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只想混个温饱竟然变成大佬》 第1章 毕业联考 郞月县，东海镇。 镇东角儿的一间老旧草房内。 李然四周看了看自己这个“家”。 空空如也的屋内，只有土炕上，一个收拾好的铺盖，和一个打包好的布包。 两者之间，一个方正的相框，放在那里。 只不过那一张单人黑白放大照，让人能一眼看出来，这是一张祭拜所用的冥照。 回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李然心下不舍，又无可奈何。 他这个家，影响镇内城市化建设。 这是镇府里的工作人员当着他的面说的。 李然弄不明白，要拆自己家的房子，怎么自己只能被动接受呢。 按了按兜里那张有七万搬家费的补偿卡，李然无处悲伤。 只可惜这个房子，是爸爸留给自己，这么多年最后的一点儿念想。 现在也要被人拆没了。 小的时候，李然总能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里，出现好多不同的画面儿。 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都有。 很清晰。 只不过年纪小描述不出来。 李然晚上经常被这些东西吓的哇哇大哭，睡不安稳。 到医院去检查，医生也只是说小孩子想法太多，精神有点儿问题。 治疗了一段时间，吃了药。 李然确实好了不少。 景象越来越模糊。 如果不是被外物影响，几乎想不到这些东西。 而且晚上，再有这种画面印入，睡觉也都能睡的安稳。 李父李母很欣慰，对外人还宣传，医院就是靠谱。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过，一个乡镇的医院，能有几个好的大夫。 那所开的药，又是什么东西。 镇静，安神，能是一个小孩子接受的吗？ 李然也在这种吃药过活中，从以前的活泼，肉眼可见的，变得越来越沉默。 经常蹲在房门前，呆呆的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且一待就是大半天。 久而久之，李然就被传出来，脑子有点儿问题。 八岁，这正是一个孩子该上学的年龄。 可能是在药物的影响下。 李然好似头脑比正常人慢几拍儿。 一年级的东西，考试竟然连及格都做不到。 这就更加证实消息的真实性。 弄的满镇皆知。 此时正值外出打工潮流行。 李母孤身外出，把李然扔给了腿脚有点儿不太方便的李父。 后续的事情，李然记得不清楚。 只知道，到了现在为止，近十六年。 除了头一二年还能有些钱寄回来，后来李母就再无音讯。 李父也没再提起这个人。 从小到大，李然都是李父带大的。 原来不懂事儿的时候，李然还问过李父。 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疼爱，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当时李父摸了摸李然的头，尴尬的解释。 她忙，有空会回来看你。 爸爸照顾你不是一样么。 等李然快小学毕业的时候，他才隐约明白，这个“她忙”是什么意思。 后来，李然再也没有问过这个事情。 而李父也确实履行了他所说的话。 用低保还有捡废品的“零钱”，一直供养李然到高中。 直至前年去世。 李然虽然头脑有点儿不太聪明，但与傻谈不到一块儿去。 更多的还是被时常出现的“幻境”分心。 爸爸的照顾，他又哪里体会不到。 除了日常节省外，他在镇子里的各种小摊子，做些洗碗，小工的小活儿。 给饭店当小工的零工，也是他谋生的一个工作。 挣不多，可总能给这个小家，增加点儿收入。 最起码放假期间的作工，饭钱能省下来。 一直到现在，大专就要毕业的阶段，假期也是这么过的。 甩甩头，把回忆挥去。 拎上铺盖和布包，又把冥照用纱巾包好，用胳膊夹住，艰难的走出了门。 那一副瘦弱身躯，拿着这么多的东西，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和谐。 回望一眼房子，又看了看周围，李然心里明白。 这个地方，这个自己有着二十多年人生经历的地方。 从今往后，与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 魔都电影学院。 隔壁三条路旁的魔都电影艺术职业技术学院。 李然腿软的走下站了三十七个小时的火车。 又头脑迷糊的下了，连倒再挤一个多小时的地铁。 这才艰难的拿着东西，回到了这座全校连同宿舍楼在内，只有十六栋楼的学校里。 走进属于自己戏剧影视文学专业的男寝之内。 五人宿舍里，只有一个汪阳在屋内。 看到李然回来，大家平时关系不算亲近，也不好多问，打着招呼道。 “李然，你回来了。” “嗯，他们人呢？” 李然放下东西，坐在椅子上，拍拍胳膊，揉揉腿随口问道。 “你走的这个星期，学校的毕业作品规则出来了。 这不，都出去找人呢。 我们还说你得早点儿回来，要不然你可能都毕不了业。” 汪阳在一边解释道。 “出来了？ 这么寸！ 有什么说法没？” 听到汪阳的说法，李然没有责怪对方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自己。 可能是自己做人有问题，在学校里，人缘只能说是一般。 李然自己也知道这点儿。 停了手里的动作，赶紧来到自己那12寸的二手笔记本前，开了机。 汪阳把笔扔在桌子上，一脸的气愤道。 “还能有什么说法，你看看就知道，今年咱们被坑了。” “被坑了？ 咱们学校不是每年只出一个题目，然后自行发挥就行吗？” 李然等着电脑开机，回头看着汪阳疑惑的道。 一个连三本都不是的大专院校，在唯一还算能有用的毕业证发放上面，还能给自己找难堪不成？ “就是说呢，咱们就是一个三年大专院校，往年就是自己随便拍个什么，交上去就给发毕业证。 今年也是巧了，魔都电影学院刚换的副校长和咱们校长是以前的同学。 也不知道人家怎么谈的，结果非要弄个联合毕业考，两方统一评比。 下个月十五号，人家老师还会来咱们学校做评审。 还要与对方学校的毕业生，有个对比排名。 理由可好听了，说是让咱们也学习一下电影学院学生的专业性。 这不是在开玩笑呢么。 都别说什么教学质量，光是学习的年份，人家四年，咱们三年，拿什么比，拿命啊。 要我说，纯粹是校长想拿咱们给人家副校长撑个场面，好让人家有个好的履新。” 汪阳不无目的的推测道。 “还有这事儿？ 那咱们怎么毕业？ 我还等着毕业证找工作呢。” 李然听了汪阳的话，心里一惊。 自己本就成绩一般，原就是想混个毕业证，再重新找工作。 但现在弄什么联合考，这自己可怎么毕业。 此时电脑打开，李然赶紧打开学校的内网，查看起来。 第2章 剧本 为了考察学校毕业生的综合能力，推广学生专业化，知识化，综合化的办学理念。 经校委会认真讨论，现决议。 六月十五日开始，至七月十四日结束，由各位毕业生自行组队。 导演，编剧等等职务，自行分配，以七人为上限，组成团队，进行短片拍摄。 除民俗，民风，法律规定等禁止的各项拍摄内容外，短片内容不限，时长不限。 为缩小考核学生的考试难度，每组团队确定好团队成员分工，剧本后，可以在学校综合办，申请拍摄资金一万元补助，用于短片的拍摄所用。 七月十五日，由魔都电影学院老师与本院评审组，共同组建评委会，对毕业生毕业作品进行评审。 同时所出成绩与魔都电影学院进行综合排名。 优异者，报考魔都电影学院升本考研，将有额外加分。 同时还将有机会被推荐到各大剧组参加拍摄任务。 请各位将要毕业的同学，好好准备。 祝大家在评比中，能有一个好的成绩。 校委办 6月14日。 内网上的信息不长，但里面所带出来的隐含东西，看的李然浑身发冷。 就自己这帮人，学习的时候，全校能有几个认真学的，不全是为了那张毕业证么。 现在这个考题，看似宽泛，实则难度重重。 毕业生组队，一个作品的生成，可不是看谁的人多。 跟数学题一样，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一目了然，装不了假。 而那些真有实力的人，那也是带一些自己身边的亲近朋友。 自己这三年格格不入的性格，又上哪儿去抱人家的大腿。 还跟电影学校比拼，哪怕李然沉默的性格，也真想吐校长一脸。 你自己家啥学校，心里没有个数么。 没这么坑自己学生的。 汪阳的推测，真不是没有道理。 “怎么样，是不是坑？” 汪阳看李然在那呼吸不自然，在后边笑着说道。 “太坑了。 这是拿咱们在玩耍。 老刘头儿是一点儿脸也不要了。 是不是咱们学校里谁想借这个机会出出名啊。 要不然哪个傻货能想到这么个损主意。 这又把毕业难度提了多少倍出去。 到时候成绩太难看，怎么好意思拿毕业证。” 关了电脑，李然大吐一口气，不由分说的猜想骂道。 汪阳呵呵一笑，往椅子一靠，侧侧头，努努嘴。 “那谁知道。 不过事情已经定了，肯定得干，要不然这三年不是白学了。 这不，咱屋这几个，都出去找关系，找人带去了。” 李然看了四周一圈，又多看了汪阳一眼。 “那你、、、” 汪阳扁扁嘴，一耸肩，摊摊手。 “我这多少有点儿不甘心，想着自己写个本子，然后组个团。 反正是干，给人家打个下手，啥作用没有的，去干什么。 要不你来我这儿，咱们搭个伙？” “我就算了。 我这两把刷子你还不知道。 去了你那儿，我啥也干不了，还扯你们大腿， 再说，一个团里还能有两个编剧啊。 我再想想办法。 赶紧弄完，混个毕业证得了。” 李然勉强笑道。 屋里的五个人，一起住了三年，不能说关系不好，但关系真的不深。 这一句客气话，李然自然不会当真的来听。 不过汪阳的一翻话，到是给李然提了一个醒。 自己虽然不算太聪明，也没有什么过硬的才能。 但自己从小到大，总是做着无数的梦境。 那里面的许多画面声音，虽然慢慢碎片化，逐渐消失。 可要是遇到什么关键词或者东西，也能回忆点儿什么东西出来。 李然管这些东西，叫灵感。 要不然当初成绩那么差，选的大专，也不能是戏剧影视文学专业。 多少是有一些这方面的因素。 想着是不是在这条路上能有所发展。 但李然多少有点儿高估了自己。 影片的印像确实是有一些，还挺真，但笔力确实是有限。 有一些灵感，写的那点儿东西，想过投一些地方，挣点儿钱。 但往外投了几篇，可能是不对路子，或是自己文笔差，又或者是怎么样，一直没有回信儿。 落笔生花和小白涂鸦，那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慢慢的，李然也就把记录的事情，当个闲事儿，到也没有更多的放在心上。 实在是不放弃也不行。 有写作那时间，都不如出去兼职，挣几十块钱。 近期李然更是全然在准备毕业换工作的事情。 但现在听到汪阳这么一说，好像有一盆冰水浇到了李然头上。 清醒极了。 对啊，汪阳都能组个队，那自己为什么不行。 何况好多东西，由于文笔使然，李然写出来可能差点儿意思，但拍出来，这可是有着实景印象的。 大不了自己不弄那些复杂，带台词的不就完了。 越想越觉着这件事情能干。 坐车疲惫的身体也有了些许力气。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确认剧本，要拍什么。 这要是没有什么刺激，灵感可不是说来就能来的。 何况拍摄的钱也不多。 汪阳在写东西，李然也不好打扰。 一个人出了门，走在校园里。 看着四处聚集的几人小队，李然心里无形中，多了一些急迫感。 学校比较穷，也没有别家学校那什么湖，只有校门前的一个小水池，算是营造个气氛。 李然站在水池边，看着里面几条游动的小鱼，思绪翻飞。 脑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很模糊，李然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就更是找不到东西。 “滴、、、、、” 一道公交车的鸣笛声，把李然惊醒。 被人在关键时刻打断的一股怒气，不自然的就从李然心里涌出。 这破学校，门前就是来来往往的车，真是穷的可以。 但还来不及多想，那映入眼帘的公交车，绿树成荫的街道。 一下子就把李然拉到了一个感人画面里。 简单的音乐短片，就像是在眼前放过一样。 那朴实的音乐，感人的画面，让李然控制不了自己。 眼睛不自然的流下眼泪的同时，左手握住右手，难言的情绪充斥心头。 记忆有限，怕自己忘掉，李然快步的往寝室走。 心中不由想到，这个画面，怎么以前就没有想着把他给写下来呢。 急冲冲的到了寝室，室内空无一人。 打开电脑，李然赶紧在文本中写上两个大字标题。 “父亲”。 五六分钟的短片，也就是一首歌的时间加上一点点的画外音。 可叙述的却是一对父女的相处，成长，误解，释怀，原谅，圆满。 内容紧凑，详实。 故事流畅，让人共情。 实难得的一部好片子，好内容。 故事一点点的在李然脑中消散，但他手下不慢，缓缓的把这个故事写了出来。 此刻什么毕业短片，什么学校比对，全然不在李然的眼里。 虽然连上歌词不过两千多字，而且没有分镜，文字看上去还有些稚嫩。 但配合着脑中的余波，好大一幅作品，呈现在李然眼前。 墨染万分。 第3章 录音 整个短片，或者应该叫做音乐短剧比较合适。 主要是人物有，警察老爸，坏人，年幼女儿，叛逆女儿，青春女婿，这么五个人。 甚至年幼女儿，找个孩子都可以直接主演。 晃一眼镜头就行。 除了一些群众演员，大约也就还有那么几个可有可无的同事。 人物简单，时间跨度大，剧情紧凑，情感丰富，配合着感人的音乐，李然真的很想说，这果然是梦里才能出现的剧集。 人的脑子能想的出来？ 而且看着面前这两千多字的稿子，李然都有点儿怀疑，这都不是自己写的。 有股子冲动，刺激的李然恨不能现在就弄成成片。 不过可能是从小到大经历惯了现实，很快他就回到摆脱这种情绪。 心思安定不少。 脑中不停的思绪，剧本有了，下一步就是设备，演员，拍摄，剪辑，配乐等等。 同时心中也不由的对学校的安排，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理解。 毕业短片，花费肯定不少。 但多有多的花法，少有少的花法。 学校里除了部分人，其它大部分人要是合起来，各自出一点儿，也能弄出来一部不错的毕业作品。 好在学校会有给一万块钱的补助，要不然李然看着这个短片，真不知道要找多少人才能把它拍完。 主楼综合处。 “老师，我是编剧三班的，我叫李然。 来申请一下拍摄补助。” 补助申请很简单，学校毕业生有你这个人就行。 不过唯有一点，补助发放单位，是按小组来发放。 也就是说，不管是谁，你如果把钱拿走又没拍毕业短片，肯定是没有毕业证，毕不了业的。 而且申请过的人，不可以再加入别的拍摄组。 理论上讲，全校所有毕业生，每个人都可以来领一万块钱。 但基本不太可能。 而且大家都在这里上了三年学，基本没有谁为了一万块钱，来这里骗钱。 这无形当中，学校既检验了学生的素质，又将老师们前期做检查的工作给节省出来。 要不然那山一样的剧本审查，一个月的毕业准备时间，看都不一定能看完。 “李然？ 嗯，找到了，编剧三班。 你们组叫什么名字。 都有谁，报一下，以后他们只能以这个剧组来申报。” 审批老师查了一下毕业生名单，找到李然后说道。 “老师我的组叫父亲剧组。 不过目前就一个人，过后能再来加吗？” 李然现在只出剧本，还没有找人，而且他打算，实在找不到人，自己单拍，节省一点儿，应该也添不了多少。 “行，过后来补也可以。 但补的人领不了了，这你知道啊。 你把银行卡号留一下，统一转汇，明天应该能到账。” 这种问题审批老师遇到过不少，也没有多问就嘱咐一句。 “谢谢老师。” 将卡号留下，李然手捏着在寝室里打出来的几页剧本，出了主楼。 钱，剧本，都有了。 那剩下的就是找演员和拍摄了。 不过这些都是细活，李然觉着自己得碰一碰，现在肯定不好干。 正好明天补助才能到，今天剩这个功夫，把音乐录好，也算解决一件大事儿。 魔都这里娱乐很发达，哪怕李然没有经济实力，听也听说过不少。 各个大录音棚，好多都带那种代录的项目。 就是一些学生或者唱得不错的人，只要出钱，人家就帮你唱，录好，你把你自己的名字添上去就行。 虽然会有一些后患，像什么唱功不符，音乐不对的总总。 但一般做这些事的人，多数都是不太了解音乐这一行，也不以这行做为发展，大部分都能平安无事。 鹏程音乐位于李然学校的旁边不远处。 周围有着魔都话剧院，戏剧学院几个专业的地方，生意到是挺好，风评也不错。 李然第一次来这里，四处张望，前台一个面容甜美，身高一米七+的纤瘦女生站起身对李然问道。 “同学你好，欢迎来到鹏程音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 李然一米七五的身高，感觉看对方好像有点仰视的感觉，还有那种异性的羞涩，只是看了对方一眼，脸有点儿红的道。 “哦，我想来这里谱个曲，然后找人录一下。 多少钱？” 女生明显是专业的前台，看见李然这个样子，神色不变的回答道。 “谱曲的话，是你自己有部分想法，还是完全由我们这里的老师来做，价位上会有一点点的差异。” 事关钱途，李然胆气装了不少的看着对方道。 “我自己有曲子，就是得写成谱儿。” 前台有点儿诧异，自己带谱子还能写成歌的人，可是不太多。 这种人大多都是在哪里听到曲子，然后来这里上谱。 “那就是单独的成谱了，我们这里成谱收费根据难易程度，在500-1000元。 你可以先到我们的会议室等待，我去问一下现在哪个老师没有在忙。” “那找人录歌呢？ 多少钱一首？” 李然来这里的主要目的还是录歌，歌谱这种主要还是要上版权网注册时才会用到。 “我们有三种档位的老师，500、1000、2000。 如果对这些你都不满意，要找专业的，我们这里也会帮你联系，不收介绍费用。 咱们是要男音还是女音？” “男音，能听听吗？” “当然没问题，正好我们有人在录制，你可以旁听一下。” 前台带着李然来到一个房间。 在调音前，前台对着在那里忙着的人轻声说道。 “哈尼老师，打扰了，这个客户想听听壮壮老师的试唱。” 对方连看都没有看这面儿一眼，全程一只手拿着耳麦放在耳边，对着前台挥挥手。 随后前台把另一只耳麦拿过来，放在李然的手里。 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李然带上耳麦，一道清晰的男音传了过来。 音乐没有听过，但声音很是浑厚，吐字清晰，听起来就能抓人。 虽然与印像当中的声音不太相符，但李然感觉也行还。 没准唱这个歌的时候，声音人家能调整呢。 放下耳麦，对着前台点点头，两个人一起出了录音室。 门外，前台看着李然问道。 “你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这个多少钱？” “我们壮壮老师是我们这里的前排歌手。 好多人都来找他录歌，而且还不贵，才1000块钱一首。 没有绝对的音乐问题，如果你不满意，还可以随你返录三次。” 虽然有点儿贵，但李然对这里不熟，外面儿还着急拍摄，再加上有补助，想了想道。 “行，那你帮我安排，谱个曲，然后定这个壮壮老师录音。 今天能拿走成曲吗？” 前台像是看一个外星人一样，满脸笑容的道。 “当然可以。” 第4章 碰人 平时李然在梦里也听过不少好听的歌曲，只不过他也不会谱曲这种东西，再加上唱歌又难听，也就熄了当个作曲人的心思。 何况这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全都消失在脑海里。 要不是遇到什么事儿。 想都想不起来。 最最主要还是音乐都是有钱人玩的，李然交个学费都难，哪敢有其它想法。 安排过来的谱曲老师，是一个跟李然差不多大小的人。 李然把旋律哼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大半个小时，才勉强把这个弄完。 好在版权那里，只要有个主线，就能认定注册成功。 以后可以慢慢把这些补全。 可能是有受害者心理，李然也不敢赌这个音乐棚的节操。 刚刚谱完曲，李然就借用这里的电脑，把父亲这首歌的词曲，都传了上去，等着人家审查。 弄完这些，才算是安心不少。 还是那个录音棚，李然对这首歌很是看重，把词曲交给壮壮老师的时候，李然表态道。 “还得麻烦壮壮老师。” “放心，我肯定尽自己最大努力把这首歌唱好。” 商业词汇，懂的都懂。 不过坐在录音室内，壮壮看着面前这首歌，一边熟悉，一边哼唱，那种感恩的词音，让他心里有所感觉，这首歌，是真不错。 来录音棚这里录歌，其实里面隐晦还有一点儿，录音老师那里还会有一个随性的配乐，大体能让歌曲好上不少。 要不然大家都自己整个乐器，自己弄去了。 李然也分不出专业和不专业的歌手，但壮壮老师实力确实不错。 录制的中间也有点儿意外，词不熟或者气息不顺到连李然都能听出来。 不过业余录制，半个多小时，第一遍完整的，倒也简单的弄了出来。 李然听过后，不能说不好听，但好像有点儿生硬的感觉。 沟通过后，第二遍要好上不少，好像都能直接使用。 反正是有三次返录的机会，李然又挑了挑毛病，再录一回。 有没有提升，李然也有点儿分的不太清。 但第三版应该是要更好一些。 热情感谢了录音师和壮壮老师。 拿上录制好的音频，痛心的结了账，这才出了鹏程音乐的门，返回学校。 将音乐弄到手机里，李然听了一遍又一遍，脑海中的那种故事，也一遍又一遍的被记在心中。 魔都这里没有专门的大型拍戏基地，但在这里取景的剧组有很多。 再加上这里影视学校不少，为了在学习中实习，找机会，在几个地方，倒也慢慢的成了一些小型的群演聚集地。 虽然同样也是撂地等活儿，但明显能感觉出来年轻人不少，也更有活力。 为了影片的拍摄，钱款不多，还没有人脉，李然想了半天，最终才把主意打到了群演这里，想着碰碰人。 反正主演是父亲和女儿，自己没那能力，客串一个男主。 但矮子里拔将军，一两个看上去像主演的，总能在那里找到？ 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李然五点多钟就坐车往自己知道的一个群集地赶过去。 这个聚集地在一个商区，平时主要是拍一些白领电影电视剧所用。 左近大楼里，与影视公司相关的工作室，公司有不少，甚至群演里还有不少他们公司里的员工。 十点上班之前的时间，好多人都聚集在这里，挣个外块，养养名气。 可见娱乐圈里已经被卷成什么样子。 李然到的时候，远处楼体前，零星有几个摄影机在那面摆弄，聚了不少人。 两楼之间的大广角那里，也散乱的站着几十个男女模样，很年轻，四五十岁的都少。 男人穿西装皮鞋，女人黑色套装高根鞋，要不是李然知道内情，这些人动作再整齐一些，说他们是间谍培训估计都有人信。 李然没有招过演员，但有人去他们学校招过。 没有什么额外的动作，离的近了，才隐晦的四下打量。 说来也怪，对于李然的打量，那帮人不光没有反感，反而在李然看过的来时候，一个个的身腰挺直，尽量展现自己完好的一面。 李然也是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一身休闲装扮，与他们格格不入。 从一开始人家就知道他是干什么来的，可不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么。 要不是为了配合李然的“偷瞧”，估计现在应该有人上前问话了。 常年做群演的，胆子都不小，看到李然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也没有羞涩，好几个人想上前询问。 但互相看了看又感觉不太好，最终才有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走上前来。 “老师好，咱这里是要拍剧吗？” 被这么一个大人叫老师，李然心里多少有点儿心虚，但他也大体知道这个圈子的情况。 不管熟不熟，地位没有人高，权力没有人大，或者不知道对方是谁，统统都叫老师，一点儿毛病不犯。 真要是有什么托大的情况，大不了事后再算账。 “别叫老师，别叫老师，当不起。 我这儿有个学校短剧，想着找几个人帮着弄弄。 别人说这里的群演素质高，我这不今天来看看。” 李然尽找些好话来说，都是陌生人，犯不着弄的好像怎么样似的。 “老师客气，真是年少有为，这么年轻，都能自己导戏了。 老话说达者为师，这个老师，我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叫错。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越，今年三十二岁，在影视城那面儿，也给许多戏当过特约。 而且我得给你说一下，你听的没有错。 不是跟你吹嘘，你看看我后边的兄弟姐妹，好多都是表演学校的，真什么戏都能接的下。 咱们这次要几个人？ 不够的话，我还能再找来点儿。” 李然看到对方这么热情，一时间有点儿接受不了。 这么多年都没人跟自己这么客气的讲话。 “我这里想拍一个音乐短剧，六七分钟的样子，人选有一个男主，一个女主。” “那导演，你看男女主有什么要求没有，我帮你找找？” “女主瘦一点儿，性格或者说演出来的能叛逆一点儿，样貌没有缺就行。 男主，你可以试试。” “我能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就是演一个青年到老年，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 “谢谢导演，谢谢导演。 我这就去帮你找人过来试试。” 第5章 父亲剧组 不知道是王越人头熟，还是男主的诱惑强。 一两分钟后，一行十来个人，就被王越领到了李然身前。 虽说李然是让王越试一下男主，但王越除了五个女主人选，还是很识趣的又拉过来几个，与自己差不多的男演员，等着李然挑选。 李然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他说的也是真心话。 短剧里的原版男主，长的也一般。 要不是李然长的确实还要平庸，音也唱不准，真想自己去试试男主。 王越的身材倒也与对方没有差的那么悬殊，感觉也差不多。 这个短剧的主要内容，还是音乐，其它的只要没有大毛病，谁演都行。 李然没想到自己还有面试人的一天。 哪怕他为了这一刻准备了许多说辞，但真到了现场，脑子里轻飘飘的，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只能凭着对记忆里的人物，一点点的把人物往里套。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前后不过两分钟，李然就把人选完了。 虽然选的结果一般，只能说与短剧里的人比较相像，但李然感觉还能用。 可是这种做法，倒是让其它人厌恶起来。 我们也不嫌弃你是个音乐短剧，也可以被你挑。 但不能让你这么无视。 虽然这些人表面没有说什么，但退回去之后，那风言风语可是传扬了开。 好在李然不用听这些，要不然气个半死算轻的。 我有现成的案例不选，我选你们，我吃多了撑的。 选的人也没有什么出众，一女一男。 王越男主，再加上一个女主。 女演员的名字叫齐兰。 年纪不大，长的很也清秀。 关键是低声跟李然说，可是不要片酬。 这一点，最是能打动李然。 当然，不付钱李然是干不出来的。 毕竟不是什么真正的片子，就是个短剧，李然也没有与王越他们两个签合约，算是一个口头约定，拍两天，一人五百块钱。 其它的人，李然准备到时候全用群演或者群众。 王越没想到能捞个男主，还想着这两天帮李然忙活忙活。 但李然现在钱这么少，哪敢用。 客气的把人推走。 约好三天后在学校门前集合，大家就各自散开。 然后李然开始想其它的事情。 环境都在自己的脑子里，李然自己一个人，准备把后续的事情都给办了。 家，楼道，街道，公交车，婚礼现场。 五大拍摄地点。 租个一天的房子，就能解决三个。 公交车也可以到公交车总站去找，也不需要开动，直接在车内就把东西拍了。 换了衣服上车，三两分钟，有几个画面儿就行。 婚礼现场，那就得好好找找。 虽然可以找婚庆公司用一下别人家剩下的场地，但婚纱什么的，自己这头儿，多少也要租弄一套。 这么简单一算，事情可真是不少，还没提设备和操作人员。 尤其是钱短缺了一些。 现在李然只有两条路，要不自己补上，要不找人合拍。 合拍是李然听寝室里其它人说的。 因为这次学校只出了一万块钱的费用补助。 有人些为了省事儿。 就挑一个四五个人，完整的剧组，额外出点儿钱，挂自己的名字。 即能毕业，剧组也能减轻点儿费用。 这种模式。 都没有多想，李然就定下目标，合拍。 李然人脉不熟，回到学校，只能把合拍的信息发到校园贴。 诚招毕业合拍人。 类型：音乐短剧。 剧本已定，导演已定，音乐已定。 诚招摄影与剪辑。 有意者，请与13xxxxxxxxx联系。 发了消息，李然也不敢耽误，直接开始在网上找起房源信息来。 争取把楼房和场地的事情都给搞定。 李然没有想到房子的事情，只是打了三个写着私人租房的电话，就得到允许。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 这很是出乎他的预料。 关键是自己预算不高，用人家一天，才二百块钱。 在魔都的学校周围，一个月的房租都得五千打底。 还得用人家的家具。 李然甚至都打算跟房东讲讲自己拍摄的不容易。 没想到这么顺利。 花园小区。 李然感激的握着房东大哥的手，保证的说道。 “赵哥你放心，我这里说是用一天，其实也就是用几个小时，里面的东西基本不会动，我们走的时候，肯定给你恢复原样。” 房东叫赵东。 三十多岁的年纪。 一身休闲装，富贵逼人。 李然看了一眼对方手里拿的那个，挂了二十多把钥匙的钥匙环，心里直感叹，自己的运气也太好了。 赵东被李然握着，感觉很是不对。 大男人、、、 赶紧松开。 家里因为拆迁，再加上父母买的。 一共弄了几十套房子。 赵东现在主要的工作，就是收租。 下午的时候，接到这个什么剧组的电话。 说要租用一天他的房子。 初始的时候，赵东真没有想搭理对方。 一天，开什么玩笑，自己哪有这个时间。 不过转念一想。 自己一天天的除了收租，也没有个正经事儿。 剧组、、、、 这个东西，还没有接触过。 带着点儿好奇，兴趣。 赵东这才把这个房子“租给了对方”。 只不过听着李然的介绍，赵东突发奇想。 一天而已，房租免了。 但是得给赵东安排个角色。 李然对这个事情，举双手双脚赞成。 反正自己也得找群演。 找谁不是找。 都是当背景板。 便宜二百那也是二百呢。 何况还不用给群演工资。 李然怎么可能对赵东不感谢。 “行了，行了，那就这么定，我可跟你说啊。 给我的角色，得正面一点儿。” 赵东特意嘱咐道。 这一点李然可以拍着胸脯保证。 怎么说他也是编剧班学了几年的人。 文笔再差，添个人物的剧情，他还是会写的。 大不了加一个收房租的房东。 可能在剧情上，更显得真实呢。 这么一想，李然又突然间发现，好几个能改一改的地方。 真别说，这个房子租的真值。 还能有这些收获。 “赵哥，你放心，弟弟肯定把这个事儿办的明明白白。 成片之后，我一定给你拷贝一份。” 有了李然的这句话，赵东点点头。 毕竟对这个拍摄不太了解，赵东也不想说多了露怯。 大不了到时候再看看嘛。 只要还用自己的房子，事情总是能商量商量。 “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李然有着几年的兼职经验，太肉麻的话，他说不出来。 但简单的恭维，还是能说一些。 赵东这个大金主，哪怕只投了两百外，外加一个群演的工资，可能还有一盒盒饭。 那也是投资商不是。 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第6章 开工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就当李然把所有事情安排好的时候，突然间发现，七月十三号是父亲节。 跟自己的主题，极度相符。 到了毕业答辩时，连这个内容出处，都有了另外的含义。 这可能就是老天助我。 李然信心满满的痴想。 六月二十日，天气，大晴。 魔都电影艺术职业技术学校的校门处，站立着几个人。 李然正在其中。 看着自己的剧组团队。 男主：王越。 女主：齐兰。 房东：赵东。 还有自己在贴找来的摄像，郭明明。 五个人站在一起，其它人不知道，但李然心中的那种满足感，足足的。 哦，对，还有李然兜里忽悠过来的五千块钱合拍费用。 一个剧组最多可以组七个人。 除了李然和郭明明外。 另外的五个名额，全让李然卖了出去，一人一千块钱。 挂剧务的名字。 从这一点儿来看，全校毕业生不过一千多人，想坐享其成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真要是自己来拍，学校那一万块钱，还不够组织的费用呢。 但这些都不是李然关心的事情。 李然此时像极了出征的大将军，向着花园小区的方向，一挥走。 “父亲剧组，正式成立。 出发。” ------------------------------------- “哎，东哥，你别紧张。 这个机器它不吃人。 你就像平常一样，像电视里追房租那样的凶狠，表露一点儿。” 李然尽可能的让剧情好看，就给赵东安排了一个追债房东的角色。 只不过赵东这是富二代本尊，那种表情怎么说呢。 好像不在乎。 但这个剧情里，可是需要一个凶狠的人的。 要不然怎么能显示出父女两个人的窘迫，不容易。 不把情绪打压到底，哪有什么反弹的机会。 来来回回讲了好几遍，赵东演了也好几遍，李然都有点儿不太满意。 但这个金主，李然又不好得罪，只能委婉的解释着。 可是赵东听到李然的话，有点儿不太愿意了。 屋里好几个人，你李然怎么能平白诬我名声。 不就是欠了点儿房租嘛。 还得把屋子砸了。 这里面的东西，可都是我自己的啊。 “说什么呢。 说什么呢。 我是那种人嘛。 一点房租钱，我还能打上门啊。” “东哥，不是说你，咱们现在不是说你演的角色嘛。 你人好不好，我们大家都知道。 这也算为角色付出，是不是。 咱们调整一下情绪。 你就发个脾气，吓唬这对欠钱的父女。 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谁不知道你东哥，是一个仗义疏财的大好人。” 李然说着，还给其它几个人一个眼神。 “是啊” “是啊” “是啊” 其它人赶紧随声附和的对着赵东说道。 可能是觉着总也演不过去，不好意思。 得了几个人的恭维，赵东多少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算是默认了这一回事儿。 “咔。 东哥，你演的实在是太好了。 我这个短片，也就是在学校老师们看看。 要是能上映，你绝对能出名，出大名。” 又拍了好几遍，赵东可能是演的烦了。 把这个情绪带入演戏当中，竟然出乎一般的好。 李然赶紧上前对着赵东夸奖道。 被李然这么一夸，赵东还有点儿飘飘然。 不由怀疑，自己难道真有演戏的天份？ 李然看到赵东没有起什么幺蛾子，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屋子里还有街道，楼道里的剧情，早就拍完了。 就等赵东完事儿。 他们就可以撤了。 让郭明明带着王越和齐兰帮着收拾收拾屋子，李然走到赵东的面前道。 “东哥，等短片出来，我肯定发你一份。 这时间有点儿紧，我还得去公交站。 咱们以后联系。” 说真的，赵东刚才拍的时候，真觉着没有什么意思。 但被李然说的那一声满意，赵东又觉着也挺不错。 听到李然这么说，赵东点点头道。 “行，那我可就等你的成片了。” 往屋里看了看收拾的三人，挥挥手道。 “行了，行了，屋子我找人收拾，你们别管了。 拍东西要紧。” 李然大喜。 收拾屋子怎么也得一会儿，有这个时间，那可太好了。 “谢谢东哥。” 公交车的戏可就比赵东这个金主拍戏简单多了。 前天李然来过学校附近的9号公交站。 塞给司机两盒烟，弄到了他的出车班次。 人家可以配合五分钟。 到时候拉上车里没下车的乘客，摆拍几下。 反正也没有台词，表情动作，说一说，也就差不多了。 最多多拍一点儿，剪的时候，把不自然的镜头都给他删除。 一样能用。 李然想的很好，这么拍起来现实不说，更能节省时间。 而且群演的钱，甚至盒饭的钱都可以省了。 等于无形中，一天的戏拍下来，除了两个主演的五百块钱工资，还有租用器材的钱。 李然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有花。 中午都是赵东请大家吃的饭。 成本大大节约。 一行四个人拿着东西赶到公交车站点儿。 李然看了看回车时间。 还有半个多小时。 李然对着王越和齐兰道。 “两位，咱们现在拍公交车上的戏。 齐兰，你也知道，我这个短片，基本没有台词。 有可能也就能出来一两句。 所以一会儿在车上，你自己随便编一点儿发脾气的词，对着王越说。 表情到位一些。 王越，你就全程别说话。 但表情一定要呆愣的那种感觉。 能不能行？” 王越道。 “好的，导演，我一定演好。” 齐兰认真的点点头道。 “导演，我也一定演好。” 齐兰做这个群演刚刚几个月的时间，正是兴趣旺盛的时候。 所有任何一个拍摄的机会，她都不想错过。 要不然，她也不会五百块钱接这么一个毕业做品。 还不是想一边磨炼一下自己的演技。 更多的还是心里那不可说出口的希望。 万一阴差阳错的，有人发现自己了呢。 有枣没枣打上三杆子，最起码这两天还能挣个工钱。 怎么说也是女主。 不比当群演挣的少。 第7章 最后一场戏 公交车的戏，拍的比李然想象的还容易。 当然，本身就是这一段的剧情不算太多。 不外乎女主烦老爸追着他一起上了公交车。 两个人大吵一架。 最后不欢而散。 而且还是没有台词，任由王越和齐兰发挥。 更加降低了演出的难度。 公交车里剩下六个乘客，在李然的好言请求下，都留了下来。 并且签署了一份出演协议。 这种肖像权的事情，李然还是知道一些的。 可不敢马虎。 乘客们也挺高兴，今天配合着拍东西的这个新鲜事儿。 回了自己的圈子，也是一个能吹出去的内容。 种种情况的配合，比李然预想的还要好。 正式拍摄。 司机说给五分钟，李然本以为不会太够。 还想着怎么调动其它乘客的表情。 但李然没想到，那些乘客被王越和齐兰的吵架声吸引。 不自然的露出的表情，很是完美。 好像真实发生一样。 一条就过。 前后不过四分多钟。 就这，还是李然让郭明明多拍点儿素材，留着过后剪辑时用，才多出来的时间。 李然领着团队所有人，对着几个配合的乘客还有司机，表示了最真诚的感谢。 又偷偷的给司机塞了两盒烟。 这才带着人从车站返回。 李然本来以为这里的拍摄得多拍一会儿。 甚至他都想好了，实在不行多等司机一辆车的时间。 没想到这里拍的顺利。 留下的时间空出来。 李然虽然不准备管其它人的晚饭，但还是趁这个空档，在大街上找了几个地方。 拍了几个镜头。 景色和人物都有。 甚至还有一段李然自己想的追逐的戏份。 直到六点多钟，天色偏暗，才让其它人回家，回学校。 等其它人走了，李然一边往宿舍走，一边打电话确认其它事情。 明天准备最重要的婚礼拍摄。 这是这个短片最为精华的部分。 剧务的位置，都让李然换成了钱。 所以这些事情，都得他自己上手。 第一个电话，就给春悦酒店的钱经理打了过去。 “钱经理，我是剧组的李然啊。 咱们的婚礼现场没问题。” “没有问题，明天十点半，你们过来。” 有了钱经理的确认，李然把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李然找到这个酒店的时候，没敢说自己拍摄的是一个学校毕业作品。 反正自己拍完这个，就是为了混个毕业证。 然后就会找其它的工作。 甚至在不在魔都都不一定。 与这个春悦酒店也没有什么交集。 骗不骗的。 也说不上。 毕竟李然跟人说的是，自己是父亲剧组，想在酒店取个景。 让服务员和服务生帮着冲一下亲朋好友。 然后用的场地，也是上午新人用完的场地。 基本酒店没有什么付出。 李然答应可以在片子中，重点显示春悦酒店的牌子三秒以上。 李然不敢说什么电影电视剧，至于对方怎么想，那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 可能是说要宣传酒店，再加上李然不过是借用一下场地，还是新人用过的。 钱经理请示过领导，就同意李然可以用一个小时。 也会安排几个服务员服务生过来配合一下。 李然来之前，也是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成。 他都做好出血的准备了。 现在有了这个结果，成本又能更近一步的压缩。 李然怎么可能不激动。 也就婚纱不得不租。 但有钱经理牵线，李然也找到人家的合作伙伴。 三百块钱，租用两个小时。 还能帮着演员画点儿妆和简单盘个头发。 这一切的一切，顺利的不像话。 要不然今天李然也不能有这么高的心气儿，还指导赵东怎么演。 早就烦心去了。 第二天，李然带着其它三个人，八点半就到了出租婚纱的地方。 齐兰连画妆带盘头，穿着婚纱，用了近一个小时。 这期间王越也把他的老人妆画了上去。 李然也穿上一套自己为了找工作，狠心花了七百块钱，买的新西装，充当新郎。 李然本来没打算出演，但为了节省成本，还是自己接下女婿这个角色。 好在一共也没有几个镜头，更没有台词。 就一个学校的毕业作品。 也不会有人嘲笑他的身材长相，全当无私奉献了。 等他们四个人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前面那对儿新人，十点十八分典礼。 郭明明在一边支着机器。 李然他们三个，就在一边看着人家婚礼怎么进行。 一会儿上场的时候，尽可能的正常一点儿。 李然他们的动作，器材，惹得在座的人很是好奇。 连新人也是一样。 都怀疑对方找的人，来现场额外录制。 新郎带着几个伴郎走了过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 李然看了一眼对方胸前的胸带，赶紧迎上前道。 “新婚快乐，新婚快乐。 我是剧组的导演。 一会儿要在这里要拍一个镜头。 希望没给你们添什么麻烦。 见谅，见谅啊。” 李然的回答，让新郎很是意外。 这么个年轻人，竟然是个导演？ 没想到在自己的婚礼上，还能遇到拍戏的剧组。 剧组可是一个稀奇东西。 二三十年，只听过没见过。 新郎和伴郎，那满满的好奇和兴奋，李然离着近，很明显的感觉到了。 “你们这是要拍什么戏吗？” 李然仍旧是对付酒店的那一套。 “对，拍个片子，在这儿取个景。 我们不着急，你们结婚要紧。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新郎看了看李然的周围，好奇的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 我就是第一次碰到拍戏的。 你们的人就这些吗？” 李然自然明白自己这个团队，比较“简单”。 但此时可不能失了气势。 “哦，这场景主要就我们三个。 一会儿会有一些其它群演过来，配合着拍摄。” 新郎若有所思，刚要再说点儿什么。 不过此时主持人宣布婚礼马上开始。 新郎不得带着人往回走去。 只是脸上那副表情，好像笑的比刚才还要开心。 看着远走的几人，这不得不让李然很是怀疑，导演这个职业，是不是真有这么吃香。 隔了一会儿，李然突然发现，前面一堆坐在那里的宾客，好像时不时的就往自己这里看。 弄的李然有点儿感觉自己这些人像个动物。 好在此时，婚礼正式举行。 场面才正常起来。 第8章 杀青 宣誓，交换对戒，亲吻，拥抱，致词。 一套流程在司仪的主持下，正常而顺利的进行下来。 不过短短十五分钟，这场户外的婚礼，就到了结束之时。 李然在后边看着，有点儿奇怪的感觉。 这婚礼是不是草率了些。 不过这是人家自己的事儿，李然可没有什么发言权。 正等着这些人，让出地方，他好用。 结果，李然就看到新郎带着新娘下台，后边还跟着四个伴郎伴娘，一起向李然走了过来。 李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回头看看是不是自己这里是出口。 随后就听到其中一个伴郎开口道。 “导演好，能问一下，你们这个戏在哪儿播出吗？” 其余几个人也都等在一边，眼神中透露出同样的疑问。 这个问题问的李然很茫然。 又很不好意思。 我怎么知道在哪播出。 但此时此景，李然怕出什么意外，硬着头皮笑着答道。 “现在还没有定呢。 咱们这个现场用完了吗？ 我们这个时间紧，一会儿还得安排群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新郎刚才回去，就把这面儿来了一个剧组的事情跟新娘说了。 这让新娘感觉自己的婚礼，真是很有意义。 看到李然没有正面回答，抢先带着点儿兴奋的问道。 “导演，那你这个戏还用群演吗？ 能进镜头吗？ 用用我们呗。 我们还没有拍过戏呢。 这我们结婚，行不行、、、、” 对于新娘的请求，李然不由的有点儿飘飘然。 而且他实在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连那些服务生服务员都不用了。 但这么好的事情，李然带着点儿怀疑问道。 “你们想当群演？ 我们这个景，镜头少，可是没有演出费的。” 李然的话头一松，新郎，新娘，还有四个伴郎伴娘，眼中一亮。 赶紧七嘴八舌的道。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这件事情太有意义了。 那能给我一个正面的镜头吗？” 对于这个要求，李然自然不为难。 也就是晃一眼的事情。 下意识的点点头。 还没有等李然说话。 就看到对面六个人欢快的好像要跳起来。 “耶。” “要演戏啦。” 李然此刻才突然间发现，原来拍戏这么高大上的吗？ 因为有着这些人的加入。 李然的准备工作，竟然减轻了大半。 除了六个新人伴郎伴娘，观礼的各位亲戚，也被李然拉了过来。 连服装道具都省了。 全是真实出演。 唯独就是出演协议，李然让郭明明去多印了几份。 “伴郎伴娘，往后站一站，新郎新娘站在他们的前面。 你们六个，现在就是婚礼的伴郎伴娘。 镜头多一些，但表现的不要太高兴。 平静一些。 因为我们这个片子，是有点感动的意思。 要是太高兴，会显得格格不入。” “叔叔阿姨，你们坐在过道中间，我喊开始的时候，你们就转头，看向一会儿进场的新娘和新娘父亲。 正常一点儿。 鼓鼓掌。 身体可以出来一些，增加咱们点儿画面儿。 到时候，片子出来，传给你们一份，也当个留念。” 所有的拍摄内容，都在李然一个人脑子里。 其它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只能李然自己来。 好在没有什么动作，台词。 就是一个样子。 摆弄摆弄也能过的去。 最后李然又给王越和齐兰，交代一下进场的动作。 钱经理也让服务人员帮着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杂乱。 等整体弄完。 李然这才站在展台前，面对彩门，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对着郭明明示意。 然后喊道。 “开始。” 由于手里只有一台租用的摄像机，本来能一次就完成的拍摄。 郭明明不得不找了多个机位，李然来回调整，反反复复弄了十多遍。 哪怕其它人开始时还带着一点儿拍戏的兴奋。 这么多回的拍摄，他们也明显带着一些不耐烦。 好在都忍了下来。 李然也是没追求什么尽善尽美。 大体过的去就行。 磨蹭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将这场最重要的戏份，给拍完。 当李然喊出那句，他自己都感觉到羞耻的“杀青”二字时。 那种心里感觉，即兴奋，又满足。 兴奋在自己的毕业作品总算是弄完了。 只要学校别太挑，过关肯定没有问题。 毕业证，稳拿到手里。 满足嘛，那就是自己也算是给自己这个没用的大学，画上了一个算是完美的句号。 “谢谢各位的帮忙。 谢谢，谢谢。” 李然依次与新郎新娘，伴郎伴娘握手致谢。 没有这些人，自己今天的拍摄，可能不会有这种真实的气氛。 最关键的是，。 然后大家还都挺开心。 新娘仍旧是那副着急的样子。 “导演，那到时候，能不能把这个拍的片子，给我发过来一份啊。” 新娘可能多少也懂一点儿拍摄的冷知识。 没敢问上不上映。 这万一出点儿差错，没上。 现在说出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但是给自己这些人，要个片源，她感觉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都参演了。 这个要求，也不算难为人。 李然对这个事情，自然不反对。 只不过他怕出什么意外，没敢解释自己拍的不是电影，而是一个音乐短剧。 笑着答应道。 “当然，这没有问题。 到时候出来，我第一时间给你们发过来。” “谢谢导演。” 等大家散尽，李然走到王越，齐兰的面前，笑着拿出两个红包道。 “感谢两位的参演。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感觉，但我觉着，你们演的很好。 如果能有机会，我们以后再合作。” 王越和齐兰接过李然的红包，笑着道。 “那就谢谢李导了。” 至于拍的好不好，王越和齐兰拍的杂乱，还没有固定台本。 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成片会是什么样子。 好在，两天时间，挣了点儿费用。 拍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 再怎么说，也是给自己一个出演的机会。 算是双方各有所求。 随后四个人照了一张杀青照。 王越和齐兰仍旧回归原本的生活。 而李然和郭明明，还有最后一项活要干。 “剪辑。” 第9章 剪辑 郭明明的寝室，李然看着郭明明一点点的把素材，导进有专业剪辑软件的电脑里，心里总算是轻松一些。 只要剩下这一步完成。 自己的毕业作品，那就大功告成。 就等着拿毕业证了。 拍了拍郭明明的肩膀。 “老郭，咱们的成片，可就靠你了。” 郭明明当初加入李然的团队，也没有想到这个剧组简陋成这样。 好在剧本和分镜写的不错。 郭明明才加入进来。 现在刚拍完，李然这么说，无形中让郭明明的压力大增。 这是你李然自己主导的，怎么现在换成责任都在我身上了。 郭明明可不想背这个锅。 “你别靠我啊。 我可不知道你想拍成什么样子。 咱们一帧一帧来。 我听你的。” 李然刚才也只是想开个玩笑。 毕竟写出来的东西再不错，也不如自己脑子里的画面真实。 信心满满的坐在郭明明身边道。 “好，那咱们就一帧一帧的开始。” 剪辑这种东西，怎么说呢。 全程都没有什么太难的东西。 只要基本的工具会用，都能入门。 但想剪辑好，就要有一些发散的思维和方向。 郭明明的基本工具用的很顺畅。 李然对各处画面在什么位置，一清二楚。 两个人配合的相当不错。 只不过这里有一些李然新加的东西，来回反复的调整。 直到七月六号，整个片子，才算是彻底完工。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带配乐的短片。 别说郭明明，就是李然看到，都感觉自己好像是拍出来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当然，这只是心里虚幻的想法。 这些东西，到底怎么来的，李然心里还是有点儿数的。 “李然，你这拍的也牛了。 尤其是音乐，真的是、、、、” 郭明明平时是一个不怎么伤感的人。 但看完这五分四十七秒的短片。 眼泪不自然的出现在眼中。 而且前段时间，只是看画面。 虽然也有共情，但郭明明还真的以为，这就是一个正常的伤感短剧。 可是音乐配上之后。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好像全片都有一种升华的感觉。 随着音乐，让人就能体会那种父爱的伟大。 本以为就是一个正常的毕业作品。 现在郭明明到是觉着，这跟魔都电影学院的比试。 也不是没有胜出的希望啊。 听到郭明明的夸奖，李然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别这么说，这是咱们共同的作品。 片源我拷贝走了。 这得往学校交。 再晚评审都开始了。” 郭明明点头道。 “好，让咱们的这个短片，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李然可没有这么大的希望。 能顺利毕业，就行。 随后，李然将复制好的短篇，以父亲剧组，七个人的名义，上交到校办。 就等最终的毕业作品评审了。 对于过关这一点，李然还是有着相当信心的。 忙了半个多月，现在大功告成，李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潇潇洒洒的，很是大度的花了七百多，奖励自己一次高档洗浴。 洗完之后，可能是心里作用，李然感觉全身好像都轻了几两。 舒服极了。 虽然七百多有点儿花的奢侈，但李然还是万分高兴。 自己拍的片子，竟然让自己赚钱了。 对，就是赚钱了。 其它人那一万块钱够不够用，李然不清楚。 可李然这里，还剩了八千多。 器材租用两天，一天四百，加上零散，花了九百到一千块钱。 演员只有王越和齐兰。 两天一千块钱。 但李然省归省，一些内里的规矩也是明白的。 开机，杀青的红包，他可是没少。 一个二百。 这一部分的支出是大头，共计一千八百块钱。 出租婚纱，一天虽然是三百，但人家还给搭了画妆。 虽然王越和李然都是自己弄的，但也是用了他们一些东西。 李然给了五百。 拍摄两天的出行，吃饭。 零零散散的，也花了不少。 更有录音，谱曲那一千五百元的花费。 反正五千的赞助，还有学校的一万。 最后剩了八千九百多。 有这么多的结余，李然怎么可能不奖励奖励自己。 甚至他还给郭明明发了五百块钱的红包。 算是他的剪辑费用。 李然自己也佩服自己。 拍一个学校的毕业短片，自己还能挣钱。 运气也是没有谁了。 真的是运气。 要不是有赵东那些义务的人帮忙。 光是算上那些群演，场地，房屋等等的额外开销。 剩不剩钱，真不好说。 最终花了三百多的“大价钱”，买了一套早就看上的休闲服。 李然这才感觉去掉了一整身的疲惫，轻松的回到寝室。 房间里，果然，仍旧是汪阳自己在。 一天前，汪阳拍摄的短片已经杀青。 现在正是剪辑的时候。 与李然他们这些人相比，汪阳应该算是一个小学霸。 虽然学的是文学编剧，但剪辑，灯光，导演等其它专业科目，也都有所涉猎。 这也是当初汪阳说要自己组团队，李然没有特别意外的原因之一。 看到李然这么清爽的一出，汪阳眼神一变。 同寝三年，汪阳可是太了解这个同学了。 平时节省的恨不能只吃馒头加的粥和咸菜。 当然，这个说法是有点儿夸张，可也足以说明李然的节省。 现在李然穿上这套休闲服，看上去就不太便宜。 与李然的消费观念，明显不符。 这不得不让汪阳怀疑，李然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嚯，这身帅气啊。 你这是有喜事儿？” 李然还没有脱离年轻人的根本，至少现在没有。 被人追捧，难得的有那么一丝不太自然。 “哪有，就是我拍的短片弄完了。 这不，了了一个心事儿，犒劳犒劳自己。” 李然说的随意，但汪然是谁。 说人精，有点儿夸张。 精通人情，绝对不算夸奖。 这是拍了什么好片子？ 李然拍片汪阳自然也是知道的。 但也没在学校里听说李然有什么好名气啊。 汪阳开口笑道。 “是吗，拍的够快的。 片源在你这儿吗？ 介不介意我观摩一下。” 李然自然不会拒绝。 但突然间想起一句话。 每部戏，都带有导演自己的个人色彩。 再看看正在剪辑的汪阳。 不无担心的道。 “看到是没有问题，就是，你现在正是剪辑片子，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第10章 招聘会 一句话，可能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 在李然看来是提醒的话。 在汪阳看来，这就是委婉的拒绝了。 他也是要脸面的。 尽可能维持住脸上的笑容。 “对，你说的也对。 这个片子，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 真要是被影响了，可就毁了。” 说完，就继续忙着自己的剪辑大业。 李然还真没有听出来，汪阳的话里有话。 看到屋里子汪阳在剪辑，怕自己耽误他工作。 赶紧把新买的衣服换下，出门给汪阳留出足够的个人空间。 只是汪阳那阴冷的眼神，李然是没有机会看到了。 十一点多，李然才小心翼翼的回了寝室。 安静的休息。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李然被闹钟叫醒。 个人的前途，才是足够强的动力。 这句话真的是太正确了。 只见昨天晚上还懒散闲聊的几个室友。 此时除了汪阳坐在电脑桌前，剪着他拍好的短片。 其它三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早啊，汪阳。 他们都走了？” 李然拿上洗漱用具出门前，与汪阳随意的打着招呼。 “嗯。” 不知道是不是李然的错觉，敷衍的回复，让李然感觉汪阳的心情不太好。 心里猜疑，是不是剪辑上出了什么问题？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李然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汪阳找到什么由头。 赶紧匆匆洗漱，打声招呼就出了门。 今天可是李然的重要日程。 说严重点儿，甚至能影响李然的一生。 那就是找工作。 由于国家的大学扩招，很多大学生一毕业就失业。 而招生单位，更是以毕业证，来做为挑选职员的第一层滤网。 这也是李然比较重视毕业证的原因。 但现在毕业作品交上去了，而在李然看来，过关毕业肯定没有问题。 那还不找工作，留着时间干什么。 何况学校为了照顾毕业生，最晚允许八月二十五日前离校。 如果李然能找到工作，这些时间，足够坚持到顺利领到第一笔薪水。 别说李然还有一些积蓄存款，就是什么都没有，那也能在魔都生活下去。 老家都没有了，总不能这个熟悉的城市，也呆不住。 魔都人才市场。 这里每周六，日两天，会有一些相关单位，来这里进行招聘。 今天就是周六。 要不是为了今天做准备，李然对自己昨天能不能忍心花那么多钱，表示怀疑。 李然赶车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里里外外，拿着简历的人，多不胜数。 二楼的办公大厅，营业面积很大。 几百上千平的样子。 那也被这些人，装的是满满当当。 以前李然就来过几回，但都没有什么收获。 甚至一次拉低一次的底线。 最后一次，李然都下狠心，哪怕是一个文案工作，李然都可能认投去了。 但能招收他的地方，仍旧是一些房产中介，保险推销员，最好的也只是一个速录员的差事。 这些岗位，实在离李然的需求太远。 不得不失败而走。 可能是受顺利毕业的影响。 李然再一次进到二楼大厅，那上百家的招聘木桌，李然都感觉那是自己的发光之所。 可能是工作之神不忍李然这么一个大才流落在外。 今天的招聘企业，竟然在一众销售，保险，速录之外，还真有那么几个招文笔的岗位。 这到是让李然心花怒放。 不由怀疑，难道是自己否极泰来？ 兰芳广告设计有限公司。 红色条幅上的字，李然是怎么看怎么怪。 招聘主桌前，挤着六七个人。 两个年轻的女性接待人员，明显忙的不行。 好在旁边有一个易拉宝，到是让李然看到了这家公司的招聘职位。 广告销售：促成客户与公司之间的合作，能独立处理之间所产生的所有琐事。 试用期底薪两千元+广告费用10提成。 转正后，底薪三千元+广告费用10提成，同期交付五险。 半年以上，统一交纳公积金。 广告设计师：需有丰富的设计经验，能独立根据客户的需求，设计并完成相关的设计成品。 试用期底薪三千元+广告费用7提成。 转正后，底薪四千元+广告费用7提成，同期交付五险。 半年以上，统一交纳公积金。 广告文案：有独立的文案案例，本科以上相关学科学历，能独立或配合完成相关的文案创作。 试用期底薪三千元+广告费用5提成。 转正后，底薪四千元+广告费用5提成，同期交付五险。 半年以上，统一交纳公积金。 公司怎么样，李然不清楚。 但岗位确实是好岗位。 只不过从这几个岗位中，李然看出来对自己是满满的恶意。 不要求学历的，自己看不上。 自己看上的，竟然要求学历了。 你一个文案，要哪门子学历。 写出来东西就行了呗。 我一个大专，应付不了还是怎么的啊。 李然心中暗骂，这家公司注定干不长。 果真是有限公司。 只不过随着李然走了一圈，突然间发现，整个屋子里，好像，大约，可能，还就这一家公司，能看一看。 把刚才鄙视的话扔出脑海，李然默念，我就是问问，我就是问问。 然后悄然的站在了前面排队的三个人身后。 而在这个期间，李然也听到了前面几个人对一些疑问的问题。 公司在哪？ 有什么奖金？ 提不提供住宿？ 什么时候涨工资？ 种种夸张的问题，李然真的很想问问，谁给你们的自信，问这些的。 好像这家公司一定要录用你们一样。 但事情往往就是出乎李然的预料。 接待的人，很平和的解答了这些问题。 至于涨不涨工资，人家还开玩笑的说，他们也想知道。 反正一番笑着谈话，结尾还让这三个人各添了一张职位申请表。 说是如果有消息，会对他们进行电话通知。 弄的李然都以为前面几次来这里，是碰到了假的招聘团队。 怎么脾气还能这么好的。 唯一可惜的是没有人替李然问一下他关心的问题。 好在很快，三个人把东西填完，就依次离开了。 李然顺位上前。 第11章 算是成功的找到工作 “你好。” “你好，我是来面试你们公司那个广告文案的职位。” “文案啊，行，那咱们填个表。 有什么情况，到时候我们的人事会给你打电话的。” 说完，就给李然递过来一张职位申请表。 这明显和之前那几个人不太对路数的回答，让李然满脸懵。 你就不问问我有什么想问的？ 一边接过申请表，李然装着自然的问道。 “那个我问一下，这个文案的学历必须是本科以上吗？” “当然了。 这是我们的最低标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太高的要求，基本现在来找工作的，都有一个本科文凭。 你不也有吗？” “我大专。” 喧闹的招聘大厅，此刻在李然和接待员处，却显得那么的安静。 大写的尴尬，填满了两人之间的所有空隙。 “大专也没有事儿，有智不在年高，有才不在学校。 我相信你既然想做这个职位，那一定是有这方面的经验的。” 本来刚刚折过去的李然，听到接待员的这句话，好像又被一棒子给敲在了脑袋上。 除了三年的学习，至今为止，李然还没有接过一个这方面的工作。 无奈的小声念道。 “我没有。” 由于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李然的这句话，又让两人好一阵尴尬。 接待员此时也有点儿受气不过。 帮你找一回面子，算是我涵养好。 你当我是好脾气的？ “那我觉着你不太适合这份工作。” 语气冰冷的，与刚才好像不是一个人。 但可能是觉着刚才的话，确实有点儿伤人，不情愿的说道。 “我们的广告销售还缺人，你要不介意，可以去试试那里。” 说完，叫过后方站队的人，去给别人服务了。 李然也没有想到，自己咨询，会有这么一番遭遇。 以前都是合适就填表，不合适就走。 谁能想到，到了自己这里，会连续碰到两枚有针对性攻击的语言炮弹。 看着旁边那一番热情的解疑。 说实话，李然现在很想一把将这张申请表甩出去，大气而走。 不过，理想可以给李然机会。 但现实生活，不会。 哪怕遇到再多的问题。 不解决，永远都是问题。 何况现在怎么解决？ 明天再来，就能遇到比这个公司更好的单位？ 搏运气这种东西，李然可不敢赌。 无奈只能把目光放到了易拉宝上。 一条条的来回看着。 无数次的观看，还真别说，到是让李然的心里有了点儿变化。 底线变得更低了。 来之前觉着有个文案的工作就行。 现在想想，广告销售的话术，跟文案也算能靠的上边儿。 这么一想，这个岗位也还可以嘛。 三千块钱底薪，还有提成。 还有五险一金。 妥妥的好福利。 关键是今天把表交上去，也没说自己一定要去啊。 明天再来看看，实在没有的选。 到那里过渡过渡，也挺好的嘛。 做好了心里建设，李然快速的把申请表填上了相关内容。 然后把申请表放到了接待员的面前。 对着接待员点头示意，才离开。 接待员仔细的看了看上边的毕业院校。 “魔都电影艺术职业技术学院。” 心中暗叹。 “还真是个大专。” 然后默默的把李然刚刚填好的表格，放到了后边收到的一堆申请表上。 有的时候，机遇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当第二天李然再一次来到人才市场的时候。 那满屋子的招聘岗位。 除了大部分重复的，一共也没有加几个新公司。 还都是跟李然应聘的岗位没有什么关系。 最最关键的是，那家广告公司今天没有来。 没错，由于昨天发生的某些事情，李然出了人才市场，竟然把应聘的公司名字给忘了。 只记得什么设计有限公司，这个独特的名字。 李然不由给自己昨天忍下的屈辱，点了一个赞。 好在自己把表格交上去了。 这要是要点儿脸面，今天更别说找一个可能与自己相关的工作。 七月十号，星期一。 临近交稿末期，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整个学校，都好似一个火炉一般。 连汪阳都整天见不到一点儿笑模样。 吓的李然全天在学校里乱晃。 没敢回去。 要不是出门得花钱，说不得李然得跑到哪里去了。 刚刚吃过午饭，李然正想找哪个空着的教室小眯一觉。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李然吗？” “对，我是，你是哪位？” “我这里是兰芳广告设计有限公司，你有应聘我们广告销售一职，对吗？”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李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那个设计有限公司才让李然把那个前两天的回忆，想了起来。 赶紧回道。 “对，对，我是应聘了咱们公司的广告销售。” “是这样的。 经过我们公司领导研究决定，拟聘用你为我们公司广告销售一职。 请问咱们现在是在职吗？” “没有，我今年刚刚毕业。” “好的，如果方便的话，明天请到我们兰芳广告设计有限公司来报道。 带着身份证件和毕业证书。” “我明天有时间，不过我们学校得过几天才能发毕业证。 稍后给你补可以吗？” 一提到这个毕业证，李然又加深了对学校校长老刘头的怨念。 以往的毕业证，为了给就业的同学创造良好的环境。 都是提前发放。 最晚六月末七月初也就发了。 今年好端端的弄个联合考核不说，毕业证还压了一个月。 真耽误事儿。 “过几天？ 那好，你可以先来试试。” “好的，好的。 谢谢，谢谢。 那我明天几点儿去，找谁？” “十点到我们这里就行。 地址是陆川区，星海大厦28层。 找广告组的庄敏。” “好的，好的。 谢谢，我知道了。 明天十点，我一定准时到。” “那祝你入职愉快。 再见。” 随着电话的挂断，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刺激感觉，让李然整个人都处在深深的亢奋当中。 自己也是有工作的人了。 还是一个正式工作。 这离自己当上高管，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距离。 又离的近了，何止一步。 此时，那些烦恼的睡意，通通散去。 连汪阳那不好的脸色，都没有让李然在乎。 干脆的回去把上班西装，试了又试。 就为了明天，能给公司领导，有一个好的观感。 第12章 入职 第二天一大早，李然就穿戴整齐，西装，领带，皮鞋，三件套齐全。 要是再有一个公文包，谁不得说一声公司白领。 李然本来长的就一般，在这个关键时刻，李然斥巨资，偷偷买了一小盒粉底。 在早上的时候，特意把几个有痘印的地方，涂了涂。 虽然还能看的出来，但多少比之前强了一些。 有进步，就是好事儿。 昨天晚上李然就把星海大厦，和他们学校之间的路程，查的明明白白。 说起来，离的还真不算太远。 坐车的话，倒一次。 顺利的话，不超过一个小时。 地铁倒是还能近，而且是一站直达。 只不过从地铁口出来，到星海大厦之间的距离，还有足足五百多米。 走起来，也不短。 各有利弊。 只不过今天李然出门出的早，不略带紧张。 就干脆的乘了地铁。 留下足够的时间，慢慢挪移到公司去。 星海大厦李然真的是第一过来。 这周围的环境，比自己找演员的那个工作场所，还显得高级。 李然心里有点儿打鼓，兰芳广告设计有限公司，在这里的二十八楼？ 这得多大的实力？ 九点四十多分，李然跟着几个明显也是要到28层的人，一同上了电梯。 等到了28层，李然才知道。 刚才自己在楼下所想，全都怪自己见识太少。 拐进正门，一个镂空的隔断，就立在那里。 前面摆着一个大大的行政台。 上方独有的灯板字，兰芳广告。 两个身着女士正装的小女生，正一脸笑容的迎接着每一位进来的人。 那种感觉，明知道不是给自己的。 可李然就是不自然的会有这种错觉。 整个一层楼或者说李然看到的一层楼。 上千平的营业面积。 被分隔成一个个的独立办公室。 更显这家企业的正规。 有前面几位仁兄的带路，李然只是在前台登了一下记，就随着人流，来到了位于台左手边的一间大会议室内。 此时，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十一二个人了。 个个都是衣着笔挺。 这到是让李然有点儿惊奇。 广告公司看着挺好的，怎么招人这么随意的吗？ 来这么多人。 也不敢多问，就挑了一个边角位置，坐了下来。 第一次找这种正式的工作，与李然往常混杂工时的那种心态，明显不太一样。 略带着点儿紧张。 尤其是看到公司的样子，不由的总是想怀疑，是不是人事那里把自己的名字弄错了。 李然，挺普通的名字。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只不过还没容李然多想，就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风韵女人。 盘着的头发，显得那么端庄。 手里拿着一小叠表格。 庄敏进来屋子，轻轻的把门带上，并敲击了一下摆放在前端的活动白板。 “首先，我在这里代表我们公司的全体同仁，欢迎各位，加入我们兰芳广告的广告销售三部。 我是你们的销售组长，我叫庄敏。 你们可以叫我敏姐，庄姐，甚至叫我庄敏也行。 希望在以后的工作学习当中，咱们能持续不间断的走下去。 让咱们的销售三部，用实力让其它人刮目相看。 你们在座来的十七个人，资料我大略都看过。 基本都是刚刚从学校毕业。 我可以负责的告诉大家，做销售，绝对是你们找工作，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人查过销售是什么意思。 或者说有没有问过某些人。 但这些都不重要。 都可以忘了。 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 做销售，它会迅速将你们身上这些年，在学校里养出来的书生气，统统转变为现实。 不要以为我是在贬低什么。 在销售行业，蛋糕就放在那里。 谁吃下去一口，其它人就会少吃一口。 你死我活算不上。 但绝对不和平。 我这个人不喜欢说那些废话。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咱们以成绩说话。 出来工作，把你们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收起来。 记住两个字。 挣钱。 都是成年人，国语都应该合格，我相信你们应该能理解我说的意思。 这些表格是人事部的入职表，一会儿填完自行去交给人事部。 如果我刚才哪些地方讲的不对，刺激到某些人。 那可能咱们的缘份不够，我相信你们会有更好的地方，让你们大展鸿图。 我言尽于此。 留下来的人，下午一点，咱们做一个培训。 我希望你们明天开始，是好是坏，在市场上检测你们的能力。 你们忙。” 庄敏急速演说，全程不到五分钟。 听的李然脑子都懵了。 这正规职场，玩这么狠的吗？ 看着发下来的入职申请表，还有屋里明显气不过的几个人。 李然缓缓的收了收心思。 能有一个工作，还是先坚持坚持。 默默的把自己的资料，详细的填了一遍。 果然，李然中午吃过午饭回来，就见到早上还人满为患的会议室，连上他自己，只剩下三男三女六个人在了。 而庄敏下午来的时候，看到人数这么少，不知道是不是李然的错觉，他好像从庄敏的表情中，看出来一种轻松和高兴。 庄敏轻松坐在一张椅子上，对着李然几个人开口道。 “走了这么多人，说真的，我还真没有想到。 但这个结果，我还挺满意的。 上午我说的可不是场面话，以后你们慢慢就会了解。 即然大家都准备留下来，那咱们就一起加加油。 其它的销售组，咱们暂时先不跟他们比。 怎么说在我的手底下，开张单子，转个正，得让大家有个保证。 要不然那一千块钱的底薪，给公司留着，不合适。 还是装咱们自己的兜里比较好。 买点儿肉吃还得个香味呢。” 与早上那股子锋芒毕露不同，此时的庄敏，像极了一个知心大姐姐。 好像哪一句话都是为了你好。 也知道她是要准备利用自己。 但就是没有办法控制住。 哪怕前方有火坑，也要踩进去一样。 别人不知道，反正李然今天算是见识了。 这不来外边见一见天地，平时饭店打杂，都快把自己隔离了。 而且自己印像当中那些用言语，蛊惑人心的剧情。 李然一直感觉是编辑在乱写。 但要把今天的事情往里一套。 李然感觉，真把自己扔进去，也不见得能比主角好哪去。 第13章 优优线上计划 下午的培训，庄敏真的像是她说的那样，给李然他们来了一个极速销售培训。 花了十分钟，把公司现在他们能卖的几个广告类型大致顺了一遍。 总结一下就是，线上，线下，大约应该还有个公关。 剩下的时候，庄敏按着可能遇到的顾客类型，编了十多种。 又在外边叫过来几个她的熟人。 李然等六个人，就直接开始了实战演练。 按庄敏的话讲。 不要怕说话。 今天你说错一百句，没有问题。 可明天谈客户，你说错一句，那就再也圆不回来了。 连李然这个偏内向的人，都被庄敏的这种强压性领导，给板的能顺利的聊上几句。 然后大家又针对可能发生的情况，编练话术。 临到下班，庄敏才来了一句。 大家毕业了。 明天直接上市场。 我再给你们一个重要的提醒，做销售，无用的事情，不要做。 尤其是不给加班费的上班。 下班。 李然真的感觉今天过的很充实。 好像自己前边二十三年，都是活在梦里一样。 距离学校不过半个小时的距离，怎么好像两个世界。 巨大的冲击，让李然感觉自己好像提升了些什么。 但又想不明白。 头脑中一直回忆下午的情况，直到吃过饭回到寝室。 “回来了。 上班怎么样？” 屋子里，仍旧是只有汪阳一个人在。 李然也是真想知道，那几位仁兄，到底忙什么呢，这么忙。 “回来了。 上班的话，不太好说，但我感觉挺好的。 你这是忙什么呢。” 李然一边把自己的外套挂在房门后的公用衣架上，一边扫了一眼汪阳正摆弄的电脑问道。 汪阳就是有一点儿爱显摆的小毛病，看到引起李然的兴趣，很快就把李然上班的情况，给扔到了一边。 “这是优优线上计划，准备招募一批视频创作者往优优上传内容。” 李然自从投搞无门之后，对这种线上的东西，就不太感兴趣。 但优优他还是知道的。 一个视频网站，李然平时多用来看看电影。 本不想理会这个话题，又怕汪阳觉着自己不在乎他，敷衍的回道。 “那有什么用啊。” 听到李然这么说，汪阳有点儿急了。 “怎么会没有用呢。 创作者上传视频，只要在优优上有一个有效点击，就能得到五厘到五分的分成奖励。 上不封顶的。 100万以下是五厘一个。 1000万以下是一分一个。 1000万以上是两分一个。 如果超过一亿，那就是五分一个。 你想想，这是多少钱。 我这刚把我拍的短片放上去，都已经有六个点击了。” 别的事情李然不太在乎，但说起钱？ 李然可就有点儿兴趣了。 马上就要步入社会，工作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加上老家的房子拆迁费，兜里满打满算，不到十万。 想在魔都生活，可不得精打细算一些。 但哪怕是李然，也觉着汪阳想的有点儿多。 还一亿个点击。 想什么美事呢。 整个国家的网民才有多少。 还能全看你的视频？ 你看看现在电影院有几个过亿票房的电影。 就算优优视频做的比较大，那又能怎么样。 光是这个人数，想想都不现实。 不过一亿虽然不现实，一百万这一块儿，也不是不能研究研究。 怎么说也是一万块钱呢。 自己拍的那个短篇，都没说花这么多的钱。 略带怀疑的开口道。 “真的？ 那我看看。” 说完，李然赶紧在自己的电脑上查看起来。 “优优·剧作人分账计划” 旨在扶持更多有着奇妙想法的创作者，不管是长篇还是短篇。 本平台本着给予创作者更大动作的原则，开通“优优·剧作人分账计划”。 由创作者本人或有发表权的代理者，将视频上传到本平台后台，实行分发。 用户观看视频30秒或以上，视为观看成功。 每次视频观看成功可分得剧集分账五厘至五分不等。 0-100万：五厘 100万-1000万：一分 1000万-1亿：两分 1亿以上，五分 收入上不封顶。 让创作者更容易在优优上寻得共鸣用户，并再无白白辛苦的创作之忧。 优优，你永远可以信任的小伙伴。 “优优·剧作人分账计划”，等你来分享。 看到李然应该看完了，汪阳转过身对着李然问道。 “怎么样？ 是不是跟我说的是一样的。 你也赶紧把你拍的那个传上去。 到时候这里要是有了粉丝，你还可以引到微博上来。 双赢。” 李然正想着自己要怎么干才能多弄点儿点击，就听到汪阳的详细介绍。 心下疑惑的问道。 “微博要粉丝有什么用？” 自从几年前李然好奇注册了一个微博，发了几篇内容没有人看之后，就再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好像一共就六七个粉丝，早就扔到了一边。 汪阳道。 “粉丝能卖钱啊。” 听到汪阳的这句解释，李阳可是坐不住了。 “粉丝也能卖钱？ 怎么卖？” 李然不由的怀疑，这两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感觉自己出去端了几个假期的盘子，这个世界自己都不认识了呢。 平时学的东西也都是一样的啊。 怎么汪阳就什么都知道。 “卖的话，一般是给别人打打广告。 不过少说你也得个五万十万粉。 最低也不能少于一万。 要不然不会有人买的。” 听到这个起始粉丝数量，李然到是才觉着正常起来。 就说呢，怎么能挣钱这么容易。 随口问道。 “你多少了。” 汪阳也很随意的回复道。 “我九千八百三。” 李然气息一窒，深吸一口气才道。 “你慢慢玩，我再看看。” 连汪阳都有快一万的粉丝了，我落伍了？ 几年前的微博，帐号都是手机号，就是密码得找回。 好在手机号码李然没有换，一个验证码，就更改了登陆密码。 那十六个粉丝数量，重重的刺激着李然。 随意的翻翻。 微博上自己一共发了三秒文章。 我来了，我又来了，我走了。 明显脑回路不在线的写法，李然都想不出来，当时自己是怎么好意思发的。 趁着只有十六个粉丝，赶紧把所有的文章都给删除。 挣不挣钱不说，今天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开始。 第14章 跑街 随后李然用自己的优优账号开通了“优优·剧作人分账计划”。 把“父亲”传了上去。 同时，又把链接挂在了微博上。 成为了李然的第一篇博文。 希望能相互成就。 随后李然把庄敏今天讲的东西，细细的回想了一遍，这才收拾收拾睡觉了。 毕竟明天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兰芳广告是有打卡机的，只不过李然他们这些新人，没资格录指纹。 坏处是还没正式进入公司。 好处是不用打卡。 庄敏昨天下班前约的地方，就在天安大街与黄河大街南侧的早餐包店内集合。 九点钟，大家就差不多到齐了。 唯一可惜的是，六人团队，经过了一晚上的时间，又失去了一名伙伴。 这倒也没有什么，昨天十多个人走，也不是没经历过。 可是走的那个人是男人，这就让李然和刘强两个人，在三名女人的注视下，浑身不自在。 好像被动接受了一个嘲讽光环。 反击无效的那种。 庄敏今天一身休闲装，高吊的马尾，比昨天看起来还要年轻许多。 对于团队里为什么会少人，庄敏也没有问。 反而是关心的问道。 “你们吃了吗？” 得到大家的确认，这才点了两个包子，一碗粥，安静的坐在大家身边。 李然除了在一些隐约的影像当中外，在现实当中，真没有见过，只有两三个硬币大小的包子，竟然能吃出慢条斯理的感觉来。 庄敏好像看不到大家在看她，就在那里一个人也不说话，慢慢小口吃着包子。 一个包子恨不得咬上上百口，才能吃完。 这份纠结，李然都有一种想走的冲动。 好在这个时候，庄敏把早饭吃完了。 用时二十三分钟。 “刚才我用实际操作告诉你们一个道理，面对客户，你们要有足够的耐心。 不要想所有的客户都会配合你。 有的客户喜欢你，那必然会有客户讨厌你。 你要从心里清楚，这个客户能不能给你们带来价值。 如果能，你们可以买了东西和客户一起吃。 如果不能。 八抬大桥抬你，你也要分清楚轻重缓急。 好了，不说别的的。 大家调整好心态。 原来我还想路线怎么划才能公平。 现在即然只剩下你们五个，那你们就男生一组，女生一组。 顺着天安大街，男生在左，女生在右。 李然，刘强你们就一左一右各自跑。 你们三个，左右如何分配，自己协调。 今天是第一天，我不要求你们开单。 因为开单是结果。 可能有的人因为运气好，随便就能开上单。 但运气这种东西，不可能永远都好。 你们就按正常来办。 每个人二十家拜访底线。 不管你们走了多少家，晚上我要见到这二十家的详细情况。 老板兴趣爱好，经营品类，经营方式，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如果不可能，为什么？ 让你拿下这个客户，你有什么办法。 这些事情，晚上咱们要复盘。 出发。” “是，庄姐。” “是，庄姐。” “是，庄姐。” “好的，庄姐。” “好的，庄姐。” “大哥，我是兰芒芳广告的，咱们这里有什么宣传的需求吗？” 拜访之前，李然做过全无敌的心理建设，觉着自己行了。 但真当这家鱼具店店主像看傻子一样的拒绝他后。 哪怕庄敏说了，被拒绝没事儿，可以多了解一些消息。 他们昨天也做了很多预设。 但李然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打扰了，转身出门。 前后不超过三十秒。 直到现在，李然才真正的明白，庄敏说的实战才是真理的那句话。 而被这一家影响，李然连续走过三家店面，都不敢将脚步跨进门去。 还是坐在路边，吃了一根雪糕，放松不少的心情，才鼓足勇气走进去。 时隔两分钟，李然萧索的走了出来。 现实与自我鼓励式的自骗，真的有好大的差别。 店主没有前几个人那么冷淡，甚至还给李然倒了一杯水。 只不过那副笑容下，写满了疏远与不耐烦。 李然都不知道怎么感觉出来的，好似一秒钟都呆不住，匆匆说了两句，在人家的考虑留名片中，告辞而去。 好在李然还算有那么一股劲儿，哪怕这么难，顶着头皮走到下午四点多，还是把那二十份调查报告弄了出来。 从最后一家出来，李然竟然有一种从来没有享受过的轻松感。 这是销售的魅力？ 拖着好似不是自己的腿，打车回了公司。 公司里其它几个人已经回来了。 正坐在那里闲聊着今天发生的郁闷事儿。 说的起劲儿，还骂上几句。 “李然，怎么样，有单子吗？” 刘强看到自己的伙伴回来了，赶紧问道。 李然没好气的白了刘强一眼。 “你看我像不像单子。” 这句话让整个屋子的气氛都轻松不少。 “也是奇了，好说话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没有一个人买咱们的广告呢。” 郭美一脸疑问的在一边说道。 “谁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今天碰到两个店家老板娘，都跟我问了价格，结果没信儿了。 一万块钱的线上宣传，这钱多吗？” “这还不多？ 我碰上的一个超市，一天的流水才不到三千块钱。 十个点的利润，去了房租，水，电，杂费，人工。 店主还跟我哭了半天的穷。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众人正聊着，庄敏从外面进来，屋里一下子安静来。 庄敏笑着看着李然五个人，点点头道。 “嗯，你们不错。 我还以为第一天就得有人被累跑了呢。 怎么样，我让你们收集的信息，收集好了吗？” “收集好了。” 众人说完，赶紧把东西交到庄敏的手里。 这可是一天的劳动成果，万万不能有闪失。 庄敏一边整理，一边随口问道。 “今天有人开单吗？” 底下无人回应。 庄敏也没有在意，从新站起身，对着五个人道。 “行了，今天第一天，你们可以下班了，明天仍旧是天安大街集合，不许迟到。” 刘强没忍住的问道。 “庄姐，那你早上说的复盘？” “复盘啊。 我随口说的。 今天你们到底有什么表现，我相信你们自己的心里，应该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 回去好好反思一下。 有没有哪里可以改进，明天工作当中，可以使用出来。 下班。” “耶。” 第15章 迷茫 别管庄敏是真心还是假意，能提前下班，包括李然在内，都感觉舒服极了。 好像今天一天的劳动，都有所收获一样。 李然腿脚发木，想着那得倒车的公交，还有那几百米的地铁，实在忍不住，又打了一次车。 匆匆在食堂买了点儿吃的，赶紧回到寝室，准备一会儿就早早的休息。 明天还有一场恶战。 “汪阳？ 你这又是一天没出屋？” 李然进到寝室，正看到汪阳在电脑面前，不停的刷新着什么，开口打招呼道。 “出什么出啊。 还有三四天就毕业评比，然后答辩了。 哪有功夫做别的。 快别说我了，你那个短剧昨天传了吗？” “传了，怎么了？” “快点儿看看。 这是不是优优系统出问题了。 我这短剧的点击量，怎么快一个小时了，一点儿也没有涨呢。” 李然心里咯噔一下。 不能这么倒霉。 想是这么想，动作可不慢。 李然赶紧放下东西，把电脑打开。 “你多少点击量了。” “我昨天到刚才是三百六十七个。 平均一个小时二十个。 但这个数，快一个小时不动了。 我怀疑优优系统后台出问题了。 你说这优优也是，连个投诉沟通的地方都没有。” 李然虽然不太相信优优这么大一个网站，会出现后台错误。 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此时，电脑正好开机。 李然不敢耽搁，赶紧把优优的网页打开，进入自己的后台。 播放次数：。 明晃晃的黑色数字，闪的李然眼睛花花的。 李然第一时间竟然没敢相信。 反复看了好几遍，才知道，自己父亲的短剧，有了次播放。 李然心中一动，这不就是说明自己有小一百块钱的收入了？ “你的多少？” 汪阳有点儿等不及的样子，来到李然电脑前，边看边问道。 还没有等李然回答，汪阳先是大惊道。 “我去。 一万七千多。 然哥，你要火啊。” 喊完之后，双手按在李然的双肩上，来回摇晃。 “你没有给你的视频花钱买流量？” 李然哪有钱干这个，摇摇头。 “那你就是真的要火了。 你知道吗。 推荐页上是按播放量排名的。 第一页最后一名的播放量才七十多万。 但他们那些肯定都花钱了。 要不然谁家视频放上去，就能有那么多量。 肯定花钱买流量了。 如果你没有花钱的话，那就是自然流量。 被人搜索到，然后推荐。 一万多，正经不少啊。 而且只要你的内容好，传播快，播放量，一点儿也不比前面那些人少的。” 汪阳说着说着，自己都有点儿激动。 心里即感觉自己寝室出了一个高播放量的室友，很光荣，能出门吹牛。 又觉着自己守了一天，才守出来三百多量来。 这里还有不少是自己打电话让朋友帮忙点的。 都不够电话的费用。 人家李然平平淡淡就有了这种成绩，没天理。 不过不管怎么说，汪阳还是高兴为多。 李然对于这一块儿，是真的不太清楚。 要不是昨天汪阳告诉他还能传视频赚钱，他都准备把片子尘封到死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算了，我跟你解释不明白，你自己再看看规则去。” 说着汪然又往李然的屏幕前扫了一眼，看了看短片的名字。 “父亲？ 我去看看你的这个短剧，拍的什么东西，怎么能有这么高的播放？” 说完，也不准备理李然，准备自己学习学习。 心里暗骂。 妈的，自己花了那么长时间编的本子，又添了一万多的费用才拍出来的东西，就不如李然他们那两个人拍的？ 想想自己那三百播放对阵李然的一万七，汪阳就郁闷。 李然发誓，自己已经很努力的看了一遍规则，但实在没有找到什么与汪阳说的相符的东西。 看的李然都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变傻了。 哪有什么播放量的排名介绍啊。 刚想厚着脸皮问问汪阳到底在哪，就看到汪阳一抬手，把耳麦摘掉。 双眼有点儿红，并且明显掉过一些眼泪。 “然哥，你真是一个天才，你是怎么想到拍这个的。 有你这个作品在，咱们学校还有其它人什么事儿。 早知道你这么牛，我就跟你混了。 白搭进去一万多。” 李然没想到汪阳会这么说，弄的李然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汪阳本想继续问问李然一些关于这个片子的事情，但看李然有点儿尴尬，一时也不好继续往下说。 大家的关系，算是比较熟悉的同学，朋友。 但真心朋友之类的，明显够不到。 汪阳也知道欲速则不达，三年的同寝关系都没有稳定，现在突击下来，也得缓着来才行。 好在自己还有一个优势。 李然这个短片，明显他还没有往外放。 也就是说，自己是前几个知道这个短片是李然拍的人。 有这个因素在，再做什么，都能领别人一头。 优势在我。 “行了，我就是叨咕两句，然哥你别放在心上。 我出去吃饭了。 最后我还得跟你说一句，你这个片子拍的，真的太牛了。 你放心，这个播放量绝对小不了。 你就等着收钱。” 李然道。 “那我可谢谢你的吉言了。” “切，少来。 我走了。” 等汪阳离开寝室，只剩李然一个人在屋子里的时候，李然还是有点儿不太敢相信，这一万多的播放量，能有什么做用。 真能像汪阳说的那样，火起来？ 越是这么琢磨，李然又对自己的前途有点儿迷茫起来。 原来李然的打算，就是毕业找一个工作，挣钱，结婚，生子，生活。 可是如果视频火了，是不是说明自己也能在这一行，混一口饭吃。 甚至更近一步，混出头来？ 这可是两种绝对不同的人生。 李然纠结了。 他也实在是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个额外的赚钱计划。 竟然因为一个一万多播放量的视频，几十块钱的收入。 让李然带着劳累的身体休息时，还能反复难眠。 不到八点上的床，临近半夜才沉沉的睡去。 第16章 意向客户 优优前端的播放次数显示55万 后台播放量：。 李然刚看到这个数字，心里咯噔一下。 这前后两个数字怎么还不一样的。 看过介绍后，李然才放下心。 前面那个是点击次数。 后面那个，是后台计算的有效播放次数。 同一ip，机器，只能计算一次。 不管怎么样，只要有规则就好。 李然在上班的路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两个数字。 不过是短短一个晚上，这量就涨了近四万。 自己的视频，难道真的要火？ 李然心中有些激动。 明明还发酸的身子，都轻松了几两。 带着这种心气，虽然跟自己的工作没有关系。 但李然今天再去那些店主那里谈事儿，明显自信了许多。 甚至李然还会在几家有电脑的店里，帮着他们找到自己的短片。 一个是增加播放次数。 再一个嘛，那自然就是要吹上一吹。 把这个短片，直接就说成公司制作的。 还指了指里面的演员，那就是用的李然自己。 真别说，这一招用下来，单子没成，但聊天的进程，却近了许多。 “王哥，你就放心我们公司的实力 。 看到这个短片没有，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现在都有七万多的播放了。” 李然指着电脑里面刚刚出来的播放数据，吓的他差点没有说错话。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的功夫，播放量又涨了好几千，这真要起飞啊。 五分多钟的短片，看的这位三十多岁的足浴盆店老板，双眼含泪。 “拍的真好啊。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网络宣传？” 刚才的几分钟，李然都恢复好几次心情了。 听到王老板这么说，赶紧答道。 “对，王哥，这只是一种线上宣传方式。 我们公司还有其它平面，线上，线下的模式，你可以都了解了解。” “不，不用。 这种方式就很好。 又有教育意义，又能让人沉浸剧情当中。 如果这里面要是加点儿广告，那效果，肯定不错。 你们这个广告，卖的是什么？ 刚才光看了，没注意！” 李然有点儿傻眼。 他哪知道这个片子卖的什么。 不过可能是做了销售，心里反应的很快，李然赶紧答道。 “什么也没有宣传。 这不是明天父亲节嘛。 公益广告，公益广告。 跟咱们这种，肯定是不太一样的。” 王老板听到李然这么说，眼前一亮。 “一个公益广告你们都能拍成这样？” 对于有人追捧自己，李然不自然的有点儿飘，笑着说道。 “王哥，你这说哪的话。 我们公司对所有广告都是这么用心的。 只不过对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罢了。 你就像广告拍的再好，卖点儿咱们用不上的口红，是不是你也觉着不太对。 但对于女生，那就是另一个观感。 两回事情。” “我不管你说的什么两回事儿。 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我让你们帮我拍一个广告，能不能像这种成色？” 王老板这话有门，李然心脏好像都要紧张的跳出来一样。 销售培训李然不是白培训的。 庄敏说过。 拿到订单，别人做不出来，与你拿不回来订单，别人做不了，那是两个事情。 李然信心满满的道。 “能。 不让你满意，我们不收钱。” “这条广告怎么收费的？” “我们公司的广告报价是有两种模式。 一种就是固定的。 像是什么报纸，刊物，公交，地铁站等固定宣传，费用都是固定的。 另一种就是根据顾客的需求，补充报价的。 如果是这种广告，应该走第二种。 我都不用跟你解释太多，你自己也能明白。 一万块钱做出来的东西，跟一百万做出来的东西，那肯定是不一样的。” “那倒是。 我下午去你们公司看看行不行？” 李然没想到真的能收到顾客的意外约请，心中激动的道。 “欢迎啊。 正好我把我们的几位相关领导叫着，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咱们当场就能谈明白。 省着还得来回协调。” “那行，那我收拾一下，下午我就去你们公司，到时候咱们可以好好聊聊。” “好的，王哥，那我下午就在公司等你了。 还得麻烦你一下，帮我填一张客户意向单。 你也知道，我这在外面跑外勤，没个单子，不好回公司。” “明白，你们大公司嘛，管的严。” “谢谢，王哥。” “这有什么，咱们也没有做假，我本身就是要去做广告的。” 李然站在店门口，手中握着的客户意向单，都有点儿捏皱了。 真是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 自己这是碰到庄敏说的运气客户了？ 不管什么客户，这种感觉就是香。 李然心中激动，不敢耽搁，赶紧给庄敏打了一个电话。 “庄姐，我这里有一个卖洗脚盆的店主，要下午到咱们公司看看。 你看我现在怎么办？” “签了。 刚签的客户意向单。” “行，那我现在就回公司。” 李然挂了电话，右手握拳重重的甩了一下，喊道。 “耶。” ------------------------------------- “李然，刚才庄姐说，你要是回来，到会议室找她，她在那里等你。” 李然刚刚到公司，公司的前台就跟李然说道。 “好的，谢谢，我这就去。” 李然一步不敢停的往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里只有庄敏一个人。 李然进屋喊人道。 “庄姐。” 庄敏回头看了一眼李然，对着他点点头道。 “嗯，回来了。 怎么样，听说你这是有单子了？” “运气，运气。 正好碰到一个要做广告的，就聊了聊。 然后他想上咱们公司。 我就给你打了电话。” “这是好事儿，有什么运气的。 只要能有客户，这就是你的实力。” “这个客户什么情况。” “王迁，三十三岁，在乡下有一个小的加工厂，现在做他自己不知道从哪弄的带按摩的洗脚盆儿。 在天世大道那里有家小店铺。 不大。” “你怎么跟他说的？” 李然不敢隐瞒，托盘而出道。 “今天这个我没有用咱们提前商量好的话术，就是给他举了一个例子。” “什么例子？” “就是这个视频。” 李然用电脑把优优网址找开，搜索出自己的短片，示意给庄敏看。 第17章 准备 在庄敏看的过程当中，李然解释道。 “就是这个短片，我说这是咱们公司拍的，他就感兴趣了。 估计也是想拍一个这样的广告。” 只不过此时，庄敏全程没有听李然的解释。 轻柔的音乐从电脑中传来。 画面比较老质，上书两个大字。 父亲 李然作品，四个小字，在右下角。 随后画面由黑转亮。 一道警察服装打扮的老人，出现在婚礼现场。 让整个热闹的婚礼现场，停顿三秒。 随即只见老人走到礼台之下，将新娘子抓住，拖着往门口走。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新娘边走边回看新郎，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本以为是一场劫婚，但谁知道，老人带着新娘站到了入场大门前。 场面静了一秒之后，新娘才对着旁边的乐队努力的让其动起来。 行走，撒花，老人的手，牢牢的抓住新娘的手，直到走到新郎面前。 把新娘的手，放在了新郎的手上。 虽然没有婚礼曲调相配，但明显短片的音乐，更能体现父亲的情爱。 随即老人好像不能自理一样。 嘴角流口水，眼神虚幻。 往事一幕幕的展现开来。 老人变得年轻，新娘变成小女孩儿。 没有女主人。 只有父女两人生活在一间破旧的小屋里。 随着音乐起伏，还有恶毒的房东，在门外敲门要房租。 后来小女孩儿一点点的长大，上学，交了一个男朋友。 老人反对。 父女之间产生对立。 再加上老人上班时间忙，更是让这种情况加剧。 在公交车上，女孩儿还当众对着自己老爸大喊大叫。 从此离家出走。 老人虽然得到了女儿的消息，但既怕又为难的，只能每每远远的偷偷看她。 女儿的男朋友，老人也私下教训过不止一遍。 眼看两人越处越好，老人却忽然之间，得了老年痴呆。 时好时不好。 女儿其实当年只是叛逆期，现如今早就醒悟过来。 只是顾忌脸面，没有低头。 这一次，也通过父亲保留下来的他们的照片，还有周围的环境。 慢慢找回了以前的父女之情。 直到这次结婚，女儿不敢将老人带过去。 没想到自己的老爸还是来了。 还是清醒的来了。 哪怕此时老人再一次失智，但陪着自己走这一程，女儿觉着一切都值。 一场盛大的婚礼，就在动人的音乐声中，彻底燃开。 整部短片没有一个台词，但满满的父女之情，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再加上这段音乐。 庄敏实在是想不到，这个短片，李然是何德何能，敢说是他们公司拍的。 底下的评论，清一水的都是“哭死了，全年最感动短片。” “真该让那帮傻导演好好学学，人家五分钟，给我弄哭了七八回。 你个悲情爱情片，一个多小时，我睡到第二场开场，差距。” “这个歌曲好好听，哪里能单独听到？” “只有我觉着这个拍的东西真不怎么样吗？ 我的电脑没有音箱，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太入戏的看法。 不过当我看完带音乐的，我只能说，这个导演，你是真的六。 带不带配乐，完全是两个东西。” “管他是不是一个东西，好看就完了。” “祝全天下的父亲，父亲节快乐。” “祝全天下的父亲，父亲节快乐。” “祝全天下的父亲，父亲节快乐。” “祝全天下的父亲，父亲节快乐。” “祝全天下的父亲，父亲节快乐。” 庄敏有点儿纠结的对李然道。 “李然，你跟客户说，这是咱们公司拍的？” 李然点点头道。 “对啊，你不是说了嘛。 咱们的任务就是把订单拿回来。 剩下的制作，那就是其它部门的事情了。” 听了李然的话，庄敏感觉一阵牙疼。 她是说过这句话。 但你办事儿，是不是也得考虑一下公司的实际能力。 你这牛吹出去，公司怎么往回兜。 这个短片明显就是一个精品在上的东西。 公司多长时间没有做出来这种东西，交给客户了。 你拿这个做例子，不是给公司找麻烦嘛。 但李然是自己的手下，能拉回来单子，必须得给予肯定。 庄敏准备找找人。 怎么说新人的气势到这里了。 不能在公司层面，卡脖子。 “行，我一会儿去设计部那里找找人。 争取让你把这个第一单开了。” 李然赶紧感谢到。 “谢谢庄姐。” “没事儿，你是我销售三部的人，我不管你谁管你。 你就等着客户过来。” 说完庄敏离开了会议室，找人去了。 李然看到周围没人，匆匆打开后台。 只见播放量那里，这个数字，明晃晃的显现在那里。 心中激动万分。 一早上到现在涨了五万的播放。 每个五厘，十万就是五百。 这钱挣的，太俏了。 设计一组组长办公室，庄敏有点儿耍无赖的坐在这里。 “我可不管，小玉，你要是不帮我，我今天可就不走了。” 董玉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好朋友，烦躁的说道。 “你这、、你这不是跟我玩赖嘛。 哪有你这样的。 客户下午来，你让我去哪儿给你找案例？ 当我是神啊。” 看到有门儿，庄敏赶紧把刚才李然放的短片找出来，指给董玉看道。 “也不用出案例，有个思路就行。 你就像是这样的，说两个。 反正客户也不懂。 先把今天混过去，再想嘛。” 董玉疑惑的看过去。 “这个？” 谁知还没有等董玉提出意见，五分钟的短片就放完了。 董玉眼圈发红。 “你庄敏要不要点儿脸，这种东西，你还敢让我给你出两个？ 你当大白菜哪。 三两年有一个就不错了。” 庄敏哪能附和这些话，赶紧反对道。 “那不行啊。 下午客户就来了。 可不能掉链子。 帮帮忙。 我知道小玉你最有能力了。” “你也别恭维我，我没这么大的本事。 我让手下人，尽力看看。 不过我看你也别报什么太大的希望。 咱们是广告公司。 真要是有拍这样短片的实力，你那个洗脚盆广告商，也出不起这个费用。” 庄敏还是老一套。 “出不起费用，那是客户的事情。 但拿不出东西，可就是咱们的事情了。 两个概念。” 董玉白了庄敏一眼。 “下午我尽力拿着创意过去。” “谢谢小玉。” “切。” 第18章 成交 “王总，刚才咱们看的，就是我们公司设计部门和宣传部门。 都是国内这一行有名的精英。 是给客户专职服务的。 如果咱们合作成功，也是一样全心全意为你服务。” 一行人走回到销售会议室，庄敏解释的说道。 王迁一点多的时候，还真的来了。 李然全程除了给庄敏介绍了一个对方的身份，就直接被甩在了一边。 没用李然讲解，庄敏先是带着王迁看了看公司正规的两大部门，设计和宣传。 并且举出了许多的实证，还有一些完整的作品。 让王迁感觉一下公司的实力。 这个主意确实是不错。 因为设计和宣传两个部门，占了公司半层楼的面积。 说公司怎么重视他们都不为过。 何况这些部门，还真的是拿过一些奖项的。 此时拿出来当个样板，正合适。 王迁对于这个兰芳广告，倒是感觉很满意。 不管是从氛围，还是环境。 来之前，他还以为这里只是一个像是复印社那样的小地方。 几台机器，几个人。 连李然这样的业务，都是一身多职。 没想到实际情况，与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实力什么样暂时还没有看到，可如果拍出来的短片真是自己看到的那个样子，那这个公司，自己就没有找错。 “贵公司的实力，我还是认可的。 庄经理，我听小李说，你们拍广告很拿手，不知道我的要求、、、” 庄敏赶紧解释道。 “王总你放心，对于你的要求，小李跟我说过了。 我已经让设计部，临时出两个方案，先供王总您参考。 毕竟时间太紧。 有什么不足的，咱们还可以后续再补充。” 对于庄敏的这个说法，王迁还是认可的。 广告创意这种东西，虽然他不算太懂。 但时间短了，真不一定能拿出来什么东西。 人家公司既然能先拿两个创意让自己看看，这也是一大诚意，也是一咱实力的展现。 真要是有点儿意思。 到时候，自己交点儿钱，还是会拿到满意的结果的。 果然，没用等多一会儿，就有创意部的员工，带着电脑走进屋来。 哪怕关系再好，在这种场合下，董玉还是注意了一点儿影响，没有亲自过来。 “这是我们创意部刚刚出的方案。 分为这么几个阶段。 突出产品特性，注意用户体验，寻找受众目标，明星代言。” 王迁听着听着感觉有点儿不太对，拦住还要说讲的创意部人员道。 “稍等一会儿。 庄经理，我说的好像是那个你们拍的短片。 你这是给我弄的什么东西？” 庄敏接惯了客户，立时回道。 “王总，你是不是对这种短片有什么误解。 所有的短片都要有一个前期的准备工作。 先确定大的方向，然后再慢慢往里面填充内容。 也就是你公司要宣传什么，想怎么宣传，宣传到什么程度，后续还要怎么发展。 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咱们双方共同努力。 如果我们现在就能拿出来一个短片，这也不现实是不是？” 听到庄敏的解释，王迁的情绪到是平缓许多。 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希望广告公司能一次就把自己要短片拿出来。 满意自己就付钱，不满意就撤。 但听了庄敏的话，又觉着对方说的还算有点儿道理。 没有磨合，也不可能做出让人满意的短片不是。 随后王迁就在设计部的员工指引下，与之相互磋商。 整个会议的场面，一时间还真的有点儿热闹起来。 李然坐在一边听他们讲的那些东西，越听越晕。 什么兼容，引导，特性。 专业名词越说越多。 要不是王迁是自己的客户。 差点儿没给李然听睡着了。 就这，还是李然实在忍不住，起身给大家倒了两回水，才勉强坚持下来。 “那王总，祝咱们合作愉快。” “好的，庄总，我的东西，可就全看你们公司了。” “王总放心，我们一定尽全力满足你的要求。” 一堆人在楼下送行王迁，闹的李然都没有跟自己客户说一句话，人家就走了。 从这也能看的出来，这里面李然是可有可无的身份。 “李然，你今天下班。 这单就算成了。 等王总把钱打过来，你就可以跟公司签转正协议了。” 庄敏过来拍了拍李然的肩膀，轻声的说道。 听到这个结果，李然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内心里喊了一声耶。 高兴的道。 “谢谢庄姐。” “以后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说完带着人回转公司，独留李然在大楼门外。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李然心里默默计算这次自己能挣多钱。 具体拍摄什么的李然不清楚公司有什么算法。 但与王迁签定的合同，可是三十万的合同。 按公司的提成标准，应该是百分之十，三万块钱。 可李然也不确定能不能发。 按李然的估计，最少自己这一次也能得个一万块钱。 三天就开单，开单就一万。 这要是能坚持下来，一个月十万。 那还什么短片不短片的，谁也拦不住自己要挣钱的心。 万一公司大发善心，发个全额。 想想李然就感觉美。 身体都轻了许多。 寝室里，难得人回来的比较齐。 大家都在。 李然高兴的回来，看到四个人围在汪阳那里讨论着什么。 “你们看什么呢？” “李哥，你回来了，快坐，快坐。” 还没等李然把衣服挂上，汪阳就从桌前冲了出来，跑到李然面前，恭维的说道。 “阳哥，你这是干什么？” 汪阳的动作，弄的李然满头雾水。 这同寝几年，也没见过跟自己这么“客气”啊。 “李哥，李大导演，以后还得请你多多提携我们这些难兄难弟啊。” 汪阳继续自己的小心服务。 扶着李然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委婉的说道。 其它三个室友，也开始对李然进行语言恭维。 “是啊，李然，你这火了， 可不能把咱们寝室的哥几个给忘了。” “然哥就是牛，这三年学校里，我谁都不服就服然哥。” “李然，赶紧跟我们说说，你这东西怎么拍的，太牛了。” 听到这里，李然才隐约中明白了点儿什么。 这是自己的短片又有什么新成绩了？ 第19章 惊喜 果不其然，当李然看到优优主页上那六十七万的播放数据，兴奋的有点儿眼前发黑。 李然实在想不明白。 自己不过就是陪着客户谈了一下午，这凭空出来的五十多万的播放量，从哪里来的？ 而且视频短片，还跑到了优优展示的第二页的排头。 这可是比第一页尾部还好的地方。 要知道中午的时候，李然才刚刚看过，数据才不到十万的。 心中激动的同时，赶紧打开自己的优优后台。 播放量：。 去掉重复播放，不合格播放，竟然有足足四十多万。 李然头脑有点儿发晕。 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这怎么好事儿一个接着一个。 “我去，四十多万，然哥，你这是发达了啊。” “可不是，五厘一个点击，这可是两千多块钱啊。” “不止，现在才哪到哪儿。 然哥的作品登上了优优第二页，播放量提升一定很快的。 到了一百万，可就是一分钱一次。 那就是上万了。” 寝室里的几个人，把李然吹的有点儿飘飘然。 自己难道是天选之子，要发达了？ 不过很快李然就清醒过来。 如果是今天以前，自己马上要是有着上万块钱的收入，那李然肯定就沦陷了。 但下午的时候，刚刚在公司签了一单。 如果成了，那可是好几万的收入的。 这万八千的东西，哪还能击的破李然的心理防线。 头脑自然也就清醒很多。 赶紧跟其他人谦虚道。 “这哪儿到哪儿啊。 说不定晚上播放量就下来了。 可不能高兴太早了。 而且这都是网上的数据，跟咱们毕业也没有什么关系啊。” 汪阳在一边有点儿吃味的道。 “然哥，你可太谦虚了。 这成绩，毕业算个什么。 不过说真的，这么一来，你真能给咱们学校争光呢。” 汪阳的话，让李然一头雾水。 “争什么光？” 包含汪阳在内的其它四人，看李然好像看外星人。 异口同声的道。 “你不知道？” 这些同寝的人，说话天一句地一句，弄的李然迷迷茫茫的。 “你们在说什么？” 看到李然不是装的，汪阳感觉自己好像吃了一只苍蝇那样恶心。 自己费尽心思拍成的作品，就指望能在学校评比的时候，出个好成绩。 谁知道评比还没有开始，网上的成绩，先是让李然给超了过去。 超就超，关键李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意义所在。 真是日了狗了。 汪阳无语的道。 “大哥，你不知道咱们这次评比是和魔都电影学院一起吗？” 李然点点头道。 “知道啊。 那又怎么了。 不还是发咱们学校的毕业证。” 汪阳从来没有感觉说话会有这么累的一天。 “那难道你不知道毕业评比的第一名，可以得到学校一百五十万的电影投资，还有公映许可证吗？” 李然大吃一惊，站起身来看着汪阳问道。 “你说什么？ 还有一百五十万的投资和公映许可证？” “当然了。 要不然你从老刘头为什么要跟电影学院一起搞这个毕业评比。 他是想借这个机会，通过电影学院的渠道，拿到公映许可证，还有他们学校一百万的投资。 这样一来，咱们学校的第一名，学校出五十万。 就能勉强拍一部小成本制作了。 如果发行成功，有了一些票房，带起来几位导演，编剧，演员。 那学校可就赚大发了。 要不然你以为今天为什么咱们能组队，还能得到一万块钱的拍摄资金。 就是老刘头想给大家这个公平的机会。 凭各自的实力，得到这个第一。 让学校能更进一步。” 李然没想到后边还有这么些说法。 有点儿不敢相信的道。 “你当初不是跟我说，是老刘头为了给电影学院那个新来的校长，架台子嘛。” 听到李然说到这儿，汪阳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不了解。 后来才从其它人那里听说的。 但这个消息，全校的人都几乎知道了，没想到李然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听说。 李然看到众人平静的表情，就知道大家说的是真的。 心里不由的苦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一天天的，什么都不知道。 连学校的事情，都能是最后一个知道。 “然哥，你还担心什么啊。 就凭你这个短片的成绩，拿咱们全校的第一，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谁也不是你的对手。 我们可就指着你带着我们成名了。” 其它几个人可没有汪阳的心态，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向李然推销一下自己。 还有几天就到了评比的时间，李然的这个短片，一定能有一个更好的数据。 到时候，学校真评比起来，这肯定也是一个重要的参考数据。 虽然说电影是电影人想表达的一种情感方式。 可是能让观众满意的电影，那才是现如今最好的电影。 哪怕李然拍的是个短片，但也可以往电影里套一套嘛。 李然应付的道。 “咱们一起住了三年，有什么机会，我肯定不会忘了几位。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咱们学校的人，天才有好多呢。 比我强的有都是。 还是等最后的结果。” “有你这句话就行。 这几天我们帮你留意一下，看看其它人什么情况。 反正按我现在知道的东西，一般的短片，可都没有能跟你做对手的资格。” “我听说，王小飞那伙儿的片子，拍的不错。 许司那个好像也行。 明天我去找人打听打听。” “骆子寒的校园青春听说也不错。 还有祝海山的钢琴。” “行，那咱们明天好好打听打听。 帮然哥做点儿准备。 然哥，你就好好准备毕业评比，我们看好你。” 听到这些人说的那些人和片子，李然感觉自己就是在听天书。 这些东西，以前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甚至他们说的那几个人是谁，李然都不太清楚。 现如今只是因为自己的短片，有了一个好的播放成绩，有了一丝能获胜的希望。 大家就能围着自己。 这让李然感觉，这个世界，自己好像还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 第20章 毕业评比 有一句话形容此时的李然，好像还挺有道理。 只要你能给别人带来希望，你就是全世界的光，世界对你充满善意。 随后的几天，李然感觉自己好像生活在假的大学。 在学校里过往时，有很多不认识的人，与李然打着招呼。 吃饭的时候，连队都不用排，就有人给他让出来一条道路。 甚至平时稍微有点儿冷清的寝室，也变得人满为患，欢声笑语一片。 三年时间感受的人情冷暖，竟然没有这短短几天来的充实。 还都是暖人心腑的那种。 而李然的短片成绩，也没有辜负这种环境气氛。 第二天就冲到了优优的第一页，更是在这一天，播放量，首次冲过了一百万。 到了七月十五号这天，李然的短片，以高达七百七十三万的播放量，排在优优视频的头排位置。 后台的有效点击也远远的超过了五百万。 底下的好评如潮。 连带着李然弄的微博，粉丝都超过了两万。 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说明，李然真的算是有点儿火了。 与之相对应的，反倒是工作方面，有点儿不太合李然的心意。 王迁的合同都签了，但好几天过去，首笔款迟迟不打。 弄的李然在公司，坐立难安。 新人刚来两天就开单，一方面得了所有人的恭喜。 但另一方又因为客户的关系，生受着一堆冷言冷语。 什么瞎猫碰到死耗子。 什么客户觉着李然不靠谱，要毁约。 种种猜测，诋毁，全都向着李然而来。 满满的恶意。 连他的几个同组小伙伴，也跟他变得疏远一些。 刘强用动作明确的表示，即使他跟着几个女生玩，也不想跟李然在一起。 种种情况，着实和学校里的气氛，形成强烈的反差。 冷暖两重天。 好在因为毕业答辩，李然请了一天假。 否则，单子没信儿，同事排挤。 李然真不知道在公司要怎么熬下去。 ------------------------------------- 这一次的毕业答辩，可以说是学校的第一次尝试。 原来都是差不多就发毕业证，大家你好我好。 这突然间弄的挺正式，反到是让人不太习惯。 主楼的阶梯教室，今天被彻底征用。 全楼的毕业生，分成了一百多个队伍。 五人一组，六人一组，七人一组，比比皆是。 甚至还有单人成组的。 当然，也有一些放弃毕业，大伙组团把拍摄费用分了的。 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因为短片的成片是以组为单位，所以审核的时候，也是按照组来审核。 李然带着郭明明，还有其它五位“赞助者”，一起站在一个边角位置，等着叫号进屋。 而这个时候，李然和郭明明还好。 但其它五个人可是知道李然的短片，在网上有着什么样的成绩。 叽叽喳喳的在一边小声兴奋。 谁能想到只是花了一千块钱，就能进这么一个神奇的剧组。 全程没有操心，百分百毕业。 太舒服了。 甚至如果不要脸一点儿，说是参与进父亲的拍摄，也不是不行。 正在此时，有人过来喊道。 “父亲剧组准备。”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看向李然他们。 这段时间，父亲的短片经过“某些人”的宣传，恨不得全学校都知道有个叫李然的毕业生，拍了一部在优优上，大爆的短片。 当然，这短片的质量一般，可内容真的是太牵动人心了。 谁看过，不得眼泪在眼睛里转两圈。 羡慕的有，嫉妒的有，连崇拜的也有。 刚才还能装着不理会李然。 但听到叫号，换成谁，都想认真的看看，拍出这么好的短片的同学，究竟是何方神圣。 说不准他们这个专科学校，也能出一个着名大导演呢。 “各位老师好。” 李然带着其它六个人，进入评审间，对着坐在对面的五六位老师，恭敬的说道。 “你们这部短片，从我的角度来看，拍的是相当的不错。 质量因为一些原因，差了一些。 但内容共情，能引起普通观众的强烈共鸣。 是一部好的片子。 尤其是里面的配乐，更是这个片子的点睛之笔。 不错。” “谢谢老师。” “能说一说你们是怎么想到拍摄这部片子的。” 李然做为主讲人，先是看了一眼后边儿有点儿心虚的“同学”，然后才适当的编了一些话，对着各位老师讲道。 “其实拍摄这部短片也是因为机缘巧合。 应该是一两年前。 有一次我坐公交车，就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可能是叛逆期，在车上就跟她父亲吵的不可开交。 具体的内容我忘记了。 但应该最后就是有受尽委屈，离家出走，这方面的意思。 正巧咱们学校今年给我们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我是学编剧的，对这个片断，进行了一下深加工。 就成了现在的这部短片。 经验不足，难免有一些纰漏，多谢各位老师的指正。” “刚才魏老师说的很清楚，你们的这个短片确实拍的不错。 我也认同。 而且我还听说你们的这个短片在优优网上，有了几百万的播放量。 这从另一个方面，也能说明大家的认可。” “谢谢老师。” “今天就以这里，祝你们毕业顺利。 以后还能有更好的作品给大家。” “谢谢老师。” 几个老师适当的跟李然互动了一下，也没有多说什么。 带着一翻祝福，七人就出了教室。 出了门，“赞助人”里的一位就对李然说道。 “李然，这一次可是谢谢你了。” 李然可受不起这些人的感谢。 拿了人家的钱，给人家一个交代，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交易。 又收钱，还得要别人的感谢，那也太不要脸了。 李然可干不出来。 “这么客气干什么。 这个片子就是咱们一起拍的。 说起来我还得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原来我以为这个短片就是用于毕业作品。 因为学校剧组里有备注。 所以整个短片里，我只是加了李然作品四个字。 没有带你们的名字。 要是早知道短片能火，说什么也得把咱们所有人的职务名字，都给加进去。 要火，大家都火。 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片子光秃秃的。” 第21章 恶毒房东 这一点李然没有说谎。 当初让郭明明剪辑的时候，李然还不知道优优分账计划呢。 就是一个校内作品，连李然作品这四个字，都是李然觉着不带着点儿什么，片子太空，才加上去的。 而且那四个字，还是在偏角位置，字体也不大。 真要是当时知道能有现在这样的成绩。 说什么也得把各种职务都给它加上。 最起码词曲唱，编剧，导演什么的，得加上李然自己的名字。 哪还用像现在这样，连只有两个人拍摄，所有事情都是李然经办的，都没有人了解，知道。 “可别这么说，大家做了什么，心里都有数。 现在挺好，真要是加上名字，都是同学，脸上也不好看。” “对啊。 这要是带上我的名字，真的，我可能连看的勇气都没有。 呵呵。” “行了，你们互相吹捧，我可不管你们。 这一次有然哥带飞，我就准备等着毕业证了。 能顺利毕业最重要。” “对，对，顺利毕业最重要。 这老刘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得给大家提高点儿难度。” “也别这么说，没听说吗？ 咱们毕业第一名的，会有魔都电影学院和咱们学校共同出资的一百五十万拍摄资金。 还有上映证。 这都是机会。” “要我说这个机会就得给然哥。 然哥拍的片子，谁能比的上。 上千万的播放呢。” “这倒是真的。 不过这种东西，谁知道后边有没有事儿呢。” “说什么怪话，然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得到这个机会。 以后我们就准备叫你大导演了。” 刚才说“真话”的兄弟，可能是刚才也觉着自己说的不对，赶紧随声附和的道。 “对，对，大导演。” “可别这么叫，我受不起。 再说哪有一千万的播放。 再让你们恭维着，我都不知道我是谁了。 以后还是老老实实上班。 导演哪，我好像没有这个本事。” 李然哪能听不出这些人什么意思。 也没有计较。 至于那投资和上映的事儿，说真的，李然有自知之明。 就像他们说的一样，这么一大笔钱，这么一个上映的名额。 全校上千个毕业生，一二百个团队。 哪能是简简单单就能定下来的？ 说不准内定给了谁呢。 甚至可能这个评比，都是先有人，才有的这个活动。 不考虑这些让人心烦的事情。 现在走完了毕业审核的形式，几个人又相互吹捧了一会儿，这才各自散开。 ------------------------------------- 花园小区。 赵东在屋子里等着租户过来看房子。 自从拍完李然的“电影”，赵东感觉自己好像喜欢上那种感觉了。 平时收收房租的生活，这段时间都提不起他什么兴趣。 一直想找点儿什么刺激的事情做做。 赵东正在胡思乱想，就见开着的房门外，走过来三个人。 一个一身廉价西装的中介，两个年轻的“美女”。 “东哥，这是来租房的房客。 两位，这就是这所房子的房东，东哥。 东哥人老好了。 你们就放心住。” 赵东见过的房客多了，也没有因为两个美女，就有什么其它的心思。 点点头，就算表示知道了。 本以为对方怎么也要回礼一下，看看房子，讲讲价，合适就租，不合适就走。 可赵东明显感觉出来，这两个美女看到自己那一刻，身子有点儿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房子只是在门外瞟了一眼，就对着房产中介示意，随后离开了房间。 这么一番操作，弄的赵东满头雾水。 自己这房子有鬼？ 至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 不合适你到是说啊。 在门外看看是什么套路。 等了五六分钟，房产中介一脸古怪神色的返了回来。 “东哥，这两个客户钱有点儿不凑手，你放心，我马上再给你找个有诚心的客户回来。” 赵东又不是一个白痴。 哪能信中介这个鬼话。 “阿远，咱们合作可不是一次两次。 我那些房子，也挂在你们中介。 赶紧跟我说实话，那两个人怎么回事儿？ 价都没有提，跟我说什么钱不凑手。 当我脑子有问题啊。” 赵东说的是实话，他是他们中介的一个大户。 名下几十套房子。 这也是他们的一个大的房源来源。 看到赵东非要追究到底，中介考虑了一下才委婉的道。 “东哥，那两个人刚才说你有点儿像一个什么电影里的恶毒房东。 他们害怕。 所以就不租了。 不过你放心啊。 我是一点儿不信。 你人多好啊。 哪来的恶毒房东。” 赵东本想不生气，但听完中介的描述，心头的火实在没有压住。 “他们有病。 谁是恶毒房东了。 我什么时候拍的电影？ 这不是说瞎话呢嘛。 我、、、” 赵东还想再继续说点儿什么，突然间想起来自己前段时间拍的那个什么东西。 一时间有点儿犹豫。 莫非那个小子是在拍电影？ 赵东心里有点儿不太确定，没敢继续骂。 拿出手机就给李然发了一个微信问道。 “李然，你拍的片子上映了？” 李然接到赵东的微信，猛的拍了一下大腿。 这段时间连工作，再加上大量的播放数据，刺激的李然忘了好多东西。 答应给这些群演发视频的，都没有做。 以为赵东在优优上看到的视频，李然赶紧解释道。 “不好意思啊，东哥。 这段时间太忙了，我给忘了。 短片你看到了。 在优优上成绩还不错。 你的演技棒极了。 我这就给你发个片源。 不好意思啊，东哥。” 优优的视频不太好下载，李然以为赵东是想要一份。 说完，赶紧把压缩过的视频，给赵东发了过去。 赵东在这面，看到李然发过来的消息，满头的雾水。 什么优优？ 什么视频？ 但等赵东接收完视频，并且看过之后，脑子嗡的一下，上来一股迷迷糊糊的劲儿。 自己当时拍的时候，也只是感觉有点儿不太对。 但没有当回事儿。 只是拍了两下门，又能怎么样。 可是结合这个片子的上下文，加上那段扎心的音乐。 别说其它人，连赵东自己，都想给自己打一顿。 这个房东是个什么东西嘛。 第22章 同片不同命 然后赵东又赶紧找了一个网，打开李然说的优优。 都没有用赵东查询。 那热门推荐处，正是李然给赵东发过来的短片。 右下角位置，明晃晃的显示着九百四十一万的播放。 赵东试着把影片打开，弹了十五秒的广告。 随后短片徐徐拉开。 与刚才李然给赵东发的一模一样。 只是这个视频里，多了一些碍事的弹幕。 前面还好，全是夸导演拍的不错。 演员演的不错。 父亲伟大。 音乐感人。 唯独到赵东出场的那几秒钟，满屏幕全是骂赵东不是东西的话语。 看的赵东差点儿自闭。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这些弹幕的配合下。 赵东再看自己用力拍门的片段。 那种好想让人去死的恶心，恶毒，扑面而来。 全篇没有一个字说恶。 但让大家只要看到赵东这个人，就能明显感觉出，这就是一个恶人。 还是十恶不赦的那种。 被骂成鬼，都不带有人心疼的。 就在赵东又看了两遍的关头，网里的一些人，好像也看赵东有点儿眼熟。 四处指指点点。 赵东又不是死人，明显感觉到一丝不对。 四周环顾一下，那些刚才还指指点点的人，立时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好像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一样。 赵东哪还不知道这些人应该是认出自己来了。 也不好解释。 赶紧在员的目光中，结账走人。 ------------------------------------- 与赵东同电影不同命的，还有正面露脸的新郎新娘。 两人新婚，在国外度了半个月的蜜月。 刚回到国内，就有伴娘给新娘打了电话。 “阿锦，你火了。 你火了。” 张锦被闺蜜的电话说的一头雾水，什么火了？ “你说什么呢。 大白天的，喝酒了？” “哎呀。 就是你结婚时，有导演取景，咱们一起拍的那个，你火了。” 张锦一听这个，内心里先是高兴一下，赶紧问道。 “电影上映了？” 不过刚刚说完，就觉着不对。 自己就算再不了解电影上映的事情，也知道，绝对不可能半个月就能让一部电影上映的。 “不是电影。 是音乐短片。 哎呀，我说不清楚。 你赶紧找个地方，打开优优视频，火爆推荐的那个父亲，就是咱们一起拍的。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上镜头。 早知道那天，我也往前站了。 说不定我都能去当演员了。 还有啊，这个导演太厉害了。 拍的东西真好。 我哭了好几回。 他不是答应给你发源视频吗？ 你收没收到，收到发我一份啊。” 闺蜜的后半断话，张锦根本没有用心听。 只是知道自己拍的东西，现在在优优视频上很火。 还很出圈。 本来回国放松的心思，一下子就急躁起来。 赶紧往家里赶去。 留下张锦的老公，一脸的迷茫。 老婆的这个电话是接到什么东西了？ 看着越走越远的张锦，大喊道。 “你干什么去。” 张锦在前面喊道。 “别废话，赶紧回家。” “不是还得回妈家吗？” “一会儿再说。”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往家里赶了回去。 ------------------------------------- 影视城旁边的饭店里，王越正接待着一个一直照顾他的资源群头。 “王越，你行啊，拍的这个视频，比你以前拍的电影还火。 今天老李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个男三的角色，特意点名让你去呢。” 王越赶紧接话道。 “嗨，这不还得多亏钱哥引荐哪。” “你可别这么说，我这回真的是一点儿忙没帮。 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不过你别说，这个视频拍的是真好。 你是真走运，能赶上这么一个片子。 比你以前接的那些特约强多了。 要我说，你的好运可是来了。 以后别忘了钱哥啊。” “哪能呢。 别说我还没火，就是真火了，那也不能忘了钱哥不是。 没有你带着，我估计现在我还不知道在哪儿演尸体呢。 我敬钱哥一杯。” “也是你的运道来了。 这个导演你还有联系吗？ 关系可别断了。 就这片子拍出来，但凡他要一张嘴，大把人等着给他投资。 你随便捞个角色，再出一回彩。 你就彻底起来了。” 王越哪能不知道对方说的有道理。 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当时接这个戏，也就是自己碰碰运气。 没想到，真能让自己碰到。 当时看到这个短片在优优上大火，要不是那张脸，确确实实的是自己的，王越都没敢相信这是自己拍的。 真是得特别感谢这个李然导演。 虽然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但有这个片子垫底，起步，就比其它导演高了许多。 王越一边陪着钱哥喝酒，一边给李然发了一个祝福信息。 “祝贺李导短片大火。” 与之相对应的，还有新人出道的齐兰。 演完李然的短片，齐兰就继续着自己的群演生涯。 根本没有把李然拍的东西放在心上。 谁知道群演演着演着，一个女二的角色，突然找上了门。 还是有独立房间，演员特制餐的那种。 虽然演出费没有多少，但这可是一张大馅饼儿。 齐兰晕晕乎乎的与剧组签了劳务合同。 直到这个时候，齐兰才知道，为什么这个角色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原来是自己演的短片，在优优视频上大火。 有着上千万的点播观看。 人气正是热烈的时候。 再加上短片的内容，实在是做的好。 齐兰的角色，一下子就能把人抓住。 剧组也不是一个什么大的剧组。 多少也存了借着齐兰名气的心思。 可这些哪还能容齐兰多想。 自己本以为自己就算出头，也得混个几年。 这才几个月，自己就能从群演，走到有角色。 这等于直接跨入演员行列了。 以后接戏都算有经验的。 一般电影学院毕业的人，运气不好，可能都没有自己走的这么顺当。 真的是得感谢李然导演，能给自己这么一个跨越阶层的机会。 想跟李然拉拉关系，又不知道说什么。 最终化为一句。 “祝贺李然导演短片大火。” 第23章 评比结果 李然可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部短片，会改变这么多人的命运。 他此时正犯愁明天这个班儿怎么上呢。 心里无尽的埋怨。 这个王迁也是真的不靠谱。 你要说不拍广告，你当时就别签合同。 合同签完，你倒是打款啊。 不打款在这拖着，这不为难人嘛。 实在是让李然在公司有点儿坐蜡。 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太熬人。 还不如当初没有这张单子，李然还能过的更轻松一些。 接到几个当初一起拍戏的演员祝福。 李然心思烦乱，简单的回了一个谢谢，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就继续自己的郁闷去了。 李然不知道的是，王迁没有打款，也是因为这个片子这么高的播放量。 上午王迁刚看到播放量是不到十万。 等他签完合同回到家，再看的时候。 短片播放量就到五六十万了。 这一切的一切，王迁可是亲身经历。 不由的有点儿担心，这个播放量，是不是广告公司为了自己，在演戏啊。 想骗自己的钱。 要不然除了花钱，就算内容好，播放量怎么可能涨的这么快。 可是还没等王迁看明白这里面的事情。 只是几天的时间，王迁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短片的播放量，从五十万到一百万。 再从一百万到五百万。 刚刚都过一千万了。 王迁对于互联网不算太了解。 可是再不了解，一千万的播放，雇人点也得花不少钱。 花这么多钱，那不得从自己这里挣回来？ 越这么琢磨，王迁越觉着这事儿不靠谱。 别是进了人家的圈套。 这么一想，钱就更不敢打了。 反正签的也只是一个合作协议，还不算合同。 违约也算不得什么。 就这么样，一个短片的大火，间接造成不少人的困扰。 包括李然这个短片的导演。 而更让人困扰的，还有学校的评审团队。 一间会议室内，会议桌旁，坐着学校的各位领导。 “父亲，钢琴，青春校园，母爱，这四部短片，拍的都很不错。 我个人是比较喜欢青春校园的。 这部十多分钟的短剧，把校园里青春男女之间的那些朦胧，拍的写实，生动。 可以看的出，导演很是用心。 而且画质也没的说。” “我不同意高老师的说法，情爱这方面，本身就有点儿虚幻。 而且这十多分钟的短片，我听说骆子寒自己又往里拿了五十万，才完成的拍摄。 这本身就是对其它人的一种不公平。 刘校长今年给咱们学校争取过来的机会，是让大家能以最低的成本，拿出最高的成绩。 这要是选骆子寒，就算加上电影学校和咱们学校的钱，也不过一百五十万。 难道还要在外拉投资过来吗？ 这名声可与咱们当初自力更生的计划不符。” “不能这么说。 能拉来投资，这也是能力的一种。 没必要非得可这一百五十万说话。 难道有这个上映的机会，非得卡死在这个价位吗？ 能拍到更好的，不拍？ 那能对得起来观影的观众？ 何况，这是毕业短片，咱们看的是综合能力。 你怎么知道骆子寒不能用这些钱，把电影拍好。 ” “两位老师也不要吵。 到底定谁现在不是还没有定嘛。 让你们一说，好像骆子寒拍的东西是全校第一似的。 真要这么说。 李然的短片在优优视频上，那可是有上千万的受众。 看在人气上，咱们是不是得选他？ 祝海山的钢琴，许司的母爱，都是这种情绪大爆发类型。 成绩也有几十上百万播放量，应该不应该考虑？ 大家都应该冷静一点儿。 咱们今年可是好不容易才借着这个机会，能拿到一张自拍自映的机会。 一百五十万的低成本电影，是咱们刘校长跟文校长保证过的。 考验学生的执导能力。 也是给咱们学校一次上升的机会。 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 现在可没有什么机会，给这些人尝试。 必须一次成型。 一次成功。 骆子寒拍的东西确实是不错。 以后有机会能成为大导演，也说不定。 但就凭他拍摄的东西，那就与咱们这次的考核，不符。 真要是多花钱，咱们学校再穷，拿个几百上千万，不是拿不出来。 可拍出来的东西，就能上映吗？ 是不是得多考虑考虑？ 我觉着还是在李然和许司两个人之间挑选。 片子即有深度，又有情感共鸣。 同时花费不多。 搏一下，成功的概率最高。 尤其是李然，还经过了优优视频的加成。 更能大大提高他的拍摄优势。” “陈老师说的很有道理。 这是咱们学校的机会，来之不易。 可能错过去，再碰到这样的机会，说不定就是什么时候。 说是破釜沉舟，一点儿也不夸张。 只要咱们这次真能选出来一位，能以低成本拍摄大爆影片的人，那才是咱们坐在这里的最终目的。 而且看过以往电影，都应该清楚。 能达到这个效果的，除了部分喜剧片，就是能引起大家情感共鸣的片子，最能有这个条件。 我的意见也是在李然和许司之间选择。 一个拍的父亲，父爱如山。 一个拍的母亲，母情似海。 都是能极度引起大家深层次感情的东西。 这个机会给他们，不敢说一定能成功。 但机会很大。” “我也赞成李然和许司。” “我到是觉着高老师说的不错。 这个机会确实难得，可再难得，也不能故意去压缩观众的感观。 真要是学生有能力自己拉来一些赞助，宽松的拍摄环境，也能更容易出好的作品不是吗？” “哪个人差拍点影片的资金？ 国内一年成组拍摄的剧组，大大小小不少于两三千个。 能过审的有一半儿吗？ 最终上映的能有十分之一吗？ 大家差的不都是能上映的机会。 说拉投资，那也得是咱们学校有拿的出手的人物，在下一次的事情。 起步都没走好，就想飞。 真是想的美，玩的花。” “你怎么说话的。” “你觉着我应该怎么说话？ 看你把学校当成你家后花园？” “我什么时候把学校当后花园。 我这是为学校考虑。” “行了，谁不知道谁。 你不就是看骆子寒的老爸是青柠影视的股东嘛。 讨好也没有这么讨好的。” “你、、、、” 看到这些人越吵越贴脸，坐在首位的刘昌盛，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对着底下的众人喊道。 “行了，吵什么吵。” 第24章 找上门 刘昌盛看着底下这帮吵闹的老师教授，心头的无奈之极。 自己马上退休了。 想在退休之前，把自己的学校，弄到一个本科的资质。 这是刘昌盛的愿望。 也是学校发展的迫切之路。 正巧，今年碰到自己的同学来任电影学院的副校长。 好说歹说，对方是给了自己学校一百万的赞助，还有帮着上映的应诺。 但人家的条件，就是他们学校只能再补贴五十万。 让他们学校选出来一位，能执导低成本电影的人员出来。 成不成功，全看这个人的操作。 只要有一个成功的案例，再加上学校的各项资质。 提升的事情，有很大机会达成。 这才有了毕业生的毕业设计之事。 也是刘昌盛没有考虑周全。 这种能成名的机会，不光对他们学校重要，对某些人来说，也很是重要。 像是那个骆玉寒。 家里不缺钱，本人还有点儿才华。 更关键的是，家里就有影视方面的资源。 换成谁，不得思量思量。 可是自己与老文有约定，只能用这一百五十万，拍摄一部低成本电影。 最后还要和他们电影学校进行票房比拼的。 就凭骆玉寒拍摄时的支出。 真要是选了骆子寒，老文那里可能就过不去。 许司那个小女孩儿，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盘外的手段，也是没少玩。 真不知道他们一个专科学校，哪来的这些牛鬼蛇神。 刘昌盛虽然心里有了目标，可到底这是学校，不是自己的一言堂。 阻止底下众人的争吵，开口道。 “我知道各位都是为了学校的发展好。 所以就事论事，不要伤了大家多年的关系。 刚才我听了几位的发言，都很有道理。 我这里也是一票，咱们还是公投出最合适的人选。 不管最终这个人选是谁，我希望大家能用尽全力支持他。” ------------------------------------- 学校的事情，李然可是一点儿想管的心思都没有。 反正都已经评审过了，等着发毕业证就行了。 此时李然正站在王迁的店门口，守着上锁的店门。 熬了一夜，李然还是没忍住找了过来。 不问个清楚，李然真的很难劝服自己。 这么拖着实在是太难受了。 有什么决定，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再加上李然怕公司那些人的冷言冷语，连公司都没敢去。 一大早报了一个外勤，直接就堵到王迁的门口。 等着人过来。 九点多钟，王迁从拐角往店里走来。 李然眼睛都望穿了，一见到王迁，立时跑了过去。 “王哥，你来了。” 王迁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李然。 他以为自己挂了几次李然的电话，对方就能明白自己什么意思呢。 那个经理明显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只打了一个电话，就再也没有联络过他。 从心底，王迁对于李然这么一个新手销售，还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老鸟骗就骗了，刚进社会的新手，多少还有点儿于心不忍。 “兄弟你过来了，进屋坐，进屋。” 人来都来了，撵人的事情，王迁做不出来，热情的邀请道。 看到王迁还算热情，李然的心也放下不少。 “哎，谢谢王哥。” 店铺还是那个店铺，但里面的两个人，却不是前几天的人了。 王迁做惯了买卖，知道这不是一件能拖的事情。 原来以为对方能知难而退，但现在一看，明显是新手出炉。 用纸杯给李然倒了杯水，直接说道。 “今天过来是想问问广告的事儿。” 被客户叫破心思，哪怕李然是做过心理建设才过来的，也多少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王哥，也不算特意过来。 就是我们天天也到处走，想着过来问问。 咱这里，是还有什么顾虑吗？” 王迁自然不能说是怀疑对方给他设套，想骗他的钱，为难的换个借口说道。 “别提了。 你也知道我还有一个厂子。 前段时间，厂子让人退了一批货，钱都搭那里去了。 一时倒不出来手。 广告这件事情我还是比较认可的。 我想着先缓一缓，过段时间再把这个事儿提起来。 你放心，到时候，肯定还是找你们公司。 对你们公司，我还是比较认可的。 就是对你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让你为难了。” 李然的社会经验，可是不知道商人还有睁眼说瞎话的技能。 心里直叹气。 自己这运气也太背了。 这怎么高兴没有三秒，就出问题呢？ 做为组里第一个签单的销售，现在没了，回去可怎么交代？ 当初签单时有多么风光，现在就有多么狼狈。 这公司还能待吗？ 不过心里虽然叹气，面上却还是表达出为王迁着急。 “哎呀，王哥，你可别这么说，受损失谁都不想。 还是你厂子重要。 我这里到是没有什么。” 王迁露出愧疚的表情道。 “不好意思啊。” 李然赶紧说道。 “没事，没事，那王哥，我就先回公司了。 有什么事儿，你就给我打电话。” 王迁起身相送保证道。 “好，好，你放心，我这一好转，立时我就去找你。” 李然失落的从王迁的店里出来，头上大大的太阳，也照不亮内心的灰暗。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李然感觉自己倒霉到家了。 要不是还有优优视频上的那些意外收入，李然真不知道，自己以后对待工作，还能不能提起信心来。 一个星期的户外陌生拜访。 大家各有收获。 虽然没有什么单子，可销售的工作，却是轻松了许多。 庄敏管理他们也不是那么严格。 每天都可以自行决定，到底用什么方式联系客户。 打号段电话，也是其中的一种。 所以不想出门的人，也可以在公司办公。 只要你能出成绩，没有人管你。 不过三组这里，暂时还只有李然出了一单。 就是不太成功。 而果然如李然所料，回到公司，他收获了一大堆的注视。 还有好奇。 虽然没人跟李然说什么，但李然却清清楚楚的能感觉到。 大家都在奇怪，他怎么还有脸回公司来。 第25章 离职 李然本来还在犹豫自己往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但在办公室里，看到那三个女生小声说话。 李然真的是受不住了。 这种旁边的人，只要说话，不让他听见。 李然就以为对方在议论自己的感觉，太难受了。 上班前，李然对工作是抱有期望的。 可是上班后，尤其是现在，那种折磨，让李然很是惧怕回到公司。 但又不得不来。 都快成李然的心魔了。 安静的坐了一会儿，最终实在是忍不住，李然找到了庄敏。 庄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然，眉头微皱道。 “你要辞职？” 销售这个工作，一切的一切，以结果说话。 人的劣根性，都是恨人有，怨已无的。 虽然李然先期出了一单，但最终没有成功。 让李然在其它人眼里，就成了一个另类。 比一直没有出单的“普通人”，还要差了许多。 这也就表明，李然的开局之路，比别人要难上数倍。 说真的，庄敏倒是有点儿为李然可惜。 刚上班，就能遇到这么一个事情。 哪怕成功一单，再遇到，那结果，也与现在天差地别。 现在听到李然要辞职，庄敏即理解，又不舍。 同批的几个人里，还真就这李然，带着点儿上进的意思。 李然点点头道。 “庄姐，其它的道理我也不说了，你应该懂。 我这在公司，实在也是待不下去。 我还是辞职算了。” 庄敏还是想再挽留一下李然，开口道。 “我知道现在公司有点儿风言风语。 但你要知道，你是一个销售。 这么点儿风浪，能伤到你什么？ 说真的，你还得感谢你经历的这一回事儿。 经过这一回，你的心理素质，肯定会有一个大的提升。 对你大有好处。 别人的看法，你就随他们去。 他们也不给你发钱。 挣钱，才是你现在的主要目的。” 庄敏的话，还是那么具有蛊惑性。 但这次李然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虽然为了工作，可以舍弃一点儿自由和违背自己的真实想法。 但一份工作，能让自己感觉恐惧，害怕，这就成问题了。 李然不敢承认自己是什么懦夫。 但他从心底不想经历这种生活。 “谢谢庄姐，我知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但这种生活，真不是我想要的。 谢谢庄姐。 我还是辞职。” 确认李然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庄敏也就没有再继续劝说。 自己再看好李然，也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随口点了一句。 “即然你想的明白，那我就不劝你了。 不过王总那里如果继续履约，你现在辞职可就太可惜了。 要不再等等？” 听到庄敏说这件事情，李然表情淡然道。 “不可能了，我刚才找了王哥，他近期赔了一笔钱，应该不能合作了。” 庄敏刚才只不过是随意给李然找个台阶。 但听到李然刚才去找了王迁，一下子愣住了。 王迁这种客户，庄敏见的多了。 不外乎因为一些什么理由，不想跟他们合作。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失联都算是比较有礼貌的。 可是李然竟然还能去找对方，庄敏是真的没有想到。 难道李然不清楚，王迁的隐含动作？ 她只是打了一个电话，对方放任不接，就明白了。 怎么李然还能与王迁有联系呢？ “你刚才去找王总了？ 他怎么说的？” 李然把王迁说给他的借口，跟庄敏说了一遍。 庄敏要不是看在李然都要辞职了，真想骂李然一顿。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还站在王迁那边儿。 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理由，你竟然相信？ 还有，王迁说以后还要和咱们合作，你就信？ 等王迁再想做广告，还能找到她们兰芳，庄敏敢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 千言万语想怼李然，但庄敏还是控制住了。 都要辞职的人，没必要伤了大家的和气。 人的命运琢磨不定，大概率两人不再相见。 可万一以后，有什么事儿，会求到李然的头上呢。 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 何况为了工作，伤个人感情，那不是有病嘛。 “即然这样，那就别管他了。 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还可以过来找我。” “谢谢庄姐。 那我还用办什么手续吗？” 庄敏摇摇头道。 “直接走就行，你刚来一个星期，人事那里还没有走完手续，不算入职。 就是没办法给你争取什么工资了。” 李然笑着说道。 “没事儿，能有这么一个工作经历，我已经很幸运了。 谢谢庄姐，那我走了。” 庄敏点点头道。 “慢点，我就不送了。 以后常回来玩儿。” “好的。” 公司里李然什么东西都没有，轻松的给前台放下工牌，就在对方的注视中，离开了公司。 天还是那个天，城市还是那个城市。 但此时，李然感觉自己全身都是放松的。 照比刚才来公司的那种心里阴郁，连大路上的阴影，都是那么温暖。 “时光时光慢些，不要再让你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 ，换你岁月长留。” 一阵电话铃音，打断了李然畅想生活。 看了一眼屏幕，是汪阳。 李然接起电话道。 “喂。 汪阳。” 电话里的汪阳好像好激动。 “李然，你还上班呢吗？” 李然不知道汪阳什么套路，犹豫的说道。 “上班呢，怎么了。” 汪阳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道。 “哎呀，你还上什么班啊。 赶紧回学校来。 评比结果出来了。 你是第一。 快点儿回来。 你要成导演了。” 话里话外，好像比李然这个本人，还要上心，着急。 李然挂了电话，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当中。 自己竟然是评比的第一？ 这是怎么回事儿？ 李然知道自己拍的东西，内容不错。 可还能更改的东西太多了。 画质，演员表演等等。 都能增强。 而且这学校难得的大方一回，要给一个拍戏的执导名额。 李然不相信，在学校里，就没有那些有能量的人。 学校里还能有真正的公平？ 所以当初李然知道这件事情，也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大家什么水平，都心里明镜一样。 没有后台，还想往前冲。 想什么美事儿呢。 可是结果就是这么不可思异。 自己竟然是第一。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第26章 第一名 事关自己，李然也不敢停留，赶紧往学校赶了回去。 当李然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里早已变成菜市场。 哄闹一片。 李然推开门进屋，小小的房间里，站着起码二十多个人。 烟气缭绕。 好像是一个仙境。 只是那股味道，差点儿把李然熏倒。 “然哥，你回来了。 恭喜你啊。 你要成大导演了。” 还是汪阳眼睛明亮，门一动，立马看到李然回来，赶紧起身相迎祝贺道。 “然哥，恭喜啊。” “恭喜” 其它人的恭喜声随之而来。 全都围在房门之前。 李然还真有点儿不太适应这个环境。 一时间，好像所有人都跟他是朋友一般，还是知心好友。 李然挤进屋里，尴尬的笑着回应。 然后对汪阳道。 “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学校公布了？” 汪阳使劲儿的点头道。 “公布了。 不光是官网上，咱们的教学楼那里，也贴了公告。 然哥，你是真的要火了。 这可是一个上映的机会。 只要这个电影拍好，你就是咱们学校的头面人物。 这，直接压倒大部分的人。” 李然倒是没有汪阳这么乐观。 慢慢挤到自己的座位处，怀疑的说道。 “怎么这个名额能分到我头上呢。 真是怪事儿。” 隔壁寝室的兄弟道。 “这有什么的。 然哥，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 在优优视频上，你的短片已经快到两千万了。 还在往上加。 学校的领导也不是傻子。 你有这么多的人气。 他们还想拍一个低成本电影。 选你，不就等于多了一些把握嘛。” 这个理由李然回来的时候想过，但不太认可。 人气算什么东西。 花点钱，多少人气买不来。 别的人不提，就是学校那几个花高价拍片子的。 真要是把这个上映名额给他们，说不定还能拉来多少赞助呢。 有哪些赞助不比找自己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学生强？ 只不过这些猜测，李然没有说出来。 尽管事情经过李然不知道。 不知道经过怎么样的一翻腥风血雨，相互妥协。 最终自己得到了毕业的第一名，也得到了这个上映名额。 这就是事情的结果。 其它的都无关紧要。 学校主页上，果然有一片置顶的公告。 是关于李然成为这一届毕业生第一名的事情。 而且还简约的介绍了一下，李然有机会，执导由学校投资的电影机会。 国内有句话，李然深感认同。 字越少，事越大。 这件事情的影响，绝不会像是这么简单的寥寥几个字，就能全篇遮过的。 果然，还没等李然和其它人说些什么，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李然你好，我这里是校办。 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学校的几位老师，想找你谈一谈。” 一道轻声的女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我有时间。” “那如果不打扰的话，还请你来一趟校办。” “好。” 李然挂断电话，对着周围看着他的人笑着解释道。 “让我去一趟校办。” 这一次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刚才那些还都是他们自己的猜测，但这个电话，可是能证明许多的东西。 尽管他们不可能参与其中。 可是亲眼见证一个导演的诞生，这也是一个能吹一辈子的牛。 校办只是一间办公室。 房间不大，自然不会在这里与李然谈话。 刚才电话里的美女老师，把李然请到一间会议室里，才退出门去。 会议室里，坐在会议桌对面有六位老师。 其中校长老刘头，正在其中。 说真的，李然心中有点儿激动。 即然学了这个专业，谁又没有一个导演梦呢。 但李然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再加上灵感时有时无，外网更是没有给他机会，也就没有特别上心。 这个毕业短片，李然是真的没有想到，会给自己提供这么大的一场机遇。 略带兴奋问好，才坐在几位老师的对面。 刘昌盛没有说话。 旁边的一位年轻男教师开口道。 “李然，今天这场见面，我相信你心里应该大致清楚怎么回事儿。 但是我还要是简要的与你分讲一下。 如果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今天各位校领导也在这里，可以与我们提出来。” 李然点点头道。 “好的，老师。” “今年呢，咱们学校和电影学院有一场合作。 对方可以帮助我们提供一个上映的机会。 因为只有一个名额。 所以校领导研究决定，通过你们的毕业短片，把这个名额给评审的第一名。 而你就是这个第一名。 所以李然同学，你愿意接手咱们学校第一次投资电影的导演职位吗？” 李然咽了一口唾沫。 来之前李然自认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 但此时在这种场合下，听着对方的介绍。 一股极大的压力，莫名的就好像压在了李然的身上。 就好像自己接了这个职位，就要辜负学校一样。 可又挑不出对方说的有什么不对。 一时间李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男老师的话，自然是有问题的。 刘昌盛看了对方一眼，心中叹息。 到底还是高估了一些人的底线。 好不容易才在大会上确定的事情，又有人起幺蛾子。 看到李然很是紧张，刘昌盛把话接过来话。 “李然是。 你别紧张。 这个名额不是学校给你的，是你自己争取来的。 而且你要是成为这个导演，咱们学校会给予你一百五十万的投资。 你还 会得到这部电影最终收益的百分之十。 所以你不用有什么压力。 拍好拍坏，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 反到是如果你要是拍的好的，咱们学校还得要借你的光，能有一个拿的出手的学生。” 刘昌盛的话，让李然真的长舒一口气。 刚才听那个老师介绍，李然可是真有点儿不放心，都想放弃了。 又是第一次，又是唯一，又是电影学院帮忙。 这么大的压力，谁接谁不得想一想。 可是刘昌盛的宽慰，真让李然轻松不少。 你要这么说，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能有百分这十的收益。 还不用担什么责任。 这么好的事儿，不干不成傻子了。 何况自己刚刚辞职，能有这么一个机会，为什么不抓住。 万一，万一，万一。 电影来点儿灵感，火呢了。 那自己不就彻底升华了。 怎么想，也没有放弃的道理。 第27章 许司 唯一的难点，就是李然担心自己的灵感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有。 别自己这头答应下来，又想不出好东西。 那可就有点儿坐蜡了。 这次学校给的拍摄机会，明显在学校的眼里，很重要。 真要是浪费在自己的身上，说不定后边还有什么麻烦事情等着他呢。 思虑再三，李然还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虽说学的是编剧，但谁还没有一个导演梦。 而且这种机会，明显也不可能长有。 估计如果不是自己在优优视频上的成绩，这个机会真不一定能落到自己的头上。 看着对面几人，尤其是刘昌盛的鼓励目光。 李然最终还是点头应道。 “谢谢刘校长，各位老师的鼓励。 也感谢学校能这么看好我。 同时给予我这么一个宝贵的机会。 我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电影拍好。 不让各位老师，学校，失望。” 李然的话一出口，对面的几人，有人松口气，有人泄了气。 不过都没有太表达出来。 没容其它人说话。 刘昌盛开口道。 “那好，就这么定了。 你一会儿去教务处找一下郭老师，签一份协议。 然后等学校的投资款到账，你就可以开始自己的拍摄计划了。 学校只会给你派一位财务。 监督费用的支出。 其它拍摄方面，剧本，演员，我们不会有任何的干涉。 同时，如果你觉着需要学校的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学校尽一切可能的去帮助你。 最后。 我们等着你的好成绩。” 刘昌盛的话，看似给了李然无限大的权力。 但无形中，也给李然带着不小的压力。 好成绩，说的好听，但又有几个人能得到呢。 李然站起身，鞠躬致谢，没有其它的言语。 因为此时，无论说什么，都表达不了李然的心情。 签了协议，拿了一份电影拍摄流程。 李然有点儿失神的出了办公楼。 人的命运就是这么神奇，你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机会，会在什么时候降临到你的头上。 坐在学校门前的水池旁边，李然看着手里的拍摄流程，心里算计开来。 一部电影，跟他自己弄的那个短片可是大大的不同。 资金就是一百五十万。 真的不多。 大制作，带特效的，肯定是不用想的。 甚至连其它一些平淡电影的花费。 到底够不够，李然都得找人算过才能知道。 现在更重要的，还是弄一个能看的过去的电影剧本。 李然学的就是编剧。 哪怕学的再不好，场景，分镜之类的，他还是会弄的。 如果父亲没有上映，李然到是可以根据这些片断，扩出来一部电影。 可新鲜感，都已经被自己那部五分多钟的短剧，消耗光了。 真拍出来，李然自己都有点儿感觉不对。 李然拍了拍脑袋，心里不停的默念，这个灵感，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正在李然烦恼之际，旁边传来一道女声。 “你就是李然？” 嗯？ 谁在叫我？ 李然往声音的来处看过去。 一个比李然稍矮一点儿的高马尾女孩儿，正站在那里。 得有一米七往上。 面容精致，身材有形。 一身牛仔装扮，别有一翻女性的飒爽劲头。 让人一看就眼前一亮。 李然自也不例外。 要不是此刻这个女生正一脸冷意的看着李然，李然都感觉自己快恋爱了。 李然站起身，与异性打交道，有点儿拘谨的说道。 “对，我是李然，你是？” 女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然，点头道。 “我叫许司。” 李然大吃一惊，下意识问道。 “许司？ 拍母亲的那个？” 这个女人可是牛啊。 心里显现出自己听说的传言。 前段时间，因为李然有获胜的希望，所以寝室里的人，帮着李然弄了一些学校里的顶尖人物消息。 这个许司就在其中。 按他们打听来的消息。 这个许司，学的是导演。 家境不错。 具体什么样，不知道。 但面容貌美，做事雷厉风行，是个惹人喜爱的女人。 而且学习成绩好，有人缘。 这次拍的母亲，就是许司自己拉的赞助，拍下来的。 内容相当不错。 仅次于李然的父亲。 李然当时因为对学校的评比，根本没往自己身上想。 再说，就这些人对自己的恭维表扬，李然也不全信。 再加上公司那个破事儿。 也就没有对这些人有什么关注。 甚至连他们的作品都没有看。 不过在李然的心里，这些消息，肯定都是不实的。 一个家境好，长的好看，还有能力，学习又强。 做人又做的圆滑，能和其它人打成一片。 就这么个人，疯了才上咱们这个学校。 那得多有病啊。 可是此时，李然听到对方介绍自己叫许司。 李然心头有点儿打鼓，在这个破学校，难道还真有这样的人？ 得到别人的赞许，换成是谁都高兴。 尤其是这个得到学校第一的李然。 许司脸上寒意渐消，带着点儿笑意，有点儿明知故问的道。 “你知道我？” 李然很想说不知道。 但最终没有敢开这个口。 点点头道。 “这谁不知道，咱们学校有名的才女。 你找我这是、、、、、” 当着学校第一被夸才女，许司难得的露出点不好意思。 但还是把自己这一次的目的问了出来。 “听说学校已经决定把这一次拍摄电影的机会给你了？” 李然眉头一皱，心里头暗骂。 汪阳这帮人的消息不太准啊。 这个许司明显还背景不浅。 前脚自己刚才教务处出来，得了消息。 这前后没有几分钟，人家得到信儿，并且都追到自己身边来了。 “是有这么个机会。 你、、、、” 许司表态道。 “你拍的父亲，我看过很多次。 说真的，真的很棒，我输的不冤，很服气 。 不过我拍的母亲，你看过，应该知道我的实力。 你应该还没有建组。 我想参与进这次电影的拍摄，积累点儿经验，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让我好好跟你学一学。 可以吗？” 李然内心苦笑，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有看过。 你到底什么实力，我不清楚。 而且自己这一个不算大的投资电影，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安排呢。 你来又能做什么？ 总不能真让你去干个场务。 如果你把我的活儿都给干了，那我干什么去？ 第28章 炫耀 李然了解自己的优势。 不来灵感也就罢了，如果来了灵感，那些画面生动，只要一个好的摄像就行。 什么导演，副导演，用不用都可以。 就是让演员在固定的情景下，把东西演出来。 一点儿技巧也没有。 所以许司这种明显有着野心，甚至不明企图的人，李然还真不敢用。 更不敢将自己想成什么天地主角。 别人过来，低头就纳拜。 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现在关键的是找灵感。 其它的，等有了灵感，随时安排就行。 大不了多安排几个场务，辅助辅助自己。 怎么也比许司这个有自己主见的人过来，强的多。 美女谁都想看，可想把美女据为己有，那就有点儿痴心妄想了。 李然借机多看了许司两眼，笑着说道。 “你这话可就夸张了，我哪有这个实力。 平时学习都是排名倒数。 跟我能学到什么。 再说就算我这个剧组成立那也就是一个小剧组。 只不过是受学校的看重，拍一个片子。 到底怎么样，我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这要是再把你给耽误了，那我可实在是过意不去。 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说。” 李然的拒绝之意很明显，但许司也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自从知道自己不是第一，她就把心思用在了李然的身上。 这么一个平凡到三年时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 一朝出名。 真可谓全学校都知。 特别是李然拍的父亲。 内容其实很一般。 在许司看来，真要详细的评比，比自己的母亲，条理性差多了。 各个方面，粗糙的一塌糊涂。 连演员的表演，都能看出来好些个穿帮镜头。 只能算是勉强能看。 但许司可是知道，那首父亲的歌曲，也是李然自己做的。 就与短片里的那些评论一样。 单独来看，这个破片子是个什么东西。 可是两相结合，却产生了一加一大于十的效果。 这属于导，编，排，音，境，纳为一体的修为。 那种情境，让许司也自感不如。 导演看的是综合能力。 拍的好，演的好，甚至有什么好曲调，都不算什么。 只有能把一切，都给结合起来，拿出相应的成品。 受人欢迎。 那才是一个好的导演。 而李然，现在不好说他是一个天才的创作者。 还是一个天生的导演。 但许司想着，自己现在也没有成片的拍摄经验。 与李然一起，即能从他的身上，学习一些学校学不到的东西。 又能真正的接触剧组的从无到有。 不失为一个良好的学习机会。 何况李然越是这么谦虚的说，许司就越觉着李然，有着别人没有的能力。 只是不为外表现罢了。 有了这个想法，许司语气平稳的看着李然道。 “不需要我？ 我记得你是学编剧的。 别的不说，这个剧组成立。 那你知道你这个剧组应该怎么管理吗？ 这可跟你拍摄的那个短片可不同。 两三个人，就能把一个片子拍下来。 操心的事情不多。 你这回可是要拍电影的。 大到布景，外联，赞助，摄影，灯光。 小到演员吃喝住行。 白天晚上轮换，各个地方的禁忌，这些你知道吗？ 甚至哪个人和哪个人有矛盾，不能安排在一起拍戏，各种忌讳，这些你又怎么调结？ 所有的事情，你确定你这个新手导演，一个人能操持的过来？ 不需人来帮忙？” 李然被许司这一大堆的问题，问的头脑发晕。 拍父亲时，说是剧组，其实加上演员，也就是四个人的草台班子。 好多东西，基本都没怎么用。 再加上那些群演都是自己凑上来的。 李然都没有怎么操过心。 许司说的这些，除了外联，演员的事儿。 其它的，李然还真没有怎么太接触过。 但李然既然在这个学校里学习，自然也听说过这些东西。 知道许司所言不虚。 原本李然就感觉没有灵感，压力好大。 此时被许司的那些外因，刺激的，更觉着自己好像不能胜任。 真有一咱回头把这个差事放弃的打算。 但在女人面前，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那都不可能把面子丢了。 被许司教训一顿，哪怕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李然还是觉着有点儿丢人。 语气不善的道。 “那这些东西，你都能干好？ 你们导演学的就是这个？ 还学怎么管理？” 不是李然看不起他们这些学导演的。 大课上，李然也听过几节。 一堆什么理论，听的李然头晕脑涨。 也不知道就是拍个戏而已，哪那么多说法。 摄影机一架，让人演就完了。 许司刚才说的，更多的还是制片人干的活。 人家是管钱的。 而刚才许司说的所有东西，全是花钱的。 要不是老刘头说学校全程不干预李然的拍摄。 真的让李然当导演，在剧组一言九鼎。 可能这些东西，都不用李然插手。 制片人就全干了。 只是现在李然算是兼着制片人身份罢了。 许司点点头。 “我当然能干。 而且我还能干好。 我家有几个公司。 每个假期，我都会参与我家公司的管理。 从小到大，人员，物资使用，办公流程，全都有接触。 甚至剧组里的一些东西，我也帮过忙。 所以，对于咱们剧组来说，我肯定能管理好。 并且不让你分心。 你全程只需要管拍摄就行。” 哪怕许司说的很平淡，而且说的也很有道理。 但李然真是不想跟许司再说一句话。 家里有几个公司？ 还在假期参与公司的管理？ 你这是跟我炫耀哪。 我那个时候，还在饭店给人家刷盘子。 也不知道许司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才来他们学校上学。 真是纯纯的有病。 李然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得的许司，不耐烦的道。 “行，我知道了。 现在剧组的事儿，还八字没一撇，过几天咱们再说。 我得回寝室了。 再见。” 说完，也不管许司什么表情，干脆的离开这里。 一点儿犹豫没有。 弄的许司呆立当场。 自己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 能帮李然把其它的杂事儿都给承包下来。 甚至剧组缺钱，也不是不能商量。 这怎么男人这么善变。 猫一阵儿，狗一阵儿的。 第29章 骆子寒 “谢谢高叔，哪天休息，我把我爸约出来，咱们一起聚聚。 好。 那高叔再见。” 骆子寒电话中的话语，虽然温暖，但脸上的寒意是怎么也收敛不住。 等挂了电话，“啪”的一声，右手重重的拍在了寝室的桌子上。 到底这个拍摄名额，给了那个叫李然的第一名。 这个高明也是一个废物。 都安排几个人配合他了，还是没有把拍摄的名额给拿下来。 自己还得给他赔笑脸。 真是见了鬼了。 室友兼“小弟”看到骆子寒这个样子，上前轻声问道。 “寒哥，怎么了？” 骆子寒喘了一口粗气，实在没有忍住，骂道。 “操。 拍摄名额给那个李然了。” “啊。 怎么会这样。 寒哥，你拍的校园青春可是好多人都认可的。” 骆子寒不甘心的道。 “那又能怎么样，人家凭着优优上那两千多万的点播量，不还是拿到了这次毕业的第一。 更把这次的拍摄机会拿到了手里。” “寒哥，你也别生气，不就是一百五十万的拍摄资金嘛。 咱们到时候准备准备剧本，也去外边拉点儿钱来，不信拍的比李然差。” 骆子寒家里不缺钱，这一百五十万虽然不少，但他去拉赞助，应该没有问题。 骆子寒真不想跟这几个蠢货说话。 但现在自己没有什么班底。 在学校能有这几个人，围在自己身边，壮壮声势，也是有用。 无奈的解释道。 “你们的格局能打开点吗？ 一百五十万的钱重要吗？ 一点儿不重要。 这里面最关键的是，这一次拍摄，除了那张公映证，还能和电影学院的头名，进行票房比拼。 你们以为为什么两个学校只给一百五十万的拍摄资金。 是拿不起钱嘛。 不是。 两家学校就是想拿这个话题，炒作。 给这一次的所有参与者，增加名声的机会。 更是让两家学院再上一层楼。 到时候不管票房什么样。 只要这个话题只要炒起来，大家就算有了一些名气。 真要是能有一个不错的成绩，那不光学院多了几位扛鼎之人。 拍戏之人，也彻底能在导演这个圈子里站稳脚根了。 每年上千部的电影拍摄。 真能上映的，又能有几人。 何况电影学院是什么地方。 这么多年，出去多少大明星，多少导演，编辑。 人脉关系铁铁的。 但凡能用上一点儿，那一辈子都够了。” 骆子寒的一番解释，让屋子里的其它人都是心中一惊。 本来以为就是骆子寒气不过，自己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拍的东西。 不如人家三四个人的草台班子。 真没有想到，后边儿，还有这么一大堆的算计和安排。 “那寒哥，现在怎么办。 学校都定完了。” 骆子寒叹了口气道。 “哎，可不就是定完了。 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没想到还能让这个没听过的李然，给抢了机会。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甘心啊。” ------------------------------------- 李然可不知道后边还有人在不甘心呢。 离开许司这个讨厌的人，李然又围着学校转了好几圈。 实在是没有如上回“父亲”那样，灵感来的那么快。 失落的返回了寝室。 寝室里此时到是安静不少。 毕竟得了李然的消息，大家一起来庆祝，混个面熟，还能说的过去。 可李然去学校谈话，什么时候回来，回不回来都不确定。 大家都是还没有毕业的学生，脸皮厚的还是少数。 陆陆续续的也就都走了。 室友光明正大的待在房间，没了以往半分钟都呆不住的事情。 只剩下三个和汪阳几个比较熟的人，在屋子里闲聊。 汪然自持与李然关系不错，惊喜的看着李然问道。 “然哥，你回来了，怎么样？” 李然虽然对电影没有什么头续，可事情还是件高兴的事情，笑着点点头道。 “确定了。 让我来执导这个低成本电影。” “太好了。” “总算确定了，这下看学校那帮人还怎么说。” “就知道然哥最棒。” “这回有的人可得熄了不切实际的妄想了。” “有两三千万播放量的短片在，学校又不瞎，选然哥才正常。” 屋子里的人，被李然的话，再次点燃了情绪。 李然也不傻，知道这些人现在夸自己是什么意思。 不外乎是在这次的拍摄中，找点儿机会。 自己对电影这个东西，也不熟悉。 以后要是想把电影拍好。 还是得有自己的人在。 那正需要与自己相熟的人帮助。 笑着应道。 “谢谢大家，不过不能白恭喜。 以后我这儿有什么事儿，还得麻烦各位。 不能推啊。” “然哥有事儿你就说话，肯定给你办的明明白白。” “然哥你就放心。” “咱们关系这么近，说这个多见外。 有事儿你就吩咐。” 又与几个人说笑一阵儿，大家也都有眼色。 等了这么长时间，心意也表达到了。 知道李然还有事情，不好多待，一一告辞离去。 连室友也跟着走了三个。 只剩下汪阳和一个昨天喝了酒要睡觉的还在屋里。 刚才还喧闹的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 李然这三年的人情往来，加在一起，好像都没有今天来的热闹。 不能说不好，只能说，一时间还有点儿不太适应。 没想到就这么一个机会，就能让自己有一番另类的学生生活。 真如庄敏说的一样。 这个社会就是一个利益的社会。 只要你能给大家带来利益，就会有无数的好人好事儿，围绕在你身边。 推不走，打不散。 反之异然。 李然疲惫的坐在自己电脑桌前。 不自然的就把优优视频打了开。 这段时间，这个动作，李然一天说不上要弄多少回。 播放量：。 前台播放量过了三千万。 后台，也相差不多。 视频位置，更是处在前列。 要不是没有花钱买位置，可能主页宣传也不是不可能。 本意就是看看，但李然下意识的就搜索了一下许司的短片。 “母亲” 第30章 灵感 与李然那模糊的画质，还有那简单的片头相比。 许司的短片，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母亲”是一个十五分钟的短剧。 里面的导演，编剧，演职人员，都有一个明确的显示。 中间有好几段与影片相辅的曲子，点缀其中。 让短片更加带有共情的色彩。 内容也很精练。 一个山村里的母亲，为了让孩子能上学。 每天早上四五点钟，就要背着孩子踏过盘山之路。 耗时近两个小时，才能把孩子送到镇子里的小学。 晚上还要来接。 这么一送，就是整整四年。 就在国家修建的公路建成前，这位母亲还仍旧坚持这么做。 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一个下着大雨的清晨，道路狭窄难行。 再加上母亲病体未愈，一时失足，跌下了山道下的山崖。 在最后关头，这位母亲把孩子甩回到道路上。 在一个近景下落中，母亲带着浓浓的不舍，与崖边的孩子对视。 最终掉落下去，不见身影。 内容挺简单，但加上各种远近景，人物表情动作，还有配乐。 那种快要溢出屏幕的情绪，让人不舍难忘。 再加上高清的画质，更让短片再上一层楼。 连李然看过之后，都觉着自己那个短片，能得这么多的播放，有一大半儿的功劳，要放在那首歌曲上。 片子是真的一点儿也看不了。 随着李然的感叹，好多拼接的画片，突然浮现在李然的脑海当中。 李然心头一喜。 费尽心思找灵感找不着，没想到这个时候自己蹦出来了。 画面简单，仍旧没有摆脱模糊的画质。 但里面内容反差之大，感人之深，让李然都不自然的流下了眼泪。 汪然在自己的位置上摆开着电脑，侧了一下头，就看到李然双眼含泪，赶紧关心的问了一句。 “然哥，你没事儿。” 被汪阳打断，李然也没有生气。 该有的记忆，李然相当于又重新熟悉了一遍。 擦了一下眼睛，解释道。 “这个许司拍的短片，拍的真好。 比我那个强多了。” 听到李然的这个解释，汪阳笑了笑。 学校里自从传出李然的短片在优优上收获满满。 好多人就都把自己的片子传了上去。 汪阳几乎都看过。 许司的也不例外。 拍的确实是真好，他当时也感动了。 现在看到李然这个样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审美观点。 但在李然面前，汪阳自然不会说别人的好。 何况加上配乐，李然的父亲，要更胜一筹。 “嗨，然哥，你可别这么想。 你的比她强多了。” 李然笑笑没解释。 到底怎么回事儿，只有他自己清楚。 关了优优，打开一个新的写作文档，李然细细思虑一下，这才打上了剧本的名字。 “我的妈妈爱说谎” ------------------------------------- 剧本写的很是不顺。 哪怕不停的回忆画面细节，李然也感觉下笔没神，话语台词，全是生拼硬凑。 熬到半夜，李然才勉强写出来一个大概。 这不得不让李然确认了一个事实。 自己不想混娱乐圈，也不是没有道理。 真的是没有这个天赋啊。 抄都抄不明白。 台词，分镜头，更得需要细细的打磨。 第二天李然早起吃过饭，准备把剧本好好的润色一番，一个电话就给李然叫到了一间办公室里。 刘昌盛的校长办公室。 屋里子除了老刘头儿，还有两个女人。 一个三十多岁带眼镜的女人，还有一个李然很不待见的人。 李然进门对着刘昌盛微微鞠躬道。 “校长，你找我。” 刘昌盛也没有过多的废话，指了指三十多岁的女人。 “这是咱们学校的会计，何晴。 钱款已经到位，都在她那里。 你拍摄期间所以支出，你签字确认，找她领钱就行。 不会有人从中插手。” 李然没想到刘昌盛动作这么快。 昨天才确定的事情，今天连人带钱都都给自己扔了过来。 按李然的想法，自己找灵感得一段时间，再加上组建剧组，找人，一两个月能有点儿眉目，就算够快的。 这今天就把人安排过来，可就是代表着，学校不让自己有一点儿空余时间。 不过学校快，李然也不能指责什么。 笑着走到何晴面前，伸手道。 “何姐你好，我这一个小新手。 以后咱们合作，还得你帮着把把关啊。” 不知道是何晴的本性，还是因为刘昌盛在一边，何晴只是伸手和李然握了握道。 “李导客气，我就是一个会计，以后就听李导的吩咐了。” 说完，仍旧站在刘昌盛的一边，没再有什么动作。 李然也没有深谈的意思，反而上下打量了那个烦人的许司几眼。 还没等李然发问，刘昌盛说道。 “这是许司，是咱们学校的优秀毕业生。 对剧组管理，有相当丰富的经验。 李然你应该对这方面不太熟悉。 我只是建议，你要是没有什么好的人选，可是用她试试。 当然，你要是有什么更中意的人先，我也完全支持。 真的只是建议。” 李然心里那个腻歪。 你建议个鬼的建议。 在这个场合下的建议，跟命令有什么区别。 我有多大的脸，能把你的建议驳回去。 本就对许司“另眼相看”，这一次，李然是真的更看不惯了。 不过心里到是真的羡慕。 这个女人的人脉关系，也是真的强。 昨天刚被拒绝，今天连学校的校长都找了过来。 有这么大的关系，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执导资格，一块儿拿去。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烦人。 但想归想，事情还得做，还得脸上好看。 李然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对着许司伸手道。 “刘校长的推荐，正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现在就是孤身一人，什么帮助的人都没有。 而且对电影拍摄，我也是一个新手儿。 这有了许司同学的帮助，我就更能省心了。 欢迎许司同学。” 许司再傻也能看的出来李然的不愿意，但谁让她能力强，关系硬呢。 根本算不得走后门。 底气自然壮。 “感谢李然导演，在以后的工作当中，还请李然导演多多帮助。” 这句话一出，更是让李然对许司的观感，差了一层。 心里讲话。 真能装！ 第31章 分工 “李导，我就在三楼财务室，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找我就好。 我一定尽全力配合李导的需要。” 几人出了刘昌盛的办公室，何晴向着李然说道。 “好的，好的，那以后可少不得麻烦何姐了。 你多担待一些。” 对于这个会计，李然态度很好，毕竟代表着学校的人。 老刘头儿说是会计，李然可不敢真当会计来听，来用。 电话这么方便，传个话，那就不是监督了？ 何晴面露微笑，谦虚的道。 “不敢这么说，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李导你忙，我先回财务室。” “好的，何姐，有什么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嗯。” 直到何晴走了，李然才转身往楼下走去。 没理会一直站在旁边的许司。 看到李然出走，许司一言不发的跟在李然的身后。 直到李然出了办公楼，还没有想搭理自己的意思。 许司才忍不住的在后方喊道。 “李导，你等等我。” 李然心里着急回去改剧本，很是希望这个许司能放聪明一些，自己消失。 但事与愿违，还不得不应付。 “你有事儿？” 许司来到李然的面前，犹豫了一下才问道。 “李导，我知道你对我有点儿意见。 但还请你别把这种意见，带到工作当中。 我作为这个电影的制片人。 我、、、” 李然赶紧把许司拦住，疑惑的说道。 “你说什么？ 制片人？ 谁啊？” 许司被李然问的有点儿卡壳。 刚才在刘昌盛的办公室里，虽然给她安排的都是制片人的活儿。 但职务，可没有确定。 她刚才那么说，也是想探探李然的底。 真要是不在乎，以后这个制片人的名字，许司可就准备挂在电影上了。 也算变相扬扬名气。 不过即然李然不太愿意，许司马上改口道。 “我说的是，我负责制片人大部分的工作。 还请你能正确的对待我。 咱们一起通力合作，把这个电影拍好。” 这句话李然到是很赞同。 不管有什么矛盾，最终还是要看电影成品。 真拍的什么都不是，说什么都没有用。 “行，我知道了。 你还有事儿吗？ 没事儿的话，我那个剧本刚弄，得赶紧整完。” 李然的话让许司一愣。 她刚才追过来就是想着问问，他们到底要拍什么。 或者说有什么方向。 剧本从哪找。 确定之后，她好安排演员招演，剧务安排，场景前期等等的事项。 很是麻烦着呢。 但她没有想到，李然竟然是要自己弄剧本。 这个李然，这么莽的？ 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不说找找成品？ 这个拍摄的机会，不能这么随意的。 真这样的话，学校能同意？ 许司疑惑的问道。 “李导要自己写剧本？” 李然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司道。 “当然啊，要不然去哪儿弄？” 看到李然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许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难道让许司说，一个剧本的诞生，那都是经过编剧多少次的修改才能成形。 这电影马上要开拍，时间这么紧，还想亲自写？ 就算你是编剧，也太狂了。 但此时李然是导演，许司想说什么 ，都觉着自己张不开嘴。 无奈的说道。 “那就祝李导能有一个满意的剧本。 不知道咱们剧组什么时候成立？ 我好做一些准备工作。” 李然也不准备拖。 刚才刘昌盛虽然没有明说，但那种态度还是希望李然能尽快拍摄。 而且李然心里也有打算。 学校把这个拍摄名额给了他，那肯定是想尽快见到成果。 同时，自己是今年的毕业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拖到明年。 那样的话，连李然自己都看不过去。 现在离年底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 年底出成品。 然后赶在新年时上映。 这是一个很好的打算。 一系列的工作要做，时间真的很紧。 李然想了想自己那剧本的进度，全文大概七千多字。 如果细化剧本的话，扩一扩，加上一些环境，表情，动作，语言。 几万字还是要有的。 用语音输入，一天三四万字，再改一改。 没个三四天，还真不一定能弄的完。 “这样。 我这个剧本还需要点儿时间。 你先把前期工作弄起来。 摄像不用你管。 场务的话，我一会儿给你推几个人，你看看能不能用。 其它灯光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办。 咱们也不拖了，三天后剧组成立。 然后就赶紧招演员，正式开机。 行不行？” 有着对灵感的天然自信，李然信心十足的确定剧本没问题。 只要修改几遍，再确定一些集中的分镜。 就能成组了。 许司原来真的是打算来李然这里学习的。 毕竟李然的短片在优优视频那里，比她的受欢迎多了。 但从昨天到现在，许司更多的还是憋着一口气。 不想让李然小瞧的气。 可是现在看到李然这种张狂劲儿，许司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这不就是一个小人得志嘛。 只是一个拍摄机会，瞧给这家伙张狂的。 虽然快点儿建组是许司建议的，但真看到李然说三天出剧本，建剧组，开机。 许司真想指着李然的鼻子问问，你哪来的脸，说这些大话的。 现在剧本还没有创作好，三天之后就能拿出来了？ 大几万字，十几万字的剧本，谁家编剧能写的这么快。 就算剧本好了，你做为一个导演，分镜要不要？ 拍摄计划要不要？ 你李然要真是个天才，都能弄好。 我能至于在学校三年，没听说过你李然是谁？ 许司已经不想劝李然了，就等着看他到时候丢脸的样子。 双手合拳，脸上露出极大的崇拜表情，对着李然道。 “当然可以。 李导，你太厉害了，我肯定不能拖你的后腿，一会儿我就去联系人。 等三天后建组开机。” 虽然奇怪许司的态度，前后变化这么大，但能被一个美女这么说话，李然表情没变，可心里还是很高兴。 连心里对许司的那些反感，都轻了许多。 “别这么说，厉害什么啊。 我就是个新手。 那咱们就分头干活。 争取不耽搁拍摄的时间。” 许司“认真”的点头道。 “好的，李导。” 第32章 唯女人难养 目送李然走远，许司露出不屑的表情。 “切，剧本那么庞大的工作量，我看三天后你怎么办。 到时候丢了脸，可别怨我骂你几句。” 舒了口心气儿后，许司就赶紧联系自己原来拍短片时的同伴。 毕竟再想看李然的笑话，该自己办的事儿，许司可不想落下，让人抓到把柄。 何况李然只选了几个场务和摄像，那其它人，就别怪许司存着私心了。 剧组的人员，还是自己的人，用着顺手。 出名，也要照顾自己人嘛。 ------------------------------------- 李然可是不知道许司背后的打算。 更不知道对方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匆匆回到寝室，当着四个室友的面儿，把电话推给了许司。 在一片欢笑声中，李然拿着笔记本电脑，挑了一个空旷安静的教室，准备把剧本和分镜，一起弄出来。 刚好现在正处在学校放假期间，这里安静的很。 配合着脑中的画面儿，还有那粗略的文章，李然就正式集中精力，弄起剧本儿来。 第一幕 第一场、、、、、 时间一晃，三天时间如风一般的飘了过去。 这几天，可是把许司给忙的够呛。 还别说，许司真不是说谎，事情干的有头有尾，条理清楚。 四个李然的室友，许司都给留了下来，当个场务。 除了李然提的摄像外，统筹，灯光，录音，美术，服装，化妆，道具，置景，外联，招过来一大堆人。 许司自任监制，外联制片，副导演。 算是把整个剧组构架，搭了起来。 现在就等李然的剧本，然后根据剧本和场景，搭景，招演员，就可以开拍了。 经过请示，今天一大早，全体十七个人，就在许司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大教室里。 李然正在其中。 三天时间，李然也是熬的不行。 头上乱乱的，一脸的疲惫。 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极度的兴奋。 李然不得不兴奋。 这个剧本写的，太好了。 哪怕是自己写的，李然看了无数遍，哭了无数遍。 真的算是把剧情，凝集到一起了。 感人至深。 剧组的成立，可谓是简单至极。 许司昨天根据从李然这里得到的信息，制作了一条剧名条幅。 挂在了黑板上面。 “妈妈爱说谎。” 这是李然想了无数次，才最终定下的电影名。 原来那个我的妈妈爱说谎，一点儿也配不上这个剧本。 太狭隘。 不用这个，不能一解李然对天下母亲的那种感谢。 郭明明做为李然专门叫来的摄像师，特意借来了一台摄像机，放在了台前，用一块儿红布挡着。 大家互相介绍一番之后。 李然站在了台上。 “各位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进行一个集中的，紧张的，劳累的拍摄阶段。 希望我们能齐心协力，有一个好的收获。” 说完看向站在另一边的许司。 许司再不懂事儿，也不会在现在这里，抢李然的风头。 笑着摇摇头，一句话没说。 李然大喊着“一，二，三。” 然后一下子把红布拉掉。 “开机大吉。” “哦！” “哦！” “开机大吉。” “开机大吉。” “开机大吉。” 不管大家此时什么心情，能参与学校的电影，还是能上映的那种。 谁能不高兴。 情绪一下子，极速的随着李然的喊声，提了起来。 就是对于剧组成立，和开机仪式放在一起，总是感觉怪怪的。 许司靠近李然轻声道。 “李导，你的剧本什么时候送校长那里去。 大家情绪这么高，得赶紧趁热打铁，招演员，开机了。” 李然被大家影响，心里也很急躁。 “我现在就去。 等校长同意，咱们就正式开工。” 虽然刘昌盛把所有的一切交给李然，但李然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不管行不行，先让老刘头过一遍，到时真出什么事儿，也能过的去。 许司还没有看过剧本，听到李然这么自信，疑惑的道。 “你就这么有信心？ 不怕在校长那里过不去？” 李然笑着道。 “这有什么不自信的，肯定能过，你就等我消息。 我把剧本发你那里一份儿。 你也看看。 等我回来，咱们商量一下，去哪儿找这些演员。” 听到李然这么说，许司点点头道。 “行，那你发过来。 早有这心，昨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不直接发过来。 还非得等今天。” 看到许司又怼自己，李然没好气儿的道。 “你说为什么。 三天写个七万多字的剧本，我不得检查检查。 昨天熬了大半宿，才定下来的。 哪有功夫给你。 你抓紧看。 早点儿开工，早点儿结束。 我还准备在元旦上映呢。” 听到李然这么说，许司真是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的道。 “你在说什么呢。 学校给你的电影是让你十月四号，中秋上映的。 你一杆子支到元旦去了。 开什么玩笑。” 李然也是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看着许司。 “你在开什么玩笑。 今天都七月二十号了，就两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弄的完。 谁说必须中秋上映的。” 许司都有点儿无奈了。 自己能输给李然这种人，真的是老天没长眼。 喘着粗气道。 “你是不是傻。 电影学院的通知你是一点儿不看是。 人家电影学院的许扬帆，做为这一次电影学院选出来的头名，人家的电影就是在中秋上映。 咱们学校的这个名额，是要跟人家打pk的。 你放到元旦去，还打哪门子pk。 想什么美事儿呢。” 李然被许司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谁他妈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事儿。 我一个职业学院的人，我看电影学院的通知干什么。 不过李然没来由的对那个许扬帆生起烦感。 他也是有病。 好好的元旦你不上映，非得赶个中秋。 这时间，说紧不紧，说宽不宽的。 什么脑子。 大叹了一口气，李然直接拿上电脑，往门外走去。 许司在后边喊道。 “你干什么去。” 李然气愤的道。 “去找校长。” 许司刚才怼了李然一顿，心里极度舒服。 白了李然一眼，没好气的道。 “赶紧把剧本发给我一份，一天天就不干个正事儿。 没看这么多人等着你呢。” 李然被许司气的，气血上涌。 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匆匆的推门而去。 唯女人难养也。 第33章 演员 这几天刘昌盛心里也是提心吊胆。 李然这个新手，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让学校能好好借机会，向上一步。 是他最关心的。 要知道这个机会，可是来之不易。 刘昌盛不敢让学校的人参与，就是怕这件事儿，成为某些人的谋利之举。 而且因为自己同学的因素，怕给他找麻烦。 刘昌盛还不能用其它盘外招来运作这次的事情。 只能事事随着电影学院那里，争取蹭个车，提一步。 李然那几千万的短片播放量，也是刘昌盛敢搏一次的底气。 虽然刘昌盛说过，不管李然的拍摄事宜。 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何晴和许司就是他放在李然身边的“帮手”。 只要出了问题，随时都能插入其中。 对于李然找他来看看剧本，刘昌盛只是以一个读者的身份，看了看。 本想提出些建议，谁想到，认真的读了一遍，刘昌盛都没有敢言语。 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然。 这个剧本竟然是李然拿出来的？ 写的也太好了。 剧本简单，铺垫有序，情绪饱满，连他都不可控制的泪含眼眶。 文字都有这样的效果，那影片呢？ 刘昌盛都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成品。 一字没动，很痛快的承认了李然的优秀。 甚至还握着李然的手道。 “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心里却对这次找李然来拍摄电影的信心，又加强了几分。 李然对于自己的灵感，还是有着相当的自信的。 对于刘昌盛的认可，他也表现的很正常。 就像本应该这样一样。 回到教室里，李然一进屋，就看到许多人，围在许司的电脑后边。 屋子里的气氛，很是悲情。 许司双眼含泪的看向李然，那种目光，好像要吃人一样。 缓了一会儿，许司才来到李然面前。 满脸气愤的道。 “你要不要脸。” 李然被许司这种装态弄的有点儿不知所以。 双眼通红，脸上还有泪痕，不说梨花带雨，也有海棠风情。 配上许司那精致的面容，到是让李然喘气都粗了两分。 “什么要不要脸。 你要干什么。” 许司鄙夷的看着李然道。 “我干什么？ 是你干什么。 你这个剧本的开头，为什么用了我短片的开头？” 被许司质问，李然一时间有点儿无语。 哪就用你的开头了。 我就是让妈妈背着孩子离开村子，走过一条山道，就是你的开头？ 完全两回事儿嘛。 “你能不能讲点儿理。 哪就跟你一样了。” 许司可不信就这么两天，李然就能弄出来这么好的一个剧本。 肯定是参考什么才写出来的。 开头那么悲凉，跟自己的有什么区别。 “什么不一样。 你敢说你这不是看我的短片弄出来的？” “额。” 这句话一问，李然到是含糊了。 你要说是，还不太对。 都是自己的灵感。 但你要是说不是，也不太对。 毕竟是看了那个短篇，来的灵感。 一时间有点儿不知道怎么说。 可是李然的哑口无言，到是让许司兴奋了。 “我就说。 你这么两天不可能就写出来这样的一个剧本。 还不是照着我那个写的。” 许司说着说着又低落起来。 “不过你写的是真好。 比我那个好太多了。 尤其是那篇作文，完全把我带入了进去。 前后搭配，即写出了女儿从小孩子到成人的心态转变，又能全程表达母爱的伟大。 句句没提母爱，但一言一行，无不体现母爱。 真好。” 对于许司这种没来由的夸奖，李然感觉很是诧异。 他写的东西，好不好，李然自己也知道。 但前几天还看自己不顺眼许司，现在都能夸他了？ 身子一抖，有点儿不太适应。 “行了，你可别夸了。 夸的我都恶心。 看了点儿剧本，怎么样，招演员的事儿，有头绪没？ 我可只知道几个群演的地方。 别的都不清楚。” 许司瞪了李然一眼。 什么好的情景，都让这个不解风情的人给破坏了。 没好气的道。 “你放心。 还不至于去找群演。 这个电影要是不找个有实力的人来，那可真是对不起这个剧本。 也是奇了，你这种人，竟然也能写出来这种剧本。 真是老天没眼。” 李然听着许司的保证，心下稍安。 但随后又是一顿贬低，李然可就不服气了。 瞪大眼睛看着许司道。 “什么我这种人。 我哪种人。” 许司一点儿没怕李然，瞪了回来道。 “你说你哪种人？” 就不愿意跟女人吵架。 李然后退一步道。 “不想跟你争。 这个妈妈找一个三十多岁，但比较大气，然后画妆到四五十岁，老态看起来自然的那种。 女儿这没的说。 小学，中学，成人。 两到三个人。 剩下的，还是用群演。 都不是什么主要角色。” 许司还在怪李然用了她的创意，没好气的道。 “用不着你操心，我会找。” 说完回到坐位上，继续往下看，准备把剧本先通读一遍。 被许司气的李然脑袋都有点儿疼。 找了个空位，继续弄自己的分镜去了。 ------------------------------------- 临安影视城内，赵杉结束了这部戏的所有拍摄，也就是所谓的杀青，回到了酒店。 做为知名导演执导的这部剧，一个女二，女三的角色，还不至于给她开一个什么杀青大会。 就是在结束时，有那么一个仪式，就算杀青了。 跟那些女一女二，知名演员，流量演员，不是一个待遇。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赵杉不由的为自己的前途迷茫。 女人的戏路，除了部分人，就是这么几年。 三十四岁的自己，没结婚，没有孩子。 混了这么多年，名气也不算大。 哪怕她长的年轻，但现在找她演的戏约，可是有不少是演什么丈母娘，婆婆了。 这些还能理解，但赵杉真怕有一天，自己连这些角色都接不到。 那真是太可怕了，想都不敢想。 每到离开剧组的时候，赵杉就特别空虚。 无神的收拾收拾行李，等着经纪人过来，一同返回魔都的公司。 下一步怎么走，接什么戏，还得看公司的安排。 第34章 邀约 赵杉的经纪人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坐在回魔都的车上，想了想，对赵杉说道。 “小杉，我这儿有个戏约有点儿拿不准，你看看？” 赵杉有点儿诧异的看着自己的经纪人，平时很是干练的一个人，今天是怎么了。 “虹姐，你怎么了，什么戏我听你的就行。” 高虹拿过来一个简短剧本，放在赵杉的手上道。 “你还是自己看看。” 赵杉接过来一看，寥寥三页a4纸。 名头叫“妈妈爱说谎” 导演李然。 底下简略的写了一些剧情大概，赵杉只能感觉出，这是一个温情剧，但脑 中形不成画面儿。 赵杉看了几眼，然后看向高虹，没太明白自己经纪人什么意思？ 就这么个剧本，哪怕自己再没有名气，也不至于接这种戏。 尤其是这个李然，谁啊。 圈子里也没有听说有哪个叫李然的名人啊。 自己落伍了？ 还是有什么消息自己不知道？ “虹姐，你这是、、、、、” 高虹有点儿纠结于赵杉说不说。 两个人合作五六年了。 赵杉在自己手下不是最出名的，但绝对是最听话的。 不管什么片子，只要她高虹决定接，赵杉就敢演。 没情绪，不反对。 性格温和，谁不喜欢。 就是这个人，没有什么大火的命。 拍了这么多年，仍旧在三四线演员这里晃着。 自己不是没给她找到机会。 好几部大制作，自己都给他弄到女二号的位置了。 甚至有一部戏，都是作为女一来拍的。 只不过赵杉的运气，实在是差的厉害。 就这几部能火的剧，还因为一些其它演员的丑闻，导致到现在都上映不了。 时间最是耽搁不了的。 尤其是娱乐圈。 一步差，步步差。 现在赵杉想往上走，都没有什么选择了。 但这个新人导演，高虹实在有点儿拿不准。 拍的那个短片还是不错的。 但这一回是电影。 如果赵杉去演了，没起来。 那对赵杉来说，可是一种重大的打击。 以后连现在这种女三，岳母，婆婆的角色，都不太好接了。 可要是不去演，电影要是火了，又浪费了赵杉崛起的机会。 这个决定，可是太让高虹为难了。 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的道。 “是这样，这个李然导演，给你发了一个试镜。 想着让你在他的首部电影里，饰演女一号。” 赵杉现在听不得女一这个词。 吃惊的问道。 “女一号？” 说完还重新把那三张介绍，拿过来看了看。 高虹点点头道。 “对，女一号。” 赵杉越看这个简介，越感觉不对。 向着高虹道。 “虹姐，这个李然导演有点儿陌生，我是在哪儿听说过他吗？” 高虹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介绍，措了一下辞道。 “这个李然导演，今年刚刚毕业，这是他的第一部电影。” 赵杉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这种新手导演，自己真要是演了他的戏，以后再找别的戏路，那可不太好找了。 赵杉有点儿不死心的问道。 “片酬是？” 赵杉想的清楚，即然导演是新的，那钱多，自己也认了。 高虹道。 “五万。” 赵杉瞪大了眼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五万？ 我这部女三，还四十万呢。 这女一号，差的也太多了。 推了。” 赵杉对于这种即没有名气，又没有钱的剧组真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说的不好听点儿，电影能不能上映，都是两说。 每年播不出来的电影多了去了。 还差这一部？ 高虹有点儿犹豫的道。 “小杉，你们这回剧组里的齐兰，你认识吗？” 对于这个有着好运气的同组演员，赵杉可是太认识了。 当了三个月群演，就能跟自己这演了十多年戏的电影学院毕业生，一个待遇。 在他们这种小剧组里，女二女三的番位，全看个人理解。 嫉妒心，谁都有。 赵杉也不例外。 虽然平时还能装个好姐妹，但心里早就不知道骂齐兰多少回了。 让赵杉疑惑的是，高虹提齐兰干什么？ “认识，关系一般，以前是一个演音乐短片出名的群演。 虹姐，怎么了？” 高虹解释道。 “这个导演，就是给齐兰拍音乐短片的导演。” 赵杉在车座上，直起身子来惊讶道。 “什么？ 就是这个李然？” 高虹点点头。 “就是这个李然。 这也是我纠结的一个事儿。 你说他拍的短片，确实是不错， 齐兰这种人，都能让他给捧红了。 还拿了一个女二女三的位置。 如果是你拍，是不是能更好一点儿？ 但我找人看着短片的拍摄，别人都说拍的内容不怎么样，就是加上音乐才能引起这么多的共鸣。 所以，我又怕，对方没有什么拍电影的经验。 你要是真去了，万一。 我是说万一啊。 有点儿什么闪失。 那可就有点儿得不偿失了。” 赵杉的脸色也变得有点儿犹豫不定。 但透过前方的后视镜，赵杉看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三十四岁，事情没有什么起色。 如果不抓住任何一次机会，可能随时都要被放弃。 再想想齐兰现在在剧组里的待遇。 全是因为在李然的短片里，当了一回女主角。 短片已经是这样的成绩了。 那电影呢？ 就算电影失败，自己也不过是比现在过的惨点儿罢了。 总归生活还是没有问题。 现在不搏，那什么时候搏？ 想到这里，赵杉对着高虹说道。 “虹姐，这个电影我接了。” 看到平时和气的赵杉，此时变得斗志满满。 高虹即为她高兴，又不得不提醒道。 “别说的这么肯定。 李然那里只是给你发了一份试镜邀请。 到底用不用你，还是两说呢。” 说到自己的专业，赵杉可就当仁不让了。 笑着说道。 “虹姐，别的我不敢说，就演戏这一块儿，只要不是先天年龄，长相，身高，胖瘦的差距，我可是都能适应的。 这一点儿，你就放心。” 看到赵杉这种俏皮样儿，高虹没好气的道。 “别骄傲。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儿演技，你当我能带你这么久啊。” 赵杉知道高虹说这话是想让她虚心一点儿，接受建议保证道。 “放心虹姐，我知道事情的轻重。” 说完这些，赵杉脸色郑重的，重新拿起那三张简介，反复读了起来。 第35章 确认角色 “演员的事儿，怎么样了？” 李然趁许司说了一些剧组的杂事儿，紧接着问道。 对于工作许司还是很正式的。 将自己的安排和想法与李然说了出来。 “妈妈的角色，发了六个邀请，确定能来的有三个。 实在不行，学校的老师家属里，也可以找一找。 她们也都是有一定的演出经验的。 未必比那些专业的演员要差。 然后女儿成年的角色，我准备留给咱们学校大二的学妹们。 这毕竟是学校的投资，怎么说也得考虑一下咱们自己的学校。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至于小时候的女儿嘛，这就得你亲自挑选了。 我头脑中没有这个形像，不敢做这个主。 你还是自己来。 我谈好的挑选学校，选在了离咱们不远的三小，和育英小学。 校领导对咱们的电影，还是比较重视的。 允许咱们在不打扰到其它同学正常上课的情况下，选几个适合的苗子。 进一步的筛选。 但是要在孩子父母的监督下。 剩下的配角群演，就比较简单了。 我的希望是尽量用一下咱们学校的同学。 不过最后还得是你来拍板。” 李然想了想电影里要用到的人物。 妈妈，女儿，老师，部分家长，其它孩子，路人。 确认许司这么安排，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这才点头儿道。 “行，这么安排也可以。 我刚开始也是没想起来，要不然正常来说，咱们这一次，应该全部用学校的人的。” 这也是李然自我感觉有点儿失误的地方。 面试邀请都发出去了，才想到这次机会是学校给自己争取来的。 为的就是扩大学校的名气。 最大可能让学校出几个，像电影学校那样的人脉关系。 也是给大家一个出头的机会。 但邀请都已经发出去了。 没道理再收回来。 这还没用自己特别吩咐，许司就能把事情做到这样。 李然还真对许司很是佩服。 自己要不是有着些许的灵感，连在剧组做一个制片，都不合格。 也算给许司一个机会，李然说道。 “那尽快安排试戏。 你挑人的眼光我信的过，妈妈的角色，就你来定。” 李然的决定，让许司很是诧异。 这从第一天开始，李然就对自己不满意，许司是清楚的。 要不是学校的要求，还有自己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 可能自己早就离开这里了。 还给李然做不挂名的制片，美死他。 本已经习惯了李然对自己冷脸。 这突然间对自己这么信任，还真是让许司不太习惯。 上下打量着李然，怀疑的说道。 “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本来是好心，但是被许司的话怼回来，李然真的算是气愤难当。 这个女人，总能惹毛自己。 “你爱选不选。” 看到李然真的有点儿生气，许司到是放心许多。 脾气也有点儿上头。 “凭什么不远，好像谁的能力比你差似的。” 李然恨恨的看着总拆自己台的许司，强忍着打人的冲动，指了指许司，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看着李然远走，许司白了一眼，语气不屑的道。 “切，吓唬谁啊。” ------------------------------------- 有了李然的默许，许司的动作很快。 第二天就把答应过来的三个女主角约了过来。 当赵杉看着这个只能说还行的阶梯教室，还有里面几个年轻的学生。 心里真的是有点儿后悔自己当时在车上做的决定。 面试的位置上，坐着三个年轻男女。 这让赵杉感觉混身的不自在。 许司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身牛仔装扮，中青年女人的那股子成熟，表露的清清楚楚。 这是她通过渠道，找到的几个性价比，比较高的中年女演员。 她亲自发的试镜邀请。 “你好赵老师，我这咱们妈妈爱说谎剧组的监制，我叫许司。” 不管赵杉是什么想法，但在娱乐圈混，最起码的礼仪还是要遵守的。 赶紧点头示意，尊敬的道。 “许监制你好，我是赵杉。” “这是一段咱们电影的妈妈台词，你能帮我试试看吗？” 对于这种千奇百怪的试戏，赵杉自无不可。 接过许司递过来的纸张，上边写了一二百个字。 说的是女儿外走未归，而妈妈在电话里表现出的欣喜和悲伤同身的感觉。 实话说，这种无实物的表演，很难。 但赵杉小角色做惯了，空余时间，自己琢磨的也多。 再加上身体条件，对于这种情绪，到是有一番自己的技巧。 把手沾上点儿水，洗衣动作，接到电话。 看着上边的名字，手上发颤，面上带着欣喜。 连弓着的腰，都直起几分。 说话声音平静中带着紧张，让人一看就是对电话另一头的人很是在意。 几种条件加在一起，配上赵杉那清爽明晰的台词。 让许司眼前一亮。 这个人还真是让自己选对了。 有把刷子。 不过这是试镜现场，许司哪怕心里满意，也不能马上表示出来。 “赵老师，你可以先回酒店休息，晚上之前，我们会有一个统一的回复。” 许司的话，赵杉听听就好。 不管用不用，全是这套词。 还不能翻脸。 微笑着说道。 “好的，许监制，那我等你们的消息。” 等赵杉走后，就有人在门外喊道。 “下一个。” 一共三个试镜妈妈的角色，对比下来，许司还是觉着赵杉要好的多。 一个是表面年轻，虽然三十多岁，但面真嫩。 肯定能演出来剧本里，母女刚刚出山的那种青涩。 后期通过画妆，变成衰老，两极反转也是大。 能引起观众更多的心里情绪。 也没根李然商量，直接就把人给定了下来。 由于来的人少，许司自也不会让人家白来。 两个落选的人，一人一个五百元红包。 车马费也好，出行费也罢。 总归许司这第一次给电影招演员，不能让人家白辛苦。 到时候就算在李然那里报不了账，她也不想给自己首次的情况下，留下一点儿遗憾。 当然，以后肯定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这纯粹就是许司的一种完美心里。 不想落下一点点的瑕疵。 第36章 拍门重现 李然毕竟不是专业的导演，按灵感里的画面拍，还能凑合。 但这种另外的表演，有点儿没看出来赵杉演的好不好。 透过视频，也看不出那些细微的动作，没什么代入感。 可是看许司对人家很满意，再加上，确实感觉赵杉演的还行。 李然也是点点头的确认道。 “这个赵杉演的还行。 那就定她？” 许司看了李然一眼道。 “你是导演，你说的算。” 话是这么说，可那个语气，明显没考虑别人。 李然心里暗骂，这个许司就是属驴的，都得顺毛摸。 真难伺候。 “行，那就定她。 我一会儿去选小演员，你按着剧本，挑一些在学校没走的学弟学妹，当个群演。 稍后咱们就开拍。 也是奇了。 都是差不多的时间，这许扬帆不休息的吗？ 这么快开机了。” 这两天李然除了画分镜，理台词，还听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中秋的时候，竟然多出来两个对手来。 电影学院的许扬帆，这不用说，本身就是这次pk的对手。 很正常。 就是动作快了点儿。 自己还在建组，人家都开机了。 怪不得对中秋上映，这么大的信心。 其它内容李然不太清楚，只是知道电影名叫父爱，也是一个温情片。 另一个对手，就让李然既惊讶，又感觉正常。 正是被自己抢了名额的骆子寒。 据说也是一百五十万的低成本电影。 本来是二龙戏珠，现在变成三英鼎立了。 许司可不管李然的心理活动，听到李然的抱怨，无语的道。 “你管人家什么时候拍呢。 咱们保证中秋上映不就行了。 我忙去了。” 看着许司猫一阵儿，狗一阵儿，也是真让李然感觉到头疼。 ------------------------------------- 准备工作这种东西，说快，是真快。 李然对小演员不抱什么希望，心里也没有什么预期。 在人家上课的期间，四处走走，最终挑了一个小演员出来。 长相只能说一般，但眼睛大大的，好像能说话。 七岁的年纪，正处于对外界事务，能理解和迷茫的阶段。 李然想着，跟灵感里的画面，稍微能对的上了。 其它事情都不用李然来管，演员确定后，直接就开启了电影的拍摄之路。 这一次可与自己那草台班子不同。 布景，杂务，都有人提前安排。 李然只要决定拍哪场戏，什么人到位，要演什么就可以。 其它什么事儿，都不用李然操心。 就连这些，李然都是按着灵感里的那些画面，一点点刻画出来。 否则就凭郭明明这个新手摄像，根本不可能撑的起来一部电影的拍摄。 哪怕是这种低成本的电影。 “好，咔。 这场过了。” 在李然这种有外挂的前题下，几个演员有明确的出演标准，速度自然就快了起来。 许司为此还跟李然吵过两架。 谁家拍电影这么拍。 导演讲明白演员演到什么位置，动作，表情，台词。 像个工具人。 摄像拍好景。 其它部门配合。 一点儿发挥的余地都没有给这些演员和工作人员留。 关键有的时候，李然的那个坚持，在其它人看来，就很没有必要。 有时候一早上就能拍好几组镜头，但一天只拍一条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好像有什么固定画面在李然的脑子里一样，差一点儿，都不行。 但李然自己知道自己。 怎么可能听别人的建议。 仍旧我行我素。 身为制片人和导演，李然有着绝对的权力。 剧组只能在许司的吵闹中，继续按着李然的决定来走。 磕磕绊绊，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按剧情来讲，拍摄过半。 要不是李然的那点儿强迫感，速度还能更快。 这天正是拍一场母亲护女的戏。 赵东一脸不善的来到片场，死盯着李然。 那目光，说能杀人都不为过。 看的李然都浑身发毛。 李然也没有想到，就是一个短片，能让这个“好房东”，变成人人喊打的恶毒房东。 要不是房租还能让中介去收。 赵东的房客都快退租光了。 影响实在不好。 不过赵东也是讲究人。 当初是自己愿意进组拍摄。 也是他自己同意，要出演房东的。 虽然结果不太好，但还真不是李然恶意丑化他。 所以到也没有特别追究李然的责任。 只不过话语里多少带着一些情绪罢了。 而李然为了补偿赵东，就想让赵东过来，在电影里穿插一个角色。 正正名气。 可是等人来了，找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短片的影响。 李然突然间发现，还是那个恶毒房东最适合赵东。 这才有了今天这场母亲护女的戏份。 赵东正是出演有台词的房东。 赵东听信李然的保证，本以为这一次能混个正面角色，还是一部有台词的电影。 说不欣喜，那是赵东骗人。 为了李然的保证，他都提前两天来了这里，还请大家吃了不少的好东西。 结果，有着前车之鉴，赵东又觉着自己上当了。 就在昨天晚上，李然敲开赵东的房门，把一个带台词的房东剧本放在了他的面前。 十多句台词，不多。 全是刻画一个即讲人情，又现实的房东。 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正面角色。 而李然更是把剧本递给赵东后，识相的先出了房门。 让赵东找人都不好意思去找。 此时在拍摄现场，赵东能给李然好脸色那就怪了。 李然装看不到，正常的安排道。 “各部门准备、、、、、” “开始。” “啪，啪，啪” 赵东因为与李然的矛盾，脸色不太好看，正适应角色。 大力的拍在房门之上。 没了戏外配曲的干扰，那种恶毒房东的形象，再一次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效果好的出奇。 “高燕儿，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的房租已经欠我一个月了。 我也是指着房租吃饭的。 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拿不出钱，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还用力的在门上，又拍了几下。 屋内的赵杉一脸紧张的把女儿挡在了身后，死盯着晃动的房门。 直到敲门声消失，这才蹲下抱住女儿，眼泪不自然的流了下来。 而女儿稚嫩的声音，更是让这种气氛，凄凉悲惨。 “妈妈，我怕。” 第37章 杀青宴 一句妈妈我怕，道不尽这悲感世界。 那哭丧的小脸儿，含泪的双眼，一脸的委屈。 还有轻轻拍着妈妈的后背，对妈妈的维护。 让在场看到的所有人都感觉到意难平。 尤其是在监视器后边坐着的李然等人。 明知道是假的，但还是火大。 好在赵东因为剧情需要，走的远了点儿。 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事儿。 赵东看到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往回走。 李然看到这一幕，赶紧站起身来，向着赵东比着一个大拇指。 示意。 “真棒。” 这才打消了赵东的怀疑。 剧组的日常，继续枯燥无味。 只不过许司平时站在李然的身后，看着监视器里的一些场景。 看的越久，回忆越久，越是能间断的掺杂剧本，回忆出一些画面来。 那种种的情绪，让许司突然间对李然这个人，有了很大的兴趣。 不得不说，哪怕只是部分片段，也让许司感觉到，李然拍的是真好啊。 这怎么平凡了三年，在毕业前，一鸣惊人了呢？ 有了这些前提，许司对李然就多了一些佩服。 当然，也仅仅有一丝。 平时该不给李然面子，仍旧没给。 但李然还是感觉许司有点点的不同。 就是一时间，说不出来哪里不同而已。 时间一晃，到了九月中旬。 电影的拍摄也进行到了尾声。 为了迎上另外那两位对手的比拼，李然在拍摄的同时，也进行着相应的粗剪。 适当再补上一些镜头和不完美的影像。 “咔。 好。 现在我宣布，妈妈爱说谎，正式杀青。” “哦。” “终于拍完了。” “太好了。” “李导万岁。” 场面一时间乱了起来。 说什么的都有。 李然也暂时松了一口气。 紧着点儿精剪的话，过几天应该能有成片。 加上拷贝母带，时间上来说，刚刚好。 唯独这拍摄的花费上，哪怕李然这么节省，这一百五十万，也没剩什么东西。 吃个饭，送个礼物到是还够。 可是拿剩下的这些钱去做宣传，就差了许多。 而且学校那面许司也去问了。 不允许两方花钱做宣传。 除非有哪个宣发公司，自然舍弃自己的利润，来帮忙。 要不然光是从两方的实力上，那就没有个比的必要。 可就算这么限制，李然还是清楚，人家电影学院，有的是人脉关系。 怎么找，都能找点儿外援。 而自己这里，学校不帮忙，自己又没有门路，基本上除了能拿到上映证，就是凭影片的质量，来说话了。 发行公司也是用的是影学院找的一家。 具体能有多少块儿荧幕，什么时段，就“各安天命”。 唯一的宣传，可能就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电影学院和他们学校两个人的比拼，被人为的传到了网上。 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不管怎么说，电影学院和一个不入流的专科院校，各派一人，以票房说话的方式。 还真挺吸引眼球的。 也让妈妈爱说谎这个电影，有了初步的曝光。 但李然一直怀疑这个事儿是骆子寒做的。 因为除了他们两方，骆子寒带着他的电影，青春的美好，也被划定为中秋三部低成本电影的厮杀对像。 只不过就是没有什么证据而已。 晚上李然难得的大方一回，请剧组里的所有人一起出去大吃了一顿。 一点儿心疼的意思都没有。 而且还准备了一批小礼物。 都是手工艺品，上边带着妈妈爱说谎的logo。 算是给大家一个纪念。 让大家喝的尽兴，直到半天时分，才四处散去。 走之前，大家对李然一阵的恭喜，希望以后能再有合作。 总之，今天不光是剧组杀青，更是众人走向社会的第一天。 感慨万千。 学校八月末就给李然他们这些毕业生，清除了出去。 不允许再借住在学校。 给下届新生倒出地方。 李然借着拍戏的名头，给自己以公谋私了一回。 租了一个单间。 美名其约，方便李然对剧本的掌握。 借着导演的身份，李然没有喝多少酒。 看着大家都远走，又与郭明明约了明天正式去他租住那里，开始剪片。 李然就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 养一养这段时间花费的精神。 还没等李然走，就见许司小脸通红的向他走了过来。 李然看着有点儿喝多的许司，先是下意识退上一步，怕她讹上。 然后才说道。 “许司，你没事儿。” 许司摇摇头，认真的打量着李然。 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竖起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摆摆手，拦个车，独自而走。 这明显不是许司的风格，弄的李然一头的雾水。 不过也没有多想，也赶紧打车返回了住所。 肉体，精神，双重的过度劳累。 准备好好休息，休息。 毕竟这两个多月，对李然来说，生活，工作，种种方面，可谓是天翻地覆。 本来平平无奇的他，不单单是在优优视频上的短片，有了近六千万的累积播放。 更是拿到了李然平时做梦都梦不到的执导入场券。 一个学编辑的学生，竟然能当导演。 而且导的电影还能上映。 这真的像是在梦中一样。 无数次李然被噩梦惊醒。 都在怀疑这件事情不是真的。 一个专科学校的普通毕业生，能拿到上映电影的导演资格。 无论其它人，还是李然自己。 不管怎么安慰，那一丝丝的心虚，无时无刻不藏在李然的心底。 时时提醒着他。 要认清现实，不要被这种外界表象所迷惑。 要不然当心态发生转变，被现实击垮之后，连这种普通生活，李然都不可能过的下去了。 庄敏脚踏实地的培训，也时常出现在李然的脑海当中。 更是让李然时时警醒自己。 不是自己有什么实力，而是碰巧，碰巧，有这么个机会，机缘巧合的到了他的手里。 一定不能当成常态。 可能这就是这辈子，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这种经历。 往后还是要好好的过日子的。 种种舒缓自己所思所想的内心劝导，让李然那颗骄傲的心，逐渐变得平静。 慢慢睡去。 第38章 宣传 剪辑不难，或者说对于有着灵感的李然来说，不难。 只要指挥着郭明明，将内容一点点剪辑出来就行。 就是一个调整的问题。 连加班，找录音室弄音效，还有李然灵感中的插曲。 只用了四天时间，就彻底成片了。 在郭明明这里，李然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自己拍的影片。 除了情节上的感动，李然的泪水里，也多少掺杂些对自己满意。 初做正式导演，李然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是很紧张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心思把剧本弄好。 但事事难料。 在剧组里，演员多是同校的师弟，师妹。 平时学习的时候，在教室里，老师教也好，学生单练也罢。 有失误就有失误，这次不行，下次再练回来。 但拍电影不同，每一次ng，钱不钱另说，对其它人的表演，也有着相当大的影响。 再加上李然在剧组又没有什么威望，甚至还有不少的传言，说是李然走了校长的门路，才拿到这次拍摄的机会。 风波不断。 而李然只相信自己的灵感，想按着自己固定的形象来拍摄。 自然就跟这些演技不怎么样，事儿挺多的人，闹了好多的不愉快。 要不是有许司在中间平和，李然很是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甚至在一次发火之后，半夜偷偷在被窝里，掉了点儿眼泪。 那种压力和不安，李然在谁的面前都没有表露出来。 因为李然记得庄敏的一句话，人啊，心中要有目标。 任何能给你目标添加助力的事儿，只要没有踏破你的底线，跪着也要做完。 反之，任何能给你目标添堵的事儿，能让就让，不能让就躲，实在躲不掉，那就干。 干到一方倒下为止。 不惹事儿，但不能怕事儿。 也是因为这些，第二天李然就把那两个给自己添堵的人，撵出了剧组。 这才在剧组，有了那么一点儿权威。 不过权不权的李然不在乎，他只在乎大家能不能按他的安排来演。 就这么委屈求全，四处兜底，终于有了现在这部电影。 总算完成了自己的一个小目标。 像是一个自己的孩子一样。 哪能不自我感动。 做母带，拷贝，这些活儿，都应了刘昌平的要求，由学校来跟发行公司对接。 此时李然能做的，也就是等发行公司，定好荧幕数量和排片，他去给自己的电影贡献个票房。 其它的因为没有钱来宣传，连个和别人一样路演的机会都没有。 更不用说采访，上节目了。 这就导致，李然一时间，成了一个最闲的导演。 还是一个电影马上要上映，正在闲着的导演。 要不是多多少少的顾忌一些面子。 还有优优这两个月给李然发的七十多万视频费用。 李然真容易一冲动，继续找工作去了。 “时光时光慢些，不要再让你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 ，换你岁月长留。” 李然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很是诧异。 许司？ 她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电影都拍完了，两个人也不过是搭档两个月。 只能算个搭档，连个好朋友都算不上。 从杀青宴到现在，李然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 “喂？ 许司？” 许司在电话的另一头儿轻声说道。 “是我。 我听说你工作结束，片子都交上去了？” 对于许司的消息灵通，李然真的是身有感触，也没有奇怪。 干笑了几声道。 “还是你消息灵通。 我这才交上去，你就知道了。 放心。 现在等着学校自己安排就行。” 许司犹豫了一下问道。 “刘校长那边有电影学院压着，用不上什么力。 这个电影上映，咱们用不用做点儿什么？ 不能只是看着。” 李然想做，但没钱能做什么。 佛系的道。 “还做什么？ 该咱们做的，都做完了。 顺其自然。” 李然说是完全就是心里话。 自己本来就是捡来的机会。 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自己受益，这当然是自己所希望的。 但人生不如人意之事，十之八九，真要是没什么结果，李然也是能接受的。 不管电影票房多少，自己在里面还有十个点的收入。 加上现在的存款，还有优优的后期收益。 百万存款还是没有问题。 放在银行，光是利息，一个月就有四千多。 与刚找工作时不同。 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有执导经验的编剧，找个班上，一点儿难处都没有。 有了灵感，自己就再拍点儿东西。 平时，生活还是该怎么过就过。 也挺好。 这一次李然也是有点儿后怕，这万一答应下来，灵感没找到。 那可真的是抓瞎了。 好在没出什么意外。 许司听着李然这么没有志气的话，心中气急。 “你就这么没出息？ 好不容易拿到手的机会，就让它这么白白错过？” 李然道。 “人家刘校长和和文校长两个人定好的比拼规则。 没有额外的手段。 这是根本。 不能变。 电影学院的人脉关系强，还能想想办法。 你让我一个毕业生，怎么想。 做梦啊。 所以按我说，就等着。 看看口碑怎么样。 以口碑传人。” 许司被李然的佛系劲头气的要命。 “你，你、、、、 我许司的字典里可没有等着这个词。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听到许司这么说，李然到是有点儿紧张起来了。 “我跟你说许司，你可别冲动。 许扬帆和我都是拿着一百五十万，做的低成本电影。 谁都没有做什么场外的手段。 你要真做了什么事情，干扰进去。 到时候不管怎么样，好说不好听。” 听了李然的话，许司缓了几秒才说道。 “剧本也好，拍的也好，真这么放弃，我实在是有点儿不太甘心。” “这有什么不甘心的。 让你说的，好像电影上映，我就死了似的。 这回不行，大不了以后再拍呗。 那人家定好的规则，咱们破坏了。 有好结果，也是被人看不起。 那又有什么用。 你就安心。 这也是学校的机会，做的不多，但肯定不能放任的。” 电话里静了好几秒，许司没好气的道。 “放不放任的，那是学校的事儿。 你是不是没长心。 微博好几万的粉丝，就不能多发点儿宣传？” 李然实在想看看，电话那头儿是不是有两个许司。 这怎么前脚一脸关心，想办法。 后脚张嘴就骂。 什么狗性子。 有点儿不耐烦的道。 “我知道了。 用不着你说。 挂了。” 第39章 上映前夕 而此时，一间播放室内，刘昌盛带着学校的管理层和几个老师，刚刚看完李然交上来的成片。 “妈妈爱说谎”。 讽刺的电影名，却让整个屋内充斥着感动，悲伤的气氛。 刘昌盛当然也是被感动中的一员。 李然拍的东西，其实按刘昌盛的眼光来看，只能说是一般。 整个电影都能看的出来，粗糙，低廉。 不过剧情内容，却又把这种一般，升华到朴素，温情。 显得又很不一般。 只能说，这个片子，李然拍的很好。 提着近两三个月的心，刘昌盛总算放了下来。 今年学校的这个新举措，他是顶着天大的压力的。 能拿出来这个成品，最起码证明他刘昌盛的决策没有问题。 至于电影学院必须赢的政治正确，刘昌盛也不准备打破。 真就跟他与李然说的一样，除了一些海报和易拉宝，没有一分一毫的宣传费用。 这也是当初与老同学定好的事儿。 本来还想跟这些下属好好的说道说道。 但此时，刘昌盛倒是没了这个心情。 只要长了眼睛的，谁也说不出一句昧良心的话。 站起身看了看周围，微笑着点头，轻松的出了放映室。 留下心思各异的众人。 只不过出了放映室，刘昌盛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何晴吩咐道。 “小何，单独宣传李然和电影的事情，咱们是不能做的。 但这几天，我觉着你应该把咱们学校和电影学院的拼斗消息。 哦，还有咱们学院那个骆子寒，都可以宣传宣传嘛。 适度就好。” 何晴心思通透，自然明白刘昌盛什么意思。 要是说刘昌盛一点儿也不给李然宣传，想想都不现实。 这可是他们学院，难得的出名机会。 还能放弃不成。 只不过是看在电影学院的名头上，不得不忍让一番罢了。 现在得了刘校长的另类政策，何晴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放心，刘校长，这件事情，我亲自来办。” 刘昌盛满意的点点头。 ------------------------------------- 随后的几天，整个网络上刮起了两所学校的战斗之风。 什么电影学院一打二。 二龙斗一神。 专科学校的逆袭。 电影学院的低头之路。 种种话题，炒的沸沸扬扬的。 而李然，许扬帆，骆子寒三人的三部电影，也被大家广而告之。 整个国庆档，中秋档的十多部影片中，三部低成本电影共同上映，也是开了电影市场的一个先河。 就是外人不知道的是，三人拿到手的荧幕数量和排片，有着很大的差异。 不过这些李然暂时还不知道。 他正接着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李然人生路上的导师，庄敏，正跟他通话中。 庄敏有点儿苦笑的对李然说道。 “李然，你瞒得我好苦，当时在公司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跟我说，你就是那个短片的导演呢？” 提起这茬，庄敏就气急。 自己混职场多年，几乎不放过每一个机会，更是平易近人，与所有人都打好关系。 可就是李然这么一个潜力股，自己却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跑掉了。 本来庄敏都觉着李然就是自己漫长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从李然走了之后，庄敏没有再联系过他，可见一斑。 但这几天两大学院内斗pk的八卦，烧的整个魔都一片火热。 庄敏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本来她是没有当回事儿，电影儿圈的事儿，跟他广告圈有什么关系。 可因为学校拼斗的原因，三个导演的资料，也被人扒了出来。 庄敏一看，我去，这不是以前自己的手下李然吗？ 他竟然是一个导演？ 还是一个拍了电影，要上映的导演？ 这可是一个好的资源啊。 还没有等她有所期待，就见扒出来的资料，把李然在优优上有着六七千万播放的短片，也给写了出来。 庄敏对那张三十万的单子，可是记忆尤新。 就因为这张单子，李然才离职的。 看着这个资料，庄敏一下子就把所有事情回想起来。 赶紧重新在优优上把那个短片找出来，认真的看了一遍。 这才发现那有点儿模糊，又有点儿小的，李然作品四个字。 此时，庄敏才真的明白，为什么李然要给客户说，这个短片是公司的作品。 因为他是公司人，说是公司的作品，也不算撒谎。 可是庄敏就有一种被人欺骗了的感觉。 你李然有这么好的才能，藏什么。 大大方方的展现出来，我当时还能看你受欺负？ 受了欺负，还能让你挣了不钱？ 挣不了钱，还能让你学不到东西？ 非得把自己整成一个普通人，真是有才之人怪事多。 闲的。 不过想归想，庄敏也回忆起来，当时李然走的时候，自己的态度好像有点儿敷衍。 这也不能怪庄敏，谁能在乎一个对自己没用的辞职人士。 哪怕他是自己以前的手下。 如果庄敏只是知道李然在优优上的短片，可能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李然现在即然是一个上映电影的导演，这一切，又得换个说法。 这条人脉，对于从事广告行业的庄敏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渠道。 几句道歉，几句关心的话，就能拉回来的关系，为什么放着？ 所以庄敏就给李然打了这个电话来。 没有指责，全是埋怨。 只不过是那种女性语气的埋怨，让人生不起气来。 李然虽然对庄敏隔这么长时间给自己打电话，有所推想。 但在兰芳广告期间，庄敏的培训，可谓是给李然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自然不会干出冷落庄敏的事情来。 “庄姐，我也不知道这个短片能火成这样儿。 说真的，我都被吓了一跳。 刚出校门，脸皮也薄，要是说是自己拍的，好像自卖自夸一样。 我也就没有说。 不好意思啊，庄姐。” 庄敏笑道。 “你跟我道哪门子歉，要我说啊，还是那个王迁没有这个命。 但凡他把三十万打过来，你给他拍一个差不多的短片广告，那他的那些洗脚盆，都得卖飞出去。 真是没有发财的命。” 对于庄敏偷换概念，把自己当时销售的身份，变成导演，李然也没有当回事儿。 这点儿恭维，李然还是能听的出来的。 较真，你就输了。 第40章 思路 “这有什么啊。 能合作就合作，我也没有能力给人家王总做导演是不。 缘份没到。” 李然笑着解释了一句。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王迁也是李然的第一个客户，更是让李然记忆犹新的客户。 嘴里说的再无所谓，但心里，多少还是抱着一点儿遗憾的。 凭自己现在的成绩，就算电影没有什么太好的成绩，以后应该也算是有点儿名声。 不至于换个工作，再去跑什么销售了。 也就是说，可能王迁这个客户单子，李然一辈子都是回忆的遗憾。 不可深想。 庄敏也不是王迁的手下，更不可能帮着他说话。 今天不过就是正常的打招呼，只是留有这么一个话题罢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庄敏就挂了电话。 李然却不知不觉的陷入到了迷茫之中。 对自己未来的路，有点儿看不清了。 按李然自己的想法，影视圈自己还是能不混就不混。 灵感这个东西，虽然这两次是出现的比较及时。 但什么时候出来，李然也不敢保证。 万一自己飘了，再出现什么问题，自己砸了锅。 那到时候，有多大脸就得丢多大的脸。 何况，就这次写妈妈爱说谎的剧本。 画面很是清楚，自己竟然描述着写，都写的磕磕绊绊。 不是说写不了，但真没有什么足够的灵气。 人家可能一个小时的活，自己五天，还不一定写的有人家好。 属于那种，照着抄，都抄不明白的人。 这种情况下，还是以导演编剧的身份混娱乐圈，那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李然现在自己就觉着，自己现在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往上一步，导演编剧这种大身份，李然干着没底气。 往下一步，这马上又有上映的电影，又舍不下那个脸。 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能要什么。 想到这些，李然感觉比王迁那张单子，还让他感觉烦心。 但也是奇了，想着想着，竟然猛的出现了一些灵感。 李然回忆，正是一个母慈子孝的片段。 全程只有一句台词，四个字。 却把所思所想，表达的淋漓尽致。 李然没想到自己想想以后的发展，还能有这么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 真的再次让他确定，这个灵感，真的是控制不了。 对娱乐圈，又多了一些恐惧。 不过有了这个灵感，李然就想把王迁的那个遗憾给补上。 不能让自己一辈子背这么一个不好的回忆生活。 正好，现在离电影上映还有几天的时间，也能给自己拉回点儿人情关系。 李然想了想，还笑出了声。 好像想到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也没有写剧本，分镜。 拿出手机，就给赵冬打了一个电话。 “冬哥，干什么呢，我是李然啊。” 赵冬昨天喝的大了，还没醒。 接起电话，都没有看清来电人的名字。 听到对面自报李然，赵冬一下子就清醒了。 要是最近赵冬最近对谁又爱又恨，这个李然绝对能排第一。 一个父亲短片，让自己成了恶毒房东。 虽然说这只是一个片断。 但随着看过这个短片的人越来越多，赵冬被人认出来的机会也多。 虽然对他的实际生活，没有什么影响。 根他相熟的人，都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 但那种感觉，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也是奇了，就这样的一个名声，自己那帮朋友竟然对自己羡慕嫉妒。 真的是傻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本以为第一次是自己，又出了一把风头，就原谅李然的。 谁能想到，李然竟然又找自己演那个房东拍门的戏。 当时自己万分不想来，可架不住几个兄弟的撺掇。 甚至有人愿意花钱，演这个角色。 能出名的机会，我能给你们？ 想瞎你们的心。 就这样，赵冬又来了。 结果拍的时候没有什么事儿，但事后赵冬听到剧组人谈论自己那个镜头。 恶毒，可恶的感觉，扑面而来，演的真好。 这给赵冬气的。 你李然说话竟然不算话，又给自己来了一个这个角色。 真有你的。 最最关键的，自己没要演出费，还为此额外给剧组包了一天的餐食。 早知道这样，喂狗也比喂你们强。 现在李然竟然还敢给自己打电话，赵冬可不得精神嘛。 “李然，我没有找你，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冬哥，这是这是怎么说的。” “你说怎么说的。” “好，好，我错了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本来就错了。 你又找什么事儿？ 我跟你说，再拍这个房东，你愿意找谁找谁，我可不去。” 听到赵冬明显还想演戏，但又不想演这种恶心角色的隐晦意思，李然笑了笑。 “冬哥，你太小看我了。 这样，兄弟呢，想拍个广告。 要不，你来给我穿插个男主角？ 你放心，绝对不是那个恶毒房东了。 你这回给你洗成一个良夫，良父，孝子。” 赵冬心中一动，但嘴里仍旧骂道。 “你给我滚，我还没结婚呢，哪来的良夫，良父。” 不过语气一转问道。 “真不是那个房东了？” 李然大喊冤枉。 “冬哥，你这不是冤枉小弟吗？ 绝对没有一点点的恶心，全程温馨。 我的实力，你放心 。” 赵冬没好气的道。 “我放心你个鬼。 信你两回，我都掉两回坑里了。 这电影现在是没上映，到时候我到是要看看，你又给弄成什么样子。” 李然想起赵冬那拍门的动作，还有房里那可怜的母女，哈哈大笑道。 “放心。 电影里绝对出彩。” 赵冬无语的道。 “我可不希望出彩。 你这个什么时候拍？” 这拍了两回李然的东西，赵冬都感觉平时玩的那些东西，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甚至赵冬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儿变态， 竟然喜欢看别人在视频里骂自己。 赵冬还偷偷弄了一个微博会员，都有六万多的“粉丝”了。 比李然那四万多的粉丝还多。 “我今天弄一弄，明天。 你那个房子租出去了吗？” “没有呢，你要用？” “你也知道我没有什么钱，能省点儿省点儿呗。” 听到李然这么说，赵冬骂道。 “操，你这是上我这儿薅羊毛来了。” 李然哈哈一笑，直接道。 “那明天咱们你家见。” 说完赶紧挂了电话，不给赵冬说话的机会。 第41章 目 约定是约定好了，甚至李然都把几个演员的样貌固定在了广告当中。 只不过还没有等李然有什么行动，刘昌盛的一个消息，让李然的这些想法，只能无限的往后迁移了。 看着车里坐在自己旁边的许司，李然一脸的腻歪。 自己好好的要去拍广告，结果又被赶鸭子上架了。 许司感觉到了李然的目光，看着李然问道。 “你看什么？ 一脸不愿意的样子。 你当我愿意和你一起去录节目啊。” 李然被许司这种脾气顶的难受。 我什么都没有说，你怎么就这么多歪理呢。 面带怀疑的目光，反驳的道。 “我还不愿意跟你去呢。 老刘头说好的不做什么宣传，这去参加节目，是什么意思？ 你找的人？” 许司听到李然诬陷自己，立时不愿意了。 “我找人？ 我管你这电影好不好呢。 那是人家骆子寒找的人好不好。 然后刘校长和电影院那边商量，想着一点儿也不宣传也不太好。 这才有了你们三个导演共聚一堂。” “骆子寒？” 听到许司的这个解释，李然既感觉到意外，又感觉很正常。 骆子寒这个人，也是一个要强的人。 学校的名额没拿到，硬是找关系，自己拿一百五十万，跟他们两个人，同时拍摄，同时上映。 还借此搏了一个叫什么，低成本电影三剑客之一。 什么时候低成本电影，单指他们三个人了，真敢说。 李然可不好意思承认这个三剑客。 但他知道这绝对是那两个人弄出来的。 心里略微的鄙夷。 真是为了名声，什么办法都能想的出来。 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李然也是感慨的说道。 “真的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你看咱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再瞧瞧人家，用点儿小心思，就能弄个节目。 虽然说只是魔都本地台的娱乐前线。 但多少也是一个露脸的节目嘛。” 这也是李然少了拍广告心思的一个理由。 同样为人，命运可是大不同。 自己尽费心思，就想找个安稳的工作，挣点儿工资。 虽然说得了这个的拍摄机会。 但也是很艰难的。 可是看看人家骆子寒。 学校没选他，人家自己干。 你学校跟电影学院打pk，我就跟你们两个打。 甚至你们不做宣传，我逼着你们做。 还得领我人情。 条条框框，就没有一条不让李然羡慕的。 这哪还让李然有什么心情弥补什么洗脚盆儿的遗憾。 跟人家年轻，帅气，多金的骆子寒对比一下。 李然的整个人生，全是遗憾。 还能差这一件了？ 初听刘昌盛让他去参加这个娱乐在线的访谈，李然还挺高兴。 心里还在想，这是老刘头儿没忍住，想给他们宣传一下？ 没想到给自己的解释，竟然是三个导演带着三个制片人一起去。 按节目方的说法，这是低成本电影三剑客的首次相见。 下一次就是真刀真枪干上了。 得抓紧机会录制，弄个话题。 李然本以为这是学校的安排，已经忍着同意了。 没想到，现在又从许司这里听到还有这么一个背后故事。 真的是生活处处是坎坷，随处可以遇到。 早上给赵冬解释自己最近不能拍广告，被他骂了。 当时心里很不舒服。 现在想想，也不算什么嘛。 生活当中，扎心的话题，没有最深，只有更深。 ------------------------------------- 魔都做为国内对外的窗口城市，几千万人口。 电视节目当中，不光有卫星台，还有魔都本地台。 娱乐在线，就是魔都本地台的一档收视率还不错的节目。 是一个访谈形式。 受众不少。 李然和许司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化妆间的时候，许扬帆和骆子寒都带着人在里面了。 看到李然两人进来，等在里面的骆子寒先一步站了起来。 “李然，许司。 好久不见了。 帆哥，这就是我们学校的头名毕业生，李然。 