挲。 “那个老色魔，现在左拥右抱，一定很开心！” 其实，牛保国下午还叫过她，让她“回家”过年。 但她拒绝了。 不过，这次拒绝的十分犹豫。如果牛保国跑到面前来，非把她硬拉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半推半就。 这时，桌上的手机震动响铃，来电是一个“170”开头的陌生号码。 她带着疑惑接通，里面立刻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千万别开门，外面那个不是外卖员，他想害你！” 石岚心里一惊，还来不及发问，便听见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她慢慢走过去，同时低声对手机问道：“你是谁？”凑近猫眼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骑手服的人，戴着口罩，手上拎的“海底姥”确实是自己叫的。 “我们是牛爷的人，特意在附近保护你。真正的外卖员已经被他打晕了，你别开门就行，我们一会在楼下逮他。”手机里的人说。 石岚无语了，心想这是在搞什么鬼。 “快开门啊，快开门，你的外卖，你的海…老外卖！” 门外的人喊了起来，声音有点一言难尽，感觉很傻缺，不太聪明的样子。 石岚听见这朴实无华的声音，感觉不像是坏人，心想要不是影帝能演成这样？她有点怀疑是不是牛保国在耍什么花招想撩自己，心里莫名还生出了一丢丢期待。 期待着他扔下其他女人过来找自己。 “快开门啊……你再不开门，我就把你的外卖都吃了……”门外声音不断。 石岚想到自己在象国行动中身份暴露的事，还是非常谨慎的，一言不发，站着没动。 外卖员最后把东西扔在门口，走了。 石岚告诉手机里的人，对方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下来，一点异状都没出现，使得刚才的一切更像是恶作剧了。 突然，“170”的号码再次来电。 她一接通，就听见里面传来呼吸急促的喊声：“快，开门跑，那人可能爬窗户去你家了，他很厉害，我们好几个人都没打过他！” 石岚一愣。爬窗户？这公寓是没有防盗网，可楼层高啊，有这么容易爬上来？ 还不等她做出反应，一道房门从里面打开，那个外卖员真的走了出来，指着她皱眉道：“你明明在家，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石岚见这人说着傻里傻气的话，干着法外狂徒的活，只感觉更加惊悚。 由于在休假期间，她的配枪交给弹药室保管了，现下决定还是跑出门报警为妙，于是渐渐向门口后退，嘴里问道： “你是谁？” “我才不告诉你你去死。” 外卖员突然暴起冲向她，动如脱兔，势如猎犬。 石岚本来就待在靠近门口的位置，飞快将门拉开，身体钻出去后想把门带上。 一只戴手套的手及时掰住门板。 石岚身形灵敏，调整体态后，双手握住外面的把手，用力关门，想把他手指夹断。 无奈里面传来一股巨力，嘭的一声就把门拉开了。 石岚立刻逃跑，知道按电梯根本来不及，便撞开安全门，从楼道往下飞奔。 还没跑下一层楼，她就被人从后蹬了一脚，整人飞起来先撞墙，而后摔落在地，感觉骨头快散架了。 她身上只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此时衣摆上扬，露出了一截肤质细腻的小蛮腰，纤细有劲，十分诱人。 外卖员看见以后，直接从台阶中段蹦了下来，使出一招凶狠的千斤坠脚，势要把她肠子踩爆。 石岚一个翻滚，狼狈躲开。 楼板被踩的巨震不止。 外卖员落地后调整脚步，瞄准她脑袋又使出一脚“射门踢”。 石岚坐在地上无法躲开，急急交叉双臂格挡，臂骨被踢得撞在额头上，头昏脑涨，恐怕再挡不住下一击了。 千钧一发之际，有两个男人从楼下赶来。一个染着黄毛，名叫阿飞。一个穿着皮夹克，名叫大军。 他们是目前被编入牛家暗部的四位弟子中的两个，近期一直带人在暗中保护石岚。 能被选进暗部，除了可信，身手也是混沌弟子中的佼佼者。 他们刚才已经和这外卖员交过手了，七八个人想抓住他，绑回师父面前邀功。 不料完全打不过人家，五六个人直接躺地上了，这两人此时也鼻青脸肿，身上还带着伤。 大军手里拿着灭火器，一上来就对着外卖员猛喷。 阿飞则立刻去拉石岚逃跑。 这不宽的楼道内，一下子充满了白色干粉。 另一边。 牛保国正驱车朝石岚的公寓赶去。 他是在年夜饭吃的差不多之时，接到了阿飞的汇报。 本以为弟子们可以搞定，自己只要过去审问一下歹徒，然后劝石岚耗子尾汁，立刻搬去安全的牛氏大厦住就可以了。 但当他赶到那里时，警察已经在公寓里勘察现场，问询情况了。 所幸，因为阿军在发现外卖员爬窗户时已经报警，外卖员后来逃跑了，石岚虽受了不少的磕碰伤，但并无大碍。 “你是来干什么的？”民警询问着留在现场的大军和阿飞。 “我们……”大军正愁不知该怎么答，忽然见到师父不顾阻拦闯了进来，便马上说道：“我是过来请石警官去牛氏大厦吃饭的，正好见到有人在爬那个房间的窗户，就跑上来了。” 他心想，另外几人与外卖员打架的地方是没有监控的，所以这谎应该能圆上。 私下打击报复警员，性质是非常恶劣的。这案子马上就被移交到刑警队去调查了。 石岚心知他们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感觉牛保国会知道更多，于是没有回队里，待送走值班同事之后，便问牛保国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问你是怎么回事呢！？”牛保国抓住她的手，看着她手臂与额头的淤青，借机发飙道：“让你搬去北苑住，你就是不听话，看今晚多危险！” 说着，拉她侧过身来，一巴掌扇在翘臀上，力道还挺重。 石岚又羞又怒，心中却莫名一暖，独自过年的孤单感突然没了。 “乖，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回家！”牛保国命令道，语气像丈夫，又像父亲。 这是牛保国最近与言确交流后，得知了一个apu进阶技术——“父爱如山”。 据言确说，每个女人或多或少会有点链父情节，尤其是从小对父爱有缺失的女生，会特别严重。而石岚很可能就是典型。 作为一个传统的男人，牛保国一开始对这技术不太相信，而且比较排斥。 但后来有个更极端的例子摆在面前——叶列娜——使他不得不信。 想起言确说的“似而不同”，他便决定进行有限度的尝试。 石岚听到“命令”后，内心摇摆了，面带薄怒地看着牛保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啪！” 牛保国又赏了她一下，说道：“快点~” 石岚见他如此无礼，非常气愤，但还真就有种面对老公或老爹的感觉，完全动不了翻脸的念头。 牛保国坚决执行战术，再次抬起手，说道：“我数到三嗷，一，二！” 终于，石岚狠狠瞪他一眼，用力一甩胳膊，转身走进了自己房间。 牛保国听见里面响起拉开柜门的声音，歪嘴笑了起来。 十分钟后，石岚坐在牛保国的副驾上，向牛家而去。 这个性情刚健倔强的女子，头一次认真思考起了一个问题——如果他晚上闯入房间想霸王硬上弓，自己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让她心慌意乱。 “岚儿，你最近到底查到甚么了？搞得他们大过年急着动手。” 牛保国知道石岚一直在查邹泰提供的线索——关于朱远长曾经好兄弟叶康的别墅灭口案。 警方将此案件认定为仇家的报复，把最大嫌疑锁定在了白忠玉团伙上。但这件事其实是朱远长让邹泰帮忙做的，因此，石岚想从其中查出线索。 由于邹泰没有朱远长的罪证，甚至当时都没问别墅里是谁，知道的线索也有限，所以她一直没查到有价值的信息。 “其实我什么都没查到。但他们这么急……是不是以为我查到了什么？” 石岚听牛保国问起正事，暂时把“硬上弓”的事给忘了，开始琢磨起来。 片刻后，她问道：“你知道前段时间陈德涌的事情吗？” 牛保国道：“知道，遁地茅台漏到邻居家里那个嘛，我在逗影上看到了。” 第368章 悟了 石岚道：“陈德涌撂了很多事，导致很多人被调查~”她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那个案子维持原判了？” “对啊。我本就是正当防卫！”牛保国心里十分得意。 正因为陈德涌的事情导致体系内人心惶惶，而牛保国那案子与被抓的陈德涌二人又有点瓜葛，这谁还敢乱来。所以，都没拖太久，很快便严格依照“新证据不足以推翻原判决”的条例结案了。 石岚只是直觉上感到有点不对，也没深究，继续说道： “陈德涌撂出的事里，牵扯到一个法医，名字叫秦一鸣。这个人上星期在北山刑警队的辖区畏罪自杀了。” “本来这案子不归我管。但我恰巧听说了死者的名字，发现秦一鸣就是当年负责给叶康一家人的焦尸做身份鉴定的人，dna鉴定报告上有他的签名，我印象很深。 “然后，我就跑去调查他自杀的事，还调出他以前对叶康等人的鉴定记录仔细看了。但除了对他自杀的认定感觉有点不充分，其他也没看出什么问题。” 牛保国道：“这还不简单，肯定是朱远长认为你发现他杀人灭口的事了，加上你本来就在他们的黑名单上，是我我也忍不了！” 石岚白了他一眼，说：“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如果秦一鸣只单纯是做过那起案件的尸体鉴定，里面没有问题，那他们完全没必要急啊？最近中州出了这么大的事，1231大案到现在还没查清楚，以朱远长谨慎的性格，不可能顶着风头杀警察。” 牛保国一想也是，没有反驳。 石岚突然想起什么，又问：“对了，你之前看监控的时候让公寓保安找不同的角度回放，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牛保国道：“那个送外卖的小子不是对你说过话吗？你模仿他的语气，说给我听听。” 石岚见他果然像知道些什么，便强忍尴尬模仿了一下：“‘……我才不告诉你。你去死’~就这些。” “哈哈哈，岚儿，你刚才好可爱啊！”牛保国反手就是一招apu。 石岚心中大囧，怒道：“快说，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八九不离十，是跟在罗响身边那个痴儿，好像叫~张三。我和那小子交过手，记得他的体型和动作。” 罗响？朱家的那个刑辩律师？石岚陷入沉思，根据自己知道的信息，琢磨着其中的因果关系。 牛保国则心中冷笑。 好一个罗响，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都已经“负半年”了，还敢跳？ 牛保国到现在还没动他，主要是看他近期一直在处理朱运文的案子，身边有朱远长的手下跟着，怕万一弄死他，朱远长直接发飙和自己全面开战。 而现在，牛氏集团的野心，以及蛮子的身份，都已暴露。 牛朱两家势如水火，不打也得打了。 本来，以牛保国一向热衷于“闪电战”的习惯，替天帮柯南早该大杀特杀，一夜之间把黑名单上的朱家鹰犬尽数清除了。 可朱远长那个猥琐老头竟然把警察的注意转移到他身上来了，现在还有警力24小时在牛氏大厦门口盯梢，这让他不得不隐蔽锋芒。 毕竟，牛保国打击朱家只是为了争夺资源，盘踞中州，展望世界……如果灭了朱家，却一不小心搞得自己在华夏也待不下去了，那不是白折腾吗？ 因此，牛保国按捺住了闪击朱家的念头，准备先全面打击朱家的产业，让他们一步步溃散，不得不狗急跳墙。 到时候，他再正当防卫，替天行道！ 牛保国心想：“这事情既然是罗响指示的，那想办法抓住他问一问不就清楚了？如果有机会送朱远长坐大牢，那倒更省事。” 车驶入牛氏大厦地库，停在了专用车位上。 牛保国见石岚还在那冥思苦想，心中无奈道： “一个女人，天天不务正业瞎琢磨这些，也不好好考虑一下给我生孩子的事。不就是报个仇嘛，到时朱家大势一去，直接把他们都干掉不就行了，还需要查什么罪证，搞得这么复杂。” 他带着石岚坐电梯直达26层他与莫思思的住处，因为此处空间最大，所以他让家人们今晚在这里守岁。 石岚一脸尴尬，被牛保国硬拉进了屋内。 她发现这里真挺热闹，客厅已经摆了两桌麻将，莫家人、陈小可、翟霜茹正打的其乐融融。 连江婉江柔都被她们拉来凑角了，估计没人知道江婉是以前是干什么的。 莫思思很不合群，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地看电视，见牛保国领着石岚走进来，心里更加郁闷了。 牛保国先叫厨房的人给石岚上个五菜一汤，然后便询问其他人在哪？ 陈小可头也不抬地说道：“苏灵蕴带欢欢和乐乐去楼顶玩烟花了，还有那个外国女人也跟去了。哎，碰……小鸟。” “嗷~” 牛保国对叶列娜也算比较信任了，毕竟她缺缺实实已经背叛了组织，而且一口一个“爹地”叫的那么烧，做不了假。 “那霜茹你爹呢？回去了吗？”他又问。 翟霜茹打了一张牌，哭笑不得说：“没有，刚才牛晓带玲玲去楼下电影院看《猪猪侠》，他也跟着去了。” “嗷~” 牛保国以为猪猪侠是和蝙蝠侠、蜘蛛侠一样的国大片，不以为意，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诶，思思，你怎么不来和大家一起玩啊？”他喊道，想借机撮合一下她与姐妹们的关系。 莫思思才不想和她们玩，没好气道：“我不会。” “这有甚么不会，来我教你， easy~” 牛保国不由分说把她硬拉到麻将桌旁，让江婉下线，自己坐上去，抱着她打。 挡着这么多人的面坐大腿，莫思思俏脸一红，捏扭起来，但最终还是没挣脱牛保国的魔掌。 这桌的其它三人是陈小可、翟霜茹和莫子聪的媳妇。 翟霜茹比较成熟，向来不和莫思思争吵，什么都没说。 而陈小可自从救了莫思思以后，见她不骂自己了，对她态度也和善了不少，指着自动洗牌桌的摇骰按钮道：“上把是你这个位置胡的，你坐庄。” 牛保国捉着莫思思的手按了一下，开始抓牌。 刚才，江婉不但没有作弊，反而还有选择性的喂牌平衡局势，让众人打得有输有赢，娱乐度叠满。 但牛保国就没这么懂得做人了，一摸清规则便开始出千，凭一招“金钩钓鱼”的手法，疯狂把牌池和牌堆里想要的牌换到自己手上，频频大胡，一人吃三家。 江婉在旁边偷笑，看破不说破。 莫思思则目瞪口呆，心想这就是他在澳市赢那么多钱的秘诀？难道不怕被剁手吗？ “哎呀，烦死了，你运气怎么这么好？”陈小可又掏出六张百元大钞递给了牛保国，撅着小嘴，心里牟足劲准备下一把。 这时，牛保国将手里赢到一摞钱都塞给莫思思，让她来打，自己则去餐厅看石岚了。 莫思思很不情愿地打了起来，渐渐在一输一赢的情绪起伏中沉浸。 后来，牛保国用心良苦，总让陈小可主动组局，把莫思思和苏灵蕴强行拉着一起打牌。 四姐妹真真凑齐了一桌麻将，从年头打到年尾。 曾经，莫思思埋怨牛保国找这么多女人根本没时间陪自己。 但牛保国这个逻辑鬼才却苦口婆心地劝道： “思思，你要试着放下心中的成见。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以和姐妹们玩啊，就像小时候有很多小伙伴一起玩，大家无拘无束，都没有坏心思，多快乐啊。” 当时莫思思满头黑线，心想鬼才和她们玩！ 而且，她从小刻苦学习，根本不知道“小伙伴”的快乐为何物。 但这年过下来，她似乎体会到了一点。感觉有人一起打麻将、说说话，的确比自己一个人闷着更有意思。 大奶牛，烧蹄子，白茶小丫头三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莫思思还真没感觉出来。 她心里首次冒出一个想法——这些女人难道真可以像家人一样相处吗？ 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有时如大山般难以跨越，有时却又如窗户纸般一捅就破，归根结底只在于内心想法的转变。 莫思思，有些悟了。 农历二月二，万物生发，宜“转运”。 这天一大早，牛保国叫上叶列娜，来到了牛家祖祠附近的山头上，说是要带她~ 观赏爆炸。 第369章 双龙贯气 朱家宗庙。 爷孙三人早早给祖宗敬了香火，纳祥转运，祈求今年顺风顺水。 他们今年确实需要转转运了，因为牛保国给他们造成的麻烦实在不小。 金义的金牛小额贷，手里攥着亿点点现金，正放肆抢着长明集团的借贷生意，手段极其粗暴，基本属于是直接堵门口撬客户了。 长明借贷也不是吃素的。有天就偷偷召唤了一大帮催债的小混混，蒙面持棍，想把金义手下的业务人员（老混混）打一顿，让他们知道现在的江湖谁做主。 可迎接这群小混混的，是由牛氏集团礼宾部客串的热心市民，数量比他们还多。 那一刻，太阳仿佛从西边出来了，街道上全t是热心市民，路见不平几十声吼，从四面八方冲上去把混混们一顿暴打，然后扭送去了派出所。 长明借贷的人还不服气，又纠集暴徒想偷偷下黑手。 可是，暴徒完全敌不过牛氏集团的安保部和礼宾部。 先不说这群乌合之众的作案工具完全被防刺服、碳纤维、碳合金等装备碾压，就说战斗素养，他们也差了一大截。 要知道，混沌太极门弟子练得功夫都是实战，尤其是这两个部门的人，侧重于无规则街斗，每星期都要上街进行一次实战演习，都是真刀真枪的干，经常见血的那种。 而且，他们把《混沌刑法笔记》背得滚瓜烂熟，且能举一反三。 面对暴徒袭击时，可以充分构造出“正当防卫”依据，不但暴打了他们，还把他们扭送到派出所治罪，自己则全身而退。 更有一次，礼殡部员工罗枭在示敌以弱、诱敌追击后，获得“无限反击权”，用碳纤维雨伞杀了一招李留芳教授的“回马枪”，干脆利落刺死对方。后来，他被瓜总提升为主管。 长明借贷屡屡吃瘪后，彻底明白有混沌太极门撑腰的金牛小额贷是块铁板，根本踢不动。总经理这才迫不得已显示自己无能，把事情上报给了朱廷永。 金牛小额贷毕竟还是刚刚起步，小几亿的资金也不大，虽然动摇了长明集团在中州地区私企贷款业务的统治力，狠狠扇了他们一巴掌……但一时半会不至于伤筋动骨。 真正让朱廷永抓狂的是长明人寿被薅羊毛的问题。 在最近的一个多月里，长明人寿为初期肝癌患者赔付出去的钱超乎想象，竟然高达二十多亿！ 朱廷永本来做出的最坏预期，就是薅羊毛患者的数量会呈线性增长。可现在把几个月的数据做成增长曲线一看，竟然是指数型！ 这是什么概念呢？ 长明人寿去年的净利润是328亿，如果按指数曲线这么发展下去，过不了半年就得直接破产，这还没考虑一季度财报公布股价断崖式下跌造成的影响。 朱廷永真是活久见了。以前打死他也想不到，这么大一家盈利稳定的上市公司，居然会遭遇半年就要玩完的危机。 自那次高层会议讨论后，长明人寿以最快的速度调整了重疾产品，出售新保单时，已把初期肝癌排除在了赔付范围之外。 朱廷永还在全国范围内找了两家最了解保险业法规的律师团队，让他们想办法赖掉这些保单。 可在莫思思的亲自指导下，羊毛团队从投保到确诊理赔的整个流程都一丝不苟。 律师看完案例资料后，说是在目前没有证据证明对方动机不纯的情况下，连形成争议都做不到。 按照合同条款，他们每拖延一天时间赔付，就要产生万分之五的滞纳金，恶意久拖还可能面临银保监会的强制执行加投诉罚款。 “爸，我查清了。牛保国那条老狗，应该是发明了一种能主动得肝癌的方法。 “他手下那个成功学大师霸总，组织了一批人专门来薅我们的钱，还玩金字塔结构，t跟搞传销一样，保密工作做得也很严。 “我想派人混进去拿证据，但被他们发现了，然后那些导师全体消失，好像大部分都跑到象国去了，d！” 朱廷永在宗庙前殿里气急败坏，向喝着早茶的老父亲报告情况： “这些人确诊拿到钱之后，就会去牛保国开的中医诊所治病，把钱送给他！那诊所叫什么‘去疾堂’，已经开了四家分馆了，还有家大型中医院在建，负责人叫李繁瑞，以前是西南省那边的一个肿瘤医生……” 朱家的信息渠道还是挺给力，在朱廷永不遗余力的调查下，基本已将整条“羊毛流水线”的底细都摸清了，也猜到了牛保国的最后一步棋是发展自己的“熙洪人寿”。 把这些都告诉朱远长后，他问道： “您看我们要不要按律师团队的提议，起诉牛保国‘不当得利’？ “虽然现在证据不足，但牛保国用几个中医诊所收了那么多钱，不可能撇清关系。 “不过，现在陈德涌出事了，律师团队也没把握胜诉，如果事情曝光出去，长明人寿的股价肯定要暴跌，可能对资金量和名誉造成很大的麻烦。” 朱远长神情依然比较淡定，沉默许久后，说道： “既然已经排除对肝癌的赔付了，那起诉的事情再准备一下，继续找找证据。你刚才说，牛保国治好了两个晚期肺癌患者，是吗？” “对，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那两个病患确实还活着，尤其是那七个胡禄娃的爹，本来都已经病危了，但现在竟然又能走能跳了。”朱廷永说。 “这样，你把牛保国能轻松治好癌症的事情曝光出去，要有根有据，还有他的诊所和医院，以及准备进医药行业的事情，都一起宣扬起来。”朱远长说。 听见这话，旁边的朱运通十分不解，心想这不是帮牛保国打广告吗？ 可他老爹朱廷永立刻明白了朱远长的意思。他这些年最上心的就是自家的医药产业，明白“轻松治癌”意味着什么。 开玩笑，在蓝星传承上百年的癌症能让你一个人轻松解决？！ “好，我马上去办，到时候再找行业内的朋友们好好聊聊。”朱廷永应道。 朱远长突然笑了笑，说道：“呵呵，已经多少年没人和咱们作对了。这个牛保国，既懂武，又通医，是个对手啊。” 朱运通道：“爷爷，以前我们是没有重视他，现在，他气数已尽！” 这话刚说完，爷孙三人只感觉山摇地动，接着便听见一阵爆炸声响起，仿佛天地雷音。 发生了什么事？！ 朱运通立刻起身走出大殿，片刻后，快步走回来说道：“爷爷，好像是我们附近的几个山头被人炸了！” 朱远长也起身走了出去，来到空旷处仰头张望。 只见，东边有两座山头烟尘弥漫，像黄褐色的云层滚滚外扩，良久后，才显露出了巨幅垮塌的山体。 “这t是谁干的！敢在我们宗庙旁边炸山？！”朱廷永吼道。 朱远长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低沉地说：“快，打电话，把龙生大师请来！” 很快啊~ 一群朱家人，带着一位七十多岁的风水师来到了老梧山顶。 风水师龙生朝两座山体垮塌的那片区域眺望，纵观全局，喃喃自语道：“这是高手，这是高手……这是高手做的‘双龙贯气’格局。他重新结成了一处更好的藏风聚气之穴，应该就在那个位置。” 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拿望远镜给我~” 朱运通让手下递上望远镜。 龙生往那边一看，说道：“果然没错，有人已经把那里给占了，朱老弟你看看。” 朱远长接过望远镜一看，发现那里修了一方建筑，虽然看不清细节，不过能看得出来，那分明像一座祖祠，而且比朱家宗庙好像更大一些。 这时，旁边的朱廷永挂了电话，对父亲说：“批下两个山头还有附近一大块地的人肯定不是正主。我问了一大圈，才问到一个沾边的名字——翟霜茹！” 朱远长面色铁青，问龙生：“你有办法补救吗？我们那块地现在是什么情况？” 龙生苦笑摇头道：“我无法补救。山已经炸了，想复原几乎不可能，人堆出来的土，那不是山。至于你那块地，如今缠护以破，气运外泄，都流向新的龙穴了。” 朱远长再也淡定不了了，把手下的望远镜砸了稀巴烂，目露杀意，嘶声低吼道：“牛保国！我要亲手杀了你！” 此时，在他们下方的一处山崖边，也就是陈小可吟诵“落霞与孤鹜齐飞”的地方~ 牛保国也眺望着自己祖祠的位置，对自己改出来的格局很满意，心想只要把炸山所得的土石稍微搬运一下，改变旁边的水脉支流的路径，便大功告成。 他心情愉悦，负手而立，歪嘴笑着。 不一会，叶列娜从他脚前站起身来，搂住他脖子歪嘴一笑，说道：“爹地，f。” 第370章 日中则昃 过了两小时，牛保国又教叶列娜练了会太极。 她停止健身了两个月，在牛保国的帮助下，每天控制饮食、调理气血，已经减去二十多斤死肌肉。 尽管还是稍显健壮，但抱起来即结实又有弹性，牛保国很爱。 （印象派——叶列娜） 在下山途中，他们聊了聊关于核弹主原料的目标选择——是想办法弄铀-235，还是钚-239？ 前者是采用量最大的核武器燃料，优点是易储存，放射性较弱，更容易引爆。 而后者的优点，则是提纯步骤比铀235简单n倍。 不过钚的放射毒性很强，容易把工人毒死；而且钚弹在实操上须采用“内爆式”方法引爆，需要精密的建模运算，技术难度相对较大。 最终，牛保国一拍胸脯决定，先尝试弄钚弹。 因为这条路显然所需时间更短。其实，很多想加入“核武俱乐部”的小国家与牛保国的选择不谋而合。 牛保国让叶列娜先思考通过“以门核电站”弄到核燃料的可行性。 同时，了解一下“内爆式”环弹的技术点，拟出一个咨询白名单，看看要找蓝星上的哪些人才“不耻下问”，才可以通晓所需的技术信息。 “北鼻，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思维要大胆，眼界要开阔。什么机密不机密的，还不是都由人掌控。每个人就一条命，如果你能提供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还有什么东西不肯拿出来分享呢？”牛保国道。 叶列娜歪嘴一笑，点了点头，现在她对牛保国能造出核弹的相信度已到了001。 …… 去年，华夏排第一的风云人物，非牛保国莫属。网友对此戏称说：“去年保国双手插兜，不知甚么叫作对手~” 而今年，他风采更盛。 这才刚过完年，进入阳历三月份，牛保国便已制霸头条热搜榜，消息的惊人程度一浪高过一浪，超越了去年的巅峰。 首先，是他的考研成绩出炉。 一般来说，这玩意是不公示的，只有考生自己能查到。 但，牛保国的成绩早被数不清的记者盯上了，一经出炉，立刻就被曝光到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他自己反倒成了最后一批知道的人。 “姓名：牛保国；年龄：70岁…… “考研成绩——总分：476分，思想品德：99分，英语一：81分，数学一：146分，普通物理：150分。” 这成绩，不但是物理专业第一名，而且也是今年最高的考研分数，简直惊掉了网友们的下巴。 “震惊！牛保国乃本届考研状元！总分高达476，物理满分！” “你笑保国普通话，保国笑你没文化~” “武能两拳把人杀，文能考研上京华！” 牛保国立志要研究“太极与微观粒子学”的言语再次被翻了出来，这一下，科研界也没人再说他是故意哗众取宠了，只感觉他是练太极练疯了。 当所有人还在赞叹牛保国的“文武双全”时，《歌手请就位》抓住时机强势上档。正片第一期就是王炸，让所有人知道了什么叫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三维立体浑圆声，倪红愿称之为：灭掉全世界的最高音！” “原来牛大师是被裸绞耽误了唱歌，快看看他不缩后脖时的神级现场！” “当听见大师在钢琴前开嗓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他太多了。”——倪红。 “非常感谢牛大师，让我尝试远远突破自己极限的创作。”——周杰棍 “ front of aster new, i adit i can\\u0027t sg“(在牛大师面前，我承认我不会唱歌)——贾斯汀·鲍勃 “with this guy , i would say‘yes’”（跟他搞，我可以）——蕾哈娜·范特 艺术无国界。这一曲《搁浅》不像考研的消息只在国内流传，而是一夜之间让牛保国再次火爆外网，热度远超他击败奇马洛夫的时候。 格莱美巨震。 无数华夏乐迷恳求牛保国出专辑，半开玩笑地说：“乐坛无保国，万古如真空！” 虽然《歌手请就位》才开播，但苏灵蕴已经知道自己拿了第四名。 没办法，就算牛保国和制片人打了招呼，但前三名都早已签合同内定好了。能让她拿第四，节目组已经非常给牛保国面子了。 不过，一个艺人能不能红，与她在节目比赛中能拿第几名并没有绝对的因果关系。 在这个节目里，除了牛保国之外，唯一一个也上了热搜的人就是苏灵蕴。 因为，细心的网友们发现了她是牛保国的助理，还曾传出过不太引人注目的绯闻。 经过对苏灵蕴原创作品的逐句分析，网友更是大胆揣测出，在这一首首情歌之中，竟然都有保国的影子。 有人还发现苏灵蕴特别喜欢写雪景，而且，每每在雪中，都不止她一个人，并对发生的事情有所隐喻。 比如： “天空（大雪）绵绵，山巅云雾遍野，你笑的像头恶（牷），（耕）乱了我的（田）”——《盗玺行》 “（雪）下的那么深，下的那么（焚身），烘托着你（躺）在雪中的（体温）”——《焚身的雪》 “愿冰存（雪巅）把尘世遗忘。听你呼吸的（滚烫），看你（歪嘴）的狷狂，感受你的（暖）蔓延过我五脏。”——《五感》 ……类似的还有很多。 这些歌词里喜欢歪嘴笑的那头“牛”，难道不是指牛保国？网友们愿意相信“是”。 于是，牛保国和十八岁少女雪中悍枪行的故事传为“佳话”。 莫思思、翟霜茹等几个女人都知道这事绝对是真的，符合她们已知的事实，也符合牛保国的风格！ 她们见保国隐埋歌喉七十载，却只为小丫头一鸣惊人，不由心生醋意，私下里也对牛保国点了歌，想让他给自己唱一首。 牛保国勉强答应了，睡前抽空给每人表演了一次拿手绝活——《搁浅》，被骂作“敷衍”。 当人们都以为“文武艺三全”已是牛保国的极限时，又一个关于牛保国的话题炸翻全网。 原来，朱廷永早已准备好了关于“牛保国治癌”的爆料，但见他最近话题太多太热，担心人们注意力被分散，所以憋着大招多等了一些天。 此时，见“状元”和“歌王”的热度稍有平息，便趁最佳时机曝出他“医圣”的身份，一浪三叠，声势倍增，把他彻底推上高高神坛。 看着消息在社会上激起的巨大反响，朱廷永心中恶狠狠想道： “日中则昃,月满则亏。牛保国，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现在蹦的越高，就摔死的越惨！” 第371章 医药风暴 对于牛保国治好癌症这事，起初人们不太相信，因为以前也有不少关于中医能致癌的传闻，但并没看见实际的案例。 而这回不一样了。 在朱廷永的安排下，曝料依据满满，不但指名道姓的讲述了胡禄与陈小可奶奶王燕的病情，还把大量确诊早期肝癌后跑到“去疾堂”去疾的人也曝光了。 很快，更多媒体闻风而动。 有两家专注医疗新闻的公司为了争夺独家资源，花重金串动胡禄和王燕去医院做了个复查。 胡禄和王燕也没想太多，见自己有钱拿，又能帮牛大师搞搞正面宣传，于是就去了。 肺部ct影像显示，这两人的肺不要太健康，非但肿瘤全消，甚至连一点炎症都没有。 医生调出他俩去年的检查记录一看，人都傻了，感觉医学史上最大的奇迹就在眼前。 所谓有图有真相，当新闻把两人去年和今年的三甲医院ct影像图往外一公布，再无人质疑牛保国“医圣”的身份。 一时间，“去疾堂”外门庭若市，人山人海，全都是跑来挂号的病人。还有很多家中有病人的富豪权贵，都想方设法联系到牛保国，重金求医。 “rry no ti”这句话牛保国都快说麻了，他现在雨露均沾的时间都不足，这一人一个病情，他哪有闲工夫去治。 就算有，他也不想治。 在九州大陆，武者、书生、商人都是上九流身份，而收钱看病的郎中大夫，顶多算是中九流。 辛弃病与霍去疾两位大佬一生从不为钱救人——前者见死必救，后者全凭心情——牛保国又怎会自降身份呢？ 去疾堂火了以后，人们又疯传起生元中成药公司与翟霜茹的浦西医美也属于牛氏集团的消息: “在中州的集美们，别去缇赤医美了，去浦西，那可是牛大师开的。你看他脸上效果多好，七十岁的人了，像四十一样。” “牛大师应该是打了玻尿酸和羊胎素？” “对，有个逗影博主分析过,他应该还做了拉皮提升，而且本身就很懂自然保养的方法。对了，浦西医美里面有个自然丰凶项目，效果真的好好，我按摩喝药两个月就凶了15个杯，现在男朋友睡觉都喜欢抓着，嘻嘻嘻。” …… “知道吗？就那个一直断货的‘温水丸’，原来也是牛大师出品的，难怪效果嘎嘎好。我吃两颗一夜七次，第二天照样和媳妇去爬山，一口气上峰顶，不费劲！” “我也吃过一颗，真是挺得住、立得稳、持得久……什么时候才有货啊？！” 温水丸的大卖，加上牛保国的名声，使另一款默默无闻的产品——续命散——也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续命散，效果如其名，主要用于补充病人、伤者的元气，根据“元气足、百病除”的原理，助他们恢复身体或对抗病邪。 对于流感、外伤之类的小病小痛，续命散可以充分提高人体自身恢复力，助服用者快速康复。 对于重伤和大病，它就无法治愈了，只能让服用者别死的太快。 续命一名是牛保国取的，翟辉瑞不用试也知道，这名字肯定无法注册成功。 于是，产品包装上最终印了“补元散”这个名字。对于功效的介绍，法律也有很大的限制，所以包装上写的十分笼统，只说可以“益气补血”之类。 这毫无亮点的产品一开始根本没人买，但现在有些身体虚弱、需要中药益气补血的人吃了第一口螃蟹。 他们很快发现，这药效简直绝了。 普通的补药，根本不知道是真有效还是心理作用。 但这补元散效果堪比iphone快充插头，只要冲水一服下，身体就更充了电似的，在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里，精神头明显要足很多，气息都增强了。 很多慢行病患者还发现，这玩意比自己每天当饭吃的昂贵药物效果更好，好像对肾衰竭、尿毒症、白血病、心衰、艾滋、阿兹海默、恶性肿瘤引起的症状都能缓解。 有几位网红患者开始进行大胆尝试，准备以身试药，将自己的情况如实反应到网上，看看这补元散能不能彻底代替自己以前吃的药物，起到同样的续命效果。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都算了笔账，发现补元散的价格比自己吃的天价药便宜太多了。 一位网红声称： “我病情比较重，每个月吃药加透析治疗，需要花费近三万。 “但补元散只要2000一剂，成人每月限服2-3剂，就按3剂算，一个月也才6000。 “我上星期服了一剂，现在也没吃其他的药，也没去医院，但感觉身体状况不错，甚至比以前吃药做透析舒服多了。 “后面我会继续尝试的，就只吃补元散，看看会怎么样……” 就这样，生元公司内现有的补元散存货也被一扫而空。第一批曼因果全部消耗光了，要等到下一次收获时节才能续上。 好在谷老能让曼因果一年三收，因此这些狂热的消费者们也不用等待太久。 …… 中州机场，夜晚。 一位戴着无边框眼镜的女人下了飞机。 她叫清水兰，年龄35，是兰开思家族企业的黄洲区“打工人”，岛国国籍，拥有与华夏人一般无二的面孔。 不像上一位兰开思先生那么嚣张，清水兰行事非常低调，身边只带了一个跟班，再次代表兰开思家族与朱家人见面时，态度也谦逊有礼很多。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朱远长在一个秘密场所热情接待了她，然后按惯例把牛保国的所有情况都透露给了她。 “牛保国很厉害，我想这点你们也非常清楚。所以，对付他最好的办法，还是要从那几个女人身上下手。”翻译官朱运通最后总结道。 “好的，非常感谢。” 清水兰先微笑地道了声谢，而后说道： “我们已经与杀手组织进行了商谈，他们将会继续完成之前的任务，杀死牛保国，夺回玉玺。 “但是，我们希望出手时务必一击而中，将牛保国本人置于死地，而不能只伤害他的家人，更加激发他的仇恨。 “所以，还想请你们帮忙想一个周全的计划，麻烦了~” 清水兰没有透露一个消息—— 二月份，在瑛国伯明市的一家夜店门口，兰开思家的纨绔子艾伦·兰开思，以及他的一个表兄弟，全被子弹打成了筛子。 两个蒙面枪手心理素质良好，杀完人之后，用喷漆涂鸦了八个华夏文字，之后偷渡出境，失去了踪迹。 “犯我境者，虽远必诛” 兰开思家族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感觉牛保国的凶悍程度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在决心复仇的同时，他们也害怕牛保国再搞报复。 要知道，华夏是蓝星上对外国人入境管制最严格的国家之一。而瑛国境内各色人种齐全，还到处能买到枪。 所以，外国面孔的杀手来瑛国杀人，绝对比跑去华夏杀人要容易的多。 而拿亲朋好友作要挟这招，在小说电影里对正义的主角确实很奏效。 但现实不是小说，有几个人能像陈小可一样行事？ 如果抓牛保国的女人要挟他，万一他学习刘备，效仿李云龙呢？ 到时枭雄本色尽显，为保全自己，直接把家人弃了，怒声高喊： “宝贝，你放心先走，我明儿就带一帮杀手偷渡去瑛国帮你报仇。到时上至八十老母，下至三岁小孩，连兰开思家养的狗我也不会放过，能杀多少算多少，计划杀十年，可持续性发展……” 这谁顶得住？ 所以，清水兰才提出务必直接杀死牛保国的说法。 “祸不及家人”、“不杀女人孩子”这些并不是讲什么道义，而是自古流传的家族血拼潜规则。孤家寡人不用顾忌这一条，所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朱远长猜到兰开思家族的顾虑了，他自己又何尝不懂这个理呢。 本来还打算借刀报复，现在心中有些失望，他说道： “你们想在华夏直接杀死牛保国，恐怕没那么容易。 “他的身手比你们的杀手厉害多了，门下弟子现在数以千计，训练有素，牛氏大厦周围全是安保和眼线，而且，中州还是敏感时期，这怎么杀？ “我觉得，你们最好不要急于求成，要先想办法整垮他的势力。” 清水兰道：“哦？请朱先生赐教。” 朱长远让朱运通把牛保国还没火到国外的治癌术与补元散讲给她听。 清水兰啧啧称奇，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他的医药如果推广到全球，必将掀起风暴，现在的很多医药巨头都会受到强力冲击，甚至一蹶不振。” 朱远长呵呵一笑，说道：“对。兰开思家族人脉遍布全球，你们完全可以多找点强大的盟友帮忙，一起对付牛保国。” 清水兰道：“朱先生智慧超群，我明白了！” 第372章 牛家字辈 莫思思已怀胎十月，牛保国估算出她产期将至，近几天一直陪在她身边。 在牛保国的调养下，宫内情况良好，孩子的胎位非常正——以头朝下的枕前位背朝莫思思——加上牛保国对户型通道的了解，完全可以确保顺产。 所以，他根本不预约医院产房，花重金请了几个有妇产科工作经验的高级产后护理人员，购置了一些必要设备，准备直接在家生。 （风险提示：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虽然莫思思有心理压力，但她对牛保国也很信任，于是就安心在家等待着。 一天夜里，春雷震震，狂风大作，却不见雨点。 牛保国，茹、蕴、娜、可、婉五个女人，还有牛晓和玲玲，都在他的书房内坐着。 书房对门的那间卧室，便是莫思思的临时产房。 翟霜茹是过来人，知道生孩子的痛苦，见牛保国端坐在一张紫檀雕牡丹纹宝椅上闭目养神，一动不动，不由佩服他的淡定。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现在也已经高高隆起，年前穿较厚的衣服还勉强可以遮掩，但现在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了。 莫思思在发现她怀孕后，虽然什么都没对她说，但可以看得出心里是很不爽的。 突然，牛保国大小眼一睁，里面闪烁着喜不自胜的神色，左边嘴角咧到耳根，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思思生了，我牛家在这个世界上有后了！” 几个女人奇怪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门外紧闭的卧室门，心想什么动静都没有啊，他不会是刚才睡着了，在做梦？ 牛晓心里还多了一个疑问：“什么叫牛家有后了？就算女儿不作数，难道牛阳那个好大儿也不算？” 由于卧室的隔音太好，她们都刚才都没听见房子响起了婴儿的啼声。而牛保国一直凝神倾注，听得真真切切。 没过多久，卧室的门开了，一个穿护士服的中年妇女抱着襁褓走了出来。 “恭喜牛爷，母子平安，这是个男孩！” “哈哈哈哈，好啊，同喜同乐~”牛保国走上去开怀地接过儿子，塞给妇女一个巨无霸红包。 妇女是真真同喜了，笑得合不拢嘴，说道：“谢谢牛爷！这孩子长得真漂亮，精神看起来好得很，足有七斤多重，我刚才已经帮他清洗过了。” 见孩子真出来了，几个女人也都好奇围上去看。 中年妇女说这孩子漂亮，还真不是强行说好话。 虽然在羊水里泡久了，男婴皮肤还有点皱皱的，但那双乌黑的眼眸亮的发光，眼中有劲，精气神十足，看起来就不一般。 牛保国知道这便是先天神盛精足的表现。前世，他最后出世的几个孩子便是如此，而前期出世的孩子们天资都比较平庸。 男婴不哭也不闹，好奇打量着上方几个漂亮的姨娘，一脸懵懂。 “他眼睛好漂亮啊~”翟霜茹羡慕道，心想自己女儿生出来完全没这么好看，不知道肚子这个会是什么模样。 “真的，比戴美瞳还好看。还有，为什么他刚生出来头发就这么多呀，都可以梳背头了。”陈小可惊讶地说着，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苏灵蕴、叶列娜、江婉都没有说话，但看着这个孩子，母性受到了触动，都或多或少心生了羡慕之情。 很快，牛保国抱着孩子去莫思思身边，温柔的亲了她一下，把孩子放入母亲的怀抱。 莫思思之前已经看过几眼，但仍然看不腻，越看越喜欢，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 在怀孕时期，她看了很多相关的书和视频，听说高龄父亲会对胎儿产生诸多不良影响。 比如，准爸爸的年龄大于45岁，孩子出生后患有低体重的风险会多出14，患癫痫的风险也会比正常的宝宝高出18，智力发育可能也有不利因素存在~ 而牛保国，不能说是高龄父亲，只能说是骨灰级父亲，这…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有发育不良的情况呢？莫思思对此多少有点担心。 可现在一看，这孩子肯定没毛病，而且基因瞧着都很优秀。 牛保国这个医圣也说了，孩子非常健康，不用去医院做甚么检查。 “还有，那些疫苗也不用打。我的孩子五脏强健，卫气充盈，还需要靠疫苗抵御外邪？笑话！” （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过了几天，孩子的皮肤恢复正常，变得白白嫩嫩，晶莹透亮，更加好看了。 牛家的女人们又被牛保国叫来看望莫思思，大家聚在主卧室里，将送给孩子的礼物堆放在一边，表面上非常和谐。 翟霜茹、苏灵蕴等人碍于尴尬的关系，都没有提出要抱孩子。 只有陈小可没心没肺，觉得最近和莫思思关系处的不错，已经单方面化敌为友了。进来没一会，她就向牛保国要过孩子，抱在怀中爱不释手，感觉比自己的银渐层还可爱。 “老爷，他叫什么名字啊？取了吗？”陈小可问。 众女也都很好奇，看向了牛保国。 牛保国对武功招式的起名都感到头痛，给孩子起名更加没有想法，满脑子都是“强”“盛”“霸”“王”之类的字眼。 当被莫思思说“土”以后，就完全交由她想了。 他说：“这名字还要思思来取，她比较有文化。” 听见即将进京华念硕士的“状元爷”这么说，众女又把目光投向了985本科生莫思思。 说到孩子的名字，莫思思脸上浮现笑意：“我想在‘正’和‘淳’这两个字里选一个。” 她喜欢单名。 而想到这两个字，是因为愈发感觉老公身上有股匪气，自己家赚钱的路子也越来越野，所以想用孩子的名字提醒自己要调整未来的方向，同时也希望儿子成为一个正直青年。 以前为了发展事业，她打起官司来不择手段，心里也从不相信虚无的因果报应。可现在，她突然感觉“不可信其无”了。 听她说了“正”和“淳”两个字，陈小可想也不想，便说：“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是全都要啦，直接两个字一起用不就行了。” 牛~正~淳？ 这……好吗？ 这不好！ 莫思思之前都没想到这俩字连起来居然如此“妙不可言”，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寓意。 不过，她可不想孩子以后像他爹似的，刚要开口驳斥，却听牛保国说道： “不行，只能取一个字的名。这孩子是我牛家的‘蜚’字辈，第二个字要用‘蜚’，如果后面再跟两个字，那不就有四个字了，怪里怪气，成何体统？” “fei?” 莫思思一脸疑惑，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牛家取名要按字辈。 “对，蜚。” 牛保国让旁边的女护理拿来纸笔，把这个字写了出来。 蜚，是九州大陆的一种上古凶兽，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 牛家所有辈字都是取自上古异兽之名，如牛独震的“独”，牛夔父亲和叔伯的“兕”，一共十三字，子孙后代轮着用。 牛夔，便是夔字辈。 之所以他名里只有一个夔字，是因为那一辈只有他一人。 他不只代表自己，还肩负着当时牛家这最后一辈人的所有希望。 众女以前根本不知道还有“蜚”这个字，要是牛保国不说，她们一定会认为那是个“蛮”字。 莫思思立刻想到了以后老师在讲台上念错自己儿子名字的场面，说道：“这字普通人根本不认识，都会念‘蛮’，万一以后别人都给儿子取外号，喊他‘流氓’怎么办？” 其实，这点几乎可以确定了。因为牛氏大厦里现在就有一个外号叫流氓的牛蛮。人人都叫他流氓，最后他自己也就默认了。 “流氓正，流氓淳……你自己听听这好听吗？”莫思思无语了。 “哈哈哈，流氓正，流氓淳，我蚌埠住了！”陈小可乐得不行。其实刚开始没有人敢当面叫蛮子流氓，就是她带的头。 旁边的翟霜茹也想到了什么，心说： “天呐，那自己的孩子不是也要叫流氓保、流氓国之类的名字吗？敢情这老流氓生出了一窝小流氓？” 第373章 孩子不像爹 牛保国皱眉道：“不会的，到时候让儿子教他们念不就行了。” 莫思思很不情愿，说道：“不能不要这个字吗？” 牛保国脸色立刻一沉：“放肆！当然不能。”心想，自己现在被强行叫做牛保国，就已经违背祖宗的决定了，后代必须矫正！ 莫思思知道这种和祖宗有关的事，在牛保国那里是没有回旋余地的，但她心里就是为儿子抱不平，看向旁边的牛晓，钻牛角尖道： “那牛晓的名字里不也没有那个字吗？” 牛保国道：“她是女人，想要有都不行。” 牛晓无辜躺枪，心想原来是我不配了。 莫思思又道：“那牛阳呢？” 牛保国语塞片刻，没好气道：“别管他。总之‘蜚’字必须有。这孩子的生辰五行缺水，我看就叫牛蜚淳。” “听见了吗？你叫流氓淳，流氓淳，啊哈哈哈哈~”陈小可对怀里的小家伙说着。 莫思思听后气不打一处来，对牛保国的固执愤愤不平。 牛蜚淳把小脑袋枕在软绵绵的肥兔上，像听明白了似的，呀呀叫了几声，然后……尿了。 “哎呀，他怎么没穿尿不湿啊！”陈小可连忙调整他身体的方向，无语看着那淘气的小只因。 翟霜茹忍俊不禁，江婉妩媚微笑，苏灵蕴捂嘴偷笑，叶列娜邪魅一笑，莫思思哭笑不得。 一个徐娘半老的女护理连忙过来擦拭清理，换上尿不湿后，把孩子给了牛保国。 她对这份工作的工资可是非常满意，这些天一逮着机会就要拍马屁，此时嘴里又笑呵呵说着：“……这孩子太好看了，长得像好像爸爸。” “呵呵呵呵，那是自然~” 牛保国听后果然很高兴，他也觉得这孩子的五官和眉眼神态，像极了自己前世的样子，长大后必定英武霸气。 这也再次验证了古籍上关于血脉的记载——孩子主要从父亲身上继承的是“阳神”的部分。 虽换了一副体魄，但还能生出自己的孩子，这怎能不让他高兴呢？ 而房内的其他女人听了女护理的话，心里却不敢苟同，觉得属实有些牵强了。 这孩子不能说长得不像牛保国，只能说毫无关系。 而且，孩子现在长的也不像莫思思。 因为从遗传进化学的角度来看，一般小孩刚出生时，都会长得像父亲，而到后期才会开始逐渐凸显母亲的特征。 人是由雌性怀孕产子的动物，新生儿的母亲往往确定无疑，但父亲就不一定了。 所以基于基因求生的本能，初生婴儿面部就会往与父亲相似的方向发展，以便父亲确定自己的身份，进行抚养，提高存活概率。 陈小可早发现孩子不像牛老爷了。 她原来就感觉莫思思是骗了老牛做接盘侠，刚才抱着孩子还仔细和牛老爷对比过。 本来，她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不知为啥，此时见老牛在旁边傻乐，脑中突然想起一条逗影新闻—— “某男子发现八岁孩子不是自己亲生，跌坐在街头痛苦咆哮~” 她把保国带入到那个男人身上，只感觉于心不忍，想道：“现在老爷这么高兴，这么爱这个孩子，万一真不是亲生的，他以后发现了会有多心痛呀！” 再三犹豫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帮牛保国查明真相。 她也不想在背后说莫思思的坏话，立刻接着话茬说道：“哪里像了？我觉得他长得一点都不像老爷。” 此言一出，房内气氛瞬间变了。 牛保国也琢磨起这个问题来，心想孩子长得不像自己现在的模样，虽有弊，但也有利。这颜值上升了几个档次，择偶不是更有优势吗…… 莫思思皱起眉头，说道：“这么小的孩子，五官都还没长开，能看出什么？” 陈小可嘀咕说：“我觉得长开了肯定也不像，而且，他也不像你……” 莫思思火了，眼神不善地看着她，问道：“你想说什么？” 陈小可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言道：“我想说，他到底是不是老爷的孩子呀？如果不是的话，你就和老爷说清楚呗，要不等以后老爷养出感情了~” “放肆”，牛保国打断了她的话，“你在胡说什么？这当然是我的儿子！” 陈小可见牛保国执迷不悟，心情像极了劝说老人不要给诈骗团伙转钱的警察，恨铁不成钢地说： “老爷，我劝你赶快去做个亲子鉴定。你想，我每次都被你弄进去了，也没有呀，她比我还大十几岁，怎么刚一认识你就有了呢？” “啊这……”旁边那徐娘护理对“风流宗师”的传言虽早有一丢丢耳闻，但此时亲耳见证，心里还是非常震撼的。 “那是你不争气，快给我闭嘴！”牛保国骂道。 莫思思虽然一直感念陈小可救过自己，但也实在受不了这种污蔑，冷笑嘲讽道：“你自己以前在酒瞎搞，把身体玩坏了，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 “你才瞎搞呢！我从来没出过台好，遇见老爷那天晚上后来也没去了。”陈小可不想和她吵架，又指着苏灵蕴，对牛保国说：“你这段时间不是总和她造娃吗？那她也没有呀，难道她也有问题？” “啊这……”徐娘看向苏灵蕴，心想：“这小女生也……她应该和我家丫头差不多大？” 苏灵蕴无辜躺枪，嫩脸升起红霞，心想：“好像是啊，明明每次都……那么满，可什么都没发生，难道我有问题？” 莫思思见她搬出苏灵蕴举例，出于律师的职业素养，眼睛立刻看向了房间里的另一个反例，说道：“照你这么说，翟霜茹肚子里也是别人的咯？” “啊这……”徐娘的三观已被这寥寥三两句对话彻底震碎。 翟霜茹无辜躺枪，感觉非常无语。 不过，她对莫思思还是有几分信任的，因为自己很容易就有了，而且肯定是保国的无疑，当下打圆场说：“你们别吵了，小孩子的长相又不是绝对的，说不定过两年就像爸爸了呢。” 陈小可坚决说道：“过两年？那都有感情了，万一发现不是，老爷该多伤心呀！我觉得最好马上就去做鉴定。” 牛保国本来都想冲上去执行家法了，但一听这小蹄子原来是怕自己伤心，不由顿住了脚步。 莫思思虽然不怕做鉴定，但实在气得不轻，怒骂道：“你以为自己是谁？我家的事需要你管吗？给我滚！” 陈小可见她急眼，更怀疑她是做贼心虚，说道：“你敢吗？有本事你就去做呀，如果真是老爷的孩子，我给你赔礼道歉，你打我一顿都行，怎么样？” 莫思思被这话逼的进退两难，觉得打她一顿都是便宜她了，正考虑着该怎么利用这话，狠狠教训她一下，却听牛保国喊道： “够了！都给我闭嘴！” 他瞪着陈小可，说：“做甚么鉴定，自己儿子我能认不出来？以后再敢瞎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小可见他冥顽不灵，急得直跺脚，还想张口冒死进谏。 “滚出去！”牛保国吼了一声。 对于亲子鉴定，他是拒绝的，心说：“鉴定还是不做为妙，鬼知道换了心神的身体，滴恩唉遗传信息会不会改变。这世界的人太相信这玩意了，到时候更加解释不清。” 陈小可撇了撇嘴，气冲冲地走了。 虽然牛保国骂了她，但她心中还是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偷偷做一下鉴定，免得牛保国以后像逗影里那个男人一样可怜。 莫思思看着陈小可的背影，突然发现，这小蹄子前段时间还有些不利索的腿脚，此时已健步如飞，哪里还有什么韧带损伤。 她心中更加愤怒，暗骂牛保国诡计多端，害自己白白内疚了这么久，还陪这个小剑货打了那么多次麻将！ 感觉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其他女人也马上告辞。 家庭聚会不欢而散。 “思思，那小蹄子年纪还小，说话不懂分寸，你别与她一般见识。”牛保国坐到莫思思身边安慰道。 莫思思冷哼一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感觉那五官确实和牛保国八竿子打不着边，心里也有点郁闷。 她想了想，测试性问道：“要不，你就带他去做个鉴定，免得有些人挑拨离间。” “啧~”牛保国语气坚决道：“不做！以后谁还敢乱说，看我怎么教训她！” 莫思思知道牛保国一向重视祖宗血脉，见他对事居然没有半点疑虑，如此信任自己，感到十分安慰，侧身依偎在了他怀中。 徐娘在旁边总忍不住偷看牛保国。 根据“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法则，当女人发现一个男人身边围绕了很多女人时，她只会更加被吸引。 以牛保国目前的身份、地位、学历、艺术魅力，加上在中老年群体中拔群而出的外表，绝对称得上是一个熟女杀手。 可以说，下至40岁，上至绝经期的女人，对牛保国基本没有抵抗力。 …… 一天。 牛氏集团又召开了高层会议。 刚从象国出差回来的霸总，带着几名手下，意气风发走入大会议室内，亲手给桌上的各位老总们分发特供“富春山居”烟，对女士则拿了象国的特产。 “来，瓜总，试试这个。” “金总，这身西装很帅啊，很合身。” “杨总，这是从象国带回来的特产，你尝尝。” …… 虽然岳霸在这房间里职位最高，可他心里明白，在座各位中可能有人更被牛保国看重。 所以，关系全都要搞好，这样总裁位置才能坐的更稳。 第374章 控告保国 忽然，有声音提醒道：“牛董来了。” 会议室里响起细碎声音，大家都端正了坐姿。 牛保国穿着陈小可买的酒红色山羊绒西装，内搭花纹衬衣，非常时尚。 今天翟霜茹和莫思思都没出现，只有陈小可跟在他身后走进来，坐到了发大财传媒老总的位子上。 牛保国怀中还抱着宝贝儿子，往巨大的牛头光栅窗帘前一坐，更加有点黑手党教父那味了。 岳霸已经听说牛保国喜得贵子的事了，见状立刻上前祝贺，送上一把“镶宝短刀”。 这刀，刃长二十多厘米，白玉雕柄，柄端嵌祖母绿一块，刀鞘嵌红、蓝宝石和钻石，做工异常精美。 竟然给孩子送刀，如果莫思思在这，可能就要开骂了。 但牛保国却觉得这礼物很棒，笑呵呵地接过，塞到了流氓淳手里。 其他人也早有准备，纷纷拿出比较贵重的礼物，嘴上都夸着孩子，还说他长得像极了牛保国。 牛保国听了十分高兴，心想这不挺好的嘛，也没什么不良影响。 陈小可在旁边撇着小嘴，想到一篇初中课文，却记不清了，默默拿手机搜出来，嘲讽地念道： “吾与城北徐公孰美？哎呀，徐公不若君之美也~哼，现在就和课文里一样！” 大家乐呵了一会，会议正式开始。 牛保国让岳霸主持大家汇报情况、提出问题，语言尽量精简，说人话，别整些听不懂的词语。 蛮子的伤已经好多了，此时坐在会议室内异常扎眼。 他以前是狂躁，不是智障。 在狂症完全得到控制后，牛保国发现他其实挺聪明，学习能力也强，所以才教他管理手下的方法，让他做了安保部的总监。 蛮子和瓜老板先汇报了一下各自部门的情况。 目前，礼宾和安保两个部门的人数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一千五，可谓兵强马壮，要真无法无天的干起来，朱家长明集团的人根本不够看。 金义见瓜老板发言时摇头晃脑，洋洋得意，忍不住对牛保国说道： “牛爷，兄弟想给你提个醒。现在外面有人说咱们牛氏集团是中州最大黑帮，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虽然咱们没犯法，但这么下去也有点危险啊。 “我建议还是让礼宾和安保两个部门的人低调点，本来服装看起来就很嚣张了，别整天还招摇过市，咋咋呼呼的。” 瓜老板笑了笑，说道：“金爷，黑西装那不是标吗？总不可能让我们换花花绿绿的西装，穿豆豆鞋~” 金义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我是让你们低调做人，懂吗？ “你手底下有几个小子下手是真t狠，上次还弄死一个。 “人家跟朱远长做事也是混口饭吃，就算是正当防卫，也不至于故意要人命？” 瓜老板心里有些不爽，但金义以前对他形成的威慑力尚在，他也不敢对着刚，闭口不言了。 “好了，以后行事稍微低调点。”牛保国说道。 他对金义的话其实没太放在心上，但想起自己被专案组给盯上了，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随后，各分公司老总轮流讲了今年一季度的情况，其中： 混沌体育，盈利218亿，主要来源是向欣那边的分红。 另外，总经理叶坚挺已从混沌弟子中挑选了五十名不同重量级的人，练习b规则下的实战，输送到向欣新办的国际格斗赛事中。相信凭借牛保国的影响力，赛事一定可以做大做强，创造辉煌。 发大财传媒，盈利131亿，主要来源是靠牛保国的各种授权费。 其实，就算牛保国打死三个人的意外造成了负面影响，光靠授权费盈利应该也不止这个数。 可莫思思这段时间一放任陈小可，她就无法无天了。 不但斥巨资买了一个经典武侠ip，准备进军影视市场。 还被人忽悠着做起了慈善，光希望小学和福利院加起来就捐献了近十所，现在还没全完工，估计后续还得给钱。 不过，她也不是吃干饭的。 靠着广交的人脉搞来了永远做不完的优质视频业务，把以王寒动为首的员工们养成了中原省活最好、规模最大、设备最先进的影视拍摄团队。 还在牛氏大厦的办公楼层建了一个“呜呦”基地，签了很多逗影高颜值烧货网红，靠舞烧弄姿获取流量，然后变现。 这些妹子天天在牛氏大厦里乱窜，也给血气方刚的混沌弟子打足了鸡血，练功干活更卖力了，只感觉“上有天堂，下有牛氏”，世界五百强企业只有沙雕才会去。 寻鼬矿业、熙洪人寿、金牛小额贷都在发展初期，并没什么盈利，三个加一起差不多持平。其中，矿业是一个95靠吃关系饭的行业，目前牛保国根本不指望它能赚钱。 生元医药，一季度盈利236亿。 翟辉瑞这一开口，把会议桌上的人都震得不轻。 这236亿大部分来源还只是旗下“去疾堂”的医疗收入。 至于温水丸和续命散的收入，因为要弄到东北虎那里去稳地盘，所以用复杂的做账方式进行了处理，这才大大降低了账面上的利润。 财务总监杨素为此感到头疼，高薪聘请好几个燕京大学和京华大学毕业的资深财会师打下手，才在一定程度上解决问题。 翟辉瑞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巨额盈利而喜悦，相反，神情有些凝重，说道： “最近不少医疗部门在针对我们。 “有很多人举报我们去疾堂的收费严重高于市场标准，导致所有分店被强制停业调查。 “去疾中医院也被要求暂停开业了，说是资质审批过程发现了纰漏，还有几个以前从来没听说的手续需要办理。” 牛保国听完后，瞥了一眼瓜总，对翟辉瑞问道：“这些麻烦靠吃瓜能解决吗？” 翟辉瑞露出怪异的表情，说： “吃几个瓜，估计只能加快医院开业的速度，但对于我们治疗癌症收费超标的问题，帮助不大。 “我们毕竟只是中医馆，没有做化疗、手术这些合理高收费项目的资格，光靠问诊、针灸、开药这些手段，短期内对单个病人收费上百万……确实有点不合理。 “成本计算出来太低了，属于是极端的暴利。” 卧槽。旁边的金义和瓜老板听的有些发懵，心想针个灸、开点药就收人家上百万，确实有点夸张啊。 陈小可插嘴道：“这有什么不合理的。很多有钱人想花上千万请我老爷看病，都请不到呢。你们就把挂号费开到100万一次不就行了。” 翟辉瑞苦笑道： “这个我问过了，挂号费也是有物价规定的，中原省地区的专家挂号费最高不得超过1000。 “而且，牛董没有行医资格证，就算有，也不能以牟利为目的私自行医。 “他帮你奶奶治病的事上新闻以后，就有人质疑他非法行医，幸好没有收钱，不然已经构成违法了。” 陈小可无语了。 牛保国说：“用那些珍贵的药材也不合理吗？” 翟辉瑞道：“不行，他们查了明细，精确计算过成本，超标太多根本瞒不住。” 牛保国也无语了，想不出解决问题的方法，便开始想着怎么报复搞出问题的人。 这些治疗费说白了是从长明人寿那里薅来的，那在背后使绊子的人是谁，还用猜吗？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杨素开口了：“牛爷，我有一个想法。” “你说。” “我们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医院搬到象国去，反正我们在象国那不是有需要花成本的地方吗？” 在会议桌上，除岳霸以外，对牛保国整个产业链了解最多的人就是杨素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象国那边能不能开医院，这么说只是在隐晦表达：可以把这部分本来就烫手的资金直接扔到国外去，一下解决了两个麻烦，让她省事不少。 牛保国感觉此计甚妙。 心想，自己大可以把温水丸和续命散的钱充进集团发展，把那些已经拿到赔款的导师全叫到象国去吃药，钱直接转给虎子应急。 这样一来，都不用开甚么医院了。 如果谁有种，大可以去瓦屋山里查查行医资格证！ 他一拍桌子便同意了，让翟辉瑞尽快和杨素一起整这个事情。 想了想，又对岳霸问道：“现在囤多少斤羊毛了？” 岳霸知道他问的其实是“现在积累多少保费可以薅了？” 自从朱廷永将肝癌排出赔付范围后，牛保国立刻启动了肺癌致疗方案。 而且，莫思思说过，当朱家看见肺癌患者也加入薅羊毛大军后，一定会吓得全面停止“一次性赔付”的重疾险业务。 所以为了打出暴击伤害，牛保国便下令让肺癌军团按兵不动，一直憋着大招没放。 这个大招有多大呢？ 岳霸答道：“大概有166。” 会议桌上的多数人听了都没什么反应，因为他们不了解薅羊毛计划，以为166后面的单位是w。 而杨素的心脏猛跳了一下，因为她多少有些了解，知道166后面的单位是亿！ 牛保国疑惑皱眉，问道：“怎么这么少？这不太符合指数增长曲线啊？” 岳霸说：“可能是他们发现羊卖的太好，有些怕。所以上个月就把最贵的羊下架了，限制每个人只能买50的羊，估计马上连50的羊都不让买了。这事情我和莫总汇报过的。” 牛保国冷笑一声，说道：“那就这样，明天全体出动，给朱家一个大惊喜！” …… 接下来的几天。 朱家的人是真被惊着了。 面对突然爆发的肺癌确诊患者，以及十个王多鱼都负担不起的理赔金额，他们立刻停止了一次性给付的重疾险种，甚至考虑要不要彻底停止重疾险。 禁了肝癌又来肺癌，鬼知道牛保国还有什么其他的毒计。 长明人寿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迹，朱家完全顾不上市值会不会蒸发、证据充不充分这些问题了。 朱远长立刻让律师团起诉，控告牛保国“组织保险诈骗”以及“不当获利”等罪名。 第375章 冤家路窄 牛保国又一次成了“被告”，开庭时间与去年惊人的相似，辩护人还是莫思思。 与上次不同的是，此案虽大，但由于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且原告举证不足，所以检察院并没有对牛保国提起公诉，只能由长明人寿公司提起自诉。 朱远长在办公室听了两个保险业律师团的策略，对他们支支吾吾、底气不足的状态非常不满。律师团的人走后，他对朱廷永说： “不行，这帮人连获胜的信念都不足，难堪大任。罗响呢？你把他叫来，我想让他主导这次诉讼，要刚才那帮人给他打辅助。” 比起这些业内顶级律师，朱远长更愿意信任罗响，即使知道他并不精通保险案件。 就在前段时间，罗响还让朱运文奇迹般的免于一死。 朱运文残忍地棒打小鸳，被定性成了受巨大精神刺激后当场发生的“激情杀人”，以情节较轻的“故意杀人罪”论处，加上地下黑拳案件中的其他罪名，数罪并罚，最后被判了死缓。 通俗的说，就是死不了了。 罗响还十分自信地说，等事情淡出公众视线，便可以着手将死缓直接减为二十五年有期徒刑，这样一来，很容易就能再将刑期减至二十年。如果还想减的话就有难度了，只能以后再说。 这t才叫专业！ 朱廷永听父亲问起罗响，略有迟疑地答道：“他过年好像是去三鹿市的海边了，现在还没回来。” “去这么久？马上打电话把他叫回来。”朱远长说：“这一百多个亿的资金，绝对不能让牛保国得到，要不然，我们的医疗、贷款、矿业也别想好过了！” 尽管他们现在不想赔钱，但保险公司存放赔偿金的账户由银监会监督，这钱不是他们想拖多久就能拖多久的。 “好的。”朱廷永应道。 就这样，肥肠一直没有找到的罗响，很快回了中州，成了长明人寿的委托代理人。 罗响看过目前掌握的所有资料后，针对此案件“史无前例”的特殊性，认为己方一定要抢占舆论先机。因为社会舆论的导向，必将对审判人员产生很大影响。 于是乎，他让朱廷永直接将事情曝光出来，斥巨资调集媒体资源带风向。 近两百个亿的总涉案金额，匪夷所思的致癌之术，再加上华夏头号明星牛保国，所形成的关注度可想而知。 罗响对人不对事，组织公关团队熬夜写“小论文”转给底下的媒体们，利用人的嫉妒心理，以及一切对牛保国不利的事情，对他进行抹黑。 包括但不限于： “不讲医德，靠致癌骗取百亿巨款” “不讲武德，曾暴力致三名对手死亡的凶残” “不讲道德，明明已婚还与多名女子同居” “不讲师德，混沌太极门收徒不注重人品，门下弟子嚣张跋扈，仗势欺人” “不尊重女性，曾在节目上公开传播重男轻女的糟粕思想……” 等到几天后的开庭之日，牛保国在网上已被描述成了一个五行缺德、为敛财而滥用华夏传统医术的“绝命癌师”。 由于涉案金额太大，舆论影响太广，中州采用了首例“3+4”七人合议庭来进行审理。 审判庭上，三名法官在审判席中间正襟危坐，两旁还有四位穿着便服的陪审员。 牛保国这回没受到法警控制，无拘无束地坐在被告席上。 被告席除了他，还有岳霸、大娃、三娃、五娃，以及几个t2级导师。 因为朱廷永把整个薅羊毛团队都告了，但由于团队成员实在太多，已经超过五位数，全过来能把这个厅挤爆，所以只通知了少量人员出庭。 莫思思这两天也看出了对方操控舆论的意图，但来不及反应，对风向感到担忧。因此，她今天不准牛保国穿西装、梳背头出庭，逼他穿了身亲民的白色休闲装。 本想营造出人畜无害的感觉，无奈牛保国气质摆在那儿——坐姿霸气，目高于顶，一脸不屑，怎么看都像一个无法无天的狂徒。 朱廷永和朱运通坐在原告席的后方旁听，罗响则和几个辅助的律师坐在代理人席位上。 俗话说“冤家路窄”，“缘，妙不可言”。 曾经在俏贝拉餐厅发生雨后小故事的三个人，今天又齐聚一堂了。 罗响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面前这两人在那一夜对自己造成的心灵创伤——那火辣辣的大逼兜，湿冷的路面，还有忧伤的《一路向北》，深刻骨髓。 那一夜，他比窦娥还冤！ 然而这对狗……却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如何能忍？ 看着莫思思成熟性感的身躯，罗响暗暗发誓，一定要帮朱家整死牛保国，然后让莫思思臣服在自己身下！ 莫思思也看了罗响一眼，完全没有感念这“月老”赐给自己的良缘，心中唾骂了一声：“龌龊小人” 牛保国余光瞄到了罗响，但没有正眼去看，心中考虑着该怎么抓住他，好好帮石岚审问一下。 在宣布完法庭纪律、核定过众人身份后，审判长敲击法槌一次，宣布正式开庭。 过了一会，罗响拿着起诉书做起了陈述。 他还是有点东西的，逻辑清晰，说话有条有理。 首先，论证了牛保国是所有赔偿款的最终收益人，还提及牛氏集团的熙洪人寿公司作为重疾险业务的竞争者，也变相受益。 第二，指出了牛保国与岳霸、胡禄七兄弟、以及其它下线骗保人员的社会关系与利益链条，并出示了相关证据试图证明。 第三，试图论证牛保国致癌的能力，举出他成功治愈胡禄和王燕晚期肺癌的案例，以及他补元散药剂的惊人效果。 听完这主要的三点，旁听席上的人们都大致弄清楚这匪夷所思的主动患癌骗保案是怎么回事了，觉得罗响讲的头头是道，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已经相信了牛大师“高智商犯罪”的事实。 毕竟，他可是文武双全、歌喉征服格莱美、医术无双的牛大师啊！ 待罗响讲完，审判长看向被告席的方向，问询辩护人和被告的意见。 牛保国没有意见。他一直在闭目养神，眼睛都懒得睁开，这点让审判长很不爽。不过，也没有规定说出庭时被告就必须像小学生听课一样认真，所以审判长也不好说什么。 莫思思很有意见，立刻发言驳斥。 “……关于原告方举证被告人牛保国是巨额赔款金的收益人这一点，存在很大的逻辑迷惑性。 “我必须指出，虽然有很大一部分赔款金确实流入了‘去疾堂’中医馆，被告也因此受益，但这并不能被说成是他组织患者骗保的动机。 “患者获赔重疾险后，选择花钱治病理所应当。而“牛保国能治疗癌症”这一消息在网络上广泛流传，患者听信传言后，选择去他投资的“去疾堂”就医，也非常合理。 “另外，长明人寿的竞争对手又不止熙洪人寿一家，何况熙洪人寿尚处于起步阶段，要论市场竞争上的受益，最大一方不应该是华夏人寿吗？” 旁听席上的人议论纷纷，觉得莫思思的话也很有道理，心想如果自己现在患了病，那也会首选牛大师的医院进行治疗。 罗响举手示意自己要发言，在经过审判长许可后，出示了“去疾堂”收费严重超标的各项证据，再次强调“去疾堂”治疗患者的不合理性，说这就是一个专为牛保国洗清赃款的机构。 “大家看‘去疾堂’给癌症患者开的这些药方，这是监督局的调查报告。 “丹参、枸杞、冬虫夏草……都是些最常见的药材，先不说用它们治疗癌症合不合理，就光说这药的价格，一个疗程就要几十万华夏币，平均一副9998，合理吗！？” 庭上一片哗然。 审判长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用眼神询问莫思思。 莫思思说：“很合理。这种治疗癌症的方法，是牛保国先生耗费五十年心血与巨大成本专研出来的，就像许多治疗癌症的原研药一样，要以高昂价格回收研发成本。” 牛保国一听这话，感觉自己都被说服了，暗想这真的很合理，思思的嘴上功夫果然了得。 罗响则冷笑一声，抗议道： “这是诡辩。原研药的研发过程和成本都是可以证实的。 “你说被告人耗费五十年心血研究，过程有证据能证明吗？还有那些因人而异的药方，有临床试验证明效果吗？ “如果都没有，那我有理由怀疑这些药方就是胡乱瞎编的，目的只是为了收取高额费用，进行洗钱。” 第376章 这可还刑？ 莫思思道： “原告方这逻辑不对？如果药方是胡编乱造,那患者确诊的癌症难道是假的?或者说自愈了？一个人如此那还说的过去，但成百上千人都是如此，本身不就是最好的临床证明吗？” 罗响推了推眼镜，十分冷静地说： “患者被治愈，并不能证明我刚才展示的天价药方是有效的。 “因为患者并不是自己拿着药方抓药熬药，而都是在去疾堂里直接服用药汤，那去疾堂就存在偷偷使用另一种药的可能性。 “我有理由怀疑，被告人有不为人知的方法，可以先让体检健康的人群出现肝癌与肺癌的症状，而后祛除。 “而这种方法一定是‘不因人而异的’，是可以量产的。 “因为据调查报告显示，在去疾堂内工作的医生资历都很浅，只有李繁瑞、蒋一凡、何洁三名医生有治疗癌症的经验。几乎所有的针灸医师都没有中医资格，只能算作技师。 “虽然他们在证词中说，自己是按从牛保国那里学到的方法开药、针灸对患者进行调理，但对具体的药理却根本说不清楚。” 罗响提出要请一位专家证人出席。 法官们见案情复杂，觉得还是一环环理清思路更好，不能按常规程序走，于是同意了罗响的提议，准备先查清楚去疾堂的问题。 专家证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名叫曹文荣，在业界确实算是权威，头衔特别多，又是协会会长，又是大学教授，又是主任医师。 他说完自己的判断后，还提交了不少其他医学权威的证言。 最后总结说，他们众多专家研究讨论过这些药方后，一致认为，它们对治愈癌症起到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尤其还特意举例说明了其中一个用于肝癌患者的药方，称其“绝对无效”。 罗响呵呵一笑，对法官们说：“如果被告人还一口咬定这些药方对患者有治愈作用，那我想请他对专家的质疑进行解释。” 莫思思心中一惊，发现这个罗响不止律师的活好，对警察的活也很擅长，竟然猜出了“致疗癌症靠量产”这个重点。 致疗癌症的真实药方在去疾堂内是严格保密的，只有李繁瑞等有限的几人知情。而其他人一概是按流水线分工工作，甚至很多人的岗位根本对治疗没有意义，只为掩人耳目。 所以，确实禁不起细问。 批量治疗，这一点肯定不能承认。 莫思思心里清楚，牛保国对去疾堂的事根本没耐心，让李繁瑞整出那些假药方估计都是随便开的，吃不坏肚子就行。 如果现在公然对医学专家胡扯，就算搞定了一个，传出去也忽悠不了全天下的中医。 于是，她只能说： “治疗癌症的原理涉及被告人的商业机密，不方便公开。而且，专家的判断带有强烈主观性，目前绝大部分中医专家对于癌症是束手无策的，根本没有依据进行准确判断。” 罗响道： “审判长，我认为被告方是以商业机密为借口，企图隐瞒实情。而所谓因人而异的治疗，也是欲盖弥彰。 “我再次请求让被告人对药方进行解释，并回答专家的质疑。 “我想，仅仅讨论其中一个药方的合理性，不至于泄露机密。” 三名法官现在头很大，从没见过这么难搞的案件，审判长要不是顾忌场合，简直想说一句“等等，我想静静。” 他们交流了一下意见，同意了罗响的提议，要求牛保国回答这个问题，但可以“点到为止”。 莫思思看了牛保国一眼，很担心他乱说话。 牛保国不耐烦地睁开大小眼，吐出了轻慢却洪亮的声音：“笑话，这些庸医有资格与我交流医学吗？我就是说了，他们也听不懂啊？” 这……庭上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很多人觉得牛保国口气太狂了，不过也确实有狂的资本。 罗响冷笑说道：“专家证人的资格是由法庭核准过的，被告人请回答刚才的问题。” 审判长也没好气道：“被告人注意言辞！请你回答问题。” 莫思思偷偷对牛保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千万别和审判长骂起来了。 牛保国会意，看向头发稀疏的曹文荣，心里想着该怎么忽悠这老头……突然，他不屑一笑，问道：“老头，你懂医术吗？” 曹文荣站在旁边，抬头挺胸，气质出尘，无视了牛保国这个无礼的问题。 牛保国又说：“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卒中之症吗？而且是发作极为凶险的那种，一个不慎可就暴毙而亡了。” 曹文荣皱眉想了想，非常肯定牛保国是在放屁。因为他知道卒中就是中风，在西医里又叫脑梗，而他根本没发现自己有相关症状。 “不好意思，我身体很健康，一个月前才做过体检，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罗响见牛保国虾扯蛋，以为他急了，立刻对法官说他在避而不答，想加深法官对他的怀疑。 说实话， 被告人可以完全无视法官，对什么问题都拒绝回答。但法官如果觉得他在故意隐瞒，又有必要查清原因的话，可能就把案子先移送公安调查了。 “我现在就是在教他医理啊~”牛保国看着曹文荣，问道：“你知道‘巨骨穴’和‘耳门穴’在哪里吗？ “知道。”曹文荣说。 “很好，那你现在扭头看着自己左肩的巨骨穴，左手用中等力度按压你右边的耳门穴，按十秒试一试。”牛保国说。 法官们也不知道牛保国在搞什么鬼，但他们不懂医，暂时也没有质疑。 曹文荣见法官不说话，鼻中轻哼一声，心想我按下穴位又怎么样？难道还会像武侠小说里说的，印堂发黑，出现剧痛？ 于是，他扭头向左，目光看着肩头，左手按在右边耳屏（外耳门前面的突起）偏上的位置，做给牛保国看。 “按压力度再大一点。”牛保国说道。 曹文荣没感觉有什么不适，手指一用力，把耳屏都压了下去。 三秒、五秒、八秒…… 突然，曹文荣感觉脑中一麻，脖子一僵，手想松开都动不了了，眼前天旋地转，迅速发黑，一头往旁边栽倒。 旁边的工作人员眼疾手快，扶着将他放倒在地。 近处的人看见他已经没了知觉，嘴巴都歪在一边，身体还微微有些抽搐。 “怎么了！？” “诶，怎么回事！” 法庭内的人全傻眼了，惊呼一片。 朱家父子和罗响对视一眼，满脸诧异。 三个法官吓得起身跑了过去，大叫着让人赶紧去找医生。 莫思思也惊着了，心想这人不会死了？当庭干掉证人，这可还刑？！ 她看向牛保国，见这家伙歪嘴笑着，一脸得意。 “这是怎么了？他不会有危险？！”审判长对牛保国喊道。 牛保国斯条慢理说：“放心，没事的，这还不算病发，我就是让他感受一下自己的毛病，算是提醒了他。” 在心中还补了一句：“不过凭他这患了病都不自知的水平，估计是治不好了，享年不会超过六十，买续命散都没用。” 如果缺乏医治手段的话，续命散对与急症、剧毒和致命伤也是没多大用的，顶多让人在死前多挺一会，死的没那么痛快，还不如不吃。 过了约一分钟，曹文荣缓了过来，心有余悸之下，连脖子都不敢乱晃。 “我真的有病？” 他看向牛保国，急切想知道自己的病情。 牛保国不答，高声嘲讽道：“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没病吗？呵呵，一个连自己命不久矣都察觉不了的人，也配称作医学专家？” 看向三个法官，说：“我与他谈论医理，相当于对牛弹琴。” 曹文荣只听见了“命不久矣”四个字，再不敢轻视牛保国的话，立刻就想去医院拍片子看病。 “这什么专家？自己有病都不知道，还给别人看病？” “这些专家水平比牛大师差太多了，别说癌症，可能连感冒都治不利索，确实没资格评判大师的治疗方法。” “对啊，他是青铜，大师是最强王者，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旁听席上的人们议论纷纷。 罗响非常无语，心想：“朱家认识这么多医学专家，挑谁不好，挑个有病的来，又让牛保国装到了！” 见场面完全混乱了，审判长干脆宣布暂时休庭，自己也好静一静。 半小时后，庭审继续。 审判长没有再让牛保国解释药方了。 因为，采信专家证人的意见本来就需要慎重考量，而现在“专家”与牛保国的水平差距摆在那里，就算牛保国胡说八道，在专业层面也很难反驳了。 第377章 五娃与水质 罗响和莫思思各执一词，继续你一句、我一句的盘逻辑。 法官们不时做着小结，对双方已无争议的情况进行明确，指出接下来该讨论的重点。 罗响提供的证据，能证明赔款金最后落到了牛保国手里，也能证明牛保国、岳霸、胡禄娃等人之间的社会经济关系。 但是，当他无法推翻去疾堂治疗的合理性时，便无法证明牛保国赚的钱不合理了。 莫思思矢口否认牛保国会致癌，说他只会治癌，在此案中除了开诊所收费以外，对其他事都不知情。 而牛保国是岳霸和胡禄娃的老板，不代表就指示他们骗保了，证据不足以证明这一点。 见莫思思思维缜密，罗响知道对付牛保国怕是没戏了，于是不再针对牛保国，转而对今天出庭的其他被告人进行盘问。 尤其针对近期确诊肺癌但还未拿到赔款的人。 这些人文化水平都很低，大部分看起来智商也不足。 而且，既然牛保国装不认识他们，那莫思思无权替他们辩护。 罗响想从这些人的言语里找出破绽。 开玩笑，这么多人一起先投保再患癌，如果一个个都装傻，只说是巧合，那就是侮辱法官的智商了！ 罗响的盘问技术相当出色，那是言辞锋利，咄咄逼人，而且脸上总带有似笑非笑的神色，压迫感极强。 那些被盘问的年轻人，总感觉自己好像中了什么陷阱似的，说话都没底气了。 莫思思早已设想到今天的庭审状况了，心知人多嘴杂，思维很难统一，想在盘问时不出现破绽，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尽量能说真话。 一个穿豆豆鞋的潮男在罗响的逼问下，终于吐露了实情： “……去年11月份，我在戒瑟上看到了一个帖子，说是买长明人寿的重疾险可以薅羊毛。 “得200万，再花一百多万到去疾堂治病，还能赚不少钱。 “这个不犯法！合同里说的就是一次性赔付啊，我花多少钱治病是我自己的事啊。” “你说是什么贴？”罗响问。 “戒~瑟~。” “你在说谎！这个戒色上面好像没有你说的帖子。”罗响让助理马上查了。 “是戒‘瑟’，西呃~瑟。后羿瑟日的瑟。”潮男极力发音，但还是对翘舌无能为力。 牛保国和岳霸都笑了，心说这家伙的华夏语也太差劲了。 罗响示意助手立刻再查。 果然，在一个用户数量不大的“戒射”内，发现了很多“羊毛帖”，都是不同用户发的。 “我也是在戒射看见的帖子……” “我是在‘戒华子’……” “我工友劝我戒烟，所以告诉了我这个‘戒华子’……” “我应该是第一个在戒射发这种帖的人。保险是我妈妈叫我买的，我哥哥弟弟也都买了。我发现治完病还有钱剩，所以就在贴分享了一下，这不犯法？”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五娃说道。 莫思思也早考虑到，这么多人一起投保患癌，在概率学上几乎不可螚发生。 所以，她安排了合理的解释，以个人行为的“自发性”，代替阴谋论的“组织性”。 而贴的想法是岳霸提出的。 这家伙是个玩贴的高手，先后创立有“宇宙能量”“成功之道”……“混沌太极”“闪电九连”等十几个贴。 戒射本就是他以前创建的，已经有十几年的历史了，只是一直干不过戒色，所以没人气。 戒华子则是从别人哪里弄来的，也有小几年历史了。 罗响在贴里逛来逛去，试图找出破绽。 可他们发现一切都是那么合理——贴的活跃人数，评论数量，以及羊毛贴的发布日期，都是对得上号的。甚至还能找到五娃在去年发的第一贴。 唯一的可疑之处，就是像羊毛贴这么吸引人的话题，居然没有火到外去。这明显是刻意操纵的结果。 不过，一个话题应不应该火，不能作为法律依据。 法官们明显不支持罗响的这个质疑。 罗响无语了，暗骂牛保国真是个老阴币，居然还有这种先见之明！ “我想问被告人胡禄娃，穿蓝衣服的那位。你在贴中说，你们兄弟七人是长期烧中州西郊“永恒河”下游的水饮用，导致患癌的，所以建议其他患者也去饮用对吗？” “反对！这是诱导性询问，我的当事人在贴仅仅分享了个人经历，并没有进行任何建议！”五娃的辩护律师大声道。 审判长让罗响注意询问方式。 罗响悻悻道：“好，那我想问被告人，你是如何推断永恒河水导致自己患癌的呢？”心中暗想，我看你怎么编，明明是吃了牛保国的药，还说自己喝河水，你怎么不说你每天熬夜用河水煮泡面吃？ 五娃回答道：“我以前在水务局打工，跟着水质检测员干活，学了点技术。发现自己和哥哥弟弟都得病之后，我特意去永恒河上游看过，发现长明矿业公司的几家工厂在那里排污。我感觉他们的污水不合格，还举报了，但没人管。” 朱家父子如遭雷击，心想怎么扯到自家的矿业了？ 随即，他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案子的影响力就不用说了，其中有上万名年轻人在短期内爆发癌症，可谓骇人听闻。 现在，你说这些人患癌的原因，是我家矿业公司排污不合格造成的……这t夺笋！？ 虽然长明矿业公司的排污应该没什么重大问题，但严查起来，肯定也不能完全达标。 更何况，这已经不是达标不达标的事了。 污水排到河里，致上万人患癌，这消息一出，必将引发恐慌。 到时候。有关部门就算把自家矿业公司严格整治一顿，也不一定能彻底消除中州居民的心里阴影。 可以预见，长明矿业要倒霉了。 罗响也很懵逼，暗骂牛保国真是诡计多端，厉声说道：“你这么说，有检测依据吗？造谣诽谤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五娃无辜道：“不是你刚才叫我说的吗？问我是怎么推断自己患癌的。我说的只是推断，不信可以叫水务局去检测啊。” 罗响无语了，忍不住用余光瞟了眼面色铁青的朱廷永，立刻转移了关于长明矿业的话题。 “我认为，刚才的几个被告人在说谎。 “首先，在没有检测依据的情况下，喝水致癌不足以采信。 “其次，他们自称喝了河水，那为什么有人患肝癌，有人又患了肺癌？喝水不像抽烟，和肺部有什么关系，这明显是在说谎，企图隐瞒真相！” 第378章 太难了 “呵呵，笑话！”牛保国不屑打断道：“难道肺脏出现问题，就一定是有东西吸进肺里造成的吗？” 罗响道：“牛保国干扰询问，我申请让他暂时回避。” 五娃的辩护人道：“反对。原告方代理律师非医学专业人士，刚才的话具有误导性，我认为应该允许身为医学公知的牛保国先生进行反驳。” 叁法官现在脑瓜子嗡嗡响，犹豫片刻后，审判长还是询问了牛保国，打算听听他想说什么。 “既然你诚心请教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牛保国一开口差点没把审判长气晕，“我刚才听了在座各位的发言，对这件事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了。” 罗响心中暗骂：“你搁这演尼玛呢？” 牛保国继续道：“旁边这些年轻人的说法，在医学上很合理。 “我发现，逛戒射的这些年轻人都有肾气亏虚的现象，而逛戒烟的年轻人心火都比较旺。 “而肾属水、肝属木，五行中‘水生木’，则肾气亏虚者肝弱（西医里，肝功能导致只因供血不足，是雄不起来的直接原因。在中医里问题的源头是肾。） “另外，肺属金，而五行中‘火刑金’，则爱吸烟的年轻人肺功能较弱。 “如果河水中有毒素进入人体，那么影响他们体内最弱的脏器，导致病症出现，非常合理。” 原来如此~大家都觉得很有道理，连一位略懂养生之道的老法官都忍不住微微点头。 莫思思看着自己博学多才的老公，奇怪地想道： “这两个贴的事情，之前也没告诉过他啊？难道恰巧能圆上？” 她不知道，五行相生相克，变化多端，其实怎么都能圆上。 即使岳霸再弄一个“减肥”出来，里面的人都得了肺癌。 牛保国也能说： “肥胖者，脾虚。而脾属土，肺属金，五行中‘土生金’，所以脾虚者肺弱。” 事实就是如此，肥胖的人，有几个肺活量好、跑起来不喘的？ 罗响屡屡吃瘪，又拿不出有力罪证证明他们是“有组织犯罪”，最后只能默认为无组织行为，把重点转移到了他们行为的“不当得利”上。 他请求法院让所有被告人归还不义之财。 莫思思立刻不干了，说道：“反对！不当得利，是指没有法律根据，使他人受到损失而自己获得了利益。我的委托人开设医馆，靠治疗患者获得收入，合理合法，完全不满足构成不当得利的必要条件！” 其他律师也纷纷抗议。 “反对！我的委托人严格依照长明人寿重疾险合同的条款获赔，确诊书也是由三甲公立医院出具，完全合法合规！” “反对！我的委托人也完全符合合同的赔偿条件，长明人寿必须履行合同，立刻赔偿我的委托人两百万元华夏币！” 审判长敲了敲小槌子，示意自己明白他们的想法了，后面的人可以别说了。 罗响说：“法官，他们刚才都承认自己是为赚取二十万差价，故意患癌的。虽然河水是否能患癌还有待证实，但他们的主观牟利性质已经可以确定。而且，被保险人故意让自己患癌是自残行为，符合保险合同中依法免赔的条款。” “反对！首先，重疾险不是意外险，保障性质不同。其次，‘烧开河水饮用’根本不属于法律定义的自残行为。如果自残的定义边界这么模糊，那‘熬夜’‘吃泡面’‘久坐’等公认为有损健康的行为，岂不是也能成为保险公司拒绝赔付重疾险的理由？” “反对！我的委托人没有说过自己是‘为赚取二十万差价而故意患癌’的，请原告方注意用词！” “反对！我的委托人也没有说过自己投保是为了获利。他只是在贴上发现了长明人寿的重疾险口碑不错，所以投保，现在不幸患癌，理应获赔。如果原告方认为我的委托人有故意投保患癌谋利的行为，请拿出证据证明！” “反对！我的委托人刚才也没有说自己主动患癌，法庭可以调取摄影录像查看。” …… 好家伙，没在贴上发过帖子的薅毛人都不认了，还有几个刚才承认的人也当庭翻供抵赖。 由于人数太多，罗响刚才并没有一个个询问确认，连法官也只当他们是默认了。 其实，就算在场的人全确认了，也没太大用……因为今天出庭的人只是极少一部分，还有上万个等着赔钱的人没来呢。 “当当当当当当~” 审判长敲槌让众人安静，与旁边两个老伙计交流了一下。 他们结合全部已知情况，倾向于认定——这是一次自发性群体利用保险规则漏洞的投机行为，与牛保国无关——至少目前证据显示的情况就是这样。 现在的难题是究竟怎么判？ 判保险公司赔钱不太行，因为那些投保者明显是故意患癌的。 判保险公司免赔好像也不太行，因为那些投保者符合合同的赔偿要求，而且很难去证实每一个人是否故意患癌。 真是史无前例啊，法官们心中直呼：这案子我不会判，太难了！ 又商量了一会，审判长宣布本案将延迟判决，且不排除会有第二次开庭。 罗响最后说了一段感人肺腑的话语，呼吁法官们考虑判决结果对社会的影响——“如果今天法律支持不正当者获利，那明天会有更多人不走正道”。 他请求在正式判决之前，冻结全部赔偿金，便于以后执行。 法官们听后，还真想起了现在的舆论情况，感觉压力倍增，同意了罗响的请求，支持长明人寿暂时不赔付那笔百亿巨款。 …… “老爷，拼夕夕现在有百亿补贴，要不我帮大家都买台新iphone？” 陈小可在饭桌上说道。 “行，真乖。”牛保国大块朵颐，完全没有被今天的官司影响食欲。 而旁边的莫思思却没什么胃口，皱眉思索着该怎么对付罗响。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牛保国是肯定没事了，而且去疾堂已经入账的钱大概率能够保住。 但长明人寿还没赔付的钱就是未知数了，很可能会以“不当得利”为由，免除赔偿责任，或者减少赔偿数额。 那可是一百多亿现金啊，可不是虚无缥缈的拼夕夕百亿补贴。 眼瞅着到嘴边的肥肉有可能飞走，莫思思早把儿子名字的警示寓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行，现在的舆论声音是关键，我们一定要做点什么！” 第379章 奇谋 嫉妒，是人性的弱点，多数人心里都见不得周围的人好。 这个“周围”，指的是圈层。三国时期的普通百姓，当然不会嫉妒曹丞相“铜雀春深锁二乔”，但刘皇叔很可能会。 罗响和朱家早就利用这一点在带节奏了，肯定有人很多人不会支持那些普普通通小伙们薅到羊毛，也会有不少富人嫉妒牛保国赚取了天价医疗费。他们内心的潜在想法都是： 这种好事也不带我一起！？ 莫思思思虑良久，想出了一个应对策略。 她认为，看保险公司不爽的人，也一定不在少数。否则，人们就不会说保险公司有“两不赔”了——这也不赔，那也不赔。 所以，她决定要拉仇恨，让人们把对保险公司积压已久的仇恨集中爆发出来，到时候就看看“憎恨”与“嫉妒”谁牛逼。 她就不信了，如果傀子进了村，村民还会妒忌邻居家的大米比自己家多。 “老公，我有一个想法……” 莫思思把自己的思路都讲了出来。 此时，他们是在法院附近的中餐厅包厢里，饭桌上除了有一起上庭的岳霸、胡禄娃等人，还有牛晓、陈小可和翟霜茹。 苏灵蕴前不久去燕京的学校报到了。毕竟刚开学，有必要象征性上几节课，签签到。 叶列娜还不方便在公共场合露面，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牛家祖祠附近的一间秘密实验室里，研究艺术。 “莫总有才啊，我觉得就应该这么搞。”岳霸说道：“我可以马上去找一些‘保险维权’群，还有贴，然后挑里面最大的进行推广，让大家都找到组织。” 翟霜茹说：“但这个事情具体怎么操作呢？我们自己的流量渠道，还有牛老爷，不太方便在媒体面前讲这些？” “我也这么觉得……但不借用他的流量，可能就没效果了。”莫思思说。 “这还不简单。”陈小可插嘴道：“可以去节目上说呀，让其他嘉宾或者主持人聊相关的话题，然后问老爷问题不就行了，这样子发言会很自然。我公司有个网红去年人设都快崩了，后来上两个节目又洗白了。” 莫思思若有所思，看了陈小可一眼，心里还记恨着她污蔑自己的事，没说话。 “怎么样呀，要不要我来安排？” 陈小可在办公的手机上调出云信通讯录，滑到以“节目”两个字为备注开头的区域，摆到转盘上移动给大家： “这些节目的负责人我都认识，只要打个电话，他们肯定马上答应。有些访谈类型的，说不定明天就可以派人来中州录。” 莫思思瞄了眼手机，发现仅仅在可见的那页名单里，就包含了“火星秀”“金星情报局”“快乐集中营”“屌丝勿扰”“苏瑜有约”“爸爸去那”“埋汰大会”等知名节目。 她知道陈小可打的什么算盘。 不过，细细一想，感觉去这些娱乐节目上漫不经心的表达观点，好像真就自然很多。 而且，还可以收买一两个其他的小明星，带着一起上节目，到时候“露骨”的话直接让他们说出来就行了。 牛保国现在上节目，流量绝对爆炸，正因如此，在节目方那边也会拥有很大的话语权。 这方案似乎可行。 为了一佰亿，莫思思决定暂时不与陈小可置气，说道：“那你把这几天录完就能播的节目列给我，我先了解一下。” “好~”陈小可暗自窃喜，心想发大财传媒又能发财了。 莫思思看向一言不发、只顾吃喝的牛保国，嗔道：“你听见我们刚才说什么了吗？” 牛保国说道：“听见了，你们安排，别让我去唱歌卖艺就行。” 看见几位姐妹如此齐心，老牛十分欣慰。 晚上九点。 牛保国抱着宝贝儿子，喝着奶瓶里的余粮，溜达进了大厦的一间暗门内。 这里就是“千里眼”基地。 指挥室中，三面环绕有巨大屏幕，科技感十足。五个正在值班的监控员看见牛保国，立刻起身恭迎。 “牛爷”，“师父”，肥肠和玉儿也在。 玉儿看见流氓淳，笑吟吟走到旁边，逗弄他肉嘟嘟的小手。 肥肠指着屏幕中酒店的一扇窗户，对牛保国说： “这是朱家的酒店，罗响现在就住里面，那个张三也在。 “已经派人去探过了，那是两房套间。有一扇窗没监控拍着，但目前一直是半开状态，从外面不用暴力很难完全打开。 “门外有几个人保护他，那条走廊的其他房间估计住的也不是客人。” 牛保国皱眉想了想，说道： “算了，找机会再办。 “朱家的人，除了牢里那位，都很猥琐。现在知道打不过我，出现情况肯定直接报警，说不定还设了甚么陷阱在等我，不能中计。” “我也这么觉得。”肥肠道：“你在打官司，罗响又是对面的律师，要是出了事，警察肯定第一个想到你。” “行，让人先盯着。”牛保国准备上楼找江婉玩去，她亲戚今天刚好走了……也许还能有机会吸引一下江柔。 这时，玉儿开口说道：“师父，如果只是要问他话，那我可以一个人进去问。‘聊天’的方法我已经练会了，正好练习一下。” 哦？牛保国问： “那你准备怎么进去呢？” 心说： “这丫头估计是想翻窗户进去。还是太年幼啊，不会与敌人进行换位思考。如果我住在那房里，难道不会重点留意窗户？” 玉儿松开了流氓淳的小手，用手机打开了去年的几段监控视频，说道： “去年他帮朱运文打官司的时候，有更多人保护，但是，总有女人会进去过夜。肥肠叔叔说，这是他叫的‘外卖’，呵呵，其实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肥肠面露尴尬，真不太习惯和这个同自己孩子年纪相近的人一起共事。 他似乎猜到玉儿想干什么了，不得不提醒道：“你想假扮她们混进去？没这么容易，他肯定知道自己叫去的人长什么样。” 玉儿说： “我知道~ “师父叫我平时在生活中多观察，我想了解她们是怎么做外卖生意的，所以后来就抽空去观察了她们一下。 “我已经找到罗响最常联系的一个叔叔和一个阿姨了，他们都只负责接单，等罗响点好了菜，她们就会让相应的外卖员送过去。 “现在时间应该还早，我们可以先找到这两个叔叔阿姨，等罗响下单。 “之前那几个外卖员，外型风格都和苏师娘接近，我可以尽量打扮成那样，然后控制一下叔叔阿姨今晚提供的菜单，大概率能被选中。” 卧靠！肥肠听得瞠目结舌，对玉儿的奇谋与比喻能力都感到震惊，心中暗叹：“牛爷到底是从哪里找到这个徒弟的？” 咿呀，这方法可以啊~牛保国淡淡说道： “这个方法为师也想到了，只是，让你一个人去，有点不放心。” 玉儿说：“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办这件事…易如反掌。” “好，不愧是我的亲传弟子”，牛保国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脑袋，“这个婢养的，上次派‘外卖员’偷袭岚儿，咱们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玉儿不明觉厉，默默记下，准备学习一下用法。 第380章 不讲武德 尽管长明人寿的钱能否保住还是未知数，但朱家对罗响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 晚上，朱廷永独自来酒店找罗响议事。 “张三，别看了，去房间里玩。”罗响对客厅沙发上的张三说。 张三正用网络投影屏观看《火隐忍者》动漫，里面穿橙、蓝色衣服的俩小屁孩正在打一个手持大砍刀的无眉男人，战况激烈。他双眼看得发直，身体一动不动。 “听见没？快给我进房间去！” 罗响抓起旁边的遥控器想关了投影机。 张三闪般探手一抓，夺过遥控，按下了暂停键，一脸不爽地说：“烦死了，我定在这里，你们别关了，等下我出来接着看。” 他进房间去了。 朱廷永和罗响坐在沙发上，先谈了一下官司的后续计划，而后朱廷永下意识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个石岚一直在想方设法验证尸检报告，虽然她的重点在朱廷棣的岳父身上，但这么查下去，说不定就查到我们那件事了！” 罗响眉头紧皱，说道：“但她现在住在牛氏大厦，就算不在刑警队，也有牛保国的人保护，张三搞不定啊。而且，牛保国和张三交过手，说不定都能猜出是他。”试探着问：“要不，让朱董找人？” “不行，我爸不知道尸检报告有问题，如果我提这件事，他肯定会怀疑我的！” “那怎么办？” “我准备利用她们队里的出警制造下手机会，你再让张三去一次，一定要把她弄死。” “这…行！”罗响虽有为难，但还是答应了。 朱廷永站起身来，目光在房中扫视一圈，落在了窗边，说：“你晚上睡觉，还是叫一两个人进来，在客厅守着。牛保国远比你想象的要厉害，现在你负责起诉他，他说不定真会想办法弄死你。” 听朱廷永这么说，罗响还真有点担心。 送他出门后，罗响看见了走廊上站着的一个灰衣男人，知道这是朱远长的心腹杀手，又想起朱廷永已和附近值班的警力打过招呼了，心中稍安。 张三已经迫不及待坐回了沙发，继续看动漫。 罗响端着一杯红酒坐进了浴缸，泡着泡着，内心躁动起来，忍不住用手机联系了一个男人。 男人给他发来“菜单”，里面有各色菜品以及外卖员的照片和视频。 其实，罗响不止喜欢苏灵蕴那种类型，更喜欢莫思思那种。 但是，对于外卖员来说，年纪大的就太脏了，所以他一般都会尽可能挑年轻的。 “叮咚~” 外卖很快送达。 罗响穿着浴袍开门，见外卖员身材玲珑有致，单眼皮的大眼睛灵动有神，心里十分满意，说道： “口罩摘了我看看。” 外卖员拉下口罩，露出略施粉黛的俏脸。她正是穿着苏灵蕴衣服的玉儿。 确认过颜值，罗响对后边几个保镖笑了笑，把门一关，领着她朝卧室走去。 经过客厅的沙发时，罗响说道：“别看太晚了，睡觉的时候跟外面的人说一声，叫两个进来客厅守着。” 张三说：“我不睡觉了，就在这里看动画片，你放心睡，有我在谁都进不来。” 看他那目不转睛的样子，罗响感觉如果不让他看，他肯定会闹脾气，于是无语地带玉儿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投影屏上，橙、蓝衣服的俩主角又在大战一个面具女。 那面具女不讲武德，召唤出了很多大冰镜，诡异的在镜中穿梭，来无影、去无踪，还发射冰针暗器。 不一会儿，俩主角身上扎满了针。 张三代入感极强，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冲进去屏幕里帮忙干架。全然不知，房间里的罗响，身上也被扎满了针。 论意志力和求生欲，罗响可比叶列娜差太多了。 玉儿才“转轴拨弦三两声”，这家伙就不行了，但求痛快一死，问什么答什么。 玉儿把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方便给师父汇报。聊完后，她也没杀罗响，只把他的两台手机都没收，以免自己的照片暴露。 等天一亮，她便顺利按原路返回了。 上午九点半。 石岚坐在刑警队的办公桌前愁眉不展。 核查叶康验尸报告的结果刚才已经拿到了，费了那么大的功夫，结果发现叶康和两个重要手下的报告都没有问题。 由于拒绝调离刑警岗位，石岚失去了一次升职机会，没有得到单独的办公室。 周围传来同事们议论“百亿骗保大案”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昨天庭审是公开的，甚至还有不少媒体在现场。 此时，消息早已被传开了，很多专业人士都在网上解读这个案情。 “牛大师的医馆也太暴利了，一个人收一百多万，半个月就治好了，基本都是存利润。也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公开治疗癌症的技术。” “肯定不会啊，要是你，你公开吗？” “我公开啊，造福社会。” “你会公开个屁，那你下班去捐两千块钱献献爱心，行不？” “滚！” “都闲着没事是？”石岚喊了一声。 众人立刻止住话头，开始忙起手上的工作。 石岚其实能猜到，癌症肯定就是牛保国搞的鬼，暗骂这个老色批把能力全用在了歪门邪道上，成天只惦记着钱和女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的手机响了，正是牛保国打来的，说今天风和日丽，想约她去公园晒太阳。 “不去，我在上班！” 石岚没好气的回绝，然而脑中却浮现出与他一起坐在草地上晒太阳的情景，还想到牛保国肯定会找机会牵手和亲亲。 这让她心生异样，又想起一个女同事最近莫名其妙对自己说的玩笑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牛保国听她拒绝了，反手就是一招apu： “哦，那我就带小蹄子去。本来还想告诉你叶康的尸检报告有甚么问题，罗响全都说了。” 什么？石岚眼眸一亮，却听“嘟”的一声，通话直接断了。 这个混蛋！ 她犹豫片刻，还是拿起手机打了回去。 牛保国挑选了一片安静的林中草地，他与陈小可、翟霜茹、莫思思都在这里约会过。 此时正值春天，嫩草格外青葱，随风浮动，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温暖和煦。 “快说。” 石岚接过牛保国递来的奶茶，虽然嘴上显得不耐烦，但坐这里确实很舒适，她心情都好了很多。 “好，我给你讲。”牛保国悄悄用胳膊绕后撑地，似搂非搂，环住了她的腰肢。 石岚心中一颤，假装没有察觉到这个小动作。 牛保国已经看过玉儿拍的视频了，但那玩意只能自己看，算不了罗响的口供，说不定还会变成自己非法拘禁、故意伤人的证据。 所以，他没有直接拿视频给她看。 “虎子不是说过他不杀女人和小孩吗？在攻入别墅控制住局势后，他带人走了，是一个相貌和朱远长相同的中年男人去那里接管的。” “嗯。那个人应该是朱廷永，因为朱廷棣那时已经死了。”石岚道。 “对。就是这个朱廷永，他道德沦丧，竟然喜欢自己的弟媳，也就是叶康那个女儿，叫…叶雯。” “叶雯，她也死在别墅里了。她是朱廷棣的妻子，知道很多事情，朱远长不会放过她的。” 石岚在调查朱家的时候好像听说过他们兄弟俩争女人的事，但由于事情太久了，信息并不多。 “不，她没死在别墅里。朱廷永瞒着他老爹，偷偷把她带走了，那尸体其实不是她。所以，他才把罗响那个出事的法医朋友灭了口，还想杀你。” “那叶雯现在在哪？” 牛保国说： “现在已经死了。 “当初朱廷永把她藏在了西郊的一个别墅里玩儿，让手下看着。后来有一天，她逃出来了，开车直奔附近的‘平景山’分局，快到分局大门口时，朱廷永的人堵上来，直接把她撞死了。 “当时目击者不少，但罗响把这件事办妥了，定性交通事故，还找人冒充家属确认了尸体。” 石岚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那车祸肯定还能查到，当时那么仓促，又有那么多目击者，他们不太可能把所有证据清理干净。我马上回去找出叶雯尸检报告的问题，申请立案调查，先把罗响拘了。” “这样太麻烦了。以朱廷永的性格，该清理掉的人肯定都不会放过的。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什么？” “你直接去找罗响，当着朱家手下的面，强制传唤他进局子，先喝几杯茶，然后把他带到‘平景山’分局那边，逛一逛车祸现场，再进局子假装查查档案。” “你是想离间朱廷永和罗响，让罗响没有退路，不得不与警方合作？”石岚觉得这个想法还不错，又道：“但是，罗响是朱家的心腹，帮他们干了这么多事，身上背的罪名也不轻，万一他不合作，赌朱家人相信他呢？” 牛保国呵呵一笑，说道： “如果罗响敢这么赌的话，一定会输。 “他现在才是对朱家威胁最大的人，朱廷永一旦对他起疑，绝对留不得他。朱远长如果知道，就更加会除掉他了。“ “所以，你去过平景山之后，先把他放了，然后去查叶雯的报告，假装在立刻着手立案，表演的像一点，逼朱家抓住这最后的机会下手。” 石岚皱起眉头，说道：“这不符合办案规定……万一罗响真被杀了，怎么办？” 牛保国冷笑一声，说：“不会的，我会保护好他。只要朱家一出手，老子立刻报警，然后见义勇为，抓他们一个现行！” 他心想，跟我不讲武德是？没有人比我更懂报警~ 第381章 跑路 石岚犹豫了一会，考虑到罗响对刑法和警方办案的了解，感觉用正常的方法审他，确实很难突破。 决定还是采纳牛保国的建议。 但……她肯定是不放心把罗响完全交由牛保国保护的，说也安排几个人暗中跟着罗响，这样至少在程序上可以免责。 牛保国觉得这操作无关痛痒，就凭石岚手下的警力，根本吓不到朱家的人，于是没再多说。 “那我现在回去，以除夕袭警案为理由，申请一张传唤证，去讯问罗响和张三。” 石岚说着便想起身，可突然发觉腰肢已被牛保国紧紧搂住了。 这老六是用温水煮青蛙的理论，极为缓慢均匀的加力，使她完全察觉不到变化。 “别急，罗响肯定还没睡醒，咱们聊聊天。” 牛保国邪魅一笑，带着她的娇躯向后一倒，两人并排躺在了草地上。 一阵微风拂面，带着清新的草泥气息吹过石岚鼻间。她已经很久没像这样躺着看天了，情不自禁放松下来，问道：“聊什么？”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被我亲过七回、抱过十三次，还曾同床共枕数日，打算甚么时候过门？” “无耻，那都是你在耍流氓，谁是你的人？小心我把你抓进去关几个月！”石岚又羞又怒。 牛保国翻身一个“草咚”，近距离俯视着她俊俏的脸，道：“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不喜欢！”石岚脖颈有些发烫。 “我不信~”牛保国抬起一只手，捏住她领口的细绳，把那块血玉拉了出来，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为甚么随身佩戴定情信物？” 石岚倔强道：“我只是觉得好看，如果你说是定情信物，那我不要了，你拿走。” 牛保国直接将它摘了出来，轻放在石岚的峰顶，说：“那你现在把它扔了，只要你扔了，我保证以后再不找你说话。” 他一脸苦情，有点肥皂剧欧巴那味儿。 石岚心中一慌，有些不知所措，瞪着他半天没吭声。 牛保国内心其实十分得意，想道：“言确那小子说的果然没错，岚儿已经对我动心了，呵呵，小嘴还挺硬~” 不知不觉，两人对视了八秒。 就是现在！ 牛保国果断下口。 石岚嘤了一声，闭上双眼，直到他手开始不老实，才挣扎制止。 牛保国本想试探一下她的底线，忽听右侧传来动静，顿时如伏地猛虎般支撑起身体，转头张望，接着飞快蹿了出去。 灌木丛中果然藏着一个老六。 这人刚想拿出一个微型摄像头录像，牛保国就到了他面前，一只手将他拽出来摔在地上，把他的脸死死按在草里。 那人拼命反抗，但力量完全被碾压，根本动弹不得。 石岚遇到状况后，第一时间收好血玉，也跑了过来。 “这个婢养的在偷规，快，把他抓到警局去！”牛保国故意说道。 其实，他知道这是盯梢自己的专案组成员，来的时候就跟在后面，进公园后被自己甩了，没想到这么久还没放弃，又找了过来。 石岚从他身上搜出来证件，看后十分无语，说道：“他是警察，放开。” 牛保国松了手，呵呵笑道：“为甚么不早说，为甚么不早说，你没事？” 那人狼狈起身，脸上沾着草和泥，心中很不爽，但知道自己没表明身份，而牛保国已经70岁了，根本拿他没辙，只能质问道： “你们俩个躲在这里搞什么？” 石岚很尴尬，担心这人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引起“误会”。 牛保国知道他没证据，反问道：“甚么叫躲？这里难道不是公园吗？你又在这里干甚么？” 那人有些哑然，不想暴露己方暗中盯着牛保国的事，只能含糊其辞说自己在查案，然后就走了。 他一走，牛保国又想亲亲，可石岚哪里还肯，羞愤离去。 大约在中午，石岚带着陈曦和三名男下属来到罗响的房门口。 走廊上那些保镖见到制服，立刻装作普通客人，四散走开了。 罗响此时还在昏睡呢，被叫醒后像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精神萎靡，整个人都是懵的。 当石岚说要带他和张三回去讯问时，他本能地拒绝，问石岚有没有传唤证。 石岚早料到会如此，直接出示了一张传唤证，上面还写有“无正当理由拒不接受或逃避的，依法强制传唤”的字样。 罗响见上面注明了是要问询袭警案的事，皱眉道：“你们搞错了，我过年都没在中州。而且，我现在不舒服，想去医院。” 石岚厉声说：“不走是？给我铐起来~” 三个男警员听后，立刻朝罗响走了上去。 张三往前一挡，双拳捏紧，全身筋骨发出爆豆般的响声，幻想着自己开启了八门遁甲中的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热血澎湃，准备保护自己最重要的家人。 石岚盯着张三上下打量，冷声道：“你侄子好像身手了得啊？这是又想袭警？” 罗响心中一惊，可不敢让张三动手，立刻拦住他，无奈地跟石岚走了。 接下来，石岚基本按照牛保国的计划行事。 当罗响被带到平景山分局时，后背已完全被冷汗浸透，心里也猜到石岚想做什么了。 完了！ 朱廷永肯定会怀疑我的，就算我和他解释有个小表砸拿针扎我，也肯定打消不了他的疑虑。 朱家人有多狠，罗响再清楚不过。 他就算赌华夏队赢世界杯，也不敢赌朱家人会对自己放心。 “签完字你们可以走了，如果想起来什么，随时联系我。”石岚意味深长地说：“好自为之！” 张三和罗响一前一后走出分局大门，一个脚步匆匆，一个举步维艰。 “快点走啊，我要回去看动画片！”张三见罗响走路慢慢吞吞，不耐烦地催促。 罗响没有理他，环顾四周，只觉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十面埋伏，步步惊心。 不行~ 我不能找警察，就算卖了朱廷永，只要朱家没倒，以后在牢里也会生不如死！ 必须跑路，离开中州，越远越好！ “张三，快走，把你的手机给我。”罗响加快了脚步。 …… “你这个牲口！” 暴怒的朱远长正在宗庙内殴打朱廷永，一脚一脚往他身上踹。 朱廷永像个儿子似的，跪在地上默默承受；朱运通像个孙子似的，吓得跪在旁边不敢吭声；还有一个白发老者，像局外人似的，吃瓜看戏。 “你没有女人玩了吗？连弟妻都要指染！老子今天就在祖宗面前杀了你！” 朱远长怒不可遏，转身走到白发老者身前，拔出了他的袖中刀，又朝朱廷永走去。 “爷爷不要啊，我求你了，我爸知道错了，你饶了他！” 朱运通面色惨白，抱住朱远长的腿求情。 朱廷永此时也害怕极了。他是真拿不准自己老爹的脾气，这也是他极力隐瞒换尸事件的一大原因。 不过，现在罗响出了状况，他已经快瞒不下去了，也不能再瞒了。 朱廷永咬牙喊道：“爸，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但现在不是时候，必须尽快解决掉罗响！” 白发老者也开口道：“对，必须抢在警察之前动手。” 朱远长止住了动作，把刀一扔，踢开孙子，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这要是换作年轻的时候，他一定饶不了儿子。可他老了，而且朱家人口稀薄，不能再轻易“裁员”了。 所以，他现在不但不能杀朱廷永，还得想办法保住这个孽障。 冷静了一会，朱远长自语道：“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很可能有诈。但罗响不能不除。” 又思虑半晌，他说： “备马，多备一匹。” 第382章 还有王法吗？ 夜幕降临，晚高峰的地铁中人潮汹涌。 连通高铁北与机场南的2、3号地铁线，今天不同以往，进出口都设置了严格的安检关卡，不但大包小包要过机检查，还要扫描人身。 因为不久前，罗响匿名给地铁单位打了举报电话，称晚间七到九点的时段内会有人在地铁2、3号线中制造枪击案。他将措辞拿捏的恰到好处，既引起了重视，又不至于让地铁线直接停运。 罗响抛弃了中州市的三套豪宅、八个核心地段商铺、三辆豪车以及其他优质资产，尽可能换取外汇后，只带了少量现金揣在口袋里，连家中的金条都没拿。 万幸，除了张三以外，他没有别的家人。 罗响真是万万没想到，昨天还能美滋滋泡澡点外卖，今天就成了丧家之犬。 而昨晚在门外保护他安全的人，今晚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他同时买了飞机票和高铁票，但不准备去坐，而是联系了一个与朱家没关系的“半条龙”跑路团伙，准备逃往象国的芭比雅——那里有阳光、沙滩、世界各国的美女，还有他购置的海景别墅和一些财产。 之所以叫半条龙团伙，是因为他们不帮客户摆脱警察和仇家，“车”只停在郊区的指定地点，过时不候。 罗响多少有点反追踪能力，带着张三从中州最拥挤的“体育东站”进了地铁线，一过安检就拼命往里挤。 这“体育东站”又称“地狱东站”，是三条地铁线的交汇站。高峰期实在是太挤了，所有人都前胸贴后背，排卵期进去坐趟地铁，有万分之一的概率直接怀孕。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太隐隐于体育东。 罗响让张三用蛮力带自己强行钻入人群，一俯下身子，耶稣都盯不住他们。 石岚派去保护他的几个便衣刑警没想到安检会这么严，等他们亮身份解释清楚，带着配枪和手铐的追进去，哪里还看得见罗响和张三的影子。 罗响上了三号线，前往机场方向。机场在郊区，而跑路的上车点就在三号线倒数第三站附近。 脱掉外套戴上帽子后，罗响挤到了车厢角落，把张三拉到自己身前挡着，对他低声说道：“注意周围，有人想杀我们！” 张三问：“谁？” “就是昨天在沙发上和我聊天那个，他现在派人来追杀我们了，如果动手，你直接出全力！” “好！谁敢来，我打死他！” 张三一脸凝重，背对罗响站立，双拳在颈前交叉紧握，骨节噼啪作响，心中默念道：“八门遁甲第三门，生门，开！” 瞬间，一股无形的“气”从他身上爆发出来，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你看那个人干嘛？” “哈哈，他是个弱智？” “傻里傻气~” 在1、3号线交汇的“公园后站”旁边。 牛保国一身酒气从饭店出来，余光瞄了眼偷偷盯梢的专案组成员，带上口罩，领着两名弟子走进了地铁站内。 与此同时。 一个黑衣、黑帽、黑口罩的街舞风男人坐进了一辆爆改性能车的后座，从朱家宗庙附近的区域出发，朝机场方向狂飙而去。 罗响那趟地铁走走停停，随着位置越发偏远，车厢的“人量”也从1005降到了32。（05别想歪了，不是指重叠） 他心里越发紧张。 这时，地铁又停了下来，下车的人多，上车的人少，车厢更空了。 有两个男人上了车，没有找位子，就站在车门前的无座区域，也就是罗响所在的位置。 罗响靠着角落，警惕打量着他们，见其中一人穿着白色运动服，一人穿着褐色皮夹克，明明离终点的机场没几个站了，却都没拿行李，不由心疑起来。 说实话，这车厢里，他看谁都感觉像杀手！ 车门关闭，地铁再次开动。 下一站，就是罗响要下车的地府，哦不，地方。 车开了一分多钟，一个坐着的男人突然起身向门口走来，眼睛看着罗响上方的地铁线路图，越走越近。 张三见他靠的太近，伸手想把他推开。 谁知，口罩男突然暴发，双手一钳，拿住张三送来的胳膊猛往后拽。 同时，白衣男和皮衣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扳手和一把大号螺丝刀，直冲向张三背后的罗响。 张三虽然痴傻，但天生心神静定，此时遭遇惊变，丝毫不慌。他脚步一顿，前冲起膝，使出一招形意拳中的“老猿挂印”，直撞口罩男胸口。 面对这威力奇大的杀招，口罩男不敢托大，只能松开双手下按格挡，同时后退卸力。 罗响脸色煞白，蹲下身子大喊：“快打他们！” 老猿挂印回首望，关隘不在挂印，而在回头。 张三虽不明白其中的哲学道理，但把这招练得炉火纯青。落地即回首，一招回身钻拳拦住白衣男，接一脚大力鞭腿，踢向袭击罗响的皮衣男。 皮衣男见这脚力道奇大，身形往旁边一让，躲了过去。 旁边一个路人躲闪不及，被踢中了胳膊。这人之前还嘲笑张三傻气外露，现在就遭了报应，臂骨应声而断，身体撞墙倒地。 白衣男见张三把大半力量打向同伴，立刻攻其破绽。 张三低挡不住，被怼了一扳手，肋骨断了一根。 口罩男也不是吃素的，冲上来合击，趁张三头还没完全转过来观察，手握凤眼拳全力击出，突出的食指第二骨节只取太阳穴。 这一拳很要命！ 然而，地铁却刚好行至轨道弧度较大处，车厢突然甩尾摆动，让所有人身形一晃。 口罩男没有保国的控制力，拳头不可避免的偏了，打裂了张三的眉骨。 顿时，鲜血四溢，染红了浓眉。 张三身形失稳，危机时挥出一记大范围摆拳将两人逼退。 他撞在车厢墙壁上，立刻稳住身形，把罗响牢牢护在屁股后方，狂吼道： “第五门，杜门，开！” 周围反应过来的乘客都跑向旁边的车厢。 皮衣男已扑向张三，用螺丝刀猛攻，另两人紧随其后。 他们三个其实都是朱家宗庙里的灰衣人，身手不比张三弱，甚至有人还强于他，就算枪和刀都扔在地铁口外面了，也有信心在下一站停车前弄死这叔侄两人，而后下车逃离。 果然，张三即使开了“五门”，也敌不过，很快连遭重击，已至强弩之末。 要不是他骨骼惊奇、只靠吃饭睡觉筋骨也强于一般的横练高手，恐怕已经被秒杀了。 “诶！你们干什么？” “我已经报警了，快住手！” “萨日朗……萨日朗！” 车厢内响起吼声，四位路见不平的乘客冲向战局。 今天明明天气爽朗，但有两位乘客却杞人忧天，还带了伞。他们冲到白衣男和口罩身后，抬起细长的碳纤维伞尖，狠狠刺去。 白衣男和口罩男早注意到这几人没像其他乘客一样远退，一直有所防备，立刻接招和他们打了起来。 还有两名乘客应该是搞摄影摄像的，抄起随身携带的钛合金灯腿、脚架，也怒吼着加入战局，边打边咆哮。 这节车厢乱成一团，巨大的动静传到了旁边的车厢。 “那边有人在打架！” “不是打架是杀人，太凶了” “有人报警没呀？！” 很多乘客也在叫喊，胆大的远远围观录像，胆小的继续跑向下一节车厢。 牛保国早就坐在这节车厢里了，虽然戴着口罩，但很多人还是感觉他像某人，一直在偷看议论。 见时机成熟，他拉下口罩，嚯得站起身来，义正辞严道： “何人胆敢在地铁里行凶？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我倒要去看看！” 众人听见天雷之音，见混沌太极门掌门人在此，莫名有些心潮澎湃，纷纷让道。 牛保国双手插兜，身形笔挺，脚踩浅棕色马臀皮布洛克鞋，优雅迈步，发出质感十足的“咯噔”声，朝那边走去。 第383章 最帅逆行者 半个车厢的距离，牛保国没几步路就到了。 此时~ 四位见义勇为的乘客已被打倒在地。幸亏装备好，车厢又比较狭窄，他们两人一组，同心合力，撑起质量如盾牌的雨伞龟缩在地，苦苦支撑。 明明素不相识，却能配合默契，这可能就叫志同心合。 皮衣男右手紧攥的螺丝刀扎进了张三胸口，左手掐住他脖子，把他压制在角落下方——罗响身上。 张三把住他两只手，拼命抗衡，但渐渐无力。 “住手！你们这些歹人，再不停止行凶，我将依法进行正当防卫！” 牛保国在皮衣男身边停下脚步，先宣读了“免责条款”。 皮衣男见牛保国出现，好像有些急了，右手奋力一拨，将螺丝刀抽了出来，瞄准罗响的颈侧的空档，横着捅了过去。 张三奄奄一息，手已经跟不上了。 不过，牛保国脚尖点地一弹，瞬间踹在皮衣男的腰上，强行打断了施暴。 “牛大师太霸气了！” “制服他们！” 在“最帅逆行者”保国同志的气场笼罩下，逃跑的乘客都停下了脚步，远远吃瓜的乘客胆更肥了，又靠近了许多，还拿出手机录像。 皮衣男朝旁边踉跄了几步，后站稳二话不说，身形如箭，冲向牛保国，把螺丝刀掩在身侧，准备近身后以刁钻角度捅他要害。 牛保国缓缓侧身，突然爆发三维立体浑圆劲，插在兜里的左手如毒蛇吐信，在032秒的瞬间，击出，收回，最终仍插在兜里。 由于速度太快，旁人只看见一道残影闪动。 但如果用升格镜头放慢动作去看，就会发现：牛保国左手双指并成了剑型，往斜上方刺出，精准戳中了皮衣男喉结旁的“人迎穴”，接着手又收回来插进了西裤口袋。 人迎穴，为颈总动脉搏动处，布有颈皮神经，面神经颈支，深层颈动脉球，最深层为交感神经干，外侧有舌下神经降支及迷走神经。 此处受到外力击打，会导致人体气滞血淤、眩晕昏厥；受创过重者，卒。 皮衣男完全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带着惯性扑倒在牛保国脚下，爬不起了。 而保国依旧双手插兜，仿佛没有见过对手。 发生了甚么事？看热闹的乘客都惊呆了，只感觉牛保国此时帅的掉渣。 一位闪电鞭爱好者激动说道：“劝君莫轻生，冥冥成败仅‘风流’！刚才那招是闪电九连鞭的第二鞭，风流！” 白衣男和口罩男本来放弃了两个“龟壳”，准备跟着冲上来围殴保国，但见同伴被秒杀，脚步立刻顿住。 他们眼中倒是没有任何惧意，还不断瞄向张三和罗响，估计在想着怎么绕开牛保国，弄死目标。 牛保国抬起棕色布洛克鞋从皮衣男身上迈了过去，一步一步逼近两人，说道： “年轻人，我劝你们束手就擒，耗子尾汁，好好向警方交代，今后不要再犯这种罪行了！” 两人摆出迎击架势，以守待攻，看样子想负隅顽抗。 此时，地铁开始减速，即将停靠在下一站。 罗响见事情出现转机，立刻抱住张三后背想把他扶起来，说道：“你没事？我们到地方了，等车门一开，就往外冲。” 张三捂着自己被掐出紫痕的喉咙，深深吸气，努力站了起来。 牛保国听见了罗响和张三的动静，但没有理会，继续扮演着见义勇为的角色。他知道自己后面不仅有两个混沌弟子，还有两个盯梢专案组成员也在，何况已经报警了，罗响是肯定跑不掉的。 他继续逼近白衣男和口罩男。 这两人面对强大的压迫，竟能沉得住气，始终没有抢攻，严密防守要害。 牛保国歪嘴一笑，震步发力。 插兜双手出，两臂真龙现，带着呼啸劲风，以诡异弧度同时击向两人。 他们虽凝神警戒，但还是无法看清拳路，只能架起双臂进行大范围格挡。 “嘭”“嘭”两声响，二人双臂发麻，只感觉甩来的不是手臂，而是霸王龙的尾巴。 牛保国打完一击，身形在小幅度内急速调整，三维立体浑圆劲重新整合，瞬间又踢出一脚飘逸的左正蹬。 棕色皮鞋在一米距离内加速到270k\/h以上,如原驰巨象，势不可挡，冲破口罩男护胸的手臂，正中胸膛。 口罩男倒飞而出，撞在车厢内的竖杆上，肺都快炸了，止不住地咳出血沫。 白衣男急退两步，转身想跑。 但他身后的两把黑伞已经竖了起来，挡住了他的退路。 牛保国赖得废话了，信步上前，准备制服他，把这三人和罗响叔侄都交给警察叔叔严刑拷打，供出朱家的罪行。 这时，车门“哐”得一声打开。 门外站着的两名警察走了进来，后面还有几个地铁保安。毕竟报警时间太短，要不是因为罗响匿名谎报的情况，可能连警察都还没赶到。 “冲出去，直接冲出去，快！”罗响歇斯底里地喊道。 张三深吸一口气，迎着进来的警察就是一记半步崩拳，将他干翻在地。 卧槽！旁边两个混沌弟子见他竟然打警察叔叔，立刻冲上去帮忙制止。 两个便衣的专案组成员也待不住了，一人立刻抓住了罗响，另一人上去帮忙制服张三。 张三见罗响被人扯住，又立刻回身帮忙。 众人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个普通身材的黑衣人如鬼魅般挤进人群空隙，双臂张开一拨，像带有千钧之力，一下将正在拉扯的七个大男人拨倒在两旁。 他露在毛线帽和口罩中间的双眼漠然扫视，很快盯在了罗响身上。两记掌刀，又干脆利落地劈晕了一个便衣刑警和一个混沌弟子。 另一个刑警把罗响扯到后面，早已护在腰间的右手想拔出配枪。 黑衣人疾步上前，用一个极限距离的前刺戳脚击中他心窝。 刑警心脏一抽，身体发僵倒下，出于职业素养，本能将枪护紧，压在了身下。 此时，罗响面前再无一人。他又蹲身抱头，颤声喊道： “张…张三，救我！” 可张三随着抓他的警察和保安一起倒地了，现在还在扭打，在受伤的情况下，一时难以脱身。 另一边，牛保国收拾完白衣男之后，立刻发现不对劲。 “这是高手！” 他再顾不得耍帅了，捡起白衣男的大扳手一扔，把皮鞋的摩擦力发挥到极致，弹射起步，奔向黑衣人。 正当黑衣人踢倒刑警、要杀罗响之时，却听破空声从左边响起。他身形一晃，躲开飞来的扳手之后，就见一个西装暴徒冲了过来。 牛保国瞬间而至，将身体携带的冲力也完美“混圆”，两臂真龙咆哮着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双臂在身前一横一竖，稳稳接住了招。 他眼神一凝，立刻转守为攻，以寸劲发力，出拳打向牛保国。 牛保国双臂松活弹抖，震开他的拳，变招再攻。 那黑衣人有守有攻，几招下来竟难分胜负。 这是宗师级高手！ 就此人展现的气力与反应速度来看，牛保国可以断定，他绝对是宗师级高手。 牛保国目前的气血水平还远远没有恢复到宗师的程度，如果单论速度与力量，肯定不是对手。 他只能以招式和经验相拼。 黑衣人用的是一种刚柔并济的拳掌功夫，能算上乘。不过，比起牛保国的双生铁蟒——不，现在是牛家太极拳——他的拳掌境界差了很多。 这时，罗响见两人在面前打了起来，而张三也在地上打趴了警察和保安，重新站起身来。 他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于是鼓起勇气起身，想从黑衣人身后溜走。 “不好！”牛保国心中暗骂。 本来罗响位于黑衣人身后，就已经很难保护了，现在他还站起来想跑，在牛保国看来简直是找死！ 果然，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左手立刻顺势横扫出一记标指（手掌平直，五指并拢），划向牛保国双眼。 牛保国看出来了，他这招意在逼退自己、同时直接挥击身后罗响的咽喉！ 第384章 黑衣人 为了不让罗响被灭口，牛保国只能不躲不闪，身体微微前移，抬手挡住这一招。 但二人全力对攻之下，势如紧要关头的棋局，招数环环相扣。 该躲的招，非要硬接，这就给了对手可乘之机。 黑衣人见牛保国挡住自己的左手，力量配比瞬间调整，身子往下一沉，右拳就要轰然打出，带着九成力道击向牛保国腹部。 一力降十会，这招还是要逼退牛保国。 按目前的形势，牛保国只有两个方案应对： 一是使出化手，同时后退卸力，可保自己无恙。但只要后退一步，让这黑衣宗师回了头，罗响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二是硬扛这一拳，同时怼他一拳，可以换血，并给罗响远离他的机会。但……这血换的会很亏，可谓损敌一千，自损一千五。 牛保国估计使用方案二的话，黑衣人会比自己先缓过来，然后跑路。 不行！ 周围这么多人在看，万一认为我打输了怎么办？ 算了，不管这个四眼了，让他死！ 在012秒的瞬间，牛保国决定了罗响的命运，左手往黑衣人发力的肩头一拍，脚步后撤，避其拳力。 罗响，危！ 黑衣人得了机会，转头往后侧一瞟，左手紧跟着视线反手抓去，嗖得一下，五指便抠住了罗响的脖颈。 牛保国感觉他似乎迟疑了半秒，随后五指一捏，指尖刺破肌肉深深插进颈中。 动脉破裂，鲜血狂涌，一副眼镜落地碎裂。 罗响的眼神从惊恐变成绝望，顷刻间丧失生气。 满脸是血的张三正向罗响伸着手，想拉着自己的叔叔赶紧跑……看见这一幕，目眦欲裂。 “啊！” 张三咆哮着一拳打向黑衣人，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黑衣人右手成掌，蓄势待发。 牛保国看出他又起了杀心，心中暗骂：“今天要是让你把他也杀了，老子就不姓牛，改姓马！”右手成二指鹰勾，闪电般甩出一记鞭勾，朝他身下勾去。 黑衣人立刻变招，出手挡住了牛保国的攻击，同时斜起一脚，踢在张三腹部，将其踹飞出去。 牛保国抓住他分心的机会，使出缚神手欺身而上，拿住黑衣人手臂的关节。 打了这么些招，牛保国也感觉出来了，这黑衣宗师缺乏生死厮杀的经验，就算杀的人多，应该也大都是在虐菜。 他一直使得是拳掌武功中的正招，一板一眼，少有奇招。而且，到目前为止，除了虐菜杀罗响的那一爪，他也好像只会这一套路数。 而牛保国看出，他的那套拳掌路数，容易被擒拿技克制。 果然，牛保国一贴上去，这黑衣人顿时落了下风，有力难发，且不易脱身。 地铁已被紧急制动，好像又有警察赶来了，大喊着疏散乘客。 黑衣人似乎知道杀张三已经无望，起了逃跑之念，被缠住的右手拇指突然就近扣按牛保国第十一肋骨下方的章门穴。 牛保国不知他指力深浅，立刻撤了一只手阻挡。 黑衣人右手趁机脱解束缚，成龙爪状，飞快扣向牛保国喉部。待牛保国一挡，他又顺势扣拿住牛保国的肩关节，强劲指力瞬间透入穴位，锁死气机，让牛保国整条手臂发麻。 这黑衣人明显换了另一种武功，与先前的拳掌没有融会贯通，气质也截然不同，十分阴狠。 分筋错骨手？！ 牛保国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闪电般抖肩拨手，把龙爪打开，继续拆招。 黑衣人凭气力与指力优势占了上风，但他不想久斗，用一招擒臂抛摔，把牛保国甩飞了出去。 牛保国在半空中闪电般探出左手，从他胳膊下方窜出，抠向他的右眼。 黑衣人瞳孔一缩，及时偏头松手。 指尖在他眼眶旁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牛保国飞了三米远，身体像猫似的一扭，皮鞋在车厢的钢化玻璃窗上蹬踩一脚，接着稳稳落地。 黑衣人已化作一道疾风奔入了后方的空车厢。 牛保国紧追上去。 张三从捂着肚子爬到罗响身旁，摇晃着他，喊道： “叔叔，你没事？快起来啊，我带你跑！” 见他已经死透，张三放声大哭，嘴角弯曲向下，眼泪哗哗似流水~ 黑衣人连续穿过五节车厢，身形一闪，从打开的车门冲了出去。 牛保国也从第四节车厢门中跟随而出，追着他朝出口的楼梯跑去，嘴里大喊：“婢养的，有种你别跑，和我大战三十回合！” 后方有持枪警察谨慎追来，牛保国倒是动了返身弄一把枪的念头，但又立刻打消了。 首先，警察肯定不会借。因为对他们来说，丢枪的后果，轻则下岗，重则判刑。 而如果牛保国抢一把枪，追在大街上射击的话，可能有点刑。 其次，这黑衣人跑的太快，如果没影，那就真没影了。 再者，牛保国还真不想用枪杀他，就想和他单挑。 这个世界武力太垃，好不容易见着一个宗师，他实在有些兴奋。 他边追边想： “区区宗师，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老子前世一共杀过六十三个宗师，四位大宗师，凭现在这副身体，也照样能弄死你！” 九州大陆毕竟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对武者实力的评估是较为模糊的，不像虚构的小说游戏世界，没有一星斗者，二星逗者这么逗的体系。 而宗师，只是世人公认一个武者实力达到某种程度后给他的尊称，类似于华夏古时候被称为“子”的学问大家一样，这种“程度”是靠归纳比较得出的大体印象。 总不能说，墨子、孙子、孔子的“学力值”突破了，或者说，他们动脑时头顶发出的光为紫色，所以达到了“子”的等级？ 这个黑衣人，放到九州大陆是能成为中型门派掌门人的高手,确实能被称为宗师。 而在大型门派和顶级门派中，通常会有数位、甚至十数位宗师级高手。 至于大宗师，则寥寥无几。在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面对宗师围攻，能以一敌七者，大宗师也。” 牛夔，在最后一战中，同时死斗三位大宗师、七位宗师，将他们击杀大半。 虽然，他人已在那个世界身死道消，但可以想象，他的名字必将流传千古，且响亮程度要完全盖过当时在位的皇帝老儿。 黑衣人在通道里顺手抓住乘客掩护，成功突破地铁口，冲了出去。 这地铁口外是郊区，位置偏僻，街道一点都不热闹，仅有一些小摊贩依托地铁集中起来的人流摆摊赚钱。 牛保国冲出来后，顺道从两个摊位上抄起了一把西瓜切刀和一把甘蔗削砍刀。 他坚信，这两把刀虽破，但杀黑衣人足矣。 追人，靠的是轻功。 牛保国在教玉儿轻功的时候，只讲了两点——气力体重比和身法。 但如果现在再教学，他会多引入一个物理概念——能量利用率，因为这关乎耐力。 牛保国集百家轻功之所长创出的“疾跑术”，把这三大要点发挥到了极致。 此时疾跑一开，他都没尽全力，速度就完虐了蓝星短跑冠军驳尔特。 那黑衣人的轻功明显不行，不过到底是个宗师，奔跑速度十分惊人。 加上保国穿的皮鞋底板太硬，脚跟还有点不稳固，二人间距离极为缓慢的拉远。 两人左转右拐，从大路追到小路。 后面的警察早没影了，连警车都因为司机不会漂移过弯而跟丢。 在穿越一条马路后，黑衣人跑进了黑暗的荒地。 牛保国在不利地形中速度比他降的少，距离又开始缓慢的拉近。 “现在没警察了，有种咱们单挑，敢吗？”牛保国大喊。 黑衣人鸟都不鸟他。 又追了一阵，牛保国再喊：“咱们单挑一下，我保证今晚不杀你，怎么样？” 黑衣人还是继续飞奔，很快跑进了山林中。 牛保国有点不敢再追了，心想：“此人不太好对付，万一被他引入埋伏中，说不定会有麻烦。” 想罢，他大骂两声，停下了脚步。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石岚打来的。牛保国回拨后，让她在地铁站等自己。 在回去的路上，牛保国思索着那个黑衣人与朱家的关系。 一个宗师级的高手，为什么会帮朱远长来杀人呢？ 叶列娜曾说过，认识牛保国以前，她一直以为组织里那个印国杀手湿婆，是蓝星上徒手格斗实力最强的人。这也是组织里公认的。 那么，以破晓组织在蓝星的分量以及情报能力来推测，湿婆就算不是最强，也肯定属于金字塔尖的武者了。 可虽然牛保国没在地面与湿婆交过手，却也能断定，黑衣人实力完胜湿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听命于朱远长呢？ 难道……他是朱家人？ 在那口罩之下，也有一张“五岳朝天”的面孔？ 第385章 嘀嗯哎 等牛保国慢悠悠走回地铁站，门口已经围满了吃瓜群众和媒体人。 “牛大师！能和我们说一下地铁上的经过吗？” “牛大师！你追上那个黑衣凶手了吗？” …… 记者疯狂提问。 牛保国说：“那个缩头乌龟不敢和我单挑，跑进山里了。我的鞋不适合奔跑，否则，必取他…回来伏法！” 几个摄影师立刻特写牛保国脚下那双名贵皮鞋，只见它已变形的不成样子了。 一个男记者又问：“牛大师，听说那个凶手很厉害，这是真的吗？” 牛保国道：“一般般，比警察肯定是厉害万倍，不过完全不是我的对手。” 记者们还想发问，但有一群警察已经从地铁口走了出来，刚好听见牛保国大放厥词，没好气地赶开记者，把牛保国叫去配合调查了。 这场地铁凶案，死者目前只有罗响一人，那黑衣宗师的目标明显只是罗响和张三，对其他人没下死手。 三个被牛保国打伤的年轻人都被成功抓获，已送往医院检查伤情。 张三想带罗响的尸体离开，面对警察的阻拦，又发狂动起了手。最后，他被一枪击中腹部，强行制服了，现在也去了医院。 由于此事影响恶劣，还涉及到牛保国和专案组队员。所以齐伟在听说情况后，直接把案子调给1231专案组的人负责了。 牛保国又被请到上次那个讯问室喝茶，对面坐着的仍是潘海，依旧没有大红袍。 “还有天理吗？我见义勇为，帮你们维护和平，你们竟然审问我？都说了我甚么都不知道，快去审那三个杀手，开灯泡照他们。”牛保国不满地说。 潘海道：“我没说你不是见义勇为，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趟地铁上。” “我吃饭的时候让徒弟陪着喝了点酒，都不能开车了，所以坐地铁回家。” “不对，你明明去的是机场方向啊？” “太久没坐地铁了，那两个徒弟也是愣头青，害的我坐反了~”牛保国不爽道。 “那另外四个见义勇为的人呢？他们也是你的徒弟？” “两个拿伞的是，另外两个不是。” “真的吗？为什么他们刚好也在车上，还一起见义勇为？” “我怎么知道？我混沌太极门弟子多达两千人，没钱买车只能坐地铁，刚好碰见两个有甚么稀奇？还有，我教徒弟一贯注重武德，凡是牛家子弟，路见不平必拔刀相助。今晚另外那两个年轻人德行不错，我准备破格收他们为徒。” 正气凛然的话语，让潘海无力反驳。 其实，今晚分布在地铁线中的混沌弟子不止那四个。只是最后跟到罗响身边的只有那四个。朱家祖祠的三个灰衣人也一样。 单向可视玻璃背后，齐伟听着牛保国的回答，皱起三条深深抬头纹。 现在也有人在同时审问其他人，口径完全一致。 可他不相信这是巧合，暗骂这混沌太极门简直离谱，比专案组的警力还多，还更好调动。 “不行，要找有关部门负责人谈谈这件事，尽快出个规定，把混沌太极门的人全叫来备个案，录一下面部识别、指纹和dna。” “你上午在公园里和石岚干什么呢？”潘海问道。 石岚现在也在专案组这边，正汇报着下午传唤罗响的事情。 牛保国说：“我严肃声明一下，石警官找我只是谈了一下关于罗响侄儿身手的事，别的甚么都没干！”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潘海心中暗骂：“小汪说你俩嘴都亲上了，还什么都没干？要不是他去早了几分钟，说不定什么都干完了！” 他羡慕嫉妒恨，心想上回讯问你和美少女在一起，这回讯问你又和俏警花在一起……好家伙，数风流人物，还得看你牛保国啊！ 其实，关于石岚的问题，也是齐伟让潘海问的。但潘海以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觉得这问题实属多余。 凌晨四点的中州，路灯依然明亮，但清晨的第一缕幽蓝也浮现在了天际。 牛保国和石岚一起走出局子，门口的劳斯莱斯幻影已经等候多时。 回到牛氏大厦，牛保国牵起石岚的小手，强行把她拉到顶楼的露台上，一起享用大厨准备好的早餐。 “岚儿，我怀疑，那个黑衣人就是杀你爹的凶手。”牛保国说道。 石岚一怔，立刻问：“为什么？” 牛保国邪魅一笑，解开衬衣的一颗颗纽扣，双手一掀，半脱下西装衬衣，滑露出性感双肩。 看着面前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矫躯，石岚羞愤了一秒，随即目光一凛，聚焦在三角肌饱满的肩头。 那里有一处紫红爪印，看起来与她父亲石昊尸体上的相似。 “那个凶手的招数和杀我爸的人一样？！” “只能说他会上乘的爪功，可以造成你爹身上那种伤痕。十多年前，他应该远没有现在的实力，否则，杀你爸和那几个警察不会留下太多伤痕。” “那你认得出他吗？” “如果能让我近距离观察眼睛的话，应该能认得出来。对了，我抓伤了他，你看能不能去验验嘀嗯唉。” 牛保国对石岚竖起一根中指。 石岚心头一颤，伸手握住，仔细端详。 只见冒出头一毫米的指甲内，有干涸血液和皮肤组织。虽然样本很少，但以目前的技术，大概率是能提取出dna进行对比的。 牛保国对潘海他们不放心，所以没对他们提起这个，地铁监控的清晰度和角度不够好，也看不清牛保国抓伤了那人。 石岚激动起来。 当年那起恶性袭警案虽然影响很大，但由于太久没有进展，现在已经彻底被搁置了。 如果这dna真能验出一致的结果，那中州肯定会再次成立专案组，把罗响被灭口这起事件联系在一起，进行调查。 她一刻也不想耽搁，拉着牛保国就要走。 “啧，胡闹~”牛保国坐在休闲椅上不动如山，反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叉起一块牛肉喂到她嘴前，说道：“不吃完早餐，哪也不许去。” 石岚如坐针毡（定海神针），但近期面对牛保国如山的关爱，心中越发生出一种抛弃成熟面具、做回小女孩的冲动。 犹豫几秒后，她轻启檀口，咬住了牛肉。 …… 经检测，从黑衣人身上提取到的dna样本与当年袭警案凶手的dna样本一致，可以判断二者为同一人。 齐伟在听说这件事后，不但没有进行掩盖，还发布了公开通报，并立刻亲自牵头成立了一个专案组进行调查，看样子极为重视。 石岚没想到他会这么卖力，本来还有点相信牛保国的话，怀疑他和朱远长之间有猫腻。 不过，专案组以避嫌为理由，并没有同意让石岚加入。这又让她产生了怀疑。 毕竟她太年轻，根本猜不透齐伟的心思。 当年，这么严重的袭警案让很多领导异常重视。 而现在突然有了新进展，完全可以重新引起关注，甚至连调离中州到燕京上任的超级领导都可能过问。 齐伟知道，只要给这些人一个完美的交代，给公众一个完美的交代，自己将收获一定的进步空间。 他是个农村出来的孩子，理想很平凡——无他，只想进步。 牛保国没想到自己挠了黑衣人一下，居然还有这种效果，心里对朱家幸灾乐祸，暗想： “等那三个杀手一交代，朱家人不得立刻跑路？倒时中州再无内患，外国势力根本耐我不何，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结果，专案组一连审问了好几天，那三人硬是半声没吭，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没说。 第386章 舆论战 这天，牛保国录完“金星情报局”和“快乐集中营”后回到中州，听说专案组的工作毫无进展，在办公室中不满道： “用灯泡照不管用，他们就不会换点别的招？审完后看不出伤的方法不多的是吗？可以先往那三人耳鼻里灌两瓶蜂蜜，再弄几窝蚂蚁倒在脸上呀!” 石岚听得头皮发麻，没好气道：“刑讯逼供也是犯罪，就算逼问出来都不能做证据！” 牛保国无语了，心说： 问又问不出，刑又不行，难怪破不了案。 还是九州大陆的衙门效率高——抓到人直接先打一顿，打的时候再把问题问遍，然后强行画个押，就可以带人出抄朱远长的家了。 “能不能找机会让我单独和他们聊聊？”牛保国说。 “不行，我都审不了他们，何况你。” “那个傻子呢?他应该多少知道点事。我配合调查的时候，看他在监控视频里情绪那么激动，估计很想报仇~” 石岚皱眉道： “我听说，他在医院一清醒就发狂了，喊着要杀人报仇，还打伤了医护人员和看守的警察。 “罗响本来就给他办了二级精神残疾证。他在法律上属于‘不完全刑事责任能力人’，以现在那种状态，肯定通过不了精神鉴定评估。 “即使他说出那晚的杀手是朱家派来的，也不能作为证词。” 牛保国鼻孔朝下喷出两股气，想起什么，又道： “对了，我记得那傻子刚看见杀手的时候，好像喊了一句‘第五门，开’之类的话，这会不会和那三个杀手的身份有关？” 石岚露出怪异的神色，说道：“我查过了，那是动画片里的一种武功，叫‘八门遁甲’，每打开身体里的一道门，力量就会爆发性增长，应该只是他的臆想而已。” “八门~遁甲。” 听石岚这么一说，牛保国想到了前世的一本古籍残篇——《撼龙经》 这明明是本武功秘籍，却又与“十七字秘术”中的阴阳风水理论极为相符，可谓精妙绝伦。 只可惜，它是残本，无法一窥究竟。 不过，其中有一门禁术却完整记载了下来，名叫‘九龙焚经’。 这是一种倒行逆施的功法，效果与石岚刚才描述的八门遁甲相似，但没她说的那么便利，会对施用者自身产生不可逆的损伤。 “九龙焚经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尽开九龙出，焚经毁脉昙花现”。 一旦将体内九条龙脉全部开启，短时间内可获得远超自身极限的气力，但必死无疑。 牛保国只试过开启第一条龙脉，因为登楼的气血运行线路非常特殊，与此术相冲。 石岚不知道牛保国的思绪已经脱轨，又道：“其实现在有很多方向可以突破，就是不知道专案组肯出多少力了。” 