李然，这是电影学院的帆哥。 刚才帆哥还跟说我，你拍的那个短片，他很喜欢呢。” 骆子寒这一副谁都熟的样子，还真主导了整个谈话的节奏。 最起码在李然看来，许扬帆和自己都属于不太善于言词的人。 许司更是那种高傲的人，也就怼怼自己厉害，让她去跟别人说话，好像谁都欠她的一样。 李然只是在学校见过骆子寒几面，还真没有特意的看过他。 此时看到骆子寒那一副社牛的笑容，李然心底不由的感慨，人家这是先天有财，后天也有才啊。 许司上前一步对着许扬帆道。 “帆哥，早就听说过你。 电影学院导演系，有名的才子。 我也是学导演的，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啊。” 李然惊讶的看着一脸笑意的许司。 心里暗道。 我操，这个许司是假的。 怎么自己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这许扬帆确实长的帅了一点儿，你也不用这么往上贴。 我不要面子的吗？ 对于美女，换成谁都能放宽自己的脾气，许扬帆笑道。 “你这么说，不是想捧杀我。 谈什么指教。 咱们以后互相学习。” 淡淡的态度，不急不躁，还不让人反感。 有个什么词来形容的？ 李然动动自己那早就不太开化的脑筋，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个词。 气度。 李然正有心想别的东西，就见几人的眼光看了过来。 李然突然间反应过来，这是人家骆子寒给他们介绍人呢。 赶紧上前一步，带着点儿谦虚的样子道。 “帆哥你好，我叫李然，在我们学校，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头了。 今天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许扬帆与李然握了一下手，仍旧是那副样子，只不过多看了李然几眼。 心里暗道。 这个传言当中，名不符实的李然导演。 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堪嘛。 “是不是见面不如闻名？” 一句简单的玩笑话，把屋里所有人都给逗笑了。 李然的状态与对方相比，不怪许司那个样子，真是比不起。 不好意思的道。 “哪有，哪有。 帆哥玩笑话。” 简单几句聊天，大家到是没有刚才那么陌生了。 至于心里怎么想，那就是仁者见仁，恶有多思。 第42章 录制 来的本就晚了一点儿，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 没说几句话，就有工作人员进来说道。 “几位老师，咱们马上要录制了，还请大家到舞台去。” “好。” 录制的大厅不算太大，舞台自然也大不了哪里去。 甚至为了这一次能采访他们三组人，还特意将三个独立的座台放在了大屏幕下。 与观众，直面而坐。 不过虽然是一个小舞台，但李然第一次来，仍旧感觉哪哪都不自在。 既好奇，又有点儿不知所措。 许司将李然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在眼里。 心头暗暗运气。 这把她的人都给丢到电视台来了。 趁人不注意，使劲儿的怼了怼李然。 李然还以为怎么了，赶紧转过头，就看到许司那副要吃人的样子。 只听许司小声的道。 “你要是实在不知道做什么，就闭上眼睛休息。 这个样子给谁看哪？” 李然看看台上台下这些工作人员和他们几个导演制片人。 明亮的灯光照在身上，却也能理解许司的意思。 无心反驳。 偷偷的躲在许司的旁边，听着另外几人打趣闲聊。 没过一会儿，就上来一个主持人招待大家。 主持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主持人。 面相只能说是一般，但很有气质。 很开朗，还会看事儿，几句话就拉近了几个人的距离。 来到李然面前，笑着道。 “李导，我是付雨，我可是你的粉丝，今天总算是见到你这位真人了。 你那个短片可是给我看哭好几回，现在那个主题曲，还在我手里的曲库呢。” 李然稍微有点儿腼腆道。 “谢谢夸奖。 你也很漂亮。” 这个生冷的话抛出来，不光主持人脸上带着尴尬，其它几个人也不太好意思。 真没想到李然这个当导演的，竟然连个场面话都不会说。 哪有夸人只夸人漂亮的。 何况这个付雨，长相也就一般。 哪怕你说个腹有诗书气自华，也是那个意思。 夸个漂亮实在是尬的不能尬。 许司走到付雨旁边，挎在她的身上，转移话题道。 “付姐，咱们的节目什么时候开始？ 我这都没吃饭，等着一会儿蹭你一顿工作餐呢。” 付雨也是看出来这个李然见过的世面少，说话一般。 有这个不是台阶的台阶，笑着说道。 “切，你到这儿了，我还能请你吃工作餐啊。 放心，咱们马上开始，录的快。” 李然本来以为自己能处理好这种局面的，但真到了这种时候，哪怕有过当导演的经历，也怯场怯的厉害。 可能是天生不太会和女人打交道。 有了许司转移话题，李然默默的坐回了位置。 双手放在桌子上，很不自然。 不知道是不是付雨有了偏见。 录制节目开始，李然总感觉这个女主持人，在针对自己。 除了开始的时候，各自介绍，并且说一说自己这部电影的大致情况。 好多互动，总把自己给略过去。 要不是许司回答的机会多一些，一共就三方，明显都要变成一问二答了。 全程好多镜头和问询，都是在跟许扬帆和骆子寒两方人马互动。 终于为了节目效果，在如何拿到这个机会的问题上，把话题转到了李然的身上。 女主持人问道。 “李导，外界可是一直的传言，说你是你们学校，今年的一匹黑马。 和骆子寒还有一番争斗是吗？” 李然眉头微皱，明显感觉出来，这句话里，有着满满的浓浓恶意。 什么叫做黑马？ 本来有大家看好的第一名，突然之间，闯出来获胜的人才叫黑马。 反过来说，也是证明这个人，以前不行。 这一回，碰巧捡了个机会而已。 李然虽然没有理会这里深层的意思，但这种简单的层面他还算理解的。 不知道是原来就对自己有看法，还是因为刚才的事情。 反正李然对这个付雨，心里有了不太好的感觉。 不过正在录制当中，李然自然不好翻脸。 可他也不是一个能轻易让人欺负的人。 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在那边一直保持微笑面容的骆子寒。 出言道。 “什么黑马不黑马的。 全凭网友的喜爱。 要不是有这个毕业短片近一亿的播放量，我估计，就我这三年都是中下游的成绩，也拿不到这个机会。” 李然这句不是解释的解释，让大家脸色一变。 骆子寒虽然感觉有点儿尴尬，但李然说的事情是事实，他也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到是还好些。 反观许扬帆，就感觉很不自在。 许扬帆做为这一届导演戏的第一名，在魔都电影学院，那可是很不容易的。 就这样，才拿到这个pk的机会。 但他的影片可能偏了文艺一些，在优优上的点播量，还没有李然的一个零头。 虽然李然他们是三年制，而自己是四年制。 学校也比他们强。 但娱乐圈可不是比的这些。 比的是成绩，比的是人脉，比的是关系。 人脉和关系，属于似实似虚。 有了这些，强硬的上位，找个机会，到也能上来。 可能保持成什么样，就不一定了。 而成绩，说白了就是能挣多少钱。 换个平白的话来说，就是有没有人愿意为你拍的东西，买单。 不用说，李然拍的那个短片，就是有成绩的。 只要有了成绩，那就会有无数的投资人，拼上来给你投资。 再做出成绩，再吸引投资。 在这个过程当中形成自己的人脉关系。 这才能实打实的固定自己在娱乐圈里的地位。 是实的。 所以李然说这些的时候，许扬帆没有实在的东西拿出手，是有点儿不自在的。 而女主持人没想到李然会这么说。 话虽幽默，但内容很强硬。 本以为刚才晾了李然一会儿，现在他能安稳一点儿。 没想到仍旧是这么招人讨厌。 长的一般，还不会说话，真不知道他们艺术职业技术学院，是没有人了，还是怎么样。 推这么个人上来。 一个破短片，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得在自己的节目里讨要好处。 付雨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主持人功底还在。 脸上甚至眼神都充满了对李然的认同。 只不过就是没有继续让李然就这个问题再发挥。 第43章 没有首映的上映 后续的节目甚至没有李然发挥的余地。 所以录制的很顺利。 只不过被人这么轻视，让李然本想过平凡生活的心，又从心底冒出来一些不太适用的想法。 不过李然也没有多想。 现在还没到那种时候。 许司因为前面跟女主持人有约会，可能还要带着许扬帆和骆子寒。 李然自己知道自己，也不想生人厌。 更不好意思上前跟其它人大聊特聊。 找了一个自己有事儿的下台阶借口，简单的跟几人告了别，就一个人出了演播大厅。 没想到中秋的魔都夜色，李然竟然能感觉到一股不自在的凉意。 不得不说，刚才的事情，确实让李然的心乱了。 连续几天，在赵冬的追问下，李然都提不起拍广告的心思。 本就是一个简单的广告，只是在空余时间，把分镜弄了弄。 随口找了一个电影要上映的借口，先把赵冬含糊了过去。 十月一日国庆档，今年在这个档期上映的电影足足有近二十部。 可见竞争的激烈。 尤其是里面还有两部国外的暴力电影，更是吸足了大家的眼球。 十一当天，这两部电影就以七千四百万和六千九百万的票房收入，占据票房头两位。 第三名的天空之王，据说是有空军的支持，耗费近亿元的投资，也不过得了三千五百万的票房。 后续的影片之争，一点儿也不落人后。 该路演的路演，该宣传的宣传。 整个假期看到的新闻，除了国内的重大事项，全是这些电影相关的东西。 这么强大的竞争下，别说李然他们上的那个不出名的娱乐在线。 就是有名有姓的节目，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真的可以算的上是裸奔上映了。 十月四日中秋节，昨天晚上开始，李然就有点儿兴奋。 虽然李然自己的电影，没有什么首映礼，更没有什么大的路演宣传。 就这么干巴巴的上映。 可李然，还是很高兴。 人生的第一次，换成谁不得高兴高兴。 差点儿一夜没睡着。 今天一大早，李然就起来了。 拒绝了赵冬要陪着他一起来看电影的要求，关了手机，一个人坐在玫瑰影院的大厅里，看着自己那摆在后边的易拉宝海报，直出神。 电影的屏幕数量和排片，李然心里清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行公司那里太忙，反正全国这么多家影院，才弄到了不到六百块儿。 魔都这里的影院，还不是家家都上映。 就是这个玫瑰影院，都把他这个电影放在了晚上十点到两点的午夜情侣档。 纯纯的是把他的片子，当成垃圾片来凑数了。 李然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哪怕知道自己的电影会拿不到什么好处。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么惨。 一个温馨家庭片，硬是排到恐怖爱情片那里去了。 骆子寒再不济，还多多少少有那么几块排片在是黄金档呢。 更不用说电影学院的亲儿子，许扬帆了。 电影父亲也是同样的亲情片，人家就是两千块儿屏幕，看样子，如果效果不错，以后还能再加。 排片的时间和场次也好。 有时候李然真想骂老刘头儿一顿。 你哪来的大脸，想跟人家电影学院平起平坐。 还跟人家讲公平。 在人家眼里的公平，可能都比你找关系要有用的多。 真是人傻倒霉事情多。 李然来玫瑰影院，也不是特意来看自己的电影的。 有几家影院，也是给自己排了点儿白天的好位置。 不多，但有。 来这里是因为就是这里有他们三场连播的场次。 李然就坐在玫瑰影院这里，一直等到晚上。 偷听了一天，大家对各种电影的评价。 许扬帆的父亲，明显是比骆子寒的那个青春的美好，好评多了不少。 晚上，李然先是看了许扬帆的父亲。 怎么说呢，一百五十万的成本，确实对电影来说，不太够用。 画质跟他的也差不了太多。 但明亮不少。 没有李然的那种黑暗背景。 可能是受了李然那个短片的影响，电影里把一个失去妻子的丈夫，照顾一个幼小的女儿内容，加深了一些。 最起码在李然看上去，好像是把他那个短片的内容，进行了扩充。 不外乎警察老爸改成了厨子。 成天忙的没有时间看顾女儿，简直是放养。 就这，在别人说让他趁年轻再找个人的时候。 还特意用了几句台词解释。 说是不想找一个女人，让女儿受委屈。 可是他连自己都照顾的不太好，又哪来的脸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不过这里面可能是许扬帆有别的想法。 这一段放在了前面，显示出父亲照顾孩子的生疏。 然后孩子一天天的长大，父亲也找了与之相交流的经验。 这里就没有什么房东拍门的恶心情节。 真要是搬出来，那抄的也太不用心了。 许扬帆自己都得给自己骂死。 以厨子做为父亲的职业，也给予了后续的引头。 不像李然那个突然的老年痴呆。 这一次是因为长期处在厨房那个地方，引起的胃癌。 李然是想不到这里面有多少关联，但最起码还算通顺。 女儿没有叛逆，更没有私奔，这个时候刚刚大学毕业。 得闻父亲有了这个病，抱头痛哭。 然后父亲笑着想看女儿能出嫁的样子。 好在女儿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男朋友。 一番波折，两个人总算结成连理。 父亲不留遗憾高兴的走了。 这里面的最后还用了李然的父亲歌曲，李然得到了五千元的歌曲使用费。 这也是许扬帆见到李然时，不太自在的原因之一。 整个片子在李然看来，有可取之处吗？ 有，而且是很大。 感人的地方，演员良好的演技，再配上自己那首父亲歌曲，真的是让人流泪不止。 这也是李然的短片上映优优，能有近一亿播放的主要原因。 但可能是这个东西就是李然自己的灵感。 虽然有改动，但大体的东西，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又刻意去掉几处能吸人的“亮点”，就让这部电影更加的“平庸”。 不过这只是李然的个人之言。 可能其它看过这个电影的人，未必能有自己这个原作者的感观。 但李然本以为许扬帆做为电影学院的毕业生，能弄个不错的东西出来。 谁知道会这样。 有点儿失望。 第44章 没有首映的休闲档 反倒是骆子寒的电影，青春的美好，让李然感觉到人家才是真的用心了。 把校园里的那种朦胧爱意，明恋，暗恋，幼稚，自我感动的描写，很到位。 最起码让李然看过之后，很想重回一遍校园。 但可能是种题材没有什么能让人铭记的记忆点，再加上低成本电影，演员自然也不能用什么名人。 所以李然看了一遍，竟然只是记起两个长的还算漂亮的女生。 其它的东西，连剧情都没记下来。 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这个电影是拍的好，还是拍的坏。 这就是李然用灵感拍电影的后遗症。 李然本身不具备品评电影的能力，甚至连拍摄和编剧的能力也是不足。 只不过那种玄而又玄的灵感，让李然不知不觉走到这一步。 这应该算是靠天吃饭，就是有点儿不稳定。 好在李然知道自己这个毛病。 一直没敢自大的以为自己怎么样，是一个什么样的名人。 心底的那种清晰定位，李然自己琢磨的明白。 也是有这样的自知之明，李然才越发的想过一些平凡的生活。 就是怕某个时候，老天不再眷顾自己，那会不会被人说成江郎才尽。 或者是在天下人面前，出一个大大的洋像。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丢人的事情。 这绝对是李然不想遭受到的。 九点二十五，李然走进自己的电影播放厅，正式入场。 电影院晚上最后一场电影的时间，一般是12点。 等电影放完，就快到两点左右了。。 再加上看电影的主流，还是那些上班族，七八点吃完饭，看个电影，九点十点看完，就回家休息了。 所以九点半，或者说十点到十二点，大体可以称之为情侣档或者垃圾档。 因为这个时间，多数都是抱着别的目的来看电影的，人员还不多。 除非是一些受众比较大，影响比较深的，会有一些半夜首映。 其它的时间，影院会放一些不太重要，或者以前的片子。 李然九点半的电影排片，应该算是打了这个擦边球了。 李然坐在最后一排，前方大屏幕上，放着广告和注意事项。 即使有灯光照着，但仍旧有些昏暗的播放厅里，进来的人不多。 一二百个座位，连李然在内，不过也就四十多个人。 稀稀疏疏的分坐在屋子里。 好几伙人一起进来的，看到这种情况，自动的就分开了。 算是真正的享受到，花一张票钱，躺着看电影。 互相还在打闹，闲聊，非常休闲。 一点儿也没有看电影的那种专注和期待。 九点半，屋子里灯光全部熄灭。 大屏幕上，放着十五秒的逃生自救，然后李然的电影正式开始。 画面背景有些黑暗的色调，开篇就是“妈妈爱说谎”的片名。 然后李然作品四个大字，才第一次，正式的出现在影片里。 比在优优上那个小字，正式多了。 天色刚蒙蒙亮，在一个村子里，土墙围着的毛坯房外。 赵杉饰演的妈妈，郭美芳，虽是一身花布衣服，布鞋，土气实足。 但仍旧能看出来这个女人年轻，漂亮。 此时，她正在锁着一扇破烂的木门。 身后放着两个大包裹，一看就是要远行。 旁边站着她的女儿，手上拿着一个刻着名字的木牌。 这是一个六岁刚上一年级的小朋友演的。 很懵懂。 李然为了找到这个小演员，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锁好门，母女两人认真的看了看这里。 然后赵杉，哦，郭美芳，费力的拿着两个包裹，领着女儿，一步步往村外走去。 经过了一条一步宽的盘山路，手上拿着重物，走走停停，时光正午，母女两人才来到山下的镇上。 郭美芳脸上带着希望的笑容，领着女儿走进后街的一间民房。 赵冬演的房东在此时，一脸不耐烦的说了一套注意事项，收了郭美芳的房租，扬长而去。 郭美芳对着女儿杨娟说道。 “小娟 ，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了。 我答应过你爸爸，一定要让你像其它孩子一样上学。” 杨娟听到能上学，非常高兴，连来时的劳累好像此刻都看不见一样。 然后母女人两人将木牌放在墙边的木桌上。 郭美芳对着丈夫的木牌保证道。 “我一定会按你说的，把咱们女儿教导成人。” 从这一天开始，杨娟去到了镇里的小学读一年级。 郭美芳就在镇里做些零工。 时间一点点走，郭美芳将杨娟照顾的很是不错。 吃的虽然不算太好，但还算有营养。 肉食也很常见。 只不过郭美芳却是一天天的瘦弱下去。 还多了几丝白发。 看上去总是无力。 不过杨娟很争气，读书每次考试都是第一。 很快小学将要毕业。 这一次的毕业家长会，学校给六级年的毕业生布置了一篇描写父母的作文。 最优者可以做为毕业生代表。 到小礼堂的台上，当众给大家诵读。 这可是一个大大露脸的机会。 不出意外，杨娟得到了这个头名，这个优者，这个机会。 等到了毕业典礼的这一天，二三百位家长，被学校请了过来。 他们坐在台下自己孩子的身边。 而座位，就是按照毕业考试成绩来分配的。 这种安排，底下又是一团横眉冷对。 父母总是爱面子的。 我的孩子不如你，坐的不如你靠前。 那就是低人一头。 别管在外边什么身份，在此地，在前排的人，就是比后排的牛气。 郭美芳出门前，特意理了理自己的形象。 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郭美芳早已没了往日的年轻和美貌。 身形瘦弱，眼角略带着皱纹，比同龄人，最起码大了五岁以上。 长发也早就剪成短发，将长发卖了给杨娟改善了伙食。 身上的衣服，还是为了今天的毕业典礼，特意去街上买了新衣服。 只不过与其它人相比，还是多了一些简单和寒酸。 唯独她的座位，却是堂堂正正的第一排。 让其它家长即是嫌弃，又是羡慕。 一番准备，主持人到台前报幕。 “下面请欣赏杨娟同学带来的毕业作文。” 杨娟梳着一头马尾，一身校服，大大方方的走到台前，对着台下的母亲和众人鞠了一躬。 然后拿起两张稿纸，透过扩音器，大声读到。 “我的作文题目是。” “妈妈爱说谎。” 第45章 妈妈爱说谎 我的妈妈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她温柔，美丽，勤劳，节俭。 温柔中带着坚强。 美丽却不失善良。 勤劳虽然不富有。 但节俭从未向我。 随着杨娟的声音，画面一转，就出现了房东催租拍门，赵冬那样的表演，好像要吃人一样。 而郭美芳抱紧害怕发抖的杨娟，躲在屋里的角落，不敢发一言。 透过屏幕，影厅里的观众，都能感觉到房东的那种凶狠。 在这种情况下，暗黑的房间里，母亲身体带来的安慰，让杨娟能得到些许的安全。 这么好的妈妈，却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那就是，爱说谎。 早上四五点钟，妈妈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收拾屋子，给我做早饭，直到送我上学，然后还要去镇子上做工。 每一次我问妈妈累不累的时候，她都会笑着对我说。 “不累。” 画面应时的变成郭美芳扶着腰，在一家饭店后厨，站起身，不停的捶打后腰，脚下是一堆要洗的碗碟。 舒服一些，然后继续做着工作。 妈妈还很爱偷吃，尤其是家里做些好吃的时候，妈妈总是说她刚才没忍住已经吃过了。 郭美芳的一个背影，吃着的仍旧是那些家常就饭菜。 旁边还放着刚刚弄好给杨娟补营养的一小碗红烧肉，一块儿没动。 妈妈还对我说，她是一个武林高手，百毒不侵，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生过病。 郭美芳却一个人，在中药房脸色难看的喝下那一碗黑黑的中药。 影院里的人，一个个姿态认真的看着影片，有几个好像还哭了。 但电影里，底下坐着的家长，却看到杨娟把她妈妈说的那么神，有不少人笑了。 什么百毒不侵，什么偷吃，什么不累，这篇作文还能获奖？ 笑容里到底是杨娟写的可乐，还是学校的安排可乐，那就只有他们这些人自己知道。 郭美芳也被杨娟的作文内容说的浑身不自在。 更多的还是不好意思。 紧接着，杨娟带着带着点儿哭音道。 妈妈的不累，是每天做了多少苦工，仍旧对我表示轻松的不累。 妈妈的偷吃，是想让我多吃的借口。 妈妈的健康，是不想我担心的谎言。 画面换了一个镜头，有一双眼睛，能看到郭美芳工作，看到她累的直不起腰。 看到郭美芳先一步吃饭，然后出门继续工作，给杨娟留下已经吃过的字条。 看到郭美芳从中药房出来那一脸苦意。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被杨娟不经意的看在眼里。 可是杨娟不敢上前，那种怕妈妈尴尬，怕妈妈的苦心不被理解的心情。 但就是这样，我爱我的妈妈。 爱她的善良。 郭美芳恭敬的把房租交上，并且带着杨娟送上道歉的礼物。 爱她的勤劳。 郭美芳在前厅帮忙，脸上露出那让人心暖的笑容，看着不远处的女儿。 爱她的美丽。 一双年轻，但又满手伤痕的手，牵着一只小手，走向夕阳。 爱她的节俭。 一碗红烧肉，母女相互递让，爱意满屋。 画面平淡，但那种让人心颤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在所有观影人的心中。 眼泪又有控制不住的趋向。 电影中，台下家长掌声响起，郭美芳和杨娟四目相望，好像有无数的话语，藏在其中。 按道理来讲，电影一般到这里应该快结束了。 可是这些看电影的人，还在疑惑，电影是不错，但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啊。 故事就演到这儿了？ 果然，杨娟带着感恩的心，上了初中。 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更大的社会冲击。 中学的攀比，让杨娟的心态一点点的改变。 你买个本，我买个笔，你换身衣服，我拿个手机。 小学毕业生典礼上，郭美芳那种形象，原来还是艰苦朴素的代表，但此时，杨娟却羞与人提。 甚至这种情绪还带到了郭美芳身上。 让郭美芳无所适从。 母女两人从以前的无话不说，到越来越生疏，不过是短短几年的事情。 郭美芳越发的显得老气。 这让杨娟的心里产生了更加大的卑微。 连家长会，杨娟都没有对郭美芳提起。 而她也在这一次，说谎了。 不过有一点还好，杨娟的成绩不错，哪怕到了高中，也一直是名列前茅。 最后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 郭美芳得知这个消息，高兴的连觉都睡不着。 不停的给杨娟准备出门的东西。 而杨娟却拿着郭美芳给她的钱，与同学走上了高中毕业之旅。 因为杨娟借口学校学习忙，所以从这年开始，每年的春节，就成了郭美芳的期盼。 直到杨娟毕业，留在大城市，一直都是过年才回家。 甚至一年，两年才回一次。 平时最多打几个电话，报个平安。 可就是这样，郭美芳也无数次擦拭丈夫的木牌，不停的说着，自己没有辜负他的托付。 时间一点点在走。 杨娟也交了男朋友，过起了幸福的小生活。 直到一天，一个突然来的噩耗，打破了杨娟平静的生活。 郭美芳病危了。 杨娟实在不敢想信这是真的。 每一次打电话，郭美芳都是说自己没事儿，挺好，这怎么突然间病危了呢？ 电影开始显示每一次杨娟打电话，郭美芳的种种不舒服。 从轻到重，到上一次打电话，郭美芳已经住院了，仍旧说着自己没事儿。 直到医院给杨娟打电话，杨娟这才知道自己母亲怎么了。 胃癌，晚期。 本来已经在生活中淡去的母亲身影，一下子从小到大那些难忘的片断，全部浮现在脑海。 杨娟突然间后悔了。 后悔自己变了，变得忘了母亲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爱。 当杨娟带着男朋友回到家的时候，在医院房门外，郭美芳苍老的面容，出现在杨娟的面前。 可唯独那双看到她的双眼，有神且放光。 无数的经曲画面，出山，催租等母女温情一一出现。 一首童音的女声歌曲也在这个时候响起。 天之大。 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 天之涯。 记得你用心传话。 天之大。 唯有你的爱，我交给了她。 让她的笑像极了妈妈。 母女最后深情一笑。 电影剧终。 第46章 影响 电影结束了，可看电影的人，才刚刚开始。 灯光亮起的时候，四十多个人，哭的人占了一大半儿。 李然还听到前边有两个男生直言晦气。 抱着别的目的来看的电影，结果，给弄出来这么个气氛。 谁能高兴。 但李然却感觉真不错。 在电影院看的电影，就是跟自己以前看的不一样。 那种感觉，很让人能深入其中。 总得来说，这个电影拍的，李然还算满意。 不满意也没有办法，钱就那么多，想多花也没有。 能勉强拍完，那都算李然节俭了。 而这个时候李然也想起来一件事儿。 自己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电影里的那首歌曲，天之大，竟然没有上传。 真是不应该有的失误。 一边往电影院外走，一边把手机开机。 整整一天没开机，刚打开，手机上就有无数的消息涌了出来。 多数都是那些参演和认识的演员，发过来的祝贺消息。 还有几个认识的同学。 “李导，电影看了，祝您电影大卖。” “李导，电影太棒了，明天我带人再来看一遍。” 其中赵杉也发了一条。 “李导，感谢你给我这次机会，谢谢，祝电影大卖。” 甚至王越和齐兰这两个父亲剧组的，也给自己发来了祝贺信息。 反正不管怎么说，如果光是看手里的信息，李然真就信了自己电影火了。 但那四十多个观众，可是时刻提醒着李然，别飘的太远。 许司的信息发了一百多条。 在吗？ 看了吗？ 太棒了。 咱们火了。 你要火了。 一堆语气词。 当然也少不了骂李然的。 哪个导演能像你一样，第一天放映关机，心真大。 看了一圈，学校没有一点儿反应。 热评上，根本没有他们三个小制作的新闻。 李然也就明白自己的电影到底是在个什么位置。 也没有给许司回信儿。 大半夜的，影响不好。 用手机，把天之大的歌曲传到千听音乐的后台。 这个软件是后来李然摸索出为的一款赚钱音乐软件。 可以把音乐设置成收费的。 只不过当时李然的那首父亲在别的平台，已经放了。 李然就没有在意。 虽然下载量上百万了，但除了许扬帆这种要授权的，还真没赚过钱。 这一次，李然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也不敢多弄，就设了一个一角钱一次。 希望能给自己一个好的结果。 然后李然舒心的回去睡觉了。 电影上映了，内容自我感觉还不错，不管怎么样都能拿到点儿钱。 这几件事情合在一起，那李然还愁什么。 ------------------------------------- 李然是不愁，但学校，许司，甚至赵杉等演员，却心急的要命。 刘昌盛下午的时候，就把电影又看了一遍。 虽然影厅的人不多，但是隐约这些人的评价，还有哭了大半的人，总能说明点儿问题。 可是现在电影是不错，但没有宣传，屏幕和排片，根本就不可能让电影的票房能有什么好的数据。 这就让刘昌盛感觉很可惜。 让人与电影学院那里沟通，是不是能花钱做一下宣传，最少也得多弄点儿屏幕和排片，那也行啊。 但迟迟没有结果，他又哪能不着急。 至于李然，一个工具人，刘昌盛暂时还没有把脸放到这么低的地步。 过后再说。 许司和赵杉都在煎熬的等着最终的票房数据。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拍电影，虽然知道票房结果不会好，但就是控制不住。 尤其是赵杉，连这几天的剧组都给推了。 这可是她第一次的大屏幕，首秀，哪能不在乎。 她下午的时候，在影城里和经纪人两个人，悄悄的把电影看了。 赵杉真的没有想到，一个温馨片儿，能让李然拍成这个样子。 这哪还是什么小制作，过千万的投资，也不一定能拍的出来。 赵杉还是头一次发现在自己的表演，也还挺不错。 难道这就是女主角的魅力加成？ 自己这是撞上大运，要出头啊 两个人感动的又包了二十多个位置，明天请周围认识的人看。 剧组没有钱宣传，自己这个女一，不公告一下，谁能拿自己当回事儿。 高虹坐在车里，认真的打量着赵杉，看的她很不习惯。 “虹姐，你看我干什么，不认识了。” 高虹呵呵一笑。 “认识是认识。 不过我认识的是拍戏的赵杉，这个大明星赵杉，我可得多看看。 万一人家看不上我了呢？” 赵杉哪怕是个演员，也被高虹说的脸上发红。 “说什么呢，虹姐。 一天是我虹姐，一辈子是我红姐。 再说了，我不还是这个样子，哪儿红了。” “别得了便宜卖乖啊。 这个电影拍的怎么样，你演的怎么样，我带着眼睛呢，你自己看不到啊。” 被高虹这么一说，赵杉先是笑笑，然后又露出苦涩道。 “看到又怎么样，没看到又怎么样。 李导他们都没有钱宣传，发行听说也不行。 这样的成绩，就算咱们看着不错，那票房估计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高虹的看法与赵杉不同。 “虽然说这个电影没有什么宣传，但拍的好是可以肯定的。 演员没有谁说，一上来就要带动多少票房。 这样的人，在电影界里也没有几个。 你这个新手，哪怕是个女一，也别想这种好事儿。 但我要给你再拉新节目的时候，你这个女一就能起到做用了。 有这个电影垫底，你的片约，即使不是女一，也得是女二，还得是重要的女二。 等于你的地位，一下子升了上来。 戏路宽了。 许多以前你不能演的角色，或者是你的地位不能演的角色。 现在都可以考虑考虑了。 不管电影最终什么样，你起来是确定的。 跟公司续约也没问题。 所以你愁什么。” 被高虹这么一解释，赵杉也觉着好像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坏处。 虽然说自己拍电影的第一次，成绩不理想。 可毕竟也是一次女主角的机会。 娱乐圈里，多少人都等不到这个机会呢。 越想越觉着高虹说的对。 赶紧给李然编了一条信息。 “李导，感谢你给我这次机会，谢谢，祝电影大卖。” 第47章 重启拍摄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李然是被拍门声惊醒的。 “谁啊。 大早上的，让不让人休息了。” 李然打开房门一看，许司一脸气愤的站在门外。 看到李然开门，使劲儿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直接闯了进来。 弄的李然在后边喊道。 “哎，我说你，你就这么闯别人家啊。” 许司一脸的不耐道。 “闯你家？ 你还有脸说。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李然回卧室把电话拿出来，一边走一边道。 “什么电话？” 打开一看，果然，除了几个祝贺信息。 还有未接来电十六个，信息四十七条。 都是许司的。 “昨天回来充电，就挂了静音。 我说你没事儿给我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 许司喊道。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咱们昨天的票房才三十三万，你知道不知道？” 李然这才有点儿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心里虽然有所失落，但面上还算装的平静。 “三十三万就三十三万，那又怎么了。 要什么没有什么的剧组，能有这个票房，就不错了。” 许司恨铁不成钢的道。 “什么不错。 人家许扬帆的父亲，四百六十七万的票房。 骆子寒的青春的美好，也有二百七十九万的票房。 你这三十三万，连个人家零头都没有。 你不着急啊。” 李然倒是没有被人家的高票房吓住，但是被许司的这种态度弄的很是不舒服。 人家票房高就高，我又没准备指着电影吃饭。 急有什么用。 没个好的宣发，自己也没有后台，为什么要急。 真是闲的。 一个月的上映期，如果因为票房不佳提前退档，那也得有半个月以以。 一天三十万，只要能保持住，半个月就是近五百万。 去了发展基金，税款，影院分成，发行公司抽成。 大约还能剩百分之三十的利润。 这就是一百五十万。 自己有百分之十，拿五十万。 还能给学校剩一百万。 学校总共才投了五十万，算下来还是赚钱的。 如果没有退档，最起码电影学院投过来的钱，也是没有赔的。 这还有什么说的。 反正李然觉着这样躺平挺好。 自己也算是一个有百万身家的男人了。 什么生活过不下去。 哪还能受许司这个指责的气。 “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着急票房就能上去了啊。 闲的。 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许司被李然的话语惊住了。 这就是自己配合拍电影的那个导演？ 你是怎么做到连自己电影票房都不关注，不担心的。 那自己从昨天到现在，所有的急躁，那不成了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许司被李然气的泪眼朦胧，李然看了都觉着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说得了。 还没有等李然道歉。 许司先爆发了。 大声吼道。 “你不管拉倒，好像我愿意的一样。 爱怎么样怎么样。” 说完，直接就跑了出去。 弄的李然这个不自在。 自己说的也是实话，本身自己就管不了这种事情。 你这无缘无故的生气，真难伺候。 大早上被许司这么气着，李然连睡觉都睡不着了。 翻开评论新闻，看了上百条，才勉强看见一条是说他们三剑客的事儿。 根本没有激起什么电影里的浪花。 也就是说，许司着了半天急，全是自己在那里瞎想。 想了半天，李然实在是有点儿待的烦闷，突然间又把那个广告给想了起来。 “对啊，闲着也闲着，正好把广告拍了。” 看了一眼被自己拉黑的赵冬头像，李然慢慢的把人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电话刚拨过去，对方秒接。 还没有等李然说话。 对面的赵冬就开始骂上了。 太恶心的话到是没有，但足可以看的出来赵冬的气愤。 也不怪赵冬生气。 重新信任李然一把，相信他给自己拍的应该不错。 为此他还特意请了一堆朋友去看。 那三十三万的票房里，正经有他帮着贡献的呢。 结果，一出场，连他，还有所有他带来的朋友，全都傻了眼。 还是那个恶毒房东。 甚至在电影当中，比那个没有台词的短片，还要可恶。 这一回赵冬不光没把自己的名号洗脱掉，反而坐实了。 几个朋友，带女朋友，都一下子离着他远了几个座位。 虽然开玩笑的比重很大，但还是严重的伤害了赵冬的内心。 等电影结束，赵冬也哭了。 不得不承认，李然拍的这个电影，确实拍的很好。 就是全片唯一一个恶人，让他当了。 真的是让人意难平。 一个温情片，出个几秒钟的反派，那种结果，想想都、、、、、 几个兄弟，还在一边反向夸奖。 “哎呀，冬哥，你下回把这个李然导演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啊。 光想着自己出名，也不管兄弟们的死活。 都闲的无聊死了。 你就说谁家还没几个房子，你出的这个条件，我们也有嘛。” “冬哥，华哥说的对啊。 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有好事儿，你得拉我们一把。 就自己上了？ 不地道。” 一堆人的变向取笑，可算是让今天请客来看电影的赵冬，气的够呛。 最起气的还是赵冬给李然打电话，发信息。 竟然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拉黑了。 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嘛。 气的赵冬半宿没睡着。 这一大早突然接到李然的电话，不骂半天出口气，怎么可能解了赵冬的心头之恨。 好在赵冬也知道李然没有恶意，这又给自己台阶，明显是有事儿要求自己。 喝了口水直接说道。 “说，又有什么难事儿要求我？” 李然电话都放桌子上半天了，听到赵冬发泄完，赶紧说道。 “冬哥，还是你英明。” 赵冬坐在椅子上，哼了一声。 “我要是英明，第一次你来借我房子，我就不能借你。 背个恶毒房东的名声，背到今天。 结果又让你坑了第二回，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李然可不敢接这个话茬。 “呵呵，冬哥就能开玩笑。” 听到李然支支吾吾，赵冬没好气的道。 “到底什么事儿？” 李然开口道。 “是这样，冬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拍广告的事儿。” 赵冬心头有点儿猜测，反问道。 “记得啊。 你不是说等电影上映完了，再说吗？ 怎么，你现在想拍了？” 李然重重的点点头道。 “嗯。” 第48章 坐地户的人脉 赵冬很是不解，李然的这个想法。 虽然赵冬没有在娱乐圈，但只从人性和利益上来讲，这个时候，李然怎么可能有心思拍什么广告呢？ 电影上映，不说整月都为这件事情操心，可也不能上映第二天，心就飞了。 前几天李然用这个借口不拍广告，赵冬还很能理解。 结果，今天来这么一出，实在让赵冬搞不明白这帮弄艺术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脑袋。 想了想疑问道。 “你的电影刚上映就不管了？” 李然一脸的无所谓，三十三万的票房，管不管又能怎么样。 还不如把自己的遗憾弄完，赶紧想想生活的出路才是正事儿。 李然语气平静的道。 “是有这个意思。 票房也不高，管不管的，就那样。 怎么样，冬哥，帮帮忙？” 赵冬自然无所谓。 他本就闲着无事。 最多也就是领几个朋友看看自己上演的电影。 既然李然这个正牌导演都不操心，自己跟着急什么。 “没问题啊。 我没事儿。 只要你不让我再演什么恶毒房东，我就能配合你。” 李然尴尬的笑笑。 他也没有想到一个只是为了用房，随便安排的角色，能有这么大的效果。 “那行，那咱们就开始。” 赵冬也不知道怎么拍，只是知道李然要跟他借房子，点头道。 “好啊。 那现在去我房子？” 李然有点儿不太自然的道。 “那到是先不用，还没有到那步。 我这不是想着，冬哥你人脉关系广嘛。 能不能帮我找个卖洗脚盆儿的厂子，或者什么店，拉点儿赞助啊。” 这是李然早就想起来的一个问题。 前几天约赵冬的时候，李然就突然间发现，演员，道具，摄影什么都想明白了。 就是这个赞助商没想到。 没有第二天拍摄，故然有因为拍娱乐在线时生气。 但这个条件也是一方面。 毕竟李然只是想弥补遗憾。 可绝对不是想给王迁怎么样。 人家都那么对待自己了，李然可不好舔着脸再求到门上去。 拍这个广告，更多的还是想把自己的名字放大，专门针对王迁，让他后悔。 那样才能出了李然辞职的气。 才算让自己念头通达。 可是李然只上了几天班，一时间到是没有什么门路去认识这些人。 而且就算认识这些人，也不一定能找到人赞助自己。 这有个现成的工具人不用用，李然可过不去自己心里这一关。 赵冬到是没有想那么多，还以为是李然联系的人出了问题，也没有多问。 嘴里念道着。 “洗脚盆？ 这我上哪儿认识去。 你怎么想起拍这个？” 李然不敢跟赵冬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怕赵冬骂自己。 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就是突然间有了这个灵感。 不拍出来，实在是难受。” 赵冬实在没想起来，自己认识这样的人。 但想到，昨天那堆狐朋狗友说不准有什么门路。 想到这里，赵冬嘴里笑笑。 “你们不是想拍吗？ 我就给你们个机会。” 然后对李然说道。 “我这儿到是不认识，你这样，等我一会儿，我看看我朋友有什么认识的。” 李然就是抱着这个目的。 赵冬做为魔都本地户，家里不缺钱，那他的圈子，也大都肯定也是不缺钱的。 人脉关系肯定要广一些。 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收获。 “那麻烦冬哥了。” “等着。” 赵冬挂了李然的电话，然后就开始给昨天那几个朋友联系。 还真别说，坐地户，还得是坐地户。 真有一个女性朋友认识一个养生堂，里面就卖洗脚盆。 只不过因为是加盟的，所以不知道人家能不能赞助。 赵冬别的不说，最起码比这些朋友知道拍东西的花费。 按赵冬的理解，就算那边不给赞助，自己这些人出钱，也够了。 有了眉目，赵冬高傲的通知李然，搞定了。 李然接到赵冬的电话，看了看那不到九点的电子表，满脑子都是怀疑。 “真的？ 这么快？” 赵冬一脸不屑的吹牛道。 “这还快？ 要不是我还吃了一顿饭，还得提前通知你。” 李冬可不知道赵冬在吹牛，真以为是坐地户的厉害。 真心的道。 “冬哥，你这可是太牛了，那咱们一会儿能去见见吗？ 总得有点儿现实产品，再谈谈后续，才好拍嘛。” 听到李然这么说，赵冬就有点儿不太确定了。 虽然他朋友说现在就跟那头联系，但结果是什么，现在还不知道。 赵冬想了想朋友办事儿的时间，开口道。 “这样，你等我消息，一会儿咱们就去。” 李然同意道。 “好，麻烦冬哥了。” 就这么样，等赵冬朋友联系完养生堂，经理看在这个顾客的面子上，给了可以见面谈谈的答复。 赵冬又给李然通知，让他到淮海路这里的三体养生堂。 然后李然再到这里，就已经是快到十一点了。 更加让李然没想到的是，等在养生堂外边的人，除了赵冬，还多出来两男三女五个人。 而且李然在远处，明显能看的出来，赵冬在那里跟那边五个人生气。 等李然走近后，赵冬一介绍，差点儿没让李然笑死。 昨天看了电影，几个人嘲笑赵冬，也不过是开开玩笑。 结果没想到，今天一早就接到赵冬的电话，问他们认不认识卖洗脚盆的。 大家认识这么多年，谁不了解谁。 你要是问个五金建材，大家还能理解。 一个洗脚盆，这么奇怪的东西，那还不得问问清楚。 赵冬也是急于办李然的事儿，没有多想。 就给他们简单讲了一下，是李然这个导演，想拍一个洗脚盆的广告。 缺这方面的赞助商。 这个消息，可是把众人的兴趣完全给搞了起来。 昨天是开玩笑，今天谁还跟你开玩笑。 大家自己不认识，就开始给赵冬出主意，说谁可能认识。 就这么样，打了三四个电话，才找到现在这个女性朋友。 而被赵冬联系的几个朋友，被人勾起了兴趣，谁还能闲的住。 互相一通知，就集体奔这里来了。 来的比赵冬还早。 就这，还是他们自己想玩，不想给别人分享。 所以才是赵冬打电话的几人过来。 要不然，光是昨天看过电影的，就得把这个养生堂装满。 本来是自己的一个苹果，马上要被人分食，赵冬能高兴才怪了。 第49章 三体养生馆 赵冬明显是区别的介绍。 “这是齐宣，我的好朋友。 这是马远航，林向东，许月，王强，你不用怎么搭理。” 马远航一听就不乐意了。 “我说冬哥，你这介绍的，怎么，还挺不愿意？” 赵冬瞪了对方一眼。 “你以为呢。 问你点儿事，你看看你，到的比我都早。 真有心了。” 李然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情况，站在一边，有些尴尬。 想上前打招呼，这些人又在吵闹中炫耀关系好。 想不上前，又觉着有点儿失礼。 心里不由的对赵冬起了点儿怨念，你这个中间人做的，很不合格啊。 要玩，要闹，你倒是等我打完招呼再做啊。 现在这样，显得我多难为。 齐宣真的是个美女。 长发披肩，面容精致的样貌一流不说， 身材纤细，高挑，一米七三四左右，反正穿着高跟鞋，李然离着远了一些，也觉着对方比自己高。 而情商明显也比赵冬强出八条街。 看出李然在一边的尴尬，撇开吵闹的几个人，走到李然的面前，伸手笑道。 “李导是，我叫齐宣。 你叫我小宣或者名字都行。 早就听冬哥说过你，电影拍的真不错。 很符合冬哥的性格和身份。” 有了齐宣的台阶，李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赶紧与齐宣轻握了一下，开口道。 “过奖，过奖。 可不敢这么说。” 其它几个人看到齐宣和李然的动作，也停止了吵闹，过来跟李然认识一一认识。 赵冬指着齐宣给李然介绍道。 “李然，齐宣是我的好朋友，人非常热心。 这家店就是她帮着介绍的。” 齐宣连忙摇摇手，心里有点儿责怪赵冬在李然这个外人面前，不讲武德。 这么说，好像自己要挟恩图报一样。 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赶紧解释道。 “什么介绍不介绍。 大家都是朋友，正好我在这里做过几次护理，认识而已。” 李然倒是没有齐宣这样的想法，认真的对齐宣道。 “我在魔都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什么人脉，这一次真是谢谢冬哥和齐小姐了。” 齐宣脸上带着不情愿，面露委屈的道。 “叫我齐小姐？ 这么见外？” 赵冬看样子是真和齐宣熟，直接拆穿齐宣道。 “你行了。 别整个这个委屈的样子。 我们李然在娱乐圈认识多少人，不吃你这一套。” 李然真想吐赵冬一脸。 谁认识多少人啦。 只不过赵冬明显没有理会李然的打算。 继续说道。 “从小到大，你这个样子，骗我们挨了多少打。 哪次都是你挑头，然后出了事儿，谁家叔叔阿姨不得以为你是被我们带坏的。” 赵冬的这句话，深得其它几人的认同。 关系熟，家里关系也近，自然就在一起玩耍。 从小到大，谁不了解谁。 李然到是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美女，心计这么多。 一时间有点儿不确定赵冬说的，还有自己看到的，是不是一个人。 齐宣眼泪都快出来了，看了李然一眼，委屈道。 “冬哥，你污蔑我。” 看到这一幕，李然又忽然觉着，赵冬这个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赵冬一看，这样让齐宣装下去，没个完。 赶紧说道。 “得，我错了。 咱们进去。 先把李然的事情办了。” 齐宣这才缓缓收了自己的表情，柔弱的看了李然一眼，点点头道。 “那你们跟我来。 要不是李导在，我才不想理你。” 哪怕是埋怨人，也是这样的善良，更加让李然确定赵冬的不诚实。 三体养生馆，四层建的商用大小，面积很大。 齐宣已经跟这里的经理约好了，所以带着李然去了经理办公室。 剩下的五位，就被放在了外面等着。 没办法，就算再有关系，身份再高，多少也要讲究一些办事的潜规则。 哪有七八个人，一起跟人家谈判的，又不是打架。 一个介绍人，一个主办人导演，两个人正好。 “郭姐，这就是李然，李导，他想拍一支广告片，还得你这里帮帮忙啊。” 齐宣进到屋里，先是与一个三四十岁的“年轻”女人，握手介绍道。 “李导，这是三体养生馆的经理，郭梅，郭姐。” 李然赶紧上前道。 “郭姐，你好，麻烦了。” 郭梅先是看了一眼齐宣，然后才看向李然笑道。 “你是我们小宣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话是好话，但总听的是那么别扭。 三人坐下，郭梅先是开口道。 “李导，不知道咱们这个广告是哪个方向的呢？ 是只是拍了完成任务，还是用于某些宣传，或者有什么途径？” 李然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心里想法说出来，可适当的真假话，他还是会说的。 开口解释道。 “是这样的郭姐。 我原来在广告公司做过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本来谈的一支宣传广告，就是一款洗脚盆。 后来学校毕业，有幸得了一个毕业第一名，然后拍了现在正在上映的电影。 这么样，这支广告片，我就没有继续下去。 现在还算有点儿时间，就想着别留遗憾，想把这支广告片再捡起来。 至于是什么用图，如果咱们有着合作，是宣传，还是怎么样。 那这一点儿，还得需要郭姐你自行决定。” 郭梅也没有过于奇怪李然的解释。 因为齐宣在李然来之前，已经把李然的情况跟她说过。 拍了一个短片，一个电影。 至于那个短片和这个什么妈妈爱说谎的电影，她也没有去看过。 只是对于李然这个现役导演的身份，有点儿兴趣。 还有对齐宣这个顾客的照顾，这才同意有今天这一场会面。 李然话里的意思，郭梅听懂了。 不外乎就是想找一笔钱，拍个广告片，满足一下他导演的兴趣，或者说是弥补他的什么遗憾。 然后这个广告，他们三体养生堂，是想放着也行，播出去也行。 李然一概不管。 郭梅想了想说道。 “那咱们这个广告需要多少预算？” 反正公司也得宣传，也不能得罪。 如果花的不多，不为难的话，郭梅有出一笔钱的准备。 李然看了看齐宣，又看了看郭梅，李然真想知道知道这是两个人说了什么。 连剧本都不看，就问预算？ 害的李然出门时，连分镜都打了一份出来。 第50章 投资搞定 谈钱的时候，李然是严肃的。 正了正自己的坐姿，对着郭梅说道。 “郭姐，我的打算是拍一个三十秒的广告，节省一点儿，有两万块钱就够了。” 这倒不是李然乱报价，而是这一次跟正常的拍摄不同。 李然根本没有想赚钱。 剧本分镜，他的劳务，都是的。 房子有赵冬的帮忙，演员赵冬算一个，电影的那小姑娘也算一个。 如果赵杉不行，齐兰也不是不能扮一个妈妈，妻子。 还有一个婆婆，到时候找个群演就行。 凭他的关系，怎么说也不能来一个“对外报价”。 剩下的拍摄团队，找过来帮帮忙。 除了一些必要的花费，再给这些人开点儿工资，庆祝一下。 按李然的计算，一万多就差不多了。 报个两万的价格，也是担心人家心生顾虑。 跟王迁那种报价三十万，可是有着绝对的不同。 要不是想着这个广告宣传出去，必须得有一个洗脚盆为主体。 这两万块钱，李然自己都可以出。 听到这个报价，齐宣和郭梅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然。 齐宣也是有着正经工作的，即使不明白这种广告拍摄的费用有多少。 但两万是绝对不可能的。 光是这一摊子，想拉扯起来，就要费多大的功夫。 郭梅更是如此。 都不用说公司的宣传，就是他们这个店里的一个宣传活动。 发发那种的宣传单。 人工四个人，一天就得三到四百。 还有印刷成本，加在一起，少说也得几千。 这还是看不见的什么活动。 你李然这个导演拍个广告片，竟然只要我两万块钱？ 是来开我玩笑了，还是来做慈善来了。 要不是客户就在旁边，郭梅还真想“好好”问问。 郭梅面色异常只是闪了一下，就恢复正常。 这一次对李然就多了不少的笑容。 问道。 “李导，我对这个广告片拍摄也不太懂。 不过两万块钱能拍下来吗？” 李然笑着解释道。 “按道理来说，是不够的。 不过这次算是有我一点儿小私心，所以剧本，我的劳务，都不用。 这两万块钱，主要是给其它事项和演员的一个支出。” 虽然还是对李然有所怀疑，但只是两万块钱的一个赞助，郭梅还是有这个权力的。 虽然不知道会拍成什么样，可是看在齐宣那十万的会员卡面子上，郭梅自然不想扫人家的兴。 谁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关系。 止住自己的好奇，没有跟李然要剧本，直接就拍板道。 “那行，那就拜托李导帮我们好好拍这个广告，这两万块钱，我们出了。 李导还有什么其它的要求吗？ 用不用我们店里给你做些什么配合，还是、、、” 李然到也没有因为郭梅答应，就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李然了。 两万块钱，还没有那么大的诱惑力。 “是这样，其它的到是没有，只是咱们得谈一下这个洗脚盆的问题。” 郭梅疑惑看了齐宣一眼。 这可不在她跟自己谈的东西里。 洗脚盆就是洗脚盆，能什么问题？ “李导的意思是、、、、” 李然赶紧解释道。 “是这样。 这个广告主要就是给洗脚盆做的广告。 你是希望这个洗脚盆上写着你们店的标志，还是这个洗脚盆就是你们自己生产的，想卖出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齐宣跟自己说的时候，也只是说有个导演想给他们拍一个广告片。 具体的齐宣当时也不太清楚，没太细说。 就是提了一句，可能会用到他们养生堂。 现在听到李然的解释，郭梅回复道。 “那没事儿。 这个洗脚盆虽然不是我们公司产的，但却是特意在厂家订购的。 有专门的标识。 我们这里的会员，也是能把这个盆买回家里去的。 如果李导的广告真能帮我们多卖一点儿洗脚盆，那说起来还真是我们赚到了。” 李然谦虚的道。 “那样最好。 就是怕我的技术不佳，满足不了你们的需求。” 事情谈妥了，郭梅也能放的开。 直接说道。 “李导可别这么说，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代表作品。 即然能上映，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说起来，我连你的电影票都买了。 想着晚上去看看呢。” 李然哪能不知道人家是在客气，说是买了，你现在拿出来让我看看？ 累死你也拿不出来。 但笑着没拆穿道。 “那多谢郭姐支持，还望郭姐多提提意见啊。” 郭梅尴尬的笑道。 “一定，一定。” 齐宣在一边看到事情定妥，就站起身道。 “今天谢谢郭姐了。” 郭梅装作自来熟的道。 “你多来两趟就是感谢我了。” 两人的笑容中带着该有的内容。 这就是熟人好办事儿。 一行七个人，告别郭梅。 然后李然就带着郭梅拿出来的两万块钱，还有两个洗脚盆，从三体养生馆离开。 来的时候坐地铁，回去的时候，却是七个人坐着齐宣的大商务。 后边跟着他们几个各自的小车。 李然回头看了一眼，真想问问这帮人，哪来的时间，找这么多代驾的。 还是赵冬跟李然最熟，问道。 “李然，事情办妥了，咱们什么时候开拍啊。 你可得记着啊。 你答应我的那个温情的角色，可别给我整差了。” 这一点儿李然可以保证，赶紧说道。 “你放心冬哥，你这事儿办的痛快，再给你一个这样的角色，我还是人吗？” 赵冬明显对这次的电影没有好印像，没好气的对李然道。 “你是不是人你不知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想起来赵冬那个恶毒房东的形象，全都哈哈笑了起来。 齐宣在前座回头笑着说道。 “李导，我也是帮了你大忙了。 就没有我一个什么角色？” 被齐宣这么一问，李然犹豫了。 整个剧本里一共就四个角色。 能符合她的，也就是一个妈妈的角色。 不是说齐宣不行。 而是李然看看赵冬，再看看齐宣，突然间觉着，这怎么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可惜感呢。 但人家说了，而且是帮了大忙，李然自然不会说什么拒绝的话。 点点头道。 “当然有，你想来？” 齐宣道。 “为什么不呢？ 冬哥玩了好几次了，我也想进组去试试呢。” 看着齐宣那跃跃欲试的样子，李然点头道。 “好，那女主角就是你了。” “谢谢李导。” 第51章 空位不多了 答应齐宣的好处，李然当场就感受到了。 大商务车，硬是把李然送到了家的楼门口。 要不是车上不了楼，李然感觉都能给自己送到床头。 几人约好明天去花园小区赵冬的房子那里集合，李然就回了家。 洗脚盆还没有放下，刘昌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校长，你找我。” 刘昌盛还不知道李然今天做了这么一件大事儿。 语气有点儿沉闷的道。 “李然啊。 你也别着急，屏幕和场次的问题，我再找人跟发行那边协调，安安心。” 李然根本都不知道刘昌盛说的是什么东西。 什么屏幕和场次。 那不是都安排好的吗？ 但李然没好意思问出口，装作有点儿难受的问道。 “没事儿，校长，我能想的开。” 听了李然的回答，刘昌盛的郁闷不减。 这一次他们学校可是吃了大亏，他哪还能开心的起来。 这帮看人下菜碟的人，真敢把讲好的东西，给收回来。 能想到安慰一下李然，就算是对李然最大的照顾了。 “行，那你好好休息休息，别让其它事情影响了你。 电影拍的不错。 以后有机会，多照顾学校。” 李然自己以后在不在娱乐圈都不知道，但还是满口答应道。 “放心，校长。 我是咱们学校出去的，真有机会，一定帮忙。 就是力小，校长不要介意。” 刘昌盛也没有与李然多说的兴趣。 “这说的是什么话。 有这个心就好。 那行，休息。” “再见校长。” 挂了电话，李然赶紧翻自己的手机，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让老刘头儿这个样子。 好在李然做为电影的导演，有发行公司对接的号。 里面有上映电影的一些调整。 看了之后，李然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电影的排片，跟他的上座率是有着直接的关系的。 屏幕也是。 谁家电影院开出来，都是为了赚钱。 除非你的关系特别硬，否则，那真的是随时会被调整。 就李然这种没有关系，还能上映的电影，被调整，这一点儿也不奇怪。 看发行公司的意思，应该是自己的电影成绩不佳，暂时下调了一些屏幕。 从开始定好的六百块儿，变成了现在的四百块儿。 李然虽然不在意自己电影到底怎么样，可这种特别对待，还是让他不舒服。 怪不得刘昌盛特意还来安慰自己一下。 这也是想从李然这里安慰他自己。 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许扬帆和骆子寒的电影屏幕也降了。 人家找了关系，开始前弄了一两千块的屏幕。 现在也都降到千块左右。 至于李然电影的排片，都是那种鬼样子了，也就没有什么动作。 唯一让李然比较可惜的，是这个消息不是许司报给自己的。 看来是自己真的惹她生气了。 两人之间，经过了一个电影的磨合，多少有了一丝那样的意思。 要不然仅仅是一个电影成绩，许司也不可能生这么大的气。 更多的，可能在李然看来，还是自己没带他看首映，关了一天的手机。 不过李然虽然也对许司有点儿兴趣，但那根本谈不上什么爱情。 更多的，还是男人本能。 谁还不爱个美女了。 梦想当中李然也想抱得美人归，可现实当中，疯了才有这种想法。 能处就处，就这么一个高傲的脾气，没点儿家底，根本管不住。 李然可不想以后当一个妻管严。 百万财产在身，谁想受那个罪。 幸福生活好好的，不香嘛。 ------------------------------------- 玫瑰影院，郭梅带着几个员工，真来支持李然来了。 也不是特意来的，主要是今天的事情，经过财务的传播，整个养生堂都知道了，郭梅花钱找了一个导演，拍他们的广告片。 而且这个导演还挺出名。 现在电影院，还有他拍的上映电影呢。 这股儿风一传，晚上郭梅和人吃饭，本想约第二场，但就有人提出来，即然这样，一起支持支持这个导演去。 就这么样，好好的麦霸局，变成了姐妹电影局。 还是半个情侣档。 九点钟，六个小姐妹到了影院门前，看着大厅里的人，郭梅满眼惊奇。 “这好长时间没看电影了，怎么这个点儿，还有这么多人，上大片了？” 姐妹在一边也是奇怪的道。 “没准是什么节日。 你那个导演拍的什么？” 郭梅当时听的时候，只是听了那么一耳朵，哪能记得住。 “什么说谎？ 没太记住。 我去看一眼。 你们在这儿排队。” 郭梅四处打量那边的几张海报，好一会儿，才看到李然的那副妈妈爱说谎海报。 也不知道发行公司怎么挑的，李然准备了好些图片，硬是弄了一张赵杉拿着行李，身后跟着女儿，走在盘山路上的图片，放到了海报上。 土的不像样子。 好好的感人电影，硬是弄成了文艺片的低俗形象。 郭梅只是扫了一眼海，就不太想看这个电影。 这什么东西？ 看样导演也不太行。 不过大家都是为了导演来的，也不好看别的。 回到位置，郭梅说了一句道。 “电影叫妈妈爱说谎。” 郭梅话音刚落，周围好几个人都拿眼睛看向她。 别说郭梅了，跟着她来的其它姐妹，也感觉受到了好大关注。 一时间没有弄没有怎么回事儿。 好在这些人只是看了她们一眼，没有做其它的事情，几个人才安心。 等到郭梅她们。 郭梅一边准备扫码支持，一边对着服务员道。 “给我来六张妈妈爱说谎，有中间相连的位置吗？” 服务员态度平淡的道。 “没有。 现在只有分散的位置，空座不多了，你要吗？” 当到服务的解释，郭梅扫码的动作都停了。 抬头看了看上方的电子表，时间刚刚九点零六分。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间，你告诉我，空座不多了？ 郭梅有点儿不信的指着那边的海报问道。 “我要的那个妈妈爱说谎！” 服务员看了看郭梅，道。 “对，就是这个。 空位不多了，你要吗？”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拍广告有个要两万赞助的。 一个破电影，在这个破时间，竟然空座都没有多少了。 这什么鬼。 愣了两三秒，郭梅才泄气的道。 “来，六张。” 第52章 共情 郭梅六人拿着票走进放映厅。 突然间发现，好像不认识电影院了一般。 以前自己看的好像是个假电影。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昏暗的灯光照耀下，二百多个位置，坐满了大半。 交头接耳，喧闹嘈杂。 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大片正在上映，而且大家放假有空闲呢。 六个人虽说没有坐在一起，但也没有过于分开。 朋友看着哄闹的放映厅，有点儿不太确信的道。 “郭姐，你找的这个导演是什么名导吗？ 这个电影好看吗？ 怎么这么多人？” 别说朋友发晕，郭梅也是满脑子浆糊。 想到那个刚刚毕业的年轻男孩儿，再看看现在的环境。 一种违和的感觉出现在郭梅的感官里。 “应该好看。 要不然能有这么多人？” 郭梅有点儿不太确信的道。 确实也是如此。 如果真的好看，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电影的宣传。 如果不好看，这么多人，又怎么解释。 种种猜疑，哪怕是见过李然的郭梅，一时间也不敢下什么定论。 很快影片开始。 文艺片那种悲调开头，而且好像还能从氛围当中看出来一些黑暗的色调。 一个失了丈夫，为了孩子的女人，离开了自己的“家”。 特别是郭梅看到那个房东，想起来好像是下午自己在优优上，看李然那个催泪短片里的“房东”，心都有点儿提了起来。 电影没有什么激情的片段，只是叙述平凡的生活。 直到小学毕业典礼上的那篇简短作文，让整个放映厅都沉浸一股悲伤的气氛当中。 看到女儿每一次说妈妈说谎，妈妈那疼心的模样，真的揪着人心。 但随后画面又把这个谎言，戳破，让观影人的情绪，从低谷上升到高台。 而随着女儿的阅读，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哪是一篇讽刺妈妈的作文。 满篇作文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满满对妈妈的爱意。 最终女儿那句，这是我最爱的妈妈。 让这个落段升华，也让郭敏这些观影者，勾起了一丝内心深处的回忆。 本以为到了这里就算是一部温情片，但随后，女儿升学。 校园内部的攀比，自卑，怨恨，还有那些对外无力，只能将这些情绪发泄在妈妈身上的叛逆。 种种故事的发展，让人再一次暗骂妈妈的不值，也再一次引起大家的沉思。 女儿上了大学，工作，有了男朋友，生活幸福。 而妈妈仍旧重复着多年的生活。 光亮与阴暗那种明显的对比，再加上母女两人之间的刻意疏离。 让人即恨，又懊悔。 最终妈妈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病情，被医院告知给了女儿。 往事一幕幕的回忆，让早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疏离关系的女儿，后悔不已。 在病房外，母女两人的那深情的对视，刺激着许多人的神经。 等电影放完，在场的人，没有流泪的没有几个。 郭敏也是回忆连连。 自己到魔都打拼，工作忙虽然是事实，但自己有多久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了。 这一刻，全场的人，好像都有一种同样的想法。 有忍不住的，大半夜的时候，在放映厅里就给家里打了电话。 更是引的其它人，情绪难耐。 六个人走出电影院，来时兴奋的表情，此是都是悲伤之后。 出来的人还有不少暗骂李然的。 “这个导演拍的真好，就是有点儿不当人，这大半夜的，我想我妈了。” “那个破房东，真想打他一顿，这个导演是收了他的钱。” “有毛病，一个温情片，你他妈怎么放成催泪片了。” “怪不得王丽推茬我来看这个电影，真是太棒了。” 朋友看着郭梅道。 “郭姐，那个导演什么时候再来啊，电影拍的真好。” “是啊，郭姐，你知道吗？” 郭敏哪里知道这些。 不过拍广告的时候，应该能来。 再不济，总得给自己交成片呀。 郭敏伸伸手，一副无奈的样子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会来。” “那来的时候，你提前跟我说一声。 这么一个名人，可得认识认识，照个像。” “我也照，郭姐你可不能忘了我。” “郭姐，明天我请你吃饭。” 被这几人的话逗笑，郭梅几人的悲伤情绪都消失了不少。 不过郭梅回头看看电影院，心里真诚的叹了一句，拍的真好。 ------------------------------------- 拍的真好的李然导演，第二天又是一大早，被电话吵醒。 闭着眼睛，头脑迷糊的接着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人，正是发誓不跟李然联络的许司。 只听许司兴奋的说道。 “李然，你火了，你火了。 网上好多贴子都在讨论我们的电影呢。 而且昨天的票房翻了三倍多，一百二十四万。 四百多块屏幕，还能达到这个数目，今天他们还得给咱们多调屏幕，只要保持住，凭着这个口碑，一定能做起来了的。 你听到了吗？” 许司说了半天，另一头的李然一句话没有说，许司追问道。 李然不是不想说，而是他也被许司带来的消息，惊醒的坐直身子。 头脑一片空白。 一百二十四万？ 这上座率得多高？ 难道真是我时来运转？ 此时听到许司的追问，李然装着无所谓的道。 “说什么？ 一百多万算什么啊。 骆子寒和许扬帆怎么样？” 听到李然问到这个，许司情绪到是有所低落的道。 “骆子寒二百零七万。 许扬帆二百六十八万。 虽然比第一天的票房下降了一些，但也不是咱们现在能追的上的。 如果不有什么变化的话，你应该在这场pk中输了。” 李然到是对输没有什么意外。 就电影学院的这个关系，自己想赢也不容易。 “所以啊，有什么高兴的。 摆平心态。 只要最后别给学校丢人，能把本钱回来，挣点儿也算是有所收获。” 听到李然这么说，许司叹了一口气道。 “好。” 李然说的好听，不激动，摆平心态，但那一百多万的票房，哪是能控制住的 。 “行了，今天我还有点事儿，不跟你说了。” 急忙的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高兴去了。 第53章 广告拍摄 “我、、、、” 还没有等许司说什么，电话就传嘟嘟的忙音。 恨的许司把电话甩在床上，生着闷气。 自己都这么不要脸的跟你讨好，不提昨天的生气。 你竟然还敢挂我电话。 真是不当人子。 不过许司在这头生气，可是影响不到李然的兴奋。 七点多钟，离着十点约好的时间，还很早。 但此时他是睡意全无。 特意给自己做了一顿难得的早餐，那满脸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网上搜索的消息。 “妈妈爱说谎，年度最佳电影，比暴风行动好看，极力推荐。” “楼上是傻货，两个电影都不是一个赛道，什么好看不好看。” “楼上是傻货，温情片和动作片，不管是不是一个赛道，好看就是道理。” “真的好看，哭了半个小时。” “我哭了半场。” 评论里乱七八糟的，说什么的都有，但都没有说过电影不行。 而像这样的评论还有很多。 明显是昨天看过电影的人，上网炫耀的。 当然黑评也没少。 什么远景，近景，色调，演员，也是各种论调都有。 但李然这些都没有当回事儿。 他只看票房，这可是关乎他最终的收益的。 其它的，骂不骂又能有什么关系。 又不会少块儿肉。 ------------------------------------- 一个广告的拍摄不难。 最起码在李然这里不难。 画面都固定的，只要把每个演员的动作，表情讲一遍，顺着来就行。 等李然心情愉悦的来到花园小区的时候。 赵冬和其它人，都快把他这个房子给装满了。 李然进来，屋里的人，赶紧跟李然问好。 “李导来了。” “李导，电影真不错。 看的我都哭了。” 李然只是对这种应酬性的夸奖，不太在意，笑着跟大家打招呼道。 “都来这么早？” 确实挺早，睡不着，又吃完饭，李然出门的时候才九点，现在也不过九点一刻。 连那个小演员都在妈妈的带领下，过来了。 此时正躲在一边，吃着什么东西。 李然只是对着她们笑笑，没有过去打扰。 其它的灯光，录音，化妆，布景等跟着李然拍电影的人，更是在李然的招呼下，都来了。 没办法不来。 虽然是与许司的关系熟一些。 可大家也都是刚刚从业。 李然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导演，还是一个有着上映电影的导演。 以后说不定就有什么合作的机会。 学校里还能任性，出了校门，那就只能认多条人脉多条路的社会准则了。 现在听说李然要拍一个广告，又不占什么时间，大家还有空，哪有推辞的道理。 最不济，还能混个红包，几顿饭不是。 此时大家都提前来了，安心的等在这里，等李然的安排。 而另一边，不光昨天那几位刚认识的朋友来了。 还带了好几个不认识的人。 齐宣旁边，还站着一个美女。 瘦中带着丰满。 好像是她姐姐或者妹妹。 盘起的头发，黑亮，淡淡的笑容，让人舒服。 一身蓝白相间的旗袍，让整个人更添几分韵味。 好像有个词专门就是形容这个人的。 应该是，雍容华贵。 其它人恭维李然，赵冬可能是本着让李然坑过两回的心理，对李然没有什么敬畏道。 “你怎么才来？ 等你半天了。” 李然看了看几人，怀疑的道。 “我昨天定的不是十点？” 赵冬没好气儿的道。 “是十点拍。 你也是拍好几回的人。 十点拍，不得提前准备准备啊。” 李然被赵冬给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按李然的理解，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太难的广告。 十点拍，那就是十点拍。 临时布个景，晃几个镜头，也没有什么台词，演员只要顺着意思，露出表情，过几个动作，能有什么难度。 哪能跟那个短片和电影一样。 不过人家赵冬这么说也是为自己好，李然就没再解释。 反过身看着齐宣两姐妹道。 “齐宣，你昨天不是说把阿姨请过来吗？ 一会儿到？” 这个广告按李然的灵感，应该用三个人就行。 但出于对赵冬的抱歉，临时又把他给加了进来。 那自然是赵冬和齐宣演夫妻。 电影里演杨娟小时候的那个小演员英子，六七岁的年龄，到是能演一下这个孩子。 还有一个婆婆，按李然的意思，就是找个群演。 可是齐宣知道还得给人洗脚之后，还是陌生人，心里感觉不太适应。 最终提出来，她把带着她的妈妈来试试。 正巧从小到大齐宣也没有跟妈妈有过这种行为。 而且看过李然的电影，齐宣也想跟妈妈尽尽心意。 两个不要钱的演员，李然自然不会反对。 够用就行。 李然这句话问出来，不光齐宣笑了，旁边的美女笑了。 旁边这帮赵冬和齐宣的朋友，都笑了。 弄的李然满头雾水。 齐宣上前一步，拉着旁边的女人，对着李然介绍道。 “李导，这就是我的妈妈，纪芳。” 听到齐宣的这个介绍，李然一脸的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美女。 这要是齐宣不介绍，有人跟李然说，这是齐宣的妹妹，李然也敢信。 但你现在告诉我这是母女？ 齐宣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大。 二十五岁，那阿姨最少也得四十多了。 这看过去，说是二十多，也有人信。 现在你告诉我，她是你妈？ 有钱人的世界，就这么难懂吗？ 纪芳看着面前一脸不是装出来的李然，心里很是满意这种结果。 她的年轻，也是出了名的。 笑着上前对着李然道。 “李导你好，我是小宣的妈妈。 没拍过广告，还请李导不要介意。” 李然哪还敢介意，现在心都快飞了。 这小声音，比齐宣还甜。 不过听到纪芳的话，李然立即反应过来。 我操，这不糟了嘛。 我要找的是一个婆婆，你给我整个“妹妹”出来，我这个广告怎么拍。 有点儿不情愿的叫道。 “阿姨好。” 随后看了一眼纪芳和齐宣，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对着旁边的化妆师道。 “小玉，你看看能不能给阿姨画的老一点儿。 婆婆再年轻，也得有个度。 这都成了齐宣妹妹了。” 第54章 结束 李然的这句话，更是让周围几人笑了起来。 纪芳倒是还好，就是齐宣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心里有点儿埋怨，这个李然跟赵冬一样，也是个不会说话的。 这不是变相说自己老嘛。 不过这毕竟是夸自己妈妈，齐宣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拉着纪芳往后让让。 小玉在一边早就打量过这个美女，漂亮的女人，可不光是男人爱看。 现在听到李然的吩咐，打量几眼，心里就有了好几种预案。 “李导，没问题。 咱们是现在定妆，还是、、、、” 李然摇摇头道。 “不用什么定妆的，直接上妆，咱们直接拍。 一个广告而已，还费那么多事儿干什么。” 小玉说的定妆，是李然在电影的时候用的。 其实也是大部分电视剧，电影都在用。 毕竟拍的东西，在开拍之前，只是在编剧的脑子里，或者在导演的脑子里也有点儿。 但都是想法。 没有落实到实处，根本看不出效果。 可是李然不一样，他的灵感，直接跟看电影似的。 也就是因为上一次的妈妈爱说谎，是李然第一次拍。 心里有点儿不太托底，才弄了定妆。 与其它人共视过后，确定的最终形象。 也是给其它工作人员一个参照。 现在一个小小的广告，连李然以前拍的短片都不如，哪还用费这个事情。 李然拉过小玉，指点着纪芳，让她给她弄什么一个什么什么样子。 等小玉听的明白，就把纪芳拉走上妆去了。 齐宣不太放心，也跟了过去。 赵冬的房子，虽然老旧，但里面还是带着一些东西的。 这就给了布置很大的便捷。 一个空置的孩子房间，一个走廊，一个老人房间。 除了两个带按摩的洗脚盆。 床单，风铃，贴纸，再带着点儿柔和的灯光。 有了李然的安排，对照分镜上的大致内容，很容易就完成了。 因为没有什么台词，演起来说简单也简单，说不容易，也不容易。 李然跟四个人，把她们要做的动作，表情，依次说清楚。 尤其是小英，因为是孩子，更是仔细说了好几遍。 所有的一切安排完毕。 广告拍摄正式开始。 温馨的儿童卧室，英子手里拿着一本故事书，精神奕奕的躺在床上，四处翻动。 房门打开，轻风带动风铃响起。 齐宣打扮的一个三十来岁，头发稍显“朴素”的妈妈，对着女儿说道。 “你自己看一会儿啊，妈妈呆会儿再跟你讲故事。” “嗯。” 好一副母女温情画面。 ------------------------------------- 广告进行的很顺利，齐宣和纪芳虽然是第一次拍，但应该是见惯了这种大场面，一点儿怯场的意思都没有。 反到是赵冬，底下说的挺好，可对着镜头，笑的那个勉强，ng了好多回。 一共就几个长的镜头，还是在李然把要求说的明明白白的情况下，磨磨蹭蹭，硬是拍了五个多小时。 随着最后一幕拍完，李然心情轻松的举手喊道。 “咔，杀青，收工。” 周围的工作人员到还好，可是其它看热闹，还有齐宣几个演员，一时不知所以。 心里不由的都冒出来一个念头。 怎么回事儿？ 拍完了？ 没事儿了？ 赵冬走到李然身边轻声的问道。 “李然，这是完事儿了？” 今天赵冬可是在朋友面前丢了好大的脸。 怎么说他也是拍过“两部”片子的人，竟然还没有人家齐宣母女两个演的好。 受到了不少的嘲笑。 此时对上李然，底气就少了许多。 都不敢大声说话。 李然到是没有在乎赵冬的情绪，拍东西嘛，不ng的，那才有问题。 点头应道。 “对啊。 就是一个小广告，不用费什么事儿。” 说完，又走到齐宣和纪芳身前道。 “谢谢小宣和阿姨，今天真是辛苦了。 一会儿我们有个杀青宴，一起热闹热闹？” 纪芳看了看齐宣，笑着摇头道。 “我就不跟你们这些年轻人凑热闹了。 小宣自己安排。” 李然今天可是服了这个美女阿姨，真是无语了无数次。 每次说话，都像扎在自己心上一样。 你看起来比我都年轻，什么就不跟我们这些年轻人凑热闹。 凡尔赛，也没有这么凡的。 但毕竟差着辈份，李然也不敢开什么玩笑，没再继续劝说。 得到齐宣的点头同意，就继续往其它人那里感谢去了。 今天这个广告的拍摄，虽然也要给这些人工资，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来的。 感谢还是应该的。 杀青宴，换成感谢宴，也不算为过。 做为请客的主人，李然也不小气。 演职人员十多位，加上十多个赵冬的朋友。 三十多个人，找了一个还算可以的饭店，弄了四桌。 菜品当然不是那种精制菜，可也算是拿的出手。 李然开场先举起酒杯。 “这次不是什么正式的拍摄工作，能得到大家的帮忙，我在这里感谢大家。 还有冬哥，我可跟你说，下一回见面，你可不能老说我坑你了啊。” 李然的话一出口，全场都哄笑起来。 赵冬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别外不知道，但今天全都知道了。 这种笑可不是取笑，带着点挪揄的意思。 尤其是齐宣他们这些朋友，更是笑的不行。 场面一下子就打开了。 再说今天这个杀青宴，也不是带着什么功利的宴请，所以大家很开心。 连今天的小主角英子，也在妈妈的陪同下，多吃了两个小鸡腿儿。 这种气氛可要比电影杀青时，强的太多了。 可能也是完成了心里那一点点的遗憾，突然间，李然就像放下了许多，心里轻松，又感觉空空的。 多喝了几杯，感觉世界都是他的。 最终连赵冬他们安排的第二场都没去了，直接被赵冬给送回了家。 躺在床上的李然，睡的深沉。 半夜许司给他打的电话都没听到。 一觉到了第二天的天亮。 给许司回过去电话，李然这才惊讶的发现，一天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第55章 找上门的工作 国庆五天假，昨天是六号，上班的第一天。 也是李然他们三个“三剑客”上映的第三天。 因为现实的原因，上班嘛，再怎么说，也对电影的票房会有极大的影响。 陆续上映的电影票房数据，都在今天凌晨统计了出来。 除了两部外国大片票房，保持在当日三千万以上外。 国内电影只有天空之王一部电影，是过了千万票房。 其它的都跌到百万票房内了。 许扬帆的电影还好一些，有些许增长。 但骆子寒的电影，因为是校园爱情题材，不可避免的有所下降。 在这种气氛下，李然的妈妈爱说谎，却因为屏幕下调，票房反倒有了一个逆市增长。 上座率高不说，而且评论也是一片大好。 第三天的票房竟然高达二百一十四万，已经超过了骆子寒的一百九十四万。 这种现象，不被人注意是不可能的。 连一些小报，都报道了这个新闻。 倒是又给李然的电影，增加了不少曝光度。 按许司的意思，好像发行公司有在与影院商谈，增加屏幕的打算。 最差，也会调整排片。 也就是说，李然的电影暂时出圈了。 票房成绩应该还能上一个台阶。 这么好的成绩，许司当然第一时间就想与李然分享。 可李然喝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哪还能接的起来电话。 而且许司这段时间因为电影的事情，天天晚睡晚起的，被李然早上一打搅，谁还没有个起床气了。 两气并一气，这才有了早上不太愉快的通话。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然倒是知道了电影市场上的一些情况。 但李然没太在乎。 昨天晚上虽然大话说了不少，可清醒状态下的李然心里有本账。 就按现在的票房成绩，下档之后，估计票房最多也就在四五千万。 按理来说，是给学校挣了钱的。 百分之三十的收益，一千多万，对成本一百五十万的电影来说，很不错了。 但这个账又不能这么算。 这里面的人情关系，又无法用金钱来说话。 就像这个电影公映，没有电影学院抬的台子，那老刘头儿他们，可能再多花一百五十万，都不一定能给电影弄上去。 可对于李然自己来说，有这个上不上，下不下的票房，都不如电影失败来的要更好一点儿。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在于灵感的不确定。 这是最大的关键因素。 李然想张狂，都没有这个底气。 如果电影失败了，按李然的打算，是想找一个差不多的娱乐公司，或者后台，当个上班的普通导演，编剧或者什么的。 拿着工资，再加上手里的现金利息，哪怕是在魔都，这个钱也能生活的很好。 但是有了这个票房，这些工作，就算李然想干，人家公司也不一定敢用。 当个主打导演，合适，又不太合格。 不合适，又有点儿有利可图。 当个辅助导演，凭这个票房成绩，公司也担心李然有什么想法。 里外都不一定能合适。 又被卡在了中间。 好在许司的消息到是又能让李然合理的再摸鱼大半个月。 即然要增加屏幕和排片，票房应该还有个变数。 等这个变数确定了，再来谈前途，也能行。 要不然李然都决定今天正式往各大娱乐公司，影视公司投简历了。 但李然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别人诱惑弄的心动不以。 广告片不长，三十秒的时间，李然指导郭明明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把东西剪了出来。 对于郭明明来说，这就是跟李然拍摄的好处。 拍摄成什么样子，李然会告诉他。 剪辑成什么样，李然会指导他。 可能也就是专业技术这一块儿，还能用用郭明明。 要不然李然自己全能干了。 这让其它人夸郭明明技术好的时候，郭明明跟李然一个心里。 心里发虚啊。 就这么样，剪好之后，李然带走，又花了半天时间，找人配上音，这份广告才算是彻底完成。 因为这一次，有大量的赞助，还有不要钱的演员。 前前后后，加上后来的杀青宴，一共也就花了一万出一点儿头。 里外里，剩下这大几千，就被李然留了下来，当成自己的拍摄费用。 拿了人家的钱，就得给人家东西。 拍摄之前，李然的打算是找地方投出去，如果东西卖的好，李然还得找人给王迁发一份儿。 但拍摄之后，李然这种心思又淡了。 这种不是遗憾的遗憾，好像对他没有什么感觉了一样。 所以李然就决定把东西给郭梅送过去，后续他也不管了。 等电影下档，就继续自己的安排。 结果还没等他安排，在去三体养生管的路上，一个电话就打在他的手机上。 “嗯，你好，请问是李然李导吗？” 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年轻的女音，声音还挺好听。 李然看了看手机上的陌生号码疑问道。 “对，我是李然，你是？” “李导你好，我是青橙娱乐的人事专员，钱莹莹。” 李然的脑子懵了一下，脑筋转了好几圈，很确定自己没有投过什么简历，这是什么意思？ “嗯？ 青橙娱乐？ 我们认识吗？” “李导，我是看了你拍的电影，才托人要到你的电话的。 你拍的太好了。 不管是短片，还是电影，都拿捏的很到位。 很感人。 我们青橙娱乐现在刚刚成立了影视部。 能有幸邀请你成为我们的签约导演吗？” 前面那些夸奖的话，李然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但那个签约导演四个字却好像在李然心里扎了根一样，久久难忘。 “什么意思？ 招我进你们公司？” “对的，我们青橙娱乐已经成立十一年了。 一直经营演艺方面的内容。 现在刚刚进军影视拍摄方面，非常缺乏李导这样的人才。 我们总监看了你的电影，非常认同你的拍摄理念。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幸运，在以后，可以与李导共事？” 拍摄理念这种东西，李然就当他们在恭维自己。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拍的是什么东西，还谈什么理念。 不过说真的，这个突然找上门的工作，到是让李然很感兴趣。 这不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吗？ 虽然不知道上边有没有钉子。 可多少是个希望不是。 第56章 青橙娱乐 李然心中有点儿慌乱，长这么大，还真没有碰到过现在这种事情。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说些其它。 毕竟这是原来自己做梦都想要的生活。 可是自己前脚刚想着等公映结束，看看票房再说。 这后脚就接到这么一个入职邀请，李然怎么可能不纠结。 何况还是在电话里，不给时间考虑的境况。 既想答应，又想拖一拖时间，看看电影的情况，能不能给自己提供点儿谈判的筹码。 不过李然想了想，这种情况可能不存在。 人家是公司，再大度，也不会凭白给自己留下议价的空间。 李然最终还是决定试探试探。 反正不出意外，票房应该变化也就那样儿。 真要是合适，提前把自己卖了，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语气温和外带单刀直入的问道。 “钱小姐过奖，那不知道咱们这里的待遇、、、、、、” 钱莹莹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人事总监，内心里真是带着点儿佩服。 这是把人心琢磨透了啊。 打电话之前，就把对方这些可能说的话，问的问题，全都列了出来。 还给出了上下可调的回复方式。 钱莹莹这个人事专员还是合格的，只是扫了一眼备注，就开口答道。 “李导，待遇问题，可能还得需要你来一趟我们公司，当面商谈。 因为导演职位，与其它岗位不同，这里面涉及到分成比例和其它的一些待遇。 但在这里我可以给予你保证的是，签约我们公司，最低每年会有专项资金。 投资不低一千万，用于李导的下一部电视剧或者电影当中。 对于李导的导演事业，绝对是助力，而不是阻力。” 虽然钱莹莹说的不太清楚，可是李然听到还有成分，心里就已经大半同意了。 还想着就是拿点儿工资，没想到竟然还有分成。 万一灵感有了一些，自己随便拍拍，那不是坐家里捡钱一样。 至于她后边说的那一千万的投资，在钱莹莹看来，是公司的诚意。 可是在李然看来，反倒是压力。 不过李然也能理解。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以导演出道的人才，竟然对导演事业害怕没底气呢。 李然准备就着这个梯子往下走走看看。 万一这是一个好的机会呢。 再说，电影最多也就还有半个多月，最终还是得找工作。 现在机会上门 了，可不能放过。 隔着电话点头应道。 “好，我现在有点儿事儿，那我下午过去一趟。 咱们见面再细说。” 钱莹莹笑着道。 “好的，李导。 一会儿我将公司地址发于你。 那我就在公司等着你的到来。 下午见。” “下午见。” ------------------------------------- 青橙娱乐公司七楼人事部。 钱莹莹收了电话对着人事总监李慧道。 “总监，李然那里联系过了，他说他下午过来。 我下午怎么和他谈？” 李慧点点头，全程电话她都在一边听过了，对事情的脉络比较清楚。 “这件事儿你不用管了，下午他来，你把他领到我这里，我跟他谈。” 钱莹莹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用自己这个人事专员谈，总监直接上阵，这什么套路。 吃惊的问道。 “总监，就是一个导演罢了。 哪还得劳烦总监你亲自谈啊。 你给我一个大纲，我肯定能把这件事情办好。” 李慧看着自己手下的心腹，解释道。 “一个导演？ 你不知道咱们公司明年的发展战略？” 钱莹莹对于这点儿当然知道。 以为是总监考校，开口就答道。 “当然知道。 公司准备在明年确保演艺基本工作的情况下，进军影视行业。 竖标立项二十部电影电视剧的拍摄上映。” 李慧看着钱莹莹道。 “然后呢？” 钱莹莹愣住了，犹豫的道。 “然后？” 李慧瞪了钱莹莹一眼道。 “电影电视剧的拍摄上映，是我去，还是你去？ 演员咱们公司自己就有。 不要导演吗？ 不要编剧吗？” 钱莹莹这一点儿到是明白，只是不明白，就李然这么一个新手导演，至不至于总监亲自招待。 “那也不用你亲自接待。” 李慧摇摇头道。 “咱们青橙娱乐是娱乐公司，演艺这方面是没有问题的。 影视公司可以随便建个演艺部。 可是咱们建立影视部，就很难。 你以为影视部只是立个牌子就能建成了？ 这里面的牵扯大着呢。 这段时间我让你们挑出来的导演，都是一些没有什么根基的新手导演。 这些人加入咱们青橙，能对咱们咱们公司有更好的忠诚度。 同时，不会有什么牵绊。 我出面，是想让他们感觉到咱们公司对他们的重视。 到时候有了这些人做地基，再招来几个有人脉的大导演坐阵，这才能慢慢积累，扩大影视部的影响。” 钱莹莹若有所思的道。 “那这个李然，就是公司挑好的？” 李慧点点头道。 “二十人的名单，徐总已经点头了。 分了三个等级。 李然属于第二级。 需要重视。” 钱莹莹回顾了一下李然的资料，就是拍了一个爆款的音乐短剧，还有一部正在上映的电影，听说还是什么温情片。 这么一个人，还是刚毕业的人，能到第二级？ “李然就拍了一个电影。 有这么重要？” 李慧打量了一下钱莹莹道。 “你还没有看过李然的电影？” 钱莹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十一假期跟着男朋友出去旅游了，哪有什么时间看电影。 再说，看电影谁闲着没事儿看什么温情片。 看看外国大片，那不香吗？ “晚上去看看，你会明白的。 这是一个有灵气的导演。 只要能签下来，咱们还算是赚到的。 下午好好接待。” 有了总监的吩咐，钱莹莹再有疑问，也赶紧应道。 “放心，总监。 我的工作能力你还不放心嘛。 就是心里有点儿疑问，没别的意思。” 李慧也没有在乎钱莹莹什么心思，能给这个手下解释解释，就算她体量下属了。 “嗯。 去忙。” “好的总监。” 第57章 广告片 李然自然不知道后边还有这么多的谋算。 只是因为这份找上门的工作，心里充满了不安和期待。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李然看上去坐立不安。 还显得很着急。 本来还想着给郭梅讲一下这个广告的内容，此时的李然哪还有这种心情。 匆匆到了三体养生馆，还没等郭梅通知几个小姐妹李然的消息，李然放下广告片，就说自己有事儿，连等都没有等，就走了。 让郭梅连准备好的说词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刚送李然出了门，几个小姐妹就过来了。 还特意上门外看了看，确认没有看到李然的影子，责怪的看着郭梅道。 “郭姐，你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们一声啊。 还想着要个签名呢。” 郭梅没好气儿的道。 “乱说什么。 我怎么留，人家把广告放下，就走了。 没看我刚把人送走吗？” 几个姐妹也只是随口抱怨，倒没有因为李然这个外人而生自己人气的道理。 听到郭梅提到广告片，眼前一亮。 “那还等什么，赶紧看看李导的作品啊。” 郭梅无奈的摇摇头，真拿这些人没办法。 想一出是一出。 不过看广告片倒是理所当然。 自己可是把那两万块钱的赞助做进三体养生馆的费用里了。 最少也要给公司一个能交代过去的东西。 要不然那不成自己贪污的证据了。 好在现在算是午休时间，郭梅也没有注意大家不工作的影响。 领着几个人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电脑属于公用电脑，平时不设外放。 她自己有个耳机就行。 但这回多了几个人，郭梅就在办公桌里，找了一个外放音箱。 插在电脑上，这才把广告片打了开来。 温馨的儿童卧室，一个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本故事书，精神奕奕的躺在床上，四下翻动。 房门打开，轻风带动风铃响起。 齐宣打扮的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头发稍显“朴素”的妈妈，对着女儿说道。 “你自己看一会儿啊，妈妈待会儿再跟你讲故事。” “嗯，我要听小鸭子的故事。” 女儿抱着书，偷偷瞄了妈妈一眼，答应道。 “好。” 出了房门，妈妈一身家庭装扮。 从转角走过来的丈夫手里，接过装好热水的洗脚盆。 上边那三体的图标，还能清楚的看到。 两个人还有一翻简单的拉扯，看起来幸福无比。 看到这个男人出现，连同郭梅在内，几个人大吃一惊。 互相看了一眼，惊疑道。 “这不是那个恶毒房东吗？” 郭梅来回倒了两次，最终才确认，还真是这个人。 那个在电影和优优音乐短剧里的那个恶毒房东，可是让郭梅他们气坏了。 这人坏到这种地步，怎么有脸在这里笑的出来的？ 不过大家也不是无脑看剧，知道这个人应该是个演员，是演出来的。 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有相近的人才能知道。 虽然想的明白，可几个人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广告继续。 丈夫跟在身后，女人拿着洗脚盆，往另一处卧室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用手臂衣服给自己擦了擦汗。 虽然劳累，但脸上的笑容没断。 画面一转，女儿此时带着好奇，放下手中的故事书，从床上翻下。 打开了关闭的卧室房门，向外“偷”跑出去。 在另一侧的卧室里，镜头一点点的拉近。 “妈妈”蹲在地上，正在为一位头发花白，坐在躺椅上的“老奶奶”挽起裤腿，洗着脚。 丈夫帮着按起老奶奶的肩膀。 老奶奶满脸慈祥的用手轻轻抚动“妈妈”的头上。 “歇一会儿。” “不累。 妈。 烫烫脚啊，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妈妈抬头笑着看向对方，一脸的幸福。 此时，趴在门边的“女儿”正看着“妈妈”给她的“妈妈”，洗着脚，也听到了“妈妈”的话。 随后，起身跑开。 画面再转。 门开了，风铃声再次响起。 当“妈妈”忙完之后，来到女儿的房间，看到的是房间空无一人。 那本被女儿很在乎的故事书，也被散乱的扔在了床上。 脸上的笑容，立进消退下来。 惊疑中带着急切和担忧。 正在这时，“妈妈”听到后方有响动。 “嗯？” 妈妈疑惑的回头看过去。 只见丈夫在后边笑着端起一个洗脚盆，跟在女儿身后。 女儿打头在前，牵着爸爸的裤腿，通过走廊，向着妈妈走了过来。 临到妈妈身边，女儿一脸的笑容，看着妈妈说道。 “妈妈，洗脚。” 一句温暖的话，让妈妈严肃的脸上，重新带出了笑容。 老奶奶的头从另一个卧室门口探了出来，四个人此时在镜头中，是一副幸福的样子。 此时，画外音响起。 “其实，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最后镜头一转，女儿给妈妈洗着脚，妈妈一脸幸福的坐在床上，看着女儿。 此时，女儿说道。 “妈妈，我也给你讲，小鸭子的故事。” 画面越来越模糊，上下十六个大字一点点的显现出来。 “三体养生馆提示您，请将爱心传递下去。” 广告片是放完了。 但几个看过广告片的人，却愣住了。 这个广告简单，但总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她们的心口。 而且里面好像是介绍了她们养生馆，还有那个定制的洗脚盆。 但又好像没有那么重要。 一时间几个人不知道这个广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可有一点儿，几个人到是很快达到一致。 这个广告拍的实在是太牛了。 于无声处惊雷。 说的也不过于此。 孝心，爱心，短短三十秒，全都概括了进来。 而且让人发散思维，还能感触更多。 郭梅把广告调到片头，又重新看了一遍。 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越看越觉着这个广告不错。 唯一让她为难的，竟然是在这个广告里，她们公司的洗脚盆和提示语，显得很是多余。 就像是一块精良的画作上，多了一个不应该有的签名。 她也说不清楚，这个广告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反正郭梅知道，自己是捡到宝了。 原来给李然赞助，就是因为齐宣的原因。 当然，也有赞助就是两万块钱的“小事儿”。 现在看来，就凭这个广告，公司每年那上百万的广告费，都得捂脸死去。 第58章 导演合约 被人赞誉广告拍的好的李然，此时正坐着地铁，直奔钱莹莹发给他的地址。 一路上，李然感觉很紧张和兴奋。 既不知道前面有什么难题等着他。 又想当然的以为好生活就要将他包围。 倒了两趟地铁，等李然真正到了地方，才由兴奋的情绪，转变为慌张。 青橙娱乐公司总部。 一栋高达十多层的独立建筑。 最高处还挂着青橙娱乐四个大字。 高大宽阔，而且进出大门的人很多。 李然一时间都有点儿不太敢往里面走。 不由怀疑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这种地方亲自找上自己，说要录用自己？ 拿出手机来回看了好几遍那个号码，李然才确认这个事情是真的。 李然清了清嗓子，尽全力装着自然，随着人流，走进了大楼内。 前台处，有两个正装美女。 很年轻，但笑容亲善。 来到前台处，李然对着接待的美女问道。 “你好，请问人事专员钱莹莹怎么找她？” “你好先生，你和钱专员有约吗？” “有，就是钱莹莹约我来的。” “那还请您稍等。” “好的。” 随即李然就看到对方拿起电话在里面嗯了几句。 “李然李导是？” “对，我是李然。” “钱专员马上下来，请稍等。” “谢谢。” “您客气。” 宽敞的大厅处，李然干站在接待处，引来了不少路过之人的目光，让李然很不自在。 不过好在钱莹莹下来的很快。 “李导，不好意思，本来应该在楼下提前接待你的。 人事那里突然来了点儿工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钱莹莹是一个短腿美女，一米六左右，脸上还有点儿婴儿肥。 但看上去很甜，很和善。 现在人家这么个态度，李然可是不敢承人家的道歉。 自己连入职都没有，哪敢受这个。 “哪有，哪有，是我的问题。” 钱莹莹看着面前这个一脸不好意思的李然李导，心中起了点儿轻视。 就这么一个刚出校门，连个经验都没有的人，竟然还能成为公司二级储备人才。 真是见了鬼了。 不过在职场久了，钱莹莹可不会把自己情绪露出来， 笑着说道。 “李导，我们公司能得到你的加盟，那绝对是得了一大助力。 走，你的待遇，还得我们总监亲自跟你谈才行。” 哪怕在电话里，李然听钱莹莹说过自己是受过人家人事总监的赞赏的。 但此时听到人事总监要亲自和自己商谈。 李然抬头四下打量了一下青橙娱乐公司，心中的那种感觉，根本形容不出来。 这也太隆重了。 七楼人事总监办公室，钱莹莹敲门而入。 “总监，李导来了。” “李导，这是我们青橙娱乐的人事总监，李慧，李总监。” 李慧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笑着迎向李然。 不管李然签没签约，先一步道。 “欢迎李导加入我们青橙娱乐。 这可是真的是让公司如虎添翼啊。” 李然这个时候其实已经从刚才股子慌乱中缓过来不少。 听到李慧这么说，心里倒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自己被人吃定了。 不过此时容不得李然多想，赶紧上前两步，与李慧轻握一下道。 “李总监客气，我还得承蒙公司收留哪。” 这一套，李然也不是白在广告公司学过，大话谁不会说。 只要没落在纸面儿上，我就是说在青橙娱乐上班不要钱，那又能怎么样。 两人坐在对座的沙发上。 有了李慧的出头，钱莹莹倒了水这后，悄悄的站在她的身后。 李然仍旧是那个急性子，李慧刚闲扯了两句他的电影，就把自己关心的待遇问题问了出来。 “李总监，刚才钱小姐简单给我介绍了一下咱们这里的待遇，但没说全。 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 按李然的理解，如果待遇不行，那自己跟这里应该也没有什么缘分。 还不如等票房成绩呢。 李慧对李然的了解，只限于他拍的东西，还有刚才和现在的聊天。 还真不知道，李然是这么一个急性子。 按正常逻辑，一般人不是很羞于谈待遇的问题吗？ 就算要谈，也得是把两个人的聊天套路走完，自己抛出一个合同问题，你再接下去询问。 这才是一个流程。 哪有刚聊两句，大家还不太熟悉的情况下，就生愣的问的。 不过李慧也不是骗人，自然有着相应的准备。 即然李然问了，李慧对钱莹莹使了一个眼色。 钱莹莹赶紧出门去拿了一份合约进来。 放在了李然的面前。 李慧解释道。 “李导，这就是我们青橙娱乐给你的导演合约，你可以看一下。 有什么不明白，或者有疑问的地方，咱们一会儿再讨论。” 李然稍微有点儿尴尬的看了李慧一眼，没说话，把合约拿了起来。 合约不厚，也就七八张纸。 在广告公司的时候，李然也是见过王迁的合同的。 那种制式条款，看着他头皮发麻。 但他知道，这都是制式的合同。 并且有些内容，是公司强制性的不容更改的内容。 能改动的地方，其实不太多。 看情况，这里也是一样。 李然也没有管李慧和钱莹莹在一边，拿起合同，仔细的认真读了下来。 什么双方本着自愿、平等、互惠互利、诚实信用的原则，这些固定话术，李然直接略过。 主要看的，其实是几个大项。 工作年限，工作要求，工作内容，工作待遇，违约，还有违约责任。 这里面写的是，自签定之日起，李然就与青橙娱乐有着三年的导演合约。 并且在合约到期后，同等条件下，有着优先续约的条件。 违约有着两千万的违约罚金。 每个月工资一万两千元，同时有一万元的生活报销款。 公司提供住处。 如果有影片上映，李然可以获得最终利润的百分之五分成。 在这期间，每年公司根据李然的成绩，有条件的进行相应投资。 李然仔细的读了好几遍这个合同。 对这个待遇，心里很满意。 虽然不知道那个生活报销款是什么东西，可光是那一万二的工资，还有的住宿，就很让李然心动。 要知道，在魔都生活，吃喝都不贵，唯独这个住，可是贵的要命。 现在公司给他解决了这个问题，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第59章 讲解 不过看了看对自己要求。 李然很好奇的看向钱莹莹。 心中的疑问，不停的冒出来。 每年那一千万打底的拍摄支持呢？ 每年哪一部电影电视剧的拍摄呢？ 这跟刚才在电话里钱莹莹说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心里虽然很期待这样不负责任的条款，最好只给他发工资，不安排工作，那才好呢。 可是我可以不想要，但你不能不给。 而且违约金两千万，我自己哪里值这么多钱，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当然这种话李然还不能说出口。 只好换了个口气说道。 “李总监，咱们这个工作年限上，我到是没有问题，三年就三年。 可是这拍摄的要求，怎么只有公司什么管理和指导，其它投多少钱，拍多少电影电视剧，什么也没有写啊。 还有这个违约金，两千万也太高了。 我很是惶恐。 我都不知道我值这么多的钱。 再说这个生活费是什么东西？” 合同不可能人人都满意，李慧坐在青橙娱乐人事总监的位置上，自然要向着公司说话。 态度平静的对李然道。 “李导，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有什么说的不得体的地方，你见谅。 咱们这个合约的事情是大事儿，关乎咱们的合作，是一定要弄明白的。 这样咱们的合作才能顺畅，我可以给你一一解答，别着急。” 说完，看到李然点头，就上前把李然放下的合约拿起来，指着刚才李然问的问题，态度平和的解释道。 “李导，咱们公司对于你这样的青年优秀导演，是有一定的优待的。 工资分为两个部分发放给你。 其中这一万二，是每个月的基本工资，按成绩有条件的增加。 生活费这一万，是每个月，你的生活报销额度。 也就是说，你的日常开销，都可以在月底前，拿着票据，来找公司报销。 额度上限，一万。” 听到平白多了一万块钱的工资，李然眼睛都亮了。 你要是跟我说加钱，我可就不困了。 李慧看到李然的态度微变，嘴角微微上翘，微笑着继续道。 “而且公司给你配备的住房，是我们隔壁50平精装修的单人公寓。 同时，公司大楼里，有全天二十四小时的对外食堂。 做为公司的导演，你可以随时在这里享受内部员工低价就餐。 公司还有健身室，休闲室，娱乐室，录音室，都是对你开放的。 除了这些基本工资福利。 分成这不用我说，有项目利润，百分之五归属到你。 还有这里没有标明的公司奖金，也会按照公司正常制度，发放。 只不过金额不等，但肯定不会有什么故意克扣。 李导，对于福利这一块儿，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没有了，说的很清楚。” 刚才李然还觉着一个月一万二，有点儿少，这怎么经过李慧一解释。 李然突然间发现，这公司对自己这么好呢？ 不光人事总监亲自接待。 而且就是这个待遇，也是让李然心动不已。 一个月两万两千块钱的收入，住，吃的话，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钱。 还有健身，娱乐，甚至录音，这全都不花钱。 而且还有奖金。 有项目了，还有项目奖金。 这待遇也太好了。 相比之下，以前那个兰芳广告的待遇是个什么东西？ 李然恨不能现在就把合约签了。 但明显李慧的讲解还没完，李然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等着李慧的继续。 李慧看李然没有提出疑问，继续说道。 “至于工作要求这里，是这样的。 咱们公司的影视部刚刚成立，一切手续不完全。 徐总已经定下了明年的计划，会有二十部以上的作品，进行拍摄。 投资金额都不小。 咱们的合约，也是考虑到有很多不确定性，所以没有写上具体的名目。 但公司给你提供了这么好的条件，总不会白白花费的，你说是，李导？” 听李慧这么一说，虽然还是感觉很奇怪，但勉强接受。 毕竟这个方面，却是李然最不在意的。 不拍最好。 拍的话，自己反倒是还得想想办法。 “那到是。 配合公司也是我们的职责嘛。” 李慧继续说道。 “至于这个违约金，就更好理解了。 李导，咱们之间，都是给公司打工，就说点儿贴心的话。 公司也不是一个烂好人，都是要挣钱的。 在你身上投资一大堆，总不能一点儿制约手段都没有。 只要咱们给公司好好干，又不违约，就算定一个亿，又能怎么样。 何况真有什么不平事儿。 不过是三年罢了。 又能如何？ 李导你想想？” 这一点李然到是比较认同。 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 看李慧这个样子，明显是这个合约不能再有什么变化了。 李然又重新把合约看了一遍。 要求不少，什么确定文学剧本，组班子，写分镜，拟定计划，选景，选演员（以公司优先）等等具体要求。 这些工作上事情不提。 还有合同变更，保密等等条款。 一看就都是律师弄的制式合同。 明显都是偏向公司，不想让公司沾一点儿责任。 但还是像李慧说的，拿了公司的钱，把自己卖给了公司，太针对的话，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李然心里有数。 别看现在是这个李慧总监来接待自己。 看似尊重。 但真出了问题，人家管你是谁。 都是打工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事情，李然可是听说过不少的。 自己现在的身份太轻，这么大的一个青橙娱乐，谁拿他李然当盘菜。 想提条件，等李然有名，有身份了再说。 这些被动条款，只要想挣这份待遇，就得低头认了。 所以这些不能改动的地方，李然只是看了一遍，确认没有特别坑的条款，就让了过去。 主要还是把工作待遇这一块儿看了又看。 想确认刚才李慧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然认真的读了几遍，除了奖金这方面，这里面没有标注。 其它的到是都提到了。 只不过那些隐性福利，没有提及名目。 但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这么多的员工，李然到是相信在这一点上，李慧没有骗自己。 要骗自己，也不会在这上面骗。 太低级。 第60章 签约 整间办公室安静极了，三个人除了李然翻动合约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 李然也借这个空闲的机会，想想自己到底要不要签。 其实李然已经有了签的准备。 电影还有半个多月就下档了。 票房不出什么意外，应该也算是能估算的出来。 四五千万，就那些。 自己从一个编辑毕业生，变成了现在这么一个有着公映电影的，新手导演。 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根本也拿不出来什么耀眼的成绩。 又不像骆子寒和许司那样，有一个良好的家庭。 有什么可以装下来的呢。 机会不常有，而且抓的住的才是机会，抓不住，只是过客。 这送到嘴边儿的导演合约，李然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 就是李然总觉着这件事情，挺突然。 心中有点儿不安，还有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一时想不通。 但李然看了几遍这个待遇，又想想自己那些存款，还有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票房。 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签。 别看自己平时说的好听，不行就找个工作。 可工作哪那么好找。 没毕业前的那段找工作经历，可是给李然涨了一个大大的经验。 就算找，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可心的工作。 像是青橙娱乐这样的工作，那就更难了。 关键这是人家主动找的自己，而不是自己苦巴巴的找上门。 李然还不信了，不就是一年一部戏吗？ 今年自己都能上传两首歌曲，一个短片，一个电影。 我这往后的一年，什么都不干，有空就四处闲逛，就不信找不来点儿灵感。 只要这三年，有三次灵感，这百十万的收入，必须给自己拿下来。 李然看向李慧，脸上微笑的道。 “李总监，这个合约我看没有什么问题，现在签，还是、、、、” 李慧心里有准备李然会拒签，但也有准备李然会同意。 此时看到达成了徐总交给自己的工作，同样报以微笑道。 “当然，现在签就可以。” 转头对着钱莹莹道。 “小莹，你再去拿两份空白合约。” 合同都是现成的，一式三份。 等钱莹莹把合同拿过来，李然把自己的名字签下，李慧站起身道。 “李导，欢迎加入我们青橙娱乐，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希望咱们以后能多多交流。 合约我今天让小莹去盖章，明天你正式上班，再给你一份。” 李然对这个手续问题，不是太清楚，但李慧有交代就行。 “李总监客气，合同的事情，就听你的。 以后还请李总监多多照顾我这个新人。” 李慧言外有言的笑道。 “咱们谁照顾谁，可真是说不准啊。” 李然也不知道李慧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只能装着糊涂附和笑了笑。 等李然走出青橙娱乐的大门，回头望过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签了合约，有工作了。 还是一份这么好的工作。 多少有点儿兴奋的往家里赶去。 好好准备准备，明天来上班。 ------------------------------------- “总监，李导送走了。” 钱莹莹回来跟李慧汇报道。 “行，我知道了，合约的事情你抓紧处理。 咱们影视部现在还没有什么架子，明天等李然来了，你带带他。” “是。” 等钱莹莹离开办公室，李慧拿过手机，拨了出去。 等了两秒，接通道。 “徐总，公司定的二十位导演计划，刚刚我已经把李然签过来了。” “顺利？” “很顺利，没有提什么其它的要求。 比其它人还要好接触一些。 毕竟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 经验还是浅了点儿。” “对其它人要求一下，不允许私下透露合约内容。” “明白。” “行，那就继续。 年底前，必须把影视部的大框弄起来。 明年是咱们的关键之年，一定要打有把握之仗。 弹药要足。 导演和编剧是重中之重。 咱们挑出来的这二十位导演，最少要签下来一半儿。” “放心，徐总。 加上李然，和前几天签的两位导演，到目前为止，已经摆平了三位。 剩下的那些人，我月底之前，一定办好。” “行，我相信你的能力。” “那不打扰徐总了。” “嗯。” 别人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 但李然在车上却茫然了。 刚才那股子兴奋，想找人分享的心情。 在上车后拿起电话的那一刻，突然间不知道告诉谁。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个关系相近，能说真话的友人，都没有。 学校里，几个室友不用说，就是熟悉，但不近。 许司那里两人之间的差距，李然早有准备。 哪怕对感情有所察觉，也不敢往下进行。 现在对待许司的态度，就是她给李然打电话，李然接，只是当个朋友。 但自己，没有绝对的大事儿，是肯定不能给对方打电话的。 其它那些自己拍摄时认识的人，更是跟李然隔着一层。 哪怕是跟自己关系近的赵冬。 现在看着都挺好。 但真有什么事儿，人家谁能跟你李然近呢。 脑子转了好几圈，竟然找不出一个能分享的人，李然真的感觉自己挺失败的。 刚刚还很兴奋，此时李然只剩下了孤独无趣。 不知不觉，李然又走到了玫瑰影院。 看了看自己的排片，果然如李然的猜想一样。 这几天的票房增加，肯定是上座率高。 然后不知道后边是什么协议，又增加了排片。 不过此时到是方便了李然。 买了一张自己电影的电影票，进场打算重新再看一遍。 看着电影里的妈妈，李然的头脑当中，到是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可这么多年过去，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对方的样貌。 当然，李然想归想，但对方抛弃他们父子的事情，他是不会原谅的。 看了一遍自己的电影，再加上看到放映厅里那大半的人，李然的心情，到是好转了许多。 苦闷不少，但生活还得继续。 晚上，看在今天找到工作的份上。 李然奖励给自己一个小蛋糕，算是给自己庆祝一下。 拒某不知名的传言，甜食，能让人开心。 第61章 空空荡荡的八楼 第二天醒来，李然习惯性的看看票房。 没什么大的变化，仍旧是前面几个大制作，占据大部分。 他的电影今天是二百三十多万，处在中下的位置。 比许扬帆的二百六十多万少，比骆子寒的一百七十多万多。 都不敢跟别人比，只能跟三剑客的另外两人看一看。 李然自己都觉着这个电影也就这样，没什么希望了。 随着时间的发展，票房肯定是越来越低。 说不定是什么样子。 刷了几条替他张目的帖子，评论还行，但热搜上，根本没有没这方面的新闻。 影响不了什么票房。 只能内心里希望能在二百万票房上，多待几天。 好在，这些东西，跟李然也牵扯不大了。 现在学校跟自己的关系，更多的还是互相关照。 可能会在以后的某些时候，提一提自己。 算是没有浪费他们这次的安排。 而李然，也要开始告别以前学校的学习生活，走向新的人生。 ------------------------------------- 青橙娱乐九楼，两三千平的办公区，钱莹莹领着一身西服正装的李然，走在其中。 “李导，咱们青橙一共有十二层的办公楼。 一层的接待大厅和食堂，咱们上来的时候，你看到了。 以后你如果想用餐，都可以去一层食堂。 二楼是公司观影的场所，还有一个大展厅舞台。 有什么发布会，酒会之类的，多数都在那里举办。 咱们公司你也知道，是演艺娱乐公司。 演艺人员的培训，训练，工作，休息，都在三到六层。 哦，录音室和健身室，都在六层，算是统一用的。 七楼和八楼是以前人事，法务还有综合办一起共用的。 现在八层划拨给了你们影视部，你们虽然人少，但比我们强。 算是独立了出来。 九层是咱们公司中高层领导的办公所在地。 咱们现在要去找报道的影视部部长，就是何副总在兼任的。 十楼是咱们的核心部门，公关宣传部，也是独占了一层。 十一楼是咱们公司老总，徐总的办公区。 音乐部人少，也不坐班。 而且大多数都在六层的录音室，也就设立在了这里。 十二楼是公司举办高级酒会的高级场所。 反正我是没有什么机会上去，听说很漂亮，很高极。” 可能是李然已经入职了，钱莹莹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将整个十二层的青橙娱乐，都给李然介绍了一遍。 虽然说的不多，但让李然对青橙娱乐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 何副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 简单几句话，就让李然再一次对影视部的新立，有了明确的认知。 整个八层，虽然是影视部以后的办公地点，但现在，按何副总的话，整个办公区，加上李然，也只有四个正式的工作人员。 三个导演，一个编剧。 还跟李然说了一大堆画大饼的话，什么有发展潜力，公司重视，等等等等。 反正不管怎么说，欢迎李然这种年轻有为的青年导演加入。 然后让李然办好手续，自己去八楼挑个办公室，自行工作就行。 也不知道是对李然的放心，还是后续有什么安排。 其它的要求，何副总是一点儿没提。 要不是出了办公室，钱莹莹跟李然说，他们导演可以自由的安排工作时间。 李然还真不知道刚才何副总的话是什么意思。 整个八楼，面积不小，但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依靠在南侧的东部，有一些透明办公室。 钱莹莹把李然领到这里，李然挑了一间中间的。 屋里大约有三十来平大小。 一套沙发，几个座椅，一张办公桌，桌上还有着外带打印机的成套电脑设备。 背靠高光明亮的视野大窗，真的是一种享受。 钱莹莹引着李然进来，递过来一串钥匙还有两张卡片，笑着说道。 “李导，公寓那里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六楼，六零二。 这是公寓的钥匙。 还有这张卡是食堂的饭卡，里面有存好的五百块钱。 是公司给入职员工的一个隐性福利。 以后用完了，你就正常往里存钱就行，在食堂办。 这一张是你的胸卡，虽然说不时你们可以不用在这里坐班，自由工作。 但如果公司有工作，在公司的时候，尽量把卡夹在胸前。” 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她胸前的那张胸卡。 青橙娱乐。 钱莹莹：人事专员。 这时李然才看到，胸卡后方，还有一个小夹子，可以把胸卡固定在衣服上。 李然点头应道。 “这是应该的，放心。” 钱莹莹道。 “好，即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李导正常工作了。 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可以来七楼找我。 都是同事，我该帮你做的，肯定帮你做。” 李然可不敢信钱莹莹的话。 人家钱莹莹是人事专员，不是他的什么人。 话虽然说的好听，但真要是想帮忙，能连个微信都不跟自己加？ 口说无凭，李然又怎么能上门去麻烦人家。 看了看这周围，李然心里多少带着点儿发虚。 别的楼层不说人山人海，但员工也是络绎不绝。 可是这整个八层，真的是除了他们两个，一个人没有。 李然暗暗道，这公司的影视部，还真是被“看的起”。 勉强笑着的道。 “今天我的事儿，麻烦你了。 要不是你，咱们公司我到现在还得一眼黑呢。” “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的工作就是做这个的。 那行，我走了。 李导你忙。” 钱莹莹简单的回复一句，向李然点了一下头，就离开了这里。 李然看着钱莹莹走进楼梯间，这才重新回到办公室。 好奇的把沙发，座椅，通通坐了个遍。 最后才坐在办公桌后，把电脑打开。 看了看里面的配置，李然又透过隔窗向四周看了看，心里真的是重新认识了公司对他们的态度。 想了想钱莹莹说他们可以自由办公。 虽然上班早退，有点儿不太合适，但现在也没有工作，出去搬家也算给自己减轻后顾之忧。 想了想，把电脑关了，拿起钥匙，出门安排退房搬家的事情。 第一天就能光明正大的翘班，李然真心觉着，自己来这里，好像来对了。 第62章 意外 李然刚刚毕业，没有正式开火，东西除了那套被褥，也没有多少东西。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都没有找什么搬家公司，跟房东办好退房，打了一个车，就到了青橙娱乐公寓所在的小区。 在小区里，青橙娱乐有两栋楼，做为给旗下有一定职级或名气的人员，当福利公寓，也算是青橙娱乐的产业。 在这里有单独的宿管，看顾全楼。 李然出示了自己的胸卡，宿管核对了李然的信息，就放李然自己上楼了。 公寓房间应该是被后期改动过，有点儿像酒店那样的布局。 因为公寓相连，阳光不透，所以里面相对要暗上一些。 哪怕是白天，头上的灯光也是明亮。 六零二。 李然走进了这处可能要住三年的地方。 这里是真心的不错。 跟走廊那种黑暗不同，这里向南，有阳光。 大面积的落地窗，让这里看起来很明亮。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格局。 沙发，床，坐椅，家用电器，还有一些其它东西，都是整体装备齐的。 真的可谓是拎包入住。 而且这里做为青橙娱乐的福利公寓，连卫生也不用李然自己收拾。 每天早上十点，这里的保洁团队，就会把公共区域，整体收拾一遍。 如果房间需要收拾，只要把门牌挂在外边，保洁自行进屋打扫卫生。 可以说，只要平时自己顺带着保持一下。 隔三差五，再用保洁大清理一回。 房间的卫生，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可谓是真正的服务到家。 折腾一路，简单铺了下床，收拾一下衣服。 连中午饭也没有吃，李然就躺在床上，大睡了一觉。 直到下午三点多才醒了过来。 磨蹭到五点多，李然这才下楼，来到食堂，把晚饭吃了。 到了六点下班时间，李然看着那些员工，一个个的打卡签退。 在李然的心里，没来由的冒出来一股优越感。 就自己这样，不用打卡，四处乱走，不也跟他们同样的，是上了一天的班。 算一天的全勤。 那种感觉，让李然感觉出乎意料的好。 更是对自己来青橙娱乐的决定，满意三分。 有着钱莹莹自由坐班的解释，李然一连三天，都窝在公寓里。 饿了就去食堂，困了就在公寓睡觉。 平时就打打游戏，真的要比前段时间，轻松太多。 关键还感觉特别的充实。 以前做梦都想这样，躺着就能挣钱。 现在总算是实现了第一步。 这期间对外也就跟许司和刘昌盛联系过一回。 只是对电影票房的一些通报和闲聊。 也跟许司通报了自己签约青橙娱乐的事情。 得了对方一顿骂。 骂李然目光短浅，让人骗了都不知道。 最后生气的挂了电话。 李然到是觉得自己现在过的不错，没有理会，继续自己的生活。 直到第五天，李然有点儿待不住了。 虽然公司没有人找他，但李然自己感觉这么样，有点儿不太舒服。 心有点儿发虚。 起了一个早，决定来八楼上班了。 当然，上班归上班，仍旧还是在这里的电脑上，玩着游戏。 一点儿也不比在公寓差，还多了一个上班的美名。 此时的八楼，经过了这几天，除了导演那些独立办公室，外边的公共区域，到是陆续多了一些工作人员。 看到李然出现在这里，大家还挺惊讶。 调过来几天了，虽然听说影视部有几名签约导演和编剧。 但还真没有见过一个活着的导演。 隔着透明玻璃，动不动就好奇的看几眼坐在电脑前的李然。 没人的时候，李然感觉这里比较空，现在一走一过，还挺不适应。 简单吃个午饭，也不好继续被人围观，李然就往六楼的健身室走去。 入职这么多天，这个地方他还没有来过呢。 这里分为男女两个运动室。 女生那里还有吊绳和瑜伽球。 此时，这里有着好几个人。 李然也是第一次跟公司这些“艺人”，离的这么近。 真的可谓是帅哥，靓女。 本想在跑步机上跑几步，可看了看周围那些好奇的眼光。 比他在剧组里当导演时，都别扭。 李然拉了几下拉力器，就从这里撤了出来。 心中不由的想到。 这也是奇了，怎么上个班，还能这么别扭呢？ 算了，还是回公寓，等着公司来人联系自己。 没个能交流的同事，还像一个猴儿一样，让人讨论看着，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 此时李然还真的挺佩服那些当家明星。 不管什么场合，人家的一举一动，都很自然。 哪像自己，想东想西的。 同时李然还挺庆幸。 幸亏自己没有什么完美主义，自己导戏就必须自己演。 要不然，他真怀疑现在能不能受的了这个指指点点。 六楼有三四个排练室，其它的就是录音室和健身室，没有其它楼层那么杂。 出了健身室想走，但李然看看那些录音室，想着，来都来了，都看一遍，以后也省着麻烦。 录音室李然不陌生，去过好几回了。 青橙这里的录音室，也是大同小异。 每一间录间室都有一个透视的小窗。 李然挑了一个没人的录音室，进屋仔细的看了看。 还进房间里胡乱的弄了弄琴，还有吉他。 别有一翻乐趣。 摸索了十多分钟，李然这才收手往出走。 刚把房门打开，就从外面扑进来一个胖胖的人影。 动作没控制作，贴着门差点儿摔倒。 “哎呦。” 这声喊叫，外加门外的几个人，吓了李然一跳。 赶紧上前扶了一把，注视道。 “不好意思啊。 你没事儿？” 这个时候李然才认真的看了看面前的这个人。 一米七十多身高男生，胖胖的，但不是那种虚胖。 长的有点儿喜庆，二三十岁的样子。 可能是刚才虚晃的房门，没收住力，腰身有点儿闪着了。 扶着腰看着李然道。 “哎呦。 没事儿。 刚才开门用力大了。 没收住。 这也太巧了，一起开门。” 李然虽然感觉自己没有什么错误，自己在房间里，本就不知道外面有人。 但毕竟人家看起来有点儿伤到，也就没有什么顶气的说话。 “是啊。 太巧了。 我这刚准备走，你这就进来了。 你们是想用录音室，我这儿完事儿了。 那你们用。” 李然对着门外还站着的一个美女，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第63章 被恭维 这件“伤人案”本就说不清谁的责任更大一点儿，对于李然的谦让，反倒是让对面的三人，有点儿不好意思。 胖胖的男生看样子没有伤到，听到李然的话，也赶紧说道。 “那谢谢了啊。 原来我们几个就一直用的这间录音室。 平常这里用的人少，我也没想到今天中午有人。 也是我莽撞了。 兄弟你是音乐制作部新来的？ 没见过你呢。” 李然尴尬的笑着摇摇头道。 “不是，我影视部的。” 李然的这一句影视部，让三个人脸色一变。 职场无秘密，何况是跟自己事业发展的公司大事，更是早就在青橙大楼里传的沸沸扬扬。 说是从明年开始，公司要亲自下场，参与影视制作。 大家都是吃演艺饭的，机会就这么多，吃饭的人可是不少。 影视部的资料，大家传的飞起。 听说影视部现在，刚刚落实了三个导演和一个编剧，成天在大楼里看不见人。 难道这就是其中之一？ 三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胖子惊疑的道。 “影视部？ 我说兄弟，这可是一个好部门啊。 咱们今天认识就是有缘。 以后有机会，可得帮我说说话。 对了，我叫张杨，青橙的艺人，一般接点儿电视剧的角色，电影也能演。 这是公关宣传部的周菲，这是音乐制作部的老古，古海涛。 我们都是音乐爱好小分队。” 张扬笑着把这个美女和中年老成的两个人，也给李然介绍了一遍。 看到张杨这个样子，李然倒是想起了自己宿舍的汪阳。 不由的怀疑，难道名字带个阳字的，都是社牛？ 这也太自来熟了。 怎么感觉没个几年的兄弟情，混不出来现在的状态。 李然现在只是刚刚入职，还没有体会到导演这个职位的“魅力”。 人家都说清楚来路了，李然也就向着几人点头问好介绍道。 “你们好，我是影视部的导演，我叫李然。 刚刚入职，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听到李然真的承认自己的导演职位，这让几人有种措手不及之感。 李然的身份，大家都有猜测。 这个时间，还敢在录音室的，必然不能是那几个在八楼办公的工作人员。 除了导演，就是编剧。 正规的流程，难道不是你李然找个借口离开。 然后在以后的工作过程当中，突然间发现，原来大家缘份这么深，真的认识。 左右照顾，得了机会。 这才是张杨的打算。 现在李然承认了自己是导演，大家只是刚刚见面，关系还不熟。 不管自己怎么做，被人知道，都逃不开一个巴结的名声。 而且现在，即尴尬，还不能把人给冷落了。 反倒是有点儿为难。 以后别因为这个原因，再把机会给错过去，那可是得不偿失。 正当张扬为难之际，站在后方的周菲这时候突然开口道。 “你就是李然李导？ 现在正在上映的妈妈爱说谎，就是李导的大作。 真的是太感人了。 我看了两遍。” 旁边的张杨和古海涛还真不知道周菲什么时候去看过这个李然的电影。 但谁都没有说话，都在等着李然的回复。 李然最近听了不少夸自己电影的，到是多练出来一层脸皮，感谢道。 “谢谢夸奖。 能喜欢就好。” 周菲此时像是想起来什么的道。 “那当然喜欢了。 我们公关部还接了李导电影的宣传工作呢。 这两天我们都在忙这个事儿。 没想到今天到是我先见到李然导演你本人了。” 听到周菲的话，李然很诧异的道。 “公司给我做宣传了？” 周菲点头道。 “当然了。 你可是咱们公司的“当家导演”。 现在你的电影正在上映，公司自然要给你宣传的啊。 做了两三天了。” 被周菲这么一说，李然有点儿恍然大悟。 心下暗道。 怪不得现在网上的宣传词条这么多。 自己还以为自己拍的是真好，大家都自发的发一些贴子呢。 原来根由在这里。 李然还在奇怪，自己就是一个看电影的人，什么心理，自己还不知道？ 看过电影的人，平时一个个的都懒的要命。 除非是特别特别喜观。 要不然，跟着评论评论，到是有可能。 哪可能单独开一个贴子，给李然做宣传。 现在才知道，是公司给他弄的啊。 而且这个周菲明显参与其中。 李然对着周菲感谢道。 “那可得拜托你们好好帮我宣传宣传，这是我的第一部电影，希望票房别太难看了。 谢谢啊。” 周菲认真点头同意道。 “这是肯定的，宣传嘛，这是我的工作。 别说我还挺喜欢这部电影的。 就凭咱们现在认识的缘分，我也不可能不出力不是？” 几个人被周菲这句话，到是带动的笑了笑。 李然也感觉这种聊天很舒服，没有刚才的陌生，随着笑笑。 等了几秒，古海涛接话道。 “李导，你来录音室，是有什么新作，新想法吗？” 李然也是要脸的。 自然不会把自己闲着没事儿，过来玩玩的意思表露出来。 编了一个理由道。 “有点儿想法，这不是来录音室看看。 你们也知道，现在影视部没有什么人，我想着到这儿来碰碰运气。 你们这是要用录音室，那你们用，我回去了。” 说着，李然就要往外走。 这么一个“大导演”，平时碰都碰不上，三个职场人，疯了才能把人放走。 周菲上前一步挡在李然前面道。 “李导，别走啊。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让我们试试。 古哥可是专业的。 而且我们这个爱好小队，不敢说多好，但有可能的话，也可以帮着李导演示演示。” 被这个“帮了自己”的周菲这么说，李然一脸的为难。 我哪来的灵感，还让你们试验。 这帮人是怎么了，自己瞎扯一个借口也能当真。 这么单纯的吗？ 李然的为难被几人看在眼里，自然理解为他们几个人还没得到李然的认可。 不敢让场面冷下来，古海涛赶紧接着周菲的道。 “李导，这样，你帮我们看看我的新排的曲子怎么样。 帮着提提意见。 平时都是我们自己在玩，也没个人指点。 希望李导给我们一个机会。” 李然看看面前这三个人一脸的期待，实在没忍心拒绝，何况里面还有个帮着自己宣传的周菲在。 李然勉强的笑笑道。 “好。” 第64章 你行，你可以 录音间里的设备，李然只是看过两回，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好在耳麦还能用的明白。 张扬三个人走进录音间，也不敢私下交流，扫了一眼正四处乱看的李然，各自给了几个眼色。 都是老朋友了，不用说话，不能说什么都明白懂，但此时此景，怎么回事儿，该明白的都能明白。 张扬小声的问道。 “古哥，唱回乡？” 古海涛一边调试电子琴，一边点头道。 “回乡。” 周菲在一边没有说话，默认了古海涛的选择。 回乡是古海涛多年前，创作的一首歌曲。 属于他自己的保留曲目。 他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就唱的这个。 两三年下来，早就有了默契。 刚才跟李然虽然说的是新曲，但这种考验的时候，傻子才拿一个练的不熟的曲子出来。 人家李然可是导演，作曲可能有一点儿为难。 但分辨好坏，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这要是他们没唱好，被人家叫停了，给李然留下不好的印象。 大家费了这么半天劲儿，那不是白费了。 可不敢有这个失误。 再说古海涛这首歌曲，也没有放出去。 说是刚改的词和曲，那又有谁能挑出理来。 不还是新的嘛。 李然可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把耳麦放在耳边，看向站在里面的三个人。 张扬拿着一把吉他，古海峰站在电子琴后。 让李然没有想到的是，周菲竟然拿的是一把贝斯。 原来李然对这些乐器可是不知道，但做了两首歌，谱子看不明白，乐器却认识了不少。 按李然的想法来说，弹贝斯的女生，可是不多。 眼光倒是注意周菲的身上多一些。 张扬看了看左右的搭档，然后对着李然笑着问道。 “李导，那我们开始了？” 李然不敢装大，赶紧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想着应付过去，赶紧撤。 音乐这方面，比电影这块儿，还让他心里没底。 电影就算没有灵感，李然也是能说出个一二三的。 但音乐，他是真的不懂。 谁见过不认识五线谱，并且出了两首单曲的导演？ 说的就是李然。 此时，音乐响起。 李然眼睛一亮，还挺好听，应该是一首摇滚。 张扬三人，还特意给李然炫了一番技巧。 只不过这明显是点灯给瞎子，白费。 李然是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厉害的。 反倒是奇怪，怎么还不开唱。 三人依次“突显”了一把，这才正式进入音乐。 张扬是主唱，声音还别说，挺好听。 虽然声音不是那么浑厚，但类型好像应该跟壮壮老师，差不多。 词写的也不错。 故乡的路，我要走通南北。 故乡的情，让我辗转千回。 特别是周菲的贝斯，让李然感觉很用力，也特别帅气。 李然到是不太喜欢摇滚，听到这首歌，就是看个热闹。 心里极速的在思考，一会儿应该怎么说，才能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脑过度，突然之间，一整幅的灵感画面，出现在李然的眼前。 将面前三人的样子，挡的死死的。 要不是还能从耳麦中，听到里面的声音，李然跟出神是一模一样。 里面几个人看到李然这么认真，更加的用力唱起来。 等三人的音乐结束，李然头脑里的灵感，也刚刚落幕。 心里不由的有着喜意。 就说自己这灵感不能抛弃自己。 三年三部影片的拍摄，现在这三分之一的绩效奖金，不是就来了吗？ 古海涛三人走出房间，看向面露喜意的李然问道。 “李导，刚才我们怎么样？” 李然被他们惊醒，刚才分神出去了，哪知道他们唱的怎么样。 但现在明显不能这么说，赶紧装作没有事情，点头道。 “唱的不错。” 三人大松一口气道。 “谢谢李导认可。” 古海涛正想说点儿别的，但李然此时哪还有这个心情。 这个灵感不抓紧时间写出来，不多回忆回忆，巩固巩固，再消失了怎么办？ 何况李然也真是对他们的音乐，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赶紧提出一个明显他们想要的需求道。 “咱们加一个微信。 以后有机会一起合作合作。” 李然的这个说法，把古海涛要说的话，给挡了回去。 但这明显比说什么更好。 费了这么半天的力气，不就是想跟李然交个“朋友”，最差也能留个路人缘嘛。 别以为他们音乐制作部很好混。 谁不想能拿出一首很有流行度的金曲。 但金曲除了写的好，电影电视剧的加成也是少不了的。 要不然想火，就算公司推了你，那也难死你。 全看命。 三人依次都添加了李然的微信，李然也不再耽搁，赶紧告辞离开。 “几位，我这办公室还有点事儿，我就先走了，有机会合作。” 古海涛赶紧说道。 “今天麻烦李导了。” 周菲和张扬也在一边说道。 “谢谢李导啊。” 李然点点头，赶紧往八楼走。 这个灵感，可不敢任由它流失。 三个人目送李然走远，直到看不到影子，这才重新回到录音室。 少了李然，三人之间的气氛，明显自由了许多。 张扬随口问道。 “小菲，你真给李导作宣传了？ 没听你说啊。” 周菲白了张扬一眼，这明显是在取笑自己。 “你傻了，我要是负责李导的宣传，我刚才能认不出来？” 张扬刚才可只是问周菲，为什么这么好的事儿，没跟他们提过。 哪成想周菲给他们两个这么一个答案。 张扬诧异的道。 “那你刚才、、、、” 周菲解释道。 “宣传的事儿是真的。 只不过领导把任务分给一组的孔娟了。 我当时也只是听了一个大概，没有在意。 谁能想到今天咱们能跟李导先一步认识的。” 古海涛呵呵的笑道。 “这么说，小菲是把人家孔娟的功劳安在自己身上了。” 周菲不满的道。 “古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要是没有我接话，刚才人家李导就走，还能给咱们演示的机会啊。 再说，不就是宣传任务嘛。 下午上班，我帮着做做，就算李导以后知道，那我也没有说谎不是。” 张扬和古海涛对视一眼，向周菲竖起大拇指笑道。 “你行。” “你可以。” 第65章 票房初涨 因为李然的事情，张杨三人也没有继续多待，各自返回各自的部门楼层。 周菲先是靠着人头熟，跟孔娟要了一份李然的背景信息，还有宣传资料。 整个下午，托了几条人脉，大肆开始了李然的电影宣传。 李然可没有心思管这些人跟自己玩什么心眼儿。 好几个月过去，总算灵感再一次降临到自己身上。 一分一秒都不敢耽误。 青橙下午两点上班，李然回到八楼时，还不到上班时间，楼上只有两个人。 匆匆回到自己办公室，李然关掉游戏，打开文档，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创作之旅。 创作是艰难的，对李然这种开了外挂的人，也不例外。 哪怕凭着记忆，李然也感觉往下扒剧情，扒台词，不是那么顺畅。 小说的简纲，不过三四千字，李然写了足足一个下午。 又熬了近三天的时间，才把整部剧情扒了下来。 算是勉强成了一个有形的剧本。 直到这时，李然才放松心神，对外界的事情，关注起来。 这两天李然的手机也没有充电，都关机了。 这一打开手机，有无数条消息涌了过来。 好像要把李然的手机挤爆。 好一会儿反馈铃声才响完。 许司那一串的信息，来的最多。 “李然，你是不是做什么了，为什么票房异动这么大。” “李然，你看没看到你的票房，七百二十一万，看到了吗？” “李然，手机留着是喘气儿的啊。” “是不是让公司绑架了，看到了眨眨眼。” “看到消息，给我回个电话。” 刘昌盛也给他留了一条消息。 “李然，祝贺你电影票房过两千万。 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其它一些合作过的演员，也一一发来一些祝贺消息。 赵冬和齐宣这些人也没有落下。 甚至庄敏都给李然打了四个电话。 李然被这些突然来的消息，弄的满脸懵。 自己就写了两三天剧本，这是干什么。 直到李然把搜索页面打开，这才知道了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联系自己。 “十一中秋档电影黑马，妈妈爱说谎，泪散放映厅。” “妈妈爱说谎，再现父母对孩子的爱意。” “妈妈爱说谎，小成本电影的逆袭。” 不光这样的标题党多了不少，而且票房这几天，也突然从一二百万，一下子涨到了五百多万，七百多万。 翻了不止一倍。 上映这短短十天时间，李然的小成本电影，总票房达到两千七百六十六万。 连前段时间一直是三剑客中的老大，许扬帆的“父亲”，都给超了过去。 现在其它两个电影，一天的票房，也就在一百多万。 跟李然的电影，明显不是一个梯队。 这种突然上升的票房数据，李然一时间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心中好奇的给许司打过去一个电话。 电话接起，许司那声令李然害怕的暴喊，就响了起来。 “李然，你死哪儿去了。 好几天信息不回，电话关机。 你知道不知道有人担心你。” 李然都没有想跟许司往后走，自然不想把自己因为写东西，没给手机充电的借口，说给许司听。 可能是剧本写的多了，瞎话张嘴就来。 “还能干什么，手机丢了，这不才补好卡嘛。 怎么，找我什么事儿？” 许司明知道李然说的借口太假，但也没有拆穿，无语的道。 “还什么事儿 ？ 你的电影爆量了，你知道不知道？” 李然解释道。 “这个事儿，我刚才看新闻，好像提到过，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许司道。 “还能是因为什么。 两三天前，一堆小号和水军，在你现在的帖子的基础上，大肆评论，引流。 再加上前段时间我不是跟你说了嘛。 发行公司有意给你增加点儿屏幕，最近刚确定，又加了四百块儿屏幕。 调整了部分排片。 几样效果加一起，票房可不得好起来。 你现在是行了，别人的电影都是巨量下滑，就你逆市上行。 今天的票房都到七百二十一万了，你看到没？” 听到许司的解释，李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不由的想起前两天周菲说的，公司给他做宣传的事儿。 现在这个结果，应该就是公司的安排。 知道前因后果，李然的心就放了下来。 跟许司解释并且带着点儿炫耀道。 “嗨。 也不是什么太高的票房，才七百多万。” 李然这种轻浮的样子，许司哪能惯着他，直接骂道。 “你给我滚。 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然呵呵笑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儿。 公司帮着我做的宣传呗。 还能怎么样。 我现在可是青橙的签约导演，电影就算跟公司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但帮我提提名气，他们也不亏啊。 你以为跟咱们学校似的，一分钱不花啊。” 许司难得的替刘昌盛解释道。 “什么学校一分不花。 这不是还有电影学院在中间嘛。 怎么花？ 知足。 没有学校，你现在说不定还在哪打工呢。 而且一百五十万，你觉得能运作一个电影公映？ 翻一倍，你们青橙娱乐都做不下来。 平时没事儿，多谢谢咱们学校。” 许司说的这一点，李然到是认可。 电影公映，中间要打点的地方太多了。 就算把这一百五十万都撒出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撒对地方。 再加上拍电影的费用，真不知道最后要花多少钱。 带着点儿感谢的态度道。 “我知道，学校对我的恩情，我会记着的。 行了，我还得给别人回回信儿。 也是奇了，平时好几天见不到一条信息。 这才两三天，弄出来这么多。 人啊，真是不能出名。 一出名，遍地都是朋友。” 许司哈哈笑道。 “你才知道啊。 这个世界是没有好人的。 只有你能给其它人带来利益，不管是实质的，还是精神上的。 有利益，才能到处看到好人。” 李然没好气的道。 “我还不知道啊。 你当初要不是想在剧组里弄个经验，你能来找我？ 现在不光我这里热闹，你做为这个电影的监制，也收到不少好处。” 许司没有明言。 “好不好处的，谁知道呢。 行了，你去回信息。 我告诉你，以后不能玩消失了啊。” 李然到是想经常玩消失，可是灵感不允许。 心态不服的道。 “知道了。 挂了。” 第66章 高光时刻（给马同学加一更） 票房这种东西，很是神奇，就跟股票一样。 越是跌的时候，就跌的越惨。 反倒越是涨的时候，涨的倒还挺坚挺。 李然守到半夜，等票房结果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紧张的看了看结果。 票房八百六十三万。 等于说，李然的电影上映十来天，就有了三千五六百万的票房收益了。 这跟李然当初预估的四千万票房，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都不用说再继续增长。 就是能再多保留几天现在这个成绩，李然都算的上一战成名。 万一，万一，票房上了亿。 这个结果，李然都不敢想。 别人不用说，就是李然自己，此时都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剁了。 那份导演合约实在是签的早了。 早知道，听许司的好了。 不过等第二天早上睡醒，李然倒是心态摆的正了一些。 确实，从结果来看，自己当初那个合约签的有点儿草率。 但反过来说。 要是没有这个合约，人家青橙又不是李然他们家的。 脑袋得多有病，才能帮着他的电影宣传。 没有这个宣传，又哪有现在的这些票房。 所以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谁也说不准，这里面到底哪里合适。 好在合约只是三年，最差的结果，就是按现在执行三年。 但凡青橙这里的领导有点儿心，怎么说，也得给自己提点福利。 这样，大家还能好说话些。 家里窝了好几天，剧本也写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分镜，李然准备找领导报备之后，再慢慢来画。 不过李然想的挺好，等他到了八楼，坐在椅子上，看看周围那空空的地方。 才忽然想起，自己现在除了公司何副总，竟然没有一个直属领导。 报备都找不到人。 至于何副总那里，只是见了一面，李然就觉着那里的门槛太高，自己还是少去为妙。 想了想这个剧本，也不是太着急，李然干脆呆在办公室，慢慢画起分镜来。 等一切准备就绪，再说。 李然到是想的挺好，安安静静的忙着自己的事。 只不过李然来上班，并且电影有了一个好成绩的消息，在公司彻底传了起来。 陌生的同事到是差一些，觉着跟李然能搭上话的人，到是隔一会儿，就有人到李然的办公室来拜访他一下。 真的可谓是这一天见的人，比入职这些天认识的人都多。 还不得不装着认识，结交。 烦不胜烦。 ------------------------------------- 与李然这种焦虑和烦躁不同，郭梅却迎来了她的高光时刻。 收到广告片之后，按照郭梅的打算，就是准备交给公司公关部的。 打脸是次要的，主要是能显示一下自己的成绩。 但上交的时间，有所冲突。 毕竟是自己的成绩，不等到了年底汇报成绩的时候拿出来，给自己涨涨脸。 反倒是现在拿出来，给别人脸上贴贴金的事情，郭梅再傻也不会做。 就这么样，广告片一直存在她这里。 准备等年终总结汇报时，再拿出来说事儿。 可是她是打算好了，但怎么说呢，还是那句话。 职场无秘密。 当天可不止一个人跟郭梅一起看广告片。 哪怕郭梅要求小姐妹帮着自己保守秘密。 但就这么点儿工作范围，什么秘密能保住？ 没用几天，整个三体养生馆都知道了不说，总部那里也多少有点儿耳闻。 要是单独是这么一件事儿。 公关部那里，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该要的面子还是需要的。 可是谁知道，就这么两天，一部叫妈妈爱说谎的电影，火了起来。 火就火，没想到，给郭梅拍广告片的导演，也是这个导演。 这个热度一出来，谁的心思不得动一动？ 都没有用公关部出头，公司高层就给郭梅“请”了过去。 “领导，广告片我是拍了。 但现在都年底了，给公关部又能有什么用。 要我说，还是留到明年统一再宣发。” 领导看着那一脸笑意的郭梅，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管什么时候宣传，你总得让我看看是什么广告。 这两天我这耳边可全是这个广告的事情。 说的是，天上有，地下无的。 就拍的那么好？ 咱们公关部花了几百万的广告费，都不抵你那两万的赞助？” 听到领导说广告的事情，这郭梅可就有话说了。 “领导，拍的真是好。 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 我都觉着咱们公司的产品，还有咱们公司的名字，出现在广告里，都有点儿玷污了这个广告。” 领导真是被郭梅的话，给气笑了。 我们自己公司做的广告，竟然能被人拍的，嫌弃自己家的东西。 带着好奇的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 赶紧。 让我看看咱们三体的广告，怎么就把人家广告给玷污了。” 郭梅呵呵笑着没有说话。 但手上的动作没停，把广告片拷贝到领导的电脑里，直接播放起来。 清新的广告风格，质朴的广告内容。 当领导看到带着他们公司标志的洗脚盆，也是觉着这里很刻意。 再等到结尾的那句，“其实，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简短的话，更是能直入肺腑。 让人深受感触。 等到最后出来一句，“三体养生馆提示您，请将爱心传递下去。” 还别说，领导也觉着郭梅说的不错。 这个广告拍的，连产品，带最后结尾，怎么看怎么觉着他们公司很多余。 甚至还有点儿刻意。 好像有了这些东西，就将广告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这种感觉出来的很怪，让领导也是看着想笑。 看了旁边郭梅一眼，两个人没忍住，一起笑了出来。 笑了一会儿，领导道。 “广告拍的确实不错。 这个导演你找的好，这个赞助你赞助的对。 还有，你也别小家子气。 要有格局。 你还想一直待在下边的养生馆啊。 早晚得回总部来。 现在到明年还有两个多月，一年才十二个月。 什么时候宣传都不嫌晚。 听我的，把广告给公关部，让他们赶紧趁着李然的电影热度。 把咱们的广告片推出去。 凭着这个广告的影响，肯定能给咱们拉一波儿关注。” 即然能被招到公司来，郭梅就有这个心里准备。 笑了笑的道。 “行，有格局，我现在就去。” 领导看了郭梅一眼，指了指她，无奈的道。 “你啊。” 第67章 格局 三体公司旗下运营医疗，养生，美容，还包括一些辅外器械等。 当然，简单的金融和地产也涉及。 整体来说，算是一个综合性的商业集团。 郭梅出了领导的办公室，就找到公关部。 也没有打招呼，直接进了跟自己熟悉的副总监，杨雪的办公室。 身为养生馆的馆长，级别虽然低，但两方没有统属，谈不上谁上谁下。 何况郭梅也是从总部下去的人，人头也都熟悉。 跟部长搭不上话，可底下的人，她还是认识的。 杨雪算不上闺蜜，但也不陌生。 郭梅看着杨雪道。 “我说我的杨大总监，我这下去这么长时间，你也不说去看看我。” 总部大归大，可消息传的也快。 一个馆长，投拍了一部据说好到不行的广告片，要踩在他们公关部的头上。 再看到郭梅这副样子，杨雪哪不知道郭梅到自己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被人调侃，无奈的笑了笑道。 “你啊。 还是这么得理不饶人。 我这身份，你让我怎么下去。 让你来找我，你还不来，现在挑上我的理了。” 郭梅在自己的熟人面前懒得装样子，得意的道。 “挑你理怎么的，我都被发配出去了，你就是没去看我。” 杨雪真是大无语。 “你家馆长是发配啊。 那是重用好不好。 干的好了，回来就能掌一摊事物，你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别说这些没用的，怎么样，领导找你谈了？” 领导身边无小事儿。 话题传的也快。 郭梅还没有进总部，领导要见郭梅的消息就传开了。 甚至有些消息，连领导为什么找郭梅，想有什么安排，都传的有眉有眼。 郭梅把广告片的存储器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 抬了抬头道。 “喏，就这个我前段时间投了两万块钱的广告片。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领导非要让你们公关部，年前放出去。” 也是自己公关部理亏，要不然杨雪真想跟郭梅打一架。 句句谦虚，刀刀扎人。 还两万块钱拍摄的广告片，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脸的。 这个广告怎么来的，当谁不知道啊。 有了成绩，倒是来她面前张扬来了。 这个气受的，真是让人难受。 说到底，还是她们公关部，今年没拿出手什么成绩。 现在这个电影导演的热度，也是上层领导给他们公关部一个在年底涨脸的机会。 天大地大，没有成绩大。 杨雪忍着自己的脾气，无奈的笑笑，上前把东西拿到手里。 看着郭梅那得意的样子，对着门外指了指。 “出、、、、、去。” 成绩是自己的，谁也拿不走。 郭梅心下坦荡，自然愿意开玩笑。 看着杨雪那难受的模样，开心的笑着起身往外走。 嘴里还把刚学的话说了出来。 “某些人哪，格局，做事要有格局。” “滚。” “嘿嘿。” 好一番打闹的场面。 ------------------------------------- 李然在办公室里弄分镜的时候，楼上会议室里，一场关于他的安排使用问题，几位领导也在开会研究。 兼管公司影视部的副总何玉泽坐在主位。 面露威严，哪还有一丝和李然见面时的那种亲和。 人事总监李慧，艺人部副总监甘语柔，公关部副总监康岚，音乐制作部副总监郝田，几人坐在下首。 何玉泽手中拿着李然电影推广的资料，看向康岚道。 “这一次你们公关部做的不错，票房成绩很好。 只要能保持住现在这个势头，加大一点儿投入也可以。 到时候找我来批。” 康岚今天被叫来开会，整个人都是懵的。 自己当时也没把这个新来的导演，太放在心上。 只是安排孔娟随便做做，应付一下就行。 哪成想，竟然有现在这个成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孔娟的宣传能这么厉害，但领导都夸奖了，她自然不会自已打自己的脸。 “放心，领导。 我们公关部肯定不辜负公司的期望。 一定让李导的电影票房，再上一层楼。” 其它几人都不知道这里面的具体情况，还真的以为康岚把李然给抬了起来。 不由的对公关部，高看了一眼。 李慧做为人事总监，是知道领导布局的。 看着何玉泽问道。 “何总。 咱们公司这次的影视部，初步计划招满十七位导演。 一级两位。 二级五位。 三级十位。 其中一级要招的，是一位要有影视人脉的导演，还有一位能拿住票房的导演。 人脉强的导演，我这里已经有了眉目。 但拿住票房的导演，真的没有什么头绪。 现在整个市场上，能拿住票房的导演，就那么几位。 哪家公司也不傻，不可能放的出来。 我用了不少人脉，但大家各有顾虑，应该是比较困难。 你看这样行不行？ 李然因为有以前优优上的短篇成绩，还有上映电影的关系，徐总给他定到了二级。 可以说，他算是身家清白的自家导演。 那现在以这样的势头，你看有没有必要，把他给提上一级？ 这样的话，咱们青橙也有自己的当家导演。” 艺人部副总监甘语柔怀疑的道。 “他能不能行啊。 这个影视部，可是咱们公司转型的新，不能有闪失的。 当然，我不是说李然不好。 他的成绩，二级定位，徐总还是英明的。 只是就凭现在这点儿成绩，提到一级，是不是再多考虑考虑？ 毕竟一级导演，地位和侧重，那都是不一样的。” 李慧斜了甘语柔一眼。 心里暗骂道。 “真是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还不知道招一个有票房的导演，能一劳永逸。 但市面上的票房导演，谁背后没有公司或者个人支持。 青橙还不算一个一线娱乐公司，人家凭什么就要到你的公司里来。 影视部的成立，本身就需要大量的人脉关系，可不光是看钱多钱少。 万一影视部没起来，人家以后还回不去，那怎么办？ 谁能没有顾虑？ 又哪里是这么好招的。 自己是人事总监，领导给自己的任务就是要招两个一级导演。 这招不上来，背锅的可不是你的艺人部了。 我凭什么有能解决的办法，还傻傻的挺着。 那不是有大病嘛。 真是不当人子。 不，真是不当人女。” 第68章 安排 李慧心里骂了一通，理都没有理会甘语柔，脸上带着笑意的对何玉泽解释道。 “何总，确实像甘总监说的，李然现在还太年轻，成绩呢，也不是那么能拿的出手。 但就是因为这样，才能让李然感受到咱们公司的诚意。 否则，咱们青橙凭什么把李然拴在咱们公司上。 而且，当家导演这回事儿，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只要是咱们的影视部要成立，要发展，总归是要做的。 要不然为什么这一次就招这么多二三级导演。 不还是想的是优中选优，优上更强吗？ 咱们公司可不会为了某一个人，停止发展的脚步。 即然现在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为什么不能先将李然扶起来呢。 还没扶，怎么就知道他扶不起来？ 担忧这个，担忧那个，那咱们都回去躺平好了，还干什么工作。” 李慧的话，让旁边的甘语柔气的面色难看极了。 句句不提我，但你是字字也没落下。 刚才甘语柔全是为了公司考虑，又没针对你人事，哪来的这么大怨气。 领导在，还不好发作，可谓是让甘语柔吃了一个哑巴亏。 康岚和郝田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是大奇，这怎么说着说着，还干起来了。 偷偷瞄了一眼何玉泽，也没敢发言，老实的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何玉泽看着李慧这副样子，摇摇头道。 “李总监，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知道你人事工作不好干，但还是要尽可能的完成徐总交代下来的任务。 这样。 人呢，你还得继续招。 像你说的，一个能拿的起票房的导演，对咱们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至于李然，就先让康总监她们的公关部，帮着做做宣传。 成与不成，也不在今天这场会。 等电影下映了再说嘛。 大不了以后弄三个一级导演，这个名额，又不是定死的。 随时调整嘛。 对了，我怎么听说李然来上班了？ 你们人事没通知他？” 说到这里，李慧脸上一红，心里不由的埋怨起钱莹莹来。 交代给你的工作，你竟然只完成了一半儿。 影视部设立，公司是准备元旦之后就要立项，过了年就要开始正式拍摄。 最少也是十部电影电视剧起步。 这也是大楼里的人，对他们影视部非常关注的原因。 李然他们这批导演，之所以现在不见人，那是因为公司给他们时间，让他们去弄剧本，弄拍摄准备。 到时候，拉起来就能直接工作，可不是给他们放假的。 离过年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时间可谓是很紧张，谁还有心思来公司上班。 也就因为李然与其它人不同，正有一部电影在上映。 所以当时钱莹莹跟李然解释何副总话语中的意思时，适当的不想让李然现在这么紧张。 准备等电影下映了再说这件事儿。 但也是奇了，明明钱莹莹都跟李然说，可以不来公司上班，有事儿电话通知。 前两天，竟然有人看到李然来公司了。 钱莹莹知道后，脑袋都发懵。 世界之大，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好好的假期不要，非得来公司坐班。 这是怎么想的？ 是公寓的床睡的不香，还是外面的事情不忙。 还有，你的电影可是正在上映，你不好好的关注电影，满公司的四处乱晃什么。 弄的大家都很尴尬。 钱莹莹也把自己的想法，与李慧交流过。 但事情发生都发生了，现在再去说，又能有什么用。 而且现在电影票房的波动还比较大，为了不让李然分心，李慧也是决定，还是等电影下映再说。 于是，此时听到何玉泽提起这个事儿，李慧到是想笑，又觉着不好意思。 但领导相询，李慧也没有不回答的道理。 “何总，李然跟其它人不一样。 他不是手头上有一部正在上映的电影嘛。 咱们现在让他准备开年的新剧，他也没有心思，来做这个事儿。 说出来，还以为咱们公司要压榨他呢。 所以我就交代底下人跟他交接的时候，别提他们的安排。 让他能安安心心的等到电影下映。 对他，对咱们公司，都不耽误。 大不了电影下映了，让他抓点儿紧呗。 何况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人家的票房有起色，咱们这个做法，也更能得到李然的好感。 也算是歪打正着。” 李慧的解释，其它几个副总监，那可真的是心里鄙视极了。 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还为了公司和李然考虑。 都是给公司打工，上边怎么安排怎么做就行。 自己拿主意。 你可是真行。 不过现在人家的票房起来了，谁赢谁有理，可不就任凭着李慧来说。 何玉泽听到李慧的解释，点点头道。 “那行，就这么安排，让李然先等着他的电影下映再说。 咱们正好也趁时间，把影视部的架构安排一下。 刚才李总监说的没有问题。 开年，咱们就有一批影视剧要拍摄下场。 甘总监，康总监，郝总监。 这件事情，你们可是要积极配合。” 三人赶紧保证道。 “放心，何总，我们这里一定不会出问题。” 甘语柔还趁机说道。 “何总，我们艺人部可是咱们青橙的亲儿子。 这安排上，可得以我们为主啊。” 何玉泽现在就想把公司这种没有秘密的风气杀一杀。 消息传的太快了。 前脚刚和其它几个公司达成合作协议，反手连甘语柔都知道了。 还敢说什么亲儿子，要照顾。 真要是照顾公司的那帮艺人，那这个影视部也不用成立了。 在娱乐圈这个圈子里，做不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还立什么足。 干脆关门算了。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何玉泽道。 “照顾还是要照顾的，但你们艺人部也要做好艺人的工作。 要让大家理解，咱们公司也不容易。 不让其它人参一脚，以后麻烦的事情，少不了。 所以这次，就正常来办。 你放心，只要影视部立起来，以后的机会多的是。 行。 那就散会。 李总监，李然那里你要多关注点儿。” 李慧点头应道。 “知道了何总，我们会关注的。” 甘语柔倒是还想给他们艺人部争取点儿福利，但何玉泽都这么说了，她也一时找不到什么突破口。 只能不甘的和其它几个人一起出了会议室。 第69章 剧本完稿（给周小月同学加一更） 李然勉强应付一些来找他拉关系的“同事”，赶紧收拾一下回了公寓。 这职场也太可怕了一点儿。 怪不得那些编剧和导演没有去公司呢。 一连七八天，李然就窝在公寓里，处理分镜。 而在他忙于工作期间，外界关于他电影的消息，却开始疯传开来。 有领导关注，和周菲和孔娟她们私自干预，那明显是不一样的。 大量的帖子被建了起来，回复，评论，分析依次上阵。 加上李然这部电影确实情感十足。 期间甚至没有花钱买热搜，都占了一个热搜第九的名次。 好评如潮。 发行公司是见利说话的地方，这么好的成绩，能挣钱，为什么要跟钱过不去。 再加上现在院线也没有什么主打的电影。 虽然没有额外做什么宣传，但商量过后，屏幕又给李然加了七百块儿。 几方的共同努力配合下。 总共一千五百块儿的屏幕，加上大量排片，让李然的电影票房，好像突然间起来了一样。 几天前那八百万票房倒是往下浮动一些。 可从前天开始，票房突然涨到一千两百万。 直到今天才逐渐减少到八百多万。 票房的总额在不停的上涨，总票房高达八千六百万，排在十一中秋档的第七位。 前六位都是大制作，现在票房最低的第六名，也是达到两亿多的票房。 李然能排到这里，真的算的上是小成本电影的逆袭。 现在，都不用周菲他们特意做什么宣传，一大批自媒体就往上扑了过来。 排在前面的那些电影，不是外国的大片，就是内地有大量宣传的电影。 哪有李然的这部电影，反差这么大，话题这么多。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要不是前期没有做宣传，现在李然也是一个亿元导演了。 不过按现在的成绩，没有人怀疑等李然电影下映的时候，票房过不了亿。 反正不管怎么说，李然算是站了起来。 而且还有人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李然的联系方式，要帮他出两千万的违约金，并且给李然头笔合约，让他离开青橙。 李然以前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 也对青橙这里的信息保密程度，再一次失去信心。 公司也是真的可怜。 连合同的内容，都能让外人摸了去。 那公司还能有什么秘密可言。 不过李然把他们给拒绝了。 合约签都签了，人家青橙给自己做的也不错。 要是没有公司帮着宣传，李然现在怎么可能有现在这样的成绩。 又怎么可能去背叛。 后来为了减少麻烦，直接关了手机，再一次失踪了。 此时分镜做完了，李然反复对比，思考，最终确定了现在这个版本。 心底也是松了一大口气。 其实这期间的成绩，李然也是心动不已，很骄傲。 这么高的票房，还有这么多的成绩，想不激动都不行。 他待在公寓，是真的自己压制着自己。 每每头脑想到这个成绩，他就想想灵感的不确定，以后要丢人。 再加上做剧本分镜，才勉强忍了下来。 否则，早就飘的不能再飘了。 过亿的导演，这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李然再没见识，也知道这个名头的分量。 原来他预估自己电影有四千万的票房，那都是往大了估算。 就是知道票房成绩，不好往上提升。 上映三十来天，票房过亿的，那就是另一个世界。 亿元以下的，只能继续努力。 此时压抑这么多天，李然也算是能将将摆好心态。 这才出了公寓的大门。 一别多日，好像整片天地都不一样了似的。 挑了一个饭店，大吃了一顿，才满意的来到公司。 一进公司的大门，李然就感觉到了周围无数的目光，向他看了过来。 心里有点儿明白怎么回事儿。 也不敢和其它人搭茬，赶紧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八楼此时与一个星期之前的样子，有了很大的不同。 外围那些公共办公区，安排了许多人。 让八楼看上去，和其它楼层也没有什么不同。 导演和编剧这块儿，仍旧只有李然一个人来上班，也算是青橙的一个景象。 被这个票房成绩影响，李然心态摆的再正，但还是有些浮躁。 只是玩了两把游戏，注意力就很难再集中起来。 最终实在没有忍住，拿起写好的剧本，往楼下走去。 “咚，咚，咚。” 人事办公室的房门，被李然敲响。 “进来。” 李然打开门，看向坐在里面的几个人事，钱莹莹正在其中。 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走，小声的说道。 “钱莹莹，钱莹莹。” 钱莹莹听到门声响，都没有抬起头。 正在电脑前忙着自己的事儿，这么一个大公司，人事的工作哪能轻松。 突然听到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正是李然。 这几天，李然这个名字，可谓是在整个青橙大楼内，传的到处都是。 比几个艺人的新闻，还吸引人。 钱莹莹站起身向李然走了过去，笑着道。 “李导，你这又来上班了？” 关于李然上班的梗，好多人都是当个笑话来看。 李然这个当事人，哪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点点头道。 “领着工资，可不得来上班嘛。” 李然的这句话，让屋子里的其它人，也一起笑了起来。 笑的李然很是迷茫？ 心里不由的怀疑，难道上班有问题？ 钱莹莹哪敢让李然知道这些事儿，赶紧拉着他出来，问道。 “你找我这是、、、、、” 李然把手中的剧本向着钱莹莹比划了一下，为难的道。 “我这两天，写了一个剧本。 你说我们影视部除了何总，一个领导都没有，我应该找谁报备啊？” 钱莹莹听到李然说他准备好了一个剧本，大吃一惊。 我这还没跟你说准备呢，你自己就准备完了？ 那些自己通知的导演和编剧，也没有说这么快的速度啊。 不由的确认问道。 “剧本写完了？” 李然点点头道。 “写了半个月，这不才弄完。 我在这里谁也不认识，也不知道这里面什么流程。 总不能一个电影剧本的报备，也得找何总。 那是不是不太合适？” 第70章 剧本报备（给尼古拉斯加的第四更） 钱莹莹心里很是赞同李然的想法。 直接找何副总那肯定是不合适的。 当初给李然带过去，只是因为影视部还没有一个完整的领导体系。 要不然何总工作那么忙，一个导演，他哪还用亲自接待。 现在更是如此，定好制片人，他们就会把活儿都给干了。 领导做好最后审批就行。 哪会管你们导演这块儿的报备。 那是底下制片人干的活儿。 但钱莹莹想了想，现在影视部的制片人，好像还没有确定呢。 就算要定下来，也得用一点儿时间，挑某些领导来兼任。 不知道后边有没有什么安排。 可是现在其它人还没有什么反应，李然竟然把剧本都拿回来了。 这速度，也过于快了点儿。 钱莹莹对着李然道。 “李导，你们影视部那里的事儿，我现在还不太清楚。 这样，你先回办公室等我一会儿。 我去看看现在公司是怎么安排的，一会儿我过去找你，行不行？” 李然也没指望钱莹莹这个人事报备剧本。 只是他现在在公司，就是一个新人。 什么人脉都没有。 想借她这里的渠道，沟通一下而已。 现在有了钱莹莹的回复，李然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好啊。 那麻烦你了。 我就在办公室等着了啊。” 钱莹莹明白公司对于这些导演编剧的看重。 按钱莹莹知道公司的某些传言，特别是李然，肯定会快速出结果。 笑着说道。 “放心，一会儿我就去找你。” 送走李然，钱莹莹就直接去了李慧的办公室。 这些人事安排，还得看人事总监的态度。 钱莹莹敲开李慧的办公室道。 “总监，刚才李然，李导过来了。” 李慧也是知道李然上班这个梗的，疑惑的说道。 “嗯？ 他又来上班了？” 听到李慧这么问，钱莹莹笑的有点儿尴尬。 这个锅，说起来，还是她给甩出来的。 以后要是让李然知道，说不定还得怎么编排自己。 要不是因为这个事儿，感觉挺对不起李然。 钱莹莹也不能对李然的事情这么上心。 “来了。 不过李导刚才找我，是说的另外一件事儿。 他刚刚想做剧本报备，但找不到负责人，问我这个事儿怎么办？ 所以我过来想问问，咱们影视部的制片人定了吗？” 刚才李慧只是带着点儿玩笑的意思，可是听到钱莹莹这么说，李慧真的是惊讶道。 “剧本？ 他竟然要做剧本报备？ 是新写好的？” 钱莹莹摇摇头道。 “这我也没好意思问，但看李导的意思，应该是刚刚写好的剧本。” 李慧心里暗道。 这个李然有两把刷子啊。 电影还没有下映，下一部电影的剧本都写好了。 还真出乎自己的预料。 本以为这部电影能有现在的成绩，是多亏了公司的宣传。 自己抬举李然，也是想把自己的招人任务甩脱出去。 不过现在来看，这个李然，也不是一个没有实力的人哪。 李慧想了想道。 “制片人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最后确定。 只是出了一份名单，得等徐总确认之后才能定下来。 这样。 不管怎么选，何副总肯定是其中一位。 不行就让李然先把剧本给何副总送过去。 让何副总给把把关。 看看什么成色。” 听到李慧的话，钱莹莹心里一动。 不由的有了点儿猜测。 公司的影视部虽然刚刚成立，制片人也是刚要确认。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制片人也是分等级的。 何副总的制片人，和其它一般小领导的制片人，那能是一回事儿吗？ 看这个样子，李总监这是想大力扶持李然了。 直接就给他分到最高的段位。 怪不得上次他们开会，有消息说，李总监想把李然打造成公司的当家导演。 现在来看，这消息不是空穴来风啊。 不过这样也好，李然真的被培养成公司的当家导演，她们人事也能减轻点儿工作。 要不然外边像李然这种票房导演，真的是不好找。 压力大，还办不成，除了扣奖金，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能把李然扶起来，减少kpi绩效，也是她们人事的一种福音。 “好的，总监。 那我去通知李导了。” 李慧点点头说道。 “行，去。 别说太多，让何副总自己去衡量。” 钱莹莹笑着道。 “放心领导，甩锅我是专业的。” 李慧被钱莹莹这句话逗的笑了起来。 “你啊。 去。” 钱莹莹出了办公室，就赶紧联系何副总。 然后把李然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听完钱莹莹的介绍，何玉泽这里，也是一头的懵。 这才多长时间，其它被安排的导演编剧，什么成果都没有。 反到是李然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导演，先拿出来一个剧本。 这让大家情何以堪。 想了想制作部那里事情，再想想钱莹莹还有她后边的李慧。 对于人事那里，把李然介绍到自己这里，何玉泽到了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李然这个成绩，值得他亲自下场。 同意了钱莹莹的请求道。 “行，那你把李导请过来。 总不好打消咱们公司最有成绩导演的积极性。” 等钱莹莹带着最新的指示来到八楼的时候，李然正无聊的玩着斗地主呢。 只不过斗的没精打采的。 隔着玻璃门，钱莹莹脸上带着笑意推开门道。 “李导？” 李然抬头看到是钱莹莹过来，赶紧关了游戏，走到门口道。 “你来了。 怎么样？ 有什么说法？” 钱莹莹摇摇头道。 “哪有什么说法。 我联系了一下，现在也就何副总的制片人位置是确定下来的。 你这个报备，还得找何副总才行。” 李然没想到转了一六十三招，还得找何副总去。 早知道这么回事儿，还费这个劲儿干什么。 自己直接去不就行了？ 浪费时间。 “那什么时候去找他方便？” 钱莹莹自然不知道李然此时的想法。 真要是知道了，一定得让李然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公司的办公流程！ 没我们在后边联系，你还想找何副总，想什么呢！ “现在。 刚才何副总说，他在办公室，没出去。” “好，等我一下，我拿剧本。” 第71章 本末倒置 何玉泽翻看着李然带过来的剧本简纲，脸上带着一些思考的神色。 李然随意的坐在一旁边的沙发上，喝着茶水。 票房的成绩，让李然现在的自信提升了很多。 记得前段时间报道，刚见到何副总的时候，哪怕何副总一副善意的笑容，那带给李然的，还是有浓浓的紧张感。 可是现在只不过十几天过去，还是在这间办公室里，还是这个人。 李然却没有了原来的不自在和紧张，反倒是很自然，很舒服。 钱莹莹只是居中联系，也不是李然的什么人，只是通知一下李然，就回去接着工作了。 此时整个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很安静。 简纲总共不到五千字，何玉泽一边思考一边阅读，也不过用了十多分钟。 然后又一个人细细的想了一下，这才看着李然说道。 “李导，首先我要说明，对于电影，我懂的不是太多。 但我完全相信你对电影的感觉。 这个东西呢，大致我是看完了。 不是说你写的不好，但我有个疑问啊。” 李然自然不会以为自己交个剧本，领导就能同意，早有准备等着回答。 “何总，您说？” 何玉泽停顿了两三秒，这才说道。 “电影质量上，我相信李导，我也没有疑问。 就是对咱们国内现在的电影趋势，我有点儿想法，咱们就是讨论。 是这样。 我这里有份统计表，在近几年里，电影市场，外来那些大片，占据了多数的票房。 咱们国内的动作戏算是排在第二梯队。 同比往下呢，得属国家题材之类的。 你就像现在的那个天空之王，就是有空军支持的。 还有一些感情方面，容易引起广大观众的共鸣，也能吸取不少的票房。 李导你的电影，虽然是小制作，但归属于这类，宣传方面推上去，成绩也不错。 再往下才是喜剧片，恐怖片，文艺片等其它类别。 我看了一下这个剧本简纲，好像是讲一个乐队的故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应该是一个喜剧类？” 李然对电影市场哪里知道的那么多。 还什么趋势，什么分类。 能有一个有灵感的影片画面儿，那李然就得赶紧烧香拜拜。 不过当着领导的面儿，这话不能说。 那跟承认自己什么都不是，有什么区别。 心里不由的埋怨何玉泽，我想了半天的剧本缺点，你却给我整个国家电影流行方向，明显都不是一个频道。 这领导也是真敢往大了说。 李然真就不信，自己拍个喜剧电影，还能影响国家大局了。 不过因为何玉泽的话，李然这个时候倒是多了一些不自然，匆忙答道。 “对，不过真说起来，也算不得喜剧。 算是一个半喜剧，半励志类的。” 何玉泽可不管李然说的这什么半喜剧，半励志的东西。 在他的想法里，你李然既然拍小成本电影，有这么高的回报。 那肯定要针对这一方面，狠下功夫，最好做到这一类的第一人。 以前你的电影刚上映，发行不支持，宣传不支持，学校不支持。 电影过半，公司只是负责宣传一下，就能有这个结果。 那现在只要你李然继续弄这方面的题材，公司从开始到结尾，全力支持。 票房一定会是另一个成绩。 你李然也能成为即能拿住票房，又能带来高额回报的票房导演。 正好顺势成为公司的一级导演。 结果你现在不继续下去，抓取最大的回报。 反到是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其它东西，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你要是说弄个动作片，何玉泽还能考虑考虑。 是不是李然想有个转型，或者其它一些尝试，这到也不是不能干。 但现在你李然弄的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破喜剧片，能有几个人看。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花费，同样的支持，到最后能挣几个钱。 何玉泽是真没有想明白，这个李然是什么想法。 难道他只想着现在，就不想想以后？ 可李然毕竟是公司现在导演里，最有成绩的一个。 哪怕这个成绩跟他们青橙没有什么关系。 但也有这个名气。 反对的话就不能说的太直白。 何玉泽想了想道。 “李导，这眼看过年了。 你也知道，明年开年，咱们公司要上一批电影电视剧的项目。 要不李导你看，是不是咱们再弄一个共情的电影，试试水？ 你放心，钱款支持上，我这里肯定没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需求，你提就行。” 李然又不傻，何玉泽这个话一出口，刚才只是觉着何总的态度有点儿怪，现在立时明白怎么回事儿。 这是不想支持，也不看好自己的这个电影啊。 至于何玉泽说的什么共情电影，不是李然不想拍，而是他真不知道拍什么。 有这个电影剧本，那都是碰了好大的一个巧合了。 轻轻吐了口气，李然态度坚持的道。 “何总，共情的电影，我现在不太想碰了。 这个电影你看看行不行，如果不行，那我就再想想。 至于什么时候拍，等我现在的电影下映再说。 好不好？” 李然话里的威胁意味，何玉泽哪能听的不明白。 要不就让我拍这个，要不我就不拍了。 真是怼的何玉泽想发作，又不能。 有心想顺着李然的话说，但又有点儿不甘。 这么一个新晋亿元票房的导演，就这么干放着，也太可惜了。 犹豫着拿起剧本翻了又翻，考虑半天，何玉泽才点头说道。 “行，李导，那你看这样行不行。 咱们现在离过年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这个剧本，你要是真想拍，那你就拍。 不过，咱们只能春节上映。 等过了年，还希望李导能给公司拿出一个好一点儿剧本，打一个开门红。 如果剧本你要是不想写，也没有关系。 公司负责从外边帮你拿一些剧本回来。 只要你负责改编拍摄就行。 好不好？” 刚才过来之前，钱莹莹给李然介绍过，导演和编剧们在家创作的事情。 也知道了开年公司的安排。 这何玉泽明显是想忍着自己，让自己把这个电影拍着玩儿。 到了年后，再正式弄一个出头的剧本。 李然到是真想答应，但灵感这种东西，哪是他说行就行的。 甚至刚才进来之前，李然想的是，把这个剧本，当成明年的拍摄任务的。 可是现在领导都往下走了一步，那自己是该接着，还是不该接着啊。 这个决定，真是让李然为难死了。 第72章 报备改上马 李然是真想同意，但李然哪有改编别人剧本的这个实力。 到时候，真被赶着上架，什么底细全都得露出来。 可要是不同意，实在是没有借口啊。 人家何玉泽这么大一个领导，允诺你想拍电影就拍，公司支持。 看样子，都没有打算把投资的钱，赚回来。 就当给李然一个试水的支持。 对他唯一的条件，还是只要明年开年，能拍东西就行。 这哪还算有什么要求。 都诚意满满的到家了好不好。 怎么能拒绝？ 此时很是让李然有点儿坐蜡。 正反都不对。 好在李然现在不是前几天的李然了。 自信中带着平淡，没露出什么额外的表情。 心思静了静，左右思虑，一下子反应过来。 这个何玉泽看似给了李然两个选择，其实只有一个。 我给你的条件，你就得接着。 不接，那你上我这里谈什么剧本？ 想到这里，李然点点头道。 “好，谢谢何总支持。 那我就先把这个剧本拍出来试试。” 事情谈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后续的必要。 何玉泽道。 “李导，咱们公司现在也到了年终收尾的阶段，财务这方面，支出有点儿复杂。 你这里也没有一个正式的预算。 你看这样行不行，也不走什么流程了。 我批五百万给你。 后续我再让商务做点儿推广，再给你拉一部分赞助。 够吗？” 李然对于今天就能拿到投资，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他今天来只是想在公司做个剧本报备。 然后等明年开年，当做下一年的工作进度。 谁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这里来了。 这一时间李然哪里知道五百万够不够。 不过人家何玉泽明显是不管你要多少预算，我只出这些钱。 答应不答应，赚还是赔，都是这些。 李然也就没有再分辩什么，点头应道。 “够了，谢谢何总支持。” 何玉泽随后说道。 “这段时间，咱们公司的事情也很多，你看这样，我给你安排一个临时的制片人。 你放心，拍摄等方面，全是你说的算。 他只管配合你做一些辅助的事儿。” 李然从来没有奢望这么一个大领导，能亲自做一个负责制片人。 而且领导考虑的这么周全，李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能被动的点头道。 “我明白，那领导，我就走了。 时间不太多，回去还得紧忙。” 何玉泽道。 “好，那李导你先忙，我就等着李导胜利的消息。” 李然从何玉泽的办公室出来，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只是一次简单的剧本报备，为什么还能给自己揽这么一个活儿呢？ 早知道，自己就不报备了。 好好的闲着，不好吗？ 是睡床不香，还是吃的不好。 非得这么折腾自己。 这些到还好，最最关键的是，这个剧本可是难得一次的灵感。 今年用了，明年自己用什么？ 真是让李然郁闷的不行。 但事已至此，又哪是李然不同意就不进行的。 很快，影视部开年第一部电影，由李然执导的消息，就瞬间传遍了整个青橙大楼。 别怀疑，青橙的消息，就是传的这么快。 而这个时候，李然刚出了何玉泽的办公室，还没有走到自己的八楼办公室呢。 ------------------------------------- 张扬此时正在三楼，参加一个表演学习班。 这也是他们这些自由演员的一种公司福利。 但很快，他就接到周菲的消息。 “张扬，干什么呢？” “我还能干什么，这两天没有戏，这不来公司学习学习。” “快别提你那个学习了，有什么用。 再学你也就是一个男二男三的命。 有这时间，你赶紧联系联系李导啊。 影视部开年第一部电影，由李然执导，你不走走关系？” 听到周菲的这个消息，张扬大吃一惊。 这么长时间，他可从来没听说公司年前还有拍剧的安排啊。 这是从哪里刮出来的风。 别是要害人。 赶紧给周菲回消息问道。 “真的？ 你哪来的消息？ 准不准，别玩我，我的心脏可是不好。” “你给我滚。 上次一起吃饭，你逃单的时候，说你百米十五秒，我都信。 现在你跟我说你心脏不好，玩呢。” “别扯这个，大不了下次我请你吃一顿不就行了。 赶紧说说，这个消息，真不真？ 从哪听来的？” “当然是真的。 假的我能跟你说吗？ 财务部小雅知道。 她给我的消息。 她是听何副总跟他们财务王部长说的。 要给李导批五百万的投资款。 保真。” 得了这个消息，张扬心里跟猫抓的一样。 回复道。 “我操，这不可能。 这也太快了一点儿。 李导怎么想的，他这部电影还没下映呢。 怎么又开了一部？ 我还打算年前这几个月跟李导先处处关系。 以后好给自己点儿机会。 现在这么突然，我哪好意思上门啊。” “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别恶心我。” “别闹。 平常的时候，我自然好意思。 可是现在这可是拍戏的正事儿，哪能像往常一样。 你赶紧帮我想想，怎么处一下关系。” “我一个公关部的，你让我想什么办法。 我想见李导，都没有借口好。 你不会打着请教演技的借口去？” “你这什么鬼主意。 那跟当面与李导要角色有什么区别，别害我。” “我害你什么了。 你个演员，不请教导演演技，还能干什么？ 请教音乐？” 被周菲这么一提醒，张扬一下子的反应过来。 “咦？ 对啊，请教音乐啊。 咱们再怎么说也与李导有先一步的缘份。 电影也得要配乐。 赶紧联系古哥，让他起个头，咱们三个一起去请教请教。 到时候顺便说说我的事儿。 说不准，事儿就成了。” “你有病啊。 你们俩的事儿，拉着我干什么。 我不去。 我还要脸呢。” “咱们三个是不是铁磁，好几年的朋友，帮个忙，你还推三阻四的。 行不行，给个准话。” “你这不是耍无赖嘛。” “什么耍无赖。 咱们三个一起认识的李导，我们两个去，算怎么回事儿。” “说起歪理来，你一堆堆的。 真是说不过你。 不过这件事儿得古哥做主啊。 他要是不同意，我可不陪你。” “知道，知道，你赶紧的，我叫一下古哥，咱们六楼见。” “知道了，一会儿下去。 烦人。 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成了请你吃顿饭。” “两顿。” “成交。” 第73章 小人物的奋斗（给一只海鬼加一更） 六楼老地方，古海涛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张扬赶紧上前一步向他问道。 “古哥，怎么样，有什么新作没有？” 古海涛倒是没理会张扬的问话。 他们这些作曲人，谁还没有几个压箱底的歌曲。 再差也有几个半成品。 所以张扬问的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刚才张扬把周菲的话跟古海涛已经说过了一遍。 古海涛又托人，在他们作曲部打听打听，还真隐约有那么点儿传言。 只不过这个消息出来的这么快，这么猛，古海涛对这个事儿，不太把握。 担心是不是谁又想弄事儿。 古海涛向着周菲问道。 “小菲，这可不是一个小事儿 ，准吗？” 古海涛是老大哥，周菲就少了与张扬那种开玩笑的语气，点点头道。 “放心古哥，我刚才又去了一趟财务部，消息准准的。 听说是李导想做剧本报备。 先去找的人事部钱莹莹，然后钱莹莹又跟李总监请示。 最终才跟何总联系，把李导找了过去。 说了什么不清楚，但何总答应给李导投五百万，希望电影春节上映。” 也不怪何玉泽想杀一杀他们青橙的消息泄露风气。 就这么点儿时间，恨不得他们说了什么都能被所有人知道。 哪还有一丝公司的信息安全。 关键是所有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儿。 对下面，消息泄露的那个快，但反过来想打听什么，却都一个个嘴严的要命。 想抓都不好抓。 着实让人头疼。 这也就是大家心里还有点儿底线，没把机密信息往外透。 还算有点儿职业操守。 不过李然的合同信息都能漏出去，从这儿也能看的出来，这个底线啊，也高不到哪儿去。 再一次切身的听完周菲的叙述，古海涛倒是对这个消息信了八成。 古海涛今年四十五岁，做音乐这么多年，一直平平淡淡，没有什么成绩。 甚至许多发行的歌曲，连个新歌榜的边儿，都凑不上去。 只能算是平庸。 音乐人嘛，谁能没有个一曲爆红的梦想。 但这个梦想，想实现就太难了。 除非写出来一首传唱度高的歌曲，能被人一听，就想单曲循环。 最差也得花大力气，大代价，做推广，也才有可能。 否则，多数的办法，还是做一些火爆电影，电视剧，短剧之类的插曲和主题曲。 随着电影，电视剧，短剧的热度，增加传唱。 如果说前段时间，他们接近李然，还是想着为了明年的影视部安排，做一些预见准备。 那随着这几天，李然的票房持续高涨，马上要变成新的亿万导演。 这种急促的紧张感，古海涛也有。 毕竟到时候，再想往李然的身边儿凑一凑，除了被别人说巴结外，连李然也不一定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可以说，此时李然想拍他们青橙开年第一部电影，是他们能离李然最近的一次机会。 一面之缘，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 认真的想了想，古海涛道。 “这样，张扬说的不错，以音乐为引子，算是咱们能接触李导的最好机会。 毕竟上次李导也是听过咱们组合唱的故乡。 现在拿出一个新曲，可以再找李导来提提意见。 而且趁着其它人还没有特别关注的时候，也有很大机会，从李导那里争取一个机会出来。 要不然，就凭咱们和李导只有一面之缘的关系。 等以后找李导的人多了，那就彻底没有咱们什么事儿。 连这层缘份都没有了。” 张扬在一边直点头。 他是三个人里，心中最急的。 整个青橙公司，虽然算不得一流娱乐公司。 但最起码，也能算是娱乐公司里，二流的顶级。 像是周菲在公关部，古海涛在音乐制作部，还能好一点儿。 可是他们艺人部，那也太吓人了。 演员，歌手，组合，少男，少女，明星，模特，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还时时有新人要入门替补，外人跳槽过来。 这竟争，可想而之。 不光和外面的人要比，连内部也要争个一二三。 他们艺人部的人，太难了。 张扬虽然跟周菲说，自己这段时间没有戏拍，是想休息，想学习。 但其实哪有这回事儿。 真有戏，张扬又不傻，疯了才在公司呆着，听那些老生长谈的表演课。 这不还是没有办法嘛。 当然，也不是真的没有戏拍。 只是像他这种演男二男三的角色，当不了男一，怎么也不能回去当个特约。 掉身份，也没有这么掉的。 再说，除了还人情，公司和经纪人，都不能同意他这么干。 李然这马上要晋升为亿元导演级别的大导演，而且还是他们青橙公司自己设立影视部，第一部要拍的电影。 只要长个心，谁能估算不出来，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好处。 这要是能在里面混个角色，先别提这个票房怎么样。 就是以后说出去，这也是一个能涨面子的履历。 要不然，你当这个亿元票房导演的身份，为什么这么清贵。 看古海涛没有继续说下去，张扬没忍住，直接开口说道。 “古哥，你就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和这两个人一点儿竞争都没有，张扬自然愿意奉古海涛的命令行事。 这要是换他们艺人部的人来试试？ 张扬连个字，都不带跟对方提的。 周菲也把目光放在了古海涛的身上，等着古海涛安排。 古海涛看了看自己这两个在公司的“好朋友”，深吸了口气道。 “李导要拍什么东西，咱们也没有这个渠道了解。 那能下功夫的地方，除了人情往来，就只能是凭作品来说话了。 好在，前段时间咱们跟李导，还有过一次接触。 我看李导的性格，应该不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而且听说李导吃饭一般都是在食堂吃。 这两天找个李导吃饭的机会，看看能不能把他再给请过来。 李导是凭着共情电影，晋升的亿元导演。 还有他那个短片，也是这个风格。 这次的电影，应该也是这个类型。 我这里准备一首共情的歌曲，看看那天能不能给他留个印像。 咱们再适当看看李导的想法，隐晦的提一提。 成不成就看这一回了。” 张扬和周菲听到古海涛想的这么细，心中也比较认可古海涛的想法。 对视一眼，同声道。 “听古哥的。” 第74章 风波起 张扬他们是听古海涛的了。 三个人晚上加班，开始按着古海涛拿出来的曲谱，来练习。 争取能多熟悉熟悉。 最起码能多争取李然一分的满意。 不浪费这一次的见面机会。 但这些人哪能想的到，李然竟然放着自己的优势不用，非得弄什么喜剧片。 别说他们想不到，何玉泽想不到，连李然自己都想不到。 这上哪儿去说理去。 拍电影的事情，既然定了，李然自然没有后悔的机会。 回到自己办公室，就开始按着以前许司做过的费用模板，开始套自己这部戏的大约花费。 在这间平静的办公室里，他又哪里知道外面的风起云涌。 而这场风波吹起的，又何止青橙娱乐一家。 这个电影项目，说白了，就是何玉泽给李然一次任性的机会。 毕竟是一个新晋亿元票房导演，这点儿面子该给的还是要给的。 人家有任性的资本，但也仅仅只有一次。 五百万的投资，说多不多的，他们青橙拿的起，赔的起。 根本原因，就是想为了年后，希望李然能有一个新的成绩，交给公司。 也不奢求能有这部妈妈爱说谎，这么高的回报。 哪怕低一些，何玉泽也是能接受的。 最起码给他们新成立的影视部，弄一个开门红。 换成其它的导演，何玉泽心里也是真的没有底。 这要是开局不利，他这个兼职部长的脸上，也很不好看。 只不过理是这么个理，意思也是这个意思。 但对外宣传，就不能用这一套说辞了。 不敢说什么李然李导，才思泉涌，但也得说他积极向上。 为了支持他，喜欢他的众多观众，李然不辞辛苦的要在新春佳节之际，给大家奉献一部电影新作，陪伴大家度过一个难忘的新春佳节。 什么废寝忘食，积劳成疾，身心交瘁，精疲力竭，不辞劳苦等等。 不管什么词，反正就是有那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感觉。 全都往李然身上招呼。 让人一看，就感觉李然这个人马上要不行了的那种。 而青橙对外宣传还没开始，大家就陆续接到消息。 原来青橙的影视部，真的立起来了。 还把李然这个新晋亿元票房导演，抓在了手里。 关键的是，在李然出名的这几个月里，他还要给青橙拍一部能在春节上映的电影。 这是什么机会？ 天上掉馅饼的机会，说的也不过是这个。 到了这个地步，谁还管你何玉泽想的是什么，抱的什么打算。 这个电影，必须是做为李然晋升亿元票房导演的开春献礼。 大家都是做娱乐公司的，别的不多，就是艺人多了一些。 要不你青橙娱乐牛的不行，以后就自己玩儿，别搭理我们。 但凡你还要跟我们一起玩耍，这个电影里的演员，你何玉泽自己看着办。 何玉泽这一下午，别的没干，光接电话了。 “操。 这他妈的什么事儿。” 又挂了一个求角色的电话，何玉泽这种好脾气的人，也不由的骂出了声。 一个下午，三十多个电话，换成谁接，都得这样。 还不敢关机，真憋屈。 何玉泽此时也有点儿琢磨出来，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这个事情弄的，可真是烦了心了。 再一个，何玉泽真的下定决心，要给他们青橙来一个内部严查。 这帮员工，都是哪个公司派过来的人？ 拿着青橙发的工资，干着间谍的活儿。 一点儿消息都存不住。 自己刚拟出来的初稿意见，还没等外放呢，传的比官宣了还快。 都不知道是公关部的工作干的太好，还是怎么样。 这种情况，那还留着他们干什么。 过年啊! 只不过这些事儿，还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 最最关键的，是何玉泽前脚刚答应让李然看着弄，他只看最后的结果。 此时再往里面安插人，实在是有点儿张不开嘴。 这要是给李然留下他这个老总说话不算数印象，想想那个画面儿，那可是太有意思了。 而有了这方面的顾忌，何玉泽对于这个制片人的打算，就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不过这一切都跟李然没有关系。 他此时犯愁的是，自己答应这件事儿，有点儿草率了。 简单的理了理费用支出，这五百万的资金，好像有点儿不太够啊。 光是大致的几个大的场景搭建，就得花个一百多万。 当然，李然对这里面不算太懂，知道肯定是有上下浮动，但感觉应该也少不了多少钱。 而且这个电影，剧组的人，也少不了。 那演员片酬，日常开支，关系协调，前，中，后期的准备，好一摊杂乱的事儿。 都是钱。 剩下的那些钱，都不用细算，就感觉好像要超支。 李然此时，还真是有点儿怀念当初许司在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这些杂事儿，人家处理的是真不错。 自己只要把东西拍出来就行。 但现在这个制片人还得何总指定，李然无比希望这个人能快点儿来。 要不然光是这些，就能把李然给烦死。 天随人愿，熬了半夜看了看那当日六百九十四万的票房，第二天李然是想在公寓好好睡一觉的。 但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 您好，请问是李然李导吗？” “对，是我。 你是、、、、” “李导你好，我是何总安排过来辅助您拍摄的魏强，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听到这个人这么介绍，李然到是清醒了不少。 而且心下生疑。 这个人的态度放的好低啊。 何总，公司的大佬之一。 他安排的人，明显就是这个剧组的制片人。 跟自己一个新手，这么客气的？ 就算自己有可能会在电影票房上，有所成绩。 那也不至于？ “哦，哦，可算等到你了。 我这为了这些事儿，头发都掉了不少。 有你来帮我，那可是太好了。” “李导客气，都是些杂事儿，您是抓总方向的，这些交给我就好。 那不知道李导什么时间方便，咱们见一面，确定一下拍摄事务？ 电影春节上映的话，三个月的时间，也是有点儿紧张。” “这没问题，那下午。 下午上班，你来我办公室，咱们详细说说。” “好的，没有问题。 打扰李导了。 下午见。” “下午见。” 第75章 “巧遇” 与人有约，李然自然就不能继续睡下去。 磨蹭一会儿，临到中午，这才收拾一番，来到青橙的食堂。 这一路，李然总能感觉有人看着自己。 不过这段时间，对于自己总能引起其它人偷偷注视的眼神，李然已经习惯了。 还真没有反应过来，今天大家看他，可能是因为，昨天青橙刚刚刮起的小风波。 李然挑了一个空座位坐下，一边吃着饭，一边思考这部电影应该怎么拍。 “李导？ 这么巧，你也在这儿吃饭啊。” 出神的李然，被一个女声叫了回来。 抬头往前看看，只见一女二男三个人一脸惊讶的表情，站在前方。 手中拿着装着餐食的餐盘，看样子，应该是刚要吃饭。 然后，李然马上反应过来，这么巧？ 这不是给了自己灵感的公关部周菲，还有、、、、、、 一时间，另外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李然突然想不起来了。 不过这种事儿，自然不能表露出来。 赶紧提了提精神笑道。 “哦，周菲是。 你们好。 这也是来吃饭？” 李然的话刚出口，就后悔的想打自己。 自己纯粹说了一句废话。 也太尬聊了。 这大中午的，拿着餐盘在餐厅，不吃饭，还能干什么？ 周菲三人有着自己的目的，自然不会在意李然的“口误”。 周菲开口道。 “李导，这也太巧了，在这里都能遇上。 难得碰到一起，我们能坐在这里吗？” 餐桌是那种四角餐桌，能坐四个人。 青橙上上下下上千人，有的员工入职几年，都不一定能见过所有人。 李然只以为几个人真的是碰巧，也没有多想，点头同意道。 “当然可以。 咱们也不是不认识。” 三人偷偷的互相看了一眼，喜意含目。 能坐在一起，这可谓是开了一个良好的开头儿。 古海涛为了这次餐厅相遇，做了四五个预案。 不管李然怎么回答，他们都有相对应的处理回应。 但能直接入座，直白相邀的方式，是最顺利的一种。 由不得几人心中的压力，轻了一些。 三人分坐在旁边的三个位置上，周菲与李然隔桌相望。 李然从心底到是挺感谢这三个人，也没有什么见外，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周菲吃了两口，看了一眼坐在李然身边的古海涛，这才对着李然道。 “李导，这么多天过去了，没再去录音室玩玩？” 被人说到短处，李然笑着隐晦的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嗨，我就是带着看看，谈不上爱不爱好的，也没有这个瘾。 要不是工作需要，那个门我几乎都不进。 你们这是聚会去了？” 因为这三个人好像不是一个部门的，李然顺嘴回问了一句。 张扬在一边喜在心里，赶紧看了看周围，小声的接话道。 “公司最近不是没什么事儿嘛。 古哥刚弄好一首好歌，我们心里痒痒，一起玩玩。” 李然对音乐这方面，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就是听个乐呵。 再加上好不容易花钱弄出来的两首“好歌曲”，一个因为播放，只收了许扬帆五千块钱使用费。 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电影放的也挺好，就是歌没火起来。 哪怕自己只是在千听音乐设了一角钱的下载费用，从电影上映到现在，也不过只有不到五万的下载量。 算下来不过五千块钱。 与那个的父亲歌曲，一个价格。 两首李然都感觉不错的歌曲，都是这个样子。 本就对音乐不太熟悉的李然，更难有什么兴趣了。 要不是上次想熟悉一下青橙这里的录音室，他们四个人，可能连认识的机会都没有。 看到李然对张扬抛出来的话题，没有接，三人的心一沉。 没想到李然这个导演这么年轻，心思这么深。 一点儿机会都不露。 古海涛坐在李然的身边，对着周菲用了一个眼色，周菲笑着道。 “李导，这时间还早，耽误你点儿时间，一会儿帮着我们指点指点呗。” 古海涛和张扬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都落在李然的身上。 这个时候，两人正经不应该做的这么露骨，但实在是事关自己的发展，真的忍不住，控制不了。 六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身上，李然正在吃饭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刚才还没有反应过来，此时，李然抬头看了看对面这三个“熟人”。 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相遇，心里好像是有了点儿猜测。 这明显是有求于自己的感觉啊。 跟自己当初看三体养生馆的郭梅，半点儿不差。 当初自己是为了求赞助，那这几个人是要求自己什么呢？ 嗯，应该是这部电影。 自己现在，也就只有这个电影能引起这些人的兴趣了。 心里不由的暗骂了一句。 这个青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半点儿消息都瞒不住的吗？ 前后不到一天，连这三个不搭关系的部门人士都知道了。 真是不靠谱。 李然又猜测一下这几人的目标。 这个胖胖的男生，好像是个演员，是为了他？ 那另外两个人也是这种目光是什么意思？ 音乐制作部还算能跟自己勉强扯上关系。 可你周菲的公关部，跟我有什么瓜葛？ 难道是自己猜的不对？ 李然分神在内心思考，但那看着旁边三个人的目光，可是没有离开。 这种无声的凝视，让三个人心中虚的厉害。 古海涛心里连连后悔，自己着急了。 再稳着点儿好了。 正要开口解释，就听李然开口说道。 “行，别提什么指点不指点，我可没有那个水平。 就是看看。” 踏破铁鞋无觅处，柳岸花明又一村。 这种极速的反转，让三人的情绪瞬间从失落升到兴奋。 暂时也不管为什么李然会同意这件事，古海涛道。 “李导可别谦虚，你能拍出这么好看的电影，水平绝对够高。 连我这么大的人去看，都是哭着离场的。 特别是最后的那首音乐，太能感染人心了。 我这辈子可能都写不出来。” 李然原来在学校的时候，再怎么说，也能看的清一个人的好坏。 但此时，他是真的分不清，这些人对他说话，到底是真是假。 对古海涛笑着摇摇头，当是接受了对方的恭维。 继续把饭吃完。 第76章 各有难处（给赛脸书友加一更）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青橙用录音室的人不多。 那间录音室空着，四个人走了进来。 古海涛来的一路上，心思浮动。 四十多岁的年纪，本应该稳重，踏实，但他就是静不下来。 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在他身上出现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竞争组长的时候。 进了录音室，古海涛引着李然坐在椅子上，开口道。 “李导，我这首歌曲，也是刚刚做成没多久，练的不算太熟，要是有什么问题，一定请您多多指点。” 李然陪他们来这里，可不是帮着他们做指点的。 刚才在食堂，他是起身就要走。 被人这么算计，李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但突然间想起来，自己电影里还有两首歌曲得做出来呢。 这么一想，再加上这三个人也算是给自己的灵感，提供过帮助。 两相结合，李然又不气了。 做人啊，就是这么矛盾。 为了自己的事儿，他这才跟他们过来。 李然尽量让自己平和，对着古海涛道。 “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一个新手导演，懂的也不多。 你要是真想让我听一听，那就自然点儿，你们这样，我也不舒服。 是不是？” 周菲在一边笑着道。 “哎呀，李导你是不知道你在我们这些人心里的地位啊。 在你面前，哪能不紧张呢。 不过你说的对，自然点儿，对音乐也有好处。 古哥，既然李导这么说了，咱们就别这么拘束了。” 张扬点头应道。 “还得是李导平易近人，这么有地位，一点儿也不做作。 我们剧组以前那些主演，要是有李导的一半，整个剧组都得烧高香。” 这个话题，李然倒是很有兴趣，疑惑道。 “那些主演很不好说话？” 张扬想了想，尽量公正的说道。 “不好说话的也是真有，但多数人还是好的。 只不过是被他们的身份给架在那里了。 下不来。 一个明星演员的身后，是一堆人等着他开饭的，真的是一步退不了。 你就像我，平时就演一些男二，男三，小制作的片子可能混一个男一。 想耍大牌也耍不起来，没人在乎。 但那些有流量，有实力的，人家地位在那里呢。 娱乐圈里就那回事儿。 说是开放，但也封闭。 为什么给大家排个一二三级演员，或者是什么流量人气之类的。 不过就是为了更好的给大家排排位置，拿个好价钱。 你说同样是早上八点开工，我们六七点钟就得到。 装扮，准备，一点儿不敢给剧组添麻烦。 但人家要是来的早了，就是敬业。 来的晚了，是事到临头有静气。 实际上哪有那么多说道。 就是想通过来的早晚，分一个上下高低。 你八点开工，我八点半来，剧组还得哄着我。 那我就是有牌面，有地位。 如果剧组里有两三个同等地位的演员，这种情况更严重。 只不过没人说破罢了。 但凡碰上一个强势的导演，制片人，个个也都消停的该干什么干什么。” 听了张扬的另类解释，李然好像明悟了什么。 以前他听说过，也看过相应的报道。 说是哪个哪个演员，在哪里，耍大牌，又怎么样的。 当时李然还能当个热闹来看。 但自从上了拍电影这条船，李然是真的对这件事儿心有余悸。 短剧的时候还好，就三四个人，没什么冲突。 可是拍妈妈爱说谎的时候，都是一帮没什么名气，经验的同学，学弟，学妹和其它陌生人。 就是这样，还逼的李然开除了几个人，才把剧组稳定下来。 这回的电影，想想那个场面，李然就感觉肯定不能是以前那个草台班子。 这要是来上那么一两个“有脾气”的演员，那自己可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了。 不过这些事儿，就不用跟他们三个人说了。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到是看着古海涛道。 “古哥，那你们唱着试试？” 古海涛对着张扬和周菲有了一眼色，笑着说道。 “那还真的请李导，好好指点一下。 我们这些做曲人，难哪。” 李然到是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难的。 拿着青橙的工资，还能写写曲，多好。 心下暗道。 我要是有这点儿作曲才能，我能在那里混到退休。 不过这个古海涛，明显是等着自己像刚才一样问下去。 李然对作曲可是没有兴趣，只是笑着点点头，连谦虚的话都不说了。 看到李然这样，古海涛也没有办法，只能和张扬，周菲一起走进录音间。 虽然李然对音乐不算太懂，但音乐一响起，李然就知道这首曲子的风格是什么了。 悲伤的词曲，一般都是低沉，而且声曲缓慢。 平常都是放在一些情感类的影视做品当中。 今天古海涛是主唱，同样也是那种压着嗓子的低沉声音。 唱的这首新曲，到还是挺应景。 而且听到后面，李然好像开悟了一般，竟然能从这里面听出来一丝愁苦的情绪。 等曲终人散，三人出来，李然笑着说道。 “古哥，这首歌曲，是你自己做词做曲？” 古海涛苦笑道。 “让李导见笑了，弄了半年，才有现在这个能拿的出手的词曲。 都没敢往上交，怕领导给打回来。” 这是古海涛第二次提他的不容易了。 李然再不开事儿，也顺着话题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还挺好啊。 难道你跟你们领导有矛盾？” 看到李然总算接自己的话茬，古海涛松了一口气，解释道。 “那到不是。 只不过我们音乐制作部的流程繁杂。 想要发一支单曲，肯定不能是随便发发就算了。 除了那些从别的地方接回来的订制曲和比稿曲。 其它单曲的发行，需要公司承担一部分的发行费用，宣传费用。 如果有需要，还要有一些其它的打点费用。 我们部门属于人多钱少，除非曲子特别拿人，要不然都得被审了又审。 尤其是我们这些中低档的作曲人，更是不容易。” 古海涛的话，给李然都说懵了。 我以为你是求我有事儿，结果你跟我说了一堆，然后结果是钱不够用？ 开什么玩笑？ 你钱不够用，我那拍摄电影的钱，还不知道从哪里找呢。 这今天费这么大心思找自己过来，就说这点儿事儿，玩什么套路呢？ 第77章 直言相对 经过食堂的事情，李然是清楚的知道，这三个人找自己肯定有事儿。 这怎么一个个的，说话这么不爽快。 你们的事儿办不完，我自己这两首曲子，那怎么让你们帮着弄？ 好在李然现在地位照比这三人，还要高出一些。 也懒的与他们再周旋，直接说道。 “这样，我呢，刚刚毕业，社会上的事情，经历的不多。 情商也不算太高。 我知道你们今天给我叫过来，肯定不是单纯的听你们唱这个歌的。 大家时间都挺紧的，凭咱们这间的缘份，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 好不好？ 能办的，我就帮你们办了。 真办不了，你们也别为难我。 最起码别在外面说我什么坏话就行。 行不行？” 不管李然说的这些话是不是真的，但古海涛三人，心中一喜。 想着今天可能会得到一个机会。 但没有想到，这个机会来的这以容易。 还是张杨最为迫切，而且这个机会太难得了，容不得他谦让。 向前走了一步道。 “李导，你这么说，让我真的是无地自容。 今天确实是我们做事儿不妥当了。 但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多谢李导你宽宏大量。” 李然心里这个气，我前面刚说完有什么事儿就说，又来这一堆虚头巴脑的话。 没有耐性的道。 “有事儿直说，别整这些没用的。” 张扬看了看其它两个人，狠了狠心道。 “李导，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演员。 我听说你最近要开一部戏，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在你的戏里去演个小角色？” 看到李然面色不太好看，张扬赶紧解释道。 “李导你放心，我不是走后门的人。 我可以试戏，也能跟其它人比拼。 真要是我技不如人，那我认。 就是想求一个公平的机会。” 看到张扬的这个态度，李然倒是很满意。 看似求人，但又有底线。 还真别说，当初也是看了他的表演，才有了这个灵感。 男二的角色，跟张扬还有很大的重合。 不过演员选定这件事儿，肯定不是他一言而决。 最起码不能绕过那个何总派过来的魏强。 魏强说的好听，一切听自己的。 人心隔人心，谁知道带着什么任务来的呢。 就面前这三个人，不也是看准了自己的性格，才给自己演的这出戏嘛。 即然张扬只是想要一个机会，这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李然直接点头道。 “行，我知道了。 等我跟制片人说一说这个事儿，如果要是有合适的角色，再通知你。 不过像你说的，真要是试戏什么的，你可得有这个准备啊。” 看到李然答应自己，张扬压抑住兴奋的道。 “李导你放心，我绝对不给你丢人。” 李然被张扬的话逗笑了。 “你给我丢哪门子人，先看好你自己。” 张扬答应道。 “哎，好。” 得了自己满意的答案，说完就往后撤了一步，把空间让了出来。 古海涛悄悄的挪了挪位置。 李然没有理会古海涛的动作，反到是看向一边的周菲，疑惑的问道。 “按理来说，我应该谢谢你帮我做的那些宣传。 我这个电影有现在的成绩，里面肯定有你一份功劳的。” 李然这突然之间的感谢，闹的周菲很不自然。 她是很想把这个功劳都给认下的，但她又知道不能如此。 自己只是联系了一些人，后期干脆是整个公关部的行动，这才能有这么大的声势。 真要是只靠她和孔娟，累死也不能做成这样儿。 “李导，你这感谢我只能接一半儿啊。 我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李然摇摇头道。 “不管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但你对我的帮助，我是记得的。 不过我有件事儿，没弄明白。 古哥他们来找我，我还能理解。 但你不是在公关部工作嘛。 我一个新来的，又能有什么帮你的地方？ 别说你没有这个想法啊。 在食堂你看我的眼神，我也是这么看过别人。 心中有数。 正因为如此，我是真的有点儿不理解。” 周菲刚才是真想不承认的，但即然李然说了，周菲也不扭捏，看了古海涛和张扬一眼，直接道。 “是，我确实有点儿事儿，想求李导帮帮忙。” 张扬在一边，面色没动，但心里早就惊疑起来。 开始的时候，周菲可是打着帮他们两个人的旗号，加入进来的。 他还感叹自己真没有交错朋友。 这怎么突然之间，还真有事儿要求到李然呢？ 与古海涛对了一下眼神儿，两人心中各有什么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周菲继续道。 “李导还不清楚我们公关部的工作。 我们公关部，虽然叫这个名，但跟正规的公关公司是不一样的。 最多就是咱们青橙的宣传部门，挂着一点儿公关公司的职能。 不能说没有发展，可都是中规中矩。 我今年才二十七，不想把时间都花在这里。 这次公司成立影视部，按我知道的消息。 公司会在公关部挑选一些人出来，组成影视部的宣发组。 看公司的决心，往后这个宣发组，肯定是奔着宣发部门甚至独立出去的发行公司。 这可是一个扩大人脉交际的好机会。 所以、、、” 李然替周菲答道。 “所以你就想让我帮你进这个宣发组？” 周菲点头确认道。 “对，我是有这个打算。 但我真没有全凭李导你帮我走关系。 我大学是在传媒学院，学的公共关系。 每年领取奖学金的同时，还是学校学生会的外联副部长。 我喜欢做这些公关的工作。 而且在青橙，我的工作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 按道理来说，我是有可能被选进宣发组的。 只不过影视部现在是个热门地方，比工作我到是不怕。 但李导你也知道，咱们公司，也不一定看这些。 所以我比较患得患失，还是想多个保险，这才想找李导帮我说说话。” 周菲如果没有说谎的话，李然到是理解了她想找自己的理由。 看在周菲帮过自己的面儿上，李然很想帮忙。 但不太清楚，自己在影视部有没有话语权。 心下估计，可能这次的电影再有一个好成绩，到时候，能好说话一点儿。 李然没敢应承下来道。 “行，这个事儿，我记心里了，到时候我帮你打听看看。 不过别抱什么希望，我也是一个新人，不一定能说上话。” 周菲感谢的道。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得谢谢李导。” 第78章 封官许愿 说完这些，解了心中的疑惑，李然这才看向等了半天的古海涛。 直接说道。 “古哥，我虽然对你们作曲部的事儿不太明白。 但你来找我，应该是想借着我的电影，做一个插曲宣传是吗？” 古海涛刚才说的都已经那么露骨了，被李然叫破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什么意外。 点点头道。 “确实是这个想法。 李导你现在马上就是咱们国内新晋的亿元票房导演。 身份清贵。 而且现在热度还没有达到顶部。 等这部电影上映时，只要咱们公司用把力，票房肯定会有一个新的高度。 我也是想借着李导这个机会，往上走一步。 不过李导你可以放心，我手里还是有几个拿的出手的配乐的。 甚至我还以可以根据你的电影，针对性的创作几首。 我也不是想在李导你这里走后门。 如果达不到你的需求，技不如人，那我什么怨言都没有。 就是想求个机会。” 对于这三个人都是想求自己给机会的话，李然只信三分之一。 他还真不敢相信，都敢设计自己了，就仅仅只是求个机会。 能没点儿别的心思？ 不过毕竟没有做什么其它出格的事情，李然也没有追究的心思。 但张扬和周菲的事情，李然还能看着办一办。 古海涛的事情，却是一点儿也办不了。 李然自己今天过来，就是想弄一下自己那两首电影歌曲。 怎么可能给古海涛机会。 可人家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李然也不好直接拒绝，想了想道。 “古哥，我这个人呢，心思没有那么重，比较喜欢直来直去。 而且咱们之间这种关系。 我也就不说什么虚话假话了。 你这个事儿，我真的办不到。” 听到李然这么说，刚刚因为李然答应周菲和张扬请求的那种窃喜感觉，一下子就失落透顶。 脸上带着的笑容，都能看的出来一丝勉强。 李然也不是要溜人玩儿，没等古海涛说什么，继续说道。 “是这么回事儿。 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你的创作水平，而是因为电影里的插曲，我已经有了。 真不好再把你的强加进来。” 古海涛听到李然的这个解释，那种失落虽然还有，但也只能暗叹自己命运不济。 人家导演都已经有了明确的音乐，自然不可能再用自己的。 尽全力显示自己没受影响的道。 “没事儿，李导，我谢谢你这么坦诚，真要是像其它那些剧组，拖着我们，更伤人。 而且这种事情是常事儿，只能说咱们这次没有机会合作。 不过天长日久，还希望下次李导再有影片上映的时候，能想起我。 谢谢。” 周菲和张扬两个人在一边，也为古海涛可惜。 怎么偏偏李然已经决定了呢。 这种合作的机会可是不常有。 下一次。 下一次等李导的身份起来，还能不能记得咱们，那都是两说了。 李然明显能感觉得出来，屋子里的压抑气氛，笑着摇摇头道。 “下一次是下一次的事儿。 这样。 咱们相识一场，也算是缘份。 这两首歌呢，现在还没有制作。 编曲、录制、混音、后期制作，都得需要人。 你看看你愿不愿意，以音乐指导的身份加入剧组。 谁来唱，决定权我也交给你。 我不知道这样做算不是算是帮你，但我希望，你要是同意的话，能给我一个满意的成品。 如何？ 愿意吗？” 古海涛都被李然的许愿惊住了。 还愿意吗？ 把吗字去了，万分愿意啊。 词曲作者，是靠天份吃饭的。 大多数音乐人，都是以音乐制作人的身份，混迹于音乐圈里。 而且对于一首歌曲来说，词曲是很重要，但后期制作，一点儿也不比词曲差。 甚至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一首歌曲的灵魂。 这有机会能成为音乐制作人，谁不愿意？ 何况还是李然这个新年电影的插曲，这个含金量就要更重一些。 以后自己升职，转职，都是自己一个重要的筹码。 刚刚那失落的心情，立时变得阳光明媚起来。 半点儿犹豫都没有，立时点头同意道。 “李导，我愿意当这个音乐制作人。 谢谢李导给我这个机会。 我一定努力把歌曲作好。” 李然并不知道这个音乐制作人到底有多少份量，这个职位，他还是以前去录歌的时候听来的。 现在更多的，还是想找一个的音乐后期。 钱已经不够了，再增加支出，很没有必要。 “那行，古哥，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但有一点，我要说明。 剧组的资金有点儿不足，最多只能让你们音乐制作部协调一下，额外的奖金，是没有的。 你要有这个心里准备。” 古海涛也不是圈子里的小白，那么点儿奖金，又哪有这个机会重要。 赶紧保证道。 “李导你这么说就见外了。 我已经领了一份青橙的工资，再拿别的钱，我同事他们不得嫉妒死我啊。” 被古海涛这么一打岔，屋子里的气氛又重新轻松起来。 李然看了看时间，一点半了。 两点还得跟魏强这个制作人见面，时间有点儿紧，赶紧道。 “如果你们没有什么事儿，古哥，那你留一下，帮我写个曲谱。” 人家李然都这么说了，周菲和张扬赶紧各种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录音室。 而一遍一遍的听着李然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古海涛心里的那种感觉，真是无以言表。 弄了半天，李然竟然不懂音乐谱子。 自己三个人，还一直想着李然能以音乐短片出道，在音乐的造诣上，怎么也要有一些。 这也是他们决定请求李然的先前条件。 谁能想的到，做出两首不错音乐的李然，竟然是个连谱子都弄不明白的“音乐小白”。 说出去谁信？ 不，现在是四首了。 而且是四首还算不错的歌曲。 这真让古海涛情何以堪。 自己混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说能弄出几个拿的出手的东西来。 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好在，古海涛想归想，但弄这些谱子的能力不差。 前后不过二十来分钟，两首被扒下来的谱子，就几乎成型。 给古海涛留下写好的歌词，叮嘱他把歌曲制作好。 李然就拿着原谱，回办公室注册公正去了。 第79章 魏强（给焦老板加一更） 李然拿着原谱回到八楼的时候，已经两点过八分了。 离着挺远，李然就看到一个一身正装的男人，手中拿着一堆文件夹，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前。 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有形，样貌也是棱角分明的那种，很耐看。 配上一副金边眼镜，无形中增添了几分精明。 职场精英四个字，没来由的出现在李然的心底。 李然心中暗暗怀疑，这就是何总给自己派过来的制片人魏强。 离的近了，魏强看到李然过来，迎过来几步，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道。 “李导，你回来了。 我是昨天跟你通过话的魏强。 以后负责辅助李导的拍摄工作。 希望在工作中，请李导多多关照。” 对方仍旧像昨天那样的谦逊。 魏强手中拿着东西，李然也没有握手，而是笑着回应道。 “你好，魏制片。 你这说什么的什么话，我这什么也不懂，以后还得是你多照顾照顾我。 走，进来说话。” 说着，先一步开门进了办公室，魏强紧随其后。 半是隔音的办公室外边，留下了一堆想要一探究竟的目光。 李然把魏强请到屋里，让到沙发处，这才开口说道。 “不好意思啊，魏制片。 刚才中午遇到点儿事儿，耽搁了一会儿。 别见怪。 咱们从今天开始，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跟你见外了。 桌上有水，你自己倒。 你先坐一会儿，我把这个弄完，咱们再好好说一说，拍戏的事儿。”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原谱。 魏强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坐在沙发上道。 “李导你随意，我就是来配合你工作的。” 李然一时间摸不清这个人什么套路，也没有多想，赶紧把这两首歌曲的版权注册了。 等一切忙完，看向魏强，李然这才发现，那张招待用的茶桌，放满了分好的文件。 李然带着好奇问道。 “魏制片，你这是、、、、” 魏强解释道。 “李导，你叫我魏强就行。 咱们以后合作的时间还长，总这么见外，让其它人看到也不好。 还以为咱们之间有什么间隔呢。” 李然点点头没有回话，只是目光仍旧没有离开那堆文件上。 魏强从里面拿出来三份文件，还有一叠简历文件和照片，轻轻的放在李然的面前。 “李导，昨天何总找到我，让我来这里配合你的电影拍摄。 我了解了一下，李导目前与公司只签定了一份导演合约。 为了保障你的基本利益，也是想尽快执行电影的拍摄。 经过领导同意，我一起把相应的合约都拿了过来。 这三份合约分别是，这部戏的导演聘用合约，剧本改编及使用合约，音乐使用合约。” 看到面前这个魏强，侃侃而谈，言语通顺，事情井井有条，李然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但就是敬服人家的专业。 李然拿过那份雇佣合约，就听魏强在一边解释道。 “除了公司为李导你提供的基础福利，这份雇佣合约里的内容标明。 咱们青橙娱乐公司以三十万一部戏的条件，请李导来执导你的这部电影，可以预先支出。 也就是说，等财务那边账目立好，这三十万，就可以打到李导的工资里。” 李然挑了挑眉，心里暗道。 还有这种好事儿？ 这是哪门子福利，签合同的时候，李慧也没有跟自己说过还有这回儿事啊？ 还没有等李然反应过来这里面有什么事情，魏强指着另外两份合约道。 “这一份是剧本改编及使用合约。 因为这部剧本，是李导你自己创作的。 所以公司为这部剧本的使用，提供了十万元的使用费。 同时，因为还涉及改编等具体的工作，还额外有二十万的跟组费用。 一共三十万，也一同算在里面。” 李然哪怕现在也有百万身家，但仍旧被这些钱砸的晕头转向。 自己写的剧本自己拍，青橙还额外给自己付钱，还有这个道理？ “你的意思是说，这三十万也是我应该得的？” 魏强点头应道。 “是的。 虽然你是这个戏的导演，但换句话说，你也是这部戏的编剧。 职能可以模糊，但具体的酬劳，一定是分的清楚的。 咱们青橙能发展这么大，该有的规矩都是有的。” 李然又指了指那份音乐使用合约，心中有点儿猜测的道。 “那这个，不会也是、、、” 魏强道。 “这份合约我只是提一个备用。 因为我看过李导执导的音乐短剧，还有电影。 那里面的音乐，都是李导自己创作的。 所以，如果这一次的戏里，仍旧还是李导自己的音乐，那这份合约，李导也可以签署。 每一首歌曲，公司初步定的使用价格为两万元。 当然，如果李导不满意，咱们也可以再详细谈一谈。” 李然今天过来，本还打算与魏强好好磨合一番。 但没有想到，魏强拿出来这几个合约，让李然除了惊讶，什么都说不出来。 自己还以为签的那个导演合约，自己就能得到那些一两万的钱呢。 也没有人告诉自己，这怎么拍电影还能额外领工资？ 甚至编剧和音乐使用，都有钱拿。 怪不得那个跟公司签的导演合约上，说的其它东西，都很是模糊，没有什么具体要求。 原来真正的要求，是在这里呢。 违约金那两千万，李然这一次，也算是找到根由上了。 缓了一会儿，李然开口道。 “这一次的音乐，也是我写的。 在使用费用上，我到是没有意见。 只是我想知道，这笔钱，是从我这五百万的投资里出，还是公司额外拿？” 魏强意味深长的看着李然，笑着说道。 “这个导演聘用合约，编剧合约，音乐使用合约，都是针对咱们这一部戏的。 所以这笔钱，都是从咱们剧组自己的账户里出。” 李然虽然有点儿可惜，这笔钱不是从公司拿的。 但能给自己增加这么我福利收入，也不可能再深究这些东西。 只是想一想那不足的拍摄费用，李然就感觉自己的这些钱，拿的有点儿烫手。 想是这么想，可李然的身体却很诚实。 拿过三份合约，简单看了看，大致与魏强说的相差不多。 只是具体的条约细致了一些。 还有一些违约和免责条款。 大体还算合理。 思考了一会儿，就拿起笔，在三份合约上，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算是剧组成立的第一笔开支。 现在生效。 第80章 福利成双（给天天天天子加一更） 看到李然把合约签完，魏强细致的把三份合约收好，这才重新站到李然的面前。 签都签完了，李然也就不想这些合约的事。 转头又看向那些简历和照片，等着魏强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魏强扶了一下眼镜，介绍道。 “李导入职一段时间了。 这段时间，公司因为的一些原因，对李导的一些工作安排，没有做到落实。 以李导现在的职级和地位，公司会给李导配备一辆保姆车，一名司机，一名生活助理，一名工作助理。 这些简历和照片，都是咱们公司相应岗位的空闲人员。 李导可以看一看。 选中谁，后边儿的事情，我来协调。” 李然看向魏强的目光，都不是看一个制片人。 这不纯纯的送财童子吗？ 要么不给，这一给，给的还这么多。 砸的李然心脏都不争气的多跳动了几下。 但拒绝谦虚的话，李然张口就来。 “这么多人？ 不用这么麻烦。” 魏强摇摇头道。 “李导，你可能不知道咱们这部戏的拍摄难度。 真要是拍起来，工作，生活，李导你根本没有时间来打理。 必须得有这些配备，才能让李导你专注在拍摄上。 保证电影的品质。” 李然想了想自己拍摄妈妈爱说谎的时候，也是两三个月的时间，也没感觉就难到什么地步了。 这怎么让魏强一说，好像自己不把半条命搭在这部戏上，就拍不完？ 不过给自己安排助理，安排车，对自己也没有坏处。 反正为难的也不是自己。 点点头，没有继续深究。 继续细细打量起这些简历来。 整体二十多份简历，被魏强分为了三叠。 魏强指着这些简历道。 “这一份是司机，这一份是工作助理，这一份是生活助理。 底下是他们的生活照片，我都按顺序排好了。” 李然只是瞟了一眼，就看到生活助理的照片中，好像是一个美女。 对于这些人，他全都感觉陌生，干脆对着魏强道。 “这些我就不看了。 你帮我安排几个人就行。 我都可以。” 李然心里讲话，这些人，说不定底下是什么身份呢。 自己要是去选，谁知道选的谁。 还是你们看着安排。 听到李然的话，魏强也没有反对，在几份简历里挑了挑，就拿出来三张简历和三张生活照。 两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一个中年人。 “司机，戴鸿，三十五岁，驾龄十七年，以前是部队的汽车兵。 工作助理，邱文星，二十六岁，传媒大学研究生刚刚毕业，圈内事物还算熟悉，工作比较有热情，抗压能力强。 生活助理，黄思语，二十六岁，服装学院毕业，初级厨师，初级面点师。” 魏强一点儿带有其主观意图的话都没有说。 但就是这份履历，李然听的都想仔细的看看这三个神仙人物，是魏强从哪里找来的。 但李然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即然刚才自己已经让魏强帮自己选了，而且这三个人的条件，明显超过了这个职位的底线。 哪怕就是这三个人都是魏强的亲戚，李然也认了。 今天本来李然是打算和魏强简单见见面，聊一聊剧本，还有以后如何合作。 可现在，李然感觉无形当中，拍摄的进度就前进了好大一截。 连讨论都是一种耽搁时间的浪费。 人是真不经念叨。 魏强看到李然同意了自己挑选的人，就把资料收起来，转身又递了一叠资料到了李然面前。 “这是咱们青橙以前合作过的后勤商户。 工作餐，通行方式，还得需要李导定个标准。 而且道具组，置景工人，需要明天就得定下来。 因为他们需要根据剧本，提前做好布置工作。 摄像，灯光，录音，服装，化妆，外联，商务，不知道这些人，李导有什么要安排的人吗？ 你告诉我，我提前安排。” 李然真没有想到，魏强会这么问。 不由的疑问道。 “这些我能安排？” 魏强回道。 “为什么不能？ 这些人不都是为了配合李导你拍戏所用的吗？ 你要是不满意，那工作效率就会下降，自然要以你的意见为先啊。” 李然真是没有想到，自己权力这么大。 当时拍电影的时候，记得剧组里，自己除了摄像，其它人可是全都听许司的。 有几次跟许司生气，剧组都差点儿停摆。 与现在魏强的安排一比。 许司，自己怎么敢把他们放在一起比呢。 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啊。 李然试探的说道。 “其它的我到是没有意见，摄像的话，我有一个同学，就是帮我拍电影的那个摄像，我这回还想用他。 他不是咱们公司的人，不为难。” 魏强点头应道。 “没问题，你一会儿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如果对方没有时间上的问题，我这里可以给他单独出一份合约。 明天就可以来上班。 还有吗？” “还有就是，我想要安排电影角色。” 李然的这句话，魏强到是没有立时回答。 想了想，然后解释道。 “李导，你也知道咱们青橙现在暂时还算不得一流的娱乐公司。 运营起来，难免会有一些人情往来，事务合作。 所以这个演员的事情，大部分，我都可以以你的需求为主。 但有些角色，咱们也可能会适当的妥协一下。 如果你真要是想安排演员，有难度的话，我尽力给其它人顶回去。 实在避免不了，我再跟你商量。” 魏强的寥寥几句介绍，让李然从他的话语中，好像看到了好大一片的风浪。 看到魏强皱着的眉头，李然赶紧解释道。 “没那么麻烦。 我就是有一个男二的角色，想安排给咱们公司的一个人。 其它的演员，该怎么定，怎么定。” 听到李然的话，魏强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就好。 如果李导确认的话，那也不用做什么试镜了，我直接安排合同。” 魏强也是带着何总的任务来的，真怕李然不给面子，把演员全给安排了。 现在听到只是安排一个男二，那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李然自己都没有想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一时间，真有点儿迷上了导演这个位置。 这种掌控的感觉，太上头了。 第81章 同行的不满 魏强看到李然没有其它的安排，就开口道。 “如果李导你没有其它安排的话，那还请给我一份咱们这个戏的剧本。 明天我会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好。 同时进行剧本上报，还有公映申请。 而这里面的布景，也需要尽快开始。 演员的最终确认，也需要有个方向，明天正式开始确定主要角色。 争取一个星期之内，把前期所有工作都做好，咱们的剧组正式启动。 李导，你看看，这么安排，还有什么问题吗？” 李然想说点儿什么，但此时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安排都安排到家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只是发给魏强一份剧本电子版，又告诉他郭明明的联系方式。 还有张扬这个人的男二角色。 其它的，真就是两个人讨论了一下剧组成立后的通行方式，和工作餐的安排。 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魏强就让李然看到了什么叫做专业。 等魏强离开好久，李然才慢慢琢磨出一些头绪。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何总派出来的人。 太强了。 既给了自己实打实的好处，又通过这番看似谦逊，但实则强势的安排，让自己的心中有所警醒。 也立好了他制片人该有的“威”。 可谓是一箭好几雕。 打一棍子，给个枣。 也不过如此。 自己那点儿工作和生活经验，进了青橙这里，李然感觉自己的脑袋cpu，都有点儿不太够用。 真的是长了见识。 ------------------------------------- 李然正在感慨此时自己权力的大小，却不知道，正有一场“小风波”吹到了他。 魔都金融商务圈的一栋办公楼里，七八个娱乐圈老总，副总正在这里开着一个“小会”。 青柠影视的副总骆宏，先开口道。 “各位老总，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串联，或者谁说了什么。 但我代表我们青柠影视，发表一下我们的看法。 那就是，我们不参与。 我在这里也想奉劝各位老总一句，断人前途，尤甚杀人父母。 真不到这种地步。 即然李然进入亿元票房导演抵挡不住，为什么非得头铁冲上去呢？” 一鸣影视的老总反驳道。 “我说老骆，谁说抵挡不住的？ 离他的电影下映可没有几天了。 现在他的票房数据刚刚过了九千万。 近一千万的差额。 只要咱们动用人脉，控制几条院线，再做点儿文章，他的电影还能起来吗？” 万佳娱乐的老总不同意这个观点，说道。 “那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一千万罢了。 闹的大了，惹急了徐方，人家直接抄家包底，怎么样都能弄出来一个亿元票房的导演。 那咱们可是得不偿失。” “这种托起来的亿元票房导演要是传出来，还能有这么高的含金量吗？ 而且，没人不让他们有亿元票房的导演，但不能吃独食。 这都多长时间了，何玉泽给咱们回过话吗？ 他想自己玩儿，问过咱们的意见了吗？ 不做点儿什么，他们青橙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就是，大家都是混魔都的。 谁不给谁点儿面子。 这青橙自从徐方接手之后，你们看看，变化多大。 现在连影视部也立起来了，听说他们内部，还有一个宣传组。 干的就是宣发的活儿。 就这么下去，人家可没准儿连繁星这个龙头公司都要看不起了。” 这话一出，底下几个人齐刷刷的看向了首位的一个中年男人。 方玉水，繁星影视的副总，正经的一流影视公司的副总。 自带发行公司的那种。 今天要没有他在中间引线，这些人也不能坐在一起。 说是他带动的，好像又有点儿偏颇。 实际上，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家的那点儿利益。 连青柠和万佳这两个反对的也是。 整个电影市场，说大也大，但说小也是真小。 资源就是那些，今年也是不知道从哪儿，出了一个邪火。 不声不响的，一个低成本电影带动起来的导演，马上就要成为一位亿元票房导演。 这提前谁能预料的到。 可是蛋糕就这么大，你多一个，我们就要少分一份儿。 看在青橙的面子上，分也行。 可是你刚刚入场，是不是低调一些？ 就算不低调，想做什么，那能不能让大家雨露均沾？ 导演是个刚出校门的孩子，不明白这里的事情。 你徐方不明白？ 你何玉泽不明白？ 一点儿动静没有，这是要跟我们宣战吗？ 是不是想一统整个魔都的娱乐圈呢？ 谁都不敢放松这根神经。 方玉水看到大家看向自己，笑了笑道。 “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你看看吵成什么样子。 咱们都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骆宏开口解释道。 “方总，就像我刚才说的，别说咱们还控制不了那些全部的院线，就算能控制，也保证不了能阻止住李然票房的增长。 到时候，等于平白得罪了一个有前途的导演不说，青橙那里也不好交代。 咱们是不是再多考虑考虑。” 方玉水笑着解释道。 “老骆，你是不是想多了。 谁说要断李然的路了？” 方玉水的话一出，所有人都顿了一下。 你方玉水是什么人，大家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 你能有这个好心？ 真有这个心，大家今天根本坐不到一起来。 大家明显不相信自己，这个方玉水有心里准备，解释道。 “李然到底怎么样，是不是一个亿元票房导演，对我们繁星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只是为你们大家可惜。 这要是让青橙以李然为突破口，冲进了一流娱乐公司的梯队。 那以后，这个魔都娱乐圈儿，可要有大变化了。 再说，截留一部分李然电影的票房，这只是向青橙展现一下咱们的力量。 刚才李总说的没错，别让徐方他们以为他们现在行了。 只要咱们合在一起，十个徐方，也得老实一些。 按我的意思，截留两天就可以了。 我相信到时候，徐方不出面，何玉泽也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是啊，也不是直接开战，就是亮亮肌肉嘛。” “谁说不是，两天时间又能出什么事儿，过后，李然他还当他的亿元票房导演。” 方玉山话音一落，场面一时很是热闹。 连骆宏都多沉思了一会儿，没敢再说什么。 第82章 权利改变命运 别人的一个决定，一个就要冲进亿元票房的新晋导演，马上就能知道，一个人的命运，有时候，其实真不一定能握在自己的手里。 亿元票房这种东西，以前李然连做梦，都不敢往这方面来想。 但现在不光可以想，还马上要实现了。 李然又哪能真的心静如水，什么起伏都没有。 刚刚过了九千万的线，只要不出什么失误，按现在的票房进度，最多也就是三四天的事情。 李然白天受了刺激，硬挺着熬到半夜，立时查看起当天的票房来。 七十六万。 一个令李然心跳都消失的票房数字，出现在屏幕当中。 李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试试是不是网掉了，又是不是显示错了。 来来回回折腾两三分钟，这才确认，自己的当日票房从昨天的近五百万，下滑到不足一百万。 这真的是晴天霹雳。 要知道李然的电影上映已经二十一天了。 不出意外，还有八九天的时间，就要下档。 这要是一天一百万，到下档，自己都到不了亿元票房。 无数的问号，充斥在李然的脑海当中，久久不散。 