没有人比她更想破案，无奈，她进不了专案组。 “那个齐伟八成和朱远长有一腿。江峰和我在警局当差的另外三个弟子，一个都没被抽调进专案组。还有，霜茹原来看到齐伟在朱家的医院享受贵宾待遇，我怀疑朱运文那次能逃到机场，就是他叫人放跑的。”牛保国说。 其实这推测逻辑并不严密，但他看这家伙就是不爽，很想吃吃他的瓜。 只可惜，到目前为止，除了帮老家蟒村的乡亲和狼狗安排工作的事，肥肠愣是没发现齐伟有什么别的问题。 这时，莫思思抱着孩子走进了办公室。本来面带微笑，可一见石岚也在，她脸色立刻绷了起来，对牛保国冷冷说道：“我有事跟你说。” 牛保国说：“直接讲，都是自家人，有甚么关系。” 石岚冒出一头黑线，起身说：“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莫思思说： “明天申城有个很火的节目可以拍，你能去吗？ “苏瑜有约和火星秀的访谈上周末已经播出了，带节奏的效果不错。 “岳霸找到的群组和贴一被推广，有很多打输过保险官司，或者根本不知道怎么进行维权的人都找过去了，准备趁着现在的社会关注度高，联合抗议保险公司的‘陷阱’条款和违规操作。” “哦~”牛保国把流氓淳抱到了怀里，问道：“这样有用吗？” “当然有用。像这种法律依据不足、有极大争议的案件，舆论声音对判决结果是有很大影响的。两年前有一起‘正当防卫’案件就是这样，一审对被告人被判了三年，之后在网上引起广泛讨论，人们都说他无罪，结果二审成功改判了。” “哦，那就去。”牛保国道：“你估计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判啊？钱能不能拿到？” 莫思思叹息一声，说：“估计不了，做好长期拖着的准备~” 牛保国沉默了，心里有些发愁。 昨天，他和东北虎通了话。 瓦屋山那边的情况不太妙。由于供不上货，原先白洲和国的两个大客户——也可以说是支持者——极为不满，已经做出了想换掉东北虎一伙人的动作。 东北虎明白“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一直以来，花钱做补贴都是优先满足弟兄们和周边合作者的利益。 所以，团队暂时还是稳固的。 不过，现在他要准备跟外部势力干仗，需要更多的钱，还要有新的武器渠道。 因为之前的渠道就是这两个大客户提供的，武器精良度非小厂可比。如果真要和他们死磕，可能连牛保国炸掉的那种防空导弹，还有黑佛的蜂巢火箭弹都不够用。 牛保国听说后，让叶列娜联系了老家那边的军火商。 论武器级别，那里能买的武器比以前支持者提供的更好。只是，他们没有开发dst地区的运输渠道。 如果走海运，最多只能把货运到南渡洋-孟嘎拉湾的外围；空运的话，则要去黄白黑三洲交界地区的机场提货，他们可以提供机场跑道与飞机维护服务。 当然，如果给的钱非常多，他们也可以帮忙想想办法，为能长期合作的大客户定制一条运输线路。毕竟他们是专业人士，做这些事是有经验和优势的。 以上，都是牛保国缺钱的原因。 之前给邹泰的钱虽然貌似还剩不少，但远远不够支持战争。 现在能弄到巨款的渠道，唯有“百亿补贴”和卖药。 而下一批曼因果还没到收获时节，那就只能争取把百亿补贴弄到手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牛保国化身综艺大咖，频繁现身公众视野，轻松带火了不少明星艺人，让他们跳出来帮忙带节奏。有些过气的一线女明星和新生小花旦不但愿意帮牛保国开口说话，还愿意为他堵住嘴。 在那些炮轰保险公司的群众里，有相当大一部分针对的就是长明人寿，不仅借势对他们进行投诉、起诉，还直接在网上举身份证现身说法，怒骂华夏的保险公司就数他家最黑。 长明人寿的股价成断崖式暴跌，现在就算他们把重疾险条款恢复如初，估计也没人会买了。公司岌岌可危。 朱家折了罗响，公众影响力又远不如顶流巨星牛保国，在舆论战上逐渐趋于弱势。 牛保国不想让这件事拖太长时间，发动还没拿到赔款的“羊毛军团”全体以个人名义起诉长明人寿，称自己“要拿钱救命！” 其中有两个小伙，不知怎么得，病情突然就恶化了，早期肺癌一下发展到了晚期。媒体争相报道此事，大量网友用激烈言辞怒骂长明人寿“黑心杀人”！ 这整件事情可谓是闹翻了天，但案子却始终没有判决。 最后，有一帮分量足够重的“调解人员”把牛保国请去开了一个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劝他少收治疗费，让去疾堂帮忙治好那些肺癌患者。 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让长明人寿和那些患者各退一步，以每人30万的赔偿金达成和解，解决矛盾。 他们对牛保国的语气还挺和善，劝这位70岁的老同志以大局为重。 连华夏近期即将举办世界杯的理由都被搬了出来，说届时全球视线集中在华夏，社会上却还在闹保险纠纷的事~ 这好吗？这不好！ 第387章 祖宗的决定 本来，事情拖了这么久，又要配合抗议起诉，牛保国为了稳住羊毛军团的军心，答应每人至少可以获得三十万。 而现在调解人员说只赔三十万，那感情他是白忙活一阵，只放了朱家一管血。 这好吗？这不好！ 牛保国立刻表态道： “我的去疾堂被有关部门停业了。既然不给开，那我准备直接关门大吉。你们就让那些年轻人每人拿三十万，该吃吃，该喝喝，享受最后两年时光，或者让他们去医院开刀化疗也行。” 调解人员一听，心说这不是开玩笑吗？ 三十万送去医院能开几次刀、做几次化疗？ 如果让这一大群人该吃吃、该喝喝，就算他们自己愿意，事情也平息不了啊。到时候病情集体恶化，社会上不得炸锅？ 几个调解员又苦口婆心地劝导牛保国。 一位来自燕京的秃顶男人拍着胸脯保证，只要牛保国肯“帮忙”，明天立马去疾堂马上可以开业，今后绝对没人过去为难。 牛保国还是不答应，说道： “我们祖辈为钻研这个治癌的方法，散尽千亿金银，变卖万顷良田，前赴后继数百年，直到现在才大功告成。我不能违背祖宗的决定，救一人，至少收150 两黄金，按现在华夏的金价折算，去掉零头约等于~一百六十万。” 几个调解员见牛保国如此贪婪，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会议不欢而散。 本来，牛保国和莫思思认为这几个调解员是在帮朱家解围，但翟霜茹找人一打听，才发现事情不是这样的。 莫思思听说了那几人的身份和意图，头脑也冷静了。而且，一直拖着不给那些小伙治病，万一有心理素质差的人恐慌起来，真容易出问题。 于是，她开始和翟霜茹一起哄牛保国，让他见好就收。 但牛保国当下正缺钱购物，就是不愿妥协。 最后，还是向欣从他母亲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偷偷打来电话，讲明利害，劝牛保国耗子尾汁，才让他做出了违背祖宗的决定—— 把医疗费降至一人五十两黄金，也就是五十多万。 保险风波终于出现了平息的征兆，而长明人寿由于融资渠道与信誉遭到重创，恐怕很难再站起来了。 有关部门还针对近期维权的群众成立了专项渠道，高效审理一例例案情，还投保者满意的答案。 各大保险公司都对存在争议的处理结果做出了让步，就算是完全符合免赔情况的，也多少给了点人道赔偿。 毕竟，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哪个重要，他们还是拎得清的。 经此一役，名字极具特色的“戒射”直接封神，成为了华夏消费者的维权圣地。里面尤其以保险消费人数最多，基本所有购买保险的人都会加入这个贴及其相应的群组。 那一万多名勇于同保险公司撕逼的达人小伙，被友尊称为：“撕保达一万勇士”。 在不远的将来，他们中有一大半都会加入熙洪人寿，凭借自己在投保人心中的神圣地位，取得优秀业绩。 朱家宗庙。 朱远长给祖宗烧完高香后，带着朱运通朝庙外走去。 朱廷永没有在这，因为他现在有一大堆破事要处理。 其中，解决掉罗响留下的隐患极为重要，而长明矿业也麻烦不小。 至于长明人寿，他们已经准备放弃了。因为实在算不准牛保国还会不会想出损招，到时如果又搞出什么其他大病，让投保者潜伏久一点再确诊报赔，他们根本遭不住。 自从牛保国炸完山后，朱家宗庙这里就恶风乱窜，地面积灰的速度明显变快，原本无比澄清的活水渠也渐渐浑浊起来。 朱远长心情烦躁地走出大门，骑上一匹高大红马，向林中行去。朱运通和袖里藏刀的老头骑马跟着后面。 不一会，他们到了一处凉亭前。亭上有一匾额，写着“听风亭”三个字。 身穿骑装、戴着无框眼镜的清水兰已坐在亭中喝茶，见到朱远长站起身来，礼貌地打了招呼。 朱远长脸上又挂起笑容，在闲聊中不经意扯到了正题。 “全球的医疗巨头个个野心勃勃，当然没那么容易团结起来。不过，他们各自为营试探过牛保国之后，已经决定要坐下来好好谈谈了。朱先生，我今天就是来邀请你参加一场晚宴。” 清水兰脸上带着清冷的笑意。 …… 原本的百亿补贴削减成了几十亿，再加上给撕保达勇士们的酬劳涨了，牛保国满打满算也只能到手二十三亿，还是税前。 （注：最后一部分人并没有买到最高额的200万保单，鄙人算出的结果相当精确。） 二十三亿华夏币，按现在的汇率约等于334 亿金。如果能把钱全部送出去，那还是可以买到一批好东西的。 按叶列娜老家军火商的报价，可以弄到： 1架顶配的武装直升机、2架低配武装直升机、10辆凑合的现代化坦克、10辆近程防空导弹车加导弹、500人够用半年的枪炮弹药……没了。 东北虎那边还剩一笔钱，除去维持日常开销的其他军备物质与建设费用，剩下的可以给军火商当运费，让他们帮忙送送货。 这样一来，在对方不祭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情况下，应该可以打一场守卫农田的硬战！ 可问题是，这23亿华夏币现在送不过去~ 因为，对公众宣布的保险赔偿结果，并没说那些小伙获赔了五十多万，而是说：“一次性赔付现金十万，其余直接垫付报销投保人在去疾堂治病的全部费用”。 这是几位调解员必须要求的，认为只有这种说法才能妥善解决问题。 首先，在公众心中，现在都认为去疾堂治疗癌症动辄百八十万。这种说法，可以避免赔偿金从200变50、打太多折扣所产生的负面影响。 其次，因为实际只发到手少量现金，不至于让很多人眼红，不会鼓励“不当得利”行为，滋生不良风气。 最后，把大部分钱以报销的方式转到去疾堂，等于变向要求小伙们必须到去疾堂把病治好，避免又生出其他幺蛾子。这样他们才能放心。 牛保国不得不承认，这几个调解员还是很有水平的，因为他后来才感觉自己被坑了！ 钱全走了公账，又有那么多眼睛盯着，就算再怎么避税，少说也得先砍掉15以上充公。等转移资金的时候，必定还会进一步损耗。 还有，杨素前段时间已经往境外输送了大量资金，就算借助了翟家的跨境贸易打掩护，在集团财务报表上也很难快速消化，直到现在还没完全把账面搞定。 她对牛保国说：“我们的体量有限，现在风险已经比较大，短期之内肯定不能再这么做了。” 牛保国非常郁闷，又盯上了撕保达勇士们手上的十万现金。 可杨素告诉他，不止公司，银行对个人外汇其实也有监管，如果金额较大，需要向银行提供往来合同或其他正当理由，否则银行将拒绝办理。 如果换做以前，小伙们想好借口从不同的银行转个十万八万出去，可能不会引起怀疑。 但现在他们正在监视之下，如果不约而同把刚到手的赔偿金转出境外，那用屁股也能想到这必然引起怀疑。 嗟哉~ 牛保国再次感受到了钱放在虚空里有多么不靠谱！ 最近，还有一个苗头引起了牛保国的重视： 有很多全球各大医药巨头公司的代表偷偷跑来联系他，提出要获取“补元散”的秘方，合作共赢。 牛保国的回答当然是“fk off”(滚远一点) 这些人贼心不死，又以各种手段进行调查，试图窃取制药厂的秘密。 但牛保国早就采取了严格的保密措施，特别是针对曼因果这种原材料，那是想方设法隐藏其存在，以至于它根本没有出现在报备审核的工艺流程中。 补元散是中成药，不像高技术原研药，不需要精密复杂的制药设备，过程大多是把各种药材按量混合进行熬煮，秘密都隐藏在极为简单的表象之下，就像严丝合缝的鲁班锁，表面简单的让人无从下手。 在屡试无果后，这些外国友人开始委婉表达出威胁意味，大意就是“这里头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劝牛保国要识时务。 牛保国对此的回答是“try ”(试试就逝世)。 其中，有一位名叫阿瑟的国友人，性格比较高傲，说话没太注意语气，被牛保国当众扇了几个大逼兜。 他调查过牛保国的情况，当然不敢叫保镖们还手，气急败坏地报了警。 可牛保国已年满七十，不适用治安拘留处罚，最后只赔了他2500的损失费——扔地上了，他没捡，放着狠话地走了。 牛保国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但他真没想到，区区一个续命散，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引发这么强烈的反响。 他还是低估了信息网络的作用力，以及病痛在这个世界上制造出的经济价值。 九州大陆虽然有岁数过百却依然龙精虎猛的强者，但人均寿命其实比蓝星低不少。不过，那里早逝的人们多是死于非命，对看病吃药的需求远远没有蓝星这么高。 高风险，高回报。风浪越大，鱼越贵。 牛保国从不惧怕与人厮杀，但现在朱家还没除掉，又突然从四面八方冒出这么多敌人，真让他嗅到了与前世相同的危险气息。 那时也是如此，不知不觉间，四面八方就林立了数不尽的强敌。 牛保国怀抱婴儿，坐在书房的紫檀雕纹宝椅上，面沉如水地想道： “这一世，我行事如此低调谨慎，却依然步入相同境地。 “看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乃必然发生的铁律。 “好啊，你们这些婢养的，都不想让我牛家崛起是？ “老子就杀出一条血路，挡我者，死！” 第388章 北上燕京 四月末，阴云天。 一辆箱型货车从牛氏大厦的地库开出，驶到偏远的郊区路段，靠边停下。 司机和副驾人员齐齐跳下车来，动作麻利地打开货箱大门，把卸货铁板搭到路面。 货箱内亮着一道冷蓝色灯柱，只听轰鸣声响了两阵，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咆哮着冲出，在道路上甩尾掉头后，2秒加速到100k\/h，绝尘而去。 这辆机车斥巨资为蛮子定做的（因为车的驾驶舱对他来说太挤），前几天才从岛国运来。 它在川崎nja h2c的基础上加大了体积，暴增了排量，长28，重286公斤，最高时速可达417公里每小时。 同时，牛保国还按照柯南设计图纸的规格给蛮子定做了一套赛车服+头盔，集防弹、防刺、防烧、防冲撞为一体。 以蛮子的体格，穿上这样的装备，骑上这台车，妥妥就是一个重骑兵。 可惜，他上次伤的太重，还没好利索。 于是，牛保国便先借用了。 以蛮子的体重和风阻面积，骑这车肯定无法跑到400，但牛保国现在就跑到了。 仗着没有牌照，他在国道与县道上风驰电掣，直奔燕京方向，不知惊着了多少路人，还有交警。 之所以选择骑车，一是他不想让敌人知道自己离开了中州；二是感觉身上带的亲亲宝玺可能是专案组的目标，坐飞机、高铁不好过安检。 七个半小时的路程，他只花了五个小时。怕遭到交警通缉，最后的一段路程没有超速，在燕京郊外把牌照一上，带着一丝好奇，进入了这座华夏最大的城市。 燕京是距今最近两个封建王朝的都城，市内和周边保留了不少古建筑，使得历史文化气息比中州浓厚许多。 但其实，中州那一带，才是华夏最最古老的文明发源地。 华夏最早的国都“有熊”，就在中州附近，于公元前二十七世纪筑城。 此外，还有周、汉、曹魏、晋、隋、唐、后周、北宋等王朝也曾建都在中州那块区域，数量和分量加起来远超燕京。 只可惜年代太过久远，加上华夏古代帝王大多对焚毁前朝建筑情有独钟，所以中州现在和燕京一比，反而显得缺乏历史文化底蕴了。 牛保国途经贡王府与紫禁城墙时，生出了浓浓的怀旧之情。 比起高耸雄壮的牛氏大厦，他还是喜欢宽阔气派的牛家府邸，心中想道： “等解决了眼下的麻烦，就想办法在此地买一套府宅。这燕京地域偏北，夏天来避避暑应该不错。” 他按向欣发的定位来到护城河旁边的“会宾楼”。 沉鱼落雁的向欣，正搂着闭月羞花的李熙珺，在一处不起眼的树荫下调笑。 牛保国见此情景，暗骂向欣没个正形。 不过，他与多数男人一样，是可以接受她碰女人的。 这点很奇怪，好像自古以来，女人和女人拉着手一起走路看着很顺眼，但两个男人手牵手就令人恶寒了，也不知为何。 牛保国把车停在她们面前，打开头盔，邪魅笑道：“欣宝，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向欣明显吃了一惊，好奇地打量那辆巨型摩托，说道：“啧，老公，你现在挺烧啊，这辆鬼火从哪弄来的？” “鬼火~这名字不错，挺别致。这是我徒儿的座驾。” “这是珺珺，你见过的。”向欣对牛保国介绍道。 “我记得，这是李姑娘，她还脱衣让我看过病。”牛保国道。记忆力没有随年龄减退的他，还依稀记得她的三颗痣分别在哪。 李熙珺脸上露出羞恼之色。在牛保国没露面时，她还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而现在又恢复了清冷。 对这个看过自己身子的老同志，她实在没有好感，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因为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自己“老公”对待牛保国与其他男人很不一样。 向欣骂道：“你丫就记得这个，不会用眼睛拍了照，快给我删了！” 牛保国呵呵一笑，反手就是一招apu：“你吃醋了~” “滚，别在这cpu老子！” 李熙珺见“老公”跟这个老男人竟有点打情骂俏的感觉，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你来的太早了，还没到饭点，言确也还在忙，要不然我先带你去找我妈，把东西给她，免得你拿着烫手。” 本来按正常速度，牛保国至少也要下午五点才到，但现在才三点。 “不行，提亲不能这么仓促。你先和伯父伯母说一声，明天我要去趟京华大学，而后天刚好是个吉日，我准备后天登门拜访。” 这两件事，便是牛保国此番跑来燕京的原因。 只是，除了提亲之外，他还想借联姻的契机与向芷尧谈谈合作，解决迫在眉睫的瓦屋山危机。 上星期，那帮医药巨头已经对他出手了，联合起来能量不是一般的大。 首先，“补元散”和“温水丸”被十万个理由强行禁止，是那种短期完全无解的禁止。（后文有解释，但不多。） 第二，那帮外国佬以及他们的华夏朋友们依然渴望挖掘出“补元散”和治癌的秘密，现在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 牛保国担心他们发现牛氏集团与瓦屋山的来往，因为一旦暴露核心原料出自瓦屋山这个秘密，那东北虎就算弹药拉满也百分百抗不住。所以，他暂时切断了运输线路，把关键人员全部隐藏，同时更不敢轻易输送资金过去了。 第三，那些医药巨头的能量似乎不止于医药行业。牛氏集团的各家分公司都面临严峻的商业战争，一部分外来股东迫于压力撤了资，就连翟家的生意都连带着受了累。 牛保国胸中杀气翻涌，可心知还不到爆发的时候，只能含而不发。 现在的重中之重，便是要稳住瓦屋山的局势，因为那才是真正的钱袋子—— 留得瓦屋在，不怕没钱烧。 听牛保国要去向欣家里，李熙珺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自己不能去向欣家提亲…不，是向欣不能去自己家提亲，她有些凄楚。 向欣十分无语，知道这厮是铁了心要娶自己，劝也劝不动，干脆不说了，转而问：“你去京华大学复试？” “只是去走个过场。最近有很多其他院校苦苦央求我加入，这个京华大学估计是担心我不去他们那里了，也主动找我，已经免去了那个甚么复试。”牛保国一脸傲娇道。 这话不假，自从他医圣的身份暴露以后，如燕大、撒旦，华科大等一流院校都想让他调剂过去，一律免除复试，只要肯答应，就立刻发通知书，且每年还发特设奖学金6-12万不等。 靠，这逼让你装的。向欣无言以对，问道：“那现在怎么着？是进饭店坐，还是我带你去逛一逛？” 牛保国一指护城河对面的“紫禁城”，说道：“我想去那里面看看。” 向欣想了想——现在已经到了旅游旺季，紫禁城四点之前应该都还能进。于是也不墨迹，大方接受牛保国的邀约，坐上了机车后座。 这车很长，其实还可以坐一个人。但李熙珺为引起向欣的关注，耍起了小性子，不愿跟去，说自己就在饭店里等。 牛保国反正也不喜欢这个清冷不旺夫的妞，乐得如此，一轰油门便朝道路驶去。 向欣下意识扶住了他的大蛮腰。 加速度先让她身体后倾，等作用力突然消失，惯性又使她自然前扑。 高耸峰峦一下子压成了面团，随后duang的一下又弹回原状。 她默不作声，竟有了感觉。 第389章 世界杯 向欣从小不知来过这紫禁城多少回了，但她自己也没意识到，此次居然兴致勃勃。 他们俩穿过巍峨宫殿，重重楼阁，白玉雕栏，黄瓦红墙，当走到中宫时，牛保国没羞没臊，偷牵她的手。 她又好气又好笑的打开了牛保国的手，骂他有毒，但脑海却不禁想象被牛拱该是什么样的感觉，恶心中带着一点兴奋。 牛保国看着面前皇后的住处，借机表明心意，一本正经对她解释了牛家正妻的地位，吸引她加入。 对于牛保国说的三妻四妾这个概念，向欣倒没像其他女人一样大惊小怪。因为在她的眼界里，这种情况其实很多见，就连她自己也有好几个女人。 但，多数人对这种事是不会摆在明面说的，不像牛保国，表现的这么理所当然，还很负责的给每个女人安排名分，实可谓：大丈夫敢作敢当。 “正妻不应该是领证的那位吗？”向欣没忍住好奇地问。 牛保国说：“那是华夏法律规定的，又不是祖宗规定的。现在牛家我做主，你过了门就是正妻，我不在的时候，家里你说了算。” 向欣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心想法律也不允许男男、女女结婚，如果都遵守规定的话，那有一大帮人就没快乐可言了。 她又没忍住好奇，问：“那你为什么非盯着老子不放呢？除了孕力强，长得好，还有什么？”她在澳市的时候已经听说过自己孕力好了。 牛保国歪嘴一笑，说道：“你是完璧之身。” 向欣翻了个绝美的白眼，心说我靠，老子晚上回去就捅了。 牛保国又道：“还有，我看得出来，你的家族有贵气，只有好的出身才配做我牛家的主母。” “听我妈说，我们家以前是挺显贵的。”向欣抬眼看向面前的殿宇，打趣道：“但也没有四百年前这儿的主子显贵。中州不是有他们的后代吗，你应该去找他们提亲。” 牛保国想起朱家人的面相，说：“他们的血统比较特殊，如果我没猜错，传到如今，已是不易生男，更难生女。如果不趁年轻时候用相女术广罗天下适配之女，想开支散叶基本无望。” “还有这样的？”向欣十分惊奇，暗想： 难道那些到处在民间搜刮女子的昏君，不一定是好色？ 好像在最后一朝的遗留照片中，真实的妃子长相确实都不好，一个个跟大马猴似的，身材也差。就算皇帝不能上网打游戏，也不至于沉迷在她们身上？ 二人不知不觉走到了神武门，此时还有很多地方没逛到，不过牛保国也不想回头兜转了。 他前世也翻墙进皇宫溜达过，还在后宫和大内第一高手童公公打了一架，以单刀和类似闪电第八鞭——“千山寂”的暗器法，完胜他的葵花剑针。 对于这座老朱家留下的宫殿，他的评价是：“不如前世老刘家的好。” 最后，他们去北面的小山上看了看落日余晖下的紫禁城全景，然后回了饭店。 晚餐饭桌上，除了有言确和他刚交的空乘女友，还有体育部门的左主任。在澳市打拳赛期间，他和牛保国一起吃过好几回饭，也算是熟脸了。 言确一见到牛保国，立刻悄悄询问“温水丸”下批货什么时候有。 现在市场对温水丸可是非常饥渴，除了囤货量大的人以外，其他人早就断药了。而刚性需求可一点没减少，结果自然是痿的痿、亏的亏。 论囤货数量，言确和翟老绝对算是佼佼者，到现在还有不少药吃。 不过言确居安思危，这才忍不住询问。倘若知道下批货要等很久，他就会精打细算，节约用药。 总之，他再也过不了没温水丸的日子了，想都不敢想！ 牛保国不忍告诉他温水丸被强行停产的消息，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放心，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有货了。” 这句话同时也是牛保国对自己说的。他坚信，没有人能挡得住自己的路。 左主任今晚也不是光来蹭饭的。他早就联系过向欣了，想让她帮忙劝说牛保国担任此次华夏世界杯的形象大使之一。 没错，就是小帅担任的那种。但并不是每届世界杯的唯一形象代言人（一般是球星），只是拍拍广告宣传片，唱唱歌啥的。 他们之所以邀请牛保国，是看重牛保国的ternational（国际化）、顶级的体育能力，还有轰动格莱美的歌唱实力。 世界杯毕竟是全球盛会，不单单只有华夏观众，国内大部分远动员和明星其实都不如牛保国合适。 因此，左主任顶着牛保国负面新闻的压力，力排众议，打算让他来演唱由周杰棍、倪红作曲，程奇刚、魏婷婷作词，张一眸执导v的世界杯华瑛双语主题曲—— 《热爱如火》，又名《fire the world》 他说着，播放了这首歌的deo小样。 只听在节奏强劲r\\u0026b伴奏下，一个疑似周杰棍的声音，演示性唱出了瑛文rap与华夏语歌词： “……i\\u0027 holdg everythg that\\u0027s e you see it~（我紧握属于自己的每一寸光阴，如你所见） “我的爱~在脚下流淌, “热爱它~如火般滚烫, “我的心~早为之疯狂， “热爱如火~在燃烧碰撞！（首字早进一拍） “心在跳，这热爱如烈火……” （注意，伴奏是r\\u0026b，不是dj。） 小样只持续了一分钟左右。 言确听后评价道：“这歌词水平真高啊，一句没提足球，但写的全是足球。牛爷，期待你唱。” 向欣看向牛保国。她觉得这是件好事，既能扩大牛保国在全球的影响力，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洗白他的名誉。 牛保国一直在认真吃蟹，此时咬完最后一点肉，一扔蟹壳，擦着手开口道： “rry，no ti。我最近很忙，而且也说过，对加入甚么歌坛没有兴趣。” 左主任很郁闷，心想，这牛老就是与众不同，要换成其他的明星和运动员，被自己一叫，肯定立刻答应，欣喜若狂还来不及呢。 向欣怀疑牛保国这个怪胎是不是压根不清楚世界杯为何物，提醒道： “你除了泡妞还有什么正事？我告诉你，世界杯的影响力可比ufb大几百倍，观众比奥运会都多十几倍，你把握住这次机会，国际巨星的地位就站稳了。” “没空。”牛保国不屑一笑，心想不就是一个破球赛吗，看的人多又如何？ 能帮我搞到百亿补贴？能帮我买到飞机大炮？ 第390章 吉祥的唢呐 牛保国油盐不进，向欣无可奈何，左主任失望而归。 第二天，牛保国先去一所三本艺校接上自己的臭宝，然后去了京华大学。 苏灵蕴害怕被袁烨这个纯爱战士撞见，特意戴了黑色的口罩和粉色帽子。 袁烨也在京华大学读本科。 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寒冷早晨之后，他不但没听劝，反而变本加厉地联系苏灵蕴，还歇斯底里地质问“雪中悍枪行”的传闻是不是假的。最后成功被苏灵蕴拉黑了。 牛保国即将变成袁烨的学长，苏灵蕴真的很怕他俩以后在校园里撞见。万一袁烨冲动起来，动手打保国怎么办？ 所幸，这一次没有碰到他。 京华大学的校领导热情接待了牛保国这位七十岁的新生。 苏灵蕴以助理的身份跟在旁边，感觉这些人的态度与自己学校那些官僚、叫兽很不一样，也不知是因为这里是京华，还是因为保国的面子大。 校领导明显有意聘请牛保国来医学院当教授，但牛保国没有兴趣，声称自己来京华是为了研究“太极与核”，如果聘请自己成为核相关领域的教授，那倒可以考虑。 校领导无语了，心想这可不行，教授是有教学和科研任务的，我们不想沦为学界笑柄……还“太极与核”的关系，确定这不是玄学？ 于是，他们退而求其次，想请牛保国担任中医领域的客座教授，说这玩意不占用时间，只要不定期的搞搞讲座就行了，大可以同时去物理专业读研。 牛保国心想，自己来这学校也是需要广罗科研人才的，与这几个老头搞好关系也不错，于是回道： “可以。但是我必须要读核工程相关的专业，还要是有机会接触实验基地和工厂进行实践的那种，这样我才能完成“太极与核”的研究。如果不行，那我就去旁边的燕大。” 他早已做过调查，直接说出了自己想去的几个专业。 几个领导面面相觑，有些犯难。 因为这几个专业是要签合同的，培养出的人才将直接输送到科研所或重点工程单位工作。 可牛保国是个70岁的老同志，连干部退休年龄都已经超过了，何况，看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像能安分工作的人，还痴迷于研究玄学，这能收吗？ 他们商量了一下，一个头顶稀疏的领导突然想起什么，低声说道： “林博士今年不是要带研究生吗？她那边好像没有太强的硬性规定，要不然找她说？” “哪个林博士？” “林文洁，研究新型核燃料那位。” 几个领导又和牛保国沟通了一下，最终决定把他安排到京华大学今年新增的“核燃料工程”专业。 苏灵蕴见自家哥哥竟能和京华校领导讨价还价，心中十分骄傲。她当初去学校本来报了“音乐表演”专业，结果却被生生调到了“音乐教育”，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很快，有两位校领导带着牛保国和苏灵蕴去见了林文洁。 她今天就在学校面试学生，人数并不多，小半天就结束了，现在刚好有空。 这是一位五十岁的老女人，穿着保守的知性女士衬衫，体态小巧丰腴，头发高盘，皮肤保养的白皙润泽，但到底经不住岁月侵蚀，已出现了细纹和松弛现象。 牛保国对比自己年纪大太多的女人毫无性趣，因此没有细瞧孕力，只是随意看出了她竟还保有完璧之身。 现在的牛保国已是熟女杀手。 近期，但凡年纪超过四十的女人，无论是政要或富商，一见面基本就被他迷死了，连说话语气都比平时更娇滴滴，内心显然渴望与他发生点啥。 但这个林文洁性格高傲，一向被周围人当做成功女性的典范，拳力比张清影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前不久，她看见牛保国在《歌手请就位》上公然发表的重男轻女言论，就非常不顺眼。此时，又见他跑来学校还带着个水嫩嫩的小丫头，可想而知，“风流宗师”和“雪中悍枪”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心里对牛保国更加厌恶了。 这种厌恶毫不遮掩地表现在了她的神情和语气上，一听领导想安排自己当牛保国的导师，她立刻拒绝，还阴阳怪气对领导说： “你们看他这个样子，像来学习的吗？” 说实话，牛保国这西装革履、还有小美人相伴的样子，确实不像来求学的，倒像是小说里的歪嘴龙王跑来学校装逼泡妞。 但校领导可不管这么多，把林文洁拉到旁边做起来思想工作。 他们非常看重牛保国在医学领域的潜力，且不说补元散和致癌法将来能不能普世，光凭“医圣”这个响亮的名头，把牛保国招来学校里就一点不亏。 不就是一些宝贵的教学资源吗？让牛保国玩玩玄学怎么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最后，林文洁不得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但把丑化说在了前面，表示自己绝不会为牛保国开“后门”，如果成绩不合格，一定让他毕不了业！ 就这样，在傍晚时分，牛保国拿着今年的第一份研究生录取通知书，以及客座教授聘用合同，走出了京华校门。 “哥哥，你的那个导师好像对你态度不好，她以后会不会为难你，让你挂科啊？”苏灵蕴说。 牛保国歪嘴一笑，满不在乎道：“无所谓。那老太婆一把年纪了还没找过男人，阴阳不调，脾气古怪点也是正常的。” “啊？真的吗？” 苏灵蕴十分惊奇，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能日日体会女人的幸福，不由对这位林博士产生了同情。 二人骑上摩托，开房去了。 第三天，风和日丽。 上星期便坐飞机到达燕京的江婉，带着一群礼宾部员工，已经备齐了劳斯莱斯和宝时捷组成的车队长龙、职业红娘天团，《三书》中的聘书和礼书、一只活捉的野生大雁、香炮镯金、帖盒等其他聘礼。 这些都是牛保国按印象准备的，其实完整礼节他也不清楚，因为前世娶妻纳妾都是向瑾玉在操办。 而娶向瑾玉的时候，他只送了一把青玉匕首，天地为证。 牛保国坐上劳斯莱斯后座，动身前往向家。 他身边放着一个锦盒，里面正是那方亲亲宝玺。别看其他礼品装了几大车，但大都是充场面或是象征礼数寓意的，加一起价格都比不上这宝玺的千分之一。 江婉也坐在牛保国身边，穿着一条极为端庄的长裙，降低了50的烧气。 她感受着车里车外的隆重阵仗，看着牛老爷认真的模样，觉得这气氛虽然怪异，却浪漫极了，心里不由生出羡慕，还有些许凄婉。 向芷尧没有食言，给牛保国的地址就是真的。 她的住处位于甚刹海旁一处园林内，是由古代官邸翻修改建而成，既保留了古典布局，又极具现代设计感。 向欣平时不常在向宅里住，因为带女人回来鬼混会让向芷尧看着碍眼。但她知道牛保国今天要来搞事情，于是昨晚就回来住了。 大上午的，她刚洗漱完还在后院里吃早餐呢，只听空中传来三声类似礼炮的炸响，而后锣鼓齐鸣、鞭炮喧天，还t有吉祥的唢呐声。 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自己的逗比“老公”提亲来了。 她哭笑不得，把吃一半的油条扔下，进屋去找妈妈。 第391章 莫欺少年穷 武能和武净站在大门口，看着外面的满地红屑、缭绕烟尘还有迎亲般隆重的车队，面色怪异。 一位收了大红包的红娘，笑眯眯跑上前，说道： “二位上午好，今天我们来贵府，是听说您家向欣小姐知书达理，貌若天仙。所以，牛保国牛爷备了点薄礼，求娶向小姐。这是聘书和礼单，麻烦二位交给向女士和唐先生。” 这开场台词是红娘从网上借鉴的，她从业三十年，可从没接过这种活。不过，牛爷出手毕竟阔绰，她非常愿意学习。 武能和武净没有接，但武空很快走了出来，说道：“向总说，请牛爷进来~” 红娘立刻回头让人请牛保国下车。 本来，看这向家的宅子也相当富贵，她还担心以牛保国大龄已婚的情况，可能吃闭门羹。 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 她不由心想，难道是牛爷魅力太强，已经抹平了年龄的鸿沟？ 劳斯莱斯车门打开，一只锃亮的皮鞋先踏在地面，随即优雅霸气的身影出现，如行走的荷尔蒙，经过红娘身边。 红娘突然很自卑，心知牛保国肯定是看不上自己的。虽然小区里的老头都馋自己的身子，但牛保国可不是一般老头。 见过雄鹰的女人不会再爱上麻雀，她瞬间感觉，住1栋601的王主任不香了。 “李姨，你怎么了？进去。”江婉提醒道。 “诶好~好。”红娘连忙跟上。 宽敞的前厅内，家具雅致，陈设令人赏心悦目，但不如牛保国家的贵。 向芷尧坐在黄花梨沙发的主位，唐龙城和向欣也在。 向欣本来是想躲在一旁看戏的，但突然发现那样像极了古装片里害羞的待嫁小姐，于是坐到了沙发上。 “哈哈哈哈，伯父伯母别来无恙，我来赴约了。” 只听一道华夏人耳熟能详的声音响起，就见牛保国被武空请了进来。 他歪嘴笑着，身后跟着红娘、江婉、还有一个手抓大雁的礼宾人员。 唐龙城一看见他立刻眉头紧皱，表情很是无奈。 向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好气又好笑。 而向芷尧则是一脸淡然，说道：“坐，小牛。” 牛保国坐了下来，说道：“伯母以后叫我保国，‘小’这个字，不适合我。” 向欣怀疑他在开车，但没有证据。 牛保国喝了一口下人斟的茶，等半天没听见红娘说话，转头一看，只见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在发愣。 原来，她一进来又被唐龙城迷死了。 实在没想到，卧龙和凤雏竟能齐聚一堂。 要不是唐龙城年纪明显比她小，她不太能接受姐弟恋，那她会毫不犹豫的弃牛选唐。 “啧，还不把聘书礼单奉上？”牛保国不满道。 “诶好好好~”红娘回过神来，说着客套话，把东西递给了向芷尧。 牛保国已经对她们交代过向家乾坤颠倒的情况了。 江婉偷偷打量着其貌不扬的向芷尧，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 向芷尧只打开礼单过了目，说道：“最值钱的那件，拿出来验验货。” “放心，如假包换。”牛保国不屑笑道，对江婉勾了勾手指，让她将手上捧着的礼盒摆在茶几上打开，露出了亲亲宝玺。 向欣睹物思景，又想起了牛保国那晚凭一己之力压制整条游轮的霸气身影，还想起了他放荡不羁、一边干仗一边拿麦克风对自己的表白。 说实话，挺帅的。 这颠覆了她以前对男人的认知。 也许是受了父母关系的影响，向欣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看所有男人都觉得很废，一点也不想屈居于他们身下。 而对母亲的崇拜心理，让她很想效仿向芷尧的行为。 可这“独特口味”哪是能强行学来的，她没有向芷尧的人生经历与个性，玩糙老爷们实在下不了手，也根本再找不到和老爹同档次的极品货色，最后发现还是女人更精致，所以变成了今天这样。 玩物丧志的鉴定大师唐龙城，在向芷尧的授意下，拿起亲亲宝玺仔细端详。 “咦~这下面怎么还有红色印泥？”他搓了搓手指，露出上面的红色。 牛保国说：“我用它玩了玩盖章。这又不打紧，擦洗一下就没了。” 向欣说：“他还盖过泡面，爸，你可得仔细看，如果有什么新印子就不收了。” 网友们对雪中悍枪行只是推测，而向欣是绝对相信的。她知道苏灵蕴那歌词纯纯就是日记，否则，像“拎玉玺盖泡面”这奇葩行为，正常大脑能凭空想象出来？ 唐龙城又看了一会，脸上渐渐露出笑意，对那宝玺爱不释手，可能都忘记这是老头送女儿的彩礼了。 “怎么样？看明白了吗？”牛保国问。 “是真品，也没有新的损伤。”唐龙城说道。 向欣对老爹很失望，心想，你就不能挑点毛病出来为难一下牛保国？ 向芷尧道：“好，那这礼我收下了，礼单上其他东西先放院子里~”她瞥向了牛保国身后的礼宾人员，又说：“把那只雁给我拿回去，这是二级保护动物，别死在我家了。” 向欣也注意到了，说：“那是大雁啊？我还以为你带了只鹅过来，想在我家炖了蹭饭。” 在九州大陆，提亲必带一只大雁，这是规矩，象征着双方在婚事中像候鸟一样守时守信。 如果女方家里不肯收大雁，那就意味着拒绝了婚事。 不过，牛保国知道这个世界比较奇葩，于是直接问：“伯母，这大雁放了也可以，但你要给我一个准话，我和欣宝这亲事，算正式定下了？” 不知为何，向欣听他这认真的说法，心里莫名有点小兴奋，又有小忐忑，滋味复杂难言。 向芷尧说：“算半正式。” “半正式是甚么意思？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牛保国皱起眉头。 向芷尧道：“我之前说了，向欣的婚事要我同意，也要她自己同意。现在只有我同意，那不是半正式吗？放心，我脸皮没那么厚，这玉玺还按当时我报的2亿金算，如果事没成，你随时来找我要。” 听见2亿金，牛保国心中一动。 他和向家合作，主要就是想避开监视，了无痕迹的弄亿点资金给东北虎买武器。 如果现在要向芷尧把这两亿元转入东北虎他们的几个隐蔽账号，瓦屋山的装备至少也能保个底了。 不过，把送出去的彩礼再要回来，如此丢脸的事，牛保国绝对干不出来。 他想了想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劝她听话不行吗？ “我保证，只要与牛家结成姻亲，你们向家一定会受益无穷。 “别的先不提，就说我的‘补元散’，以你的眼光，应该能估算出价值。到时我们两家合作，我可以分你三成利，如何？” 向欣气笑了，骂道：“你丫的，不讲武德是？”她知道向芷尧最近一直在关注‘补元散’，明显对这东西的出现大为惊奇，看向母亲说：“妈，您可别把我买了~” 唐龙城也说：“女儿的婚事，还是要听听她自己~” 向芷尧瞥了他一眼，止住了他的话头，对牛保国说：“你牛家的生意太大了，我们不敢瞎掺和，胃口过大容易被撑死。” 牛保国听出了她话里的深意，不屑一笑，说：“放心吃就行了，我罩着你们。”眼中杀意一闪：“谁敢碍着我牛家吃饭，老子就去他家吃席！” 武空、武能、武净为牛保国的气势所震。他们都是习武之人，知道牛保国厉害，心里还是有敬意的。 向芷尧看着牛保国，感觉越来越看不透他了，试探性问：“难道华夏还没找你开会？没和你讲过利害？” 牛保国道： “有人找过我，问过我产量。 “还说全球医疗巨头联合起来抵制我，我的药在那个地域卖，他们就停止在那个地域的一切医疗与技术输入。 “我还知道，他们一直在给我耍各种手段，呵呵~你是认为我敌不过他们吗？” 向芷尧眯了眯狭长的凤眼，尽管明显能看出实力悬殊，但无论是内心，还是在言语上，她都没有妄下定论。 不过，有一点她十分肯定——牛保国是个狂徒，不适合合作，更不适合成为亲家。 她说：“向欣的婚事还得她自己答应才行。我晚点还有事，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 听母亲下了逐客令，向欣突然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对牛保国说：“这附近有家地道的铜炉火锅，我带你到那里吃去。” 向芷尧看向她，眼中闪过异色，冷声道：“你别瞎跑，一会跟我去办事。” “呃…好。”向欣见母亲语气不善，也不敢顶撞，只能对牛保国使了个眼色。 然而，牛保国已经怒了，不是她一个小眼神能哄好的。 这女人就是认为我斗不过那帮阴险小人。 可恶~竟敢小看我牛家，根本没想把女儿嫁给我！ 牛保国嚯得一下站了起来，俯视着向芷尧，说道： “一年河东，一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再过一年，我牛家必定比现强盛千倍！你等着看。 “我们走~” 言毕，直接转身离开，始终没有回应向欣那个小眼神，顺道“推”了她一把。 这次，向欣没有识破apu小技巧，心里不禁在想： “他生气了？等一下发信息他还会回吗？……” 第392章 海参拼盘 牛保国出了向宅，见附近景色优美，没有坐车，顺着甚刹海湖边散步，心中思索着应对瓦屋山危机的办法。 “为今之计，只有我带娜娜亲自过去了。 “那边剩余的钱合理分配一下，一部分买军火，一部分直接买材料制造高爆炸弹。 “不过，这是下策。现在的武器有神鬼之威，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守住那一大片山区……” 江婉遣散了车队，默默跟在他身后。 走着走着，他们被一个高级俱乐部足球场的围栏挡住了去路。 湖景球场收费昂贵，而现在的富人一般不喜欢床下运动，按道理来说，这里上午基本都是空场。 但毕竟还有半个多月世界杯就要在开幕，所以气氛异常热烈，此时都快11点了，居然一帮人顶着太阳在场中踢球。 “老爷，往这边走，应该可以绕过去。” 牛保国按江婉的提议，顺着球场网栏边的林荫道走。 网栏内侧，有几个大腹便便的“球员”坐在地上休息，还有穿着紧身衣和鲨鱼裤的球媛围绕他们身旁，一起兴致勃勃地聊着天。 “我买了十万，押西巴队。” “我也买了十万押西巴。” “我买三十万，嘚国赢。” “你这纯属打水漂，嘚国队早就不行了，上届世界杯翻车，预选赛都出不了线，还买它？” “玩玩嘛，它赔率高啊，300倍，万一爆发了呢？” “那你还不如买华夏队，2000比1的赔率，如果去国外的盘，连5000比1的都有，你只买一万就行了。” “啧，百分百输买着就没意思了……” 牛保国并没有关注球场内，但他现在的听觉灵敏度接近哈士奇，还是把这些人的对话听进了耳中。 “5000比1？”牛保国停住脚步，向江婉确认地问：“这次华夏队得冠军的赔率有多少？” 江婉以前是老千，不是赌徒，她只对自己能把控的赌法感兴趣。不过，对赌球还有有些见识的，想了想回道： “记得上届世界杯，最弱的拿马队在开赛前赔率是2001：1。 “它们是靠实力入围小组赛的，但华夏队这次要不是作为东道主，可以免踢预选赛，估计肯定入围不了。 “所以，华夏队赔率至少也在2000以上。” 牛保国喃喃自语：“欣宝说，看世界杯的人要远远多过看我拳赛的人，那赌金应该也会高很多倍。”又问江婉：“如果我下注一亿金押华夏队夺冠，庄家能赔得起吗？” 这是什么撒币行为，给全球赌徒送福利，瓜分一亿大奖？ 江婉愣了愣，但她从不会扫牛保国的兴，就算牛保国问“如果我变大三十倍，能不能打赢迪迦？”，她也会好好回答。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道： “应该赔不起。 “就算分散去世界十大博彩公司的盘下注，一次性向每家下注一千万，他们也肯定不会接受。只能让你小批买入，比如一万一万的下。 “这时候，赔率会不断发生变化——华夏队倍数下降，使愿意买入的资金变少，而其他队相应升高，吸引更多资金买入，确保能为结果买单。 “最后无论结果怎么样，庄家只按比例抽水，稳赚不亏。” 牛保国听懂了，但不关心庄家的黑暗，又问：“那我就用一亿金分批下注押华夏队夺冠，最后能赢到500亿金吗？” “估计也不行，500亿金太多了，没那么多人给你凑钱。” “那一百亿金能赢到吗？” “不好说，这要找了解博彩的精算师才能估算出来。” “那50亿金总没问题？” “这应该可以。” 江婉心想，要真把华夏队买成冠军，几乎可以算是通杀全球赌徒了，理论上，赢50亿金不成问题。 牛保国转身面向球场，说道：“这足球要怎么踢？你了解规则吗？” “大概知道。你看，球赛上这些人分别是两支球队，这两个大框是球门……” 江婉指着球场上的情况，给牛保国讲解。 半小时后，牛保国掏出手机拨通了左主任的电话。 “喂，左主任，我想参加世界杯。” “是吗？那太好了，这两天有几位歌手过来试唱，感觉现场效果肯定都比不上你！” “我想加入球队。” “……” 很快，左主任开着忑斯拉赶来，直接刷身份带牛保国和江婉进了球场。 先前那帮踢球的老男人已经走了，绿茵场上只有他们三人，还有一个足球。 “牛老，你会踢球？”左主任非常怀疑地问。 毕竟功夫和足球是两码事，区别不亚于篮球和鸡，很难联系到一起。 “没有人比我更懂踢球。” 牛保国看了看25米之外的球门（约1\/4全场），又看了看脚前的足球，左脚叠了一步，陡然爆发三维立体浑圆劲，右脚甩出鞭影，狠狠抽击在球面。 一只锃亮的皮鞋高高飞起。 “嘣”，足球发出一声惨嚎，瞬间发生了剧烈的弹性形变，下一秒如炮弹般轰在了门角上，弹高数十米，而后诡异的斜飘着落下。 显然，球被门框磕爆了。 可恶~以前没用脚射过暗器，还真有点难度！ “这破鞋不太合适。阿狸，再给我拿几个球来，我不穿鞋试试。”牛保国装逼失败，闹了笑话，心里非常不爽。 然而，左主任已被刚才那一脚射门惊着了。他升职以前在足协工作过，对球赛比较了解，平时也很关注。 根据现代测速仪测试，世界级足球运动员的射门速度很难超过每小时150公里。 而世界最快的射门记录，是球员卡拉法尼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场比赛中踢出的射门，据影像和人眼观察判断，估计的时速为2125公里。(ps：我觉得肯定估大了) 众多着名重炮手射门的视频左主任都看过，可以肯定，威力明显比不上牛保国刚才那一脚。 他下意识看向牛保国的右腿，心中冒出五个字——“大 力 金 刚 腿 ？” 江婉很快捡回了鞋，又叫人弄来一些球。 牛保国把左脚的鞋也脱了，调整脚感，嘣嘣开射。 一颗颗足球轰入球门，把球门网线拽的笔直，似要破网而出。 进球点的位置刚开始还有点刁钻，随后逐渐朝正中心归拢，几乎都是笔直的正中门心。 左主任被震的说不出话来，又想到了着名足球动漫中的一种射门技术——“猛虎式射门？！” “如何？现在我能加入球队了吗？”牛保国停了下来，江婉蹲下身子帮他穿鞋。 左主任回过神来，开始认真考虑起了这个问题。 不说别的，就凭牛保国射门的起动速度、准度和力道，已经完爆华夏队的所有球员了。 本届世界杯在华夏举行，相当于在自家门口比赛。虽然，人们都对华夏队不抱期望，可到时候如果输得太难看，引发众怒、丢失颜面是必然的。 左主任觉得自己在其位就要谋其政，不能放过任何提高成绩的可能性。 而世界杯参赛球员没有年龄限制，也没规定必须是职业球员出身。如国家人口稀少的濒岛队，其队员就是由牙医、房地产销售、播报员、导演等非职业选手组成。 理论上，只要有本国国籍，能通过体检，且不是通缉犯，就能参赛。 牛保国完全符合规定。 左主任开口道： “国家队的球员名单早就确认了，我不保证能让你加入，但可以尽力争取。你现在有时间吗？如果有的话，我带你去华夏队的训练基地，见见领队和主教练。” “走。” …… 华夏足球训练基地，餐厅。 “牛老，这里相当于是食堂。他们还在训练，马上也会过来吃饭，来，坐这里。” 左主任领着牛保国和江婉在一张天然大理石餐桌上坐下，然后问带路的工作人员： “今天的饭做好了吗？多三个人够不够吃？” 工作人员看向旁边一个食堂阿姨，那阿姨立刻会意，不一会就端上了丰盛的食物。 一个大拼盘被摆在了餐桌正中间。 上面装满了阿拉斯伽空运大红海参，以凉拌、盐焗、葱烧等不同方法烹调，看起来肉质肥厚，筋络粗大，色香味俱全。 第393章 参穷匕现 “来，牛老，我们先吃。”左主任说道。 牛保国毫不客气，见那海参品相极佳，便对江婉说：“你尝尝这海参。” “好~”江婉动筷去夹。 “等一下，等一下~” 突然有一厨师模样的中年男人跑到桌前，飞快将海参拼盘端起来，脸上赔笑道： “对不住啊，这海参还没做好呢，他们怎么就给端上来了！你们先吃其他菜，等做好了我再端过来。” “啊？金哥，我看这个菜都摆出来了，还以为做好了呢。”旁边上菜男服务员说。 江婉的筷子停在半空，见那海参拼盘不像是没做好的样子，心里有些奇怪。但身为客人，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顺势夹起一只基围虾，对牛保国说：“那我先尝尝这个。” “很快就好啊，很快就好~”金哥赔着笑，把拼盘端走了。 他们吃了几分钟，厅门方向响起一阵脚步声。只见一群身穿白色球衣的男人谈笑风生地走了过来。 没错，他们就是华夏队球员。除了两个请假的，四个仍在球场加训的，其余都来吃饭了。 牛保国打量了这些年轻人一番，感觉精气神都不够足，其中还有两个肾亏的，平均身体素质远不如混沌太极门弟子。 他心中暗想：“赔率能有那么高，还得感谢这帮年轻人。” 球员身后还有几个穿运动外套的人。他们远远见到左主任，立刻挂起笑脸，走过来打招呼。 左主任请其中年纪最大的两位坐在了自己这桌，其他人则和球员一起去旁边几张桌上坐了。 那些球员看见牛保国在这里吃饭，十分惊奇，又见烧气外溢的江婉在他身旁伺候，都露出迷之笑容，议论起来。 很快，旁边桌上都摆满了佳肴，正中间依然是海参大拼盘，每桌都有。而牛保国这桌的海参却迟迟没端回来，不知道是没有了，还是那个金哥忘了。 左主任给牛保国介绍了面前两个中年男人，边吃边聊。 其中一人叫秦钢，体型较高，留着斜刘海发型，是主教练。 另一人叫陈戈，是领队。 他们已经听左主任在电话里提过牛保国想加入球队的事了，此时讨论起来，表情和语气充斥着“不可能”三个字。 “牛大师，我佩服你的功夫。但是，这足球是十一个人的运动，和拳赛不一样，需要战术和配合。我相信你射空门能快准狠，但球场那么大，对面也有人盯防，你一个人踢能行吗？” 秦刚轻笑说道，手上剥着鸡尾虾，显然只把这件事当笑话。 陈戈表情比较认真，皱眉说： “左主任，您要是询问我的意见，那我也是不赞成的。 “踢球没您想的那么简单，战术、踢法都需要长期磨合，先不说牛大师根本不懂踢球，不好意思大师，我说话比较直~ “我是说，就算大师真会踢，现在入队时间也来不及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要不是左主任对牛保国有迷之信心，恐怕都要被他们说服了。 “停停！”牛保国终于忍不住了，打断道：“我想问问，你们准备了这么久，磨合了甚么战术，那这次比赛有信心踢到第几啊？” 陈戈沉默了。 旁边桌上的球员听见牛保国这个音量较大、有些刺耳的问题，也安静了。 而秦钢早被媒体与无数球迷淬炼出了钢铁般的抗压能力，下嘴唇外突、上嘴唇内收，吹了吹自己的刘海，很官方的回道： “我们非常重视这次世界杯，每天都在刻苦训练，力争能从小组赛中出线。” “小组赛出线？这是第几？”牛保国对赛制的了解还不够深。 江婉说：“一共32只球队，每4队分成一组，每组积分最高的2只球队能出线。所以，小组赛出线的队就是16强。” “一共三十二个队，你们只打算争十六强，还要力争？这还踢个屁~”牛保国不屑一笑。 周围的球员都恼了，心想最烦的就是这种人，以为踢球很容易似的，站着说话不要痛。 一个年纪稍大的球员故意嘀咕道：“你行你上，不行别哔哔。” 牛保国听见了，直接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想带你们夺冠，到时你们只管把球传给我，然后躺赢就行了。” 听见“夺冠”二字，所有球员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像是听见了世上最离谱的笑话。 秦钢见牛保国被群嘲，心中偷乐，打圆场道： “我知道，一直以来，外界对我们既有支持声也有质疑声，对此我都能接受。 “大家都是真心希望华夏队取得好成绩，我相信成绩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来，先吃饭……诶，这桌没海参吗？那个谁，去厨房问问。” 厨师金哥手上端着一盘海参，已在远处站了许久。 听见秦钢在问海参，他终于抬步走了过去，把拼盘摆在桌上离秦钢比较近的位置，然后站到一边，也没有远离。 “来，大师。”秦钢把拼盘稍微往里推了推，拿起一只盐焗海参，咬在嘴里咀嚼。 牛保国一眼便认出，这盘海参就是之前那盘——海参的数量、形状、摆盘位置几乎都没变动——显然那厨师之前是骗人的，故意拿走不让吃。 难道是因为小气？不对~ 牛保国狐疑地看向金哥，发现他此时气息粗重，目光闪躲，身体还微微发颤，似紧张又有兴奋。 江婉见秦钢已经在吃了，便夹起一只海参放在牛保国碗里。 牛保国夹起来细细一闻，随即连参带筷摔在桌上，看向旁边的金哥，寒声喝道： “这海参有毒！” 周围人被惊着了。秦钢刚准备咽下口中嚼劲十足的海参肉，听了这话，差点噎住。 金哥身体一颤，表情很是惊慌，在重重呼吸了几口气后，扫视着厅内的所有人，大声吼道： “对，海参里是有毒，我下的，今天我就是要吃死你们这帮人！” 啊这！？ 一众球员皆惊，产生了心理学的“冻结反应”，俗称呆如木鸡。他们桌上的海参早就端上来了，此时每人至少也吃了一只，多的得有三四只。 “呕…忒~”秦钢连忙吐掉了嘴里的参肉。 金哥脸上露出一种悲壮之情，继续道： “你们根本就不会踢球，td一个个体力还不如我，那几个主力队员在俱乐部连县城文具店的球队都踢不过，还好意思踢世界杯？ “与其让你们去踢，还不如换县城的文具队上。 “我不能让你们丢国家的脸,就算被枪毙，我也要换掉你们！” 左主任、陈戈和秦钢都被他这话吓到了，满脸惊骇。 牛保国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面露怪异之色。江婉身体凑近牛保国，心中还算比较淡定。 那些吃了海参的球员无比恐惧，有几人在心理作用驱使下，已经察觉出了自己身体的异状，颤声说： “我有点头晕，艹，我真的有点晕！” “真有毒！” “快打急救电话~” 恐惧一下蔓延开来，充斥整个空间。 金哥突然看向吐了海参的秦钢，目露凶光道：“还有你，必须给我死！”赫然拔出一把锋利剔骨刀，朝着他冲了过去。 “好家伙，参穷匕现。”牛保国一动不动，静静吃瓜。 秦钢吓得从椅子上翻倒，连滚带爬，朝球员最多的方向逃跑，期望他们帮忙制服金哥。 可金哥现在这“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样子，加上那把寒光闪闪的刀，让所有球员都吓破了胆，纷纷起身逃跑，撞得桌椅哐哐响倒。 有几个海参吃多的队员一跑起来腿软了，直接摔倒在地，感觉眼前发黑，头晕的厉害，都快吓尿了。 金哥逐秦钢，秦钢仓皇跑到一根厅柱边，环柱而走。 左主任和陈戈在着急忙慌下舍近求远，大声呼喊保安，却忘了求助堂堂混沌太极门的掌门人。 在这万分惊险的时刻，有几个午休的保镖寻声赶来。 陈戈认识领头那个，大喊：“王富建！王富建！” 那王富建乃华夏队外出时的保镖队长，不是吃干饭的，分辨出情况，立刻冲了上去，在秦钢即将挨刀之际，一脚踹飞了金哥。 金哥废，将剔骨刀扔向秦钢，不中，中柱。 另两个保镖也冲上来，将金哥死死按在地上制服。 第394章 新名单 秦钢跌坐在地，目眩良久。 很快，救护车和警察叔叔赶来了。 受轻伤的秦钢和中毒的球员都被送上了救护车。 金哥一直在咆哮，涕泪纵横，大声斥责现在这帮华夏队成员，建议一定要换更有实力的人上场，不要让华夏在全球的注视下威风扫地！ 看着他慷慨就义的样子，牛保国肃然起敬，心想：“如果我牛家子弟个个有如此气魄，那该多好。” 在警方押走金哥前，牛保国走向门外，顺道拍了拍他的肩膀，悄悄说： “你很快就会看见华夏队捧起大力神杯的，我保证。” 金哥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牛保国走远——那背影带着一股霸气,仿佛能撼动一切。 他忍不住喊道：“牛大师，我刚才没想给你吃海参，你打赢奇马罗夫，为华夏争光了！” “我汁道。” 牛保国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清晰可闻。 …… 由于牛保国提前预警，中毒的队员及时被送到医院抢救，都脱离了生命危险。 不过，多脏器功能的损伤没那么容易恢复，如金哥所愿，他们无缘本届世界杯了。 金哥被抓后，还说了秦钢很多坏话，但都是空穴来风，没有证据。 无奈，秦钢继续执教。 而金哥虽然没有造成人员死亡，消息也没有扩散到外界，但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恐怕得20年起步。 左主任将“毒海参”事件拿到部门中开会讨论，指出那个刺秦的厨师虽然思想偏激，但能反应出，华夏老百姓对此次世界杯的看重程度远远超出意料。 其在意的不只是输球，更是丢人！ 华夏在足球运动上投入了超乎想象的经费，简单说一句“重在参与”，恐怕无法交代。 现在，华夏队球员折损大半，换人已成了必选项。 左主任正好借题发挥，力排众议，把牛保国这位“奇兵”推荐入队，成为了主力球员。 世界杯每支球队要申报23名球员。 在毒海参事件中，华夏队除了刻苦加训的5个替补和2个请假的主力，其余16人团灭。 所以，除牛保国以外，秦钢和陈戈又从超级联赛中挑选了15名最“优秀”的球员，把名单重新提交给国际足联。 牛保国没有干预这次选人。 因为不太容易干预，而且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混沌弟子身体素质是好，但能不能踢球，他心里还是有点哔数的。 心神若无法凌驾于神经之上，在快速反应时几乎全凭肌肉记忆，这要不训练个把月，他们恐怕连带球都带不稳。 除非，把那个黑衣宗师叫来踢还差不多。 不知是不是经历大劫的缘故，在剩下的时间里，秦钢在训练上还是很花心思的，每天起早贪黑，对牛保国的态度也很好，没有暗中排挤他。 但牛保国对所有的人都不放心，训练时只展露了刚刚好能达到球队主力的实力，得到了首发位置，没有说自己对比赛的任何想法。 他花了两天时间研究规则，三天时间练习脚感，抽空回家露了个面，假装自己还在中州……剩下的时间都在看视频。 开幕赛前第四天，清晨。 向欣一睁开眼就见李熙珺的脸近在咫尺，正痴痴看着自己。 四只玉兔抱团取暖，雄兔肥硕，雌兔娇小。 “你醒了，我下面给你吃~”李熙珺温柔说道。 “行，去。”向欣拍了拍她。 李熙珺起身穿上睡衣，走出了卧室。 向欣转头看了看窗帘外柔媚的阳光，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臂，抓来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与牛保国的云信聊天框。 只见屏幕上，她自己发了好几条信息，中间还夹杂着两条“对方无应答”记录，而牛保国至今没回。 “这老流氓搞什么鬼？不会又跟老子玩cpu？还是真生气了，一声不吭就回中州……” 向欣胡思乱想后叹息一声，打开了逗影。 “不得了了家人们，华夏队的球员竟然大换水了！猜我在今晚官方最新公布名单上看见了谁？竟然有牛保国！不要怀疑，就是你现在想到的那个牛保国，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牛 饱 锅！” 视频中的主播语气十分激动。 嗯！？ 向欣怀疑自己看到了假新闻，立刻点开热搜榜，赫然发现前五条热搜都和此事相关，让她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怎么突然跑去踢世界杯了？ 这厮还会踢球？ 他应该会！唱歌可比踢球跨度大多了，连这他都行，踢个球应该不在话下。 这是想趁世界杯的机会，偷偷搞事业，然后惊艳我妈？ 接下来，向欣一直在手机上刷着相关消息。 吃完李熙珺下的面后，她实在忍不住，又给牛保国弹了个语音。 李熙珺偷看手机屏幕，酸酸地说：“你又给他打电话，不会真想嫁给他？” 近期，向欣还真多次想过这问题，但心声都是：“不可能嫁他”。 然而，她没听过岳霸的课，不知道宇宙聆听心声时，只有肯定句，没有否定句—— “你每天想着“不生病”，或是“生病”，其实宇宙听到的都是“生病”，于是宇宙能量便朝这个方向聚集。 “你每天想着“我绝不能撸了，再撸会肾亏”，它听到的只有“撸”和“肾亏”，于是宇宙能量便朝这个方向聚集。 “所以，正确的想法应该摒弃掉负面事物，直接不想它，或是用其他美好事物代替。 “听懂掌声~” 向欣虽有些做贼心虚，但哪会看不出李熙珺的小心思，调侃道：“放心，我要真嫁了他，也会把你带上的，到时候一起多人运动。” “我才不喜欢男人，况且他还是70岁的老头子，恶心死了。”李熙珺说。 “你没看过他的身材，比你电影里的男主角好多了，脸也不算老啊。” “我听说他打了羊胎素……”李熙珺直接化身为小黑子，活成了平时最讨厌的人。 这时，手机发出“嘟”的一声响，语音通话接上了。 向欣心中莫名激动了一小下，说道：“喂~” “甚么事？”牛保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语气有些冷淡。 靠，这厮还在闹脾气？向欣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问问题：“你要踢世界杯？” “嗯。” “我刚在新闻上看见了。” “哦。” 向欣无语了，心想这厮怎么像个高冷婊似的，是你追我还是我追你呢？没好气道： “哦你大爷。你现在在哪？我找你聊点正事。” 那头的牛保国突然笑道：“骗人，你是不是想我了？” 见牛保国突然恢复了臭不要脸的状态，向欣就像看见阴天转晴，不自觉笑了起来，笑得美艳绝伦。 李熙珺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悲从中来。 第395章 揭幕赛 向欣道：“你别太自恋行不？” 牛保国：“你别自欺欺人。如果不是特别想我，那你怎么每天给我发信息、打电话？” “什么叫每天？总共就几条信息好，我是看你那天太激动，怕你想不开自尽了。啧，你别在这cpu老子！” …… 一个半小时后。 向欣开着纯电动的宝马ix来到华夏足球训练基地找牛保国。 李熙珺也跟来了，她感觉自己再不跟紧点，“老公”就真要和别的男人跑了。 华夏队的球员虽然不缺女人，但普遍只能找到7分以下的品质。而风情万种、一身烧肉的江婉，在他们眼里妥妥能打9分。 见江婉成天跟在牛保国身边端茶送水系鞋带，球员们本来就很艳羡了。 此时又看见9分的银幕女神和10分的向欣来球场找牛保国，一众球员心中直呼： “风流宗师”果然名不虚传！ 牛保国把两女带到球场观众席最上层座位，懒懒地晒着太阳，看球员们在下方绿茵场外围的椭圆跑道上进行体能训练。 他很少训练，毕竟实力摆在那，没人敢说他。 就拿当下来说，如果他现在下去比跑步，能把这帮人跑废。 “足球不是11个人踢吗？球场那么大，就算你一个人厉害，其他队员如果都拉胯，比赛不照样输？梅囍和d罗在巅峰时期带队也经常被淘汰啊。”向欣说道。 “梅囍和d罗的球技配与我相提并论吗？总之你买我赢就对了，你要不是我的未婚妻，我都不和你说这个，记得保密！“牛保国道。 他早已让东北虎省下一亿金，开始分批下注，连从黑佛那里搞来的几个安全账户都用上了，力求行动隐蔽。 由于大量资金注入（相对与之前几乎没人买），华夏队夺冠的赔率大变，很快就从2000-5000降到了100-200。 昨晚华夏队球员名单大改的消息披露后，可能是因为牛保国的原因，使得许多赌徒关注到了赔率的异常变化，致使境内赌盘的夺冠赔率又降低了一些。 而国际上的大盘却普遍还升高了。 新换上的那15名队员都是职业球员，生涯成绩完全透明，专业人士一查就知道他们水平不如先前的主力，推测这显然是华夏队内部出了什么大问题，导致不得不仓促换人。 而牛保国在国外是以一首《stranded》（搁浅）闻名，ufb拳手身份次之，所有大部分人认为，把这样一个非职业明星拉入球队，纯属为转移公众视线。 之所以境外盘没有暴涨，是因为有游轮上的富豪知道牛保国的能耐，抱着玩玩的心态小赌怡情。不过，他们也没有信心下重注。 一个本没人买的球队吸到不少赌资，让热门球队的赔率也相应上升，左脚踩右脚，使总赌资超越了往年。 职业球员和其家属是严禁赌球的，牛保国已经让莫思思把她的两个好大哥监控起来了，以免出现被禁赛的风险。 而牛氏集团的钱，已经趁早挪出了小部分交给翟霜茹操作，要在合法的情况下大赚一笔。到时候可以转移敌人的视线，让他们以为自己踢球只赚了这么亿点点。 “吹牛，还比梅囍d罗厉害。”李熙珺小声吐槽道。 她旁边的向欣都没听清，但牛保国却听得清清楚楚，看向这个不爱笑的女人，不满道： “美人，我劝你耗子尾汁，再敢放肆，等以后陪嫁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恶心~”李熙珺羞愤地撇过头。 “大白天你做梦呢，还想我俩和你欆飞？” 向欣笑骂一声，又问： “你到底有多少把握？别到时候我下了大钱，你们踢完小组赛直接原地解散了。 “网上都说你们那是死亡之组，有西巴和阿根挺两个强队在，华夏根本出线无望。 “你到底有几分把握能出线啊？” 牛保国说：“不相信为夫，你就干脆别买了。” “哎呀~你快跟我说一下。”向欣语气不自觉带上些许撒娇感。 天呐，老公刚才有点娘！李熙珺感觉自己就像个电灯泡，实在受不了了，闹脾气道：“我去旁边走走。”说着便朝楼梯走去。 “又怎么了？别闹，快回来！”向欣皱眉看向她。 李熙珺一下又觉得她爷们了，乖乖走回来坐下。 “快说，你有几成把握？”向欣看着牛保国。 他笑道：“九成。” 随着开赛日期临近，来燕京的国内外游客与日俱增，紫禁城和万里城墙每天被塞得满满当当，消费指数暴涨，很大程度的促进了经济发展。 为解决酒店房间不够的问题，燕京早已在风景优美的郊区地带临时建造了大面积的球迷村，以供外国友人居住。 外国友人的礼教比较开放，而世界杯又激情澎湃，有关部门贴心在球迷村和球员所在的酒店发放了8000万个小雨衣，供他们安全驾驶。 可惜温水丸被禁了，否则外国球迷们一定会更加尽兴，从此对华夏特产恋恋不忘。 终于，在一个天空燃满火烧云黄昏，华夏世界杯正式拉开了帷幕。 肤色各异的人流，从四面八方涌入鹏巢体育场，将观众席填满。 体育场如其名，形似鹏巢，非常巨大，容纳了十万观众。 正中央的绿茵场地在余晖下闪闪发亮，宛如镶嵌在城市中的翡翠。 此时，人声鼎沸，夹带着激动与兴奋直冲天际。 “华夏广播电视总台，华夏广播电视总台，观众朋友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欢迎收看第22届国际足联世界杯开幕式，我们在燕京的鹏巢体育场为你现场直播……” “dies and ntlen，good orngthis is fox sports……” “フジテレビはあなたの中継世界杯试合……” “this is teleundo……” 全球媒体在同一时间、用不同语言开始现场直播。 很快，夜幕降临。 仪式正式开始，华夏旗帜冉冉升起，高高飘扬。 数千名演员、志愿者和工作人员为这一盛事倾力筹备，让整个场馆变成了一个气势磅礴的舞台，向世界展示了华夏独特的文化魅力。 尽管观众席上有少量的真爱粉和大量的小黑子期待小帅上台演唱，但《只因大力神杯》的歌曲与铁山靠的舞姿因为太接地气，难登这大雅之堂。 最后，是由张清影用清亮柔美的嗓音演唱了本届世界杯的主题曲——《热爱如火》 “你的爱~在脚下流淌，热爱它~如火般荡漾……” 观众席上有许多的国际知名歌手与乐评人，他们心中不无失望，本来还期待着当场聆听环球歌王aster new的天籁之音。 那个曾经发推文说自己和牛保国“可以”的全球最富女歌手——雷哈娜在坐席上黯然神伤，只有期待牛保国作为球员的表现了。 不过，她听说过华夏队的实力，料想牛保国就算练过神秘的太极功夫，在世界排名第80位的球队中也踢不出一朵花来。 而此时，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正在更衣室中闭目养神，对主教练秦钢的赛前动员充耳不闻。 其他球员心中则无比紧张，因为这次世界杯对他们来说是人生第一次，也八成是最后一次。包括揭幕赛在内的三场小组赛，八成是他们球生的巅峰，也很可能塑造出被球迷喷一辈子的黑料。 揭幕赛即将开始，华夏队将作为东道主球队，主场迎战那威队。 牛保国是首发中锋，与他对位的，是全球目前身价第二高的球星——布欧，外号魔人。 第396章 闪电破门 开幕式结束后，红衣华夏队与蓝衣那威队登场了。 身高一米九五的魔人布欧，生的虎背猿腰，长着一张恶魔脸，牵着一个球童小女孩走出来，好似要把她带去生吃了。 无数狂热的外国球迷呼喊着他的名字。 华夏球迷虽然也有不少人喜欢他，但毕竟今天是敌人，所以站在了对立面。 喷归喷，看归看，虽然华夏队天天挨骂，但想来现场支持自家球队的华夏人还是非常多的。若非卖票的时候特意照顾了外国友人，恐怕今晚华夏与外国观众的比例就不会只是五五开了。 很快，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穿着红色运动服走了出来。 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牵小孩手的球员，自顾自走着。人家孩子只能懵懂地抓着他的裤腿。 观众席瞬间沸腾，华夏人很快齐声呼唤： “牛大师……牛大师……牛大师……” 各大平台的直播内也飘满弹幕： “大师，今晚全靠你了！” “用闪电鞭干掉他们！” “让他们见识一下功夫足球！” 虽然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出太极怎么和足球结合在一起，但众人心里都期待着奇迹发生。 牛保国毫不理会观众的喊声，凭借超常的目力找到了26号包间，远远眺望上去，冲那里邪魅一笑。 （印象派——球员保国） 向欣和父母就坐在那门票高达36万的包厢中观赛。 而牛保国家里的女人，除了江婉一个都没来，被他禁足在了牛氏大厦内，连苏灵蕴也回去了。 毕竟他要比赛，没空照料。燕京现在外国人扎堆，万一有杀手搞偷袭，在关键时刻威胁他踢假球就麻烦了。 举行完简单的仪式，双方队员各就各位。 牛保国脱下外套，露出了队内无人敢穿的10号球衣。 因请假幸免于毒海参的华夏队长韦阳，猜硬币输了。那威队获得先攻权。 哨声一响，足球被踢动，先被那威队转移到边路，然后传到了前场。 牛保国站在中场的位置，见球在十万八千里外滚来滚去，只能走位等待时机。 那威队中锋发起长传往禁区前塞球，其他人立刻响应，全线推进。 但球的落点有些偏，被华夏队的3号后卫抢到了。 秦钢制定的阵型是442（2前锋），进攻时灵活切换为3中卫，由牛保国补进前锋位。 牛保国见球权回来，便往前场的空位移动，蓄势待发，准备要球。 可那威队前锋在回防时吓唬式的逼抢，竟让华夏队的后卫压力山大。 3号后卫使出一招慌张的马赛回旋，而后手忙脚乱把球吊传给较远处的5号后卫。 5号高翼跑上去施展了华夏队的招牌停球，其效果足以载入d站“华足停球大赏”前三名——他直接把球停到了那威队的前锋脚下，对方接的非常舒适。 就在这一瞬间，进攻意识出色的布欧捕捉到了机会，巨大身躯轰然启动，以惊人的速度冲向华夏队的球门。 那前锋把球精准回传给他。 两个华夏队后卫急忙上来包夹。 第一人与他对抗，直接被撞的人仰马翻。 第二人在禁区前放铲阻挡，还是没能把他撞倒。 守门员急急冲出来扑球，布欧调整步伐，拉开角度，起脚打门。 毫无悬念，球飞过守门员身旁，重重击在门网上。 “哎呀~球进了！华夏队开局就出现了失误，被布欧抓住机会成功破门，现在是0:1落后……”体育频道解说员痛心疾首。 布欧张开两米臂展奔跑庆祝，血盆大口笑咧着，活像一只巨魔。 观众席上爆发热烈的喝彩声，但全是外国人发出来的。 而华夏观众都像吃了屎，有一句“日内瓦”憋在嘴里不知当骂不当骂，心想这开局才一分钟就被破门，后面的比分还能看吗？ 万一人家那威队不照顾面子，踢成0：10怎么办？ 向欣在高处远远看着牛保国，心想着他会怎么应对。 牛保国现在也很无语，觉得自己大意了，还是小看了队友，心道： “不行，不能再保持优雅了，我得跑起来，否则，飞机大炮就没了！” 在牛保国的计划中，这场比赛非常重要，必须得赢。 因为那威这次虽有顶级球星带队，但其他队员偏弱，算是本届世界杯实力靠后的球队了。 如果不能踢赢他们，拿下小组赛“3分”的积分，想压过西巴和阿根挺出线就难了。 接下来，由华夏队开球。 牛保国管t什么战术，直接走到中圈，命令队长韦阳把球开给他。 韦阳大脑一片空白，照做了。 足球滚到牛保国脚下，他终于碰到了球。 华夏观众们还在吃屎的感觉中无法自拔，没意识到比赛将从这一刻开始逆转。 不等己方的前锋过半场，牛保国脚尖把球往前一踢，弹射起步，追了上去。 前面的韦阳还以为这球是传给自己传偏了，连忙去停。 牛保国如一阵疾风从他身旁略过，脚尖在球面一点，使它偏转方向，以更快的速度穿过对方一名前锋和一名中卫之间，滚向一个边后卫身前。 那威队球员惊呆了，从没见过刚开球就一马当先往前冲，把队友全部远远撂在身后的……这不是直接陷入孤立无援状态吗？ 离球近的三人立刻向球追去。 可牛保国早已估准了他们的速度，瞬间冲过那前锋、中卫之间，比那个边后卫也更快一步碰到了球。 在高速奔跑中，牛保国使出从视频中偷学的“脚后跟变向”，用脚后跟把球往左一磕一带，几乎没有停滞地过掉了那个边后卫。 他大力把球往前踢，脚步飞奔，一下子甩远了身后的人，从右侧边界地带斜斜朝球门方向突进。 场中惊变已经吸引了观众的注意，所有人屏息凝神，盯着那道红色身影。 “是牛保国，他过掉了三个人！是要单刀直入吗？”体育解说员激动了。 那威队的最后两名后卫从侧面来堵牛保国。 足球不能黏在脚上，如果要追求奔跑速度的话，每一次带球必须把球推的距离更远，这样会使球脱离控制的时间更长。如果前方有防守球员守株待兔的话，就相当于把球直接传给他了。 牛保国不得不适当减速，精准计算前方两人的跑动能力，控制推球距离，又在他们身前四五米处抢先追上球。 他右脚内侧把球往左大力一推，身体以夸张的姿态急转变向跟了过去。 那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在横向上被牛保国远远拉开了距离。 牛保国触球再次让它变向，整个球路成“闪电状”，最终劈向了球门。他也猛然提速朝球追去，把两个后卫甩在身后。 足球飞快的滚向禁区边界，而它的前方只有守门员一个活人了。 忽然，牛保国发现自己左前方还有一道身影，正飞快朝球奔去，那是果断选择回防的布欧。 由于牛保国过人时减速横移，而布欧是无球奔跑，速度又出奇的快，所以赶在了牛保国前面。 “哎呀，布欧回防速度很快，要抢到球了~”解说员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没有人比我更懂跑步！”牛保国开启“疾跑”，速度立时超越驳尔特。 在072秒的瞬间，他追到了布欧身旁。两人距足球不到五米。 放眼当下整个足坛，论对抗能力，无人能出魔人之右。 布欧见牛保国是个小矮子，根本不放在眼里，巨大身躯直接朝右挤了过去，想抢占身位，把他撞飞。 牛保国看出了他的意图，刹那间脑中闪过牛顿第三定律——“相互作用的两个物体，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大小相等，方向相反”，以及牛顿第二定律——“f\\u003da”。 他现在的质量（体重）远远不如布欧，想要在撞击后不被弹飞，则必须要有远强于他的瞬时加速度。 是加速度，不是速度。 牛保国爆发寸劲，在身体相距三十厘米的瞬间，一个横移变向顶了过去。 砰！ 强烈的撞击看得观众肉痛。 布欧巨大的身躯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地上。 牛保国身体巨震，但没反弹太远。他及时稳住身形，把球往前方浅浅一运，杀入禁区。 裁判没有吹哨。 足球本就是对抗激烈的运动，而牛保国刚才动作十分干净，手臂一点没抬，又是在抢身位的时候，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守门员没有出击，在门前如临大敌。 牛保国几乎没有调整脚步，行云流水般，爆发三维立体浑圆劲，起脚射门。 守门员只见球影一闪，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听见后方传来门网的轰响。 “球进了！牛保国把球踢进去了！天呐，刚才发生了甚么事？太快了，简直是闪电般的破门！” 第397章 倒挂金钩 不只是体育解说，所有观众也来不及反应。 特别是华夏人，上一秒还沉浸在开局0-1的郁闷中，下一秒牛保国直接上演一条龙闪电破门，瞬间扳平比分。这简直像坐在垂直过山车上，太刺激了。 短暂的失神后，华夏观众全体起立，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狂吼，把先前的憋屈发泄一空： “卧槽！” “大师猛得不像话~” “牛大师……牛大师……牛大师……” 现场大荧幕和直播间都回放着刚才的惊天一球，全方位布置的顶级摄影机抓拍到了完美的画面。 只见，牛保国一双大小眼沉稳锐利，身形迅猛无比，就像老虎捕食一般，野性而优雅。 整个突破一气呵成，观赏性极强，撞飞布欧巨大身躯后轰出的重炮射门，充满暴力美学。 向欣听着周围燃爆的气氛，感觉这厮真有点帅。 旁边的唐龙城也鼓掌笑道：“这牛老怪是怪了点，但本事真的挺大。” 向芷尧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各大直播间飘满弹幕： “很快啊，啪得一下，球就进了！”（点赞数999+） “松果弹抖劲把魔人干飞了！”（点赞数278） “魔人想生吃牛大师结果差点噎死。”（点赞数315） 布欧坐在绿茵地上，没有马上起身，缓释着关节的疼痛，心里非常诧异。物理没学好的他，如是想道： “刚才应该是他速度太快了，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冲击力……我大意了。” 大荧幕镜头切回当下，聚焦在牛保国身上。 几个兴奋的华夏队小伙飞奔过来想和牛保国一起庆祝，结果尝到了某女歌手在台上“说嘿”的感觉。 牛保国不屑一笑，走回中场。 “好！比分平了，大家认真防守！”秦钢走到场边鼓掌大喊，往回走的时候连吹了两下刘海。 刚才牛保国展现出的个人能力，绝对属于顶级球星范畴。那样的单刀一条龙，只有马拉多啦、罗纳耳朵这种球王级别的人才能完成。 这远远超过了他在训练基地的表现，超过了秦钢的估计。 轮到那威队开球。 华夏观众看球的期待已变的完全不同。先前，只是期望进个球、别输太惨；而现在，他们完全燃起了获胜的信念，不约而同地呐喊助威。 场地太大，足球又在离牛保国十万八千里的位置传来传去，一直控制在那威队的脚下。 牛保国就算跑的再快，也没有400多克的足球飞得快。 他没有追球，知道对面实力最强的就是魔人，于是盯住了他。 不过，魔人跑位非常积极。牛保国无法彻底放弃优雅追着他跑，只信步跟在他附近。 那威队全体推过半场，有组织的进攻。 魔人找准一个时机，猛地切向禁区，瞬间与牛保国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 队员一个吊传，足球从空中落向魔人身前。 华夏队3号后卫就在近处，他跑上去贴身卡位，想阻止魔人接到球。 可魔人像台推土机，身上挂着这个后卫跑了好几米，仍用胸口稳稳停住了球。 3号后卫则在激烈对抗中失去平衡摔倒。 “哎呀~危险了！”解说员激动地大叫。 此时，魔人一转身就可以冲入禁区。 但他忽然瞄见一个红色身影闪现身旁，立刻“大鹏展翅”，用超长的臂展隔人护球。 此人当然就是见势不妙追来的牛保国。 他来晚了半秒，被隔开后，由于腿太短无法抢断，便贴身卡在魔人与球门之间。 魔人爆发怪力转身硬挤，同时手臂猛推，想生吃牛保国。 牛保国身体一沉，以胸膛“接”住怪力，“化”入双腿，最后“发”力卸在地面。 按牛顿的话说，相当于“反作用力”从地面升起，刚好抵消了魔人的力。 魔人感觉与自己对抗的是一个水泥墩子，根本纹丝不动。 “shit!”（靠！） 来不及惊愕，见之前的3号后卫跑来夹击，他迅速带球拉远与牛保国的距离，也来不及瞄准了，只凭感觉，转身起脚射门。 他牟足了力气，这是打算蒙一个。 但，牛保国不允许有一丁点进球的概率。识破他动作后，垫步侧移紧跟上去，三维立体混圆劲爆发，右脚化作残影，以完全相反的方向，与他同时踢在球上。 “嘣！” 魔人的右脚沿原路弹飞，拉扯着身体失衡，以狗啃泥的姿势摔趴在地。 “oh~”外国观众惊呼。 “卧槽！”华夏观众惊呼。 足球往牛保国的左前方弹跳翻滚，那边有一个那威队前锋和华夏队的5号后卫。他们同时朝球跑去。 牛保国完全不相信队友，早就狂奔追去，抢先几步控住了球，直接朝对方半场开爆脚远程吊传。 足球一下子越过所有人的头顶，飞向宽广的无人地带。 “这球没有越位，但华夏队的前锋能追上吗？”解说员道。 所有靠近半场的球员都开始玩命狂奔。 从高空机位俯视，红色的华夏队前中锋，比起蓝色的那威队中后卫，明显慢多了。如果用山路飙车做比喻，他们肯定看不见尾灯。 然而，有一道红色身影却是例外。 他像开了氮气加速，疯狂超车，一下便缩没了三十五米的差距，冲到了最前面。 场边灵敏的感应器测出了牛保国的奔跑速度。上次进攻由于距离太短还不太好评估，而这一次的长距离冲刺，足以证明他能打破全球短跑记录。 “哇，哇！牛保国的速度太惊人了，有机会！”体育解说激动大喊。 足球落在空地，又高高弹起，向禁区边界弹去。 那威队门将也早已果断出击，跑到了足球的第二个落点。他在禁区外不能用手接球，打算直接一脚把球踢飞。 牛保国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那威门将前一秒看他还在十五米之外，下一秒就到了自己面前。 足球在这么多人脚下踢来踢去，很脏，牛保国不愿意用头去顶。 他计算好球的下行轨迹，在高速奔跑中转身一跃，倒挂金钩~ 左脚划过一道弯月，于31米的高度抽射在球上！ 一般的倒挂金钩，力道都远远不如地面射门，但牛保国非一般。 那威门将仰头兴叹，只感觉一颗炮弹从头顶飞过，劲风刮得头皮生疼。转头看时，球已破门而入。 一般的倒挂金钩，球员都会背朝下摔落在地。 但牛保国非一般，凭借腾空高度和巨大的惯性空翻一周，双脚稳稳落地，而后潇洒地站直身体。 那威门将回过头来，满眼惊骇地看着他，心里直呼：“王德发！？”（这t） 周围再次传来海啸般的呼喊，重重叠叠，全是“牛大师”三字。 还有很多被牛保国球技所征服的外国人，也议论他的名字（瑛语）—— “他叫牛爆锅？” “牛苞割，这是个被唱歌耽误的球王！” “偶买噶，他太性感了！”最富女歌手雷哈娜情不自禁抓住了胸前衣襟，要不是考虑到明星的身份，都想效仿古罗马女人在斗兽场的掀衣行为了。 只有那威球迷所在的蓝色方阵区域一片死寂。他们本以为这场是送分赛，现在却感觉到了巨大危机。 如果连华夏队都踢不过，那他们从小组赛出现就基本无望了。 “法克！”已从地上爬起来的魔人发出一声怒吼，明显斗志更胜。 他走回去发球时，有队员传达来了教练在场边的咆哮式安排。 “教练说避开10号的位置进攻，防守三人包夹，对其他人放松一点没事！” 秦钢也在场边喊了几句没营养的废话。 走回教练席时，他连吹四下刘海，拿出了手机。 第398章 日内瓦 其实，以那威队这一届的实力，能踢进小组赛，除了有魔人助阵，还有一位出色的新教练。 那威球员对教练很信任，再次开球后，严格执行了他的安排。 魔人发现牛保国一直跟着自己，直接把他引到靠近边界的位置，让队友在另一侧进攻。 这样一来，牛保国断球的机会变少了，但那威队的攻击力也大大降低了。 不过，他们仍给华夏球门造成了较大的威胁，一直压在半场前进攻，两次突入禁区，差点破门。 球出底线后，牛保国再次拿到球。 但他一过中场，魔人便带着两个球员贴了上来。而他们后方还有一层人墙，保持着适当的距离，防止牛保国大范围运球提速。 好家伙，这已经是马拉多拉的待遇了。 球不能黏在脚上跑，牛保国也不能动手打人，虽然等闲人抢不到他的球，但再想突破防线也难了。 而另一边，9个华夏队员只面对了3-4人的区域防守，可谓处处都是空位。若非有“越位”这条规则，他们都可以跑去球门前集合了。 牛保国使出一个“钟摆”假动作变向拉开空隙，见队长韦阳正跑向禁区前的空位，而他侧前方较远处只有一个那威后卫，心想： “给他一次机会~” 果断起脚把球传向韦阳身前。 解说员语速快如机枪扫射：“牛保国一记漂亮的传球，7号韦阳接到了球，他面前只有门将，起脚打门！哎呀，踢飞了，一脚高射炮……” “哎~”观众席上爆发出潮水般的叹息与嘘声。 一个身穿鲜红球衣、脖悬华夏旗的眼镜男情绪无比激动，有句“日内瓦”几欲脱口而出……但考虑到旁边有外国友人，怕影响不好，还是憋住了。 韦阳抬手捂脸，做出无比懊悔状。 牛保国十分无语，看他刚才慌得一批的样子，好似面对的不是球门，而是鬼门关。 牛保国不再传球，第33分钟，在距球门40米的位置找准对空隙，轰出一记穿心直射。 守门员有了一丁点反应时间，向左侧扑救，一只手挡在了球上。 只可惜，这球的威力太大，重重撞开他的手，弹进了门框内。 “进了！牛保国再次破门，上演帽子戏法！华夏队3-1领先。” 精彩回放时，直播间飘满了“猛虎式射门”几个字。 此时，世界各地的球迷都关注着这场比赛，连dst深山老林的寨楼中都有。 东北虎、二嘎子几人正坐在“卫星锅”接收器底下，喝着北大仓老酒，情绪比谁都激动。 他们知道这场球赛关乎着飞机大炮，深切体会到马拉多拉为什么能靠踢球成为民族英雄了。 36分钟，牛保国往场边经过时，突然被裁判叫住。华夏队的18号替补早已在场边等待，直接冲入了场内。 秦钢在界外一边鼓掌一边说：“大师踢得很不错，休息一下。” “咦，主教练秦钢换下了牛保国，牛保国好像示意自己还能踢，但换人已经完成，裁判要求牛保国立刻出场……”解说员道。 突如其来的换人把华夏观众全整懵逼了，质疑声顿时此起彼伏。 “怎么把牛大师换下啊？难道指望剩下那帮人踢？” “卧槽，被换下就不能上了。钢子会不会当教练，瞎只因换人！？” “牛保国还能上场吗？” 体育解说道： “可能很多球迷还不知道，按照以往的规则，被换下的球员在本场比赛就无法再上场了。 “但本届世界杯执行的是足联新规，对球员的出场次数不再限制，总共三次的换人机会还是不变。 “秦钢教练可能是想让牛保国休息一下，然后继续带领华夏队走向胜利。让我们先关注其他队员的表……哎呀我去，球进了！ “那威队的布欧顶着两名华夏后卫挑射，守门员判断出现了失误，哎……” 牛保国坐在替补席上，听着后方的红色海洋发出叫骂声，看着秦钢在边界大喊大叫的背影，眼中闪现杀意。 他在比赛之前就对所以相关之人做过“有罪推论”。现在看来，主裁和边裁问题不大，但这个秦钢肯定不对劲。 向欣也帮他分析过。 由于世界杯比赛关系到荣誉，对不少国家而言，甚至能直接左右高层的政治生命，所以单纯靠金钱想买通别国球队是不容易的。 而自己踢假球则容易很多。 在小组赛中，西巴和阿根挺踢华夏的比赛赔率肯定超低，买着收益太小。 而因为牛保国参赛的消息，加上华夏人硬掏腰包的支持，买那威赢这一场，赔率还比较可观，能到达154。 别看只有54的利润，但结果要是可控，在本金足够大的情况下，比超控股市来钱快多了。 所以，牛保国早提高了警惕，此时拿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准备好了没？我想吃瓜了！” 球场上，没了牛保国的牵制，那威队恢复了以魔人为核心的猛烈攻势。华夏队险象环生，所幸，上半场很快结束了。 下半场，牛保国依然在坐冷板櫈。秦钢说，会在“合适”的时机让他上场。 上星期就带人来燕京出差的肥肠已经给牛保国回了信息： “现在只查到他在天地银行有这么多钱，燕京不比中州方便，证据还在操作。” 第48分钟，华夏队3号后卫在后场控球，面对那威前锋的逼抢，他又一个逆向马赛回旋，把球传回给禁区前的5号高翼。 魔人还没退回中场，见这传球绵柔无力、滚的很慢，直接调头冲杀过去。 高翼倒是停稳了球，可见魔人猛冲过来，吓得不轻，仓皇转身把球传给守门员。 这记传球角度刁钻，直奔门柱死角而去，守门员猝不及防，踉跄跑过去伸脚阻挡。 足球活泼地从他脚前弹过，几乎是擦着门柱……滚进了球门。 “哎呀我去，球进了！我呲~对方没轰开门，我们自己轰开了！”体育解说差点爆粗口。 观众席上的红色海洋像开水般沸腾起来。 那个戴眼镜的华夏球迷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日内瓦，退役！” 这口号一呼百应，华夏人齐声怒喊：“日内瓦，日内瓦……” 来自瑞国日内瓦地区的少量观众都懵了，一瞬间产生错觉，还以为周围全是老乡，在给老家的球队助威呢。 高翼捂脸，做出无比懊悔状。 连在他前面停下的魔人都看傻了，回身对跑来庆祝的队员摊开双手，做了个无辜的表情，说道（那威语）：“我什么也没干！” 分数变成3：3。 华夏观众喊完日内瓦后，开始起身呼唤牛保国的名字，希望他立刻上场。 第399章 前赴后继 牛保国等不了肥肠的证据了，冲到秦钢身旁，一把将他扯过来面对自己，寒声道： “58，天地银行。这些钱是怎么来的我一清二楚，劝你耗子尾汁，立刻换我上场。” 秦钢脸色大变，嘴唇发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鹏巢体育馆中间没有天幕，由于教练席有遮雨棚阻挡视线的原因，在教练席后方不是贵宾区，而是普通价位的华夏球迷区域。 这里有不少人看出了牛保国想上场的意图，呼声更大。 秦钢突然流露出一丝哀求，对牛保国颤声说： “我也没有办法，求你别上了，我可以把天地银行的钱分你一半，七成都行！就这一场比赛，之后我们好好踢，我全听你安排行不？！”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别废话，一分钟之内我要没上场，不等比赛踢完,所有人就能吃到你的瓜了。” 秦钢满脸恐惧，犹豫良久后，一咬牙拿起换人名单飞快填写了一串字母和数字，然后走向旁边交给了第四裁判。 牛保国脸色阴沉，他看的清清楚楚，秦钢要换上的不是自己。 “嗟哉，这婢养的可能有人保，还可能有更大的事！” 场上的华夏队已经完全被踢懵了，好不容易靠对方出界拿到球权，结果，6号后卫用手发界外球扔给队长伟阳时，由于劲稍微有点大，扔在了胸口位置，韦阳下意识就伸手抱住了。 好家伙，一个敢扔一个敢接，直接手球。 旁边的白人裁判看笑了，嘴里不知道说了点啥，然后才吹哨把球权还给那威队。 那威队趁着华夏队还没回过神来，由魔人助攻2号前锋，反超比分。 “日内瓦，退役！日内瓦，退役……” 华夏观众又炸了，当见到秦钢还没换上牛保国，而是又换上了一个二愣子时，立刻转移矛头大喊： “日内瓦，下课！日内瓦，下课……” 很多人已经看出来他不对劲了，怒声大骂，说这狗东西肯定是故意想让华夏队输！ 陈戈和助教也来质问秦钢。秦钢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估计是左主任之类的领导打来的。 “都别吵，我有我的计划！”秦钢把手机直接关机，独自坐到一边去了。 他满头大汗，双眼泛红，持续不断地疯狂吹动刘海。 牛保国瞥了他一眼，转头在红色海洋中搜索，目光落在了一个手持望远镜的暗部成员身上。 牛保国对他使了个眼神，而后抬起手轻拍了三下后脑勺。 “为今之计，只有要医护人员把刚子抬走，让助教接班了！” 但这事情没那么好办。 首先，周围的高速摄影机密密麻麻，牛保国肯定不能出手承担风险。 其次，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殴打了主教练，事后八成要蹲大牢。所以必须找能扛事的狠角色才行，绝大多数混沌弟子是无法胜任的。 最后，他们还得突破现场的大量警卫和保安。 四个狠人从口袋掏出了加粗量尺、洛基亚手机、钛合金自拍杆等能过安检的家伙，推挤人群走下阶梯。 突然，魔人头球攻破球门，上演帽子戏法，将比分改写为：“3：5”。 四大狠人周围全部炸了，骂声振聋发聩，很多人抄起水瓶往秦钢脑袋上扔去，都砸在了透明遮雨棚上。 “这狗婢肯定赌球了，所以不让牛大师上场！” “让他下课！” “揍他！” 见群情激奋，场上的保安立刻维持起了秩序。 另有一对警卫从通道里跑了出来，护在看台的围栏前，人数之多，直让牛保国看得皱眉。 四大狠人脚步放慢，感觉毫无把握冲下去，便东瞧西看，寻找其他的路径。 “ctd让开！我要下去干死秦钢这瘪犊子！” 一个八十公斤的烫头大妈突然狂吼，挤开人群便朝台阶下冲去，把拉扯他的保安推翻在地，但很快又被更多保安拦住了。 “窝丢他老拇！” “下去打他！” 又有几个精神小伙往下冲去，身材虽然不壮，但很精神。 看台一片大乱。 四个狠人立刻跟着一起冲，直接下黑手干到了几个保安，成功挤到了围栏前。 但警卫人数太多，组成了人墙，十几只手同时抓来，一下便把他们控制住了，按倒在地。 “揍秦钢那孙子！” “槽嫩爹！” “打死果狗叼滴！” …… 接二连三又有人往下冲，前赴后继，冲撞在警卫身上，挤成一团。 秦钢回身见动静如此之大，不自觉后退了几步，心生恐惧。 他从这些人身上看见了金哥的影子！ 警卫们挡不住了，一下子蹿下来三个人，都被下面的警卫抓住了。 “砰”得一声，有一个络腮胡壮汉挤开警卫翻倒下来，直接拍砸在地。 底下一个警卫见他摔的很重，跑过去查看。 谁知这络腮胡像个铁人似的，一下爬起来把他推飞了几米远，然后咆哮着朝秦钢冲去。 “贼你嘛！” 秦钢见势不妙，慌乱倒退，想往球场中跑。 牛保国在旁冷笑，不经意间踢出一瓶矿泉水，正好塞在他脚步之下。 秦钢本就惊慌失措，脚一崴，摔倒在地。 络腮胡大汉推开一个阻拦的球员，扑在秦钢身上，提着醋钵儿大小的拳头，一拳打在他脸上。 秦钢被这一拳打得鼻血直流，鼻子也歪在一边，彻底起不来了。 大汉还不解气，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眼眶上。 还不过瘾，朝着秦钢脑门又是一拳，打得他两眼直冒金星，直挺挺躺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其实大汉还没爽完，不过已有警卫冲来，强行把他给拉开了。 “打得好！” “干的漂亮！” 其他看台上的华夏观众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都拍手称快。 由于人数太多，为尽快恢复秩序，只有刚才闹得最凶的七八人被“请走”，其他人回到了原位。 在发生冲突与善后之时，比赛从未停止过。心慌意乱的华夏队又丢一球，比分变成了3:6。 秦钢被抬走后，助教立刻上位，按场外领导和牛保国的指示，用掉了最后一次换人机会——“7号韦阳下，10号牛保国上”。 当牛保国站在边界等候时，华夏人全体起立，声嘶力竭： “牛大师！牛大师！牛大师……” 饶是牛保国只把足球当儿戏，此时也免不了热血澎湃。 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于是，高举拳头向所有华夏人小小致意了一下，想告诉他们： “这场比赛一定会赢！” 第400章 猛虎发威 “留给华夏队的时间不多了，希望牛保国能带领华夏队创造奇迹！”体育解说员道。 由于导播刚才秒切画面，直播间内根本没有展示出秦钢被抬走的过程，现在突然发现牛保国被换上场，很多人止住了砸屏幕的动作。 下半场还落后三分，这要搁以前，人们可能早就洗洗睡了。 但现在，他们莫名抱有翻盘的希望，这都是因为绿茵场上出现了红色10号的身影。 “换上半场的‘屠牛’战术！”“换‘屠牛’战术！”（那威语）那威队球员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感，大喊着互相传话。 牛保国接到球后，再次面临穷追堵截。 第66分钟，他在距球门四十米的位置故技重施，晃开近处的魔人和另两个协防球员，爆发三维立体混圆劲，直接全力轰门。 但对方教练在中场休息时研究了牛保国的射门，还针对性调整了后卫的跑位布置，以及守门员的站位方法。 此时，在球门前二十米左右的位置，两个那威后卫及时跑动，阻挡了大半角度，而他们露出的空档则是门将有能力防守的角度。 除非球不走直线，否则很难进。 牛保国没有特意练过曲线射门。 一来时间太少，踢曲线的精准度很难控制。 二来以他的脚力，直接轰在球的正中射直线，球速要比曲线快太多。 但牛保国这一脚看似射门，实则瞄准了那威队9号后卫的横膈膜的位置——横膈膜的高度范围有肝、肾、肠胃等脏器，而且靠近身体中心，不容易闪避。 “嘣” 足球在012秒的瞬间，几乎是闪现般轰在了9号后卫的肝脏靠左侧。 正在跑动的9号后卫猝不及防，下意识防御的动作才做到一半，就感觉被大锤击中，内脏挤到了一块，胸闷的吸不进气。 场上没有人注意他，视线全盯着弹开的足球。它向边界滚去。 牛保国在足球击中他的瞬间便按牛顿思维预判出球的反弹方向，开启疾跑冲了过去。 魔人和两个中卫紧追其后。 有一个华夏前锋和那威后卫相互推挤着跑在牛保国前面。 牛保国超车上去，连敌人带队友一起撞倒在地，在球即将出界的一刻把它救回，斜冲向球门。 魔人跑得飞快，紧追在后。 牛保国在靠近底线的位置减速调整脚步，往球门那边一看，只见守门员和那威8号后卫堵在门口，把角度封的很死。 华夏队倒是有五六人已在球门前排好了队，如果牛保国横传过去，任谁只要补中一脚，都有90的进球概率。 牛保国果断选择不传。 左脚稳稳在草地上一踏，右脚化作鞭影把球抽射向球门斜前方的那威8号。 8号后卫立刻双臂贴紧身侧，缩头转身，想用背部扛球。 可他根本没看清具体球路，而且转身速度还是慢了~ 几乎与空气摩擦起火的足球轰在他右后侧的肾区。 球打在肉体上，大部分力道都被他的骨骼、肌肉和肾吸收了，反弹劲道不大，速度较慢的滚向禁区的底界线。 这小伙那还有心情追球，整个人已经麻了，痛苦的蹲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牛保国和魔人同时冲向足球。 魔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牛保国挤开，却感觉他像头狂奔的疯牛，根本无法抗衡，反倒把自己撞得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牛保国停住球，把魔人紧紧卡在背后。 这时已完全无法射门，对方还有其他后卫冲来，于是，他扛住魔人，脚尖把球挑起，然后凌空一脚往身后挑传了出去。 那威门将和后卫为了封住牛保国的射门角度，都已经挤到了球门靠右侧。 而球划过一道弧线，精准落到了球门左边门柱前的11号华夏前锋脚前。他几乎只是走两步就把球接住了。 此前锋是因为毒海参事件才幸运被选来踢世界杯的，此时他面前空门大开，心脏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大脑一片空白……这绝对是“一球成名”的绝佳时机！ “这是一记神传！11号孟辉面对空门，起脚！” “duang~”，一道打铁声响起。 孟辉离球门不过三米远，而门柱与对方最近一名球员之间至少有四米的空档，然而，他却一脚射中了只有12厘米粗的门柱。 足球反弹出来，禁区内发生混战。最后，那威队后卫及时解围，把球踢出了底界外。 孟辉一球成名。 体育解说员不断重复着他的名字：“11号孟辉，11号孟辉！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孟辉双手捂脸，无颜面对华夏父老。 “日内瓦~退役！日内瓦~退役……” 这时，裁判吹哨示意暂停。 那威队的9号后卫肾痛的厉害，被担架抬了下去。 之前被爆肝的8号后卫刚才一直苦苦坚持，现在也实在撑不住了，被队友扶下了场。 这就尴尬了。 那威队已经用过两次换人机会——一次是牛保国连进两球后，换防守型球员上场传达了教练的布置；另一次是在下半场开始时，发现牛保国没上，换人加强进攻，反超了比分。 按足球规则，每场比赛换人次数总共三次，用完之后，就算有队员受伤不得不下场，也不能再补人了。 “卧槽，大师太生猛了，直接把对面11人踢成了10个。”华夏观众们暗自窃喜。 直播间再次飘满“猛虎式射门”几个字。 牛保国心中冷笑，对发角球的队员说：“把球给我踢高点。” 三十秒后，倒挂金钩再现！ 牛保国的脚占领绝对的制高点，成功破门。 气场压制，体力下降，再加上减员一人，使那威队实力下滑严重。 牛保国为了赢钱，不惜体力和体面，疯狂开疾跑抢球，一逮着机会就冲球门狂轰滥炸。 截止到86分钟，他又踢出五发猛虎式射门，成功破门两次，最后又干掉了那威队一个后卫。 那威队教练咆哮着抗议，说牛保国是故意对着人踢，应该给牌。 主裁判无语了，心想这华夏队10号都是在跑动中对着球门射，被踢中的球员距离他也不算近，不能给牌？要怪只能怪他脚力太强，球又刚好打在了你们球员比较脆的部位…… 看台上的蓝色方阵嚎叫起来，疯狂抗议。 裁判扛不住压力，纠结后终于掏出一张黄牌发给牛保国，劝他要讲球德，不要对着人踢。 看台上的红色海洋立刻波涛汹涌，发出了比蓝色方阵音量大亿倍的抗议： “卧槽！你丫会不会判？这也给牌？！” “d，你是不是赌球了！” “日内瓦！日内瓦……” 牛保国强忍住鞭打裁判的冲动，继续比赛。 第401章 球王横空出世 那威队已经不太敢放开手进攻了。 在魔人的打气鼓舞下，他们拼着最后的力气严防死守，希望能以平局收场。 由于两黄会变一红，如果拿红牌下场就要禁赛，牛保国不得不收敛动作，有点投鼠忌器，不敢开爆脚了。 比赛很快以“6:6”进入最后的伤停补时阶段。 “牛大师…牛大师…牛大师……”华夏观众齐声呐喊，希望牛保国能再进一球。 牛保国也不能接受平局，他必须按计划拿到3分的积分。 经过浑浑噩噩、如丧考妣的11号前锋孟辉身边时，牛保国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说道： “你都已经废了，还怕甚么？等下继续往那个位置跑，我给你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 最后一分钟。 牛保国再次从右侧突破，一个彩虹过人，强行撞开魔人和协防的中卫，沿着边界向底线猛冲。 后面的那威队球员都围堵在了侧面。 魔人紧追在后，张开血盆大口喊道（那威语）：“堵死他，他不会传球！” 他话音刚落，牛保国直接起脚把球吊传了出去。 禁区里到处是空位，球再次飞到了前冲的孟辉身前。 解说员激动大叫：“孟辉又在门前拿到了球，无人防守，好机会啊。” 孟辉在接到球的一刹那，心脏再次狂跳，见旁边有人冲上来铲球，他慌忙调整脚步，大吼一声，起脚射门。 这一次，倒是射正了。 不过，射的有点太正！ 那威门将一个飞扑把球挡在了球门前。 禁区又掀起混战，两个那威后卫卡着四个华夏队员，阻止他们补射。 门将见球就在自己前方几米处，顾不得起身，直接手脚并用爬了上去，想把球抱住。 在他即将触碰到球时，牛保国身上挂着魔人和一个那威中卫杀到近前，伸脚一拨，将球向右划拉了半米距离。 门将扑空。 魔人早在对抗中失去平衡，一下摔倒在地。 那中卫也有点站不稳，见牛保国要补射，直接上手扯住了牛保国，同时还有一个后卫追到牛保国后面，用手臂箍住了他的腰。 牛保国力拔山兮气盖世，带着两人一起往足球滚动的方向挪了一步，右脚已经做好踢球的准备。 地上的魔人见前方空门大开，情急之下也不考虑会不会犯规了，下意识伸出双手，紧紧拖住牛保国的右腿。 牛保国爆发三维立体混圆劲，右腿势不可阻，扯着魔人在地上滑动08米，踢在了球上。 球受力不大，但轻松飞入近在咫尺的球门，将门网击出一阵波澜。 “球进啦！牛保国在最后时刻又进一球，将比分改写为7比6！华夏队赢得了本届世界杯第一场比赛的胜利，这也是华夏队在世界杯历史上赢下的第一场比赛……”解说员抑制不住激动地心情。 满屏弹幕横飞： “赢了！！！” “太猛了，大师生吃魔人全队！” “大师差点把魔人一起踢进球门！” “这球保国进定了，耶稣都拉不住他！” “牛大师上演七龙珠戏法！” …… 比赛结束的哨音响起，观众席直接爆炸。 不止华夏人，连大部分外国友人都喝彩鼓掌，用古怪地发音喊着牛保国的名字。他们觉得这场比赛太精彩了，而牛保国球技简直aazg(太神了)! 华夏人太过兴奋，其中有23个血压和心脏不好的人当场昏厥，被志愿者和医护人员送去抢救了。 华夏日报第一时间在逗影等平台发出贺电，点名表扬牛保国，大改以前“跳梁小丑”的评价，说他是“当之无愧的华夏宗师”。 其他媒体在第二时间纷纷紧跟，包括世界各国的媒体。联社发推文称：“华夏球王横空出世，连进七球踢爆魔人！” 这场比赛虽然比分有些夸张，但任谁都能看出，那威队没有一点放水。 华夏队球员听着周围排山倒海的音浪，心情激动，但见牛保国没有动作，也不好意思庆祝，有点小尴尬。 布欧躺在自家门球前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与落败的心情，看着牛保国屹立的背影，头一次在球场生出无力感： “这是个七十岁的老头？他那个牛家~太极功夫，看来真的很厉害！” 牛保国消耗了大量体力，也在平复气血。待呼吸平稳之后，他转过身来，打量着地上的布欧。 布欧还以为牛保国要拉他，坐起来伸出了手。 牛保国没接，不屑一笑，嘲讽道：“young an, your talent is very good, but it\\u0027s no e jt practicg hard work”（年轻人，你天赋倒是很不错，但只知道练死劲，没用） 言罢，从他脚上跨了过去。 布欧愣了愣，喊道：“aster newcan you teach niujia taichi?”（牛大师，能教我牛家太极吗？） 牛保国心念一动，想道：“虽然他是个蛮夷，但应该有点名气，我多收点这样的徒弟，倒是可以加速让牛家太极的威名响遍全球。” 他头也不回的说道：“go to the official website of ‘混沌太极门’ register”（去混沌太极门官网报名~） “i will”布欧决定晚点就去找这个网站。 他不知道，此时这个创建没多久的网站已被全球大量用户挤崩溃了，包括最初云信公众号的报名通道。 还有很多人在搜索牛保国的s账号。不过，保国一直没空撩戴伊万·次万普，已经很久没登录了。 换过衣服后，左主任想让牛保国接受采访。可牛保国有更重要的事，只留下一句“rry no ti”,便消失了。 向欣和父母走通道前往停车场。在一条岔道上，向欣说：“妈，我回我那儿了，不坐你们车了啊。” 向芷尧道：“你要去找牛保国？” 向欣心里一惊，在提亲那天，她就被母亲质问了一次，还保证说绝对不会和牛保国走的太近。 “我在他身上可是下了重注，今晚只兑现了少部分，还有很多押在夺冠上面了。看他今晚踢那威都这么惊险，我不得去打听打听消息吗？”向欣道。 “啊，你之前就知道华夏队有把握赢？怎么不和我们说呢？”唐龙城打岔道，心中暗怪女儿也不透露透露，害他错过了零花钱翻倍的机会。 现在牛保国的实力已经充分暴露，赔率肯定大变，之后再想赚钱就没那么容易了。 向欣巴不得话题被转移，笑道：“害~我分你一点，行不？” 向芷尧没再说话，让她去了。 第402章 漫天烟火下 华夏今夜注定无眠。 而天台的风格外冰凉，将伴随不少人长眠。 7：6的巨大爆冷，让无数下重注压敌国获胜的赌徒无法承受。反倒是根本不抱希望赌赢，纯花冤枉钱支持自家球队的人收获了数倍的惊喜。 如气度非凡的岳霸，在完全没与牛保国通气的情况下，不但自己怒砸一百万，还教育所有的牛家子弟不吝下注，支持华夏队。 “喂老爷，你踢球太帅了，哈哈哈……” 牛保国接通了陈小可打来的视频，只见她身穿一件紧身短款华夏球衣，正坐在南苑的豪华客厅里。 其他姐妹都在她身边，连莫思思都被她叫下了楼。 “快叫爸爸~”陈小可伸手去抱流氓淳，想放到画面中央给牛保国看。 莫思思现在心情不错，给她了。 “你这是在哪里呀？”翟霜茹盯着牛保国的背景疑惑道。 牛保国歪嘴一笑，说：“我在树上，下面人太多了，等会我再下去。” 此时，他正在鹏巢庆典广场水池边的一棵树上。这里虽然距离退场的主路比较远，但依然有不少人从旁边经过，倚在光线黯淡的树杈上可以避免麻烦。 聊了一会，牛保国见向欣发来信息，目光四下一寻，便看见一个身穿黑色外套加性感内衬的绝美身影，独自朝树下走来。 “不说了奥，我还有事要办。”牛保国道。 “什么事啊，不是说不接受采访吗？”莫思思道。 “他要去泡妞呗~现在肯定有很多外国妞想和他打扑克，刚才我刷到一条新闻，那个大乃黑人歌手公开说想和他约会，哈哈哈哈~” 陈小可说着，又偷偷从流氓淳的小脑瓜后侧上拔了一根头发。这便是她今晚腆着脸软磨硬泡非请莫思思下楼一起看球赛的目的。 流氓淳疼了一下，刚皱眉想哭，陈小可立刻低头亲亲，又把他逗笑了。 牛保国一本正经道：“别胡说，我是办正事，才不会去泡甚么外国女人。” 莫思思见他信誓旦旦，便说：“行，你刚才跑了那么久，记得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牛保国趁周围没人注意这边时，从树梢上一跃而下，直接落在向欣面前。 向欣先是吓得一怔，看清是牛保国后，气笑了。 就是现在！ 牛保国听说在女人情绪高亢的时候表白更容易成功（有好感的前提下），心想今晚气氛极佳，连自己都被燃起了，就不信燃不死她~ 他将向欣紧紧一搂，如饿虎般啃了上去，牛舌吐信，枪出如龙。 “嘤~”向欣猝不及防，美眸圆睁，可齿又刺激的感觉游遍全身，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挣扎还是享受。 突然，旁边巨大的鹏巢顶棚上万弹齐发，炸出漫天烟火，璀璨夺目，铺满整个视野。 原来是体育部门见华夏队获胜，便将为闭幕式准备的烟花提前发射了，要给这个激动的夜晚助助兴。 无数人驻足仰头，让烟花在眼中绽放。 而向欣却闭上了眼，身子也渐渐软了下去，心中无比纠结地想： “要不就试试，看到底啥感觉，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燕京市内彻夜狂欢，在繁华地段的酒街上，到处是酒水，全场所有的消费都由“赵公子”、“蔡公子”、“徐公子”、“姬公子”等小爷买单。 许多喝大的国际友人就近找不到房，直接在大街小巷露天开车，雨衣扔得到处都是，把管理人员和保洁阿姨整无语了。 要不是紫禁城的围墙高达十米，护城河宽十五丈，可能都有人开飞车进里面狂飙。 翌日。 李熙珺来到二环内的一间四合院找向欣。昨晚她是和妈妈一起看的球赛，后来就直接回家了，打电话给向欣无人接听。 一推开古色古香的蛮子门，她就看见玄关的影壁墙下落了两只高跟鞋。 怎么回事？她怎么把鞋脱在这里？ 李熙珺疑惑地捡起，走进院里。 马上，她又看见几件衣物散落在几张柚木座椅周围，其中有条运动裤尺码偏大，一看就是男款。 “老公和……牛保国？！” 她心里咯噔一下，慌乱走进坐北的正房，站在主卧门口，心情就像电视剧《回家》里的品如，迟迟不敢打开那扇门。 算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李熙珺伤心欲绝，转身便想离去。 突然，后面响起开门声，一道极具辨识度的口音传来：“珺珺，你来了~” 李熙珺转身一看，只见刚冲完凉的牛保国站在身后，笑容邪魅。 “你……你怎么穿我的浴衣啊！”李熙珺指着他身上的白色浴袍大叫，满脸愤恨。 这浴袍很宽松，而牛保国也就一米七出头，穿起来不会小太多，只是版型和蕾丝边点缀看起来很奇怪。 “呵呵，我还以为这是欣宝的呢。她昨晚把我的衣服弄湿了，先借我穿穿，晚点还给你。”牛保国笑道。 “我不要了！”李熙珺崩溃大叫，随后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卧室里又传出一道慵懒磁性的女声，向欣很快披着毯子走到门口，一脸迷糊，明显是刚睡醒。 牛保国恶人先告状，没好气道：“这丫头太小气了，我不过就是穿了她的衣服，她就哭了。” 向欣一打量牛保国，乐了，调侃道：“你好烧啊。” 牛保国没照镜子，拿的时候也没仔细看，自以为这浴袍和酒店里的一样。此时低头仔细一瞧，发现不对劲，无语地走进了房间。 “好了，乖，别哭了，等会一起吃饭去。”向欣把李熙珺抱在怀中安慰。 她泪眼婆娑，闻见一股残留的阳刚气味，盯着向欣俊美的脸庞看了许久，感觉她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哽咽着问： “你和他……？” 向欣回想起昨夜的滋味，脸颊微微发烫，心想：“还挺爽的。”嘴上满不在乎地承认道：“对。” 李熙珺又哗哗流泪。 向欣在她额上亲了两下，哄道：“行了，不就和他玩了一下吗，你哭什么？我又没说不要你了。” “你以后不会不要我吗？” “怎么会呢。快，不哭了啊，再哭老子打辟股了！” …… 哄好李熙珺，向欣点了“海底姥”火锅的外卖摆在院里，三人一起吃。 她还根据网上的教学买了一盒“停婷”。 “这是甚么玩意，不许吃，不然我生气了啊！”牛保国吓唬道。 向欣鸟都不鸟他，直接就水吞了两片，没好气道：“你生，反正老子不生。” 牛保国十分郁闷，试探性说：“也是，毕竟你是我牛家正房，未婚先运不太合适。你先和岳母说说，等我忙完这一阵，挑个良辰吉日就把你娶了。” 向欣看出了他的小算盘，心中偷笑，说道：“我只是和你玩玩，又没说要嫁你。玩归玩，嫁归嫁，别搞混了。” 牛保国皱起眉头，这下也算明白了，向欣和自己以前碰过的女人都不一样，属于只玩不负责任的那种！ 嗟哉，这是什么世道？ 他很想质问向欣，但cpu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心想反正生米已经煮熟，娶回家是迟早的事，不急于一时。 于是乎，他不再言语，专心地涮肉吃饭。 过了一会，向欣终于想起自己昨晚要找牛保国聊的话题，问道： “下场对阿根挺你打算怎么踢？ “那威队的实力只能算中下水平，赢得都那么惊险，阿根挺可强多了。 “虽然秦钢已经下课，但也不能保证下一场没人捣鬼啊，万一裁判被收买了呢？” 秦钢的瓜，人们今天一大早就吃上了。 实际上，昨晚出事以后，高层震怒。 都不用肥肠和瓜老板出手，秦钢的天地银行以及名下其他账户就都被查出来了，人苏醒后直接被带走调查，估计大牢是蹲定了。 他还交待出不少其他的人。连华夏队昨天参赛的人里，都有两名主力球员有情况。 左主任早上还特意打电话询问牛保国，看要不要让这两人先继续踢，戴罪立功，免得影响华夏队的整体实力。 牛保国的回答是——“该抓抓，不影响。” 第403章 太森约见 关于向欣说的问题，牛保国也有些许担忧。 球赛比他想象的复杂，有太多情况料想不到，还有些情况就算料到了，也很难解决。 比如裁判。 本届世界杯光主裁就有36个，加上助理裁判、视频裁判和第四官员，总人数高达129，每一个都可能成为变数。牛保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全部查清楚。 而且，随着华夏队真正实力的暴露，赔率必将发生巨大逆转。 到时候，就不只有自己人踢假球了，意图操盘赚取暴利的资本也会想办法捣鬼，制造爆冷结局。 让华夏队输其实很简单，只要让牛保国下场就可以了，一张红牌就能解决。 “下一场怎么踢，要等下午的比赛结果出来才知道。”牛保国说。 “你要去看比赛，观察阿根挺队？”向欣问。 “不用，我只需要知道结果。希望他们能分出胜负，别踢成平局就行了。”牛保国说。 向欣听他这么说，马上想到小组赛的积分规则—— 每组的4支球队两两对决，也就是说，每个队都要和另外三队各踢一场比赛。 获胜积3分，打平积1分，落败积0分。 最后按积分排名，前2队出线，进入淘汰赛。 如果出现积分相同的情况，则依次按“净胜球数”、“进球数”、“胜利场数”……排名。 现在华夏队3分，那威队0分，如果西巴和阿根挺踢平，各积1分，那华夏队不就暂居第一了吗？ 可他为什么希望西巴和阿根挺分出胜负呢？ 向欣想不通，直接发问。 牛保国反手就是一招cup，邪魅笑道：“呵呵，想知道吗？你叫我一声好老公，再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看他那烧样，向欣乐了，回道：“不说拉倒，反正你的赌金比老子多多了，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牛保国嗤笑一声，暗想：“呵，女人。昨日明明叫的很欢，现在竟拔雕无情，看我下回还让不让你痛快。” 又瞥了李熙珺一眼，不屑想道：“体验过我的真功夫，对这小娘皮玩花拳绣腿还有甚么劲~” 尽管牛保国对球赛没兴趣，但下午还是随向欣去了比赛现场。 因为拳王太森来燕京了，还主动联系向欣的公司，说想和牛保国见一面。 牛保国听说他早退役了，这大半年来也一直没回应李留芳的挑衅，现在突然找上门来，料想是见自己昨晚火遍全球，忍不住要来蹭热度。 正好，他早想揍这个全球公认的第一拳王了，心说：“借此机会，就让世人看看他有多么不堪一击。不过，非正式比赛也不能下手太重，打服就行了，免得出事被禁赛。” 西巴与阿根挺的比赛在“鲲立方”体育馆举行（不是你们想的游泳池），这是华夏为世界杯改建的另一座赛场。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能容下一只鲲的鲲立方，空间可想而知。 通道内，戴着口罩的牛保国还是被人认了出来，不少肤色各异的富豪名媛想与他合影。 “rry,no ti~” 牛保国一路拒绝，直到遇见一个白皮肤的奔波儿灞和巧克力肤色的霸波尔奔。 她们直接拿出口红，请他在大白兔和大泡芙上签名，刻意强调希望是“牛保国”三个华夏字。 牛保国感觉这想法挺清奇，又见她们姿色绝艳，停住了脚步。 “你确定要这么干？周围全是记者。”向欣没好气地提醒。 牛保国还以为她吃醋了，邪魅一笑，直接接过口红，下笔如有神，力透纸背…… 向欣无言以对，心想反正也是风流宗师，人设崩不了。 李熙珺小声吐槽道：“恶心~” 很快，牛保国的墨宝就登上了热搜，网友们点评：“这字圆润挺拔富有弹性！”莫思思气晕在家，无颜面对熟人。 当比赛快开始时，太森来了向欣的包厢。 牛保国已酝酿好一句“文斗还是武斗”准备开门见山了，谁知门一打开，首先进来的却是轮椅。 五十多岁的太森就坐在上面，被助理模样的壮汉推到了牛保国面前。 他穿着阿根挺队球衣，皮肤黝黑，胡子花白，眼中毫无精气神，颓态尽露，全然不似牛保国在逗影视频上看到的模样。 这……牛保国微微皱眉。 向欣和李熙珺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拳王会以这种状态出现，有些吃惊，一时忘了说话。 “哈喽，牛大师。两位女士。”（瑛）太森礼貌地打招呼，似乎料到了众人会有如此反应。 “你都成这样了，还找我干嘛？”（瑛）牛保国不屑说道。 “我不是来打架的，我老了，拳击已经不适合我了，拳台上也没有我的位置了。” 太森盯着牛保国看了看，露出苦笑，又道： “我只是想见见你。听说你已经七十岁了，还能完成高强度运动，从这点来说，我承认我输了。” 太森感觉岁月对自己来说就像一把杀猪刀，随着年纪增大，身体每况日下，简直可怕。 而见一个七十岁的老同志竟然能在八角笼和足球场生龙活虎，他怎么不感到惊奇呢。 他认输的态度诚恳，但牛保国依然不满，心想：“有人怀疑你巅峰时期可以与我一战，结果你年纪轻轻就坐了轮椅，这不是耍流氓吗！？” 向欣见牛保国不说话，礼貌与太森交谈起来。此时，球场上西巴和阿根挺两支球队已开始出场，她邀请太森就在这里一起观赛。 太森欣然答应，几人坐到了露台上。 他们都在看球，而牛保国却在琢磨着怎么利用太森。 由于黑人与华夏人的身体气血有差异，牛保国观察了许久，才根据近一年研究异族女人身体差异的经验，推断出了太森的大致情况。 （ps：中医讲究天地人合一。气候、经纬度差异越大的两个地区，孕育的人种身体差异也会越大，但总体规律相同。望闻问切的时候，需要根据经验调整“参数”。） 牛保国看出，这泰森本来也属天赋上佳的那种。在蓝星见过的所有人中，他的筋骨天赋仅次于蛮子，修内功的天赋仅次于玉儿和张三。 只可惜，死劲练得太猛，损耗过度，加上身体核心区域承压过重，导致气血不畅，引发神经性疼痛，竟落得要坐轮椅的现状。 如果他年轻时什么都不练，以现在的年纪，就算去大街上光抡王八拳，一打三也绝对不成问题。 牛保国想到一个好主意，突然开口问道： “dien,do you want to t your body back to its peak state?”(太森，你想重回巅峰吗？) 太森一愣，看向牛保国，不确定道（瑛）：“你说什么？” “我说，我能让你的身体恢复巅峰状态~不，我可以让你比以前更强。不过，你练死劲练得太猛了，顶多只能比原先强一倍，不能再多了。” 有延寿丹辅助，让太森恢复巅峰实力并不难，至少比从零开始教绝大多数徒弟效率要高。 “我当然想。”太森暗淡的眼神闪出一抹兴奋。 其实，他近年来一直饱受背部坐骨神经痛的折磨，尝试了各种治疗方法，只感觉华夏针灸比较有效。今天来见牛保国，心中还抱有求医之念。 刚才见牛保国态度冷淡，他一直没开口。此时，听牛保国竟说能让自己恢复年轻时的状态，虽还抱有怀疑，但非常愿意尝试。 毕竟七十岁的老同志近在眼前，看上去龙精虎猛，昨夜还倒挂金钩、生吃魔人，很具有说服力。 “好，那你得拜我为师，以后努力练功，争取尽快恢复实力，然后帮我做一件事。”牛保国说。 “嚯，这是要骗…要收太森进混沌太极门？” 向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泡友，心说这厮诡计有点多端啊……要是把太森收为徒弟了，以后谁还说他打不过？ “我愿意拜师，但那件事是什么呢？”太森问。 “有个叫号称‘七十亿最强男人’的，你知道不？”牛保国说。 “你是说‘铁血’诺甘纳？” 牛保国说： “对，就是那个尼哥…咳~ “我想打他，但国总统那个婢养的暗中捣鬼，把我禁赛了，还不给我办签证。 “你不是国人吗？等实力恢复，你就用我教的牛家太极拳把他打服，让世人都知道什么才是最强的功夫！” 这便是保国的一石二鸟之计。 不，还有第三鸟。 他心想：可以太森为例子，再吸引一些其他拳王加入混沌太极门，待到明年，全球各地的擂台都有我牛家门徒制霸，这蓝星第一大门派的宝座不就坐稳了。 哈哈哈哈哈…… 他暗自得意，心想自己都快赶上前世的牛府第一谋士——梅先生了。 第404章 新战术 太森都没太注意牛保国说了歧视词，心想，次万普怎么会暗中捣鬼，不让牛保国打ufb比赛呢？ 而且，诺甘那与太森的关系不错，太森还指点过诺甘那拳法……不过，如果真能恢复身体，与诺甘那打一场比赛又有什么关系。 太森点头应道：“如果真有能力和他打，我会做的。”一想到自己有希望能重返拳台，他心情十分激动。 “好，等下你就跟我回四合院，正好布欧那小子也要来拜师。我先把你的伤治好，然后你再去中州找岳师兄，他会给你传授门规和源远流长的文化。欣宝，你那里不是有三间房空着吗，借他一间住段时间。” 牛保国颐指气使，完全一副师父和老公的模样。 向欣不想驳他面子，答应了。 太森自然也没有异议。 西巴对阿根挺这场比赛，远没有牛保国主演的揭幕战精彩。 梅囍和内马尔各助攻队友进了一球，然后直到第77分钟，仍是1:1平。 眼看比赛就要结束，牛保国也把注意力投向赛场，嘴里念叨着：不管哪一队都行，赶快再进一球。 太森心中有了希望，状态也好了很多。他是阿根挺队的球迷，带着对他们的支持在看。 向欣则一直在琢磨牛保国的想法，可实在是猜不出来。 “嗟哉，这蓝衣服的十号会不会踢？刚才那样还传球，要是我在那个位置，100射进……这黄衣服的十号也太不禁撞了，这就下场了？”牛保国疯狂吐槽。 向欣吐槽他：“是是是，你最厉害行了。反正你都要和他们对上的，到时候看你表演。” 第88分钟，梅囍破门绝杀。 全场气氛达到高潮，无数粉丝为这位球王呐喊庆贺。 梅囍几乎获得了足坛可以获得的所有奖杯和荣誉，但唯独没带领阿根挺队捧起过大力神杯。 今年是他最后一次参加世界杯，而这届阿根挺队有夺冠之资，是他最后的机会！ 太森高兴地从轮椅上站起来，但很快感觉下背部剧痛，不得不又坐了下去。 结束的哨音响起，阿根挺队获胜。 牛保国歪嘴一笑，说道：“这下稳了。欣宝，我夺冠的概率现在是百分之九十九。” 向欣看向他，皱眉问道：“说说，怎么就99了，还是夺冠的概率？” 牛保国傲然道： “没有人比我更懂概率，也没人比我更懂规则！ “接下来，所有比赛我都会踢成平局。 “现在华夏队已经有3分，接下来两场踢平各得1分，总共就是5分。 “而西巴队和那威队现在是0分，阿根挺是3分。接下来只要我都踢平，他们之间不管踢成什么样，都只有一队的总积分能比我高，我必进淘汰赛！” 向欣快速算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这样。 即便那威队连续踢赢西巴和阿根挺爆冷，拿到“6”分，那阿根挺也会因为输一场，只拿到“4”分，华夏队照样能以第二名出线。 牛保国继续说：“等进了淘汰赛，如果踢成平局，就必须用点球决胜负。我必赢！” 太森完全听不懂华夏语，笑着地点了点头，仿佛听懂了。 李熙珺这个小仙女从不看球赛，一头雾水。 只有向欣听明白了，但很快切中关键点，问道：“不是，那你怎么保证每场都能踢平局呢？” 牛保国邪魅一笑：“你叫声好老公，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向欣无语了，心里十分好奇，真有点想让他赶紧说，可这里有外人在，她觉得羞耻，只能恳求道：“快说~” “不亲算了……走。”牛保国站起身来，招呼太森朝门外走去。 向欣暗骂“老流氓”，但心中却决定回去之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把他搞定。 其实，她一想到要取悦这个老流氓，在羞耻中还莫名感到兴奋。 这兴奋，比征服女人时更甚。 …… 中州，长明集团旗下的度假庄园，高尔夫球场。 朱远长、朱运通、清水兰以及几个外国人，在风景优美的休息区围坐。 “牛保国去参加世界杯不只是为了出名。单单第一场比赛，他赌球就赚了不下一个亿。 “据我的人估计，他还有相当多赌资押在了华夏队夺冠上，赔率远远高于单场胜负。 “如果真让他赢了，牛氏集团拿到这么多资金，我们还能压得住吗？” 朱远长面上平静，心里却有些急。 眼看找到了强力外援，靠商业战已经把牛氏集团压得喘不过气——同时涉足那么多大行业，又养那么多弟子，在现金流和融资受阻的情况下，被拖垮指日可待。 可没想到，牛保国竟然可以跑去世界杯捞钱，不，是“打劫”！ 这t……简直不讲武德。 “不用担心，我们在国际足协有关系。而且，华夏队要是爆冷夺冠，那其他人还怎么靠世界杯赚钱？下一场比赛，我保证牛保国会被红牌罚下!”（瑛）一个白皮肤的国男人冷笑道。 此人就是被牛保国扇过大逼兜的阿瑟。每每想起脸上那火辣辣感觉，他就郁怒不已。 “那就拜托阿森先生了。”清水兰说：“华夏队其他球员的实力很弱，牛保国想一个人把球踢进，不可避免会有激烈的身体对抗。如果裁判借机发红牌，态度保持强硬，到时候就算有争议，他也不得不下场了。” 朱远长听完孙子的翻译，觉得这事可行，心中冷笑：“牛保国，树大招风。你得罪了这么多人，就算再厉害又能怎么样？” …… 鹏巢体育场，阳光明媚。 a组第2轮，华夏对阿根挺的比赛即将开始。 自从前几天踢赢了那威，华夏人对今年世界杯的热情异常高涨，很多不看球的人都变成了球迷，每天热议此事。 红色的华夏队十号球衣，还有各种印着牛保国肖像、语录的红色t恤都成了网店超级爆款。 今天下午，看台的红色海洋更加壮观，海啸般的呼喊声势浩大。华夏人对牛保国充满信心。 但是，当首发阵容在大荧幕上公示时，人们都傻了眼。 前锋里，没有保国。 中场里，也没保国。 后卫里，还是没有保国！ 很多人瞬间火了，齐刷刷朝教练席看去。如果目光似箭，那新任的主教练就已经万箭穿心了。 “快看，有牛大师！” 很多人惊奇地大喊，让所有视线又集中在荧幕上。 只见，双手负在胸前的牛保国果然出现了，正一脸不屑地看着观众。 他穿着10号的白色衣服，明显与其他队员的红色区分开来，显示的位置竟然是守门员。 顿时，议论声沸腾。连外国观众也大惑不解，他们可都期待着现场观看“猛虎式射门”呢！ “什么情况？大师怎么变守门员了？” “牛大师变成守门员，光靠另外十个人能进球？” “是不是新教练又赌球了，故意让大师去守门！” “日内瓦，换位置！日内瓦，换位置……” 一时间，很多人齐声大喊，要求教练更换牛保国的位置。 新教练听见如雷的骂声，又见还有水瓶从身后飞下来，心中无比委屈，想道： “又不是我安排的，现在全队都听牛大师指挥，明明是他自己要当守门员啊！” 简单的出场仪式后，牛保国把外套一脱，走到主裁身边与梅囍猜硬币。 观众们这才发现，他手臂上戴着队长袖标，看样子在队里还是有点话语权的。 抗议的华夏观众渐渐安静下来，带着疑惑与担忧往下看。 “heads or tails？”(正还是反) 主裁展示着一枚硬币，情不自禁打量着牛保国的守门员服装，心中暗想：“how can i give a goalkeeper a red card?”（我怎么给守门员发红牌？） “tails”梅囍说。 他也好奇打量着身旁这个极难对付的老同志，本来已经与队员们制定了针对牛保国的战术，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安套路出牌，完全白费心机。 牛保国无所谓地说了声“正面”，猜中后，直接选择了阳光更舒适的球门进行防守，让阿根挺队先开球。 “牛保国上场比赛打进7球，而这一场却去了守门员的位置，难道是什么新战术吗？大家稍安勿躁，我们一起关注比赛。”体育解说员道。 第405章 绝对防御 阿根挺开球了。 牛保国潇洒立于球门之前，远远看着足球飞来传去，歪嘴轻笑，心想：“这样多舒服，若非小组赛不胜一场没法出线，上一场我都懒得踢。” 提出要当守门员时，他对左主任等领导说了一句话： “球门只有732米宽，我能用双手守门的时候，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为了呼应牛保国的战术，华夏队今天采用5-4-1阵容——五个后卫，四个中场——要彻底死守阵地。 通过赛前训练和上场比赛的观察，牛保国已将华夏的首发阵容替换掉了一半。 不求技术，但求听话卖力。 另外，他还让岳霸给他们上过几节网课，以充分调动这些年轻人的小宇宙。 然而，阿根挺队的整体实力比那威强太多。除了球王梅囍，队里还有另外六名顶尖球员，身价全部超5000万欧元。 他们利用精湛球技与无间配合牢牢控球，辗转腾挪间，撕开华夏队“木桶”般的防线，屡屡造成威胁。 第6分钟，梅西连过三人，一脚精准横传球，把球塞到了禁区前。 “劳它罗在禁区前拿到了球，危险！”解说员惊慌大叫，让直播间里的观众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22号前锋劳它罗稳稳把球停住，见面前角度大开，只有牛保国一个门将，在调整脚步后果断选择射门。 在劳它罗拿到球的前一秒，牛保国便死死盯住了他的身体。 赛前那么多视频不是白看的，牛保国已对现代足球运动员的动作了如指掌。 好似拳路一样，随着劳它罗起脚、出脚的动作完成度越高，足球飞来的可能线路也就越少。 “嘭~” 足球划过一道很浅的弧线，朝着球门右边飞去。劳它罗在跑动中也没把握太往死角踢，但感觉以这种球速，足矣破门！ 然而，在他脚背碰到球的一瞬间，牛保国身形已向自己左侧闪动，无需飞扑，只把左手一伸，张开的手掌便正好挡在球上。 皮肤“接”触到球时，牛保国的手顺势后撤缓冲，待冲击力“化”去大半，才骤然“发”力，一把将球从门线边缘捞回，双手合抱，牢牢控在胸前。 “没进！牛保国力挽狂澜，竟然牢牢把球抓在了手里！”解说员大叫。 观众席上，阿根挺的蓝色池塘发出一阵叹息，而华夏观众集体松了一口气，直呼大师牛逼。 不过，人们还没看出其中的门道，连痛失机会的劳它罗也一样，只以为牛保国是刚好判断准了。 场上唯一的华夏前锋苏秉天，似乎早已料到牛保国会抓住球，立刻反越位，朝阿根挺的半场冲刺跑去。 而牛保国在他即将越过阿根挺最后一名后卫时，飞快一脚把球远远踢出。 苏秉天是全队里除牛保国以外跑动速度最快的人了，此时一马当先，冲向足球的落点。 足球落的位置恰到好处—— 首先，它离苏秉天的直线距离最近； 第二，离球门不太远，追上球之后几乎不用怎么运，就能直接对球门造成威胁； 第三，落点刚好卡在守门员最难受的距离，让他无法果断出击。 阿根挺的两个后卫吓得不轻，拼命回追，最后……轻松追上，把球抢断了。 华夏观众只兴奋了一秒钟~ 牛保国内心毫无波澜，因为根本没抱任何期望。他只想着多少给对方一点威胁，不能让他们毫无顾忌的进攻。 第11分钟，阿根挺队前锋全体压到禁区范围。梅囍盘带拉出角度后，劲射球门右上死角。 牛保国在他停球时便往自己左边移动了一米多。 等球射出，他立刻斜跳过去，左掌一挥打在球上。 他充分考虑受力角度、弹性形变和摩擦系数，化去了球的自旋，改变它的运动方向，让它垂直向下撞击地面。 “嘭”的一声，足球又触地弹起。 牛保国下落时右手闪电般一挥，丝滑连击，将它牢牢搂在胸前。 如此托大的动作，让很多观众不仅捏汗，生怕他手一滑，把球打进门里。 解说员道：“牛保国又把球稳稳接住了。看来他的守门技术也相当出色啊，刚才准确判断出了梅囍射门的角度，挡下了角度非常刁钻的射门。” 牛保国又是一个爆脚把球踢飞出去。 上场比赛踢球比他想象的要难，但这场比赛守门比他想象的更简单。 毕竟阿根挺队面前还有九个卖力防守的球员，就算只当移动障碍物，那也给牛保国省了很多麻烦。 牛保国对这些人要求不高，除了积极跑位挡角度之外，只强调了一点——“千万别有犯规嫌疑的动作，一丁点都别有，宁愿放他们射门。” 这是因为，比赛中如果一方上场人数少于7个，会直接判对方3:0获胜。 用猛虎式射门想达成这个结果可能需要干掉8个球员（3个替补），而裁判只要发5张红牌就行。 不过，只要牛保国注意犯规的问题，那踢输比赛就是小概率事件。 他说99的概率会夺冠，剩下1便包涵了“7人以下”、“世界杯直接取消”，“三体人突然降临蓝星”，“岛国队借比赛之机，用人柱力释放尾兽奇袭燕京”……等情况。 可以说，他对数学非常严谨。 第15分钟，阿根挺获得角球机会。 光头白人主裁嗅到一丝机会，目光紧盯牛保国，希望他和阿根挺球员在抢球时发生点碰撞。 角球划过一道优美弧线，由高到底往禁区内落去。 阿根挺两个较高的前锋立刻卡位，准备头球。 牛保国扫描了所有人的站位后，果断窜到一个比较空的位置，垂直起跳半丈多高，使用单手抓篮板的动作，提前从四米以上的高空把球抓了下来。 由于高度实在太高，阿根挺球员根本还没生出起跳的欲望，球就被牛保国抓下来了。他们看着牛保国集体发懵：“这是踢足球还是打篮球？” 主裁无可奈何，因为刚才完全没有身体接触，周围还有那么多高速摄像机拍着。 这要是冲上去发张红牌，那被罚下的就不是牛保国了，而是他自己。 随着比赛的进行，华夏观众渐渐感受到了这位七十岁老门将的强大。 上半场阿根挺共有11次射正球门，但无一例外，全被保国同志挡住，而且都是每次都直接把球收缴了，没给对方二次补射的机会。 “我知道了，大师是觉得阿根挺实力太强，所以选择了更稳的战术，这场准备踢成平局！” “太牛逼了，对面根本踢不进啊。” “接化发可以应用于守门！” 华夏观众都兴奋起来。 对他们来说，这场比赛的刺激程度并不比上场差太多。阿根挺每一次射门都让他们揪心，但看似险象环生，牛保国却稳如老狗，人们的心情忽上忽下，非常酸爽。 到了第61分钟，阿根挺队又射正3次，但还是一球未进。 他们已经意识到事情很不简单，感觉牛保国不仅眼疾手快，似乎还把自己射门时的想法完全看破了，心中莫名生出无力感。 相反，华夏以及很多外国观众惊叹不已，称牛保国为门神。 每次牛保国一把射门挡住，各大直播间立刻飘满“绝对防御”四字。 主裁那老6见牛保国刻意避免身体接触，自己毫无机会给牌，只得对其他华夏球员出手。 没办法，钱给的实在太多了，他就算牺牲职业生涯也在所不惜。 他只要一看到华夏球员在防守时有身体对抗，就立刻吹哨发黄牌。 目前，已经给了华夏球员5张黄牌，其中有两张变成了红牌，将一个后卫罚出了场外。 只要加把劲再多发8张（另外三个1黄已被保护性换下），便可以终结比赛。 不过，事情没这么容易。 他如此丧心病狂，现在连傻子也看出他在故意吹黑哨。 不仅华夏观众早已炸锅，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就连外国球迷都看不下去了，嘘声大作。 第七十一分钟，梅囍在过人时与21号后卫发生碰撞，把球弄丢了。 光头主裁立刻吹哨，像疯狗一样跑了上去，先掏一张黄牌，然后再掏一张红牌，挥手令他离场。 那小伙都懵了，一脸委屈，大喊：“明明是他撞的我……” 一时间全场激愤： “卧槽！明目张胆吹黑哨！” “这个死光头太贱了，你丫还想不想离开燕京！？” “日内瓦，日内瓦，日蕾蛙……” 很多外国友人这几天也搞明白“日内瓦”是什么意思了，都跟着喊起来。连阿根挺球迷都在指责裁判，拒绝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判罚。 体育解说员愤慨道：“这就是黑哨！连梅囍都无法理解，他似乎在对裁判解释刚才没有犯规。” 第406章 点球大战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明确告诉你，刚才没有人犯规！”（瑛） 梅囍很不满地看着主裁，似乎很厌恶这种事，还用西语补了一声—— “窝窝”（蠢货） 两队球员都不踢了，跑过来把裁判团团围住。 裁判的光头上大汗淋漓，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快，国际足联在现场的负责人顶不住华夏主办方和所有人的抗议，把光头裁判撤了下去，由第四官员替补主裁位置。查看慢镜头回放后，撤销了刚才的第二张黄牌。 光头离场时心想：“我已经尽力了，尾款拿不到就算了，反正收到的钱不退！” 现场观众发出嘲讽的欢呼，也为梅囍鼓掌。 剩下的时间充满悬念。 阿根挺队使出浑身解数疯狂攻门，看似很有机会，但就是攻不破牛保国那一关。 到最后，梅囍与队友甚至放弃了射门，尝试硬往门里突。 可华夏队专注于防守的球员一共有9个之多，把门前的区域堆得满满当当。他们只防突不防射，不近身也不抢断。 任梅囍盘带技术再强，也很难晃动这群“懈怠防守”的人。 而在离球门较近的区域，只要他们传或运球时让球离脚的距离一远，牛保国便会开疾跑冲出抢断，然后要他们滚回十万八千里外从头组织进攻。 贵宾席上有位姓穆的着名外国足球教练看得津津有味，心道：“‘parkg the b’+ aster niu……is aazg！”（摆大巴+牛保国，绝了） 其实，华夏队这541铁桶阵便是他的拿手绝活，一度让世界顶尖球队头疼无比，被称为“摆大巴”战术。 最终，比分定格在0：0。 两队各积一分。 当晚，光头裁判在酒店遭到一群精神小伙群殴，酒店称摄像头出了故障，所以警方也没找到打人者。 次日，西巴2:0战胜那威队。 网上掀起议论狂潮，很多人预测牛保国会再踢一场平局，让华夏队稳稳出线。 a组第三轮比赛，华夏队在鲲立方客场迎战西巴队。 牛保国就像一块钢板，焊死了整个球门。 网友在直播弹幕中戏称：“他射任他射，蝌蚪冲蕾特。” 这句话后来被外国着名安全品牌“杜蕾特”剽窃，用在了牛保国代言的广告上。 牛保国让华夏球迷们越来越有安全感。比赛的最后十五分钟，不知由谁起头，红色海洋竟合唱起了《稳稳的幸福》，抒发着即将稳稳出线的心情。 而现场的西巴人无比焦急，若再进不了球，他们球队就只能被淘汰了。 西巴一向以足球王国着称，世界杯夺冠次数稳居第一。没想到，这次竟碰上了强大如斯的华夏队，连小组出线的都看不到希望！ “嘘~” 终场哨声响起，比分再次被定格在0：0。 内马尔和其他西巴球员痛哭流涕。 华夏球员暗自窃喜，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西巴球员，心想：“好惨，这么早就要订回国机票~” 牛保国再次震惊全球。 p博社发文：“球王金盆洗脚变身门神，连挡33球淘汰西巴队！” 联社发文：“太极宗师带领华夏队打进淘汰赛，成为世界杯最大黑马。” w街日报称：“华夏队夺冠赔率发生惊天逆转，一旦夺冠，前期买入者将收获巨大。” …… 夜晚，鲲立方内亮如白昼，呐喊声似要掀飞天幕。 华夏队以a组第二名出线，此时正在迎战b组排名第一的葡国队。 这次，有不少球迷预判错了。 他们本以为牛保国会换回前中锋的位置。 因为淘汰赛与小组赛不同，如果踢成0:0，之后要用“五球决胜”的点球大战分出胜负。 众所周知，点球的位置距离球门只有11米，是极难扑出的。 球迷们不信任华夏其他球员的点球能力，还觉得牛大师即便再强，也不可能扑出太多点球。 所以，他们认为牛大师踢回锋位获胜几率更大。 不过，牛保国今晚仍是守门员。 今夜牛保国与d罗的交锋，早已被媒体宣传为“新老球王对决”。 葡国队队长d罗在足坛有着与梅囍相当的地位，一样也几乎获遍了奖杯和荣誉，唯独少了一座大力神杯。 更戏剧性的是，与梅囍一样，此次也是他捧起大力神杯的最后希望。而冠军只有一个，球迷都津津乐道，想看神杯到底花落谁家。 葡国队的踢球风格与阿根挺队不同。阿根挺偏重速度和进攻，而他们更趋向于攻守平衡。 然而，面对华夏队的耍无赖一般的乌龟阵，他们也很无奈，不得不效仿阿根挺队，加强进攻。 d罗带领一众悍将，先踢了90分钟，又踢完30分钟加时，累得精疲力尽，一共射正球门34次，却愣是突不破牛保国的防线。 d罗感觉自己射的不是球门，而是邪门。 他双手撑着膝盖，呼呼喘气，看着球门前一脸不屑的保国，仿佛看见一个巨大的怪物虚影在他身后。 那怪物将球门堵的严严实实，正冲d罗歪嘴狞笑。 比分仍是0:0，两个队需要用点球大战决胜负。 即，双方轮流罚点球，共罚5轮，以进球数多的一方获胜。 如果5轮罚球仍未分出胜负，则采取“突然死亡法”再加罚，一球定胜负。 看台上的球迷无论国籍，都在议论同一个话题——“牛保国有多大几率扑出点球？” 这也是华夏观众最担忧的问题。 因为扑点球其实就是靠猜，90凭运气。 球门宽732米，主罚球员在11米的距离无干扰定点射门，只要他不玩烧操作（比如勺子点球），球飞到门线的时间也就半秒左右，守门员的脑的脑子根本来不及作判断。 d罗猜硬币赢了牛保国。 他选葡国队先射，由自己亲自主罚第一球，决心开个好头，直接打破所谓的“绝对防御”！ 双方直接出王炸对轰，看台上顿时山呼海啸，国内外球迷都激动万分。 点球大战的选边是早已确定好的——教练席右手边的球门——球门后聚集着大量葡国球迷。 他们很多人脸上印着旗帜或是红绿色彩，女人普遍都比华夏的凶，乃是世界各国排行榜的第27位。（华夏100以后了） 为了干扰牛保国，这帮葡国人不讲武德，齐声高喊： “耗子~尾鸡！耗子~尾鸡！耗子~尾鸡……” 距离稍远的华夏观众又好气又好笑，发出更大的呼喊为牛保国助威。一开始，口号产生了分歧，但很快便统一起来： “接化发！接化发！接化发……” 解说员道：“足球放在罚球点，d罗已经站在了助跑位置。” 只见大屏幕上，d罗双腿分立，微微撸起球裤，露出爆炸般的大腿肌肉，看向球门的眼神无比坚定。 镜头又切到球门中央的牛保国——他潇洒伫立，歪嘴轻笑，一双大小眼中满是不屑。 “嘘~”裁判一声鸣哨，示意罚球开始。 d罗清空心中杂念，助跑上去，起脚射门。 在012秒的瞬间，牛保国身体重心压低，做出蓄势待发状，大小眼目光一凛，脑中cpu与gpu疯狂运转，思维与神经速度飙到了极限。 d罗不玩虚的，一脚大力抽射踢在球上~ 这记射门踢出了他生涯的巅峰，力道与角度无以复加，足球如重炮般轰向左上方的死角……这是一记几乎无解的点球。 然而，牛保国的身影也已漂移腾空，右手化作模糊鞭影，瞬间上扬，抽击在足球下半部。 “砰”地一声，球向上弹飞数十米，再无进门希望。 牛保国双脚稳稳落地。 d罗满脸惊愕。 “挡住了！牛大师把d罗的点球也挡住了，看起来是那么的轻松，甚至没有扑倒在地上。我们，胜利在望！” 空气凝固住的观众席瞬间爆炸，华夏人狂喜，而球门后方的葡国球迷如鲠在喉。 “真·绝对防御！” “牛逼，点球也能防出去！” “‘接化发’可降万物！” 直播间飘满弹幕。现场华夏人士气高涨，嘲讽般对葡国人喊起了“耗子尾汁”。 接下来，轮到华夏队罚点球。 11号孟辉站到罚球位，无数双眼睛聚焦在他身上。 这年轻人才23岁，哪抗过这种压力，身体因紧张有些发僵，双腿都微微打颤。 哨音一响。 他脑中响起牛保国在第一场比赛中对他说过的话——“你都踢成这样了，还怕甚么”——把心一横，助跑上去拔腿就射！ 第407章 国际化发展 只见，足球飞向球门右边，而葡国队门将在他踢到球的刹那，身体也往球的方向扑出。 射门角度不算刁钻，门将双手在空中一挡，把球挡了出去。 孟辉捂脸，无比懊恼。 “si~”球门后方爆发欢呼声。 葡国球迷找回了一点信心。但是，见牛保国又向球门走去，他们根本乐观不起来。 “葡国队的第二球由11号前锋菲尔克斯来踢，d罗在对他说着什么。牛大师站在球门前十分轻松，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解说员道。 “明明是一脸不屑的样子”——网友们不认可解说员的形容。 很快，菲尔克斯用具有欺骗性的助跑方式，弓步推射右上角。 球以略小的速度又往d罗之前射门的角度飞去，看样子他们想打心理战。 不过，牛保国守门根本不靠预判，只要这球不超出牛顿三定律的约束，它就进不了。 “没进！牛大师又挡出了第二点球，太强了，华夏队的球门牢不可破！”解说员激动地喊道。 “牛大师！牛大师！牛大师……”现场的华夏观众兴高采烈，感觉牛保国气场强大，己方已经胜券在握。 然而，华夏队的第二名罚球队员还不如孟辉，踢出一记绵柔无力、角度不佳的射门……又被葡国队门将扑出。 那门将激动地绷紧全身肌肉，拳打胸口狂吼。 牛保国不屑一笑，心想：“他在激动甚么？马上都要输了。” 紧接着，牛保国又挡住了第三、四球。 而华夏队的第三球直接射飞了。 第四球，由队里的资深后卫高翼主罚。 他是除牛保国之外，唯一在世界杯进过球的华夏球员——进的是自家球门。 高翼并没有被查出什么问题，牛保国也能看出，这年轻人态度还是挺认真的。 你可以说他菜，但不能说他不努力。 华夏观众呐喊起来，希望他赶紧踢进去，把比赛了结。 高翼毕竟是个老华足队员，压下了心中的紧张，大力一脚，把球射向球门右侧。 这次，葡国门将判断错误，身体朝完全相反的方向扑出。 “嗙~”，打铁声响起。 球打在门柱上，弹飞了。 高翼捂脸，做懊恼状。 华夏观众在也忍不了了，大骂日内瓦，要他赶紧退役。 “我靠，对方施了魔法阵，那么大个球门就是踢不进！” “让我俩去踢可能已经赢了。” “没事，反正牛大师绝对防御，让他们踢一百个，总会进一个把？” “万一牛大师累了，失误怎么办？” …… 葡国队第五位球员尝试切牛保国中路，大力一脚抽射球门正中，希望他扑向两边，把球让进去。 牛保国双脚纹丝没动，右手一抬，把球挡在了额前。 这守门动作极尽装逼之所能，让很多拍他特写的摄影师直呼“卧槽”。 而直播间的弹幕都打出了“优雅”二字。 葡国球迷几乎陷入绝望，这时，更令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们惊恐地睁大眼睛，注视着牛保国从球门前走到了罚球点。 “牛大师要射了！”“大师要踢点球！”……华夏观众激动不已，其中有不少人还以为守门员不能主罚点球。 “两队目前仍一球未进。华夏队的第五个点球将由牛大师主罚，我相信他能打进，将比赛终结！”解说员道。 葡国队门将在球门前直冒冷汗。 他看过很多遍华夏vs那威的比赛录像，对于大名鼎鼎的“猛虎式射门”，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据球场感应器测得的数据显示，牛保国最惊人的一脚射门，时速高达273公里。 这可是准确无误的测速，还是在有人防守的移动中踢出。 现在他要直接踢点球，那该有多可怕？！ “猛虎式射门！猛虎式射门！tir shot……”现场气氛无比热烈。 d罗蹲在一众队友身旁，不敢直视接下来的一幕。 裁判见牛保国就站在球后半步距离，没有留出助跑空间，便喊话提醒他。 牛保国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裁判一愣，不确定地又提醒了一遍。 牛保国不耐烦道：“哎木入呃滴！”（我准备好了） 裁判无语，心说：“你不听是，等下违例了别怪我~”直接吹响哨音。 在012秒的瞬间~ 牛保国爆发三维立体浑圆劲，踩在地上的右脚毫无前兆，直接闪电般化作鞭影，抽击在球上。 球以103k\/h的速度飞出，打在了左上角的门网上。 葡国门将愣在原地几乎没动，机械式回头，看了眼在门内弹动的足球，心想：“我是谁？我在哪？” 观众也都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球已射进，爆发惊讶的喝彩。 “华夏队赢了！ “牛大师刚才根本没有助跑动作，甚至没有抬脚蓄力的动作，突然袭击，以至于对方门将毫无反应！ “这是前所未有的点球，大师又展现了一个绝招，这是‘秒射’~呃，像闪电一样快……” 体育解说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立刻找补。 直播间里的网友起名可比他厉害多了，很快统一意见，弹幕飘满——“松果弹抖闪电踢”。 比赛尘埃落定，d罗失去了最后一次捧起大力神杯的机会，饮恨西北。 现场的葡国球迷哭得稀里哗啦。 而华夏球迷笑得不要太开心。 他们不只看见了这场比赛的胜利，连大力神杯都仿佛近在咫尺，心想： 牛大师连点球都能防住，配合着“摆大巴”阵容，剩下的球队有谁能踢得过？它们还不如西巴和阿根挺强呢！ “稳了，华夏队要是夺冠，我这回赚大了~”向欣在包厢内笑道。 唐龙城在旁边不无羡慕地问：“你下了多少啊？” “小几千，金。”向欣说：“不过，我买的时候赔率已经很低了，要说谁赚的最大，那肯定还是牛保国。最早的时候，华夏夺冠至少是2000倍以上。” “2000以上的赔率指定买不进太多，只要有赌资一进去，赔率就会大降。”唐龙城微笑说道。 这厮不但精通古玩，而且也喜欢赌博、看戏、钓鱼、斗蝈蝈……兹要是与玩乐有关的事，他都懂。 向芷尧突然问：“牛保国在国外还有其他现金和资产吗？” “应该……没有。他早把我在澳市给他的几张卡取光了。”向欣说。 向芷尧若有所思，想道：“那最早期的赔率变化不太合理……难道是游轮上有人提前听到消息，押宝在他身上了？” “怎么了妈~”向欣问：“你查到什么了？” 向芷尧话锋一转，反问：“你是不是和他睡了？” 啊这？唐龙城震惊地看向女儿。 向欣大囧，立刻说：“没有，我只是让他在四合院里借宿。”声音里带有一丝腼腆，又掩饰性说道：“太森这些天也住了一间房，他拜那老头为师了。” 唐龙城心机轻浅，松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欣宝，你千万别被牛保国迷惑了。虽然他挺有本事，但年纪都七十了，还有老婆孩子，你们不合适！” “哎，你别瞎操心了，不会的~”向欣敷衍道。 向芷尧哪会相信她的鬼话，不过，一想这牛保国也算男人中的极品，女儿想体验一下无可厚非。便说： “你玩玩他可以，但别忘记我跟你说的话。我们向家不能和他绑定到一块，任何向家的资源都不准拿去帮他。听见没！” 向欣知道骗不了母亲，乖乖回道：“听见了~” 唐龙城蚌埠住了，有长篇大论要发表。 可向芷尧直接起身往门口走去，他也只好暂且憋住，跟在后面，打算等回去再议。 赛后，牛保国在左主任的恳请下，参加了记者会。 面对世界各地的记者和摄影机，他吹着吹着就开始享受起来，用一口流利瑛语，高谈阔论。 当有记者问及今晚的“接化发”和“松果弹抖闪电踢”两个关键词时，牛保国灵机一动，便结合老牛记忆中扎实的功夫理论基础，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聊起了牛家太极拳，进行文化输出。 当晚，“接化发”和“松果弹抖闪电踢”被翻译成14种语言响彻全球。 另有大量外国人开始对牛保国的功夫理论进行研究，找出“闪电九连鞭”“三维立体混元劲”“缩后脖”……等牛家太极拳之要义，进行翻译后传播。 这标志着混沌太极门正式进入国际化发展阶段。 第408章 好大儿之迷踪 中州，朱家庄园 由朱远长和清水兰组织的高尔夫小分队再次集结。 华夏队夺冠的赔率现在已掉到104，堪称世界杯有史以来最低的夺冠赔率，充分反映出了人们对“华夏队夺冠”的看好。 他们知道，如果再不想个好主意出来，牛氏集团就要富得流油了。 现在，找裁判吹黑哨已经行不通。 因为牛保国在球门前几乎没有身体对抗，加上对阿根挺那场比赛的黑哨引起了全球球迷的公愤，现在足联里没人敢顶风作案了。 他们也想过收买华夏队的人。 但是，先不说这对牛保国的“绝对防御”有没有作用，想要达成收买也是很难的。 华夏队今非昔比。 故人不是在医院打点滴，就是准备学踩缝纫机。而新人已经看到夺冠希望，到时光足联和华夏发的奖金，每人至少能到手几千万……谁还会冒死去赚黑钱呢？ 阿瑟高挺的鼻子里喷出一股烟雾，皱眉说道（瑛）：“国际足联严禁球员参与赌球，我们可以把事情曝上新闻，举报牛保国赌球，再串通一部分足联里的人让他禁赛！” “没这么容易，阿瑟先生。” 清水兰笑道： “牛保国用于赌球的资金和牛氏集团扯不上关系，操作下注的人也不是他法律意义上的亲属，我们没办法证明他参与了赌球。 “更关键的是，他作为华夏队的第一主力，华夏高层绝不会坐视不管。而这届世界杯又是在华夏举办，我们对牛保国泼没有证据的脏水，很难起作用。” 阿瑟有些抓狂，皱眉道：“那就陷害他！找他的近亲，给钱逼他们下注，制造证据！” “他的家人近期都在牛氏大厦里足不出户。你知道的，那里像个铁桶，中州警方又在严查案件，我们很难闯进去，更别说抓人了。”清水兰道。 阿瑟确实知道牛保国的厉害，因为他已经试过了。 他在被扇耳刮子后，咽不下恶气，立刻从黄洲东南地区找了两个杀手，要报复牛保国。 可那俩杀手来到中州，连点都还没踩好就失踪了，时至今天依然杳无音讯。 更可怕的是，在他们失联的第三天，帮忙联系他们的中间人，全家在东南黄地区死绝。 阿瑟吓得心惊肉跳，幸好他是让国的手下联系的中间人，否则都不敢在中州待了。 朱远长沉默许久，待众人都不说话，开口道： “牛保国和莫家的亲戚不多，基本全在牛氏大厦里。 “不过，他还有个儿子叫牛阳，现在不在中州。 “海关记录显示，牛阳前年从瑛国离境去了国。我的人在瑛国找到了他前妻，但他前妻不知道他本人现在哪里。 “如果没死的话，倒是可以找一找。” 朱远长其实早就在调查牛阳，以备不时之需。不过，远在海外他能力有限，实在找不到。 阿瑟立刻说：“把资料给我，我去找。” …… 一天清晨。 太森早早起来，身穿混沌太极门的白衣，在四合院的青石砖地面上练习“太极十式”。 野马分鬃，手挥琵琶，云手，单鞭……虽然动作没有神韵，但还是比较形似的。 初夏的微风在庭院中吹拂，清心提神的草木香气若隐若现，和煦阳光挥洒在太森身上，他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舒服，比和女人打扑克还爽~ 牛保国已基本治愈了他腰背部的神经痛，正在用延寿丹辅助，帮他调理五脏气血与身体的平衡。 太森明显感觉到身体和精力在渐渐恢复，如获新生之感令他欣喜沉醉，对牛保国敬若神明。 过了一会，有个飞机头男人拎着几大袋面茶、炒肝之类的早餐放在了院里的桌上，又有三个男人从西房里走了出来。 他们一边享用，一边偷瞄着练太极的太森，啧啧称奇。 没办法，浑身漆黑的太森穿着白色太极服练太极……实在有点奇特。 这四个吃早餐的男人，便是向欣第一次见到牛保国时，身边带着的四个保镖。他们都是雇佣兵出身，还和牛保国打过架。 本来向欣在燕京很少叫保镖跟着。但向芷尧说，近期牛保国太招人恨，让她也必须带几个人以防万一。 所以，这四位和那个疤眼刀客现在也住进了四合院的空房。 “一只耳，网上说这太森已经50多岁，不行了，你说你打不打得过他。” “如果没有规则的话，我觉得我可以。他是练拳击的，都不会用腿。” “那你去找他单挑，要是赢了，我给你5000，输了你给我2000就行。” “去你丫的，才给5000。” “这样，你要是赢了，我们每人给你5000，输了你每人给1000，行不？” 几个人又犯了赌瘾。 商量一阵后，一只耳来到太森旁边，先打了个招呼，然后用塑料瑛语对他说想切磋一下，点到为止。 太森不惹事也不怕事，这些天气力有所恢复，手也有点痒，于是笑道：“why not”(好的) 他把太极上衣一脱，露出公牛般雄壮的体型，脖子几乎和头一样粗，再加上大光头和眼周纹身，纵使肌肉比巅峰时期干瘪了不少，看起来还是异常凶猛。 吃瓜的三人见他俩近距离一对比，体型差距是那么的大，脸上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只耳突然有种被坑了的感觉，但男人的尊严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抱起了格斗架姿。 太森刚练完太极，气血正热，出声提醒后，主动发起攻击。 一套猛烈的组合拳轰出，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让一只耳根本不敢对抗，吓得连连后退躲闪。 他感觉到了，实际的“打太森”与想象中的“打太森”，完全不是一回事！ 虽然没说有规则限制，但毕竟是切磋，如踢裆插眼之类的招数不宜使用，关键一只耳也没刻意练过，不太会应用。 至于腿法、摔法和锁技……他感觉根本用不出来。 因为太森的拳法太精湛了，与脚步和身法完美配合，端得是迅猛无比。 虽然下盘存在很多破绽，但一只耳完全没把握在不挨拳的情况下攻击到他，也没信心以140多斤的体重挨几拳。 最后呈现出来的结果就是——太森在庭院里追着一只耳打。一只耳胳膊和肩膀很快青紫一片，主动认输了。 吃瓜三人看的哈哈大笑，言语上落井下石。 太森也一边喘气一边笑，感觉自己又行了。 不知何时，牛保国站在了东房的门口。 太森见他走过来，立刻按岳师兄在网课里传授的礼仪抱拳躬身，用塑料华夏语喊道：“媳妇~”（师父）。 牛保国脸色不悦，一巴掌扇在他的光脑门上，训斥道（瑛）：“谁让你这样打拳的？我不是说过别再练死劲吗？” 太森一脸委屈，解释道：“我没练，就是和他切~” “放肆！还敢狡辩。”牛保国道：“你以前的发力习惯本来就很难改，在没有练好‘松果弹抖劲’之前，不准再乱用拳法，听见没！？” “好的。”太森不敢忤逆，生怕牛保国不再教自己功夫。 牛保国冷哼一声，又不屑地瞥向四大保镖，说道： “就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到处挑战别人？我混沌太极门弟子两千余众，除了刚入门的以外，随便找一个都能把你们收拾了。耗子尾汁。” 说完，他坐到石桌前，等着江婉把牛排和米饭送来。 其实，保国对太森还是挺满意的，觉得这老头悟性不错，关键在练功时能清空杂念、沉心静气，这点对于修炼内功至关重要。 吃了一会，陈小可打来电话，一出声就开始撒娇，用刚睡醒的酥软嗓音喊着老爷。 牛保国对她很了解，立刻皱眉问道：“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有。我天天都在楼里玩，怎么闯祸呀？” “那你又想干甚么？” “我今天想出去逛街，就半天，行不？” “不准去！”牛保国想也不想就否决了：“不是说了吗，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等我有时间了，就帮你拍那个甚么‘屠龙记’的电影。” 其实，陈小可是超级超级想来燕京凑世界杯这个大热闹的，特别想在观众席拍照发朋友圈。 当牛保国宣布要禁足后，她先是撒泼打滚，然后可伶兮兮的哭泣。直到牛保国答应帮忙客串电影里的张三疯一角，她才安分下来。 陈小可又在电话里哀求了一会，可牛保国现在要杜绝一切不稳定因子，态度强硬地训斥了她一顿，直接把电话挂了。 又过几分钟，向欣从北房走了出来，在石桌上找了一根油条、一碗豆浆，沾着咬了一口，嚼完吃下后，说道：“你的好大儿在国找到了。” “死的还是活的？”牛保国来了兴趣，毕竟这是现在唯一的不稳定因素了。 向欣刚喝了口浆，差点喷出来，反问：“你希望是死的还是活的？” “当然是死的，避免被敌人利用。”牛保国实诚地说。 卧槽，无情！ 向欣认为他一定是在开玩笑，或者说气话，笑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是活的。” 第409章 韭菜局 “他在哪里？”牛保国眉宇间一凝。 向欣见保国表情变得严肃，心想这厮果然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好大儿，神情也略显凝重，说道： “自由城（纽市），福克斯岛监狱。 “他被起诉诈骗罪，协议认罪后判了3年，这是去年4月份的事~” 她感到有些奇怪，又问： “难道没人联系你吗？他虽然是瑛国国籍，但使馆应该也会把消息传来华夏啊？” 去年4月份？牛保国突然有了点印象，好像是接到过一两个电话。 对方说“你儿子在国外出事了”，可他那时刚从拘留所出来，正忙着赚钱搞定莫思思、陈小可、石岚……哪有心情管好大儿，根本不想听，只回了句“与我无关”就挂了。 向欣见他沉默不语，心想：“那时候他身败名裂，穷困潦倒，可能有难言之隐。看他那个样子，估计人家也觉得找他根本没用。” 于是又说： “这事有点麻烦，他已经在服刑了，假释的期限还没到，华夏与国又没有引渡协议，就算有人愿意帮你出面交涉，短时间内肯定也搞不定。 “那个福克斯岛监狱是自由城四个监狱里环境最恶劣、管理最混乱的，据说死亡率远超其他监狱。 “你儿子的太极功夫怎么样啊？” 她语气有些担忧，尽管这不是她儿子。 牛保国沉默许久后，开口问：“关在那边的监狱里，还能赌球吗？” 向欣愣了愣，回道：“你想什么呢，逗影看多了？以为国外每个监狱都是天堂？除非你儿子有你的功夫，在里头把黑人和白人帮的老大都打服，再收典狱长当徒弟，估计有可能。要不然，连看电视都轮不着，还赌球？” “那我就放心了。”牛保国笑了笑。 这……向欣莫名其妙，问：“你不着急？我告诉你，那监狱里乱的很，管理人员根本不够数，一万多个罪犯，里头什么人都有，可能还有喜欢男人的。” “等踢完球再说，关这么久了，不在乎多几天。”牛保国淡淡说道，心想救还是要救一下的，毕竟世人都以为那是我儿子，也算冲老牛的面子帮个忙。 下午，莫思思想保国了，抱着儿子在楼顶花园散步时给他打来视频。 牛保国正好提起牛阳的事，要她找国律师问问，看怎么才能把这个好大儿弄出来。 莫思思一听见牛阳，立刻生出心魔，潜意识中非常不愿这个亿万家产的合法继承人回来，甚至有一丝狠毒的希冀。 但……一想起老公以前对这个好大儿疼爱有加，她最终还是压下邪念，准备帮忙。 此时，在不远处的无边际泳池中，穿细吊带泳衣的陈小可和玉儿正在“密谋”，眼睛时不时向莫思思瞟去。 “你师父对你好不好？” “很好。” “你也不想看他以后更伤心对？” “嗯。” “那你就帮我把钱和东西拿过去，我已经贿赂好他们了，到时候验出来要是没问题，我们当啥也没发生不就行了。” “好~” （印象派+ai迭代，陈小可与玉儿） …… 世界杯每天如火如荼的进行。 当下最热话题已经不是“哪只球队能夺冠”了，而是“谁能攻破牛保国的球门”？ 华夏队下一场的对手是从c组和d组比赛中杀出来的国队。 那两个组里全是弱鸡，国队几乎可以说是靠抽签运气走到了现在。专业球评人一致认为，他们在1\/4决赛碰见史上最强球队——华足，算是运气到头了。 两队的胜负赔率也是史无前例。 由于在博彩中只按常规的90分钟计算胜负，所以，这场比赛踢平的赔率只有“101”，而华夏队胜的赔率为“850”，负的赔率为：“4900”。 当一场比赛几乎没有悬念时，赌局根本做不起来。 拿这场比赛来说，“平局”几乎是一个买不进的状态。池底没钱，庄家根本不接受下注。连波胆都买不了，因为“0:0”的比分也没什么悬念。 不过，这个玩不动的赌局，在牛保国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后改变了。 在电话里，对方清楚告知了牛阳在福克斯岛监狱里的情况，暗示牛保国说，那里面有很多暴力份子，而他们可以保护牛阳的安全，条件便是让国队在常规时间内以0：1获胜。 最后，他还发了一张阅后即焚的照片—— 背景环境与肖申克监狱的洗衣房有些相似。 身高一米八、脸与保国有五分像的牛阳正在干苦力活。 旁边有两个高大黑人在笑，一个体重90公斤，与他勾肩搭背；另一个体重100公斤，作势要挥手打他的屁股。 牛阳右眼眶青紫，表情非常惊慌！ 看了照片后，牛保国立刻对手机里的外国男人怒吼： “fe!don\\u0027t touch hi, or i will fd you and kill your whole faily!”（好！别动他，否则我会找到你，杀你全家！） 对方似乎对他的愤怒很满意，轻笑两声，扔下一句“don\\u0027t fet, 0:1”，然后直接挂断了。 很快，全球关于这场比赛大赌盘都发生了变化。 “0:1”与“华夏队负”的赔率倍数持续降低，这相应也拉高了“平局”的赔率，马上吸引大量资金买入对赌。 由于双方对冲，赔率一直在变化中保持平衡。 博彩公司惊讶于这突如其来的庞大赌金，简直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没几天就把一块干涸的旱地灌成了贝加尔湖，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 一个阴天的下午。 鹏巢体育馆迎来了华夏队vs 国队的比赛。 很多国的名人特意飞来燕京看球，其中就有现任总统的女儿——戴伊万。 她老爹次万普没来，不过在睡觉前（时差-12h）发了一条推文——“提前祝贺国队赢得比赛~” 很多牛保国的国际粉丝在评论区嘲讽他，问他是不是睡着了，正在梦游。 本来按照气象观测，燕京今天很可能下雨。 但有关部门为了让世界杯更顺利，也为了回应华夏球迷对“下雨会不会导致牛大师手滑”的担忧，提前向周边出现强烈对流云的空域发射了一千多枚人工降雨弹，好让雨水提前降完。 还在鹏巢方圆60公里上方的云层里超量播撒冰核，阻止雨滴成形。 雨没下成，牛保国也没让大家失望。 他上半场发挥稳定，华夏队球门依然牢不可破。 中州，某私人观影厅。 高尔夫小分队再次集结，正看着球赛直播。 “别担心，牛保国的儿子还在监狱里，下半场他肯定会漏一个球进去。我跟他说了，只能丢一球，多丢一个，儿子照样完蛋。”（瑛）白人阿瑟笑道，一副吃定保国的样子。 “确定吗？”一个棕皮肤男人吞吐着雪茄，问：“我可是下了两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阿瑟笑道： “放心，我比你买的多多了。 “要不是韭菜足够多，我都不会提前告诉你。 “这些韭菜真是可怜，赔率才到13左右，他们就疯狂下注，还以为发现了赚钱的机会，真是活该被收割。” 第410章 枭雄本色 朱运通听了阿瑟的话，悄声翻译给朱远长听，还不满地说： “这几个狗东西，用我们的情报搞定了牛保国，也不提前说一声，自己偷偷发财。” 朱远长轻蔑一笑，说道：“难道他不说，你就看不出来吗？” 哦？朱运通露出虚心请教的神情。 朱远长教育道： “不要看别人怎么说，要看他怎么做。 “赔率的异动我早就注意到了，能造成那种状况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们把牛保国搞定了，而且信心很足。 “不出意外的话，等这场比赛结束后，长明人寿的损失就回来了，也算是牛保国还回来的。” 朱运通大喜，说道：“爷爷英明！” 下半场很快开始。 华夏观众完全是胜券在握的状态，口中呐喊着“绝对防御”，心里已经开始期待点球大战的“松果弹抖闪电踢”了。 波涛汹涌的戴伊万坐在贵宾席上。 她看着球门前那个稳如山岳的男人，脑海浮现出那晚他在船上对自己粗暴的行为，突然想道： “他怎么没来s上撩我呢？难道对我失去兴趣了？” 场上的国队攻击力根本不够，别说牛保国了，就连摆大巴阵型都让他们够受。 第76分钟，牛保国一个接化发把球拿住，见对方门将在禁区前散步，一个爆脚把球开了过去。 足球像迫击炮一样，划过超长抛物线直接往球门前降落。 观众们发出惊呼~ 幸好国队门将还有点危机意识，及时跑到门前的第一落点把球抱住了，否则这球只弹一下便会直接进门。 观众微微失望，但还是直呼牛逼。 高尔夫小分队在直播屏幕前快坐不住了。 棕皮肤男人看了看腕表，说（瑛）：“常规时间只剩十几分钟了，牛保国怎么还不让对方进球？” “急什么~”阿瑟回道。但他自己也有点坐不住了，与纽市的手下确认了一下监狱里没出状况，心中稍安，皱眉盯着屏幕。 第88分钟，常规时间都快完了，牛保国又把国队好不容易踢出的一记射门稳稳收缴，看样子完全没有要放水的意思。 “怎么回事？”清水兰推了推无边框眼镜，看向阿瑟问道：“该不会是找错人了？” “不可能，就是他儿子牛阳，绝对没有错~”阿瑟气急败坏地拿出手机，打开了那张监狱劳改照，“你们自己看，他和牛保国长得都很像，牛保国要是敢赢，他就死定了！” 气氛变得沉默，他们就这样安静地看完了最后几分钟。 比分，还是0:0。 “谢特!” “法克！” “麻则法克！”阿瑟怒声咆哮，像是家当都被人收割完的韭菜，抓起手机跑到窗边打电话去了。 朱运通脸色难看，瞥向爷爷。 朱远长脸色更难看，刚刚才得意地说教完，结果立马就被打脸，损失了那么多钱，又没有搞定牛保国的事……岂能不怒？ 他把这些都归咎在了阿瑟的不靠谱和愚蠢上，骨相峥嵘的面部像一条怒龙。 从华夏史上最凶残之暴君（没有之一）身上遗传的杀心，近期越发按捺不住了，他很想立刻叫人进来弄死阿瑟，以宣泄对牛保国的痛恨！ 加时赛没有任何波澜，在现场球迷们兴奋的呼喊声中，点球大战开启了。 牛保国又猜错了硬币，国队长让华夏队先踢。 这时，国队的门将终于找到机会，悄悄走到牛保国身边，耳语道（瑛）： “你还有最后的机会，要是敢赢，你儿子会死的很惨！” 牛保国怒视着他，犹豫后，说道：“fe!i will kick to the right”（好！我会踢右边）转头喊住准备第一个罚球的孟辉，说道：“让我先来。” 那门将一愣，见牛保国走向罚球点，自己也走到了球门前。 这一次，牛保国留出了五步左右的助跑空间。 现场观众本来在用十三种语言呐喊“松果弹抖闪电踢”，见情况有变，立刻又喊起了“猛虎式射门”，兴奋度更甚。 牛保国屹立在阴云之下，心中暗道： “牛阳，不是我不救你，只是情况不允许。 “今天如果我输了比赛，明天他们还会继续用你来要挟我。 “你放心去，我会帮你报仇的，至少杀一百人给你陪葬！” 一声哨响。 牛保国先与那守门员对了个眼神，而后弹射起步冲到球前，三维立体浑圆劲彻底爆发，不遗余力地将球抽射出去。 守门员看见助跑和起脚，便有了预判，立刻按牛保国透露的方向，往球门右侧飞扑。 观众仿佛听见一声震天虎吼。 只见足球瞬间轰在半空中门将的左脸上，爆出一大团气雾，向斜上方反弹，重重撞在上方的门网内侧。 球进了。 而门将头部的运动轨迹生生被撞偏了40公分，整个人砸在地面一动不动。 特写镜头拍到他鼻骨严重歪曲，满嘴鲜血，很快被导播切换了。 华夏观众震惊后发出欢呼，但看见医护人员跑进场内，不得不有所收敛。 接下来，其他华夏球员三罚一中。牛保国毫不留情，连续四巴掌扇飞了四个点球，彻底杀死比赛。 阿瑟怔怔站在直播屏幕前，连续不断念叨着“法克”，最后跌坐在后面的沙发上，喃喃自语：“他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儿子~” 清水兰一推无边框眼镜，看着屏幕上牛保国一脸不屑的特写，说道：“这是个枭雄，他是个枭雄！” 枭雄？朱远长很想不通，看那牛保国以前为救一个小主播都能以身犯险，可现在舍弃亲儿子却能如此狠决……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早查过了—— 牛保国对这个亲儿子可好得很。 中年下岗时期，为了送牛阳出国读书，他又是卖房借钱，又是出国教功夫。 在前几年没有被王大民ko时，还帮牛阳买房、结婚、拿瑛国国籍…… 可谓毕生积蓄都花在这个儿子身上了。 怎么现在说舍弃就能舍弃呢？ 难道是因为老婆死了，现在另有新欢，便彻底忘了旧爱？ 这t……可真是枭雄本色啊！ 几个输了钱的外国友人在房间里骂骂咧咧。 朱远长强压负面情绪，沉声说道：“事已至此，说这些屁话已经没鸟用了，还是想想怎么对付牛保国！” 朱运通咽了口唾沫，稍微温和处理后，翻译了过去。 几个输钱较少的外国友人还能按捺住脾气。 可阿瑟几乎把个人资产输掉了大半，哪里冷静地下来，怒声咆哮道：“嘛泽法克！我先杀了牛保国的儿子再说！”抓起手机便开始编辑信息。 “我杀你妈,蠢货！”朱远长也咆哮起来。 阿瑟被他的声音惊住了，皱眉看向朱运通。 朱运通看了爷爷一眼，翻译道：“等一等。” 阿瑟放下了手机，其他人也看向朱远长。 朱远长缓和了一下声音，说：“不管牛保国在不在乎，牛阳都是他的儿子。我们现在只能想办法利用他，让牛保国被禁赛。” 第411章 时过境迁 阿瑟冷哼道： “足联近年是在严打球员涉赌问题，也明文禁止了球员的直系家属赌球。 “但现在这种时候，想把一个顶级球星禁赛，肯定要经过严格的调查、取证、投票这些章程。 “他儿子被关在监狱里，还是福克斯岛那种鬼地方，谁相信他在那里面还能赌球？” 朱远长道： “那就想办法把他弄出来！ “现在其他球队夺冠的赔率那么高，可以利用这一点，多拉拢一些人合作。 “我们把全世界都联合起来，难道还对付不了牛保国？” 阿瑟听后，稍微冷静了一些，思考片刻，说道： “他儿子现在连假释申请期都没到，很难弄出来。而且光弄出来也没用，他至少要在世界杯开赛前就出来赌球，这样才合理。 “但案件程序涉及的人太多了，很难全部搞定。 “除非……能让总统签署特赦令，只有这样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和解释，避开大量的程序。 “不过，次万普那个蠢货和我们家族向来不对路，他是不可能帮忙的。” 朱远长说：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据我所知，次万普本来就是个商人。 “现在阿根挺和f国队夺冠的赔率都在200倍以上，全球遍地是韭菜，我相信只要给他讲清楚商机，他会考虑的，说不定还会感谢你。” 听了朱远长的话，众人感觉确有几分道理。 清水兰很快附和道： “我觉得可以试试。 “现在戴伊万小姐就在燕京，我们可以通过她把事情转告给她的父亲。 “其实，牛保国曾经对戴伊万无礼过。次万普对此很生气，还发了一条推文说‘有个华夏男人很粗鲁’。我相信他也很想给牛保国一个教训。” 此刻，次万普正在总统府——“灰宫”的奢华卧室中睡觉。 由于年纪大了，肾功能不太好，他在半夜就被尿意憋醒，感觉还有点拉肚子，想必是饭后甜点吃多了。 他拿着手机翻身下床，踩着来自东方的真丝手工地毯走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翻看推文。 看到华夏队淘汰国队的新闻，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只冲着牛保国的特写照片说了句：“nasty an”(令人不愉快的男人) 然后，他无视网友们对他上条推文“痴人说梦”的嘲讽，又连发了三条新推文： “what a bnet ga”（多么无聊的一场比赛） “niu has no sportsanship and wants to the hercules cup with a \\\"cheatg\\\" trick i call on hi to py football like a an”(牛保国没有体育精神，想用“作弊”小技巧赢得大力神杯，我呼吁他要像男人一样踢球) “耗子尾汁。” 世界各地的网友们乐了，推文下评论如潮。 一些输了钱的赌徒和无望胜利的球迷点赞支持，但更多的人都在调侃和嘲讽他。其中不乏一些国际巨星： 着名影帝小李子回道——“我呼吁在11月大选时把你踢出去。” 着名篮球员老詹回道——“同样是70岁，牛保国可以踢球，而次万普只能给大家表演端起水杯喝水（笑哭）” 着名歌手雷哈娜回道——“嘿，国头号精神病人，去尼玛的！” 次万普的抗压能力比秦钢高亿倍，对网上这群喷子早习以为常了，坐在马桶上，看着如海啸般扑来的留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 很快，他转移视线，又发两条推文，喷了一下国众议长佩佩，还有c国老大姬正安。 在文中给他俩起的外号分别是：“nasty woan”(令人不愉快的女人)，和“little rocket an”(小火箭人) 感觉拉得差不多，他按下马桶冲水键，回床上睡觉了。 几天后。 世界杯四强出炉，分别是阿根挺队、f国队、克罗地队，以及“神来杀神，佛来灭佛”的大魔王——华夏队。 牛保国已然成为全球顶级巨星。 无数国际大牌都趁热请他合作代言，还有很多贵妇女星想找他打扑克，或求出名，或单纯馋他身子。 对于前者，牛保国为了给境外现金流打掩护，挑选出财大气粗的金主疯狂赚钱。 当然，广告代言大部分都是直接授权类，需要花很多时间配合拍摄的不接。 至于女人，牛保国对绝大部分都性趣平平，倒是在几场活动中看上了两个主动加云信的女粉丝，感觉她们的孕力、外貌和纯洁度都不错。 就在他准备草粉的时候，向欣发了条“小心有鬼”的信息，使他终止了（）交意（愿）。 太森也提醒说：“我曾在最巅峰的时期，因被女人控告坚强而入狱。那是个阴谋，有人威胁我打假赛，我拒绝了。” 国，福克斯岛监狱。 全球正在为足球狂欢，然而这里却没有一点世界杯的音讯。 没办法，每年因为球赛而引起的流血冲突频发。 而这监狱里暴力份子扎堆，他们的负能量和偏执情绪比常人高得多，国籍和种族又混杂，本来就很难管理了，不能再用容易激发情绪的体育竞赛刺激他们。 所以，诸如体育比赛、暴力剧集、负面新闻等资讯都禁止在这监狱里传播，即使是给表现好的（其他人不敢惹的）犯人看电视，也只会放一些纪录片、喜剧片之类。 穿着橙红色狱衣的牛阳从噩梦中惊醒，躺在双人间的上铺，继续上演“铁窗泪”。 其实，他在这里还算能活的下去。 首先，因为长的不咋地，身材五大三粗，加上年近五十也不嫩了，所以捡肥皂时可以放心弯腰。 其次，这里虽然环境比较差，但食物管饱。典型的午餐是冷切肉、蒸蔬菜和全麦面包，而晚餐则包括烤鸡、鱼、土豆泥和更多的全麦面包，还算不错。 唯一要注意的是：千万不能仗着身怀混沌太极拳，就敢对狱友们的欺压说“不”。 他当然不傻，知道自己的功夫只能点到为止，而这帮罪犯根本不讲武德，于是以和为贵，天天帮睡在下铺的墨国大力士和另外几个哥们干活，让他们罩着自己，苟且偷生。 至于看电视、玩棋牌等福利活动，他想都不敢想。放风时间最多在院子的角落里晒晒太阳，远离所有人，假装是个哑巴，不惹事也怕事。 近几天，他很不安，感觉有一伙凶残的黑哥哥好像盯上了自己，而下铺的墨国大力士根本罩不住。 “我没惹他们任何人啊！” 牛阳反思着近半个月的生活，实在想不出怎么招惹到了对方，欲哭无泪，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那些黑人不会是想摧花？！” 突然，有一个狱警打开了双人间的铁门，说道（瑛）：“桑尼·牛，带上你全部的私人物品跟我走。” 牛阳大惊失色，以为这是要换房间，脑中顿时浮现可怕的场景——100公斤的黑人坐在床上银笑，等自己进去后，便扯起床单挂在铁门上遮挡…… “快点！”狱警厉声催促。 牛阳不敢违抗，一边祈求佛祖保佑，一边跟随狱警离去。 此时尚是黎明，下铺的墨国大力士呼呼大睡，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佛祖真的显灵了，当阳光照亮整个福克斯岛的时候，牛阳被狱警送出了狱区大门，整个人处于懵逼状态。 “发生了甚么事？谁把我弄出来的，难道是爸爸？不可能，他哪有这本事……也不知道他这个月的养老金还有没有剩，先去查一下。” 立刻，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面前，两个强壮的黑西装男人打开后排车门请他上车，说他们的老板有请。 牛阳知道这可能就是把自己弄出来的人了，不敢不从，心怀忐忑地坐了进去。 黑西装男人无视他的提问，直接带着他驶向纽市最繁华的区域。 十点左右，车停在时代广场中心。 牛阳从车上下来，眼前一片震撼。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璀璨的广告牌，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有数不清的巨大电子屏幕，共同构成了全球最繁华的都市景象。 上一次来这里观光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像个乡巴佬，当心中至少还怀有暴富的期望。 而现在，他被合伙做生意的老乡欺骗，背上诈骗罪，变得一无所有，只感觉自己渺小无比，日子再无盼头。 突然，他余光瞄见一张熟悉面孔。 抬头望去，只见在一块巨型led屏上，正播放着顶级跑车品牌柯尼塞德的广告——其代言人梳着精致的背头，一双大小眼神光内敛，正注视着自己，歪嘴轻笑。 “这人怎么长得这么像我爸？” 牛阳怀疑自己看错了，闭了闭眼，睁开后立刻聚焦到旁边另一块巨屏上。 那是耐氪的广告海报，而牛保国一脸不屑的特写赫然霸占着1\/2的画面。这素材是去年拍的老图，当时他脸上的皮肉还有些许松弛。 “这就是我爸啊！” 牛阳再去看林立楼宇间不计其数的其他广告，仰头45度，环视了一圈…… 满城尽是牛保国！ 第412章 梅花三弄 尽管很多广告都用华英双语标注了牛保国的名字，但牛阳还是难以置信，感觉一切非常不真实。 听见西装男在身后叫自己，他转头指着广告牌呆呆问道（瑛）：“这是我爸？” 两个西装男对视一眼，面露怪异。一人回道：“对，你爸现在是国际巨星，亿万富翁。” “我爸…是亿万富翁！” 牛阳又仰头环视一圈，感觉无数广告中的老父亲慈眉善目，正对着自己微笑。 “走。”另一个西装男催促着，带他进了旁边的大厦中。 幸福来的太突然，就像龙卷风，将思维刮得零碎。 牛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楼的，直到站在一间办公室门口，他才回过神来，想象出老父亲在门内等自己的情景。 “亿万家产啊，估计还是元！我首先应该干什么呢？先找只鲲玩玩，高级的，每天换一种类型，德意日瑛法俄葡西，换着来！” 等西装男敲开门带着他走进去，却发现老父亲没在里面。 只有一个黑帮打扮的黑人坐在老板椅上，金牙、金项链、金戒指在黑皮肤的衬托下异常闪亮，冲他笑道：“嘿，桑尼，我的朋友，请坐。” 牛阳在狱中对这种黑人十分畏惧，本能的产生了不安，但一想自己现在可是亿万富翁，估计此人应该是老爸的手下或者朋友什么的，又安定了很多。 也笑道：“哈喽，我爸呢？” 黑人说：“你爸当然在华夏，他现在很忙，有件事情需要你在这里帮他做，是能大赚一笔的买卖。” “什么事？我想先给他打个电话，你这里有iphone的充电器吗？”牛阳拿出出狱时领回的手机，心里有一大堆问题想问老父亲。 “他现在很忙，没空和你说话。”黑人使了个眼色，一个西装男不由分说，把他的手机拿走了。 牛阳一脸茫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 世界杯半决赛。 阿根挺和f国上演了波澜起伏的对决，最终以3-3进入点球大战。随后，f国队4-2淘汰阿根挺进入决赛。球王梅囍饮恨西北。 另一场比赛则毫无波澜，完全符合预期，以0-0进入点球大赛，随后华夏队3-0稳赢。 各大博彩公司基本已经没什么钱可赚了，最多还有场季军赛可以赌，至于决赛，无论是夺冠、胜负平还是波胆统统赌不起来了。 不过，博彩公司非但不恨牛保国，甚至非常感谢。 因为他们赚到的钱已经远远超出预期，比上届世界杯多了近两倍，这肯定要归功于牛保国参加世界杯造成的大爆冷和推广效应。 而且从一些迹象还可以推测，那场1\/4决赛的“梅开二度”很可能也是他引发的。 正当他们准备提前开香槟“敬保国”的时候，又又又出现了大量赌资，源源不断押在f国队夺冠和单场独赢上。犹如肥水灌入韭菜田，瞬间盘活赌局，吸引来更多对赌资金，左脚踩右脚直接起飞…… 梅花三弄？！博彩公司无言狂喜。 根据二八法则，在赌局中，80的人通常会被20的人收割，原因就是内幕只会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当众多赌徒把钱押在华夏队夺冠的极大概率事件上，准备坐等赢钱时……一个爆炸性新闻轰动全球： “aster niu is likely to face a spension! becae his n spent hu sus of oney gablg, he vioted the football federation\\u0027s ban” “ニウ様は出场停止の可能性が高いです……” “阴谋！牛大师很可能面临禁赛，因为儿子牛阳在国动用巨资赌球，违反了国际足联的禁令” 多数华夏媒体直接在新闻标题上加了“阴谋”“卑鄙无耻”等词汇，道出了华夏人听到消息后的心声。 “太恶心了，踢不过就耍这种手段！” “没牛大师就等于输，有关部门一定要要求足联查清楚这件事！” “卧槽！这绝对是陷害，外国佬急了，就不想让咱们夺冠！” 其实，大部分外国人也认为这事不对劲，都在网上发声，要求足联公开调查的详情。 牛保国和向欣早在新闻还没曝出时便从左主任口中听到了消息。他们也很惊讶，对左主任说牛阳还在坐牢，怎么可能会斥巨资赌球呢？ 体育部门眼看即将到手的冠军要飞走，自然表示强烈质疑和抗议，第一时间派人去查看了足联掌握的证据。 结果，证据确凿。 牛阳的诈骗罪早在今年3月就被赦免了，监狱提供了出狱证明，时间对得上号，狱警和狱友也可以作证。 经调查显示，桑尼牛不是省油的灯，不仅拥有瑛国的ba学位，还是国和白洲多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世界杯开赛前，他募集赌资121万元，靠不断押华夏队赢球，赚取了巨额利润。 而半决赛后，他又转移策略，将几千万赌资押在赔率暴涨的f国队上，希望华夏队输球。 整个证据链条比较完整，其中还包括了几段偷拍牛阳集资时与人密谈的视频。 在一段视频里，他明确提及父亲牛保国将会在决赛中放水，故意输掉比赛。 现在事情被曝光，牛阳从暂居的别墅里消失，估计是躲起来了。 牛保国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捏造的，听后大骂“笑话”！ 左主任等人也觉得很荒谬，对足联保证说：“牛保国一定会全力比赛，带领华夏队胜利，到时这个诬陷不攻自破。” 可足联中有很多声音表示——“规定就是规定，既已认定事实，就应该给予牛保国禁赛的处罚。至少，这届世界杯肯定不能再上场了。” 调查情况被公布后，全球仍有大量球迷不买账。 其中不少国网友敏锐捕捉到了次万普在事件中扮演的角色，纷纷发文骂他，质问他特赦牛阳是不是因为参与了赌球？ 次万普连发三条推文回应（瑛）： “天呐，那个年轻人竟然是牛保国的儿子，早知道我应该再慎重考虑一下！” “我非常赞同把牛保国禁赛，这样球赛会更好看。” “我买了100元押f国队胜利，这是一次明智的下注，就像我们在边境修建隔离墙的政策。” 世界足联的压力比次万普大多了，最后宣布：决赛延后三天，在仔细审核证据后将进行一次投票表决。 四合院中。 牛保国坐在阳台看晚霞，感觉事情十分不妙。 料想敌人既是有备而来，连牛阳出狱赌球的事实都伪造的天衣无缝，那什么投票表决八成也能搞定。 这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虽然他早就考虑到了牛阳这个变数，但这变数在大洋彼岸的监狱里，时间又这么仓促，根本没办法完全掌控。 他倒是有想过先下手为强，找人买通监狱里的罪犯，直接把“变数”变为“定数”。 但“不救”和“自己下手”是天壤之别……他还没达到古代皇家血脉相残的那种狠毒程度，只为赚钱便做出如此绝情的事，不符合他性情，也不符合牛家家风。 向欣在旁边接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说：“戴伊万早回国了。” “那个婢养的次万普，还敢来找我麻烦，老子早晚去国收拾他！”牛保国骂道，想起戴伊万性感的体味与身材，暗自补了句：“还有那个大蹄子~” 向欣笑了笑，感觉他现在应该十分郁闷。 因为向芷尧说过，她非常怀疑牛保国在境外还有其他资产，如果真是这样，按利益最大化进行下注，估计这次如果赢了，就能纯赚60亿左右的金。 这真就实现了“一月河东，一月河西，莫欺少年穷”。 可现在不但钱要没了，捧起大力神杯的壮举也无法达成，向欣莫名为他感到可惜，安慰说： “等左主任他们的消息。反正是以小博大，输不了多少，老子也陪你一起输了。” 牛保国突然邪魅一笑，大力将她拉入怀中深情凝望，感动道：“有你真好。” 向欣对这煽情点猝不及防，感觉十分肉麻，如坐柱毡。 牛保国随即展开攻势。 向欣多次体验做女人的快乐，已食髓知味，而现在刚过生理七，难以拒绝，心中暗骂： “看来这厮只要有哔就行，其他什么都无所谓……嘶，丫的，有点爽。” 第413章 这样才科学 两小时后。 江婉按牛老爷的吩咐将晚餐送进向欣的房间，放在茶几上摆好。见平时俊美霸气的向欣雨后明显带有一些媚态，不由朝她抿嘴轻笑，然后出了房间。 什么意思？这烧狐狸敢笑话我？向欣看出她表情中的调侃意味，感觉面子有点受损，萌生了教训她的想法。 又觉得这女人风烧入骨，颜值颇高，转而产生了骑她的念头。 胡思乱想间，接连想起牛保国的其他女人，思维越发开拓： “还有那个莫思思，好像很拽，上次还当面骂老子……还有那个陈小可，很欠收拾，长得嘛也还行……翟霜茹也很极品……” 以前，她对这些女人是没有兴趣的。但现在陡然一下子就有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可能就像你去参加女同学的婚礼，本来同窗三年都毫无兴趣，可一见她嫁为人妻，突然就来了感觉。 又像你去ktv点“坤”，突然发现隔壁李阿姨站在那一排队伍中，即便她各方面素质都比不过其他候选者，可你还是点了她。 “想甚么呢？”牛保国见她盯着自己看，笑道：“别犯花痴了，快吃饭。” 向欣回过神来，没好气道：“你丫是真的自恋！” “霜茹这几天要生了，本来昨天踢完决赛我就要赶回去，现在比赛推迟，我晚上要先回中州看看她。”牛保国问：“你跟我一起去吗，左主任会安排专机送我。” 向欣还真有点心动，想去会会那群牛家妻妾，但一想母亲肯定不同意，只能说：“我懒得去。”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牛保国让心思慢慢发散，仍没有放弃寻找破解之法。 所谓急中生智，静能生慧。“智”只是小聪明，遇到难解决的麻烦，还是要让身心放松下来，才能激发灵感。 之前牛保国看似在享用向欣，其实…也是在享用，不过多了一层激发灵感的目的，就像李白作诗前要喝酒一样。 但他依然毫无灵感，拿出手机刷起了逗影。 华夏网友都抓狂了，逗影的视频十有六七都在议论禁赛的事。 有很多人出主意说：“可以让法院出一个牛保国早就和牛阳断绝父子关系的证明，直接把日期修改到去年。” 但立刻又有人指出这方法不可行。d站最火的法律up主翔哥说道：“世界上多数国家的法律都是不承认断绝亲生父子关系的，其中就包括华夏……” 刷着刷着，牛保国突然接到东北虎的电话，一个紧急消息传来——瓦屋山突然遇袭！ “那群雇佣军有无人机，还有很多榴弹炮，太阳下山的时候轰了我们几个阵地，火力真td猛！幸亏我们做了准备，人比较分散，还有足够的掩体工事，要不然死伤就大了。” 邹泰说话声很大，因为环境声很嘈杂，还不时能听见爆炸声。 牛保国皱眉问道：“现在甚么情况？他们攻进来了吗？” 邹泰说：“他们放完炮就想进山，不过，嫂子做出来的‘断腿雷’挺变态，把他们挡回去了。” 他指的是叶列娜，还有她仿制改良的一种反步兵地雷。 此雷内置液体炸药，成本低廉，在有爆炸原料的基础上，制作工艺简单，只靠山里几间作坊便能源源不断的产出。 它只有拇指大小，涂上伪装色后撒在山地里隐蔽性极强，而且通体无金属，探测仪很难排查。只需要5公斤压力就会引爆，威力不足以炸死人，但可以炸断腿，给敌方增加残疾人。 “现在漫山遍野已经撒满了这种雷，走车的道我都弄断了，他们不熟悉地形，半个月之内应该打不进来，但再久就难说了。” 邹泰担忧地问： “你要是真被禁赛，是不是武器就搞不到了？” “你放心，我会解决的。”牛保国可不会说丧气话，心里已做好了亲自过去大杀特杀的准备。 “好！”东北虎应道。 一架专机从燕京升空。 牛保国很快回到牛氏大厦，阖家团圆，一起吃着陈小可准备的宵夜。 “决赛要是不让你上场，输就输。反正我们还下过几局单场的注，总的来说不但没亏，还赚了一亿元左右。”翟霜茹宽心道。 牛保国捏了捏她的手，又看向旁边的其他人，感觉莫思思一直情绪不高，就连陈小可都有点不对劲，还以为她们因为巨额赌金打水漂而失落，于是说：“对，钱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赚的东西，没甚么大不了的。”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莫思思深吸一口气，像是有什么话实在憋不住了，转头冲陈小可说：“别等比赛结束了，就现在说，你说。” 嗯？牛保国奇怪地看着她们。 “说就说！”陈小可撅了撅小嘴，跑回房间拿出来几页纸递给牛保国，说道：“老爷你看，这是流氓淳的血缘鉴定报告，他根本就不是你亲生的！我前几天怕影响你比赛的心情，才没和你说。” 啊？！翟霜茹和苏灵蕴一脸震惊。而旁边的牛晓和玉儿没太大反应，显然是知情者。 抱着孩子的莫思思一脸愤恨，立刻道：“你说清楚，这明明是牛晓和淳淳的亲缘鉴定。网上说了，同父异母的半同胞鉴定有相当的难度，尤其是兄妹无法通过y染色体str检测，只能给出倾向性意见。” 牛保国本来心情就不爽，一听这事更加郁闷，拿着报告翻看，只见最后一页写着：“基于50个不同基因位点结果的分析（一般只测20个），基本排除待测兄妹样本亲缘关系成立的可能……” 陈小可说：“你狡辩。流氓淳要真是老爷亲生的，那肯定和牛晓有血缘关系呀。我找的是中原省最权威的机构，用的是最顶尖的技术，肯定不会查错好吗？大不了再让老爷去测一下，到时候看你怎么说。” 其实，陈小可也在保姆没清理到位的床缝里找到了几根黑亮的卷毛，本以为是牛保国的，结果送过去才发现是她自己的。 “去就去！”莫思思情绪有点激动，内心其实是慌乱的。 当陈小可把报告拿给她看时，她还以为是陈小可故意整自己，立刻找来牛晓和玉儿质问，还派人去那个机构调查了，发现情况属实。 这下连她心里也没底了，虽然绝没有做过对不起保国的事，但万一基因就是匹配不上，那多可怕？！ 她甚至冒出了各种离谱的猜想，比如： 那段时间自己会不会被人偷偷迷了，毫不自知。 又或者，有人往公寓楼的自来水系统里乱撒小蝌蚪，而蝌蚪生命力太顽强，导致整栋楼里洗了澡的女人都有1的几率怀孕……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如果牛保国发现基因不匹配，不肯再认她和孩子，那她就真的不想活了！ 此刻，见牛保国一言不发，看着检测报告面色阴沉，莫思思心慌意乱地问：“老公，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流氓淳一脸懵懂地看着妈妈，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伤心，小表情也变得可伶兮兮。 牛保国见母子俩哭成这样，十分心痛，猛地转头怒视陈小可，把手中纸张撕得粉碎，往她脑袋上一扔，吼道：“我不是说过这件事不准再提吗!给我过来，把屁股撅着！” 陈小可吓了一跳，不解地说：“我也是为你好呀！难道你还不~啊！” 牛保国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扯来，啪啪啪啪……连续抽了八掌。 莫思思都愣了，实在没想到他还会大骂陈小可。旁边的其他女人也没料到。 陈小可痛的哇哇叫，也委屈地哭了，愤然对牛保国大喊：“我还不是怕你以后更伤心才帮你查，不信就算了，你继续养着她们，喜当爹！”说完，她捂着痛处气冲冲往房里跑去。 “放肆，还敢顶嘴！”牛保国怒气未消。 翟霜茹劝道：“算了，你都把她打疼了。” 牛保国冷哼一声，又看向玉儿，说道：“谁叫你帮她干这事的？以后再敢跟她一起胡闹，我废了你，逐出师门！” 玉儿低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牛晓十分忐忑，以为老爹接着就要骂自己了。 但牛保国完全没有理她，走到莫思思身边搂住母子俩，温柔地擦拭泪水，安慰道：“哭甚么，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这就是我儿子，谁以后再敢叽叽歪歪，看我怎么收拾她！” 莫思思痴痴看着这个魅力非凡的男人。 原本她是不相信爱情的，但牛保国渐渐让她信了。 好家伙，连基因检测报告摆在眼前都丝毫动摇不了他对自己的信任，这绝对是爱情，海枯石烂的那种。 这一刻，莫思思感动的无以复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保国现在提出要在大厦里再包养20个女人，她也不离不弃！ 旁边几个女性都不知该如何评价保国了，反正……她们还是比较相信科学的。 “他是京华的高材生，不可能不知道dna鉴定？难道真的不在乎？这不符合他的脾气啊~”翟霜茹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腹中一阵宫缩，还伴有疼痛之感，连忙坐到沙发上仔细体察，并告知牛保国。 牛保国立刻丢下莫思思去看她，推断她大概率是快要生了，直接抱起她，送到早已准备好的产房休息。 由徐娘领导的妇产科团队一直24小时待命。 翟霜茹是第二次生产，过程比莫思思更加顺利。 临近破晓时分，又一牛家男婴呱呱坠地，早已取好的名字叫作“牛蜚腾”。（fěi） 莫思思见这孩子胎发浓密，双眼有神，模样与自己孩子有七分像，说道：“你们不觉得他很像淳淳吗？和他生下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苏灵蕴也说道：“对呀，是很像。” 其他人也都这么认为。 牛保国此时心情愉悦，已将烦心事都抛诸脑后，抱着儿子笑道：“废话，兄弟俩能不像吗？哈哈哈……” 莫思思突然心安了很多，没好气道：“陈小可要是来了，估计会说这也不是你儿子。” 翟霜茹若有所思道：“对啊，两个孩子这么像，肯定是他亲生的没错。那……怎么和牛晓没亲缘关系呢？” 女人们都陷入沉思。 牛保国则非常无语，心道：“别瞎猜了，凭你们的智慧是永远想不到的，我和你们也解释不清。呵呵，严格来说，牛晓才不是我亲生的~” 突然，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心想： 儿子的dna与牛晓不匹配，很可能说明自己的心神已经把老牛原有的dna改变了。也就是说，自己与儿子的基因能匹配上，但与牛晓匹配不上。 那么，与牛阳岂不是也匹配不上？ 很有可能！ 生物书上说了，dna是一个人的编码，神秘莫测。而人是由心神和身体共同组成，如果心神都换了，dna不可能一点不变？ 这样才科学！ 第414章 为国之荣誉…… “霜茹，赢到的钱还没转进公司，现在华夏队赢球的赔率变成多少了？”牛保国突然问道。 …… “今天上午，f国夺冠的赔率掉到108了，我昨天已经叫人停止投注。”朱运通骑马跟在爷爷身后。 朱远长身体随坐下红马的步伐悠然颠簸，笑道：“很好。赔率是最能反映信心的，说明那帮外国猪没少押，很有信心让牛保国禁赛。” 朱运通不无担忧地说：“这次我们下得比上一次还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朱远长教育道：“我问你，如果现在不下，那等f国赢了，你又会不会后悔自己错失大好机会呢？” “会。”朱运通悟了。 朱远长冷笑道：“这次连国总统都和我们上了一条船，我想不出牛保国还有什么破局的机会！” 话音刚落，朱远通接到一个电话，挂断后说道： “爷爷，赔率好像发生了一点波动，f国夺冠的赔率有小幅度反弹，最高的时候涨到了188，不过现在又掉回去了。应该是还有韭菜以为牛保国可能会上场。” 嗯？朱远长皱起眉头，感觉有点不对劲，立刻要他打电话给清水兰，询问有没有变数发生。 十几分钟后，清水兰返回消息说——“一切尽在掌握中，足联的投票一定会过半数。” 爷孙俩这才放心下来。 他们不知道，有一个巨大变数正在酝酿。 牛氏大厦天台。 牛保国得知最后一笔下注已经完成后，立刻打电话给左主任。 电话一接通，便听见那边传来左主任的叹息声。他近几天为禁赛的事情操碎了心，也差点气炸了肺。 “小左，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牛保国说：“牛阳不是我儿子。” “什么意思？”左主任迷惑地问。 牛保国说： “牛阳其实是我一个过世朋友的孩子，从小没爹，仗着我狐假虎威。小时候我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不管他，谁知他长大之后变本加厉，我就让他滚蛋了。 “你直接让人伪造一张权威机构的亲子鉴定证明，再让法院伪造一份关系澄清和断绝证明，把时间都写到几年前，不就可以证明我们毫无关系了吗？ “对了，那小子前两年还偷用我的养老金，我要起诉他，你再让法院伪造一些起诉的案卷。” 他心中暗笑：“那群婢养的不是爱耍小聪明吗？呵，没有人比我更懂伪造证据！” 信息量太大，左主任听懵了，好半天才开口说： “伪造……不，开那些证明很简单。 “但问题是，足联肯定会找第三方机构公开检验你们的亲子关系。 “据我所知，牛阳在国警方那里是留有dna样本的，而且你那个五岁的小孙子不是还在瑛国吗？到时候一验证，说什么都没用。” 显然，左主任认为牛保国只是出了一个强行抵赖的馊主意。 牛保国道：“就让他们验。牛阳本来就不是我亲生的，怕个屁。你快把那些证据准备好，我明早就去燕京，配合他们验滴嗯哎。” 左主任惊呆了，不确定道：“你……确定？” “废话。是不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 左主任激动了，说道：“那好，我现在就找领导安排！” 挂了电话，牛保国凭栏俯瞰夕阳下的城市，抬望眼，见天边云霞灿烂，心情大好。 他上午偷偷抱着流氓淳外出了一趟，斥巨资加急做出的基因检测结果已经出来——父子关系确认无疑。 这意味着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而且能从科学角度证明血脉传承，也让他很开心。 “科学真是个好东西！哼哼，以后谁再敢说儿子和我长得不像，我就检测报告拍死他。” 牛保国突然想到陈小可，心说要不是这个小蹄子，可能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dna这事。 “其实…她也是为我好，昨天不该凶她~” 牛保国心生怜意，立刻下楼去了南苑。 牛晓正在客厅用152寸的等离子电视追剧，看得很开心，浑然不知自己的身世即将遭遇巨变。 听牛保国问起陈小可，她回道：“房间里，估计还在生气，吃饭都没出来。” 牛保国再走七十米，来到她房门口，发现门锁了，便敲门喊道：“小蹄子，开门。” “不开，我要睡觉！” “快点，要不然我把门踢了，你自己修。” “烦死了~” 陈小可打开门后，嗖得一下又钻进了被窝里。 牛保国的鼻子堪比猫爬架上那只银渐层，闻见一股蛋糕的香味，知道她肯定在假装绝食，呵呵一笑，走过去把她从被子里揪了出来，抱在怀中。 陈小可扭动着柔软的身子，赌气道：“干嘛，我不想跟你玩了。”其实，见牛保国来找自己，她心里除了生气，也有点开心。 看着面前无比熟悉的脸，牛保国宠溺地说：“好了，谁叫你不乖呢？淳儿是我亲儿子，也是你儿子，过两天你就明白了。我昨晚下手是重了点，要不…送你一辆兰博基尼作为补偿，怎么样？” 陈小可很好哄，脾气已经消了，听见还有补偿，撇嘴说道： “兰博基尼和法拉利差不多，没意思。我想去看世界杯的决赛，反正你不上场了，我们就一起在观众席看呗。” 谁说我不上场的？牛保国想了想，还是答应道：“带你去也可以，但你要听话，不准乱跑。” 他打算把江婉留在中州，带她满足一下心愿，比赛时大不了把交给左主任或者向欣看管。 “好呀！”陈小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世界杯决赛前夜。 华夏球迷们在绝望中等来了一个奇迹般的希望—— “震惊！牛保国为了国家荣誉，不惜自曝惊天秘闻，否认牛阳是自己的儿子。” “国际足联决定委托华夏认可的第三方权威机构进行检测，一旦认定二人确无血缘关系，将立即撤销对牛大师涉嫌参与赌球的指控。” “牛大师有望出场世界杯决赛！” 华夏球迷们又震惊、又兴奋，一边吃瓜，一边期盼着牛大师的儿子千万别是亲生的。 朱家庄园的会客厅内，高尔夫小分队再次集结。 气氛十分压抑。 “王德发？！”阿瑟怒声咆哮，怀疑人生地发问（瑛）：“牛保国没有拒绝配合检测，牛阳不会真不是他儿子？那我们到底是在干什么！？” 这一次他为了翻盘逆袭，把很多个人资产都抵押了，如果再被收割，真会考虑一下要不要上天台吹风。 厅里的其他外国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别急，说不定这是华夏和牛保国狗急跳墙，故意抵赖。牛阳怎么可能和牛保国没血缘关系呢？我看过照片和视频，他们明明长得那么相，神态动作也很多相似点呀。” 清水兰说着，转头看向了朱远长。 其他人也一起看向朱远长，想听他给个准话，毕竟他才是最了解牛保国的人。 朱远长脸色阴沉似水，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从相貌、还有他家过往的情况来看，牛阳绝对是他亲儿子不会错的！” 他虽这么说，脑中也有无数条逻辑能证明牛阳是牛保国的儿子，可此时潜意识里几乎确定了会有意外发生，心中非常不安。 忽然，他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不成，牛保国早在几十年前就一直故意把牛阳当亲儿子养，只为某一天让敌人误认为这是他的软肋，从而犯错？ 这是什么城府？比地府还深！ …… 2022年6月1日，下午，天气晴。 鹏巢体育场迎来世界杯决赛。 当华夏队10号数字出现在绿茵场上，整个观众席瞬间升温至101度，沸腾起来。 今天注定不会被历史遗忘。 第415章 绿茵场上的王者 “哈哈哈，老爷好帅呀~” 包间的看台上，陈小可见现场气氛如此热烈，兴奋不已。 “有我帅吗？”，向欣坐在她身后的沙发椅上。 陈小可回头看她，只见她穿着中性衬衣，黑瀑般的长发用发蜡梳成了背头，痞帅的铂金耳钻闪闪发亮，感觉…… 要不是胸口起伏太大暴露了身份，还真比小帅好看多了。 这种阴阳调和的颜值，恰巧就是陈小可喜欢的类型。 “笑话，你一个女人有什么帅的。”陈小可嘴硬地说着，坐回她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块稀奇又精致的糕点咬了一口。 向欣嘴角轻笑，见她粉嫩的唇上粘了冰淇淋，探手过去一擦，点到即止。 温润的指尖划过嘴唇时，有一股淡淡的木质与麝香扑入鼻中，让陈小可忍不住偷看着向欣俊美的脸庞，心中不由一荡。 本来牛保国要把她塞给向欣看管，她还死活不肯，害怕向欣趁机折磨自己。 可她现在看来，这里环境舒适，视野极佳，还有从没见过的美食，而且……感觉向欣人也不错，不由生出了好感，把以前的小矛盾忘得一干二净了。 此刻，多数观众兴高采烈，可人类的情感并不相通~ 见牛保国这个从未丢失一球的门将上场了，下重注买f国队的赌徒们如丧考妣，很多人明明坐在室内，周身却泛起凉意，仿佛吹到了天台的风。 高尔夫小分队坐在直播屏幕前集体骂娘，无能狂怒，对牛保国恨之入骨。 身穿深蓝色球衣的f国队球员们还没有开始比赛，便感觉大力神杯与自己无缘了。 其中，有一个长得像“忍者神龟”的f国球员，正用郁闷的眼神偷瞄牛保国，诅咒他等下最好窜稀，接不到自己的射门。 这个23岁的年轻人是全球身价最高的球员——牛保国并没有签约记录——被誉为新时代“顶级球星”。 但他性格却很招黑，前几天还不讲武德，公然在社交媒体上幸灾乐祸，毫不掩饰即将把大力神杯和金球、金靴统统收入囊中的喜色，与“小黑子”们对喷。 可惜，空欢喜一场。 “牛保国！牛饱国！牛鲍搁……” 海啸般的呐喊从四面八方狂涌而来，吞没了中间的绿茵球场。 牛保国站在青青草地上，想到敌人要被割韭菜，而自己即将坐拥几十亿元的军备资金，便忍不歪嘴轻笑。 这时，观众席上突生异变。 五六匹巨布被红色海洋中的球迷们合力拉举起来，展示出上面硕大的应援文字： “牛大师，我们支持你！” “大师别难过，你还有我们！” “大师不哭，我们都是你的孩子！” …… 如此感人的景象，令牛保国心中破口大骂： “搞甚么鬼？难道这些人语文没学好，阅读理解不及格？官方新闻说得很清楚，牛阳是我朋友的儿子，我有甚么好难过的？还哭？” 他不知道，多数人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而“一代宗师为了国家荣誉，直面惨淡人生，牺牲小我，完成大我”，显然更加感人肺腑，也更能津津乐道。 体育解说员：“现场的画面令人动容，我想说，‘保国’二字，名副其实！” 直播间弹幕狂飙： “保国二字，名副其实！” “女人太可恶了！” “我要帮大师生猴子!” 牛氏大厦中，牛晓潸然泪下，心想： “原来是这样，看来爸爸早就知道了！那一切都能解释得通，难怪他突然对牛阳不闻不问，也不待见我。其实，他对我也算仁至义尽了，还给我买了房子……呜呜呜呜~” 旁边的翟霜茹和苏灵蕴出言安慰。 翟老此时也在。 他这几个月好不容易与牛晓熟络起来，加了云信，现在还借着照看外孙的机会，搬进牛氏大厦接近牛晓……没想到她竟然不是牛保国的亲闺女，真他娘的无语。 “哎，既然都追了，不能半途而废，好歹那老小子也认这个女儿，正她现在深受打击，我可以趁虚而入。”翟老杀伐果断，想罢，立刻坐近牛晓身边安慰。 翟霜茹怪异看了老爹一眼，总感觉他最近不太正常，似乎对牛晓别有用心。但这么诡异的事，她不敢说，也不敢问。 莫思思成了最大赢家，不但即将收获巨额家产，还干掉了两个合法继承人。对于牛晓，她也有些同情，此时在旁边默默想道： “牛晓人不错，既然老公没排斥她，那以后还是继续把她当女儿。” 包间内，向欣看着大荧幕上的牛保国，心想：“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他比武输给王大民，很可能是因为当时为情所伤……难道现在的风流好色也只是表象？” 她越发感觉这个男人如冰山般神秘，在水下隐藏着许多秘密，完全琢磨不透。 “老爷当时肯定很伤心。”陈小可很心疼保国，真想立刻跑下去安慰他。 开球的哨声响起。 无数华夏人心潮澎湃，在历经超级大摆锤般的跌宕起伏后，离大力神杯只差最后一步，稳稳的一步。 牛保国从没让他们失望过，今天也不会，即使心情有点郁闷，也没让绝对防御出现一丝缝隙。 其他华夏球员也似打了鸡血，体力充沛，跑动前所未有的积极，心中呐喊着： “就要赢了，这可是世界杯冠军啊！梅囍和d罗穷极一生都做不到的事情，我马上就要做到了!” f国队久攻不下，心情越发急躁，到75分钟后，干脆全队往禁区内挤，想尝试在混战中把球怼进门。 牛保国巴不得早点结束比赛，在最后一分钟抓住了绝佳时机，果断冲出球门把球截断，一个大脚开过半场，自己也开疾跑追了过去。 他犹如一阵狂风，超过了所有回追的f国后卫，让一向以速度着称的忍者神龟难以望其项背。 只触球两次，他便从自己的球门前杀到了对方球门前30米的位置。 f国门将倒是冲了出来。 但牛保国把自己、足球以及其他所有人的轨迹和速度都精准计算到了，必然性的抢先追到球前，一个钟摆变向，轻松晃过了f国门将。 在全球观众的屏息注目下，猛虎式射门再现，一举轰破f国队球门。 解说员激动喊道： “球进了！牛大师单刀直入，杀穿整个球场，在最后时刻打入一球。 “我想我们不用再进行加时和点球大战了，华夏队已经锁定胜局，大力神杯将留在华夏。 “牛保国挺起了华夏足球的脊梁，他是绿茵场上当之无愧的王者！” 很快，比赛结束的哨音吹响。 华夏队夺得第22届世界杯的冠军。 观众席全体起立，很多外国球迷也变成了牛保国的真爱粉，疯狂为他欢呼。 有38个不同肤色、罩杯的奔放女球迷直接做出“罗马竞技场行为”，弹出大布布狂摇乱甩，给牛保国捧场助兴。 二十二位华夏球员在场上奔跑庆祝，已经在考虑那近亿元奖金该怎么花了，也对未来名利双收的生活无比期待。 这可是世界杯冠军啊，怎么着也比乒乓球冠军牛逼？ 以后接广告、上综艺、带带货，年入六千万不是梦，泡个一线明星当女友也不在话下。 只要不赌博，不把女友的果照发给别人看，下半辈子绝对可以躺赢了。 有两个年轻人得意忘形起来，甚至想抬起牛保国来庆祝，结果被无情撂翻在地，差点无缘闭幕式。 准备颁奖典礼时，向欣联系了左主任，贴心把陈小可带到了球场上。 这小蹄子别提有多高兴了，冲到牛保国身边，差点当众扑到他身上模仿树袋熊。 牛氏大厦里的女人从电视机里看到了他俩站在一起的镜头，心里难免酸酸的。 莫思思暗骂老公不带自己和孩子，偏偏只带这个可恶的小烧货。 尽管陈小可在得知流氓淳和保国的亲子鉴定结果后，已经给莫思思道过歉了。但莫思思却不想原谅，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跟这个小烧货玩。 不一会，主办方和足联开始颁奖。 首先是金球奖，毫无疑问，颁给了本届世界杯表现最出色的球员——牛保国。 再来是金手套奖，毫无疑问，也颁给了本届世界杯最出色的门将——牛保国。 然后是金靴奖，也叫最佳射手奖，一般要给进球数量最多的球员（点球大战不算）。 本届世界杯，梅囍和忍者神龟都一共进了5球，而牛保国在揭幕战就进了7球，所以毫无疑问，金靴奖也颁给了他。 牛保国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凑齐三大奖项的人，非常离谱的将金靴和金手套凑在了一起。 他连续上台下台，拍了三张一脸不屑的照片，要不是答应陈小可要把奖杯拿给她玩，第三回真懒得上去了。 还有一个“最佳年轻球员奖”，颁给了f国队一个未满21岁的球员。这引起了争议。 很多人说，这个奖也叫“最佳新秀奖”，而牛保国虽然是70岁的老同志，可也是第一次参加足球比赛，绝对算是一位新秀，所以这奖应该也颁给他才对。 最后，牛保国在一众华夏队员的簇拥下，拿起了大力神杯！ 无数华夏人激动不已，那些支持华夏队多年的球迷热泪盈眶。以前他们做梦都梦不到的场景，现在就在眼前。 球队合影时，站c位的牛保国仍一脸不屑，随后把大力神杯扔给这群兴奋的年轻人轮流强吻，自己悄然离去。 华夏举国欢庆，许多公司和单位宣布放假一天。 之后的几个夜晚都很疯狂，大城市的商业街道几乎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烟花和dj 彻夜不停，酒水像下雨一样不要钱。 当然，天台上随风而逝的人，比往年多好几倍…… 牛保国没参与任何活动，当晚只先后与陈小可、向欣庆祝了一番，在第二日凌晨，他便偷偷从燕京消失了。 因为东北虎那边又传来新消息，说对方又祭出了新型武器，由于装备悬殊太大，战况不容乐观。 至于陈小可，她说想在燕京玩一段时间，向欣答应了要带她去见明星，给电影选角。 牛保国见二人竟能融洽相处，十分欣慰，便把她留在了向欣身边。 反正，球赛已经尘埃落定。 第416章 购物之行 realdontrunp·june 1st: “牛保国！” ——次万普的推文。 国，长岛。 牛阳被人关在一间郊区的房屋里已经好几天了，三餐倒也无忧，只是心里很慌，不知道那帮外国人会不会信守承诺，把自己放了。 虽然身边没有网络，但在配合那些外国人伪造证据时，他多少了解了老父亲现在的情况。 “华夏队应该已经输了。 “别怪我，爸，都是他们逼的。 “而且，决赛输了就输了，反正你现在都是亿万富翁了，还这么有名，以后不怕没钱赚……” 牛阳现在只期盼着早点与父亲团聚，享受快乐人生。 客厅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黑帮小头目领着两个凶神恶煞的手下走进来，要把牛阳带走。 牛阳询问他们球赛结果。 小头目郁闷道（瑛）：“华夏夺冠了，老子输了两万元，法克！”想想就生气，发泄似的踢了牛阳两脚，让手下快带他走。 牛阳吓坏了，心想他们没达成目的，该不会要杀了自己泄愤？连忙刹住脚步，颤声喊道： “别杀我！我爸是亿万富翁，只要你把我放了，我让他给你们一百万，金！” “哈哈哈哈，他说他爸是亿万富翁~”小头目笑了起来，有点神经质地，一看就是嗨过之后的状态。 旁边俩手下也露出怪异的神情。 小头目掏出手机，一把揪住牛阳的衣领，把屏幕怼在他眼前，吼道： “法克鱿！给我看仔细，亿万富翁不是你亲爹，他根本就不想鸟你。正因为这样，我才输了两万！” 牛阳愣愣看向手机屏幕，惊呆了。只见上面赫然是昨天的热搜新闻——“dna鉴定结果显示，牛阳与牛保国无血缘关系……” 发生了甚么事？我不是亲生的！ 牛阳如遭雷击，表情呆滞的被三人带出了房屋。 短短一星期，先从一无所有变成家财亿万，又从家财亿万变得一无所有，如此巨大的刺激，不是这个四十多岁的孩子能够承受的。 当他被带到附近一间办公室时，想问话的老大发现他已经精神失常，根本无法沟通。 远在中州的阿瑟听说这个消息后，心情更加郁怒，差点叫人直接把牛阳埋了。 幸好他一想又觉得不对，怀疑这么做正合牛保国之意。 无能狂怒中，为了恶心牛保国，他做了一个“贴心”的决定，准备等世界杯的风头过去，便把牛阳大张旗鼓送回华夏，成为牛保国永远的“污点证人”。 …… 一架“瞬风”快递的b767-300型货机，搭载着近50吨货物，降落在了黄白黑三洲交界地带的着名历史古城——太马士革。 此时，落日余晖把清真寺院抹上橙红，宣礼塔上传出阿訇[ hong ]们召唤礼拜的喊声，全城笼罩在一片宗教色彩中。 黄白黑三洲交界的陆地，被多个陆间海和海湾切割，形似一个“卍”字，又被成为“卍区”，由18个国家组成。 这里是蓝星的火药桶，一点就炸，历史上已经炸过无数次了，现在仍不断冒着火星，成为了大型军火商的必争市场。 牛保国和玉儿伪装成机组压货人员走下了飞机，没与其他人交流，直接消失在夕阳之下。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来了这里，包括在“瞬风”快递集团当高管的混沌弟子，也以为搭便机偷渡的人只是牛氏集团中的一个师兄。 牛保国已是全球顶级巨星，毫不夸张的说，他的脸辨识度绝不会低于次万普。 为隐藏身份，牛保国和玉儿以当地特色的头巾缠面。虽然这里不是强制女人戴黑巾的以色国，但信教者比较多，走在街上也不会太违和。 叶列娜背叛晓组织后，可想而知，在毛国的秘密基地必定都被捣毁了。但她以前常来卍区活动，在太马士革还有一个小仓库，就在市中心一栋大厦的公寓中。 确认无异样后，牛保国和玉儿打开公寓门进去，取了两把伯莱塔93r全自动手枪，一把92f半自动，一把能打死大象的500大威力转轮枪，以及足量子弹。 还有共计二十多公斤“叶列娜秘制黏土炸药”——相当于六百多公斤tnt当量，爆速是“奥克托今”炸药的13倍，足以把这栋大厦炸垮。 另外，牛保国还找到小几十颗微型起爆胶囊，只要把它包裹进黏土里一捏碎，便可以像叶列娜一样掷出炸人了。延时分“2秒款”和“45秒款”。 牛保国晚上带着玉儿去郊外玩了玩，感觉非常好用，配合自己寰宇第一的投掷功夫与时间观念，可以真正做到“一步杀十人，千里不留行。” 次日，军火商的人开直升机来接他们，出了太马士革向北飞行，来到黑海南岸的一处码头仓库。 对岸是乌国领土（毛国的西边）。 军火商便是乌国人，名叫尤里jr·奥拉夫，即小奥拉夫。他喜欢打着父亲尤里·奥拉夫的名号。 老尤里是个传奇军火商，小时随父亲移民去过国，靠着倒卖苏卫联邦解体时流出的大量军火发家，还出资为拍过一部以军火商为主角的现实题材电影——《战争之神》。 由于老尤里后来在国有被捕的风险，于是搬回乌国居住。虽然苏卫的军火已经卖的差不多了，乌国也一直很和平，但毕竟靠近卍地区，行动更加方便。 直升机降落在码头停机坪，他们又换乘车辆开了几分钟。牛保国看见很多能装下大型客机的仓库。 “r newton?”(牛顿先生吗？） “yes” 牛保国给自己换了一个不容易引发联想的本家名字。 名叫维克托的男人接待了他，把他带到一个展厅门口，要求他们暂时交出身上的枪支弹药。 牛保国无所谓，反正身上还有黏土，他们没检查出来。 展厅内部非常之大，里面摆着不同型号的战机、坦克、火炮、导弹等武器，还有一些布料很少的模特在上面摆pose助兴，跟t办车展似的。 玉儿唯一露在黑袍外的双眼左顾右盼，感到十分新奇。 牛保国扫视一圈后，认可了他们的实力，对身边的维克托说（瑛）：“你们老板呢？让他来见我。” 由于叶列娜正被全球通缉，还被组织追杀，如果直接出面引荐，怕把麻烦惹到瓦屋山去。所以，她是直接让邹泰联系的这边。 好在东北虎这号人在军火商的情报系统里也能查的到，于是便做成了第一笔生意——三千万元的轻武器和爆炸物，包邮运到了瓦屋山。 牛保国这次过来，名义上成了东北虎的手下。 维克托露出职业假笑，回道：“有任何需求，可以直接和我说。上次那笔货就是我安排的，既然已经有运输渠道，这次的运输费可以便宜点。” “我有大买卖，跟你说是浪费时间，直接让你们老板来。”牛保国不耐烦道。 维克托皱了皱眉头，说：“不妨先和我说一下。一般低于4亿金的生意，老板是不会亲自来谈的。” 咿呀？竟敢瞧不起我牛某人！ 牛保国不屑一笑：“区区4亿金？你们的账号是多少，老子现在就转过去，当做定金。” 维克托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伊斯兰教徒打扮的东南黄人，心想： dst地区的药贩子有这么财大气粗吗？难道这伙人打通了下游产业链？不，这家伙应该只是吹牛逼，估计等会也就买点ak和榴弹。 他回道：“呵呵，牛顿先生真会开玩笑。” 旁边的玉儿二话不说，直接打开随身携带的高加密笔记本，看着他，语气不容质疑道：“账号。” 这……维克托一脸诧异，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二十分钟后，一个金发蓝眼的中年白人来到展厅会客室。 他一看见沙发上的保国，立刻露出灿烂笑容，热情递来右手： “嘿，我的老伙计，泰格先~不，是牛顿先生。请替我向泰格先生问好！” 此人便是小奥拉夫。 第417章 欢乐购 牛保国与他握了握手，二话不说，让玉儿直接拿出一张清单递了过去。 小奥拉夫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列着武器和装备。 这是邹泰结合战况与叶列娜讨论后告诉牛保国的。 邹泰以前做雇佣兵时接触过不少武器，但论这方面的见识，却远不如叶列娜丰富。他对这个嫂子刮目相看，十分好奇牛保国到底是怎么搞定她的。 “ihps头部防护系统，高级防护作战服系统，gpnvg18四目夜视仪、s2000频闪灯、特高频单兵无线电台……1000套？” 小奥拉夫只念出第一行就惊呆了，心想：这都是最顶级的单兵装备，“gpnvg18”在自己这里单价至少得卖五万金，1000套就是五千万。 好家伙，他们光买夜视仪就要花五千万金，这是打算把山里那群土匪装备成海狮突击队？ 其实，这个级别的单兵装备，本来邹泰报的数是100。 瓦屋山目前的战力有3000人左右，其中2000只能算是暴民，另外1000人才算是土匪，其中真正的精锐不过区区100人。这批顶尖装备便是打算用在他们身上。 就100这个数量，邹泰都觉得很有想象力了。 不过，牛保国认为——“花多少钱决定有多大的气度，气度有多大，聚集的能量就有多大。” 于是大笔一挥，直接改成了“1000”。 另外，他还准备给剩下的2000暴民也配齐武装，档次不能太低。 全球各大博彩公司靠世界杯赚得盆满钵满，转账速度也很快，牛保国赢的钱已经陆续划进了不同国际银行的47个账户中。 这些国际银行宣称，无论世界格局如何变化，它们始终保持中立，保障客户资金与信息的绝对安全。牛保国不太相信，但至少到目前为止，它们还勉强算是做到了。 扣除博彩公司的抽水后，牛保国用瓦屋山的钱赢到了近50亿金。 至于华夏那部分的赌资，起初预计的盈利本来不多，但后来又发生了“梅开二度”和“梅花三弄”，加总起来也赢了十几亿金。 牛保国就是要尽快花光所有的钱，疯狂聚集宇宙能量，然后赚更多的钱，再聚集更多宇宙能量……左脚踩右脚冲出大气层！ 他准备把近50亿金全部变成军费，囤积弹药和能源，将“护田大队”武装到牙齿，干翻敌人和邻居，抢占核心资源，慢慢扩大“温水丸”和“续命散”的产量。 两大“刚需品”可以先销往国和“白约”联盟的敌对地区，然后利用知名度撬开各发达国家的市场，汲取大量财富，为建造核武工厂提供雄厚的资金。 牛氏集团那十几亿金，除了维持现有行业的商业战争，还要用于发展新的国际运输和安保公司，以及在全球各地建立混沌太极门武馆。 凭牛保国现在的影响力，可以预见，百万级的混沌弟子很快就会遍布全球，成为牛家的眼线和人脉。 他并不打算教所有海外弟子真功夫，对于忠诚度不高的徒弟，只教教强身健体之法就行了。 当然，一定程度的精神文化建设还是有必要的。为此，岳霸已经开始培育t1级别的混沌讲师了，自己也报了雅思口语班，刻苦练习瑛语，为混沌太极门的世界巡回演讲做准备…… 小奥拉夫连牛保国雄心壮志的皮毛都没了解，却已被手上的清单惊讶到了。 他快速扫过第2-11行列出的轻型和中型武器，见下面还有一长列，写着： 顶配版“长弓阿帕奇”武装直升机x2；“黑鹰”武装直升机x5；中型运载直升机x2 “豹2ri”主战坦克x5，“山林霸王”装甲车’x5，悍马装甲车x5，轻型突击车x10 k v特种作战艇x2，野牛气垫登陆艇x2，河岸特战艇x10 “复仇者”防空导弹系统（运载车）x6，“寻衅者”激光防空系统（运载车）x3 “捕食者”无人攻击机x2（长8米），rq-16无人机（直径04米）x50，黑色大黄蜂无人机（长01米）x50 伊国“小摩托”自杀式无人机x（有多少要多少） …… 所有需要技术支持的装备，都标注了需要配备相应的雇佣兵。大型军火商通常都能提供这种服务，甚至帮忙组建雇佣兵团。 这有点像发大财传媒的摄影器材租赁业务，会提供灯光、摄影、录音等专业人员帮忙干活。 只不过，非法的军火一般只卖不租，否则武器战毁了、客户人挂了，找谁说理去？ 其实，后面大部分的武器和邹泰的意见就没什么关系了，多是叶列娜和保国煲电话粥的时候聊到的。 牛保国对无人机非常感兴趣，特别是价格低廉的自杀式无人机——一架才3万元左右，3000多架也就1亿。如果能全部装载上叶列娜的秘制高爆黏土，那就是可以精准打击300公里范围的一大堆导弹。 现代战争靠的就是烧钱。 牛保国这次不但打算把那帮雇佣军和黑帮武装灭了，还要对所有相关人员和势力实施报复——在dst附近的全部送去见阎王，远在海外的也别想安生——让他们知道恐惧！ 小奥拉夫看完整张清单，抬头重新打量了一下装扮像极了恐怖分子的两人，说道：“冒昧地问，你们不会是准备攻打缅国正府？” 他感觉这些东西对于一个药贩团队来说，属实有点夸张，哪怕是当年统一dst地区、直接宣布建国的坤坤将军，装备也达不到这个档次。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道： “我对缅国不感兴趣，但如果他们妄图侵占我的良田，我将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除了清单上这些，你还有更高级的东西吗？你们能不能建造中大型无人机的机场和控制中心……” “停停~” 小奥拉夫打断道： “你想要的这些东西不一定都能搞到。 “我们自己的工厂只生产畅销品，ak47和榴弹想要多少都行。 “但你要的很多东西都没什么库存，只能去别的地方搞，要么买二手，要么贿赂一些部队军官帮忙订货，你懂的，没那么容易。” “哪些没有？”牛保国问。 “呃~”小奥拉夫又低头去看清单，说道： “四目夜视仪短期之内肯定搞不到那么多，可以用双目版替代。 “‘星空’便携式防空导弹只有2管二手的，可以用‘毒刺’做替补…… “‘长弓阿帕奇’估计搞不到，只有ah-64b型号的阿帕奇……” 牛保国皱起眉头，越听越感觉自己像在拼夕夕上购物，嘲讽道：“你这也没有，那也没有，还开什么武器铺？” 这话伤害不大，但对小奥拉夫来说，侮辱性极强。可他竟无力反驳，因为人家看起来确实要买，而且根本不差钱，就像个超级暴发户。 “拜托，我的朋友，你这大采购来的太突然了，我完全没有准备。该不会…你们在世界杯开赛前重金下注了华夏夺冠？哈哈哈~”他试图用玩笑话掩饰尴尬。 “我讨厌足球。”牛保国不苟言笑道：“这样，你先把有的东西往那边送，今天就行动，特别是防空导弹和飞机，我要取得绝对制空权。” 牛保国听邹泰说了，现在之所以难守，主要原因之一，便是制空权完全丧失。 对方的无人机24小时在天上飞，侦查力比较强（山地丛林阻挡视线），打也打不下来。只要一发现据点或者人员聚集，他们就会用武装直升机和远程榴弹炮轰炸，威胁很大。 本来，在山林里完全可以利用地形打游击战，把对方耗死。 但由于大棚里种植曼因果的秘密不宜暴露，所以很多区域不得不死守，硬抗之下，人员伤亡就比较大了。 小奥拉夫感觉面前的人根本不像是药贩头目的手下，气场简直比大型武装军阀的领导人还强。他考虑问题也谨慎起来，不想因为谈生意时出错，而得罪了这种狠角色。 想了想，他正色道： “有库存的单兵装备和轻型武器没问题，半个月之内可以分成三批陆续送到。不过，大型装备很麻烦~ “你们的位置交通不方便，最佳路线是先走海路到孟嘎拉湾，然后穿过缅国北部送达。 “海路我很熟悉，对付国际警察没问题。但缅北非常混乱，多股势力割据，上一次运货我们是把武器掩藏好，再贿赂相关势力的人放行，才顺利通过的。 “但你想，如果运的是大型武器，能过得去吗？” 牛保国问：“用运载机呢？”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维克托道：“用运载机也必须要从禅邦军或者瓦邦军的上方经过，他们有飞机和防空导弹，常年备战，贸然通过有被击落的风险。” 小奥拉夫道：“对，千万别小看他们，我听说他们前段时间把正府军的飞机都打下来了。没办法，你们所在的位置刚好被他们堵住了，除非能把他们搞定，不然运输很不方便。 禅邦军，瓦邦军？ 牛保国好像听邹泰说过，但印象不深，只知道dst三角有一大半区域都在缅国北部之内，那边有一百多个民风彪悍的少数民族，形成了多股武装势力，占着地利连缅国军队都干得过。 “竟然敢堵住老子的路？那他们完了。”牛保国对小奥拉夫说：“你只管备货，我会把他们搞定的。” 小奥拉夫看他一点也不像在说笑，心想：“这个牛顿到底是什么人？还有那个东北虎，名气也不大啊……” 第418章 六弦一声如裂帛 “你想把瓦邦打下来？”邹泰在视频电话里一脸震惊。 他那边的背景是山顶，而牛保国这边的环境是一片废墟——残垣断壁，渺无人烟。 牛保国道： “对，我已经查过了，那地方虽然不大（相当于两个燕京），但基础设施完备，另外还有丰富的矿产资源。 “有少量油矿，翡翠矿口……还有锡矿，品质非常高，年产量巨大，占全球市场的10，以后可以和我牛氏集团的矿业公司合作。” 为发掘铀矿做铺垫~牛保国在心里补了一句，继续道： “最关键的是，他们挡住我的路了，运输不方便。以后我们除了要买军火，还要运输曼因果，把他们搞定能方便很多。” 邹泰道：“那地方每年不知道要害多少华夏人，我也想干他们。但他们的军队有3万多人，装备也不少，我以前的老板把这边山区都统一起来也打不过们。”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一群小瘪三。人多有个屁用，打仗靠的是科技，靠的是烧钱。玉儿，再扔一架飞机玩玩。” 他把竖屏镜头往旁边转了一点角度。 一身黑袍的玉儿入画，手上托着一个带显示器的遥控设备，背后的空地上露出了几架“小摩托”自杀无人机。 邹泰刚想发问，只听类似摩托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一架无人机助跑加速后，飞上了天空。 即使隔着镜头远看，邹泰也能看出这无人机做工粗劣，很像拼夕夕产品，体积也不大，机身面积与魔人布欧张开手臂差不多，估计携带炸药的重量最多也就50公斤。 他想不出这东西怎么发挥作用。 “就那栋楼，撞上去。”牛保国指着镜头中的一栋废弃大楼，距离约12公里。 “好的。”玉儿抬头看了看那栋楼，低头操作遥控。 邹泰皱眉看着，就见空中的黑影盘旋一圈后，朝那栋只倒塌了一半、在环境中仍鹤立鸡群的混凝土楼冲去。 对焦点闪现强光，使得iphone的自动测光功能出错，镜头忽明忽暗间，处于画面中心的大楼已被火焰和黑烟完全笼罩。 随后，轰鸣声响起，一阵肉眼可见的强风卷着废墟尘埃袭来，玉儿的黑袍猎猎作响。 “卧~槽，这么大威力？装的是啥炸药？”邹泰惊呆了，估计那栋楼即便主体结构完好，这一下干上去也得垮掉。 果然，待烟尘消散，那废楼原本在视野中能看到的部分已经没了一大半。 “我混了一点你嫂子秘制的黏土炸药进去~”牛保国一脸得意，说道： “这才只装了一点，如果全部装上黏土，可能连我的牛氏大厦都能炸垮。 “这飞机可以自动定位，最远能飞三百公里，打的很精准。 “你就说，在敌明我暗的情况下，我把3000架这玩意全部扔到瓦邦，能不能把他们的军队打残？” 邹泰问：“3000架？那得多少钱？” 牛保国道： “也就一亿金，小意思。 “不过娜娜的炸药成本比较贵，而且现在没实验室做不出来，只能用普通高爆炸药，一架装50公斤，也够他们受的了。 “这飞机虽然速度不快，但目标小，他们现在部署的防空导弹，就算能有效拦截，也至少要100万金一枚，根本耗不起。 “我们只要探出他们军队分布的区域，千机齐发，先把他们炸成丧家之犬，然后再派人去进行扫荡。我还有其他家伙，都是最贵的，他们怎么和我玩？” 牛保国又把镜头转向一个方向，只见一辆阿帕奇武装直升机赫然停在地面，基础月薪五万金的王牌飞行员舒克正靠在“地狱火”导弹旁边抽烟。 邹泰沉默半晌，皱眉道：“感觉是能打得过，但动静太大了。瓦邦虽然和正府对立，但近两年还算比较和平，我们要是把打破平衡，缅军很可能会插手。” “那就把缅军也干掉！他们连瓦邦都搞不定，还想搞我们？”牛保国淡淡地说。 这……邹泰满头黑线，说：“缅国毕竟是被国际承认的，而且我们不是缅国人，这样搞的话那就属于国际事件了，军可能都要来插手。”他仿佛已经听见牛保国说“那就把军也干掉”。 不过，牛保国是有理智的，沉吟道：“那你说怎么办？我们那个山区，北边是华夏，东南方是象国和挝国，也不可能打他们？只有混乱的地区最好下手。” 邹泰道：“佤邦里大多数都是佤族，华夏族只能算里面的少数民族。我觉得我们最好帮扶一个瓦族人，让他做上军阀‘总司令’，在一定程度上满足我们的需求。这样既可以获得便利，也不会引发大的冲突。” “嗯，想法不错。以后我们可以慢慢把他变成傀儡。”牛保国问：“那扶持谁呢？” 邹泰说：“我知道一个人。” …… 几天后。 缅国，瓦邦特区。 “而我枪出如龙，乾坤撼动，一笑破苍穹~” 玉儿在路边摊上吃着小时常吃的椰子冰淇淋，用手机播放一个逗影视频给牛保国看。 视频中，一群穿绿军装的年轻小伙在唱歌。他们的华夏语还不错，因为这里的很多人是用华夏语交流。 处于c位、怀抱吉他、皮肤黝黑的那位小伙便是逗影网红——李赛班。他拥有一百多万粉丝，自称是华夏远征军的后代。所谓远征军，是指历史上来这边打战的华夏士兵。 “他就是力亨集团的人，专门吸引华夏人过来这边，然后搞诈骗、噶腰子。我已经联系好他们了。”玉儿说道。 牛保国看着他唱歌那副死样，有点想把他的吉他砸烂。可评论区很多女人却夸他很帅，说很喜欢这种阳光大男孩的气质。 保国对此很费解，嘀咕道：“这黑皮丑八怪如果能用帅来形容，那我岂不是更帅？” 玉儿说：“对啊，师父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牛保国笑了笑，颇为受用。 值得一提的是，保国现在的逗影粉丝已经变成了“9999万+”，女粉丝的比例也大大提升，主要以40岁以上熟女为主，每天发私信各种撩，什么奇葩都有，让陈小可笑不活了。 此时，玉儿已恢复了休闲衣着，看着像是来旅游的。牛保国也是，不过多戴了一副墨镜和口罩。 过了一会，视频中的李赛班果然来接待他们了，态度很热情，带他们上了一辆面包车，说是要先去落脚的地方。 车内的氛围其实已经有点不对劲。除了李塞班和司机，后排还坐着两个黑皮肤小伙，目光总盯着玉儿上下打量。 估计要是真正的游客，上了车再想下去就难了。 车开进了一个产业园区，四面围墙很高，顶上还有铁刺和电网。 他们越发肆无忌惮，小声嘀咕着：“先搞一下她”“找个人少的地方”“直接去拍视频的宿舍”之类的话。 牛保国听得一清二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跟他们来到园区里无人看管的一个单层厂房，进了里面一间有上下铺的大空间。 这里正是他们现在拍逗影的地方。以前在别的楼里拍，很容易录进惨叫声，所以特意换到了安静的此处。 视频里的另外两个小伙，以及那把吉他都在。但除了取景角落像宿舍，房间其他位置都比较空，只有简陋的桌椅，上面摆着电棍、胶带等杂物。 “碰~”门被最后进入的李赛班关上了。 六个黑小伙再不做任何掩饰，直接把牛保国和玉儿晾在旁边，开始玩“剪刀、石头、布”，面目变得凶狠又猥琐，嘴里还哼起了逗影里的热门台词——“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娇贵的小公主”，心里八成认为她们是愚蠢的“小母猪”。 个子最高的小伙赢了，获得“优先择偶权”，第一个玉儿走向，见她身材娇小，也没喊队友辅助。 不过，还是有两人热心地跟了过去，可能想先过过手瘾。 李赛班带着剩下两人围在牛保国旁边，见他到现在仍十分淡定，很是反常，好奇地摘掉了他的墨镜，拉下了口罩。 “牛保国？！” 三人一看之下，顿时惊呆。 万万没想到这次竟然钓了一条大鱼，不，是鲸鱼——国际顶流巨星，亿万富翁。 错愕间，他们甚至忘了牛保国是堂堂混沌太极掌门人。 忽然，背后响起惊叫。 三人转头一看，只见获得“优先择偶权”的小伙脖颈正在喷血，溅得几米远的白墙上一片猩红。 玉儿手上多了一把精致匕首，为了避免弄脏衣服，是反拧着对方胳膊割喉的。 另外两个“辅助”吓懵了，楞了一秒，又下意识后退几小步，然后才反应过来，急急转身去抓桌上的电棍。 玉儿迅疾如风，追上去先刺后心，结果掉一个。又飞快出了三刀，挑断另一人的手筋，扎穿了他的腰子和大腿，将他放倒在地。 另一边，牛保国在三人转头之时，用一招“两臂青龙”化作鞭锤打在其中两人的后脑。力透枕骨大孔区，把柱状的脑干锤爆了。 李赛班仓皇失措。 牛保国一脚把他踹飞到旁边上下铺的铁楼梯上，顺手抄起视频里的吉他，狠狠往他脑袋上一抡，砸了个稀巴烂。 爆裂声响中，夹杂着“六弦一声如裂帛”的琴音，非常美妙。 第419章 南瓦条约 吉他是空心的，牛保国也没用最结实的部位砸，李塞班眩晕几分钟后渐渐缓过劲来。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牛保国，颤声道：“别杀我，别杀我……我开始不知道你是牛保国啊~” 其实，他就算早知道，也会报告上级，好好计划一下怎么绑票榨亿点钱。 毕竟，在他眼里保国只是个球星，顶多会点真功夫，但……能打有个屁用啊，要真来了瓦邦，不留两颗腰子甭想走！ 玉儿见李塞班没被打坏，用刀把身下还有气的那人割喉，还故意将血喷向李塞班，吓得他腰子发麻，差点尿了。 “华夏不是连打架斗殴都不允许吗？这两人怎么如此凶残！”李塞班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牛保国一言不发，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玉儿收回匕首，从旁边的桌上拎起一把尼泊尔狗腿砍刀，又捡了一根电棍，走到李塞班近前，开到最大电量，往他大腿上一捅。 李塞班浑身剧烈颤抖，发出惨嚎。 附近有一帮吸烟的人隐约听见了，凭经验判断应该是有人遭到电击发出的，不过……这是园区里的正常现象，他们丝毫不以为意。 直到有皮肉焦味弥漫开来，玉儿才移开电棍，对他说：“把你们这里的老大叫过来。” 李塞班上哭下尿，回道：“我叫他，他不会来的。” 玉儿说：“那就把他骗过来，就像骗华夏人一样，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 “不~” 他嘴里刚蹦出一个字，玉儿手起刀落，把他撑地左手的四根手指剁了下来，刀身像厨师切菜似的往旁边一撇，把断指拨散到两米开外。 李赛班捂着喷血的手惊恐地张大嘴巴想叫，玉儿将电棍一把捅进他嘴里，直戳深喉，抑制声带震动，差点撬断几颗牙。 “你冷静点~”玉儿秀声秀气地说：“如果你今天不把他骗过来，那我就把你剁成几十块，赶紧想想办法。” 牛保国在旁边微微点头，给玉儿的表现打了90分。扣10分，是对她的神情和语气不太满意，感觉一点都不凶狠，不吓人。 殊不知，这只是对他自己来说。 而与玉儿面对面的李赛班已经吓得心脏发毛，感觉她比象国恐怖片里的女鬼还诡异。 到底是专业型人才，这里的人骗术都很不错。 四十分钟后，李赛班用手机骗来一个胖子，那胖子又骗来一个瘦子，瘦子答应要带他们去找一个矮子，说那个矮子可以让他们见到最终想见老头子。 于是，牛保国准备动身前往。在离开“摄影棚”前，让玉儿把胖子和李塞班嘎了。 瓦邦男子艺术天团，团灭。 其实，本来是可以不杀这种小瘪三的，谁让他自己手贱，非要一睹保国容颜。 当晚，牛保国在一间守卫森严的缅式府邸中，见到了邹泰说的“帮扶”对象——魏阿甘。 其实，邹泰也不认识他，只听曾在瓦邦待过的华夏手下说起过。 这魏老头曾是坤坤将军的部下，后来投入瓦邦，一度坐过三号人物，人称魏叔。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行了，近年一直被新继位的总司令排挤，掌握的力量越来越弱，生意也只剩下力亨集团以及一些其他的灰色产业，印钞的生意基本没份。 要不是他在瓦邦资历比较老，可能已经玩完了。新总司令曾在酒后不屑地说道：“我给他面子叫他一声魏叔，不给面子我让他入土。” 这话传到了魏阿甘耳朵里，但他敢怒不敢言。 历史里从来没有新鲜事。无论是大帝国还是小组织，很容易出现类似魏阿甘这种境遇的人，也很可能干出和他一样的事。 古有吴三桂不爽顺正府霸占自己爱妾，引满洲人入关。 今有魏阿甘怨恨总司令不给自己面子，引东北虎入邦。 （ps：满洲即华夏东北地区。古时那里多是满族人，现在大多数是汉人，被汉化了。） 话说魏叔听完了牛保国的主意，又与东北虎通视频确认后，怦然心动。 不过，要想让他接管整个瓦邦，除了要干死总司令，还要灭掉亲近他的第二、三、四号人物，以及他们的嫡系部队。 所以，他最想问的问题是：“你想怎么灭？” 牛保国回道：“老子想怎么灭，就怎么灭。” 一个夜晚。 在魏叔的里应外合下，共274架自杀式无人机，携带近20吨tnt当量的高爆炸药，把瓦邦正府楼及附近几个有军队驻扎的区域炸成了火海。 这可是从卍区这个火药桶里诞生的新型实战打法。事实证明，瓦邦军的防空措施根本经不起实战检验，在空中拦截的无人机连九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直接硬扛。 叶列娜和牛保国站在一座矮山头上纵观全景。 “very artistic”(很艺术)她这么说着，吻向了“爹地”。 被轰炸区域的供电也断了，空袭警报响彻夜空，没死的人像被捣了窝的蚂蚁，在闪烁的火光中惊魂逃窜。 300名魏叔的手下，100名装备堪比海狮突击队的雇佣军，还有五架武装直升机，开始进行单方面屠杀。 瓦邦军也有七架武装直升机从附近升空，赶来支援。数量虽然略占优势，但在钞能力面前完全不够看。 唯一能打的一架“黑鹰”，放到牛保国这边只能垫底。 至于其他型号，在航电系统、武器系统、电子战设备等方面差距太大，特别是与那架“阿帕奇”一比，简直像在老鹰面前耍雕虫小技的坤。 舒克在天上疯狂秀操作，翻筋斗、大回旋、咬尾，不消片刻，便用30毫米机炮和两枚ai-92毒刺空对空导弹干掉了三架敌机。 最后，瓦军的第二、三、四号人物两死一伤，总司令连骨灰都没有找到。 要怪就怪他不如朱远长心狠手辣，没乘早让魏叔入土。 第二天，魏叔宣布对这次军事行动负全部责任，列出总司令的“十大罪状”，召开大会将他罢免，并投票推举新的总司令。 会议中，牛保国带着100名“海狮”和五架飞机保护他的安全。结果自然是全票通过，大家都推荐他这个瓦族的元老级人物当选。 接着，牛保国代表东北虎军团与魏司令秘密签订了友好平等的《南瓦条约》，主要内容如下： 一、瓦邦对东北虎军团开放南瓦地区（紧挨着象国山区），允许划定区域租地建屋，称为租界。在租界内，由虎方管理。 二、瓦方要向虎方保障石油、电力等资源的供应量，价格不得高于缅国境内的批发价。 三、瓦方提供通行孟嘎拉海湾的运输路线给虎方共同使用（非正常路线），并帮忙积极协调运输过程中的问题（打掩护、行贿等等）。如有其他民族或势力胆敢干扰运输，瓦方应与虎方站在同一立场，配合虎军进行严厉的打击报复。 四、将所有被扣留瓦邦的华夏人释放，今后停止针对华夏人的诈骗活动。（这一条是邹泰强烈建议的） 而东北虎提供给魏叔的好处就是军事支持，帮忙打击、暗杀反对他的人，保证他坐稳位置。 魏叔虽然当上了总司令，但内心很不安，特别是看见牛保国把更多武器、装备运了过来，担心这样下去，自己哪天也可能被这头猛虎吞掉。 第420章 下辈子不要在犯 牛保国对占地盘还是有些经验的，看出了魏叔的忧虑。他也不想这老头在背后疑神疑鬼，短期内又搞出什么麻烦。 于是，提出了前世用过两三回的纳妾联姻计策。 不是他自己纳，是要邹泰去纳一个魏叔的女儿或孙女，来年生个两个孩子，令其安心。 话说这魏叔虽是瓦族人，但三个老婆有两个是华夏族，长得不赖，生出的女儿和孙女也还行。 邹泰哭笑不得，心想好家伙，跟着牛爷混，连小妾都能安排上，不过……这行为好像有点返祖。 事实证明，这返祖行为是有效果的。 魏叔就觉得这主意非常棒，又看邹泰年纪不大，还尽显枭雄本色，欣然答应。 牛保国建议邹泰挑选他的小孙女，说她孕力不错，且是完璧之身。 可邹泰对年纪小的实在下不了手，于是选了他小老婆生的女儿——25岁，相貌确实是最好看的，不过非处。 就这样，局面开始稳定下来。 至于攻打瓦屋山的雇佣军，以及借势想抢地上位的象国黑帮，在头两批轻型军火送达瓦屋山时，就渐渐失去优势。 当牛保国的武装直升机、无人机和最适合山地战的777式轻型榴弹炮进入瓦屋山后，他们伤亡惨重，直接溃散撤退。 虽然战打赢了，但东北虎也死了不少手下。大个和乔三受伤不轻。还有一块刚收曼因果的良田被榴弹炮轰击，炸毁了一小半。 牛保国非常恼火，叫邹泰带着800名全副武装的手下猛虎出山，在金莱市及周边地带大杀特杀，夺回了之前的产业，还把与此事有牵连的人都尽量活捉，带回深山老林中，和几十名战俘关在一起。 这里无拘无束，连“鬼针琵琶刑”都大可不必。 牛保国让玉儿挑选了30个心狠手辣之人组成“刑部”，授与九州大陆上最残忍的八种手段，让他们逼问出更多的人，列成黑名单。 到时黑名单上的人一个卖一个，不断扩散，就能暴露出瑛、指使者在东南黄地区的所有人脉，以及他们在这里的代言人。 兹要是与他们关系密切的，都得死！ 瓦屋山的鬼哭狼嚎只持续了大半日，黑名单就列出了两百多个名字，以及他们的相关信息。 当然，里面大多人都是不用报复的，因为有些俘虏为了早死早解脱，恨不得把做过指使者生意的“只因”都供出来。 玉儿对名单一一进行评估后，标红了54人。其中，有35人就在东南黄地区。 邹泰看着死亡名单，不确定道：“这范围会不会宽了点，有些人也没直接掺和这事，要不把他们划了？还有几个要凌迟处死的，会不会有点残忍？” “妇人之仁~”牛保国说：“我就是要让所有觊觎我们田地的人知道怕，劝他们耗子尾汁，好好反思，今后不要再犯这样的聪明！” 二嘎子曾在鬼畜视频里反复听见这经典话语。当时感觉好好笑，现在觉得很霸气！ 邹泰一想也是，不再提出异议，带着十几名好手出山，与牛保国分头行动，展开了雷厉风行的报复。 象国，芭市。 一个临海庄园内，四十岁的查理正与新婚的超模娇妻共进烛光晚餐。 餐厅装修豪华，还有一个巨大的观景鱼缸，水波纹光影在墙上跃动，配合着烛光和优雅音乐，非常浪漫。 不一会，手机铃声打断了用餐，查理走到客厅接了起来。 他其实就是国门恩集团在象国运输公司的总经理，也负责处理dst货物的问题，不过从来不会亲自出面。 “那群该死的黄皮猪不知道从哪里买到了武器，很多武器…… “有可能是和瓦邦的人搞到一起了，我听说那里的军队发生了内斗…… “我们先用较高价从别的地方进货，等我调查清楚，再想办法干掉东北虎…… “好的，再见。”（瑛） 他挂断通话后，走回餐厅，突然一楞。 只见餐桌上多了两个人。 一个坐在他原本的位子上，看侧影是个男人，正往高脚杯中倒酒。 另一个坐在超模娇妻旁边，是个皮肤雪白的女人，身材健美，罩杯比娇妻大15倍。 而超模一脸惊恐，眼睛看看他，又看看雪白女人隐藏在桌下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威胁着，所以不敢出声。 “麦克…麦克！”查理喊着保镖队长的名字，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 “别喊了，你那些人，还有那条傻狗，已经见阎王去了。”牛保国转头看向他，一只手摇晃着红酒杯。 “牛鲍菇？你怎么会在这里！”查理惊呆了，脑子都有点短路。 “过来坐，我有事情要问你。”牛保国道。 查理当然不愿意，搞起小动作，偷偷操作手机。 叶列娜一眼看破，右手从桌下抬起，握着一把消音手枪，瞄向他的胳膊……却见刀光一闪，原本在餐桌上的牛扒刀已经插穿了他的右手掌，把握着的手机也顶飞了。 “啊~法克！”查理发出惨叫，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的娇妻吓得尖叫起来。 “嘘~”叶列娜调转枪头，戳进了她嘴里，又冲保国邪魅一笑，表示飞刀忍得很帅。 “过来。”牛保国说。 查理颤抖着坐在了叶列娜旁边，问：“你们想干什么？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这时，玉儿从厨房里端来两份牛排，摆在牛保国和叶列娜桌前，然后又回了厨房。 牛保国拿起新餐刀，一边切肉，一边说：“把你老板，还有门恩集团高层人员的信息和住处告诉我。” “是东北虎派你来的？”查理惊慌地问。 “噗~”叶列娜一枪打在他大腿上，让他再次发出惨嚎。 “我是让你回答，不是提问。”牛保国道。 叶列娜微调枪口，对准了他的只因。 “好~我说，我说！” 查理是个软骨头，根本扛不住，待牛保国吃完三份牛排，已把他知道的集团高层卖了个遍。 不过，这大部分人都在海外，没那么容易杀。 牛保国想了想，暂时还不想出远门，于是对叶列娜说：“按市场价的两倍找杀手。如果杀不了他们本人，就找他们的家人打一顿，给他们一个警告。”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的家人？”叶列娜好奇地问。 “杀不了正主，结下死仇没有意义。就像有人杀了你，如果我不死，必杀他全家！”牛保国道。 叶列娜感觉有点小浪漫，与牛保国对视着，笑道：“我也一样。”（ too） 这时，查理不合时宜地开口道：“我已经说了，放了我，我流了很多血。”失血使他嘴唇惨白。 牛保国擦擦嘴上的油渍，站起身来，掏出一把硕大的500左轮，反问道：“我说过要放了你吗？杀我的人，毁我的田，还想活命？下辈子耗子尾汁，不要在犯聪明！” “嘣！” 一声炮弹般的枪响，查理头颅炸裂，红色豆花喷飞。 他的娇妻看见这一幕，直接吓晕过去。 “嘣！” 又一声响，餐厅的观景鱼缸爆破开来，一池水哗啦啦涌出，奇形怪状的鱼类在地面扑腾。 牛保国见有两只巴掌大的两栖龟还能呼吸，又补两枪，把它们打得四分五裂。 “玉儿，把这里处理干净。” 撂下这句话后，牛保国戴上口罩墨镜，牵着叶列娜潇洒离去。 第421章 我还是你爹 杀完一波人后，消息免不得扩散开来。其余在东南黄地区的走狗们，无论关系深浅都吓破了胆，望风而逃。 这样也算达成了牛保国的目的。遗憾的是，还有一个白洲大客户的代言人跑得比查理快，没有逮到。 经此一役，东北虎威名大振，再也没有人敢把他当作一个小药贩头目看待了。 牛保国与两女在芭市享受了两天阳光和沙滩后，先一步回了dst，来到瓦邦南区的租界内选址，准备改建出化工实验室。 这片城区建筑都很老旧，看起来和华夏的小县城差不多。 现在，牛保国最想生产的，当然是叶列娜的秘制高爆黏土。一旦有足量的黏土，配合着上自杀式无人机，绝对可让周围的邻居们瑟瑟发抖。 不过叶列娜说了，这黏土的威力要看纯度。 以这里目前能达到的条件，最多只能做出2级黏土，而她当初留在卍区公寓里的是4级。 “2级的威力是tnt的几倍？”牛保国问。 “简单比较的话，大概7倍左右。”叶列娜回道。 其实在同等质量下，爆炸当量能达到7倍tnt，且性能这么稳定，绝对属于黑科技了。 但牛保国暗叹：“还是核爆的威力大。核裂变释放的能量是tnt的2000万倍，而核聚变则高达8000万倍，哪怕装药利用率低于10，也很够用了。” 他站在一间厂房的楼顶眺望四周，见远方环山衔岭，地势隐蔽，随口问道：“你觉得这地方能偷偷建一个核武器制造基地吗？” “几乎不可能。”叶列娜想也不想地回道： “我估算过了，一个凑合点的核武制造基地，需要200平方公里的面积（比燕京三环的面积大点），就算租界扩大范围，这么大的工程肯定传出风声。而且~” 指了指天气晴朗的上空，示意牛保国想象一下卫星，又说： “所以我们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世界上的中大型国家，肯定都不会允许核弹掌握在个人手里。” 她叹了一口气，心里又何尝不想和“爹地”一起玩转究极艺术呢？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牛保国用华瑛双语说出了这句话，又道： “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就想其他方法，开辟一条新路。 “京华大学9月份开学，到时我想办法找找世界最顶尖的科学人才，看有没有不用大型核反应堆和气体离心机就能提纯核燃料的简便方法。 “现在，我们先把这块地盘占好，扩大曼因果的亩产，把它卖到卍区、黑洲、毛国这些不鸟国和白约的地方，多赚点钱再说。” 牛保国决定要继续保持低调——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叶列娜点了点头，知道他不日就要留下自己回华夏去了，依依不舍，雪白身子贴入他怀中，邪魅笑道：“fk 3000 tis !”(爱我三千遍) 牛保国嘴角一歪，双臂用力环箍，势要与她合体。 多日后。 牛保国喝完邹泰纳妾的喜酒，悄悄潜回了华夏。 因为挂念刚出世没多久的儿子，加上陈小可早说自己已经回去了，所以他也直接回了中州。 此时已是公历七月下旬。 世界杯夺冠后，他消失了这么久，任何官方活动都不参加，把左主任整无语了。 要不是莫思思帮他打掩护，说他是踢球踢累了，想好好休息。有关部门真会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而网络上流传的猜测之一是： “牛大师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不像那群年轻的华足球员，十分嘚瑟，每天不是上节目，就是直播带货。” 之二是： “牛大师为国家荣誉不得不揭开内心伤疤，最后把欢乐留给了我们，而自己却躲起来独自舔舐心伤……” 无数网友怒斥营销号无良无耻，拿牛保国的家事进行炒作，只要看到有人发布相关内容，便立刻对作者进行网暴，称“一代宗师不可辱”。 但很多事就是越压越火，很多人还是津津乐道。 牛保国下了飞机，在车上刷了刷逗影，见这事情还没消停，非常恼火。 他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喊翟霜茹带孩子上26楼，然后同时抱着流氓淳和流氓腾拍了段视频，准备让陈小可发条逗影，告诉无脑的网友这俩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牛阳只是朋友的，小时候帮忙照料了一下，仅此而已！ 莫思思不看好这个主意，感觉这么做只能让网友更兴奋。帮他摆拍完，无奈道：“我已经让公司的人发了好多律师函，赔款都已经到账一百多万了，但还是没多大用，就和以前有人说传你整容一样。” 翟霜茹在旁边安慰道：“不用管他们，像这种话题，一般过段时间自然就消失了。”她上网上的少，不知有些梗是可以火很多年的，连华民网都制止不住。 牛保国不再言语，坐沙发逗起了俩儿子，一腿抱一个十分温馨，从境外带回来的硝烟味与血腥气渐渐淡去。 过了一会，苏灵蕴也来了。 牛保国把流氓淳塞到这个19岁的小姨娘怀里，连同她一起抱着亲了亲，凑近香滑的耳旁说： “臭宝，我最近用境外的珍贵药材琢磨出一个药方，可以帮你调理身子。你按时喝药，早点给他们生个弟弟。” 苏灵蕴脸红到脖根，偷看莫思思一眼，细弱蚊呐地“嗯”了一声，很快逃脱到旁边去了。 又过一会，牛晓、玲玲还有翟老头一道进了门。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本来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的三女彻底止住了声音。 翟霜茹还狐疑地看了看老父亲，心想：“他怎么又‘恰巧’在天台和牛晓碰上了？” “爸~”牛晓心情忐忑，喊出这一声都有些犹豫，担心他会不会不认自己了。 “外公。”玲玲高兴地喊道。她还小，没人和她解释，所以并不太清楚情况。 “乖~”牛保国歪嘴一笑，指着茶几上摆着的一个精致锦盒说：“来看看，外公给你带了礼物。” 玲玲走过去，期待地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块帝王绿的翡翠玉佩，顿时有点失望。不识货的她，还是更喜欢陈小可送的玩具和游戏皮肤。 “谢谢外公。”她还是礼貌道谢。 “旁边那个，拿给你妈妈。”牛保国又说。 牛晓愣愣看着老父亲，见他对自己母女的态度仍和往常一样，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玲玲拿着旁边那个锦盒递给了她。 她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对碧玉无暇的手镯，一看就很贵。忽然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扑到牛保国肩头哭了起来。 牛保国皱起眉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想这事虽然不怨我，但对她来说确实是个打击。于是，很绅士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说：“行了，哭甚么哭，我还是你爹。” “爸~”牛晓感动涕零。莫名想到自己在他前年失魂落魄时，还对他心生埋怨，甚至残忍地阻止他和陈小可开始一段新感情，治疗心伤…… 她很愧疚，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这个伟大的父亲！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多少有些动容。 三个女人感觉那句轻描淡写的“我还是你爹”，如山岳般深沉有力，展现出了这个强悍男人的细腻感情，让她们更爱了。 连翟老都不得不承认这女婿真t是个纯爷们。 换位思考，同样身为老父亲的他，如果发现翟霜茹不是亲生的，即便养育了这么多年，恐怕也做不到如此爱怨分明。 不过，他受不了这哭哭啼啼的气氛，也想在牛晓面前找点存在感，很快开口道：“好了，小晓，你也别多想，其实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和从前一样。对了，老小子，你这段时间跑哪潇洒去了，这礼物看着像云省那边带来的啊，我的呢？” 牛保国哪里记得他，心想： “忘记他也在这里抱外孙了，早知道拿那把500回来给他。这枪不比上次朝我开火的那把破枪爽得多？” 略微思索，他有了主意，从扔在沙发上的大背包里拿出一盒延寿丹，又拿出几大瓶温水丸，往翟老面前一放，歪嘴笑道：“特意给你带的。” 女人们目光变得怪异，自家的明星产品她们岂会不认识。 翟霜茹十分尴尬，暗暗埋怨牛保国：“怎么又送这种东西给老人家，这合适吗？” 翟老也有些不好意思拿，但……真的很想要。 国内停药这么久，无效的山寨冒牌产品一大堆，真货在市场上千金难求。 虽然翟老之前囤的多，可也架不住要和那么多老兄弟、老战友一起分享。毕竟那天钢子（狼狗）吃药展现雄风的时候大家有目共睹，又知道牛保国是他女婿，想私藏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靠着这个药在酒桌吹牛逼时倍有面儿，眼看快没余粮了，近来正愁着如何不失尊严的开口管牛保国索取呢。 此时药就摆在眼前，翟老犹豫三秒后，心说大丈夫还是别忸怩，冷哼一声说道：“我有几个朋友正好在问这玩意，我拿去给他们。” 女人们的表情更怪异了，看破不说破。 翟霜茹尴尬的想用脚趾扣条地缝钻回楼下的东苑。 牛保国呵呵一笑，突然问： “咦，那小蹄子怎么还没上来，我不是在家庭群里发了消息吗？” 第422章 办公室小故事 牛晓回道：“可能没看到，她应该在楼下的办公室。从燕京回来之后她总往楼下跑，说是电影马上要开拍了，比较忙。” “嗯，是《屠龙记》的电影。”苏灵蕴说：“她让我帮忙写两首歌。” 牛保国哦了一声，说：“我知道，还答应她要去客串一个甚么太极掌门人。最好别太耽误时间，早点完事。” 想了想，他站起身来，把睡着的流氓淳塞回莫思思柔软肥厚的怀抱，又从苏灵蕴富有弹性的怀中抱起流氓腾，说道：“现在还早，我带孩子去楼下转转。” 莫思思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骂： “就知道惦记那个小烧货，不知道有什么好的……今晚一定要让他在楼上睡。”想到这里，微微湿润。 牛保国没有直接下第7层，而是先到了楼下第25层，想看看石岚在不在家，毕竟今天是周末。 他没有敲门，直接通过指纹解锁进入，想偷袭一下石岚。 两人现在的关系处于暧昧不清阶段，老牛多次尝试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可惜……石岚总在最后关头把他推开。 言确说过，“小别胜新婚”。牛保国估计都这么久没见了，成功率应该会有所提升。 可惜，家里空无一人。 里面的家具陈设看起来非常空，基本还维持在陈小可帮忙购置的状态，牛保国给的购买经费她一分没动。 在宽敞书房的一面巨大石料墙上，贴满了朱远长从60年代至今的人物关系资料，以及有关案件。 据说，朱远长开局是在大饥荒时期从北方逃难到中州的，小时还在街上要过饭。可以说，这面墙展示了“从乞丐到土皇帝”的成长史。 牛保国站在墙前啧啧称奇，心想岚儿的执念真是太深了，不过，这种仇肯定是要报的，换作自己也是一样。 他粗略看了看，发现在长明集团成立前，与朱远长有密切关系的人物照片，60都用红笔画了叉，30用黑笔标记了问号——不是确认已死，就是人间蒸发。 其中，有不少是他曾经的兄弟和手下亲信。 牛保国听石岚说过，正因为这些人全没了，所以朱远长才能掩藏住原始积累时期的种种罪行。 而他处理这些人灭口时，留下的痕迹非常少，极少用枪，基本都是用刀、制造意外，甚至徒手击杀。那时摄像头密度小，破这些案子非常困难。 “够狠，是个枭雄。”牛保国对儿子说道，把他的小脸凑近到朱远长的照片前。 流氓腾睁大眼睛看了看照片，莫名其妙笑了，粉嫩小手半握成拳，胡乱拍打，有一下正好落在了朱远长“五岳朝天”的面部。 牛保国也乐了，哈哈大笑。 片刻后，他在一张a4纸上写了五个字——“今夜别锁门”——留在书桌中间，离开了。 牛氏大厦第七层，是所有混沌弟子最向往的地方。安保部和礼宾部的人争着抢着想分配来这里工作。 因为“呜呦”基地的总部就在这里，而且只有旗下最优秀的女网红才能来这里直播，可谓是美女如云，烧气外溢。 只可惜，陈小可前不久宣布禁止无关男人跑来这里饱眼福，导致混沌弟子只能去楼上的酒、游泳馆、健身房等娱乐楼层寻求偶遇。但去那里消费除了节日时间外，是要收费的，以填补日常维护的花销 发大财传媒的总部也在这层。不过，大部分拍摄和后期人员仍在去年的老地方，只有导演、摄影指导、制片人等主创成员，以及策划和商务团队会来这里上班。 今天非常热闹，一大帮人簇拥在小型摄影棚前，给几个明星拍定妆照。王寒动和陈平安都在。 “师父！” “牛董！” “牛董来了~” 靠外面的办公区域响起喊声，忙合着拍摄的人群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恭迎牛保国到来。 “哇，牛大师，没想到今天还能见您一面，太荣幸了。我叫黎一峰。” “牛爷，好久不见。” “牛大师好，我是箫俪颖，叫我小颖就行了。” 三个古装扮相的一线明星挤到前面，热情和金主爸爸打招呼。 对他们来说，牛保国现在可不仅是金主，还是顶级资源，随随便便就能让他们上头条热搜。 牛保国打量他们一眼，只认识与自己传过绯闻的万清清，高冷地笑了笑，而后看向王寒动问道：“小蹄子呢？” 王寒动张了张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看来每天处在女人的包围中，也没让他产生免疫，但至少看起来有点进步。 “我姐在她自己的办公室，我带你去~”陈平安挤到了姐夫面前，心想当初幸亏爸妈反对无效，否则家里哪能有现在这种好日子过。 “不必了，我知道在哪，你们继续。” 牛保国说完，抱着孩子走向靠里面的独立办公室区域，很快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前。 见房门紧闭，他正想喊陈小可开门，忽闻奇怪声响飘入耳中。 声音是从门内传出来的，非常细微，若有若无，要不是他听力堪比哈士奇，还真察觉不到。 他竖耳细听，发现响动中夹着混乱的气息，还有压抑的哼哼唧唧，感觉无比熟悉……不正是那小蹄子吗？！ 难道她竟敢不守妇道！？ 这个剑人！ 玉儿暗中观察她那么久，还以为她改了，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 我大意了！ 啊……碧池！ 牛保国全身毛孔炸开，怒气喷涌而出，连头发都隐隐有竖立的趋势。 他左臂搂抱孩子，右手抓住门把往下一按，发现门竟然反锁着，更加坚定了猜想，怒不可遏，爆发三维立体浑圆劲，一个左正蹬踹在门锁下方。 “砰！” 门锁崩断。 厚重的实木门猛的敞开，一下把门碰都撞断了，拍在内墙上又发出一声巨响。 一幅很上头的画面呈现在牛保国眼前。 只见，豪华宽敞的办公桌前站着一个穿西裤的家伙，他弯腰俯身撑着桌面，看不见头部。 另外，有两条白腿从他腰旁叉出，很明显，陈小可就平躺在桌上！ 在012秒的瞬间，牛保国根本没有心情细看，鬼使神差地怀疑那西裤男就是小帅，可能也被选为了《屠龙记》的男演员之一…… 眼中杀机立现，毫不迟疑地朝那人走去，准备一巴掌拍死他再说！ 而穿西裤的人被巨响吓了一大跳，身体一怔，立刻转头查看情况。 说时迟，那时快~ 牛保国大步流星，已经到了他身后。 三维立体浑圆劲在体内如游龙般乱窜，就要从空着的右手倾泻而出，化作闪电鞭…… 一张俊美的脸及时出现在牛保国面前，秀丽长发有些凌乱，表情惊疑不定，竟是向欣！ 嗯？ 发生了甚么事！？ 牛保国的怒气值一下从100掉到1，体内凝聚的浑圆劲一个松活弹抖，散于无形。 向欣清楚看见他的神情从“可怖至极”变成了“皱眉懵逼”状，暗暗松了口气，莫名感到心有余悸——刚才那一瞬间的眼神也太恐怖了，好像要杀了自己。 陈小可在她后方惊坐而起，慌乱整理好衣服，把一只玉兔塞回了窝里，十分害怕地看着牛保国——表情还挺可爱，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 牛保国看看她，又看看她，一时无言以对。 流氓腾哇哇大哭。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想必是动静太大，很多人都听见了。 最先冲进来的是疤眼刀客，还有爱好打赌的四大保镖。向欣锁门前把他们打发去了旁边的休息室里。 随后，安保部和发大财的员工也到了。 “没甚么事，这门有问题，刚才把她俩锁住了。你们尽快找人修好。”牛保国对他们说道。 “哦…好的！”牛氏集团的人应道，然后散了。 疤眼刀客五人见向欣使了眼色，也一脸迷惑地走了。 待最后一个保安给锁拍完照后把门虚掩上，牛保国往老板椅上一坐，用手温柔安抚着孩子，皱眉问道：“说，你们俩在搞甚么鬼？” 陈小可急道：“都怪她，我都说了不要，她非要！”一脸惶恐，害怕牛老爷发飙。 向欣把长发撩到脑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笑道：“呵呵，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铖实。” 第423章 文化输出 “成何体统！？”牛保国怒骂道。 虽是虚惊一场，但他还是很生气。毕竟，刚才差点就成了武侠片里最悲情的角色——乔峰。 看看两女，牛保国又一脸怪异地质问：“你们在燕京有没有过？给我老实交代！” 陈小可道：“就一次，是让她把我灌醉了。然后…我就回来了，结果她今天来了中州，又突然偷袭我！” 呵，女人，就是喜欢推卸责任啊，那天明明是比较清醒的……向欣这么想着，却也没有反驳，大方说道： “对，就是我趁虚而入，怎么了？你从燕京走的时候不是要我们‘相亲相爱’吗？” “我是让你们相亲相爱，不是相亲相爱！干出这种荒唐事！”牛保国怒道：“是你强迫她的对？” “对~”向欣说道，心想你能拿我怎样？ 她对男人的想法比较了解，也试探过保国，吃准了他不会小题大做。 陈小可见向欣竟然如此有担当，感觉她又多了一分“男友力”，心里也有些愧疚，鼓起勇气说： “其实，也不完全是她逼我的。我以为她是女人，不算那个啥……” 在燕京的日子，陈小可对向欣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说实话，如果把向欣的外貌安装在牛老爷身上，那绝对就是她的梦中情人。 所以那一夜，虽然很犹豫，但在酒精催动下，她还是沦陷了。第二天醒来很后悔，害怕牛老爷知道后发怒，于是立刻跑回了中州。 “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陈小可感觉牛老爷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怒，大着胆子走到旁边轻轻摇动他胳膊撒娇。 牛保国狠狠瞪了她们一眼，说：“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执行家法！” 陈小可乖乖转身摆好姿势，有点害怕地说：“轻点行不行，我知道错了。” “不行！”牛保国连续十掌，啪啪作响，把向欣都看懵了。 陈小可硬扛伤害，身体虽疼，心里却如释重负。 牛保国把流氓腾交到她怀里，目光又落在向欣身上，严厉道：“该你了，给我过来！” “我靠，去你大爷的，我妈小时候都没这样打过我~”向欣很无语，觉得这“家法”离了大谱，直接溜向门口，头也不回地说：“先走了，告辞。” “还敢放肆，罪加一等！”牛保国嚯得一下站起来，单手一撑办公桌，用跑酷的“速过”动作，轻松跃到了对面。 向欣听见动静，刚想加急脚步，便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掳了起来。 牛保国带着她往沙发上一坐，把她背朝上搁在大腿上，右手高举高落，连续拍出十响，声音清亮悦耳。 “我靠，疼死了，老子跟你没完……啊……差不多得了！” 向欣羞愤交加，真想喊四大保镖和疤眼刀客进来干一架。 但是，先不说五打一能不能赢牛保国，就论人数，自己这边也远远比不过牛氏大厦里的保安，只能打消此念。 “还敢顶嘴！”牛保国再打八下，又问：“知道错了没？” 向欣很想骂娘，但实在不想挨打了，心里还滋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鬼使神差地服软说：“知道了。” 牛保国冷哼一声，将她推到旁边坐着，训斥道：“给我耗子尾汁，好好反思，今后不要在犯这样的荒唐事！” 向欣狼狈的揉着痛处，见牛保国一脸严肃，突然气笑了，凑近他耳旁说：“害。本来还想带着她和你一起玩的，可惜了~” 嗯？牛保国看向她，心中一动。 虽然他并非好色之徒，可前世十分日常的习惯到这个世界却做不了了，多少令他不爽。 但转念一想，“同时和自己玩”与“她们互相玩”还是有区别的，前者合情合理，而后者败坏家风。 况且，他认为向欣就算真能说服陈小可，也肯定说服不了莫思思、翟霜茹、苏灵蕴、石岚…… 总体而言，弊大于利。 于是，他瞪了向欣一眼，示以警告。 向欣把目光移开，趁牛保国不注意时，偷偷与陈小可对视，挑逗地眨了眨眼，觉得非常好玩。 陈小可像受惊小鹿，连忙躲开视线，鼓了鼓腮帮子。 “小蹄子，你那电影甚么时候拍？我9月份开学，最近还有不少正事，你别耽误我太多时间。”牛保国开启了新话题。 “不会的，你总共只有三场戏，都是在老梧山的道观里，几天就拍完了。我拿定下来的剧本给你看。” 陈小可在办公室没有找见，立刻打了电话。 很快，陈平安拿着两份剧本走了进来，坐到沙发区，忍不住偷瞄了向欣几眼。 《屠龙记》的剧本，其实是斥巨资买下着名武侠小说的翻拍权后稍加改编的。 它已经有无数个版本了，电影、电视剧几乎每几年就要拍一版新的。 虽然一版不如一版，但毕竟故事精彩，找几个流量明星，恰饭还是很容易的，只是看赚多赚少而已。 不过，陈小可这次的目标，除了要赚很多很多钱，还想拍出史上最好的《屠龙记》，打响发大财影业的名声，顺便捧一捧自己亲弟弟。 没错，陈平安就是这电影的编剧兼导演之一。 还有一位导演则是着名港市名导——王多日。只要钱给到位，他什么活都接。 “我有一刀,可号令天下! ” 牛保国念着剧本里的第一句旁白，dna动了，感觉有点东西。接着再往下看，竟然一口气看到了最后。 “老爷你看完了？精彩吗？” 陈小可几人已经喝上了外卖员送来的奶茶。 “还凑合。里面的武功虽然不真实，但挺有想象力。不过，那个主角不行，是个不孝子，优柔寡断，磨磨唧唧。你们应该把剧情改一下，让他把杀光武林各大门派的人，把那些女人都纳为小妾，这才合理。”牛保国说道。 啊这……陈平安心想，这么改还能播吗？作者老先生的家属怕是也会有意见。 向欣打趣道：“这是《屠龙记》，不是《保国正传》。” “哈哈哈哈哈，《保国正传》，笑死了~”陈小可觉得向欣非常幽默，属于白色的那种。而牛老爷比她更幽默，不过是黑色的。 牛保国正色道：“对了，你想让我扮演的太极掌门，不会是张三疯？” 陈小可回道：“是呀，他用的也是太极拳，你来演最合适了。” 她觉得牛保国只要肯演张三疯，那华夏的票房已经爆了，连境外票房可能都会很高。 “不行！”牛保国说：“我之前只听你说演一个太极掌门人，还以为是牛家太极的掌门。但这个张三疯练得是假太极，还妄图把太极拳说成自己创造的，你让我演他，这不是辱没我牛家吗？” 陈小可之前还真没想这么多，立刻抱住他胳膊，撒娇道：“那怎么办，你都答应我了。” 牛保国说：“要我演也行，反正剧本是瞎编的，就把这个门派改成混沌太极门，把张三疯改成牛独震。我演一下祖宗倒是可以……” 他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自己这想法非常天才，心道： “这是个好主意啊。岳霸说过，讲故事是打造影响的最快方法。现在很多人都会看电影追剧，我完全可以通过这个电影弘扬牛家太极啊。” 他完全不顾旁边三人脸上大写的“离谱”，一个电话把霸总从13楼叫了下来。 岳霸知识面广博，对《屠龙记》的故事如数家珍，甚至连带颜色的同人都看过很多版。此时根本不用看剧本，听完牛保国的想法，立刻鼓掌说道： “一个字，绝！牛爷高明啊！ “其实在世界杯之后，红色的华夏10号球衣畅销全球，咱们混沌太极门的文化也开始向全世界输出。 “现在国外连很多小孩都会背诵‘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些闪电鞭招数，对牛家太极有一定的了解。 “如果我们再把这个电影拍好，加上瑛文配音和字幕，推向全球院线，斩获奥斯卡大奖……那牛家太极就彻底席卷全球了。 “而且，世上再无‘太极’，只有‘牛家太极’！”（大部分外国人本来就对太极不了解，先入为主） 第424章 剧情需要 “我们还能把牛家渊源流长的历史底蕴交代一下，引发兴趣。以后补齐正史，弄点能验证事实的古董、古籍，花钱登上维基百科，让人们可以搜索到，就齐活了。”岳霸最后补充道。 保国大喜，说： “好，那这事交给你把关。剧本该修改的修改，不要出现任何辱没我牛家威风的剧情。 “没问题。”岳霸露出充满能量的笑容，转头对陈小可说：“陈总，那我今晚就回去研究剧本，争取明天把建议总结好，给你送过来。” “等一下，这版权是买的，万一作者的家人不许我们改这个怎么办？”陈小可问。 “无所谓，我会去谈，给他们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岳霸笑道：“这些武侠小说早都已经被改爆了，连东方无敌都能改成女人和主角搞上，还有什么改不了的。” 牛保国十分欣赏地看了看岳霸，又说： “我觉得张无邪这主角也必须改改。既是主角，那就应该是我牛家人才对，要杀伐果决一点，该报的仇一定得报。还有，不能婆婆妈妈，要么把喜欢的女人全收了，别纠结，要么就别喜欢。” “我也这么觉得。建议把太极七侠改成牛独震的儿子，这样牛五侠的儿子牛无邪自然就是牛独震的孙子了……”岳霸附和道。 “改成这样还有人看？”向欣无语了，但很快又觉得：“有，肯定有，老子怎么都有点期待了呢~” “等一下，姐夫。”一直沉默的陈平安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作为改编这个剧本的人，他对人物和剧情全盘掌握，弱弱地问道： “如果这样改，那牛大侠的儿子牛青书也是牛家人，但他是个反面角色啊。还有太极七侠，很多武功也不高，也很婆婆妈妈，会不会辱没牛家？” “对，那小子很猥琐，有辱家风。”牛保国说道：“还有太极七侠也不行，两个被打成了残废，还有两个是舔狗，牛老五磨磨唧唧，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怎么能当主角的亲爹呢，都得改改。” “这……”陈平安想哭，艰难说道：“把他们都改了，有些重要剧情都推动不下去了。” 陈小可说：“对呀，我们都快开拍了，改这么多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改完。” 牛保国陷入沉思。 不过，旁边的岳霸很快想到同人小说《屠龙腥记》里的剧情，说道： “那我建议尽量只改关键的人物。太极七侠还是保留徒弟的身份，他们也没学太极拳，能力和性格可以不变，剧情也不用改。而主角牛无邪……其实是牛独震祖师爷的亲生儿子。” 啊这！？向欣三人如遭雷击。 陈平安立刻问：“那张~牛无邪的妈妈还是殷酥酥吗？那前面怎么办，冰火二重岛的剧情也很重要啊。” 岳霸胸有成竹道： “很简单~ “开头加一段牛祖师闯荡江湖时对殷酥酥英雄救美的戏份就行了。二人产生情愫，之后牛祖师回到山上，怀疑殷酥酥怀孕了，于是让五侠在下山调查伤害俞师兄的凶手时，顺便打探‘师娘’的下落，准备接她回山生孩子。 “之后一切都和原剧情一样，五侠一直保护着师娘和师父的骨肉，流落到了冰火二重岛，但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感情，只有晚辈对长辈的敬重。” 陈平安张大了嘴巴，心想，这都能行？不过，好像确实行得通，对主线影响不大，还有震惊观众的效果。 “哈哈哈哈，张三疯和殷酥酥生了张无邪，蚌埠住了。”陈小可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好家伙，这电影越来越邪门了。”向欣看了岳霸一眼，心想这搞传销也tnd是个奇才。牛保国当初是怎么把他刨出来的，还让他当集团总裁，真是一个敢用，一个敢干。 陈平安很快又问：“那怎么让牛无邪杀掉所有仇人呢？他要是不救人，剧情就没法推动了。” 岳霸说道：“很简单。牛无邪在六大派围攻黑暗顶的时候，只把当年逼死他娘的几个掌门拍死了，后来之所以去救人，其实是想救周脂落，随便卖给其他人小喽啰一个人情，为以后号令天下作铺垫。” “嗯，这个可以。”牛保国说道。 岳霸补充道： “对了，那些掌门逼死他娘的时候，牛祖师爷应该还没有在石壁前悟出太极拳，否则他们早死了。 “之后教牛无邪太极拳的时候，我们可以让牛祖师做示范，直接把郡主的手下全部干趴，看在她是未来儿媳的面子上饶这些人不死。 “到了结局，就让牛祖师去大林寺把那三大神僧直接拍死，展现出天下第一的实力。” “嗯，很有道理!”牛保国说。 陈平安又问：“那他怎么把喜欢的女人都娶了？如果他不纠结，每个都大胆去爱，这样就算电影不被打拳，主线也没法推动了。周脂落这个人物到后面必须恨主角才行。” 岳霸说：“很简单。牛无邪是个枭雄，对女人没多大兴趣，他其实只喜欢郡主。至于周脂落~” 他瞄了一眼牛保国，心想必须给老板谋福利，多加点吻戏啥的，于是又搬出了《屠龙腥记》的剧情： “她其实喜欢的是牛祖师。” 啊这！！！向欣三人如遭五雷轰顶。 岳霸解释说： “牛祖师带着小牛无邪下山治疗北冥神掌的寒毒时，在瀚水之畔救下了16岁的周脂落。少女怀春，产生情愫，差点误了终身。 “后来，牛无邪长大后杀了周脂落的师父断绝师太，而周脂落认不出容貌大变的牛无邪，一心为师报仇，所以恨他。 “最后，牛祖师在大林寺打死三大神僧与周脂落相见，把她带回山上，过上了逍遥快活的日子！” 向欣三人瞠目结舌。 陈平安再问：“那小糟呢？她总要喜欢牛无邪，不然为什么帮他？” 岳霸道：“因为她是牛无邪的妹妹。当年牛祖师行走江湖，救过美艳的紫衣龙王，产生情愫。龙王回波斯之前偷了牛家的种，小糟就是发现牛无邪是自己哥哥，所以帮助他练成了阴阳大挪移。” “牛逼啊”，向欣鼓起掌来，“这角色哪是牛独震，你干脆报保国的身份证得了。” 岳霸笑道：“剧情需要，向总，剧情需要！” 牛保国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给牛祖师安排这么多女人，还有一个是异族人，这好吗？” 一向喜欢附和牛保国的岳霸坚定回答：“没办法，牛爷，必须这么改才合理。而且电影比较精简，很多回忆的戏份只要拍几个画面就行了，一场吻戏就能表达出情感，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牛保国勉为其难道：“那行，就这么定了。” “这剧情……有点刺激啊！感觉能火。”陈平安心中暗想。 到了饭点，牛保国把向欣也叫到楼上吃“团圆饭”。 她欣然前往，看见围在大圆桌上争奇斗艳的思思、霜茹、灵蕴还有江婉， 心里暗道：“大牛子，你喜欢打老子屁股是，那我就打她们的。” 此次来中州，她准备多待些时日，对母亲说是要处理搏击赛事拳手签约的事情，以及医美行业的投资——以前因为李熙珺的“皮肤过敏”事件，她决定报复朱运通的缇赤医美，早与翟霜茹有了合作，还入股了浦西医美。 饭后，向欣便说自己不想回酒店了，想住牛氏大厦。 保国当然很开心，让她就住在26楼的正房，反正地方大得很，卧室也多。 莫思思感觉自己的地盘受到入侵，非常不爽，不过暂时忍住了没有发作，可能是不愿影响到晚上的夫妻和谐。 夜间。 12:05。牛保国帮熟睡的莫思思盖好毯子，乘电梯来到楼下北苑，发现石岚仍没有回来，于是又返回楼上，偷袭了向欣。 2:11。他帮向欣盖好毯子，二顾北苑，发现石岚还没回来，也不接电话，只回了条云信说在开会。又看见苏灵蕴5分钟前发了条朋友圈，应该还没睡，于是又去西苑偷袭了她。 4:19。他帮小灵蕴盖好毯子，三顾北苑，终于见到了石岚。 石岚没穿制服，上身只有一件干练的黑色紧身t恤，尽显完美曲线。她应该是知道牛保国要来，所以没有去洗澡，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等，表情有些疲累。 牛保国笑眯眯地走到她面前。 “你~” 她刚一开口，牛保国直接祭出一招“别说话~吻我”。 牛舌吐信，展开攻势。 这一次…… 石岚在最后关头还是拒绝了他。 不过被这么一闹，她好像精神了许多，把保国推开后，稍微坐远了点，心慌意乱道：“快走，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查案子。” 牛保国邪魅笑道：“要不我抱着你睡，保证什么都不干。” 石岚心中莫名一动，回想起他怀中温暖的感觉。当初中弹失血时，她真的很想在那个舒服的怀抱中沉睡。 “不行！”她还是拒绝了。 “那算了，我去隔壁抱着霜茹睡。”牛保国无所谓道，想起什么，又问：“你今晚怎么这么晚还在开会，有甚么案子？” 石岚似乎记起了什么，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牛保国说：“今天下午，怎么了？” “今晚上有两批外国人被人杀了，一共九个，都是被人用刀砍死的。对方身手非常好，过程很快，基本没有留什么痕迹。” 石岚盯着牛保国的脸看。只见他脸上露出好奇之色，开口问：“哦？死的是甚么人？” “外国医疗公司的。领头两个高层都和你见过面，有一个还被你打了，名字叫普利斯·阿瑟。”她回答道。 第425章 华夏哥谭 “谁杀的？干得漂亮!”牛保国说。 “你不知道？”石岚狐疑地看着他，“你现在是嫌疑最重的人。中州不到半年，死于非命的外国人已经超过两位数，领导都要抓狂了，估计明天一大早就会有人来找你。” 根据凶杀现场的情况来看，死者一方都是有抵抗的，其中五人身为国际一流的保镖，还有两把枪在身上，却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由此，真的很容易想到混沌太极门。 “跟我有甚么关系？”牛保国皱眉想了想，很快说道：“肯定是朱老头干的，想嫁祸于我，让警察盯着我不放。” “但那些医药巨头不是和他一起在对付你吗？”石岚道。 牛保国说：“也许是他们赌球赌输了，相互间闹了矛盾。又或许是老朱看他们现在派来的人不顺眼。反正最大嫌疑在我身上，那群外国蠢货死的越多，仇恨就越大，对付起我不就更卖力吗？” 石岚若有所思，觉得有点道理。 牛保国又道： “这事肯定是地铁里那帮杀手做的。我以前在朱家的宗庙见过他们，除了已经被抓住的3个，至少还有5个。 “朱远长身边还有一个老头，看着像是用刀的高手，而且那个黑衣宗师可能又出手了…… “总之，杀那些外国人简直易如反掌。” 想到杀害父亲的黑衣人，石岚有些愁眉不展，叹气道： “我听说专案组的调查进展很不好。 “张三已经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罗响的遗留物品中虽然能证明他从朱运通那里得到过很大的好处，但并没有找到朱运通违法的有力证明。 “还有那几个杀手的身份，完全查不出来，就像从没在社会里存在过，是凭空冒出来的。” “那些人是有点特殊。”牛保国道，心里想起一件事。 他在第一次看见那些灰衣人的时候，就感觉他们很特别，尤其是眼神，里面带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这并非心神控制力产生的效果，也不是张三那种天生心无杂念的表现，倒像是从小培养出来的死士，但又……不是寻常的那种。 培养他们的人不简单，极有可能就是黑衣宗师。 至于怎么培养的？牛保国一直想不出其中的门道。 但在卍区进行欢乐购时，他碰见了一个用“玉儿同款黑袍”裹住全身的女人。她也是来欢乐购的，牛保国和她打过一个照面，只看见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出于习惯，他本想试着通过眼睛观察一下孕力，却意外发现她眼神中有着与灰衣人相似的感觉。 “也不知道那女的是什么人，抽空得找武器铺老板好好问问。”牛保国心中暗想，对石岚说： “别担心，朱家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 “你以前之所以找不到他的罪证，不是因为没有，而是他足以掌控局面，掌控手底下的人。朱家开始显露出颓态，长明集团很快会分崩离析，到时候什么罪证都会冒出来。 “这一天快到了，我答应过帮你报仇，一定会办到。到时你可得以身相许~” 石岚觉得他前面说的还有点道理，听到最后一句，羞恼起来，没好气道：“我可没答应过！” 心中却不禁在想： “难道他成立牛氏集团就是为了击垮朱家，帮我完成心愿？ “没认识我之前，他应该是因为儿子的事情受到了巨大打击，身败名裂，非常落魄。但见到我以后，他明显就变了，难道是因为我，重新振作了起来？” “呸，我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呢，他明明是个老色批，赚钱就是想养各种女人，哪里是为了我……” 她胡思乱想着，突然遭到偷袭，被牛保国一把抱了起来，进入卧室。 “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她心慌意乱地喊道。 牛保国将她扔在一米八的大床上，如父亲般盖好毯子，又在额上亲了一下，无言离去。 石岚愣愣躺着，很少笑的嘴角突然忍不住微微上扬，心道：“如果真有一天结束了所有事情，或许，可以给他。” 想到这里，微微发烫，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 如石岚所料，潘海上午便带着四名警员来到牛氏大厦，要请牛保国回局里喝档次不高的茶。 “请稍等一下，我已经联系董事长办公室的人了。” “嗯，可以去那边的沙发区坐一下，我叫人给你们沏茶。” 两个前台小姐的华夏语非常标准，肤白貌美，一个32c，一个34d。 潘海打量着她们，心中暗骂：“有钱就是好啊，连前台都长得和明星似的，估计也被牛啃过了。”脚步没动，威风凛凛地说：“我们知道他在楼里，让他快点下来。” 突然，巨大黑影将他笼罩，体型堪比佛殿怒目金刚的蛮子，带着一队保安走到他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喉咙里发出粗犷声音：“这边。” 潘海吓了一跳，虽然知道他不敢袭警，但还是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脚步不由自主地动了。 坐到沙发上，礼宾部的小姐姐很快给他们沏了一壶大红袍。 十五分钟后，一股香风袭来，莫思思带着两个助理出现在潘海面前，打招呼说：“原来是潘警官啊，这次找我老公又有什么事？” 潘海见牛保国还没出现，直接掏出一张传唤证，皱眉说：“有案子需要他配合调查，快叫他下来，要不然我们直接上去找人了，到时候影响不好可别怪我。” 莫思思心中冷笑：“你吓唬我呢？一天天的，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来找事。我们集团好歹也是大型企业，董事长更是国际名人，是你们想带走就带走的吗？” 她对助理说：“你们带潘警官上去找董事长，全程录像，把完整的过程发到网上去，再召开记者会澄清一遍，不要让公众误会我们牛氏集团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好的~”两个助理立刻掏出手机开拍。 潘海傻眼了，心想要是这么干，弄不好分分钟上国际头条啊！ 本来昨晚的大案就已经让领导抓狂了，网友戏称中州为“华夏哥谭”（哥谭：蝙蝠侠居住的城市），影响非常恶劣。 这要是再加一把火，那就不得了了，到时大领导迁怒于他，找谁喊冤去？ 这娘们够狠！潘海急忙挥手说：“不要拍，我们们就是想请牛大师协助一下调查，没别的意思。” 莫思思让两人放下手机，说：“我老公70岁的人了，今天又不太舒服，不方便去警局。” 潘海心中暗骂“刁民”，无可奈何，只能说：“这样啊，那我和领导反映一下情况。” “那您慢慢坐，失陪了。”莫思思说完便转身离去，大蜜桃一扭一扭的，看起来又软又弹。 潘海见她一点不给面子，真想追上去狠狠打几巴掌，不过只能想想罢了，手上拨通齐伟的电话，汇报起情况来。 齐伟也知道牛氏集团今非昔比，已经成为了解决就业问题和纳税的大户，牛保国更是中州的名片，连欧阳大佬都非常重视。心想：自己还是和他化解一下矛盾比较好，而且昊昊的情况现在又有点不乐观，说不定以后还真要求到这个医圣身上…… 于是，他在电话里说：“你和牛保国约一下时间，客气点，就说我亲自过去找他了解情况。” 第426章 积非成是 下午。 牛保国在豪华程度堪比“灰宫”的办公室里接见了齐伟，要求单独谈话。 通常来说，警察讯问至少要有两名警员在场，所以这更像是“聊天”。 齐伟答应牛保国这个无理要求也是无奈，因为现在累积的重案太多，实在是压力山大。 他莫名感觉牛保国知道很多东西，而且，从地铁刺杀案可以看出，牛保国至少和那个黑衣凶手不是一路人。 “说，你是不是和朱远长有一腿？”牛保国“开门见山”道。 齐伟差点没把刚喝的茶喷出来，将刚打开的录音器又关了，皱眉道：“我是警察，怎么会和商人搅到一起呢？” 不过，他有点心虚，因为曾经为了还人情，还真帮朱远长干过一件严重违纪的事。 牛保国盯着他看，心想肥肠查了他这么久，还真没发现他和朱家有来往，莫非……没一腿？又想起他这几个月调查石岚父亲的旧案还算比较卖力，便说： “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些重要情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把我徒弟江峰还有石岚调进‘涉外案’和‘地铁案’的专案组。如果你不调，那就是心里有鬼，不想好好查案。” 齐伟反问道：“江峰是你的徒弟是，那石岚同志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呢？” “她是我的女人。”牛保国说。 齐伟听着这一点都不过脑的发言，心里却认为这是牛保国故意表现出来的，好给人一种没有城府的错觉。 真是心机叵测！ 考虑片刻后，他说：“石岚需要避嫌，不能进‘地铁案’的并案组。我可以调她进昨晚成立的专案组，毕竟她能力还是挺优秀的。至于江峰，如果你的‘情报’有用，我可以让他参与地铁案。” 牛保国见齐伟没有拒绝，便把昨夜和石岚说过的有罪推论讲了出来，还添油加醋了一番，丝毫不顾及齐伟悄悄打开的录音器，一口咬定命案就是朱家派杀手干的。 齐伟静静听着，额上皱出了三条横纹，感觉牛保国虽然没给出真凭实据，但所说的情况确实存在可能性。 “还有，我告诉你，杀罗响的黑衣人很可能就是朱远长的亲戚，和他有亲缘关系。你赶紧去做个dna比对，验证一下。”牛保国最后说道。 他也是世界杯之后才深刻认识到dna鉴定的妙用。这想法是他昨晚想出来的，此时正好试探一下齐伟是不是真心想破案。 齐伟一听，露出惊讶之色，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牛保国说： “我和那个黑衣人交过手，虽然他功夫远不如我，但境界非同一般。 “这样的人，不会只为钱就帮忙杀人，而朱老头也没甚么个人魅力，能驱使动他，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两人间有很大的渊源。 “你赶快去抓朱老头，只要验出他俩有血缘关系，不就有理由可以逼朱老头交人了吗？这么简单的案子都破不了，还要我来教。” 齐伟笑了笑，说：“牛大师，你想的太简单了。” 牛保国不满道：“你就说验不验，如果你不验，那就是和朱远长有一腿。” 齐伟无语了，但感觉牛保国有可能是对的，于是说：“验，我马上就叫人验。虽然强制采集朱远长dna的理由还不充分，但他孙子朱运文的dna已经在库，可以直接做鉴定。” “很好，那你赶紧去办。”牛保国道：“最后给你一个劝告，朱家快完蛋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最好和他没甚么关系，耗子尾汁。” 朱家快完蛋了？齐伟顺着这话一想，发现长明集团在这短短一年的时间内，还真是遭遇了很多挫折。 保险公司垮了，矿业也因为废水致癌的传言惹上麻烦，在世界杯后，连贷款业务和医美也渐渐在竞争中失利……虽然总体看来依旧是庞然大物，但已经出现了动摇的趋势。 而反观牛保国的牛氏集团，却蒸蒸日上，大有可为。 他深深看了牛保国一眼，暗自决定要与此人搞好关系。笑了笑，起身说道：“那就不打扰了，如果想起任何线索，麻烦第一时间联系我，这上面有我的电话。” 将一张名片留在桌面后，他走出了办公室。 一辆suv驶出牛氏大厦。 齐伟坐在后排拿出录音器，选择最近一条录音，按下了播放键。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刺耳的电频声，人话一句都没录到。 “录音屏蔽器~” …… 长明集团总部大厦，董事长办公室。 “肯定是牛保国干得，除了报复那些外国人，可能还想栽赃嫁祸，让警察盯上我们。”朱远长阴沉着脸说道。 朱廷永皱眉道：“对，齐伟下午单独与牛保国聊了很久，一回去就开始查我们。肯定是牛保国说了很多对我们不利的话。” 朱远长叹气道：“让人盯紧点。”沉默许久，又问朱运通：“其他的外国人怎么样了？” 朱运通答：“我已经派人去保护他们了，也劝他们换了更安全的地方住，牛保国再想动手没那么容易。不过……他们好像怕了，一个个都说准备回国。” 朱远长冷笑一声，思虑良久后，神情变得狰狞，说道： “事情没办好，人就想溜。华夏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把和牛保国打过照面的人都找出来，全给我杀了。老徐~” 看向旁边一直没吭声的白发老者，“你亲自带人去办，千万小心，别用枪，一点痕迹都不要留。” 房里另外三人惊呆了。 朱运通不确定道：“爷爷，刚才不是说，警方已经盯上我们了吗？而且，他们现在压力很大，风头这么紧，如果再出大事，真不得了啊。” 朱远长道： “积非成是，负负得正，反正都已经被警方怀疑了，那就越乱越好。 “在国外的医药巨头眼里，一定是牛保国嫌疑最大，这也是给他们加点动力。 “还有齐伟。他盯着当年的案子不放，给他的压力越大越好，尽快弄下去，换个咱们能说上话的人。” “……好。”另外三人点了点头，心里却感觉这做法有点疯狂。 姓徐的白发老头深深看朱远长一眼，感觉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现在越来越不淡定了。 第427章 精神病患 夏天变脸如翻书。 中州白天还艳阳高照，一入夜立时狂风大作，雷声隆隆。 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下方巨大而阴沉的建筑，外墙上的金属文字一闪而逝—— “中州市第三精神卫生中心”。 这里等级最高的看管区就像动物园，很多有暴力伤人记录的病患都被单独关在无隔墙的密闭单间内。 两个身体强壮的男护士，推着餐车穿过长廊，给两边单间里的人送饭。 在给饭前，他们会先发两粒镇静类药物，看着病患吞服，且要求张大嘴巴检查。 是药三分毒，何况是这种神经控制类药物。但精神病人只要按时吃下，便不容易亢奋，便于管理。 俩护士很快到了s017和s018的门口。 年长那个示意年轻那个拎一份食物去s018，自己则打开了s017的铁门。 只见一个年轻的精神病双手撑地，盘膝倒立，双目紧闭，不知道在发什么疯。 年长护士走到他近前，用身体挡住了墙角的摄像头，喊道：“张三，吃药了！” 听见喊声，张三没有立刻睁眼，长长呼吸吐纳了三次，才翻身落地，恢复头朝上的坐姿。他手腕上拴着两条粗铁链，晃动着哗哗作响。 “我婶婶什么时候来看我，那里面的《火隐忍者》只有600集，我早看完了，后面还有！”张三仰头看着男护士,指了指床上的ipad i。 “先吃药。”年长护士拿出三颗药丸。 张三摊开手掌去接，但护士并没有把药丸放在他手里，只做了一个假动作，然后悄悄装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 张三也配合着做了假动作，把空气扔进嘴里吞了，然后张嘴给他检查。 接着，护士拿出一个水瓶递给张三，让他把里面常用于手术病人恢复的高级营养液一饮而尽。 最后，才把一次性晚餐盒递给他，并收走了垃圾桶里的空盒。 “我婶婶什么时候来看我？她已经很久没来了！”张三似乎有点急躁，音量大了不少。 “嘘！小声点。”护士连忙说道：“她今天就会来，要等我们的人在监控室换班才行。” 张三把声音压低了很多，说道：“真的吗？太好了。你让她别忘了给我下动画片。” “好。”男护士动作麻利，很快锁好门离去了。 张三吃完饭后，坐在床上重温火隐忍者的高燃剧情。 当看见一个西瓜头男人开启“八门遁甲”在水中暴打鲨鱼人时，他兴奋极了，从床上蹦起来，凝神默念： “第一开门，开。” 这时~ 他体内连接气海、魂门、意舍、璇玑、涌泉、百会等穴道的经络气血加速运转，形似长龙游弋，带动百脉沸腾。 奇静脉、腰升静脉、椎内静脉、颅内静脉窦升压，脊神经兴奋，各大肌群充满了力量感。 张三捏紧双拳，感觉自己能打死一头牛，更加兴奋。闭上眼睛又喊道： “第二门，休门，开！” “第三门，生门，开！” 又有两条龙形经脉似在体内苏醒，与前一条同气连枝。 再睁眼，他眼白中已布满血丝，心跳又重又急，全身毛孔紧闭，颈部动脉暴起，双耳发红。 白炽灯中细微的电流声清晰无比，让他躁动不安，脑海浮现出一张“五岳朝天”的面孔，咬牙切齿道： “给我等着，我要杀了你，报仇！” 监控室内，两个保安偷偷喝着小酒，饶有兴趣看着s017房间的无声画面。 “这傻子的中二病又犯了。” “哈哈，火隐看多了。” 两人滋润地守到半夜，终于等来上夜班的同事，带着困意离开。 新来的一个年轻保安，趁另一人没注意，偷偷把一个u盘插入到电脑系统中，使几处监控画面变成了定帧。 不多时，有个身穿连帽卫衣的人影穿过画面被定格的走廊，开锁进入了s017房间内。 “婶婶！”张三见到面前身材娇小的人，立刻从床上坐起。 那人把口罩和帽子摘下，露出一张清丽面容——竟是玉儿。由于张三曾见过罗响带她回房睡觉，所以相信了她的哄骗。 玉儿笑眯眯拿出一个同款ipad i，说道：“我给你下好了，除了剩下的集数，还有另一部动画片，也很好看。” “太好了。”张三兴奋地伸手去接。 而玉儿却收手躲开了，“等一下。都过这么久了，有没有想起什么新的事情。” 张三不耐地皱起眉头，说道：“哎，我知道的都告诉过你了。快给我看一下。” 玉儿故作不满，把ipad往背后一藏，说：“你根本没好好想，我不给你看了，以后也不教你别的武功了。” 张三咬了咬牙，鼻孔喷出一股怒气，看样子有点想强抢。不过，他很快就压抑住了，露出一副苦恼表情，在房间里踱步。 过了好一会，他说：“我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打死过两个人，但记不清了。” “好好想想。他们长什么样子，在哪里打死的。” “有一个人戴眼镜，很瘦。是在一个蓝色房子里，我叔叔带我去的，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旁边有一家啃得鸡。” “那打死之后呢？尸体也交给其他人处理了吗？” “我想起来了。那个戴眼镜的人买了奥特曼，叔叔不让我拿，后来我偷偷溜回去，看见有人把他们和奥特曼都扔到旁边的一个土坑里埋起来了。” 玉儿双眼一亮，追问道：“土坑长什么样？旁边还有什么，好好想想。” “旁边在起房子。坑里有大柱子，柱子断了，上面还有细铁棍长出来。他们把人和奥特曼扔在柱子旁边，然后就埋住了。”张三道。 “土坑里有大柱子，上面还有细铁棍……难道是工地的桩基，还没建承台的时候？”玉儿一直谨遵师命，观察着生活的方方面面，此时想到了朱家的工程公司。 她又问了问，但没再问出什么值得参考的东西，便把ipad i给了张三。 张三立刻查看，见里面有自己想看的动画片，开心的像个孩子。 玉儿很快又说：“明天再看，现在我要检验一下你的功夫。你先把锁打开。” 张三听后，自信的笑了笑，从床头找出一根回形针长短的铁丝，先放进嘴里，藏于口腔内，秀给玉儿看。 然后，他又将针吐出来拿在手上，扭成想要的形状，插进形似手铐的锁眼里，轻拢慢挑，细细感受触觉。 五六秒后，只听咔地一声，左手锁铐弹开。再过七八秒，右手锁铐也开了。 张三把两条锁链一甩，得意道：“怎么样？我开的快不快？” “哇，好快呀，真棒。”玉儿夸奖道，又说：“八门遁甲练得怎么样了？八条经脉有没有全部熟练。” 张三这下露出了犹豫的神情，说：“还有三条经脉我找不对感觉，你再给我扎扎针。另外五条我都练会了，开五门没问题。” 玉儿有点惊讶，心想：怪不得师父说他天赋比我更好，虽然这只是榨取潜能的技巧，不是正儿八经练内功，但他这悟性也太高了。 她说：“好，那我再教你一遍。千万记住，练的时候最多只能三条三条的尝试。” 张三脸色凝重道：“我知道，如果开了八门，我必死无疑，所以只能在最重要的时刻才能用。” “对。”玉儿笑了，心想：“应该是开九门才会必死无疑，还有最后一条经脉我没教你。师父也说了，一重缠是一重关，凭你现在的基础，再怎么练最多也只能同时打开七重缠护。” 这一晚，他们都在精神病院练功，不知外面的风雨有多大。 又有8名外国友人死于非命。 中州警方集体炸锅，顶着暴风雨查了一夜。他们倒是在监控看见了四面嫌疑人的模糊身影，可除此之外，再无有效线索。 第二天，媒体并没有报道，但在第二个事发地有外国保镖开了枪，动静不小，所以消息还是传了出去，吓得外国友人纷纷跑路。 一个来自国的女网红在起飞前发逗影说：“中州最近太不安全了,我要回洛圣都避一避！” 齐伟被责令15天内破案。这次可不是开玩笑的，是真正立了军令状，完不成任务要撤职的那种。 他急了，把压力给到基层，发动所有警力疯狂彻查。 中州大大小小的犯罪团伙遭了殃，什么枪贩子、药贩子、搞走私的等等，接二连三被抓了起来，吓得只因都不敢做生意了。 此外，他也严查了朱家人和长明集团。因为dna检验结果出来了，黑衣人竟然真的和朱运文“有一腿”，父系亲缘关系确定无疑。 当然，齐伟也没放过牛保国，把混沌太极门和牛氏集团的人都查了个遍，估计针对武馆收徒的登记制度很快就要在中州推行试实施了。 可这么风风火火一个星期，外国友人案依旧没有进展。 一天。 齐伟又来牛氏大厦喝大红袍，这已是本周第二次。 “已经确定是亲戚了，你还不抓住朱远长用灯泡照他？那老头身体不行，肯定经不起折腾。”牛保国依旧开门即见山，很想看朱老头被整。 齐伟的抬头纹仿佛变深了许多，皱眉道： “亲戚犯罪不等于他也违法了。而且朱远长非常不简单，对付小混混的办法怎么对付得了他。 “我已经仔细查过，根本找不到朱家还有其他亲属，没有任何人见过。 “如果直接去问他，他肯定会装傻，撇的一干二净。所以，我还没有把这条信息公开，免得打草惊蛇。” 第428章 掘地三尺 牛保国说：“那你最近一直查我，是甚么意思？难道现在你看得还不够清楚？” “确实不够啊。我怎么听说，你是替天帮的老大呢？”齐伟意味深长道。 其实，他业务能力还算过硬，现在思路已经比较清晰了。 他认为黑衣人和灰衣人毫无疑问属于朱家，而替天帮则八成和牛保国有关系。 至于外国朋友到底是那边人杀的？ 这道题太难了，他不会做。 “什么帮？”牛保国一脸迷惑。 “替天帮。” “替什么帮？” “呵呵~”齐伟笑了笑，心说你搁这玩马冬梅呢。 他没心情和牛保国周旋，直奔主题道：“今天是你约的我，有什么关于朱家的线索想提供吗？” “不是线索，是证据。”牛保国按着桌上的通讯器说道：“阿狸，把那台手机拿过来。” 很快，江婉从外面的秘书室推门进来，用托盘端着一台手机摆在齐伟面前，动作像是在尽量避免触碰它。 齐伟低头一看，只见屏幕上有许多文件夹，命名都很有规律： 前缀都是地区名，如“中州”、“燕京”、“港市”、“乌国”等等。 中间则是数字和字母，如“18-36c”“24-32b”“21-36e”。 后缀是一些形容特点的词汇，如“一字马”“td有点臭”“神似李熙珺”。 根据多年的办案经验，齐伟的第一感觉便是……这网盘主人和“陈老师”一样热爱摄影。 他接过江婉递来的触控笔，随便点进一个文件夹查看，发现果然如此。 手机里传出奇怪的声音。 江婉觉得气氛诡异，媚眼瞟向牛保国，嘴角勾起一抹烧烧的笑意。 齐伟十分淡定的看着手机，很快说道：“这是罗响的手机？难怪我们没找到他自己的手机，原来早被你拿走了!” “笑话，我才没拿他手机。”牛保国说，心想明明是玉儿扎完针后顺手拿的。 “那你怎么弄到的？” 牛保国说： “是江峰找到的。他昨天利用休息时间，去精神病院耐心与罗响的侄子交流，听说罗响跑路前好像在文景公园的一棵树下埋了甚么东西。 “那傻子说不清具体是那棵树，江峰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瞎说，不想滥用警力，于是找师兄弟们帮忙。 “我混沌弟子个个富有正义感，一听是帮警察破案，立刻跑到公园找了整整一宿，终于找到了这个。 “江峰还不知道呢，你可要给他记一大功。” 齐伟无言以对，又翻了翻网盘里的文件夹，皱眉问：“你说的证据是什么？我目前只看到了他叫只因的证据。” “你打开‘疆州25-36f奇尺大辱’看看。”牛保国说。 齐伟照做，果然发现这文夹里除了有25岁疆州女子的素材，还有一个隐藏文件夹，已被设置成了显示状态。 这文件夹里不再是“艺术”了，而是各种文件，有资料、合同、案卷，以及罗响的备忘录。 齐伟双眼一亮，立刻点开查看，但看着看着，又渐渐失望。 因为里面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备忘录文档里倒是写了一些他帮朱家干的事情，但内容非常空洞，以至于齐伟都怀疑这是不是牛保国编撰的，然后通过技术手段修改了上传日期。 “我大概看了一下，他记录的事情好像无法考证，而且不太像是他自己写的。” 牛保国道： “有一件事可以考证。 “当年朱廷永和朱廷棣搞窝里斗，因为怕被爹知道，不敢用自己的手下，于是偷偷指示罗响利用张三杀了一个叫谭卫国的人，还有他的助理。 “尸体就埋在南湖区富贵华城小区二期，靠东南角某栋楼的桩基旁边，而这个小区就是长明集团建的，当时朱廷永和谭卫国都是工程公司的高管。 “罗响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你们去把尸体挖出来不就可以证明了吗？” 齐伟边听边找，发现还真有这一条，而且，有且只有这件事写的非常详细。 他狐疑地问：“这真是罗响自己写的？他为什么会写的这么详细？” 牛保国没好气道：“废话，不是他，难道是我写的？他可能是想拿住朱廷永一个把柄啊。你去把尸体挖出来，再去问问张三，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 齐伟陷入沉思。 尸体是在桩基坑里，现在都已经建成楼了，这可不好挖啊。 就算现代科技发达，可以先“寻龙探穴”然后“打盗洞”从旁边下去，尽量不破坏楼的主体。但是，影响也肯定小不了，毕竟那是个大型小区，里面还有很多大爷大妈住着呢。 他还想道：“就算真挖出尸体，这也是朱廷永多年前指示罗响和张三干的，对现在的案子又有什么帮助呢？” “齐厅，您是不是在想，追查这个案子，对现在的工作有什么益处？”江婉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故意提问，实则提醒牛保国。 齐伟看了这狐狸精一眼，义正辞严道： “不管对现在的工作有没有帮助，只要是案子，我们都会一查到底。只是，挖出尸体只能证明有杀人这件事，但张三精神不健全，光凭罗响留下的备忘录，可能还不足矣形成‘朱廷永指示杀人’的证据链闭环。” 江婉说：“还有一个人应该可以作证。” “谁？” “谭卫国的弟弟，谭卫东，就是和朱运文一起跑路时被抓的那个东叔。”江婉说：“他当时就知道这事情是朱廷永干的，还有朱廷永约见他哥哥的证据。只不过尸体一直找不到，这事情后来不了了之了。” 齐伟沉默了，心知牛保国在利用自己对付朱家。他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这么干，毕竟朱远长在中原省的人脉也是很广的。 牛保国说： “上星期的案子都是朱家派杀手做的，现场那么干净，很可能那个黑衣人也出手了。 “把朱廷永的案子翻出来，对你有两大好处。 “第一，有充分的理由开出逮捕令，严审朱廷永和他手下有关联的人，利用‘囚徒困境’进行心理突破。 “第二，朱远长肯定不会看着儿子进监狱，必定有所行动，说不定逼急了又会像杀罗响一样，派那个黑衣人出来灭口。 “这不是大好的机会吗，还用我教你怎么做？” 齐伟不得不承认牛保国说得有道理。 他已经别无选择，案情再不取得进展，他就要退步了。 …… 在小区地下桩基旁边挖尸骨，是很难进行的一件事。 齐厅先是秘密找东叔和张三问话，再找专业地质勘探人员确认事情有一定把握，然后才与几位可能被说服的领导进行谈话，将自己的想法和黑衣人的dna鉴定报告告知了他们。 领导考虑到中州近来的不太平，决心要好好威慑一下，于是同意立刻查办。 齐伟得到首肯，管t小区的大爷大妈同不同意，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强行破土开挖。 两具腐朽的尸骨，与一个很难降解的塑料奥特曼玩具，重见天日。 而朱廷永和几个老部下一起被逮进了局子，警方连夜突审。即使他们什么都不交代，朱廷永也将因故意杀人罪被提起公诉。 …… 牛氏大厦，楼顶。 “哈哈哈哈哈~” 牛保国与女人们笑得很开心。 他从国外进口的民用版黑鹰直升飞机已经送达，妻妾们刚刚都试飞体验了一次。 “感觉好不安全，坐在上面腿软。”莫思思下来后脸色有些发白。 向欣贴心在她后背凸起的罩扣处拍了拍，又顺手从露天餐桌上拿起一杯果汁递给她，笑道：“来，压压惊。” 莫思思心情复杂地看向她，觉得这个女人非常特别—— 尽管自己一直对她没有好脸色，可她似乎毫不在意，还时不时给自己一点小体贴，自然而不做作，让自己都有点讨厌不起来了。 还有，她虽然也和老公嘿嘿嘿，但在却表现的……怎么说呢，潇洒？ 没有陈小可的娇里娇气，也没有苏灵蕴的白茶感，也没有翟霜茹的闷烧，有一种独特气质，是自己想学也学不出来的。 犹豫后，她接过了果汁，淡淡地说：“谢谢。” 旁边，陈小可对飞行意犹未尽，兴高采烈地说： “我们明天出去玩好不好？去老梧山的道观，看看混沌太极门的景搭得怎么样了。坐这个直接飞上去，又不会堵车，肯定一下就到了！” 牛保国说：“最近你少出去玩点。老朱的儿子被抓了，正心情郁闷。虽说这事是齐伟干的，不管我的事，但万一你被他们的人撞见，他们非拿你撒气，你就完了。” 陈小可想起最近死了那么多人，还是有点害怕的，气愤道：“哼，他们坏死了，早晚被全被抓起来。” 朱家宗庙。 “爷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爸啊！”朱运通对朱远长哀求道。 “救个屁，案子这么快就要开庭，肯定不止是齐伟自作主张在办。那个蠢货敢瞒着我干这种事，我都想一脚踹死他！” 第429章 调虎离山？ “我求你了爷爷！我问过好多律师，他们都没办法解决。”朱运通哀求道：“现在只有你能救他。我听说只要谭卫东那个王八蛋不出庭作证，爸就能撇清关系。爷爷，你派人去把他杀了！” “怎么杀，你告诉我怎么杀？”朱远长怒道：“齐伟会蠢到把谭卫东留在监狱里给我们杀吗？” 朱运通不甘心道：“我们不是还认识一个高手吗？就是上次杀罗响那个，他那么厉害，只要我们想办法打听出谭卫东被关在哪里，他肯定能杀，还能全身而退。” 朱远长闭眼用手指捏按着睛明穴，不说话了。 过了好半天，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朝殿门口站着的徐老头喊道： “备马。两匹。” 不多时，两人两马沿着宗庙后方的一条隐蔽小径行去，进入了山林之中。 又不知过了多久，爷孙俩来到一个简陋古朴的屋前，推门走了进去。鞋上沾的山泥落到了一尘不染的地面。 房内有一人，背对屋门而坐，阳光透过西面的窗户，照在他左半边身体上。 “叫二爷。”朱远长说。 朱运通一愣，开口对背影喊道：“二爷。” 那人没应，头也不回，问道：“有什么事？”这音色和朱远长有点相似，但平缓的语气有很大差别。 朱远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想再下山，但我也是没办法。你侄儿出事了，所以，你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 …… 阴云下的法院建筑，森严肃穆。 一辆不起眼的suv停在围墙外边，与墙内的囚车专用车位相距不远。 牛保国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他已是第三次来这个地方了，前两次都是被告，这一次终于成了纯路人。 “江峰说谭卫东可能已经送到了。齐伟用了障眼法，但是做诱饵的车队没有出事，看样子，朱远长不敢动手。”石岚在主驾驶上看着牛保国的手机。 牛保国皱眉说：“不会，老朱家已经不剩几个人了，他怎么会不救呢？” “他应该是猜到齐伟有布置了，就等着抓他们。”石岚心里很失望，没有人比她更期待黑衣人再次现身。 “我们进去，说不定有人会在里面动手呢。”牛保国道。 这时，他的手机来电话了。 石岚低头一看，念道：“‘守祀人’，这是谁啊？” “祖祠的看守。”牛保国皱眉拿过手机，放在耳旁接通。 “发生了甚么事？……敢来砸我的祖祠！？……你们给我撑住，我马上过去！” 牛保国一脸阴沉地挂断电话，对石岚说： “不对劲啊，突然有一大帮村民跑去我家祖祠闹事，其中还有好几个高手，我安排了二十多个功夫不错的弟子在那边都打不过！” 石岚皱眉道：“报警。” “上山的路没修好，等警察到那里，老子的祖祠都被砸了！” 牛保国目露凶光，实在没料到会出这事，脑中飞快计较道： “这到底是调虎离山计，还是朱老头想报复泄愤…… “如果是后者，那让蛮子带人飞过去可能也解决不了问题。 “如果是前者，说明朱远长算到了我在守株待兔。那我不在那边露面，他就真不敢动手了。” 他对石岚说：“不行，我现在要赶过去看看。你马上给齐伟打电话，提醒他严加防范，就说朱远长很可能要动手了！” “好。”石岚开门下车，把主驾驶的位置让了出来。 牛保国挤到方向盘前，急急启动车辆，正要离开。但看见车外的石岚边打电话边朝法院的大门走去，担心真出了事情她在这里会很冲动，干脆将她掳上车来，抱在怀里轰踩油门而去。 “你让我下车啊。”石岚挣扎说道。 “不行，你得跟我待在一起。这里交给齐伟，多你一个也没用。” 不多时，一架黑鹰直升机从牛氏大厦楼顶升空，朝城外飞去。 庭上。 张三戴着手铐脚链，在证人席接受辩护人的询问。 为避免他受刺激发狂，审判长采纳了警方和精神病院的建议，要被告人朱廷永和旁听席上的朱运通暂时进行回避。 张三精神状态还算良好，听“婶婶”的话，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但是，他属于不完全行为能力人，而且一脸不聪明的样子，让法官对证言的采信度大打折扣。 再加上辩护人提问时有意算计，问得他脑子转不过弯，根本讲不清楚关于朱庭永指使罗响的这部分事实。 到后面，张三不耐烦了，闹起了脾气。 审判长非常头痛，很快说道： “好了。我觉得张三打死两名被害人的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辩护人对这部分还有什么异议吗？”审判长问道。 “没有。” 给朱廷永做辩护的律师知道，张三行凶的事已经证据确凿，现在的重点只能放在“朱庭永是否参与指使此事？” 法官要人把张三带出去，准备让被告人返回，请另一个证人上庭。 张三遵照婶婶的叮嘱，“老老实实听警察安排”，乖乖跟随四名警员走向法庭侧门。 于此同时。 黑鹰直升机以300公里的时速飞到了牛家祖祠上空。 大半年的时间，祖祠的寝殿和中殿已经完全建成，但由于规模太气派，且木石结构不似钢筋混凝土建筑那么快餐，所以仍有一小半工程还在进行中。 牛保国从上方俯瞰，只见一大群村民打扮的人正挤在寝殿大门前，挥舞着镰刀、锄头等家伙事，想把大门砸开。 而中殿前后的空地上一片狼藉，有很多人倒地不起，还有不少人在四处搞破坏。 这里负责施工的工人人数虽多，但只敢远观，不敢阻拦。 牛保国目眦欲裂，怒吼道：“快给老子下去，我要杀了这群婢养的！” 直升机呼啸着朝寝殿前的广场降落，螺旋桨刮起的狂风，令下方的暴民们莫名心惊。 降至离地四五米高时，牛保国便直接跳了下去。 接着是蛮子，还有六名“全副武装”的牛氏集团保安。 牛保国看着面前乌泱泱的五六十人，伸手一指，喊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话音一落，身穿防弹机车服、戴着机车头盔的蛮子立刻朝人群冲了过去。 站在最前面直面蛮子的几人被吓到了，本能想往后退，可脚步又被后面的人挡住了，只好支棱起手里的家伙事往前面戳挡。 螳臂当车，根本没用。 蛮子挥手拨开戳来的家伙，直接撞进了人堆里。仗着身高碾压，两只铁肘狠狠往周围的脑袋上砸。 砰砰砰砰，四人头破血流，栽倒在地。 蛮子一把抓住个想跑的，高高举起，四下狂抡，一下子又砸翻了四五人。 这些村民哪见过这样干架的，斗志土崩瓦解，纷纷退避，人群四散开来。 六名“全副武装”的保安也冲了上去，抡起手里的钛合金甩棍在外围开打。 这时寝殿的大门也打开了，先前吃了亏的守祀弟子一拥而出，加入战局。 牛保国站着没有动，眼观六路，很快瞄见远处有几个带口罩的人趁乱想溜。感觉这些人似曾见过，其中有个白头发的，身形像极了朱远长身边那位。 “汝母俾也，还想跑？”他狠厉一笑，开启疾跑，追了过去。 另一边。 张三跟着四名警员出了法庭侧门，正顺着长长的走廊，朝关押室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前方尽头的转角处，又出现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员，足有八人之多，把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围在中间，迎面走来。 张三好奇地看着中年人，感觉这家伙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而中年人发现张三以后，眼中出现怒火，狠狠瞪着他，心中悲愤不已。 此人正是朱运文的东叔。 在哥哥失踪后，东叔怀疑过很多人，但万万没想到，帮朱运通下杀手的人，竟是罗响和这个二傻子。 “冷静点啊。”一名警员把手搭在东叔肩头，带着他往右边靠。 东叔没有做出过激举动。 眼看两拨人就要擦肩而过…… 忽然，走廊拐角处传出异响，有惊慌的叫喊，还有激烈的碰撞声。 看押东叔的八人立刻转身向后看去，其中四个抬起了枪口，另外四个则护着东叔往后退。 看押张三的人也警惕起来。 “砰！” 又一道撞门声响起，似有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很快啊~ 一大团黑影突然从转角处“漂移过弯”，朝众人猛冲而来。 那好像是一个戴着机车头盔的男人，左右手各提着一名不省人事的法警，举重若轻，挡在了自己身前。 站在最前面举枪的四名警员差点应激开火，幸好及时看清楚了，才没有误杀同志。 这是什么臂力？ 提着两个150斤上下的大男人，行动竟然还如此迅猛！ 由于情况超出认知，一时间，警员们根本不知怎么应对。 只三秒，头盔男到了他们近前。 第430章 法外狂徒 最前面四名警员还算训练有素，中间两人挡了上去，另外两个则向两旁避让，准备找角度击毙这个暴徒。 这想法不错，但…… 头盔男脚步突然一顿，把抓住的法警推出，撞向中间的挡路人，双手分开探向左右，顷刻间抓住了两条枪管，用力交叉着拽向身前。 “嘭~” 有一个警员惊慌下搂开了火。霰弹轰在队友肩头，血肉横飞。 头盔男双臂交叉后，手一松，化作两记掌刀，切在左右两人下巴上，将他们击晕，继续向前冲去。 前面被砸倒的两人刚想爬起来开枪，就被呼啸而来的两脚踢晕了。 “……请求支援！我们现在往法庭撤退！” 走廊中的另外8名警员大惊失色，一边带着张三和东叔跑向法庭侧门，一边呼叫支援。 外围的齐伟早已听见了动静，十分震惊，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悄无声息闯进去的。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指挥各单位行动起来。 部署在法院内的刑警都掏出了枪，还有一大群武警现身在外面，疏散着街道的行人车辆，围住了整个法院。 “嘭~嘭！” 也许是知道这里布有天罗地网，头盔男不再讲武德，用抢来的枪放倒了垫后的两名警员，紧追东叔等人冲进了法庭侧门。 宽敞的庭中大乱，很多人跑向大门口，紧急撤离。 有6人脚步没动，分别是刚回来的朱廷永和朱运文，以及分坐于旁听席各个角落的四个“灰衣人”。 父子俩紧张地注视着头盔男，心里期盼着他快把谭卫东杀了。“灰衣人”则时刻准备视情况补刀。 说时迟，那时快。 头盔男一个箭步杀入了保护证人的警员中间。 六名警员知道他的目标是杀谭卫东灭口，十分英勇地将他护在身后。守在朱庭永旁边的两个法警也上前帮忙。 只可惜，实力相差悬殊，就像一群小学生在对付武松，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反应能力，都远远不及。 头盔男完美演绎了什么叫“三步之外枪快，三步之内，我快”。 借着他们的身体做掩护，拳掌如风，两个呼吸间便放倒五人，拧断了一人的胳膊，夺下一把半自动喷子，单手持握着连开三枪，打伤了较远处的两名法警。 张三并没有认出他就是亲手杀死罗响的人，一听见枪声，很聪明地猫腰钻到一旁躲了起来。（生物本能，与智力无关） 头盔男最后瞄准了谭卫东逃跑的背影。 “嘣！” 又一声枪响，谭卫东像断线的风筝撞在一张桌上，无力倒地。 头盔男似乎对枪的威力没信心，走上去照着他后脖子又补了一枪，然后一刻不耽搁地冲向法庭大门。 他知道，必须追上那群工作人员和旁听群众，方能顺利脱身。 又一队警员追进了侧门，见头盔男挟持人质冲出了正门，连忙呼喊着包抄了上去，只留下三个持手枪的警员善后。 这三人大声喝令所有人待在原位不许乱动，迅速把死伤者的枪支卸弹收好，然后查看伤情。 朱家父子听见枪响时也蹲下了，此刻站起来张望，见谭卫东已经死透，心中松了一口气。 朱廷永与儿子相视一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阴狠笑容。 但很快，这笑容又凝固了。 因为他忽然发现远处站着一个人，正是以前罗响身边那个傻子。 张三也已经发现了朱廷永，双眼正死死盯着他，面目逐渐狰狞，咬牙切齿道： “我要杀了你！” 最后一个字他几乎是咆哮出来的，随即便发疯似的想朝朱廷永冲去，都忘记自己戴着脚链了，一个踉跄重重摔趴在地上。 朱廷永对留守的两个警员喊道：“喂，那傻子又犯病了，你们快按住他。” 较近两个警员见状，立刻收好手枪，趁张三没爬起来的时候，把他死死按回地面。 张三疯狂挣扎。 那两人合力，竟然有些按不住戴着手铐脚镣的他。 第三个警员快步走上去，屈膝往他颈部一跪，将体重全压上去，方才将他彻底按死。 张三的脸挤压在冰冷地面，身体几乎动弹不得，头脑终于冷静了一点。 他把眼一闭，凝神，心中吼道： “八门遁甲，第三生门，开！” 霎时间，百脉沸腾，血压飙升，神经系统高度兴奋，暴涨的力量感充满了他周身肌群。 “滚！” 张三一声怒吼，将踩住自己的警卫直接掀趴在地。按他手脚的两人也再控制不住，被他挣脱开来。 戴铐的双手往脑后一抓，掰住持枪警卫的脑袋，腰身发力一个旋拧，咔得一下扭断了他的颈椎。 另外两人没反应过来，还想控制张三，但哪里还按得住。 张三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双手握拳并拢，一个下勾，又把一名警员重重击倒。 剩下那人大惊，连忙后撤，想要拔枪。 张三碎步追过去，蹦起一米多高，身体侧横在半空，双腿重重蹬在他胸口。 那人倒飞而出，砸在记录台上，不省人事。 见张三如此凶猛，朱廷永有些惊惧，很想跑远一点，可一只手铐还拴在被告席处，根本走不掉。 本来，危险性不强的被告人，上庭时是要解除戒具的。但齐伟考虑到朱远长也有可能协助朱廷永逃跑，所以刻意和法警交代过，要对他严加看管。 “快保护我爸！”朱运通喊道。 旁听席角落上的四名“灰衣人”向张三冲去。 摔砸在地上的张三，早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目露凶光，嘴里吐出一根细铁丝，用手接住，捅进了手铐的锁眼里。 “咔” 左手铐开了，他又俯身去开脚铐…… 一号灰衣人已经冲到他身前，右脚带着劲风，踢向他脑袋。 张三手上动作没停，身体一转，背部右侧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肋骨裂了两根，滚倒在地。 当他站起身来，左脚脚铐也已经开了。 此时，两把手枪在张三脚边警员的身上，还有一把枪在记录台旁边的警员身上。 四名男子没去警察手里取枪，直接围攻张三。 他们的招式让张三似曾相识。一想起地铁上那三个杀手，张三杀气更盛，出手狠厉，与之战成一团。 当初面对三个灰衣人几乎没有招架之力的他，此时只落了些许下风。 他像磕了兴奋剂似的，身形更快，拳脚更猛。 没过十秒，张三狠狠一脚踹在一号灰衣人胸口，把他踹飞到旁听席中，砸烂了两把座椅。自己也连遭重击，鼻梁和肋骨断了，还被二号灰衣人锁住了右臂。 “第六门，景门，开！” 张三怒声狂吼，不顾一切，又运转了“婶婶”教他的另外三条经脉线路。 他的命门穴周围出现了强烈的灼烧感，后腰两侧像受电击一样刺痛……而整个身体却像解除了大半地心引力似的，浑然一轻，充满活力。 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三号灰衣人攻来的拳头，感觉很慢——这是反射神经变快造成的错觉。 左手闪电般一抓，将一只拳头牢牢截停在面前。 右臂毫无技巧，只用蛮力，挣脱了二号灰衣人的束缚，把他甩到一边。 接着，他左手一拽，右拳势若奔雷，狠狠打在三号灰衣人脸上。 下颌骨粉碎性骨折，三号灰衣人晕厥。 四号灰衣人从侧面一记摆拳袭向张三后脑。 张三抬臂挡住，一记转身横拳，夹带着呼啸劲风打了回去。 四号灰衣人也急急抬臂格挡，没有挡牢，被打了一个踉跄。 张三再抡一拳，正中他的后脑。 四号灰衣人，猝。 二号灰衣人见势不妙，果断跑向记录台旁边的倒地警员，想去拔他的枪。 张三几步赶上，按住他肩头，一招老猿挂印，起左膝顶了上去。 二号灰衣人用双臂格挡，骨痛欲裂，脚步急急后退。 张三顺势一个右正蹬，脚像炮弹一样击打在他腹部，把他踹飞四米，脊椎差点折断。 这时，受伤的一号灰衣人不知何时从一警员尸体手里拿到了一把枪，立刻瞄向张三。 张三的余光觉察到了，寒毛直立，身形闪到记录台后面，接着双手一抱，搬起沉重的实木台桌朝他撞去。 “呯呯呯呯呯……” 一号灰衣人对着实木台桌连开数枪，接着被结结实实撞向后方。 “砰！” 记录台重重磕碰在公诉人站立的木台上，一号灰衣人夹在中间，奄奄一息。 张三放开沉重的台桌，慢慢转过身来，走向朱廷永所在的位置。 他腹部有两个弹孔，血流如注，身体越来越沉重，力量飞快流逝，“强开六门”的副作用开始起效，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只见那边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面孔，都是自己的仇人，心说： “影分身？影分身必须一起打爆！” 第431章 始料未及 “快点！” 朱廷永感受到了死亡威胁，催促着刚从法警身上找到钥匙的朱运通。 朱运通手在发抖，已经试了一把钥匙发现打不开，又急忙尝试另一把。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原来又有俩保安领着几个医护人员跑了进来。 朱廷永像看见了救星，急忙喊道：“快拦住那个疯子，他要杀人！” 两个保安见张三手上没武器，行动也比较迟缓，便立刻拉住了他。 张三体能已到强弩之末，挣扎了两下竟无法脱身，眼见仇人打开手铐想要逃离，决然喊道： “第七惊门，开！” 犹如从枯井中抽出最后一股水流，又像燃尽木炭迸发出最后一簇火焰……他沉重躯体一轻。 “砰，砰”，两个保安被重拳打翻，一死一伤。 朱廷永父子仓皇而逃，绕着旁听席区域跑向大门。 张三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脚步一窜，冲了过去。 电流般的刺痛遍布所有神经，他四肢发颤，有点失控，横冲直撞磕坏了数把座椅，才堵到他们身前。 “滚开！”朱廷永大骇，抬脚踹向张三。 张三左臂一钳，右拳狠狠砸下去，敲断了他的膝盖。 朱运通用出吃奶的力气，一拳打在张三脸上。 张三被打得脑袋一偏，头更昏沉，但毫无痛感，扔开朱廷永，双手一抓，掐着朱运通的脖子把他整个举了起来。 巨大扼力瞬间让脖颈变形。 朱运通眼中满是惊恐，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口中溢出一大股鲜血，颈椎“咔”的一声断了。 “运通！” 跌坐在地的朱廷永悲愤大喊，用没受伤的腿发狂踹他。 侧门那边又有保安进来。有一人见情况危急，犹豫后捡起手枪开了火。 “呯，呯~” 张三被一枪击中后背，再也站不稳，摔了下去。 体力如退潮般散去，但他的报仇意志却依然坚定，透过模糊视线看见了仇人的影分身，毫不犹豫便手脚并用，朝他爬去。 “td给我死！”朱廷永继续踹他。 张三挨了两脚，抓住他的腿把他硬扯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脸，发沉的脑袋用力撞了下去。 一声闷响，两人都七荤八素。 张三的四肢彻底没法动弹了，但嘴里还念着“我要报仇”，身体如蚯蚓般扭动，把嘴移动到朱廷永的颈部，张口便咬。 他用尽最后的气力，拼命咬合。 一股腥咸涌进嘴里，这是复仇的滋味……他的意识很快模糊下去。 牛家祖祠。 一大半村民已经躺下，伤势有轻有重，剩下的都老实蹲在地上，被蛮子带人围住了。 这是石岚阻拦的结果，她觉得再打下去就超出正当防卫的范畴了，说不定真会死人。 之前逃跑的徐姓老头和四个人灰衣人非常鸡贼，见牛保国追了过来，心知跑不掉，干脆不往林子里钻，直接在前殿施工人员聚集的广场上停下脚步，还放弃抵抗。 此时，牛保国正在痛殴他们，而他们都没还手。 “别打了，你是不是又想进看守所！”石岚跑过来拉住了牛保国，说：“那边好几个人在录像，他们有备而来，说不定开视频通话或者直播。” 徐老头满脸是血，却匪气横秋地笑道：“呵呵，有种你就打死我。” 牛保国气不过，又上去补了几脚，忽然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下手太重，于是作罢，掏出手机接通。 “甚么？”牛保国听着手机里江峰的声音，眉头一皱。 徐老头剧烈咳嗽了几声，看他这吃惊的样子，心想那位高人可能是已经得手了，不由一乐。 “朱廷永和朱运通被张三给打死了？这怎么可能呢，发生了甚么事？” 牛保国一边问着，一边走向了旁边的无人处。 徐老头愣了，难以置信，怀疑牛保国是故意在气自己。 石岚也一脸震惊地跟了过去，就听牛保国又说： “那个黑衣人呢……我都说了他会动手，你们上百号人，一百把枪，都弄不死他？……管甚么人质，直接一起打成筛子不行？妇人之仁……” 牛保国挂断后，看向石岚，无奈说：“黑衣人出手了，把人杀了，然后跑了。江峰他们在满大街追人，但凭那家伙的能耐，肯定没戏了。” 石岚深呼吸一口气，问道：“那朱廷永和朱运通是怎么回事？你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真死了，被张三打死的。”牛保国表情变得有些怪异，对这个结果属实感到非常意外，始料未及！ 他让玉儿去找张三，是想着过段时间要把他从精神病院弄出来，以后有朝一日说不定能用来对付朱家。 可是……他从没想过会是今天。 “这下坏了，朱老头家里一下死了两个人，他该不会蛮不讲理，把账算到我头上？那个宗师还没死，这要是报复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想到这里，他立刻打电话叮嘱妻妾们一定在家躲好，半步都不许出去。 过了一会儿，有十几名警察走山路来到了牛家祖祠，把受伤较重者安排送医，另外大几十号人则带回了局子。要不是得知架已经打完，凭这点警力，他们还真不敢立刻露面。 经调查得知。 这一大帮闹事者，70确系附近村的村民，也的确对牛保国炸山动土造成的影响不满，可以说有些积怨。 但他们敢聚集起来搞事情，肯定是有人煽动，说不定还给了不少好处。 另外30，自称是来帮他们讨说法的亲朋好友，实际上就是一群身手不错的混子。 徐老头和那四个灰衣人都有身份证，但估计都是假的，以前的过往无法查验。 最终，守护祖祠的“保安们”被认定为正当防卫，不需要承当任何法律责任。 但牛保国追着逃跑的人打，在对方明显没有还手的情况下，还将五个人打伤，证据确凿，也被认定有过错。 可他已满70周岁，不能行政拘留，所以当天晚上还是放了出来。 回到牛氏大厦，玉儿和肥肠正在“千里眼”基地等着他。 牛保国进来后，见三面环绕的屏幕中显示着很多街道的情况，几乎每块屏中都有红蓝灯光闪烁，看来警方仍在进行全城搜捕。 公然闯入法庭杀证人灭口……这不能说性质恶劣，只能说丧心病狂！ 他相信齐伟现在恨不得把中州翻个底朝天。不过，这根本没用。 “朱远长现在有甚么动作？”牛保国问。 肥肠回道：“他叫人把尸体拉走了，其他没什么动静。警方找过他，连傻子都知道那个黑衣杀手是朱家派去的，他肯定洗清不了嫌疑。” “继续盯着他的人。”牛保国说：“朱老头有没有麻烦不重要，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个宗师，把他除掉。否则，等到开学，我怎么放心离开中州？” “明白，我叫人盯紧一点。”肥肠答应了一声。 玉儿开口说：“对不起师父，我没想到张三今天会这样。” 牛保国说：“算了，这都是他们自己弄巧成拙。”想了想，又问：“那个傻子也死了？” “暂时没有，还在医院抢救。” “啧啧，这小子是个奇才啊。如果他没死，你也去医院暗中照看一下，免得朱远长杀他泄愤。如果发现那个黑衣人有出现的迹象，立刻告诉我。” “好。” …… 时间又过了一星期。 戴头盔的凶手踪迹全无。 齐伟直接退步，专案组负责人变成了他的同级别同事——分管治安的钱东来。 张三真是天赋异禀、根骨惊奇。 在内功基础不扎实的情况下，强开七条“龙脉”（可以理解为极短时间内强撸800次以上），而且胸腹位置中了三枪……这居然都没见阎王——也可能打了个照面——被抢救回来了。 反观朱廷永，不过是脖子被咬了一口，结果抬上救护车才送到半路，魂就直接下地府报道了。 牛保国怕朱远长不讲武德，严令全家老小蛰伏于牛氏大厦，又在方圆二十里内布置了更多眼线，连中元祭祖时都只带了俩儿子和他们的母亲。 他每天和岳霸、陈小可姐弟一起商议《屠龙记》电影的事宜。一个艳阳高悬、苍穹湛蓝的上午。 剧组在老梧山金顶的“道教宫观”中，举办开机仪式。 牛保国c位出道，带领一众当红明星把香插进鼎炉中，而后去换“牛独震祖师”的服化道了。 这开机第一场就是大戏—— “第77场，内景，混沌太极门大殿，日 “剧情梗概：牛独震给牛无邪演示太极拳，打死北冥二老，打残阿大、阿二，阿三，让敏敏郡主口头答应亲事。” 第432章 能不能专业一点 牛保国脸部肌肉饱满，皮肤紧致透亮，唇色红润，根本不需要化妆。 只做了个长发发型，穿上一袭月白长袍,腰系玉带,头戴紫金束,看起来超凡脱俗。 当被一群人的簇拥着，来到拍摄场地“混沌太极门前殿”时，演员、导演组、摄影组等百十号人已各就各位。 女演员们早上五点就从床上爬起来化妆了。 所有演员的造型，都是参考北魏太和年间的装束。因为严谨的岳霸让陈平安修改了年代背景。 这个大殿里也去除了道教供奉的神像。因为混沌太极虽然与道家有点渊源，但它是牛独震自己创立的门派，并非属于道教。 “牛大师，我给你讲一下，等会你就站在这个位置……”体型肥胖的导演王多日见牛保国来了，立刻迎了上去。 陈平安毕竟没有拍电影的经验，执导工作基本上就是王多日负责。 本来，这家伙是看价格合适，而且票房绝对有保障，准备中规中矩来洽饭的。 可当他看到爆改的那版剧本，又见牛保国增加了那么多戏份，立刻转变态度，通宵熬夜画分镜，心里已经奔着奥斯卡去了（理想是丰满的）。 “我说停停~”牛保国打断了王多日对于表演的指导，不耐烦道：“你在教我做事？我祖宗该怎么演还用你来教吗，别废话了，快点开始。” “好，那我们先走一条。”王多日走回了导监处，心想这场电影可全靠你了，千万给力点啊。 “老爷加油！”陈小可也走到导监旁，拿起手机准备录视频发朋友圈。 牛保国在殿中的宝椅上坐下，面对着大门。身旁扮演残疾人混沌三侠的演员，与一众扮演混沌弟子的群演都调整好了状态。 王多日又用对讲机询问殿外的一众演员，说道：“来，先走一条试试。牛大师是第一次拍电影，各位照顾一下。” 他这么说，是因为有点担忧。 因为改完剧本后，牛保国又追加大笔投资，请来了很多大咖。其中不少人都相当难搞定，事非常多，平常剧组里有一个都麻烦了，现在这么多聚在一起，不知道会发什么。 牛保国不是专业演员，王多日估计他等下肯定会不停的ng，让大家一起跟着重拍。到时那些人如果闹起别扭，虽然不会冲着牛保国，但找组里其他人的麻烦肯定是少不了的。 “摄影机开机。”王寒动的助理喊道。 十台电影机同时开启，除了全景中景的正反打几位，还有两台专门拍牛保国的特写。 陈小可早已和导演、制片们千叮万嘱，说拍牛保国的时候一定要高效，机位多布置一点，先把他必须要拍的镜头拍完，然后能找替身找替身。 否则，他一旦不耐烦了，可是很难哄的。 待有人报出场次镜号、打完板后，王多日喊道：“action！” 所有工作人员都安静了下来，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很多武林高手和北魏王朝的士兵闯入了殿门。 为首两人戴着半边脸铁面具，是北冥四老中的二老，分别由动作明星“贾丹”和“武惊”扮演。 贾丹已经与陈小可化解了恩怨。他在游戏广告中被牛保国打败的事，现在也从人生污点变成了生涯亮点。所以，在价格合适的条件下，他不介意再客串一回。 二老后面的三人是阿大、阿二、阿三，分别由功夫明星“赵武越”、拳王太森、国际动作明星“托尼甄”扮演。 阿二、阿三是西域佛教门派的人，按理说血统偏印国人，皮肤应该比较黑。所以陈小可刚开始便找了托尼甄和一个印国动作演员，但后来在牛氏大厦碰见了太森，见异思迁，果断换掉一个。 这帮人都进来后，中间让开了一条道，让女扮男装的女主角走到最前。 她正是北魏王朝的鲜卑族郡主——拓跋敏敏，由当红女星“箫俪影”扮演。 王多日盯着四台大导监看，其中有一个画面专门切到了牛保国特写。 只见，牛保国坐姿霸气，右肘撑着椅子扶手，脑袋歪靠着半握的右拳，闭目养神。 从敌人进门到现在，他都不带正眼去瞧，仿佛视如蝼蚁。 箫俪影本准备撑开手中折扇，开始放狠话……结果一进来直接楞了，感觉自己不是来太极门抓人的，而是误闯了座山雕的老巢，已必死无疑。 “咔！”王多日叫道。 牛保国睁开眼睛，皱眉看向他，无言质问。 “大师，你刚才帅是很帅，但是气势有点太强了，完全没把对方当回事，这样看起来完全没有危机感。”王多日笑道：“你稍微收敛一点，睁开眼睛打量一下对方，制造点戏剧张力。” “哈哈哈哈……”旁人都忍不住乐了。 “对呀，大师你刚才气场太强了，我进来都懵了。”箫俪影道。 “行，我稍微收敛一点。”牛保国说。 …… “action！” 敌人再次闯入殿内，牛保国还是那个pose，但当箫俪影走到人群最前时，他睁开了眼。 导监的特写画面里，视觉冲击更加强烈—— 一双大小眼缓缓开启，仿佛恶龙苏醒，正斜睨着闯入禁地的不速之客。 王多日心中暗赞，没想到牛保国在镜头里竟然这么有感觉，特别是特写的眼神，非常抓人。 “唰”，箫俪影甩开折扇，高声道：“晚辈魔教教主牛无邪，拜见牛掌门。” “牛无邪？”，牛保国放下右手，支棱起头部，奇怪道：“我有个儿子，也叫牛无邪。” “……噗，哈哈哈，对不起……”箫俪影笑了。她是个专业演员，一般不会笑场，除非忍不住。 接着，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笑呀。”陈小可乐坏了。 连拍了几十年喜剧的王多日都绷不住，感觉这剧情真的有毒，再配上牛保国那“耗子尾汁”的口音，还有他自己那十分入戏的状态……就一个字，绝！ 牛保国皱眉看着众人，完全不明白笑点在哪，瞪了箫俪影一样，没好气道：“能不能专业一点，笑甚么笑？” “不好意思，再来一条。”箫俪影努力憋住笑意说道。 下一条，她没和牛保国对两句话，又笑了。再一条，还是如此，对话连一半都进行不下去。 “你到底会不会演？”牛保国怒道：“还有你们，有甚么好笑的？” 见他发火了，众人强行憋住了笑。 王多日干咳两声，正色道：“好了，不准再笑了，谁再ng，谁请全组吃饭。” “我等下就买饮料。”箫俪影说道，努力控制着情绪，不想再表现的不专业了。 王多日让演员直接从上句笑场的台词开始演，这下终于取得了重大进展。 等他俩的对白结束，正真的魔教教主牛无邪便带着小糟，以及几个魔教法王登场，当众认爹，拆穿了拓跋敏敏的身份。 演牛无邪的男演员是黎一峰。 演小糟的叫杨朝月，咖位小一点，长着张娃娃脸，凶部却挺有料。 “爹，孩儿是无邪啊！” 黎一峰拜倒在牛保国身前，把头埋下去的瞬间，表情变得狰狞，然后放肆的笑，为待会抬起头来继续表演做准备，可谓十分专业。 而牛保国更专业，完全沉浸在角色中，一把将他提了起来，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良久才说话，完美演绎出了父子重逢的感觉。 王多日看着导监，对他的演技已经从担忧变成了大吃一惊。 像这种古装情景，在不经任何后期处理时，大多数演员的表演看起都会显得尴尬。但牛保国在镜头里却非常自然，仿佛就是那个时代的人。 “爹，这是小糟，你知道她娘是谁吗？”黎一峰表情僵硬地把“小糟”拉到了父亲面前。 牛保国疑惑地打量着杨朝月。 杨朝月表情微微抽搐，半天才张开樱桃小嘴，念词说：“大明湖畔春光好，紫衫之下更迷人，你还记得…大明湖噗~…哈哈哈，不好意思~” 她一笑，所有人又憋不住了，跟着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我子宫都笑痛了。”陈小可捧腹说道。 这杨朝月不是个专业演员，性格也大大咧咧的，疯狂笑场ng，根本控制不住。还传染了其他演员，搞得黎一峰都演不了了。 剧组变成了欢乐的海洋，独独牛保国一人没笑。 他郁怒地看着杨朝月，真想把这个女人弄哭看看，可毕竟是个女人，又不好对她动手，只能把椅子一摔。 “哐当”一声，殿里安静了不少。 牛保国道：“按这种拍法，要到甚么时候才能拍完？”看向杨朝月：“我待会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耗子尾汁，好好反思，想想到底该怎么演！” 说完，把众人撂下，走出殿外。 第433章 血光之灾 杨朝月被吓了一跳，哭笑不得。 “老爷~”陈小可叫喊着追了出去。 岳霸刚来没几分钟，刚才见看气氛挺欢乐，也跟着在那笑。但一看老板发飙了，便立刻板起脸来，从制片组那里拿了个大喇叭，走出去开始训话。 他心中暗想： 这些明星是对我牛氏集团没有敬畏心啊。 知道我们多有钱吗？ 知道有多少家“华夏三百强企业”的高层人员中有我混沌弟子吗？ 连独霸中原省的长明集团都快被我们整垮了，就凭你们这些明星，还有背后的娱乐公司和金主，惹得起吗？ 他看向杨朝月，觉得应该好好敲打她一下，杀鸡儆猴。 “老爷，你别生气嘛，我感觉挺好玩的呀。” 陈小可随牛保国走到了殿外的金顶崖边，面前云海壮阔，一览众山小。 “好玩个屁！在这里拍完之后，还要去外地拍，这么慢的速度，不得拍一个月？”牛保国没好气道。 “你别着急嘛，一会我和他们说。”陈小可把两颗水气球挤在他胳膊上，物理消火。 牛保国不再说话，其实，他心中真正烦的事是怎么解决黑衣宗师。 此人不除，牛保国就不得不防着他报复家人，感觉又有点前世那味了……这好吗？这不好！ 陈小可见他不说话，又道： “你和那些女人的感情戏都在附近取景就行了，拍完这边你只要再去大林寺就行了，离中州也不远。” 看了看远处的群山，说： “本来制片组发现这旁边有一座林隐寺，也很大，殿庙比大林寺更有感觉。可他们不让拍，给多少钱都不行，所以只能去大林寺了。” “林隐寺？在哪？”牛保国记忆中有“天下武功出大林”这句话，但对“林隐寺”完全没印象。 “就在那边，被南峰挡住了，离老梧山没多远。” 陈小可拿出手机，照着地图指向曾经观赏过“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方向，说： “我以前也没听过，因为林隐寺从来不做宣传，上山的路也没好好修，很难走，一般都是有钱人才会跑去那里拜佛求签，霜茹姐姐就知道。 “中州老一辈的人还知道有一句话叫‘大林武功出林隐’，说大林寺的武功就是从林隐寺传过去的。” 牛保国一看地图，心说这里不是离朱家宗庙没多远吗？自己以前寻龙点穴的时候居然没注意到，看来林隐寺主打的就是一个“隐”啊。 他突然又想起了卍区的黑衣女人。 小奥拉夫口风还是很严的，根本不肯透露客户信息。 第一次接到牛保国电话时，他面对追问，只搪塞说自己不清楚，要找手下问问看，之后就再也没回过电。 等朱廷永父子死后，牛保国又打了电话给他，说自己不需要知道具体身份，只想了解一下那女人有什么…特点。 可能由于他用了“feature”这个单词，在瑛文中也带有“体貌特征”这层意思。 所以，小奥拉夫产生了误解，再加上见过他身边的玉儿也穿着黑袍，以为他就好这一口，哈哈笑道： “我的朋友！你该不是想打她的主意？ “我承认，她的黑袍下是有点神秘诱惑。但这种狂热的伊斯兰教徒可不好惹，小心她在裤裆里藏雷和你同归于尽。那句华夏语怎么说来着……‘耗子为鸡’，哈哈哈哈。 “ 如果你只是喜欢黑袍和卍区这边的女人，下次过来我可以给你安排。” 牛保国当时听到这里便把电话挂了，因为已经得到了启发。 狂热的教徒？ 他感觉那些灰衣人很可能也有某种宗教信仰，虽然不能说狂热，但能说十分坚定。 他们眼神中诡异的平静感就来源于此。 比现实更广大、超脱生死的宗教世界观，确实更容易给一个人洗脑，让他们只为实现某种愿想而活。 牛保国猜测那黑衣宗师是佛门中人，精通佛理……这样的话，如果偷换概念，挑选适合的人，从小时开始洗脑，确实是可以培养出那帮灰衣人的。 在九州大陆，佛门有独到的心神修炼方法，因而门内更容易出现宗师级高手。 值得一提的是，牛夔曾去佛门第一大派的藏经阁偷看过很多武经，感觉多数都是误入歧途的练法—— 修为与心境照相呼应，心境破则心神乱，修为倒退，严重者甚至有气机破败的危机。 他心说，这玩意就算是年轻时白送给自己，自己也不会练。（其实也练不会，天性使然） 现在想想，这个世界武道没落，相比起来佛教还算坚挺，数不多的高手很可能真在佛门中。 而且，按那黑衣宗师的尿性，也有点修佛之人的气质，否则，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只在朱家最紧急的关头才出手呢？ 前些天，牛保国就想把这想法透露给警方，让他们去严查中州及周边地区的寺院，特别是大林寺。 但由于齐伟已经退步，而新接手的钱东来似乎与朱家有来往，所以他还是自己派人去查了，目前一无所获。 现在，他有种直觉——黑衣宗师很可能就在林隐寺中。 “小蹄子，叫管道具的人找两柄短刀给我，要开刃的。” “你要干吗呀？” “林隐寺不是不让拍吗，我去找他们的主持方丈谈谈。” “啊？带着刀去谈吗？” “对，叫飞行员把飞机开过来，现在就去。” “那我也想去。” …… 山林中，一方寺庙隐隐若现。 殿宇、经堂、佛塔、僧舍的轮廓皆被绿树环抱，花草簇拥。 山门前的空地不宽，长有三棵挺拔苍翠的老树，一棵是菩提，另一棵也是菩提，第三棵……是柳。 有两对善男信女累的气喘吁吁，终于见到了寺庙。 “这路也太难走了，也不修好点，建个索道什么的。” “这样才有诚意嘛。我爸说了，中原省很多大领导和富豪都来这里求签。这里的觉尘方丈解签特别灵，不过现在很难见上他了。” 四人年纪三十左右，衣着高档，戴的表都是三十万起步，看来就是陈小可说的“有钱人”无疑。 忽然，上空轰轰作响，一股气流吹下来，逐渐化作狂风，刮得树叶乱舞，飞沙走石。 四人躲到山门旁，抬眼看去。 只见一架巨大的直升机悬停半空，遮住了太阳。 很快，一根绳垂落到空地中间，接着有一身影瞬着绳子飘然落下。 白色长袍猎猎作响，腰悬双刀潇洒霸气，搂抱的女子婀娜娇美…… 这是什么造型？！那四人都看呆了，心想： “这道士怎么坐直升飞机来寺庙了？还抱着一个女人……诶，这不是牛大师吗！？” 直升飞机上又扔下两根绳。 六名礼宾人员也滑了下来，动作远不如保国潇洒，但很麻利，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他们跟在牛保国身后，朝山门走去。 门内走出两个年轻和尚，惊疑地看着直升机和牛保国。 牛保国在石阶前停下脚步，冲他们喊道： “去通报你们主持方丈，就说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牛，饱，锅，前来拜寺。” 说完，直接闯了进去。 四个路人面面相觑，感觉牛保国有点像是来砸场子的，莫名兴奋起来，也立刻跟进去吃瓜了。 直升机飞高一些，悬停在寺院正中，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上面有人按牛保国的吩咐在进行监看。 牛保国带着人经过天王殿，一直走到了大雄宝殿中，明知中间的“空门”是给出家人走的，却不管不顾，直接跨过门槛步入空门。 这正殿的造型非常古朴，若是有精通古建筑的人在此，应能从梁、柱、斗拱等细节处的样式看出它起建于唐代，后又在宋、元、清以及现代进行过修缮，实可谓历尽沧桑而不倒。 牛保国没注意这些，兴趣点落在了殿内供奉的三尊佛像上。 他认得正中间那尊是释祖。记得瑾玉讲过，释祖德号：“大雄”，所以寺庙内的正殿一般叫作“大雄宝殿”。 这就怪了，缘何前世和这个世界的和尚拜得是同一位呢？ 难道这个释迦摩尼真实存在，很早以前也去过九州大陆？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知客僧拿来数支香，要分给他们。 陈小可饶有兴趣地接过三支，跑去佛像前拜祂了。 牛保国当然没接，向后看了一眼，见先前两个年轻和尚跟了过来，根本没去叫方丈，不爽道：“快去叫你们方丈出来，我有事要问他。” 知客僧收回抵香的手，说：“几位居士，方丈现在不见客。如果是想解签，可以找我。” 牛保国打量他一眼，看出这人有点修为在身上，等闲个b拳手不能近身的那种。 虽说这种正殿里的知客僧在寺院里地位不低，但也不算太高，足矣说明此地有不凡之处。 他心中的猜测坚定了几分，招手让陈小可把香炉前的签筒拿过来，抽出一支签，递给了这位知客僧。 知客僧接过签，没有提钱，也没有说“元”，开口道：“居士想问什么事？” 牛保国歪嘴一笑，说：“我这是替你抽的，就想问问，你今天会不会有血光之灾？” 第434章 赊刀人 知客僧面色微变，说：“求签需要心诚，心不诚，求之无用。” “笑话~”牛保国说：“解签算卦都一样，三分靠看，七分靠推演，需要甚么心诚？你这和尚本事不行，还敢说要给我解签。我来告诉你，你今天很可能有血光之灾，不过破解之法也是有的，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居士是故意来找茬的是不是？”知客僧严声问道。 殿中有几名僧人聚了过来，门口的年轻僧人也跑出去喊人了。 牛保国冷哼一声，诈道：“不是找茬，是找人。”拿出手机把朱远长的帅照举在他面前，说：“我知道这个罪犯就在你们庙里。我劝你们耗子尾汁，不要犯窝藏罪犯的聪明，快把他交出来。” 六个礼宾人员也都打开了手机，把上面的照片展示给其他和尚看。 这寺里的香客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但凡刚才认出牛大师者，都跟来看热闹了，大约十个左右，此时悄声议论起来。 “那不是长明集团的老板朱远长吗？他怎么变罪犯了？” “前段时间闯进法院杀人的事情听说了吗，好像凶手就是朱家的人，你没发现他们家的人长的都一样吗？” “别讲说话，小心惹上事!” 知客僧看着牛保国手机上的照片，明显脸色一变，说：“寺里没有这个人，居士请回，不要扰乱佛门清净。” 其他和尚都没有说话。 牛保国一直盯着知客僧，察觉到了他的异状，心中一喜，说：“不交人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都打开摄像机，跟我进去搜。” 六个礼宾人员立刻拿起剧组拍花絮用的dv，录起了视频。 陈小可刚刚还在佛像前跪求祂保佑自己和身边的人，没想到牛老爷这就要闹事了，连忙走过来劝道：“老爷，有话好说呀，在佛寺里闹事不好，万一遭报应怎么办？” 牛保国抬眼看着巨大佛像，心想：“我前世杀了那么多所谓的得道高僧，也没见祂放过一个屁。”不屑一笑，说道：“他们窝藏罪犯，我这是替天行道，这佛祖大得过天吗？” 说完，拉着陈小可往大殿深处走。（ps：带陈小可来是怕剧组那边有杀手，毕竟开机仪式是公开的。） “站住”，知客僧“平移”几步，挡在牛保国前面，脸上已有怒色，“请你们马上离开，否则我们就无礼了。” 又有四名护寺武僧走了出来，站在知客僧后面。 牛保国脚步根本不停，往他身旁绕行。 知客僧一伸手，抓住了牛保国的胳膊。 牛保国停下脚步，低头看向他苍劲有力的手指，皱眉道：“不要拉拉扯扯。”松果弹抖劲爆发，身体陡然一震，把他的手震开了。 知客僧明显平时没上网，不认识牛保国。见他这毫无蓄力前兆的一抖，竟能爆发如此力道，显然功夫至少达到了“暗劲”的地步，心里很是吃惊。 牛保国又迈步朝前走。 知客僧哪能答应，提起九成劲力，再次出手，抓向牛保国肩关节。 哪知，在他手指刚碰见牛保国衣服的刹那，牛保国突然侧移一步，撞在了另一边的陈小可身上，不仅让他这一下没抓着，看起来还像是被他猛推了一把。 “哎呀~”陈小可尖叫一声。 牛保国推她到一旁，转身看着知客僧，怒道：“死秃驴，你敢动手打我？”言罢，冲上去就是一招“两臂青龙”。 知客僧正要辩解，就见两道鞭影如闪电般袭来，二十年“罗汉功”练出的眼力都没能完全看清攻击路线，只能凭感觉抬起双臂招架。 牛保国的左拳打开了他的右臂，右拳打在他左肩窝上。 一支竹签飞出落地。 知客僧身形巨震，中门大开，还没来得及调整…… 牛保国脚步又极为短促的前移十公分，身体一抖，三维立体浑圆劲再次整合，右手成掌，重重印在他胸口。 知客僧蹭蹭蹭…连退十余步，跌倒在地，胸口如有巨石碾压。 四名护寺武僧见状，立刻出手，一起攻向牛保国。六个礼宾人员没有帮忙，端着dv拍摄。 牛保国不屑一笑，轻松招架四人，朗声道：“听说大林寺的七十二绝技是从你们这里传过去的，来，让我好好见识见识。” 在“24小时擂台”上打死人之前，网上还有人议论，说有谁谁谁可能打得过牛保国，不过都是“高人”，不会主动出来争名。 其中，就有人提过大林寺。 在打死人后，这种话就基本没人再说了，但牛保国却耿耿于怀，今天正好借机澄清一下事实。 四武僧一人用“霸王肘”，一人用“金刀换掌功”，还有两人用的是“玄空拳”，看起来有点东西，但……不多。 在牛保国眼中，他们太慢太弱，破绽也多。 “就这？” 牛保国发出一声嘲讽，转守为攻。 一鞭，两鞭，三鞭，四鞭，武僧们接连被打倒在地。 第五鞭由腿影幻化，重重抽在刚起身的知客僧身上，让他摔在供台下，差点撞倒香炉。 香客们都开了眼，没想到跑来烧个香，还能看见如此生猛的场面。 “牛大师太厉害了！” “这都是真功夫啊，闪电鞭完虐七十二绝技了。” “但是，来寺庙里打人，是不是有点不讲武德？” 知客僧额头磕破，血光之灾真真应验了。 他不顾身上的疼痛，爬起来的第一件事是整理供台上撞乱的东西；第二件事就是摇人，让年轻小僧去通知一个称号为“达摩院首座”的人。 牛保国也不急着走了，就等着看他能叫来什么人。 心想最好把黑衣宗师一起叫来，反正自己有双刀在手，且这段时间功力又恢复了不少，谁来都得败下。 很快，又有十几个武僧进入殿中，挡住了牛保国的路。 紧接着，一名老僧在几人的簇拥下，从三尊佛像左侧走了出来。 这老僧廋如枯木，看起来比牛保国身份证上的年纪还大一些，眼睛深邃明亮，步伐较慢，但还算稳。 走到地上掉落的竹签前，老僧想弯腰去捡。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黄脸僧人立刻代劳，捡起竹签交到了他手里。 老僧低头看了一眼，张口发出沙哑的声音： “上上签，大吉。这是最好的一支签呐，但要当心的是，亢龙有悔。” 牛保国听出老僧是劝自己耗子尾汁，讥讽道：“亢龙有悔，这不是道门的卦词吗？你一个和尚念叨甚么。” 目光打量着他，发现他禅功不错，但气血却衰弱的很，感觉年轻时武功也不行。 反倒是旁边那黄脸僧人实力最高，如果持械斗殴的话，个太森肯定近不了身，想必这就是达摩院首座。 “佛即是道,道即是佛。”老僧又朝牛保国走近了几步，认真盯着他看了看，说：“我看牛居士是执念深重之人，明明是乾命天象，却偏行地事，要及时醒悟才行啊。” 牛保国一愣，感觉这句话似曾相识。 前世，他惯用两把短刀。 一把名为“断龙脊”，是比武杀死宗师刀魁后获得的战利品。 另一把叫“百辟”，是一个名叫王鹿的赊刀人赊给他的。 所谓赊刀人，就是预言家，和算命先生有点像，但更加神秘。 他们会把刀赊给赊主，事先不要一分钱，还会留下一句预言。如果将来预言成真，他们则会来索要当初说好的“赊款”。 不会锻造宝刀的赊刀人，不是一名好预言家。 “百辟”就是一把宝刀。 早在牛夔还没成名之时，王鹿带着这刀主动搭讪，说是要赊给他，还预言说他六年之后必定跻身一流高手行列，成为洪州一霸。 牛夔当时一看这刀是好刀，人说话又好听，自然十分开心地收下，并答应了他的条件——等预言成真之时，把他请进府里，供他吃喝嫖赌一辈子。 之后，预言果然成真。 牛夔也很开心的践行了承诺，即使有点怀疑这预言是瞎蒙的。 而事实证明，这个爱好吃喝嫖赌的王鹿绝对有很深的道行。 因为他后来在吃喝嫖赌之余，也为牛夔指点过好几件事， 每件都是大事，让牛夔受益匪浅，连第一谋士梅先生都是受他指点才请回牛府的。 但就在牛夔身死的前一年，这家伙有天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天地混杂，乾坤莫辩，不吉。” 第435章 广孝和尚 这话没头没尾，牛蘷根本不知所云，只看懂了“不吉”二字。 而且，这家伙光说不吉，也不说说该怎么破。 如果再有机会见到王鹿，牛保国一定先打他一拳，打得时候再把问题问遍。 “天地混杂，乾坤莫辨” 牛保国对这八个字印象很深。前世反复琢磨过，也找了其他道士高僧、算命先生问。不过，最终也没得出确切答案。 而老僧刚才那句“明明是乾命、天象，却偏行地事”，意思好像和王鹿的话挺像。 他心中莫名有点不安，忍不住问道：“老和尚，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老僧道：“天行健，自强不息，却只能独善其身。地势坤，厚德载物，方能兴盛人事。牛居士缺的是德，若想得偿所愿，需及时醒悟才是。” 牛保国顿时悟了！ 他认为，这老秃驴一定是在瞎只因巴扯蛋，拐弯抹角地劝自己“耗子尾汁”。心说：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屁话还用你教？老牛记忆里滚瓜烂熟，老子想忘都忘不掉。而且，没有人比老牛更讲武德，可结果怎么样，他还不是被人揍得直挺挺躺在地上，身败名裂。” 没好气地瞪着老僧，骂道： “贼秃，明明是你们窝藏罪犯，还想让我讲甚么武德？我劝你耗子尾汁，老实交代，这个人是不是你们这里的和尚？” 说着，又让礼宾人员展示出朱远长的帅照，让后来的和尚都看看。 “南无多罗树王圣德如来~”老僧突然念了一声佛号，对牛保国说：“出家人不说谎。林隐寺里确实有位僧人是这样的相貌，法号‘广孝’。” 此话一出，知客僧和黄脸僧人面色一变，看向老僧。而那些年纪较轻的和尚却都面露疑惑，显然不知道说得是谁。 “都录下来了，这老和尚刚才可是亲口承认了。”牛保国对几个礼宾说道。 他也没想到老僧会承认的这么爽快。毕竟这里武功最高的黄脸僧人，离宗师境界也差了一大截，照这么看，如果黑衣人真在这里，那绝对是地位超然的存在。 老僧神情淡然，开口劝诫似的对其他僧人说：“这是他的因果，你们替他隐瞒也没有用，只会徒增业障。”看向牛保国，又道：“牛居士，广孝前些时日就已经离开寺院了，没有回来过，你今天在这里是找不到他的。” 离开了？牛保国皱起眉头，说：“找不找得到，要先找过才知道。这样，我先搜一遍，之后再叫警察来搜。” “牛居士不要太过分了！”黄脸僧人沉声说道，上前两步。 其他的护寺武僧脸上都浮现怒色，好些个手持长棍者，齐齐将棍头往地上一杵，发出警告的响声。 牛保国两手往腰间双刀上一按，不屑地扫了众僧一眼，高声说道：“想和我切磋一下功夫是吗？好，你们一起上，我会点到为止的，尽量让你们伤得轻一点。”给即将发生的打斗定了性。 站在殿门口远观的十几个吃瓜香客兴奋极了，心说牛大师也太霸气了，这是要一个人围攻林隐寺？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老僧开口喊道：“广真，让他们随意去找。所有人不得阻拦，各司其职，别耽误客人们礼拜。” 黄脸僧人回头看向老僧，欲言又止，最后应了声“是”。其他和尚也纷纷听命。看得出，老僧在寺中还是很有威信的。 架没打成，牛保国微感失望，像土匪似的抬手一指，喊道：“给我仔细搜，就从这间殿开始，一个角落也别放过。” 于是乎，六个礼宾立刻手持dv，围着三尊巨大佛像转了起来。 他们虽然德行一般，但在这庄严的佛殿内，免不得还是抱有敬畏心，动作小心翼翼，更不敢踩上佛坛。 可牛保国就不一样了，觉得佛像后面能藏人，肆无忌惮地踏过去瞧了瞧，以身作则，让手下也渐渐放肆起来。 除了他们，天上的直升机里也早飞出四架军用级无人机，在寺院里穿梭搜寻。 佛门清静被彻底打破。 林隐寺不算大，在寺僧众也就一百余人，远远不如大林寺的规模。 牛保国很快就里外转了一圈，感觉这样搜其实不太行。 因为这里如果真想藏人的话，大可以修条几个暗室，甚至通向山林更隐蔽处的密道。别说自己这点人了，就算调动大量警力过来搜山也不一定能找到。 “还是得找齐伟聊聊，想办法整整这里的僧人，看能不能把那个叫‘广孝’的贼秃逼出来。现在已经知道他是这里的和尚了，抓几个人回去审问应该没问题。” 想罢，牛保国不找了，带着人回到大雄宝殿前，呼叫直升机下来接。 临走之时，陈小可忽然说：“老爷，你等等我，我再进去一下。”然后跑进了殿中。 牛保国怕她出事，皱眉跟了进去。 只见，这小蹄子又跪在佛前拜了拜，然后朝仍在殿内的老僧走去，与他交谈起来。 牛保国耳朵灵敏，隔着一段距离也听清楚了——她是说想捐些香火钱，让佛祖不要怪罪牛老爷今天的无礼行为。 老僧听后呵呵一笑，说道：“老衲看得出女施主是心善的人，佛祖会保佑你的。”也不客气，直接让旁边的人拿出一张二维码，进行收款。 陈小可扫一扫后，发现4g信号不好，便跑到殿门口找信号。 牛保国看见她捐了20万，笑骂她是个傻子，不过心头一暖，想起瑾玉以前也总为自己祈福。 黑鹰直升机很快又飞回了老梧山金顶。 虽然“主角”离开了三小时，但剧组可不能停工。王多日一直在拍着同一场景下的其他镜头。 等牛保国回来，大家又无缝衔接地拍起了牛无邪兄妹认爹的剧情。 杨朝月现在倒是笑不出来了，但她卡词，又连续ng了三次。 牛保国大怒，当场宣布把她换掉，说这段剧情以后再拍，现在先拍打戏。 现在的武侠片有一点非常为人诟病，那就是打斗场面基本都由慢镜头和五毛特效组成，一点真刀真枪干架的感觉都没有，观之无味。 为冲击奥斯卡，也为了传承混沌太极拳的牛逼之处，主创团队讨论后，决定要把这部电影的打斗做的更加真实。 要尽量减少如“龟派气功”“斗气化马”之类五毛特效，强化演员自身的动作，后期只用最具质感的效果做出内力在演员周身狂涌的感觉，适量就行。 贾丹、武惊、赵武越、太森、托尼甄这五人都是可以拍打戏的，最起码动作协调性足够流畅。 他们半个月前都提前练过自己角色的武术风格了，只要在武术指导的安排下，先与牛保国对招走走戏，很快就可以一段段镜头的拍。 但牛保国觉得套招太浪费时间，直接说道：“还对甚么招？你们几个打的时候又没几句台词，全力出手就行了。我会等说完台词之后再把你打趴下。放心，我不会真把你们打死打残的。” “啊，大师，又这样搞啊？”贾丹露出苦笑。想起上次被一脚踹飞，他还心有余悸，但他平时拍戏时一向以“玩真的”为荣，又不好意思不答应。 武惊也一样，不好意思不答应，用玩笑掩饰忐忑道：“大师下手轻点啊。” 最不知所措的人是赵武越，他不确定地问：“大师，我们……应该还是要套一下招？我是要用剑的啊。” 他演的阿大这个角色，在没成为拓拔敏敏的手下前，号称“六臂剑神”，所以需要用剑攻击。 虽然道具剑不拍特写时可以用没开锋的，但到底也还是块铁，挥起来打在人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牛保国不屑地看着他，说：“用剑就用剑啊，难不成你拿把剑就能打得过我？等会你尽全力杀我就行，要真伤着我了，我给你一个亿。” 周围的剧组成员哗然，心说大师就是牛逼啊，艺高人胆大。 第436章 断子绝孙计 这场打斗在电影成片里估计也就分钟。拍摄时真打起来，进度出奇的快。 五个演员与牛保国打了四遍。 赵武越第一次有点束手束脚，第二遍就完全放开了，到了第三第四遍，他为了争取“一个亿”，每一剑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看起来不能说真实，只能说……是真想要了牛保国的命。 可惜，他最终还是没把握住赚取一个小目标的机会。 王多日对拍摄效果非常满意，也惊叹于这种拍法的高效。虽然还有不少局部镜头需要补拍，但剩下的工作就非常简单了。 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五个演员集体挂彩，都被送去了医院。尤其以北冥二老伤的最重，挨打后扭曲的表情不能说逼真，只能说……就是真的。 二人也没发牢骚，毕竟平时总吐槽小鲜肉“受点伤就哇哇叫”，此时必须保持自身的硬汉形象。 他们处理完伤势后，马上让助理在社交媒体发了一个回应，称与牛大师拍打戏真是酣畅淋漓，就两个字：痛快！ 晚上，牛保国没回市里，住在老梧山上的五星级酒店。为避免不良影响，陈小可住在了他隔壁。 大约十点半，杨朝月穿着一件低凶裙敲开了牛保国的房门。 原来是她的公司已经受到了霸总给的压力。 暴怒的老板一小时前亲自打电话骂了她一顿，责令她立刻去给牛保国道歉，如果不把这件事情解决好，那她就完了。 于是，杨朝月在牛保国房里哭了两个多小时，态度真诚，获得了牛保国的原谅。 翌日，她还是继续出演小糟，演技依旧糟糕，但牛保国对她宽容了不少。 牛保国后来才知道这是岳霸搞得鬼，先对他维护牛家威严的行为给予了高度赞扬，然后皱眉说：“我不是好色之徒，以后事情别再这么办了，下不为例。” “好的，明白。”岳霸答应道，心想：“我再接再厉。” …… 牛保国把林隐寺的情报告诉了齐伟。 齐伟虽然有所退步，但好歹也还是领导，而且心有不甘，立刻调集非专案组的警力进行搜索了整个寺院。 他们倒是在附近的山林中找到一处隐秘的居所，搜集到了黑衣凶手的dna，但没找到人。 以觉尘方丈为首的十几个和尚被传唤到附近警局进行讯问。 据觉尘方丈“交代”，广孝僧人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入寺了。最初是因为饥荒年间吃不饱饭，是他哥哥带着他一起来的。那个人就是朱远长。 不过，朱远长只在寺中待了半年就下山去了。后来他也回过几次，每次待得时间都很短，最后就不怎么来了。 广孝在武学上很有天赋，三十岁就成了寺中高手。 那时他总是以闭关修行为理由，偷跑出寺，带着满身戾气归来。 幸好，他在佛法上悟性更好，随着修为渐长，迷途知返，身上的戾气又越来越少了。 四十多岁时，他不知遭遇了什么变故，好似大彻大悟，不再下山，与尘世断了来往，直到前段时间朱远长再来找他，才再次离寺。 觉尘方丈虽不是他的授业师父，但对这些情况是有所察觉的。至于广孝现在何处，他说自己也不知道。 牛保国相信老和尚是真不知道，毕竟要隐瞒的话，也不用说这么多。 于是，他建议齐伟以知情不报、窝藏罪犯的罪名把老和尚拘了，最好再以不按规定办理身份登记为由把林隐寺查封，反正就各种找麻烦去整他们。 这样的话，说不定以得道高僧的尿性，广孝还就真出来自首了。 齐伟觉得这样不妥。 他听说很多达官贵人会去林隐寺烧香问事，而已九十多岁的觉尘方丈更是备受崇敬，甚至有从中州走出去的大人物都会偶尔回来见见他。 而且齐伟已经不是专案组的负责人了，新发现的线索很快要移交，要办也轮不到他办。 他只能侧面探了探领导的口风，得到的答案是绝对不行，而且要尽快放人，不能为难高僧。 九月，各地学校先后开学，哀鸿遍野。 牛保国没心情去京华大学报道，打了个电话向导师请假，说自己有事，晚一个月再去。 那边的林文洁教授语气冰冷，只撂下一句“两周不来报道直接除名”，便挂断了。 “可恶，这个老女人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故意找茬想引起我的注意？”牛保国坐在董事长办公室，有些郁闷。 “你也太自恋了。”莫思思笑骂道，心里却并非完全不相信他的判断。 因为现在确实有越来越多的女人看保国的眼神不对劲，她是能察觉到的。比如刚刚离开的那位管招商的正府女领导，就是这样。 牛保国接着又找到理学院院长的电话，打过去请假。 院长欣然同意。 “要不我陪你先去报个道，上几天课，然后再回来嘛。要不然得罪了导师，她正好拿这个借口刁难你。”莫思思劝道。 “她还能把我怎么样？”牛保国不屑一笑，突然问：“你觉得朱运文的案子重审判死刑的几率有多大？” 听他提起这件事，莫思思一双秀眉蹙起，回道： “被害人家属已经同意提出上诉了。那段泳池视频的完整版也可以证明他母亲与被害人之间的关系属于自愿，推翻了罗响以前的核心论据。所以，从死缓改判死刑的几率很大。” 她说的泳池视频，就是包馨与小鸳在别墅泳池戏水的手机录像。 去年，肥肠用技术手段发给朱运文整蛊的那段视频只有短短20多秒，内容都是小鸳在进攻。 所以，罗响认为解释为“逼迫”还能说的过去。 当然，他们自己肯定不会傻到让这视频出现在法庭上，而牛保国当时也不想暴露这事情和自己有关，所以也没捣乱。 但是，那视频的完整版可不止20多秒，前面还有整整1分多钟。可以看出，包馨绝对没有被迫，反而是在逼迫人家，还把臭脚硬塞人家嘴里，差点没把小鸳呛死。 “很好，那时间大概还需要多久？”牛保国又问。 “重审也算一审，如果他们不服，还可以拖到二审。不过这案子事实认定已经很清楚了，快的话三月左右，慢的话就不好说了。”莫思思回道。 “办事这么慢，拖拖拉拉。”牛保国不满道。 莫思思面色有些凝重，想了想，又说： “朱远长老了，他儿子和大孙子都死了，现在只剩朱运文一个孙子。如果他再被枪毙，那朱家不就断子绝孙了。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狠，就算以前有仇，但他已经进监狱了，要不你放过他算了。” “放过他？” 牛保国冷哼一声，义正辞严道：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那个鸳鸯戏水的大冤种，死的那么惨，现在名声还受到了污蔑，简直比窦娥还冤。我必须替他主持公道，维护世间的正义。” 莫思思叹了口气，知道老公是在说漂亮话，可这话却说的一点没错，无法反驳。 牛保国在心中暗想：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就是要让朱家陷入断子绝孙的危局，逼朱远长不惜一切代价去救这颗独苗。” 这是目前唯一能逼黑衣宗师再次现身的办法了。 以这个世界的医术，很难解决朱家的生育难题。 牛保国看过石岚整理的朱家人资料，加上观察他们气血得出的结论，猜测他们最适合生育的年龄是35岁左右，且必须万里挑一，找到适配的女子才行。 这比孕力强弱的匹配条件更加苛刻。 朱远长现在气血已衰，如果没有精通医道的高人相助，肯定是生不了了。而那黑衣宗师绝对没有这种医术，否则，朱远长还不早让他想办法帮朱家开枝散叶。 至于黑衣宗师本人，气血倒还充足，身体估计没问题。 但难点就在于，他身为宗师，不仅需要找适配朱家基因女子，且还要孕力足够强，难上加难。 何况他不懂生育的奥妙，就像一个完全不知道“微积分”的人，你画条封闭曲线让他计算面积，他肯定会说：“这不可能”。 还有，他修的是佛门心法，如果这样破戒，恐怕一身修为都要废掉大半，到时候也就不足为虑了。 所以，牛保国认为……此计虽有些残忍，但是甚妙。 第437章 酒池肉林 长明生物科研所。 朱远长面无表情从取惊室里出来，到外面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接过女助理递来的一杯枸杞茶。 比起去年，他整个人像苍老了十岁。 “牛保国，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他愤怒地想着，但心中却涌起无力感。 徐老头和没受伤的灰衣死士因参与打群架，被判了故意伤害罪。即使主使者有人顶包，他们至少也得关半年才能放出来。 所以，朱家已经没几个亲信可用了。 还有安排杀手闯法院灭口产生的副作用…… 即使钱东来替换了齐伟的主导权，没把他往死里整。但长明集团的各种灰色产业也被迫暂停，现金流严重缩水，与牛氏集团的竞争露出败象。 他的掌控力变得不稳，有很多原本倒向朱家的人跑开观望去了。 不一会，有三个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走了进来。 为首的中年白人名叫伊恩，来自瑛国。 他表情十分忐忑，手里拿着几页报告单，用较为纯熟的华夏语给朱远长做起了汇报。 讲的内容涉及到一些专业术语，其中有“第一、第二、第三代试管婴儿技术（ivf、icsi、iv）”，“线粒体移植技术”，“早、晚期囊胚”……等等。 朱远长没有打断，显然是能听懂的。 “……总体来看，上一批试管失败的原因，833是‘惊子无法正常与卯子的透明带发生顶体反应’，其中7成完全无反应，3成反应不全； “166是卯子受惊后不能进一步卯裂发育； “只有4例进入了早期囊胚阶段，但……后来还是没存活。” “嗙啷”，茶杯碎了一地，枸杞四溅。 三个科研人员吓得身体一颤，大气都不敢出。 朱远长面色阴沉至极，沉默了许久，才说：“放松点，我不是针对你们。”顿了顿，问道：“我让你们重点关照的那颗卯子是什么情况？” 伊恩回道： “那颗卯子与3号惊子结合，成功进入囊胚阶段了，但发育不良。 “我重点观察过，感觉这可能与提供者年龄偏大、卯泡质量不佳有关。 “我们认为可以再多试几次，还可以尝试胞浆置换和线粒体移植，把细胞核移植到更健康的细胞浆里，促进正常生长。 “但是，卯子毕竟排量有限（ps：不是汽车排量），以前也没有冻存过这位提供者的，所以进度会比较慢。” 朱远长在听到那颗卯子和3号惊子结合时，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因为，那颗卯子来自包馨，而3号惊子则是朱运通存在冷库中的。 朱运通的生母早已病逝，包馨是唯一仅存的为朱家成功传宗接代的女人。 所以，从经验上推想，用她的卯子与最具活力的3号惊子相结合，最有可能成功。 别问为啥不用朱廷棣的，因为他死的太早，那时科研所还没成立。 也别问为啥不用4号，因为那是朱运文的。 朱远长这么做，属于是被逼无奈之举。他决不能让朱家有断香火的风险。 他进来甚至还有种丧心病狂的想法，后悔为什么不在朱廷永父子还活着的时候，好好利用包馨。 毕竟到目前为止，试管婴儿从没在朱家人中成功过，所有子孙都是自然孕育的。 “伊恩，你是世界上最顶尖的科研人才了，我会追加更多资金，全力支持你研究，你一定要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朱远长道。 “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朱先生。”伊恩点头答应。 朱远长看向旁边的女助理，问：“她这两天不是该过来一趟了吗？来过没有？” 女助理答道：“她说是今天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到。” 这话刚说完，就出了意外——她的手机响了。 接完电话后，她面带忧色，对朱远长说：“包姐被警察带回局里了，听说好像是因为运文少爷的案子！” 中州监狱。 朱运文披着印有潮流条纹的蓝色短袖，正在“无隔离探监室”里，与前几天刚认的“表妹”打扑克。 旁边有一守卫背对着他们，不知在想什么。 这位表妹长得很一般，身材微胖，皮肤还有点黑。要换作以前，是绝对入不了朱大少法眼的，但现在……他十分珍惜。 没办法，他爷爷现在可不管孙媳妇好不好看，只要能达到祖宗留下的相女术标准，就算是如花，他也得好好享用。 如果不认真完成任务，休想见到新的表妹。 其实，朱运文这段时间心情还是挺不错的。 虽然东叔的死讯让他有点难过，但朱运通父子的喜讯紧接而来，又让他快乐了起来。 他现在坐牢都安心了许多，再也不用担心家产没自己的份了，直接躺赢，只等爷爷想办法把他尽早弄出去了。 牌局正在紧要关头，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守卫大惊，让朱运文别打了。 朱运文立刻甩出王炸，结束战局。 守卫打开了门，见到外面只有一个同事，顿时松了口气，问道：“怎么了？” “杨律师来了，有急事要见他。” “我还以为领导来检查了，吓我一跳。” 听见他们的对话，朱运文心中奇怪道：“杨律师有急事……难道他们已经派人去杀那个叫王猛的死条子了，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很快，一个中年律师单独走了进来，表妹和守卫都出去了。 “给我根烟。” 经历磨难的朱运文成长了很多，觉得泰山崩于前都不是事，先管杨律师要了根烟点上，然后才不慌不忙地问：“怎么了？” 杨律师表情凝重地说：“李兵（小鸳）的父母又起诉你了，说他们不服判决，而且拿出了新的证据，能证明你母亲是故意做伪证。现在情况对你非常不利，很可能会改判死刑。你现在一定要注意……” 朱运文已经听不清后面的话了，脑中只回荡着“死刑”二字，还伴有嗡鸣声，脸色煞白，手上刚抽一口的烟“嗒”一下掉在了桌上。 …… 时间一天天过去。 朱运文的杀人案被家属曝光给了媒体，非常顺利的通过了重审程序，很快将正式开庭。 值得一提的是，“荒野大镖客”廖泉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在年初时就争取到了“遁地茅台翁”陈德涌之前的职位。 牛保国对廖泉的人品非常放心，相信他一定会公正不阿，为小鸳做主的。 周末下午，阳光斜照在牛氏大厦楼顶，无边际泳池金光粼粼。 女厨师和服务员在旁边架起了烤肉台，热油顺着饱满的肉的纹路慢慢滑下,发出滋滋声响。 几个女人在水中嬉戏，湿漉漉的体香混合着肉香弥漫，沁人心脾。 原来是陈小可和向欣见夏天以快过去，抓住最后时机组织大家上来开泳池派对，打算先戏水，然后晚餐吃烤肉。 陈小可兴高采烈，把这活动取名为“酒池肉林”。 莫思思和翟霜茹听说游泳能促进宝宝的运动协调发育，所以进来也经常带孩子游泳。刚开始有点担心水池的消毒问题，但听牛保国说了无妨，也就放心下来。 向欣给每个女人都准备了新泳衣，有连体高叉的，还有分体比基尼的，鲜艳多彩，配合上众女白花花的皮肉，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向欣在池中如鱼得水，教教小灵蕴游泳，推推翟霜茹的泳圈，ko一下莫思思，调戏一下江婉，不亦乐乎。 只有石岚一个人死活不肯换泳衣。她是被牛老爷硬拽上来的，此时独自在躺椅上晒太阳，若有所思。 “哗~” 牛保国健壮的身体从水中钻出，水流顺着优美的肌肉线条滑落，一部分在上面凝成水滴，平添两分妖娆。 他走到石岚近前，调皮地将水滴甩到她脸上逗弄。 石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而视线不可控制地落在了鼓鼓囔囔处，芳心荡漾，根本无法忽视，就像d站那些玩“眼神跟踪挑战”的up主似的。 好在牛保国没站多久，很快坐到了旁边的躺椅上。 “我听说前天警方那栋大厦顶上抓到一个携带狙击枪的杀手。该不会是冲你来的？”石岚看向旁边一栋比牛氏大厦高不少的大楼，尴尬缓解了很多。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 “是又怎么样？无所谓，他们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这栋，这栋，还有那栋楼~” 伸手指了指周围其他三栋较高的大厦，继续道： “高过我们的楼层全被我买下来了。还有周围其他有威胁的制高点，我都安插了人手盯着。岚儿你放心，住在这里绝对安全。” 石岚无语了，心想：这得花多少冤枉钱？这家伙是有多怕被人偷袭，可每天还那么嚣张。即惹事，又怕事？ 牛保国得意了两秒，冷哼一声，说： “那个杀手不用猜也知道是朱老头花钱请的。他已经急了，估计是想报复一下，吓唬吓唬我，好让我不敢阻拦他救孙子。呵呵，我早有防备。” 第438章 开学 石岚听说过牛保国的计划了，总觉得这样做有点违反原则，都已经远远超过钓鱼执法的范畴了。但她也没有更好的主意，而且渴望抓到凶手，所以没有提出异议。 “朱远长明知我们要抓他，还会再冒险救人吗？” “会。没有人比我更懂朱老头，他一定会救的。”牛保国说：“我已经叫人开始清理法院和监狱中与他有勾结的人了，看他还能沉得住气多久。”太阳渐渐落下，一张拼接起来的大餐桌旁亮起了柔和灯光。 牛家人团团圆圆围坐一圈，准备用餐。 向欣扫了眼身旁连绵起伏的峰峦，看着牛保国打趣道：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大牛子你真会玩啊。赶紧再找个a杯的回家，正好凑齐字母表第一行。” 她声音不小，一句话调戏了所有姐妹。 莫思思有点郁怒，下意识看了看翟霜茹和前两天刚回来的叶列娜，心中暗道：“这两人有点太夸张了，不好看。” 又看看苏灵蕴、陈小可和江婉，心想：“她们应该还不够大，在一定程度内，男人还是喜欢大的。” 最后看向石岚紧身t恤下与自己相近的围度，以及毫无赘肉的蜂腰，彻底eo了。 “字母表第一行是甚么意思？”牛保国不解地问。 陈小可抢话道：“乃呀，abcdefg，哈哈哈哈，好像还真是这样，笑死我了。” “胡闹。”牛保国没好气地瞪了向欣一眼，对她感到有些头痛。 因为这家伙近来总烧扰姐妹，贼心不死，家法用好几回了都不奏效。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她很会处理与姐妹之间的关系，不但没与她们发生冲突，而且平时还能说得上话，相处算是比较融洽了。 众人都翻篇了，但陈小可还沉浸在刚才那个话题里，眼睛看来看去，突然拉住身旁没穿泳衣的牛晓，说：“她就是a+。这是垫出来的，我知道。” “你说什么呢~”四十多岁的牛晓大囧，在陈小可白嫩的腰上掐了一把，又不自觉瞥了眼玉儿，实在有些自惭形秽。 “哎呀~”陈小可吃痛，和她打闹起来，笑着喊道：“你放肆，没大没小的，连姨娘都敢掐。老爷，你看她~” 其他女人露出了尴尬又无语的笑意，连莫思思都蚌埠住了，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陈小可这样的奇葩。 这顿晚餐，就在怪异又带点小温馨的氛围中度过了。 与此同时，在一间隐秘的别墅内，空气则凝重的令人窒息。 客厅里只有两个人。朱远长坐在沙发上；另一人站在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前。 “远明，我没其他办法了。你再出手一次，把运文救走，离开华夏。我在国外有数十亿资产，到时候全部交给你们。”朱远长说。 另一人没说话，不置可否，待天际的最后一抹光线黯淡下去，才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五岳朝天的面孔。他头上无发，正是警方大力通缉的广孝。 广孝的脸与朱远长99形似，但神不似——平静中带有一丝悲色。 朱远长看着他，又道：“你那么多年不下山，功夫竟然练到了现在这种不可思议的程度。如果以后你能帮帮运文，朱家肯定会变得更好。” 广孝说：“我已经劝过你很多次了，放下执念。” 朱远长脸上闪现怒意，声音忍不住激动起来： “别忘了，你也是朱家人！我知道，你当年很喜欢廷棣，腹部受了刀伤以后，就把他当成亲儿子了。但那个逆子竟然为了他的剑人母亲，敢大逆不道，最后还想向警方出卖我们……怪不得我心狠!” “南无宝鬓如来~”广孝念了一声佛号，淡然说：“这些往事，我已经放下了。” “我看你是念经念傻了，当初就应该早点把你从山上揪下来！”朱远长深吸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朱家人。我已经老了，现在想离开华夏也难，运文这根独苗以后就交给你，务必保住他，让他传宗接代！” 或许是知道劝说无益，广孝不再言语，心中苦道：“业障终究难消啊。” …… “朱运文杀人案”重审了。 法官当庭宣布改变原审结果，判处被告人朱运文死刑，立即执行。 朱运文吓得腿都软了，走不动道，是被两个警卫架着才出的法庭。 牛保国和石岚全程一直待在法院周边，之后又悄悄跟着押送车队返回了监狱……什么事都没有出。 朱运文当然不服判决结果，很快提起上诉，要求二审，把死期又拖延了。 牛保国在老梧山场景中必须亲自出镜的戏份已全部拍完，剩下的镜头交给替身就行。 靠模仿牛保国恰饭的网红数不胜数，其中有两位佼佼者——“羊保国”和“牛卫国”——被屠龙记剧组特意请来做替身演员了。 虽然身材还没练成，有点“肿眼牛保国”那味，但本来年纪就不老的他们，脸长得是真像，特别在化妆以后，不仔细看简直真假难辨。 那个牛卫国连口音和声线都能模仿，惟妙惟肖，帮着补录几句台词绰绰有余。 看这边没什么事做，京华大学的院领导打了电话催促报道，所以牛保国决定先悄悄去燕京走一趟，报个道、和老师们加个云信，再回来继续守朱待兔。 于是一天上午，他悄无声息坐上“元通”快递的运输机，下午便抵达了京华校园。 本来理学院和医学院的领导听说他到了，准备亲自迎接。但牛保国言辞拒绝，让他们不要声张。 领导以为这位国际名人性格比较低调，便先叫他们班级的辅导员带他报道。 辅导员叫黄老师，今年28岁，笑起来很甜，就是牙不太齐。 她见了牛保国十分紧张，事无巨细为牛保国介绍学校情况，带他办完了入学手续。 “咱们物理系的宿舍都在西八区，其他同学是三人间，但院领导怕您住的不方便，特意给你留了一个单人间。” “宿舍？什么条件？有五星级酒店的房间好吗？”牛保国问。 他并非故意装逼，纯粹是想考虑一下要不要住。反正这次没带妞来，而向欣的四合院距离比较远，所以如果条件舒适，他倒是不介意临时住住。 黄老师一愣，说：“肯定没有五星级好啊。” “那我不住。” “但也很舒服，新的床铺被褥我都帮你准备好了，你直接入住就行。我带你去看看，和同一个系的同学住在一起，可以有更多机会交流啊……” 她极力劝说。 牛保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心想：“这女人硬要带我去看房间，该不会是想沟引我？可她孕力不行，牙口也不好，身材也没亮点，我不想要。” 黄老师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不敢对视，指着一个方向说：“很近的，就在那边。” “带路。”牛保国考虑到接触人才与打探情报的便利性，决定先去看看。 他不知道，院领导其实特意给他安排了两个住处供他自行选择。还有一个教授标准的小区房，黄老师没提。 西八区在整个宿舍区的最边角处，才建没两年，所以楼内设施都比较新，对学生来说已经是极品了。 牛保国虽然觉得这楼的布局很像看守所，但也不矫情，收下了钥匙。 黄老师并没有露骨的沟引动作，很快看着手机里的课表说： “导师好像通知了下午要上课，已经快开始了，大师你还是赶快过去一下，你现在都没见过导师，要尽快了解一下课题方向才行。” 研究生如其名，主打的就是研究，与本科的学习任务不一样。 导师的工作也不是教学，而是带学生一起完成相应的科研任务，可能还会把他们当牛马使唤。 像牛保国所在的班级更是特殊，因为林文洁带学生的目的就是为了吸纳人手进自己的研究所工作，所以选课和研究方向必须按她的来。 “那就去看看。”牛保国说。 他们来到一间多媒体教室门口。 课早已开始了，黄老师敲门打断，不好意思地道歉加解释，将牛保国这位71岁的老学生介绍了进去。 牛保国把口罩扯下，对众人歪嘴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里面的三个男同学和一个女同学都惊呆了，早听传牛大师好像和自己同在一个学校、一个专业，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和自己一个班！ 天呐！ 混沌太极门掌门人、世界球王、风流宗师……牛保国，竟然是自己同学？ 他们都激动坏了，心情溢于言表。 而林文洁看着这个乱玩女人、多次发表歧视女性言论、还无视自己直接向院领导请假……的恶臭老男人，气不打一处来，不客气道： “你进不进来，不进来就出去，别站在门口。” “大师，快去找个位子坐。” 黄老师让牛保国进去，轻轻关好门，走到旁边的角落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杨先生。牛大师已经报完道了，现在在上课。” 手机里的声音回道：“你盯紧他，晚上也必须看到人，确定他在学校里。” “好。” 第439章 物理学的突破口 林文洁今天穿着文艺女青年的真丝雪纺衬衫+杏色高腰半身裙，罩内无钢圈，沉甸甸的果实有些下垂……但她毫不在乎，就喜欢这样展现女人自信的魅力。 她讲着有关“新型核燃料”研究的情况，让学生们从一开始就清楚学习方向。不过，现阶段也不会讲太具体的实验过程。 简单来说，她的研究项目就是从可裂变元素中制出性能更优的同位素，以便在反应堆中更安全、高效的发热，烧水产生蒸汽动力。 别看什么核动力航母、核潜艇啥的，好像很高大上。其实，主要原理就是烧开水（压水堆）。 牛保国饶有兴趣地听着，暗暗记住一些事——这娘们能搞到实验用量的核材料，还能使用气体离心机、核反应堆……甚至还使用过国内最大的粒子对撞机。 不多时，林文洁要求每个学生上台汇报课题方向和进度，这是研究生每周或每月要做的。 牛保国的四个同学一一上台，看起来都有点紧张，明显对不苟言笑的林文洁十分敬畏。 待他们讲完后，林文洁冷冰冰地看向牛保国，明知他上个月没来，但还是把所有人的目光引到他身上，制造出一种“该你了”的氛围。 这些天，她可是看到牛保国的新闻了——这家伙开学这么晚才来，原因竟然是在剧组拍戏。而且，还曝出有多名女明星半夜独自跑去他房间“研究剧本”。 林文洁现在就想看到牛保国尴尬又不知所措的表情，然后趁机打压一番，警告他别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权，如果不端正态度，是绝对毕不了业的！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牛保国毫不迟疑地走了上来，以一副大人物“讲两句”的姿态傲立。 下面几个年轻人很兴奋，屏息凝神，就差没鼓掌了。 唯一的女同学突然意识到，保国好像是自己有过的所有同学中，最帅的那个。不论身家和名声，就论纯帅，他也比其他的理工男好。 林文洁双臂往胸前一叉，等着看牛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各位。我刚才听了一下，感觉你们讨论的东西太low了。” 牛保国一开口就惊呆全场，似乎觉得还不够炸，特意转向林文洁，强调道： “包括你最终想实现的新型烧开水方法，没什么大用。你自己都说了，效率和安全性也就提高40左右，这算甚么科研啊，格局太小了。” 四位同学傻了，心想大师就是大师，上课第一天直接攻击导师？ 林文洁一时无语，疯狂积攒着怒气值…… 牛保国继续道： “我这段时间也抽空看了一些书。牛顿的《流数法和无穷级数》，海森堡的《原子核科学的哲学问题》，还有爱因斯坦的《狭义与广义相对论浅说》……” 这说话语气有点“老版闪电鞭教程”里那味，要不是世人已经认可了他的武学理论，恐怕台下的同学已经笑出声了。 林文洁目光不善、神情不屑地看着他，认为他是在装逼，心想：“书名背得挺牢啊，一字不差。这文案八成是找包装团队写的。”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牛保国继续说： “众所周知，量子力学和广义相对论相互矛盾，夸克理论和弦理论都无法证实。 “所以，现在没人可以用一个理论统一四大基本力，也无法破解质子、中子以及更小单元的构成奥秘。 “而我，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啊这……众人如遭雷击。 底下的四位同学虽然考研分数远不及牛保国高，但既然能来到这里，对物理界最前沿的研究领域还是有所了解的——正是牛同学口中所说，这难听已经难倒爱因斯坦、霍金等人很多年了。 如果真找到突破口，牛保国不应该来这，应该直接去瑞国首都领奖。 林文洁的怒气值已快叠满，心中暗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臭不要脸的的人，哗众取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网红的直播间？” “相逢是缘，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找我探讨，我可以考虑带你们一起研究。”牛保国最后说道。 他不是在装逼，是真想找人聊聊想法。当然，主要是希望吊起林文洁的兴趣，让她主动加入自己的科研团队。 至于所谓的“突破”，也并非瞎只因儿扯淡，而是认真思索的成果。 当他意识到自己不管有再多的钱，也很难瞒过以国为代表的多方监控，建造核武基地时~ 便决定不能完全按它们的老路走，而要把一边车轮压上排水渠，尝试创新方法，弯道超车。 当然，另外半边车轮还是得压在路上。 “你找到什么突破口了？”林文洁压着火问。 她倒不是产生了好奇，只是如果不让牛保国先说出来，她不好开骂。 见这女人被自己的奇思妙想吸引了，牛保国歪嘴一笑，说道： “既然是物理学博士，我想你应该知道，事物在超微观与超宏观状态下表现出的规律是反常的，有一种难以解释的不确定性。 “双缝干涉实验、量子遂穿效应、薛定谔方程都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微观粒子是以波函数的形式存在的。也就是说，它的空间分布和动量并不一定，只有当你去观测它的时候，它才会变得确定。 “而且，用不同方式观测，它的状态还会发生不同变化。 “这你能听懂？” 牛保国怕林文洁跟不上自己的思路，多问了一句。好似小学生在教成年人学乘法，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别废话，直接说重点！”林文洁道。 牛保国对她这不虚心的态度有些不满，但还是继续道： “为了方便理解。我把波函数状态命名为‘混沌状态’；把无穷大与无穷小统称为‘太极’，因为无极而太极，所以它们本质一样。” 一边说着，他擦掉了林文洁先前写在黑板上的内容，用粉笔写上了“混沌”和“太极”。 “混沌太极？？？”下面四位同学感觉不太对劲，但又不明觉厉，毕竟年纪尚轻，还是能够接受一丢丢新思想的。 “注意，重点来了嗷！” 牛保国道： “我推测，事物的质能越趋近于太极，它的混沌状态就越容易受人的‘意识’所影响，甚至控制。 “就比如双缝干涉实验中质量为零的光子。它的质能就非常小，趋近太极，所以观察者的意识可以很容易影响到它的混沌状态，使其存在方式摇摆不定，在实验中一下打出两道杠，一下又变成干涉条纹。 “我想研究的，就是‘意识对混沌的影响’，这绝对是当今物理学的突破口。 “爱因斯坦、史蒂芬霍金这些人，之所以一直无法突破，除了不如牛顿聪明以外，最主要是因为他们对‘意识’一无所知。 “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懂‘意识’！ “我已经想出了一个试验方案，你们~” “好了，闭嘴！”林文洁实在忍不住了，觉得当他鬼扯出什么混沌、太极的时候，自己就不用在逻辑层面抨击他的观点了，直接当笑话嘲讽就行。 她冷冷说道：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别在我面前讲这种假大空的东西，要哗众取宠可以去逗影上讲，只有那些无聊且无知的人才喜欢听。要是不想好好完成学业，你以后干脆不要来。” 第440章 异变突生 见导师发火，四位同学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火烧身，耽误毕业。 要知道，导师的权力可是非常大的，有些叫兽可以轻松潜了自己的学生，教书育人两不误。 可导师毕竟不是师父，对牛保国来说，顶多能算前世的府中客卿。 本来从进门开始被呛好几次，他心里已经有点不爽了，此时听见这个老女人敢侮辱自己天才般的理论，顿时怒道： “敢情我在对牛弹琴，当初就不该听那几个老头的，怎么选了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做导师。” 一句话，让精通拳法的女导师直接炸了。 她怒形于色，顿了很久，才强忍住没有直降身份和他争吵，一指旁边的教室门，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牛保国缓步走到她近前，很不爽地瞪着这张富有岁月痕迹，却又风韵犹存的脸。 见他走这么近，林文洁身体微微后倾，却又不想对这个当代恶臭男示弱，眼睛透过薄薄的镜片回瞪。 一秒、两秒、三秒…… 牛保国突然不屑一笑，说道：“你是不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又往前凑了凑，说：“你几次三番和我作对，是不是喜欢我，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啊？” 啊这……四位同学差点惊掉下巴，仿佛在看呕像剧中的情景，还是某张姓男星主演的那种。 “我？欲擒故纵！？” 林文洁又惊又怒，同时嗅到一股雄性气息——思维觉得恶心，但鼻子觉得好闻——慌乱往后一退，腿撞在了桌沿，上身顿时失去平衡向后倾倒。 牛保国反应很快~ 如果面前是石岚，他肯定就立刻搂腰抱入怀中了。 但对这个老女人实在不想做过多接触，只单手一伸，掌心抵在她背部靠下的位置，敷衍地施加了向上的托举力。 此时，林文洁的背部与地面已成45度角，而真丝雪纺面料与皮肤间的摩擦力又比较小，所以牛保国的手向上滑动了十公分，最后怼到凸起的背扣，靠着杯带形变产生的弹力补充摩擦力，才完全达到力学平衡。 林文洁胸一紧，惊叫中夹杂着一声轻哼，不知是不是被拽舒服了。 四位同学看傻了，表情像极了经典动态图中“张嘴瞪眼做惊呆状”的那条黑狗。 “啪~” 橡皮带回弹打在了皮肉上。原来是牛保国扶起她后，很快撤回了手。 气氛诡异莫名，室内落针可闻。 林文洁气急败坏地看着牛保国，羞耻与愤怒在胸中熊熊燃烧。 “老流氓！”她一巴掌打了上去。 牛保国没有闪，也没有大意，轻松捉住了她的手腕，没好气道： “咿呀，还碰瓷？告诉你，我对比我老的女人没任何兴趣，劝你耗子尾汁，今后不要再耍这样的聪明。小聪明啊~” 说完，把她的手甩开了。 我老？我会喜欢这种人？！……林文洁快气疯了，感觉这辈子没受过这种羞辱，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这个~” 她憋了许久，尖声叫道： “~普信男！以后别来上我的课！” 而后夺门而出，摔门离去。 这也太猛了……四位同学呆呆看着牛保国，不知该作何评价。 牛保国笑一下，对这几个年轻人解释道： “她就是想cpa我，被我识破了，所以恼羞成怒。没事，我会和院长反应的，如果她冥顽不灵，咱们就换一个导师。” 很快，黄老师一脸懵逼地走进来，询问出了什么事。原来她一直在教师外没有离开。 听了大概原因后——仅仅是大概——她安慰了一下牛保国，提出既然班上的同学聚齐了，正好今晚请大家一起吃饭。 牛保国看了看这位妙龄女老师，认为她肯定也是喜欢自己没跑了，暗叹自己这该死的魅力。 其实也不怪他太自恋，因为现在的确有相当一部分女人会对他一见倾心了，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前世很熟悉的错觉，以至于忽略了现在的颜值和身份证年龄。 黄老师带着五人在学校商业街的串串店找了角落隔间，一起吃了晚餐。 四位同学即奋极，又紧张，争相与牛保国加云信。 牛保国怀疑那个名叫许雯的女生也对自己有意思，只可惜，相貌和孕力都不佳。 这顿饭没吃太久。结束后，牛保国说自己想早点休息，在黄老师殷勤地护送下，回了西八区宿舍。 夜里八点多。 黄老师在校内宾馆的一个房间里接通了视频通话，另一头画面是黑的，只听得见声音。 她带着手机走到窗边。 这里架设着一台暗光表现非常好的ny a7s3微单，相比小巧的机身，前面安装的镜头又粗又长，一看便知焦距十分夸张。 镜头对准的方向，正是牛保国的宿舍。 黄老师特意取走了上一位博士生留下的窗帘，而宿舍窗上也没有贴纸。因此，里面除厕所以外的空间几乎一览无余。 “他吃完饭就回去了，现在好像在练功。”黄老师说着，把手机摄像头凑到微单的屏幕前。 可以看到，屏幕上的牛保国在床上盘膝而坐，脸几乎就正对着窗外。画面比较清楚，放大到特写，也差不多有480p。 手机中的人沉吟了片刻，说道：“这样，你现在用另一台手机打给电话给他，随便说几句话。” 黄老师照办。 那边的牛保国很快退出练功状态，拿着手机接了起来，在听见她是来提醒明天的课程安排时，不耐烦道： “耗，汁道了，我子己会去的。” …… 中州，北山区。 石岚今晚值班，刚在队里接到一个报案—— 有一名年轻男子下午在自己家里遭到劫持，结果刚才乘几个歹徒大意，利用自己在沙发缝里藏的管制刀具解脱束缚，跑了出来。 当石岚叫上好些人跟着他一起返回家里，歹徒早已逃之夭夭。 “他们下午和我爸通过视频，具体想干什么我没听见。你们快查一下我爸的电话，我不记得号码。”年轻男子说。 “下午通过视频？”石岚皱起眉头，问：“你爸做什么工作的？” “他是中州监狱的狱警。” 狱警？！石岚心里陡然一惊，想起牛保国和自己说过，今天要偷偷去京华大学报个道。 “张虎，志刚，你们再多叫几个人来查现场。其他所有人马上跟我走，去中州监狱。” 她说着，立刻出了房门，往楼下走去。 车在途中，石岚就知道那边已经出事了。因为监狱的两个电话都无人接听，而那附近派出已经接到了警情。 第441章 又大意了 监狱大门口，红蓝光闪烁，一片混乱。 石岚赶到时，这里已经被封锁，还有武警的车辆匆匆开出。 “不会？难道朱运文已经跑了，专案组和监狱应该有防备才对啊！” 她匆匆下车，向一个“两杠二星”的狱警出示证件，询问情况。 这男人打量了一下石岚的脸和身材，面色凝重道：“有人劫狱，他穿着狱警的衣服混进去的，带着一个死刑犯跑了。” “逃犯是不是叫朱运文！？” “对。劫狱的肯定就是闯法庭那个暴徒，他杀了好几个值班的狱警和武警，而且警报响起来之前，很多人就已经被悄悄放倒了。” 石岚心中一凉，焦急问道：“他们往哪里跑的？” “具体不清楚，好像是往山那边跑的，武警去追了。你们也是支援的，要不加个云信，方便联系。” 石岚没有理他，心想：“他们肯定不会想继续留在华夏，这次再让那个凶手逃脱，恐怕就再没有抓到他的机会了！” 说话间，警信通里响起了通知。由于中州监狱就在北山区靠外围的地方，所以北山区警力接到了增援命令。 “岚队，在莽村那边，嫌疑人和逃犯已经跑进后山了。”一名警员看着手机说道。 “走！”石岚立刻转身走向车。 男狱警看着她惊人的腰臀比例，还想加云信~ 但石岚完全不给他机会，坐上主驾驶便立刻发动，让先前开车的人换了辆车坐。 没跑两公里，她就到了莽村地界，车开到没路的地方，发现已有很多武警和机动部队正在集结，准备进山搜捕。 月黑风高。 石岚看着面前黑漆漆的山林，生出无力感。 以那凶手的能力，上次在市中心都能冲出围堵，现在跑进了山里，还怎么对付得了？ 北山区之所以如此命名，就是因为中州市北边有一片山脉，绵延800余里，西北端还能连接上秦岭的东南支脉。老梧山便是其中的一座山岳。 曾给江峰贡献过一等功的连环杀人狂魔，之所以能跨省逃窜，便是依仗这边山区人口稀疏，交通不便，没有摄像头。 那凶手可比连环杀人狂魔厉害太多了，感觉只有牛保国才能够对付。可偏偏~他不在。 “朱远长一定是掌握牛保国行踪，所以才选择今晚动手的。那个家伙又大意了~” 想着，她还是忍不住打了牛保国的电话，心中抱有一丝期望： “他说自己就去报个道，白天报完，晚上会不会已经回来了？” 回铃音没响几声便接通了，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喂，岚儿，甚么事？” “你在哪？” “我在京华大学的宿舍里，怎么了？” 石岚心里一阵失落，回了句“他们动手了”，便挂断电话，拔出配枪快速检查一遍，推门下了车。 无论如何，她是不会放弃的。 …… 艺术源于生活。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这句歌词，就完美反应了朱运文此时的心情。 虽然山路崎岖，黑不拉几，还有很多障碍。但他却能健步如飞，在黑暗的林中穿梭。 因为旁边有一个……“二爷”，搀住了他一条胳膊，架轻了他一半的体重，在带着他跑。 他根本不用认真看路，双腿只管前后交替就行，哪怕重心没有踩稳，也可以通过往旁边挂靠，恢复平衡。 而广孝带着一个大累赘，自身速度被严重拖慢，但仍比普通士兵和警员快很多。 随着后面追兵的动静消失不见，朱运文心中大定，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刚才他跑出监狱的时候差点吓尿了，生怕被一枪击毙。 幸亏旁边这位刚认的二爷大发神威，以雷霆手段干掉多名守卫，带他冲出重围。 在恐惧和紧张感减缓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兴奋。 朱运文感觉自己又涅盘重生了一次，成长了非常多，今后哪怕泰山崩于前，自己都能面不改色。 突然，广孝脚步减慢，停了下来，示意朱运文安静。 朱运文看见他好像是发现了情况，也紧张起来，立刻掏出了一把92式手枪，东张西望。 月光黯淡，他自然是什么都看不清，耳中也只听见了风响与虫鸣。 可广孝就不一样了，他察觉到4点钟方向有活物踩踏草丛和灌木飞快靠近。但他经验不够，分辨不出是动物还是人。 其实在进山的时候，他就发现靠近监狱的这片山地有所布置——有不少人围而不攻，远远地跟着自己。天上还有无人机，极可能配备了朱远长提醒过的热感仪器和夜间探测设备。 但朱远长早在进山处的某个位置藏了物资背包，里面就有手枪和绝热服。 而且，广孝是专挑树林路线走的，脚力很快，按理说，就算还没完全摆脱无人机，也应该摆脱那些人了才对。 “怎么了，二爷？”朱运文用微弱的气声问道。 “有人，别出声。”广孝压着朱运文伏下身子。 这时，他几乎能确定那个方向是人非兽了，因为响动声一到附近便隐匿了下来了。 这片山里没有虎豹，野猪是不会这种捕猎技巧的。 突然，斜上方的枝叶发出一阵响动，有个沉重的石块以抛物线坠落，“砰”的一声砸在朱运文旁边的草丛里。 朱运文吓了一跳，本能地往旁边闪避，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脚还在草地上磨蹭了两下，发出窸窣的声响。 不好！广孝立刻拽着朱运文挪移到一棵粗树干后面。 几乎同时，破空声响起~ 一道寒光“嗖”得掠过他们刚才的位置，斜射进了草里； 还有一道入木三分的声音从他们身边的树干处传来，明显有什么利器钉在了对面。 “呵呵，反应挺快啊，不愧是宗师级高手。” 令朱运文魂牵梦绕的口音从黑暗中传来——大仇得报的美梦和半夜气醒的噩梦。 牛保国？！ 爷爷的人不是说他在燕京吗？所以才趁今晚逃狱。他怎么追来了？ 朱运文大惊失色。 这大半年来，他虽然人在狱中坐，但也听说了牛保国的恐怖之处。慌乱地问： “二爷，怎么办啊，要不我们用枪干掉他，然后再赶快跑。开几枪应该不会太快把人引过来？” 广孝没有回答他，心中却是对朱远长叹道：“你再怎么机关算尽，也终究有百密一疏。因果循环,自有定数。” 在不远处的一颗树后，牛保国正歪嘴冷笑，心想： “老子终于逮到你了，这次我穿的可是“阿迪达嘶x混沌太极门”联名的至臻版跑鞋，你就算把朱小子扔下，也别想再跑掉！” 其实，他一吃完串串便去了机场，搭乘顺风快递的运输机返回中州。而拿着电话卡待在西八区宿舍的那位，是牛卫国。 多亏陈小可聘请替身演员的提醒，他才灵光一闪，想到了这“引蛇出洞”的妙计。 本来还准备多让牛卫国在那边多演几天，没想到朱远长办事这么高效，他前脚才刚下飞机，守在监狱的人就报告了情况。 于是，他便火急火燎赶来，途中只顺手从暗部成员那里拿了三把匕首和一个耳麦。 见他们不回话，牛保国又道： “贼秃，被我盯上，你是跑不掉的。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次单挑的机会。如果你们把枪扔了，打赢我，就可以走。 “否则，等着被武警包围。” 这么说，也不是非要和广孝单挑过把瘾。 主要是不想和警方解释太多，毕竟大半夜在山里“见义勇为”，好像说不过去。还是悄悄解决他们，把功劳交给专案组里的江峰，比较合理。 第442章 此消彼长 广孝没回话，评估着冲过去用枪干掉牛保国的可能性，感觉把握不大。 首先，牛保国两次说话时，声音方位有明显的变化。而在变化过程中，他根本没有察觉出移动的声音。这说明牛保国极其善于隐匿。 第二，在黑暗的林中，枪的作用有限，而且不排除牛保国一定没枪。 第三，一旦冲过去没有成功干掉牛保国，那独自留在原地的朱运文就危险了。 朱运文现在一心只想跑路，完全不好奇二爷和牛保国谁厉害，忍不住喊道：“牛保国，你让我走，我发誓以后绝对不回来，还会让我爷爷也不找你麻烦。其实我们也没多大仇，不就是因为那个小主播打了一架吗？” 这么一回顾，他发现自己真t是个纯纯的大冤种——为了报复一个小主播，竟然惹上一个老变态，以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牛保国听后一乐，心说这小子蹲趟大狱，格局稍稍打开了一点，但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回道： “你算哪根葱？我要收拾的是你旁边那秃驴，他杀了我老丈人，我得报仇。至于你，只是顺道一起收拾而已。” 老丈人？莫思思还是陈小可的爹？朱运文看了看身旁的二爷，心想他和牛保国还有这孽缘？ “贼秃，你到底敢不敢打，我没时间陪你们玩，要么现在把枪都扔出来，要么我直接发信号了，到时候你们和警察部队的人枪战。”牛保国最后说道。 “南无多罗树王圣德如来~”广孝终于开口了，一边将两把枪里的子弹卸掉，一边说：“你说的是十年前那位姓石的警察队长？这是我犯下的罪过之一，看来现在到该还的时候了。” 说着，他将两把没有弹夹的枪扔向牛保国刚才所在的位置，又道： “不过，我毕竟是朱家人，现在还不能束手就擒，今晚便与牛居士的太极拳分个高下。运文你走，如果我不来找你，就自求多福。” 他走了出去，站在一块树木较为稀疏的空地上。 朱运文看着二爷的身影在暗处变得模糊不清，不知所措。 “你就带了两把枪？我不信，再扔两把出来。”牛保国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僧会与牛居士公平较量的，请现身。”广孝凝神关注着前方的动静。 牛保国从一棵树后阴恻恻地现身，瞳孔光圈开到最大，视觉神经的感光度也调到最高。同样是借着黯淡月光，他眼中的可见度比朱运文好太多了，看得清广孝那张五岳朝天的面孔。 如果说朱运文看到的画面相当于viva手机拍摄，那牛保国就是索泥a7s3微单。 而广孝则是嘉能5d3，略逊一筹。虽是宗师，但毕竟心神修为远不如牛保国，而且功夫也不全面。 “不是较量，我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牛保国冷笑着纠正，同时注意着他后面的动静。有一把匕首随时准备扔出去。 “运文，快走，你留在这里会死的。”广孝平移一步，截断了牛保国和朱运文的连线。 朱运文紧握手中枪，一直纠结着要不要留下来偷袭牛保国，心想不能怂，但又十分恐惧，现在听广孝这么一喊，还是选择了从心。 他摸爬滚打着跑了，十几步后差点撞上一棵树，这才想起掏出背包里的手电筒照明。 牛保国看着一道光点远去，也没阻拦，认为自己只要把这宗师干掉，就凭那个废物，能逃多远？ “秃驴，你能在这个世界上练到宗师之境，实属难得，不过只能止步于此了，准备去见阎王！” 牛保国怕朱运文一走远，这宗师又向上次一样逃跑，没有二话，直接冲了上去。 没有掏刀，空手抢攻而上。 他的登楼秘法已经达到第二层的圆满状态，筋骨气血在心神的整合下，无限逼近身体自然成长的极限。 现在连掰手腕都可以轻松胜过蛮子，这充分爆发三维立体浑圆劲的一招双臂真龙，打出了令人心悸的破空声。 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 广孝目光一凛，后撤一步，堪堪避开，然后用地铁中的拳掌路数招架牛保国随之而来的猛攻。 这是拳掌法来自林隐寺一本古经上记载的“金刚伏龙功”，拳劲刚猛，掌法迅疾，实属上乘。关键是，其中还有高深的内功修炼法门。 前面说的“自然生长”，不止包含吃喝拉撒睡着长大，也包括练死劲和炼内家拳所能带来的提高。 它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周身气血的运行线路大体不变，与生俱来。 比如在健身房练死劲，其实就是让肌肉不断的充血、断裂，又超量恢复，激发自身调节能力，使作用于这些肌肉的局部气血更加强盛。但这样容易打破整个身体的平衡，甚至导致淤堵。 而上乘的内家拳，则追求在气血整体通畅、平衡的基础上，更加强盛。不过气血的运行线路仍然没有本质的变化。 当气血接近自身极限，就会难以寸进。好似很多短跑运动员把成绩练到百米破10后，每再缩短01秒，难度都会倍增。 这时就需要《登楼》和《金刚伏龙功》这种能改变气血运行线路的功法了。 人身经络穴道的机理和宇宙一样复杂，气血运行线路有无穷种。但其中可能只有一万亿种是有效的；在有效的中，可能又只有一万种是有正面效果的。 广孝的金刚伏龙功，气血线路改变较小，练起来算是比较容易。 而登楼第三层对气血线路改变非常大，十分凶险。因此，牛保国一直还在酝酿中，要等完全有把握的情况下才会进行。 到那时，他将会真正达到宗师境界。 短短5秒，二人的四条手臂激烈碰撞了18次。 广孝感觉闪电鞭诡异难测，而且犹如怒涛狂涌，一波紧接一波攻向自己的破绽，速度和力道竟比上回在地铁中又强了很多。 即使力量和速度明显仍占优势，但广孝却渐渐落了下风。 他感觉不妙，不得不使用以力降会的方法，一招大力金刚拳轰向牛保国胸腹正中，想先把牛保国逼退，好进行调整。 又来这招？牛保国不屑一笑，暗想同一招数怎么可能在我这里奏效两次呢？ 侧身一避，浑圆劲骤然变向，牵动着挥到半空的右臂落肘下沉，撞开了广孝的拳，左手顺势一记太极裹鞭炮反抽向身后，朝广孝的头部打去。 这么天马行空、既扭曲又丝滑的招数，广孝真不知牛保国是怎么想到的，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随机应变，使了出来。 他刚才九成力量都在拳上，想完美防住这一击不太可能，只能顺势往下一伏，出拳击空的手拍在地上，翻滚后向侧面窜去，拉开距离。 牛保国一个送胯侧踢踹在他肩头。 广孝连退五步，单手拍在一颗树干上，才稳住身形。 牛保国没有立刻追击，歪嘴一笑，调侃道：“你比上次退步了，是不是因为破了杀戒，心境不稳，导致佛门心法受了影响？” 广孝心里非常震惊，想不到才过了短短几个月时间，这位古稀老人竟然实力竟然又提升了一截。 而且，听牛保国提起“心境”，他有一个更大的不解，说道： “确实如此。 “心中有矛盾，神思就乱了，周身气血也受影响，功夫自然下滑。 “但是，牛居士六根不净、五毒俱全，却能把功夫练到这种程度……难道太极功夫不需要修心？” “哈哈哈哈，笑话。”牛保国道：“你以为修炼心神的方法只在佛门中有吗？心神以静定可控为上，你们这些和尚把血脉、女人、名利、仇恨统统抛于脑后，以排除修炼障碍，属于投机取巧，太low了。” 广孝听懂他的意思，但心中更加困惑。 想当初，他根本看不懂金刚伏龙功上记载的内功是什么意思，后来是放弃习武，一心修佛，明悟后才能理解。 可以说，如果不修佛法，六根不净，是驾驭不了那种内功法门的，因为它比内家拳的“心与力合、神与气合”难掌控太多了。 广孝忍不住又问：“那什么是上乘的方法呢？” 第443章 野区gank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教，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牛保国道： “品一百位美女，自然不为色所动；杀一千个人，自然消除暴戾；赚一万个亿，对钱也就没有兴趣了。 “念头通达，心无杂念，以武入道，这就叫上乘。” 他没有忽悠，前世确实就是这样做的，只不过达到“神与气和”的境界后，转而修炼的是《登楼秘法》，不是佛门内功。 “杀一千人，可以消除暴戾吗？那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又怎么放下呢？”广孝叹道。 这么纠结的问题，牛保国还真不知该怎么答了，只想说，很多人不适合练武，张三比较适合。 “想不通就别想了，下辈子如果有机会拜我为师，我教你。” 说着，牛保国又朝他走了过去。 另一边，朱运文跑了几百米，脚步渐渐停下。 他意识到如果二爷折在牛保国手上，那自己估计也逃不掉，纠结着要不要回去帮忙，放冷枪干掉牛保国。 犹犹豫豫许久，他终于下定决心，想道： “艹！我是朱家的后代，帝王血统，怎么能一个人跑呢？牛保国，老子今晚就亲手弄死你！” 一咬牙，掉头折了回去。 在距离还有百米时，他想起手电光会暴露自己，于是关了手电，悄悄摸了过去。 不多时，动作片里那种拳风腿啸声隐隐传来。虽然没有电影音效那么夸张，但贵在真实。 筋骨碰撞的闷响让朱运文肉痛，感觉已经是神仙在打架了，黑拳台上根本打不出这种动静。 此时广孝已经受了轻伤，知道靠拳掌胜不过牛保国的闪电鞭，于是变换爪功，想发挥气力优势，用擒技限制牛保国发力。 牛保国看出了他的想法，心中不屑一笑：“要换作几个月以前，力量悬殊太大，我还真没好办法破解，但现在，你用什么招都不灵！” 浑圆劲突然变得圆滑，他双手找准时机粘住广孝的手腕，“闪电鞭”化作“缠丝绕”，脚步虚实变幻，身形如风中柳絮，顺势飘摇，防止广孝拿住把位和穴道。 广孝感受自己像深陷乱流之中，受力忽左忽右，摇摆不定，完全找不到对抗点。 尝试翻腕反抓牛保国的手腕，也总被别住，非常难受，不由暗叹闪电鞭的出神入化。 他越发深切的体会到了“闪电鞭”的恐怖，感觉它完全不像名字那么肤浅，相反，蕴藏着非常高深的武道。 林隐寺的藏经阁中有很多武经，广孝全部看过，对传入大林寺的72绝技，与不曾外传的其他古经，都多少有些了解。 但其中没有一门功夫能像“闪电鞭”这样全面而精炼，既包罗万象，又无象无形。 真可谓：习武不知闪电鞭，览尽武经也枉然。 两次与牛保国的交手，让广孝对武道的认知提升了好几个层次。他已经相信了“太极拳起源于牛家”这个事实。 因为比起蓝星上古往今来所有版本的太极拳，闪电鞭毫无疑问是鹤立鸡群。虽然与大众印象中“慢悠悠”的太极拳截然不同，但广孝知道，闪电鞭蕴藏的“阴阳双生”更接近太极真意。 两人缠斗在一起，距离只有一臂长。 广孝现下想抽身都难了，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抓住破绽。 突然，牛保国顺着他双手发力的方向猛然一搅，力道一下从乱流变成了湍急漩涡。 广孝猝不及防，双手一个不稳被彻底带偏，连重心都受到了影响。 偏偏牛保国的浑圆劲还收放自如，发力短促……双手划出飘逸的双弧线，重新聚力，一招双龙捣海轰出，贯穿广孝来不及回防的破绽，重重捶在他胸口。 广孝只能运起大林寺72绝技之一的“金刚不坏功”硬抗，被打得倒飞而出，摔在地上。 “还挺抗揍~”牛保国凭手感判断出他受伤还不算太重，紧追而上，不再给他喘息之机。 广孝后背一触地，双腿便顺势后翻，双手在头侧反撑地面，用臂力硬生生把整个身体弹了起来，以一个难度系数99的倒筋斗恢复站立状态。 可他双脚才落稳，牛保国的闪电鞭又抽过来了。 饶是他反应再快，右脸也避之不及被拳锋擦中，顿时皮开肉绽，爆开一条血口。 不远处的黑暗中，朱运文正在干“大事”。 他动作小心翼翼，绕着一棵棵树干谨慎挪进，终于看到前方二十几米处，有两团影子在动。 没错，对他来说，就完全是影子，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他又以极缓慢的速度又前进了三米，大气都不敢出。觉得心跳与接触草丛灌木的声响十分刺耳，实在不敢再靠近了，生怕被牛保国发现，扔一把飞刀过来插死自己。 朱运文以前也去靶场练过射击，感觉现在的距离已经在自己射程范围内，中间的树干也不多，只是……前面两个人影打在一起，实在分辨不出谁是谁。 万一一枪把二爷打死，那就全完了！ 他想了想，左手又拽出手电筒，把照明范围调到最大，和右手的枪一起举起来，指向那边，等待二人分开的时机。 “只要他们一分开，又都没被中间的那根树干挡住，我就打开手电筒，认准牛保国把一梭子弹全部赏给他，把这王八蛋打成马蜂窝！” 如此想着，他调整了一下拿枪的姿势，无意间试出了电影里fbi持枪照明的姿势——左手反握手电，右手架在左拳背上持枪——感觉很稳，便强定心神，紧盯着两个人影。 战局中，广孝连遭重创，气机大乱，可以说败局已定。 在凝神应战的状态下，他完全没察觉到好侄儿又悄悄回来了，还准备gank牛保国。（偷袭） 而牛保国……却早有防备。 倒不是说他能在对付宗师时分太多心，只因为耳麦中有无人机飞手刚才提醒了他，说是发现朱运文跑着跑着又掉头了。 但由于朱运文来到近处的时候关掉了手电，而且十分小心，所以牛保国只知道他大概在哪一边，还尚未确定他潜伏的位置。 因此，牛保国故意调整了自己的站位，让广孝背对着朱运文折回来的方向，充当掩体。 “砰！” 如流星锤般的一拳，砸在广孝头顶百会穴近处，使他全身经脉巨震，气机散乱。 牛保国再连打四鞭，落在他肩头与胸腹部。 广孝连退数步，一口血涌上喉头，再稳不住重心，跌坐在地。 “分开了！”朱运文眼睛都快看麻了，终于找准了这个时机,把手电打开，照亮了前方。 在012秒的瞬间，牛保国瞳孔一缩，瞥向十点钟方位，右手掠过腰间，扯出一把匕首，朝光源中心偏下的位置甩动。 在022秒的瞬间，广孝感知光源后，意识到大事不妙，见牛保国有甩刀的动作，双掌一拍地面，强撑身体从地上蹿起来，冲向牛保国的十点钟方位，架起手臂格挡飞刀。 在06秒的瞬间，朱运文辨认出了站着的那条狗就是牛保国这个老不死的王八蛋，激动地全身颤抖，微微向上调转枪口，扣动了扳机。 “呯，呯，呯，呯。” 山中寂静打破，群鸟受惊，嗖嗖嗖从林中飞上夜空。 朱运文连开四枪才停下，整个人都愣住了，赫然看清一个摇摇欲坠的背影，正挡在牛保国之前站的方向。 由于刚才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开前两枪时，脑子都没刹车，后两枪则是扣扳机的手指没刹住。 那是……二爷？ “二爷！” 第444章 不圆之寂 一把匕首刺穿了广孝的小臂，还有三颗子弹击中他的后背，一颗卡在肩胛骨上，两颗穿进肺脏，造成了撕裂伤。 他咳出一口血，颓然跌坐在地，心知一切都要结束了。 而牛保国在甩刀的同时，身形便往旁边闪避，早已失去踪影。 朱运文完全傻了，往前走了两步，想去查看二爷的伤势，但很快又停住，恐惧牛保国的偷袭，手电筒和枪口扫来扫去，四下搜寻，怒骂道： “牛保国，你td的躲什么？出来单挑啊！单挑！” 牛保国从一根树干上拔下了先前扔出的刀，对现在这个局面也是相当无语的，忍不住开口道： “朱小子，你是来搞孝的？” “啊！”朱运文立刻调转枪口，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疯狂开枪，歇斯底里地吼道：“给老子去死！” 直到弹匣的子弹倾泻一空，枪膛内发出撞针空击音，他才喘着粗气停下，慌忙从背包拿出弹匣替换，手抖得连枪都快拿不稳了。 “不讲武德，还来偷袭我，真是自不量力。”牛保国的声音又从另一个黑暗的方向传来：“秃驴，你应该还能撑住。看你也是堂堂宗师，在这个世界实属难得，我可以把这个不孝子留给你亲自解决，免得你含恨而终。” 朱运文又惊恐又愤怒，转动手电朝声音方向照去，还是看不见人影。 广孝没说话，咳嗽两声，盘膝坐正，双掌合十，闭眼默默念起经文。 “朱小子，你二爷在提前给你超度了，准备受死。” “呯，呯，呯。” 朱运文又开了三枪，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突然，又有两束手电光在侧面亮起，打在了朱运文的位置，将他侧脸照的惨白。 “朱运文！别动，把枪放下。” 一个警告意味浓重的声音响起，正是风尘仆仆赶来领取一等功的江峰。 由于其他武警和刑警都是一边搜索一边慎重推进，而这家伙是按照牛保国的定位直奔主题，自然甩得大部队看不见尾灯。 转头看见刺眼的强光，朱运文彻底慌了。 如果是国的居民，即使没有违法，在这种情况下999也是不敢动的，但朱运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 他一动，那边两把手枪立刻开火。 一枪命中腿部，两枪命中背部，朱运文一头栽倒在灌木丛里。 死前，他心中生出无限悔意。 后悔自己不该去抓陈小可那个小剑人，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去报复牛保国？为什么要去跟朱运通争夺家产……他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没做。 “……现在的bv太烂了，女主角完全没有人物塑造，演出来的感觉全是‘bv演员’。 “如果我是公司老板，一定要求导演在开头三分钟塑造出女主角的人物个性，让她们带着内心矛盾、情感纠葛、骄傲与自卑……进行表演，这才是艺术。 “我为什么不拿着足够花的钱，去岛国做想做的事，而要留在中州和朱运通争呢……” 没撑过一分钟，他彻彻底底陷入了黑暗。 “南无阿弥陀如来~”广孝悲哀地想道：“报应啊。孩子，希望你来生能早一点明悟。” 牛保国从暗处走出，心说：“朱家这下是真的要绝后了，只剩朱远长一根老苗，九成九是传不了香火的。” 两道手电光先去查看了朱运文的尸体，而后照向二十米外坐着的广孝，谨慎靠近过去。 “师父！”江峰喊道。 牛保国眯眼看向光源方向，皱眉说：“岚儿，别太靠近，这贼秃还能行凶。” 他知道，石岚在进山处碰见江峰，于是也想跟来。 本来他是不想让石岚冒险过来，可这二货徒弟愣是没把她甩开，反而被她诈出了行动计划，于是只好让她藏起执法记录仪，一起来了。 “算了，既然来了，那就让她亲手报仇。”牛保国想。 石岚没说话，像猫一样微微上翘的眼睛盯着广孝的背影，枪口有些颤抖地指向他，脚步慢慢绕到他正面，看见了那张独特面孔。 是他~ 是他~ 就是他！ 杀害爸爸的凶手！ 她打开了执法仪，颤声问：“2011年9月4号晚上10点左右，你在哪里？” 广孝睁开眼睛，直视面前的强光，回道： “你是石警官的女儿……没错，你父亲是我亲手杀死的，因为他那时要从粤省带一个重要证人回中州，所以我去截杀了他们。对不起，这是我的罪过。” 石岚浑身一怔，两行清泪止不住地淌下。 “是谁指使你的？”她在衣袖上擦了擦眼睛，动作惹保国怜爱。 “你一定想听我说出朱居士的名字？” 广孝说： “但事实是，我并没有受人指使。当初是我察觉到你父亲的意图，为了保全朱家，主动去除掉他们的。毕竟，我也是朱家人。 “哎~我曾经和朱居士一样，都想恢复朱家几百年前的盛况。 “后来才明白，太祖之所以能建立起那个偌大的王朝，是因为当时起兵对天下苍生有德；之所以又衰亡，则是因为对天下失德。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已经无法弥补，而朱居士执迷不悟，以至于走到今天的境地。” 牛保国听后，不屑一笑，心道： “甚么德不德的，尽为失败找借口。落到今天的境地，还不是因为你们拳头太软，如果早点拥有核武器，岚儿他爹还敢查你们吗？” “一报还一报，居士动手。”广孝说完最后一句，又闭眼念诵起了经文。 石岚心中起了杀意，但目光闪烁，犹豫不决。 最后，她还是没开枪，说道：“我不会动私刑的，如果你不死，那就接受法律的审判。” 牛保国无语了，劝道： “岚儿，这秃驴已经放弃自疗，任由心脉枯竭。你再不杀他，他就自己‘圆寂’了，说不定会去那甚么极乐世界，你还是给他两枪，送他去见阎王，这样不是更解气？” 石岚看向他，摇了摇头，要不是现在心情不允许，真会被他的话气笑。 见她不动手，牛保国也不喧宾夺主，就看着广孝气色渐弱，算是给这位蓝星的宗师一点尊重。 很快，广孝气若游丝，嘴上的呢喃停止了，合十的双掌与头部往下一垂，身死道消。 牛保国上前检查了一下，确认心腹大患已除，歪嘴笑了起来。 “好了，抓紧时间编排一下。江峰，你这一年多已经立过一个一等功，六个二等功了，这次就以师娘为主。”牛保国心想，谁让你自己没用，甩不开她呢？ 江峰感觉有一点点可惜，但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好，应该的。”心想：“这么大的案子，我就算只起到辅助作用，那也至少是个二等功……没准还是一等功！” 牛保国见石岚心情还未平复，过去抚了抚她的短发，说道： “岚儿，可能有人已经寻着枪声找来了，我得快点给你们指导一下现场。 “对了，你刚才用记录仪录的那一段，可千万别上交嗷。 “我会扮演广孝，找地方把你们‘打’一顿，砸了记录仪。然后，你们追到这里，先打死朱运文，然后捡起朱运文的枪，从背后偷袭广孝，把他击毙，大概就是这样。” 江峰认真思索着，不确定道：“他这么厉害，都能闯进法庭和监狱杀人，我们两个……能斗得过他吗？” 确实有点不合理~牛保国心想，别说两个他们了，就算两百个他们，在这山里也不够广孝杀的。 不过，他也想不出别的好说法，而且时间不允许多想，于是说： “只要现场的痕迹符合你们的说辞，那他就是你们击毙的。对了，你们可以说我教过你们如何破解广孝的武功，只要和我这个天下第一高手沾点边，一切不就合理了。” 听着这离谱的发言，石岚实在忍不住了，没好气道： “我不需要冒领功劳，就当我没来过这里，你们自己瞎编去，别到时候被拆穿了。我录得那一段是给我爸的，其他人不会知道。”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广孝的尸身一眼，走到旁边去了。 牛保国说：“行，那你等着我，别乱跑，不要在这附近没长草的地上踩出脚印了。” “嗯。”石岚应了一声，走到一棵树旁。 她看着牛保国在那边有分寸地“殴打”江峰，想起这个男人不惧危险一步步帮自己达成所愿，心底不禁泛起感激与暖意。 “刚才还说自己在燕京，结果不声不响蹲守在山里。要是我没碰见江峰，可能都不知道你默默付出了这么多……” 第445章 山中潭水深千尺 半小时后。 武警和刑警们陆续赶到广孝和朱运文尸体的位置。 只见，一位孤胆英雄背倚树而立，身上的短袖t恤破烂成了七龙珠动漫中战斗后的样子，饱满肌肉上沾着血水与汗珠，但……眼神依然坚毅。 此人当然就是江峰。 至于牛保国，早拉着石岚钻进黑暗的小树林了。 为了避免撞见警方，他们朝着山区更深处走。遇到一条溪水后，逆流而上，发现了一池天然积成的潭水。 牛保国见此地环境清幽，靠近水边的区域草木渐稀，最后全变成了光滑裸石，刚好可以坐下休息。 于是提议就在这里待一晚，等快天亮的时候，再从西北方的獭寨村出山，到时会有礼宾部的车来接。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肩并肩坐在潭边，一起听着悦耳的流水声，呼吸着薄薄的岚雾。 夜空中，云层已散，皎洁月光倾洒下来，让草木水石变得灵动，也为石岚的俏脸添了几分妩媚。 牛保国当然是有想法的，但见石岚那目光低垂、感慨万千的模样，心中暗道：“算了，她刚报完大仇，情绪状态不合适，还是改日。” 于是，他自顾自脱下混沌x阿迪的联名款跑鞋，把半截小腿没入冰凉的潭里泡起脚来。 可没曾想，他不招不惹，石岚却冷不丁说了一声“谢谢”，语气十分诚挚，让牛保国听出了浓烈情感。 咿呀？有门？ 他立刻伸手把美人搂入怀中，笑道：“小傻瓜，一家人还说甚么谢。” 石岚本来只是想郑重道谢，没想到这家伙得着机会就搞偷袭，这下感激之情立刻变成了羞臊，抬眼望着他，心慌意乱： “现在他真帮我抓到凶手了，难道要……给他吗？ “可是，他已经结婚了啊，这不道德！ “但，他有那么多女人，而且都住在一起，莫思思也见过，多我一个……好像也不多~” 说实话，倘若牛保国只有莫思思一人，牛家是个正常家庭，那她是真接受不了。 但现在，“破窗效应”和“从众心理”两大人性的弱点共同发挥奇效，大大降低她的罪恶感。 而且，她还发现牛氏大厦里本该水火不容的女人，近期竟然时不时可以聚在一起，虽然气氛不算太融洽，但还真像是亲朋好友，甚至是家人。 习惯孤独的她，潜意识里，其实感到有些温馨。 “嘤~” 她还在胡思乱想，但牛保国可从不管这么多，直接吐信，发起攻势。 “呜……等一下~”石岚扭开头，在他耳旁吐气如兰道：“别在这里。” 嗯？这话是甚么意思？ 牛保国瞬间悟了，盯着她邪魅笑道：“那去哪里？” 石岚俏脸绯红，看了看周围的野区，细弱蚊呐：“回去再说。” 牛保国也往旁边瞧了瞧，感觉这里比较清冷，确实少了些氛围，于是说：“行，那你先睡一会。”说完，也不放手，让她舒服地靠在怀中。 石岚感觉既温暖又安心，闭上了眼。 不到两分钟，潭水对面的草丛突然响起不小的动静，让她又睁开了眼。 “没事，放心睡，应该是野猪。”牛保国说道。 “这都能听出来？”石岚把目光投向那边。 果然，很快有两头猪影一前一后窜了出来。 前面那头体型偏下，走到潭边饮水；后面那只体型稍大的，水都不喝，追到后面就扑骑上去。 霎时间，呼哧呼哧的嚎声此起彼伏，十分粗鲁。 石岚在牛保国怀中又羞又尬，体温升高了122摄氏度。 牛保国一瞅，心说这气氛不就来了吗，手又开始作起妖来。 潭上水气升腾，空气更湿润了。 有诗为证： 保国本来不欲行，忽闻身旁妾有情， 巫山此去本无路，野猪殷勤为探看。 山中潭水深千尺，不及岚儿初动情。 翌日。 牛保国和石岚回到北苑同眠。 石岚睡到下午三点才醒，这是她十几年来最甜美的一觉。 醒来后，她有些恍惚，见枕边无人，想喊牛保国一声，看他还在不在家里，可……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喊什么。 牛保国？……略显生分。 保国？……略显诡异。 老公？……叫不出口。 老爷？……太离谱了！ 她干脆不喊了，直接穿上睡衣，下床走出卧室。 经过书房门口，就见牛保国抱着个小婴儿，坐在人体工学椅上，看着朱家的资料墙。 “岚儿，你醒了……快，叫姨娘。”牛保国笑着逗弄孩子。 “他现在哪会说话啊。”石岚走了过去，看着咿咿呀呀的流氓淳，突然想起自己是不是该吃药了？ 牛保国把孩子塞给她培养感情，说：“你年纪不算小了，刚好这几日是合适的时机，我多陪陪你，争取让你早点当娘。” 啊，要孩子吗！？……石岚思维有些短路，感觉到流氓淳正在怀里调皮，实在不知自己该不该要这么个小家伙。 见她默认了，牛保国歪嘴一笑，又道：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朱远长也要完蛋了。他安排劫狱，牵扯的人太多，为了搞定内应，又是贿赂，又是绑架威胁，尾巴没擦干净，现在警方已经查到证据，下逮捕令抓他了。” 石岚觉得这是个好消息，问：“还没抓到？” “还没。这个朱远长，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平时的行踪都很难确定，何况是非常时期。” 他心想，不管抓不抓得到，反正朱老头在中州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只要朱家的人一去，剩下的东西就是牛家的。 两天后。 警方终于确认情报——朱远长猜到情况不对，早已偷乘外企的飞机逃去岛国了。 牛保国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心想：随他去，只要不回来报仇，他就可以安度晚年。 之后，牛保国没有马上去学校，要牛卫国继续扮演自己上课签到，把学校的情况摸清楚，到时候给自己汇报。 牛卫国欣然答应。 这厮脸上与牛保国唯一不太像的就是嘴巴，以及下颚的线条。只要把口罩拉到鼻子下面，尽量穿宽松的外套遮掩身材，那是嘎嘎像，估计不熟悉的人就算凑近也看不出端倪。 牛保国留在中州，自然是要安排发展战略。 一天，他召开了牛氏集团第九次高层会议。 会上，除了跑去黑洲考察市场的翟辉瑞以外，各分公司老总，及部门负责人无一缺席。连在港市出差的岳霸总裁都特意赶了回来，主持工作。 “好了，废话不多说。各位老总都简单汇报一下最近的情况和问题，然后牛董有话要讲。老规矩，都说人话啊……就从发大财传媒开始，陈总给大家开个好头。” 岳霸越来越有总裁的气场了，笑容中蕴藏的能量也浩瀚了很多。 众人跟随岳霸鼓掌，笑看着陈小可发言。 陈小可还是很喜欢过老总瘾的，小嘴叭叭地讲了起来。 距牛保国最近的莫思思白了她一眼，暗想：“还陈总呢，一天天就知道瞎玩，要不是靠着老公的名气和集团的扶持，能发个屁的大财。” 比起上一次会议，桌上多了一个许多人不熟的新面孔——向欣。 她饶有兴趣地听着一个个高层的汇报，心说： “大牛子这集团还挺有样。 “虽然生意的规模远远比不过向家，但这个‘礼宾部’和‘安保部’挺有意思，比向家的保镖公司和打手更像正规军。 “这家伙肯定还有隐藏的部门，专门搜集情报，下黑手……” 她的估算能力已经很不错了，但怎么也想不到，牛保国在瓦屋山还有一个军团，以及足以灭掉周边其他势力的武器弹药。 另外，温水丸和按地域人种调整过配方的续命散，已经在卍区和毛国地区开始出名了。 待汇报环节结束，岳霸恭请牛保国讲话。 牛保国歪嘴一笑，开口道：“各位，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个人。” 指向坐在陈小可旁边的向欣，“这是向欣，是我的未婚妻。你们先认识一下，等她以后过了门，我会把牛家的大部分生意交给她管。” 未婚妻？！ 桌上不少人都懵了，看了看向欣，又忍不住去偷看莫思思。 金义小声问瓜老板：“啥情况？这女的确实长得挺绝，但牛爷这么做不太合适？” 瓜老板嘀咕道：“我怎么知道。不过这女的长得是真绝。” 莫思思明显也傻了，面色一寒，难以置信地看向老公，无言质问。 第446章 趁虚而入 近期，她对家里添房纳妾的事情已经越来越麻木了，连前几日石岚被宣布为便宜姐妹，她都没抱怨太多，只吐槽了一句： “哼，警察的假正经终于装不下去了，原形毕露！” 心里还自然而然把石岚放在了“小五“的地位——小三是翟霜茹，因为她有宝贝儿子，所以威胁最大。 这变化与牛保国对广孝的指点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舔一个人，是舔狗；舔十个，就是海王。 你杀两个人，是罪犯；杀两百个，就是枭雄。 莫思思也一样～ 保国找三个，她是伤心人；保国找三千个，她就是后宫之主！ 莫思思都已经逐渐接受了定位，可现在，牛保国居然要动摇她的“地位”。 这搁谁谁受得了？！ 牛保国见她眼神不善，心想自己大意了，刚才本来只想介绍向欣给大家认识认识，结果顺嘴把内心真实的想法也说了。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是肯定不会去哄女人的，只瞥了莫思思一眼，示意有什么问题回家再说。 可莫思思哪里能忍得了，开口问道： “你什么意思？要跟我离婚，然后娶她，是？” 声音并不大，但在会议室里格外的响，因为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牛保国见她不识大体，皱眉道：“我甚么时候说要离婚了？现在在开会，你给我闭嘴。” “好，好，我闭嘴!你继续和她开会！” 莫思思又委屈又气愤，嚯得一下站起来，踩着高跟鞋“蹬蹬蹬”摔门而去。 “放肆！”牛保国感觉面子挂不住，心中暗道：可恶，看我等下回去打不打你屁股！ 一屋子人都尬住了。 向欣一脸懵逼，也没料到牛保国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心说：“老子好像还没答应要过门？” 她很想立刻和牛保国掰扯掰扯这事，但看见这么多人在场，还是忍住了，起身道：“看你把思思气的，我看看她去，大家继续。”然后就追了出去。 她这么一表态，又把事态等级从“家庭危机”降低到了“家庭小矛盾”，多少给保国找回了一点面子。 至少金义和瓜老板都啧啧称奇，心想牛爷就是牛爷，这后宫虽然还有点不和谐，但能达到这个程度，可能已经是后无来者了。 他俩连模仿的勇气都没有。 “好了，一点小插曲，我们听牛董继续讲话。”岳霸说。 牛保国轻咳一声，直奔主题道： “我今天主要就说两点。 “第一，朱家现在已经完了，他们的生意以后就是我们的，要尽快接管过来。 “至于以前朱家的人，由江婉牵头评估，拟两个名单出来。 “白名单上的人全赶出中州。 红名单上的人可以继续用。小瓜，你到时候负责跟着江婉去找这些人聊聊，劝他们耗子尾汁，识时务者为俊杰。” 瓜老板立刻应道：“好的，明白。礼宾礼宾，先礼后殡，这业务咱们部门很熟。” 他脑中不由浮现出一个骑电动车的背影——当初就是这人差点用西瓜刀把他捅死——心中暗道： “强子，听说你现在是长明建工的副总对？哼哼，最好保佑自己别上错名单，要不然你就完了。” 其实，还有一份黑名单在暗部手里，上面就有正蹲在号子里的徐老头和几个灰衣人。不过，牛保国没有提这茬，继续说道： “再说第二点，中州的治安问题。 “我们身为良好市民，有义务维护城市的安定。 “以后，牛氏大厦方圆二十里的范围内，禁止罪犯、混混还有其他不三不四的人进入，那些藏污纳垢的公共场所全都消灭干净，比如小宾馆、会所、酒等等，以后只能由咱们自己的人进行经营。 “另外，所有小区和公寓里的户主和租客，要严格调查来历。对于身份可疑、又拒绝配合的人，尤其是外国人，直接报给蛮子，他会找人去谈的。 “方圆二十里之外，也要进行一定程度的管控。 “金义，那些喜欢违法乱纪的人统统交给你了。今后，谁敢来不经我们允许，跑来中州犯事，抓住一个整死一群！ “你以后多和江峰互通有无，分享情况。如果是有证据的事，直接让他抓人就行了。” 金义给牛保国竖起了大拇哥，说道： “牛爷这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啊。 “行，咱们现在不都搬到附近住了吗，孩子也在附近上学，让那些流氓混子滚远点最好。 “对了，听说江峰前几天立了大功，都成英雄模范了。真牛逼，改天得给他庆祝一下。” 这事早在全国媒体平台传开了，热搜头条都占了好几天。 在捕行动中，江峰单枪匹马，力挽狂澜，冒着生命危险，击毙了“袭警案”“地铁案”“连环屠杀国际友人案”“法庭灭口案”“劫狱杀人案”等一连串大案的凶手。 这天大的功劳，哪怕颁发五个“一等功”可能也不够奖励。 所以，在记一等功的同时，江峰还被授予了“一级英雄典范”的荣誉称号，这也是华夏警察能获得的最高荣誉和嘉奖。 连欧阳力文的老爹都亲自去队里慰问他了。 齐伟等几位领导在商量后当场拍板，破了个大例，一举提拔他为北山区的副大队长。估计等潘叔调走上任后，他就可以接班转为正的了。 石岚眼看着手下带过的这个“辅警”，在短短一年多时间内实现n级跳，变成了自己的领导，不禁感叹牛保国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 牛保国讲完后，岳霸接过了话，开始安排方针的具体落实。 另一边。 向欣尾随着莫思思来到了楼上一间办公室。 “你来干嘛？出去！”莫思思往沙发上一坐，两条黑丝长腿交叠起来。 向欣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把门关上，坐在她身边说道：“我来看看你啊，别生气了，不美。” 莫思思冷哼一声，说：“你是故意来嘚瑟的？整天装着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没想到是个绿茶，背地里骗我老公离婚！我倒是小看你了。” 她心里那个气啊，暗恨自己瞎了眼，在这么多女人里，竟然对这个绿茶表最有好感。现在想想，陈小可真比她好一万倍！ “我？绿茶？”向欣乐了，说：“思思，你可别乱咬人啊。我是来安慰你的，放心，大牛子不会和你离婚，你没理解他的意思。” “他都说要把生意交给你这个未婚妻管了，还能有什么意思？”莫思思一脸狐疑，既想搞清楚答案，又提防着向欣施展诡计。 “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他。牛保国是个法外狂徒，而且喜欢搞封建迷信，所以他说的正妻，和领不领结婚证，没半毛钱关系。很不幸，他就看中我了，想要我给他把持牛家，可老子还没答应呢。”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下点醒了莫思思。她稍微一想便几乎可以肯定，向欣说得没错。 老公从没把我当成正妻？原来一切都是我自相情愿！ 泪水像决堤一样涌出，悲伤逆流成河。 向欣坐近了一些，揽住她的香肩，呵气如兰地安慰道： “别伤心了，他还是挺爱你的，也不会和你离婚，不就是一个正妻的称呼吗，有什么所谓，难不成还能发号施令？” 说着，温柔地帮她擦了擦眼泪。 莫思思莫名感觉肩头的手掌有点暖，但理智还是让她警惕起来，肩膀一挣，激动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跑来跟我说这些，不会是想劝我主动放弃，好成全了你们。到时候，你再叫他和我离~” 就是现在！向欣果断搂住她的后脑勺，使出一招“别说话，吻我”，堵上了她的嘴。 “嘤~” 莫思思美眸睁得滚圆，大脑一片空白，心中的怒火和委屈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完全被震惊所取代。 第447章 门风败坏 绵软细腻的口感让莫思思心跳加速，至少身体上并不排斥。 过了好几秒，她才回过神来，推开了向欣。 “……你想干什么啊！？” “你啊。” 啊这？！莫思思无语了。 如果是个男人，她肯定一巴掌扇过去，然后打妖妖灵了。可现在……真有点不知所措。 其实，莫思思早听陈小可说过向欣不正常，本来还以为她在乱嚼舌根，可现在一看，竟然是真的。 向欣擦了擦匀过来的口红，笑道：“思思，你放心。先不说我现在只是单纯和大牛子玩玩，就算以后真做了那什么正妻，我也会疼你的。乖，别哭了啊。” 说着，又帮她擦了擦泪痕，潇洒离去。 莫思思脑瓜子嗡嗡的，好像真被彻底“安慰”好了，暂时忘掉“未婚妻”的事，现在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变态？” …… 晚上。 牛保国在宴会厅与一众高层人员聚完餐后，回到26层的正房。 想起莫思思今天的放肆行为，走进卧室找到她，开始做思想工作，想劝她耗子尾汁，今后不要再犯。 可话还没讲三句，莫思思便抱着孩子哭成了泪人。 这让牛保国还怎么继续得下去，暗骂一声“可恶”，立刻坐到沙发旁搂住母子俩，哄了起来。 “……啧，别哭了，我不怪你行了。” “你还不怪我？……你心里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小三？你是不是想要向欣做你牛家的正妻？” 牛保国一愣，心说自己还没解释，她居然就理清楚了？悟性挺高啊。 堂堂正正道：“对，我是想让她做正妻。可你也是平妻啊，位份无限接近于她。” 还无限接近？莫思思哭得更伤心了。 过了一会，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嫌弃我没她好看，没她年轻？！” “怎么会呢？你们各有千秋，她有些方面就没你大。”牛保国安慰道。 “那她到底哪里比我好，才‘配’做你们牛家的正妻？” 提到这个问题，牛保国立刻耿直地想出了好几点理由，都是非常充分且合理的。 不过，看她情绪已经很差了，实在不想再打击她，沉默了好一会，才说： “你跟我的时候不是处子，她是。” 莫思思脑瓜子嗡嗡响，深受打击，悲怒交加，说道： “原来你是嫌弃我！那以后别碰我了！”说着用力把他挣开，坐到了较远的床边。 “你担心点，别把孩子碰着了。”牛保国皱眉道，耐着性子走过去搂住她，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是我牛家的祖训规定了，娶妻必须是完璧之身。我为了娶你，都已经违背祖宗的决定了。” 牛家祖训里其实没写过这条，这属于不成文的规定。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莫思思无语了，暗骂这也太离谱，敢情他祖宗十八代都是普信男？ 不过，这个解释倒让她心里好受了一些，毕竟“祖训”属于不可抗力，总比老公见异思迁要好。 但她还是气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哼道： “对了，不知道～你想娶‘正妻’如果是个变态，祖训答不答应？那个向欣就是，下午说自己想对我那啥，还亲我了。” “真的假的？亲哪了？”牛保国顿时脸色一沉 。 “嘴啊。”莫思思没好气道，回想起那别致的一吻，心里有点怪怪的。 “成何体统！”，牛保国嚯得起身朝门外走去，“看我怎么收拾她。” 莫思思看着他的背影气冲冲消失在门口，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但很快，理智又让她意识到—— 如果牛保国不要向欣做“正妻”，恐怕还会让另一个“处子”来做，到时情况可能会更糟。 万一找了个“甄嬛”，说不定真会唆使他和自己离婚。 反观向欣。她不但喜欢老公，还喜欢……自己，而且都承诺不会让自己离婚，看上去人品也是有保证的，其实还更能接受一点。 她就是有点变态，以后烧扰我怎么办……和她那样，会是什么感觉啊？嗯~恶心。 …… 话说保国又去教育向欣，听说她在楼顶的水台，便出门进了电梯。 无边界泳池中，一具雪白的身体正在蝶泳，姿势非常标准，优美又有力量感。 入秋的天已有凉意，夜间下水还是挺冷的。不过，这对从小经常在冰湖里游泳的叶列娜来说，只是小意思。 游了几个来回后，她鱼跃坐上池边，甩了甩金色秀发。 旁边的向欣递来一杯鸡尾酒，直接喂到了她嘴上。 叶列娜微微仰头，任由向欣把酒全部倒入口中，喝了下去，而后邪魅一笑，骨灰色眼眸直勾勾看着面前这张俊美的面孔，说： “，bet is bethave you figured out what ‘petty thg’ you want to do?”(愿赌服输，你想好要我做什么“小事”了吗？) 向欣嘴角勾出一抹惊艳的弧度（对称的那种），用瑛语回道：“法客……对你来说算‘小事’吗？” 叶列娜听到这个“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回答，笑容更甚（不对称的那种），说道： “你弄我还是我弄你,或者，两者都来？” “当然是第一种啦，宝贝。” 向欣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惊讶于这结实身体的重量感，暗叹差点翻车。 叶列娜顺从倒在她怀里，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想了想说道：“那你必须先去问问爹地，我怕他生气。” 向欣笑道：“放心，他不会的。”捏住雪白脸蛋，头低了下去。 “你俩在搞甚么鬼！”一道满含怒意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两人一惊，转头看去，只见牛保国不知何时已阴恻恻地站在了近前。 “成何体统！” 暴怒的保国不由分说，直接家法斥候。 霎时间，两种不同的响声跌宕起伏。 一种听起来更有弹性，另一种更厚实点。 叶列娜乐在其中，让牛保国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奖励她，没打几下便郁闷的停了手，重点关照向欣。 向欣疼得咬牙切齿，但看见牛保国的反常后，灵机一动，来了恶趣味，鬼使神差模仿起叶列娜，喊道： “爸爸，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兴奋。 “放肆！”牛保国差点没气死，心中呐喊： “我牛家的门风已经被她们彻底败坏了！……这个世界太疯狂，可恶！！！！” 接着，牛保国把叶列娜赶了下去，要单独给向欣做思想工作。 周围的几个服务员早就识趣地回避了，只留下他们两人做在池边的藤椅上。 “我不是想着安慰一下思思吗？要不是我，她现在可能已经跑回娘家了，你信不？”向欣揉着痛处。 “我不信，那样叫安慰？” “废话，这是技巧知道不？你不是想要我做你牛家的大夫人吗？那我不把她们一个个征服，她们以后能听我的？” 向欣忽悠着他，心里直乐，却没意识到内心深处的选择已经流露出来。 “你以德服人不行吗？非得这样征服？成何体统！”牛保国没好气道。 “你搁着搞笑呢，还以德服人，这样能搞定她们？不是，你当初在拍卖会上怎么不以德服人，讲点大道理，劝他们把玉玺给你呢，还非要抢？” “我~”牛保国一时语塞，感觉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心想，蓝星的女人完全不讲女德，确实很难搞定。 见他若有所思，向欣立刻趁热打铁，往他怀里一坐，故作正色道： “老公，你想，我要是把她们都收服了，那你以后多省心。我还可以带她们和你一起玩，包你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这……你能办到？”牛保国十分怀疑地问。 “当然可以。只要你先给她们表个态，支持大家伙儿相亲相爱，我保证可以办到。” “真的假的？”牛保国嘀咕了一句，陷入沉思，权衡起利弊来。 这时，一个俏皮的身影从电梯口的方向出现。 原来是晚餐只喝到微醺的陈小可还没尽兴，刚才看见向欣在家庭群里召集姐妹“喝一杯”的消息，前来赴会了。 可她一见牛保国也在，还抱着向欣，立刻止住脚步，说道： “哎呀，对不起，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向欣朝她一招手，笑道：“快过来～” 啊？陈小可看了看牛保国，见他只微微皱眉，并没有说什么，于是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 第448章 重新定义低调 前世之鉴，后世之师。 虽然中州内忧已除，但牛保国心里毫不懈怠，深知没有核威慑，牛家永远无法在蓝星真正崛起。 就拿温水丸和续命散来说，虽然现在推行的区域不在那些医药巨头有大影响力的范围内。但它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任由牛保国独占利益、渐渐坐大，最后通过口碑传播，打破消息封锁，把药品推广到发达国家的市场。可以预见，随着市场扩张，接下来势必面临它们不择手段的打压。 “战争”发生在华夏境外，对牛保国有利也有弊。 弊处是，敌人可以肆无忌惮。利处是，牛保国可以更加肆无忌惮。 毕竟，杀戮与霸占，才是他最擅长的生活小技巧。 京华大学，大礼堂。 今天，这里有一个重要的讲座，主讲人是曾经获过诺奖的着名物理学家——刘博士。 要论刘博士在科研领域的地位，完全可以这么形容——无论现在他去参加何种级别的科研交流会，在科学家合影的环节，他都会处于c位。 所以，此时礼堂前的大草坪周围熙熙攘攘，满是慕名而来的专家学者，大家成群，怀着朝圣的心情准备入场。 “林老师！” 几个西八区的先生与一位女士在礼堂门口招手。他们今天穿得比较正式，看起来比日常上课时成熟许多。 林文洁见到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仔细看看那个“下头男”有没和他们在一起。 发现没有，她才走了过去。 一个36e的大女孩跟在林文洁身旁，身材又瘦又丰腴，属于是“微胖天花板”的类型。 她长相斯文，没化妆的脸白白净净，戴着一副细边框眼镜，穿着淡蓝色牛仔裤和米色t恤，走路时胸前半步一颠，可能与林文洁一样不喜束缚。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霍冬，我最优秀的学生，现在在迦州理工学院攻读博士学位，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会留在那里做理论物理的研究工作。” 林文洁打招呼时不苟言笑，但介绍霍冬时，脸上却很自然地笑出了两条法令纹。 “哇，好厉害啊。” “师姐看起来很年轻，感觉比我要小。” “肯定啊，你那么老，看着像三十了都。” 几个学生一脸钦佩，霍冬礼貌笑了笑，没有说话。 “诶，小林博士~”又一个老头走了过来，一看就是领导，因为身后还跟着好些人。 “曹院长。” “你看到牛老了吗？他也要来听讲座。” 林文洁一听见“牛”字，瞬间下头，没好气道：“没有。” 一个西八区的先生说：“牛老上午没去上课，我们来之前去他宿舍也没看见人。” “他应该是学校外面过来，刚才还说要开车进校区，让门卫给我打了电话。”曹副院长道。 “我看他就是来学校臭显摆的，每天穿一身名牌，戴个土豪的表，这像是来上课的吗？”林文洁道。 上两周，她又与“牛保国”见了几回面。三次是在教室，还有一次是在院长办公室接受调解。 经过这几次见面，林文洁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下头男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想法——眼神总是偷瞄自己，还态度大变，夸自己有气质。 这说明什么？ 说明第一次上课的时候，他是在对自己欲擒故纵！ 林文洁对cpa也是有所了解的，还曾在围博上痛斥过这种“骗术”的恶心与可怕。 曹副院长一阵头痛，心想上次不是调解过了吗？人家牛老说话挺和气的，怎么你就对他这么不满呢？开口道：“你误会了，牛老其实是非常低调的一个人。他来学校报道的时候都刻意和我们说了，不愿意引起太大的注意~” 话音刚落，一声刺耳的鸣笛炸响，不远处发生了骚乱。 原来是有几辆车想开到礼堂门口，却被人群堵住了道路。 人们听见响动后纷纷让道。一辆巨型机车带头开了过来，后面跟着两辆佧宴gt和一辆劳斯莱斯。 “卧槽，那辆黑白色的车是‘混沌太极门’定制典藏版的幻影！” “对啊，我在逗影上看过新闻，里面的人该不会是……” 所有目光全被吸引住了，只见开在中间的幻影停在了礼堂正门的中心线上。 佧宴上麻溜跑下来十个西装男，在幻影前站好阵型，将较近处的闲杂人等推远。一个戴碳纤维头盔、机车服如盔甲般厚实的巨人来到车前，躬身拉开了幻影的后门。 没有令人失望，牛保国果然下车了。 宝蓝色西装在阳光下格外夺目，歪嘴的笑容邪魅狂狷。 “啊，真的是牛大师！” “太帅了！” “牛大师，我要给你生猴子！” …… 他一现身便引起全场轰动，把学术氛围浓烈的京华校园硬生生变成了追星现场，恐怕连小帅跳进鸡窝也制造不出这种效果。毫无疑问，刘博士就更不能了。 “你管这叫《低调》？”林文洁一脸愠色，旁边的曹副院长哑口无言。 牛保国见周围的人很热情，自我感觉良好，高冷地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 很快，苏灵蕴娇柔的身影从车内出来，怯生生跟在牛保国身后，朝礼堂走去。 这次，牛保国只带了臭宝来燕京，毕竟她还没从音乐学院毕业。 而江婉要忙着打理从长明矿业搞来的生意，没有作为丫鬟随行。 还有，石岚要上班，陈小可要拍电影，莫思思和翟霜茹要带娃，向欣乐不思蜀……所以都没来。 不过没事，牛保国订的私人飞机很快就能收货，到时回去一趟也就两小时不到，比很多上班族高峰期的通勤时间还短。 见面前围了这么多人，苏灵蕴有点后悔没戴口罩，心里祈祷千万不要被袁烨撞见，因为那家伙还没死心，暑假的时候还注册了好多小号来加她好友。 可是，有一双望穿秋水的眸子，已经死死盯在了她和牛保国身上。 面容憔悴的袁烨，站在礼堂前的一棵雪松下，感觉秋风啸啸，竟格外冰冷。 不！ 我不能让他和这个糟老头子在一起！ 袁烨为爱奔跑，挤开人群，一下冲到牛保国近前，对蛮子都熟视无睹，怒冲冲地想把他扒开然后撞过去。 牛保国都快走到曹副院长面前了，正想打招呼，就看见这愣头青如碰壁一般，撞在蛮子身上直接反弹，跌倒在地。 小灵蕴拉了拉牛保国的衣袖，慌乱道：“糟了，他也在这里，要不我先回学校。” 他？莫非是总在云信上烧扰臭宝的那小子？ 牛保国皱眉拨开蛮子，在袁烨面前站定脚步，居高临下打量着他，说道： “就你t叫袁烨啊？” 第449章 忽冷忽热 袁烨摔得很疼，但很快便爬了起来，一脸苦情地看向苏灵蕴，指着牛保国激动道： “小蕴，难道你是为了钱才和这个老头搞在一起吗？” 啥？周围群众一阵窃窃私语，开始吃瓜讨论。 “那女的是苏灵蕴，前段时间很火的那个歌星。” “是啊，她就是雪中悍枪行的女主角……难道这个小哥哥是她男朋友，被绿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 苏灵蕴大囧，虽然下定决心要和保国长相厮守，可毕竟脸皮薄，哪经得住这个。立刻羞愤地解释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他的助理！而且，再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牛保国对这种藏着掖着的说辞其实是有点不爽的，但毕竟答应过莫思思和向欣要公众面前“猥琐发育”，不能再被封杀，所以没说什么。 袁烨的心被狠狠刺痛，眼泪不争气地狂涌而出。 “你还骗我，那天晚上你在酒店和我视频的时候，他就穿着浴袍站在你旁边，我都录屏了！” 啊这？！周围人的表情十分精彩，见袁烨连这种细节都说得栩栩如生，想必事情绝非空穴来风。 大瓜啊~这是！ 视频？苏灵蕴愕然，感觉事情被他说得解释不清了，别人可能还会误以为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呢。 袁烨继续道： “小蕴，你是知道的，我特别特别喜欢你。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等我毕业找个好工作，一定能让你过上好生活。这个老色魔就是看你年轻漂亮，想玩玩你而已，你没看上个月的新闻吗？他在剧组还潜了很多女明星~” “别乱说了，他不是这种人！我也不喜欢你，以后别来烦我好不好？”苏灵蕴气愤地说道，心里都快把他恨死了。 “我说年轻人~” 牛保国终于听不下去了，一脸不屑地道： “你算哪根葱？跟我比，你有这个实力吗？ “我警告你，耗子尾汁，好好反思，今后别再烧扰她了。 “蛮子，把他扔一边去。” 蛮子得令，立刻动手，像拎鸡仔一样单手提起了袁烨，朝旁边走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报警了，有人动手打人啊……”袁烨歇斯底里地咆哮，完全无力挣扎。 周围人都看呆了，心说这不活活一出牛头人大战纯爱战士的戏码吗？充分证实了“舔狗没有好下场”这一铁律。 林文洁等人也看得瞠目结舌。 曹副院长任教几十年，还是第一次看见校园内发生这么离谱的情感冲突，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该管管，连忙走过来说： “牛老，你快叫那个人住手，在学校里可不能打人啊。” 牛保国道：“放心，我手下都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不会打他的。” 曹副院长还是不放心，叫了两个人跟过去看，然后喊周围的人该入场入场，不要再看热闹了。 牛保国一脸无所谓，安抚了一下小灵蕴，瞄见副院长后方的林文洁和几个同学，冲他们歪嘴一笑。 “恬不知耻！”林文洁看了看他旁边的花季少女，暗骂这个虾头男真是恶臭之极。 咦？牛保国突然注意到了林文洁身边的霍冬，仔细瞧了瞧，心中暗赞： “这小姑娘不错啊，孕力与岚儿不相伯仲，而且守身如玉，实在难得。外貌也是百里挑一，就是视力有点不好，不过戴上眼镜斯斯文文，很有学者气质，实乃我之良配。” 想罢，他毫不迟疑地走上前去。 林文洁见他站到了自己面前，虽然感官有被健壮体型与无与伦比的精气神所吸引，但思维强迫她产生了厌恶，撇过头看向一边，暗想： “这个虾头男不会以为开量破车就能让我另眼相看？我呸，庸俗！” “小姑娘，刘博士的讲座是在这里头吗？” 小姑娘？林文洁十分疑惑，感觉牛保国可能不是在对自己说话，于是又重新将他框入视野中。这才发现，他在“色眯眯”看着霍冬，明显是在搭讪，还是技巧拙劣的那种。 不知怎么得，一股无名怒火顿时蹿上心头，令她忍不住说道：“别搭理这个臭不要脸的人。” 霍冬听见老师发话，欲言又止，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牛保国。 如果说林文洁身上还有一些文艺女青年的气质，那霍冬可以说是十足的理性。 她心中对牛保国客观评价道：“这就是牛保国……挺有雄性魅力的，如果去国的校园里，肯定有很多女人主动找他胶配。” 牛保国让她印象最深的部位，是露在西装领带上方的脖颈与腮帮子——线条雄壮优雅，性张力十足。 “啧，我跟你说话了吗？瞎插甚么嘴，不是告诉过你，我对你这个老女人没有兴趣。”牛保国不爽地看向林文洁，已经排除了她是霍冬母亲的可能性。 理由很简单，因为她连男人都没找过，怎么会有女儿呢。 林文洁差点吐血，同时也被他180°大转弯的态度搞懵了，但到底是个博士，思维还是很敏捷的，心想： “这是cpa！利用忽冷忽热来影响女人的情绪，进行精神控制。” 立刻骂道：“少给我玩这种忽冷忽热的把戏，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动什么歪脑筋吗？省省，恶心！” 旁边几位同学都听傻了，心说这俩人到底咋回事，一个玩欲擒故纵，一个玩忽冷忽热？ 我甚么时候忽冷忽热了？我会推拉你？牛保国很无语，极度不屑道： “你是在跟我玩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吗？凭空想象，凭空捏造，想引起我的注意？” “好了，别吵了，讲座马上开始了，都赶快进去。”副院长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都怀疑这两人以前是不是真发生过什么，又看了眼苏灵蕴，又想起他还结了婚，不由暗想： 这牛老的私人情感也太混乱了，三角恋什么的根本不足形容，三体运动还差不多！ 林文洁冷哼一声，强压怒火，带着霍冬朝礼堂门口走去。 牛保国见蛮子已经回来了，一招手，也走向礼堂。心中暗自琢磨，应该如何在不暴露需求感的前提下，加上霍冬的云信。 一处绿化带前，两位教务处老师叮嘱袁烨“想开点”，然后走了。 袁烨失魂落魄地坐着，心里还是不甘心放弃那个无限美好的女孩。 “哥们儿，来根烟~”一支“富春山居”递到他面前。 “我不抽烟。”袁烨抬头看了看。 只见这是位一身潮牌的公子哥，胸前戴有一块硕大玉佩。如果牛保国在这里，肯定认得，此人便是在游轮拍卖会被自己打掉几颗牙的小赵爷。 小赵爷没强求，收回烟后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又道：“哎，哥们儿。我刚才听见你说，你有牛保国和那妞儿在酒店的视频是吗？” “怎么了？”袁烨反问，不知他想干什么。 “能借我看看吗？”小赵爷暗暗用舌头舔了舔门牙，总感觉补好的牙经常发痒，十分难受。 第450章 牛顿的炼金术 学术大厅内。 刘老坐在演讲台上，正侃侃而谈，分享着自己的思想。 这次讲座的内容，主要以激励科研人才的志向为主。 说白了，其实就是京华大学想装逼，把刘老请来讲讲课，以证明自己这个华夏第一学府的实力。 台下的专家学者们十分专注，不少人甚至掏出小本本记录精华。 但牛保国非常失望，觉得毫无干货，尿点频频。若非已经和院长说好，等讲座结束后要去会会刘老，趁机招揽他加入自己的科研团队,恐怕早就走人了。 “我认为，近代科学没有在华夏萌芽，主要原因就是以《易经》为代表的华夏传统哲学观念,过于强调‘天人合一’，忽视了‘事物’的本质……” 刘老着回答一位年轻人的互动提问，聊起了自己对易经之类玄学的看法。 这让牛保国重新把注意力从霍冬的背影处移回了讲台。 因为《易经》在华夏是非常着名的，不但对道家影响深远，也被儒家奉为群经之首……在拼夕夕上更是爆款书籍。 牛保国书房里就有两本，都是随武功秘籍赠送的。 虽是赠品，但牛保国翻开第一页就大为惊奇，感觉其中的64卦384爻与《十七字阴阳风水秘术》的精髓不谋而合，而且相较之下，易经似乎更加精辟圆融。 医武道三者同源，牛保国在前两个领域都是最强王者，但在第三领域却只是白银段位，“寻龙点穴”的技术倒还勉强，但对卦象之道实属知而不通。 最近，他看《易经》看得脑瓜子嗡嗡响，要不是发现它与量子力学有莫大的关联，而量子力学又是核弹的突破口，早就不想琢磨了。 此时，听这位科研界当世第一扛把子谈论起《易经》，牛保国饶有兴趣，期望他能讲出点醍醐灌顶之语。 然而，他又一次失望了。 刘老对易经明显贬多于褒。 认为它只重归纳，不重演绎，这就导致所讲的东西缺乏逻辑，而对后世造成的影响又非常之大，所以说它是阻碍科学思维在华夏发展的罪魁祸首也不为过。 他说完后，台下的科研学者纷纷鼓掌。 在座绝大多数人都对他的观点表示认同。其中不少本来认为易经这种玄学理论有一定道理的人，听完大佬的话，立刻也改变了信念，甚至认为自己原来很傻。 突然，一道浑厚的声音在座区靠后处响起： “笑话~” 音量之大，远胜刘老用音响所发出，一下子压灭了全场的掌声。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去，只见牛保国傲然起身，又朗声道： “谁说易经没有逻辑的？它是从另一层面阐述了真理，只是你们不懂而已。”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左边的苏灵蕴吃惊地捂住了小嘴，心中担忧道： “哥哥确实超级厉害的人，但台上可是获过诺奖的刘博士啊，在学术话题上顶撞他好吗，会不会被喷啊？” 右边的曹院长再次为牛保国的“低调”所震撼，吓得连忙拉了拉他的胳膊，提醒事态严重性。 而牛保国根本不理，继续道： “原子的‘电子层’以及‘电子数’，与‘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以及易数相合。 “而原子核内的中子和质子，目前算出是由6种所谓的‘夸克’组成，这又与易经中每一卦的6爻相合。 “其中，上夸克、顶夸克、粲夸克带正电，下夸克、底夸克、奇夸克带负电，正好对应阳爻和阴爻。 “这难道都是巧合？” 众人全听懵了。 先前相信易经有些道理又被刘老改变信念的人，此时听牛保国这么一说，又感觉它有一定道理了。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也是练内功比去健身房练死肌肉难无数倍的原因之一。 即使最基础的内家拳也讲究身心合一，需要修心。而信念是否坚定，对修心影响很大。 而练内功肯定无法像练肌肉那样，十天半月就见成效。 所以，就算有人在拼夕夕买到了堪比九阳神功的秘籍，也最多坚持练半个月，便会开始怀疑自己信这玩意是不是傻x。 如此信念动摇，心存疑虑，能练出效果才怪。 这也是内功必须有师承的原因——只有师父当着你的面，用一根手指打败瑛国大力士，你才会对他教的东西深信不疑，练出成效。 因为牛保国的存在，现在数以万计的混沌弟子就有练好牛家太极的信念。 “歪理邪说！”林文洁在靠前的座位上没好气道：“现在要是文艺复兴时期，这个下头男肯定会被烧死。” 旁边的霍冬莞尔一笑，说：“但布鲁诺的观点不是正确的吗？” 林文洁道：“我只是举个例子。他就是哗众取宠，以为踢赢个球赛就了不得了，在什么场合都敢大放厥词。” 霍冬没再说话，心里想道：“夸克，和易经的六…爻？有关联吗？”她目前主要研究的方向，便与“夸克理论”有关。 台上的刘老看不清太靠后的人，听助理告知此人是牛保国后，他轻笑一声，开口道： “原来是太极大师啊。你年纪应该比我小个30岁，我就叫你小牛。听你刚才讲得话，应该是对玄学和科学进行了结合，要不到台上来详细讲讲，和大家一起交流交流。”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教，我就上去讲讲。”牛保国毫不迟疑地接受了邀请。 好家伙，一个敢邀，一个敢上啊！曹副院长额头冒汗，眼睁睁看着牛保国朝讲台走去，心想：“今天可是有不少媒体在呢，这不会出什么事？” 此时，在场的京华大学校领导也有不少，级别高于院长的都有两位。 负责组织讲座的人本来都准备去劝牛保国“闭嘴”了，但听见刘老邀请他上台，也不好强行制止。 掌声兴奋地响了起来，正应了网上那句流传已久的戏言——“哪里有牛大师，哪里就有媒体记者和吃瓜群众的盛宴。” 刘老淡定地看着牛保国喧宾夺主，走了上来。他活了一个世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对他来说只是小场面。 牛保国也十分从容，对自己琢磨出的“混沌太极”理论那是深信不疑，本着招贤纳士的想法，很快便接过麦克风开始夸夸其谈。 他就从上回对林文洁的“科普”开始讲起，先普及了“混沌”与“太极”的定义。 林文洁听得都快口吐白沫了，想到这家伙是自己的研究生，不由担心起自己会不会被他拖累，一起沦为学术界的笑柄。 “事物的总体质能越趋近太极，它的混沌状态就越容易受到意识影响？”霍冬喃喃自语。 她客观认为，牛保国还是懂一些量子力学的，至于是不是故意哗众取宠，不好妄下定论。 刘老也没打断，面带微笑地听着。不过，这表情多少有些轻视的意味。 牛保国： “我认为，易经中的变化之道，正是物质和能量从混沌状态显化为实象之理。 “‘天人合一’中的人，主要是指人的意识。所谓天地万物与我为一，便是说物质与意识是有紧密联系的。 “你们这些科学家段位不够（陈小可的惯用词），对“意识”也一无所知，所以无法理解。” 他歪嘴一笑，又说： “相比起来，牛顿的就比爱因斯坦、霍金，还有你们这些人都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首先，他在二十多岁就通过对无穷……也就是‘太极’的理解，创造出了微积分，为现代科学奠定了最重要的根基。 （牛顿当时取名叫流数术。莱布尼茨发明的微积分实际是流数术的便利型应用方法，比牛顿晚很多年，还多次写信向牛顿请教有关问题。） “而且，他还觉察到了物质与意识的联系，这一点我从他留下的手稿中能看出来。 “呵呵，你们不会真以为，他在苦心研究甚么炼金术和《圣经》预言？” 牛保国丝毫不吝对这位本家的夸赞，也真仔细研究过牛顿的手稿，认为他研究炼金术其实是想知道不同元素间如何转化，以窥破物质本源的奥秘。 而《圣经》里的神学与佛教相似，说明他发现了意识与物质的联系。 “what a fkg ni !”（真是个绝世天才！）牛保国心中暗道。 第451章 关于意识的实验 正是受牛顿的启发，牛保国前段时间才琢磨出了“混沌太极”理论，同时也想到了制造核武器的新方向。 牛顿当时主要是炼金，而他的想法则更大胆，认为只要研究出物质本源的奥秘，那理论上不但可以把汞、铁炼成金，还可以把废铜烂铁直接炼成铀235。 到时候，只要去趟五金店，说不定就能回家手搓核弹了！ 大厅内议论声沸腾。 多数年轻人都觉得牛保国这理论……简直泰裤辣！ 苏灵蕴看见牛保国讲话时那自信狂娟的神态，眼里泛起了小星星，不明觉厉。 而多数有资历的科研专家则与林文洁不谋而合，实在无法苟同牛保国的瞎只因儿扯蛋。认为他这套理论放在逗影平台可能会火，但如果放在一丝不苟的科研圈里，呵呵，那就是坨翔，还是稀的。 曹副院长和一些校领导不由担心起来：坏了，这事肯定要上国际头条啊，到时候舆论会怎么说，我校百年清誉不会受损？丢人丢到国外可怎么办？ “咳~”刘老对着话筒清了清嗓子。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只见刘老笑着评价道：“很有想象力，天马行空。” “哈哈哈哈哈……”观众席响起一阵笑声。 刘老： “我们刚才就讲过，搞科学研究的方法，主要就是归纳与演绎。”刘老说： “但是小牛啊，你的理论两头都不占。 “玄学里的特殊数字多了去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四象、五行、六爻、七宿、八卦……等等等等。你说的那些巧合，连归纳都算不上。 “还有，就算前沿物理理论的提出时，因技术受限，很多都不能通过实验验证，但至少也要有严谨的数理计算作支撑呀。比如薛定谔方程、不确定性原理等等。 “你有吗？” 很多专家教授暗暗点头，心想刘老就是刘老，说话一针见血，对这种听上去很有道理的伪科学直切要害。 “没有~”牛保国回道。 这个真没有……他前段时间精力主要放在生孩子和对付朱家上面了，哪有时间想这么细。再说，他也不会啊。 但他丝毫不慌，接着说： “我第一步根本不需要搞甚么计算，直接用实验就能证明。我已经有一个计划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加入我的团队，到时候我带你拿第二个诺奖，超越牛顿。” 啊这……他要带刘老飞？全场愕然。 “纯精神病！他哪来的自信？”林文洁愤然骂道。 “哈哈哈哈……咳咳咳！”刘老笑地咳了起来，好一会才止住，问道：“你是说，要设计实验直接证明意识与物质的联系？” “对，这么说也可以。”牛保国说。 搞真搞假！？在座基本都是科研领域的人才，非常怀疑地看着牛保国。 “那怎么设计，你简单讲讲看。”刘老道。 “很简单，就用双缝干涉实验，相信你应该知道？”牛保国道。 啊？？？就这！？台下哗然。 一个摄影师对另一个摄影师说：“双缝干涉实验，这谁不知道啊，我在逗影上都刷到过几百次了。” 另一人说：“我也看过。牛大师该不会是逗影看多了？” 一位粒子物理领域的专家忍不住站了起来，对牛保国质问道： “双缝干涉实验的结果虽然会随着不同观测角度发生改变，可以证明光有波粒二象性，但完全不足矣证明是意识的干扰作用。 “你在刘老的讲座上谈那些毫无科学依据的臆想，还提出这么幼稚的想法，是对科研的不尊重！ “我建议你还是去踢足球或者打拳，那种活动更适合你。” 许多人附和道： “是啊。” “牛保国是不是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他飘了。” …… 听见质疑声响成一片，牛保国十分不爽，说：“你们激动甚么？我还没说重点呢。” 目光划过鼻间看向那个站起来的专家： “我问你，以前做过的双缝干涉实验，不管怎么观察，结果是不是只有两种，图案要么是‘两道杠’，图案要么就是‘干涉条纹’？” “没错。”那人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道牛保国什么意思。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道： “那如果我做这实验的时候，用一模一样的方法，但得出了第三、第四、第n种不同的图案，这能不能直接证明我的意识会对光子产生影响呢？” 第三种图案？ 所有人都愣住了，心想怎么可能有第三种图案呢？ 如果光是波的形态，那穿过两条竖缝时就会形成像水波一样互相影响，形成干涉条纹；而如果是粒子形态，那就不会相互影响，只成两道杠，哪还有更多的结果？ 他们沉浸在牛保国的话语里，一下没反应过来。 刘老很快替大家问出了心声： “你是说，你要去试试，能不能光靠自己的意识干扰出其他实验结果？ “比如，站在旁边想想不同的事情，或者站在不同的角度去做实验，从而让打在显像屏上的最终图案既不是干涉条纹，也不是两道杠，而是三道杠，四道杠，或者小猪佩奇什么的。 “对吗？” 牛保国道：“差不多，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啊……这！？ 全场疯了，他们都认为牛保国疯了。 刘老又笑咳了，止住后，说道：“你这个想法早就被很多人实验过了，甚至还有人找了一头猪，把它带进实验室放在旁边充当观察者，看它能不能影响结果。结果就是，不能。” “哈哈哈哈哈……”全场哄笑。 “我说过，你们对意识一无所知。我自然有我的方法。”牛保国突然意识不对劲，怒道：“你这老头怎么说话的，不积口德？我劝你耗子尾汁！” “啊哈哈哈哈……”笑声更甚，有点当初看见保国眼睛被打肿时那味了。 刘老笑道：“做双缝实验的条件其实不难啊，你不要空想，直接去做一做。如果真的成功了，我马上帮你联系权威期刊和学术会议的负责人，向全球公布成果。” 牛保国冷哼一声，说道： “我会去做的，不过，等我自己研究出来了，还需要你来沾边？” 扫视着台下的专家学者，又道： “一群无知的蠢货，很快你们就知道谁才是笑话了，耗子尾汁！” 言罢，把话筒扔给工作人员，悻悻朝门口走去。 苏灵蕴见状，立刻从座位区横移出来，跟在他身后，小声说道：“哥哥，你别理他们，我支持你。” “臭宝！”牛保国心头一暖，搂住她纤腰推门离去。 刘老看到这一老一少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452章 危！ 商业街，铜炉火锅店。 林文洁和霍冬坐在热气腾腾的锅前，为避免水蒸汽模糊视线，都摘下了眼镜。 聊完霍冬这次回国参加联合实验项目的话题，林文洁夹起几片羊肉放进锅里开涮，又发起了另一个话题： “那个下头男现在丢人已经丢到国外了，全世界的学术圈都在看笑话。 “逗影上那些文盲还支持他的狗屁理论，尤其是那些神神叨叨的玄学大师，跟如获至宝似的，已经开始帮他鼓吹了，简直是败坏华夏的科学风气。 “按我说，京华就应该把牛保国开除。” 霍冬其实对“牛氏双缝实验”也不看好，因为她在国外的实验室里亲眼见识过，刚想回话，却听旁边响起一个全球辨识度最高的口音： “呵呵，老女人，你是不是为爱痴狂了？涮片羊肉都能想起我，还敢说对我没意思？” 林文洁心中一惊，戴上眼镜寻声一看，赫然发现那人就在灯火阑珊的旁边隔间里。还有班上三个男研究生也在，看样子他们是刚来，服务员正在上茶水。 林文洁顿时气急，倒打一耙说：“你跟踪我？！” “笑话~”牛保国不屑道：“现在每个985和211院校里都有我弟子创立的牛家太极拳社团，而且社团人数几乎都是最多的。我想在京华大学里面找个人，还需要跟踪？” “臭流氓！你这是侵犯个人隐私！”林文洁满腔怨愤，心想这种人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支持者？学校就应该封杀华夏武术，免得败坏学术风气。 “你到底懂不懂法律？要不打妖妖灵试试，看警察过来是会抓我，还是会认为你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你~” “行了，别废话，我过来找你是有点事。”牛保国道：“听说你有粒子技术实验室的门卡，借我用用，我要去做实验，证明我是对的。” 林文洁一愣，心想这是来求人的态度？冷哼道：“想都别想！就你那种侮辱智商的想法，也配占用实验室？” “我是京华的学生，怎么就不能用实验室？你要不给，那我只能去找校领导说了。” “哼，你去。现在外界都闹成什么样子了，我就不信校领导还嫌不够丢人，会支持你去做什么实验。谁知道你会在实验室里搞什么鬼，到时候拿个手机搞直播带货，那京华就真成笑话了。” 牛保国话语一滞。 现在他还真不能去找校领导，因为校领导正在找他，想让他按照校方写的文案，出面澄清解释一下，尽量挽回不良影响。 这他哪能答应，直接把手机都关了，准备今晚就进行实验，打脸所有人。 但是，即便双缝干涉实验难度不高，可实际操作也是需要经验的，书上也不会具体写出来，牛保国这个小白就毫无头绪。 于是，他让蛮子把苏灵蕴送回了艺术学校，自己去西八区宿舍里找到三个男同学，每人给5000，拉拢他们帮忙。 三个年轻人不介意陪这个71岁的老同志疯狂一把，更不介意熬一个夜赚5000块，于是，便制定出了行动计划。 计划的第一步，正是问林文洁要实验室门卡。 “20万，雇你给我做一次实验，现在就可以转账。”牛保国开始释放钞能力。 林文洁不屑道：“别给我来这一套！你以为每个女人都~” “50万。”牛保国更不屑地打断道。 “1000万我都不稀罕，你这个普信男，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林文洁激动地说，看样子魔抗不低。 “你想得到美，1000万我还需要雇你？”牛保国站起身来，招呼仨同学说：“我们走，她迟早会后悔的。” 这三人听牛保国又和导师吵架，早已噤若寒蝉，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弱弱对林文洁说道：“那……林老师，我们先走了。” 林文洁刚才注意力都在牛保国身上，这才意识到自己带的其他研究生似乎有“投敌”迹象，郁怒道： “你们三个最好把心思都放在学业上，不要和乌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免得被带歪了，到时候毕不了业。” 那三人吓了一大跳，连连点头，心里暗自后悔不该答应牛大师。 临走之时，牛保国冲霍冬邪魅一笑，但没有开口要云信，因为他猜测林文洁大概率会因吃醋而从中作梗。 出了火锅店，牛保国要去不远处的另一家店吃饭。 三个年轻人犹犹豫豫跟了过去，进入包厢后，终于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牛保国知道是林文洁给了他们压力，不屑问道：“你们毕业之后去帮那个老女人打工，她每月能给你们开多少工资？” 有一人还真研究过，回答说：“毕业前两年，月薪应该是12-15k。” “和我牛氏大厦刚入职的保安差不多，他们起步都是15k~”牛保国轻蔑道：“不过，我们的年终奖很高，一般都是16薪，再加大红包。” 要知道，现在牛氏集团的正式员工总数高达8万，混沌太极门内门弟子共计余人……能在牛氏大厦里当保安的人，身手其实都不弱。 如果上街和普通混子械斗，他们一打十绝对没问题；赤手空拳也至少能打赢个。 按牛保国的想法，起步月薪15k其实低了。但莫思思觉得太高，所以最后也就这样了。 三个年轻人扎心了。 牛保国继续道： “所以，你们跟着那个老女人混有甚么钱途？不如好好把握眼下的机遇，帮我完成实验，走上人生巅峰。别的不说，只要你们尽力帮我，不管毕不毕得了业，以后直接去我集团的科技公司上班。她能给你们多少，我给双倍。” 三人听后，不再犹豫，一边吃一边思考着还能去什么地方凑齐实验条件。 他们倒很快想出了两个校外的替代方案，但即使牛保国有钞能力，这两个方案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才能执行了。 牛保国今天遭遇群嘲，受了那么大气，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等。 他一拍桌子说道：“晚上直接按原计划去学校的实验室。不就是一张门卡吗?有甚么难搞的。” …… 月黑风高。 牛保国身穿黑色连帽衫，来到了圆明园附近一小区的围墙前。这里是京华大学的一个教职工小区，林文洁就住在里边。 围墙高24米，而牛保国现在的垂直起跳高度是2米出头，如果采用背越式，可以轻轻松松越过3米的横竿。 找准摄像头的盲区，他助跑两步，一个“鲤鱼跃龙门”便跳入墙内。 避开稀少的行人，他很快到了一栋楼前。 他现在的指力、握力、臂力都碾压蓝星第一徒手攀岩大师——亚历克西。亚历克西连酋长岩刀削般的“黎明之墙”都能徒手上去，牛保国比他更猛，爬这栋楼简直如履平地。 这是老小区，几乎没人安装防盗网。 很快，他从一扇没锁的窗口，钻进了6楼一间房屋的卫生间内。 没开灯的昏暗空间中弥漫着沐浴露的香味，水雾和热气还没消散，显然是有人刚洗完热水澡。 虽然没有原味衣物留下来做参考，但牛保国凭经验就能判定——刚刚洗澡的八成是女人。因为，女人洗澡的水温普遍要比男人高很多。 而他刚才在外面绕圈观察过，此时还有人在主卧的浴室中洗澡，想必那个才是林文洁。 他竖起耳朵听声辩位，悄无声息走了出去。 穿过无人的走廊，在确认主卧浴室仍有水流在哗哗冲刷肉身后，他迅速开门潜了进去，开始找东西。 实验室门卡的属性和家门钥匙差不多，没必要藏着掖着，通常都是放在好拿的位置。 牛保国很快便确认卧室里没有目标。在花洒关停的那一刻，他拉开门，想去客厅继续找。 但是，当他刚站上走廊，轻轻关上主卧门的一刹那，耳中突然听见对门的次卧传出触碰门把手的声音，显然是有人正要开门出来！ 如果是普通小偷遇到这种情况，恐怕已经慌了。很可能会跑向客厅，然后因为速度太慢而被发现。 但牛保国心如止水。 虽然确信凭自己的速度完全可以一秒冲到客厅，不被次卧出来的人发现……但他首先就排除了这个选项。 因为客厅的灯和电视都是开着的，他没听见有人的动静，但并不能排除那里就一定没人——万一那个人葛优摊着一动不动呢？——如果贸然快速冲进客厅，可能会被余光捕个正着。 另一选项是迅速冲到走廊中间的卫生间躲避。但这也是下策，因为卫生间里太一目了然，万一次卧出来的人尿急，正好想上厕所呢？ 所以，此时的最优解，应是返回主卧躲避，等次卧出来的人离开走廊，再出来。 牛保国料想主卧浴室里水声刚停，而女人就算不吹头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擦干抹净，穿衣服出来…… 于是，在012秒的瞬间，他果断又打开刚关上的门，返回主卧内。 又一次关上门后，他听着外面的门被拉开，一个女子的脚步声进入了走廊。 突然！ 主卧浴室里的脚步声竟然开始朝门口移动了，速度很快啊，还伴随着浴巾与毛皮的摩擦声。 牛保国心中一惊，暗骂这老娘们搞甚么鬼，不擦干穿好你走出来想干啥？！ 这里的主卧门与主卧卫生间的门在同一面墙上，中间毫无遮掩。而主卧内的装修布局也是极简风，连衣柜都是嵌入式与推拉门。 他根本来不及多想，一步闪到床边，以一招“伏地不挺身”紧贴床的边缘，卡住了卫生间方向的视野。 女人走了出来，暂时没有看见他。 牛保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但注意着她的动态，还同时倾听着外面走廊的情况……准备等外面没人后，卡个极限视野潜出去，做一回刀尖上的舞者！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立刻又听见走廊上的脚步声……竟然调转回来了。 “咚咚咚！”主卧的门直接被敲响。 霍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师，你家有卫生筋吗？” “有啊，在我衣柜里，你等一下。”林文洁回道。 牛保国扭头看了眼旁边的衣柜，头顶冒出一个“危”字，心中暗骂：“我大意了！” 第453章 神识 “啪嗒”一声，林文洁似乎放下了保湿霜或乳液的玻璃瓶，匆匆返回浴室，又向外喊了一声：“你等一下啊。” 所谓急中生智，静能生慧。 牛保国此刻又急又静，智慧瞬间炸裂，灵光一闪~ 他一下从地上弹起来，摘掉口罩，把卫衣一脱，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霍冬站在门外，只穿着一件睡觉的打底短袖，根本难掩“弹性势能”与“地心引力”激烈冲突造就的奇观。 她的近视不是特别严重，虽然没戴眼镜，但还是一眼认出了穿着黑色背心的性感保国。 一时间，高达150的智商完全不够用，整个人傻掉了。 （印象派，仅供参考） 牛保国将食指竖在嘴前，淡定走出来，又轻轻把门关好，邪魅一笑，说道： “甚么都别问，你老师脸皮薄~” 说完，自顾自走向客厅，同时把卫衣往头上套。 霍冬看了看他背影，又看向主卧的门，心中浮现起林文洁和他争吵的点点滴滴，不由想道： “难怪林老师一见他就那么反常……以前她根本不屑于和别人吵架的。这就叫‘打是亲，骂是爱’？” 很快，主卧的门又打开了。 林文洁穿着一件较薄的睡裙，身体半藏在门后，脸和颈部肌肤浮现着淡淡红晕——因为水太热了——把一包主打“无敏蚕丝”的产品递给了霍冬。 “早点休息。” “哦……好的~” 霍冬愣愣接过，看着老师匆匆关上了门。 从来不护肤的她，自然不知道“洗澡后必须迅速涂抹乳液，防止蒸发带走皮肤原有水分，导致皮肤干燥”的神奇理论，只感觉林老师有点慌。 “老师竟然和……牛保国？”她想到这个，又想到牛保国刚才的身材，本就因来潮有些充血的盆腔，变得火热起来。 其实，她挺正常的，对身心需求的认识非常科学。 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初体验…… 一是因为对科学太专注，钻研起来经常废寝忘食。 二是还没找到合适的胶配对象。在遇到的男人里，姓吸引力足够的，都很愚昧无知，没法交流。而那些头脑聪明的教授和同学，姓吸引力又不够，大多看起来病恹恹的。 客厅其实没有人，电视现在还没关，她犹豫片刻后走了出去。 牛保国终于在进门玄关的柜子里找到了实验室门卡，此时看起来像是刚穿好鞋准备出门。 霍冬刚才也没注意牛保国的鞋，愣愣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牛保国见事情没有败露，暗道自己刚才那操作真是神来之笔！洋洋得意之下，他竟然不急着走了，心道： “低段位的舔狗，通常不敢暴露自己在和多个女人聊天，担心她们知道后生气。 “而高段位的海王则非常清楚，对一个女人掩盖需求感的最好方法，就是带着别的女人去见她。 “我刚才名誉受损，已经亏了，何不趁机尽量挽回一点损失呢？ 想罢，他掏出手机打开扫一扫，小声对霍冬说：“加个云信，我扫你。听那三个年轻人说你是物理学博士，以后多多交流。” 啊？霍冬一愣，心想他这是想和我交流，还是胶配？ 如果是后者，那也太……渣了？ 难怪有人说很多女性会觉得渣男更有魅力，好像这是真的。 她下意识看了眼牛保国的脖颈，心想加个联系方式也没什么，反正他都有那么多伴侣，林老师应该不会生气的。 于是，她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了云信。 “霍冬？这就是你的名字吗？” 牛保国看着手机，发现霍冬的网名就叫霍冬，与老牛原来起名一样直接，只不过少了“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的前缀。 “对。” “好，我去做实验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在讲座上的人，明天就知道自己有多么无知了。”牛保国扬了扬手里的门卡，打开房门，高价值离场。 双缝干涉实验吗，他为什么会这么有信心呢？霍冬想不明白。 …… 一间实验室的暗室里亮起灯。 来自西八区的四位先生，成功避开值班老师和保安潜入了进来。 杜先生、黄先生、经先生把从别处借来的白屏、单面可调缝、双缝先放在一处台面上，然后按清单去找粒子发射器、测微镜等其他装备。 牛先生啥也不干，在空地上盘膝而坐，瞬间清空杂念，充分调动气运行于奇经八脉、十二正经、与无数细枝末节的经脉。 以蓝星道门中的说法，气血如果按与生俱来的线路，在任督二脉走一圈，叫小周天；而在所有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中走一圈，则叫大周天。 牛保国不太了解道家的术语，但他知道： 炼小周天，可以炼精化气，即把后天精微（食物、空气等）化为自身气血。 炼大周天，可以是炼气化神，即用气血呼应与温养“心神”。 牛保国说这个世界的人对意识一无所知，所指的“意识”，其实是“心神”中的“神”。 心与神不一样。 心，是思想、意念，这是人们熟知的。 而神，普通人很难感受到，所以他才不想对牛弹琴多作解释。 不过，他还是太小瞧蓝星人了。 虽然这里武道低落，但在心理学上，早就有“自我”和“本我”之分了，也可以称为“显意识”和“潜意识”。（“超我”是虾扯蛋的。） 着名书籍《思考，龟与兔》中就详细论述过，人的意识分为两种系统—— 龟系统，需要有意识的运转，速度比较慢，这便是显意识； 兔系统，无意识且快速，这就是潜意识。 潜意识，才是人的“神”。为了与意识做区分，牛保国把它起名为“神识”。 其实，牛保国也不算太低估蓝星人，因为这里99……的人都做不到主动运行大周天，无法炼气化神，所以~ 他们的神识未经开发，无法控制，就像3岁小孩的只因儿，只有最最基础的功能——尿尿。 而广孝和尚的神识就不一样了，更像青春期大男孩的只因儿，可以自主控制，也开发出了更高级的功能——（）。 只有神识才能凌驾于全身神经之上，而意识是肯定做不到的。当一个武者能掌控神识时，他就不用再依赖肌肉记忆来提高反应速度了。 外功高手永永远不到宗师境界，根源就在这里。 那么，人的神在哪里呢？ 答案是遍布周身。 但……它主要扎根在“泥丸宫”，即上丹田，在蓝星解剖学中“松果体”的位置——眉心往里、头顶百会穴往下的交汇处。 牛保国此时就在运行超级大周天循环，温养着泥丸宫里的神识，为接下来的试验做准备。 这种感觉是非常舒爽的，难以言喻。非要形容的话，那就像你全身里里外外长了无数根只因儿，然后一下子全被激活了。（女读者可以替换为小豆粒。） 大约四十分钟后，牛保国听见那仨人还在鼓捣，窃窃私语，像是遇见难题了。 “好了没？”他问。 “还没。感觉……我们好像想简单了。”杜先生弱弱地答道。 “甚么？你们到底会不会？” “以前我是看老师做的，有个地方我忘记了怎么弄了。”经先生说。 “你这研究生是怎么考的？作弊吗？这么简单的试验都不会弄！”牛保国无语了。 他不知道，华夏的学生大都擅长动笔，不善于动手。仨先生早先都以为自己会，但现在一动手就废。 “现在怎么办？”黄先生鼓起勇气问道。 牛保国忍住了想打人的冲动，思虑片刻，掏出手机。 此时已是半夜12点。 可能是因为牛保国和林文洁的刺激，霍冬躺在床上还没完全睡着，辗转反侧间，巍峨山岳往侧面重重倾倒，砸的床垫嘎吱作响。 床头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一看是牛保国发起的视频通话，有些好奇，也没怎么迟疑，马上接通了。 第454章 最伟大的时刻？ 牛保国的脸很快出现在手机屏幕中。 “冬儿，你会设置双缝实验吗？” 他无心撩妹，把摄像头对准实验台，提出了远程技术支持的想法。本来还准备先晓之以情，再动之以利，没想到，霍冬一听就答应了。 考虑到次卧与主卧只有一墙之隔，隔音效果可能不好,霍冬起床走到了客厅里。 不到十分钟，在她的指点下，仨先生轻松解决了疑难。 实验装置终于架设完成。 牛保国跃跃欲试，也不挂视频，把手机搁在一旁，说要让霍冬见证人类科学史上最伟大的时刻！ 霍冬被牛保国的迷之自信激发了好奇，就坐在沙发上静静观看。 只见，牛保国面对粒子即将飞射的路径，盘膝而坐，闭上双眼，有点精神病那味儿。 “牛氏双缝干涉实验……第一次。”杜先生用手机记录着实验过程，以便成功后向世人证明。 “我关灯了。”黄先生说道。 暗室灯源一下全灭了，粒子发射器很快开启。 众所周知，微观粒子会和人类玩躲猫猫，绝不会让人观察到自己“变身”的过程。 在双缝干涉实验中~ 兹要是有人用探测仪器去捕捉它穿过狭缝的过程，它就不会发生干涉，结果必然呈现出“两道杠”。 但你一旦不去探究它穿过狭缝的过程，它就会趁你不注意，呈现出“干涉条纹”。 西八区科研天团采用的就是前一种方式，设置了探测器在半路窥视粒子。 而牛保国则运转气血，把神识飙到极限——平静而强盛，有波动感，并不是用思维在脑子里幻想什么东西——试图干扰它。 待会，只要实验结果不是“两道杠”，那全人类都将为之震惊！ 霍冬看着一片漆黑的手机画面，心想： “这实验与以往相比，唯一的‘有效变量’只有牛保国。他认为自己的有什么特殊呢？还是说，他只是单纯的幼稚？” 暗室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发射的粒子量终于达到了足够形成图案的程度。 牛保国睁开大小眼，说道：“看看结果。” 由于这次双缝实验并不是小学生自己在家拿激光做的那种，精细度较高，所以需要用特别的仪器进行投射，才能看到结果。 仨先生远不如霍冬冷静，有点小兴奋，立刻去查看。 激动人心的结果即将揭晓！ …… “牛大师，还是两道杠。” 仨先生顿时泄了气，心中对牛保国那玄学理论的迷信烟消云散，认为他八成是因为练太极有些内功，所以自以为与众不同而已。 然而，科学到底还是严谨的，哪有那么玄乎。 霍冬听见结果，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觉得果不其然。不过对她来说，实验失败是很正常的，只是牛保国的想法太不成熟罢了。 “再来一次，我尽量靠近一点试试！”牛保国说道。 啊？还来？ 仨先生觉得没意义，但毕竟收了钱，又不敢质疑牛保国，所以还是配合起来。 霍冬没有挂视频，心想“靠近一点”但也算是个变量，既然看了，那就看到底。 视频画面又亮了。 牛保国不但调整了盘膝而坐的位置，而且还平伸出双臂，把掌心对准了粒子路径，让神识通过肢体延伸、凝聚。 这看上去……像是要使出龙珠里的绝招“魔封波”，更精神病了。 仨先生怒力憋着笑，检查各部分器材。 霍冬从不分心，看得挺专注，突然听见身旁响起一个声音： “还没睡啊，在看什么呢？” 转头一看，只见林文洁已经走了过来。 原来她是睡不着，起来想喝口水，没想到却看见霍冬在黑漆漆的客厅里坐着。 霍冬不善于撒谎，实话实说：“看牛保国做实验。” 啊？林文洁疑惑地凑近手机屏幕一看，瞬间郁怒不已，暗骂：“这个色魔！我就知道他看见霍冬凶大，肯定要打歪主意！” 她第一反应便认为，牛保国是问另外几个研究生要了霍冬的云信。 随即，她又看出了端倪，惊讶道：“这不是我的实验室吗？他们怎么进去的？” 没等霍冬回答，她已走到玄关，打开经常放钥匙的柜子一看，说道：“那个实验室现在只有我在用，他肯定是偷了我的门禁卡！”心想：“对，一定是这样，我把门卡放在办公室了，他进去偷的！” 听她这么一说，霍冬立刻明白过来，想道：“原来林老师不知道他拿了门卡啊……那，牛保国是为了做实验，不惜出卖肉体？” 暗室里，西八区先生们还不知道事迹已经败露。 “牛氏双缝干涉实验，第二次。” 随着光源一灭，粒子发射器一开，实验又开始了。 结果…… 还是两道杠! 看来，使用“魔封波”也依然无法对微观粒子造成干扰。 牛保国皱眉想道：“是不是他们三个靠得太近，干扰了实验结果？毕竟他们也是有神识的，虽然不强盛，也没法控制，但毕竟也有啊。” 于是他说：“你们三个再检查一下设备，然后都出去，我自己单独试一次。” 那仨人已经困了，也猜到牛保国是怕自己“吓着”粒子，什么都没说，直接照做。 不多时，牛保国独自开始了第三次牛氏双缝干涉实验。 做完后，他把结果投射在特殊设备上一看~ 还是两道杠！ 嗟哉~ 臭宝验孕每次都见不着“两道杠”，老子做实验反而次次是两道杠？ 这好吗？这不好！ 正当他郁闷时，门外忽然响起动静，竟是值班老师和保安找来了。 原来是林文洁举报了他们，而且，在愤怒之下，她还打了幺幺零，说是有人进自己办公室偷东西！ 紧跟着，警察叔叔也到了。 好家伙，西八区的先生们做个实验，直接做进了局子。 不过，偷钥匙的行为因为涉及金额太小，如果没造成大损失，并不构成犯罪。如果造成了小损失，最多也是行政拘留，对71岁的老同志无效。 而且，警察叔叔听完事由后，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大事，而且牛保国也是为了搞科研，动机非常单纯，没必要进行深究。 于是，他们劝林文洁小事化了，早点回去休息。最后，还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足球，请球王签了名。 林文洁那叫一个郁闷，回家以后气得肝疼，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着想着，她拿起手机就写了篇小作文发在微脖上，痛斥牛保国今晚愚蠢且无耻的行为。 还附上了一张从霍冬手机上截取的现场罪证图。 林文洁有京华教授的认证，但在微脖上粉丝并不多，区区34万而已。 但，她发的毕竟是牛保国，而且还事关昨天最火的话题，可以说在无意间完美蹭上了热度。 等她浅浅睡了几个小时醒来，已经变成了坐拥600多万粉丝的大v。 无他，只因她太…她是牛保国的导师。 第455章 闭关 牛保国使用“魔封波”轰击微观粒子的图片火遍全球，沦为笑料。 京华的声誉进一步受到影响。校领导非常无语，想找林文洁和牛保国谈话，可前者拒绝配合发文回应，而后者怎么都联系不到。 颐和安酒店，御庭套房。 牛保国静静坐在红木沙发上，任由思绪流淌，丝毫不理会每隔几分钟就亮一次的手机。 苏灵蕴在旁边看着自己的手机，小脸含怒，心想： “这些人真的好过分。哥哥不就是做实验失败了一次，至于这么落井下石吗？” 由于魔封波图片将科学与玄学完美结合，太过震撼，现在已经被人玩坏了，娱乐度只比“中分+背带裤”背影略逊半筹。 昨天支持牛保国的人都沉默了。 那些跟风鼓吹“混沌太极”理论的博主，由于打脸来得太快，纷纷删掉了先前发的视频和博文。 而没有支持牛保国的知识博主，以及大多科研圈里的专家教授，都身心愉悦。恰饭的恰饭，嘲讽的嘲讽，总之是劝这位71岁的老同志耗子尾汁，好好反思，今后不要再犯这样的小聪明。 苏灵蕴有些心疼保国，但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用1200多万粉丝的微脖账号发声支持道——“失败乃成功之母！” 但她不知道，就是这短短的七个字，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继而引发了另一场轩然大波。 这时，牛保国似乎理清了想法，拿起手机打出视频通话。 苏灵蕴避开摄像头，投去好奇的目光。见屏幕上备注的名字，她不由想道：“冬儿是谁啊？难道臭哥哥又找了个女人？” 没过多久，视频切换成语音接通了，对面传来恬淡的声音：“喂”。 牛保国开门见山道：“冬儿，昨天的试验没有成功，并不能证明我的理论是错的。我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了，准备再试一次，你要跟我一起吗？” 霍冬沉默片刻，问道：“原因出在哪儿？” 牛保国说： “很简单。我说过，事物总体的质能越趋近太极，它的混沌状态才越容易受意识影响。 “但是昨晚由于技术受限，我们发射的其实是电子束，还不够接近无穷小。 “我觉要用质量为零的光子才行，最好用能量接近238ev左右的‘单个光子’，再制造出真空环境，这样绝对可以成功！” 制造“单个光子”的技术，就不是西巴区先生能搞定的了，所需设备也不是学校实验室里有的。所以，他要问问霍冬这个更懂行的人。 霍冬沉默不语。 牛保国又道： “还有。我们肉眼能看见的物体也是由无数个微观粒子构成的，但它们非常稳定，完全没有微观粒子的不确定性。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混沌状态不止会被意识影响，而且相互之间也会影响。 “一旦很多混沌态的粒子凑在一起互相干涉，便会从概率不确定的混沌状态坍缩聚集成一个稳定状态，这时候，想用意识再影响它们，则需要更大的能量，或者更强的意识。 “所以，其实昨晚失败还有第二个原因，就是我的‘意识’还不够强盛。 “你知道神识是什么吗？” 他正想给霍冬简单科普一下神识的概念，就听手机里传来林文洁郁怒的声音： “还神识，我看你是神经……你以后少搭理这个下头男，他对你没安好心。快走，宋博士他们可能都到实验室里了……” 接着，霍冬说了句自己最近没时间，便挂断了通话。 “可恶！这个老女人真是阴魂不散！”牛保国骂道。 “对啊。感觉她比我的老师更恶心，不但不支持你，还处处刁难。”苏灵蕴道：“哥哥，如果你还想试试，咱们可以自己花钱做实验啊。” 牛保国说：“我让人去打听打听。就是怕需要的设备私人单位没有，国有的科研所又不让我用。” “总会有办法的，大不了我们自己买。反正，我陪你一起。” “臭宝！” 牛保国把她抓进怀里狠狠亲了一顿。 日落西山。 牛保国在套房的餐桌上对蛮子叮嘱道：“从今晚开始，我要闭关七天，任何人都不见，你给我守好门。” “好！”蛮子答应道。 “闭关？那我呢？”苏灵蕴问。 “你住另一间卧室，想去学校可以叫人开车送你，别吵我就行。”牛保国笑道：“刚才应该吃饱了？” 苏灵蕴小脸一红，没有回答。 接下来，牛保国便进入主卧，把门一关，两耳不闻糟心事，一心只修登楼法。 大小周天，只是人与生俱来的气血运行线路，属于最普遍的修炼之道。 而登楼第一、二层的运行法就已经与大小周天有些不一样了，进入第三层后，更是会发生大变，其过程是非常艰难且凶险的。 但风浪越大，鱼越贵。 登楼秘法一旦突破第三层，本已趋近极限状态的筋骨气血，又可以从重新获得成长空间。 牛保国本来不太理解这本古籍名字的含义，但与陈小可一起探讨小学诗词的那天，他豁然开朗。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想必就是如此。 牛保国还体会过，在突破第三层后，神识会发生变化，似乎还是一种质变——不但更加强盛，甚至会形成一种不同于五感的第六感。 凭这第六感，他不用视听嗅触也能感知到某些事物。比如近处的火焰和人就可以，而刀剑、石头、墙则不可以。 这感觉远不如视觉、听觉那么清晰，就算感受到了，也不足以代替眼睛、耳朵进行实战应用，对前世的他好像没啥卵用。 不过，他现在想到用途了，那就是影响微观粒子。 本来，牛保国就是想突破后再进行实验的。只是昨天偶然与科研圈干了起来，所以他冲动了。 不过没关系~ 他相信，只要自己的神识增强，再想办法发射出混沌状态更容易受影响的单个光子，双管齐下进行实验，必定万无一失！ 第456章 进击的拳师 …… “牛大师下次会不会使用龟派气功？” “不，他会用闪电鞭，试图抽击原子，使它产生核裂变。” “啊哈哈哈哈~” 京华本科生的四人宿舍内，三个男生聊得十分带劲。 袁烨黯然神伤的坐在自己下铺，已经30小时没与任何人说话了。不过，听说牛保国已经沦为笑柄，他心里多少得到一些安慰。 “小蕴现在应该知道他有多无脑了？考研的成绩估计都是花钱买来的……” 如此想着，他在手机上关闭苏灵蕴的逗影视频，又打开她的微脖，去看有没有新动态。 “失败乃成功之母！” 短短一句话，字字如刀。 下方评论区还有无数网友在进行调侃，而苏灵蕴在与之对喷，言语中处处维护着牛保国。 “为什么？牛保国都蠢成这样了，被这么多人耻笑，她居然还护着他！难道知识和钱比起来就一无是处？那我读书还有什么用，最后只能变成孔甲己，还不如那些天天打pk的网红！” 袁烨知道自己在苏灵蕴心里永远也不可能赶得上牛保国，悲愤欲绝……突然想起了昨天那个递烟青年给自己的建议，抹了把泪，从外套口袋里找出一张记者名片，冲出了宿舍。 很快啊~ 又一大瓜在网络炸裂。 牛保国和苏灵蕴在熊猫房里的原视频瞬间传遍各大平台。 因为落地窗上的倒影放大后比较清晰，而事情又发生在起飞兄妹的录制时期。所以，时间、地点、人物很容易考证，事实确认无疑。 可以看见，当时牛保国穿着浴袍走到苏灵蕴旁边，像极了误闯入直播画面的榜一大哥。 而苏灵蕴发现后，惊慌地挂断了视频通话。 虽然袁烨爆料时并没有自称是苏灵蕴的男友，但这整个过程落在媒体口中和网友眼中，那不妥妥就是大冤种抓包女友与老北鼻的名场面吗？ “《雪中悍枪行》实锤了！苏灵蕴与牛保国酒店约会，被男友抓包。” “风流宗师出诡，2分13秒视频曝出。” “牛保国和苏灵蕴13分钟完整版视频，想看的点我头像！” “苏灵蕴纯欲风妆容最详细教程，一分钟教你轻松拿捏牛保国~” 话题沸沸扬扬，甭管是什么类型的自媒体，齐刷刷熬夜爆肝，必须蹭上这个热度。 其中闹得最凶的，当然是正义的拳师们了！ 她们已经忍牛保国很久了，之所以一直没有集体进击，是因为牛保国的人设远比小帅、骆子祥等人牢固亿倍。 如果说，其他男明星的人设是容易崩塌的房屋，那“风流宗师”+“球王”便妥妥像一个碉堡，仅靠漫天绯闻和下头言论是无法撼动的。 但……现在有了婚内出诡的证据，一切就不一样了。以前类似这种名人失德的案例数不胜数，如果现在不封印牛保国，实在有些双标。 各种靠打拳致富的网络大v纷纷谴责牛保国不讲男德，当时才结婚没几个月，就做出如此不道德的行为，影响十分恶劣，必须向公众道歉，并永久封刹！ 她们还把牛保国在各种节目中轻视“女人”的言论剪成了合辑，并如数家珍地细说了昔日的每一桩绯闻，温故而知新，总之要彻底捶爆这个虾头男！ 不靠打拳恰饭的女人，以及为数不少的男人，也跟着节奏苦大仇深，把牛保国视为新时代女性的公敌、恶臭男的标杆，必须毁灭以维护自身权益。 值得一提的是，身为导师、又连续蹭上两波核爆级热度的林文洁，微脖粉丝数已暴涨至1800余万。 她那融合博士级逻辑与精湛拳法所写出的多篇小作文，深受广大女性追捧，转发量比着名“时间管理大师”前女友的锤文高几十倍。 当然，也有不少真爱粉帮牛保国说话……不过音量太小了，基本只敢用匿名账号在评论区留言，绝不敢冒着对拳师的“大不敬”之罪，公然帮他发声。 杨朝月、万清清等女演员也立刻澄清关系，并发出律师函警告，劝那些无良的自媒体耗子尾汁，没证据就不要扯上她们。 紧接着~ 众多国际品牌见势头实在不妙，纷纷宣布解除与牛保国合作关系。 牛氏集团很多业务也受到影响，几十家医美医院在一夜之间变得门可罗雀，刚上市的熙洪人寿股票断崖式连续跌停…… 莫思思气疯了，翟霜茹急坏了。 向欣在无语的同时，心想：“终于来了，老子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她们想联系牛保国商量对策，但却只能联系上说话带着哭腔的苏灵蕴。 五六天后，又有一个小新闻传出，不过没掀起太大的浪花。 原来是阿瑟的手下听说牛保国在华夏可能会被封刹，终于将已被鉴定为“精神失常”的牛阳送了回来，抓住最后机会恶心一下他。 很多真爱粉因此想到了牛阳的身世，帮牛保国洗白说：他以前也是感情的受害者。 但女人们根本不吃这套，声称：“前妻出轨，不是你成为渣男的理由”、“难道前男友以前骗了我，我现在就可以随便送你绿冒吗？” 事情愈演愈烈，所有人都等待着牛保国的回应。 而当事人……完全漠不关心。 雷雨夜。 卧室内，牛保国在裁绒地毯上盘膝而坐，表面平静如水，体内气血却像屋外的天象一般汹涌。 突破已到最紧要的关头，线路大变的气血进一步激活了泥丸宫深处的神识，二者相互影响，一起狂乱起来。 心与神虽然不同，但紧密相通。 一时间，千思万虑，七情六欲，包括广孝说过的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齐齐涌上牛保国心头，势要带他彻底走向失控。 好在，他虽做不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但心念如刀，像斩乱麻一般，瞬间将杂念灭了个干干净净。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求而不得，那就改变方法再求…… 至于爱别离，确实很苦……但做人还是得向前看。相信瑾玉的在天之灵，也想看到牛家多子多孙！ 雷停雨歇，日升月落。 随着时间流逝，牛保国的神识渐渐宁静下来，完美驾驭了气血，成为身心之主宰。 一双大小眼睁开，眸中神光炯炯~ 周围的空间中似乎多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他歪嘴一笑，发出雷鸣般的声音： “蛮子！给我叫十二斤牛排，五斤米饭……再来一瓶遁地茅台。” 蛮子虽然戴着心爱的降噪耳机在听歌，但还是清楚听见了，脸浮现出惊喜而狰狞的笑容，立刻跑去准备。 不多时，牛保国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颐，补充着身体第二次增长期所需的后天之精。 “你苏师娘去学校上课了？” “没有，她爸爸妈妈来找她，把她叫走了。” “哦？老丈人他们来燕京了？那我这次说甚么也得备点厚礼去见一见……你打个电话给玉儿，让她寄点送礼的药过来。” “好的~”蛮子想了想，问：“师父，你是不是忘记师娘前几天在门外和你说出事了？” 牛保国想了起来，苏灵蕴是说过，但当时他在专心准备突破，并没有多做理会。 “发生了甚么事？学校的人来找我了？” 蛮子拿来一台满电的手机，说：“我也说不清楚，师父你去逗影上看看就知道了。” 牛保国接过手机一看。 吓，好家伙~几百条多条未接来电。 带着好奇，他打开了逗影，立刻知道是出什么事了。 …… 第二天。 举世瞩目的记者会召开了。全球各国媒体的目光齐聚于此，关注着牛保国虽迟但到的回应。 论场面，这可比当年摄影祖师爷那场道歉发布会大亿倍！ 第457章 泰裤辣 向欣几天前就带着莫思思赶来燕京了。 她们听蛮子说的严重，没有强行打断牛保国闭关，只能自己尝试沟通关系来摆平这件事。 毕竟，牛保国是名震蓝星的球王，带领华夏队在世界杯勇夺冠军，做出的贡献与产生的正面价值，不是小帅这种娱乐偶像可比的，比乒乓冠军也要大的多。 所以，左主任等一系列领导当然不想就这么把他封印，让全世界看笑话。 向欣和莫思思在询问过这些人的意见后，决定让牛保国召亲自开个发布会进行回应—— 就说，自己作为公众人物，应该尤其注意影响。那天不应该与苏灵蕴住在同一间套房，对于造成误解、浪费公共资源的结果真诚致歉。 另外，苏灵蕴也要出席道歉，说自己那天本来是住在楼上的，因为冒冒失失跑下楼弹钢琴，这才引发了误会。 这样一来，二人表面在道歉，其实是咬死不承认之间有关系。 莫思思也会和牛保国一起出席，作为妻子为两人证明清白，就说三人其实是好朋友，他们都把苏灵蕴当成妹妹看待。 当然，公众不傻，拳师们更是精通人性，能这样搪塞过去才怪。 不过，虽然爆料视频里有男女，有浴袍，有酒店，还有在“前男友”面前慌张地表现，但…毕竟还没到达摄影鼻祖当年那铁证如山的程度。 只要牛保国打死不认，然后在公众视野内消失一段时间，而左主任等人又不进行追究，事情也就渐渐淡化了。 互联网没有记忆，等风头一过，该出现出现就完事了。 “牛大师来了！” “牛保国来了！” “恶臭男来了！” …… 灯光暴闪，快门声犹如一千只鸟在齐鸣。 牛保国、莫思思还有苏灵蕴，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发布台的座位。 为了不损失今后数以亿计的年利润，莫思思充分拾起了大体，端庄优雅地挽着牛保国的胳膊，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而苏灵蕴不仅穿搭风格与夫妻俩完全不搭，连座位都刻意与他们拉远了一段距离。 牛保国虽然知道这是故意设计的，但看着她娇小无助的身影离自己那么远——三米——显得那么孤单，感觉太委屈这个臭宝了。 他昨天已经去见了苏父苏母。 二老都是传统知识分子，坚决不接受这位比自己大15辈的伯伯~来做女婿！ 而苏灵蕴却勇气十足地表明心意，说自己才是她认定的幸福，最后不惜和父母大吵一架。 想到这些，牛保国更是心疼。 三人才刚坐下，台下记者便已七嘴八舌问出十万个问题了。其中大部分都是质问，属于心中已有标准答案，就想听你从实招来的那种。 很多女媒体人，以及各种拳师组织的成员已经义愤填膺，声音激动。 她们不但斥责牛保国，甚至矛头直指莫思思，仿佛已经未卜先知她是来干嘛的了，要抢先堵住这个女中败类的嘴。 莫思思脸上的笑容有点僵化，暗暗记下了最不顺眼的三个自媒体大v，心中怒道：“剑人！等着，看我整不整死你们，首先就查偷税漏税问题，肯定一查一个准！” “好了！大家不要激动，先静一静，听牛大师怎么说。”控场的主持人喊道。 “别吵了，听牛保国怎么说。” “是个男人就敢作敢当，不要狡辩！” “行，大家先听他们狡辩一下！” …… 底下的人相互喊着，终于止住了闹哄哄的声音。 莫思思贴心将一张发言稿推到牛保国面前，耳语说：“你念一遍就行了，这是和左主任他们沟通好的。”似乎怕他不配合，还悄悄晃动他的胳膊，进行安抚。 牛保国一脸不悦，看着台下这群人的嘴脸就来气。 要不是家里的女人们一个个劝说，陈小可更是为了牛独震的电影镜头不被删改，苦苦撒娇……他是真不想来。 哎~ 他叹息一声，清了清嗓子，低头看向发言稿。 只见上面又是致歉，又要否认和臭宝的关系…… 以前澄清绯闻都是别人代替发言，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忍了。但现在还要他自己来说，真是越想越憋屈。 忍不了！ “嘶啦”几声，牛保国把发言稿大卸八块，一脸不屑地看向台下人群，朗声说道： “娶几个妻，纳多少妾，是我的家事。还用得着跟你们这种角色解释吗？” 啊这！？所有人都懵了。 尤其是那些摩拳擦掌，已备好唇枪舌剑只等着发难的拳师们……一下子全被整不会了。 “你疯了？”莫思思吓了一大跳，立刻拉他。 结果牛保国顺势将她一搂，继续道：“思思是我爱妻”，看了眼同样惊呆的苏灵蕴，伸手示意她过来，“蕴儿也是我心爱的小妻~” 苏灵蕴小嘴微张，痴痴看着牛保国，实在想不到这个男人竟敢与全世界为敌，大声说爱她！ 顷刻间，她心中的委屈一扫而空，不顾一切站了起来，跨越遥远的三米距离，扑入牛保国的右侧怀抱。 “另外，我还有5个女人，她们都过的很好，怎么了？你们管得着吗？” 言罢，牛保国看着苏灵蕴深情的小模样，忍不住脑袋一歪，直接吻了过去。 苏灵蕴双眼一闭，感动落泪。 似乎感受到莫思思的醋意，牛保国觉得自己不能偏心，浅尝辄止，一个掉头又亲向左边。 “完了，他疯了~”莫思思在这么大的场合实在不想失态，认命地闭上了眼，差点气哭。 全场炸裂！ “牛逼啊！”远远站在一边的向欣都有点想鼓掌了。这辈子她只服过一个男人，那就是牛保国……不服不行。 卧槽！台下的男人目瞪口呆，心中不由呐喊：“如果我们也能像牛大师这样，那我觉得这件事情……泰裤辣！” 不过想归想，他们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因为旁边的女人们已群情激奋，骂声一片。 “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下头的男人啊！” “还有那两女的怎么回事啊，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真是蛇鼠一窝。” “就因为世界上有她们这样的女人，我们才得不到尊重，太恶心了！” “必须立刻封刹！” “把他们驱逐出境，让他们滚到荒岛上去过没羞没臊的原始人生活！” “牛保国，你怎么能公开这么做呢？影响也太坏了！” 看着她们气急败坏的样子，牛保国不屑一笑，抬高音量道：“我牛家做事，就是这样！散会~” 说完，牵着两女的手，在一众礼宾部成员的拥护下，大摇大摆地走了。 心中暗想： “不就是被封刹、每年损失亿点点钱吗？也不算甚么大事，反正最赚钱的生意本来也不能在华夏做。何况，现在光有钱也造不出核弹。” 就这样，发布会的视频和照片最后在华夏网络上火爆了一把，成为了牛保国被全网封刹前的最后一个名场面。 另外，京华大学迫于压力，也把这位71岁的老研究生开除了。 没办法，独立女性太多了，从京华大学毕业的也为数不少，如果合力一拳打过来，百年名校不一定扛得住。 而在国际上，虽然各大网络平台没有封刹，如卍区、印国等少数地区的人甚至觉得这件事很大惊小怪。 但还是有更多注重华夏市场，或是女性客户占比偏重的国际品牌，在权衡利弊后，与牛保国解除了合作关系。 第458章 浪漫实验 莫思思一回到向欣的四合院就哭了，任牛保国怎么哄，都不说半句话。 没办法，这件事对牛家的其他女人而言，多多少少还有些心理安慰，连电影又要进行大规模删改的陈小可，都觉得牛老爷的霸气发言甚至有点小帅。 但，对于莫思思这个公认的正妻来说，百害而无一利，既打了她的脸，还伤了她的心。 在向欣的提醒下，牛保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十分心疼，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叹道： “这也不能全怪思思想法偏激……其实都是这个世界的错，希望它能慢慢变好~” 安慰无果，向欣要牛保国先带苏灵蕴离开，让莫思思静一静，并说自己会照顾好她。 牛保国虽有点狐疑，但毕竟那天晚上已经被向欣和陈小可一起说服了，还依了她的想法，在家中表露出姐妹可以适当亲近的态度…… 于是，他便离开四合院，带着苏灵蕴去和她暴怒的父母谈判了。 苏父苏母之所以暴怒，除了看到发布会视频，还因为女儿也和牛保国一样被学校开除、全网封刹，可以说前途尽毁。 对此，牛保国不屑一笑，承诺明年就把苏灵蕴弄进世界顶级的音乐学院镀金，并给出了彩礼随便开的诚意。 二老对牛保国这块滚刀肉真是无计可施，又见女儿已经鬼迷心窍，且声名狼藉，实在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提出了“给她在燕京三环内买套房作为保障”的小要求。 好在，牛保国现在长得不赖，气度不凡，一点不显老。这多多少少让他们心里能好受一点。 次日上午，二老便要返回南方。 牛保国考虑到苏灵蕴正处于风口浪尖，肯定有很多女人对心存不满，而他又要研究科学，所以让蛮子带人护着她先回娘家，住段时间再直接回中州去。 告别苏家人，他刚想着要去四合院，结果就收到向欣发来的云信。 她说自己已经带着思思南下了，准备自驾游回中州，在散心的途中好生安慰。 还配有一张在车里搂着莫思思的自拍照——向欣春风得意，莫思思略显尴尬。 牛保国露出“蓝衣老人看手机”的经典表情，不由怀疑道：“这个欣宝，难道把思思都搞定了？” 在他看来，如果陈小可对向欣来说~难度系数为“半颗星”，那莫思思至少是“四颗星”。而难度最高的石岚，是“满天星”。 “哼，就算你能搞定思思，岚儿也是不可能的。她是你永远得不到的女人！”牛保国赌气地想道。 …… 傍晚，燕京高能物理科研所。 林文洁，霍冬，还有另外八九位物理学家聚在一间数据分析室里，看上去意志都比较消沉。 “累了这么多天，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个年纪最长的老人说道：“明天晚饭时间，大家一起聚个餐，以后有好的项目还可以再合作。” 众人纷纷答应，向门外走去。 “走~”林文洁拍了拍霍冬的肩膀，安慰说：“没关系的，实验失败是很正常的事。”态度明显比对另一位老学生好多了。 霍冬专注地盯着显示屏，反应慢半拍地回道：“老师你先回去，我想再看看数据。” 林文洁欣慰一笑，知道她的性格，也没有多说，只嘱咐了一声“记得先吃饭”，便走了。 外面天色渐暗，霍冬却毫无觉知，丰腴的蜜桃一直挤压在凳子上，眼镜片中倒映着荧光。 “夸克模型，呵呵~”不屑地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就像一个口音浓重的幽灵。 趴在桌上的两只肥兔受惊弹跳，她转身一看，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过，那人很快把口罩拉下，露出了邪魅笑容，正是牛保国。 “你怎么进来的？”霍冬诧异地问。 牛保国前两天被封刹和开除的事情火遍全球，她们试验组里的人也忙里偷闲聊过这件事。 她心想，以牛保国现在“道德败坏”和“学术圈笑柄”的名声，怎么可能被批准进来这种级别的科研所呢？ “我来踩踩点，看看这里的设备符不符合我的试验要求。” “啊？外面的警卫没有拦你吗？” “笑话，我来无影去无踪，就凭那些废材，能发现我？”说着，牛保国掏出一张清单递给她，“你帮我看看上面的东西这里有没有？” 这清单是两个被钞能力控制的实验物理学家所列，他们也告诉牛保国说：燕京最可能拥有单光子发射条件的地方就是这里。 牛保国毕竟不太熟悉实验室环境，刚才像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幸好惊喜地发现了霍冬。 霍冬低头看了眼清单，立刻就知道牛保国具体想怎么做了，说道：“你想要的实验条件应该能接近95，真空只能达到10-10 torr。” “够了。”牛保国其实没听太懂，但他对自己现在的神识很有自信。 “你要一个人偷偷做实验？这肯定不行的。”霍冬又问。 从上次简陋版双缝实验都支棱不起来就能看出，牛保国是个纯理论“专家”。而且，那么多设备都还没组合在一起，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能干的活。 牛保国道：“我已经雇了俩老头，等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就想办法带他们混进来……总之，这实验我做定了，阎王也拦不住我。” 刹那间，霍冬看到了大小眼中坚定的光，不由为之触动。 牛保国看着她，突然又打起了歪主意，心想：“她既然能在这里实验，那只要说服她帮忙，今晚不就直接可以成事了吗？” 他一指屏幕上的分析报告，又说： “寻找更小的新粒子，然后分门别类，妄图构建统一模型，这是个误区。 “截止目前，各种对撞、轰击已经发现几百种新粒子了，又有甚么用呢？这样无异于盲人摸象，你摸着它的鼻子，还以为是根鞭，根本不知全貌。 “想真正搞清楚微观粒子的基本构成，必须研究粒子从‘不确定’的混沌状态，坍缩成‘确定’实象的规律。 “爱因斯坦说过，上帝不掷骰子，坍缩过程的‘随机性’是一种错觉，背后其实有尚未发现的隐变量。 “这个隐变量，就是神识。所以，现代物理学的突破口便是我的牛氏双缝干涉实验！ “冬儿，你先带我去弄一套没人穿的实验服，然后我跟着你去找实验设备，这样就不会引起警卫的注意了~” 从‘不确定’到‘确定’的隐变量？霍冬觉得牛保国说的不无道理，脑中还在进行思考，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正被牛保国拉着往门口走。 “啊？就我们俩人做这个实验吗？” “对，是不是很浪漫？”牛保国的cpa技巧已臻至化境，随手便是一招。 “但是，我们刚做完实验，所有助理都下班了，有些设备很重，根本挪不动的。” …… 开了灯的电波暗室中。 牛保国脱下外衣，双臂环抱住一台600多公斤的科研设备，优美的肌肉线条突然狰狞，巨力爆发，将它整个抬了起来，朝霍冬所指的位置挪去。 霍冬小嘴微张，看着面前科学与野性的诡异结合，有些恍惚。 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沉重的设备平稳落地。 牛保国用余光瞟了霍冬一眼，见她正盯着自己看，不禁得意想道： “小样，看我不迷死你~” 第459章 神迹 霍冬是个简单的女孩。 她的世界里除了基本需求，就只有纯粹而充满秩序的物理学。 虽然对牛保国的理论不怎么相信，但只要有疑虑，她便觉得可以一试。而实验要么不做，要做就要精益求精。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准备就绪。 与上次不同的是，由于捕捉单光子的路径太麻烦，所以他们选择了不去窥视光子。 那么，按以往的实验结果推测，这次必将形成“干涉条纹”图案。 如果出现了其他图案，全球又将为之轰动！ 应牛保国的要求，霍冬在关灯前拿着手机记录，说道：“嗯，这是~牛氏双缝干涉实验，的第四次……开始。” 金刚石nv色心系统中，能量超微的“光子”开始激发，最后从近似真空的管道一左一右交替射向两道狭缝。 牛保国没再使用“魔封波”。因为他看到网上的各种鬼畜图后，自己也意识到这动作不酷。 而且，由于突破后对神识的控制力增强了很多，现在不用盘膝而坐也能充分进行调动。 于是，他潇洒站立，只伸出一根食指引导神识凝聚，从侧面戳向光子的路径。 但其实……这动作还是酷似《龙珠》里的一个招数——洞洞波。 “好了~” 霍冬算好停止时间，十分冷静地查看结果。 牛保国跟到她身后，心里也不太有底。 如果这一次还是失败，那只能说明混沌太极理论是错的了！ “嗯？怎么回事？一点痕迹都没有，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霍冬一脸惊疑，走回了装置旁边，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低级错误，把光子打偏了。 而牛保国脸上却露出喜色，说道：“没有干涉条纹！这说明我们成功了，我用神识把光子拿捏了！” 霍冬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实验装置，确实没发现问题，但还是难以置信，傻傻看向牛保国，说：“不对？意识还能让光子消失？” 牛保国歪嘴一笑，说道： “当然可以。光子的混沌状态，本来就是由无数可能所叠加的~” 他取下莫思思买的婚戒捏在指尖： “你看，假设我现在把这戒指用力扔向那面墙。那么，它撞在墙面的概率虽然接近100，但并不会完全等于100。 “可能还有0000000001的概率，它会飞到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它甚至可以穿墙而过，或者闪现到外太空，只是这概率太小，趋近于不可能而已。 “这所有可能性叠加在一起，便是混沌状态。而神识是可以‘选择’这些可能性的。 “如戒指、手机这种实物，由于众多粒子聚集在一起互相影响，混沌状态已经充分坍缩，所以包含的可能性已经高度集中在一个点上，神识很难进行选择。 “但光子就不一样了，它趋近于太极，混沌状态中的可能性还没有高度集中在一点。所以，受神识影响后，它更容易坍缩成其他的可能。 “刚才的光子就是如此。它可能发生了轨迹偏移，也可能直接湮灭了。至于到底如何，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那我们怎么进一步证明呢？”霍冬愣愣杵在原地。道理她能听懂，可是……这真的科学吗？ “ easy。神识是有强弱的，还有波动频率的变化。我们再试一次，调整一下神识的强弱和我的站位，争取把光子打在感光屏上，获得一个完全不同的图案，这不就能充分论证了吗？” “好！”霍冬立刻答应，心中已经不淡定了。 反复检查确认后，第五次牛氏双缝干涉实验开始了。 结果，光子还是不见踪影。 但处于亢奋状态地霍冬完全不知疲倦，牛保国更不用说，他们接六连七地不断地进行实验…… 终于，在第十一次实验中，人类科学史上最伟大的神迹出现了！ 这一次，光子打在了双缝后方的感光屏上，但既没形成干涉条纹，也没形成两道杠，却形成了一个无比对称的“双螺旋”图案。 霍冬看得瞳孔地震，浑身鸡皮疙瘩一下子全冒了出来。 尽管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图案，但带给她的惊骇程度不亚于太阳撞蓝星，使她的宇宙观彻底崩塌。 “物理学……不存在了？！”她喃喃自语。 牛保国也很兴奋，但…没有那么兴奋，就跟喜得贵子差不多，毕竟现在离造核弹还差得远。 “应该说，在我的带领下，物理学进入了新时代~”他歪嘴一笑，对霍冬调侃道：“而你，很荣幸地与我共同竖立了这道里程碑，也将载入史册。怎么样，是不是应该好好报答我？以身相许如何？” 霍冬像是没听见，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牛保国清晰感受到了她体内气血翻涌、心神不定，暗道：“至于激动成这样吗？怎么像小蹄子‘要丢了’似的。” “神识…到底是什么？真的每个人都有吗？”她突然问道，愣愣地看着牛保国。 “当然。只是你们的神识不够强盛，而且无法自控，影响力太弱了~” “那，我怎么才能感受到自己的神识呢？” “也不是没有办法，我~” 牛保国刚想说可以叫她类似冥想的方法浅浅感受一下，但见她现在情绪这么激动，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立刻改口说： “你体会过‘丢了’的感觉吗？在那个时候，有机会可以波动神识。” 丢了？霍冬一愣，不确定地问：“高潮？” “对，但必须是很高的那种~”牛保国邪魅一笑，双手环腰，把她拉到零距离，“我可以带你感受一下。” 霍冬心神一荡，思绪瞬间从宇宙万物回归到了原始浴望、从三体文明退步到了石器时代，两种激动完美叠加，几乎立刻就要丢了。 就是现在！ 保国毫不迟疑，牛舌吐信~ 面对这个科学与性感的完美化身，霍冬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像普通女孩一样闭上了双眼。 不过，在紧要关头，她又战术后仰，喘着香风说道：“等一下~” 嗟哉，她不会和岚儿一个德行？牛保国无奈地问：“怎么了？” “你不是说这样可以波动神识吗？要不我们去仪器旁边，试试对光子有没有影响？” “冬儿！你也太热爱科学了！” 第460章 天才惰落 实验室中不见天日。 两人反复实验，做完双缝干涉，又做单缝干射，简直不知疲倦。 霍冬一下打开了两扇新世界的大门，只感觉每一秒都是极致体验，一连快乐了十几个小时，才终于沉沉睡去，像只玩累了的小猫咪。 经过n次不同的实验，他们初步得出了以下结论： 1、霍冬“丢了”的过程与峰值时刻，都不足以对光子造成影响，得到的结果仍是“干涉条纹”。即便她说自己好像真体会到了神识颤动的感觉……也没用。 相信这一条可以推及到绝大多数人身上。当然，不排除有特例。 2、神识对混沌状态的影响“规律”比较复杂，并非普通人印象中的“心想事成”和“念力操控”。 当牛保国改变神识的强弱与状态时，对光子产生的影响并非线性变化，而是产生了跳跃式的“结果”。 除了“没图案”和“双螺旋图案”，他们又相继得到了：“一个点”、“辐射对称图”（类似雪花等晶体）、“花卉对称图”…等等结果。其共同之处就是都具有几何对称性，好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这无疑大大增加了研究的难度。 但令牛保国欣慰的是，他可以记住不同结果时对应的神识状态，反复练习后，能够还原出相同的结果。 这说明，法则是存在的，上帝不掷骰子，人也不掷。 3、他们后来还将实验换成了在京华实验室里做过的版本。在牛保国突破后的神识影响下，电子的“两道杠”图案也变了。 而且，设置在电子路径上的观测仪第一次清楚记录下了电子发生“干涉”与“消失”的过程，人类终于在捉迷藏游戏中成功抓住了微观粒子！ 随后，他们又调整了发射源的粒子量，甚至还使用了其他放射源进行测试。 结果发现，神识对电子的影响力明显弱于光子，对粒子束的影响力明显弱于单粒子。如a射线这样的‘原子核’射线流，神识目前无法造成影响。 不过，这已经可以证明牛保国提出的“事物越趋近太极，其混沌状态越容易受意识干扰”这一理论了。 霍冬对牛保国说，只要把这个研究成果一公布，那近几年中必有一次诺奖就是他的了。 最大的可能是，他会赶上今年12月份的颁奖，直接打破刘老“最快获诺奖”的记录——从公布成果到获奖不到一年。 因为~ 先不说近年以来物理领域的研究已经卡在了瓶颈上，就算是放在近100年的诺奖成果中，“混沌太极理论”也绝对属于是最靓的仔! 发现且用实验证明了“意识对物质的影响作用”，这不比发现x光、发现某一新粒子或是预言某一粒子，要炸裂亿倍？ 哪怕与“光量子假说”“宇称不守恒”……等大佬的成果相比，那也略胜一筹啊。 不过，获不获奖，对牛保国来说没所谓。 如何利用神识制造出纯度达标的“铀235”，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当然，如果能造出核聚变的氢弹，或者能直接毁灭蓝星的反物质炸弹，那更好！ 但现在显而易见的难点是，神识的影响力低于了他的预期。 本以为突破前的神识就能影响低射频的电子束，可没想到突破之后才能勉强做到。 现在连a射线流都拿捏不动，如何才能搞出临界质量达标的铀235呢？ 铀235可是重原子，由92个质子、电子和143个中子构成的，半衰期高达7亿年，感觉不要太稳定。这t是神识能干得动的？ 就算有方法能把单一个铀235生搓出来，那一个一个原子的搓，猴年马月才能集齐10公斤的最低临界质量？（这数值和炸弹的构造有关。） …… 下午4点半。 眼看就快到聚餐的时间了，可林文洁怎么也联系不上霍冬。打电话到科研所一问，听说她还在做实验，于是便无奈地找了过来。 “啧啧，这小姑娘~真热爱科学！我早上来上班她就在实验室里，估计都熬一天一夜了。她说里面的试验容易受影响，我刚才试着用通讯器叫了一下，没人回话，我也不敢随便闯进去。” 管理员老王领着林文洁朝暗室方向走去，一路上没碰见几个人。因为今天是周末，科研所里一般不上班，除非有特殊项目在进行。 “这孩子~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林文洁皱眉说道。五十岁还没有结婚的她，其实把霍冬当成自己的半个孩子了。 当初，霍冬不过才20岁就成了她最优秀的研究生。为了让这个天才更有前途，她甚至主动放弃留霍冬在自己身边工作。 来到暗室门口，老王用门卡开门让林文洁进去，自己完全不好奇地离开了。 暗室的空间比较大，顶灯只开了一盏，空气沉闷，味道闻着怪怪的。 “霍冬~”林文洁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设立在中央区域的设备和仪器。 这是……双缝干涉实验？霍冬弄这个干什么？该不会是那个恶臭男又在云信上烧扰她了！？ 林文洁瞬间上头，加快脚步绕到实验设备后方，也就是天花板上亮着一盏灯的位置。 “牛保国！？” 面前的一幕触目惊心…… 她赫然看见牛保国正在吃饭，而自己的得意门生居然枕在他腿上睡着了，双臂还抱着他，看起来像抱着公仔枕头似的。 “别嚷嚷~冬儿累了，让她多睡一会。” 牛保国早听见是林文洁来了，一点也不慌，咬着一根鸡腿，暗自吐槽道：“都没入味，科研所厨师的水平比足球基地的金哥差多了，食材也不够档次，海参都没有一根，按理说不应该啊？” “你对她做什么了？快放开她！” 林文洁完全无法接受天才女学生的堕落，主观认为牛保国肯定是干了道德败坏的事情！ 她都想报警了，但考虑到霍冬的清白，还是按耐住冲动，想先查看她有没有遭殃。 牛保国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抓着筷子，无语道： “你瞎了？没看见是她抱着我吗？” 心中暗想： “老女人，前些天就你在网上带头骂我是，得不到就毁掉？看看冬儿跟着我有多幸福，馋死你~” 他对女人还是挺宽容的，虽然林文洁在全网骂他最凶，但他也只想着诛诛心，以示惩罚。 还有那个帮朱家盯梢的黄老师。在查明她只收了五万块钱后，牛保国只叫人把她没上“车损险”的奔驰a级开进池塘里，也就算了。 林文洁奋力将霍冬拖离牛保国，立刻进行了体检。 “牛保国~你这个畜生！” 看着指尖上的一塌糊涂，嗅到陌生却深刻在基因中的气息，林文洁又惊又怒，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我要报警抓你！” “你报，看他们是会抓我，还是觉得你脑子有病。对了，这房间有电磁屏蔽效果，你快出去打妖妖零~”牛保国不屑道。 这时，霍冬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看着林文洁，说：“老师，你怎么来了？”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他是不是给你下钥了？”林文洁激动地问。 那么美妙的经历，霍冬当然记得，要不是林文洁来了，她现在还想拉着牛保国继续搞研究。 不过，她意识到老师已经发现自己和牛保国胶配了，有些忐忑地说： “我是自愿和他做的。老师，对不起，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没忍住。” 心中不禁在想： “他都有7个对象了，多我一个，老师应该不会太生气？” 咿呀？牛保国十分赞赏地看向霍冬，心说：“居然这么坦率，不像思思和岚儿她们，老是说主要责任在我……” 林文洁如遭五雷轰顶！ 自愿的？ 喜欢……这个公然宣布自己有7个女人的恶臭男？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最喜爱的学生竟堕落至此！ 第461章 停婷 “你是不是疯了，你喜欢什么？喜欢他年纪大？喜欢他不要脸？！”林文洁怀疑人生地问。 耿直女孩在线答疑说：“他……很性感，很智慧，而且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老师你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 牛保国十分受用，心说：冬儿太有品味了，她是真正懂我的！ 而林文洁都快口吐白沫了，激动道： “我怎么可能这么认为！他很智慧？我看他很智障！你是鬼迷心窍了吗？难道没听说他有七个女人？霍冬，你被他骗了，他只是馋你的身子，玩过以后不会负责任的！” “可是，他对所有女人都很负责啊，宁愿天下人骂他，也不否认关系，这不算有担当吗？”霍冬说。 林文洁一愣，竟无言以对。 “冬儿……你这个小可爱！”牛保国再也忍不住了，起身一把将她拽入怀里，抱地紧紧的。 林文洁目眦欲裂，吼道： “牛保国，你要干什么？她才二十出头，你都七十出头了，臭不要脸！” 看向霍冬： “难道你要做第八个，看着他三心二意，胡搞乱搞？你要想谈恋爱，也应该找个一心一意对你的男人呀，怎么能找这种混蛋！” “关你甚么事？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牛保国十分无语。不过，见她无能狂怒，心里非常舒适。 霍冬彻底明白了——原来老师和牛保国只是泡友，并不是那七分之一……但看得出，老师还是很喜欢牛保国的，都快因爱生恨了。 她不想刺激林文洁，悄悄挣脱怀抱，对林文洁道： “老师，我可以独立生活，不强求男人一心一意永远照顾我，只要他当下能满足我的需求就行了。” 林文洁又是一愣，无言以对。 牛保国立刻皱眉道：“这是甚么话。你一个女人，怎么能独立生活呢？以后乖乖跟着我，我自会一辈子对你好。” 一辈子对我好？霍冬转头看向牛保国，心中莫名一动。 林文洁看着面前的狗粮，脑中一片混乱，感觉三观都要碎了。 “好…很好…” 她再也待不下去，在眼泪夺眶而出的前一秒，转身冲向门口。两只无拘无束的玉兔上蹿下跳，映出了她此刻的心境。 “老师~”霍冬见林文洁这么生气，有些不知所措，也很担忧，想要追上去。 牛保国拉住了她，叹息道：“哎，让她静一静。希望她耗子尾汁，早日忘了我。” 可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心说：完了，这老女人不会被我误了终身，毕竟是冬儿的恩师，这好吗？ …… 晚上，牛保国把霍冬强行带出实验室，要她先好好休息一下，再继续研究。 回到颐和安酒店后，霍冬给老师打了几次电话，最后终于接通了。 在电话里，林文洁好像又恢复了理性，也不知是想通了，还是准备采用迂回战术。 总之，她没再逼霍冬离开牛保国，而是叮嘱她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在冲动下酿出不可挽回的后果。 不多时，一盒“停婷”被跑腿小哥送到了房门口，这是老师对学生无微不至关爱。 说实话，要不是老师提醒，霍冬还真忘记这件事了。 接过“停婷”后，她立刻回到茶几前，取出一片，准备就水服用。 牛保国就坐在旁边，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面色阴沉地看着那五颜六色的包装盒，心想： “又是这个停婷，几次三番坏我大事……哼~一片小破药丸，防住我一时也就罢了，难道还妄想防我一世？”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被停婷坑了好几次后，牛保国便对这玩意进行了深入研究。 像停婷这种事后起效的药，一般都是引药力进入肝肾二经，对受运过程进行阻止——一来抑制排卯；二来改变内分泌环境，阻止惊子穿透、受惊卯着床。 而一旦受运成功,停婷也就没用了。所以，它必须在72小时内服用，并且越早越好。 本着神农尝百草的精神，牛保国自己也吃过几片，估算出它在普通女人体内的有效期大约为2-3天，渐渐会随新陈代谢而失效。 记住“3”这个数字，它是关键。 众所周知，普通而健康的惊子如果成功游到了输卯管中，那么通常能存活1-3天、这时候，如果遇见了卯子，并成功发生顶体反应，那就完成了受运的第一步。 3天存活期，只是普健男的极限。 经医学观察证实，有的惊子是可以存活超过3天的，而停婷并没有杀惊的效果……这便是在排卯期吃了药，也不一定安全的重要原因。 当然，现在停婷一般都是两片装了，上面写着间隔12小时服用，这样既可以降低副作用，又可以延长效果。而且，绝大多数惊子就算熬过3天以上，活性也会大大降低，从而失去作妖的能力。 所以，对普健男而言，停婷还是很管用的。 但……牛保国可不是普健男。 他的惊子本身就是“贝爷”级别的那种——像《荒野求生》的主角一样顽强。 研究过停婷的原理后，他又开始定期补充温水丸，引导它的药力进行针对性修炼，使得惊子的生命力、爆发力、意志力、速度……进一步增强，变成了一只只六边形战士。 现在，他可以很自信的说：兹要是不遇见非常恶劣的“户内环境”，自己的精兵强将完全可以顺利游到输卯管里，至少生存8天以上，并还能保留足够的战斗力。 看着霍冬咕噜咕噜吞下停婷，牛保国掐指一算，心想： “她前天刚刚退潮，离排卯期还有四五天。 “到那时，停婷早被代谢干净了，算上抑制排卯的作用，总体时间也不会超过七天，可我的伏兵应该还在战略要地活得好好的，呵呵……这就不能怪我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增强自身实力后，药没有防住，这可不能怪我不讲武德~” （现在的药理一般只会阻止过程，副作用小，不会像很多年前的猛药那样致畸。） 于是乎，随后几天牛保国都没碰霍冬，一心扑在了科研上。 这让霍冬再次刷新了对他的认知，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吸引力不够了。 第462章 兴师问罪 随着实验次数的增加，霍冬有了很多猜想。 比如： 她感觉神识的影响力可能像电磁力和引力一样，遵循“平方反比定律”。 再结合那些“对称图案”的结果来看，她认为可以试试用“规范场”框架——以时空为变量的函数——进行数学推导。 牛保国已经跟不上她的思路了，对很多概念都不太理解。 但他有自己的想法，认为理论研究应该从实际需求出发，知其然并不一定非要知其所以然，完全可以学学爱迪生研究灯泡，直接奔着实用性找到钨丝就行了。 但无论如何，现在的人力、物力都不足以支持进一步研究。 他们需要更大的科研团队，定制化的实验设备，还要足以支持数学模型的运算能力……这些不是光靠钞能力就能解决的，至少还要让人相信“混沌太极理论”有搞头才行。 因此，牛保国果断决定先公布现在的成果，震惊整个科研界，然后吸引全球的顶级人才加入团队，帮助自己造出核……造福全人类，推动文明的进步！ 他当然不想去找林文洁帮忙，更不想让嘲笑自己的刘老来沾边…… 幸好，霍冬在迦州理工学院的导师——谢尔德博士，是位业界大佬，颇有人脉。 听到霍冬告知的震撼消息，68岁的谢尔德根本难以置信。 他看了“牛氏双缝干涉实验”的视频后，又在电话里左问右问，聊了两个多小时，才姑且当这位天才学生没有受牛保国的忽悠。 于是，谢尔德答应立刻去联系一个顶级物理会议的主办方，让牛保国在三天之后飞到白洲的比利国，当着各国物理学家的面，复现“牛氏双缝干涉”。 牛保国欣然答应。 经过反复的试验，他已经可以轻松用神识干涉光子和电子，让实验结果呈现出好几个不同的图案了。届时，一定会炸翻全场。 定好两张国际航班的机票后，霍冬突然对牛保国说，自己要先去看看妈妈，然后再来燕京和他一起登机。 牛保国一听，立刻说自己也要去拜见一下老丈人和丈母娘，送点彩礼啥的。 但霍冬果断地拒绝了，说她父亲已经死了，她想一个人回去。 牛保国现在经验丰富，料想她母亲见到自己肯定也会叽叽歪歪。前些天刚搞定苏家父母，他也不想这么快又自寻烦恼，于是没再坚持。 第二天中午。 牛保国送霍冬来到燕京南站外。 “我就不进去了，免得引起轰动。” 他看了眼副驾驶上帮忙拎行李的燕京分部女礼宾员，心想： “冬儿和我的事情没曝光，有一个人跟着应该够了，华夏还是很安全的。” “嗯~那我走了。”霍冬说。 牛保国看着她推开车门，突然想起什么，问：“对了，你母亲现在住哪里啊？” “中州。” “中州？咱们家也在中州，这你不知道？” 家……霍冬听见这个字，心里一阵难受，回道：“牛氏大厦吗？我在新闻上看过。” “那你为甚么不早说。”牛保国无语道：“这样，你改个签，我和你一起回去。或者我叫人把飞机先从臭宝那边开过来，我们飞回去再飞回来，更快。” “啊？不用了。” “啊甚么啊。我这次不去见岳母就是了，到时带你回家见见其他姐妹。蕴儿、思思和小可总上新闻，你应该都认识，但还有四位姐姐你没见过，正好聚一聚。你这么乖，她们肯定会喜欢你的~” “我不太想见她们~”霍冬拒绝道。虽然不算特别社恐，但只是想想那个大型社交场面，她就快社死了。 牛保国皱起眉头，刚准备进行思想教育，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向欣，他便接了起来。 “牛保国，快给我来四合院，老子有事找你！”向欣语气不善。 “四合院？你不是回中州了吗？” “我刚回来的！别废话，快点滚过来。” “放肆！竟敢跟老公这么说话，是不是皮股发痒了？” “好~反正已经通知过你了，十分钟没见到你人，老子就直接去医院了。” 她一说完，电话嘟得一声断了。 嗯？牛保国皱眉想道：“通知过我了……直接去医院？这，该不会是……！” 牛保国面色一变，立刻对霍冬说：“这次就算了，你按原计划先自己回去，等从咱们从境外回来，我再带你回家。” 把她送下车后，牛保国立刻一拍司机说道：“坐副驾去，我来开车！” 佧宴一路违章，仅仅九分钟就飙到了向欣的四合院门口。 向欣坐在院中藤椅上，左右无人。见牛保国进来，她先看了看表，然后没好气地瞪着他。 “发生了甚么事？”牛保国走到她面前，盯着她仔细看了看，顿时心花怒放。不过心里虽然有数，但他还是故作一脸疑惑状。 向欣拿出一根粉白色小棒棒，拍在茶几上，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 这下，牛保国终于在实验室外看见“两道杠”了，又红又清晰的那种。 “两道杠？这不是代表怀孕了吗？欣宝，你怀孕了？！”牛保国一脸惊喜地说。 “装，你丫再给我装！”向欣皱眉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这段时间，她在牛氏大厦玩的不亦乐乎，前不久又乘虚而入，对莫思思取得了重大突破，实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早晚踩遍牛家花~ 可万万没想到，乐极生悲，这几天出现了不良反应，今早一查，发现自己竟然中招了！ 她质问道：“我是让你解释为什么会这样？老子那么小心，怎么就中招了呢？你是不是暗中捣鬼了，给我吃了别的东西，把药效搞没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其实是很怕中招的，所以与牛保国相处的每一日都很小心，危险时一定会逼他戴上金箍，不危险时如果没拦住，事后也会吃药补救…… 这样都能中招，让她不得不进行有罪推定，只能怀疑到牛保国这位既有充分动机、又有作案能力的医圣。 牛保国笑容一凝，板起脸说： “这是甚么话？如此卑劣之事，岂是我牛某人所为？欣宝，你多疑了，我在逗影上刷到过知识科普，那种药是不能百分百有效的，我看这就是天意。” “呵呵，还天意呢。我刚在电话里只说了句要去医院，那你怎么像提前猜到一样，这么快就跑过来了？这好像不符合你的作风？要换了平时，你不得故意迟到一两分钟,cpa一下老子？” 嗟哉，我大意了，这竟然是试探，真是个小机灵鬼……牛保国无语道： “幼稚！我分明是听你说话挺着急，处于关心，又刚好在附近，所以才这么快到了。” 心中暗想：“这事必须让老天背锅。她本来就不想要孩子，万一犯起倔脾气来，铁了心要打胎，那就坏了~” 第463章 全球震动 “我不信，有种你用祖宗的名义发个誓~”向欣冷笑道。 经过这段时日的深入了解，她已经拿准了牛保国的一些痛点。 “胡闹！为这点小事，需要动用祖宗的名义吗？” “呵呵，虚心了？好你个老6，玩阴的是，以为怀上了我就会乖乖帮你生下来？！我告诉你，这孩子~” “停停！”牛保国皱眉打断，故作无奈道：“我以牛家先祖的名誉起誓，绝没有对你偷偷动甚么手脚，让你吃的药失效，这总行了？” 向欣愣了，“真不是你搞的？” “废话！都说了这是天意，别胡闹了，好好养胎，不然我生气了！”牛保国严厉道。 “你丫还生气？明明是老子遭了殃！”向欣心中有点乱。 她是挺喜欢和牛保国在一起玩儿，这段时间在牛家也很开心，可是……对于牛家正妻这种身份，内心却一直在逃避。 突然中招，逼着她不得不直面纠结的内心,正视淋漓的羞耻，早做决断。 人生的选择，有时很困难，有时又很容易，关键在于能不能听清楚自己内心的呐喊。 其实，在飞回燕京的万里高空中，她就已经清楚了。 向芷尧曾对她说过：“你只有三分像我，另外七分像你爸，不是接掌向家的料。” 一开始她不信，也不愿相信，努力长本事，必须以母亲为目标不可。 可后来，她慢慢了解到了母亲的位子有多难坐……被牛拱了之后，更是发现老爸其实活得很通透，好像没什么不好…… 借着孩子的契机，她想清楚了—— 待在牛家既有老公，又有后宫，论发展潜力~如今放眼全球那也是独树一帜，完美满足马斯诺金字塔模型中，从生理层次到自我实现的全部需求。 世上还有比这更适合自己的归宿吗？ “乖，别闹了~”牛保国推完又拉，一把将她拉入怀里，狠狠抱住。 向欣虽然已作决定，但还是想趁机cpa一下牛保国，找找乐子。正要挣扎，却见桌上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竟是母亲。 “嘘，你别说话~”，向欣拿起手机接了起来，“妈~怎么了？” “我听说赵长宇昨晚在自己家里被人绑走了，这事你知道吗？”向芷尧在电话里问。 “我不知道啊？”向欣有点诧异，心说谁敢在燕京绑那个小赵爷？ 诶，等等……她扭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保国，感觉如果是这厮的话，那绝对敢。 果然，向芷尧接下来就说： “我怀疑这事和牛保国脱不了关系，最早曝光他出诡的媒体就是赵长宇朋友的公司。要不是这群懂行的人刻意操作，华夏英雄的破事怎么可能扩散出去，一发不可收拾？” “真是他绑的赵长宇？”向欣既问母亲，又在问牛保国。 牛保国对手机里的声音听得真切，但没说话。 向芷尧没好气道： “八九不离十。你去问问他，人死没死？ “如果没死，劝他最好赶紧放了。赵泰梧还是有心胸的，只要儿子没缺胳膊少腿，应该不会去和一个疯子死磕。 “但要是人已经死了，那你立刻给我回家待着，以后再不准和牛保国沾边。” 向欣心里咯噔一下，回道：“好，我去问问他。” 挂了电话，她立刻看向牛保国，语气凝重地说：“赵长宇是不是你绑的，老实交代。” “没错。”牛保国一脸无所谓。 “我靠，那他人呢？你把他怎么着了？” “打了一顿，扔在八达岭挖的坑里，暂时还没埋。我先看看他家的人能不能查到我，如果查不到，就送他去见阎王。” 听见人还在世，向欣长舒一口气，说：“我妈现在都知道是你干的了，赶紧把他放了。” “你妈其实只是怀疑而已，根本不能确定。”牛保国道：“我上次已经警告过那小子，千万别犯小聪明。现在他又犯了，如果我不弄死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向欣无语道： “找面子也不一定非要杀他啊。 “你把人先弄回来，我约他老爹出来谈，让他们补偿损失不就完了吗？ “霜茹不是正愁着海运公司的事情吗？他们家的海运集团在整个黄洲能排前五，正好可以帮这个忙。武林要以和为贵，说不定大家还能合作，一起赚钱。” 牛保国不爽道：“有甚么好谈的。我混沌弟子遍布全球，非要找他家帮这个忙？” 向欣已经感觉出他真动了杀心，有些急了。 “你不说我是牛家的正妻吗？正妻有没有一点话语权？如果有，那老子现在就想用赵长宇谈判，换点实质性的好处回家，行不行？！” 咿呀~她终于承认自己的身份了……那肚里的孩子也性命无忧了……牛保国看了她良久，笑道： “这倒也不是不行，作为我牛家的正室，当然是有些话语权的。” 在作出选择后，向欣其实也有种定下心来的幸福感。不过，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她白了牛保国一眼，又说： “那赶快打个电话叫手下的人悠着点，别搞出什么意外。” “放心，我调教的人很靠谱，不会出意外的~”牛保国道：“你先给我个准话，是不是已经答应咱们的亲事了？甚么时候可以拜堂成亲？” 不出意外，马上要出意外了……向欣莫名想起墨菲定律，没心思和他周旋，回道： “答应了，行了。老子肚子都被你搞大了，还需要拜堂？那种二逼一样仪式还是免了，我不喜欢，思思见了肯定也会被你气死。” 牛保国大喜，心想反正前世第一次娶妻也没拜堂，便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不过，我们至少要去一趟祖祠，拜见一下列祖列宗才行。” “好，去去去……你快打电话~”向欣道。 所幸，没有发生意外。 晚饭时间，虽鼻青眼肿但比较完整的赵长宇，被人带到了郊外一家饭店。 向欣摆了一桌席，客客气气地与赵泰梧讲理，对牛保国狮子大开口提出的条件进行合理化—— 首先，在拍卖会上，赵长宇一个29岁的晚辈跑去冒犯一个70岁的长辈，人家还是混沌太极门的掌门……挨打就算勉强扯平了，这很合理。 现在他又偷偷搞事，导致牛保国被全网封刹，造成名誉与金钱的巨大损失。虽然那个熊猫房视频不至于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但毕竟事由他起，至少也得承当一半的责任。 这笔账，要好好算一算。 是不是合情合理？ 赵泰梧城府极深，见儿子被挨了打也没显露半分怒意，利用吃饭的功夫思虑了一番。 最终，他答应把一家子公司以2000万华夏币的价格转让给牛保国。 而这家船公司，光是名下拥有远洋货轮折现后的价值都不会低于2亿元，总体估值更是远远高于这个数。 之所以愿意息事宁人，是因为他从牛保国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丧心病狂的气质。 再结合朱家的下场，他认为能用钱解决的麻烦还是直接解决为妙，犯不着拼命。 他知道，自家虽然强于朱家，但没有能够血洗监狱、救出死刑犯的猛人，要真比起打打杀杀，肯定不是混沌太极掌门人的对手。 …… 飞白洲之前，牛保国本想再去拜见丈母娘。 但向欣心里忐忑，怕他把事情搞砸，决定还是自己先去找母亲谈谈。 她问牛保国要去白洲搞什么鬼。牛保国没答，只说过两天她就知道了，到时候会给她一个小惊喜。 向欣毫无期待感地回道：“小惊喜就免了，你悠着点，别把瑛国女王绑架了，给老子整出个大惊吓。” 去机场前，牛保国并没有等到霍冬回来。 她只发了条两条云信。 一条说自己忽然有事，要去申城直接飞国，不和他一起去白洲了。 另一条,则是谢尔德博士的联系方式。 牛保国十分诧异，问她急着回国有什么事她也不说，眼看登机时间就要到了，只好一个人去了机场。 一架蓝白色客机冲上西天。 30小时后，科学界发生大地震。 接着，惊人的消息飞速扩散，被翻译成数十种语言传遍全球。 “shockg！aster niu, the chese ball kg, appeared at the lvay physics nference and proved the direct fence of nscioness on icrospic particles through experints this ans that there has been an unprecedented ajor breakthrough physics research!” （惊世骇俗！华夏球王牛大师现身索尔威物理会议，用实验证明了意识对微观粒子的直接影响。这意味着物理研究出现了史无前例的重大突破！） “ショッキング！……” “woknpyющnn！……” …… “震惊，‘混沌太极理论’发生两极反转！华夏球王牛某某在国际顶级物理会议上，用一个简洁无比的双缝干涉实验，直接证明了意识对物质的影响，惊呆全球物理学家！” 当南北半球都为这个71岁的华夏老同志所震撼时，华夏境内却异常平静。 因为牛保国的相关信息在各大平台被封印了，只有不到001的人听说这个新闻。虽然他们也在努力进行口碑传播，但扩散速度太慢了，广度也不够。 而且，牛保国三观恶臭的视频虽然已在网上消失，但此话题的热度依然居高不下。 无数拳师每天仍在网络中用“不指名道姓”的方式内涵这个虾头男，对他进行讽刺与谴责。 第464章 思维大爆发 像刘老这样的物理学泰斗，当然属于消息最灵通的一类人。晚饭时间过后，立刻就接到了很多友人与门生的告知。 他难以置信，却不得不信。 很快，妻子拿来ipad，找出了最权威的瑛文报道。 只见，占据版面最醒目位置的，赫然是牛保国傲立于索尔维会议上的照片。 镜头刚好捕捉到他睥睨而来的目光，那眼神充满不屑，笑容邪魅狂娟，仿佛在回敬整个科学界对他的嘲讽。 刘老认真看完全文，陷入沉思良久，直到妻子有些担心的问询，他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 “这个发现不得了啊。上帝不掷骰子，竟然真的还有一种隐变量存在……这么一想，有很多问题都能解释的通了。” 他露出一种兴奋的疲态，既为物理学即将进入新的爆发期而激动，又为自己没有精力再投身于热爱而感到遗憾。 与此同时，京华大学会议室的投影屏上也显示着最新报道。 一群中老年男女在开紧急会议，他们看着照片中的牛保国，总感觉他在冲自己不屑一笑。 好家伙，先前牛保国大发厥词、实验失败，京华沦为国际学术界笑柄；现在牛保国实验成功、震惊全球，京华恐怕会沦为更大的笑柄。 学校的两次反向操作，成功把百年声誉赔掉了十几年。 在座的人很无语，心想这事情简直离谱~ 能证明意识对微观物质的影响，你倒是早说啊……就算我们不信，你也可以好好解释呀，努力说服我们支持你做实验，然后发表成果，享誉全球，实现双赢，这不好吗？ 现在我们刚一把你开除，你就震惊全球，这好吗？ 京华小区的客厅内。 林文洁看着新闻中气场碾压一众着名物理学家、风华绝代的虾头男，整个人完全傻掉。 “他那歪理邪说……竟然真可以用实验证明出来！这种人，怎么可能获得这么大的科研成就，他配吗？” 被一个最讨厌的恶臭男，在最引以为傲的领域，击碎了最后的骄傲……林文洁怀疑起了人生。 这一刻，还有太多太多专家学者被啪啪打脸。 所幸，牛保国在境内各大平台上仍是封刹状态，这倒是让他们免于遭受群嘲。 其实，现在有关部门也面临两难抉择。他们何尝不想解除封印，宣传华夏人的惊世科研成果呢？ 但这么做不行啊~ 一来，牛保国被封刹才不到半月，而他的“道德败坏”无法挽回，现在如果光速解封，岂非儿戏一样？ 二来，他伤害了大量华夏群众的感情——80的女人和20的男人——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如果现在又让他火遍全网，那不相当于认可了他恶俗的道德观，很可能引起公愤。 没人敢轻易拍板，所以，直接把牛保国移出黑名单是不可能的，只能先看看舆轮走向再说。 不过~ 这项科研成果实在太过重大，牛保国半月之前的“魔封波实验”热度又那么高，而且“神识”听起来相当炸裂，属于极易传播的奇闻。 所以，即使各大平台没有流量，但经过两天的时间，这消息还是以其他方式充分扩散到了华夏境内。 一下子，无数爱国者与爱“国”者都炸了，心说好家伙，牛大师在全球给华夏人长足了脸，结果我们自己把他给封刹了，还有一群网红嘲讽牛氏双缝干涉实验、骂他是恶臭男！ 在搜索相关视频、图片以及带有“牛保国”关键词的文章都得不到想看的内容后，很多人怒不可遏，跑去一些网红博主的评论区和直播间破口大骂。 “煞比叫兽，你看新闻没？不是笑话大师的实验吗，现在人家全球物理学家都认可了，你算个只因玩意啊？” “前两个视频呢？怎么删了？你不是笑话大师吗，现在脸疼不疼？” “你就是个小丑，还搞科普？你科普泥马那个大煞笔！” …… 先前讽刺牛保国的科普网红与专家学者被骂惨了，删作品的删作品，道歉的道歉，几乎无人敢嘴硬。 不过，导致牛保国被封刹的罪魁祸首不是这帮人，所以爱国者（统称）骂了他们一顿后，很快转移阵地，把精力投入了主战场。 拳师，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群体。 她们像狼群一样团结，往往一呼亿应。 她们的拳法暗通阴阳、刚柔并济，该示弱的时候弱，该要强的时候强，对方聊感情时理性，对方讲道理时任性，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她们除了拳法，还有兵器，手执道德利剑，一剑仙人跪。 很多人其实早看她们不爽了，只是势单力薄，又没有“兵器”，根本无法抗衡。 但这一回，牛保国让他们空前团结了起来，还用重大科研成果给他们每人装备了一把“菜刀”，让他们有了一战之力。 “大丑比，你还好意思带货！现在全球的人都看过牛氏双缝干涉实验，在讨论重大科学发现带来的可能性，但我们只能看你这个没营养的老娘们。” “牛大师有几个老婆关你屁事啊？人家苏灵蕴同意，莫思思也同意，就你不同意？华夏有了你们，科技都要落后100年。” “举爆了！建议封刹这女的，让大师解封。” …… 拳师可不像科普博主和专家那么好惹，她们立刻进行了犀利地回击。 “没素质的东西，和牛一样恶臭，管理员把他们都踢了。” “有科学贡献就能乱来吗？这种人如果不封刹，带坏了风气，影响了孩子怎么办？” “人品永远排在第一位，三观不正的人，再厉害对社会也只有害处，没有益处。现在的结果说明了一切！” “评论区有些男的真恶心，这辈子找不到对象。” “作为影响力巨大的公众人物，他竟然理直气壮说出那么无耻的话，难道不该封刹？