足足的心气儿，这一刻，好像被人给打散了一样。 无力的躺在床上。 头脑一片空白。 “嗡，嗡，嗡。” 手机震动响起。 李然瞄了一眼，是许司的电话。 自从来青橙上班，李然尽可能的与许司拉开距离。 对方也知道怎么回事儿，慢慢的两人联系少了很多。 这半天打过来，肯定也是看了今天的票房。 “喂，许司。” “李然，看票房了吗？” “看了，七十六万。” “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昨天还是四百多万呢。 就算要降，也不能降的这么快。 网上暂时也没有大量的负面消息。 这也太不寻常了。 我怀疑里面有人捣鬼。 不想让电影到亿元之上。” “这些现在都不是主要的问题。 关键的问题是，这么发展下去，我可能真的要失去这个亿元票房。” “你也别着急，我明天找人打听打听。 我相信，魔都这么大，总有知道事情原因的人。” “你就别着急了。 明天我去找公司，公司不会看着这种情况发生的。” 李然的话，说的许司一愣。 对啊，刚才有点儿急，一时间忘了李然现在是有后台的人了。 而从李然的话语里，许司也能听的出来李然的那份疏离。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许司懂这里面的分寸。 装着笑意说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也是有人支持了。 行，那我等你的消息。 早点儿休息。” “嗯。 你也是。” 话虽然说的平常，但两个人躺在床上，谁都没有睡着。 ------------------------------------- 别看李然是一个将要迈进亿元票房的导演，就算已经跨了过去，那在何玉泽这等大佬面前，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半夜时分，虽然何玉泽还没有休息，但也没有把精力放到李然票房这种“小事儿”上来。 突然电话响起。 何玉泽把电话接了起来，笑着道。 “徐总，这个时候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徐方在另电话的另一头，声音低沉的道。 “老何，咱们被人狙击了。” 听到徐方这么说，何玉泽也严肃了起来。 赶紧看了看近期的情况说明，疑问道。 “怎么回事儿？ 我没有收到消息啊。” “今天方玉水他们开的会，定下来的计划，我也是刚知道不久，现在已经确定了。” 听到方玉水的名字，何玉泽心下一沉。 有这个人参与，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也大至清楚了现在遇到的事情难度。 “狙击什么？ 咱们公司现在有什么值得他们狙击的地方？ 而且他们现在还求着咱们要入项呢、、、、 嗯？ 是李然？” 何玉泽说着说着，一下子反应过来，现在公司能说还算比较重要的，应该就是李然这件事情了。 “对，是他。 有些人，不想看到一个亿元票房导演的出现，最起码不想现在看到。” 何玉泽难得的爆了粗口。 “操。 这是繁星他们不想咱们公司升一格？ 方玉水这个小人，还是他妈的愿意玩这种阴招。” 徐方稳重的声音传来，压下了何玉泽的怒气。 “我这两天在京都，家里你要看顾好，别起什么波澜。 现在这个时候，咱们不能自乱阵脚。 而且李然的情绪，你也看顾一下，就跟他说，有什么事情公司会帮他托底。 让他不要担心。 小魏你不是派到他那里当制片人了吗？ 李然即然想拍戏，那剧组今天就成立，别拖着了。” 何玉泽刚才只是跟徐方发泄一下自己的怨气，能当青橙的副总，这点儿大局观还是有的。 “家里的事儿，你就放心。 我会处理好的。 你那里怎么样，能不能搭上线？ 这个影视部能不能立起来，你那里可是至关重要啊。” “咱们青橙，这些年一直做的都娱乐经纪，人脉关系，都在这方面。 这突然之间，想换一个战场，哪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你放心，该搭的线，都搭上了。 现在就看能不能给咱们找一条稳定的“路”了。” 何玉泽知道徐方那里也不容易，没再给他施加压力，反到说起今天魏强跟他说的事情。 “正好你今天给我打电话过来了，要不明天我也得找你。 小魏的剧本拿到手了，你看看剧本的报备和公映，是不是你试试水？” 等了一会儿徐方没有回话，何玉泽理解徐方的考虑，继续道。 “那这样，你要是不太托底为难的话，我就走公共渠道，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事儿。 就一个喜剧片，卡不住。” 听到何玉泽这么说，徐方犹豫的心，最终确定下来。 “不用，还是我来。 什么东西都是假的，只有拿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而且人家都把肌肉亮出来了，咱们要是缩回头来，以后还怎么混？” 何玉泽呵呵笑道。 “行，你是老总，你说的算。 那我这里，就拖着他们。 想进项目，还敢给咱们添堵，脑子都有病，还病的不轻。” “个人的选择，随他们去。” 许多人的命运，就在两人之间的对话中，被确定了下来。 第83章 起伏的情绪（给会画画北北加一更） 李然昨天晚上，自己安慰自己好半天，才接受了七十六万这个票房成绩。 心下的那些，只有成为亿元票房导演才出来的自信，一下子变得患得患失。 一千万的票房，看似不多，但实则真不一定能跨的过去。 许多电影，可能从上映到下档，都不一定能过了千万。 每年两三千部电影立项，才能有几百部公映的电影。 而这几百部电影，却只有不到一成能赢利，还有一成勉强能保本。 档期，排片，宣传，发行，主演，政策等等无数的因素，都决定着这部电影的命运。 从这里也就不难看出，电影票房过亿，是一件什么样的成就。 不算骆子寒这种自带资源的“外挂”。 像李然，许扬帆这种，能在刚刚毕业，就得到学校支持的低成本电影。 能在今年国庆中秋档中，有这么一个成绩，都可谓是一件不可思异的事情。 值得许多人分析这里面的内因。 更别提李然，还以此将要跨进亿元票房导演的行列。 想想就知道这份名誉的含金量。 要是没有跨进亿元票房导演，李然都不敢想像自己前段时间的那种种作为，会成为多少人的笑料。 特别是昨天指点儿古海涛的时候，那种做态，想想就吓人。 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在广告公司离职时的那种情况，李然这辈子也不想再经历一回。 此时，张扬说那些有名气演员的话，再一次重现在李然的脑海当中。 与自己此时多么相像啊。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自己从吃遍各种社会苦头的“低端毕业生。” 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当家导演。” 甚至能一言决定一个人一生的命运。 这种身份上的高架，让自己已经不能重新低下头去走以前的老路。 但庄敏的那句，自己不强大，谁都能教你做人。 现在实实在在的跑到了李然的面前。 而李然除了接受，竟然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甚至把全部的希望，依托在了那个只有一纸合约的“公司”身上。 李然无数次在回忆，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地方，做的太出格。 让人看出来自己张狂。 不过回忆一番，李然提着的心，多少降了一些。 好在这段时间，自己正在创作剧本，接触的人少。 最多只有钱莹莹，何总，周菲，张扬，古海涛这些人。 还不算是最坏的情况。 想到这些，李然的心才好受一点儿。 可是前两日的那种自信，却消失在了李然的眼里。 不由的又想起庄敏说过的一句话。 人啊，就是漂泊在海上的一条船，你永远不知道风浪从哪里来。 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次风浪中留存。 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不停的强化自己。 直到不再惧怕风浪。 就在李然做好准备，想着直面风雨的时候，无数的风浪却扑面而来。 新晋导演李然电影票房巨量下滑，原因解析。 是观众不接受，还是这种共情电影没有市场？ 详论低成本电影三剑客之一的李然，如何崛起？ 青橙娱乐恐与亿元票房导演无缘。 随着人为和事情的进度发展，第二天一早，无数的新闻开始围绕李然和青橙娱乐展开。 热搜一度冲到了前五。 比李然电影最火的时候，热度还要强烈。 只不过负面的居多。 这种网上的言论，李然一路到公司的时候，都好像能感觉的出来，周围那些人眼中的那些好奇和深意。 直到回到办公室，这种感觉才稍好一点儿。 办公室里不是空无一人，魏强已经到了。 今天魏强就没有等在门外，而在坐在屋内。 看到李然进来，魏强笑着起身，自然的说道。 “李导这是昨天没有休息好？ 有点儿没精神啊。 这可不行，咱们的电影马上要开拍了，你是导演，你可是主心骨呢。” 听到魏强这种“玩笑话”，李然苦笑着摇摇头。 “这个成绩，哪能睡的好。 睡不好，精神自然要差一点儿。” 魏强语气温和的追问道。 “什么成绩？ 是票房吗？” 李然诧异的看着魏强。 心头念头飞起。 做为自己的制作人，就算不能在半夜看自己的票房，但这都上班了，你能不知道？ 网上那些新闻，连李然都没有勇气看第二篇。 这还是那个极度专业的魏强，魏制片人？ 李然一时间没有想明白魏强什么意思，只是点了点头。 魏强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然，看的李然很不自在。 “李导，我没有明白，这个票房哪里不好了？” 李然猛的看向魏强，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随之魏强又问道。 “李导还记得电影刚上映的时候，票房是多少吗？” 听到魏强的这个话，李然愣住了。 心里好像明白了魏强要说什么。 下意识的答道。 “三十三万。” 魏强摊了摊双手道。 “是啊，三十三万。 昨天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七十六万。 不光这个比第一天的高，李导你应该还有九千多万的总票房在。 这些成绩，是你已经拿在手里的。 可能是我工作年限不长，没想明白，李导你愁什么呢？ 仅仅是那个亿元票房导演的称号？” 魏强的话，好像一道曙光，照亮了李然的整个世界。 对啊，自己愁什么呢。 现在离电影下映，还有一个多星期，就算天天几十万，那也能混个几百万。 最后就算不足亿元票房，可自己九千多万的票房，谁敢说一句自己就比别人差。 除了一个名头确实不太好听，有些遗憾，又比别人差的了哪里？ 即然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如此，自己哪有什么实际的损失？ 这不比自己以前预估那四千万的票房，超出太多，哪还有什么不满足。 真的是老话说的好，权势迷人眼。 这一刻，李然是真正的体会到了这句话。 不光迷人眼，还能陷人心。 想到这里，李然都为自己这一宿发愁的事情，羞愧。 消失的自信，好似一瞬间又重新回到了李然的身上。 萎靡的精神，一下子立了起来。 第84章 救命的广告 “谢谢你啊，强哥。” 李然昨天还对魏强抱有怀疑的心思，一直叫魏强，魏制片。 此时听到魏强这么安慰自己，也开解了自己。 李然发自内心的，不看重魏强的身份，真的认可了魏强。 魏强笑着说道。 “谢我什么？ 说了几句票房吗？ 算不上什么事儿。 再说，你要是真想谢谢我，那就赶紧把剧组立起来。 再不开工，我怕咱们的电影赶不上春节上映。 影响我拿奖金。” 李然陪着笑了笑，也没有就这个话题与魏强多说。 人家不想承认安慰自己，给自己留面子。 自己心里领了这份情谊就好。 所有的一切，全在不言中。 而有了魏强的这些安慰，李然也是想的开了。 外头的风雨再大，也不能影响自己的立身之本。 电影，好电影，就是自己的立身之本。 此时，李然对于庄敏的教诲，又有着新一层的理解。 深到透骨。 剧组，是该成立了。 “行，那咱们就分开行动。 尽快把剧组立起来。 演员的事情，你这里有什么安排没有？” 听到李然说起演员，魏强倒是比昨天轻松很多，看着李然道。 “演员的事情，可能还得李导多费费心，我都可以配合你。” 嗯？ 配合我？ 魏强此时的状态和回答，让李然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昨天还因为演员的事情，脸上愁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就对自己放任了？ 这里面是有事儿啊。 不过李然对于这里的事情，也没有深究的意思。 原来李然的打算，就是除了几个位置，公司指谁，自己就用谁。 顺顺利利的电影拍完。 即然现在魏强代表的公司都不管自己，还给了自己选角的权力。 而自己也想把电影拍好，那就开干。 谁也不能阻拦我有一颗上进的心。 此时，李然的热情，要比当初在学校拍妈妈爱说谎时，还要高涨。 “那行。 你昨天应该看了剧本，一会儿你帮我筛一些公司的演员。 剩下的，我想想办法。 然后，你去做其它的事儿，咱们争取三天之内，把剧组给立起来。” 魏强看到刚才还失落的李然，此时变得斗志昂扬，心下满意的同时，也感觉何总交给自己的任务太简单了。 忽悠一个新手毕业生，不过如此。 走到沙发处，从办公包里，拿出来一叠资料，递到了李然面前。 “这是我根据剧本里，演员的大致内容，挑出来的一些。 你可以看看，参考一下。 没什事儿，我就出去安排其它的事情了。” 李然被魏强的高效率震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心里只剩下一个词。 真他妈专业。 即然人家都这么专业了，李然也不想在这里丢了面子。 想了想电影里的几个主角，配角，也没有看魏强留下的那叠资料。 一朝权在手，不先安排点儿自己的人，那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导演吗？ “喂？ 东哥，干什么呢？” ------------------------------------- 李然他们正在为电影剧组的事情工作，而线上线下的斗争，却是一刻都没有停止。 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青橙这里也是有着专门的公关部的，此时，除了几个头部艺人，他们还在跟着。 其它人，全都放到了李然这一线上。 而且青橙成立这么多年，人脉关系，合作关系，也是不知凡几。 你家出两个人，我家出一个人，这么一集合，虽然声势小了一些，但也没有太落入对方的下风。 有句老话说的好，只有势均力敌，才能看到风起。 真要是实际差距巨大，一边倒的战斗，还看什么看，洗洗睡。 但不管怎么说，哪怕在网上吵的再热闹，影院的票房，是实实在在的损失了的。 有人笑，有人怨，但都只能坐看风起，而无能为力。 也正在这时，一则广告突然间出现在了全国的电视和相关媒体那里。 那开篇的黑色背景，四个大字，李然作品。 是那么的醒目。 也是李然导演作品的标志。 还在拼斗的双方，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键一样，全都偃旗息鼓。 短短三十秒的广告，剧情不复杂，简单清楚。 但就是这个简单清楚的广告，让所有人都沉思了。 共情的威力，再一次显现出来。 寥寥几句台词，却是勾起了多少人的心底思念。 那种温馨，慈爱，幸福的家庭，谁不泪目。 好似一瞬间，这个广告就占据了全网搜索，甚至几次登上了热搜前三。 把两个今天结婚，离婚的一二流艺人的新闻，都给压了下去。 就是这个关键词不太好看。 “三体公司实在是多余。” 那全篇的骂句，全是骂三体公司的。 郭梅说的不错，他们公司在洗脚盆上的标志，还有最后的提醒。 引起了所有看过这个广告的人的不适。 有好多人发贴还很是谴责这件事儿。 “这个广告拍的真好，就是总觉得怪怪，有点儿违和，又找不出来。 本来以为是自己的毛病。 结果现在看到大家的评论，总算是找着原因了。 你们三体要是打广告就好好打，广告里插什么短剧呢。 烦人。” “楼上说的不错，看的好好的，实在是很感动。 就是突然出现在盆上的那个三体图标，真是出戏。 怎么看，怎么别扭。 感动的眼泪都憋回去了。 不当人子。” “抵制三体，不当人子。” “抵制三体，不当人子。” “抵制三体，不当人子。” “抵制三体，不当人子。” 一边倒的评论，瞬间，再一次的刷新了网络。 而李然的名字，也被有些人，记了下来。 事情的风向，好像有点儿变了。 原来抑制李然票房的某些院线，又悄悄的把李然的电影排片，放了出来。 一些原来吵闹的水军，变得悄无声息。 妈妈爱说谎，借着三体广告的威势，有一种要更火起来的趋势。 原来说要给青橙一些教训的人，此时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这一切，好像就随着这则广告的出现，重新变得“和平”。 让人琢磨不透，这是大战消弭后的结局，还是大战将起前的安静。 第85章 前途明朗 网上的风浪，吵的这个热闹。 但线下的三体公司，却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宣传”的威力。 与之相比，以前公关部花费那么多的广告费，做的那些东西，算个什么啊。 水花都没有多少。 可是这次，太夸张了。 几个主要城市的三体养生馆，会员数量办理超额。 来这里的人，都是抱着养生，调养，美容的目的来的。 突然间来了这么多人，那环境，想想就“美丽”。 随之，服务体验感不佳等因素。 一大堆的投诉涌向了三体总部。 让整个总部的人都突然间慌起手脚来。 如果说这勉强还算是正常，能被人理解的话。 那其中，尤其是那个电动洗脚盆，直接卖到脱销，就很让人无语。 养生馆的大众配置而已，来了一堆想单独买这个的洗脚盆的。 按底下人的调查反馈，好像是不买这个，就体现不出来，对父母的孝心。 很有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三体盆的架势。 有这个原因加成，三体养生馆，彻底变成了三体洗脚盆的分销商。 大领导看着这个订单数据，又看了看站在旁边陪着自己开会的地产老总。 无语的说了一句。 “干地产的，硬是没干过卖盆儿的。” 事已至此，那还有什么能说的，赶紧追加订单，处理客诉。 而随着三体公司的发力，可不光是救了合作的工厂，连带着李然这里，也彻底没事儿了。 当第二天李然看到那八百四十一万的票房，彻底傻了眼。 心里不停的骂道。 这票房跟过山车一样，怎么挺严肃的数据，就跟开玩笑似的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然的电影，妈妈爱说谎，总票房终于真正的超过一亿元。 而李然也成功晋升亿元票房导演行列。 信息里那无数与他相识的人，全都发送信息过来祝贺他。 看着看着，李然逐渐确认，自己是真正的成为了，新一位晋升亿元票房的导演。 也是近几年，最年轻的一个导演。 李然现在也是有后台的人。 这么好的一个消息，怎么可能会浪费。 经过公关部的操作，连带着李然现在马上要拍的春节档电影的消息，也被传了出去。 引起不少人的注目。 不过刚刚经历过大落，李然对于这个新身份，到是少了许多膨胀，心态很平和。 只是在刚刚开始时，有点儿惊讶，和兴奋。 但现在，李然更多的，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新的电影上。 还是那句话，没有在崖底看过世界，永远不知道世界也是有黑暗的。 此时对于李然来说，把自己的基础打牢，是最为重要的。 其它的，爱谁谁。 随着魏强的安排到位，李然可谓是鸟枪换炮。 出行都得有三个人跟着他。 生活助理，工作助理，还有一个司机，一个不少。 要不是李然知道这些人是来辅助自己工作的，他甚至以为自己得了绝症，需要人照顾呢。 原来一大堆的简历资料，各种杂活儿，也都不用他看了。 原来的一日三餐，也有人帮他或做或买了。 甚至出门去公司，一眼都能看到公司在哪，也不用步行了。 这种种待遇，真的是让李然很不习惯，又不得不接受。 像是魏强说的，他是真的忙起来了。 就单单是演员这点儿事儿，就烦的李然头脑发晕。 为此他还新换了一个手机，一个手机号。 原来他知道选演员的时候，会有人托关系，亲自上门。 但真当这种发生在他的身上，李然很想说，他受不了。 以前的电话号，也不知道怎么漏了出去。 恨不得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给他打电话。 一个个客气的不行，就是想求一个角色。 有些人说的话，还比较露骨。 李然都怀疑谁能顶的住这些诱惑。 突然间，对于以前那些自己骂过的“翻车”演员，导演，李然到是有点儿理解他们了。 这个该死的“娱乐圈”啊。 ------------------------------------- 经过了三天的准备，剧组正式成立了。 这个速度，在整个公司甚至业内，都引起不小的轰动。 一个剧组的成立，可不是像以前李然的小作坊。 那可是从上到下，各类人员汇集，统一安排，才能算是初步的完成。 其中最起码的，演员这方面就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 除了真的需要选择合适的演员。 这里面的利益交换，一个月都还算是少的。 李然用了三天，就把一切都弄好了，怎么可能不让人惊讶。 不过等大家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又觉着，也不太过份。 这一次的拍摄，李然可谓是把自己手中的权力，用在了各个方面。 六大主演，直接指定了两个不说，还把几个有位置的角色，也都交给了自己认识的人。 比如东哥。 其它一些配角，直接就在青橙内部选择了。 有小道消息说，李然用演员，直接就是在简历上看一眼。 顺眼就留下，不顺眼就换。 这种选法，不用考虑其它方面的因素，公司还相当配合。 不快就怪了。 摄影还是用了郭明明，跟李然不同，郭明明毕业，工作的问题，可就让他难受了。 最后还是凭着摄影经验，找了一个小公司，当起了摄影助理。 每天的工作辛苦不说，想学点儿什么东西，也没有人教。 这种从摄影师落差到摄影助理的感觉，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 所以跟公司抱怨很多。 正巧李然叫他过来帮着摄影，二话没说，直接辞职，来了青橙。 与以往李然办的那种都算不上聚会的开机仪式相比，今天可是属于名人汇聚，热闹非凡。 在何副总的支持下，除了那些被选为演员的人外，还来了一些其它部门的人。 虽然没有什么大领导过来，但关系不错的媒体来了很多，算的上是引人注目。 里面还有一些没有被选上的艺人，想图个镜头，也来了不少。 让整个场面看起来，很违和。 即像开机仪式，又有点儿像艺人红毯聚会。 也分不清个什么东西。 总之，不管怎么说，李然的新电影，正式要开机了。 第86章 矛盾与妥协（给典羽加一更） 李然尴尬的在魏强的陪同下，接受着其它人的祝贺。 一直脱不开身。 突然间，远处走过来七八个人，李然看到过后，赶紧笑着迎了过去。 “东哥，你可来晚了，就等着你了。” 赵冬一身西服正装，难得的正经了一回。 “你不是告诉我十点嘛。 这才九点四十，你可别冤枉我。” 这两天，赵东才真正的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红，火。 只不过他这个红，火，有点儿瑕疵。 温馨的广告没被多少人记住，反倒是因为这个广告，以前那两个房东镜头，被扒了出来。 彻底出名了。 还有一个单独的外号，房东恶少。 弄的赵东说理都找不着地方。 不戴口罩根本不能出门。 而且千万别跟人对视。 对视一会儿，就有可能被人认出来。 然后就引起许多人的围观和讨论。 还有那大胆的，上前要跟他拍照。 像极了那种大明星的感觉。 可赵东却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自己明明是一个大好青年，硬是给自己整成了房东恶少，这上哪儿说理去。 原来还能打电话骂李然一顿。 不过自从李然成为了亿元票房导演，赵东也知道这个身份，不好再显得亲近。 但真没有想到，李然竟然还能联系他。 还要给他一个新电影的配角，正面的那种。 虽然对于李然的话，赵东不相信，不过他却是真的有点儿喜欢上这种被人围堵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点儿变态。 齐宣在一边笑道。 “李导，恭喜你成为亿元导演，以后出门吹牛，我都有素材了。” 李然原来在齐宣面前，多多少少有点儿不自在，但此时，就像多久好友一样，很自然。 装作夸张的道。 “你们女生也吹牛？” 赵东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哈哈大笑。 惹得齐宣当着众人，追着他打。 众人打过招呼，十点十八分，开机仪式正式开始。 后方的高处，一张大条幅上，写着“缝纫机乐队”开机仪式。 由于某些原因，今天没有什么大领导过来，整个流程全体简化。 当然，也是因为想少花钱。 魏强这个制作人直接当了这场开机仪式的主持人。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 大家上午好、、、、、、” 介绍一番之后，李然又上台，把六大主演，十来个配角，都简单的介绍一遍。 然后魏强又代表公司，发表了一番感谢。 最终和李然两个人，就把盖在摄像机的红绸掀了下来。 结束了整个开机仪式。 连结束后的媒体采访都只给了十分钟的时间。 让整个仪式，看起来即简单，又像玩笑。 随后各路演职人员，媒体，相关邀请人，都被请去了酒店参加开机宴。 下午的时候，缝纫机乐队第一场，第一幕，正式拍摄。 因为这场戏，李然和魏强，还开始了第一次的冲突。 李然这个导演水分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其它导演会通过相重合的背景，演员，情绪，自动调合，减少拍摄时间，拍摄工作量，还能减轻拍摄费用。 但李然不行。 拍的东西，就是从头到尾，拍完，然后再说其它。 最多因为天色的原因，改一改。 整个剧目，他都不敢轻易动分毫。 甚至演员都不能自由发挥，必须按照他说的那样演。 就是怕中间，有什么出入。 这东西不是说吃饭，哪个菜不行就重来一个。 这么大的花费，万一到最后衔接不上，那不就坏菜了么。 所以李然一直都是按顺序拍。 当初拍妈妈爱说谎的时候，李然就知道自己这个毛病。 只不过因为妈妈爱说谎，和父亲这个短篇，其它的户外构景，到是简单，可以这么做。 可是这个缝纫机乐队不一样。 各种场景搭建，那是需要时间，也是需要大量花钱的。 光是那个户外标志物，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干完。 而且里面有两组镜头，一个是开工前，一个是开工后的对比。 按魏然的计划，正好可以调一下顺序，先拍摄，然后再拍其它能拍的。 最后等工程完成，再来收尾。 很好的安排。 时间这么紧，可没有时间给李然按顺序去拍。 魏强也没有想到，其它的东西都进行的很顺利，反倒是因为这个正常的拍摄方式，到了李然这里卡住了。 做为电影的制片人，别的东西，当然都可以听李然的。 甚至在拍摄资金足够时，某些不合理的要求，也可以听李然的。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五百万，先是给李然支付了六十四万的“工资”。 剩下的钱，哪怕各位演员要的都不多，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还有场景搭建，日常开资。 那些钱够干什么的。 要不是魏强这两天谈了两个商务植入，这个剧组都搭不起来。 现在李然明知道剧组资金不够的情况下，还玩这出。 哪怕李然是一个亿元票房导演，魏强也没有忍住，跟他争辩起来。 按照李然这么个拍法，别说五百万，五千万都不一定能坚持的下来。 李然理亏，但心里的那个纠结就别提了。 当时这个剧本拿出来的时候，李然因为票房上涨的情况，太过于兴奋。 再加上好不容易灵感爆发，一时间就把这个电影自己拍拿不准的事情，给忘了。 再加上这期间碰到的一堆破事儿。 等他想起来，开机仪式都快开始了。 李然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讲理的人，人家魏强说的有道理，李然都没有什么话好反驳。 但他实在不太敢保证自己的水平。 像是要找回面子似的，跟魏然有了一个约定。 那些花费大的布景，按照魏强的安排来。 其它的，听李然的。 整部戏里，大背景一共才有几处，但魏强看到李然让了一步，也只能无奈的认了。 今天第一场戏，本来是要在一个剧院礼堂拍的。 李然甚至都想好怎么安排了。 但魏强理都没有理李然。 直接来了一句，下午的拍摄只是为了图个好彩头。 不算正式拍摄，也不想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折腾一趟。 来回出行，演职人员的调动，太麻烦。 而且花销也不小。 直接改成了内部置景的一个“选角”会。 正好参加开机仪式的这些人都在，连群演都不用再额外找人了。 算是给他们剧组省一笔。 “天胡开局。” 第87章 拍摄不顺 李然也没有想到，原来的时候，自己是想怎么拍怎么拍。 结果现在出名了，反倒要受魏强这个制片人的管。 而且因为对方说的有道理。 李然还得从心里给对方一个赞。 这种感觉，让李然既感觉违和，又感觉理所应当。 好在魏强说话算话，除了某些时候，其它关于拍摄的事情，都是听李然的。 他只负责剧组的日常打理。 本以为事情能顺顺利利的进行，没想到第三天刚补拍了剧院礼堂的戏，魏强就一脸难看的神色，找到了李然。 “咱们开始定的那个地方，突然给我来信儿说，不允许让咱们建大吉他这个建筑了。 假的也不行。” “什么？” 李然大吃一惊。 这个户外吉他可是这个电影里最关键的一个大场景，大道具。 为了这个镜头，他和魏然先是把国内做的最好的几家吉他工厂找了出来。 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有着什么具体的原因。 三家工厂都挤在了一起。 安正县里有两家，离着他们不远处的九江县黄怀乡有一家。 都是全国数着的吉他工厂。 两个人最终把目标放在了安正县里。 希望能在县内的广场处，建一个大吉他的模型。 如果有必要，还可以在电影上映后，给他们捐一个真实的。 本来沟通过后，对方的政府部门也同意了这个事情。 欢迎他们到那里拍戏，也会给出一定的支持。 这怎么剧组开工了，还有反悔的意思呢？ 李然追问道。 “知道为什么吗？” 魏强摇了摇头，离的太远了，沟通不便，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何况拍戏本就不可能一帆风顺，这里不出问题，也是其它地方会出问题。 魏强没有纠结这个，直接对着李然说道。 “我一会儿准备亲自去一趟，把这个事儿给定下来。 再不开工，到时候建不起来，结尾收不了场。” 李然赶紧道。 “那你去，真不行的话，你就去黄怀乡那里看看。 乡镇总归要好说话点儿。 实在不行，弄个投资什么的。” 魏强看了李然一眼，一个刚出校门的导演，还帮自己出主意来了。 “我知道了。 我就是担心你这里，我要是走了，那两个公司安排过来的副导演，监制，不是那么好说话。 你到时候别跟他们冲突，等我回来再弄。” 李然此时哪还管了这个。 “知道了，你别管我这儿了。 我一个导演，还能让他们欺负了。” 魏强没好意思说出来，导演怎么了？ 我被人欺负的时候，那是你没看见。 不过即然李然都这么说了，而且那头的事情，确实比较着急，魏强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与其它手下人交待下工作，直接带人离开了剧组。 有这些外事儿掺杂，李然的心火就大了一些。 再加上他对演员的要求太死板，一天下来，拍戏的进度，根本没有往前推进多少。 弄的整个剧组都跟着烦躁。 六个大主演，主演程宫，最终李然让古海涛来担任。 当时还引起古海涛的一阵恐慌，还有音乐制作部的惊讶。 不过李然导演的东西，就有这一点儿比较好，我不要你们演员有什么发挥，按我说的演就行。 最终，古海涛和张扬成了这部戏的两个主角。 剩下的四个主要演员，不知道魏强是受了谁的压力，用了四个其它娱乐公司的人。 听说还挺有人气，也有不少的名声。 但李然真不太了解，也就当他们跟配角一个态度。 一座休息所用的房车内，两男一女，坐在其中。 谭朝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带着嘲笑的语气道。 “咱们这位李导，是真牛啊。” 话里的那个酸味，其它两个人哪能听不出来。 不过两个人也知道，这不怪谭朝。 做为万佳娱乐的二线艺人，演这么一个小制作，就算是李然导演的，那也可以说是低配了。 可是今天下午的戏里，一场戏，谭朝足足ng了十二次。 也不知道李然是哪里来的火气，不许演员自己发挥，必须按照他要求的形象动作来演。 这哪还是演戏？ 都这么来，电影学院直接关门算了。 再说，谁敢保证你李然的想法，就一定是对的。 最最关键的是，当着那么多人，李然说话也不太好听。 那种打击，要不是顾忌李然现在的这个身份，还有公司的要求，谭朝直接走人的心都有。 现在说几句酸话，就够可以的了。 娄芸芸在一边安慰道。 “谭哥，这也没有什么。 李导肯定有他的想法，咱们做演员的，配合导演这不是天经地义嘛。 想开点儿。 哎，这么一想，明天就是咱们整体戏的拍摄，想想就吓人。” 焦旭在一边呵呵笑着道。 “嗨，操这些心干什么。 即然人家李导让咱们怎么演，那就怎么演就行了。 这又不是学校作业，发挥好了，还能得个好学生的称号。” 谭朝和娄芸芸又不傻，焦旭说的这么平淡，但那消极的情绪，代表的什么意思，那还不清楚吗？ 谭朝突然间觉着今天把他们找过来聊聊天，真是失误。 娄芸芸还好，这个焦旭明显是想借自己找事儿的意思。 可别最后把自己给搭在里面。 自己虽然不太满意李然的态度和方式，但这些小事儿，还不至于拿自己去碰一碰这个新晋亿元票房导演的权势。 谭朝呵呵陪笑道。 “嗨，人家李导也是有自己的东西的。 可能就是我演技不精，没理解到人家的要求呢。 算了，算了。 赶紧回去好好休息，这要是休息不好，明天再当着这些人的面，被骂一顿，那也太丢脸了。” 三十六计，走这上计。 好不容易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又耍了手段拿下来的角色，可不能让其它人给毁了。 娄芸芸一下子了解了谭朝的想法，赶紧附和道。 “可不是，都好多天没有睡个美容觉了。 我也去休息去了。” 焦旭看着要走的两个人，心下冷笑，说了这么多，还不是看在我年纪大，资历深。 想让老子替你们出头，去探探李然的底。 想的美。 吓不死你们。 当我这五十来岁白活的？ 一场各有心思的小聚会，就这么散了。 但剧组里别有用心的人，可远远不止这么几个。 第88章 儆猴的鸡 魏强走的第二天，拍乐队成组的戏。 等李然到了现场，突然间发现，除了古海涛和张扬，几个主演员的造型没弄好不说，置景那里也是错漏百出。 李然又不是傻子，看了看在那边装的着急，但实则安排的乱七八糟道具组。 还有等在一边的监制王伟，心里就明白了点儿昨天魏强跟他说的话。 说真的，此时李然真的是心中发慌。 干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 每一次拍摄的内容，以前都是提前交给许司，现在是交给魏强。 他们就会把这些东西安排好。 李然来了就拍。 不会花多余的心思。 也正是因为这样，李然才能在两三个月内，把一部电影拍完。 要不然，哪怕李然有着灵感，也根本完成不了拍摄。 李然知道自己，虽然人轻权重，可还不足以把整个剧组管理好。 最起码现在管理不好。 昨天他以为现在这个剧组，凭自己的名声，应该还能撑个几天。 但没想到，这魏强刚走，场面就成现在这样儿。 李然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内因，可一时间确实有点儿慌乱。 李然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立起自己的威。 就算有着票房导演的加成，在剧组里，这么年轻的一个导演，没有人压阵，还是有点儿不能拿住场面。 此时发火和不发火，都不足以挽回现在的情况。 只会让人看了笑话。 没想到魏强刚走，就有人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心里想的清楚，李然就向王伟走去。 “王监制，这里什么情况？ 昨天没拿到拍摄计划？” 王伟四十来岁，身高不高，看上去仍旧是那副老好人的样子。 赶紧给李然解释道。 “李导，拍摄计划接到了，但我也没有办法啊。 本来安排好的事儿，道具组昨天晚上丢东西了。 现在这个景儿，为了安全，不得不重新调整，这谁也不想。” 李然眉头皱了皱。 丢东西？ 这个地方，是一个大仓库，别说这里晚上还有人，就是晚上没人，也没听说有人会过来。 “报警了吗？” 王伟一脸的为难道。 “没报。 只是丢了几块铁板，估计是谁拿去换钱了。 为了这么点儿东西，报个警，也不值当的。 还耽误咱们的工作。 我就让他们赶紧把景重新弄好。 尽量快点儿。 不好意思啊，李导，稍等一会儿就好。” 看到王伟这个样子，李然心里暗骂道。 他妈的，这是真拿自己当孩子哄了。 连个谎话都不正常的编了。 谁家疯了，上这里偷几块儿铁板。 但现在没有证据，人家还挺为剧组着想，李然想说点儿重话都没有理由。 心里叹道。 自己资历还是少，也没有什么可用的班底，要不然哪会出现这种情况。 尤其是赵冬和齐宣他们的戏拍完离开后。 整个剧组，也就古海涛和张扬，外加一个郭明明，算是李然相熟的人。 其它的演职人员，都很陌生。 想指挥都无处拿捏。 “那快点儿，别让演员等急了。” “好的，李导，我去催催。” 王伟说着还真上道具组那里盯着去了。 李然无奈的坐在自己人监视器后，闭眼想想这些事情到底怎么个解法。 要不然，在魏强回来之前，自己就得被这些破事困住。 何况就这么悄声的“抵抗”，他自己也难受。 更可怕的是，到时候八卦飞起，自己这个导演控不住剧组，那可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至于给魏强打电话求助，这一条，李然干脆想都没有想。 真要是这样的话，他干脆连这个导演别干了算了。 不能独立的导演，干下去也是一个丢人的货。 大约半个多小时，演员装扮好，王伟也过来通知李然，可以开拍了。 李然此时还没有什么头绪，但拍戏大于天，此时也由不得他想东想西。 最起码这些人，还给了他这个导演，面子上的尊重。 ------------------------------------- “停。 你，怎么回事儿。 我不是说了，贝斯你要是不会弹，你去学个样子吗？ 前几天没你的戏，没学过啊。 你现在干什么呢，一看就假，糊弄人哪。 能不能演？ 不能演走。” 李然本就心头就有火，突然间看到这个女主演娄芸芸，在那里装着样子，实在是没有忍住，发起火儿来。 与谭朝那种厚脸皮不同，娄芸芸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圈内的二线艺人。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你要是个钢琴之类的，还可以。 她娄芸芸也算是精通。 但贝斯本就玩的人少，自己不会，很正常的事情。 没拍好，再拍啊。 用得着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自己嘛。 自己不要面子的。 此时娄芸芸哪里还记得自己劝谭朝时的状态，眼泪瞬间就含满了眼框。 扫了一眼众多质疑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法，把贝斯直接仍到了地上，扭身跑了出去。 这种突发情况，别说在场的其它演职人员，就连她的经纪人都傻了。 拍戏被导演说几句，对于艺人来说，这太正常了。 虽然被李然说不太舒服，但听几句骂，道个歉，重新拍就行了。 你走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强行把技术问题，变成态度问题了吗？ 何况还是对着李然这么一个新晋的亿万票房导演，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剧组里此时的情况，经纪人眼里看的明白，就是有人不想让李然把戏拍好。 你娄芸芸又不是谁的马前卒，这怎么还自己往前凑上去，当了李然儆猴的鸡呢？ 经纪人赶紧小跑到惊讶的李然面边，连声说着道歉的话，这才向着娄芸芸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事件的主角走了一位，独留李然在这里承受着无数的眼神伤害。 李然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儿。 拍戏有问题，改变就行了。 谭朝昨天ng十二次，自己不也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自己借着这件事儿，有发火的嫌疑。 但怎么说自己也没有想把人骂走的意思。 这现在人走了，不管自己对错，事后，都勉不了一堆杂音围绕自己。 真他妈晦气。 这怎么魏强走了，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 第89章 换角训话（给真穹加一更） 李然看了看场上的众生态，心里也是冒出一股狠劲儿。 既然你们不想让我玩，那咱们谁都别玩了。 面子可不是谁给的，那是自己挣的。 好在现在戏刚开拍，李然赔的起这个钱和时间。 安静了没有三秒的戏场，李然对着在那头儿发懵的古海涛道。 “古哥，你帮我把周菲叫过来。” 古海涛虽然对拍戏的事情不太清楚，但这么多年的生活工作，看到此时李然脸上的坚定，心里一下子猜到李然想干什么了。 想劝李然忍一忍，但做为李然这一方的人，他知道这话他不能说。 点点头，去旁边打电话了。 王伟刚才没有在这里，只看到李然把古海涛叫了过去，不知道要干什么。 古海涛走后，凑了上来道。 “李导，小孩子不懂事儿，一会儿我让她好好跟你道个歉，毕竟是合作公司的艺人，也不好过于苛责。” 人都要换了，李然还管你王伟是什么人。 还小孩子不懂事儿，自己跟娄芸芸差不多大，自己也是小孩子？ “王监制，这个演员你去通知她一声，让她回去，角色换人了。” 王伟愣住了。 不说人家娄芸芸是一鸣影视推荐过来的。 就是前面花了这么多钱拍戏，你一句换人，就要把这些全部重拍？ “李导，人可不能轻易换啊。 咱们前面那么多场戏，这要是换人，咱们的费用可支撑不起。” “前面一共也没有拍她几场戏，换了就换了，她自己不珍惜机会，我又不是她的谁，还得照顾她的发展。 还有，你的工作是把片场安排好，其它的事情不用你管。 再出现今天早上的事情，你也别来了。” 说完这些，李然对着郭明明喊道。 “小明，你组织一下，让所有人集合，我有点儿话说。” 郭明明应道。 “好的，李导。” 李然要换人的消息，很快就在片场传开了。 郭明明这个时候把人给组织起来，还真是轻松不少。 不过十多分钟，剧组的大部分演职人员，都聚集到了拍摄场地的中央。 外围还有一些经纪人，私人团队等外人。 李然站在前面，看着底下这大几十人的团队，心里叹息连连。 这怎么就不能好好的拍戏呢。 自己以后一定要组一个自己人的团队。 扫过王伟一眼道。 “咱们这个剧组成立有几天了。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不太愿意来我的组里。 但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不想按着我的要求拍戏的，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我保证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要不然以后谁再像今天早上这样，可别怪我不给谁面子。 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李然等了十多秒钟，底下的人，一时间也被李然的这个打法给弄的迷茫。 谁也不敢出头。 像娄芸芸这么勇的，在这个圈子里，还真的是少数。 看到没有人站出来，连王伟和副导演都没有出来说话。 李然继续道。 “如果没有，那就说明你们还是想干。 想干，就要拿出想干的样子。 特别是道剧，服装，化妆。 以后是谁的问题，我就找你们谁。 演员如果不是规定拍摄前半小时到场，你们就让他们自己化妆装扮。 出了问题我找他们说话。 我虽然从业时间不长，但在某些方面，还是能说上话的。 谁要是再给我耽误时间，你们就试试看。 当然，有托底的，或者不想干的除外。 人家不想干了，我也管不了人家。 但你们最好估算好自己的退路。 行了，一会儿继续拍这个景儿，该检查的检查，该准备的准备。 希望这个剧组在拍摄期间，大家能和平共处。 都忙。” 李然说完，也没有管这些人，直接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当坐下的那一刻，椅子的靠背触碰身子，那冰凉的刺激，才让李然发现，就刚才那一小会儿，自己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心里不停的祈祷，希望这次杀的鸡，能让剧组安静几天。 等了一会儿，王伟和副导演一起走了过来。 还没等他们说话，古海涛也带着赶过来的周菲走了过来。 王伟扫了周菲一眼，心下估计，这难道就是李然找的替补？ 李然看了看这两方人，先对着王伟道。 “又有什么事儿？” 王伟正了正神色道。 “李导，换人，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咱们剧组的资金真的不足，再说，好多新闻都发出去了。 这临时换人，对咱们青橙和一鸣的影响都不太好。 也要给年轻演员一个改正的机会。” 事情即然都到了这个地步，李然哪还有心思管花多少钱，公司是不是好，演员是不是好。 你们敢这么对我，那就直来直去的作一场。 大不了这个电影不拍了。 不就是五百万的投资嘛，都是公司的钱，自己那一份反正都收起来了。 而且何玉泽明显对一次的拍摄，是不看好的。 就算赔了，或者没有拍成，只要明年自己拿出来一部叫座的电影，他会原谅自己的。 可是娄芸芸这个人，李然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如果自己功成名就，原谅这么一个小女孩儿的任性，到也能说的过去。 还能被外界夸为大度。 但自己可是刚刚晋升的亿元票房导演。 权威正是需要立起来的阶段。 如果轻轻的放过，以后别说拍什么东西了，就是正常的生活，都会被人另眼相看。 只能说，这个娄芸芸找的时间点非常好。 不对立都不行。 而且李然自认为自己做的已经很到家了。 只是换一个演员。 还没有做到四处诋毁一个人。 如果真要是往后遭到报复，到那时，才是要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王监制，刚才我说的清楚，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演员的事情，你就不要说了。 人，我肯定是要换的。” 王伟没想到李然做事儿这么刚，一点儿缓合都没有。 有点儿气急的道。 “李导，吴总也是很关心咱们剧组的事情的，这要是让他知道、、” 青橙一共有四个副总，吴刚是另外一个。 李然只是听过他的名字，还没有见到过人。 只不过今天，别说自己不归吴刚管。 就是他站在自己面前，该自己办的事情，那也是一步不能退。 退了，以后就再也往前走不了了。 第90章 阳谋 李然沉声的看着王伟说道。 “你拿吴副总吓我？” 刚才那句话一出口，王伟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怎么能把自己家大佬带出来。 赶紧弥补道。 “没有，李导，我就是想说，咱们公司领导对这个项目，还是很关心的。 不过既然李导这么说了，我肯定执行。 那我去了。” 说着也没有等李然的回复，带着副导演离开了这里。 等王伟走了，李然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种公司的大佬，哪怕被人扯着虎皮，那也是很有压力的。 不过看来王伟应该也不太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随便把领导拿出来用。 总算对这件事儿，有了一个李然满意的收尾。 转身看向带着笑意的周菲，笑着说道。 “怎么样菲姐，你们三个音乐爱好小组，帮我串个戏？” 过来的路上，古海涛已经简单把事情跟周菲说了。 周菲又不是傻瓜，哪能不知道李然现在是什么处境。 别说以后进影视部的宣发组还要靠着李然，光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也不得不帮李然挺这个场子。 周菲问都没有问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笑着说道。 “什么帮你啊。 我都眼馋死了好不好。 要不是你这里的角色都满了，我早就想来了。 天天听张扬那个货跟我吹，你是不知道我那班儿上的有多难受。 我还得谢谢李导给小女子我一个出名的机会呢。” 一番站台的表态，让周菲说的跟感谢信似的。 李然点点头，领了周菲这个人情。 心里叹了一口气。 还是自己手里没有足够的人手，要不然怎么可能做什么事情，都这么难。 有了娄芸芸这个儆猴的鸡，周菲的加入，没有在剧组里引起任何的浪花。 只不过平静的水面，底下可是不太平静。 娄芸芸跑出片场后，也突然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干了一件特别特别蠢的事情。 昨天自己还巴巴的给谭朝开解。 今天到了自己的头上，只是被说了一次，哪有那么严重，还给李然甩脸子看。 只不过和片场只有一门之隔，娄芸芸犹豫再三，硬是没有放下自己的身份，走进片场去。 等经纪人追出来，她已经回到保姆车上了。 此时过了这么久，娄芸芸的心态又有点儿变了。 任凭经纪人怎么说，娄芸芸都决定今天的戏不拍了。 爱谁谁。 不找回点儿面子，还真当她的二线艺人是买来的。 经纪人看着不发一言，坐着不动的娄芸芸，也是说的累了，真拿她没有办法。 这就是小经纪人，领着一个高知名度明星的苦处。 什么事儿，自己都做不了主。 接的活动不好，人家说你没有本事，吃不了经纪人的饭。 活动好，节目里肯定有各种规矩，这是正常的。 但人家还得说你不能给她谈来相应的条件，让她受委屈。 里外不是人，活儿特别难干。 可是这都是经纪人的必经之路，总得受这一遭。 现在张玲的心里愁的不行。 还不知道要怎么跟李然道歉，才能缓合这方面的关系呢。 只不过她的这个想法，很快就不用实施了。 王伟走过来，直接通知他们道。 “张玲，带小芸回去。” 张玲惊讶的看着王伟，心中已经翻起巨浪。 在娱乐圈这么多年，王伟是什么身份，他又代表什么，张玲可是太清楚了。 “王哥，不至于，小芸就是一时没想开，李导还在吗？ 我带小芸去给他道个歉。 是我们不对。” 王伟心中冷笑，早干什么去了。 害的自己的计划中途也跟着夭折了。 脸上不露声色的道。 “别麻烦了，就是李导亲自说的，我都劝了，但没劝住。 李导执意要换人，你说能怎么办。 要我说小芸也是。 这李导正愁找不着什么人立威呢。 她明目张胆的冲了上去。 李导不拿她开刀，拿谁开刀。 人家可是正当红的票房导演，公司的大佬都管不住他。 你们去了，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娄芸芸在一边听着王伟的这些话，惊讶的嘴都没合上。 就因为自己跑了出来，连自己都要给换了？ 什么导演能这么做？ 最起码不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要看在他们一鸣影视的面子上。 大家讲讲合，最多自己再道个歉。 有什么误会解不开。 直接就让自己走，这把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 说的再深一点儿，如果自己因为这件事情，在圈子里的资源变少了。 那可是影响公司的财路。 在娱乐圈混，什么都可以不看，但钱，是不能不看的。 这不是往死了结仇嘛。 以后不在娱乐圈里混了？ 张玲紧张的道。 “王哥，就没缓儿了？” 由不得张玲不紧张。 被导演临时换角，这可是一个大事件。 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对李然的影响，可能还是要小一点儿的。 但对娄芸芸来说，那可就影响大了。 毕竟谁也不想用一个动不动跟导演耍脾气的演员。 就算表面都合合气气的，真到了关键时候，那还不是想不要谁就不要谁。 用谁，可能得找一个理由。 但不用谁，千万条理由等着你。 有了这个事情，以后的演艺路，就难走了。 娄芸芸受影响，那可也是自己受影响。 这接个小制作，怎么还能把自己的职业前途搭里面呢？ 王伟摇了摇头道。 “那还有什么缓儿？ 人家李导刚才把所有的演职人员都召集起来，当面儿宣布的。 小芸要是名气大或者后台硬还可能。 要不然李导这个正当红导演，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王伟话里的隐晦意思，张玲自然听出来了。 可是正因为她听出来了，心里反而是纠结起来。 王伟早上和李然的矛盾，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明显是让自己找公司来给娄芸芸撑腰。 那就直接等于是让李然和公司对上。 先别管谁赢谁输，反正王伟针对李然的目的，肯定是达成了。 就是自己在这里面，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而在结束后，又能得到什么结果。 张玲不得而知。 里外权衡，一时间，到还真的犹豫起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第91章 魏强托底 张玲还在犹豫，娄芸芸这个当事人可管不了许多。 真要是这个消息传出去，她也不用混了。 也没有管是不是王伟还在身边，赶紧说道。 “张姐，帮我给刘总监打个电话，说说情况。” 刘冲，一鸣影视艺人部副总监。 外面都传娄芸芸和他有点儿关系，但张玲却是知道，人家是真的有关系。 就是这个关系的远近，需要衡量。 当初也是刘冲让她当娄芸芸的经纪人的。 此时就能看的出来，娄芸芸是真的急了。 换成往常，她与刘总监避嫌还来不及，哪能直接联系。 张玲把电话拿出来，看了看还站在旁边的王伟，没有第一时间拨打。 王伟看到自己的目的达成，识趣的后退告辞道。 “小芸，张玲，那你们忙，我这里面还得盯着，就先走了。” 张玲赶紧下车送行道。 “王哥，谢谢你啊，有什么事儿，还得帮我们联系联系。” 王伟大度的道。 “放心，能帮上忙的，我肯定帮。” 言下之意，帮不上的，那我可不管。 一句场面话，两人心中都是各有思虑。 目送王伟走远，张玲面色难看的走进保姆车，对着娄芸芸道。 “小芸，这里面的事情，我不想你陷的太深，要不电话先别打，你容我想想？” 听到张玲的话，娄芸芸急道。 “张姐，现在哪还能等啊。 角色都换了。 再等下去，李然都把电影拍完了。 那还有我什么事儿。” 看到娄芸芸此时着急的样子。 张玲心里恨不得把娄芸芸骂死。 现在知道急了。 当时你脑子怎么想的，敢给导演甩脸子，走人。 多少一线，超一线艺人，也没敢说做成这个样子。 这已经不是耍大牌，而是撕破脸了。 人家李然不是那些小导演，能任人拿捏，你说你当时怎么想的。 不过心中骂归骂，但这毕竟还是自己带的艺人。 张玲叹了口气道。 “不是我不急，是这里面的事儿咱们还不太清楚，不能听王伟一家之言。 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你以为让咱们找人是什么意思？ 那是想借咱们的手，要满足他自己的目的。 当时你不在，不知道。 王伟可是动了不少小动作，给李然下绊子。 现在是想让咱们直接掐起来，给李然找麻烦，他自己在后边坐享其成。 如果仅仅是找麻烦，到还好。 我就怕里面，还有别的事儿。 咱们现在顶多就是换个角色。 凭公司的实力，你的名气，有点儿小风波，也是咱们圈内的风波。 还影响不到粉丝心中的你。 但如果咱们牵扯到什么不该牵扯的事情里。 到时候，你能不能再出来，那还是两说啊。” 娄芸芸被张玲说的这个阴谋论，说的惊讶万分。 娱乐圈是不干净。 但这种动不动就要影响整个演艺生涯的事情，还真是少见。 不过，张玲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此时，娄芸芸是真的恨死自己了。 昨天劝人的时候，脑袋清醒的跟抽了烟似的。 现在纯属于烟劲儿上头，走了一步臭棋。 “那张姐，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看着娄芸芸那紧张的样子，张玲想了想道。 “这样，电话先别打。 我进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咱们再做决定。” 娄芸芸略带紧张的道。 “谢谢张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看着娄芸芸这个样子，张玲恨不得给她多来几回这样的事情。 不遇点儿事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行了，我是你的经纪人，我不为你着想，为谁想。 等着我。” “嗯。 那张姐，你慢点儿。” 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影响又这么大，张玲本就有点儿人脉，打听消息自然方便。 与王伟说的一点儿不差。 李然是真的下了狠心了。 连备用演员都召来了，明显是没有缓合的余地。 知道了李然的态度，张玲心里就有了解决这件事情的态度。 直接告状肯定是不行的。 谁知道王伟那里闷着什么坏。 但事情该讲还是得讲。 只不过要不带情绪，实话实说的讲。 自己这里收到的消息，还是不够用。 希望领导那里能给出一个正确的解决方法。 ------------------------------------- 张玲带着娄芸芸离开片场，返回公司不提。 李然此时刚刚拍完一条，就接到了魏强的电话。 都不用细想，就知道是剧组这里有魏强的眼线。 有点儿无奈的道。 “强哥，你这消息够及时的。” 魏强到是没有因为李然的擅自作主，而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变化。 呵呵笑道。 “不及时不行啊。 李导这么高光的时候，都收不到消息，那也太逊了。 怎么样，做片场一哥，不好做？” 事情干都干了，此时李然自然就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干脆了当的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们制片人的重要性。 你才走了一天，我都感觉整个剧组像是锈死了一样。 哪哪都是麻烦。” 魏强说道。 “行了，你也就是接触的少，还没有自己团队和权威。 等你干的多了，自然就能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了。 没有什么奇怪的。 给你打个电话，就是怕你畏首畏尾。 我昨天说等我回来再找他们的麻烦。 只是觉着他们怎么也能收敛一点儿。 没想到反骨一直都在。 你发发脾气，处理处理也挺好。 他们也能老实几天。 你就安心拍戏，这两天我回去，一切就顺了。 一个演员，没什么大事儿。 别挂在心上。” 还真别说，魏强的话，可是给了李然很大的安慰。 临时换角，不单单只是把人换了就行。 这些人，除了一些是李然指定的，还有几个是试镜和利益交换来的。 这个娄芸芸就是一个利益交换过来的演员。 否则她也不能在这里想走就走。 真要是那些青橙的演员，明知道公司现在重视影视部，又遇到李然这么一个亿元票房导演员。 吓死他们，也不敢随便撂挑子。 自己本身在这件事情上是占理了，就是中间还有剧组里某些人的参与，李然不得不多提一份小心。 现在有了魏强的支持，李然才算是正式的把心放下。 第92章 庆功会 既然这个事情没事儿了，李然就放松的转换话题问道。 “别说我这里了，你那儿怎么样？ 还是不让咱们做？” 听到李然说到这个，魏强沉声道。 “应该是不行了。 按我打听来的消息，他们安正县准备在咱们定好的中心广场，建一个音乐喷泉，提升居民舒适度。 咱们的计划，暂时行不通。” 李然没想到还能有这个变故。 “那他们前段时间答应咱们干什么，遛咱们玩儿？” 魏强道。 “你急什么，人家有自己的安排，咱们能说什么。 不过没关系，我一会儿就去黄怀乡那里去看看情况。 那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可以，我再跟你说。 等我消息。” 想到魏强真要去那个备选地，李然也无奈的道。 “行，你小心点儿。 实在不行，我看看剧本能不能改改。” 李然这句话，倒是让魏强一愣。 要知道前段时间就因为这个剧本和拍摄的事情，两个人可是吵了一回的。 这李然怎么突然间，变化这么大。 不过通过电话，魏强也没有深究，嘱咐道。 “放心，你管好自己就行。” 两人挂了电话，李然神色无奈。 本以为自己可以靠着这个所谓的灵感，在导演这条路上走的长远。 但真遇到这些事情，他才有所感悟。 不是所有的东西，天生就是正确的。 也不是你的想法，所有人都要支持。 哪怕可能会给大家带来利益，也不一定人人都愿意。 再加上魏强给李然算的那笔经济账，李然也觉着，自己现在的底蕴实在是不足。 灵感归灵感，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又有什么不能改的。 就算内容不改，总归拍摄的时候，前后参照分镜缩短拍摄时间，场景布置，这总是可以的。 当然，李然有自知之明，现在不是大动的时候。 但适当一点点改变，那还是能做到的。 而李然有了这种心态变化，对大家演技上，突然变得不再那么严厉。 再加上娄芸芸的换角，整个剧组也都认真了起来。 自然而然的，拍摄进度，快了不止一小步。 连李然都惊奇，原来拍戏还能这么拍。 ------------------------------------- 七天之后，魏强的事情有了眉目，还在聊具体的细节，也就是一两天之内的事情，就能结束。 李然高兴之余，一张请柬就被送到了李然的手上。 李然的电影妈妈爱说谎，就在昨天，以总票房一亿两千六百七十一万下档。 名列中秋国庆档第七位。 算是全年都能数的上的一匹黑马。 而李然，也借此电影，成为了新晋的亿元票房导演。 名气大涨。 电影有了好收获，自然不会这么轻轻被放过。 由李然学校和电影学院，共同举办了一场庆功会。 只不过名义上，用了两校合作共赢的名号。 这一次，不光李然成为亿万票房导演。 他们那三剑客，许扬帆凭借着开始时宣传的优势，也取得了五千四百万票房的成绩。 连骆子寒也有四千三百万票房。 要不是李然的成绩实在是耀眼，就凭他们两位的成绩，也是妥妥的新手村神装出世。 只不过虽然骆子寒成绩不错，但毕竟这一次没有在学校的安排之内。 算是学校的一个“成绩”。 但这次的名头，仍旧以李然和许扬帆为主。 只是他也被邀请而至，众多来人，心领神会。 庆功会，李然作为当之无愧的主角，自然是要出席的。 而李然也确实感念学校对他的支持。 虽然没有感觉到全力，可单就是这么一个机会，就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东西。 能轮到自己的头上，这点儿感念之恩，李然还是有的。 为此，李然特意给剧组放了半天的假，就是留足时间，去参加这个庆功会。 更是难得的买了一套上档次的正装，想把场面撑起来。 学校的庆功会，更像是一个红酒外联会。 红酒冷餐摆的好大一场。 宴会地方不小，来的人很多，但其中电影中的演员却没有几个。 除了多数都是行业内或者是相关的从业人员。 陌生的影视艺人，到是来了不少。 场面一度很是热闹。 李然到的时候，那热烈的场面，让觉得长了见识的李然，都感觉不太现实，很热烈，很热烈。 没有红毯铺地，但学校领导，还有几个明显眼熟的娱乐圈之人，来到门口迎接他。 李然真的是有点儿受宠若惊。 迎着老远就赶紧小跑过来，与之握手道。 “刘校长，张校长，你们怎么还来接我了，不敢当，不敢当。” “你可是咱们学校的功臣，迎迎你还是必要的。” 刘昌盛看着面前这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心里真是唏嘘。 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逆转。 上映之初，就那点儿成绩，学校里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确定李然没有什么挽救的必要了。 甚至刘昌盛还以为这次自己独断的事情，因为李然，可能得提前退休。 所以也基本保持一贯的作风，没有太理会李然。 谁能想到，李然竟然能先是签约青橙娱乐，并在他们的宣传下，让他的电影起死回生。 直到现在这个超过亿元票房的成绩。 这可真的是不可思异。 所以这次的庆功会，真的说起来，他们这些学校的人，还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 但李然的公映机会，毕竟是学校给的。 有这么一个冉冉升起的导演这星，不拿来用一用，可就太对不起当初他和魔都电影学院之间的默契了。 而有了这个成绩，在他退休之前，他们学校升格的事情，就能有人帮着说上话。 也算了了他这退休前的一个愿望。 此时李然也不是刚毕业时的那个小白。 人家学校领导客气，自己做为小辈，可不敢居大。 一个刚刚有点儿小成绩的小导演，今天这个场合里，说不准就有多少看不惯他的人在呢。 李然笑着道。 “刘校长，我可是咱们学校出去的学生，可别高捧我啊，以后还得需要学校的支持呢。” 众人哈哈一笑。 学校的张副校长此时接话道。 “今天是庆功会，在门口聚着干什么。 来李然，我帮你介绍几个圈儿里的熟人，以后可要多多合作啊。” “还得请众位前辈多多提携。” 第93章 生疏的分别 随着几个领导，认了一圈儿的人。 有需要李然结识的，也有想结合李然的。 一支半杯的香槟，不知道喝了多少口，硬是半点儿没有下去。 逛了好大一圈儿，李然才总算从这种点头说话中，解脱出来。 躲在了一个边角位置。 心里不由的佩服那些大明星，一个个脸上的笑容，能一直笑下去。 跟谁都能聊下去，话也说不完。 这可能就是成名的基本技能。 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你怎么躲这里了？” 李然听到声音侧头看过去，只见一袭白色连衣裙的许司，正向他走过来。 算一算，两个人真的是挺久没见了。 此时倒了有咱老友重聚的感觉。 “我为什么躲着，你还不知道啊。 社恐本恐，说的就是我。” 许司走到李然身边笑道。 “你还社恐，说这些话恶心我呢。 咱们李大导演那片场发脾气发的，想换角色就换角色，我可不信你有社恐。” 李然惊疑的道。 “你怎么知道的？” 许司上下打量一下李然，无语的道。 “你是不是傻。 你现在什么身份不清楚嘛。 多少人在看着你。 当天出的事儿，我晚上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还当咱们拍学校的这个电影哪。” 听到许司的解释，李然理解的点点头。 自己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连魏强都能知道的事情，那天那么多人，没道理传不出去丁点儿的消息。 只不过这段时间，一直呆在片场，专心学习调整拍戏，对于外界的消息，就迟钝了一些。 此时一想，可不是嘛。 当着许司这个“老朋友”，李然也没有装模做样道。 “嗨，你当我想啊。 你现在也不是我的制片，我也没有个团队，更没有什么人帮着我。 再不动点儿真格的。 我的电影，干脆黄摊子算了。” 许司明显挑衅的看着李然笑道。 “那怎么的，现在想请我去给你继续做制片，监制？”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李然将在了这里。 已经有魏强在主抓了，这要是自己把许司弄过去，那成什么了。 “额、、、、” 许司大笑道。 “逗你的，我现在在我家公司呢，哪有那个时间再帮你。 以后啊，一切就得靠你自己了。” 笑声中，李然多少听出来一些别的东西。 但李然没有再问。 真要是能说的，许司会跟自己说的。 李然装着无所谓的道。 “那当然，你现在都听说过我的事迹了，以后谁还敢给我脸子看，我让他的脸更难看。” 哈，哈，哈。 两个人一起笑了出来。 许扬帆和骆子寒结伴而来，开口说道。 “这是笑什么呢，带我们一个啊。” 许司收敛了一下表情，对着两人道。 “你们来了。” 骆子寒自嘲的说道。 “我这身份，在里面走一圈就算学校给我面子了。 哪敢再继续呆着。 只是没想到你们两个先一步出来了。” 骆子寒虽然票房成绩不差，但今天的场合确实与他的身份，不太对。 李然尴尬的笑笑道。 “这有什么的，我这么一个社恐的性格，不也是转了一圈出来了。” 听到李然再一次提这个社恐，许司没忍住，看了李然一眼，又轻笑起来。 看的其它两个人，一头雾水。 不过都是心思通明之人，没人抓这个事儿乱问。 许扬帆手里拿着酒，对着李然敬了一下道。 “恭喜你啊，李然。 这次我可是输了。 输的心服口服。” 要知道上次去节目宣传的时候，许扬帆还和李然敬而远之的。 此时他的这些话，明显有拉进两人关系的意思。 不过，这也不怪许扬帆。 他的电影还借用了李然成名的短片音乐，更是有部分“借鉴”的嫌疑。 但仍旧没有干的过李然的电影。 虽然有青橙娱乐的一些关系在，但人家只是想为自家导演，打打名气。 还不是特意针对性的宣传。 换句话说，真要是李然的电影看不下去，他们想捧，也捧不起来。 从这方面来讲，李然确实要比自己强。 何况大家现在都毕业了，也是一个成年人。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么你对我错。 有理没理，全看结果。 一道题，过程全都写错，只要结果对了，那就行。 反之亦然。 李然赶紧说道。 “许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也就是碰巧加入现在的公司，要不然也不能有这个成绩。 真从内容上看，还是你的电影要更胜一筹。”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的结果对了，其它的都是小事儿。 许扬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陪着笑笑摇摇头。 四人心中都有各自的衡量，聚在一起，再说起什么话题来，就有些假应付。 借着有人来跟李然认识，顺势，几个人散开，四处活动去了。 李然在后边看看走远的三人，心里叹了一口气。 关系变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坐在一起了。 一场公开的庆功会，就在李然的四处周旋间，结束了。 认识了以前认识不到的人物，也结识了一些想结识他的关系。 不过这些外物，还暂时影响不到李然。 第二天，李然就重新投入到电影的拍摄当中，春节上映的这个要求，他可是记得很清楚。 至于外面的风雨，还是让其它人去承受去。 魏强也在两天之后，带着人回来了。 李然虽然知道魏强肯定是办成了，但还是没忍住的问道。 “怎么样？” 魏强笑道。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成了。” 李然握拳使劲儿的打了一下。 “真的？ 太好了。 你怎么办到的？” 魏强解释道。 “黄怀乡和安正县虽然相临，但他们可是属于两个市管辖。 平时竞争可是很厉害的。 稍微一挑拨，那还能有什么难度。 再说，黄怀乡不过是一个乡镇，本就没有什么太好的企业和宣传。 咱们这一次，不光给他们那里做宣传，还要借电影给他们正名。 怎么可能不配合咱们。 不光在镇中心那里答应给咱们拍戏用，群演也由他们政府组织。 的。 同时，也同意把他们那里定义为吉他之乡，配合咱们的电影宣传。 我也同意在咱们电影下档后，会给他们那里捐一座吉他广场。 双赢。” 第94章 还人情（给vwrmmu加一更） 寥寥几句话，看似事情做的比较圆满，但李然再傻也明白这里面有多难了。 真要是像魏强说的这么顺利，那他在安正县办事儿，不过才一天时间。 反倒是在黄怀乡待了近十天。 这么长的时间，再难的合同问题，也用不了。 肯定是中间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李然想到魏强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拍摄，才碰了这么多难处，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说什么感动的话，稍微笑的有点儿不太自然的道。 “行了，你这刚刚回来，也是累了。 你先去休息，晚上我给你接风。” 魏强看了李然一眼，同意的道。 “行，那我先回去，剧组你就暂时管着，一切明天再说。” 李然点点头道。 “嗯，走。 晚上我去找你。” “好。” 魏强的归来，让整个平静的剧组，再一次的安静下来。 连王伟和其它几个剧组管事儿的领导，都重新变得老老实实起来。 魏然接过剧组里的正常事务，让剧组的拍摄流程，更加顺利两分。 本来安排在这里要拍上一个多月的戏，凭着李然的一套乱拳，硬是一个月就都给拍完了。 剩下的两场大戏，本来按李然的想法，也在这里拍下来算了。 但魏强却提出了新的思路。 李然疑惑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去黄怀乡去拍这两场打斗戏？” 魏强点头同意的道。 “对，去黄怀乡。” 李然有点儿没想明白道。 “不是，这两场戏，在这里拍完，几个配角就可以杀青回去了。 这要是去了黄怀乡，又得折腾好大一圈儿。 而且咱们的费用又得多支出去不少。 为了把前面换人的戏给补拍回来，财务这块儿都把你拉过来的植入，填进去了。 没有必要。” 魏强道。 “不是没有必要，是很有必要。 去黄怀乡那里拍，主要有几个优势。 一是现在离春节时间很近，宣传的事情，应该拿到台前来了。 你见过几个自己夸自己的。 如果咱们能把电影和黄怀乡的吉他之乡名号，一起宣传，事情是不是能好一些？ 二是咱们去了那里，也是帮着那里的居民，有个收入。 群演用谁不是用。 当地政府说，咱们还能真的不给钱吗？ 花一份钱，搏一个好名声，凭什么不要？ 那几个配角的随行费用才有多少。 要看的远一些。 而且咱们影视部成立宣发组了，可以借着政府支持的这次机会，把当地院线打开。 为公司开一个好头儿。 一举多得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 李然心里一惊，宣传组成立了？ 自己可是最近把精力都投入到拍戏当中，真的没有收到这个消息。 心里有点儿明悟，怪不得最近看周菲，对方总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然本来以为对方是想多学学戏，装腔拿调。 还没有太放在心上。 现在看，周菲应该是想跟自己说这个事儿。 自己把她叫过来帮着拍戏，公关部那里虽然对自己的要求，没有提什么反对意见。 可调整宣发组的人员，那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周菲能看出来的发展，大家谁都不傻，这么好的事儿，只要有点儿关系，谁不想进。 周菲来拍戏，少一个名额，说不准那些人在背后怎么高兴呢。 这么一想，李然突然觉着很对不起周菲。 人家帮自己救了急，她的事情，自己却一点儿没有关心。 真的是办事儿很差劲。 一时间也没有继续往下追问魏强，这么拍摄的其它什么好处，转口问道。 “咱们的宣发组，现在还能进人吗？” 魏强本以为李然会跟自己计较一回，连解释的词都想了好几段。 但没想到李然突然问出来这么一个事儿。 魏强属于何玉泽派系的支柱成员，否则也不能凭着制片人的身份，压的其它人没有话说。 哪怕这个制片人，是李然电影的制片人。 他已经站在这个位置上，自然对什么宣发组的情况，不太在乎。 想了想道。 “应该有。 按公司的规划，这个宣发组，以后会独立出来。 怎么，你有人想送进去？” 看到魏强还是这么“懂事儿”，李然点点头道。 “周菲，原来公关部的重要员工。 要不是为了帮我拍戏，应该也是能被抽调过去的。 现在，这不耽误了嘛。 我想着，这电影去了黄怀乡，最多一个月，也就该收尾了。 怎么也不能再耽误人家的前程不是。” 魏强每天的事情很多，只是知道周菲跟李然关系不错，能来救场也能说明这个情况。 反到是李然说的情况，他不太清楚。 与李然合作这么久，魏强自认还是比较了解这个新晋导演的。 心眼儿不多，对人还算不错。 要不是在某些时候，比较犟，认死理儿。 人还是比较好的。 而且李然现在跟自己说，肯定是想让自己帮忙。 宣发组以后的发展好归好，但又不是什么领导岗位，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点点头道。 “行，我知道了。 王伟现在挂着宣发组的副组长，等我找他说一声，把周菲安排进去。 你就好好拍戏就行。” 听到魏强这么说，李然疑惑的看着魏强问道。 “王伟任宣发组副组长，你们不是有矛盾吗？ 能办？” 魏强越发的觉着李然比较单纯。 谁告诉你有矛盾就办不了事儿的？ 自己还挂着影视部经理的职位呢。 那又怎么了。 在职场上，可以暗斗。 就像上回自己走了，对方想给李然下下绊子，做的都是合情合理，拿不住把柄的事情。 除非涉及对方的利益，否则很少有人把矛盾放到明面上的。 也就大家心知肚明而已。 再说，自己的后台，明显比他的后台强。 安排个普通员工到宣发组，又没有侵占对方的根本。 怎么可能不给自己这个面子。 真要是那样明目张胆，公司也不可能有他的容身之地。 魏强没有跟李然多解释。 这东西，全靠自己悟。 真的悟不明白，能当一个有票房的好导演，那也是李然的造化。 “放心，你就别管了。 事儿我来安排。 不就是一个普通成员嘛，又不是领导，能有多难。” 即然魏强这么说了，李然还是相信魏强的能力的，也就点头同意了。 第95章 迎接 既然人家魏强都帮自己的忙了，李然也就没再坚持，同意了刚才魏强的提议。 何况魏强还给了自己那么多非去不可的理由，没道理拒绝。 黄怀乡就黄怀乡，支出大一些又能如何。 反正钱的事情，都由魏强去操心。 去哪儿拍不是拍呢。 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真有问题的时候，魏强会找自己来说话的。 不得不说，魏强的执行能力是真强。 没用上一个小时，周菲就一脸笑意的过来感谢李然了。 说她已经接到人事的通知，关系会落在影视部的宣发组。 李然能说什么，说这件事情不是自己办的？ 那也太打脸了。 也不能深说，只能以好好拍戏为借口，把周菲给打发走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儿。 不负周菲为自己顶着压力来配这个角色。 就这么样，在魏强的组织下，剧组的演职人员，整体搬迁。 去向，九江县，黄怀乡。 开始电影的后半程拍摄工作。 ------------------------------------- 黄怀乡位于九江县与安正县之间。 李然一行人，在市里的机场下飞机。 还没有出机场大门，就有黄怀乡政府的工作人员，隔着老远等着迎接他们。 雇好了大巴车不说，还把一切接待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 省却了李们一行人很多的麻烦。 并且还与李然和魏强，一直说不好意思。 黄怀乡的主要领导，因为有一个会，实在走不开。 一会儿会直接在黄怀乡的边界迎接他们。 说真的，李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情况。 这可是乡政府的人。 自己在老家小镇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连乡政府的领导都没有见过。 当初自己家拆迁，也不过是政府里的一个工作人员，过来通知的自己。 结果现在，自己刚刚毕业，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导演。 还不算什么有大成绩的导演。 就有了这种待遇。 李然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脸呢？ 你们的矜持，你们的稳重都去哪里了。 不光离着这么远，派过人来接。 还要亲自在边界的地方，迎接他们。 这、、这、、这、、、这也太夸张了。 李然脸上虽然还能装着平静，但人早就傻了。 要不是这段时间，李然为了在片场竖立权威，说不定就让别人发现了破绽。 好在这里魏强还算熟悉，把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 一行人，这才向着黄怀乡出发。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果然，三四辆轿车，正等着前方。 其它人员没动，李然随着魏强，还有那个领着他们的工作人员下车。 与乡里的几位主要领导握手熟悉。 看着这些人用那种亲切的语气，叫着自己李导的时候。 说真的，李然的心是真的有些发飘的。 哪怕想让自己平静一些，知道这些人只是在恭维自己。 那也控制不住这种感觉。 心里不由的很骄傲，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直到被人邀请上了他们的小车，这种感觉才消退了一些。 其实李然真的有点儿低估了自己这个导演的份量。 每年上映那么多电影，又能有几个票房上亿的。 这一次来他们黄怀乡取景拍摄，可不单单只是拍个电影这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魏强许给他们一张名叫“政绩”的大饼。 黄怀乡与旁边安正县相临，但分两个市统属。 再加上两个地方，都有吉他加工厂，这种竞争可不就无处不在嘛。 当听到魏强说安正县拒绝他们剧组的时候，本来他们也没有太在乎。 人家不要的，我们也不是捡破烂的。 直到魏强抛出来那个叫做吉他之乡的名号。 这些人才真正的重视起来。 如果真的能凭借着李然导演作品的声势，在国内把吉他之乡的名场传开。 那别说一座吉他广场，房子盖成吉他的样子，都没有问题。 有这些前题，那对李然他们的态度，可不就是要变一变嘛。 要不是他们的身份到市里去接人不合适，谁会在道口处见面呢。 一方想招待，一方客随主便。 整个晚上的招待晚宴，可谓是热闹非凡。 连李然这个平时不怎么喝酒的人，都喝多了。 你就说人家欢迎不欢迎。 等第二天李然醒的时候，头还是疼的，差点儿没起来。 乡政府特意安排了一名姓黄的干事，陪着李然，在乡里面走访。 按乡里的意思。 地方随便选，人随便用。 只要看好了，后边的事情，他们来协调。 李然算上广告，这也是第四次拍东西了。 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样的配合。 公司还有王伟他们的内部竞争使绊子呢。 这比公司的安排还省心。 吃过早饭，李然就让黄干事带着自己走走。 两人走到中心广场处，一眼就能看到自己拍摄要用的那把大吉他模型。 黄干事在一边给李然介绍道。 “这个中心广场，占地总面积4200平方米，东面进口处是我们这里着名的文庙“八圣宫”。 很是灵验。 前面那里就是我们乡里的小吃一条街。 初一，十五开宫门的时候，很热闹。 文庙的后边，还有3000平方米的荷花池，也是我们黄怀乡的一大景色。 等以后李导的电影上映了，我们的吉他广场，应该也会开工建设。 到时候，这也是我们吉他之乡的一个名片。 我们乡里的发展，还需要李导多多照顾啊。” 李然没想到就出来转转，还能被人给夸成这个样子。 赶紧道。 “别这么说，大家合作共赢，合作共赢。” 乡镇中心也不大，半个多小时，李然两人就走了个大概。 剩下的那些地方，大同小异，也没有什么看点。 回到招待所，甩脱这个黄干事，李然就找到魏强，开始商量如何开始拍摄。 春节越来越临近，李然可是一天也不敢耽搁了。 何况此时，还有整个黄怀乡政府的注意和压力在。 李然更是不敢放松。 否则，人家今天能给你笑脸，往后让你哭，也不见得办不到。 第96章 突发情况 宣发组借用乡里的关系，已经开始往外围散开去跑院线了。 李然这里也在魏强的安排下，开始了电影的拍摄。 几个大场面镜头，就在八圣宫前的美食一条街拍摄。 这一次可是真的让李然感觉到，什么叫“政府”的办量。 消防车，警车都开了过来。 店铺四周的“群演”，比在魔都多出几个量级，全是人。 恨不得整个乡里的人都来了。 打斗场面，那叫一个热闹。 郭明明的镜头几乎抓不住几个主要主角。 不过不得不说，这种氛围，真的很让人上头。 李然头一次感觉，原来自己也不是拍不出比灵感里还要强的镜头。 只是平时的条件，限制了自己发挥而已。 时间一晃半个多月过去，剧组拍摄进度在政府的帮助下，进一步的加快。 整体就剩下两组大镜头。 一个众多乐队在残破的工地处，开场演唱会。 再一个就是大吉他建成，收尾。 已经十二月中了，李然准备把剩下的剧情拍完，打道回魔都。 赶紧把片子剪出来，就开始宣传。 这个时候魏强突然找到了李然，脸色不太好看。 要知道在黄怀乡的这段时间，有着政府的配合，可不要太舒服。 连经费都要少花很多。 这么好的条件，魏强还愁什么？ 李然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 魏强叹了口气道。 “咱们被一鸣影视算计了。” 李然对一鸣影视有点儿耳熟，想了想道。 “这个一鸣，是娄芸芸的经纪公司？ 算计咱们什么了？” 魏强没想到李然还能记得这个公司，点点头道。 “就是他们。 也算不得算计。 当初公司为了一些资源能落到实处，跟这些外部的影视，娱乐公司，有过一些默契。 那个娄芸芸，就是他们因为这些事情，塞过来的。 直到前两天，我才知道，公司不光是对演员的妥协。 还在发行公司上，也妥协了一部分。” 李然听的心中一惊，对发行公司的选定，他可是太有发言权了。 要不是后期自己加入青橙，自己的电影，连四千万都上不去。 你就说，发行公司重不重要。 这现在发行公司，公司还要妥协，那得妥协成什么样子？ 李然担心的问道。 “什么样的妥协？ 不会影响咱们的电影正常宣发。” 魏强摇摇头道。 “正常宣发肯定不会有问题，怕就怕太过于正常。 刚才公司给我打电话，宣发公司拟定先期投入一千五百块儿荧幕。 额外增加三百万宣传费，先期垫付。” 李然让魏强给说懵了。 “这样的宣发阵容不好？” 自己上部电影只有几百块儿荧幕，那不也冲出来了。 魏强心里暗骂道，真是不应该指望李然能听懂。 不得不解释道。 “如果单单是电影，那当然还算不错。 但咱们这一次不是单纯的宣传电影的。 你是不是没有看，咱们与黄怀乡的宣传合同？” 李然脸上一红，心里暗暗想到。 自己一个导演，看哪门子宣传合同，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看到李然这个样子，魏然叹了口气道。 “咱们对黄怀乡这里的宣传合同里写的是，初期两千块荧幕带动，五百万宣传费用支出。 后期与黄怀乡共同联动，额外追加两百万。” 李然眨眨眼，一时间没有搞明白这里面的区别。 不就是少了五百块荧幕，还有两百万的宣传费用嘛。 这跟一鸣公司有什么关系？ 看明白了李然的茫然，魏强解释道。 “咱们这次用的是繁星的发行。 繁星是一流的影视公司，在魔都娱乐圈，很有地位。 平时看着大肚，但实际上大肚的人没几个。 而且一直暗中打压咱们青橙，不想让咱们升一格，与他们有同等地位。 这个一鸣影视公司，就是他们的马前卒。 繁星一面装好人，又一面往外散播，一鸣公司因为娄芸芸的问题，给他们压力。 结果你知道了，他们顶住压力，“正常”发行。 可是这个正常，对标的是你这个亿万票房导演。 不管是荧幕数和排片，连宣传费都很少。 根本不对等。 更不要说咱们答应黄怀乡这里的条件了。” 李然似懂非懂的道。 “也就是说，我把娄芸芸换角了。 他们忍到现在，准备拿这个借口，利用黄怀乡这里的事情，给咱们找麻烦？” 魏强点点头。 李然忍不住的骂道。 “操，这帮人也太损了。 有什么事儿，不能当面说出来，非得玩这出吗？” 说完又看向魏强道。 “那咱们自己再找五百块荧幕不行吗？” 魏强摇摇头道。 “合同上规定，发行的事情全权由繁星代理。 也就是说，咱们是不能插手的。 不过如果繁星做出不正常的决断，咱们还是有权利驳回他们的决定的。 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怕就怕他们玩“正常”。 要知道，你这个身份，一千块荧幕不算多，但也不少。 如果加到一千五百块儿，那就谁也挑不出理来。 也就是说，哪怕咱们想用力，都没处使力去。” 李然有点儿想不通的道。 “那这个合同，当时你也同意签了？” 魏强目露深意的道。 “当初签这个合同的时候，咱们可没有跟安正县，签这份高额的宣传合同。。。。。” 听到魏强的话，李然好似感觉有一张大网，要往他们的身上套来。 这要是真跟他猜想的一样，那也太吓人了。 心里有点儿唏嘘的问道。 “那你今天来找我，是想到有什么解决办法了？” 魏然点点头道。 “想解决，还得从合同上解决。 即然现在还差五百块儿荧幕，那就解决这五百块儿荧幕。” 李然可是想不到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路都让繁星给堵死了，公司亲自上阵，那肯定是不行的。 即然公司都不行，其它人又能怎么样。 李然直接说道。 “你就说，怎么办？ 我一定配合你。” 魏强缓缓的说道。 “即然是解决这些荧幕，那凭咱们公司肯定不行。 但其它公司给咱们赞助一下，到不是不行。” 李然疑惑的问道。 “谁能给咱们赞助？” 魏强有些不忍的道。 “你的那些压轴乐队。” 第97章 还是想的简单了（给M加一更） 听到魏强的话，李然大吃一惊，赶紧拒绝道。 “乐队？ 不行，这太残忍了。 这压轴的七支乐队，我是从魔都几所高校招来的。 他们这些学生，就指着这个出名呢。 那首曲子，练了一个多月，听说都累惨了。 而且只是一个镜头的画面。 这要是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我交代不过去。” 魏强态度强硬的质问道。 “你对他们交代不过去，难道你就能对公司，对黄怀乡，对所有的演职人员交代过去了？” 李然被魏强说的无言以对。 但态度上，还是不想放弃。 实在是太难得了。 本身高校组建乐队的人就不多。 坚持下来的更少。 李然可谓是利用青橙的渠道，才招来这七支乐队。 他们也是看在他然这个新晋亿元票房导演的身份上，答应过来配合一把。 真实目的，不言而喻，还不是为了那个镜头。 说不准就能火了，乐队能坚持下去呢。 为此，他们把李然教给他们的曲子，连续练了一个多月。 起早贪晚的练。 结果，现在要李然对他们说，对不起，你们上不了我的电影了。 这不是把李然还有他们，逼到死胡同了吗？ 其它人愿意谁干谁干，反正李然不想干这种损事儿。 魏强也不想太过于逼迫李然，叹了口气的道。 “我知道，他们这些学生不容易。 你也刚刚毕业，对他们还有一定的道义。 可是你要知道，你首先是一名导演，是一名亿元票房的导演。 你要对你的电影负责，你要对你的演职人员负责。 甚至你还要对公司负责。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卡在这里。 如果黄怀乡这里找上咱们，别看他们只是一个乡级政府，但那关系，说不准就通到了哪里。 到时候，咱们全都完。 只有你留存下来，以后别说一个镜头，就算整部电影都拍他们，这笔钱我都可以帮你去找。 但现在，我们要认清现实。 把他们的名额拿回来，我让渡到其它经纪公司。 通过其它公司的人脉，把那些荧幕数量找够。 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实际办法。” 李然不知道魏强说的是不是最优的解法，但他还是不忍心。 抱着一丝希望的道。 “既然别的公司能帮忙，让公司帮着卖卖情面，不行吗？” 魏强好像突然间不认识李然一样的道。 “你以为公司是什么？ 是善堂？ 动不动就耗费掉多年攒下的人情，去给你解决这些事儿？ 我告诉你，不可能。 最起码你现在的身份，还不够公司下足力气来做这件事儿。 要知道，你这部电影不过才五百万的投资。 你能拍下来，还多亏了我去找了一些植入商务广告。 要不然，你这个电影早就停了。 你觉着公司真要是想管你，还能让我这么去找钱吗？ 好好想想。” 魏强的话，像是一盆凉水，把李然浇了个透心凉。 哪怕以前他自己也这么看轻自己，但真正的被外人当面说出来，李然的那种失落，还是无法言说。 不过魏强说的也是事实，自己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只不过有了那么点儿成绩。 可能为了利益，公司会看重自己一些。 但还真没有到能平起平坐的地步。 李然想了想，硬着头皮说道。 “那要不你先去找一些愿意帮咱们联系的公司，我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安排在后边。 反正都是一个近景镜头，他们应该也不会在意的。 你觉着怎么样？” 魏强无语的道。 “我觉着你不怎么样。 你是在开玩笑吗？ 你见过哪个电影，光是介绍乐队，就介绍十多支的。 那得浪费多长时间。 你满意，观众能满意吗？ 想什么呢。 就按我说的，你以后想补偿他们，可以再单独开一个电影，投资我帮你谈。 好了，就这样。 我得赶紧去联系联系，让他们的人准备好过来。 要不然咱们的电影都拍摄不下去了。” 魏强说完，也没等李然再说什么，就赶紧离开。 李然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拦着魏强。 心里正乱着呢。 一方面是整个大局的最优解决方法。 一方面是开机时答应的事情，并且还给他大家希望，让人家练了一个多月。 哪一条，都有理，又都没理。 着实让李然为难。 不过，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尊严。 最后的一丝倔强，是李然趁魏强联络人的同时，亲自回了一趟魔都。 一间双桌大包房的餐厅里，李然对着七组精心挑选的“乐队”，很是惭愧的找了一个意外因素的借口。 才把这部电影，不能用他们这些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还没等李然立下保证，以后会为他们单独拍一部戏。 就被这些人的平静状态，影响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屋子里安静了十多秒钟。 光华乐队的主唱队长，才率先对着李然道。 “李导，你不用对我们抱歉，拍戏嘛，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 我们有着这种准备。 就是心里头有点儿不太好受。 但我们从心里很感谢李导你，能给我们这些新手乐队一个机会。 以后还是希望李导有合作的话，能想到我们。” 李然此时才从刚才那种疑惑中清楚过来。 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来真正头脑简单，不懂人情世故，说的就是自己。 这些乐队被选拔自然不是什么保密的消息，一个多月的时间，兴趣相同，又有着合作的机会。 说不定这些人早就有自己的联系了。 自己一个导演，在拍摄之前，单独请他们吃饭，本来就不正常。 在自己约好人之后，这些人肯定会私下联系，再一联想，几种应对手段，应该都装在他们自己的心里。 估计哪怕心里再生气，但自己一个导演，亲自出面隐晦的道歉，都是将要出校门的学生。 又有几个会是李然这么单纯的。 李然还是这段时间经历过的事情多了，想事情脑子总会多转几圈。 这才好像能想的清楚。 可是他们这些人，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话里话外，社会的不行。 原谅和责备的话，听起来，意味深长。 由不得李然听不进去。 不带有一丝愧疚。 而有了这丝愧疚，以后、、、、、、 第98章 心态 这顿道歉的晚餐，因为掺杂着许多东西，吃的比较消极。 李然更是吃的是口不对心。 站在原地，目送这些人离去的背影，李然感慨万千。 既有对这些人的愧疚，又有对于现实生活的无奈。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魔都的夜色里。 李然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脑海当中，突然间想起以前庄敏问过他们的一句话。 初听不在意，现在却好似厉言在耳。 “什么叫自由？ 自由在我看来，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是当你遇到你不想干的事情的时候，你能有说不的权力。” 话虽短，但其中蕴含的意义，却是那么不同。 在这件换人的事情当中，李然有说不了的权力吗？ 明显是没有的。 李然不由的回顾自己这段时间的过往。 拍了第一部短片，挣了第一桶金。 拍了第一部电影，成了票房导演。 拍了第一支广告，救自己于水火。 种种收获，让李然痴迷。 再加上脑海当中这随时可能出现的灵感。 李然突然间发现，自己确实是内心浮躁，有些飘了。 各种场合，说着明显不适合自己的话，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 有人找自己签名，别人对自己的重视。 外部种种的环境错觉，让李然对名气与实力，产生了模糊的概念。 以为名气等于实力。 直到这次，别人借着机会，就能教教自己做人。 要不是魏强顶在那里，还有一些解决办法。 说不定，以后自己就会着了什么道。 彻底沉沦下去。 李然心里不由的感叹道，自己这辈子，可能最多也就适合当一个靠灵感吃饭的导演。 没太大成绩的那种。 不知不觉间，李然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 抬头一看，只觉着这里很是眼熟。 仔细看看，这不是当初自己跑客户的那条街上了吗？ 往前走了几步，王迁那个洗脚盆专卖店，还立在那里。 只不过房门上那大大的转让两字，让李然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店要转让，但李然的心里，真的没有什么报复的快感。 即有点儿对自己当初肆意发狂怨恨的无语，也有点儿对往事的唏嘘。 也不知道现在的王迁怎么样了。 只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李然的心中晃过，就划了过去。 不管怎么样，两人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算是彻底把以前的那点事儿，放了过去。 ------------------------------------- 魏然的动作很快，不过一天的时间，七支早已成名的乐队，就被他给召了过来。 都是有着成熟经验的乐队，只是熟悉了一天的词曲，就都能上手演奏。 从这一点上来看，真的是比李然选的那些人强。 不过这个时候，李然也没有其它的想法。 只想赶紧把这个电影收个尾，不再理会这里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要论玩人心，八个李然加在一起，也不是别人的对手。 心中有着这种气儿，电影再开拍的时候，就没了以往的那种强势。 消极的很。 本来很热烈，也很有感觉的演唱会拍摄，李然连讲戏这个环节都给略过了。 全让演员自己发挥。 错开几个明显不合适的镜头。 这个场景拍摄，就算告一段落。 大场面都这样儿了，那告别还能有别的？ 寥寥不过几天时间，几场大戏就彻底结束。 电影缝纫机乐队，彻底杀青了。 虽然最后李然有点儿消极，但也只能说没有那种尽善尽美，内容还是不违和的。 而且这毕竟是李然自己拍的电影，他还是从心里在乎的。 杀青宴与以往的不同，因为这一次是由黄怀乡政府牵头，所以剧组配合，一起办了一场大肆宣传的杀青宴。 答谢，分别的因素不多，主要还是配合着宣传为主。 黄怀乡吉他之乡起因，发展，现在的成就，再配合上电影。 宣发公司还没有怎么样，他们这里，先一步把电影的名气，打了出去。 这种事情，能和地方政府挂在一起，青橙内部，也是赞成的。 能省的省，该花的花，蹭热度，不丢人。 虽然这部电影，只是放给李然的任性之作。 但毕竟也算是青橙公司的第一部电影。 所以随着黄怀乡这里的宣传起动，繁星的发行公司，还有青橙的公关部，也开始了宣传。 这一次，可就要比当初李然第一部电影上映前，要热闹的多。 大明星给小费用，小明星不给费用，各种转发宣传。 将新晋亿元票房导演的新电影，彻底给宣传开来。 李然和郭明明直到一月初，才把最终的电影剪辑完成。 虽然和灵感当中的电影，有点儿小改动，但还算完整。 只不过李然心中有事儿，看着这个完整电影，就少了当初来灵感时的那种激动。 反到是郭明明，觉着拍的还不错。 之后，在魏强的张罗下，发行公司，宣传人员，公关部相关人员，被他请了过来。 进行了内部试映会。 按魏强的说法，这就是自己内部人员在这里找茬，真有不合理的地方，及时改正。 省着公映了，让观众挑出毛病来。 虽然李然一再跟魏强表示，这就是自己最终的成片，但还是没有抵挡住，魏强的安排。 好在这些人看过之后，挑了几个不合理的地方，但都不是什么大毛病。 最终还是以这个片子为主，正式确定这就是公映的成片。 确定了这些事儿，电影的制作部分，几乎就可以算的上是结束了。 电影拷贝母带之类的工作，自有公司的人去办。 李然倒出来的时间，陪着剧组的主要演员，进行了一些节目的录制。 但都不是什么太上档次的。 可就是这样，也着实让李然实实在在的知道了，电影的宣传，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 太累了。 全天无休不说，还像赶场一样，被人安排着工作。 李然真不知道，他一个导演，怎么会这么忙。 这些事儿，不应该是那些演员们需要的吗？ 他又不需要什么粉丝名气。 真有点儿本末倒置了。 直到一月十七日的除夕，李然才停下来休了一天。 明天大年初一，电影正式公映。 还有着李然忙的。 第99章 观影 大年初一，晴。 万物开年，喜气迎门。 因为有着发行公司的安排，李然第一次参加了自己电影的首映会。 除了公司出面邀请的一些媒体，评论员，还有一些“幸运”的普通观众。 李然有着音乐短片，广告的成绩。 再加上第一部电影的票房不错，这才算是有了点儿名气。 但这个名气，更多的还是圈儿内的名气。 真当李然坐在这里，除了部分媒体给他照了像，普通观众，也就是看个热闹。 远不如周菲这个新手美女主演。 这多少让李然有点儿失落。 不过也不算太过于在意。 毕竟他也不是想走到台前的人。 虽然电影看了好多遍，但真正在影院里和这么多人一起看，还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放映厅逐渐变暗，电影画面展开。 小剧院改置的学校礼堂上，正在开展小学生演讲。 一个带着点儿喜意的小胖子男孩儿，走到了舞台中央。 我的家乡是小镇黄怀，它本是普普通通，然而，因为出现了一支乐队，让它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电影里配合着小男孩儿的话，开始闪过摇滚热闹的场面，然后是摇滚广场的开建。 带动着观影人的心情。 随后画面转回舞台。 从此，我的家乡就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摇滚之城。 而我的梦想，就是以后组建一支自己的乐队，在家乡这里，引吭高歌。 摸了摸胸前，在现场接到过乐队主唱用过的拨片，大声喊道。 摇滚，黄怀。 电影正式开始。 古海涛饰演的程宫，本身比较偏瘦，还带着中年男人被岁月和生活摧残的外表，让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生活和工作，双失意。 属于干啥啥不行的经纪人。 也正是因为他培养不出来出道的明星，又不舍得放弃带着的艺人，日子过的紧紧巴巴。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给他们投资的大老板，谁知道老板因为爱情，说好的五十万投资，变成了五十万的秋裤。 前途光明的演艺之路，一下子就被现实的生活，遮挡的严严实实。 正当程宫愁眉不展之时，他接到了一封陌生的视频邮件。 张扬饰演的胡亮，一副油腻的样子，唱着歌，就想把程宫请过来当自己乐队的经纪人。 程宫哪里会信这个，顺嘴胡言，只要胡亮出五十万，他就去。 本来没当真，但当程宫真的收到胡亮的十万元定金，马上改变主意，决定立时决定出发。 挣下这笔外快。 此时的李然侧头看看后方的观众，心里有了点儿不太好的预感。 前面这一块儿，其实带着好几个笑梗，但李然没有听到多少人有反应。 跟在公司内部试映时，有点儿出入。 也不敢往深了想，但这种情况，也就让李然把一半的心思，放到了现实，体会反馈。 胡亮有点儿像是迎接领导视查，带着几个小学生，还献上花环，弄的程宫很是不知所措。 只是挣钱嘛，不磕碜。 但随后胡亮带着程宫来到他的汽修厂和家，那种简陋的环境，很是让程宫怀疑胡亮的实力。 不过定金都收了，又听了胡亮从小的摇滚音乐梦，还有这一次想保护要被拆的摇滚广场，也不再多说什么。 甚至连胡亮说的乐队，只有他一个人的事情，程宫也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为了尽快离开这里，紧接着，程宫和胡亮两个人，赶紧公开招收乐队成员。 结果招的人，失恋喝酒的贝斯手丁建国，找女友的鼓手炸药，音乐家庭的键盘手小女孩希希，宝刀不老的吉他手杨叔。 按胡亮的说法，这些人就是，喝大酒的喝大酒，面壁的面壁，未成年的未成年，还有一个脑血栓。 此时电影过去三分之一，整个影院，才来了一次彻底的狂笑。 李然的心却随着这些笑声，有些发沉。 要知道，自己可是拍的喜剧片，不说三句一个包袱，但也五个动作一个搞笑。 这怎么在情绪上，都没有上部那种偏共情文艺的电影有效果呢？ 为了缓和新组成员的陌生，程宫就让大家合奏一曲。 但没想到胡亮是一首歌曲都拿不出来，其它人也是一样。 最终还是程宫，把自己以前写的一首歌拿了出来。 “都选c。” “为梦想灼伤了自己，也不愿平庸的喘息，我要的并不在这里，你给的答案没意义。” 此曲一出，别说电影里乐队的人和谐了。 就是现在现场的观众，也被这首有点儿意思的歌词，还有激情的曲调，刺激的很是兴奋。 大家关系好了之后，众人这才知道，原来程宫以前靠着妈妈踩缝纫机赚钱，供他组过乐队。 只不过因为当时伤了两根手指，不能再继续下去，才转行做的经纪人。 在胡亮的建议下，他们这支乐队的名字，最终以缝纫机乐队为名，彻底成形。 甚至因为他们这段时间的名气，连市政府都邀请他们去演出。 因为摇滚广场的拆迁，有着足够的利溢，地产商，也就是丁建国的父亲，开始了阻拦之路。 有的时候，金钱是无敌的。 程宫被收买了，摇滚广场也在一个雨夜，被偷偷的毁成了一片废墟。 胡亮因为自己的期望被破坏，和程宫决裂。 程宫独自离开了黄怀。 不过以前的乐队成员，私自离开了程宫，让程宫处在迷茫失落的状态。 直到程宫看到一对环游骑行的夫妻，挂着他们缝纫机乐队演唱会的旗，放着他们的主打歌。 以前胡亮把收的学费给了骑行夫妻让他们帮助宣传，程宫还说胡亮被骗了。 此时程宫才知道，原来为了理想奋斗，是这样的引动心弦。 程宫回了黄怀，带着心里的希望，把缝纫机乐队重新组了起来。 克服种种困难，在广场废墟上如期进行表演。 但是场下没有观众，可他们仍然在坚持演唱。 过了一会儿，门晃了起来，涌进了一大群人，他们点燃了整个废墟。 那些之前家人不支持的队员，也得到了家人的理解和支持，并且来观看他们的演出。 随着程宫再一次站在舞台上，底下场景突变，出现了十多组音乐小队。 旁边依次介绍了七支现存的老牌乐队，让整个电影有了那么一点儿意思。 最终，演唱会算是成功了。 第100章 开导（给周末的所有书友加一更） 故事的结尾，李然做了一点儿改动。 没再弄什么吉他外形的学校，而是将摇滚广场，直接变成了吉他广场。 也是为了黄怀的吉他之乡做预告。 丁建国的父亲，也是放弃了这块土地的争夺，大圆满结局。 最终，程宫要走，大家告别之际，丁建国拿着箱子先一步上了车。 站在车门口处，看着程宫问道。 “你不走？” 程宫与众人相视一笑。 “走。” 电影完。 随着电影的播完，整个放映厅里，灯光大亮。 李然在魏强的推动下，和各位主演站在台前，接受着台下媒体和部分观众的掌声祝福。 李然面带微笑，看起来信心十足，但实则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部电影好像不太行？ 整场电影除了几个大的场面，还有个别台词的时候，才有着强烈反应。 这对于一个喜剧片来说，哪怕李然尽可能降低自己的标准，也觉着效果不大好。 虽然可能是这批观众不行，但谁又能确定，这不是整个观众群体的缩影呢。 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李然和团队，接受了早就安排好的媒体提问。 答了早就准备好的答案，算是给首映，收了一个不太圆满的收尾。 不管李然愿意不愿意，从这一时刻开始，电影的宣传期，正式开始了。 而这种被人称之为路演的方式，贯穿李然的全天时间，而且还得继续一段时间。 和黄怀乡那里，配合着公司和发行公司，共同线上线下两头儿联动。 全部给李然的电影造起势来。 一日之间，无数的大小讨论贴立了起来。 热搜都干进去两回。 当第二天李然看到票房的时候，看着那1400万的首日票房，心里开始怀疑自己对于电影的悲观印象。 这一个首日票房的成绩，还算的上不错的开局？ 李然稍稍的把心放下了很多。 而过年期间的宣传正式开始了，李然也没有时间想东想西，正式开始宣传。 奔赴许多地方，进行路演。 第二天的成绩在这次宣传过程中出炉。 1700万。 彻底把李然提着的心，给安抚下来。 不用多想，又是一部过亿的电影。 只不过与票房相比，网络上的话题热度却呈现两极分化。 看好和不看好的人，彻底吵了起来。 看的好的人，称赞这个电影很励志，并且里面的两首歌曲，让人上头。 不看好的人，话题更多。 内容却全是对李然电影儿的不看好。 甚至许多人都不知道，这部电影到底讲了一个什么？ 唯独能看的几个镜头，也不过就是里面两首歌曲的周围，算是比较高潮的地方。 其他的就是一点儿玩儿梗之类的东西，算喜剧，又不算喜剧。 不值得推荐。 话里话外说的那个难听，看到这些的李然，都感觉自己这颗大心脏有点儿接受不了。 李然承认，这个电影自己拍的可能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但也没有差成这个样子。 让李然更加糟心的是，许多路演的提前安排，也被一些真实的观众的打断。 问的那些问题，让李然哑口无言。 “听说李导你是一个片场暴君，有反对你的，你会把对方开除出组对吗？” “李导你拍的音乐短片，妈妈爱说谎，甚至三体盆那个广告，我看过都非常好。 能让我共情，我也流了不少的眼泪。 但这次你拍的这个喜剧片，李导你感觉拍的怎么样？ 能对的起广大影迷对你这位新晋亿元票房导演的期待吗？” 、、、、、、、、、、 、、、、、、、、、、 人都是有八卦之心的，有了这个开头，话题说的是越来越偏，场面却是越来越热闹。 要不是有魏强在一边救场，李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下那个“舞台”。 随后，李然路演的一些片断被人转载上网，讨论声，更加的热闹了。 李然的热度虽然越来越高，可是电影的票房，却没有随着热度越发高涨。 从第三天开始，不要说上到当日票房2000万，连首日的1400万都没有保住。 直接降到了一千一百万。 虽然三天时间就出了4000万+的票房成绩，按成本来说，最起码不算太亏本了。 但是票房成绩就如那流水一样，往下降。 随着反对的话题越来越多，票记成绩，也是越来越差。 900，800，700，600，不过几天的时间，日票房就贴到了五百万以下。 按现在的这个成绩，到下档时，能勉强过了亿元票房，那就算是老天关照。 成绩是不错，但那是对其它导演来说。 李然可是几个月前，刚刚晋升的亿元票房导演。 再加上，与乡政府捆绑宣传，还有公司的大力支持。 整体才能这个收获，实在是与付出不成正比。 从这方面来说，电影其实是失败了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哪怕电影营收没有什么损失，但网友们整体的反向言论宣传，可是严重的打击了李然的积极性。 说的再重一点儿，这是在打击李然的自信心。 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能有多强的心里素质。 以前凭着亿元票房导演的身份，还能跟何总，跟剧组其它的人，耍耍脾气。 可是现在，李然只能气短，哪还有什么张扬。 为此，魏强还特意找李然聊了聊。 按魏强的话说，你李然就是前面走的太顺。 现在这个票房怎么了？ 全国多长时间才能出一个亿元票房的电影。 你李然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弄了两部，还想怎么样？ 低沉的这个样子，是装给谁看？ 不如你的，嫌你拿腔装调，恶心。 比你强的，也是看你这样很开心，他们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里外都是别人高兴。 你这么做，除了虐待你自己，还能有什么好处？ 有这个当沙漠里驼鸟的时间，还不如找找自己在这部电影中，犯了哪些错误。 有什么能改正的地方。 吸取经验，保证以后自己不会再犯。 这才是重要的。 甚至你还可以找专门的老师，来辅导你缺少的一些知识。 不管做什么决定，那都比现在这个样子强。 第101章 答谢邀约 李然也是刚刚毕业，又开局就是高位起步，根本没经历过这些事儿。 缝纫机乐队这个项目，从立项，到拍摄，到公映，宣传。 一大堆的困难事情，种种压力，压的李然很难受。 与其说最后这票房成绩是压垮李然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如说，是李然对现实生活和理想中的工作，有着明显的反差。 一时没想开而已。 说白了，就是自己跟自己较劲。 与其它人无关。 不过魏强的话，倒是将李然本来想逃避的心，一下子被骂的清醒过来。 对啊，我躲着有什么用。 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最起码到目前为止，没有太大的改动条件。 客观存在的东西，更改它干什么。 而且自己这个票房成绩，也不算太差。 是，要是根据自己的名气，再加上宣传，确实应该有一个更好的成绩。 但现在就这样了，又不是赔到家了。 多少导演这辈子还不一定能有自己这个成绩呢。 别的导演专业的人，毕业几年还在做副导演，甚至一辈子导不成一部戏的人，有都是。 有几个自己这样天胡开局的。 公司都不追究自己，自己犯什么糊涂。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被魏强的一席话劝的，李然脑筋一下子自己想开了。 事情最多就是外面传一些自己才华有限的传闻，又能伤到自己什么。 李然略带感谢的对魏强道。 “谢谢你，强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到李然真的有些恢复自信，魏强总算舒了一口气。 电影票房比他们预期的要差上很多，但就像他刚才说的，这个成绩，也是能拿的出手的。 公司前后的花费，只能说这部戏，不太赚钱，但离赔钱，那还有点儿远。 算不上李然的失败。 何况何总开始前，就没有指着李然在这部戏上有什么太大的成绩。 能这样收尾，也不错。 只不过就是没有继续给李然加持高光的成绩罢了。 魏强现在也不好太过于勉强李然。 “行，恢复恢复，宣传我安排其它人继续，你就休息。” 李然感谢道。 “嗯，谢谢强哥了。” 李然这话说的，难得是这段时间，把自己放在低处位置的态度。 魏强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怎么样。 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离开去忙了。 外面还有一堆的事儿，等着他去做呢。 而李然，有了新的追求，也不在躲起来，斗志昂扬的，收拾收拾，奔着书店就找了过去。 自己现在拍了几个作品，实际操作方面，有了不少的经验。 现在所缺乏的，更多的还是专业的相关知识。 然后对比以往的灵感，一点点的解析这里面的拍摄流程，想法，思路。 直至到最后，自己能完全的了解这里面的东西。 从按部就班，到适当改动，最后再到彻底融合。 一切的一切，就从今天开始。 网络现在很发达，简单搜一搜，李然就在书店，把导演相关的书，买了大半。 什么艺术学、新闻传播，导演基础、节目制作、表演、画面、视听语言、戏剧史、艺术概论等等。 别管看不看，装备必须得齐全。 结果就是剧组的人忙的够呛，李然却正式的闲了下来，读起了书。 虽然理解的不算太好，但许多以前用出来，没有总结的东西。 此时照着书本对比，回顾过去，好像有所明悟。 这种情况，直到正月十五，齐宣的一通电话，才把李然叫清醒过来。 “李导，三体的郭梅托我找你吃个饭，赏个脸呗。” 齐宣的话让李然一愣，疑惑的问道。 “她找我吃哪门子的饭？” 由不得李然不奇怪。 两个人与一般的赞助商和导演不同。 虽然有着投资和被投资的关系。 但关系真没多深。 事实上，这件事情李然后来都不在乎了。 而且王迁的店，都在转让中，李然更是没有什么遗憾。 连广告投放那么火爆的时候，李然都没有联系郭梅。 这就有了不想继续联系的隐含意思。 过了年，无缘无故的，找自己吃什么饭？ 齐宣听出了李然不想去的意思，解释道。 “这不是嘛，因为李导你的广告，太火了。 有这个成绩，郭梅从店长升到总部。 这升职，可不就得请客。 所以就找到我身上，想让我帮着当个中间人，组个局。 李导要是有时间，大家一起聚聚？” 对于李然的这种不讲人情，齐宣知道李然是什么性格，到是没有往心里去。 可是当初不管郭梅拿的那两万块钱，到底怎么回事儿。 在自己找到她的头上时，这个人情就已经欠下了。 现在人家让人自己帮忙约一下李然，于情于理，这不是一件特别为难的事情。 真要是可以的话，郭梅也不是没有李然的电话。 不是必须得通过她。 就是为了让齐宣还个人情，两个人能继续以朋友相处。 齐宣也知道这里面的意思，实在是躲不开，这才给李然找了这个电话。 李然此时也有点儿想明白这里面的因果关系，知道躲不开，叹了口气道。 “齐宣，你和东哥他们也去吗？” 听到李然这个话口，齐宣理所当然的道。 “当然去了。 人家这是升职宴，我们也是在其中出了力的好吗？ 没有我们，你的广告也拍不出来啊。” 让齐宣这么一说，李然哈哈一笑。 想着，可不是嘛。 要是没有这些的劳动力，自己的起步之途，肯定会更加艰难。 尤其是赵东，可谓是给自己背了不少的黑锅。 想到此处，李然也觉着自己不能总是看书，怎么着也得出去逛逛。 要不然灵感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自己的这部电影，也真的按着何玉泽说的话，没有什么大起色。 这个类型确实是不行。 自己原来可是答应过何玉泽，要给公司拍一部开年戏的。 这不赶紧给公司弄一个新的剧本，找找面子。 实在也是对不起公司给自己的投资。 “行，那咱们一起去吃一顿。 什么时间？ 在哪儿？” 齐宣说道。 “时间是明天晚上。 地方你就不用管了。 明天我们来接你。” 李然点头道。 “好，我等你们。” 第102章 天和园 魔都这座大都市，李然生活了也有近三年多的时间。 受经济条件所限，除了一些公共场所或者小吃街道外，李然对这里，还是比较陌生的。 哪怕毕业期间，在优优上小赚了一笔。 李然也因为在青橙上班，拍摄电影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 更不可能有机会出来转转。 有时李然自己都在想，是不是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彻底了解一下魔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 这还真的是一个问题。 第二天晚上五点多，天色将黑不黑的样子。 李然在公寓小区的交叉道口等着齐宣她们。 离着老远，李然就看到齐宣她的那个多人座驾，往自己这里驶来。 果然，车开到近前后，停了下来。 后门打开，齐宣坐在里面，面带微笑的看看李然，没有说话。 反倒是坐在临门一侧的赵东，露出他那副“出名发红”的明星脸，语气急速的说道。 “赶紧上车，多冷啊，等什么呢。” 有了上一次缝纫机乐队的磨合，赵东对李然又恢复了以前那副自来熟的模样。 不过多多少少的，还是注意了一些影响。 有了些许不自然，但不多。 李然也是跟赵东真正的熟悉之后，这才知道，赵东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活宝一样。 有他的地方，就不用愁冷场的问题。 而且他这个人自带反差。 也不怪李然总想找他演一些反派。 你就说，三十一岁的年纪，与他那副一身富贵，大哥大的外表，明显不是一个“品种”。 说真的，要不是当初李然见对方是个房东，在赵东不说话的时候，说他是个黑社会大哥，李然都一点儿也不意外。 这种反差，谁不迷糊。 李然对两人点头问好道。 “东哥，齐宣。” 打完招呼，这才弯腰坐上车的后排。 车里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提现今还在上映的电影。 李然找了一个话口说道。 “齐宣，这怎么回事儿，就咱们三个去？ 刚哥他们呢？” 齐宣解释道。 “人家郭梅请客，主要请的是你，他们怎么去？ 要不是东哥和我是牵线的人，我们也不好去坐。” 听到齐宣这个解释，李然点点头。 今天是郭梅的饭局，并且提前就说了，是她的升职宴。 而郭梅升职，人家说是因为自己的那个广告。 那自己当初为了拍广告，先是找了赵东，然后，赵东又找了齐宣。 最终齐宣找了郭梅。 一连串下来，确实带别人不合适。 而且李然心里还在想，估计带着赵东这个跟自己关系比较近的人，一会儿也能暖暖场。 不会让饭局太过于尴尬。 赵东在一边接话道。 “要我说，这个郭梅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要不然真要是准备请客，哪有提前一天请的。” 李然面色一愣。 赵东的这句话，李然到是没有想到。 这段时间他学习学的，都有点儿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了。 现在想想，确实啊。 要不是有什么事儿，凭李然和郭梅的关系，还没有到这种请客的交情。 俗话说，三天为请,两天为叫,一天为提。 哪怕现如今，讲这个老理儿的少了。 但真要是有心请客，还是跟自己关系没有太过于亲近的关系，怎么也要有个提前垫话的。 齐宣在一边侧头看李然脸色有点儿不太对，赶紧为郭梅说了一句。 “东哥，就你会瞎猜。 请客吃饭嘛。 提前一天打招呼，这不是很正常的。 以前还下请柬呢，现在不都是打电话了。 真是、、、” 齐宣看似在说赵冬，但李然哪能听不出来，这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想扫了大家的兴，李然笑了笑道。 “齐宣说的对，没毛病。 昨天你还不告诉我去哪吃饭，现在能说了。” 齐宣理解了李然的态度，就是想把事情掀过去。 她自无不可的道。 “在天和园。” 李然哪知道天和园是什么地方，但齐宣和赵东明显是知道的，也没有解释。 李然也就当自己也知道，点点头，没有再继续问。 五点多的魔都，车流稍微紧凑了一些。 半个多小时后，车辆才停在了一处灯火明亮，十多层的独栋大楼处。 李然下车四处看看，这里在一处偏道上，算不得主要街道。 周围也多是一些绿树成荫的办公场所。 让这里更显宁静。 只不过，明显因为这个酒楼在，让这里，有种静中取闹的感觉。 有服务生过来接待，齐宣说了一句408，就带头跟着服务生往楼里走去。 大楼里上千平的面积，很是别致。 整个一楼的两侧，就是两个明晃晃的厨房。 左右还各有一半的空间，是用来存放新鲜食材的。 各种海鲜，鱼品，青蔬，肉类还挺齐全。 离着有点远，李然看远处，好像还有一个专门的甜品制作间。 赵东看李然好奇，在一边解释道。 “这就是天和园的特色。 所有的食材，让你看的放心，吃的安心。 同时这里没有开放的空间，全是私密包间。” 赵东说着说着，还向李然挑了挑眉。 李然很是自然的理解了赵东的意思。 这么一个私密的地方，只要做好安全保障工作，生意不火，那才有鬼了。 同时，心里对郭梅请自己的目的，再想的深了一层。 自己只是一个导演，最多加上一个编剧。 能给郭梅的帮助，能是什么？ 电影，电视剧，这些就不用想。 青橙公司自己就准备干呢，不可能让三体来插上一脚。 那自己除了那点儿广告内容，应该也没有什么能让对方惦记了。 难道是想让自己，再帮着他们拍个广告？ 想到这里，李然就有点儿不太想上去跟郭梅吃这顿饭了。 如果自己是一个正常毕业的导演，那到是无妨。 可是自己一个指着灵感吃饭的冒牌导演，能给她们三体做什么广告？ 就是这个洗脚盆的广告，还是李然想报复王迁，好长时间才有了这个灵感。 难道自己今天同意，郭梅还能等自己那么长时间？ 明显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来都来了，这些又都是自己的猜测。 李然来回思量，如果一会儿，郭梅真的提起这个请求，自己怎么拒绝。 恍恍惚惚之间，三人走进了408房间。 郭梅正等在这里。 第103章 请求 李然不知道其它房间多大，所以说不准这里的规格是个什么标准。 三四十平方的房间，简单低调。 一张八人座的圆桌，放在中央。 四周有几个小货架，放着些零食饮料酒水。 郭梅正坐在右手边的位置。 看到李然几人，郭梅笑着站起身迎了过来，跟齐宣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宣宣，你来了。” 弄的李然和赵东站在那里干看着，好像人家姐妹聚会似的。 “东哥，李导，好久不见了，谢谢你们今天能过来。” 放开齐宣，郭梅刚才的那种笑容就收敛很多，对着李然和赵东说道。 看上去，很平和，又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总的来说，最起码李然感觉还算舒服，没太多的尴尬。 赵东和郭梅的关系，还不抵李然。 此时只是对着郭梅点头应呵一声，像个乖孩子一样。 李然很是斜了他一眼，这才笑道。 “郭姐，你升职这么大的喜事儿，我们哪能不来呢。” 齐宣坐在桌子的一边说道。 “你们在门口站着有瘾是。 进来啊。” 郭梅像是突然才想起来一样，赶紧摆出请进的姿势道。 “是，是，快请进。” 四个人分坐了四个方向。 南侧的位置，本来按郭梅的意思，是想让李然去坐的。 不管是从名声，还是今天这个饭局的意思，都很合适。 但李然哪能坐。 以郭梅今天是东道主的身份，再加上升职宴的主角，把她请到了主位。 李然坐到了郭梅刚才坐的位置。 天和园别的东西，李然不太了解。 可是这个上菜的速度，那是真的快。 几人刚简单聊了几句，八菜一汤的摆上了桌。 八人桌桌面儿不太大，没有用转盘，几个菜一摆，再加上盘子比较大，看上去很圆满。 李然不太喝酒，酒量也不行。 今天在这个局上，也只是单拿了一杯啤酒，准备一瓶到底。 其它几个人，也不是为了拼酒才来吃的饭。 也就相应的陪着李然。 还闹的赵东嘲讽了李然一句，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 气的李然多喝了一杯白水，压压火气。 也没有什么酒过三巡，简单吃了几口菜，李然余光就看到，郭梅好像是给了齐宣一个眼神。 要不是李然刚才对今天这外饭局我了一些猜测，还真发现不了这两个人的小动作。 想了想平时几乎不怎么联系自己的齐宣。 昨天还当了一个中间人。 李然有点儿明白这两个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了。 果然，齐宣和郭梅是有着默契或者说商量好的。 李然刚吃了一口凉菜，筷子还没有放下，就听到齐宣在一边对郭梅问道。 “郭姐，你昨天让我今天把李导约出来，不是简单吃你一顿升职宴。” 郭梅被齐宣问的“很不好意思”。 看了一眼，看着她的赵东和李然。 然后双手轻轻转动酒杯道。 “哎，到底还是让你们看出来了。 我这个人不会说谎，一说谎脸就红。 心里根本就藏不住事儿。” 人家两个人都恨不得把梯子搭到李然家楼下了，李然再不晓事也不得不接话道。 “什么事儿啊，郭姐？ 能帮忙的我们一定帮。 上次要是没有你帮忙，我那广告就拍不出来。 可能你们都不知道，要不是你们那个广告放出来的及时，说不定我那个电影就破不了亿了。 也没有现在这个成绩。” 娱乐圈里的事情，哪有什么秘密，屋里的这四个人，可能也就赵东算是信息知道的最少的。 当初那个广告在那个时间播出，除了三体公司确实碰巧敲定在那个时间。 也是有着想借着李然被打击时的流量加持，算是相互成就。 最多有一丝拉李然一把的心思。 郭梅也不好把这个功劳往自己身上算。 而且这个话题太沉重，不好多言。 郭梅直接叹了口气道。 “哎。 李然。 我能这么叫你。” 李然心里暗道。 你叫都叫了，我还能让你改口？ “当然，说真的，你叫我李导，我觉着很见外。 咱们怎么说也是朋友嘛。” 郭梅点点头，脸上带着愁容道。 “李然，说真的，今天给我庆祝升职是假。 是我真的遇到难事儿，想求你帮帮忙。” 李然带着“好奇”问道。 “什么事儿，给你愁成这儿样？ 还能用个求字？” 郭梅解释道。 “这一次托你的福，我调到总部了。 目前是养生馆的副经理。 协助经理，分管我们我们三体公司全国一百七十四家门店。 本来升职这件事情是个好事儿。 你拍的那个广告，传播效果很好。 我们三体公司确实受了很大的益处。 不过受益归受益。 但也不是没有什么副作用。 你应该也看到过网上的评论。” 郭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李然疑惑的接话道。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三体多余的评论？” 郭梅说到这里，李然一下子就想起来，当时网上那一片的骂声。 全是说三体多余的。 本意是说那个盆上的三体图标，但后来传着传着，就是整个三体多余了。 李然拍的广告，他自己能不清楚吗？ 所有有此一问。 郭梅点点头道。 “就是这个三体多余。 其它部门到是没有什么影响，甚至我们三体养生馆的收入也比以前强了很多。 只不过，这些营收，却是从销售电动洗脚盆上挣到的。 三体养生馆的养生，调养，美容等等内容，几乎消退到三年前的样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公司才把我调到这里，当这个副经理。 还是希望能将三体养生馆，带到正轨上来。” 本来李然对于郭梅的意图，很明确。 但随着郭梅的介绍，李然却越来越不懂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你们三体养生馆的生意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我最多是个导演，加个编剧。 我哪有那个本事，能给你们帮这个忙。 这个洗脚盆儿的灵感，说不上还是怎么才冒出来的呢。 灵感又不是自己的思想，想有什么有什么。 李然干脆的道。 “郭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郭梅认真的说道。 “我想求你，帮我再拍一个广告。” 第104章 又是一个拍广告的 “我帮不了。” 李然一秒都没有犹豫的回复道。 这一次，不光郭梅惊讶，赵东和齐宣也没有想到，李然拒绝的这么干脆。 齐宣说道。 “李然，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郭姐这里也是遇到困难了。” 李然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 “我考虑什么？ 广告我能拍，但郭姐肯定不是让我去导演一个广告的。” 一句话让两个女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拍广告的导演多了，谁还差你一个票房导演。 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表情，李然接着道。 “所以，郭姐或者你们三体公司，还是希望我能给你们再拍一个像洗脚盆这样的一个广告。 能把你们的养生馆名声，拉回来。 对不对？” 郭梅点点头道。 “哎，是这个意思。 我也知道像那样的广告，可遇不可求，但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你们是不知道。 现在我们的那些养生馆，都快成三体洗脚盆的专营店了。 好多存了美容卡的客户，直接美容产品不买了，弄了好几个盆回去。 你们就说，这生意还怎么做。 而且我们这里还不敢大动。 怕再引起什么不好的连锁反应。 实在也是没有办法了。” 实际情况肯定没有郭梅说的这么严重。 但郭梅却说的越发的可怜。 李然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刚才进屋的时候，李然还在想郭梅想让自己给他们拍个什么广告。 自己又得找一个什么借口才能回绝。 要是一个普通的宣传广告，李然还真不太好拒绝。 人家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帮了你。 哪怕只是两万块钱，这也是一个很大的人情。 现在送上门儿的脸面，不接着，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自己肯定为难。 不过此时李然的心思可就轻松不少。 你们三体可是真敢想，一个洗脚盆广告，让你们吃了一大块红利。 现在竟然还想让自己帮着再拍一个广告，让你们养生馆转变名声，再受益？ 这种命题作文，李然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自己是真的不会。 到哪儿也能说的出道理。 不轻松才怪。 看着齐宣还在那里安慰郭梅，李然却胃口大开，拿起筷子连吃好几口肉食。 特别满足。 李然都这种态度了，那肯定是不能答应了。 最起码今天是不能答应了。 郭梅顺势对李然道歉道。 “嗨，也是我这里有点儿病急乱投医了。 一个好的广告，哪是那么容易拍出来的。 是我让你为难了。 我喝一杯，给你道个歉。” 说完，没等李然拦住，一杯酒就喝了下去。 这让李然哭笑不得。 吃顿饭，都快玩上道德绑架了。 郭梅放下酒杯，接着说道。 “李然，我这里可是提前给我说好了。 有适合我们公司的广告，可不能忘了我。” 李然能说什么，无奈的道。 “这肯定没有问题，真有合适的，不用你找我，我自己就送上门了。” 四人局，被李然这句话逗的又笑了起来。 勉强算是一个“正常”的饭局。 吃过饭，齐宣因为还与郭梅有事儿，就让司机把李然和赵东送回去。 一路上，赵东想说什么，但看了看前面的司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李然多少能猜出来点儿。 赵东也不是一个傻瓜。 今天这个局，齐宣是个什么角色，他心里也清楚。 从小的朋友，当着自己的面儿，帮其它人给李然搭台阶。 这里面要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他自己都不信。 只不过他也说不好是算计，还是其它，还是得问问当事人才能清楚。 在李然下车的时候，赵东看似玩笑的说了一句。 “早知道今天不去了。” 李然笑笑没有接话，只是让对方回家小心点安全。 心里却想到。 去不去都得有这一遭，赶早不赶晚。 何况现在借对方提的要求太难，自己还能脱身的容易一些。 这一次是自己欠了那么一点儿人情，不好不去。 下一次，自己去不去，可就不一定了。 回公寓的路上，李然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显示上，是庄敏。 李然心里很是奇怪，她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想归想，但手上的动作不慢，接了起来。 “敏姐，这大晚上的，有何贵干呀。” 庄敏在电话另一头笑道。 “祝贺你呗，还能是什么。 你电影这眼看着又是要破亿的节奏，我不提前祝贺祝贺你，往后你手机都打不通了。” 李然前段时间就想开了。 自己这部电影再怎么说，过亿还是没有问题的。 放在哪里，也是一个好的成绩。 再说除了身边的人，知道自己为什么别扭。 一般人谁不得说声恭喜。 “敏姐，那我谢谢你了。 说，找我什么事儿 ？ 你可别说只是祝贺。 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一共给我打了不到十个电话。 不管是祝贺，还是问好，那都是发生什么事儿之后，才打的。 现在跟我提前祝贺，你要是说没事儿，我可不信。” 出了校门之后，李然明显觉着自己的智商高了不少。 好多事儿，都能多想想。 庄敏如果说开了，也就是带过自己一段时间。 时间还不长。 在自己没有出名前，离职了，也就是离职了。 那段时间，庄敏可是一个电话都没有给自己打过，关心关心自己。 在自己出了点儿名头后，两个人的关系，算是能比正常同事能好上一些。 这还是因为，李然觉着庄敏给自己培训的时候，讲了很多道理。 这些道理，李然现在还能用到。 甚至越想越觉着有深意。 从内心里，属实真的挺感谢庄敏的。 只不过这种想法，只存在李然的心里，其它人不清楚。 这大晚上的时间，自己这里又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庄敏给自己打电话，要是没有遇到什么事情，那就见鬼了。 庄敏没有想到，李然不单单想的清楚自己的目的，还直接指了出来。 要知道庄敏的销售可不是白做的。 稍有些意外的同时，心里也立刻做了决定。 实话实说，直接点儿。 稍停顿了一下道。 “即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 有件事情确实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儿？” “请你帮我们公司，拍个广告。” 第105章 我不想拍，但给的太多了 “又拍广告？” 李然下意识的大声说了出来。 这今天是怎么了。 捅了广告的窝了？ 怎么是个人都想自己帮着他们拍广告。 什么鬼日子。 电话另一头的庄敏听到李然这么说，问道。 “李然，什么意思？ 还有人请你帮着拍广告？” 李然听到庄敏的声音，这才缓过神来。 不想解释，又觉着被庄敏乱猜更麻烦，直接道。 “刚才也有人让我帮着拍个广告。” 听到李然的话，庄敏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这要是李然给别人拍广告，自己这面儿的档期不就误了吗？ 为了今天能跟李然张回嘴，庄敏这段时间可是很是用心维护了李然。 每次都是在李然身上发什么事情，才打电话。 而且都是用宽心的话，安慰，祝福李然。 就是想把所有的情份，攒在一起，能求李然一回。 他们的感情，如果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在庄敏看来，最多也就能用一回。 正巧公司现在有个分管销售的副总位置。 庄敏可是眼馋这个位置好久了。 此时，她正四处找关系，拉业绩，就是想搏一搏。 连李然这个新晋导演，也是庄敏的一张牌。 只不过此时，这张牌，好像有点儿不太好使。 庄敏丧气的问道。 “那你最近没有时间了？” 李然解释道。 “时间到是有，不过拍广告的事情，我不太在行，就没答应。 只不过没想到，你也找我拍，真是看的起我。” 李然的解释，让庄敏冰火两重天，好似满血复活，笑着道。 “别谦虚了。 你可是票房导演啊。 全国还能有多少强过你的？ 帮着我试试？ 姐姐这里，真的是遇到难事儿了。” 李然与庄敏说话还算随意，没有找那些借口，直接说道。 “敏姐，不是我不帮你。 我对广告，真的是不太熟。 听说我们公司这一次招了不少的导演，不行我帮你问问，他们谁能拍？” 庄敏为难的道。 “别人不行。 这次这个广告商，是听说你能执导这个广告，才答应找我们公司来做广告代理的。 他们也是看好你上次给三体做的那个广告了。 要是换了别人，人家哪可能选我们兰芳啊。” 李然听的有点儿无语。 真的是销售一张嘴，骗倒人和鬼。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拍广告，你们就敢把我当商品卖出去了？ 不过李然也不在乎。 要是她们能承受这个代价，卖不卖看他们自己。 反正自己是拍不了。 “那不好意了，敏姐，我真的不行。 这开年，公司还有任务在我们头上。 下回，下回我有想法了，一定帮你这个忙。” 李然说到这里，就想挂电话了。 庄敏也听的出来，李然是确定不想帮自己。 对，就是不想帮。 三体的广告成绩出来后，弄的整个广告行业，都兼专学了一遍，广告的内容，构画。 对于李然一天就把这个广告拍出来的事情，当然也被打听了出来。 在庄敏看来，你李然可是一天时间拍出来一个三体广告。 帮帮自己，最多不过也就两三天时间，有什么为难的？ 这也是她敢于答应对方，能请到李然出山。 此时再回头来看，还是感情没到位啊。 可李然此时的身份，也不容庄敏说些其它的什么话。 想了想公司的副总位置，庄敏狠了狠心道。 “李然，这次我接触的是道格汽车。 如果你能帮我拍这个广告，费用这方面，我做主，公司那里，我减少一部分。 争取给到你，两百万出场费，外加一辆他们最新款七系车一辆。” 李然下意识想要拒绝，但这些钱，刺激的李然，嘴张开了，话却说不出口。 庄敏可不管李然此时怎么样。 听到李然没有马上拒绝自己，赶紧继续道。 “李然你想一想，这可是一次双赢的机会。 道格汽车可是国内的头部汽车企业。 广告只要拍的好了，你得名利，他们得实惠，双赢。 而且一点儿不耽误你的时间。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由我来，你只管把关就好。 行不行，李然。 姐姐这次是真的遇到难事儿了。 要不然不能为难你。” 李然对于什么道格汽车，只有耳闻，并没有太多的关注。 他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会与这种企业有什么瓜葛。 现在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这笔钱，可是太多了。 妈妈爱说谎的票房分红，按学校的最终计算。 应该是有三四千万的一个盈利。 按照当时与学校的约定，李然在这里面，会有一个百分之十的分红。 李然也没有与学校计较到底是票房的百分之十，还是盈利的百分之十。 因为这笔钱不管多与少，都是学校给予自己的一次挑战机会。 能成功，学校功不可没。 果然，与李然想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 去了税，他最终能到手两百二十多万。 经过了回款周期，下个月就能到账。 前后大半年的时间，还是因为现在的公司帮着自己宣传，才有的这个成绩收入。 此时，只要李然点点头，就能有一笔同样的金钱和好车入手。 这种诱惑，李然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李然哪有拍这个广告的实力。 刚才庄敏说的清楚，人家道格汽车就是想让李然再拍一部，与三体同等的广告片。 为难死李然，他也办不到啊。 刚要拒绝，那久违的灵感却再一次浮现。 “一根钢管重重的向着李然砸了过来。” 李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没动，电话接通中，庄敏也不知道李然在干什么，不敢再出言打扰。 直到一分多钟后，李然的精神，才缓缓的回归。 眼角挂上了几滴要流下的眼泪。 庄敏等了这么半天，看了又看那通话中的手机，小声的问道。 “李然，你没事儿？” 李然回顾了一下刚才自己看到的“灵感”。 用刚刚学到的导演皮毛，分析了一下。 还别说，真的看出来很多以前没看懂的门道。 心里有点儿窃喜。 原来电影还能这么玩？ 听到庄敏的话，李然此时再说话，可就有点儿自信的味道。 “我没事儿，敏姐。 即然你现在这么为难，那你这个忙，我帮了。” 第106章 答应 “真的？” 庄敏虽然心里希望李然答应自己，但刚才还是态度坚定的拒绝。 这一两分钟不说话，难道说李然想通了？ 李然有底气的道。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既然答应你了，那肯定是真的。 再说，你现在不是为难吗？” 庄敏终于是确认李然是答应自己了。 赶紧道谢的说道。 “谢谢，谢谢，李然。 真的谢谢你。 你放心，刚才我说的肯定马上给你兑现。” 这一次道格汽车只是发布一款新车，费用不多，五百万。 这些钱看似多，实则真没多少。 不用提他们广告的利润，光是宣传渠道的那些费用，就得支出去多少。 这里面最让庄敏在意的，也不是那些提成和费用。 而是和道格深层次的加深合作。 只要拿下这个大单，那副总的位置，除了自己，其它人谁也没有资格坐上去。 虽然道格的人说过，如果是李然来拍这个广告，费用可以适当的增加。 但这个适当，可绝不包括两百万这个数。 在整个广告圈，两百万的出场费，那真的也算的上一个天价。 要不是庄敏真的想拿下这一单，庄敏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给李然出到这个费用的。 这些钱，庄敏正经得好好谋算一些，才有可能给李然倒出来。 不过只要李然拿出来的广告让道格满意，对于此时的庄敏来说，多少钱都值。 被庄敏这么一说，好好的拿人情机会，硬是变成了李然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才答应下来的。 李然对此也很无奈。 总不能现在跟庄敏解释一下，自己是因为刚刚有了灵感，才答应下来的。 真这么解释，李然都怀疑，庄敏会不会认为自己很是矫情。 即想拿钱，又不想背一个见钱眼开的名声。 李然笑的很勉强道。 “钱的事情不急。 有几件事情，咱们得说清楚。” 庄敏此时还真的有点儿鄙视李然了。 为了钱，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不急，你提什么提。 想是这么想，但话出口却是道。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点儿事儿不能差。” 李然想了想道。 “广告的剧本我来写，不管道格满意不满意，我只出这一版。” 庄敏在电话的那头，嘴都张大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里骂的那些难听的话，她自己都不敢想。 这是一个什么无厘头的要求。 人家甲方不满意，竟然连意见都不能提了？ 霸王条款自己也见过不少，但这么霸道的，她倒真的是第一次听到。 还没容她说什么，李然继续说道。 “拍摄的费用先准备六十万。 我有两个人想请过来。 哦，对了，拍摄的摄像机，弄一个高清的。” 六十万的拍摄费用，庄敏到是没有什么太过于意外， 人选用谁，李然自己做主也行。 但就是第一条，她是真不敢现在答应。 庄敏犹豫着说道。 “李然，后面到是没有什么，你看看，第一条，能不能放松一点儿。 怎么说，人家也是甲方啊。 是不是、、、、” 这条要求，李然不会变。 李然对自己的灵感，肯定是有信心的。 再说，万一对方不满意，李然上哪去再给他们找一个灵感去。 语气严肃的说道。 “敏姐，我就这点儿要求，嗯，如果你，或者说你们能答应，那咱们再往下说。 而且，现在我只是口头上答应。 你也知道，我现在入职青橙娱乐了。 明天我到公司，还得去查一查我的导演合约。 万一合同上写明我只能在青橙拍作品，咱们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 是。” 庄敏没想到自己只是委婉的提了一句，李然连公司不同意的借口都找出来了。 真拿自己不当“娱乐圈”的人了。 那么多个导演，谁敢保证只拍自己家的东西。 就是头部的几个大娱乐公司，也没有这么大的实力，能给到自己旗下所有导演，足够的费用支持。 不让他们去外边找食去，说不定得饿死多少人呢。 庄敏此时就当没有听到李然说合同的事情，深吸了一口气道。 “好，我去协调这个事儿。 明天我联系好了，找你。” 李然点点头道。 “好，那咱们明天联系。” 庄敏在另一边怎么协调，李然不管。 他回顾着灵感里的内容，兴奋的往公寓走去。 一次灵感，竟然让李然看到了解决两个广告的方向。 这些日子的学习，可真的是不白学。 ------------------------------------- 等到第二天，李然一身轻松的来到青橙上班来了。 两个助理各忙各的，李然八楼都没有上去，就直接奔了人事部。 李然昨天晚上真的没有对庄敏说谎。 他也是说着说着，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与青橙有导演合约的。 但当时李然确实被青橙的主动招揽，影响了决定。 而且那些制式条款，李然只是大略的过了几眼。 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待遇和违约代价上了。 至于里面包不包含禁拍等条款，他还真的没有注意。 这要是不查清楚，私自帮着庄敏拍了广告，凭自己的身份地位，在青橙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事儿。 但不管怎么说，最后也是个麻烦。 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 毕竟青橙从上到下，虽然有此许的人事竞争。 但到现在为止，李然都感觉对自己还算不错。 自己刚刚入职，在他们没有投资的情况下，还帮着自己第一部电影做宣传。 虽然有着为自己搏名气，对他们也有利的因素。 但这两方面本就要分辩着看待。 李然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真要是计较的那么深，世上无完人，那看其它人，肯定也都是不满意的。 路可就是越走越窄了。 而且何玉泽在不看好喜剧片的情况下，还是看好自己，批给了自己五百万的经费。 李然很确定，何玉泽当时批钱的时候，肯定没有想着自己能有多大的成绩。 这段在青橙上班时的各种事情，让李然觉着自己成长很多。 他心里也给自己做了保证。 真要是合约上不允许。 他这次的广告就不拍了。 该有的契约精神，李然有。 第107章 一级导演合约（给愿望忧加一更） 与往常不同，李然找到钱莹莹想说说导演合约的事儿。 结果，被钱莹莹以身份不同为由，支给了李慧来处理。 人事总监李慧的办公室。 李慧看到李然进来，站起身笑着迎接道。 “李导，恭喜你票房大卖啊。 快请坐。” 此时李然心态早就转变过来了。 眼看着第二部电影就奔着过亿去了，该骄傲还是要骄傲的。 坐下之后，脸上带笑的谦虚道。 “李总监过奖。 都是大家的功劳。” 李慧也没有就这个话题深说，算是开了一个题。 看着李然道。 “李导，你今天来找我是、、、” 李然赶紧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李慧轻轻笑道。 “李导你不用这么拘束，咱们之前签定的导演合约，只是对于你的一个基本福利，没有太多苛责的条款。 这些外接的工作，只要不耽误咱们公司的安排，都可以的。 正好李导你今天过来了，要不然我还得单独找你去。” 人事找自己？ 李然疑惑的道。 “你找我？ 什么事儿？” 李慧说道。 “好事儿。 经过公司领导研究决定，把你的二级导演，提升为一级导演。 合约咱们得重新换一份。” 李然现在可不是刚出校门的小白，公司里的事情，他也是有助理的人。 导演分三级，一级导演在青橙的影视部，就算是头部导演了。 听说领导定的位置只有两个人。 而且一个人还必须是有一些人脉关系，才能入选。 自己这是占了另一个名额？ 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 李然有点儿不太敢相信的道。 “一级导演？ 重新签合约？ 李总监，你没有逗我。” 李慧笑笑起身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拿了两份文件过来。 “李导，凭你的成绩，一级导演这不正常吗？ 这两份合约，你可以看一看。 不急。 看过之后咱们再谈。” 李然把两份合约拿起来。 一份是一级导演的导演工作合约。 一份是让李然迷茫的采购合约。 李然心中疑惑，我一个导演，这采购合约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李然还是先看起来跟自己相关的导演合约。 基本与上一次的那一份差不多。 只不过在待遇和年限，还有违约责任那里有了不同。 合约工作年限翻了一倍，变成了六年。 而且合同上，明确写着，每年会针对李然的拍摄计划，投资一部或多部电影，电视剧。 同时投资金额在一千万到五千万之间。 如果项目通过评审，投资无上限。 也就是说，只要李然提交计划，想要投资，必须会有他的一份投资在。 一千万打底。 而且公司公关部，宣发组，艺人部等等部门，都随时配合李然的调配。 这可谓是对李然相当重要的支持了。 待遇方面，从原来的一万二底薪，直接翻倍，变成了两万五。 拍摄电影的导演费用，额外另算。 只不过那一万的生活补助没有了。 这让李然对这个合同有了些许的不满。 真要是算起来，从二级导演升到一级导演，才涨了三千块钱。 也没有多大诚意嘛。 至于违约那一个亿的金额，李然就是看看。 他要是真签约了，也没有准备违约的打算。 就是这个年限，让李然有点儿头疼。 六年。 自己现在二十六岁。 这中间真有点儿什么不开心，可就不像以前想的那样，混三年就撤了。 李然指着那年限对着李慧问道。 “李总监，这六年，是不是太长了一点儿？” 李慧没想到李然问了自己这么一个问题。 按理来说，这个年限是整个导演合同里，最不应该出问题的。 导演与别的演员，或者相关的职业人士不同。 这是一个专业性，独立性，都很强的职位。 甚至可以说，一个导演就可能成就一家公司。 当然，低级的小导演不算导演。 所以每家公司里的头部导演，公司都会花大价钱把人留住。 而导演为了在圈子里混，一般也不会跳槽。 毕竟合约里也没有规定不能给其它人拍东西。 只不过就是在以后的工作当中，有可能出现两家公司在一个项目上有分歧，导演偏向自己公司一点而已。 这一点，别说有合同约束，就是没有，凭公司给这么大的支持，也会有这样的选择。 所以导演，除非是自己单干，一般都会挂一个单位。 不管是找投资，找项目，拉关系，都需要一个平台。 最关键的是，还比较自由。 要不怎么说，。徐总给李慧下了一个招一级导演的任务，对她来说，也有点儿难度呢 谁家培养好的导演，能让你轻易的弄过来。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动了推李然上位的心思。 好在李然的两部电影出了大彩，这才能让她的计划实施的比较顺利。 要知道，公司里的派系也不少。 可以说，李然能升级，也算的上是险胜。 结果现在李然在年限的问题上纠结，李慧一时间，还真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给李然解释。 李慧想了想问道。 “李导，这个年限，应该不能有什么大的变化了。 不过你放心，这一条根本约束不了你。 公司也不可能拿这个来卡着你。 要知道，你跟那些艺人不一样。 他们要是犯了错，公司可以雪藏他们。 一辈子能火的时间，就那么几年，错过去，也就过去了。 但你是导演，是可以接受外部的拍摄工作的。 根本就没有雪藏这一说。 即然这样，那这个年限对于你来说，有什么疑问呢？” 李然听着李慧的解释，觉着是有点儿道理。 但这一次他可不是几个月前的那个李然了。 似乎听明白的点点头道。 “行，这样，李总监。 合约我拿回去再想想。 行不行？” 李慧笑着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 你是咱们青橙的当家导演，你要是签的不开心，那工作怎么开展。 而且你应该也能看的出来，公司对你真的是要下大力气支持了。 二级导演的合同，你也是签过的。 可没有这些投资和待遇。” 这些话，李然到是很认同。 两份合约，他是全部看过的。 一个说的模糊，一个清楚标明。 而且上限，也是有杠杠的。 算的上比较有诚意。 只不过这毕竟是六年，李然还是想再问问。 万一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别再吃亏了。 第108章 采购合约 导演合约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李然就把另一份采购合约拿了起来。 这张合约出现的就比较诡异。 直到李然大概看了一遍，也没有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份后勤物资采购协议。 大意就是青橙娱乐向某某某采购办公耗材，价值四百万\/年。 李然满眼的疑惑看着李慧，出言问道。 “李总监，这是什么意思？” 李慧本以为能得到李然吃惊的表情，来问自己这是不是真的。 结果没想到，李然竟然会问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采购合约，很难懂吗？ 不过这些事儿，比较私密，李慧可不想沾手。 笑着对李然回道。 “李导这份合约也可以拿回去好好看看。 咱们青橙可是有很大的诚意，都在这个合约里的。” 李然明白这就是李慧发逐客令了。 拿着两份合约，满心疑惑的站起身道。 “好，那我就回去了，我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李慧眼睛往那两份合约上瞄了一眼，笑着点头道。 “嗯，那我就等着李导的答复了。” 满心疑惑的来，又满心疑惑的走。 李然都不知道自己来这一趟，事情是办了还是没办。 过了年，随着人员的依次到位。 八楼这个时候，可谓真的是人员充足。 与年前那空荡荡的场景，不可同日而语。 外面大厅，分了多个工作区域，人员走动还挺频繁。 李然也不知道这些人在忙什么。 但看起来是一点儿也不清闲。 另一边的导演和编剧办公室，也来了好几位。 李然都能从透明的玻璃墙上，看到一些人影。 不过李然与这些人也不熟，没有亲自上门打招呼的打算。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李然坐在办公椅上，脑子全是这两份合约的事情。 刚才在李慧那里想的挺好，出来时问一些人的意见，再做决定。 但现在坐下来，李然才突然反应过来。 自己一共也不认识几个人啊。 该问谁？ 许司？ 这不行。 两人现在的关系，只能说是还算认识的朋友。 而且李然也不想打扰许司，现在接手自己家公司的生活。 赵东这些人，就更别提了。 玩耍，花钱，到是有一手。 但对娱乐圈的了解，还不如自己呢。 几个关系还算好的同学，也都是混娱乐圈底层的。 再说，自己现在应该算的上这一堆人里最好的。 拿这个合约去问他们，那不是得被人家当成炫耀来了。 事儿再办夹生了。 庄敏应该行。 可是昨天她说今天，与道格汽车这个广告商协商拍摄的事情。 办完会给自己打电话。 现在给她打电话，别是以为自己信不过她，在催她。 魏强也行，但他是公司何副总的人，什么立场呢？ 想了半天，李然突然间发现，娱乐圈自己也算混了大半年了。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交下。 用的时候，脑子都空了。 不过很快，一个人影出现在李然的脑海当中。 仔细想想，这个人还真的很合适。 说干就干，李然拿过手机，直接把电话打了出去。 对面很快接听。 “李导，你好。” ------------------------------------- 影视城，我们的年代剧组，焦旭刚刚拍了一场戏下来，正坐在一边休息。 做为这个剧里的主要配角，这个福利他还是有的。 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主演在拍戏，面色没变，但心里却暗暗叹息。 这年轻的演员，是越来越不行了。 全是流量明星，哪有什么演技。 导演也是胡来，一个年代剧，弄这些流量明星，能撑的起来吗？ 不过自己年纪已经大了，好多不该说的，他心里有数。 正在此时，电话响起。 看到手机上边显示出来的名字，焦旭先是一愣，随即赶紧站起身来，微笑道。 “李导，你好。” 李然笑着说道。 “焦叔，你这叫我李导，不是叫着生份了嘛。 咱们合作的比较愉快，你就直接叫我李然就行。” 焦旭又不是那些小年轻，傻了才会信李然的这句客气话。 李然说的要是真心的，那还好。 万一不是呢？ 自己那不是生生的把机会拒之门外了吗？ 焦旭直接拒绝道。 “李导，正因为咱们合作的比较愉快，我才这么叫你的。 电影我去看了，真不错。 你这给我一次上大荧幕的机会，还是过亿票房的电影，我这心里老感激了。 李导你这找我，是有事儿？” 焦旭心里有自知之明，要说合作的好，有可能。 但一个有两部过亿票房的导演，给你亲自打电话，你当你是谁，人家时间像自己一样不值钱啊。 肯定是有事儿啊。 不赶紧好好接着，还等什么呢。 李然就是不太会处理这种打交道的事情，被焦旭一问，想再客套客套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只好实言相告的说道。 “也没有什么大事儿。 是这样的焦叔，我这里，有个广告找我来了。 我想找你帮我搭把手，怎么样，能有时间吗？ 先说好，钱不多啊。” 焦旭被李然说的广告砸的脑子有点儿发晕。 刚才李然说什么？ 拍广告，要找自己？ 这天下都不是掉馅儿饼了，直接就是下金饼。 太好了。 李然做为一个导演，在普通粉丝眼里，可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甚至都不抵一个十八线小明星出名。 但在娱乐圈里，谁不知道李然是一个有大才的导演。 不管是音乐短剧，还是电影，都有绝好的成绩。 特别是去年三体的那个广告，真的是让广告圈和娱乐圈，失声半天。 能把赞助商拍的被全网骂多余，然后名气还能大涨。 这也算的上近些年来的一个纪录了。 那李然作品四个字，就是一个火爆的保障。 谁不抢破头想挤进李然的小圈子里去。 这一次拍缝纫机乐队，那都是他背后的公司，花了大力气，才给他弄来的名额。 现在来看，实在是赚足了。 而此时李然说什么？ 广告给的钱少？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李然导演的广告。 真要是能有三体的那个水准，别说钱少，倒搭钱都得去。 这东西可是比演什么年代剧出名快多了。 第109章 焦旭 缓过神儿来，焦旭赶紧正色道。 “李导，你千万别这么说，你能用的着我，那我可是太感激了。 我这里没有问题，随时听你招呼。” 此时焦旭哪还有心思管这个什么年代剧组。 流量演员就流量演员，老子可是要去拍李导的广告了。 五十多岁的年纪，焦旭笑起来，好像都年轻了好几岁。 “行，那你等我消息。” 说到这里，李然停了两秒，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焦旭立时就知道，李然有些别的事情要说，心思一动，赶紧道。 “李导，我这两天正好没有什么戏，想回魔都一趟，咱们见一面？ 你看咱们拍了一部电影，我还没请你吃过一顿饭呢。 给个机会呗。” 李然听到焦旭的话，第一反应就是，这么巧？ 我刚打电话，你就要回魔都？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这是人家焦旭猜到自己有事儿，给自己找台阶呢。 想了想合约的事情，李然实在也是不知道问谁，点点头道。 “你就别请我了，到魔都我安排。” 一顿饭的事情，焦旭哪会在意谁来请，反正自己提前买单就完了。 没跟李然纠结，笑着说道。 “那说好了，晚上咱们青橙旁边的湖边印象，一起聚聚。” 湖边印象是青橙旁边东边不远的一家餐厅。 李然没去过，但听说过。 好像还不错。 既然焦旭定好了地方，李然自无不可的应道。 “好，那晚上胡边印象见。” “李导，晚上见。” 焦旭等李然挂了电话，赶紧找到统筹和导演，把自己要请假的事情提了出来。 谁知道李然有什么事情找自己，焦旭直接就请了三天假。 焦旭本身就有名气，再加上此时参演的电影正在上映。 明显就是有红的趋势。 本就是一个主要配角，还不到离不开他的地步。 对于焦旭请了三天假，导演想了想，给了焦旭这个面子。 等焦旭把剧组这里安排好，回到魔都，天色都快黑了。 到了湖边印象也没有进包厢，直接背靠窗边，看起外边的“景色”来。 没有用焦旭多等，李然也是盼着天黑呢。 这两份合约的事情，像是有猫在李然心里挠似的。 心神不宁，一整天了。 李然刚刚走到湖边印像，还没等进门，焦旭就迎了过来。 小声的打着招呼道。 “李导。” 李然笑了笑道。 “焦叔，你回来这么早？” “我也是刚到。” 说着，就引李然往包厢走。 湖边印象的后身儿，有一座人工湖，这也是这个餐厅的名字由来。 三十来平的小包厢，对着门口的位置，就是一眼能看到湖面的木窗。 屋子里古色古香，墙上还挂着看起来不错的书法字画。 简单点了几个菜，李然没提喝酒的事情，两个人就要了一壶茶。 算是一副比较温馨的饭局。 焦旭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饭局的话递的比较明白。 吃了几口菜，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就没了刚才的拘谨，多了一些和谐。 焦旭这时候就问道。 “李导，刚才看你好像有什么难事儿，要不跟我说说？” 李然正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听到焦旭这么问，犹豫了一下，就把合同的事情说了出来。 焦旭听过之后，和李慧是一样的心情。 这个李然还是年轻啊。 事情都是明显摆在面前的，有什么可犹豫的。 圈子里的导演，谁不是一个相对自由的人。 平时都是借着公司平台和私人关系，拿一些剧本。 挑挑捡捡，找一个比较合心意的，开始拉投资。 公司也好，其它的投资商也罢。 等投资到位，就开始组剧组，拍摄，一系列的流程。 大同小异。 除了一些特别的项目，几乎每个公司的头部导演，都不会受到公司的约束。 签约年限，更多的还是给公司一个相对的保障。 毕竟一个成名导演，不是靠嘴说出来的。 那可是得拿天量的钱，拍大量的戏，才能拿出来。 这要是碰上个不长心的，翻身走了。 公司不得哭死。 所以说，只要没有越过底线，还是很自由的。 真要有矛盾，大不了不给公司拍了，上外边找活儿，也能活的轻松。 公司开着工资，还不敢解约。 多好的事儿。 至于那个采购合约，焦旭更是嫉妒的不行。 想他焦旭也是一个老戏骨了。 到如今也只能拿片酬。 可是与这种好处福利，一点儿边儿都挂不到。 心里真的很是羡慕李然这个新手导演，刚出校门，直接就走到这步。 看来，青橙公司是真的想在李然身上下大注了。 看着李然那副真的不懂的样子，焦旭脸色没变，没有理会那个导演合约，而是先从采购合约给李然解释起来。 “李导，这个采购合约，可是一个好福利啊。” 李然疑惑的问道。 “怎么说？” 焦旭笑着道。 “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具体，只是知道个大概，我简单给你说说，你听听。 如果哪里说的不对，你别在意。” 看到李然点点头，焦旭继续道。 “这个合约呢，是一份办公耗材采购合约。 什么是办公耗材呢？ 中性笔，鼠标，键盘，笔记本，甚至插地的拖把，都能划到这里面来。 我不知道青橙这里一年要用多掉多少耗材，但我想，四百万，应该不能够。 举个例子，如果说，有这么一个公司，可以给青橙提供这些耗材，是不是就能把这笔钱给赚到手里了呢？” 焦旭一边说，一边给李然举例。 李然又不是真的傻，他原来就有这方面的猜测。 但自己是青橙的一个导演，又不太敢往这方面想。 当着青橙的员工，然后还要自己弄个公司？ 怎么想，怎么怪。 可是现在焦旭按着举例的借口，给自己解释一遍。 李然再听不明白，那就是真的傻了。 “你的意思是说，公司是用这份合约，做了利润给我？” 焦旭可不好往深了解释。 没有说话，只是摊了摊手。 那意思让李然明白，他说对了。 仔细想想今天李慧的说词，还有表情动作。 李然心里暗道。 公司对自己的投资，可是真的大手笔啊。 第110章 理顺签约 李然是真的理解了。 自己在第一部电影的收入，是按照个人收入缴纳的个人所得税，出去了好大一笔。 如果自己有一个公司，利用公司的这种采购合同，那不光是能合理的拿到一大笔钱。 只要账面做的好，还能够在这个过程当中，省掉大笔的税款。 四百万的合同，就算自己什么都不管，百八十万的利润，怎么也能剩的下。 怪不得一级导演合约，把自己那一万的生活费报销费用给免了。 有这个采购合同在，再让李然去找发票报销，那公司的安排，才是脑子出了问题。 原来真正的福利，是在这个合同上。 透过这个合同，李然也是真的能看出来，公司在这个时间把自己提为一级导演。 是想把自己彻底扶起来，当青橙影视部的一杆大旗。 李然不由的看了一眼焦旭，心里暗叹。 真是一个精明人啊。 导演合约的事情，一句没提。 但有了这个采购合同，李然本就与青橙有着三年二级导演合约在，那还能去签其它家吗？ 自己想明白的，和其它人指点的，心里的感觉可是很不一样的。 事情说到这里，李然笑着对焦旭道。 “焦叔，今天谢谢你了。 我这也是刚接触这里面的事情，什么都不懂，以后还得多多指点我啊。” 焦旭连忙说道。 “可不敢。 我这人岁数大了，记性都不好，以后还得李导多提携。” 李然让了让道。 “吃菜，吃菜。” 一番你推我让，饭局虽然只有两个人在，还没喝酒。 但气氛却热烈起来。 好像一对久不见的老友一般。 等晚上李然回到公寓，接到庄敏的电话，说道格同意了李然的要求。 随后李然就把广告的一个主要角色，安到了焦旭的身上。 哪怕焦旭这么大年纪，仍旧被这个消息刺激的高兴好一阵儿。 不由暗道。 “今天这顿饭，真是没白吃。” ------------------------------------- 庄敏通知完李然，心里也是一阵的感慨。 人啊，还是得出名，有能拿的出手的成绩。 就李然的这个要求，但凡是换个人提出来，庄敏感觉今天都出不了道格的大门。 昨天好不容易求得李然答应帮自己拍这个广告。 自己已经冒着大不韪的风险，给了李然两百万的出场费用。 根本就是一点儿退步的余地都没有给自己留。 李然又紧守自己的底线，必须按他的要求走。 庄敏今天都是硬着头皮，去的道格公司。 跟庄敏对接的是道格的公关部经理。 庄敏也不傻，自然不会把这些要求，是李然提的，先说出来。 而是做为自己这方的提意要求。 庄敏现在都能回想起当时那个经理的脸色，是有多难看。 她特别能共情。 在这个有钱就是大爷的社会，甲方那都是爸爸，甚至爷爷的角色。 有几个人见过甲方只出钱，其它什么都不能管的项目。 这一回更过份的是，钱他们得花，满不满意，货交的都是这个。 他们还得咬牙同意。 这个结果，真的很让人头疼。 他们这几百万的广告费，死的也太冤了。 那个经理，当时一句话，就给庄敏怼的无言以对。 “庄经理，你觉着你要是我，这个提意，应该同意吗？” 那种嘲弄神色，庄敏现在都能回忆的清清楚楚。 最后实在是在要谈崩的时候，庄敏不得不祭出李然这面旗出来。 这次轮到对方傻眼了。 道格公司这回的广告安排，是大领导直接过问的。 给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导演必须是李然。 其它的东西，他们看着谈。 要不是因为这个兰芳广告公司有渠道，能联系到李然。 就庄敏这个角色，说了刚才那些话，公关部经理，就能把他们判个死刑。 可是现在李然提出的这个条件，真是让人难受。 公关部经理也是一个不小的位置，但最终还是没有自己做主，把事情往上报了上去。 本以为领导会把这个兰芳广告打回去。 谁承想，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全部按李然提的要求来办。 不光如此。 因为庄敏还把她答应给李然的费用说了出来。 一笔三百万的追加款，也一同交给了庄敏。 公关部经理只有一句话给到庄敏。 领导希望李导能马上开始广告的拍摄。 有了这么好的开局，庄敏能说什么。 赶紧回公司安排，然后又通知李然事情她办妥了。 一切的一切，好像突然间顺利的不像样子。 别说庄敏感觉顺利的不像样子，李慧也是如此。 本以为昨天李然还要多想想，得有个几天。 没想到第二天，李然让律师帮着看了看合同，就到李慧这里，把这份一级导演合约签了。 同时签的，还有那份采购合约。 而这时，采购合约上的那个好日子商贸公司还没有成立呢。 采购合约没有盖章，没有效用，李慧只是把李然的一级导演合约收了起来。 “李导，从现在开始，你就已经是我们青橙娱乐的一级导演了。” 李然笑着说道。 “李总监。 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昨天晚上，李然解了心中的疑惑，又考虑了一下。 自己现在的底蕴还是太浅。 在青橙这里，即能获得大力的扶持。 同时也能给自己学习的时间。 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儿。 说不准以后自己不靠灵感，也能拍出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再说他们之间，本就有三年的二级合约。 签了对大家都好。 真要是不签，反到是会让双方有隔阂，这三年就难过了。 这才是李然今天过来的原因。 李慧可不敢承诺照顾李然。 一级导演，虽然没有那些艺人部的明星盈利丰厚。 但从发展前景，圈内地位来看，还是比一般明星强出不少的。 没有接李然的话茬，转而说道。 “李导，合约签完了，正好我也通知你，明天上午十点，八楼大会议室，导演和编辑有个小型见面会。 别忘了参加。 何副总他们可是都会到场的。” 李然对这件事情到没有什么意外。 本来大家就都是青橙的新人，何况影视部还是新成立的。 今年更是有众多剧目要开拍。 怎么说，都得有这么一个流程。 点点头道。 “好，我一定到。” 第111章 都不知道忙了个啥 青橙娱乐这里就没有什么秘密。 李然成了公司唯二的一级导演。 这个消息，没有用上一个小时，半栋楼的人都知道了。 甚至某些其它公司的员工，也被动的听到了这个消息。 一时间，在许多明星的备选导演名单中，加上了李然这个名字。 特别是青橙自己的艺人部。 头部的演员就那么几个，剩下的，还有一大堆等着出道，或者等着机会的人呢。 自己家弄起来一个影视部，还有了李然这么一个一级导演。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事情，大家心里还是有数的。 连带着张扬，也接到了不少人的约请。 弄的他赶紧找了一个剧组，出门躲着去了。 李然不知道后边还有这股消息传播。 真要是知道，那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不让大家说话。 而且此时他也没有时间来想这些。 昨天刚答应了焦旭来当广告的一个主角，庄敏也把道格要求他尽早开拍的事情跟他说了。 明天还得开导演和编剧的联动大会。 然后就得是赶紧想一想，今年开年的大戏，到底怎么交差。 再加上那些导演知识的学习。 一天天的事情忙不完的忙，哪有功夫搭理这些东西。 ------------------------------------- 广告拍摄李然算的上有点儿经验。 那二三十秒的影片，不用剧本。 甚至对于李然来说，连分镜画面都可以现场临时调整。 不就是摆一摆群演和主演的角度，行动，然后配合灯光和摄像一起来做嘛。 可是简单归简单，真想拍好，也得个一两天时间。 何况李然还想把这次灵感的东西，稍稍改动一下。 这还是李然心里有谱，换了别人，拍个五天，一个星期，也有可能。 想了想广告的内容，李然坏笑了一下。 两个主角，定了一个焦旭，另一个必须得是反派东哥。 当时灵感来的时候，李然都有闲心把赵东的脸想像上去。 还真别说，特别有感觉。 正好帮他洗洗白。 省得他总是说自己坑他。 李然拿出电话给赵东拨了出去，等接通后，直接道。 “东哥，上次饭局上，你不是说你现在出名的名头不太好嘛。 我这儿有个广告，需要一个正面的角色，你有没有兴趣。” 赵东只是不愿意想东想西，但他又不是傻子。 再不涨记性，被李然坑了三四回，心里也有点儿数了。 哪回说给的正面角色，当成正面的宣传出去了？ “你少跟我扯。 但凡你李然跟我说去拍个坏人，我都赞你一声敢做敢当。 你这回回拿正面角色忽悠我，有意思吗？ 还有，你拍什么广告？ 郭梅那头儿你答应了？” 被赵东提醒，李然才想起来，自己这头还有一个活儿没有应呢。 也顾不得跟赵东再开玩笑，急着说道。 “我去。 把这事儿给忘了。 不跟你说了，别忘了下午过来找我，把广告拍了。 挂了。” 一点儿反悔都不给赵东机会，李然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李然是真的有点儿急。 灵感来的时候，李然还意外自己学有所成，能把这次灵感拆成两部广告。 可是因为第二天合约的事情，李然再一分心，就把郭梅的事情给忘了。 要是李然什么都不拍，倒也没有事儿。 李然又不是神，还能事事都做的如大家的意吗？ 但不管怎么说，几个人之间，还算是有点儿香火情。 前脚刚把郭梅给拒绝了，后脚就给庄敏拍一个广告。 广告的圈子就那么大，谁还得不到点儿消息啊。 这一里一外，李然得在别人的心里，是一个什么形象。 何况真要是只有汽车这么一个灵感，李然也就认了。 自己没本事，考虑不了所有人的情绪。 自己跟自己也能交待的过去。 可是自己明明有郭梅那里的解决方案，那造成这个误会，很没有必要啊。 李然想的虽然很清楚，但还是低估了一些人的消息渠道。 此时，齐宣和郭梅正坐在一间咖啡里，喝着咖啡，说着李然的坏话呢。 李然一直只是知道齐宣自己经营一间公司，但没有细问。 其实齐宣就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总。 只不过这间广告公司不是什么大型的公司罢了。 她跟郭梅原来也就是三体养生馆的客户和馆长的关系。 但因为李然的事情，齐宣找了郭梅当赞助人。 再加上郭梅调回了三体总部。 还负责一部分的宣传问题。 这一条线，齐宣怎么可能放弃。 这也是上次的聚餐，李然奇怪齐宣突然间跟郭梅走的近的原因。 只是李然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罢了。 有一点李然说的不错。 不管是娱乐圈，还是广告圈，消息真的瞒不了太久。 何况道格这么一个大公司，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 要不是这一次人家道格的大老板，指姓点名的让李然来拍。 否则根本就没有兰芳的庄敏什么事情。 就在昨天，道格与兰芳签定了合约。 一些消息就被传了出来。 尤其是李然那两百万的出场费，还有一辆最新款的七系suv汽车，可是大大的刺激了许多底层广告从业人员。 这难道就是一个亿元票房导演的价格？ 虽然跟代言和明星的那些收入还有差距。 但大家都是干广告的，凭什么你就能拿这么多，我们只能拿个工资。 恨人有，怨已无的心态。 可不是单独某些人的特殊情况。 许多怪话，小话，搭着李然要拍广告的消息，也一起传了出来。 千奇百怪的。 李然想的没有错。 郭梅和齐宣，正因为李然给庄敏拍广告，而没有答应他们，心生不满。 尤其是郭梅，更是闹心。 不就是我这里没有出这些钱嘛。 可是当天你李然也没有问啊。 但凡你有个要求，我拿不出来，不还是有三体公司呢吗？ 那么多领导，还能没个做主的？ 这现在办的是什么事情嘛。 最最关键的是，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郭梅在领导的心里，肯定就会落一个办事不利的名声。 自己刚刚升职，还没有等发力鼓劲儿，就被人泄了气。 怎么可能不郁闷。 。 第112章 当个甲方太难了（给伊三千加一更） 齐宣看着郭梅叹气，劝解道。 “姐，别愁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李然给庄敏那里拍广告的事情已经是定死的。 咱们也得赶紧往前走一走进度了。 你给领导请缨来让李然再拍一条广告，现在黄了。 再等下去，那风言风语对你在公司可是会很不利的。 要我看，先拿李然给别人拍广告为借口，我让人立即出几套方案。 咱们把广告公布出去再说。” 齐宣心里对李然是很有怨气的。 在齐宣的心里，赵东他们这些人，那应该是跟李然有着良好的私交的。 尤其是自己，给李然拍广告的时候，不光，还把自己老妈喊了过去。 这是多大的支持。 当时她们可不只是单纯的为了李然这个人的。 还有郭梅，当时赵东着急。 两万块钱而已，自己本想把这笔钱拿出来。 但赵东说，这是帮朋友，拿自己钱不太合适。 更重要的是，主要还是想要一款实物的电动洗脚盆。 齐宣这才找到了郭梅的头上。 要知道她们当时也不过就是简单的关系。 郭梅听了齐宣的介绍，二话没有，直接给钱，给支持。 哪怕这个广告确实拍的不错。 他们三体受了很大的益处，郭梅也因此升职。 但帮忙的这种种事情，你李然就没上过心？ 人情来往，可不只是单纯的经济关系，一是一，二是二的。 何况，李然要真是一视同仁，齐宣也没有这么气。 导演也不是万能的，说能弄出来一个好广告，就能弄出来。 齐宣能理解。 但现在，却让一个外人以李然的名义，把道格的业务接了过去。 然后，李然还要给对方拍广告。 这谁能接受的了？ 齐宣也是开了一家广告公司。 那可是道格的业务。 她平时都只能眼馋。 不敢往上抢。 有了李然这回事儿，也算借着郭梅的郁闷，齐宣发发自己心里的火。 事已至此，也不是发愁的时间。 郭梅叹了口气。 心里只能认自己倒霉，升职了想表现表现，就成了现眼。 刚想同意齐宣的说法，齐宣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两人看到上边李然的名字，对视一眼，心下惊奇。 缓了几秒，齐宣这才接起来。 接通后，李然的笑声从电话里传出来道。 “宣姐，干什么呢？” 齐宣没好气的道。 “还能干什么。 找人帮郭梅呢呗。 郭姐刚刚升职，却因为某些人做的事情，要失业了。 我不得帮帮忙呀。” 那话语里的怨气，听的李然头皮都有点儿发麻。 心里不由的庆幸，自己多亏给她们打电话来了。 这要是自己没想起来，赵东也没有提醒自己。 再晚上一段时间，说不准这两个女人得是什么样儿呢。 李然装作没听懂齐宣的言外之意，大气的开口道。 “失什么业啊。 不就是一个广告嘛。 你帮我告诉郭姐那里一声，广告我帮她拍了。” 郭梅和齐宣离的很近，电话里的余音，郭梅也清楚的听到了。 那种失而复得的惊喜，直接把齐宣手里的电话拿过来道。 “李然，你说的是真的？” 由不得郭梅激动。 按理来说，上一个李然的广告，是他们三体赞助支持的。 何况这个广告，还帮李然间接解了一个大围。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李然都应该跟他们合作的。 郭梅听到李然要帮庄敏去拍广告，心里怎么可能不紧张。 事情没有办明白，跟公司没法交待。 那除了降职，辞职，还真没有什么交待的结果了。 李然到是没有想到齐宣和郭梅在一起。 而且郭梅还把他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好在还没有讲什么不该讲的。 心里给自己提了一个醒，以后在电话里，还真得注意这方面的事情。 即然郭梅都知道了，李然也没有藏着掖着，笑着说道。 “郭姐，你也在？ 这可是省了事儿了。 正好这两天，我有了一个小创意，应该能帮你们拍一个广告。 不过咱们关系好，我先说明。 对你的三体养馆到底能有什么作用，我可不做保证的。” 郭梅赶紧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 你能帮我拍这个广告就好。 有你的名气加持，最起码能让我给公司交待过去。 要不然，我真的只能辞职了。” 郭梅都说成这样了，李然话都接不过去。 这被动的给自己揽了一个活儿，感觉真的不是太舒服。 哎，就当帮忙。 也不知道被自己分出来的广告，能不能帮郭梅这个忙。 “行，那郭姐，我先把道格的广告拍了，然后就去你那里。 急取这个星期之内，给你弄完。” 事情能有个了解就是最好的结果。 郭梅赶紧道。 “没问题，有什么需要的你就跟我说，我肯定都满足你。 还有，你的酬劳，我一定让你满意。” 这话说的很是让李然尴尬。 一个传出去的片酬，好像把自己的身价给绑定死了一样。 不过真能再给到道格这么多，李然感觉自己做梦都能笑醒。 “我就是来帮忙，你看情况弄就好。 咱们关系近，跟兰芳那里还不一样。 行了，我就说这么多，一会儿我就得去忙了。 给你们打电话，就是想让你们安下心。 挂了。” 说到这里，该说的李然都说了，也没有再继续拉扯，直接挂了电话。 咖啡厅里，刚才还阴郁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晴朗起来。 郭梅一脸轻松的想同齐宣说点儿什么，就见齐宣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还是李然。 两人本该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宣姐，刚才我忘了说了。 那个，我可是得提前跟郭姐说好，广告可以拍。 但是具体拍的内容，三体不能管。 不管最后的成品是什么样儿，东西只有这一个。 道格那里我也是这个要求。 为难的话，让郭姐去申请一下。 不行就算了。 到时候通知我一声。 我这也是有什么丑话，先说在前面。 别到最后，弄的大家朋友都没的做。 挂了。” 这种内部的具体要求，道格那里没有看到最终的成品，自然不会把这种消息传出来。 所以郭梅听到李然的话，心里真的跟庄敏当时一样的心情。 这个甲方，做的真难。 第113章 室内摄影棚 郭梅和庄敏为难不为难，可就不在李然的考虑范围内了。 自己难得有了这么一个灵感，能拆开，把这两个广告完成。 这都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 哪还能考虑其它。 而且刚刚李然又接到工作助理邱文星的通知。 明天上午十点，八楼大会议室，导演和编辑有一个小型见面会。 另外一名一级导演纪文涛会到场，希望李然能出席。 这个消息李然已经从李慧那里知道了。 不过对于自己这个工作助理给自己的通知，李然也没有奇怪。 青橙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公司，一个会议的通知，自然不会是口口相传。 以为你知道，你就知道了。 都是有正式通知的。 对于邱文星说的希望他参加，李然就当没听到。 别说那个纪文涛会来，这里面还有何总他们要参加呢。 李然怎么敢缺席。 匆匆忙忙的一堆繁杂事儿，闹的李然心烦不已。 前半个月自己闲的每天恨不得见不到一个外人，安安静静的。 这怎么说来事儿， 就来事儿。 一点儿准备不给他留。 好像不累死他不罢休一样。 等李然吃过饭，到公司的时候，赵东和焦旭两个人已经等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了。 两个人在缝纫机乐队拍摄时，有过交集。 场面看上去，很和谐。 最起码比李然跟他们聊天，要自在的很多。 李然推门进来，没等焦旭说什么，李然就道。 “稍等我一会儿，改个权限，咱们马上走。” 赵东在一边向着焦旭努努嘴，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李然的态度有点儿装大。 两人相视笑笑。 继续坐在沙发上，等着李然。 在电脑上把自己的账号权限更新后，李然就带着赵东和焦旭来到庄敏安排的室内摄影棚内。 这种室内摄影棚，在魔都还是有不少的。 拍广告与电影不同，就是一个背景，来回调整演员的整体协调就行。 这要是换成实景，李然有点担心时间不太允许，说不定得多拍多长时间。 再说焦旭只请了三天假，哪怕焦旭表明可以多请几天，但李然想了想还是决定用室内摄影棚。 长时间拍摄同一场景，不受自然条件的影响。 光线质量更好，显色效果更好，一共就那么二三十秒的广告，用这里最合适。 今天这个是李然让庄敏找的街道景。 背景位置，李然还用手机给她传了一个自己画的简图。 李然到的时候，庄敏正安排工人和道具，把这里简单的重新布置一番。 李然一到，庄敏就接到了消息。 进屋的时候，庄敏正迎了过来。 李然抬头看了看还在忙碌的施工，对着庄敏问道。 “敏姐，怎么样了？” 谈成道格这么一个大案子，庄敏此时心气儿都不一样了。 面带自信的笑容道。 “没问题，今天这个棚我都给租了下来，李然你随便用。 景儿再简单调整调整，场景就能用了。 道格的车也在送来的途中，一个小时内肯定到。 我也不知道你要多少群演，就从别人那里要了三十人过来。 男女老少都有。 不够我再找人要。” 说着话的同时，庄敏用余光看了看跟着李然过来的四个人。 李然的生活助理和工作助理，庄敏见过一面，有点儿印像。 剩下的这两个，庄敏也不陌生，缝纫机乐队现在可还没有下档呢。 有这两个人加盟，心里对李然拍的这个广告，信心更足了一些。 道格的车，李然在手机上看过庄敏发过来的资料。 是一款刚刚下线的suv都市越野车。 道瑞iii型。 李然虽然奇怪这种都市越野车是个什么套路，但不妨碍这车确实看上去很大气。 庄敏答应给他的车，就是这一款。 只不过李然到现在连个驾照都没有，想自己开车，正经得等一阵儿。 等道格把车送过来，另一边的置景也有了初步的模样。 没有剧本，没有分镜。 大几十人的拍摄现场，只有李然一个人知道要拍些什么。 这个拍摄组，听起来就怪。 李然原来拍戏，都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教他们怎么做，连动作和表情都会说的清楚。 甚至连一个群演都是这种操作。 就怕跟灵感不太一样，有什么变动，让整个画面儿不和谐。 可就是这样，因为演员演技的原因，来来回回拍好次都不能让李然满意的情况，经常出现。 也正是因为如此，娄芸芸还被李然给弄出了他的剧组。 惹出来后边一堆的破事儿。 但好处也很明显，那就是有了明确的目标和结果，拍摄的是真快。 这也是李然能这么快拿出来两部电影的一。 不过此时，李然却暂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行为。 先把要拍摄的内容，分成三个圈层。 外围的群众演员，李然给予了他们很大的信任。 全程只有三个节点。 指指点点，惊讶，善良的笑。 自由组合，自行搭配，自己调整自己的动作。 暂时把他们的动作和表情，放权给他们自己。 内里的两个圈层，就是两个主角。 这一点，李然可不敢乱做改动。 赵东是做为善良的反派来演绎本色。 焦旭演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贫困“平民”。 两个人的每个动作，表情，李然都是一一给他们画了出来。 同时还有两人对故事情节的无声交流，节奏。 李然就差拿个秒表给他们摆在那里，到了什么时间做什么。 唯一稍有改动的就在焦旭身上。 李然给焦旭认真的给焦旭讲了两遍过程，然后道。 “焦叔，你是个老戏骨，这次我找你过来，就是希望你把你的老戏骨的风范拿出来。 你要在这个过程中，把那种底层平民的害怕，胆小，纠结都演出来。 同时在被原谅的时候，还要把那种轻松，感激，美好的情绪抒发出来。 当然，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按我刚才跟你说的那种演。 只是我很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惊喜。 因为我也想从你这里找到点儿导演的信心。 ” 焦旭很是认真的点点头，认同李然对他的信认。 但对自己给李然什么信心的话，一时间没有听懂。 自己如何表达，怎么还能跟信心扯上关系呢？ 第114章 拍摄被卡 不过此时在片场，还是这种无声的广告表演，焦旭感觉身上的压力，一点儿也不比别处小。 甚至还因为李然对他的信心，反而更大一点儿。 大吐了一口气，保证道。 “放心，李导。 我一定尽自己的全力，把这个角色演好。” 看着焦旭那认真的模样，李然点点头，转头看向赵东。 “东哥，你可是这个广告的绝对主角。 几乎所有的镜头，都要放在你的身上。 咱们合作好几次了，我不用你做什么改动。 我只希望，你能跟上焦叔的节奏，把你身上的那股“恶”气，带出来。 实在不行，你就想想你那个房东恶少的外号。 或者是头几回对我的那种不满。 一定别拖后腿。 行不行？” 由不得李然不多嘱咐赵东几次。 这个广告的成败，真的就在赵东的身上。 这要是弄个四不像出来，整个广告都得被毁了。 赵东却是没有想那么多，自信的带着点儿狠意，对着李然说道。 “你放心，不用想别的，我看着你就能把角色演好。 妈的，我就说不能相信你有这么好心。 还给我扭转什么正面形象，变成正面演员。 我信你的鬼话。 这不还是一个恶霸富少吗？ 还欺负老人？ 这要是播出去。 你是真怕我的名声有一点点的好转哪。 也怨我没有脸。 上了你三回当，还是听了你的话，就来了。 你赶紧拍，我怕我一会儿控制不住打你一顿。 耽误事儿。” 李然差点儿没让赵东的话，给逗笑了。 不过他也没有解释。 赵东演的这个角色，虽然有恶人的气质，但实则还是讲的善良。 会有反转。 只不过刚才李然没有把结尾处的收尾讲完。 就是怕赵东这个不专业的演员，把那股子不服的劲儿，弄没了。 等拍到最后，赵东自己会明白，自己真的是给他安排了一个正面角色。 还是一个出彩的反派正面角色。 误会自己能把广告拍好，李然对这个误会，认了。 下午的拍摄，虽然整个广告的进度，差的可怜。 但李然感觉自己的进步很大。 原来拍的时候，李然恨不得是从头到尾的拍。 分帧不差。 然后在拍缝纫机乐队时，因为魏强说的现实因素，又稍微改变了一些。 能将一些重复的镜头，一起拍出来。 现在，李然一个下午，只点头认可了三到五秒的广告内容。 可对于拍摄当中的节奏问题，却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心里不由的想到。 怪不得以前总听人说，在剧组有人能压着别人演。 把别人的情绪演崩溃。 李然还不信。 不就是把导演让演出来的东西，演出来嘛。 怎么还能被人压着呢。 但此时在李然看来，这种事情，应该就是节奏。 毕竟演戏是假的，哪怕入戏过深，也多少会带一些现实的因素。 等对方说台词，做动作，给情绪，都是有一定的节奏的。 如果节奏不对，那不光演的人别扭，看的人更别扭。 广告里的赵东，虽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而且把李然讲的东西，都演了出来。 但在焦旭的那种情绪带动下，就显得很是呆板。 格格不入。 李然也是对比了半天，才慢慢体会到了这种这种情绪，节奏对角色的影响。 哪怕赵东的表演与灵感里的相差仿佛，还是出了问题。 这也是广告进度慢的原因之一。 书本中的知识，与自己的疑问，在现实当中找到了一丝丝的答案。 那种成就，上了这么多年的学，李然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 又一次被李然喊停，李然说道。 “好了，好了，大家休息，休息，吃点儿东西，半个小时以后再拍。 辛苦大家了。” 庄敏别的工作怎么样，李然不太清楚，但今天这里的后勤，却让庄敏干的很好。 不光水和饮料足额提供。 还有各种小零食，热乎的盒饭，也都早早的准备好。 可谓照顾周到。 情绪这种东西，很难琢磨。 焦旭演了一个下午，确实有点儿累了。 状态也没有刚开始时那种共情的意思。 不过李然相信，只要休息一会儿，焦旭就能把情绪从新找回来。 现在有问题的，还是赵东。 他也是演的越来越熟练，但就是和焦旭合不到一块儿去。 两个人分开看，都挺好。 但合在一起，很别扭。 再这么下去，李然都考虑，是不是单独给他们两个人挂特写，最后剪辑合成算了。 “东哥，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你今天演的比以前好多了。 但演东西，不光只能看自己演成什么样，还得和其它对手演员，有一个很好的共鸣。 你这一点儿，做的不到位。 你看这样儿好不好。 你先跟焦叔私下对一对路，看看能不能找个什么合适的节奏，让你们能把那种节奏演出来。” 赵东此时真的理解了娄芸芸的心里，这种全组因为自己的原因，被迫停下来的压力。 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虽然李然一个下午，没有多说赵东一句。 但就是这种重重的压力，让赵东越演，越是觉着演的没有刚才好。 就这么恶性循环下来。 卡到现在。 不过李然说的话，赵东也认可。 焦旭别的不说，演戏真的是很到位。 自己一个半路出家的选手，硬是被焦旭的情绪带动着，比李然要求的还好。 只是好归好，但就像李然说的那样。 节奏对不上，演出花来，也没有人为你买单。 赵东点点头道。 “我知道了。 等我再跟焦叔好好对一对，看看能不能爆发出来。” 李然到是对这个爆发没报什么希望。 什么叫爆发？ 那是在表现角色各种情绪时，张弛有度的控制能力。 是能让观众感受到角色想传达的情感。 这一切，可遇不可求。 李然可不信，就赵东这样的半路演员，能给自己弄出什么爆发演技。 盼着这个，还不如盼着焦旭能把赵东带进门呢。 但此时，李然也不好说什么打压气势的话。 “认真的”同意道。 “好，那你好好酝酿酝酿，一会儿真的要靠你了。” 赵东难得的认了真。 看看焦旭，再看看李然，也认真的点头道。 “放心。 我能行。” 第115章 纪文涛 赵东的一句行，真的可谓是让李然刮目相看。 平时跟自己挺着高傲的样子，此时那一脸的认真，李然好像重新认识了他一般。 不过自信和实力，是两个明显不对等的东西。 不是说你努力，自信，实力就能够顺利达到的。 赵东带着自信情绪与焦旭商讨半天，演出来的东西，说实话，连李然都觉着很有进步。 但就是在同一个镜头下，少了一些霸道和自然。 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李然看到大家露出疲态，也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就把今天的拍摄停了下来。 心里暗暗估算，前前后后，大约今天才拍出来一半儿的东西。 还不一定够。 因为第二天上午还有一个大会，李然把拍摄的时间定在了下午。 就让大家各自回去了。 赵东带着沉闷的心情离开了这里。 李然也不知道怎么劝他。 这就是心里的一关，不亲自体会，李然真的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第一次追求高于灵感的拍摄，就遇到了挫折。 李然受到的压力，也是不小。 躺在床上，翻过来掉过去的睡不着，或者睡不实。 半睡半醒，李然早上八点多起床，脑子还有点儿发沉。 等吃了早饭，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 阳光从窗子照射在李然的身上，竟然让他带着一丝丝的困意。 最终，还是邱文星过来提醒他，李然才缓过神来来到会议室内。 八楼空间不小，但因为多数的地方，都变成了几位高级导演和编剧的专属办公室。 所以其它的地方，就不是那么充裕。 说是会议室，整个房间，也不过才五六十平方。 一张大会议桌放在中央，上边还有着该有的投影设备。 两侧各有七八个位置，后边还有两排散乱的座椅。 李然进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坐着十多个人了。 除了两三个有点儿面熟，其它人李然感觉很陌生。 但他对其它人陌生，其它人可是对李然这个青橙的传奇人物，熟的很。 一个刚刚毕业的大专生，在学校拍摄了一个短片，就有近亿的播放量。 随后又凭着一部低成本电影，成功晋升亿元票房导演。 甚至在随后公司的支持下，又是五百万元的投资，仍旧拿下了现在的近亿票房。 所有人都心里清楚，等电影正式正档，必然也是一部过亿的电影。 就算过不了，公司也会出手让它过去。 两部票房过亿的导演，还有一份流传度非常高的三体广告。 与这些相比，那个青橙内部的一级导演级别，都有点儿不太够看。 所以除了个别人有所嫉妒外，大多数人，都是带着真心的想与李然相交的。 李然也知道大家对自己热情是怎么回事儿，面带微笑的简单回复几句。 然后就坐在放着自己桌牌的位置上。 那是离着主席位，往下第二位的位置。 足可以看的出来，李然这个一级导演，在这里的地位，是个什么样子。 李然带着的那种疏离，其它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再加上现在大家确实不太熟悉，除了跟李然打个招呼，一时间到也没有人，在其它导演和编剧的眼皮子底下，上赶子跟李然套话，拉关系。 时间慢慢走过，后进来的人，就没有几个像前面几个人那样有勇气上前跟李然问好。 李然就这么半睡半醒的挺到了十点钟。 领导永远都是最准时的那个。 差一秒，十点。 何玉泽带着魏强，还有一个四十多岁，带着眼镜，很儒雅的男人走了进来。 包括在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迎接这三个人。 魏强前几天定了岗。 从经理升为影视部副部长，算的上是何玉泽的副手。 但何玉泽平时还要忙着公司的事情，所以这个副手可以算的上大权在握。 何玉泽坐在主席位，魏强挨着李然坐下。 然后那个儒雅的男人，坐在了何玉泽右手第一的位置。 李然看了看桌牌，这才转过弯来。 原来他就是纪文涛。 何玉泽看着屋子里的这三十多个人，笑着说道。 “坐，今天没有什么青橙副总，就是咱们一家人，在这里说说话。” 李然只是入职不到一年，都很是知道，别把领导的话当真。 心里暗暗道。 还说说话，也是真敢说。 新人新部门，谁闲着了跟你一个公司副总说说话。 果不其然，不管是坐在桌子周围的二级导演和编剧，还是坐在后方的三级导演。 虽然一个个的笑容满面，让屋子里的气氛没有极度安静，但一个正经接话的都没有。 魏强在一边捧着道。 “何总，咱们部门刚刚成立，是不是让各位介绍一下自己，熟悉熟悉？” 何玉泽点点头道。 “这是应有之意。 大家前段时间都是自己搞创作，可能不太认识。” 说着，又看向纪文涛笑着介绍道。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是公司给咱们影视部请过来的定海神针，一级导演，纪文涛，纪导。 他的成绩，不用我再跟大家普及了。” 这句话何玉泽到是没有说错，纪文涛，连李然都知道他的名字。 作为国内第六代导演的一员，纪文涛在十九岁的时候，就因为家庭在制片厂的关系，亲身拍了第一部文艺片，《故乡的爱》。 从而彻底走向导演之路。 他们这些第六代导演，因为经历了社会的大变革，或者家庭关系所带来的重大变动。 同时还经历了影视行业的极速发展。 让电影从艺术走入寻常生活，成为一种文化产品的现实。 所以，他们的作品内容，几乎都是偏向那些出于禁忌而“不可言说”的社会现实，更显出直面现实的勇气和真诚。 只不过可惜的是，大多数的电影，都在往国外申奖。 而且就算获奖拿回国内上映，也因为文艺片的那种纠结和隐晦，显得无聊和无法共情。 除了一些感人的剧情电影，其它的电影，多数都不太卖座。 与现在的商业片有很大的区别。 真的算起来，李然的《妈妈爱说谎》，也应该算是这个类别里的。 只不过因为其能共情的特性，让电影走出来了而已。 不过无论怎么说，纪文涛的实力，还有人脉关系，肯定没有问题。 青橙的一级导演，他当的起。 第116章 影视部会议 何玉泽话音刚落，大家自动的对着纪文涛鼓掌欢迎。 纪文涛微笑着对屋子里的其它人点头示意。 心里却是一动。 何玉泽这可是有点儿不是捧着自己介绍。 这是有要把自己给捧杀的架势啊。 难道今天这个局面，还有其它别的说法？ 等掌声低下来的时候，何玉泽向着李然左手一伸，继续介绍道。 “李然，李导。 咱们公司另一位一级导演。 我也不多介绍了。 相信大家也很清楚。” 何玉泽没有特意强调李然是两部过亿票房的导演。 按纪文涛的地位，肯定是要在李然之上的。 但唯独可惜的是，纪文涛拍的电影，名气，奖项都有。 就是票房，差强人意。 凭何玉泽的身份，这要是再单独给李然介绍一下他的成绩。 多少有点儿打脸之嫌。 反正李然的成绩，在屋子里的这些人，包括纪文涛在内都比较清楚。 也省着喧宾夺主。 能坐在这里的人，除了个别新手小白，多多少少的，也算是一个老油条。 给李然的掌声就要比纪文涛时的声音，小了一些。 而且李然还隐约能感觉到，坐在桌后的某几个二级导演，对他可不是抱着恭喜的态度。 整个青橙影视部，只有两个一级导演。 做为影视部的兼职部长，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值得何玉泽亲自介绍。 剩下的五个二级导演，还有四个二级编剧，由魏强介绍。 最后边的十个三级导演，还有十一个三级编剧，都是他们自己起身自报家门的。 等大家介绍完，李然也对青橙的影视部，有了一个最直观的印象。 一级不用说，李然自己最有体会。 二级，应该算的上是有些小知名度，甚至有些成绩的作品之类的。 三级，不敢说全部都是新手毕业生，但多数真的经验不多。 只能说是在剧组里有那么点儿经验。 如果说二级还算是在公司的培养范围之内。 那么三级，真的就只能做为一个副手，在青橙找寻一些机会。 等有了成绩，再升二级，最终把李然的一级，从他的手里夺走。 这应该就是这些导演编剧的晋升之路。 已经在食物链顶站着的李然，自然不会再去考虑，自己是不是也跟那些三级导演一起往上用用功。 凭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影视部所有的一切，除了纪文涛压着，其它的，只需要他说一声，就都会放到他的手里。 有的人出生在了起跑线后。 但有的人，就是这么不讲理，直接生到终点了。 说的就是此时的李然。 今天的碰头会，就是大家见见面。 何玉泽说了几句鼓劲的话之后，就把目光放在了魏强身上。 魏强也是明显有准备。 直接开始影视部今天的开年工作。 魏强接通投影，点开一篇开年工作计划，这才讲解道。 “各位导演，编剧，都是几个月前入职到青橙影视部的。 在这期间，陆续有人交上来一些剧本和拍摄计划申请。 部分人的计划已经或得了批准。 截止到昨天，我这里共计收到剧本二十三份，通过六份。 还有公司向外部招收的剧集小说三十七份。 一会儿我就会把没被选中的小说，剧本，上传到公司内部网。 各位导演根据权限自行查看。 如果有意向和思路，可以向我申请。 咱们部门会组织相关专业人士进行审核，可以的话，会根据相关条件，安排拍摄计划。 已经内部通过的导演，今天会议结束，就可以开始建组。 当然，咱们公司是娱乐公司，艺人是咱们的基石。 还希望各位导演在选角的时候，着重看顾一下咱们自家的艺人。” 魏强的话，让屋子里的人神色百态。 有的轻松，有的兴奋，有的一脸斗志，有的叹气蜷缩。 而李然却全场茫然。 魏强说的这东西，李然全都没有听说过。 一直以来，李然都以为影视部就是一个空壳子，还是自己刚来时的那个样子。 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已经内部运行这么长时间。 还有这么一大堆的成绩。 等这些人的小动作放松一些，魏强这才接着道。 “咱们影视部是公司最新扶持的一个新部门。 不管是资金，还有人力，都有公司的强力支持。 今年初步拟定拍摄十部电视剧，十部电影，短片不限数量。 公司会给予所有人各种机会，希望大家能与公司一起，在今年取得优异的成绩。” 魏强的话音刚落，大家的掌声就之响起。 可是比刚才迎接纪文涛和李然，要热烈的多。 随后魏强又把影视部的申请流程，级别权限，相应制度讲解了一遍。 整个会议全是干货，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连李然都听的很认真。 毕竟以后自己也是要在这里混，该遵守的制度还是要遵守的。 会议结束，纪文涛随着何玉泽先一步走出办公室。 不过在路过李然身边的时候，纪文涛很热情的邀请李然，有时间去他那里坐坐。 也算是给李然发出一个比较善意的倾向。 人家是娱乐圈的前辈，李然自然赶紧应下。 保证以后常常去纪文涛那里请教。 至于到底怎么回事儿，那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清楚了。 李然随着魏强回了他的办公室，进了屋，李然就问道。 “我说强哥，咱们在一起拍戏这么长时间，部门里的事情，你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跟我透露过啊。” 魏强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整理着文件，头都没抬道。 “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李然一时无语。 想说什么，又觉着说什么都不对。 卡了好几秒钟，才道。 “再怎么说，咱们这里的情况，跟我说说也是好的。 万一有什么好剧本，我是不是也能捡个漏。” 魏强诧异的看着李然道。 “我没有跟你说过？ 是你忘了。 剧本你自己上内网看，有合意的，提交申请，公司会通过的。 你担心的不就是这个嘛。 放心，公司不会失言的。” 被魏强叫破心事儿，李然有点儿不好意思。 平时还没有觉着，但今天这么一大堆导演在一起，对李然来说，多多少少的，还是带来一点儿压力。 哪怕有合同在，李然也想在魏强这里得到一个靠谱的答案。 第117章 应承 原来李然的愿望就是想找个安稳的工作，能不拍东西，就不拍。 干着轻松的工作，领着公司的工资。 想想就美。 何况当时李然对于灵感的依赖很严重，心里没底，自然是想轻松的。 可是最近李然的心态却悄然变了。 除了根本性的灵感内容没变，不管是演员发挥，剧情调整，李然都想尝试尝试。 甚至在现在这个还在拍摄中的广告，李然竟然找到了一些乐趣。 自然不想向以往一样，混吃等死。 而且灵感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蹦出来。 放着公司这么多好的资源不用，李然又不傻。 刚才在会议上，魏强讲了一大堆限制，还有那繁杂的流程。 哪怕李然知道自己这个一级导演会有很多优待，但也不太敢保证一定能行。 这才跟着魏强过来，想打探一下。 没想到魏强这么了解自己，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心思说的明明白白。 不过最起码李然得到了魏强的准确答复，心里安稳不少。 同时心里想的清楚，自己一定要按剧本拍一部看的过去的电影或者电视剧。 彻底成为一个“一级导演。” 得了允诺，李然就准备赶紧去继续把广告拍完。 现在公司里其它的导演，可是擦拳磨掌的准备要大干一场了。 自己这个一级导演，今年的拍摄任务还没有完成。 怎么着也不能落在其它人身后。 想到这里，李然起身对着魏强说道。 “行，那你就忙着，我那头儿还有点儿事儿，先走了。” 魏强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 “李然，公司今年的发展压力，还是不小的。 影视部初建，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成绩。 给大家起一个好头儿。 还有，刚才我在会上的话，你也想想。 演员艺人这方面，尽量还是用公司的人。 给那些没出路的新人一个机会。 他们也不容易。 哪怕是个龙套，也多一个镜头不是。 万一红了呢。 肥水不流外人田。” 关于魏强说青橙的艺人不容易，李然这么长时间，倒是也耳闻过不少。 不管公司如何说重视影视部或者其它的部门，青橙的主业仍旧是艺人经纪。 这是基石，其它所有的部门，都是为了他们来服务的。 真要是有所取舍，哪怕把影视部裁了，艺人部也得留存。 所以这就让艺人部那里的竞争很是严重。 再加上长期在这一行的人脉产业，还有天赋关系，层级分的比李然他们的影视部还要清楚。 真的可谓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如果不算编外的话，内部也是分为三级演员。 一级的大咖，不用多说。 每年给公司挣的利润，低于一个亿，那都不好意思在这个级别混。 所以人家的派头也大。 在公司里的话语权，比李然他们想的还要多。 甚至如果真的要拍戏，都不会和李然他们这些内部导演合作。 外边有都是想跟他们合作的导演等着呢。 李然弄个过亿票房的电影，还得凭灵感，凭运气，凭宣传。 人家大咖的名字，就是票房的保证。 两者根本不在同一个比拼的频道。 二级艺人就要差上一些。 但整体来说，也能算是公司里相对独立的群体。 自己有着一个小团队，平时安排的各种工作，除了公司给安排的，还有他们自己拉过来的。 在公司里，除了特别的活动，会议，一般这些人回公司的次数很少。 三级艺人，很多都是出道几年有积累，或者刚刚有点儿火的意思，才升上来的。 有公司的艺人宿舍，共同的经纪人，还有一些公司安排的低级资源。 公司还会给他们安排公共表演课，声乐课等等应用课程。 甚至是一些当家艺人，过来给他们上演现场教学。 让他们能随时提升自己，准备迎接随时接到的项目活动。 怎么说呢，要是没有什么太高的生存压力，这个级别还是很舒服的。 平时在公司里看到的人，多数都是三级艺人。 领份工资，再加上出席活动的收入，比一般的上班族，要强上许多。 如果有什么代言等的额外收入，那更是妥妥的人生高光。 最惨的要数那些只是和公司签了合约的编外人员。 多数都是刚刚出校门，或者是正在校园，刚刚成年的男孩儿女孩儿。 这些人只是看惯了各种新闻里，说的明星如何如何好，再加上那颗不安稳的心，闭上眼睛，一头扎了进来。 他们可不知道即将迎接他们的是什么。 群租的宿舍，哦，食堂。 低廉的工资，或者说是生活补助更为合适。 繁忙的学习，训练，比他们在学校里，还要严重。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组成某些团体，或者条件好的参加单人竞技出道。 公司只是给他们一个出头的机会。 除了个别人，基它大多数人，经过几轮的竞争，都会泯然众人。 最终在这种前途无望的生活境界中，痛苦不以。 你以为这就完了？ 没有。 进来的时候，那只要你有点儿特长，很容易。 可要是想违约出去，一个叫作青橙法律部的地方，会教你成年人是如何做人的。 那一笔当时签约时没在意的违约金，此时就会变成你的枷锁。 甚至是你家庭的一把枷锁。 如果你准备摆烂，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也不行。 公司还有其它的方式，让你不得不屈服。 总之，在青橙这个“大家庭”，不出名，就是原罪。 是非与否，那就真的全看个人了。 但这些东西，可不是那些外界的人知道的。 平时每天都有很多自信的人，过来青橙这里应聘，或者说是自荐。 青橙娱乐这里，每年挑挑选选，都会收入一二百人的“优秀人才”。 让他们成为编外人员。 再一级级的给他们希望，让他们向上努力。 就像是养蛊，或者说是碰机缘一样。 只要公司不亏钱，他们这些人的钱途，除了他们自己，又有谁在乎呢。 李然也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听到魏强让自己多照顾底下的人，没有什么犹豫道。 “知道了，事情还没有谱，哪能想的那么多。 要有机会的话，我尽量。 走了。” 说完，离开了魏强的办公室，去了摄影棚。 第118章 钞能力 一个拍摄组的工作，自然是以导演为主的。 尤其是李然这么一个出名导演，更是如此。 李然因为今天开会，把拍摄的时间定在了下午。 但其它人谁敢下午再过来？ 那几十个群演，其它辅助的人，连同郭明明也一起在上午的时候就来了。 郭明明不来不行。 此时他的心里慌的一匹。 原来跟着李然拍戏，只要按他的安排，在固定的机位拍摄相关的内容。 很少有自己做主的情况。 也正是因为这个，郭明明才愿意跟着李然。 既能有实习拍摄经验，又能长长名气，还轻松。 多好的事儿。 连最近自学加强摄影的态度，郭明明都放松了不少。 可是昨天，一切好像都在无声中产生了变化。 虽然李然还是给安排了拍摄内容，但给郭明明的自由度，却大了许多。 能自由发挥，按道理来说，对于一个摄影师，也是一件好事儿。 但这么突然，就有点儿让郭明明慌手慌脚了。 好在昨天因为赵东的情况，郭明明只得了两次李然的“指点”。 只这两次，就让郭明明感觉到了李然的不同。 心里有点儿预感，自己这种配合的摄影师，可能要失业了。 在这种情况下，郭明明又哪敢如以往一样，随遇轻松呢。 连郭明明这个摄影师都这样的了。 赵东更是与焦旭两个主角，因为演戏的不足早早的过来。 可见这些人的重视。 当李然到来的时候，整个摄影棚里，显得很是忙碌。 庄敏也在。 看到李然过来，走上前道。 “开完会了？” 看着忙碌的众人，李然开着玩笑道。 “这话说的，不开完我能来啊。 怎么样这里，什么时候能开始？” 庄敏里外看了一眼，轻松道。 “随时能开始，不过大家还没有吃饭。 等吃完饭。” 李然点点头道。 “行，那就吃完饭。 正好我也没有吃，一会儿帮我拿一份。” 李然说完，就往赵东那里走了过去。 庄敏随即安排后勤饭食。 室内摄影棚里没有专门用的休息间。 但是有临时搭起来的休息处。 赵东和焦旭两个人就在这里对词交流。 李然进来看着赵东那副认真的样子，下意识的点点头。 这个东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焦旭正对着李然，先一步开口道。 “李导。” 赵东回头看向李然，也不知道是对李然的怨气，还是刚才在情绪里。 眼睛透露出来的，却多了一些自信和无声的打量。 这种感觉，真别说，李然想了想，好像用在广告里，也挺好。 “焦叔，东哥。 怎么样，昨天那么累，今天的情绪能行吗？ 不行的话，你们再休息休息，明天开始？” 没等焦旭解释，赵东在一边的接话道。 “瞧不起谁呢。 不就是那两个镜头吗？ 有焦叔的指点儿，那还不跟玩儿似的。” 听到赵东这么狂的发言，李然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一般，上下打量着。 焦旭怕李然有什么想法，在一边赶紧给赵东解释道。 “李导，赵东还是有点儿演戏天分的。 跟我对了半个上午，现在我感觉可以拿出来试试。 效果应该比昨天强。 就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满足李导你的要求。” 李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要求到底是什么。 其实要是按照灵感来算的话，昨天有几个镜头是能用的。 整个广告也能算是拍完了大半。 但李然算是跟自己较较劲。 想着拿昨天那些当托底，尽力再拍点儿更好了。 有人给自己出钱试验，这种机会，就算是李然，也不见得能有多少。 毕竟广告和电影是不同的。 广告时间短，内容也简单，随时可以调整。 甚至感觉不行，整个广告内容都能换了。 但电影里的情节都有自己的节奏在，李然可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尝试。 万一连累整部戏，那个结果，李然接受不了。 最起码现在接受不了。 有了焦旭的认可，李然与两人简单说几句，就随着安排好的庄敏，吃了一顿“工作餐”。 下午广告正式开拍。 真的别说，可能是在极度的压力下，郭明明今天也算是超常发挥。 近景配合着赵东那副狂傲的样子，墨镜一摘，谁人不爱。 直接一条过。 李然也没有想到，只是一条，就把昨天一晚上都没有拍过去的镜头，过去了。 而且连续回放好几次，李然看了又看，非常满意。 连保一条都没有做。 李然此时真想上前问问赵东，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业余演员，就经过了一个晚上，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自己是发掘了一个不世出的奇才？ 不过李然知道轻重，压下疑惑，赶紧把剩下的内容拍下来才是正事。 其实主要的镜头拍下来，也就剩下一些收收尾的补缺。 然后就是两个整体对齐的镜头。 这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了。 规定某一个时间，所有人一起做一个微笑和皱眉的动作。 笑而不露，怒而不发。 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所有的广告拍摄工作，彻底完工。 工作结束，但李然的好奇心可没有停止。 刚才不想耽误时间，已经忍的很辛苦了，此时哪还能再等下去。 直接找到了赵东，就问道。 “东哥，你今天演的真的是太好了。 你怎么做到的？” 赵东看着李然那疑惑的样子，与焦旭对视一眼，双双笑了起来。 “焦叔，怎么样，我就说李然得过来问。” 听到赵东的话，李然的目光在焦旭和赵东身上来回打量，不知道赵东这么说什么意思。 赵东能跟李然不见外，但焦旭可不行。 在李然看过来的时候，赶紧解释道。 “李导，上午你没有来的时候，赵东就说了。 只要拍上广告，你肯定得来问问他怎么办到的。” 李然被这个解释弄的很是无语，自己就这么容易被人看透？ 不怀好意的看着赵东道。 “别卖关子，赶紧说。 难道我看错了，你真是一个演戏天才？” 赵东笑着从兜里拿出来一本存折，对着李然道。 “是不是演戏天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信应该怎么提升。” 李然接过存折慢慢打开，数了数，最下方的那个存款数额。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 一千七百六十九万。 李然心中暗骂。 我去，原来是用上钞能力了。 第119章 广告完结 李然看到这个存折的第一眼，先是鄙视赵东用外挂。 随后反应过来，就是浓浓的嫉妒和羡慕。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自己碰上了常人碰不到的机缘，有了灵感，先是弄短剧，拿到学校拍摄电影的机会。 加入青橙，电影有了成绩，还有广告的加持，这才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可结果呢？ 所有的身家加起来，还不抵赵东一个零头。 就这，还不算人家手里边那些其它的固定房产。 魔都房价，想想都美！ 这种条件拿出来，是个人就得有自信。 不得说赵东也算是有怪才，这种办法都能想的到。 不过李然看看存折，又看看赵东，疑惑的问道。 “你找自信我理解，但拿着存折干什么？” 赵东从李然手里接过存折，解释道。 “能干什么，当然是看啊。 看着存折上的数字，直观，有效，提升自信，多好。” 李然被赵东的解释弄的很是无语。 这东西在存折上面显示的数字，又不能凭空多出来。 现在手机支付这么方便，就算你不想去银行查，手机上都能看余额。 还用得着办一个存折？ 真是闲的。 不过这可能是人家有钱人的小癖好，李然也没有多想，只剩下悲伤的羡慕。 得了一个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也算是了了李然一个心事儿。 不是自己埋没了赵东这个“演戏天才”就好。 真要是因为赵东有天份，自己给人家耽误了，那才是不好交代。 到了这里，广告的拍摄前期基本就算结束了。 庄敏有了一个交代，晚上要安排其它人，做一个小杀青宴请。 不过李然想了想没有去。 一个是这些人基本都算不得娱乐圈的人。 自己要是去了，影响大家的气氛。 何况，另一边还有郭梅和齐宣的广告，等着自己来弄呢。 加上广告的剪辑，还有公司的任务追赶，李然也是真没有心情吃这顿宴请。 再说，中午的时候接到一个消息，让李然心里也带着点儿不高兴。 郭梅把她给公司申请下来的费用，报给李然了。 一个广告，一百五十万，包含导演，编剧及拍摄费用。 但凡拍摄耽误点儿时间，李然没准儿都剩不下什么。 跟庄敏这里，纯纯的二百万收入和一辆几十万的道格汽车相比，是个人就得不高兴。 按郭梅的解释，是公司在部门会上，有人说上次李然拍的那个广告，虽然传播度很高，但对他们三体的形像，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这一次也是看在李然确实有这个行情的份上，才同意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以这个价格买下李然的这个广告。 一百五十万，哪怕拍广告的人是李然，也不能再高了。 怎么说呢，大公司有大公司的好处，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灵活。 体现在李然的身上，那就是对这个结果，他不太高兴。 以后决定跟郭梅就当一个认识的朋友。 但凡有什么生意，李然相信，就凭现在的这一回办事儿，她也没有脸来找自己。 好在三体的钱虽然少，但随着郭梅的通报，已经给自己转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李然特意要求的那个大牌匾，也送到了片场。 道格那里，因为还要准备一辆新车，所以费用和新车最少也得等明天才能到。 一事不凡二主，李然准备郭梅的那个广告也在这个摄影棚拍。 也不准备用什么知名演员，就按照灵感来干。 在群演里选了一个小男孩儿，一个青年，一个女人，一个老态的女人。 四个人，凑成一部无言的广告。 因为赵东给力，结束的早，剩下点儿时间，李然让置景帮着把背景换了换。 其它的无所谓，只有那张三体养生馆的大牌匾，放在了镜头的正中央。 按灵感来拍东西，李然轻车熟路，几个人什么动作，多大的幅度，郭明明那里怎么取景，规定的死死的。 这到是让郭明明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熟悉的那个李然又回来了。 讲戏半个小时，拍起来半个小时。 李然也算是创造了一个小记录，一个小时，一个小广告，直接搞定。 最让李然满意的是，时间刚刚好，还不耽误这些人去庄敏的小杀青宴去。 支付了这个广告的费用。 又支走了要帮忙的郭明明。 李然拿着素材，直接回了青橙的剪辑室。 李然也是会用剪辑软件，只不过就是没有郭明明熟练罢了。 有时候一些繁杂的操作，还用不了。 但这两个广告，一点儿难度都没有，时间还少，李然很有自信自己能剪辑的出来。 这也是他没有让郭明明跟着过来的原因。 要是换成平时，李然巴不得把这些东西都扔出去呢。 下班时间，青橙的大楼还是灯火通明。 剪辑室里也很是忙乱。 李然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空着的地方，导入素材，就开始弄了起来。 导演当剪辑有一点儿比较好，头脑当中有思路，直接就能知道要什么，留什么，剪什么。 只是三个小时，在李然这二把刀剪辑师的操作下，两个广告都初步成了型。 道格的三十七秒。 因为投放广告的模式和时长，李然还在想着怎么尽力压缩一下，凑成三十秒。 三体的就那个样。 二十七秒的时长，李然直接多添了一小段，凑了三十秒，就不再管了。 来回调整一个多小时，这七秒的时间，李然才算是勉强给剪了下去。 完整的看了一遍两个广告，李然点点头，心里暗道。 “也算是能对得起他们给自己的那些钱了。” 存好收工。 李然出青橙大楼的时候，外面夜色美景，很是撩人。 半夜时分，较白天的喧嚣，安静很多。 李然整个心都好像静了下来。 广告的事情结束了。 现在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只需要从公司剧本里挑一份出来，做成自己今年的剧目。 就是李然剩下这大半年主要的工作。 想到这里，李然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不少。 前几天的那种忙碌，让李然的身心都感觉很累。 心里祈愿，希望今年的拍摄任务，能顺利完成。 有一个良好的成绩。 第120章 新车到手 因为道格那里的费用还没有结，李然睡了一个好觉，也没有特意去给庄敏交待广告的事情。 三体做事儿再不好，但最起码在费用方面，李然是见到了对方的诚意的。 道格这里是大公司不假，可大公司就不会忽悠人了？ 这是私单，万一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那李然去哪里说理去？ 不见到钱款到账，李然再信任庄敏，脑子再缺根弦，也自然不会有结果。 好在大家都是聪明人，大家合作归合作，尤其是李然和道格还是第一次合作。 庄敏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开着一辆崭新的道格iii型都市越野suv，到了李然的公寓地下停车场。 李然得了庄敏的消息，赶紧下来围着车看了起来。 拍广告的时候，李然是见过这个车的。 白色的车身，大大的室内空间，李然是真的很喜欢。 甚至李然当时想的是，不在乎车的后边被轻轻擦了几下，给自己这台就行。 还是庄敏说道格做事儿大气。 几百万的宣传费支了出来，自然不会把一辆有瑕疵的车，当答谢送给李然。 人家都这么说了，李然自然也得受着。 现在真的看着这辆完全属于自己的车，不好好看看，李然都感觉自己亏着了。 何况拥有房子，车子是男人的一种天生的基因。 李然自然也不例外。 对第一辆“自己的车”格外的高兴。 庄敏趁李然看车的时候，开口道。 “李然，这回谢谢你帮我。 钱我已经交代财务，现在没有到，下午肯定到。 这是道格公司答应给你的车，我也给你开过来了。 希望咱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庄敏下边的话没有说，但李然知道庄敏说的是什么意思。 车看了一个大概，自己没有驾驶证，想开也开不了。 只能看着过过眼瘾。 走到庄敏的身边，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存储器道。 “敏姐，这是道格的广告，你拿回去。” 至于合作的事情，李然没有应承，庄敏也没有深问，目光都放在那个存储器上。 昨天李然没有去饭局，庄敏心里就已经有了这种期待，李然应该是把广告弄完了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对支付李然费用上，这么着急。 现在得到自己想要的，庄敏想不高兴都不行。 同时心里有所期待，希望这个广告能直接让道格那里满意。 只要对方满意，那自己和他们的后续合同，也会谈的更加方便一些。 把存储器拿在手里，庄敏一刻也不想等，直接告辞道。 “行，那我就回去交差了。 走了。” 看着远走的庄敏，李然重新开始打量起这辆属于自己的车来。 坐在车里，满心里只有一句话。 真舒服。 比自己那辆保姆车，还要舒服很多。 享受了一会儿，李然赶紧出门，想找一个驾校把驾驶证考下来。 光有车，开不了，李然真的做不到。 心里痒痒的不行。 交了三千六百块钱的报名费，还有一千块钱的加急，驾校很容易的就同意了李然的插队报名。 科一随时可以考，只要科二科三打够上课全勤，直接就可以安排考试。 甚至李然还从报名那话里，听出来点儿其它的意思。 好像考试不好过的，也能走点儿小门。 不过这些，李然就准备等着看看再说。 车反正是到手了，大不了偷偷在地下停车场试试。 又拖了两天，李然才把三体的广告，交给郭梅。 不过这些小事儿，就由助理去干了。 李然怕自己亲自去，两个人会很尴尬。 而且此时，李然也没有这个心思去理会郭梅他们。 好多事情，原来他以为的，真的就是李然自己以为的。 从灵感转化为剧本，李然满脑子都是那种清晰的画面，还是带有音效的那种。 可是从剧本转化为剧情画面，李然就感觉，特别特别吃力。 不说看不出来剧本的好坏，最起码不像其它人那样，能对剧本有一个深刻的认识。 李然窝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读着自己用权限挑出来的剧本儿。 感觉没有什么的头绪。 此时李然才感觉到自己当时想着赶紧开组，多少是有点儿自大了。 原来读剧本儿也是一个技术活儿。 不是谁拿到手里，就能当时有能力分辨剧本的好坏。 自己没有灵感，外部的剧本儿一时间又没有什么能刺激到李然。 这倒是让李然有点儿犯愁。 别的导演，编剧都能在此时忙碌的不像样子。 李然却迟迟进入不了状态。 连续三天，读了七个剧本儿。 一个符合心意的都没有。 读剧本和读进去剧本，这明显是两个东西。 心情烦躁的李然，坐在自己没有开过的新车里，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这几天，李然每天都会来这里的车上坐一坐。 没有什么特别喜爱，就是有点儿新鲜，哪怕开不了，李然也像是拥有了一个自由的空间。 在这里，李然竟然能给郁闷的自己，找到一些，嗯，独特的安宁。 坐了一会儿，李然就绕着车转圈的走。 手指轻抚洁白的车身。 光滑的车身，很能让人愉悦。 除了轻微的划痕，有点儿阻碍、、、、 嗯？ 划痕？ 突然间反应过来的李然，赶紧低头往车身上看去。 只见自己车的后半部分，有两道长长的划痕。 愣了两三秒，李然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车让人划了？ 李然心里那个难受，就别提了。 这可是新车呀。 自己一次没开，就能让别人给弄成这样？ 那种恶心的感觉，让李然无语言表。 看了看安静的停车场，李然怒气上头大喊了一句。 “谁啊？ 谁这么无聊？ 往别人车上画，有病吗？” 喊了半天没有人应答，但心里的那股怒气总算消失了一点儿。 然后又低头仔细看看车上的那两道划痕。 很细，很长，绝对不是意外的刮擦，肯定是故意的。 何况，自己的车停在这里，左右的车离自己车两米左右远的距离，更是让李然确定了这个想法。 新车，自己一次没开，就被人弄花了。 那股子恶心，不舒服，实在是让李然忍的难受。 再加上最近工作上的不顺，李然一股火上头，什么也没有想，怒气冲冲的就来到了保安室。 第121章 怒火 青橙能在这个小区里，买下几个单位的公寓，就可以说明这里的环境，还有安保措施，是比较不错的。 要不然那些有点儿小名气的艺人住在这里，公司还能二十四小时派人看着？ 而事情也确实如此。 这个小区的保安工作职责里有一条，就是要保证业主的安全。 车的安全也在其中。 保安室此时有三人在岗。 李然到了保安室，怒气上头的样子，几人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暗道。 又出事儿了。 希望是小事儿。 队长赶紧迎着李然走过来，微笑着对李然问道。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李然的怒气是冲着划自己车的人，不是这些保安。 李然自认为自己还算讲理，小区这么大，再严密的保护，总有疏漏的地方。 但心里想归想，话可不能这么说。 真那么好说话，不就成软弱可欺了。 吃亏的永远都是懂事，理解人的。 李然冷声的对几个保安说道。 “我来调个监控。 你们这个物业是怎么回事儿？ 我车放在原地被划了，都没有人管的吗？” 李然的话音刚落，屋里的三个保安心里更加的叹气。 还真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件。 他们最头疼的也是这种刮车的事情。 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多数人都算的上是有钱人，最起码也得是个中产家庭。 但不是说有钱的人，素质就一定高。 尤其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刮车事件，更是无处着手。 好多人喝多了，或者在外边刮了不清楚。 回来的时候，或者第二天，发现车被刮了，划了，就开始冲他们保安发火。 你要说监控能查的到，那还算是好的。 就怕那些是在外边刮的车，监控里还看不到有没有人划车。 那扯起皮来，能让他们烦死。 他们物业的宗旨就是保障业主安全。 这种无头案，最后业主生气投诉，他们被罚款警告，都不好受。 事情还得业主自己承担。 所以说，车辆被划，在他们小区里的事件严重性，和复杂性，比恶犬伤人还要难处理。 伤人能报警，划个车上哪报警去？ 希望监控能查到人。 队长给李然指着坐在一边的一个保安说道。 “先生，那我让人帮你查一查。 小双，给这位先生查查监控。” 李然见到保安的态度很好，心头的火气到是消下去不少。 走到这个小双的保安身后，小双头也没有回的问道。 “车是什么时间划的？” 李然仔细的想了想。 这段时间李然虽然每天都过来，但真要说对这些划痕的知晓，还真就是今天。 不过好在，他的车才在这里停了三四天，时间不长。 想到这里，李然就道。 “什么时候划的我说不太清楚。 但我的车是四天前的中午停在b2区的。 能查一查这一段时间吗？” 小双点点头，手里操作着，嘴里问道。 “那这段时间，你没开车出去吗？” 李然摇摇头道。 “没有，因为我没有驾驶证，所以车一直没动。” 李然的话，让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很诧异的看向李然。 心里那种奇怪的无语，充斥三人的心中。 真的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买个车，没有驾驶证，放着不开，真是有病。 不过这是李然自己的事儿，钱是人家的，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 几人只是奇怪一下，就没有太过于在意。 小双把b2区的监控录像倍速的往后倒。 地下停车场因为是内部场所，进出车辆，只有早晚是一个高峰。 其它时间，因为无人经过，所以播放速度很快。 李然眼睛一刻也没有眨的看着屏幕。 当看到昨天一辆轿车停在自己车的左侧，从车里走下来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先从后座下的车，虽然监控没有照到全景，但明显这个小孩子围着自己车的后部，走了小半圈。 与自己车辆的痕迹相比，这要是李然还想不通，那就怪了。 赶紧开口喊道。 “停” 其实不用李然喊，小双也看到了这一幕。 画面已经停止了。 随着李然的喊声，其它两名保安也走了过来。 队长想了想，犹豫的猜疑道。 “这好像是七号楼那个女的？” 小双看了一会儿，也确认了现在的情况。 点点头道。 “七号楼二单元四零二的张海燕，还有她的儿子朱海。” 另一个保安也好像想起来什么道。 “我想起来了，这个小子是踢球把王老师家玻璃窗踢碎的那个。” 小双缓缓的点了点头。 李然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小孩子还有前科，这一刻，终于真正的确认了凶手。 自己的车，一定得有个说法，李然告辞道。 “七号楼二单元四零二是。 我去找他们。” 说完直接就出了门。 队长赶紧随着李然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道。 “小双，赶紧通知大周他们，往七号楼去。 我先去看看，别出什么事儿。” 李然可不管后边保安什么动作，此时他只想给自己的车，找个说法。 小孩子怎么了，小孩子犯错就能没事儿啦？ 我他妈的这个车，可是刚刚到手，还没开过哪。 哪怕自己开过两回，再有什么刮蹭，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就好像，好像、、、、、 反正李然只感觉此时恶心的够呛。 自己没体会到呢，先让别人给提前毁了。 七号楼离着不远，李然再走的快了一些，不过两分钟，李然就来到了二单元门前。 只不过李然到了门前，一时间头有点儿大。 小区的单元门，是那种感应门。 自己没有钥匙，根本进不去。 好在李然正想办法的时候，保安队长从后边追了过来。 看到李然看向他，保安队长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来早了。 这不是自己往麻烦上撞嘛。 李然开口道。 “麻烦帮我开下门。” 保安队长终究没往后退，只是摇摇头道。 “这不行。 条例规定，没有业主的同意，外人我们是不能放他们进单元的。” 李然很想问问，我的车还不想让人划呢，怎么你们不遵守条例？ 只不过没等李然开口，后方的单元门，从里面打开了。 第122章 能奈我何？ 李然和保安队长诧异的往回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拿着垃圾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然反应快，赶紧趁着单元门打开的一瞬间挤了进去。 对着男人道了一声感谢。 保安队长无语的赶紧随着李然往上追了过去。 还多看了男人一眼。 弄的开门的男人，一头雾水。 这保安是追人，还是干什么？ 四零二门前，趁着保安队长没上来，李然敲响了房门。 很用力的那种。 “砰，砰，砰” 敲门声刚刚停止，李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女声的怒喊。 “敲什么敲，下次再不带钥匙就别回来了。” 几声重重的走步声传了出来。 “啪” 房门打开。 一个跟监控里相似的女人，出现在李然的面前。 长相一般，头发盘在头顶，没有化妆。 一身居家服，胸前还围着一个围裙，手上套着塑胶手套。 明显是在做家务。 张海燕本来以为是自己的老公又没带钥匙，脸上带着怒意开门，想说些什么。 但开门之后，没看到老公，反倒是看到面前出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脸色从发怒慢慢变成了疑惑。 轻声的疑问道。 “你找谁？” 李然认出了这个女人，当然不会跟张海燕客气，直言道。 “我找你。” 此时，保安队长刚刚上来，站在李然的身后。 本来张海燕心里还带着惊疑和担心。 但看到一身保安服装的保安队长，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如果是坏人，怎么也不会当着保安队长的面儿，对自己怎么样。 张海燕往一边靠了靠，看着李然问道。 “找我？ 找我干什么？” 李然平静的说道。 “你儿子把我停在地下停车场的车划了，你说怎么办？” 听到李然的这个说法，张海燕第一反应是不信，开口就反驳道。 “你说什么呢，我儿子现在还在学校呢，怎么划你的车。 骗人也得把事情查清楚再说。” 李然可没有被张海燕问住，解释道。 “谁说是现在划的。 是昨天。 昨天你是不是带着你儿子出门了。 然后一起回来的。 你正好把车停在我的车旁边，你儿子先下车，就给我车划了。 监控都拍下来了。 抵赖也没有什么用。” 看到李然这么确信的态度，张海燕到是有点儿怀疑，莫非，真是儿子干的？ 但不管是不是，总没有别人说几句，自己就认错的道理。 张海燕拒绝道。 “什么监控不监控，等我去看看。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听到张海燕的话，李然气个半死。 什么真的假的。 自己闲着没事儿了，上你家找你搞诈骗啊。 没压住怒火道。 “看就看。 现在就去物业，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咱们没完。” 张海燕知道今天躲不过去，眼睛一转就道。 “去就去。 等我换个衣服。” 说完，直接把门关上了。 直到十分钟后，张海燕才从门里出来。 李然看着对方明显只是摘了围裙的样子，就知道，这点儿时间，对方肯定给什么人打电话了。 但李然占理，他才不会让人吓住。 这心头的怒火，今天要是不找一个消火的地方，李然感觉自己都得憋屈死。 只不过万万让李然没有想到的是，张海燕看过监控之后，开口就否认的说道。 “这监控离的这么远，你从哪里看出来是我儿子划了你的车？” 李然指着屏幕上朱海的动作道。 “你儿子围着我车子转了半圈，然后我的车上就多了几道刮痕，你觉着哪？” 地下停车场监控不少，但相比于面积来说，只能说大致覆盖。 而且这个监控的位置，因为方向有点儿偏，朱海一走一过，身子挡着的情况下，还真不好确认是不是在划车。 但巧合哪有这么巧的。 你儿子走了一圈，我的车就有划痕，还用多想吗？ 张海燕明显也是抓着这个漏洞，同样指着屏幕道。 “你车停在那里不让别人看看啊。 我们家最近想换车，我儿子喜欢这个车，过去看看，怎么了？ 何况，谁知道你的车是不是在别的地方刮的，现在想赖在我的儿子身上。 你这么大一个人，要不要脸。” 李然也就是气量大了一些，要不然真的能一血喷出来。 我要不要脸？ 你要不要脸？ 这种无耻的话也能讲的出来。 “我这车是新车，刚刚停在这里三天，还一次都没有开过，上哪在别的地方被划？” 张海燕明显不想承认的道。 “我哪知道你的车在哪里被划了。 说不准在其它地方就被人划了呢。 反正这个监控，我没看出来我儿子划你的车了。 还有证据没有？ 没有我可回家了。 还有一堆活儿等着干呢。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得被人诬陷我儿子划车。 那么个小孩子，那么可爱，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儿？ 真晦气。” 李然也算是经历过社会的一轮洗礼。 本以为像是王迁那种说话不算话的，就算挺奇葩的。 今天算是大开了眼界。 原来强中还有强中手，睁眼说瞎话的，更有厉害的人。 被张海燕一番话说的，李然想说什么，竟然都张不开嘴。 只是那有点儿扭曲的脸，明显能看的出来李然的不服。 张海燕也看的出来李然好像要打人的样子。 没再继续刺激李然，直接穿过几人，离开了这里。 李然活了这么多年，吵架和打架的次数少之又少。 本以为这次证据确凿，大家商量一下，有个结果，自己抒发一下心中的不舒服。 也就可以了。 没想到，事情没有解决不说。 张海燕的话，更加让李然生气了。 但李然刚才也重新看了一遍录制的监控。 上边确实只有张海燕的儿子朱海，围着自己车转的图像。 而且拍摄距离远了不说，车身白色，还被朱海的身体挡住，根本看不出来，是不是他在划车。 不过从前后因果来看，李然很确定，就是这个小子弄的。 这口气没顺下去，又多堵了一口。 真是让李然难受。 不光是李然，其它几个保安也明显清楚这个张海燕就是在狡辩。 但对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事是这个事儿，可你没有证据。 能奈我何？ 第123章 道歉（给各位书友加一更） 李然劝了自己半天，实在没劝动，都想报警了。 就听到小双在那边疑惑的说道。 “这两个车昨天就停在这里吗？” 李然往前看了看小双指着屏幕的地方。 是自己车的对面的两辆车。 李然疑惑的问道。 “什么意思？” 小双道。 “监控现在拍的不清楚，但如果这两个车如果昨天就停在这里，并且行车记录仪还是不覆盖的模式。 说不定会拍下朱海划你车。” 小双说着，就赶紧把监控往前导了导。 重新看过之后，小双点点头道。 “没错，这辆315比张海燕的车，提前半个小时回来。 如果记录仪是不覆盖模式，里面肯定录下了朱海划你车的视频。” 听到小双的解释，李然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春的感觉。 李然着急的问道。 “那能联系这个车的车主吗？” 保安队长说道。 “能，小区的车进出都得登记，所以这辆车如果是我们小区的，那在这里肯定有记录。 等我查一下车辆备注。” 就在保安队长准备联系车主的时候，只见房门又被打开了。 刚才还一脸不屑，拼命狡辩的赵海燕，被一个一米八十多的稳重男人领了进来，脸上写满了委屈。 男人进了屋，脸上马上从刚才那股子严肃的样子，转变为笑脸，向着屋里唯一没穿保安服的李然走了过来。 “你好，你是地下停车场道格的车主是吗？” 男人微微弯腰与李然强行握了握手。 这么一番动作，不光是李然。 包括其他三个保安都一脸迷茫的神色。 这是个什么套路？ 李然愣了愣才开口道。 “我是车主，你是。。。。。。” 男人赶紧解释道。 “哦，不好意思。 我是张海燕的老公，朱明亮。 这不是听说我儿子把你车划了吗？ 我就紧赶慢赶的赶了回来。 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媳妇儿平时被我惯的不像样子，刚才肯定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那个我能看一眼监控吗？ 你放心，真要是我儿子做的，我一定负责道底。” 别的不说，朱明亮的态度，真的很合李然的心思。 这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态度嘛。 先认错，再看看证据，不推诿，勇于认错。 别管后续怎么样，就这么一套，李然刚才那个被张海燕勾起来的火气，明显消散不少。 看了站在朱明亮后边的张海燕一眼，李然心里不由的暗道。 但凡你要是刚才也是这种态度，估计自己都已经消气了。 保安队长看到事情还有反转，他的心里也不希望事情扩大，也不提什么联系车主的事情。 赶紧吩咐道。 “小双，把刚才的那段视频找下。” 监控视频里的东西虽然不太清楚，但大致还是能分析出来的。 朱明亮大略的看了几眼，一转头就对着张海燕喊道。 “你看看，这还不叫证据，什么叫证据。 我平时让你带孩子，你就给我这么带的？ 一个男孩子，你不教他从小有担当，老躲着做什么？ 你到好，还在那儿强词夺理。 还不赶紧跟人家道个歉。 快点儿！” 都说人前不教子，庭内不训妻。 朱明亮的这番喊话，让屋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儿。 张海燕做为当事人，脸色更是通红。 但不知道他们的家庭关系到底是怎么样，张海燕扭捏的走到李然身前，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 听着这一句没有营养的对不起道歉，李然说不出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 想说没关系，但就是说不出口。 可是对方已经这样儿了，李然又没有一个解决的思路。 一时间竟然让场面显得很尴尬。 还算好，朱明亮也对张海燕的道歉不太满意，严厉的道。 “你这是道歉？ 能不能有点儿诚意？ 儿子犯了错，他是小孩子，可以不懂事儿。 但咱们大人，当家长的，也能不懂事儿？ 出了问题，不应该给人家道歉？” 张海燕可能是听了老公的话，觉得有道理。 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认真的对李然道。 “对不起，我刚才确实有点不太讲道理了。 我家孩子，等他回来，我一定把他亲自领上门儿，跟你道歉。” 还没有等李然说话，朱明亮在一边接着道。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你放心，车辆的维护，我一定找原厂给你修复。” 李然到不是真的在意，修不修车的问题。 几道划痕，修复能花几个钱。 李然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儿钱，生这么大的气。 只是觉着自己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大件儿，自己还没有开过一回，就让人给划了。 那种瑕疵感，哪怕李然没有强迫症，也感觉到很是不舒服。 再加上现在让公司剧本给折磨的，心头火气本来就大。 正好就着这件事情，发泄了出来。 此时看到朱明亮连人前训妻的事情都做了出来。 而且张海燕也确实道了歉，心头的火气消了不少。 仔细想想，不过就是一个孩子的小动作。 家长道歉了，还要给修车，再得理不饶人，又能怎么样呢。 总不至于这点事儿，还能给那个小孩子送进去。 借着朱明亮的台阶，李然摇摇手道。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孩子嘛，总有调皮的时候。 不过以后你们的孩子可得好好看着了，真要是再做点儿什么，到时候你们也不好收场。” 李然这句话说的朱明亮和张海燕心里都很不舒服。 我们自己家的孩子，还用的着你个外人来说三说四？ 只不过只有张海燕眉头皱了皱，朱明亮到是好像真的听了进去，还认真的点头确认。 “是啊。 现在的孩子太淘了，不管不行。 以后我一定好好管管。 真给你添麻烦了。” 说着硬是给李然转了两千块钱，那个样子，好像李然不收，就是不原谅他们一般。 弄的李然对这件事情，还真的彻底不想追究了。 一番道歉，事情总归是有了一个“合理”的处理结果，保安这里，也是松了口气。 他们也难。 小区能不发生事情，还是安安全全的为好。 一场要闹大的事情，就在这种情况下，有点儿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第124章 梦境OR灵感？ 即然收了朱明亮的钱，李然也顺势拒绝了对方的修复计划。 反正自己的驾驶证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下来。 何况，本身就有了瑕疵，修不修的，对李然来说，也就是那个样子。 上楼前，李然特意又到自己车那里看了看。 摸着那被损伤的划痕，叹了口气，回转楼上继续自己的剧本阅读去了。 李然不知道的是，在朱明亮的家中，一米八十多的朱明亮，哪还有一丝刚才在物业时的样子。 被张海燕指着鼻子骂的不敢还嘴。 还是等张海燕骂的累了，这才将她请到了沙发上，解释道。 “海燕，你骂我出出气，也就算了。 但事情必须得这么做。” 张海燕想到刚才在物业自己的那个丢脸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行啊，朱明亮。 自己老婆在外面丢了脸，你还要显得自己正义呗。” 朱明亮真的是有点儿服了自己这个老婆。 要不是自己这个科长还是指着老丈人家的扶持，说什么也受不了这种气。 这个女人，也太蠢了一点儿。 可还不得不细心分析道。 “老婆，你听我给你解释。” 张海燕双手抱臂道。 “行，我听你的解释。” 朱明亮坐在一边道。 “你看啊，咱们住的这个小区，不说别的，还算是一个中高档小区。 说不准这里面就有什么咱们得罪不起的人物。 你要是说真有点儿什么大事儿，那哪怕是跟对方争破头，我也不会让你退一步。 可你想想，不就是小海划了一辆车嘛。 找个修理厂，喷个漆，那能花多少钱？ 何况人家都有确切的监控证据，你跟他们争这个有什么用？ 大大方方的把错认下来，这不是，对方说什么了？ 还不是轻轻松松解决？” 张海燕听到这里可不满意了。 “解决是解决，但当时丢的可是我的脸。 你就没考虑我的面子？” 朱明亮道。 “正是因为考虑你，我才让你受的这个委屈。” 张海燕疑惑问道。 “嗯？ 为我？” 朱明亮叹了口气道。 “你以为呢。 咱们搬这个小区住了不到两年，你想想，你和儿子在这个小区里出了多少回事儿了。 不用说远的，前段时间，人家楼前王老师家的玻璃是小海踢球打破的。 一块玻璃能值几个钱，都不抵你一支口红。 道个歉，安个玻璃，都是邻居，有什么大不了的。 当时我出差没在家。 你想想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儿子只是哭了，你站在楼前骂了王老师半天。 闹的多不好看。” 张燕听朱明亮说这个，她可不愿意了。 “那能怨我？ 那么大的老头子，抓着咱们家小海就不放，没打他，算我教养好。” 朱明亮无语的右手擦了一下脸。 把人家的玻璃打破了，不抓他抓谁。 不过现在不是翻旧帐的时候，朱明亮继续道。 “你别跑题了。 听我说。 这件事情发生后，咱们家你在小区里是不是感觉很不对劲儿？” 这一点儿张海燕也不得不承认，她出门，好几次都能感觉到有人在对她指指点点。 朱明亮双手一摊道。 “所以呢，咱们这一次肯定要认真的道歉，并且态度诚肯，你还要受委屈。 你想想，那个物业是什么地方。 那几个保安就是传播渠道。 今天的事情，经过他们一宣传，再怎么样，多少也能扭转一下咱们家在小区里的形象。 何况，就像我说的，这点儿钱算个什么。 认了又能怎么样，也不掉一块儿肉。 何况人家也没收钱。 不过先说好，儿子你可得多管管。 这种动不动就闯祸的事情，可不能再干了。” 朱明亮说着说着眉头一皱的转换到儿子的教育上。 张海燕不讲理归不讲理，但她还是想儿子好的。 听到朱明亮这么说，张海燕不耐烦的道。 “行了，知道了。 你一天忙的跟没有家似的，还有脸提管儿子。” 本来好好的分析谈话，话题一变，又是一堆家庭的繁杂事情。 人家夫妻的争吵，李然是无处知晓的。 他能知道的，只是这个剧本，那是真看的让人发困。 有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别人一看剧本，就马上能有什么反馈，或者看的融入剧本的故事当中去。 自己看过去，只感觉这些东西，还没有小说好看。 大篇的对话，怎么能联想到当时的场面呢？ 躺在屋里窗前的摇椅上，李然看着看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与平时好的睡眠不同，这一次，李然做梦了。 在梦中，李然好像开了一个上帝视角。 又好像是平时灵感突发的情况。 全程看着一个剧目故事。 三个小孩子，目睹了一个杀人现场，并且意外的录下了视频。 因为想要救小女孩儿在医院的弟弟，不得不跟杀人犯交易。 想拿视频，跟杀人犯换一些钱。 本来三个孩子以为只是简单的交易。 只不过随着事情的发展，事情的走向，却让三个孩子慌了手脚。 一个又一个与之关联的人，相应的死去。 三个孩子，也因为最终的交易，死了两个。 只剩下最后一个孩子，在将要被杀人犯弄死之前，被来临的警察，当场击毙。 故事的最后，最后一个孩子，跟警察撒了谎。 把从杀人犯那里得到的钱，私自留了下来，秘密给医院的弟弟交了费用。 而他也得以最终回到学校。 最后一幕，三个小孩子站在阳光下的操场上微笑着对视。 好像一切都随之结束。 基本上，这个故事讲的就是三个小孩子，与一个杀人犯之间的善恶斗争。 当最终的故事画上句号，李然醒了过来。 擦了一下嘴角流下的口水，李然头脑迟钝的坐了起来。 认真的回忆了好久，这才把刚才梦中的故事，重新捋清楚。 李然这一刻竟然有点儿犹豫和怀疑。 这是梦啊，还是灵感呢。 说它是电影，李然又觉着东西有点儿长。 但要是说它是电视剧。 好像还有点儿短。 怎么感觉是个四不象。 而且李然心里还有点儿不太满意这次的“灵感”。 这玩意儿怎么感觉哪哪都别扭。 好像没放完似的。 半截的东西，怎么往上交呢？ 第125章 我的鹰呢？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灵感的内容，有就是比没有好。 李然正愁人家其它的导演和编剧都有忙的。 甚至两三个导演，都准备开组了。 他这里还没有动静。 给李然着急坏了。 有这么一个东西，改一改，当个作品交上去，也算压一下公司的议论。 据生活助理黄思语的八卦，好像最近公司里议论自己的消息，可是不少。 最多的，还是大家想看看自己这个一级导演，能拿出来一个什么作品。 也正是因为这个传言，李然的压力才会感觉突然间这么大。 要不然有缝纫机乐队电影在前面顶着，李然还准备休息休息呢。 熬了一个大夜，李然才把故事改成了一篇万字的小说。 本来是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李然越写，越觉着故事里的东西，好多地方都不太协调。 就是现在的成品小说，李然都感觉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好在，这只是一个最初的版本，后续还要再协调修改的。 一觉睡到中午，李然被邱文星喊醒。 “李导，魏副总下午要找你开会，现在快一点了。” 听到邱文星这么说，李然一下子想起来，昨天魏强说今天下午找自己说点儿事儿。 是关于自己电影最终票房的。 昨天是缝纫机乐队最后一天公映。 半夜的时候，李然还看了一眼票房。 经过一个月的上映期，最终以一亿零四百万下档。 虽然比妈妈爱说谎低了两千万，但总归也是过亿了。 要不是这个结果，李然也没有熬大夜写小说的劲头儿。 有了成绩，李然没有准备在魏强面前充大头的打算。 匆匆收拾一番，赶紧往公司赶去。 魏然的办公室里，李然走进来，迎接他的，果然是魏强那不善的眼神。 魏强冷笑了一下，开着玩笑道。 “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就下班了。” 魏强自从当了这个副总监，这种样子，李然都习惯了。 明明挺随和的人，非得弄出一副冷意出来。 可能这就是领导。 李然往沙发上一靠，无所谓的道。 “少整事儿，你还下班？ 影视部最能加班儿的人，就是你。 何况我不就晚了十多分钟嘛。 至于让你说的这么严重。” 魏强与李然还是有过一段交情的，也没有继续开玩笑道。 “电影下档了，后续有什么安排？” 昨天魏强一说电影票房的事情，李然就有预感魏强会说后续的事情。 毕竟票房的事情，能有什么说的。 公司投资，占了全资。 自己是导演，有一个百分之五的分成。 哦不对，一级导演是百分之八。 到时候该分多少钱，分给自己就行了。 哪有那么多说的。 昨天李然还打算说自己正在考虑来敷衍魏强。 现在不用了，再差的作品，自己也有交差的。 “有了个样稿，还得再改改。 好了我让你帮我看看。” 魏强诧异的看着李然，昨天他明确的知道，李然还没有什么思路呢。 这一天时间，就有样稿了？ 刚才他说的话，是想着让李然从公司的编剧手里，拿一个剧本。 李然的回答，魏强竟然一时间，没法往下说了。 总不能说让李然别弄自己的，帮公司的编剧试试。 要知道一部戏或者电视剧，连拍摄带后期，三个月，半个年，甚至一年，那都是常有的事儿。 李然前面拍的那两个，就算快的，也得小四五个月时间。 再加上后期宣传，还有其它的杂事儿。 两年有三部，或者一年能有一部，就算这个导演很有高产出了。 不让李然这个一级导演弄自己的东西，魏强是真的说不出口。 即然这个话题说不了，魏强点头应道。 “行，到时候我组织人，大家一起向你学习学习。” 李然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说其它的。 还向自己学习，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学呢。 主要的事情不能说了，魏强和李然又扯了一些闲事儿，算是结束了今天的谈话。 也是扯闲事儿，李然又知道了点儿票房的内幕。 自己那过亿的票房，竟然是公司自己出了一部分钱，大约五百万左右，买上来的。 否则电影是过不了亿的。 听到这个消息，李然除了惊讶，再就是失落。 没想到自己还得靠公司支持，才能维持住亿万票房导演的地位。 怪不得自己看那个总票房，总觉得不太舒服呢。 一亿零四百万。。。。。。 魏强这是特意跟自己提前打个预防针。 以防自己从别人那里知道事情，没做准备，下不来台。 不过前期李然就有了一些心里思考，此时再得到这个消息，到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起伏。 别说自己现在的结果，是票房过亿。 就算没过，这个成绩，也不是一般导演能达到的。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魏强安慰了李然几句，这件事情又再一次出乎魏强的预想。 李然缓了一会儿，竟然平淡的接受了。 真是省了魏强好大的一番事儿。 只不过魏强总感觉今天的事情怪怪的。 真顺。 李然从公司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去。 回去睡觉，时间不太凑手，这要是睡了，晚上又得失眠。 写东西，李然也是写的烦了。 昨天熬夜写了个万字，手指头现在还疼呢。 溜达来，溜达去，李然又转到自己的车这里了。 坐在这个车里，李然心里安静不少。 想想自己票房的事情，又把自己写的小说考虑一番。 真别说，心态很快放的很平和。 想问题都能很客观的来看待。 小说里的几个剧情，李然还想了好几个桥段，让故事能顺畅一些。 李然估计自己在这种状态下，用不了几天，就能把整个小说，全部润色一遍。 到时候让魏强组织看看。 如果没有问题，自己的电影，不，电视剧、、、、也不对。 嗯。 电影电视剧，就可以正式建组开拍了。 自己做为一级导演，就是有这种合格后，能从公司直接支钱的权限。 想到高兴处，李然还在车里扭动几下。 只不过动了动，李然透过前档风玻璃看出去，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来来回回看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是哪里不对了。 李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大骂了一句。 “我操，我的鹰呢？” 第126章 心寒（给寄刀片的书友加一更） 这款道格iii型，都市越野车。 外观大气不说，在车的内外，细节上也做的相当不错。 尤其是在车辆前方，有一个展翅的小金鹰车标。 能自动收起来的那种。 从车内往外看过去，很带感。 李然特别喜欢。 前几天李然坐在车里，思考的时候，总是看着这个小金鹰集中注意力。 可是现在，这个小金鹰不见了。 只剩一个平平的前盖儿。 怪不得刚才李然自己总觉着少了点儿什么。 刚才心里想着点儿事儿，没有第一时间注意。 李然下了车，走到车前。 果然，那个小金鹰不见了。 不是有什么意外，车体自动收起来，而是被外力齐根掰掉的。 那里还残留着参差不齐的留痕。 仔细看看，前盖儿上还有好大一团的“涂鸦”。 白色的漆皮掉下去不少。 看到这一幕，这给李然气的。 欺负人这是欺负到家了是。 再一次来到物业办公室，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保安值班表就是这么排的。 仍旧是小双他们三个保安在屋里。 三人看到进屋的李然，也是心里一紧。 昨天刚被划了车，好不容易解决了，这怎么又来了？ 没容保安队长说话，李然就先开口道。 “你们这安保是怎么回事儿？ 前天的我的车被划了，现在我的车，连车标都被人给掰下去了。 还画花了好大一片地方。 你们能不能给看住。 我那个住所是不是欠你们的物业费没交，这么区别动待？” 不怪李然生气，这欺负人也没有可一个人欺负的。 昨天刚原谅了朱明亮他们，今天自己这车，损伤的更严重了。 这个小区克自己怎么的。 恨自己人怎么这么多。 听到李然的投诉，三个保安真的是惊讶了。 昨天刚解决的麻烦，现在又有更麻烦的事儿？ 保安队长赶紧对小双吩咐道。 “小双，赶紧查查怎么回事儿。 王志，你问问大周他们巡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说完这些，保安队长这才走到生气的李然身边，安慰道。 “这位兄弟，别生气。 你们那里都是一起交的物业费，怎么可能欠。 而且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区别对待。 你放心，我们绝对给你把这个人揪出来。 这么恶劣的事情，必须严查。 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听到保安队长的话，李然到了冷静不少。 自己来这里也不光是追究这些保安的。 更多的，还是想借助他们保安的力量，把幕后凶手找出来。 朱海那么一个小朋友，给自己的车画了两道。 李然还能当对方是贪玩儿。 可是把自己的金鹰车标都给掰下去了，这绝对是有问题的。 不查出来，李然怎么敢放心。 要不是不想惹得公司注意，李然都准备让公司介入了。 给他安排这个小区来住，不是来给自己添堵来。 没到两分钟，小双就在电脑前喊道。 “队长，有情况。” 李然和保安队长对视一眼，一同走到电脑前。 只见一个小身影，一米一二的样子。 穿着连衣帽上衣，挡的还挺严实。 直奔着李然的车就走了过去。 目标很明确。 因为道格iii型是都市越野车，高度就高了一些。 这个小身影先是抓住车前那个小金鹰，脚踩着车前杠，半趴在车前。 然后用手开始在李然的车前盖“涂鸦”。 画的什么不得而知，用的什么也被手挡住。 但光是从这一点儿，李然就知道自己车上的那些痕迹是怎么出来的了。 随后这个小身影往下落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车标的承受力不足。 一个寸劲儿，人和车标一同掉在了地上。 那个小身影看着手中的车标，还停顿了几秒钟，明显是愣神了。 但随后这个小身影，拿着掰下来的车标，顺着原路走了回去。 因为这个孩子带着连衣帽，李然不太确信的问道。 “这个人是不是朱海？” 其它三人一同答道。 “是他。” 保安队长脸色带着严肃的说道。 “虽然没有看清正面的样子，但从身形和侧脸来看，就是他。 这是一起严重的报复行动。 看来昨天朱海回家，应该是受到了朱明亮他们的训斥。 不甘心，这才有了这场报复。” 听到这个解释，李然的怒火一下子就上了头。 妈的。 自己昨天看在朱明亮当着大家面训话张海燕，连这个朱海的道歉都没要。 六七岁，七八岁的小孩子，也是自尊心挺强的时候。 该给他留的面子，还是要留的。 就因为这个，甚至修车的钱，李然都没有过多的跟朱明亮计较。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报复？ 好心没好报？ 李然真想问问，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做的过分的地方。 能值得这么小一个孩子，这么对自己。 想着找朱明亮他们辩一辩，但还没等李然出门，小双又开口道。 “这个小孩儿行动的时间，是早上四点半。” 这个解释，让李然心里一片冰寒。 他也不是傻瓜。 四点半，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明显是深睡的时间。 就这么一个孩子，能在这个时间，偷偷从家里出来，专门对自己进行报复。 李然都不敢深想。 这还是一个小孩子吗？ 是张海燕嘴里说的那个，天真，可爱，怜人的自己家孩子，朱海吗？ 刚刚想出门的李然，此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门去找人争吵一番。 这得是一个什么家庭，能养出来这么一个孩子。 昨天看着朱明亮，李然还觉着对方是讲理的。 但孩子，怎么是这个样子。 为了好玩儿，不管不顾的先是划了自己的车。 在昨天自己找到对方父母后，可能是受到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 然后就把怨气，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然不知道朱海是一直没睡等到四点半。 还是有闹钟，四点半才醒。 不管是哪一种，一个孩子，有计划，有目的，有行动。 一连串的行为，李然实难把朱海，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待。 甚至因为对方是一个小孩子的未成年身份，李然还多考虑了一层。 现在就这样儿，那以后、、、、、、 想到这里，李然的心更冷了。 第127章 后台到 还没有等李然有什么处理思路。 保安队长在一边对李然说道。 “兄弟，你看这个事儿？” 他自然是希望李然能像昨天一样，息事宁人。 都是干着工作，混个工资。 这种事情，尤其是这种关乎小孩子的事情，他们处理起来，也很麻烦。 深了，浅了，都不合适。 但保安队长估计李然应该不太可能消停，那可是故意损坏，谁能忍的下去。 果然，本来还有点儿分心的李然，被保安队长提醒过来。 想了想道。 “还得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过我不是去打架的，你在一边帮我做个见证。 万一有什么，我自己说不清。” 对于李然的要求，保安队长自无不可。 能通过沟通解决的事情，那是最好的。 实在不行，报警也可以。 只是别为他们就好。 “行，我跟你走一趟。 小双，给大周他们通知注意一下。” “是。” 这一回有保安队长跟着，单元门自然不是阻碍。 再一次站在朱明亮家的房门前，李然此时心情沉重的，照比昨天的愤怒，更难受。 “咚，咚，咚。” “咚，咚，咚。” 直到李然敲了两回，屋里才传来一声质问道。 “谁啊，睡个觉都得不到清静。” 房门被打开，张海燕看到来人，诧异的疑惑道。 “是你？” 李然点点头，往屋里看了一眼道。 “你老公没在家？” 双方有过一回交流，虽然不是什么良好的回忆，但这一次，张海燕记得朱明亮的分析，倒是没有给李然什么脸色，随意的解释道。 “他在上班，家里就我自己。 咱们的事儿不是解决了吗？ 你这是、、、、” 房间里只有张海燕自己，李然自己不会想往屋子闯。 站在门口说道。 “你儿子把我的车又给划了。” 语气平静，但内容绝不安稳。 张海燕明显也是被李然的话给弄的有点儿凌乱。 质疑的说道。 “什么？ 又给你的车划了？ 怎么可能？ 昨天刚刚把我儿子教训了一顿，他都知错了。 而且他也没有离开过家。 今早走的时候，还是我老公直接送走的。 怎么可能去划你的车？” 张海燕其实还想说，别是李然又诬陷她儿子。 但有过昨天的经历，这句话，张海燕就没有说出口。 可是满脸的怀疑神色，明显是不信李然说的。 事实如此，李然也没有和昨天那样的发急。 向着物业的方向扬了一下头，轻轻的道。 “你儿子应该是不知道物业的监控又把他拍进去了。 这一次拍的很清楚。 早上四点半去划的车，还把我的车标给掰掉了。” 听到李然说出四点半个时间点，张海燕有点儿相信李然说的是真的了。 昨天朱海放学回来，朱明亮和自己确实说了朱海一顿。 虽然大部分的时候，朱海都在家。 但四点半，那个点儿，不睡觉，谁能那么无聊起来。 她又没有起来做早饭，怎么可能监视儿子在不在房间。 可是张海燕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能做出这种事儿。 昨天他都答应好好的，以后不再淘气。 这怎么还变本加厉了呢。 四点半、、、、 都不敢细想。 张海燕也不是什么笨人，李然能想到的东西，她自然也能想的到。 不由的琢磨开，难道说、、、、 张海燕回忆起昨天晚上，朱明亮去书房弄点儿工作，自己拿给朱海看朱明亮的转账记录。 很深的说着，朱明亮和自己为了他，给人陪不是，丢了脸不说，还搭进去了不少钱。 难道朱海是听了自己的话，才做的这种事儿？ 想到这里，张海燕的心里就有点儿急切。 也没有像昨天那样“收拾”，随意的就随着李然他们回到了物业。 等张海燕看到监控里的那个小个子，拽着车标就把李然的车又给划了。 随后掰掉车标的同时，还摔了一跤，身子还下意思的往前想把孩子接住。 好在及时反应过来，这是在看监控视频。 看到儿子从容的离开，说真的，张海燕从来没有看过儿子这一面。 因为儿子平时很乖，什么都听自己的。 这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呢。 张海燕有点儿害怕了。 先是跟李然几人说声不好意思，然后出门去了。 李然知道，张海燕这是给朱明亮打电话，也没有多言。 事情到最后怎么处理，还得看朱明亮这个当家男人的意思。 结果让李然没有想到的是，朱明亮回来是回来了。 可是他却是带着他儿子朱海回来的。 李然也是第一次直正的见到这个划自己车的小孩子。 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被朱明亮推进了屋，脸上还带着委屈。 要不是李然知道这个孩子是什么样子，第一反应也得是你朱明亮，推个孩子干什么。 朱明亮指着李然对朱海吼道。 “你给我向叔叔道歉？ 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学校的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你这个学是白上了还是怎么的。 前天划了叔叔的车，今天早上还敢起个大早再去划。 我昨天是不是没有教训够你？ 赶紧道歉。” 朱明亮的这一顿操作，弄的屋里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尤其是李然。 昨天刚刚想到朱明亮这种行为不太好。 人前不教子，庭内不训妻。 前后两天，朱明亮都干全了。 李然都有点儿怀疑，这个孩子现在的这种行为，是不是跟朱明亮平时的教育有关。 李然下意识的就想开口劝说。 但突然间反应过来，自己是苦主，而且是大大的苦主。 原谅人的事情，有一，还有能二？ 这话怎么能由自己来说。 而且看这个孩子，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就是低着头。 李然没来由的，也是多了一些烦躁。 你说你好好的道个歉，保证以后不这么干了。 自己难道还能跟个孩子过分的计较？ 李然的不开口，朱海的不开口，朱明亮的训斥，一时间在物业里，很是突兀。 还没等几人怎么样，物业的门再一次被打开。 人未至，声音先是传了过来。 还是那种带着哭腔的女声。 “我的大孙儿哎、、、” 第128章 惹不起，躲得起 只见张海燕带着一个五六十岁的阿姨进了屋。 这个声音就是从这个阿姨的嘴里喊了出来。 而刚才还低头沉默的朱海，好像突然间活了过来一样。 同样带着哭音，向着阿姨跑了过去。 “姥姥。” 李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好像刚才朱海撞在阿姨身上的时候，还带着得意的脸色看了他一眼。 不过就是一瞬，立时变得满脸委屈。 弄的李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个阿姨进来，明显打乱了朱明亮的打算。 既畏又惧的向阿姨轻声说道。 “妈，你怎么来了。” 听到朱明亮的话，刚才还一脸悲意的阿姨，立时变得精神过来。 冲着朱明亮喊道。 “我为什么来？ 我要是再不来，我的大孙就得让他亲爹给欺负死。” 这话一出，不光是朱明亮的脸色大变。 连李然几人也觉着诧异不已。 这话又从何说起。 所有人可没有人虐待过朱海啊。 朱明亮瞪了自己的老婆一眼，无语的道。 “妈，你说什么呢。 谁要欺负小海了。 他前天把这位兄弟的车给划了，本来兄弟大度原谅了小海。 结果小海今天早上四点半又过去，把人家的车标给掰下来了。 还再次把车给划了。 你说说，这是一个孩子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何惠芳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姑娘给自己打电话，说是朱明亮把朱海带过来，要给别人赔罪。 至于赔什么罪，何惠芳可没有心思听。 满脑子只有一句话，自己的大孙要被他爹给教训了。 这还得了？ 就朱明亮这个吃软饭的货，还敢惹到自己的大孙头上。 反了他了。 挂了电话，奔着这里就过来。 在外边连张海燕的解释都没有听，直接闯了进来。 此时听到朱明亮的解释，何惠芳看看抱着自己的大孙。 那一脸的泪水，饱含委屈。 实在不相信这些事儿是大孙干的。 “你是孩子的亲爹，外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小海多懂事儿的孩子，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儿？ 一定是有人看不得咱家孩子好。” 说这些话时候，那凶狠的眼光，好像要把李然杀死一般。 李然对老人是有足够的尊敬的。 不过这个前题可不是任人欺负。 朱明亮怕她，李然可不惯着。 “你怎么说话的，谁看不得谁好。 那监控明明白白的拍到的东西，还用我说什么？ 我那新车，车标那让这个小子给掰掉了。” 何惠芳可不像朱明亮一样，听张海燕的话，直接就把朱海带过来道歉。 开口问道。 “监控在哪，我看看。 我告诉你们，谁要是冤枉我大孙，咱们没完。” 这么一副泼辣的样子，还真挺让众人头疼。 保安队长给小双使了一个眼色。 小双会意的把视频调了出来。 何惠芳带着朱海站在电脑前，认真的看起来。 当朱海那个小身形出现在视频里，并且把车划花，而且掰掉车标，何惠芳没有想到真的是这样。 不过看着视频里那一直看不清的面容，何惠芳心中一动。 直接来了一出张海燕昨天的对策。 死不承认。 “谁说这是我家小海的，是个小孩子你们就说成我们小海啊。 我还说这个孩子是你们谁家的孩子呢。 怎么的，那也是你们家的孩子划的呗。”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面露惊讶的看着何惠芳。 这么不要脸的话，她是怎么说出来的。 李然更是被气的不轻。 是，监控视频里的孩子，戴着连体帽，没有拍到一个正面儿的样子。 但不管是从身形，侧脸，跟朱海都相似很多。 甚至这些都不看，李然相信现在在朱明亮的家里，一定能找到这套衣服。 再说，整个小区，一共才多少人。 怎么可能这么巧，有跟朱海相差不多的人，去弄李然的车。 别的不提，光是从动机上来看，就必然是朱海。 这种耍无赖的态度，真是让李然发火都找不到地方。 总不能跟个老太太阿姨吵一架。 万一，万一人家倒下了，李然去哪哭去。 道格那辆车，全新的时候，都不一定够赔的。 李然也不管这个不讲理的老太太，直接看着朱明亮道。 “朱哥，你看这个事儿怎么办，给个说法。” 朱明亮此时真的可谓是难上加难。 自己一个农村考进魔都来的大学生，在老丈人的帮助下，现在刚升到科长。 家世，职位，朱明亮都是吃人嘴短。 这也是他在家里，一直处在低人一等地位的原因。 要不是朱海出生时，朱明亮升到了副科，不能丢面子。 说不定此时的朱海，早就被改成张海了。 自己这个丈母娘，平时把朱海当成眼珠子。 疼的不行。 自己这个地位，被李然这么一激，想公正的处理这件事儿。 但看着何惠芳那张脸，又实在张不开嘴。 怎么可能不为难。 不知道是昨天朱明亮给张海燕分析的起作用，还是其它别的原因。 张海燕到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了一句。 “妈，这个事儿，你别管了。 让明亮自己处理。 好不好。” 何惠芳心里此时有点儿发虚，自然借坡下阶，看了屋里人一眼，哼了一声，带着朱海出了物业的门。 张海燕也没有多说什么，随着自己的妈妈出去了。 留下屋里的众人，大眼瞪小眼。 对于朱海，李然气归气，但实则真不太想见到他。 也不是自己的儿子，长成什么样儿，关他什么事儿。 要不是自己的车，来回的被朱海整，李然才不想惹这个气生。 此时剩下朱明亮自己，朱明亮昨天的态度又回来了。 “兄弟，家里的事儿，让你看笑话了。 不过你放心，所有的责任，我都清楚。 我认。 小海让他姥姥宠坏了，我也没有想到，他的胆子这么大。 等他姥姥走了，我亲自带着他给你道歉，行不行？” 李然原来是生气，但今天通过朱海做出来的事儿，心头却有点儿发凉。 七八岁的孩子，不管事情如何，在国内，输赢自己都得不到什么好处。 也就不想再跟这个小孩子起什么瓜葛。 惹不起，躲的起。 今日闹的欢，总会拉清单。 会有那么一天的。 第129章 一个故事，两种解读（给着急的书友加一更） 原来在气头上，李然恨不能打那个孩子一顿。 再不济也得跟熊孩子家长吵一架。 出一出自己那难泄的郁闷之气。 但此时，看到朱明亮那认真道歉的态度，还有认打认赔的言辞。 李然前后思量，竟然找不到什么针对这件事情，继续下去的办法。 朱海那个七八岁的孩子，哪怕闹翻了天，李然又能怎么样，敢动他一手指头吗？ 别说朱明亮和张海燕不让，就是同意，李然自己也下不去手。 还有那个老太太，李然相信，就对方今天表现的这样。 自己但凡敢有个什么针对朱海的动作，她敢在一边找自己碰瓷，然后把自己讹的倾家荡产。 这种结果，李然都不用多思考，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再加上朱明亮全程赔偿的道歉。 李然想发火都找不到地方。 那种窝囊，憋屈的感觉，真的很是让李然难受。 纠结了半天，这才叹了口气道。 “朱哥客气了。 道歉不用，帮我把车修了就行。 以后你家的孩子，你还是亲自管为好，再这么下去、、、、” 后边的话，李然不说，但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 对于李然说自己的孩子，朱明亮虽然不太舒服，但知道此时理亏，也没有理这茬，直接道。 “行，车我保证给你修的跟出厂一样。” 有朱明亮这个话，李然也没有联系庄敏，直接给售后打了电话。 等来了人之后，把车检查一番，对李然报了一个四万七的价格。 朱明亮全程跟在身边，一听价格，心中就是一沉。 下意识的就问道。 “这么多？” 售后人员也不知道朱明亮和李然的关系，他可是知道，这种能拿提前拿到没上线车的人，身份都不一般。 耐心的解释道。 “因为这个是没上线的新车，我这还没有加我们的服务费呢。 道格iii，我们内部价，也得四十三万。 前面这个飞鹰车标，如果想重制的话，需要三到四万。 还有车身这些“伤痕”，这个价格，真不高。” 朱明亮看着自己儿子对车辆的“杰作”，无奈的点点头，表示接受了这个价格。 当然，朱明亮现在的工作，这些钱只是让他心疼，还不至于出不起。 就是心中不太好受。 自己老家的父母得种多久的地，才能挣到这些钱。 朱明亮都同意了，李然更是无所谓。 划都划了，李然早就过了那股难受不舍的劲儿了。 等办了交接，拿了单子，没管朱明亮回家受什么待遇，他却尽量让自己想些开心的事儿，缓缓这两天糟心的情绪。 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磨出来这么一个结果，不缓缓都不行。 李然躺在床上，晚饭都没有吃。 对照着自己昨天写出来的那个万字小说，脑海中开始查缺补漏，看看如何添加一些小转折。 折腾两三个小时，李然眼睛都累的花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的睡了过去。 又来了。 那个昨天的梦镜又来了。 李然仍旧是那副上帝视角，竟然还能分神奇怪想着。 这怎么梦镜里的东西，还能重复出现呢？ 只是很快，李然就发现不对的地方了。 昨天的梦镜里，背景偏明亮，让他有一种善与恶的对决，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而故事的进程，也跟李然的想法是一致的。 大致来说，就是正义得到了伸张，坏人得到了惩罚。 好坏分明。 虽然故事有些不太自然，但这个结果，李然还是接受的。 可是今天这里，却不是那个样子。 那阴暗的整个环境，让这里有一种诡异的气氛。 关键是，昨天是以东升的杀人犯为主视角，而今天，却是以这个叫朝阳的小孩子为主视角。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诉求。 每个人很好，但又很坏。 同一件事情，两个视角，李然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非。 内容还是那个内容，可是里面随后所表达的东西，让李然急的想马上清醒过来。 但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随着故事的发展，许多李然昨天没有弄清楚的地方，现在算是真正的理解了，为什么会这样。 层层递进的故事关系，环环相扣的故事转折。 一点一滴，都在影响着睡梦中的李然。 最后，一张被撕碎的日记纸片，顺着朝阳上学拿起书包的动作，从桌面上飘落下来。 那上面的五个手写字，即解释了这个故事的开始，又寓意着故事的结束。 让李然久久意难平。 顺着这股劲儿，李然发现，自己能清醒过来了。 大口喘着气的从床上坐起。 外边的天，已经亮了。 看着这朝起的太阳，感受着似暖的阳光。 李然那股子阴郁的气息，慢慢舒缓过来。 双手平放在腿上，脑中的故事，不受控制的从头极速过了两遍。 直到此时，李然还是很难相信，这个故事，是自己的灵感提供给自己的。 那鲜活的十条人命。 就在这个叫朝阳的小孩子，间接或直接下，全部命丧黄泉。 无论是价值观，还是普世的观念，这样的故事，李然真的很难接受。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故事，李然由衷的从心里感叹，真是牛的不能再牛的作品了。 与之相比，自己那两个电影，能有一个过亿的票房，李然都得感谢这个社会救了自己。 让黄思语给自己准备吃食，同时让邱文星处理自己的闲杂工作。 交待两人，没有天大的事情，今天谁也不能额外的来找自己。 随后，李然吃过早饭，正式开始了故事的创作。 一个同一时间发生的故事，从两个视角来看，就成了两段有矛盾的故事。 李然看了看自己那写成的万字小说，想了五分钟，最终还是把这他给扔进了垃圾筒。 不管以后这个故事能不能拍出来，能不能播放。 李然还是不想留有遗憾的，想把这个小说故事，还有剧本写出来。 哪怕仅仅只是自己以后留作纪念之用。 打开电脑，李然写下了故事的开头。 “第一章 “意外”的谋杀” 从这里望上去，六七米宽的石阶一直通向山顶、、、、、、、 第130章 开票，提车 李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有那么一丝遇到好故事的欣喜。 也可能是意难平。 从早上就一直写，一直写。 语音写的累了，就用手写。 手写的累了，就换成语音输入。 直到熬了半个大夜，这部六万多字的精炼小说，李然才算是正式完稿。 李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六万多字，他是怎么弄出来的。 全天只吃了一顿早饭，而且忙了一整天，还有半个夜晚。 但李然的精神，还是很亢奋。 认真的把自己写出来的小说故事，细细的读了一遍。 等最后看到那贯穿全剧的“五字真言”结尾。 天色已经亮了。 这一刻，李然没有了昨天的那种不舒服。 竟然多了一些难言的兴奋。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相当于一天一夜没睡，可李然站在窗前，竟然一丝困意都没有。 晒着照射进来的阳光，享受着这幸福的温暖。 李然闭上双眼，心里只有两个字，舒服。 ------------------------------------- 只不过李然是舒服了，但拿着李然工作手机的邱文星就难受的想死。 昨天没有任何征兆的，道格直接将李然拍的广告，全渠道宣传了出来。 别样的广告方式，再加上二十几秒钟的情绪压抑，最后几秒的感情共鸣，让广告一下子就被人记住了。 宣传公司立了无数的贴子，一大片的赞。 没用上一个小时，再加上道格汽车的体量和知名度。 热搜榜上，李然的广告，直接空降第一位。 而李然作品四个字，更是紧随其后，名列第五。 一时间，连两个明星结婚的消息，都被压制了下去。 不管认识不认识，谁介绍谁的。 一大堆的合作电话，直接砸在了李然的工作电话上，还有青橙的某些人那里。 因为李然早上的时候，特意交代过今天不许他们打扰他。 这些合作的电话，邱文星可不敢替李然做主。 挑着不同的电话，婉拒或者考虑考虑。 忙了一天，耳朵接电话，邱文星都接的有点儿幻听了。 跟着李然这么长时间，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突然的事情。 直到晚上近半夜，还有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个电话的人，给邱文星打电话。 把他可给折磨的不轻。 无独有偶，淮海路，道格汽车专营店。 艾美丽做为店里的实习生，为了显示工作的态度，一大早就过来准备今天的工作。 整个店里三十多人，才到了三个。 不能不说，她真的很勤奋。 墙壁上挂着的自己家屏幕，正循环放着昨天刚刚上映的广告。 昨天集团公司的广告她看过。 看完之后，她只有一个感觉。 这个李然导演，可真是太厉害了。 拍的真好。 她准备一会儿打扫完卫生，跟其它几个小伙伴，好好讨论讨论的。 谁承想，还没有等到其他上班的同事，外边却先来顾客看车了。 弄的艾美丽满头雾水，这个点儿，平时可没有什么人来看车。 不过，在店里，顾客是天。 看了看底下只有自己，艾美丽赶紧放下东西，向着这对三四十岁的“夫妻”迎了过去。 带着早就培训过的笑容，艾美丽道。 “先生，女士你们好。 咱们是想看什么车？ 有认识的客户经理吗？” 男人摇摇头，和女人一样，四处寻找着什么。 艾美丽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来这里两个多月，真的是什么顾客都见过了。 还有那种进了店，一言不发，指着车就刷卡买车的，你敢信？ 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陪在一边，等着顾客主动询问。 可能是看的累了，男人直接对着艾美丽问道。 “你们那个霸道在哪里呢？ 怎么没有看见？ 给我来一辆。” 艾美丽微笑的面容，被顾客的这句话，弄的保持不住了。 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这顾客说什么东西呢？ 霸道？ 什么霸道？ 这什么车型？ 来了两个多月，培训那么多场，资料看了一大堆。 也没听说公司还有这个车型啊。 自己今天不会砸锅了。 谁来救救我。 公司无数的车型在艾美丽眼前晃了好几圈。 实在没想起来。 艾美丽悄悄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的问道。 “大哥，你说的车是、、、、” 男人看到艾美丽这个样子，语气不善，带着怀疑的问道。 “就是你们广告里的那个霸道。 你不知道？” 一道亮光在艾美丽脑中闪过，赶紧指着墙壁上放着的广告道。 “大哥，你说的是这个道格iii。” 男人可能是眼神不好，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确定道。 “对，就这个霸道。 给我来一辆。” 艾美丽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自己今天要砸呢。 业务不熟练，这要是让经理知道，哪还有自己工作的机会。 同时心里带着点儿窃喜。 万万没有想到，今天自己运气这么好，一大早就能开单。 还是这么一个大单。 不光是车辆单价五十二万的提成，还有新车上市的新车奖。 艾美丽怕后续有什么反复，指着东边的方向，试探着说道。 “先生，车在那边的展台上。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车的具体参数。” “嗯。” 男人和女人，明显心思都不在艾美丽这里。 应付了一句，就急急忙忙的往道格iii那里走了过去。 艾美丽跟在后边，还没有等她介绍，女人一脸兴奋的摸了摸车，坐在了驾驶座上。 “老公，这车真好。” 男人明显也很满意这辆车，一边摸着车的外表，一边笑着回应道。 “好。 我就说买这个。 你看人家说的多好，霸道的人生。 我就开道格iii。 气死小瑞他们。” 夫妻两个人的对话，让艾美丽在一边站着很尴尬。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继续介绍还是等顾客说完话的。 等两个人来来回回的试坐。 男人直接对着艾美丽道。 “帮我开一台这个，多少钱？” 艾美丽心道。 总算想起自己来了。 笑着对男人说道。 “哥，这个车是新上市的，五十二万。 送一年保险，还有一万块钱的车内装饰。 我再给你说说参数？” 男人从女人那里接过一张卡，摆了摆手，直接道。 “别说了。 我自己会看。 就它了。 开票，提车。” 第131章 霸道的人生 一句开票，提车，这是今天很多道格店内的真实写照。 像是艾美丽这种被大单砸中的销售人员，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李然的这个广告一出场。 销售挣钱，公司扬名，好像一时间，整个市场上，只剩下道格一个汽车企业的声音似的。 总之一句话，经过一天的广告宣传。 道格iii，火了。 不，是霸道车火了。 而这一切，“闭关”的李然，全然不知道。 再跟两个助理说了一声后，李然就舒心的大睡了一觉。 无梦深睡，一切的疲劳，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他醒过来，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没折腾黄思语，李然一个人坐在青橙的食堂里，享受着这两天，难得的一顿美食。 心里真的是要多平静，有多平静。 小说写完了，剩下的，就是看看最近的风向。 把小说改成相应的合适剧本。 然后就是报备，准备拍摄了。 李然相信，以这部小说为底，无论改成什么样，肯定都是难得的好剧。 就是这个剧集内容，让李然有点儿把握不准。 电影肯定是不合适的。 两个小时，根本表达不明白。 最起码李然是拍不明白的。 而电视剧，国内的规则是拍完再审。 主要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漏洞，有人钻空子，弄一些不适合的内容上去。 当然也不排除某些官位思想的可能。 这么大的投入，拍都拍完了，沉没成本这么高，想过审、、、、、、 再加上某些心理学上说的强迫症，所以上映的潜规则，基本都是整数结尾。 二十集，三十集，四十集。 当然，不是说其它的集数不行。 但影视内容本就上映不易，再不跟随着大众统一申请。 非得自己标新立异，那不是无形中增加过审的难度吗。 何况考虑到自己这部剧的内容，更是带着点儿某些黑暗，过审更难。 李然不得不犹豫，是不是妥协一回。 不过这部剧就是以集中爆发，情节连动为主。 哪怕只是二十集，那也得往剧本里注点儿水才行。 要是换成别的剧本，李然一点儿犹豫都不带有的，肯定就加水了。 扩展到三十级都不心疼。 但这个，李然劝了自己半天，饭都吃完了，还是没劝动。 他实在是不想这个灵感，在他的手里被弄的乱七八糟的。 最后一狠心，定下心意。 能拍多少，就拍多少。 不合集，卖不动，大不了不上电视台。 总之，李然就想真正的拍一部让人难忘的“电视剧”出来。 过了生存危机，谁不想为了梦想努把力呢。 青橙的食堂里是有不少的电视的。 李然起身准备回去把小说改成剧本，就见到电视里，一则广告突然的播放出来。 那黑屏李然作品四个字，让李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 随着广告的开始，李然心里不由疑惑，道格的广告没听说要播出啊。 这么突然？ 哪怕看过许多遍，并且广告就是李然剪了来的，他还是站在原地，认真的看了一遍。 一声车辆撞击声，广告由黑渐明。 道格iii那车尾的车标，清楚的由远至近。 一个广告，特写三秒，也就这个广告能干的出来。 只不过此时，车尾处有一块儿被撞出来的刮痕。 让车的形象有些不太好看。 焦旭一身脏的衣服，手足无措的下了他骑着的人力三轮车。 车上还装着一些废旧的纸张和水瓶，铁丝。 想往前看看撞的怎么样，但又前后迟疑不敢动。 本来挺高大的身型，此时缩缩着，再配上那副担忧，害怕的神情。 那个无助，着急的状态，让人物一下子活了过来。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这一块儿的情绪，还没有落下。 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一身黑西装的“大哥”。 赵东不算高大，可是那种“自信”的气质，再加上这段时间拍李然给他的角色。 房东恶少，不要以为这只是一个单独的四字成语。 带上墨镜，吓住几个要哭的小孩子，不成问题。 看热闹是国人的天性。 此时周围慢慢围了不少的人。 赵东看了焦旭一眼，走到车后，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车。 还有撞到自己的这辆，恨不能一个人能拎起来的“小车”。 什么话都没有说。 但那股阴沉的气势，吓的众人，包括焦旭根本不敢有什么动作。 道格iii的后备箱有自动起落功能。 赵东按了一下按扭，后盖打开，露出了里面不少的“工具”。 球棍，高尔夫球杆等等“凶器”，摆了不少。 赵东翻了翻，然后找出来一根铁制撬棍。 关上后盖，赵东上下打量着焦旭。 在其它人惊讶的眼神中，赵东举起了手上的撬棍。 就在大家以为有什么不可忍的事情发生时。 “啪。” 重重的一声击打，响在了所有人的耳边。 有几个人还闭上了眼晴。 随后镜头落在撬棍和人力车上。 人力车的后方，是由几块儿木板搭的底。 这击打声，正是撬棍和木板接触的声音。 随后赵东不屑的看了焦旭一眼，把手中的撬棍，扔到了对方的车里。 拍了拍手上，不一定存在的脏东西。 扶了扶墨镜，转头走向车位。 嘴里随着手上的动作，说了全广告唯一的一句两字台词。 “两清。” 这里李然给赵东弄了一个两秒的慢镜头，更显赵东的大气。 随后镜头转向周围那露出笑容的“吃瓜群众”。 画面渐渐淡化，一句广告词显露了出来。 霸道的人生。 走良善之路。 广告结束。 李然看了看在电视里的广告，还真别说，就是跟自己剪的时候，不太一样。 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 内容他到是很满意，尤其是后边的那两句话，李然是根据赵东的形象，想了半天才加上去了。 李然露着坏笑的想到，也不知道赵东看了，会有什么感想。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不在这个广告上了。 拍也拍完了，宣传都上了，跟他更是没有什么关系。 还是把自己的剧本弄出来更靠谱。 李然可是不知道，他随意给赵东安排的结束语。 让道格iii的车名，彻底被人遗忘。 霸道的人生，却才刚刚开始。 第132章 怪怪的（给大家祝祝兴，加一更） 李然现在没有什么项目在身，在与邱文星处理了一些内部工作，交代拒绝所有的外部合作。 然后又跟魏强打声招呼，李然就开始了剧本的创作工作。 相当于拿着导演的工资，干着编剧的活儿。 李然也不知道自己是赚了，还是赔了。 只不过李然想的挺好，不写完不出门。 一定要把这个剧本，直接弄到成品。 但人在社会上，就不可能有什么顺心的事儿。 何况是李然这么一个，在娱乐圈里，还算出名的导演呢。 不到一个星期，剧本刚写了三集初稿，李然就被魏强的一个电话，给请到了公司。 魏强的办公室里，不是魏强一个人。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陪坐在一边。 看到李然进门，魏强起身与人介绍道。 “洪主任，这就是我们公司的一级导演，李然，李导。 李导，这是国家经济报广告部主任洪青，洪主任。” 李然此时还处在发懵的状态，刚才魏强给李然打电话，可没有说还有外人在。 不过毕业这么长时间，李然也算是见过不少场面。 只是惊讶了一下，就很是顺畅的对洪青伸手道。 “洪主任你好，我是李然。” 洪青看样子就是沉稳中带着善意，与李然轻轻握了一下手，笑着说道。 “李导的名声，我在京城也是听说过的。 以后我们还要多多联系。” 洪青的话李然听的不太懂，但不妨碍点头认可。 三人重新坐下，魏强就替洪青把他的过来找李然的意图说了出来。 “李然，洪主任除了是国家经济报广告部的主任。 他还是广告协会的副理事长。 这一次洪主任是代表广告协会，想请你出手，重新拍摄你给三体公司拍的那个广告。 咱们公司是支持广告协会的工作的。 希望你能抽出一点儿时间，把这项拍摄工作完整的完成。” 魏强的解释，李然越听越迷糊。 广告协会请自己重新拍广告？ 而且魏强还特意把公司的态度表达了出来，这玩的什么套路？ 青橙这个娱乐公司，跟他们那帮弄广告的，有什么关系？ 李然有点儿不太确定的疑惑问道。 “三体？ 是洗脚的那个？” 魏强肯定的回道。 “对，就是有争议的那个。 虽然这个广告是李然你加入咱们青橙前的作品。 但现在你已经是咱们青橙的一员，还希望你能以公司的大局为重。” 魏强都说成这样儿了，李然再不清楚这里面的分量，那就太没有心眼儿了。 心里虽然没有想明白这里面的“故事”，但不妨碍李然点头同意。 洪青看着魏强在自己面前的表演，对着李然笑着细致解释道。 “没有这么严肃，李导。 是这样的。 我们广告协会是一个非营利性的民营组织。 在相关部门的领导下，对协会的会员，在自律、促发展，指导、协凋、服务、监督等方面，有着一些相应职能。 其中每年的代表广告评选，就是广告协会的一项重大活动。 我们广告协会每年会在线下和网络上，根据众多民意投票，选出最多四十支有代表性的广告。 在次年的三月十六日，进行广告协会的评选大会。 对相应的人员进行颁奖，鼓励。 这四十支广告，一般分为，年度十大影响力广告。 年度十大创意广告。 年度十大公益广告。 年度十大精品广告。 其中李导你给三体公司拍的广告，最初是被确立为年度十大创意广告之一的。 但在最后的网络投票选择阶段，这个广告，又以大票数，拿下了公益广告的名额之一。 也就是说，李导你的这支广告，属于一挑二，拿下了两个重要奖项。 这在往年的广告大会中，也是很少见的。” 李然现在也不是那个没出校门的“单纯”男孩儿了。 心里暗道。 少见？ 少见多怪。 评奖还能没有内定的？ 他的电影票房都能刷上来，还差你们一个网络选票？ 洪青是什么人，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他心通”有点儿夸张，但绝对能凭表情识人。 虽然李然只是挑了挑眉，但这种不信任的信心，他马上看了出来。 直接转口解释道。 “我们广告协会虽然是一个民间非营利性组织，但这些票选，可是没有暗箱操作的。 李导还请你放心。 奖项的评定，真实，有效。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尴尬的地方是，十大公益广告，最基本的一条，就是不能给任何产品，公司，人物做为商业使用。 所以，李导你的那个广告，对这项评奖，就有点儿不太合适。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在京城举办今年的广告大会。 这才想请李导，能不能重新拍摄一下这个广告。 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们广告协会可以尽全力帮着解决。” 听到洪青的这个解释，李然似懂非懂的，好像明白了点儿洪青的意思。 这是想让自己把三体洗脚盆给剔除出去，重新弄个广告。 事儿到是不难，有过一回经验，半天的时间足够。 但一个疑问却出现在李然的心头。 看了一眼旁边的魏强，李然道。 “洪主任，这个广告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不就是多了一个盆吗？ 你们广告协会能人肯定很多，随便拍拍不就行了？” 洪主任看着李然笑道。 “李导，刚才我说过了。 我们广告协会虽然是非营利性的组织，但不是谁的一言堂。 更加不会践踏一些行业的规则。 这个广告是李导你编写，执导拍摄的。 我们找人拍，那算什么。 何况，你可是要做为获奖人，参加这个奖项的颁奖大会的。 放着其它人拍的广告，给你颁奖，说不过去。” 洪青这么一说，李然才反应过来。 原来不只是广告单独获奖。 而是自己做为广告的执导编写人员，是这个广告的创造者。 要给自己颁奖。 李然刚才还以为自己的广告获奖，跟自己没有关系呢。 这么一想，李然心底到是多了一丝跃跃欲试。 颁奖？ 这可是自己从小到大，第一回获奖。 虽然不知道这个十大公益广告的名头，有什么大的作用。 但李然真不想放弃这第一次获奖。 就是自己的电影没获奖，反到是在广告上，来了个开门红。 怪怪的。 第133章 出师不利 不过怪归怪，好处还是要领的。 人生第一个大奖，这要是放过去，李然能把自己给恨死。 看了看魏强，确定对方脸上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这才对着洪青点头应道。 “行，没问题，我这两天就把广告重新拍一遍，把商业属性去掉。” 洪青笑了笑道。 “那好，那我就等着李导的作品了。” 等洪青告辞离去，李然和魏强送人回来，李然开口问道。 “咱们公司是什么意思？ 广告业的奖，公司还要参与？ 我时间这么紧，还得写剧本呢！” 这是刚才李然没有想明白地方。 自己做为公司的导演，公司不说帮着自己拿点儿电影的奖，反倒是积极的推动自己去领广告的奖。 什么套路嘛。 魏强自然不会给李然说，这个洪青是托着谁的关系来找到公司的。 只能安慰李然道。 “公司自有公司的安排。 你是导演，难道就不需要名气了吗？ 广告协会的这个大奖，虽然没有其它电影电视类的奖项，要引人注目。 但在某些小圈子里，含金量，可是不同而语的。 你这段时间那个剧本就先放放，把广告协会这个大会的事情办完，你想写，我不拦着你。” 李然心里本来就想去，问一问，只是心里有点儿疑惑公司的反常。 既然魏强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只是比较可惜自己刚酝酿出来的写作情绪，就被这么生生打断了。 这个广告的拍摄，李然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人都熟，找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去掉，随便拍拍，半天时间，李然都是放宽了计算的。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 本以为最放心的赵东，竟然就出了问题。 大家关系熟，又间接直接的合作了这么多次，李然也不见外的道。 “东哥，我这头儿得重拍一下三体的那个广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弄弄？” 赵东还是那副样子，随意道。 “拍呗，我听你的时间。” 跟李然想的一样，很顺利。 “行，等我消息。” “好。 听你招呼。” 结果，李然的第二个电话还没有打出去，赵东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东哥，怎么了。” 赵东在电话另一头，却没有了刚才的爽快，有点儿扭扭捏捏，嗯了半天，好一会儿没说话。 这给李然急的，不耐烦的道。 “我说东哥，你也不是这么扭捏的人啊。 干什么呢。 有什么话说什么话，嗯，呀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赵东听到李然不耐烦，一咬牙全盘托出道。 “李然，这一次哥哥可能要对不起你了。 因为广告的热播，昨天我刚跟道格签了一年的代言合同。 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找我再拍三体的那个广告。 要是早知道，我这个合同就不签了。 现在整的，你这广告，我可能拍不了了。” 本来赵东说对不起自己，李然心里一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但随后赵东的话，又给李然弄迷茫了。 跟道格签约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 这是人家看你广告演的好，想蹭流量。 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李然直接问道。 “东哥，你说什么呢。 签道格就签道格，他一个汽车公司，跟咱们拍广告有什么关系？” 赵东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本来我也以为没有关系。 不过我前天签了一家影视公司。” 赵东的这句话，差点儿没给李然噎死。 这事情怎么一套接一套的。 有什么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是。 签代言，和签公司的合约，那肯定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毕竟人家公司是要在你身上抽拥金的，怎么可能放任赵东决定自己的工作计划。 就是让李然没有想到的是，赵东这么不声不响的，连公司都给自己找好了。 你一个好好的富二代，有什么想不开的，非得弄个公司管着你。 有病。 李然也没有问赵东，为什么他签公司不通知自己。 他又不是赵东的谁谁谁，还能什么事儿都跟他说啊。 只是李然想到自己刚刚在洪青面前说的大话，有点儿不死心的问道。 “东哥，是你们公司不让你接我的广告？” 李然心里有点儿想不通。 赵东能签公司，绝对跟他这几次在电影，广告中的表现有关。 这里面，自己不说有大半的功劳，那也得有不小的帮忙。 怎么帮着自己几秒广告都不行？ 何况，自己又不是什么没有成绩的小导演。 公司这么不讲人情，是想把路给走死？ 跟钱有仇？ 不过赵东否认了李然的想法道。 “不是公司。 公司给我配了一个经纪人，刚才我把你找我的事情说了。 她还是很赞同我帮你拍广告的。 坏就坏在我昨天签的那份道格的代言。” 李然奇道。 “跟道格有什么关系。 咱们拍三体的广告，那是洗脚盆。 这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能有什么影响？ 何况，我这一次拍的，是纯公益，一点儿三体商业原素都不带的那种。” 赵冬电话的那头，明显是捂着话筒，在跟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等了近十秒，赵东才回话道。 “李然，不是我们想多了，是你想少了。 你拍的那个广告，现在已经深入人心，就算你把三体的原素拿出去，也会让人以为这是宣传三体的。 而三体洗脚盆，是三体养生馆的一个辅助项目。 三体养生馆，又是三体健康下辖的一个主打项目。 三体健康，是三体集团的分支。 三体集团是一个综合性集团，它可不单单只是卖洗脚盆。 在它的名下，还有电动汽车，是与道格汽车有着竞争关系的。 而我昨天跟道格签的代言协议里，有一条明确规定。 代言期间，不允许我接受任何竞争公司产品的条款。 所以、、、、” 所以你是不能上我这一条广告了。 李然在心里默默的把赵东未说完的话补全。 这么复杂的关系，累死李然他也想不到，还会有这么一个事情发生。 不过这件事情，本身也怪不到赵东身上。 人家签公司，签代言，都是正常的商务活动。 只是让李然头疼的是，如果赵东不能来，那自己的广告怎么办？ 颁奖怎么办？ 李然竟然一时间，有点儿不知道下边该怎么办。 第134章 广告还能这么拍 不过，事情虽然超出了李然的预想，但李然话可不能这么说。 本就是想求人办事儿，给人添堵，那成什么样子。 尽量把自己这里的问题说小，李然开口装着无所谓的道。 “没事儿，既然这样，那我重新拍一个就行。” 听到李然无所谓的话语，赵东不安的心才放下不少。 只要自己没有耽搁李然的事情就好，要不然赵东可是太难受了。 这几天，因为道格的广告的播出。 本就有点儿小火的赵东，一下子彻底成为了小众名人。 不光是影响着他的生活，还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无数的相关电话。 有想合作的，有想采访的，当然，还有想签他的。 赵东自从有点儿小火后，就对这种众人捧月的生活，感觉到了兴奋。 那点儿收房租的“平淡生活”，他真是有点儿过够了。 他甚至还萌生出了彻底进入娱乐圈的打算。 也正是在这种心理状态下，赵东在众多招揽他的公司里，找出了现在签约的这家影视公司。 b级合约，与公司分成六四，公司四。 一年两部戏打底。 还有其它的代言，综艺，宣传，都由公司来承包。 配备专门带他的经纪人，辅助赵东工作。 其它的福利另算。 因为赵东的年纪和现在流量，公司还特意给他调到了六年合约。 要知道，一般影视公司签人，八年都是打底，十年也不少见。 本来赵东这两天在公司接受专业的艺人训练，心情正是高涨。 对李然的要求，自然是全盘答应。 可是经纪人听到后，直接就给赵东讲清楚了这里面的顾虑和风险。 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段对话。 还有赵好的不好意思。 失望归失望，但李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不过这件事情，倒是让李然心里的那种理所应当，提高了警惕。 没有人会随时对你的要求，无保留的立即同意。 一件事情，没有两手准备，最好不要抱有太多的乐观。 主要事情说完了，李然随口问道。 “对了，东哥，你签的什么公司？ 看看以后我是不是能和你们公司合作合作。” 这也是李然的应有之意。 即然赵东已经签了公司，以后自己再找他拍东西，那就不能像现在这么随意了。 赵东确实没有从李然的话语中听出别的意思。 听到李然问他签的公司，先把公司给他的福利，还有相应的事情说了出来。 最后才说道。 “是一鸣影视，我现在也是正式进军娱乐圈了。 以后有什么事儿，可要想着我啊。” 一鸣影视？ 李然脑海中，一下子就出现了那个给自己甩脸离场的娄芸芸，她好像就是一鸣影视的人。 心里虽然有点反感这家影视公司，但还是笑着道。 “没问题，有什么事儿，我再找你。” 挂了赵东的电话，李然刚才那种随意的态度马上消失。 脑中开始思考，自己这个广告该怎么办？ 本以为一件小事儿，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 要不是洪青说是他的三体广告获奖，而且不能带有商业元素。 李然到也不用这么费心，随便找人就能拍。 现在就只能挑选原班人马了。 李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齐宣打去电话。 还好，看在李然给郭梅帮了忙，她又从郭梅那里拿到了商务合同。 很顺利的连同自己老妈，同意了李然的拍摄计划。 两个圈外人搞定了，李然才算把自己的担心放下。 另外的那个小演员，李然真的没有过一丝的担忧。 都在圈内混，李然相信就算自己不行，用公司关系，也能把对方的时间调整出来。 除非对方不想继续在娱乐圈了。 这么一来，人算是差不多了。 但整个剧本，因为赵东不在，就得有所变动。 李然不由的想着原来的剧本，少了赵东，这个广告，还能看吗？ 不过这已经不是李然担心的事情。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李然趁着公司支持，用公司的拍摄团队，第二天一早就开始了广告的拍摄。 仍旧是赵东的那个房子，只不过除了郭明明，齐宣母女，还有那个小演员，其它人，基本都换了个遍。 连赵东也缺席了。 有过一次拍摄经验，李然把自己修改过的剧本，跟几个人又重新讲了一遍。 大至没有什么变化。 赵东本就是一个辅助的人物。 把道具换了，然后再突出齐宣个人。 在最后小孩子似笑非笑，还很吃力的，一个人端着洗脚盆进来的时候。 那飞渐出来的水，更添几分广告内容的深意。 李然在监视器后，看着此时的拍摄内容。 心里不由的怀疑自己。 这是什么？ 这是自己拍的？ 只不过是稍稍改动了一下，去掉了一个人，这整个广告的立意，怎么好像比原来的要高出几倍不止呢。 难道自己用赵东还用错了？ “卡。” 不管李然怎么想，广告的拍摄也终归会结束。 还真的是像李然预估的那样，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广告就拍摄完了。 效果现在李然只能预计，但比原来的好很多，是肯定的。 李然站在齐宣和阿姨面前，感谢的说道。 “阿姨，齐宣，今天谢谢了。 这么久了，还得折腾你们一趟。” 阿姨到是没有说什么，齐宣在一边笑道。 “现在知道是折腾我们了，记得你说的，欠我一个人情啊。” 因为齐宣因为她自己的生意，站在郭梅那一边。 李然原来对齐宣是有点儿怨气的。 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齐宣能站出来，不管对方有什么谋算，李然这个人情还是要领的。 李然玩笑似的笑着道。 “行，欠你一个人情。 到时候请你吃饭。” 拍摄工作，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快。 郭明明轻车熟路的把广告内容粗剪了一遍。 李然又把自己在现场想到的东西，做了一些调整。 最后成品出来的时候，李然很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这个广告，自己没有感觉错。 就是比给三体拍的那个强。 此时，李然到是很感谢洪青，还有他们那个广告协会的颁奖。 要不是对方这么逼着他，他也真是没有想到，原来广告还能这么拍。 第135章 剧本完稿（周末休息加一更） 直到此时，李然才知道，原来不带任何商业元素的广告，真的能拍出来。 而且效果和立意，更能让人回味。 李然发散思想，自己另外那两个广告，好像也能做些修改。 不过李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与这个洗脚广告不同。 这个广告，当初是李然为了去除心里对王迁的怨念，才找郭梅拉的两万块钱赞助，拍出来的。 算是借用三体养生馆里的洗脚盆实物。 三体只有这个广告的播放权，还有使用权。 最终版权，还在李然自己的手里。 自然是想怎么改，怎么改。 可是道格和三体养生馆最近这两个广告，那都是对方以宣传为目的，请自己拍摄。 那是付了钱的。 最多李然对广告内容的改编和使用，有着一些商榷的地方。 版权就不用想了。 都没有版权了，还拍什么拍。 收拾了一下心情，李然把拍好的东西交给魏强处理。 李然相信魏强应该不会放过，和广告协会那些人联络的机会。 处理好这些，李然又猫回自己的住处，改编剧本去了。 至于魏强说最近让李然看顾一下广告协会的事情，李然就当没听到。 有这空闲的时间，不把剧本给弄好，那不是有病嘛。 真需要自己出头的时候，李然很清楚，魏强会让人来请自己的。 可能是重新拍这个公益广告，给了李然许多灵感。 小说当中，李然有些没有理解的内容，这一刻更多了一些思考。 一个星期的时间，后续八集的剧本，李然一口气全部弄了出来。 加上以前弄的三集，一共十一集。 初稿彻底完工。 然后，李然整体通读这个剧本的初稿。 又花了三天，对其中一些细节，还有某些不合理的地方，细化了一下。 当剧本最终成型时，一共有十二集的样子。 李然看过最终确认的剧本，一时间都有点儿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写出来的。 有反转，有叙事，有虐心，有可惜。 在阳光未涉及的灰色角落，还有着让人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 这一系列的东西，连李然这个作者，都感觉到心情久久难言。 思考半天，李然才在封面处，郑重的写下了剧本的名字。 人性的灰暗。 但李然读了几遍，想了想剧本里的故事，又觉着不太合适。 然后把人性的灰暗划掉，改成了，坏孩子。 但随后考虑现实的情况，又怕凭添波折。 李然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直到站在窗前，感受了一会儿阳光，又看了一会儿窗外。 这才最终落笔成名。 “隐秘的角落”。 隐秘的角落即指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也特指人的内心。 每个人其实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隐秘角落。 在这个角落，也会留有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东西。 写完这个书名，李然好像心里放下了好大一个事儿一般。 那种轻松，充斥着全身。 别有一番轻爽。 心中带着点儿远期的畅想，如果自己把剧本交上去，上边也像自己这样满意。 那等过审之后，拍出来，再上映。 收视率得有多高啊。 原来两部电影上映时的票房，李然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心中着急的李然，是一刻钟也不想等了。 打印了前两集剧本，李然就准备去找魏强，把报备立项的事情先做了。 结果，还没有等李然出门，邱文星过来了。 带来了魏强的托请，让李然去魏强办公室一趟，有重要的事情。 李然心中严重怀疑自己和魏强有什么心灵感应。 要不然自己消失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就会这么巧，赶在这个时间来找自己。 正好，李然办自己的事情，也得找魏强通过。 算是一事不烦二主。 魏强的办公室。 李然站在门前，看着魏强仍旧是那副忙碌的样子。 心中叹了一口气。 有点儿怨念道。 “你算是咱们公司的中高层了。 就能给你忙成这样？ 我每回来，你都在忙。 影视剧这么多事儿？” 魏强低头又签了两个字，这才抬头看向李然道。 “身在其位，谋其政。 这些活儿，早晚都是我的，不抓紧干完，闲着干什么。 坐。” 李然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德性。 这要是让他像魏强这么忙碌，说真的，刚毕业那会儿，李然可能会觉着这是锻炼自己。 能把工作坚持下来。 现在嘛。 嗳，外面好玩的东西好多。 再不济，写个剧本不香吗？ 鬼才愿意混在办公室呢。 李然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小叠剧本，看着魏强道。 “文星说你找我，找我什么事儿？” 魏强看着李然手里拿着的纸张，停顿了一下，然后对着李然问道。 “你剧本写完了？” 李然点点头。 “写完了。” 魏强真的有点儿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个李然，半个月前，好像还对剧本没有什么安排呢。 看别人的剧本，也摸不出个头绪。 这才半个月，就重新拿出来一个剧本，这速度、、、、 魏强伸出右手道。 “这么说，我不找你，你也得来找我。 拿来我帮你看看，可以的话，我帮你组人报备。” 李然没动地方，看着魏强道。 “你还是先说你的事儿。 我这事儿，不急。” 看着李然拿把的样子，魏强笑了一下，道。 “我这里能有什么事儿。 广告协会三月十六号的大会，这都十三号了，你不得准备准备去京城啊。 我让小邱给你定机票了，明天中午的飞机。 到了地方，有洪主任他们广告协会的人去接你。 然后准备准备，十六号得了奖再回来。” 前几天邱文星跟李然说过，他拍摄的公益广告，洪主任那里过审了。 也就是说，李然到开大会的时候，直接去领奖就行。 现在魏强这么安排，那一定是跟对方有了什么对接。 李然心头带着点儿窃喜，自己这辈子的第一个奖，终于要到手里了。 虽然是个广告奖，和娱乐圈有点儿不深的瓜葛。 但李然，还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想到这里，李然起身把两集的剧本，交到魏强的手里道。 “行，那我一会儿回去收拾收拾，明天直接出发。” 第136章 到京都 李然兴奋的回去收拾去京都的东西。 魏强就留在办公室，把李然交过来的剧本，从头阅读起来。 剧本这个东西，怎么说呢。 跟小说不太一样。 没点儿天份的人，还真看不了这个东西。 全篇的文字和场景，如果不是内部的人，看过去，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烦感。 而且光秃秃的文字，很难真有人把故事读进去，再分辨出来剧本的好坏。 就算能分出好坏，也只能让自己认可。 不敢保证所有的观众都能接受。 这也是许多演员，艺人，制片人等，看个剧本还要组个团，认真阅读，才敢给剧本下个定义的原因。 就算这样，一年在电影市场上，赔钱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 可见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要不怎么说，导演是除了原创编剧，最接近剧本内容的一个人呢。 一个好导演，就是一个剧组的灵魂。 因为李然的创作也没有跟魏强细聊过，所以魏强以为李然写的还是电影。 只不过看了一会儿，魏强这才发现，李然好像是写了部电视剧。 两集内容，循序渐进，把东升这个人的内心矛盾，还有所作所为描写的相当清楚。 后边本以为杀了岳父岳母无人知晓，没想到竟然会有三个小孩子拍到了实际情况。 这就引出了后边要出现的故事。 只不过李然只给魏强交了两集，他也不知道后边写的是什么。 但他确实挺想往下看的。 虽然不是电影，但魏强的内心里，已经给李然的这部剧，投了一个赞成票了。 黑暗类型的都市悬疑剧，应该有点儿市场。 李然这几天要去京都忙广告大会的事情，魏强也不是好奇欲大的人，就没有让李然把剩下的剧本拿过来。 提笔在剧本上写下已阅两字，叫来秘书，就让她把这个剧本给纪文涛看看。 剧本报备前的内部审核，一级导演，绝对是绕不过去的一个人。 这也是他们影视部成立，新设立的规矩。 如果是纪文涛交上来的剧本，李然也会是内部审核的一员。 而且从这一方面来说，也是给双方一个无形的压力。 算的上，一举两得。 魏强在这里一举多得，李然可管不了这么多了。 回到住处就开始收拾去京都的东西。 不说京都李然没有去过，心里好奇。 就是广告大会这个场合，李然也想去见识一番。 为此，李然拉着黄思语，直接奔了超市卖场。 算是来了一次大采购。 吃的，喝的，用的。 准备了一堆。 直到行李箱装不下了，才算是消停下来。 三月十四日，天气，晴。 带着激动的心情，李然带着自己的团队，邱文星，黄思语两个人，一起飞向了京都。 两个小时的行程，李然带着心中的兴奋，全程没有睡意。 一路上，开始畅想隐秘的角落剧组的问题。 自己熟识的演员，能演哪个角色。 公司会给自己，插入几个内部的演员。 自己最大的容忍限度在哪里。 拍戏的过程中，哪里取景，哪里拍摄。 一大堆的问题，直到飞机落地，李然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思路。 京都机场第三航站楼。 也不知道国内哪来的这么多人，都往京都跑。 连接机的人，都有点儿人挨人的样子。 李然还在这些接机的人里，看到不少举着发光灯牌儿的一堆女孩儿。 牌子上边写着天昊哥哥。 明显是一堆明星粉丝。 李然算是娱乐圈里的人，但他对于这些圈里的明星，真的不太了解。 对着旁边两个助理小声的问道。 “这个天昊是谁？” 黄思语不愧是李然团队里的八卦王。 听到李然的话，立时就给李然介绍道。 “李天昊，水果男孩儿组合之一。 芒果台前段时间举行的快乐男孩选秀。 他和其它四个选手组成的水果男孩儿，得了第一。” 李然一听这个组合的名字，就对他们没有什么兴趣。 心里叹道。 又是坑人的选秀。 这帮电视台为了收视率，也是不要那点儿脸了。 挺好的少男少女，明明是祖国未来的花朵。 硬是被他们这些人给弄成了明星出道。 这种示范一开，还能有几个人好好上学。 卖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 好好学习的，不如长的好看的。 世上的道理，就是没有道理。 不过这种事儿，李然更多的还是自己的想法，可没有阻止的能力。 资本大行其上，自有其道。 没准儿，这也是某些人的出头之道。 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没理会这些接机的粉丝，李然三人找了一圈儿，才看到一个被挤的不像样子的小女生，举着迎接自己的牌子。 李然几人往那里走过去，就听到这个女孩儿对着李然说道。 “李老师，我是广告协会的施诗，洪理事长让我来接你们。” 一边说着，一边随着李然三人的行动线，往前移动。 直到走出通道，施诗才正式的站在李然三人的面前。 一米六十多的身高，配上那副娃娃脸，显得很是娇小。 李然与施诗握了一下手道。 “你好，麻烦了。” 施诗赶紧道。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而且为了显示她的重礼，还要抢李然手里的行礼箱。 “李老师，我来帮你拿行礼。” 李然也是要脸的，虽然才一米七十多的身高，也不强壮。 但一个男人，总不至于连个自己的箱子都拿不了。 赶紧把施诗让过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你帮着带带路。 京都这里可是真大，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出去。” 施诗听到李然这么说，这才收了想抢行李的想法。 在一边引导李然道。 “李老师，咱们这边走，车已经安排好了。 到了酒店，你们可以先休息一下，晚上洪理事长会亲自过来。” 李然也算是客随主便。 到了这里，全程就是听人家的安排。 跟施诗开着玩笑道。 “好，到了你们京都的地盘。 我这一百多斤，就听你们的招乎了。” 李然的这句玩笑话，施诗没有忍住的笑了出来。 心里的紧张，到是逐渐消退了一些。 暗中想到，不愧是有名的导演。 说话就是能让人心中一暖。 第137章 游京都 广告协会应该是挺有钱，给李然他们安排的宾馆还是个四星级的。 休息了一会儿，临到五点，洪青才带着施诗，还有另外一个助理敲响了李然的房门。 李然开门看到是洪青，笑着打招呼道。 “洪主任。” 洪青与李然轻轻的握了握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连连道歉道。 “李导，不好意思啊。 按理来说，我应该亲自去机场接你的。 但这马上就是广告大会，实在是有点儿忙不开。 见谅，见谅啊。” 李然直到现在也没有感觉自己是个什么名导。 更没有什么收不起来的架子。 没人跟自己寒暄，李然还巴不得有个空闲，想着自己的拍摄事项呢。 何况洪青这么说，明显就是客气客气。 娱乐圈混了小一年，这么点儿人情世故，李然还是懂的。 “洪主任，你这是说什么呢。 我这回来就是见见世面。 还得多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大会这么忙，所有的事情都得需要你指挥。 你要是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可不要跟我客气。” 洪青也不再跟李然客气，对着施诗和助理道。 “还得是李导，心胸宽广。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你到了京都就是自家人。 走，说什么这第一餐的晚饭，我得请你。” 李然刚才还真不是客气。 有这么一个参加大会的机会，李然也想多长长见识。 现在看到洪青这么有诚意，自然不会拒绝。 一行六个人，算是吃了一个简单的四凉八热的“便饭”。 李然能感觉的出来，洪青真的有点儿忙，还有点儿急。 听李然说他不太喝酒，也没有硬劝。 六个人分了一斤白酒。 算是活跃一下气氛，也多少带着点儿欢迎的架势。 也是这餐饭李然才发现，自己这两个助理，好像比自己还能喝。 插科打诨的段子，也说的很溜。 洪青和施诗他们抛出来什么话题，也能接的住。 全程没用李然刻意说着什么。 弄的李然坐在洪青的一边，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心里不由的道。 这餐饭，到底谁是主角啊。 不过李然心里暗暗点头，公司给自己安排的人，看来也不是随便安排的啊。 送洪青他们走的时候，洪青对着施诗吩咐道。 “施诗，李导他们刚刚来京都，你明天陪着他们好好在京都转一转。 拿出咱们京都人的热情出来。 一定要让李导他们不虚此行。” 说完，又看向李然道。 “李导，我这里也是实在脱不开身，就让小施领着你们走一走，看看咱们的大京都。 你可千万别嫌我们怠慢。” 李然笑着道。 “洪主任，你这是说什么呢。 施诗小姐挺好的。 而且这么安排很合适，正好我还没有来来过京都。 明天有人当我们的向导，带我们好好游一圈京都。 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你就不要担心我们了。” 最后，李然跟施诗约了早上五点出发，然后洪青对李然表示了一个歉意的动作，这才带着两人离去。 看着三人远走，李然难得的对这种重视，感觉很舒服。 可能这就是人的虚荣心。 全国广告协会的副理事长亲自坐陪，这个脸，李然感觉自己涨了不少。 一两多的酒，李然有这个酒量。 但酒精可能是带着点儿兴奋的作用。 或者说，第一次来京都，李然发自内心的那种兴奋。 让李然根本没有一丝的睡意。 简单画了点儿分镜，熬到半夜李然才小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四点多李然就醒了过来。 睡的时间短，但李然竟然没有一丝的疲惫。 只能说，情绪真的能影响肉体的感觉。 施诗很准时，临近五点钟，就过来与李然他们会和。 而且今天她还带了一个司机，开着一辆七座商务车一起来的。 因为李然不吃肝脏，所以几人就没有吃京都的特色炒肝。 而是去吃了“狗不理”。 等包子上来，李然看着包子不自然的笑了。 让其它几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诧异。 李然被看的有点儿不好意思，解释道。 “我就是觉着，来趟京都，当地小吃没吃到，反到是吃起津门的招牌来了。” 李然的这个解释，其它几人也都笑了。 真别说，包子除了有点儿小贵，味道到是还行。 等吃了早饭，一行人，直接奔着人民广场而去。 而在车上，听着施诗的介绍，李然这才知道，原来每天的升旗仪式，时间都不一样。 他以前都以为全年是一个时间呢。 现在是三月十五日，升旗时间应该在六点半左右。 到了地方，不到六点，但整个广场上，全是人。 不说人山人海，但也嘈杂热闹。 看到这种情况，李然提意散开，一会儿车上集合。 等大家点头同意，李然就带着手机，往内里挤了过去。 最前方有安全带，还有看护，李然站在一个空隙处，等着升旗仪式的开始。 六点二十七分，升旗仪式正式开始。 全场肃静。 随着抬旗，升旗等一系列的动作，国歌响起。 所有人行注目礼。 那种刺激身体血液的情绪，根本不是能从电视上感觉到的。 怪不得有人说，不来京都看一回升旗，是人生的一大遗憾。 此时的李然，深感为然。 随着升旗仪式的结束，李然像个无知游客一样，把前后左右能拍的建筑，全都留了一个合影。 一共照了十多张，这才从广场这里离开。 这就是李然留下的来过京都的证据。 随后几人在车上集合，施诗又带着李然他们去了古城墙，陵墓，还有最近刚刚建成的运动赛场。 走了一大圈，最后一站，施诗询问过李然的意见，把几个带到了央视的大楼。 那高大的楼体，虽然说比它高的楼体，还是存在的。 但是对于娱乐圈或者说影视界的人来说，这里是很多人的一个向往。 李然刚上大学的时候，也想着毕业能分配到哪个地方，当个编剧。 央视这里，也不是没有想过。 但随着毕业的临近，这点儿希望李然自己就放弃了。 要不是有了学校的毕业短片计划，李然现在可能都跟文娱圈绝缘了。 哪还有机会站在这里，畅想未来。 第138章 别样的广告大会（给第n号喷子加一更） 一整天的京都行，怎么说呢。 别人不太清楚，也不太好问，但李然感觉除了升旗和央视之行，算的上不虚此行。 其它的那些地方，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 李然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的上，没有什么感触细胞。 连古城墙，李然都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从上边看出来什么辛劳和伟大。 只是当那里是一处观景之所。 至于那些水泥红砖盖起来的运动场馆。 除了大一点儿，空旷一点儿，想找点儿词语夸一夸，李然都感觉自己好像词穷一般。 不过不管怎么样，来京都一趟，虽然还有好些地方没有去。 但这一回本就不是来旅游的。 勉强算是还算能接受。 今天是三月十五，消费者权益日。 当天晚上，央视直播三一五晚会。 晚会上，更是公布出了七大类，二十五项违规项目，产品。 七十三家企业受到直播曝光。 在宾馆里看着电视，李然震惊之余，思路串线。 心里竟然想到了广告大会，为什么要在三月十六日举办的事情。 越琢磨，越是有道理。 这明显是等着国家把违规的事情公布完了，然后广告协会再把安全的“出名广告”，拿出来评选。 不得不说，能在国内生存下来，都是带着点儿自己的生存之道。 甚至李然不无黑暗的想法。 可能有些广告公司，也是带着公关的目的来的京都。 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相应的厂商，从三一五曝光名单上拿下来。 李然不知道这么大的晚会，这么高的公正标准，能不能被公关。 但心里肯定，一定是有人想在这里面做文章的。 没准儿，广告大会，也是这些人提前来京都的一个借口。 要不然为什么洪青他们能这么忙。 而且像自己这样提前选定的中奖嘉宾，万一超额了，他们不得有个协调的备选方案？ 谁上谁不上，那不得有个预案啊。 李然想一想就不太敢往下想了。 不由的想到，其实有的时候，人啊，知道的少一些，能轻松很多。 今天走了一天，李然也算是累的够呛。 放松一下思想，洗洗就大被一盖，熟睡过去。 等他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昨天的那股子阴郁想法，深深的藏在了心底。 广告大会是在晚上举行。 白天的时间，李然也不敢出门去玩。 因为自己晚上是需要上台领奖的。 来之前，李然想到要领奖，心里就很兴奋。 但此时，李然又多了一丝紧张。 邱文星帮着李然写了两份获奖感言。 一份四百多字。 李然全天恨不能一直在背颂这两份感言。 越背心里越紧张。 时间离着大会越来越近，李然竟然头脑还有点儿发空。 这种情况，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背下来了，还是没有背下来。 广告大会的开设时间李然也是第一回见。 四五点开始，有一个冷餐聚会。 然后七点入场，八点开始。 四点钟，李然三人就被施诗接着赶往京郊的一个高级度假村。 今天整个度假村，都被广告协会的人包了下来。 随着临近度假村，各种高级的车，李然也见的越来越多。 甚至还有开着敞篷跑车过来的。 李然在心里都替这帮人冷。 三月的京都，再热，那也是有限的。 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度假村的中央有着一座三层高的宽大建筑。 此时这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放任司机去停车，施诗带着李然几人往进口处走去。 在进口这里，有着专业的安保人员确认嘉宾邀请函。 李然看着门前这里，铺设的红毯，心里想着，自己现在是不是在走红毯啊。 不过很快李然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走进入口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红毯签字台。 整个一层大厅，大几千平的样子。 在各处都有着一些餐食台，还有随行的服务人员，随时提供酒水。 人来人往，让这里很热闹。 李然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这些人。 心里真的感慨，这里比前段时间在魔都参加的那个庆功宴，还要夸张。 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露着半胸的长裙美女，随处可见。 李然很难想像，这里怎么能跟广告大会联系在一起呢？ 有那么一瞬间，李然都有点儿怀疑洪青的广告协会理事长的身份。 不过很快李然就认清了现实。 这么大的手笔，把自己请过来。 还能是哪个骗子不成。 邱文星和黄思语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不过他们心里素质好，有过这方面的见识。 不像李然这么吃惊，只是缓了一下就恢复过来。 施诗等李然看了一圈后，这才对着李然道。 “李导，这里是颁奖晚会前的冷餐会，大家都是趁这个时候，互相有个交流的场合。 当然，周围提供的餐食，也是让大家简单的垫一垫。 毕竟咱们颁奖晚会，得需要不少时间呢。 我这里还要去找洪理事长，就不打扰李导的正常交流了。 咱们过会儿颁奖时见。” 李然自然不会耽误人家的事儿，感谢的说道。 “今天也是麻烦你了。 见了洪主任，也帮我说声谢谢。 一会儿我去找他。” 施诗道。 “李导你随意，话我肯定带到。” 等施诗走后，李然带着邱文星和黄思语，装着自来熟的样子，不管认不认识，看到谁，都先笑着点点头。 走了好一会儿，李然突然发现，自己光点头了，酒都没有拿。 怪不得他觉着那些人看他的目光很是奇怪。 打发走邱文星和黄思语，让他们自己去逛逛，长长见识。 李然就自己拿过一支酒杯，有意的缓步走到餐食桌前。 桌上的吃食，还真挺多。 蛋糕，甜点好多种。 还都是半口就能吃下的那种。 估计这也是方便来客，不失礼的食用。 李然背了一天的东西，饭都没有怎么正经吃。 看到这里的东西，食欲正经被勾了起来。 小尝了一口这个“香槟”，怪怪的味道，充斥在口中。 借着酒劲儿，手速飞快的拿起一块儿小蛋糕，放在了嘴里。 吃的时候，还偷偷看看周围，快速的几口吃了下去。 有了食物垫底，李然才感觉这个冷餐会，有那么点儿意思。 第139章 意外的熟人 “李导？”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李然突然听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心中惊奇之下，赶紧随着声音处看了过去。 看着离着自己不远处的两个光鲜女人，李然有点儿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杉？ 齐兰？” 要是个娱乐圈的什么大会，看见她们，李然都不奇怪。 但打死李然也没有想到，在这么一个广告大会的场合，能看到跟自己合作过的两个女演员。 尤其是齐兰是自己毕业短片的女主角。 赵杉是自己第一部电影的女主角。 这也太巧了。 赵杉今天一袭紫色长裙，露锁骨的那种。 脖子上还戴着一条不知道牌子的项链。 整体看上去，嗯、、、比以前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 齐兰也是一袭长裙，只不过是一身白色。 密闭的还算不错，但人年轻，更显几分清纯。 赵杉笑着走到李然身前，开口道。 “李导，我刚才还跟齐兰说这里有个人像你呢。 没想到真的是你。” 齐兰跟在赵杉的身后，脸上有点儿小激动，但只剩下点头，没有说话，很是腼腆。 这也不怪齐兰这样。 当时李然找她拍摄音乐短剧的时候，她只是一个群演。 拿钱拍戏的那种。 再说一共才跟李然拍摄了两天时间。 拿着那点儿演出费用，说句不好听的，第二天齐兰等活儿的时候，都快不记得李然长什么样子了。 但齐兰怎么知道演个学生拍的音乐短剧，就能在优优上有上亿的点击呢。 而她却也借着这个东风，接连拍了好几部影视剧。 从女三，到女二，甚至到女反派，一路成长。 现在也算是个三线演员。 还借着跟赵杉有过一部合作剧的关系，成功加盟到赵杉所在的公司。 并且和赵杉一起，分在了高虹之下。 能跟赵杉这种在娱乐圈混十多年的人，站在同一条水平线，足可见李然对她的影响。 所以齐兰在李然不知道的情况下，多少对李然带有一些别样的意思。 李然现在对这种逢场作戏，有了不少的经验。 收敛一下刚才的惊讶，笑着道。 “我也是没有想到你们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你们拍的广告也获奖了？” 听到李然的这句话，赵杉和齐兰对视一眼，齐声道。 “李导你的广告获奖了？” 李然被这两人问的有点儿懵，一脸的茫然。 自己要是没有获奖，那来这里干什么？ 下意识的点点头道。 “对啊，要不我怎么会来这里呢。 你们这是、、、、” 齐兰嘴快的小声解释道。 “李导，我现在也在签杉姐的公司了。 我们是随着虹姐过来找机会的。” 齐兰两句话介绍了自己，又把她们在这里的原因说了出来。 李然皱了皱眉头，心下有点儿恍然。 怪不得刚才他进了大厅，就觉着这屋子里的人有点儿多。 当时他还想，这个广告大会，果然是一个大会，广告行业的人，真来了不少。 而且看到那些光鲜穿着的人，李然还以为广告业里的人，也是这么开放呢。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赵杉她们这些想找机会的艺人在。 其实仔细想想，李然又觉着很合理。 艺人的一大项收入，就是各种广告代言，模特出镜。 大演员，大艺人，广告公司会专门的找上去。 但小演员，小艺人也得活啊。 而且小厂家，经济实力不足。 也需要找那些性价比高的人来做这些事儿。 这个广告大会，可不就是一个好的机会吗？ 与齐兰的单纯不同，赵杉可是太知道今天这里是什么场合了。 高虹说是带着她们来找机会，但机会哪能这么碰上。 更多的还是想让她们在这里，露个面儿。 方便她以后去谈。 再说，屋子里的这些人，能有几个有机会上台领奖的。 那可是一年一度广告大会，全场一共最多才四十个奖项名额。 只要脑子不笨，就不难想出这个奖项，有多大的含金量。 多数人，不都是像自己一样，来这里结交结交人脉，找找机会嘛。 李然的广告拍的出色，赵杉也是看过的。 但好归好，她是真没有想到，李然的广告还能获奖。 那种难度，真不是只要广告拍的好就行的。 惊喜之余，赵杉真诚的向着李然恭喜道。 “李导，那真是恭喜你了。 这个广告大会的奖项，含金量很高的。” 李然被赵杉这么一说，脸上一红。 刚才他差点儿没跟她们说出来，自己是获得了两个奖项的。 李然也不想就这个话题聊下去，转换的问道。 “也是碰巧了，算不得什么。 最近我这里有点儿忙，你们现在怎么样？” 这回轮到赵杉和齐兰不好意思了。 只不过有层化妆品在，脸上看不出来什么。 其实从她们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但凡有什么出路，有几个人愿意来这里抛头露面。 还不是想着多一条出路嘛。 当然，这一点就是各人理解了。 在李然的观念里，没准儿就是她们喜欢这样的场合呢。 齐兰看了赵杉一眼，笑着道。 “我们现在还可以，也能接一些女二女三的戏。 当然，跟李导你的戏肯定没法比的。 我们还希望出演李导你的戏呢。” 赵杉在一边接话道。 “是啊。 想想以前在李导你的剧组里拍戏，那真是一个难忘的回忆。 以后有机会，还得请李导多关照关照我们。” 能没有回忆嘛。 这么多年，就这么一部播出来的女一号，还是上亿票房的电影。 混圈十多年，这是最好的一个成绩，赵杉怎么可能忘的掉。 李然心头苦笑，自己哪有那么多的戏，找她们拍。 公司那帮内部演员现在还总是托人联系自己呢。 用赵东这些外部人员，公司里就有一堆怪话在传了。 这要是让公司知道，自己准备用一些外部公司的人，不炸锅就怪了。 自己是公司的一级导演，真犯了众怒，也是不好交代的。 不过这种应答，李然最近轻车熟路，笑着道。 “那当然，如果我这里有什么机会，肯定也是要想到你们的。 咱们这么深的缘分，总不能便宜了外人。” 有李然的这句话托底，三个人心里各有一本账，场面一时间到是正常起来。 第140章 广告大会 别看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看起来很长。 但真放到广告大会这种联络的冷餐会上，那时间过的才叫一个飞快。 除了李然这种无聊的，可能其它人都会觉着时间太过于短暂。 洪青直到广告大会进场，也没有过来找李然。 不过倒是给李然发了一条抱歉的消息。 实在是大会后台离不开他。 而少了引荐人，李然竟然在这么大的大厅里，难得的有了一点儿安静的时间。 从这里也能看的出来，李然这个名字，应该已经被传出来了。 但李然的样貌和名字，能把他们合在一起的人，不多。 李然借着跟两个女人聊天的机会，多吃了不少的东西。 连带着赵杉和齐兰也吃了不少。 三个人像是小孩子一样，偶尔对视的时候，还像有自己小秘密的孩子，相视一笑。 七点钟，有工作人员，过来通知大家可以依次进场了。 二楼做为今天广告大会的直播场地，此时被布置的与一楼有着明显的区别。 前方一大块地方，是颁奖台。 强烈的灯光，把那里照的很亮。 上方就是硕大的整体屏幕。 底下依次分区，分排的放了不少座椅。 李然初步看了一下，估计全部坐满，怎么说也得有个千八百人。 四十个奖，自己就拿了两个，来一千人，这种比例，想想就、、、、、 这个时候，与楼下大厅就不一样了。 中奖的人都有一个集中的中央区域。 李然被人引着坐在这里，那全场的目光还不得好好认识认识。 互相一打听，这就是青橙娱乐现在的当家导演。 有着两部过亿票房的李然李导。 同时还有两部正在播放的热门广告。 还有一些信息通天的人，知道李然得了两个奖项。 这种种成绩，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不行。 一走一过，都不用人特意介绍，就有一大堆的人自报家门，与李然握手。 有两个人长的漂亮的女人，还偷偷的问李然的电话号码。 吓的李然心头微颤，借口与其它人认识，好不容易才躲了过去。 这种受人注视的情况，李然一时间还真的有点儿受不住。 好不容易坐下，前后左右的人，对着李然都用自己的方式，展现自己的善意。 李然还真的是第一次感受这种大会场的热情。 哪怕做了不少的准备，仍旧有点儿手足无措。 一个人大略看了看现场环境，就把那两张邱文星给他理的感言拿了出来。 旁若无人的默背了起来。 也不是洪青有意的，今天大会的事情实在太多，他脱不开身，就让人带着李然。 而带着他的人，以为李然这么一个大导演肯定知道流程。 一左一右，竟然忘了提醒李然，此时的直播已经开始了。 所以大家刚才给李然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不单单只是为了迎合李然。 还要在镜头下，给所有的观众，留有最好的一面。 李然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那副用功背东西的样子，被直播出去。 引起了好大一阵风潮。 简单的一个颁奖大会，还有李然这么一个奇葩。 现场背东西。 要不是后台导播发现了这个问题，让人躲着点儿镜头，给李然示意。 李然这个丢人的样子，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此时的李然，已经把纸条收起来了。 但心中的那种羞愧，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连眼神，李然现在都不敢和摄像机对视。 这倒霉催的，本来拿个奖是露脸的，没想到奖还没领，先现了一回眼。 都不用那些记者编写，李然自己就给自己刚才的样子，编了好几个题目。 能上热搜的那种。 好在随着时间的临近，各种领导还有重量嘉宾，依次到场。 让整个会场的中心转移了过去。 摄像机也不例外。 简单的松松筋骨，略微的感觉自然一点儿。 李然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真怕就这么装着样子，根本坚持不到广告大会的开始。 随着时间的临近，整个会场也越发的显得急躁。 刚才还有条理的工作人员，此时都是用小跑的。 一个个的维持会场的正常运转，不敢有一丝的分心。 时间八点整。 舞台上从后方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 身材有型，长的漂亮。 男西装，女礼裙。 好一对搭档。 “各位领导。” “各位来宾。” “还有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 大家好。” “欢迎大家来到一年一度广告大会的颁奖现场。 在这里、、、、、、、” 随着主持人的引导开场，广告大会正式开始。 先是介绍了一圈广告协会，还有相关部门的几位领导。 然后又大概念了一些有声誉的广告公司和导演，还有几个制作人。 李然也在被介绍的名单之中。 这一刻，原来不知道李然是谁的人，算是真正的认识了李然。 也就是托广告大会，不是什么热闹节目。 要不然就李然那几十万粉丝的微博，今天就得过百万。 就这样，李然也算是从以前的幕后，暂时有了一个出现在台前的机会。 颁奖流程不复杂，就是大家互相恭维，吹捧，然后说一些获奖感谢，再与主持人互动一下，给大家加深一下印像。 而随着颁奖的开始，李然也有点儿知道广告大会上的这个奖，还真的挺重要的。 得奖的，大部分都是某些广告公司或者制作单位。 就像精品广告大奖，除了是被网友投票认可外，还得在产品年度销量上，有所成绩。 不过这一点李然能理解。 广告嘛。 除了公益广告，其它的所有广告类型，基本都是在宣传公司，或者某种商品。 在这种能把数据量化的时代，不看最后的数据，难道看那个能刷票的“网友支持”吗？ 十个精品广告，一一在大屏幕上重新展现。 在广告大会的现场，看到自己的广告，和在其它地方看到，明显心情不同。 得奖的十位，或者说十个单位，一脸荣幸的对着底下的同行，举着获奖的证书和奖杯。 等这些获奖人下台后，关乎李然的第一个奖项，十大创意大奖，正式开始。 第141章 颁奖进行中（给自己加加进度，加一更） 按正常的规则来说，这十个创意广告是没有上下之分的。 但在实际的播放过程中，李然的广告，放在了最后一位。 十个创意广告都是三十秒的类型。 依次播放。 而李然的广告，是播放三体版本的那个。 因为大家都是同行，有好的广告，早就私底下学习，分析了。 再一次放出来，除了给没看过的人看一看，更多的还是给大家加深一下印象。 所以底下的众人，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看的次数多了，想装也不好装。 顶多就是在摄影机拍过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些许的祝贺笑容。 敷衍敷衍。 而且在播放结束之后，与李然想象中的那种单独宣读获奖感言不同。 他们十个人整体上了颁奖台。 主持人先是让大家自我做了一个介绍。 然后统一给大家问了三个问题。 当时拍这条广告时的创意条件，思路，还有目标。 让大家简短回答几句，露个面儿，就算是齐了。 最后底下的几位领导，上台给十个人发放证书，奖杯。 看似每个人只说了几句。 但等这个环节结束，也用了半个多小时。 而且，因为这个制度，李然准备的几百字感言，半点儿没有用上。 好在他排在最后一位，头脑灵活的现场临时编了几句。 真要是把他放在前面儿，绝对要出直播事故了。 一个被问住的获奖导演，想想那个画面儿就美。 众人高兴的举着证书和奖杯下台，随后接档十大影响力广告的颁奖。 这个奖项的发放，李然回到座位上，都能看到周围人的紧张。 影响力广告，是一个大奖。 是所有奖项里，唯一一个不需要网友参与的广告评选大奖。 评比的是全年度广告效果最深的十个广告。 也就是最终销售额，或者品牌价值的提升等等方面。 是有着实际数据来支撑的。 李然的洗脚广告，带动了三体洗脚盆的销售。 当时还带动了一波儿风潮。 如果能提前几个月，说不准到也有可能入选到这里。 现在嘛，只能遗憾落选。 与刚才两轮奖项的发放不同，这一次，是一个个的获奖者，依次上台。 还能留在颁奖台上，发表获奖感言。 当然，也没有人长篇大论，基本三分钟左右，感谢一下。 最多再来个未来展望。 等这个环节结束，十点过半了。 最后一个大奖，就是所有广告里，没有商业元素的公益广告大奖。 这个广告跟影响力广告评选是个颠倒。 公益广告大奖，没有其它因素参杂其中，全凭网友的实际投票为准。 唯一有所区别的，就是在评选广告中，有一些像是李然拍的这样，带有公益因素底子的广告。 也会被放到这里。 李然也是因为这样，才有机会脱颖而出，入选十大公益广告。 和影响力广告一样，都是播放一遍，然后单独上台，最后做感言。 因为这里面的商业因素都被拿了出去，再加上在场的人，基本全都看过。 所以反响很是平平。 李然的广告在第五位。 当他的广告播放的时候，更是因为刚才播放一遍，起初不少人都溜号了。 只不过随着广告的展开。 一些人逐渐在广告里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诶？” 温馨的儿童卧室，一个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本故事书，精神奕奕的躺在床上，四下翻动。 房门打开，轻风带动风铃响起。 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头发稍显“朴素”的妈妈，对着女儿说道。 “你自己看一会儿啊，妈妈呆会儿再跟你讲故事。” “嗯，我要听小鸭子的故事。” 女儿抱着书，偷偷瞄了妈妈一眼，答应道。 “好。” 出了房门，妈妈一身家庭装扮，拿着洗脚盆，往另一处卧室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用手臂上的衣服，给自己擦了擦汗。 虽然劳累，但脸上的笑容没断。 画面一转，女儿此时带着好奇，放下手中的故事书，从床上翻下。 打开了关闭的卧室房门，向外“偷”跑出去。 在另一侧的卧室里，镜头一点点的拉近。 “妈妈”蹲在地上，正在为一位头发花白，坐在躺椅上的“老奶奶”挽起裤腿，洗着脚。 老奶奶满脸慈祥的用手轻轻抚动“妈妈”的头上。 “歇一会儿。” “不累。 妈，烫烫脚啊，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妈妈抬头笑着看向对方，一脸的幸福。 此时，趴在门边的“女儿”正看着“妈妈”给她的“妈妈”，洗着脚，也听到了“妈妈”的话。 随后，起身跑开。 画面再转。 门开了，风铃声再次响起。 当“妈妈”忙完之后，来到女儿的房间，看到的是房间空无一人。 那本被女儿很在乎的故事书，也被散乱的扔在了床上。 脸上的笑容，立进消退下来。 惊疑中带急切和担忧。 正在这时，“妈妈”听到后方有响动。 “嗯？” 妈妈疑惑的回头看过去。 只见小女孩拿着一个装水的洗脚盆，一脸笑容的向着“妈妈”走了过来。 不稳的小身子，洗脚盆里的水，四处晃动，渐了小女孩儿一脸。 小女孩儿一边走，一边说道。 “妈妈，洗脚。” 一句温暖的话，让妈妈严肃的脸上，重新带出了笑容。 此时，画外音响起。 “其实，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最后镜头一转，女儿给妈妈洗着脚，妈妈一脸幸福的坐在床上，看着女儿。 此时，女儿说道。 “妈妈，我也给你讲，小鸭子的故事。” 画面儿渐渐淡出。 屏幕上写着八个大字。 “请将爱心传递下去”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李然竟然会将三体的那个广告重新拍了。 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个广告因为少了一个人，立意和效果，更能震撼人心。 小孩子拿着盆的时候，飞渐起来的水，别有一种情绪在其中。 尤其是，刚刚李然的三体广告才播放完。 大家都有印象。 两相对比之下，只是简单的改动了一点儿，广告竟然有这种效果。 不得不说，李然这处改动，真的算是神来之笔。 展现了镜头拍摄的另类的美学。 真不愧是青橙的当家导演。 第142章 周辉 女主持人在颁奖台上，情绪高涨的大声说道。 “现在请我们这部传递亲情的公益广告导演，李然，李导上台领奖。” 李然整了整不需要整理的衬衫，面带微笑的往台上走去。 前后两次上台，但集体和个人，明显不是一个感觉。 接过话筒，李然点头示意的道。 “主持人好，各位行业精英，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 我是李然。” 女主持人进度加快的道。 “现在有请我们广告协会副理事长，洪青，为李导颁发这个大奖。” 一阵激昂音乐响起，洪青上台从礼仪小姐手中拿起证书和奖杯，亲自递到了李然的手里。 洪青笑着对李然道。 “恭喜。” 李然低头回敬道。 “谢谢。” 等两个人照了几张合照，洪青先一步下台。 女主持人在一边说道。 “恭喜李导拿下了我们广告大会的十大创意奖，还有这个十大公益广告奖。 李导的作品，实至名归。 在这个台上，李导有什么话想跟我们分享吗？” 李然大喘了一口气，看着底下那有点儿看不清的人群。 静了静心道。 “大家可能也知道，我算是一个娱乐圈的新人。 入行快一年了，拿出手的东西并不多。 能有着这样的成绩，承蒙大家的厚爱和支持。 拿到了这份殊荣，我感觉到很荣幸的同时，心中除了喜悦，更多的是感动。 这份成绩是对我的付出，最大的认可。 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一定会拿出更多的优秀作品，来回报大家。 最后请大家以后多多关注我的作品。 谢谢。” 与别人的获奖感言不同，李然除了笼统的答谢了一下，青橙还有学校，李然一句话没有提。 邱文星的稿子里是写了。 但李然想着，这毕竟是广告大会的颁奖现场，感谢一堆人，实在是说不过去。 虽然不知道到底合不合适，但李然还是最终做了这个决定。 随着直播的继续，李然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只不过身边那两张证书和奖杯，无不说明，李然在今天这个广告大会的现场，得到了他应该有的成绩。 临近十二点，整个广告大会宣告结束。 李然来之前，是真的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大会，竟然要开四个小时。 而且如果算上提前来的话，整个晚间的时间，都放在了这里。 施诗不知道从哪里找了过来，说了两句恭喜的话，亲自开车带着李然他们三人，回了酒店。 在房间里，李然认真的看了看这两个奖杯，虽然明知道不过是一堆便利制品。 但李然就是有一种另类的开心。 后半夜两点多睡着的时候，李然还算是半抱着奖杯，才入的梦乡。 第二天按李然的打算，是睡到自然醒，然后把几个京都着名的景点儿，都走一遍。 但没想到一大早，还没有起床，就接到魏强的催促电话。 “我的李导，京都什么时候逛不行，赶紧回来。 有一个演员，我觉着很合适你的新剧，最后得你来定。” 李然有点儿起床气，无语的说道。 “定就定呗，那也不用这么急。 还能就差这一天了。” 魏强认真的道。 “真就差这一天。 你知道我给你选的演员是谁吗？ 二线顶级演员周辉。 人家只差一个获奖的影片，就能随时进入一线。 能给我这个面子，在这个空档，接你这一部剧，就不错了。 再晚点儿，人家可就随时接其它的项目了。 你这头儿赶紧定下来，我也好安排其它的工作，你的剧也能早点儿开拍嘛。” 李然不知道周辉这个演员是谁，但能让魏强这么看重的，李然心里有数了。 隐秘的角落，在李然的心中，重要性还是要大过参观旅游景点的。 给黄思语和邱文星发了一个信息，李然就给洪青打了一个电话告辞。 一翻电话词令，李然总算是能离开京都了。 不到八点接了魏强的电话，十二点过一点儿，李然三人就到了魔都。 可见李然回来的急切。 李然中午饭都没有吃，直接找到魏强的办公室道。 “我就说你办事儿拖拉。 我亲自见归亲自见，你到是把周辉的资料先给我发一份啊。 最起码能提前了解了解不是。” 魏强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李然，无语的道。 “你是不是傻。 周辉是一二线演员，是有专门的个人简介的。 公司的资料都没有人家千度词条里的介绍全。 你自己不去看，现在还能怪上我？” 被魏强这么说了一顿，李然有点儿呆愣当场。 我去，自己怎么就把千度词条的事情给忘了。 凭白丢了一回大人。 真是无语。 李然默默的坐了下来，打开了手机千度，搜索周辉的内容看了起来。 周辉，演员。 生日：11月15日。 身高：179。 体重：57kg。 经纪公司：青橙娱乐。 毕业院校：魔都电影学院表演系，本科。 大三时，参加贾旭良导演的电影，天河。 出演里面吃苦忍耐的根生一角，出道。 并获得了同年最佳新人奖。 演艺经历。 参演的电视剧《武林豪侠》定档在芒果台播出。 凭借饰演孔晰一角，获得电视榜“最深入人心电视形象”。 参演的电视剧《江山志》定档在央视播出。 参演电影《蜀山除魔传》，在里面饰演先好后恶的入魔大师兄。 荣获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男配角奖。 主演的电视剧《无价之宝》在长安开机。 后边还有一大堆介绍，看的李然眼睛都直了。 周辉毕业不过四年的时间，这成绩也太过于耀眼了。 而且按魏强的说法，这只要再参演一部获奖的片子，明显就能升一线了。 一线艺人和二线顶流艺人，这里面可是存在很大的差别的。 李然不由的看向魏强，面露怀疑。 就这样一个艺人，能在这个关口给魏强一个面子，魏强竟然能给自己找来搭戏？ 李然怎么这么不信呢。 不是李然瞧不起自己，要论拍电影，周辉能来，还算能理解。 毕竟自己有着两部电影成绩在。 但这可是电视剧，就凭着自己给魏强那两集剧本，周辉就能同意？ 李然持怀疑态度。 第143章 魏强的操作 李然把手机收起来，看着魏强问道。 “他能来？” 魏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就说他来给你演张东升行不行。” 周辉的相片刚才李然也看过了。 比较瘦，但长的很精神。 与张东升的要求，虽然有点儿差别。 但如果是周辉这个级别的演员，李然又觉着那点儿差别，还没有大到这种地步。 大不了到时候化妆后期努努力，还算合适。 一线演员，从一开始李然就没有想过。 不是说人家一线演员演的不好，或者是没有合适的。 而是李然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拍电视剧，公司不可能给自己什么大的预算。 一部让他很是上心的隐秘的角落，把钱都花在请演员上。 这个钱，李然舍不得。 酒香也怕巷子深，用些省钱的无名演员，李然也是不想耽误这部电视剧。 所以说，二线演员，就是李然的心中目标。 既有实力，又有人气，更主要的是费用也能低一些。 算得上是性价比最高的。 所以李然听到魏强这么问，李然很认真的点点头道。 “这个周辉，挺合适。 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帮我签下来？” 魏强笑着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满意。 放心。 人我都跟他的经纪人定好了。 就等你的电视剧了。” 拍摄的事情往前走了一大步，李然握拳挥了一下道。 “太好了。 我的剧本什么时候能报备完。 我可是一天都等不及了。” 魏强安抚道。 “你急什么。 什么事情不得有个妥善安排啊。 制片人你要不要？ 副导演你要不要？ 背景你要不要实际挑一挑？ 这些都得是要时间的。 放心，你这个剧本正在走流程，等过两天报备完了，就可以立项，启动。 趁着这点儿时间，我把制片人和副导演先帮你定好。 至于演员这里，都是自家艺人，到时候补一个合同，简单。 不过先说好，我可是把你这部剧，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你别到时候给我弄一个残次品出来。 到时候，咱们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李然听到魏强这么说，站起来保证道。 “我这部电视剧，绝对不能给咱们丢脸。 我对这个电视剧，比我那两部电影还要有信心。” 魏强才不想听李然的保证。 在没有看到具体的东西时，魏强只信自己。 “行了，你先回去。 等有了消息，你赶紧立项成组。 对了，把剩下的剧本拿过来啊。 没听说公司审查只能审查两集剧情的。 要不是你是咱们公司唯二的一级导演。 单论这一条，审查就得给你打回来。” 李然笑着道。 “没办法，谁能想到我还去了一趟京都呢。 一会儿我让文星把剩下的剧本给你拿过来。” 听到李然提到这一茬，魏强陪笑道。 “哦，对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 你是去京都领奖去的。 到时候记得在自己的千度词条上，把这个奖自己加进去啊。” 李然摇了摇头，暗道。 这是一个什么人呢。 刚想好好说几句，又开始扬沙子了。 无语的道。 “我回去了。 你赶紧操心操心我的事儿啊。” “行，放心。” 不过李然刚刚要出门，一下子反应过来。 我去，你魏强挑了一个大早上给我打电话，说让自己决定演员的角色。 结果就是让自己看看人家的简介，然后就把自己给打发了？ 那自己回来干什么？ 在京都自己是没有网，还是手机没有信号看不了？ 玩什么呢。 李然转身看向魏强道。 “我说强哥，你这把我叫回来，就这点儿事儿？” 魏强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然道。 “什么叫这么点儿事儿。 要不是当面看看你的态度，人家下午就要去签别的项目了。 我不得抓紧时间啊。” 被魏强怼了一句，李然也不知道再往下说什么。 半是开心，半是郁闷的回去了。 等李然离开后，魏强往外看了一眼，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喂，雪姐。” 一道成熟的女声从电话另一头传了出来。 “魏总监。” 魏强装着生气的道。 “雪姐你骂我。 什么总监。 咱们的关系，你再这么叫我，我可给你撂挑子了。” 女声呵呵笑道。 “行，魏强行。” 魏强笑道。 “这么叫就对了。” 女声追问道。 “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 小辉的？” 哪怕是隔着电话看不到样子，魏强还是点点头道。 “对，你不是让我帮着小辉找一个李然的机会吗？ 他有一部电视剧要开剧。 剧本我看了，很不错。 男主角演好了，很能出彩。 我觉着小辉要是演的话，说不准就能得个什么奖，一举成为一线。” 女声听着魏强的解释，迟疑的道。 “李然下一部要拍的不是电影？” 魏强无奈的道。 “不是。 是一部都市悬疑黑暗剧。” 女声接着问道。 “那李导说什么时候开新电影了吗？” 魏强劝道。 “雪姐，你就别想了。 这部剧，从制作到播出，没个大半年根本弄不完。 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让小辉抓住这个机会，往上走一步呢。 我可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你和小辉了。” 女声感谢的道。 “我知道你费心了。 但小辉的前途就在这十字路口。 我是唯恐把他给耽误了。 他现在已经处在二线的顶级，没有什么机会，想上一线，太难。 我这也是想着李然拍电影有一手，而且他马上也是要开组。 这才请你帮忙。 但就是有点儿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是要拍个电视剧。 电视剧想拿个什么奖，一点儿也不比电影简单。 愁啊。” 魏强强调道。 “这有什么愁的。 最近圈里开的戏不算多。 能够的着的，也就李然这里还行。 如果真有什么机会你舍不得。 大不到到时候我让李然紧着小辉拍，尽可能给他调个档期不就行了。” 电话另一边停顿了一下，明显是在思考魏强的话，有没有什么可行性。 等了几秒后，女声开口道。 “行，这次姐真的多谢你了。 空了请你吃饭。” 魏强笑着道。 “嗨，这算什么，你和小辉能发展好，比什么都强。 那就这样，我去跟李然那里打声招呼。” 挂了电话，魏强刚才还一脸的笑意，逐渐平缓下来。 心里默叹。 “关系户，真是难答对。” 第144章 这个戏，我接了（给凤麟洲加一更） 青橙娱乐不管做的多大，都不能摆脱是一个私人公司的事实。 九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刚刚与魏强通过话的雷雪，看了看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周辉。 扬了扬电话道。 “魏强说李然的拍摄事项定下来了。 是一部电视剧。” 周辉一身休闲装扮坐在沙发上。 与千度词条相册上不同的是，现实上看上去，更多了一种阴柔之美。 也就是现在比较流行的“美男”。 有句话是怎么形容他们这些人的？ 型男身百斤，弱骨美三千。 不过，周辉不光耐看，还多了一些立体的脸型。 加上他自然的冷酷气质，正经在粉丝市场上，有着不少的迷妹。 他现在能处在二线和一线之间的位置，除了家里面和他自己的努力。 也是多亏了这些痴迷他的粉丝支持。 只是周辉现在的脸上却带着点儿纠结。 刚才他就隐约听雷雪话音里的意思，有过这方面的猜测。 电视剧啊。 真的算是让周辉，又爱又恨。 他家里是青橙的一个小股东，算不上有权势，但也能在许多场合说一些自己的话。 要不然的话，他也不能在没有毕业前，就有机会参演到贾导的电影中去。 还凭此获得了最佳新人奖。 与骆子寒有着相似的背景条件，但一个导演，一个演员，发展途径却有着明显的区别。 此时的周辉就站在一线的门前，死活上不去。 去年一共拍了两部大戏，可自己这个番位，在其它主演面前，实在拿不起来。 只是拿到了男二的角色。 与奖项全都擦身而过。 虽然有了一些小流量，但想上一线，还是有点儿差距。 一线演员没有什么特别的条件。 但最起码要有一些拿的出手的奖项名目，还得有着一些成绩。 其实周辉现在要是强行对外宣传自己是一线，也能勉强摸到个边儿。 可是大家都是混娱乐圈的。 什么人是个什么成色，自有公论。 不要脸的自己玩自己的，倒也没有什么。 否则就算自己说自己是一线，也不过大家口中的一个笑话。 周辉自然还是属于要脸的这种人。 那成绩，就实打实成了挡在他入一线的一道门槛。 现在周辉有着几部剧的流量撑着，只要再拿下一个或者两个含金量重的奖项，以后不用他自己说，其它人就会把他列为一线艺人。 不管从报价，还是待遇，或者是项目挑选，都有着绝对的优先权。 周辉拖了不少的关系，四处打听哪有名导的新剧开设。 最终灯下黑的才找到自家公司的李然。 李然那个时候，正在写隐秘的角落呢。 魏强当时只是听李然说了那一嘴，在雷雪问的时候，他也不确定李然是要拍电影还是电视剧。 只能说帮着联系。 现在项目应该是能定了，周辉反到是有些拿不准了。 在娱乐圈，或者说文娱圈，有着那么一条鄙视链条。 演话剧的看不起演电影的，演电影的又看不起演电视剧的。 演电视剧的又看不起那些拍短片的。 虽然没有什么明确的道理。 但仔细想想，还多少有这么一些心态。 话剧这方面，周辉想都不想，自己跟本够不到边儿。 退而求其次，如果自己能以电影的主演获得某种奖项，从而荣升一线艺人。 那肯定要比演什么电视剧来的强。 何况周辉再不清楚情况，他也知道，李然拍电影和广告还行。 电视剧？ 自己别是成了他的一个牺牲品。 但这么一个放在眼前的机会，周辉又有点儿舍不得。 万一，万一，李然拍的剧火了呢？ 要知道，李然才出道不过近一年的时间。 一部播放量过亿的短片。 两部过亿票房的电影。 两部，不，加上给三体重新拍摄的那个广告，一共是三部商用广告。 而且李然刚刚还在广告协会举办的广告大会上，拿到了去年的广告创意大奖和公益广告大奖。 这所有的成绩，放在这短短的一年。 周辉也不得不承认，李然是一个真有才华的导演。 甚至李然还是一个能谱写歌词和曲调的作曲家。 虽然那几道歌，在市场上没有什么大的起色。 可周辉还是认可李然的整体实力的。 一个自己都认可的有才华导演，要拍一个他没有拍过的电视剧。 对自己发出了邀约。 还是在自己这种着急的时候。 那种矛盾，周辉怎么可能不纠结。 想了半天没有下定决定，周辉看着雷雪问道。 “雪姐，你说我接吗？” 雷雪给自己点燃一根女士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了出来，平静的道。 “我觉着魏强的想法就很好。” 电话的内容，周辉听的不是太全，轻声问道。 “什么想法？” “骑驴找马。 先把李然这个剧的事情接下来。 然后继续找寻其它的机会。 按魏强的意思，李然的这部剧，报备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到时候可以让他帮着打声招呼，先紧接着拍你的戏。 只要不是赶的太巧的话，应该不耽误你其它的项目。” 听到雷雪的这个说法，周辉眼前一亮。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还真的应该把李然的这部剧接下来。 最近自己手里也没有什么好的项目。 紧拍，快拍，再加上其它项目，在公司过合同。 只要拖上那么一点儿时间，自己不是不可能鱼与熊掌双得。 按这个方向想，越是琢磨，周辉的眼睛就越亮。 最后看着雷雪问道。 “雪姐，魏总监说没有说，李导的剧，什么时候能开机？” 雷雪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分析道。 “按咱们公司对影视部的重视。 再加上李然这个一级导演的提请。 不出意外，十天左右能报备。 然后李然那里再做着前期准备，还有堪景。 一个月之内，应该能开机。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确定进这个组，我会在后边找关系帮着赶赶进度的。 现在就看你是怎么想。 是等一个机会，还是一边拍戏，一边等机会。” 周辉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喘了出来。 目光坚定的道。 “雪姐，帮我约李导的戏。 这个戏，我接了。” 雷雪像是看着自己孩子一样的看着周辉，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道。 “好。” 第一百四十五 胡天 按正常的流程，公司会在一个星期左右，对李然进行问询。 可能是公司对李然的作品比较重视，随着李然把剩下剧本交上去，不过两天时间。 审核小组就对李然进行了第一次问询。 本来报备是能一次过的。 但因为李然写的这个，哪怕李然收着写了，还改了不少。 可仍旧有那么一点儿让其它人不太能拿的准的内容。 这么一部都市黑暗悬疑剧，市场上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 新颖，刺激，惊悚等各种三观情绪的内容，真不知道拍完，能不能放的出来。 万一，万一出个意外。 那公司投里面的钱，可就要都打了水漂了。 按照李然的一级导演身份，上千万的投资，是底线。 十二集的电视剧，李然做出来的拍摄预算，更是高达三千七百万。 哪怕是对青橙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不得不慎重。 问询会上，其实其它人对李然没有什么苛求。 就是一点。 如果上边发话过不了审，李然能不能把故事再收着点儿改一改。 在国内这种环境下，哪怕李然再看好隐秘的角落，真出现这种问题，不改都不行。 又哪里是李然一个人能拒绝的掉的。 点头同意后，李然针对故事的内容又做了简化的叙述。 大家看剧本和听李然讲的故事，明显有着别样的差别。 最终的结果是，同意报备，报审。 但投资的金额，还有待商榷。 这么一商量，就是三天。 最终不知道公司内部有什么样的争斗，报批了李然交上来的请款计划。 三千七百万。 不过这些钱，公司先期只能出一千万。 而且还是分两期款来支付。 剩下的钱，会在拍摄进程中有计划的进场。 在这期间，如果李然可以拉来其它的投资，公司可以允许这个项目，进行相应的份额转换。 背后的含意很明显。 就是大家虽然也看好这个故事，但不看好这个故事，在国内这个市场，会有什么大的浪花出现。 何况简易的初步预定演员表，也被魏强附带在后。 周辉一个二线演员做为主角的电视剧，真要说有什么太大的发展。 连他们自己都不太相信。 甚至没准儿会有一些严厉的批评。 都不好说。 风险是大于收益的。 要不是这个电视剧是李然在主导，公司里还有部分声音在支持，结果得画个大大的问号。 李然可不管公司是什么想法。 他只知道，自己隐秘的角落项目算是正式立项了。 等魏强把手下的副导演和制片人选好，就可以开始一边堪景，一边做演员选定。 然后做开机计划。 李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总感觉这一次的项目，魏强比自己还着急似的。 立项同意的第二天，魏强就把一个人介绍给他了。 “李导，这是刚从艺人部调过来咱们影视部的制片人，胡天。 你们认识一下。 我现在的精力大部分都在影视部，以后隐秘的角落项目，就由他来跟了。” 胡天这个人怎么说呢。 给李然的第一印象，对方就像一个弥勒佛一样。 跟自己差不多的身高，却有着一个突出来的肚子。 肉肉的脸上，笑意不断。 三四十岁的样子，头上的头发，却稀疏很多。 一身敞怀的西装，穿的看起来很是别扭。 胡天先是跟李然伸手打招呼道。 “李导，久仰大名，以后在合作中，还请多多指教。” 李然自然不会露出心里的想法，赶紧与对方轻轻握了一下，笑道。 “指教可谈不上，就是一起为了项目，好好合作。 希望咱们能拿出来一部让人吃惊的作品。” 胡天笑道。 “这是应该的。 李导出手，不经典都不可能。” 李然还想跟对方吹捧几句，但魏强在一边道。 “行了，要夸人出去夸。 我这里可容不下你们。 胡天，你从艺人部过来，手里应该有不少艺人资料。 过后与李然好好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能把演员的事情，先给敲定。 能用咱们自己人，还是用自己人。 外边公司如果有什么怪话，公司这里我顶着。 我就一个要求，尽快让项目上马。 这一次李然的这个项目。 我心里不太托底，早开机，早结束。 别再出什么波折。” 胡天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认真的点头道。 “放心魏总，我一定做好李导的助手。” 魏强也没有深究胡天话里甩责任的意思，对着李然道。 “李然，这一次我不在你的剧组里，但有什么事情连胡天都解决不了，记得来找我。” 魏强这个人，精明归精明，但最起码李然还没有承受魏强的针对。 心中有些暖意的道。 “放心。 我也不是第一次导戏，哪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 魏强被李然这种自信的话，逗的笑了。 有事情发生，跟你第几次导戏有什么关系？ 胡天这个人，他还不算太了解。 只不过勉强算是何玉泽兜子里的人，这一次用上而已。 谁知道拍戏的过程当中，有什么事情发生。 魏强都不敢说自己能处理好一切。 不过此时不是打消李然激情的时候，魏强随意的道。 “行了，你有信心就行。 记住，有问题来找我。 公司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去忙。 我在公司等你们的成绩。” 胡天和李然跟魏强告辞出了办公室，两人又在李然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 李然把剧本给了胡天一份，同时跟胡天把演员条目，还有他们的条件，一一列了出来。 张东升不用了，有周辉来演。 剩下的，警官陈冠声，三个主角小朋友，朱朝阳，严良，普普。 还有朱朝阳的爸爸朱永平，妈妈周春红。 后妈王瑶，她的弟弟王立，同父异母的妹妹，朱晶晶 张东升的老婆徐静。 这些几近死光的角色，都需要胡天来帮着在艺人部那里挑选一下。 然后李然最后再过一遍，把角色确定。 要不是张扬现在接了戏，周菲进了宣发组，古海涛在音乐制作部升了职，赵东签了一鸣影视。 还有那个跟着李然拍了两回广告的小女孩儿，有点儿小，不太合适。 李然也是能给这个电视剧，多添几个备选演员的。 第146章 异常的饭局 能成为青橙副总夹带里的人，胡天自然不会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可以说，在李然刚刚把几个主要演员的大致条件说出来。 胡天就从自己的手机里，找出来四五个，还算符合李然要求的艺人信息。 “李导，这几个人的信息，你可以再细细的看一下。 如果你觉着还算合适，那我就把他们找过来试试戏。 可以的话，后边的事儿，我去找艺人部的人去谈。” 李然自然是满意这种工作方式的。 除了周辉这个主要的演员，其它的那些，都能被取代。 当然，这里面不包含那三个小演员。 这三个人可以说与张东升有着同样的角色定位。 李然得亲自抓一下。 只不过挑选的地方，可能会到一些演艺附小这一类，或者少年宫等等的地方，去看看了。 最多让公司帮着约一些特约小演员。 只不过李然对这些特约的小演员不太看好。 因为这三个孩子，可以说，最好能是那种略带演技，但又看起来没有什么正规训练过的，这种才好。 等李然和胡天大概沟通了一些剧组事项，景点勘查，团队组建等等的问题。 两个人这才算是结束了这第一场的“内部会议。” 本来李然以为两个会就此分开，自己好回去继续做一下分镜和剧本细化。 没想到胡天直接道。 “李导，咱们今天第一次见面，再加上也到晚饭的时候了，给个面子，我请你？” 胡天都这么说了，做为未来的合作伙伴，李然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不过李然不想让胡天以为自己只是个随声附和的性子。 想了想笑道。 “那今天胡哥可是要破费了。 我听说，南岗路那里，有一家牛肉馆不错。 卤牛肉很地道。 早就想吃了。 一直没找出点儿时间。 胡哥，咱们今天去那儿看看？” 胡天看了李然一眼，自然的笑道。 “没问题。 你看我的身材，还看不出来我是无肉不欢的体质嘛。 卤牛肉，走起。” 李然是有公司配车的。 只不过他平时最多公司和公寓两点儿一线。 戴鸿的工作，可以说是特别的舒服。 今天因为有饭局，李然就让戴鸿跟着加加班。 拒绝了坐胡天开的车，李然独自上了自己的保姆车，让戴鸿跟着胡天的车走。 坐在后座上，李然看着外边的灯火通明，心里却是迷雾重重。 按理来说，胡天和李然第一次见面。 而且还是导演和制片人的合作关系。 以后打交道的机会很多。 吃一顿饭，这很正常。 但不正常的地方在于，今天这餐饭，胡天请客，竟然没有叫着魏强？ 这就有点儿不太对味了。 不管从公还是利私这两方面考虑，没有不叫着魏强的道理。 要知道胡天和李然，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关系可没有到能交心的地步。 除非胡天是找李然有着其它的目的。 这才不需要魏强这个中间磨合剂。 否则哪怕是出于礼貌，也不应该把魏强这个领导落下。 李然的疑惑也是在此。 在一般的剧组里，掌握着人事的导演或者是制片人。 还有掌握着剧组财务的制片人，他们的权力是很大的。 哪怕在青橙这里，可能规矩不是那么严。 再加上李然的身份地位，可能这个规矩要差上一些。 但这一次要成立的项目组，李然手头也没有要插手的事情。 该放权肯定放权。 这就是说，基本除了拍戏，其它的后勤和人员选择，胡天的话语权都是很大的。 在这种畸形的权力结构中，掌握着人事权和财权的胡天，又能有什么原因，连第一天第一面都忍不过去，非得单独跟自己见面呢？ 带着这种疑惑，李然面上无事的与胡天来到了南岗路上的淮南牛肉馆。 这家牛肉馆可不是李然随口编出来的。 他不光从好几个视频推荐上看到过这家店，还在他们青橙的食堂，听到其它人议论过。 老早李然就想来试试了。 只不过要不就是李然没有时间。 要不就是每到晚上的时候，想想魔都这种车况，正常二十分钟的路程，等李然到了，不得晚饭时间都得过去？ 就这么样，一直拖到现在，李然还没有真正的吃上这家的卤牛肉。 今天可谓是真的是借着胡天的光了。 此时正是饭口，淮南牛肉馆的人，不少。 好在二楼的包间还有地方。 胡天和李然两个人到了一间八人包间。 宽大的圆形桌面，让两个人只能坐在相邻的位置。 感觉很怪异。 点了两斤卤牛肉，几样下酒的热凉菜。 在李然强烈的拒绝下，胡天仍旧点了一斤装的渝酒。 弄的李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半斤酒，想想都头疼。 李然的为难劲儿，胡天看的出来。 笑着给李然解释道。 “放心，不让你多喝。” 只不过那副另有深意的模样，李然看了看这个包间，在心里有了些其它的猜测。 不在就这个话题说，李然感谢的道。 “今天胡哥破费了。 等有时间，我一定得请回来。” 胡天没有理会李然的这种客套话，无所谓的道。 “什么请不请的。 咱们这关系，不就是一顿饭嘛。 又用不了多少钱。 就是吃一个开心。” 李然给胡天立了一个大拇指道。 “胡哥，大气。” 两个人一个算是公司重用的制片人，一个是公司内部唯二的一级导演。 身份上看不出个高低。 所以相处起来，到是少了很多顾忌。 也不用说些互相吹捧的话。 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李然对于这种气氛，还是比较喜欢的。 吃的开心，没有拘束。 很是幸福。 只不过这种幸福永远都是那么短暂。 两个人一口酒都没有喝呢，就听到包间的房门外，有人敲门。 “咚，咚，咚。” 李然看着桌子上摆的菜，心中惊奇，这个时间谁能敲门？ 胡天在一边面色平静的道。 “请进。” 只见一个微笑面容的女人笑着开了门道。 “李导，胡哥，真的是你们？ 我还以为刚才看错了呢。 来敬杯酒，不耽误两位的好事儿。” 李然还在想这个人是谁，就听胡天道。 “张玲，你这话说的，很有歧义啊。” 听到胡天叫的人名，李然心里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第147章 “相约不如偶遇”（给陈爷加一更） 嗯？ 张玲？ 头脑中模糊的印像，再跟面前这个女人合体比对。 李然一下子想了起来，这不是娄芸芸的那个经纪人吗？ 当时自己在片场的时候，还跟对方有过照面的。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李然都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现在听到胡天的提醒，这才刚刚想起来。 果然，门外刚才藏在张玲身后的女人，正是被李然当初儆猴的鸡，娄芸芸。 只不过此时的娄芸芸，虽然一件紫色包臀裙，大显身材。 但不知道为什么，李然能从娄芸芸的脸上，看出来这个女人的疲惫。 哪怕那带着笑意的脸上，也藏不住内里的不自然。 转头看了看脸色平静的胡天，李然心里明白了。 今天这是胡天帮着张玲和娄芸芸，给自己摆的和酒局啊。 怪不得刚才胡天说今天这些酒有人喝呢。 原来在这里等着。 只是李然想不通，这个娄芸芸还找自己干什么？ 缝纫机乐队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自己又能给对方什么影响？ 心中虽然疑惑，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想看看这三人能给自己演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张玲看到胡天这似怪非怪的样子，一脸惊奇的道。 “胡哥，哪有什么歧义啊。 是你自己想的多。 这样，算我说错了好不好，我罚酒一杯。” 一边说着，一边真的就给自己倒了一两小杯白酒。 张玲对着胡天提杯示意，然后对着李然点点头，一口就把酒喝了下去。 胡天这个时候才悠悠的说道。 “嗨，你说说你，我也没有说什么，哪有这么喝酒的。” 说完这句明显有别的意思的话，看着李然问道。 “李导，这难得碰上了，一起坐坐。” 李然心里真的很反感这种没有点儿水平的安排。 有什么事儿说什么事儿就得了。 非得安排这么一出，不够烦心的。 最让李然无奈的是，人家这么尽心的表演，又没有绝对的深仇大恨，还不好拆穿。 只能顺着胡天的话，发泄着怨气道。 “不是说嘛。 相约不如偶遇。 难得碰上了，那就一起坐坐呗。 就是不知道，这两位有没有时间，别耽误了你们自己的事情。” 张玲拽了一下娄芸芸，俩人坐在旁边，笑着对李然道。 “有时间。 今天是小芸减肥的第三十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这么虐待自己。 这才想带她来这里解解馋。 没想到正巧就遇上了两位。 只能说咱们是非常的有缘分。” 说完还对着娄芸芸使了一个眼色道。 “小芸，今天咱们本就是来解馋的，酒也能喝。 这么有缘份，你也跟李导和胡哥喝一杯啊。” 对于张玲的话，李然是半个字都不信。 如果说解馋还能让李然理解的话，那娄芸芸这身穿着，哪里有半分是来吃饭的。 到这来，是吃肉来了，还是卖肉来了。 娄芸芸给自己也倒了一小杯，一脸羞涩的对着李然和胡天道。 “李导，胡哥，我先干为敬。” 说完，直接把酒喝了下去。 然后脸上还露出不会喝酒的那种痛苦表情。 好有一番娇弱女子的风彩。 要不是李然是真见过娄芸芸发脾气是什么样子。 绝对无法将现在和以前的两个人，当成一个人。 李然算不上怜香惜玉的男人，但也不至于跟谁计较到底。 何况是个女人。 看着胡天举了杯，也跟着似笑非笑的喝了一杯。 算是给了娄芸芸这个面子。 也正是李然的这杯酒，让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张玲，刚才在娄芸芸举杯的时候，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就怕李然不给面子，甩脸出走。 好在，现在的结果还算是好的。 娱乐圈一直都是踩低捧高，张玲见过，也有过这方面的准备。 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任何准备，都是浪费时间。 娄芸芸从李然的剧组无故出走之后，就找到了公司的后台，副总监刘冲。 而刘冲对娄芸芸明显也是比较在意。 用他的关系，给李然找了好大的麻烦。 只不过后来魏强出手，将这些麻烦解决掉后。 再加上电影上映，又是一部近亿元票房的成绩。 许多刘冲用的手段，就有点儿不太好使了。 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哪怕刘冲再想支持娄芸芸，也有了难度。 要知道，不单单是青橙内部的竞争厉害。 一鸣这个专门的影视制作公司，同样没有什么善男信女。 一个二线艺人的竞争对手，不单单是底下的那些想上位的人。 还有上边被娄芸芸追赶的人，同样也会落井下石。 娱乐是个圈。 能在这里混的，你娄芸芸有后台，其它人谁还没有呢。 借着娄芸芸这个风口，公司的许多资源硬是被从娄芸芸的手中，抢走了不少。 公司怎么衡量一个艺人的价值？ 最后不还是看这个艺人，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收益。 资源没了，价值体现在哪儿？ 越体现不出来价值，那还能有资源吗？ 恶性循环也不过如此。 再加上基它人的排挤，娄芸芸的日子能好过，那就怪了。 不过其实这种东西也得分跟谁比。 娄芸芸混的再差，维持现在的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 大项目没有，小项目，也少不了她。 可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奇女子”，又哪能重新回到那种为了生活的生活。 这种对比出来，有着深层次的欲望，娄芸芸又哪里能受的了。 然后娄芸芸，就想尽快改善现在的这种被动。 商量一番之后，大家一至认为，事情的关键，就是从娄芸芸无故离开片场，酿成的恶果。 让她有了一个让其它导演制片人，心有顾虑的借口。 那想弥补的话，还得从李然这里想想办法。 现在公司里也是借着这个东风，光明正大的从她手里拿资源。 如果能再一次参与进李然的项目当中，相信她的境况会有一个明显的改善。 为了今天这个局，张玲可谓是找尽了关系。 好在，以前跟青橙的艺人部胡天，算是有过还算深的交情。 张玲听说胡天调到了影视部，去当李然的制片人，哪能放过这个机会。 许了好多条件，这才说通胡天帮着组了今天这个局。 现在这个结果，可以说，这些条件，答应的真值。 第148章 “商讨” 一场四人酒局，在张玲这个活跃者的参与下，还有娄芸芸这个美女的陪同下，进行的还算顺利。 不得不说，哪怕四个人各有心思，但有女人的饭局，就是过的很和谐。 胡天也是觉着这么安排，对李然是一种不尊重。 话里话外，多了一些对李然的讨好。 但李然原来对胡天的评价，却从他给自己下套时开始，重新变得不再可信。 同时心中重重的给自己提了一个醒。 以后再与人交往的时候，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别傻傻的轻易与别人交底。 那样只能让自己收获无限的失望，还有怒气。 要不是李然现在不像刚入职时的那种愣头青。 多了一些社会人士称之为“城府”的东西。 就凭在场三人的身份，李然就不可能和他们把这餐饭吃完。 工作是工作，情绪是情绪。 还是那句话，对娄芸芸反感肯定是有。 但不是那种深仇大恨，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对方不过是一个被自己找了借口，在片场立威的“鸡”。 应付个表面，李然还是能做到的。 整个饭局的过程中，直至结束，张玲和娄芸芸，一句没有提想参演李然剧的话。 最终还是张玲主动结了今天的餐费。 让整个饭局有了一个还算美好的结束。 拒绝了胡天的相送，李然与众人告辞。 坐在自己的保姆车里，心里头有点儿庆幸，今天多亏自己带了司机出来。 要不然此时让他和胡天坐在同一辆车里，凭对方的安排，今天吃的东西，都能被吐出来。 俗话说，站在什么位置，有什么样的权力。 自己一个导演，还是占据剧组的主导地位。 胡天凭什么能替自己约什么样的饭局？ 是小人得志，还是有其它的说法，李然现在不得而知。 不过为了项目的安稳，李然准备与胡天暂时和平合作。 但原来像给魏强一样，放权给对方的打算，李然却从心底给否定了。 整个剧组的权力，交到这样能算计自己的人的手里，李然可不放心。 能自己办的，还是放在自己的手中为好。 原来一切在脑子中，都计划好的打算，一餐饭的时间，就又有了新的变化。 李然心底还冒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 如果胡天知道自己的计划，不知道对方还会不会安排这场会面。 这个答案，李然不知道。 但他知道的是，胡天一定跟张玲那里有着什么私下的交易。 第二天李然正在做着堪景的准备，还有后备工作人员的挑选。 胡天拿着东西就找了过来。 进了办公室，胡天少了昨天第一次见面时的拘束和正式。 变得很随意。 递给李然一叠打印好的简历介绍道。 “李导，这是我挑选的暂时符合咱们剧的演员信息。 你来审一下。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就安排他们进行一次试镜。 决定最终名单。 咱们的剧组就可以过合同了。” 李然到是没有想到胡天的办事效率跟魏强一样，都是这么强。 昨天下午才刚刚了解具体的人物信息，晚上还吃了一个晚饭，今天上午竟然名单简历都弄出来了。 李然看着这些简历，感觉很空泛。 都是一样的套路。 一股脑的把自己以往的演艺经历都写了上去。 个别的还有一些获奖信息。 有的人，连在学校获得奖学金的情况，也写在了上边。 弄的李然很是无语。 每个项目都不一样，奖学金只能证明你曾经很优秀，但优秀不代表适合这个项目。 这些简历，应该都是统一样式的。 也不知道其它导演看到这些，能不能有一种满足感。 反正李然没有。 果不其然，这些简历里，插入了昨天刚刚一起吃过饭的娄芸芸。 不说这个人怎么样，只是看这个简历，李然认为对方是用了心的。 没有那些多余的介绍。 甚至都没有一些她以前参加的全部项目。 简历上只写着娄芸芸的大致信息，然后标明三个想要求取的角色。 朱朝阳的后妈王瑶，亲妈周春红，还有张东升的老婆徐静。 并针对这三个角色，列举了一些她自认为合适的参演角色经历，还有个人优秀技能。 有目标，有为了目标准备的条件，到了李然这里，只需要判断合不合适，给个结果就行。 事件三要素，目标，过程，结果。 一个简历全都包含。 不考虑主观因素在的情况，李然自然认为这个简历是合格的。 要不然从那些简历中的各项参演项目，荣誉里，李然还得花费时间来，理解简历上的信息，最后再判断这个人合不合适。 都不用多，五到十份简历，李然就会感觉到烦躁。 心情烦躁下，又怎么会有认真的态度，来判断合不合适呢。 只是现在的社会风气下，李然也不得不随着人家的意思来做。 等以后，李然下定决心，一定要弄一套自己的选人标准出来。 胡天给李然提供的简历不多，一共十三份。 个别角色有一到两个备选。 还有一些配角，他这里不知道是没找到，还是时间太紧，没来急找。 李然粗略的估算一下，就算全都合格，也不过能确定六个角色。 虽然心中比较满意娄芸芸的信息，但李然不会轻易的表示出来。 昨天可以，今天不行。 把娄芸芸的简历抽出来，李然道。 “胡哥，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魏总监可是说了，尽量用咱们公司的艺人。 你这、、、、、” 胡天给了李然一个大家都懂的笑容道。 “哎呀，我的李导啊。 大家都在这个圈子里，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吃独食，那可是很招人恨的。 咱们用两个外边的人，魏总那里不会说什么的。 而且娄芸芸可是二线艺人。 这次的出场费，对外报价和周辉一样，是三百万。 实际上，只收咱们五十万。 你想想，两个二线人气演员的加盟，是不是能让咱们的剧，底气更足一些。 都是为了咱们的项目。 我不会胡来的。 何况我真的觉着娄芸芸很合适。 对方说了，角色都由李导你来定。 她听你的。” 李然就是不会翻白眼，要是会翻，绝对翻它几个。 听我的？ 这是受了外边的苦，找自己要补偿呢。 第149章 波折将起 不过不得不说，那二线艺人，还有五十万的报价，说的李然有点儿动心。 现在娱乐圈艺人的出场费，那真的是五花八门。 一线艺人不说，就是那些二线艺人，随随便便就是一百万到百万的报价。 还一个个的很不好伺候。 以前那些老戏骨，最起码还有真本事在。 现在这些人，多数都是凭着一张脸。 连周辉都不例外。 最最气人的，还真就有某些粉丝买账。 在这种粉丝和艺人的化学反应下，诞生出了流量明星这种人。 有流量就有关注度，有关注度就是最好的宣传。 大量的资本介入其中，资本和艺人相互成全。 反倒是更让这些流量明星大行其道。 劣币驱逐良币。 艺人也不好好钻研本事，全在宣传，炒作，专营热点上下功夫。 大家都向钱看，这种人竟然成了许多人的“老师”。 反观那些有演技的，一个个的，连生活下去，都是问题。 不得不说这是娱乐圈的一个现实，又有着其存在的道理。 对于娄芸芸这五十万的报价，李然很难拒绝。 公司批的钱就那么多，还不是一次给的。 把钱花在刀刃上，这也是李然做为一个导演应该考虑的事情。 何况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一个二线艺人。 天生自带着一些粉丝基础，怎么着都不能忽视。 还是那句话，对于项目好的，李然的良知，可以受到那么一点点的委屈。 再说，自己这部剧，几个女角色，除了王瑶能有点儿戏。 其它的，都是几个镜头的事情。 看着胡天等着自己的回复，李然在想了想道。 “稍等一等。 我对娄芸芸也没有什么额外的看法，但还是先以公司这些艺人为主。 最后再定她的事情。” 李然这么说，就已经算是吐口了。 胡天自然不会听不出来，点点头道。 “行，那你先挑着，咱们试过戏再说。” 李然把几份简历放下，指了指刚才自己挑出来的几处取景地，和胡天道。 “嗯，我一会儿仔细看看。 可以的话，抓紧时间跟他们见一面，试试戏，确定一下。 正好你来了，你看看这几处我挑的取景地，你有什么意见吗？” 胡天来到李然的办公桌前，看着上边写着三个地名。 “天华山，青龙山，安泰山。” 胡天想了想剧本上自己看过的内容，有点儿迟疑的道。 “我记着在山上的戏份，一共没多少。 天华山和安泰山都是红火的景区。 四周都是山地，别说海了，连大一点儿的河都没有。 按前后剧情的衔接，咱们是不是应该把主要的地方，放在海边啊。 我这就是提个建议，拍摄的主意还得是你来拿。” 李然点点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天华山下有个古城县，我看网上的配图，还挺符合剧本市区环境的。 只是不靠海。 安泰山那里，有一个临兆，同样是比较符合。 而且那里离着海边，不过两百多公里，来回也方便。 就是安泰山是个着名景点，拍戏不太方便。 青龙山那里主要有名的地方，是黄金海岸。 单单那座小山，只能说是勉强合格。 三个地方，我也只是刚刚列出来，到底怎么样，还得实地看过之后才能定下来。 你要是想到什么合适的地方，也可以提出来。” 胡天连连摇手道。 “我哪有什么合适的地方。 拍摄这方面，你自己做主就好。 你定目标，后续的事情交给我。” 李然也没再深问，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毕竟这一次的拍摄与往常不同，真需要真正的去户外取景拍摄的。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李然当然要把所有的东西，想的周全一些。 就在李然还在为剧组的事情忙碌的时候，他可不知道，还有一番波折在等着他。 ------------------------------------- “啪。” 一个打印版的剧本，被用力的扔到了地上。 散落在地上的剧本，随意的翻开。 里面的一句台词之后，还有李然特意注明写的“以真代假”。 九楼雷雪的办公室，周辉往日那冷酷的面容，此时实在是有点儿难看的要命。 “这个李然是不是有病。 拍两个电影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能戴头套的地方，写什么以真代假，难道还让我剃个光头不成？” 雷雪把剧本捡起来，抖了抖放在桌面上。 做为周辉的经纪人，还有艺人部的团队组长，雷雪自然在周辉之前，已经把剧本看过一遍。 还真别说，雷雪到是觉着这个剧本拍出来，应该能有一定的影响。 只不过这个剧听魏强说过，是什么都市黑暗悬疑剧。 她当初还没有太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现在看完之后，她对于这个剧拍完之后，能不能过审，到也有点儿拿不准。 不过剧，还是得承认是一个好剧。 看到周辉这样，雷雪一脸笑意道。 “多大的事情，生这么大的气。 不就是一个形象的事情嘛。 到时候真不按他说的做，他又能怎么样。 消消气，消消气。” 不是雷雪看不起李然。 做为公司新成立的影视部当家导演，李然的地位，在公司还是有一些的。 但青橙本身是一个娱乐公司。 高层的思想，肯定要把艺人这个基本盘守住。 在守住基本盘的基础上，才是多元化的发展。 这也是公司从二线走向一线的光明大道。 所以，公司在导演和有价值的艺人之间，最终向着谁，不言而喻。 周辉一年光是给公司挣的钱，就得有大几千万。 勤劳一些，上亿也有可能。 这还不算他身价的高涨，给公司带来的其它隐性价值。 还有他们家青橙股东的身份，也得计算在内。 李然的过亿票房，去了给发行公司，还有院线等其它的分成，税费。 也就能有个三千万左右的盈利。 但前后公司砸了近两千万，还搭进去不少人情。 一出一进，好多东西是说不清的。 有这些因素在，雷雪可不信一个李然，能抗的住周辉的意志。 混了这么多年的娱乐圈，雷雪也算是经历丰富，见过世面。 与资本抗衡的人，不是没有。 但李然，明显不在其中。 第150章 后悔的周辉 雷雪想的通透，混了好多年的周辉，见识自然也不差。 他本身也没有把李然剧本上写的东西，太过于当真。 就自己的身份，别说一个头套的问题，就是改戏，也不是没有可能。 相信真到了片场，只要他提出来，最终屈服的，一定会是李然。 只是没有到那一步，跟导演撕破脸罢了。 他刚才发这么大的火儿，更多的还是想找一个什么借口，发发心中堵着的火气。 要不然的话，他怕自己后悔的想撞墙。 有的时候，人是真的不能不信命。 前段时间，周辉等了好久，在整个圈子里，托了多少关系，用了多少人情。 结果也没有多少合适的机会，适合周辉的发展。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在公司找到了有项目要上马的李然。 把李然考察了个明明白白，又在外最终确认，近期确实没有自己合适的项目。 这才下定决心，要接拍李然的这部“隐秘的角落。” 为此，不光托了魏强的人情，还用他和雷雪手里的关系，帮李然的项目过审，批款。 就为了让项目能及早立项，给自己搏一个出头的机会。 事实上，周辉的一切打算都已经实现了。 并且李然的剧本，都整个的拿到了他的面前。 但就是这么巧，他们和公司的项目合同刚过。 公司另一位“奖项导演”纪文涛的新作，也被传出来要建组了。 消息的来源很可靠。 在这之前，纪文涛那里，可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透出来。 甚至他还帮着李然的剧本，做初审呢。 得到这个消息的周辉，心中的那股恶气，无论如何都散发不掉。 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自己能晚几天过合同，是不是就能参加纪文涛的电影了。 要知道，纪文涛的电影，多以苦，冤，穷，惨等灰色电影为主。 一般是不卖座的。 更多的，还是拿到国外去参奖。 一线明星不差这个奖，而自己这个半一线，可就差这么一个机会。 就能彻底站在一线之上。 结果，这么一个大好的安排，硬是被自己的决定给牵扯住了。 都在同一个公司，前脚刚托关系想参演李然的剧。 现在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转头选择别人。 他要是敢做，一鸣公司娄芸芸的前车之鉴，就在不远前。 甚至因为大家是一个公司的人。 但凡后边的安抚没有做好，有什么消息传出去。 周辉的结局，可能比娄芸芸还要更加的惨。 魏强要不要脸面，请托帮忙的关系要不要脸面，甚至公司要不要脸面。 你以为你周辉是谁。 当公司是你们家吗？ 想干什么干什么。 就算你们家里是股东那也不行。 规矩之所以是规矩，那是因为大家都在这一套规则之下玩耍。 你要是不想玩儿，那你得有越过这个规则的实力。 可是你周辉一个二线演员，青橙的股东，实力够吗？ 所以此时周辉的那种懊悔，无时无刻不是提醒着周辉。 自己可能就因为这次的选择，会后悔终生。 在这种情绪下，别说李然的剧本，就是他本人站在周辉面前。 周辉都恨不得找出无数个毛病出来。 逼着李然主动解约，让周辉自己能重获新生。 听到雷雪的劝解，周辉叹了口气失落的道。 “姐啊，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什么事情都赶到一起去了。” 雷雪白了周辉一眼。 心中暗骂。 你哪里有半点儿倒霉的样子。 有个生活无忧的家世，借着人脉，校门都没出，就有了别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成绩。 几年的时间，现在更是走到了艺人的一个大阶段。 越过去，还有另一片天地在眼前。 这要是还能说倒霉，全世界说不上有多少人想这么倒霉下去。 但想归想，话可不能这么说。 雷雪安慰的说道。 “行了，小辉。 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 就当纪导这个机会，跟咱们没有缘份。 我可跟你说，有任何情绪出了这个屋子，一点儿也不能表现出来。 不管在哪儿，一定要强调站在李然这一边。 捧着他。 两头机会，丢了一头，另一头可得抓紧。” 周辉失落的点点头道。 “雪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里面的轻重。 这不是在你这里才能说点儿真心话嘛。 我在外面装人设，也是很累的。” 雷雪呵呵笑道。 “那你就长来，我少给你安排点儿工作，行不行？” 周辉陪笑道。 “我要真歇着，就算你能同意，公司也得找你谈话。” 雷雪笑着指了指周辉，摇了摇头，表示无言以对。 ------------------------------------- 魔都做为国际大都市，钢铁丛林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四处都能彰显出这里现代城市的格局。 但这么大的魔都，总有那么几块儿地方，有着不为人之的聚会之所。 文青胡同，就是这么一处所在。 因其临近几处文学高校，平时都是一些文人墨客来这里小聚。 当然，在现在这个社会，文娱一大圈，里面的人，多少就杂了一些。 一间小酒馆里的包厢，纪文涛推开房门走进来，一脸的不好意思。 “见谅，见谅，魔都这里跟京都一样，到了这个时间，哪哪都堵的不行。” 说完话，纪文涛随意挑了一个位置，脱了外套，挂在椅子上，这才坐下。 小包厢不大，十多平的样子，八人桌。 此时两边已经坐了一男一女两人，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 看到纪文涛还是这么一副样子，两人对视一眼，露出几人熟悉的笑容。 季元亮对着来魔都出差的吴慧月，无情的拆穿道。 “老纪就愿意找那些借口，他什么时候聚会，也没有见他早到过。” “嗳，你个老季，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别以为你在繁星影视当导演，就能乱说话。 小月，你可不能听他胡言乱语。 这是个坏人。” 吴慧月笑道。 “行了你俩。 都是那个样儿。 我这来魔都出差，本想借故看看你们。 这怎么的，饭不让吃，光看你们打嘴仗啊。” 几个人都是熟人，一番吵闹，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好了起来。 第151章 诉苦大会 简单的笑闹几句后，纪文涛看着吴慧月问道。 “怎么样，听说你是为新剧的投资过来的？ 投资的事儿，定下来没？” 听到纪文涛这么问，吴慧月脸上写满失落的摇了摇头。 “你也做过独立导演。 这里面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嘛。 钱哪是那么好找的。 这次过来也就是跟他们见见面，简单谈一谈。 至于具体的东西，还有的碰呢。 一两个月能有消息，就算我的付出没有白费。” 季元亮在一边感叹道。 “是啊，现在的投资是真难找。 这些资本，越来越精了。 都想拿最少的钱，见最大的利。 他们也不想想，天上只会掉陷阱，哪来的馅饼。” 纪文涛不想几人的气氛冷下去，赶紧说道。 “老季你这么说就没有道理。 难搞的是咱们。 小月主导的爱情剧，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有市场的。 碰一碰，肯定没问题。 咱们这几个朋友，小月你可得保持住。 不能像老季一样，混不下去，跟资本低头了。 然后现在还把我也给拖下了水。” 季元亮在一边笑着道。 “好你个纪文涛，你是娶了媳妇儿，媒人扔过墙是。 当初是谁在京都过的不顺，找到我头上，让我帮你找位置的。 现在在青橙站稳了脚，翻脸不认人是。” 纪文涛在一边耍着无赖道。 “反正不是我。” 纪文涛这副样子，弄的季元亮和吴慧月都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几人都是多年的老友，而且在导演这个圈子，三个的关系更是近了一些。 前几年还好，大堆煤老板的出现，只要女主角好看，懂事儿。 吃个饭，唱唱歌，投资就到了。 他们无论怎么混，都能有一个好的生活。 但随着电影市场的细分，还有煤老板的退场，这种好日子算是到了头儿。 导演这一行，吃经验，更吃人脉，最终都得归为一个钱字。 开机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后边的一堆事儿，没有钱，寸步难行。 哪怕清高如季元亮，也不得不委身繁星影视，拍那些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片子。 但世上的事儿，都是有正反两面。 按季元亮的活法，他的头是向资本低下了，可是以前拮据的拍摄生活，也是彻底的远离了他。 一饮一啄，得失与否，连季元亮自己都说不清楚。 纪文亮原来在他们几个人中，混的还行。 父母都是制片厂的职工，他也算的上根红苗正的电影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后来才能吃上导演这碗饭。 只不过可能是受天资所限，几部想讲自己故事的片子，都石沉大海。 反倒是跟风拍的几部灰色电影，在海外拿了几个提名和两个小奖。 先外后内，借着“奖项导演”的名头，纪文涛在京圈导演中，也能有一席之地。 算的上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既然有了成绩，后边的路，纪文涛没再放飞自己，反而深耕灰色评奖电影。 票房不行，但能得奖。 不得不说，这也是纪文涛给自己找到的一条出路。 可是随着近些年国家的高速发展，这种国外的电影节奖项，含金量越来越低。 正赶上资本电影时代的来临。 趁奖项导演的名头还算好用。 纪文涛不得不给自己找一条退路。 这才有了他出走京圈，来了青橙的行为。 否则的话，他一个京圈电影人，怎么可能来魔都当什么一级导演。 三个人各有各的难处，一时间，三人虽然都想缓合饭桌上的气氛，但随着几杯酒下肚，气氛反到更凝重几分。 吴慧月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喝掉，把酒杯放在桌面上，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借酒发泄道。 “他们都说，魔都人最能算计。 我本来还不信。 但这次，我是真的见识到了。 你们知道吗？ 一个三页的剧情大纲，不算前期他们自己研究，只论今天我们的商谈。 就磨叽了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我他妈的都能再写一个剧情大纲了。 就这，给我的答复还是他们得向上请示，让我再等等。 呵，等等。 早让我等等，折腾我这么老远干什么。 真他妈的不当人。” 吴慧月可能也是受了委屈，话说完，自故自的又给自己倒了一口杯白酒。 二话没说的喝了下去。 眼睛都有点儿微红。 季元亮和纪文涛对视同一眼，无声的各自陪了吴慧月一杯。 喝完酒，季元亮道。 “小月，你把事情想开点儿。 投资嘛。 这帮人的愿望就是投一个一本万利，还没有风险的项目。 我在的繁星影视是一线影视公司，够大。 那一个项目想拍摄，且有的申请呢。 半年，一年的项目，有都是。 甚至提意的导演和制片人走了，这个项目都批不下来。 跟我比，你最少还能按自己的心思拍些东西。 我现在就是一个妥妥的打工人。 人家要我拍什么，我就去拍什么。 什么导演的格调。 哎，啥也不说了，喝酒。” 也不管其它两人喝不喝，季元亮自己喝了一杯。 一个简单的老友聚会，三个人硬是吃出了诉苦大会的感觉。 即像是安慰别人，又像是吐槽自己。 参杂在一起，没有人能分清到底是什么。 看着两位老友的吐槽，纪文涛什么话没说，先给自己来了一杯，这才自嘲的笑道。 “跟我比，你们这算什么。 我他妈的现在都混到，针对后辈导演去了。 你们行吗？” 季元亮和吴慧月一下子就被纪文涛的话，吸引了过来。 他们刚才虽然名为吐槽，但更多的就是抱怨。 事情真没有糟糕到什么地步。 可是纪文涛如果说的是真的，那这里面、、、、、 季元亮是给纪文涛牵线青橙的人，更是没忍住的道。 “老纪，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青橙那里我可是听说，只有你和李然两个一级导演。 在影视部，应该很受重视。 算计人是怎么个说法？ 有人针对你？ 还是、、、、、” 吴慧月目露关心的看着纪文涛，等着他的解释。 纪文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衣服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来，点燃。 深深的吸了一口。 吐出一个大大的圆圈，这才感叹一句。 “名声这东西，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第152章 简单的算计 说出这句话，纪文涛像是打开了阀门一样，继续的说了起来。 “咱们这一代人，应该算的上是赶上了一个好时候。 见证了文娱圈的发展。 但也算是遇上了一个不好的时候。 发展过快，可是咱们接受的慢。 还停留在以往的成绩之上，沾沾自喜。 这也是我来青橙之后，才慢慢感觉到的。 老季知道。 青橙分了三级导演制度。 有时候看着那些底下的一个个新生导演，我真的有一种老了的感觉。 我才四十六岁啊。 按说这不应该是一个导演的最佳年龄吗？ 正是能在这里大展拳脚的时候。 但我没有感觉到一丝这样的感觉。 我在这里，只感觉到了恐慌，还有不安。” 季元亮不解的问道。 “你不安什么？ 全公司就你们两个一级导演，你们的侧重方向还不一样。 我听说李然这个人拍东西，五花八门。 虽然有点儿成绩，但和你比起来，没什么的。” 纪文涛苦笑的摇摇头道。 “没什么？ 不，是太有什么了。 李然这个人，我应该算是研究他，最为深刻的一个人了。 普普通通的家世，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念的大学，还是一个专科。 整个圈子里，都没有存下来多少人的那种。 而且他在学校的成绩，很差，只能保证及格，不挂科。 三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 可就是这样，这个李然，就凭着学校给的一万块资金，拍了那部在优优上，过亿播放量的毕业短片。 随后借着刘昌盛给的机会，拍了那部你们也去看过的妈妈爱说谎。 东西嘛，拍的真的不怎么样。 就是比较会讲故事，讲的共情。 再加上当时青橙签了他，给了他一些宣传资源，这才拿到一个亿元票房导演的身份。 按理来说，即然共情片拍的好，应该继续深耕下去。 可是人家没有。 随后又紧接着拍了喜剧电影，缝纫机乐队。 票房虽然有点儿手段，但好在也过了亿了。 没有砸了他的口碑和名声。” 吴慧月不解的看着纪文涛问道。 “你说李然的简历干什么？ 跟你有关系？” 纪文涛道。 “听我说完。 按我原来的想法，李然应该能消停一阵。 不过没有，他又借机拍了几个广告。 获奖的那种哦！” 季元亮点点头道。 “这件事情我知道。 就前几天京都那场广告大会，李然得了两个大奖。 繁星里还有一种声音，是想把李然挖过去的。 只是这种声音比较弱，没什么声响。” 纪文涛微微笑着道。 “有才华的人，我见到过很多。 但像李然这样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短片，广告，电影，每一样都有相当不错的成绩。 给你们透露一个消息，他这次马上要拍一部电视剧。 我做初审。 说真的，内容是真的不错。” 吴慧月真的是有点儿被说懵了。 “所以呢？ 他有他的成绩，那又能怎么样。 凭你的身份地位，在评奖上，他还能争的过你？” 纪文涛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 “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争的过我。 可是被这种人追着，我心慌啊。 名声，地位，就像是两道大山一样，压在我的身上。 即是我的荣誉金身，又是我的致命破绽。 青橙设了两个一级导演的位置，什么目的，你们看不出来？ 有竞争，就有动力。 这是一点儿也不准备让人闲着。 现在的我，还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过往这点儿奖项成绩。 如果有一天，在青橙这里，出现了一个各方面都能强过我的。 我想，到那个时候，不光青橙这里没有我的存身之地。 整个圈子里，我怕是也不好混下去了。” 听着纪文涛的话，季元亮和吴慧月都沉默了。 他们谁也不敢肯定，纪文涛说的不能变为现实。 导演这个圈子，就是这么怪。 尤其是现在资本当道的时候，更是以结果论。 如果作品成绩不好，挣不到钱，那说什么都不行。 以前的老导演，还能凭面子，忽悠第二次，第三次。 可面子也有不好使的那一天。 许多老牌导演，现在都轻易不敢拍什么片子了。 原因就在于此。 细想一下，如果一个公司真有那么一个全能的导演，甚至成绩超过了纪文涛。 公司可是资本的实体。 当你能被替代，或者说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的时候。 你觉着资本会有感情吗？ 吴慧月犹豫了一下，小声的质疑道。 “因为这个，你算计了李然？” 纪文涛把抽了半截的烟扔在地上，重重的叹了口气道。 “说不上算计。 其实现在想想，还挺后悔的。 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当时有点儿嫉妒，就随便做了点儿安排。 现在想停下来，都有点儿收不住了。” 季元亮问道。 “方面说说？” 纪文涛道。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们还能给我说出去？” 两人摇了摇头。 “刚才我不说了嘛。 李然这一次想做一个电视剧。 内容真的不错。 就是国内这个环境，不一定能上映。 当时我也不知道抽了哪股风，想着李然这么全才，心中嫉妒的不行。 初审结束，就稍微打听了一下。 也是巧了，李然要用的主演周辉，前段时间大撒网似的找项目。 他那点儿想上位的心思，恨不得路人皆知。 我来青橙也有一段时间了。 刚好准备了一个剧本，想着拿出去提个名，获个奖。 这也算是我在青橙的立身之作。 碰上这种事儿，我就把剧本留了几天。 等他们过了合同，这才对外放出风去，说我想开组。 剧本我已经交上去了，明后天，应该就能到李然的手里，过初审。” 后续的话，纪文涛没有说，但季元亮和吴慧月，此时算是全都明白了。 还真的像是纪文涛说的一样，是他随手做出的安排。 就是这个随手安排，所产生的效果，连他们都不敢预测能发展到什么地步。 一个想拿奖项上位急疯了的周辉。 一个试水拍电视剧的新手导演李然。 再加上一个马上要开拍电影，“两不相帮”的纪文涛。 这种情况，又哪是一个小小的嫉妒心，所能解释的。 第153章 初审和灵感 李然可不知道后边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在他的眼里，演员初步确定，就等公司第一笔款项下来。 自己的剧组就能成立了。 现在李然的工作，除了细化剧本，弄分镜，人员挑选等等的事情，多到让他杂乱。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具体的项目，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忙。 当时拍电影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感觉到有这么多的事情呢。 结果事情越忙，找他的事情越多。 李然这里忙的晕头转向，魏强又交给了李然一个任务。 接过魏强递过来的剧本，李然满脸的疑惑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纪导的剧本，让我做初审？” 魏强点点头道。 “这是应有之意。 公司就你们两个一级导演。 初步审查，你们如果不互查的话，那才奇怪呢。 你的剧本也是人家纪导做的初审。 尽快给我一个回复啊。” 纪文涛做自己剧本的初审，李然是知道的，但他疑惑的是，自己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弄明白。 怎么做人家的初审啊。 李然忍不住的道。 “我的魏部长，我才刚毕业。 初审怎么做，我不知道啊。” 魏强像是看外星人的一样的看着李然，看的李然发毛。 “初审你不知道？ 看剧情，里面的结构是不是合理，提出自己的建议。 凡是里面的主要人物和情节，与国家安全，外交宗教，军事，司法，还有相关学者，或者敏感题材有关的内容，标注出来。 说白了，就是看这个剧本合不合适，适不适合现在的市场。 你就随便提几条，后边还有一堆人把关呢。 要不是你的身份，还真用不上你。” 魏强说着说着，还带着点儿嫌弃的意思。 说的李然一脸的苦相。 这分到自己头上的工作，还得嫌弃着自己。 哪有这样儿的。 不过这既然是程序上的任务，李然自没有拒绝的理由。 想着随便写几条，应付应付差事得了。 半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李然就开始看起人家大导演的作品。 “矿底人生” 大致讲述了下井矿工唐朝阳和宋金明，诱惑欺骗宝强，到一个煤矿，企图将其人为制造矿难，骗取赔偿的故事。 但在纪文涛的剧本里，又着重把他们的身份定位为，是因为贫困而外出打工，家里都有需要供养的儿女和家人的无奈者。 即便已经做了杀人犯，他们也都还记得把得到的钱寄回家，供养家人和给孩子交学费。 甚至在剧本里从他们身上赚钱的妓女，也跟他们一样要寄钱回家。 好像犯罪者无罪论一样。 他们必须解决自己家的问题，哪怕不择手段也可以原谅。 而他们的家人也并不在乎这些钱的来路，毕竟他们的家人，除了他们，一无所靠。 反复看了两遍剧本，李然越看越觉着不舒服。 这个剧本里表达的东西，李然不知道现实当中存不存在。 如果存在，作为一个电影，把真实的事情加工美化，并拍摄下来，李然认为还是可以的。 可是刻意把杀人这种丑恶的行为，曲解并转化为理解，甚至替他们辩解。 这是李然万万不能接受的。 虽然最后两个人因为一点儿琐事，起了内部纷争，打斗中双双丧命。 而宝强在被带来的时候，被这两人登记为亲属。 最终又以他们的亲属身份，拿走了四十万的死亡赔偿。 带着一点儿黑色幽默。 但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反正李然不太喜欢。 心里不舒服，强烈的想把自己的意见写下来。 但李然刚刚起身，眼前一花。 灵感突然又至。 一个好像是缺水的山村，大家种着村里唯数不多的土地为生。 村民们很是贫穷，像是国内七八十年代那种穿着。 只是大家平静的生活，随着一辆小汽车开进村子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隔壁村子那里发现了一座煤矿，这是煤矿老板来他们这里招人来了。 从矿底往上背煤，一筐约七八十斤煤，可以换取五块钱。 不管男女，都可以去。 按筐算钱。 这种好事儿，村子里彻底的沸腾起来。 大家都穷怕了，谁不想过上好日子。 连村子里的孩子，都特制了一种小筐，多背几次算一筐。 所有人彻底开始了赚钱的热闹场面。 随着煤被背出来的越来越多，矿洞也越来越深。 老板不得不取消背煤的工作。 而是招身强力壮的男人，来矿底挖煤。 挖煤是有风险的，随着一次事故的发生，底下埋了三个人。 为了保证煤矿的正常运营，老板出面，一个人赔了二十万。 而这，也就成了矿上的隐性规则。 男主角李有田，挖了两年的煤，患了尘肺病。 与家里人商量之后，自己导演了一场“事故”。 最终矿上赔了李有田家里二十万。 而李家，也彻底摆脱了以前贫穷的生活。 房子起了，儿子上了县里的学校。 连女人都能穿上彩色的衣服。 是村子里唯一的风景线。 按村里子的女人骂男人的话来说，那就是，你为什么不去矿上死了，咱们家的生活还能好一点儿。 事情也真的像是这句话一样，整个村子里的男人，越来越少。 镜头里看到下地的人，全是女人。 而背景里，原来的土房子越来越少，新房子盖的却越来越多。 甚至有的家里，都开上了开局煤矿老板开的那种小汽车。 这个村子，最终也变成了外边传言中的寡妇村。 还吸引了不少上门入赘的男人过来。 不过村子里的男人，还是越来越少。 灵感最后，是煤矿老板因为县里的整治文件，不得不关停了煤矿。 村子里婚礼的喜庆气氛，也随着这个文件的下发，变得凄凉。 一个喜字，被一股风从墙上吹走。 灵感也在这种氛围当中结束。 刚刚才被纪文涛的矿底人生气过一遍的李然，这回更是被致郁了。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灵感给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 难道还想让自己把这个电影拍出来。 只是想想那种前后隐喻，李然就不寒而栗。 全剧没有一点儿血腥镜头，但恐怖之处，较之纪文涛的剧本，还要强上几分。 刚刚还想写点儿意见给纪文涛，但现在，李然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什么都写不出来。 第154章 找茬问责 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李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写。 这是人家纪文涛的剧本。 自己又不知道国外的评奖是什么套路和规则。 万一这是人家纪文涛特意定制的剧本呢。 像是魏强说的，自己把关就是一个流程。 还是别惹这个麻烦了。 想到此处，李然就挑了几处有点儿违规，又不太违规的地方，标注了一下。 没提什么意见，重新把剧本交了回去。 算是把这个初审，走了一遍流程。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会这么过去，能正式安排剧组的事情。 结果，刚刚见了几个小演员，把角色定下来，周辉那里却出了问题。 李然从六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胡天和雷雪还有周辉三个人正坐在办公室里，一脸的严肃。 角色确定下来的时候，雷雪还亲自带着周辉过来认认门。 当时两个人都是一脸的笑容，哪有此时这种不和谐。 李然不知道事情哪里出了问题，没有理会那两位，而是看着胡天问道。 “胡制片，你这叫我回来，什么意思？ 底下的人我还没有看完呢。” 胡天面上透着尴尬的，想说什么，又觉着不合适，最终叹了一口气，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 胡天能说什么，只是和谈好的演员，去谈一下拍戏统筹的事情。 他也不过是把李然初步定下来的时间和剧目，送了过去，结果演员竟然“不干了”。 现在无论说什么，周辉这面儿就是要跟李然这里解约。 刚从艺人部转到影视部，第一个简单任务就办成这样儿，说什么都是徒劳。 哪怕明知道是周辉这里出了问题，胡天也是有苦说不出。 李然也突然间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儿不对，看着雷雪问道。 “雪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剧组要开工了，想拿我一把？” 雷雪道歉着道。 “李导，真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这上边安排的东西，实在是为难我们家小辉了。 刚才跟胡制片商谈的时候，他竟然让小辉把头发都给剃了。 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小辉可是偶像的。 每年公司都是要给小辉下达业绩任务。 头发又不是速成的，这要是剃了，得多长时间才能长回来。 那不是把小辉都给耽误了。 所以我就想着，是不是拍咱们戏的时候，带点儿头套。 厉害的化妆师这么多，看不出来的。 但胡制片不同意，这不，就闹到你这里来了。” 听着雷雪的话，李然立时明白，这是没理找三分啊。 当初过合同之前，自己还问过对方，是不是能配合自己。 当时对方可没有提过什么业绩的事情。 现在看似找胡天的茬，实则是来问责自己了。 李然又在心里深思了一下，就是一个头套的问题，好好说不行？ 非得要闹的这么大？ 由不得李然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还有其它别的说法？ 按李然的意思，张东升的头发，是一定要剃的。 不管是谁，都得这么办。 以假代真和以真乱假，这绝对是两个感觉。 不过李然想了想，笑着试探道。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 你们也别怪胡制片。 他也是按我的意思去办的。 这样，头套的事情，咱们商量商量。 别生气了。 闹的我还以为有什么大矛盾呢。” 虽然是试探，但李然的样子，给其它三人的感觉，就是话留了活口。 几乎等同于同意雷雪的说法了。 周辉听到李然的话，脸色变得更冷了，直接站起身来道。 “李导，这个剧本我看了，里面好多东西对我可不太友好。 我看是不是咱们好好谈谈，商量一个解决办法？” 李然现在确定这个周辉一定是有其它的想法了。 剧本不合适？ 鬼的不合适。 剧本发给你那么多天没有事儿，到今天才提出来？ 糊弄鬼还得烧两张报纸呢。 这是真拿自己当傻子啊。 就是不知道这种想法，是周辉的，还是雷雪的，或者他们两个人的。 雷雪在一边装着样子拉住周辉道。 “小辉，怎么跟李导说话的。” 说着，又转向李然道。 “李导，不好意思啊。 小辉也是为咱们这个剧着急。 有点儿什么情绪，你多体谅。” 李然没理会雷雪，而是看着周辉道。 “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人。 我和你不太熟，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我想，我还是一个讲理的人。 有话，可以好好说。 你这个冷脸的态度，是来跟我讲理的？ 当初你找到我门上时，怎么不是这样呢？” 李然说的这些，几乎就差指着周辉骂人了。 这个周辉当初还是魏强帮他物色的。 也是因为公司给的支持不多。 李然又想给自己这部剧找一个带点流量的人。 哪怕周辉和李然心里的张东升有着那么点儿差距，李然也忍了下来。 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尽善尽美。 妥协，也是导演的一种能力。 而且后边自己给对方剧本的时候，他们当时那可是带着感谢的荣幸的。 这才几天时间，现在这样恨不得，再不往来的样子，算什么意思？ 没直接骂人，就算李然现在教养好了。 李然的话，先是弄的周辉心里闪过一丝愧疚，随后就是怒火上头。 自己什么身份，是你一个破导演能说的？ 口不择言的道。 “李然，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李导。 不给你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实话告诉你，你这个剧本不适合我，我拍不了。” 周辉这些话一出口，屋里子其它三个人诧异连连。 尤其是雷雪，更是在一边吃惊的看着周辉。 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周辉会说出这些话。 来之前，雷雪跟周辉交待的明明白白，就是找个借口，给双方一个面子，和平的把合约解除。 你现在这么说，跟骂人有什么区别，谁能受的了？ 何况李然可不是什么破导演。 那是实打实的票房导演，外加广告界的新星。 更是一个年轻人，愣头青。 上一个得罪他的，还是现在还没翻身的娄芸芸。 你周辉抽的什么风。 难道基本的艺人德行都不要了？ “小辉，你干什么呢。 赶紧跟李导道歉。” 第155章 投名状 李然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周辉这么说一顿。 这是翻脸的节奏吗？ 对于雷雪让周辉道歉的话，李然可不敢认。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要脸的。 让人顶着脸骂，还能消火？ 李然也顾不得什么剧不剧的，忍着最后骂人的底线道。 “我的面子，还用不着你给。 既然你这么不想演，那咱们就耗着。 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破导演能不能耗的过你。” 雷雪听到李然的话，心里真的急了。 她就是怕最后弄成这样，才想跟李然和平解约的。 公司成立影视部以来，每个项目都是独立的。 所有的合同，虽然还是以青橙的名义来签，但实则都是一对一。 也就是一次性合同。 像是李然的导演合约，编剧合约，音乐授权合约等等。 项目结束，自动解除。 到了周辉这里，就是一个单独的演出合约。 跟外部的演出合约，除了里面的具体内容，其它的几乎都相同。 李然真要是想跟周辉耗下去，不是说不能解约，但这里面的付出，跟现在服点儿软，和平解约。 那难度，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谁知道这么一个大好局面，硬是让周辉给弄砸了。 以前周辉也不这样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雷雪急忙扭转局面道。 “李导，李导，小辉刚才有点儿口不择言，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在这里代小辉给你道歉了。 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没有什么话说不明白。” 说完，雷雪看向胡天，求救似的道。 “胡哥，咱们今天也不过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有点儿不愉快。 帮着劝劝啊？” 说真的，胡天也没有看懂今天周辉他们的操作。 跟李然项目组的合约都过完了，现在翻脸是什么意思？ 还是这种没有一丝缓和的翻脸。 这里面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绝对有问题。 胡天在公司多年了，是知道周辉的背后力量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这个制片人今天被雷雪他们针对的时候，才不敢真说点儿什么。 不得不给李然打电话，转移矛盾。 否则，胡天真要是没有什么能力，何玉泽也不可能把他收入囊中，还给他调到影视部来。 堂堂公司副总，还不至于什么人都收。 现在这个场面，越发的让胡天感觉不太对，他可不想参与其中。 对于雷雪的求救，硬是装着没听着，躲在了李然的身后。 周辉就像是吃了枪药一样，拦住还要说什么的雷雪，直接道。 “雪姐，你别管。 我还真想看看他想怎么耗着我。 走。” 说着，也不管雷雪愿意不愿意，直接拉着她就出了李然的办公室门。 留下李然和胡天，大眼瞪小眼的留在办公室内。 李然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到了这一步。 这个周辉是个什么套路？ 就算自己这个导演有点儿名不符实，是个新人导演。 但你还是青橙的艺人。 你以后还得要在娱乐圈混。 只要自己把周辉今天的表现说出去，有什么后果，难道他想不到？ 何况现在自己的项目和周辉还有合约在。 不单单是在赔偿这一块儿，如果自己狠下心托着剧组进度。 都不用多，几个月的时间，周辉的市场价值就得下降一小块儿。 这么大的风险，都敢冒，是自己有什么地方让对方心生不满了？ 吵破天也要解约。 李然真的是想不明白了。 与之相比，只在三个人面前丢的这点儿脸，到是没有在李然的考虑范围内。 ------------------------------------- 此时别说李然和胡天想不明白，雷雪也是一头雾水，并且处在愤怒的边缘。 这个周辉，看来平时自己对他的有点儿放纵了。 现在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敢做出来。 自己平时捧着他，除了他们家里青橙的股东，更多的还是因为周辉能给自己带来利益。 可是转眼这个赚钱机器，就要变成一个炸药筒，雷雪也得为自己以后想想。 一路随着周辉回了九楼。 刚进办公室，雷雪就一脸不善的看着周辉问责道。 “小辉，今天这件事情，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这里可是过不去。 你发展的虽然不错，但人家李然也不是白给的。 闹的这么大，我看你怎么收场。” 周辉进了办公室后，脸上刚才的冷意就消容了一些。 此时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雷雪道。 “我有什么好收场的。 不过是一个投名状罢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会有人帮着我的。” 雷雪眉头微皱，疑问道。 “什么投名状？” 周辉轻笑了一下，往纪文涛办公室的方向仰了仰头道。 “能是什么投名状，喏，给我机会的那个呗。” 雷雪也不是笨人，顺着周辉指的方向愰了一眼，迟疑道。 “是纪导？” 周辉懒散的靠在沙发上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 什么时候上项目不行，非得现在上项目。 而且我这里刚过了合约，就往外放风。 然后电影的男主角就往我的条件上靠。 雪姐，你觉着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儿吗？” 雷雪还真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惊讶的道。 “难道纪导想把李然的项目弄黄？” 周辉叹了口气道。 “弄不弄黄李然的项目，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的是，如果我想参加纪导的电影，那一定是得跟李然闹分手的。 还得是越严重越好。” 雷雪有点儿不信的道。 “你要是说纪导针对李然，我还有点儿相信。 一山不容二虎嘛。 但你要是把纪导想成这样，我可不信。 那是名导，在导演圈子里是有位置的。 针对李然就够出格了，哪可能还让你做什么。 他跟你说的？” 周辉摇了摇头，直接否认。 脑中却是出现了，昨天晚上自己老爸给自己分析的事情。 按老爸的意思。 纪文涛这个人，别看在外面有点儿名气，但更多的，还是他们那个圈子性质决定的。 名气即是这些人的身份，也是这些人的底气。 这要是让人破了他的底气，那他以后还如何在青橙混？ 周辉再把这段时间，跟纪文涛有关的事情联系起来。 一场两个一级导演的斗争，彻底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如何站队，跟抄答案似的，还用再多想吗？ 第156章 颠倒黑白（给我自己加一更） 周辉看雷雪还在生气，语气深沉的道。 “雪姐，你也不用着急。 你仔细想想，我刚才说的，有没有道理？ 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我好了，你不是也就好了嘛。 你也知道，我这几年确实发展的还算不错。 但我今年也快三十了，还能唱跳几年，这个偶像又能再当几年。 如果不赶紧找准机会，把这个一线上去，找个机会转为实力艺人。 可能过几年，这个圈子，也就没有我什么位置了。 到那个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 生活虽然不愁，但到了现在这个位置，看重的还能仅仅是金钱吗？ 与这个相比，仅仅得罪一个李然，我还是能得罪的起的。” 周辉的一番话，说的真情实感。 可能也是被周辉的真情实话所触动，雷雪叹了一口气道。 “小辉，你也在圈子里过了这么多年。 大的道理，我不用跟你说，你也都懂。 出来混，哪有几个人是谈真感情的。 大家谁还不带几个假面具。 但不管怎么样，翻脸永远是最不可取的办法。 而是还是在没有道理的情况下。 李然再怎么说也是咱们青橙捧出来的一级导演。 就算不看在他的面子上，公司的面子也得照顾。 去之前，咱们怎么说的。 是不是借着统筹里的一些条件，咱们好好谈谈，最好争取能和平解约。 大家相安无事。 你说你现在这么蛮干，这个场，你说怎么收。 李然真狠下心用合约拖着你，咱们自己也是麻烦。 凭你的实力，明明机会很多。 何必为了纪文涛闹到这个地步。” 周辉脸色认真的道。 “机会是很多，但实在是没有纪文涛这个机会最合适。 如果李然要是还拍电影，哪怕不是他擅长的共情类，或者喜剧。 我都铁着头跟他干。 可是你看看他要拍的是什么？ 一个电视剧。 还是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播出的电视剧。 为了这个不知结果的电视剧，我得要花费几个月，甚至半年多的时间，来陪着它。 最可笑的是，头发都不一定能保的住。 纪文涛这个电影就不一样了。 如果我能演，只要在国外得了奖，哪怕只是有了提名。 对我现在的地位，都是一种强烈的加成。 到时候，咱们再对外做一些宣传，一线的艺人位置，离我还能远吗？ 两相对比，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劝说自己留在李然这里。 是，我知道，我今天的表现很差，甚至很没有道理。 但最终，除了那点儿面子，李然他能丢什么？ 演员可以重找，剧本可以重写。 我还可以对他进行一定的补偿。 他什么也丢不了。 可是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一次难得的向上阶梯。 雪姐，你说我能放弃吗？” 周辉的这些话，雷雪只是从中看出了对方的冷漠，还有不讲道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站在雷雪的立场，她也是想看着周辉好的。 所以，李然那里的感受，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帮亲不帮理，人之共性。 ------------------------------------- 青橙这一场小范围的吵架，所引起的波澜，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最先发难的是魏强。 李然在雷雪他们离开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魏强。 大发怒火的指责魏强给自己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弄的魏强满头雾水。 还以为李然因为压力过大，精神是不是出了点儿什么问题。 不过等李然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出来，魏强先是不信。 做为娱乐圈的老人，这个圈子里，确实有那么些不讲道理的艺人。 别说骂导演，打人的都有。 但李然是谁？ 两部过亿票房的导演，还是青橙本家的一级导演。 周辉失心疯了去骂李然，还要违约。 而且就算周辉这么干，雷雪这个经纪人能看着周辉这么做？ 都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第一反应，魏强都怀疑是不是李然在构陷周辉他们。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凭李然的身份，和现在的情况，再加上周辉还是他给牵的头。 凭魏强对李然的了解，肯定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 一时间，魏强脸色通红。 不是被李然指责的，而是被雷雪他们给气的。 自己做为何玉泽手下的头号大将，影视部的副部长。 你们就这么对我？ 当初求到我头上，让我帮你们联系项目。 刚开始还是一脸的感谢，现在竟然拆自己的台？ 你周辉一个二线艺人，就算加上一个青橙股东的老爸，那也不能骑在自己的头上。 好言劝走李然后，一个电话就打到了雷雪的手机上，直接开口道。 “雪姐，我怎么听说小辉有了点儿情绪呢？” 周辉发了脾气，雷雪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电话，叹了一口气道。 “哎，一言难尽，让你为难了。” 雷雪的这句话里，让人带着无尽的猜想，魏强本来带着点儿气的情绪，立时收敛不少。 停顿了一下道。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都是咱们青橙的人，有什么委屈，有什么话好说。” 雷雪语气中带着低沉道。 “哎，你是好心帮着小辉找机会，本来是不想跟你说的，但我们这里，也是遇到难事儿了。” 雷雪的话跟李然的描述，明显不太一样，魏强想了想道。 “雪姐，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就说，都不是外人。” 雷雪看了一眼跟自己对视的周辉解释道。 “还不是李导的要求，对小辉太苛刻了。 刚才让胡天过来通知我们，必须按照李导的要求来。 不光要把小辉的头发剃光，还在服装，造型等方面，卡着小辉。 魏强，你可是知道的。 小辉是一个偶像，卖的就是一个外貌人设。 这要是刻意丑化他，那他以后还能有价值吗？ 关刻是这些我们想了一点儿解决办法，就像剃头改成戴头套。 咱们这是电视剧，不是大电影。 这在拍戏方面，不算是为难李导。 但李导不同意。 你说让我们怎么办。” 前后顺序的错位描述，几句话，雷雪就把他们自己放在了受尽欺负的位置。 不得不说，李然还是对人性的黑暗，想的太少了。 第157章 离开的念头 魏强倒是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儿。 李然自然也不会说这些。 关键是李然试探着给周辉透话，可以戴头套。 但周辉就是想走，都骂着李然翻脸了。 李然肯定不能着重提这些拍戏细节啊。 他这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导演，再有见识，也没预料到，只是几句话，还能影响到魏强的判断。 对于雷雪的话，魏强不全信。 可也有一部分内容，他是相信的。 他和李然搭过班子。 李然对于一些细节的苛刻，这一点儿，魏强亲眼见证好多次。 而且因为这个还和李然有过争执。 雷雪提到这一点，魏然相信这是真的。 不过要是说只是因为这些，周辉就要跟李然吵架，甚至威胁要退组，解除合约。 魏强才不是李然这样的小白。 真有这个想法，当初求自己给他们和李然搭什么线。 而且剧本拿回去这么长的时间，不提要求，不提建议，直接就要走人。 这是一个二级艺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何况还有雷雪你这个资深经纪人把关。 糊弄人，也要找个好一点儿的借口好。 但有了这个借口，魏强也是反应过来，这一次，看来雷雪和周辉是打定主意要跟李然分开了。 否则不可能准备的这么充分。 有了这个想法，魏强想直接找回面子的态度，就有了转变。 淡淡的说了句。 “行，雪姐，我再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真要是这么回事儿，一个一级导演，在咱们青橙还翻不起浪来。 我这个副部长也不是吃素的。 你先帮我安抚一下小辉的情绪，别伤了咱们艺人的心。” 说完，没等雷雪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魏强的话，雷雪的脸色很难看。 魏强看似在说着李然，内里的含意她哪能听不明白。 副部长？ 呵呵。 事已至此，雷雪也只能帮周辉走下去。 至于其它，遇山开山。 事情的真相，有胡天这个第四人在，魏强弄明白里面的东西，那还是很容易的。 周辉突然间反悔，想要从李然的剧组中退出去。 这才有了这一起“小吵小闹”。 说真的，刚才的魏强是有气的。 费了好大的心思，帮周辉安排了角色。 然后对方又托了不少人，这才帮着李然的剧本过了初审，还拿下了三千七百万的投资款。 做了这一圈事儿，现在要退出？ 这得是什么蠢脑子能办出来的事情。 现在比较让魏强棘手的地方在于，没有错的李然，他的面子必须保住。 而早就有了解约念头的周辉，又明显有着什么后手。 这么一个矛盾双方，还都是他们青橙的人。 一不小心，就是青橙的一大丑闻。 魏强不由的骂了一句。 晦气。 还没有等魏强有着什么手段，雷雪和周辉的安排到是先一步到来。 一直不太管着影视部的何玉泽，把魏强叫了过去，交代一句。 “刚才老周来找我了，事情不大，安抚好李然，合约解了。” 一句简单的交待，魏强却能感觉到，何玉泽在这里面的无奈。 而且事情没有给自己打电话交待，而是把自己叫到了面前，新自吩咐。 魏强更是能体会到这件事情的结果，除非有着不可抗力，已经不可更改。 出了何玉泽的门，魏强一时间都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去跟李然去说。 虽然娱乐圈里，人欺人，人踩人的事情很多。 可是像是李然这种有成绩的导演，被人恶意挑衅，还是很少发生的。 这一次，周辉可是不光挑衅，甚至还上去踩了两脚。 魏强真是搞不明白，这是在玩着什么？ 是现在出名出的有点儿头脑不清楚，还是有着什么其它想法？ 关键周辉的老爷子和雷雪也都现身支持，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鬼事儿。 ------------------------------------- 湖边印象，原来和焦旭聚会的小包厢，此时坐着特意约着李然的魏强。 李然进来的时候，看到魏强一个人已经等在了这里，心里就有了点儿不太好的预感。 找了一个借口道。 “强哥，不好意思啊，开会开晚了。” 说着就坐在了魏强的身边。 魏强也在没有在乎李然找的这个借口太假。 跟周辉有着这么一回事儿，还能开什么会。 魏强给李然倒了一杯茶笑道。 “别这么累了。 你是咱们青橙的当家导演，一些小事儿，可以让手下去干嘛。” 听着当家导演这四个字，李然心中苦笑。 以前还以这个名号为荣，现在到是有点儿屈辱的意思了。 李然摇了摇头道。 “嗨，闲不下来。 也算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怎么，魏哥你今天破费的请我来这里吃饭，是有什么好事儿要找我？” 魏强叹道。 “都是兄弟，我也就不跟你说些场面话了。 下午何总找了我，希望咱们内部的事情，内部消化。 就别在节外生枝了。” 李然听到魏强提到何总，心里先是一喜。 随后听到节外生枝四个字，这才明白，刚才为什么见到魏强会有那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叫别节外生枝？ 平安顺利，安安静静，息事宁人。 两方有矛盾，只有一方败退，一方休止，才是最好的化解矛盾方式。 至于谁是败退的一方，魏强都出现在这里了，李然还能不明白吗？ 李然感觉很委屈。 真的很委屈。 刚进青橙的时候，自己还觉着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靠山。 而且自己在有了过亿票房的成绩，并且广告也有了成绩后，仍旧是觉着在青橙很好。 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的，就跟公司签了那份六年长约。 看重的，就是公司能在自己没有给公司出力时，公司帮着自己电影做宣传。 这一点，李然到现在也记得。 如果说，自己无故与人起争执，公司站在对方一边。 李然可以认，甚至还能给自己找到认的理由。 但这一次是什么？ 当初找上门的是周辉，现在后悔的还是周辉。 一个当合约都是玩物的人，自己不光没有什么纠错手段不说，还得把这个苦果吃下去？ 这一刻，李然对青橙这个公司，起了离开的念头。 第158章 成长的代价 不过现在李然还有合约在身，念头只是一个引子罢了。 没破土出苗的种子，最终是什么结果，只有天知道。 看到魏强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李然自嘲的笑了一下道。 “行了，魏哥。 不就是一个周辉嘛。 多大的事情，解了约不就完了。 我倒是真想看看，他就这么办事儿，以后能有什么发展。” 说了这些，李然心里竟然冒出来一股不合适的快感。 早在接触李然的时候，魏强就知道，李然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你要是跟他推心置腹的讲道理，李然特别能理解人。 这也是魏强没有摆出什么谱来，特意约李然来这里吃饭的原因。 果然，现在的结果，正如魏强所料。 虽然心中对周辉的事情，仍旧有着强烈的不满。 但李然对于何总的吩咐，认了。 魏强也不想继续打击李然。 同时更是周辉和雷雪有一种特别的恨意。 顺着李然的话恨声道。 “对，咱们就看看周辉他们能有什么发展。 不就是有着一个青橙股东的老爸，这又不是什么厉害的身份。 咱们拭目以待。” 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然问道。 “喝一杯？” 李然看到魏强这副装着俏皮的样子，先是装着恶心，然后笑道。 “喝一杯。” 一场酒局，一份解除合约的通知，同时还有周辉那边转过来的五十万“违约金”。 一切，好似又回到了正轨。 但又一切都好像不太一样了。 ------------------------------------- 周辉的突然离开，真的是让李然措手不及。 其实周辉并不是李然的第一人选。 那副柔弱的外表，不太能撑的起武力杀人的张东升。 但是看在周辉的二线艺人身份，能带来不少粉丝，关键还有他那清冷的样子。 李然考虑了一番，也就把周辉定了下来。 甚至隐秘的角落分镜，还有部分镜头，李然都是以周辉的形象来做的。 现在周辉的突然离开，因为其是主角，所有的东西，基本上又得重来。 如果仅仅是这样，李然最多忙一阵儿，也能挺的过来。 但更关键的是，周辉的离开，好像是一张多米诺骨牌倒下了一样。 出现了许多，原来不应该出现的变化。 不久前才有意通过胡天跟李然接触，要跟过来的娄芸芸。 李然甚至都准备把能展现自己的王瑶一角给她。 但此时，这个人再一次失去了消息。 好几个因为周辉而来的商务厂家，也提出离场。 这还仅仅只是外部的几个困难。 更为重要的，还在公司内部。 公司内部高层，出现了一些让李然气愤不以的消息。 原来答应分批下来的投资款，因为有某些高层重新对这个项目的审视，觉着风险太大。 希望可以再重新评估。 这个消息，真的比周辉离开，还要让李然心寒。 一个这么大的青橙娱乐，评出来的结果，就这么要否认？ 都是一帮什么人呢。 何况自己还是一个青橙的一级导演。 与公司签的合约里，明确的备注着，每年最低要赞助一笔千万的投拍资金。 现在要反悔？ 李然也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有多么的脆弱。 好在可能是李然认了何玉泽的意见，又考虑了李然的身份。 在魏强和何玉泽的坚持下，最终还是把李然的这个项目，保留了下来。 但公司的投资比例，却降到了与李然合约的最低投资额。 一千万。 剩下不足的部分，就得需要李然自己去想办法来补足了。 李然看到这个结果，真的很想笑。 一个这么大的青橙娱乐，自己一个“当家导演”，想拍东西，还不是那种大投资。 竟然要亲自上外边化缘去？ 青橙这些人也是真不怕丢脸。 唯一能算的上是给予李然帮助的，可能也就是公司这一千万，只占了整部剧百分之二十的份额。 留出来的其它部分，算是给李然提供的一个筹码。 李然也没有想到，自己背靠着公司，还得沦落到自己拉投资的情况。 真的可谓算是让他大开眼界。 圈子里有一种独立导演，李然知道的时候，还挺为这些人感觉可怜。 什么都要自己亲自上阵。 此时看看自己，李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心里冒出来一种想法。 那就是自己这上下不靠的样子，好像比他们这些独立导演更惨。 像是躲在公司的庇护下，求着对方施舍自己。 这种感觉，让李然离开青橙的心思，更重了两分。 就在李然还没有想好，往后的事情应该怎么办时。 暂时抽调过来的剧组人员，却收到了部门通知。 所有人回归原来的工作岗位。 被派出去看景的三组人，也提前回来了。 给李然交了一堆照片和分析，然后就在李然的目瞪口呆中，各自回了自己原来的工作岗位。 这一刻李然感觉，他好像被全世界都给抛弃了一样。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有着亿元票房的导演。 不说在哪里都受欢迎，可也还没有到受这么大委屈的地步。 李然不得不深想了一些，公司这是想逼自己走？ 想到这里，无数的问号，充斥在李然的心头。 自己还算有价值。 能写，能拍，还能有成绩的导演，在整个电影圈子里，也不见得有多少个。 这是什么意思？ 就不怕自己找一个能帮自己出违约金的公司，彻底从青橙离开？ 关键自己也没有在哪个地方得罪公司啊。 这、、、、、这是怎么说的？ 此时李然恨不得马上找魏强问个清楚。 但还没有出屋，李然又不得不坐了回来。 这么大的人事变动，你要是说魏强不知道，李然是不信的。 即然清楚，又没有提前告知，许多东西，已经不用再当面说明白了。 而且李然从内心深处，也不想总去找魏强。 两个人现在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去找了，又能怎么样呢。 回想了最近一段时间的不顺。 李然突然间发现，原来许多事情，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意外很多。 这可能就是成长。 第159章 取舍（给金罡加一更） 魏强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外边以前被抽调到李然项目组的工作人员，陆续回归。 眼神中透露出难言的不忍。 这些人的回返，与李然想的一样，魏强很清楚。 甚至这条命令，还是他最后签署的。 最终目的，就是要把这些抽调的精兵强将，派到纪文涛的项目组去。 这么针对李然，魏强能舒服就怪了。 但想到昨天何玉泽跟他说的话，魏强真的是彻底改变了自己往常的观念。 纪文涛的那点儿事情，除非信息不对称，否则只要仔细想一想，不难看出那点儿小手段。 魏强本来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的。 只是昨天他刚刚知道，与李然解约的周辉，竟然签在了纪文涛的“矿底人生”剧组。 这么前后脚的无缝衔接，傻子也知道有问题。 以前魏强就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而已。 此时把前后的事情仔细梳理一下，一条针对李然的线，就被他挑了出来。 说真的，魏强当时极度的气愤。 这帮人的下限也太低了。 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而且还把他也给装了进去。 真他妈的不当人。 魏强找到了何玉泽，想从他这里要一个说法。 只是没想到，何玉泽的态度很平静。 亲自给魏强倒了茶，又给魏强简单的解释一下这里面的事情。 “小强，你跟我了多少年了。” 魏强在何玉泽面前，态度很端正，哪怕心里有火，也平静的答道。 “何总，我从毕业就跟着你，有九年了。” 何玉泽品了一口茶道。 “九年，时间真是不短了。 我原来就说过，你是有能力的。 当年你们几个人跟着我，现在就剩你自己。 不过你也到了公司的高层，也算对的起自己的付出。 今天过来，是为了李然？” 何玉泽话题转的飞快，魏强有点儿不知道何玉泽什么意思。 不过他实在是觉着公司的一些做法，太伤人。 直言道。 “是啊，何总。 李然怎么说也是咱们公司的一级导演。 外边多少公司都把他纳入旗下，咱们却这么对他。 这、、、、、、、” 何玉泽接话到。 “这么做不妥当，还显得公司没有格局，对不对？” 魏强点了点头。 何玉泽面色没变，动作仍旧慢慢悠悠的品着茶。 “小强，公司这个影视部，我当初派你去当副部长。 你的工作成绩，我是能看到的。 干的很不错。 不过，你还能想的起，咱们公司为什么要设立影视部吗？” 魏强直了直腰身，汇报道。 “当然记得。 咱们青橙一直以来只是做艺人娱乐，经纪，算是处在二线娱乐公司的顶端。 所以徐总就想让咱们青橙进行多元化改革，补齐短板，进军一线娱乐影视公司。 这才成立了以影视拍摄发行为主体的影视部。 宣发组，就是以后的发行公司框架。” 何玉泽点点头道。 “说的不错。 那你也一定知道影视拍摄和发行，单纯的公司是办不起来的。 需要京都和魔都这里的“关系”，全部走通。 而且还要让它安稳。 咱们的双导制，是不是这么确立下来的？” 魏强好像有点儿明白何玉泽说什么了。 点点头没有说话的看着何玉泽。 何玉泽接着道。 “徐总为了咱们公司，一直在走京都的门路。 魔都这里就由我来代他管理。 前几天，徐总传了消息回来，简单的关系，算是初步搭建完成。 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魏强稍微带着点儿兴奋的道。 “代表以后咱们也可以进行影视拍摄发行的实际工作，不会再被人卡着脖子了。” 何玉泽笑道。 “对，不会再被人卡脖子了。 咱们青橙终于往一线，跨出了一大步。 但现在公司这里，还差了那么一点儿。 知道是什么吗？” 魏强知道何玉泽这是在考他，想了想公司现在的各种不合常理的事情，叹了口气道。 “应该是差一个拿的出手的成绩。” 何玉泽也跟着叹了口气道。 “李然这个人啊。 才肯定是有的。 我现在就可以放言，青橙往后要想大发展，一定不能少了李然这种人。 但是，他要是再把时间往后拖半年，我都一定站在他这一边，撑他一把。 可是现在，时间不对啊。 国内能拍电影的人，很多。 有才的人，也不少。 可是咱们公司现在只是需要纪文涛在京都和海外的关系。 还有他这部几乎能获奖的电影，来给咱们公司加加彩。 所以，你看到了。” 魏强刚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略带怀疑的问道。 “那周辉他那里？” 何玉泽摇了摇头道。 “别说周辉，就是他老爸，也不过是借着公司现在的情况，搭的顺风车。 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同意，他们借纪文涛的心思，去打压李然这个有才的导演。 可能也是我这里的态度让他们有所误会，这才有了项目重审的事情。 不过好在最后，还是把项目给李然留了下来。 虽然钱不多，但我的态度和以前给他的那五百万态度一样。 我相信李然。 让他自己扑腾一段时间，等公司这里往上走一步，以后有的是机会。 眼光要长远。 你现在也是公司的高层了。 高层就要有大视野。 知道什么时候，要放弃什么东西。 取舍二字虽简单，可是能做到，并且做对的人，不多。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你要牢记。” 魏强能理解，但心里总归是觉着对李然有所亏欠。 “何总，我就是觉着对李然这么一个有才的导演，实在是，实在是、、” 何玉泽冷笑了一声道。 “有才是有才，但与公司的发展相比，那点儿才，又算的了什么。 李然到咱们公司快一年了。 一共给咱们公司挣了一两千万。 对咱们公司来说，一两千万，又算的了什么。 何况，整个国内十几亿人，就这么一个有才的？ 再说，咱们也不是要放弃他。 你回去好好想想。” 何玉泽就差说，人再有才，那也要在合适的机会，才是有用的才。 不得志的人多了，他李然算老几？ 魏强最终看了一眼李然的办公室，把窗页彻底关上，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工作。 公司要发展，他也得忙起来。 至于李然。 哎。 第160章 咱们走着瞧 公司高层的发展问题，李然怎么可能知道。 他只知道的是，整个隐秘的角落剧组，在其它人走了之后。 只剩下他和胡天，还有郭明明几个没被招回去的人。 几乎相当于项目组刚刚组建的时候。 甚至还有点儿不如。 不过在这样的悲观情况下，胡天倒是给了李然一个不错的消息。 剧组刚建的时候，公司是按照前期七百万的预算，给他们批的款。 第一批款的一百万，早就以剧组的名义，从财务那里领了出来。 用于建组，堪景等方面。 此时已经花了一些。 现在按照公司的最新决议，项目落实款一千万。 后续剩下的九百万，财务已经找了胡天。 现在就等着李然，用剩下的份额，去拉一笔钱。 然后看看大家商量的什么名义，去和公司签一份合作协议。 这笔钱，财务马上就可以打过来。 一次性到位。 拍戏就是烧钱，有这一千万托底，不管怎么样，李然总算是安了安心。 只是他一个新手导演，没有人脉关系，要去哪里找钱，可是愁坏了他。 当初给公司报三千七百万的预算，里面或多或少带了一些水份。 但着实不多。 隐秘的角落剧组，应该算是一个小剧组。 演员大约得二十多个，还有一些群演。 再加上剧组的工作人员，前后也是小一百人的队伍。 片酬这方面，两三个二级演员，就得有四五百万报价。 还有一些配角，就算少，那也少不了多少。 两三百万也是要的。 简单这一处，就要有一千万左右的预算，时刻准备开出去。 还有剧组的工作人员，虽然工资由公司发放，但跟着剧组拍戏。 福利和奖金是不是得有。 再加上两三个月的拍摄，吃喝住行。 还有各地实景拍摄的费用。 最后还有剪辑，配乐，宣传等方面。 两三千万，怎么也少不了。 不过现在，周辉走了，娄芸芸找不着。 加上现在资金缺少，李然就动了是不是用低线艺人，来出演这部剧。 不是李然不重视这部剧了。 而是现在出了这么多事儿，李然的心气，与前段时间那种高傲自负的情况，少了不少。 没有那种必须做一个，艺人好，景色好，宣传好的大战略。 何况，谁说不用偶像演员，就拍不出来人气剧的。 李然还真想挑战一下。 所以这几天，李然都在看胡天帮着他搜集的三线演员，或者有些演技的特约演员。 等李然听到周辉入了纪文涛的剧组，外加那些内部因由的情况。 已经五天时间过去了。 李然站在办公室里，看着来来往往进出会议室的众人，心里的那种感觉，就像有人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脸。 哪怕李然不想往这方面想，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这种屈辱，李然能记一辈子。 也是头一次让李然这么恨几个人。 “哼，周辉，纪文涛，咱们走着瞧。” ------------------------------------- 横镇影视城，王越从剧组领了今天的工资，六百块，面露苦笑。 本以为借着参演李然音乐短剧的机遇，能多火一阵儿。 让自己的演艺之路能走的顺畅一些。 谁能想到，跟昙花一现一般。 只演了一部剧的男三，还是人物不出彩的那种。 最终又退一步，在影视城，重新演回了特约。 甚至有时候，还得跟着剧组，穿插个帮忙角色。 王越也不是没想过加入个影视公司，但因为年纪，还有成绩的原因。 久久没有音讯。 有时候晚上没有戏的时候，王越无数次问过自己，三十多岁的年纪，还在演员这个行当混。 值不值。 王越一直没有什么答案。 不过随着最近特约的戏，也越来越少。 哪怕王越拿着一叠简历去跑剧组，也多是被拒绝的多。 王越心底里的那个答案，却稍微有了点儿清晰。 可能回老家，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叮”。 信息声响起。 “在吗？” 本来是一句无意义的问话。 但那个发信息的人，却让王越抖了一个激灵。 是李然。 那个给自己机会的“新手”导演。 王越赶紧拿起手机，给李然发过信息去。 “李导你好，我在。” “是这样，我这里有个角色，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王越刚才心里就有预感，现在预感成为现实，那种绝处逢生，惊天之喜的感觉，让王越控制不住的笑着回复道。 “没问题，李导，我有兴趣。” “那行，明天有时间吗？ 上午来魔都青橙娱乐试个镜？” “好的，李导，我明天上午肯定到。” “行，明天我在这里等你，明天见。” “谢谢李导给我机会，明天见。” 有了纪文涛和周辉的刺激，李然是一刻钟也等不下去。 回想着自己看过的简历，不知道哪根神经动了动。 以前帮着李然拍音乐短剧的王越，出现在李然的脑海当中。 还真别说，王越的年龄，外型，成熟，演技，越想越觉着比周辉强上许多，合适许多。 这才有了李然对王越的问询。 而有了王越这个人的开头，后续一些原来不确定的演员，李然干净立落的一一敲定。 有些拿不准的，干脆让邱文星直接给他们下试镜邀请。 不到一个下午，七个主要角色的大致试镜演员，就在李然的指挥下，敲定下来。 而三个小演员的人选，李然也不准备四处乱找。 魔都有不少的文化宫，他们那里有专门的儿童班。 平时学些乐器，或者一些技艺。 但这些人，有的时候，也能给某些剧组充当演员后备。 只不过在这里选人，就跟中彩票一样。 没有专门的影视公司发展的那么全面。 算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对于一个剧组最难的选角阶段，就在李然快刀斩乱麻下，有了大致的安排。 此时的胡天，一点儿也没有以前制片人那种想插手的意思。 不管李然说什么，他只管着财务这一方面。 其它剧组里的事情，基本都是李然一个人说的算。 至于为什么这样儿。 李然心里跟明镜一样。 心里暗道。 真不知道胡天这个制片人，是怎么升上来的。 第161章 试镜 青橙娱乐是没有专门的试镜房间的。 但李然这里一共也没有约多少人过来，就在六楼挑了两间房，做为今天的演员试镜所用。 哪怕公司有人在算计着李然，可李然的一级导演身份，不是假的。 这么点儿工作，胡天自己就能帮着协调好。 这一次应该算是李然第一次正式的面试演员。 当他九点钟到的时候，等待的屋子里，要试镜的演员都来了。 十九个人，七个角色。 李然先是跟所有人打声招呼，然后让邱文星把自己给每个角色设计的试镜剧本，分别发给每个人。 他这一次的试镜与别的导演有所不一样。 一个是他这个剧组，不用卖给一些关系户，试镜的面子。 另一个，就是李然心里略微有点儿心急。 连初试都给取消掉了。 就是以自己的灵感为前提，第一步，先把外型过了一关。 算是简单的利用了一把灵感的辅助特性。 给他们发的剧本，是李然摘取的一些，关于这个角色相应的一组镜头。 因为这些人没有机会拿到自己的剧本。 所以，李然额外的给他们准备了这些试镜剧本。 里面包含这个人物的基本背景，性格，还有当前镜头下的故事情节。 李然可以允许这些人适当发挥自己的演技，但一定要在自己给他们规定的范围内。 要不然，这些人也不会是李然选中的目标。 十九个人，基本都是一些三线演员，有演艺公司的，只有九个人。 李然这么一个“大导演”，能亲自给他们试镜。 这些人真的算是受宠若惊。 格外的珍惜这个机会。 接过剧本，认真的读了起来。 王越自然也在其中，不过李然没有跟他对话，只是微微的点点头，随后出了这间准备室。 试镜剧本里的东西不多，但李然还是特意等了一个小时，十点才正式开始。 整个面试间，只有李然和邱文星两个人。 胡天找了一个借口，没有过来。 李然也不在意，对着邱文星道。 “开始。” 随着第一个演员进来，试镜正式开始。 “导演好，我叫、、、” ------------------------------------- 演员一个接着一个的过。 李然在本子上，写上这些人的优点。 如果有合适的其他角色，李然还会给他们的后边标上一个问号。 很快，王越走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今天王越穿着的是一件半袖白衬衫，牛仔裤，还有一双运动鞋。 除了头型不太一样，王越竟然与张东升的某些画面，很重合。 李然暗暗的点点头。 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这个王越还真有点儿张东升那个“和平”的样子。 王越看着李然，认真的说道。 “导演好，我试镜的角色是张东升。” “行，开始。 文星，帮着王越搭个戏。” “好。” 王越拿到的剧本，是张东升和岳父岳母爬到山顶照相时的一段对话。 不多，但正因为不多，而前后过大的反差，李然才决定用这个镜头。 王越把手中的剧本卷了起来，当成一个照像机。 本来还一脸正常的王越，眼睛微闭两秒钟后，脸上一下子就露出来“暖心的笑容。” 指里拿着“相机”，笑着对邱文星道。 “爸，我对摄影很感兴趣，有什么好的诀窍，教教我，看看我还有没有机会” 邱文星平静的道。 “离婚的事，你好好想想。” 王越的脸上表情很是丰富，想笑，想哭，掺杂在一起，脸上的肌肉都在不自然的抖动。 整个状态都像处在一种放空的情绪中。 随即王越看了看邱文星，那种被人狠狠敲烂自尊心的屈辱，让王越看起来笑的有点儿惨人。 前后表演不过十五秒，就是这十五秒，让李然感觉，自己好像是真的找对了人。 随后王越笑着对邱文星摆了摆手道。 “爸，这块儿的风景不错，我给你和我妈照个像。” 等了两三秒钟，随后王越道。 “对，就是这样，稍微挨的近点儿。” “我们再来一张。” 王越摆着动作，然后道。 “这个脚这么放着比较自然。” 说着，就放下“相机”去摆正腿脚姿态。 这一刻才是高潮，王越不假思索就对着邱文星推了一下。 脸上的平静和狠厉，让邱文星都被吓了一跳。 不过王越没有被邱文星影视，往周边看了看，确定是没有游客的状态，他弯腰对着前方，脱口而出的大喊一句。 “妈！” 虽然看着王越的表演，感觉有点儿融入不进剧本。 但李然可是有着灵感的加成。 适当的把王越的动作，换成张东升，那一幕幕的行为，表情。 李然心中都有点儿期待王越拍摄的成品了。 这个王越，怎么感觉就是为了张东升这个人物出生的呢。 想到这里，李然右手一拍桌子，道。 “好。 演的真好。” 王越看到李然说话，赶紧回到桌子前面道。 “谢谢李导。” 李然摇摇头道。 “谢我干什么。 是我要谢谢你。 我觉着你很适合这个张东升的角色，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剧组？” 王越见过的组，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 还真的从来没遇到过，当场就能听到导演确定人选的剧组。 而且这可是有着两部过亿票房电影的“大导演”，李然。 这得是什么运气。 王越高兴的点头道。 “李导，我愿意。” 即然这些人今天能出现在这里，李然自然他们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是想最终确认一遍。 现在得了王越的答复，李然感觉很满意。 不过想到张东升这个角色的特点，李然不得不提前说道。 “张东升这个人物呢，一会儿我给你一个剧本，你可以自己琢磨。 但你要是想演这个角色，这里面有一个前题，你要想好。” 王越以为李然要提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还有点儿犹豫。 但随后李然道。 “张东升，因为有着肾病，他的头发，要有一部分秃头，平时是带着假发。 你能接受吗？” 王越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心情放松的同时道。 “李导，我这个人都是剧组的，听你吩咐。” 第162章 找上门的投资人（给几个打赏的大哥大姐加一更） 试镜说简单，也简单，但说不容易，也是真难。 最起码李然得不停的在这种没有环境的房间里，看着这些表演着自己演技的演员，发挥着自己的想象。 而他又得把这些东西，转化为灵感当中。 几重转换，不累根本不可能。 这么集中的发散思维，他都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神经衰弱。 而最终，十九个人，七个角色，只定下来四个人。 其中还包括王越。 三个女演员，一个合适的都没有。 不是说她们演的不好，就是这些人可能平时接触的角色，没有什么爆发力。 没有那种能歇斯底里的情绪。 让李然看过去，只能感觉到很尴尬。 不过这只是当面的感观，每个人都有录像，后边还得再重新看看，最终才能确定。 可是走到这一步，就已经是剧组成功的一大进步了。 公司过了初审，后边的立项审核程序，公司都已经替李然打点走过了。 要不然项目没有立项，这笔钱从公司也走不出来。 现在只要做一下剧本的版权报备申请。 然后再找一些电视台，或者说是有意向购买的电视台，一起“参考”，确定一下预收。 然后就等李然这边的资金到位，隐秘的角落就可以开机拍摄了。 但这资金，确实有点儿让李然头疼。 胡天是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而他自己这里，哪怕再节约预算，这部电视剧拍出来，一千五百万到两千万，还是要的。 万一有意向采购的某个电视台，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这个预算，还得涨。 他从去年出学校，优优视频税后有近三百万的收入。 妈妈爱说谎有两百多万。 两个广告也有一百多万的收入。 还有没结算的缝纫机乐队，也能有一部分收入。 如果到了破釜沉舟的情况，李然不是不敢把所有的资产全部投进来。 可是现在，公司里的部分人，明显有点儿针对自己。 隐秘的角落本身就有点儿黑暗题材。 拍完后，在最终过审阶段，如果过去能播出，那还好。 可是万一没过去，那自己、、、、、 这最坏的情况，李然不得不给自己留一手。 李然想过自己认识的几个人。 赵东不用说，凭他们的关系，如果他没加入一鸣影视，李然绝对跟他张嘴。 但现在，李然不想让他参与进来。 许司和齐宣，关系还行，但还没有能更深入的地步。 所以现在就是得在外部，忽悠，不，是吸引一个或者多个有实力的人，加入进来。 一起把这个电视剧弄出来。 可是找谁呢？ 李然不由的陷入了思考。 ------------------------------------- 时间一点点过去。 李然一边准备剧组的事情，一边打听业内有哪些投资公司对他这个电视剧有兴趣。 找业内的投资公司，这也是李然考虑过后的结果。 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懂的都懂，这样比较容易沟通，也可以资源共享。 而且自己的名声，也能被最大化的用起来。 百分百赢利的亿万票房电影导演，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只不过让李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其它公司他还没有找上门，一个找上门的投资，却先找到了他。 邱文星带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进了李然的办公室。 长的很富态，啤酒肚明显。 眼晴很小，笑起来很容易就看不到。 见到李然的一瞬间， 这个男人就笑了起来。 没容邱文星介绍，直接走到李然的面前，握着李然的手道。 “李导，我可是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这一次终于是见到真人了。 初次见面，以后咱们要好好认识认识。” 这么热情的人，身份成迷不说，这个热情，也是让李然哭笑不得。 “好说，好说。” 这个时候，邱文星在一边介绍道。 “李导，这是大阳器材租赁公司的朱万里，朱总。 朱总，这是我们李导。” 刚才李然只是知道有个人，主动上门说要投资，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什么都不清楚。 现在得了邱文星的引荐，李然笑着道。 “朱总，咱们坐下说。” 两人坐定，但朱万里只是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摸着沙发，就是不接李然的话。 直到邱文星给两人倒了水之后，离开了房间。 