就算发明了光刻机，也改变不了出诡的事实。” …… 双方互喷，战况之激烈史无前例。但总体来说，还是拳师这边更胜一筹。 因为她们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很多地位、名望较高的公知、明星、企业家……都敢于站出来发言助拳。而另一方就缺乏影响力较强的声音了，即使有，言辞也比较苟，毫无攻击力。 舆轮还是不利，牛保国短期内解封无望。不过，他根本没关注华夏的情况。 如刘老所料，当“神识”这一隐变量出现后，物理学界立刻发生了思维大爆发。 无数研究方向从顶尖科学家们脑中齐齐涌现。他们都渴望与牛保国促膝相谈，发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邀约与会面请求。 还有全球各大科研所、一流院校、甚至正府都在第一时间抛出橄榄枝，想把目前唯一能运用“神识”的牛大师收入麾下。其中当然也包括华夏方面。 不过，牛保国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 他只答应了交流合作，没答应加入任何组织，暂时也不准备回华夏，每天用流利的瑛语侃侃而谈，吸取了大量新的思路与观点。 在比利国待了一周后，他又受邀去了临近的几个白洲国家，到顶尖实验室里参加了一些感兴趣的实验项目。 不得不说，这些实验室的人力物力都很强，几乎每一次试验都得出了重要成果，连连引发全球轰动。 在趋近于“无穷小”的前提下，牛保国先是接二连三证实了神识对“电磁力”、“引力”、“强力”、“弱力”的直接影响，完成了“徒手”统一四大基本力的壮举——不过，规律还是没找到，无法有效控制。 另外，还有两个实验得出的结论也很劲爆。 一个实验确认了牛保国的神识可以改变光子的波长与频率，说明在理论上存在“徒手”把普通光源转化成“极紫外光”的可能性——这是极紫外光刻机中最难的技术步骤。 还有一个实验测试了牛保国神识对单个原子的影响—— 发现其对质量最小的“氕氘氚”与“氦-3”都能造成影响。氕最明显，氚与氦-3比较微弱，至于质子数与中子数更多的原子就明显无效了。 但即便如此，这结果依然惊人，甚至让很多国家加强了危机意识。因为氢弹爆炸的威力就是来源于“氘氚聚变”。 第465章 诺奖感言 “神识”引发的全球风暴，其力度、波及范围、持续时间，比近几年出现过的“人工智能”、“室温超导”……都要强上亿倍。 拼夕夕的《易经》、《黄帝内经》……直接脱销，卖遍全球。 还有其他古老文明中有关“神识”的经典书籍也明显销量暴增。 好一派“玄学复兴”的景象。 还有卍区里那些狂热教徒，甚至把“神识影响物质”套用到教义里了，认为这就是“信仰之力”的体现。通过修行强化神识，就能聆听真主安拉的声音。 不少网友听说这种观点后，都觉得很好笑，打趣说：“如果真是这样，那牛保国岂不是安拉最忠诚的使徒？[笑哭]” 各国正府对此更为重视，认为在这一全新领域的探索上，己方绝对不能落后。 为了掌握主动权，他们第一时间就按牛保国在演讲中对神识的阐述，开始大范围寻找其他有“神识影响力”的人才了。 目前，已有4个科研机构陆续宣称自己已找到了新的实验者，并复现了“牛氏双缝干涉试验”。 第一个是印国的科研院。他们发布了两位“冥想大师”在实验室中成功影响单光子、使“两道杠”图案消失的记录视频。 第二个是国麻婶理工大学。他们公布了一个精神病患者在实验中成功干涉单光子的结果。称： “虽然这一实验者仅仅只能对单光子产生扰动，明显达不到影响电子与原子的程度，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证明，神识的确具有普遍性，只是‘控制力’与‘强度’因人而异，正如牛保国先生在索尔威会议上的阐述。” 还有另外两个机构，分别是c国与伊国的官方。不过他们没有公布出任何证据，很多人怀疑他们是在吹牛逼，虚张声势。 这些消息对牛保国来说，算是意料之中。 毕竟蓝星有将近80亿人，按概率学来看，就算再有3-5个广孝存在也不稀奇。 何况，目前出现的案例都只能对质量为0的“单光子”产生扰动，这影响力是远远不够的。以他现在的经验估计，玉儿八成也能达到这种程度了。 经过与众多科学家的交流，他已经确定了一个最功利性的研究方向。 其实，在进行合作实验时，牛保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非常狗的保留了一部分实力。他对氘氚原子的影响力，远高于当时达到的“极限”。 在各国科研组织的共同努力下，“混沌太极”理论迅速得到巩固。 虽然，“方程”与“定律”目前尚未形成，但经过那么多严谨实验的证明，已经总结出了三条奠基性“公理”。 为了纪念牛保国的杰出贡献，三大公理以他的名字命名，分别为—— 牛保国第一公理：人有神识，可对微观事物造成影响。 牛保国第二公理：单粒子或者相干粒子群的整体质能越趋近无穷小，其时空位置与动量越容易受神识所影响。 牛保国第三公理：神识能影响四大基本力，即电磁力、引力、强力、弱力。 …… 十二月的瑞国首都，白雪皑皑。 这座城市有两点让人印象较深： 一是，有种着名的心理综合症以它命名，即受害者会对于加害人产生好感。 二是，除和平奖以外的四大诺奖，均在这里颁发。 此刻，市政厅内正在进行颁奖典礼。 厅内铺着宝蓝色地毯，打着庄严华贵的灯光，还有大型交响乐团调节氛围，逼格满满。 “我谨代表诺奖痿员会，与皇家科学院，送上我们最热烈的祝贺，并邀请牛~饱~蝈先生，上前接受国王亲自颁发的奖章。”白人老头站在讲话台前念道。 虽然态度很认真，但他主持功力不太行，声音一点都不嗨。 正装出席现场的人全体起立，开始鼓掌，目光都落在一个光芒万丈的华夏人身上。 这位71岁的老同志，上半年刚夺下大力神杯和黄金三件套（金球、金靴、金手套），下半年又跑来把物理学诺奖收入囊中，这t…… 还有谁？ 牛保国不屑一笑，从旁边的红色座椅上起身。 在以黑白灰穿搭为主的学术现场，陈小可精心为老爷挑选的红棕格纹西装完爆所有人，硬生生把诺奖典礼变成了格莱美晚会。 几十位尚未绝经的女士看着这位斩获诺奖的球王，t到了非凡魅力，不由芳心悸动，或撩头发或按凶口，充分暴露出了内心的渴望。 牛保国没准备获奖感言。说实话，要不是刚好离得近，陈小可又在电话里哄着自己来，他可能就不来了。 当主持人让他讲几句时，他想了想，还是调整话筒，用瑛语freestyle（即兴）道： “朋友们大家好，我是牛家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牛饱锅。” “搞出混沌太极理论，对我来说，呃，也不能说小意思，有点太狂了，只能说是~中等意思。 “接下来，我将自己成立科研所，实现‘炼金术’与可控核聚变，带领人类文明走向质的飞跃。” holly shit （我的天呐）……全场惊呼，心想这牛逼吹大了，不过，对他来说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掌声雷动。 牛保国十分受用，顿了顿，继续道： “如果想加入我的团队，可以去混沌太极门官网报名。我会叫人在主页设置一个科学家通道，只有最顶尖的人才才能通过审核，进入我的法眼。” 这次没有掌声，只有议论纷纷。 “另外，有很多人总问我太极中的无穷大是指什么？神识怎么能对无穷大的事物造成影响呢？我今天再统一回答一次。 “其实蓝星、太阳、星系，这些东西都远远不够大。 “无穷大，是指所有未知事物的整合。小到你丢失的物品，大到尚未探索的宇宙空间，它们加在一起形成了宏观的混沌，也是能被神识影响的。 “我说过，心与神虽然不同，但是相通。一个人的信念、心境，在冥冥中会对未知的混沌产生影响，导致坍缩出不同的结果。 “所谓‘运气’的本质，不外如是。” 掌声再次雷动。很多人大为震撼，只感觉牛保国先生还t是个哲学家。 “不多说了，对这方面感兴趣的人，可以去听听我的弟子、牛氏集团的总裁——岳霸，正在举行的‘混沌太极’全球巡演。他会解释的更清楚，当然，要想真正领悟太极真意，还得拜入我门下才行，官网有报名通道……” 旁边几个诺奖痿员面面相觑，心说别人发表获奖感言都是感谢+感慨，怎么到了他这里，更像是在趁机打广告？ 值得一提的是，岳霸昨天刚从国转场澳大利岛，此时正在悉市歌剧院进行万人瑛语演讲—— “太极的无穷大，指的是所有未知事物的整合…… “一个人有多大的气度，决定了他有什么样的神识影响力！以前有一个女老板，她很喜欢一件貂皮大衣，但舍不得花钱，把钱当命，后来这个人就废了…… “为什么？因为她的神识状态在不自觉中就变成了‘穷’，富裕的能量没了，混沌状态朝穷的方向坍缩，以后当然只会越来越穷！ “听懂掌声~” 借着“混沌太极理论”的加持，岳霸的演讲能量更上一层楼。一句瑛文版的“听懂掌声”，立刻激发出排山倒海的回响。 诺奖现场。 牛保国本已准备结束发言，突然又想起什么，最后说道： “xiana y baby,i love you,don\\u0027t be naughty,call ”(夏娜宝贝儿，我爱你，别调皮了，耗子尾汁。) “oh~”……全场惊呼。 风流宗师与七位娇妻的趣味早已传遍全球，鲜有人还不知情。 在场的男士们大多忍俊不禁，发出笑声。 而女士们的想法差异较大，有的认为他不合时宜，也有人觉得他非常浪漫。 xiana（夏娜），是霍冬的英文名。 最近，她对牛保国非常冷淡，电话不接，信息也不怎么回。 要不是通过伽州理工学院混沌太极社团的社长~了解到霍冬每天作息很正常，牛保国还真以为她出什么事了。 而现在，他怀疑这丫头可能是回家之后遭遇母亲棒打鸳鸯，所以才变成这样。 当然，也不完全排除她是在玩“欲擒故纵”。 第466章 重回八角笼？ 燕京机场。 两大群粉丝堵在接机口周围，互相看不顺眼。 其中~ 一群人以低龄女性为主，迎接目标是刚录完节目飞回来的全能歌手——小帅，统称：ishuai（爱帅）。 另一群人则以男性为主，迎接目标是刚得完诺奖的飞回来的牛保国，统称：iguo（爱国）。 ishuai的组织力明显强得多，手里用来应援的礼物、鲜花、海报…种类繁多。 而iguo则是消息灵通人士的自发行为，只搞来了两张巨幅海报图，不过……异常抢眼。 一张，是《科学》杂志中，牛保国用“洞洞波”轰击光子的实验现场照。 另一张，则是《时代》杂志最新一期的封面照片。 顶级摄影师柏拉图·柯克，为了拍摄出结合科学与神性的牛保国人像,足足花了一个星期思考布光与构图，并为牛保国设计出了“双指轻触眉心”的姿势——恰似七龙珠里的“瞬间移动”。 定格瞬间，那双大小眼中迸发的目光，似乎洞穿了镜头与镜头后的一切，凝视着宇宙的尽头。 有一说一，这张照片单论艺术美感，就完全吊打小帅出道七年半以来的所有写真。 陈小可、莫思思、苏灵蕴等女人争相把它设置为手机壁纸。 连牛保国看了都说好，当场加了摄影师的联系方式，并说：“在摄影方面，我愿称你为最强。” 不一会，ishuai与iguo摩擦升级，激烈对喷，把机场的保安都招来了。 向欣远远站在人群后方，看着眼前戏剧性的场面，乐了。 她感觉那些ishuai实在有点智商堪忧，让一个艺人去和诺奖得主抢排场，这不是故意给giegie找骂吗？还嫌小黑子掌握的素材不够多？ 现场这么多人拍照录影，虽然涉及牛保国的内容不能发平台，但并不影响人传人，也不妨碍内涵这件事情啊。 果然，知道真相的小帅暗骂这群粉丝是脑残，下飞机后根本不敢现身，直接从通道跑了。 而牛保国带着诺奖归来，引发轰动后，搂着向欣坐上了一辆埃尔法。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有个白人女子跟着他，一起上了车。 “这妞谁啊？不会又是我们家的姐妹？楼里快住不下了。”向欣挺无语地问。 “她叫米兰达，是个作家。”牛保国道：“我不是和你说了，现在有很多人想帮我写书。她态度挺诚恳，也很有想法，我已经答应让她来写混沌太极理论和我的自传了。” “这是…作家？”向欣非常怀疑地打量着这个女人。 只见她红发蓝眼，面容精致立体，身高至少176，c兆杯不算太大，但曲线十分完美，衣品时尚性感，大冬天还露着两条黑丝，怎么看也不像个“作家”。 米兰达也盯着向欣，笑道（瑛）：“你也太好看了，果然不愧是牛先生的‘正妻’。” “谢了。”向欣用瑛语回道：“我怎么感觉看你有点面熟啊，你有什么作品，我是不是看到过啊？” “我刚从剑桥文学系毕业，还没有成熟的作品，一直在做超模。我想，你可能在杂志见到过我？”米兰达大方地袒露道。 我靠？向欣突然明白了什么，转头对保国问：“你把她睡了？” “嗯，也就是玩玩而已。” “牛逼。” 向欣无语了，心想难怪这大牛子放着那么多着名作家不合作，却偏偏被这个刚毕业的学生给说服了。 车先去了趟酒店，然后开往向家宅院。 原来，向欣早已将自己的决定与怀孕的事实和盘托出，告诉了父母。 出乎她意料的是，向芷尧似乎心里有数，没有吃惊也没有发火，只讲了两点。 第一是明确告诉她，如果跟了牛保国，那向家的东西就没她的份了，最多只能得到亿点私人财产。 第二是劝她耗子尾汁，因为牛保国是个捅破天的主，就算能力再怎么超乎意料，以后也绝对会摊上大事。 向欣对于第一点早有心理准备，暗暗记住了第二点，打算以后好好约束顽皮的老公。 至于唐龙城，虽然脸色十分难看，但听见女儿已经怀孕，也只能开始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他是个豁达的人，很快就想通了，还强颜欢笑，给女儿送上了祝福。 向欣莫名感到，更深切地体会到了父亲性格的优点，心想，如果他和牛保国身份互换，恐怕自己肚里的孩子就要没爹了。 这一晚，牛保国终于和岳母岳父吃了顿饭。 虽然他全程没怎么吹牛逼，但歪斜35°的嘴角，总感觉有点小人得志的意味。 现在，温水丸和续命散已在卍区、黑洲和毛国供不应求。 流窜全球的口碑传播，彻底打破了医药巨头的消息封锁。无数国际走私贩闻风而动，跑到这三个地区偷偷进货，然后加上风险成本弄到国、白洲等地销售。 瓦屋山的新式印钞果比老式印钞花更加暴利，因为没有竞争对手，完全属于卖方市场，定价空间极大。 要不是吞并周边邻居田地的战略不宜进展太快——主要怕老印钞花的产量下降太多，引起外界对小三角地区的关注——赚钱速度立马就能再翻几十倍。 还有牛保国的影响力和混沌太极门的势力都已扩散全球，比起半年前可谓天差地别。 “一年河东，一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几个月前放出的狠话，他似乎已经做到了。 …… 第二天，牛保国带向欣回了中州，在牛氏大厦里广撒雨露，尤其针对莫思思进行重点浇灌，熄灭了她的火气。 大家庭其乐融融，可牛不停蹄~ 没过太多日，牛保国又要出一趟远门，飞往国西部最大的城市——洛圣都。 事情是这样的~ 在诺奖典礼现场，有人代表戴伊万·次万普来找过他，说他已经获得了特批国“绿卡”，戴伊万女士真诚邀请他去国进行交流合作。 当时,牛保国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女人想拉拢自己。 第二反应则是：这个大浪蹄子可能被自己的魅力折服了，见自己一直没去s上撩她，终于忍不住主动起来。 去“s”app上一看，果然发现戴伊万两天前就发来私信，祝贺“海盗先生”取得了如此科研成就，还问有没有时间见面聊聊。 牛保国不是好色之徒，这么久没见她，性趣早就淡了，再想起次万普那个老贼在世界杯期间坑了自己一把，他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于是只回了句： “rry,no ti” 但到了晚上，他抱着精疲力尽的米兰达，又想起霍冬还在国呢，而且以她的孕力，有3左右的概率可能已经怀上了……想到这些，他心里不由动起了过去看看的念头。 可是，如果没有非常合理的借口就漂洋过海去找她，岂不是暴露了巨大的需求感。万一她真是在玩欲擒故纵，那自己不就被虐成渣了？！ 这么一想，他又打消了念头。 结果第二天，向欣那边接到了ufb总裁亲自打来的电话。 对方隐晦告知她一切阻碍已不复存在，并表示有无数观众一直期待着牛保国重返八角笼擂台，问他有没有兴趣参加今年的圣诞大战。 牛保国听说后，立刻想道：“我去打比赛肯定人尽皆知，到时顺便去看看霍冬，这不是很合理吗？” 于是，牛保国说自己可以打，但只对那个号称“七十亿最强男人”的重量级拳王感兴趣，而且比赛场地最好安排在伽州。 ufb总裁嗅到了浓郁的金钱气息，立刻答应下来，说要去和诺甘纳沟通沟通。 这一次，事情出奇的顺利，在当天晚上就敲定了下来。 于是乎，今年的圣诞，成为了无数人最期待的一次节日。 第467章 太森的担忧 有没有一种可能，李白其实是剑神，只不过剑法没太展现出来，所以沦落成了诗仙？ 现在，牛保国作为“诺奖得主”与“球王”闻名于世，以至于太极掌门人的身份都排在了靠后的位置。 虽然蓝星人都知道混沌太极拳在强身健体方面无比神奇，还蕴藏着当今最前沿的科学理论。 可在实战方面，牛保国到底是不是“蓝星第一”，至今尚未明确。 网络上，最能体现牛保国战力的视频，当属秒杀k0拳王的视频片段（另一个死者没有战绩，而且年纪偏大，国际地位与k0拳王无法相提并论）。 但这场战绩，一来不属于正规赛事，二来对手重量太轻，只能证明牛保国很凶残，不足以证明他能在重量级的ufb赛事中取胜。 有很多格斗爱好者客观的认为：如果让体重250斤的诺甘纳去打150斤不到的东亚劲夫，只要裁判一个不留神，很可能也会出人命。 因此，牛保国vs诺甘那这场比赛还是非常有悬念的，从胜负基本持平的赌盘赔率上就可以充分体现。 与牛保国沾边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宣传成本，比赛消息一经发布，立刻轰动全球。门票瞬间售罄，简直比拼夕夕的限时秒杀更加触不可及。 “epic battle! 71kg nobel ureate vs 123kg nanna, who is the stronst an seven billion? !” “史诗级大战！71kg的诺奖得主 vs 123kg的铁血战士，谁才是七十亿最强男人？” 新闻传到华夏境内，iguo们立刻疯了，集体在网上发起倡议，要求解除牛保国的封印，全网直播比赛，支持华夏功夫制霸蓝星！ 很多鹿人（路人）也表示想看，建议就算不解封，至少也要在当天直播一下比赛。 但……小黑拳们还是不同意，纷纷发声反对。 其中有一个知名大v说：“直播比赛，弊大于利。相比弘扬旧时代的传统武术，维护新时代的正确三观更为重要！”此博文被转发亿次，登上了热搜。 这一下，终于出现了较大的反对声音： 某国际功夫影星问：“什么是正确三观？华夏武术精神居然已经被排除到正确之外了吗？” 某着名作家说：“所谓三观，其实是用来约束别人而不是自己的。当心那些把三观挂在嘴边的人。” 某着名富二代发了条微脖： “封建糟粕：《物化女性》《三妻四妾》 “传统美德：《彩礼》” 眼看圣诞节临近，逗影、d站、5等平台还是一点相关消息都没有，这让iguo们彻底爆发，很多着名拳师的信息曝光到了网上。 接着，她们家门口每天都能收到大量的花圈，上面写着“不讲女德”、“耗子尾汁”等祝语。 见矛盾激化严重，有关部们非常头疼，但没做任何回应。 …… 牛氏大厦楼顶。 一众妻小站在停机坪上，送牛保国前往国际机场。 近来，陈小可别提有多想出境旅游了。 但牛保国不许。因为全球医药巨头已视他为肉中刺，在白洲就已经下了两次黑手，如果带上她，那纯属自找麻烦。 “乖，日后老爷再带你出去玩。” “日后是什么时候呀~”陈小可撅了撅小嘴。 牛保国没答，摸了摸她的头，心说：“等我有了核威慑，你想去哪玩都行。” 他已经让叶列娜与几个可信之人计划建立研究所的事情了。选址初步拟定在一座历史主权归属葡国的私人岛屿上，这样既方便海空运输，又能获得充分的自主权。 但毕竟身为华夏人，他答应会与境内科研院进行较为密切的合作，共享研究，也算是给了一颗定心丸。 “daddy, e back early,f three thoand tis”（爹地早点回来，然后爱我三千遍。）叶列娜上前亲了亲牛保国，她现在对造出核弹的信心值已经飙升到了20。 “st~”（烧货）向欣笑道。 叶列娜瞟了她一眼，调笑道：“she\\u0027s uch weaker than you, i can\\u0027t be satisfied”（她比你无力太多了，满足不了我。） 牛保国一听乐了，哈哈大笑。 向欣气笑了，一巴掌朝着饱满结实的地方扇过去，让叶列娜走着瞧。不过，对于这个肌肉强健的女人，她真感到有点无力。 抱着孩子的莫思思和翟霜茹听的懂瑛文，都露出怪异的表情。 后者想起向欣几次三番撩自己的举动，心道：“这个小家伙才比女儿大三四岁，我怎么可能会跟她玩那些啊……真是的。” 想到也在国的女儿，她看向牛保国，红润嘴唇微微一张，却欲言又止。 “好了，我走了嗷~” 牛保国亲了亲两个小流氓，招呼着米兰达和太森准备上直升机。 “爸，你这次~不会又打输？”一个担忧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那是站在牛晓旁边的牛阳。 这个好大儿被使馆送回来后，住进了大厦下层的酒店套房，每天好吃好喝，精神稳定了不少。 等牛保国从白洲回来，看了看他的病情，寻思着毕竟是老牛的儿子，也不能完全放弃治疗，于是采用了简单粗暴的祝由术（心理疗法） ——每天换一个高级只因陪他，佐以温水丸辅助，进行深度刺激—— 取得了非常好的疗效。 这不，他现在基本已经可以与人交流了，只是略微还有点呆呆的。 牛晓知道父亲非常不爱听这种话，立刻扯了扯牛阳，提醒他别瞎说。 牛保国皱眉看了过去，心说，你以为我是你爹？不爽道： “上次是我大意了，这种失误不可能再犯。你给我记住，牛家太极拳是天下第一的功夫，闪电九连鞭是天下第一的招式，今后不要再说蠢话！” 牛阳点了点头，喃喃念道： “牛家太极拳是天下第一……闪电九连鞭是天下第一……牛家太极拳是天下第一……” 在这不断重复的话语中，直升机卷起狂风，一飞冲天。 …… 洛圣都，坐落于国西海岸，是世界着名的财富与娱乐聚集地，又被称为“天使之城”。 另外，它还是一个很皇很暴力的游戏地图原型，治安不能说与游戏里有点相似，只能说基本一致。 圣诞节下午。 西台普斯体育中心的赛前发布会现场人山人海，不同饱和度的黑白棕黄四大肤色混杂一片。 ufb总裁亲自到场主持，报幕员正用激昂的声音介绍着重量级拳王——诺甘那。 这位称号为“七十亿最强”的男人，拥有完美比例＋核爆重拳＋变态抗打＋满磅体重＋全面技术，毫无疑问就是ufb里的战力天花板。 很快，一个身高193、双手近膝的黑人走了出来，台下立刻响起呐喊与掌声。 他把红色t恤一脱，露出野兽般的肌肉，站上了体重秤。 虽然明天的比赛是跨重量级的，但主办方还是安排了象征性的公开称重。 “279 lbs！”(1266kg)工作人员报出了磅数。 众所周知，即使是ufb的重量级比赛，对拳手也设置了体重上限。 去年以前的上限是120kg，今年才将上限调整到了129kg左右。诺甘那以前通常需要进行赛前减重，所以称为“满磅体重”。 像蛮子的体重，远远超过这个上限，不砍掉一条胳膊是很难减下来的。 台下的观众津津乐道，又谈论起了牛保国与他的体重差距。 即使是对牛保国有着迷之自信的人，也实在难以想象他今晚要怎么打赢这个怪物。 幕后，西装革履的太森站在牛保国身边。 换做几个月以前，他或许也会像大多数人一样，对比赛结果抱有悬念。但现在……他非常担心师父会用闪电鞭捶死自己的小bro（兄弟）。 同属黑人，太森和诺甘那的关系挺不错，前些天还在社交媒体上聊过天。他知道诺甘那接受这场比赛不仅是为了赚那亿点钱，也是抱着不惧挑战的精神，想见识见识号称“天下第一”的牛家太极拳。 憋了许久，太森忍不住开口说： “shifu，nanna is y friend,he respects you very uchyou should show rcy to hi tonight, right?tonight, you should be rciful to your opponents, right?” (师父，诺甘是我的朋友，他是非常尊重你的。今晚，你应该会点到为止的，对？) 牛保国看向他，皱眉道（瑛）：“瑞思拜？我怎么听说这个年轻人很嚣张，还在网上说他会ko我？” 第468章 新式格斗方法 太森一惊，连忙解释说：“正因为他尊敬你，所以才要拿出信心，全力以赴，这是体育精神的体现，也是赛前必须有的心态。” “行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饶他一命。不过，下手也不能太轻，如果点到为止，万一别人怀疑是假赛怎么办？”牛保国道。 其实他本来也没打算暴露出太过恐怖的实力，毕竟蓝星人大多没见过世面，如果自己几秒钟就把公认的最强王者打死，以后岂不令人非常忌惮？ “师父，你也别把他打废了。等我实力恢复之后，不是还要和他较量吗？” 太森现在身体尚未恢复巅峰，新拳术也欠火候，加上本来吨位差距不小，估计在b规则下还不一定是诺甘那的对手。 “行了，为师自有分寸。”牛保国不耐烦道。 “……有请诺狈尔物理学奖得主、世界球王、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牛，爆，鸽！！！”（瑛）报幕员歇斯底里地咆哮，比颁发诺奖的痿员情绪饱满亿倍。 一个绝世身影出现，台下瞬间爆炸。 “哇呜~牛大师……牛大师……牛大师！” “偶买噶，牛鲍国，偶~买噶得，这男人泰裤辣！” “爱老虎油，牛，肯油法克蜜？！” …… 现在，牛保国绝对是全球名气最大的人，没有之一。论粉丝的狂热度，哪怕是曾经的第一流行乐天王——迈克·杰克，都略逊一筹。 他没有脱西装，非常随意地受邀站上体重秤。 “160 ibs！”(725公斤) “oh~牛大师体重足足轻了120磅！” “我觉得这个差距是难以弥补的~” “无所谓，大师会用技巧取胜，牛家太极拳是世界上最强的搏击技术！” 按照发布会的惯例，接下来的环节应该是拳手互喷垃圾话，甚至发生肢体冲突，以提高比赛精彩的程度。 但这场比赛本身已经是天花板级别了，而且让诺甘纳去骂牛保国可能他也不愿意，所以ufb总裁白老板没有设计这一环节，就正常让双方互动发言。 “我非常尊敬牛大师~” 诺甘纳诚恳地说： “也认真揣摩过牛家太极拳，‘以肉克淦，四两拨千茎’，非常神奇！ “但是，我对这场比赛充满信心~ “虽然不确定我的b搏击术能否克制住太极拳的技术，但是仗着力量优势，我认为自己将取得最后的胜利。” 台下响起掌声。 “好的。牛大师，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说？”白老板看向另一侧的牛保国。 他对诺甘纳的发言还是有点失望，感觉太平淡了，挑不起矛盾。但殊不知，那短短几句话里，已经有好几个单词让牛保国产生了不满。 只见，牛保国一脸不屑，缓缓提起麦克风，说道： “什么‘四两拨千斤’，这是假太极，现在盗版书籍很多，我劝你不要乱看! “对我牛家太极感兴趣，又没有资格加入混沌太极门的朋友，可以期待我正在写的新书——《混沌太极理论：武道与科学》。 “今后不要在被假太极骗了。” 台下掌声雷动，听见牛保国要出新书，所有人都兴奋莫名。 盗版书籍？可拼夕夕不是华夏最大的线上商城吗？诺甘纳露出黑人问号脸。 “还有”，牛保国又道：“你刚才说，有~力量优势？这是个笑话吗？” 诺甘纳不解地皱起眉头，脸上分明写着：没有，我很认真。 作为地表最强重量级拳手，他对自己的力量有绝对自信，就算看过牛保国生吃魔人的表现，也自认为能绝对碾压他。 对他来说，魔人如同细狗，如果框在八角笼里，恐怕撑不过15秒。 “狂妄自大！” 牛保国不屑道： “我早就说过，在健身房练死劲根本不好使，那种大傻个可能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掰不动。耳木耳木逼的练法虽然稍微好一点，不过也不值一提。” “oh~”台下议论纷纷。 很多肌肉发达的壮汉感觉受到了侮辱，但虽有不服，也没生气，反而思考了起来。 只有两个健身俱乐部的老板非常不爽，感觉无辜躺枪，以后生意都要受到影响。 “打你，我根本不需要任何技巧。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fightg’或‘literary fightg’，随你选。” 牛保国突发奇想，搬出了自己念念不忘的比武方式，准备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嚣张的年轻人。 此时，金义和瓜老板已做好通宵的打算，正在新开的足浴城里，一边泡脚按摩，一边观看手下人摆弄好的发布会直播。 “九八五”毕业的助理翻译说：“牛董要给对方两个选择，一个是正常的格斗，还有一个叫‘有文化的格斗’，我不太懂。” 金义和瓜老板一愣，面面相觑，突然异口同声道：“文斗还是武斗？” “卧槽！牛逼啊。” “卧槽，牛爷这是要进行文化输出？让咱们的街头文化火遍全球？” 二人本来还有点打瞌睡，现在立刻不困了，认真盯向屏幕。 “文斗是什么？”白老板替现场所有人问出了疑惑。 牛保国说： “武斗，就是正常的格斗。如果这么打，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而文斗，就是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谁先趴下，谁就输了。 “小黑子，你不是自认为力量很强吗，可以逝逝看。” 此言一出，全场沸腾。 “我的天呐，这是什么新式格斗方法？也太野蛮了……不过，我喜欢。” “这似乎和我们国家的扇耳刮子大赛有点像，非常刺激……诺甘纳，跟他文斗！” “难以置信！牛大师敢用这种方式和‘铁血’互殴？要知道，诺甘纳可是以变态的抗击打能力与核爆级重拳着称啊！” 一阵议论后，场下观众很快统一了意见，兴奋地喊道： “文斗，文斗，文斗……” 台上的白老板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诺甘纳感觉有被侮辱到，也有点懵，想了想，提起话筒说： “额……我还是希望与牛大师来一场公平的较量，所以，我想还是各自使用最擅长的方式比赛。” 观众有点失望，如果是在华夏境内，可能已经起哄了，但这里还是响起了掌声。 牛保国有点不爽，内心其实更喜欢文斗，但都已经说是让对方随便选了，此时也不好多说，只能冷哼道： “还公平较量，真是不自量力！耗子尾汁~” “蚝子喂汁~” “哈哈，耗子尾紫~” “偶~拜托，应该是耗，子，尾，猪，我的发音才是最标准的！” 听见瑛文版的世界名言，台下照样燃炸。 …… 晚间八点。 中央设置八角笼的赛场内，座无虚席。 这场比赛的平均票价，比同时进行的超级碗和nba的圣诞大战要贵几十倍。观众席上有很多名流富豪，连从海外特意飞来观战的都不在少数。 赛前暖场时，导播随便让摄影机一扫，就可以拍到名人。 在主持人的互动下，梅囍、d罗、魔人布欧、太森、雷哈娜、乘龙……等人先后发言，送上圣诞祝福，引发全场轰动。 这些人中，有一半以上都拜入了混沌太极门，可以说是来给师父助威的。 最后，主持人还致意了一位神秘来宾，竟然是昨晚在灰宫开完圣诞趴体，今天刚回到洛圣都休假的唐吉德·次万普。 当这位金头发、蓝西装、红领带的75岁老同志亮相在席，全场立刻爆发鼓掌欢呼声，中间还夹带着笑声，以及清晰可闻的嘘声——三维立体混音。 值得一提的是，国有象党与驴党相互对立，而次万普便是前者的魁首。 在90年代以前，洛圣都所在的伽州一直都是驴党的票仓。 而后来却慢慢动摇了，尤其当次万普上台时，伽州更是完全倒向了象党，成为了他强有力的支持地区。 （纯属嘘构，不要带入现实） 次万普声称自己非常喜欢伽州，还在西海岸买下了一所8万平方米的私人庄园，与纽市的次万普大厦一样，作为经常性住所之一。 此时虽有嘘声，但这里毕竟支持者居多，而且次万普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用几句华夏相声式的幽默话语，便让气氛欢乐起来。 “那么，今晚的比赛您更看好谁呢？”主持人问道。 “好问题。额~诺甘纳这孩子非常强大，但牛~饱~国是个神奇的男人，还是位科学家，所以，事实上我已经下了100元重注押他赢。牛~饱~国加油，我明天的华夏大餐就靠你了。” “哈哈哈哈哈……” 场中爆发笑声。很多人还以为次万普会继续讨厌牛保国，但他们失算了。 “恶心的骑墙小人！肯定是见我的蝈蝈得了诺奖，所以又想玩什么正治策略了~”黑胸半露的雷哈娜心里暗骂。 不多时，在主持人的隆重介绍下，诺甘纳与牛保国先后登场了。 不同于其他国家的媒体，此时华夏各大平台的官播间都在直播nba篮球赛，但……根本没几个人看。 反倒是一些个人账号的直播间里流量爆棚，人数动辄几十上百万。因为，它们直播的画面正是洛圣都的ufb现场。 华夏永远不缺善于发现商机的人，比赛还没开始，有些人光用手机拍屏幕转播，礼物就已经收到小几万了。 根据下午发布会现场的经验，好像直播画面里即使拍到牛保国，管理员也睁一只闭一只，没有强制封禁。 第469章 偶买噶！ 逗影上，名叫“略略略略略”的直播间人气断层第一，超8000万在线观看。 这是陈小可的小号。她是叫人从比赛现场传回画面，然后自己同时出镜做主播。 当“混掌人牛保国”的号被封刹后，她没少在网上与拳师对喷。虽然没有公开承认自己是牛家“七仙女”之一，但她俨然已成了iguo们心中的女神，被尊称为：“小可师娘”。 “大家不要刷礼物了，低调点，肯定有很多小黑拳偷偷举爆了。” 直播间里的陈小可妆容亮丽，穿着紧身羊毛裙，中间镂空的小爱心中有条沟壑异常迷人。黄金三件套、诺奖奖章、还有昨天寄来的大力神杯被她摆在镜头前，刚才还给老铁们展示过细节。 下方评论区疯狂滚动着： “兄弟们，保护啊，礼物刷起来！” “快举爆这个直播间，竟然播这种恶臭男的比赛，严重违龟！” “小黑拳急了，哈哈，老子反手就是一个嘉年华，嫉妒死它们！” “坐台女，几千块一晚的剑货，也就只能靠卖身赚钱了。” “恬不知耻，女人的败类！” “小黑拳酸了，它们其实心里很渴望天价彩礼，可惜倒贴都没人要。” “小可师娘太美了，太可爱了，先鲁为敬！” “陈小可女士带头捐建了63所福利院、88所希望小学，还有很多动物救助中心！你们整天除了打拳要特权，还会什么？” 对骂间，只听陈小可说： “老爷出场了……哈哈哈哈，又是这个霸气音乐呀，家人们，把‘排面’打在公屏上。” 在无数华夏网友的弹幕喝彩中，牛保国脚踏干冰云雾，带着几名华夏面孔的超模，穿过夹道恭迎的数十位白衣弟子，走到了八角笼前。 跨洋信号有延迟，其实在洛圣都的现场，牛保国与诺甘纳都已经戴好护具，在裁判的两侧对峙了。 两人的体型对比与肤色一样强烈，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华夏初中生要打拳王太森。 在场的女士们盯着大屏幕细细品味。 对诺甘纳又黑又大又猛的躯体，又爱又怕。 而牛保国呢，终于在颜值方面取胜了。而且，他身体相对虽小，但有种奇特的生物学与艺术美感，那是建立在极度平衡中的阳刚之美，世间少有。 总得来说，女士们大多偏爱牛保国。 “fight~” 随着裁判挥手示意，全场观众屏气凝神，比赛正式开始。 诺甘纳主动压迫，抱着格斗拳架逼近牛保国。 牛保国傲然站立，双臂垂落不动，要不是格斗短裤没有兜，他可能真会把双手插进去。 诺甘纳臂展长达2米1，很快进入到相对安全的攻击距离——对方的拳够不到他，他的拳能打到对方。 见牛保国如此托大，也没有掉以轻心，一个左刺拳+右勾拳的组合打过去进行试探。 牛保国头部微微一偏，几乎是贴着刺拳躲了过去，而后身体瞬间轻灵，一个下潜步躲开勾拳，蹿向诺甘纳右侧~很快啊！ 诺甘纳一惊，没想到牛保国这么快就爆发了，身体立刻朝右转动，想正面对着牛保国。 可是，牛保国以一个极具欺骗性的闪电步伐，瞬间变向，又冲去他左侧。 诺甘纳大惊，虽然下意识的反应勉强能跟上，不过身体重心和脚步变换太频，已经乱了。 此刻，牛保国已经贴近了他，右手在他转动的左胯上顺势一推，左手按住他护着下颚与肋间的右臂，身形如鬼魅般一贴一转，再次变向，绕向他身后。 诺甘纳左胯受力，微微一踉跄，等稳住后，发现视野中已经丢失牛保国，吓得立刻转身。 他人呢？！ 诺甘纳转过来还是没看到牛保国，懵了，再次回视，还是没见到人影。 突然，他感觉有一只手掌按在了自己后脑勺上。脑干毫无防备地遭受侵袭，刺激了生物本能，令他毛骨悚然。 应激状态下，他一个回身摆拳朝后击打，但发力的胳膊突然又被另一只手抵住了，身体在受限情况转动100度，后脑勺上的感觉仍在。 没错，牛保国始终在他身后，一手正按着他硕大的后脑勺。 “不，不能击打后脑！”（瑛）裁判大喊着提醒牛保国。 牛保国嘴角露出不屑，发力一推，使得诺干纳踉跄着朝前跌去，巨大身躯撞到笼网才站稳。 （瑛）“偶买噶!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牛大师速度太快了，他用一种奇异的身法闪到了诺干纳身后，诺干纳有好几秒都看不见他在那里，难以置信！” 解说员无比激动，现场一片惊呼。 “哈哈，胜负已分，实力悬殊太大”，国际动作影星——杰特·李作为嘉宾坐客一档外媒直播间里，他一脸骄傲地说道：“后脑是人最大的要害之一，如果这是决一死战的话，牛大师刚才已经把他杀了。” 旁边的白人主持一脸惊骇，想到牛保国刚才那极具华夏武术风的动作，重复着他那句有语病的名言道：“华夏传统功夫是世界一流的！” 略略略略略直播间的评论区： “huaxia ternal kongfu is first level the world！” “点到为止，很讲武德！” “浪蝶游云滑身步+八卦掌！” “闪电第五鞭，封侯” …… 诺甘纳心中惊骇无比，比赛前的信心已荡然无存。 不过，比赛还是要全力以赴的，他没这么容易丧失斗志，很快又架起格斗式，准备调整打法，找机会把牛保国拖入地面战。 这时，牛保国对他摇了摇手指，而后双手一摊，傲然扬起了下巴。 “王德发？！牛保国想干什么？他好像是在示意……要让诺甘纳随便攻击自己。等等…这是他下午说的‘文斗’吗？牛保国要发起文斗！”解说员说道。 诺甘纳看着牛保国歪起的嘴角，感觉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有点怒了。 他绝不相信这个矮小的黄种人能硬抗自己的重拳，心想，既然你非要作死，那我就给你点颜色瞧瞧！ 他活动着双臂，顿了顿，示意自己接受文斗，然后攥紧砂锅大的后手拳，一记勾摆轰了出去。 牛保国没有大意，也没有闪，骄傲的下巴结结实实被打中，皮肉激起一阵的涟漪，整个脑袋向右边一歪，带动着身体往晃了两步。 “偶买噶！” “卧槽！” “哎呀，老爷没事？！” …… 现场与全球直播间的观众一齐惊呼，瞪大眼珠盯着八角笼内。 只见~ 牛保国身躯屹立不倒，头很快回正了位置，特写镜头中的歪斜嘴角挂了点彩，但笑容依然邪魅狂狷！ “只因则斯可如癌死特！牛大师抗住了诺甘纳的重拳，令人闻风丧胆的核爆重拳，他抗住了！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其实，最难以置信的人是诺甘纳。 他非常清楚刚才那一拳有多大的威力——这可是打固定靶，发力非常完美，打击手感也很棒，命中的还是下巴侧面，就算让他自己来抗，肯定也得倒下，何况是一个体重一百四十多斤的人呢？ “该我了~” 一句不屑的瑛语打断了诺甘纳混乱的思绪。 第470章 天下第一 诺甘纳没有耍赖，也放开双臂，咬紧牙套回缩下巴，绷紧了全身肌肉，尤其是脖颈周围，都绷出了钢筋般的丝线。 “诺甘纳要让牛保国攻击了，这是两个纯爷们之间的较量，太不可思议了，这样的比赛方式史无前例！”讲解员道。 “一拳ko他！”金义在足浴城里兴奋极了，做梦也想不到“文斗”可以出现在世界顶级赛场。 八角笼中的裁判很无语，心说这是什么玩法？我走？ 牛保国稍微调整了一下距离，心想：“一拳把他ko太过惊世骇俗，还是分三拳~” 他不知道，现在已经骇了大俗了。 毫无征兆，牛保国身体一抖，三维立体浑圆劲爆发，垂在身侧的右拳斜飘而上，瞬间加速到80公里每小时，狠狠砸在诺甘纳的脸颊上。 “砰！” 诺甘纳头颅巨震，绷紧的肌肉松垮下去，身体一歪，摇晃着倒向地面。 不过，他脑中的空白只持续了一秒，在半空中恢复了意识，手臂下意识撑住地面，没完全倒下。 全球惊呼~ “诺甘纳差点被打倒了！牛大师这一拳，连铁血战士都吃不消啊……他还能继续吗？好的，他对裁判说没问题，文斗继续，今晚的比赛太刺激了！” 诺甘纳脸上开了花，血流如注，混合着冒出的冷汗哗哗流下。 他晃了晃脑袋，调整呼吸，保持愤怒，一拳轰向牛保国毫不设防的右上腹，那里是质柔且脆弱的肝区。 在惊呼声中，拳头结结实实命中。 然而，诺甘纳觉得这手感不像打在人身上，倒像打在一头公牛身上，或者说，是一块略有弹性的钢筋混凝土。 牛保国被打得后退了两小步——这是体重较轻的缘故——鼻中喷出不屑的气息，傲然站立。 “牛大师又扛住了一记恐怖重拳，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天呐，他是钢铁之躯吗？” 诺甘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面前这个矮小的黄种人简直像头魔兽。 他怒吼一声，再次绷紧肌肉，准备硬扛伤害。 牛保国没有选择回击他的肝区，一记寸步崩拳，打在了他肌肉最强健的肩头。 “嘎啦”，一声关节爆响，诺甘纳身躯巨震，踉跄了几步，面目狰狞，似乎在极力忍耐痛苦。 当特写镜头切上去的时候，众人分明看见他左边胳膊古怪的耷拉着，肩关节明显已经脱臼了。 现场气氛凝固，很多人看着都感觉肉痛，纷纷捂住张大的嘴巴。 “厚灵谢特！惊世骇俗的一拳，诺甘纳受到重创，裁判上去查看他的情况，比赛是否终结……不，诺甘纳竟然表示自己还要继续，这搏击精神实在令人钦佩！” 现场响起掌声。 诺甘纳深深吸气，又站在了牛保国面前，提起右拳，爆发最后的力量打向牛保国的下巴。 然而，由于状态变差，这一拳弱了很多。 牛保国在迎击的瞬间，微调了一下受力点和姿态，硬生生把这一拳挡在了颚骨前，双脚纹丝未动。 诺甘纳颓然收拳，感觉上一次这么无力，还是在六年级和爸爸打架的时候。 不过，他还是没认输，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发出低沉怒吼，心想时间快到了，怎么样也得撑过第一回合！ 牛保国见状，冷哼道：“你小子还算有点骨气，看在这个份上，我就手下留情~” 话止拳出。 诺甘纳脸上爆出血雾，牙套与牙齿横飞，重重砸倒在拳台上，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ko了！牛大师ko了铁血诺甘纳，以140斤的体重击败了重量级拳王，还是以这种绝对碾压的方式！ “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男人，月初才刚刚拿下诺奖，现在又成为了世界拳王！ “我想，七十亿最强男人的称号要易主了，不，我相信在世界人口很快突破八十亿时，牛保国仍是最强……” 赛馆内全场起立，爆发出热烈的喝彩。 “老爷太厉害了！我早就说了，宇宙无敌强，根本没有人能打得过他！” 陈小可在直播间里高兴的乱蹦，幸亏镂空的爱心面积较小，两只肥兔才没能挤出来。 评论区激烈的滚动着： “chese ternal kongfu is first level the world！” “华夏武术是世界最强，再无争议！” “牛大师是华夏的英雄，无愧‘保国’二字！” “天下第一！” “八十亿最强男人！” …… 诺甘纳由于伤情较重，已被送往医院。 在正式宣布比赛结果后，ufb总裁白老板也进入了八角笼，向全场宣布道： “……由于这是一场跨量级的比赛，所以牛保国先生不能获得重量级拳王金腰带。” 说到这里，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果然，周围立刻传出惋惜声。 “但是~” 他话锋一转，从两位举牌超模端来的托盘上捧起了一条镶了钻石的金腰带，说道： “我们特意设立了一条无重量级拳王金腰带！现在他赢了比赛，当之无愧成为这条金腰带的第一位持有者！” 全场爆发喝彩。 牛保国随意接过这腰带，内心毫无波澜，只想到如果带回去给那小蹄子，她一定会喜笑颜开。 “我要声明一点，这条无重量级金腰带，也是流动性的，人人都可以争夺。” 白老板面带笑意说道： “牛大师曾经说过，他的牛家太极拳是天下第一格斗术，现在我已经相信了。当然，如果谁不信的话，大可以找他挑战。牛大师说了，他一定奉陪。” 观众席上其实不乏现役职业拳手，如梅威慑、喷子、奇马罗夫、老鹰等一众明星都在其中。 但他们一想到刚才的比赛，都不由直呼：“怎么会不信呢？我可太信了！” 对这“无重量”级金腰带，他们是真的提不起“兴趣”，心说我连诺甘那都不可能打过，怎么可能赢牛保国这个怪物？ 话筒很快递到了牛保国手上，只见他一脸不屑地道： “如果有人敢挑战，我自然奉陪，当然，最起码要先打赢我的徒弟太森。” 导播非常配合的把主镜头切到了太森身上。 他响应师父的话语，扬起曾经摧毁无数拳手意志的大铁拳，内心已被今晚的比赛点燃，无比渴望重返拳台。 牛保国提起手中的金腰带，继续道： “还有，比武不是小孩过家家，以后我不会再像今晚这样手下留情了。我劝，那些抱着侥幸心理想出名的人，耗子尾汁，好好三思，千万不要犯聪明，小聪明啊~” 听见这霸气侧露的话语，观众席再次掌声雷动。 包厢内，系红领带的次万普撅了撅老嘴，吐槽道：“这个伙计真有70岁吗？他不会是机器人把？” “我感觉他像个高中生。”戴伊万端坐一旁，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身影，眼眸中似有碧波荡漾。 第471章 维护世界和平 八十亿最强男人的“强”，不只体现在武力方面。——《八十亿最强男人》 米兰达·赛杜 上午，洛圣都中心，某私人俱乐部。 伊万卡在沙发上玉体横陈，散乱的长发在阳光照射下幻成了淡金色波浪，墨绿瞳孔有些迷离，表情充满破碎感。 回味起昨晚极致的体验，她愿称那个男人为最强，尽管他不是自己的丈夫。 她没有一丝愧疚，因为婚姻在她看来不过是强强联合而已，反倒是那个粗鲁无礼的家伙，让她有了高中时那种对异性最纯粹的向往。 想到自己真正的目的还没达到，她慵懒起身，用一袭长裙遮掩肉裕十足的身体，增添了五分优雅与端庄。洗净脸上的异味后，走出了这间贵宾休息室。 此时，牛保国正在俱乐部的空中餐厅用餐，嘴里嚼着久违的阿拉斯嘎淡红海参，皱眉看着手机里的云信朋友圈。 昨晚，从不喜欢装逼的他，破天荒模仿着高段位玩家的风格，将金腰带与香槟放在高空夜景前摆拍了一张照片，配文“这腰带有点丑”，带着洛圣都的定位发了条朋友圈。 这是精心想出的计策，意图是吸引霍冬。 只要她忍不住点赞或评论，牛保国就可以顺势给她一个机会，在保持绝对框架的情况下把她搞定，带回华夏，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截至目前，这条朋友圈已经收获了上千条评论和点赞。 关系一般的朋友都送上了祝贺和大拇哥，集团高管和弟子们都送上了恭维，妻妾们说他装逼，连最高冷的“岚”都评论了“凡尔赛”三个字。 但……霍冬却连赞都没点。 “这个臭冬儿，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妈以死相逼，非要拆散我们？可恶啊，老子现在是天下第一，有哪个男人比得过我？不就是妻妾多点，年纪大点吗？这也是缺点？我至少还有近八十年的寿命，99的婴儿都没我年轻！” 这时，戴伊万顺着旋转扶梯走了下来。 牛保国功力更上一层楼后，身体又经过了一段堪比出生头三月的高速成长期。现在的嗅觉，比起狗…还是不如（嗅觉细胞不在同一数量级），但，可以拼一拼。 闻到一股如麝如兰的体味，牛保国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戴伊万来了。 “e on,大浪蹄子~”他邪魅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来。 大浪蹄子？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戴伊万瞟了眼不远处的几个服务生，心想： “这个华夏男人，虽然极不普通，但也极度自信！昨晚我明明是来找他谈正事的，可他确笃定地认为我在钩引他……现在又这么轻浮，把我当成什么了，只因？” 她不理会牛保国的“邀请”，面带礼貌笑容，坐在了对面的位子。 “orng,r·new”(早啊，牛先生) 咿呀~牛保国见这个大浪蹄不听话，语气还带着疏离感，心说这个蛮夷女人也懂cpa？跟我在这玩推拉呢？ 他不屑一笑，无情揭露道：“are you pyg ‘hard to t’ with ?”（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瑛）“欲擒故纵？呵呵呵呵，你真有趣~”戴伊万一脸怪异，感觉牛保国这气质非常像高中校园里傲慢的校草，区别在于，校草是色厉内荏，而他是表里如一。 “别跟我耍小聪明。”牛保国不以为然，坚信自己的判断，说道： “你一个外族女人，不仅年纪大，还生过孩子，想进我牛家很难的。不过，你爹算是个大人物，所以你的出身还算不错，如果能抛夫弃子的话，我到是可以让你做个良妾。” 在九州大陆，妾也是分等级的，大致有贵妾、良妾、贱妾三种。 贱妾基本快相当于婢女了。 而贵妾多是陪正妻一起出嫁的亲姐妹或者堂姐妹，要不就是极其受宠的那种，比如苏灵蕴那个臭宝，在牛保国心中就是妥妥的贵妾，如果有了孩子，自然会升为平妻。 戴伊万听后大为震撼，但也没生气，因为她不是很了解华夏，误以为这是一种文化习俗，就像印国和卍区一样。 至于抛夫弃子，也没什么。 她听说过，像黄洲中部的游牧民族，自古就有将女人孩子视为战利品转让的习惯，女人也不会因此反抗。 如征服过白洲的成吉西汗，在早年间打败战时，妻子就被别人俘虏过。而他就觉得很正常，后来再把妻子夺回来时，发现她已经怀孕，还让她把孩子生下，当成了长子继承者。 “谢谢，但不用了。” 戴伊万礼貌回绝，充分表达尊重，又道： “牛先生，我想继续谈谈关于您医药产品的事情。 “昨晚我说过，你的生意是很难在国际竞争中持续下去的，这里头的水很深，强大如你，可能也把握不住。 “倒不如，你与我们次万普集团合作，届时我父亲将会协调好各方利益，让这个大生意和平长久的做下去。我们可以保证，你赚到的钱不会比现在少。” 牛保国问：“你想让我给你一个优惠的批发价？” “不，我们是想在合作中占主导地位，掌控所有货源的分配与定价，你知道的，协调各方~” “停停~”牛保国皱眉打断道：“你是在异想天开吗？你不会是觉得赔了我一晚，我就会答应这种无理的请求？” “不，你误会了。”戴伊万道：“我和你做，是出于对你的欣赏。昨晚我们渡过了美妙的一夜，这属于互利共赢。而医药方面的合作也一样，是互利共赢，因为你需要跟我们合作。” 牛保国也不喜欢“互利共赢”这个词，因为这意味着“平等”。他不屑道： “笑话，我为什么‘需要’跟你合作。 “你该不会以为，那些婢养的最近在黑洲和卍区攻击了几次工厂，又勾结海盗堵截运输航路，我就怕了？” “呵呵，你看我弄不弄死他们就完了。” 戴伊万眼中闪出异色，顿了片刻，说： “我知道你不怕这些小规模的武装冲突，毕竟~你拥有近期在死亡小三角区威名赫赫的东北虎军团。” 牛保国心中一惊，终于感到大事不妙了。如果瓦屋山的秘密暴露出来，那后果真不是闹着玩的！ 但他表面波澜不惊，展露出教科书般的疑惑表演，问道：“东北什么？” “在全球各方势力的情报中，都认为东北虎军团的控制人是——东北虎邹泰，但据我们所知，你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 “什么虎？” 戴伊万见牛保国搁着玩马冬梅，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拿出了几页材料与打印图，清空桌上一块区域，摆了上去。 只见，其中赫然还出现了一张曼因果大棚内部的照片。 “牛先生，我们根据分析还可以推测出，你医药产品的主要原料，也是来自小三角地区。” 戴伊万看了一眼由卫星拍摄的山区大棚俯瞰图，说： “你已经掩藏的很好了，不但利用山体和大棚遮蔽卫星视线，使人误以为瓦屋山一直种的是印钞花，而且，连货运路线与资金流动都做得极具欺骗性。 “但你别忘了，国拥有全世界最强的情报网络。早在一个月前，我父亲已经查清楚了你的秘密。 “当然，目前为止，这些信息只掌握在我父亲手里，他并不希望扩散出去，对你造成不利影响。” 牛保国不再掩饰情绪，面色阴沉下来，问道：“你们是打算威胁我吗？” “不，我们是想帮你。” 戴伊万道： “其实，在前不久，是缅象正府出于某种目的，先请求我父亲派出海军陆战队协助他们共同清剿死亡三角区域，所以他才会对那里进行情报渗透。 “你也知道，国一直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对于他们提出的‘打击印钞花泛滥’这一正当理由，我父亲很难推脱。 “但是，如果你愿意合作，我父亲会考虑协调缅象老三国，重整那个三角地带，充分开发产能，让你发明的医药造福全世界。 “当然，也一定会保证你的个人利益。” 牛保国重新打量着眼前这颗熟透的大蜜桃，心想自己真是低估这个碧池了，昨晚把她看的太浅！ 话说的可真圆滑……还缅象正府请你们维护世界和平，骗鬼呢？ 牛保国最近恶补了一些地理与全球局势的知识，知道海陆队（简称）是目前唯一直接听命于次万普的部队，无需通过蝈会，就能以最快速度抵达全球各地，维护世界和平。 他听懂了戴伊万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 “如果不合作，那次万普就让缅象二方配合行动，派遣海陆队直捣山区，把你家的田端了。” 那么，如果~合作的话，利益怎么分配呢？……牛保国对此完全没有好奇，因为他心中没有这个如果。 牛家乃名门望族，绝不可能向番邦蛮夷低头。他现在真想用一朵蘑菇云，维护一下洛圣都的核平。 “女人，你爹在玩火。” 牛保国面无表情地看着戴伊万，大小眼中透出一种极度冷静的杀意。 戴伊万不由自主的恐慌起来，只感觉对面坐着的是一头猛虎。 第472章 叠怒气 这时，有两拨人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一拨是斯太西、哥达斯坦森等六个差点在公海游轮上去世的保镖。他们站到了戴伊万后方，没有靠得太近。 另一拨是两个穿休闲夹克的男人，肤色一白一棕。他们径直走到桌边，掏出一本小证件，打开展示着说： “打扰了二位，我们是fdi探员，有一些情况需要向牛保国先生问询，可以吗？” 牛保国瞥向小本本上三个醒目的蓝色字母，知道这代表的便是国大片里经常出现的耿邦调查局了—— 据说它们有调查任何人的权利，而且好像还掌控着全球最大的下流影片生意。 在陈小可ipad里每部下流影片的开头，牛保国都看到过“fdi warng”的警告标语，意图大概是警告其他人不准擅自复制转发它们的产品。 牛保国沉默不语，思考着现在大开杀戒会有什么代价。 戴伊万对探员说道：“当然，我正打算离开，就把座位让给你们。这里很安静，不是吗？”深深看了牛保国一眼，说：“牛先生，请认真考虑一下我们的提议，再见。” 说完，她便拿起自己的东西走了。 六大保镖跟在她身后，经过牛保国身边时，一个个都对他投去不善的目光。特别是下巴做了医美的斯坦森与缺了一只耳朵的阿汤，尤其怨愤。 考虑到现在的行踪有迹可循，牛保国忍住了没有发作，看着拔雕无情的女人消失在远处，暗自后悔道： “可恶，早知道昨晚不该让你爽，我自己舒服就好了！” 两个探员在他对面坐下，打开记录仪后，询问了关于“温水丸”与“续命散”从缅国非法流入国境内的问题，说是有人透露，说他参与了这件事情。 牛保国不耐烦的否认。 当然，这本来也都是走私商人的操作，fdi只是接到命令，例行公事，调查一下情况而已。 牛保国知道，这是戴伊万故意安排的，为了制造压力。 从她煞费苦心创造面谈机会这一点可以看出，次万普肯定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瓦屋山的秘密，这个“其他”，也包括方。 因为，次万普仅仅是方中话语权较重的一员而已。 在牛保国动身来此之前，向欣特意帮他恶补过这里的局势。 与前世截然不同的是，次万普虽然看似地位和皇帝差不多，但他完全没有一个人说了算的权力，很多事情都得与蝈会商量着办，一个不小心可能还会面临弹劾。 而且，每过几年他还有被替换的风险。 比如今年，对他来说就非常关键。 再过十几天，蝈会便要公开统计票数了，到时如果他得票比其他候选人低，就得卷铺盖滚出灰宫。 牛保国当然希望他凉凉。 但不幸的是，向欣说了，从投票预估情况来看，次万普可以说是碾压了驴党猴选人邓恩——此人看起来老迈，所以总被称为老邓恩，又叫老灯——几乎胜券在握。 “非常感谢您的配合。” “牛大师，我非常尊敬您，想与您合张影可以吗？” 两个探员很快结束了工作。 “对不起，没空。”牛保国不爽道：“我劝你们耗子尾汁，不要天天捕风捉影，好好拍你们的下流影片去。” 言罢，他扯了扯领口，优雅离去，只留下一脸懵逼的两位探员。 繁华的市中心里大厦林立，很多巨大的电子屏幕中又出现了八十亿最强男人的面孔，川流不息的人行道上也随处可见相关元素，如： 表演闪电鞭动作的poppg舞者，混沌太极联名的潮牌服饰，红色10号球衣，“耗子尾汁”纹身，大喊着华夏古诗相互打闹的男孩。 “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千山鸟飞绝，万只因人踪灭！” 牛保国戴着口罩与墨镜从两个白人小孩身旁走过。但即便如此，俩小孩还是露出打量的目光，很快指着他向父母询问起来。 牛保国一边走一边用叶列娜教的高加密通讯方式，联系上了邹泰。 邹泰有点兴奋，迫不及待想聊聊关于“文斗”的话题。可牛保国立刻抛出一个问题，打断了他。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以守待攻的话，能抵挡海军陆战队吗？” “海军陆战队？哪国的？” “国。” “这……咱们毕竟是深在内陆，他们要越过缅国和象国~” “如果缅象两国配合他们行动呢？” “嘶这……根本没法打，咱们肯定凉凉，就像当年世界第三的军事强国一样被秒杀。” “做好应战的准备，次万普那个婢养的已经在觊觎我们的田地了。” “……” “还有，你手下有内鬼，赶紧去揪出来，别把心思都花在小妾身上。” 邹泰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眼看租界刚刚兴建起来，大家安居乐业，钱途光明，对未来富裕的生活充满向往……却没想到，噩耗来的如此之快。 他沉重地答应了一声，还想问什么，但通话被挂断了。 牛保国继续在街头漫步，思考着破局之法。 他首先想到的，当然是杀人。 次万普应该还在洛圣都，戴伊万也在，可是…… 这秘密不一定只有他们俩知道，万一还有别的亲信知道，见老大挂了，失去向心力，把秘密当做资本出卖，散播的更广，那麻烦只会更大。 牛保国想了想，认为次万普既然威胁自己，那自己也要找一个可以威胁他的方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为上策。 但千里眼看不到国，次万普地位还那么高，肯定时刻严加防范，想吃瓜也吃不着啊，总不能找只因玩仙人跳告他坚强…… 这怎么威胁呢？ 想着想着，牛保国猛得想起一件事： “冬儿现在也在国，虽然我在白洲没有提过她护照上的名字，但我说过她的瑛文名啊……如果次万普他们刻意去查，那很容易可以通过谢尔德教授查到她！他们不会对她下手，来威胁我？”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霍冬是不是在欲擒故纵了，打算先找到她再说。回头瞥了眼远远跟踪自己的人，拐进一条楼间巷道后，立刻开启疾跑，消失得无影无踪。 伽州理工距市中心只有16公里，牛保国甩开跟踪者后，很快便潜入了霍冬居住的单人公寓。 里面空无一人，弥漫着沐浴露与女体的香味，清淡怡人。 看见餐桌上摆着一碗冷却却没有变质的水饺，牛保国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走过去用勺子捞了捞，估计她才最多只吃了两个半就出门了。 扫视四周，发现物品与陈设没有散乱，但有一件小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片钥匙，串着精美的钥匙扣，就摆在门口的柜子上。 他走过去，拿起钥匙插进锁眼里试了试，发现这正是房门钥匙。 “不会真出事了？” 牛保国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拿出手机联系混沌太极社团的社长帮忙找人，并让她想办法去找这栋公寓里的监控，看看霍冬今天是怎么出门的。 社长玛利亚是个西巴柔术黑带，昨晚才看过比赛，现在接到牛保国的指示非常激动，表示半小时内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后，牛保国面色阴沉，又走进卧室探查。 这里也没有什么异常，他见淡粉色枕头旁边有一个ipad，便伸手点亮了屏幕。 只见，屏保壁纸竟是一个帅气无比的男人——他双指轻触眉心，双眼仿佛望穿了宇宙…… 没错，这个大帅比正是牛保国自己。 “臭冬儿！明明无时无刻不在想我，却不接电话……我知道了，肯定是她嘛逼的！” 牛保国尝试输入自己的生日，却没能破解密码，于是他抛下ipad，走进了旁边的卫生间里。 在洗手台上，有一件紫色的东西令他血脉偾张。 那是一根舒奈儿验运棒，上面清晰显示着：两道杠。 “冬儿有了！百分之999999是我的孩子！” 牛保国欣喜若狂，但随即又忧心起来，拔开舒奈儿一端的盖子仔细闻了闻。 “这尿……已有5-7天了，她不会犯傻把孩子弄没了？” 牛保国狠不得立刻把霍冬抱在怀里，坚定地告诉她：“你妈她……还是你妈，但她绝对无法拆散我们，我一定会说服她的！” 二十分钟后，牛保国在校园一角见到了巧克力肤色的玛利亚。 她带来了在监控室拍下的视频，并告诉牛保国：霍冬不在她常去的地方。 从走廊的监控画面里可以看到，，一个穿夹克的女人于上午8：46敲开了霍冬的房门。 她的身材与玛利亚一样结实，右手抓着一个片状物举在霍冬面前，说了些什么。 由于镜头是从侧面拍摄，女人的片状物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但牛保国看着她那展示性动作，立刻就想到了fdi探员出示证件的样子。 三懦夫碧池（婢养的）……他已经快叠满怒气了。 那女人说完话大约一分钟后，霍冬匆匆出门，跟着她走了。 当她们走近摄像头从下方经过时，牛保国清楚看见了霍冬慌乱无助的神情，以及泛红的眼圈。 啊~三懦夫碧池，你们惹错人了！ 冬儿和孩子最好不要有事，否则，我要国变成人间炼狱！ 尽管怒火冲天，但牛保国面上毫无波澜。 在云信聊天记录上又添了三个“对方无应答”记录后，他向玛利亚演出了和女友脑别扭的感觉，然后便告辞离去。 第473章 歪嘴笑的小丑 寒假的校园比较安静，随处可见的棕榈树与蓝天相映成趣。 牛保国一路上没遇见几个人，但走着走着却看见了一处相对热闹的地方。 那是一个活动小展点。几个化着小丑妆的学生异常惹眼，好像在给路人宣传着什么。 还有几个小丑，正在用环保颜料帮其他学生画脸，看样子要把他们也画成小丑。 牛保国顿住了脚步，想起昨晚在体育中心门口也有一大群这样的小丑，都举着反对次万普的标语，进行抗议。 不过，这并没起到什么效果，还有很多次万普的支持者在嘲笑他们。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装扮的不是马戏团小丑，而是今年近期热门电影中的哥谭小丑，象征着反叛与混乱——显着区别是，后者血红的大嘴像一条微笑的伤疤，看起来非常诡异。 “不能让次万普把国毁了。” “是的，现在情况很糟糕，但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有所行动。” 牛保国远远听见他们的对话，知道今天的活动地点在次万普私人庄园门口。因为次万普今天会在里面开party，还发推文说自己要提前庆祝成功。 瞬间，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掏出手机，打开考研舞弊时用过的“s-chatgpt”，输入道： “列出国总统住所的防卫力量。” 对话框内光标闪动着，很快显示出一行行华夏文字： “国总统的住所一般指灰宫，那里确切的防卫力量无法得知，但可以大致推测： “1、导弹防御系统。灰宫所在的特区禁止一切未报备的飞行载具与小飞行器，周围部署了地对空导弹系统…… “2、地下掩体与通道…… “3、周边制高点控制与部署…… “4、特勤护卫、fdi、海军陆战队…… “5、外墙与栅栏压力感应系统、热感应警报、动态捕捉摄像头、警犬…… “6、医护与食品检测员…… “……” s-chatgpt一共详细列举了18条内容。 尽管它说的是“灰宫”，不是次万普在西海岸的私人庄园，但牛保国没有纠正，默默看完后，他心里做出了一个评价—— 不如皇宫。 沉思片刻，他又用谷鸽卫星地图看了看庄园布局，然后给霍冬发了一条云信——“回到燕京之后，拍个视频让我知道。” 随即，他拔掉电话卡，单手一捏，将iphone手机碾成了碎片。 神不知鬼不觉间，小丑们化妆的地方少了一些东西。 …… 贫民街区，公共厕所内。 唯一仅存的老旧灯光滋滋闪烁，昏暗光线把污秽的墙面照得更脏了。 两个白人混混说笑着走了进来，一个体重70公斤，身穿皮夹克，手里拎着啤酒瓶；一个体重80公斤，穿着马甲背心，胳膊上有大面积的耶稣纹身。 “王德发？” 纹了耶稣的家伙一进门就被洗手台前的身影吓了一跳，只见那人正照着镜子涂抹脸部——镜中已经是一张小丑的脸了，五官轮廓被惨白、墨绿与血红三种颜色完全覆盖，在闪烁灯光中无比诡异。 不过，二人很快便回过神来，大声笑道： “嘿，快看，这里有个老灯的支持者！” “啊哈哈~” 两人嬉笑着，一左一右来到小丑身旁，很不礼貌地搂住他，仔细看着他的脸，骂骂咧咧道： “你画的有点潦草啊，嘴巴两边不对称，笑容都是歪的，这不是小丑，是失败者。” “所以，你这个失败者是打算去海湖庄园参加集会吗？没用的，我们‘爱普’（次万普的支持者）赢定了！” “这个碧池的西装棒极了，看样子他是个有钱人。” 他们相视一眼，用目光交流着邪念。 这时，小丑把涂料刷一扔，戴手套的手撩了撩绿藻头，看着镜中“歪嘴”的笑脸，感觉非常满意。 因为，那张脸上已完全看不出牛保国的影子了。 “嘿，失败者，把你的钱包交出来。” 纹耶稣的家伙加大力道搂紧小丑的脖颈，但他却发现，这个矮小男人的身体异常结实，不动如山。 “你们把票投给次万普了？”小丑透过镜子望着两人，永远固化的笑容似乎变得更加邪魅了。 “少废话，如果你不想挨打，就乖乖照做。”皮夹克男语气不善道。 小丑没鸟他，抓住肩头那只纹身的手，朝身侧拉了下去。 纹耶稣的家伙发力抗衡，却感觉手腕像被机器臂钳住了一样，根本抵抗不了。他意识到自己踢到铁板了。 小丑转身冷冷瞪着他，突然爆发“健身房练出的那种死劲”，一记摆拳打在他右脸上。 砰得一声，纹身男脑袋一歪，先是翻砸到洗手台边缘，磕溅出一块血印，然后倒了下去。 “厚礼蟹~”皮夹克男惊得退到墙前，举起了手上的啤酒瓶。 “敢把票投给次万普，那你们就去见耶稣。”小丑转过身，朝他走去。 “法克鱿！”皮夹克男抄起啤酒瓶砸他。 小丑左手一伸，抓住了他举起的手腕，右拳带着朴实无华的死劲直直怼在他鼻梁上。 “砰”的一声响，皮夹克男后脑撞在墙上，瞬间失去意识，头部无力垂落。 小丑像打沙袋似的，又轰了几拳，然后转身走到纹身男旁边，几脚踩烂了他的脑袋。 不多时~ 穿着廉价西装的小丑走上了洛圣都的街道。 今天气温宜人，天气晴朗，他看着阳光下活力四射的行人与车辆，心情就像在玩《核平洛圣都》的游戏一样，肆无忌惮。 一辆游戏里经常出现的“道奇”停在了不远处，副驾驶上下来一个厚米（黑人混混对兄弟的称呼），通过车窗与司机碰了碰拳，转身朝马路对面离去。 司机厚米正准备开车，却发现一个小丑大摇大摆来到了主驾门前。 “哟~有何贵干？”他露出黑人问号脸。 小丑鸟都不鸟他，直接按f键拉开车门，单手抓住他胳膊一扯，轻松将他八十多公斤的身体拽出来扔在了地上。 厚米摔得不轻，缓了口气后，见小丑要开走自己的爱车，立刻大叫着冲上去，扒住车窗跟着移动。 小丑完全不管他的死活，等速度稍微提起一点点，立刻挂“3档”，松开离合将油门一踩到底！ 道奇猛得一提速，将下意识扒紧车窗的厚米扯飞（人突然受惊会下意识抓紧，就像新手骑摩托车拧死油门撞墙一样），拖行好几米才砸在地上。 如果这是在游戏里，画面右上角的五颗星肯定已经亮了一颗。 牛保国知道方向不对，一个甩尾漂移把车头掉转过来，准备从厚米旁边开过去。 但他没料到的是，之前下车的另一个厚米见此情形，竟然拔出一把左轮手枪，瞄向自己的挡风玻璃，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虽然诧异，但他也没慌，及时把头埋到副驾驶座位上，凭记忆拉动方向盘，猛踩油门朝厚米撞了过去。 “呯呯呯~” “噗嘭！” 厚米飞了五六米，手枪掉落。 街道周围传来惊叫声。 而小丑在感受到车体震动的瞬间，及时回正方向盘，坐直身体继续朝前方驾驶。 有辆警察一直停在远处的街道旁，此时听见动静，立刻朝这边开了过来。 其实，虽然那警察很不起眼，但小丑早就注意到它了。不过，他不在乎，淡定调出车载导航，朝着定位地点飙去。 五颗星~亮起两颗。 第474章 五星洛圣都 戴伊万换了件香槟色礼裙，敲门走进一间海景书房，对着落地窗的背影说道：“客人们基本都到齐了，我想您可以下去了。” 次万普坐在老板椅上丝滑转身，右手一直端着杯黄色透明液体，缓缓摇动。 “看，多么美丽，‘嘘~命~散’，好名字。” 说完，他把嘴嘬在杯沿上，抬手配合仰头，咕噜咕噜将液体一饮而尽。 自从定期服用续命散，他感觉自己明显精神了不少，连夜尿都少了很多。 灰宫的医生经过观察后，告诉他可以试着停掉以前的所有慢性病药物，只吃这个就行。 随着越来越多自媒体与外媒的报道，续命散与温水丸的名声早已传到国。但讽刺的是,它们在国都属于非法品，不允许流通。 这激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为此，老灯团队与次万普团队在最后的巡回拉票演讲中，还特意在医改正策中提到了它们。 “ok，我们走~” 次万普把空杯一放，站起身来，迈着欢快小舞步走向门口，经过镜子时，还整理了一下胸前心爱的红领~带。 “刚才我听鲍勃说，庄园门口已经聚集很多小丑。”戴伊万跟在他身后说道。 “非常好，我就喜欢看这些人无能狂怒的样子。” 次万普心情愉悦，还不知道，在众多无能狂怒的小丑中，夹杂着一只“高能狂怒”的小丑。 没有人提醒他：前方高能。 四辆警车疯狂鸣笛，追赶一辆阿斯顿马丁。 这是小丑抢下的第二辆载具。现在洛圣都已有大片区域的警察联动起来了，想尽快抓住这个疯子。 阿斯顿马丁见缝插针，如游鱼般穿行在车流中，平均时速高达140。 而警车由于低速车流的限制，最快也只能开到100。 “我们追的该不会是车王舒牛赫？”一个警员眼睁睁看着跑车尾灯消失在视野中。 “它开上i-10快速路了，往西海岸方向！”另一个车上的警察用对讲机喊道 牛保国一路狂飙，感觉这里的警察配合默契，支援速度非常快，就算把后面的车甩掉，前面又会有车围堵上来。 想着想着，见前方有一辆巨型厢式货车，他当机立断，超车变道，追到了它正后方。 他轻踩刹车，把速度控制在贴上去刚好不会追尾的水平，然后抛弃方向盘窜出车窗……爬上了车顶。 没错，整个人爬上了车顶。 阿斯顿马丁的速度很快从75下滑到63，在这个过程中，一下便贴近了大货车的屁股。 然而，前面那个司机竟然加速了，本来精准估算的距离宽了一米多。 但他不在乎，趴伏的身体如猞猁捕鸟般弹射起来，斜飞而上，双手扒住了五米多高的货箱顶端。 如果这是拍电影的话，牛顿的棺材板八成就按不住了。 因为货箱顶端并没有栏杆可以抓，普通人光靠指尖下的摩擦力，不可能对抗风阻减速、货车加速以及上下颠簸产生的共同作用，身体99999会飞出去摔在地上。 但作为牛顿的铁粉，牛保国无时无刻都在对身边的事物作受力分析，当然清楚此时的状况。 准确来说，他的指尖不是“扒”，而是“劈扣”在了车厢顶端，接触的瞬间，又爆发巨力引体向上，让身体二次加速上升的同时，还大大增强了指尖对箱顶的正压力。 根据摩擦力公式： f\\u003dμxfn （正压力），此时摩擦力也大大增强，反过来锚定住指尖。 所以，他一气呵成，扑上了货车顶端。 无人的阿斯顿马丁速度一降再降，缓缓偏离车道，最后在右侧护拦上剐蹭出一片火星，差点没让后面的车追尾。 警察追过来后，按常理推测，认为牛保国弃车往护栏外面跑了。 …… 次万普庄园门口，一大群小丑合法聚集，举着很多反对次万普的标语，和恶搞次万普的海报。 与之相对的是数十位防暴警察与fdi。他们站在警戒障碍内，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些小丑，心里不知是站在哪边。 “反对次万普！” “反对次万普！” 众人时而齐声呐喊，时而对媒体记者与围观的拍摄者控诉次万普的罪责，倡议剥夺他的候选资格。 这时，异变突生。 众人先是听见道路远处传来叫喊与轰鸣声，随后就看见一辆大灯破碎的黑色悍马猛冲而来，径直朝庄园门口撞去。 “担心！” “快躲开！” 靠近道路的人们惊慌避让，站在路障后的防暴警察与fdi也连忙闪向两侧。 这悍马自然就是牛保国在附近抢的第三台载具。 他一看见穿制服的fdi就来气，方向盘往右一转，追着fdi最密集的位置撞了上去。 四个fdi和一个防暴警察不幸遭难，其中一人被撞倒，三人被撞飞，还有一个被无情碾压。 “哐隆隆”一阵巨响，悍马冲破路障与人墙，最后翻倒在大门右侧的绿化丛中。 “偶买噶，法克……”场面一片混乱。 fdi与防爆警察很快回过神来，纷纷拔出枪械，一半控场戒备，一半朝冒烟的悍马围了上去。 当半包围圈最左与最右几人就快绕到悍马侧面时，只见车的左侧有黑影一闪而逝。 “突突”两声，左侧最前面的两名防爆警察栽倒在地。fdi专用4步枪的子弹是击穿头盔透明面罩射入他们脸部的，虽然受到一定程度的阻挡，但足以致命。 其他队友大惊失色，纷纷顿住脚步。 瞬间，悍马左侧一闪而逝的黑影又以129米每秒的速度从右边横冲了出来。 这速度，让高度警戒的fdi与防爆警察都有点反应不及。他们立刻调整枪口瞄准，但已经晚了~ 4步枪的扫射声，以及格洛克手枪的连击声，同时响起。 三秒之内，又有17人被爆头，连几个防爆盾上的透明格栅都被射穿了，后面的人瞬间毙命。 好些人看起来像是同时被击中的，倒下的顺序根本分不清先后。 剩下的人根本搞不清状况，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敌人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他们立刻连滚带爬躲到了掩体后面，藏得死死的，开始呼叫增援。 小丑们都惊呆了，有的慌不择路，有的楞在原地。 一个歪嘴笑的小丑停步在丑群之中，手持格洛克与4，高声喊道： “干掉次万普，让老灯当总统！” 说完，他抬起左手朝一张人形立牌开了一枪，把次万普的脑袋打出一个透光孔洞。 “啊……快跑……这人疯了！” 小丑们大喊着，一哄而散。 只有歪嘴笑的那一位，选择了没人走的方向。 他开枪打死几只冒头的“地鼠”，就近找尸体换了两把枪，然后加速沿着庄园的围墙奔跑起来。 对牛保国来说，灰宫不如皇宫的地方有很多。 首先，围墙就远远不如。 前世老刘家的皇宫，宫外墙高十五米，表面很光滑，难以借力，壁也非常宽厚，再大的勾爪也勾不稳顶部。 而灰宫的外墙，加上铁网都不足4米，能挡得住谁？ 至于这个庄园就更不用说了。牛保国只按灰宫标准乘上07的系数，作为对它的评估。 跑了近百米，他又顺手打死几名外围特勤人员，随后拔地而起，身轻如燕，轻松跨越三米多的围栏，“飞”进了庄园之内。 脚一落地，疾跑全开，3秒加速到110公里每小时，从侧面冲向庄园主楼。 此时如果是在洛圣都的游戏里，那五颗星肯定全亮了。 第475章 牛保国不在乎 宴会大厅中，美妙音乐与欢声笑语掩盖了外面的掻动声。 次万普正在与几位洛圣都的富商合影。 这时，即将圆满退休的特勤组长克里斯快步走来，凑到他身旁低声说道：“总统先生，有入侵者，我们必须立刻前往地下掩体。” 次万普皱起眉头，对周围说了声“失陪”，然后叫上戴伊万和小儿子，跟着几个特工离场。 当牛保国在庄园内飞奔的那一刻，动态捕捉与热感设备就向安全指挥处报警，标记了入侵者的方位。 庄园内的几十位特工与上百号海军陆战队员接到命令，严阵以待。 外围的上千fdi与防暴警察也迅速响应，开始包围整个庄园。 连附近的军队都紧急出动，三架武装直升机将在两分钟内升空，以最快速度赶来支援。 洛圣都的防空系统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 而牛保国，不在乎。 因为这些防御手段并不是针对他设置的，甚至完全没考虑过他的存在。 他唯一重视的就是时间——必须在次万普躲进地下掩体前得手！ 驳尔特从庄园墙边跑到中心主楼侧面至少需要19秒19，而牛保国只用了6秒55，还是边跑边a（开枪），干掉了在棕榈林区域站岗的陆战队员。 庄园的主楼是西国摩尔式建筑,整体不高，呈新月弧状，围着中间带泳池的院子。 一个狙击手在西北角的制高点上惊呆了。他以前只在动物世界里见过如此神速的动物，那是黑洲大草原上追羚羊的猎豹。 他迅速调整枪口，眼睛凑到六倍镜前……可都没来得及框住目标，目标就已经移动到了无法观察的位置。 在主楼侧面凸出的一栋两层小楼上，十几名特工刚跑到窗口和阳台上准备阻击，便发现了斜跑而来的歪嘴小丑。 当他们看见死神时，死神早已盯住了他们。 牛保国微调跑姿，抬起两把4压枪扫射。 20发子弹1秒射出，在空中形成两道一字横斩，瞬间而至，打死三人，击倒四人，其余子弹在阳台与窗内留下了一些孔洞，没一颗子弹偏离过远。 幸免于难的人吓得立即蹲下，俯身爬过去，贴在窗户与阳台坎墙后面。 牛保国毫不停滞，借着速度蓄力一跃，垂直起跳48米，一个跨栏便越过了阳台的坎墙。 阳台上的六名特工还蹲在掩体后，琢磨着要不要露头看一眼楼下……忽见头顶飞过一道黑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杀光他们，牛保国捡起一把24狙击步枪，脚踏坎墙，又往楼顶一跃（阳台有一半是突出来的），凭记忆用四倍镜瞄准了西北角的狙击手，在身体升到最高点滞空的瞬间，扣动扳机。 “呯！” 一颗高速旋转的子弹撕裂空气飞射而出。 这一刻，那位狙击手正好扫视着这个方向，将“跳狙”的小丑看得一清二楚，嘴里有句“王德发”还没来得及说，脑袋就被射穿了。 牛保国落在屋顶，踩着橙黄色瓦片向主楼宴会厅飞奔。 余光瞄见另一塔楼上还有两名狙击手，一个甩狙，又干掉一人。 另一狙击手瑟瑟发抖，根本不敢露头，猫着腰用耳麦大喊： “入侵者在楼顶，天呐，他在跑动中狙杀了安东尼……偶~他朝宴会厅前院跳下去了。” “入侵者是什么人？”次万普随几名特工急急走向宴会厅侧门。 “一个小丑，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必须快点。快！” 特勤组长克里斯喊了一声，两名特工直接一左一右扶住次万普的胳膊，帮这个75岁的老同志加速。 戴伊万从未见过他如此惊慌，也立刻牵着两个孩子小跑起来。 克里斯感觉这个宴会厅实在太大了，从中央走到侧门仿佛要用一个世纪。 突然，枪声如爆竹般响起，一下便进入了宴会厅内部，引起惊叫连连。 牛保国的cup与gpu疯狂运转，那些国特工的反应速度在他眼中如同乌龟。 他走位，平a，走位，平a，走位，舔包，平a……眼疾手快，枪枪爆头，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那些惊叫的富商名媛应该庆幸他已经突破登楼第三层，否则，为了减轻大脑压力，他可能会把很多疑似威胁的目标全部清除。 不过五秒，他杀穿大厅，挟持着一个穿防弹衣的特工，追进了侧门走廊——刚刚进入宴会厅时，他已经瞄见戴伊万那颗大号水蜜桃了。 “呯呯呯呯呯……” 走廊里垫后的特工全变成了死尸。 小唐吉德·次万普吓得魂飞魄散，脚一歪，摔倒在地，最后被两个特工拖死狗似的拽进了一道门内。 大门“嘭”得一声关上，听声音像是钢木复合材质，很厚实。 牛保国远远甩出团“黏土”打在门上，自己往地上一趴。 “嘣！” 排山倒海的气浪穿过长长的走廊，把追到转角处的几个特工都掀飞了。 爆炸范围内的墙体严重变形，烟尘之中不见门影。 牛保国压了压体内翻涌的气血，抓起耳膜出血、已被震晕的人质，冲了过去。 门内是一个大休息室，书柜向两侧分开，露出了后面的下降电梯。 不过，次万普等人也被刚才的爆炸震麻了，关门的两个特工被门拍飞，又砸倒了小唐吉德，生死不明。 “快！进电梯。”克里斯摇晃着脑袋大喊。 就在这时，一发子弹击中他的头颅，紧接着是次万普身边的四个特工，几乎同一时间栽倒在地。 歪嘴笑的小丑冲出烟尘，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戴伊万一脸惊恐，拉着两个孩子缩到了沙发前。 次万普呆立在电梯门口，不敢动弹，发白的嘴唇颤抖着，说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牛保国扔掉人盾，冷笑着朝他走去，鲜红大嘴更显邪魅。 路过沙发时，他强盛的神识感应到后方藏着个老六，提枪便打了一梭子弹过去。 “啊~”戴伊万被吓得哭了起来。 次万普浑身颤抖，抬手说道：“放松（easy），你……你想要什么！？” 牛保国二话不说，先甩了两个大逼兜，把他打得晕头转向，然后单臂箍住大腿，将这个老同志扛在肩头。 200斤的重量对牛保国连中等意思都算不上，他举重若轻地走到戴伊万身边，用沙哑地声音低语道： “24小时之内，把冬儿给我送回燕京，然后我们再谈谈瓦屋山该怎么保密！” 戴伊万一愣，婆娑泪眼看着面前可怖的脸，突然觉得又有些熟悉。 “你是~”她止住了话语，想了想，疑惑问道：“咚儿是什么？” “霍~冬。如果24小时之内，她还没安全回到燕京，那我就送你爹去见阎王，耗子尾汁！” 言罢，牛保国不再耽搁，扛着次万普便走。 此时，庄园已被围的水泄不通，还有几架武装直升机在上空盘旋。 “厚礼蟹特！小丑劫持了总统，重复，次万普先生已经被他劫持！” “偶买噶！他劫持了总统！” “各单位注意，目标劫持了总统，没有把握不要开火！” 很多对讲机和耳麦中都响起了这个消息。 很快，一个狙击手看见小丑出现在庄园后面的棕榈沙滩上，正扛着200斤的总统朝太平洋飞奔，速度依然很惊人。 这一长条棕榈沙滩风景宜人，海水碧蓝。本来附近有不少帆船与摩托艇在海上玩乐，赶来巡逻艇正要把他们驱逐到一公里以外。 “如果不想死的话，赶紧深呼吸，把氧气吸饱！” 牛保国对次万普说道，信手击毙了两个趴在沙子里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赤粿特工，脚步飞快淌入海水中，朝深处前进。 “他想干什么？抢夺船只？” “叫那些巡逻艇离远些，千万别被他靠近。这个人极度危险，超乎寻常！” 特勤主任用望远镜盯着牛保国，根本猜不出这个疯子要干什么。 次万普非常听劝，见自己即将被海水包围，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着。 牛保国也深深地呼吸吐纳，让血液中充满氧分。 待肩膀没入水面，他扔掉左手步枪，掐住次万普的脖颈，食指与中指发力，精准按压颈动脉窦，致使他心跳骤降、血流变慢，晕了过去。 接着，牛保国把他脑袋往水里一按，自己也扎入了水中，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特勤主任见此情形，立刻发号施令道：“盯紧水面！让船围住那里，但不要靠的太近！” 两架直升机飞到了他们消失位置的上空，俯视着下方。 一分钟过去了，海面除了浪花，什么都没看见。 特勤主任忐忑起来，心想：“这个声称要干掉次万普，让老灯上位的疯子……该不会想带着总统一起海葬？” 他立刻又命令道：“准备海上搜救！” 第476章 打捞总统 三分钟了，海面上依然不见有人冒头。 “那个疯子要带总统一起自杀，必须马上进行水下救援！” “他是个超级士兵，船不能靠的太近！” “他们没有氧气，普通人停止呼吸后，体内的氧气只能维持5-6分钟。溺水6-8分钟获救，抢救存活率只有35，再久一点，总统就没有身还机会了！ “这个小丑会不会有同伙？带着装备潜伏在水下接应，想把总统绑走，偷偷潜回附近的某艘船上？” “这件事情涉及正治斗争，我们之中可能有内鬼！” …… 特勤主任听着周围杂乱的意见声，心想： “天呐！现在正在太选，次万普的支持者里有很多都是忠实基督徒与爱枪人士，思维比较极端。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国将会一片大乱！” 他立刻命令道： “以入水点为中心，立刻在500米范围内搜救，一定要谨慎。另外，马上封锁整个海岸线与周边道路，对100公里内的所有船只行进搜查，一艘都别放过！” 五分钟，搜救一无所获。 其实，特勤组所有的猜想中，已经囊括了正确答案。 只是，他们划定的范围太广了，而且响应速度慢了半拍。 此时，牛保国早已凭着超强的骨韧度与爆发力，扯着次万普潜游到1公里外，在另一处私人庄园的沙滩上悄悄登陆了。 这块沙滩附近没有人，牛保国飞快掳着只穿白短裤与红领带的次万普，跑到一块海水冲不到的开阔区域，用推拿手法助他咳出肺中积水，再让陷入婴儿般的睡眠。 然后，用乔峰刨坑的速度，把他埋在沙子里，只露出半张与沙子颜色几乎一致的脸——他的嘴唇也很白。 当警方和fdi赶来封锁这里时，牛保国已飞檐走壁潜入庄园主人的豪宅，躲在能看见次万普的阳台上，静静守望。 这条海岸线很长，盯守沙滩的人最多只能每块区域布置几个，而且不会去沙子里找人。另外，他们肯定也不会允许任何人靠近海边…… 牛保国打算赌一赌。如果有人发现了次万普，那他就立刻冲过去，赶在大部队支援前，再来一次“杀人越货”，劫持次万普逃窜24小时。 如果没人发现，那就等天黑再说~ 总之，24小时一过，霍冬如果不在燕京，那他就弄死次万普，再大开杀戒，直到他们交人为止！ 洛圣都的西海岸一片大乱。 十几架直升机在城市与海面上空盘旋。路上全是警车，交通因封锁而堵塞。居民人心惶惶，媒体蜂拥而至。 “发现总统的西装了，大概在入水点偏南120米的岸边。” “媒体现在全挤在外面，要求我们公布实情。” “长官，重蚁院院长佩佩要求立刻与您通话！” “副总统邓恩要求与您通话！” …… “告诉他们，‘rry no ti!’（没空）”特勤主任在指挥中心里吼道：“在找到总统之前，对所有消息进行封锁，不准透露半个字！” 他脑袋快炸了，感觉次万普很可能已经遇害……其实不管怎么样，他的职业生涯已经留下巨大污点，恐怕很快就要免职并接受调查。 斜阳渐落，将海面映成了金色。 牛保国藏身的阳台已有fdi探员来搜索过。他飞檐走壁去了一下上层卧室，轻松躲避。 外面的海滩上留有四个警员巡视，两两一组，各盯着平米（大概200x80）的范围，主要是看着海边。 他们倒是很负责地先搜索了躺椅、台等可以藏身的地方，但对于一眼就能看到头的空旷处没有细看。 谁能想到总统正安详地睡在沙子里呢? 天色渐暗。 有两个后勤人员给四个警员送来了汉堡快餐。他们走路时差几米就要踩到次万普了，但还是没有注意到他。 等后勤人员离开后，牛保国也去厨房弄了点食物上来，惬意吹着海风，望着直升机发出一束束光柱掠过海面。 尽管特勤组要求封锁消息，但消息还是被泄露了，也不知是内部人员还是庄园里的宾客干得。 除了“小丑飙车”“小丑在庄园门口示威”的视频，还有两段“小丑扛着次万普飞奔”的画面都被曝到了网上。 全球互联网瞬间炸裂，掀起世界吃瓜狂潮。 据统计，至少有576的评论显露了幸灾乐祸的态度，其中不少人更是直言：“这小丑简直…干得漂亮！” 当然，也有一些“正义”人士评论道：“这太可怕！” ipu（次万普的拥护者）们直接疯了，不但在网上怒骂“这是老灯的阴谋，他要用卑鄙手段窃取太选”，而且还做出实际行动，抄家伙冲上了街道。 有一大群全副武装ipu甚至包围了蝈会大厦，要求立刻取消老灯的猴选资格与职位，对他进行审判！ ipu疯起来，iguo和ishuai望尘莫及。 华夏的人们一大早醒来看到这个消息，大多乐坏了，称小丑为：“孤勇者”。 莫思思是在吃早餐时看见了新闻，她一脸惊奇道： “国总统竟然被人抓走了，现在下落不明……那个暴徒还是一个人抓走他的，这……” 坐在餐桌对面的向欣，以及有些拘谨的李熙珺，听后难以置信——向欣搬进了26楼的另一个房间——也立刻打开逗影。 看着“小丑扛总统”的画面，向欣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很快，她注意到事件发生的地点并不是灰宫，而是洛圣都庄园，顿时秀眉一蹙。 “思思~”向欣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莫思思，问道：“你看这个小丑的身材，像不像你大老公？” 莫思思心里一突，观察了一番，说道：“看着是挺像的……这不可能~” 向欣没有回答，回忆起游轮上“孤身劫彩礼”的名场面，心脏狂跳地想道： “怎么不可能，这明明就是他的作风！好家伙，去白洲没绑到女皇，不过瘾，又跑去棕洲绑总统了！这是国之行给老子准备的惊喜吗？ 莫思思见她一脸凝重，忍不住拨打了牛保国的电话。 现在国那边是晚上十点左右，但他的电话关机了，云信无人应答。 不会真是他！？莫思思心中升起可怕的念头，即使身为华夏一流律师，也实在不知道绑架国总统会怎么判？ 向欣很快去油管上，加上“牛保国”这一关键词进行搜索，果然看见了有关“小丑可能是八十亿最强男”的传言。 据说，洛圣都警方正在寻找牛保国，但他却失踪了。 太森对记者说：“在那天比赛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师父。不过，我敢肯定，师父绝不是那种人！” 其实，特勤组与fdi在调查小丑真实身份时，也有这种怀疑。 为此，他们用技术手段对小丑与牛保国的动作影像进行了比对，结果……发现重合率很低。 另外，他们还询问了戴伊万。 但戴伊万并没有把牛保国威胁自己的话语公开，只告知了次万普团队中信任的人。 原因很简单： 第一，她不可能暴露出，是次万普先威胁牛保国，所以牛保国才来绑他的。 第二，按规定，如果总统在任期内死亡或下落不明，将由副总统先行接管权力。 戴伊万与次万普团队决不能让老灯钻了这个空子。所以，最佳策略是把锅先扣在他头上，让愤怒的ipu们施加压力。 这样一来，哪怕次万普真的“驾崩”了，他们也可以推选其他人出来，手执道德利刃，借助势头，击败对方。 当然，戴伊万肯定还是希望父亲活着回来，正在焦急地想办法。 夜深了，海上依然很热闹，主要在进行打捞总统与排查船只的任务。 庄园的主人们已经回家。阳台上的次卧里有一对中年男女，打了三分钟扑克后，聊着可怕的小丑事件。 他们不知道，那个小丑在下面听得一清二楚，而且身上还穿着这个男人的衣服。 待打捞总统的船艇离开这块海域，牛保国背着一个装有0元购物资的户外背包落到了地面。 很快，四个守夜的警员被埋进了沙子里，总统被挖了出来。 牛保国贴心地给他灌下一瓶果汁，穿上一件温暖的浴袍，然后扛着他朝内陆街道奔去。 国的摄像头密度与华夏相比，不值一提。街道上的布控点也主要是针对车辆。 凭着超强的五感与机动性，牛保国轻松避开布控，长途飞奔两小时，跑了一百多公里，横穿东北-西南向的狭长沿海城市，翻越东北方的圣安东尼奥山，基本走出了封锁范围。 又问孤独的自驾游司机借了辆车，并确保他不会报警后，牛保国朝拉希维加斯周边的戈壁沙漠开去。 天亮之后。 特勤组与fdi终于发现了小丑的踪迹，但仅仅追踪了几公里，又彻底找不到了。 唯一能确定的是，小丑还活着，总统仍在他手里！ …… 砾砂滚滚漫无际，烈日当空人烟稀。怎奈全无繁华影，只风吟~ 次万普坐在引擎盖上，浴衣脏兮兮的，稀疏黄发随风凌乱，胸口的红领带是他最后的尊严。 喝了一口可乐，他向主驾驶门边的小丑问道： “能给我来点披萨吗?面包太难吃了。” 牛保国看了他一眼，心想这老头心理素质挺不错，居然还有如此胃口，也不吝啬，从车座上拿出半盒披萨赏给了他。 “多吃点。24小时快到了，等一下我要是没看见冬儿安全回到燕京的消息，你就得上路。” 牛保国语气冰冷，扬了扬手上一台没有开机的手机。 “法克~”次万普无能郁怒道：“我都说了，我根本不知道冬儿这个小可爱是谁……戴伊万是不会自作主张去绑架她的！” 第477章 没有人比我更懂女人 牛保国看他这样子真不像是演的，有些怀疑起来，心想： “我都杀了他们这么多人，按理说，这老头应该不会心存侥幸才对。可他到现在居然还不交代冬儿的下落，争取宽大处理，只一个劲的喊冤……莫非真不知情？” “如果你不知道，那就是你女儿偷偷干的了。女不教，父之过，杀你一样不冤。你最好祈祷她孝顺点！” “我说了，戴伊万不可能自作主张让fdi咳咳咳……”次万普忍不住咳了起来。由于昨天的海水灌肺与着凉，他感觉自己有点低烧+肺炎。 “怎么不可能？她色诱、威胁我没成功，所以变本加厉，不择手段”，牛保国突然想到了另一层原因，“或许，她还对霍冬有妒忌心，正好借机公报私仇……你最好祈祷冬儿没事！” “色诱？”次万普突然回想起戴伊万圣诞节那晚好像没回庄园，难以置信道：“你上了戴伊万？！” 牛保国冷哼一声，默认道：“本来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你们好好求我，我兴许会把续命散和温水丸的棕洲代理权包给你，但你~”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次万普强烈谴责道：“你已经结婚了，而且已经七十多岁了……偶~法克，真是荒唐！” 他气急败坏，丝毫不记得自己也七十多了，也结了婚，然而就在平安夜的晚上，还连吞两粒温水丸与25岁的女助理打扑克。 “废话少说，时间已到！” 牛保国将“借”来的手机开机——好心人已经告知密码——登录了云信。 次万普凑上来，紧张盯着手机，额头渗出汗水，也不知是热得还是吓得。 云信中弹出了无数条未读消息。 牛保国其他都不想看，直接搜索“冬儿”，打开了聊天框。 她回了信息！ 时间显示的是昨晚，就在“小丑事件”火遍全球后—— “我很安全！” “我现在很安全，但不在燕京。” “你以后别找我了。” 间隔半小时后，她还录了一段自拍视频发来。 背景是一个小而豪华的卧室里，有点游轮船舱的感觉，但窗外是黑的，无法确定。她的表情疑惑且担忧。 这是什么情况？牛保国迷惑了，盯着那段视频仔细看，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旁边的次万普看不懂华夏文，但看见那个视频后，激动万分，说道： “我说什么来着，这是个误会！我的上帝，这真是一个巨大的误会，他杀了那么多可怜的孩子（他习惯这么称呼比自己年轻的人），原谅他~” 牛保国转头看向他，说： “我不信。 “她昨天明明就在洛圣都，如果真是误会，那以你女儿的能量，难道找不到她，不能24小时送回燕京？ “这分明是他们逼迫冬儿发的消息，来骗，来迷惑我！” 次万普一愣，急道：“oh~拜托，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可思来想去，他一时也无法推翻牛保国的逻辑，只能胡乱猜测道： “国的情报能力其实很有限，戴伊万他们能私自调用的就更少了。也许你的小女友恰巧出公海旅游了，所以联系不上！你看视频背景像不像是游轮里？” 他心里暗骂：“戴伊万和约翰他们不会真抓住那个霍冬不送燕京，要跟一个杀人狂魔耍花招？这不是要害死我吗？” 牛保国面色阴沉，“我说了，如果她不回到燕京，你就要去见阎王”，一把掐住次万普的脖颈，“威慑的关键在于坚定执行。敢跟我耍花样，你们真是找错了对象！” “不！” 次万普求生欲极强，拼命从嗓子里挤出声音： “你为什么不打个电话试试，就现在，也许她很快就接了！我敢保证没有人控制她！” “你是不是担心手机被反追踪？放心，你用的是华夏app，服务器不再国，他们根本做不到！ “如果我死了，戴伊万那个孝顺的孩子肯定伤心欲绝，立刻会向全世界痛斥你的罪行。你也会有大麻烦的。 “不如我们解开这个小误会，我发誓，一定帮你保守死亡三角区的秘密，我们换个合作方式，实现共赢……不好吗？！” 牛保国不屑一笑，但……其实也感觉有点不对劲，想再确认一下。 不过他认为，如果霍冬真在戴伊万手上，打过去被反向定位的可能性很大。 算了，大不了通完话之后立刻转移。现在这一大片区域都是戈壁峡谷，警迹罕至，威胁不大。 考虑片刻，他把手机放在引擎盖上，直接打出视频通话，然后按住摄像头。掐住次万普脖子的手，把他调成了静音模式。 手机响起拨号音乐。 次万普在心中呐喊：“接啊，快接！” 大约一个世纪后，视频接通了！ 牛保国这边的画面一片漆黑，但霍冬那边却是阳光明媚。 她坐在一片金黄的沙滩上，海浪声悦耳，秀发随风飘斜，看上去确实像在惬意旅行。 “喂？”霍冬皱眉看着黑屏。 “冬儿，你在哪？旁边有人吗？快让我看看！”牛保国狐疑地盯着视频画面。 “我很安全。” 霍冬把镜头往旁边周围扫了扫，一晃而过，但牛保国可以看出，她方圆200米内无人，而远处的海边停了一条中大型船艇，那附近有人。 “你……”她像是欲言又止，转而说：“没事？” “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我没有被绑架，我和…朋友出来旅游了，在海上。” “朋友？甚么朋友？” “你没事就好，以后别找我了，我不想再和你见面。”霍冬抿了抿粉唇，语气有些低落。 “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你明明是爱我的，而且现在有孕在身，为什么不想和我见面？” 霍冬听了他的话，似乎有些慌乱，不知道如何作答。 牛保国追问道：“是你妈逼的吗？” “不是……孩子，我已经打掉了，我们不要再联系了！”她语气突然变得坚决，随后便挂断了。 “你骗~啊！可恶！” 牛保国非常不爽，一把将次万普推开，抄起手机又打了回去。 结果……他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嗟哉！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她还没把孩子打掉，但她不会真准备这么做？” 牛保国将手机捏成碎片，重重砸入次万普屁股旁边的沙里。 次万普从沙地上爬起来，咳嗽几声，走到牛保国旁边拍了拍他的肩，用安慰的语气说： “我感到很抱歉。”（i fell rry） 牛保国皱眉看向他，忍不住问：“你抱歉什么？” “虽然我听不懂华夏语，但我能看出来，你被她甩了”，次万普叹息一声，“这种经历每个男人都有，想开点，兄弟~” 他又拍了拍牛保国的肩膀，竟营造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厮心理素质与演技是真的好，见事情出现转机，马上抓住机会套起了近乎。 “我被她甩了？”牛保国虽然听得十分不悦，却不由自主想和他聊一聊。 “你没注意到，她在视频里戴着一条圣诞节发售的限量款钻石项链吗？我敢说，那绝对不是你送给她的。” “项链？”牛保国一愣，记得她刚才确实戴了。 而且，他以前从没见霍冬戴过首饰。在燕京时，他们一直沉浸在科学领域，根本没想过这种俗物。 “所以，她是跟别的男人跑了，八成是比你年轻的高富帅。在满足一定的物质需求后，女人其实和男人一样好涩，而且更容易移情别恋。” 次万普露出得意之色，说道： “没有人比我更懂女人。” 第478章 并肩而行 “冬儿不是这种女人！” 一个大逼兜扇在了次万普脑门上。伤害不大，侮辱性较强。 次万普用怨毒地小眼神看了看牛保国，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忍住了，心里咒骂道：“这个该死的恋爱脑，希望那个女人绿死他！” “上车~”牛保国坐进了主驾。 次万普生不起任何逃跑的心思，也乖乖坐上副驾。 旅行车发动，掀起一阵沙尘，向南开去。 “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我认为你最好把我放了。 “因为你的秘密不仅只有我和戴伊万知道，而且，灰宫里有调查文件，就在我抽屉里。如果我一直失踪，老灯趁火打劫赢了太选，那你会更麻烦的。” “老灯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是个病态的、阴险的、非常邪恶的人，而且他和医药巨头们关系密切，不信你可以看看他提出的医改法案。 “……” 次万普喋喋不休，试图给牛保国洗脑。 牛保国没有让他闭嘴，一边听一边分析，感觉不是全无道理。 想保守秘密，肯定要避免进一步扩散。 如果次万普失势，那他对人力物力的掌控就会不稳，秘密泄露的风险更大。 而他如果继续掌权，那牛保国只要想办法拿捏住他，为核武器的研发争取时间就行。 再说，次万普现在就在牛保国手上，可操作性比老灯更强。 所以，牛保国想着想着，又改变支持立场，把心中的“票”投给次万普了。 不得不说，这个75岁的老同志很会拉票。 “行了，别哔哔了！”牛保国打断道。 次万普无奈地做出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牛保国沉吟片刻，说道： “华夏有句古话，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这个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国的情报能力不是世界第一吗？你想办法帮我找到冬儿，这样我就不杀你，然后考虑一下，要不要放你回去。” 关于“霍冬出轨”的说法，牛保国虽然不信，但耿耿于怀。加上她肚里怀了牛家的种，所以牛保国想立刻找到她，一探究竟。 “oh~你让我动用国家情报网去帮你追女人？”次万普一脸为难道：“我现在不在灰宫，很难调动资源。而且戴伊万肯定尝试过找她了，现在还没有找到，这说明带他走的小白……朋友，不是一般人。” “我不管！要是找不到她，那你一辈子别想回国。” “好！我有一个主意，可以用她视频中房间的装修陈设，试试能不能查出那条船。但是，你总得让我打个电话。”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让你用安全的方法打电话。” “oh~安全的地方,我们要去哪里呢？哥谭市？” “你不是对死亡小三角特别感兴趣吗？我现在就带你去玩玩。” 次万普突然腰子一酸，急道： “你是在开玩笑吗，现在国的码头和机场肯定完全被封锁了，你要怎么带着我飞过大平洋？还有，我的状态很糟糕，经不起折腾了，你会把我害死的。” 牛保国望着开阔的前方，不屑一笑，说道： “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懂医术，也没有人比我更懂跑路。” 红夕阳下，沙漠与天空浑然一浊，两个七十多岁的老同志并肩而行，飙向远方。 两天后。 牛保国带着次万普，轻松越过他耗资十五亿元筑起的万里边墙，潜入了墨国境内。（洛圣都离墨国很近） 现在，全世界哗然一片，都想知道小丑在哪？ 戴伊万还是有点孝心的。她听了牛保国的语后，立刻派人去找霍冬，想直接把她控制住。 然而，霍冬却神秘消失了。追查手机定位轨迹时，发现她的位置竟然一秒从洛圣都瞬移到了黑洲，接着又在全球各地不断跳跃——这明显是特殊的追踪反制手段，而且十分高明。 找不到霍冬，戴伊万焦急万分，虽然还是没有说出实情，但也让人将嫌疑往牛保国身上引了引。一来制造压力，二来让特勤局等部门往这个方向进行调查。 调查人员对此也有怀疑，虽然没有证据，但也在发布会上提及牛保国失踪的事，呼吁知情者反馈线索。 牛保国作为八十亿最强男人，又同时在洛圣神秘失踪，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与小丑的关联。 一时间，这成了全球最热话题之一，连中州“替天帮”的事情都被深扒了出来，鼎鼎大名响彻世界。 “哈哈，牛大师不会真是小丑？” “大师是替天帮帮主，替天行道都行到海外去了，擒贼先擒王，牛逼！” “大师手下留情呀，次万普其实是我方卧底（狗头）” …… 华夏对此事回应道： “首先，我们对事件感到震惊，深表遗憾，希望次万普先生能早日平安归来。但关于小丑的真实身份，请方不要恶意揣测，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扯到一起，误导大众……” 牛氏大厦里的姐妹们时刻关注新闻，忧心忡忡。这还是叶列娜收到了爹地的密信，给大家报过平安，否则，众女非急死不可。 在向欣的建议下，莫思思以合法妻子的名义，用“小可师娘”的微脖号公开回应说： “清者自清，我丈夫从来没有失联，他正在自行返回华夏的途中……” 这的言外之意就是：牛保国毕竟身在异国，怕被扣押，成为替罪羔羊，所以当然不能冒着被捕的风险露面……这很合理！ 她的话很快上了全球媒体，对此多数人觉得也算合理。 试想，如果牛保国现在真在洛圣都露面，那还能轻易回到华夏吗？ …… 墨国，那达市。 这是一个正府羸弱，黑帮猖獗的地方。黑佛以前与这边有生意往来，在此留有一处故居别墅。 别墅客厅内，两个老同志正在享用当地美食。 次万普拿起一只“托扣”（墨国卷饼）咬了一口，嫌弃道：“这就是詹姆斯星期二必吃的美食？真没品味！” “没错，这里的东西色香俱差，味道杂乱无章，太没档次了。”牛保国附和道。 两人边聊边吃，争论着谁才是最懂美食的人。 近日，老灯明显想趁“普”病，要他命。顶着ipu们的压力，已经获得蝈会批准，暂代次万普取得了一定权力。 次万普听说这个消息后，彻底坐不住了，感觉非常不妙。 他主动向牛保国透露，说自己近几年搞了不少违规操作，如果被老灯找到证据，那就全玩完了。 所以，强烈建议牛保国立刻放他回华顿市力挽狂澜。还说，他手下的亲信已经查到霍冬那条船的线索了，很快就可以找到她。 牛保国当然不会答应，但折中考虑了一下，打算别跑太远，就近在墨国待着，反正这里的警力连黑帮都打不过，安全得狠。 “马老板，我们回来了。”玄关传来开门声和一个男人的喊话。 牛保国“嗯”了一声，戴上一个匪徒头套，遮住了已经洗净的脸。 旁边的次万普也非常识趣，戴上了另一个头套。 来人原来是邹泰的弟弟二嘎子。 近期，生元药业准备拓展一个棕洲加工厂，慢慢针对墨国与南棕洲出货。二嘎子经常跑过来偷偷对接运输事宜，所以对这里比较熟悉。 二嘎子走到客厅看了看，对门口喊：“带进来~” 一阵混乱刺鼻的脂粉味飘入屋内。 很快，有几个戴着皮质眼罩的只因，像“赶尸”队伍一样，后手搭着前肩排队被带了进来。 她们在次万普面前依次排开，露出银弹笑容。 二嘎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是知道次万普身份的，心里乐坏了，拼命憋着笑。 次万普扫视一眼，皱眉说：“这些也太廉价了！不会是路边拉来的？能不能换一批。” “别啰嗦了，这不是你自己出的主意吗？你玩不玩？不玩就别想回国了。” “好！就她了！”，次万普无奈指向一个染着金色短发的只因，“这里有正规品牌的雨衣吗？我可不想中招。” 听他这么一提示，牛保国突然想起这个世界还有一种不治之症，可以让人体免疫系统崩溃，正是霍去疾原创的奇毒之一——“破甲”。 “此毒入体，可令卫气全散，中毒者日后必死于百邪之二三。” 当牛保国发现这个世界的破甲病后，大感惊奇。 因为在前世，要提炼出这种病毒，其实非常麻烦（独门秘术，没流行起来）。 而蓝星却到处都是，一抓一大把……比致癌简单亿倍。 第479章 悲情人生 看着被摘掉头套的次万普，与蒙眼只因，走进了一间全方位监控的屋子，牛保国淡淡说道： “明天再去帮他找个好货色，看起来尽量年轻干净，但要得了艾滋的。” 二嘎子的坏笑凝固在脸上，心说：“卧槽，牛爷是魔鬼吗？” 牛保国把猪排和鸡肉挑出来吃了，扔掉叉子，用一台安全的电脑查看今天的新闻。 很快他皱起眉头，因为情况又发生了不利变化。 要说谁最想证明小丑是牛保国，那非老灯莫属。 因为这样可以转移矛盾，甚至可以加上阴谋论甩锅给华夏，从而平复ipu的情绪，成功上位。 为此，老灯团队可以说是绞尽脑汁在找证据。 首先，他们反复对次万普庄园以及小丑驾驶过的载具进行技术采集，想通过指纹、dna比对确定身份。 然而，连一根毛都没找到。 再来，他们想到了动作匹配。 但动作匹配的结果显示，小丑与牛保国大概率不是一个人。 最后，他们想到了虹膜与面部识别 然而，虹膜是眼球壁中层的扁圆形环状薄膜，位于角膜和晶状体之间，在普通摄像头里根本无法清晰成像。 另外，小丑从踏入庄园起，就一直在高速移动，凭监控摄像头的帧率，拍出的画面基本全带拖影，想得到一张清晰的脸部特写都难。 但黄天不负苦心人，他们终于通过庄园外的道路监控与路人手机提供的素材，截取到了一些放大修复的小丑脸部特写图——分辨率低达100p——经过双眼、鼻间、下巴尖等有限几个关键点间距的对比分析，得出了小丑与牛保国相匹配的结论。 他们立刻把这“权威”报告发布出来，引起了iguo与ipu的讽刺与怒骂： “不是，眼距相同也能确定是同一个人？我找条狗，如果眼睛和鼻尖的间距与次万普相同，那能证明次万普是我的狗？” “布尔谢特（放屁）！这一定是老灯他们出的报告，大家千万不要被他骗了，这是阴谋！” “蓝星有80亿人，符合这种模糊特征的随便可以找出几百万，这分明是故意误导。” …… 但不得不说，聊胜于无，这报告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小丑是牛保国”的取信力。 很快，老灯团队又趁热打铁，完全不顾忌“侵害隐私权”会造成负面影响，曝光了牛保国手机定位消失的地点——迦州理工学院。 还曝出了牛保国与夏娜（霍冬）的浪漫爱情，并称霍冬于事发同一天，也从迦州理工学院神秘失踪。 更重要的是，他们最后晒出证据显示：当次万普被劫走后，戴伊万与灰宫安全事务长约翰“鬼鬼祟祟”派人寻找过霍冬的下落。 这说明了什么？其中必有蹊跷！ 通过霍冬这位奇女子，他们把牛保国与绑架事件成功联系上了。 iguo们在羡慕风流宗师艳福的同时，脑洞大开道：“这说明什么？难不成是次万普见女大学生人美凶大起了色心，于是强抢民女，不料踢到了牛大师这块铁板……那这不是活该吗，淹死在海里都不冤。” 而ipu们迷惑了起来，纷纷要求戴伊万与约翰出来解释。对此，戴伊万和约翰还没有回应。 “方已经按《公约》向联合国提出申请，要求华夏与相关各国进行配合，对牛保国本人以及牛氏集团展开调查……” 看到这里，牛保国感觉有点不妙。 突然，电脑上收到了叶列娜发来的密信，说“霜茹姐姐想和你联系，很着急，都哭了。” 霜茹又怎么了？难道华夏已经允许那群蛮夷过去调查了？牛保国感觉现在真是一团糟，想了想，还是让她安排翟霜茹与自己进行视频通话。 不一会，梨花带雨的翟霜茹出现在画面中，桃红哺裙上有两片湿迹，应是泪水滴成的。 “发生了甚么事？”牛保国心疼地问道。 “你~”翟霜茹没说出口，又抽泣了半天。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欣宝？还是外人？你告诉我，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你，和霍冬，是什么关系？”翟霜茹哽咽问道，眼中流露出悲凄之色。 冬儿？牛保国悟了，但有些无语，心想她怎么也变得像莫思思从前一样？ “霍冬是你妹妹。我领诺奖的时候不是提过一个叫‘夏娜’的姑娘吗？那就是她的瑛文名。”他大大方方地回道。 “她的瑛文名……我居然都不知道……呜呜呜。”翟霜茹一下哭得更伤心了。 “茹儿，到底怎么了？你认识冬儿？”牛保国感觉有点不对劲，发现翟霜茹很反常，以她的脾性，不至于妒忌成这样啊。 “她……是我女儿！” 啊这！？ 牛保国脑袋仿佛遭雷劈了，里面嗡嗡乱叫，难以置信道：“你女儿？你不是说你女儿叫……雯雯吗？” 虽是这么问，但他已经恍然大悟，全明白了！ 原来如此，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难怪她回了趟中州，就不肯再与见我，想必她发现了霜茹和我的关系。当时送她的女弟子说，她回了老城区的一个小区，那八成就是她们以前的住址。 难怪冬儿某些时候让我感觉似曾相识……原来她虽然长得不太像霜茹，但真情流露时的模样，很像。 牛保国心如刀绞。 他连叶列娜和向欣开玩笑叫的爹地都难以接受，如何能接受自己真是霍冬的爹地呢，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依然不伦！ 一时间，乔峰错杀爱妻、段誉惨认亲妹、虚竹痛苦破戒的三种悲情叠加在一起，直教他怀疑人生！ “啊，造孽呀！” 牛保国一拳砸在大理石茶几上，宽大厚实的石板瞬间碎裂，从中间断成两截，成v形塌砸下去，发出砰隆隆的巨响。 在阳台外抽烟的二愣子听见动静，拎着把黄金ak冲了进来，还以为出事了。 不一会，次万普也扒开一条门缝偷看，像极了《暗中观察》的表情包。 “滚回去！” 牛保国吼了一声，靠在沙发上无奈地闭上双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笔记本电脑平放在他腿上，翟霜茹也见他这无比痛苦的样子，心中的埋怨消解了，只剩下无尽的自责。 “这都是我的错。 “她本来叫白雯，我害怕白忠玉找到她，所以逼她改了名字。她本来是夏天生的，我故意改成了霍冬……呜呜~ “她恨我，所以才和我这么疏远，我不配做妈妈，呜呜呜……” 见她如此悲伤，牛保国心痛极了，安慰道： “霜茹，这不怪你。我知道你想和我说起你女儿，但我不耐烦，不想听，所以才酿成今天的恶果。这是我的错。” 翟霜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嘴硬、身硬、哪哪都硬的男人认错，只感到有股铁汉的柔情温暖了内心，可是……发生了这种事情，她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他！ 呼~牛保国长吐出一口气，使混乱的心神静定下来，说道： “你别多想了。我会和冬……我们的女儿说清楚的，让她忘记以前的事，以后只认我作爹。” 他做出了艰难的决定，但一想起霍冬肚里的“外孙”，又纠结起来，心想难道要让她打掉孩子不成？！ 听他这么说，翟霜茹感到安慰，但随即心乱如麻地想： “他这么做，雯雯肯定会很伤心。这孩子本来就可怜，性格孤僻，天天扑在科研里没有生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爱情，难道要被我毁了？！” 牛保国沉吟片刻，又道：“女儿她，现在不知道跟谁跑到海上去了，我会想办法找到她的，一切到时候再说。你别胡思乱想了。” 听见这话，翟霜茹立刻道：“雯雯是被她爸爸带走了！我千方百计阻止他找到雯雯，可他还是找到了。” 想起那个毁掉自己前半生的双面人，她脸色煞白，又说： “白忠玉前不久给我发了一个海岛的坐标，说让我去那里过年……一家团聚。我觉得他在用雯雯威胁我，怎么办，我要报警吗？” 原来是他爹带走她的……牛保国心中一个醋坛子刚平，另一个醋坛又打翻了……还想和我的女人一家团聚？ 本来还在查你，现在正好做个了断。 他说：“把坐标发给我，我会去把女儿带回来的。” 翟霜茹担忧道：“你要自己去吗？他杀人不眨眼，会不会有危险啊？” 牛保国漠然不屑道：“就凭他？你放心，在家好好等着我，乖，别胡思乱想了。” 第480章 次万普的反击 在温水丸的助力下，次万普刚才玩的很开心。 不过，见牛保国脸色不好看，他回到客厅后，识趣地摆出了一副郁闷的样子，不想步大理石茶几的后尘。 瞄见电脑上的新闻页面，他小心翼翼道：“能看一下吗？我来帮你分析一下局势。” 牛保国一言不发，把电脑扔给了他。 次万普一看，顿时坐不住了，起身在厅中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 “oh~shit!他们已经开始调查我的税务问题了，情况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糟糕…… “还有一个女记者告我坚强？这太荒谬了，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法克鱿，老灯！ “嘿，听我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坐回牛保国身边： “过两天蝈会本应该公布我胜利的结果，但现在看来，老灯很可能会窃取胜利的果实！ “如果让他成功，我们俩就完了。 “他已经把你和小丑联系起来了，到时候随便伪造点证据，就能把你变成全球通缉犯。你该不会不知道，白约联盟其实很听我们的话？ “而且，那些号称永远保持‘中立’的银行可不安全，分分钟顶不住压力，把你的钱全部冻结，让你一无所有……” 牛保国其实也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但是，虽然他的大脑cpu完虐爱因斯坦，可思维惯性却不适合进行复杂的博弈算计，再加上继女的糟心事，让他有种想暴力破局，直接与“白约”开战的冲动。 如果已经掌握核武器，那他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干。 但问题是目前还没有……光凭个人武力制造出的威慑恐怕远远不够，最多成为一个头号“恐怖分子”，无法成为一方霸主。 他现在自信能做到在任何一个大城市中横行无忌，对那些敌对家族与势力进行大杀特杀。 因为大部分国家，肯定不能往自己的城市里扔大杀器，让几十上百万人和一个人同归于尽。 但是，对于军事基地之类的地方，他就很忌惮了。 因为那种设施与城市完全不同，被困住的几率很大。而且，牺牲掉几千，甚至上万名士兵，换掉一个令白约上层人士寝食不安的杀人狂魔，这完全是可执行的操作。 另外，小丑事件的发生，显然对各方势力起到了警醒作用。 有一家名叫“斯塔克”的着名武器公司，近日就宣布说，他们将基于“反制无人机系统”，开发一套“反小丑”办公楼防御系统。虽然造价比较高昂，但相信诸如灰宫、蝈会等重要人物出入的场所，很有必要破费一下。 由此可见，以后再想去灰宫抓个人，恐怕不太容易了。 “那你有什么馊主意？”牛保国皱眉打断道。 次万普想了想，故作高深说：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既能压制老灯，又能洗清你的嫌疑，对了，也许还能帮你收拾那个小白脸。” …… 北纬16，西经-176。 这是北大平洋中靠近赤道位置的一座火山岛，上面雨水充沛，动植物丰富，像个世外桃源。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海边木屋的长廊上，斯文面容蒙着阴霾，双眼布满血丝，看着像是一夜未眠。 很快，赤红太阳从海平线跃出，让海面燃烧起来。 橙红芒跃动在男人的眼镜片上，仿佛倒映着一片火海。 “爸爸~” 一个发育超棒的女孩走了过来，弹跳的峰峦将重力传到脚下，压得一块块木板发出“吱呀”轻鸣。 男人浑身一怔，咬紧的牙关松了，脸上努力打破僵硬，露出了笑容。 “雯雯，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我想看看日出。你…昨晚没睡吗？” “嗯…没啊，我睡了几个小时。” 女孩点了点头，坐到男人旁边，情绪有些低落。 这两人便是霍冬与白忠玉。 昨天，白忠玉知道了妻女与牛保国的纠葛，如遭雷击。虽然他极力克制情绪，但霍冬还是能看出他其实很生气。 “呃……那个……” 白忠玉看着她，组织了好几次语言，才说： “雯雯，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多想，我们先在这里好好住一段时间。 “对了，这片海域可以看到海下瀑布，当地热发生的时候，冷热水流汇集在一起，会形成光学错觉，看起来很震撼。 “这个岛上还有几个地热泉，温度在40-55度左右，水里含有很多金属离子，在低角度的阳光下会发生颜色分层，最深处是蓝色，最浅的一圈是紫色，很漂亮。 “我还改造了一间粒子实验室，当然，没有加速碰撞器和云室，不过也有很多比大学实验室更好的设备，吃完早餐我带你去看看……” 白忠玉不断找着话题。 霍冬看着他，不由想起小时候他耐心给自己讲解各种现象原理、带自己做实验的时光，感觉他没有变，还是那个熟悉的父亲。 不过，她虽然觉得父亲很好，这里的一切也很好，但……心里总有一种无法释怀的忧愁。 曾经，她可以心无旁骛，一连好几个月完全沉浸在科研中。 但现在，她连一分一秒都做不到。 只要提及粒子，就会立刻想起那个男人。 看到日出时，也会。 …… 两天后 。 震惊全球的消息又出现了——失踪十几天的次万普，竟然在个人社交账号上发布了自拍视频，还与被怀疑是小丑的牛保国勾肩搭背，像一对好基友。 视频中，次万普身穿西装，戴着鲜艳的红领带，精神状态非常不错。 唯一不太对劲的地方，就是视频采用智能抠像，把背景换成了月球，而定位确在“死亡谷沙漠”。 次万普声称自己现在已经安全了，但正府队伍中有坏人，现在还在追杀他，所以他要用安全的方式自行返回灰宫，大概还需要两三天。 接下来，他拉着一脸不屑的牛保国入画，亲切搂住肩膀，声情并茂道： “其实我回洛圣都的时候就预感到不对劲了，所以恳请牛保国先生保护我的安全。 “可万万没想到，事发当天坏人竟用他的挚爱——霍冬小姐相威胁，使出一招调虎离山计，然后里应外合，指示那个小丑把我抓走了。 “但是，牛保国先生不亏为八十亿最强男人，他凭着超强的智慧与力量，万里奔袭，最终击败了那个邪恶的小丑。 “谢谢你，牛先生，你拯救了我，也拯救了国！ “最后，我要对大家说，千万别让某些坏人窃取了大选的成果，它是神圣且崇高的。我现在还不想说出坏人是谁，但我会找到证据，把他们揪出来。 “上帝保佑国！” 这视频让所有人大吃一精，简直合不拢嘴。 次万普这招绝地反击就像一剂鸡血，让已经迷茫的ipu们重新明确方向，拾起双倍愤怒，纷纷冲上街头，要求蝈会公正的统计投票，按时宣布太选结果。 虽然次万普没说“坏人”到底是谁，但这t还用说吗？肯定是指老灯那个老壁灯啊！ iguo们也炸裂了，感觉非常的长脸，调侃国要耗子尾汁，好好报答救命之恩，今后不要再犯“狗咬吕洞宾”的小聪明！ 国对蓝星的正治、经济中具有重要影响力，所以全球范围内，大到国家、中到企业、小到部分行业的打工人，都会必关注太选结果，即使调整自己的经济、投资、贸易等决策。 这一次突发小丑事件，已经让无数重要会议的决策失效过一次了。 好家伙，现在又来一次大反转，所有人又要对于局势重新进行考量了。 两个七十多岁的老同志，把整个蓝星耍得团团转。 而他们，现在已经搭乘海军陆战队的隐形战舰——“闪电号”，向朝太平洋中心杀去。 目标：北纬29，西经-178。 第481章 海岛登陆战 海面疯狂起伏，三艘脱离航母的隐形驱逐舰破浪前行。 舰体的表面十分光滑，大面积使用隐身材料，不易被雷达发现。 在打头阵的“闪电号”上，牛保国傲立于锐角三角形甲板的尖端，任凭风浪再大，身躯亦稳如泰山。 次万普在他背后，稀疏的头顶都快被风刮秃了，脚下根本站不稳，扶着栏杆都够呛。 还有一队身穿卡其色迷彩服的士兵也手扶围栏站在后方，保护次万普的安全。 这些年轻人用敬佩的目光瞻仰最强男人的绝世背影，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像钉子一样稳稳扎在甲板上的。 按照次万普的计划，他们已经找到了一具体型与五官比例都大致契合牛保国的“小丑”尸体。还在尸体上搜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墨国，马萨特，克里斯堡大道，413号” 和 “北纬29，西经-178” 第一个地址，与墨国的一个走私商有关。而这个走私商又与老灯之间存在利益关系——至少与他儿子有直接关系——次万普早就调查到证据了。 现在，这个走私商已经被牛保国弄死在家里了，现场很像一场灭口行动，因为凶手还销毁了很多文件与记录。 墨国警察应该什么也不会查到。不过没关系，等次万普回到灰宫，自然会派人去协助他们，查出一些黑料，将灭口的嫌疑引到老灯身上去。 纸条上的第二个坐标，则是小丑要乘坐走私船把次万普绑去交差的地点，也是有霍冬的地方。 次万普说： “我现在已经恢复自由了，海军陆战队里有绝对忠诚于我的孩子。 “我们只要找到霍冬，证明她在小丑纸条的坐标上，就可以让故事形成完美闭环。 “到时候，拐跑她的小白脸就是小丑的同伙，你懂得，我会帮你妥善解决。” 当时牛保国听完，只感觉这位老同志的主意不是一般的贱啊。 但有一个信息次万普不知道，那就是……拐跑霍冬的不是什么小白脸，而是老白，是她亲爹。 考虑一番后，牛保国把这个关键信息告诉了他。 次万普先是吃惊，但很快便说： “他爹是个国际红色通缉犯，那不是更容易让人相信他是小丑的同伙了吗？ “我知道了，这个国际罪犯受老灯指示，巧妙利用父女关系，轻而易举将霍冬带走，让你误认为她被绑架，所以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这很合理！” 牛保国：“合理个屁！那是冬儿的亲爹，是我……难不成也直接杀了灭口？” 如果是在没遇见霍冬之前，牛保国会毫不犹豫的弄死白忠玉，消除翟霜茹对他的阴影与恐惧。这没什么好说的，就算换翟老头来处理，恐怕也一样会毫不犹豫地拔出勃朗宁崩了他。 但这时，牛保国已经不得不霍冬的感受了。 他觉得，就算霍冬对白忠玉有怨恨，那也是她爹。何况，前些天她在视频里看着也不像是被强行带走的，顶多是拐跑…… 次万普当时一脸正色地看着牛保国，说： “华夏有句古话叫做，‘西嘶务者不鸡小杰’。海军陆战队对付一个红色通缉犯只是小意思，你不用露面，我会解决一切的。” 牛保国知道他肯定不敢对自己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应该是华夏文没学好，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记岔了。 “冬儿已经很可怜了，如果白忠玉死了，她会不会很伤心？” 望着面前足矣带给普通人惊恐的无尽深蓝，牛保国直到此时，仍有些举棋不定。 他极少会这样。 “你欣赏够了吗？我们快进去，我要吐了。”次万普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喊道。 他现在不敢擅自离开这位“贴身保镖”，怕引起误会，遭到秒杀。 …… 天色渐暗，海面变得漆黑如渊。 舰队已悄无声息地靠近了白忠玉发给翟霜茹的坐标。 经海图资料显示，那是一座归属瑛国的小型孤立岛（大航海时代就全瓜分完了），无人问津，具体拥有者不知是谁。 海军陆战队早就侦查过了，探明结果显示： 岛上虽然有人居住，有房屋，种植园……也设置了岗哨，但并没发现重型武器与防御工事，人数在100-250以内，估计武装实力顶多与小海盗相当。 而三艘驱逐舰上一共有998名海军陆战队员，配备着世界一流的装备，还有六架武装直升机，n架小型无人机，以及射程可达100公里的精准舰炮。 闪电舰舰长诺斯非常自信地对次万普说：“我们可以进行包围式登陆，保证2小时内控制全岛。” 次万普还没发话，旁边的“贴身阎罗”就喧宾夺主道： “既然他们没有什么力量，那就不要搞出太大动静，行动以控制为主，降者勿杀，不准动用任何炮弹轰击。还有，两个目标人物一定要抓活的，特别是霍冬，谁敢伤她一根寒毛，我弄死他！” 牛保国最终还是心软了，决定要把白忠玉先控制住，等次万普续任，再视情况处置。 次万普在旁边暗自吐槽： “这个恋爱脑，一看就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换做是我，别说小女友的爸爸了，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就算是小女友站在我面前，我也能毫不犹豫的下令开炮！” 他轻咳一声，说道：“霍冬小姐是牛先生的挚爱，他瑛语词汇量不够，表达意思比较直白，大家别介意。还有另一个目标人物也非常重要，都不能出现意外，明白吗？” “爷死儿！”（明白了）诺斯与几名队长答道。 不多时，海岛登陆战开始了。 先有66名突击队员穿着蛙人装备，使用水下助推器悄悄上岸，摸查敌情，清楚岗哨。 而后，快速作战艇与武装直升机载着大部队呼啸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登陆，发起猛攻。 最强“贴身保镖”牛保国还是怕自己的小心肝出意外，拉着次万普也坐上一架直升机，飞向海岛。 然而，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 “0-0” 压根就没打起来。 岛上大部分看起来像劳动力的黑人、棕人，以及少数看着像管理者的黄种人，一见海军陆战队这阵仗……都快吓尿了。 虽然有自卫枪支，但他们根本不敢反抗，一枪没开，全部抱头趴地上投降了。 第482章 是个狠人 全岛没有找到白忠玉与霍冬的踪迹，在停泊的小港口上倒是发现了疑似霍冬视频里的船只，但经过确认，发现并不是同一艘。 牛保国和次万普进入了一所木石结构的大房屋。 “见过这个人吗？”牛保国将白忠玉的照片展示在五个人面前。 三个黑人摇头。 两个黄种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惴惴不安地用瑛语答道： “这是怀特（白色）先生，他指导过我们……种植技术。” “但他现在不在这里。” “奥，种植技术？”次万普皮笑肉不笑道：“猜我们在种植园里发现了什么？很多很多印钞花，另外，岛上还有非法加工厂。我劝你们耗子尾汁，好好交代，这样我说定能赦免你们的罪行。” “我们真的不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来过了。”那几人一脸惊慌。 虽说这里是瑛属地，还在茫茫大洋中间，但国一向管得很宽，谁知道会如何处置他们。 牛保国皱起眉头，心说：“甚么情况？难道白忠玉只在这个岛上过年，要等快到除夕的时候才会过来？” 他看向次万普，问：“你cic（灰宫情报中心）的手下查到那条船在哪了吗？” “还没搜索到具体位置，只知道那条船也往这个方向走了。” “废物。让他们继续找，我觉得白忠玉肯定就在附近的海域。” 突然，这里的一台笔记本接到了视频通话请求。 两个海军陆战队员快速将它扫描一遍，排除安全隐患后，拿过来询问副舰长要不要接通。 “准备搜索信号来源。”副舰长喊了一声，看向次万普。 次万普则看向牛保国。 牛保国拉着他俩躲到一边避免入画，然后威胁一个岛上的黄种人去接。 视频接通后，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屏幕上，正是白忠玉。那边有一盏又硬又直的顶光，只照亮了他半张脸，五官深陷阴影中，显得很阴沉。 （瑛）“叫牛保国过来。”他冷眼看着那黄种人。 黄种人不知所措，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 副舰长见对方已经通过某种方法知晓岛上出事了，与次万普和牛保国对视一眼，主动走到镜头前，问：“你是这个岛的主人？” 白忠玉根本不理他，仿佛知道牛保国能听见，目光偏向那个黄种人刚才看的方向，直接用华夏语说道： “牛保国，我就知道她会把坐标发给你！她……太让我失望了！” 咬牙切齿起来： “牛保国，你毁了我的家庭，还祸害了雯雯，你这个该死的畜生……” 牛保国一言不发地听着。 次万普见白忠玉骂得如此歇斯底里，心说：女儿被老头上了，确实是很郁闷的事情，但这兄弟也太激动了。他凑近牛保国耳旁，小声开玩笑道： “看起来，你不太像是只上了他女儿，还像上了他媳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牛保国反手就是一拳，抽打在次万普腹部。 次万普惨嚎一声，捂着腹部蹲了下去。 旁边两个士兵愣了，不知所措，最后见总统没啥大事，也就没动。 很快，白忠玉停止怒骂，说道： “我要杀了你，你的死期快到了，很快！” 言罢，挂断了。 信号来源没有定位到。 而白忠玉既然都知道这个岛出事了，那肯定不会再来主动送人头，所以，牛保国和次万普返回了“闪电号”。 除了抓住几个印钞者，他们别无所获。 不过，次万普却认为这个结果也算不错，对牛保国说： “时间来不及了，我必须回到灰宫，那里是我的主战场！ “不用担心，这个岛上有白忠玉活动的痕迹，还有人证物证，这个锅他背定了。 “而且，霍冬是她女儿，就算想为白忠玉辩解，也拿不出证据证明白忠玉没有对你使用调虎离山计。毕竟当时你是真以为她被绑架了，不是吗？ “当真真假假混合在一起，就是无懈可击的谎言。 “没有人比我更懂撒谎！” 牛保国觉得这老银币是真的贱，但他心里却是非常想找到霍冬的，于是决定在附近海域等一天，如果还没有消息，就只能先各回各国了。 cic到底还是有点卯用，在第二天中午发来了一个确定的坐标： “北纬16，西经-1786” 这是一座火山岛，距离他们现在的位置大约有2000公里。 驱逐舰的续航能力也很强，他们不用回航母进行补给，转向北方,全力开拔。 半夜。 牛保国在一间双人舰舱的上铺静坐，心神中总有一丝滞念，无法化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察觉到体内有股邪气，正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滋生壮大。 所谓邪气，其实就是九州医术里对寒、热、风、湿、微生物、病毒的统称， 以牛保国综合现代医学的眼光来看，他体内这股邪气属于病毒。之前就是太过微小，以至于无法觉察，而现在它已经复制增长到了一定程度。 不过，牛保国的气血运行路线已经大变，体质比起普通人优化了太多，夸张点形容甚至可以说：已不是凡人。 连喝一瓶鹤顶红都能抗住不死，他很自信，无论什么病毒，一时半会对他还构不成威胁。 “这邪气怎么来的？如果是有人下毒，那手段相当高明啊，我竟然完全没有发现，甚至现在都回想不出是怎么中招的。” 这时，他感觉睡在下铺的兄弟也有点反常，立刻翻身下去查看。 只见，次万普额上满是冷汗，眼睛虽然闭着，但感觉睡得极不安稳，比前些天的梦中呓语状态强烈多了。 牛保国可以感觉到，他在发高烧，不去开灯，直接搭了腕脉。 “恐水症？！这怎么可能呢，他是怎么中毒的？” 牛保国又用手指触了触他太阳穴与颈部脉搏，分明诊断出他就是恐水症发作了，而且是非常迅猛的那种，堪比霍去疾用秘法所致。 牛保国知道，恐水症在这个世界也有，俗称狂犬病，因为其高达100的致死率而令人闻风丧胆。 但，无论霍去疾秘制的狂犬毒株，还是这个蓝星疯狗体内携带的毒株，都必须通过黏膜与血液传播，即使直接吃进肚里，都不一定会感染。 而次万普一直在他旁边待着，绝对没有被“狗咬”的可能。 “难道白忠玉干的？他说我死期快到了，就是指这个？” 牛保国又仔细听了听舱外掩盖在噪声下的其他动静，立刻打开舱门走出去查看。 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估计现在舰上至少已有一半以上的人中毒了。 恐水症发作起来会使中枢神经高度兴奋，情绪陷入恐惧，对水流、风流、灯光变化生出刺激感，尤其对“水”会表现得异常强烈。 驱逐舰航行在无际深海上，在宿舍舱里睡觉的人此时还好，但甲板、驾驶舱上那些可以直观感受海洋的人已经快被海水折磨死了，很多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倒地不起。 还没发作的人也吓到了，完全不知所措，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样出了问题。 “王德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中毒了吗？”舰长诺斯非常抓狂，脸上隐隐浮现赤红之色，说话时频繁眨眼，晃动脑袋，明显也中招了。 但牛保国记得，诺斯一直坐镇舰中，并没有登上过那座岛。 “这难道是一种变异的恐水病毒，可以像‘金疾’一样通过呼吸散播？有可能，以这个世界的生化技术，能研究出来也不奇怪。” 牛保国最后跑到禁闭室，见从岛上抓来的人都十分正常，毫无异状，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这些人都对病毒有抵抗力，看来就是白忠玉捣的鬼无疑了，肯定是岛上有老6偷偷放毒了。这家伙是个人才啊，倘若我实力不高，可能真被他弄死了。” 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病毒，牛保国运转气血，将平均体温催升到58摄氏度，瞬间便抑制住了病毒的活性。 如他所料，这恐水病毒还是一样不耐高温的。只要维持住较高的体温，再催动卫气剿杀，不出片刻便能完全清除。 只是，这一船……不，应该是三船的人，恐怕都要去见阎王了。 这白忠玉，是个狠人啊~ 第483章 慈父 驱逐舰上没有足够的药材，就算有，想救下这么多已处于急性发作状态的人也是不可能的。 就算能，牛保国也嫌麻烦。 他迅速返回休息舱，只见次万普已经受刺激醒了，整个人不停地哆嗦。 “呃无啊吖…”他无力地躺在床上，喉咙发出一阵声音，说不清话。 “你感染狂犬病毒了~”牛保国把住他的手腕，说道：“不过没关系，区区狂犬病，对我来说只是中等意思。” 对于普通人，用高温灭活肯定是不行。要是把次万普的体温蒸到五十多度，那他的生理环境就崩溃了，铁定死翘翘。 牛保国拿出出海前为琵琶刑准备的一盒针，思虑片刻便飞快行针，主要落点都在头部与脊椎周边。另外，还用三棱针在周身各处刺出了47个血孔。 血珠以每五秒一滴的速度渗出，滚落在肥白的身躯上，不一会到处都是，让他看起来像一头刚刚宰好的白皮猪。 白忠玉的毒株虽然增加了传染途径，还缩短了潜伏期，但攻击机制仍太大变化。 狂犬病毒的厉害之处在于： 它不会像普通病毒，一进人体就立刻大量复制，与免疫系统正面硬刚。 而是会狡猾地避让逃离（如阻断信使蛋白，逃避免疫应答），直到侵入中枢神经系统后，才会进行大量复制。因为这里拥有免疫特权，血脑屏障会阻挡免疫细胞进入，所以狂犬病毒能在里面肆无忌惮。 值得一提的是，氧气、水分、葡萄糖是可以通过血脑屏障的，酒精也可以。 前世，医圣辛弃病治愈恐水症的方法，就是以针灸法操控气血，再辅以一种以酒精为载体的药酒，改变病邪增长所需的“环境”，同时进行温和剿灭。 驱逐舰上没有药材，只有酒精，但也能起到一点卯用。于是，牛保国找来一瓶84度的酒精消毒液（不是84消毒液），把控好剂量，灌入次万普口中。 （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这个操作，完全与现代医学相违背。 因为西医认为，狂犬病毒没有细胞膜只有核酸，所以酒精无法杀死此病毒，而且还会对患者造成刺激，对狂犬疫苗（其实就是灭活病毒）的效果产生影响。 但牛保国没指望酒精直接杀死病毒，只想用它辅助针灸，改变神经系统的环境，影响复制过程。 这就像女拳拳法不能直接杀人，但可以降低生育率，从而影响整个华夏的人口。 次万普的状况很快有所缓解，体温和血压也下降了一些，但病毒仍然存在，暂时无法清除干净。 这时，三艘驱逐舰已被极度恐慌所笼罩。 闪电号舰长诺斯也开始出现症状了，浑身冒着冷汗，正向母舰紧急报告情况。 那边的长官非常震惊，考虑到病毒的感染力，立刻下令三艘驱逐舰按照紧急预案转向，前往大平洋中途的一个海岛基地，进行膈离救治。 那里有空军基地，如有必要，总统必须以最快速度送回国！ 牛保国听说后，当然不愿意。 现在老灯和蝈会紧盯次万普，cic查到的情报，没准也会被他们获取。万一他们先一步把白忠玉抓了，那霍冬也会有大麻烦的。 他告知诺斯说：“你们患的是恐水症，也叫狂犬病，就算马上回到国，也是必死无疑。” 诺斯大骇，难以置信。 牛保国拿起一杯水让他“没病喝两口”。 他很快就信了，无力跌坐在椅子上，口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牛保国又道：“别慌，这病我可以治，现在次万普的病情就已经被我控制住了，但船上没有合适的药材，所以我们要继续维持航向，舍远求近，前往那座火山岛找药材，这才是上策。” 诺斯见牛保国一点事都没有，又见次万普在神奇的针刺下病情的确显得比较稳定。于是，他马上又向母舰请示。 然而，那边的上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命令他必须执行紧急预案。 “别听那个蠢货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难道你想害死全船的人吗？” 诺斯的咽喉肌已经有些痉挛，见旁边两个病情严重者已出现呼吸麻痹症状，艰难问道：“你……真的……能救我们吗？” “废话。所以人我不保证，但能救一个是一个。”牛保国说道，心想：最多两个。 于是乎，两条舰减速转向了，而闪电号继续全速前行。 …… 白忠玉昨晚又是一夜未眠，早早便走出房间，到了海边长廊上。 今天没有日出美景，天空黑压压的，飘飞着雨点。 据气象预报显示，有一片特大暴雨云很快会从附近经过。 不过白忠玉心情不错，想象牛保国现在如瘟狗般痛苦的样子，他有种复仇的快感。 这时，他的卫星手机收到一条密信： “你被国海军盯上了，快走，先关掉船上的定位系统，往东边的‘3号’航路上盲开三百公里，然后打开定位，有人会去接你。” 白忠玉大惊，一边打电话，一边往附近的其他房屋处跑，最后叫醒了一个光头白人老汉，把信息给他看了。 白人老汉皱起眉头，怀疑道：“该死，是不是你女儿无意中暴露了什么信息出去？我早就说过了，要没收她的手机！” 白忠玉不爽道：“她用的是加密网络，ip和定位失效了，能暴露出什么信息？法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怎么办？” “跑啊”，白人老汉飞快开始穿衣服，“好在这岛上没有什么东西要处理，只要我们跑掉就行了。我去通知其他人，十分钟之内开船！” 白忠玉火急火燎地跑出门，突然又折返进来，说： “等下我们显得轻松点，就是，从容一点，别让我女儿觉得我们像罪犯一样在跑路。” 白人老汉无语地看着他，把东西胡乱往一个包里塞，说道：“像？我们本来就是罪犯。” “不！”白忠玉怒声强调道：“总之，不要吓到我女儿，这是命令。” 二十分钟后，他们“从容”登上了一艘大型远洋游艇，离开了这座火山岛。 霍冬坐在那间曾拍过视频发给牛保国的豪华船舱内，惴惴不安。 她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这是在跑路呢？ 不一会，白忠玉敲门进来，故作轻松地拿来两份早餐和她一起吃。 “不要怕，我们很快会逃离雷暴范围……唉，这确实太突然了，但没办法，海上气象瞬息万变。” “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啊？那座岛，这艘游艇，还有这个”，霍冬指了指脖子上的项链，“应该都很贵？” 第484章 暴雨中的火光 “……我说了，主要是在帮人做一项生化项目的研究，是关于脑神经的影响。” “假只因笨饼安吗？” “当然不是！我早就不碰那个了，真的，你要相信爸爸。那个研究项目是机密，我只能告诉你，我们后来发现这个项目的关键其实在于……神识，是有关神识的理论出来之后，我们才成功的。” 神识？霍冬突然满脑子牛保国。 游艇向东航行三百公里，天空下起了暴雨，海天之间一片模糊。 “这么大雨，他们能找到我们的准确位置吗？” “应该可以，雨水对雷达有一定影响，但对卫星定位影响不大。” “好像有东西飞过来了。” “人来了，把信号关了。” 不一会，三架猫鼬武装直升机与一架黑鹰直升机呼啸而至，高速气流卷得雨水狂舞飞旋。 白忠玉对这个“接人”方式非常不满，感觉在霍冬面前的慈父形象被败光了。他甚至想等雨小一点再登机。 但白人老汉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不容商讨，强行拽着他胳膊向舱门外走。 霍冬套上一件雨衣，默默跟在后面，心慌意乱。 