朱万里这才正色的说道。 “李导，我这个人呢，平时跟剧组打交道比较多，性格比较直。 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如果有什么说的不太合适，李导你多包含。” 李然又不是什么阴谋家，何况这个还是主动上门的投资人，哪有什么弯弯绕绕。 “朱总这个脾气很对我，我也是那种直来直去的性格。 什么想说的，朱总随意。 ” 朱万里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道。 “李导，你的电影我都看了，拍的是真不错。 听说你现在要拍一部电视剧，好像还差点儿钱。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跟里面参一股？” 就青橙这个跟漏网似的消息保密公司。 李然对朱万里知道一些这里面的情况，一点儿也不意外。 他自己还正在犯愁，去哪里找钱去呢。 有个上门的，李然自然不会往外推。 换了别人突然见到这个朱万里，或多或少也得调查一下，才敢给朱万里答复。 但到了李然这里，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直接笑着说道。 “欢迎啊。 什么荣幸不荣幸的。 大家合作一起做一部电视剧，很正常的一件事儿。 也就是朱总你来的早，要是再晚几天，可能还真没有什么份额了。” 份额这方面，李然还真没有撒谎。 他已经决定自己投里面五百万，不管是赔是赚，先给自己减轻点儿难度再说。 而且李然心底多少存了一点儿侥幸的心思。 万一剧火了呢？ 朱万里明显是有备而来，连剧组还有电视剧的情况，都没有提一句，就笑着点头道。 “嗨，太巧了，这不是缘份嘛。 正好咱们有钱大家一起赚。 那不知道李导这里还差多大的口子？” 李然想了想剧组的实际情况，略微往高了报道。 “两千万，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五十份额。” 第163章 做不了的决定 这两千万，李然真的没有往里面掺多少水份。 如果这部剧，有三千万的资金投资，那李然就可以大方的把这部剧拍完。 别说不说，原来花费不少去堪的景，那就能用了。 反之，可能要稍微认真的做点儿支出预算。 那几个景点，也只能含泪取消，换个条件一般的小景来做做。 而且拍了这么多东西，李然可是太知道剧组里的事情了。 就没有一次，是能按照计划花费的。 全都是超支。 要不是以前在组里不用李然操心，那些东西能不能拍完，李然都没有信心。 所以能把资金，一次性的争取到位，他自己也能从这个套中解脱出来。 自己这五百万放在银行吃利息，也是能吃不少的。 听到李然这个比较“认真”的报价，朱万里略微的收了点儿笑容，但仍旧面带笑意的道。 “李导，咱们这里的情况我也是打听后过来的。 咱们快人快语，能不能给个诚意？” 李然还真不知道朱万里嘴里这个诚意是什么意思。 示意朱万里道。 “朱总，那不知道你这个诚意是什么？” 朱万里开口道。 “一千万，百分之四十的份额。” 眼看李然要说什么，朱万里抢在李然的前面阻止道。 “李导，我这个钱不是空口白牙报出来的。 我说几点，你看看有没有道理。” 李然也想听听朱万里能说出什么来，就没有说什么，而是等着朱万里给自己一个答案。 朱万里伸出了右手的一根手指道。 “第一，雪中送炭。 我虽然不算是什么正式的娱乐圈内人，但也多少算是挂了一点儿边。 在这个圈子里，尤其是魔都这里，我的消息渠道，还是有一些的。 所以李导的这个电视剧，现在在青橙是一个什么状态，咱们心里都有数。 我这一千万，应该能解决李导很大的难题？” 李然很想立刻反驳朱万里。 但想张嘴，却怎么也张不开。 实际情况怎么样，有心人自然能查的清清楚楚。 可不是谁几句话，就能否认掉的。 看到李然没有说话，朱万里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这个剧本，我也托关系，弄了一份。 说真的，写的是真好。 也正是因为剧本不错，再加上李导往日的成绩，我才找上门来想找李导一起合作。 唯一需要顾虑的就是，这里面还有那么一些风险。 我想我不说，李导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在这种情况下，我这一千万，仍然相信李导是一个合财的人。 想投进来。 李导，我这个理由，还妥帖吗？” 虽然法无禁止皆可为，但在娱乐圈或者说文娱圈，有一个怎么也绕不过去的单位。 无论最终影视内容是什么样子，都得在这里面走一圈。 也即为终审。 没有审的时候，谁也说不好到底能不能过。 每年都有大批的影视剧集，被这里给卡的死死的。 这也是每家一线影视公司，都必须有一条或者多条能“走通”的大路。 要不然，光是最终的卡脖子，就能让无数公司倒在这个单位的门前。 正常的剧，都不一定能过的了审。 李然这个隐秘的角落，更是带着点儿另类的视角。 这也是李然不太敢把自己的钱，放在这里的原因。 实在是因为，风险很大。 一不小心，就可能所有的钱，都打了水漂。 所以此时朱万里问着李然这句话，李然仍旧无言以对。 想否认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朱万里又伸出来第三根手指。 “第三，李导，按照最初的投拍计划，这部剧的总投资应该是三千七百万。 也就是说，一千万，最少可以占你这部剧的百分之二十七份额。 虽然你们青橙公司投的一千万，只是占了百分之二十。 但那是有你们内部的原因的。 我这个外部投资，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多加百分之十几的份额，不为过。” 这一次，李然眉头皱了皱的看着朱万里，心里像是起了滔天大浪。 第一个被放大的问题就是，这个朱万里是谁？ 青橙公司的消息确实传的比较快。 但最多只是传一些，轻微的保秘信息。 而公司的投资和占比，这个只有公司的高层领导清楚。 他知道，还是魏强单独跟他说的，并且要他保密。 直到现在，因为李然这边儿的投资没有落地，项目没有名目，连协议都没有起草。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朱万里是从哪里打听出来的这些？ 突然找上门，又说着这些隐秘的消息。 是想给自己展现一下他朱万里的人脉，还是后边有其它某个人在盯着自己？ 这一切，李然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这个朱万里的器材租赁公司，一定不简单。 李然在思考，朱万里也没有说话，就等在一边。 过了近一分钟，李然这才开口道。 “百分之四十，肯定是不行。 就算我能同意，公司这里也过不去。 而且两千万，对这部剧来说，还是稍微有点儿不足。 一千五百万，我尽量给你协调这件事儿。” 朱万里摇摇头道。 “李导，拍摄资金这一块儿的水分，我不说，相信你也知道。 你原来那份报价里面，肯定也是做了余额的。 这样，咱们第一次合作，我降三个点。 一千万，百分之三十七，你觉着怎么样？” 从内心上来说，李然是想同意的。 朱万里加上公司的钱，一共两千万。 自己如果省着点儿用，再加上剧里没有什么太知名的演员。 应该也能够，就是紧了点儿。 但李然怕公司那里过不去。 公司的一千万才占了百分之二十，反手朱万里这个外人，却占了百分之三十七。 不管公司换成哪个领导做主，肯定是要有想法的。 李然一时间真的不太敢做个主，直言道。 “这样，我跟公司反应一下，咱们第一次见面，也多一个了解的过程。” 朱万里略带笑容的，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名片，递给李然道。 “好，那我等着李导的消息。 今天打扰了，咱们下回再见。” 李然接过名片。 只见这张黑色的名片，说不上什么材质。 上边只有一面儿印着两行白字。 “朱万里” “联系方式：13” 第164章 关系户 魏强的办公室里，魏强听着李然的汇报，看着名片，脑中不停的回想，嘴里轻轻念道。 “大阳？” 李然听到魏强的话，简单的解释道。 “大阳器材租赁公司的朱万里。” 魏强把名片放下，点点头道。 “我以前没接触过这些人，对于他们不算太了解。 不过，既然他给了你名片，那应该是真的有这个人。 你这里稍微等等。 我让法务部去给这个朱万里做一个背调。 到底后边怎么回事儿，等他们的答复再说。” 李然心里有点儿着急，剧组的演员都确定好几个人了，哪能一直等下去。 追问道。 “背调得多长时间？” 魏强犹豫了一下道。 “一个星期。 这笔钱虽然不多，但查不清楚，用起来也是麻烦。 这方面你以后多熟悉就知道了。 有不少人就是想拿着拍摄项目，来做私下的勾当。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人被牵连进去。 还是要小心为上。” 李然虽然心里着急，但也知道魏强说的有道理。 想想自己这里的情况，一个星期，也行。 点头应道。 “那行，那我这里就走其它的程序了，你这面儿尽快。” 魏强想跟李然再多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点头道。 “行，我尽量让他们快点儿。” ------------------------------------- 有领导催着和走程序，那真的是有区别的。 不过四天的时间，魏强就把一份背调报告放在了李然的面前。 “朱万里，男，四十三岁。 大阳器材租赁公司的总经理。 公司成立九年了。 投资过三部电影，都是几百万的小投资，有一部挣了钱，但不多。 他占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另外百分之三十，分给了横镇影视城的横行服务公司。 横行服务公司算是横镇影视城的地头蛇。 他这笔股份，应该是一份买路钱。 整体看起来，没有什么情况。 那一千万，他的公司能拿的出来。 到时候查一下资金来源，没什么问题。” 李然一边看着背调文件，一边问道。 “那我这边儿是能用他的钱了？” 魏强摇摇头道。 “用肯定是能用的。 就是这个份额，不行。 公司这里过不去。” 李然为朱万里说话道。 “百分之三十七，这个份额还不行？ 公司这百分之二十，你也知道怎么回事儿。 总不能让他也留百分之二十。 那人家不得走了？” 魏强解释道。 “我问过公司。 公司的意思是，这部剧两千万到三千万的投资，应该能做的下来。 公司和朱万里，双方可以各自拥有百分之三十的份额。 你以导演，编剧等身份，还有剧本版权，占项目百分之二十。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可以再拉一个人进来。 而且你可以想想，公司一千万占百分之二十，朱万里占百分之三十七。 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公司的面子往哪里放？” 看李然还想要说什么。 魏强顶着道。 “本来百分之二十就只是一个未成熟的想法。 现在公司把份额提了回去。 要不就是五千万的大剧。 要不然，就按这个份额走。 这是底线。” 魏强都已经说了，这是公司的底线，那李然还能说什么。 不过李然没有想到，公司竟然还能分给自己百分之二十的份额。 自己的剧本和导演名头，也能值钱了？ 而且李然心里还有另一个想法。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自己那五百万，要不要投进来呢？ 自己占了百分之四十份额的电视剧。 这要是能播出，自己是不是能有不少的收入？ 想想都美。 带着这种畅想，李然把这个消息，传给了朱万里。 没过两个小时，朱万里就出现在了李然的办公室。 这次见面，朱万里就有点儿随意的道。 “李导，你们公司这也太贪了。 定好的份额，还能涨上来的？ 我是真不敢想象，你怎么会签在这种没有信誉的公司的。” 朱万里的话，好似触动了李然心底某根神经。 但李然没有表现出来，转移话题道。 “公司还是挺好的。 朱总，怎么样，你看看百分之三十这个份额，行不行？ 我这也是尽力了。” 朱万里缓了缓才道。 “李导，这也就是你是这部剧的导演和编剧，我又很喜欢这部剧。 要不然的话，我肯定不能同意。” 李然听到朱万里这句话，心中一喜，这就算成了？ 影视投资这么好谈的吗？ 他刚才还特意在网上查了查谈判手册呢。 “朱总，感谢你的信任。 你放心，我一定把这部剧，拍的出彩。” 这一点儿，此时的李然很有信心。 原来为了周辉，他还对剧本做了一些修改，与灵感更是有着几处不和谐的地方。 但是现在用了王越，李然准备把剧本升华一下。 大框继续沿用灵感的框架，但具体的内部，李然却加了一点儿自己的思考进去。 最终是一个什么成品，这一次，连李然都不太敢做出保证。 但他相信，一定会是一部好剧。 朱万里哈哈一笑道。 “这一点儿，我对李导，从没担心过。 那我就等着你们的合同了。” 李然认真的道。 “放心，朱总。 一定没问题。” 当朱万里要出门的时候，只见他一拍头门，哎呀一声，转头对着李然道。 “哎呀，李导，你看我这个脑袋。 投资的事情是谈好了。 但我这里还想李导能帮我一个忙。” 李然没想到，朱万里现在还要说点儿别的东西。 脸上带着点儿尴尬的问道。 “什么忙？ 能帮的我一定帮。” 朱万里随意道。 “李导你肯定能帮。 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小女生，二十三岁，你看看能不能在咱们剧里，给搭个角色？” 哈？ 李然没有想到朱万里的事儿，竟然是往剧里插人。 还是一个明显和他有什么关系的女人。 这个即过分，又合理的要求，李然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借口来回绝他。 只能无奈的道。 “行，那有时间，朱总把人带过来我看看。 怎么也不能让朱总失了颜面不是。” 朱万里哈哈一笑道。 “那就提前谢谢李导，给你添麻烦了。” 李然虚假的道。 “都是合作伙伴，应该的。” 第165章 朱万里的背后（给帮我点赞的书友加一更） 一间茶室内，刚才还在青橙一脸笑容的朱万里，此时正襟危坐在一个人的面前。 认真看过去，还能看到朱万里有些许的紧张。 “方总，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好了。 今天李然给我来消息，同意我们大阳给他们投资一千万，占三成的份额。 我刚刚去了青橙，确认了这件事儿。 青橙占三成，我这里三成，李然凭导演和编剧，还有剧本版板，占两成。 剩下的两成，会再找一个人加入。” 对于这个消息，方玉水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意外。 洗茶动作没停，听到朱万里说完，呵呵笑道。 “三成？ 看来何玉泽他们的警惕心不高嘛。 随随便便就能弄出来三成。 什么钱都敢要，真不怕给自己噎死。 干的不错，来，辛苦了，喝茶。” 看到方玉水没事的模样，朱万里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与这个十年前就是自己领导的人在一起，朱万里总觉着很不舒服。 方玉水这个人，在整个影视圈里，那可是数的着的阴谋家。 多少小公司遭了对方的手段。 要不是当时三体公司的广告救了李然一次，说不准，李然都得折在当时的那次事件中。 青橙刚成立的影视部，也得立时就得受到冲击。 不得不说，方玉水的算计，真毒。 再加上方玉水，身处一线影视公司繁星的高层，资源多，更是让他如鱼得水。 就是自己这个大阳器材租赁公司，都是对方十年前，亲手布的局。 近十年过来，大阳一直都是独立运营。 谁能想到自己干的好好的，竟然因为一次投资，被方玉水重新用了起来。 跟谍战剧一样。 朱万里双手接过方玉水递过来的茶水，放稳之后道。 “方总，不知道以后，我这里怎么安排？ 还继续在大阳？” 这是朱万里现在最想知道的东西。 大阳这个公司，看着不起眼。 但经营这么多年，靠着横镇的影视剧组发展，赚的钱，一点儿也不比一些中小型的企业少。 就算给方玉水和公司上交一大部分，那他这里，也是有着很可观的收入。 娱乐圈里是没有秘密的。 如果没有这次李然的投资，任凭谁来调查，都不可能把大阳和繁星联系在一起。 但此时，虽然还能保密，可等以后，这件事，总有见光的一天。 到那时，自己总得有个名头。 可不能顶着大阳总经理，来背这个锅。 方玉水对朱万里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道。 “嗯。 我知道了。 等这件事情了了，你就回繁星。” 朱万里一时没敢相信这是方玉水说的话。 “回繁星？ 那大阳怎么办？ 方总，大阳这些年可是没少给公司赚钱啊。 我老朱这里、、、” 朱万里还要再说什么，方玉水抬手阻止道。 “急什么。 干了这么多年的老总，脾气还是这么急。 有什么事儿，不能沉稳些吗？ 让你回繁星，自然是有回去的道理。 你还想一直在大阳做下去啊。” 朱万里心里讲话，我还真想一直干下去。 没人管着，还有钱拿，繁星能比这里还好？ 不过这话朱万里可不敢说出口。 “方总，大阳现在发展的也不错，要不我还接着干？” 方玉水面无表情的看着朱万里，直看的朱万里身上发凉，这才道。 “让你回来，是因为繁星要上市了。 大阳做为一家影视器材租凭公司，可以被兼并过来，扩充资产。 而且十年了，你一直游离在公司之外，也该在公司里给你一个身份。 给其它人安安心。” 朱万里听到繁星要上市，第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影视圈前些年的时候，因为改革开放的机遇，到是有一批先期发展的公司，上了市。 现在早就执国内影视的牛耳了。 但繁星因为成立的晚，没有在其中，错过了那次机会。 后来在国内想上市，多少年出不了一个，很是困难。 哪怕魔都这里有着四家一线影视公司，上市的，也不过才两家。 繁星在外边，除了大阳，还有着其它几个公司。 虽然不知道是哪家，但肯定都是影视业内的公司。 除了方玉水留着他们，做一些像是现在这样套路别的人算计。 扩充隐性资产，也是他们的一个主要目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顺利上市。 现在看方玉水的样子，应该上市有希望了。 上市的繁星和没上市的繁星，那可是绝对的不同。 朱万里带着点儿期望的问道。 “方总，我老朱一向是唯你马首是瞻，即然你让我回去，我肯定是听你的。 那不知道我回去做什么？ 后勤？” 方玉水哪能不知道朱万里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道。 “去投资部，当副部长。” 朱万里有点儿失望的重复道。 “副部长啊。” 繁星的投资部，是一个大的部门。 在资金的使用上，很有权力。 但是副部长嘛、、、、、 方玉水没好气的道。 “我是不是跟你说了，别急，别急。 大阳的总经理，你就这么给我当的？ 情绪全在脸上，你以后怎么当部长。 投资部的老时，年底的时候就退了。 你这个副部长，连一年的时间都等不了？” 短短几句话，朱万里像是由涯底到了天上。 “方总，没有，我刚才分心了。 副部长，我能当，我能当。 谢谢方总。” 方玉水自然能看的出来，朱万里这副模样是装出来的，但他没有拆穿。 只是嘱咐道。 “李然的剧应该能拍三个月左右，这段时间，你给我把大阳的账做好。 别以为你那点儿小手段，能瞒的过我。 合并的时候，我希望一切顺利。 明白吗？” 朱万里站起身保证道。 “放心方总，我一定把大阳的事情做好。” 方玉水道。 “嗯。 行，那你去办。 别忘了李然那里，他自己的影视公司，签合约前，一定要建好。 并且不能有青橙的参股，能办到吗？” 朱万里很有信心的道。 “我能。” 随即露出一副为你着想的表情道。 “方总，我走之前，为了让自己演的比较像。 特意跟李然要了一个女演员的名额，你看看、、、、、” 看着朱万里这副邀功的表情，方玉水却是想到自家的女儿，真的是一脸的无奈。 第166章 开机 方玉水自然知道朱万里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自己工作的原因。 自己的女儿，什么条件都好。 长的漂亮，性格还温柔。 加上自小没了母亲，还有一手好厨艺。 其它的舞蹈乐器才艺，也很是不错。 但这么多优势条件不利用，非得喜欢演戏。 可是偏偏女儿的演戏天份，实在是没有多少。 如果有自己给她撑着，做一些剧组里的头牌花瓶，也能混出不少的名气。 但关键是她还不喜欢用自己给他安排。 一个学国际商务的，毕了业在横镇混了一年多。 还是朱万里帮忙，才弄到一些特约的角色。 那种女大不由爹的感觉，连方玉水都实在没有办法。 叹了口气道。 “你给小洁看着安排。” 朱万里看到自己私自做主的事情没有被反对，心中一喜。 能给领导办私事儿，比办公事强出一万倍。 “好的，方总，我肯定把小洁安排好。 那我先走了。” 方玉水道。 “嗯。” 等朱万里走后，方玉水一个人坐在茶室内，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外面的人流。 面上露着冷笑自言自语道。 “一个内乱的青橙，还想上一线？ 咱们走走看。 呵呵。” ------------------------------------- 李然感觉这一次的合作，非常的痛快。 都没有用上三天，他还没有去催呢，朱万里自己就上赶着主动来青橙要合约了。 这种热情的投资商，连魏强都没有遇到过。 弄的他心里很不安，特意又把朱万里的背调做了一遍。 得到没有问题的结果后，这才勉强接受朱万里就这么一个“热情”的人。 “隐秘的角落”这个项目，最终结果，是由三方共同出资。 第一出品人不用说，肯定是占三成份额的青橙娱乐。 朱万里的大阳器材租赁公司，投资一千万，占三成份额。 剩下的四成份额分为两部分。 两成由李然用编剧和执行，再加上剧本版权来入股。 剩下的两成，由李然出资五百万，买了下来。 唯一在这份合作的另类的是，朱万里私下以青橙可能不太守信为由，让李然自行注册了一间好日子影业的空壳公司。 李然的投资，是以影业公司为主体参与进来的。 在娱乐公司和影视公司，工作室，参股的公司，都是艺人和其它工作人员的老手段。 注册不复杂，没有公司的支持，这就是一个空壳，什么用都没有。 李然弄了一个影业公司，到是没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何况李然手里还有一家好日子商贸，来做为青橙的耗材供应商呢。 就是朱万里希望在这次合作没有结束的时候，青橙可以延迟入股。 所以此时，这间影业公司，全权属于李然自己所有。 两千五百万的资金到位，空有波折的剧组，总算能正式开机了。 这段时间，李然也依次挑了一些演员进来。 尤其是周春红和王瑶的角色，李然把刚刚在京都见过面的赵杉和齐兰，都给叫了过来。 也是比较“巧合”。 这两个角色的试镜演员，到最后李然还是觉着不太合适。 还是王越在李然的身边，提了提以前跟他一起拍过李然音乐短剧的齐兰。 李然这才把这两个人想起来。 这么一想，三十多岁的成熟赵杉，不正是周春红的合适人物吗？ 所以给她们去电话，得知两人有档期，约了过来试了试戏，就给她们正式定了下来。 三个主要的女性角色，还剩一个张东升的妻子赵静，李然准备留给朱万里的“关系户”。 一切演员算是彻底就绪。 四月十二，天气晴转阴。 一行五十多人的演员和剧组人员，简单办个开机仪式，就共同出发至青龙山。 准备进行为期八十天的拍摄计划。 少了胡天的明面支持，李然最终独自在三个地方里，选择了相对合适的青龙山，做为拍摄的主场地。 青龙山所在地，秦岛。 那里有一部分老城区，很有老城的特色。 灰暗的街景，比较符合这部剧的相关镜头。 特别是有一座老钟楼，可以做为朱朝阳妹妹，朱晶晶的掉落之所。 再加上那里的黄金海岸，很特别。 有一个给游客用来打卡的船体空壳。 算是李然比较认可的拍摄地点。 李然这种在魔都办开机仪式，然后到秦岛拍第一个镜头的行为。 真的算是改了大部分剧组的开机习惯。 好在剧组里都是一些没有话语权的演员。 算下来，最高身份的，竟然是连二线都不到的赵杉。 这种剧组里，制片人胡天装聋作哑，谁还能大过李然去。 自然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拍过几次戏，李然也算是轻车熟路。 让胡天带着没有戏的人去安排住处，他就带着郭明明和王越，还有三个孩子的主演，一起来到一个小地摊。 准备拍一场不太激烈的四人对话。 算是给他的剧，开一个好头。 更主要的是，李然也想看看，这几个主要演员，配合的能怎么样。 随着科技的发展，结合乡土人情。 一个小小的地摊上，三四张桌子，都被李然包了下来。 但在这之外的地方，却因为李然剧组的到来，围了好一圈的人。 还有不少人，举着手机，给他们额外的进行视频和直播的拍摄。 弄的李然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给谁演。 好在众人有分寸，没有影响李然的拍摄。 李然给四个人简单讲了一下，这段剧情的发展。 是朱朝阳三个人，在这里约见张东升，想从他手里要三十万的影片底版钱。 一手钱，一手货。 王越的演技仍旧是那种，平静中带着阴狠，收放自如。 反到是三个小朋友，可能是不太习惯，或者说被外面这么多人围观，有点儿紧张。 略微的带着些不太自然，很出戏。 李然让人把围观的人劝远点儿，然后又和王越安抚好一会儿。 这才重新拍摄起来。 三个小孩子年岁都不大，十一二岁，但在少年宫也是有过这方面的练习。 再加上没有几句台词，一次就过了这段剧情。 算是给剧组，开了一个好头儿。 隐秘的角落，这一次，算是真的开机了。 第167章 初审被拒 一个五六十平，老式装修的房间。 这就是“张东升和陈静”的家。 “停。” 李然无奈的喊了一句。 “不是，方洁，你是怎么想的。 我刚才没有说清楚？ 我看你也不是那么木讷的人。 陈静这个人物你就这么给我理解？ 张东升有肾病，你们夫妻关系不好。 而且你有外遇，要跟张东升离婚。 你现在要“出差”，要离开这里，要与人约会。 这个时候对待张东升，你给我露一个恋恋不舍的态度是什么？ 怀念当初的爱情？ 你对自由放纵的欣喜，你对父母离去的悲伤，你对张东升的厌恶呢。 结合剧情，你是要给陈静洗白吗？ 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做个冷酷的表情，我是不是也能以为你有什么内心活动呢。 总比你现在犹豫的情绪好。” 看着面前这个挺漂亮的女孩儿，李然的眉头都舒缓不了。 实在是气的不行。 不是李然对这种“小三儿”有什么偏见。 在学校的时候，好多听说的女同学，有的人在校就是别人的、、、、 何况这个方洁，还是朱万里的“女朋友”，李然只当对方是个有关系的“演员”。 安排的这个陈静角色，李然原来认为是合适的。 剧情不多，而且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需要冷着脸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既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演技，又算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 李然认为给朱万里是能交待的过去的。 但谁知道，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不错。 一米七左右的高挑身材，长的也漂亮，接人待物，最起码李然感觉很是舒服。 饭桌上，谈笑自如，还能让人感觉到她很内秀，很是博学。 当时李然还在想，怪不得人家能成为朱万里这个大老板的“亲近人”。 这“情人”行业，看来也是有门槛的啊。 可是着实出乎李然的预料之外。 到了片场的方洁，就不是方洁了。 身体还算协调，就是这个情绪理解，真的是让李然头疼死。 当成现实情况，也不可能演成这样啊。 要不是李然记忆力还行，他都以为自己没给方洁讲戏了。 一段陈静出差的室内戏，硬是让对方的几个表情，给李然弄成了一对情侣不得不分手的感情戏。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没有在戏中的方洁，很是抱歉的道。 “对不起导演，不好意思大家。” 那副委屈，惭愧，祈求，惹人怜爱的表情，这个生动。 李然本来都觉着自己做过的过份的心思，一下子被方洁给气笑了。 但凡刚才能有现在的一半演技，这条剧情早就过了。 想到朱万里，再看看方洁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李然挠挠头，叹了口气道。 “行了，大家准备准备，再来一条。” ------------------------------------- 与李然这里还有点儿烟火气的片场相比，青橙的影视部会议室内，可谓气氛凝固。 会议室内，何玉泽，魏强，纪文涛，还有人事总监李慧，公关部的副总监康岚。 五个人面色难看的坐在这里。 尤其是纪文涛，脸色更是阴沉的能渗出水来。 自己精心准备的“矿底人生”，别说拍了，第一次过审，竟然没过去。 给出的理由是说他的故事，过于黑暗。 纪文涛真想问问，这帮人怎么想的。 哪个获奖的电影写的不黑暗，不惨。 何况不是自己写的黑暗，这些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 只是通过电影的方式表达出来，就黑暗了？ 关键自己前面做了那么一大堆事儿，现在电影过去不，这不是让自己丢大脸吗？ 其它人得怎么看他。 魏强开口开解道。 “纪导，审查就是这样，每年不过的电影剧本，很多。 这才是第一稿，咱们可以好好准备，继续投嘛。 何总，咱们是不是再疏通疏通关系？” 魏强是想给大家找个台阶下的。 纪文涛一个京都圈子里的人，想拍一部评奖的电影，第一审都没有过去。 这着实让人想不通。 虽然剧本里面写的稍微黑暗了一些，但这里面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以前也有不少的电影直接过审。 这一次，竟然没有过去。 也不怪纪文涛郁闷连连。 前几天还有点儿风光，全公司的抽调人手。 连李然那里的人都给他调了回来。 闹的李然剧组跟要解释似的。 此时这个结果，就根被人打了一耳光一样。 那种感觉，换成谁，都接受不了。 何况是纪文涛这个自诩有地位的“名导”。 何玉泽也没指望他们的导演，包括纪文涛在内，每一次审查都能顺利通过。 李然那种通过的，只能属于运气好。 今天这个会，更多的还是给纪文涛展现一下公司对他的重视。 也不得不重视。 为了他，连李然这个一级导演，他们都有意的减少扶持力度。 这种舍弃，牺牲不可谓不大。 如果纪文涛这里出了什么问题，那可真的是丢了夫人又折兵。 “纪导，魏部长说的有道理。 驳回的理由是剧本黑暗，那咱们适当的修改一下就好了。 实在不行，挂羊头卖狗肉，一样能做。 半个月后第二次审查，咱们给它做好就行了。 别放在心上。” 何玉泽这个副总说话了，纪文涛才算是稍微安了一下心。 那种自信满满和无地自容的感觉，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上，却实很难受。 “谢谢何总和魏部长的理解，剧本我回去就重新修改一下，争取下一次通过。” 事情说几句，点到为止，何玉泽刚想说散会，公关部的副总监康岚举手道。 “何总，虽然纪导把前面的准备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 但时间不等人。 今年的电影节定的时间是在七月六日。 到现在满打满算，不到三个月。 你看，咱们是不是能先拍后审。 说到这里，康岚看了一眼纪文涛犹豫的道。 “或者、、、、、、” 几个的目光都放在康岚身上，但康岚犹豫不说。 何玉泽冷眼看着康岚道。 “或者什么？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康岚松了口气，这才开口道。 “或者，咱们是不是提前做好剧本没过审，拍一部“黑电影”的准备。” 第168章 黑电影（给大郎哥君加一更） “黑电影”三个字一出，纪文涛脸色大变。 黑电影这个词，在国内，算是一种独特的特色。 因为有着相关部门的存在，所以电影的内容，就多了几重审核。 千人千面，喜好不同的事情可不要太多。 你喜欢动作类，我还喜欢言情片呢。 这种审核多了，过审的难度也是成倍的增加。 每年成千上万部的剧，真能过去的，只是其中的一少批。 而黑电影就是指，没有通过相关部门审核的电影。 但制片人或者导演，违规，又把这部片子，拍摄成片了。 属于“地下电影”，不见天日。 因为这种片子，是没有办法公映的。 除了个人兴趣，只能是纯纯的赔钱。 所以这种电影在国内就没有生存的土壤。 但事无绝对。 因为国外是没有什么黑电影之类的制度。 而评奖等多数的活动，又都在国外举行。 所以这些黑电影，就有了一些另类的去处。 那就是去国外评奖，然后再出口转内销。 如果电影要是没有获奖还好，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能过去就过去了。 实在过不去的，最多导演违背相关规定，有一定的处罚。 平常的规定，一般就是禁止执导三到五年。 既是惩罚，又是维护相关部门的权威。 可是万一要是获了奖，那这件事情，可就得让人深思了。 在国内连公映权，甚至拍摄权都没有的电影。 拿到国外竟然能为国争光，得奖了？ 这里面，是谁的眼光问题，还是、、、、、 娱乐是个圈，这种情况下，既然你这个导演得到了国外的荣誉。 那国内的一些东西，你还想要？ 先禁你五年再说。 至于电影，真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儿，倒也能后补手续。 毕竟外国友人都认可的电影，还是值得再审一遍的。 审过之后（其实是看看背后的故事），通过审核，那就可以重新安排公映。 前面很多年，就有几部这样的电影出现。 还在国内的部分影院，公映了。 成绩还不错。 这种风气一开，许多自感有才但没有门路的导演，就容易混迹一些地下电影圈。 反正地上地下是一家，谁也说不清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纪文涛快五十岁了。 这要是去拍黑电影，别的不说，光是那五年的禁导，就能把他给耗死。 听到康岚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不变脸。 其它几人也是知道黑电影这回事儿的。 但他们青橙毕竟是一个正规娱乐公司，是受某些部门领导的。 明目张胆的支持自己家的导演，去弄一个黑电影。 赚不赚钱，有没有名声另说。 光是违背规矩本身，就能让徐方以前打通的关系，重新陷入磨合当中。 在这个全是诱惑的娱乐圈，一个不守规矩的人，谁敢粘呢？ 魏强直接否决道。 “不行，青橙不能做这种事情。 康总监，你是想把公司拖下水吗？” 康岚看到何玉泽也带着不善的目光看过来，赶紧解释道。 “何总，魏部长，我说的只是多做一手准备。 十五天到二十天的审核期，万一下一次再没过，给纪导留的时间就太少了。 风险有点儿大。” 李慧也在一边摇摇头道。 “准备可以做，但这种不守规矩的事情，咱们不能粘。” 看到何玉泽面色不善的要说话，康岚道。 “我也知道咱们不能粘。 所以我想着，是不是能找一个跟咱们没有关系的新手导演。 然后让纪导去当他的“指导老师”。 如果审核过了，那什么都不用说，自然皆大欢喜。 但万一，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 是不是借着对方的名义，拿到国外评个奖。 被禁导也没有关系，指导拍摄，是没有明文规定不行的。 到时候，电影有了什么成绩，有心人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儿。 不能上映，也不过就是亏一点儿拍摄的钱。 对咱们公司影响不大，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纪导，你说呢？” 纪文涛真接就想说不行。 这种打擦边球的做法，奖是评上了，可自己的名声也完了。 是，现在自己，也不太在意这种公对公的处罚。 但也不能这么把自己糟践了。 可是纪文涛想了想，最终没有开这个口。 本来十拿九稳的初审，硬是没有过去。 这已经是让他在公司没了面子。 如果他连这种后备手段都反对，其它人会怎么看他? 再想想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拍摄时间，还有不太有信心的第二次复审。 纪文涛道。 “这个做法，我本身是反对的。 因为对个人导演而言，他们是能这么做的。 但咱们可是公司，是有自己营业主体的公司。 不要以为这种做法不违规，就没有问题了。 有的时候，无证之罪，有些人用起来，可是比有证据还要狠的。 不过即然康总监，提了这个建议。 那咱们也可以留着一个后备。 半个月之后，如果审核再没有过。 这个方法，也不失为一种解决问题的思路。 当给咱们买一个保险。 至于用不用，还是等第二次复审之后，再议。 你说呢，何总。” 何玉总先是瞪了康岚一眼。 这个办法，是能在这个会上提出来的吗？ 你把纪文涛放在什么位置？ 同不同意对方都为难，你就这么给我做公关部的副总监？ 但何玉泽也知道康岚也是为了公司好。 导演的身份，对于纪文涛来说，可能很重要。 可是对于他们青橙来说，真要是到了舍弃的时候，不过就是一个人罢了。 真要是能拿到一定的成绩，别说纪文涛。 连李然都给搭进去，何玉泽也能下了这个心。 只不过现在不是还没有到这个时候嘛。 “行了，以后这种伤同事关系的话，就不要说了。 听纪导的安排。 散会。” 随着何玉泽起身离开，纪文涛看了看其它几人的样子，稍微点了点儿头，第二个走了出去。 纪文涛真的准备发力了。 来到青橙的第一脚，这要是踢不开，以后根本没有办法在这里混下去。 他是下了狠心，如果真要是事不可违，“黑电影”的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不就是一个指导身份嘛。 当谁不敢干一样。 第169章 宝藏演员 李然的消息可是没有那么及时。 公司发生的这些事情，他是一点儿不知道。 而且现在他也没有心思管公司那里怎么样。 现在他正犯愁自己这个山上的戏怎么拍呢。 青龙山这里，可谓是很符合李然所有拍摄的所需。 但就是与剧本当中的双生山，有点儿不太一样。 而这个双生山，在这里是很重要的一组镜头。 如果没有这个外部环境，朱朝阳他们就没有办法，“不小心”的，在另一侧的山上，拍到张东升推人下山的行为。 青龙山本身就不是一个什么大山脉。 秦岛这里是以黄金海岸出名的，青龙山只是附带。 对面虽然也有一座小山，可仍旧比青龙山矮了许多。 与青龙山这面儿安排的“安全”拍摄地点，明显不符。 李然都骂了好一会儿，来这里勘察的以前剧组人员了。 还是没有解气。 最终还是郭明明帮着出了一个主意。 即然那种感觉拍不出来。 不如换一个方式。 分镜拍摄，然后在后期的时候，再分别展现。 用摄像机的内镜头，把张东升推人的事情，展现出来。 这样的也能提升观众的注意力。 剧组本来拍摄的时间就非常紧，李然想了想这里面的剧情。 好像发现在一个新大陆。 郭明明说的那种方式，好像也行。 说干就干。 李然让郭明明先拍点儿空白，自己看看。 如果可以，那就分组拍摄。 结果，这个效果一出来，还真挺让李然满意。 是比灵感出现的那种结果，还要舒服很多的方式。 朱朝阳和张升东，因为有着山上树木阻挡的关系，根本看不到对方。 但他们手里录像机的镜头，放大之后，却能从树木的空隙中，看到远方张东升的一切动作。 这一个结果，算是了结了李然好大的心事儿。 他真怕自己还得再重新找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 那样的话，时间说不定得用多久。 而公司里的事情，等他知道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 听完胡天的传话，李然看着胡天，有点儿惊讶的道。 “你是说，纪文涛他们的电影没过审？” 原来李然还没有想到摆弄自己的人是纪文涛。 还是在周辉不加掩饰的入了纪文涛剧组，他这才反应过来。 现在听到这种“好消息”，李然可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只不过这个结果，李然是万万没有想到。 那个剧本，李然是看过的。 连自己这个针对小朋友的隐秘的角落，只是公司帮着，就一性过了。 以纪文涛的人脉，加上公司的关系，只不过是一个苦，惨，恶的故事电影。 这还能不过审的？ 胡天看来也是对那边儿，带着点儿怨气。 说话多少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语气。 “没过。 这我还能骗你啊。 公司都传开了。 好多人还说是报应呢。” 李然也被胡天的话，逗的笑了出来。 心里暗骂道。 “该。 让你们显摆，二审都不过才好呢。” 有了这个“好消息”，李然拍戏的时候，都感觉比统筹进度，快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然的心愿被什么东西听到了。 时隔半个月，纪文涛的剧本，二审，又没过。 理由与第一次相同，内容不合适。 虽然李然不想他们好，但这种诡异的结果，李然突然间觉着有点儿不太对起来。 公司都能以打压自己为前题，来支持纪文涛的电影。 几方努力，第一次审核没过，还能说是大意。 这一次，总不能还是大意。 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它的什么说法？ 如果只是单纯看笑话，李然还比较有兴趣。 但这种背后有文章的东西，在现在比较忙的片场里，李然还真不太想知道了。 就连胡天跟李然说，纪文涛他们找一个替罪羊，拍起来“地下电影”，李然都没有关注他们。 天高皇帝远，自己还是把自己的电视剧弄好。再说其它。 青橙两个一级导演，就这么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好像迎来了好久没有过的和平。 ------------------------------------- 时间过去一个多月，李然和其它剧组的演职人员，一起看着坐在镜子前，有点儿紧张的王越。 李然笑着说道。 “王越，你平时拍戏可都是不紧张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就是一个头发嘛。” 近一个月的拍摄，张东升的大部分戏，都拍过了。 因为李然拍摄风格的转化，没再继续按着灵感来做。 所以王越得以一直顶着自己的真头发，拍了大部分剧集。 剩下的这些镜头，就得让张东升把中间秃顶的真实，表露出来。 这才有了王越坐在这里的情况。 只不过让李然没有想到的是，王越的表现，多少带着点儿紧张。 这可与往时的他，有着明显的不同。 王越苦着脸道。 “李导，不是我想紧张。 秃顶虽然难看点儿，我也认。 但就是剪个头，一帮人围过来是什么意思啊。 这、、、、、” 王越的话，逗的周围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越虽然只是一个小三线演员，但他的专业演技，还有对表演的认真，得到了全剧组的认可。 李然也像是发现了一个宝藏。 好几次都有点儿埋怨自己，怎么当时拍音乐短剧的时候，没有发现王越还有这个才能呢。 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 李然自从知道王越还有这样的能力，就给他的身上，安了一个指导老师的职位。 算是他们这个剧组的一位，重要角色。 对上了解李然想拍出来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对下指导演员，怎么说台词，怎么摆动作。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整体效果，可是比李然亲自上手，要强上太多了。 李然原本就比较期待，这部剧剪辑后是一个什么样子。 现在更是期待了。 众人笑了一会儿，就见化妆师兼职的理发师，开始给王越动起手来。 刚才大家还是看热闹。 现在就真的是心生敬佩了。 男演员的头发，虽然说长的比较快，也好打理。 但真能因为几组镜头，就敢把自己头发任意剪掉的，还真的是不多。 尤其是现在的演艺圈，小鲜肉当道。 就算他们自己下狠心想剪，公司和广告商都不能同意。 两者天差地别。 第170章 探班 当王越的头发，最终成型的时候，全场安静了。 只见王越头上，中间部分光秃秃的，只留有几根头发。 两侧剩下的还能多了一点儿。 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只是看上去，就能一眼看的出来，这一个重病在身的家伙。 配上张东升那种阴狠的性格，所有人都感觉到身体发冷。 吓人的那种。 不过王越的表情却很自然，还能带着笑容，看着李然。 随后王越从旁边拿过一只准备好的头套。 是李然特意按照王越以前的头型，定制的。 让化妆师帮着弄了弄。 不能说跟原来一样，但也没有太多的区别。 只不过看上去，就有那种，以真乱假的感觉。 李然点点头，这种状态才是自己想要的。 隐藏在真实之下的丑陋，在见光的那一刻，能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不适。 这一刻，张东升被妻子背叛，被妻子娘家贬低，被朱朝阳这些孩子们敲诈。 所有的委屈，都随着这副样子，有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也能从这方面，理解张东升的杀人动机。 身体不好，满足不了妻子，妻子有外遇，要离婚，连带着家人都瞧不起张东升。 种种情绪压迫之下。 张东升能做出来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觉着奇怪了。 全剧看下来，算是一种另外的洗白。 家中的卫生间里，王越正一个人站在镜子前，双手撑在洗脸池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随着李然的一声“开始”。 王越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似笑非笑的一个人笑。 随后右手慢慢往头上用力，简易头套就被王越揭了下来。 露出了刚刚才剪成的“肾病头”。 王越摸着自己那光秃秃的头顶，双眼无神。 但让人看过去，就知道这个人是有故事的。 随后王越小心的重新把头套戴回去。 无声的表演，让王越演出来一种生无可恋，生气丧尽的中年男人。 好像除了死，已经不能让他得到任何救赎。 “咔。” ------------------------------------- 隐秘的角落，因为前期有许多的事情，多出不少的准备时间。 再加上这一次的剧组，没有一个刺头，干脆的就是李然的一言堂。 还有王越这种专业人士的额外辅助。 整个剧组的进度，明眼看着的，在加快。 两个月过去，就只剩下海边船体的一些镜头了。 如果顺利的话，加上一些补拍，按李然的估计，应该能比预计的八十天拍摄期，提前十天左右。 这种进度，让全组的人，都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而放松，又恰恰是一个演员，最应该有的良好心态。 真可谓是良性循环。 也正是这时，两个月未见的朱万里，难得的过来探班了。 其实此时方洁的戏基本都已经结束了。 只剩下一场沙摊死尸的戏。 按李然的意思，早就想给方洁拍了，然后让对方杀青，回魔都去陪着朱万里去。 朱万里这个人的“小三儿”，留在自己的组里也是麻烦。 但方洁强烈的请求自己留下。 并且提出不想给剧组添麻烦，想把这出戏留着，等最后一起拍海边的戏时再拍。 这期间，她可以帮着剧组做些其它的事情，不要工资。 只要提供个住的地方，再供两盒盒饭就行。 要是换成别人，李然肯定是不能同意的。 吃住花的再少，那也是要花钱的。 可是方洁毕竟不是其它人。 有朱万里的面子在，李然算是默认了这件事儿。 还别说，方洁做点儿场务的工作，到也是有模有样的。 多多少少的让李然对她的印象，好转不少。 只不过在这期间，李然也疑惑过。 秦岛和魔都虽然相隔很远，但现代交通这么发达，往来很方便。 李然好多次空闲的时候，都想问问朱万里。 这么一个“美人”，你是怎么忍着不过来的？ 此时看到朱万里过来，李然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没再多说什么。 投资人过来了，晚间自然要有一场“小饭局”。 李然带着胡天，朱万里带着方洁。 坐下刚说了几句话，朱万里就拿起酒杯来，对着感谢的李然说道。 “李导，小洁都跟我说了。 在你这里，她学习到很多，也受了你不少的照顾。 我在这里谢谢你了。 先干一个。” 还没等李然客气，朱万里一杯酒直接喝了下去。 弄的李然措手不及。 而且喝酒不是李然的特长，赶紧对着方洁一顿猛夸。 “朱总，方洁还是很有灵性的。 她也是刚刚接触这一行，刚来的时候，确实哪哪都有问题。 不过现在，我看她跟我们组的其它人学的，入戏很快。 以后在这一行，一定能有发展。” 这一点李然到是没有乱说。 刚开始拍的时候，那家伙给李然气的。 真的算是怎么教都教不会。 不过后来王越帮着指导几回，李然也不好意思问王越怎么指导的。 方洁的演技，直接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也是因为这个，李然才能发现王越，竟然还能有一个好为人师的隐藏技能。 方洁在一边不好意思的道。 “这两个月，给李导你添麻烦了。” 就方洁演技这个尴尬的话题，算是告一段落。 几小杯酒下去，酒场的气氛算是好了起来。 真的就是一出你好我好的投资人饭局。 胡天是有眼色的。 明显能感觉的出来朱万里是有什么话，想单纯跟李然说。 趁着一瓶酒喝完，找了一个剧组有事儿的借口，先一步离开了这里。 方洁也是深深的看了李然和朱万里一眼，也以不胜酒力，回去休息了。 李然实在想把这两个人拉住骂一顿。 这借口烂的，听着都恶心。 大晚上的，剧组能有什么事儿要你胡天去处理？ 还有方洁，不胜酒力？ 要不是到秦岛之后，第一顿晚餐大聚会，李然亲眼看见对方，白酒连干三杯，还是二两一杯的那种。 李然真就信了对方的鬼话。 而且就算朱万里真有什么事情要说，吃完饭，我们两个不会自己找个地方单聊吗？ 你们这么一做，好像显得他们两个人要有什么惊天大阴谋一样。 尴尬不尴尬啊。 第171章 解惑（给麻瓜加一更） 惊天大阴谋到底有没有，自有人知晓。 不过朱万里看着出走的二人，倒是没有说一句话。 又安静的坐了一会儿，朱万里这才看着李然道。 “李导，其实我这次来呢，还真有点儿事情，想和你谈谈。 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你得多包涵啊。” 另外两个人都能感觉出来的东西，李然这个当事人，自然也知道朱万里找自己是有事情要说的。 此时朱万里说出来，李然也没有意外的点点头道。 “什么包不包涵的，只要我能帮上忙，肯定没有问题。” 李然以为朱万里是想给方洁说点儿好话，以后带她拍戏，或者是捧一捧她。 自己做为一个导演，不外乎就是这些。 想帮点儿别的，自己也没有这个本事。 但朱万里说出来的话，却着实让李然吃了一惊。 只听朱万里表情带着点儿严肃的道。 “李导，说句实话，你们青橙，我真的有点儿看不起。 这次合作，要是没有李导你，我肯定不会投这笔钱。 你就说你们公司，以前答应过的，只占百分之二十的份额。 现在想变就变，哪还有一点儿的诚信。 我都替你不值。 而且我怎么听说，你们公司还因为纪文涛那个人，对你实行打压了？” 朱万里的话，说的李然心思浮动，很是吃惊。 不是惊讶对方知道的事情多，也不是自己受了委屈，更不是对方帮自己抱不平。 而是一般人想说什么事儿，都是先抑后扬。 两个人在这个屋子里，朱万里明显就是要跟自己说点儿什么。 事情还没说，先是把自己的公司贬低了一顿，那能是什么意思呢？ 李然不太敢往下想。 心中很是疑惑，两个人的关系，最多就是投资人的关系。 跟自己说这些交浅言深的话，合适吗？ 李然有点儿尴尬的笑笑道。 “也算不上打压，就是资源的一个分配问题。 原来我拍电影的时候，公司不也全力支持我的嘛。 平衡发展，我能理解。” 朱万里摇摇头道。 “李导，我老朱在娱乐圈这个行当里，混了十多年了。 什么人没见过？ 就你们公司这点儿事儿，在圈子里，传的太开了。 我是真是有点儿看不过去你们公司的做事方法。 而且我对你的作品，也是真的喜欢。 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我就跟你说点儿本不应该说的。” 看着这要跟自己掏心掏肺的朱万里，李然突然间觉着，像是刚才胡天的那个借口，也挺好。 自己要不要也用用？ 没等李然想明白，就见朱万里说道。 “李导，你清楚为什么你会被打压吗？” 这一点，说真的，李然只是知道跟纪文涛有关。 但具体的东西，是自己得罪他了，还是怎么样，魏强没有跟他说，他自己也没有特别去打听。 反正自己现在还有戏拍，就算有点儿区别对待，李然除了不满外，就当职场欺压了。 听到朱万里这么问，李然缓缓的摇了摇头。 朱万里不屑的笑笑道。 “李导，你看，这就是你做为娱乐圈新人的不足。 人脉不足，消息不通。 哪怕你有着好成绩，也难免受到这种欺负。 今天我就给你解解惑。” 朱万里说着，就把酒杯中的白酒喝了下去。 好像要假借着酒话的因素，才能把这些说出来一样。 “在魔都，娱乐公司有很多。 但大体的利益格局，就是四家一线影视公司。 二十多家二线的娱乐公司。 剩下的都是依托在这些公司之外，混生活的个人工作室，简单的影视公司。 前段时间你申请的那个好日子影业，就属于这一种。 青橙娱乐就属于二线里的顶级。 你们公司最近几年发展的很不错。 签的好几个艺人，还有组合，都有了大成绩。 如果是按成绩来给娱乐公司排行，肯定就是上一线了。 但娱乐圈里的排行，却不是这么简单的。 在魔都这里，想上一线，还有得自己的影视制作能力。 也就是说，公司得是全才，或者说是，依靠的背景，能支撑公司是全才。 所以你知道的，你们的影视部，还有那个宣发组，就是这种情况下成立的。 按我听到的消息呢，你们公司的徐方徐总，在京都走通了一些关系。 能保证你们公司的一些审核过程，能方便顺利一些。 这其实已经满足了上一线的所有条件。 现在就是差一个能一战成名，能放大宣传的成绩，来宣告公司的实力。” 李然还从来没有从这个大的方向，来看待过公司。 他只知道，自己毕业的时候，青橙给自己打电话，自己就和公司签了约。 随后公司就给自己安排了公关宣传，直接让自己成了一位亿万票房的导演。 而且何玉泽那个时候，直接就批了自己五百万。 还给自己安排了魏强当制片人，支持自己拍了缝纫机乐队。 最后，还给自己买了票房，成功过亿。 从这几点来说，李然很是感激公司的。 所以，对于那份一级导演合约，李然都没有怎么犹豫，就跟公司签了。 现在听到朱万里的话，李然的一些思路，好像被什么东西打开了一样。 许多原来的感激，哪怕李然没有想，也慢慢淡化了不少。 同时，对于公司某些安排的不满，到是凝重了一些。 朱万里看到李然沉着脸没有说话，继续说道。 “结果你们公司选择的是纪文涛，哪怕他的电影没有过审。 他们仍旧以另外的方式在支持着他。” 李然知道朱万里说的是纪文涛拍黑电影的这回事儿。 他不太想评价这种跟主流风格不同的作法。 但换位思考的话，李然处在那个艰难阶段，可能也会选择把电影拍下去。 “至于纪文涛为什么要打压你、、、、” 朱万里先是笑笑，给自己和李然各自倒了一杯酒，端杯等着李然。 李然也想听听朱万里，是怎么解释这里面的原因。 自己什么都拍，也跟纪文涛没有什么冲突，怎么就会针对上自己。 连周辉都能给挖了过去。 断自己的后路。 要不是有朱万里，自己的这个剧想拍完，都得费点儿功夫。 拿起酒杯，与朱万里碰了一下，直接一口干掉。 朱万里陪着喝完，悠悠的说道。 “你认为一个快五十岁，还得从京都出来的老导演。 为什么要跟你个小年轻，同样当一级导演呢？” 第172章 目的 朱万里的这句话，把李然问的都懵了。 为什么？ 还能是为了什么。 青橙这里需要一个镇的住的一级导演，还有一个有票房的导演。 自己和纪文涛这不就是属于合适的嘛。 李然冷静的问道。 “朱总的意思是、、、、、” 朱万里也没有让李然多猜，直接笑道。 “纪文涛这个人呢，生在了一个好的家庭。 父母都是制片厂的。 可以说，从小开始，就混迹在文娱这个圈子。 他风光出道，是在他二十一岁那年，拿了国外电影节的最佳导演提名。 从而成为京都导演圈子里的一号人物的。 近二十多年，他在国外得过三次奖，提名算是家常。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与国外的某些人，也是有一定的交情。 这也是他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能获奖，哪怕拍黑电影也要做的原因。 不过随着咱们国内的影视业发展，还有国家改革开放，国力大增的因素。 国外的几个重要奖项，虽然对国内还有一定的影响。 但已经没有以往那么受人重视了。 评奖不受重视，又不得到什么高票房。 有的时候，甚至拍个电影还得赔钱。 一来二去，虽然纪文涛在导演这个圈子里还算有地位。 但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从容了。 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接受青橙的邀请，大老远的从京都来魔都？ 除了青橙确实需要他这么一个导演。 更多的，还是他也不想继续在京都那么混下去。 可是到了青橙，突然间发现，还有你这么一个能拿高票房的年轻导演。 在现在这个经济社会，他这种荣誉导演，能像你想象中的与你和平相处吗？” 听了朱万里的话，李然突然间恍然大悟。 怪不得自己总感觉，纪文涛和自己很疏远的样子。 这是心有嫉妒和担忧？ 不过纪文涛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还真不值得一提。 就算让他在公司占了上风又能怎么样。 反正自己本身就是把他当成青橙导演的一哥的。 反倒是这个把所有事情讲的清楚的朱万里，让李然更加疑惑。 这么一个大老板，是来给自己科普娱乐圈的人物发展史的？ 李然忍不住的直接问道。 “朱总不愧是娱乐圈的前辈，知道的真多。 那不知道朱总跟我说这些，是想说些什么？” 朱万里微微一笑道。 “我没想说什么，就是看到李导还处在茫然状态，有点儿看不惯。 李导你这种能拍出来好作品的导演，不应该被耗在公司里的某些事情上。 有这些时间，不管是赚钱，还是弄点儿好作品，那不都比这些有意义吗？” 看到朱万里越说越露骨，李然道。 “朱总有什么想说的，还是直说。 我这人脑子笨，好多东西理解不上来。” 朱万里道。 “李导快人快语，好，我就直说了。 我想请李导从青橙离职，独立出来。” 李然虽然想过朱万里会提这个问题，但连他都不太敢相信，这件事会是真事儿。 自己的违约金可是高达一个亿。 要是没有这个违约责任，李然早就在前段时间离开青橙了。 李然苦笑的摇摇头道。 “朱总是开玩笑。 离职？ 朱总知道我违约要有多少的赔偿吗？” 朱万里像是早有准备，自信的道。 “不就是一个亿吗？” 李然冷哼道。 “不就是？ 朱总说的真轻松。 那可是一个亿。 我算是非常幸运的走到现在，也不过就有几百万的收入。 说句现实点儿话，等我跟青橙的合约到期了，这笔钱我都拿不出来。” 朱万里直视着李然，认真的道。 “那如果，这笔钱，我帮李导出了呢？” 李然真的是被朱万里的这句话，吓住了。 一个亿，帮我出？ 为什么？ 到了现在，李然可不会相信，朱万里是看中自己的才华。 才华真的论斤称，自己也是绝对不够的。 “朱总真是会开玩笑。 一个亿，可不是一笔小钱。” 朱万里从容的道。 “所以啊。 我准备以这个一个亿，收购李导名下好日子影业的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李导觉着怎么样？” 李然意动，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公司，一半的股份，就能卖一亿？ 不过马上他就反应过来，天上哪会掉馅饼，绝对有后手。 “就那个空壳公司？ 朱总还有别的要求。” 朱万里点点头道。 “要求肯定是有。 这笔钱，除了要与青橙解约外。 你还要与我们公司签一份，五年五部电影的合作合约。 并且这五年，除了我不投资以外，你不可以和其它公司有合作。 尤其是青橙。 还得把方洁，也安排到剧组里，捧捧她。 李导，这几个条件，不算为难你。” 李然都被这个条件弄的头脑不清了。 为难？ 这当然不为难。 这跟白送自己一个亿有什么区别。 五年五部戏。 只要灵感不掉线，现在自己手里就还有一部剧本能用。 也就是说，五年内，只要有四次灵感。 自己就能成为一个自由身了。 还是一个有着好日子商贸，好日子影业，两家实际公司的票房导演。 虽然这两个公司没有公司的支持，真就是一个空壳。 但自己和朱万里一起合作的时候，也能顺便用公司来合作啊。 有着灵感加成，一起合作的收益，可是要比自己在青橙领着工资高多了。 何况公司前段时间那么对自己，有这个好的发展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呢？ 不过，见过世面的李然，很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天上掉馅饼的。 这么大的好处，就只有这么点儿事儿？ 就算自己这五部电影全都拿了高票房，那又能赚多少钱？ 为了这点儿钱，朱万里就要当这个大善人，李然怎么这么不信呢。 李然犹豫着道。 “谢谢朱总的看重，让我想一想。” 朱万里也没有指望，这么大的事情，李然能当场给自己答复。 给两人重新倒上一杯酒，端起自己的杯，对着李然道。 “那我就等李导的好消息。” 说完，笑着把杯中酒喝了下去。 李然点点头也陪了一杯。 但其它的话，他就没有说了。 这个关乎自己未来的条件，由不得李然不慎重。 哪怕它好的出奇。 第173章 回返魔都 朱万里在第二天就走了。 剧组的拍摄仍在继续，但李然却被朱万里留下的诱惑，弄的心情不宁。 如果朱万里真的给自己出这笔违约金，走与不走，都让李然犯难。 走，李然又觉着公司，除了前段时间对自己有点儿冷遇之外。 其它的时候，还算是对自己比较看重。 就算自己离开青橙，除了落一个不太好听的名声外。 真的能像朱万里说的那样，变成自由身，从此无拘无束了？ 李然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导演一部戏，是一个系统工程。 上到制片人，出品方，导演，编剧。 下到副导演，演员，统筹，化妆，服装等等细节部门。 这还只是一个戏能看的见的地方。 看不见的地方呢？ 为什么有的影视公司大，有的影视公司小。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老板的钱少吗？ 盘外的手段，也是不能或缺的。 那自己又凭什么以为，自己那间空壳的好日子影业，能与其它公司对抗？ 就凭自己拍的那点儿东西？ 而且朱万里的背后算计，肯定不止于此。 李然不太想成为对方手里的一张牌。 一张过后就丢的牌。 但是不走，李然真的是有点儿不太甘心。 解约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青橙内部的管理制度。 自己一个一级导演，竟然让一个二线演员给欺负了。 这听起来就是一个笑话。 前段时间李然被周辉甩脸子的事情，青橙传的到处都是。 能传这种新闻的，当天只有四个人。 周辉只要不傻，他就不会自己往外说。 那剩下的人，能是谁？ 除了胡天，就只剩下周辉的经纪人雷雪了。 究竟是谁，李然已经查不清楚。 但在公司里面的负面影响，却传的很开。 就凭周辉的老爸是青橙的股东，李然现在这种成绩，连说声封杀对方都做不到。 在这种情况下，李然自我感觉在公司里，都是一种别样的煎熬。 也正是因为如此，朱万里的许诺，才让李然心动不以。 可是两种情况，李然茫然的不知道怎么选择。 又怎么能不纠结。 ------------------------------------- 整整七十天的拍摄，隐秘的角落，终于在张东升后继有人的含笑目光中，顺利结束。 全剧比预期拍摄时间，提前了十天。 这不可不说，算的上是很大的顺利完结。 节约了很多的经费。 这里面王越功不可没，要是没有他的帮称，李然肯定得要多费不少的功夫。 而且实际效果，还不一定有现在的好。 不是说李然讲不出来，而是他的表述，和王越的实际操作，明显有着点儿差距。 为了庆祝全剧杀青，李然大手一挥，今天饭局和唱歌，一条龙。 赢得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 秦岛是一个海边的旅游城市。 别的东西可能差了一点儿，但好吃的饭店，那还是有很多的。 蟹王宫，一家秦岛着名的海鲜酒楼。 这就是李然大手一挥的代价。 除了不少提前离开剧组的演职人员，一行四十多人，包下了两间有两张餐桌的大包房。 李然做为剧组的绝对核心人物，还有胡天，王越，赵杉，齐兰坐在一起。 剩下的位置，都是郭明明相近的这种工作人员。 另外的房间，才是那些镜头少一些的“演员”。 方洁也在其中。 李然不太喝酒，只是开场陪了两杯，就让大家自行发挥。 而因为一会儿还有第二场，其它人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劝酒的人基本没有。 几十人的大聚会，竟然吃出了一种吃席的低调感觉。 这也是一件奇葩的事情。 最后还是由方洁带着另一个屋子的人，过来敬酒。 这种气氛，才好转一些。 方洁端着酒杯站在李然的面前，带着点儿感激的语气道。 “李导，我能接拍这部剧，非常感谢你。 这期间我又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请您见谅。 这杯酒，我祝李导这部剧大火。 全在酒里，先干为敬。” 说完，直接一口就把一杯二两多的白酒，喝了进去。 哪还有前几天跟朱万里一起吃饭时的“不胜酒力”。 今天的方洁，少了一些往日的花瓶色彩。 到是多了一些接地气的场面江湖气。 李然以为对方是喝酒喝多了的原故，只是笑笑道。 “借你吉言，这部剧要是火了，你也一定会大火。” 李然可没有别的导演那种调戏女演员，说些黄段子的爱好。 更何况，方洁还是朱万里的女人。 打趣的话，李然都不能多说。 应对的比较平淡。 有了方洁的开头，其它人，也不管身份够不够的着，全都赶过来敬酒感谢。 原来都是一些三线，或者特约的小演员。 这一次能接拍李然这个大导演的戏，真的是能吹一辈子那种。 这要是不跟李然在最近关头，打个招呼，露个脸。 以后万一有什么机会，从自己身上错过去怎么办。 人一多，场面就比较乱。 而且李然也不可能跟这些人一对一的喝洒。 真要是喝下来，一钱的杯，他也得上桌子底下呆着去。 还是胡天出面，把这个人挡了下来，共同跟李然喝了一杯，才算把这个环节走了过去。 一起杀青宴，还算是吃的开心。 第二场的唱歌，李然只是跟着大家去坐了五分钟。 然后就从那里离开了。 李然这个身份，在其中，其它人也玩不好。 他有这个自知之明。 对于这些演职人员来说，这部剧，就算是正式完结了。 可是对于李然来说，这部剧，才是刚刚开始。 后期剪辑，配音，音效，音乐，特效，宣传，定档，等等的事情，还有一系列要忙的。 何况还有朱万里给李然下的诱惑，也不由的让李然分心。 等众人又在秦岛休息两天，走一走，看一看。 这才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一起奔向机场，准备返回魔都。 李然站在飞机口处，回头看看这个旅游城市。 不知道为什么。 总感觉这回回到魔都，还有很多麻烦事儿，在等着他。 随着飞机起飞，李然的斗争生活，徐徐拉开大幕。 第174章 格局真小（给本书评分上了8．0加一更） 到了魔都，大家各有归处。 演员们自有以后的安排。 其它人都是隶属青橙的工作人员。 只不过是因为参与李然的拍摄，临时抽调过来的。 现在拍摄完成了，自然要回公司去报到。 李然也是赶紧回家，准备好好的大睡一觉，然后再起来工作。 李然有着轻微的认床症状。 以前是在学校，现在到了青橙也快一年的时间。 公寓里的床，李然在上边睡的很实，很舒服。 在秦岛，一方面对那里不熟悉，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工作太多，压力太大。 所以拍摄这两个多月，基本没睡过几个好觉。 现在回来了，自然要好好的补一补。 两点多到的魔都，回家，洗漱，睡觉。 躺在床上，那种舒服的感觉，让李然很容易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 看了看时间，李然倒吸一口冷气。 睡了小二十个小时，自己这得是多累，才能睡这么久。 肚子发着饥饿的信号，身体也像脱力似的。 勉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还没有等李然出门下楼。 私人电话就响了起来。 朱万里。 李然停顿了几秒，这才把手机接通，无力的笑道。 “朱总，这一大早的，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朱万里在另一边哈哈笑道。 “李导，这不是刚刚听说你回来了嘛。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这个电视剧的投资人之一。 你这出去忙了两个多月，不得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啊。” 朱万里的电话到底怎么回事儿，李然清楚。 只是他此时的心中，还没想好最后的决定。 也不提这一茬，略带着谦虚的笑道。 “那我可得多谢朱总关心了。” 朱万里又闲扯了几句，看李然不接话，直接开口问道。 “李导，上回在秦岛我与你说的，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只要你这边有决定，我这边儿立时就可以跟你签股份转让协议。 违约金的钱，第二天就会到账。 李导，我是真的很有诚意的。” 李然不知道朱万里的诚意，带着多少的水分。 但他相信，这笔违约金，肯定能拿的出来。 李然犹豫的，从来不是这笔钱。 而是他真的离开了青橙，对以后有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 要是没有什么帮助的话，钱得立时交给公司，还得分给朱万里一半的股份。 里外里，自己不光没有什么好处不说。 还得背一个与公司不合的名声。 至于跟朱万里有五部电影合约的事情，李然都没有放在心上。 跟朱万里可以拍五部，在青橙也可以拍五部。 区别只是给谁拍而已。 与自己离开青橙，没有什么附加优势。 这种亏本的买卖，李然真不想干。 委婉的拖延道。 “朱总你这也太急了。 这段时间我刚刚才弄完拍摄的事情。 哪有时间静下心来想这个事儿。 稍稍等等。 等我忙了这阵儿，一定给朱总一个答复。” 话都说到这里了，朱万里也知道不能再继续逼问下去，略有失望的道。 “好。 还是希望李导能好好考虑我的意见。 那我就不打扰李导了。 我等李导你的好消息。” 李然点头道。 “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 ------------------------------------- 暂进躲开朱万里的追问，李然身体饿的发虚，好不容易来到公司的食堂。 大吃一顿之后，坐在位置上，缓了十来分钟，这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李然出了食堂，就要往自己的办公室，约人谈后期制作的事情。 电视剧的剪辑，李然可以指导，但具体的东西，他还真摆弄不了。 就是郭明明这个专业的，也负责不了这么大的一个后期项目。 只不过刚刚走过了前台，李然就看到从远处走过来一行四五个人。 当前打头的，正是周辉和雷雪。 李然本来要往前迈的脚步，一下子顿在原地。 不知道心虚什么，此时李然就想赶紧转头离开这里。 只不过空旷的大厅，一览无余的视野，李然能看对见方，对方自然也能看的见李然。 还没有等李然有什么动作，对面雷雪先一步打着招呼道。 “李导，拍戏回来了？” 虽然李然不想跟周辉和雷雪他们有什么继续的交集。 可是在同一家公司，又当面碰上，还跟自己打着招呼，李然呼了一口气，平息一下自己道。 “嗯。” 应付完这句话，没再看周辉一眼，继续往电梯间那里走去。 本以为两方人，就这么走过结束。 谁承想，李然刚刚经过周辉的身边，周辉那不招人喜的声音就出言道。 “李导这么快回来，是因为知道纪导回来了吗？” 周辉这句话说的李然头脑一片迷茫。 他纪文涛回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拍电影，我拍电视剧，两个人都没有交集。 有病。 李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周辉。 “你想说什么？” 周辉对李然是有着浓浓的嫉妒的。 凭什么？ 凭什么我得去拍一部黑电影，而你李然就能得到别人的投资，电视剧可以继续拍下去。 这个机会明明是我的，为什么你的项目离开我没有黄了？ 种种得而复失的情绪，周辉真的很难没有嫉妒的心思。 雷雪在一边拉着周辉，不过周辉没管雷雪的阻拦，冷笑着道。 “纪导的电影的已经拍完了，马上就要送到国外参展，如果拿了奖回来，李导，你不担心自己以后如何自处吗？” 周辉的这句话，差点儿把李然给气笑了。 他纪文涛愿意得奖就得奖，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 还如何自处？ 我就呆在公司，谁还能给自己撵走啊。 李然看着周辉这副样子，心里无限的鄙视自己以前眼瞎。 怎么能相中这个人来演自己的电视剧。 还给他改剧本，我呸！ 说起来，李然真得好好感谢周辉，感谢纪文涛，没让自己有这么一个污点。 这一刻，李然心中那点儿，对于周辉以前跟自己吵架的“惧怕”，彻底烟消云散。 扯了扯嘴角的冷笑道。 “你啊，格局也就这么点儿大。” 说完，不管周辉什么反应，转身而走。 空留周辉在后边面色狰狞。 第175章 思退 李然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双眼无神的看着电脑屏幕，心思杂乱。 刚才在楼下，李然看到周辉现在这个样子，心里还很奇怪，以前怎么会被这种人欺负。 真掉价。 但即然发生了，对于这种格局只盯着自己家一亩三分地的人，李然真提不起什么兴趣。 一时间，李然竟然把周辉这个跟自己闹过的人，在心里放了下来。 周辉什么档次，也配让他记在心里？ 不过也正因为放了下来，李然忽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情。 如果朱万里说的消息没有错误，那纪文涛是有着必须成功的根本性条件的。 可不像他刚来的时候，说的那么“和平”。 如果他的电影在青橙，要是没有起到增加声望的作用，那不单单是公司升一线有难度。 连纪文涛自己往后的发展之路都会出现波折。 而且纪文涛这么仇视，紧张自己。 明显他是要进行转型的。 要从现在这种荣誉导演，转变为同样拿座的票房导演。 而自己在公司的定位，就是一个票房导演。 是能拍片的票房导演。 他们两个人是有根本性的冲突。 原来李然还以为，经过了这次事情，可以和对方和平相处。 但现在想想，一条路上的竞争者，哪来的和平相处。 所以朱万里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公司里待不下去才找的自己？ 那公司是什么态度？ 公司就因为这么一个电影，就要把自己放弃？ 李然真的是有点儿看不懂这里面的事情。 不过经过周辉这么一闹，有一点，李然倒是看的清楚了。 那就是自己最起码一年之内，不会在公司有什么特别的优待。 如果纪文涛的电影在国外获了大奖。 自己的这种情况，可能还要更加严重。 想到这里，李然心里慢慢做出了一个决定。 也许离开，换个方式合作，应该会更加的舒服。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立时占据了李然的全部心神。 理了理需要他去做更改的东西，李然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自己孑然一身，几个剧本，也都是自己的版权。 除了好日子商贸和好日子影业，也没有什么要与公司划分的。 不过就是这两个公司，产权也很明晰，都是属于自己。 只不过因为一个是拿着公司的采购合约，另一个属于有一个公司内的待播项目。 不牵扯其它的利益关系。 最大能为难自己的地方，也就是缝纫机乐队的票房分成。 但与那一个亿的违约金相比，这点儿分成，还真的不太够看。 外面的人仍旧在为公司忙碌。 但谁也不知道，坐在办公室里的李然，已经有了走的打算。 ------------------------------------- 说干就干，他然先是向朱万里要了一份股份转让协议，等他找过律师帮着自己看过之后。 李然又把其中几个条款更改了一下，这才把朱万里约了出来。 青橙附近的一间茶室内，李然和朱万里坐在里面。 朱万里知道了李然的答案，笑着道。 “恭喜李导，重获自由。 那咱们把合约签了？” 李然把自己更改过的老版合约，还有新打印出来的合约，一起拿了出来。 摇了摇头道。 “朱总，这是我改过的几个条款，你看一看？” 朱万里没想到李然还会改合约，但还是点点头，接过了李然递过来的文件。 当朱万里看到他然递过来的合约，只是看了几眼，就眼神诧异的看着李然。 这些条件他要是敢答应，那以后不用混了。 别的不用说，单只是股份结构，就能让他们哭死。 按朱万里的版本，到手的股份，应该是第二大股东，占股百分之四十九。 但在这里，李然直接改成了他仅出售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价格不变。 五部电影，也被李然改成，电影剧本或电影，都可以。 并且剧本可以等朱万里那里审核，审过了才算。 但电影就是李然不管拍什么，他们可以不投钱，却必须得认可这个成绩。 也算做五部电影合作的一份。 光是这两条，就让朱万里眉头紧皱。 “李导，股份的事情，可是咱们说好的。 百分之四十真不行。 总不能我这一个亿花出去，还得往里面搭钱。 还有这个合作项目。 五部是底限。 还是定一个大家能看到的票房，再做决定如何？ 要不然所有的权力都在你的手里，我这头儿没有办法交待啊。” 朱万里是真的没有办法交差。 工作处理，哪有李然这样的？ 钱收了不说。 甩过来一个剧本，就是对自己的一个答案。 同意就能大家一起玩，否则，公司只能看李然给他们交一份什么样的答卷。 不可控的因素太多，连李然都觉着定的有点离谱。 收了人家的钱，却不办人家的事儿。 但事情就是这样，要是按照现在的协议签，真要是被朱万里坑一把，李然还不如在青橙忍下去呢。 这一次，反到是朱万里有点儿拿不准主意。 把李然准备好的合约拿走了一份。 准备回去让所有人看看，能不能拿一个主意出来。 当方玉水看到这份协议的时候，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老朱，你的胆气可是越来越小了啊。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 一个李然，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次收购李然的好日子影业，主要是打击徐方他们正常运营。 要分清主次。 还有这个电影数量，也随李然。 他不是说如果是剧本，咱们不满意，就不算嘛。 那就让他自己拍。 一个亿赌李然能尽快拍出几部好电影，挺值的。” 朱万里心里可是佩服方玉水。 或者说自己的站位不高，看不到远处。 自己还盯着李然那点儿股份，而方玉水直接看到可能遭遇的事情。 可谓很是有格局。 朱万里最后再确认一遍的道。 “那我回去马上就找李然去签这份协议。” 方玉水点点头道。 “嗯。 去。 等李然离开了青橙，你就可以把你的公司并到咱们总部来了。 这里的投资副总监，位子我还给你留着呢。” 朱万里恭敬的道。 “谢谢方总。” 第176章 提解约 违约这些事情不是说说就算了，里面要考虑的东西很多。 李然与朱万里参考了一下合同，然后包含李然的合约，一起交由律师。 让他们彻底的把合同问题，仔细的研究明白。 在确保朱万里这一个亿的资金安全情况下，不会被青橙抓住什么把柄。 还要确定李然解约不会出现什么连带的责任。 算得上偷偷摸摸的进行。 光是检查合同这一项就用了四天的时间。 然后反反复复又把两人合作的合同，重新拟定。 这期间李然开始了隐秘的角落后期制作。 这部剧的后期做起来，比以往李然的电影都很费劲儿。 尤其是其中的插曲更是如此。 因为其中音效很多，还没有一个成熟的例子。 而且李然又怕自己理解的不太深刻，就找来了古海涛帮忙。 但有古海涛这个专业人士的帮忙，也很费力。 甚至到了一步一停的阶段。 这倒不是李然不相信古海涛这些专业音乐人的能力。 而是他觉着，灵感当中的那些小配乐，真的很符合当时的情景。 自己虽然把剧情内容改动了一部分，但大部分的东西都能延续过来。 就这么拖拖拉拉直到七月四号，最终的成片才让李然满意。 剪辑才算是彻底的结束。 国外的影视评奖是在7月6号举行，纪文涛带着周辉他们部分人，几天前已经过去了。 在国内虽然是黑电影，但到了国外，除了评选，还能卖到一些版权费的。 最少也是对周辉他们这些演员的一次推广。 都有益处。 李然卡在这个时间提前把后期做完，也是不想把时间拖到这一天。 到时候，不管纪文涛是获奖了还是没获奖，李然的处境肯定会更加为难。 李然也不想让自己处在这种困难的境地中。 7月5号，李然与朱万里签订了好日子影业股份转让协议。 对方以支付一亿现金的情况，拿到了好日子影业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合同里注明了，资金的使用条件。 同时注明了，李人离开青橙之后和大阳光器材租赁有限公司的合作事项。 还有一些其他的一些风险备注。 等所有的事情基本做完。 李然这才为难的走到了魏强的办公室门前。 站在门外，李然很纠结。 犹豫再三。敲门的手却如何也敲不下去。 自己一晃来青橙也一年了。 这期间工作和生活，都还算不错。 拿着公司两万多的工资，吃喝住行都不愁。 尤其是魏强这个合作人和领导，对自己也是相当的照顾。 李然也把他当成了一个能说点点真心话的朋友。 其实要是没有这些事儿，李然相信自己应该能在青橙一直干下去。 可是现在事情走到这一步，李然自己也很迷茫。 自己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不过此时也不能再反悔了。 长舒了一口气，李然敲响了魏强的办公室门。 咚，咚，咚。 “请进” 魏强的声音从门内响起。 “强哥” 李然推门走了进去道。 魏强抬头看到是李然，笑着道。 “哟，稀客啊。 你这是后期做完了？ 要不然，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呢？” 李然被魏强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道。 “强哥，你这说的哪儿的话？ 我不总上你这里来吗？” 魏强玩笑似的道。 “来不来你自己清楚。 怎么又有什么事儿想找我帮忙？” 被魏强这么问着，李然反倒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刚才准备好的直言情绪，又变成了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魏强看着李然这副为难的样子，心下有点儿诧异。 平时李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有什么事儿都是直接说，今天这是怎么了？ 魏强开口道。 “你有事儿就说事儿，你这扭扭捏捏的，干什么呢？” 李然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 “强哥，我准备和公司解约。” 平平无奇的一小段话，就如同一把锤子敲在了魏强的头上。 魏强一下子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几步就走到李然的面前。 大声的指着李然说道。 “什么解约？ 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疯了吗？” 李然往边上让了让，稍微离着魏强远了一些。 躲开他看着自己的目光。 叹了口气道。 “强哥，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我就是想跟公司解约。” 魏强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跟公司解约。 确实，公司最近确实有挺多地方对不起李然。 但那些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管到哪个公司都不可能对所有人予取予求。 总归会有所取舍， 没有谁会把一个人一直捧在天上。 而且在魏强看来，除了周辉跟李然的那场骂战，李然受了欺负，在公司内部有所传言外。 其他的那些东西，公司做的事情，几乎只是为了应对公司的发展，没有刻竟针对。 而且自己也很是照顾人。 从李然拍摄到项目立项，还有其他的等等杂事，几乎自己都会在后面儿给李站台。 难道说就因为这些就要离开？ 魏强问道。 “你离开公司是因为啥？ 是周辉，还是纪文涛？” 李然原来是因为这两个人，或者是公司的一些做法有所不满。 但此时他自己都琢磨不清楚自己的心态。 好像更多的还是朱万里的怂恿。 再加上公司内部的一些传言，让自己在公司内总觉得像一个小丑一样。 时刻都在别人的注视当中。 反正不管怎么说，种种情绪，外加朱万里那里给的条件。 李然这才决定离开青橙。 如果单单从纯事业的发展上来看，李然还真就不想这么多了。 在青橙有戏拍，有工资拿，多好的地方。 此时听到魏强的问话，李然也没过多解释。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说不清楚，只能沉默了一会儿道。 “强哥，跟别人没有什么关系。 就是世界那么大，我突然间想去看看。” 魏强怎么可能相信这个，怒声道。 “别跟我说什么这些鬼话。 世界那么大，我拦着你不去看啦。 平时我要求你拍东西了吗？ 我给你任务期限了吗？ 有多少功夫你走不了？ 公司还能给你报销？ 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算计你？ 是谁？ 我可跟你说李然，你可不要让人给骗了。 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第177章 叹息（给星星之火加一更） 看的出来魏强很紧张。 而实际情况，也由不得魏强不紧张。 作为公司内部的中高层人员，魏强特别知道此时公司的情况。 公司正处在一个向前走一步，就有美好未来的阶段。 但如果向后退一步，绝对要重创疗养好长时间。 纪文涛和李然作为公司影视部的两位一级导演，如果说公司能一碗水端平，那绝对是不现实的。 两个人的侧重也不一样。 只能说此时的这个阶段，纪文涛更被公司所需要而已。 仅仅因为这些小事儿，李然就要走。 说真的，魏强有点儿看不起李然。 可能就是因为前期李然走的太顺了，一点儿波折没有收到，所以现在受了点儿委屈，就想逃避。 或者说有某些人引诱着李然来逃避，这才是魏强想问出李然背后的真实情况。 否则的话，李然明知道自己违约，要付一大笔违约金。 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来说，李然是不可能有这么多钱的。 所以这里面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如果仅仅是因为欣赏李然的才华，挖他倒还好说，魏强还能理解。 毕竟李然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能拍盈利电影，还有获奖广告的正牌导演。 但要是万一有什么人，抱着其他的目的来针对公司、、、、 现在公司还正处在这个关键时刻。 那可真就是一件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了。 甚至魏强还联想了最近公司的一些不顺。 纪文涛的电影成为黑电影，公司的一些艺人活动出现波折。 还有李然和纪文涛的那种极端对立。 各种消息大面积传播。 一想到这些，那种更坏的感觉，更加强烈的向魏强涌来。 李然也没有准备瞒着魏强。 他那个好日子影业的信息变动，只要魏强一查就能查明白。 自己都已经是来表示解约了，藏着掖着也没有必要。 “真没有谁算计我。 我就是一个小导演，拍东西而已。 能被别人算计什么。” 这是李然的心里话。 朱万里虽然有着隐含的推动作用，但如果李然没有这个心思，他也不能把李然劝动。 而且李然仔细的算了算自己的价值，觉着朱万里不可能是算计自己。 他确实这一年多时间，拍了两部电影，几个广告。 有了那么点儿成绩。 可是总体赢利，跟那一个亿的现金相比，有点儿不成正比。 两部电影，自己才得了几百万，就算学校和公司能得的更多。 但去了花销支出，总共两个亿的票房，最多三四千万的利润，就是一大关了。 那还是自己这一年的作品，属于爆发阶段，才有的收入。 自己找律师仔细看过那份合约，除了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真的只有五部电影合约约定。 五部电影里，还得算上李然给朱万里能过审的剧本。 整体算下来，这一个亿花在自己的身上，朱万里可能有赢利，但绝对不多。 而公司一分为二，李然也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要是他自己这种没有人脉和关系的人，想把影视公司办好。 不异于痴人说梦。 有了大阳器材租赁公司的加盟，才算是有了一点儿希望。 所以魏强说李然是被人算计，李然是不承认的。 甚至他还觉着，自己这是遇到了一个可以发展的机遇。 魏强怎么可能相信李然的这种鬼话。 李然又不是没长脑子，天上不能掉馅饼的事情，他能不知道？ 没有点儿依仗，解约的事情，能是张口就来的？ 魏强沉着脸问道。 “看来你解约的事情，已经想明白了。 那解约金，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那可是一个亿，不是能随便拿出来的。” 李然解释道。 “我把我那个影业公司卖了部分股分出去。” 魏然看李然的眼神，明显表示出你李然拿我当傻子。 就李然的那个影业公司，全部家当加在一起，能有李然一个月工资多，那都是魏强算数没学好。 五百万的资本审核还是从公司借的钱呢。 魏强想了想道。 “李然，咱们的关系近，你跟我说老实话，谁收了你的股份？ 是我认识的人吗？” 李然点点头道。 “认识，就是大阳器材租赁公司的朱万里，朱总。 他收了我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刚才魏强的猜想人员，就有朱万里。 毕竟最近一段时间，就只有他跟李然走的近了一些。 但魏强不确定的是，好好的器材租凭不做，挖李然这个导演干什么呢？ 还是一个亿这么大一笔钱。 说出就出了。 魏强可不相信就凭朱万里在这一行混了这么多年，他不知道一家影视公司想要运行，需要的是什么。 但就是这样，朱万里仍旧诡异的要出这笔钱。 魏强一时间到是真的想不明白。 直接向着李然问道。 “他是什么时候让你解约的？ 影业公司成立之后，是不是他让你说的，在隐秘的角落拍摄完成之前，不让公司入股？” 这一点儿原来魏强还没有在意。 影业公司成立，当时魏强还多嘴问过李然，什么时候让公司参一股。 因为公司支持导演，艺人组成自己的工作室。 公司，都会以这种方式达到支持。 或者说是间接控制和利益分配。 这本就是双赢的事情。 可是李然在成立公司后，以朱万里的要求为引子，暂时没有让公司加入进来。 李然毕竟是公司的头面导演，这么点儿事情，当时连魏强也没有在意。 别说李然的合约还在公司。 就是一家影视公司的运营，没有公司支持，那都不可能做起来。 结果，现在有了这出事情。 李然直接要解约拆伙了。 魏强看到李然点点头。 心下恍然。 那就是说，从一开始，朱万里和李然，或者说朱万里，就有了要挖李然的计划。 怪不得当初朱万里主动找上门来投资，而且在投资份额上，也没有过多的纠结。 当时魏强还感觉到奇怪，特意重新查了这个朱万里一次。 只不过背调信息没有什么奇怪之处，项目这才正式进行。 魏强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当时还是有的东西没有查到。 就是不知道这个朱万里，对他们是抱着什么态度了。 第178章 迷雾散尽 到了此时，看着李然那副认真的样子，魏强有点儿不知道跟李然说什么。 而且魏强心思浮动，联想的事情越来越多。 好多真相突然间冒出来在他的眼前，让魏强的喘息都沉重了许多。 “李然，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和朱万里签完转让协议了？” 李然点点头道。 “刚刚才签完。 不过你放心，我这部剧虽然在我的公司名下，但咱们有内部的营收协议，不会影响最终的收益的。” 魏强听着李然说着这些无知的话，竟然不自觉的笑了。 苦笑的那种笑。 一部只投了一千万的电视剧，就算不播出，又能怎么样。 哪年自己家的艺人，不得被封几个剧。 那点儿投资，做损耗都行。 可是在这个时候走了李然，如果被人做文章，甚至朱万里就是这个做文章的人。 那公司可就不是损失这么一千万的事情了。 魏强打起精神看着李然道。 “李然，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朋友，能不能麻烦你把你们签的合同，让我看看。 你放心，解约的事情，我会帮你跟公司周旋，尽量让你安全出走。 我只想知道，朱万里在合约里，有没有特别针对公司的地方。” 李然看着魏强说的这么认真，第一时间就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但来来回回的想了好几遍，也没有想到朱万里算计自己的地方。 自己除了能拍点儿作品，能捧点儿人外。 对他的器材租赁公司，能有什么大的益处？ 至于合同的事情，李然很放心。 不光是自己找的律师，还有朱万里那里也找了律师。 他们立的条款，跟他和朱万里做过保证，绝对能让他们的合约正常履行。 所以李然根本不担心魏强会拿着这份合约，找自己解约的麻烦。 李然简单的想了想借出去合约的风险，点点头道。 “行，换了别人我肯定不答应，但是你可以。 不过咱们说好，你只能一个人在这里看。 不能给我传出去。” 魏强工作这么多年，看过的合约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本身也算的上是一个不是律师的律师。 他此时还真没有特别针对李然的意思。 只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利于公司的条款。 从朱万里那边儿明显拿不到，只能从李然这里试一试了。 看到李然松口，魏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点头应道。 “你放心，合约我只是看看。 你就当是我替你把最后一次关。” 有了魏强的保证，李然回去把刚跟朱万里签的合同拿过来，交给了魏强。 魏强迫不及待的坐在办公椅上，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查看起来。 李然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魏强。 办公室里，突然变得极度的安静。 ------------------------------------- 股份转让名义上感觉很大，但其实落到纸面上，也不过区区六页半的合约。 这其中还有大部分都是制式文本。 魏强先是看了看重要的地方。 朱万里的大阳器材租赁公司，以一亿元的价格，收购李然好日子影业有限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并依法承担其权力和责任义务。 后边还有一页的补充条款。 是针对李然应允大阳公司，与公司合作五部电影，并且在这期间，除非大阳不能投资，否则只能与大阳合作。 里面还有上交剧本抵数，还有李然要求的拍摄电影无限制的要求。 整个合约看下来，魏强还真没有发现什么其它不对的地方。 甚至这份合约，还有点儿好的出奇。 好像就是朱万里在做善事，出了一个亿，要了一间不太值钱的影视公司的百分之四十股份。 那可是一亿，放到他们青橙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就这么给李然了？ 魏强不死心的又重新带着疑问，看了一遍合约。 还真别说，一段不起眼的话，引起了魏强的注意。 “如果公司遇经营转型或困难，进行转让，其原合约继续在新公司执行。” 魏强心中一惊，赶紧翻到前面看了看执行年线。 只见上边写着五年，违约金更是多达五亿。 也就是说，除非大阳不投资，否则李然想在这五年时间里拍电影，或者是那五部电影。 一切都要经过大阳这面的同意。 甚至向现在这样，独立拉投资都不行。 不过好在后边还有解释，在确定大阳故意以低价投资，阻拦李然向外寻求资金时，此条款无效。 这份合约对李然确实很友好，投资是大阳单独往好日子影业做的。 可是收益却是李然和大阳共享。 但此时，魏强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里，他的心里极度的恐慌。 他已经有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抬头看向李然，那吓人的目光，让李然感觉到极度的不舒服。 李然略微的底气不足道。 “强哥，你、、、、” 魏强急速的喘了几口气，抬手打断李然的话。 “李然，我问你，这份合约，是朱万里跟你一起做的？” 李然一时间没有听明白魏强想问的是什么。 想了想道。 “算是。 我提了点儿要求，然后对方也提了点儿要求。 我们都是找专业律师商量拟定的。 强哥，这里面有不合适的地方？” 李然说着说着，也带着点儿紧张。 朱万里要害自己？ 律师没有看出来的东西，魏强看出来了？ 魏强苦笑着摇了摇头。 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魏强的助理打开门从外面走进来，先是看了李然一眼，然后对魏强道。 “魏部长，何总让你看一下繁星的公告。” 魏强动作都顿了一下，脑海中好似一片电光闪过。 一条没有条理的因果线，直接将某些东西连在了一起。 魏强赶紧打开繁星的官方主页，只见上方刚刚发布了一篇收购公告。 标题名为，“强强联合。” 而文章里那明晃晃的被收购公司，正是刚刚跟李然签定合约的大阳器材租赁有限公司。 一切的迷雾，此时终于是彻底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一张面带笑容，但看过去就感觉有点儿阴狠的面孔，出现在魏强脑海当中。 方玉水，你是真的狠啊。 第179章 摊牌 看到魏强看着电脑屏幕久久不动，李然也有点儿好奇繁星影视到底发了什么。 起身慢慢走到魏强的身后，偷偷的看了过去。 公告不长，更应该说，这是一篇繁星公司内部的对外公告。 只不过那一点点的公告内容，让李然目瞪口呆。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才签定的交易合约，这么快连大阳这个主体公司都没有了。 虽然那一亿的资金已经做为他的个人收入，到了他的户头。 可前脚还对以后有着远大妄想的朱万里，一转眼，公司都没有了。 这什么套路？ 而且大阳这个公司，可是正经不小啊。 繁星一个影视公司，说收购就收购了？ 李然看了看魏强，许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这一刻，李然慢慢的，都有点儿想明白了。 这是要拿自己，来攻击青橙？ 朱万里好手段啊。 不得罪自己，还能用自己拍摄电影，给他们做助力。 同时拆散青橙内部的平衡，让青橙出现矛盾。 甚至李然都有点儿能看到，过不了多久，外面肯定一堆青橙的不和传闻。 全方位的打击处在上升期的青橙。 真可谓能下杀手的时候，一点儿力气都不留。 真狠。 对于朱成里能这么做，李然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的。 略带着点儿不安的心情，看着魏强，不好意思道。 “强哥，这、、这、、、” 魏强被李然的话，惊的清醒过来。 事已至此，多说什么都无益，魏强叹了口气道。 “你先回去。 我得去找一趟何总。 即然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相信你也明白这里面怎么回事儿。 我给你一个建议，先把心思都用在自己的剧上。 其它的东西，千万别沾。 要不然说不定你什么时候被毁了，谁也说不准。 小心点儿。” 李然也知道自己肯定参与不进这里面的事情。 他只是有点儿不太舒服罢了。 不是对自己从青橙退出，被人利用后悔。 而是怪自己太过于相信朱万里。 也是对朱万里骗自己感觉到不满。 这要是他能直接跟自己说清楚，自己也不见得能对青橙起什么同情之心。 可是现在、、、、 ------------------------------------- 李然怎么想，魏强不想去管，也没有时间去管。 刚才助理说的清楚，是何总让他来看看繁星的公告。 那么何总现在只是知道繁星的收购计划，或者最多就知道大阳跟他们有合作。 可是他但肯定不知道，李然已经跟大阳签订了违约合作协议。 如果这些他都知道的话，不可能这么冷静。 魏强心中着急，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李然，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直接对着助理点了一下头，赶紧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这个时间不赶紧找到应对的办法，等繁星发起真正的动作，那他们青橙可就要吃大亏了。 李然看着远走的魏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却多了一丝失落。 李然也不傻，看到繁星的那份公告，怎么能不明白，朱万里跟自己的合约是由着繁星在背后出头。 而自己的出走，对青橙会有什么影响，他虽然不清楚。 但肯定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失神的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李然给朱万里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被人接通，朱万里那独特的笑声，传了过来。 “你好啊，李导。 怎么样，青橙的事儿都办清楚了吗？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不要客气。 我肯定尽全力帮你。” 朱万里的整个语气中，都带着浓浓的高兴。 当然，也由不得朱万里不高兴。 他此时就坐在久违的繁星公司内，投资部副总监的办公室。 再想想明年就退休的总监，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美妙。 朱万里可以说是跟着方玉水，干了近十年的外围工作。 人是属于繁星的，但从来没有来到繁星露过面儿。 这一次从半地下走到明面上那种感觉，说不出来。 既有从一家公司老总退下来的失落。 也有点儿，自己被人承认，被人认可的那种成就感。 青橙被人算计之后，肯定会有波动。 而借着这次事情，繁星更是能稳固行业中的地位。 想想就带感。 李然听到朱万里这么说话，语气沉重道。 “朱总，你这是跟我玩了一手好牌呀。” 朱万里能感受到李然的情绪，但他可不知道李然这是什么意思。 略微带着疑惑的说道。 “李导，这次我做的事情，可是很正常的商务合作。 如果说，我对青橙有那么点针对的意思。 但是我对你，可是实打实的诚意。 咱们两家公司合作，不管是大阳也好，繁星也罢。 那一亿购买股份的资金，是不是已经到了你的户头？ 而且咱们合作的五部电影，我可有一丝的不遵守。 咱们的合作，你可以想一想，我可有一丝的欺骗。 至于这后面其他的操作，本身就与你没有关系呀。 公司是公司，你是你。 混为一谈，这是为什么呢？” 听着朱万里的这些话，李然竟然被问的哑口无言。 仔细想想，这朱万里说的竟然全是真的。 他的好日子影业和大阳器材租赁公司的合作，钱到了，合作仍在继续。 只不过是大阳被繁星收购了而已。 这里里外外，全都与他没有仍何的关系。 可是这个结果，真的就让李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好像自己是个叛徒一样。 但是毕业这么久，李然自然也不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白。 更不是一个过份优柔寡断的人。 要不然当初周辉肯自己闹脾气，李然也没有必要特别生气。 还不是因为对方的老爸，是青橙的股东，自己找不回面子嘛。 自己的离开，哪怕李然不想承认，但周辉这里，绝对占了一半的原因。 现在既然已经跟魏强提了解约的事情，那么现在就等着看看，魏强那头有什么安排。 如果有可能，自己尽最后一点儿能力，帮他一把。 这也算是全了自己跟青橙的一段缘分。 再多就不太可能了。 想到这里，李然跟朱万里道别道。 “好，朱总，那就祝咱们以后合作愉快了。” 朱万里也在电话的另一头道。 “合作愉快。” 第180章 应对（给芬恩加一更） 青橙会议室。 魔都留守在家的几个部门领导，此时突然都被何玉泽叫了过来。 连法务部都派了两个人。 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格外的凝重。 众人提着小心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何玉泽坐在首位。 打量了一下众人，开口说道。 “事情刚才魏强已经跟大家说过了，你们说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何玉泽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都在揪揪着。 繁星作为魔都影视公司的一线，公告内容自然会有人留意。 何玉泽也是因为这个，才第一时间看到繁星的那则收购公告。 原本他对大阳公司，只有一个跟公司合作的印象。 现在看到繁星收购大阳，心中立时变得警惕起来。 本想让魏强去调查一番，给自己一个结果。 谁知道，不过半个小时，魏强一脸严肃的就找了过来。 而且还给何玉泽带来了一个让他恼火的事情。 李然要解约。 并且这笔解约要用的解约金，还是大阳提供的。 不，应该说是繁星在后边提供的。 处在何玉泽的位置，这个时候方玉水的动作，他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但越是明白，越是感觉无力。 青橙好好的规划，怎么哪哪都有方玉水的身影。 李然刚来的时候，方玉水就谋划过李然一回。 现在干脆把人都给弄走了。 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何玉泽随随便便就能想出好几条，后续针对他们的方案。 某一刻，何玉泽都有点儿后悔原来对李然的决定。 要是没有中间这些事儿，李然也不能这个时候撤走。 法务部的人先开口道。 “如果按照刚才魏部长所讲的那样，咱们青橙以合同，根本不可能留下李然。 最大的可能，就是李然交来足够的解约金，与公司解约。 最多以公司章程拖延手续几天，但于事无补。” 法务的人说话，跟没说没什么区别。 李慧坐在那里，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心中急的不行。 李然能成为公司的一级导演，还是她一力主张的。 现在李然出了问题，第一个问责的可不就得是她。 要不然，按公司原来的计划，是要让他们人事找一个成熟的票房导演的。 只不过当时徐总天天追，任务追的太紧。 再加上李然一个刚出校门的导演，就有不错的成绩。 李慧一事不烦二主，这才把这件事情促成。 谁能想到，不过一年的时间，李然竟然能从青橙解约呢。 还是在繁星的推动下，解的约。 如此一来，事情更大条了。 这个会上，法务先说话是正常的，必须得先确定李然那里的结果，大家才能以这个基础发挥。 李慧可不想等着别人来问责自己。 等法务的发表完意见，率先开口道。 “何总，现在的当务之急，我觉着要做以下三点。 第一，时刻关注繁星的动作，尽量避免他们给咱们来一个舆论战。 发现苗头，立时打掉。 第二，即然李然想解约，那咱们一定要与李然尽量和平解约。 不要给外界一些错误的信号。 李然他不是有一个影业公司吗？ 即然繁星能入股，没道理我们不能入。 如果能成为这家影业的股东，肯定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猜想”。 第三，立即取消纪导的所有电影活动宣传。 他那个电影，咱们其它的手段做的再好，也洗不白，那是一个黑电影。 奖可以评，但咱们不认，就与咱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在这个关键时刻，一点儿把柄也不能给别人留下。” 李慧急中生智的三条，还真的帮她顶住了一阵儿。 一时间，众人思考，还真没有什么人来针对她来发难。 康岚可不像李慧那么心急。 只不过知道这件事情，躲不开他们公关部，只好在一边保证道。 “何总，我们公关部，一定控制网上的舆论发酵，不让影响扩大。” 魏强在一边看了看李慧，想了想道。 “李总监说的还是很有道理。 繁星这一次下这么大的本钱，肯定跟咱们青橙的影视部发展有关。 不想让咱们顺利进一步。 说不准，这里面其它几个公司，也在里面发力。 其实好多事儿都是有预兆的，只不过当时没有多想。 现在想想，虽然那个本子确实有点儿出界。 但凭纪文涛纪导的人脉，再加上咱们青橙的关系，怎么可能一个电影的本子都过不去？ 就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发力点，会在李然这里。” 看着底下众人的样子，何玉泽叹了口气道。 “行了，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 好多事情，都在等咱们去做。 李慧刚才提的不错。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都是在混乐圈混了多年的老人了。 那些手段，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 管自己，防别人，这六字真言，不用我再多说。 语柔，你们艺人部，好好看管着，别出什么乱子。” 甘语柔赶紧点头就道。 “好的，何总。 艺人部那里肯定不给公司添麻烦。” 这话说的，魏强，李慧，还有康岚看她的眼神，都能吃人。 你们艺人部不给公司添麻烦，那就是我们这里给公司找别扭了？ 这个会上，还能给别人下眼药，也真的是你这个女鬼。 何玉泽可没有其它人这些乱七八糟的思路，接着吩咐道。 “小强，李然那里要做好安抚。 咱们前期确实有点儿对不住他。 但这不是说咱们错了。 你要把握好这个度。 要不是赶在这个关键时刻，我还真想跟李然好好“说一说”。 现在，你就全权代表公司，跟李然谈解约的事情。 我记得他的违约金是一亿。 我给你五千万的权限。 不管你用什么代价，我要你做到两点。 一，把李然那个影业公司的股份，拿到咱们的手里。 最低百分之十。 咱们青橙是支持有实力的艺人和导演，出去闯闯的。 不能让繁星从这方面做咱们的文章。 二，把李然和朱万里，不，繁星的关系，给我离间他们。 这里面的话术，我相信你有数儿。” 魏强大呼一口气，保证道。 “何总，我一定做好。” 何玉泽又看了看其它人，然后把目光放在康岚身上。 康岚赶紧又保证一遍道。 “何总，公关部没问题。” 何玉泽站起身，想说点儿鼓劲儿的话，但想了想，最后只化为一句。 “都去忙。” 第181章 弥补 李然的一纸合约，让整个青橙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可能连李然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他这一次解约的事情，纪文涛他们白白努力了好长时间的电影，连宣传计划都被取消了。 也不知道这是该高兴，还是该怎么样。 与朱万里通过一次电话，李然就准备做着与青橙交接的事情。 隐秘的角落倒是没有什么。 项目是落在李然的好日子影业，青橙这里只是有着百分之三十的份额。 从这里又能看的出来，朱万里那边早就有着算计青橙的计划。 李然在办公室里，梳理着自己在青橙的一些其它文件。 魏强开过会，找了过来。 推开门的魏强直接对李然道。 “怎么，这是一刻也不停留，准备要走？” 李然笑笑的道。 “嗨，走不走的，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嘛。 你们开会怎么样，说好怎么处理我了吗？” 魏强斜了李然一眼道。 “你还知道啊。 你说说你，这么突然来这一下，换成谁能受的了。 也不知道朱万里那边儿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哎。。。 想想你走了，我还挺舍不得的。 说真的，咱们也合作过这么长时间，你的导演和编剧能力，算是我从业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比较高的。 本来以为咱们能一直合作下去。 没想到、、、、” 魏强说着说着就摇了摇头，停顿了下来。 被魏强这么一说，李然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想解释点儿什么，魏强接着道。 “算了，不提这个。 解约嘛，我这个影视部副部长，还是能做点儿主。 你想怎么样，现在就走？ 以后也不准备跟青橙有什么关系了？” 李然赶紧道。 “没有，没有。 咱们的合作，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想出去看看。” 魏强笑了一下道。 “算了。 你就不是藏的住事儿的人。 那点儿心思，谁看不明白。 说起来，也是公司这里对不起你。 我当时要是坚持帮着你说话就好了。 哎，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 这么着，给个面子，你的公司，让我们入一股。 不算为难你。” 入一股？ 李然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这一点儿，到是李然没有想到的。 解约的公司，竟然还想往自己公司里插一脚。 这是个什么套路？ 不过魏强出面，想参与进来，到也不是不行。 当时朱万里想占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时候，李然就怕自己这面儿出点儿闪失，没敢答应。 最终看在那么多钱的份上，弄了一个百分之四十。 如果青橙这里也想入股，放百分之十给公司。 自己留百分之五十。 凭青橙和繁星两家公司的关系，应该也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 而且只要自己和繁星的五部电影合约结束，这个公司，可就真正的算是自己的了。 想来想去，李然也没有想到拒绝魏强的理由。 和公司里某些人产生矛盾，但对青橙这个公司，李然还是很感谢的。 点点头应道。 “参一股没有问题，但我最多只能放百分之十的股份出去。 再多就不行了。 你看、、、、” 魏强倒是没有想到事情办的这么顺利。 他还以为得与李然纠结一会儿，才能拿到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呢。 故做大度的道。 “什么多不多的，百分之十就行。 谢谢了。 这样，我这个副部长多少也有点儿权限。 你这才来一年，往后咱们还有许多合作的机会。 我私自做主给你减一半儿的违约金，算做这百分之十股份的出资，你看怎么样？” “啊？” 李然真的被魏强的大手笔震住了。 百分之十股份，要出五千万？ 虽然一般合同里的违约金，最终都会有所浮动。 可是五千万的浮动，李然是真的没有想到。 朱万里那一个亿，标明的就是买下自己影业公司，百分之四十股份的钱。 而按魏强的意思，违约金减去这五千万，也是当成购买公司股份的钱。 这不就是等于，自己里外里，换了五千万出来。 同时公司也从几个月前注册时的几万块钱。 先是被朱万里抬到估值两亿五千万。 而现在，更是被魏强弄到了五亿的估值。 这些钱，按正常逻辑，多算点儿，李然一年能赚一千万。 赚一辈子，也赚不到。 结果只是短短几个月就达成了。 都说资本诱人，李然是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诱人。 “强哥，你这、、、交代不过去。” 魏强自信的笑着道。 “你不会以为我这个副部长是白给的。 这些权限我还是有的。” 李然似信非信的道。 “我知道强哥你在公司有分量，但这么多钱，万一、、、、” 魏强强硬道。 “没有万一，这些事儿你就交给我。 违约金就是五千万。 要不是你给公司闯出这么大的祸，公司确实需要一笔钱来应对。 这五千万，说真的，我都不想收你的。 你来公司一年，做了什么，有什么成绩，别人不清楚，我还是知道的。 前段时间纪文涛和周辉那些杂乱，让咱们产生了点儿误会。 我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公司也有公司的难处。 多理解。 咱们以后还是合作伙伴嘛。 别生分了。” 魏强说的诚恳，李然也被魏强的态度所触动。 点头道。 “我理解。 其实有几句拌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都过去了。” 魏强心里暗道。 过没过去，你自己心里明白。 要是没有这些事儿，就凭朱万里的几句话，你李然就能轻易的做出离开的决定？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魏强表现的很为李然着想的道。 “行，那事情就这么定了。 不过离开之前，以咱们的关系，我可是得给你提个醒。 繁星的方玉水，那可是一个阴狠的人。 这一次针对咱们公司的手段，你也看到了。 大阳公司，我让人给他们做了两次背调，但都显示没有问题。 但是结果，我不用说你应该也知道。 以后你独立跟他们合作，心里一定要多装几个心眼儿。 要不然被他们骗了，都得帮着他们数钱。 到时候，我就算是想帮你，都无从下手了。” 第182章 出走 魏强说的很诚恳，李然心中很有触动。 这一次朱万里耍的手段，也是真的让李然大开眼界。 一环扣一环，即投资了自己，又借着自己，阴了青橙一把。 这种手段，李然感觉自己一辈子都用不出来。 “谢谢强哥提醒，我一定小心。 实话实说，我也真没有想到，这后边还有这么多事情。 否则的话，我说什么也不能跟朱万里他们扯到一起去。” 魏强心里暗道。 处在这个社会，有些时候，有些事儿。 那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吗？ 天真。 两个人又回忆了当初一起拍戏的事情，魏强这才提出来离开。 “行了，你该收拾就收拾，我让法务跟你出合约。 到时候有人联系你。 你把股份转让协议和解约都签了。 违约金就按我说的那个数儿。 我走了。” 李然此时对魏强真是带着强烈的感谢。 魏强这一句话，就能给自己创造出五千万的结余。 这笔钱，自己一辈子都花不了。 “谢谢强哥，我等你的合约。” 魏强笑着点点头道。 “以后常联系。” 说完就离开了李然的办公室。 出了门，刚才还笑着的魏强，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余光看了一眼在屋里略显高兴的李然。 叹了口气。 真是一个简单的人，自己和公司，当初真是失误了。 摇了摇头，魏强往何玉泽那里复命去了。 股份和离间该做的都做了，就等着繁星发招应对。 ------------------------------------- 合约虽然还得等一阵儿，但李然可不好意继续在青橙待下去。 不光是公司，公寓那里也得提前做好准备好地方搬走。 因为好多时候，李然不来公司，所以办公室里的东西不多。 除了几本书和剧本，剩下的就是几样小件儿。 一个手袋就够了。 不像李然在某些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还拿一个大箱子装着满满的东西。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把公司当家了呢。 而且哪个公司那么闲，特意去给员工准备离职所用的箱子。 听起来就晦气。 好日子商贸有限公司，坐落于离着青橙两条街的一个普通小区外。 牌匾上写着的是，好日子超市。 算是好日子商贸底下的子公司。 只不过在一起办公而已。 包含李然在内，一共三人。 还有两名替班儿的店员。 说白了，就是一个便民超市。 名字叫着虽然大，可其实可用的面积实在没有多少。 八十六平的超市，一年光房租就是二十八万。 要不是青橙给了李然几百万的采购额度，他还真不一定能下的了这个决定，把这个超市开起来。 不过开起来之后，李然发现，真是不入一行门，不知一行深。 就这么一个小店，每天都有六七千左右的营收，好的时候一两万。 细算一下，就算不用公司的采购，靠着这个小区和路人，收益也还不错。 最起码能养活的了自己。 这不由让他回想起，原来在他们的镇上，一直说不挣钱的那些小商店。 当时他还奇怪，都说不挣钱，怎么一直不关业呢。 原来这里面的水，这么深。 而因为有着公司的采购，李然还在后边的小区里，租了一个车库，用来当成仓库来用。 李然的影业公司，就是以这个车库为注册地，申请下来的。 里面原来的货，陆陆续续李然都让店员把它们给清走了。 剩下的地方，李然把自己的一些东西放进来，算是勉强搬了一部分的家。 可能是青橙走手续，又或者其它的原因。 直到三天后，李然才拿到青橙给他的解约书和股权转让协议。 这一块儿的东西，李然不懂。 但他找了一个律师，帮着他看。 前后又磨了两天，李然才最终和青橙把这两份协议签完。 这一刻，李然算是真正的与青橙没有隶属关系，而是转变为合作关系了。 等把繁星那五部戏弄完，李然也可以用自己的影业公司，与其它人合作，包括青橙。 走出青橙的大门，李然突然间发现，今天的阳光都变得很温暖。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注定。 李然刚伸个懒腰，正巧看见纪文涛带着周辉，雷雪几人，从外面赶回来。 隔着一段距离，李然都能感觉到对方那一股发泄不出去的火气。 李然暗暗算算时间，颁奖已经结束四五天了。 这个时候，看到纪文涛他们，也还算正常。 这段时间李然只管着自己的事，对于纪文涛他们的情况，不太清楚。 就是不知道，纪文涛那个“黑电影”，到底得奖了没有。 但李然可是知道，因为繁星的关系，青橙已经不准备宣传纪文涛的电影了。 多事之秋，可不能给其它人留下什么把柄。 从这方面来说，青橙的决定，到是给李然出了一口恶气。 这也算的上是他离开，青橙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纪文涛缓缓的走了过来，认真的看了看李然，开口道。 “李导这是要走？” 虽然没有跟纪文涛见过几次面，但李然却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 故作神态放松的道。 “这还不明显吗？ 职场太难混。 一个个的心眼儿那么多，我这也是适应不了。 还是离开算了。 以后青橙的影视部，可就要靠着纪导来支撑了。” 李然的嘲讽，让纪文涛和后边的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本来计划好好的电影宣传，现在硬是被李然给搅黄了。 这里面不单单是时间上的损失，连带着名声也被破坏不少。 周辉这些演员，更是因为这部黑电影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等于说，以前自己花了那么大的心思，现在什么都没有剩下。 反到是李然，竟然能有公司给他出违约金，平安出走。 这种事情，纪文涛不眼红就怪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纪文涛忍着脾气对着李然道。 “山水有相逢，以后咱们说不准就能“合作”呢。” 说完，没等李然回复，绕过李然就进了青橙的大楼。 这个时候，周辉和雷雪，面色也都不好看。 但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与李然点头示意之后，没有言语，紧随纪文涛进了大楼。 一场青橙内部的较量，最终以李然的出走为结束。 但谁赢谁输，还真下不了这个结论。 第183章 坑人的房价（给许阳加一更） 因为从青橙解约，哪怕魏强跟李然客气的说，公寓可以先暂时住着。 但李然有自知之明。 与纪文涛见过面，出了一口后，当天就直接搬了出来。 手握几千万在手，还能让一个住处给难住？ 也不知道魔都的酒店怎么这么贵，四百九十八一天的一个标间，好像还不如公寓好。 五百块钱的花销，让李然有点儿心疼。 第二天一大早，李然就打了一个车，奔着昨天晚上查找的两个楼盘。 想着看看能不能给自己安一个家。 到时候，那才真正的算是有车，有房，有存款，有事业的四有男人。 世纪城。 因为其靠着江边，所以这里的环境很是不错。 新式楼体，绿化占了三分之一。 内里还有专用的小广场和花园。 步梯楼和电梯楼都有。 平时李然是真的不知道楼市这么火爆。 走进售楼处，就见到面积不小的售楼处里，四处走动着不少的人。 一家几口全出动的，夫妻两人的，还有李然这种单人独行的。 众生百态，应有尽有。 一个售楼小姐，接待一两组人，还有人不停的找过去询问。 这种情况，让整个屋子里，更显火爆三分。 李然走进来，根本没有人来接待他。 转了一分多钟，才被不知道从哪抽出身的一个售楼小姐拦住问道。 “先生你好，咱想了解什么房型，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 沙盘上有整个小区四四方方的小区结构。 上边还有整体的住房的等比模型。 李然指着靠江一边的一个高层问道。 “这个楼里还有现房吗？” 售楼小姐看了一眼沙盘，满脸带笑的对李然道。 “先生，这你放心，咱们世纪城，主打的就是精装现房。 可以拎包入住的那种。 而且先生你眼光真好，这个楼十三楼往上，能直接看到江，视野很开阔。 早上要是能看到这种风景，心情能好一整天。” 李然差点没被这个售楼小姐给逗笑了。 我早上看了一眼外边的风景，就能跟一天的心情有关？ 真要是这样，那自己也不能遇到这么多糟心事儿了。 李然虽然第一次买房，但兜里有钱，心里不慌。 语气平静的道。 “能去看看吗？” 售楼小姐立即表示道。 “当然能看。 这样先生，你先稍等一下，我去找一个摆渡车，拉咱们过去。” 世纪城的小区不小，能坐车，李然也不想腿儿着去。 看着售楼小姐四处问来问去，李然就等在原地。 过了能有三四分钟，这个售楼小姐才转了回来。 “先生久等了，请，咱们现在就去看看房子。” 李然本以为对方是联系摆渡车去了。 没想到等李然到了摆渡车上，这才发现，车上已经坐了四对儿要去看房的夫妻。 李然恍然，自己刚才自做多情了。 人家只不过是想集中带看，省些力气罢了。 加上李然五组看房人，跟着上来三个售楼小姐。 一人开车，其它两个售楼小姐，在路上就开始介绍起现在要去看的这栋房子。 “咱们现在要去看的这栋楼，是小区里的楼王位置。 面积九十二平到一百三十八平。 都是精装修，用工，用料都是最好的。 整栋楼现在只剩下三间房，因为是老板的预留房，还没有卖出去。 昨天晚上刚放出来。 如果大家看好的话，最好赶紧下定，要不然真的是随时能出手。 到时候，再想买回来，那可太费力气了。” 李然虽然没有干过多长时间的销售，但这种逼迫的言语压力，他知道是销售的一种手段。 只是明明清楚的知道，对方有可能在说谎话。 可一种不受控制的心思，总是在左右李然的思想。 万一房子真这么畅销怎么办？ 会不会是自己错过了好房子？ 带着这种售急的心情，一行人直接来到了十四层。 这间房间应该是九十二平的那个。 李然进了屋，明显能感觉到屋子里亮眼不少。 新式的装修，还自带家俱家电。 吊顶周围的彩灯，让屋子在白天也多了一份温馨。 落地窗就在客厅的南侧。 外边是几平米的外扩阳台。 走到阳台上，看着远方的江面。 真的如售楼小姐所说，在这里能看到江上的风景。 只不过因为前方有着其它的楼体。 就算能看到，也或多或少觉着前面的那几个房顶，有点儿碍眼。 最起码不太舒服。 整栋楼有二十三层。 接下来几人又被售楼小姐带到了十七楼和十九楼。 这里的视野明显比刚才的十四楼强。 面积到是大了不少。 一个一百一十八，一个一百三十八。 可以说他们“剩下的”这三个房子，把这栋楼的主要房型，全给剩了下来。 三个售楼小姐讲了一堆，最后在十九楼，五组人被三个售楼小姐，分别带的远了一些。 李然跟售楼小姐走到阳台处。 售楼小姐也没有再叫李然先生，而是叫着大哥道。 “大哥，房子你看了，小妹儿没骗你。 房子是真好。 咱有没有相中的？” 李然到是相中了十七楼那个一百一十八的。 两室一厅的格局，还有一个开放式的厨房，真挺不错。 听到售楼小姐的问话，李然点点头道。 “我觉着十七楼那个还行。 给我一个实惠价，咱们好好谈谈。” 售楼小姐听到李然有相中的，心中一喜，赶紧道。 “哥，咱们能遇见就是缘分。 你放心，就算你不提，我肯定也得跟经理那里，给你要个政策下来。 今天的价格是九万六，我估计，九万三四能下来。 到时候我再看看能不能给你要点儿物业费。 行不？” 李然听到对方的报价，眨了眨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价格。 九万六？ 我操？ 我昨天晚上在网上看到的那个四万九千八，是个假的？ 这差的也太多了。 就算自己有点儿钱，买套房子弄进去一千多万，李然可是真舍不得。 李然赶紧对着售楼小问道。 “你们的房子，不是四万九千八吗？” 看到李然这个样子，售楼小姐刚刚还带着欣喜的表情，立时有点儿萎靡。 看着李然一字一句的道。 “大哥，你看的那个价格，后边儿是不是还有个“起”字，你没看到？” 第184章 被“放弃”的李然 “四万九千八“起”？” 李然悄然的念了一遍，心里头一群草泥马跑过。 这都什么鬼操作。 还有这么一出？ 你卖个楼，弄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干什么。 浪费感情。 怪不得昨天晚上李然找楼盘的时候，看到这个价格，还感觉挺奇怪。 就魔都这个房价，还有这么便宜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只不过，这便宜的价格把自己吸引过来了，房子也相中了。 自己还能买的起。 但这成交价，李然是真不想认。 太贵了。 哪怕是一个精装房，这要是下来，正经得一千多万。 自己那五千万是卖了自己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换来的。 以后单打独斗，少了公司的支持，所有的东西，都得靠自己。 导演这一行，李然也算是看的明白。 别说五千万，一两个亿，该花掉的，也都是它。 这要是一次性把钱都扔到房子上，万一应急，自己怎么办？ 售楼小姐看着李然在那里犹豫，等的有点儿着急。 “大哥，咱这房真的抢手，昨天还是九万四，今天就涨了两千。 以后每平过十万，很轻松。 买到就是赚到。 而且我们这里还有贷款活动。 能争取一个贷款的最低息。 无论怎么算，都是最合适入手的。” 售楼小姐越是这么说，越让李然的心里，越是不舍。 不敢直视售楼小姐的目光，嘴里说道。 “我再想想，再想想。” 说着，也不在房间内停留，躲过售楼小姐的纠缠，一个人下了楼。 当李然站在小区楼下，看着周围这些高楼大厦的住宅。 心里没来由的涌出一句话。 大魔都，居不易。 一路往外走，看着来这里看房的人，李然很是感叹。 自己一个很幸运的导演，买个房子都费这么大的力气。 还舍不得花这么多的钱。 那些来魔都打工，那些普通的人，怎么可能在这里买的起房？ 一阵迷茫，猝不及防的李然，再一次入了幻境。 一段平民的市井爱情生活剧目，闯进了李然的脑海当中。 恩爱的恋人，因为生活，而不舍分手。 患难的夫妻，因为房子，而家庭破散。 婚外的情人，因为爱情，而关系破裂。 一段人性的试探，让整个故事的真实性，再添三分真实。 李然从剧目中走了出来，好似两世为人。 再看周围这一切，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此时连下一个楼盘，李然也没有心情去逛了。 回到酒店，打开电脑，一篇小说被打了出来。 小说的名字。 “蜗居” ------------------------------------- 暂时被房价吓退的李然，把小说弄出来后，感觉松了一大口气儿。 虽然这次的灵感不是电影，但有这么一个电视剧的剧本，也能增加一点儿李然的底气。 然后李然一边找着出租的房子，一边开始安排隐秘的角落上星的事情。 原来李然还在青橙的时候，初审时，找过两家电剧台。 当初他们也是投了赞同票的。 现在电视剧弄完了，总该找他们把剧播放出来。 好不好，还是得观众说的算。 只不过哪怕李然觉着自己离开青橙，会对这次的采购事项有难度。 但没想到，两家电视台的口径竟然出奇的一致。 今年采购片源资金超限，采购不了。 李然厚着脸皮给魏强打了一个求助电话，一连三天，魏强都没有回话。 第四天也只是表示，这两家电视台，今年的采购计划确实有点儿出入。 他这里的关系，也够不到那里。 暂时帮不上忙。 不过他会找机会跟公司领导提一提这个事情。 放下电话，李然苦笑了一下。 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竟然能相信离开的青橙，跟自己还有着以前的关系。 自己给青橙带去了那么大的麻烦，现在还是一个独立影视公司的老板。 对方就算看在他们投资的份上，愿意帮忙。 那估计也不应该特别痛快。 不过好在还有朱万里这个底牌。 这部剧里，可是也有他们繁星的百分之三十的份额呢。 何况还有自己影业公司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于情于理，都应该帮忙。 但让李然没有想到的是，朱万里这里，也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推拖起来。 弄的李然一头的雾水。 自己和繁星不说有多么近的关系。 就凭自己做为繁星针对青橙的一枚棋子，那现在也不能这么对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儿？ 李然哪里知道，就在他离开青橙的这么几天，整个魔都娱乐圈，舆论大战飞起。 娱乐圈里有这么一个隐藏的特性。 那就是即想当，又想立。 最开始，不知道是谁先挑起来的事儿。 把青橙和繁星的矛盾和阴谋，说的这叫一个干净。 闹的网上飞起。 繁星做为事件的主动方，直接上来就是否认三连。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大家做为魔都的娱乐业内的“朋友”，这些事情不可能是我们做的。 投资李然，纯粹是看重李然的能力和才华。 青橙这里也是同样。 针对李然的出走，先是表达了公司对所有青橙人的重视。 支持有能力的艺人和导演出门去闯。 公司可以做为他们的坚强后盾。 并且把入了李然影业公司股份的事情，说了出来。 反正不管怎么说，李然的出走，与他们两家公司，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就算有，那也是报着尊重，支持的态度。 随着事件的发酵，连繁星都有点儿发懵。 自己这面儿还没出招，竟然有人把两边的人都给招惹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情，繁星为了避嫌，不给别人抓到把柄。 暂时对于李然的支持，减缓了不少。 而青橙这里也是同样。 甚至他们这里比繁星的理由更加的充分。 股份已经到手了，该安排的事情安排了。 一个背叛青橙的导演，还想用青橙的资源？ 脑子没有病。 就算真有合作的机会，那也得等李然证明其有不可缺少的独特性。 现在能给双方一个能下台的台阶，就已经是青橙最大的肚量了。 否则被李然这么打脸，还把脸凑上去让人打。 公司里那些一二线的艺人，还能带吗？ 不得翻了天啊。 第185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李然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种不是抛弃的抛弃。 不死心的李然，想着凭自己的名头再出去试一试。 结果找到他参加节目的魔都本地台，竟然连主要的人都没有见到。 一时间，李然都有点儿怀疑是自己的名气不够大。 还是电视台采购片源，必须得有关系？ 关键是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渠道，而青橙和繁星有关系，自己暂时用不到。 李然心里实在是想不通，难道说，这两个公司，这么多的钱就白投了？ 其实这就是李然想的有点偏了。 不是人家两家公司不差钱。 而是对于繁星和青橙来说，你李然拍的片子已经拍完了。 片子是一个实打实的东西，就放在那里。 份额大家也都有合约约束着。 只不过就是什么时候要把它变现而已。 你李然觉着这个片子很重要，现在立马就要变现。 但在现在这个阶段，青橙和繁星可不觉着这部剧，对他们能有什么更多的帮助。 一家公司准备找机会坑人一把，防止对方做大，威胁自己。 而另一个防着别人找自己的麻烦，让公司陷入危机。 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哪还有那么多的心思，来帮李然弄隐秘的角落。 更何况对于青橙来说，通过这件事儿，也能间接的教训李然一顿。 让他知道知道，在娱乐圈最基础的生存方式。 不是说你有点儿才华，就能横行无忌。 什么事情都能做。 这里面儿的水，深着呢。 每年从这里销声匿迹的人，你以为都是自己退出去的吗？ 所以，李然从青橙离开，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拍好的东西，竟然没有地方愿意接收。 魔都附近几家电视台都不要，难道说自己还要向外省跑一跑？ 这就是没有发行团队，经纪团队的一个缺点。 单打独斗是真的不行。 古人道。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李然只不过刚刚失落了三天，一边弄着新剧本，一边查找着去外省谈合作的消息。 正在这时，一笔意外的收入，给李然提了一个醒。 “九十六万？” 李然看着手机消息提示上那银行卡的收入，脑中冒出来一个问号。 这钱是谁给自己的？ 青橙的工资？ 点开信息看了看最底下得标注，李然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是优优视频的年度结算。 优优视频有两个结算期，每半年结算一次。 李然的上一笔收入，就是在六七个月前。 自己视频刚刚过了一亿播放的那个时候。 算算时间，这笔收入，倒是来得差不多。 因为“父亲”那个音乐短片，参加的是优优视频的创作人计划活动。 这个活动，优优视频上只有一年的盈利期。 也就是说，一年之后的现在，视频不再享有后续的播放收入。 而且现在这个视频的播放，几乎增加的没有多少。 甚至半年前，过了那一阵儿后，播放量就没有以前那么猛了。 这近一百万的收入，应该就是近半年所有的点击播放。 这笔意外之财的到来，本就有所高兴的李然，突然脑海中一道亮光闪过。 既然线下电视台的路走不通，那自己为什么不走走线上呢？ 越想李然越觉得有道理。 虽然李然没有太深入的了解这方面的东西。 但他还是知道线上的片源版权，那也是很值钱的。 造成这种结果，也是李然自己的选择。 要知道，李然最近拍的这些东西，版权虽然还在他身上。 但是后续收益，跟他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妈妈有说谎，电影后续的收益，都在学校那里。 这是学校给他拍摄这个电影的前题。 缝纫机乐队更不用说，全在青橙。 隐秘的角落到是在，可现在还没有发行上映。 唯一有网络收入的，只有当初拍的那个毕业短片。 所以这方面儿的东西，李然还真没太深入的了解过。 想到这里，李然赶紧查看一下优优视频的网站。 想看看对方最近的后台活动，有哪些。 如果再有去年那种，上传视频，看播放量返现的活动，李然就准备继续参加。 如果没有，那找他们谈一下合作，总比看线下电视台的脸色要好。 甚至对方能买下自己电视剧的播放权。 那自己可就算是从现在这种无力中，彻底挣脱出来了。 看了好一圈，李然也没有找到什么创作人计划之类的活动。 不得以，李然只能从手机里，找出来以前被自己遗忘，优优的一个什么工作人员的电话。 这是当初李然视频播放量过一亿，来跟自己核对信息的一个人。 几乎都算不是怎么交谈。 虽然现在想想，当初可能对方还有意跟自己拉拉关系。 可那个时候，李然已经入职青橙，正忙着新电影的事情呢。 哪还有精力管着这些。 没想到，自己也有求人的这一天。 好在李然的手机还没有换过，电话还在。 李然心里带着点儿忐忑，犹豫了好几次，才把电话拨了出去。 ------------------------------------- 京都优优网总部。 杜天华站在休息间，难得的喝杯咖啡提提神。 做为公司网站内容运营的一员，最近几天，真是累的要命。 加了好几天班了。 她们这工作，看着光鲜，实则累成狗。 还不一定有成绩。 说多了都是泪。 “雨中映着天色，伞下站着你我。”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杜天华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李然？ 自己还给对方标了一个重点星号？ 一时间，她竟是没有想到这个人是谁。 不过短短三四秒的，她立时反应过来这是谁了。 这不是半年前自己联系过的视频创作者吗？ 而且对方现实当中是一个过亿票房的实力导演。 只不过当时因为对方忙，而自己这面儿，也不止他一个联系人。 所以就没有继续的联系。 杜天华先是一喜，随后眼睛一转，心下嘀咕。 “这怎么无缘无故的，会给自己打电话？” 带着这种疑问，杜天华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李导，你好。 我是优优运营部的杜天华。” 第186章 杜天华（给叶玄好加一更） “杜小姐，你好，我是李然。” 被杜天华直接叫到头上，李然愣了一下，赶紧回话道。 杜天华也不是笨人，半年多不联系的一个人，突然给你打电话，能没有事儿？ 而且听李然的口气，明显底气不足，那她还不赶紧递上话头，还等什么。 也没让李然尴尬，直接对着李然问道。 “李导好，李导你这是找我有事儿？” 李然倒是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刚才给杜天华打电话，也是一时气血上头。 接通之后，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现在对方给了台阶，借着这个台阶，李然很自然的问道。 “是这样，我想跟你打听一下，咱们优优最近还有那个创作人计划吗？” 杜天华被李然问有一脑子问号？ 下意识的回道。 “李导是什么意思？ 我们优优的创作人计划，一直都在啊？” 杜天华的话，李然吃了一惊。 “咱们优优的创作人计划，不是只办一年吗？” 听到李然这么说，杜天华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李导，你是不是对我们优优的创作人计划，有所误解啊。 这个创作人计划是一直在做的。 只不过收益期只有一年。 是从创作人发布视频的时间开始算起。 过后，收益就会取消掉了。 但我们这个活动，是针对每一条视频的。 也就是说，今天发的视频，一直到明年的今天，都是有收益的。 暂时我这里还没有收到公司要停掉创作人计划的通知。” 听了杜天华的解释，哪怕隔着电话，李然的脸上也是一红。 我去，丢大人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不是自己以为的，是从去年到今年一年的活动。 人家一直都在。 只不过自己没有继续发视频，没有收益，不清楚而已。 有了这个活动托底，李然的心放下大半。 就凭自己这部剧的剧情，在优优上收个成本，应该不难？ “谢谢杜小姐啊。 是我理解错了。 我还以为咱们优优的创作人计划，只有一年呢。 不好意思。” 杜天华笑着道。 “哪能啊。 咱们优优可是正规的视频网站。 一个活动，肯定要有延续性的。 只不过就是有一个一年的收益期。 当你第一次往优优上发视频的时候，从那一天开始算，一直持续一年。 优优一直做的，就是鼓励所有人，能有一个良好的创作兴趣。 也是给大家一个基础的创作保障。 李导问这些，这是有什么作品要上映吗？ 如果能通过我们的内部审核，还会有一定的推广资源的。 凭李导的能力，肯定没有问题。” 推广资源？ 听到杜天华的说词，李然心中一动。 这么说来，自己这十二集的电视剧，有了优优的推广告，再买点宣传。 那收益，是不是还能更高一些？ 不见得比电视台的收益差。 带着这种期待，李然问道。 “还有推广资源？ 那这个内部审查怎么申请？” 有了李然的这个回答，杜天华眼前一亮。 他们内容运营的绩效之一，就是有能拿的出手的成绩。 这个李然，原来的一首五分钟音乐，就能有一亿多的播放。 现在隔了一年，新作品，还能差？ 想到这里，杜天华赶紧问道。 “李导，咱们的作品，是一个什么类型？ 还是音乐短剧吗？” 李然解释道。 “不是，是一部十二级的电视剧。 都市悬疑类的。 我准备发在优优上。” 听到李然的回签，杜天华张大着嘴，愣在那里。 李然这是什么鬼的操作。 电视剧你往创作人活动里挤什么？ 这不是有病吗？ 人家都是一些短剧，最多有一些二次创作的解说。 你这电视剧，直接进影视剧组多好。 影视剧组那里还有专门的频道。 而且宣传推广也能找到合适的适用人群。 杜天华不解的说道。 “李导，你要是想发电视剧，为什么不试试我们公司的影视剧组呢？ 他们那里主要就是收这些的。 而且在宣传方面，也更有针对性。” 李然对优优的了解，仅限于去年的短剧上传。 哪里知道优优背后的部门分布。 李然问道。 “可以吗？ 我这也是第一次找优优这么大的公司。” 杜天华道。 “当然可以，这样，如果李导方便的话，我向领导申请，去找你。 咱们面谈，如何？” 有人帮忙，李然自然高兴的道。 “当然欢迎啊。” “李导还在魔都是吗？” “对，我在魔都。” “那行，明天我到魔都，我再给李导打电话，咱们面谈。 方便吗？” “没问题，那我等你。” “好，咱们明天见。” 杜天华心中有点儿着急的快速跟李然约好，赶紧挂了电话就往领导办公室走去。 由不得杜天华不急。 他们内容运营，也是有绩效考核的。 像这种原生版权的影视剧，她们也有权利签下来。 就是在政策方面，没有影视剧那里方便罢了。 可是真要是签一部电视剧，最后收益不错的话，奖金也是最多的。 听李然的状态，杜天华就知道李然对她们的运营不了解。 这种送上门来的奖金，杜天华怎么可能让它跑掉。 何况，借着这个机会，还能与李然更近一步呢。 而且杜天华心里，从刚才就一直有个疑问。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李然是加入了魔都那边的一个娱乐公司了。 还给对方拍了一部过亿的票房电影。 这怎么现在自己联系投放事宜了？ 杜天华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李然这是想体查民情，自己试试投放的工作。 绝对有着什么东西，自己现在不了解。 杜天华跟领导把事情说清楚。 领导对于杜天华能抢影视剧组的项目，很是痛快的批了条子。 等杜天华从领导那里出来，一些李然的基本信息，已经被调了出来。 做为国内前列的视频公司。 优优在娱乐圈的信息收集能力，不是一般的公司能比的。 只不过娱乐圈里的消息，一天天的，实在是太多。 像他们这种内部人员。 只有不想关心，不想看。 真要是想了解一些东西，那可是很方便的。 杜天华刷着李然的信息，越看心里越是冒出来奇怪的想法。 这李然，运气是好还是坏啊。 第187章 见面 拍了毕业短片，得到执导学校电影的资格。 加入青橙后，借着青橙的资源，成了新的亿元票房导演。 然后紧接着，又有着另一部亿元票房的电影出炉。 而且李然不光在电影方面，在广告的创造上，又凭着几部广告，拿下了广告大会上的两个大奖。 如果光是看这些，李然绝对可以算的上，近些年来，娱乐圈里的大男主角色。 但随后，他便与纪文涛有着一些矛盾。 先是失了男主角，然后公司给予的资源等级也被调低。 并且与周辉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可以说，李然在青橙处于不太安好的位置。 信息大体就停到了这里。 后边只是寥寥几句话，提了一句繁星。 然后李然成立影业公司，并出让一半儿的股份给予繁星和青橙。 算是将关系停止在这一刻。 结论就是，李然是一个有才华的导演，现在刚刚脱离青橙，成为自由人。 看着李然的这些消息，杜天华心中的思路就开始扩散开。 既然李然现在自己当家作主，那有没有机会，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呢？ 如果自己的身后有李然这个“大导演”。 一些剧作内容，不就源源不断了？ 最关键的是，能和这种未升格的导演在一起，是不是某些演员的方面，也能说的上话？ 不要以为优优这里，只是一个单纯的视频网站。 它的合作公司也是很多的。 许多电影，电视剧，都有优优参与在其中。 虽然没有直接签约艺人，但能影响的艺人，一点儿也不比青橙这样的专业娱乐公司少。 杜天华开始琢磨这个条件实现的可能。 ------------------------------------- 魔都，天街。 这里是一处购物广场。 当然，这里也有着不少的供人休息的场所。 贝克咖啡。 李然和出差来此的杜天华，相约的就是这里。 相约的时间是两点，但李然接到杜天华的电话，提前半个小时赶了过来。 一方面自己是一个男人，不能让一个女人等。 另一方面，毕竟这一次是自己有托请对方。 不早来不合适。 贝克咖啡里的人不多，放着轻松的音乐，很有气氛。 李然坐在一个靠着窗的位置，喝着有点儿苦的咖啡，心神却在想着一会儿谈什么条件。 随着两点的临近。 “铃” 一阵开关门的风铃声响起，李然抬眼看去。 只见一个一米六十多，稍微有点儿微胖的二十多岁女生，走了进来。 面容一般，但很和善。 一身简易牛仔夏季款，清凉又不失随性。 带着一副黑色的镜框，多少还透露出点儿书香气。 李然没有见过杜天华，但看到这个人，心里隐隐感觉，这就是自己等的人。 果然，只见女生在屋里子看了看。 随后看到李然，带着笑容的向着李然走了过来。 “李导，你久等了。” 杜天华是见过李然的一些照片的。 一眼就把李然给认了出来。 李然也站起身跟杜天华握了一下手，笑着道。 “也是刚刚到。 杜小姐喝点儿什么？” “咖啡。” 李然也不是学校里的那个直男，帮着杜天华点了一杯咖啡，两个人就双双坐下。 杜天华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李然，开着玩笑道。 “李导可是跟我预想中相差太大了。 我还以为像李导这种大导演，得是拿鼻子看人呢。” 李然自然听的出来对方是想缓合尴尬的场面，附和的道。 “嗨，我试过，那样看人太累。 这不，又改过来了。” 一句玩笑话，让各有心事儿的两人，算是没有让场面那么生硬。 两个人互逗的笑了一阵儿，等杜天华喝了一口咖啡，这才道。 “李导，你的事情我跟我们领导汇报了。 我们领导很是重视，这才派我过来，跟你详细解释一下我们优优的情况。 只不过在这之前，有几个问题，我得跟李导你确认一下。” 李然知道正题来了，点点头道。 “可以，请问。” 杜天华问道。 “你昨天说有一部电视剧想在优优播放，那版权是在你的手里吗？ 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李导你应该是刚刚才和青橙解约。” 对于杜天华这样的问题，李然早有准备。 解释着说道。 “这一点请放心。 这部剧与其它的剧目不同。 当初拍摄的时候，因为一些情况，所有的运营，都是放在我自己的影业公司。 而且我和青橙的合约里，明确表明，我自己的所有作品，版权都归属于我自己。 所以在哪个平台播放，我是有这个权力的。 而且这部剧，是有合法的手续。 只要播出平台做一下播出备案就可以。” 听到李然的解释，杜天华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昨天她光想着李然这个导演的事情。 等领导问她清不清楚，李然现在的身份。 还有他这部剧的手续问题。 当时真是惊的她一身冷汗。 这要是没有领导提醒今天过来了。 到时候真出了问题，自己想挽回都没有这个机会。 不过现在没事儿，只要手续没有问题，版权还在。 其它的一些小问题，她们优优在国内，还是有那么点儿能量的。 杜天华笑着轻松的说道。 “只要咱们的手续没有问题就行。 那我简单跟李导你解释一下我们优优的条件。” 李然点点头，眼睛直视着杜天华，等着她的解释。 杜天华也没有让李然久等，看到对方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就开口道。 “优优的影视剧组，购买影视版权，有三种方式。 独家首映权，分成和买断。 分成就是直接投放，有多少收益，去了优优的费用，其它的咱们按比例分配。 买断，这就不用多解释了。 我们优优出一笔钱，把这部剧的版权买过来。 我这次主要说的是独家首映权。 按李导你的意思是，这部剧，还没有正式上映过。 所以这个独家首映权，就是李导你授权我们优优视频，做为你这部剧的独家播放平台。 如果李导想把放映权分给外部播放平台，最少要与优优视频有着三天以上的间隔。 也就是其它播放平台想播放的话。 以一天两集计算，最早，也得在我们播完第六集后，才能正式上线。 当然，要是只有我们一家平台播放，价钱，肯定也会高一些。 李导能明白吗？” 第188章 合约达成 李然又不是傻子，再加上昨天晚上，又查了不少这种网络平台的事情，怎么会不明白。 说白了，要不就是给李然一笔钱，这部剧就和李然没有关系了。 要不然，就是跟以前那个短剧一样，看最终的收益。 然后和平台按比例分配。 至于那个独家首映权。 可以看作分成和买断的合体说法。 要不然就高价，把播放权给优优，播放的事情，只能在优优。 但版权留在自己手里。 要不然就低价，把播放权给优优，但是可以同时授权给其它平台。 只不过必须得让优优播放三天之后，其它平台才能播放。 算是一个比较“合理”的条件。 否则优优花大钱把播放权买了回去，李然又往外授权怎么办。 不过这些都只是李然自己的理解，他也不干那些清高的活计，直接问道。 “那不知道咱们这个费用是怎么计算的？” 杜天华解释道。 “如果你选择首映播放权的话，我们这里有两种模式。 一个就是全权委托，一般价格会高一点儿，内部审核后，会给你报一个“市场合适”的价格。 如果咱们选择要放权给其他平台的话，那么我们每集一般会出到十万到三十万不等。” 听到杜天华报的这个数字，李然大吃一惊。 感觉心里咯噔一下，脑子像被什么击打中一样，眼前有点儿发黑。 这个钱也太少了，哪怕十二集全部算下来，也不过才一二百万。 都不够演员的支出费用。 杜天华也看到李然面色变化，赶紧继续说道。 “李导，你不要误会，我还没有说完。 这笔钱虽然不多，但是呢，这只是买下咱们这个剧的首映权。 买下之后，其实我们优优，还会继续往这部剧里投资。 因为所有的新剧都会有一个宣传期，会有一定的广告扶持，流量扶持。 这些我们平台，都会主动来做。 后续的网络播放备案，也由我们来申请。 而且，因为我们优优现在有创作人计划，所以，在首轮播放完之后，咱们这个合约，会自动转为分成合约。 也就是说，首轮播放完之后的流量，我们会按照创作人活动的流量基数，给予额外的分成。 应该算是首映加上分成的合作支付。 你去年那部音乐短剧有那么好的数据，应该知道这个创作人活动的真实性。 这么做的好处是，即能有影视剧组那里的额外宣传资源。 又可以起到提升播放量的作用。 创造更高的效益。 不管是对李导你，还是对公司，都是有好处的。” 听到杜天华这么解释，李然的心，才稍微轻松了一点。 要不然那十万块钱的首映权，真的是让人无法接受。 现在这么算下来，整体剧情应该是能得到二三百万。 再加上后期还能得到剧集的播放量。 如果再能创造一个上亿播放，那就相当于，只是优优平台，就能将自己的前期投资，全部收回来。 而且还会有部分盈利。 这个合约，可是比电视台那些采购合约，要有诚意的多呀！ 当然，如果播放量不好，亏钱也是一定的。 可是李然比较相信自己的这部隐秘的角落。 一定能有一个好成绩。 而且在优优上自己卖出首播权，也是能给繁星和青橙一点儿警告。 自己可不是缺少了他们就一事无成。 等他们着急的时候，自己再反过来，借他们的手，把剧集卖给各大电视台。 这也是另一笔额外收入。 两千五百万的剧集投资，算下来赔钱应该是不可能了。 就看能挣多少。 这么一算，李然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看着杜天华道。 “这个条件我同意，那咱们后续，还有什么手续要走吗？” 杜天华道。 “如果李导方便的话，可以让我带走三级剪辑好的故事，还有小说大纲吗？ 公司那里，会对咱们的剧集，做一个内部审核。 这个审核说白了，就是播放备案的一个前期。 如果过了，那咱们就可以签署正式的合约。 到时候可以直接上线。 整体宣传都可以操作起来了。 那李导，你是选择咱们这个首映播放权的合作方式？” 李然虽然只有这部戏40的份额。 但是因为在前期，朱万里想着以李然来拉扯青橙，所以将他那部分的表决权力给了李然。 所以李然有了独自做主的权利。 否则的话，李然也不可能自己就能做主卖这种播放权。 现在，只需要事后通知他们一声就可以。 李然点点头道。 “对，我选择这个。 剧集的话，我一会儿回去，就给你把三级的内容，还有大纲发过来。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了。” 事情眼看合作达成，杜天华微微笑道。 “放心，李导，我一定尽全力，让咱们这个合作能够达成。” 今天算是一次成功的见面，两人握手告别。 当李然回到酒店时，第一时间就把杜天华要求的东西，给她发了过去。 直到此时，李然才发觉，自己可能真的要成为一个独立公司的独立导演了。 因为最终的合约没有签订，所以李然谁也没有通知。 等有了最终结果，再通知也不迟。 不知道是不是杜天华看中李然，还是，她想尽快达成合作协议。 只不过用了两天时间，杜天华就给李然打过来电话。 “李导，你这个小说大纲，还有剧集我们内部审核过了。 虽然有一点点不合要求。 但是现在的网络播放内容，较之地方电视台，还是要有一些宽松的政策。 所以我们优优最终的结论，是以首映播放权的形式，可以和你合作。 我一会儿让法务给你发一份合作协议。 明天你可以找人来看一看。 后天我去找你，咱们当面签一份正式的合作协议。 到时候，定下上映时间，宣传就可以正式启动了。 李导时间方便吗？” 李然现在除了蜗居的剧本化，哪还有别的事情。 听到杜天华的话，直接道。 “没问题，就是辛苦杜小姐来回奔波了。” 眼看合作达成，杜天华笑道。 “这就是我的工作，有什么辛苦的。 那咱们后天见。” 李然重重点了点头道。 “后天见。” 第189章 先出一口气（给邓天豪加一更） 七月二十四日，天气，热。 在离职半个多月后的今天，李然即兴奋，又紧张的在与优优合作的合约上，重重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同时好日子影业的章，也被李然按在了上边。 看着这份正规的合作协议，李然哪怕让律师帮着看过内容，他自己也看过几遍。 但此时仍旧目光没有离开上边。 杜天华在一边向李然伸出手道。 “李导，合作愉快。 祝你的作品，火爆全网。” 对于火爆全网，李然可不敢想。 他那播放上亿的音乐短剧，也只是占了几天的小热度。 连火爆全网的边儿，都没有摸到。 歌曲连传播起来的情况，都没有。 真要是火爆全网，怎么样也得五亿播放往上。 还得有传播度。 这种数据，李然在梦里都没有梦到过。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然没有否认的道。 “谢谢。 希望咱们双方都好。” 杜天华心中也很满意自己签的这份合约。 按照公司的绩效，只要成绩不差，自己绝对有一大笔奖金。 同时这也算自己升职的一个成绩。 临分别之际，杜天华对李然嘱咐道。 “李导，剩下的剧集，你别忘了发给我。 按照公司的安排，会有三天左右的时间，用来对剩下的剧集进行审核。 同时也会对审核过的剧集，进行网络播放备案。 大约在七到十天左右能结束。 咱们这部剧的宣传，就在八月三日正式在优优上开始。 宣传五到七天，八月十日正式上线。 如果李导你有什么线下要做的“准备工作”，可以趁这段时间进行。 希望李导你能收获应该有成绩。” 对于杜天华说的准备工作，李然心里有数。 不外乎是趁这段时间，以和优优合作为事实，进行线下的电视台谈判。 真等在网上播出再找电视台，那时间可就太晚了。 李然心中有思量。 青橙和繁星即然不管自己，那现在自己把首映权签了出去。 李然就不信，他们两家还能像以前一样，稳坐钓鱼台。 这个时候再推托，等优优播放完，他们想发力都不好用力了。 这可是钱，公司里除了暗斗，竞争，盈利永远是第一要务。 他们要是敢真的放弃自己。 李然对这部剧自己出的五百万，他也敢认。 不就是赔嘛。 谁不会是的。 李然点点头道。 “杜小姐，你放心，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杜天华笑着对李然道。 “还叫我杜小姐？” 李然和杜天华聊天的时候才知道，杜天华今年也是二十六岁，但生日比李然小几天。 但人家已经是在优优工作三年的老职工了。 可不像李然因为小时候的情况，上学晚，留级，直到去年二十五了才毕业。 还是个专科。 看到杜天华这么说，李然不太好意思的小声叫道。 “小华。” 杜天华有分寸，李然再怎么平和，那也是一个有名的导演。 和自己的身份，还是有点儿不太对等的。 李然可以屈尊，她可不能给点儿颜色就开染坊。 微微一笑道。 “然哥，那我就等着你的大作了。” ------------------------------------- 当李然把所有的剧集都给杜天华传过去之后，大松了一口气。 八月十日就能在优优上看到自己的作品了。 心情高兴之际，李然先给朱万里挂了一个电话。 “朱总，忙吗？” “哎，新工作，全都是陌生的东西，哪能不忙啊。 李导，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朱万里最近正在熟悉投资部的工作事情，对于李然这里，基本处于不闻不问的状态。 此时接到李然的电话，朱万里还疑惑李然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李然也没有在意朱万里这种无形的炫耀，笑着道。 “是这样。 你们繁星不是没有时间帮我发行隐秘的角落吗？” 朱万里打断李然的话头道。 “李导，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们繁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李然冷哼一声道。 “呵! 是不是都无所谓。 你手里的决策权虽然给了我，但你怎么着也是这部剧的投资人。 我就是通知你一声。 隐秘的角落这部剧的播放权我卖出去了。” 李然的这个话，一下子让朱万里惊呆住了。 大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卖出去的东西，现在卖出去了？ 朱万里不由的有点儿急道。 “李导你这是给谁了？ 可别被人给骗了。 咱们这部剧好好运作一下，还是很有前景的。 乱播乱放，损害的可是咱们大家的利益。” 李然才不管朱万里话里的那点儿威胁。 自己现在是一个独立的导演。 项目自己有投资，话语权也在自己手里。 赚不赚钱，你们不着急，我自己做主，还能让你们吓着？ 早干什么去了。 李然无所谓的道。 “朱总，你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 我找你们帮我发行的时候，你可是没有现在这么着急。 我自己找的地方播放。 怎么，能有收入，我还不能做这个主了？” 朱万里被李然这么一怼，好多生气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心中有点儿后悔，难道自己没有帮李然找关系，还是错了？ 深吸一口气道。 “李导，咱们这部剧放给谁了？ 什么条件？” 李然简单的解释道。 “优优网知道。 放给他们了。 八月十日上线，你们繁星要是想做点儿什么，就自己好好思量思量。” 说完这句话，出了一口气的李然，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都没有考虑朱万里的情绪。 前几天在朱万里这儿吃的那点儿亏，现在出了这口气。 真舒服。 随后李然又把电话给魏强打了过去。 只不过对待魏强，李然多少还是注意了一下自己。 只是简单的把跟优优签约的事情说了一遍。 又提了提签约方式。 魏强仍旧是以前那个样子。 先是保证肯定让公司尽量替这部剧做好宣传。 然后他再去领导那里申请，争取看看能不能找几个电视台，把这个剧的播放版权卖出去。 李然多少注意了一下两人的缘份。 没有说什么过份的话。 算是有来有往。 只不过连李然自己都明白，以后再跟青橙打交道，就没有什么往日情分了。 第190章 公司发力 朱万里被李然挂了电话，脸色有点儿难看。 他是知道方玉水对李然的安排的。 不得罪，不使用，不排挤。 让李然一直围绕在繁星的周围生存。 这也是李然开始时，想找繁星帮他发行隐秘的角落，公司比较消极的原因。 朱万里有点儿猜测，这么做的原因，应该是不想跟青橙直接对上。 毕竟李然刚从青橙出来，就跟繁星这里拉拉扯扯。 好说不好听。 有的事情，只能做，说是不能说的。 但是没想到，李然这么一个以前一直拍戏的导演。 现在竟然找到了优优来发行“隐秘的角落”项目。 网络视频发行，这一方面，朱万里还真没有想到。 有了这个变数，好多东西都要跟着动一动。 毕竟隐秘的角落这部剧，用的好了，也是能有一大笔收益的。 放着钱不挣，连方玉水本人都跟公司交待不过去。 果然，朱万里将这个事情跟方玉水汇报之后。 方玉水想了想，直接就安排公司启动推广安排。 所以第二天，李然就接到了繁星公关部的电话。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想让我给你们出一个花絮视频？” 李然难以置信的对着电话道。 繁星的工作人员解释道。 “李导，是这样，对于这部剧，你的理解肯定是第一位的。 因为优优下个月十号就要开始上映。 现在咱们宣传计划马上就要开始。 如果我们来做，肯定会耽误一定的时间。 所以希望李导能在原片的基础上，剪一个比较精彩有花絮。 我们直接安排宣传。 同时也会安排一些“业内人士”，对咱们这部剧，进行评估。 看看是不是能在优优视频上播放的同时。 咱们线下也能有一个开门红的上星播放。” 不用这个人解释，李然就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李然惊讶的地方在于，这剪辑的事情，怎么也能落到自己的头上？ 有心直接就想拒绝。 但又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如果让他们来做的话，肯定得是先看一遍原片，再理解。 然后才能剪出来成片。 而且不保证质量。 可是自己就不同了。 所有的画面，不管是灵感里的，还是自己拍的。 全都装在自己的脑子里。 哪里精彩，哪里能合到一起，不管怎么说，挑选起来，还是要简单许多。 毕竟也是自己的项目。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多宣传一天，就能有一天的优势。 李然犹豫了一下道。 “行，我知道了。 明天把东西给你。” 对面的工作人员大松一口气。 公司和李导好像有点儿矛盾，这个工作安排到她的头上，也是硬着头皮才敢联系的李然。 现在能有一个好的结果，真的是谢天谢地。 “谢谢李导支持。” 娱乐真的是一个圈儿。 李然刚刚开始剪视频花絮，魏强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跟繁星一样，还是想让李然剪辑一个宣传视频。 有针对性的青橙要开始宣传。 一事不烦二主。 等视频剪辑完成，给他们把东西传过去之后。 优优虽然没有要求李然给他们出一个宣传视频花絮。 但李然还是把这份剪辑好的东西，给杜天华传了一份。 也算自己为自己的项目，出了一把大力。 ------------------------------------- 而随着青橙和繁星的发力，一些李然剪辑花絮的片断，被发布在了各大平台。 小视频和贴也被建立了不少的底层。 为此，李然的好日子影业，还因为联动协议，配合着两家公司，出了一笔一百万的广告费。 优优视频也借着这些内容，在自己的视频平台上，帮着李然做出了播出预告。 夏季的一座高山上，王越的那种阴狠发问。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朱朝阳在警局里，那种淡然的态度。 “我真的不清楚。” 还有最后船头王越似笑非笑的看着朱朝阳。 “你就是下一个我。” 几个混剪的片断，让人遐想一片。 引起不少的关注。 不知道是宣传起了做用，还是两家公司用了一些别的手段。 以前李然连面儿都见不到的电视台的人，竟然连续出现在几场饭局上。 由朱万里或者魏强陪同。 第二天李然就稀里糊涂的签了授权协议。 一共六家电视台，签下的应该算是第二轮播放权。 第一轮怎么说都应该算是优优。 为此，这六家电视台，给予好日子影业，一部隐秘的角落，十二集，两百万的授权费。 并且还与李然签定了一份对赌协议。 如果隐秘的角落收视率，可以达到全国收视率的百分之零点八，电视台可以额外多付出十万每集的价格。 每高出百分之零点一，都可以增加十万每集的费用。 李然被朱万里和魏强引着签这份协议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 这怎么好好的卖剧，还要签对赌呢。 最后还是魏强给李然普及了这方面的“隐秘”知识。 在国内，因为电视台的八成收入，都是由广告商来提供的。 所以每个电视台的核心竞争力，主要体现在收视率上。 而在这里面，电视剧又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电视剧去年一年，全国初步统计，共计拍摄了四百到五百部。 而全国收视率达到百分之一以上的，一共只有十七部。 说着，魏强还看着李然问道。 “你觉着，咱们这部被优优视频播放过的隐秘的角落，能成这十七部之一吗？” 这话问的李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哪怕他对这个项目比较看好，但这个比例算下来，他也有点儿拿不准儿。 不过李然算是理解为什么要有这份对赌协议了。 之所以没有对赌协议，没有规定收视率低于百分之零点八，对李然这面儿有什么惩罚。 那是因为，两百万买下十二集的隐秘的角落，肯定是电视台占便宜。 为了让青橙和繁星满意，这才有了这份，额外的协议。 明摆着就是告诉你们，收视率达标，钱不是问题。 但要是收视率不达标，咱们就按协议说话。 供大于求，电视台确实有这方面的底气。 要不是现在网络视频的高速发展。 李然不无恶意的想。 可能这些电视台的人，连青橙和繁星两家公司，都喂不饱。 第191章 舆论操控 随着繁星，青橙，优优的三方发力。 整个网上关于“隐秘的角落”的宣传攻势，正式拉开。 特别是优优网上的花絮片段。 在短短两天时间，就已经积累了十多万的播放。 评论更是多达几千条。 算不上清一色的好评，但好评居多。 在优优给出的最新评估数据里，李然的这部剧首播，应该能在播完的最后阶段，平均每集能有一千万的播放。 不要以为这个数据很低，还没有李然那个音乐短剧的播放数据好看。 要知道，这是电视剧，与那个五分钟的音乐短剧，有着明显的计算区别。 完播率是要观看六分钟以上，才能算作一次播放。 当然，这些都是网站内部的计数方式。 而对外展示的，只要用户观看了五秒钟，都算正式的完播。 这么做也是为了生存。 毕竟广告商永远都是幕后的大佬。 人家投资了，不说数据做假，更换一个简单的完播计算方式，总不为过。 要不然，国内每年拍那么多剧，找那么多网红明星，怎么提高身价？ 各家娱乐公司怎么活？ 这也是很多网红剧，虽然数据不错，可是真正的传播度，却不是那么高。 这也就是给钱的是优优自己，他们才会跟李然估算最终的数据，没掺水。 否则，说这部剧平均剧集播放量过亿，你当人家那么大的公司，差你那张打印纸？ 就李然这部电视剧。 没有一个有名气的明星拉动。 只有一个还算有点知名度的导演，还能算是宣传的出口。 这个数据按优优的话来说，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后续随着剧情的展开传播，播放量应该能持续的增加。 如果做好跟踪宣传，到最后平均每集两三千万的播放量，还是能看得到的。 也是多亏了青橙和繁星，还有李然自己的好日子影业。 如果没有多方发力的话，数据应该不会这么好看。 李然根据优优给的数据，简单的算了一下。 就算最后的播放量平均在两千万。 那按照创作人活动分成，两千万应该是每个播放两分钱。 四十万每集。 十二集，就是将近五百万。 这还是初步预估的，如果来个爆发，数据会更好。 再加上优优给自己评估的二十五万一集，三百万的首播权。 一个优优就是八百万以上的收入。 六家电视台，一千两百万的收入。 整体算下来已经接近两千五百万的成本了。 这还不算后续的影视周边推广，其它电视台，网站的授权，等等等等。 可以说只要不是在播出期间出了什么大问题，眼见的利润是可以预测到的。 虽然李然觉得这个数据还能更好，但这个数据，也还能接受。 只不过一件事情的发生，让李然见识到了娱乐圈的真正内核。 舆论操控。 ------------------------------------- 八月四日，优优正式宣传“隐秘的角落”第二天。 热度还没有彻底爆发开始。 一则京都某重点高中，某男生因为告白被拒，有了轻生念头，从教学楼顶一跃而下。 七层的教学楼，男生虽然被及时送到了医院，成功救了下来。 但身体骨骼粉碎性多处，同时内里脏器也多处受损。 总之一句话，受伤严重。 并且什么时候醒过来，不一定。 打死李然也想不到，这么一则新闻，能跟自己的电视剧有什么联系。 他都是当成新闻来看的。 还在心里为这个男生感觉到不值。 不过就是有人把这个男生，前几天跟一个同校女同学表白，被拒的视频发了出来。 视频里，男生拿着一束玫瑰，一脸期待的看着女声问道。 “家怡，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结局自然是男生被拒绝。 而这句“你看我还有机会吗？”，随着男生跳楼，视频的放出，却被传扬了开来。 其它三家公司，有意借着这个新闻，推广告一下。 李然虽然算是有名的导演，但这种吃“人难”的福利，李然可不愿意。 强逼着三方公关，没有加大这方面的宣传。 可是数据还是在这种影响下，扬了起来。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但随着这则新闻的热烈传播，一番调查之下，警方竟然把这则新闻给纠正了。 根本不是男生表白不成，失恋之下跳的楼。 而是有人实行了校园霸凌，男生是被人推下去的。 这则消息传出来，真的可谓是一石惊起万重浪。 谁家没有孩子，谁家孩子不想健健康康，安安全全。 一时间，某高校都成了毒瘤的代名词。 同时，三男一女的校园霸凌团伙，被警察逮捕归案。 因为其都是高三，十八岁成年学生。 所以案件简单，直接上交等着判就行了。 不过网络上突然出现了受伤男孩儿，此时的入院图文。 一大批“现实派”网友，竟然开始为这几个学生，求原谅。 按他们的意思，就算把这个几个人判进去，那又能怎么样。 有足够的钱，让这个男生享受到足够的医疗救治吗？ 还不如男生家属出具原谅书，减轻对方几人的判罚。 多要一些赔偿，更为主要。 与其它有正议的网友，成为了正反两方。 网上就开始了对决骂战。 一时间吵闹的这个严重，都上了社会热点了。 也正是在这个空档，被压了好几天的“隐秘的角落”，重新在网络上宣传起来。 而且这次宣传，可不是简单的宣传。 那真的是铺天盖地，哪哪都是。 各种被乱剪的李然花絮，还有优优上放出来的一些重点内容。 都被四处传播。 要不是李然只是出了一百万宣传费用，他真的以为这种宣传是他们自己做的。 要不然谁疯了下这么大的力度，玩这么一手。 眼看隐秘的角落播出在即。 有了这么一大波热度，李然都能想像的到，自己这部剧会有什么热度了。 只不过还没有等李然高兴的和人分享。 杜天华的一通恭喜电话，让李然的心都好似被冰冻住了一般。 原来，这些新闻，都是繁星和青橙弄出来的。 只是他这个当事人，不知道而已。 第192章 幕后之人（给艾伦加一更） 李然虽然现在是一家影业公司的老板，可是在信息获取方面，哪有杜天华这个背靠优优的人多。 杜天华开口就先恭喜了一下李然。 这次全网的消息覆盖，可以说是把“隐秘的角落”这部剧的热度，完全给炒了起来。 而且因为这部剧，马上就要播出。 这些热度，很容易就能转化为播放值。 杜天华兴奋的说了一大堆，这部剧可能要爆的高兴话语。 最后才点出来，这些新闻是青橙和繁星他们做出来的。 话当然不是这样说的。 只是感叹李然找了两个好的合作伙伴。 本就被杜天华捧的高兴的李然，顺着话茬问下去，这才发现，原来里面还有这些事儿。 繁星和青橙挑头，拉着其它一些媒体。 明面上是给隐秘的角落助阵。 实则是帮某些新闻降热度。 太深的东西杜天华也不清楚。 只是提醒李然要注意一下这里面的风险。 现在的宣传火爆，是踩着前面的新闻上来的。 别到最后有点儿闪失，那可是谁都救不了。 收了电话，李然想了想杜天华的提醒。 起身再一次来到青橙。 准备找魏强问问详细情况。 宣传可以，但踩着人上位，多少也是有点儿不合适。 小心不为过。 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这么大的青橙，还是在这个随机的时间。 李然竟然又遇到了周辉这个破人。 本就心中有事儿的李然，心情更差了几分。 反观周辉倒是精神奕奕。 托了青城老总徐方的福。 不知道徐方许了什么条件，繁星和青橙暂时没有什么干戈了。 同时，因为纪文涛这个电影在国外拿了一个边缘奖。 出国转内销。 这一次的审核，纪文涛的电影，竟然过审了。 不能不说，国内的审核制度就是这么神奇。 原来不光电影是黑电影，不能公映。 连宣传的计划都因为李然出走，而被取消掉。 周辉做为电影的主要演员，心中的苦闷，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初在门前碰到李然出走的时候，周辉都没有底气跟李然再发一次脾气。 就怕对方指出来，自己幸福二选一的时候，选了纪文涛的电影。 现在好了，电影已经定档马上要上映，周辉自己也要随着剧组去做路演。 等这次电影结束，凭着这波热度和成绩。 周辉有着绝对的把握，自己能凭此成绩，上到一线。 这种大事儿临身，周辉不高兴都不行。 本来今天是来这里开一个路演的会。 谁能想到，能与“离职”的李然，再一次碰到。 周辉笑容里带着嚣张道。 “李导这么巧？ 在青橙咱们还能碰到。” 李然本来是打算直接略过周辉的，但听了周辉的话。 心里那股对方突然罢演解约的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 随口怼了回去道。 “青橙是你家啊。 我还不能来。” 听到李然这么不客的气话，周辉笑着的面容都顿住了。 “你、、、、” 不管怎么说，李然大小也算是一个有名的导演。 上一次是因为要给纪文涛交一个投名状，周辉才与李然起了争执。 现在再让周辉骂回去，刚刚经历冰火两重天的周辉，还真没有这个闲心。 斜了李然一眼，什么话都没有留，直接绕过李然走了过去。 刚刚走出两步，还是没忍住的回头道。 “哦，李导，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纪导的电影下个月就上映了。 别忘了到时候去看啊。” 说完这句挑衅的话，这才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然被周辉的话，惊在当场。 他哪知道这里面其它的事情。 心中无限的奇怪。 这才近一个月，那么一个黑电影，能洗白能上映了？ 看着远走的周辉，李然心中好像想起来什么，继续向魏强办公室走去。 李然敲开魏强的房门，魏强看到是李然，意外的笑道。 “哟，你怎么来了。 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坐。” 李然不太会演戏，一边往沙发那里挪，一边笑的有点儿勉强道。 “强哥。” 魏强从办公椅上移步出来，坐在李然的旁边问道。 “怎么今天来我这儿了？ 有事儿？” 李然点点头道。 “强哥，我听说这两天网上的新闻，都是咱们和繁星做的？ 咱们不是说好了，不拿着人家学生的事情，做由头吗？” 魏强诧异的看着李然，心中不由的想到。 这个李然真是成长起来了。 消息这么灵通？ 亏他们还以为做的很隐蔽呢。 当着李然，魏强也没有回避道。 “确实是我们在后边使劲儿。 不过可是和你想的不一样。 这一次是有人请托到我们头上，不得已才这么操作的。 你也知道，在这个圈里混，总有甩不脱的人情关系在。 你放心，我们还是有底线的。 你应该也能看到，多数都是宣传咱们剧的内容。 放心。” 虽然魏强说的很是坚定，但李然又不是不看新闻。 里面几乎三句话就得提一句跳楼的男孩儿。 李然亲自剪辑的一些精典语句，都被安到对方的头上。 今天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明天你就成为了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内幕的时候，李然看到自己这部剧里的台词，能被这么广泛传播，还挺高兴。 也没有往那个男孩儿那里想。 但现在，这一句一句的，反正李然看了，感觉很难受。 可能这就是他还算刚从校园出来的原因。 而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李然这一次过来，也不是找茬来的。 更多的，还是李然想知道这后边到底有着什么。 以后自己还能不能遇上？ 能不能避免？ 李然半是好奇的问道。 “强哥，你们这是受了谁的托，方便说说？ 让我也长长见识。 不方便就算了。” 魏强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然，笑道。 “这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你还能出去乱说？” 李然赶紧摇摇头道。 “我哪是这种人。” 魏强往沙发上靠了靠，这才说道。 “我想你也不能是。 其实你应该能猜的出来。” 说到这里，魏强盯着李然看，没有说话。 李然心里确实有着猜疑对象，看到魏强这个样子，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学校？” 第193章 隐秘的角落开播 对于李然的猜测，魏强点了点头道。 “除了他们还有哪儿。 毕竟是京都的重点儿高中，关系四通八达。 前几天他们的新闻太热了。 再不降降温，学校受到的冲击太大。 说不定有多少人倒霉。 正巧咱们这部剧不是要上映了吗。 就有人通过关系找到我这里。 别的要求没有，只是想让所有人的目光，从他们学校的身上移开。 钱的方面，他们来出。 这毕竟是对咱们有利的事情，再加上人情，也就接了下来。 就这么点事儿。” 魏强嘴里的就这么点儿事，李然却从中听出来了狂风巨浪。 没想到自己拍的东西，竟然还能跟学校这回事儿挺应景。 并且给他们当了一回靶子。 带了回节奏。 虽然这些事儿，李然心中有过预想猜测。 但真的被证实，算是给李然的人生阅历，增添了一个大大的知识点。 原来平时网上的新闻，还能这么用？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李然有一种说不上失落，还是其它的情绪。 总是觉着很烦躁。 无心的与魏强搭了几句话，找了一个借口，就从青橙告辞离开。 站在青橙大楼外，李然回头看看这座大楼。 好像就是在看现在的娱乐圈。 繁杂冷静单一的表面，你永远也不知道里面在发生着什么。 想了想刚才碰到的周辉，李然也不客气，直接就给朱万里打过去一个电话。 “朱总，我这里有一个电影剧本，先交你们审一下。” 朱万里在电话另一边听到李然要交剧本，吓了他一跳。 他们签合约才多长时间，李然竟然把剧本都弄好了？ “李导，什么类型的剧本？” 李然不怀好意的无声笑道。 “朱总的消息不是一直很灵通嘛。 内容就跟纪文涛纪导的电影，一个类型。 听说他们的电影要上映了。 朱总有没有兴趣跟他们一起上映看看？” 朱万里隔着电话心里暗骂了李然一句。 有病。 拍电影是赚钱的，有毛病才去跟人家对标。 不过念头一转，仔细想想李然的话，朱万里的心里又有了一个别的想法。 纪文涛的那个电影是在国外获奖了？ 一个类型？ 朱万里倒是从中品出来一些别的味道。 “李导，你先把剧本拿过来。 我还得找人评估审核呢。” 李然点点头道。 “没问题，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那我等你。” 李然挂了电话，最后看了看青橙的大楼，冷哼一声，心中暗道。 “即然碰上了，那咱们就走着瞧。 先出出气再说。” ------------------------------------- 八月十日，一个平常的日子。 但对于优优，繁星，青橙，还有那六家签了授权合约的电视台来说。 心头却很是不平静。 尤其是那六家电视台，更是有一种懊悔参杂在其中。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几天，网上关于“隐秘的角落”的热度，能火爆成这样儿。 成篇的宣传，跟不要钱似的。 要知道，李然当初这部剧，可是没有人接手，还单独找过他们的。 但凡他们能借着这个热度，提升一下收视率。 在电视台这个看重收视率的地方。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能来了。 可是现在，他们想播放剧集，还得等到优优播出三天之后才行。 这得丢失多少收视率，损失多少的广告费用。 一个出成绩的电视剧，硬是从美食，变成了吃人家的剩饭。 那种恶心，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 可还不得不吃。 李然也是浑身带着激动。 这种感觉还是他接拍第一部电影的时候，才出现过。 虽然优优播放剧集，需要等到晚上七点。 但李然一大早就起来了。 心情很是浮躁，一丁点儿的剧本都写不下去。 明明电脑里有着全集的“隐秘的角落”。 但李然就是隔一会儿刷新一下优优的主页。 想着第一时间，能观看到剧集的播放。 优优今天也算是给了李然一个大面子。 优惠的价格，让李然可以有全屏的投放广告。 大窗口，轮播等页面上，也都有着隐秘的角落的入口。 算的上是给李然引流，提供了更多的便利。 借着这个热度，前几天剪辑进去的花絮片断，被人大量的播放。 从两百多万的数量，快速的冲到了近五百万。 连优优内部的评估团队，都对李然的这部剧的数据，有了一个更好的预估。 平均剧集播放量三千万至五千万。 真可谓是能让李然大赚一笔的评估。 随着晚上七点的来临。 隐秘的角落，正式在优优上线。 青龙山，绿树成荫。 白天在山上，有微风刮过，景色优美。 一对老夫妻，正在一处临渊的突石上，互相指挥着坐姿。 而一个男人，带着一副学者眼镜，不停的四周查看。 那清冷的眼神，透过镜片显现出来，总觉着是有要做什么事儿。 他的胸前，还挂着一台相机。 好一幅，家庭出游图。 随着老夫妻两人坐好，张东升把相机放到眼前。 “爸，你把头靠着妈近一点儿。” “妈，你的身子再侧过来一些。” 张东升一连换了好几处角度，都没按下相机的快门。 老头儿心生不耐的道。 “好了没有，好了就快点儿照。” 张东升最后又四周看了看，这才好像找到什么原因似的道。 “爸，妈，你们别动，我来帮你们摆摆。” 说着走到老夫妻面前，把两人的脚，换了两个放松的位置。 老头儿此时更显不耐烦的道。 “快点儿。” 张东升低着头，双眼随着老头儿的话，露出一股阴冷的寒意。 嘴里说道。 “好了。” 就在老夫妻两人放松的情况下，张东升突然双手对着老夫妻，用力一推。 “啊” “啊” 老夫妻两人，双双往后边的山崖下跌了过去。 张东升面色平静的往崖下看了看，确认深不见底，这才面色微变的急着大喊道。 “爸，妈。” 喊着喊着，张东升的面容上，又升起淡淡的笑容。 随着一阵诡异的音乐响声，李然作品，四个字。 随着黑色的背景，配着音效，重重的打在了屏幕上。 隐秘的角落，正式开始播放。 第194章 人物登场 暑假前。 朱朝阳迎来了期末考试。 家庭的原因，让朱朝阳变得有些孤立。 因为这种性格，让朱朝阳在学校被看成是高傲，瞧不起人，总是被人作弄。 这就像是一种恶性循环，让朱朝阳变得更加“孤立”。 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严良和普普两个家中没有大人的孩子，因为普普的弟弟要看病，需要三十万。 从福利院跑了出来。 想找到入狱的严良父亲，给严良留下的人情关系张景林，筹到这笔钱。 只不过事与愿违，此时的张景林哪还想再管严良家的事情。 躲都躲不及。 看在小孩子的份上，拿给严良几百块钱，就把他给打发了。 福利院把孩子出走的消息，通知了抓到严良父亲的警察陈冠声。 他决定亲自去找严良。 严良拿张景林给他的钱，帮着普普买了点儿吃的，转眼就看到张景林带着警察过来。 立时两个小孩子跑了。 张东升拒绝了同事的邀约，回到了家。 最近老婆陈静一门心思要跟他离婚。 这张东升怎么可能同意。 为了陈静，他来到这个自己陌生的小城，当了上门女婿。 几年下来，工作转不了正，挣不到钱，还有了点儿“小病”。 现在什么都没有得到不说，竟然还要被离婚？ 更为关键的是，张东升是真的喜欢陈静。 不想跟她分开。 哪怕他隐约的知道，陈静现在外边好像是有人，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仍旧没有离婚的打算。 想继续忍下去。 只不过今天陈静的父母，因为要参加一场满月酒，来到了他们的家。 看家里的气氛，张东升有了一些心理准备。 可哪怕他尽力的恭维着两位老人，但仍没有得到什么好的脸色。 只换了一句。 “做为男人，要有担当。” 张东升一家，来到了满月酒的现场。 陈静的家人都有些势利，这更是让张东升头大。 趁着几个亲戚说到让老两口多出去走走，张东升赶紧主动说，自己可以带两老出去。 老两口也想私下再劝劝张东升，没有让陈静跟着，只是让他开自己的车去。 一家“三口”，相约明天爬山。 学校开家长会，朱朝阳的母亲周春红，被老师单独谈话。 老师讲道，朱朝阳在学校成绩优异，但与同学们相处不是很好，希望家长注意。 但周春红一片心思都在朱朝阳的身上，听到儿子学习成绩好，一点儿也不觉着自己孩子有问题。 反倒觉得是别的孩子嫉妒朱朝阳。 严良父亲没被抓时，严良与朱朝阳是朋友。 此时有警察再抓严良和普普，所以两人找到了朱朝阳的家里。 三个小朋友，算是有了第一次的见面。 因为朱朝阳害怕周春红突然回来，也不敢留他们在家，只能算是匆匆而别。 因为周春红在景区上班，马上要开始消防演练，这两天不在家。 朱朝阳被安排要去父亲朱永平那里。 因为朱朝阳考试成绩不错，朱永平正在和牌友们打牌，被众人一怂恿，直接带着朱朝阳出门购物。 最终朱朝阳买了一台相机，算是有了一个拿的出手的物件。 朱永平此时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他很宠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朱朝阳也不受他们母女待见，于是连夜也没有过，直接回家了。 严良和普普无处可去，只好再度找到朱朝阳家。 因为家里无人，朱朝阳把两人留了下来。 手里有了相机，三个人还一起合拍了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结束后，三人约好，明天一起去山上游玩。 无巧不成书，六个人相遇在两条山路，互不相见。 陪着岳父岳母爬山，张东升很不受陈静父母的待见。 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他，说他与妻子不合适。 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没有身份，最关键的是，还不能生孩子。 肾病，是一个男人的痛处。 更是一个男人的逆鳞。 为了这个，张东升宁可忍受陈静的出轨，只求两个人还在一起。 现在连陈静的父母都知道这件事了。 谁说的，不言而喻。 老头儿的这最后一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让张东升这么久以来，时刻紧绷的神经，终于是断了。 不过在外观的表情上，反倒是较之刚才，更为的放松。 张东升面带笑容的转换了一下话题，问道。 “爸，我对摄影很感兴趣，有什么好的诀窍，教教我，看看我还有没有机会？” 老头看了看张东升，没理会张东升这最后的一个问题，反而平静的道。 “离婚的事，你好好想想。” 张东升在老两口转头的那一刹那，脸上表情很是丰富。 想笑，想哭，掺杂在一起，脸上的肌肉都在不自然的抖动。 那种被人狠狠敲烂自尊心的屈辱，让张东升看起来，笑的有点儿惨人。 三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爬山。 在他们不远处的另一条道上，朱朝阳三人也跑上了山。 朱朝阳找了一个地方，把相机放着录像。 三人一起欢歌一曲，过了愉快的一天。 回到家里，朱朝阳一扫近期的阴霾，高兴的买了好大一堆东西。 严良和朱朝阳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说着以后的畅想。 普普一个人看着今天录下来的东西。 突然，普普注意到，他们身后的山崖边，有人被推下了山。 吓的普普差一点儿就把相机甩出了手。 朱朝阳和严良赶紧过来看看怎么回事儿，普普把录相放给两人看。 放大之后，果真，一个有点儿面熟的面容，出现在相机里。 朱朝阳惊道。 “张老师？” 张东升所教数学的地方，正在少年宫。 朱朝阳还去听过对方的课。 三个小孩儿，互相看了看，一时间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朱朝阳想着是不是去报警的时候。 刚才还慌的不行的普普，却说出了让其它两人吃惊的话。 “少年宫的老师，应该还算有钱？” 朱朝阳和严良一下子想起来，普普的弟弟，还等着三十万救命呢。 难道普普是想、、、、、 一场巧合的事情，让几个小孩子心生其它的想法。 也故事的走向，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至于结果，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这可能就是人性的复杂。 第195章 我没说我拍啊（给风火雨加一更） 明明都是同一台电脑。 换了前几天，哪怕是快进，李然都没有再看一遍的心情。 但今天，李然硬是在优优上，把两集“隐秘的角落”一分钟不差的，看了一遍。 看的还很有味道，注意力一直在跟着剧情走。 说不出的古怪。 剧集刚刚播放完，李然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显示的是杜天华。 刚刚接起，杜天华兴奋的声音就从电话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李导，火了，火了。 咱们这部剧真的火了。 你看见了吗？ 这才不到九点，第一集的播放量就超过了五百万。 十二点之前，八百万到一千万，肯定没有问题。 只要数据能继续保持，咱们这部剧就真的火了。” 由不得杜天华不高兴。 本来抢了影视剧组的片子，公司里的人就不太高兴。 她也是顶着不小的压力的。 万一片子播放量不好，不光奖金，成绩都没有了。 还得被人指责连公司内部人的活都抢，什么人性？ 但现在有这个播放数据，在公司里，谁还敢说这些话？ 她答应，领导都不能同意。 只要能坚持下来，最起码一个慧眼识人的评价，是少不了的。 李然还真没有时间，看看播放数据是多少。 此时听到杜天华的话，心中也是一喜。 他在开播前就问过，在优优上，首集播放量，在当天能超过一百万的，就是一个不错的成绩。 五百万？一千万？ 这应该是好中之好。 李然多少还是要点儿脸面，没好意思直接自夸，而是谦虚的道。 “还是等播放完。 现在这些数据，还是不太准。 等几天过后，我请你大吃一顿，以示庆贺。” 杜天华也没有在意思李然的话。 只是隔着电话，杜天华都能听到李然那忍着的笑声。 心里头冒出来一句话。 “哼，男人，没一句实话。” 杜天华正色的笑着道。 “那李导，你自己答应的话，可别忘了。 到时候的时间，可得约给我。” 李然实在忍不住的哈哈笑道。 “放心，跟别人没有时间，跟你，必须有。” 这是李然的实话。 他的作品能在优优上播出，杜天华出了大力气。 真要是有什么好的成绩，怎么感谢都不为过。 简单报了一下成绩，杜天华还得加班去忙，就说道。 “那行，我就等着李导的宴请了。 我现在去安排剧情解说，希望能给剧集再拉一播关注。 李导再见。” 听到杜天华要忙，李然点点头道。 “再见。” 杜天华说的解说，是李然亲自给做的人物关系解读。 当初做宣传的时候，李然怕观众看的稀里糊涂的。 再把剧情里安排的事情，没有看明白。 所以李然几乎是把整个剧集的解说，又单读做了一份。 也算是一种宣传的素材。 同时他们还安排人，进行二次剪辑。 把剧里的一些剧情解说，按自己的方式讲述出来。 剩下的就是其它吃这碗饭的人，跟风了。 这一系列的手段，构成了整部剧的宣传。 ------------------------------------- 随后，李然不停的刷新着优优上的播放数据，百看不厌。 比当初看票房的时候，还要认真。 有这个播放数据，剧组里的一些演员，没敢打电话，但都给李然发来了祝贺短信。 原来对李然多少有点儿爱理不理的朱万里，还有魏强，也打过电话来恭喜。 尤其是朱万里。 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后，直接话题一转，就说到了李然交上去的那个剧本。 “李导，你这个剧本，我找人看了。 怎么说呢，写的是真好。 人物好，故事好，还有社会代表性。 就是有点儿群体的阴暗，过审不太容易啊。 要不你再改改？” 李然不知道朱万里是真找人看过，还是假找人看过。 加上今天优优上的数据成绩，李然心有底气，无所谓的道。 “朱总，这部剧呢，我就是写着玩的。 你要是感觉不太好，那就给我拿回来。 以后等宽松了，我再自己拍着玩。 前几天给你交上去，也是想蒙混过关。 咱们毕竟不是还有五部电影合约嘛。” 李然的那个语气，说出话来，看似服软，实则强硬的不行。 核心就是一句话。 爱要不要，不要给我拿回来，我他妈的自己留着玩。 朱万里刚才那么说，也是想体现一下自己的不容易。 要不然他还怕李然觉着，他在公司可有可无呢。 实则，因为这部剧和纪文涛那部“矿底人生”，剧情即有很大的相同。 但又完全是两种东西。 公司虽然和青橙做了短期的“合作”。 少了明争。 但暗斗，绝对不能停止。 这么一个给纪文涛下绊子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的过。 甚至朱万里都想好这部电影用哪几个演员来出演了。 只不过纪文涛的电影，还有二十九天上映。 时间太过于仓促。 他们真的敢在二十八天的时间，把电影拍完。 并且送上去放映。 那不光是拍电影的一个纪录。 也是真能显出他们繁星的实力所在。 找茬李然，朱万里想的是让李然放弃总导演，做一个b角导演。 相互分开拍，才是电影能拍完的完整方式。 可是现在，李然完全没有接茬的意思。 甚至还有点儿要翻脸。 这种结果，还真的有点儿出乎朱万里的预料之外。 朱万里安慰道。 “李导，别生气嘛。 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讲。 东西不好过审，咱们让它过审不就好了。 这样，李导。 公司想让电影在一个月的时间，走完所有手续，然后正常上映。 你看，你能不能做一个b角导演。 咱们拍其中的一部分戏？” 李然很是诧异的道。、 “朱总，谁说这个剧本我要拍了？” 朱万里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你这么一个大导演，而且剧本也是你提供的。 你不拍？ 想什么呢。 朱万里语气沉重的道。 “李导，这个玩笑可一点儿也不好笑。” 李然认真的道。 “朱总，咱们的合约里提过。 我交上去的是剧本，如果你方采用，就代表我履约完成。 咱们的约定，是我和你们合作五部电影，或者提供部分剧本。 我可没有说，我要自己拍啊。” 第196章 黑洞 合同的事情，朱万里只是看了一个大概，更多的都是公司审查，方玉水批准。 所以在朱万里的概念里，李然做为一个导演，还是一个比较有实力的一个导演。 与繁星的合作，哪能交个剧本就算了？ 而且他出道以来，一直都是自己写，自己拍。 这突然间说不拍了，着实让朱万里有点儿没转过弯来。 朱万里有点儿不太死心的劝道。 “李导，咱们的合作一直都还算不错。 咱们拍这部电影，大可以放在你的好日子影业。 你做为导演和编剧。 到时候有了收益，你的收益也会做到最高。 何必跟钱过不去呢。” 听着朱万里的话，李然心里轻笑。 合作不错？ 鬼的不错哦。 要不是你们想拿我当引子，你们繁星能出这么多的钱，帮我跟青橙违约？ 关键违约也行。 你们倒是管我管到最后啊。 自己找到你朱万里的头上，想让你帮着联系一下电视台，卖隐秘的角落授权。 你看看你做的是个什么事儿？ 要不是自己找到优优的杜天华。 说不准这个剧集，就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播放出来。 李然无奈的道。 “朱总，不是我不想拍。 而是实在无能为力。 像你刚才说的，一个月就得把电影拍出来。 时间太紧了。 哪怕是个b角导演，我也认为我不合适。 而且你现在也知道。 隐秘的角落刚刚上线，在播放期间，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 我得一直守在这里。 有什么事情，我还能帮把手。 真没有精力去拍什么上映的电影。 这个剧本我授权给繁星用，最后挂我一个名儿就行。 至于报价，你们看着给。 咱们往后的合作机会，不是还有很多嘛。 是不是？” 李然说的委婉，但语气却很是强硬。 明摆着就是出个剧本，其它的一概不管。 这让朱万里又气又急。 这么短的时间，让他去哪里找两个合适的导演去。 一个都让他头大不已。 这么下去，别说一个月，等纪文涛的矿底人生下档，他们的电影都拿不出来。 那还搞个六啊。 朱万里也是有脾气的人。 只不过对着李然这个合伙人，多多少少还带着点儿礼貌。 “行，既然李导这么说，那我再试试。 真要是不行，那这个剧本，可能也真的生不逢时。” 心里有数的人，不用说什么太多威胁的话，一句就够。 李然自然听的明白朱万里想说什么。 不外乎，你李然要是不拍，那这个剧本不合适的话，可就不算哦！ 李然最开始，也没有准备拿这个剧本充个数。 当然，能充最好，不能也无所谓。 这个剧本更多的，还是李然想给周辉和纪文涛添个堵。 此时“隐秘的角落”数据不错，这个堵，添不添的，李然的心思都淡了不少。 听到朱万里的话，李然淡然的道。 “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能在电影院，看到这部电影的上映。” 两人有默契的挂了电话。 李然继续刷起优优的留言弹幕，还有各大视频网站。 一直到十二点，优优的数据李然最后查询。 播放量，没有杜天华预测的那么高。 只涨了不到三百万。 第一集总体共计七百六十三万播放。 第二集总体共计五百四十一万播放。 虽然是这样，但李然还是为这个数据，感觉到很是满意。 这可是第一天，才刚刚过去五个小时。 网络上前段时间的发酵视频，新闻，都只是简短的花絮。 现在才是正剧的详细宣传。 效果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这要是六天播放下来，那还不得有个更好的成绩啊。 ------------------------------------- 情况也正如李然的猜想。 不到早上六点，首集播放量，就已经突破了一千万。 第二集也紧随其后。 在隐秘的角落第二集中，朱朝阳推妹妹跌下了少年宫的高楼。 普普站在旁边，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但普普选择了隐瞒。 并对朱朝阳保证道，她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只不过两人慌忙下楼的时候，普普没有看到，朱朝阳的动作有一丝缓慢。 看她背影的眼神，也带着些迟疑。 第二集结束，给观众留下了许多的畅想空间。 也勾起了更多人的好奇。 无形中就加大了对这部剧的关注。 截止到晚上七点前，隐秘的角落首集播放量，直接上升到一千七百万。 真可谓是一款爆火剧了。 当晚的第三集。 三个小朋友为了三十万，与张东升的斗志斗勇。 为了这三十万，张东升欠了高利货的债。 第四集，朱晶晶的死亡，让王瑶有些疯狂。 他把凶手定在了朱朝阳的身上。 朱晶晶死亡时，周春红对外的解释是他在上班。 可是王瑶调查过后，发现周春红说谎。 也因此大闹周春红的工作单位。 两集内容的播出，让整个故事，更加的耐人寻味起来。 也带有更多的吸引力。 刚刚播完，首集的播放量就过了两千万大关。 第三集，第四集，也取得了六百多万的播放。 所有的一切数据，都能证明，李然的这部剧，真的是要火了。 连带着几个主演的微博粉丝，也开始大量的增加。 只不过李然这个导演的微博，仍旧是那几十万的量。 里面说不上还得有多少僵尸粉。 有时候李然都有一种奇怪的想法。 自己这么一个导演，怎么能连个三流明星的粉丝量都不如呢？ 但不管怎么说，有成绩，李然还是最高兴的。 其它签了授权的六家电视台，自然不会不知道优优的数据。 惊讶的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庆幸。 好在自己是把这部剧的授权签回来了。 要不然到最后，肯定是一堆的麻烦事儿。 借着网上的宣传，几家电视台也开始了预播的准备。 虽然播放时间只能放到黄金档之外。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上星的机会不是。 十二号的早上，还没等李然起来先看一眼数据。 李然就先知道了另外一个火爆的消息。 不知道朱万里走通了什么门路。 繁星最终还是决定，要开一个年度最快出电影的速度。 剧本没有延用李然原来的名字。 而是对标纪文涛的矿底人生。 改名为。 “黑洞” 第197章 火了 黑洞就黑洞，李然既然把剧本交了过去，连他自己都准备抽向事外。 自然对这件事情，没有过多的干扰心思。 此时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隐秘的角落”这里。 可能是李然运气比较好，近期没有什么流量大剧。 再借着前期的一些热度，还有扎实的剧本，着实吸引了不少的观众。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种悬疑黑暗类的都市剧，正碰上那些在大都市里，天天当牛做马的年轻打工人。 白天受够了欺压，晚上借着这部剧，还能有一丝丝，发泄的快感。 李然可着实想不到，自己这部剧还能有这么一个作用。 反正多方共鸣下，播放数量直线的升高。 截止到第三天晚七点前，首集播放高达三千五百万。 连最新的第四集，也有了近两千万的播放。 要不是这部剧，没有什么流量明星和顶台的人物。 数据还能更好看。 这完完全全的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包括李然。 这才四集刚过，剧情只能说刚刚迎来。 还有四天的时间，按这个速度下去，破亿播放，那也不是不能想一想。 李然此时心里有一种纠结。 即希望播放量能越来越好。 又因为与优优的首映权协议，这首映的流量，只值三百万。 不由的暗暗的祈祷，这六天时间，播放量别涨的太快。 李然现在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希望一个什么结果。 在高兴与自私的混淆之下，第三天的剧集正式展开。 周春红的说谎，其实是因为周春红当小三，与人幽会。 不是周春红是一个不正经的人。 而是因为她在离婚后，不想给儿子朱朝阳造成一个后组建的家庭。 影响儿子的成长。 所以才以这种近似于偷情的方式，来维持着自己那脆弱的情感。 不过此时，被王瑶歪打正着，抖了一个干净。 闹的周春红和“奸夫”，没有一点点的脸面。 另一边，不管是张东升推陈静的父母掉下山崖。 还是想破财从朱朝阳手中买下视频消灾。 所有的一切，就是想挽回老婆在家。 只不过当他和朱朝阳三个小孩子，商量好给钱的方式回到家。 陈静要“出差”的告辞，让张东升最后一丝人性也被抽离了出去。 看着那装的满满的行李箱，张东升知道，陈静这次走，就不会再回来了。 而他，也再没有了可以挽回的机会。 临把陈静送下楼前，张东升最后问了陈静一句。 “咱们还有机会吗？” 陈静看着有点儿可怜的张东升，没有回答。 只是强行接过张东升手里的行李箱，往楼下走去。 这一刻，最后的希望，也被陈静亲手毁掉了。 张东升借着告别的机会，把陈静贫血的药，调换成降血糖的药。 因为陈静有贫血，还有野泳的习惯。 平时所有的药，都是张东升在准备。 这一次，算是张东升利用了这么多年的习惯。 亲自送走了陈静。 第二天，陈静一个人到了一处无人之处，吃了药，下了海。 镜头一晃，一具无名女尸，随着海浪，出现在了海滩之上。 给人无限的遐想。 老婆都没了，张东升心生绝望。 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的筹钱。 所以朱朝阳他们三人，从早等到晚，账户上一分钱都没有收到。 给明天的剧集，拉足了期待。 尤其是张东升的那句，“我还有机会吗？”。 因为与剧集一开始对老夫妻说过。 这种重复而且有深意的短句，一时间，成为了各种视频和日常用语中的常用句。 传播度极高。 据不完全统计。 因为这几集剧情的播出，男女生分手，只要追问一句“你看我们还有机会吗？”。 分手率，下降了百分之五十还多。 男生求婚，只要来一句，“你看我有这个机会吗？” 成功机率，增加了百分之七十以上。 员工被辞退，和老板说一句，“我还有机会吗？” 合同谈不拢，和对手公司来一句，“我们还有机会吗？” 找茬，撞车，碰撞等等的日常纠纷，都可以来一句，“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事故和平率，提升百分之九十。 种种事项，即是玩梗，更多的从侧面证明，“隐秘的角落”这部剧，是真的火了。 各大网络站点，新闻，视频，条里，总有一条能被纳入“隐秘的角落”里。 王越饰演的张东升，那副文质彬彬，带副眼镜的样子。 成了许多人追求的偶像。 各种图像，桌面，壁纸，便是张东升配上那句。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疯狂传播。 粉丝量大幅增加。 听说王越因为这部剧的播出，现在都能算的上一个二线明星了。 只是短短三天，王越就从一个连公司没有的“演员”。 一下子被无数公司追捧，想把他给签下来。 王越做为以前的龙套和特约，演过大量的戏。 有许多不要脸的导演。 直接把王越这个配角，甚至全剧只有几个镜头的画面儿。 拿了出来。 做成海报，重新对外宣发。 还真别说，借着这股东风，成绩不错。 更为夸张的是，就是这短短三天。 连王越出行，他都有狂热的粉丝接机了。 谁敢信？ 李然知道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想骂这帮粉丝一顿。 自己这个社会上的五好青年不被人所知，也就罢了。 都是什么眼神？ 还能喜欢一个杀人犯的？ 变态。 不过也是借着这些传播，优优增加了大量的新生用户，赚了一个盆满钵满。 首集播放量也从原来的三千五百万，在第四天晚上七点前，增涨到六千一百万。 一天时间，播放量几乎翻了快一倍。 连第六集的播放量，都到了四千万。 种种数据，无不说明，隐秘的角落，彻底大火了。 唯独李然看着这些播放数据，心里像是有刀子在捅他一般。 这可都是钱啊。 自己的钱，就这么被优优买断了。 哪怕李然明知道这是人家优优应该得的。 但他就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人性的欲望，就是这么奇怪。 李然不光想，嘴里还不停的小声念叨着。 慢一点，慢一点。 但李然的想法注定只是能自己一个人的。 晚七点。 第四天的剧集，正式开播。 第198章 电视台播出（没理由的加一更） 王瑶的大闹，女儿的去世，让朱永平因为愧疚，或许还有一些别的情感。 开始对儿子有了一些关心。 普普却在此时，知道弟弟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所以三个人商量之后，由朱朝阳去向张东升追问什么时候给钱。 只不过朱朝阳第二天来到少年宫，却发现张东升已经辞职了。 人命关天，一向胆小的朱朝阳，壮着胆子，直接找到了张东升的家，问他是否能把钱给他们。 但张东升反应很奇怪，只是盯着电视上本地新闻来看。 情绪波动很大。 幸好这个时候，朱朝阳的同学叶敏，还有她的老爸叶军突然敲响了房门。 原来是女儿知道张东升的教学水平，希望到张东升这里来补课。 几人闲聊，叶军说出了自己的职业，是警察。 让屋内的两人，情绪有点儿不太对。 张东升借口妻子刚刚过世，无心教学。 说的很道理，但叶军仍旧对他们两个人，心中起疑。 等叶军和叶敏走后，朱朝阳问张东升他妻子的死因。 但张东升没有解释，只是告诉他，会把钱给他们的。 朱朝阳觉得张东升实在是不可靠，心中有点儿担心。 但普普因为弟弟的病，心中着急，只想赶紧拿到钱。 严良也希望朱朝阳可以将视频复制一份给他。 到时候等钱到了，他就直接去报警。 不让张东升逍遥法外。 看着这两个“朋友”，一种别样的心思，在朱朝阳心中升起。 严良跟陈冠声去看老爸，朱朝阳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视频复制下来。 王瑶的弟弟王立回来了，知晓朱晶晶死亡，直喊着要报仇。 王瑶把自己的猜测，跟弟弟说了。 王立二话不说，就找到和朱永平在一起的朱朝阳，把他按在水里逼问事情的真相。 直到朱永平回来，才把朱朝阳救下来。 但也因此，王立不能借住在姐姐家，而是拿到朱永平的水厂钥匙，到那里落脚。 并且挑了一个没有外人在时间，把朱朝阳抓了起来。 ------------------------------------- 剧情一环接着一环，着实让人看着刺激。 第八集留下的悬念，朱朝阳怎么样？ 有没有人救？ 后续怎么发展？ 这些都是大家猜测的话题。 也是在这一天，六大电视台，终于可以解禁，正式开始播放“隐秘的角落”。 只不过黄金档实在是挪不出来时间。 只能放在两集正剧之后的九点钟开始。 这样的结果，也是借着现在剧集大火的势头。 要不然连这个时间都没有。 这个世界奇怪的事情就是这么多。 明明网上有最近剧集，而且随时能看，还没有广告。 但就是有人看着电视，看着手机，不看电脑。 甚至还有人，把手机上的东西投屏，也不看电脑。 关键是看过的人，还有耐心再从第一集开始看。 奇葩的不能再奇葩。 正因为如此，当几大电视台，在这个时间段的收视率出来之后。 看着那百分之零点七五的收视率，众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们六家电视台，可不是那些明星电视台。 里面甚至还有魔都本地台。 在九点以后，这可不是黄金档时间。 平时的收视率能到百分之零点五，就算节目过关了。 哪怕是一个播放不错的综艺节目，也比这个收视率强不到哪里去。 他们当初跟李然签的那价对赌协议，超过百分之零点八的收视率，更多的还是一种变向为难。 连中央台，也不好说有多少电视剧的收视率能超过百分之一的。 这百分之零点儿七五，怎么可能不让人多思多想。 观看电视的人，是有数的。 即然他们收视率高了，那肯定就有人少了。 其它一些节目，看着突降的收视率，也跟这六大电视台一个惊讶态度。 只不过他们的心里阴影面积，不太好求罢了。 不知不觉间，李然这部剧，竟然有了点儿，狙击其它同时段节目收视率的作用。 这种变化，到是其它人没有预想到的。 只是看着优优那近八千万播放的首集，众人都被其吓住了而已。 四天，八千万播放。 这种热度，不敢说全民皆看，但年轻一辈之人，得看个大概了。 换言之，你要是没看完这部剧，第二天跟人聊天，都得被嫌弃落伍，没有共同话题。 那些被制造出来的各种梗，更是随着这股“东风”，传的哪哪都是。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一句吓人的狠话，硬是被弄成了一句调情的玩笑话。 不得不说，网友们的神奇脑洞，真的是不服不行。 剧组目前出现的人物，也都被众网友追捧。 就是只有几个镜头的方洁，也因为几个冷脸的表情，被人做成了表情包。 传播开来。 虽然样子比较丑，可是方洁还是很激动。 进了演艺圈一年多，粉丝一共没到三万。 只不过随着“隐秘的角落”的播出。 四天时间，微博的粉丝数量，硬是冲到了三十万。 十倍的涨幅，让方洁高兴不以。 等方玉水回到家，方洁拿着手机就兴奋的缠了上去。 “爸，爸，你看看我的微博，三十万粉丝了。” 方玉水陪着方洁坐到沙发上，笑着说道。 “真的？ 这么说，我家小洁，也要当大明星了。” 方洁一脸高兴的道。 “那当然。 我就说我不靠你也能起来的。” 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方玉水也是心生感慨。 自己的老婆也是一个演员。 当初跟他结婚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在娱乐圈混生活的小子。 两个人结合，靠着老婆的人脉，方玉水一点点的做到了现在。 可是老婆在小洁九岁的时候去世了。 去世之前，老婆总是跟小洁回忆以前她当演员时的故事。 并且多少带着点儿没有做到一级演员的遗憾。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方洁哪怕顺着自己的意，学了国际贸易。 但从学校毕业后，直接就去横镇，当起了演员。 按方洁的话来说，她遗传了妈妈的样貌，一定也能在影视圈走出自己的一条路。 替妈妈完成她的遗愿。 而且还不让方玉水帮忙。 就是想自己去闯，去拼。 让方玉水很是头疼。 第199章 悔不如初 不过，对于女儿说的这种没有阅历的话，方玉水还是笑笑的答应下来。 在娱乐圈里混，可不是光是有才就能走的出来的。 全国那么多人，比样貌，比身材，比气质，比格调，比才艺，甚至比另类。 什么人找不着。 不靠关系，不靠资源，自己还想发展起来？ 想什么美事儿呢。 不过话不绝对，不能说没有。 但那些人，多少是遇到了万载难逢的大机遇。 其它这么想的人，不是幼稚，就是傻货。 家里不缺钱，既然女儿喜欢，方玉水就顺水推舟的让朱万里帮帮忙。 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洁才能跳过群演的这一档，直接做了跟组。 然后到了后来的特约。 方洁自是聪明。 说的那些话，更多的还是想阐述自己的抱负。 家里面有这方面的资源，不可能都用。 但这种简单的照顾，方洁也不是死板的人。 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 直到接拍隐秘的角落这部戏前，方洁演了一大堆的戏。 但都没有一部戏，说是能有一个出头的角色。 一年前的豪言，经过一年多的努力，成果只有那两三万的粉丝。 对方洁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要不是妈妈的遗愿在方洁的心里，很是重要。 她都有可能放弃演员这个行业了。 现在这粉丝猛的激增十倍，方洁也是一个正常的人。 是人就有进取心，虚荣心。 她又怎么可能免俗。 跟方玉水炫耀一番，才是正常的操作。 应有之意。 方玉水看着高兴的女儿，心中高兴的同时，心中也带着点儿后悔。 知道李然有才，也知道李然的剧，从他出道以来，成绩一直不错。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做主，在算计青橙的时候，顺便把李然下五部作品的权力，给繁星拿过来。 一部剧从策划，构思，写作，剧本化，分镜，成组，找人，拍摄，后期，发行，宣传。 这所有的一系列的事情，一年一部剧，方玉水已经是给李然做好预测了。 等这五部剧做完，李然不管是个人，还是他那个公司，应该与繁星成为一体，不可能再分开。 谁承想，五部剧还没有拍，李然的这部合作剧，到是有了这么一个好成绩。 在这种好成绩的加成下，李然还能那么好摆弄吗？ 想了想朱万里跟自己汇报的李然态度，方玉水对这个观点，持怀疑观点。 不过，现在李然还算是跟他们繁星站在同一阵线。 后续的事情，后续还能再想办法。 此时此刻，女儿的情绪最为重要。 一时间，一人想炫耀，一人捧着来。 好一幅家庭和睦的画面。 ------------------------------------- 魔都一间别墅的房间内。 “啪” 客厅的电视，被一支酒杯砸中。 屏幕碎裂，并因为被巨力打到的原因，掉在了地上。 周辉愤怒的喘着粗气。 “隐秘的角落”大火，实在是让周辉难以接受。 这可是当初自己费尽心思，拿下的角色。 然后又耍尽手段，把角色推出去的一部剧。 谁能想到，竟然会有现在这个成绩。 自己为了参与进纪文涛的电影，不光把李然给得罪了。 也间接把自己的名声，略微的玷污了一些。 毕竟不会有导演，喜欢用自己这种功利心太重的演员。 但这些都是小事儿。 只要自己上了一线，所有的一切都能被接受。 可自己的电影之路，真是出乎预料。 从一开始就不顺。 立项不清楚，初审没有过。 随后电影披着“黑电影”的名声，顶着压力拍完。 又在国外得了一个小奖。 看似有一个好结局。 可是，因为繁星方玉水的谋算，李然突然违约离开了青橙。 闹的青橙不敢冒着风险，宣传纪文涛的电影。 让周辉当初与李然碰到，都不敢当面硬气的说上一句话。 受尽委屈。 随后在徐方的周旋下，总算与繁星那里有了一个和平的阶段。 而纪文涛也用自己在京都的人脉，顺利的借着获奖电影，拿到了终审的合格。 也是这样，才能在一个月后，正式把电影上映。 而周辉也做好了努力跑路演的准备。 就是指着这部电影，彻底进入一线，稳固自己的地位。 结果，他前脚刚听说繁星那里，好像也要立项一部关于煤矿的电影。 这个消息还没有证实，李然的“隐秘的角落”在优优上映了。 配合着大量的宣传，还有霸凌校园的风波。 这部剧一开播，就受到了很大的关注。 周辉自然也把注意力放到了这部剧上。 自己抛弃的东西，只有失败的彻底，才能证明自己当初是如何的英明。 可是事与愿违。 周辉看着那每天越来越高涨的播放量。 还有那无数的评论。 哪怕他手里没有详细的数据，但也是明确的知道。 这部剧，是真的火了。 今天更是在电视上看到了这部剧的播出。 一来一回。 怎么可能让周辉受的了。 最关键的是，所有关于王越的成绩，原本那都应该是他的。 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凭着自己二线顶流演员的身份，来参演。 是不是四天时间就能把播放量，彻底推到过亿。 那又是一番怎么样的天地。 只要想想，就让周辉沉迷。 但现实终归是现实。 现在他只是一个二线艺人，想往上走一步，还得等到下个月电影上映，才有机会。 而王越，看着现在这种热度，周辉不敢想像。 等这部剧发酵几天，可能王越会直接升为一线，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种种情绪下，别说一台电视。 要是能看到当初拒绝李然的自己，周辉也不介意打自己一顿。 这双眼睛也是白长了。 同样与周辉一同上火的，还有娄芸芸和张玲。 特别是娄芸芸。 明明已经与李然搭好的关系，确定参演“隐秘的角落”。 因为周辉的退出，娄芸芸就起了别的心思。 连周辉都要离开李然，而且听说还是两个导演的内部半争。 那自己还有必要参与进来吗？ 左思右想，娄芸芸私自做主，给了李然一个无声的拒绝。 直接消失不见。 失联了。 现在隐秘的角落这种成绩。 做为二线的娄芸芸，怎么可能不与周辉同样的心情。 甚至更难受。 第200章 狼来了 周辉和娄芸芸难不难受，李然可没有心情管他们。 无能狂怒也只是他们的有眼无珠。 放着自己这个潜力股，非得往别人的破船上跳。 就算让李然知道他们现在的情绪。 李然也只会笑笑不会搭理。 大家都是成年的人。 做出的每个决定，都需要自己承担这个后果。 想靠着别人的施舍出头。 李然可不会做这种冤大头。 再说，这是自己走了出来。 万一没走出来。 现在其它人有多可怜周辉，娄芸芸他们。 那个时候，就有多少人夸赞他们多有先见之明。 没有跳进李然这个坑人的剧里。 谁还能管自己一个导演的死活。 而且现在更让李然头疼的，是那接不完的电话。 哪有心思搭理他们。 看他们没有借着自己这部剧的名气，就够解气了。 你周辉不是想找部剧增加名气嘛。 自己求人接了剧，又亲手推了这部大火的剧。 后悔死你。 ------------------------------------- “好，好，好。 过后我让人跟你联系。 好的，谢谢。 常联系。” “唉。” 李然一声叹息，把有点儿发热的电话，扔在了桌子上。 一副疲倦的样子坐在那里。 原来李然一直以为自己听说的那种，接电话接到手机发烫，耳朵生疼。 这都是一种夸张的说法。 谁打电话能把手机给打成这样了，那不纯纯脑子有病吗！ 他们寝室里的情圣，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有敢说打电话打成这样。 可是此时此刻，李然就真正的感受到了这一把待遇。 从早上七点多钟开始，电话就一直没有停过。 全都是全国各地电视台的相关人员。 就是一件事儿，想买“隐秘的角落”播放授权。 价钱李然开。 真是没体会过，不知道。 原来接电话，也真的可以让人这么苦恼。 造成这种情绪，李然还以为是昨天优优的数据不错，大家都很有眼光。 不约而同的争先想要买授权。 但打了几个电话之后，李然才发现，事情远不是自己想的这回事儿。 除了网上的各种热议，还有六大电视台的收视率。 今天凌晨电影周报上的一则新闻，是这种情况的主要推手。 电影周报上，发布了近一周以来的电影票房数据统计，还有部分分析。 近期所有的电影票房，全部无理由的下滑，一片惨淡绿色。 表现最差的一部电影，票房收入单日下降高达了百分之三十。 要知道别说百分之三十，就是百分之十，那对于一个电影来说，几乎是他的成败关键。 周报上简短的分析了一下，这些票房数据下滑的主要情况。 与近期“隐秘的角落”的大火有关。 看电影的大部分人员，主要集中在青中年一代。 在网络使用上，也是以这部分群体为主。 而“隐秘的角落”晚上七点在优优上更新。 随着剧集的爆火，追更就成了一种时尚。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相竞争的关系，是造成电影票房下滑的客观因素。 最后电影周报总结道。 不是观众不想看电影，电影市场仍在。 只不过是在取舍之际，选择了对方而已。 不是已方不努力，而是敌人太凶悍。 电影业的竞争，从今往后，又要加增加一个不可忽视的对手了。 电影周报上意味深长的解读，让本就大火的隐秘的角落，更加的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再加上昨天的数据传出去以后，这股邪风更加严重。 那六家电视台的高额收视率，谁家看了不眼红。 也不知道哪个人把李然的电话号码给了出去。 一大堆的电视台，这就开始联系李然，想从他这里把“隐秘的角落”授权买过去。 以前工作电话的事情，都是邱文星帮着李然办的。 此时没了这个人，李然他的影业公司，又只招了一个财务，一个出纳。 公司职员都是由好日子商贸，那两个超市收银员兼着的。 所以现在这些事情，可不得都由李然自己来干。 关键李然也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影业公司还能遇到这些事儿。 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原来他以为自己成立这个公司，有着朱万里的支持，也能像以前一样，拍拍电影。 跟以前过一样的日子。 谁知道，就出了隐秘的角落大火这件事儿。 真的是，十年无人问，出名天下知。 自己这里还只是各地的电视台来买授权。 李然都能想象得到，王越他们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 想想就吓人。 不过好在这些人都是只要授权。 对这种送上门的钱，李然当然是来者不拒。 优优的首映权合同，也只差一两天就结束了。 其他人多卖一份就多挣一份儿钱。 而经历了这些事儿，李然突然间发现，原来导演的作用，并不只是单纯的拍一部戏挣多少钱。 更多的还是要能以剧养人。 就像这一次隐秘的角落里，这些演员经过了这一番风波，个个都有了很大的收获。 粉丝大涨，身价也都涨了不少。 如果这些人都处在某些娱乐公司，那给公司带来的后续收益，绝对要比李然拍这部剧要挣得多的多。 并且还有持续性。 怪不得每年拍戏的导演那么多，赔钱的也那么多。 但当导演，还是一个吃香的职业。 虽然只是在幕后。 而对于这个幕后，李然自己可是太有发言权了。 不管拍出多么火的剧，哪怕只是一个剧里的小配角，那知名度，粉丝，都能涨不少。 可是到了李然这里，凉的很是干脆。 一部剧都快播完了，李然的微博上，才加了几千粉丝。 哪怕李然把能挂的关键词，都给挂在微博上，仍旧是没有什么大的起伏。 有的时候，李然都有点儿怀疑，这个微博是不是有毛病啊？ 怎么人家演员，挂一个链接就增粉无数？ 自己一个纯纯的导演，剧组一把手，大火剧的绝对主角。 竟然混的连个配角的名气都没有。 真是让李然头疼不以。 人都有虚荣心，他李然也不是圣人。 就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 再这么下去，李然都想自己给自己弄一部电影，出出名了。 第201章 拒绝（给懂得都懂加一更） 网络上关于“隐秘的角落”的风波，越吵越大。 在这种争吵声中，优优的首播也接近了尾声。 心无所顾的张东升决定弄死朱朝阳三个威胁自己的孩子。 拿着借贷的三十万过来假装交易。 正巧这个时候，看到王立抓了朱朝阳。 严良和普普也在一边看到了这一幕。 一大两小三个人，暂时性的组合在了一起，跟了上去。 几人到了水厂，王立开始逼问朱朝阳，朱晶晶的事情。 朱朝阳正好看到赶来的张东升，让他救自己。 结果，本不想救人的张东升，被王立误会。 在打斗中，张东升拿出防身匕首捅死了王立。 从朱朝阳嘴里，知晓朱永平和王瑶要来的消息。 张东升把王立的尸体放在了水场冷冻室内。 准备过段时间来处理。 危机暂时解除。 就在朱朝阳偷了父亲的水厂钥匙，帮着张东升处理尸体时。 张东升目的暴露，准备连同朱朝阳一起处理掉。 危急时刻，王瑶因为担心弟弟，和朱永平一起来水厂查看。 张东升怕暴露，朱朝阳逃过一劫。 但因为朱永平他们来的突然，出口又只有一个。 很快，朱永平和王瑶就发现了张东升和朱朝阳。 并且还有旁边没处理掉的王立尸体。 一下子，王瑶爆发，上去就跟张东升拼斗起来。 朱永平也赶紧上前帮忙。 见过血与没见过血的人，是两种绝对的差别。 哪怕张东升身体不好，也不是这两个人能应付的了解的。 虽然朱朝阳跑了出来。 但王瑶和朱永平却出不来了。 并且张东升一把火，把水厂烧了一个干净。 一地三命。 ------------------------------------- 第五天的剧情结束，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观众，心头发堵。 从开始到现在，岳父，岳母，陈静，王立，王瑶，朱永平。 六条人命，都死在了张东升的手上。 没有那些唧唧歪歪，直接就是弄到死。 可以说张东升冷血，但整个剧情，又赋予他许多意外的故事。 让人意难平。 即使不用特意说明，但故事发展到这里，许多人都知道剧集要结束了。 在第十集剧情结束，网上对于此剧情的剧评，大面积的涌了出来。 基本不是李然他们安排的。 只能说，各位网友的统合能力，太过于强大。 “张东升与朱朝阳，明显两个角色是分不开的。 是正反两面。 而朝阳和东升，在名字上已经暗示着两人的结局。 朝阳终将东升。” “张东升是可怜的。 他对于陈静，只有最卑微的爱。 妻子出轨，张东升默默忍受一个男人着最大的屈辱。 但也想把爱意保存。 为了这份爱，父母不同意，推父母下悬崖。 直到陈静出走。 张东升，才彻底转变。 我得不到的爱，那你只能去死了。 到了这里，哪怕张东升是个杀人犯，但我仍旧对他报以可惜的心情。” 李然只是看了一些评论，就被大家这种无脑站边的思路，给雷的不要不要的。 自己拍这部剧的本意，是想让大家关注未成年人的。 但没想到，一个张东升到是让大家起了争议。 关键张东升是一个杀人犯，有什么可争议的。 难道就因为杀的人跟其它人没有关系，还能这么宽大的？ 圣母也不是这么做的。 李然不由的怀疑，是自己导演表述的不清楚，还是王越演的太好？ 俗话说，想曹操，曹操到。 本应该被人围堵的王越，竟突然的找到了李然的“影业公司”。 虽然李然尽力布置了一番，但这间办公室，仍旧简陋的可以。 王越看着这间小车库，恭维的说道。 “李导，你这可真的是“简居”啊。 找了好大一圈儿才找着。” 李然笑着道。 “什么简居，你直接说简陋不就得了。 你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我看朋友圈，赵杉和齐兰都被人堵的公司都出不来了。 你那里没事儿？” 王越陪笑道。 “那能有什么事儿。 我本也不是什么名人，找个空就出来了呗。 哪像她们都是明星，关注的人自然就多。” 这话李然听的都不信。 就凭现在的热度，王越即便赶不上那些一线明星，但也绝对相差不远。 等这部剧播完，说不准王越就能直升一线。 李然本就不喜欢打太极，直来直去的问道。 “说。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没有大事儿，你不至于连个信儿都不给我，就直接跑过来。 万一我没有在呢？ 你不是扑空了。” 王越虽然三十多岁了，可是被李然这么说，脸色还是一红。 多少带着点儿腼腆的道。 “就知道瞒不过李导。 是这样，我看李导你这个影业公司，也包含经纪业务。 不知道你这里签不签艺人？” 王越的这句，就差直接表明，自己想加入李然的好日子影业。 李然认真的看着王越，心生感慨。 王越能说出这些话，再加上李然听说有不少公司在拉拢王越。 甚至有人出的合约，还直接就是一线合约。 在这种情况下，王越能说出这些话。 说真的，李然真是感觉这个人自己用对了。 也不枉对方能凭着这部剧出头。 李然没有接话，避重就轻的笑道。 “嗨，什么合约不合约的。 我这儿一共就没几个人，可不想签人再累着了。 有那个时间，多拍点儿东西好不好。 对了，听说你正挑经纪公司呢？ 怎么样，有眉目没？” 李然的这些关心话，隐含的拒绝，王越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真没有想到，自己这送上门的人，李然竟然拒绝了。 这可不是说李然看不起他。 而是李然刚才提的那句，公司没有几个人。 没有人，就没有资源。 没有资源，真把自己签下，可也就把自己耽误了。 李然这是好心，不想耽误自己。 王越怎么可能不领这个情。 想自己前面几年，想找家要自己的经纪公司都找不到。 现在无数公司都想让自己加盟，可王越深知自己应该感谢谁。 想来想去，实在也是没有想到什么可以感谢李然的。 没想到，自己的合约，李然也替自己考虑，推了出来。 王越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感谢的话才好。 第202章 弄巧成拙 王越深吐一口气，微笑着道。 “这一次也是多亏了李导你的提携。 要是没有这部“隐秘的角落”，我根本不可能有这个名气。 说件不怕李导笑话的事儿。 你没找我演张东升的时候，我都打算近期退出演员这一行了。 现在借着你给我的机会，这才能接触这么多的影视公司。 所以李导，我非常感谢你。 对这些公司，你这儿，有没有什么指点的建议？” 别看王越说的很是感谢。 但李然看着王越这副轻松的样子，心下有点儿恍然。 要说感谢，王越应该是有这个意思。 而且对于某家公司，他自己应该也是心中有了属意的目标。 只不过就是在来自己这里，还有对方那里，有点儿摇摆。 既不想得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也是想给自己搭一条出路。 现在自己拒绝了，到底去哪里，他自然有目标。 李然心中暗叹。 一个在娱乐圈混了十多年的人，哪怕是底层，这种心思，还真是灵巧啊。 摇了摇头道。 “你上我这里说提携，有点儿过了。 这部剧的拍摄，你不会以为，我自己就能弄出来。 你在里面的作用，我认为，你当的起现在的名气。 而且你看看我，还不明白吗？ 我哪有选公司的经验。 真要有经验，我现在就不能从青橙离职了。 这一切还得靠你自己摸索。” 王越好像知道李然会这么说，也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 点点头，真诚的道。 “李导，以后只要你这里需要我，我随时都在。” 不管王越说的是真是假，有这句话，李然的心中感觉很舒服。 又聊了几句闲话，李然送走略有心思的王越。 结果还没有等上半个小时，又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李然看着这个朱万里的“情人”，眉头皱的，都快有皱纹了。 心中不停的骂着朱万里。 不好好的陪着“情人”，把她放出来胡乱跑什么。 一个人都看不好，还能不能行？ “方洁？ 你怎么过来了？” 方洁顶着尴尬，恭维的道。 “李导，这不是最近我听说你开了影视公司，就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方洁涨了那么多的粉丝，又在自己老爸那里得了夸奖。 今天本意是想过来好好谢谢李然。 但看到李然对自己的这个态度，着实让方洁摸不着头脑。 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李然。 怎么这个样子呢？ 在剧组的时候，方洁就感觉李然对自己有点儿反感。 当时方洁还以为是自己的演技不好，李然对自己有什么意见。 但在朱万里来探班的时候，自己毕竟是走的他的关系进的剧组。 也就坐陪着跟李然吃了一顿饭。 那个时候，李然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很正常的。 还特意跟朱万里夸了夸自己。 可是直到杀青宴，李然对自己的态度，又恢复到往常的状态。 方洁一直都没有想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总是猜疑是不是李然和朱万里那边儿，有什么没磨合好的事情。 牵连到自己。 但方洁也没有听老爸提过，公司最近和李然有什么不合的事情啊。 方洁的疑惑，李然管不着。 虽然方洁长的不错，很养眼。 但李然是一点儿也不想跟朱万里的“情人”有什么关系。 听到方洁说着这些表面的应酬话，李然摇摇了头道。 “你也看见了。 我这里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哪有什么要帮忙的。” 李然的话里，都带着那拒人三尺之外的寒意。 方洁知道自己来的不对，实在也是不好意思再贴着李然，只能无奈的告辞道。 “那李导你就先忙，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我随时都在。” 虽然王越和方洁说的是一样的话。 但给李然的感觉，还真就是天差地别。 点点头，虚伪的应付道。 “好。” ------------------------------------- 李然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但谁能想到，方洁还是一个较真儿的孩子。 在李然这里热脸贴了冷屁股，转头她就找到朱万里这里。 繁星的投资部，事情比较多。 朱万里刚到岗，许多东西都是要重新学习。 所以最近朱万里都在办公室这里，忙着自己这一摊子的事儿。 方洁敲开朱万里的办公室门，对着朱万里道。 “朱哥，” 虽然朱万里大了方洁二十多岁，但方洁没有从老爸那里论，而是仍旧喊着朱万里朱哥。 自家领导的女儿来了，朱万里一脸笑意的看着方洁道。 “小洁，你怎么来了？” 方洁装着委屈道。 “怎么，朱哥到了繁星，我都不能看你啦。” 朱万里哈哈一笑道。 “什么话。 朱哥这里随时都欢迎你。” 两个人简单的闲聊几句方玉水，又夸了夸最近热播的“隐秘的角落”。 算的上两个人互相吹捧。 方洁露出一脸疑惑委屈的说道。 “朱哥，你说李导是不是不满意我啊。” 朱万里知道今天方洁来找自己肯定有什么事儿。 但还真不知道方洁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装着要为方洁出头的着急样子道。 “李然欺负你了？” 方洁赶紧摇了摇头道。 “没有，就是我总觉着，李导对我好像有很大的敌意。 不知道为什么。” 朱万里对于李然拍戏的情况，一直没有插过手。 唯一就是想把方洁这个关系户插进去。 想了想确实没有什么再给李然添麻烦的事情，不太确定的道。 “不可能。 我跟他说过，你是我的关系。 而且你又只演了一个小角色，也不算为难他。 是不是他们这些导演，都有着点儿自己的个性？ 这就是李然的性格？ 你别在意。 该怎么拍戏怎么拍。 有我在，他欺负不着你。” 哎呀。 方洁心里有点儿急。 自己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想这么说，侧面儿从朱万里打听一下，李然到底对自己有什么意见。 她听老爸方玉水说过，后面儿，还有好几部电影要跟李然合作呢。 在导演对自己有意见的情况下，合作能合作好吗？ 打听好了对自己有什么意见，有则改之。 这也是为了电影的努力。 结果朱万里怎么就能理解成，自己上他这里找他要支持来了？ 这不弄巧成拙了吗？ 第203章 解释 方洁脸色有点儿不自然的道。 “朱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想说，这以后还得合作，对我有意见，是不是对作品也不太好啊。” 刚才那句大包大揽的大话，朱万里也是想显示一下自己的自信，随口说的。 看到方洁没有露出自己预想的表情。 反而有点儿着急。 此时朱万里也有点儿反应过来。 这是想间接问问是不是自己跟李然有什么矛盾？ 但自己跟李然能有什么矛盾。 最多前段时间稍微的敷衍了李然一次。 不过那都是正常的商业上的事情。 何况，这还只是前段时间发生的。 跟拍摄时，一点儿关系都搭不上。 那是因为什么呢？ 是自己托他的关系安插人？ 关系？ 朱万里想到这儿，看看坐在自己旁边的方洁。 高挑的身材，样貌出众，一条马尾长发，尽显女人的青春活力。 朱万里仔细想想，自己和李然一些交往方面的过程。 突然之间心中咯噔一下。 这李然该不会怀疑，方洁是自己的情人？ 自己当时只是跟李然说了，帮扶一下这个新人，没有多做解释。 毕竟在朱万里看来，两人年纪相差这么大。 而且也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 但凡长个眼睛，就不能看错。 难道，李然误会了？ 我操，这要是真的，再给他传出去点儿不合适的话题。 那事情可要真的可就整大了。 方玉水不得弄死自己啊。 越是这么想，朱万里的脑海当中，当初跟李然介绍方洁的场面，就越清晰。 自己只是提了提。要把一个人介绍到剧组。 好像还真没有介绍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两个关系对调，李然要是给自己安排一个，方洁这样年轻漂亮，身材还好的小女生。 自己是什么心思？ 这么一琢磨，李然要是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这可不是一件该理解的事儿。 朱万里肯定是不能跟方洁说自己想到了什么。 心中虽然着急，但还是支支吾吾的应付了方洁一会儿，相互打太极。 方洁在朱万里这儿没有找到最终的答案。 稍微有点儿失落的准备离开。 朱万里相送的时候，劝解道。 “小洁，你放心。 李然那儿，我帮你去沟通。 肯定不能让你们带着误会拍戏去。” 方洁感谢的说道。 “那谢谢朱哥了。” 等方洁走后，朱万里拿起电话就给李然打了过去。 李然看着朱万里的电话，咗了一下嘴。 略显无奈。 方洁这才前脚刚走，现在好长时间不太联系李然的朱万里，就能给自己打电话。 这要是说他们之间没有联系，鬼都不信。 停了好几秒钟，犹豫再三，李然咳嗽一声，这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朱总，你好啊。 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李然来了一招恶人先告状。 反正现在也不是当初要离开青橙，并且等着繁星帮忙发片的时候了。 小来小去的怼怼朱万里，李然心里也不发怵。 不过听到李然问话原朱万里，脸色就有点儿不太好看。 这个李然，说谎话的技术越来越熟练了。 前两天自己还帮他拉了两家电视台，卖授权呢。 这转眼就是自己好长时间没联系。 金鱼的记忆也没有忘的这么快。 不过这一次朱万里有要事相办，可不是来跟李然磨牙的。 这要是晚一会儿，李然给自己传出点儿要命的新闻。 自己这刚刚才到繁星，别转手就让方玉水给自己整走了。 朱万里开口道。 “李导，我听说你这里，跟方洁有点儿小误会？ 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这里跟她的父辈比较熟悉。 孩子从小就没有母亲，挺可怜的。 看在我的面子上，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多见谅。 算是我老朱求你帮个忙。” 朱万里这一番连消带打的解释，让李然本就不太充裕的脑容量，停顿了好几秒。 不过朱万里话中的意思，李然到是听明白了。 朱万里因为方洁父亲的关系，对这个方洁，有所照顾。 这才把她安排在自己的剧组。 也就是说，这个方洁不是朱万里的“情人”。 是自己误解了他们的关系。 同时还稍微的解释了一下方洁的出身，比较可怜。 让自己能宽容一下这个“小女生”。 虽然能这么理解，但话里隐含的责备，李然也琢磨出点儿意思。 一个这么可怜的小女生，你李然欺负人家，有意思吗？ 可是李然也觉着自己冤。 我他妈哪知道这不是你的情人呢。 一个“小三”老往我这里跑，还是一个漂亮的“小三”。 关键还是一个想上位的演员。 除了发脾气，你让我怎么跟方洁相处？ 上床吗？ 平白无故被朱万里“道歉求原谅”的话，给骂了一顿。 真晦气。 反驳的话还不好说。 难道自己说不原谅，自己小气？ 那不有病吗？ 原来对方洁有多看不上，现在就有多烦朱万里。 都不是什么好人。 李然忍着发脾气，无所谓的的说道。 “哎呀，朱总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太好，才放到我那一个明星都没有的剧组呢。 挺好的演戏苗子，因为你，我都不敢让她出演什么重要的角色。 这要是让他演王瑶，绝对比现在强多了。” 忽悠呗，当谁不会似的。 反正当初要用谁，你现在问我，我就敢这么说。 爱谁谁。 谁还没点儿脾气了。 朱万里听着李然说瞎话，无语的笑笑。 真是一个高傲的年轻人，过几年再经历经历娱乐圈的洗礼，就知道像自己这样的人，有多为难。 好在这一次打电话的目的，朱万里已经达到。 听李然的意思，应该是没有什么不应该传出来的消息弄出来。 这朱万里就可以放心了。 要不然真要是让方玉水知道点儿什么，想想就吓人。 想到这里，朱万里笑着道。 “好，怨我，好不好。 看我的面子，以后多帮帮忙。 姑娘挺好的，多给点儿机会。 到时候请你吃饭。 那行，我挂了，这头儿有点事儿。” 说着，也没有等李然继续再说什么，朱万里直接把电话挂掉。 一点儿说话的机会没给李然留。 第204章 爸爸爱妹妹（给王城都加一更） 李然呵了一声，随手把电话扔到了一边。 这个朱万里，竟然跟自己玩这儿一手。 不过李然对于方洁的印象，倒是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一点儿好转。 八月十五日。 “隐秘的角落”在优优上映第六天。 今天也是全剧的大结局。 昨天张东升把王瑶，朱永平弄死，又火烧了水厂。 整个人都像变了一样。 根本也不准备和朱朝阳他们三个小孩子，有什么缓和。 直接就是要弄死他们。 朱朝阳是亲眼看着朱永平死在水场。 心里的那种恐慌，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甚至恐惧到不敢去报警。 只是把这件事情，跟严良和普普说了。 严良因为与陈冠声的关系有所好转，再加上他本来也打算在拿到钱之后去报警。 所以朱朝阳趁张东升在水厂放火时，把装钱的背包拿出来。 对于此时的严良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直接就把报警的任务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严良走后，只剩朱朝阳和普普留在海边的船舱里。 等待着正义的审判。 严良刚刚走到街边，就看到张东升的车，直奔着海边而去。 一股不好的念头，在他的心中升起。 此时哪还有时间去报警。 赶紧用街边的公用电话，打了一个报警电话。 随后赶紧往朱朝阳他们那里跑了过去。 此时，张东升已经找到了朱朝阳两人。 但因为严良不在，张东升就把普普抓了起来，威胁朱朝阳，让他把严良找回来。 结果，还没有等朱朝阳答应，普普的哮喘病就犯了。 此时的张东升哪还能管的这些，像是疯了一样的让朱朝阳赶紧把严良叫回来。 直到普普没了动静，张东升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孩子不是装的。 把普普甩在一边，张东升向着朱朝阳抓了过去。 严良也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 两个小孩儿，对一个大人。 一个杀过人的大人。 悬殊的对比，根本不能称之为拼斗。 眼看朱朝阳要被张东升扔下船，严良从后边拿着一根棍子，打在了张东升的头上。 把朱朝阳救了下来。 但张东升转移目光，一把拉过严良，把他推下了船。 朱朝阳下意识去拉严良。 一上一下，镜头拉近，能看到朱朝阳眼神中的变化。 慢慢由紧张变得轻松，一点点的松开了抓着严良的手。 张东升在侧面，看到了朱朝阳的整个动作。 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随后开心的大笑起来。 这时，远处响起了警报。 警察终于来了。 张东升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把朱朝阳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一时间，好多枪都指着张东升。 张东升在朱朝阳的耳边道。 “你以后会成为我的。” 说着就要用随身的刀，刺向朱朝阳。 一声枪响，张东升含笑的走了。 而朱朝阳像是被吓住了一样。 被警察解救。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 朱朝阳坐在书桌前，写着东西。 外边传来周春红的喊声。 “朝阳，过来把牛奶喝了。” “马上来。” 朱朝阳赶紧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往外边跑了出去。 一缕阳光，透过书桌前的窗户，照射进来。 暖阳阳的。 微吹吹过。 一页交费单据，从桌子上慢慢掉落了下来。 是一笔三十万的医院收据。 上面还手写着几个小字。 镜头拉近。 只见上方写着让人心凉的五个字。 “爸爸爱妹妹” 占满屏幕。 随后画面一黑，全剧结束。 ------------------------------------- 在优优的安排下，剧情结束的第一时间，爸爸爱妹妹，这个词条就被顶上了热搜。 引起无数人的跟风。 短短五个字，写尽了朱永平，王瑶，王立，朱晶晶，普普，严良，张东升，这七条人命的价值。 朱朝阳也凭着这五个字，一下子从辅助角色，变为了幕后黑手。 甚至讨论度，在短时间内，超过了张东升。 从侧面说明这几个字的含意之重。 从晚上到第二天，热度一直不降。 几个抢了先的电视台，收视率竟然还破了一。 真可谓热剧火起来，什么预测，评估，都没用。 全然不讲道理。 “隐秘的角落”所有的参与者，都是很高兴。 唯独李然看着后台数据，陷入了深深的难受。 首集播放量，在昨天晚上，后台数据正式破了一亿。 其它剧集也紧随其后。 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前六集，都应该能有一个过亿的数据。 优优的数据统计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是给外部观众，广告商观看。 数据有点儿虚高。 单集播放量，早就过了六亿，还在涨。 而另一部分统计，是优优内部统计。 去掉同一ip重复播放，观看时长不够等等情况的正式数据。 给所有创作人参与者的评计标准，也是按这个来。 按照正常的标准，这一亿的播放，应该是能有一个五百万的收入。 十二集，十亿播放，也就是五千万。 这只是前六天的一个初步数据。 而李然只要想到自己三百万卖了首映权。 剩余的四千七百万，哪怕当做全部买了宣传，也让李然心疼的不行。 太贵了。 不过李然到是不后悔。 有所得，就必须有所舍。 当初自己没有门路，是优优给了自己一个出头的机会。 要不然，这部剧真等放出来，说不上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而繁星和青橙，也说不准要拿捏自己多长时间。 现在虽说亏了这些钱，可是李然也把自己出走的第一步，走了出来。 李然现在就敢说，就算繁星不投自己的剧集。 外面的投资商，也有很多会找上门来。 商务的植入，肯定也能有一个很好的价格。 这都是这部剧给自己带来的额外收益。 只不过就是这么一大笔钱，一时间，李然心里过不去那个槛而已。 不过从现在开始，与优优的首播协议正式结束。 往后的数据，都是公司的正规收入。 想到这里，李然的心情，才能平静一些。 而伴随着首播结束，成绩大好的好消息。 李然报名了好几个月的驾照，也终于是发了下来。 那艰难的考试，李然想想就头疼。 这么一算，算的上是双喜临门。 那辆闲置的道格车，总算能用上了。 第205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自从道格车被朱海那个小孩子给毁了一次，等车修好，李然就给车罩了车衣，放在一个角落。 没再动过。 他从公寓搬走的时候，因为没有驾照，司机也回了公司。 再说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停。 就还放在了那边儿的地下车库里。 现在有了驾照，开不开另说，但属于自己的东西，得拿回来。 虽然才从公寓这里走了没有几天，可是再回来，心境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因为没有门禁卡，李然还是蹭着前面人的卡，进的小区。 来到地下停车场，李然走到停车的地方。 车衣上一层浮灰。 李然嫌弃的把车衣拽了下来，慢慢拖到一边的垃圾桶处。 没有回收利的打算，直接全部扔掉。 坐在车里，李然先是把驾照扔在车前，以示自己的“底气”。 按着在驾校学的开车技巧，再半生不熟的调试这个自动档的车。 好一会儿，才慢慢从车库中转了出来。 此时李然别有一种征服的快感。 怪不得都说车就是男人的第二个、、、、 真有成就感。 “嘀，嘀” 临到小区门前，李然按了两次喇叭。 稍等了一会儿，门没开，却从门卫室出来一个保安。 碰巧，正是那个保安队长。 隔着车窗就对车内的李然道。 “没做登记的，登个记再出行。” 等李然把车窗放下来，保安队长看着李然意外的道。 “哟，是你啊。 你不是搬走了吗？” 此时小区车少，李然熄火下车走到保安队长身边说道。 “是搬走了，这不，刚拿的驾照，回来取车。 帮我开一下门，以后这里我也不回来了。 登记就没必要了。” 保安队长点点头道。 “该回来就回来呗。 不耽误。” 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把小区拦车杆，用遥控器抬了起来。 李然笑着道。 “谢谢啊。” 刚要转走回车走，保安队长开口道。 “对了，你知道吗？ 上回划你车的那个小子被人打成脑震荡，住院了。” 听到保安队长的话，李然意外的看着他，发问道。 “怎么回事儿？ 谁能跟个小孩子动手？” 保安队长也知道背后笑人不太好，只是没忍住的笑了一下道。 “大人当然不能动手了。 只不过朱海可能是划车划上了瘾。 再加上你没有追究，胆子也越来越大。 这不，就是前几天。 朱海又在车库划了一辆。 只不过这一次碰上了茬子。 大人没动手，可是人家家里有一个十一岁的儿子。 体型跟十六七似的。 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这不，住院去了。 人家家长就是一句话，孩子不懂事儿。 该怎么赔，让朱明亮他们说个数。 这么一来，朱明亮他们说理都不知道怎么说。” 虽然李然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就是没控制住自己。 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该” 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管不了，总有能管的了你的。 保安队长也是因为对朱海那个孩子，实在看不过眼。 再加上李然也确实受了欺负，这才给李然“出出气”。 要不然他才不会多嘴。 李然像是心中放下一块压心石头一样。 虽然不是亲手惩治，可还很是舒服。 与保安队长告别，一切尽在不言中。 魔都这么大，说不准他们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见上一面了。 ------------------------------------- 李然双手握在方向盘的左右，眼睛恨不得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后方。 但凡有哪个车离的近了，他就轻踩刹车。 就这么以二三十公里的时速，行驶在魔都的道路上。 还真别说，李然觉着自己这速度，还挺合适。 除了自己累了一些，在路上，一点儿也不突兀。 其它车也是慢的可以。 坐地铁二十来分钟的路程，开着车，等李然到酒店的时候，都快两个小时了。 而且李然还累的腰酸背痛，伸都伸不直。 身上也是出了一层的汗。 李然头一次知道，原来开车，也是这么的累人。 最吓人的，就是在车边经过的单车或行人。 李然总觉着要刮到他们一样。 担心吊胆的。 好在有惊无险的回来了。 李然回房间，洗了个澡，累的躺在床上，直接睡了过去。 飘飘忽忽的，李然竟然又做起梦来。 这个梦，奇怪的让李然都感觉诧异。 说是灵感又不是灵感。 说不是，又有一丝灵感的意思。 这一次在梦中，只是给李然演绎了一个故事大概。 语言台词到是有。 但外形上，只有人物外框，没有面容表情。 要知道，这在以往的灵感中，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而且有直观的灵感，李然拍摄的时候，心里也有底。 连写剧本和小说的时候，头脑中也能有画面。 选人，也会省去很大一部分时间。 现在这算什么，人物脸谱拼图？ 李然睡了一觉，悠悠转醒，坐在床上。 一时间都不知道这个梦境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缓了好一会儿，才把故事的情况，理顺清楚。 可是把简单的剧本大纲写清楚后，李然却不知道如何把剧本描述下来。 这可就有点儿头疼了。 直到此时，李然才发现。 以前自己自学的那些导演知识，是学的多么片面。 自己看完书，活学活用在拍摄当中，效果不错。 当时还以为自己掌握了。 很是自满。 现在脱离灵感的扶持，竟然连剧本怎么写，都没有头绪。 某某某，此时说了这些话。 用了什么语气，表情应该用什么样的动作。 愤怒，急切，眉眼怎么配合。 等等的一切，李然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写。 书到用时方恨少，真的诚不欺人。 本来李然还想趁着现在“隐秘的角落”的热度，赶紧把“蜗居”的剧组建起来。 但此时出现了这回事儿。 李然也没有那个心情。 而且他不确定的是，以后的灵感一直这样，还是怎么样。 自己要是不赶紧想个解决办法。 真要是以后都这样，他可就彻底抓瞎了。 想了一圈，李然还是觉着先拿这个灵感练练手，是为正道。 成败都有一个目标。 总好过自己胡乱摸索。 想到就做，李然正式落笔。 “人在囧途”第一版。 第206章 采风 创作从来不是随随便便。 与以往那种下笔有神的状态相比，李然感觉今天的自己，好像是一个新手小白。 哪怕有着简短的小说大纲，而且再怎么说，他也有创作了好几部剧本的经验。 此时，李然突然间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创作的能力。 所有的一切尽显迷茫。 故事的发展，明明借助灵感很清晰。 但是，描述细节的时候，总是抓不住精髓，磕磕绊绊，弄不清楚。 许多生动的词汇，平时在脑中存储不住的要溢出来。 可是现在，根本就对应不到相应的剧情人物里去。 憋了两三个小时，最终才写了三四百字。 还是修修改改的那种。 真的是彻底写不下去了。 直到此时，李然才想起好几本书上写的。 对于一个导演来说，演员和剧本儿，是一个导演实力的证明。 剧本儿迎合大众，而选择演员，又可以和剧本儿相互成全。 这也是为什么，好多影视剧组中，导演拿捏住选人的最后决定权。 就是为了确保剧本能完整的展现出来。 这样的话，哪怕拍出来的东西，再不堪入目。 那也一定有它的可取之处。 反过来说，选中剧本，也是同样。 缺少了人物的配合，有些剧，就是能把人衬托出来。 俗话说的“剧保人”，就是这种。 只不过就是比较少见罢了。 而李然前期，因为有着灵感的支持。 剧本儿是现成的。 人选是现成的。 连动作，表情，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拿过来就能用。 人都是有惰性。 能直接吃到嘴里，为什么还要用手去拿？ 所以李然以前不重视，或者是故意忽视这方面的知识。 此时遇到这种情况，李然不麻，谁麻？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李然总算是熬到了天亮。 昨天晚上睡着前，李然想出来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那就是出去找找灵感。 现在最起码灵感还没有彻底抛弃自己。 即然其它的都有，就是人物不好安排。 那就不安排。 用一个计算机还是什么数学的方法。 穷举法。 不就是差演员吗？ 没有固定的人选，那就用数量来凑。 多看人，多对比，最终再决定，谁适合这部剧。 虽然慢，可也是能出活儿。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现在隐秘的角落，在优优的第一轮播放，已经结束。 只要不出什么恶性新闻，宣传上也不用盯着。 电视台的授权，前两天也签了好多份儿。 人家演员近期都是参加各大活动，参加综艺采访，还有新剧的录制。 而李然这个导演，真真正正的闲了下来。 时间有都是，不正好拿来挑演员啊。 挑选“众多”的演员，李然的第一目标，肯定是学校。 但这部剧的剧情，李然又觉得，学生一般演不出来。 另一个选择，就是离魔都最近的，横镇影视城。 说来也是可笑。 李然在魔都上学三年，又当了一年多的导演。 成名作都有好几部。 用的演员，东南西北的也都有。 唯独，横镇他自己没去过。 说出来可能都是一个笑话。 这么重要的一个拍摄背景，他没有去过。 不可信，但又是一件真实的事情。 说干就干。 李然先是把工作手机，交给财务。 交代除非有十万火急大事，不要联系他。 其实也不可能有什么大事儿。 自己的私人号码，魏强还有朱万里他们这些与自己相近的人，都有。 真要有什么与他相关的事情，肯定会直接跟他联系。 至于其他人。李然现在没有成熟的拍摄计划。 不管从投资，还是其他方面来说，也都没有那么迫切。 自然也就不用太过于在意。 李然本身就住在酒店，也不用什么准备。 正好车拿了回来，收拾收拾，退了房。 准备开车去横镇影视城。 因为是刚刚才拿下来的车本儿，李然花了七百块钱，找了一个有年限的老代驾。 调好导航，直接开着自己的道格，按着横镇的方向，就开了过去。 横镇影视城离魔都，也没有多远。 几百公里，正常来说，两三个小时肯定能到。 就算加上出市区，三四个小时也到了。 李然第一次上高速，初始跑了一百，还多少有点儿惊慌。 但很快就适应过来。 就是全城路上，精神过于集中，不到一个小时，就困的厉害。 实在是不敢再继续开下去。 就把车让给了代驾来开。 等他缓过来，才重新接过。 这么两人倒来倒去，近四个小时的车程，才到了地方。 结了钱，给代驾送到车站，李然一个人驾着车，行驶在横镇范围内。 街上人很多，与李然想像的那种，哪哪都是拍戏的情况很不一样。 这里更多的好像是一个旅游景点儿。 全是游客。 更别提看一些听说的，站街群演等等。 不过这里面的大体东西，李然还是知道一些。 光是一个不收场景使用费，这里就能得到多少剧组的欢迎。 做过不少景的李然，可是太知道这里面要花多少钱了。 找了一个酒店，李然先把自己安顿下来。 然后出门和一个真正的游客一样，花了一百二，报了一个日游团儿。 随着团儿往景区里走走看看。 果然，外面和里面的东西，明显有所区别。 导游还跟李然他们指着远处的几个地方，介绍是哪个哪个剧，来这里取的景。 而且李然还真的看到一个剧组，正在这里面拍戏。 这到是让李然心中大定。 只要有剧组，那自己往里面看看，挑挑演员，不犯法？ 至于说去演员公会那里报个身份的事情，李然是一点儿想法也没有。 不是李然自傲。 都不用说自己还是一个亿远票房导演。 单就凭自己用一部剧，把一个“群演”王越，弄到了现在准一线的位置。 那要是身份曝了光，在这个演员扎堆的地方。 谁敢保证不出什么事儿。 而且自己这部剧，什么时候能把剧本完成，还得看自己什么时候能把人物脸谱给弄好。 哪敢对外下什么保证。 也就是托了李然现在只是名气比较大，脸还是一个大众脸。 否则的话，李然连出门采风的心思，都不能有现在这么强烈。 第207章 暴露行踪（给点催更的书友加一更） 第二天一大早，四点多，李然就起来了。 昨天晚上在餐馆吃饭的时候，李然就打听了几个群演的聚集地。 餐馆老板在横镇多年，像李然这种初来横镇找群演的人，见过不知道多少个。 在李然结账的时候，还特意提醒李然，要记得给人家点儿“好处费”。 这样以后有活儿的时候，才能想到你。 出不出名，看自己的造化。 李然自然不会去当什么群演。 那得脑子坏成什么地步，才能想这么“体查民情”。 何况要想当群演，还得去演员公会办证。 麻烦死了。 他打听这些地方，主要是想先一步看看那些群演。 把他们往自己的戏里套。 人多量大，正合适李然此时的状态。 等白天了，找个空当，再去里面找点儿剧组看一看主要演员。 两不耽误。 李然自己都服自己这小聪明劲儿。 悄悄的干大事儿。 本来李然以为这些群演，得像他原来在魔都那样，积极的上来找活儿。 但现实情况，跟李然想的，有点儿不太一样。 人家那些群演，直接就有几个群头儿带着，依次往里走。 拥挤的人，一共也才那么几个新来的。 李然有点儿明白，为什么这里要先办“演员证”了。 不先找个群头儿，找个群演的工作，好像都不太容易。 好在不耽误李然看人。 而且他觉着自己的办法很对。 这些群演穿着一般，都是普通装扮。 演技什么样不清楚。 可是在外形上，除了特别夸张的，真的是什么样的都有。 高，矮，胖，瘦，年轻，中年，中老年，男男女女。 甚至还有几个白头发的大爷，大娘在那里。 李然就蹲在对面儿，偷偷的往这边看。 一个人一个人的往自己记忆中套。 虽然累点儿，可是李然觉着，还真多了不少的体悟。 ------------------------------------- “孙哥，对面儿那个人是不是要跟咱们抢活儿的？ 一直往这面儿看，好半天了。” 群演这里，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面色不太好看的对着旁边的一个群头儿说道。 不怪这人起疑。 这大早上的，除了来找活儿。 谁闲着没事儿往街道上蹲着。 睡个觉是不香怎么的。 关键是蹲就蹲。 李然靠着一个没开门的饭馆。 就在街道对面儿。 刚才跟李然一起站在这里的几个群演，人家慢慢有活儿就走了。 此时只剩李然自己，他还没有注意，一动没动。 直勾勾的看着面儿的群演。 在别人眼里，想不显眼都不行。 孙全看了看对面那个全神贯注的李然，觉得有点儿眼熟。 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做他们这一行，就这点儿不太好。 一天天见的人，全是在哪个戏里出现过的。 除了几个确实出头的，其它人看谁都眼熟。 但又谁都不熟。 无所谓的道。 “管他呢。 把咱们这一摊儿看好就行。 许副导那里今天拍抗战戏，三十个男鬼子准备好了？ 别像上回似的，找了几个女人替。 咱们的脸都丢完了。 要不是我事后拉关系，人家都怀疑咱们的实力。” 被孙全这么一说，男人赶紧保证道。 “放心，孙哥。 准备的妥妥的。 一点儿事儿不能差。 许副导不满意，我亲自给他演去。” 此话一出，把孙全都给逗笑了。 “拉倒。 你去演鬼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叛变了呢。” 李然看了一会儿，有点儿累，站起身直直腰。 直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旁边的人不见了。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突兀的厉害。 往对面看了一眼，赶紧撤走向第二个群演聚集地。 群头儿的工作，一点儿也不比那些演员轻松。 哪个组里缺人，他们都得随时互相拆借。 还得随时发展手里的群演数量。 管着他们的日常安排。 更得给他们找到相应的戏拍。 总之，在群演身上抽的那点儿“劳务费”，真不一定比他操心付出的多。 忙了一上午，从戏场出来，孙全约着几个人，一起吃点儿饭。 走到饭馆的门前，也不知道哪个筋搭的不对，孙全竟然想起了早上看过的人。 那副面容，像谁呢？ 心里挂着这点儿事儿，在菜上来之前，真别说，还真让孙全想起来有点儿像谁。 不过很快孙全就摇头笑笑。 这怎么可能。 那么一个大导演，能一大早上蹲在那里？ 就算是一个小剧组的副导演，都是找他们来帮着操作的。 还得吃点儿打点费用呢。 真要是导演这么干，他们这些群头儿，都失业回家算了。 几个朋友看到孙全摇头苦笑，还以为怎么了。 结果听了孙全的话，也跟刘全一个想法。 绝对是孙全想疯了。 几个人一起嘲笑孙全。 甚至今天这顿饭，还宰了他一顿。 本来这件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结果晚上八点多，孙全就接到中午刚刚吃过饭的朋友电话。 对面儿的声音很急。 “老孙，出大事儿了。 李然真在横镇。 你早上看的那个，没准儿就是他。” 孙全被这些话镇的也是一愣，也没管是不是在饭局上，直接大声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 从哪儿来的信？ 准不准啊。” 不怪孙全这么激动。 群头里也是分级别的。 真要是能跟一个大导演拉上关系，那真是大机缘啊。 尤其是李然这种能造星的导演，更是头号目标。 只要李然有要求，他可以帮着李然找尽演员圈儿。 到时候演员出名，他也能受益。 双方都能得力。 “这有什么不准的。 朋友圈现在都传疯了。 好像是说李然过来横镇采风。 至于是不是有拍戏的打算，这就不清楚了。” 刚才孙全正在和剧组的几个小领导吃饭，也没有看手机。 此时赶紧把电话挂了，把朋友圈找了出来。 因为孙全的声音不小，桌上其它四个人，一听这种消息，不用孙全提醒，也赶紧刷起朋友圈来。 只见转发的朋友圈截图上，只有一个开车的图片。 方向盘上的车标，正是李然的坐驾。 道格iii。 关键是图片里的底下，还有一行留字。 “与李导采风，向着横镇前进。” 第208章 一拍即合 在朋友圈里翻了一圈。 孙全还找到了，这个图片的出处。 是一个代驾司机，昨天接的李然的单子。 目的地就是横镇。 代驾也是想发个朋友圈显摆一下。 没想到被人转了出来。 一来二去，就传到了娱乐圈的朋友圈里。 这么一个大火的导演现了身，这还了的？ “隐秘的角落”现在还在优优的首页挂着呢。 娱乐是个圈！ 很快，横镇这里的人，就开始疯狂往身边的人探询消息。 外地的人，也开始跟身处横镇的熟人打听。 短短时间内，李然在横镇的消息，就被传的哪哪都是。 与在魔都不同。 那个时候，没有人引荐，没有场合。 跟李然的关系不好建立。 可是在横镇，那绝对是李然要拍东西了。 总不能李然真的是来这里旅游的。 横镇这里的景，宣传的是挺好，但其实也就那样。 谁能想到李然这么一个大导演，还没有来过横镇？ 所以但凡有点儿心思的，谁不想像王越一样，一夜成名？ 剧组的试戏都有人去，何况是这么一个登天的机会？ 有些狠人，连夜就往横镇赶了过来。 场面一度闹的很大。 此时如果按咖位来算的话，李然绝对算的上横镇最大的腕儿。 所以大部分剧组人员，演员，都在时时追踪最近的消息。 好几个拍夜景的剧组，都被这个消息影响到了。 李然哪里能想到，自己能被一个代驾司机给暴露的了行踪？ 更加不会想到，自己能被这么多人惦记。 再加上他也不是青橙的导演。 还带的是私人手机。 这种不算特别重要的消息，他本人去哪里知道去。 其它认识的演员，也只是有拍戏的关系。 也不好就李然去哪里，特意询问李然。 何况李然走了一天，早就累的睡着了。 所以李然第二天早上早起，准备继续自己的蹲点儿之旅时。 刚刚走到酒店大厅，就看到大厅周围坐了六七个人。 还没有等李然反应怎么回事儿，就被这些人拦了下来。 对方的动作吓了李然一跳。 只见一个穿着剧组马甲的男人，带着讨好的笑容，站出来道。 “李导，你好，我是“山城孤烟”剧组的副导演，许山。 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李导。 幸会，幸会。” 许山说话说的这个真诚，李然这才把提着的心收了起来。 不过对于这个许山说的话，李然半个字都不信。 大早上堵在自己的酒店楼下，没点儿预谋，谁信哪。 碰到了同行儿，李然怎么说现在也有了点儿当导演的格调。 装着平静的伸手与对方轻握了一下。 然后眼神四周看了看道。 “你好，咱们这是、、、、” 许山看了孙全几人一眼，赶紧解释道。 “这几个都是我们剧组的人。 昨天正巧看到李导来这里入住，这不，实在是想跟李导认识一下。 推都推不走。 希望李导别介意。” 其它几个人也配合着许山的话，连连出声表示许山说的是真的。 李然心里虽然很介意，但只是点点头，没有刻意表明什么。 许山轻声的问道。 “李导，咱们这一次来横镇，是有什么安排吗？ 我这儿有点儿冒昧自荐。 在横镇也有好多年了，对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熟。 只要是跟拍戏有关的事儿，我都能帮上点儿忙。 要是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您尽管说话。” 李然对于暴露身份，到也不全是没有准备。 影视城这么大，说不准就碰上谁认识自己。 只不过这才来的第二天，就被人找了出来。 多多少少对他的安排有点儿影响。 可是听了这个许山的话，李然到是起了点儿别的心思。 躲是肯定躲不及了。 那有这么一个牵头的人，对自己是不是更有帮助？ 许多演员能不能直接走近了观看？ 昨天李然没想到横镇这里管的这么严。 因为剧组要拍戏，他哪怕买了票，也被拦在外边。 连演员的边儿都没有摸到。 这个许山，肯定也是想跟自己拉近点儿关系，有点儿图谋。 这些东西李然到是不怕。 顺手的忙，他也能帮。 就是现在只是有许山，一会儿能不能再出来几个张山，王山？ 那可就麻烦了。 成天陪着他们周旋得了。 带着点儿顾虑，李然道。 “许导，即然你这么说。 我这儿还真有点儿事儿，想求许导帮帮忙。 不麻烦？” 许山连同旁边的孙全他们，听到李然这么说，眼前一亮。 这怎么会是麻烦呢？ 求之不得啊。 许山对外虽然说是一个选角副导演，其实干的还是群头儿的活儿。 只不过在这里有着不少人脉罢了。 一个小导演和一个李然，傻子也知道怎么选。 何况现在这个剧组，该用谁，提前安排就行。 出不了什么事儿。 可是李然这里，要是拉上关系，档次那都不一样的。 而且昨天查到李然的消息，许山今天过来，都没有准备当场就跟李然谈妥什么。 只是想有一个照面，认识认识。 没想到李然这么好说话？ 许山赶紧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 李导你这儿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说。 肯定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 李然看了一圈周围问道。 “我住这儿的消息，除了你们，没被多少人知道？” 孙全在后边解释道。 “李导，这你放心，咱们横镇的宾馆那都是保护住客信息的。 我们能知道李导在这儿，也是因为昨天有个小兄弟，看到李导回来。 这我们才知道的。 别人肯定不清楚。 不好意思啊，李导。 我们这也是有点儿冒失了。” 听到孙全这么说，李然才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怕好好的补全剧本活计，变成行业大联欢。 即然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 自己又有事情求对方帮忙。 对方这明显也是想跟自己拉关系。 等于是一拍即合。 李然笑着对着许山解释道。 “是这样，许导。 我这回来呢，是有部小成本的戏想拍。 所以想找几个“合适的演员”。 不知道能不能麻烦许导，带我到景区里的几个剧组，转一转？” 哪怕之前许山几人猜测是这么回事儿。 但听到李然亲口承认是要拍戏。 几人心头微喜。 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想想就美。 许山也没有管为什么李然拍戏，要看别人的剧组演员。 赶紧道。 “没问题，咱就是做这个的。 李导，要不咱们先去吃点儿早饭，然后我带你转转？” 李然点点头道。 “好。” 第209章 替身 一行几个人，简单的吃了一顿早餐。 然后许山和孙全两个人，就带着李然稍微安静点儿的往片场走去。 李然对自己找许山帮这个忙，心中很是赞同自己这个做法。 有人陪同和自己来，明显就是两种感觉。 大大方方四处走，也不像昨天自己过来，还有人拦着。 三个人既不张扬，又能看到自己想看的。 此时这个古装剧组里的人，忙乱的厉害。 有的群演，自己躲在一边化妆。 还有不背人换衣服的。 来来往往让李然看到了不一样的剧组。 以前李然拍戏的时候，所有人是准备好的。、 他一来就拍。 根本没有看到过这么慌忙的时候。 再加上李然当导演也是临时出道，没在剧组的底层干过。 拍了几部戏，与其它导演的交流，几乎没有。 所以这一幕，李然还真没有见过。 或者说，他见过，但没有什么印象。 此时这种真实性，也让李然对剧组的运行，有了更深的一层感悟。 许山在一边看李然四处打量，看的仔细。 还以为对方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虽然这个剧组不是他的，但万一发生点儿不愉快，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赶紧解释道。 “李导，现在时间没到，他们还没开始拍呢。 现在都是在做准备工作。 不知道李导你想了解些什么？ 横镇里的事情，我还能帮衬一二。” 李然哪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到底是谁？ 他要是知道的话，就不可能来这里采风了。 不过对于许山的问题，也不能这么回答。 只是轻轻的道。 “你别跟我客气，叫我李然就行。 这一次过来，就是四处看一看，跟大家学习学习，增长一下经验。” 别管李然说的是真是假，即然李然愿意给出一个借口，其它两人也就信了。 孙全在一边恭维道。 “李老师的境界是真高。 要是换一个有成绩大导演。 那早就飘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哪还能舍下身段学习啊。” 说着，还给李然伸出一个大拇指。 许山也在一边儿表示赞同。 虽然明知道这两个人是在恭维自己，但夸奖的话谁不爱听，李然还是觉得很受用。 一行三人独立于剧组之外，略微有点扎眼。 好在看了两个剧组，孙全那头儿有事儿安排，要离开。 所以只剩下了许山和李然，这种存在感才低了不少。 李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一个现代的喜剧电影，自己怎么看了好几个古装剧组的人员。 那种装扮，连本人是什么样，李然都分辨不出来，又哪里来的对比。 又走了一会儿，李然问许山道。 “你们剧组现在也在拍戏。 是不是耽误你了？” 许山没好意思说自己工作早就安排出去了。 但既然李然问出这个话，许山就接着话头道。 “影响不大。 要不李导跟我去我们剧组看一看？ 就是一个小剧组，李导别嫌弃。 我想我们郑峰导演。应该也希望见能见你一面。” 李然连连摇手。 “见郑导就算了。 我这次来，就是私下过来看看。 别闹出点儿别的误会。 我就当个游客，你该忙忙你的。” 许山也没有给李然前线的心思，刚才那么说，只是出于一个礼貌。 自己守了大半夜得来的人情机会，凭什么给别人介绍？ “山城孤烟”是一部抗战剧。 等李然和许山到来这里的时候，这里正拍着一场街斗的戏。 有着许山的带路，李然这才能走的靠前一些，打量着这些拍戏的演员。 剧组里拍戏其实非常的无聊。 电影还好一点儿。 电视剧的话，除了当时的场景，上下前后衔接的剧情，也就导演清楚。 连编剧都不知道是什么。 喊声，叫声，说台词，更显得有点儿尴尬。 好多后期还得单独配音。 这部抗战剧，明显也是这样。 更夸张的是，大街上，追逐的场面。 女主一身旗袍，白色靓丽。 脚上还穿着得体的高根鞋。 男方一身紧身皮夹克，头上还能看到反光的发蜡。 虽然有表演出呼吸急促的大运功。 可是发形是一点儿乱的迹象都没有。 站在敌人的对面，挡在女主的身前。 那副“英勇”的样子，给李然都看傻了。 心里不停的问着自己，这是个什么啊？ 人家敌人十多个人，你们就两个，然后站住等着其它人围上来？ 光瞪眼晴是能跑，还是能怎么样？ 最关键的是，即然都是抓补了。 两方人马一点点的动作，全都慢了下来是干什么。 要不抓，要不跑，要不打。 抗战时期抓人，你们给我演依法用权呢。 不过李然也没有把这种疑惑问出来。 自己不了解这里面的东西，万一问错了，可就尴尬了。 随后，李然看到女主演张嘴，跟追来的人说了点儿什么。 但也不知道是声音太小，还是怎么样。 一点儿声音没听着。 说了两句，一群人立时就开始打斗起来。 抗战剧这个李然没有接触过。 而且打斗场面，也是李然想学的。 正想好好看看，学习学习。 就听到导演那边儿有人喊道。 “卡。 替身上场。” 一连串的问号在李然的脑中浮现？ 替身？ 李然自然知道替身是什么。 一般有危险或者主演有什么不好出镜的镜头。 就会有一些跟主演相似的替身演员，来代替主演演出。 可是李然上下左右看了看。 在这个平坦的大街上，一点儿危险东西都没有。 替什么呢？ 不过很快，李然就知道替身是什么了。 只见一个跟主角差不多个子的一个男人，穿着跟男主的衣服，跑到场地中央。 男主看了对方一眼，就走出了场外。 镜头也开始对着替身的后背，以免穿帮。 “开始。” 随着开始的声音，女主靠在墙边躲着。 而这个替身，就与一众抓捕的人打在了一起。 虽然不是拳拳到肉的那种搏斗。 可是那种畅快的动作，让李然这一个外人，看的都感觉十分过瘾。 等打倒了四五个人，导演那里又是一声。 “卡。 男主上场。” 场上的人，动作停止，替身赶紧跑了下来。 男主发型不乱的露脸，拽着女主继续狂奔。 剧情什么样，李然真的不太关心。 但迎面向自己这方向跑来的替身，到是让李然有了点儿意外惊喜。 第210章 爱莫能助（经火影娃娃加一更） 刚才离的远了点儿，李然看这个替身，还觉着跟男主身高相差仿佛。 但随着替身越跑越近，李然对他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李然一米七五，目测对方应该比自己矮点儿。 能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 皮肤稍微有点儿黑。 明眼就能看的出来是长期被太阳所晒。 额头上，此时全是刚才打斗时弄出来的汗。 长相怎么说呢？ 还不太好形容。 算是比较丑。 反正李然自己就很普通，能显得他还算可以的样貌。 可想而知。 不过这些都不是李然注意对方的原因。 而是这个替身从场上下来，身上有一股亦正亦邪的果决。 脸上带着刚刚在场上遗留下来的表情。 憨厚中带着冲动莽撞。 还有点儿狠辣。 这种脸谱，李然一下子就把对方带入到自己的灵感当中。 许多台词，动作，以对方的样子为模板。 却带着一股子自然喜意。 好像这个角色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 更让李然惊喜的是。 有了这个替身的清晰加入。 再加上方洁那定好的确定身份。 好像是一道数学题一样。 有了两个已知数，其它的东西，依次开解了出来。 在灵感当中，许多其它不重要的情节，一些角色的脸谱化，瞬间完成了大半。 虽然没有像这样的清晰，但李然很有信心通过试镜，把这些人挑出来。 可以说，看到这个人，硬是解决了李然这部电影的大半难题。 也就是现在主角搭档没有明确目标。 要不然李然都可以宣布开新戏了。 而且关于另一个男主角，有了这个替身做参照。 找到对方，相信也只是时间问题。 李然下意识的就想伸手把人拦下。 只不过手刚刚有点儿动作，李然立时反应过来。 这里可不是自己的主场。 在人家的地方，哪能这么明目张胆。 而且李然多多少少的，不太想让旁边的许山知道自己的心思。 不是怕麻烦对方。 而是李然担心，许山这种人，别到时候把对方给坑了。 都不用说别的。 知道自己要找对方拍戏，提前给对方签个演艺公司。 这种事情很难吗？ 娱乐圈不好混，在这里混了一年多的李然，很有发言权。 善良与邪恶，好人与坏人。 在这里可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 他真不想因为自己，而害的其它哪个人，变得连自己都给丢了。 所以李然硬是在这个替身从一边走过，头都没有转一下。 直直的盯着片场正在拍的戏。 好像有什么花儿一样。 李然觉着自己没暴露什么。 但许山是谁？ 别说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李然的身上。 就是没看他，通过李然这死板的样子，也能分析个七七八八。 许山也没肌戳破李然的表演。 目光斜了一下刚才过去的替身。 虽然不认识，可是在横镇，还是他自己的剧组。 找个替身的身份，还能难倒他？ 心中略微的做好打算。 就继续陪着李然站在这里。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本就是过来转转，此时找到了心中明确的目标，李然更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浪费时间。 这种抗战剧，李然只是看了一会儿，就脑袋疼。 真想吐槽一下。 拍的是个什么东西？ 剧情四处说不通，演员演的还尴尬。 李然都不太敢想，这部剧被剪出来，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由许山陪同，李然没有跟这里的导演见一面。 就从这个剧组撤了出来。 只不过李然没有看到走在后方的许山，用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李然装模作样，也是想在碰碰运气，又走了一个剧组。 仍旧是一个抗战剧。 本想看一会儿再走。 结果一共看了没有一分钟，李然赶紧从这个剧组走了出来。 什么东西？ 打个仗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李然都不敢想自己要糊涂成什么样子，才能拍这种东西。 同时心里保证，以后自己一定不能粘这种抗战剧。 太吓人了。 ------------------------------------- 一间还算上点儿档次的饭店包间。 许山，还有忙完回来的孙全。 两个人陪着李然坐在这里。 通过一上午的接触，还有简单的背景了解。 许山自认把李然看明白了六七分。 年少名气加身，身上还残留着一点儿学生的“天真”。 不是贬低的那种。 对所有人没有恶意，喜欢直来直去，有事儿说事儿。 不喜欢所谓的场面话。 关键是李然好像是不太善于交际。 总结下来。 这就是一个有着强大天赋的“热门儿”导演。 可以抱大腿的那种。 许山放弃了恭维的套路，试探着直言问道。 “李导，这一上午，咱们看了这几个剧组，有咱看上的人吗？ 你放心说，所有人我都能给你找到。 而且只要你把条件拿出来，我都能给你谈妥。” 李然真是喜欢直来直去。 可是许山说的这么确切，他的心里到是多了点儿顾虑。 人家本来就不容易。 别再把那个替身给坑了。 但李然这个时候也觉着刚才自己想的简单了。 想保护人是好心，但少了许山的帮忙，自己去哪查这个人去？ 查不着，那不跟没碰见一个结果嘛。 李然的这种面色，明显带着点儿顾虑。 孙全得了许山的眼色，在一边说道。 “李导，你跟我们不用客气。 今天找你，是真的喜欢你拍的东西。 想跟你交个朋友。 朋友之间的帮忙，那不天经地义吗？ 而且你看中的人，那是给他们机会。 又不是要害人，都是好心。 我们拍戏的事情伸不上手。 也就能帮你做这点儿小事儿。” 孙全说的有点儿社会，但李然也不是不懂这里面的东西。 人和人之间，哪有无缘无故的好。 许山和孙全想帮忙，还不是想从自己这里找点儿好处。 但李然除了拍戏，也没有什么其它能让人惦记的东西。 而拍戏，李然不担心。 再加上李然刚才突然想明白了。 不就是一个替身吗？ 如果许山他们敢提前把人签下，给自己添麻烦。 大不了这个人李然不用了。 反正他也没有损失。 也算是看清这两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底色。 至于那个替身的结局。 李然只能表示。 爱莫能助。 第211章 王顺 王顺心情舒畅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拍的戏不难，很顺利，提前就结清费用下了工。 横镇这个地方，虽然有着不少的高楼，但住家改建的一二楼，也是有的。 而且因为环境的原因，这里的房租，还不算太贵。 王顺就在一间院子里，租了一间十平米的小房间。 租金才六百。 麻雀虽然小，但五脏俱全。 空调，卫生间都有。 而且周围的人，也大都是“演员”。 有戏的时候，大家还能互相介绍，互相帮衬。 王顺刚走进院子，就有“室友”跟他打招呼道。 “顺子回来啦。” 王顺笑道。 “今天下戏早，就早点儿回来。 李哥，你这是要赶戏？” “嗨，什么赶不赶的，接个小活儿。 不跟你说了，那儿着急要人。” 王顺随口道。 “好，李哥慢点儿。” 随后王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很简单，就是一张床，还有一个简易的衣柜。 靠窗处，还有几个哑铃等健身器材。 做为一名替身，这些锻炼，那是不能少的。 王顺躺在床上，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思总是有点儿重。 来横镇一年多，从群演到现在的替身，群演，特约。 王顺觉着对于自己这么一个没有学历，只是靠着小时候学过的一些武术套路。 能走到现在，就已经不错了。 何况自己的身材长相，在这个圈子里，本就不是太讨喜。 现在一天能挣二三百，四五百，还多亏了自己能吃别人吃不了的苦。 才混到现在的。 王顺想的也算比较开。 知道这种苦吃的多了，身体以后肯定吃不消。 就想趁这几年，先多挣点儿钱，能让自己以后有个退路。 王顺现在都能记起自己最苦的一场戏。 也是自己出头的一出戏。 水池下闭气争斗一分二十六秒，挣了一千五。 从那场戏以后，横镇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一个不要命的群演。 叫王顺。 “风雨过后，你是最美的彩虹。” 一首张可儿的风雨彩虹来电音乐，打断了王顺的回忆。 看到来电显示上乐哥的名字。 王顺赶紧坐了身来，接起电话客气道。 “乐哥，你找我。” 林乐是王顺的群头，或者是朋友，也或许是一个中介。 什么关系，现在王顺也说不太清楚。 反正从他来横镇，就是拜在了林乐这个群头之下。 后来王顺有点儿小名气，能自己接点儿戏。 但林乐那里，王顺也没有放弃。 电话另一头的林乐，带着笑意的道。 “别，别叫我乐哥。 你以后就是我的顺哥，大顺哥。” 林乐的这句话，弄的王顺满头雾水。 要不是林乐是带着笑意说的话。 王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哪个地方得罪林乐了。 “乐哥，你可别开我玩笑了。” 林乐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而且是一句大过一句。 “开什么玩笑，我跟你说顺子。 你要火了。 知道不。 你要火了。” 最后的一句，甚至是大声的喊了出来。 好像要把体内的那股兴奋全部喊出来一样。 王顺的心，也被林乐的话，带动了起来。 在横镇，谁是为了当群演过来的。 多多少少的，不都是有一颗想红的心嘛。 只不过大多数人没有这个命罢了。 王顺自然也不例外。 一边心头带着点儿喜意，一边奇怪的问道。 “乐哥，到底怎么回事儿，别伸着我了。” 林乐刚才也不过是想，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兴奋。 他们做这一行的，能带出来一个有名气的演员，也是一个大功绩。 但这种人太难带了。 有的人干了好几年，都不一定能培养出来一个。 没想到，这个机遇，让他林乐碰上了。 “李然李导，知道不？” 这么一个有名的导演，王顺自然是听说过的。 那部隐秘的角落，他还有两集没有看完呢。 而且昨天听说李然来横镇了。 就更是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当然知道，这不是听说来横镇了吗？ 不过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林乐不高兴的道。 “怎么没有关系？ 人家李导看上你了，想找你拍电影！” 听到林乐的话，王顺一直子就从床上蹦了下来，惊疑的大声喊道。 “什么？ 乐哥，这个玩笑可是开的太大了。 别逗我。 人家那么大一个大导演，能找我拍戏？” 虽然王顺明确的知道这件事情是假的。 可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李然要找自己拍戏？ 自己一个群演，怎么会找自己呢？ 开玩笑？ 林乐反驳道。 “什么玩笑，全哥刚才给我来电话，专门问过你了。 而且给我透的消息，有人想找你拍戏。 虽然没有说是谁。 但今天我可是听说，山哥带着李然李导走访剧组呢。 你说，想找你拍戏的，要不是李导，还能是谁？” 都是在横镇混的，就算早上的时候不知道李然在哪里。 可是过了中午，许山和孙全的行踪，其它人哪会没有消息。 这么一来，李然的身份，怎么可能保的住。 孙全想打听王顺，说的话还遮遮掩掩的。 林乐都不想多跟他废话。 稍加分析，谁不知道想找人拍戏的是李然。 藏着掖着，有意思吗？ 许山陪同李然，王顺是不知道的。 但被林乐这么一说，王顺一下子回忆起来。 上午拍戏的时候，好像站在山哥旁边，是有一个不像群演的年轻人站在那里。 那个人就是李然李导？ 王顺虽然看过李然的图片，但晃了一眼，哪能一下子认出来。 想到这里，王顺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乐哥，这么说，我真的要拍李导的戏啦？” 林乐道。 “对，你要拍李导的戏了。 人家李导可是大导演，你能演人家的戏。 绝对出头了。 以后你发达了，可别忘了我这个朋友啊。” 王顺再不懂事儿也知道此时应该说什么。 别说现在李然找自己拍戏的事情，还没定。 就算定下来了，感恩只是生而为人的最低基本道德。 王顺怎么可能把林乐这个带着自己的人忘掉。 “乐哥，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 咱们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忘恩负义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 林乐哈哈一笑道。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话虽这么说，但到底如何想的，只有林乐自己一个人清楚。 第212章 太老成了 李然比较喜欢这种，像是许山和孙全在场的饭局。 全场聊天太舒服了。 好像自己愿意说什么，对方全知道一样。 不用自己找话题，所有说的话都有人接着。 就算一时没有说的，他们也会讲一些片场的囧事儿，调节气氛。 永远不会冷场。 关键这两个人不会讲一些黄色小笑话，让李然尴尬。 哪像跟魏强和朱永平这些人的饭局。 聊天高大上，自己根本插不上话。 说什么都得小心翼翼，就怕露什么怯。 吃顿饭比写本小说都累。 许山找的这个饭店真不错，也没有什么其它人来打扰。 三个人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很开心。 就在李然要走之际，包间的房门响了起来。 房门被打开。 王顺一身不太合体的西装，面容带着激动和拘谨，出现在了李然的面前。 李然诧异的看了看许山和孙全，心中的那种惊讶，此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大约一个小时前，李然把稍微看中一个人的话题，抛了出来。 当时李然还能看到孙全发了几条信息，打了一个电话。 这么短的时间，现在连人都送到自己面前了？ 这种能量，李然心道。 自己还真是小看他们说的，在横镇这里“有点儿”能量了。 这哪是有点儿能量，简直要翻天了。 对于横镇李然再不了解，也是知道这里的演员，有着十几万人的。 这么大的一个群体，想找一个人。 既简单，又很难。 何况李然只是说了这个替身大概的模糊信息。 连个名字都不清楚。 一个小时，找到人。 还得让对方整理打扮，换好衣服，再来到这里。 不让李然震惊都不行。 与王顺同来的，还有林乐。 林乐上前一步，先是向李然弯腰致意道。 “李导，我是王顺的经纪人林乐。 谢谢您给我们王顺一个机会。 谢谢。” 对李然说完话，又对着许山和孙全点头问好道。 “山哥，全哥。” 林乐这种经纪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刚才正巧许山也跟李然聊过。 横店的群演人太多。 大多人的收益，其实不算太高。 碰上什么大戏，或者某些特殊的角色，就需要林乐这种临时经纪人。 帮着谈个价格，捋顺合同，还处理点儿其它事儿。 平时的时候，林乐这些人也做着群头。 或者是几个“有名气”的群演中介。 李然对他们的活计，到是没有什么偏见。 谁还不是为了生活呢。 眼睛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王顺。 憨厚，腼腆，拘谨。 这种与早上那种不同的形象，反差下来，更是让李然觉着，这个人很合适。 当然，仅仅只是外表。 到底对方是什么性格，演技怎么样，李然心中还没有这个谱。 刚才他跟许山和孙全说的时候，也是实话实说。 是他想在这里找一个演员，暂时看这个替身。 哦，叫王顺。 他比较合适。 具体的东西还要细细看过之后，才能决定。 当时许山和孙全一副认可的态度。 是，是，是。 对，对，对。 有道理，有道理。 李导对戏的负责，绝对是青年一代导演的榜样。 反正把李然捧的，后来说的是什么，都有点儿回想不起来了。 林乐扯了一下站在一边没动的王顺。 心里暗骂。 这刚才白教他了。 怎么见了李然，连个话都不会说。 这么一个重要的机会，你要是给丢了，我都替你着急。 被林乐这么一扯，王顺也反应过来。 刚才光顾着紧张了。 从他得到林乐的通知，知道李然要找自己拍戏。 这种惊喜让王顺根本不能控制住自己。 一年多的底层群演生活，他可是太知道这种机会的重要了。 多少演员在这里，蹉跎多年，不得不失落离开。 所以哪怕是个夏天，王顺仍旧把自己最为珍贵的一套西装，穿了出来。 本想给李然一个好印象。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紧张。 刚才见到李然，竟然头脑一片发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还是林乐的动作，让王顺反应过来。 赶紧上前一步对着李然道。 “李导，你好。 我是王顺。” 人即然已经到了，李然也没有装糊涂。 带着笑着的与王顺握了一下手。 面色灰黑，手很糙，明显就是吃过苦的人。 李然问道。 “我早上看你的动作，好像还会点儿武术。 你这手、、、、” 李然本是想说王顺吃了不少苦，夸一下对方。 只不过那个夸人的词，突然间有点儿懵住，没想起来。 一时停顿在了这里。 还没等李然换个词。 李然的这个停顿，王顺由于紧张，还以为李然嫌弃他的外形不过关。 赶紧解释道。 “李导，我当演员之前是在工地做小工的。 再加上我从小练武。 现在又做着替身，所以才这个样子。 养一养肯定能好。” 明显是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其它三个人也是跟王顺一样的想法，面色都变了。 安排一出，结果现在演员李然不满意？ 那不白折腾了吗？ 林乐更是有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来回之旅。 看着王顺有点着急的样子，李然就知道对方误会了。 笑着说道。 “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想说你是一个吃过苦的人。 拍戏能吃苦，是好事儿。” 李然这话说出来，屋里的几人才从刚才那种感觉回过神来。 孙全在一边引着大家道。 “李导，咱们坐下，这站着看起来好严肃。” 李然此时也觉着现在有点儿气氛不太对，顺着孙全的话道。 “对，大家都坐。 你们吃饭了吗？ 要不再点儿？” 林乐推着王顺坐在李然的旁边道。 “不麻烦了李导，我们吃过了。” 五人重新坐好，目光一时间全游离在李然和王顺之间。 王顺感觉此时压力极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正不知道怎么办时，李然开口道。 “你叫王顺？ 今年多大了？” 有了李然的问题，王顺赶紧回答道。 “对，李导，我叫王顺。 今年二十三岁。” 听着王顺的话，李然的眼角不自然的抽搐一下。 王顺眼角那明显的皱纹。 李然实难把王顺跟二十三岁这两个词，放在一起。 开什么玩笑。 这哪里有二十三岁的样子嘛。 也太老成了。 第213章 满意 不过李然相中的也不是王顺的年龄。 而是他的状态。 问个年龄纯属闲散聊天。 结果有了这么一个让李然也觉着惊讶的答案。 看王顺好像也不是那么紧张了。 李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说道。 “是这样。 今天找你，我相信你应该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确实，我近期有一部戏想拍。 剧本有，就是在选角上，有点儿问题。 不过我上午看你表演时，那种状态比较符合我心里某个角色的形象。 找你过来，我是想问问你有来参演的兴趣吗？” 心中的猜想变为现实，王顺重重的点头道。 “李导，我有兴趣。” 李然相信对方即然来了，肯定也不是为了当面拒绝自己的。 认真的打量了王顺一会儿道。 “外形到是比较符合。 这样，早上呢，我看的不是很仔细。 有这么一个片段。 你想去讨要一笔工厂的欠款。 在路上与一个同行之人，相互之间的交流。 对方不太想理你，但你只管自己的热情。 你简单的给我表演一下。 憨直，执拗，乐观。 这三个方面。 你不用紧张，可以好好想一想。 随便演演。” 李然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人。 剧本什么的，都在电脑中放着。 他只好把一个小命题放了出来。 让王顺自己发挥。 从而才能让李然确定，这个人自己好不好用。 能不能用。 李然虽然说的很随意，让他随便演。 但王顺又哪敢当成真的来听。 其它三个人也一时间，不敢说话，静静的盯着王顺看。 一个群演的崛起，他们可是一个真正的见证者。 王顺既然能来横镇当“演员”，自然是对这方面是有喜爱的。 虽然没有什么科班的身份，还有学习经历。 但他平时也是自己多看多琢磨。 结合自己，总结了一套比较符合自己的表演方式。 不敢说能适应所有的角色，当成戏骨。 可也能代入角色，演出那么三分真意。 再加上王顺的形象，他自己心中有数。 本就带着一些憨傻的样子，三个简单的情绪表达。 与小片段融合。 一个简单的画面就出现在了王顺的脑海当中。 只见王顺，双手合十的戳了戳。 然后放在脸上，把左右脸活动了一下。 随即露出了一个简单的笑容。 就是这个笑容，让李然眼前一亮。 人不好看，但这个笑容，真的很有特点。 憨直的冒着傻气。 都不用说台词，作表演。 让人一看，就能立时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比早上看的时候，还更能感觉合适。 王顺站起身，对着李然傻笑着问道。 “大哥，咱们出门相遇就是有缘，你是去哪儿的。 我是去魔都。” 李然没有想到王顺竟然找自己搭个戏。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顺嘴就把自己写的剧本台词说了出来。 “我不去哪儿。” 王顺傻傻的追着问。 “不是去哪是去哪儿？” 看李然没有回答过身，王顺自顾自的问道。 “大哥你这穿的衣服真不错，你是干什么的？ 我这拿着点儿橘子，你吃两个。” 王顺还顺带着做着热情的假动作。 把一个没有心机，热情待人，又有点儿招人烦的路人，几句话，就给表演了出来。 还没有多少做作的痕迹。 就好像王顺天生就是这种人一样。 憨直的自来熟，李然的不理，仍旧执拗的胡乱撒着自己的善意。 并且在李然表示明显的拒绝和烦感时，还有一个乐观的心态。 王顺演的差不多，站在一边等着李然的点评。 李然没有直接表态，而是闭上眼睛，把刚才王顺的形态，放在了自己的灵感当中。 重新把剧情梳理一遍。 越是查验，李然越是觉着这个王顺，真的很符合自己的需要。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整体的效果如何。 但就是现在这样儿，李然相信，只要再找一个能拉票房的演员。 他们两个人的组合，电影的最终效果不能差。 想到这里，李然把眼睛睁开。 屋里其它的四个人，直勾勾的看着李然，想等着李然给的结果。 尤其是王顺，紧张的更是不停的吞咽着唾沫。 好像心脏都被提到嗓子眼儿一样。 李然看到王顺还在原地站着，笑着伸手虚引落座道。 “别站着，坐。 我觉着你演的不错。 不过因为现在这部电影只是我的一个构想，还没有落到执行。 所以现在到底有个什么结果，我不好给你做什么保证。 但我能答应你的是，如果我这部电影立项开机。 你会有这部戏的一个角色。 所以现在你该拍戏拍戏，不要患得患失。 要不然到时候真要拍戏，你的状态不好。 可能咱们的合作机会都不一定有了。” 李然的这些话，真不是无的放矢。 电影剧组的组建，快则一两个月。 慢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把这部电影拍下来。 所以李然不想给了王顺希望，又跟他失约。 那个时候，这么一个“演员”，绝对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这也是李然因为这次灵感的突变，临时产生的一个采风需求。 而带来的影响。 他是真的没想到，本以为找人，找灵感。 怎么也得有个月余的时间。 谁知道，这才两三天的时间。 别说灵感补全不少，双主角的其中一个，都被找了出来。 而且还是直接把人叫到了他的面前。 李然对王顺来出演这个角色，是满意的。 也希望自己的这个决定，不会让王顺受到什么其它娱乐圈里的隐性规则。 这也是李然当着其它三个人的面儿，说出这些话的第二个目的。 李然可不会以为，现在这几个人能在饭桌上，恭维自己。 就一定是什么好人。 能在横镇这么一个大地方。 一个小时，把人找到，把人找来，把人找好。 有这么大的能量，这些人还能是一群真的善男信女？ 在自己明确表明要给王顺一个角色后，这些人付出这么多的力气。 就没点儿别的想法？ 他多说的这些，就是想告诉这三个人。 事情有度。 真要是做的过份了。 一部电影而已。 大不了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 黄了。 不得多多的思量思量吗？ 这也算是李然，给这个自己看好的王顺，多做一层保护。 希望能有效果。 第214章 商议 听了李然的话，王顺还沉浸在入选的情绪中。 林乐就在一边替王顺回答道。 “李导，你放心，我们顺子能等。 而且肯定能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李然看了看在一边，兴奋的王顺，心里想道。 别说是你呀。 换个身份，但凡有这么一个出头的机会在我面前，我都不敢保证能忍的住。 哪怕灵感在手都不行。 一场简单的见面会，在一片喜意的气氛当中，画上了一个还算完美的句号。 ------------------------------------- 横镇的有家茶馆。 孙全，许山，还有林乐，三个人把李然送回了宾馆。 王顺直接让他先回去调整调整后，几个人就坐在了一起。 林乐当着小弟，给许山和孙全斟了七分茶，放下茶壶，这才感谢的说道。 “山哥，全哥，这次真谢谢你们了啊。 要是没有你们，我们顺子也不可能有李导的这回事儿。 一个演员，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有这个机遇。 谢谢，谢谢。” 林乐也是在横镇混了多年，今天的事情，看似是李然在选人。 但如果许山和孙全没有自己的思量。 就算李然想把王顺找到，也得费些功夫。 有这个时间，自己在这中间绝对要坐蜡。 此时有这个结果，林乐的感谢很是真诚。 孙全在一边开着玩笑道。 “都是自家兄弟，就是帮把手儿的事儿，说谢就见外了。 怎么，看阿乐你这个样子，是准备把王顺签到自己的公司？” 林乐赶紧摆摆手道。 “全哥，你在笑我。 人家李导都那样说了，我怎么还能干出这种事情。 就我那个皮包公司，平时的资源都是你们几个哥哥帮衬。 真要是顺子出演李导的戏，出了圈儿。 我哪有能力帮他拉资源。 干不了，干不了。 再怎么样，也得给顺子，换一个大点儿的公司。 这方面还得指望着两位哥哥，帮我牵线搭桥呢。” 林乐说这话倒是不违心。 自己公司的资源先放在一边。 光是许山和孙全这两个人，在这件事里那是白帮忙的吗？ 而且林乐以后还要在横镇混。 吃独食，可是很犯忌讳的。 这要是把人都给得罪光了，还能混的下去？ 而且为了一个王顺也不值当啊。 不是说李然以前拍的电影能火，这一部就绝对行。 多少导演这辈子总得拍点儿差片。 只是说李然要拍电影，有相当大的成功机会罢了。 王顺这一次会拍成什么样？ 这个电影上映之后能不能火？ 为了这些看不见的未来收益，就把现在的所有路都走窄了。 这不是林乐的处事风格。 都在横镇的圈子里混，几个人认识也是好久了。 许山和孙全都知道林乐有八面逢源的性格。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们才会这么快的把王顺给找了过来。 即是知道林乐不能把他们扔下，也是想在李然面前，显显他们自己的能量。 否则的话，累死李然今天也不可能把王顺找到。 名字能不能打听到，都得画一个问号。 他们三个人现在也不会聚在一起，要说点儿什么。 喝了两口茶水，许山想了想道。 “即然阿乐这么说，那这么安排。 我跟青山影视的老刘，还算是有点儿关系。 让王顺签那里去。 不管怎么说，人家李导都发话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王顺这也算自带一线资源，到时候给他一个，八年的二级合约。 利润头三年三七，剩下的五年，五五分。 这应该不算是亏待王顺。 如果李导的这部电影真能把王顺带起来。 那到时候再把王顺的合约提上来。 分成可以到时候再分。 只要人红了，怎么样都能谈。 阿乐，你觉着怎么样？” 听了许山的话，林乐有点儿犹豫。 李然这么大的一个导演，那实力根本不用说。 看看现在火遍全网的王越，就什么都明白了。 担心电影跳水，这个概率太低了。 一个二级约，就想把肯定能火的王顺带走，林乐有点儿不甘心。 王顺虽然没有签在自己的公司。 但平时的所有的戏路，都是走的自己这里。 现在王顺去签了二级约，自己顶天有份中间人的报酬。 这可不是林乐想要的。 “山哥，这个二级约，能不能再提提。 顺子不容易的，这么大点儿的小孩儿，本身戏路就窄。 要不是这一次李导发现他。 可能他得一直做替身做下去。 这个机会不容易。 要是低了，我怕他到时候受欺负。” 许山和孙全互相看了看，眼中鄙夷的神色一闪而过。 你林乐说了一大堆，不就是想从王顺的身上多弄点儿实际的好处嘛。 说这么多关心的话，恶不恶心。 孙全直接说道。 “阿乐，不是我替山哥说话。 而是我觉着啊，二级合约刚刚好。 顺子现在等于是什么成绩都没有。 只是一个李导预备的演员。 你要知道，这个身份，能飞上天，也能沉下水。 你要考虑，顺子现在的心态，能跟以前一样吗？ 这个二级约，只谈待遇，剩下的，还是看看顺子能不能在李导的电影中火起来。 火了，那什么都不用说。 一级约，甚至刘哥那里的一哥是顺子，那都没有问题。 可要是没火呢？ 这一次签的高了，往后怎么办？ 再降下来？ 不合适。 要我说，你那个小公司，直接就别再干了。 顺子有点傻，这里面的规则，他不一定能弄的懂。 你帮苏聪那几个半吊子，还不如全心帮着顺子。 你要是做为经纪人跟顺子一起签过去。 你想没想过，这以后的利益是多少？ 你好好想想。” 孙全说着说着，还对着林乐用了几句重音。 林乐还真没有想过孙全的问题。 关了公司，专职做顺子的经纪人？ 还真别说，林乐越想越觉着，这个提意很有实现的可能。 这可是李导相中的演员。 那发展，会有问题吗？ 就算有问题，有这一回的流量加持，怎么还不能挣几年快钱？ 自己管着那几个演员，费心费力不说，一年还不一定能弄多少钱出来。 这么一想，林乐刚才那股为王顺着想的神色，不知不觉的慢慢消散掉了。 第215章 拒绝 许山看到林乐的神色放松，趁热打铁的道。 “一会儿你去跟王顺沟通一下，看看这件事情能不能落实。 咱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 尽可能的让他同意。 要跟他讲清楚，咱们这次呢，主要是想跟李导拉上一个关系。 以后再有什么事儿，也是一个准备。 得让王顺明白，咱们不是要准备算计他。 他还没有资格。” 林乐在一边点点头道。 “好的，山哥。 王顺这边儿的事儿，我一会儿过去办。 这一次也算是顺子的造化。 有了李导的电影，他出头就容易了。 就算电影的最终结果，没有预想的好。 有一个这个合约跟着，十年之内一线不敢保证，二线他应该还是能站一站的。” 一场决定王顺以后发展的对话，就在这么一个茶局中被定了下来。 而王顺本人却没有参与进来的资格。 不得不说，在娱乐圈，没红，就是原罪。 做自己主的机会，都不太多。 ------------------------------------- 王顺和其它人的事情，李然是不准备管了。 该说的，该做的，他已经做的相当到位了。 而且李然还觉着自己做的有点儿多。 要不是许山他们的突然上门，又碰上了合适的王顺。 就是一个演员而已，何必自己这么上心呢。 此时，李然正收拾着东西，准备返回魔都。 一场好好的采风，被人泄了消息。 弄的自己在横镇都被人堵在了宾馆。 今天还只是许山这些人。 到了晚上或者明天，说不定还得遇上什么事情。 好在这一趟不白来，碰上了王顺这个惊喜。 让自己的灵感前进好大一步。 现在就是再找能跟王顺搭配的另外一个主角。 其它的演员也能直接试镜，准备建组开拍了。 速度快一点儿，元旦不一定，但春节肯定能上映。 简单的把东西拿好，李然又找了一个代驾。 直接往魔都赶了回去。 而李然不知道的是，一条朋友圈，在代驾的小动作中，又被传了出来。 等李然到了魔都，还没有歇上一会儿，朱万里和许洁的晚饭约请，已经到了。 直到三个人坐在饭店里，李然这才弄明白，自己的行踪是怎么露的。 有朋友圈在，他的行踪跟个时时定位，没有什么区别。 弄的李然哭笑不得。 而李然也知道了朱万里他们两个约自己的原因。 新电影的选角，方洁该放到哪个位置。 这是当初李然离开青橙时，与朱万里约定好的。 几部实拍电影，必须用方洁为女性主角。 李然也不准备违约。 只是有点儿意外的道。 “我要拍戏的事情，还没有真正的确定。 连剧本都没有交过去。 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李然虽然心中有了些许的猜测，但他实在想不到，也不敢想。 这娱乐圈就没有秘密？ 是许山他们的保密能力差，还真的是朱万里这些人的情报工作到家。 怎么跟自己肚子里的虫子一样，什么都知道。 朱万里听到李然这么问，哪能不知道李然是怀疑到了许山他们的身上。 本来朱万里的消息渠道就不是他们提供的。 虽然不想做什么解释，可也不想让这些人被李然误会。 闹到最后，横生波折。 要知道，以前朱万里可是在横镇混的。 现在虽然升了一步，来了魔都。 但那里的关系，正经还有很多联系。 有了李然这一趟横镇之旅，朱万里也是在后边打听了一下。 然后他就听说了李然在剧组相中的一个演员。 现在时间太短，还没有确定是谁。 可是电影剧本的事情，已经传扬开来。 再加上最近他这里遇到了一些难题。 这才有了今天这场饭局。 朱万里解释道。 “李导，别多想，你不会不知道我以前是在哪混的。 横镇。 你这么大的腕儿去了那里。 我能一点儿消息收不到嘛。” 听了朱万里的解释，李然想了想，还真别说，到也有那么点儿道理。 略过这个话题，李然沉思了一会儿道。 “朱哥，小洁，这次这个电影呢，可能不像你们想的那样。 女主会有什么大镜头。 我写的是一部喜剧电影。 主演是两个男人。 女性角色，比较合适的，只有主角的妻子和小三情人。 还都是没几个镜头。 小洁，这个角色，你要吗？” 方洁从内心里来讲，她是想要的。 借着隐秘的角落，方洁也正经收获了不小的粉丝。 让她真正见识到了娱乐圈里，出名的突然。 也见识到了一个导演的实力。 他的大电影，自己有机会参加，为什么要拒绝呢。 可是听到李然说，一共没有几个镜头，方洁就把目光放在了朱万里的身上。 想看看他怎么说。 果然，朱万里眉头皱了皱。 自家老大的宝贝女儿想演戏。 别的编剧导演，恨不得所有的镜头，都放在方洁的身上。 怎么到了李然这里，动不动就没有几个镜头呢。 上一个隐秘的角落，就不说了。 虽然镜头少，可最起码剧是红了，方洁也跟着沾了沾光。 这一次的电影，还是一个少镜头的角色。 朱万里不由的怀疑，这个李然不会是专门针对方洁。 朱万里犹豫着问道。 “李然，咱们的关系很近。 就不能给小洁加点儿镜头？ 你要是为难，不用加太多也行。 多少能让大家记住她。 要不然这个电影上的有什么意思？” 李然也是为难。 灵感的事情还没有补足，朱万里还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难题。 加剧情，能不能加？ 李然相信自己要是多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但李然真不想在现在，就把自己好不容易坚持下来的东西打破。 这一次加了，以后再想拒绝，那可就难了。 虽然这部电影想上映，还得让繁星多帮忙。 可是李然想了想，还是拒绝的道。 “朱哥，小洁。 真不行。 这个电影剧情我都设定好了。 主要突出的，就是双男主。 我不能让其它的人和事儿，分开观众的注意力。 见谅啊。 这样，小洁，我答应你。 下一部电影，我一定弄一个有多镜头的女主给你。 你看行不行？” 第216章 “失败的剧本” 李然都这么说了，方洁想说不行，也说不出口。 只能稍微勉强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朱万里看到这种情况，也是知道了李然的决定。 再加上方洁也没有过多的坚持。 朱万里也就顺坡下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聊下去。 再怎么说这都是领导的孩子。 平时出出头，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出头到底，那就是自己有病了。 这点儿区别，朱万里还是能想的明白的。 也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李然就换了个方向问道。 “朱哥，你这是还有什么愁事儿？ 这怎么刚才看你，没有以往那样洒脱了呢？” 这句话，不是李然胡乱说的。 以前朱万里跟自己见面，虽然还算是“礼贤下士”。 但可能是长期坐在高位，又或者性格的原因。 语气中，略微带着点儿高傲。 而且说的话题，也多数都是带着指点的性质。 这也是李然喜欢许山和孙全的恭维，而不愿意跟他们这些人一起吃饭的原因。 可是今天，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候，李然确实能感觉到朱万里带着点儿别样的郁闷。 朱万里先是看了李然一眼，随即苦笑道。 “我这儿这么明显吗？” 李然摇头道。 “哪有，咱们就是关系熟了，这不才稍微感觉有点儿事儿。” 朱万里也没有纠结李然的原因。 再加上方洁的事情，有了一个初步的结论。 也就不避讳的叹气道。 “哎，确实有件事儿挺郁闷。 其实说起来，还跟你有点儿关系。” 李然愣了一下，疑问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段时间我和繁星也没有什么合作啊。 剧本没交，隐秘的角落还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收益。 有什么烦心的？” 朱万里解释道。 “还不是你交给我的那个“黑洞”啊。 初审没过去。 而且看这个样子，应该也是拍不了的。” 李然听到朱万里的解释，这才明白只是剧本的问题。 不过他很是疑惑的问道。 “原来是这个。 到底怎么回事儿？ 纪文涛他们的矿底人生不是过审了吗？ 一个类型的东西，总不能区别对待。” 朱万里冷笑了一声道。 “区别对待？ 你也算是圈子里的熟人。 这里面区别对待的东西，还少吗？” 朱万里的意有所指，让李然有点儿明悟的道。 “是青橙那里用了关系？” 朱万里点点头道。 “除了他们，纪文涛那里也应该下了力气。 真没想到，当初给他们添堵，现在又被添了回来。 早知道就不应该和他们和解的这么快。 还他妈的得连累我。 我这可是第一次带队做项目，败的有点儿惨。 出师不利，你说我怎么办。” 李然有点儿理解朱万里了。 投资部的副总监，刚刚入职带队做的第一个项目，就被人给顶了回来。 那权威肯定得大打折扣。 关键是还是对家公司下的力气。 一个二线的青橙都能跟繁星掰掰手腕，脸丢的有点儿大。 不过李然突然间反应过来。 这里面不会还有繁星内部的倾轧。 外来的副总监，要接马上要退休总监的班？ 要说什么都没有，李然可不信。 不得不说，这个念头一起，李然对朱万里的郁闷，更有种体会了。 不过毕竟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剧本，李然皱着眉头问道。 “那初审给的拒绝理由是什么？ 有违规？” 朱万里道。 “违规肯定有，这都不用说。 但里面最主的要原因，应该除了有些人发话外。 还是不希望两种同质化太严重的小剧情电影，一起上线。 毕竟这个圈子里明白人很多。 咱们这里立的项，到底针对的是谁。 都有数。 行了，别提这个了。 都是过去的事儿，就是可惜你的剧本了。” 李然自己都不想沾的剧本，有点儿可惜，但也没有那么太过于强烈。 何况现在他的新电影马上就要出来了。 一个黑洞，还占了李然的太多的精力。 李然恭维了一下朱万里道。 “正巧我这个新电影还不知道找谁帮忙呢。 即然朱哥你现在有点儿时间，帮小弟忙活忙活。 我可是还有一个男主角，没有找到呢。 你路子宽，帮我搭把手。 咱们一起把这部电影做起来，我也好帮着小洁妹妹写部大女主的剧呀。” 说着，李然还往方洁那里看了看。 方洁刚才可是一直没有插话他们的聊天。 此时听到李然说到自己，而且刚才的话题，确实有点儿沉重，就跟着劝道。 “朱哥，那可是真是拜托了。” 领导的女拜托自己，朱万里有点儿苦笑。 你跟你自己老爸说句话，比我好使一百倍。 不过有了这个台阶，朱万里摇摇头笑道。 “你们啊，真能给我出难题。” 一顿三人饭局，暂时算是有了一个比较好的聊天。 而李然也得到了朱万里的一些许诺。 等李然把剧本和预算拿过来，他会帮着跟公司申请。 尽快让剧组立起来。 同时，也会用公司和自己的资源，帮李然留意另一个男主角的事情。 一场饭局，宽解了李然组戏不少的困难。 ------------------------------------- 坐在自己这间小影视公司中，李然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把自己近期应该要做的事情。 一一列了出来。 公司肯定不能再在这个小地方兼用下去了。 车库多少点儿说不过去。 而且人员也得需要配备一些。 最起码一个助理，一个司机兼安全员，还是要的。 要不然自己车也开不了，电话接的也烦。 有这两个人，李然也能省不少的心。 基础的影视员工，也得有那么几个。 拍摄，美工，制片，服装，化妆，道具，录音。 这些都可以用外面的人。 甚至配音，音乐，音效都可以对外面的一些团队，做承包。 可是后期剪辑，简单的统筹，场务，最好还是由自己的公司出人。 也是方便自己的一些要求，能快速落实。 简单的梳理了一下目前紧急的事情。 李然做到心中有数。 然后就开始为了公司和电影事项，行动起来。 第217章 岳风 因为李然隐秘的角落大火，所以此时李然的身份地位与以前完全不同。 更别说李然还是两部亿元票房电影的知名导演。 所以在李然把初步的的大纲，还有简易剧本交给繁星之后。 内部审查和报备初审，就开始走起了流程。 不过本身前期准备的流程就很是复杂，哪怕有朱万里的帮忙，一个流程下来，也得个月余左右。 好在在这期间，繁星看在李然的面上，优先对他的剧本进行了审核。 同时对于李然提交的预算，先批复了下来。 李然对“人在冏徐”电影的总体预算，初步报价三千万。 几乎与隐秘的角落拍摄费用相同。 而在这三千万里，其中有最多五百万，是李然准备给另一个主要角色的片酬。 这个角色，李然是想找一个一线演员，来带动整部电影的最终票房。 不是李然不想用王越。 李然相信自己张嘴，对方也肯定能同意来参演。 凭对方现在的热度，电影未播就能先火。 收益肯定也会不错。 可是李然不想消耗王越本身来之不易的粉丝热度。 人在冏徐里的李成功，是一个面冷，却带着点儿善心的“奸商”。 王越现在凭着隐秘的角落，给所有人的印象，与这个角色，实在是不太相符。 强行出演，伤的是王越自己。 还有这部电影，甚至还能波及到李然这个导演。 所以李然才拜托朱万里，帮着自己找一个“合适”的演员。 说白了，只要朱万里没有得失心疯。 大概率就会在繁星内部推一个人出来。 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而现在，普遍的一线演员报价，一般在一千万到两千万左右。 也会根据赞助和受众，会有一个向上的调整。 李然的这一部戏，给的费用对比下来，可能是不多。 但李然觉着，凭着自己现在的热度，还有剧本的扎实，不可能找不到想出演的演员。 而且李然真没觉着，自己已经沦落到，要用高价位去选一个演员的地步。 就算一线演员有各自的价位需求。 但李然不想给自己开这个口子。 真要是用个上千万找人，李然自己都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 多余的钱，用来提升电影的最终品质。 不好吗？ 拍戏是一个双选的过程，合适才能达成合作。 除非是非你不可。 那李然还能多想想。 否则，还是大家各取所需为好。 李然把李成功的角色，交给了繁星去选配。 也是本着内部人员好协调的打算。 至于说青橙为什么不能参于进来。 李然也是懂事儿。 人家繁星能为了李然花一亿入股好日子影业，促成李然与青橙的解约。 还达成了五部戏约的约定。 在这方面做点儿手脚，李然相信青橙也能理解。 毕竟项目是落在好日子影业，最后也能分给青橙公司一部分最终的收益。 这已经算是繁星的大度了。 哪还能放任对方来插手电影的事宜。 ------------------------------------- 很快，朱万里就在自家的公司，挑选了一位。 选的演员叫岳风。 是繁星的一位一线流量演员。 不算最顶级，但在娱乐圈内，也是有着相应的号召力。 岳阳今年三十三岁，以前是模特，后来转型当的艺人。 五官面容带着略微的，嗯，应该算是传说中的冷酷。 三十来岁的人，看着跟二十多似的。 关键是那股气质，真的挺好。 而且身材管理也不错，很是有点型男，装装的那个样子。 李然是有点欣赏的。 这样的外形，对某些只看人的观众，恰恰是他们喜欢的类型。 所以岳峰一个繁星的一线艺人，外型，知名度，李然都很满意。 原来只是看过他的照片，等李然见到真人之后，又重新打量了一遍。 心里暗道。 这应该算是，很合乎印象里的一位了。 唯独让李然有点儿不太满意的，对方好像是不太会笑。 给李然演了一个小片段，除了冷着脸说台词，多余好像没有什么动作。 这不由让李然心中泛起了顾虑。 这种人，能演的了这部喜剧？ 要知道电影里面，可是有着大量与王顺的互动。 还有各种吃憋的场景。 一张冷脸，可是应付不了全程的。 再说，在喜剧电影中，适当的冷脸，可以造成视觉反差，起到正面的效果。 如果全是冷脸，跟个偶像剧似的。 能有一个好的评价，那才怪了。 李然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朱万里，尽量用不伤人的话问道。 “风哥，咱们这部戏呢，是一个喜剧。 脸上不用这么僵硬，可以适当的用一些自己的理解。 增加点儿面部表情，是不是能更好一点儿？” 李然虽然年龄比岳风小，但就凭李然的成绩，岳风就不敢把李然当成一般的导演。 而且他也是想在事业上，有所进步的。 这才在朱万里这里，捞到了这个机会。 此时听到李然的话，岳风却有点儿为难。 他因为外型和家庭的原因，十六岁就开始做起了模特。 十二年的模特生涯，不单单是让他的事业有所发展。 更特殊的地方在于，长时间的横特训练，还有正式的走秀。 让他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条件反射。 要知道，所有的走秀，最终目的是要宣传身上设计师所设计的服装。 可不是让他们自己去显示自己的。 而且因为是秀场，不可以有一点儿失误的情况发生。 周围全是摄影，摄像，时时抓拍。 为了避免在镜头的映衬下，会让自己显得很傻。 包括岳风在内的多数人，都是以少量的微笑，或者是不笑。 来维持全场活动的正常进行。 冷漠脸也是他们训练时，最重要的一项基本功。 要是出现喧宾夺主的情况，这是他们做为模特的失职。 更主要的是，他们模特是有阶层的。 那些高级的“奢侈品”，就是要让所有人产生距离感。 距离感，能让人联想到更高的品位和地位。 是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其它人不会轻易得到的“宝贝”。 混这里的模特，冷漠的距离感，更是他们的主要生存技能。 也是那些“奢侈品”厂商，选人的基本标准。 第218章 劝说 所以哪怕岳风从模特界转入娱乐圈，五年的时间。 他的所有形象，仍旧是以这种冷漠来维持。 几乎算是他的一种本能。 又算是他破开娱乐圈的尖茅利刃。 许多粉丝还就是喜欢他这一款。 岳风成为一线的流量明星，这一点，功不可没。 很难改变。 如果改了，反倒会显得整个人，很是不协调。 可是此时，李然话里的话隐含意思，岳风听明白了。 算是对自己演戏的批评。 只是没有直说而已。 岳风自己也知道，自己演的不好。 但朱万里找人的时候，说的是想用一线明星带动票房。 如果按李然的说法，那这个一线明星，除了有大量人气之外。 演戏的水平，也一定是有火候。 岳风自己的演技，都是后来慢慢琢磨的。 所以冷脸装酷这一点，不单单是为了迎合粉丝。 也更是因为，能缓解岳风不懂演戏的尴尬。 不做不错，这一点放在哪里都适用。 要不他怎么会是一位流量艺人。 而不是演员呢。 出演李然这部戏，更多的，正是因为岳风想转变现在头上的流量标签。 想转型。 要不然拍拍综艺，拍拍无脑剧，不比拍电影挣的多的多。 不过，岳风还没有说话，站在一边的岳风经纪人，吴媛向前走了一步，对着李然轻声道。 “李导，我家岳风一直走的都是偶像风，一时间想转变有点儿困难。 您看这样行不行？ 咱们这部戏离开拍不是有点儿时间吗？ 我让岳风专门针对咱们这部戏，去学习演技。 保证不耽误李导你的拍摄安排。 可以吗？” 可以吗？ 这个问题问的李然嘬了一下嘴，一时间到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不合适。 人家态度好，形象好，还为了戏，要去专门练演技。 可要是说合适。 李然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看着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朱万里，李然算是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这还是希望自己给对方一个机会。 李然想了想自己的建组时间，一切顺利的话，也得一个月左右。 勉强点头，算是同意了对方的请求。 大不了过两天选其它人员的时候，悄悄的找个备选。 一场不算面试的面试。 就在两方的妥协中，被确定了下来。 ------------------------------------- 岳风和吴媛离开了李然那里，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露出一脸的懊恼和纠结。 有点儿恼怒李然找人时的双标。 即想给的钱少，又想名气大，能带动票房。 关键是还想演技也得好。 我要是有这些全部的条件，干点儿什么不比拍电影强。 所以岳风到是有点儿纠结，自己做出的选择，到底对还是不对。 岳风的经纪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很普通。 没有那种严肃干练的外形，反而是一身随意的装束。 配上那天生的笑容，好似随时能低下自己的身段。 并不会让人产生烦感。 刚才李然的退一步，也不一定与这个经纪人的行为，没有关系。 此时吴媛略微带着沉重的表情，坐在了岳风的旁边。 语气很有诚意的道。 “小风。 从五年前你刚入娱乐圈，我就在你的身边。 可以说是看着你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 如果按照我自己的利益来说。 我是很希望你能接下李导的这部戏。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你转型的希望。 流量明星你不可能当一辈子。 在娱乐圈里，你可以自己数一数，三十多岁的流量男女明星还有多少大火的。 要不是你的外型有优势，也早就被那些小年轻人，给撵上来了。 而且我跟你说过，你的粉丝，现在也有明显的下滑趋势。 可以说现在已经到了，你不得不做出决定，来选择你以后，是希望过怎么样的生活。 李导这边近期流量大，有话题。 关键是他前两部电影有成绩。 对于投资人来说，他这样的导演可遇不可求。 遇上了，那一定要牢牢抓紧，让他创造应有的价值。 前段时间咱们公司可青橙的竞争，虽然有一部分是要打压青橙。 但对李然的投资，在里面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参考条件。 可是对于你一名流量演员，一个以粉丝基数吃饭的人来说。 李然这个导演。就不是那么必不可少的。 当然，如果这部电影要是像隐秘的角落，能把你像王越一样捧起来。 那这个重新转变，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 可是你想想，你和王越之间的差距，仅仅是流量吗？ 他以前就是个群演，特约，最多有个配角。 跟你没法比。 但他可是有大量的演戏经验，能拿捏住很多的角色。 咱们之间我有跟你分析过，王越饰演的角色深度，不单单是李然导演的功劳。 他自己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但这些你行吗？ 如果你没有实力来承受这一切，就算你演了这个电影，你能突变转型吗？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你参加，“恋爱的季节”这部综艺的主要原因了 节目组给出了一季两千五百万的出场费。 而且还有和你以前搭过戏的陈艺璇，共同组建爱情cp。 人家也是一线女明星，节目准备播出十集，一季的话就是四个月。 这四个月的时间，如果做好宣传，你们会获得大量的流量。 中间拿广告，接代言，再做一些其他主意。 你整体的收益不会低于五千万。 就算过后有什么差处，你也有足够的金钱，来过你以后的生活。 一方面是要冒险。 一方面是你只要本色出演就行，同时还能拿到相应的钱。 这两方面衡量下来，你可以考虑一下，哪个对你更有利。 这是你人生的一道选择，我不劝你。 但是我作为你经纪人，一定要把其它得失，摆在你面前。 让你知道你适合走哪条路。 不是说一个好的导演，一个好的剧本，就能成就一个演员。 而是他们之间相互成全。 何况今天，李然导演对你的表现不是很满意。 我相信你也看得出来。 电影和综艺的档期是有冲突的。 如果你做错决定，影响了另一个选择。 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第219章 星路长虹 越是被吴媛这么说，岳风的纠结就越是强烈。 吴媛一直反对自己来做转型。 按吴媛的观点，现在自己既然在流量艺人这方面，有所下滑。 那为什么不趁着现在还有人气，抓紧时间把钱挣够。 到时候，不管是自己玩票性质的混在娱乐圈，还是做一些别的打算，都能有一定的退路。 可是但凡进了娱乐圈，谁还没有个名扬天下，经久不衰的愿望。 临到老了，也能得到一个“老戏骨”的称号。 能趁着李然的热度，借着这部电影，让所有的粉丝，看到另一个自己。 这才是岳风对于自己转型最深的想法。 只不过让岳风丧气的是，自己顶着周围的压力，见了李然。 竟然是现在这种情况。 李然还对自己挑剔。 这倒是让岳风为自己的决定，重新变得犹豫起来。 再加上吴媛的劝说，岳风只感觉现在自己头脑里一片空白。 什么都不想，还感觉比较烦。 皱着眉头对吴媛道。 “媛姐，你的话我听进来了。 能再给我点儿时间吗？ 我再想想。” 吴媛听到岳风的话，心中一喜。 这个话口，在前几天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那态度，坚定的不像样子。 没想到今天还能有意外收获。 点点头道。 “好，那你好好休息，仔细想想我说的话。 我先走了。” 岳风心里烦躁，也没有过多的与吴媛寒暄，直接道。 “好。” 等吴媛出了岳风的家，回头看看关上的房门，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老地方，我们见一面。” ------------------------------------- 有缘咖啡厅。 因其离着繁星影视公司不远，而且带着一个“缘”字。 所以吴媛平时有空闲或者约人时，都会约在这里。 一个小卡间内，吴媛和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正相面而坐。 如果有外人看到这里的情况，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一鸣影视的一级演员，徐山。 虽然今年四十一岁的徐山，近期没有什么代表做上映。 可也不能否认这个一级演员的价值。 但是现在，一个繁星的经纪人和“竞争”公司的演员私下坐在一起。 不得不说，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新闻。 如果被哪个记者发现，说不定就是一个需要公关的“新闻”。 吴媛慢慢喝了一口咖啡，看着徐山自信的道。 “山哥，前期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现在就等你点头。 李然的新电影。 你会以一个救场的身份加入进来。 我相信，在繁星你会开启新的演艺生涯。” 不怪吴媛自信。 相处五年，岳风是什么样的性格，可以说，吴媛比岳风自己都了解自己。 今天看似还要再坚持。 实则心思早已不再坚定。 用不了两天，岳风就能做出自己希望的决定。 对于一个经纪人来说。 手底下能带着什么身价的艺人，才能证明一个经纪人的价值。 在繁星工作多年，手底下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岳风，算是帮吴媛长了点儿脸面。 其它几个，都在二三线混着。 只能说算是充数用的。 跟别人提都不好意思提起。 正巧，徐山与一鸣的合约马上到期。 而徐山也跟岳风有同一个问题。 粉丝支持下降，同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作品。 关键是，做为与李然有着点儿，不太好关系的一鸣影视。 想参演李然的新电影？ 哪怕是一线演员，难度也不小。 何况繁星花真金白银拿下来的合作机会。 不可能有放给外人的理由。 一个能提供机会，一个有这方面的需求。 两个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徐山表态，想让他去繁星不是不行。 但给吴媛提的要求，就是想参演李然的电影。 做为主角的那种。 谁让李然拍摄的隐秘的角落，现在的热度这么高。 看着从底层，一下子追到一线的王越，哪怕是徐山也眼红的要命。 正巧赶上负责联系李然的朱万里，前不久刚刚因为投资失利，地位不稳。 吴媛也算是赌上自己的前途，往对方的身边靠了过去。 毕竟再怎么说，朱万里也是方玉水的人。 结果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朱万里也是因为这次“黑洞”的投资，发现公司的斗争，真的不算平静。 单打独斗，想接班，难度重重。 有吴缓这个人能靠过来，也是一个助力。 吴媛带着要求，朱万里又哪里能不帮忙。 不管是徐山，还是岳风，谁也不会嫌底牌多。 这也正是朱万里无视李然的询问，想着给岳风机会。 否则的话，繁星这么多艺人，岳风这个流量明星，能把其它所有人都给比拼下去？ 徐山也不是小孩子，没有道理听信吴媛的面片之言。 这里面绝对有着夸张的描述。 但他相信，即然吴媛这说了，这件事情，应该是有一定的把握。 合约到期。 对于是留在一鸣，还是另寻他处，徐山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一鸣影视虽然能量不小，但艺人也是不少。 现在的政策，都是扶持那些能快速捞金的组合，还有流量明星了。 公司里，徐山这种中年演员，就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 上有老戏骨，老关系。 下有新生代，流量人。 他这种“一线演员”，剧本是不缺。 但到现在为止，还没拿到什么合适的好剧本。 能有一个跟李然这种导演合作的机会，签到繁星，也不是什么太过为难的事情。 徐山同样喝了一口咖啡道。 “小媛，咱们虽然在不同的公司。 但相识也不是短时间了。 我还是那句话。 离开一鸣，加入繁星，没有问题。 但最起码，我得有一个跟其它人能解释的理由。 我觉着李导的电影，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你觉着呢？” 徐山的话，吴媛听的明白。 不外乎不太相信自己刚才的话。 又重新提了一下自己的要求。 不过吴媛今天约徐山，就是给对方一个确认而已。 这件事情，自己已经做出眉目了。 到时想吴媛手里握着流量明星岳风，实力演员徐山。 在公司里的地位，对她自己也会是另一翻天地。 想到这里，吴媛拿起咖啡杯，对着徐山抬了一下笑笑道。 “祝山哥星路长虹。” 第220章 网暴 加上这个不太满意的岳风，整个剧组大致的人选完了。 虽然会有点儿瑕疵，但也把剧组的进程往前推了一步。 李然回来后就开始了《人在囧途》的前期准备工作。 以前拍戏都是有魏强帮着李然，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准备好。 但这一次可以说的上，算是李然离开青城，第一次正式执导电影。 好多东西，也是需要李然自己琢磨，自己摸索，正式实践的。 从开始到最后，都需要他来劳心劳力。 当然，制片人不用说。 无论是不是朱万里这个人选，繁星不会把这个位置放给别人。 李然也没有让他们过多参与的打算。 他这里虽然没有一个成熟的团队。 但借着这个机会，也正是打造自己团队的好时机。 副导演这个人选，李然除了以前合作过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远在横镇的许山。 别的不用说，能在横镇混出这么大的能量，最起码可以说明，这个人干的还是相当到位的。 再加上多多少少，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个王顺的关系。 也算是给自己拉一个，能随自己心意的副导演。 没有给林乐打电话，而是直接打去了许山那里。 一个是为了通知一下，让王顺过几天来魔都报到。 电影前期还要组织一场剧本围读，确定演出方向。 这也是李然这一次执导时，发现的新问题。 以前因为有着明确的灵感。 所以李然对这个剧本围读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所有演员都听自己摆弄，按照自己要求来。 最终成片。 这也是李然去年拍戏过程中，速度快的原因之一。 但这一次不一样。 灵感给出的许多东西都是很模糊。 连李然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有一个剧本围读，也算能发挥各位演员的实力，也能弥补李然空缺的灵感。 要不是因为这样，其实李然对于用不用岳风，也没有那么多的考虑。 给许山打电话的另一方面，就是询问了一下，请他当“人在冏图”的副导演，他有什么想法。 对于许山会答应，李然是有准备的。 但真当许山答应的时候，李然的心里有了一种极度放松的感觉。 心里不由的想到。 原来自己的名气，也还是有点作用的。 随着时间的推进，半个月过去了。 李然的公司也从车库换了新家。 算不上一个什么大的地方，只是一个100多平的小区内部物业楼。 上下两层。 原来是小区的一个老物业。 有赵东这个魔都土着的帮忙，李然得以用便宜的价格，把这里租了下来。 看着挂好的牌匾，李然的心里也有一种成就感。 这应该也算是自己事业的新。 公司里的人，到是没有几个。 除了原财务的两个人，也就招了一个助理，是一个司机。 哦，还有一个行政兼内勤。 再加上几个挂名的，一共就七八个人的小公司。 公司的初步扩张，还有剧组各种事项的顺利进行。 让李然有一种，电影的拍摄也不上多难的错觉。 直到昨天晚上的一场饭局，才多多少少给李然的工作，带来了一丝的麻烦，仅仅是一丝。 饭局是朱万里张罗的。 陪同的，还有岳风和他的经纪人吴媛。 饭局吃了一会儿，李然才知道这餐饭的意义是什么。 道歉。 按岳风的说法，他努力了半个月，最后不得不败给了现实。 实感自己的演技，撑不起李然这部戏。 为了不耽误李然的时间，还有其他的一些工作，而感到抱歉。 这个道歉来的实在是有点儿出乎李然的预料。 我自己本来就没有用你的打算。 结果你这先开口要退出。 这一来一回的。 让李然多了一种好像异样的感觉。 不过人家这个诚意，李然也不能视而不见。 真要是自己认可的演员，突然间退出，那李然绝对要发脾气。 谁的面子也不行。 可是这部戏，走了一个岳风，李然到没有那么生气。 再加上有吴媛的陪同道歉。 还有朱万里给李然保证，两天之内，一定给他找到一个合适的演员。 何况剧组还没有成立呢。 考虑到岳峰的实力，这个影响也不算太大。 再说人家也算态度诚恳，还有朱万里的面子在。 李然虽然带着点儿郁闷，可随着对方三杯道歉酒下肚，他也就把这件事情过去了。 第二天岳风在微博上，宣布要参加恋爱的季节。 结果因为岳风是一个流量明星，受众比较大，还因此上了热搜。 结果李然闲着无聊，平时不怎么看手机的他，“碰巧”看到了这条热搜。 还无心的给对方点了一个赞。 算是默默的支持。 李然哪里知道，仅仅是这一个赞，却是引发一场针对他的网爆，开始的前奏。 ------------------------------------- 作为一个当红的流量明星。 不只是一言一行。 哪怕是某些动作，某些表情，都能被喜欢他的粉丝过度解读。 原来岳风确定自己会参加李然的新戏。 某一次被采访的过程中，随口隐含的回了一句。 结果现在被网友们给扒了出来。 连当时的出处情况都扒的一干二净。 同时因为李然没有给谁点过赞，而这一次突然给岳风点赞。 这种疑问出现在了许多人的心头。 也不知道这帮粉丝哪来的信息渠道。 查到的东西，比李然自己知道的都细。 说李然的电影，马上就要开拍。 跟岳风参加的“恋爱的季节”档期冲突。 现在岳风参加“恋爱的季节”，那肯定是不再参演李然的新戏。 李然的这个赞，看似是个赞。 其实背后是带着对岳风的不满。 这个话题一流传出来，岳风的粉丝，当场就炸了。 “李然算个什么东西，还敢看不起我们家小风？” “李然不是个东西，人家可是大导演。” “导演怎么了，导演就能不尊重艺人的发展了。” “看李然这个样子，也是一个无耻的小人。 还暗戳戳的给小风点赞。 真不要脸。 有话都不敢当面话。” 一场没有理由的网上风潮，好像一下子就传播开来。 第221章 你们是一字不提啊 李然这里没有二十四小时监控网络风向的公关部门。 但好在繁星这里是有的。 虽然李然不是繁星的重要职员。 但凭现在两家公司的合作关系，李然也在繁星挂着一个监控名额。 在热度刚刚开始传播开，第一时间，公关部门就给朱万里传达了此事。 朱万里心中一惊。 他的第一反应是吴媛在背后搞鬼。 但想了想，又否认了这个想法。 因为没有必要。 自己和李然的关系，还有李然现在的身份。 这得吃的多撑，才能没脑的干出这种事儿。 就算岳风想去参加这个什么“恋爱的季节”，也没有必要踩李然上位。 多发几个cp传闻，比这个有用多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朱万里还是给吴媛打去了电话，询问对方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 吴媛做为老牌经纪人，在公司自然有她自己的消息渠道。 这种跟岳风和她联系在一起的事情，她接到消息都没有间隙，马上就联系岳风。 看看是不是他私下背着自己做的。 但当岳风否认后，吴媛也缓过神儿来。 岳风道歉酒都喝了，总不能傻的再去把李然得罪死。 何况这还是朱万里那边儿的人。 得不偿失。 还没等她多想，朱万里的追问电话就打了过来。 吴媛接起电话道。 “朱总。” 朱万里对于这个投到自己这边的人，没有拖沓，直接问道。 “李然的新闻你知道了？” 吴媛隔着电话，声音低沉的点点头道。 “我也是刚刚知道。” 朱万里停顿了一会儿，这才接着问道。 “知道谁做的吗？” 吴媛摇摇头道。 “现在还不清楚。 不过必然是筹谋有段时间了。 这么大的热度，想靠自然传播，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成果。 应该是买的水军建贴，然后粉丝群引战。 最后大量引导舆论，把战火挑起来。 现在说不定“恋爱的季节”节目组。 还有与这件事情能擦边的几个人。 都准备下场蹭热度了。 朱总，现在不是查后边人的时候。 先灭火，然后再找人才是比较重要。 要不然李导，还有小风这里，都会受到影响。 我马上让运营在小风的微博上，发表澄清。 公司这里，可能需要朱总帮着打声招呼。 让公关部那里配合一下。 先把今天的大热度，压下去。 有什么问题，慢慢再解决。” 吴媛说的这些是常规处理手段，朱万里自然是明白的。 他的这个电话，主要还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吴媛弄出来的这些事儿。 要知道，为了她能签下徐山。 自己可是违心的配合着出演一出戏。 听到吴媛说的很是诚恳，而且朱万里也不相信吴媛会这么短视。 同时得罪这么多人，还不给自己捞好处。 应下吴媛的请求道。 “放心，我会联系公关部的。 你那里也抓紧一些。” 朱媛道。 “好的，朱总，我明白。” ------------------------------------- 一场针对李然的网络风波，不知不觉间，就影响着相关的很多人。 李然平时看手机的时候，不算太多。 等他知道自己被网暴这个消息时，还是他刚招的助理，一大早给他打的电话。 说真的，李然听到这个消息，本来还不算清醒的脑袋，更是迷茫。 网暴？ 这东西还能跟自己扯上关系？ 隐秘的角落这么大的热度，自己的粉丝都没有说加上几个。 这怎么轻轻点了一个赞，还能引出来这么大反响呢？ 岳风这个流量明星，有这么强大的粉丝团？ 挂了电话，李然带着疑问，就开始刷起新闻来。 不过这个时候，好多热度经过朱万里他们的安排，已经消退不少。 网上的网暴说出来可能好像挺可怕。 事实上也确实很吓人。 但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是全民热议的话题。 大家当个吃瓜群众可能还行。 真要是当什么主动骂战的人，就跟电影电视剧那些评论的人一样。 哪有那么多闲心。 连网上的贴子，大多都是某些公关或者剧组自己建的。 大家就是去点评一下。 像这一次，仅仅因为李然给岳风一个点赞。 就有这么大的热度。 不用说，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弄出来的。 所以朱万里他们放出点儿别的新闻，就分散了不少的吃瓜群众。 再加上晚上的时间休息的人很多，热度才没有太过于起来。 李然搜了一圈，跟自己相关的话题。 还别说，那一个个贴子里的引证，分析，论调。 要不是李然知道自己就是碰巧看到了，再加上昨天人家刚喝了三杯道歉酒。 李然也就点了一个赞。 他还真被这些贴子内容，给引导进去了。 一个个说的，那叫一个详细。 李然跟青橙的关系。 李然跟繁星的关系。 李然的好日子影业股东组成。 电影为什么选岳风。 岳风为什么不想跟李然合作，而选择了综艺“恋爱的季节”。 李然因为受着外部压力，只能给岳风点赞出出心中的怒气。 一套套的剧情联系，有鼻子有眼儿的。 比李然这个编剧，写的还要让人有看下去的欲望。 而且有的贴子还把李然的详细资料也被扒的干干净净。 从李然在学校拍短片出道。 里面写着李然与学校不合。 毕业一年多，除了那部低成本电影“妈妈爱说谎”，李然没有与学校有过任何其它形式的合作。 连母校毕业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都没有一次合作。 这就是明证。 还写着他与公司不合。 把青橙这一年多的时间，给李然的帮助，一一列举出来。 帮助李然电影推广，投资，自由度，还有其它好的福利和待遇，身份。 最后还把李然拿了繁星一亿的“股份交易款”，用于交付青橙的违约金。 还有与繁星无限度的合作，把老东家抛到一边。 几句春秋笔法，硬是把李然塑造成一个，不忠，不义，不知感恩的无耻之人。 看到这些东西，李然被气的脸上都有点儿充血。 说了一大堆，青橙对自己做的事情，那是一个字都不提啊。 还都是自己的错了？ 第222章 安慰 再说学校那里。 虽然现在还没有合适的合作机会。 可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与繁星的合约在前。 这些事儿，李然还是与学校的刘昌盛说过的。 更何况，有些想入行的学校同学，李然也还是安排了部分的群演和幕后的。 这哪能说是跟学校一直没有关系了呢。 看着这些闹心的内容，真别说，一天的好心情，全都给打消的干干净净。 怪不得很多人都不愿意看这些歪曲事实的新闻。 好在还算了解李然性格的朱万里，因为此次的事情把他叫了过来。 两人见面，李然的脸上仍旧透露出极度郁闷的神色。 朱万里在一边给李然倒了杯水道。 “多大点儿事，放宽心。 你现在怎么说也是娱乐圈的人。 这种网络新闻你应该习惯才是。 太常见了。 只不过以前你没有接触过，这第一次或多或少都有点儿不太舒服。 不过以后就好了。 谁都有第一次。 前段时间隐秘的角落，那么火的热度，你不也是挺享受的吗？” 这话说的李然很想反驳说，这怎么一样。 但想了想，一个好，一个坏，不都是网上的新闻嘛。 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朱万里宽慰道。 “别多想了。 这些事儿，很快我就能摆平。” 李然叹了一口气道。 “其实我都不在乎，这网上怎么说。 只不过，突然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说我一个导演，我也不指着这些粉丝生活。 只要有票房，收视率的收益，在哪儿过不下去？ 只不过看那些乱说的不实的消息。 感觉很被动。 不太喜欢。” “被动怎么了？ 我告诉你，但凡是这种行为，你只要记住两点。” 朱万里盯着李然的眼睛，认真的道。 “不管外面宣传的是什么，只要对自己不利，一概否认。 哪怕说自己去洗头去了，也得先把自己择出来。 第二点，把自己择出来，然后想一想，如何利用这波儿，别人花钱给你制造的舆论信息。 给自己谋些好处。 你就像这回。 虽然你有了点儿负面新闻。 那换句话说，你是不是有流量，有热度了呀。 你的电影现在要拍了吗？ 能不能趁这个机会放出点儿新闻？ 你能不能说，找人做点儿小道消息，说这是别人嫉妒你。 然后把消息散出去。 让那帮傻货粉丝，自己扒去。 这不就即给你加流量，又分散了话题吗？ 你要明白，那帮傻粉丝网友，他们知道个什么呀？ 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知道的东西，那不都是咱们告诉他们的吗？ 我们要把想让他们知道的东西，强加给他们。 还得让他们觉着这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有成就感。 有参与感。 这才能加深粉丝粘性。 要不然为什么所有的艺人，必须维护好自己的粉丝呢。 你以为发几个不咸不淡的微博消息就是维护了。 手段多着呢。 要知道，没有粉丝，公司的利润从哪里来。 没有利润，上哪儿去养着这帮艺人去。 所以这一回，你就当看个乐呵。 给大众的解释，就随便编个理由。 不就完了吗？ 我要是你啊。 还什么郁闷。 我都得开瓶好酒，好好庆祝庆祝。 你知道这一波流量宣传出去，得花多少钱？ 谁花谁不心疼。 现在有人帮你做，咱们就接着，对？ 反正你也不指着那些嘴巴骂你的人生活。 只要投资人认可，你想怎么拍你就怎么拍。 最后的收益少不了你的。 你上回不说了吗？ 那么大火的隐秘的角落，你也没多涨点儿粉丝。 所以呀，你也不用在乎。 这次我看想搞你的人，其实心思不是那么太重。 大新闻，只是发了一波儿，就不在往外放了。 后面即使有，那也都是小来小去的。 我让人放了几个消息出去，现在网上就没什么东西了。 放心。” 李然听着朱万里的劝解，仔细想想，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自己上火是要干什么？ 也不指着这些粉丝吃饭。 有好的灵感，自己就拍。 凭现在自己的成绩，哪个投资人敢小看自己。 又有哪个演员敢拒绝我？ 这么一想，还别说，李然的心情都开朗了不少。 认真的看着朱万里，李然不由得感叹。 到底是在娱乐圈混了多年，还能坐在繁星这么高的位置。 这安慰人的套话，跟魏强他们有一拼啊。 专门往你心里头说。 关键人家还说的挺对。 只是一个观点的不同角度而已。 朱万里看李然面色正常了不少，拍了拍李然的肩膀，安慰道。 “正好你来了，我跟你说，那个戏里的主角人选，我给你选择了啊。 一鸣影视的一级演员徐山，老戏骨，演技非常棒。 肯定符合你的要求。” 李然一听是一鸣影视，不自觉得，就想起那个放了自己两回鸽子的娄芸芸。 心里一直腻歪。 “朱哥，非得是一鸣影视的？” 看到李然也没有问徐山的具体情况。 终是确定，李然确实对一鸣影视有极度的反感。 赶紧解释道。 “是一鸣影视的，但人家和一鸣的合约马上到期。 这几天就要签到咱们繁星了。 到时候就是繁星的人。 你不用担心。” 听到朱万里的这句解释，李然的心里舒服很多。 虽然李然明知道不能因为一个公司，而否定部分演员。 但李然还是不自觉的对一鸣影视，或者是跟它沾边的东西，有所反感。 看到李然确实没有事情了。 朱万里最后说道。 “行了，我这劝你半天了，看你这样应该也没有事儿了。 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一次公司是能帮你挺过去。 但圈子里面，说不准什么时候还能有一堆破事儿。 你那个公司，也没有个公关部。 实在不行，你去找一个公关公司，签个时间。 让他们全程负责你，或者是公司的一些宣传，还有负面消息的处理。 这也能省你不少的精力。” 李然也明白不能总是白蹭繁星的资源。 点点头道。 “行，谢谢朱哥。 我知道了。 这几天我就找一个公关公司，帮我处理这些事儿。” 看到李然接受了自己的建议，朱万里道。 “行了，今天就这样，我这还有事儿。 明天我看看时间，我把徐山约出来。 你们见一见。 把角色的事情敲定一下。” 李然站起身道。 “行，那我就等朱哥你的消息了。 我走了。” “嗯。” 第223章 各有心思 事情果真像朱万里说的那样。 网络上的消息虽然仍旧有间接性的传播，但却少了昨天的那种密集大量的内容。 再加上一些其他人放出来的消息，分散了很多人的精力。 一场明显能感觉针对李然的网暴，竟然奇迹般的有点儿要消弭的意思。 原来李然知道公关宣传的重要。 像是他的电影宣传，还有前段时间隐秘的角落大火后，舆论引导，他都清楚。 但那些时候，传播的都是对他有利的内容，他的认识不算太深刻。 可是这一次实打实的网暴经历，让李然对公关这个行业，有了更深的认识。 也对朱万里提过的寻找公关公司，上了心。 不提李然这里的亡羊补牢。 青橙雷雪的办公室，周辉用力的把一只水杯摔在了地上。 脸上带着怒气，看着雷雪喊道。 “雪姐，为什么不让我继续下去。 你没有看到吗？ 这是有人在搞李然，我跟风，有什么不行的？ 因为他，纪导的电影往后延期上映，害的我多惨，你不是没有看到。 怎么现在还能替他说话呢？” 不怪周辉这么生气。 因为李然给繁星的那部黑洞剧本，两家公司后台的人，起了争执。 虽然黑洞初审都没有过去，可是也因为这段时间的影响。 还有部分人的面子。 他们的矿底人生，也从马上上映，变成了延期。 时间待定。 周辉背着背叛的名声，离开了李然的“隐秘的角落”剧组。 丢掉了大火的张东升这个角色。 看着王越从一个不知名演员，一下子火的比他周辉还要有流量。 周辉真的是痛苦自知。 如果说这样，他还能给自己找个理由，自己是为了艺术献身。 指着矿底人生上映出头的话。 那周辉此时就有点儿绝望了。 纪文涛和自己可谓是太过于悲催了。 电影先是不过审，然后又是偷偷的拍黑电影。 好不容易过审，能上映了。 还因为李然的原因，被临时调档，时间待定。 这一切的一切，周辉怎么可能平衡，怎么可能受的住。 没有直接下场与李然斗起来，都算周辉有着强大的自制力。 可是看到有人在后边搞李然，周辉怎么可能不推上一把。 那些青橙和李然的关系，都是周辉找人弄上去的。 不过，就在他想再加一把火的时候，雷雪竟然把自己拦了下来。 这周辉怎么可能忍受的住。 难道李然现在有名气，你雷雪就连屁股都要往那边儿歪了吗？ 雷雪看着发泄脾气的周辉，特别能够理解他。 从小没有受过太多的挫折，近一年受的苦难比以前受的所有委屈都多。 没被这种委屈压垮，也算周辉有点儿城府。 雷雪等周辉安静了一点儿这才解释道。 “小辉，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 你说什么，我不怪你。 不过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你自己去网上查查，背后搞李然的那伙人，现在还动手吗？ 你再继续下去，就变成直接下场了。 你当繁星那里的人，都是吃素的吗？ 咱们跟在别人后边出出气，还好。 可是下场的话，不值当。 因为什么不值当，不用我跟你解释。” 周辉冷静下来，嘴还在硬着道。 “直接对上就对上，我还怕了他李然不成。” 不过说是这么说，周辉也知道自己不能顶上去，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雷雪安慰道。 “小辉，别说这些这些气话。 虽然在我看来，人家李导，也没有做什么特别得罪你的事情。 但我是你的经纪人，还跟你家有多年的交情。 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儿。 如果你想报复李然，你也不用着急。 既然知道有其它人要搞李然，咱们就等等时机就行。 直接出面不好，落井下石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说呢。” 周辉不太满意雷雪说自己小心眼，报复李然报复错了。 但雷雪说站在自己这一边，又让周辉的心里得到不少的安慰。 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算是默认了雷雪的所言。 ------------------------------------- “钱给你们打过去了，查收一下。 李然这里的新闻就不要弄了。 咱们短时间不要联系，有事儿我再找你。” 说完这些话，徐山就把一只老人机，重新关机，扔到了保险箱里，惬意的躺在休闲椅上。 手里边还拿着吴媛交给他的一份繁星合约。 看了几眼合约，徐山随手把合约放到了一边的柜子上。 冷笑了一声。 吴媛给自己的合约，只是因为自己要求参演李然的电影，她就把里面的条件，都给无形中降低了。 因为自己从一鸣出来，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成立自己的个人工作室。 一鸣虽然也同意帮他建立工作室。 可是因为近期的公司计划，都是扶持新的流量和团体。 对徐山这里，可能在扶持上，就稍微差点儿。 其实这些徐山自己也明白。 不外乎是自己这段时间，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成名作品。 不能给公司带来好处。 所以，哪怕自己顶着一个“一级演员”的名头，在公司里，也只是受到了表面的尊敬。 从续约的条件里，只是维持原合约，就能看的出来一鸣的态度。 这也是徐山要出走的一个原因。 否则的话，只是李然的电影，一个机会而已，还不至于让徐山离开一鸣。 可是现在。 因为自己的要求，吴媛的经纪人合约上，光是分成上，就从二八变成了三七。 合作年限也变成了六年。 还有优先续约的权力。 而且对于自己建立个人工作室的要求，合约里，完全没有体现。 这哪里有原来找自己商谈时的优厚条件。 当时吴媛可是答应过自己，要让繁星参股自己的个人工作室，支持自己发展。 还会有一定的资源倾斜。 现在全都甩到了一边。 与一鸣一样的条件，那自己为什么还要跳槽？ 仅仅因为李然的电影吗？ 即然这样，那现在李然受到了大众的质疑，还能有那种底气吗？ 徐山心头不由的起了别的心思。 雪中送炭的支持，还算有诚意。 第224章 徐山 网络上的风波，因为缺少了徐山和周辉的推波助澜，对于李然的讨论，消散的很是快速。 前后不过一天多的时间，真正显示了什么叫作互联网的快节奏。 也正在此时，与李然关系比较相近的，王越，赵衫，齐兰等人。 才在微博上，陆陆续续的发表了一些对于李然的支持言论。 这些人的发表时间，比方洁这种小演员都要晚的多。 原本李然对这些人，自我感觉还是比较好的。 以前隐秘的角落火爆的时候，这些人陆陆续续全都是一水的支持。 而且支持的言论新闻，很早就发了出来。 可是这一次都过了一天，事情都快完结，这些人才开始说话。 说实话，李然心里是很不舒服的。 连王越私下给李然的解释，李然也只是勉强相信。 李然再怎么说，也在娱乐圈混了一年多，对许多情况，带听不听的，也了解了一些内幕。 按王越的话来说，他现在是刚刚签约了，魔都的跃然娱乐。 跃然娱乐算是一家二线的娱乐公司。 签在这里，主要是看中公司没有什么特别大牌的明星艺人。 而公司又以电视剧，艺人培养，还有综艺等通告为主要运营主体。 会得到更多的资源倾斜。 只不过他们公司要求，他们所有个人微博，或者与外界的主要通讯平台。 都要由公司的运营部来统一管理。 所以在李然的事情发生前期，王越这才没有第一时间来表示支持。 与公司交涉，耽误的时间，就是这个原因。 人的感情啊，就是这么奇怪。 李然明知道王越说的还算是一个正当的理由，但他的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不过对于他或者是跃然娱乐的做法，倒也能理解。 公司花大代价，把王越这个准一线演员艺人，给签了过来。 如果仅仅因为支持李然而导致塌方，那公司的损失，一定很惨重。 在利益面前，什么关系啊，情谊啊。 都没有钱来的重要。 现在能站出来支持，有可能除了王越自己的坚持外。 还跟他们确定李然这一次，确实没有什么风险，这才能站出来发布声明。 这就算是一张娱乐圈儿的遮羞布。 经过了这一两年的事情，李然也不是最初的小白。 对于圈儿里的一些运营规则，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所以原谅归原谅，不在乎归不在乎。 但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就只有双方各自的心里，才能明白了。 ------------------------------------- 考虑到李然的酒量，还有宅家的习惯。 朱万里把饭局安排到了中午。 一行四人，朱万里，李然，徐山，还有吴媛，坐在了一起。 菜是家常菜，话是家人言。 朱万里和吴媛，今天只不过是两个配角。 将徐山和李然两个人互相引荐，又在中间插几句话，活跃一下气氛。 就是他们两个今天的任务。 至于李然和徐山两个人能不能合作成，相信他们两个心中会有自己的思量。 其实徐山的照片和以前演的角色，李然是看过的。 不是以前看过，而是朱万里跟李然说要把徐山介绍给他，李然就留了心。 两方相见，哪怕再和平，也算的上是一场面试。 对这个演员，李然还是多少要有些了解。 还真别说，相片上看过去，徐山这个人很有一副稳重老成，并且带着成功人士的样子。 而他所演的角色，却多为一些古灵精怪，表情丰富的人物。 这一次朱万里到是没有骗李然。 徐山确实有着一些演艺实力，最起码要比岳风强上很多。 只不过可能是科技的发展，又或者是观众口味的变化。 往前数四五年，徐山虽然拍了几部戏，可都没有什么起色。 最出名的角色，竟然还是八年前他演过的一个主角神仙。 不得不说，这个“一线演员”的真正实力，要在李然这里打个问号。 徐山本人今天穿着一身休闲装，一脸的笑容，很有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这到是很符合“李成功”这个人物的基本条件。 而且不管从谈吐，还是聊天上。 话虽然不多，但每每都能说到李然的心里。 让李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即受了吹捧，又能感觉到对方的真诚。 说不出来的怪异。 李然也不善于藏着掖着，直接就把剧本里的角色，跟徐山透露了一些。 本来也是这样，今天这个饭局就是来定徐山能不能出演“人在冏途”的。 徐山听到李然的话，也是表情变得认真。 并且认真的思考。 把李然概括的几个故事，归纳了几点李成功的角色精髓。 一个小老板，一心想成功男人。 从原来的男主外，女主内。 因为事业的成功。 让他慢慢转变为即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还得彩旗飘飘的成功男人。 只不过情人的逼迫，让李成功不得不准备和妻子摊牌。 又因为另一个男主的介入，两个人经历了一些事情，所见所闻，让李成功有很大的触动。 尤其是看到妻子苦守在家，更是让李成功感到愧疚。 这就是一个较为成功男人的心态转变路程。 只不过中间穿插了一些搞笑经历。 徐山的这一个视角，到是让李然对他有了别样的看法。 李然一直是以一部喜剧片，来看待“人在冏途”的。 好多片段，李然甚至都有了如何去拍的计划。 但经过徐山的解读，好像内里还应该有这一部分的具体描述。 头脑中的灵感，一下子变得更加的清晰可见。 好像把许多空白的地方，都给填充了一样。 这到是一个意外惊喜。 更加让李然确定，这个徐山很合适自己这部戏。 一场还算圆满的饭局，在李然要回去改剧本的情况下，匆匆散去。 不过在离开前，李然到是对徐山做出了戏约的邀请。 只待徐山签约到繁星，就可以正式签署戏约。 等李然离开，徐山，朱万里，还有吴媛三个人。 就签约的具体内容，有了另一翻商议。 徐山以最近李然的负面新闻为理由，重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也不算重新提，算是把以前吴媛答应的条件，加了进来。 一场没有硝烟的谈判，正在进行中。 第225章 人在冏途开拍 徐山他们三个人的讨论，李然可没有心情去管。 不管怎么样，到时候重新签定戏约，一切从头开始。 结合徐山给出的灵感，李然又把剧本重新改了一小部分。 刚刚成稿，朱万里就通知李然，“人在冏途”的初审过了。 因为见识过黑洞的被拒，所以得知这个消息，李然的心，多多少少的放了下来。 剧本通过，繁星的投资计划也早就批复下来。 整个剧组，可以正式成立了。 没用上两天，许山就带着林乐还有王顺，一起从横镇来到了魔都。 上一次投资黑洞失败，这一次能不能翻身，朱万里也算是把宝押在了李然的身上。 没有用青橙的一点儿资源，朱万里全盘接过了制片人和监制的工作。 许山这个副导演，也开始履行他副导演的职责。 都没有通过大规模招聘演员，剩下的几个主要演员，就在繁星内部定了下来。 一共三千万投资的电影，除了徐山和王顺做为电影的两个主角。 方洁那里，没有接李然帮她选的妻子或者小三，这种比较有争议的身份角色。 经过再三考虑，她自己接下了女骗子的角色。 不能说不好，可是多多少少，从话题性来说，李然觉着没有那两个好。 但这是方洁自己的选择，反正也是一个配角，李然也就随着她去。 就这么样，剧组就像闹着玩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初步定岗。 随后，李然和许山朱万里他们，先开了一个碰头会。 将后台美术、摄影几个负责人碰在一起。 然后根据现在弄的剧本，把基本的人物，故事的基础确定好。 最后大家该做前期准备做前期准备。 还得安排人去做一些实地勘景。 李然这一次选定的拍摄地，定在了山城下的一个小县城。 道路复杂不说，还有点儿城里城外两重天的样子。 为了节省时间和资金，拍摄时的所有安排，都得做好安排。 同时对于火车，汽车，飞机上的拍摄，还要有一些文件申请。 都是需要他们提前来做。 而因为这一次的灵感不全，李然就带着徐山和王顺他们这些主要演员，进行剧本围读。 他先讲戏，然后大家开始揣摩角色，创作表演。 这个时，也是李然修改剧本的时间。 某些人对台词的语境，语气，动作，都有不同的看法。 李然挑选一些确实合理的，加入到剧本当中。 一直用了近六天的时间，才把所有的台词，情景捋顺。 这个时候，剧本算是正式成型。 整个剧组的拍摄，就要按照这个剧本来执行了。 ------------------------------------- 一切准备就序。 不知道是不是朱万里想出把风头。 弄了一个比较大的开机仪式。 凭着繁星的人脉关系和实力。 开机仪式上，到场的媒体，就有大几十家。 同时网上也把李然前段时间的热度，再次翻了出来。 未播先火，到是没有到那个地步。 不过借着这些手段，算是把“人在冏途”这部戏，宣传了出去。 机场大厅。 经过协调，李然得以在一个小时内使用一处柜台，进行电影的拍摄。 因为这个镜头具有很强的代表性，所以李然就把这个镜头，当做了开机仪式的第一个场景。 这个镜头不难，几十个群演，对话就在王顺和带台词的特约“安检员”身上。 主要的一个喝牛奶的镜头，后期剪下来也就行了。 只不过戏刚要开始拍，王顺就找到了李然。 李然的眼睛来回的看着那桶“牛奶”和王顺，好像听错了一样的重复问道。 “顺子，你是说，你想把这桶三升的牛奶，一口喝下去，拍一镜到底？” 由不得李然不吃惊。 本来只是简单的表演一下，后期一剪辑，很简单的一组镜头。 现在王顺竟然提出来要一次性把牛奶全部喝掉。 那可是三升牛奶。 三升什么概念？ 就是分天喝，李然觉着自己也得喝个好几天。 一口气喝掉，想想就吓人。 这是拍电影，又不是虐待节目。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王顺点点头的确认道。 “李导，我觉着我能喝掉。 牛耿这个人物只是一个牛奶场普通职工。 小市民，眼界不高。 这么一桶牛奶，在他的眼里也是值不少钱的。 所以他才会把这桶牛奶喝掉。 如果后期剪出来，效果肯定不如一镜到底，给人的冲击大。 你就信我一回。” 王顺的这些话，李然是能理解的。 但这其中的难度，李然也知道。 所以当初在剧本围读的时候，他这一块儿，也是奔着剪辑去的。 现在王顺有心要追求一下品质。 真别说，李然动心了。 看了看周围看着他们的一群人，又看了看目光坚定的王顺。 李然用手拍了拍王顺的肩膀道。 “别勉强，你要是觉着喝不动，直接放弃就行。 千万小心。 人比戏重要。” 王顺看到李然同意自己的要求，认真的点点头道。 “放心，李导，我能行。” 所有人就位，“人在冏途”第一镜，正式开始。 “开始。” 安检员微笑着解释道。 “不好意思先生，根据民航局的规定，液体一律不准带上飞机。” “为什么不让带，我们坐火车都让带。” “不好意思先生，能麻烦您把东西去托运，您看后边还有这么多人排队，可以吗？” 王顺面露不甘，看了看周围小声议论他的人，还有那些看热闹的。 十足十的气愤与安检员对视。 气息都明显重了几分。 对视了近十秒，王顺眼神不移，但手上却是把牛奶桶的盖子打开。 当着安检员和其它人的面，直接把牛奶喝了起来。 镜头一直对准备王顺，每吞咽一下，那三升的桶里，牛奶就少一层。 十六秒，煎熬的十六秒。 整桶牛奶硬是被王顺全部喝掉。 结果还没有等李然喊卡，王顺一下子就用头顶在柜台上。 吐了起来。 吓得众人赶紧挤上前去看看王顺怎么样。 不过此时王顺却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难受的样子，看向李然问道。 “李导，这条过了吗？” 看着此时的王顺，也不知道哪来的悲伤，李然泪水涌上双眼。 对着王顺比了一个大拇指，笑道。 “过了。” 第226章 剧组矛盾 有了王顺的良好开头，李然觉着这一次的拍摄，肯定会顺顺利利。 可是没想到，大家来到山城的第一次开会，李然就和摄影师有了分歧。 原来与郭明明合作，虽然郭明明的技术一般，但李然有灵感在，能一点点的指导着对方。 后来李然成长了，不是全部的东西，都按照灵感来做。 郭明明也随之有了一定的变化。 也能在李然没有指导的时候，自行确定拍摄的情况。 但因为这一次灵感的缺失，还有郭明明仍旧留在青橙。 所以李然难得的用了朱万里介绍过来的摄影团队。 机场的第一场戏，拍的还很合心意。 从那个长镜头上，李然也能感觉的出来，这个摄影团队还是有实力的。 只不过这一场明天的拍摄会议，李然的部分要求，却受到了摄影师的反对。 按摄影师的说法，李然的图像构成很有问题，拍出来有难度不说，还不一定会好看。 干了一年多的导演，李然还是头一次被人说灵感有问题。 虽然这一次灵感有所缺失，但后来李然又补全了一些。 基础的大概，根本没有问题。 李然看着摄影师那一脸正义的样子，脸色变得很难看。 开局就碰上刺头，这是李然从来没有想过的。 心里不由的埋怨起朱万里来。 这是给自己找的什么团队？ 会议室内只有导演，摄影师，灯光，服装和道具，统筹几个人。 这种尴尬的情况，大家也都是刚刚组成的新团队。 还在比较陌生的磨合当中。 除了几个管事儿的，导演和摄影师就是剧组的两大主要决策人。 他们有了分歧，大家还真不好说什么。 尤其是李然还没有开口的情况，更是如此。 最终，李然在灵感和摄影师之间，选择了灵感。 语气坚定的对着所有人道。 “在这个剧组，我希望你可以按照我的要求来。” 话里软中带着强硬，会议继续。 李然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当第二天众人拍戏时，李然说过的地方，摄影团队拍的认真。 可是李然没有提过的镜头，就不知道放飞到哪里去了。 一间破烂的教室当中，按李然的剧本要求，是要把女骗子老师，还有那些孩子们的痛点，展现出来。 灯光要暗中带明，给人予希望。 这才能让李成功的心受到刺激，激发他的仁善。 才会有他与牛耿观念分歧，又慢慢同化的一个过程。 因为灯光一般由摄影负责，结果拍到这一幕，一个温暖的灯光，就很突兀的出现在镜头当中。 李然赶紧喊了一声 “卡。” 然后站起身看着摄影和灯光问道。 “怎么回事儿？ 灯光怎么打的？ 这场戏是什么安排，昨天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们理解有问题？” 说实话，李然真的是生气了。 这个效果与李然的要求，很明显就有差别。 昨天自己明明白白的做好了要求，但现在又给自己出幺蛾子。 又不是拍感恩剧，你整个暖光，放大老师的角色形象，有病啊。 一个配角，还要压倒主角不成？ 关键是自己做为剧组的导演，在已经提前沟通过的情况下，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是在找自己的茬。 当着剧组不少人，摄影师替灯光做出了解释。 “李导，这个镜头即然是表达希望和善良，暖光我觉着没有问题。 好不好，咱们最后看看最后的成果不就行了。” 摄影师的话，让李然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李然知道自己在某些技术方面，确实有所缺失。 但有着整体规划的灵感，他又能跳出这段过程，直接看到全局。 所以摄影师那明显看不起自己的样子，让李然想起昨天开会时，对方也是这个样子。 有点儿明悟。 这是看自己年轻，昨天态度强硬的给他安排工作，觉着自己一个老资格，在这等着自己呢。 李然原来还只是想从戏上出发，想好好说，商量着来。 现在这么一看，这根本不是什么灯光的问题。 这分明是看不起自己嘛。 李然也不是一年多前的小白。 能任人欺负。 原来在剧组里，娄芸芸该弄走也就弄走了。 你一个跟自己对着干的摄影师。 就算在地位上，有所提高，难道自己就动不了你？ 李然眼神中带着不善的问道。 “我现在不要你觉着，我要你按我的要求来做，能做到吗？” 冰冷的话语，说的周围人心中发冷。 摄影师也被李然这样的态度吓住了。 本以为看李然还算是一个比较好说话的人，而且李然在拍摄上，确实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摄影师与李然有分歧，除了对他这么点儿年纪就有现在这种成绩外。 真心凭技术说话，这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就比如现在。 他也不是没有看过剧本，明明暖光更能让画面温馨。 让整个故事，更有感染力。 可是李然非得要那种渐变的，带着黑暗的镜头。 而且李然说灯光，他自然要替灯光出头。 几种情绪结合下，摄影师这才与李然在此地有所争辩。 但是看李然现在这个样子，摄影师确实感觉自己有点儿冒失。 但又一时间不好退缩。 还是许山在一边站了出来解围道。 “李导，高师傅也是为了片子着想。 咱们都是在摸索中前行。 想找到最好的一个画面，做为最后的呈现。 有分歧很正常。 要不咱们再试一条儿？” 看李然没有说话，许山赶紧对着摄影师道。 “高师傅，咱们这一条听李导的。 看看最终效果，行不行？” 李然也不想再弄的自己尴尬，借着许山的台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导演动了，许山赶紧对着全组的人大声道。 “再来一条啊。 各组赶紧准备。” 说着还指了一下灯光，眼神中带着明示。 一场简短但不简单的波折，暂时遮掩了过去。 最终这一场的镜头，还是按李然的要求拍了下来。 方洁本就带着紧张，再加上刚才的事情，一条剧情，硬是拍了四次才过。 不过李然也没有过多的苛责。 也不知道是给朱万里面子，还是因为这点儿事，与摄影师相比，没放在李然的心上。 第227章 朱万里的两副面孔 今天的这场戏虽然是拍完了，但是导演和摄影师之间的矛盾，却也在剧组中传扬了开来。 一时间剧组的人，心思比较浮动。 好在李然最后压制住了摄影师，大家也只是带点儿心思，当个谈资。 要不然肯定会有一番别样的风波。 山城的戏一共也没有几场，所以朱万里就提前去县城打了一个前站。 处理一下需要他出头的一些事情。 剧组里大部分的人都是他安排的，消息渠道很多。 很快，山城剧组发生的事情，就传给了他。 他也没有想到，出发前还比较和平的众人，现在会有这么大的矛盾。 他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没有想着怎么解决问题，反倒是心里带着后怕。 这次的戏，不说算是他最后一次机会，可对他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成绩。 他的翻身一仗，不能有一点儿损失。 在这个关头，竟然有人想跟李然起刺儿？ 那不是想连他朱万里一起招惹吗？ 一腔怒火的把工作安排一下，赶紧回到山城。 到山城这里，朱万里都没有先找李然，而是直接找到了摄影师的房间。 开口就是不善的说道。 “高波儿，你什么情况？ 这么多年的摄像，你是混过来的吗？ 在剧组里听导演的这个基础原则，还有我跟你说吗？ 公司把你派过来，只是让你辅助李然把电影拍好，不是让你来显摆自己的。 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这点事还用我教你？ 白活了？” 高波儿被朱万里这么说，哪怕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他的脸上也挂不住。 不过多少知道些朱万里的底细，高波儿没敢直接顶撞，反倒是生气的想出门。 躲一躲这件事情。 看到高波儿要走，朱万里怒火更甚。 反手就指着高波儿道。 “你有本事给我走出去看看！ 别以为你是安哲派过来的人，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除非你以后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要不然你走一个试试？” 与李然那种好相与的面相不同。 朱万里再怎么说也是一把手当了那么多年，拿人的这点气势还是有的。 何况在娱乐圈里，身家背景才是最重要的。 朱万里是方玉水的人，整个公司的人全都知道。 他的威胁高波还可能不太在乎，但真要是方玉水想要把他封杀掉，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想到这里，高波儿跨出去的脚，怎么也挪不动。 朱万里看到高波儿没有继续走，仍旧气愤的道。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你自己想干的，还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干？” 听到朱万里这么说，高波儿可不敢再玩沉默。 这要是让朱万里误会，找到安排自己过来的人头上，那可是怎么样都说不清楚了。 “朱总，今天就是误会。 我和李导只是因为一组镜头的呈现，有了点儿分歧。 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跟李导在大家面前有争吵，我以后一定改。” 朱万里傻了才会信这只是一次误会。 不过此时，还是一切以戏为天。 即然高波儿给出了一个理由，又自己把错误都给认了下来。 朱万里哪怕心里有所猜想，也不想这个时机把事情闹大。 耽误电影的进度。 恨恨的看着这个别人掺过来的沙子，教训的说道。 “误会？ 在剧组里一切以导演的需求为目的。 这里面的运行规则，我就不信你心里不清楚。 而且我警告你，在这个剧组里，把你的心思给我收一收，一切都是李导说的算。 你什么分歧都给我藏起来。 只要我还是这部电影的制片，你们谁也不许给我多话。 哪怕李导拍的东西，让你们忍不了，那也都给忍着。 一个个的都分不清大小王。 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吗？ 这部戏主要指着的就是李导的身份。 你还敢对拍摄不满意？ 等你们什么时候有了名气，有了地位。 我听你们的都行。” 发了一通火，朱万里这才轻松很多。 他相信，有了这一番事情，高波儿他们心里会有衡量。 朱万里看着听训一言不发的高波儿，站在那里。 严肃的看着他道。 “高波儿，我不要求你去跟李导道歉。 但是从今天开始，所有的要求按照李导的要求来。 明白吗？” 朱万里说的认真，高波儿实在不能再装下去，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 等处理完朱万里这里的事情，朱万里又赶紧找到在房间里的李然。 一见面朱万里就装模作样的笑道。 “哎呦，我的李大导演，这是怎么了？ 隔着几百里地，我都听说你在剧组大展雄风。 什么人这么不长眼敢跟你炸毛啊？” 听着朱万里的调笑，李然白了对方一眼，无奈的道。 “你都说了我一展雄风，你还回来干什么？ 过两天就要过去拍戏，那边儿的事情，你忙完了？” 李然跟高波儿有过这一次的争执，他就知道必然会有波折。 但李然没有想到，连朱万里都被惊了回来。 心中暗叹。 好像事情弄大了呢？ 朱万里笑着说道。 “嗨，能有什么事儿安排。 我这个大制片，安排点儿事，还得我自己去干啊。 那也太掉价了。 领导只要会用人就行。 这不跟你拍戏一个道理嘛。” 李然“切”了一声道。 “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儿。 我可没有你这两下子。” 朱万里上前拍着李然的肩膀，笑着分散李然的注意力道。 “什么两下子，三下子的。 都是为了这部电影。 走，早就听说山城的火锅比较好吃，今天我请你，咱们好好吃他一顿“当地名菜”。” 李然拒绝的道。 “吃饭急什么。 我这明天还有一场戏要拍呢。” 朱万里强拥着李然道。 “什么戏也不能耽误咱们的李大导演吃饭。 走。” 看到李然还有点儿反抗，朱万里强硬的威胁道。 “你要是再拒绝，我可是让统筹把明天的戏推了啊。” 李然被朱万里这副样子弄的哭笑不得。 “你还是这部电影的制片人呢。 至不至于的？” 朱万里笑道。 “民以食为天，吃饭就至于。 走，走。” 李然苦笑着摇头，半推半就的随着朱万里往外走去。 第228章 随处可见的卧龙凤雏 不得不说，这山城的火锅是真辣呀！ 风名全国，不是没有道理。 李然就只点了一个微辣的锅。 可是那种辣度，一口肉吃下来，感觉胃好像都有点儿要被灼烧掉似的。 不过东西吃完，缓一缓，却又有一种，别样的通透舒爽。 让人欲罢不能。 和以往吃过的火锅很不一样。 特别是几种内脏涮品，舌，肠，肚。 这些都是平时李然不吃的东西。 现在在朱万里的“尝尝，尝尝”劝说中，皱眉吃了一口。 嗯？ 李然眨眨眼，味道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算是打开了李然对于美食的另一重天地。 更是让李然感觉欣慰的是在饭局中，朱万里跟他解释的话。 按朱万里的话来说，是高波这个摄影师，跟他表态，说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对。 不该跟李然这个导演在片场有冲突，他做的冒失了。 希望李然能原谅他。 不过跟李然道歉的话，多多少少的有点儿抹不开面子。 四五十岁的人，还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真要是道歉，确实张不开嘴。 不过高波儿跟朱万里说，他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扯不下这个面子，所以就拜托朱万里来当这个中间人。 替他传个话。 希望李然别介意他今天的言语和行为。 哪怕李然知道这是朱万里的托词，但他仍旧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 有个藏在心底的恐惧，是李然从来都没有跟别人分享的。 那就是与这些娱乐圈里的老人对上，哪怕他这个导演，确实前段时间，做出过一些成绩。 但心里仍旧还是带着一丝胆怯。 这是李然从小到大的性格所致。 不是简单的一点儿成绩，就能在短时间消磨掉。 只不过现在他的强势，是被现在他所带来的成绩加持过的。 在外人眼中，李然就应该有这种不惧一切，一言九鼎的气势。 尤其是在片场，更应该如此。 所以他现在的强势，算是九真一假。 现在能有一个这样的结局，从李然的内心里来说，还是满意的。 但也正因为有了这件事情。 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他该组建一个自己的御用团队了。 这种事情哪怕处理的再好，伤的也是他自己的颜面和威严。 在剧组里和大家合作，肯定都各有各的思想。 如果李然是一个纯粹的用天赋来拍摄的导演。 还有可能综合这些人的提议。 但李然自己知道自己。 他原来只是依照灵感来拍戏，现在能适当的改动一点儿灵感的内容，还做不到四处兼容。 经不起大家的质疑。 或者说已经有了以前的成功案例，李然也不想去综合其它人的“建议”。 那有一个稳定的合作团队，对李然自己以后的拍摄，也会有足够的好处。 如果这一次是自己的团队，或者就是郭明明跟过来。 又怎么会有现在这些事情的发生。 朱万里和高波儿他们绝对想不到，仅仅是一次争吵，竟然让李然有了更进一步的想法。 两个人吃了饭，这一场导演和摄影师之间的矛盾，在朱万里的干预下，也算是有了一个体面的结局。 最起码在剧组的表面是这样的。 ------------------------------------- 本来应该今天开会，确定明天拍摄的具体的安排。 但因为这些琐事儿，李然就把这个会放到了第二天。 会议室里，还是前天那些人。 只是多了一个刚刚回来，面色严肃的朱万里坐在一旁。 让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很是凝重。 李然先是看了周围的人一眼，特别是摄影师高波。 看到他少了前天的那种傲气，低眉顺眼不发一言。 甚至头都没有抬起，在桌子上的笔记本内，写写画画。 李然也就没了再出气的打算。 简单的把今天这场戏的安排，调度，安排下去。 其它所有人全部同意，没有反对意见。 不到半个小时，一场研讨会，就算是开完了。 弄的李然还很是不习惯。 今天拍的戏，是属于昨天那场戏的前戏。 方洁饰演的“女骗子”老师，在狭小的登高台阶上逃窜。 王顺和徐山在后边追赶。 由于地理原因，在山城，这样的拍摄地点，很好找。 这也是李然敢当天开会，当天拍的底气。 “开始。” 方洁顺着台阶，用尽了全身力气，拼命的向着台阶上方跑动。 头发被“汗”水沾住，显得很零乱。 表情也很是惊慌。 王顺毕竟有功夫在身，收着力在后边追赶。 徐山紧随其后。 这是一场追逐戏，全程只有王顺有几句“站住，别跑”的台词。 眼看着方洁就要逃过转弯处，结束掉这出戏的拍摄。 突然，意外发生。 “啊。” 不知道是方洁什么原因，好像是扭了一下脚。 逃跑戏，立时中段。 而且方洁还站立不稳，向着一边倒了过去。 这一幕可是把剧组的人都给吓的够呛。 尤其是朱万里和李然。 朱万里是因为，方洁可是自己领导的女儿。 她出问题，自己还能有好处？ 李然虽然不知道方洁到底是什么背景。 可是在剧组出现的问题，他做为导演，就有一定的责任牵连。 不紧张都不行。 好在后边的王顺眼急手快，在方洁喊叫声发出的那一刻。 立时就多往上跨了几步。 在方洁要倒下的那一瞬间，把人给扶了起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赶紧往上边赶了过去。 朱万里别看年岁不小，但此时的动作是真不慢。 抢在李然前面，来到方洁身边，紧张的问道。 “小洁，你没事儿？ 感觉怎么样，走，走，咱们赶紧去医院，别有什么问题。” 还没有等方洁回答，李然也赶了过来。 与朱万里用的一套话术，跟商量好似的。 方洁活动了一下脚腕，略微的有点儿不自然。 不过方洁一脸坚定的对李然道。 “李导，我没有什么大事儿。 咱们别因为我，浪费了大家做的努力。 我还能坚持。 咱们把这出戏拍完。” 在朱万里怨念的眼神中，李然真是郁闷的想哭。 何德何能，自己竟然同时拥有王顺，“高波”，方洁这几位，为戏主动付出的“卧龙凤雏”。 自己又不是资本家，哪有那么多的压榨戏码啊。 该看伤看伤，装什么大义呢。 第229章 爱女之心 朱万里也是带着担忧，不太同意方洁的意见。 但看方洁还能自主站起来，并且态度坚定，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她的想法。 在李然拍摄的时候，朱万里甚至恨不得就站在取景最边缘。 保证在方洁有危险的时候，能随时冲到最前面去。 好在刚才拍了大半。 李然回看了几次，再三确认，与自己的拍摄计划，只差收尾。 就是一个转弯逃跑的镜头。 所以为了不耽误方洁就医，基本一次就把这条过了去。 看着朱万里安排一个女助理送方洁出走，那副小心的模样。 要不是李然确定他们之间没有关系。 但凡有人说方洁是朱万里女儿，李然都信。 李然感叹着。 剧组可真的是一个小社会，什么人都能碰到。 摇摇头，甩开这些负面影响，李然安排着众人，继续下面的拍摄。 剩下的就是徐山和王顺之间的互动剧情。 两个人，一个是收放自如的老演员。 一个是肯琢磨，能狠下心的草根群演。 两个人的对阵表演，倒是让李然连连点头。 好几条剧情都走的特别顺利。 一条没有过，两三条也都会达到一个让人满意的情绪表演。 李然本以为今天时间有点儿晚，下午的拍摄时间不一定够。 没想到，都没有等到傍晚，今天的拍摄内容，就全部完成。 这倒是给了李然一个不小的惊喜。 安排众人各自收拾回去，李然先一步往医院赶去。 怎么说方洁也是在自己的剧组受的伤，还是朱万里的关系。 有拍摄任务，还能拖一拖。 但现在拍完了，无论如何也要露一面才好。 在医院的走廊里，李然找到了等在这里的朱万里。 只不过对方的脸色不太好，弄的李然心里也有点儿惶惶不安。 上前往病房里侧头看了一眼，问道。 “朱哥，小洁这里怎么样？” 朱万里看了李然一眼，摇摇头道。 “没事儿，就是点儿小扭伤，养几天就好。” 朱万里的这句解释，让李然放松的同时，也带有一些埋怨。 语气不善的道。 “那你这副样子干什么呢。 吓我一跳。 我还以为怎么样了呢。 朱哥，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朱万里没好气儿的看了李然一眼，都不屑和他解释。 方总把他的女儿让自己帮着照顾，结果现在出了小事故，受了点儿伤。 领导无私事儿。 何况还是领导唯一的宝贝女儿。 朱万里都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解释。 虽然只是一个扭伤，可是严重不严重，那也得分谁来看。 这要是因为这点事儿，挨一顿批评，冤死得了。 有心不想汇报，但又怕剧组人多嘴杂。 万一让方玉水从别人那里知道了，自己更不好交代。 不过朱万里突然间，灵光一闪。 重新打量起李然来。 越看越觉着自己的某些想法，好像还算可以。 脸上重新带着笑容的对李然道。 “李然，朱哥平时对你不错。 帮朱哥一个忙。 小忙。” 李然刚才感觉朱万里不想搭理自己，还想怼他几句。 结果他还没有说话，朱万里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李然提着小心问道。 “什么事儿？ 我可跟你说，太难的我可不干啊。” 朱万里笑着把李然拉到自己身边道。 “真是小忙。 你这样，一会儿帮我打个电话，就说小洁演戏受了点儿小伤。 现在没事儿了。” 李然眼睛一转，怀疑的看着朱万里问道。 “你为什么自己不打？” 朱万里哎呀一句解释道。 “哎呀，我不是不方便吗？ 事到如今，我就跟你说实话，小洁是我们公司方玉水方总的女儿。 我还要在人家手底下吃饭的。 这个电话我怎么打？ 帮哥哥这个忙。 你是导演，也不怕他。 你打最合适。” 哪怕李然混在娱乐圈的时间不长，可是方玉水这个名字，他可是太听过了。 前不久刚刚算计青橙的背后，就有方玉水的影子。 连魏强都跟李然说过。 要是在全国的娱乐圈里来看，方玉水这个阴谋家，不一定能排到前十。 但要是在魔都这个圈子里，前三绝对有对方一个位置。 挖李然的这一个亿，让青橙难受的有苦说不出。 连打通关系升一线的事情，都硬是给弄的不得不暂缓。 要不是总经理徐方跟对方老总有点儿交情，私下和解。 说不定青橙还得受到什么后手。 从这一方面来看，可想而知方玉水的高明手段。 就是这么一个人，你朱万里哪来的这么大的脸，要我帮你顶这个雷。 你要混饭吃，我还想在娱乐圈里混呢。 早知道方洁这么大的来头，李然不把更稳妥的妻子角色给对方，都算李然这个导演白干。 李然急着说道。 “朱哥，这个锅我可不背啊。” 朱万里抓住李然的手道。 “你不背谁背？ 你是导演，演员受伤了，你是第一责任人，想甩锅也没有地方甩。 你就都背了。 就这么定了。” 说着从李然的兜里拿出李然的电话，按了号码就拨了出去。 动作这个快速，李然想拦都没有拦住。 “喂，李导，你好。” 方玉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朱万里赶紧把电话放到李然的脸上，连连示意李然说话。 被朱万里推到这个地步，李然也不可能真的拆朱万里的台。 语气尴尬的回道。 “方总，你好。” “李导，你现在应该在山城拍戏呢。 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李然瞪了朱万里一眼，大出了一口气解释道。 “是这样的，方总。 方洁刚才拍戏的时候，把脚给扭了。 我这刚把他送到医院来，医生看过，说没有什么事情。 但我想来想去，还是觉着应该跟你说一声。 万一你从别的地方知道这个消息，再多担心。” 李然明显能听到手机另一头的拍桌子声。 方玉水的气息都变得沉重起来。 “小洁真的没有事儿？” 李然看朱万里直摇头，确定的道。 “真没有事儿，就是扭了一下脚。 养两天就好。 正好小洁的戏拍的差不多了，我准备让她修养修养。 你别担心。” 方玉水道。 “那谢谢李导的关心了。 我这头儿还有点儿事儿，就先挂了。 有空儿咱们见面一起坐坐。” 电话挂断，还没有等李然对朱万里说什么，就见朱万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李然侧过头看着朱万里手机屏幕上，那个“方总”的名字，这才理解了一个父亲的爱女之心。 第230章 我是不是被洗脑了？ 朱万里接电话时离着李然远了一点儿。 虽然朱万里说话声很小，可是远远的从朱万里的面色上，李然好似听到了电话另一边的无尽言词。 稍微一想，就知道没有什么好听的。 不禁为朱万里可怜起来。 当个领导女儿的领导，也真不是一个什么好的事情。 等朱万里放下电话回来，果然，对方看向李然的眼神，都充满了责怪。 不过他最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也没有就这件事情再多言。 走进病房，一间独立的单人病房，方洁此时正斜靠在病床上。 看着手机。 看到李然进来，方洁刚要下床，就被朱万里拦住。 方洁不好意思的连连跟李然道歉，说自己今天给剧组添麻烦了。 耽误了剧组的进度，实在是不好意思。 既然知道了方洁的背景，李然哪敢怪这位隐形的“大佬”。 这么一个大粗腿，可是惹不起。 除了安慰，还是安慰。 方洁一个美女，又有背景。 李然也愿意跟对方聊天。 只不过出来有一会儿了。 剧组那里还有一堆的事儿。 能来看她，也是出于一个导演的职责所在。 谁能想到，还能收获点儿意外消息。 只是闲聊了十来分钟，李然就告辞返回剧组。 等他跟几个主要人员开会讨论拍摄安排，刚刚散会，李然就得到一个让他吃惊的消息。 电影投资方，繁星影视的副总方玉水，也到山城了。 别人听到消息，都在暗自兴奋。 李然的这个剧组，果然是受资本方的爱戴。 这么大的一个领导都亲自过来。 果然是一个好的机会。 唯独李然心里不由的羡慕起方洁来。 父爱伟大啊。 医院病房里，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方玉水，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方洁，神色难见的慌张，惊恐。 理都没有理站在旁边的朱万里，直奔着方洁快步走了过来。 四处打量着方洁，急着问道。 “小洁，你没事儿。” 方洁拉住方玉水的手，宽慰道。 “爸，我没事儿。 就是在台阶上扭了一下脚。 要不是朱哥让我在医院休息一晚，我都能下地走路出院了。” 方玉水难得的对着方洁板着脸道。 “出什么院，出院。 万里说的对，有伤不好好看，瞎跑什么。 我就说你别干演员，非不听。 你要真喜欢在这个圈子里做事儿，安排你干什么不比演员轻松。” 方洁撒娇似的拉着长音道。 “爸、、、、、” 被女儿这么叫着，再看着此时的医院病床，方玉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哎，真拿你没办法。” 说着回头看着站在一边的朱万里，方玉水道。 “万里啊，这次麻烦你了。” 此时的方玉水哪还有刚才在电话里骂人的急切样子。 朱万里也知道人家两父女的感情，陪笑道。 “方总，说麻烦就太见外了。 小洁我们相识很久，这次她拍戏受伤，凭我们的关系，还不得好好照顾啊。” 朱万里可不敢信方玉水此时的平静。 谁知道什么时候抽风，又要找自己的麻烦。 李然这个导演“害”的方洁受伤，此时不拉出来帮着背锅，那留着他还有什么用。 果然，听到朱万里说到方洁受伤的“罪魁祸首”，脸色又变得不好看起来。 方洁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老爸。 虽然他们父女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但这种对自己的“关心”，也真是让她受不惯。 “爸，拍戏受点儿伤，那还不正常吗？ 跟人家李导有什么关系。 你可别借题发挥啊。 隐秘的角落给我涨了三十多万的粉丝，我还指着这部电影出出名呢。” 方玉水没好气的道。 “出名，出名。 你就知道出名。 再出名，你伤了身体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但语气中的宠溺，却让屋里的两人听的真真的。 事情好似过去了？ ------------------------------------- 李然可不知道，在医院里朱万里拉他背的锅越来越黑。 得知方玉水的到来，他只是感叹方洁有个好家长。 然后就没有再关心方洁那里了。 剧组里的东西，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操心呢。 在山城的戏份，还有几场。 他得尽快把这里弄完，赶往下一个地点。 从他七月份在青橙离职，又经历了八月隐秘的角落开播。 还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来准备“人在冏途”前期工作。 此时眼看着要到十月份了。 就算他拍摄的快一点儿，也得在十一二月，才能把电影杀青。 再经过后期剪辑，宣传。 一月份的春节档上映，说实话，确实有点儿时间紧张。 哪还能有时间让李然再想其它。 要不是这样，这个拍摄团队，李然也不会装着和对方默契配合。 真当他没有脾气，早就换人了。 别管李然再怎么装着不想跟“投资商”拉上关系。 结果第二天晚上，仍旧是陪着朱万里，和方玉水与方洁吃了一顿饭。 方玉水这个人算不上高大，威猛，阳光。 看起来还有点儿“弱小”。 但李然可是知道这个弱小之人，会有多么强大的能量。 与朱万里那种看上去的强势不同，方玉水的身上，好像有着点儿说不出来的“从容”。 和李然说起自己的女儿，就像是一个为了孩子操碎了心的无奈家长。 而说起李然的成绩，又有点儿高屋建瓴的通透几言。 李然从来没有感觉和一个人说话，能有这么样的一种奇妙感觉。 即远，还近，有关心，有赞美，但又有着点儿点拨。 不得不让人承认，原来这个世上，真的存在这种说话有艺术的人。 全程根本看不出来一丝，与传闻当中那样阴狠的“方总”。 只有一个慈爱女儿的父亲。 一个关心新人的圈内大佬。 一餐饭吃下来，李然感觉自己学到了不少，又感觉什么都没学着。 反而答应不少方玉水的要求。 还把方洁还给领走了。 并且保证对方有足够亮眼的角色表现的同时，还要保证对方的安全。 等李然带着方洁回了剧组，脑中的激情退去，这才反应过来。 “我是不是被洗脑了？” 第231章 邀请（给所有支持我的书友加一更） 不过，不管李然是不是被方玉水洗了脑，方洁这一次倒是因为关系的挑破，而与李然走的近了一些。 关系肯定还是导演和演员。 但名义上却美名其曰“学习”。 哪怕她的剧情完结杀青，也仍旧“自费”跟着剧组四处走动。 从山城，到县里，再到乡下。 路途中的不停迁移，劳累，都没有让方洁退缩。 谁家拍戏还能带一个“局外人”全程跟着呢。 弄的李然找朱万里说过两次，但都没有什么效果。 好在方洁真的只是“学习”。 而且还能帮着剧组忙一些杂事儿。 连剧组的伙食，都因为有她的参与，变得丰盛许多。 算是一个不算场务的场务。 实在惹不起人家的“背景”，只要不耽误剧组的正常拍摄。 李然就随着对方而去了。 剧组也算正式开始了紧张而繁忙的拍摄之路。 ------------------------------------- 临近十二月，天气渐凉。 好在山城这里还算是可以。 要不然李然他们的拍摄，都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 因为李然想让电影在春节上映，所以进度在李然的有意下，追的快了一些。 王顺这个年轻人，虽然没有学习过系统的表演。 但他的外形，还有认真的态度，再加上他隐藏在那副憨厚外表下的聪明。 真的是让他在表演这一行，给了李然一个大大的惊喜。 要不是有他这种一点儿就透，并且还能现场发挥，狠的下心的演员。 李然相信，这部戏就算能跟上现在的进度，自己也会累的不行。 现在好了，有徐山这个表演导师，再有一个学习超强的“学生”王顺。 再加上还有朱万里在一边监制。 整个剧组的情况，运行良好。 在大家合作默契下，整部电影的大体拍摄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 不得不说，这个结果，很是让李然满意。 而这时，李然接到了优优杜天华的电话。 杜天华是邀请李然参加十二月中旬，优优在京都举办的第三届“优优年度影视盛典”的。 对于杜天华这位可以算是自己的恩人。 李然一直铭记在心。 别说对方邀请他去参加优优年度影视盛典。 就算是一点儿别的要求，李然只要不太为难，还是会替对方办的。 何况优优年度影视典，这是对李然的认可和鼓励。 更不可能推脱。 优优年度影视盛典，是优优近两年大发展之后，才刚刚形成的一个制式影视活动。 是影视界里，每年年终的一款大型节目。 对全年度经过优优推送，或者在优优播放过的剧集中。 由网络选票进行最终评比，得出排名结果。 受到网友喜爱的艺人，幕后，甚至背后的投资人，都会有一个相应的奖项。 算是优优以一已之力，从头再造出来的一个，比较受网友认可的一项评审活动。 盛典上，更多的还是给大家揭秘最终获奖人。 是一个颁奖晚会。 两年的时间，优优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这个盛典的公平，公正。 对影视业起到了一个正面的推动作用。 同时也凝聚了一批致力于打造好剧的“人才”。 盛典上都是群星熠熠，能在这里露面的艺人，对事业和生活也会有一些助力。 只不过因为坐位有限，除了部分入围的剧目的相关人员。 剩余的那些座席，优优会根据圈里子的一些“规则”，外送出去。 许多二三线明星，都想借机在这里走走红毯，增加曝光，关注。 大部分人会在这个时间，四处找门路拿到入场券。 门票不要太难得。 做为今年优优上播出的黑马剧，隐秘的角落。 李然和他的部分剧组人员，可以有资格来参加。 至于获没获奖，有着优优影视盛典的公正性在，杜天华没有说。 不过李然在心里是能想到，就凭自己那数据，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几个月下来，隐秘的角落，每集均播放量能达到近五亿。 虽然有效的不可能有这么多，但也足以说明自己这部剧，肯定是有着绝大的受众群的。 就看是获得什么奖了。 李然虽然才入行一两年，但也算得上跟优优同时发展。 所以他自然是知道这个优优影视盛典的。 只不过他因为拍戏，还真忘了，因为隐秘的角落大火，自己也能有机会上这里走一走。 这是自己的成绩。 那种成就感，与上一次不务正业，去京都参加广告大会，完全是两种感觉。 幸运中，又觉着理所当然。 反正比上次要平和许多，也自然许多。 剧组里能去的，也就是几位主演和背后的编导团队。 投资人的话，硬是要跟着剧组走，到也没有问题。 只不过能当投资人的，都是有着自己的圈子。 还真没有几个厚着脸皮与剧组一起走的。 按理来说，像是方洁这种饰演陈静的辅助角色，是不可能有邀请位置的。 可是谁让人家有个好爸爸呢。 硬是以“投资人”的身份，得以与李然他们共同参加优优影视盛典。 不得不让李然感叹，有的人出生，就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前途之尽。 得罪人的事情，李然自然是不会干的。 何况有个美女在身边陪着，多多少少的心里也带着点儿别样的自豪。 不过盛典归盛典，事情虽然重要，可现在眼前的剧组，肯定是第一位的。 好在剩余的戏份，几乎没有多少。 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又补拍了一些李然觉着还能改进的镜头。 这部从李然写出，总共耗时近半年的电影“人在冏途”，终于杀青了。 这部电影印证了李然好几个第一。 第一部离开公司，正式自己主导拍摄的电影。 第一次根据灵感，做出许多改动的剧本。 第一次参与整个剧组的成立。 等等的种种第一，都是李然亲身参与，并能体会到内里不易的过程。 虽然还不知道这部电影最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上映之后，电影能有一个什么样的成绩。 可是李然真的挺满足。 一点点成长，一点点反思，一点点进步。 所有的事情，都让李然更能融入现在这个娱乐圈儿生活。 第232章 欢迎晚餐 杀青宴上，李然被众人拥簇着，恭维着，祝福着。 今天李然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与以往不同，硬是兴奋的和好多人喝了酒。 就李然那点儿酒量，主桌上与一半的人喝了酒，又被其它人敬了几杯。 饭局没结束，直接就被人送回去休息去了。 给前段时间紧张的剧组，留下了一个“美好”的笑话谈资。 十二月十四日，剧组里的人依次分别。 朱万里和许山忙着组织人收尾。 而李然却带着方洁两个人，先一步出发前往京都。 准备和隐秘的角落其它几个人汇合，一起参加明天的“优优年度影视盛典”。 一共两三个小时的飞行行程。 李然因为前段时间自己被网暴过，不想惹起其它的麻烦。 再加上方洁这个“不差钱”的主。 两个人直接就坐在了商务舱的位置上。 今天的方洁，有种让李然奇怪的兴奋。 与往常的那个稳重，安稳的性格不同。 整个人格外的，嗯、、、“不安静”。 算是有点儿活泼，激动。 看着坐在位置上还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方洁，李然实在没有忍住的问道。 “怎么，你没坐过商务舱？ 这么兴奋。” 方洁对于李然的冒犯语气，也没有生气，而是开心的解释道。 “不是坐在哪里的事情。 而是只要想到我就要去参加这么一个重要的影视盛典，特别高兴。 李导你知道吗？ 我入行两年多了，这样的盛典，还是我第一次正式出席的盛典呢。” 看着方洁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李然都无语了。 你老爸就是圈子里的大佬，一个破晚会我兴奋还能理解。 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啊。 害的我还以为你这么大个人，商务舱都没有坐过呢。 被方洁的意外观点打败，李然笑着摇了摇头。 也不管她，让方洁自己高兴去。 自己心里激动兴奋就好。 ------------------------------------- 优优是一个大公司，对于应邀的各位人员，都有统一的住宿安排。 当然，一般人也不太会去。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 平时天南海北，聚少离多。 更有许多行业内的大佬，很长时间不见。 这么好的聚会机会，谁还没有点儿自己的私事儿呢。 只是这些地方，优优必须得准备出来。 所以像是李然这个隐秘的角落剧组的参加人员，能住在这里这么齐的，也是不太多见。 王越，赵衫，齐兰，方洁，再加上一个李然，这就是他们全剧组的人员了。 要不是这个优优盛典机会，实在难得。 赵衫和齐兰也不好意思做为配角走次红毯。 一行五人在李然的房间，恭维着李然闲聊许多。 从李然出道拍的短剧，说到李然最近拍的电影。 又多说一些感慨，算是加深一下几人之间的感情。 到底是什么用意，屋里的几个人都清楚。 李然也明白。 只是没有直言表态。 如果说这次的电影，王越是因为签了新公司，还有他的热度更处在隐秘的角落笼罩下，参演不合适。 那赵衫和齐兰，就纯粹是在这部电影中，没有什么合适他们的角色。 再说这两个人也有着经纪公司，繁星也不可能用自己的资源，来捧其它公司的二三线演员。 而自己，更是没有道理跟她们做什么保证。 又是闲聊了一阵儿，李然这段时间因为拍戏，神经紧绷。 此时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倒是多了一些倦意。 其它几个人经过娱乐圈的洗礼，都是人精。 李然的疲态刚刚表露出来。 赵衫就提意，刚刚来京都，几个女生出去好好逛一逛。 王越当跑腿。 一项没有李然参与的提议，就这么“愉快”的通过了。 李然也得以有机会，好好的睡一觉。 洗了澡，轻轻松松的睡了过去。 很解乏。 直到晚上方洁来叫李然来吃晚饭，李然这才舒服的醒了过来。 其它人跟李然的关系，虽然也算是近，但过多的还是在剧组里的表面印象。 而方洁不同。 她这段时间与李然一起在剧组。 再加上她的身份，让她有更多的机会了解李然这个人。 知道李然不是一个善于社交的人。 更不善于应对那些商务饭局。 晚餐众人只是准备在酒店的餐厅里，简单吃一点儿。 当然，做为优优安排的酒店，私密性肯定是有的。 几个人虽然是在大厅边角，可也是有着间隔阻拦。 算是一个开放的小单间。 一桌五个剧组人员，加上跟李然关系很好的杜天华，做为优优的欢迎代表。 六个人的饭局，六瓶啤酒，几个简单的菜，就是今天晚上的餐食。 杜天华做为唯一的客人，看着面前的菜品，再看看被其它人围着的李然笑道。 “李导，你这酒量还是那么差啊。” 李然能说什么，酒量差，还不想屈就，可不就得被人说嘛。 不过好在他现在的身份，多少有些不同。 有这种拒绝的权力。 像是以前庄敏说过的，自由是一个人能对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可以有说不的权力。 此时的李然，已然有了一小部分这样的特权。 最起码这餐饭局上，可以有。 “又来笑我，我酒量差，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怎么，你这优优的人，明天可就是盛典了。 今天还能到我这里吃饭？” 杜天华无所谓的道。 “嗨，这有什么的。 再忙也不能不让人吃饭不是。 何况，在公司里我就是一个小虾米。 那么大的活动，哪有我忙的地方。 我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招待好你们。 这就行了。” 杜天华说的谦虚，几人心中却有数。 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李然，知道这次是沾了李然的光。 否则就杜天华这个优优人员，怎么可能有时间来欢迎他们。 而且刚才杜天华纠正过李然的介绍。 说是因为引进了李然的剧集，她升职了。 现在是一个她嘴里的“小主管”。 这种地位，又是在优优上下全都忙碌的时刻。 还能跟他们这些人一起吃饭。 更加能证明，李然在杜天华心中的位置。 绝对的相当重要。 第233章 盛典流程 这个饭局中，作为优优的“主管”杜天华，背靠优优这个大平台。 从身份，地位，还有实用权力。 正常来讲，有机会能开口的，也就李然和王越两个人。 不放出背景的方洁，都不好插话与杜天华交流。 李然与杜天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算是相互成全。 有一种别样的自然。 这个饭局上，也没有其他商务饭局那样的大力吹捧。 多数都是开玩笑，简单的八卦都几乎没有。 酒过三杯，菜过五味。 杜天华在饭桌上从自己的小包中，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递给李然。 “李导，人家别的人，我们公司可是只发一个电子档。 对于你，我这可是亲自上门，打印费你得给我报了啊。” 李然把打印纸接过来，猜测道。 “什么东西？ 不会就是你前两天给我发的那个盛典流程。” 边说边看，果然，正是优优年度影视盛典的流程。 杜天华在一边斜了李然一眼道。 “你不要不识好人心啊。 人家其他人，都有着各种参加活动的经验。 你这第一次来参加的，我不得再考虑考虑你，帮帮忙啊。 别到时候再全国那么多家媒体面前，闹出点儿笑话。 丢人都不知道怎么丢的。” 李然面上装的不屑一顾，但他看的却很认真。 东西他前几天已经看过了。 此时再看一遍，也不过是具体的了解了解。 看着李然认真的样子，杜天华跟着解释道。 “我知道你们没有参加这个活动的经验，这里简单的跟你们说一声。” 说着，又看了看桌子边的其它几个人，继续道。 “优优盛典分为两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是引流。 从明天的下午三点开始，优优就会在我们的视频网站，进行双向直播。 这个双向的直播的内容，分为室内，和户外。 这些与你们关系不大，主要是回顾，还有嘉宾点评和预测获奖作品。 同时对于你们走红毯入场，出场，采访等其它的项目。 第二个部分，就与你们有关系了。 五点开始，是入场走红毯的时间。 具体几点几分，在第几位，会根据现场情况进行随时调整。 不过初步定的时间，你们应该是在五点半到六点之间。 车辆不用你们操心，公司会安排。 统一都是低调大气的道格先锋，作为大家的统一用车。 到时候你们就在酒店门前等着就行，有车来接。 不过在走红毯的时候，第一遍，你们稍微等一等，一起走。 然后李然和越哥，你们两个得单独再重新走一遍红毯。” 李然诧异的道。 “怎么还得重新走？” 杜天华解释道。 “第一遍是剧组。 你们这部剧要是得奖了，不得有一个单人单次啊。 明天晚上只是网络直播。 过后这些短片，我们还得剪辑成精彩全程回顾，用于正常网络发行呢。 没有单人的，你让我们幕后怎么做？” 说着说着杜天华还气急的跟李然喊了两句。 闹的李然赶紧老老实实的不敢言语，听杜天华继续说。 “然后就是签字，照像，简单回答媒体的询问。 都是简单的活动，别紧张。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摆姿势。 等一会儿就有人领你们入场了。 剩下的就是听现场人的吩咐。 别乱走。 等着八点颁奖开始。 如果叫到你们，李然或者越哥，你们商量好谁上台。 对了，多少准备两篇获奖感言。 别太多，三四百字就行。 这就不用我教了，找个模板往里套。 感谢一堆人，再说点儿愿景就行。 实在没说的，感谢观众也行。 反正你们看着来。 剩下的，也就退场的时候，可能会有单人采访。 到时候你们随机应便。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心里要有点儿数。 别闹个头条上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大体也就这些。 剩下的东西，公司那里都会有人帮着你们。 跟着引导就行。” 听着杜天华简单的讲解，李然却觉着这东西，一点儿也不简单。 怎么比他领个广告大会的奖，还要麻烦。 但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想领人家的这个奖呢。 就得按照人家的要求来办。 对着杜天华点点头，算是表明清楚了。 杜天华今天来的目的，一个就是欢迎李然。 再一个就是帮着他点一下流程。 别闹出笑话。 现在这两项都完成了，这个饭局，又不是那种吹捧饭局。 又随便聊了几句，让大家好好休息。 六个人的饭局也就算是散了。 临到送别时，其它四个人站在门前目送。 李然陪着杜天华多走了几步。 杜天华看着李然感谢的道。 “李然，这次我升职，真的是要好好的谢谢你。 没有你，我在优优再干几年，也不一定能上的来。” 优优这个平台，资本大，职位却不是很多。 入职好几年，杜天华哪怕有些成绩，也没再往上走一步。 今年借着李然的这一部火剧，这才让杜天华出了头，享受到了她应该受到的待遇。 意气风发的职场生活，美好的发展前景，不小的手中权力。 一切的一切，都让杜天华享受其中的美好。 对于李然，她确实真心的感谢。 李然虽然不知道优优里面的升职结构，但对于杜天华的感谢，他不想承认。 “天华，你比我还小一点儿。 现在升到这个位置，这是你自己的本事。 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说到底，我得感谢你，在我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一把。 帮我把一堆复杂的问题，破开了一丝边角。 这才能有现在的我。 所以你再提感谢，那伤的就是咱们之间的朋友感情。 你说呢？” 看着李然说的认真，杜天华也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往深了说。 是相互成全，还是互利相助，个人有个人的看法。 在不影响两人的关系下，心中有数就好。 目送杜天华打车出走，李然挥挥手，这才往回走。 一瓶啤酒，虽然不多。 但被外面的小风一吹，也让李然有一种晕晕的感觉。 走到门前，与王越几个人告别一声，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明天还有一场大场面，不休息好，哪有精力与那帮人周旋。 第234章 百花齐放 少量的酒精有助眠的作用。 被风轻轻一吹，李然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哪怕下午睡了一觉。 可此时，李然仍旧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 但也正因为如此，不到早晨四点，李然就清醒过来，再也睡不着了。 悠闲的刷了一会儿手机，然后等天亮，吃了一顿难得的早餐。 这才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着那几百字的获奖感言怎么写。 昨天杜天华基本都快明示的话语，李然再傻也能听的明白。 只不过坐了半天，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平时的小说，剧本，在有灵感的配合下，不敢说思如涌泉，但也落笔有序。 可是今天竟然被这么两篇感言难住了。 最后实在也是没有办法，李然不得不在网上荡了两篇“模板”回来。 一字一句的往里面填充。 磕磕绊绊，写的李然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才算是有了一个初稿。 修修改改，边写边背。 和大家吃过午饭，直到三点多钟，李然才算是暂时把这近一千字的两篇感言背下来。 洗个澡，换过衣服。 四点半来到楼下，其它四个人都已经等在这里。 说真的，李然看到其它几个人的样子，眼前一亮。 赵衫和齐兰，一黑，一白，两件礼服长裙，上边好像还带着什么发光的鳞片，或者是石头。 一个体现成熟，一个立显清纯。 方洁身材高挑，凹凸有致。 穿的衣服是一套米色女士休闲服。 把她的身材突显的格外显眼。 而且有种特别干练的感觉。 这种形象，谁能把她跟那个隐秘的角落里，出轨阴沉的陈静，联系在一起。 王越更不用说。 也不知道是怎么考虑的。 没穿正装不说，还特意把张东升那套“老师”的衬衫牛仔裤皮鞋，三件套穿了出来。 配上一副镜框，淡淡一笑，妥妥的东升复生。 这跟狼群里多出一头哈士奇，有什么区别？ 不过优优盛典上，也没有要求必须穿什么衣服。 只要不是特别邋遢，应该都行。 李然自己就是一套宽松的休闲服。 原来他也想弄套西装穿，可是想了又想。 自己是导演啊。 穿的这么拘束，哪能体现自己撒脱，发散的思想。 所以干脆弄了一套“常服”，算是今天的出席服装。 优优考虑的很严谨，都没有用李然他们多等。 人家安排的车，直接就是提前到了。 等李然一来，几个人直接就进了安排好的两辆车上。 李然和方洁一辆车，王越他们三个一辆车。 优优年度影视盛典是在京都大饭店举行。 这个地方李然没有来过。 但随着车辆的行进，透过车窗看出去，越发的能感觉这里很是大气。 因为今天这里是举办地，来往的明星，圈内大咖很多。 所以安保做的相当严密。 再加上有票没票的，都想往红毯上走一走。 让这里的门前更显热闹。 正门大厅，四周被一些“有意向”的观众或者是粉丝围住。 许多摄影师，摄像师，都等着拍摄最合适的背景和素材。 因为走红毯都是顺序往里走。 所以这里的车辆受引导入场。 李然他们的前面，此时已经排了七八辆道格先锋。 车内的对讲机中，也能听到调度的调整和安排。 李然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和兴奋，看着方洁开玩笑道。 “看见没有，有比咱们来的还急的。” 方洁在一边笑道。 “李导，咱们才是来早了？” 被方洁这么一说，李然看看手机。 “嚯，还真是，这才五点，还真是咱们来早了。 不过也没事儿，等他们进完场，也就到五点半了。 时间刚刚好。” 车辆一个个的往前开，停到正门，正主下车，跟四周打着招呼，摆姿势拍照。 离着稍微远了一点儿，李然眼晴还有点儿近视，连想看清楚是谁，都有点儿困难。 不过外形身材和服装，到是能看的清楚。 也算是让李然大开眼界。 男明星还能好一点儿。 基本上除了正装，最多也就是像李然和王越一样的“常服”。 唯一比较出头的，是一个男明星。 胸前露着皮肤，好像只穿着一件外套，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在红毯上，四周转动，定姿势拍照。 隔着老远，李然都为对方感觉到尴尬。 但也还算能接受。 可是众多女明星，真的让李然想不明白，这帮设计师是怎么设计的。 关键是，还真有人敢穿着这些衣服往公众的地方来。 像是行走不便的长尾蓬蓬裙，还露着两个肩膀的异样装扮。 那个女明星好像个子还不高，走在红毯摆拍时，李然都担心她被自己的裙尾绊倒。 有一个女明星，穿着高开叉快开到腰的长裙，跟披两个门帘也没有什么区别。 哪怕看不清人脸，李然都能看到对方那若隐若现的白花花大腿。 配上高根鞋的定妆照，确实是吸引人。 还有那穿着“深v”礼服的。 虽然将自己的风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穿着衣服跟没穿似的。 李然实在想不到，除了吸睛，还能有什么作用。 当然，除了这些另类，其它人里，也有比较正常的。 礼服，西服，都有人穿。 算的上是“百花齐放”。 终于，轮到李然他们登场了。 李然和方洁下车的时候还好。 方洁挎在李然的胳膊上，像一对“情侣”。 一起站在红毯的边缘，等着王越他们。 可能是刚才进来的人不少，那帮围着的“粉丝”活动累了。 除了一些专业记者和摄像，都没有几个人理会李然他们两个。 算是一个小尴尬。 不过随着王越和赵衫，齐兰下车。 看着王越那个“张东升”装扮，周围先是一静。 随后猛的爆发出惊人的尖叫。 不单单是把拦人的保安吓了一跳。 赶紧认真工作，把人拦住。 李然和方洁也同样被这些喊声惊了一下。 回头望去，只见刚才还跟要睡着似的“粉丝”，此时那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样子。 好像要把王越吃掉一样。 说真的，一种嫉妒的感觉，突然间涌上李然的心头。 心里不由的很是有点儿怨念。 “这台前和幕后，待遇差别也太大了。” 第235章 入场 在这种“热闹”的欢迎中，李然和方洁站在原地，等着王越三人的到来。 王越经过了这几个月的大火时间，明显处理起这种情况，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一边露着微笑，一边跟四周的“粉丝”招手。 脚步却加快了一些，缓缓的站在李然的身后。 李然本以为今天在这个红毯之上，就是让他们自由发挥。 刚才看其它人，也是走的随意。 但没想到，在红毯两侧的镜外位置，有几个引导人员，出言提醒他们应该怎么做。 此时已经算是照了几张素材，李然就听到往前走的指引。 作为导演，一个剧组的核心，自然是要站在中间位置。 方洁此时也松开了李然的手臂，与左边的王越略微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站在了李然的右侧。 赵衫和齐兰呈扇形位置，站在其它两人的身后。 一切就绪，五个人就四周的打着不存在的招呼。 脸上露着明显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来应对周围的粉丝和镜头。 并且跟着引导人员的提醒，适当的站停一下，对着摄影师，摆着几个自己不愿意的姿势。 特别是周围王越的粉丝，那种热情，连在他身边的李然，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尴尬和无奈。 一段红毯不算太长，最多也就五六十米的距离。 几个人走走停停，就算大家走的很慢，几分钟的时间也就走到了尽头。 此处是一个有近两人高的大型签字墙。 李然和王越签完字之后，并没有随着路线，往采访台那里走。 而是又被人指引着，重新走回了开始之处。 昨天有着杜天华的提醒，李然和王越也都没有慌。 这是准备让他们有一个单独的走红毯过程。 只不过这一次单独之行。 王越的粉丝，此时散发出的热情，要比刚才还要热烈。 尤其是王睵还对着众人，扶了扶了扶眼镜，又跟大家摆摆手，打声招呼。 更让气氛火爆当场。 弄得走在前面的李然，看着粉丝和镜头的主角，都变成身后的王越。 那种尴尬，无以言表。 赶紧快走几步，走完了这次尴尬的红毯之旅。 不过李然的动作，还是有人拍了下来。 心里惊喜异常。 标题都在心里想好了。 “知名导演，为何走红毯如此落迫！” 李然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某些小报的抓人新闻。 采访处，赵衫三人正在这里受着主持人的采访。 底下还有着不少的媒体“朋友”。 李然也被问了对于此次优优盛典的心情，还有对于拿奖有没有信心。 简单的敷衍两句，正想宣传一下自己的新电影。 只见王越走了回来。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对方的身上。 这一刻，李然都有点儿想放弃导演的身份，去演戏了。 不火就没有人权是。 自己堂堂一个造星导演，连个自己捧红的演员都不如？ 欺人太甚。 但又无可奈何。 在这个场合下，只能陪笑似的站在“中间”中心位置。 气氛有点儿尴尬，哪怕王越不停的往李然身上引，但仍旧没见起色。 最终还是主持人看不下去，才又点了李然问了两个问题。 恭送几人进入内场。 趁着没人，王越走在李然的身边想解释一下。 但李然只是心里不太舒服，可不是不讲道理。 知道这些是王越应该得的。 而且王越做的也不算错。 如果人红都是错，那这个娱乐圈，也太难混了。 李然笑着与王越消除刚才的事情。 在进内场时，李然下意识的往后看了一眼，但却让他见到了一个预想不到的人。 周辉。 ------------------------------------- 周辉一身黑色白边的礼服，让他本就偏弱的身材，更有点儿女性化的意思。 只不过不得不说，周辉的颜值，还是相当能打的。 关键是面对镜头和媒体，那种自信的样子，确实可以看出，是一个身经百战的“专业明星”。 李然平时看网络的少，还真没有想到周辉演了什么片子，能得到优优的邀请。 前段时间，他不是还专门为了纪文涛的电影留出足够的时间吗？ 怎么来的呢？ 不过这个问题，暂时是得不到什么答案了。 整个内场，约有着一两千人的位置。 此时稀稀拉拉的坐着一些人。 更多的还是四处急速走动的工作人员。 环境略微的有点儿黑暗。 只有颁奖台那里到是明亮。 大屏幕上，还播放着前两届优优盛典的人物回放。 只是没有什么声音。 李然和王越，方洁两个人，随着引导人员，坐在了内场第三排靠边儿的位置。 赵衫和齐兰，却被安排到第六七排。 两个女人到也没有疑问为什么这么安排。 连李然自己都明白，这种能体现身份地位的场合。 “位”不对“位”，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娱乐圈的人看重什么？ 名，利，这是肯定的。 但要获得名、利的前题，那得是有一张大家都愿意给的“脸”。 哪怕李然前两年拍了几部还行的片子，也不敢说就往第一排坐过去。 第一排那都得是大机构投资人，名导，名家，甚至对口的权利部门人员的位置。 真正有影响力的明星，能混到第二排，就已经是正常的安排了。 像是一些一线明星，坐在第三排，也不算是辱没了对方。 李然能跟着王越坐在第三排，可能还多少被证明，这是有成绩的。 否则第四排，才是他们的正常安排。 论资排辈在这里讲的是真真切切。 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不是有着相当的能量，基本都得遵守这里的规则。 李然到是对自己的位置还算满意。 得了杜天华的叮嘱，李然也没有四处乱走，就在坐位上与王越和方洁聊着天。 还没有过上五分钟。 一名引导职员，就领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重新走回了这里。 并且把他们也同样引到第三排，离李然他们没有多远的距离。 光线不太清楚，李然侧头看了好一会儿，才借着台上亮的灯光，看清楚被安排的人。 女人不认识，但男人，正是刚才在他们身后的周辉。 第236章 颁奖 其实周辉也看到了李然和王越。 只不过在这个场合下，遇到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角色。 那种失去的感觉，没让他直接变脸，就已经算的上是训练有素了。 更不可能上前去打招呼，给别人带自己节奏的话题。 下意识的就想远离李然他们。 可是没办法，在场的位置都是优优提前安排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优优是无心，还是有意的将他和李然他们安排在一起。 那种连头都不敢四处转动的异样感觉，真的是谁有谁知道。 李然做为胜利者，当然有想在周辉这个当初放自己鸽子，还拿自己当踏脚石的人面前，打打对方的脸。 但他也不会刻意去找对方的麻烦。 目光在王越和周辉两之间划过，只能说，心情格外大好。 外面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位置也坐的越来越满。 虽然大家几乎都是小声谈话，但加在一起，让整个内场的声音很是嘈杂。 好在这个时候，已经临近八点开场了。 “啪” 台前灯光暗下大半。 从右侧等候区快跑上来七八个人。 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 李然还处在惊疑之中，这些人都或站，或蹲，或坐，摆好了相应的动作。 随后，一阵激情音乐，随之响起。 李然这才知道，原来是开场舞。 还真别说，虽然他也还算年轻，但看着台上那几个人跳舞，明显就能感觉到一种活力。 好像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段三分钟左右的开场舞结束，众人退场。 背景音响起。 “有请第三届优优年度影视盛典主持人，罗胜，昌菡” 登场音效跟随，从后方走上来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 还是老一套，白色长拖裙，黑色短礼服。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送给刚才为我们带来精彩表演的青春组合，好不好？ 谢谢青春组合。” “尊敬的各位优优的家人们，各位来宾，欢迎各位今天晚上的光临。 九年前，在网络还不算是特别发达的环境当中，一个名叫优优的视频网站，悄然成立了。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优优不单单是在视频网络等方面有了深远的发展。 更是不忘初心，牢记想把最好看，最优秀的内容，送到大家的面前。 今天这里已经是第三届的影视盛典。 在这里，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优优的掌门人，柳风先生，上台致辞。” 柳风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李然在网上见过对方的照片。 此时，在一片掌声中，柳风连连向底下的众人，双手合十表示感谢，然后往台上走。 在台上深鞠一躬。 “各位影视行业的朋友、、、、、、” 一段十分钟的演讲，在柳风这样一位大佬的嘴里，轻松的被讲了出来。 讲优优的成立，目标，成绩。 好像这一刻，这里不是什么影视盛典，而是优优的宣讲会。 然后才是对影视盛典的期望。 最后又对整个娱乐行业，有了一个或者说带着一个期许。 希望能蓬勃发展，让更多的作品，展现到大家的面前。 随后由柳风开启了今天第一个奖项，年度观众最喜爱的影视剧。 大屏幕上显现出年度观众最喜爱的影视剧列表。 上边有着五部今年的爆火剧目。 李然隐秘的角落，正在其中。 柳风接过礼仪小姐用托盘递过来的白色信封，打开拿出一张手卡。 看了看大屏幕，开口道。 “在今年，观众最喜爱的影视剧是、、、、” 说到这里，柳风拉了一段长音。 李然的手都不知觉的握紧起来。 杜天华虽然说了他会获奖，但获得的奖是什么奖，她可是没提。 想了想自己的隐秘的角落，热度这么大，应该也有希望？ “姜导的都市剧，“婆媳一家人”” 主持人紧接着赶紧接话道。 “恭喜姜导，有请“婆媳一家人”的导演，姜成泽导演上台领奖。” 李然看了一眼前排起身的一位导演，缓慢感谢的走上台。 身体像是打了一场仗一样，松软下来。 这种带着结果，又不知道过程的颁奖，真的是让李然太过于难受了。 柳风把奖杯颁发给姜成泽，随后下台。 主持人又跟姜成泽互动几句。 然后姜成泽说了一小段儿“获奖感言”。 这就是一个奖项的大致流程，五六分钟左右。 随后又相应颁发了“最受观众喜爱的男演员”，“最受观众喜爱的女演员”“最受观众喜爱的影视剧” 都是由行业内，或者说是比较有影响力，坐在第一排的几位“前辈”，来给众人颁发的这些奖项。 其它人最起码各自面带微笑，唯独李然在底下脸色不太好看。 一共才几个重要的奖项啊。 上来三个，自己这边儿一个没得着。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隐秘的角落那么火的剧，男女演员先不说，确实知名度差很多。 但“最受观众喜爱的影视剧”，一共是十个名额，隐秘的角落，连根毛都没有沾上。 连周辉都代表他拍摄的“我的爱在他乡”剧组，领到了这个奖。 这到也是让李然知道周辉为什么能来这里。 但那种郁闷，让坐在那里的李然，实在难受。 中场休息，有四个嘉宾上台现唱，调节气氛。 转过场，李然这才又看到了一个跟自己有关的奖项。 “年度卓越品质之星” 只有王越和一个叫刘畅的男明星出现在大屏幕上。 最终王越获奖。 虽然奖没有落到李然的头上，但李然还是暗自握拳，兴奋异常。 随后又是一位大佬上台，亲手给获奖的王越颁奖。 这期间，主持人声情并茂的讲述了王越的背景和成绩。 虽然都是一些实话，可是让人家念出来，就是有一种王越获得这个奖，理所应当。 不知道是王越耍心机，还是怎么样。 他的获奖感言，真就是一大堆的感谢。 尤其是说到了李然这里，带略微的带着点儿哭意的感动。 “我入行十五年，一直平平无奇。 是李导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能够有成绩的站在这里。 我在这里真诚想对李然导演说一句。 谢谢。” 此时大屏幕上划过座位上的李然，那一副为王越高兴的表情，也算给王越的获奖感言，画上了一个句号。 第237章 稍微出点儿头 李然看着大屏幕上的自己，先是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但随之底下人的哄笑，李然又觉着自己特别刻意，随后就顺其自然了。 不过好在导播那里也没有过多的把镜头放到他的头上。 让大家有个开心的瞬间，就重新把镜头切了回去。 等王越回来，李然看着王越小声的笑道。 “恭喜了。” 王越哪怕提前做好自己获奖的准备，但真的到了这一刻，那种想哭的冲动仍在。 刚才在台上，还能泪含眼眶。 可是回到座位，看到李然对自己道喜。 强大的表演能力，此时也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 微笑着认真的对李然感谢道。 “李导，谢谢。” 谢谢两个字说的情真意切，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掉落几滴下来。 李然真的能体会到王越的不易。 年轻时出来打拼，在“灰色”的娱乐圈，摸爬滚打十多年，直到快放弃的时候，这才有了现在这个成绩。 苦尽甘来，也不过如此。 同时，李然的心里也不由的升起一股豪情。 现在的王越，可是自己捧起来的。 有这成绩在，谁还能像以前一样看轻自己。 想到这里，李然与王越拥抱了一下，表示恭喜。 但借着转身，目光却看向了远处的周辉。 对方仍旧盯着舞台。 可是李然有种感觉，对方一定在用余光看着自己这边。 李然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一些。 轻视自己的人，终将会为他们的选择付出代价。 颁奖继续。 李然本以为自己最多能得一个影视剧的什么奖。 可是到最后，竟然除了“魅力国剧”这个奖项，还有一个影视制作奖。 通过主持人的解释，李然才知道，这个影视制作奖，是今年刚刚标立出来的奖项。 因为娱乐圈里特殊性，编剧和导演可以说是相辅相成。 这也造成了像是李然这样，编剧，导演一体的存在。 这个影视制作奖，就是根据成绩，对他们这一类人进行的评选。 五个名额。 李然借着隐秘的角落，成功入选。 此时李然才真正的明白，为什么昨天杜天华要让他准备两份获奖感言了。 这次颁奖与上次的广告大会很是不一样。 站在台上，李然竟然紧张的一度忘了下午才背会的获奖感言。 最后还是借着主持人的帮忙，李然总算磕磕绊绊的把获奖感言说完了。 虽然在台上的表现差强人意。 可是在今天之后。 借着优优这个大平台，李然却再也不是那个刚刚才出校门一年多的“新手导演”了。 从在台上给他颁奖的“陆天来”导演，小声邀约李然明天参加他们的一个聚会，就能看的出来。 现在李然是自由身，有着自己的影视公司，正是需要打开人脉的时候。 有这个邀请，还是一个导演前辈的邀请。 李然哪有拒绝的道理。 赶紧答应下来。 而颁奖结束，优优盛典散场，与他同走的不少人，不管认识不认识，最少也有一个点头示意。 不知不觉间，李然也算是在娱乐圈里，走出了自己坚实的一步。 ------------------------------------- 新闻是讲究时效性的。 不是说必须等优优年度影视盛典完事儿，才能正式的发送新闻。 真要是这么干，那些指着新闻吃饭的人，都得饿死。 从下午的红毯开始，就已经有许多的新闻从京都大饭店这里，飞了出去。 而等优优年度影视盛典结束，网上的一些评论，或是人为，或是炒作，已经开始了。 就像是李然的狼狈抓拍新闻，就在优优盛典开始前，被传了出去。 “震惊！知名导演，为何如此落迫！” 连过程走红毯之类的东西都直接没了。 还真别说，标题真的吸引了不少人。 加上这里还特意圈住了李然的名字，一度评论数量直线上升。 当然，里面的内容，开玩笑的剧多。 不过也有不少不知内幕的“游客”，表达一些新闻作者的险恶。 有讨论，新闻就是容易炒热。 等李然携王越，凭着“隐秘的角落”这部影视剧，拿下“年度卓越品质之星”，“魅力国剧”，“影视制作人”三个奖项，热度更上一层楼。 直到这时，许多人才知道，原来“隐秘的角落”竟然是李然拍出来的。 有些王越的私粉号，还把王越被李然发掘，从音乐短剧到现在的“隐秘的角落”，来龙去脉，讲了一通。 再加上李然刚刚才真正的被某些人认可，好几个明星，也在热度高的新闻里，帮李然点赞。 临到半夜，正是许多夜猫子活动的时候。 也是许多时实新闻消失的时候。 李然在这一刻，凭着几方加持，还登上了热搜榜的第十二名。 虽然不是什么太高的名次，在榜上呆了也不到五分钟。 但这也是李然难得的成绩。 微博粉丝更是在这么点儿时间，涨了近一万人。 直到两点多，李然看网上真的没有什么新闻了，这才兴奋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李然灵感没来，可是梦境中那千万粉丝，出门周围围观纳喊的环境，让李然在梦中都带着笑容。 美梦催眠，第二天一早九点多，李然才被自己助理用电话叫醒。 “李导，今天早上我这里接了六个合作的电话，我想着得跟你说一声。” “合作？ 什么合作？” “两个经纪人的艺人推荐，提交的资料。 还有三家发行公司，是想谈你刚刚结束的“人在冏途”电影的发行合作。 还有一个是力达投资有限公司。 是想跟你签一份投资协议。 说是你的下一部作品，他们无条件领投。 不管投资多少，他们都可以投资一半以上。 如果你有意向，他们全投都可以。 就是这三部分。” 李然昨天晚上心里就有预期，自己可能会稍微的火一下。 但这才九点多，六个电话就已经打过来了。 今天又会是什么样子？ 李然都不敢想。 关键是李然自己都没有想到，怎么与这些人相处。 他还打算今天下午去参加陆天来的聚会，长长经验，再作决定的。 “帮我暂时先拖一下，晚上我再告诉你怎么做。” “好的，李导。” 第238章 枫林别墅 一处京郊的别墅区外，李然和方洁从车上下来，四处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一幢幢精致的三层别墅，散落在小区绿木之间。 空静之处，好像要远离所有红尘。 大门处，四名威武站姿的站岗保安，把守着大门两侧。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什么机密要地。 方洁从驾驶位处走到了李然的身边，看着这里对李然问道。 “然哥，是这里吗？” 明明昨天还句句不离李导，但今天李然不想一个人来赴约，就被方洁顺着叫上了然哥。 一句然哥，方洁叫的这个自然。 开始时，李然还有点儿不好意思，现在倒是接受的很是自然。 连同方洁抱着他的胳膊，都没有下意识的抽离动作。 看着这里，李然又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地图，犹豫的不确认道。 “应该是。 昨天陆导给我说的就是下午四点，到京西的枫林别墅。 你看那边儿的大门上，不是有枫林别墅的名字吗？” 方洁顺着李然的手指往那边儿看过去。 只见白色墙体上，四个突起的“锋利”的字，很是明显的出现在那里。 “枫林别墅” 李然从方洁的手中挣脱出来，往前走了几步。 保安岗处出来一个一身得体保安服的保安。 李然开口问道。 “你好，请问一下，咱们这里是京都的枫林别墅吗？” “先生你好，这里是枫林别墅，咱们想找谁吗？” 李然道。 “陆天来陆导的家，是在这里吗？ 他邀请我来参加聚会。” 保安的态度很好，而且明显知道这里面所有的业主信息。 同时并对业主当天的行为，有着准备。 只见保安对着李然道。 “先生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李然。” 保安没有再多问，更没有什么粉丝的兴趣爱好。 回了李然一句请稍等，就用内部电话给陆天来家联系过去。 没用上一分钟，保安对着李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门也被打了开来。 方洁开车带着李然往别墅里面驶去。 刚才李然还奇怪为什么这个保安直接就把他们放了进来。 等李然进来，这才知道，原来里面别有情况。 车只是刚刚开进门没多远，只见右侧不远处，陆天来就往这里迎了出来。 同时跟在他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三十左右岁的年轻人。 李然回想一下，好像昨天这两个人也出现在优优的盛典之上。 只不过他们没有上台，李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方洁把车停下，李然迎了过去。 “陆导，我这是不是来晚了？” 陆天来就像一个温和长辈，哪有昨天晚上那种强大气场。 笑着对李然道。 “晚什么晚，来的正好。 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刘元，温婉。 我的两个学生，都是做导演的。 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会有话题可聊。” 李然赶紧上前一步与两人依次握了一下手道。 “刘哥，温姐，我是李然，一个导演界的小学生。 以后还得多多帮帮我啊。” 刘元苦笑了一声道。 “李导，你这么说让我可无地自容了。 跟你一比，我这点儿小成绩，拿都拿不出手。” 温婉在一边笑着接话道。 “元哥儿都拿不出手，我就更不行了。” 几句自嘲，让李然感觉这两个到也是比较好相与的人。 陆天来在一边指着方洁开的车对着刘元道。 “阿元，帮忙把车放到后边儿。”。 刘元答道。 “好的老师。” 随后陆天来又开口道。 “李然，走，我给你引荐几位“老朋友。” 人家陆天来都这么说了，李然哪还能再说什么。 往方洁那里看了看，点点头，这才随着陆天来往别墅里走去。 临到别墅门前，里面的吵闹声，让李然体会到，原来这里真的有一个聚会。 三层别墅外围有一个小的院落，平实而精致。 四方的庭院里，简洁而规整。 里面四散着七八个说话的人。 在陆天来和李然进来的时候，这些人明显往李然这里看过来，带着审视的目光。 陆天来没给李然引荐他们，只是点点头，就带着李然往屋里走去。 别墅内里，文雅精巧。 有一种脱胎于古典的现代古风装饰。 时尚不奢华，清新又不落俗套。 让人心神别有一番感觉。 屋里面积还可以，得有一二百平。 此时这里或站，或坐，有着二十多人。 光是面熟的人，李然就感觉能有一半儿。 陆天来带着李然来到沙发处，此时这里算是屋子里的中央圈子。 三面沙发上坐着三个人。 年岁都不算太老，四五六十岁的样子。 李然知道的就有两位。 能让李然这个不关注娱乐圈的人，都知道的人，身份自不必提。 不说是文娱圈内的名人，那也是在导演这一行，多少带着一些“底蕴”。 陆天来到是顺身坐了下来，留下李然站在沙发后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排。 好在陆天来有着介绍人的觉悟。 直接就对着几人说道。 “你们别聊了，这是李然，不用我多说。” 语气直来直去的说完，又看着李然道。 “你也别紧张。 这几个人也没有什么成绩，别太在意。 今天就当大家一起见见。” 这三个人先是没管李然，反倒是笑骂了几句陆天来当作玩笑。 只不过陆天来可以这么说，但李然绝不能这么听。 有点儿尴尬的道。 “这哪能呢。 都是前辈，我这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呢。” 昨天晚上刚刚得了“观众最喜爱的影视剧”奖项的姜成泽，正坐在这里。 笑着说道。 “还是李然会说话，哪像你老陆，哪哪都不见外。 真是脸大吃八方。” 陆天来也笑着道。 “在这个圈子里混，要脸干什么？ 脸皮厚，吃不够。 这点儿道理你要是不知道，昨天还能得奖啊。 跟一些小辈抢个奖，也好意思？” 姜成泽打量了一下陆天来，自傲的道。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观众爱看，那就是我拍的好。 跟脸皮有什么关系。 人家李然“隐秘的角落”，就拍的很好。 那也脸皮厚啊。” 陆天来无语的道。 “你也真有脸比，你的剧能比的上人家？” 其它几个人也起哄的笑着姜成泽，弄的对方很是尴尬。 而站在旁边的李然，更是尴尬的不行。 心里无语的暗道。 “说归说，往我身上扯什么，真是、、、、、” 第239章 单独聊天 这里显然也不是聊什么正事儿的地方，几位大佬打趣了几句，李然就见姜成泽对他问道。 “对了，李然，你家是不是冀省的？ 那也算是半个京都人了。” 姜成泽的这句话，无形中倒是勾起了李然对家里小镇的想念。 不过很快恢复过来，苦笑道。 “姜导，我到是想啊。 不过我家那里的房子都被拆了。 没有留身之地。 户口被调到魔都学校，那里的房价，您几位也知道。 我现在的户口还挂靠在人才中心呢。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属于哪里的人。 早知道当初的户口还不如留在家里。” 姜成泽知道李然的消息，只是表面上的李然基础信息。 像是家被拆迁这种快毕业才发生的事情。 不彻底调查，没几个人能知道。 姜成泽顿了一下，意有所指的道。 “嗨，现实因素也阻拦不了咱们精神相近不是。” 也是被李然这种意外的插话打断，倒是没有人再跟李然说些什么。 其他几个人，又互相开始聊起天来。 李然也得以有空往四周看一看。 一楼大厅里这二三十人，大致分了三个层次。 中间这几位比较重要的“人物”，肯定是中心。 但能在他们身边说话，可不是那么容易。 除了李然被陆天来带过来，剩下的，也就是三四个围在旁边。 周围还有一些女明星，是李然比较眼熟的。 有意无意，她们站在离着这里没有多远的位置。 剩下的一些人，就四处找了空位，两三个人一组，相互着聊天。 整体氛围看起来，真的有点儿像是陆天来说的，只是一场简单的小聚会。 可是李然却觉得肯定不能这么简单。 而且刚才姜成泽问自己的问题，寥寥几句话，到底有什么意思，也让李然多了一些猜想。 不过李然相信，话肯定不是白说，会有人来帮自己讲解的。 很快刘元带着方洁和温婉从大门走了进来。 美女从来都是受人注意的。 在刘元的介绍下，方洁与其它附近的几个人相互打着招呼。 方洁明显有着良好家教和见识。 虽然在影视圈里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 但那种自信，却是其它许多明星所没有的。 此时，顺着刘元的指导，迎着李然往他这里走了来。 显得落落大方。 临到身前，还有意无意的靠在了李然的身上，明显是一副热恋中小女人的样子。 说真的，李然和方洁，在年龄上，却实有点儿相仿。 但是任凭是谁看到这两个人在一起，心里的第一想法，绝对是李然高攀了。 方洁长相出众，气质良好。 一米七的身高，站在一米七五的李然身边，好似比李然还要高出一块儿。 而且李然不说长的难看，可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 那种差距，第一印象给人就是、、、、、 不过此地都是圈内的人，知道方洁身份的人，不一定没有。 但肯定很少。 可是李然的身份底线，知道的人就多了。 知名导演，知名编剧，一年内亲手打造出两部亿元票房电影。 更是在今年，用一部“隐秘的角落”把一个没进线的王越，捧到了现在的位置。 同时还是一个“快枪手”，这马上又要有一部电影上映。 造星能力绝对经得住大家的考验。 有这份底气在，李然和方洁这对组合，到也不是不能接受。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刘元他们的归来，解了李然很大的尴尬。 随后在陆天来的示意下，刘元和温婉带着李然和方洁离开了大厅。 那种清晰的感觉，让李然知道，重点戏，这是要落在刘元的身上了。 怪不得刚才迎接自己的人，会被陆天来带着呢。 四人每人拿着一支香槟来到庭院，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温婉笑着对方洁道。 “小洁，老师家里还有一棵珍贵树，咱们去看看？” 方洁打了一下此时的环境和气氛，转头对着温婉笑道。 “好啊，别说，这个别墅是真的好。 要是我有钱，一定也住在这里。 你一会儿，帮我多拍两张照片儿啊。 我要发朋友圈儿。” 温婉若有所指的看了看李然笑道。 “没问题，你以后也会有的。” 走了两个比较活泼的女人，座位上只剩下刘元和李然，慢慢品着手里的香槟。 刘元率先开口道。 “怎么样？ 刚才和老师他们聊什么了？” 李然摇摇头苦笑道。 “还能聊什么呀？ 我这一个小辈，就是来见见世面。 多认识几个圈里人。 这就算是大收获了。” 刘元看了看李然摇摇头道。 “李然，你也太小看自己了。 就凭你现在的成绩，哪还用这么卑微。 放心，以后有都是人上杆子会找你的。 我要是没有预料错，昨天网上的那波新闻过后，你的公司应该接到了不少的“合作”。” 李然心里暗暗估计，难道这个刘元还有陆天来也是想跟自己合作？ 那这个圈子也划的太大了。 就凭陆天来的身份，甚至刘元直接跟自己说就可以啊。 李然叹了口气道。 “元哥，你真是前辈。 还真是瞒不过你。 早上我接了助理的电话，确实有不少合作的电话。 推荐人的，发行合作的，还有投资的。 好几个。 我这刚刚出校门，还什么都不懂。 元哥，你这见多识广，帮我出出主意呗。” 李然话里看似说出主意，但隐含的让刘元也提要求的意思，刘元听的出来。 刘元笑道。 “出主意没问题，不过其它的事情，你可别找我啊。” 刘元的话让李然愣了一下。 别找你？ 那你这要跟我谈什么？ 李然勉强的笑笑道。 “这点儿事就够麻烦元哥了，其它的事情，哪好意思再麻烦你。” 刘元意有所指的道。 “麻烦还是可以麻烦的。 我这个人本事不大，拍戏，写戏，那肯定是不如你的。 但我在京都这么多年，还算是认识点儿人，一般的小问题，都能解决。” 李然听着这呼之欲出的问题，头脑在紧张情况下，快速的转动起来。 一条他早期听过的新闻，此时出现在李然的脑海当中。 “难道，这就是娱乐圈的派系拉拢？” 第240章 派系拉拢 无门无派，千奇百怪。 尤其是在娱乐圈这个利益交杂的大染缸里，许多时候的争执，几乎都是派系斗争的延续。 国内文娱彻底发展的时间，不过是刚刚开始，只有短短的三十年。 那个时候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再加上科技还不算是太过于发达。 所以基本上，好的相关影视单位和学校，都是在京都这里。 要知道，什么叫关系啊。 那是应该在前面加上人脉两个字的。 人脉，朝夕相处的同事，邻居，朋友，亲属等等，都是能动用的人脉关系。 再加上相关部门也在京都这里办公。 大关系套小关系，小关系又四通八达。 说句不好听的。 前些年，在京都这里扔一块儿砖头砸中的一个人。 你都不知道他最高能联系到的关系是谁。 别的不用提，光是在文娱这一方面，大家的关系就扯不断，拉不开。 而国内又流行私交文化。 私人的关系用在公共的事情上，那绝对是比着公事公办要来的轻松的。 这种种的一切，无形中，就有了文娱京都圈儿成立的基础。 甚至京圈儿都不是专门成立的。 而是大家都在这个圈子里混，好似一张大网，把所有人都给网在里面。 任是谁想跳出这里，都会变得举步维艰。 留下来却能获得更多的“特权”。 这就倒逼着所有在圈子里的人，不得不在这个圈子里，奉献自己的一份力。 人都是慕强的。 这是人的劣根性。 有这么一个大的现成圈子。 外边儿的人，只要想混文娱界，谁不想成为这个京都圈儿的既得利益者。 打都打不走。 这种大量人员的涌入，也更加增强了京都圈子的话语权。 对于别人来说累死也办不到的事情，到他们这里，可能就是刷一刷脸的事情。 可以说改革开放前些年，京都圈子里的某些人，真的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活的不知道有多潇洒。 不过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当时那个社会环境，那一批人，在当时算是叛逆少年的第一代。 谈自由，谈现实，谈天说地，什么都想争个先。 再加上某些外国人的阴谋，让这些人实在是甩脱不掉这种拍摄方式。 比如某某电影节。 这些人拍的东西，总想拍的真实，拍点儿苦情，拍点儿现实。 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 有一个词中做捧杀。 这个词，久不失效。 那些不怀好意，或者想加入圈子里的人，就开始投机取巧。 吹捧这些导演的实力强大，东西特别好。 那些导演年轻时，也是见识有限。 被人吹捧着对自己有着强烈的自信。 好像不拍的让人看不懂，就体现不出来自己的艺术能力。 所以当时的那一代导演或者编剧，都有点儿小个性。 再加上从组成剧组，拍戏，审批，发行，一条龙，关系都熟。 想怎么上映就怎么上映。 无形中带动着当时的电影，千奇百怪，百花齐放。 按以前老人的说法，那就是当时什么类型的片子，只要找对关系，都能拉到电影院去。 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仍旧能在电影分类上，感觉到京圈儿这里的存在。 像是纪文涛以前拍的那种能获奖的作品，也带着一点儿京圈儿的意思。 但万事万物总归是正向发展的。 随着国内改革开放的展开，科技水平的提升，教育的加大投入。 民众的认知，喜好，都有了很大的一番改变。 这个时候，在沿海地带，就出现了一批以地域性质的海圈儿。 他们的特点，就是喜欢以钱来衡量文娱作品。 这些人也可以叫作资本。 魔都就是这里的代表大哥。 他们接受外来事物长久，喜欢像是国外那种电影工厂的制度。 只要能给他们带来利益，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许多合法但不合情理的合同，都是出自他们的手笔。 像是签人骗解约费那种，丧良心不可用语言描述。 这些资本虽然将文娱行业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发掘出许多影视歌成员。 但也是因为他们，被埋没的人才更多。 除去圈内的一些小圈体，国内现在比较重大的两个文娱派系。 就是掌权的京圈儿，还有掌钱的海圈儿。 互相看不上，又因为现实情况，不得不在某些条件下合作。 京圈儿的人，想用海圈儿里的钱。 毕竟他们拍的电影，多数都是亏钱，甚至看不到什么希望，体会不到什么内含的东西。 除了用苦，穷，惨的剧情，在国外得到那么一点儿认可，真可谓是自娱自乐。 人都是要吃饭的。 就算有人愿意资助他们，但也不能一直资助不是。 所以合作就是他们不得不选择的一个方式。 而海圈儿的人，又想用京圈儿里的权力。 一部影片的上映，可不是拿钱就能砸出来的。 纪文涛都被逼的不得不拍黑电影，要不是他还算是京圈儿的人，电影想上映？ 门都没有。 朱万里初审就被卡死，也是有着特有的国情在的。 两个圈子，算是相辅相成。 能独立，又不得不合作。 只不过互相看不过眼，那肯定是有的。 李然听说的消息，是这两个派系如果看中某个出头的人，就会有介绍人，介绍当事人加入。 也就是所谓的派系拉拢。 这就跟导演和演员的关系一样。 一个好的导演，能捧红无数的演员。 如果圈子里多一些这样的导演，那在竞争关系中，强弱随时可能翻转。 李然经过了一年多近两年时间的成绩，已经能证明他是一个有着天份，有着实力的新生代导演和编剧。 所以有这次私聊，也很正常。 这也是李然能联想到这种情况的原因。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猜测，李然到是有点儿不太相信自己会有这个荣幸。 没什么考验，没有什么阻拦，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要加入某些团体？ 经过了这两年的摸爬滚打，李然自然是知道，身后有人和没人，那绝对是天和地的区别。 真要是能加入某些圈子，对李然以后的发展，绝对有着很大的帮助。 李然认真的看着刘元，心里猜测着。 “刘元是代表着什么人来邀请自己吗？” 第241章 伟大的愿望 具体的什么派系内部斗争，李然说不清楚。 但他知道身后有人肯定对自己只有好处。 最起码类似青橙这种欺负自己的事情，不会发生的这么明显。 要不是李然有着灵感帮助，有着比较强硬的成绩。 再借着繁星和青橙的打压算计，算是把自己摘了出来。 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结果是什么样子呢。 不过与李然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刘元就是点了一句他自己这里有点儿人脉关系。 然后，没了。 就这么没了。 不光是这方面的内容，没有再深谈。 连工作的事情，都几乎没有再沾上一星半点儿。 完全转变得对京都哪里有好感，想去哪里，还空嘴白话的给李然介绍了一些京都特色。 弄的李然一头雾水。 不由的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这个聚会，只是单纯的一个小聚会，没有其它什么想法。 就是陆天来想提携一下李然。 现在刘元能来陪着自己，也不过是因为陆天来派他过来招待而已。 但看着那些来来去去的各种明星，李然又觉着不太像。 这种没有目地的聊天，比跟魏强他们耍心眼儿，还要让李然累的难受。 直到方洁回来，刘元和温婉给他们两个留下单独的相处空间，李然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今天从始至终谈话的目标，竟然都是方洁。 李然以为刘元会跟自己聊一些，但是没有想到，真正的谈话主角，反倒是走出去的方洁。 自己这面儿只是被提前打了一个预防针。 这种交流，真的是让李然大开眼界。 心下讲话，真是长了经验了。 还有这么个办事儿方法。 看来方洁的身家背景，还有暂时与自己的“关系”，对方也是拿捏到了。 不过等方洁跟李然提了提温婉找她说的一些话，李然除了惊讶，就是惊讶。 当然，温婉说的话，肯定不会那么直白。 都是方洁按对方的意思，提炼出来的内容。 别的都没有什么，便利之处，也就是有某些时候，“找人，办事儿”会方便一些。 但需要李然配合的，却有三点直白的地方。 第一，演员选用，适当的有些选择性。 这一点李然到是不反对，他也不是什么圣母，看着谁可怜，就想帮人家解围，得到感激。 即然机会对谁都是一样，那凭什么我弱我有理，你必须得照顾我呢？ 反正李然谁也不认识，相对的公平公正，只要对方符合自己选人的角色标准。 大概的针对性选人，也不为难。 第二，配合圈儿内一些针对性的规则。 最简单的例子，如果某个演员确实惹了众怒，即然你李然靠着京圈儿吃饭，总不能砸了京圈儿的锅。 非得特令独行的选人，用人，到时候大家都难看。 这一点李然虽然感觉不是那么太舒服，但也是在可与不可之间。 一个艺人而已，对对方来说，可能是天大的事情。 到了李然这里，也不过就是选人时多考虑一点儿的关系。 心里有矛盾，不过能接受。 但是第三点，李然就觉着有点儿不太对味了。 没有索取，竟然是想反过来，要把李然打造成新生代导演的标杆儿。 然后李然现在的公司，由“某些人”入股，稀释青橙和繁星的股份。 把公司做大，做强，上市，打造成一个新的巨型影视集团公司。 含盖，上，审批过审。 中，强硬的编剧，导演团队，艺人培养。 下，公关，发行，宣传一条龙。 成为第二个兄弟影业。 兄弟影视是一家从事广播、电视、电影和录音制作业为主的娱乐集团。 娱乐行业，数一数二的大公司。 背后有着京圈儿的影子。 哪怕是繁星，在人家的面前，吃饭都得敬陪末座。 按对方的意思，是准备把李然的好日子影业当成第二家模板来做。 到时候，李然不单单是全国知名导演，编剧。 还得是一家上市影视公司的掌权人。 这种突然来的惊喜和诱惑，但凡换个人，绝对挺不过去。 不过唯独李然这里，却有了点儿问题。 别人不知道，但李然自己是知道的。 他本身智商只能算是一般，而且对影视这一块儿的东西，更是反应的不是很及时。 要不是有着灵感的加成，又借着许多机会，让自己有了现在的名声和成绩。 现在李然说不定还在魔都某条街上，跑着什么业务呢。 也就是有了青橙给自己免了五千万的违约金，让李然一下子财务自由，这才有了足够的自信。 否则按李然以前的样子，来参加这个聚会的底气，都不一定能有。 更加不可能明知道方洁的背景，还有心往对方身边凑一凑。 结果现在竟然有人给李然画大饼。 能不能实现先不说，只是想想公司的情况，李然就知道自己掌握不了这家公司。 从这一点来说，李然很有自知之明。 要不然当初刚借着隐秘的角落把王越捧红，王越想加入好日子影业，李然直接同意就好了。 有了一个准一线加盟，再加上以后拍戏找的一些新人。 一个影视公司的架子，也不难搭建。 可是李然就是清楚知道自己的实力，连艺人经纪这一块儿的业务，都没准备开展。 王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李然才会放任许山他们摆弄王顺，还当场单独给他们加了点儿压力。 好日子影业更大的作用，还是在于与其它公司合作上面。 现在有人要拿好日子影业做文章，李然可不得多想一想。 自己这一辈子不敢说永远平庸下去。 可是有着灵感的加成，混个知名导演绝对不难。 财务自由，还能有好多机会拍出很多影片。 这一切，难道还要被一个看起来就麻烦的大饼给引诱过去？ 李然可不想这样。 如果加入某个圈子，是以牺牲自己成为别人的提线木偶。 李然不接受。 不过这些都是方洁的一面之词，或者说是温婉的表述。 到底是一个怎么个情况，李然还是准备问问清楚。 如果只是简单的配合某些动作，李然也愿意给自己找一个依靠。 但事实如果真的如此。 李然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给普通平民拍一些东西，这个愿望也很伟大嘛！ 第242章 无声胜有声 心中有了看看的打算，李然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儿，更能与方洁体会一下人家上层生活的“聚会”。 李然是有自知之明的。 人家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行业大佬，新人“女演员”，部分经纪公司的人一起到这里。 肯定不会单单是给李然一个人做局，做陪衬。 聚会的目的，李然也简单的了解一下。 对外说的是难得借着优优盛典的机会，有许多熟人天南海北，见一面不太容易。 抽时间在这里，简单的聚一聚。 实际上呢，今天是陆天来女儿的十八岁成人礼。 三层别墅，不单单只有一层有人。 楼上也是有着其它人的。 而李然是直到人家楼上下来人，准备一起帮着庆祝，他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这个结果让李然很是坐蜡。 过生日不送个生日礼物，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还是方洁作为女人，把自己的一个玉镯偷偷摘下送了出去。 才把这个尴尬给折了过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此时聚在这个别墅的人，就不算少了。 也是第一次让李然知道了，原来过一个简单的生日，真的是比谈某些重要事情，还要重要。 这可能就是大佬的格局。 陆天来以前也是即导又演，长相自不用说。 能混文娱圈的，没几个能持久的夫妻。 陆天来也是有着第二任妻子。 能嫁给陆天来，样貌肯定也不差。 这个女儿就是两人的爱情结晶。 年轻，漂亮，高高在上的公主。 那种培养出来的“仙女”气质，让这个年轻的女孩儿，有着独有的“美丽”。 周围这么多人的庆祝，更是让她有着幸福的笑容。 与“小寿星”相近的朋友，亲人，互相作秀，李然和方洁就在后边看戏。 借着这样的气氛，还有刚才的解围。 两个人原来只是打算装着热情一些，现在倒是变得更加自然起来。 ------------------------------------- 晚上的宴请，没有在别墅这里举行，而是放在了外面的一间酒楼。 可是此时，能跟着陆天来一家过来的人，少了一半还多。 只有四十多个人的样子。 李然和方洁自然也在其中，而且刘元和温婉两个人单独陪着他们。 热情又疏远。 本以为今天后半局，就是在一边看戏。 但这种场合下，人情事故哪能躲的开。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领着一个“小姑娘”，来到李然面前。 恭敬的对李然道。 “李导你好。” 而且连同她身边的女孩儿，也被对方拉着向李然行了一礼。 还得露着笑容，不敢反对。 这个卑微的动作，让想赶紧与对方互相问好的词，都被闷住了。 今天这个局，不是没有人自顾自的上前跟李然自我介绍。 但像是她们这种，李然还真的有点儿接受不起。 “哦，你好，你好。” 年长的女人道。 “李导，我是京都万极影视的白鑫。 这是我们的艺人韩露，今年十八岁。 希望以后李导有机会，能给我们小露一个机会。” 说完，再一次拉着韩露对着李然行了一礼。 行的李然浑身不安。 这种情况下，李然赶紧敷衍的道。 “好，有机会合作。” 说完赶紧走开，离着这两人远了一点儿。 等稍微走的远了一点儿，李然回头看这去，只见白鑫仍旧领着韩露四处游走。 不太参加酒局的李然没有想到，在这种场合下，还能见到如此的情景。 李然也不是没有见过自我推荐的人。 但这种卑微的行为。 说真的，李然心头有了一丝的悲凉。 也是对文娱圈，有了更深的一层看法。 方洁在一边儿看到李然总是回头，有点儿生气的小声问道。 “然哥，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妹妹了？” 这话说的李然满脸诧异。 韩露确实长的还行，但也不是那么太惊天动人。 怎么就能扯到相中对方的地步。 不过看到方洁脸上带着一丝不太高兴，李然笑着解释道。 “瞎说什么。 我看她还没有你长的好看呢。” 虽然明知道这是李然刚刚想出来哄自己的借口，但方洁还是很高兴。 相处这么久，对于李然，方洁自然了解的比较多。 李然这个半直男，说是一点儿情趣不懂，又懂的不少。 但真与自己没有那么多的精神共鸣。 只不过方洁被李然的才华，真的是深深的吸引住了。 出道两年，成绩一大堆，并且导演，编剧一把抓，都很强硬。 可以说的上是近些年，比较有成绩的导演了。 这种人如果从自己的手里溜走，方洁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至于李然外型上的一点儿“差异”，能看中内在的，又有几个只是看中外表那么肤浅。 方洁心里原谅了李然，嘴里却不客气的讲究道。 “我都不好意思讲，这个场合还带着人出来“送”。 吃相真难看。” 听到方洁的话，李然疑问道。 “什么送？” 方洁没好气的道。 “还能是什么。 不就是圈儿里的老一套，送人呗。” 这话说的李然能清晰的感觉到，方洁对她们的鄙夷。 而“送人”，虽然李然不太懂，但也引起了李然的一些猜测。 回头看看这屋里的人，李然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有点儿想对方洁说些什么，可是实在张不开口。 看到李然这副样子，方洁心思玲珑，哪还看不出李然的不可置信。 贴着李然近了一些，方洁小声道。 “然哥，你也别多想。 圈子里这种人多的是。 有的公司就是这样。 不好好抓业务，搞发展。 总想走点儿捷径。 存在即规则，无可厚非。 我虽然看不上，但不评论。” 方洁此时的心思通透，到是让李然对方洁重新认识了一下。 这哪还有剧组拍戏时的那种“单纯”。 说是一个“久经沙场”的业内人士，李然也相信。 认真的看了看好几个跟白鑫聊天的“来内人士”。 同时注意到刘元和温婉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李然原来还想找个机会问问他公司以后的事儿。 用来确定自己的前途。 可是此时，又好像无声胜有声。 消磨了许多李然仅存的“高攀”之心。 第243章 夫唱妇随 随着“小寿星”和陆天来他们的到来，整间屋子里的人，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今天的主人公身上。 酒楼不是那种单纯的包间，而是一个有着五六张大桌子的小型礼堂。 主家到了，大家就按照各自的身份和关系程度依次入座。 李然心里有点儿不太舒服，就和方洁两个人坐在了左边尾桌的一侧。 当然，屋子里剩下这些人的身份地位，还有和陆天来一家人的熟悉程度。 也不足以支持李然往前面去坐。 他也当图个清静，自己静静的思考思考，这里面的事情。 结果还没有等到李然捋顺思路，就听到方洁在一边小声的说道。 “真是个人渣。” 那一脸的嫌弃样子，李然可是从来没有在方洁的面上看到过。 顺着方洁的目光方向，李然看了过去。 屋子里环境很嘈杂，人一多，说的话就有点儿听不太清。 但是李然看的到，远处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推着一个二十多岁还算眼熟的一个女演员。 把她推到了主桌的位置那里。 看到这里李然恍然。 那个女孩儿明显不太愿意，但又不好推脱。 脸上带着假笑，身体却诚实的表示抗拒。 在这种环境下，还对一个女孩儿做出这种强迫的事情，也怪不得方洁生气。 不过在这种场合下，主家没有说话，其它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大家都是明星大腕儿，有着不一般的身份。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出头不是得罪人吗？ 李然听不太清那个男人说什么，不过隐约可以感觉到，好像是让这个女孩儿，在这里给小寿星跳个舞助助兴。 李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其它的说法，但觉着这个人家的生日宴，用来表现自己，献舞。 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好？ 可是主桌那边竟然还有人笑着点头应和。 这个时候李然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只是感觉有些诧异。 不过还没有等李然往下看，就见坐在主桌上的姜成泽一拍桌子，大声道。 “跳什么舞，你们平时没见过啊。 今天小璇过生日，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干什么？” 周围众人被姜成泽这么一说，好几个刚才说好的人，脸上尽显尴尬。 连同陆天来这个主家，都被连带着丢了面子。 不过有了姜成泽的话，李然算是明白了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心里头也有了点儿火气。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这他妈的不比刚才白鑫推韩露那种隐晦的行为，更恶心吗？ 真的是想的好，玩的花。 哪怕李然对娱乐圈里的一些规则很容忍，但是这么不把人当人的事情，也真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最关键的是，这里面许多人的状态，都像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明显经历过很多这样的事情。 而且姜成泽刚才的话里，虽然有指责的部分。 可也只是说这个场合不对，而没有说这件事情不对。 不难看出，这背后到底是一个什么底层逻辑。 这么想想，李然心头总是有一个疑问在提醒着他。 这样的圈子自己还要往里进吗？ 时间不会随着李然的思想而停止。 事情也在姜成泽这里告一段落。 生日宴会正常进行。 “小寿星”还特意上到前台，给大家演奏了一曲。 钢琴曲调的流畅，赢得了所有人的一片掌声。 一场生日宴会，总算重新的回到了正轨当中。 李然安静的坐在这里，婉拒了前来敬酒的众人。 偷偷的和方洁在那里吃着东西，心里却有着无数的想法。 自己现在不敢说是特别有钱，能财务自由。 但是经过繁星和青橙的斗争，自己也算是在夹缝中有了一些收获。 整体收入加在一起，也是有着一个大几千万的收入。 畅快的生活不一定够，但是维持正常的生存，那肯定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而且本身李然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野心。 一个连经纪业务都不开展的公司，老板能有什么野心。 从这里就能看得出来，刘元给他画的大饼，李然对这些可是真没有什么兴趣。 李然本身就是一个懒惰的人，没有特别的什么需求。 他想加入圈子的初衷，更多的还是想给自己找一个依靠，减少更多的麻烦。 可是此时，这种简单的局面，所呈现出来的东西，让李然对这个圈子，却产生了一些不太好的感觉。 很是担心，如果以后有人找到自己要帮忙，自己是拒绝还是拒绝？ 加入圈子增加更多的事情，那他加入这个圈子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李然对自己以后的发展，却突然有了一些明确的目标。 以前得过且过，想出名儿什么的。 但此时，本来就是想简单的过过生活，有灵感，拍拍戏。 没有灵感，正常生活也挺好的。 关键是这几年，李然的身后，还有繁星在后面支持他。 他也不用有太多的忧愁。 真到了什么过不下去的地步，看看旁边的方洁，李然不得不抱着很好的期望。 有方玉水这个大佬在，许多麻烦还能是麻烦吗？ 当然，不是李然真想什么，只不过也算是一条退路。 何况国内的文娱界，也不可能都是这种自私作主小人。 如果真的都是这种人，那李然对文娱界可就是太失望了。 到了那个时候，退出文娱圈儿，倒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决定。 想明白了这些，李然刚才的困扰，好似一下子就被一扫而空。 自己的目标，自己的心态，自己的行为准责，没有了早期的茫然，更是多了一些坚定。 此时此刻，李然连看着桌上那些几乎没有被动的菜，都有了很大的食欲。 要不是李然的名气，还有跟他比较相识，知道李然不是一个装像的人。 方洁在李然的身边，都感觉到丢脸。 吃饭没毛病，但像李然这么吃饭，确实是不太合适。 谁到这种场合，是真的来吃东西的。 一桌好几个人，上的菜基本没有人动几口。 就李然自己那里夹了不小的一盘。 不过方洁也没有出言提醒，只是无声的笑了笑。 缓缓的直起了腰身，眼神四处乱看，尽量帮着李然遮挡一下。 应该算的上是另一版本的“夫唱妇随”。 第244章 合理合法的 “工作日” 与李然所想的自己被重视不同。 直到饭局结束，不用说陆天来，就是刘元和温婉也没有出言留过李然。 还比较自然的与他和方洁告别。 这个结果李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他还以为自己今天白天被刘元约谈，肯定会在现在有一个重复的沟通。 谁知道会是现在这样。 不过李然倒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毕竟自己现在已经初步有了决定，真要是被他们询问，当面拒绝也不太好张口。 现在这样正好。 等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师生三人坐在一起，却聊起了李然。 