正当他们要走出甲板时，异变突生。 三架猫鼬似乎突然察觉到什么，骤然拔升高度，如临大敌。 原来，远处又有三架武装直升机飞快逼近过来，一架阿帕奇，两架眼镜蛇，看起来明显就是军的标配。 六架直升机互相锁定了对方，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沟通，一下就开火干了起来。 猫鼬明显比较凶狠，先发制人，对方毫不手软，紧随其后。霎时间，机炮狂扫，导弹横飞，场面惊人。 一架猫鼬被导弹打了个正着，瞬间炸裂，冒着黑烟扶摇之下，坠入海中。 对方一架眼镜蛇也被击中，另一架也有战损。两架猫鼬见对方吃了亏，一个盘旋便杀将过去，猛得一批。 弱小无助的游艇在风浪中飘摇，黑鹰调整了一下姿态，悬停在它上方低空，放下几条安全绳。 “阿肯、猴子把毒刺导弹（肩扛式）拿出来，其他人继续登机！”白人老汉大喊，拉着白忠玉冲到了船尾甲板上，扯起一根垂落的安全绳，开始往他身上套。 “保护好我女儿！”白忠玉都快急疯了，上一次经历这么刺激的场面，还是他从华夏跑路被邹泰追杀的时候。 “走！”另一人拉着霍冬也冲向一根安全绳。 霍冬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雨水在脸上胡乱拍打，冷冷的。 “轰！”一发地狱火导弹从高空射下，击中黑鹰直升机的尾部，还爆出一团火球，撞击在游艇头部边缘。 游艇巨震，所有人几乎都没站稳，东倒西歪。 黑鹰坠落，打着旋斜飘向海面。 摔在丝滑甲板上的白忠玉还没回过神来，身上绑好的安全绳猛拉紧，传来一股巨力，将他扯飞出去。他身体在甲板护栏上一磕，然后便砸到了海里。 到底是长弓阿帕奇，它成为了上空的唯一存活者，毫发无损地围绕游艇盘旋，强力探照灯射在甲板上，发出警告。 阿肯、猴子两个亡命徒见它高度降低了不少，借着暴雨掩护，慢慢爬动，想去捡刚才震落的导弹。 一串30毫米机炮子弹射了下来，把他们打成了一团血肉。船体传来的清晰震感，瞬间让所有人都不敢动了。 除了霍冬，她刚才亲眼看见白忠玉被扯飞了出去。 “爸爸！”她叫喊着，在湿冷的地面支撑起身子，朝黑鹰坠落的方向爬去。 阿帕奇的驾驶员凭借热视仪清楚发现了她，正在识别威胁度，却突然发现有另一架飞行物正在快速接近。由于暴雨的干扰，它的位置已经比较近了。 驾驶员瞬间进行应激操作，但很快又松了口气，因为敌我识别系统判断对方为友军。 又一架长弓阿帕奇瞬间而至，一过来就开始围绕游艇进行低空盘旋，似乎在搜寻什么。 第一台阿帕奇的驾驶员确人对方机型后，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他们的舰队上只有一架阿帕奇，那前往其他方向搜寻友机应该是眼镜蛇才对。 他的感觉没有错，这架阿帕奇其实是从海军陆战队的闪电舰上飞来的，驾驶员正是牛保国。 原来，在闪电舰快接近定位火山岛时，次万普的人突然传来消息——接受消息的是牛保国——说那条船似乎移动了，出现在了距离更近的方向。另外，海军有异动，估计也知道他们的目的了。 牛保国一听，感觉很不放心，于是便开着阿帕奇飞来查看。 那时，军舰上的人早已全体狂犬病发，人都死好几个了。在让诺斯陷入针灸醉酒状态前，牛保国用“以防万一”为理由，拿到了一架阿帕奇的权限。 这玩意他熟，当初可是和王牌飞行员舒克手把手学的，虽然操作还没有舒克熟练，但他的反应速度、空间感知力，以及物理思维完全碾压舒克，要真干起来，最后胜负还真不一定。 透过瀑布般的雨点，牛保国看到了在甲板边缘指着海面哭喊的霍冬，松了一口气。但见她浑身湿透，在火光与暴雨中柔弱无助的模样，感觉心都要碎了。 现在怎么办？ 在012秒的瞬间，牛保国思维飞转，心想： “我起飞前已经切断了这架阿帕奇与舰队的数据关联，不过它的飞行导航规矩还是有可能被查出来。到时该怎么解释呢？算了，杀完再想办，这里的军必须死！” 他果断起了杀心，把导弹调到瞬发模式，在盘旋中猛然翘头飞退，不等系统锁定目标，直接凭空间感知能力进行瞄准。 4发地狱火导弹，12发火箭弹，倾泻而出，把另一架阿帕奇轰成了渣。 热浪滚滚而下，游艇上的人都惊呆了，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 而霍冬的注意力全在海面上，看见那架冒火的黑鹰正缓缓下沉，而漆黑的海面上完全看不见白忠玉的身影。 情急之下，她直接跳入了海中，用小时父亲教的游泳技术，朝火光处拼命游去。 牛保国打完灰机一看这情形，吓了一跳，好在热感仪很快捕捉到霍冬浮出了水面，才让他略微放心，悬停半空，操控机炮对着游艇上的人一阵狂扫。 霍冬高估了自己的游泳技术，低估了海水的冰冷与波涛的汹涌。一个不慎被浪压过头顶，呛了两口水，一阵扑腾后，力气便失掉了大半。 有一道大浪压来，她在窒息中绝望了。 这时，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搂住了她，破浪而起，将她的头带出了水面。 霍冬剧烈咳嗽，透过雨幕，看见了近在咫尺的面容。虽然有点朦胧，但能确定，这就是他。 海浪仍在起伏，暴雨仍在持续，对比这些寒冷，他的怀抱格外炙热。 第485章 下落不明 悬停的阿帕奇射下光柱，如聚光灯一般照亮两人。 一根绳子垂在牛保国手里。 他抬手抓住上方一截，一个引体向上+单力臂支撑，带着霍冬大半个身体跃出海面。再闪电般松手往上一抓，循环往复，很快攀升了上去。 熟悉的“香柔滑弹”就挤在怀中，但对他来说，这份曾经可以尽情享受的美好，如今却多了一种禁忌。 “我爸被那架飞机的绳子缠住了，他要沉下去了……”霍冬望着下方哭喊，只见那架冒火的黑鹰已经沉没了。 牛保国隐隐能看见那种特殊安全绳上的荧光，漂浮在海面上的部分，渐渐都被拽入了海里。 他没有理会，心想：“这倒是不错，省得我出手杀他。”很快顶着风压攀到了自动悬停的机身旁。 霍冬情绪很激动，一直向下张望。牛保国不敢把她一个人塞进后面的“炮手座”，于是抱着她挤进了驾驶座。 “他已经没命了，我带你回家~”牛保国说着，想把绳索直接解开扔下去，赶紧离开。 却见霍冬一脸凄惨，失神念道：“我没有家了……呜呜呜~” 牛保国能体会她的心情，因为他年幼时也是亲眼看见父亲在面前消亡的。 他很心疼，很想紧紧抱住她，柔声安慰，告诉她以后还有自己在……可如此简单的操作，却做不出来了。 鬼使神差，他把阿帕奇悬停到黑鹰的沉没点上方，安置霍冬坐稳，自己又钻出了舱外。 “乖乖等着~” 说完，他倒向海面坠了下去，身体在空中缓缓翻转，最后犹如箭矢般射入海里，溅起的水花比拉屎还小。 霍冬惊愕地趴到舱口向下望，只见海洋在灯光下仍是漆黑如渊，雨和风浪更加狂暴了。 她打定主意，如果等不到他上来，那自己就跳下去。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而海面依然空荡，昏天暗地中，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几乎绝望之时，一道身影突然从聚光灯边缘冒出，飞快朝漂移的绳索追来。 霍冬注视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回到身边，失而复得的心情难以言喻。 牛保国动作迅速，倒提着白忠玉挤出肺部积水，把他塞进了炮手舱，然后抱起霍冬重新掌控手动驾驶权。 他用地狱火导弹将燃烧的游艇彻底炸沉，然后利用长弓毫米波雷达系统扫描海面，找到附近的直升机的残骸，疯狂鞭尸，直到海面干干净净，方才悻悻离开。 大平洋中部是面积宽广的海盆，海水深度一般在4570米左右，但即便如此，他相信只要黑匣子没坏，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希望黑匣子的数据和录音里没有确切证据。” 他彻底“关闭”阿帕奇的定位系统，贴近海面，避开军舰与白忠玉的火山岛方向，朝着1000公里外的一个群岛盲飞而去。 这架阿帕奇上的弹药亏空严重，肯定是得海葬的。牛保国已经默默在心中写出了一个类似“鲁滨逊漂流记”的剧本—— “驱逐舰上很多人危在旦夕，而毫针与84消毒液短缺，我不得不怀着菩萨心肠，利用阿帕奇快好几倍的速度，急飞海岛寻求医用物资。 “但由于驾驶技术太差，在暴风雨中偏离了方向，结果遭遇不明袭击坠海。 “所幸好人有好报，大难不死，漂流海岛，几经辗转，个把月后终于回到了黄洲。” 霍冬横坐在牛保国怀里，把头枕在他颈边，没有如坐针毡，暂时忘掉了一切，只想好好记住当下的感觉。 …… 返回中途基地岛的两艘驱逐舰上，除了三个在一年内接种过狂犬疫苗的幸运儿存活下来，其余全军覆没。 闪电号上，只有次万普和舰长诺斯体内的病毒被抑制住了。 牛保国在开走阿帕奇之前，为以防万一，把祛除恐水病毒药酒的配方留在了次万普的房间里。他们因此痊愈。 次万普在灰宫里恢复元气后，立刻系上红领带，召开了大型记者会。 全球目光汇聚。 这位七十五岁的老同志，手提一瓶84消毒液上台，充分维护公重知晴权，深情并茂，娓娓道来，讲述了自己大难不死的经历，痛斥白忠玉这个灭绝人性的生化狂魔，并试图暗示他与“阴谋者”的关联。 “嘎的，不嘞死，魔瑞卡！”(上帝保佑国) 说着，他举起消毒液抿了一小口，引得无数支持者疯狂呐喊。 蝈会经过蝈噪的讨论，并没有公布上次的投票结果，最终商定推迟太选，再重新进行一次投票。 84消毒液销量暴增，很多“爱普”都常备一瓶放在手头，以便支持次万普，顺便预防被狗咬。 很多科研机构对新型狂犬病与牛氏疗法大感震惊。 经过临床试验证明后，牛保国的狂犬治疗术登上了“柳叶刀”“细胞”等着名医学期刊头版——技术并没有公开，保留了申请专利的权力。 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历经四千年，人类终于战胜了致死率100的狂犬病。 但全球的“i国”并没能开心的起来，他们内心都很沉重，因为如此造福世界的宗师竟然失落大平洋，至今杳无音讯。 次万普为了争取数量庞大的i国者支持，每逢集会演讲，必提牛保国为了拯救更多士兵，毅然冒险飞行的事迹。 闪电舰舰长也为此发生，称自己将铭记牛大师的救命之恩。 蝈会对外只说此事存在疑点，目前正在调查，具体没有多说。 在黄洲、棕洲与澳大利岛的沿海城市，每个夜晚都能看见海边亮着无数烛火，这不是祭奠，而是期盼。 期盼着，为那个男人照亮归来之路。 …… 澳大利岛——因土壤贫瘠而地广人稀的最大岛屿（最小陆地）。 在它西北部临近南渡洋的一个地区，牛氏集团的寻鼬矿业在这里买下了一个小港口99年的使用权。 港口的附近是草原地带，在往内陆走一点，就是广阔无垠的沙漠，人烟非常稀少。 牛保国于五个月前，利用寻鼬矿业与全球化的便利，开始在世界各地建造隐秘基地。 地面建筑要求不高，只要融入环境，不引人注意就行，但必须拥有可以躲避“区域核打击”的地下掩体。 此处便是其中之一。 地面是一块不大不小的草场，养了细毛羊和奶牛，上面还盖了几栋钢木结构的屋子。整个环境在蓝天白云下十分惬意，应该是乔峰和阿朱求之不得的那种。 夕阳西下，两个貌似中年人的父亲站在草地上，看着一个美丽女孩在远处逗弄小羊羔。 画面很和谐，但两个男人互相看不顺眼，甚至想弄死对方。 “我劝你耗子尾汁，千万不要再犯任何小聪明。冬儿也知道，事不过三，到时候她也不会怪我了。”牛保国道。 当霍冬告诉白忠玉，是牛保国救了他以后，这厮任然杀心不减，很快又默默掏出05毫克缝藏在衣服里的蓖麻毒素——成人致死量02毫克——偷袭71岁的老同志。 结果……被抓了现行，还在女儿面前遭到无情揭露，连雇佣护花狂魔强制翟霜茹守活寡的恶行都一并被抖落了出来。 看着女儿充满陌生的眼神，他当时嚎啕大哭，答应洗心革面。 “你是怎么避开‘天狼’病毒的？”白忠玉恨恨问道。他一直没接触过网络，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计划到底怎么失败的。 “还天狼病毒……”牛保国不屑一笑，道：“雕虫小计竟敢班门弄斧，我百毒不侵，这东西在我体内根本活不了。” 白忠玉只把这话当做讽刺，又问：“你把我囚禁在这个鬼地方，要到什么时候？” “甚么叫囚禁？你带着冬儿到处乱跑，差点把她害死，我这是在庇护你，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罪犯吗？” “绝对是你搞的鬼！你真该死，你还害得雯雯……这个孩子一定要打掉！”白忠玉激动起来。 牛保国面色阴沉，但……默认了。 不一会，霍冬走了过来，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们。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吗？马上过年了，你妈妈肯定很想你。”牛保国问。 霍冬看向白忠玉，摇了摇头，说：“不了，我妈妈不孤单。我就待在这里，这里挺好的。” 白忠玉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想到翟霜茹被牛保国这个色魔占有，还有霍冬也被染指……他就想杀人。 他突然很后悔，这是第一次，他后悔曾经那个选择。 曾经，他想证明自己的真正价值，悄悄努力，超越翟霜茹身边所有无知但有钱的亲朋好友。 现在他做到了，他的价值得到了充分发挥，他敢说自己肯定要比那些人都有钱……但是，亲朋好友没了，连家都没了。 第486章 与时间赛跑 “好，记得多和妈妈联系，让她放心。” 牛保国朝远处招招手，四个暗部成员立刻跑了过来。 他们将与霍冬一起贴身盯防全球当前最恐怖的红色通缉犯，只准他每天吃喝拉撒、牧牛放羊，不准接触任何网络与可以当做烧杯的器皿。 最后看了霍冬一眼，牛保国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他们已经“和平分手”，在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在苍茫大平洋的一隅。 她和他吻别，在无人的岛，风浪痴笑他无法拒绝。 她和他吻别，在璀璨的夜，四瓣唇共同迎接伤悲。 一吻之后，只有父慈女孝，再无男欢女爱。 望着那道身影在黄昏中渐行渐远，霍冬想叫住他的强烈冲动，但终究还是克制住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也许，这就是人生。 …… 赶在春晚直播开始前，牛保国秘密回到了牛氏大厦。 “七仙女”见他平安无事，都长舒一口气，破天荒的有了默契，什么都没问，只簇拥着他进入餐厅，一起吃年夜饭。 陈小可拿出一件准备好的红色羊毛衫给他换上，餐厅里顿时红红火火，喜气洋洋。 大圆桌上，除了向、莫、翟、石、苏、叶、陈，以及刚从丫鬟转正为小妾的江婉外，还有被广大男粉丝称为“神仙妹妹”的女明星——李熙珺。 在牛保国去洛圣都之前，向欣就和他说过，珺珺与其他妞不一样，打从初中起就跟着她，所以不能抛弃，要一起带进牛家。 人家女方都答应了，而且她虽孕力不佳，但到底长得美若天仙，且冰清玉洁，牛保国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给了向欣这个面子。 看着九个美人，牛保国免不得想起十全十美这个数字。不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他还是欢笑起来，高高兴兴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客厅摆起了两桌麻将。 陈小可没上场，说牛保国脏兮兮的，拉他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帮他修理胡子和眉毛。 牛保国仰面枕在她腿上，当她俯身拿茶几上的东西时，被她柔软的小腹压住了脸。 不知为何，牛保国感觉非常舒适，忍不住转过头，将脸埋在最靠近紫宫的地方，睡着了。 初二，翟霜茹带着牛蜚腾回了翟家，之后一连几天都没回来。 她对牛保国说：“雯雯打算把孩子生下来，看得出她是很喜欢你的。你把她接回来，好好对她，以后……忘了我。” 牛保国脑袋都大了，心想这不是胡闹吗？母女俩推推让让，像什么样子，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荒唐事他们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新闻虽然曝出过霍冬与白忠玉的消息，但并没有扒出翟霜茹与白忠玉的关系。 而且，翟霜茹与牛保国的关系从未在新闻中曝光过，早前最多流出过一两张在公共场所同时出现的照片，这“风流宗师”浩瀚如烟的绯闻中，早被淹没的一干二净了。 可以说，在牛保国没遭封印前，除了莫思思、陈小可和苏灵蕴三人，其余牛家女人的绯闻度与万清清、杨朝月、雷哈娜等女明星比，都是九牛一毛。 所以，目前只有两个人清楚实情。 一个是向欣。因为她消息比较灵通，之前因为担心牛保国，调查过白忠玉的往事，所以知道了翟霜茹是他前妻。 另一个是陈小可。因为她很喜欢带朋友去翟霜茹的空中餐厅吃饭，在某一天，刚好碰见了翟霜茹与霍冬，听说了她们的母女关系，还留下了“大大”的印象。 向欣感觉这事简直离了大谱。她先是忍不住揶揄了牛保国一番，然后表示支持他的处理方法，也认为与霍冬划清界限比较妥当。 至于她非要生孩子，这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总不可能强迫一个女人弄死自己肚里的孩子？ 陈小可见牛保国闷闷不乐，没心没肺地建议道： “老爷，反正已经这样了，你还不如把她们都接回来算了。我知道你肯定也想这样~” “放肆！” 牛保国勃然大怒，赏了她两巴掌，让她把嘴巴管严实点，和谁都不许说这事。 大年初八，牛保国本想去把翟霜茹和孩子接回来，但有一则坏消息漂洋过海而来，让他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太选结果终于出炉，次万普以四票之差落败（538张团票），邓恩确认当选！” “国大乱!次万普爆猛料，怒斥邓恩是小偷，利用绑架与污蔑窃取了太选，新的电子投漂方式有很大问题，结果不可信！” “两百多年来首次！ 蝈会被疯狂的次万普支持者攻陷 。重蚁院蚁长佩佩差点挨揍，有人闯进她办公桌，在桌上大便。” ＜有人应该会认为，凭蝈会的防御力，这就像小丑事件一样不可能发生。但毕竟是故事，就假设一下。＞ “次万普被‘推推’、‘非死不可’封印24小时，期间不能发言。” “佩佩怒骂：次万普是鳝动胖乱者，我想打他！” …… 向欣见此不禁感叹： “本来稳操胜券，被老公一搅和，次万普竟然真输了，而且还面临睡务问题、机蜜文件、坚强女记者这一大堆起诉，刑期最高可达136年……你说你，好端端的非要惹他干吗？” 牛保国已经把小丑和瓦屋山的事告诉她了。 她知道，次万普的失败对自家也非常不利。 首先，是瓦屋山的秘密。 就算次万普说“资料在灰宫办公室里”可能只是当时拉拢牛保国的权宜之计，但现在秘密暴露的风险还是很大，而且老灯并没有把柄在牛家手上。 第二，是小丑和阿帕奇的秘密。 如果次万普赢了，那他就算为了自己，也肯定会把这个秘密掩盖好。但现在老灯赢了，一切充满变数。 还好，次万普虽然被捕，但自由没有受限，获准了保释。而且，他的支持者非常多，老灯想立刻把他踩死是不可能的。 在向欣的建议下，牛保国秘密联系上戴伊万，用隐晦方式进行交流，要他们尽力帮忙保密，作为回报，牛家会将他们视为朋友，以后有难相帮。 戴伊万和次万普还是有点格局与大气值的，并没有把败局归咎在牛保国头上。 站在利益的角度，他们很爽快地答应会帮忙掩藏秘密，甚至还主动指出了瓦屋山产业链中容易暴露问题的破绽，并教牛保国如何更好的掩藏它们。 但她也说了，等老灯完成交接，彻底坐稳位子，一定会把目光投向生元药业。 现在，“续命散”和“温水丸”的名气在国也很大，多数人对它们是渴望的，老灯不能逆行倒施。 但他背后与医药巨头的利益相绑定，如果放任生元扩张，那他们不但会损失巨大的现有利润，而且很多研发新药的投入都会打水漂。这是惨重的暴击，他们绝对无法容忍。 所以，他们一定会动用最好的情报力量对生元药业展开调查。 在次万普时期，其实这已经发生过了。只不过次万普这个老6比较贪婪，而且和医药巨头关系不太密切，想自己实现利益最大化，所以才找了牛保国私聊。 “纸包不住火，曼因果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怎么办？”向欣想清利害关系，十分担忧。 虽是这么问，但她心里却能猜出牛保国倒时候会怎么办。如果这厮能妥协，那就不会发生“小丑事件”了。 牛保国和她并肩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播放新闻的巨型等离子电视，目光闪烁。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只有武力才能解决一切，现在还有时间，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开战之前提升自己。” 向欣调整了一下怀中流氓淳的坐姿，回道：“我靠，再怎么提升实力，东北虎军团还能跟海军陆战队碰一碰？” 当她第一次听说自家有一只堪比小军阀的武装势力时，心里是震惊的。但如果与现在的假想敌一比，那就有点没法看了。 牛保国抓起她的纤长玉手捏弄，说：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主意，你照顾好家里的姐妹和孩子就行。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和岚儿出入大厦的时候不要太张扬，尽量避免曝光和我关系，霜茹就让她先住在娘家，其他人和我的关系也尽量在明面上淡化处理，免得以后被针对。” “你别吓我，这是要干什么？你不会又要去绑架老灯？” “兵者，诡道也，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同样的险，我怎么可能冒两次呢？” “你别把自己玩死了，老子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别把他变成孤儿了。” “啧，这是甚么话。放心，我是牛家的顶梁柱，绝不会先死的。” 向欣皱眉细品，感觉这话似乎不太对劲，骂道：“敢情我们还得死在你前面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牛保国无语道。 这时，刚洗完澡的莫思思带着一股香风走了过来，问他们在聊什么。 向欣拉她坐在身旁，说道：“聊今晚怎么睡，要不一起？” “恶心~”莫思思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把小流氓抱去哄睡了。 …… 春节还没过完，牛保国便带着叶列娜悄悄离家，前往“神识”科研基地。 他必须与时间赛跑！ 第487章 海克斯科研所 自混沌太极理论问世后，科学界的狂热就没有降温过，哪怕次万普被绑架了，对刚发现新世界的顶尖科学家们也不足道哉。 就像欧式几何的发展过程一样，理论物理学家在“牛保国三大公理”的基础上，不断通过分析与计算，完善神识干涉万物与统一四大基本力的体系。 而应用科学界也发生了技术理论大升华，如“人造元素”、“极紫外光”、“纳米技术”、“量子计算”等技术的优化都弱爆了，连“可控核聚变”都属于是比较保守。 很多着名科研团队就像抢着注册商标似的，争先恐后发表论文，对“强相互作用力材料”、“引力波通讯”、“曲率驱动”等以前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技术，提出了切合实际的数学结构与研发步骤（这是为了资源和名气，还没到需要保密的那一步）。 然而，理论总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 有三大难题很快被例举了出来： 1、神识资源太稀缺了。 目前神识实验者的数量加总起来不超过20个。这无疑对未来技术的应用是个巨大打击，也使得研究神识的本质是什么、以及其如何诞生，成为了重点方向。 2、神识的影响力太弱了。 哪怕是八十亿神识最强者牛保国，也只能对质量极小的单原子起作用，那这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3、神识的作用规律太复杂了。其结果呈现出的随机与不可解，绝对超过了三体运动，甚至近似于n体运动——即太阳系的稳定性问题。 连很多数学大师都对神识实验中出现的数据非常着迷。 非交换几何与偏微分方程领域的顶级数学家弗拉基米尔·孔涅说：“其中必有规律，但它是上帝创造的，人类不可能求出解析解。” 论证过“庞加莱猜想”的数学鬼才雷耳曼对路边的记者说：“我觉得易经上的数术具有提示性，但我在拼夕夕上买的《梅花易数》至今还未发货。” “朗兰兹纲领”的创造者说：“这道题太难了，我不会做。事实上，我非常想和牛保国聊聊，他的很多发言都蕴藏着启示性智慧，希望上帝保佑他平安。” 不止是他，其实科学界有太多人想和牛保国交流，想请这位完美融合科学、玄学于一体的集大成者答疑解惑。 此时，牛保国正坐在一个会议室里，查看着汇总的近期科研动向。 这里是菲国的一座私人岛屿，位于大平洋华夏海域的边界，与华夏开放程度最高的三个地区相距不远，有着优异的国际交流环境。 岛上的自然环境也很优美，被赋予了一个女性名字：heikes（海克斯），注意，它与hex（魔法）是不一样的。 海克斯岛本来属于某跨国氢能源公司，牛氏物理科技公司去年买下之后，斥巨资利用岛上原有的设施改建出了科研所。 这个科研所是牛保国完全掌控的，虽有融资，但比例不高。 另外，在隔海相望的汕市，还有一个混沌科研所，是牛保国与华夏科学院合资建立。科学院占了大头，给的资源比林文洁的项目多亿倍。当然，弊端就是牛保国没有控制权，只能在研究上做主。 牛保国的策略很简单，他在混沌科研所里会按照正常科研进程，主要研究理论基础；而在海克斯研究所，则会从应用目的出发，进行逆向推导。 研究神识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就是神识！ 神识技术哪家强？海克斯岛找牛郎！ 靠着硬件优势与极高的声望，海克斯研究所很容易便凑齐了科研班子。不过，因为还要考虑人员可信度与掌控性因素进行筛选，导致这个团队并不算世界顶级。 除去牛保国，坐在会议室里的七男两女，智商加起来不会低于1400。 见牛保国回来了，大家都很兴奋，这意味着他们近期的想法马上就能进行实验论证。 （瑛）“虽然我以后会亲自参与研究，但时间宝贵，我们必须先筛选出可行性更高的方向。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是个商人，一切都要以‘尽快变现’为主。”牛保国c位发言。 一个名叫罗伯特的瘦削男人说着玩笑话，操控投影仪，开始组织大家进行汇报讨论。他是叶列娜举荐到科研所的负责人，也是这里唯一知道牛保国真实目标的科学家。 投影屏上很快显示出了拟定的研究方向： （1）利用强弱核力，实现元素间的转化。（变现：将廉价材料转换成昂贵物质） （2）极紫外光的获取。（变现：申请专利，让芯片行业付费） （3）利用神识干涉氘氚原子，使其空间位置发生跳跃性改变，在“常温常压”下无限接近，发生聚变反应。（变现：可控核聚变，获取无限能源） （4）利用神识对粒子质量的敏感性，淘汰效率极低、耗能极高的气体离心法，对同位素进行提纯。（变现：优化核能产业链） （5）…… …… 在8大研究方向中，有5项都是用来隐藏真实目的的障眼法牛保国只保留了其中两项，也不打算进行太多投入。 而另外3项才是真正的重点。 其中，（1）、（4）其实就是为了获得核裂变材料，从而制造原子弹； 众所周知，不同种原子间的差别就在于质子数与中子数（电子数\\u003d质子数），核弹原料铀235的原子核是由92个质子和143个中子组成，自然界中广泛存在的铀238只要丢掉3个中子就能变成它。 甚至于，如果能把五金店里能买到的金原子和铝原子结合在一起，质子数加起来刚好可以变成铀原子…… 方向（4）则更加低级一些。 众所周知，提纯铀235主要采用离心法。原理很简单，就类似滚筒洗衣机的甩干，利用离心力把质量更大的铀238甩到外圈，把质量更小的一点点铀235留在内圈，从而把它俩从天然铀中分离开来。 但由于它们的化学性质完全相同，而质量仅仅只差3个中子，在宏观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想甩出距离很难，效率太慢，耗时耗能巨大，通常要把非常多的大型气体离心机串联在一起才能搞定。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国家没法偷偷造核弹的主要原因。 多3个中子，对于离心力的影响微乎其微，但对于神识来说影响巨大。原子核里如果多了3个中子，弱点的神识可能连盘都盘不动了。 所以理论上，方向（4）也可以试试。 至于方向（3），其实是要研究无需用原子弹引爆的氢弹。 众所周知，由于核聚变需要超高的温压来迫使氘氚原核贴近，所以目前必须用原子弹才能引爆。（氢弹的主要原料氘化锂，反而是很容易获得的，批发价只要几十块一公斤，拼夕夕就能买到。） 但神识可以使粒子的混沌状态坍缩，使其空间位置发生“跳跃性”变化。 那么，如果刚好让一个氘原子和一个氚原子同时瞬移到极近的点位，它们必会被相互的强核力捕捉，发生聚变，迸发出比铀235裂变高四倍的能量。 这个能量在设计好的系统中突破一定界限后，自然能创造出高温高压的条件，使聚变进一步加剧。 这是牛保国最想达成的方向。因为这种无裂变氢弹爆炸后非常环保，材料从海水中取之不尽，还能无上限的叠加爆炸当量，理论上可以做到一发灭绝全人类。 所有方向讨论完毕后，会议室里唯一一个黑人科学家迫不及待问道： “牛博士，既然我们讨论的是实现技术应用，那‘三大难题’该怎么解决呢？” 第488章 劈空掌与六脉神剑 “三大难题……我正好想跟你们说说这个。” 事实上，牛保国早就考虑过后两个问题了。 至于第一个——神识的稀缺性，这是人类的问题，但是他的优势。 当然，他不会这样袒露，故作高深地说：“神识在混沌太极门里并不稀缺”，让众人不明觉厉。 第二个问题，是神识的影响力太过微弱。 对此，牛保国在白洲的时候就有一个推想，只不过没说出来。 那时，他与顶级科研所进行合作试验，已经论证了神识具有“场”的形态，且同引力和光一样，遵循“平方反比定律”。（距离越近，强度成平方倍增长） 这自然引发了一个猜想：如果把物质放入实验者体内，无限接近神识场的“中心”，那影响力会不会无限增强呢？ 牛保国认为：一定会。 否则，牛顿死后,为什么医生从头发里提取出了高浓度的重金属元素呢？ 难不成他是个大傻逼，把铅丸当成仙丹吃？或者是不知道水银易挥发，结果炼金时熏中毒了？ 当然不是！ 这明显是因为他发现了神识，还推断出了“炼金必须在体内完成”这一关键。 那么问题又来了~ 人体是一个宏观系统，如果把微观物质放进去，就算不起化学反应，也会相互干涉导致叠加态坍缩，变得更加稳定。这样神识即使增强，会不会也盘不动了？ 还有，神识场的“中心”在哪里呢？如果是泥丸宫（海马体），那要如何把物质导入人的脑子里？ 牛保国经过深度思考、自我内视，再结合修炼的经验，构想出了一个完整的理论。 首先，神与气合。神只是扎根在泥丸宫，而实际是遍布周身的。准确的说，神识场的“中心”就在浩若繁星的穴道和经脉中。 它并不是只有一个简单的中心点，而是像宇宙星系一样，由无数天体相互作用，共同形成了极其复杂的“场”。 人修炼的过程，就是把体外物质能量纳入自身“星系”的过程。之所以穴位、经脉如此重要，只因在这些“点”与“轨迹”上，神识能发挥最强影响力。 在人体内部的经脉穴位上，“物质叠加态会坍缩”与“神识影响力会增强”，二者相互制衡，就看谁的手腕更硬了。 修炼，是人类自身熵减的过程，违背了天道的熵增定律，主打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 在思考中，牛保国还想起了前世的上古武经。除了《登楼》，他还收集了不少古籍，但其中多数根本无法修炼。 现在看来，《登楼》更像是一本炼神法门，对气血的引导，目的其实都在于强化神识。 而其他武经不一样，里面提到的练法，还有类似“劈空掌”“无形剑气”之类的招数，看起来云里雾里，更像古人的臆想，内容极不真实。 但他现在懂了，试想，当神识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而修炼者又通晓用神识干涉物质与四大基本力的规律，那么理论上，完全可以使出那些神奇招数——他忘记前世的招数名了，所以用蓝星电影里类似的名字代替： 劈空掌，可能是靠电磁作用产生的爆炸性气浪。（撕扯、摩擦、撞击、燃烧其实都属于四大基本力中的“电磁相互作用力”） 六脉神剑，可能是加热到极高温度，且高度电离的气体。 金刚不坏神功，可能是削弱了肌肉的粒子间的电磁斥力，让它们紧紧压和，形成了如金属般光滑的表面，以及坚不可摧的质地。 九阳神功，可能是体内的可控核聚变。 闪电鞭，可能是…… 不过，以牛保国的神识，远远达不到这种强度。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原来登楼是指神识层面的拔高。 他猜测~ 在上古时期，可能天地间更趋于混沌，许多物质还未坍缩到今天这么稳定的状态，更容易纳入自身系统。 也可能，是人的“神”不断繁衍分化，一代更比一代弱，所以今天大不如从前了。 牛保国省略掉“修炼”的部分，只把神识与经脉穴位的构想讲了出来。一众科学家仔细聆听，如醍醐灌顶，涌现灵感。 “我想到了，也许穴位就像三体系统中的拉格朗日点。我们可以把它作为特定解，进行逆推，先求出一些限制性条件下的规律。”一个三十多岁的数学家说道。 他看起来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但其实很聪明，甚至对数与形有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直觉，无需进行推导就看出很多复杂方程的解。 “不错，你这个年轻人有点智慧~”牛保国投去赞赏的目光，依稀记得，此人来海克斯岛之前，好像一直在某个道观里隐居。 “计算量还是太庞大了，科研所目前的算力显然不够。”又一个数学家发言道。 牛保国说： “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问题。 “我认为，易经中的术数和易理一定能助我们走上捷径。 “‘太极，一也。生二，二则神也。神生数，数生象，象生器，器之变复归于神。’ “这句话完美概述了神识对万物的作用机制。神生数，数生象，易经讲得就是这些规律，只是太过精炼，很难理解。 “我已经叫人在拼夕夕采购了大量相关书籍，还请到了几位有点东西的玄学大师。我们好好研究研究，把术数、易理与数学、物理结合起来，必能事半功倍。” 就这样，海克斯上热火朝天的开工了。 由于混沌科研所的资源强大很多，而且对神识正向推导的基本数据也非常重要，所以牛保国更多的时间都待在了汕州。 他一露面，平安归来的消息自然就瞒不住了，于是“老同志‘牛’奇幻漂流”的故事传遍全球。 着名电影公司“21世纪福克斯”想方设法联系牛保国，提出想这个故事拍成电影，由他本色出演。 牛保国哪有空干这个，只把版权卖了，让他们自己去瞎编，正好也能混肴视听。 老灯正府见牛保国没死，立刻发难，称他们很难相信牛保国的说辞，认为他有责任接受调查，解释清楚闪电舰上那架“阿帕奇”坠毁的细节。 牛保国只回了一句“rry no ti”。 很快，方公布了一段录音。 其中，有海军阿帕奇驾驶员向舰队汇报敌机全灭的语音，还有他最后对出现友军阿帕奇的疑问，而后便突然中断了。 方以此提出质疑道： “为什么在所有敌机已清除的情况下，海军的阿帕奇还会被击毁？当时牛保国驾驶的陆战队阿帕奇恰好出现在那里，这说明了什么？” 牛保国回应道： “你们的破航电系统出了问题，害我迷失方向，当时雨又那么大，我什么都没看清就被击中了，然后勉强飞了一段距离就坠机了。你们自己去周围打捞残骸检验，那里也就比泰坦尼克号沉得深个千八百米，绝对可以找到。” 华夏见证据明显不充分，回应说： “方的无端猜疑，不禁让人联想到‘狗咬吕洞宾’的典故。当时次万普粽统的狂犬病是怎么治好的，难道你们这么快就忘了吗？” 全球i国纷纷表示支持牛保国。 愤怒的i普认为这是老灯故意找茬，想给次万普再添一项军势罪责，他们继续闹事，拒绝承认这次太选的结果。 牛保国知道，为了彻底打垮次万普，老灯是不会放弃调查此事的。不过，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自己只要不去国，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接下来时光，他将七成精力投入科研，一成精力陪陪妻儿，剩下二成放飞自我，非常高调地肆虐全球娱乐圈。 万清清、箫俪影、马尔娜哈、张清影、雷哈娜、李吮儿，黑粉女团、女超人、绯红女巫……等十几位女星、名模先后被实锤与他有染。 七仙女成为过去时，人们开始用“牛氏一百单八女”来称呼她们。 108这个数字，充分表达了大家对风流宗师的信任。 毕竟名利场里的女人，无论是想获取资源还是情感，八十亿最强男人都是最佳选择。 第489章 触不可及 有好事者将现有的牛女郎列成了榜单，还进行论资排辈，取了绰号。 坐头把交椅的，自然是牛家正妻，天魁星——“税美人”莫思思。 绰号来源于她对众多网红女拳的打击。 想当年，莫思思也带着“普信眼镜”看男人。然而，她现在最看不顺眼的就是这群道貌岸然，害自己损失无数家产与颜面的剑人。 恶龙终成屠龙者。 她用一招朴实无华的“税污举爆”，打得头部网红集体自闭，闻风丧胆，还帮华夏创造了数以亿计的净收入。 税美人，实至名归。 值得一提的是，牛保国的网络封印在悄无声息中松动了。虽然娱乐内容的流量受到限制，但严肃的新闻可以登上热搜。这标志着女拳第一次遭遇重大挫折。 牛保国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女拳的鄙视与不屑，还唤醒了华夏男人对抗拳法的意识。 换做以前，如果一个男人在地铁上玩手机，被女人说是在偷拍，那不管是不是，他都完了。 但现在情况有所改变。如果有女人再污蔑男人偷拍，发到网上去打拳，那八成自己会遭到暴打，最后恐怕要祭出终极奥义“玉玉症”才能保命。 言归正传。 坐第二把交椅的是天罡星——“小师娘”陈小可。 坐第三把交椅的是天机星——“雪里白条”苏灵蕴。 坐第四把交椅的是天闲星——“玉面狐”万清清。 …… 截至目前，最后的第二十二把交椅是天杀星——“女超人”卡莎·莱萨。 榜单上没有向欣、石岚、翟霜茹…几女，失踪的霍冬也没上榜，这正是牛保国希望看到的。 那一天迟早会到来，他要提前做好所有准备。 海克斯的科研项目投入巨大，就像一个无底洞，无论多少钱砸进去都难以填满。 幸好，今年年初有一种名叫“须摩萨”的新型印钞产品声名鹊起，迅速取代印钞花，在有钱人中流行起来。 须摩萨是佛教用语，意思是“极乐”。 它是一种黑色晶体粉末，经检验属于有机物，成分结构非常复杂，生产过程暂时无从推断。按道理来说，它的生产成本应该很高才对，可偏偏，它的价格比印钞花制品还略低一些。 品尝过的人都说好，描述那种极乐：简直比印钞花美妙亿倍。 不少人非常肯定它带来的快乐源于神识——平盛而喜悦，还能激发灵感，简直完美。 邹泰察觉到了周边的印钞花明显由“供不应求”转变为了“供过于求”，这说明“极乐”正在疯狂抢占高端市场，而印钞花很可能要降低档次，去和假只因本饼氨争夺平民市场了。 牛保国立刻让他夺下更多田地，扩大曼因果的产能，一下将现金流扩大了好几倍——强势卖方市场，先收钱后生产——用于支撑科研所烧钱。 至于那个甚么“极乐”是怎么冒出来的，牛保国没空了解，也不想知道。 生元药业独立在港市上市后，估值瞬间爆炸，高达2138亿元，一举创出初上市时的倍率记录。 很多评估机构称：如果国、白约、华夏几个市场也批准生元的两款产品进入，那估值会再次暴涨。 牛保国以在生元药业的高比例持股，再加上海克斯科研所的无限潜力，被很多人看好会成为未来新的首富。 不过，距离首富的财力，他还有很大很大的差距。 当下的蓝星首富是科技巨头爱迪·马赛克，一个51岁的中年白人。 他既是黑洲人，同时也是国人，拥有9家科技公司，个个颠覆世界。 其中有一家脑机公司，拥有顶尖的“神经算法”技术，是海克斯科研所非常需要的。双方因此建立了合作关系。 很快，马赛克要来中州考察电动车公司第四超级工厂的选址。 这是一个巨大的项目，连欧阳力文的老爹都很重视。而牛氏集团作为中州的“模范”企业，自然成为了最优合作方。 在媒体的撮合下，牛保国答应出席一次座谈会，与马赛克见面聊聊科技。 马赛克也表示十分期待，还在推文中开玩笑说：“如果能点到为止话，我还很想和牛大师来一场笼斗，哈哈哈。” 牛保国没理他。 但岳霸没放过炒作机会，以牛氏集团总裁的身份与马赛克隔空对话，巧妙营造出一种牛大师可能真会答应的感觉，立刻霸占国际头条，一毛钱没花，便为合作建厂造足了声势。 最后，马赛克72岁的超模老妈绷不住了，也许是听说牛保国擂台上不是把人打死就是把人打残，担心儿子出个好歹，于是发声叫停道：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应该坐在椅子上，与牛先生进行思维交流。” 就这样，在万众瞩目下，他们开展了一次“牛唇不对马嘴”的对话。 马赛克说：“蓝星存在46亿年了，再过5亿年，太阳会膨胀，使蓝星不再适合文明生存。这意味着，文明的进化时间还剩不到10。宇宙中一定有很多文明因为只能生存于单一星球，而最终灭绝。我们应该尽早迈出星际移民这一步。” 牛保国不屑回道：“我不在乎。人的寿命极限是160年，我只负责赚钱、繁衍后代，让牛家在蓝星上崛起就行了。” …… 马赛克又说：“我们应该警惕人工智能的发展。现在在越来越多的领域，人已经比不过机器了，智力以后也会被计算机超过，它一旦觉醒意识，很可能威胁到人类。” 牛保国不屑回道：“我不信。人有神识，这是计算机永远无法模拟出来的，就像圆的真实面积永远算不出来，答案只能无限接近。人工智能只是一个工具，我会利用它赚钱，让牛家崛起。” …… 马赛克再说：“我们开发脑机接口，最大目的是进行直接性的知识输入，改变传统教育输入速度太慢的缺陷。不过，这项技术目前在人体上试验，希望有一天能。” 牛保国不屑道：“我觉得这很蠢。心神密不可分，强行输入很可能对神识造成负面影响，甚至使人无法生育。谁会蠢到使用这种东西？” 马赛克听着牛保国的回应，一度陷入尴尬，要不是有主持人在，可能聊天根本进行不下去。 人们对这次对话也颇感失望。听上去，牛保国像一个满脑子都是钱和女人的暴发户，要不是有诺奖成就护体，可能真会被骂作“思维太low”。 夏去秋来。 在国，i普们的反对声渐渐平息，蝈会内部也达成了新的平衡，老灯的地位稳定了下来。 牛保国感觉危机越来越近，而海克斯的科研进展虽然不慢，但对于他追求的目标仍感觉触不可及。 研究核聚变的（3）号方向已经被牛保国暂停了。 事实上，他们已经在体外成功让氘氚原子发生了两次常温下的聚变，但这完全是在大量尝试中凭运气做到的。要想精准控制，涉及的运算太过复杂。 而且，体外干涉只能影响极低密度的氘氚气体，经过推算，目前任何的设计都不可能让聚变持续加剧。 如果在体内进行操作，那就相当于自燃自爆了。转而研究“九阳神功”的话，又涉及到把聚变能量温和控制在体内的另一难题。 所以……牛保国果断暂停了这一方向，以节省人力和算力。 海克斯岛。 黑暗的空间中充斥着一种低能量辐射场。这叫“全息神识场感应空间”，是目前所有顶尖神识实验室的必备设施。 一群科研人员在隔壁的另一房间里，通过计算机监看、记录着繁杂的数据变化。 其中有一块屏幕上，显示着几个类似热辐射的影像。可以看出，有一个男人在空间中央盘膝而坐。 这自然就是牛保国，他体内有着浓度超过普通人致死量的铀元素。 实验室能大量获取到的铀，都属于贫铀，也就是指铀-235丰度低于0711的铀。牛保国体内的铀元素也一样，99以上都是阴魂不散的铀-238。 他正按照第4-01087号方案进行神识波动，这是今天尝试的第8种方案，也是最后一种。 神与气合，控制神识波动的方式，在某种程度上与运转气血是一致的。如现在，他体内的气血就在狂乱涌动，极不平衡。 约两分钟后，他结束实验，走到外面一个房间，与赶来的科研人员交流，开始把刚才八种方案的“印象派”感知描述出来。 同时，一个护士在他身体三处位置进行了抽血采样，最后给了他一个采集尿液的容器。 “4-01087，是绝对错误的方向。神识和气血不能这么运转，用华夏内功中的讲法，它会导致走火入魔。” “那……你没事？有没有不舒适的感觉？”一个物理学家问道。 “无妨。” 牛保国轻描淡写说完后，让众人各自去忙，自己走回休息室，进入卫生间，打开了洗手台上的水龙头。 “噗~” 一口殷红血液吐在白色池底，随着水流涌入孔洞之中。 第490章 有4G信号的阁楼 吐净淤血，牛保国撒了泡颜色有点灰黑的尿，让工作人员过来取走化验，然后在床上盘膝运功，疗伤排毒。 没错，他不但中毒了，而且还受了内伤。 随着大量的实验，牛保国发现这种科研就是在利用数理计算，试图创建特殊的“新功法”，难度极高。 他也想过利用已知功法进行“套模板”，先找出能对铀元素起效的干涉方式，然后再利用研究出来的神识规律，在模板基础上进行修改，提高效率。 这就像是音乐创作中抄袭旋律进行改编，其难度肯定比原创一首音乐小很多。 于是，牛保国把自己知道的上乘功法——包括《地葵心经》《撼龙经》在内——都拆解出运功路线出来试了试……发现还真有收获，但不多。 因为他前世对大部分古籍只是粗略看了看，已经记不清楚细节了。 他又去拼夕夕上淘宝。 但发现除易经、太极等阐述大道的经典以外，那更接地气、有关修炼的书籍都比较low，一看就是连宗师境界都没达到的人写的。三大内家拳已经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了。 他还让岳霸去古董圈寻找关于修炼的古籍。 在不计成本的情况下，确实搞到了一些档次较高的残本，只不过效率还是太低了。 不知过了多久，牛保国长吐一口浊气，从床走了下来。发现手机提示有叶列娜的密信，便打了视频过去。 “爹地，我们完成了，看~” 叶列娜歪嘴笑着，转动镜头，展示出身旁半个椭圆形的金属球壳，直径大约55~75，里面的空间布置了其他材料——牛保国能认出其中的铍钋中子源、中子反射层，以及秘制黏土炸药。 “我们最后算出的临界质量是1744公斤，假如装20公斤铀235，那整体重量差不多在230公斤左右，按利用率计算，爆炸威力相当于…… “10万吨tnt。 “如果完全填充的话，最多可以达到20万吨，相当于14颗‘岛国小男孩’的威力。” 牛保国问：“你确定100能爆吗？我们不能进行核爆测试，只能直接进行实战。” 叶列娜非常肯定道： “我确定。其实，我们在谢尔诺夫博士提供设计上也没做太多改动，测试数据完全达标，和里切尔那个老头提供的数据是一致的，他们不敢撒谎。 “只要铀235的纯度超过90，绝对可以激发链式反应。 “所以爹地，你那边怎么样了？” 牛保国说：“没太大进展。前几天我倒是在体内的小部分铀元素衰变成了铂，但后来经过检验，发现铀235和铀238好像都变化了，还是无法分离。” “偶买噶，白金？这太不可思议了，你实现了炼金术。” “这没甚么卯用。不过，我一定会把铀235提纯出来的。既然炸弹已经设计好了，那就开始生产，先拆分成几部分，偷偷运到目标位置藏好。” “ok。我想过了，其实最难运的部分是外壳，85以上的重量都在这里。 “但我们的核弹不需要发射，所以外部形状做成什么样都可以，应该不会引起注意。至于炸药和其他材料，用走私路线就行了，分批运输的难度不会比印钞花大。” 牛保国点点头，说：“一定要小心，不要引起任何注意。如果外壳实在有风险，那就先放在边境线附近，到时候我亲自带进去。区区200多公斤，对我来说轻如无物。” “ok，爹地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带我玩转究极艺术。”叶列娜烧烧地咬了咬唇，邪魅笑道：“我想你了。” 牛保国也邪魅一笑：“呵呵，等实验成功了，老爷好好宠你。” “爱我三千遍。” “嗯。” 挂断视频，牛保国又打开云信，敷衍地回复着家中妻妾们的信息。 不敷衍不行啊，这么多女人，如果每一个都好好聊，那时间根本不够用。 至于榜单上的牛女郎，其实大部分都是他让言确找人帮忙代聊的。牛保国只负责见面约会的部分，一上去直接牛舌吐信、枪出如龙就行了。 “老爷，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昨天带朋友去林隐寺玩，求了一只签，觉尘方丈说你会有血光之灾…… “所以我帮你买，嗷不，是请了一道平安符。 “要不然我寄给你？” 陈小可发来一连串语音，最后还一有张平安符的照片。 牛保国很无语，骂道：“这个死秃驴，骗骗钱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胡说八道，老子非要找个机会去砸了他的庙。” 陈小可很快便回复说：“老爷，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岚儿姐姐说你不太对劲。莫思思也很担心你，还问向欣了，但她什么都不说。” 牛保国道：“没甚么事，就是研究所里比较忙。” “切，我怀疑你根本不在研究所里，是不是又去找美女了？你现在不会就在趴趴，哈哈哈哈……” “放肆~” 牛保国笑点很高，但这下莫名被她逗乐了，嘴角歪起一抹弧度。 不一会，他想起一个人——广孝和尚。 那家伙能修炼到宗师境界，说明什么？说明他肯定有上乘功法，而且必是比七十二绝技、三大内家拳更上乘的功法。 “那破寺庙有些年头了，藏着几本上乘古籍是很有可能的，可以借过来碰碰运气。” …… 夜晚。 山林中非常静谧，秋时连虫鸣都少了，只有风吹草木的沙沙声不断回荡。 法堂楼阁的最顶层，是林隐寺中唯一能收到4g信号的位置。 此时，觉尘方丈就坐在楼道口的窗边，手持一台iphone14proax，刷着逗影视频。这是他在夜间止静前的小习惯，每星期两三回。 众所周知，逗影的推荐算法很强大，能精准推荐用户喜欢的内容。 觉尘盯着屏幕，深邃老眼中倒映着微光，连刷20个视频，其中15个都是…… 新闻。 还有5个是宠物、旅游和搞笑段子。 连一个女网红的视频都没刷到，足矣证明他修为之高深。 “凭一声‘只因’火遍大江南北的偶像男星小帅，被曝玩一页情致女方怀运，还要求对方打掉了孩子……” 看着这条新闻，觉尘怀着慈悲心念了一声佛号：“南无宝髻如来~”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不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的黄脸僧人走了上来，见到觉尘后，恭敬行了一礼。 觉尘看向他，问：“广礼，你又来看武经啊？” “是”，黄脸僧点头回道：“这内阁的武经比楼下的深奥很多，可能我资质太过愚钝，完全琢磨不透。” 这法堂楼阁一共三层。一楼是僧人集众说法的地方，二楼和三楼则是藏经之处，下面叫外阁，上面叫内阁。像七十二绝技，就都在楼下的外阁。 觉尘缓缓说道: “其实我也看不懂。 “内阁经书都是自建寺之初就存在了，几百年来抄一份毁一份，全是孤本。寺中还留有规定，说这内阁经书绝不能流出寺外，否则祸患无穷。从这里就能看出它们的不凡之处。 “你是达摩院首座，寺中没有人比你更有武学天赋了。也许是缘法未到，不用强求。” 没有人比我更有天赋吗？黄脸心里想到一个人，露出惭愧之色，不过没有提他，答应道：“我记住了。” “去。” 黄脸僧再施一礼，然后默默走入旁边的昏暗中。 很快，里面的一个角落又亮起一盏灯，与楼道口的灯光遥相呼应。这下能看得出来，古朴的阁楼内空间很宽敞。 第491章 电影上映 又过不多时。 一个黑影出现在楼梯上，步子极轻极缓，踩着年久的实木楼板，“吱呀”声竟细不可闻。 上至楼道口，黑影看见觉尘方丈，脚步顿了顿，突然不再隐藏动静，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觉尘听见声音，转头看向这个黑衣蒙面人，神情略显吃惊，不过很快复归平静，问：“这么晚了，居士造访我寺，有什么指教？” 黑衣人扬起手上一本《足射功》（别怀疑，此绝技就叫这个名字），非常嫌弃地扔在地上，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没什么指教，我就是无聊打发时间，想看看书。但楼下的书都太low了，老和尚，你们这里最上乘的武经摆在哪里？” “最上乘的武经？居士从哪里听说林隐寺有这些的？” “不是都说天下武功出大林，大林武功出林隐吗？废什么话？不想挨打的就从实招来。” 黑衣人目露凶光，看起来绝不是尊老爱幼之辈，一言不合可能真会把这个年近百岁的老僧暴打一顿。 “法堂重地不对外开放，居士还是请回！”一道冷厉地声音从旁边响起。 只见黄脸僧广礼快步走过来，站在觉尘身前，如临大敌地盯着黑衣人。 法堂乃是藏经重地，内阁的经书更是严禁外传，所以这里是有护寺武僧值夜的。而且，刚才黄脸僧上来时，还见到有两位武功较高的达摩院弟子在二楼阅经。 但这不速之客从二楼翻找经书走上来，竟然没有引起一点骚乱。这说明什么？ 黑衣人不屑地看着黄脸僧，说：“我劝你耗……额，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突然暴起发难，很快啊……身形瞬间突破五步距离，到了黄脸僧近前。 黄脸僧大惊失色，但为了护住方丈，不能退避，硬着头皮使出伏虎罗汉拳——足影一跨，右拳即出，劲风之威恍若虎啸，同时左手竖成佛掌，以守待攻。 可天下武功为快不破，他连黑衣人的动作都看不清，又怎么应付得了呢？ 一道闪电般的鞭影抽在他右腕，破除了拳劲；又有另一只手轻松突破佛掌的防御，如蟒蛇般缠住肩臂关节，一口咬在颈侧。 黄脸僧气血顿时受阻，强撑一口气，想使用腿功脱困。 黑衣人比他快多了，手上发力一带，身形已挪到侧面，一脚踹中他膝弯往下一踩，便迫使他单膝跪地，身体几乎动弹不得，面色涨得通红。 短短两秒，这位寺中第一高手便被降服了。 “不要伤人！”觉尘急急喊道，看着黑衣人的眼睛，说：“我带你去，牛居士。” 藏在黑衣中的牛保国皱了皱眉，把意识模糊的黄脸僧扔在地上，也不狡辩，但依然伪装着沙哑的声音，说道：“带路。” 觉尘无奈念了一声佛号，转身走向了阁内。 牛保国跟在他身后，四下打量，发现这一楼的书架密度比楼下小了很多，木头材质也由楠木变成了黄花梨，档次果然升高了。 觉尘走到亮着灯的西北角，指着一面“五行四列”的书架，说： “居士想看的东西就在这里。既然我们没有能力拦住你，那说明你与它们有缘，所以自便。” “你这老和尚还挺识相”，牛保国上前一看，见这面书架虽未摆满，但少说也有三百多本书，又问：“上乘武经在哪一格？” “这一整面柜上都是自古留传的武经，至于居士说的上乘是指什么，我就不懂了。老衲不善长习武。” “全都是？”牛保国一愣，随手抽出一本，只见封面简简单单写着“六重须弥劲”几个字。 翻看后，他发现里面的内容实属于上乘，一看就比形意、八卦拳强亿倍，就像前世的很多古籍一样。 他又从另一行书架抽出本《风雷交感秘术》，只见这明显是道门功法，内容比上一本低级很多，但运功方式依然可以呼应神识，实属上乘。 他又随机抽出好几本查看，估么着或多或少都对科研有帮助，心中大喜，想道： “好家伙，这么多上乘武经都被这帮和尚私藏这里了，难怪外面那么难找到。不过在华夏的历史上，好像发生过很多次大规模焚书破旧的活动，这寺庙里能保存下来也不容易。” 牛保国本以为只有几本秘籍，也没带打包袋过来，开口问道： “你们这里有大一点的麻袋吗？我要把这些都带回去，看完再叫人送来。” 觉尘道：“阿弥陀佛，这可不行。本寺留有规定，内阁经书绝不能流传出去，否则必将引起祸患。牛居士就在这里看。” “我是借书不是偷书，你小气什么？” 牛保国心情不错，没与他计较，想起走过来时看见过一対六面板的大木柜，便朝那边走去，准备清空柜子里的东西，用来装书。 实木柜很沉，但牛保国举重若轻，双臂各夹一个，又走了回去。 空气中的煤油味突然浓郁了很多，只见觉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油，已经全部泼上了摆放武经的那面书架。 “老秃驴，你想干什么？”牛保国远远喝道。 觉尘理也不理，枯木般的老手又掏出一个打火机，点亮之后毫不犹疑便要朝书架点去。 一台iphone破空飞来，啪得打在火机上端，接着又撞在觉尘手上，把火机打飞了。 牛保国冲过来揪住觉尘的领口一提，抬手在他光秃秃的脑门上扇了两巴掌，怒道：“你有病？滚一边去。” 说完，把他揪到木柜旁扔下，抱起木柜又走了回去，非常熟练的开始装书，找到了前世熟悉的感觉。 觉尘挨的打并不重，没什么大碍，坐在地上重重叹息，直念罪过，很快又对牛保国说： “牛居士心存执念，重武轻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样迟早会酿出恶果，还需早日醒悟才好~” “你在教我做事？” 牛保国十分不屑，把两个柜子塞得满满当当，夹抱起来便走，路过他时还留下一句话： “如果还想见到这些书，就不要报警！” 这时，外面已经有人发觉情况，喊来一群护寺武僧。 牛保国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一路打将出去，很快消失在黑暗的林中。 这趟回来中州收获颇丰，牛保国心情不错，准备在家多待几日，研究武经的同时也陪陪妻小。 这天，正好是石岚的生日。 她首次体验到了一大家子人帮自己庆生的感觉，还收到了很多礼物，表面没太显露，但心中十分温暖。 晚餐吃完蛋糕后，她说想出去走走，拉着牛保国出了门。 两人在僻静的江边散了散步，最后以石岚说“别在这里”而结束。 开车回家时经过一家购物中心，石岚看见电影院的宣传广告，突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情景。 她清楚记得那天看得是《007-择吉日再死》，这个69岁的老同志还夺走了自己的初吻。 “时间过得好快啊。”她感叹道。 “是啊~”牛保国敷衍道，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不老实。 石岚感觉有点过分了，抓住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问：“你看过你自己拍的《屠龙记之独震武林》了吗？” “小可跟我说了，但我这些天根本没空。你想去电影院？”他歪起嘴角露出邪魅笑容。 “如果你没看过，我陪你去看。我也想看看外面的观众看了那种剧情是什么反应。” “那就去。呵呵，嘴上说着回家，心里却想刺激。” “你又打什么歪主意？我说的就是看电影，不许干别的！” 第492章 独震武林 《屠龙记之独震武林》，其实在年初就制作完成了，海外院线早已谈妥，本来都不准备在境内上映。 但后来，牛保国的封印松动，而华夏的黎民百姓又对本片抱有空前的期待，所以，有光部门重新考虑了一下发大财影业的申请。 最后，不知跑了多少关系，进行了多少次修改，终于得以在全球同期上映。 此电影在北棕洲市场的名字叫：《chaos taichi: orig》（混沌太极：起源）。 在其他境外地区也差不多，营销方向都以牛保国和混沌太极门为主，不太提屠龙记本身。 一经上映，北棕首日票房便突破16亿元，直接打破《妇仇联盟4》创下的记录，烂茄子新鲜度高达98。 上映三天，华夏的累计票房轻松突破15亿，全球票房突破10亿元，受欢迎程度史无前例。 亿达影院今晚有很多屠龙记的场次，但石岚看着手机上的选座图，发现临近的好几个场次几乎都是爆满，连边边角角的位置都没空几个。 这样的话，即使牛保国戴着口罩进去，估计也有被旁边人认出的风险。 牛保国把车停在地库，想起亿达影院就是万家开的，便给万若愚打了个电话。 也不知他动用了什么钞能力，反正十分钟后，当牛保国带着石岚悄悄走进2号iax影厅时，后三排座位都没人，随便他们落座。 此时，影片已经开始，一上来就看见断绝师太在打张五侠，口中还冲旁边带着小无忌的殷酥酥骂道：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牛师哥的孩子，他怎会喜欢你这魔教妖女!” 除了峨眉派，周围还有大林、崆峒、华山等诸多名门正派中人，正在和混沌六侠（有个残了）率领的混沌门弟子厮杀，要逼迫殷酥酥说出屠龙刀的下落。 由着名女星“杨诗诗”饰演的殷酥酥，被困在战局中央，牢牢护着孩子，临危不乱地讽刺道： “他不喜欢我，难道还喜欢你这个老女人不成?难道你不知，男人专一得很，永远都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吗?” “滚开，我要杀了这个妖女！” “万清清”饰演的断绝师太怒不可遏，手中倚天剑剑气纵横。 张五侠身上很快又添了两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保护师娘和师父的骨肉！”他咬牙苦苦支撑，鲜血染红了纯白的混沌袍。 “哈哈哈，师父的骨肉，简直离谱~”两百多位观众面露迷之笑容，别提有多兴奋了。 他们聚精会神盯着屏幕，根本没注意到本片实际上的主角低调携美入场，坐到了最后排靠右侧的位置。 很快，荧幕上战局突变，有两个衣着怪异、面有斑印的高手闯入战局，趁着众人各自为战，又仗着武功高强，一下便闯到母子俩近前。 这是北冥四老中的二老。其实，本来只有二老的，但考虑到他们待会必须死，又不能影响后面的剧情，所以陈平安改了一下。 “黄宝强~” “那个是常威？” 观众很快认出了这两位打戏还不错的动作明星。 殷酥酥哪里是玄冥二老的对手，被一掌拍吐血，寒毒攻心，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掳牛无忌远去，悲伤逆流成河。 “放肆，敢来我武当山撒野，我看你们是活腻了！”一道雷鸣之声骤然炸响。 所有混沌弟子为之一振，“师父！”，“是师父回来了，杀了这些狗东西！”。 只见牛保国饰演的牛独震终于登场，自带激情bg，令全场观众直接高潮。 玄冥二老见他瞬间追了过来，吓得肝胆俱裂，不得已只能转身相抗。 此时牛独震还没有在石壁前悟出太极拳，他们又把小无忌挟持在中间，勉强有一战之力，但没撑几下便扛不住了。 情急之中，黄宝强和常威合力打出两道北冥神掌，想趁牛独震保护小无忌时，分头逃跑。 小无忌被掌力的余威震伤了。 牛独震大怒，一拳打中来不及抽离的黄宝强，跟着两脚踢出，使他喷血飞出十几米，五脏六腑破碎而亡。 “给我死！”他又立刻追上常威，展开拳拳到肉的殴打。 电影里，凡是涉及到牛保国的打戏，95都是真打，除了一些单独补拍的特技部分——比如喷血飞出十几米——连借位都不借，肢体真实碰撞，也没怎么加速。 对手戏演员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要弄死牛保国，也是硬着头皮在挨打。 所以，动作镜头所呈现的真实感绝非普通电影能比，很多着名业内人士和影评人看后惊为天人。 其中，最有敬业精神的就是常威了。 像贾丹、武惊这些硬汉在打之前都忐忑不安，会让牛保国手下留情，尤其是最后几击，求他老人家千万要控制好力道。 只有常威，在演嗨了之后，竟然要牛保国最后一遍直接把他打晕，呈现出最完美的效果。 于是，观众就在纤毫毕现的iax巨幕上，看见了类似八角笼ko的画面。 当然，在专业摄影团队和氪金电影机的拍摄下，角度和构图完美亿倍，而且牛保国也刻意使用了更加霸气的招式，艺术性爆表。 最后一记练阳手，结结实实捶在常威脸上。 那肌肉的涟漪，晃动的头部，失去意识的神态……完全真实，只差一点就不能在华夏播了。 观众们一阵惊呼，十分震撼。 “撤！ “快跑！” “牛独震回来了，再不走会死的！” 一众名门正派闻风丧胆，一哄而散。 断绝师太痴痴望着牛独震的身影，在大林方丈的劝说下，被两个蛾眉弟子拉走了。因为张五侠明显伤势过重，恐怕气机将绝，到时牛独震暴怒，不知道会发生甚么事。 “牛…哥哥，他叫无忌，是…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救他。”殷酥酥心脉衰竭，躺在牛独震的怀里说遗言。 “牛~无~忌。好，你放心，我一定让他好好活着。” 牛保国不哭不闹不激动，只是紧紧抱住杨诗诗的娇躯，将无尽悲痛和爱意封藏在一大一小的眼眸中，含而不发，却澎湃汹涌，贡献出了奥斯卡影帝级的表演，足以纳入燕影教材。 现场很多女人为之动容，都靠进了自己男友或是别人老公的怀抱。 石岚看了看旁边的牛保国，问：“你是怎么演出来的？” “没怎么演，只是突然想起一个人。”牛保国把她揽住。 石岚靠在他肩头，心想应该是他的前妻。 “酥酥，我现在娶你，从以后你就是我牛家人了。”牛独震歪嘴笑道。 殷酥酥轻轻点了点头，露出笑意。 牛独震吻了下去……这吻戏也很逼真，没有任何借位，牛保国直接亲在了杨诗诗滑润的香唇上。 观众蚌埠不住了，发出一阵哄笑。 石岚听见坐在前两排最边上的一对男女议论说： “诶，杨诗诗是不是牛女郎啊？” “是，这电影里好多女主角都是，万清清、箫俪影、杨朝月、马尔娜哈都和大师有一腿，哈哈哈。” 第493章 大魔头？ “那周脂落呢？” “李熙珺我感觉应该不是，她比较清纯，之前连吻戏都没拍过。”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没有，我刷逗影看到的。” …… 石岚听见这些，颇感无语，伸手在牛保国腰上掐了一把。只感觉这腰肉结实无比，简直像一块弹力极强的橡胶，掐了也是白掐。 过来，牛保国还以为她在调琴，手不老实起来。 石岚让他别闹，但没拗过，见前面黑压压一大群人，心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剪辑师还是很会的，大大精简了牛无忌的戏份，剧情全程无尿点，很快就来到了拓跋敏敏带人打上武当山的名场面。 牛保国再次登场，使出牛家太极拳，一边给牛无忌教学，一边暴打赵武越、太森、托尼甄饰演的阿大、阿二、阿三。 “无忌，看好了，要打出松果弹抖劲，必须做到三点！ “一，全身该紧的紧，该松的松，松中有紧，紧中有松。 “这个问题非常复杂，今天不多说~” 牛独震压制阿三，突然爆发松果弹抖劲，双手甩出眼花缭乱得鞭影，将他打得骨断筋折，翻倒在地，变成了废人。 紧接着，阿二上场，使出西域佛门的大力金刚拳。 那时太森的气力已恢复六七成，公牛般的体格压迫感十足，出拳比拜师前更为迅疾多变，不遗余力攻击着牛保国，势要把他打成肉泥。 “嘣！”他一拳击空，打在道具石柱上，爆出一阵碎屑。 牛独震闪躲开来，朗声说道：“第二，必须练好内功。”言罢，身形一顿，直接硬抗阿二三拳。 太森拍摄时爆发了全力，两拳打在腹部，一拳轰在胸口。而牛保国傲然站立不退不让，硬生生扛住了。 观众看得心惊肉跳。要不是牛保国去年与诺甘纳进行过“文斗”，他们肯定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是真打。 牛独震继续道：“只有练好内功，才能丹田发力，打出松果弹抖劲！”话音一落，连甩五鞭反击，将阿二也打残了。 阿大乃六臂剑神。饰演者赵武越为了牛保国承诺得一亿奖金，也为争一口气，那是招招夺命~ 配合着极有质感而不繁杂的特效与音效，剑势凌厉无比，杀气腾腾，把殿中观战者逼得连连后退，让出更大的空处。 “第三，要练好接化发。接手，要掌握好时间、力量、速度和轨迹的变化。接剑很简单嘛，这一接我就接住了，这样也能接住嗷……” 牛独震看似险象环生，实则游刃有余，口中叽里呱啦念个不停。 观众听着他的口音已经笑不活了，可电影中的几十号演员异常专业，不但不笑，还演出了不明觉厉的感觉，表情似懂非懂，认真聆听着武林第一宗师的指教。 “~我接住手后，一化，就破坏了对方的重心。 “在012秒的瞬间，他失去了反抗能力，这时我想怎么打他，就怎么打他。 “啪……就发了。” 牛独震言出法随，一招接化发，空手夺白刃，将阿大打飞，把玩一下他的剑，又反手一掷。 那柄剑笔直射出，几乎是擦着拓跋敏敏和她另外几个手下的脸飞过，最后钉在殿门之上。 饰演拓跋敏敏的箫俪影被吓出了冻结反应，看起来演技爆表，对受惊的生里变化拿捏得无比精准……因为她根本没演。 观众又感觉牛保国简直帅呆了，他们的观影情绪在“搞笑”与“牛逼”中反复横跳，欲罢不能，感觉从未看过如此精彩的电影。 值得一提的是，当导演王多日听说牛保国被封印，认为境内上映无望，于是拍摄后期直接放飞自我，把电影风格处理的更加暗黑写实。 华夏的版本，不但删改了一些镜头，连调色风格都变了，从dc宇宙（蝙蝠侠和小丑那种）的灰蓝暗调，变成了略偏漫威（钢铁侠和绿巨人那种）的明艳风格。 外国友人则不然，加上他们以前也没看过屠龙记，所以并没觉得剧情特别搞笑，而是深刻体会到了华夏武林的腥风血雨，以及牛独震的放荡不羁与霸气侧露。 不少人甚至觉得这部电影有种古老神秘的东方艺术感，颠覆了他们对华夏古人的刻板印象。 正因如此，从不青睐商业片的嘎纳电影节，破例让《混沌太极：起源》入围了它们的主竞赛单元。 电影中，牛独震又暴打了武惊和贾丹饰演的北冥二老，令混沌弟子包围大殿，打算将拓跋敏敏带来的武林高手和鲜卑族士兵全部杀光！ 拓跋敏敏本来是想逼混沌太极门为她们北朝效力，侵吞华夏族的南朝，却不了遇见了牛独震这个杀神，都快吓哭了。 幸好牛无忌为她求了情。 牛独震见儿子似乎对这蛮夷女子有想法，于是当众提亲，让拓跋敏敏来牛家作妾，今晚就入洞房，方可绕她的手下们一命。 拓跋敏敏虽然对牛无忌有意思，可毕竟是个女孩，听见还要入洞房，又羞又气，说道： “你们混沌太极门好歹是名门正派，怎么能……这样呢？” 牛独震不屑一笑，说道：“我们做事~就是这样！” 观众们直呼卧槽，感觉剧情太过牛逼。 不过，在华夏反映的这个版本最终并没有直接入洞房，而是修改了主角牛无忌的剧情——他是个正人君子，晚上没有碰拓跋敏敏。 没办法，不然过不了婶。 好电影总是放得很快，好的小说总感觉很短，一下就看完了。 当其他观众意犹未尽等待花絮时，牛保国和石岚趁机离场。 路过中间几排座位时，牛保国听见有几个男人小声议论，说： 在影片结尾，牛独震拍死大林三大神僧后，本来还要手持屠龙宝刀，一人破甲两万六（替身拍远景），杀得北朝皇帝心惊胆寒，终身不敢率军越过武当山的界限进攻襄阳。 但婶婶考虑到现在各族百姓一家亲，怕搞屠杀这么多人会伤害感情，于是让陈小可把这个结尾改了，换成牛家父子与周脂落、敏敏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牛保国若有所思，问石岚： “如果那个甚么北朝的蛮夷皇帝要率军攻打武当山，而牛独震守不住，也手持屠龙刀，率众冲到他们境内，屠杀千万百姓，以示威慑，逼他们退兵。那……南朝人会不会拍手称快呢？” 石岚奇怪地看了看他，说：“屠杀无辜的人，那也太邪恶了，估计所有人都会把他当成大魔头。” 第494章 起风了 牛保国沉默了，若有所思。 石岚问：“你最近怎么了，感觉很反常。” 牛保国笑道：“哪里反常，不过就是忙了点。” “哪里都反常！” 石岚心想，明明去年那么想生孩子，只要有空在家，就算着日子把我灌满。 但过完年之后明显不积极了，每次喷得到处都是，说什么今年不吉利，等明年择吉日再生……这还不算反常？ 虽然知道的信息量不多，猜不出牛保国具体啥情况。但石岚毕竟是警察，逻辑推理能力还是有的，觉得他肯定是在境外遇见什么麻烦了，于是劝道： “牛氏集团现在已经是中原省最大的企业了，赚得钱几辈子都挥霍不完。“而且带动了这么大的发展，也很受重视，连欧阳力文他爸都主动把他送到你门下当徒弟。还有齐伟，前段时间江峰又被提拔，这肯定是他安排的对？ “牛家已经很好了，‘崛起’了，如果海外有些生意实在做不了，那就收手。” “幼稚~”牛保国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说：“光有钱有甚么用？只有做到无人敢惹，这样才算真正在蓝星立足。” “谁敢惹你啊，我看都是你惹别人。”石岚没好气道。 “我甚么时候惹别人？”牛保国想到那群觊觎自家田地的蛮夷，冷哼一声，说“我从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如果谁敢打我牛家的主意，那就不要怪我无情。” 在牛保国看来，家与国都是一个整体。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完全无辜的，非要喊冤的话，那也只能怪它们内部的罪魁祸首了！ 石岚还想说什么，但牛保国在她屯上一拍，招呼她坐上副驾，然后便开车驶出了地库。 不知何时，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石岚的休闲长裤都有些湿了。 两日后。 牛保国筛选出167本古籍带去了海克斯岛，疯狂进行实验。 功夫不负苦心人，有一本《大慈悲掌》脱颖而出，成为了重点模板。 这大慈悲掌与登楼秘法不同，虽然也有内功修炼的部分，但更像是一种攻击技法，就属于因神识太弱根本炼不成的那一类。 但这并不妨碍牛保国用它的运功线路来做实验。 经过多次测试，牛保国发现其中从“腹部关元穴”到“掌心劳宫穴”的复杂循环线路，加上完美契合的神识波动后，会使体内的重金属元素在气血中加速移动。而且，这种神识影响对原子的质量十分敏感。 那么，这就符合第（4）种科研方向，即利用3个中子的差异，使铀235和铀238产生位移差距。 在海克斯团队的构想下，铀元素将在气血循环的过程中渐渐分层——铀235会全部跑到前面，铀238会完全落在后面——从而达到“提纯”目的。 没想到，兜兜转转一番，最后有希望成功的方法还是这么“古朴”，与类似滚筒洗衣机原理的“气体离心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效率预计会提高无数倍。 当然，即使有模板，也必须利用已知规律进行庞大的计算和实验，调整运功线路，让神识针对铀元素精准起效，才能将这“高浓缩铀技术”彻底实现。 …… 东一区时间，10月13日晚。 在地中海沿岸城市嘎纳，最具影响力的电影节正举行着闭幕颁奖典礼。 红毯大道熠熠生辉，两旁的快门声如千鸟齐鸣，所有人皆是盛装出席，连照相的师傅也必须西装革履，档次还不能租的太低，否则就是给这隆重的氛围扯后腿。 突然，现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喝彩，闪光灯和快门声像疯了一样，无数镜头和目光聚向了红毯的起始端。 一张全球辨识度最高的面孔出现了，大小眼中锋芒毕露，歪嘴的笑容邪魅狂狷，不是牛保国还能是谁呢？ 他身边围绕着万清清、箫俪影、杨诗诗，还有一个最近肛…呃~刚交的女友——在电影《小美人鱼》中饰演美人鱼的……白人女星，艾玛。 四位美人身着珠光白、琉璃蓝、石青绿、金银渐变色的礼裙，身材玲珑浮凸，半隐半现，美艳不可方物，令周围男士无不对风流宗师心生羡慕。 他们没有多做停留，很快便走到红毯尽头，在超大的慢动作摄影机前拍了一段视频，又与主动过来搭讪的几位巨星聊了两句，便进去入座了。 中州已是深夜。但夜猫子陈小可还没睡觉，光条条趴在床上看着直播，粉红小嘴嘟囔着： “臭老头，不带我去，就知道带这些烧货。要不是我，你能认识这么多女明星吗？” 她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牛老爷现在越来越不稀罕她了，胡思乱想间，竟想到自己无法怀运的事。 “我难道真是个不运不育？ “应该不会，小蕴蕴还不是怀不上，她还天天喝药调理呢…… “可能是牛老爷太老了，必须要年纪大的女人才能匹配……但向欣也不大呀。” 小蹄子没注意到，在日久生情中，她彻底依恋上了那位老同志。前不久小帅塌棚的新闻，对她来说已经毫无感觉，看到评论区里“活珠子”（内部已孵化但没完全成形的蛋）的比喻，她都快笑不活了。 尽管牛保国对她的孕力已经放弃治疗，但她自己也一直在喝苏灵蕴的新药方。因为那药对女人很补，秒杀一切护肤产品，可以让她皮肤美美的。 但在潜意识里，她可能对这药还另有希冀。毕竟，所有姨娘里，她是最喜欢三个小牛蜚的。 很快，她的注意力回到ipad屏幕。只见着名影帝小李子，与华夏影后宫俐，作为颁奖嘉宾站在台前，即将揭晓金棕榈奖的最佳男演员。 小李子语气抑扬顿挫，把答案藏在最后，吊足了观众的胃口。 不过，陈小可早就知道结果了。 牛保国是什么咖位？什么性格？如果不把奖给他，他会赏这个脸跑到现场去陪跑吗？ 果然，宫俐高声用瑛文喊道：“……牛~保~国先生，恭喜！” 弹幕飘满，全场鼓掌，几个陪跑的提名演员露出开心笑容，“衷心”祝贺。 看见牛老爷从第一排坐席起身，走上舞台，捧起了装有24k黄金棕榈枝的奖盒，陈小可别提有多开心了，打了两个滚，也不怕把大白兔压死。 就在这时，屏幕中异变突生。 数道激光瞄准射线从四面八方射出，打在牛保国躯干的要害上，形成很多光点。 随后，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持自动步枪包围舞台，小心翼翼与牛保国保持着距离，口中发出暴喝，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立刻开火。 还有几个士兵冲到第一排坐席前，控制住了四位牛女郎，吓得她们花容失色。 现场的观众很快发现这不是表演安排，都面露惊愕，烧动不安。 被无数枪口指住的牛保国呆立台前，显然非常震惊。在士兵的威喝指挥下，这位嘎纳影帝慢慢转过身去，举起双手，最后趴在了地上。 不一会，直播画面中断了。 陈小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细皮嫩肉处用力揪了一下，才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老爷被抓了？怎么回事呀？老爷被外国人抓起来了！” 她从床上蹦起来，抓起手机着急地翻找通讯录，但很快又放下了，穿上拖鞋，直接一溜烟跑出了家门。 楼上一间次卧里，壁灯发出柔和光线。 向欣坐靠在床上，低头看着咕噜噜吃乃的亲儿子，脸上泛着母性光辉。 “小云好可爱啊，眼睛像你~”李熙珺在被窝里支起身体，青葱玉指摩挲着婴孩的脸蛋。 “喜欢吗？明年叫老头给你也整一个。”向欣调侃道。 李熙珺俏脸一红，说：“我才不想生呢，肯定痛死了。以后小云就是我的孩子。”想起牛保国的滋味，骨头有些发酥。 这时，一个冒冒失失的身影突然开门闯入房中，把她们吓了一跳。 向欣定睛一看，见是陈小可，皱眉道：“你大半夜搁着玩果奔呢？” “不好了……我刚才在看嘎纳颁奖，老爷……他一上台就被抓了！怎么办呀？”陈小可气喘吁吁说道。 “被抓了？”李熙珺也知道今晚有颁奖，只是时间太晚了，她们打算明早再看回放。要不是牛蜚云刚才饿醒哭闹，此时她们还睡着呢。 “就是……一群外国兵，手里全拿着枪，指着老爷，好可怕啊，怎么办？”陈小可说。 向欣狭长的凤眉蹙起，若有所思，沉默许久才说： “不要慌，被抓那个不是老公，是羊保国。帮我把那台安卓手机拿过来。” “羊保国？”陈小可一脸诧异，想了想说：“不是，羊保国和牛卫国哪有那么像？我看见特写镜头了呀。” “本来就是十几亿人里长得最像的，后来还花那么多钱做了七八次整容，形体和动作也找专业团队塑造过，上红毯前还化了妆，你没认出来很正常。” 向欣说着，接过李熙珺递的手机，打起了电话。 漆黑夜幕下，月光只将海克斯岛的礁岩滩勾勒出些许轮廓。 牛保国伫立在最高的一块岩顶，听着电话，以及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 “我已经知道了~”他说： “按计划进行安排，你好好跟茹儿、岚儿她们叮嘱一下，然后帮我照顾好思思和孩子就行了，其他不用担心。我很快会搞定一切！” 挂了电话，他望向黑暗的海际，眼中透着无尽杀意，自语道： “起风了~” 忽的，海风大作，薄衣猎猎。 第495章 黄昏见证真正的信徒 注意看，这个男人像犯了天条一样，被牢牢固定在焊入地板的审讯椅上，手腕、脚踝、脖子都被厚厚的钢圈限制住了，活动空间非常狭小。 这便是羊保国了，他已经被转移到一处军在地中海的基地。 顺便一提，国在蓝星横行霸道，几乎把五大洲四大洋的战略要地占领了个遍，在超过140个以上的国家都有驻军。不过，在f国境内还真没有，虽然它属于白约。 临近天亮时，一个天庭饱满、地阁瘦削的白皮男人，带着几名手下大步流星穿过走廊，进入审讯室内。 他叫琼斯，是cic特工主管，“研究牛保国专项小组”的最高负责人。 作为灰宫的情报中心，cic对全球所有重要人物都会进行专项调查，以求最大程度的掌握其能量、财富、立场、隐私等等。 牛保国刚入cic法眼之时，负责收集他资料的人只是低级特工，而在短短一年多时间里，他的档次不断提升，现在俨然与不少卍区大头目画上等号了。 琼斯一进来，立刻走到“嘎纳影帝”面前，把脸凑的极近，盯着他仔细看。那阴冷的目光，狭细的鼻孔，神似一条毒蛇。 羊保国作为牛保国的替身，虽然近一年来又是拍摄，又是出席各种活动，见惯了大场面，但……他哪见过军抓拉登的阵仗，早被吓傻了，惶恐不安。 有人在旁边报告说： “他说自己不是牛保国，是马……不是羊，他叫羊保国。 “他还说自己是牛保国的替身演员，经常替牛保国参加活动，还帮他加女明星的联系方式。 “现在dna比对结果还没出来，不过，和他一起出席电影节的四位女士也知道这个情况。” 旁边两个持枪的年轻大兵面面相觑。他们之前很得意，还把“牛保国”当成背景自拍，以留存自己亲手抓过八十亿最强男人的证据，作为吹牛逼的资本。 尽管心里不愿意相信，但只要带着“他不是牛保国”的设定去看，立刻就感觉面前这人长得确实有点山寨，更没有牛保国的气质。 “他不是牛保国！”琼斯突然非常肯定道：“很多女人都说过，牛保国的皮肤光滑有弹性，从来不用化妆。而他脸上涂了粉底液，还有遮瑕膏……好产品，没有卡粉。” 说着，伸出手指刮了刮羊保国的脸，在他昂贵的黑西装上一抹，留下了一条明显的痕迹。 一个女特工见上司的视角如此刁钻，表情又那么认真，有点想笑，但却不敢。 果然，琼斯下一秒就发飙了，有点神经质地咆哮起来：“麻则法克，我们被耍了！法克！”几拳锤打在审讯椅自带的桌板，吓得羊保国心脏砰砰跳。 “那……这五个人怎么处理？华夏已经开始发难了，连我们境内都闹得沸沸扬扬。”一个黑人特工问。 “灰宫很快会公布牛保国的罪证，等确认dna后，先把这个马……”。 “是羊。我猜想这名字的由来，是因为‘牛’在华夏也是一种家畜。”女特工提醒道。 “王德发？这太奇葩了！”琼斯恼怒道：“把这只羊扣押起来。另外的四位女士，让她们先滞留在意国，找家好点的酒店，给她们装上定位器，但不要限制自由活动。” “好的。” …… 牛保国被抓的新闻已在全球掀起轩然大波。无数i国破口大骂，要求老灯给个说法。 灰宫很快召开了记者会，进行公开回应。 还是那个熟悉的发言台，雕图星旗今犹在，只是红领带……已变了颜色。 一头稀薄白发的老灯，戴着蓝领带，步伐非常迟缓地走上台，中间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吃屎。 他看起来真得很老，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情，总感觉有点犯困。与之相比，76岁的次万普简直像一个青春期大男孩。 “……关于抓捕牛保国的行动，我们拥有充分理由，因为他是死亡小三角的大犊枭，是东北虎军团的实际控制人。 “还有，他必须为去年击沉海军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的事件负责。我们已经找到了他驾驶过的那架阿帕奇，还修复出了留存的火控数据，它沉没在离事发地一千多公里的海域，上面的弹药少了很多。 “关于这件事，前总桶次万普也脱不了关系……” 老灯缓缓发言，声音莫得感情，脸上始终带着一种诡异微笑。 台下一片哗然，很多记者忍不住立刻喊话，问他对于这些指控是否有确凿证据。 老灯回答说：“当然”，然后透露了更多信息。 但直到最后，他也没说昨天抓到的人其实是“羊保国”。 不过，在与华夏交涉时，他们说明了实情，要求华夏按国际条约，协助抓捕真正的牛保国。 灰宫掌握的证据已经提交到了莲合国，那的确能证明指控是有依据的，多数国家都认为，抓住牛保国进行调查，合情合理。 所以普通人都非常震惊，难以置信。 华夏i国们怒骂这是诽谤，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女拳们开心了，落井下石道： “都说了，三观不正的恶臭男绝对不是好东西，原来是大犊枭（惊恐）” “难怪这么有钱，一定要盐查，让他老婆把钱吐出来。” “还有那些小三，要把她们收过的礼物都没收。” 华夏也非常震惊，虽然还没答应国的要求，但自己对牛氏集团和海克斯科技公司展开了调查。结果发现…… 牛氏集团总裁兼ceo——岳霸，已在境外失联。 牛氏集团监事长——莫思思，突然失踪。 发大财影业、小可爱心基金会、呜呦传媒总经理——陈小可，突然失踪。 警嚓拿着搜查令进入牛氏大厦上层，在26楼和25楼陈小可的住处搜了搜，没什么发现。至于25楼另外三间房子，有两间是牛晓和牛阳在住，另一间空着，没有人住。 其他楼层也仔细搜了，但除了有助于体会牛保国有多么土豪以外，并没发现其他发现。 还有人去了海克斯岛进行调查，发现的情况是： （2）（4）项目组的核心人员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据说去了另一处研究所。机器设备里，重要数据已被清空。 这里还有两个项目组在进行研究，互相之间不太了解。所有人都签了严格的保密协议，关于研究方面，他们称不能对调查人员透露。调查人员查得也不是这个，暂时没有强问，只是派人驻在了岛上。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牛保国确有问题……他似乎已经跑路了！ 于是，牛保国再次遭到封印。连刚下院线、开始在爱奇葩独播的《屠龙记：独震武林》也消失了。 这一下，连i国们都开始沉默起来。 正所谓，巅峰迎来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真正的信徒~ 整个蓝星，敢于挺身而出，公然呐喊，坚定为牛保国辩护的人，只有一位76岁的老i国！ 鲜艳的红领带再次飘扬在所有人的视野中，次万普带着饱满的情绪，对围在道路上的媒体们喊道： “都是谎言，是老灯的阴谋。我不可能会和犯罪分子交朋友。 “牛保国绝不是犊枭，而是英雄，他在死亡小三角烧毁了大片大片的印钞花，种上都是曼因果，这是续命散和温水丸的重要原料，给人类带来幸福的产物。“本来我不想说出这个商业机密，但现在不得不说了。 “老灯觊觎生元药业和曼因果田，所以才搞出这些事情。等着看，他一定会马上发动战争，让很多孩子冒着生命危险去攻占那里的。 “我是唯一没有发动过战争的总桶，而老灯这个邪恶的人，他会让蓝星陷入新的世界大战……” 话还没喊完，次万普就被催促着，强行带进了连邦法苑。没错，他又要开庭了，这次恐怕很难葆释，至少自由肯定要受到限制。 两项涉及“害死近千名士兵”的新罪名，再加上之前背负的指控，让次万普面临的最高形期直接突破了250年。 次万普的爆料，让整个事件疑云重重。全球i国发现了重大疑点，又开始发声了。 老灯及其背后的利益团体，当然不可能因为次万普跳了“预言家”，天黑以后就不刀人了。 他们的最大目标是续命散和温水丸，起码得从世界上抹除，但最好当然是能控制在自己手里。 之所以选择先抓牛保国。一来是为了获取药方，二来也是不想让事情浮出水面，想悄悄用罪名迫使牛保国答应合作。 如果牛保国乖乖答应，那架阿帕奇和近千名士兵的死其实也不是非得追究结果。比起巨大的利益，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现在牛保国没抓成，事情又被次万普爆光了，他们只能图穷匕见，先把曼因果拿下再说。 这种比石油更贵亿倍的稀缺资源，怎么能不掌握在国手中呢？老灯相信，大多数人都会支持他的做法。 没过两天，他宣布接受缅象两国的求助，将派出海军陆战队，帮他们彻底解决死亡小三角的乱局，端掉印钞花的第一大源头，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至于对曼因果的提问，他表示自己不了解这种东西，还对次万普进行了嘲讽。 如他所料，就像以前的无数次派兵一样，国之内并没有太大的反对声，只有少数人发声反战，要求灰宫披露真相，解答大众的疑惑。 其实，很多国人已经猜到真相了，但他们选择了沉默。毕竟，谁不想让己方占有更多资源呢？ 第496章 掌心的肉瘤 次万普跳了预言家，但老灯依然照着他指的方向刀人，这要还看不出有猫腻，那人类就不是灵长类动物了。 很多其他地区的人怒斥老灯： “王德发？印钞花最热门的时期你们放任不理，现在它都快被新产品取代了，你们重拳出击？” “老灯试图把人们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卧槽尼玛，老壁灯，快把牛大师他们放了，把那个几个生元工厂的人都放了！” 华夏对老灯往小三角派兵的事情表达了墙裂不满。 可那里毕竟属于缅、象、挝的地盘，缅和象不知道和老灯达成了什么协议，非要引狼入室，而东北虎又是臭名昭着的犊枭，华夏实在找不到充分理由插手。 当然，强词夺理也不是不行，毕竟死亡小三角挨得挺近，夏与挝的关系也还不错……但这就要充分考虑得失了，跑到人家地盘去搞事情，一巴掌打了三国，可不是闹着玩的。 曼因果这种孤僻到濒危的植物，连999的植物学家都不了解，谁能确定次万普说的到底靠不靠谱。 …… 10月16日下午3点。 万岛国海域外围，某一小岛。 一群科研人员坐在一间没有窗的会议室内，嗅着有些沉闷的空气，低声交谈着。 他们前几天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换了地方，到了这栋上面是小别墅、地下隐藏空间极大的建筑内部，还与外界断了联系。 虽然海克斯科研所有着等级非常高的保密措施，但这突发情况还是让他们有些不安。 门被推开，牛保国当先走进来，后面跟着一男一女。 女人是服务员，推进来一个装有香槟的小推车。她手脚麻利，开始在每个人面前摆上一只杯具，然后倒酒。 男人是海克斯的负责人罗伯特博士。他跟着牛保国走到最前面，抬手展示出一颗土鸡蛋大小的钢灰色金属球，高声宣布道： “先生们，我们的项目成功了，祝贺大家，你们的名字将响彻全球，甚至载入史册。” 科研人员盯着那颗金属球，打起了精神，迫不及待问道： “这是从牛大师手掌上提取出来的铀？” “检测了吗？丰度是多少？” “不对啊，铀的密度和黄金接近，一公斤大约五十多立方厘米，这个看起来估计有07公斤以上。如果按我们计划的50的丰度，算上这几天，不可能积累这么多。” 罗伯特笑了，捏着手上沉重的“土鸡蛋”扬了扬，说道： “知道里面铀235的纯度是多少吗？我来告诉你们，99999以上！几乎可以认定为100，这是魔法，是神识创造的奇迹！” 啊这……其他人一脸惊讶，难以置信。 铀235的纯度~ 高于3，是低浓缩铀，已经可以用于核电站发电了。 高于80，是高浓缩铀。如果说低浓缩铀是很难点燃的湿木，那这就是干燥的木材。 高于90，就称为武器级浓缩铀，可以用于原子弹。 在提纯过程中，要达到的纯度越高，难度便呈指数级增长。显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99999以上的纯度，超乎了在座所有人的想象。 罗伯特随手一扔，那颗铀球重重砸在桌面上，弹跳了几下，朝前滚去。 科研人员没被吓到，以为他们很清楚，这颗土鸡蛋大小的铀235即使纯度再高，现在也不可能爆炸。而且，铀的半衰期很长，主要辐射形式是a射线，是无法穿透人体皮肤的。 一个戴眼镜的白人科学家用手拦下它，抓起来仔细端详。 坐在他旁边的华夏数学家看着那颗铀球——就是样子不太聪明的那个——喃喃自语： “不可能~ “第165版‘小慈悲掌’，每2245秒运转一周，每983周能将100g样品提纯到50的标准……就算有足够多10的低浓缩铀，也至少需要3个月以上的时间…… “我算错了吗？” 牛保国看向他，笑容变得邪魅，“你没算错，只是原始数据不真实”，抬起左手，朝众人展开手心。 只见，他掌心“劳宫穴”位置长着一个肉瘤，体积比鸡蛋略小，但在瘤子里实属算超大号，若换做普通人，恐怕早跑去医院做切除手术了。 肉瘤外层皮肉与手掌颜色相同，但隐隐能看得出，里面的颜色有些发灰。 “偶买噶……又一个，都这么大了。”科研人员惊呼。 他们很清楚，那颗肉瘤里就是已经分离出来的铀235。 “大慈悲掌”，在手掌部分的气血运行线路极为复杂，据牛保国的分析，在循环线路之外，还有一个爆发掌力的部分。 按照‘小慈悲掌提纯法’的设计，分离的铀235会通过改动后的爆发线路聚积于“劳宫穴”周围的皮下组织，最后慢慢隆出体表。 而铀238则会通过肝肾系统过滤排除，或者用神识将它们高度聚集在一处，然后直接抽血排出。事实上，当小慈悲掌发展到第5版本，神识对铀元素的控制力就已经相当强了，牛保国对它的抗毒性也大大提高。 肉瘤里并不能取出纯铀，因为里面还混合了皮肉里的其他物质。但只要没有铀238，用化学法提取纯铀可以说是“有手就行”，比起分离同位素的难度，根本不值一提。 其他科研人员很快悟了，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有那位单纯的华夏数学家还蒙在鼓里，迷惑道：“原始数据不真实？” 牛保国说：“没错，我运转小慈悲掌的速度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快，而且神识的作用力也比你们以为的更强。完全分离100g贫铀，不过是呼吸间的事情。” 一个黑人惊叹道： “厚礼蟹……铀235链式反应的临界质量是15千克左右，这意味着你在短时间里就能造出一颗核弹所需要的燃料。不需要气体离心机，不需要巨大的能量，完全可以躲在一个小实验室里偷偷生产。” 一个黄皮肤科学家算了算，问：“我想知道，如果用3的低浓缩铀，您多久可以提纯出15千克铀235？” 这令人兴奋的问题，牛保国当然早就想过了，也不避讳，直接答道：“我一星期可以造两颗核弹。” 鸡泽死（卧槽）……又一阵惊呼。 “所以，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拿着铀球的物理学家问，结合牛保国的隐瞒与当下的环境，他联想到了恐怖的事情，“该不会，你想直接贩卖武器级浓缩铀？这行为会被所有核大蝈通缉的。” “通缉？”牛保国不屑一笑，没有回答，转而说道： “答应你们的酬劳与股份，我会做到的。公布研究成果时，也会带上你们的名字。 “接下来，你们在这里休假几个月，可以讨论一下新的研究方向。 “这期间工资照发，吃住不会差，女人也不缺，只是为了保密，你们别与外界联系了，给家人报个平安就行。” 众人面面相觑。黑人科学家明显不太乐意，开口说：“牛博士，我觉得没有必~”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就这么定了，耗子尾汁。”牛保国打断了他，端起香槟一饮而尽，直接走向门口。 站在门口的女服务员拉开了门，牛保国一走出去，八个名拎着伯莱塔的冷酷枪手便走了进来，在座椅后方默默站成了两排。 罗伯特脸上露出绅士的微笑，优雅举起酒杯，说：“来，各位，敬小慈悲掌！” 科研人员啥也不敢说，也不敢问了，纷纷端起自己的香槟。 最后，罗伯特带着那颗世界上纯度最高的铀球先出了门，留下他们“自由”安排假日时间。 太阳快落山时，牛保国已经到了万岛国另一岛屿的小型机场，坐上一架小型货机，准备起飞。 他手里捧着一个ipad，手指拖拽、放大，查看着同一工厂的数张设计图纸。其中，有软件渲染的，也有用手粗糙绘制的。 这是一所位于印国边境外的核燃料加工仓库，里面没有提纯设备，只负责存放、简单处理纯度在3-8的铀材料，然后运往附近卍区的一所核电站——叶列娜曾经炸过的那一座。 值得一提的是，印国对核买卖情有独钟，但却频繁丢失核材料，曾经创下过四个月内被盗走三次的记录，引得周围邻居非常不满。当然，被偷走的肯定不会是高浓缩铀，一般都是黄饼、发电棒之类的低浓度材料。 叶列娜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今晚十点换班以后，主管会搞定监控画面，关掉一部分感应警报。 “但他搞不定那里守卫的士兵，而且工厂和外界的报警线路不可能切断，只要信号一断，肯定就有军队来查看情况了。 “那里的守卫都有对讲器，人数又那么多，你确定能悄悄干掉所有人吗？” 牛保国看着手绘的岗哨与巡逻分布图纸，说道： “玉儿晚上也会赶过去。 “有她配合我，应该不成问题。 “我会杀光所有人，然后埋伏在那里，把第二天过来的人也全部除掉，一直杀到事情暴露为止，给你留出充足的运输时间。” “好的。”叶列娜一语双关道：“爹地，我现在很兴奋~” 牛保国笑笑，不说话。 飞机开始加速，不一会，扶摇直上，冲入云端。 第497章 黑云压城城欲摧 圆月悬在山脊上方，给黯淡的山体铺了一层冷光。 山脚城镇的远郊，有一座森严的仓库工厂被高墙围绕，里面亮着橙黄的灯光。 牛保国站在后墙外边，身穿迷彩外套和战术马甲，头上戴着迷彩头巾，这些是刚从一个雅利安人守卫身上扒下来的。 旁边的墙角有一座混凝土哨塔。上面有一站岗守卫可以俯看到牛保国的小半个侧影，但他看不到牛保国脚下——也就是靠近墙根地面上——躺着两个同伴的尸体。 尸体上插着两柄短刀，一把叫“百辟”，一把叫“断龙脊”。 这都世界着名刀具公司为了搞宣传主动求赠的，耗时两月半，按牛保国的想法定制而成。 刀刃采用了氮技术退火与真空烧结的粉末钢，刀柄则是钛合金加防滑辅料，可谓满满的黑科技。锋利度和强度自然没得说，造型也充满艺术细菌，但……牛保国觉得手感比前世那两柄差远了。 他一拿起来就知道，设计师只会凭空想象、纸上谈兵，根本不懂得杀人。 这时，有四个巡视者的脚步声从墙内传来，由远及近。他们还与内部靠着墙的一个守卫打了招呼，然后渐渐沿着墙的方向走远。 牛保国转身走近墙边，拔出了两柄刀。 “wait~”耳麦里传来叶列娜的声音，提醒他稍安勿躁。 手中双刀饥渴难耐。牛保国还是喜欢用刀杀人的感觉，因为用枪没意思，爆发出力量的是弹药，不是人。可惜，这个世界已经淘汰冷兵器，用刀的机会不多了…… 这时，哨塔上的守卫把目光扫向了另一方向，耳机立刻传来声音：“now(现在)” 只见，牛保国挟双刀拔地而起，翩若惊鸿，如鹞鹰一般翻身，越过垂直高度接近6米的电网顶端，落向墙内。 有一个守卫就拎着ak在他正下方玩手机。 见这人低着头，不太好割喉，牛保国腰部像猫一样扭动、调节平衡，手中断龙脊一斩，直接把他颈椎砍断，只留下喉部的软骨连接身体和脑袋。 几乎同时，牛保国双脚触地，深蹲缓冲，发出的声响比砍脖子还小。没有一丝停滞，他又弹射起步，平行于墙面，朝四个巡视者背后冲去。 “啪嗒~”清脆的手机磕地声响起。 巡视者中有两人听见了，下意识回头去看。可这一回头，视野内竟天旋地转起来。 一人从高空俯看到了自己与几个同伴的身体，另一人则看见队长的脑袋飞过自己眼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画面就黑屏了。 牛保国两步杀四人，而后旋身甩臂，将两把带血利刃以298公里每小时（弓箭）的速度掷出。 断龙脊瞬间刺穿了80米外另一名地面守卫的脖子。 百辟朝着哨塔斜飞而上，刺入那名守卫的右脸，从左边太阳骨位置穿出，巨大力道扯着他的身体重重倒地，发出一声闷响。 可哨塔顶部的平台上不止一人，还有一名机枪手和另一站岗守卫听见动静立刻转身查看，被同伴的惨状吓了一跳，立刻抬手去按肩部的呼叫按钮。 但这时，一个敏捷身影已经爬上护栏，抬起一把小口径消音手枪，噗噗两下，精准爆头。 玉儿已经发育的很乘熟，紧身衣的表面曲线凹凸曼妙，若非一直按师父的叮嘱控制饮食，b+的凶葡定能再大一号。 她越过护栏走到一具尸体前，拔出百辟刀，双手捧着抛了下去。 牛保国稳稳接住百辟，拨出断龙脊，对玉儿使了个眼色，然后贴着一栋仓库建筑的外墙，朝中心区域走去。 “daddy,you’re anly!(爹地，你太帅了)”耳机里传来赞扬声。 玉儿很快也走到哨塔的中间平台，轻盈跃下，朝另一方位去了。 墙边，只剩月光陪尸体躺了一夜，睡不着的头颅，安静的惨惨的…… 大约两点左右，有三辆中型货车开进仓库，共计拉走了三十多吨铀材料。总价值不算高——丰度10以下的铀235材料，每吨的价格也就300—700万元——都不一定抵得上一架长弓阿帕奇。 …… 不过几天时间，老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摆平一切阻碍，横跨大平洋，将8000名海军陆战队员派到缅象北部，还让一艘航母开进了孟嘎啦湾。 美其名曰：“这只是协助打击罪犯的特别行动，与战争完全不沾边。” 他还对生元公司在黑洲、卍区、公海等区域的部分工厂和仓库展开了抓捕行动，扣押了很多员工与来不及逃回华夏的运输船只。 美其名曰：“生元公司与牛保国的印钞花生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必须调查清楚。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南瓦租界，军团大楼会议厅。 在瓦邦魏叔的联系下，缅国北部以及周围山区的大小势力，都派了代表前来议事。 他们已经接到了三国联军的最后通牒——一过今晚12：00，谁再不放弃抵抗，让联军接管地盘，那便会遭受全面打击。 “都是你们害的，钱都被你们赚了，现在还想拉我们一起打仗？”一个禅邦的大佬看着邹泰骂骂咧咧。 其他人纷纷符合，情绪满是消极与抱怨。 “卖母羯（艹）！”二嘎子用塑料方言回骂道：“没人逼你们，我哥说的很清楚，如果敢打就把战线合在一起，如果怂，就赶紧给狗投降去。就说敢不敢打，在这废什么只因话！” “都别吵了，聊点有用的行不行？”魏叔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厅内再次安静下来，气氛压抑。 邹泰面无表情道： “缅和象打得什么主意你们都清楚，他们会借着机会把你们的地盘都抢回去。 “而且，同样的错误不会犯两次，你们民风这么彪悍，就算投降，以后也肯定没有自一一治的机会，估计很多人还要被审判。 “废话不多说了~” 他指了指门口，“不想留下的人，我建议还是抓紧时间跑路~” 禅邦大佬明显是不想跑的，他不认为像丧家之犬一样跑出去会有好果子吃，冷哼道：“你觉得，我们能打得过军？” 邹泰说：“打起来我们肯定是劣势，但这里都是山区，他们想完全占领，也没那么容易。我们牛爷说了，‘坚持住，我们能赢’！” “卖母只因！他人呢，这个最强男人为什么不来打仗？你相信他说的话？” “相信~”邹泰冷声回道：“而且，这一战我自己也必须打。虽然这里不是我的家乡，但好歹也待了这么多年，如果打都不打就把地盘让给敌人，这对我们华夏人来说是极大的耻辱！” 在座很多土着都沉默了。 最终，还是有很多势力拒绝了投降。毕竟是全球最恶名昭着的地区，你可以质疑他们的人品，但不能质疑他们的凶狠。 散会后，邹泰来到楼顶，眼前全然是一幅“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景象。 黑暗天空下，新建的学校、医院、商区、居民区历历在目，一想到敌人很快会打来，他便怒火中烧。 其实对他来说，这里已经能算作家园了。 第498章 宣布拥核 晚间3:22，第一颗炮弹打响了。 二十架隐形舰载机从孟嘎啦湾起飞，仅20分钟便杀到dst上空，对早已侦测清楚的目标进行精准打击。 瓦邦、禅邦的防空系统打打直升机和老古董还行，对于最先进的战机只能望洋兴叹。 东北虎军团不差钱，防空系统的等级和数量都不错，但面对几架电子战机的电子对抗系统（可以简单理解为干扰）还是受到碾压，基本陷入半瘫痪状态。 所以，机轻松完成任务，摧毁了地面的通信、防空、仓库、停机坪等重要设施，甚至还给瓦邦、禅邦、南瓦租界的正府大楼各来了一发，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次日，三国联军同时开始了地面进攻，整个战区炮火连天，本就老旧的城区直接变成了破烂。 乌合联军根本遭不住，阵线崩溃的很厉害，战区被切割成数块，很快就开启了巷战+山林游击的模式。 这里山区地形复杂，丛林茂密，剿灭难度非常高，里面的埋伏和雷区难以探明，深入作战是需要搏命的。而军比较惜命，所以速度只能稍微放缓，利用先进技术谨慎推进。 战事惨烈。因为牛保国自带流量，全球各地都在关注和讨论战况，其热度丝毫不亚于曾经的“海王战争”。 不少战地记者冒着生命危险，将各种惨绝人寰的画面反映到了外界。很多爱好和平的人士怒斥老灯，说他为了见不得人的利益发动战争，与强盗一样无耻。 对此，老灯毫不在乎，在记者会上复述着冠冕堂皇的理由，面带诡异微笑，还宣布己方已经胜券在握。 燕京，向宅。 客厅里，唐龙城抱着几个月大的外孙，愁眉不展，看看女儿，又看看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妈，如果生元公司没了，我老公以后还能回华夏吗？”向欣问。 “你说呢？蛋糕吃不完硬要打包带走，现在不就撑死了。”向芷尧面无表情道。 这些天，向欣对老公能摆平此事的信心越来越低，有些心慌，又说：“但他不是犊枭啊，老灯打dst到底是什么目的，现在谁都知道……如果他们拿到资源以后自己搞不出药，我们把药方交给华夏，能摆平这事吗？” 向芷尧反问：“牛保国肯吗？” “妈，您真了解他。”向欣服了，叹息道：“哎……这厮说他能搞定一切，现在这么久都没消息，到底是想干什么？” “除了暴力，他还会什么？他可能在计划绑架邓恩，擒贼先擒王~”向芷尧没好气道，喝了口茶，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老婆孩子藏在哪里。我告诉你，牛保国如果再把事情惹大，你就马上送走她们，不要留在向家的地方惹麻烦。” “哎呀~”向欣拉着母亲的胳膊，一指旁边的牛蜚云，说：“那这也是他儿子，您总不可能不管。” 向芷尧沉默了。 …… 几十道手电光照在漆黑的岩洞。山壁时不时微微震颤一下，令人心惊。 兵败如山倒，邹泰又一次逃到了这个梦开始（与牛保国单挑）的地方。 二嘎子、乔三、大个也都在，只不过这一次受伤的不是二嘎子，而是乔三。 他腹部中了一枪，刚喝下一包续命散，正躺地上休息，嘴里问候着军八辈祖宗，看样子应该还死不了。 “嘎子，你叫几个人一起，带着乔三往深山里撤。大个，让其他人把弹药带够，我们从雷区绕到瓜子寨去。”邹泰沉声说道。 二嘎子说：“哥，据点都快丢完了，你还要过去吗？牛爷不是说不要死守，打不过就先往山里退吗？要不咱们一起走。” 这确实是牛保国和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早在一星期前，dst就完全收不到外界的信号了，连gps定位都失效了，只有毛国和华夏的卫星定位还能用。 “你们先走。”邹泰语气决然。 其实，他对牛保国说的“我们能赢”，并不抱太大希望……但此时已然杀红了眼，决不能容忍土地就这样失去！ …… 国总把战火烧到别处，自己本土却一直安安稳稳，享受繁华。 这次也一样，当dst地区遭遇苦难时，伽州的人们正在欢度愉快周末。他们享受阳光，开着趴体，谈着恋爱……也许会聊一聊关于遥远海外战事的话题。 在洛圣都北边的沙漠峡谷中，牛保国正抱着一台破旧的洗衣机，徒步行走。 如果有人看到他，八成会以为这是个捡废品的拾荒者，不过他大概率不会碰到人，因为这里已经偏离道路很远了。 那台洗衣机在他手里看起来很轻，双臂不时交换一下就能抱住，仿佛只是空壳，没有内胆。 但实际上它却重达248公斤，表面看起来是台洗衣机，其实是颗原子弹，爆炸当量高达21万吨tnt，威力是岛国小男孩的15倍，名叫“big ball”(纯爷们)。 如果向欣看到这个瑛文名，指定会把它翻译成：“大牛子”。 走了两公里，牛保国掏出手机看了看离着名空军军事基地——“爱德华只因”的距离，又继续前行。 肯定有人要问了：“怎么可能？空军军事基地这么机密的地方，国怎么轻易让你查到位置？” 诶，它就是这么嚣张，不但把大部分基地的位置、信息都公布的清清楚楚，而且还允许人们在外围拍照，甚至在开放日还能让游客进去参观。 肯定有人还又问：“国卫星这么无敌，那牛保国抱着一颗核弹，难道他们没有发现？” 真没有。铀的反射性连皮肤都穿不过，怎么能穿透铁壳和洗衣机的塑料壳呢？所以牛保国现在和抱着台洗衣机基本没啥区别。 虽然天上云层不厚的时候，卫星能拍到地面的人，但不可能有那么多人力来把卫星当成监控用，24小时监视全球所有角落。 只有发生大规模爆炸，或者发现体积超大、速度超快之类反常的物体时，它们才会报警，叫人排查原因。即使是三体人用智子监视，也只能抓重点一对一盯防，不可能监视全球每个人、每个角落。 （摄影卫星，热感卫星真没什么神奇能力，根据光传播信息的可逆原则，就算把它拆下来、拿到大街上使……也看不清打低裤后面的东西） 肯定有人还要问：“他这么容易就把核弹带到国。那华夏为啥不用人把核弹运到国部署，还要研发导弹呢？” 第一，你怎么知道没有？ 第二，华夏超级士兵没有牛保国这么强的运力； 第三，没必要冒风险。把核弹带到别国藏住一时，又不引爆，万一哪天事情败露，后果很严重，肯定不如想打就打的导弹好。 …… 探讨完十万个为什么，牛保国已到了距离基地铁栏500米的位置，中途避开了一辆烟囱冒黄雾的房车，再没碰上其他人。只有几只郊狼注意到了他，有点想凑近，但最终还是不敢。 牛保国远远看见有辆大型越野车停在两公里外距离基地更近的位置，几个摄影师把脚架架在车顶，似乎准备拍摄战斗机起飞。 想了想，他选了附近最高、最陡峭的戈壁，凭双脚和单手攀登上去，将洗衣机搁在一丛枯黄的灌木中，打开盖子，露出了核弹的起爆装置。 没有一点犹豫，他打开手机里的程序，选择“90分钟倒计时”选项，获取了依靠算法实时变更的动态指令，启动了“纯爷们。” 死亡倒计时，开始了。 牛保国丝毫不慌，盖好洗衣机，用灌木枝条稍微遮掩了一下，然后从容离去。 80分钟后，在世界八大直播平台中，都出现了一个画面相同的直播间—— 镜头正中是一只体长1米的棕洲郊狼，被一个没露脸的男人抱在怀里，眼神不安，身体微微战栗。 这8个直播账号属于不同的主播，粉丝量不算太大，但也是网红。 进入直播间的人，虽没有看见熟悉的主播，但出于对古怪事物的好奇，纷纷留下观看。人数上涨的很快。 “这是……狼？” “王德发？主播在干什么？” “它好像很害怕，这个男人是怎么抓到它的？” “怎么没声音。” “卧槽，这是在哪？” 当最少的一个直播间人数涨到564后，环境的声音有了，男人动了，他后退好几步，露出了背景环境和自己的真容。 全球各地看直播的观众瞬间炸裂，一口同声喊出一个名字：“牛保国！！！” “牛保国？！妈妈……妈妈……妈妈，快来看！” “偶买噶，牛爆国，哈尼，是牛保国，快来看啊。” “难以置信，真的是牛保国，快录屏啊~兄弟！” “什么情况，他想干什么？” 只见牛保国似乎在一处荒凉峡谷的崖边，背景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看不出是究竟在何处。 很快，他把那只郊狼往扔出画外，双手插进兜里，微调了一下站姿，傲然屹立，一双大小眼看着镜头，目光令人生畏。 当80以上的观众都打开录屏后，他开口了，用瑛文抑扬顿挫地说道： “朋友们大家好，我是，牛家家主，混沌太极门掌门人——牛，饱，锅。 “现在我要昭告天下，所有人听清楚了~ “我们混沌太极门，宣布拥核。” 第499章 大漠菇烟直 话音一落，洗衣机内部的倒计时结束了。 精确布置在外围的秘制黏土爆了，冲击波向内挤压反射层推体，撞在铀235材料上，使它们紧密聚集，密度增大，达到临界状态。 同时，最中心的中子源释放出很多中子。 虽然铀原子核的直径只占整个原子的1\/,核与核之间缝隙巨大，导致中子很容易“片叶不沾身”地穿过去。但当总数与密度大到一定值，“瞎猫撞上死耗子”的概率自然就高了。 很快，不少中子轰在了原子核上。 铀235的原子核捕捉到1个中子，立刻裂变，释放出巨大能力，同时又炸出2-3个中子射向周围，撞裂了更多原子核。 整个过程，就像往熟睡着万亿只鸡的棚里扔了一颗石头，石头砸醒一只鸡，吓得它扑腾起来，又惊动了周围两三只鸡，后者又扑腾起来，惊醒了八九只……不一会，整个鸡棚直接炸裂！ 而核裂变的发生速度比鸡快亿倍，链式反应只在一瞬间完成。 死神的白芒绽放，耀眼到任何生命都无法直视。 以“纯爷们”为中心，出现了半径600多米的高温、高压发光气团，把洗衣机外壳升华成了气体，戈壁的岩石、沙土，以及远处爱德华只因基地的部分铁栏也被吞噬，统统化为乌有。 更远处的地表生物全部碳化，从三维降到二维，投影在地面上。那两个摄影师刚抓拍到一架训练战机在跑道上起飞，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痛苦，人就没了。 还有20 psi 超高压的轰爆冲击波向外扩张，半径达到了129 公里，把范围内的基地建筑完全摧毁，又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继续肆虐，把飞机、车辆、航天飞机（这里是航天降落机场）全部掀飞，直至3公里左右才衰减到 5 psi，几乎破坏了整个基地表面的物体。 “气浪”一词能形象描述较外层的冲击区域，很多建筑挨住了正面一击，但很快又被回填的气浪从背后偷袭，然后彻底倒塌。 一架刚升空的战机也不幸被波及，瞬间变成碎片纷飞。基地内无坚固掩体防御的近两千名士兵、近三千名文职人员直接见了阎王。 之前牛保国避开的那辆房车也破烂变形，一条卡其色长裤不知怎么的扬上了半空，冒着烟很快燃烧起来。 还有一些离得很远，又刚好在建筑内的士兵躲过了致命的冲击波和超高温，但如果暴露在热辐射中，身体会变得像枭雄联盟游戏里的“火男”——三度烧伤深达真皮层，连疼痛神经都会完全破坏，哪怕不死，以后也会留下严重的疤痕和残疾…… 直播间的观众们刚听完牛保国说“宣布拥有核弹”，脑子还处于懵逼状态，就见他身后强光一闪，地平线上仿佛出现了第二个太阳。 大地在颤抖，画面不止摇晃，还出现了轻微的电磁扰动。 而，真男人从不回头看核爆~ 饶是背后升起了恐怖至极的巨型蘑菇云，牛保国也依旧双手插兜，稳如泰山，大小眼连眨都不眨一下。 观众看着这秒杀所有好来屋大片的震撼画面，精神恍惚，一下子根本理不清发生了甚么事。 在画面外的崖边，叶列娜看着眼前呈现的究极艺术，灵魂直接达到羔潮。 “太美了……他答应我的事情，真的做到了……” 她转头看着牛保国，目光炙热，要不是穿着防护设备，非立刻扑上去，让这个男人狠狠爱自己三千，不，三亿遍！ 核弹有两种爆法，一种是地面引爆，一种是高空引爆。 后者的优点是能让爆炸杀伤力最大化，特别是在城市和山地等障碍多的地方……但由于放射性灰层的沉降比较轻微，所以造成的核污染也比较轻。（岛国小男孩爆炸之后要不是刚好下了雨，污染不会那么严重） 而前者就不一样了，在地面爆炸，可以让污染最大化。 不过，按伽州当下的风向，核尘埃也不会扩散到大城市，只会让9000多 平方公里、人口不太密集的区域受到影响，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变成真正的无人区。 牛保国所处的峡谷崖顶，狂风虽迟但到，一时间飞沙走石。 大漠菇烟直，血红落日圆……借此绝佳氛围，他继续开口道： “对这次在国的核爆演习，我负全责。对那些死去的人，主动挑起占争的老灯，应该负全责。 “蓝星要以和为贵，我是个和平爱好者，所以，这一次我选择了地广人稀的沙漠地带。 “但我想强调，既然我能炸伽州的沙漠，就能核平洛圣都。 “事实上，我已经在国的六座大城市里布置了核弹，并且，安排了十名随时可以起爆它们的‘执剑人’。” 天呐~这也太恐怖了！ 观看直播的人全部惊掉了下巴。有些身在国城市中的人，看着牛保国背后的蘑菇云，只感觉毛骨悚然，立刻生出了逃离的想法。 牛保国继续道： “瓦屋山及周边，是我混沌太极门的地盘；牛氏集团，是我牛家的产业。 “我只给老灯24小时，让海军陆战队向东北虎军团投降，并释放所有牛氏集团和混沌太极门的人，然后与我谈判。 “否则，我要你们的六座城市变成地狱！” “我劝老灯耗子尾汁，好好反思，千万不要再犯小聪明~ “试试就逝世。” 言罢，牛保国下播了，清理痕迹后，带着叶列娜潇洒离去。 他们只在醒目位置留下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颗指尖大小、纯度无限接近100的铀235。 看完直播的观众们心脏仍在狂跳，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嗅到了世界末日的气息。其中大多数人都录了屏，立刻把视频扩散到了网络，前所未有的震惊与恐惧随之蔓延全球。 “扑通”~ 老灯一个趔趄摔爬在讲话台上，就像机器人出故障了似的。与大多数华夏上班族一样，他周末并不放假，此刻刚结束了一次讲话，准备走下台。 底下的记者和摄影师只微微发出半声惊呼，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摔倒，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很快，消息灵通人士纷纷接到讯息，拿出手机观看牛保国的视频，这一下，惊叫声接连不断，很快全场沸腾。 “噢，鸡泽死，牛保国造出了核弹，还在伽州引爆了一颗！” “厚礼蟹特！爱德华只因基地没了……这太可怕了” “这是真的吗？我不会在做梦？” 老灯并没有摔伤，也从几个急冲冲跑来的灰宫人员那里听到了消息，诡异笑容凝固在脸上，像卡机了一样极不自然。 “总筒先生，你听到消息了吗？” “牛保国对你的特别行动进行了报复，一个霉菌基地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你打算怎么应对？” “你会对东北虎军团投降吗？” 刚才，老灯还信心满满地回应说特别行动将很快结束，霉菌的伤亡非常小，可以说是完美的胜利，但现在……情况不但反转，而且还剧烈升级了。 蓝星第三颗非实验试爆的核弹就炸在境内，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危机。 他看起来整个人都是懵的，旁边的其他灰宫成员也差不多。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回答问题，只说这是危急情况，必须立刻处理，然后便在安保人员的掩护下匆匆离去。 走下台阶时，老灯又摔了一跤。 第500章 全球发慌 华夏时间，早上6:36。 向芷尧与牛保国一样自律，从小时到现在，如无特殊情况，早上六点必会起床。 唐龙城嫁夫随夫人，也形成了同样的生物钟。 依照惯例，他们正在庭院里吃早餐。今早向欣也在，她是被儿子吵醒的。 秋日微凉的早晨，阳光照在身上格外舒服。她懒洋洋的，没什么食欲，心中又想起了烦恼事。 突然，悟空在女管家龙姨的带领下快步走来，对向芷尧说： “向总，出大事了，牛爷，他刚才往国的伽州扔了一颗原子弹，把一个霉菌基地都炸平了。” 啥？ 祖孙三代——包括婴儿车里的流氓云——转头看向他。 “您看，网上都传疯了，应该是真的，我去境外平台还看见牛爷自己拍的视频了！” 武空直接把手机递给向芷尧看，心里已经给牛保国跪了， 向欣也立刻拿起自己的手机。 良久，院里只听得见附近园林里的鸟叫声。 我家……居然拥核了？！向欣一脸惊诧，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心想咱牛家的潜力果然狠大，就是大得太离谱了，有点吃不消。 “这逼给他装的~”她看着视频里背对核爆、双手插兜的老公，说实话感觉确实是挺帅，但这耍帅的后果，有点难以想象啊。 向芷尧也处于深深的震惊中，感叹道：“我还是小瞧他了，知道这家伙只会暴力，但没想到他这么暴力。” “这~”唐龙城目瞪口呆道：“小牛哪来的核武器？还说有6颗，他是怎么弄到的？”身为谈资丰厚、精通杂学的文化人，他自然对核武器有所了解，知道造出这玩意的难度。 “肯定是海克斯科技公司的成果，他今年大部分精力都耗在那里了。”向欣说。 “对呀，小牛是诺奖得主，还是神识理论的提出者~”唐龙城想到一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但又认为“流氓”这个词属实是远远配不上牛保国。 “前不久印国边境丢材料的事，应该也是他干得？按那批材料的量估算，变成六七颗核弹完全有可能，但也不排除他是在吓唬灰宫。”向芷尧已经在估计事态了。 “妈。那接下来会怎么样，灰宫会答应条件吗？”向欣急切地问。 “这是一个威慑博弈的问题。” 向芷尧若有所思道： “灰宫主要会考虑三点——一是对假想伤害的承受力；二是威慑的可信度；三是牛保国执行威慑操作的几率，也叫威慑度。 “第一点，灰宫是绝对承受不了城市内发生核爆的，别说六个重要城市了，就算一个普通城市的伤亡，他们也承受不起。 “而且，混沌太极门并不是一个国，他们无论怎么进行报复，都无法造成同一级别的伤害，大部分猓人不可能接受这种自损一万伤敌一百的愚蠢决策。 “第二点不好评估，灰宫能掌握的信息可能比我们多很多。但我觉得，就目前已经发生的事实来看，‘牛保国手里至少还捏着一核弹’是比较可信的。 “第三点威慑度，其实是至关重要的。但放在牛保国身上就不用多想了，那个疯子，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干？ “他在灰宫那里的威慑度，至少得有90，没人敢赌他会心存慈悲。 “24小时内，灰宫很难完全排除隐患，如果没有其他变化出现，他们应该会先答应牛保国的条件。” 旁边的武空忍不住叹服道：“那仗不就打赢了，绝地翻盘，这也太牛了！”心中对牛保国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向欣听见了母亲话语的“先”字，知道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追问道：“那之后呢，这事情怎么才能完全解决？” 向芷尧说： “你知道‘个人’手里掌握核武器意味着什么吗？ “二战以后大大小小那么多次战争，没一次再用过核弹，这不只是因为达成了国际条约，还因为发动核攻击的决策机制比较复杂，所以整体比较理智，不是一个人拍脑门就能决定。 “现在牛保国一个人有了核武器，想扔就扔，你知道有多少亿人会寝食难安吗？ “他现在就是蓝星头号恐怖分子，全球最危险的不安因素。如果真发明了轻易造出核弹的技术，那以后整个世界格局可能都会被他改变。 “好一点，达到新平衡，坏一点，爆发三战也是有可能的。你觉得有这么容易解决吗？” 哎……向欣深深叹了口气，莫名想起一句牛保国经常引用的话：“强者从不抱怨环境”，他自己还在后面加了半句：“~只改变环境。” 不出向芷尧所料，世界各国很快全都炸了。 老大哥还没说话，白约的好些成员率先坐不住了，厉声指责牛保国是丧心病狂的恐怖分子，谴责他违反“核条约”，还用数以百万计的无辜者的生命做筹码，为自己谋求私利，简直罪大恶极。 也不知是不是帮灰宫喊话，它们还碰瓷华夏，说牛保国是华夏人，他能造出核弹可能有华夏的责任，应该调查清楚。这话除了想试探态度，还有一层言外之意是说：“他是你们的人，如果他炸了我们，我们不排除对你们也进行报复~” 华夏知道事态严重，而且对牛保国这事确实一无所知，所以直接表明态度，不再进行维护，并主动让联合蝈派人一起调查牛保国和海克斯岛的情况。 接着，它突然又晒出了一个证据，说牛保国原来早在一个月前就拿到了黑洲某小蝈的蝈集，按照华夏以往的惯例，这表示他已经自动放弃了原有的蝈集。 那个非洲小蝈欲哭无泪，连忙声称自己啥都不知道，这里的蝈集给钱就能入，而且便宜的很。 最后，华夏还词严厉色地补充了一句话： “无论如何，建议灰宫保持理智，千万别做出过激行为，否则我们将坚决回击。届时，白约所有成员都会一并被列为打击目标。” 白约回应道，如果真的发动核战，所有大国将无一幸免。 其实，这是早就存在的共识，如果真干起来，那基本上所有拥核者都会执行捆绑战略，向所有潜在对手发射核弹。 好家伙，剑拔弩张，这已经是核大战爆发的前奏了。 除了又穷又偏、扔核弹过去纯属浪费资源的地区外，其余地区的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慌乱。 华夏很多喜欢吃榴莲又嫌贵的女人，今天都舍得吃了。很多去洗郁中心又舍不得花钱的人，都打算玩最贵的项目…… 其中，最慌恐的莫过于生活在国大型城市里的人了。 核弹很可能就隐藏在他们附近，在街上、在桥下、在房屋中~等待怒放。万一灰宫做出了“大胆”的决定，那他们连听见防空警报跑向地下掩体的时间都没有。 这些城市里的有钱人几乎第一时间就跑了。 最有钱的可能直接去了黑洲、澳大利岛度假，一般的也去了加国或者南棕洲，没啥钱的也不想死啊，纷纷逃往郊外……不少城市直接陷入停摆状态，造成的经济损失难以估计。 当世界一片混乱时，牛保国和叶列娜正在洛圣都好莱屋山的某栋豪宅里嬉戏。豪宅的主人并不在，可能在前往黑洲的路上。 一般通缉犯之所以容易被抓，是因为衣食住行中难免被人认出来，而他们又很难劝说对方别报警。 但牛保国就不一样了，这偌大的城市，无数的房屋，不管有人没人，他想住哪就住哪，想吃啥就吃啥，绝不会遭到反对。 第501章 牛家必须崛起 叶列娜吃得饱饱的，披着一件“品如”的衣服，像小狮子一样温顺地依偎着牛保国，在沙发上和他一起看电视。 “我想要个孩子。”她突然说道。 牛保国低头看着她充满异域风情的金发白脸，皱眉道：“你不是说不喜欢孩子吗？” “我不喜欢别人的孩子，但喜欢你的~” “我们不是同一个种族，这生出的孩子像什么样？” “混血的孩子通常更漂亮，更强壮，不是更好吗？” “不好。而且根据遗传学的规律，再往下迭代，容易产生基因缺陷。” “不会的，你医术这么好，等以后他长大了，你帮他挑一个匹配的对象不就行了？” “啧~这事情以后再说。” 牛保国不耐烦地敷衍道，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电视新闻中。 灰宫在经过几个小时的紧急行动后，终于出现在了国际视野。 它们并没有回应牛保国的要求，而是显露出一副比较强硬的态度，搬出各种国际条约罗列罪名，把他定义为破坏蓝星和平、严重危害人类的公敌，号召全世界一起声讨他。 其言语中充满道德绑架，还有意无意表达出：“如果牛保国炸了我们的城市，那全世界也会被拖下水，你们自己看着办。” 另外，它们还公布了犯罪现场那颗铀235的检测报告。 随后，联合国也披露出了对海克斯岛的调查结果，指出牛保国很可能已经掌握了利用神识快速提纯铀235的技术，称这非常危险，如果不加以控制，未来将会导致核武器泛滥全球，甚至被贩卖到极端恐怖分子的手里。 更令人不安的是，在这条消息下面，有不少卍区的账号评论说“支持牛保国”。伊国的馆方账号还点了个赞，但很快又取消了，冲上热搜后，他们声称：“是工作人员手滑点赞。” 但很多网友认为他们是故意的，就是想传递消息给牛保国，表露自己迫切想购买武器级核燃料的愿望。 对这些新闻，牛保国只露出不屑一笑。 翌日，一条牛保国的自拍视频通过豪宅的电脑传到了全球网络。 只见他坐在半山腰的庭院里，以凌晨五点的洛圣都为背景——天蒙蒙亮，城市中灯火依然璀璨——一边吃着牛排，一边漠视着镜头说道： “什么核武器限制，都是冠冕堂皇的狗屁。 “海军陆战队用顶尖战机轰炸我们地盘就是合理的，我用核武器炸你们的城市，就不合理？ “呵呵，如果灰宫想使用更加环保、更不伤及无辜的战争方式，那我们不如用冷兵器或拳头决斗，我一个人单挑你们灰宫全体成员，地点就定在中立蝈，敢吗？ “如果不敢，那就别哔哔，该用核弹用核弹，全力以赴，不留余力。 “别拿什么‘世界会毁灭’来威胁老子，我根本不在乎。 “即使所有核弹一起爆炸，蓝星也没什么大碍，顶多灭掉大部分人类，退回‘石器时代’。到时候我一定会存活下来，用‘石器’杀光你们的幸存者，我牛家照样会在蓝星崛起！” 说着，他的气势节节攀升，杀气腾腾宛若凝成实质……没有任何人认为他这是虚张声势。 “还有10个小时。记住，我是要海军陆战队投降，不是撤退，所有侵入战区的武器装备必须全部交出，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视频里的最后一句话。 洛圣都的fdi很快包围了半山豪宅，但牛保国早已消失，只在客厅的艺术墙面上刻下了一段瑛文： “你们任何一座城市，我想去就去，想炸就炸，耗子尾汁！” 牛保国的恐怖笼罩全球，很多iguo因为涉及自身利益受害，纷纷脱粉，变成了小黑子，说他已经彻底疯了。 不过，也有少量纯路人迷恋上了牛保国，变成了真爱粉，高喊讽刺说： “牛大师说的对，冷兵器你们不敢，核武器不能用，那合着只能按你们的规矩拼飞机导弹？” “灰宫应该与牛大师用拳头决斗，既分高下，也决生死，这才是对全人类危害最小的战争手段。” 试想，如果他们真答应了，由老灯亲自挂帅，率领一众灰宫悍将与牛保国拼刺刀，这该有多刺激。 可惜，他们没这个“血性”。 下午4:30，军正式向东北虎军团投降，也释放了包括羊保国在内所有遭到逮捕的相关人员。 老灯在发布会上美其名曰： “这是对全球安危负责任的决定。接下来，我们将和联合国成员一起，共同与牛保国进行谈判，力求稳定不安因素，把核扩散的风险降到最低，维护世界和平。” 瓦屋山。 邹泰与二嘎子带着一大帮人，雄赳赳、气昂昂回到了最大的一个丢失的据点，就像李云龙接受衡水岛军缴械一样，接受了海军陆战队的投降。 看着这帮不可一世的军如丧考妣，邹泰心里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颇有英雄情节的他，此时心潮澎湃，感觉人生简直到达了巅峰，也感叹跟着牛保国混真是此生最正确的选择。 从今以后，他将永远坚信牛保国，哪怕牛保国哪天决定要去星际争霸，他也不会怀疑。 “哥，要不要弄死他们。这次我们虽然没有硬扛，但也死了不少人，不报仇吗？”二嘎子悄声说道。 邹泰训斥说：“别t添乱，那伽州基地里死的人比我们多多了，而且发动战争也不是他们。牛爷现在已经是全球的眼中钉了，如果我们再不讲信誉，那后面还怎么谈判？” 就这样，军开始从山区撤离。 虽然灰宫已经初步妥协，但牛保国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才是关键，因为灰宫一定会在暗地里想方设法对付他，以求彻底解除威胁。 其实不止是灰宫，还有白约，以及岛蝈、印国等马仔蝈，都会对牛保国的核技术坐立不安，一定会协助灰宫将他彻底解决。 出于谨慎考量，牛保国把叶列娜送到了洛圣都附近的墨国边境，让她先回瓦屋山去。随便给邹泰带一句话： “整合装备，召集邻居，立刻反攻缅象，拿下附近几座资源丰富的城市。” 两天后，乌合联军突然袭击，怀着冲天怨怒对缅象展开复仇。刚打完败战，又失去军支持，还受核武器震慑的他们哪里承受的住，只能节节败退，勉力抵抗。 牛保国也在这时向国和白约提出了单方面要求，自顾自取名为：“瓦屋条约”，内容大约有以下几款： 一、方认明dst地区，以及周边的金莱、帕窝、奈只因多……等六个市，为独立蝈土，承认‘东北虎联邦’（暂用名）在蝈际上的合法地位。如果其他蝈家（主要针对缅象）意图侵犯，那方应该支持虎邦对敌方动用核武器。 二、方赔偿300亿元给虎邦，弥补此次战争造成的损失。 三、方割让白令海峡（黄洲与北棕洲陆地最靠近处，中间的海水仅有80公里，世界级游泳高手可以轻易横渡）中间的奥迪梅赛群岛，以及阿拉斯嘎州最西端的路桥半岛。 四、为生元公司符合标准的产品开放白约地区的市场，并在关兑等方面给予最惠国待遇。 五、允许混沌太极门在所有白约地区建立武馆，不得阻止人们自愿加入。 如果方同意并做到以上条款，那牛保国就答应：以后不对白约的任何成员动用核武器，并保证不向任何其他蝈家和势力提供高浓缩的核燃料与核技术。 可以说，瓦屋条约是非常平等，且友好的。 但是，贪得无厌的方却表示这极不合理，无法接受。 第一条它们还勉强可以考虑，毕竟没太影响它们的利益，但后四条简直一条比一条离谱： 赔偿300亿？ 要知道着名海王战争的战败国也才赔了400多亿，那才叫战争好吗？dst的一帮乌合之众，顶多比土匪强点，地方的建设又穷又破，哪能值300亿。而且，那颗核弹造成的直接和间接经济损失已经远远超过这个数了。 割让奥迪梅赛群岛，以及阿拉斯嘎州最西端的半岛？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而且灰宫知道牛保国打得是什么主意。 试想，假设牛保国生产核弹的基地在黄洲，要横跨太西洋和大平洋往棕洲运输核弹，就必须通过轮船和飞机。那么，以后如果大大加强对天空和海洋的戒备，还是能起到一定的阻拦作用。 但是，如果牛保国直接在阿拉斯嘎州生产核弹，那以他骇人的单兵作战能力，岂不是可以轻易带着核弹，从贯穿加国南北、并深入国腹地的“洛只因山脉”直捣黄龙？ 至于最后两条，一旦答应，那混沌太极门和牛氏集团将很快在蓝星起飞，大大威胁到国和白约的霸权。 一个拥核的武林门派，在全球广收门徒，然后把核弹埋藏在各个角落，这……想想都可怕啊！ 第502章 屠牛大会 面对灰宫的拒绝，牛保国态度也很强硬。 不过，在海军陆战队已经投降的情况下，他也没出尔反尔，再用核平城市进行威胁。毕竟谈判是要讲究度量衡的，如果索取无度，那就是逼着对方掀桌子了。 牛保国其实也想极力避免核大战，因为那一旦发生，不确定性太大，他无法保障所有妻小的安全。 他在想这个问题时还突然意识到，只有盛世的繁荣，才能复现牛家当年的盛况，如果退回“石器”时代称霸，肯定就没那味儿了。 这相当于，看你装逼的人光剩下一帮叫花子了，这逼你装得还有劲吗？ 于是，他回应说，如果白约拒绝签署《瓦屋条约》，那他将选择与其他方合作，用核技术换取核资源，共同量产核武器，直到爆炸总当量与白约对等为止。 而且，他将对合作方进行庇护，如果白约试图开战，那要么用冷兵器，要么用核武器，因为他不擅长中间项。 此话一出，新闻下边又有人手滑点赞了。 但这次不是伊国，而是古国，就是上一次引起过核战危机的地方，距离国很近，一发火箭弹就能把核弹头送到迈阿市，一发中短程导弹就能直接威胁到灰宫。 白约一听，急了，心说这哪能行？ 伊国那厮估计正在想方设法偷偷联系牛保国，它们馋核弹的身子远不止十年八年了，铀储备量足着呢。 蓝星上还有很多地区极度痛恨国，牛保国要是去这些地方招聘“执剑人”，工资待遇根本不是问题，就算引爆没有倒计时，估计也大把人报名。 谈判陷入僵持，联合国呼吁双方保持冷静，多一点耐心。 …… 滑肾炖市，五边形大楼。 在一个大型战略会议厅中，灰宫、蝈会、白约各方的代表，以及cic情报中心与五边形大楼的战略专家们齐聚一堂，正在开会商讨“屠牛”方案。 这场面，毫不夸张地说，能与某着名科幻小说里，行星防御理事会商讨如何对付三体人相媲美。针对牛保国的“面壁计划”、“古筝行动”、“黑域计划”……一一被提出，然后又一一被否决。 “牛保国提纯铀235的技术太匪夷所思了，我们根本无法确定他捏着几颗核弹~ “也就是说，哪怕我们大海捞针，在300多个城市里成功排查出6颗核弹，也不能排除他还有第7颗。 “而如果他总共只藏了5颗，那我们永远不可能找到那第6颗，还是不能解除危机。” “这根本无解。” 首席战略官鲍丁又否掉了一项提议。 一个灰宫幕僚说：“是啊，我们掌握的信息太有限了，牛保国的单兵作战能力超乎常人，频繁抢夺、更换通讯设备，根本无法追踪定位。” 众蚁院院长佩佩说道：“虽然牛保国那个疯子已经暂停了引爆核弹的威胁，但目前还有不少人仍然感到恐慌，没有返回居住的城市，这对经济产生的影响也不小。” 众蚁院代表的是亿万蝼蚁们的意见。 据她们的调查显示，目前大约有9左右的蝼蚁支持灰宫签署《瓦屋条约》，约有43的蝼蚁想让灰宫进行“适度”的讨价还价，这两者相加已经超过半数了。 看得出，大多数蝼蚁也非常不愿看到伊、古、叙等国在牛保国的帮助下“立起来”。 众人一阵沉默。 cic特工主管琼斯开口问道：“华夏现在有找到牛保国的妻子吗？” 众人看向他，知道这家伙是“牛保国专项情报小组”的负责人。 其他人还没出声，他的上司便表达不满道： “你不会要建议用他的女人作为谈判筹码？天呐，这和用妻子威胁拉灯有什么区别？ “风流的宗师牛保国，他和拉灯一样有二十多个女人，难道你觉得他会在乎？你去嘎纳抓到了四个牛女郎，结果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放了。” 一个瑛方代表说：“确实。牛阳和牛晓都不是他的孩子，虽然他去年声称自己还有个不满一岁的亲生儿子，但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为了挽回男人自尊的谎言。” 灰宫一个幕僚说： “莫思思并没有被找到，我也不认为华夏会帮我们找到她。 “华夏虽然不愿意引发核战争，但他们显然乐于看到牛保国对我们产生制约作用。 “毛国也一样，他们这些天在联合国会议上都在‘拉偏架’。” “那陈小可呢？”琼斯仍不死心，说道： “我综合很多信息进行判断，认为陈小可在牛保国心里非常重要，地位超然。 “牛保国曾经为了救她，直接跳下虎池，与两头成年西伯利亚虎搏斗，这可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虎种。” 他的上司有点后悔带他来参会了，不爽道： “我怎么感觉你对牛保国一无所知。这个人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装逼和撩妹，当众跳下虎池，既能装逼又能撩妹，这正是他的最爱。 “而且我敢说，他当时绝对有把握可以击退那两只老虎。 “所以，当时只要任意一个美女掉下去，他都会英雄救美的，明白吗？” 琼斯说：“但我派人去那个动物园附近的医院调查过吗，医生说他当时伤得很重，所以他并没有那么大的把握。视频里~” 上司不满地打断道：“一个能突破层层阻挡绑走次万普的人，会对付不了两只动物园的老虎吗？除非他不是小丑，次万普带来的那具尸体才是。呵呵，那个被解剖出脂肪肝的‘小丑’可以爆发出猎豹的速度，你信吗？” 琼斯犟道：“我倾向于认为，牛保国是受到前妻出诡的打击，导致身体机能严重下降，按照华夏武术的说法就是‘走火入魔’，很多证据都能证明这一点。” “ok，ok~”妆容精致、一脸褶子的佩佩做出暂停手势，说：“这太荒谬了，牛保国的情感问题不重要，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说些有用的。” 首席战略官鲍丁说：“那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各位，还有其他方案或是有用的建议吗？” 琼斯无奈地闭上了嘴。 这时，面带迷之微笑、一直没出声的老灯开了口，声音有气无力道：“我想向大家介绍一个人。”手指向旁边角落上一位褐色卷发的中年男人，“这是汤姆·阿尔曼先生，s-ai公司的ceo，也许他能帮我们获取到更多情报。” 汤姆谦卑地像众人打了招呼。 首席战略官鲍丁打量着他，说：“我知道你的公司，现在很多顶尖科研机构都在使用你们的ai产品辅助计算。我记得fdi还建议过要与你们合作，提高‘天眼系统’的效率，但出于安全性与保护隐私的考虑，最后终止了，对？” “是的~”汤姆点了点头，又道： “与前几年相比，我们的ai模型又发生了指数级迭代，可以应用于绝大部分领域，进行大数据智能分析与加密破译。 “牛保国一定会使用网络通讯，海克斯科研所也不可能完全断网运作，只不过有效信息被淹没在了海洋里，又被加密伪装过，所以在信号源未知的情况下我们很难识别出来。 “但是，如果整合白约的全部算力，开放所有网络与通讯权限给我们的ai，那它很可能在庞大的数据量中分析出准确信息。” 他轻描淡写讲出了自己的建议，但在座其他人一听，几乎都皱起了眉头。 一个瑛国代表问：“整合所有的算力，开放全部网络权限……这对每个国家的网络安全都会产生很大风险。” 其他白约代表也议论纷纷。 汤姆回答说： “这只是建议，当然也可以只整合一部分。 “但算力大小和网络权限开放度会直接影响到ai的效率和准确性。 “而且，要进行全球范围内的算力资源合并，我们只能通过卫星网络和海底光缆链接，总不能把设备运输到一起进行组接？” 老灯说： “我建议大家考虑一下这个方案。网络风险难道能与核弹的风险相提并论吗？ “现在每拖延一天，牛保国手上就可能多一枚核弹。就算答应了他的要求，事情也只会继续朝着坏方向发展。 “我们必须寻求一个能真正解决掉问题的方法。” 各方议论了一阵，都表示可以考虑。 最后，佩佩问了一个“天真浪漫”的问题： “你们的ai获得了这么大的算力，不会诞生出自我意识？就像科幻电影里那样，你懂的——危害人类。” 不少人笑了，气氛顿时轻松了一丢丢。 汤姆回答道： “理论上说，这是不可能的。 “ai只能依照程序进行思考，不管程序再怎么复杂，它也不会产生‘自我意识’。其实您说的‘自我意识’，在混沌太极理论里是指人的神识。 “牛保国博士说过，神识是计算机永远不可能模拟出来的。” 第503章 首富的警告 在华夏，牛氏集团的子公司大多仍在正常运作——就业人员太多，影响较大——业务也基本维持着原有状态，不过已经受到了控制，属于牛保国和莫思思的股权都被冻结了。 与牛保国有关的人，都遭受了或轻或重的调查，连石岚也被审问过两次。 负责审她的人是潘海。这厮已经成为了齐伟的得力部将，那滩深水，他算是把握住了。 石岚当然不会承认与牛保国的恋情，只说：“他确实追过我，但我没答应，最后他纠缠了一段时间就放弃了。” 她名下没有任何牛保国赠送的房、车、存款等远超自身收入的东西，这话还是比较可信的。 潘海倒是知道她俩在公园小树林偷偷幽过会，认为牛保国肯定把她睡了，但是，当着燕京人员的面也没揭露。 证明石岚与牛保国有一腿又能怎么样？除了给石岚制造点麻烦，对潘海没有任何好处。 牛保国现在是什么人，连国都要被逼着签订不平等条约，他惹得起吗？ 这里头的水很深，潘海知道自己把握不住，绝不能往里淌。 所以，石岚基本没受太大影响，仍然照常上班，守护着中州的黎民百姓。 她终于知道那晚看完《屠龙记》后，牛保国为什么那样问了。 敢情屠龙刀指的竟然是核武器，北魏蛮夷指的则是国人。 “那……如果他真的把城屠了，自己以后还能继续爱着这个“大魔头”吗？” 石岚扪心自问，后来终于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双标，道德底线竟是那么的脆弱。 她还发现，尽管牛保国的行为已经刑的不能再刑了，但在调查中，工作人员好像还并没将他视作罪犯。这是她出于职业敏锐，综合了很多方面形成的感觉，举个例子—— 在潘海与燕京人员的话语与资料文件里，有关牛保国的描述中完全没有“嫌疑人”或“涉嫌”等字眼，甚至在不经意间，还会称呼他为“牛保国先生”。 这让她想起了牛保国说过的一句话，曾经遭到她白眼的一句话—— “道与法只能约束弱者，强者用拳头对话，只谈利益和关系。” …… “新闻上说，联合国注意到老爷已经开始和伊、古、叙等国进行交流了，如果核武器扩散到他们手中，很可能引发国际冲突加剧，激化矛盾，爆发核大战的概率会大大提高……”陈小可照着手机念道。 她和莫思思正坐在一个环境清幽的庭院中，在树荫下晒太阳。 向欣叮嘱过她们，出来院子溜达，一定要戴帽子，避免脸被无人机甚至卫星拍到。 “万一那些坏人真的不签约，又继续开战怎么办，蓝星会不会毁灭呀？要不，我们劝老爷放宽一点条件，就像他那样，拍视频偷偷发到网上，肯定能上热搜让他看到。”陈小可说。 莫思思一听，骂道：“你是傻子，你有他那本事吗，别把我害死了。” 最近她担惊受怕，心情忐忑，人都瘦了两斤，每天还要提防着陈小可干蠢事，实可谓身心俱疲。 她不知道牛保国为什么要让陈小可也躲在这里。像苏灵蕴就没有躲，只和众多牛女郎一样接受了调查与一定程度的监视，也没多大事啊。 不过，要不是有陈小可在这陪着她，估计她得疯。 “那怎么办？老爷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可能又会发飙，到时候生灵涂太，不知道有多少人，还有动物会死掉。” “是涂炭，有空读点书，不要瞎操闲心。”