刘元给陆天来倒了一杯茶水，意有所指的说道。 “老师，李然那里咱们还用往下跟着吗？ 我和小婉发现李然对咱们这里，好像不是太过于认可的样子。” 能被陆天来安排接待的人，那肯定不能像李然想的一样，只是带个路就完了。 全天下来，各方位的观察，也是刘元他们的一个基本技能。 也正是这种观察，李然的那副纠结，然后又放松的神情，都在刘元和温婉的眼中。 能在文娱这个圈里子混出来的，除了那些确实背景硬，还有才华冒泡的。 剩下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李然的种种反应，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态度，不敢说能看的明白，但也能猜个六七成。 有很大程度刚才没有把李然留下，这方面也是个因素。 陆天来慢慢品了口茶，摇了摇头道。 “不用。 先等等李然的态度。 咱们这种邀请，不是商品买卖，还可以用强的。 如果李然心里有怨气，那加入进来，也是一个隐患。 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得不偿失。” 刘元略有所思的点点头。 而听着陆天来的话，温婉却在一边叹了口气道。 “哎，那可真的是可惜了。 李然的作品，我是真的喜欢。 他真的很有才。 咱们要是有着李然的加入，那可是太有用了。” 刘元此时的意见，站在了陆来天的一边，劝说道。 “这有什么可惜的。 不为所用，再有才，那也跟咱们没有关系。” 温婉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隔了一会儿，喝完一杯茶，陆天来对刘元吩咐道。 “李然是有一部电影想在春节档上映。 这样，小元，你明天找一下郭亮，请他帮忙，把李然的片子，延审一个星期。 到时候有结果再说。” 刘元和温婉对视一眼，眼中却都带着震惊。 心里想道。 看来陆天来也不是像嘴上说的那样，对李然顺其自然。 延审一个星期，还是卡在上映前。 真算是想拿住李然的七寸了。 不过这种事情，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刘元点点头道。 “好的，老师，我明天就去。” ------------------------------------- 一场针对李然的试探，就这么轻易的定了下来。 而李然却全然不知。 他想的是，有时候，没有态度，也是一种态度。 趁着对方没有继续追着自己，那直接把这次的邀请拖黄。 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在聚会结束后，日子好似又回归了以往。 除了身边多出一个没有确定关系的“女朋友”。 剩下的就是忙碌“人在囧途”的后期和发行宣传。 今年春节是在一月二十三日。 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个月多几天的样子。 可以说时间很不充裕。 由于电影拍摄前，李然就担心时间不够的情况。 所以一直都是一边剪，一边拍。 此时整体的加班几天，将所有的后期，全部弄了出来。 有了成片，李然就把终审的事情，丢给朱万里。 这方面繁星发力，肯定比李然自己好使。 他开始跟繁星的发行部对接，还有拜托方洁，当自己的小助手。 用于跟宣传团队沟通整体的宣传方案。 因为电影的宣传可不是在审核之后才开始的。 没有任何人，会在短时间内被电影的宣传给吸引住。 总是需要一个接触，动心，思考，决定，然后实行的一个过程。 所以，早前电影就已经做过一些隐含渗透性的宣传。 此时由方洁来跟踪具体的情况，李然也能放点儿心。 再说，现在李然身边能用的人，也没有几个能太过于值得信任的。 时间繁忙又紧张的往后行走。 这几天李然可谓是忙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比以往拍戏时，都要劳累很多。 但随着朱万里给李然带来一个更坏的消息，李然反倒没有那么累了。 李然有点儿不可置信的问道。 “朱哥，你可别开玩笑，这眼看快过年了，你告诉我，终审要等等？” 朱万里给李然带来这个消息，可谓是打了李然一个措手不及。 凭繁星的人脉，竟然能在提前打好关系的情况下，电影补卡住了。 不，有点儿用词不准确。 不是卡住了。 而是因为终审的时间，一般会定在十到三十个工作日。 如果有临时情况，工作时间会延长。 不要小看工作日三个字，这么一抻，两三个月拿不到审核的人，大有人在。 只是让李然没有想到的是，凭繁星的面子，不敢说当场拿下。 可也不能给他来一个，年前审片的人数量太多，需要三十个工作日后，才能看看情况。 过不了审的电影，怎么可能上映。 这个结论一出，基本等于把李然的电影，推出了春节档。 李然是真的发愁了。 要知道“人在冏途”这部电影的故事线，都是以春运回家的思路写的。 这要是不能春节档上映，那成色最起码少了一半儿。 朱万里叹了口气道。 “我们的关系也是接到上边的指示，要压一压你的这部电影。 估计是青橙在后边儿用了力气。 再等等。 方总已经去想办法了。 总不能让咱们的电影，未播先停。 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李然能看的出来朱万里的言不由衷，失落道。 “朱哥，有把握吗？” 朱万里点点头道。 “等等，肯定没有问题。” 事已至此，李然只能相信朱万里的坚持。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刘元那三个人的面容却出现在了李然的脑海当中。 心里猜测着。 是不是因为他们呢？ 第245章 倒追 朱万里过来与李然说起这些，只是不想让李然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清楚。 最后再闹出来点儿别的事情。 他们繁星坐立一线这么多年，关系还是很强硬的。 这一次出了点儿问题，相信也会很快能解决。 一再强调，他们会尽全力把事情办好，不让李然担心。 李然只是面儿上有点儿不甘心。 但实际上，还真的只是略微有点儿失落，可也没有太过于担忧。 自从参加完聚会，李然的思路自己就给自己打开来。 有了明亮的前路，这路上的一堆小插曲，接受起来很是自然。 能上就上，又不急在这一时。 繁星的投资，自己已经把执导和编剧的费用拿走了，根本没有损失。 只不过是对于自己电影不一定能赶的上春节档，有点儿可惜罢了。 真的是没有想到，用心准备这么久，临门一脚竟然还会出问题。 有了这回事儿，本来这几天是天天忙到很晚的李然，难得的给自己放了假。 回到了刚刚在魔都租好的一间单身公寓。 六十多平的公寓，一个月七千五，对如今的李然来说，算不上什么太大的负担。 进门后，房间里的灯都是亮的。 李然也不意外。 当时这个公寓就是方洁帮着联系的。 考虑到两个人那种暧昧，李然也没对方洁有钥匙提出意见。 果然，厨房那里，扎着围裙的方洁，正在那里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做着精美的饭食。 真别说，这一刻，李然倒是体会到了许久没有过的家的温暖。 李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图方洁的外貌，还是因为知道了方洁的背景。 这才愿意顺着方洁想靠过来的意思，拉近两个人的关系。 此时他们之间，就是一对儿没有表白的“情侣”。 连李然自己也不清楚，这段关系，他要怎么处理。 是继续，还是如何。 方洁听到开门声，看了一眼进来的李然，手上动作没停的道。 “然哥，你回来了，你稍等一会儿，我还有一个菜，马上就能开饭。” 李然摇摇头笑着说道。 “你这是又从哪听说的消息，知道我今天会早回来？” 不怪李然有这么一问。 这段时间，两个人都可谓很是工作繁忙。 李然回到家都得快半夜了。 方洁那里更是听说好像还通了宵。 这要不是方洁知道什么消息，知道自己今天会早回来。 那做的这些饭菜，不是白做了吗？ 方洁头也没回的道。 “这还用听说啊。 繁星里的消息，也存不住多久。 有点儿什么风吹早动，传的也可快了。 这不，今天有人还想让我跟我爸打听打听消息呢。 我一想你今天肯定没有心情加班，就想着跟你一起吃个饭。” 理由无懈可击，李然表示认可。 原来李然只是觉着青橙消息漏出去的快。 但现在接触繁星一段时间，发现繁星这里也是差不多。 只不过就是传的消息，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罢了。 像是李然这回的终审被延的公开消息，传的快点儿也正常。 而自己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业余爱好，除了回家，还能去哪？ 方洁来堵自己，只能说明对方了解自己。 ------------------------------------- 三热一凉，两肉两素。 四个菜，摆盘规整，装饰漂亮。 可谓是家庭用餐的终极标准。 李然尝了一品，点点头道。 “你这手艺又长进了，真的不错。” 夸完后，李然还特意多吃了几口，以示自己的话是真的。 方洁用公筷给李然夹了一些菜，笑着道。 “好吃你就多吃点儿。 这段时间肯定都忙的没有好好吃饭。” 李然也帮着方洁夹了点儿，同样说道。 “还说我，你不是也一样。 我可是听其它人说，你在公关部那里熬了两天了。 今天还能抽出时间来给我做饭，你不累啊。 多吃点儿。”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过多的甜言蜜语，但又带着点儿亲近关心之意。 听到李然聊到工作，方洁脸上的笑容都要较之前更盛。 “然哥，我以前是真的不知道公司里的工作这么复杂。 这几天我帮着你沟通公关部的事情，才了解我老爸以前让我进公司，也不只是担心我在外面做演员太过复杂。” 听到方洁这么态度，李然惊奇的看着方洁道。 “嗯？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以前不是还把当演员，当成一项要付出辛苦的工作来对待吗？ 这才去了公关部几天，怎么想法都变了？” 方洁吃了口菜，看着李然道。 “演员这个职业，我从一开始就只是因为我妈妈，才会有兴趣。 她走了之后，我更是想在演员这一行做出点儿成绩，完成妈妈的遗愿。 我说实话你可别笑我。 我以前真的是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 总以为我继承了妈妈的天赋，在演员这条路上，一定会走的很顺。 但实际上，从学校毕业几年，要不是靠着朱哥和我爸的帮忙，我都不一定能混到特约。 至于跟你的戏里演个角色，更是想都不用想。 但我去了公司的公关部后，我突然发现，我好像对公司的工作，更能适应一些。 不是靠我爸的关系啊。 真的就是比较适应。 工作拿过来，好像立时就能有思路。 这是我在演戏的时候，没有发生过的。” 李然不太明白方洁跟自己说这个干什么，试探着问道。 “那怎么样？ 没准儿你继承了方总的天赋呢。 那你这是不做演员了？” 方洁摇摇头道。 “这是妈妈的心愿，我不会放弃，必须得做到一线演员的位置才行。” 这话说的李然很是无语。 夸了一堆自己适应工作，然后一转头还要做演员，这不矛盾吗？ 李然有点儿卡壳，点点头附和道。 “那也行，演员嘛，也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职业。 你会有机会上一线的。 我看好你。” 方洁把筷子放下，认真的看着李然。 过了好几秒，像是做出什么重要的决定说道。 “然哥，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吗？” 一种怪怪的疑惑出现在李然的心头。 自己这是吃吃饭，被倒追了？ 看着方洁那副认真的样子，李然微微一笑道。 “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吗？” 两人目光碰撞，好似有一种叫做“爱情”的光芒，闪耀在两人之间。 第246章 确立关系 “然哥，你能让我上你的公司上班吗？” 额、、、、、、 方洁的这句话，让李然一头雾水。 就自己那个破公司，虽然面儿上还值点儿钱。 可是缺了自己，那个公司，还剩什么了。 连员工他都是应付着招进来的。 除了几个给自己帮忙，还有公司必须有的财务。 李然真的是属于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招。 公司换了新的地址，但前台都没有。 平时也没有什么业务，基本都是为自己服务。 这么样的公司，方洁想去干什么？ 有方玉水在，不管是想做什么体现价值的工作，还是做一些喜欢的。 繁星的位置那还不随着她挑？ 李然看着方洁不解的问道。 “小洁，你去我公司能干什么？ 我那里可没有签纪人和艺人的啊。 再说，你现在只是帮我着我跟繁星联系，真要是想工作，直接入繁星不就行了？” 方洁摇摇头道。 “然哥，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工作。 我知道，我要是提要求，我爸会给我安排。 可是那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你的公司现在正是初创，而且还有着你这个大编剧，大导演。 如果再开通经纪和艺人培养，这就是一个影视公司的初步框架。 我想一边拍戏，一边帮着你把公司做起来。 即能找到工作的乐趣，也能和演戏两不耽误。 好吗？” 方洁的话说的李然愣住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什么时候说想要把公司做起来了？ 而且公司是只凭想象就能做起来的吗？ 我这前脚刚把自己的前途捋顺，结果找个女朋友，还得变成劳碌命？ 那自己直接接受刘元给自己的条件，把公司往大了做不就好了？ 看到李然犹豫，方洁婉转的说道。 “然哥，我知道你只是想好好拍戏。 但你想想，做公司和拍戏不冲突啊。 公司这面儿有我，实在不行我就去找我爸，反正他就我这一个女儿，肯定会帮我。 你就继续拍戏，写剧本就好。 现在干什么，以后还干什么。 公司只会给提供助力，而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而且我这个想法可不是心血来潮。 我听我爸说，你和繁星只有五部戏约。 除了黑洞的剧本，还有这部“人在冏途”，只剩三部了。 这期间的一些事儿，我爸那里还能帮着你。 可是他也只是繁星的一个副总，有点儿股份。 总是不能无缘无故的长期关照你。 你又刚从青橙出来，不想再签什么协议，那咱们的这个公司，就更有必要成立了。 你想想，以后咱们公司如果有了一定的规模，再加上你的成绩。 还用在乎其它人来威胁欺负你吗？” 听着方洁指向性的提到被威胁，李然略有惊讶的看着方洁。 此时的方洁，可是与往常那副善解人意，小鸟依人的样子，有点儿不太一样。 人还是那个人，但那个眼光，好似一个能直视人心。 纠结了一下，李然这才把浮动的内心安抚下来，摇摇头道。 “小洁，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给了你错误的误导。 我对公司没有什么太大的预期。 只要能帮着我处理一些正常事务就行。 至于什么经纪还有艺人这类的，说老实话，我想过。 但一来，我没有这个精力。 再有，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 我就不是一个有着什么远大抱负的人。 能安安静静的写写剧本，拍拍戏，我就挺高兴了。 虽然现在我的钱，算不上特别财务自由。 可也能应付我绝大部分的开支。 我这么说，你理解吗？ 当然，如果你要是觉着我们不合适，我们还是可以当做很好的朋友。 不会影响咱们之间的关间。 当初我还答应给你写一部女主的戏呢。” 方洁看到李然有退缩的意思，赶紧向前伸出手，把李然的手抓在了手里。 激动的道。 “然哥，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你想的那样，要贪图你些什么。 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你还是按照你以前的想法来做事儿。 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吃饭，吃饭，一会儿菜都凉了。” 说着还给李然夹了些菜，来表示自己的认真。 李然知道方洁是什么家庭，相信方洁真的没有想图自己什么。 否则就凭方玉水的身家地位。 别说他这一家小公司，就是青橙那样的，也不一定能抵的住对方的“算计”。 一场确立关系的家庭晚餐，稍微有点儿瑕疵的结束了。 但总算把两人的关系，彻底确定下来。 ------------------------------------- 方玉水的凶名太盛，哪怕李然和方洁算是确立了关系。 但李然送方洁回家，也没有把她送到别墅门前。 直到目送方洁进了家门，李然这才离开。 今天的目的没有达成，在李然的面前方洁还好一些。 可进了家门，方洁的脸上带着二斤冰霜。 让屋里的温度都能低上不少。 方玉水难得的在家这么早，手中拿着平板看着资料。 看到方洁回来，语气轻松的道。 “怎么了，被拒绝了？” 方洁没好气的把包扔到沙发上，坐在方玉水的对面，没好气儿的道。 “是啊，被拒绝了，你高兴了。 跟你想的一样。” 方洁和李然的进度，就凭方玉水的关系，怎么可能不清楚。 从内心里来讲，他虽然不太舍得女儿找什么男朋友，可又知道这不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 而且李然这个人怎么说呢。 有才华，品性也还不坏，没听说有什么不良的“喜好”。 还有一个在方玉水心里的理由，只是不太能说的出口。 李然的孤儿身份，在方玉水这里是一个加分项。 有这些条件在，两个人在一起，也不是不能考虑。 至于李然片子被卡的事情，方玉水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根本就不值一提，几个电话就能解决。 再加上前几天方洁跟他提过李然被邀请。 平时都是方玉水算计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东西，什么人，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所以才会有方洁得知消息，今天要帮着李然做好公司的事情。 就是不想李然继续受欺负。 第247章 上映倒计时 按方洁的想法，她本身也是真的想做点儿事业。 既然李然已经有了一个影业公司，那当成自己的儿刚刚好。 何况公司做起来，也能帮着李然更好的经营自己。 减少被别人欺负的可能。 属于一举多得的事情。 但没想到李然的态度跟方玉水预料的一样。 还真的是态度坚定，只想管着自己那点儿事儿。 而且还因为这个，有点儿担心方洁的企图，差点坏了李然和方洁之间的好事儿。 这些合在一起，那股怨气不能跟李然发泄，可不得找到方玉水的头上。 看到方洁生气，方玉水放下平板，笑着安慰道。 “小洁，别生气了。 你去做这件事之前，我不就跟你说了吗。 李然是个什么性格啊？ 自卑且敏感。 说他善良吗？ 倒也还有一些小聪明。 不过总体来看，人品还是不坏。 这种人没什么远大的目标。 按现在比较红的网络术语来说，基本就是一条咸鱼。 只不过从他毕业到现在，他还有着一些编剧和导演的天分。 有了几部影片的成绩，把他推到现在这种地步。 但实际上他的本质是没有变的。 既然没有变化，就算收到刘元那些人的诱惑，那除有了些纠结，又能怎么样？ 究其根本，还是他自己想过这样的日子。 你看看这个好日子影业成立的时候，李然那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实在不能直视。 当初要不是青橙想踩着繁星往上走，我也不能借李然的手把他们拉下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初那一个亿的投资，才能落到李然的手里。 否则就算到了现在，李然都没有机会从青橙脱离出来。 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 有小一年了。 好日子影业仍然是那副小家子公司，哪有一点儿要发展的意思。 繁星在好日子影业那里还有40的股份呢。 也就是因为你，他到底是想发展，还是不发展，我都没有过多的催着李然往前走。 更没有插手公司的运营，结果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但凡我要是插手，别的不用说，好日子影业的艺人部得成立。 李然捧起来的那个王越，我收到消息，人家以前可是为了答谢李然，直接就要签到好日子影业的。 一个准一线，再加上咱们在后边帮着给的扶持。 基本的构架，这不就拉起来了吗？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最近最火的人才，直接被李然给拒绝了。 所以这种人，你就不要指望他有什么事业心，能在商业上有什么发展。 商业和事业是两个概念。 如果你真的希望找一个有商业天赋的，我可以帮你物色。 你老爸还是有这个面子的。” 方洁听到方玉水这么说，赶紧摇摇头道。 “不用。 我可没有想找什么商业精英的心思。 真有这个考虑，当初我就不能毕了业直接去当演员了。 我觉着然哥挺好。 人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虽然不算什么特别出色的人。 可是在导演和编剧方面，已经算是我见过最最天才的人了。 而且对方性格还比较单纯。 虽然有点儿缺点，可是我觉得在这个圈子里能守好自己的底线，比什么都重要。 你不这么想吗？” 方玉水没好气的道。 “我可不这么觉得。 找个女婿，我还得丢个女儿。 这么亏本的买卖，这么多年，我可从来没做过。 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顺着这一次陆天来他们的手段，针对李然了。 还能帮他出头，想什么美事儿呢。” 看到方玉水这个样子，方洁赶紧坐到方玉水的身边道。 “爸，这事儿你不能不管呐。 这可是你们繁星的项目，总不能就这么丢了。” 方玉水被方洁抱着，态度好转不少，无所谓的道。 “一个3000万的投资。 每年亏损的项目多了去了。 我还能个个去上心吗？” 看到方玉水说话没有刚才那么生气，方洁知道自己的老爸，算是默许会帮忙，应付的说道。 “好，好，我知道了。 你是大老总，实力强。 我们这些小人物，不值得你看一眼。 不过这件事儿，你可得上心啊。 我可不想在然哥面前丢面子。” 不等方玉水再说些什么，方洁赶紧站起身道。 “哎，今天累死了。 我上楼了。” 说完，直接往楼上快步走了上去。 一点儿想听方玉水再说什么的心思都没有。 看着小跑的方洁，方玉水摇摇头宠溺的笑道。 “这孩子。” ------------------------------------- 李然自然不知道方洁和方玉水还有这么一番对话。 也不知道方玉水把他看的透透的。 他只是感觉这几天的日子，实在是太幸福了。 因为终审还没有什么消息，有着方洁给的安心话语，李然也就给自己放了几天假。 算是把前段时间忙起来的时间，好好的给休息过来。 关键是因为有着方洁这个女朋友，这一次的休息，小日子过的，实在是很幸福。 从早到晚，算不上衣来伸手，但饭来张口，绝对是做到了。 李然还陪着方洁出门去逛了街，买了东西，看了电影，像极了一对热恋的小情侣。 除了晚上必须把方洁送回家，两个人说是一对新婚夫妻，也不是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玉水看不惯方洁和李然走的太近。 不到三天的时间，《人在囧途》终审过了。 所以说，从这一刻开始，李然的休息时间，正式结束。 而电影的上映，却进入了倒计时。 从简入奢易，出奢入简难。 这两天和方洁走的这么近，难得的有了一个女朋友这种温柔乡。 沉进去容易，想出来也太难了。 谁想闲着没事儿要天天加班儿，见不着面儿。 是饭不香，还是人不好看。 可是没办法，不去又不行，这部电影在李然的心中，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影片。 使劲儿甩开那些不应该有的想法，李然继续开始忙碌起来。 好在方洁那里的公关部，也正是开启了对“人在冏途”的大肆宣传。 两个情侣，算是为了一部剧，共同努力起来。 第248章 首映路演 “精英”碰上“耿直”，会有一个怎么样的搞笑效果。 “我帮你拿行李， 你背我会儿” “牛耿：咱要是碰到大雾天就好了。 广播：由于机场大雪，飞机无法降落，现在飞机准备返航，请各位谅解。” “我这个是站票还是坐票。 地勤:飞机都是坐票。” “牛耿:哥，这2b咋走呢, 李成功:过了安检你就找到2b了。” 随着繁星的发力，“人在冏途”的词条，名句，好似一下子就一起被放到了网上。 尤其是带着十多秒的笑梗片段，更是随着这些笑料，一同被传播了出去。 给人在囧途这部电影，带去了不小的热度。 特别是在宣传的过程当中，点出了电影导演是最近刚刚拍到“隐秘的角落”导演李然。 同时与隐秘的角落，进行了一场联动。 给人在囧途拉起了很大的流量。 圈内不少的“明星”，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也对“人在冏途”报以看好的态度。 在微博上，转发不少这些笑料的链接。 不知道是不是今年春节档大家不重视，又或者李然运气好。 春节档一共上映十一部电影，喜剧片占了四部。 其它像是科幻，动作，竞技，共情，正能量等分类，分别占据了其它位置。 虽然在喜剧这个赛道，竞争比较激烈。 但李然却通过一些透露出来的宣传片，预感自己的人在冏途，应该算是这里面最好的。 胜利的天平，好似又向着李然倾斜了一些。 随着国家的发展，电影业最近几年的票房纪录，也随之增高。 八年前的纪录还是两亿多，可仅仅这几年的时间，就被改写成去年的八亿七千四百万。 虽然过十亿的票房，还是从国外引进的大片创造的。 但与他们十四亿票房成绩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近了。 原来李然的两部电影票房能过亿，或多或少是有着一些外部的影响。 但这次，李然真的相信，自己这部人在囧途，会有一个新的票房成绩。 在李然的这种乐观态度下，所有人更加的忙碌起来。 春节前这段核心宣传期，几乎能用的宣传手段，都拿出来用了。 重点覆盖目标受众。 徐山这种关系比较多的演员，更是让他把关系利用到极致。 拉动更多的粉丝来观影。 确定发行的院线，也配合着提前做出备货，宣传，还有应对路演的提前安排工作。 所有的一切，就是想一炮而红，拿到最大的成绩。 ------------------------------------- 一月二十二日，农历大年三十。 往年虽然李然也是一个人过年，但还是能感觉到“过年”的喜庆。 可是今年这一天，哪怕李然有了女朋友，也没有一点儿过年的心情。 反而是更加的忙碌。 明天大年初一，电影正式上映。 路演活动，必须紧跟上去。 重复再重复的，把路演演员，路演城市，路演顺序，路演内容，路演影城，路演时间全部再三确认。 争取不出现一点儿失误。 路演的策划虽然有朱万里那边来安排人做，可是李然仍旧看了好几遍。 这一次李然也是豁出去了。 以前他可是一次路演活动都没有参加的。 这新年头一炮，他也想让自己有一个好的成绩。 当然，内心里想增加点儿粉丝的因素，他绝对不会和别人提。 内部人士的首映，李然早两天前就已经做过了。 今天会有大量的新闻稿件，随着第一波影片上映，同时发出来。 魔都万家影城，路演的第一站。 大年初一九点十五第一场上映。 人在囧途时长一百零三分钟，原本是没有这么长的。 但李然把结局跟妻子的互动，还有前因后果，加了一些缓合。 这才让电影时长增加了一些。 十点四十五，一行人站在放映厅的门外。 方洁感觉到旁边李然的紧张，安抚的道。 “然哥，你不用紧张。 就是一个路演，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八个问题，底下大部分人都是咱们提前邀约过来的博主，还有几个明星粉丝后缓团团长。 这一套流程，都熟悉，不会给咱们难堪。 相互配合一下就行。 到时候把这些片段发出去，就能继续提升咱们电影的热度。 所以只要在台上不紧张，没事儿。” 方洁说的这些，李然这段时间前前后后的了解，心里也是清楚。 当他第一次听说路演还要出钱找一些，有名气，有话题的网络红人做观众。 李然也是懵的。 原本他以为路演的过程当中，所有的观众，都是自愿买票进来。 然后直接跟他们进行互动。 结果这一切，竟然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当然也不能都是假的。 在某些场次，也会有那么几个观众，是真随机挑出来的。 这就比较考验演员和剧组成员的临场反应能力。 总之，与李然想像中的那种随机问答，很是不一样。 但哪怕李然心里做了再多的准备，可是真到了这一刻，紧张的情绪，仍然在左右着他。 吞咽口水都有点儿困难。 随着影片的结束，在“专业工作人员”的带领下。 李然和他的电影团队，徐山，王顺等演员，走进了放映厅。 边走边和已经提前打过招呼的“观众”，摆手示意。 观众里也是有着一些真观众的。 看到这么多刚刚还在电影中的人物走进来，哪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这就是路演，让他们运气好给赶上了。 哪怕不是这些演员的粉丝，也心情激动的拿出手机，赶紧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有徐山等人的粉丝，直接还发出尖叫。 让放映厅里的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而看到这一幕，李然才算是放下心。 心里预想，这应该是一次比较成功的路演活动。 问题基本都是安排好的。 同时也提前找好了“演员”。 一答一问，几个演员相应的都对这部电影拍摄过程中的事情，拿出来说了说。 李然也没有跑掉被问的命运。 只不过除了安排好的人，提出拍这部电影有什么心路历程。 李然甚至还隐约听下面提到，让李然说一说隐秘的角落是什么情况。 李然心下暗想，多亏了提前安排。 要不然纯路演，可真要被为难了。 第249章 霸榜 随着路演活动的进行，首映公关媒体的稿件也随着电影的上映正式上线。 繁星的公关部，还有李然找的一家公关公司，共同对这部分内容进行了裁剪，在网上传播。 配合着刚刚看完电影观众的真实观感，影响着他们对电影的判断。 三人成虎，可不是随便说说。 在大量看好的内容面前，除非电影真的是好坏两极分化，否则许多人都能被带动着篡改观影的印像。 就算是为了和别人有一个共同的话题，也会不自觉的就着别人来说。 “电影里的春运虽然有些许的夸张，人是不可能同时遇到这么多事儿的。 但春运的大部分事实，又真实存在。 一个在京都想回家三年都没有回去的“路人”泪眼盲评。” “飞机遇雪返航、火车线路坍塌、汽车封路、面包车翻车，无一不说明牛耿乌鸦嘴实锤。” “徐山演的李成功实在是演的太好的。 虽然开始时比较讨厌，跟我们老板一个样儿。 可是后来经过了路上的一些冏事儿，心态转恋后，帮着牛耿兑付了那张欠条。 牛耿的出现将他的善良引动出来。 为了和后边回归家庭，埋下伏笔。” “现实生活里，也许很难看到牛耿那样的人。 或者说社会是优胜劣汰。 像这样的人，不会有人觉着这人热心，只会觉着这种人傻。 直到最后没有这种人的生存空间。 不得不说这很讽刺。 人人都希望别人是牛耿，又人人都忌讳自己成为牛耿。 这可能就是人的劣根性。 反倒是有很多的“李成功”，真的成功了。 放弃生活,追求事业,人际交往扭曲的同时，养着情妇来调和自己内心的欲望。” ““人在囧途”与其说是路程的困难，不如说是想“回到最初的那份真实”，困难重重。 “这部影片告诉我们,幸福的路上有坎坷，但只要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 又有什么样的囧事，能够难得倒我们呢？” ------------------------------------- 随着新闻发酵，再加上人在囧途这部喜剧片真的内容简单，幽默，上座率直线上升。 第一天的票房，李然的人在囧途，硬是在所有春节档电影中，杀了出来。 以两千八百六十四万，排名第二。 只在动作片“破军2”之下。 但对方借助第一部的热度，也不过只有三千一百万的票房。 不足三百万的差距，无不说明，前路有期。 李然这面也继续加大路演的强度，加大宣传。 从原来预定的一天三家，直接涨到一天五家。 全国路演的城市，从十二个直接变成二十个。 别说李然了，就是徐山这些专业的演员，也一个个累的不成样子。 除了在路演现场，众人还能算是有点儿精神。 只要下来，在车里所有人都是直接睡觉，补足休息。 但这种高强度的路演效果，也是很明显的。 上座率涨了上来，影院的排片也直接往上增加。 第二天票房人在囧途就直接过了三千万。 随后又进入了增长的快车道。 三千三百万，三千四百万，三千七百万。 直到春节初六，假期结束的前一天，票房正式突破四千万大关，也正式超过破军2，成为票房第一。 六天时间票房达到两亿，对于李然是一个突破的成绩。 可是这个成绩，对于这部投拍三千万，加上宣发，也不会超过五千万的电影。 在电影界，更是像一个炸弹一样的冲击。 要知道，这才刚刚上映不到一周，而离着下映，还有着不少的时间。 谁也不敢想像，只是一个低成本电影，会有多么大的收获。 去年的那部深海追击，虽然有着八个多亿的票房收入。 但是光是拍摄的费用，就不低于一点五个亿。 整体算下来，超过两亿，也不是难事儿。 利润比一算，让人瞠目结舌。 原来李然的电影，虽然过了一亿，可是实际上，对于投拍的青橙和学校，利润没有想像中的高。 尤其是青橙。 因为超资，再加上那些内部植入，搭进去了也有小两千万。 最终还给李然买了大几百万的票房。 利润可不像外界以为的那么多。 也就是用了青橙内部的演员，算是帮青橙弥补了不少的损失。 可是这一次，李然的票房成绩实在是太显眼了。 前路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成绩，预测的票房也是五花八门。 还有人看好李然，直接给出了十个亿的票房预测。 直言，李然就是国内第一的商业片导演。 别说这些人意外，李然自己也是激动的不行。 六天过两亿，哪怕就是现在这个成绩，也远超以往。 何况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连同剧组的其它人，也被这个票房成绩刺激的精神抖擞起来。 在路演现场，竟然摆脱了许多以前背好的词，现场脱口解说起来。 让现场的气氛更加强烈。 只不过可能是随着开工上班的情况，在初七，四千四百万票房的高光成绩后。 从初八开始，票房成绩开始回落。 但还算好，直到元宵节，日票房也没有掉落两千万。 而上映半个月的“人在囧途”，做为春节档的霸榜选手。 更是以四亿零三百万，强压“破军2”的三亿两千四百万。 强势成为第一。 与别人预测那十亿票房有所差距，但是也给了李然对于电影这块儿的强烈信心。 李然有预感，自己一定能拍摄出一部超过十亿票房的电影。 甚至超过那压在国内电影界头上多年，十四亿票房大片“魔法时代”。 可能这就是灵感和票房成绩给李然的信心。 借着“人在囧途”这波热度，各位演员也都有了足够的收获。 片约不断不说，人气也是超量爆涨。 尤其是王顺，签约公司更是借着这个机会，把王顺的成名之路，全部摘了出来。 当然，连带着夸一夸李然慧眼识人是少不了的。 点明了王顺从群演到演员，再到现在“明星”的坚持和成长。 连李然也因为这个，粉丝涨了不少。 算是满足了李然心底那一点点的“欲望”。 第250章 提点 “人在囧途”的票房一直持续。 直到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有着其它一线流量演员参演的“分手大师”上映。 这种高额票房的现象才被终结。 情人节当天，以一千三百二十万票房，位列日票房第三名。 随后慢慢跌落千万，直至春节档结束下映。 “人在囧途”以六亿三千一百万的总票房，坐实了今年春节档榜首的事实。 而这个总票房，对整个电影界，文娱圈内的影响，可不单单只是一个数字这么简单。 喜剧片以前一直是以内容搞笑，制作低廉，主题杂糅等形象，在电影界展现出来的。 属于入门简单，但想有成绩很难的一种类型。 所以喜剧片在资本投入的时候，也是两极分化。 主要是投导演，至于剧本，更多的还是做为参照。 毕竟观众的喜好，谁也不敢说自己就能清楚的了解。 有某些环节没有处理好，这就是一个让人攻击的槽点。 一个有成绩的导演，怎么也比一个冰冷的剧本有可信度。 以前多数好成绩的喜剧电影，不过是在一亿到三亿之间。 更多的是连亿元都没有进入的电影。 当初青橙也是做此考虑，才帮着李然把“缝纫机乐队”没过亿元的电影，给刷了上去。 可是现在，李然凭着三千万的拍摄投资，还有一两千万的宣发。 硬是把这个类型的上限，翻了一倍。 做到了六个亿。 光是最终的初步收益，就有近两个亿。 这还不算演员附加值，电影后续收入，甚至还有其它人脉隐性价值的增加。 资本都是逐利的。 一切能赢利的东西，资本都希望将其流程化，标准化。 今天“人在囧途”能到六亿，那其它的电影能不能也做到这种？ 只要有这么高的票房，路演谁不能坚持？ 水军公关谁请不起？ 一两个一线明星，知名编剧，圈里子想找这些人很难吗？ 下一个六亿票房会是谁？ 如果说这些还只是往后的尝试。 那有着六亿票房名气加成的李然，却是实实在在的。 可以说李然导演的价值，在这部电影之后，将几倍，几十倍于以前的自己。 算是真正的在这个圈里子站住了脚跟。 只要这个金身没破，无形中就能阻止许多阴谋暗算。 最起码像是周辉这种级别的艺人，除非失心疯了才会再跟李然有冲突。 连陆天来他们对李然的态度，都要转变。 一个流量剧的导演与一个高额票房电影的导演，总要有所区别。 更别说这两个导演，还是一个人。 ------------------------------------- “人在囧途”答谢晚宴是繁星和青橙两家公司，特别提出来要弄的。 电影的成功，虽然是李然的成名战，但也是他们做为“好日子影业”股东，应该有的收益。 两家公司都是正规影视公司，对于这种利益最大化的活动，得心应手。 一个答谢晚宴，就能组织起许多看不见的人脉和资源。 这都是“收益”。 与观众的视角不太一样。 电影的成功，里面的演员，有着极大的讨论度，能快速的增加粉丝。 在其它地方他们是主角，是明星。 但在今天这个场合，李然却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答谢晚宴来的人，多数都是两家公司联系的关系。 以圈内人居多。 还有不少的资本代表。 李然现在是独立影视公司的“老板”。 因为有着繁星的帮忙，许多想找李然合作的人，在方玉水的安排下，免去了许多的麻烦。 同时，李然在方洁的陪同下，也认识了许多以前接触不到的关系。 被人追捧，被人崇拜，今天李然是绝对的大赢家。 应酬用的酒，酒量小的李然，竟然都有点儿喝的多了。 直到方玉水派人过来通知方洁，让她带着李然去见见他。 他们两个人这才能离开这个交际场。 一间小休息室，稍微有点儿兴奋，喝的有点儿多的李然，被方洁带了进来。 房间内只有方玉水一个人坐在里面。 以前听多了方玉水的各种事情，李然对他有着说不出的惧怕。 尤其是与方洁在一起后，这种感觉更是强烈。 总觉着对方时时刻刻的盯着自己。 处了这么久的男女朋友，都不敢做什么过份的行为。 而且不光不敢留宿方洁，在送方洁回家时，也是不太敢把人直接送到门口。 但在今天，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心里某种心态的突破，李然表现的很是自然。 与方玉水打了一声招呼。 “方叔叔。” 看到李然这个样子，方玉水摇了摇手中的矮口杯，轻轻品了一口酒。 停顿了三四秒后才对着方洁抬头示意道。 “你们坐。” 李然的一句平等问话，让方玉水直接用无视的态度给转移出去。 这种停顿，闹的李然同样静止住。 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往下接话。 还是方洁扶着李然坐到方玉水的对面。 李然才借着机会，舒缓了一下精神。 只是少了刚才那一种无形的高傲的姿态。 方玉水把酒杯放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然道。 “今天怎么样，我看你喝的有点儿多啊。 庆功酒就这么好喝？” 李然不好意思的笑着道。 “方叔叔，今天大家不是都高兴吗？ 就多喝了一点儿。 你放心，我平时不贪酒，喝的很少。 今天也是推脱不过。 小洁能帮我做证。” 方洁在一边接话道。 “是啊，爸。 好多来敬酒的，实在是躲不开。 然哥也是因为这个才多喝了一点儿。” 方玉水无所谓的道。 “男人嘛，在一些场合下，喝的多一点儿呢，很正常。 我理解。 我让小洁把你叫过来，要说的，也不是你喝酒的事情。” 李然疑惑的道。 “嗯？ 那方叔叔你找我、、、、、” 方玉水眼睛微闭，严肃的看着李然和方洁道。 “按理来说，你是好是坏，我都不应该过多的参与。 甚至有些话我都不应该说。 但谁让你是小洁看中的人呢。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可不希望她因为你而伤心。 那今天，我就提点你几句。” 第251章 方玉水的恐吓 看着这么认真的方玉水，李然不自然的吞咽了一下，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坐直了一些。 方玉水语气中带着严厉的道。 “你还年轻，有现在这样的成绩，被人吹捧几句，有点儿不知所已，这很正常。 但你要知道今天这些人说的，什么话能信，什么话不能信。 我虽然不知道那些人跟你说了什么，可是我能想像的到。 名人娱乐的刘聪，是不是送了你一张燕山会所的卡？” 听到方玉水说到刘聪，李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方玉水。 只感觉这个人真神。 就在不久前，李然刚和对方见过面。 而且是私下见的。 此时，连他和对方私下见面的隐秘内容，方玉水都知道。 李然先是看了看方洁，想着是不是方洁说出去的。 但很快李然就把这个想法给否决掉。 方洁一直跟他在一起，能过来见方玉水，还是有人过来通知的他们两个。 根本不可能把这些事儿详细的与方玉水说清楚。 那是还有人盯着他？ 看的出来李然的怀疑，方玉水解释道。 “别乱想，没人看着你。 是我看到今天刘聪过来，我就知道他今天会单独找你。 你知道燕山会所是什么地方吗？” 此时李然已经有点儿醒酒了，不太确定的犹豫道。 “刘总说这就是一个休闲会所，让我和方洁休息的时候可以去那里看看。 我初时也是不要的。 但刘总说跟你是老朋友，而且这张卡只是一个进场的资格，本身就不值钱。 该消费还是要真实消费的。 方叔叔，你和刘总不熟悉？” 方玉水似笑非笑的道。 “熟悉嘛，到也还算是熟悉。 只不过以后记住了，不应该拿的东西别沾手。 燕水会所是魔都一处比较高档的私人会所。 它所服务的人，基本都是有着江海几地的娱乐圈人士。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李然不敢置信的道。 “这里是海圈的聚集地？” 不怪李然惊讶。 年前刚刚和京圈的陆天来，刘元他们见过面，受到过邀请。 也是在那里李然确定了要自己发展的思路。 结果现在自己的电影刚刚结束，海圈的人也来邀请自己了。 自己可是一点儿要去的意思都没有的。 方玉水点点头道。 “不全是，但大部分人基本都和那里的人有所关系。 所以刘聪给你的那张卡，人家没有说谎，确实只是一种资格认证。 进去该消费消费。 只不过这个资格认证，可不是会所的认证，而是它背后的圈层。 你要是进去，不管你是不是要加入他们，这个消息，都会被他们传出去。 到时候你可以想想陆天来那边儿是什么反应。 那可不是简单的拦一下电影综审的事情。” 被方玉水的解释吓到的李然，真是醒酒了。 年前电影审查被查，后来李然也是知道怎么回事儿。 这要真发生方玉水说的情况，到时候对方不得以为自己是嫌他们京圈不够格？ 那自己再离了海圈的保护，还有什么自由发展的余地。 李然从兜里把那张“会员卡”拿了出来，放在了方玉水的面前。 “方叔叔，那这张卡？” 方玉水抬了抬头道。 “你要是没有加入海圈的心，那你就把卡放下，我帮你处理。 不过以后心里要有点儿数，提高警惕。 咱们这个圈子和别的圈子不太一样。 利益关系太过于复杂，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人给吞的什么都剩不下。” 李然长舒了一口气道。 “我记住了方叔叔，这次真是多亏了你的提醒，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方玉水看了看方洁道。 “我这个女儿，我一直拿她没有什么办法。 她选了你、、、、” 李然赶紧保证道。 “方叔叔你放心，我一定对小洁好。” 方玉水似信非似的道。 “看你表现。 今天你是主角，离开太久不好，你先出去，我和小洁说几句话。” 李然看了方洁一眼，点点头道。 “好，那我先出去了。 小洁，我在外边等你。” 方洁对方玉水的安排有点儿不满，不舍的道。 “好，我一会儿就出来。” 等李然离开了休息室，方洁这才一改傻白甜的样子，无语的看着方玉水道。 “爸，你为什么骗然哥。 这张会员卡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真有这么多事儿，我就在旁边，还能让然哥拿着嘛。 燕山会所确实是他们那些人的聚会场所，但也不是拿着会员卡就默认加入。 你看你给然哥吓的。” 方玉水伸手拿过李然放下的会员卡道。 “吓一吓他，对你有好处。 现在的李然，可跟以前的李然不一样了。 有了“人在囧途”这部电影的成绩，谁也拦不住李然的崛起。 但怎么崛起，你要控制住。 我跟你说过，像是李然这种人，你就让他自己专注于写剧本，拍东西。 这些都可以。 但是其它的，你要心中有数。 跟你相比，李然还是太嫩了。 许多事情他都做的稀里糊涂的。 我把你留下来就是想告诉你。 以后像是刘聪那样的人，你帮李然拦着点儿。 别一个不小心让他们给算计了。 减少他不明所以的跟那些人有什么牵扯。 他不是想自己发展吗？ 那就好好发展。 缺钱了来找我。 有你在中间，我还能让他吃亏不成。” 方洁也知道方玉水说的在理。 以前的李然虽然有成绩，可也不是特别傲人的成绩。 像是周辉这种有背景的，该招惹，也是能招惹的。 可是此时的李然，凭着“人在囧途”一战成名。 这种高票房，这么大的利益所在。 说他是一个娱乐圈的金娃娃都不为过。 资本都是逐利的。 但凡李然张张嘴，许多人现在恨不得连剧本都不看，就敢往他身上砸钱。 与这些相比，那些不入流的算计，根本连台面都上不来。 有成绩虽然也是李然的一层保护，可也因此，李然会受到其它方式的算计和诱惑。 方玉水也是担心李然弄不明白，到最后再闹出什么事情出来。 到时候，受伤的人肯定有方洁。 而做为心头肉的方洁，方玉水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 但李然现在连方玉水也控制不住了。 只能用这种方式让李然先站在自己这一方。 算是提前做个防备。 第252章 李然的担忧 站在边缘处，看着交际场所内那些满面热情的明星，投资人。 互相都像是认识了好久的“朋友”。 李然忽然清楚的意识到，此时的场景，远没有自己刚才感觉的那么“温暖”。 同时李然也做出反省，自己也是光吃教训，不长记性。 被别人吹捧几句，就飘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大家都是表面“朋友”，谈什么交心，谈什么感情。 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两个心眼儿，被人玩了都不知道。 李然不得不庆幸自己是真的有眼光，找了方洁当女朋友。 不光是漂亮，知性，家里家外都能拿的出手。 而且有方玉水这个后台在，能省了自己不少的麻烦。 空等了五分钟左右，方洁才从休息室里出来。 李然也没有问人家父女两人在说些什么，笑容满面的拉着方洁走向了场内。 心里带着防备的与其它人打着招呼。 ------------------------------------- 时间是公平的，随着越来越多的新电影上映，宣传，路演。 李然的“人在囧途”也进入了消弭期。 逐渐退出了大家议论的主体话题。 但李然开年创造的电影成绩，却实实在在的影响着其它导演和演员。 不过这些与李然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经过了年后一两个月的“繁忙”，终于是能给自己留出一点儿休息的时间。 本来休息是李然在前段时间非常盼望的。 天天睡不饱，恨不能好好休息，一次睡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可是实际情况却是此时的李然，多了一些难言的烦躁。 自从去年近期得到了“隐秘的角落”，“人在囧途”，“蜗居”三个灵感。 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电影电视剧都拍出来两个。 但李然的“灵感”，竟然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件事情对于李然来说，可是太吓人了。 他的大部分成绩，都是这个虚无的灵感，帮助他得来的。 李然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失去了这种灵感做为依托。 那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平时大家都在说，一个好的剧本，要经过长时间的打磨，要有过程。 这个时间长度，有可能需要几年的时间。 但对于李然来说，在毕业的近两年时间里，像是现在这种情况，从来也没有出现过。 他都是随便遇到点儿与他相关的事情，就能有相应的灵感，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可是这一次，甚至李然出门旅游，四处寻找“灵感”，也再没有一丝的触动。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方洁一直陪在李然的身边，也不能缓解李然的这种忧愁。 但就是这种让李然心烦的时候，魔都电视台的人，又找到了李然，询问“蜗居”的事情。 “蜗居”这个剧本李然早就写完了，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因为当初隐秘的角落发行困难，李然当时哪知道灵感会突然间消失，在谈论的时候，就顺带着把“蜗居”当成了一个搭头。 电视台当时只是知道李然是一个还算有名的电影导演。 在电视剧方面，李然还没有证明他自己的实力。 再加上李然和青橙，繁星两家公司的矛盾。 连“隐秘的角落”都没有人想接手。 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蜗居”，谁能在乎？ 在李然的“隐秘的角落”出现爆火成绩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想起李然提过的这个什么“蜗居”。 可是因为当时李然确实分身乏术，再加上电视台还是有着自身的一份高傲。 一个剧本儿都没有看过的事情，也就被慢慢拖了下来。 此一时，彼一时。 刚刚拿下开年第一电影成绩的李然，延续了年前“隐秘的角落”大爆的成绩。 种种迹象，谁也不得不承认，李然确实是一位有实力的导演和编剧。 那这么一个有实力的导演提出来的“蜗居”剧本，还能当等闲看待吗？ 这才有了魔都电视台的主动出击。 看着以前自己求上门都见不到的两位领导，诚意李然感受到了。 但提起这个“蜗居”，李然又变得很犹豫。 到不是因为拍戏要投多少钱的事情。 凭他现在的身份，别说自己还有钱。 就是没有钱，只要对外喊一声，大把的钱也会向他涌过来。 主要是一方面灵感的缺失，让李然没有安全感。 还有一个方面，就是李然有点儿不太舒服。 这个剧本当初在李然这里，是作为备胎存在的。 当时方洁还是李然认为的“朱万里的情人”。 在李然答应朱万里会给方洁一个大女主的时候。 他的想法，就是把这部剧里的“海藻”一角，放给方洁来演。 这个角色太有争议了，属于女性的双标观点代表。 一方面是她的善良，温婉，小女人，想和自己爱的人幸福一生。 另一方面却是她品尝到权势带给她的好处，默默的接受。 跟情人在一起，打情骂俏，激情四射，享受着他提供的豪华住房，过着花钱如流水的生活。 反过身来，却对伴侣说自己是身不由己。 李然甚至在写“蜗居”剧本的时候，还把方洁当成海藻做了一些细微的处理。 什么样的人物才会火呢？ 毫无疑问，有矛盾的人物，火起来才没有道理。 就像隐秘的角落里的张东升。 一个杀人犯，火起来的速度，换个正面人物，谁还能记得他。 海藻也是这么一个有矛盾的人物。 李然觉着只要这部剧播出，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方洁会火的。 当时李然想的很好，即然方洁是朱万里的情人，给她这么一个角色，有了成绩，自己也算与朱万里有了一层另样的关系。 结果没想到，方洁不光不是朱万里的情人，还是方玉水的女儿。 现在更是自己的女朋友。 要知道这个角色在片子里，因为剧情需要，可是有许多场吻戏的。 别人的情人，李然舍起来，那叫一个痛快。 想出名，还不想演吻戏，想什么美事儿呢。 但轮到他自己的头上，只要想到方洁跟别的男人、、、、 李然心里能舒服就怪了。 第253章 原来还可以这样 我自己还没有上手，还要看别人在自己的眼前“秀恩爱”。 杀人的心李然都有。 本来解决办法，只要换个女演员就行。 但方洁明确跟李然表示过，她要通过自己努力，做到一线演员。 这么一个角色如果不给她，到最后还得找自己的麻烦。 四面八方都是难题，李然怎么能不为难，犹豫。 不过李然犹豫归犹豫，魔都卫视的领导可不能随着李然思绪走，开口劝道。 “李导，咱们上次合作的很愉快，这一次我们也是带着很大的诚意过来的。 我们电视台可以投入全部的拍摄资金。 而且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除开必要的一个财务人员，其它所有的支出，都由李导你自己做主。 有临时性支出，我们也可以进行协调。 并且李导你和我们电视台合作，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好处。 除了首播权外，“蜗居”的版权仍旧归属于李导你的好日子影业。 收益的份额，我们也可以做出相应的退让。 和其它投资机构不一样，连剧中的所有演职人员的选择，也可以由李导你自己做主。 李导，你想想，其它人能有我们这么大的诚意吗？” 这个条件摆出来，虽然还没有聊到具体的数额，但有这个话头在，李然不得不说，魔都卫视确实诚意十足。 其它人的条件李然还不知道，可魔都卫视做为第一个来谈合作的合作者。 带着这个诚意，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李然都对他们有了先入为主的好感。 但此时的李然可不是以前那个，有利益就能把自己卖了的“大专毕业生”。 李然相信，有魔都卫视做为第一个找上门的合作者，后续肯定还会有其它人。 本身这个剧本就不着急拍摄，等一等对比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何况方洁这件事情不解决，就算能拍，也是里外交待不过去。 李然看着魔都卫视的两位领导，点点头道。 “两位领导，你们说的条件，我听明白了。 但你们也知道，我的电影才刚刚下映，前段时间确实累的不行。 我准备休息一段时间。 你们放心，只要我这里确认拍摄，魔都卫视绝对是我优先考虑的合作方。 你们看怎么样？” 李然的话都说到这里了，还能怎么样？ 话语权都在李然手里，而且李然都说自己现在很累，难道自己还能不让李然休息，要玩命工作？ 虽然李然说会优先考虑他们魔都卫视，但两个人谁的心里都没有底。 又不得不相信李然给他们两个人画的饼。 希望能有奇迹的发生。 “人在囧途的成绩这么好，与李导你们前期做的工作分不开。 即然李导想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肯定要尊重李导的决定。 不过还希望要拍摄的时候，能考虑我们魔都卫视。” 李然含糊的笑道。 “二位领导放心，只要我这里有拍摄的打算，一定想着，一定想着。” 送走两位魔都卫视的人，李然坐在自己的小工位上，一脸的烦躁。 看到自己的助理在那一侧忙碌，李然随心的问道。 “严冰，你说我有部戏，不太想用你嫂子，你说怎么办？” 严冰坐在另一边听着李然的这个问题，脑子都要宕机了。 心中无数头食草马跑过。 你们两口子的矛盾，怎么还找到我的头上了。 这个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 前狼后虎，没一条活路。 严冰试探着敷衍道。 “额，李导，要不你好好跟嫂子说说？ 嫂子这个人可是太善解人意了，一定能同意你的想法的。” 李然哪能不知道严冰这是谁也不想得罪。 但凡方洁没有表现出特别想出名的态度，李然都敢直接跟她说一说这件事儿。 可是现在怎么说？ 放着一部自己都感觉不错的剧，把主角都方洁抹掉？ 说都说不出口。 李然斜了严冰一眼道。 “别说这没用的。 要是能直接说，我还用的着问你？ 我写剧本写的心态都老了，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反应速度。 赶紧帮我想想，怎么才能把这个角色给推掉，又不让小洁生气。” 严冰看着这个明显只比自己大七个月的“知名导演”，一句骂人的话闷在了心里。 你要是还心态老，自己就得入土了。 不过谁让李然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呢。 严冰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想了想问道。 “李导，你因为什么不想让嫂子上戏啊。 肥水不流外人田。 嫂子也是演员，多演戏，不也是能证明她的成绩吗？ 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难道是你的戏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严冰说完这些，看到李然在那里沉默，马上明白自己说对了。 看着李然自问自答道。 “有危险戏份？” “嫂子表达能力不够？” 看到李然一直没有反应，严冰疑问道。 “难道是有激情戏？” 被严冰猜中自己的想法，李然这个时候的表情很是不自然。 不耐的道。 “你别老是猜猜猜，是，是有点儿吻戏，我就是一个保守人，怎么着。 你就说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严冰要不是考虑到自己是领着李然的工资，绝对要笑出声。 你一个导演，拍吻戏都多少回了。 现在轮到自己的头上就开始拒绝。 双标的不要太明显好。 但即然领导有要求，只能照着领导的思路走。 严冰虽然不知道李然说的是哪部戏，但前脚魔都卫视的人过来，现在李然就问出来这些话，多半跟“蜗居”有关。 严冰开动脑筋，另开思路。 即然能让李然都觉着劝说不好劝，那自己再在这里想什么话术，估计也没有什么用。 除了劝说，还有没有什么能一举多得的办法呢？ 严冰想了一会儿，看着坐在另一侧的李然，眼前一亮。 一米七五的身高，较瘦的身材，样貌一般，但上不上镜，全在李然自己手里。 如果说与方洁演吻戏的是李然、、、、、、 越想越觉着有道理。 严冰道。 “李导，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做这嫂子的对手戏演员？” 李然惊讶的看着严冰，脑子里浮现出与方洁演戏的画面。 心中暗道。 原来还有这个操作？ 第254章 久违的灵感 本来困扰李然的难题，竟然被严冰一句话给李然解救了出来。 对啊，既然自己感觉劝说不动，那打不过，加入不就好了。 自己手里有着选人的权力，剧情走向的选择，甚至连演员的动作剧本都能直接改掉。 跟男友之间的亲密剧情，直接删除。 都已经是双标的女主了，男友还想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想什么美事儿呢，直接越悲越好。 说不准小贝这个角色，因为这个改动，能更突显人物呢。 至于手握权力的宋思明，李然感觉自己应该当仁不让。 本身就不是靠着外表来赢得海藻的身心，就算自己外表一般，也能说的过去。 这种亲密的感情戏，自己现实当中还没有说是更进一步。 在戏里找找感觉，这不一举多得嘛。 越想越是有道理，连最近几天李然因为灵感缺失的紧张和烦躁，都减轻了许多。 有了这个想法，李然调出来“蜗居”的剧本，有目标的开始试着改一改剧本。 剧本这种东西，看似随便可以改，但上下关联，整体联动。 一处动就有可能处处动。 如果只是文字描述，真不一定容易更改。 好在李然有着全盘的影视画面。 此时虽然淡化了不少，可是大体的内容李然还是能回忆的出来。 而且只是改动几场单独的激情戏，还难不住此时的李然。 忙了一天，改了几处地方，又增删一部分情绪内容。 李然满意的点点头。 心下预计，按这个速度，再有个三四天，大体的东西应该就能有一个眉目。 等到真正的拍摄时，拿过来就能用了。 ------------------------------------- 正如李然所讲，前段时间因为“人在囧途”电影的事情，他可真的是累坏了。 别的不提，只是路演，他就跑了九个城市，四十三场。 这种强度，李然深感吃不消。 本来李然今天来公司，只是因为魔都卫视的人找了过来，与他们见一面。 然后继续休息的。 但因为剧本的事情，不知不觉就到了华灯初上。 当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门一打开，李然就是一愣。 只见屋子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灯暖通明。 四热两凉，一桌色香味意形俱全的饭桌旁，方洁一脸笑容的坐在那里看着进门的李然。 李然先是惊喜，然后疑惑的看着方洁问道。 “你不是刚进组不到半个月吗？ 怎么回来了？” 方洁绝对是一个精力充沛的“战士”。 为了电影这么劳累不说，刚刚结束没多久，还没有陪着李然多长时间，半个月前就接了一部古装戏，进了剧组。 算是达成两个人暂时的分别。 这种“女强人”突然出现在家里，由不得李然不惊讶。 方洁站起身迎着李然走到身前，伸手接过李然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反问道。 “怎么，我回来你不高兴？” 李然到没有什么高兴不高兴之说。 反正因为有方玉水看着，两个人也没有更进一步。 只是觉着今天自己刚刚因为她犯了难，晚上就见到了本人，说不出的奇怪。 想到这里，李然突然间反应过来。 方洁不会也是因为这件事儿回来的？ 果然，方洁没有让李然多等，出言问道。 “然哥，我听说你是要拍戏了吗？ 什么时候？ 给我一个什么角色？ 我可跟你说，可不能再给我一个边缘的角色了啊。 你明知道我还想着往上走一步呢。” 李然还想狡辩，模糊的道。 “什么戏？ 我怎么不知道？ 你听错了。” 方洁用出了她最善长的一招。 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李然，看的李然很不自在。 最后不得不解释道。 “哎，你绝对听错了。 我最近很累，这你是知道的。 怎么可能会有剧拍。 别多想了。 你放心，以后有好的角色，我一定给我留着。” 还没有等李然抱着安慰方洁，方洁到是反问道。 “魔都卫视的人今天来找你，不是谈的新剧的事情？” 李然神情尴尬的顿住，随后眉头一皱，有点儿生气的道。 “明天回去我就把公司的人都给开除了。” 此时李然再想不明白，那就真成傻子了。 公司就那么两个人，魔都卫视的人来过的事情，肯定是公司的人说出去的。 说不准谁就是方洁发展的眼线。 这一刻李然突然明白了青橙和繁星的无奈。 这种消息泄露的事情，连自己这里都保证不了，何况他们那些大公司。 方洁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她是通过谁得到的消息。 双手抱着李然的胳膊，撒娇道。 “然哥、、 你别生气嘛。 这种事情你还想瞒着我啊。 你看看我。 还算是有点儿演技，不给你丢人。 也不是走后门儿，就是让你照顾我一下，给我一个好点儿角色。 你做为我的男朋友，一个知名大导演。 为难吗？” 说着说着，方洁还委屈上了。 弄的李然暗自叹了一口气。 心里默念。 还好自己早有准备，要不然就凭方洁这个样子，自己真放任她跟别人演激情戏，那这日子也不用过了。 李然装着为难的样子，想了一会儿道。 “行，就知道你回来了做这桌子菜，就是有目的。 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只要立项拍摄，我一定给你一个好出头的角色。” 方洁心满意足的上前亲了李然一下，开心的道。 “谢谢然哥。 一会儿菜该凉了，赶紧吃饭。” 一个亲吻，李然连怎么坐到饭桌前的，都有点儿分的不太清楚。 随着方洁给自己添菜，李然只管吃就行。 只是在几个空闲的时候，左手不自然的摸了摸脸上刚才方洁亲过的地方。 好像有什么回忆一样。 吃过饭，等方洁收拾完，李然把方洁送回了家。 哪怕两个人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李然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底线。 不是不想，而是李然感觉现在还不到时候。 可能是有着方洁那吻的刺激，李然连晚上睡觉都感觉比以前香甜。 也是在今天，久违的灵感，再一次侵入了李然的梦中。 只是这个灵感的内容，“看”的李然雾水一片。 难道说，自己拍个东西，还要跨行？ 第255章 纠结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饮一啄饱含苦辣酸甜。 无论沧海桑田，还是岁月变迁。 从孩童到成人，又到远离故土。 总有一种叫做家乡的味道，永远藏在嘴边。 一幅幅美食画面，时时刻刻在刺激着李然。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平时看见的那些都有点儿恶心的食物，真正的了解过后，竟然会有一种别样的喜欢。 不单单是食物，更是了解了食物的背后，还有制作美食的人的故事。 无不是增加李然食欲的外因。 美食没有尽头，但李然的美梦却有时长。 七个美食的介绍，李然的生理钟就让他不得不清醒过来。 坐在床上，李然想着梦中的一切。 那种种的熟悉食物，清晰画面好似映在眼前，勾起李然无尽的食欲。 自从有了灵感之后，这是第一次，李然希望自己不要这么早清醒过来。 平时没有吃早饭习惯的李然，这一次破天荒的走到外面，连干净的门店都没有进去。 直接就在一处路边单车的临时早餐店，吃起早餐来。 一碗小米粥，两根油条，一个卤蛋，外带一碟自制的腌泡白菜丝。 简单的食物，嘈杂的环境，略微脏乱的餐桌。 种种一切不合规的条件，可是来这里吃饭的人却出奇的多。 不知道是不是有着灵感的加成，本就是普通的食物，竟然让他吃出了一些“家乡”的味道。 回忆起多年前自己和爸爸两个人，在家里小镇上生活的场面。 不知不觉，一种复杂的情绪，让李然眼里带着一丝湿润。 匆匆吃完早餐，离开了众人。 在远处看着这个普普通通的小摊位，李然第一次对这次的灵感内容，有了不为争利的触动。 毕业两年，接触导演这个职业这么久，李然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小白。 不敢说技术多么高超，但一些普通的东西，他还是能明白的。 自己这次的灵感内容，硬是要归属的话，应该划分到纪录片的内容里。 拍摄器材没有什么难度，用高清摄影机配单独镜头就行。 可是装备好解决，但拍摄却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次灵感给自己提供的画面，李然刚才分析过。 整体内容是有冲突的。 不，应该说是多个故事的集合体。 即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开门七事为主题，又能以人文，情感，风俗等引申情绪涵盖。 李然不确定自己要往哪一个方向走。 而且这还只是系列发展的问题。 更主要的麻烦，是因为所有的食物都是由源头到成型。 也就是说，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完成这个拍摄的工作。 光是把这些东西弄完，李然估计，如果只是自己来做这件事情的话，几年的时间能弄完，就算他没有浪费时间。 而且与电影电视剧那些剧集内容不同，有内容直接复制，甚至稍作改动就行。 可是现在他得到的一些灵感内容，凭他的思想连一个故事都理解不通顺。 多个故事集合在一起，方向不同，情节不同，构思不同，有可能近景远景都会有区别。 最好是能把这个灵感，分成多个部分。 每一个部分，专门有一个导演和摄像来跟踪协调美食的拍摄。 另外，最关键的是一些四季，天气，动植物成长等辅助内容摄像，也需要有人，长时间跟踪拍摄。 可以这么说，如果这么个东西能拍出来，最少得七八个拍摄组共同努力。 少说也得用个一两年，在不出错的情况下，才能有可能让这个内容展现在所有观众面前。 一两年时间不干别的，只是用心拍这个片子，李然是有这个欲望的。 但凭李然现在的身份，价值，是不可能有这个时间来做这件事情的。 就算李然想，其它人也会用其它的方式让李然妥协。 能挣钱的金娃娃，你想藏起来？ 想的事情真美。 别的不用说，就凭繁星和李然五年五部电影的合约，就能让李然赔的什么都剩不下。 在利益的驱动下，别说方玉水这个准岳父，就是繁星的老总，那也挡不下来。 而且这个纪录片，也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经纪公司，娱乐公司应该做的内容。 更应该放手给电视台，让他们自己操作，反而会有更好的发行条件。 可是李然真的不忍心把这么好的东西，放出去。 这个灵感内容，李然心中有着强烈的预感，一定会比“隐秘的角落”还要让人惊喜。 到时候，李然可就不止是一个只会拍戏的“票房”导演。 哪怕拍的东西不是人，那也能吊打大部分的导演。 这种成就，只要想想，就让李然心中欢喜。 不过此时拍摄的事情先不说，还有一件事情让李然患得患失。 昨天晚上的这个灵感内容，明显出现的不全。 自己该如何才把把灵感的内给续接上呢？ 跟方洁继续一次亲密关系，还是说再吃她用心给自己做的食物？ 灵感的出现方式，一直是让李然琢磨不透的东西。 在自己需要他的时候，总跟自己躲藏。 反到是一些自己都快忘了灵感的时候，它又会突然冒出来。 要不是因为灵感有这种意外因素，李然相信，自己现在一定敢一个人挑战整个娱乐圈的大规则。 抱着尝试的目的，李然以想念方洁为由，借口自己这段时间实在累的不行。 让方洁再留下来几天。 为此李然还给自己刚刚毕业时，不斗不相识的导演许扬帆打了一电话，帮方洁请了假。 也是方洁接了这部古装戏，李然才知道，这部剧的导演竟然是“低成本三剑客”的许扬帆。 也正是因为是对方，所以李然怕对方不自在，连班都没有去探过。 这一次也是因为灵感的事情太过于重要，李然才硬头头皮给对方打的电话。 好在李然现在的行业地位不错，可能也是因为方洁有着一些“背景”。 总归方洁的假是请了下来。 随后的三天，方洁一直陪在李然的身边。 虽然每天晚上都会回家，但在李然的身边时，因为那个吻的关系，两人好像更亲密了一些。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三天里，每天都吃着方洁做的精美饭菜，也能得到对方的吻。 可是灵感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让李然失望不以。 第256章 美食培训班 这种深深的失望，直到方洁三天后离开李然回归剧组，李然仍旧没有什么舒缓。 不过倒是较前几天那种灵感未至的恐慌，好了许多。 独剩李然自己，闲暇无事，一个人带着个帽子好好的转起魔都来。 来了魔都这么久，还是真没有几次机会，能有时间，有精力，转转魔都这个大都市。 随后的几天，魔都几大游玩地点，李然转了一圈儿。 看了动物，去了游乐场，还在高塔上吃了一顿晚餐。 也就是这几天的乱逛，李然突然间发现大家都说魔都是国内生活节奏最快的城市，真的不为过。 本以为自己连出几部引人的作品，更有着大量场次的路演加成。 粉丝不少，曝光也还可以。 结果李然前期做的那些什么戴帽子，戴口罩，纯属多余。 整个路上，没有一个粉丝上来跟他要签名，要合照。 甚至连认没认的出来他这个“知名导演”，都还在两可之间。 虽然这是李然求之不得的“安静”，但太安静，又反而让他不太自在。 不过这一次的游玩，收获倒是不小。 最起码街边的小吃，让李然吃了不少。 一个魔都的小吃，可以让他足不出魔都的尝到国内外的大部分美食。 长安的凉皮泡馍，京都的烤鸭，金陵的小包子，回鹘的肉串。 还有李然平时看都不看的生鱼刺身。 这几天李然都吃了一个遍。 别的感觉没有，反倒是让李然对这个纪录片，更多了一些不舍和犹豫。 一个人坐在商城的中间休息按摩椅上，李然综合自己现在的处境，最终还是打算，先把“蜗居”拍出来。 给现在越来越火热的各路资本，一个不算交代的交代。 同时纪录片这面儿，也做着一些准备。 顺手打造自己的御用班底。 至于把这个给电视台来操作，李然正式的把这个想法，掐死在了萌芽之初。 ------------------------------------- 想着想着，一张彩色单页出现在李然的眼前，吓了他一跳。 还没等他抬头，一道女声响了起来。 “先生，我们美食班今天做活动，有兴趣的话，可以过来试听一节。 的。” 一个身戴绶带的年轻女孩儿，一脸笑容的递给李然一张彩页解说道。 李然看着面前这个一身旗袍的女孩儿，十分怀疑这个美食班是个什么东西。 接过彩页，扫了几眼。 只见上方写着“品味生活，畅享美食”，强锦美食培训班欢迎您的到来。 还有两个厨师拿着工具的简约画作。 李然疑惑的道。 “美食班？” 发放彩页只是一种宣传的方式，更多的还是要给美食班拉客源。 女孩儿看到李然没有当场离开，并且没有把彩页扔掉，反而答理她。 这种人可不多，赶紧给李然解释道。 “先生，没错，我们美食培训班，今天周年庆，有新班开课。 欢迎所有喜欢美食的人去学习。 我们的老师，都是有着二十年的行业经验，技术实力有保障。 并且教学效果也是相当好的。 很受好评。 第一堂课是，咱们有时间，可以去六楼我们培训班看看我们师傅的实力。 到时候在家里做点儿美食，也是一种享受生活的技能。 一劳永逸的。” 这个女宣传员明显不是能说会道的类型，解说的李然是一点儿也不愿意听。 什么行业经验，技术实力，教学效果。 但凡我要是一个真正的想学习美食制作的人，又不是要开店，谁在乎这些东西。 只要东西好看，好吃，简单易上手，这就行了。 美食当中的五重，色，香，味，意，形。 也不可能只是参加几次培训班就能掌握的。 好在李然此时对美食这个类型的东西，很有兴趣。 抬手拦下还想再说什么的女生，开口问道。 “真能试听一节课？” 女生点头道。 “真的，真能试听。 我们培训班就在六楼，有一千多平的操作间。 可以满足大家有良好练习的教学条件。 而且除了烹饪，还有面点，我们那里都教。” 李然到是不在乎里面教什么，一般的小菜，他自己也会做几道常吃的。 更多的还是遇到这么个机会，想去见识一下而已。 “行，那我就去看看。” 说完，李然就准备去六楼，看看这个培训班是什么样子。 女生听到李然的话，又看到李然的动作，赶紧跟了上来。 他们这些发放宣传单的兼职人员，除了挣这些固定的发传单工资。 如果能实际上拉到一个人头，也就是交了培训费的客户。 是会有二百块钱的提成的。 只是凭着自己的几句介绍，这个男人就要去看看，这得有多大的兴趣。 女生可不敢把到手的钱给弄丢了。 商城里虽然大，但李然也不是路痴，还不至于找不到什么路。 就是一个六楼，随便找个电梯就能到。 结果女生好像生怕李然走丢一样，一直领先李然半步，强行的把李然送到了六楼培训班。 六楼培训班在美食城的后身。 对于女生去前台登记李然的信息，李然没有多问。 简单给她留了名字，李然就走进这间叫做强锦的美食培训班。 这间美食培训班，女生到是没有说谎，真得有一两千平的面积。 大约分成一个大的，还有八九个小的培训间。 其中大的那间，与外边的美食城相连。 李然有点儿了解这间培训间的作用了。 看来这里应该是一处给美食城提供食物的窗口。 然后老板又把剩下的空间改成了此时这些小的培训间。 算是一地二用。 怪不得把培训班开在六楼呢。 此时，除了那间大的房间里，七八个厨师正在灶台上忙碌。 其它几个小的培训间，只有三个有人。 人也不多，每个培训间五六个人的样子。 一间面点培训，两间烹饪教学。 李然走到一间烹饪的培训间后身，看到一身白衣的厨师教员，正在给这几个男男女女讲着厨师的基本。 还有一些工具的使用。 并且特意与大家显了一把自己的绝活儿。 第257章 请柬 师傅拿过一个土豆，削掉一角粘在刀上，随即刀工行云流水，一个土豆就被切得又细又均匀。 李然和其它几个学员一样，惊讶于对方的技术。 看似简单，但没有长时间的练习，绝对不可能达到现在这样。 此时李然有点儿相信那个女生跟自己说的。 他们的师傅，可能还真有不错的技术。 随后师傅一边讲解土豆丝炒制的要点，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 开火，上锅。 其它众人上前几步看看师傅的操作。 而李然却突然定在了原地。 眼前随着师傅的动作，另一幅画面却出现在了李然的眼前。 好几天都没有连续上的内容，却在这一刻连接上来。 只见画面中将个人技艺的内容，清楚的表现出来。 这一刻李然才有了些许的明悟。 怪不得他总觉着这个纪录片里少了些什么。 有家的味道，但是没有美食形成的明细。 虽然这个画面中与其它的内容，一时间李然还连接不上。 但他却是看到了这个纪录片成型的框架。 而且这里面，他还额外联想了一些可能会添加进去的东西。 更加深了内容的丰富。 炒土豆丝这个道菜，既简单，又快速。 三四分钟，出锅，装盘。 师傅扫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李然，心中犯疑。 离的那么远，能看的见？ 而且这个人目光好像有点儿出神，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等其它几个学员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后点评夸奖，李然还是没有从这种状态下缓解过来。 这一次，不光是师傅，其它几个学员也觉察到了李然的不对。 大家心中同时升起一个怀疑，别是出了什么事儿。 就在众人想上前试探李然的时候，李然从灵感当中回神过来。 那种带着兴奋的喘息，突兀的出现在李然身上。 李然和众人互相看了看，还是李然自己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赶紧点头示意，匆忙离开了这里。 试听是不花钱的。 只不过李然离开的时候，看到还站在前台那里引导自己的女生。 李然犹豫了一下，直接交了两千四，定了十二节烹饪课。 强硬的拒绝送自己的女生，李然赶紧往家里赶去。 李然此时心中有着无限的焦急。 前几天总觉着缺点儿什么的李然，这个纪录片虽然喜欢，但李然没有具体成稿。 可是现在，李然是一刻钟也不想等了。 他万分想看看最终成稿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成品。 当李然坐在家里的电脑前，态度转变为严肃后，这才在键盘上敲下了纪录片的名字。 “舌尖上的美食” ------------------------------------- 有人说喜欢创作的人，做把创作出来的作品，当成自己的孩子。 内心是欣喜的。 这一点，李然不反对，也很是支持。 但李然经过了这几年的学习，实践，也有了一个自己的观点。 虽然创作的结果是欣喜的，但创作的过程，永远是痛苦的。 别人不用说，只是李然自己，就很有这个发言权。 恨不得是一个开卷创作的答案。 只是第一篇前言，李然从写出来到最后修改，更正，添加，最终成稿，硬是用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 而且李然都没有像是他以为的，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弄出来。 还得最终加工深入。 按李然的计划，这部纪录片，应该以一篇前言，外带七章，柴米油言酱醋茶的解说。 可是直到落笔，李然才知道自己有点儿想当然了。 那种干巴巴的解说，很难把舌尖这部纪录片的精髓表现出来。 李然又不得不另找出路，把这八章的内容，用家的根基，往内加入相应的内容。 这么一来，就成了一个杂糅综合性的东西。 不过初稿李然读了很多遍，与一些内容画面相对比，真心觉着不错。 就在他准备一股作气，想再写出一章的时候，助理却找上门来。 现在的好日子影业，在李然的无心管理之下，基本只维持着一些基础的工作。 也就是李然前段时间有了两部出圈的作品，这才让公司那里有所忙碌。 不过一般的工作，李然已经放权给严冰，让他自己处理就行。 都是一些人的合作，投资。 李然到最后看一下最终的名单，再找方玉水或者朱万里看看，实在推不掉的，再联系一下。 不算什么难事儿。 也就是李然准备在电影结速后，组建自己的拍摄团队。 可能会让公司忙一些。 但是现在被这个灵感给拖在了这里，这项工作还没有开始。 李然真不太清楚，严冰怎么会来找自己？ 李然看着严冰问道。 “严冰，你怎么过来了？” 严冰面露无奈的看着李然，他也是真的无奈。 要是换成别人有这么一个不管事儿的老板，早就幸福的不知道怎么样了。 但谁让他是李然的助理呢。 自己管不了老板，又得罪不起找上门的合作。 因为前段时间李然的作品出圈，又给他带来了大量的工作。 真的是操心死了。 听到李然这么问，严冰从包里拿出来一张请柬递给了李然道。 “魔都电影学院送过来的请柬，希望李导你能以特别嘉宾的身份，出席今年的魔都大学生电影节。” 魔都大学生电影节，李然到是知道这个活动。 是魔都电影学院，以京都大学生电影节为模板，自行联合魔都周围的高校，举行的一场电影盛会。 主要针对对象，是学校的学生，还有一些社会上的年轻人。 让他们以dv拍摄各式影片，一般在三十分钟左右。 然后通过播放比赛，确定初赛，入围，终审，各个奖项名单。 属于一次喜爱或者以此为职业的拍摄者的盛会。 出席这种盛会的一般还有各大娱乐公司，影视公司，电视台的编剧，导演等圈内人士。 也算是大家出头的一次机会。 李然看着手中请柬，脑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自己现在是一个名导，出席这个大学生电影节，到也不是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可是这张请柬怎么会是魔都电影学院给自己的呢？ 第258章 大学生电影节 要知道自己的母校，也是魔都的。 同时还跟魔都电影学院有着一些不可言说的关系。 换成自己的学校给自己出请柬，是不是更好些？ 尤其是请自己这回事儿，用自己的学校，怎么也比魔都电影学校合适。 李然晃了晃手中的请柬，看着严冰问道。 “魔都电影学院送的？” 严冰点点头道。 “对，一个老师带着一个同学过来以魔都电影学院的名义送的。 当时我还奇怪，为什么直接上门，而不给你打电话呢。 只不过对方说亲自上门有诚意，这我才没有问的太多。” 听了严冰的话，李然满头雾水。 什么诚意？ 就算上门有诚意，那也得有个电话来通知自己。 凭电影学院的关系，会连自己的电话都没有？ 李然想了想，直接给自己以前的校长刘昌盛打去了电话。 这两年，因为李然的社会地位上升，倒是与学校的关系，近了许多。 这也是李然觉着不是自己学校来邀请自己，产生的疑惑。 电话接通，刘昌盛起初也被李然的话，问的稀里糊涂。 大学生电影节，这个年轻一辈的文娱大活动，他自然也是关注的。 而提前邀请一些圈内人士，也是正常的操作。 可是怎么会绕过自己去邀请李然呢？ 做为李然毕业的学校校长，虽然在圈子里的地位，可能现在不如李然高。 但总会比大部人与李然的关系近。 这是什么操作？ 等刘昌盛亲自去了解了一番，然后才给李然重新回复过来。 原来这次活动与往期不同。 以前是高校联动，以魔都电影学院为牵头，共同组建节目组。 但是这回魔都这里，以专业人办专业事儿的原则。 跟随京都大学生电影节的步伐，将举办的权利交到了文化娱乐协会这里。 所以名义上还是以魔都电影学院为主，但内里已经变了内容。 听到刘昌盛的解释，李然这才明白，为什么会有现在这张请柬的情况。 文化娱乐协会，一个在相关部门监视并同意下，所成立的一个半公半私的协会组织。 以“公平公正”为协调的行为组织。 受了相当一部分娱乐圈内人的支持。 按这个说法，这张请柬说是魔都电影学院送过来的，到也不是不行。 同时因为这个协会多半以流量，名气为相应的审核标准。 把自己这个最近还算红火的导演请过去，当一个激励目标，到也还算合理。 同时李然相信，有了这张请柬，找人请托的电话也快打过来了。 与刘昌盛又闲聊几句，并确定对方也会参加这个大学生电影节。 李然也顺势同意共同参加电影节。 不是李然不想清静，但这个大学生电影节与其它出风头的节目，还有所区别。 别管内里有什么暗箱操作，但最起码对外宣传上，这是一个针对文娱圈内的激励活动。 李然做为成名导演，有这个能引领后辈的机会，躲是躲不开的。 要不然凭他现在的热度，被人做了文章，那可真的算是自绝于整个文娱圈。 等送走了严冰，李然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构思，一时间到是少了很多继续下去的兴奋。 身在圈中，无奈的事情，可是真多啊。 ------------------------------------- 好在大学生电影节没有过多的噱头，也没有更多的流量明星加盟，减少了很多麻烦。 四月十二日，李然做为开幕式当天的特殊嘉宾，出席了仪式。 经过了许多次公众的演讲，此时的李然，经验丰富，到也少了很多的紧张。 站在台上看着底下的众人，李然把提前准备好的稿子，以自己的视角“读”了出来。 多数都是对这些大学生，年轻人进行鼓励。 虽然说的有些官方化，但是却收获了很热烈的掌声。 随后，为期一个星期的大学生电影节，正式开始。 近三百部影片都会在这一个星期里播放完毕。 提前选出来的交叉审片员，会进行相互的投票。 同时综合其它正常的观影者的评价，对这些影片有一个最终的成绩。 正常来讲，李然只需要在最后一天的青春之夜上，把其中一个奖，颁发给获奖选手就行。 但李然却一个人看了整整七天的电影。 看了多少部连李然自己都说不清楚。 反正其它交叉审片员都不一定能有李然看的多。 不是李然有什么问题，而是李然突然间想明白了。 为了以后拍摄进度的顺畅，李然马上要组建自己的拍摄班底。 这个班底从哪里来？ 以前拍人在囧途时，李然想的是在圈子里挖一些人过来。 但拿到这次特殊嘉宾的请柬，李然突然间冒出来一个想法。 为什么自己不能在这次的电影节里，找出来一些合用的人呢？ 能理顺剧情的编剧，能运用摄影艺术，把实际内容完成的摄像或者导演。 这些不都是李然班底需要的人吗？ 最多从外边再找几个资源的老手当作基石，框架不就成了？ 有了这个想法，李然还真就耐着心的守在放映厅里。 不得不说，一人计短，多人计长。 大学生电影节上的这些影片，虽然很多都是不怎么样，但也有很多有着别样的想法。 最起码就给李然提供了许多，以前自己想不到的启发。 只是这一点，这几天守在放映厅，李然就没有白费功夫。 同时李然还借着关系，拿到了几部电影的主创团队成员明细。 有这些前期的准备，其它那些娱乐公司的人怎么样不说，反正李然收获不小。 四月二十日，魔都大学生电影节正式结束。 青春之夜颁奖活动，李然第一次以颁奖嘉宾的身份，给获奖的选手颁发证书和奖杯。 那种心情，就像是游戏中出了新手村的“大佬”，反过头来看着还挣扎在新手村的后来人一样。 即有欣喜，也有隐藏在这背后的前进动力。 后来人都有这种成绩了，做为前辈，难道还要被他们给赶超过去？ 娱乐圈一代新人换旧人，可不是说说而已。 有着灵感外挂的李然，也是不好放松的。 第259章 去我家吃饭 参加完魔都大学生电影节，李然好像是被工作给包围了一样。 本来李然自己安安静静的弄点儿东西，大家还只会以为李然在休息。 虽然有许多的邀请，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态度和侥幸，万一李然就选中自己合作了呢。 不过此时李然公开露面，并且还当一个颁奖嘉宾，随着这波热度，李然此时仍旧能活跃的事情也被证实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资本逐利可不只是会口头上说一说。 这么一个大导演，还有着剧本在手，谁不想吃上一口？ 而且因为李然手里边剧本是一个电视剧，与繁星的合约没有相关，让这件事情，更显的急切。 青橙的几个熟人，还有一些熟悉的明星突然间就对李然热情起来。 连赵东都没有躲的过。 好在赵东与李然的关系，更似朋友。 要比王越和王顺这些他捧起来人，都还要更进一步。 由此可想，到底有多少人在背后做着看不到的事情。 其它几个合作过的电视台，也没有放过这次机会。 最后连繁星的人也出面找李然相商。 不是要调整合同，而是想单独在电影合约外，再签一份电视剧合约。 方玉水这一次没有出面，也是受着压力，默许了这次行为。 当方洁从剧组杀青回来的时候，李然已经被这些事烦恼了快一个星期了。 看到方洁回来，李然还很诧异的问道。 “你不是还有一个星期的戏吗？ 怎么回来了？” 有过亲密行为，方洁更显自然。 放下行李，就抱着李然亲了一口，笑着说道。 “想你了呗。 反正我只是一个女二，戏份也不算太多。 我求许导帮我调了点儿戏份，提前结束回来了。” 李然又不是以前的小白，哪能听不出方洁话里的这些矛盾。 女二也是一个剧组相当重要的配角。 这是许扬帆从魔都电影学院毕业后执导的第一部ip剧。 不重视，不紧张，那都不可能。 要说许扬帆可能会给李然点儿面子，那还可能。 李然也是做导演的。 在剧组里凭空就想给方洁调整进度，可是要花费很大的心思。 本身拍戏就比李然压力大，一心多顾，李然不认为自己对许扬帆真有这么重要。 看来应该还是方洁用了方玉水的关系，这才能提前从剧组里回来。 也明白了方洁回来是真的想安慰自己。 没有多说什么，深深的看着方洁，李然心里像是被微风吹过，荡点水波。 轻轻的抱着方洁，李然在她的耳边小声道。 “我也想你。” 此时像是有什么巨大的情绪影响着李然，竟然让李然突破对方玉水的恐惧，主动的吻了上去。 方洁先是惊讶，随即配合起李然来。 两人的关系竟然因此更进了一步。 、、、、、、 ------------------------------------- 李然靠在床上，有点儿发呆的看着前方黑色的电视。 刚才的那种感觉，让李然深深的感觉不太真实。 无数次他都想像过会有今天，甚至还带有一些幻想。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与方洁的关系，会借由压力，在今天能走到这一步。 看了一眼靠在身上的方洁，长发柔顺，皮肤光滑。 与往日的那种精明不同，此时的方洁才更像是一个自己的女人。 方洁虽然聪明，也做好了这些准备，但当事情真的发生，她的心里也多少带着一些恐慌。 看到李然半天没有什么反应，仰头看着李然发呆的样子，右手环住李然的肚子，轻声道。 “然哥，你想什么呢？” 被方洁的话带回现实。 事情已经发生了，又没有什么过份的其它问题，缓过神来的李然，心态都好了不少。 右手抱住方洁，把方洁往上提了，让她能躺的离自己近一些。 下巴顶在方洁的头上，温柔的开着玩笑道。 “想你爸呗。 这要是让你爸知道，不得教训我啊。” 方洁也被李然的话给逗的笑了起来。 推了李然一把道。 “我爸有那么凶啊。 咱们的关系他也是承认的。 怎么，男女朋友在一起，发生关系不正常吗？ 还是说然哥，你这么怕我爸，是想对我不负责任？” 李然原来以为女生的思路清奇，只存在于那些被三观带坏的小女生，天真女人。 没想到这一刻方洁推翻了李然的观念。 真是什么女人都有这一方面。 本来是一句调结气氛说的话，竟然反手就把自己打进渣男的范围。 而且是那种不可饶恕，不负责任的大渣男。 这哪儿都跟哪儿啊。 李然看着方洁求知的眼神，无奈投降把对方抱的更紧一些道。 “别乱想，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方洁手指放在李然的心脏处画圈，语气忧忧的跟随而致道。 “人心看不见，这谁又能说的准呢。” 李然真的被方洁弄破防了，道歉的说道。 “我错了行不行。 刚才我说错了。 没想你爸，全是在想你。 想以后怎么对你好。 真的。” 听到李然这种不似哄人的话语，方洁笑着道。 “跟你闹着玩的，这么紧张干什么。 如果我不了解你，我能跟着你吗？ 傻样儿。” 哪怕明知道方洁刚才肯定不全是闹着玩儿，但有了此时方洁的解释，李然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种关系近一步的突破，让李然也一时间掌握不好两个人的尺度。 也不好继续这个话题聊下去，李然就问道。 “你跟我说老实话，真是拍完戏回来的？” 方洁点点头道。 “真的是拍完戏回来的。 不过我爸跟我说，你现在有些压力，这方面也有一部分原因。 即然咱们现在是男女朋友，那我在你身边帮着你分担一些压力，这不正常的吗？” 李然猜到了这个真相，但真的听到方洁这么说，还是心中被触动了一下。 “谢谢你，小洁。” 方洁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没有被李然这句深情的话影响，反而笑着说道。 “如果你说的谢我，就是把我睡了。 那我觉着，一会儿晚上去我家和我爸吃饭，你应该做好解释的准备了？” 李然脑子像是宕机了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洁问道。 “去你家吃饭？” 第260章 上门 方洁自然的点点头道。 “当然啊。 本来今天我过来就是要请你一起去的。 我爸跟我说，他担心你现在有点儿分不清情况，让我过来看看。 谁知道、、、、” 方洁说着说着，把李抱的紧了一些。 意思很明显，自己的劝说竟然把自己给搭了进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听说是方玉水专门的邀请，李然真的很不想去。 没人喜欢被看的清楚明白。 那双好像能看透自己的眼睛，李然连想一想，都感觉不太舒服。 而且还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李然与方洁此时的关系。 这要是让方玉水知道了，那不得吃了自己啊。 思绪在头脑当中转了又转，李然试探着道。 “今天刚从剧组回来，你也挺累的。 要不咱们明天再回去？ 我这头儿也好好的准备准备。” 方洁哪能不知道李然在害怕什么，撒娇似的对李然道。 “哎呀，然哥，还准备什么啊。 没事儿，我爸吃不了你。 而且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也不能对你怎么样。 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 我哪知道自己怕什么。 这也是件让李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明明自己也不在方玉水的管理之下，又不指着方玉水生活。 就是对他有种惧怕，不想见他的想法。 可是往常还能想办法，找理由离方玉水远一点儿。 但今天李然是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无奈的应道。 “好，那一会儿我陪你买点儿东西，我陪你回去。” 听到李然的回答，方洁用力的抱住李然开心道。 “然哥，你真好。” ------------------------------------- 李然和方洁站在别墅的大门外，手中提着两个刚买的礼盒。 急速的呼吸几次，让自己静静心，这才随着方洁走进了方玉水的别墅。 说起来，这还是李然第一次正式的进入这间别墅。 华丽的现代装修，干净整洁。 内里有一个住家阿姨，帮着两人拿东西。 方洁侧头往客厅看了一眼问道。 “郝姨，我爸呢？” 阿姨明显与方洁感情不错，看了李然一眼，然后微笑着答道。 “先生在二楼书房呢。” 说完就拿着东西给李然和方洁留下单独的相处空间。 方洁与李然道。 “然哥，你等一下，我先去书房看看，你随便坐。” 到了这个陌生的环境，李然略显得有点儿拘束，点点头道。 “行，我去客厅坐会儿。” 方洁走后，李然绕着一楼大致的看了看。 大几十平的一个客厅里，一套米色沙发相配落地大窗，尽显明亮视野。 银白色方形茶几上放着阿姨送上来的一杯热茶，李然坐在沙发上等着一会儿与方玉水的相见。 而此时二楼的书房里，方洁一个劲儿的催方玉水下楼，不想让李然多等。 但方玉水却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小洁，你急什么，这次我让你把李然请过来，可不单单只是谈一谈工作上的事情。 你的事情才是主要的。 他这算第一次以你男朋友的身份上门。 不给他一点儿准备的时间，凭李然的性格，一会儿跟我说什么，他都有可能忘了。 稍等一会儿，别急。” 方洁有点儿不太愿意。 “爸，不管怎么说李然也是自己的男朋友，哪有把人请到这里，却把人放在下边的。 你赶紧的。 然哥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没问题的。” 最后方玉水还是没有拗的过方洁，只得在方洁的“陪同”下，下了楼。 看到方玉水和方洁下楼，李然没有了以往与方玉水见面时的从容。 略微紧张的站起身对着方玉水道。 “方叔叔。” 方玉水自然的走到一侧沙发坐下，对着李然摆摆手道。 “坐，都不是外人。 这么客气干什么。 别紧张，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 轻松点儿。” 方洁此时挨着李然坐下，李然这才缓解了不少的紧张，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等李然坐下，方玉水看着自己的女儿和李然的那副样子，就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情绪。 只不过隐藏的很好，没有发作出来。 “李然，我早就说过，你和小洁在一起，我不反对。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拿你当外人。 今天让你过来，除了算是让你来认认门，还想跟你谈一谈你工作的问题。 听说最近有不少找到你那里去了？” 李然听到方玉水要谈工作，赶紧正色起来。 这也是最近几天李然烦心的事情。 想不理那些外部的人，又没有什么办法。 人是群居生物，哪怕李然再独，身处娱乐圈里，也总有许多躲不开的关系和人情。 苦笑着认同道。 “方叔叔，唉，别提了。 最近我助理接电话接的，看见电话就想吐。 想合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选谁不选谁，真难取舍。” 方玉水笑着道。 “是不是想说，还有繁星在里面？” 李然呵呵两声没有细说。 方玉水解释道。 “这就是身不由已的娱乐圈儿。 以前还能看情怀，现在只看利益。 你现在有其它人能看的到，摸的到，甚至还能得到的利益。 自然就会引来无数人的追捧。 不过你可不要被那些人的条件给迷了眼。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没有什么太大的愿望，只是想好好的拍戏。 现在这个愿望有什么变化吗？” 以前李然还真跟方玉水说过，自己就想随心的拍点儿东西。 此时的李然，也没有想过要改变什么。 他不缺生存的钱，就算什么都不干，也能活的很好。 要不是不想灵感里的内容，只有自己一个人欣赏，现在退休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点点头确认道。 “方叔叔，我现在还是这么想的。 我只想拍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没有什么额外的要求。” 方玉水对李然的满意，又高上一层。 当初他看中的也是李然的这一份淡然。 身处娱乐圈，方玉水可是太知道这里面的诱惑有多么大。 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进来，都得带点儿墨色出去。 更何况李然这种有才华的导演。 为了女儿以后的幸福，有一个没有什么野心的男人，不是什么坏事儿。 第261章 浅薄 方玉水态度平和的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明白了。 事情呢，拖着肯定不是什么解决办法。 只会让情况对你越来越不利。 这样。 你可以考虑一下与电视台合作合作。 不管什么类型的公司，最终的目的那肯定都是以盈利为主要目的。 有利用价值把你捧到天上的是他们。 当与他们的利益冲突的时候，把你拽下来的也是他们。 你刚刚经历过的青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我从来不小看任何人，你的天赋我也是非常看好。 但只要是人，就不可能一辈子能站在高处。 等你处于低谷的时候，说不定会出现什么糟心的事情。 跟电视台合作，合作也好，入职也罢。 一方面能借电视台的关系挡住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另一方面，跟在这些单位的后边走，比其它的娱乐公司强很多。 甚至以后你想拍什么“另类”的东西，也能有平台能上映。” 方玉水说的随意，但李然却认真的考虑起来。 好日子影业开办这么久，可以说一点儿娱乐公司的发展，都没有从自己的手里出现过。 绝大部分的原因，主要是李然没有什么雄雄野心。 再加上头脑当中的灵感时有时无，并不能持续有量的产出。 这就让李然常常能有时间反思自己的不足。 特别是李然自己的“天赋”，更是被李然时时刻刻的记在心中。 几种因素下，导致李然的底气不足，也不太想像其它公司一样，有点儿成绩就无限的发展壮大。 公司到如今最大的营收，除了刚刚结束还没有结算的“人在囧途”电影外。 也就是繁星算计青橙时把自己带进来的那笔五千万的“赔偿金”，叫股份交易资金也可以。 一个没有经纪，运营，艺人等等的娱乐公司，哪怕有着这些现金，也是一个无名之辈。 要不是李然近期还算有名气，有实力，好日子影业在娱乐圈，连浪花都掀不起来。 但是如果真能如方玉水所说，去到电视台或者和电视台合作，好像还真的能考虑考虑。 李然现在还能记得当初，自己给隐秘的角落找平台的时候，那种卑微，他真的不想经历第二回。 如果能借用电视台的平台和关系，这一方面的因素需要考虑的就不是太多。 当然，以自己现在的名气和实力，如果自己去到电视台，也是电视台借用自己的影响。 可是像方玉水说的也很有道理。 自己的这个灵感，真的是让李然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几个月不出现的事情刚刚发生，而且还有只提供半截的灵感。 这一切的一切，李然真的很是担心，有一天自己这个灵感，再也不会出现。 李然还能想起，自己没有入导演圈层的时候，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希望毕业以后，一个月能有一个月薪五千以上的工作。 可是等他真的凭借灵感赚了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的时候。 哪怕李然总是跟自己说，大不了就退休，赚的这些钱，足够自己以后的生活。 但他内心里却很明白，这是一句不得以之下的后路。 如果但凡有一丝机会，他都想重新站在片场，当起导演。 李然觉着有句话形容自己此时的状态，很有道理。 从简入奢易，奢入俭难为。 接触过这个世界，谁又想在没有厌烦时，就退出去呢。 自己当然可以拿着现在的名气与其它的娱乐公司合作。 可是真当有一天自己没有灵感了，还能全身而退吗？ 李然的心里虽然有了一些想法，但他还是对着方玉水道。 “方叔叔，这件事情我一时间有点儿想不明白。 你容我想一想。” 方玉水深深的看着面露思考的李然，应和道。 “这是应该的。 毕竟事关你以后的发展方向，其它人包括我也只能给你一些建议。 最终的决定，还是需要你自己来做。” 李然真怕方玉水今天是带着逼宫的性质来“询问”自己，此时听到方玉水这么说，李然心里松了一口气。 笑着回应道。 “说出来不怕方叔叔笑话，我这个人从小就没有什么主见。 想问题也总是反应慢，得多想想。 方叔叔，你说如果我去了电视台，他们不会有什么其它的想法或者不和谐？” 李然的话，连方玉水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和谐？ 你是指什么？” 李然解释道。 “就是我听说，现在电视台里的竞争也是很激烈。 一个节目好多人竞争，手段其出。 别我跟他们合作，再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 方玉水被李然的话给逗的笑了。 “你这些消息都是听谁说的？ 是不是剧组里的那些人？” 李然的消息渠道比较窄，这些东西，他也只是在某些场合下，听了那么一点儿。 方玉水摇摇头道。 “以后你再想接触什么消息，要不你就来找我，要不你就找一些关键人物询问。 别再问这些比你档次低的人了。 不是我看不起他们，而是人是有层级的。 每个人因为利益和眼界的关系，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某些东西。 他们说的这些情况确实存在。 电视台里导演竞争，主持人竞争，编剧，灯光，摄像等等职位的人，都在竞争。 但这只是相对的事情。 你要知道，你现在不是普通人。 你是有着高收视率剧集的导演，是有着六亿多票房的电影导演。 每一项的含金量，都是能拿的出手的。 电视台的普通导演拿什么和你竞争？ 所以你考虑的很不实际。 只要你确定和电视台合作，甚至直接加入他们。 不管是合同福利，还是利润分成，都是需要他们上会单独来定的。 所以只要你的成绩金身不破，除了京视，还有几个权力大的频道，你可以轻轻松松在里面工作。 哦对了，我听说你还接触了一些人，想把他们招进好日子影业。 你是准备把他们打造成自己的专用班底？” 李然听到方玉水的解释，这才知道自己的见识有多浅薄。 赶紧回复道。 “对，因为我现在也没有一个能合的来的团队，所以我想招几个合用的人过来，以后能加快剧组的工作。” 方玉水沉思了一下道。 “如果你想进电视台，这个班底的事情，就往后推一推。” 第262章 护航员 李然听到方玉水的话，满是不解。 自己带一个成熟的团队与电视台合作，这还能出问题？ “方叔叔，这是什么意思？” 方玉水简单的解释道。 “没什么特别的。 如果你要是以自己公司为主的话，那自然有一个完整的团队，直接交给电视台成品节目，会更好一些。 但我推荐你和电视台合作，更多的还是希望你能和他们深度捆绑。 不管是从发展还是未来的行业地位，都能有一定的保证。 而这种深度合作，不是简单的让利捆绑。 在保证自己的利益情况下，最好能用电视台的资源，打造出一个你用的顺手的团队。 不要小瞧电视台里的职员，他们背后都是有一定的人脉资源的。 你一个大导演要给他们这些人前途，你说那些人能不站在你这边儿吗？ 这样的话，你在电视台的发展，会有很多人帮忙，能走的更顺当一些。 同时能进电视台的，多多少少也有一定的专业性，比外边儿的人也要强一些。 算是一举多得。 我只是建议，你可以考虑考虑。” 方玉水虽然说是建议，但那个态度，明显知道李然最终会怎么选择。 不出预料，李然听到方玉水的话，确实犹豫了。 他原来只是觉着没有一个自己的拍摄团队，做起事情来，也是束手束脚。 这才想着弄一个简单的班底，通过一些片子的拍摄，逐渐磨合，形成以自己为中心的项目组。 没听到方玉水的建议时，李然一心都是想把这些人装进自己的好日子影业。 可是现在，相互对比之下，李然又觉着方玉水的建议很有道理。 本来李然就不是一个果断的人，现在条件一多，更是让他头脑有点儿转不过来。 但心里却向着方玉水的建议上，有所倾斜。 方洁看到李然有点儿愁绪，赶紧在一边说道。 “爸，然哥今天来可不是听你教育的，你在这里不要摆公司里教训人的老总架子。 赶紧收拾收拾，吃饭了。 我们都还饿着呢。” 跟方玉水抱怨一下，然后对着厨房的方向喊道。 “郝姨，饭好了吗？” 厨房的保姆回道。 “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 得到回应，方洁对着还在犯愁的李然道。 “然哥，别想了，咱们先吃饭。” 说着就扶着李然起身往饭厅那里走，独留方玉水在后边看着，无奈的起身。 心里感叹，真是女大不中留。 自己给她操碎了心，结果还不领自己的情。 也就是李然和方洁有点儿关系，要不然方玉水才不会给李然说这些话和建议。 和别的娱乐公司一样，在现在这个阶段，榨干李然的所有价值，那才是基本正确。 让李然和电视台合作，甚至进入电视台，也是方玉水给李然想的一条出路。 好日子影业说起来算是一个娱乐公司，但实际上，什么都不是。 也就是有一个李然在里面支撑。 他们繁星和青橙，当初能买下好日子影业的股份，更多的还是迫不得已。 要不是他以一亿的价格买断李然的赔偿，也不可能拦住青橙的上进之路。 同时，要不是青橙想拦住他们繁星的舆论攻势，也不可能会用五千万高价，拿下百分之十的股份。 里外里都是算计，唯独没有共同开发好这个公司的计划。 不过随着李然的这部高额票房电影的产生，一些无形中的变化却在慢慢生成。 以前的好日子影业，只能说是一个维持和平的工具。 但现在，这个工具竟然有着不小的发展潜力。 资本逐利，又是花了大价值买下的股份，能赚钱，谁又舍得放下。 方玉水也是因为这些，才想让李然提前跳出这个圈子，保住自由和安全为先。 等李然借助电视台这个大平台发展起来，然后再做什么事情，都会事倍功半。 结果竟然被女儿以为自己在说教。 唉，做父亲真难。 做一个爱女儿的父亲更难。 一顿心思各异的上门晚餐，就在这种表面和谐的情境下，“愉快”的结束了。 ------------------------------------- 不知道是不是李然和方洁突破了所有的男女底线。 李然觉着自己最近的生活，有了点儿变化。 原来的方洁，对自己的事情，能不问的都不会过问。 不光没有建议，还会按李然的想法，对他有所帮助。 可是现在，小到公寓卫生，大到李然的工作安排。 好像方洁都在以李然女人的身份掌控。 虽然还没有让李然感觉到厌烦。 但李然担心，自己会不会以后变成某些节目上所演的那种妻管严一样。 李然没有过与其它女人打交道的经验。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 一时间，工作和生活，两件事情，都让李然烦心起来。 如果说方洁的事情，还只是一个苗头，那方玉水说的事情，就已经有开始的迹象了。 原来那些想和李然合作的公司和个人，此时变得更加露骨和坚持。 原来平静的公司，还有不少人天天去公司堵李然。 只为了一个结识的机会。 弄的李然连去公司的想法都没有了。 烦不胜烦。 也是在此时，李然才真正的重视起方玉水跟他提过的事情。 如果自己能有电视台的合作伙伴身份，应该能更加轻松一些。 方玉水也给李然提供了三个他认为不错的电视台。 魔都卫视，海州卫视，金陵卫视。 这三家卫视都各有好处。 魔都卫视和海州卫视是国内一线卫视，观众多，不差钱。 只要有好项目，投资不设限。 现在最高的一部综艺投资，一季的内容就敢花掉五亿以上。 如果李然过去，肯定不会受委屈。 金陵卫视因为定位的问题，虽然在投资上比另外两家卫视差上一些。 但他们与上层的关系，要更进一步。 三家卫视，算的上是各有好处。 其中最重要的是，方玉水与这三家卫视有点儿关系。 真要是李然决定了，他能在中间说上一些话。 最起码离着魔都近，他能给李然搭一把手，不会任由李然出去闯，被人欺负。 算是他给这个准女婿做一回护航员。 第263章 战略合作 李然经过再三考虑，也咨询过方玉水的意见，还与方玉水有过几句争辩。 最终还是选择了身处魔都的魔都卫视。 按方玉水的意思，是想让李然选择金陵卫视。 近几年国家对于文娱类有许多政策性的放开。 海州卫视，番茄卫视等流量卫视，抓住了新时代的方向，进步很快。 最起码在观众流量，还有流行趋势方面，他们这些卫视做的很好。 出台了大量针对青春少年的时尚类节目。 算是挤进了国内一线卫视的行列。 连魔都卫视这种老牌时尚卫视都被他们给落了下来。 至于其它的一些老旧的电视台，某些领导的思路，并不能很好的跟上时代。 导致电视节目仍旧以老一套的那些为主。 要知道在现在的电视台，可不是以前那种吃大锅饭的时候。 收视率才是王道。 有收视率就能吸引大批广告商过来，得到足够的利润。 有了足够的利润，又能催生更多更好的好节目。 能得到最大的良性循环。 金陵卫视这里，就是属于这两者之间。 即能跟上时代，又属于落后一大步的那种情况。 关键是这里有着足够的“关系”，正是缺乏李然这样的导演。 如果李然去了那里，不光能得到最大的收益，而且在个人发展上面，也能有一个明朗的前途。 但李然的想法却与方玉水有所区别。 金陵卫社，海州卫视，魔都卫视，李然细细的比对过。 海州卫视不用说，国内一流的卫视平台。 平台大，收视率高，节目也比较好，比较多。 李然过去，更像是给他们去锦上添花。 何况李然这种外来的“名导演”，真想融入进去，难度也很大。 更别提他们内部那些人，说不准就有谁对李然有什么嫉妒，更是防不胜防。 李然本身就是想躲避着烦扰，这到了那个名利场，不是从一个池塘跳到另一个池塘嘛。 金陵卫视确实如方玉水说的那样，李然如果去了会有着额外的某些好处。 可是李然知道自己。 他不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 也就是有一个名导演的身份。 例如人情世故，对白交流，他都不是很善长。 在以关系为主的金陵卫视，李然很是担心自己不能适应。 反而是魔都卫视这里，到是很符合李然的需求。 魔都卫视就算不是一线卫视，但也算是二线卫视里的头部。 本身台里就有着几档抗旗的节目。 近期更是加大了在电视剧方面的采购。 内部也投资了不少的剧集。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初李然的“隐秘的角落”虽然经历波折，也最终第一批落到了魔都卫视的手里。 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从这方面来说，魔都卫视对李然来说，是属于一个有过合作关系的。 双方也算是有了初步的接触。 并且不用再证明自己，能减免很多的麻烦。 再一个，也是魔都卫视现在正发力想追上其它几个一线卫视，跨入一线。 这也更是满足李然这种名导演加盟的需求。 雪中送炭的情分，让李然在魔都卫视这里会过的更好。 这才是李然选择魔都卫视的主要原因。 同时，李然心里也有一个小小的隐藏理由。 那就是李然担心以后自己的灵感消失，自己如果不能拿出来什么相应的好作品。 在魔都卫视这里，也能凭着以往的成绩，给自己搏一个退路。 只不过现在这些都是李然和方玉水私下自己决定的事情。 还没有找魔都卫视进行相应的磋商。 但魔都卫视现在正积极的想找李然商量“蜗居”的拍摄事情。 再加上方玉水的关系，李然相信，这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果然，在跳过所有找上门的个人和单位，李然优先和魔都卫视的人见了面。 得知李然可以和他们合作，来商谈的两个人都傻了。 只不过是随着领导安排的任务过来看看，怎么现在不光是合作，反而还能更进一步？ 是他们魔都卫视真的牛气，还是天上真能掉馅饼？ 惊喜归惊喜，两个人也不敢私自作主，赶紧把事情向领导汇报回去。 李然这位名导演，有意和魔都卫视进行深度合作，这个消息，一下子传遍了魔都卫视的大楼。 台长还为此与几个主要领导开了一个内部会。 最终商量出统一的口径。 “欢迎李然。” ------------------------------------- 李然与魔都卫视的合作方式不是加盟，而是合作。 这是李然和方玉水妥协的结果。 按方玉水的说法，除了金陵卫视外，其它的两个卫视，李然不能把自己陷进去。 可以用好日子影业来与对方合作。 即避免了过度捆绑带来的风险，也能借用他们的关系，来保护自己。 至于李然一直要求的基础团队问题，方玉水也给李然铺好了后路。 那就是让李然与魔都卫视合作时，提出一个三赢的方案。 在不增加好日子影业负担的情况下，由魔都卫视负责派出一到两个团队，进驻好日子影业。 福利工资，都由魔都卫视自行负责。 而李然享有安排使用这些人的权力。 一方面因为好日子影业只有李然一个编剧，导演，没有更多的条件，能让李然调合一个好的团队。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上上下下的人员安排，对于此时的好日子影业也是一个不小的开销。 现在这些人由魔都卫视安排。 在满足李然有足够的人员使用外，还能减少开销。 而魔都卫视在这种安排制度下，培训人，训练人什么的理由不提。 只是这种制度，就能给魔都卫视安排出不小的人事调动。 谁家还没有几个富余的“工作人员”。 方玉水这一举多赢的方法，只是有了一点儿阻拦，就被魔都卫视全盘接受了。 同时，这场李然和魔都卫视合作的基本条件，也谈的差不多。 一场“魔都卫视与好日子影业暨战略合作仪式”正式亮相。 李然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战略”这个词，还真的是什么地方都能用的上。 第264章 正常推进 这次合作官宣的很快。 李然是急着撇清这些烦人的算计，希望能有一个安安静静的环境把自己的想法都实现出来。 魔都卫视是想就李然现在的热度，继续延续他的作品收视率。 两方各种计较，目的却相同，所以合作的合约签的很是顺畅。 李然现在可以开始筹划“蜗居”剧组的组建，资金问题魔都卫视做为主要投资方，占比百分之七十。 但只享受首播权和百分之四十的额外收益。 其它的都由李然的好日子影业来分配。 当然，版权是属于李然自己的。 同时李然需要的团队成员，也由魔都卫视选送，并由李然最终确定。 剧组的演职人员，全部由李然自行确定。 这部剧不单单是魔都卫视希望李然拍出来。 李然也有想凭着这部剧，在魔都卫视这里得到一个开头彩。 前段时间那些繁杂的事情，就在两方合作的基础上，悄然的化解开来。 好像一切都变得顺利。 魔都卫视选送的人，基本都有着一些相关经验。 从这里也能看的出来魔都卫视对李然的支持，还有对这个项目的看重。 有了这些有经验的人士帮忙，从剧组的基本组建，还有剧本的探讨，演员的前期类型选定。 甚至到置景，布局，还有外部堪景。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有序进行。 而在这个期间，李然又把自己写好的半份纪录片策划案，做为好日子影业的自营项目来做准备。 因为李然知道这个纪录片费时，费力，有可能到最后还讨不到什么好处。 花销还少不了。 李然是真的不想让这个灵感，永远的封印在自己的头脑当中。 哪怕再有困难，他也想将这个纪录片拍摄出来。 只是现在条件有限，再加上拍摄的条件不太允许。 所以李然就想出来这么一个两相兼顾的办法。 一边拍摄立身之本的灵感剧。 在空闲时间，把纪录片里的四季变化，一些需要时间的画面，提前拍摄好。 作为最终的素材。 李然做好了这个纪录片亏钱，亏大钱的准备。 他借由灵感赚了这么多钱，拿出来一些，来完成这部纪录片，李然认为很值。 ------------------------------------- 时间就在这种忙碌中匆匆而过。 耗时近两个月时间，“蜗居”剧组的前期准备工作，基本完成。 现在只等确定演员，剧组就能正式的进入拍摄期。 而这时，早就得到消息的各路人士，加急了对李然这边儿的公关。 希望能让他们的艺人，加入到李然的这部剧当中。 但因为魔都卫视与李然的约定，所以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人选推荐到李然这里。 而李然也早就对这部剧的演员选择，做了一定的计划。 男主和女主不用说，李然可不会把与方洁亲近的机会，让给别人。 所以宋思明和海藻的人选，就是李然和方洁。 还别说，李然对这个角色确定，越想还觉着很对路子。 男女相近的身高，样貌的绝大反差。 同时映衬出权力和金钱，对于现实生活的比重。 李然都不用画上太老的妆，只要换身儿老气点儿衣服，就能很好的表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的样子。 但因为李然在表演上只是一个“小学生”，只能大部分借鉴灵感当中的人物表现。 所以他给自己的角色，删减了一些不是很有必要的镜头画面。 可以说，李然的这个男主，在这部剧中，很模糊。 说他是男二，也没有问题。 至于女二和另一个男主，李然就想在自己的母校选拔出来。 毕业这么几年，虽然李然也是安排了几个人的工作，但在演员方面，真的没有什么与学校合作的机会。 这一次李然也想看看，自己的母校，到底能不能出几个好的苗子。 而这个消息，早在一个月前，李然就把消息传到了学校。 并且附带了两位演员的要求，还有五个剧本的片断，做为大家的练习模板。 这可谓是都快把饭喂到嘴里边了。 电影，影视两方面都有着绝对成绩的导演李然，照顾学校的学弟学妹的事情一出。 整个魔都与娱乐圈有关的高校学生，心里暗自不甘。 魔都电影艺术职业技术学院，这他妈的是一个什么东西嘛。 一个知名导演要拍的电视剧，还要在魔都卫视这个全国知名卫视做为首播。 剧集未拍，先有一大拨新闻飞了出去。 但凡是个人就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只要能参演，大概率会有一个好的发展。 像是这种女二和男主的角色，只要不是出大问题，更是百分百的会火。 这个机会竟然平白落在这么一个破学校的学生身上。 这让其它几所“知名”影视类院校的学生怎么能甘心。 别说这些学生，就是一些已经出名的“演员”，也很是不平静。 与之相比，更让人难受的是一些魔都电影艺术职业技术学院毕业，现在还活跃在各类剧组的学长，学姐。 只因为提前毕业了一段时间，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就要从自己手里溜走。 李然，李导，你可不能太偏心。 咱们都是一个学校的校友啊。 学弟，学妹是人，我们差在哪里了？ 最后经由某些娱乐公司施压，然后这些人又联系学校的师长，最终这些诉求放到了刘昌盛这里。 手心手背都是肉，刘昌盛又能怎么办。 想找李然相商，又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嘴。 他可是明白李然能过来选人，已经是很重视学校的这份情谊了。 真要是把李然的好意，变成“应该的情份”，那可就即丢面子，又失了机会。 时隔一天，刘昌盛私自做主，把这些要求全都给推了回去。 与李然这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李然听别人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李然是一边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自己又不是跟你们讲道理来了，想提携一下学弟学妹，这是李然的想法。 还想逼自己讲什么公平？ 脑子坏了。 另一边到是对老刘这个校长，升起不少的好感。 暗自决定，如果真的在这里选不出女二和男主，也一定挑几个剧里的其它配角安排上。 第265章 衣锦还乡 时间很快到了角色试镜的这一天。 魔都电影艺术职业技术学院，早早的就把欢迎条幅挂在了校门前。 刘昌盛领着学校的几个领导，还有七八名身着得体的男女“学生”，共同站在校门外等着李然的到来。 不知道的看过去，还以为是有什么大的领导要来视察呢。 刘昌盛看了看后边站的那几个学生，眉头皱了皱。 真是乱弹琴。 这些学生站在这里，通过留给李然的第一印象，对他们来说当然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可是让他们这些校领导在李然面前，成了什么样子。 是一帮只会弄些小门小道的市侩人物？ 想说点儿什么，但突然旁边的副校长碰了碰刘昌盛说道。 “刘校长，李然到了。” 刘昌盛往门前望去，只见一辆道格先锋向着校门口驶来。 这辆车是李然去参加优优盛典后，觉着车不错，买过来当公司的商务用车的。 只不过公司一直处于人员缺乏，所以就变成了李然的专用商务车。 车牌号在某些人那里，基本属于公开透明。 此时刘昌盛就清楚的知道，李然这是真的来了。 李然在车里看到校门前欢迎自己的场面，心里先是略微感觉有点儿夸张，但随后又感觉有点儿欢喜。 被人尊重，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 李然快步下车来到刘昌盛面前，热情的伸手与之相握道。 “刘校长。” 刘昌盛同样热情的笑道。 “欢迎李然同学重回学校啊。” 以前在学校里虽然大家背后都叫刘昌盛为老刘头儿。 但真能在他面前说话的，基本没有几个。 此时能和刘昌盛平等对话，李然觉着自己毕业后还算混的不错。 一脸的轻松之色。 随后又在刘昌盛的引导下，和其它几个校领导握了握手。 算是有了一个还算和谐的见面。 只不过后边儿的那几个同学，因为刘昌盛担心李然有别的想法，没有特意介绍。 而李然也只是奇怪这几个人是什么路数，看到刘昌盛没有后续，也没再多问。 不管这些同学有什么失望，一行人在李然强调自己过来是工作的情况下，一起来到一间公共阶梯教室。 这就是今天的试镜场地。 魔都电影艺术职业技术学院，全校一共只有三千多人。 其中因为李然对角色的要求，是要有演技，有成熟的外貌。 所以大一的新生基本不合适。 剩下的人只有不到两千人。 再去掉一些对演戏不感兴趣，还有外貌不太符合的人。 剩下的大几百人，由学校先一步筛选一遍。 到了今天只剩下二百多人。 这其中，多数都是过来碰碰运气。 能在短暂的学生时代，碰到一个名导演来学校学人，不来看看都对不起上了一回学。 与跟成名演员约试镜不同。 李然知道来学校选素人，会有很大的工作量。 但当他真的拿到这份二百多人的名单时，也是眼前黑了一下。 心里暗暗叫苦，这也太多了。 为了怕增加负担，李然都敢让学校先一步筛选，就已经是存了碰运气的想法。 选素人与碰运气，在这种情况下，基本可以画个等号。 但没想到，还剩了这么多人。 试镜可不是简单的看他们演了一遍就行。 都是自己的学弟，学妹。 何况还是在自己的母校里，李然自己亲自坐阵。 这要是不说点儿什么，那在学校里还能剩下什么名声。 可是说了什么，那时间就不可控了。 假设一个人只用三到五分钟。 二百多人就是近千分钟，十多个小时。 还是在一直不停的情况下。 这不纯纯要把自己累死的节奏吗？ 可是看了看坐在后方的那些领导，李然长出一口气，没再说些什么。 事已至此，自己说过的话，哪怕是跪着也要走完。 李然对着刘昌盛道。 “刘校长，那咱们开始？” “好，秦主任，让人进来。” ------------------------------------- 试镜开始，但李然却开始出现了迷茫。 李然也是在这里上的学。 平时哪怕再不接触，但都在一个学校，对一些学表演的同学，也有过接触。 当时不太清楚大家的实力，可是做了这么久的导演，点评的能力长了不少。 现在回忆一下，声台形表等方面，不算特别好，但也应该也能拿的出手。 这也是李然想提携学校这些学弟学妹们的底气。 可是今天来的这些试镜的人，李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分钟的情景表演。 在提前近一个月拿到台词的情况下，还得配上李然给他们发下来的人物小传。 都演了一个什么啊。 如果说表演稚嫩还能调教一下，可是以后要做演员的这些人，竟然还有人吐字不清晰？ 我去！ 李然惊呆住了。 这他妈的台词课是怎么过去的？ 关键全校几千人中选出来的二百来人，竟然能把这个人选进来、、、、、 李然真的是不知道要说点儿什么。 能说要糊弄一下自己，也要做得认真点儿吗？ 后边的几个领导也是脸上面露冷色。 这些学生丢脸，不光是丢了学校的脸，连他们的脸也被丢了出去。 要不是场合不对，刘昌盛真想问问，这个人谁给塞进来的？ 走关系可以，耍点儿私心也无所谓。 但走到这种地步，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要脸了？ 经过了这个人选，试镜房间内，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许多。 李然带着衣锦还乡的那种心情，也被这重复的试镜给消磨的没剩下多少。 强忍着不适看了四十个人，李然实在是有点儿受不住。 在刘昌盛的建议下，众人暂停了试镜，准备去吃点儿饭，休息休息。 同时刘昌盛还私下安排人去跟其它几个人说清楚，如果谁往这里安插人了，没有实力的，赶紧下午别来了。 省着大家跟着丢脸。 就这样，一行人出了阶梯教室，穿过站在走廊里等着试镜的同学，准备去食堂吃点儿“简单的饭菜”。 谁承想，李然几人刚刚走出教学楼，一道瘦小的身影，就拦在了李然的面前。 第266章 戏疯子 对于这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李然吓了一跳。 由于李然自认为算不得什么出名艺人，更没有那么多疯狂粉丝。 所以哪怕今天他过来，也是只带了一个司机，连助理都没带。 在学校里的时间，也正如李然想的一样。 有着刘昌盛这些人的陪同，连上前跟李然要签名或者打招呼的“同学”都不存在。 李然哪能想到，就在他们要去吃饭这个功夫，还能从旁边跳出来一个人呢。 来人很是瘦小，一米六七左右的身高，瘦的跟周辉有的一拼。 连李然这种瘦弱的人，都能感觉装下对方一个半。 只不过对方长的很是清秀，看着也是活力十足。 忽略某些条件，很有一个流量小生的感觉。 没等李然说话，后边的校务副校长就急着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这个年轻人面前，语气急促的道。 “文向阳，你要干什么？ 你已经毕业五年了，来捣什么乱。 不想让学校好，存心想看学校的笑话是不是？” 校务副校长的话，虽然说的小声，可是大家离的都不远，谁能听不见？ 而且这些话里的语气，好像除了指责，还带着一些“特殊的关照”。 果然，李然眼神往两边瞟了两眼，看到大家一副了解的神情，心里冒出无数的问号。 自己尽心尽力，想给学校带点儿好处，培养几个新人。 除了给试镜名额里塞人，这怎么的，还有别的想法？ 没等李然琢磨明白里面的名堂，就见文向阳没有理会校务副校长的“爱护”，反而对着李然道。 “李导，我是五年前毕业在咱们学校的文向阳。 我想在这里向你自荐，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此时此刻，因为试镜的学生不少，虽然还有部分学生仍旧等在走廊里。 但也有一部分人，看到李然他们这些主要人物都去吃饭了。 这些人也散了开来。 “正巧”看到文向阳的自荐一幕。 从李然出门到文向阳自荐，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周围竟然围了一圈儿的人。 很有一种逼宫的意味在里面。 李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是对往届学长学姐的问题，给出过答复的。 自己这一次，就是想要选两个角色，提携一下学弟学妹。 年轻人好培养，也算还学校一份香火情。 出校门这么长时间，谈判了许多回。 李然的谈判技巧可能没有长多少，但有一点他很明白。 很多看似不容突破的底线，在你放松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底线了。 当时李然知道有质疑公平，想让李然放开要求的声音存在，就是怕出现问题，才全盘给拒绝的。 不管学校怎么不出名，但存在这么多年，这么多届毕业生，总有在娱乐圈里混的。 角色就那么两个。 对谁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给谁不给谁呢？ 不是李然冷血，而是条件如果放宽，毕业生要了，配偶是演员要不要？ 反正关系也能拉过去嘛，从哪儿论不是论？ 那配偶是魔都电影学院的高材生，有着很多拍大戏的经验，要不要？ 是其它娱乐公司的人要不要？ 真这么来，还从学校选什么人，直接让其它人内投，李然选就行了。 花这么长的时间看这些试境，李然得多闲才能干这些事儿。 所以对于文向阳的这句问话，李然心里很是生气。 不管这个自荐有什么目的，或者是文向阳这个人，到底有多牛，有多厉害。 但第一印象，李然就从心里把这个人抹掉了。 何况李然真的不太认识这个文向阳，也想不起来对方有什么条件来跟自己自荐。 看了一圈围着越来越多的同学，李然面色平静的道。 “按理来说，你还是我的师兄。 看在这个情份上，你来找我，我应该给你机会。 但这一次呢，我是答应学校在学弟学妹里，挑两个角色。 机会就这么两个，如果我答应了你，那他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李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冰冷的话，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但此时说的这些，都是李然真实的想法。 李然不是一个救世主，或者有什么强烈的强迫症。 哪怕这个文向阳真的适合自己这部剧，那又能怎么样？ 全国这么多人，总有比他更合适的。 自己还没有饥渴到必须得用这个人的地步。 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要自己把前几天放出来的话，再给咽回去。 李然觉着自己做不出来。 果然，文向阳本来以为自己当着大家的面儿说出自己的条件，最起码能给自己挣得一个试镜的机会。 但没有想到，李然回复的这么绝对。 文向阳脱口而出的道。 “李导，我在学校时的成绩年年全优，而且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剧组和话剧舞台上磨炼自己。 我看过你给出来的剧本片段，我真的特别合适这个角色。 李导，你相信我。” 文向阳说着说着就把手伸进随身的包里，做出掏什么东西的动作。 结果还没有等文向阳把手拿出来，校务副校长就上前一步，把文向阳给强行拉走了。 一点儿机会没有给李然和文向阳两方。 刘昌平看到李然脸色不好，只能劝说解释道。 “李然，别跟这个文向阳置气。 他就是一个戏疯子。 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对表演这一块儿有着强迫症一样的态度。 安排给他一个角色，非得把动作表情之类的做到符合身份，才罢休。 前几天他就来过学校，想让学校出面，跟你急取一下角色。 但让我们给拒绝了。 没想到今天他会做的这么过分。 机会对他来说是机会，难道其它那些学生都得给他让步吗？ 没有道理。 这个事儿就让别人去处理，咱们还是先吃饭，然后继续看看其它学生。 别让他影响了你。” 刘昌盛说了一堆，李然没有听进去。 但那句戏疯子，到是让李然留了点儿心。 对于一件事情能做到“疯子”，那一定真的很是喜爱。 看着被推远的文向阳，李然刚才还对他有着强烈的厌烦。 可是此时，到是有了另外一种感觉。 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顺从着刘昌盛，一行人继续往食堂而去。 第267章 孤单背影 文向阳被校务副校长推拉到人群之外，直到离着李然他们很远的距离，这才停下抓人的动作。 而这时的文向阳也停止了刚才的剧烈挣扎，眼里含泪的不住喘息。 看到这个多年前的“学校骄傲”，校务副校长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人真的得信命。 当年的娱乐圈儿还没有现在这么复杂。 文向阳凭着过硬的演技，还有足够阳光的外表。 还未出校园，就已经得到了几个戏的邀约。 一番筛选之后，在一部狗血偶像剧和一部奔着获奖的剧情片里，文向阳这个“戏疯子”选择了最不应该选的剧情片。 凭着这部剧情片，文向阳获得了当年国外电影节，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要知道国家改革开放没有多少年，在心里的某个深处，仍旧对外国的东西，有着迷一般的崇拜。 所以哪怕只是一个提名，在某些媒体的炒作下，文向阳就有了很大的名气。 如果说此时文向阳能及时转型，捆绑一些粉丝，走流量，走人气这一路数。 肯定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但因为文向阳属于毕业就一步登天的典型。 心高气傲之下，也是对自己表演的自信。 再加上许多话剧，还有一些需要演技的情怀影片，也都想邀请文向阳来参演。 所以文向阳继续往这条不归路上继续前行。 要知道娱乐圈是时时在变化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一场大的变化。 可能前一刻还受到众人的追捧，后一刻就被人遗忘，这都说不准。 果然，因为文向阳只注重演技，忽略了曝光宣传。 哪怕他算的上当年很火爆的一个演员。 但也一点点儿落寞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文向阳自己想转型都已经来不及了。 娱乐圈现在变得是只看利益，根本没有人在乎这个以前的“爆火”演员。 又因为娱乐圈从外面看过去，挣钱太容易了，吸引了大量的人加入进来。 竞争变得非常激烈。 而文向阳早早就失了很多粉丝，现在只能演一些不出彩配角，哪还有机会让文向阳站起来。 毕业这五年的时间里，除了前几年还能拍一些文向阳自己认为的“好剧”。 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是在话剧舞台，还有部分客串戏里求生。 不过这只是文向阳他自己的发展不顺，并不能代表想学校的想法。 李然他们这一届的学生，能获得学校的支持，也是学校从文向阳这里吃到了不少名气宣传的好处。 这才在刘昌盛坚持下，本着以人带校，共同发展的目的，才举办的活动。 要不然哪怕是一个魔都副校长的同学入职，刘昌盛失心疯了也不会拿学校学生开玩笑。 可以说出了一个李然，刘昌盛的计划目标是实现了的。 现在来学校选人，不就是李然回报学校的结果嘛。 但文向阳就变得很可惜，眼看着要步入三十岁的时代，他自己也是急的不行。 大家都说女演员是吃的青春饭，可是谁又知道，男演员也同样有着青春饭的年限。 特别是文向阳这样的二三线演员，更是如此。 所以凡是有能争取到的机会，他都愿意尝试尝试。 这也是他今天敢于拦截李然的胆气。 可是混娱乐圈，又怎么是有胆气就足够的。 学校的领导都比较惋惜文向阳，所以明里暗里也对他多有关照。 要不然文向阳今天都不可能进了校门。 校务副校长拍拍文向阳的肩膀道。 “向阳，你的天份和努力，学校都看在眼里。 但你今天太冲动了。 那是谁啊。 李然，李大导演。 以前的两部过亿票房电影不说，只是去年年末的一部“隐秘的角落”就让他声名大震。 何况开年的那部“人在囧途”。 六个多亿的票房，你也在圈儿里，代表着什么，不用我多说。 这种人捧着都来不及，你拦他，除了给他留下来个坏印象，还能得到什么？ 平息一下，先离开学校。 你放心，只要有机会，大家都不会忘了你的。” 校务副校长的话，虽然是在安抚，但又何尝不是画大饼。 只为了把文向阳赶紧弄走。 这些东西，文向阳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但现在的现实，就是如此。 自己没有什么地位，在学校这里，哪怕有着一些香火情分，却还不足以做些什么。 刚刚舒缓一下，文向阳已经清醒不少。 今天来之前，文向阳就做好了得罪李然的准备。 但是这个机会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都不用说李然有着什么以往的成绩，还有名气。 光是投资不限额，还能未拍戏就把播放平台谈好的条件，文向阳就不想放过。 何况有着学校的便利，李然放过来的几段剧情内容，还有人物小传，真的是太对文向阳的胃口了。 特别是男主角，文向阳感觉这就是给自己量身定制的角色。 那种被社会欺压，被爱人背叛，又不得不向生活低头的扭曲角色性格。 文向阳觉着这就是自己的真实写照。 都不用什么特别的演技，带着此时自己的心境，就能完美的把这个角色表演好。 一个好角色，再加上一个好的播放平台，还有一个成名的导演。 各种因素，文向阳实在看不出这部剧不火的理由。 如果自己过来拦住李然，不外乎被拒绝或者是被自己的行为所打动，给自己争取到一个机会。 反之不过来的话，李然这个大导演，哪会知道他还有一个多年前红过一阵儿的“师哥”呢。 相互对比之下，来不来，已经是一眼可见的事情。 刚刚的伤心，不是因为李然的拒绝，而是对自己这些年的境遇，感觉到后悔。 文向阳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当年自己没有接这部剧情片，而是去演了那部狗血偶像剧，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 看了一眼带着期待目光的校务副校长，文向阳努力的笑了一下道。 “我都懂，曲校长，今天是我冲动了。 事已至此，我就不给学校添麻烦了。 一会儿见了李导，还请帮我解释两句。 谢谢。” 说完这句话，文向阳背过身向着学校大门处走去。 身形很是孤单落寞，让人看的唏嘘。 第268章 我要的不是这些 文向阳的事情只是一个插曲。 李然和刘昌盛一行人吃了一顿，八凉十二热的“简单午饭”。 下午还有事情，大家谁也没有喝酒。 何况李然不能喝酒的事情，早就传遍了。 在李然还有牌面儿的时候，一般人谁能敬的了李然酒？ 所以只是说把酒留在事后，算是把饭局改成了正常的“午餐”。 而李然因为突然间出现这么多人试镜，也不想太过于疲累，就把试镜的时间，改成了三天。 一天七八十人的强度，李然感觉还能接受的了。 要不然光是看这些人演戏，都能给李然看的吐了。 众人返回试镜的阶梯教室时，李然往大门处看了看。 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那个在自己面前要自荐的人。 因为文向阳的意外出现，所以在饭桌上，刘昌盛就给李然解释了一下文向阳的情况。 一个有演技，有实力，但是没有运气的毕业学生。 李然又不是救世主，只能心下感叹，这种不得志的人，在娱乐圈应该也还有不少。 希望以后自己不会有这么一个下场。 ------------------------------------- 一天试镜下来，李然头昏脑涨。 这么大量的集中试镜表演，让李然第一次知道，原来只是看人表演，也能把人给看的头疼。 看来以前在片场拍戏，那些演员真的算是演很顺畅了。 李然晚上躺在床上，太阳穴两侧胀的厉害，即疲劳，又睡不着。 晕晕乎乎的处在清醒和睡梦之间。 一个久违的梦境灵感，若隐若现的出现。 但这一次较之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 这一次与“人在囧途”相比，不光人物模糊，连同环境也变的很模糊。 甚至在一些交谈之下，语言都变得很模糊。 如果说“人在囧途”的灵感，除了人物的空洞外，还算一个完整的灵感。 那这一次，真的只能算是半个灵感了。 可以说除了完整的剧情脉络，人物的台词，动作，服装，道具等内容，都需要李然一点点儿拼凑。 算的上一个新的剧本编写。 唯一可以算的上明晰的，就是里面的一个人物。 正是白天刚刚见过的文向阳。 等第二天李然浑身疲劳的坐在床上，回忆起昨天晚上的灵感。 竟然全程都是没有见过文向阳表演的演技。 不得不说，这灵感真的是不受李然控制，大大的出乎他的预料。 一连三天，李然都在学校这里进行所谓的“试镜”。 而大家的表演，很是出乎李然的预期。 七八十个男主试镜人选，竟然没有一个符合李然对男主的预想。 连女二那里，也只是有一个人还算是比较合李然的心思。 在整体试镜完成后，李然又约这个学妹，再试了试一段新内容。 是一段爆发戏。 学妹看似精明又文静的外表，把那种粗鲁的当街对骂很是意外的演绎出来。 最终，二百多个试镜演员，李然只把这个叫作黄清的小学妹确定了下来。 至于男主的事情，李然也只能表示遗憾。 这个结果让几个学校的领导，真的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 即怪自己手下的学生没有本事，又带着那么一点点埋怨李然的不近人情。 你只要松松手，怎么可能就没有符合的人选。 平时大家说演员是一部剧的躯体，很重要。 但真实情况，从来就没有某个人是不可或缺的情况。 即便这个演员各处都不合适，也能通过编剧的情节改动，服化道的装束变化，镜头的运用来最大的提升。 说好的要在学校选两个角色，现在只是定下来一个，这跟到手的肉被人拿走有什么区别。 还是说这些学生，真的不符合李然的要求？ 不能将就？ 甚至有几个领导还阴暗的想道。 是不是因为第一天文向阳对于李然的冒犯，这是李然对学校的一种报复？ 不过这种事情，都不太好能喧之于口。 最终连刘昌盛都没有说什么，真的只是被李然确定了黄清这一个角色。 结束了试镜，重新回归正式的工作生活。 李然将几个不太重要的角色挑选，交给了和自己合作过的许山。 让他帮着自己留意一下合适的人选。 而且男主也让他帮着自己留意。 为此李然还和许山交待了一些人物的特点。 乐观，对生活有足够的畅想，同时也带着点儿初入社会的稚嫩。 最关键的一点，李然把文向阳的资料交给了许山，让他按着对方的条件，有条件的寻找。 等把公司和剧组的事情安排妥当，李然这才开始了新一轮的闭关创作。 这次出现的灵感，让李然有些措手不及。 而且灵感里的内容，还更进一步的变得模糊。 这也就是说，需要李然将整个故事都给补充完整。 甚至通过给出的部分结构，来把另一部分写出来。 从某些方面来说，这种命题编剧，比自己重新写一个还要困难。 但出于对灵感的信任，李然相信这些灵感，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自己头脑当中。 趁着现在还能记清楚灵感的所有内容，李然想着抓紧时间把小说故事，或者剧本完成。 用时十一天，反复修改，斟酌用词，对话，还有情绪的带入。 李然这才把这个故事的粗略版本，写了出来。 全文九万三千多字。 写的是一群毕业的大学生，从学校到社会出现的迷茫，到最终的改变，适应。 尤其是对众人情感和奋斗，将年轻人的愤世嫉俗、迷茫、情感和现实，融在一起。 其中文向阳不是一号主角，而是作为对主角的一个补充和另一种人物的诠释。 而男主就是一个分不清楚现实和精神世界的理想主义者。 总觉着世界该围绕着他还旋转。 但真当现实来临，又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写到这个主角，李然生出一种怀疑的感觉。 这种主角，跟个傻子一样，能受到观众的接受吗？ 尤其是里面有一句很刺耳的台词，让李然很想把它给改了。 男主配上一副全世界都不理解自己的表情，很气愤的喊道。 “我要的不是这些。” 你要的不是这些，观众要啊。 太气人了。 第269章 准萝卜 就在李然闭关创作的这么长时间里，许山也根据李然提供的条件，有了很大的一个收获。 娱乐圈说大也大，上上下下全部从业者不计其数。 但其实说小，也真的很小。 尤其是李然给许山定下的这个男主的位置，新人应该就不用想了。 没个二三线以上的咖位，许山都不好意思给李然介绍回去。 再加上李然最后还给许山一个参考目标，这就更让许山有倾向性的寻找。 可能也是许山运气好，不过两天，还真让他找到一个跟文向阳有所相似的这么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正在横镇影视城拍戏，巧的不能再巧。 身高与文向阳相仿，一米六七，五十六公斤。 面容俊朗，很是白皙帅气。 初一打眼，还能看的出来一丝丝的“柔弱”。 许山把对方演的剧找出来，发现对方竟然参演过几部军旅剧。 演的角色也带着硬朗正气的形象。 这一点儿许山真的没有想到。 他还以为这又是一个“疲弱”男人呢。 不过有着硬朗方面的因素，更让许山确定这个人很符合李然的要求。 ------------------------------------- 做为混迹娱乐圈多年的老人，许山有着自己的找人门道。 说真的，要不是看在李然是一个名导的情况下，许山真的有点儿瞧不起李然办事儿的方式。 纯纯的一个没经历过社会教训的“小白”。 找演员就那么直愣愣的找过去，好似求对方同意一样。 王越还有王顺，应该都算是这样找到的。 一点儿格调没有。 平白还被人看轻。 许山有时候真想不明白，李然这两年在娱乐圈到底是怎么混过来的。 换成他们来办这个事儿，不从头到尾的吃上一波红利，都对不起李然拍戏的价值。 许山回了横镇，当天晚上就把以前跟自己混的几个人，都召集了起来。 名义嘛，当然就是好久没见，回来跟兄弟们聚一聚。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感情也重新沟通到位。 应景的，就有人顺势问起许山跟着李然有什么收获没有。 毕竟李然最近确实有两部火剧和电影，由不得其它人没有羡慕嫉妒恨。 许山早就等着有人问了。 看着众人，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现在在李然身边有什么样的地位。 负责什么样的事情。 同时“可能”是有点儿喝的醉了。 还把回到横镇只是停留一下，要出门去给李然找演员的事情，“漏嘴”说了出来。 豁、、、、 许山的这句话，可算是把整个酒场的气氛给点燃了。 在座的众人，谁不是做着中间人的活计。 也就是现在许山跟在李然的身边，离着横镇远了点儿。 要不然他不也还是干着这种事儿嘛。 即然李然要找演员，还出门找什么？ 整个横镇的演员，或者其它剧组甚至某些关系能联系上的人，他们就可以代为联系啊。 这么一个能捞好处的买卖，你许山吃大头儿，好意思不给兄弟们分一点儿？ “可能”觉查到酒后失言，许山连喝了两杯酒，想把这件事情给遮过去。 但说出来的话，放出来的利益，怎么可能这么放过。 在众人的“劝说”下，许山“艰难”的把李然要找一部电视剧男主角的消息说了出来。 同时还把这部电视剧，已经接受了魔都卫视的投资，并且会在魔都卫视首映的消息，一同告诉了大家。 说完之后，许山可能是喝酒喝的点儿上头，连连抱怨李然对他太过于信任，还把男主的决定权交给了他。 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怕辜负李然的信任。 大家都不是傻人，正在风口浪尖上的名导李然要拍的电视剧。 加上有了国内一二线的卫视播放平台托底，还有足额的投资。 傻子也知道这部剧的前景。 那里面男主角的价值，还用着多说吗？ 再听到许山就能决定男主人选，众人心里暗骂许山。 真是狗的不能再狗。 上他们这帮人面前炫耀，也好意思。 但面上大家开始全部恭维起许山来。 最终，许山实在拗不过众人，“勉为其难”的把男主的要求提了出来。 许多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不是先有坑，才有的萝卜。 而是有了萝卜，才挖的坑。 许山当然不能直接就说自己看上谁，想用谁。 而是按照对方的基本条件，模糊一下，告诉了众人。 这么一来，许山的第一步，也就算是布局到位了。 至于许山的布局是不是被其它人看了出来，这一点，许山不担心。 反正他确实是给李然选男主角，情况是如此，算计不算计，又有什么的呢？ 当天晚上开始，通过这些人的人脉和渠道。 李然要为新剧找男主角的消息，被彻底传扬开来。 这可跟当初李然决定在母校选角有着本质的区别。 男主角，那可是谁都能争取的角色。 再加上有人跟魔都卫视求证了事件的真实性，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横镇影视城。 只不过可能是许山描述的条件，有点儿过于模糊。 一连两天，明明对方就在横镇演戏，许山还“碰巧”远远的看过一回。 但那么多人撒出去，硬是没人把这个人的资料放在许山的面前。 反倒是不在横镇的“人选”，许山前前后后的收了好几十份。 这也是许山办事儿的精明之处。 虽然他对自己选中的目标，有点儿信心。 但万事不绝对。 万一有人的条件，比自己看中的人还要好呢？ 只不过许山明显想的有点儿多，几十人的资料，没有一个比得上的。 眼看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许山也不知道李然这次闭关什么时候出来。 在李然随时可能出来的情况下，许山不得已把话题往具体的条件上引了引。 什么身高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体重最好五十五到六十公斤。 年轻，帅气，小白脸。 最好有着演过像是军旅方面题材的经验。 除了头发的长短，许山没有明说，所有的条件，几乎都是按着目标提的。 这么一个近在眼前的“准萝卜”，如果大家还找不着，那许山可真的准备自己与对方“巧遇”了。 第270章 沈佳林 不过许山的这个担心纯属多余。 能在这个圈子里混的，有几个像李然那种直来直去的傻白。 许山都已经把条件说成这样，还带着暗示，看不懂的人退圈儿都行。 没用上一天时间，正在横镇拍戏的沈佳林就被人挖了出来。 一米六七，五十五公斤，年轻，硬朗，帅气。 可能带着点儿那种奶油小生的招人外貌。 以前还是军旅文工团的演员。 演过几部军旅剧。 所有的条件，完美贴合许山的要求。 不过人是找到了，但找到沈佳林的中间人却没有跟许山表白。 利益过手，不沾上一点儿，不符合大家的做事风格。 几个电话，就大致把沈佳林的基本信息拿到了手中。 沈佳林今年二十九岁，六年前因为个人和文工团演出的要求相违背，不得不从军旅文工团离开。 随后沈佳林加入了现在的开心剧社。 一直从事着舞台剧和话剧等剧目的演出工作。 当然，因为开心剧社也是一间娱乐公司，所以平时剧社的人，也能接一些电影和剧集来出演。 只不过因为开心剧社的影响问题，当家演员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人。 这一次沈佳林就是来横镇接拍一部现代剧里男二号。 算是处于二三线的一位演员。 既然现在人是找到了，下一步就是从沈佳林或者是他的经纪公司那里，拿到相应的好处。 这一套路数，大家都有经验。 一则小道消息的微风，有针对性的向沈佳林的周边吹了过来。 此时的沈佳林还在为怎么演戏而琢磨，可是不知道有人已经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更不知道一张大馅饼马上要落在他的头上。 像是沈佳林这样的演员，没有专职的经纪人。 都是开心剧社的人来兼职这个职位。 当开心剧社的副总，也是这次沈佳林工作的经纪人高峰。 听到李然新剧开拍，要找男主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然是谁？ 那可是最近国内最火的新生代导演。 他的剧，有足额的投资，还有平台愿意兜底播放，还能缺主角演员？ 真当那些大公司，大演员是吃素的？ 关键是这个消息，还能被他听到，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高峰也是圈内的老人，平时混迹在舞台剧这一块儿，对娱乐圈的东西，不太敏感。 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却起了心思。 自己能知道男主角还没有确定，要不就是有人给自己挖坑，要不就是有人在算计着自己。 当然，也有那么一丝可能，真的是李然在找主角，还真的被自己知道了。 犹豫再三，高峰还是没有忍住放过这个机会，主动联系了消息的“源头”。 一餐宴请，高峰如愿的得到了李导这部剧的主角要求。 高峰的脑海当中，第一反应就是沈佳林。 越想越觉着对方合适。 在得知李然已经把角色选拔的事情交给了别人，高峰的心已经不能用激动来形容。 这是一个对公司，对沈佳林都有极大好处的事情。 怎么可能放过呢？ 不过即然对方没有把话点透，高峰也知道没有空口白话求人办事儿的。 做了点儿不可言说的交易，当天晚上，沈佳林就被带到了许山的面前。 如果李然在现场，一定能想起来。 这个场景与当初林乐把王顺带到他的面前，是多么的相像。 一番“友好”的见面后，沈佳林的资料就被许山交到了李然那里。 从许山找到人，到众人找人，再到高峰出面，最终见到沈佳林。 本来当场就能见面的事情，却经历了三天的时间。 这一系列的过程中，许山，中间人，高峰，开心剧社，沈佳林。 如果沈佳林能被李然所用，也包括李然。 所有的人，都在其中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利益收获。 付出利益的人，付的甘心，付的愿意，甚至只有交出点儿利益，才能保证自己安心。 而拿利益的人，拿的舒服，拿的安全，还能得到别人的感谢。 说是全赢，皆大欢喜，一点儿也不为过。 这要是换成李然过来，直愣愣的对想中的人表示愿意用对方演戏。 怎么可能有这种结果。 说不准还得被人暗骂有病，耽误大家发财。 这么做的唯一一点儿坏处，也就是对李然这么一个大导演“任人唯亲”，有所诟病。 但这么点儿闲话，又怎么可能吹到李然的耳朵里。 所以在李然要求许山，过几天把人带到魔都让他看看后。 凭着许山对于李然的了解，这基本就是比较相中沈佳林了。 只是见一见真人，能让李然更好的确认对方合适不合适。 众人算是把心放下了一半。 ------------------------------------- 就在许山又在横镇这里找了两个角色，带着沈佳林和高峰回归魔都时。 李然也刚刚在闭关创作十多天后，第一次出门。 这部小说李然把它命名为“奋斗”。 是李然根据这些学生在情感和事业的奋斗行为，来确定的。 也算是由内容点题。 小说故事刚刚才算完成，但后续剧本却写的很是艰难。 李然试着写了一小段，整整一天的时间，改了删，删了改。 才写了一千多字。 本来就不太茂盛的头发，李然明显感觉掉了不少。 他真的担心，再来几次剧本创作，自己可能得剃个光头。 正巧自己“蜗居”的另一个男主角被许山带了回来。 李然干脆给自己放了一个假，即是工作，也是散散心，活跃一下思路。 与沈佳林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公司的会客室里。 陪同他一起来的，只有高峰这个经纪人，还有一个许山。 李然见到沈佳林的那一刻，眉头一挑，很是诧异还有长的这么即硬朗又帅气的男人。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真别说，这个人演技不提，只是在外表上，就很符合剧中小贝的角色。 爱情嘛，不管怎么美化，都是始于颜值，陷于人品，忠于能力。 能被包养的海藻，长相怎么可能差的了？ 那海藻的男朋友，又怎么会是一个即平庸还没颜值的人？ 所以沈佳的第一关颜值，李然在心里是给对方点了一个赞的。 第271章 还算满意 直到许山介绍了一下双方，然后各自落座，沈佳林仍旧在一边感觉此事太过于魔幻。 他很难相信，这么一个大馅饼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这可是李然的新剧男主角，换成其它剧组，哪怕是个男二男三，自己也说不准要怎么努力才能争到。 现在就是和这个许山吃了一顿饭，然后公司给了一点儿支持，这就成了？ 李然倒是不知道沈佳林还有这种想法，只是感觉对方有点儿不自然，还以为是带着点儿紧张。 何况他选人从来也不看什么过多的外在因素。 只要合适，然后就向对方邀约，能来就来。 沈佳林从外表上，很符合李然的要求，那自然没有过多的苛责和刁难。 而且沈佳林的基本资料许山也已经发给他了。 除了身高上有点儿瑕疵，比方洁矮上一点儿，其它的倒也还行。 此时见一面，更多的还是想看看对方的演技怎么样。 “沈佳林，你也别紧张，咱们今天就是简单的见一见。 山哥应该把几段剧本发给你了。” 沈佳林点点头回应道。 “李导，我拿到了。” 李然轻松的对许山道。 “那行，山哥你一会儿帮沈佳林搭一段儿，咱们试试。” 说完又看着沈佳林问道。 “没有问题？” 沈佳林听到李然这么问，下意识的直了直腰身，认真的道。 “没有问题李导。” 许山也试探着问道。 “李导，那咱们试哪段？” 前段时间在艺术学院的试镜后期，许山也做为帮手去过现场。 所以对此时这种情况，很有经验。 他给沈佳林提供的剧本，也是看过沈佳林拍戏，特意挑的几段能展现自己的内容。 凭着沈佳林的演技，许山觉着对方还算不错。 也正是因为这样，许山才敢把这个人推荐到李然的身前。 否则把事情做砸了，对他又没有什么好处，还费这么多的精力，许山又没有病，怎么可能这么干。 李然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的几张剧本片段，想了想，也没有问过沈佳林的意见，直接挑出一张递给许山道。 “就用这张。 他们分手的这段儿。” 一共就那几个片段，沈佳林这几天时间几乎每段都研究过好多遍。 此时听到李然选定剧情，站起身来，略微整理一下自己很平整的休闲衫，用了几秒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前后不过五秒，刚才还一副紧张，不安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迟疑，不可置信。 许山在一边念着海藻的台词。 “长痛不如短痛，我们还是分手。” 沈佳林看着前方不存在的人，语气变得犹豫，话语磕绊，还带着颤音道。 “什以叫长痛不如短痛啊。 我、、、、、我就是随便说了一句话，你、、、、海藻，我知道我错了，我、、、我不该跟你发脾气，不该说你家人，不该指责你。 这样，咱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 你、、、、你原谅我，咱们不提分手好吗？ 啊？ 好不好？” 说着说着沈佳林的情绪一下子就提了上来，语气中带着祈求，声音变得抖动。 同时刚还稍微带着点儿理智，此时变得泪流满面，无比激动。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离自己远走一样。 大哭似静，话语变得重复。 “海藻，你原谅我。 你原谅我，海藻。” 沈佳林不愧是在话剧舞台上磨练多年的人，这一动，一静的表演，还真给李然带来点儿惊喜。 这要比前几天在学校里，看的那些稚嫩的学弟们表演，强出太多了。 虽然没有音乐，服化道，环境的配合，可李然已经将沈佳林的表演代入到自己的灵感当中。 越代入，越觉着这个角色，沈佳林很合适。 只不过可能是对方是话剧演的多了，表情略微的稍显夸张。 话剧和舞台剧因为剧场和观众的距离，可没有电视，电影上的那些微表情能让观众感觉的到。 所以动作和表情都会有一些夸张。 这是演舞台剧的现实情况，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李然相信，只要提前和沈佳林说清楚，不是什么根本性的东西，沈佳林能调整过来。 一分多钟的情绪表演结束，其它三个人都不安的看着沉思的李然，等着他的结果。 李然沉思到也不是在想别的，就是一时间把沈佳林的形象替换到灵感的各处，有点儿出神了而已。 等他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严肃的表情变得面带笑容道。 “演的不错，后续如果再调整调整，到也还行。 今天咱们就这样儿，你们回去等消息，好？” 李然到也不是当场确定不下来角色，而是还想看看后续还有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他让人联系男主，又不是单单只有许山一个人。 只能说现在合适这个角色的，有沈佳林一位。 等集合了其它人选，再最终确定角色，这是李然安排的。 不管怎么说，也都拍了这么久的戏，再不长经验，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套路。 此时高峰做为沈佳林的经纪人，在沈佳林还处于角色当中，赶紧起身应道。 “好的，好的，李导。 那我们就等着李导的消息。 感谢李导给我们佳林这次机会。 谢谢，谢谢。” 这么一个出头的机会，不单单是沈佳林的机会，也是他们开心剧社的机会。 利益在前，高峰也少了往日的冷静，连续的表达了感谢。 等三个人离开李然这里，高峰和沈佳林才恢复不少。 虽然李然的态度有所倾向，但高峰不敢有一丝放松。 趁着许山在侧，赶紧紧急攻关起这个“中间人”。 外边的三个人怎么操作，李然是一点儿不关心。 水至清则无鱼。 工作嘛，只要有一个满意的结果就行。 至于怎么得来的，在不违法的情况，那还重要吗？ 沈佳林这个人，李然是挺满意的。 在八成已经确定是他的情况下，等一等剩下的人选，也就是走个流程的事情。 除非真的还有特别合适的人。 要不然基本“蜗居”这部剧的角色，差不多确认完毕。 只等李然最终确认，然后和其它人签约，准备建组开拍了。 第272章 被教育 随后的几天，演职人员被李然最终敲定。 有着魔都卫视支持，准备了几个月时间的“蜗居”剧组，终于是可以开机了。 开机之前，李然与以往一样，举办了一场前期剧本围读。 并且分类别，分情景的，进行了一次细致讨论。 因为这一次蜗居属于注水延伸的电视剧，与内容紧凑，情节烧脑的隐秘的角落不同。 少了一些隐藏性，针对性比较强的剧情。 全片都有很大的发挥容忍余地。 所以这次的剧本围读，倒是少了很多细致内容的诟病。 不过和其它时候不同。 这次因为李然这个新手的加入，反倒是让拍摄表演这一块儿，让整个剧组有了一点儿不一样的变化。 李然哪怕做为剧组的一把手，他自己也带着点忐忑。 当初他想一边导戏，一边演戏的时候，只是想着保护方洁。 没想到他自己还对于演戏，还停留在灵感指导的时候。 琢磨着，有着现成的表演，自己还能发挥不好？ 但在李然自己私下摸索的是时候，李然这才发现脑海中的灵感，与自己表演出来的根本不一样。 就算动作能勉强跟的上，但表情，台词都不能跟上。 如果李然单独当导演，拿着出演的演员跟灵感当中的人物，做一个对比，很容易就知道哪里有不足。 然后针对这个不足，进行改正，或者剧情的梳理。 可是换成李然来演戏就不行了。 哪怕和执行导演提前商量好，但李然没有经过演员专业的培训。 对于什么声台形表之类的，只能耍耍嘴炮， 就是想很好的拿捏宋思明那个人物，也是很困难。 李然真的很纠结，既不想让别人来演，让他和方洁之间有些别扭。 又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毁了这部剧。 虽然李然拿着剪辑权，但没有好的素材，再能剪辑也不过是缝缝补补。 好几次，看到李然这么痛苦，方洁都跟李然表示，自己可以放弃这次出演的机会。 但李然知道，方洁对这一次的演出，有多么的重视。 哪会同意对方放弃。 既然不能让方洁放弃，那只能进一步的强化自己的表演。 另外，李然也对一些宋思明的剧情，进行了再一次的删减。 两方面共同发力，争取达到不影响整体剧情，又能减少他出错的目的。 本来挺简单的拍摄工作，硬是让李然自己弄的很是复杂。 连这次的剧本围读，都是一点儿过场都不走。 其它的剧情台词还好一些，但凡有宋思明的地方，李然恨不得把场景安排，都给写出来。 还让大家主动发言，说一说具体的拍摄内容。 反正到了最终剧本围读结束，李然自己到是不知道提高了多少。 可是其它人对自己的内容，到是重复多遍，心头有了一些明悟。 连剧组开机开门红的拍摄，好长的一段台词和发挥，都是一遍过。 真的弄出来一个“开门红”。 ------------------------------------- “咔。” 一栋赵冬出借给李然拍戏用的居民楼内。 片场里，执行导演看着在房间内演戏的李然和方洁，强忍着骂人的冲动。 他们两个人，要不是一个是此剧的导演。 另一个是繁星副总的女儿。 关键两人还是情侣。 执行导演一定要告诉一下这两个人，娱乐圈的饭不好吃。 在剧情里，郭海藻下定决心要跟宋思明在一起。 第一次来到对方的“家”。 也不是情侣，而且还有着小贝这个现男友。 你郭海藻，就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眼里冒着爱意，当大家都是瞎子，看不见是。 符合郭海藻的人设吗？ 还有李然。 这又不是在家里，你们两个脱个衣服脱的这个自然。 这是演戏，动作得有分寸，而且得带着表情把镜头表达清楚。 一个演员基本的东西，被李然表演出来的，执行导演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真的感觉自己这个活儿，干的够够的。 关键是具体的演出内容，还是李然戏前跟他对过一遍的。 可李然演出来的东西，就是跟他自己要求的东西不一样。 全是让人操不完的心。 执行导演用尽可能温柔平和的语气道。 “李导，你们这动作也太过于自然了。 哄小姑娘也没有这么哄的。 是不是得带着点儿温柔。 而且这跟你与我说过的动作表情，明显不太对路。 你想想，咱们一会儿再拍一段儿，改一改。” 李然也知道自己的演技不行。 但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进步了。 演员是一个门槛底的职业，但同时又是一个吃悟性的职业。 李然肯定自己是没有这个悟性了。 所以他都是花几倍的时间，把灵感里的内容，还有剧情更改过后，人物的性格，描述清楚。 执行导演这些人，也觉着李然对剧本吃的比较透，也看好李然的剧情安排。 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李然的演技，支持不了整部剧的拍摄。 而且加上与方洁有着进一步的关系。 在片场拍摄，有时候真就算是情不自禁。 不过人家执行导演说的也有道理，李然哪怕是导演，也只能低头听训。 执行导演在说了李然几句后，就把矛头指向了方洁。 “方洁，这是你和宋思明的关键一步。 你演的郭海藻，难道就没有什么心里负担。 能全程表达出爱意吗？ 是不是得有点儿矜持，有点儿害怕，有点儿兴奋的那种，把情绪集中一身的感觉？ 别的不用想，人家宋思明帮着你解决麻烦，感激情绪得表达出来。 要不然你想给观众看什么？” 当着剧组这么多人被人说，方洁做为女生，脸皮本身就薄，此时更是微微发红。 被人质疑表演专业性，这个说词，可是比指着方洁的鼻子骂，狠多了。 方洁赶紧道歉道。 “导演，我理解错了，我马上改过来。” 说着又着其它演职人员双手合什念道。 “麻烦，麻烦。” 执行导演又不能真的把李然他们两个怎么样。 借着方洁的道歉，又单独跟李然讲了讲戏内的表演。 这才重新准备这一条剧情的拍摄。 第273章 舆情 李然因为身兼着宋思明这个主演，许多事情，就得多花时间来保证剧组的正常运行。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李然在房间里，正和执行导演谈论着拍摄事务。 做为繁星安排过来负责后勤的“制片人”急着走了进来。 拿着平板递给李然，言语略微模糊的道。 “李导，刚刚舆情监控报给我说，网上出了几条咱们的新闻，你可能得回复一下。 要不然对咱们剧组，甚至是你自己，都可能会有所影响。” 做为现在还算有热度的导演，李然也是被监控着舆情的。 因为方玉水的安排，所以制片人在蜗居剧组里的权力，就少了很多。 最多算是李然的辅助。 心里多少也是有点儿不太舒服。 但李然名气大，关系还硬，不得不把这个亏吃下。 并且此时出现对李然不利的新闻，做为繁星的制片人，他还不能让其自然发酵。 得了消息就赶紧和公司联系，然后过来处理。 李然被制片人说的一头雾水，什么新闻这么大能量？ 而且自己还能有什么负面新闻出现？ 疑惑的接过平板，只见上面圈注了几条新闻内容，让李然心头一惊。 “震惊！原来导演还有这种爱好？” “国内着名导演李然，压榨剧组人员强制工作实锤。” “剧组已经成为某人的私人国度，工作人员更是变成对方的奴隶。” “知名导演强迫女演员做、、、、、” “出名新手段，当女明星的“导演”” 一条条的消息标题，看的李然惊讶不已，赶紧点开来看看。 只见里面的内容都大同小异，基本就是说李然在剧组一手遮天，平白无故使用工作人员。 关键是其它演员也被李然任意支使。 无数遍的拍摄早已经合格的镜头。 无故浪费其它演职人员的休息时间。 不拿其它人当人。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里面的东西，特别是有几张图片，明愰愰的放着“蜗居”剧组的背景。 看的李然是又惊又怒。 惊的是这里面的东西，有部分确实是事实，但肯定没有这里面说的这么夸张。 怒的是这帮新闻记者，这得多闲，才能把目光盯在自己这里。 执行导演虽然好奇，可他就是来配合李然拍摄的，心里有数。 所以他就站在一侧，没有上前参与这件事情。 只是用手机简单查了查什么情况。 李然用平板指着制片人怒道。 “这帮人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虐待其它人了？” 这里面说的人，肯定就是李然自己。 也就是他因为第一次正式演戏，才会ng很多次。 但哪个剧组没有拍摄不合适，然后多拍几条留着。 这有什么问题？ 还至于说自己虐待其它人？ 制片人道。 “李导，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公司公关部的人提意说，咱们剧组得公开发布否认声明，同时近一步找到散发这些消息的人。 在现在新闻还没有大面积推动的时候，双向着手，把事情解决掉。 到时候就算有其它人想做新闻，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李然也不是刚刚接触圈里这些破新闻，知道对方说的有点儿道理。 只是他有点儿气不过，怎么就不能好好的把目光放在戏上，非得扯现在这些破事儿。 “那你让公关部的人帮着我们做一下。 但是措词不要太软。” 制片人看了一眼处在怒火中的李然，点点头道。 “好的李导，那这些事儿我去安排。” 说完接过李然手中的平板，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但最终还是离开了这里。 执行导演看到李然一时间还没有走出这些消息带来的负面影响，就在一边儿劝道。 “李导，你也不用太过于生气。 有名气的人，总会受到其它人的嫉妒。 你越是把他们当回事儿，可能还合了对方的意呢。” 有着繁星公关的人接手，李然到是不担心事情没有办法控制。 只是心里不太舒服而已。 对着执行导演报怨道。 “你说这帮人得多无聊，那么多的明星都等着报道呢，闲着还能说我的事情。 我算什么名人，能给他们能引什么热度？” 执行导演道。 “李导，在圈里这种人可太多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做损人不利已。 可能有人就是自己私心作祟，往外边传点儿小新闻呗。 你别太在意，影响咱们自己的心情，没有必要。 不过得查一查是不是咱们剧组里的人干的，不能放过对方。 要不然有这么一个炸弹在身边，对剧组也不好。” 执行导演对于李然有没有浪费剧组人力物力，可是太有发言权了。 但这个剧组说的直白点儿，就是李然的。 不管是魔都卫视还是繁星，全看在李然的面子。 没有李然，哪还有这个剧组的事情。 其它人都得失业。 别说李然只是因为拍摄多拍了几条，就是真有什么压榨的情况，为了自己的发展，又有谁敢不认。 何况李然除了拍摄，其它的一些脏乱事情可是都没有的。 更不用说什么潜规则了。 执行导演恶意的想，说不准是看到李然和方洁在片场秀恩爱，以为自己没了机会，下的黑手。 李然也就是猛然接到这个消息，发发脾气。 实际上也是说到了他内心里的顾忌。 自己做为剧组的一把手，最好是没有什么可以被人拿住的把柄。 那样才能有底气指挥底下人做事儿。 但因为要用自己的弱项表演，来完成自己那不太好意思说出来的目的。 这就造成了本来最多拍摄几条儿的事情，到了李然这里，十条八条都是常事儿。 就这，都得是李然实在确认自己不可能再有更好的表演，或者把这个镜头留下，事后再补拍。 这才能把进度往下边赶一赶。 李然做为剧组的导演，权力大，又有名气，一般来说，谁也不会吃多了撑的，来找李然的麻烦。 拍摄的事情，也就这么过来了。 可是现在有人把事情弄到了网上，这可就不是一件小事儿。 往好了说，是对李然的安排有怨气，简单的吐槽，抱怨。 往坏了说，那真的就像执行导演说的那样，是对自己有着嫉妒，要做一点儿损人不利已的事情了。 第274章 波折又起 有了这个破事儿的出现，李然也没有继续往下谈论工作的心情。 好在大部分的东西，都是早早计划好的。 今天与执行导演再讨论，也不过是对李然自己这方面，进行一个进一步的安排。 执行导演很有眼色，宽慰了李然几句，看到对方没有继续工作的意思，就借口今天有点儿累，离开了李然这里。 李然在宾馆里是有两间房间的。 一间是这里的工作房间，另一间就是和方洁同居的套房。 反正两人的关系，剧组里或者是一些关系近的演员，都是知道的。 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避讳。 美人在侧，李然失心疯了才想自己一个人睡。 回到方洁的房间，方洁正认真的背着明天要用的剧本。 这部剧方洁可是真的上心，哪怕平时的生活动作，都有意无意的往海藻的行为上参考。 要不是有着李然这个拖后腿的“主演”，任是谁都得说一句，方洁演的海藻还能更进一步。 看到李然回来，方洁愣了一下。 按理来说，李然最近每天可都是要和执行导演工作一段时间，这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上前接过李然的外套，看到李然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疑惑的问道。 “然哥？ 今天回来这么早，和张哥谈的不顺利？” 李然叹了口气坐在床上烦心道。 “什么顺不顺利的，还没说几句呢，让其它的事儿弄的我工作的心情都没了。” 因为事情刚出，事情也不算太大，所以也没有人告诉方洁这些事情，她是真的不清楚。 方洁坐到李然的一边道。 “怎么了然哥，出什么事儿了？” 李然拿出手机，搜了搜自己的新闻。 果然，刚才看过的几条新闻，被弹了出来。 把手机拿给方洁道。 “你自己看看。” 方洁接过手机把里面的东西看了看，她倒是没有李然这么生气。 想了想道。 “然哥，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不就是点了几句拍摄的事情吗？ 咱们是剧组啊。 不拍戏，干什么？ 多拍几条也是对观众负责，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精益求精，到哪里都有道理。 所以网友的事情，你可以不用在意。 但能把细节说的这么清楚的，应该是咱们剧组里的人。 其它人谁能知道咱们一天的进度？ 这个人，咱们可得小心点儿。 别背后还有什么，咱们再吃了亏。” 李然听到许洁的点点头道。 “刚才张哥和曹哥也是这么说的。 让剧组先出一个否认声明，然后再把剧组里的人找出来。 两方出手，把事情平息。” 许洁抱着李然的胳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柔声的道。 “然哥，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 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来出演宋思明。 凭着你的导演能力，肯定不会受到这些冤枉。” 被方洁这么安慰，李然明显接受度更高。 抓着方洁的小手道。 “嗨，这算什么啊。 你不好意思干什么。 我本身就比较喜欢表演，这有机会和你演一演情侣，这不挺好吗？ 你别太在意。 他们说他们的，咱们管咱们的就好。 最终的结果，那不还是得看剧的质量怎么样。 只要咱们的剧好，最后所有人都得闭嘴。 放心，你都说了我的导演能力不错，那你还担心什么？” 方洁侧头看了看一脸自信的李然，笑着道。 “嗯，然哥，我信你。” ------------------------------------- 一场可能引起大范围讨论的风波，就在繁星牵头带着其它人都给平息了下来。 虽然剧组里的幕后之人没有找到，但网上关于李然“霸凌”，“欺压”，“奴役”等关键词，都已经查不到了。 剧组内里虽然还有着一些小范围的讨论，可最起码明面上，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和谐”。 李然这里也多多少少的被这些新闻影响，在统筹安排宋思明戏份的时候，都会有意识的减少拍摄时间，或者拍摄戏份。 让剧组的拍摄进度能勉强提升一些。 不过剧组这里算是正常了，但另外一边“舌尖上的美食”的拍摄，却又给李然添了不少的麻烦。 他的项目申请竟然没有通过！ 本来李然对“舌尖上的美食”是准备自己拍摄的。 可是做完最终计算后，六到十集的内容，成本竟然高达三千万多万。 几乎相当于每集平均成本近四百万。 要知道他的蜗居电视剧，每集的成本计划，也不过才不到一百万。 有这些钱，都能再拍一部蜗居了。 李然是有点儿钱，也有心想花钱自己把这部纪录片拍出来。 但这么高的成本，李然犹豫了。 最后李然还是没敢自己承担这部纪录片的所有损失。 通过和魔都卫视的合作关系，给他们提交了一份项目合作计划。 希望能让双方能就这部“舌尖上的美食”纪录片，有一个很好的合作。 而且李然在项目书上，明确的保证了。 李然的好日子影业投资一千五百万做为前期合作资金。 他只要这部纪录片最终收益的三成，还有版权。 魔都卫视的播放和广告费用，李然都不参与分成。 这么好的条件，李然根本没想过魔都卫视会拒绝。 虽然只有自己知道成片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但文字描述，李然觉着自己写的很清楚。 但凡电视台的人不傻，就一定能看的出来这里面的价值。 何况他们现在还正在蜜月期，有着蜗居的项目合作。 只是一千五百万的投资，有自己这个导演掌舵，李然怎么可能往那里想。 可是有个什么定律说的，越是怕发生，就越有可能发生。 这不，李然就得到了这么一个被拒绝的消息。 不光是这些。 没等一会儿，方玉水的电话也追了过来。 很是劝说了李然一回。 让他别好高骛远，先把蜗居这部剧拍完。 等有了成绩，别管什么纪录片，动画片的。 肯定有他的一言之地。 方玉水的这些话，让李然明白了魔都卫视拒绝自己的理由。 这先是不太放心自己蜗居这部剧的成绩。 然后也是不太放心纪录片这种低沉市场的收益。 两个大项目出去几千万，哪怕有李然这个名导加盟，魔都卫视也是有压力的。 第275章 四边不靠 对于魔都卫视的选择，已经被拒绝的李然，稍微冷静下来，他倒也能理解对方的顾虑。 自己的纪录片好不好，只有自己这个见过灵感的人，才能说的清楚。 而自己以往有的成绩，多数都是从电影，电视剧上获得的。 这也是魔都卫视敢和自己合作拍摄“蜗居”的底气。 但纪录片本来的市场就窄，更别说还是自己这个没有在这类上有成绩的导演了。 魔都卫视就算是公家单位，可也是有考核和审查的。 无缘无故，仅凭着计划书和信任，就能投资上千万，多少也有点儿说不过去。 保守一些，不敢深入合作，李然从心里上能理解。 可是从人情上，他理解不了。 李然可是魔都卫视的合作伙伴，还是一个有着成绩的合作伙伴，难道连这么点儿信任都不能有吗？ 被这份拒绝影响，李然失望的同时，也让刚刚长了些的自傲脾气，收敛了一些。 要知道就在隐秘的角落播出后，可能是有着一些成绩，所以李然对于灵感就有了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那可真的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我自己有这么好的东西，能施舍给你们，你们就得高兴的接着。 让我予取予求。 可是现在这个拒绝，一下子让李然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现实根本没到这种地步。 哪怕是这种简单的投资，魔都卫视也不会让步。 换成电影，电视剧还有可能，但纪录片，你李然在想什么好事儿？ 在现在这种社会体系下，纪录片那是能有成绩的东西吗？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就因为你叫李然，然后我们就得无条件支持你，拿上千万的投资陪你来玩儿？ 美的你。 李然心里叹气，说到底还是自己的成绩没被验证。 能理解魔都卫视的做法，但这件事真落到自己的头上，李然心里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心里头第一次有了想狠狠打脸魔都卫视的想法。 既然你们只认电视剧，那我就拿纪录片，让你们好好的见识见识。 ------------------------------------- 不过李然还是高看了国内的纪录片的市场。 在十年之前，因为电视的普及率不高，节目频道也少，内容更加少。 再加上观众们的喜好，也对一些人物传记，社会纪实等方面的东西有兴趣。 所以那个时候纪录片还是有点儿市场的。 但随着近几年文娱产业政策的相关开放，技术手段的革新。 人们的思想观念，喜好程度，都有了很多的改变。 再加上电视台的节目众多，竞争也很厉害。 大家又都是以收视率为标准。 哪怕是一些用心制作的纪录片，也抵不过家长里短的婆媳矛盾。 像是番茄卫视播放的一部家庭，只是演了一些家长里短的情况，竟然播放了1000多集。 而且还没有结束的意思，足可见这个收视率能不能把人养住。 但是纪录片的市场就不同了。 电视台都是除了一些政治任务，基本不会放这些东西来影响自己台的收视率。 除了央视有这样的政治任务，必须得有这样的一个平台。 其它电视台哪怕都是空放着广告，都少有人拿一部纪录片来播放。 李然本以为自己拿着挺好的项目书，再加上自己的面子，不敢说一定受到追捧，可也多少能有平台能接受。 再不济因为李然现在正在跟魔都卫视合作一部电视剧。 如果这个时候，其他电视台能与魔都卫视竞争，那肯定也不会在乎这一千多万的投资。 像是当初繁星影响青橙一样，拿着钱来找青橙的麻烦。 但李然没想到，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李然的计划书转交出去好几天，一个回复的都没有。 反倒是一些电视剧的邀约传递了回来。 这不由得让李然对“舌尖上的美食”这个项目有了一点点担心。 此时这个纪录片，竟然在李然的手里变成了一个比较难办的项目。 一些网络平台，李然也考虑过。 但是他担心，像这种纪录片，在网络平台播放效果不一定能有多好。 如果效果差，别说打脸了，李然自己的脸都得被打肿。 这次事情不得不让李然感慨娱乐圈儿想混出头，真的需要机缘。 自己能有辉煌的开局，现在的成绩，真是走了大运了。 因为纪录片的事情，李然在片场也是脸上不好看。 甚至连着两天，他都担心自己的情绪影响拍摄，干脆把自己和方洁的戏都给停掉了。 转而让执行导演拍其它的场。 方洁一直在李然的身边，自然知道李然是在愁着什么。 本来她想帮忙，但李然因为对自己有着一种盲目的自信。 想刷一刷自己的脸，自己去闯。 就把方洁拦了下来。 美名其曰的说不想方洁去出头，他自己能行。 结果就成了现在的结果。 而方洁实在不想李然为难，就私下联系了自己的老爸。 “爸，这件事情你得帮忙啊。 要不然我们的拍摄进度都被耽误了。” 方洁简单的把事情提了提，就直接吩咐着方玉水道。 对于李然近期做的事情，方玉水是知道的。 他也没有想到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按方玉水的想法，哪怕李然拿出来的东西再不好，但看在李然以往的成绩上，谁家还差那点儿投资。 用这些投资买李然的一份人情，这是多好的买卖。 纪录片收视率好了，那大家皆大欢喜。 就算不好，又能怎么样。 李然给魔都卫视拍完现在这部剧，以后就不拍戏了？ 到时候再让他帮着拍一部有收益的剧，那不比什么都强。 而因为纪录片的亏损，李然大概率不可能拒绝。 里外都不算太吃亏。 多好的事儿。 可是结果就是这么离奇。 李然发了一堆的合作意向，可是全国这么多家电视台，竟然真的一家跟李然合作的都没有。 想合作能做为播放平台的电视台，拿不出这么多钱。 而能拿出这么多钱的，又做不了李然的播放平台。 全都完美的错开。 这成什么了。 四边不靠吗？ 第276章 岳父帮忙 可是方玉水这一次是真的不想帮李然。 李然原来不管是从性格还是天赋，方玉水都是比较认可的。 有李然在方洁的身边，方玉水觉着李然这个“有才的老实人”，两个人还是比较相配的。 这也是他以前总是帮着李然收尾，并且对他有所关照的原因。 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不出意外，李然会是自己的女婿，不帮他能帮谁。 可是最近因为李然取得了一些成绩，方玉水在李然的身上看到了一些浮躁。 或者说是一些骄狂。 这种态度在娱乐圈，一般都不会有几个好下场。 就算一时能凭着暂时的成绩，站在高台，看似耀眼。 可是往往这种人也是最得罪人的。 娱乐圈是什么地方？ 讲的都是人情事故，讲的都是利益至上。 其它人只有因为地位跟你低头，哪有人会惯着你一个瞧不起人的“导演”。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跌一个大跟斗。 雪中送炭未曾见，落井下石常听闻。 到时候吃苦的还得是自己的女儿。 所以在得到魔都卫视拒绝的时候，方玉水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就是想让李然吃个亏，长长记性。 当时他的想法也跟李然差不多，国内电视台这么多，李然这么一个名导，连个投资也拉不过来？ 不可能嘛。 但事情就是奇怪，越不想怎么样，越会怎么样。 即然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到这儿了，女儿也跟自己求情，而且看李然的样子，应该也是收敛了一些。 方玉水心里不太舒服，可是看在方洁的面子上，也能帮帮忙。 不过事儿能做，话得说明白。 “小洁，老爸也只是一个“打工的”，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不过我可以试试。 但咱们说清楚，如果不成，你不能跟我生气。 而且你和李然在一起，你得有自己的独立性，别什么都倚着李然。 就李然那个“性格”，你们以后还是女主外。 我看他也谈不明白个什么。 到时候你再吃了亏。” 这些是方玉水的心里话。 方洁虽然看起来不强势，但绝对继承了自己智慧。 说话都能说到点子上，再加上外貌上的优势，从小就能在处事上，游刃有余。 反到是李然，跟个愣头青一样。 现在经历的事情多了，是好了一点儿。 但是一点儿城府都没有。 一是一，二是二的。 一点儿策略，一点儿手段也不知道用。 别的不说，就看现在凭着李然的电视剧和电影火起来的王越和越顺，方玉水就一个头两个大。 你李然自己开着影视公司，放着好好的演员，竟然放手到其它公司去了？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就算你不想挣钱，影响力，关系维护，利益交换，是不是都可以。 总比现在这种看似大方，实则大家都在背后骂李然傻瓜强。 有时方玉水真的感叹，这个世界对李然这种人，也实在是太过于偏爱了。 方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撒娇似的感谢道。 “谢谢老爸，嗯，我都听你的。” 这种万能的套话，听的方玉水直吸凉气。 都听我的，话是真好听呀，但从小到大，你听过我几回？ ------------------------------------- 方玉水的动作是真的快，只用了两天时间就给李然来信儿，要约着李然一起去趟京都。 因为方洁提前把自己跟方玉水求救的事情告诉了李然，所以对于这个邀请李然也没有特别惊讶。 只是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不太舒服罢了。 好像自己这一次丢了面子。 但方洁也是为了自己好，李然实在也是怪不到对方头上。 只能勉强接受。 等李然把剧组安排好，带着方洁到了京都跟方玉水汇合的时候，这才知道方玉水是给自己牵的什么线。 央视。 不是京都卫视，而是正儿八经的央视。 李然看着方玉水的眼神都有点儿不太对了。 自己这个“岳父大人”，人脉也太过于广了。 别人不知道，李然可是太清楚了。 因为央视有着专门的纪录片频道，李然还专门给这里投递过计划书。 结果最起码别人那里不同意，也能得到一份回执。 就是央视这里，李然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收到。 当时李然还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央视，这品味，是真的高上天了。 自己的“舌尖上的美食”人家都看不上。 牛！ 结果现在，自己竟然要跟人家纪录频道的副总监一起吃饭了。 李然怎么可能不惊疑方玉水的人脉强大。 方玉水安排的地方是在一个私人会所。 会员提前预约的那种。 不是高大辉煌的建筑，而是一片四合院的幽静之处。 地方不大，但布置的却相当用心。 灯笼吊灯、朱漆大门等古色古香的店内，有点儿宫廷风格。 四周的画作按介绍来说，都是近代名家的大作。 这些都给就餐的食客带来高贵的就餐氛围。 同时为了保证菜品的原汁原味，食材大部分都是从原产地当天空运，以保证菜品的纯正。 厨师更是做过“国宴”的御厨，让味道更是鲜美。 包房不大，但有内外两间。 外间是餐桌，内间有一处小茶台，可以品茶聊事儿。 请的客人没到，此时方玉水三人先一步坐在到了这里。 方洁在一边给方玉水和李然泡茶，那娴熟的动作，真的是让李然大开眼界。 哪怕是当着方玉水的面，李然也不掩饰自己对方洁的惊奇。 这个自己的女朋友，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钢琴，古筝，李然都见对方弹过。 还陪着李然下过五子棋和象棋，但李然怀疑，其它的棋方洁也绝对会。 书法和作画，李然更有发言权。 自己办公室那副八骏图和人道酬诚，就是方洁写的。 琴棋书画，一个没落。 做饭也能做出花来。 现在竟然连泡茶也会这么繁杂优美的动作。 相比之下，李然好像除了有着灵感帮忙，竟然哪哪都不行。 看着方洁这副美貌的样子，李然再看看方玉水看自己的那不善的眼神儿。 李然自己都有点儿怀疑，自己何德何能，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女朋友。 全靠对方眼神不好吗？ 第277章 宴请 方洁把一杯微绿清澈的茶水放到李然的面前道。 “然哥，你尝尝，这是花城的绿茶，清香甘爽。” 方洁的话语打断了李然的胡思乱想。 李然拿起面前这小小的茶杯，小小的尝了一点儿。 嗯？ 确实，还真别说，有种涩涩的微苦，却又带着香甜味道。 平时李然嫌喝茶麻烦，都是喝着白水和饮料。 只有某些场合，能喝那么几杯。 此时看着方洁，李然对自己以后的生活，倒是有了一种别样的期待。 方玉水在一边看到李然这副样子，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 轻咳了一声，把两个人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这才说道。 “小洁，你这一天天的不累啊，泡哪门子茶，喝白水更有益身体健康。 赶紧歇着。 还有你李然，我带你过来是让你喝茶的？ 一会儿范总监过来，你要是没有想明白说什么，千万别多说话，知道吗？” 无缘无故的被方玉水说教了一顿，李然尴尬不已。 这但凡换个其它娱乐公司的人，李然肯定有意见。 但对于方玉水嘛。 以前是怕，现在却因为方洁，又多了一些顾忌。 何况这次的安排，李然知道自己的位置，也不敢反对。 只能顺从的点头应着。 只不过私下偷偷的和方洁对视一眼，两人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来一种笑意。 方洁眼睛有问题，但方玉水眼睛可是很好。 看到自己女儿和李然眉来眼去，心中不由的叹气。 这真的是女大不中留了。 ------------------------------------- 范宝贞是央视纪录频道的副总监。 李然初听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以为对方是一个身材纤瘦，有点儿姿色的女人。 谁知道见了面，大失李然的期盼。 人长的很普通，也不老，四十多岁，最起码看起来眼角连鱼尾纹都没有。 只不过身材嘛，一米六十多的身高，估算着得有一百四五十斤。 属于微胖，或者叫富态那种。 一身黑色女士西装，没有刻意的装扮，略微的带着那么一些老气。 不过能看的出来，范宝贞和方玉水是真的熟。 好像是通家之谊的那种。 这一次来赴约，范宝贞是带着老公一起过来的。 几人站在门内，范宝贞笑道。 “老方，你这在魔都生活的挺滋润啊。 咱们上回见面还得是两年前。” 方玉水同样面带笑容，而且比以往少了很多那种装模做样。 “怎么的，你还生活在古代啊。 现在通迅这么发达，一个月少说得有一次视频，线下常见面的话，你家老杨不得吃了我啊。 是不是老杨。” 杨健撇撇嘴道。 “就你方玉水会损我，我就那么小心眼儿？” 方玉水拉长了声音笑道。 “你、不、是？” 开着玩笑，到是让现在的场合轻松了许多。 李然和方洁就站在方玉水的后方，能感觉的出来对面三人关系挺好。 招呼打完了，范宝贞和杨健早上目光放到了李然他们身上。 方玉水先对着方洁挥挥手道。 “这是我家小洁。 小洁，这是你杨叔，范姨，以后你要是来京都，就去他们家蹭饭，但凡要是吃的不好，你就告诉我，看我不找他们的麻烦。” 方洁怎么可能接方玉水的话茬，笑着上前对范宝贞和杨健道。 “范姨，杨叔，早就听我爸说起过你们。 我这老爸啊，就是平时看我看着太严了，连魔都都不让我出。 要不然咱们早就认识了。 以后我来京都，你们可不能不管我啊。” 就方洁这种女生撒娇方式，一般人还真的是拒绝不了。 何况范宝贞他们和方玉水还有着近一步的关系。 杨健不方便说话，范宝贞拉着方洁的手道。 “你长的这么漂亮，换我也不放心啊。 不过没事儿，以后来京都就找我。” 方洁赶紧道。 “谢谢范姨。” 等这两个人说完了，方玉水这才回头看看李然，挥挥手。 等李然走到近前，介绍道。 “这是小洁的男朋友，李然。” 没有过多的介绍李然的信息。 李然略微有点儿诧异。 这方玉水怎么介绍自己是方洁的男朋友？ 今天这个饭局不是要谈自己纪录片的事情吗？ 但李然也不傻，自然不会现在问出来，赶紧随着刚才方洁的叫法，对着杨健和范宝贞道。 “范姨，杨叔。” 杨健和范宝贞接到方玉水的电话，就知道这一次吃饭肯定不是简单的聚会。 范宝贞还在疑惑今天这个局是一个家庭局，旁边的杨健到是出口问道。 “你是拍“人在囧途”的李导？” 不怪杨健有这个疑问，他也是一个导演，只不过是综艺频道的一个导演。 对电影圈子这一块儿，有所了解。 可也仅限于认识的那些人。 像是李然这种在网上新闻不多，正面照没几个的导演，真不一定见面能认的出来。 但是对于这个开年就有一部高票房电影导演，了解肯定还是了解的。 要不是方玉水介绍，再加上方玉水的身份，杨健还不能把李然往导演这方面想。 只会以为对方是方玉水的小辈。 在这种场合下，李然被人家叫出来身份，还让李然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杨叔，“人在囧途”是我拍的。” 此言一出，连范宝贞也吃惊的看着方玉水一家三口。 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在电视台呆的封闭了。 怎么有这个消息，自己竟然不知道。 一个是影视公司的领导，一个是演员，一个是导演。 这三口人的身份职业，可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而且范宝贞一下子想起来前段时间接到的一个策划方案。 “舌尖上的美食” 通篇都能感觉到这个策划的可行性，与难忍的诱惑。 好像递过来的名字，就是李然。 不过方案是真的好，可是他们频道的预算也是真的少。 根本就不具备与李然他们合作的基础。 最起码今年不具备。 再加上近期频道总监就要调任，自己也是总监竞争的有力人选。 能平稳的接权，比什么都重要。 不做不错，可不敢动什么大动作。 想到这里，范宝贞一下子就明白，今天这个饭局是什么意思了。 第278章 心思真多 杨健倒是没有范宝贞这些想法，听到李然真的承认自己的身份，一种别样的欣喜涌上心头。 不是带着恭维，看着李然有成绩，就想抱大腿的那种。 杨健做为一个导演，虽然只是做一些综艺节目，可看着其它人都在电影电视圈子里发光发热，他的心里也不平静。 能见到这种有成绩的导演，还是强出别人一大头的导演。 与对方交流交流，长长经验也是好的。 不过杨健也知道场合，笑着道。 “我就说看着李导眼熟，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老方，你这藏的够深的。” 方玉水像是早有预料一样道。 “嗨，什么藏着掖着，小一辈的感情，我怎么管。 这不有了结果，带出来给你们看看嘛。” 方洁在一边道。 “杨叔，范姨，咱们别在这里站着了，坐下聊呗。” 这就是有方洁在场的好处，好多本该方玉水说的话，她都能够自然的接下去。 反观李然还在那里傻呆呆的站着呢。 因为今天属于“家庭聚”，没有那么多场面牵扯，大家还算是比较自然。 本来方玉水是要和杨健坐在一起喝几杯，可是也不知道和范宝贞对过什么眼色，竟然直接坐在了方玉水和李然的中间。 名义嘛，自然是想好好跟李然聊一聊。 反正也是跟方玉水挨着，不耽误他们的聊天。 方洁倒是坐到了范宝贞的旁边。 好好的两个家庭，硬是在这个饭桌上，被拆分成两个部分。 真是“公平”。 这场“家宴”有着方玉水牵头，整场局面，倒是进行的很正常。 也就是杨健总是侧头和李然聊上那么几句。 不带有长辈居高临下的那种。 毕竟大家都在这个圈子里混，李然现在看似有事情求到他们两口子这里。 而且也是作为方玉水的晚辈过来的。 可是名气地位这种东西，很虚幻，又很真实。 杨健再自大，也不敢真把李然当成一个小辈来看待。 能保持他现在这种平和的对等谈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要知道李然现在的成绩，杨健连李然的背影都看不到。 真当票房和收视率只是一串数字啊。 那可是能决定许多人命运的。 也就是他现在是在体制内，负责的也是综艺这一块儿李然没有涉足的方面。 否则李然随便拿出来一个成绩，杨健就得仰望着。 不过今天李然也不是做为导演过来显摆的。 哪怕平时不太喝酒，可是在这种场合下，还是陪着方玉水和杨键喝了两杯。 附和着杨键说着他一些关心的拍摄话题。 李然也从对方这里，听到了点儿自己没接触过的内容。 大部分的综艺节目，竟然全都是像他们拍戏一样，是按照剧本拍的。 在开拍前，就根据题目进行人设，或者因为要邀请的人，单独设立人设。 把台词，表情，反应都会做一个提前安排。 虽然会给演员一些自由的空间，但多数都不会有大的变化。 李然不由的惊奇，原来综艺是这么拍的？ 这跟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 ------------------------------------- 饭局的前半部分，看起来还是不错。 尤其是范宝贞猜到了今天的情况，心下已经做好了准备，自然表现的更加自然。 还连连的嘲笑方玉水，着实拉进了所有人的距离。 “我跟你说小洁，早多少年上学的时候，我和杨健就认识你爸了。 毕业在京都的时候，他混的也不行，哪有现在这种气质。 而且那个时候，他可小气了，小抠的要命。 请客都是玉门拉面。 我来的时候，听说他要在这儿请吃饭，我都怀疑是接了诈骗电话了。” 范宝贞说方玉水的老底，开这种玩笑，连方玉水都生不起气来。 一是因为说的是真事儿。 二嘛，大家的关系几十年了。 掀掀老底，很是正常。 再说，范宝贞一个女人，方玉水也不可能深究。 反之换成杨健这么说，还有可能是带有贬低的意思。 那场面才会难看。 方洁就这么一小会儿，就跟范宝贞的关系，好的好像姐妹一样。 听到范宝贞这么说，还向方玉水露出质疑的眼神。 弄的方玉水推了范宝贞一下，无奈的道。 “你闲着了，跟孩子说这个。 老杨，你回家赶紧管管啊。 这什么人啊。 请她吃饭，还这么说我。” 杨健在一边连连摇手拒绝道。 “这事儿，你别找我。 我在家里什么地位，你不知道啊。” 方玉水呵呵一笑道。 “你个妻管严，这么多年，也没有个出息。” 方玉水的话，让屋子里的气氛更加的好了一些。 整场饭局吃的李然都不知道东南西北。 全程没有人说他纪录片的事情。 连工作方面都只是杨健简单的跟他说了几句，没有更进一步的深说什么。 等饭局结束，把范宝贞和杨健两人送走，李然站在方玉水的身后，感觉好像吃了个寂寞。 方玉水看了看李然，摇摇头没有过多的做出解释道。 “别多想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还是方洁给李然解释道。 “然哥，你的事情不是范姨一个人能说的算的。 所以今天只是吃吃饭。 不过范姨应该知道今天是什么目的。 明天再谈，就是要给人家点儿时间，让人家看看情况。 结果是什么，明天就知道了。 不过凭我爸和范姨他们的关系，还有刚才范姨他们的状态，我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 被方洁这么一说，李然想了一下，还别说，好像真的是这种情况。 如果是简单的事情，范宝贞当场答应当然没有问题。 可是范宝贞只是频道副总监，想上节目，她的一言堂不好使。 又怎么可能当场把事情答应下来。 有了拒绝的变质饭局，还能是好的饭局吗？ 关键是，如果提前说事儿，那也不行。 万一不好办，那不是连这顿拉近感情的饭局都凑不成了。 像现在这样，先吃饭，然后再看情况，约一下。 能办就办，不能办，最起码感情还在。 李然是没有想到只是吃顿饭，还能有这么多的心思。 看向方玉水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 暗暗感叹。 “心思真多。” 第279章 范宝贞的建议 果不其然，第二天方玉水又带着李然来到一间离着央视不远的茶室。 此时房间里只有范宝贞和方玉水，李然他们三个人。 茶室的茶具要更古美一些，但没有方洁在场，三人只是喝着沏好的茶水。 范宝贞讲着内里原因道。 “咱们这个“舌尖上的美食”策划，我是知道的。 从我这里来讲，不管是从人文，传承等等方面，内容真的很不错。 最起码我是被吸引到了。 虽然不能预测最终的成绩是多少，但我觉着是有制作出来的前景的。 唯独就是这个时间有点儿不太合适。 你们可能不了解，央视平台这里，每年的预算也都是有限的。 可能因为行业地位等情况，在投资等方面，较之地方卫视要更死板。 临时调整，再申请的项目，手续繁琐不说，还不容易批。 尤其是像我们纪录频道，因为收视率等等的原因。 预算更少，立项就更加的困难。” 李然听着范宝贞说了一堆难处，都很是惊奇，还把他和方玉水叫到这里来干什么。 直接拒绝不就完了。 看她的样子，还有语气，这个项目哪有成功合作的基础。 方玉水在一边向范宝贞问道。 “小贞你刚才说时间不太合适？ 你们台里有事儿？” 范宝贞点点头道。 “我们总监老郝，交了退休申请。 现在我们频道做事儿都束手束脚，多做多错，不敢有过多的心思。 再加上咱们现在这可是下半年了。 央视的预算本来就不高，今年的钱又早早就安排出去。 如果等申请后，再走计划。 别看央视平台大，但是可用的钱真不多。 尤其是我们纪录频道，更是要差。 何况就算能合作，那拍出来也得明年。 风险太大了。” 范宝贞这个解释李然是听懂了。 这是因为纪录频道的总监退休，有人想上位，当然也包括范宝贞。 大家都想静静的不给别人把柄来打击自己。 那就尽量不开一些新项目，走稳一点儿。 像是李然这个“舌尖上的美食”，好归好，可是万一中间出点儿什么事儿，让总监位置落在别人的手里。 那就得不偿失了。 再一个从时间上说合作也不合适。 今年拍出来的东西，花着今年的钱，成绩却算明年的。 明年总监的位置都坐上人了，要这个成绩还有什么用。 担着双重风险去拍这么一个不知道什么结果，甚至有好结果，好成绩，也不一定能用的上的“舌尖上的美食”。 谁愿意干呢。 要不是方玉水掺合在中间，李然估计范宝贞可能提都不能提这件事儿。 这个场合暂时还没有李然说话的位置。 方玉水直言道。 “小贞你就说，你这里是怎么想的。 我这里能帮的，肯定拖不了你的后腿。” 方玉水和李然的理解不同，心里明镜一样。 今天即然范宝贞能出来见面，就证明这件事儿是有可操作的行为的。 要不然谁还能差这一口茶吗？ 范宝贞看了李然一眼，犹豫的道。 “老方你和中原卫视的黄裕是不是关系比较近？” 黄裕是中原卫视的台长。 只不过中原卫视它是一个省级频道，论资源地位，不用说央视，连魔都卫视都得高它两级。 方玉水一时没有摸透范宝贞话里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才点点头道。 “黄哥我到是跟他接触过一段时间。 怎么，你找他有事儿？” 听到方玉水承认，范宝贞松了一口气道。 “我一个做纪录片的，找他能有什么事儿。 是这么个情况。 我们龚副台长跟黄裕，原来都在一个单位工作。 约好的要做一个儿女亲家。 只不过黄裕的女儿可能也是年轻嘛，追求自己的爱情，最后跟别人结婚了。 给龚副台长的儿子愰了一下。” 这种私事儿听的李然满心的好奇，只不过范宝贞一个劲的看着他，让李然心里发毛。 方玉水到是有点儿明白范宝贞是什么意思了。 两个人的关系因为这个事儿，明面儿上肯定没有什么，但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小贞你是想说，让平原卫视那里先给这个项目假立项？” 范宝贞点点头道。 “算不上假。 就是放点儿消息。 到时候我这里操作一下，把这个项目“拿回来”。 这样的话，可以不走台里的正常渠道。 项目审批也能快点儿。” 范宝贞话里没有说的，方玉水清楚。 不外乎是假借两个人的私怨，来达成台里正常的一个合作。 最关键的是，有着拿下这个项目的成绩，范宝贞也能在龚副台长那里，拿到一票支持。 对她自己上位，也能起到点儿作用。 方玉水也没有什么心里洁癖，即能帮着范宝贞达成她的目的，又能帮着李然把项目定下来。 利用一下自己的关系。 无可厚非。 就是最后如果让黄裕知道自己在利用他，好多事儿，不太好交待。 方玉水连喝了两杯茶水，一时间也不太好下这个决定。 平原卫视虽然只是一个省级卫视，可是黄裕一个台长，关系四通八达。 得罪他，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而是为了李然的这么一个不太好的项目，得罪一个台长，值不值得。 看到方玉水在犹豫，范宝贞在一边劝道。 “老方，其实这个事儿，不难。 他们中原卫视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 为了打造他们自以为的那个传统文化，这么多年，穷困的不行。 一个省级台，没有拿的出手的节目，上哪儿有好的收视率。 没有好的收视率，又哪儿来的广告收益。 没有收益，他们用什么来开创新节目。 所以说现在黄台长那，也难。 李导这里别的不提，拿出来一部出彩的电视剧，不难。 你就实打实跟他讲嘛。 只是配合一下，走一下手续，最后拉点儿投资，在他们那里做一个首播。 有李导这个名招牌，电视剧的收视率，那都不用说。 最多你们繁星做点儿公关，把名气打出去。 这样的话，他们也能通过这部剧，有一个好的广告收益。 有了钱，他们中原卫视不就能开发出更多的好项目。 吸引更多的人了吗？ 这是大家都欢喜的事儿。 你说呢？” 第280章 央视的合作 李然昨天还觉着这个范宝贞就是一个平常的“中年女人”。 可是今天这一会儿的信息量，大大的改观了自己对他们这些人的看法。 原来还以为方玉水这种人，老是心里装着算计，不太正气。 现在看来，在这个圈子里混，不多长五六个心眼儿，随随便便就得让人卖了。 就自己这一个几乎没人要的纪录片项目，只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反手就能成为人家升职的筹码？ 还能上上下下的把所有的关系，理了一个遍。 让几乎这条线上的人，都能受益。 这么一比对，李然真心觉着，自己以后只专注的拍一些作品，也是挺好的。 但凡敢跟谁动点儿心思，被他们卖了，还得给他们数钱。 范宝贞说的轻松，但方玉水自然不会轻易就听从她的话。 两个人是同学，是朋友，可事到临头，还是要考虑清楚得失。 李然最近名气是大，在电影电视剧上，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 魔都卫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与李然合作。 如果把这个模式放到平原卫视，黄裕能同意吗？ 人可都是有私心的，拿自己的“恩怨”去给平原卫视铺路，这里面的难度，方玉水有所顾忌。 不过看看对面的范宝贞，还有身边的李然，方玉水想了一会儿，这才道。 “小贞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样，容我想想怎么跟黄哥提这个事儿。 你这面儿提前做做准备。” 范宝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着道。 “放心，老方。 我这面的事儿，没问题。” 等范宝贞借口上班离开，李然再也忍不住的对方玉水道。 “方叔，你还真要这么干啊。 这，这，这不太好。 我这个“舌尖上的美食”，我自己出钱也能做。 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李然是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儿，去伤害别人。 不就是三千万的投资嘛，虽然有点儿多，可自己也不是拿不出来。 大不了就在优优上播放，挣不挣钱，又能怎么样。 这又是挖人家的黑料，还提人家的伤心事儿。 关键是整了一堆这种事情，竟然还是因为自己，这哪儿跟哪儿啊。 方玉水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道。 “你花钱是你花钱，跟这件事儿不起冲突。 你以为没有你的项目，就没有别人来做这个事儿了？” 李然吃惊的道。 “方叔，你意思是，范姨他们已经定好了这件事儿，至于这个项目是谁的，没有关系？” “你以为呢？” 方玉水把茶水喝掉解释道。 “你以为是因为有你的项目，还有我的引荐，才有的这个事儿啊。 那是先有这个打算，才想借着这个机会卖我一个人情。 而且我和黄裕，确实关系还比较好。 算的上一举多得。” 李然真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儿，但他实在是不想因为自己让方玉水为难。 这个纪录片虽然李然心里挺想拍出来的。 可真实的原因，只是不想让这个好灵感永远的存在自己的头脑当中，不见天日。 至于是不是多卖钱，卖了多少钱，出不出名，李然还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自己现在深挖电视剧和电影，根本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操心这里面的事情。 要是因为自己的事情，给方玉水添了麻烦，李然真的心里过意不去。 而且这么做，也会让自己和方洁之间的感情出现变化。 这是李然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方叔，要不算了。 我这个项目，不着急。 “蜗居”拍摄过半了，等年底时，应该能上映。 现在魔都卫视那里不就是担心我的剧没有成绩吗？ 我对“蜗居”很有信心。 到时候有了成绩，咱们什么都不用付出，照样儿能拍。 何必还参与她们之间的事情呢。” 方玉水很想说李然幼稚，但又不太好张嘴。 在娱乐圈混生活，不进则退。 现在自己在繁星，虽然是副总，也有着部分股份。 但真实的情况，没有特别乐观。 所有的人脉关系，都很虚浮。 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跟央视的某些领导有所联系，再利用这次的事情，把一些原来没有打通的关系联系上。 这才是方玉水思考的原因。 而不是能不能做，敢不敢做，得不得罪人。 在这个位置上，方玉水相信，就算真的什么问题，黄裕那里也不会有太差的结果。 即然里外都得利，为什么不做？ 范宝贞肯定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才会提出这个建议。 要不然她闲着了，能当着李然把这里面详细的情况说出来。 只不过这种事情，方玉水就没有必要跟李然解释的太过于清楚。 能真实的去当他的导演，这就算是自己给女儿找的“如意郎君”了。 “事情我会考虑，你就不用操心了。 如果有结果，我告诉你。 你现在就专心的把魔都卫视合作剧拍好就行。” 得了一个不硬不软的钉子，李然想再劝说，又不知从何劝起。 李然和方洁返回魔都继续自己的拍摄工作。 也不知道方玉水是怎么操作的，只用了不到五天，方洁就给李然带来一个消息。 央视纪录频道已经初步同意录制李然的“舌尖上的美食”。 只不过投资比例，权益分配上，与李然想的不太一样。 这个项目属于央视和好日子影业共同承办。 版权可以归好日子影业，或者是李然自己。 但央视除了播放权方面，在出资上仅仅只能出五百万。 其余的所有投资，都由好日子影业来支付。 相应的，在团队组建方面，央视可以出动不超过二十人的拍摄团队，对拍摄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对于这个结果，李然倒是能接受。 原来他就想自己投资，只不过能有人承担这个风险，再加上想找一个平台播放，才让他萌生找个卫视合作的想法。 现在央视能给自己这个机会，钱嘛，投资三千多万确实吃力，但不算太为难。 能在央视这种大平台的纪录频道，有一个好的播放。 也算是另一种补偿。 就是不知道方玉水那面儿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能拿到这个合作的。 可别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那就让李然“愧疚”了。 第281章 姚小兵 李然有疑问，方洁更是疑惑颇深。 李然最起码还跟方玉水去跟范宝贞见了一面，有点儿消息。 她可是只能凭借猜测来想一下这里面的事情了。 毕竟当时离开京都的时候，李然不知道事情能不能成，也没有过多的与方洁说这里面的情况。 方玉水那里更不可能把这些背后的手段，与自己的女儿讲出来听听。 所以等方洁从方玉水这里知道李然要和央视合作的消息时，自然就要好好的猜测一下。 到底是什么原因，短短几天时间就能把没有消息的合作促成呢？ 总不能真是方玉水和范宝贞的同学情谊浓厚。 不过方玉水要在女儿面有维护自己的父亲的一面。 没有跟方洁解释太多，只是让李然把时间调整好，然后一起去一趟平原卫视。 至于里面的内容，方玉水说李然清楚。 当着面儿说的情况，李然怎么可能不清楚。 不就是要和平原卫视有一次剧集的邀约嘛。 人家最终是给自己办事儿，自己也要在这里面出一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 换成往常李然还要愁上一愁，找找灵感。 还得埋怨方玉水替自己做主答应人家的要求。 不过正巧，前段时间刚刚才有了一部生活剧“奋斗”，能直接用在这里。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底气，李然才没在乎方玉水的那些算计。 要不然换成前段时间灵感消失时，光是那种恐慌，就能把李然紧张死。 哪还有心思继续拍戏。 但有底气归有底气。 如果要把剧组建起来，近期肯定是不行了。 最早最早也得明年，这还得是一切顺利的情况。 蜗居剧组因为自己的加盟，本来的拍摄计划是准备三个半月，也就是一百天。 现在不得不增加预算，延长拍摄期。 等杀青结束，怎么也得十月份往后。 再加上宣传，剪辑，配乐等后期，还得等播出结果。 一来二去，春节前后能有心思建“奋斗”剧组，就已经是很快速了。 甚至因为“舌尖上的美食”，如果央视范宝贞那里有需要，可能这个时间都凑不成一个剧组。 时间真的非常赶。 不过这些情况李然跟方玉水说过。 既然现在他让李然去平原卫视，那肯定是把这些提前量埋伏好了。 要不然出了问题，他的脸面也没有地方放。 ------------------------------------- 只是签一个合作意向，再加上方洁也有自己的戏要拍。 李然就没有带着方洁，只是带着自己的助理严冰站在平原卫视的广播大楼前。 怎么说呢。 背后车水马龙，可是面前的大楼，好有一种“年代”的气息。 李然心里不由的嘀咕，这平原卫视难道连面子都不装一下，把钱全都用来弄节目了？ 没听说这里有什么特别好的节目啊。 而且节目先不说，这个楼也太旧了点儿。 虽然是近代的建筑，但白色的外墙表面很有岁月的痕迹。 隔着门都能看到大院里那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儿。 电动门的轨道更是锈迹斑斑，这让李然身后的那辆保姆车在电动门前，都显得格格不入。 最关键的是，平原卫视做为一个省级卫视，地方也太小了。 别的不用说，就是一个大门，也就一二十米的大小。 连魔都卫视的一半都不到。 不过优点也是有点儿，最起码周围绿树成荫，绿化做的还算不错。 正在李然四处观望的时候，一个保安走了过来。 可能也是看的出来李然这一行人，略微有点儿气场，语气不算太过于严厉道。 “你们找谁？” 李然过来谁也没有通知，只是知道方玉水帮他牵的线是平原卫视的姚小兵副台长。 毕竟这件事情深究下去全是算计，李然也不想给谁添堵。 想简单的把合作意向签了就走。 所以直接就跟保安道。 “我找姚小兵副台长，我叫李然，与他约好的。” 常人言，不是一家，不进一门。 能在电视台这里当保安，别的不提，最起码有一点，该看的新闻还是要看的。 听到李然的自报家门，再看看这个有点儿熟悉的面孔。 李然？ 心中无数念头飞起，我去，是那个名导演过来了？ 虽然不知道李然过来什么事儿，但保安的态度变得更加的正式。 对着李然点点头道。 “好，我帮你叫一下姚副台长。” 说完赶紧返回门卫室给楼里打去电话。 坐在办公室里的姚小兵听到门卫的通知，站起身来吃惊的道。 “什么？ 李然来了？ 怎么来的这么快？ 你等着，我这就下去。” 也不容保安那里多说，赶紧把电话挂断。 正要下楼，姚小兵又返了回来，拿起电话打出去。 “台长，李然过来了。 你看、、、、 好，好，那我就说你去京都开会了。 明白，明白，肯定接待好。” 挂了电话，姚小兵赶紧往大门处小跑了出去。 不怪姚小兵紧张，他们平原卫视多少年没有请过一次有成绩的名导演来合作了。 这一次通过黄台长的关系，把李然这个近期大火的导演请过来，而且听说还要有影视剧的合作。 做为台里的一份子，这要是借着李然的东西，把台里的收视拉一拉，好处太多了。 想不紧张激动都不行。 来到大门前，李然和严冰已经被保安给放了进来。 姚小兵边往那边走边高喊道。 “李导，不好意识，来晚了，来晚了。” 没容李然客气，一双有力的大手就握在了李然的手上。 还摇了摇。 这种热情，李然算是真的领教到了，赶紧道。 “不好意思，姚台长。 我们来的比较突然，打扰了。” 姚小兵笑道。 “这有什么打扰的，你能来我们平原卫视，这是给我们添光增彩了。 想请你来指导我们的工作都不知道去哪找机会呢。 以后有机会，你可要多来啊。 咱们别在这里站着了，走，我带你去我们台里看看。 我们黄台长特意嘱咐过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招待李导你们。” 姚小兵的这一顿热情，给李然弄的好不自然。 一时间连说去合同的事情，都不好张嘴。 只能和严冰两个人随着姚小兵而走。 第282章 热情 李然本来就是想跟姚小兵这面儿签个字，然后就返回剧组继续拍戏。 谁承想这个姚小兵也太热情了。 根本不给李然什么思考和说话的机会。 好像做好的套路一样，进了大楼直接就拉着李然参观他们的播出机房。 还有文化长廊、和部分演播室。 尤其是那个特大的演播厅，足有一千多平，好像是平原卫视这里的骄傲。 姚小兵详细的把这里的情况，给李然讲了一遍。 多大面积，承载观众数量，调度摄像机，升降舞台，音响，灯光等各种先进硬件设施。 甚至也没管里面是不是正在录制，亲自领着李然进去看了看。 好在大家可能也是对这种领导来参观比较习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动作。 这才避免让李然处于尴尬的位置。 但四处打听这是什么人，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转了大半个小时，李然才被姚小兵领着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只能说，这一次平原卫视之旅，李然真的印象很深刻。 合作什么东西没谈呢，先把平原卫视这里的内部看了一遍。 既有热情，还有亲切。 魔都卫视但凡跟李然也来这么一出，李然没准儿当时都直接入了魔都卫视当导演去了。 严冰没进来，把空间留给了李然和姚小兵。 姚小兵亲自给李然倒了杯茶，满面笑容的坐在李然对面。 那种热情情绪，弄的李然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样不自在。 喝了口热茶缓解自己的尴尬，李然这才对姚小兵道。 “姚台长，我这次来的目的，你也知道。” 姚小兵热情的道。 “当然了，咱们这次不是要有一次合作嘛。 李导，说真的，我们平原卫视，真需要李导你的帮忙。 你这次能跟我们合作，真的是解了我们好大一块儿心病。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扎根传统文化宣传的路线，一直没变。 但现在属于市场经济。 光是靠着这些传统节目，根本吸引不了多少年轻人的关注。 而年轻人又是收视的主要人群。 少了他们的支持，收视率上不来，又吸引不来多少广告商的支持。 结果我们台是越办越穷。 还因为损失不起，而不敢开新的项目。 这就让我们台，困难重重。 都快成恶性循环了。 说句不怕李导你笑话的话，上一次我们找人合作拍摄，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 这一次李导你这位名导，能跟我们合作，我们是从上到下所有人都真的感谢你。 你放心，只要你有需求，我们台里全力支持。 哪怕你想让我们台长出面，我也去给你做工作去。” 李然毕业这么久，真的是头一次遇到像姚小兵这样的一个谈话对象。 这是根本不给李然说其它什么东西的机会。 姚小兵都把话说成这样了，好像李然就是他们平原卫视的救世主一样。 所有的问题，只要和李然合作，就能迎刃而解。 连李然自己都不信自己有这么大的能力。 李然本来还想跟姚小兵谈一下建组时间延长的事情呢。 这种情绪下，话怎么说？ 难道直接就说，你们别期待了，我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而且剧组的组建，我这面儿最早也得过了年，才有机会过来。 看着这么热情的姚小兵，光是想想，李然就感觉说不出口。 为难的不行。 李然也真的是发现，自己对于谈判这一块儿，还真是没有那么狠心。 想了又想，这才勉强的道。 “姚台长，话不能这么说，我没有那么大的作用。 咱们还是先签一个合作意向。 后续合作的事情，还是得慢慢来。 不能急。 俗话说的好，慢工出细活。 这句话对于拍戏也是同样。 剧本我这里到是有一个合适的。 嗯、、、、 你们先组织人看一看，能不能用。 如果可以，咱们后续再谈建组的事儿。” 李然尽可能的把话说的委婉一点儿。 不过姚小兵根本没有接李然这一茬儿。 直接保证道。 “不用，李导，我们相信你。 你说这个剧本能用，那咱们就用这个。 还组织什么人看一看，没必要。 就像我刚才说的，只要你有需求，你就提，我们一定满足。 满足不了，想办法也给你满足。” 靠、、、 李然心里暗骂了一句。 这话可怎么接？ 早知道带着方洁过来了，她一定能帮着自己好好说说。 再这么说下去，也谈不出一个什么结果。 李然只能先应承着跟姚小兵签了一份合作意向，准备回去问问方玉水这里该怎么办。 然后郁闷的离开了平原卫视。 连姚小兵极力挽留宴请，都没有阻止李然。 ------------------------------------- 站在电视台的大门前，姚小兵满面笑容的挥手送走李然的车。 等看不到李然后，这才收敛了自己的动作。 表情也重新变得正常一些。 稍等了一会儿，这才拿起电话播了出去。 “台长，李导刚刚离开。 跟你说的一样，这一次他过来，看样子确实跟咱们的合作，有点儿出入。” “有出入正常，这一次本来合作就有点儿勉强，要不是咱们这里确实遇到了困难。 我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来和他合作。 事情你就看着办。 有什么情况，及时沟通。 还有，说文解字那档栏目，实在不行，结束。” “台长，不能结束啊。 这个节目咱们做了四年。 好不容易有点儿成绩，哪能说结束就结束啊。” “不结束怎么办？ 黄金时段，收视率期期下跌，上一期竟然到了016。 你来告诉我，这个节目还怎么做。 我知道咱们台要保持传统文化的延续。 但人总要对现实低头。 什么也不要说了，按我说的办。” 说文解字这档栏目是姚小兵几年前亲自带人做的。 原来刚播出时，还能做为台里的当家节目。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也是风格不受欢迎。 改版几次，也仍旧滑落到现在。 姚小兵心里暗叹，传统文化节目，真的是太难做了。 “知道了台长，我这就安排。” “嗯，李然那里你也要跟紧一点儿。 希望他能给咱们台带来点儿希望。” “明白。” 第283章 笨招出巧活儿 原来李然觉着“舌尖上的美食”项目，不能立项，拍摄不了，很痛苦。 但是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几个项目冲突，更让他难受。 范宝贞那里急着出成绩，要李然赶紧给出后续的拍摄计划。 她要根据计划把人员组织起来，最起码也要支一个小摊子。 让项目先在纸面上运转起来。 而姚小兵那里在收到李然的剧本后，虽然他们一再强调剧本以李然的意见为主。 但多多少少在合作方面，希望得到李然的照顾，给他们平原卫视一些实践的机会。 同时也时不时的暗示李然剧什么时候开拍。 着急程度，一点儿也不比范宝贞那里差。 如果说这两方面，李然还能找个借口推托，往后延一延时间。 那“蜗居”剧组，就避无可避了。 因为前段时间李然去忙外面的事情，所以哪怕有执行导演在一直跟着，那也落下了许多的进度。 关键是落下的这些进度，全是李然自己的。 这就让李然再一次头大起来。 间歇着拍戏，李然都得想了又想，琢磨又琢磨。 此时所有的戏都赶在一起，不是科班出身的李然，每演一场戏，都好像是人格分裂一样。 关键是凭着李然的“演技”，演一次根本不过关，ng的次数比其它人加一起还多。 这就更让李然都有点儿分不清楚戏里戏外，谁是谁。 明明和方洁有着许多场“亲密”的戏份，但是一点儿幸福的感觉都找不着。 拍戏都得磕磕绊绊的。 再加上现在几个项目同时来催着他，李然真想把自己一分为三。 要不然整得他总觉得时间不太够用。 也就是这一次是跟魔都卫视合作，有着充足的拍摄资金。 能让李然从容的把蜗居拍好。 要不然的话，光是资金方面，就得让李然头大的不行。 时间压迫的李然有点儿喘不过来气。 不得已之下，李然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他和方洁两个人的戏份，因为有许多场戏都是他们两个人出演，所以李然带着方洁和几个人补拍这些场戏。 一来能避免片场人多，李然紧张，拍起戏来心里焦急更加的演不好。 再一个，让执行导演带着其他人，继续正常的按照拍摄计划执行，也是能节省点儿时间。 只要李然提前跟执行导演确认拍摄内容就行。 无巧不成书。 本来这就是李然急切之下想的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虽然两个组的拍摄情况，李然不可能随时把控。 事后还要追踪另一场拍摄的实际情况，会给他增加许多的工作量。 但因为人员少了，只剩下灯光几个辅助拍的人，李然这里的演戏情况，竟然少见的没有了以往拍摄时的那种紧张。 更能和方洁显得亲密，让整体的戏的戏份，更加的自然流畅。 这种情况倒是李然没有想到的。 而且这种发现，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以前拍戏李然就头疼，现在拍戏会上瘾。 进度一下子就跟了上来。 李然又把后续两个人的镜头全部挑出来，一次性的拍摄。 这一次不光拍摄的进度快，而且又快又好。 同时整体的效果更上一层楼。 也正因如此，李然特意把前面初期他们拍的镜头不太满意的地方，重新补拍了一遍。 这么一顿操作，不光在时间上追了回来，而且整体的效果要更好。 ------------------------------------- 时间就在李然的忙碌中一点点的走过。 直到范宝贞给李然发来消息，让他去一趟央视，看一看他们的团队情况。 李然这才从拍摄片场抽出身来。 央视的大门口可就没有什么“副台长”亲自迎接的戏码。 甚至连范宝贞都没有过来接李然。 可能是身份地位，又或者其它什么原因。 李然自己一个人上的楼。 央视纪录频道因为内容的原因，淡化了栏目的特指性。 而是全天播放各类现有或新拍摄的纪录片。 这一点与其它地方台有着明显的区别。 范宝贞虽然没有下楼去接李然，但也是等在了电梯口。 只不过刚刚见面，虽然只是一瞬，但李然还是发现了范宝贞的脸色不太好看。 心里嘀咕道。 “不是听说范宝贞当频道总监，有哪位领导支持了吗？ 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样子？” 不过这些不是李然该关心的，直接开口问好道。 “范姨，怎么还来接我了呢？” 范宝贞满面笑容的道。 “请你这位名导过来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我哪能不来迎接。 走，我带你去跟几位导演和摄影师见见面。 他们可是盼着你呢。” 李然陪笑着点头道。 “好。” 随后李然被范宝贞带来纪录频道的一间会议室内。 会议室不大，二三十平的大小，中间一张椭圆会议桌。 此时会议室里的四周已经或站或坐的有着八九个人。 李然随着范宝贞进来，一股烟气随门而出，好悬把李然呛的倒退。 这得是抽了多少烟？ 不要命了。 看到范宝贞和李然进来，屋里的人，收敛了一下刚才的随意，正色的坐在了坐议桌的两侧。 目光却全部的放在了李然这个“当红”导演身上。 全都在感叹，这就是他们这次项目的总导演和策划，真年轻啊。 李然可没有心情管他们这些人的想法，此时李然眉头微皱。 不动声色的看了范宝贞一眼，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人数是不是不太对啊。 按李然给范宝贞提交的计划书，李然是准备要央视这里支持他二十到三十人的。 因为李然此时实在分不出太多的精力，来全全把控拍摄情况。 所以李然就想出来一个笨办法。 把这些人分为两个部分。 一部分就是拍人物，菜品，食物，形成一个个单独的故事。 另一部分就是拍效果。 日升日落，四季变化，稻，菜等等的生长。 到最后李然再把这些素材，挑出来一些能用的，再根据灵感组合成一部完整的纪录片。 但此时看着屋里这些人，连一个部分的人都凑不够。 李然疑惑，难道还有人没来？ 第284章 不一样的见面会 范宝贞看着底下这几个人，脸色微变，随即恢复正常，拍了拍双手，引着李然介绍道。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李然，李导，也是咱们“舌尖上的美食”项目的导演。” 范宝贞也没有多说什么，底下就响起稀稀拉拉的一些鼓掌声。 李然看着底下这几个人，有的兴奋，有的迟疑，有的无所谓。 一时间没有弄明白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只能点儿了一下头示意。 可能也是人少，范宝贞就简单的给李然把底下的这几个人都给介绍了一遍。 算是双方有过一次简单的认识。 随后范宝贞继续说道。 “这一次咱们这个项目，台里很重视。 希望大家能在李导的带领下，把这个项目完成好。 现在就让李导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项目的拍摄计划。” 介绍拍摄计划这一点李然倒是不奇怪，因为这就是他过来的主要原因。 只不过他的想法是把人分组，然后有针对性的按照内容，去讲解。 但此时，明显不适合这样。 李然只好把分散的内容统合起来，整体的简单介绍一遍。 ““舌尖上的美食”这个项目，主要是展现国内流传久远的美食文化。 把一些有特点，有传承的美食，用风趣，美化等手段，记录下来给人观看。 这里面我初步计划了两个大类。 一个就是地方美食。 要好吃，要有自己忠诚的受众群。 同时要有传承的故事，拥有深厚的历史。 更要能透过食物反映美食对当地人表现。 就像是提到辣，我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天府。 因为地方美食众多，我只是简单的选择了其中的二十一种，做为拍摄目标。 从人文角度，美食制作角度，把一道美食完整的呈现出来。 这一部分的美食都是独立的，如果大家有比较合适的美食也可以拿出来议一试。 可以的话，同样纳入最终的成片。 第二部分，就是时间，节气，变化等辅助拍摄。 这一部分因为比较复杂，我拟了一些拍摄内容。 到时候这些内容做为片中穿插，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李然没有讲自己会怎么安排这些人做什么。 而是洋洋洒洒的讲了一堆他自己理出来的拍摄思路。 不是他不想快速推动项目的进行，而是此时他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 这些人都是央视内部的人，李然这个外人，哪怕借着范宝贞，也不好直接安排。 再说，就这么几个人坐在这里，肯定中间有一些李然不知道的问题。 李然才不会使劲儿往里跳呢。 说说自己的思路，给大家展现一下这个项目的方向，就可以了。 讲了好一会儿，底下的众人，表现不一。 有积极的，有消极的，还有不在乎的。 范宝贞脸色难看的看着底下众人，等李然说完，就匆匆的结束了这场“见面会”。 等众人散慢的离开会议室，只剩上范宝贞和李然两个人在这里。 范宝贞这才有点儿失落的放松下来。 跟李然自嘲的苦笑道。 “李然，不好意思啊。 我安排的好好的，没想到会出这种情况。 这次让你为难，也让你看笑话了。” 说真的，李然从来没有想到范宝贞会跟自己这么说话。 而且心中疑惑，就算有什么事情，这种情绪怎么能当着自己的面儿表现出来呢？ 李然起疑的问道。 “范姨，这是怎么了？” 听到李然这么问，范宝贞摇了摇头道。 “还能怎么，不就是总监的位置闹的。 老方没跟你说过，这次总监的竞争人选还有一个人。 对方呢，关系在台里深厚，跟这些人交情也不错。 得了不少的支持。 本来我是向台里申请了十五个人，准备配到咱们这个项目里。 但今天你也看到了，才来一半儿，还有几个心里不舒服的。 我本来想着借你的名头过来把大家的人心聚一聚，没想到是现在这种情况。 哎。” 被范宝贞这么一说，李然也有点儿同情起范宝贞来。 心里暗暗想着，看来在央视也不好混哪。 开口宽慰道。 “没事儿范姨，这不还来了一半儿的人嘛。 人多人少，不耽误咱们这个项目。 而且项目启动我全听你的。 你这里安排好了，我随时配合。” 言外之意就是想等范宝贞这里把这些人调教好了再说。 一个频道副总监，要说范宝贞没有拿捏这些人的手段，李然是不信的。 李然这句不是站队的站队发言，范宝贞恢复笑容道。 “你放心，我保证过让咱们项目正常启动，肯定能正常进行。 这一点，我还是有信心的。 给我点儿时间，没那么悲观。” 虽然李然心里极度奇怪，自己来这一趟，好像就是为了看这一出表演似的。 但即然范宝贞都这么说了，李然也不能再说出什么来。 只是略微的有点儿失望。 魔都京都折腾一圈儿，竟然只是做个讲解，一点儿推进的工作都没有做。 “我还是相信范姨的，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剧组了。 那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我呢。” 范宝贞阻拦道。 “别啊。 好不容易来一趟，再怎么说我也得好好的安排你一顿啊。” 李然可不差范宝贞这一顿饭。 本来这回来是准备多住几天，好好跟大家讨论一下拍摄计划，然后开始做前期工作。 结果现在整成这样儿，李然哪还有这个心情。 “范姨，饭就不吃了，我那头儿真有事儿。 咱们这边有需要了，你再通知我。 我再过来。” 看到李然这么坚决，范宝贞也没有再做什么挽留，不舍的道。 “哎，那好，我就不拦着你了，以后咱们聚一起的机会也多，不差这一次。 你放心，等我这面儿安排好了，就把你请过来。” 李然告辞道。 “范姨，那我就走了。” “我送你。” 李然坐在车里往机场赶，头脑里却想着自己折腾这一大圈的事情。 没来之前，范宝贞天天催。 来了呢，又是这个样子。 难道一个纪录频道的副总监，就这么点儿组织能力？ 最后李然实在没有忍住给方玉水打了一个电话，把这里事情说了说。 就听对面方玉水笑骂道。 “这个小贞，还是老样子，又在算计人。” 第285章 奋斗的方向 李然很是意外方玉水的回答。 算计？ 明明连人都组织不起来，还受着委屈，哪里来的算计？ 李然试探着问道。 “方叔，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李然是自己和女儿都相中的人，方玉水叹了口气道。 “哎，李然，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想好好拍戏，不想参与过多的繁杂人际。 这次你就正常回去拍戏，范宝贞这里你就别管了。 她那里的事情，本来也不是你该参与的。 这次她用你挡枪，我会找她帮你讨个公道。 其它的就别想那么多了。” 方玉水越说越让李然好奇。 用自己挡枪？ 拿自己当枪使？ 怎么使的？ 李然仔细想了想这里面的事情，前后一共就接过了几次范宝贞催促他过来的信息。 然后自己过来跟几个导演摄像开了一个小会。 虽然自己走的有点儿突然，但跟当枪使挂不上钩。 也没有感觉自己在这里面出什么力了啊。 还得到范宝贞这个副总监的歉意呢。 “方叔，我说的话，肯定是代表我自己的想法。 我也一直想有一个能好好拍戏的环境。 不过这一次你总得让我明白明白这里面到底怎么了。 别到最后我吃亏了，还不知道亏吃到哪里。” 方玉水犹豫了一下，这才解释道。 “吃亏到是谈不上，只能说是互相利用。 小贞现在竞争他们频道的总监你应该也知道。 这一次还有一个和她同样有资格的人跟她一起竞争这个总监。 对方呢有点儿背景，算是比小贞有点儿优势。 不过在小贞争取来他们副台长的支持，到也算是拉平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这也是小贞答应把你这个项目拿过去的主要原因。 这段小贞是不是不停的催促你到京都来？” 李然听到方玉水竟然猜到了范宝贞的动作，惊讶的道。 “对，是不停的催我，好像这个项目急着上马一样。 但现在我过来，她连组织几个团队人员都没有组织好。 我这才不得不回剧组。 这也是我不太明白地方。 怎么前段时间那么急，现在这么仓促呢？” 方玉水平静的道。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你被利用完了，自然会让你回去啊。” 李然惊讶连连道。 “我被利用了？” 方玉水解释道。 “不是你想的那种利用。 她们那种地方，竞争不会太过于明面化。 按我估计啊。 小贞应该是打算用你的名气，来给对方挖坑。 要知道你这项目能过审，那一定是过了领导会的。 项目过了，推进过程当中竟然出现了“问题”。 影响了项目的进行。 那这个问题，往小了说呢，属于私心过重。 往大了说呢，属于没有格局。 一个频道的总监，尤其是两个人选背景资源相差不多，那还能用一个没有格局的人吗？ 我要是没预料错，你们的那个会议里，态度不好的人占了一半儿？” 李然隔着电话点点头道。 “对，一共去了八个人，其中有四个，情绪上明显很是抗拒。 这也是我说范姨连团队的人都组织不好的原因。” 方玉水呵呵一笑。 “都是职场老油条，就算对范宝贞有意见，那也会私下里来说。 当着你这个外人给自己频道的领导上眼药，他们是不想干了吗？ 一点儿规矩都不讲了？ 说不准这几个人都是范宝贞人呢。” 李然的三观真的是再一被被刷新，吃惊的道。 “他们是范宝贞的人？ 那这么说、、、、” 方玉水替李然把没说的话说出来。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做出一副她费尽心思要把项目做好，为频道努力，但奈何有人拦着嘛。 