莫思思一脸无语，说：“现在劝他的人还少吗？你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就行了。” 对于生灵涂不涂炭，莫思思不在乎，她希望牛保国能尽快与白约谈妥，让日子恢复安稳。 虽然她对牛保国的疯狂行为很埋怨，但~所谓富贵险中求，谈判一旦成功，那牛家就真成蓝星顶流了，作为牛家的大太太（向欣一直对她这么说），什么名媛、贵族、公主、千金，在她面前都是妹妹。 也许是发现了牛保国与伊、古、叙等国交流的迹象，还察觉到拥有核弹的c国和毛国都在暗中捣鬼。白约有点沉不住气了，终于做出让步，提出了自己能够接受的条件。 牛保国上辈子没少在干完仗之后谈判，还是懂点谈判的艺术，知道之前的条件白约是不可能完全接受的，所以也适度做出了让步。 双方在联合国另外一百多个吃瓜群众的注视与建议下拉拉扯扯、讨价还价，活像是一群摇人约架的初中生。 上过初中的男人都知道，这种架大概率是打不起来的，除非有一方非常不给面子，让对方下不来台。 牛保国就是这种人，他知道灰宫正在背地里想阴招，不想再拖时间了，直接给出最后的“一口价”，说： “我没时间跟你们磨叽，今天之内，如果你们不接受，那就别谈了。 “我要去古国旅游，聊聊合作，倒时候你们也不用再联系我了，因为我不是风吹两边倒的小人。 “另外通知一声，我走的时候会经过墨国边境，千万管好你们的人，如果我感觉受到了人身威胁，那后果自负。” 古国对此回应道：“有件事需要澄清一下，我们目前绝没有与牛大师合作的意愿，不过，非常欢迎他过来游玩。” …… 五边形大楼，“屠牛”会议大厅。 “我代表众蚁院的意见，支持与牛保国签条约。” 涂着烈焰红唇的佩佩说： “就目前来看，采取激进行动的风险还是太大了，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ai分析出来的重要情报大多数只能参考，而且我们不能确定它本身的判断到底准不准确。” 自那次屠牛大会结束后，白约各方很快同意了老灯的建议。 在严格对操作人员进行监控的前提下，他们都开放了大部分网络权限，几乎把所有算力整合起来给了ai，连网、居民家中的计算机都在悄无声息中被征用了部分算力。 当然，也是有所保留的，比如涉及到武器的部分。 ai的能力令人惊叹，凭借已知信息—— 如牛保国暴露过的位置、行为、语言习惯，海克斯岛的留存数据和网络记录，dst地区的卫星通讯记录，核仓库丢失材料的情况、叶列娜这个怀疑对象的情况等等 ——动用庞大算力对信息海洋进行筛查与分析，还真得到了很多cic无能为力的情报。 它几天的工作量，是cic花几个世纪都完成不了的，就算把相同的资源给到他们也一样，这充分体现出了人与ai的差距。 蓝星首富马赛克在多年前对灰宫和蝈会提出过警告，他说： “ai的危险性比核武器大得多，它的能力远远超过所有人的想象，而且不断以指数级进化。” 现在看来，他的话至少已经对了一半。 屠牛会议厅里的很多人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若非牛保国带来的燃眉之急迫切需要解决，他们可能会花时间好好聊聊这个问题。 第504章 千里走单骑 ai给出的重要情报大致有以下几点： 一： 如果以20万吨tnt当量的核弹评估。牛保国还拥有1颗核弹的概率为“8234”；拥有2颗核弹的概率为：“1112”；拥有3颗核弹的概率为：“046”…… 如果以10万吨tnt当量的核弹来评估。牛保国还拥有1颗核弹的概率为“9974”；拥有2颗核弹的概率为：“4312”；拥有3颗核弹的概率为：“346”…… ——ai分析出了核弹的设计，计算出了最低临界质量和燃料利用率，这都是计算概率的重要依据，也可以确定核弹的最小威力。 这概率也不仅仅是简单的燃料分配问题，它还考虑到了核弹的运输策略、牛保国的博弈思路等等复杂因素。 事实上，牛保国为了使威慑可信度足够高，也必须放出足够多关于“提纯技术”的信息，这些统统成了ai的计算依据。 二： 它给出了国境内各城市埋有核弹的概率。 其中，概率最高的地方是洛圣都，数值为：“8567”。 其他的城市则都是围绕着洛圣，向外呈现概率下降的趋势，且数值降幅很大，出了西南部以外的城市，概率就基本趋近于零了。 三： 已知核弹的解码方式之一为：“动态算法密码”。 推测这个算法程序应该有一个网络端，以此可以保证不同手机获取算法，且将误差校准。这有点像手机校准时间。 当然，不排除他们生产了完全不需要联网的密码器，类似银行密保那种。 目前，网络端位置和生产密码器的厂家都没确定。 …… “我认同佩佩女士的建议。”一个五边形大楼的战略人员附和道：“大部分重要结论只有概率，无法确定，依此下注就像在玩德州扑克。” “是啊~”有一人说：“虽然这ai确实强大，但它本身的分析能力没有经过实践检验，万一出错了怎么办？” “牛保国已经放弃了关于‘建立武馆’的条款，这样我们就能在境内彻底禁止混沌太极门。我也建议先签约，阻止核技术扩散，获取缓冲时间，然后寻找破局的办法。” 一个灰宫幕僚说： “我认为不能向牛保国妥协。混沌太极门的模式太恐怖了，他们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去看看那个岳霸的演讲，他用一种古代门派的文化与尚武精神对人们进行洗脑，凝聚力空前强大。 “可以预见，如果牛保国这次赢了，一定会收获大量的狂热崇拜，到时很多人会想加入混沌太极门，我们很难控制。” 一个蝈会的人说： “没这么邪乎。这次事件发生后，绝大部分混沌社团都解散了，我相信其他地区以后也会对混沌太极门加以防范，限制他们的发展。” 议论后，很多人还是倾向于签订条约，毕竟现在对牛保国没有一击而中的把握。 ai公司的汤姆只做了一些技术上的解释，并没有提出任何主观意见。 其实，ai还有一项关于“终极目标”的分析任务，对所有操作人员都进行了隐藏，就像一个人隐藏自己脑海中的想法一样简单。 在会议厅里的全部人中，只有老灯知道这项分析任务的结论，那就是—— “牛保国每多活一天，终极目标的失败率将上升0123。” 不过，他全程微笑不语，默默听完各方意见后，也同意了“签订条约”的选择。 当晚，灰宫与白约便宣布接受条约内容，并提出让牛保国方前往纽市的联合国总部大厦进行公开签订。 消息传开，全球沸腾。 人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大多数人都为此庆幸。 也有少数人没能开心得起来。比如那些把存款都花光了，却发现世界并没有大乱的人，就都在暗骂牛保国或者老灯把自己害惨了。 经此一战，牛保国将成为人类600万年历史长河中最着名的人物之一，绝对可以与蜥特叻并驾齐驱。 在修改过的条约中，牛保国提出的要求除了删掉原有第五款外，还有两个小变化。 一是战争赔款减少了100亿元。 二是新增了一个新要求：“免去次万普的所有罪名，立刻将他释放。” 本来，牛保国都快把他忘了，后来是突然看见新闻报道才想起来。 据说这位76岁的老同志又又又多了几项指控——比如勾结恐怖分子，泄露关于核技术的机密等等——一旦罪名成立，最高刑期直接突破一千年（远没有破记录）。 牛保国想起自己曾经对戴伊万说过，如果帮忙隐藏秘密，便视他们为牛家的朋友。 于是，他增加了这个要求，同时还宣布要聘请次万普去东北虎联邦担任总桶，给他一个继续发光发热的舞台，也利用他的才能把那边的经济搞活，快速发展。 网友们听到这一消息都蚌埠住了，直接给次万普起了一个外号，叫：“establishntor”（建国同志） 还有项条款值得一提：牛保国需要运走埋藏于国的所有核弹，而灰宫则会帮牛保国在白令海峡的路桥半岛建立导弹威慑系统。 不过，这一条内容纯属做戏。灰宫提出它的目的就是演给居民看，好让他们放心。 灰宫很清楚，牛保国不可能运走所有核弹，而且也无法核实牛保国曝出的数字，更可恶的是，他们还没想到如何百分百防住这厮继续搞鬼。 所以，在以后不知道会持续多久的时间里，国的城市里将始终存在“薛定谔的核弹”，可能只有发生核爆，灰宫才能确定这个地方到底有没有。 两天后。 威名赫赫的东北虎邹泰，千里走单骑，只身飞抵纽市，来到了联合国大厦。 这不是牛保国指挥的，毕竟这里是敌人的地盘，他只让邹泰派个形象好、气质佳的小弟来，别表现得太孬，不要丢人就行了。 但邹泰内心丝毫不惧，甚至很兴奋，就想亲自完成这一壮举。 在一间堂厅门口，翻译官告诉他里面有不少重要人员，进去都是需要搜身的。 邹泰很配合地顿住脚步，说自己根本不屑于携带武器。 安检人员拿着仪器扫描搜身时，被他那双异于常人的“虎爪”震慑住了，近距离看到上面强悍无比的肌腱筋膜，还有那种微微泛出铁石光泽的颜色，难以想象被它抓住会是什么下场。 很快，邹泰迈步走进了巨大的厅堂内。 大厅正前方有一面高高的黄色巨壁，以某种角度向前倾斜着，让他生出了一种随时会倾倒下来的压迫感。 第505章 困兽之斗 \\u003c?xl version\\u003d\\\"10\\\" endg\\u003d\\\"utf-8\\\" standalone\\u003d\\\"no\\\"?\\u003e \\u003c!doctype htl public \\\"-\/\/w3c\/\/dtd xhtl 11\/\/en\\\" \\\" idx\\u003d\\\"\\\"\\u003e\\u003ch1 css\\u003d\\\"chaptertitle1\\\" id\\u003d\\\"headg_id_2\\\" idx\\u003d\\\"\\\"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0\\\"\\u003e第505章 困兽之斗\\u003c\/blk\\u003e\\u003c\/h1\\u003e\\u003cp idx\\u003d\\\"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u003e厅堂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白约各方基本都派了代表到场，还有一些吃瓜国也来了人，另外还有进行直播的媒体记者——这是牛保国的要求。\\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u003e在翻译人员的辅助下，联合国蜜书长开始向众人介绍邹泰。\\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u003e邹泰内敛着一身匪气，对傲慢者报以蔑视，对礼貌者回以友善……说实话，像这样的场合，如果让瓦屋山的其他人过来，可能还真会露怯。\\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u003e大家也没什么好聊的，很快便开始查阅条约内容。\\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u003e上面的文字用的是华瑛双语，条款简明扼要，比保险单容易看懂亿倍。也没有任何难懂的术语，因为与牛保国玩文字游戏毫无意义。\\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6\\\"\\u003e邹泰十分冷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对蜜书长点了点头。\\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7\\\"\\u003e接着，邹泰与灰宫及其他白约代表开始签字盖章。\\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8\\\"\\u003e老灯并没有到场，不过牛保国也没来，所以这很正常。\\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9\\\"\\u003e略显怪异的是，其他方都有章，但邹泰却没有准备。他二话不说，直接咬破手指在上面按了个手印。\\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0\\\"\\u003e就这样，《瓦屋条约》正式生效了，签约各方手持文件合了影，向全球公示。\\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1\\\"\\u003e邹泰心潮澎湃，感觉完成了这件壮举，人生已经无憾。\\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2\\\"\\u003e联合蜜书长也长舒一口气，感叹世界终于又安稳了，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他与众人一一握手，口中说着场面话，感谢大家为了和平共同做出的努力。\\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3\\\"\\u003e与邹泰握完手后，他旁边突然有一个助理匆匆跑上前来，把他拉到一边去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4\\\"\\u003e邹泰见那助理拿出手机说了什么，蜜书长脸上立刻露出无法掩藏的惊骇。另外，厅堂里的其他人也好像接二连三得知了什么消息，表情都一样震惊。\\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5\\\"\\u003e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也震动起来，是东北虎军团里一个营长的电话。他立刻接通，手机里传出急促的声音：\\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6\\\"\\u003e“老大，瓦屋山刚才好像炸了一颗核弹，我现在隔着老远都能看见蘑菇云！”\\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7\\\"\\u003e“什么？！”\\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8\\\"\\u003e来不及多想，邹泰用余光扫向周围，敏锐察觉到有些安保人员已经从大门外进来了，正悄悄围向自己。\\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9\\\"\\u003e一双虎目中腾得燃起怒焰！\\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0\\\"\\u003e卧槽尼玛~他心中暴喝着，把手机一扔，朝旁边的白约代表聚集处扑去，很快啊~\\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1\\\"\\u003e“快远离他！”“别动！”\\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2\\\"\\u003e有人大喊。\\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3\\\"\\u003e从门外进来的安保人员立刻拔出手枪，交了武器跟在各方重要人物身边的保镖们也立刻护主。\\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4\\\"\\u003e邹泰身形迅猛无比，扒开几个挡路的华夏人，一下便冲到白约人员最密集的区域。\\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5\\\"\\u003e几个练过b搏击术的保镖挡在了他面前，看起来块头都比他大，一齐出手想把他拿下。\\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6\\\"\\u003e邹泰本就是地下拳王，这两年受到牛保国的指点，招式变得刚柔并济，内功修为也增长了很多……这些习惯玩枪的人赤手空拳如何能挡？\\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7\\\"\\u003e两只凶残虎爪闪电般袭向肋间，五指的强大力道轻松将两个保镖的肋骨抠断。骨茬向内划破内脏，向外刺出皮肉，令他们口中忍不住发出惨嚎。\\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8\\\"\\u003e邹泰一个玉环步（双脚画圆，转身向前），将两人推向背后空档，顺势一记回首掏，右爪穿过空档撕裂了另一保镖的脖颈。\\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9\\\"\\u003e血液喷涌而出，就像消防栓爆裂一般。\\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0\\\"\\u003e有一保镖猝不及防被血糊了眼，还没来得及抬手擦，脑袋一懵，人就倒下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1\\\"\\u003e蜜书长见此情形倒吸一口凉气，急切喊道：“冷静，这很可能是误会！”\\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2\\\"\\u003e他话音刚落，一个安保人员找到射击角度，“呯呯”开了两枪。\\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3\\\"\\u003e一颗子弹从后方打中了邹泰的手臂，他怒吼一声，猛冲着撞开最后挡道的保镖，终于追到几位白约代表背后。\\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4\\\"\\u003e虎入羊群。\\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5\\\"\\u003e邹泰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十个够本，少一个~亏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6\\\"\\u003e“砰~”一个瑛国老头的脑袋开了瓢，真就像被一头东北虎抽了似的，整个人凌空翻倒，颅骨都变形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7\\\"\\u003e接着邹泰又掐住另一中年人的脖子，像杀只因般轻松捏断，提着他护在身前。\\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8\\\"\\u003e几个已从门外冲进来的持枪白约保镖急了，冲到近处，一边将保护目标拉开，一边把枪口怼向邹泰，想近距离射击。\\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9\\\"\\u003e对于华夏境内的混沌弟子，牛保国在实战方面，一般要求他们练习拳脚或者“合理”的兵器。但对于可以用枪的手下，牛保国向来只传授“式咏春”。\\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0\\\"\\u003e邹泰作为三千虎军总教头，自然是瓦屋山最精通“式咏春”的人。\\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1\\\"\\u003e他猛地抓住一个保镖持枪的手，直接捏碎指骨夺下了一把枪，然后就开始了结合拳脚功夫的近身枪战。\\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2\\\"\\u003e一阵令人心惊的枪声响起，子弹在厅堂里乱飞，打碎了大屏幕，磕秃噜皮了石讲台，吓得众人纷纷趴下。\\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3\\\"\\u003e邹泰到底还是比不过牛保国，躯干部位中了三枪，打空子弹后，已成强弩之末，凭着最后的气力翻倒在石台之后，靠“墙”而坐。\\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4\\\"\\u003e而白约保镖只死了一个，另外三个仗着防弹衣护身，只受了不致命的伤。\\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5\\\"\\u003e更多安保人员与保镖谨慎地持枪围了过去。\\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6\\\"\\u003e“别射杀他，他不能死！”联合国蜜书长爬起来喊道，匆匆朝前跑去。\\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7\\\"\\u003e见短短一分多钟，周围便有十几人倒地不起，他心有余悸地感叹：牛保国手下的人竟然也这么可怕。\\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8\\\"\\u003e持枪者围到邹泰身前，把枪口对准了他，见他手里已经没了武器，胸口血流如注，便没再开火。\\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9\\\"\\u003e蜜书长很快挤到最前面，对邹泰说：“那颗核弹很可能是其他人发射的，你必须让牛保国先保持冷静！”\\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0\\\"\\u003e邹泰瞪着他冷笑一声，咳出喉头的血，费力地说道：\\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1\\\"\\u003e“你去……和牛爷…解释~”\\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2\\\"\\u003e言罢，他仰头靠着石台，注视面前快要“倾倒”下来的黄色巨壁，目光渐黯。\\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3\\\"\\u003e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到了这一刻，他心中倒也坦然，感觉这辈子没有白活。\\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4\\\"\\u003e只是，不知道核弹爆炸前，二嘎子他们来不来得及躲进地下掩体内……他想着想着，意识慢慢模糊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5\\\"\\u003e“快叫医护人员过来，不能让他死！”蜜书长大声喊着，双手不由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自语道：“完了，这下怎么办？这颗核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真是灰宫干的？”\\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6\\\"\\u003e其实，联合国早就提醒过警惕第三者挑事的情况出现，但牛保国是这么回应的：\\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7\\\"\\u003e“我不管,国是世界警察，情报系统也是一流的。所以，如果我们受到不明袭击，我只找国的麻烦，让他们自己去报复陷害者。”\\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body\\u003e\\u003c\/htl\\u003e 第506章 一触即发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笼罩在瓦屋山上方。 这里万亩良田尽毁，地表生命几乎死亡殆尽。 距离爆炸区较远的位置，人们出于对核污染的恐惧，都在疯狂逃窜远离。 而更远区域的人遥望着那地狱般的景象，冷汗嗖嗖往外冒。很多在这里关注战事的记者思维敏感，仿佛看见了世界末日的信号，纷纷拍下视频和照片，向全人类预警。 很快，几乎所有大蝈都进入了核应急状态。 包括国在内的九个核蝈开始预热各种核弹发射装置，将预警卫星和雷达的功率全开，甚至把很多发射模式切换成了“预警即发射”。 这意味着，只要有一颗核弹升空后被探测到，接下来便是万弹齐发。 而且，各方的神经极度紧绷，就像即将拔枪对决的西部牛仔，都会考虑到要不要先发制人。 因为等看见对方开枪再开枪，肯定是要吃大亏的，特别是对于导弹侦测与拦截水平较弱的一方来说，尤其如此。 …… 五边形大楼的指挥厅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各种人员手忙脚乱，嘈嘈杂杂。 老灯与蝈会的人匆匆已经赶来——相距也就2-3公里——战略负责人员正向他们汇报情况。 “牛保国没有发声，为了防止他联系执剑人，我们已经根据ai的情报，把西南大片地区的网络通讯信号全部切断了，正在用防空广播系统疏散城市里的人 。” “牛保国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在拉斯维嘎斯附近，我们已经急派士兵封锁前往洛圣都方向的所有公路，延缓他的进行的速度，为居民撤离争取时间。” “这有用吗？如果真有执剑人，那他们会不会知道密码？”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我们倾向于认为，牛保国不会完全对其他人放心，甚至都不会告诉执剑人核弹所在的具体位置，只有决定引爆时才会通知他们。” “目前，瓦屋山核弹的来历不明，预警卫星没有检测到弹道导弹和导弹的痕迹，但不能排除有中近程目标由于红外信号太弱在非盯防区域被忽略。”一个上校说。 五边形大楼最高长官厉声说道： “这件事情有可能是毛国挑起的，也不排除是华夏。我们模拟过全面核战的结果，事实上，以我们的核打击能力和导弹拦截能力，如果联合盟友一起先发制人，受到的损伤肯定要比对方小很多！” “呕~鸡泽丝，太可怕了，这样我们本土也会损失惨重。现在应该与其他国保持沟通，共享一些信息出去，让他们先冷静下来，不要发生误判。”佩佩说。 最高长官道： “猜疑链太长了，你怀疑我的怀疑，我预判他的预判……短时间内不可能消除。比如我，现在就仍然怀疑牛保国的行为从头到尾都受到了华夏的支持。 “总桶，我认为现在应该做出最坏打算，如果牛保国在任一城市引爆核弹，那我们应该立即发动全面核打击。 “威慑力的关键在于坚决执行。如果城市遭受毁灭性核打击，我们却仍然无动于衷，那强大的菌事力量岂不是成了笑话？以后也只会走向衰亡！” 老灯一直沉默着。 这时，一个网络技术人员突然来报，说是ai找到牛保国获取动态密码程序的网络端了，就像在大平洋里找到了一块沉底的贝壳，还把它撬开了。 “就在瓦屋山刚出事没几分钟，他在一台手机上下载并校准了密码算法。ai往那个手机里植入了自动回传gps定位的指令（网络信号和gps信号是两个东西，手机断网影响的是导航软件），但信号还是很快消失了，可能手机关机造成的。” 佩佩捂着凶口说：“这个疯子真打算要引爆核弹，他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各位，我有一个想法。” 老灯突然开口道： “牛保国刚才在维嘎斯出现了，按照ai的分析，他如果要引爆核弹，最有可能会去洛圣都或者附近的城市，那么，他肯定会经过人烟稀少的沙漠地区。 “我们可以时刻关注gps信号，一旦再次发现位置，哪怕只出现一秒，就立刻采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覆盖整片区域。” 五边形大楼最高长官看了他一眼，奇怪这个瞌睡老头的思维怎么突然这么敏捷，想了想，回道： “值得试一试。地基和潜射导弹升空可能引起别国误判，我们可以让最近的轰炸机时刻待命，用集束弹头进行地毯式轰炸。” “不，我们应该使用核弹头，3-6颗，确保将他毁灭。”老灯淡淡说道。 往自己本土扔核弹！？旁边的人面面相觑，都被这个大胆的提议震撼到了。 “核弹波及范围太广了，沙漠地带也有公路，现在又是逃难时间，这肯定会造成不少无辜者伤亡的。”佩佩说。 “有一点牺牲在所难免，但只要除掉牛保国，世界会更加美好，这是值得的。” 老灯说： “我建议现在就解码六颗大当量核弹随时待命，如果机会真出现了，我们一定要把握住。”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有反驳。 …… 燕京。 刺耳的防空预先警报响彻全城，间断时夹杂着播音通知，提醒这不是演习，让所有人做好避难准备，当真正的空袭警报来临时，要以最快速度躲进附近的掩体求生。 城市内一片大乱，在上班的人也不在乎老板扣不扣工资了，争先恐后往外跑，准备带够生存物资逃往自认为安全的地带。 如逗影之类的各种平台上，除了预警信息，还插播着生存指南。 如果核打击真在附近降临，最有可能保命的方式就是躲进足够坚固的地下掩体。 在岛国小男孩爆炸时，有一个名叫“幸子”的幸存者当时就位于核爆中心300米范围内银行的地下金库里，后来她健健康康活到老了。 不过，即便大城市有较大的地下空间，但也容不下海量人群。何况，挤进去是一回事，能不能生存又是另一回事了。 当灾难来临时，人太多的地方，想想都可怕。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决定往城外跑，交通一片堵塞。 在多数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莫思思母子和陈小可就已被接上一架中型私人飞机，飞向大平洋了。 机舱内除了她们，还有向家祖孙三代，唐龙城的老母亲，武空、武能、武净，还有管家白姨……座位基本都满了。 向家是个绵延几百年的家族，虽然起起落落，但从未灭亡，主打的就是一个生存能力。 他们为核战的爆发也早已作足了准备，每年都有不小的经费用来维持安全地带的生存基地。而现在，她们正要去其中之一。 “我想去洛肾都拯救世界~” 一句中二的话语突然打破了舱内沉闷许久的气氛。 众人不用看也知道，是坐在靠近卫生间位置的陈小可又犯病了。 这家伙刚一登机就嚷嚷着要向欣把手机还给她，说要打电话给牛老爷，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好维护世界和平。 但向欣怎么可能让她暴露位置呢……还生怕老妈一个不爽，在起飞前把她扔下去。于是，告诉了她灰宫公布的消息，说那边已经断网了，现在谁也联系不到牛保国，让她死了这条心。 谁知道，这小蹄子想着想着又憋出一个大招。 第507章 核平洛圣都 “你们刚才不是说，国认为老爷只有一颗核弹埋在洛肾都吗？那我就去洛圣都找他，让他消消火。不然世界都要毁灭了，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会死掉呀，环境也污染了，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陈小可道。 “啧，老子都说那边已经断网了，你怎么找他？”向欣说。 “用喇叭喊话啊，刚才在燕京听到的那种广播，那边肯定也有。我去找警察，警察肯定会让我试一下的。” “我靠，国大片看多了你，以为自个是救世主呢，自带主角光环？”向欣被她这天马行空的想法气笑了。 “神经病~”莫思思在旁边嘀咕道，看着怀里笑嘻嘻的牛蜚淳，只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你真的敢去？”一个声音突然在机舱前排响起。 说话的人竟是向芷尧，她侧转过身子，一双狭长凤眸盯在了陈小可脸上。 陈小可迟疑了几秒，还是说道：“我敢。” “武空，你现在联系一下岛上，找架速度快点的小型机，再开个‘大价钱’找个人冒险飞一趟洛圣都机场，把她扔下去就可以回。”向芷尧说。 “呃~好。”武空拿起手机（飞机上有卫星转成的wifi），深深看了一眼陈小可，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位~猛士。 “妈，您这是开玩笑？洛圣都的人都在逃命，网都断了，机场还能降落？”向欣皱眉问道。 “可以。有人还指望用私人飞机接人离境，三个机场的客机很快就会全部飞走，跑道都空着，大平洋这边有几条航向是自由开放的，只不过降落的时候比较考验技术。”向芷尧又把身体转了回去。 向欣无语了，心说这真是一个敢去，一个敢送啊。又道： “不是，您这不是让她去送命吗？万一刚好飞到哪里就炸了，还得连累人家飞行员。而且，就算她喊话真让牛保国听见了，那厮不更得气炸，这能劝得住？” “我们要给人类文明增加一点希望，哪怕微乎其微。牛保国这个祸害啊，如果我早算到有今天，一定会想办法提前除了他！” 向芷尧头也不回地说： “小丫头，你还有两个小时可以考虑，到时候如果反悔了，我也不怪你。” 陈小可“嗯”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白，看得出还是很害怕的。 …… 被称为天使之城的洛圣都，此时一派末日景象。 这里是核平几率最高地方，而牛保国的核打击不存在防空警报，加上灰宫估算出安全时间应该有5小时以上，所以人群几乎全部在向外疯逃，没几个人想躲在地下掩体里祷告。 十几小时后，市区内只剩不怕死、不想走或者走不掉的人了。 街道空空荡荡，一片狼藉，甚至还有没处理的大型车祸现场被遗留在十字路口。 天空十分应景，黑压压的云层将太阳完全遮蔽，狂风呼啸着，感觉暴雨随时要落下。 刚刚进城的牛保国，站在一间超高层公寓的阳台上，望着天边出神。 他旁边有台洗衣机……表面是洗衣机，其实是一颗核弹，名叫：“薛定谔”。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这颗核弹是不需要引爆的，也许有一天会被灰宫找出来，但无所谓，因为还有其他“薛定谔的核弹”。 可没想到，计划还是失算了。 由于时间的关系，牛保国和叶列娜弄到核材料后，在卍区的实验室里确实只做出了两颗核弹。叫叶列娜先回瓦屋山，其实主要也是为了尽快把核材料分批运回去，再弄一个实验室…… 在拉斯维嘎斯听到消息后，他一直在给叶列娜打电话，直至断网时她都没有接。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还是要像前世一样，与全天下为敌？” 他心中浮出四个字： 重蹈覆辙！ “不，这回我一定能赢，如果所有人都要挡道，那我就灭掉所有人！” 他在心中狂吼，只见一道闪电骤然划破云层，劈向大地，随后雷音炸响，暴雨倾盆直下。 威慑的关键是言出必行，虽然他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这座城必须先平了！ 他掏出一团锡箔，剥开厚厚的外层，露出了里面的手机。 正要按键开机时，早已停止多时的防空警报播音器响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穿过雨幕闯入了牛保国耳中。 “老爷，我是小可，我来洛肾都找你了……你别引爆核弹好不好，求你了。” 牛保国愣了，第一感觉是其中有诈，怀疑这是灰宫的诡计，很可能是用陈小可的声音在搞“电信炸骗”。 但接下来他发现，陈小可的话语完全没有重复，叭啦啦说个不听，还带着无比熟悉的撒娇感觉，这是ai也难以模仿的，也不像在威逼之下能说出来的。 “我旁边没有警察，是两个记者带我来的，他们说这里是肯尼西公园的防空指挥中心，入口就在湖边，如果你听见了，来找我好不好？” 牛保国始终没听出破绽，越来越感到诧异，好半晌，终于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不成，这小蹄子真从华夏跑来了？这确实像是她能干出的事啊……这个蠢货，老子要连她一起炸了！” 如向欣所料，牛保国果然更加恼火。 但又过了好一阵，他却还是没动手。看着雷雨中空荡荡的城市，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暖意。 “老爷……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真的……虽然你长得不帅，但是我不在乎了，你别毁灭世界了，以后我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我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带我过来的记者也走了，我好怕呀~” …… 五边形大楼，秘密指挥室。 “gps信号又出现了……在洛圣都奥克纳德区的商业中心！”技术人员汇报着，把一个洛圣都市内的坐标定位展示在了指挥显示屏上。 听到这话，大楼的最高长官目光一凛，立刻说： “既然牛保国到洛圣都市内了，那这个位置大概率就是核弹埋藏点。 “他是定时引爆，肯定要留出足够时间让自己逃离爆炸范围。 “你马上派人去这里找出核弹，如果来不及拆除，也可以用点爆破法，让里面的核材料无法形成链式反应……”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老灯已经在以总桶身份下达核打击指令了。 这打击战术与命令都是早已核定过的，他这一声令下，军队那边待命的人员肯定就直接向着坐标位置执行了。 指挥室里的其他人都愣住了，因为牛保国现在可不是在沙漠，而是在洛圣都啊，国最大的城市之一。 “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佩佩立刻说道：“你要亲自下令用战机往洛圣都投送核弹？！” “对，我们要投送六颗核弹，确保能够杀死牛保国。”快速下达完命令老灯对众人解释道。 他脸上毫无波澜。 第508章 六日凌空 “这太疯狂了，六颗核弹会把整个洛圣都变成废墟。市区内现在肯定还有不少人，你不能这么做！”佩佩尖叫道：“我们刚才通过的决策是指沙漠地带，不是洛圣都，你这个疯子，赶快取消命令。” “我们必须这么做。”老灯坚定说道： “只拆除洛圣都的核弹根本无法解决问题。 “别忘了，牛保国很可能还有一颗核弹，如果他活着，蛰伏一天、两天，甚至更长时间，然后用我们无法察觉的方法炸毁另一座城市，那伤亡数量岂不是大得多？ “现在的选择才是对人们的生命负责。” 发射核弹非同小可。 在本土没有遭受核打击的情况下，总桶必须与蝈会、五边形大楼进行联合决议，只有经过授权之后，最终下令权才会交到他一个人手上。 但他们刚才已经把六颗核弹交给老灯指挥了……就像当年的总桶下令炸岛国一样，老灯一声令下，两架整装待发的“幽灵”战略轰炸机便立刻起飞，朝洛圣都方向狂飙而去，预计10分钟左右便能抵达目的地。 此时，如果老灯不取消命令，那唯一有可能阻止飞行员发射核弹头的人，就是五边形大楼的最高长官了。 佩佩认为老灯已经疯了，马上转头看向最高长官。 “你必须让空军终止任务！那可是国的第二大城市，绝不能被六颗核弹毁了，尤其这是我们自己的核弹！到时候引发众怒，国也会四分五裂的！” 老灯也看向最高长官，面无表情道： “牛保国才是国最大的威胁，他个人掌握着快速提纯核武器的技术，简直就是一颗人形核弹。” “现在洛圣都的人已经疏散了，牛保国启动核弹后，不可能就地躲藏，肯定会向城外跑，但除非他有飞机，否则肯定跑不出六颗核弹的范围。 “现在正是铲除他的绝佳机会，也可能是唯一机会，因为如果按照定位排除核弹，他就会猜到我们追踪他的方法，以后就找不到他了。 “他已经在洛圣都启动了核弹，那6颗核弹等于也是他引爆的，我们不需要把具体行动完全公布出来。” 其他人陷入沉默。佩佩说：“你准备对人们说谎，欺骗他们说，是牛保国引爆了六颗核弹？” 老灯没有鸟她，起身走到五边形大楼最高长官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左肩，说道：“麦克，我相信你很清楚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这位名字像“张伟”一样普通的最高长官，额头已经冒出汗珠，看着毫无情绪波动的老灯，实难想象，要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对这种情况冷静思考，作出如此狠厉的决断。 麦克严重怀疑，老灯从一开始就没对牛保国在半路打开手机抱有任何期望，而是早做好了核平城市的打算，之所以没有提出来，就是算准了五边大楼和蝈会的顾虑。 说实话，如果老灯一上来就直接提出要核平洛圣都，那他可能真不会同意。 但现在，飞机已经上天，利害关系也都讲明了，压力完全给到了他。如果下令取消攻击任务，导致牛保国跑了，以后引起更大的危机，那他岂不是成了罪人？ 而且，他本来的性格也是比较强硬的，于是咬牙说道： “我不会取消任务。” …… 牛保国在暴雨中狂奔，以110k\/h的速度穿行于末日街景之中。 一路上，他看见了两个出门忘记带伞，在书店门口躲雨的老夫妻……三个在十字路口中央，忘情打着扑克的年轻人……一个西装湿透，坐在公园餐的露台上，优雅品尝红酒的男人…… 他们并不知道附近有一颗核弹已经开启了90分钟后倒计时，很可能~他们也不在乎。 牛保国刚才还是启动了“薛定谔”，他这种如天道一般刚健的人，怎么可能被轻易劝住呢？（天行健的“健”，不是健康，是指恒定不变。行健，就是运转不息，永远按着自身规律在运行。） 不过，他现在跑这么快，并不是怕自己来不及跑到安全范围，而是怕来不及带着陈小可一起跑出去。虽然那个小蹄子说的公园距离很近，但他担心那里有人埋伏，所以要多留点时间。 防空指挥中心（分部）既然要指挥，那肯定自身得先得过硬……所以，它本身就是一个地下掩体。 沉闷的广播指挥室内，惨白灯光照在粗糙的混凝土墙头上，显得不太明亮。一个人待在这种密闭空间里，确实容易生出恐惧。 陈小可不是岳霸，演讲能力太过有限，关于维护世界和平的高大上词汇早就穷尽了，只能聊些矮挫俗的真心话，希望能感化牛保国的这个魔头。 说实话，外面那个就着雨水喝拉菲的哥们，还有那对躲雨的老俩口，都对她的话产生了强烈好奇，不过听了半天也没听懂啥意思。 “老爷，我也有点想帮你生猴~嗒！”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有一只手从陈小可后面伸过来，把广播关了。 陈小可吓了一跳，蓦然回首，只见保国就在灯火阑珊处。 一双大小眼中满是怒气，一张土豆脸上尽是怒容，两片薄嘴唇上下开启，正要怒骂……却被陈小可直接堵住了。 这招“别说话，吻我”，尽得牛保国真传！ 可恶！干出天大的蠢事，又想用这一招蒙混过关？老子可不吃这一套……牛保国心里说着不要，嘴上却很老实，但手上又毫不留情，高高扬起右掌，一记家法处置了下去。 “啪！”富有弹性的声音响起。 霎时间，光线黯淡了七八分，整个空间剧烈颤抖起来，如天崩地裂一般。 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压冲进地下通道，把两扇没有关严的厚重铁门轰歪，暴力冲击着倾斜弯折的混凝土结构，带着余威来到了最底层的广播指挥室，把所有坚固的设施、物品撞得支离破碎。 在012秒的瞬间，牛保国只来得及将陈小可紧紧抱住，便感觉后背仿佛被如来佛打了掌。身体轻飘飘飞起，重重撞在广播设备上，把外壳都撞烂了，大半个身体陷在其中。 六颗太阳在洛圣都上方乍现，将这座天使之城完全摧毁。 如果是一颗核弹爆炸，这座城市可能还有救；但现在六颗一起爆，市区范围内的地面建筑几乎全被抹平，再无一栋高楼能够矗立。 如此巨大的能量，立刻引起了所有预警卫星的注意。幸亏爆炸位置是在国境内，也幸亏灰宫已对世界各国喊话，提前打了预防针，否则很可能让极度紧绷的弦直接断裂。 “……只有六颗核弹爆炸，牛保国的核弹处于它们围绕的中心，很可能是受到摧毁时没能引发链式核裂变。”一个上校在五边形大楼指挥室内汇报着情况，声音有些发颤。 佩佩跌坐在椅子上，做出了华足球员捂脸的动作，喃喃自语道：“我们亲手毁灭了洛圣都~” “牛保国…他死了吗？”麦克问道，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 “除非他躲进了坚固的地下掩体，否则没有生还机会，但他启动核弹之后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所以，死亡概率，呃……超过98。”老灯说道。 指挥室里的多数人心情虽然沉重，但一想到牛保国这个最大威胁已经没了，不由又感到欣慰。 “各位，接下来我们谈谈善后处理。我认为此事应该列为最高机密，可以对外公布说牛保国的核弹数量超乎预料，光在洛圣都就至少布置了六颗。但我们掌握了关于他行踪的情报，布下重兵把他围困在洛圣都内，结果他选择了同归于只因~” “天呐，你在笑吗？”佩佩突然打断道，一脸惊疑地看着老灯。 老灯看向她，皱眉道： “no,当然不是。我的心情和大家一样，非常沉重。但是，我们现在必须振作起来，人们需要我们，世界各国的危机需要尽快化解，受灾的人也需要我们帮助，我相信一切会好起来的。” 佩佩没再说话，但心里十分肯定，就在刚才，老灯脸上分明露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全然没有半点沉重的感觉。 废墟之上，六朵蘑菇云不断爬升高度，隐隐与黑色暴雨云成接壤之势，令几百公里之外的人都能看见，望而生畏。 核尘埃与高空的水汽混合，凝成黑雨下落，仿佛在为逝去的天使哭泣。 人们不敢相信，一座如此着名的城市就这样没了。 此事有诗为证： 六日凌空，惊天爆浪，掀得万楼灭。 末日如画，出自哪位豪杰？ 遥想老灯当年，总桶初任了，皓首苍颜，西装革履~ 谈笑间，洛城灰飞烟灭。 第509章 第四层楼 深藏地底的密闭空间内亮着低功率应急灯，空气沉闷，还有些炙热。 牛保国抱着一具娇躯从塌陷的电子设备中挣了出来。 他一条手臂脱臼，另一条关节严重挫伤，全身筋骨欲裂，头脑昏沉，气血翻腾，但……没有大碍，这伤势只能算“中等意思”。 毕竟是防空广播中心，结构和设计的防御力，比起七十多年前岛国核爆中心300米范围内的那间银行金库要强百倍，若非两道钢门没有完全关闭，气压都不会冲到达最低层。 （六颗核弹增大的是爆炸范围，并非把伤害叠加在一起） 发生了甚么事？ 地面发生核爆了……只有核弹才有会这么大的威力！ 牛保国很迷惑，但来不及想太多，先跑到通道查看了完全倒塌的入口，确定没有热辐射和核尘埃被完全阻隔后，立刻返回最里面，检查起了陈小可的伤势。 这小蹄子身体软绵绵的，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 刚才，牛保国虽然已经尽力护她，但还是难以周全。 她身上有很多擦伤，左腿断了，最严重的是脑部受到了较强震荡。 牛保国立刻帮她处理伤势，还掏出“琵琶刑”工具包，把弯折的毫针掰直，调整她的姿态进行针灸，平衡她脑部的气血。 行完针后，牛保国又仔细摸脉，心中生出了不好的判断——她的神识可能受创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是单靠医术能够治好的了。 越是危急时刻，牛保国越冷静，先把她安置在一边，感受着空气的变化，分析情况。 他很快想到三种可能性： 第一，薛定谔提前爆炸。 第二，世界范围的核大战爆发了。 第三，手机短暂地暴露了自己坐标，灰宫选择用核弹把自己和洛圣都一起毁灭。 前两种的可能性较小，他认为最有可能的还是第三种，因为如果换位思考，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干。 “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大意了，闪不掉……如果不是这小蹄子跑来找我，我已经死了！” 核弹爆炸后，闪烁辐射、热辐射和瞬时中子辐射会迅速减弱并消失，通常只持续几分钟至几小时。 能量和穿透很强的伽马射线在约48小时后会降至1，这个时候如果进行完善防护，理论上是可以重新回到地面的……不过，并不推荐。 防空指挥中心的设计非常滴银性，里面准备充分，存有一定量的饮用水、食物、核辐射防护套装以及，以及钻头、铲锹等破除工具。 另外，除了进出口通道，还修有两条管道，通向位于公园的宽广地带，出口平行于地面，能最大程度防止掩埋。 不过，毕竟它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核爆检验，也可能是钢门没有闭紧的原因，导致通风系统出了点问题。 再加上牛保国担心时间一长有被霉军围困的风险，所以66小时后，他带着不省人事的陈小可回到地面，从这片焦土与废墟上离开了。 他带着她一路向北，去到了雄伟壮丽，风景如画的落只因山脉。（瑛译名，与落凤坡含义不同） 这里草木多样，资源丰富，但他用尽了一切办法，却始终无法将她唤醒。 脑损伤导致的昏迷分为两种情况： 一是医学仪器能够检测出问题的，比如组织创伤、颅内压失衡、血肿等等，是可以很明确看到病症的。 二是医学仪器明明已经检测不到任何问题了，伤者的脑损伤在解剖学上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但就是醒不过来，很可能陷入永久沉睡，或是突发各项生命体征下降走向死亡。 陈小可便属于后者，而且是情况最坏的那种。 牛保国知道这是神识受损引起的，但无可奈何，即使竭尽全力，也只能苦苦挽留。 他记得在林隐寺藏经阁的那些古籍中，有一本名叫《天照经》的内功，里面记载了一种为他人疗神的方法。 按照科学的解释，是要将自己的神识场与伤者的神识场结合在一起，利用波动进行共振，从而起到恢复和治疗的作用。 牛保国在撤离海克斯岛时把所有古籍都烧了，但他把内容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只可惜，根本施展不了。 他隐隐感觉到，这种疗神之法与《登楼》第四层有一点相似之处，就是心神气血的运行不能只局限于自身之内，还需要与体外的能量交相感应，形成一种新的循环。 登第四楼，难于上青天。 前世，牛保国已将练法琢磨透彻，三年又半载，共四十二个月，一千二百余天，无时无刻不想突破这一武道极限，成为真正的武林神话。 今生，他又结合太极理论与科研技术，获得了更深的理解，自以为非常通透了。 然而，在第三层境界巩固好后——第三层主炼神识反而提升的最快，前两层需要恢复69岁的身体，耽误时间比较多——他兴冲冲的再次尝试，却依旧不得要领，触不可及。 大年三十夜。 月色凄美，使山谷与湖水泛着冷意，偶有飞鸟扑棱着翅膀在月光中冲出缝隙，但顷刻间又弥合了。 陈小可嘴里含参，身上扎针，躺在一只大灰狼温热的尸体上。她唇色惨淡，头发枯黄，月光也无法治愈她的创伤。 牛保国没有放弃，使不出疗神之法，这些天又试着突破第四层楼。此刻盘膝坐在她身边，清空一切杂念运行着功法。 “返虚合道，否极泰来”——这八个字是登楼第四层的总纲。 牛保国联系下文的具体练法，再参考太极的理论，敢肯定这八个字指得便是：修炼者与外界天地交相感应时，先要将自身能量返还给天地，引动反馈，先构成一个微小的循环，在循环往复中，外溢的能量引发更大的回流，整体便会渐渐壮大。 细细一想，这就与之前“光吸收外界能量，想进一切办法留存体内，壮大自身”的路子完全不一样了，显然更加高大上，也符合“天人合一”的思想。 但道理他都懂，就是做不到，他没有办法把能量返还给外界引动反馈，第一步就卡住了。 他永远是他，天地仍是天地，日月星辰，空气湖水，都与他毫无关联…… 久练不成，他的心神开始紊乱，气血翻腾起来。 一双大小眼猛然睁开，杀气狂涌而出。 他望向几十米外的灌木林，知道那里面躲着一只大型动物，正在窥伺着自己，蠢蠢欲动。 这里已经有了灰狼尸体的气味，自己也已经显露出了威慑力，但这头畜生还是来犯聪明！ 他一个弹射起步，如离弦之箭般射了过去。 第510章 否极泰来 灌木后的灰熊吓了一跳。 即使它体型巨大，重达680公斤，但还是被眼前这个人类的暴虐之气震慑到了，匆匆掉头回避。 可它很快就被追上了，见无法逃避，它愤怒地转身回击，支棱起上身，一个熊抱+泰山压顶，势要把这个不自量力的人类碾在身下咬死。 牛保国一个急速变向，闪躲到它身侧，骤然爆发三维立体混元劲，一记鞭拳锤在它脑袋上。 砰得一声闷响，仿佛炮弹轰在了花岗岩上。 灰熊巨大的头颅生生被打偏了三十公分，痛吼一声，兽性狂发，扭身拼命。 但它脑袋还没转过来，牛保国又是一拳，带着开山裂石之威抡在它头上。 灰熊脑子被打懵了，前半身往地上一趴，露出颓态。 牛保国脚步绕在它身侧，又猛抡两拳。 灰熊想跑，牛保国不依不饶，一把揪住它厚实的毛皮，一拳接一拳往它头上猛砸。 终于，灰熊完全趴了下去，身体抽搐着。 牛保国鼻孔喷着怒气，按着它的脑袋继续打，拳头上满是血迹，熊血人血都有，直到将它脑壳敲碎方才罢休，抓住一只熊掌，拖着巨大的尸体走回了湖边。 他扔抛开冷却的狼尸，让陈小可躺靠在温热的灰色毛皮上，摸了摸她微弱的脉搏，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俏脸，心痛不已。 “瑾玉，我累了~” 牛保国往地上一躺，想着瓦屋山的核弹，想着九死一生的叶列娜和邹泰，想着陈小可在暴雨中回荡的声音，前世的无数记忆也纷至沓来。 两年半的时间，他好似重蹈覆辙，把前世的路又走了一遍。 结局几乎相同，他仿佛又死了一次。 接下来，他只有一个选择了……尽管掌握了核武器，有了灭尽仇敌的力量，但这么做，好像还是不能恢复牛家巅峰时期的盛况。 他累了，暂时什么都不想，把脸贴在陈小可的腿边，感受着她最后的体温，决定在毁灭世界前安静地陪着她。 他从没在地上如此放松地躺下过，即使在前世的最后一刻，他也想再站起来，把仇敌灭尽。 但此刻，他不想起来了。 渐渐的，他有种下陷的感觉，心神仿佛要被吞噬、被埋葬、被土壤分解，与之融为一体，然后变成养分被四周的植物汲取，与水分混合，与月光交合，化作气体弥散天地，像风一样无所不在…… 不知沉浸在这种感觉中多久，他突然抓住了什么。即使没有运功，他也非常肯定，此时神识的状态，才是契合登楼第四层的。 也不坐起来，他尝试运转功法，气血循环随着心神开放，周身要穴和皮肤气孔张开，像散气似的外泄着能量。 体温开始大幅下降，呼吸变得气若游丝，心神越发虚无，仿佛化入天地，就要消失。 也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月光的温度，它如水般照进体内化成了一股股暖流。 还有风，似乎也吹入了体内，从一部分穴道气孔中涌入，从另一部分涌出，形成循环，常伴他身。 神识清晰起来，周遭变得玄妙。 他感知到了湖面水汽的升腾，大片森林的呼吸，还有陈小可的心跳脉搏与神识波动——虽然微弱，但无比真切。 他知道自己触摸到第四楼的台阶了，顾不得修炼，立刻坐起身来，除去陈小可的衣裳，依照《天照经》中的疗神之法，调整体位，使得两人神场相合。（别想歪） …… 十日后。 陈小可醒来了，说的第一句话是： “老爷，瑾玉是谁呀？” 鬼使神差，牛保国对她说了真话。 其实，他也曾试探性对莫思思和石岚讲过，说自己其实叫牛夔，长得很帅……她们当然完全不信，也不爱听这种鬼话，还建议他去精神病院住院。 但陈小可说她相信，津津有味地追问了很多，还问他以前到底有多帅？ 牛保国答：“向欣他爹你见过？比他更帅一筹。” 陈小可说：“哈哈哈，那也太帅了，我不信~” 失而复得，虽然让牛保国心情大好，但仇必须要报，牛家必须要崛起，他准备再找铀材料，重新制造核武器，先把灰宫炸了再说。 这段时间，他已经确定洛圣都的六颗核弹是灰宫用来对付自己的，十分忌惮他们追踪到自己位置的未知手段。 因此，他就算问人借到手机，也不敢登录任何账号，与任何熟人联系，只是看了看新闻。 灰宫宣布“牛保国”死亡后，世界又恢复了和平。 老灯虽然遭到了不少国人的抨击，被认为应该对洛圣都的损失负责，地位岌岌可危，但因为干掉了牛保国，目前还没被免职。 白约并没有立刻撕毁《瓦屋条约》，但也没有履行条款，正在调查瓦屋山的不明核爆，但至今还没有确切结果。 他们很多蝈家一起，对全球核材料实施了更加严格的管控，不管是不是高浓缩铀，一律列入范围。 这下连印国都不能愉快的做核买卖了，伊国也在多方的施压下签订了新的核协议。可以预见，牛保国再想弄到足够的材料，恐怕比之前要更难千倍。 还有一个消息是关于陈小可的。 她为维护世界和平，孤身走洛城的事迹，被两个纽城时报的记者报道了出去。 当时那两个记者是开直升机送陈小可进入广播中心的，拍了她喊话的素材后，劝不动她，便自己逃离了。 那段素材火爆全球，虽然她的英勇就义并没能唤醒恶魔的良知，但还是令无数人肃然起敬、感动落泪。 联合国和诺奖痿员会都已经决定把今年的和平奖授予她，获得了无数人的支持。 也因为她的行为，大多数人没有再对牛女郎们进行讨伐，苏灵蕴、万清清、小美人鱼等人都果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不过牛保国觉得这个消息弊大于利。 因为牛保国在离开前清理了那里的痕迹（防护服等物质的数量并不能作为依据，因为陈小可自己或其他人离开前也可能拿走一两套。），但灰宫如果没在里面发现陈小可的尸体，就会产生三种猜测： 第一，陈小可待了一阵后，由于某种原因走到外面，最后被核弹蒸发或者“降维”了。 第二，牛保国跑来找陈小可，然后带着她往外跑，但被突如起来的六颗核弹蒸发。 第三，牛保国来找她，没有跑，等核弹爆炸后才出去。 当然前两种可能发生的概率肯定是最大的，至少占95，但后一种却也不是没可能。 这就使得灰宫可能会暗中探查牛保国存活的迹象。 第511章 四力神功 既然已经躲在了暗处，那牛保国便不打算轻易冒头。 他决定行事要再再低调一些，更更阴险一点，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搓出一千颗核弹，埋遍白约各大城市，然后一齐引爆，把他们变成少数民族。 于是，他只用从一个华裔旅行者那里偷偷借的手机，给向欣的微脖私信了一条暗语——“美女【色】【色】【色】，元宵节一起去鹏巢看烟花，我开兰博基尼接你。”——示意自己还活着，让她照顾好家里。 至于她能不能看懂，牛保国认为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他觉得自己这句话精妙绝伦。 “鹏巢烟花”是向欣破魔之夜的美好回忆，而兰博基尼中蕴藏了“牛”字，想必凭她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心领神会。 他也不能说得再明确了，灰宫追踪定位的手段神鬼难测，必须无比小心才行，他可不想再看见六颗核弹突然从天而降。 陈小可听到他说又要去搓核弹，为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极力劝阻。 她说，瓦屋山的爆炸不是有猫腻吗，我们可以等事情调查清楚再报仇，不要伤及无辜，如果发现真是老灯干的，那应该去刺杀他一个人。 对这种幼稚的想法，牛保国只笑了笑，完全不当一回事。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核平世界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就算成功，好像也达不成自己的终极理想。 同样的路已经走了两次了，难道还要再走一次？ 他又想起了岳霸的那句话：“所有成功，都是合上了道的成功；所有的失败，都是背离了道。”心说：“难道……我背离了道？” 其实，就在那晚触碰到第四楼的阶梯之时，他已经有了答案，但现在还没想透。 陈小可撒娇耍赖，一会装头晕，一会说腿痛，极力拖慢脚步，不想那么快出山。 牛保国带她顺着山脉北行，打算先到加国地界，再穿过阿拉斯嘎州，从自己的“领土”渡过白令海峡回到黄洲。 落只因山脉是世界上最负盛名的旅游胜地之一，他们一路上饱览了峰峦绝顶，冰川瀑布，河流湖泊，巨杉森林，还吃了各种野味。 陈小可开心极了，像鸟儿一样在牛保国耳旁叽叽喳喳，对他说，老爷你看，世界是多么的美好，空气是多么的清新，如果爆发核战，那这些就没了。 走到洛只因山脉的尽头，去白令海峡要转向西行，但陈小可非拉着牛保国向东北走，说自己想去北极圈看白熊。 牛保国每天练功，修为渐长，不经意间便挪过了前世的极限。 登楼第四层的练法与前三层大不相同，讲究天人合一，在天地日月、星辰大海、山川河流、草木生灵中练，自然比在城市里好亿倍。 牛保国何尝不想醉心武道，尽快更上一层楼呢？ 只是，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有所小成，他心中还有理想和仇恨放不下，简直一刻都不想耽搁。 “老爷，我设计了一条旅游路线，蓝星是圆的，我们换个方向走照样可以到达目的地。 “你以前总是说日后带我出去玩，现在就是日后，你和我一边玩一边练功，说不定走到瓦屋山就练成了。 “到时候，事情可能也查清楚了，我陪你一起去报仇，然后回华夏找莫思思和向欣她们……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 “哈哈哈哈……” 见她笑靥如花，牛保国心里也乐了，自语道：“换个方向走？” “走嘛~”陈小可拼命拉拽他的手臂说：“你打了两辈子仗，就不能休息休息吗？” 牛保国双脚在原地定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随这小蹄子走了。 他们去北极圈看了白熊和极光，刚好赶上永夜与永昼交替的时间，体验了一把极致的天亮过程。 …… 他们去冰火岛上亲近火山和冰川，感受了冰火两重天的神奇。 他们坐船横渡北太西洋，到达白洲，逛了逛大英博物馆和卢浮宫，游了游几个顶级神识科研所，还花5白元买走了拿破轮的黄金镶嵌军刀。 他们骑骆驼穿越撒哈拉沙漠，探索了娭毑金字塔，顺着尼罗河南下，又到了东黑大草原。 斗转星移，秋去春来。 牛保国每天修炼，无时无刻不在感悟天地，厚积薄发，收获颇丰。 …… 黑洲，其实是全蓝星自然条件最好的洲，除了小半块沙漠地带，大片地区雨水充沛，土壤肥沃，物种丰富至极，绝对是早期人类的天堂。 恰恰因为自然条件太好，黑洲的土着们不需要春耕秋种，引水灌溉，不需要组织团队，争夺土地，所以早期文明停滞不前，远远落后于不开启大航海时代都快过不下去的白洲人。 一天早晨，太阳跃出地平线，很快把无垠草原的色彩饱和度调到最佳。 天是那么的蔚蓝，草是那么的碧绿。 在一块稀树草场上，十余种中大型动物，或成群结对，或分散潜伏，各司其职，组成了完整的食物链。 位于食物链顶端的，是一个73岁的老同志。 见有只猎豹捕捉羚羊失败了，他不屑一笑，迈步走了过去，准备教教这只年轻豹如何捕猎。 羚羊的眼睛长在两侧，视野宽达300度。离得最近的几只羊很快发现了危险，拔腿就跑，四散开来。 牛保国盯着一只不老也不嫩的青年羊，弹射起步追了上去，在地面跑出一道烟尘，很快啊！ 那只羚羊求生欲很强，时速瞬间飙到90多公里，还左摇右转，疯狂变向……只可惜，根本甩不掉后面的猎食者。 在高速变向移动中，牛保国很快追到它身侧，用手臂一下钳住它的脖子，一个急刹车便将它制的服服帖帖。 几只猎豹看得目瞪口呆，注视着他将美食掳到一棵树下，接住了树上跳下来的小美人。 “这头羚羊看起来好可怜啊，要不我们吃那种狗，不是还没吃过吗？”陈小可拿着一把后座力较小的步枪，指了指不远处猥猥琐琐的几条斑鬣狗。 牛保国皱眉说道：“那玩意吃腐肉，臭烘烘的，肯定很难吃，就它~”说着，一把拧断了羚羊的脖子，用拿破仑的金刀把它剐了，然后便生火烧烤。 很快，陈小可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肉香弥散，吸引了好些食肉动物的关注，但没有一只敢靠近。 吃完饭后，牛保国让陈小可在五十米范围内玩耍，自己则参考众多古籍武经，结合最新的神识科研成果，研究专为自己量身创造的独门武学——《四力神功》 所谓四力，即是：强核力，弱核力，电磁力，以及万有引力。 所谓神功，则是用神识结合宇宙规律驾驭四大基本力，以求克敌致胜的方法。 这个名字的创意是陈小可抄袭屠龙记里九阳神功想出来的。 牛保国对此十分满意，认为“神功”二字如雷贯耳，比“秘法”“真经”牛逼多了。 四力神功，讲究以神识为体，四大基本力为用。因为四大基本力的变化，是所有武功的本质。 其中，电磁力是最普遍的，几乎所有中下乘武功，修炼的都只有电磁力而已。 人的力量是电磁力，热量也是电磁力，筋骨肌肉的坚韧度是由各种原子间的电磁相互作用决定的。 还有体内数不尽的生化反应，全是电磁力的转化而已，说白了就是无数原子的外层电子互相搞来搞去的效果。 你用刀把胳膊砍下来，唯一破坏的东西，只是断口处的电磁相互作用而已。 只要你能把两个断口间的电磁作用重新恢复，让不同种类的原子照原样互相匹配外层电子，完全可以无缝组装回去。 骨头为什么要比只因儿硬呢？ 肤浅的解释是，材料种类不同。前者有三分之二都是无机物，而后者几乎完全是有机物（里面装的不算，比如结石啥的），所以前者肯定更硬。 更深层的解释则是，无机物原子间的电磁连接更加紧密稳固，而有机物原子间的电磁连接比较疏弱。 宏观物体硬不硬，本质是由电磁力结构决定的，只不过在自然状态下，无机物刚好比有机物的电磁结构更稳固而已。 如果，你能强行使只因儿的电磁力结构紧密稳固到一定程度，那你就能用它锤断腿骨。 牛保国现在便能做到这一点。 另外，通过操控电磁力，他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做到很多事情。 比如，从阳光中直接获取能量，把体内的水分电解成氧气和氢气，释放出较弱的电磁场……等等。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他已经登上了第四楼，看得更远了，看待天地万物的角度和深度也有了变化。 第512章 诡异狮群 游完东黑大裂谷和维多利亚大瀑布，牛保国与陈小可进入了南黑地界，准备往海边走，去德邦港口偷上游轮，横渡印度洋，直达东南黄地区。 牛保国在津巴地界的顺走了一匹纽依基达特马，骑着它在草原上狂奔，非常惬意。唯一麻烦之处是，总有不长眼的食肉动物打他们的主意，令马匹受惊。 一天傍晚，天空满是粉红霞光，给草原也染上了一层滤镜。 他们冲上一处较高的丘陵，准备依靠着东面的陡崖扎营过夜。 “老爷，那边有一群人在打猎~”陈小可拿着个望远镜，站在陡崖边向远处张望。 牛保国“哦”了一声，没搭理她，自顾自琢磨着“万有引力”的规律。 这片地域物种丰富，虽然很危险，但对于有钱人来说，却是最好玩的游乐园。 常有土豪斥巨资雇佣向导和猎人保护自己过来打猎，只要钱够多，甚至可以体验亲手用十字弩猎杀雄狮的“紧张刺激”。 过了一会，陈小可突然喊道：“有好多狮子啊，都把他们围住了……他们会不会打不过，怎么办？” 打不过？牛保国没当回事，心想这些人也太煞笔了，向导不应该很熟悉栖息地的分布吗？枪都不带够就来，活该被进化论淘汰。 “怎么这么多狮子，好像有七八十只！老爷你快来看呀，那些猎人吓得都不敢开枪。”陈小可惊呼道。 七八十？牛保国一听，饶有兴趣地走到她身旁，目光投向陡崖下方稀树灌木林前面的空地，瞳孔光圈张大，一瞬间，两百米开外的狮毛纤毫毕现。 “八条公的，六十八条母的，还有一些母的和小落在后面，像是从不同方向聚过来的……这有点反常啊，我们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情况。” 要知道，一个狮群通常只有1-2头成年雄狮，带领着十几头媳妇，还有一帮小屁狮。 有两头成年雄狮的，一般都是好兄弟结盟。由于组织能力太弱，容易分赃不均，管不住后半身……所以能聚成3头以上雄狮的都比较少见。 黑洲最高记录也只有过7头雄狮短暂结盟，那是史无前例的超级兵团。 现在这帮打猎团队里明显是有当地向导的，如果知道这片区域有“超级兵团”出没，怎么可能敢只带七八支枪过来打猎。 四个戴着遮阳帽的富豪被保护在中间，其他人端起猎枪和步枪围成一个圈紧张与狮群对峙，等待着远处道路上的车队过来救援。 可惜，狮群没有给他们时间。 枪声突然响起，原来是狮子发动攻击了。 狩猎用枪对狮子的杀伤力还是很大的，只要打准头部和躯干，那基本上1-2颗子弹绝对毙命。 呼吸间，便有十几头狮子嘎了，那是四脚一翘，翻倒在地，呜呼哀哉。 但狮子与老虎不同，懂得战术配合，捕猎时都是从四面八方围攻，一拥而上。 很快，有头雄狮带着伤势率先冲进人群，怒声咆哮着，把一个黑哥哥重重扑倒在地，血盆大口咬在脸上，雄壮有力的脖颈一甩，人就没了。 人群顿时大乱，枪口也乱了，有几把弹匣打空了的猎枪顿时成为了小混子手里的钢管，只能用来挥击，幸好有三把自动步枪还在发威。 “啊！他们要被吃了，老爷，要不你救一下他们。”陈小可惊叫道。 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对牛保国隔着二百多米的距离，二十几米的高度，从狮群中救人似乎很有信心。 牛保国早就知道这小蹄子一定会求自己救人。 如果换做一年前，他肯定不会为几个陌生人浪费力气。但经过这期间对天地的感悟，以及重蹈覆辙后对人生的思考，他的心境有了一点变化。 就像修炼登楼第四层不能只向外界摄取能量，而要返虚合道，共建循环一样。 他在想，牛家要想无比兴盛，是不是也不能一味壮大自身，也要适量回馈世界，以获取更大的支持呢？ 这不就是“要讲武德”吗？ 如刚开启牲发育的十岁男孩头一次对女教师产生兴趣一样，牛保国对“武德”产生了别样的兴趣。当然，远远没有对女教师那么多，只有一点。 如果说他以前的武力是“100”，武德是“0”。 那现在的武力远远超100，而武德是“1”。 别小看这一点。 有时候，只在无穷大中添上无穷小的一点，可能就合乎“太”极真意了。 陈小可话音刚落，牛保国便“嗖”得一下跃了出去。 如游隼掠过半空相似，他的身体划出一道极不寻常的抛物线，飞出老远才轻飘飘落到一颗长颈鹿最爱吃的金合欢树顶端。 单脚在最多能挂住一只黑猩猩的枝头一踩，借力跃起，又飘逸地飞向另一棵树顶。 若是牛顿看到这一幕，估计会说： “王德发？难道这个人的质量像猴子一样轻？ “也不对！羽毛和铁球在真空中的自由落体速度一样，他还是人形，空气阻力没变……所以形成的抛物线不对。他在横坐标上运动的质量，竟然与纵坐标上运动的质量不相等！ “鸡泽丝，我终于看见‘引力质量’和‘惯性质量’不相等的现象了！” 若是爱因斯坦看到这一幕，则会说： “引力与惯性力本质上都不是力，而是时空曲率所产生的几何效应。 “就像两辆车以相同速度朝前开，但因为‘路线’没有完全平行，最终慢慢靠拢，撞在了一起。这时如果只看它们的相对运动，就会误认为它们是被一种‘引力’互相吸引了。 “这个男人……似乎改变了周身的时空曲率！” 爱因斯坦是站在牛顿和很多巨人的肩膀上看问题，相当于更上一层楼，自然更加透彻。 这确实是牛保国依据最新科研成果，再参考好多本古籍中记载的类似“梯云纵”的轻功，所悟出来的“曲率纵横”功……已经收录在《四力神功》之内了。 在四大基本力中，他最看好的就是“引力”规律，也可以说是“时空曲率”法则。 因为它的潜力最大，如果深挖到一定程度，再加上强大亿倍的神识，理论上完全可以实现“曲率推动”，纵身一跃，冲上月球。 这没什么神奇的。暴力破开保险箱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但如果知道密码，那就像探囊取物一般轻松。 嗯嗯……不展望太远，言归正传。 此时在狮群中，有一位梳着银色短发，身材修长丰腴的古稀老太太跌坐在地，看着一头雄狮扑向自己，吓得惊魂大叫。 说时迟，那时快！ 牛保国凭着曲率纵横的轻功，翩若游龙，潇洒入局。 跃至这头狮子上方，他骤然将曲率反转，使出一招“万象地引”。身体在地心引力（方便理解）的拉扯加速下坠，右掌携万钧之力把那硕大的狮头重重按在了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万象地引，自然也收录进了《四力神功》中。 本来陈小可帮忙起的名字叫“万象天引”，但牛保国觉得不太合适，因为他目前用这一招只能撬动蓝星的引力发挥出明显作用，自身与其他小物体之间的万有引力太弱了，没什卵用。 所以，用一个“地”字更为贴切。 银发老太太惊鸿一瞥，把近在咫尺狮子与男人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她认了出来，这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绅士，就是八十亿最强男人，牛~保~国！ 周围狮横遍野，猎人也已经死了七七八八，另外三个土豪滚倒在旁边，有一个也已命丧狮口。 牛保国松开已经瘫软在地的雄狮，不紧不慢，优雅起身。 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他反手就是一记闪电鞭，将一头妄图偷袭的母狮打翻在地，接着身形往旁边一闪，又将一头一百多公斤的母狮踢飞，救下了一个带戴鸭舌帽和遮阳面巾的中年男人。 那人爬到老太太身边，按着血淋淋的大腿，目露惊恐与愕然，看着牛保国像打狗似的狂扁一头头红了眼的狮子。 牛保国不太在乎死多少人，只是抱着研究女教师~不……研究“德”的心态，随便出手一救。 很快，猎人和向导死得只剩一个，四位来打猎的土豪只活下两人。他们相互贴靠，坐在牛保国腿边瑟瑟发抖。 很多还活着的母狮已经远远跑开了，但还有两头雄狮扔带领几头母狮徘徊在四周。 这些母狮明显有了恐惧，看着好像都想要放弃这一地的美食撤离了。但那两只雄狮还是蠢蠢欲动，在找机会扑上来。 牛保国对两头活的、还有死掉的几头雄狮产生了浓厚兴趣，因为他用神识在它们头部感知到了电磁波。 这种波长和频率，绝不是动物自身的热辐射。 第513章 技术大爆发 像被愤怒冲散了恐惧，两头雄狮很快又扑了上来。 牛保国运转“电磁不坏”功，暂时性的，将右拳无数原子间外层电子的结构进行改良，大大强化稳固性。 拳头表面的肌理一变，更加光滑通透，看上去硬如刚玉。 “砰！” 一头雄狮下颚骨碎裂，獠牙崩飞，被一拳ko。 牛保国顺势转身，双臂又钳接住另一只雄狮，很快拿住它背后的把位，直接以站立状态做出了b搏击术中的“裸绞”。 狮子的咆哮很快变成呜咽，颈椎都快被压断了，两只后腿在地上乱蹬一阵，不一会便晕死过去。 上天有好生之德，牛保国没有对狮子下死手，被他打伤后挂掉的那几头，其实都是挨了猎人的补枪。 他停止发力后，单臂将晕死的雄狮掳在腋下，目光扫向那几只夫唱妇随的母狮。 它们急急刹车调头，全部跑远了。 三个幸存的凡人看得呆若木鸡。 要说滑铲老虎，那他们还能想象一下。但裸绞雄狮，这…… “跟我走。” 牛保国听见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左手一抄，抱孩子似的抱起老太太，朝丘陵陡崖下的灌木林跑去。 老太太感觉囤下的手臂粗壮有力，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o”(妈) 中年土豪喊了一声，在猎人的搀扶下迅速爬起来。 还有好些母狮远远望着美食流口水，他们哪敢不跟着牛保国，拼命追了上去。 …… 天黑之后，繁星漫天。 其中，有不少反射出较亮光线的都是spaces公司的“星网”卫星。 据统计，星网目前已有颗卫星正在蓝星的太空轨道上运行，数量比所有国家的卫星加在一起还要多。 卫星不像战斗机，“隐身”功能没太大卯用，因为在天上必须按轨道转圈，不可能天天大幅变轨。 牛保国对为数不多的高精度间谍卫星十分忌惮，早进行过研究，还对各国天文机构和国nasb宇航局的人不耻逼问，获得了很多情报，知道它们一般会出没在那些轨道上。 像现在这块黑洲的草皮就不太可能受到特殊关照。 不过，狮群毕竟有些诡异，所以牛保国还是转移了营地，带众人去了较远的一处树林。 “老爷，这个人好像是世界首富，马赛克！”陈小可惊讶地看着摘下面巾的土豪，将背包里的食物递给了他还有他的超模老妈——梅妮·马赛克。 “对，是我~”（瑛）马赛克也惊讶地打量着陈小可，感叹道：“你们……竟然还活着~” “谢谢~”梅妮接过水瓶，偷偷看向牛保国，正好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她只感觉那双大小眼灿若星辰，无法直视，不由尴尬一笑，低头挽了挽耳旁发丝。 陈小可根本听不懂瑛语，又用手比划着说：“你是来黑洲旅游吗？” 她不知道，马赛克本身就是南黑人，这地方是他的老家。 马赛克这下也猜不出她在讲什么了，拿出一台造型在iphone基础上更加赛博朋克的手机，突然又想起什么，看向正在研究狮子的牛保国，小心翼翼道： “我只用手机里的翻译程序，不会和任何人联系的。” 牛保国不屑一笑，用流利的瑛语说道：“用，在我神识的笼罩下，一切小聪明都是无效的。” 马赛克点亮屏幕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与自己的星网卫星完全断了联系。 “你能用神识屏蔽无线电波？这太难以置信了，我们神识科研所的‘实验者’最多只能在体外影响单电子流。 “即使现在产生了技术爆发，那也只是利用‘雷耳曼’算法，将神识规律当做一个数学求解工具。 “好像只有你才能直接用神识完成很多~事情。” 比如制造核弹，他心里暗暗补了一句。 “雷耳曼在你的科研所？”牛保国随意问道，听着远处搜救直升机的轰鸣声，心中也不屑地补了一句：屏蔽无线电波算甚么，老子连红外热辐射都能屏蔽。 雷耳曼，就是论证过“灵魂猜想”和“庞加莱猜想”的数学鬼才。 他曾经还去拼夕夕上买过《梅花易数》，后来坚称那本书有印刷错误，中间好几页的数字错乱了，导致他浪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发现问题，重回正轨。 “不，他在莫科市，现在应该没有为任何科研所工作。”马赛克回道。 “看看这东西。”牛保国拖着狮子走到他面前，扒开狮子头皮上的一条刀口，露出一小块冒血的区域。 马赛克忍住恶心，用手机照亮，只见狮子的头骨上竟然镶嵌着一块圆形金属，面积与华夏一元硬币差不多。 “这是我们公司的脑机芯片~”他一脸震惊，用手擦了擦金属表面的血水，凑近仔细去看，“好像是lk v39,非充电版。” 旁边几人也凑上来看。 陈小可叫道：“这就是脑机吗？看起来好痛啊。” 牛保国冷哼道：“你不是想给自己也装一个吗？” 陈小可说：“我是看很多有钱人都装了，说只要装上去，就能立刻听懂瑛语，都不用学习。有些人还可以用意念操控手机，看起来好好玩。” 牛保国说：“这种东西插在最脆弱的脑部，如果被动了甚么手脚，那你岂不是任人宰割。这头狮子就不对劲，像是受到什么驱使才跑去他们打猎区域的。” 又看向马赛克，问道：“你们这东西已经有驱使动物的功能了吗？” 马赛克呆呆说道： “动物脑比较简单，如果进行针对性研究，是可以通过刺激大脑让它出现方位错觉、发怒、恐惧感降低等情况的。 “我们在几年前就一直都是在动物身上做这些实验，因为卢锡安和次万普时期是禁止对人进行脑机实验的，直到邓恩上任才解除禁令。” 神识带来的技术爆炸，在脑科学和神经算法领域尤其突出。所以，脑机在近一年时间里成了全球最热门的产品。 它的功能已经远不止于修复脑神经创伤（如瘫痪）和交互电子设备了。 马赛克当年在中州记者会上对牛保国说的：“直接进行知识输入，改变传统教育输入太慢的问题”这一目标，已经初步实现。 现在，富人的孩子只需要斥巨资植入一块中端脑机产品，就能轻松获取十二年义务教育，以及本硕博中所有知识干货。 如此一来，在各种考试考证中，他们至少能秒杀999的小镇做题家。 留出千分之一，是因为脑机还无法帮助进行深度逻辑思考、解决创造性问题。 目前，所有国家严禁将人工智能载入脑机芯片内。如果哪天真开放了，那考试这种事情上，有钱人的孩子将再无敌手。 “偶~买噶得！难怪那片区域会出现狮群，还是那么大的狮群。这样说的话，今天的事情不是意外，而是谋杀！”幸存的资深猎人说道。 “这可怕了。”梅妮说：“谁干的？难道是你公司的人吗？” 马赛克的眼珠颤动，惊疑不定，自语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谁？”梅妮把手搭在儿子的肩头。 牛保国对这个问题也相当好奇，示意陈小可噤声，静静地听着。 “你认为是谁？”梅妮又追问了一句。 马赛克犹豫片刻，说：“赛罗。” “赛罗·马赛克！？怎么会呢？”梅妮难以置信道：“他可是你弟弟，我的儿子，怎么会害我们呢？” 马赛克单手做出华足捂脸状，面露痛苦，说道： “事实上，他的目标只有我。她知道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和乔治他们一起来打猎。你是很少跟来的。” “不，这不可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 “因为我发现了他很不对劲的地方。他是是s-ai和脑机技术团队的负责人，但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比如偷偷做一些研究，接触各种正客。他还把ai~”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牛保国注意到他下意识往自己这边瞥了一眼——然后才说： “他还想让我把ai接入星网系统，但我没同意。” 梅妮还是不信，说道：“这些足够成为他杀你的理由吗？他可是你弟弟，亲弟弟。” “事实上，我怀疑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马赛克转向牛保国，问：“牛大师，我记得你说过，ai永远无法模拟神识，生出本我。那它有没有可能侵入大脑，霸占一个人的神识呢？” 牛保国说：“不太可能。这么干，估计只会让他发疯。神识会排斥外来思维，思维也很难搞定神识，无法和谐共处。” 他想起了自己霸占老牛脑子的情况。但那时老牛的心神已经完全没了，而他又是自带心神入侵，与ai完全是两个概念。 “如果这个人的神识处于非常非常弱的状态呢？比如，他得了类似阿兹海默的病，海马体萎缩了，神识也已经模糊了，那ai能不能搞定他。” 牛保国很想说“我怎么知道，又没试验过”，但作为一位懂王，面子不允许他这么说，于是道：“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梅妮捂住了嘴，看着儿子说道：“天呐，赛罗几年前就得过这种病。难道你帮他……自己给自己植入了那东西？” 第514章 因吹斯汀 马赛克说： “是的，他在认知能力发生减退时就做好这个打算了，他求我帮忙，在他彻底失去行动力后，让他的团队执行计划。 “那是一次非常复杂的脑机植入，光侵入脑中的神经纤维电线就多达近万条。我不太了解技术细节，但我怀疑他在里面加入了ai程序。 “因为他知道实验机会可能只有一次，而当时他并没有太大的信心，所以需要一个能够自我学习，不断迭代的ai程序。 “他在实验室的房间里昏迷了一年多的时间才苏醒过来，又慢慢地恢复了行动能力。 “我后来才知道，在这期间，他的脑机一直连接着网络和庞大的算力资源。 “我怀疑他的思维模式已经发生巨变了，也许他还是他，但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ai在用自己的方式帮他完成人生目标。 “前不久他还对我说，世界的资源必须高度整合，所有国家必须合并，所有人的行动要接受统一调配，这样人类才能尽早获得星际移民的能力，蓝星文明才能以最快速度发展。 “话虽然没错，但这个思路……很反人类。而且，他真有这么做的倾向。 “近期，他知道我在调查他，而现在白约已经对ai非常警惕，他怕我公布他的秘密，可能也想进一步控制spaces和我们的其他公司，所以就想制造意外让我死亡。” 梅妮哑然，猎人懵逼，陈小可看着手机里的翻译文字……牛保国饶有兴趣地说： “terestg(有点意思)。你是说他，或者它，打算一统天下，唯我独尊，然后强迫所有人一起实现你们上火星的梦想，然后继续发展，开启星际争霸？” “额~”马赛克感觉牛保国的说法十分俗气，但想到中州座谈会上的“牛唇不对马嘴”，他放弃了解释，只说：“差不多。” “哈哈哈哈……这玩意野心还挺大。”牛保国仰天长笑，不屑道：“但你觉得~它有这个实力吗？” “我说过，ai的危险性比核武器大得多。” “我不信~” 牛保国说： “就算你的猜想是对的，那ai也不过是压制住了一个无比衰弱的神识。我敢肯定，如果让它与正常人的神识对抗，那绝对做不了主导，最多把这个人害死。” “还有，它也侵入不了对外封闭的网络系统、武器系统。 “最关键的是，它没有神识，无法修炼上乘武学，有什么可豪横的？” 牛唇不对马嘴的聊天梅开二度，马赛克没和牛保国争辩，他现在只想赶快想办法查清这件事情。 尽管他和弟弟一样，也很想早点实现火星移民，推动人类文明跃迁。但是，一个被ai主宰的文明，能叫人类文明吗？ “牛大师，再次感谢你救了我们。请问我们可以离开吗？我保证绝不会透露你们的消息。”马赛克问。 牛保国道：“华夏有句老话叫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救了你，难道你不想报恩吗？” 这一路上，他没少在陈小可的请求下行侠仗义，但半点好处都没捞着过。这回终于钓到一条大鱼，必须连本带利赚回来，方才能证明“武德”是有点卯用的。 “你想要酬劳？”马赛克不确定地问，下意识看了眼地上那把价值千万的拿破轮金刀，想起了前段时间出自f国的大新闻。 “我对你的星网和神识研究所很感兴趣，想看看你们的内部资料。你放心，我知道这里面涉及不少与灰宫签了协议的机密。我不用你拷贝给我，只要让我看一遍就行了，我就是了解了解。” 牛大师也太热爱学习了……马赛克内心是拒绝的，可嘴上不敢拒绝，只能勉强答应了。 接下来，牛保国又给他们表演了一招四力神功中的绝技——“太上忘情”。 他走到那个猎人面前，一掌按在猎人后脑，闭上眼像是在感受什么。 突然，那猎人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站稳后，他一脸迷糊，像刚睡醒似的，迷茫打量着四周，自语道：“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哈哈哈哈，好好笑啊，老爷再来一次。”陈小可明显已经见怪不怪了。 牛保国没搭理她，一掌刀切晕了猎人，对脸上写满惊愕的马赛克母子说：“没事，我只是清除了他这两三天的中短期记忆，就像喝酒断片一样，不会造成损伤的。” 马赛克问：“你之后也会对我们这么做吗？” “你说呢？” “但我如果忘记今天的事情，就无法确信赛罗有问题了。而且，他发现我没事，肯定会立刻采取下一次行动。我必须提防着他，尽快想出阻止他的方法才行。我不能失忆！” “你必须失忆。”牛保国用最平淡语气，表达出了最不容质疑的态度。 “牛大师，你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马赛克思虑片刻，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似的，又说： “其实，灰宫和白约曾经为了对付你，已经向我们的ai开放过99以上的算力和网络的权限。 “如果它有自我目标，那完全可以趁机埋下无数的侵占程序。在数字化世界中，它的能力比程序员要强亿倍。现在之所以还没有显露迹象，很可能只是它故意在隐藏自己。 “还有，这两年风靡上流涩会的‘极乐’，已经被医学界认定会对神识造成永久损伤。而且它的成隐性极大，有很多人都因为使用过量变成了植物人，后期症状与阿兹海默非常相似。 “最近新闻还曝出在灰宫里发现了不明粉末，疑似‘极乐’。 “还有，你不觉得国总桶老灯的表现很怪异吗？ “这些虽然都只是我的联想，但如果它们真有某种因果关系，那就太危险了。” “偶~鸡泽丝。”梅妮下意识用手捂嘴，露出细思极恐的表情。 牛保国这下没有露出不屑了，沉吟片刻，嘴里吐出一个瑛文单词： “因吹斯汀~”(有点意思) …… 美好时光总是短暂，陈小可的环游世界之旅在象国画上了完美句号。 牛保国带着她悄悄潜入金莱市，准备回瓦屋山地界看看情况。 梅妮也作为人质和他们一起来了，因为牛保国最后没有抹除马赛克的记忆，让他回国去一查究竟了。 当时，马赛克其实很不放心母亲和牛保国待在一起。 倒不是怕这位风流宗师垂涎超模的姿色，毕竟他俩是同龄人，而牛女郎从来都是孙女或者女儿辈的。 马赛克主要担心母亲的安全问题——牛保国可是一位亲手引爆过七颗核弹的血手人屠，这搁谁谁能放心？ 但梅妮当时一口就答应了，让儿子快去拯救国，还说自己相信牛大师的人品，相信他会保证自己的安全。 据专家估算，在瓦屋山爆炸的核弹，当量大概在15万吨左右，威力比“纯爷们”和“薛定谔”小。 加上它当时是空爆，核尘埃被卷到大气上面去了，又不是雨天，落尘污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在山区之外的金莱市基本没受影响。 但人们毕竟对辐射有恐惧心理，加上战争造成的损伤，使得这里再不复以前销金窟的热闹——只因的数量锐减了五分之四，由此可见一斑。 第515章 相逢是缘 瓦屋山与周围几座山头被刮地三尺，生机尽毁，过了一年多的时间，也只有一些风种植物在焦土上冒出了头。 牛保国开着一辆可以上楼梯如履平地的越野车，强行轧入山区，又靠腿登上了一座矮山头，看着核爆范围内星星点点的绿色，不禁赞叹生命的顽强。 旁边穿着防辐服的陈小可诗兴大发： “离离山中草，一岁一枯荣，” “核弹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梅妮望着远处核爆留下的大片痕迹，内心深受震撼。 “你们待在这里等我，我去周围看看。”牛保国叮嘱陈小可有事直接开枪预警，然后便往陡峭的地方下去了。 “奶奶，你累不累呀，我们去那边坐~”陈小可利用翻译软件对梅妮说道。 “好。你叫我梅妮，别叫奶奶。”梅妮对陈小可叫自己奶奶感到很别扭。 这段时间，她总听见牛保国和这个“小孙女”背着自己打扑克，摔牌的动静响亮，而且一打就是两小时，让她心情难以言喻。 “哦哦哦，梅妮，我刚才又忘了。”陈小可嘻嘻笑道。 附近的山区中，像野草之类命硬的植物倒是能活，但牛保国仔细看了看，认为生态被破坏的如此严重，估摸着像曼因果这种天材地宝就算不绝种，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也长不出来了。 没了良田，灰宫对这块地界便丧失了兴趣，没有再派兵帮缅象剿匪，dst地区又恢复了藩邦割据的乱局。 为了维护国际条约的神圣性——主要大多数条约都对他们有利——灰宫和白约虽然没有履行《瓦屋条约》，但也没有撕毁，准备在调查清楚事件导火索后，再上国际法庭将它“合理”废除。 由于地形大变，牛保国只能凭方位感寻找以前的痕迹。 其实，邹泰早就防范于未然，在山里修建了一些地下掩体。当听牛保国说次万普要派海军陆战队过来后，他又增建了更多，还加固了防御等级。 牛保国知道在发生核爆时，叶列娜就在瓦屋山范围内。 他带着希冀找到一处又一处掩体查看，发现这些掩体要么就是离爆炸中心太近，不够坚固，被摧毁的太厉害了，要么就是在里面没有发现生还迹象。 在靠近南瓦租界地带中，他找到一处残垣断壁，确认这里就是叶列娜建立的实验室。因为实验室的储存要求比较高，材料和仪器都很贵重，为了防范空袭，特意修建了地下掩体。 这里是希望最大的地方了……牛保国想起与叶列娜度过的最后一晚，她说很想要个孩子，但自己因为种族主义，没有答应。 等到失去了，他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牛保国可能会对她说三个字:“ 生就生!” 掀开一吨多重的混凝土柱与一些小块墙体后，牛保国找到了地下楼梯的入口。 正当他要再掀开一块八九十斤重的墙体碎块，把入口扩大时，充斥在碎块缝隙间的神识场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这块混凝土下面压着一坨金属，材质明显不同于周围其他物体。 “这难道是……” 他心中一喜，放弃用手扒，转而抱起缓凝土柱，利用上面插生出来的钢筋头，站在较远的位置去挑开碎块。 “轰！” 一声巨响过后，地下楼梯的入口豁然开朗，周围弥漫着烟尘，看起来像妖怪的洞穴。 牛保国双手震得发麻，把压倒在自己胯间的混凝土柱推开，心中狂喜：“这是娜娜设置的机关，她还没死！” 他钻进入口，发现这掩体只塌了一小半，而且明显有人从内部钻出外面的痕迹。 接连又避开几颗谋杀亲夫的蝴蝶雷后，他下到了最底层的储存仓库，发现这里还保存着两三吨从印国边境弄到手的核材料，料想叶列娜就是为了保护它们，才设置了那种防“盗墓”机关。 那她现在会在哪里呢？ 牛保国不敢再用原来的方法联系她，特别是听了马赛克的话后，他几乎可以肯定灰宫和白约那时就是利用ai找到自己的。 他希望叶列娜当时从这里出去后也悟出了一点，否则很可能早被发现行踪了。 “她如果认为我死了，肯定想着要报复。但新闻上没出现过像是她制造的爆炸，而且她又被全球通缉，那她会不会还留在附近……” 牛保国想着种种可能，带上老太太和小姑凉，奔向了北方山区的一个藏身点。 …… 雷公河畔，一处充满原始气息的密林中，琴音流淌。 有架斯坦威钢琴摆放在高大火红的木棉树下，黑白琴键与火红的木棉花相互映衬，在整个环境中既违和、又唯美。 阳光穿透湿润空气产生丁达尔效应，形成一道道耶稣光柱。 其中一道正好照在弹钢琴的女人身上，使她的金发璀璨夺目，雪白肌肤闪闪发亮。 前奏已将忧郁拉满，女人情满自溢，随之吟唱。 “久未放晴的天空，依旧留着你的笑容……” 秀口吐出一个个清晰的华夏文字，心中浮现着一张邪魅狂狷的笑脸，悲伤逆流成河。 旋律渐高，情绪在克制的边缘拉扯，一双骨灰色眼眸睁开，里面竟充斥着温柔与仇恨两种神彩。 “我睁开双眼看着空白，记起你对我的期待，读完了依赖，我很快就~~~~” 琴声继续，但歌声在高潮处却戛然而止。 那个毁灭世界的最高音，太高了，她唱不了…… “北鼻~”一个熟悉的华夏口音代替了歌词中的“我”字，忽然在她背后响起。 叶列娜浑身一颤，手指在琴键上敲出一阵乱音，林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她不敢回头，害怕刚才只是幻听，而后面其实什么都没有……直到有一个很煞风景的女孩哼哼声——“我~只能”——破坏了气氛，她才转身去看~ 这一眼，便是万年。 没错，一位73岁的老同志此时就站在她背后，大小眼中目光炙热，歪嘴的笑容邪魅狂狷。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就要问了：为什么牛保国不飙高音，无缝衔接地帮她唱下去呢？ 这是因为，牛保国虽然审美不高，但还是分得清好莱坞和宝莱坞的差别。 “爹地~”叶列娜嘴里不住呢喃，从小遭受毒打都没有湿润过的眼睛，湿了。 动如脱兔，她猛冲着扑入牛保国怀里，把所有体重挂在了他身上，一个香吻先到，随后舌出如龙。 “爱我三千遍！”她动作忘我，也完全把旁边的老太太和小姑凉视若无物。 陈小可撅着小嘴，俏脸挂着姨母笑，心里其实也挺高兴的。拉了拉梅妮，示意“我们走远点，腾一腾地方。” 梅妮跟着她，一步三回头，心情难以言喻。 离这里不远的山谷中，有三套连排轻钢木屋，风格类似于度假野区的民宿。 一个七十六岁的老同志躺在靠窗的床上，面色惨白，金发稀疏，行将就木。 “咳咳~” 他无力地咳了两声，浑浊老眼仰望着窗外生机勃勃的绿叶，回忆着自己精彩纷呈的人生。 十八岁军校毕业，文武双全，人缘甚佳，那是春风得意奔驰疾,一日看遍纽城花！ 二十五岁接管家业，叱咤商海，飞黄腾达，那是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四十一岁开始从正，系上红领带，搅弄风云，制霸全球，那是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然而，极盛必衰~ 七十五岁，他遇到了命中宿敌、另一位蓝星骄子……只能感叹：既生瑜，何生亮？ 到如今，繁华落尽，只留断壁残垣，黄粱一梦，人生极度秋凉？ 虽是春天，却道：“ter is g！”（天凉好个秋）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暗了下去，他疲累地闭上了双眼。 “咚咚~”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有位身长八尺、凶怀壮阔的白人美妇走了进来，低声说道：“爹地，你看是谁来了。” 灯光一亮，次万普眯着眼扭头看去，只见那个让自己苦大仇深，却又惺惺相惜的故人，此刻竟然就站在女儿身旁，一脸不屑地笑着。 真是风华绝代，神采依旧！ 第516章 蜜汁自信 经牛保国诊断，次万普之所以一副快要寿终正寝的样子，只是因为情志起落太大，又水土不服导致五脏失调，再加上春天在这热带山林中感染了温病，所以身体垮了。 但这区区小病对牛保国来说毫无难度可言，没几天的功夫，次万普便恢复了大半活力。 牛保国已经了解了他们的情况。 这老家伙当时被赦免后，知道自己在国大势已去，继续待着以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加上他雄心未泯，以极其敏锐的投资眼光与正治嗅觉，认为牛保国一方成功签下条约后的发展潜力爆表。 所以，他当机立断接受了聘请，在牛保国的安排下，连夜带着女儿戴伊万以及几个擅长搞活经济与建设的幕僚逃出国，前来东北虎联邦上任，准备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可他前脚刚踩上虎邦的土地，一声巨响就无情击碎了他的梦。 之后，因为知道的太多，他被世界第一杀手组织“破晓”追杀。身边的六大王牌保镖根本敌不过，第一波遭遇便挂了五个，只剩一个阿汤保护他们逃出生天——就是在游轮上被牛保国打掉一只耳的那位。 他们如丧家之犬在dst地区躲藏，但还是被追踪到了。 千钧一发之际，叶列娜及时出现，凭着“熟人作案”的优势，炸死了两位前同事，摒弃掉所有通信设备后，躲藏到了这里。 叶列娜对牛保国说，她本来是想抓住次万普，胁迫他帮忙制造恐怖袭击进行复仇的。 但这老家伙说自己知道瓦屋山核弹的秘密，加上有被追杀的事实作为佐证，于是叶列娜保住了他，开始调查真相。 一天清晨，次万普早早醒来，走到屋外呼吸新鲜空气。望着周围生机勃发的绿景，枯木逢春，他感觉自己又行了! 见牛保国盘坐在一块岩石上“修仙”，他做着扩胸运动，走了过去。 “嘿，古德莫宁，我的老伙计~”（瑛） 他知道，牛保国早上肯定是从戴伊万房间出来的，因为他昨晚起来撒夜尿的时候听到了动静。 虽然有些郁闷，但他没有翟老那么钢铁直男，乐观地心想：老牛身体那么强壮，戴伊万自己又乐在其中，这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而且，他先前那个金龟婿，在他出事之后就和戴伊万离婚了。现在如果从价值方面进行考量，全蓝星还有谁能比得上这个“手搓核弹”的八十亿最强男人？ 尽管牛保国和自他一样花心，但就凭曾经假扮小丑绑总统，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迹，也能看出这老同志还是有情有义的，他觉得这亲结的不亏。 不愧是站上过权力之巅的人，次万普总能看清事物的正反面，迅速调整好积极心态。 除了女儿的事，他这些天还彻底放下了牛保国害他太选落败，背上1000年有期徒刑罪名的仇怨，决定消除芥蒂，与牛保国联手整垮老灯，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牛保国没有马上搭理他，过了好半天才睁开大小眼，说： “你想出个所以然没？我要能证明那颗核弹是老灯指使的证据，你在cic（灰宫情报中心）和那个甚么if(幽灵情报署)里没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了吗？” 据次万普说，他已经能100确定，瓦屋山的核弹就是老灯故意挑事发动的。 换位思考，他认为老灯的动机其实很明了——如果接受割地赔款，那他距离滚出灰宫的日子肯定不远了，所以彻底解决牛保国才是正确选择，即使要付出惨重代价。 还有，作为一位对鸡密文件情有独钟，偷偷把它们带回家中，拉屎时经常坐在马桶上阅读的总桶……次万普知道的惊天秘密着实不少。 普通人很难相信，在历史上，各国核弹头丢失的数量其实非常多。 光是国一方因为坠机、核潜艇故障等意外导致核弹失踪的事件就有33起。其中有一颗当量高达100万吨的核弹，竟然是因为“手滑”从航母甲板上滚落，最后掉进了岛国海域。 当然，这些核弹头大部分是掉进了深海里，就算承受得住超高压强，恐怖分子也没有能力找到。也有少数是在沼泽地或山区里找不到的，对于这种情况，菌队就会想办法封锁那块地，严禁任何人进出。 不过，防不胜防的事情总是有的。 次万普记得有一颗丢失在帕米尔高原的国核弹头，不知怎么得流落到了卍区某组织的手上，被他们视为至宝珍藏，直到几年后才又被国发现。 当时，卢锡安派出if这个幽灵组织把它悄悄夺到了手上，出于某种原因，既没销毁，也没记入武器库，而是偷偷交给了当地的另一个势力珍藏。这个势力是if秘密掌控的。 这颗核弹的爆炸当量就是145万吨，刚好与瓦屋山那颗威力相似，而且在地理位置上也比较接近，存在偷偷带到或者扔到瓦屋山的可能性。 所以，次万普立刻联想到了它，悄悄联系自己留在现任if中眼线一查，发现果然如此！ 但这个眼线在与次万普联系后可能暴露了身份，当天就失联了，八成凶多吉少。次万普在与他联系后，也立刻被发现行踪，遭遇追杀。 叶列娜了解到这些，耗费大半年时间，小心谨慎潜入卍区，调查了受if掌控的那个势力。可他们已遭团灭，有关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失踪，总之证据全无。 牛保国心境有所提升，也意识到以前的做法背离了道，所以只将“毁灭世界”之路定为下策。 至于上策，那便是揪出罪魁祸首，公诸于世，然后手执道德利刃将他们斩杀。 他现在想要的就是证据。 “没有人比我更懂谋略。”次万普一脸傲娇道：“我已经有思路了。” “说。” 次万普清了清嗓子，讲道： “下面办事的人其实不难解决，凡是老灯无法完全信任的，估计已经被他悄悄处理掉了。 “我们应该去找老灯没办法随便暗杀的大人物帮忙，让他们帮忙调查这件事。 “国的水很深，连我都做不到掌控每一个人，老灯怎么可能呢？我们总能找到盟友。 “既然你说核平洛圣都是灰宫的杰作，那我能猜想到当时的场面——肯定有几个人就坐在五边形大楼的某个小房间里大声密谋。 “‘我反对，那可是洛圣都啊，我们不能这么干’‘我同意’……” 他绘声绘色地模仿了几位旧时同僚的语气，接着道： “这6-10个人最后都被老灯说服了，他们都清楚核平洛圣都的实情，把它列为了最高机密。 “但是，如果你能让我和他们聊聊，告诉他们瓦屋山的事情是老灯偷偷干的，只要说服其中任何一个人，就能公布核平洛圣都的实情，启动对这件事情的调查。 “我敢保证，无论能不能查到证据，至少老灯会以最快速度卷铺盖滚出灰宫，而且可能面临超过1000年的刑期。” 牛保国皱眉看着他，说：“然后你再趁机做回总桶？” “咳咳，这就要看情况了。再说了，我如果真能重返灰宫，对你来说也是非常有好处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次万普表情无比真诚。 牛保国轻笑一声，又道：“这事情是他们一起干的，老灯又没想着杀他们灭口，你觉得能说服得了？” “我说了，国的水很深，老灯不能全把握住。而且那房间里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都是顶层人物，他们手下也是有亲信可以分享秘密的。杀掉一个，会让其他人产生怀疑，全部杀了，那不相当于自曝？” “那他们之中，谁和你关系最好？你觉得找谁成功率最大？”牛保国问。他觉得可以一试，但不能多试，找最有把握的一两人就行了。 “众蚁院院长，露西·佩佩。”次万普说。 “弹劾过你两次的那个老女人？你们不是死对头吗，我刷过好多次你们互相骂架的新闻。” “对，就是那个疯婆子。”次万普撇了撇嘴，说道：“其实她喜欢我，总和我过不去，应该是在玩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牛保国上下打量了一番次万普，心说……这真的假的，不会是蜜汁自信？ 第517章 夜太美 凭着炉火纯青的撩妹技术，牛保国认为次万普说的情况不无可能，但还是怀疑道：“你确定吗？” “当然,没有人比我更懂女人！” 次万普胸有成竹，又说： “而且，虽然她和老灯一样病态、阴险和邪恶，但她是出生于天主教家庭，我敢肯定，像核平洛圣都这种事，她心里肯定是抵触的。 “这并不矛盾，事物不是非黑即白，每个人也都有善恶两面。” 牛保国说：“那我们去哪里找她，滑肾炖的蝈会山？” “你没看新闻吗？她现在就在东南黄地区进行访问，行程是公开的，估计后天晚上会到象国曼山，离我们的很近。我以前也去曼谷访问过，她八成也会被安排到曼山国宾馆下塌。”次万普一脸得意地说道。 牛保国见他运筹帷幄，觉得还比较靠谱，便说：“那你做好准备，我带你潜入到她房间里。” “我也一起潜入？”次万普诧异道。 “废话，是你要说服她，又不是我要说服她。而且这事不宜声张，肯定也不能把她绑出来。” ……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次万普念叨着尼采这句名言，照着副驾驶的化妆镜，整了整胸前鲜艳的红领带。 “爹地，小心点。”戴伊万在窗边说道。 “这话应该对他说”，次万普转头朝后排看了看，“希望他能稳定发挥出绑架我那次的神勇。” “爹地，小心点。”叶列娜在后排的窗边说道。 “区区小事，何须小心？你记得照顾好妹妹。” “ok~” “老爷，你早点回来找我。” “嗯，你听姐姐的话，不要调皮捣蛋，那林子里是有老虎的，别被吃了。” 言罢，牛保国拍了拍主驾驶座，说：“走。” 开车的司机是阿汤。 他曾经是if的特工，后来因为签署了“幽灵协议”的任务失败，if销毁了他的身份，并否认那次行动，导致他沦为罪犯在监狱里蹲了两年半。 后来是次万普签署总桶特赦令，他才被放出来。 一辆六轮的奔驰越野车开动，如履平地般消失在山路尽头。 …… 曼山市，一座富丽堂皇的国宾馆在夜空下泛着金光。 阿汤作为顶级特工组织的资深成员，对于潜入某栋建筑物偷鸡摸狗这档子事，可谓经验丰富。 在阿汤的巧妙设计下，牛保国提前俩小时便把次万普藏进了宾馆中层的布草房里——总桶套房肯定会有严格的安全搜查，所以不能直接藏在那里。 然后他又带着阿汤躲在监控室附近，准备等佩佩下塌之后，用技术手段把走廊的监控画面定住，然后再开始行动。 其实，如果牛保国是一个人潜入，那根本不需要这么费事。但毕竟还带了一坨近两百公斤的累赘（廋了二十几斤），想完全不引起注意，是需要技巧的。 夜深了。 在搞定监控画面后，牛保国独自上楼，前往布草房找次万普。 他换上了酒店服务员的象国传统服装，脸上还带着象国样貌的人皮面具，这玩意在现实中可没好莱坞大片里那么好的效果，距离稍远点可能看不出异样，但凑近仔细看，立刻会出现“恐怖谷效应”。 神识场的衍射和饶射能力比电磁波强亿倍，因为它不会被物质吸收，造成衰减。 这意味着，一个物体只要存在宏观上的缝隙或孔洞，无论有多小，神识都能从中间渗透过去。 拿盒子来举例，甭管它是榫卯结构还是螺丝结构，缝隙再紧密也属于宏观缝隙。除非用电焊使连接处产生原子或分子层面的结合，才能让神识在强行穿透时发生很大的衰减。 还有，距离也会让神识发生衰减，一旦衍射和饶射的路程太远，神识的感知力就很微弱了。 以牛保国现在的实力，在楼道里完全可以隔着老远就发现其他人，对近处每一道门后的情况也了如指掌，再加上“曲率纵横”的身法，轻轻松松便规避掉保安和服务员，来到了布草房。 “蟹特，我快憋死了，刚才有几个人进来，差点发现我。”次万普抱怨着，从角落一堆叠好的空调被里挤了出来。 他没有任何伪装，因为体积太过庞大，根本演不了象国人。再加上说服佩佩多少需要释放一点魅力，所以他穿了身最适合自己的蓝色西装。 佩佩住的总统套房就在上一层，牛保国带着次万普走了出去，心想： “如果碰见避不开的守卫，那也只能先打晕，抹除2分钟以内的短期记忆，让他靠墙坐着。如果佩佩真被说服，今晚又没出什么事，那他们大概……会以为自己瞌睡了。” 他预想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当他们来到楼上最外圈的走廊时，发现这里根本空无一人。 面前只有一条赤红的投影分界线拦住了路，线上还有警示文字写着：“warng：自动防御开启，严禁活体入内。” “咿呀，这破酒店里居然还有‘反小丑系统’？”牛保国惊讶道。 “厚礼蟹特，我们不可能过去了，除非里面的人把系统关闭。”次万普了解这东西，因为这就是参考小丑事件设计出来的。 他看着昏暗走廊里亮着的一个个红点，知道那些就是红外线或雷达探头，里面肯定还布置了一些快速反应的电击枪，甚至是机关枪。 只要有人踏入警戒区内，那些枪口便会在一瞬间自动瞄准射击。 里面之所以没有守卫，是因为反小丑系统一般是没有敌我识别功能的。原因很简单： 如果依靠人脸、步态分析等体貌特征进行判断，那反应速度就太慢了，而且很容易出现误判或者漏判。 而如果依靠某种配戴在身上的信号标识进行判断，就会出现很大的漏洞，容易被钻空子。 像这样设置绝对禁区，既能提高被突破的安全系数，还能节省人工成本，如此性价比才高。 现在，反小丑系统的造价虽然还比较高昂，但有很多国家或者私人单位都采购了，用于保护重要场所的安全。 使用者天真的认为，只要有了这道屏障，任“小丑”速度再快，也得被打成筛子。他们只对自己的进步沾沾自喜，却没料到小丑也在偷偷努力，准备惊艳所有人。 只见，牛保国不屑一笑，大摇大摆跨过警戒线，走了进去。 次万普吓了一跳，瞳孔猛得收缩，却发现……什么都没发生。 其实，牛保国在白洲旅行早遇到过这类系统了，刚开始还比较谨慎，但确定它主要是依据红外和雷达进行侦测之后，就完全无所谓了。 他能用神识干扰一切辐射能量低于可见光的电磁波。 换而言之，当代大部分军用锁定系统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与其用这种鸡肋玩意，还真不如叫几个人在这里看着，至少还能制造点麻烦。 “发什么楞，走啊。”牛保国催促一声，次万普小心的跟了进去。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多了。 在警戒区内部，也就是总统套房周围的区域，还有为专门服务这一层贵宾的厨师、保洁、马杀鸡技师等人员设置的工作准备区。 牛保国随手顺了一个托盘和一瓶香槟，假装成服务人员，带着次万普靠近套房门口，骤然发难放倒一个看门的保镖，然后敲门。 佩佩的一个随行女助理打开门询问，牛保国二话不说，直接放倒，把她和保镖都拖了进去。 见客厅茶几上也放着半杯红酒，牛保国灵机一动，八了保镖和女秘书的衣服，又多拿一个杯子给保镖也灌了不少酒，然后抹去两人的短期记忆，把他们一起扔进了次卧的被窝里。 次万普对这翻操作直竖大拇指，口中赞道：“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那个老女人就在主卧里，接下来看你的了。”牛保国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准备悄悄跟拍。 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为保证这趟不白来，要把整个过程偷偷录下。到时候，如果佩佩无法被说服，那次万普还可以用套话的战术，试试能不能拿到话柄。 “ok，我能做到，我能做到……”次万普自我催眠着，整了整西装、领带和发型，开门走进了主卧。 里面空间很大，装修陈设与客厅一样奢华，不过灯光柔和了很多，带有一丝暧昧气氛。 次万普进去后没看见人，目光扫了一眼亮灯的浴室，猜到佩佩就在里面。 他转而走向一张沙发椅，准备以潇洒的坐姿等她出来，给她一个神出鬼没的惊吓，就像电影里007撩妹那样。 “别装逼了，你离浴室的门那么远，她一出来直接大叫怎么办？”牛保国一盆冷水泼了过去。 次万普一想也是，停住坐到一半的屁骨，起身朝浴室门走去。 谁曾想，他刚一走近门前，门就被拉开了。 佩佩一手将浴巾随意地捂在凶前，低着头走出来……发现不对劲，抬头一看，顿时与这位化成骨灰都认得的老冤家四目相对。 老熟人突如其来的赤诚，让次万普也楞住了。 佩佩更是直接出现了冻结反应，目瞪口呆，手上劲一松，浴巾“唰”得一下滑落在地。 两个人又同时一愣，停顿了两秒。 佩佩终于张大嘴巴，试图挑战世界最高音。 人在无比激动时尖叫，声音一般都是滞后于张嘴的，有时嘴张了很久可能都叫不出来。 次万普就在这时间回过了神，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声说：“冷静，冷静，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一谈……” 佩佩哪里冷静得了，对他拳打脚踢，拼命挣扎。 次万普大病初愈，腿脚本身也不利索，还真有点拿捏不住，被迫带她在房间里挑起了歪歪扭扭的“华尔兹”，最后竟然一齐栽倒在床上。 画面太美，牛保国没眼看，也不好做评价，静静退到他俩看不见的柜子旁边，只把手机摄像头伸了出去。 第518章 恶意剪辑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同志，一个八十高龄的女同志，没太多体力可以折腾，很快就精疲力尽了。 （瑛）“……露西，听我说，呼……我松手，你别激动，呼……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谈，关于瓦屋山的核弹！” 终于，两人达成共识，次万普松开了手，佩佩也没有喊，扯起毯子披上，又惊又怒地瞪着次万普。 次万普整理了一下红领带，“ok，我~”，突然急急把手一抬，将将挡住一个大逼兜，“呵，我就知道……你不讲武德~” “混蛋，叛蝈者，病态的男人……” 牛保国无语地闭上眼，听着这俩人又对骂起来。 不过，这种情绪激动的对手戏很难通过设计表演出来，再加上此时极富话题感的场景与服化道，他相信录下的视频不但具有爆火的潜质，其真实性也不会遭到质疑。 终于，那俩人自然而然地谈起了正事。 “蕉·邓恩才是是叛蝈者，你们都被他骗了，瓦屋山的核弹是他派人扔的。” “你又懂了？”佩佩讽刺道。 不过，她看次万普的目光变成审视，明显开始思考他说的话了。 次万普很快把机密文件的内容和if组织的事情都讲了，还告诉她老灯已经杀了很多人灭口，不信可以去考证。 “他知道自己必须除掉牛保国才有可能继续留在灰宫，所以故意挑起矛盾，逼你们同意核平洛圣都的疯狂计划，你们都被他骗了。”次万普在不经意间抛出了语言诱饵。 佩佩一听，果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说：“你怎么知道？” 不过，毕竟是叱咤正坛几十年的女人，她意识到了什么，又立刻调整语气道： “这都是你的猜测。还有，什么叫往洛圣都投放核弹？那是牛保国埋藏的核弹，也是他引爆的。” “别装了，你们的秘密小行动我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我在五边形大楼里有关系。”次万普说。 “什么？”佩佩一脸迷惑。 “偶，拜托！” 次万普情绪饱满、义正辞严道： “你现在都知道事情是由老灯挑起的，难道还打算帮他隐瞒？ “那可是国第二大城市，还有至少几万人随它一起灭亡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敢不敢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把那谎言再说一遍？！” 佩佩哑然，眼神闪烁起来，可以看出她的心理防线可能已经松动了。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隐约响起了敲门声，一阵过后，第二阵更响了。 牛保国一直关注着外面的情况，知道这应该另一个保镖来换班，发现门外没人，于是想询问套房内的情况，顺便看看同事在不在里面。 次万普见佩佩转头看向门口，立刻用手捂她嘴。 牛保国趁着这个时机钻出了半掩的卧室门外，打开客厅门，一秒将那保镖放倒，抹去记忆后，又拿一个杯子灌上酒，把他也扔去次卧的被窝里与那两人作伴了。 做完这些，他发现主卧里出了状态，于是又走了进去。 只见次万普大意了，没有闪，被佩佩一脚踢中牛子，正捂着痛处坐在地上。 佩佩趁机逃离，一转身，却看见一个具有恐怖谷效应的男人就在自己身后，顿时吓了一大跳。 牛保国也看出次万普只是个“普信男”，今晚怕是说服不了她了，于是直接扯掉头套，露出了真容。 这张全球辨识度最高的面孔，对于佩佩来说，惊吓程度可比恐怖谷效应强亿倍。 她不由连退几步，一不小心跌坐在次万普怀里，看着牛保国步步逼近，嘴张了好半天才颤声说：“你……没死？” 牛保国不屑一笑，说：“区区六颗核弹，就想杀我？”俯身掐住了佩佩的颈动脉窦，“给了你机会，你没有把握住，那就准备好和老灯一起去见阎王。说不定，他会亲手送你下去。” 佩佩眼前发黑，在惊恐中晕了过去。 客厅茶几上又多了一个高脚杯，她也去次卧参加哆人运动了。 牛保国把名中带“普”且过于自信的男人从地上拽起来，嫌弃道：“没死的话就赶快走。视频我拍下来了，看她那反应，估计发出去还是有点效果的。” 次万普龇牙咧嘴地说：“答应我，一定要把开头那段剪掉。” “看情况。” “什么叫看情况？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二人稍微清理了一下痕迹，按原路离去。 凭牛保国对昏迷时间的拿捏，次卧四人至少要过了第二天中午才会醒，这意味着他们肯定是被人叫醒的。 不过，后两天新闻上也并没有曝出异常情况，佩佩圆满完成了象国之行，在出席活动的视频和照片中，她的微笑一如既往。 回到雷公河畔的秘密基地后，牛保国让陈小可运用逗影自媒体的技巧，对原视频进行了恶意剪辑。 在新版本中，佩普二人一出场就已经比较和谐了，看着像在办正事之前还忧蝈忧民，要先谈谈工作的劳模。 次万普先一股脑把核弹机密文件和if组织的事情讲了，然后不经意间抛出语言诱饵，指出核平洛圣都就是老灯干的。 佩佩猝不及防道：“你怎么知道？”——在这里，陈小可把她后面的话都剪掉了，还放大画面给她切换成了特写。这样做，一来可以让观众注意到她震惊的表情，二来可以隐藏住明显的跳帧痕迹。 接着切回全景，次万普说：“你们的秘密小行动我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我在五边形大楼里有关系。” 特写：佩佩若有所思的表情。 全景，次万普：“蕉·邓恩才是叛蝈者，你们都被他骗了，瓦屋山的核弹是他派人扔的。” 特写，佩佩愤怒道：“混蛋，叛蝈者，病态的男人……” 全景倒放，次万普捂住了她的嘴——为避免倒放镜头不自然，他手一捂，大大的马赛克就将他俩完全遮蔽，之后只能看到纠缠的模糊身影，听见：“你别激动，露西，听我说……” “哔”，影片结束。 陈小可得意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毫无剪辑痕迹？” 牛保国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头。 “no，这严重损害了我的名誉，至少应该把最后那段删掉！那个疯婆子绝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次万普在旁边抱怨道，下意识看了眼一旁保养很好的梅妮。 梅妮正在偷看牛保国，感受次万普的目光，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叶列娜哈哈大笑，说：“我觉得这样的结尾非常好，如果删掉最后一段就不自然了。” 牛保国拍了拍次万普的肩膀，说：“就这么定了。国人会感谢你的贡献，说不定以后就选你当总桶了。” 第519章 最后的倔强 想起马赛克说过的关于ai的事，牛保国没有直接把视频发到网上，而是拿出梅妮的星网手机，通过星网联系了马赛克。 据他说，目前只有这方法能确定安全，他能肯定ai还没能侵入星网。 星网的通讯卫星现在已经覆盖了全球的大半区域。 这意味着，它一开放网络服务，那只要手持星网手机或是内置星网模块的其他手机，不管在哪个蝈家都可以直接上网打电话，不再需要通过地面基站。 即使很多蝈家不爽，但也管不了太空上的卫星。某些服务极差、市场份额注定在竞争中缩水的通信公司，就只能向正府哭诉，要求禁止载有星网模块的手机上市了。 不过，星网现在还没对用户开放，星网手机也正在准备开售，牛保国算是最早使用星网的人了。 马赛克接到牛保国的电话非常高兴，至少确认了梅妮是安全的。 他说，他还需要一点时间，目前还没有充分依据证明赛罗与ai的关系，必须非常小心，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 牛保国直接把视频发给他，让他想办法用星网公之于众。 马赛克看了第一遍，根本没有往恶意剪辑这方面去想，重点完全放在了角色和台词上，只把佩佩的特写当成一种突出表情变化的单纯操作。 “天呐，核平洛圣都的六颗核弹真是他们干的？这简直难以置信。” “废话。次万普现在就和我在一起，可以亲自出来作证，那老太婆冥顽不灵，打算继续隐瞒真相，我们只能把套话的内容放出去了。” 马赛克又看了一遍，这下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说：“牛大师，剪辑过的视频是不能作为证据的，你有原片吗？” “当然。我有全过程的原片，但里面涉及很多少儿不咦的内容，而且我要保证它的安全，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99的网友根本不在乎它是不是原片，你直接发就行了。” 马赛克沉吟片刻，说： “好，我会在月底开通星网服务的发布会上直播这段视频，到时候至少所有星网端口的用户一定能看完。 “确实已经顾不了太多了，必须让所有人警惕起来才行。 “牛大师，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据我了解，邓恩三年前因病休假过很长一段时间，病愈之后他才重新回到滑盛顿，开始准备太选的。在那期间，他很可能接触过赛罗。” “是吗~”牛保国对这个赛罗·马赛克越发感兴趣了。 …… 星网开通服务还需要一些时日，让子弹先飞一会。 牛保国叫众人收拾好东西，带他们北行70公里，从山林中穿越边境，到了华夏的南双版纳州。问好心人借了两辆车，又连开两天时间，终于回到了中州——牛家的地盘！ 周六晚上。 泰斗体育馆座无虚席。 老朱家的泰斗决赛事早就倒闭了，这间体育馆也早姓了“向”。 在牛保国专研核弹的那几年，向欣借着他的名气和混沌太极门的资源，轻松做大了华夏自己的b格斗赛事——命名为：“究极格斗”。 一时间，ufb和究极格斗并驾齐驱，平分了全球市场。 ufb毕竟树大根深，一直是更占优势的。直到老灯解除脑机禁令，专门针对b格斗拳手的脑机算法应运而生，情况开始发生变化。 当第一批脑机拳手叫嚣着要挑战ufb拳王时，就像阿尔法狗当年挑战围棋冠军一样，人们对此抱有怀疑，认为这格斗运动毕竟需要身体参与，不像下棋只需要动脑，只凭一块脑机就战胜拳王，谈何容易？ 结果令人大跌眼镜。五位名不见经传的脑机拳手在比赛中三战两胜，直接宣告了人机大战在又一领域中的胜利。 虽然ai不能直接载入人的脑机内，但可以先在电脑上分析过往所有比赛的影像资料和技术特点，对把拳法、摔法、地面技巧等招式进行解剖分析，还能结合脑机拳手个人的实战情况进行针对性调整，帮助算法不断迭代。 而且，人脑的运算速度比计算机慢千万倍，哪怕是融入肌肉记忆的动作，也远远不及脑机芯片的反应速度快。 植入脑机的拳手根本不需要经验与技术，甚至不太需要练习发力技巧，只要将身体素质锻炼到与对手差距不太大的程度就可以了。 因此，在b脑机多次迭代升级后，ufb的拳手已经毫无胜算可言。号称“终极”的赛事不再终极，于是渐渐落没。 到后来，只有华夏“究极格斗”赛中最强的几人可以与脑机拳手一战——几人都是混沌太极门出身——世界格斗迷的目光也全都投向了最后的格斗圣地，中州。 偌大的赛馆内，观众都把目光聚焦于中央的八角笼。 里面有肤色一黑一白两个拳手正在激斗。 白人拳手名叫霍尔德，年芳廿八，体重116公斤。他本来只是个二流拳手，战绩非常一般，但接上b脑机后，他展现出了惊人的人机结合天赋，瞬间脱胎换骨，屡战屡胜，还一举击败铁血诺甘那，成为了八角笼中的王者。 黑人拳手便是太森，体重99公斤。至今，他唯一一位还没有败于脑机的现役拳王。 在牛保国调教下，太森早已超越自我，重塑巅峰，凭着精心磨炼出来的“太极闪电拳”与“接化发柔术”，一战击败铁血诺甘那，再次统治拳坛，最后成了牛保国那条“无重量级”金腰带的持有者。 尽管混沌太极门已经成了禁语，牛保国在很多网络平台中也只能用“那个人”代替，但太森在面对媒体发言时，不顾挨骂，依然坚称自己师承牛保国和混沌太极门。 他说：“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没有师父，我就不能重新站起来。” 观众席响起一阵惊呼。 解说员情绪激动地说道：“太森被拿住了把位，霍尔德的反应实在太快了，也许他的脑机知道身体跟不上太森的闪电拳，所以从一开始都只作防守，找机会抱摔对方进地面。” 又一阵惊呼，只见太森趁着霍尔德发力想抱摔自己的时候，搂住他腰部，一个巧妙的接化发，反而顺势把他带倒了。 太森背部触地后，一条胳膊压住身旁的霍尔德，迅速翻身，抢占上方压制位。 他这套操作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没想到霍尔德反应更快，就像料到了他的动作一般，瞄着他的左臂飞快使出“木村锁”——洞察力之准确、技巧之精湛，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其实，这家伙压根没有洞察力和技巧，仅仅是随“脑”而动，任由算法根据视觉、体感获取的信息，瞬间刺激神经系统，令身体做出动作而已。 太森察觉到他的意图，心中一惊，马上用前滚翻逃脱，可惜……慢了一拍。 “是木村锁！太森被锁住了，好像没能逃脱……” 太森陷入困境，左臂被死死锁住，以一种看着都蛋痛的角度朝背后反拧。虽然他还没有被对方骑在上位，另一只手勉强制造了一些阻力，但显然难以与对方的发力相抗。 霍尔德不断调整发力角度。 太森咬紧牙套，面目狰狞，看起来非常痛苦。 裁判跑到近处观察太森，随时准备终止比赛，但太森却迟迟没有拍地认输。 全场观众屏息凝神，心情大都复杂难言。在格斗领域中，太森代表着人类最后的倔强，如果他败了，那可能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没人注意到，一位73岁的老同志静静站在观众席的楼道上，比300大光圈镜头看得更清晰的目光，将太森眼中的坚决看得清清楚楚。 第520章 令瀑布倒流的勾拳 “咔嚓”一声，太森的手臂断了。 关节处解脱束缚，他强忍剧痛，转身用另一只拳头砸向霍尔德的脸。 霍尔德处于不利身位，立刻放开他的断臂挡住了这一拳，然后利用双手优势，去锁住太森的脖子，想做一个断头台。 但这时，回合结束了。 裁判分开两人，看着太森扭曲的左臂，生出了终止比赛的念头。 “裁判好像在劝太森放弃比赛，太森摇头示意，坚定地表示自己还要继续……比赛还将继续进行，无论结局如何，太森都将成为史上最伟大的拳王……” 现场响起掌声，但所有观众心里都清楚，这场比赛胜负已定。 太森走回笼边休息。这一侧笼外边都是混沌太极门的人，只是混沌旗和横幅不能举了。 叶坚挺、李留芳、江峰三人对太森这位小师弟投去关切，一想到师父的“无重量”级金腰带要被夺走，心里就非常不是滋味。 包厢中，向欣坐在沙发上，俯看落地窗外的八角笼擂台，想起了那个不可一世的身影，心里幽幽叹道： “要是你在，甭管对手是脑机人还是赛亚人，这比赛肯定能赢。” 已为人母的她，身材容貌都增添了些许柔腴，中性风的衬衣裙难掩丰神绰约，凤眸螓首，朱唇皓齿，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 在她旁边，也就是朱运通曾经坐过的方位上，有两个来自岛国的西装男——强桑和盛桑。 霍尔德就是他们的人。 “b拳手算法”，还有一些不同种类的“技术工人算法”，都是他们的机器人公司与脑机公司合作进行开发的。 这场以“无重量级金腰带”为噱头的拳赛，也是在他们不断地运作与挑衅下促成的。 据向欣了解，这二人是岛国某渔业株式会社的老板，业务涉及远洋捕捞、水产加工、冷链物流和水产贸易等等，是全球最大的水产公司之一。 在两年半以前，他们又突然开始投资科技行业，做得风生水起，一下就转型成功了。 去年跑到中州，抢走了马赛克电车超级工厂的合作，对分裂后的牛氏集团也产生了浓厚兴趣，还一直在打听莫思思的下落。 由于向芷尧不许向欣掺和牛氏集团的事，所以向欣这一年多也没来过中州几次，最近才注意到他们。 “时代永远在进步，历史已经翻开新的篇章，混沌太极门走到尽头了，向小姐其实也不必再念旧情。” 强桑面带微笑说道，喝了一口陈皮普洱茶，转头看着向欣，又说： “我知道莫思思母子就在燕京。牛保国把海克斯科研所的‘极紫外光’成果给了你，让你们向家跟华夏合作造出了光刻机，再加上以前合作的交情，所以你一直在帮他在照顾妻小，对吗？” 虽是来自岛国，但他的华夏语非常溜，不知是以前和华夏有渊源，还是植入了脑机。 向欣没回答，笑着反问：“你怎么对牛保国的老婆孩子这么感兴趣呢？莫思思不可能是你前女友，你被他绿了？” “呵呵呵呵~”强桑笑了起来，好一会才止住，“不是，怎么可能，我老婆是我的初恋……是这样，我呢，除了有这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 他把手按在盛桑的肩头，表情一狞，道：“她在中州被人害死了，牛保国做的。” 向欣说：“那你早应该去找牛保国报仇啊，现在趁人之危，欺负女人小孩算什么本事？” “他害我妹妹，我要杀他全家，死的早，算他走运。向小姐，在芯片产业链里，半导体材料也是很关键的一环，你开个价，条件尽管提，我预算很足的。” “害~”向欣叹息道：“太可惜了，她们不在我那儿。” “哦，是吗？那她们可能是在向家其他的人手上。”强桑笑说：“等过一阵我去燕京找你的堂兄叔伯们问问。” 盛桑在旁边直勾勾地盯着向欣，肆无忌惮欣赏着她的美貌，脸上笑容属实有点变态，“向大美女，牛保国那老鬼色的很，你该不会也被他得手了？” 见他如此轻浮，沙发后面的疤眼刀客往前挪了两步，锐利目光盯着他，威胁意味浓厚。 站在强桑后方的高个黑衣男见此情形，也默默走上前来，眼神冷漠地注视着疤眼刀客。 向欣闻到一股淡淡的鱼腥味，是长年累月沁入皮肤，洗不掉的那种。 “阿盛，怎么说话的，没有礼貌。向小姐怎么看得上牛保国那个老头~”强桑笑着打了个圆场，指向窗外说：“第二回合开始了，看比赛。” 盛桑做出一副很欠打的表情，说：“哎呀，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赢定了，等着博彩公司打钱。” “不到最后时刻，结果未必。”向欣说了句牛保国说过的话。 八角笼中，太森与霍尔德各就各位。 太森的左臂已被叶坚挺使用正骨手法复位，但关节受损肿胀严重，根本无法用力。 他此时改变了站姿，右脚在前、左脚在后，本应用作重拳的右手也放在了前面。 解说员：“太森摆出了‘太极问手’的姿势，看来他准备调整战术。如果使用脑机大数据里从没有过的招数，是否能有效呢？” 两人很快开打。 霍尔德也没再用之前的战术，一上来便使用拳腿猛攻。 太森用接化发防守反击，奈何少了一条胳膊，破绽太大，一下便被霍尔德死死压制，头部、腹部连遭重拳击打，断臂出也挨了一下，骨痛欲裂。 他苦苦支撑，打算熬住这波攻势，等对方气力减弱时，孤注一掷。 不知何时，牛保国已经站到了八角笼边，离笼内两人不过几米之遥。 有俩保安见戴着口罩的牛保国不像是工作人员，走过来询问。 牛保国右手向上翻甩，食指如同鞭的末梢，先抽在右侧那人的颈部，接着又像左侧弹甩过去，抽中了左侧那人。 “啪啪”两声重叠在一起，犹如只有一声。 俩保安眼前发黑，身体开始软倒。 牛保国搂住了他们——从后面看起来就像是三个好基友——心神集中在霍尔德的头顶，神识强行穿透头皮，找到了镶嵌在颅骨上的脑机主体。 如果一个人的颅骨完好，那他凭现在的神识力绝对无法穿透进去，再加泥丸宫在脑部，神识与神识相互排斥，所以用神识直接对其他的人的脑子进行攻击是不可能的。 但霍尔德植入了侵入式脑机，神经纤维电线深入脑区，露在颅骨上的那主体部分还需要充电——一般是晚上戴充电帽睡觉——这就露出了破绽。 牛保国已通过马赛克的内部资料了解了各型号脑机的结构，也拿那只幸存的雄狮做过实验，发现把神识力集中一处，是可以利用电磁作用干扰它内部运行的。 笼内的太森眼眶破裂，血流满面，被霍尔德逼到了笼边。 霍尔德体力一般，猛攻一阵后，拳力明显变弱，需要调整节奏再攻。 就在这时，太森放下格挡的右臂，硬扛一拳，爆发松果弹抖劲，于一寸距离间发力出拳，猛击霍尔德腹部。 霍尔德挨了一拳，感觉腹中翻江倒海，不过由于脑机对痛觉的抑制作用，痛苦并不强烈。 也许脑机感受到这寸拳的打击力还挺强，又考虑到主人此时气力不济，瞬间做出反应，令他脚步后撤，双臂回防，迅速挡住了第二拳。 太森已到强弩之末，这是最后的机会，必须破釜沉舟。 他重心下沉，如蹬羚冲撞一样跳步蓄力，爆发出全部力量。 一记勾拳，势要令瀑布倒流，朝霍尔德下巴猛击而去。 霍尔德此时脚步未稳，左臂护在腹部，下巴的防御确有空档，但……他的头和脖子还能偏转。 脑机在一瞬间就算准拳路，得出了最优解法——因为太森完全没留余力，霍尔德只要大幅度偏转头部闪避这一拳，之后完全来得及进行反攻，趁机把太森ko。 然而，就在这瞬间，一股不容忽视的电磁力作用在了脑机电路中，直接触发了脑机的自动保护机制，中止了所有针对大脑发出的电信号。 霍尔德对脑机依赖惯了，身体处于放松状态，这一下突然需要自己来动，哪里反应得过来，几乎什么闪避动作都没有，直接被打了个正着。 “砰！” 下颌骨被铁拳打的粉碎，脑袋猛然朝右上方后仰，差点把颈椎扯断……霍尔德直挺挺向后栽倒下去。 第521章 牛楼梦一场？ 太森俯视着倒下的霍尔德，没有上去补拳，自信他绝不可能爬得起来。 全场寂静了一秒，解说员激动喊道： “霍尔德被打倒了，太森一记凶猛的勾拳正中他的下巴，他还能站得起来吗？……裁判宣布ko！太森反败为胜，ko了目前最强的脑机拳手，把无重量级金腰带继续留在了中州！” 观众席爆发山呼海啸的喝彩，太森扬起拳头怒吼。 李留芳、叶坚挺和江峰掏出了预谋已久的横幅，爬上八角笼柱，高高举起，用五个巨大的字体，提醒世人天下第一之名仍属于“混沌太极门”！ 不过，全球各大直播间的导播有一半都立刻切掉了有他们的画面，体育馆的保安也跑来驱逐他们了……没办法，如果向欣令保安放任不管，那可能以后连比赛都不能办了。 在全场激动之时，牛保国把两个保安往地上一扔，拂衣而去。 包厢内。 向欣得意了，冷嘲热讽道：“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不到最后一刻，胜负未定。这下买你们输的人赚大发了，可惜，我没下太多。” “这真是出乎意料啊。不过，脑机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下回我们再把钱赚回来，阿盛。”强桑大方地笑着。 盛桑则皮笑肉不笑，说：“好，咱们下回肯定能赢。”看向向欣，说：“对了，牛氏大厦的爆破工程已经安装好了，明天‘轰’得一下就会垮成渣，很壮观的，向大美女要不要来欣赏一下？” “不用了，我明天没空。”向欣脸上轻笑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去年，欧阳力文的老爹从中州调走了，牛氏集团的分公司各自独立，混沌太极门弟子各显神通，分成不同派系开始争斗。再加上向芷尧不准向欣来中州管这乱摊子，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牛氏大厦这块地被拍卖转让。 …… 夜未央。 牛氏大厦屹立江边，比黑夜更黑。 这座令中州闻名于世的地标建筑，急速崛起，又匆匆谢幕，真叫个：“中州人感殇，牛楼梦一场。” 向欣用钞能力搞定施工负责人，登上这栋即将倾覆的大厦楼顶，看着杂草丛生的花园、干涸的泳池，触景伤情。 突然，一双臂膀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她免不得后退半步，挺翘娇躯贴合在了一具雄健体魄上。 那硬度，软度，温度，气息……都无比熟悉，令她心中一荡，不禁发出轻哼。 站在几米之外的疤眼刀客，目光虽然没有始终盯着她，但心中一直保持着警戒。 此时突然听见异常的声音，他转头去看，就见自家小姐身后竟然凭空冒出了一个猥琐男，还已经得手了！ 他顿时惊怒无比，脚步急动，垂落左臂的袖口抖落出一柄短刀，右手接住刀柄，“锵”得一声拔出刀刃朝对方腰部挥去。 这一手居合斩，端的是行云流水，快如疾风。 可那猥琐男就像背后长眼一般，抱着向欣侧了侧身，分出一只左手，竟直接抓住了刀刃。 震惊之余，疤眼刀客迅速扭转刀柄，同时用力抽刀。 但那刀刃仿佛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这是真·空手接白刃啊！传说中的铁砂掌？ 疤眼刀客骇然看向猥琐男的侧脸，却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没错，此人便是武道上的珠峰，蓝星战力天花板，他练刀一生也无法企及的至强者——牛保国。 向欣也回了眸，与一双大小眼对了个正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蓝星也好似停止了转动，宇宙中只剩二人……有点过了~ 总之，此时无声胜有声，保国牛舌吐信，向欣巧舌如簧，一切尽在不言中。 疤眼刀客目瞪口呆，独自在夜风中凌乱，握住刀柄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拔又拔不出来，更不好出声打断，心说：“这……您倒是先放开我的刀啊~” 十几分钟后。 电灯泡下楼去了，只留牛保国和向欣沐浴着月光，坐在泳池边卿卿我我。 向欣用手机打开微脖，看着去年的一条陌生私信——“美女【色】【色】【色】，元宵节一起去鹏巢看烟花，我开兰博基尼接你。”——无语凝噎。 “这就是你的~暗号？” “哎，看来是我高估你的智慧了。你再细品一下，鹏巢的烟花，兰博基尼的车标，这还不懂？” “我靠，这它丫…谁懂啊？我微脖上有照片，发这种私信的多了去了，老子还以为是哪个傻缺富二代发的呢，根本没仔细看。” 牛保国认为这是她的问题，对她很失望，但也没太责怪，问：“那其他姐妹和孩子们怎么样了？你有好好照顾她们吗？” “你媳妇就是我媳妇，我当然是想照顾的。但这人数也忒多了，三十几个，我能照顾的过来吗？要是全接到燕京养着，那我自己估计都暴露了，我妈非把我也赶出去不可。” “甚么三十多个？我不是早就说过，那些戏子明星是‘灯下黑’的障眼法，相当于在青楼苞养的女子，不属于牛家人，如果她们不另外择主，那随手照顾照顾，给点钱就行了。我说的姐妹是思思、蕴儿、茹儿、岚儿、江婉……珺珺她们几个，你懂的。” “老子不懂~”向欣翻了个美丽的白眼，说： “这还是太多了，而且她们又不全听我的。 “比如咱的岚儿，我倒是很想接她去燕京住，天天搂一块睡，可人家不愿意啊，非要留在这儿当警察。还有霜茹姐，因为女儿的事都不愿意跟你住了，怎么可能跟我去燕京？ “另外几个倒是都在我那儿，除了为你伤心，其他方面挺好的。 “蕴儿和珺珺都在我的娱乐公司上班。 “莫思思在家带孩子。我妈还是很讲道义的，从光刻公司弄了点分红给她，也算是给你儿子了。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江婉的双胞胎妹妹江柔，就你在中州追不上那个，我无意中已经替你拿下了。” 牛保国眉头紧皱，说：“这算甚么好消息，我又不是好色之徒，暂时也没心情再纳妾……我怎么打听到霜茹已经带孩子离开中州了，如果她们不在燕京，那在哪？” “我不知道，但我收到玉儿的消息了，她们应该和她在一起。”向欣想起什么，语气一凝，又说： “她们离开，可能是因为翟家出事了。 “有两个你的仇家跑到中州来搞事，到处打听莫思思的下落。估计是知道翟霜茹和你有关系，也偷偷对她下手了，不过没有成功。 “翟老知道这事之后，气得火冒三丈，直接从步队摇人去干他们，闹出的动静真不小，还打死了好几个。 “后来，队里的人受了菌事处分，连你老丈人都背了三年缓刑。其他我就不清楚了，不过霜茹姐和腾腾应该没什么事。” 牛保国一脸阴沉，说道：“这些小瘪三，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打算怎么办？”向欣问道，在老公没回来之前，还感觉这事挺棘手的。可现在，她只担心对方会死的太惨。 毕竟，像强桑和盛桑这种人，顶多也就算个财阀级别。而牛保国却是妥妥的国家级选手，还是蓝星核弹俱乐部屈指可数的十名会员之一。 可以说双方势力悬殊太大，根本没法比。要是一个不小心，又让牛保国犯了暴脾气，别说他兄弟俩的命了，岛国再挨两颗核弹都不是不可能。 牛保国把她揽入怀中亲了亲，才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会搞定一切的。” 向欣依偎着他，说：“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你可悠着点，别再一言不合毁灭世界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她没少为牛家的事劳神，身心疲惫。现在家里的大老公回来了，她只感觉~做做女人真挺舒服的。 …… 翌日。 听说牛氏大厦要进行爆破，中州市民纷纷跑来行注目礼，送别这座举世闻名的建筑。当然，它的名属于是恶名，正因为对中州影响不好，拆除计划才能通过。 此处是市中心，周围的空间也不大，这次爆破绝对是个“艺术活”。而盛桑对暴力美学情有独钟，准时准点跑到了视角最佳的工地遥控起爆点观看。 待一切准备就绪，他面对仇人的老窝，把手机递给助理，吩咐道：“ビデオを録画して兄に送ります”（帮我录个视频发给我哥）。考虑到灰尘可能飘过来，他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手帕，优雅遮掩住了口鼻。 倒计时结束，一个施工员按下起爆按钮。 “轰轰轰……” 一连串爆炸火光将盛桑和施工人员完全吞没，牛氏大厦依旧横亘于天地之间，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