所以你明白了。 你在这里就是一个工具人，虽然没有特别大的损失，但起到的作用还是不小的。 看着，往后这一段时间，小贞那里不会再联系你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等总监的位置定下来，你的这个项目，不会让你吃亏的。 行了，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具体的什么事儿，可能也有出入。 你就别想了。 回剧组以后，好好的把戏拍拍好。 然后平原卫视那里，你也上上心。 毕竟咱们答应过给人家上一部剧。 这一块儿，我对你还是有信心的。” 李然是没想到自己过来工作，还能被人利用，略微失望的道。 “方叔，我知道了。 平原那里，我肯定上心。” 方玉水听的出来李然情绪低落，也怕刚才的话让李然有什么想法，宽慰道。 “嗯，那好，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专心在事业上。 要知道，早一二十年，根本没有娱乐圈这个词。 都是属于文娱圈。 是利益才把娱乐圈单独拆分了出来。 只要你有实力，有成绩，能让别人看到利益，对你来说，什么阴谋算计，那都不算什么。 行了，回去。” 挂了方玉水的电话，李然失落的登上飞机。 整个航程，李然都在不停的反思自己。 自己就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 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性格，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智商情商。 即没有过人的能力，也没有雄厚的背景资源。 能走到现在，全靠着自己头脑当中那不受控的“灵感”。 可能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运气。 原来自己也是能接受自己的平凡，甚至还畅想自己能过一些平凡的生活。 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有了票房，有了成绩，还是能捧着人出名。 具体时间李然说不清楚了。 就是从某个时间开始，李然突然变得膨胀了。 觉着自己能行了，什么事情都想插一脚。 现在想想前段时间去母校选人，李然竟然还能肆意的说谁谁行，说谁谁不行。 想用谁就用谁。 此时回想一下，李然自己都觉着自己不是自己了。 这一次直观的看待一遍“舌尖上的美食”项目，李然突然间发现方玉水说的没有错。 这种东西是自己凭着灵感就能参与进去的吗？ 自己的根本是在戏剧创作，是在作品。 只要有了作品，有了成绩，多借范宝贞这样的人几个胆子，他们还能算计自己？ 就算算计自己，他们能得逞吗？ 短短的航程，李然好像一下子就明悟了许多道理。 也找到了奋斗的方向。 第286章 变化 方洁是第一个发现李然变得不同的人。 只是去了一趟京都，李然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怎么说呢。 以前的李然，就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急躁，一言堂，还有点儿浮夸。 但现在，李然一下子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为了京都的合作项目，李然舍弃了“蜗居”的严谨，甚至好多拍摄内容，都是由执行导演自己来定。 在最后把关上，也多了一些敷衍。 这一次回来，李然重新把两个拍摄组变成了一个组。 完全不再理会京都那里的事情。 和制片人，执行导演，摄像等人，专门针对拍摄的内容，进行讨论细化。 同时因为与魔都卫视合作的原因，好几个李然觉着不太合适的镜头，竟然要求重新拍摄。 要知道，这些镜头戏份，前面可是李然自己通过的。 而且没有了以往的急躁，平静下的李然，竟然变得更加的有威严。 在剧组的权威，好像还更上了一层楼。 一切的一切，无一不说明，李然真的有变化了。 当然，这个变化方洁一时间也说不出是好是坏。 可李然的变得认真，到是对剧组，甚至平原卫视那里，都是一个大大的好消息。 十月末，蜗居剧组经过几个月的拍摄，总算是临近杀青末尾了。 这几个月，对所有的演职人员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前期因为李然的演技，那真的是不能说，不敢说，全都在忍着。 后期又因为李然的要求又变得认真，专注，为了镜头戏份，大家被李然挑出无数的毛病。 那种痛苦，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 黄清，沈佳林这些主演，多了不敢说，但每个人瘦了十斤不止。 全是后期李然狠心虐的。 不过所有人没有怨言，能有这么一个负责的导演，认真的导演，真的是一种幸运。 所有人都想赶紧看看这部剧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 李然可不管外边的人怎么想。 他倒是很满意自己现在的这种专注求精的状态。 外面的风风雨雨跟他不发生关系，他只管把戏拍好，把根基打牢，这就足够了。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有了一些，早就应该有的“沉稳”。 而京都那里也传来了消息，范宝贞如愿以偿的拿到了总监的职位。 只等她坐稳位置，李然这里的戏杀青，就可以开始“舌尖上的美食”项目。 ------------------------------------- “咔。” 李然兴奋的站起身来大声喊道。 同时双手缓慢的开始鼓起掌来。 周围的人也随着李然的动作，一起鼓掌。 李然走到场地中间，站在刚刚结束最后一场戏的方洁和沈佳林身边，公开宣布道。 “感谢大家这几个月的付出，现在我宣布，“蜗居”，杀青了。” 随着李然的话音，场地内的所有演职人员，同时欢呼出声。 即为剧集杀青高兴，也为拍摄终于到了尾声而长舒一口气。 这部戏真的是拍的太不容易了。 虽在到了此时，对于整体的剧情，大家都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没有谁否认这部剧的优秀。 但有着李然这种随意的导演，不单单是演职人员。 连同其它演员，都是饱受折磨。 要不就是前期李然给自己改戏，要不然就是后期李然较真儿。 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没有顺顺利利的拍摄结束过。 现在能脱离李然的掌控，顺利杀青，不高兴都不行。 制片人在一边指挥着工作人员，把杀青准备的桌椅，还有各种买好的吃食。 关键的杀青条幅，鲜花，都一一的拿了出来。 顺势在一边高声道。 “大家辛苦了，晚上贵宾楼，任意点，剧组拿钱摆杀青宴，还望大家赏光。” “好！” 底下众人附和的喊道。 随即大家开始了简短的杀青小会。 献花，照像，吃东西。 三件套上身，把气氛推向高潮。 李然也是被众人“合理全法”的拉过去照像，拉关系。 拍摄的时候李然是导演，不敢有过多的言语动作。 但此时杀青结束，再不抓紧机会和李然拉近一些关系，那可太亏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大家这才接受了剧组结束的现实。 到了晚上，贵宾楼里，梳洗一番的众人，重新聚集在这里。 拍到临末，有许多演职人员都离开了剧组。 其实杀青宴的人，就不算是太多了。 加上剩下的演职人员一起，也不过六十多个人。 当然，其它演员带着经纪人团队的，那不算在内。 这个杀青宴也没有请他们的道理。 以前的杀青宴，李然只当是一次分别聚会，也没有怎么太过于放在心上。 连喝酒都是应付。 但这次不太一样。 李然做为剧组的一号人物，在其它人敬酒的时候，李然虽然还是只喝一口，但在情绪上，却照顾的十分到位。 一点儿也没有以前的敷衍。 甚至到了黄清和沈佳林这里，李然还当众表扬了这两个人。 黄清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女学生，年纪轻，却能下狠心演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孩子妈妈。 特别是把海萍的那种算计，还有针对海藻和宋思明之间交换的冷血，表现的着实到位。 李然只是初略的看过，就觉着黄清是一个了不起的学妹。 沈佳林那里也一样。 名气地位都可以慢慢积攒，但是在这部剧里，沈佳林把小贝的那种真实，表演的很合李然的心意。 与黄清相反，沈佳林却是三十岁的人靠着面相，出演年龄小，刚刚出校门的小贝。 拿捏的也很到位。 今天晚上的李然，就算是好话不要钱一样的四处夸人。 连那些摄影等工作人员，李然都没有放过。 着实在大家面前，涨了不少的好感度。 不是李然想恭维谁，而是李然知道，不管自己以后要拍什么，都离不开好的演员，好的搭档。 一个好的班底，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磨合出来的。 不管是演员和团队人选，优中选优。 李然就是准备在一次次的合作里，慢慢摘出来。 等基础打好了，什么都会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第287章 “舌尖上的美食” 蜗居剧组杀青分别，李然也开始了后期剪辑制作。 不过这一次可就不是李然自己来剪辑了。 而是由剪辑团队来配合李然来做这件事情。 这就是和魔都卫视合作的好处。 李然只负责“指导”，并最终确认就行。 因为这其中有着许多补拍镜头，也让李然犹豫的选择很久。 所以一直到十一月下旬，整体的剪辑工作才初步完成。 现在就是把成片托魔都卫视的关系，去做最终的审核，然后就能进行宣传排播了。 而这个时候，李然才算是能有时间来操心央视那个纪录片的项目。 从有灵感，到立项，再到现在，来来回回半年多的时间。 也算是李然最为多灾多难的一个灵感。 好在这个时候范宝贞已经新官上任，对于李然的到来，真诚欢迎。 还是那个会议室，好像也还是那些人。 李然也记得不太清楚。 会议室里只有七个人，这是根据李然后期制定的拍摄计划，重新确定的主导人选。 原来李然是想着按故事去拍摄，大家各自拍摄自己喜欢的食品内容，然后后期重新编排在一起。 但一方面，李然因为还有平原那里的工作，姚小兵那里也很着急。 想着开年就能把项目上马。 另一方面，还有魔都卫视那里的新剧，李然也是放心不下。 不得已之下，没有办法的办法，李然就把整个项目划分为七个故事。 想着让范宝贞帮着找七个摄影师或者是导演。 让他们一个人负责一集故事。 期间个人的团队组合，由他们自己来决定。 李然只负责内容的全盘掌握和指导。 这当然也是李然不想趟央视这里深水的顾忌，做出的决定。 只不过看到这屋子里那几个人，李然下意识的看了范宝贞一眼。 心里暗暗道。 “还是方玉水这个老狐狸厉害，很早就能猜到那几个提反对意见的人，与范宝贞有关系。” 七个人里，原来还很反对的那四个人，全部在场。 这种赤裸裸的谋划，也是让李然很想给范宝贞点个“赞”。 不过这些就不用在明面上表达出来了。 连续三天的会议，李然算是充分的和这七个人有了一个完整的交流。 李然明确的表示，自己选择的这几个菜品食物，不是根据好吃程度来挑选的。 这是李然根据灵感信息，以结论推原因总结出来的因由。 不管什么节目内容，美食毕竟和观众隔着一道屏幕，那种真实和味道，是很难被观众第一时间抓住的。 什么叫美食？ 自古以来就有六因来确定菜品食物的成色。 色，香，味，意，形，养。 即然是用拍摄的手法展现，那给人的第一印像，一定要有冲击。 所以这六道排序，以颜色，外形，意义，营养，味道，香味为优。 不过这几场会议，也不全是李然的主场。 还是让他在这里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就比如有人通过收视率的对比，来跟李然的六因对抗。 因为真实的收视率是不会骗人的。 食物的最终目的还是被吃掉。 只要吃的好，不管是不是外形，颜色诱人，收视率就很高。 反而是特意追求某种样式，到是没有人追捧。 还有人给李然举了两个例子。 就比如以前他们跟过的美食娱乐节目。 那里面的臭豆腐和羊肉串，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应该是羊肉串的人多。 可就是奇了怪了，只因为一个嘉宾的表情表达，受欢迎的程度，就是比羊肉串那里多。 很没有道理。 不过李然也不是接受不了别人建议的人。 何况在灵感当中的这部纪录片，更多的还是内容的表达。 至于里面的选材，还有方式，都还是有调整的空间。 最终李然和几个“导演摄影师”，一起确认了拍摄任务和需要的内容。 “舌尖上的美食”这部纪录片，需要对食物做很细致的考察。 从食材的选取，加工，烹饪，呈现，全部都要经过跟踪拍摄。 最后给到观众那里，一定是要让人能知道食物的形成，还有背后的东西。 把食物最有魅力的地方，展现出来。 尤其是后期配音，更是李然所重视的地方。 因为就像李然想的一样，食物和观众隔着一道屏幕，必须得有一个媒介，让他们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样的话，他们才能真正的喜爱和接受“舌尖上的美食”。 所以声音，或者说配音，就是李然重视的地方。 没有什么比声音更能拉近与观众的距离了。 这一点，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发言权。 食物的酥脆，泉水的甘甜等等音效，调动观众的感觉，最大程度上让食物亲临。 七集故事，以一条文明进化线为推进，从主食到小吃，由小家到大家。 不敢说要以这部纪录片教育他人。 而且国内人品众多，众口难调。 有人觉着卤煮不错，但有人还不吃内脏呢。 有人觉着臭豆腐好吃，但有人还觉着它变质了呢。 所以谁也不敢说一个食物对所有人来说就是最好的。 “舌尖上的美食”李然只是拿到了灵感，但现实生活远远比灵感要复杂的多。 这部纪录片拍出来，李然不敢说对谁起到什么效果。 只是希望，能把该展现的展现出来。 食物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合适与否。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就这么样，七个人都领到了自己要拍摄的主题。 虽然拍摄的内容不复杂，但前期中期的准备工作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 后续就需要他们自己来跟央视频道协调，看看能找什么人来加入他们自己的团队。 而李然除了给他们做整体把关，也接了一个辅助的任务。 那就是一些辅助性的季节和天气，时间和生长的拍摄。 这一方面很重要，又很占用时间。 不过拍摄到是不难。 也不用什么资深摄影师，只要有人盯着拍摄就行。 李然自然不拒绝“出力”的任务。 毕竟说到底，这还是他的项目嘛。 央视这里的纪录片项目，有着范宝贞的参与，进行的很顺利。 但李然却不知道，哪怕魔都卫视出面，他的剧都好悬没有过审。 第288章 提档首播 蜗居这部剧是一部好剧，这一点儿所有看过剧本的人，都很认可。 要不然的话，就算有魔都卫视加盟，也不可能初审过的那么顺利。 但此一时，彼一时。 初审的时候，条件放的很宽，有些条件，没有那么苛刻。 很多都是纸面文字，更多的还是一种解读。 但终审不一样，这是成片和改动过的剧本。 何况李然和魔都卫视是打算将这部剧放到开年大戏里的。 准备给魔都卫视弄一个开门红。 为此魔都卫视已经提前做好了宣传安排。 只等节目过审，就要开始启动了。 结果其它的勉强还算可以，可是这个开年播放，倒是引起了一个不小的波折。 因为剧里宋思明的职务，还有海藻的具体“身份”。 哪怕在现实社会当中很常见，不会引起大范围的讨论和针对。 但是如果放在开年播出，做为新年新剧的过审，可能会给某些人带来一些不好的“提示”。 隐含内部的权力交换，公权私用。 还有挑动干群之间的关系和信任。 有着这么多的顾虑，哪怕魔都卫视和繁星共同努力，终审的初步意见竟然仍旧是没过。 这个结果，可是没有人能够接受。 前期为了和李然合作付出了那么多，现在眼看能有成果了，你来告诉我这个项目不行？ 闹呢？ 哪怕私底下有人给他们解释了这里面的风险和顾虑，但考虑到自己的利益，魔都卫视的人，还是没有放弃。 好在拒审的意见还是他们内部之间的一个讨论，没有形成最后的红头文件。 最后，在魔都卫视的努力下，“蜗居”还是勉强过审了。 只不过原定于年后播放的“蜗居”，被提档到年前十二月中下旬就要上线播出。 等李然知道这个消息时候，脸上都透着难以掩饰的惊讶。 十二月中旬？ 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自己开了几天会，今天就已经是快十号了。 这不就等于只给他们半个月的时间来做后续的一堆事情。 哪怕就是在魔都卫视来播放，那也有好多事情要准备。 在这么点儿时间里，最最简单的宣传，都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发酵。 怎么能给“蜗居”带来大量的热度。 何况“蜗居”这部电视剧，就算能正常播出。 可是单单有魔都卫视播放，那又能给李然的好日子影业带来什么利润？ 拍电视剧想挣钱，往外卖授权是很大一块儿收益模式。 按李然和繁星，青橙的提前商议，是准备借着魔都卫视这个大平台，来给自己做踏脚石的。 到时候“蜗居”播出，剧情有了讨论，有了热度，他们也正常趁机卖出大量的授权。 投资是魔都卫视投的，最后的利润却是在李然的好日子影业。 事情太过于美好。 李然甚至都有了点儿计划，要怎么处理这部分营利。 可是现在“蜗居”提档到年前，在这么短的时间，去哪里能找到那么多的电视台来购买授权？ 再说审核的事情又不是什么保密的消息，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圈子都得知道他们这部剧有点儿“瑕疵”。 离着过年这么近，谁疯了会买一部年前因为魔都卫视要首播，不能上映。 年后又不能跟风播出的电视剧授权。 而且不能紧跟魔都卫视首播，那不就是把讨论热度最大化的阶段错过去了吗？ 这要是利用不起来，收益怎么最大化？ 一出一进，这部剧的前景实在是堪忧。 可以说就是因为这个提档到年前，许多的事情和结果，就全都不一样了。 李然本来还想借着这部剧拉学校的学弟学妹们一次。 这要是因为提档影响了黄清等人的名气获取，那自己这一次得丢多大的人。 李然都不敢想真要有这个结果，他会面临什么情况。 最可怕的是，“蜗居”如果收视率结果不好，营收也差。 到时候平原卫视还能那么期待和他的合作吗？ 别以为真有人能通过片子分辨出来剧是不是真的好。 有的时候，大家就是这么肤浅。 一切还得收视率说的算。 甚至收视率差，央视范宝贞这里的“舌尖上的美食”，也不好说有没有什么波折。 此时李然是一分钟都不敢再耽误了。 着急忙慌的赶紧往魔都赶了回去。 就在李然返程的时候，魔都卫视内部也开了一个吹风会。 论题就是这次“蜗居”提档的情况分析。 会上有两个观点。 一个就是静观其变。 提档对魔都卫视来说，虽然有所影响，不管是从宣传预热，还是最后的收视，因为仓促，结果要差上一些。 但肯定没有特别严重。 钱该花的花了，他们魔都卫视本来投资，就是要拿下首播。 现在首播拿到了，成片也拿到了。 热度什么的，年前年后还一个样。 反正大家对这部剧还是很看好的。 所以影响轻微，等同于没有影响。 只不过这么一来，对于李然的好日子影业就有点儿不太友好了。 多多少少因为方玉水和李然的关系，他们还是要有那么点儿顾虑。 这才以不变应万变，看看李然他们什么反应。 另一个说法，就比较考虑人情和发展居多。 他们担心李然会因为这次的事情，以后不再考虑与他们魔都卫视合作。 如果说这部剧收视率一般，那不合作就不合作，也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魔都卫视也不全是指着别人吃饭。 否则前段时间李然递过来的那部纪录片，他们就不会直接给拒绝了。 可要是收视率像是李然的去年的那部“隐秘的角落”大爆，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不管哪个电视台，收视率都是王道。 一切问题，在收视率面前，都不是问题。 他们也是担心，如果事情做的不太好看，以后对李然不太好交待。 不过好在两个考虑最终的结果，都是“静观其变”，等着李然那边儿什么想法和动作。 所以李然赶到魔都卫视的时候，魔都卫视的态度就很模糊。 按他们的意见，就是要看李然是什么想法，他们全力支持。 不管是想联系哪个电视台卖授权，还是要魔者卫视来做配合。 他们都可以考虑配合。 第289章 我有办法 魔都卫视的态度就很让李然莫名其妙。 大家合作的一部剧，怎么按你们的意思，现在好像全成了我自己的事情？ 但不舒服归不舒服，到了这个时候，李然再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那也太显得自己白混这几年了。 不就是想袖手旁观吗？ 不过李然倒是有点儿理解对方的想法。 此次魔都卫视和李然合作，投了那么多的钱，所求的就是首播和播放权。 现在新剧终审通过，他们的两个目标都达成了。 虽然因为时间的关系，可能最终的宣传新闻发酵的不是那么完全。 但凭着这部剧的成色，李然相信，收视率即使达不到预期的1，超过平均值零点八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要知道隐秘的角落也是同样没有太多的宣传，收视率也是过了1的。 双方合作，既然魔都卫视达到了自己的目标。 如此一来，所有的风险，就全部落在了好日子影业身上。 花了大半年时间弄出来的电视剧，如果不能卖出授权，那最终的收益才能有多少。 前前后后操心费力的，不就等于亏了吗？ 最最关键的是，像是李然这种突然出名的导演，根基还算不得牢固。 对于成绩的重要性，就更是特别需要稳定上升。 尤其是李然还想往更精细作品这一方向走一走，就更不能允许自己此时留下一个，收视率不佳的污点。 现在李然可能还有许多人追捧。 可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别人可不会管李然提档播出，还是因为什么其它原因。 没有得到一个好收视率，他们只会看到他们自己应该看到的东西。 如果被这种成绩所否定，这是李然所不能接受的。 知道再跟魔都卫视谈下去，也谈不出来个所以然。 所以李然郁闷的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心中不停的想着解决办法。 甚至最坏的结果，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金钱上的损失，李然倒是不太在乎。 本身这次的主要投资人，就是魔都卫视。 细算下来，李然出的钱根本不多，还是以公司形式出的。 现在挡在李然面前的主要难题，就是时间太少，留下的余地不多。 要知道在娱乐圈里的消息，有的时候很隐秘，有的时候，又飞的漫天。 像是李然他们这次过审的消息，可能到现在为止，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如果李然想趁着这最后的半个月的时间，把一部剧给炒热。 引来其它电视台的兴趣。 那不单单是要增加花费那么简单。 还要有时间让这部剧能潜移默化的发酵，让观众自发认可才可以。 要知道他们原来的打算是在年后开播，此时精选内容剪辑，宣传的平台，宣传的人物，宣传方案合都只有一个最初的版本。 再加上这些工作所要的时间，时间更不够用了。 无论李然怎么想，都感觉自己这一次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 “然哥，你回来了。” 李然正在烦心中，就听到办公室外方洁的声音传了过来。 略微诧异的看着方洁问道。 “你不是回家了吗？ 怎么在这儿呢？” 方洁走近李然，柔软的双手搭在李然的肩膀上，轻轻用力按揉道。 “我听魔都卫视的小玉说你从那里出来了，想着你可能会来这里，就来看看。” 方洁的话虽然没有说明，但隐含的关心李然是感觉到了。 右手抓住方洁的小手，故作无事的道。 “没事儿，就是通知我“蜗居”提前播放。 咱们做好后期宣传就行。 你别担心。” 方洁低头挨着李然的侧脸，双手环住李然道。 “然哥，我知道这里面什么情况，你也不用瞒着我。 你是不是担心“蜗居”的收视率？” 美人在侧，李然却少了以往的心猿意马，叹了口气道。 “就知道瞒不过你。 提档到是没有大事儿。 关键是过审的私下条件，是要求这部剧不能放在开年大剧里。 如此一来，除了魔都卫视的首播。 其它有意向的卫视，不可能有人提前一两个月购买电视剧的授权。 就算年后授权能卖的出去，也会因为“蜗居”的热度，不能衔接上，会对最终的收视有很大的影响。 我现在正在和平原和央视那里有着两个要合作的项目。 说不定会因为这个收视结果带来的连锁反应，有些不确定的变故。” 方洁听了李然的理由，疑惑的问道。 “然哥，你怎么知道没有人会提前买授权呢？ 魔都卫视那里虽然没有定档，可不会超过二十五号。 今年的三十，是在一月十九日。 足足有近二十多天的播放期。 就算给魔都卫视这里几天的首播期，剩下的时间只要紧凑一些，最多一天播放三集四集，也是能播放完的。 没有那么悲观。” 听了方洁的话，李然苦笑道。 “是，剩下的时间确实紧凑点儿能播放完。 但其它电视台买这部剧是为了什么？ 不还是想提高他们卫视的收视率，增加广告收益吗？ 现在后期的宣传视频，互动方案，引荐角色等等其它有影响力宣传手段，还没确定。 半个月的时间，就算能做宣传，又能有多少时间。 发酵的时间都不够。 收视率怎么可能有一个好的预期。 那谁又能顶着压力，把这部剧引回去？” 方洁很想说李然太过于悲观，就凭李然以前的成绩，这一次哪怕是赌，也是有人会购买播放的。 何况老爸那里的关系人脉，也能拿来用用。 怎么也能找到几个电视台。 这么一算，其实不比正常的宣发差多少。 只不过这些都是盘外的手段，李然不一定喜欢接受，方洁最终没有说出口。 不过方洁有其它的思路又问道。 “然哥，你是说现在咱们这部剧只是差一个宣传是吗？” 李然无力的点点头道。 “真的就差一个宣传。 凭“蜗居”这部剧的质量，只要宣传做的好，把热度做起来，会有很多电视台跟风播放，把热度做的更高。 只要形成话题，提高收视率，这部剧就可以说是成功了。” 方洁转到李然的面前看着他笑道。 “如果仅仅是宣传，那我到是有个办法。” 第290章 炒绯闻 听到方洁的话，心中焦急的李然，瞪大双眼，站起身来看着方洁问道。 “什么办法？” 方洁笑着道。 “炒咱们两个的“绯闻”。” 李然微微皱眉的重复道。 “绯闻？” 绯闻李然自然是知道的。 也知道好多明星都会用这种方式来博一下关注度。 甚至好多人专门靠着“炒绯闻”一直活跃在娱乐前线。 但这种方式是靠着大家的好奇八卦心来引导关注方向。 效果肯定有，只不过却是透支了个人在大众心里的形象。 李然自己以是无所谓，他是以作品说话的。 反倒是方洁可是有着想成为一线明星的愿望，为此还和方玉水有过很大的冲突。 这要是和她炒绯闻，不是自伤根基吗？ 万一中途事情不太可控，再影响了方洁的星途，李然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和方洁走下去。 这次蜗居播出提前，虽然事情比较紧急，但还不至于重要到让李然把他和方洁的感情舍掉。 收视能有个好的结果最好。 万一不成，和方洁的感情相比，大不了以后用灵感多拍几部好的作品，详细谋划上线，来把这次的影响拉回来。 李然也不是不能接受。 看到李然皱眉，方洁解释道。 “然哥，一部剧要想宣传，光靠简单的软文，视频，正常推广，短时间肯定是不行的。 要想尽快聚集观众的目光，八卦绯闻绝对是最好用的手段。 而且你现在还有热度，我这里也因为隐秘的角落，有了一批粉丝。 只要咱们做好话题，效果一定好。” 李然摇摇头道。 “我知道绯闻炒作的效果好，但咱们两个肯定不行。 你以后还要演戏呢。 这要是把你在观众中的形象固化在“绯闻”上，以后谁看你不得跳戏啊。 那你不是跟一线演员越走越远了嘛。 不行，不行。 这么干就把你给坑了。 我也是瞎操心，现在剧还没有播，宣传还没有做，结果还没有出。 到底会怎么样，都是我自己的猜测。 没准儿剧播出了，效果不错。 你别管了，我想想办法弄点儿好的宣传素材。” 方洁上前一步拉住李然的胳膊晃了晃道。 “然哥，你这些消息都是从哪听说的。 谁说传绯闻就能影响演戏了。 用对方法还能让我的知名度更上一层楼，离着一线演员更近一步呢。” 李然看着满脸笑容的方洁，不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混了一个假的娱乐圈。 传绯闻除了传出点儿吸引眼球的八卦，提升点儿人气，还能有比拿作品说话更有效果？ 看到李然的怀疑眼神，方洁解释道。 “哎呀，然哥。 我还能拿自己的演艺事业跟你开玩笑嘛。 以前传出来绯闻，确实有给当事人抹黑的结果。 但现在，科技这么创新，影音，文字等都能第一时间传递出去。 大家早都把绯闻换套路了。” 李然不想承认自己落伍了，但着实不太明白，这个绯闻又换了什么套路。 怀疑的问道。 “换什么套路？ 你别是要委屈自己，我可告诉你，你要这么做，我可是不同意。 别到时候还影响咱们之间的感情。” 方洁听到李然这种严厉的“关心情话”，嘴角向上挑了挑，拉着李然坐下解释道。 “然哥，你平时就是把时间都花在拍戏上了。 所以圈内的一些小花招，你早就跟不上了。 以前确实有什么狗仔偷拍，找实证。 但自从大家都知道绯闻能得利，圈子里的人早就不一样了。 就拿咱们两个炒绯闻来说。 第一步可不是被人偷拍，最起码也得是用“潜规则”。 知名导演潜规则“当红”女演员。 话题劲爆，吸人眼球。 先把大家的好奇心给勾起来。 然后你这里再反驳，挑几个自己人发律师函。 把气氛做足。 但不要说明咱们的实际关系。 让大家去猜测，去议论。 先做一波儿轰动。 第二步把事情搞大。 借着我的背景关系，大肆挑明我的“白富美”身份。 挑两队人，一方说你用拍戏诱惑我，要不然不能被你潜规则。 一方说你下药也好，胁迫也好，反正不是什么正当手段得到我。 现在观众都愿意看这些段子。 反正咱们在剧组里也是住在一起。 再找一些当时在剧里的“证人”，还有“偷拍”图。 把关系做实。 这么一来，一下子你就得被全网所指。 第三步反转。 你那边做出委屈的样子，不想看到我被网暴，只想用心在事业上。 本想息事宁人，但现在看到我这样，不想我受到伤害，不得不说明咱们的关系。 或者换成我出面挑明关系也行。 总之就是平息一下观众的舆论，让大家加深印像。 到时候看看效果。 如果不行的话，就找人接着往外发消息。 说一定是你看事情不可控，跟我有了协商，作了对儿假情侣，把危机公关做完。 等事后分手，解决。 再炒一波儿热度。 然后咱们再拿出来实质的证据，证明咱们是真的情侣。 绯闻八卦发酵很快，一般一到两天热度就能上来。 这么几个阶段过去，一个星期就能走完一遍。 你正好趁这个时间，把宣传的那些东西做完。 再找些水军把咱们出演同一部剧的事情，讲出来。 到时候让魔都卫视还有你这里，把那些宣传剧的文案，短片，都发出来。 借着绯闻的热度，把剧宣传出去。 这宣传不就做出去了吗？” 看着随口就能举出来一堆方法的方洁，李然感觉自己都听傻了。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听什么？ 这怎么一个绯闻还能玩成这样儿？ 这不是把观众当傻子在糊弄吗？ 原来的绯闻，也没有听说是这么玩的啊。 一环套一环。 连他这个当事人都被弄的稀里糊涂，那些不明真相的观众，可不就得跟个傻子一样，被他们牵着走嘛。 不过只是简单的听了听方洁解说，李然心里就有点儿认可了方洁的想法。 按照一般人性的理解，还真有可能跟方洁说的一样。 即不伤害她，又能让她得到大量的关注。 同时给自己拉一波儿人气。 并且，“蜗居”这部剧，也能借着这个机会，简单有效的快速宣传出去。 真可谓一箭好几雕啊。 第291章 方洁的果断 李然看着方洁，不知道为什么，越发的能从方洁的身上，看到方玉水的影子。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方洁，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是温柔，还是体贴？ 是精明，还是贤惠？ 但总归方洁一直在为李然考虑，李然着实不想把对方想的太过于怎么样。 沉思了一会儿，李然面带犹豫的道。 “你让我再想想，这可是关乎你的星途，要慎重。” 方洁很想跟李然说他想的太多，但毕竟李然也是因为自己，强忍着催促的意图道。 “好，然哥，你考虑一下，真不用顾虑我。” 然后方洁以要去魔都卫视帮李然打探消息，提前离开了公司。 独留李然自己在公司，“仔细”思考。 枯坐了半个小时，又在网上针对性的看看现在的绯闻新闻。 还真别说，被方洁刚才那么列了几条举例，李然竟然在这里面，看出来点儿门道。 不过李然明显有点儿高看自己，直到公司仅有的几个员工下班，李然都没有最终下定决心要跟方洁炒“绯闻”。 李然是犹豫没有决定，他可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帮着他把事情做了。 方洁走出公司，往李然的方向看了看，叹了口气拿出电话打了出去。 她知道，就李然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等他想明白，黄花菜都凉了。 “爸，你让繁星的公关部帮我个忙。” 方玉水以为方洁是帮着李然来找他求救的，略微沉吟一下道。 “李然让你来找我的？” 方洁摇摇头道。 “不是，是我自己想办点儿事儿。 你别管了，就让菲姐帮我就行。” 方玉水被自己女儿这么呛着，想说什么都说不出口，心里骂了一句冤家道。 “你一会儿给小菲打电话。 不过我跟你说、、、” 方玉水还想再嘱咐方洁别这么对李然付出，要不然两个人的关系，会变得很复杂。 结果还没有等他说完，方洁那面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气的方玉水把手机直接扔到了办公桌上。 脸色很是难看。 ------------------------------------- 就在李然犹豫的时候，网上不知不觉间，被立了不知道有多少关于李然是禽兽的帖子。 随着知名“博主”娱乐天涯的一则消息，无数的水军在看不见的地方，正式开始工作起来。 等李然看完其它明星炒的绯闻新闻，重新打开热搜的时候，“李然是禽兽”已经空降热搜第十。 全网哗然。 连李然自己都懵了。 这个禽兽李然，不会是自己。 打开相关新闻，李然仅存的那点儿侥幸，被文章给扫的干干净净。 只见三百多字的文章里，通篇把刚才方洁说的李然潜规则她的来龙去脉，讲的清清楚楚。 李然凭着“隐秘的角落”“人在囧途”等几部大火热剧，成为国内知名导演。 假借拍戏之名，行禽兽之实。 把现在正在拍摄的“蜗居”女主角方洁，以角色相诱，进行潜规则。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和方洁“双宿双飞”。 剧组其它人，敢怒不敢言，受尽李然的压迫。 字里行间，把李然的行为，说的恨不得想李然赶紧去死。 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张，李然抱着方洁，然后方洁略微有点儿挣扎的图片。 本来就是一对小情侣调情的小动作，配上这么一个文章，李然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把方洁给潜规则了。 看过文章之后，李然重新搜索，好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词条，全都蹦了出来。 李然打开自己的微博，里面也全是骂他的留言。 “什么名流导演，是下流导演。” “剧是好剧，人不一定是好人。” “我的方洁女神，竟然被这么个下流货色给玷污了，不当人子。” “垃圾。” “抵制李然。” “禁止李然拍戏。” 一条条的骂他的评论，李然发誓，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骂他的。 比较讽刺的是，微博里留言的那条新闻，还是李然得了广告大奖的那条。 无形中，连广告界都被李然拐带了进去。 开始的时候李然还惊讶，担心，不过此时李然到是安静了下来。 突然之间这么多针对他来的新闻，李然再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儿，那也太傻了。 心里对于方洁的自作主张，不太舒服。 给方洁拨过去电话，带着点儿责怪的语气道。 “小洁，咱们不是说好了让我想想的吗？ 这些新闻、、、” 方洁也知道瞒不过李然，更没有想过要否认，直接道。 “然哥，我做为你的女朋友，你有难处了，我能因为我自己，就让你受着这些委屈吗？ 放心，就像我说的，对我来说，这次不是什么坏事儿。 做好了，没准儿还能更上一步。 怎么样，黑你的那些评论新闻，你没有生气？” 李然的粉丝才有多少，何况他也不是什么明星，骂就骂几句，又掉不了一块儿肉。 只是觉着方洁这种“为你好”的理由，让他不太舒服罢了。 现在方洁直接承认，李然反倒是说不出来什么。 只好就着方洁的话题道。 “生什么气，即然知道是你做的，马上就有反转，我生气给自己找罪受呢。” 方洁笑道。 “这才对嘛。 然哥，你就放心，我找的都是专业水军和公关，全程盯着。 等你的事情发酵一天，然后咱们立刻进行下一步。 让子弹飞一会儿，咱们也看看那些粉丝的热闹。” “行，那后续的事情，如果需要我参与和配合，你告诉我，别自己抗着。” 事情做都做了，李然此时还能说什么。 只能全程都听方洁的安排。 不过这一次还真是让李然见识了方洁的果断。 从她跟自己说起这个事儿，到网上出现新闻。 前后都没有多长时间，就全都做完了。 想想自己还想变成一个果断的人，李然都觉着丢脸。 方洁点点头道。 “知道了然哥。 今天晚上我可能就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你凑合一下，等事情明朗了，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李然嘴角略微的抽了抽，勉强的笑道。 “好。” 第292章 宣传进行时 凭心而论。 李然以前和方洁在一起，虽然方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可李然还真是从心里有一种对方是个小女孩儿的主观感觉。 李然也想尽全力的爱护方洁。 这可能是一种大男子主义。 但这一次方洁的处理手段，让李然看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方洁。 果断，狠辣，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女王风范。 事实也正如李然所想，甚至比李然想的还要顺利。 经过背后推手的推文，水军引流，很多不明真相的观众都跟着参与了进来。 在今天这个日子，好像不在网上发几句骂李然的话，就跟丢了什么似的。 越骂越难听，越骂越上瘾。 原来十天半个月才能涨点儿的粉丝，不到一天就直接涨了近十万。 全是黑粉。 平时别说导演，就是个副导演，潜规则的事情也没有少干过。 但突然间李然就变成了导演界的耻辱，男人中的败类。 哪怕是知道后边还有反转，李然也有点儿受不住这种信息摧残。 甚至许多和李然合作过的演职人员，都给李然发来的安慰信息。 还有一些知道李然和方洁故事的人，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来询问李然的。 总之，一切都是突然的不能再突然，烦心的不能再烦心。 然后第二天，更狠的来了。 方洁的隐藏信息，被人“无意泄露”出去。 好家伙，有一个一线影视公司副总的老爸，资产过亿。 肤白，貌美，大长腿。 文能琴棋书画，武能舞乐厨茶。 女人中的典范，典范中的精华。 还是一个国际商务的高材生，智商情商双高。 再配上一些方洁日常的温柔图片，简直就是大家的完美女神。 这种人竟然被李然“潜规则”了？ 是个人就心里不舒服。 本来因为李然是导演，又有许多不明真相的人给李然说好话，解释。 热度已经比前一天降了不少。 此时这条消息闪过，妥了。 又一轮对李然的网暴开始了。 而且是比昨天更甚的大风波。 都没有用方洁去买流量，热搜直接干到了第二。 要不是第一名是国家发射卫星成功，不能被撤掉。 谁也挡不住李然这条热搜。 就这，都有可能骂李然比庆祝发射卫星成功的人多。 魔都电影艺术职业技术学院也是倒了大霉。 按众多网友的观点，即然李然迟迟不回应，那培养出李然这以一败类的大学，肯定也是有责任。 一个专科学校，能培养出李然这种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闹的刘昌盛一晚上没得安宁。 总之，第一天的“潜规则”，第二天的方洁白富美。 把各位网友那内心的小魔鬼，全给勾了出来。 都想当那个什么闪光大侠，匡扶正义，解救女神方洁于李然的魔爪之下，让李然万劫不复。 彻底退出娱乐圈，甚至社死。 网上吵的热闹，线下的李然也是忙的够呛。 热度已经上来了，李然也赶紧加班加点的，把一些精彩片段剪辑出来，准备投放出去。 只不过剪好的片段，被方洁看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操刀，让方洁激活了什么隐藏属性。 直接给李然把这些内容都给否了。 李然看着方洁不满的道。 “小洁，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片段可都是剧里比较好，情绪也很激烈的片段，有代表性的。” 方洁拉着李然的胳膊，柔声的解释道。 “然哥，我没说你剪辑的这些片段不好。 我只是说，现在这个阶段，放这些片段不太合适。 你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 你在潜规则我，然后咱们还发一些这种咱们两个人的片段，那成了什么了。 影响也不好。 等过几天事件都反转平息了，咱们再推放这些也不迟啊。” 听到方洁的解释，李然略微的消了不少的气。 他还真以为方洁这是前脚管着舆论，后脚就要做自己的主了。 自己找个女朋友，结果给自己找了一个管家婆，刚想大干一场的李然，可不想这样。 “那你说怎么剪？ 宣传“蜗居”这部剧，总不能凭空想像。” 方洁想了想道。 “然哥，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挑一些我和沈佳林在一起的戏份。 把这内容弄成一段段，唯美爱情片段。” 说真的，那些片段，李然的脑海当中有画面，但他真不知道方洁要这些内容干什么。 “爱情剧？ 你没搞错。 这部剧主要讲的什么，你主要参演的，不知道内容？ 以权利，情感为主线，反应当下社会热点话题,在房价飙升的背景下,各类人的都市生活。 甚至不夸张的讲，说它是一部现实剧也没有问题。 可是这个爱情剧，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合适？” 方洁看到李然有点儿急，赶紧解释道。 “哎呀，然哥，你误会我了。 我没有说要把这部剧变成爱情剧。 只是单纯的用来宣传嘛。 你想想，如果这个时候把这些剧情片段放出去，借着咱们两个现在的风头，肯定能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而且咱们这部剧的主要受众人是谁？ 这么现实，那些被甜剧糊弄傻了的小仙女们，肯定是不会看的。 有这些爱情片段，这不就等于在保留以往的观众群体的情况下，把这些人也给拉过来了嘛。 她们可是一股不小的人群呢。” 李然承认，自己有点儿被方洁说服了。 甜美爱情剧的市场，李然是了解过的。 因为电视，网络剧的受众，女性占了很大一部分。 特别是一些年轻的女性。 涉世未深，总对爱情，社会，抱有很大的憧憬。 而这些人又是一些商品的主要消费人群。 结果就导至很多剧目开拍的时候，就是针对她们这些人来的。 有广告商加盟，挣钱不要太轻松。 要不是脑海当中的灵感只给了李然这些，他也想去甜剧市场上去“捡钱”去。 现在听到方洁的解释，以热度配方洁和沈佳林的几场情侣戏，也不是不能用。 何况事已至此，莫不如就听方洁的。 大不了等过两天真相反转过后，重新给“蜗居”加深一下宣传嘛。 总归结果是不吃亏的。 李然无奈的道。 “好，那就听你的，我再剪一版。” 方洁听到李然答应自己，双手托着李然的脸，用力的亲了一口道。 “谢谢然哥。” 第293章 全身而退 事情就在李然的惊讶中，继续前行。 许多艺人还有工作人员，或者是某些路人，都纷纷下场，支持方洁或者李然。 算的上是圈内互动。 又加深了网上的热度。 随后方洁找准时机，又拿着李然的账号，开始了自娱自乐的互动。 先是以个人的名义，发了一封道歉公开信。 信里对因为他们的事情，占用了公共资源，对广大支持他的网友道歉。 又强调前段时间不回应，是想着事情能很快平息，不想给女方造成什么困扰。 然后开始解释了方洁和李然两人的恋爱经过。 从怎么认识，怎么熟悉，再到被什么吸引，然后在什么地方，怎么走到的一起。 找了许多物证，人证，替他们证明。 各种证明图片应有尽有。 李然都不知道方洁从哪儿找来的这些东西。 而且最夸张的是，没有视频证据，方洁还让李然配合她拍了一段两人的居家小视频。 来反证李然和方洁的亲密关系。 被各路人马转发，浏览。 随后方洁趁着这一波解释还没有过去，又安排人，在网上就开始传播起李然从毕业音乐短片，又到几部上座的电影。 还有最近打破纪录的电影票房和悬疑剧“隐秘的角落”。 所有的成绩，虽然没有明说什么意思，可给人的印象就是李然是一个影视导演的天才。 一个天才，配一个娱乐公司副总的女儿，不应该是天作之合吗？ 一连串的故事，时时更新，时时刷新。 看的李然眼花缭乱。 没错，李然这几天把视频剪好，别的事儿没干，就刷起自己的八卦绯闻了。 那一条条的真假故事，看的李然实在是欲罢不能。 这个说方洁这么好的条件，找李然是眼睛不好使。 那个又说李然这个天才，找方洁是给方玉水面子。 吵的不可开交。 但还别说，网上的风气好像真如方洁所言，有点儿向好的方向扭转了。 不知道是水军，还是真的网友。 无形中就分为了两个阵营，站方洁，站李然。 吵闹中带着克制，倒是让李然和方洁涨了一大波儿粉丝。 连带着李然的最新“爱情剧”，也被传播了出去。 魔都卫视那里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好的机会。 紧随其后的加大了“蜗居”的正面宣传。 让“蜗居”有了比平时一两个月宣传都要多的热度。 可能也是魔都卫视觉着前期自己这方做的不太好。 对李然有所亏欠。 然后亲自出面帮着李然联系了两家电视台，签定了授权协议。 再加上方玉水帮着牵头的一家，还有原来炒绯闻之前沉默的平原卫视。 有了这五六家播出平台，算是初步解了李然好日子影业的尴尬。 一切的事情，正在向好的预想前进。 只不过世上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一帆风顺的时候。 魔都卫视这里刚刚要有点儿喜讯，随之海州卫视和番茄卫视，也紧跟着参与进来。 就在魔都卫视宣传在十二月二十五日开播李然的新剧“蜗居”后，海州卫视和番茄卫视接连也宣布“重大消息”。 海州卫视宣传十二月二十六日，正式开播陈池导演的都市苦情爱情剧“回乡的诱惑”。 番茄卫视宣传十二月二十四日，正式开播桑六编剧的东方虐恋古装剧“王爷再爱我一次”。 两大卫视出手，那宣传攻势可是相当猛烈。 再加上本身两大卫视就是一线卫视，受众人多，把李然近期的热度分走了一半还多。 网上的热搜，根本就看不到李然和方洁两个人上榜的名条。 这种情况下，直接就让魔都卫视怒火冲天。 自己这面儿花了大价格，大代价，才把李然给请了过来，帮着他们做了一档剧。 结果还没有播出呢，先是终审出了岔子，不得不提前上映。 现在还他妈的得应对其它两家卫视的收视争夺。 这帮同行也太损了。 坑人也不能可一个人坑。 想翻个身怎么就这么难。 最可气的是，海州卫视和番茄卫视给的借口竟然是，他们这是早就计划好的要有这么两部剧上线。 这是早就定好的时间，就在这个时间播出。 要是真的论起来，还是魔都卫视跟他们抢收视率呢。 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的东西，魔都卫视怎么可能信他们的鬼话。 不过好在魔都卫视前期只是配合方洁来做了一下宣传，把那个爱情剧的剧设，喊了出去。 没有把剧集宣传的计划全盘托出。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随后魔都卫视也没有跟海州卫视和番茄卫视争辩，直接将李然剪辑的第一版正剧片段拿了出来。 跳出了固有的赛道竞争，以现实都市剧为主题，重新宣传。 魔都卫视这么一搞，这可就让人被动了。 说好的大家都是播放的“爱情剧”，你魔都卫视多大的脸，转身就要换赛道？ 坑谁呢？ 一时间三方卫视为了宣传和收视，可能还有点儿别的因素。 斗的是相当激烈。 无形中让魔都卫视借着两大一线卫视的光，热度还升了不少。 算是意外惊喜。 而最大的惊喜莫过于方洁和李然两个人了。 挑起这场宣传的是方洁，原本她还想了一系列的后续活动，准备把她和李然的事情热度，缓慢的降下来。 一点点的脱离大家的视线。 结果现在借着这三大卫视的争斗，不声不响的，竟然全身而退了。 没被别人乱踩，还赚了不少的粉丝。 算得上是难得的一个赢家。 这一次操作，好像是激发了方洁的什么隐藏属性，让她看到了其它的奋斗方向。 而李然也在这次的“绯闻”中，更加的清楚了自己的定位。 那可真的是，除了有点儿灵感，可能还带着一点基础导演和编剧的技能。 其它的，那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更可怕的是，连性格都是属于那种优柔寡断的。 连方洁都不如。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还真应了方玉水对李然的判断。 如果以后他和方洁结合，真可谓的是女主外，男主内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随着宣传的延续，时间一点点的来到了十二月二十五日。 “蜗居”终于要首播了。 第294章 蜗居播出 晚间黄金档，魔都卫视金剧时刻，正式播放现实都市剧蜗居。 这个剧李然除了对自己表演的不满意，其它方面，还真的很有想炫耀的心思。 “蜗居”脱离了以往那些又臭又长的开篇。 直接就在第一集里把郭海萍这个全剧推动剧情的主要人物，那种对未来无限的畅想，表现的很是干脆。 黄清此时保留了年轻样貌，既有年轻人的斗志，也有和爱人一起携手的“远大抱负”。 而她的妹妹郭海藻也是因为姐姐的关系，才考到了姐姐所在地的大学。 直到毕业没有找到工作，不得不搬进了姐姐和姐夫租住的小屋。 也正是因为这间小屋给全家人带来的不便，再加上郭海萍怀孕，让她做了害了自己妹妹一生的一个决定。 买房。 而面对飞涨的房价，又哪是这个小家庭能承受的起的。 原来对未来美好的畅想，现在变得了与邻居的争吵，生活的不便，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仅仅几年的时间，郭海萍看上去哪还有一丝往日的意气风发。 全都是生活中的鸡毛蒜皮。 好的房子买不起，只能退而求其次，想买个远点儿老房子。 最后也没有成功。 孩子的出生，是压垮郭海萍生活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有的生活压力，全部向着这个平凡的女人袭涌而来。 只是两集的内容，就把一个年轻女人的美好愿景，变成了冷冰冰的现实。 同时也沾地气的把小市民里的那种算计，生存方式，表述的明明白白。 还有郭家两姐妹的感情，也是后续内容的延续。 李然坐在家里看着电视，心里很是满意。 再加上自己在这两集里没有露面，更显里面几个演员的功底。 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哪怕剪辑时李然看过多遍，但在电视上看到播出的电视剧，就是那一种感觉。 连沈佳林都让李然刮目相看。 只不过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李然向魔都卫视打听一下收视率的对比，听着那个答案，心里一股凉意升起。 番茄卫视的“王爷再爱我一次”因为有着提前一天的播放，昨天直接就到了063。 而蜗居开局仅仅只有044。 这虽然有其它的因素在内，但不得不说前景不太看好。 甚至今天还有海州卫视的新剧播放，这收视率更不好说是什么样子了。 在电话里，李然都能听到魔都卫视领导语气中的失落。 怎么可能不失落，花了大价钱请的李然，到最后是这么一个结果，换成谁都高兴不起来。 不过现在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挺下去。 希望最后“蜗居”能给魔都卫视一个大惊喜。 值得高兴的是，当今天播放过后，“蜗居”的收视率不降反升，升了01个点，眼看要破06。 番茄的剧到是因为海州的剧上映，分散了观众，收视率降到了06。 海州首播更是比“蜗居”更差，勉强过了04。 这个结果，算是给魔都卫视吃了一颗定心丸。 随后的几天，三大电视台的宣传不断，收视率都在缓慢上升。 只不过这一次现实都市剧，却要比另两位的“爱情剧”高上那么一筹。 一个星期后，“蜗居”播出近半，收视率第一次超过了百分之一。 成为了三家电视台唯一一个收视率过一的剧。 这个成绩，可就不算低了。 当然，这里面还有着其它几家电视台播出的功劳。 可不管怎么说，李然的这部剧算是火了起来。 尤其是网上许多人都在自发的弄一些贴子。 还有人在李然和其它演员的微博上留言，感慨。 直言这部剧李然拍的太过于真实了。 他们现在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 外表看似光鲜，但一个个的生活全都是一团乱麻。 想买房，没人脉，没资本，家里也帮不上多少忙，压垮了多少人脊梁。 只不过说着说着，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歪了。 什么我也想成为海藻，趁着年轻当小三换钱。 郭海萍有先见之明，背后推动海藻和宋思明在一起。 等等等等。 反正小贝对海藻的好，姐夫对海萍的包容，种种善良是一点儿正能量没看到。 全都把目光放在了权财交易，第三者吃香的话题上。 这虽然是李然拍这部剧想表达的一种现象。 但他还真没有想把这个事情，当成一个主要出发点来表达。 甚至许多镜头因为剧情，还有他的演技问题，都被李然给取消掉了。 可是没想到，还是到了这个地步。 就连李然演戏比较尬，都被这些剧情给折了过去。 剧是一点点的播放，但收视率却越拉越大。 番茄卫视的“王爷再爱我一次”第一个掉队。 连续两天都在08左右浮动。 而海州卫视的收视率，因为多了一些家长里短，反而成为第二个收视破一的人。 只不过这个时候，李然的蜗居收视已经涨到152了。 眼看临近收官，除非有什么奇迹，否则这个成绩，就能当作最终的收视成绩。 果不其然，等“蜗居”的最后一集播完，收视率上了197，给魔都卫视和李然，都带去了一点儿小小的阴影和遗憾。 仅仅003的差距，就能是另一番天地，终归是没有踏过去。 不过这个收视率，也是能拿的出手。 广告合作等收益，直接就让魔都卫视的投资大赚一笔。 不止一次内部会议，李然被提到给他们魔都卫视挣了大脸。 其它几家卖人情买了李然授权的电视台，也因为落后两天魔都卫视播放，同样收获了不少的收视率。 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而在“蜗居”播放完毕后，还有一个好消息传到了李然这里。 根据某些领导的背后谈话，不反对不支持“蜗居”可以年后做为开年大戏来播出。 话虽然难懂，可意思很明确。 放开了李然这部剧的审查。 这也就是说，原来没跟李然买授权的电视台，现在只要把授权买下来，直接就能借着现在这个热度播出。 这对其它电视台和李然来说，确实是一喜。 不过李然刚刚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平原卫视却给李然发出了一份邀请。 第295章 邀请 蜗居的好成绩被传出去，李然一下子恢复到前几天炒绯闻时的那种忙碌。 手机信息不断，全是恭维他的。 正在此时，一个来电让李然愣了一下。 姚小兵？ 平原卫视也是买了这次的授权，在年前播放着，收视率也还可以。 这个时候不好好的看着电视台，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电话接起，平原卫视的副台长姚小兵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李导，我是姚小兵，没打扰你。” 李然笑着回道。 “姚台长你好，哪有什么打不打扰，你客气。 你这找我有事儿？” 李然也没有绕圈子，实在是近期这些信息弄的他头晕脑涨，懒的应付。 话语中多多少少的就带着那么一丝急躁。 这么直白的回问，姚小兵停顿了一下，这才恢复正常的回道。 “是这样，李导。 我们平原准备提前举行春节联欢晚会，想着请您来我们电视台指导指导工作，参与一下。 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 “你们的春节晚会也要提前开？” 李然下意识的就回问道。 不过说完就反应过来，自己嘴快了。 也不怪李然有这么一问。 实在是魔都卫视也刚刚给他下了邀请，希望李然参与魔都卫视的春节大联欢。 因为“蜗居”的热播，导演组准备把李然他们整个剧组的主要人员，都给加进去。 算的上是春节，庆功，一勺烩了。 但李然因为前段时间魔都卫视那么对他，虽然理解他们的做法，可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就还没有答应。 没想到姚小兵他们也要以这个借口来邀请他。 这怎么春节晚会还连上了呢。 姚小兵问道。 “李导，是有别的地方邀请你了吗？ 你别为难，我们平原这里就是想着咱们马上开年就要合作的“奋斗”，还有这次的“蜗居”授权，想邀请你过来热闹热闹。 你要是有了安排，咱们以后找机会也行。” 姚小兵这说的倒是实话。 他接到的任务就是邀请李然。 不管李然来不来，一定要把他们平原的热情表达给对方。 姚小兵的邀请，到是给李然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即然借口不好找，那干脆用这个借口得了。 反正年后还得跟平原那里合作。 魔都卫视这里，有着蜗居的成绩，以后想合作的话，机会还是有的。 等过了年，自己心底的那点儿气也就消了。 不差自己今年出现在他们的春节大联欢上。 想通了这点，李然回复道。 “安排到是没有，如果你们那里不麻烦的话，我到是可以去。” 姚小兵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意外惊喜。 真的是惊喜。 刚刚出一款爆剧的李然李导，能被他们平原这种二三流卫视请过去。 哪怕是带着点儿话题，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收视率都能好看不少。 以往每年的春节联欢晚会，都是他们台里的一个大难题。 不管怎么做，是迎合市场，还是保持传统宣传，收视率都是一潭死水，没有什么起色。 今年想着把李然请来，也不过是因为看到李然的新剧热度，还有他们马上的合作。 台里根本就没有想过能把李然请过来。 一个爆火剧的导演，上哪儿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参加他们那个破晚会。 就算李然想，魔都卫视也不可能同意。 就因为这个，姚小兵才没有得到必须请到人的指令。 没想到现在李然自己就同意了参加他们晚会的建议。 这不算惊喜，什么是惊喜。 “那我们可真的是求之不得。 李导，我们晚会的日期是在十五号。 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安排专人过来接你。” 姚小兵突然这么客气，李然还真的有点儿受不住。 赶紧拒绝道。 “可别，十五号我到是方便，但你们要是派专人来接我，那我可就不方便了。 这么见外，我还怎么去啊。 如果你们真有诚意，到时候就让我自己带人过去就行。 就这么定了。” 姚小兵抱歉道。 “哎呀，李导也要给我们一个展示我们平原人热情的机会嘛。 那这样，到时候在平原我来接你。” 李然笑着回道。 “好，到时候就麻烦姚台长了。” 姚小兵道。 “李导你这是真的客气了，那到时候咱们平原见？” “平原见。” ------------------------------------- 晚上的时候，方洁得知李然答应姚小兵要去参加平原的春节联欢晚会，脸色头一次当着李然的面，变得很难看。 “然哥，你答应去平原参加他们的春节联欢晚会，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魔都卫视也是十五号做春节大联欢。 台里还想着让咱们蜗居的主要演员加入进去呢。 你这样的话，对魔都卫视这面儿，不好交待。” 对于方洁突变的脸色，李然不以为意。 哪个女生不耍点儿小脾气。 不过方洁话语里的责备，到是让李然很是不舒服。 “有什么交代不交代的。 当初他们逼着我点头的时候，怎么不说给我一个交代呢。 现在剧的收视率好了，就想变得没事儿一样，邀请个晚会，就抹平了？ 就算能抹平，我今年的气，可消不了。 明年再说。 你什么意思？ 是要去魔都卫视？” 看到李然那质疑的态度，方洁赶紧转变成原来的乖乖女样子，摇摇头道。 “我去哪儿得随着然哥你啊。 只不过我是相着这次咱们炒绯闻宣传，魔都卫视也在后边儿出了不少的力。 冤家宜解不宜结，多条人脉多条路。 想着参加他们的春节大联观，也算是给咱们的关系拉近一些。” 心里却在埋怨李然不识大体。 魔都卫视这么强的平台，多少人想跟人家有关系，那都找不到门路。 结果你这里还要往外推。 这不就是个小孩子心态嘛。 还不得不哄，真是、、、、 李然可不知道自己在方洁的心里，是属于那种要被人哄的小孩子。 看到方洁还是以自己为主，满意的点点头道。 “那行。 就是平原。 咱们明天还要跟平原有一个“奋斗”要合作。 当初央视的“舌尖上的美食”能过审，也托了他们的帮忙。 也不算外人。” 李然都有了决定，方洁还能说什么，只能柔声的同意道。 “好，听然哥你的。” 第296章 接待 李然和方洁准备去平原卫视，自然就不能参加魔都卫视的春节大联欢。 这么一来，原本魔都卫视安排好想让李然带着“蜗居”团队参加的计划，不得不取消。 甚至连做好的宣传方案都得扔掉。 这种事情魔都卫视的领导倒是对李然有了些不满。 不过可能是有着良好的收视率，李然没太在乎这种不满。 既然前期对方能不管自己的死活，那就当成合作的关系好了。 你们出钱，我来拍，各拿各的收益，很公平。 就算你魔都卫视想针对自己，全国这么多家卫视，总不能都让你魔都卫视垄断了。 所以李然有恃无恐。 说真的，此时的李然真的有点儿被现在这个成绩捧的有点儿高。 哪怕他自己不停的提醒自己要低调，可是言语行为，仍旧有那么一点儿傲气。 而且挺明显的。 好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李然，多少带着点儿记性，没太过分。 从魔都到平原，飞机只要一个多小时。 这一次李然是来做为嘉宾来参加平原卫视的春节联欢晚会。 既不用发言，也不用作秀。 所以李然和方洁两个人只带着口罩，拿着行李，轻松的过来了。 连助理和其它辅助人员都没有带着。 年底正是各大艺人互相串场的高峰期。 这趟飞机上就有着三四个赶场的明星。 在机场的出口处，有着许多拿着粉丝灯牌的人，来迎接这些人。 旁边还有专门的摄影师进行抓拍。 场面一度闹的很是轰动。 李然和方洁躲在后边，使劲儿的回忆这几个摘了口罩的人，硬是一点儿印象没有。 “小洁，这几个人你认识吗？ 怎么热度这么高？ 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方洁挎着李然，脸上带着不屑道。 “几个音乐圈子里的偶像明星，有点儿流量，不过热度也就那样儿。 外边的人，我估计没有的错的话，都是他们自己找来的人。 炒作用的。” 被方洁这么一解释，李然立时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套路。 也解开了他心里很大的疑惑。 就说呢，前段时间他和方洁的绯闻新闻闹的那么大，图片也被传的哪哪都是。 别人戴着帽子，戴着口罩，粉丝眼睛都尖的不行，一眼就能把人认出来。 可是到了李然和方洁这里，就只是戴着一个口罩，全程没有人认识他们两个。 很没有道理。 如果说是他们自己找的人做戏，那到是能解释这个现象了。 也多少让李然心里找回来点儿平衡。 不是我们不红，而是人家花钱了。 有了这么几个插曲，李然和方洁出机场的时间就晚了一会儿。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姚小兵正带着一个司机在门口等着他们。 姚小兵可真的是一眼就把李然和方洁认了出来，赶紧带着上前道。 “李导，这一路累了。” 说着还和司机把李然和方洁的行李接了过去。 李然想婉拒，又没挣抢过对方，无奈的道。 “姚台长，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自己能拿。” 姚小兵装着狠厉的说道。 “这怎么能行。 到了我们平原，那你们就是我们平原的客人。 哪有让客人拿着行李的道理。 走，李导，方小姐。 车在外面停着了，咱们先去酒店，安顿好之后，中午这顿接风宴，尝尝我们平原的特色。” 李然注意到周围有人注意他们这里，也没有过多的与姚小兵拉扯，只好随着对方走。 这一次平原卫视的重视，从住的方面，李然就感觉到了。 那么破的一个电视台，李然的第一印象就是平原卫视这里很穷。 可是这次给李然和方洁安排的房间，却是一个五星酒店的豪华套房。 这种地方李然住过，那一晚上的价格都不用问，心里就有了一个大至的数目。 为了安排他，就能给安排到这里，那种重视的感觉，想感觉不到都不行。 原来来这里只是想找个躲着魔都卫视的借口，此时到是有了点儿参与进去的想法。 随后姚小兵领着李然和方洁来到一个叫做豫合楼的酒楼。 按姚小兵的说法，这家老店有着一百多年的历史，菜品很有当地的特色。 红烧猪蹄、叫花鸡、大鲤鱼、拔丝地瓜、烂炖牛肉、，狮子头，砂锅面等等。 在姚小兵的介绍注视下，李然尝了几口桌上的菜。 味道怎么说呢，在李然这里，李然觉着一般。 李然喜欢重盐重油，滋味重一点儿。 可是这里的几道菜，都有点儿偏淡。 连牛肉都很是清淡。 不过不得不说，这种味道，汤却是挺好喝。 不管心里怎么想，李然对于姚小兵的回复，就是这里的菜，很好吃。 算是让这场宴请，有了一个正常的流程。 李然凭着几部剧和电影出圈儿，他的一些消息自然而然的也被传了出去。 知道李然酒量不行，再加上屋子里一共就三个人，中午的接风宴，真的就是以吃为主。 酒没碰，到是喝了好几碗汤。 这其间姚小兵除了对李然表达祝贺，也对他们年后的合作，有了更好的期待。 同时也没有忘了这一次李然过来是来参加春节联欢晚会的。 姚小兵就把一些晚上的准备工作，在饭桌上跟李然和方洁提了提。 原来以前他们平原的春节联欢晚会，都是以录播的方式来进行的。 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直播就走进了各大电视台。 连央视那里的节目，也好多都用上了直播。 这就倒逼着地方卫视，也不得不紧随着这种直播方式。 他们平原卫视因为有传统地方戏，所以为了体现对家乡传统地方戏的支持，每年的春节联欢晚会都会加入好几个地方戏的节目。 戏曲直播，难度不小，但还可以克服。 可是随着年纪大爱听戏的人越来越少，年轻人成了收视主流。 音乐，小品，相声，杂技，都是这些人的追求。 再这么弄节目，收视率自然就上不来。 近几年台里陆陆续续请了不少“便宜”的明星演员，想做出改变。 但是效果不大。 姚小兵提前跟李然说这些，也是不想让李然这个“年轻”人，在现场对他们的节目有所误解。 毕竟他们平原卫视做为省台，跟那些只懂娱乐大众的平台不同。 是有一定保护地方传统文化的义务的。 第297章 方洁的怨气 方洁今天坐在李然的身边，就跟一个透明人一样。 看起来好像是为了突显李然的主要位置。 其实是方洁对李然拒绝魔都卫视，而来到平原卫视心里的一种抵触。 对于李然的这种做法，方洁心里是有想法的。 不管是从两大卫视的体量，知名度，受众人群，背景关系。 在各个方面，魔都卫视都能强压平原卫视一头。 至于李然说的什么，因为平原卫视的原因，他才能在央视找到合作“舌尖上的美食”项目。 关于这一点，方洁是不承认的。 因为这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就是一个交易。 平原卫视帮忙，你李然还跟他们合作一部“奋斗”呢。 费用也不高。 凭李然现在的身份地位，全国哪里没有能合作的电视台。 还用的着非得指着平原卫视这么一个二三线的卫视。 拿奋斗换来的一次人情，两方就是一个交易，哪儿有什么人情来往？ 就算有来往，那和魔都卫视相比，方洁更愿意把人情放在他们身上。 虽然魔都卫视前段时间的做法，确实有点儿问题。 李然不舒服很正常。 可是这个事情，像魔都卫视的这种做法，才是最合乎情理的。 不管想做什么人情，什么慈善，什么合作。 第一步肯定要先把自己保住。 然后才能再想其他的事情。 而且也正因为如此，在魔都卫视还对李然有所亏欠的情况下，就更应该加深两方的合作。 在魔都卫视的亏欠中，获取更大的利益。 这才是一个正规的做法。 在利益面前，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讲。 可是李然直接就把魔都卫视给拒绝了，然后来了平原。 要不是方洁明确确定自己的贤内助身份，她是真想好好的问问李然，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也就是看在李然是一个有才华的潜力股，方洁才能忍的下。 否则凭方洁的性格，真就是要做一些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 李然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方洁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琴棋书画，舞蹈，球技，厨艺，茶道等等技能，集大成于一身，得是一个什么性格。 一般的人，能在完成“国际贸易”学业的同时，掌握这些吗？ 何况方洁还是一个有着家庭助力的“白富美”。 也就是因为从小失去了母亲，方洁有着想替母亲上一线明星的欲念。 要不然随随便便借着家里的关系，在商场上，谁敢小瞧？ 前段时间的绯闻炒作，真当只是吩咐几句，花点儿钱找人就能办的了啊。 现在方洁和方玉水都能看的出来，李然的才华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只要跟着李然，顺其自然的升一线，肯定不是什么问题。 方洁在横镇说是凭自己的能力演戏，其实朱万里怎么回事儿，她心里也明白。 能接受朱万里的帮助，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避讳。 在片场当演员的一年多，方洁也不光是演戏。 更是把底层剧组运营的一些关键，摸的清楚。 现在因为和李然两个人的关系，方洁没了升一线的欲望之忧，自然就把精力放到了李然的那间公司上。 如果条件可以，方洁也是很愿意当一个贤内助，帮着李然把事情做起来。 来实现自己的成就感。 但李然现在的做法，完全出乎方洁的计划。 要不是现在不好开口，方洁根本不可能同意李然这么任性的做出来平原的决定。 即使是来了，方洁心头还是有股子怨气的。 所以姚小兵把他们的情况说了一遍，又把保护和宣扬家乡地方戏的大义讲了出来。 李然到是心里很佩服平原卫视的做法，但方洁在一边开口道。 “姚台长，听了你的介绍，我是真的很佩服贵台的坚持和责任承担。 不过，不知道有句话该不该讲。” 一般有该不该讲这句话的结尾，后头跟着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李然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洁突然要插话进来，刚想帮方洁遮过去，姚小兵就在一边认真的道。 “方小姐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咱们三个人在场，不妨直说。” 方洁也没有在乎李然给她使的眼色。 不好跟李然耍脾气，方洁就把心里的那点气儿，都跟姚小兵撒了出来。 语气中带着严肃道。 “姚台长。 我说的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没有别的意思。 按我的理解，不管是什么表演形式，最初他们确立的原因，一定不是喜欢和传承。 而是为了生活。 你们的地方戏我听说过，但不是太了解，咱们先不提。 就拿咱们的国粹京剧来说，它的最初形成，前期也不过是当时各个大商户的私养家班，弄出来的乐曲团队。 只不过后来因为各种腔调的融合，再加上给当时皇帝助寿，得了名气。 再后来被达官贵人追捧，才慢慢发展成为一个多变的剧种。 你要说它有多高大上，可能我的修养没那么高，没理解上去。 不过我以为，它跟现在的高尔夫球应该是一个性质。 在当时，能听起的京剧的，哪有什么平民百姓，都是有名头的大人物。 上好所好，下必甚焉。 皇帝说好的东西，哪怕谁都不理解，那些达官贵人为了跟上层一致，也得说它好。 底下人为了加入某些圈子，也自然要追捧京剧。 再加上当时也没有什么电视，手机，娱乐项目少。 这么一来二去，我觉着才是京剧受人喜欢的原因。 大家都说京都好。 毕竟谁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喜欢的东西，是一个不好的东西是。 而此时，京剧就已经脱离了最初求生的一种技能。 变得有一些其它属性在其中。 但世界是在不停的变化的。 尊重古老剧种文化，是应该。 可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此时的社会环境。 国家都改革多少年了。 一些地方戏是不是也应该与时俱变呢。 要知道现在的生活节奏很快，压力大，收视人群也变得不一样了。 没有人会去考虑地方戏是不是古老，有文化传承。 大家都考虑的是我喜不喜欢。 喜欢我就看，不喜欢我就不看。 如果最终咱们还是只保留着地方戏的根本，不求思求变，来迎合大众。 那么最后，没有人喜欢这个剧种，它再有传承，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第298章 救世主 方洁的话很直白，说的姚小兵脸色很难看。 不是生方洁说话直的气，而是气方洁当着和尚骂贼秃。 她说的这些东西，别人不清楚，姚小兵他们这些领导难道还能不知道吗？ 但作为国家公职人员，维护和保护地方传承文化，就是他们考核的一项重要工作。 地方戏如果改动了，那还能是地方戏了吗？ 怎么保护传承文化？ 谁不知道现在找几个顶流明星上个场，收视率就能拉起来一大波。 但一方面没有那么多的钱。 另一方面，管着他们的领导，可是比较喜欢地方戏的。 连他们自己当地电视台都不支持地方戏，那这里面的考量，哪个台里的人不得多考虑考虑。 又哪有方洁说的那么简单。 他们能做的最大改动，就已经是尽量减少地方戏的表演，加大明星的邀请。 也正是因为这样，前段时间刚刚在网上比较火的李然，才被邀请了过来。 既能加深感情，又能让李然帮着他们带带热度。 同时还能宣传一下李然和他们合作的“奋斗”。 一举好几得。 否则光凭李然一个“有点名气”的导演身份，姚小兵的官职再小，那也是一个省台的副台长。 晚上的演出，就是对他们台的一个大考验。 真当他有这么闲，还能有时间接待李然？ 此时被方洁个小辈说教一顿，姚小兵心里能舒服就怪了。 可是考虑到方洁背后的方玉水，还有此时的李然，姚小兵叹了口气道。 “哎，这正是我台里的难处。 你说的那些改动，我们也不是没有想过。 也做过一些调整。 可是效果没有见到多少，资金却拨出去很多。 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话，别看我们是省台，都快一年没有见过奖金是什么样子了。 说起这个来，年前托李导新剧的福，我们也有了不错的收视成绩。 和李导合作，现在是我们全台都翘首以盼的大事儿。 希望能帮着我们台走出这个困境。” 方洁和李然都很是意外姚小兵能这么说。 李然刚才听到方洁的话，好像从另一个方向看到了传统文化的现状。 虽然比较同意方洁的意见，但对方洁突然态度强硬的指出人家的问题，很是担心。 心中疑惑，方洁从来都是一副和善的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好在姚小兵没有“在意”，要不然这场三人接风宴，李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吃下去。 方洁刚才心里有气，可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可是平原卫视的副台长，位高权重。 怎么可能是自己随随便便就开口乱说的。 但姚小兵这种反应，方洁想了想，侧头看了看在一边不太自然的李然，心中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 三个人各有心思，后期的饭局倒是吃的比较自然。 因为台里还有事情，也想给李然和方洁留下点儿时间休息。 所以在饭局结束后，姚小兵就把李然和方洁送回了酒店，自己返回了台里。 做为副台长，今天真的有不少的工作等着他来做的。 ------------------------------------- 回到房间，李然实在是没想明白方洁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 疑惑的问道。 “小洁，你今天怎么了？ 平时和他们吃饭，你可没有今天这么大的火气。 有心事儿？” 方洁自然不会说是因为生李然的气，一时没有收住脾气，才这么口无遮拦说的。 反而一脸愁容的道。 “哎，我是替他们着急啊。 平原卫视现在说它是个三线卫视，不算过份。 魔都卫视都比他们强出几头不止。 何况上边还有海州，番茄几个一线卫视顶着。 本身现在因为网络的发达，电视的使用率就不高。 收视率竞争这么激烈，他们的日常收视率，根本提不上来。 可是他们竟然还硬要做什么传统文化节目。 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电视台能得到一定的拨款，可大部分还是要自筹自营。 没有好的节目，就没有好的收视率。 没有好的收视率，就吸引不来广告商。 没有广告商，就没有收入。 没有收入，也做不出什么节目。 这都成恶性循环了。 就像我刚才说的，一个地方戏，死守着以前的套路。 那能行吗？ 以前的爱情还能一辈从一而终呢。 现在呢？ 有几个结完婚能过完一辈子的？ 时代变了，人心也变了。 那自然兴趣爱好也会变。 大家都说雅俗共赏，可是雅俗怎么可能共赏。 我在一边看的都着急，实在没忍住才这么说的。” 听了方洁的解释，李然点点头道。 “你说的这一点儿到是真的。 就像前两年我刚毕业时受过的销售培训。 当时那个讲师就给我们讲，销售一定要有一个目标。 不是撒大网，谁都去卖。 要有一个定位，一个受众群。 这就是说的受众区分。 要不然电影的品类，也不能分为动作片，爱情片，喜剧片等等。 还不是喜欢的人不一样。 他们的地方戏可能以前有人喜欢，但现在选择这么多，连电视频道都有一千多个。 为什么一定要喜欢这个地方戏呢。” 方洁到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随便找的一个借口，李然还能从中感悟出其它的道理来。 但李然既然不再追问，方洁也乐于顺着李然的话往下讲。 “是啊。 不过我看姚台长那里，应该也是知道这个问题。 只是好多事情，不由他做主。 行了，咱们一个导演，一个演员，操心人家平原卫视干什么。 以后最多只是有所合作而已。 好像是个救世主一样。” 李然也被方洁突然的反转逗的直笑。 “对，对，咱们就是来看看热闹，顺便谈谈合作。 至于其它的，那就让他们自己去关心。 跟咱们可没有什么关系。” 自从李然当了导演，他就养了中午要睡一觉的习惯。 刚刚吃过饭，现在说了几句，一股困意袭扰着他。 与方洁说了两句，就有点儿坚持不住。 回到房间，午睡去了。 而方洁站在客厅的窗前，看着平原卫视的方向，眼神微动。 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第299章 省台的“春晚” 平原卫视公共活动演播大厅，今晚的春节联欢晚会就在这里举办。 与其他的演职人员，嘉宾不同。 李然和方洁这一次纯属就是两个有身份的宾客。 姚小兵实在是脱不开身，所以就安排人带着李然和方洁到了这里。 只是简单见上一面，姚小兵就继续忙碌去了。 可能是今天这个晚会实在是重要，此时四周各处全是人。 都是一脸的焦急，紧张，无形中李然就能感觉到这里的忙碌。 一些记者还在这里做着简易的采访，更是让这种情绪放大。 在这个演播大厅里，有专门的休息室。 应付了两个明显认出李然和方洁的“演员”，李然和方洁随着工作人员就进了休息室。 一门之隔，好似两个人间。 房间不大，只有李然方洁两个人。 方洁坐在李然的身边，对着李然说道。 “然哥，你刚才看见了吗，他们可是没请几个有名有姓的明星过来啊。” 刚才过来的时候，大厅和准备间，李然和方洁都去晃了一眼。 所以李然听明白了方洁话里的意思，不外乎还记挂着这里和魔都卫视的差距。 但来都来了，李然就替平原卫视解释道。 “也不能这么说。 可能那些人都在其它休息室呢。” 这话说的李然都有点儿不信。 他和方洁无所事事能安然的坐在这里。 那其它明星总该对对词，换换妆。 刚才虽然没有看全，也没有把这个演播大厅全部走一遍。 可是但凡真有什么明星，总不能李然一个也没有遇上。 方洁也只是点了一句，没有过多的再说什么。 跟李然想的一样，来都来了，再说其它就显得自己过于矫情。 能给李然心里扎根刺，方洁就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等今天过后，以后再有什么活动，李然多多少少总能想起来这种对比。 两人也没有在休息间待多长时间，就有人工作人员来通知两人入场。 演播大厅确实不少，得有个两三千平的表演舞台。 底下的观众倒是不太多。 前排放了前后十六个铺着红巾的三人小桌。 然后后方就是普通的那种观众长台。 此时观众台上已经坐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观众。 小桌那里到是只坐了两三桌。 李然和方洁从后台走过来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后方那些观众有人认出他来。 情绪百变。 但估计受限于台里的要求，或者这个环境多少有点儿拘束。 强压着没有上前。 李然现在也算是参加过不少的活动，这点儿场面还不至让他太过于紧张。 对着观众和那几桌人稍微点头示意，然后就随着工作人员坐在了第一排的六号桌。 李然的到来只是开始，后台开始陆陆续续往这里过来人。 在这里李然还真认出来几个眼熟的嘉宾。 可能也是怕在后边那么观众面前失态，前方的这些人没有特别的动作。 连沟通都少。 只是互相的看了看，点点头。 随着时间的临近，中间空出来的几桌，也被人坐上。 都不用李然询问，只是看着那种气场，就知道这些人都是“领导”。 但李然今天只是做为嘉宾，可没有往前凑的打算。 “咚” 一声电子音响起。 整个演播大厅的灯光暗了下来。 屋内刚才还有点儿小声言语，也消失不见。 间隙几秒，音乐响起，灯光大亮。 刚才空无一人的舞台，现在随着音乐从后台往前跑出来一堆人来。 大几十人都穿着统一的春节红色喜庆演出服。 男的帅气，女的靓丽。 音乐李然没有听过，应该也是新出的歌曲。 但听着比较喜庆。 后方三男三女，穿过人群往台前走来。 边走边唱。 人很年轻，帅气漂亮，但李然一个人也不认识。 而且在现场离着近，李然甚至怀疑他们都是在假唱。 声音假的厉害。 李然往方洁那里看了看，心里暗道。 还真让方洁说准了，连开场都没有重量级明星，那后续可能也够呛能有什么人。 主持人开场，节目继续。 歌曲是由刚才那六个人里的一个女生唱的。 开唱前还特意在主持人的介绍下，点明了这个女生也是一个演员，并且是一个平原人。 这种操作让在现场的李然，尴尬的不行。 姚小兵他们重视的晚会，水平就这样？ 不以节目说话，反而用煽情，乡情，来一对一问答。 这是个什么啊。。。。。。 关键这个人李然还不认识，他也不是平原人，根本融入不进去。 不过随后的两个杂技节目李然到是看的很是认真。 就是也不知道他们就是这么安排的，还是怎么样。 每一个节目结束，主持人都得把演员留下来说几句。 哪怕李然看的综艺晚会少，但这种拖时长的做法，虽然能给这些演员一个出镜的机会。 可这是你们省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啊。 一年一次的晚会，硬是有一种杂牌综艺的感觉。 这也是李然想不通的一个地方。 节目过半。 说真的，李然从心底里有一丝丝的后悔来平原卫视了。 他是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省台的“春晚”水平。 一个多小时的演出，竟然只有一个相声做为语言类节目。 还是两个不知名的相声新人。 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真不如去魔都卫视参加“蜗居”剧组。 台上演的尴尬不尴尬李然不清楚，可是他坐在这里，却尴尬的不行。 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少给自己点儿镜头。 与李然相反，方洁到是看到李然这样，脸上带着笑容，坐直了腰身。 不过没等李然怎么样，演出舞台上的十二只大鼓到是吸引了李然的目光。 每只大鼓后方站立着一个精壮的小伙儿。 上半身只穿着一件红白马夹，双臂上的肌肉展现了一个男人阳刚之气。 随着音乐的行进，一首鼓曲“盛世”，被这十二个小伙演绎了出来。 这个节目真是让李然刮目相看。 尤其是他在现场，更是被那种大气磅礴的鼓声所影响。 不知不觉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悄然无声。 连眼前舞台上的鼓舞都消失不见。 李然的眼前只有一道优美的身影在上下浮动。 第300章 困难可怜 短短两三分钟，一支单人水中舞，尽显女人娇美。 “看”的李然傻傻的坐在那里。 要不是周围的人也同样保持关注台上的表演动作，李然肯定少不了明天的新闻。 等李然缓过神来，鼓曲已经到尾声。 整体的鼓曲激昂，热血，让人沸腾。 与水中舞相比，一男，一女，一阳刚，一娇柔。 两种节目相互对比，相互补充。 李然一时间久久的沉浸在这种冲击当中。 直到下半场的戏曲开幕，李然才算是从这种情绪中抽离出来。 有了这支鼓曲，刚才对平原春节联欢晚会的观点，李然倒是觉着自己说的好像有点儿偏颇。 别的不提，只是这个节目，李然就觉着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节目继续。 不知道是平原卫视真想弘扬地方戏曲，还是怎么样。 台上的众人竟然唱了两个片段，用出去十多分钟。 当地的戏曲，李然是真的听不来。 台词还可以，但那种腔调，属实有点儿煎熬。 要不是李然不停的回想刚才脑中浮现的舞蹈画面，分一下自己的精神。 真不好说能不能坚持下来。 也是这些节目过于枯燥。 等两个多小时的春节联欢晚会结束，李然竟然连刚才演出的节目，都有点儿回想不起来了。 可见表演的东西，根本没有给李然留下什么印象。 众人根据工作人员的提示依次离场，这一回大家就比较放的开了。 哪怕临近深夜，后排某几个观众和旁边几个“嘉宾”都想趁机和李然认识一下。 和观众合了影，又与几个“嘉宾”聊了几句，李然这才和方洁从演播大厅走了出来。 刚出门就碰见匆匆赶过来的姚小兵。 姚小兵见到李然面露高兴的迎上前道。 “李导，招待不周，别见怪啊。” 李然又不是气球，他还是讲理的，哪有那么容易生气。 姚小兵有任务在身，又不是他的助理，有什么招不招待的。 略带开玩笑的道。 “姚台长，你这样可是说我小心眼儿了。” 姚小兵没想到一句客气话，李然还能认真的回复一句，笑笑没再理这茬。 方洁在一边接话道。 “姚台长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好事儿？” 姚小兵笑着解释道。 “托李导你的名气，晚会的收视率最高到了百分之一，算是破了台里五年的纪录。” 这一点不是姚小兵恭维，而是事实就是这样。 能把李然请过来，自然已经跟李然打过招呼，能对他的出现做一些正面的宣传。 他们平原卫视原来每年的春节晚会，收视率一般都在零点三到零点六。 属于低到不能再低。 都不用与人家一线那些收率轻松过百分之二的卫视比。 就是一般的二线卫视，收视率都没有下过百分之一的。 而他们平原卫视这一次在宣传了李然和方洁后，晚会收视率头一次破了一。 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最起码在现在这个时候，是一个能提升他们台里信心的成绩。 做为平原卫视的副台长，姚小兵自然要高兴。 当初要把李然请过来，他还投了一张赞同票呢。 李然对于综艺晚会的这些收视率关注的不多。 不过电视剧的收视率指标他可是很清楚。 近几年因为网络的高速发展，收视率能超过百分之二，那都属于小爆款剧了。 这也是他的蜗居差点儿到百分之二，有点儿可惜的原因。 现在听到姚小兵他们那百分之一的收视率。 即有点儿为他们高兴，又觉得他们可怜。 这得是平时成绩差成什么样子，一个百分之一的收视率才能高兴成这样儿。 李然笑着恭喜道。 “恭喜姚台了。” 方洁也在一边点头道喜。 “恭喜。” 时间有点儿晚，姚小兵过来只是以示地主之宜。 在简单的跟李然两人聊了几句后，就陪同他们走出了演播大厅。 直到等李然和方洁上了车，他才重新返回去。 ------------------------------------- 坐在车辆的后座，李然看着窗外的万家灯光，没有什么言语。 车内的气氛到是有点儿心事重重的样子。 方洁靠在李然的肩膀上，眼睛斜看着对方，轻声的问道。 “然哥，你想什么呢？” 李然刚才只是回忆今天遇到的“画面”。 此时听到方洁的话，李然叹了口气道。 “哎，真是没有想到姚台长他们困难至此。 只不过一个收视率破一的晚会，竟然会这么高兴。” 方洁不知道李然这是随便找的一个借口。 听了李然所言，诧异的从李然的肩膀上移开，认真看着李然道。 “然哥，你这可怜错人了。 姚台他们怎么会困难的？ 晚会上你没有看到听到那些广告商品吗？ 他们肯定在之前就会签定合作协议。 而且还得是阶梯对赌性质的。 破多少收视率，收多少钱。 以往平原卫视可没有这么高的收视率。 这一下突然突破了百分之一，肯定是挣了不少。 有了效益，姚台长不高兴才很奇怪。 跟他们的困难，有什么关系。” 随便找的借口，李然一时间竟然忘了电视台的广告投放协议。 一时间被方洁给问住了。 不过很快，李然就缓过神来道。 “嗨，我说的不是收益，就是单纯的说收视率。 只不过是百分之一就能让他这么高兴。 如果咱们以后的奋斗在他们这里播出，要是有了好的成绩，那他们能受的了啊。” 李然的话有点儿张狂。 奋斗还没有播出，甚至连拍都没有拍呢。 就敢预测最终收视会有一个好的成绩。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再有名的导演也不敢说自己拍的东西，一定会火。 不过方洁也不想挫李然的锐气。 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心态，也是一个导演的必备技能。 只要别飘的太厉害就好。 附和的随李然说了一句道。 “一定会的。 我相信你，然哥。” 随后两人直到回到酒店，也没有再继续聊这个话题。 一个晚上过去，有的人兴奋的一夜没睡，有的人却睡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好觉。 心情不错。 只不过手机中的新闻消息，要是没有特意拉踩李然的新闻，就更好了。 第301章 拿我当冤大头啊 自从前段时间亲身体验了一把“人为”的炒作，现在李然对网上的新闻，都是抱着八卦的心思看的。 哪怕这个新闻的主角是他自己，李然也没有太过于上心。 何况上边的小新闻，根本没有以前那么热闹，只是表明他亲身参加了平原卫视的春节联欢晚会。 并且着重的介绍了一下他和平原卫视的合作项目“奋斗”。 李然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是平原卫视自己放出来的新闻。 很有官方官宣的意思。 临近春节，李然也不想把时间放在工作上。 只是给姚小兵打了一个告别电话，就和方洁两个人回了魔都。 经不起方洁的劝说，李然“勉强”的和方洁一起到了方玉水这里，过起了春节。 按方洁的说法，李然都没有什么亲人在，自己一个人过节有什么意思。 只不过在方玉水这里，李然感觉很是拘束。 连晚上睡觉都得故作洁身自好，和方洁分房来睡。 弄的李然摇头苦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掩耳盗铃有什么意思。 但是不管怎么说，年三十当天，一家“三口”包着饺子，吃着团圆饭，让李然别有一种温暖的幸福。 只不过第二天李然就被人来人往的拜年人士，给弄的连二楼都没有下来。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方玉水可是跟他不太一样。 不单单是方洁的老爸，他还有着一些对外身份呢。 下午挑了一个没人的空闲时间，李然赶紧告辞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到了家，这才让有点儿宅的李然，有了一些轻松的感觉。 ------------------------------------- 在家的这几天，李然除了回一些信息，一般都是跟方洁描述着自己看到的画面。 与以前的灵感不同，这一次只有舞蹈，形象，没有其它的东西。 这就让李然感觉很棘手。 他可没有人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手的画技。 甚至口述描绘都不知道怎么说。 还是求着方洁帮忙，一点点的磨，这才能把整个舞蹈画面展现出来。 但纸面上的人物，看起来有种直观又不太真实的感觉。 与分镜不同，没有那种意境。 很是让他不太满意。 可是年过初七，央视那里的“舌尖上的美食”还等着他去“指导”，所以李然不得不把这份画稿收了起来。 央视的专业性，也是真的让李然大开眼界。 这一次李然把拍摄架构分为了七个专业组，还有一个辅助组，一个支缓组。 春节期间，这些人就已经开始筹备起工作的具体事项来。 托李然的福，他们不用重新做计划，直接就能工作，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只不过基本的补充调查还是得做。 像是李然初步定的第一集十道美食。 李然只是在网上随便查了查，确定有这些美食。 但到了他们这里，就得确定一下美食合不合适，拍摄路线，时间等等。 甚至这十道美食，专业组的人都不满意。 也没有与李然商量，直接又往里面加了七道备选。 按对方的解释，这是为了准备素材的同时，以防整体效果不好做的预备。 李然自然不能说自己已经看过成片，这就是最好的安排。 尽可能委婉的以总导演的身份“劝说”他们先以自己的安排为主。 只不过双方毕竟没有统属关系，而且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甚至李然还听说因为这个，范宝贞私下鼓励了这些人。 说他们工作认真。 这就更让这些人有恃无恐，何况还是为了工作好呢。 就这么样，辅助组的人先出发去拍外景，而这些人研究好工作流程，各自发挥去了。 李然做为这个项目的总导演和编剧，不论是工作技能，还是工作经验，都不如这些人。 要不是编剧的身份在这个项目里没有话语权，李然连个导演的身份都捞不着。 要知道，导演可是有最终的剪辑权的。 在央视内部，经历了多少轮李然不知道的暗斗，这才把他的地位保住。 可以说，李然通过与平原卫视的合作给范宝贞创造的机会，在这里帮了大忙。 李然也算松了一口气。 只要最终的作品剪辑权在自己手里，中间自己再勤走访扶正一下方向。 到最后应该能有一个不错的成品。 关键是这么安排，李然能省出来大量的精力和时间。 平原卫视那里的合作，也可以正式启动了。 只不过这个合作，稍微有点儿让李然头疼。 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因为钱。 要知道，自从李然出道以来，基本没有怎么为拍戏的钱发过愁。 魔都卫视，青橙，繁星，哪家都不差钱。 就算舌尖上的美食，那也不是因为李然拿不出来这么多钱，而是不想出。 可是到了平原这里，钱的事情就是李然面临的第一道难题。 “奋斗”李然删删减减又根据现实的政策，改了一点儿内容。 凑成了一部三十集的都市生活剧。 如果不算演员的费用，一集电视剧也就是一二十万的成本。 李然本就没打算用什么知名演出。 这么算下来，一集的成本应该能控制在五十万左右。 整部剧一千多万，最多两千万肯定也就够了。 至于后续的一些人情关系，那就是凭平原卫视自己去走动，摊不到这个成本里。 按理来说，这个项目的资金，应该是由平原卫视自己解决。 不关李然的事情。 最终的收益，也是李然凭导演和编剧的“”身份，除了首播权外，其它的收益归属李然的好日子影业。 而平原卫视也在与李然确定合作时，年前就准备好了这笔钱。 只不过事有凑巧。 就在过年前夕，回鹘那里发生了一场地震。 灾害到底怎么样李然不清楚，可是平原卫视这里，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出了一笔“资金”。 换成别的电视台，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钱。 但是到了平原这里，却是困难重重。 甚至也不知道姚小兵怎么想的，还从手机里把他的工资记录调了出来。 非得让李然看看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李然要不是顾忌身份，真想骂人。 你们发善心，把难题丢给我，当我救世主啊！ 第302章 前期准备 李然躲过姚小兵的“殷勤”，脸色不太好看的道。 “姚台长，咱们当初可不是这么商定的。 这要是连基础的合作条件都不能满足，那这个项目还怎么合作下去？ 难道这笔钱还得我来拿？” 李然是真的很生气。 不是他没有什么慈善的心，该捐款他也不含糊。 可是做为合作的基础，没有道理要让自己为他们平原来承担这次拍摄的“意外”。 这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也是不少。 有着魔都卫视的高收视，一线卫视不敢说，二线卫视想跟他合作的，那还不多了去了？ 不是因为央视的事情，李然怎么可能把“奋斗”这个项目放到他们平原卫视。 就这，现在竟然还想用道德绑架他。 开什么玩笑。 姚小兵看到李然误解他的行为，赶紧解释道。 “李导，你误会了。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你放心，该出的钱，我们平原肯定想办法拿出来。 只不过最近出了点儿事儿，台里准备的那点儿资金被挪用了。 你看看能不能商量一下，容我们半个月的时间。 就半个月。 半个月以后资金肯定全部到位。” 姚小兵在那边说的言辞恳切，心里却把台长暗骂了不知道多少顿。 他弄的烂摊子，却要让自己来替他收拾。 不过姚小兵也知道这回的事情怪不到台长身上。 本来他们台里是不差这笔钱的，但因为年后的几个大活动，提前支出了一些。 省里的拨款却因为种种原因，暂时未能到位。 这就让他们平原卫视有了一个短期的资金缺口。 正巧李然又在这个时候来谈合作。 成组，拨款拖了三天，实在拖不过去，这才让他这个副台长来跟李然解释。 毕竟能跟李然合作是多少卫视求之不得的事情。 希望李然这里在不得罪的情况下，能给他们容点儿时间把这笔钱找回来。 对于姚小兵的解释，李然全然没有听进去。 什么半个月一个月的。 托词的时间，谁信谁傻。 何况自己一个外人，对他们台里的运作可没有什么兴趣。 本身这个项目就是双方的一个交换，对方出钱，自己拍戏，就这么简单。 拿不出钱，那还有什么说下去的意思。 不过事情虽然如此，但对方毕竟是一个省台，李然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看着姚小兵道。 “这样，姚台长。 咱们也别说什么半个月不半个月的。 我这面儿的事情也很多。 前期的准备工作你们这里也准备了不少。 演员这一块儿，我也划定了一些人。 所以我希望前期你们能有一笔首期款打到我们的对公账户上。 用以前期的财务支出。 这总没有问题了？” 姚小兵虽然不确定半个月后他们会不会有这笔钱，可是见李然退步，赶紧点头答应道。 “没问题，李导你看五十万、、” 李然无语的点点头。 一个省级卫视谈五十万的钱，还得一个副台长出面，真是、、、、、 要不是李然亲自碰上，打死他都不能信。 不过不管怎么说，有了李然的首肯，“奋斗”剧组算是能组建了。 和魔都卫视合作李然尝到了甜头。 现在他还没有成熟的拍摄团队，那用起电视台这帮现成的人，可就太舒服了。 理顺流程，速度比其它时候要快的多。 何况年前就定好的项目，剧组职员也初步抽调了不少。 所以此时正式成组，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的工资还都是由平原卫视来承担。 只要自己这面儿提供加班，奖金等福利就行。 能省很多心。 至于演员这方面，李然还真的没有说谎。 毕竟有着脸谱化的灵感，以结果倒推娱乐圈的艺人，找人要省事儿很多。 连试镜都少了其它剧组的“海选”阶段。 ------------------------------------- 文向阳最近很痛苦。 自从上次在学校里跟李然耍了一回心机，被人传了出去后，他的戏路就遇到了点儿波折。 虽然还是能接到一些戏，但质量方面“堪忧”。 本以为凭着自己的演艺成绩，还有李然“校友”的身份。 最起码能给他争取一个与其它学弟一起试镜的机会。 但现实情况却让他束手无策。 李然根本没有接他激将这一茬。 这个结果他有预料，不过他却不得不做。 全国每年拍的戏就那么多，演员艺人又多如牛毛。 不单单是女演员有青春期，像他们这类的男演员，也是有着爆发期的。 如果在爆发期没有混出什么名头，那真的就算是半退出娱乐圈。 刚刚过完年，他从弱冠年华走进了而立之年。 再没有什么代表作出世，他就可以另找出路谋生活了。 可是代表作又哪是那么好遇到的。 可遇不可求，要讲机缘的。 李然的蜗居肯定是一部好剧。 直到现在文向阳都很是可惜。 如果当初自己演上了这部剧，那沈佳林此时的热度，是不是就能加持到他的身上了？ 更主要的是，文向阳觉着沈佳林没有把这个人物的定位掌握好。 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换成他，肯定会让小贝这个角色再上一层楼。 但事不可违，这些都只能是文向阳想想而已。 年节刚过，文向阳就出发到横镇开始拍戏。 虽然只是一个小剧男二的角色，但文向阳还是认真的揣摩角色。 没有小角色，只有大演员。 这句话文向阳一直以来都是以它来要求自己的。 “嘭” 正在化妆间里琢磨一会儿戏怎么演的文向阳，看到自己经纪人“闯”了进来。 脸上带着强忍着的笑意，来到文向阳身边道。 “向阳，你知道我刚才收到什么了？” 对于这些猜一猜的小把戏，文向阳从来不太在意。 有这个时间，多背两句台词也是好的。 淡淡的问道。 “收到什么了？” 纪纪人自是知道文向阳的性格，刚才他也只是被巨大的幸福包围，想卖个关子而已。 听到文向阳的问话，也不藏着，直言道。 “刚才我收到了“奋斗”剧组的邀约，让你去试镜。” 说完这句话，又怕文向阳不知道这里面的含义，针对性的道。 “李然导演的新剧。” “什么？” 第303章 文向阳 “对，这个演员的戏份基本都是提前安排好了，下一次，下一次有合适的机会，咱们再合作。” 李然挂了电话，满脑子浆糊。 托前几部片子成绩不错的福，自从传出去他要选演员，合作的电话，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跟了过来。 不光他的工作手机被打满，连他的私人手机也收到了好多其它经纪人，演员的信息。 像是赵东这种关系还算比较不错，利益关系少的，李然痛快的答应帮着安排。 但也有一些不太好安排的人。 尤其是上一部蜗居的沈家林，王顺的经纪人林乐等等这些恭喜的电话，回复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关键是李然拍戏选人跟其它人不太一样。 他是先知道大体的角色要求，然后对比娱乐圈的演员再挑人。 最起码配角不一定用谁，可主角一定会是按照灵感里的形象来挑选。 在这之前，李然通过以前留下的，还有朱万里，魏强帮着找来的演员信息，做过初步的筛选。 一共定了三套人物安排。 这一次选角，也是在这二十多个人里，确定最后人物角色。 特别是里面的文向阳，李然是因为他才有了奋斗这个剧的灵感。 所以向南这个角色，只要文向阳表演不出什么问题，李然基本就是确定了由他来出演。 而文向阳对李然发出去的邀请，也是同意过来参加试镜，这就更是没有什么悬念。 至于剩下两个陪衬，李然自然不会告诉他们人选已经定完了。 李然现在也有了点儿大导演的样子。 跟以前那种为了些许费用烦恼的时候不同，大大方方的包了一个小茶馆。 上下两层，正好用来试镜。 奋斗是讲的三男三女六个大学生，因为家庭背景，个人能力与选择的不同，而开启的不同人生。 男主陆涛和女主夏琳，李然因为要考虑繁星和青橙的想法，暂时人选就没有定下来。 剩下的几组人，还有几个相对来的说的配角，一起都约了过来。 二十多人的试镜看似不少，可是要跟其它剧组的海选试镜相比，那李然的速度，就算的上是极速了。 当然，这其中李然也是拒绝了不少的“人情试镜”，否则人选也不能这么少。 借李然的名头，此时来的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在圈子里有点儿名气。 文向阳在其中，单论粉丝名气，根本显不出他来。 李然还有平原卫视派过来的一个执行导演，再加上用来搭戏的副导演，这就是今天的试镜团队。 李然坐在三人中央，一脸的严肃，心里不停的评估来试镜人选的相似度，手中的笔记录着所有人的差异。 直到文向阳走进屋，李然才认真的打量了对方几眼。 那天文向阳来学校找他，因为有人拦着，其实李然只是隔着挺远看过对方。 此时近距离看下来，李然心里点点头，确实和向南的形象比较符合。 今天文向阳穿着一件白色半袖衬衫，贴身牛仔裤，一对白色运动鞋。 再加上对方面相显嫩，看着也是活力十足。 一米六七左右的身高，瘦弱的身材，很有一副大学毕业生的样子。 李然没有说话，平原卫视的导演看着名单简介问道。 “文向阳？” 文向阳没有刚才某些人的紧张，落落大方的开口道。 “各位老师好，我是今天的试镜演员，文向阳。” 吐字标准，清晰，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朝气！ 今天的所有事情都由李然做最后的决定，平原的这个导演也会来事儿，基本都以李然的意见为主。 “李导，那咱们开始？” 李然点点头道。 “开始。” 因为是定向约试镜，所以李然这里都提前给了一小份剧本，试镜的内容，也都是这里面的东西。 搭戏的副导演手拿剧试镜的剧本，对着文向阳道。 “那咱们就试一段向南得知自己老婆杨晓芸“疑似出轨”的消息，在车里崩溃那段戏。 你准备准备。” 这场戏是李然提前安排好了，可以说是专门安排给文向阳的。 在所有的情绪戏中，哭戏最能检验演员演技。 哭是表象，情绪是根本。 现在好多的剧都有一种，我哭了，我演戏就很好。 这一点让李然很是看不起。 什么剧情你哭了就演好了。 关键是有的演员是那种流量演员，哭不出来往眼睛里滴眼药水儿。 眼晴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可不是简单的说说。 泪含眼圈，爆发泪涌，泪珠点落等等，这都是不同的情绪表达。 但这种眼药水似的哭戏，怎么可能表现的自然？ 又如何能在摄影机内，把情绪表现的生动真实。 哭戏对于演员来说，千姿百态。 一点一滴，真的是能看出来功夫。 无声流泪、嚎啕大哭，再搭配一些环境，雨中泪流，笑哭，都是推动情节，展现演员魅力的精彩时刻。 文向阳轻轻的吐出几口气，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剧本上的内容。 脱稿剧本，也是一个演员的“基本功”。 而且剧本上不全是台词，还有一些表演提示。 大约调整情绪不到一分钟，文向阳对着副导演点点头道。 “老师，我准备好了。” “开始。” 文向阳坐在椅子上，单手虚扶着前方，以示方向盘。 三秒钟左右，文向阳的眼睛缓缓的流下眼泪，看着李然几人很是意外。 文向阳可以说是这几个人里，眼泪出现最自然的一个人。 李然心里暗道。 “不愧是学校说过的戏疯子。” 随着眼泪的流下，文向阳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抽搐。 从小哭到大哭，再到崩溃。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可以说只是这么简短的哭戏，文向阳把一个男人伤心都给表现了出来。 其实这一段是有一段配乐的。 只不过在现实当中还没有出现过这个歌曲。 又因为只有一个片断，李然正想办法根据这个片断，把整首曲子弄出来。 所以此时，其它两个人看到的只是文向阳的哭戏表演。 而李然却能根据文向阳的表演，搭配着配乐来附和。 更有一种深情的体验。 “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 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 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第304章 补全歌曲 不出意外的没有意外，文向阳的表现得到了李然几人的认可。 他也成为了向南这个角色的“唯一”选择。 角色确认的消息，自然不会现在当场公布。 哪怕是在项目里有着决定权的李然，也不能现在就把所有角色都确定下来。 可以说，除文向阳以外，后续还会有一些“博弈”。 今天能被邀请过来的三组人，都是李然觉着还算符合的人选。 除了确定表演不好，或者李然觉着不太合适的几人。 其它人其实选择谁，对于李然来说都可以接受。 这就要看看其它演员艺人的公司和自己的实力，看看能不能在平原卫视和青橙，繁星那里找到点儿突破口。 换成以前的李然，因为灵感的束缚，不敢有什么变动。 但现在，在有一些不可抗力下，李然也愿意卖一些人情出去。 这应该算是成长和妥协。 ------------------------------------- 青橙大楼，仍旧还是那么忙碌。 李然再一次站在这里，别有一番感觉。 因为音乐的事情，李然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创作的能力，就找了古海涛帮忙。 今天过来正是验收一下古海涛的成果。 因为张扬去了外面拍戏，所以录音间里此时只是站着古海涛和被调去宣发组的周菲两个人。 几人相识时间不短，此时见面，更能体会到各自身份和地位的不一样。 打了声招呼，古海涛道。 “李导，你给我这个歌曲片段，是真的好。 我后续补了一部分歌词和曲子，但还是感觉衔接的不是那么连贯。 你先听听，帮我验收一下。 过后我再找人参详参详，争取拿一个完美的作品出来。” 不是古海涛自谦，而是李然交给他的这个歌曲，古海涛感觉自己真有点儿拿捏不准。 重新作词，作曲，虽然难，可总有迹象可寻。 但这种拿别人作好的半截词曲续写完全，代入不到作者的情绪和灵感当中，创作很是不易。 接到李然的请托，古海涛认真把这段歌曲来回品鉴。 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不停的反复磨合，才找到点儿感觉，成了现在的作品。 听上去好像还挺连贯，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事情。 那种上下的间隙，古海涛每听一次，都能感觉的出来。 李然虽然有几首歌曲发布，可是论起作词作曲，只能算是一个初学者。 也就是后来李然接触的多了，掌握了一些乐理的部分。 才能让他勉强根据自己的灵感，把谱子弄出来。 要不然现在李然还是那个，连谱曲都得找工作室的新人。 “古哥你也不要有压力，这就是一个灵感。 能谱出来最好，谱不出来，只能说它还不是现世的时候。” 这句话李然说的很真诚。 他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电视剧里只需要他的那个歌曲片段。 找个人把歌曲唱出来，再编点儿曲，放到电视剧里，谁都挑不出来毛病。 只是李然想让电视剧更加的完整。 准备先弄一个完整的歌曲，先宣传出去。 等大家对这首歌曲有了普通的认识，然后在电视剧播放的时候，会有一种代入感。 能更好的感觉文向阳当时的情绪。 让电视剧的剧情更加的饱满自然。 歌曲从耳麦中传递出来。 歌手是谁李然不知道，但声音有他要求的那种温柔细腻中带着嘶哑。 “旧日恋人让我难忘。 回忆的感情带着哀伤。 你伤我无妨。 可我依然想在你身旁。 、、、、、、 答应我你从此不在深夜里徘徊。 不要轻易尝试放纵的滋味。 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听过歌曲，李然看了看古海涛，一时间觉着他是在谦虚。 这首歌这不是衔接的挺好的吗？ 最起码李然是没有听出来什么不连贯，有间隙。 前奏到副歌的高潮，听起来还不错。 受不受市场欢迎李然不清楚，可是他的电视剧可以直接用这首成曲的片段了。 不过即然古海涛说还想深化一下，李然也不反对。 “古哥，我觉你现在补的就挺好。 我那里能用的上。 如果你想再细化细化，我也同意。 到最后你给我一个完整的成品就行。” 古海涛也对自己这几天的工作，挺满意的。 只是因为这是李然给他的半截曲子，他不太敢放松而已。 现在得了李然的确认，说真的，古海涛真的是从心底松了一口气。 “行，那李导，后续的事情我就跟着了。 到时候肯定给你一个爆火的歌曲。 祝你的歌曲大卖！” 听到古海涛这么说，李然笑着摇头道。 “古哥，你这就说的不对了。 怎么会是给我呢，这明明是你自己作的呀。” 李然现在的收入，已经不在乎这首歌曲会是怎么样。 何况这首歌曲，他只是起到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的作用。 剩下的全是古海涛自己的努力。 李然现在可不会因为这点儿歌曲的署名问题，就与人产生什么隔阂。 都不够别人看笑话的。 再说，凭空占人家功劳的事情，李然不是圣人，顺手做还可以。 但不要脸皮的四处强占，李然舍不下这个面子。 古海涛自己出力补全的歌曲，当然从心底里也是想在这里面占点“功劳”的。 但当真的听李然这么说，那种幸福感还很是强烈。 可是古海涛也知道人家李然能放手，别管是不是真心话，他也不可能当成真的来听。 拒绝的道。 “李导，这个这首曲子的精华都在你提供的词曲上，署我的名真不合适。 咱们也别抢了，还是署你的名字。” 李然赶紧拦住这个明显不太甘心的古海涛道。 “行了古哥，这个事儿就听我的。 别抢了。 算咱们两个人的作品。 我署名在你后边。 就这么定了。” 李然强势的确定语气，再加上古海涛的个人私心，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古海涛跟李然保证道。 “李导你放心，这首曲子我一定做好。” 李然又不想在音乐圈子里有什么大的发展，他也没有这个才华，应付的点头道。 “好，加油。” 第305章 赵东换角色 听过古海涛的作品，李然确定自己使用的插曲没有什么问题，心里的担心也放松很多。 随着李然越来越好的收视成绩，李然自己的压力也很大。 他真怕哪一回自己的灵感拍摄的作品，没有一个好的成绩，让自己此时笼罩的光环衰退。 那种后果，李然连往那方面想都不敢想。 剧组的事情很是繁杂，但好在李然做为导演，只要把控大方向就行。 尤其是有电视台的专业工作人员，李然只要负责安排好奖金，干起活来能省很多的心。 只不过现阶段挑选演员，也是对一个导演的考验。 特别是李然这种犹豫性格的人，更是感觉处处不如意。 连赵东都能给李然找找别扭。 看着找过来的赵东，李然捂着脑门儿头疼的道。 “东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猪头这个角色多好啊。 也就是外号不太好听，但人物有血有肉。 外向，有经济实力，还收获了爱情。 演起来很是能突显自己的。 有什么不好的？ 你跟华子那个华而不实的角色较什么劲呢。” 男女主角，繁星和青橙各自都推了一组人出来。 本来李然今天是安排去繁星见见他们挑选出来的人，但没想到门还没有出，就被赵东给堵在了屋里。 更可气的是，赵东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看过剧本后，非要演华子这个角色。 不给他换，他就不让李然出门。 都给李然弄的无奈了。 其实哪个角色都是个配角，赵东演什么都行。 但华子这个角色是什么？ 毕业多年，事业无成。 合伙做买卖，媳妇儿都让人拐跑了。 看起来很是仗义，可是无根无底，戏份还少，妥妥一个悲剧的人物。 你赵东一个富二代，演这么一个角色，也不出彩。 这不有病吗？ 赵东站在门口态度坚定的道。 “李然，咱们别的不说，以前我可是帮你演了不少的“角色”。 那个时候我招了多少人的骂。 我可是一点儿没有怪你啊。 要是让你给我一个主角，那是我做人不行，为难你。 可是这个华子，只是一个配角，没什么特别要求，我还是符合的。 你得给我。” 李然无奈的呵了一声。 “东哥，角色没问题，你因为什么啊？” 赵东不太想回答，但看李然那明显你不告诉原因，我就不同意的眼神。 稍微不太好意思的解释道。 “我看剧本这不是和白贝有几段亲密戏嘛。 白贝是我女朋友。 理由你知道的。” 说到这里，又表情严肃的看着李然道。 “你可别往外说去啊。 人家还想在圈子里往上发展呢。” 听了赵东的解释，李然心里燃起无数的八卦之火。 白贝这个人，李然记得。 魔都电影学院今年的毕业生。 是托了他们校长刘昌盛的关系，安排进来的。 同时，她也是赵东他们一鸣影视今年刚刚签约的一个年轻女演员。 长相甜美，又带着一些成熟。 李然想了想，就把配角露露安排给了她。 李然一直以为她是和刘昌盛有关系，这怎么还成了赵东的女朋友了？ 上下打量着赵东，李然道。 “东哥，你这下手够快的。 人家才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你这、、、、、、、” 那明显老牛吃嫩草的眼神，赵东实在感觉不舒服。 “你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 我一没结婚，二条件还好。 岁数也正当年，怎么就不行？ 你就给我一个准话，华子这个角色能不能给我。” 知道了赵东的理由，李然自然理解了对方的担心。 在剧本里，李然为了不让华子看起来那么悲惨。 就适当的给他和露露安排了几场“亲密戏”。 现在看来，赵东明显是跟自己当时演蜗居时，一个心里。 亲密戏可以拍，但对手戏，别人不行。 李然叹了口气道。 “可惜了猪头这个角色。 我还想着你拿这个角色争一争今年的最佳配角呢。 即然你想好了，那咱们可不能变了啊。” 得了李然的准信儿，赵东点点头道。 “放心，肯定不变。 你忙。 我走了。” 送走赵东，李然越是琢磨，越是感觉事情好玩儿。 这也真的巧了。 想到这里，李然拍了一下大腿。 刚才光是想看笑话去了，竟然没问赵东怎么跟人家认识交往的。 这扯不扯，该问的没问，不该说的说了一堆。 ------------------------------------- 繁星影视朱万里的办公室，五个人相对而坐。 如果李然能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 原来跟李然还能呛几句的朱万里，此时正一脸笑容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雄哥，英姐，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刚催过了，李导马上就到。 最近因为选角的事情，李导那里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见谅，见谅。” 不怪朱万里态度良好。 这两个人正是繁星影视刚刚火起来的两位年轻一线流量演员。 温雄和蓝英。 以偶像团体出道，再单飞。 经过公司的安排，又各种以一部偶像剧出头。 经过了几番炒作，短短三年时间，两个人就成功的走进了一线流量艺人行列。 关键是两个人可不是什么任由公司拿捏的主。 身后都是有着支持的。 再加上这两个人现在的热度，平时在公司根本见不到人。 所以哪怕朱万里做为公司中高层领导，此时也不能摆自己的领导架子。 这一次还是因为李然在魔都卫视的蜗居成绩太好。 在方玉水的安排下，想着让李然帮他们沉淀沉淀。 慢慢由流量往实力那里转型。 帮着繁星再推两位实力演员。 本来大家约好的十点见面。 结果李然因为赵东的事情，耽误了时间。 魔都嘛，晚一点儿出门，那在路上就不一定会是什么情况。 此时近十点一刻，李然还没有到。 这才让屋里子气氛很是不太好。 换成平时，只有温雄和蓝英让别人等的份儿。 结果今天李然敢让他们等，这两人能有一个好的脸色就怪了。 连他们身后的两个经纪人脸色也不太好看。 要不是顾忌李然和方玉水的关系，还有朱万里这个联系人。 说不准温雄和蓝英会有什么反应。 第306章 角色难定 李然推开朱万里办公室的门，看到屋里坐好的五人，赶紧致歉道。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 刚才还脸色不太自然的温雄和蓝英，此时却面带笑容的站起身来迎向李然。 蓝英礼貌的笑着说道。 “李导这是说哪儿的话，我们也是刚刚到。 正好跟朱总监拉拉关系，想让他在这个项目里，能对我们多多照顾呢。” 朱万里在一边呵呵的笑话没接话，心里却想道。 “李然都没有同意用不用你们。 你们也是真好意思把自己当成剧组的人。 我关照你们，谁关照我呢？” 李然感觉屋里的气氛有点儿不太对，但一时间还没太想明白是因为自己迟到引起的。 温雄和蓝英，李然看过这两个人的资料。 二十二三岁，却有着好几年的舞台经验。 更是在某些人的“帮助”下，连番炒作，加上一部古装偶像剧表演的不错，拥有了现在的人气热度。 如果他们能加入奋斗剧组，先天就能带来一波流量。 不考虑出演的费用，算是比较合适的两位候选人。 只不过李然此时看到本人，只能说照片和本人，略微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差距。 最起码他们的性格就从相片中没表现出来。 温雄名字里带着一个雄字，但本人却梳着一个偏分短发。 可能是带了一些妆，看起来长相女性化一些。 外貌很是“漂亮”。 身材更是偏瘦，没有一点儿阳光的感觉。 有一种中性柔的个性。 反倒是蓝英这个女生，身材与温雄相仿，脸上却看起来要更圆润点儿。 看起来很可爱。 笑起来，也多出不少的亲近感。 跟照片里的那个御姐形象，完全不同。 李然与他们都是第一次见。 也不知道蓝英说的是不是反话。 短暂的打量了他们两人几眼，这才对着朱万里道。 “朱总，人家可是这么说了，你不得表个态啊。” 朱万里耸了一下肩膀道。 “你都来了，我表什么态。 又不是我的剧组，我说的也不算。 还是你自己考虑。” 那一副“装着”跟我无关的表情，让屋子里的气氛略微的好转一些。 今天李然过来，主要是应方玉水的邀请，来与他们选出来的演员见见面。 向南已经是定好的人选，其实主要就是差陆涛和夏琳两个角色。 李然的收视成绩，大家都看在眼里。 可以说李然现在就是一只比较符合大众口味的“烤全羊”，谁都想上去吃一口。 繁星和青橙因为好日子影业的关系，算是近水楼台。 魏强和朱万里都找过李然推荐过自己家的演员。 李然也知道不可能都由着自己的心意，与灵感百分百相符。 所以就在他们拿过来的推荐演员里，挑了两组人出来。 只能说是从外形上做一个初步的选择。 温雄和蓝英就是李然在繁星挑出来的两个还算凑合的人选。 方玉水的意思是其它演员都差不多了，那主演也得尽快敲定，让剧组运作起来。 因为他们这些人的演戏视频，李然都已经了解过。 所以今天，应该算是李然和他们一下线下的见面。 果然，真实的见面，就是比那张照片，要清晰的多。 在照片里的温雄可没有现在这种中性化的气质。 而蓝英却少了点儿照片里的那种御姐风范。 陆涛是一个理想派的人，阳光，勇敢，善于冒险。 夏琳又是一个能通管全局，善解人意的姐姐形象。 两个人在李然心里的第一印象，都不太合格。 不过这也做不得准。 演戏嘛，本来就是以假做真。 戏里的人物和生活中的人物不是一体的。 所以李然没有表露态度，很平常的又与两个人聊了聊，就结束了今天的会面。 临走时蓝英还暗示李然，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很好的合作。 等把这四个不太好应对的人送走，李然才轻松的坐在朱万里的对面。 朱万里帮着李然接了一杯水道。 “怎么，人家都走了，你还准备在我这里呆着啊。” 李然学着朱万里耸了一下肩膀道。 “他们走他们的，我坐会儿还不行啊。 本来我的心眼儿就少，跟他们说话，脑子都快转晕了。” 朱成里笑道。 “你是导演，有最终的决定权，费什么脑子。 怎么样，这两个人能不能用。” 李然赶紧打断朱万里的恭维道。 “你可别这么说啊。 人家可是一线演员。 我从出道到现在，合作的唯一一个一线演员，还是徐山呢。 别到时候上我的剧组，我再把人给得罪了。” 李然虽然是开着玩笑，但话里话外，明显不想用他们。 要不然就算温雄和蓝英跨进了一线。 李然做为近期比较有成绩的导演，还不至于那么卑微。 朱万里听出来李然的话里有话，试探着问道。 “真的一个都不能用？ 不能。 你这么一个好导演，调教演员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这两个人的热度，此时可不低啊。 肯定不会影响你剧的播出。 考虑考虑？” 毕竟是自家的演员，朱万里还是想拉他们一把。 如果能借上李然的东风，肯定会对他们有着极大的好处。 李然现在也不好说能不能用。 不过如果青橙那里推荐的也是这种人，那李然还真得想想用谁。 推荐人可以，但最起码还是要跟剧情相匹配一些。 “那我考虑考虑。 青橙那里我也得去见一见。 用不用谁，结果再议。” 朱万里知道李然的安排，也没有再劝。 用谁不用谁，他相信李然在圈子里这么久，会有一个相应的考量。 不过青橙推荐的两个人，与温雄和蓝英相反。 李然觉着就很合适。 虽然没有温雄和蓝英的热度高，粉丝多。 还都是二线演员。 但那个形象看起来就很符合李然的要求。 李然的内心已经有所偏颇了。 方玉水这里因为与李然的“特殊关系”，也没有强迫李然必须用他们公司的人。 减少了很多李然的麻烦。 只不过有小道消息传出来，温雄和蓝英对李然到是有了点儿“微词”。 不过有成绩的导演，天生就比演员高一级，算时暂时相安无事。 但李然没有想到，就在演员名单公布的前一天，平原卫视的姚小兵却找到了李然。 第307章 一线演员的心思 姚小兵的电话既让李然意外，又感觉在情理之中。 按对方的意思，是在李然“不为难”的情况下，考虑考虑是不是让蓝英当奋斗的女主角。 这个不为难的度，李然还是能听的明白。 几乎就是必须用蓝英的委婉说法。 这个“建议”让李然很是诧异。 冒着让自己不舒服的风险，也要把这个人安插进来，这个原因倒是让李然很感兴趣。 其实用蓝英也不是不行。 夏琳这个角色，没有说是这两个人必须特定用谁。 只不过跟青橙那位女演员相比，对方性价比更高。 如果蓝英能表现的好一点儿，李然也能接受。 他现在的选择，只是在她们两个之间做了一个挑选而已。 这个项目本身就是平原卫视做的投资，只不过话语权放在了李然这里而已。 蓝英真的背景比较深，触手都已经伸到了平原卫视。 李然也是要考虑一下平原卫视那里的压力。 “姚台长，现在没有外人，你跟我说句实在话，这个蓝英是不是还有其它什么我不知道的背景？ 你们平原卫视当时可是答应我，选人全由我这面来做主的。 现在你这又说要推荐蓝英当女主、、、、、 怎么她的关系都能走到你们平原卫视了？ 而且我这个名单还没公布呢。 她这么神通广大吗？” 李然说这句话也只是个由头。 他这面儿的名单，知晓的人不少。 别的不说，朱万里和方玉水这两个人就很清楚。 蓝英做为繁星的一线流量艺人，说不定他们谁就给对方透露一些信息。 李然这么说，更多的还是想引出来姚小兵的解释。 连他这个副台长都能做为对方的说客，这手段，真不一般。 姚小兵听到李然语气不太好，也知道现在这个时间他的要求对李然不太尊重。 但为了台里考虑，他也是没有办法。 “李导，背景什么的，这说的就远了。 没那么复杂。 你也知道，我们平原这些年一直致力于传统文化节目的输出。 这不是还有几个月就到了端午节嘛。 台里就准备做一个龙舟奇妙夜。 资金有限，往常我们能请来的助阵明星，最多也就是二线艺人。 这不是前天我们突然接到蓝英工作室那里的电话。 说是蓝英想为传统文化尽一下自己的“微薄”之力。 想零酬劳参加我们的龙舟奇妙夜晚会。 蓝英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个一线明星。 还是有流量的那种。 你说我们能拒绝吗？ 只不过昨天签合约的时候，对方代表蓝英提了一点儿小要求。 看看我们台里，能不能、、、、” 姚小兵话没有说完，但李然已然听懂了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能不能什么？ 还不是想让平原卫视出面，给自己这里“询问询问” 说真的，李然是真的很佩服蓝英这个人的动作。 跨了一大圈，还能找到自己的头上。 真用心。 只是让李然很奇怪的是，自己这部剧就这么有吸引力？ 对方还能去参加平原卫视的晚会？ 要知道蓝英可是一位一线。 参加一档晚会，虚高的价格不算，大几十万，甚至过百万也应该是有的。 就这么义务出去，这种决断，李然是真没搞明白对方是怎么想的。 “行，姚台，这个事儿我知道了。 给我点儿时间，我再考虑考虑。” 听到李然还要考虑，姚小兵有点儿急了。 “李导，蓝英人虽然年轻点儿，但演技还是能拿的住的。 要不然也不能留下那么多喜欢她的粉丝。 还得麻烦你“认真考虑”一下。” 李然忍着心中的顾虑点点头道。 “好，我认真考虑。” 放下电话，李然一个人沉思起来。 导演生涯快三年了，李然除了徐山那个“老一线”，算起来还真没有跟其它一线明星艺人合作过。 对于那些人的想法，李然了解的不多。 更想不明白，自己这部剧只是一部都市生活剧，还是在平原卫视这个三线卫视播出的剧。 怎么就能引起对方的兴趣。 但有一点李然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正因为确定对方不简单，那这回蓝英的操作，李然着实没有看懂。 费这么大的心思，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去找到平原卫视出头。 这都莫不如去找方玉水帮着她说话，可能会更好使一点儿。 甚至看在方玉水的面子上，就算蓝英不太合适，李然都能忍着同意。 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有这些未知因素，此时在用谁不用谁上，李然犹豫了起来。 琢磨再三没有想明白，李然不得不给方玉水挂去了电话。 等李然把自己的不解说出来，方玉水在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二三十秒，这才说道。 “即然小英这么有心，如果她也还算符合角色，那就用她。” “方叔，你说蓝英有这些心思，她为什么不直接找你，让你跟我说呢？ 咱们之间的关系，她身在繁星，不应该不知道啊。 绕这么远干什么？” 方玉水最近对李然也算的上亲近，听到李然这么问就解释道。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我也不能尽知全貌。 不过按你说的，我想应该是小英想转型。 她是十五岁那年加入的繁星。 那个时候是跟其它四个女孩组成的一个吉羊唱跳组合。 后来团队解散，到现在也就蓝英一个人熬出了头。 一转眼七八年，基本蓝英都是在走粉丝路线。 去年公司也给蓝英开了个人的工作室。 这回走了这么一大圈，她怎么想的我不清楚。 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应该是想从偶像往实力艺人那里转变。 别看这一次她给平原那里免酬参加。 但她除了你这里外，也收获了一个平台的感谢。 要知道雪中送炭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即能达成目的，演艺之路又宽了不少。 也不算亏。 至于为什么没有找我，可能也正是因为咱们之间的关系。 不想让你有什么想法。 只言片语，到底怎么回事儿，我现在也不能给你答复。 不过如果不为难，你可以用她试试。” 李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 “好，我再想想。” 第308章 真难 就在第二天给各大确定的演员发通知时，青橙那位“板上钉钉”的女演员，落选了。 不管对方怎么生气，做何反应，剧组已经开始安排签合同的事项。 而李然最终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想法，把蓝英这个人提到了女主角的位置。 只是心里对于跟这样一位一线明星拍戏，还是带着某种不太确定的不安。 但事已至此，只能希望于一切顺利。 至于因为有蓝英这位一线演员加入而多出来的片酬，就让平原卫视自己去头疼。 李然现在可是忙的不行，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其它人怎么谋自己的私利了。 一方面等着平原卫视那边的后续资金，一方面带着剧组的人进行奋斗剧本的围读。 同时还兼顾着央视那里的“舌尖上的美食”拍摄。 甚至还得找时间出差去当地查验拍摄进度。 真的是一点儿时间也抽不开身。 连跟蓝英私下交流的时间都没有。 就这，还因为姚小兵给李然打电话替蓝英求情，说出的龙舟奇妙游晚会。 让李然想起来，他还有一个舞蹈的灵感没安排呢。 白天赛龙舟，阳刚激烈。 晚上水中舞，娇柔静美。 赛龙舟，水下舞，别有一番相合。 李然对这种专业性节目没有太多的接触，只是感觉还不错。 再加上对于灵感的信任，也不想有什么遗憾。 就想着能借平原卫视这个机会，把这个节目弄出来。 只不过李然拿着这个节目计划找到姚小兵的时候，对方的态度，却变得很是犹豫。 “姚台，是我这个节目有问题？” 听到李然这么问，姚小兵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李然有所误，赶紧摇手解释道。 “没有，没有。 李导，说句实话，你这个节目很好。 最起码在我这里看起来很不错。” 姚小兵在电视台多年，审批过很多项目，自然不会看不出来李然节目很有看点。 但他的话却让李然有所疑问。 “那你刚才、、、、、” 姚小兵解释道。 “跟节目没有关系。 上回咱们在电话里可能我也没有讲清楚。 龙舟奇妙游呢，是一个省里举行的大型晚会。 它是属于一个全天质性的那种。 晚上的晚会，更多的是一种联欢。 最关键的是，这个晚会，是在外景场地拍摄转播。 你这个节目我要是没有看错，应该是以一个舞者在水中的舞蹈为基础。 那对表演的要求，还有观看的要求，更多的还要体现在近景。 在这种大型晚会上，没有上下节目衔接，很难产生太大的影响。 就像你刚刚说的，这个节目跟龙舟奇妙游，很相符。 所以我刚才在想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听到姚小兵这么解释，李然收放下了心。 他还以为自己这个节目很差上不了台面呢。 但这种舞蹈类节目李然也没有太深入的了解。 连姚小兵都觉着有问题，李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一时间姚小兵也不好做什么决定，只能跟李然说道。 “这样，李导，我回去研究研究。 看看怎么样才能不辜负这个节目，让它能以最好的一面展现给所有的欢众。” 李然点点头道。 “那麻烦姚台了。” 姚小兵笑道。 “这怎么能说是麻烦呢。 是我们平原卫视遇到李导你，那才是真正的有幸呢。” 姚小兵带着人仔细重新研究这个节目，然后把问题细化，最终决定采用录播的形式在现场播放。 希望能以一曲水中古舞，引动整台晚会。 只不过想法是好的，但李然和姚小兵在第一步选人的阶段，就遇到了难题。 水中舞按照李然的灵感来源，大约需要一到两分钟的时间。 即便采用录播，那一次下水的时间也需要几十秒。 同时还得在水中面目正常，表情自然，动作流畅。 这种人一时间能去哪里找。 连省里的跳水游泳队他们都去过。 只不过人家因为比赛的原因，水性是不错。 但是在躯体舞蹈上，就差了一些。 最起码看起来没有那些专业舞蹈演员好。 结果还是在人家的建议下，找到花样游泳队，这才选出来四个不错的选手。 身材，样貌都很符合。 李然甚至都想过是不是把水中独舞，变成几人群舞。 可是想了想这其中的难度，还有水下舞蹈的不稳定。 再加上训练，学习，拍摄的时间，李然就没敢做这样的尝试。 但在心里却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 就这样，李然分心它顾，好几个事情都同时压在手上。 忙碌的不像样子。 好在此时剧本围读已经结束，外部出差也少了很多。 这才让李然能抽出一部分的时间，配合着服化道组，把自己对于灵感水中舞的细化做了出来。 姚小兵原来就觉着这个节目不错，加上李然后期的服装调试，效果更让他满意。 不过此时李然觉着自己的作用也到此为止了。 舞蹈动作，他已经拿了出来。 但具体怎么调整，怎么协作，这些李然全然是个门外汉。 可是节目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李然肯定不会说自己什么都不懂。 只能假借自己那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姚小兵也理解李然，知道李然是真的忙。 一点儿也没有往李然对这个舞蹈根本不熟的地方去想。 节目都能拿的出来，还能对其细化，谁脑洞那么大去怀疑李然呢。 所以李然就在这个节目挂了一个导演的虚名。 实则姚小兵安排其它人来负责具体的拍摄。 先是四个人选共同排练学习，然后从中挑选出来一位最优者，一位备选。 不管是拍摄团队，还是舞蹈人员在这其中都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光是每天下水的次数都要超过一百多次。 同时为了拍摄效果，身上还得挂着配重。 更别提还要在水里这个复杂的环境，做出相应的动作和表情。 困难很多。 甚至最后一个飞天的动作，因为需要用到鱼线的配合，舞蹈人员的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伤痕。 等一个多月后这个节目拍完，李然才知道后续还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儿。 心里不由的感叹。 想做个节目，真难。 第309章 奋斗开机 不过难归难，成片出来的效果，大出李然的预料。 凭借着李然提供的那些动作和要求，经过舞指的改进，竟然还另有一些细微的变化。 李然知道，这是自己描述的不太清楚所致。 可是现在的结果，却逐渐趋近于灵感当中的原舞。 从这方面也看的出来，这些人也是真的有实力。 可是比自己这个只凭着灵感出圈的人，强多了。 不出李然的预料，平原卫视的拍摄资金到账，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当初姚小兵还跟李然信誓旦旦的说给他半个月的时间。 现在想想，李然都觉着自己很有先见之明。 好在这段时间李然也没有闲着。 不光把水中舞的节目弄好前期，剧组这里的准备工作，他也全程在跟。 等他抽了几天时间，去外地看了看那几组“舌尖上的美食”的拍摄。 回到准备准备，3月24日，奋斗剧组正式开机。 跟这些电视台合作，李然慢慢发现有好多隐性的好处跟着。 就比如场地的协调。 换成自己原来拍戏的时候，最起码要提前找关系协调，才能把场地安排好。 就这可能还因为某些原因，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 可是到了这些电视台这里，哪怕是平原卫视这种三线卫视。 那对于他们来说，这也是一省的省台。 地位很高。 连学校几乎不对外的，使用还需要提前预约的场地，也在姚小兵他的几个电话中，协调了下来。 还是平原最好的科技大学。 这个排面儿，真的是做的足足的。 “从今天开始，大家就要步入社会。 希望你们能为社会多做贡献。 不要忘了培养过你们的母校。” 一间阶梯教室内，几十个积极的“”群演，略显僵直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临时客串的就业指导老师，开始了他的讲话。 虽然对着摄像机，可是对方语速自然，吐字清晰，还略微带有点儿煽动力。 李然可以保证，这个指导老师的词，他当初写剧本的时候就没有写。 想着的就是随便弄几句，把高强没有拿到毕业证的开头，做出来就行。 没想到让这个就业老师弄的，还真的挺像一回事儿。 “咔” 在同学们的掌声中，全剧开机的戏份，正式开始。 全剧六个主要演员，同时出现在今天的开机戏份当中。 青橙的二线演员魏栋，饰演男主角陆涛。 蓝英饰演夏琳。 杨晓芸和米莱，同样也是繁星的二线演员。 文向阳饰演向南。 而华子不用多说，自然是强烈想和饰演陆露的白贝搭戏的赵冬。 几个人的表演还行，也就是赵冬略显得有点儿紧张。 其它人能在娱乐圈里走到这一步，见过的大风大浪也多了去了。 还不至于在这种开场的戏份当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唯一能让李然产生诟病的，也就是蓝英的排场了。 其它几个人里，赵冬不用提。 在公司也就前期看在热度的面子上关照了他一段时间。 后来等热度消退，直到现在也一直混迹在三线演员以后的位置。 根本就不是一个“太重要”的角色。 所以公司不可能给他安排什么场面。 听他自己说，连参加李然这部剧的拍摄，还能拿到华子这个的主要角色。 他们公司的人都大吃一惊。 这才有人想起来，赵冬以前拍的戏都是跟着李然混的。 与李然真说不准有什么私下的交情。 因为这个角色，近此日子，赵冬在公司都感觉到日子好过许多。 其它人最多也只是带着一个助理而已，还只能做一些辅助的工作。 可是到了蓝英这里，她竟然找了三个助理，一个经纪人，还有两个化妆师，全程跟着剧组。 要不是演出费用李然能直接看到是全剧四百万。 他真想问问，是不是平原卫视背着自己多给对方钱了。 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大的排面，那些钱够不够这些排场的花销。 拍戏就拍戏，整这么多没用的干什么。 难道当了一个一线明星，连生活都不能处理了？ 但这是人家自己花的钱，又不跟剧组产生矛盾，表演也不敷衍。 李然也只能装着眼不见心不烦。 和这种一线明星合作，来之前朱万里和魏强都跟李然说过。 尽量别起冲突。 不是什么特别过份的事情，可以适当的进行妥协。 从这一点也能看的出来，一线明星的地位，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过李然只准备就过一个面子。 有着那么多的成绩在身。 真要是惹到他的头上，李然还真想试一试这个一线明星到底能不能惹。 ------------------------------------- 奋斗的拍摄期，李然定下了一个八十七天。 也就是说，三个月的时间，要把这部电视剧拍完。 难度不高也不低。 有着几部剧的制作经验，李然对这个时间，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 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 你该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伴随着剧里文向阳在车里随着音乐痛哭的戏份。 不知不觉间，在外面的音乐市场上，一首名为“爱的心碎”的歌曲，悄然在各大音乐软件上线。 不单单如此，这首歌经由地推公司的推广。 在许多大街上的音箱中，成了循环播放的歌曲。 如果有心查询的话，会发现在这首歌的词曲作者，明晃晃的写着。 词：李然，古海涛。 曲：李然，古海涛。 与李然交代的不同，古海涛最终还是把李然的名字放在了前面。 不是古海涛想恭维李然，而是他对音乐也有自己的坚持。 精华部分是李然提供的。 如果没有李然，根本不可能出现此时的这首歌。 算下来，哪怕自己出的力多，古海涛也认为自己是一个辅助角色。 而且哪怕是一个辅助角色，古海涛也很满意。 他相信，以这首歌的成色，只要发行，一定会有一个好的成绩。 对于歌曲的发行，古海涛可是比李然专业多了。 这可与李然以前只是在网上随便发发不同。 这首歌可是真正的属于四方联动的发行。 还第一次出现在了新歌榜上。 算是真正的剧未播，歌先红的代表。 第310章 成长 歌曲经过宣传的一系列加持，还有歌曲自身的传唱度。 最终取得了新歌榜第十九名的成绩，算是有了一个比较好的开始。 可李然也遇到了他当导演期间最为糟心的事儿。 对于一名艺人来说，不管多红，能创造出来的价值，才是真实的。 以前李然找的演员，不是新手，就是一些二三线不太红的演员。 哪怕是最火的徐山，那也因为有着自己的目的，而全力配合李然的要求。 可是现在奋斗这个剧组。 其它人除外，几个主演都是几个公司的火热艺人。 尤其是蓝英，时常就有必须她出席的各种活动。 剧组拍摄期的三个月，根本就不可能全部留出来给剧组的时间。 所以好几次李然定好的拍摄计划，因为她这个主演的请假缺席，不得不更改。 有一次甚至为了请假，还把方玉水给搬了出来。 这才让李然发现，原来以前自己认为的妥协，还远远没有到现实的底线。 而与蓝英的冲突，在外方压力，还有拍摄过半不能轻易换人的条件下。 李然好几次都有心修改剧本，把夏琳这个角色提前写死算了。 但为了灵感的完整度，李然除了让统筹调整拍摄，竟然第一次生出了无奈之感。 还好，总算蓝英比较会做人，请假前后态度良好，又时常能以一些小恩小惠减少其它人的不满。 没太让李然这个导演的面子丢的干净。 不过这些事情也让李然不得不正视，自己在其它人眼中的价值。 只能说，想当一个一手遮天剧组的导演，还真得有段路要走。 ------------------------------------- 时间就在李然来回的妥协中，缓缓走过。 不管怎么说，大体的拍摄还算顺利。 六月十二日，历时七十多天的奋斗剧组，正式杀青。 杀青晚宴上，平原卫视的领导也过来与大家道一声辛苦。 而李然也算是真正的跟平原卫视的台长黄裕，第一次见面。 说来也是巧合。 李然来平原这几次，因为种种事情，两个人竟然没有相遇过。 哪怕是春晚那次，也因为对方临时有安排，再加上李然早走，错过了与李然的相见。 要不是最后一场戏是借用科技大学的场地，杀青宴摆在平原。 可能两个人的见面，还说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 几句场面话后，黄裕对李然亲自做出了邀请。 “李导，六月十六日是端午节。 我们平原做为中华传统文化的发源地，在当天有着热闹的欢庆活动。 而且晚会上还有李导你的节目播出。 不妨留下来看一看，感受一下我们平原人的热情。”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邀请，李然再傻也不会当场拒绝。 何况有一句黄裕说的对，即然来了，又碰巧遇到有这么一个庆祝节目。 戏都拍完了，留下来看看也不失为一种对自己的奖励。 “好，听黄台长的。 我也留下来感受一下咱们平原的传统文化。” 敬酒话不多，简单聊了几句，黄裕他们就走了。 做为省台领导自然有他们的安排。 但各位台领导表达了对李然的感谢和重视，让其它剧组的人，再一次知道了李然的底气。 连这些高位领导都要亲自过来敬杯酒，可想而知李然在平原是什么份量。 再发散一下思维，在圈内又是什么地位？ 所以剧组开机前的那种对李然的敬畏，再一次回归。 甚至更上一层。 等领导走了，杀青宴的气氛反到是更好了一些。 许多人连连向着李然敬酒。 哪怕李然不喝酒，喝果汁，竟然也喝下去大半瓶。 加上开场敬全员，还有刚才陪着黄裕喝的那两小杯白酒。 可能也是结合的作用，李然多多少少的有点儿微醉的状态。 再加上今天可没有方洁在李然的身边照顾他，李然说话和动作都变得兴奋起来。 正在此时，蓝英拿着酒杯从桌后绕了过来，走到李然的旁边。 今天的蓝英，一身蓝色露肩长裙，除了突显其高挑的身材，更是衬托出难言的诱人气质。 美人谁不爱，李然也不例外。 在酒力的作用下，目光停留在蓝英身上都多看了几秒。 蓝英自然能感觉的出来李然的目光，未言明，拿起酒杯浅笑道。 “李导，有幸这次和你合作。 在剧组期间，因为我的工作，给你和剧组添了很多麻烦。 真是不好意思。 我敬你一杯，希望李导多多包涵。 以后咱们还能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说完这句话，一抬头，就把手中的小杯酒喝了下去。 李然坐在椅子上，头脑还在被酒精侵袭，反应慢了很多。 看着蓝英的动作，还有这么匆忙的道歉，一时间竟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还是感觉到其它几道目光的注视，李然才恢复过来。 经过两三个月的思考，李然现在也没有当初那么极端。 虽然还是对蓝英这个人做的事儿不满意，但能理解，也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建设。 此时听到蓝非的旧事重提，李然微微笑道。 “事情嘛，都有个轻重缓急。 我相信你也不是有意推托剧组的安排。 能理解。 只要我这里不为难，也愿意给你们一个发挥机会的时间。 酒呢，我就不喝了。 不是有别的意思，实在是不胜酒力。 我以果汁代酒。 祝你事业更上一层楼。” 李然没有对蓝英不尊重，最起码在表面上没有对她有什么说法。 同样是站起身来喝了一杯，可是话语中却没有半点合作的后续。 其它人可能不觉着什么，但蓝英站在李然的身前，好像感觉出来什么。 心里微慌。 不过此时也不是说话的时机，点头示意告辞。 杀青宴就在这种来回感谢，四处应酬，还有外圈几伙吃饭人的状态下，结束了。 李然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头脑晕乎乎的。 但近几个月剧组的一切事情，像是极速画面一样的从他眼前划过。 有得失，也有不甘。 同时还有妥协。 可能这些经验就是成长。 李然拿过手机拨了出去道。 “小洁，我想你了。” 第311章 方洁到来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在李然的耳边，把李然从深眠中惊醒。 昨天晚上那两杯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宿醉，李然趴在酒店的大床上，连眼皮都睁不开。 间歇了几秒钟，敲门声再次响起。 “咚，咚，咚” 李然烦心的闭眼喊道。 “谁啊。 来了。” 凭着感觉，李然晃晃悠悠的半睁半闭着双眼，摸到了门前。 连猫眼都没有看就打开了房门，语气不耐烦的道。 “谁啊、、、” 只见一脸笑容的方洁拿着行李箱，安静的站在李然的房门前。 李然本来还有点儿微闭的双眼，看到这个熟悉的人影，头脑立时清醒过来。 摇了摇头重新看过去，真的是方洁站在门前。 李然一脸喜意的诧异道。 “你怎么来了？” 语气中带着难言的惊疑。 按正常的安排，方洁此时应该正在京都参加一个电影剧组的路演。 要不然也不会连李然杀青宴都不参加。 可现在这个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 李然又哪会不奇怪。 方洁带着笑意的道。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哪个人给我打电话，说的这个可怜。 好像见不到我，就要怎么样似的。” 那上翘的嘴角，一下子把李然给拉回了昨天晚上他回到房间时的场景。 凭着醉话，李然说了许多以前根本说不出来的话。 甚至还说了一些小说里不让写的。 只是想到那个情况，李然一下子变得不自然起来。 赶紧转移话题道。 “谁啊，大晚上的还给你打电话，真不讲武德。 别在外面站着了，赶紧进来。” 说着就上前一步把方洁的行李箱接了过来。 方洁走在前面，略微有些嫌弃屋子里的环境。 李然这个时候才重新打量了一下自己住的房间。 椅子东一个西一个，杂乱的很。 地上的鞋和袜子，还有几件身上穿的衣服被扔的哪哪都是。 看到这里李然才反应过来，赶紧看了看自己的穿着。 果然，只剩下一条大裤衩和一个背心。 刚才李然竟然都没有发现。 怪不得方洁刚才笑的那么开心。 原来也不止是因为两个人相见啊。 吓的李然赶紧把门关上，还心虚的从猫眼往外看了看。 好像看一看就能把尴尬看没似的。 李然正往外观瞧，就听房间里方洁的声音传来。 “然哥，你这昨天晚上怎么睡的。 这床一点儿没动啊。” 李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方洁说的什么意思。 等他看到平平整整的床铺时，愣了几秒。 然后才回想起来。 自己昨天晚上睡觉，竟然只是趴在上边一动没动。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李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道。 “这不是昨天喝多了嘛。 回来都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了。 要不然我怎么会给你打电话呢。” 方洁带着责怪的眼神道。 “喝多了？ 你什么酒量你不知道啊。 不是说以后不喝酒，实在避不开喝果汁吗？ 怎么又喝起酒了？ 我不在你身边，你就这么照顾自己？” 李然冤枉的说道。 “我真喝的果汁。 只不过昨天平原卫视的黄台长和几个领导过来了。 那人家敬酒，我总不能喝个果汁。 就这么样，喝了一杯。 就一杯。 也不知道怎么了。 可能是跟果汁起了反应，脑袋一下子就迷糊上了。” 方洁看着李然明目张胆的说着假话来解释，气的都笑了。 她还真从来没听说过喝果汁还能和酒起反应让人醉的。 不过她相信李然喝酒的理由是真的。 领导也一定是来了。 就是到底喝了几杯，说不准了而已。 酒都喝了，还跟自己说了那些肉麻的话，方洁也没有那么大的气性。 只是心疼李然的身体。 看到李然这么要解释，也没有再深问下去。 李然可不知道方洁怎么个想法，赶紧上前一步把方洁抱住，不给她发作的机会。 嘴里狠下心道。 “小洁，就几天没见，我都想你了。” 方洁本来还比较挣扎的双手，听了李然的话，轻轻的拍了李然后背几下道。 “我起了一个大早从京都过来，你就跟我说这么肉麻的话，昨天晚上没说够啊。” 话都说了，而且方洁也不抗拒，李然哪会放过这个机会。 “没说够啊，真心话哪有说够的时候。” 方洁撇了撇嘴道。 “我信你的鬼话。” 不过说是这么说，但李然能感觉的出来，方洁的身体都软了很多。 ------------------------------------- 情到深处难自已，再醒已过大晴天。 还是那个房间，只不过好像更加的凌乱了。 方洁靠在李然的肩膀上，摇了摇靠在床头惬意的李然道。 “然哥，你今天不用剧组盯着吗？” 李然搂过方洁无所谓的道。 “去干什么？ 我这么一个导演，如果剩下的收尾工作也得我去干，那我也别拍戏了。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你没看我手机都没有响嘛。 对了，我还没有问题你呢，你不是去参加路演了吗？ 怎么还能回来？” 方洁仰头白了李然一眼解释道。 “别扎我心好不好。 跟你这个大导演相比，我这个小演员算什么。 人家赵导的电影我只是参演了一个角色，能陪着走几场路演加加名气，就不错了。 还能跟着全程啊。” 方洁说的是简单，但李然知道，一定不止如此。 方洁所谓的参演，也是做为电影的女二号。 如果这都算是小角色，那这个电影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何况方洁现在也不是没有什么知名度。 跟着自己除了前期“隐秘的角落”，还有上半年比较火热的“蜗居”。 正是人气大红的时候。 也就是因为方洁的大红，这部早就拍完的电影做宣传，才会单独的把方洁请过去。 还是做为主要宣传对象。 这也是李然早上看到对方的惊讶之处。 不过即然方洁这么说了，李然也就这么听。 一部小众电影，凭李然现在的票房号召力，还真有点发飘的看不上。 哄着方洁，安慰的说道。 “好，人家不重视咱们，到时候我拍一个电影让你全程跟着好不好？” 方洁在一边口不对心的道。 “切，谁要演你的电影。” 第312章 端午节 方洁的到来，加上几天之后平原卫视龙舟奇妙游的邀请。 李然难得的有了点儿空闲时刻。 暂时把后期剪辑，还有央视那面的“舌尖上的美食”工作，都放在了一边。 李然带着方洁，或者说方洁拉着李然，把平原周围的几处还算出名的景点，都给逛了一遍。 看一看大好河山，品一品休闲假日。 毕业好几年，李然一直处于一种被灵感支配的氛围当中。 此时随着最后一个灵感水中舞将要播出，一时间李然再一次处在灵感缺失的情况。 不过这一次，李然竟然没有像以前一样，心里带着点儿恐慌。 好像略微的还有那么一点儿暗暗的窃喜和轻松。 吃喝玩乐几天，真的算是李然近期最高兴的一件事儿了。 既放松了精神，也留给了他几天安逸生活的时间。 六月十六，国民端午节，放假三天。 随着假期的展开，其它地方李然还不太清楚，可是平原这里的端午节气氛，那可真的是太过于浓郁了。 户户插艾蒿，人人带彩绳。 平时虽然能看到平原这里的人不少。 但今天好像家里待不住一样，不管在哪儿，都来了很多人。 大人，小孩子，老人，恋人。 在此时好像都出动一般。 四处出动不说，也有人专门去看平原专门举行的龙舟赛 而这里的龙舟赛，确实也吸引着众多的人。 算是国内比较热闹的赛事之一。 本地的，外地的，知道消息的人都往龙舟赛场赶。 按李然的了解，今天在平原这里，除了一场在龙湖由体育局办的大型龙舟赛。 周围的其它地方，也有着七八场小型的龙舟赛。 都是某些单位搞的私人龙舟赛。 李然作为省台的邀请嘉宾自然出席了大型龙舟赛。 龙湖位于国家森林公园，面积广大。 属于半山，半水，半石的全新组合。 可是在今天，哪怕这么大的森林公园仍旧让游客占的很满。 李然和方洁站在提前搭好的观赛台上，看着远方湖里那正在做着准备的各个龙舟。 配合着周围这些人的热烈情绪，真的有点儿上头。 随着比赛开始，湖里的紧张气氛，立时变得激烈。 鼓声震天，喊声一片。 “一二，一二，一二。” 龙舟以划船人的意志，极快的向前方冲了出去。 站在岸边的各路人马，都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一场龙舟赛是真的让李然感受到了平原这里的传统节目。 哪像他以前遇到这种节日，只是跟着放假休息。 心里不由的有点儿理解，平原卫视这么多年坚持发扬传统文化的根由。 整天的时间平原这里好像都处于节日的欢快之中。 晚上的广场晚会准时开场。 只不过在开场之前，一段二十分钟左右的端午节目前奏，先一步在网络和电视上与大家见面。 五个精心拍戏的传统文化节目，依次播放出来。 而李然的水中舞被放在了最后一个位置。 不得不说平原卫视这里真的是被低估的卫视。 一个个的节目做的精彩绝伦。 配合着光影，剪辑等技术，一段段久远的故事被舞蹈演员以舞蹈的形式展现了出来。 尤其是端午的信息涵盖，都很好的融入到平民百姓之间。 李然看到前面几个节目的出场，原本对于他自己的水中舞很看好。 但现在，心里多少有点儿打鼓。 其它人拍摄的东西，一点儿也不比李然的水中舞差。 很快，李然的水中舞出场。 音乐响起，头顶水池上方的灯光直射照下。 露出在池底的舞蹈演员。 配合着音乐在水中起舞，身轻如燕的同时，四肢舞动带动水流，还能控制着衣服随波飞动。 一连串的动作让人应接不暇。 连李然都暂时忘却了水中舞的拍摄难度，而是转而赞叹这个节目拍摄的真好。 看到这里，李然对于节目开始前，屏幕上方写的一行字，有了羞愧之感。 “编导:李然，郭洋” 平原卫视真的是把李然这个甩手掌柜当成了主要人物来推荐。 只不过这种“名不符实”的成绩，李然还真的有点儿承受不了这种夸赞。 ------------------------------------- 随着水中舞的结束，端午晚会正式开始。 做为开场舞，平原卫视没有选择其它，而是以能带动气氛的“鼓舞”来做为热闹的开场。 现场的人还感觉不到，但网络电视机前的观众却有明显的感觉。 这个热烈的鼓舞好像与刚才那个水中舞，有一个难以言说的相符。 与此同时，网络上也开始了对于平原卫视这一次节目的安排。 “我是看到神仙了吗？” “大爱，这个水中舞真的是好，动作好，人也好。 特别应景。” “平原卫视这是开窍了吗？ 节目都做的这么用心。 支持加一。” “难道就没有人看的出来现在的鼓舞和这个水中舞是一正一反吗？” “以鼓舞的阳刚对应水中舞的阴柔，很是协调。” “这个也是平原的传统节目吗？”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平原卫视棒棒哒。” “最后演员的飞天动作真的是帅极了，跪求舞蹈演员的详细信息。” “难道就我自己发现，这个舞也是李然编导的吗？” “借楼上的话，我真的想问一问，还有什么是李然不会的吗？” 一条条评论刷新着李然对于网友的认知。 配合着这种热度，晚会刚刚开始，就已经到了这个时段的高收视率。 这对于平原卫视来说，可谓是天大的惊喜。 以前哪怕是一些综艺，或者好剧，平原卫视的收视率也没有什么大的起伏。 但今天不一样。 只是一场二十多分钟的节目连播，就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谁看了不高兴？ 要知道，哪怕是准备许久的省台春晚，也没有达到现在这个收视率。 不得不说，不是观众不爱看春晚，而是观众眼光挑剔。 一般的节目，真难满足大家的情绪价值。 晚会正常进行。 有着鼓舞的开场，真的把许多人的目光吸引到平原卫视的频道上。 给平原的收视率做了相当大的贡献。 第313章 李然的恐慌 第二天平原卫视的龙舟晚会没有什么波折，反倒是开场前那二十多分钟的几个舞蹈，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区别于其它现代热舞的那种“暴露”。 这几个舞蹈不管从编舞，还是服装，都能让人多少感觉到一些传统之美。 各路新闻你转我，我转他，让这几个节目，甚至平原卫视一下子火出了圈子。 这其中李然这个名字，或多或少也起到了一些“宣传作用”。 平原卫视致力于传统文化打造这么多年。 从文字英雄，到地方戏曲，还有其它平原地方的传统文化，一直没有放松。 像这种舞蹈在其它时候，也编进去一些。 根本没有什么浪花翻起。 平原卫视仍旧是那个被人诟病的“三流卫视”。 这一次平原卫视安排节目的时候，原本根本没有想过要在晚会前，安插进来这些舞蹈。 只不过是因为李然的影响，还有他的那支“水中舞”拍了出来。 姚小兵他们研究的时候，前前后后，在哪个地方都感觉把李然这个支舞蹈插进来，不太合适。 但又因为李然正在拍摄与他们平原卫视合作的“奋斗”电视剧。 一个节目而已，又不是要天要地。 大家担心这点儿面子都不给李然的话，双方的蜜月期，不太能长久。 最后还是有人提出来，一个节目不太好安排，那就多找几个。 凑成一个节目前奏，放在晚会前当一个热场。 反正晚会前的广告时间，也没有被卖出去更好的价格。 还不如把这个人情送给李然。 同时也算间接着把咱们的节目再放送放送。 就这么样，比对着李然的水中舞，平原卫视又挑了几个相似类型的传统舞蹈，把它们放在了一起。 没想到一经播出，受到了广大的好评和讨论。 这一点别说李然，平原卫视那里也是一头的懵。 公关部门已经“退化”的平原卫视，“连夜”安排人员加班。 时时跟紧网络上的风向。 尽自己的一切所能，保证所有的新闻都是对他们有利的。 所以等李然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网上的新闻已经变天了。 “传统文化，魅力平原” “赞我美丽的大平原，我的老家，我的骄傲。” “魅力平原，精彩卫视” 全是从节目转而夸赞平原卫视的新闻标题。 连火出圈的几个节目，也只是被做为平原卫视的“搭头”。 李然可不知道自己的节目被安排出来，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看到这些评论新闻，转头对方洁说道。 “你看平原卫视多牛，这次的龙舟奇妙游的晚会，编导的节目真有水平。 这么多年的坚持，现在也算是能看到光亮了。” 方洁捂着嘴笑道。 “你确定只是想夸夸平原卫视，没半点儿自己夸自己的意思？ 那支“水中舞”好像是你编排出来的。 我就说那些动作很眼熟，当时你让我帮你画出来的时候，还骗我说是你想的电影情节。 没想到竟然是一段这么美的舞蹈。” 被方洁叫破了心思，李然装着脸皮厚的样子道。 “谁想夸自己了。 赶上了嘛这不是。 哎呀，快别说了，一会儿飞机都赶不上了。 快走，快走。” 方洁看着李然在前面快走，笑着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 李然与平原卫视这一次只是合作关系。 他自然不会管平原卫视这一次在龙舟奇妙夜上，到底收获了什么。 哪怕这里面还有他的关系。 回到魔都和姚小兵追过来的电话，客气的解释了现在自己离开平原的原因。 不是有别的，单单只是因为休息的时候太长，“奋斗”的后期还没有开始呢。 这一部分工作，是现在最要紧的工作。 在姚小兵感谢并邀请李然时长去平原卫视指导他们后，李然正式步入了“奋斗”后期的剪辑工作。 电视剧的剪辑不难。 但后续一连串的配音，音效音乐等内容，只有李然自己有清晰的内容。 所以李然一直在“舌尖上的美食”拍摄，还有“奋斗”后期两个地方，来回奔波。 直到七月底的时候，这部三十集的都市生活剧“奋斗”，才算是正式完成。 因为这部剧没有违规的内容，而且平原卫视的关系网，一点儿也不比其它的地方差。 前后不过十多天，“奋斗”就通过了终审，可以正式进入播放阶段。 首播在平原卫视，二轮播放的授权，因为年前蜗居的大火，吸引了许多无脑的电视台来采买。 这些东西有着方洁来把舵，李然就不用操心了。 难得的，李然现在除了适当的去看看“舌尖上的美食”拍摄，竟然彻底轻松了下来。 睡懒觉，坐到广场看鸽子，无脑乱逛，大吃特吃。 所有的“朴实”生活，着实让李然享受到了生活的“乐趣”。 炎热的八月，就在李然的空闲中悄然走过。 九月初，眼看着奋斗就要正式开始播放。 李然的心里却开始慌了起来。 从水中舞这个灵感算起来，好像已经有七八个月的时间，李然没有再得到过一次灵感内容。 空闲的八月，李然四处乱走，里面也多多少少带着一点儿“巧遇”的打算。 当时在平原和方洁看龙舟时，李然还想着，没有灵感的生活也不错。 被灵感支配这几年，他真的是过的太累了。 可是此时此刻李然才发现，自己虽然在这几年里，学到了许多的东西。 甚至也能编排一些“普通”的本子。 但好像已经有点儿离不开灵感的帮助了。 大餐和白粥，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谁胜过谁。 有的只是相互搭配，相互协调。 现在只剩下白粥，李然说不慌，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真的担心灵感从此离自己而去，让他再度变为“普通人”。 好在此时还有一个“舌尖上的美食”帮李然顶一顶。 方洁询问李然下一步的计划时，李然还用这个借口“骗”过了她。 不过李然知道，“舌尖上的美食”经由央视的主抓，拍摄进度顺利。 最多明年一二月份就能结束。 如果早一点儿，春节就能和所有的观众见面。 到那个时候，如果再没有什么新的计划。 李然看了看还在忙碌的方洁。 不敢深思、、、、 第314章 拜托 时间就在李然的担心中，一点点的走过。 奋斗原本的播出计划，是趁着平原卫视有话题时放出来的。 但因为那个时候的讨论度是传统文化与风俗方面。 所以平原卫视为了台里的发展计划，在那里又安排了几期其它节目。 结果奋斗这部电视剧，硬是拖到了九月份才上档播出。 不过拖了这么久，也有点儿好处。 最起码在宣传上有足够的时间，勾起大家的兴趣。 九月九日，奋斗正式开播。 李然躺在方洁的腿上，侧头看着电视上播出的剧集。 观看自己拍摄的作品，这是李然从毕业开始就养出来的习惯。 虽然在之前的剪辑和后期中，已然看过无数遍。 但对于真正的上线，李然又能从中感觉到另外一个视角，体会到不一样的东西。 方洁没有看过剪辑之后的成品。 如果是以前光是做演员还好，可是此时方洁还兼着李然好日子影业的“执行经理”。 特别是这段时间的授权出让，还有公司的一些杂事儿，让方洁忙的不可开交。 此时能陪着李然看电视剧，还是因为知道李然有这个习惯，特意留出来的时间。 方洁看到高强因为父亲的几句责骂就跳了楼，看着李然问道。 “然哥，你这一块儿是不是写的有点儿夸张了。 看高强这个人物的设定，没说一定要跳楼。 会不会让其它的观众产生反感，影响收视？” 李然最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拍完的东西上。 随口解释道。 “这个剧就是写的普通都市剧。 都是一些小人物。 高强这种人在社会上有很多，外表看似强大，实则内心多愁善感。 很脆弱。 家里供他上了几年大学，花费众多。 现在连毕业证都没有拿到，心里本就过意不去。 再加上父亲的责怪，年轻冲动下，做出什么意外之举，不奇怪。 可能你刚才没注意，跳楼之前，我特意给高强一个特写。 眼中含泪，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洁的本意是想说这段剧情是不是对收视有影响，而不是这个剧情怎么样。 但李然既然解释了，方洁也就听着。 至于对错和拍摄手法，含义，方洁还真没有太多的考虑。 首播两集播放完，李然心中焦急的想知道平原卫视的成绩如何。 但又担心成绩不理想，自己问过去两方的面上都不太好看。 还是方洁找的关系问到了最终的收视率。 当看到那首播收视零点五的成绩，李然的心里一沉。 与蜗居不同。 蜗居上线急，宣传没跟上。 全凭着“隐秘的角落”的热度和其它一些方式的引流，才有了一个零点四几的收视。 可是奋斗不同。 不说拍摄前和拍摄中的隐含宣传。 就是前段时间平原卫视火热时，也没有少了奋斗的宣传。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还只是一个比蜗居好一点点的成绩。 根本就说不过去。 只不过李然一时间没想明白到底因为什么会这样。 按理来说，凭着自己的名头，蜗居的热度，还有蓝英等人的加盟。 特别是剧的内容不错，宣传的时间长。 怎么说都应该有个更好的成绩的。 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不如人意。 唯一能让李然缓解情绪的，可能也就是没直接给姚小兵打电话问收视。 算是没让两方都那么尴尬。 ------------------------------------- 有了这个首播成绩，李然的心里带上了一层悲观的迷雾。 他是真的担心自己会在这里折戟。 现在已经没有了灵感的加持，如果再丢了高收视这个光环。 李然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好在第二天的收视率上来一些，涨到了零点七。 这么高的涨幅出现，李然暂时把心放下些许。 第三天零点八，第四天零点九，第五天零点九七。 直到第六天播出近半，收视率总算突破了百分之一的基础合格线。 平时每年收视率能过百分之一的剧，也不是太多。 有这个成绩，这才让李然把担心收了起来。 随着陆涛和米莱分手，向阳与杨晓芸离婚，华子的女朋友让猪头撬走。 整部剧的看点也多了起来。 收视率经过这么多天的发酵，热度真的算是起来了。 只是几天的时间，收视就涨过了一点五。 对于这个成绩，整个平原卫视是满意的。 他们也都知道李然拍的剧，不一定每一部戏都能有一个好的成绩。 但为了卫视的发展，他们勉强拿出一些拍摄费用给李然。 就是想李然能给他们平原卫视打造一部好剧。 让他们平原卫视能有一个好的正向收入。 开播时的成绩，他们心里也打鼓。 好在现在成绩上来了，那真的可谓皆大欢喜。 经过众人的讨论，给奋斗这部剧的底线就是一点五。 现在还有十来集的剧没播出，就已经达到了他们内部的条件。 以后不管涨多少，那都是额外赚的。 姚小兵还特意给李然打过电话，表示了他个人和平原卫视的“祝福”。 希望李然以后能有更好的成绩。 当然，可能这其中也是带着某种对李然的感谢在其中。 李然现在可没有心思答对姚小兵那面的心思。 坐在家里的窗台上，李然看着远处趴在窝里的“宠物”狗，还有在沙发上的两个女生，头脑乱的很。 出去“采风”的李然赶回来，准备吃过饭接着看剧。 但一进家门，就看到方洁拉着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坐在沙发上聊的正开心。 经过方洁的介绍，李然算是认识了这个长相“普通”的女人。 韩婷，方玉水一个故交的女儿。 是方洁唯数不多的一个朋友。 只不过对方一直在京都，两个人想见一面都不太容易。 听到这里，李然严重怀疑她们这两个人的“友谊”。 韩婷什么样先不提。 就凭方洁的家庭条件，真想见面，京都又怎么了。 坐着飞机就去了。 还能多年不见面？ 想到这里李然感觉自己知道了她们两人的关系。 也通过方洁的解释，李然也知道了对方今天过来的目的。 拜托方洁帮着照看一个星期的狗。 第315章 传说中的阶层 韩婷是一个作家编剧，因为有一部个人导演的处女作电影拍摄，近半年来就生活在魔都。 只不过李然平时没融入进方洁的社交圈子，与韩婷也就少了几分见面的机会。 但有时候方洁拿了一些问题回来问过李然，李然虽然说的不清，可也凭着现在的经验，给出了一些建议。 现在想想，那些问题，应该就是这个韩婷的。 这一次韩婷过来，按她自己的话来说，是因为她要出国去参加汉城电影节，狗没人看管，需要方洁的帮忙。 李然微笑着接受了这个解释。 心里却是真奇怪她们这帮人的交友理念。 想人想的不行的，连张京都的机票都不舍得买。 能独立拍电影的，能连个看狗的人都找不到？ 这不是把他李然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嘛。 但人家两姐妹的事情，李然不想管，也管不了。 除了接受还是接受。 也趁这个机会，方洁让李然帮着韩婷看看电影的质量怎么样，提提意见。 韩婷第一次做导演，她这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不安。 李然躲在一边看着韩婷的电影“年少轻狂”。 一边看着她们两个人在那边闲聊。 从娱乐八卦，到美食化妆。 天马行空的，四边不靠。 关键两个人聊的还有声有色，感情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李然都说不清楚，怎么会有人的感情这么好。 只留下他和那条叫做荷花的金毛犬在旁边四目相对。 电影的内容，就是讲一个女人从毕业时的天真，经过了社会的无奈又到新生的奋斗过程。 中间插入着两段情爱关系。 青春之恋，爱的天真，爱的纯粹。 社会之恋，爱的有偿，爱的实际。 你要说电影拍的不好，倒也不是。 内容所反映的现实，像是办公室斗争，领导风险转移等等，都是现在的年轻人都能遇到的。 事情不寒心，但周围所有人的漠视，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很让人揪心。 但你要是说好，李然又不知道怎么说。 按李然的看法，如果只是想把这个女主角的经历讲出来，引发社会共鸣，倒也还是不错。 可是还有寥寥两段感情加入进来，就显得很是多余。 不是说感情不应该加入，或者是感情不重要。 只不过电影的片长就这么短短九十多分钟。 已经花了大部分的时间介绍主角处境，感情这方面就显得很是苍白，潦草。 而且还是两段。 没有前后介绍经历，怎么引人体会这些感情的出现？ 更大的可能，会是给人一种这个女人比较随意的印象。 把前面主角塑造的形像，拉低很多。 不过李然现在经历这么多，心思也通透许多。 韩婷今天过来让自己看看这个电影，更主要的是在于这是她的第一部电影。 求一个心里安慰，或者说一个外人的肯定。 而不是让自己给出什么真实的意见。 否则在拍摄期间或者是筹备期间，肯定会让自己帮着看看。 现在电影后期都结束了，汉城电影节也马上开始，就算自己提什么建议，人家还能真的更改吗？ 本身李然和对方就不熟，没有必要得罪人。 就按着自己的理解，重点夸赞了一下对方在电影中，把社会上的一些风向和现实表现出来。 其它的东西，李然没说。 至于成绩这方面，李然更说的模棱两可。 相信电影节会给这部电影一个好的评价。 也不知道是李然的说法得到了韩婷的认可，还是对方有什么想法。 反正韩婷是像松了一口气似的，从李然的家里离开。 ------------------------------------- 李然看着摆弄着荷花的方洁，不解的问道。 “小洁，你这朋友怎么回事儿？ 来咱们家就听是我说几句？” 方洁回头跟李然道。 “不然呢？ 你不会以为她是找我聊天来的。 我们的感情还没有好到那个地步。 而且人家身份比我爸可强多了，我想够也够不上啊。” 听到方洁的话，李然的嘴都快成一个圈了。 我去，看你们刚才聊的那么开心，还以为你们是姐妹多年重逢，喜不自胜，感情多好呢。 看到李然惊讶的样子，方洁解释道。 “然哥，你不用多想。 她啊，年纪虽然比我大一点儿，但就是一个没经历社会捶打的豪门女人。 不过可能人家一辈子也不用经历那些。 拍部电影对人家来说，这只是一种证明自己的手段。 你知道人家电影的监制是谁吗？” 李然带着好奇的问道。 “谁啊，繁星老总？” 方洁微微一笑吐出三个字。 “马小包。” 李然大吃一惊的说道。 “马小包？ 就是我知道的那个国内着名导演？” 方洁站起身摊了摊手道。 “不是他还能是谁？” 李然看着关闭的房门，脑子有点儿晕。 就这么一个新人导演拍的电影，能让马小包帮着监制？ 这跟用大炮打蚊子有什么区别。 马小包可是国内的“贺岁片之父”，国内国外大奖得了无数。 都不用看电影内容，就凭对方的人际关系，这次汉城电影节要是不得个奖，李然感觉自己都得怀疑电影行业还能不能混下去了。 李然想问问方洁到底怎么回事儿，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这个韩婷是谁？ 与方洁是什么关系？ 自己为什么能得对方的拜访？ 一切的一切，让李然云里雾里的。 方洁安慰李然的道。 “然哥，你也不用多想，她今天过来，我估计就是心里不太安静。 其实只要想一想就知道，这部电影必然是能获奖的。 只不过因为人家就是想凭着“自己”的能力，得到大家的认可。 可能这就是前期的一阵心里恐慌。 正巧我也在魔都，而你又是我的男朋友。 顺便过来求个安慰。 没什么大事儿。” 李然耸了耸肩，装作无事。 心里叹道。 自己这面都已经是心乱如麻了，对人家来说却不是什么大事儿。 李然看了看趴在一边的荷花，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一笑。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阶层？ 第316章 恢复往常 漫漫长夜，近期因为灵感缺失有点儿失眠的李然，难得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久违的梦境重新出现在李然的面前。 只不过这一次李然没有身为局外人的清醒，反倒是成为了梦境中那个不受控制的主角。 做为一个同样事业有成的导演，李然有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朋友。 不光是在衣食住行给他打理的井井有条，还在工作中对他也有不小的帮助。 两个人算是爱情如意，生活幸福。 但突然在李然和女朋友之间，来了一个女人。 与看不清的女朋友相比，对方面貌精致，性感高挑。 关键是在工作当中还能给予李然足够的帮助。 不管是家花没有野花香，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对比和需求，是爱情变质的因由。 李然不出意外的变了心。 转头就抛弃了女朋友，跟了后来的这个女人。 就在李然本以为会迎来更好生活的时候，但他没有想到变故来的这么快。 这个女人只是想跟李然玩玩，在一起之后不久，就把李然抛弃掉，另结新欢。 因为这个女人的原因，李然失去了工作，失去了以往的生活。 特别是在一间酒店的门前，看到以前那个女朋友和别人的婚礼。 最终李然受不了那种刺激，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呼” 短暂的失空感觉，让李然猛的睁开了双眼。 看了看怀中静静睡着的方洁，李然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这才放松了紧张的身体。 回想一下刚才梦境中不受控的自己。 不管是从态度还是脾性，都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一时间李然不知道梦境中的事情，是自己内心深处的隐藏的人格。 还是只是单纯的一个梦境。 甩脱脑中那些杂乱的思想，轻轻用力把方洁抱的紧了一些。 那淡淡的女人香气和暖热的热度，才能让李然感觉到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方洁也是感觉到了李然的动作，睡梦中配合着李然的动作，抱着李然继续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方洁就发现李然好像是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但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准确的不同。 只好把这种感觉归纳为自己的敏感，没再提起。 ------------------------------------- “奋斗”这部剧的最终收视率成绩只到了一点六一。 算不上最好，但比一般的热剧到是强了不少。 不过平原卫视可是很久没有见过这种成绩了。 为此还特意办了一个内部的庆功会。 邀请李然参加，李然找借口推了出去。 为了表达对李然的感谢。 姚小兵他们还帮着李然联系了两家电视台，采买了二轮的授权。 最后的结果是二轮授权卖了十二家。 加上平原卫视自己的重播，一时间可谓四处都能看到“奋斗”的影子。 给“奋斗”这部剧的话题，加了不少的宣传途径。 这段时间因为公司近期配合着几家买了“奋斗”二轮授权电视台的宣传，还有网络播放授权的谈判，方洁比较忙碌。 所以荷花的照顾，就被李然承担了下来。 对于宠物，李然谈不上有什么好坏的感觉。 有能应付，没有也挺清静。 而且荷花平时还挺乖，只要每天带它下楼去溜一溜就行。 其余的时间，李然不自然的就把那个梦境的故事写了出来。 这份小说或者说剧本，只能算是一个半成品。 一方面是故事太短，另一方面也是李然不太满意这个结局。 这也把自己写的太幽怨了。 看着别人好就跟别人走。 然后被女人抛弃了，就跳楼。 这是什么人嘛。 正好李然觉着这次这个梦境，可能应该只是单纯的一个梦，不是一个灵感。 故事的起伏波折不算太好。 所以李然就想拿这半个故事，按自己的意思给扩充一下。 看一看自己这几年的编剧功夫有没有提升一些。 改的好就当成一个新的剧本，不好的话，只当做了一回可怕的“噩梦”。 其后的几天，李然也没有四处“采风”，就在家里修修改改剧本。 直到七天之后韩婷回来，李然才算是从闭关中出了房门。 不出意外的韩婷的电影在电影节上获得了很多的好评。 得了一个什么观众大奖。 李然对于国外的电影节奖项，只是有一个初步的了解。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去参加什么电影节，得什么奖。 一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灵感，能拍出来送评的电影。 另一方面是李然对国外的电影节，有一些不太好的印象。 以前他在上学的时候，做为学编剧的学生，李然也是有幻想的。 当时按李然的想法，觉着能在国外拿奖的电影，一定很有内含，很不错。 他很向往。 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写出来一个拿的出手的剧本，为国争光。 但在青橙的时候，因为纪文涛的原因，李然就对这种去国外评奖的事情很反感。 特别是等他回想了一下许多获奖的作品内容，心里很是一惊。 那些获奖的作品都是些什么作品啊。 宣扬暴力，同性恋，国内悲惨的底层人物生活，苦，惨，穷。 甚至越是那种对国内不好的片子，就越是能获得电影节上的追捧。 连版权销量都能提高不少。 李然看新闻上报道，什么什么电影，卖了多少多少。 开始还觉着卖的多很不错。 后来的某一天，李然突然间反应过来。 越是这种不堪的内容卖的越好，那不正说明自己国家的形象，正在被疯狂的四处传播吗？ 一个叫作文化入侵的词，李然到此时，才好像算是明白了点儿什么。 当然，李然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成色。 要不是有着灵感的帮助，李然可能连娱乐圈的门都进不来。 所以李然也没有准备以一人之力改变什么。 但他能控制自己不去为了迎合什么电影节去拍一些烦心的电影。 何况灵感到底给他带来什么，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把狗交给韩婷，又对她说了几句恭喜，李然和方洁的生活，才算是重新回归往常。 第317章 公司的收获 时间缓步，李然的小说总算是理了一份初稿。 看了好几次，李然都觉着这个小说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但他又找不准怎么补足。 很纠结。 直到此时，李然才大约了解了自己的实际水平。 较之学校时肯定有进步，能进行一些细分，但是在大框架上缺了一些全局协调。 这种半成品，李然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把它拍出来。 心情烦闷之下，来到了好久没来的公司。 托了几部大火剧的福，李然的好日子影业近期收到了不少的稿件试投。 都是一些觉着写出来不错剧本的人，投过来试一试的。 这是李然过来的目的。 即然自己现在没有灵感，没有那种身临其境的全局观摩，李然都不太清楚自己还会不会拍戏。 那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拿一些别人的剧本试试手。 万一碰到好剧本，不是自己写的，那也算是自己的作品不是。 助理拿着一叠二十多份剧本放在了李然的办公桌上，解释道。 “李导，这是许山经理挑过一遍的剧本。” 许山自从跟着李然参加了几部电视剧的选角，李然就让方洁把他收入了自己的影业公司。 给了一个经理的头衔。 本身公司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业务，这种剧本筛选就被方洁安排给了他。 好在接到的那些剧本，许多都是“文人自负”的“熬心”之作，用不了的居多。 李然让助理帮自己拿点儿近期投过来的剧本，没想到还有二十多份能看的过去的。 内容虽然还没有看，但上边写的剧本名字倒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我与三叔不得不说的故事。” “大海惊魂。” “我的女友是个鬼。” “解密:青龙山连环杀人案。” “一镜到底：凶宅” “间谍的平凡生活” 但凡有个正常的名字，李然都不能奇怪。 指了指剧本看着助理问道。 “这些是筛选过的？” 助理点点头道。 “是的，李导，这些都是筛选过的。” 听说公司收了不少的剧本，筛选了一遍还能是这个样子。 李然到是真想看看没筛选的时候，是些什么东西。 让助理出去忙，李然随手拿过一本还算正常的“我的女友是个鬼”翻了翻。 剧本和小说是一种东西的两种载体。 李然尽可能的把自己代入作者描述的场景当中。 李然能感觉到作者是想把场影描述的恐怖，吓人。 然后再通过女友“鬼”的身份，让剧本能更倾向恐怖片里的类型。 只不过事情是这个事情，但作者跟他有一个毛病。 缺少大局观。 整体没有一个成熟的框架。 一个千年老鬼，看上了男主这个纯阳之身，想要得到男主。 然后中间又是弄出来许多误会，又帮男主解决了许多麻烦。 最后遇到佛门中人要收了女鬼，男主又挡在前面，尽显人鬼之情。 最终男主因替女主挡下了必杀一击，奄奄一息。 女鬼为了救男主，耗尽法力，男主被救，她却走向轮回。 都不用说这个剧情怎么样，光是所遇所求看起来都是那么突然，尴尬。 李然觉着就是自己写的再差，这个脑洞剧本他都写不出来。 二十多本剧本翻了快两个小时。 有的看的仔细，有的愰了一眼。 本来是来这里找找灵感，但看的实在是让他烦闷。 这么多的剧本，也就是那个间谍的剧本，还算是新颖能看。 里面的设定到底合不合理，李然只是初看，还分辩的不算太清。 但剧本能抓人的特点，到是展现了出来。 只要里面的环节能解释的通，没有大伤，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剧本。 就是李然想拿这个练练手，心里有点儿发虚。 初步读了一遍，李然对于里面提到的场景和对话，竟然没有一个清晰的画面。 这可是要了老命了。 以后要是所有的剧本都是这个样子，那李然就只能提前退圈了。 李然坐在椅子上发呆乱想，方洁从门外走了进来道。 “然哥，你来了怎么不去找我呢。” 被方洁的声音叫回现实，李然放下剧本笑着道。 “咱们公司现在就是你当家，这么忙，我去给你添什么乱呢。” 对于这一点方洁不跟李然犟。 自从事实上接过好日子影业的管理大权，方洁好像发现了自己的另一个真实喜好。 她原来知道自己有管理的才能，但受演戏的时间冲突，一直没有真正的实践过。 李然的这个影业公司，体量小，活动又复杂，很锻炼人。 前段时间配合其它电视台的宣传，真的是让方洁好好的体会一把“工作的快乐”。 因为加班，不光李然要照顾韩婷的狗，晚饭都有好几天是李然自己对付的。 要不是那几天李然正为了自己的剧本，思绪专注。 他都得怀疑是不是方洁外边有人了。 不过这些就没有必要跟李然说了。 方洁撒娇的说道。 “这是你的公司，谈什么添乱，你想来就来呗。 我还想着你过来是来看我的呢。” 这就是李然跟方洁在一起后无奈的地方。 总是几句没说完，方洁就会表现出女人的“弱点”。 语气一转，闹的李然有理都没有地方说。 明明是看到方洁打电话外联，看文件头都没有时间抬。 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不是来看她。 真是、、、、 “好，好，我错了，好不好。 下回，下回天大的事儿，我都站你门前等你。” 撒娇的事情适当的做能起到情趣的作用，方洁自然知道见好就收。 向前走了几步，看了看桌子上的剧本问道。 “这是咱们公司收的剧本？” 李然点点头道。 “哎，最近没有什么灵感，想着看看这些剧本里能不能找出来点拍拍看。” 因为有着那部半截的小说剧本做底气，李然说起自己现在的难处，到是很平静。 听到李然的解释，方洁也没有别的心思。 她这么说也只不过是想找个跟李然聊下去的话题罢了。 何况李然近几年的创作几乎可以说的上是连续不断。 大家都是人，谁也不是神。 一时的灵感枯竭很正常。 可能适当的灵感枯竭，才能让她感觉李然还是一个正常人。 第318章 扩张计划 “有什么好的剧本吗？” 李然摊摊手，把那本“间谍”推了过去。 “也就这一本。” 方洁拿起李然推过来的剧本惊讶的道。 “这么少？ 我看最近每天都能收到十几二十多份呢。 成品率这么低吗？” 李然以前也是给别的地方投过自己写的剧本，对这方面特别有发言权。 “剧本这东西，每个人的评价都不一样。 在我这儿，可能也就这本还能看看。 其它可能有符合市场的，但都跟我的思路不太相符。 所以我也没挑出来。 而且这里好多都是送过来碰运气的。 他们也不只是送咱们这一家，万一能碰到个“识货的”，卖个版权，就是一笔大收入。 我还记得以前自己就是抱着这个心思，投了不少的地方。” 说着说着，李然就想起以前那段带着期望投出的稿子，最终没有回信的校园时光。 方洁在这个圈子里这么久，也是知道好剧本不好碰。 这也是李然出道几年，一连拿出来这么多，还是个个有成绩的作品，让人吃惊的地方。 也是由此对于李然这个“名导演”的才华和眼光，更是有着足够的“信心”。 只不过她的心里还是带着一些侥幸。 每天送过来这么多的剧本，百里挑一，千里挑一，总归也能碰到几个。 没想到还真是少的可怜。 方洁随手翻了翻手中的剧本，也没有细看，就重新放回了李然面前道。 “行，有一个你相中的，就比什么都没有强。 那这个剧本你是什么意思？ 准备拍，还是有别的安排？” 听到方洁这么问，李然就把自己的犹豫跟方洁说了出来。 “拍倒是有点儿想法。 不过对于这方面的题材，我还没有太大的把握。 正犹豫呢。 你说我拍吗？” 李然从内心里是不太想碰。 可是手头上除了和央视合作的“舌尖上的美食”，就再没有什么筹备的项目了。 他倒是可以用休息或者专心创作的借口来顶一阵子时间。 但总不可能永远没有拿出手的东西。 选一个偏门类的项目试手，就算有什么失误，李然也能找个借口把自己的过失摘出去。 不过这种行为，怎么说也是下策中的下策。 李然到是没有最终下定决定走这一步。 还抱着万一这期间有个灵感冒出来，那才是顺顺当当的情况。 方洁自然是不知道李然所想。 琢磨了一下李然的话，带着点儿奇怪的表情问道。 “然哥，这个剧本即然你没有太大的把握，那考虑没考虑给别人拍呢？” “嗯？” 李然不解的看着方洁道。 “给别人拍？” 方洁点点头确认的道。 “对啊，给别人拍。 你现在有的名气，来之不易。 你是可以有着不同的尝试，但其它人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成绩就是成绩。 只要成绩不理想，到时候肯定会有一大帮人来落井下石。 到时候平白的落了自己的名头，得不偿失啊。 不过你要是给别人拍就没有这个顾虑啊。 你可以当指导嘛。 再不济，挂别人的名，实际还是你的作品。 这不也是导演圈内的常规作法吗？ 何必你自己下场担这个风险呢。” 方洁的话好像帮着李然挥散了眼前的迷雾一样。 李然一下子就想到以前在青橙的时候，纪文涛因为拍黑电影找了一个“枪手导演”的事情。 虽然自己没有到那种做枪手导演的地步。 可是最终的事情还是要落到此处。 自己不拍，给别人拍，也不是不能考虑嘛。 反正自己空不空闲，也是给圈内人看的。 外边那些观众，他们能知道个什么。 越是这么想，李然到是对方洁的这个建议有了点儿兴趣。 即能给自己找点儿事，挡住外界的质疑。 又能做出一些实践的尝试。 就算最终成绩不理想，也有一个背锅的人。 好像不错啊。 看到李然面色缓合，方洁进一步的说道。 “然哥，这正是我最近考虑的问题。 咱们好日子影业，一直秉承着你的要求，不设管理部，不签任何艺人。 但这么大的一个公司，总不能就只是为了你一个人服务。 那你也太累了。 莫不如借这一次的机会，咱们扩充一下。 签一些导演和编剧回来。 这样的话，不管什么情况，咱们这里都有足够的作品。 到时候与其它人合作，也是一个能拿的出手的筹码。 关键是在前期，有你这个名导演顶在前面。 其它的导演编剧也能少走一些娱乐圈的弯路。 你觉着怎么样？” 好日子影业原来建立起的因由，只是为了配合李然，给他服务。 后来又经过了繁星阻击青橙的事情，才一步到位的扩大了起来。 只不过扩大是扩大，但也只是在内在充裕一些。 经营模式仍旧保持着为李然服务。 艺人这一块儿麻烦事，李然根本没有这个想法。 否则当初王越，王顺那些人，早就签回来了。 现在方洁提到签导演和编剧，一方面李然觉着方洁说的对。 何况自己现在灵感有点儿枯竭，也需要一些新鲜血液的帮助。 但另一方面，李然担心公司运营真要是加速起来，就他这小家小业的，哪怕有着另外两个“不管事”的股东。 也不太好控制能发展到什么地步。 李然的头脑一时间有点儿乱，看着方洁问道。 “小洁，招几个导演和编剧，到也不是不能考虑。 那你说咱们招多少人为好？” 方洁早就有过这方面的考虑，张口就道。 “如果咱们要招人的话，那应该也弄一个分级制度。 再考虑导演加盟过来，需要项目支持。 前期怎么也得有三到五位。 有作品的编剧五到十人应该可以。” 听了方洁报的人数，李然直接就摇头道。 “不行，不行。 这招的人太多了。 咱们公司根本养不起。 你就想，在前期编剧还好。 有个工资，他们正常创作就行。 但导演可不是随随便便拿工资的。 往后可以让他们自己发展，但前期怎么也得有一两个项目跟着。 以咱们这里的体量，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的资金来支持他们。 没有项目支持，又能招什么导演过来。 所以要是招人，这个人数还得减。” 第319章 无心的创意 这些东西真不是李然多想。 方洁计划招的人，真的是招的太多了。 青橙一个二线经纪公司，干了多少年，又考虑多久，才弄出来一个导演计划。 可是他们一共才招了十多个导演。 其中能直接上手拍片的，也就李然和纪文涛两人个一级导演而已。 是青橙不想让那些二级导演拍片吗？ 也不是。 按现在电影圈子里的拍摄成本，普通电影应该在三百万到八百万左右。 十多个人项目立项，那就是一个小目标进去了。 按现在电影赢利的大数据，百分之十五能赢利的顶杠来算。 也就是说，这些项目不出意外，最多也就有两三个能赢利。 如果没有什么爆款，回报可能都不到百分之五十。 不管怎么算，那都是亏的。 公司的钱虽然不少，可也是有限的。 不可能往里面无限的投入。 多数还是让他们自己找项目，然后跟公司提报申请，或者自行联系其它投资。 连青橙发展的都是这么小心，李然这个好日子影业，就算有点儿底子，那也经不起太大的折腾。 何况李然的底子也不是太厚。 按李然现在的想法，他就是想走一点高级清冷的路线。 拿出一部剧火一部。 有目标的去做事。 现在的生活好好的，有个一两个导演还好安排。 真一次性的弄那么多，公司说不定会成什么样子。 给自己添麻烦的事情，李然不想做。 方洁看到李然态度这么坚定，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解释着自己的想法道。 “然哥，我知道你是不想麻烦，也不想冒太大的风险。 可是咱们这个行业，不进则退。 我是这么想的。 先期招五个导演过来，然后一个导演配两个编剧。 你帮着把把关，给他们指导一下方向。 让他们成组的拿出相应的拍摄计划。 优中选优，针对性的扶持。 咱们不是还有我爸和青橙他们两家股东吗？ 挣钱的事儿，他们也不能反对。 这样也能分摊一下咱们的风险。 等有了成绩，再以老带新。 把公司做起来。 也就是前期有几笔大的花销，但咱们可以尽量控制。 肯定不会冒太大的风险。 你觉着呢？” 五个？ 李然露出沉思的表情。 方洁的意思李然有些听的明白了。 这五个导演招一些能上手的，让他和编剧们自己组成队伍，拿出要拍的剧本。 李然最后再挑选一下，确定一两个拍摄项目。 有风险就拉着繁星和青橙一起。 没有风险就自己来做。 电影投资就是有这么一点好处，只要有了成绩，许多看不见的钱，都往这里涌来。 到时候，这两个导演编剧能独挡一面，公司就能稳坐钓鱼台。 再继续以老带新，实现公司的慢性扩大。 李然觉着自己好像是被方洁说服了，可又有点儿担心。 想了想道。 “按你说的，先招五个导演也行。 不过这些导演你去哪儿招？ 刚毕业的那些，可没有几个像我有能拍上映电影的机会。 到底如何评价有没有能力，好掌握吗？” 听到李然软化的话语，方洁笑道。 “这有什么的？ 很简单啊。 现在什么时代？ 流量的时代。 每年学导演学编剧的毕业生那么多，或者想进入这行的人也不少。 咱们可以以你名导演的名义，去办一个选人综艺嘛。 定几个规程，找个电视台合作，把综艺办的大的一点儿。 有没有才华，一目了然。 到最后那不是随着咱们来挑。 而且这个综艺办下来，说不准咱们还能挣上一笔。 一举两得。” 李然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方洁，好像不认识对方一般。 我去。 一个要花钱办的事儿，放在你那里，反手就能弄一个节目，还要从中挣钱？ 这得是个什么脑子？ 关键是李然想想现在的综艺节目，突然间发现，方洁说的这个事儿，成功的机率很大。 别的不说，就凭自己现在有几部流量剧的名头，虽然不如其它顶级导演，但也有点儿号召力。 拉点儿投资，和电视台合作一把，难吗？ 到时候做好宣传，像方洁说的，有野心的人什么时候都不缺。 尤其是娱乐圈，这种人更多。 到时候给一个加入自己公司的机会，或者自己来了灵感，给他们一个执行导演的机会。 不出意外，应该能有人感兴趣。 想到这里，李然有点儿来了精神道。 “你这个想法不错啊。 到时候如果导演和编剧这么挑，演员是不是也能这么挑？ 这么一说，咱们连人都不用选，光是做综艺节目就能有收入了。 而且到最后凭节目的热度，让这些人露了脸，对外拉投资也容易啊。” 对于李然的思维发散，方洁愣了一下，随即也想到了里面的好处。 刚才她提这个建议，更多的还是想让李然放下戒心。 根本就没有太过于思考。 此时细细的琢磨，这两个项目，好像还真能好好的深挖一下。 这要是成了，一点儿也不比招人扩大公司的事情小。 甚至如果摸索到了一套成熟的模式，公司卖版权和节目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一瞬间，方洁的脑子里就有了许多操作事情的想法和步骤。 眼中带光的看着李然，这个名导演，正是这些项目启动的关键。 其它人做这件事情可能有所阻碍。 但有了李然的名头，许多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吸引力也大。 越想越清晰，越想越激动，方洁连本来招人的打算都给扔到了一边。 上前一步抱着李然道。 “然哥，这个事儿能做啊。 你可不能推辞，可就指着你了。” 方洁这话让李然摸不着头脑。 什么就指着我了。 但此情此景，李然自然不会打断方洁的高兴。 用力的抱了抱方洁，以示自己和对方同样的情绪。 要不怎么说好的创意都是需要碰撞的。 因为招人的事情，有了两个综艺的想法，可能连方洁自己都没有想到。 抱了抱李然，招人的事也不提了，直接离开李然这里，去找人研究这两个综艺的事情。 这么一个对工作火热的方洁，弄的李然哭笑不得。 第320章 后期制作 自从有了导演和演员两个综艺项目，李然觉得好像好长时间没在家里看到方洁了。 不是在论证，就是在梳理流程。 还时常去出差，找其它能合作的电视台。 说真的，李然现在都有点儿后悔答应方洁弄这两个项目了。 挣不挣钱先放在后边，人可是看不见了。 这跟自己以前比较咸鱼的想法，老婆，孩子，拍戏，很是冲突。 好在央视那里来了消息，让李然也有了自己需要去忙的事情，无暇管方洁这里。 总算没有爆发家庭矛盾。 有个什么定理李然有点儿记不太清。 说的就是越是怕什么，就越是能遇到什么。 “舌尖上的美食”到底还是因为拍摄顺利，提前准备完结。 因为李然需要的那部分内容，都已经拍摄完毕。 现在收尾的这些，都是后续加进来的补拍美食。 所以按照范宝贞的安排，李然需要提前进行后期剪辑。 这部拍摄长达近一年的“舌尖上的美食”，准备在春节期间进行连续播出。 以纪录频道的名义为广大观众献上一道春节大餐。 范宝贞那里文绉绉的排词用句李然不想听，也不想管。 现在他的工作那就是把海量的素材，整合起来，形成一部七集的美食纪录片。 纪录片的剪辑与电视剧的剪辑相似，但又有点儿不太一样。 电视剧因为剧情的原因，通过台词，人物表达等等，能让观众有一个连续性的感觉。 所以剪辑起来理顺的比较方便。 但是纪录片因为镜头多，独立性强，又因为要展现某种目的进行镜头转换，很考验剪辑师或者是导演的手段。 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胜任这方面的工作。 好在李然没有这些困扰。 有着灵感的加持，李然现在剩下的工作，只是将适当的素材镜头，放在合适的位置。 而且李然只需要动动嘴，指导指导，细致的工作，都有其它人帮着他做。 累不到他。 唯独这个配音老师的人选，需要李然自己确定。 其实央视的配音师不少，甚至许多主持人也带着做配音的工作。 但纪录频道这里的关系，还达不到让整个台里上下都来帮忙的程度。 所以除了一些固定的配音人员，其它人基本都没有接触到。 而这些配音人员，还有几个有着几十年配音工作的老师，李然都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那个声音。 其它的东西都好描述，哪怕是不好形容的画面，李然都能一点点的靠时间磨出来。 可是这个声音，李然能“听”到灵感当中的那种腔调，音色，就是说不出来。 其它人还帮不了李然。 工作一时间就卡在了这里。 ------------------------------------- 范宝贞拿了一个平板过来对着李然道。 “李然，这些都是我跟他们要的配音小段，你听听有没有合适的。 需要谁，我去帮你协调。” 范宝贞说的大气，其实李然知道对方恨不得自己赶紧确定一个配音人选。 纪录片里的配音确实很重要，但还真没有重要到必须得哪种声音来配。 就算要固定的声音，那些台内台外的配音师，哪个人不是个声音小怪物。 谁还没有个变声的技能了。 哪还用的着李然这么百般挑选的。 只不过因为李然在其它地方的成绩，还有这个“舌尖上的美食”创意是李然的想法。 范宝贞也是不想横生波折。 尽量按照李然的需求来。 至于她，只需要拿到最终的成品就行。 李然接过平板，对着范宝贞感谢的道。 “谢谢范姨，一会儿我听听看。 有合适的我找你。” 范宝贞想了想嘱咐道。 “行，有什么事儿你就找我。 不过现在离着过年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了。 后边台里还得走不少的手续，咱们尽量还是留出一些时间来。” 李然也知道不能拖的太久，回应道。 “好的范姨，你放心，我会加快点儿时间。” 平板里范宝贞给李然找来了几十条试音小段。 只不过可能也是从其它的地方找过来的，内容很杂，说什么的都有。 好在李然也不是听他们说什么，只是找寻跟灵感中的声音相近的音色。 “煎饼果子是津海的知名小吃，是早点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婉转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让听久了声音，感觉到疲惫的李然，猛的打了一下激灵。 细细听下去，越听越觉着声音相似，甚至一模一样。 这可真的是太让李然惊喜了。 旁白的配音让李然找了好几天，那种沙漠中找到了水，河里淘到了金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李然看了看底下文件字后的名字介绍。 “传媒，李宏。” 范宝贞接过李然递过来的平板，很是诧异。 前几天找了那么多的素材，李然是一个都不满意。 结果这一次没当成一回事儿办，反到是有了结果。 看到是传媒大学的李宏，范宝贞到是没有其它特别的反应。 本身像是传媒这类学校的人，就有很多在央视这里挂着兼职的。 尤其是配音这种工作，更是有很多老师学生当成课外活动和爱好来做。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以这种名义往央视这里“应聘”，都不在少数。 他们纪录频道因为使用旁白的机会比较多，所以在配音上较之别的频道也接触的多了不少。 李宏这个人范宝贞认识，但不太熟。 不过合作关系可以协调。 看到李然选中了他，范宝贞也想早点把节目弄完，点点头道。 “行，你要是确定这个人，那我就联系他，咱们组织配音的部分，争取不耽误你后续的剪辑。 除了这个人，你这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能解决的，我都帮你解决。” 现在后期剪辑，基本的东西都处在收尾的部分。 就等旁白的配音加入进去，还有一些实景和音效加入进去，节目就能成型。 其它的到是没有什么。 所以李然摇摇头道。 “别的也没有什么，只要把旁白录好，剩下的就好做了。” 范宝贞得了李然的确认，满意的道。 “好，我这里尽快。” 第321章 方洁的疲惫 该说不说，范宝贞做为央视纪录频道的总监，能力还是在的。 前一天李然刚跟她提完要求，第二天传媒大学的李宏就被范宝贞请了过来。 李宏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年纪，有点儿瘦，戴个眼镜，但很精神。 在室内一身格子衬衫，更多了一些青春的热情。 李然满意的那个小段，本就是李宏的声音，所以试音阶段很是顺利。 而且听过修音后的成品，更是让李然觉着李宏就是自己找的人。 “舌尖上的美食”旁白的声音较之别的解说，要少了很多。 只是在一些关键的部分，有些解释。 起到一个引导的作用。 更多的是通过高清成片的视觉，还有部分现实的音效，勾起观众自己的联想。 尤其是这种要突出屏幕的美食，更有一种从心底里要渗出来的原始欲望。 有了李宏的加盟，李然的后期制作，很自然的衔接上。 一步一步的趋向完整。 经过和灵感内容对比的前后调整，还有因为央视这里自己的要求，不得不做的一些修改。 直到十二月中旬，一共七集的美食纪录片“舌尖上的美食”，总算是彻底完成。 当李然完整的看过一遍自己制作的最终版，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不出预料，当范宝贞带着几位央视的领导看过片子后，一个个的都对李然表示了自己的认可。 尤其是当初在范宝贞上位时出过力的龚副台长，更是对李然给予了相当高的赞扬。 等所有的领导走后，范宝贞笑着对李然道。 “李导，成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范宝贞这里也是承担了相当大的压力。 她的上位是以李然这部纪录片为前题，又耍了点儿心思，才上来的。 李然的纪录片一天不成，台里对她的议论就一天不会停。 而且还必须得保证这部纪录片是一个亮眼的存在。 哪怕范宝贞看过无数次李然拿过来的计划，可是事情没有落地，她的心就安静不下来。 现在好了，片子出来了，领导认可，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如果说播出时能有一个好的收视率，那更是能进一步确定她坐上频道总监位置的正确性。 范宝贞肩膀上的压力，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整个人都能感觉到有种轻松。 范宝贞的压力李然不能感同身受，但能理解对方心中的那份焦急。 如果没有范宝贞的催促，李然相信“舌尖上的美食”这部纪录片，不可能在现在完成。 不过结束了也是一件好事儿，就是他却有点儿担心自己。 现在有了这个成片，可以说除了那个不是灵感的灵感小说。 李然是一点儿与灵感有关的完整作品，都没有了。 这件事情李然原来经历过，那种恐慌，说不出来也不敢说，真的是挺煎熬的。 ------------------------------------- 就在李然准备回魔都与方洁相聚的时候，方洁却突然来到京都找他来了。 方洁面带笑容的站在李然对面，依然是那样漂亮。 一身白色羽绒服，更是把她自己的“优点”全部展现了出来。 只不过李然还是能从方洁的眼神中感觉到对方的疲惫与失落。 双方抱了一下，李然轻声道。 “你怎么来了，我这里忙完，正想回魔都呢。” 方洁双手环在李然的脖子上，好似整个人都要挂在他身上一样。 嘴里撒娇似的说道。 “知道啊，你跟我说过你的工作完成了。 这不是我在海州那里谈完事情，想着跟你一起回魔都嘛。 怎么，不欢迎？ 那我走？” 李然抱着方洁的腰，用力的往自己身体抱着道。 “说什么傻话，别人我都能不欢迎，你我还能不欢迎啊。 只是不想让你太劳累而已。” 方洁可能刚才抱着李然的时候，放下了心里的伪装。 从李然的身上分开，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 “谢谢然哥，我没事儿。 我坐了好长的时间的飞机，好累的，能借你的床睡一会儿吗？” 李然有点儿心疼这个“小姑娘”，赶紧半抱半扶的道。 “当然，你先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再说。” 方洁可能是真的累了。 刚刚还对着李然带着微笑，转眼就平静的睡了过去。 只不过右手拉着李然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李然坐在床边看着方洁，感觉很心疼。 他只是知道近期方洁为了综节节目的事情四处出差走访。 每一次视频聊天她都说事情顺利。 李然当时也真的有点儿天真，因为央视这里的事情，还真就没有上心问过。 可是现在看到方洁这么劳累，那一定是事情办的不顺利。 此时心里涌上许多的后悔。 如果自己能提前关心关心方洁就好了。 方洁感觉自己好像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一觉了。 自从和李然聊天产生了两个想法，她就一心扑在了这边。 找人验证，找人续写流程，找平台合作等等的事情，无时无刻不在追赶着她。 方洁也是自己做了这两个项目，才突然间发现，自己还有好多的东西要学。 原来帮着李然管着公司，因为公司不大，而且还有方玉水在后边帮忙，真没有什么难度。 可是做项目，那就是切切实实的利益。 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放松。 连方玉水的助力，也减了那么几分。 其实有着初步的预想，两个项目的目的，流程，都还算是顺利。 唯独与平台合作的事情，让方洁感觉到了举步维艰。 不管是合作过的魔都卫视，还是一线卫视里的海州卫视，都咬死了版权必须放在电视台。 但这一点，又是方洁不可能放弃的东西。 做为一家影业公司，如果连版权都放了出去，那真的是没有什么趁手的资本了。 而且李然自从出道以来，几乎所有的影视版权都在他的手里。 就连央视这一次的纪录片版权，也因为范宝贞着急上位的原因，只拿了播放权和分成。 所以对于方洁来说，这一点底线，不容突破。 可是后来陆陆续续方洁找了好多卫视，大家都好像商量好一样，别的条件能谈，就是这一点，不行。 这种情况下，方洁想不累也不行。 第322章 赌气的建议 这一次方洁去到海州卫视，想着看看能不能再往下谈一谈，但结果仍旧是那样。 版权问题，必须以海州卫视的利益为准。 这是作为一个国内一线卫视的底气。 甚至对方还“暗示威胁”方洁，如果方洁这面不能放手，可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两档全新的综艺上线。 虽然对方言语不详，可是方洁明明确确的知道，对方就是在威胁自己。 综艺节目这种东西，看似高大上，很复杂。 其实只要弄懂里面的环节和内容，复制起来很容易。 尤其是对于他们海州这种一线卫视来说，综艺团队有很多“新人”。 想法没有变成现实之前，说不准就有人想出来与方洁他们这个“相似”的综艺节目。 “我是演员”“我是导演” “明星舞台”“导演有我” 综艺的名字嘛，谁知道会出现哪个呢。 这种不要脸的“威胁”，让方洁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那种心底里的疲惫，不停的在打击着方洁。 得到李然还在京都的消息，方洁一刻也等不了，直接就飞过来找到李然。 有李然在身边，方洁想着求一个心理安慰。 结果说了没有几句，就睡了过去。 但这一觉睡的，让方洁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上的疲劳，都有很大的缓解。 看到李然趴在床边睡着，方洁心里多了许多说不出的感觉。 右手轻轻的放在李然的头发上，别有一种安全。 被方洁摸着，李然立时醒了过来，看着好转许多的方洁，李然迷糊的问道。 “你醒了？” 方洁往上移了移身体，靠在床头笑道。 “然哥，你是不是傻，这个床这么大，上来睡啊。” 李然缓了一会儿，精神不少，听到方洁的话，无语的道。 “我是想上床啊。 但也不知道哪个人抓着我的手就不放，掰都掰不开，我怎么上。” 方洁在一边呵呵笑着。 李然从方洁此时的状态里，能感觉的出来方洁较之刚才轻松不少。 好像又回到了两个人以前在一起的时候。 握着方洁的手，李然叹了口气道。 “这段时间累了。” 方洁听到李然的话，笑容收敛了一些。 一时间好像有什么委屈涌上心头，又或者是李然突然的关心，让方洁多了许多感动。 可能是睡意未退，又或者是什么，眼泪不自觉的就含满眼框。 委屈的点点头，像极了邻家的小女孩儿。 方洁那种只能在亲近人面前表露出来的软弱，让李然看的心疼。 他也是第一次在方洁这个“女强人”的身上，看到她这么无助。 可想而知这段时间方洁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压力。 李然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明白方洁这样的人在想什么。 现在就凭李然和方玉水的家底，别的不敢说，让他们轻松活个几辈子应该没有问题。 想上班有好日子影业这么个“小公司”。 想拍戏李然现在没有灵感，可能差一些。 但方玉水那里，随随便便就能给方洁安排上女二，甚至女一的角色。 精神上，物质上，什么都不缺。 非得往这个圈子里碰，还要碰的头破血流也不后退。 真是理解不了。 不过这是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李然的头脑也变得不太冷静起来。 起身坐到床上把方洁抱起，安慰的道。 “哎呀，没什么大事，有问题解决问题，别委屈着自己。” 方洁刚才还能维持住的眼泪，悄声的流了下来。 “然哥，你说想做点什么事，怎么这么难啊。” 李然不知道方洁指的具体是什么，但明白说的是那两个项目。 “你呀，我看你就是把自己逼的太紧了。 多大的事儿啊。 能做咱们就做，做不了的话，等着咱们忙的事情也不少，非跟这个较什么劲呢。” 可能也是最软弱的地方让李然看到了，方洁把李然推开，倔强的说道。 “我不。 这个劲我还就跟他们较上了。 谁也不能阻止我把项目做起来。” 李然看着脸上还挂着泪水的方洁，无语的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知道方洁要强，但这么要强也是真的没有想到。 李然无奈的摇摇头道。 “那你现在事情做到哪一步了？ 有我能帮忙的吗？” 方洁解释道。 “其实现在的事情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 流程，赛制，还有几集的具体台本，都弄了出来。 现在唯一缺的，就是合作的平台。 这次的这两个项目，最好的合作对象，肯定是那几个一线的大卫视。 最次也得像魔都这种有收视的二线卫视。 要不然没有大量人气的支持，很容易造成项目后期缩水。 可是他们都想把版权留在电视台。 这是咱们最基本的要求。 如果满足他们，那连谈下去的底线都没有了。” 李然不解的问道。 “一线卫视没谈妥，人家底气足还有可能。 魔都卫视凭方叔的关系，还有以前的合作，一点也不能通融？” 方洁摇头道。 “也不行。 我也是做这一回项目才明白，什么关系啊，合作啊，在利益面前，通通都要让路。 魔都卫视那里客气归客气，但正因为以前跟你合作过，“蜗居”的版权放了出来，让台里出现了重大的经济损失。 所以到了现在，没有人敢把这种出卖卫视利益的事情担下来。 合作无从谈起。” 李然不死心的问道。 “那平原呢？ 他们那个卫视也是一个省台。 你应该也知道，他们那里因为龙舟奇妙游的事情刚有点儿小火。 但底子差，姚小兵应该能合作。” 方洁看着李然道。 “平原卫视的观众基础太差了。 就算能合作，到时候在宣传上的花费要多上很多不说，很可能效果不理想。” 李然是知道难，但没有想到方洁把目标都给锁死了。 不死心的问道。 “要不然版权就放给他们？ 就当咱们挣了一笔快钱。” 听到李然这么说，方洁立时就急了。 “那怎么能行。 这个版权就算我不拍，也不可能让出去。” 看到方洁这么强硬，李然也没有什么办法。 本身他就不是以人脉为强项的导演。 到了此时他有点儿悲观的发现，本想替方洁解忧呢，可仍旧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赌气的道。 “要不然也不找他们了，咱们自己拍，到时候放网上播去。” “嗯？” 第323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嗯？” 听到李然赌气的话语，方洁的面部表情愣在当场，心中的迷雾好像有一道闪电划过。 让心思通明起来。 好多想不开的问题，一下子就多了不少的应对办法。 对啊，自己为什么把网络这个合作之地给忘了呢。 从某些方面来说，网络视频公司可能是一个更好的合作对象。 方洁恨不得打自己一顿，真不知道前段时间自己在忙了个什么。 那些亲自上门找来的气，生的很是没有必要。 一二线的热门卫视确实能在商务植入，大量受众群体等方面，给予自己这两个节目帮助。 但现在的合作渠道，可不单单仅限于一二线的热门卫视。 各大网站这两年也像雨后春笋一样，成立了好多。 与他们合作，虽然宣传侧重上不太一样，但只要有流量，同样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要不是被李然的话提醒，方洁的目光一直都是放在卫视频道上。 路越来越窄，让方洁头疼不已。 此时有了这个提醒，那些狭小的合作机会，立时变得宽广起来。 方洁有点儿激动的从床上蹦了起来，跪在李然的身前，抱着李然的脸就重重的亲了一大口。 兴奋的说道。 “然哥，谢谢你。 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李然被方洁这极度反常的情绪弄的一点儿反应没有。 看着高昂斗志的方洁，下床整理衣服鞋子。 好一会儿李然才用右手擦了一下脸上的口水道。 “你这是、、、、、、、” 方洁对着镜子弄了弄头发回复道。 “然哥，我这面儿可能还有点事儿，就不能陪你了。 你先回魔都，过两天我就回去。 对了然哥，你把优优网络跟你合作过的负责人，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呗。” 听到方洁要杜天华的电话，李然这才缓过神来惊疑道。 “你不会是想现在就去工作。 这京都人生地不熟的，回魔都再说不行？” 方洁此时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来到李然面前认真的道。 “然哥，现在可是时间不等人。 晚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风险。 几个网站的详细情况我这面还要收集，还得分析，谈判。 哪一项都要花费时间，真的一点儿时间也耽误不得。 然哥，你理解我的对吗？” 此时李然的心里好像有一群羊驼跑过。 我理解你个鬼！ 我连和你去哪玩，去哪放松都想好了。 结果你告诉我，你要加班工作？ 玩我哪。 不过想归想，但李然只能无奈的点点头道。 “当然能理解。 我这就把杜天华的电话发给你。 不过你也不要太辛苦，事情也不是一天就能干完的。” 方洁上前抱着李然说道。 “谢谢然哥。” 看着急切出门的方洁，被拒绝送她的李然，头脑都是发晕的。 好好的情侣休闲，硬是变成了异地出差。 想想都怪。 结果李然这个“单身狗”想第二天回魔都休养休养，却接到了一个意外的邀请电话。 王顺明天要在京都订婚了。 这个消息可是让放下电话的李然惊讶好久。 想想王顺那副外形条件，订婚这个词、、、、、 不过这么想多少带着点儿偏颇。 王顺做为李然发掘出来的几位二线明星之一，星路可以说近两年特别的顺利。 有武术功底，又做了好久的龙套演员。 接触的多，见识的多，真是学了不少的技艺。 在签约了经纪公司后，又参演李然的“人在囧途”。 这个机会，让王顺彻底出了头。 六亿三千一百万的票房，成就了李然的同时，也把这个草根演员推了上去。 随后因为李然没有拍电影的计划，王顺借着自己这个热度，又参演了几部大小制作。 要不说勤奋的人最好运。 其中一部电影在琉球电影节上，王顺得到了当年的最佳演员奖。 要知道在国内，国外的奖，就是比国内的奖吃香。 无形中让王顺再出一次大名。 此时的王顺，虽然还不算是一线演员，但二线也是中上。 事业有成，金钱在手，自然不缺“女人缘”。 这一次就是王顺与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大学生”，在京都举办的订婚仪式。 李然做为一个还算有点儿知名度的导演，形象可能不太被所有人认识。 但名气可是传的飞快。 再加上范宝贞要做渗透宣传，李然刚刚剪辑成的“舌尖上的美食”，也离不开这种消息散播。 所以在京都的王顺得到经纪人的消息，就给李然来了一个电话。 想邀请李然参加他和女朋友明天举行的订婚仪式。 电话里王顺还连连的给李然道歉。 说是现在邀请很不尊重李然，弄的李然想拒绝的借口都说不出来。 可是想想离自己远走的方洁，看看人家马上要订婚的王顺。 李然心里的那个腻歪，别提了。 ------------------------------------- 王顺的订婚仪式在一间私人会所的二楼大厅。 算是一个小型的订婚仪式。 李然从毕业后，一场婚礼也没有参加过。 对这里面的东西也知道的不多。 这一场订婚，再加上王顺这个自己比较看好的人。 十一点开始的订婚，李然很是低调的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 想着是不是能帮着做点儿什么。 京都的十二月虽然冷，但没有风。 李然戴着个墨镜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见楼梯下站着几个签道人员，旁边还放着一对新人易拉宝。 等在楼下的王顺经纪人林乐看到李然，立时小跑过来迎接道。 “李导您来了。 我和顺子还想着是不是去接您呢。” 知道对方说的是客气话，李然摇摇手道。 “可别。 我就是一个闲人，别因为我影响了顺子的大事儿。 这里有什么用帮忙的吗？” 林乐笑着道。 “您来了就是对顺子最大的帮助了。 咱们先简单的坐一下，我去找顺子一趟，让他来见您。” 看到林乐越说越让自己有喧宾夺主之嫌，李然拒绝道。 “今天是顺子的大事儿，让他好好忙着自己。 我这里去坐坐就好。 等完事儿再说。” 林乐点点头道。 “那也好，听李导你的。 楼上请。” “好。” 第324章 订婚仪式 楼上的大厅不小，但实则安排的桌子却不多。 只有七八张的样子。 可能也是时间有点儿早，一共也就能有不到二十人，很零散的坐着和相识的人说话。 本来林乐是想把李然往第一桌上请。 但李然再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想在今天的订婚仪式上，自己当这个主角。 没办法，林乐只能给李然安排在了最后一桌上。 好在今天这场订婚前后一共也没有多大的距离。 林乐也没有再下去迎接其它人，陪坐在李然的身边，防止李然无聊。 真出现那种情况，那可就有违待客之道了。 何况还是李然这么一个对王顺和自己有着大作用的李然导演呢。 林乐的陪同，李然没有说什么。 毕竟李然也怕自己一个人尴尬。 看了看周围李然小声的问道。 “今天来的人不多？” 林乐解释道。 “这是小淼跟顺子提的要求。 说是顺子现在正处在事情的黄金期，还不太适合大操大办婚礼。 想着亲近的人简单吃顿饭，这才弄了一个订婚仪式。 过后私下再两个人去领证就行。 要不然的话，按顺子的意思，直接就是结婚了。 哪还能有订婚这种事情的发生。” 虽然不清楚林乐口中的这个小淼是不是王顺的女朋友，但听到这个建议，李然默默的点点头。 娱乐圈里就是这么现实。 不管是谁，公布了婚讯好像短时间内，都会有一定的影响。 当然，过后到底是一个什么结果，那就要看具体的实际情况了。 如果有人捧，演的戏霸屏，再加上做好公关舆论的引导，可能也是上一步的机会。 但这样的机会太少了。 多数还是略微的会低迷一段时间。 不过李然想了想王顺的外貌条件，也不敢确定这条规则是不是适用于他。 可是李然却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小淼”产生了第一印象。 懂事儿。 昨天好像是听王顺介绍说，女朋友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哪怕有了方洁在身边，还是有一种“羡慕”的情绪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人家说的也是没错，圈里确实对艺人的婚姻状况有点儿不太友好。 顺子这个女朋友找的是真不错。” 林乐在一边脸色有点儿古怪的道。 “确实是不错。 一会儿李导你要是看到小淼和顺子在一起，肯定大吃一惊。” 被林乐这么一说，李然倒是有了点儿兴趣。 “行，那我就等等看，怎么惊到的。” 李然还真的没遇到太过于打脸的事情。 但今天好像打脸来的快了一些。 随着时间的临近，越来越多的人从楼下上来。 还有六七个三线演员也来到了现场。 看样子应该是跟王顺的关系不错。 经过林乐的引荐，这几个人脸上的那种高兴和紧张，真的是让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他们几个也没有想到，王顺的面子这么大，连现在火热的导演李然，也能参加他的订婚仪式。 都不用说他们几个人能不能出演李然的戏。 光是凭着今天认识一面，得了李然的一个礼貌握手，他们都感觉今天没有白来。 两方家长也陆续的到来。 让李然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女方的家长，不管是从穿着还是待人接物，很自然，一看就很有底气自信。 反倒是顺子的父母，穿着的虽然是新衣服，但是从说话还有那局促的面容动作上，跟李然前两年的时候，一个样子。 能看的出来是真没有经历过大场合，见过什么世面。 这到是与林乐跟自己说过的女方觉着配不上王顺的话，有点儿不太一样啊。 没容李然多想，很快从侧面王顺和一个年轻女孩子走了出来。 李然也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王顺。 此时再见他，能在他的身上感觉出来，对方变得成熟自信很多。 就是外貌基本没有太大的变化。 身上的西装李然隔着挺远也能看的出来，王顺穿着不舒服。 到是旁边那个女孩子，李然真的是惊到了。 长期接触着方洁，李然也不好说对方长的漂亮还是不漂亮。 但气质这一块儿，很自信，也很大方得体。 身高较之王顺可是高出不少。 两个人站在一起，高上高根鞋，少说也得比王顺高出一个头。 一米七左右肯定是有了。 皮肤白皙，与王顺那半黑半灰的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身材纤瘦，一套红色小礼服把她的腰身衬托的很合适。 就这么一个年轻还懂事儿的女大学生，能找王顺？ 李然看了看林乐，心里真的是有点儿惊到了。 原来一个男人真要是在哪方面有所成就，还真就能跨越不少的外部条件，抱得美人归。 李然虽然长的平凡，与方洁的结合，肯定也有着自己才华的因素。 但最起码还算是“正常”。 可是对方真的是让李然除了恭喜，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订婚仪式与结婚有所不同。 不管是从流程还是仪式上，都简化了很多。 除了双方父亲致辞，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也就是两位新人互相给对方戴戒指。 少了很多结婚时应该有的闹喜场面。 不过这些李然都能理解。 唯独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的媒人讲话，上去的竟然是林乐这个王顺的经纪人。 李然的心里一直在冒着问号。 明显比王顺大很多的林乐，从哪儿认识的马淼这个人呢？ 马淼就是王顺的女朋友。 名字里带水，可不代表人也很水很柔。 就算是在王顺带着她过来给李然敬酒，那种自信的状态，让李然能清晰的感觉到。 这个人不一般。 不由的为王顺以后的婚姻生活捏了一把汗。 夫纲不一定能振的起来啊。 不过这些只是李然玩笑似的想法。 人家两口子过日子，李然也没有想掺与进去的意思。 同时，虽然羡慕王顺，但还到不了嫉妒那一步。 笑着恭喜了王顺两人。 得了一对新人的感谢。 今天人来的不算太多，但王顺做为当事人，想把所有人都照顾到位，确实有点儿忙。 陪着李然喝了两杯酒，这才转往其它的地方。 临走时，让林乐帮着他们好好的陪着李然。 看到林乐看向自己的眼神，李然点点头确认。 “真是一场让人吃惊的订婚。” 第325章 开播 可能是几乎没参过这种订婚宴请，看着在那边四处走动招待的王顺和马淼。 李然做为宾客，在底下感觉很是新奇。 尤其是在这么多外人的面前，在台下给双方父母敬茶。 还有林乐和主持人在一边起哄让王顺和马淼讲一讲他们认识的经过故事。 场面上很是热闹。 只不过看着看着，周围一静，眼前一花，久违的灵感再一次浮现在李然的眼前。 李然早就有过多次这种灵感经历，心中先是一喜，自己的灵感并没有消失。 只是自己没有找到打开它的方式。 但随着内容的推进，李然陷入了无尽的迷茫。 倒不是内容干涩难懂。 与之相反，除了所有人物虚化，不清楚演员标准。 在内容上，一目了然的明白里面讲的什么。 这部电影应该算是一部简短的温情和暖情片。 可正是因为如此，李然紧皱眉头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以前不管是电影，电视剧，还是音乐短剧，都是因为某些外在的条件刺激，李然才会产生灵感幻境。 像是音乐短剧父亲时，学校门前的公交车。 电视剧蜗居时的高楼价格。 哪怕是“隐秘的角落，那也是因为那个划自己车的熊孩子。 就连“舌尖上的美食”也是有美食引导。 可是今天参加的王顺的订婚仪式，怎么会出现这个灵感呢？ 从哪一点上看，也不挨着啊。 灵感结束，李然表情发呆的看着周围热闹的订婚仪式，留给他的却是满脑子的不得其解。 好好的灵感，竟然给他留下了一个狗和主人的温情故事。 这都是个啥啊。 与外界的联系没有因由不说，还得让自己成为一个动物电影导演不成？ 李然感觉自己这个灵感是越来越挑战自己的底线了。 李然简单的吃了点儿东西，得到其它几个演员的恭敬，就提前离开了这里。 林乐拉着王顺和马淼，一起下楼送李然离开。 几个人在门外，李然想着是不是向王顺约一下角色。 毕竟刚刚来的灵感是因为王顺来的，不给对方个机会，李然总感觉像是亏欠对方一样。 但考虑到自己这里剧本未定，项目暂无。 王顺的演艺之路很顺，说不准有什么机会，李然就没有提出来。 在其它三个人的感谢中，李然离开了这场订婚仪式，起程返回魔都。 ------------------------------------- 方洁正忙着与各家网络公司谈判，忙的连每天一个电话都变得应付起来。 李然也趁这个空闲机会，有时间把这个灵感整理出来。 与上一次那个半截梦不同，这一次的灵感内容，全面，整体。 几乎不用李然操心架构等实际的问题。 只要把里面的内容从前到后整理出来，再改编成剧本，就可以了。 至于剩下的建组，堪景，选演员等事情，还得等年后李然找一找方玉水，看看这件事情怎么操作。 因为剧情简单，又是一部温情剧情片，看起来是挺感动人的。 但李然不好预估这个灵感真被拍出来，是不是一个能拿座的电影。 听听方玉水的意见，是他们好日子影业自己投资拍摄，还是找找外援。 事情都得慢慢来。 今年的春节时间较之以前延后了一些。 直到二月七日才等到新的一年初始。 李然一月初就把剧本什么的东西都弄完了。 甚至分镜都想了好多种。 只不过在演员这块儿，到是没有什么太合适的人选。 不是李然不努力，只要有印象的演员，李然往灵感里套了不少。 但李然感觉好像谁演都行，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无奈之下，才准备留到年后再说。 趁着年前没有什么大事儿，李然本想跟方洁好好休息休息。 可是对方是真的行。 就那么两个项目，硬是忙到年前的前一天，才暂时中断工作，回到了魔都的“家”。 弄的李然都不知道他这里是旅馆还是什么地方。 想说方洁几句，但看到对方一脸的疲惫，除了让方洁注重休息，根本说不出其它的。 李然过春节除了方玉水的家，不用选择去哪里过。 三个人一起过了除夕，第二天趁着别人拜年前，李然再一次“逃”回了家。 与去年不同，今天的初一，也是央视纪录频道“舌尖上的美食”播出的日子。 李然很想第一时间确认自己这部很费心血的“纪录片”，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成绩。 因为过年的特殊时期，晚上通常都是各大卫视的春晚活动。 所以范宝贞就把“舌尖上的美食”定档在早上的十点钟。 同时下午四点进行重播。 一共七集的美食节目，过年七天乐，一起全部播放完毕。 准备让所有观众享受一把。 早在元旦左右，通过了审核的“舌尖上的美食”就开始了断点宣传。 除了纪录频道自己的广告宣传外，其它几个空闲时段的广告，也被范宝贞申请下来几个。 尤其是开播前五天，还特意将几个主要时段的广告，更替为舌尖上的美食宣传片。 放大“舌尖上的美食”的宣传。 从这里也可以看的出来，台里领导或者说范宝贞在央视的能力。 而李然这里也没有闲着。 他自己以公司的名义出了一部分钱，雇佣了一些“水军”，开始在网络上造势。 因为方洁与几大网络视频平台有联系，还特意以优惠的价格，在他们那里做了一些广告。 可以说这次“舌尖上的美食”，除了没有制作特定的宣传方略，真的是把一些手段都用了出来。 成败在此一举。 十点整，李然也不知道此时有多少人看了宣传片，会把节目定格在央视纪录频道。 但他自己一定得为自己的作品，贡献一份应有的力量。 电视里的节目，准时开播。 一阵笛声响起，好一段美食纯音乐，活力，低沉，婉转。 配合着筛选出来的美食画面，让已经看过多遍的李然都能感觉的到，美食的欲望。 随着最后总编导“李然”的名字出现。 “舌尖上的美食”正式开播。 第326章 一线导演的位置 “我们国家拥有着众多的人口，也拥有世界上最丰富多元的自然景观。 高原，山林，湖泊，海洋，在有助于物种的形成和保存下，也带给人们众多的食物原材料。 人类的生存，离不开这些自然的馈赠。 同时，人和自然的关系，也在美食的牵连中，有了许多让人难忘的故事。 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画面清晰，李宏那浑厚的声音配着解说词，别有一番意境。 区别于以往美食介绍的模式，“舌尖上的美食”抛弃了其它节目那种炫技的刀工，技巧。 回归真实。 以一个个普通人的故事，用美食做为纽带，从民生，经济等等方面，展现各地民族生活的真实写照。 一共五十分钟的纪录片，一点儿广告植入都没有。 实打实的干货。 “舌尖上的美食”里出现的那些菜品，在整个以美食为主的片子里占的比重，也就十多分钟。 可以说是低到不能再低。 但就是这么短短的十几分钟，因为加入了人文，历史，经济等其它内容，感觉这些东西更加的让人食欲大开。 这绝对是一种美食纪录片的创新和展现。 唯独让李然感觉可惜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春节拜年习俗影响，首播的收视率才将将达到0131。 比平时标准的收视率03低上很多。 不过李然只是可惜，并没有影响他的信心。 不说下午还有重播。 网络上的推动，也是李然信心的来源。 果然，在大量的贴子和热搜词，被人为的催动出来后。 一些看过“舌尖上的美食”的人，开始在网上间歇性的有一些动静了。 “这个李然是我认识的那个李然吗？” “我去，绝了。 从来没有发现我常吃的甜笋会这么有食欲。 导演棒棒哒！” “央视这也太损了，大过年放这么多吃不着的好吃的。 我现在在老家就想吃怎么办？” “镜头把美食拍的太好了，不说了，口水下来了，春城火腿先吃为敬。” “楼上的，我劝你把火腿让出来，希望你好自为之，别不知好歹。” “光看不能吃，导演不是人！” “李然：人在家中坐，好多黑锅天上来。” “真舌尖上的美味！” 虽然这里面有很多都是玩笑性质的发言，但也从另一个方面表现出来，这个纪录片，确实挺受欢迎。 下午重播的收视率增长到0259，足以说明一切。 范宝贞难得的在春节期间加班了。 一是她刚刚升任总监，总要做做样子。 二是她也想亲自负责一下刚刚上任推进的项目“舌尖上的美食”。 不找商务广告是范宝贞仔细思考过后才做的决定。 除了担心新节目会受冷，再就是想给“舌尖上的美食”一个干净的推送。 但刚刚放送第一集后，许多商务就开始找到纪录频道的头上。 尤其是两家在“舌尖上的美食”前后播放的食品厂家，更是做出了不管多少钱，他们也要保住现在广告位的保证。 这种情况范宝贞考虑过，可是真当这种情况出现后，她还是感觉异常的兴奋。 这说明她的总监位置彻底稳定下来。 国内的晚会其实都是那么回事儿。 哪怕是各台的春节晚会，也没有多少新意。 从而导至晚上在网络上关注“舌尖上的美食”的人多了起来。 经过了一晚上的发酵，第二天的第二集“主食的故事”播放，收视率直接就到了0478。 这可是近几年纪录频道难得的好成绩。 要知道除了以前电视不太普及时，纪录片有过几十的收视率。 近些年最高的一部纪录片“母亲河”，也才到了0962，没超过百分之一。 像是“舌尖上的美食”这种收视率增加趋势的情况，真的是没有遇到。 李然和范宝贞等人，都对“舌尖上的美食”有了更多的期待。 “舌尖上的美食”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 第三集转化的灵感播出，收视率直接破了06这个热度收视的底线。 第四集时间的味道，可能是因为经过了三四天的人为转化，还有收视热度的强烈。 收视率竟然直接到了0954，仅差“母亲河”一点点。 国人就是这么奇怪，越是热闹火热的事情，大家的参与度越高。 第五集厨房的秘密，收视率轻松破了1。 等第六集五味的调和，还有最终章我们的田野播放完毕，收视率高达147。 着实把纪录片的纪录给拉高到几乎“不可能超越”的地步。 过年这几天，电视上的内容好像被“舌尖上的美食”给垄断一样。 央视砍掉不少没有必须播出的节目，都把时段放上“舌尖上的美食”。 不停的重播。 说来出怪，收视率出奇的高。 连一些电视剧时段，都没干过“舌尖上的美食”、 哪怕“舌尖上的美食”被播放了无数遍。 而这么火的热度，网络平台也是不甘让于央视之后。 知道版权还在李然的手中，优优网络的杜天华以与李然的人情，还有和方洁以后的合作。 拿下了“舌尖上的美食”网络的播放权。 并且还出了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价格。 “七集三千万。” 这个天价，不光让李然把前期所有的费用都赚了回来，更让“舌尖上的美食”的热度被炒高到热搜第五。 等优优正式上线“舌尖上的美食”后，当天的单集点播次数，就破了七百万。 到了元宵节，总点击量轻松过亿。 在一次闲聊中，李然还问杜天华，他们优优拿这么多钱买“舌尖上的美食”播放权，能赚回来了吗？ 按杜天华的解释，李然是太小看他们视频网站了。 凭着“舌尖上的美食”热度，只是一个新会员开通，他们的收入，就不少于的两千万。 赚那点儿买版权的钱，真不用李然替他们操心。 在这个年节，李然凭借着“舌尖上的美食”，终于彻底火出了圈子。 他也得到了一个创作全才的称号。 不管是什么类型的作品，李然都能轻松拿捏。 从某方面来说，国内一线的导演，总算有了李然的一个位置。 而这一年，李然二十八岁。 第327章 到底想干什么？ 李然的成功是突然，也是必然。 长达几年的高速产出，让李然从短片，电影，到电视剧和纪录片，甚至还有综艺节目。 都有了一定的涉猎。 还有了不错的成绩。 能在今年得到大家的肯定，也是一个积累的爆发。 借着这个条件，方洁和优优网络的合作也意外的顺利。 前段时间因为工作的原因，方洁对待李然的态度，让李然有了一种疏远的感觉。 但此时方洁在事情上做的顺利，好像和李然又恢复了以往的“恩爱”。 李然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和方洁的关系，竟然会因为这些事儿有所转变。 真的可谓世界之大，世事难料。 ------------------------------------- 方玉水坐在办公室里，手中摆弄着几份剧本，一脸的沉思。 李然随着“舌尖上的美食”播出，突然间有了爆火的热度。 弄的他措手不及。 李然是他为方洁选定的“准女婿”。 一个只知道拍戏，没有其它心思的李然，才是好李然。 甚至以后的路，方玉水都为李然安排好了。 他原来的打算是想让李然一点点的稳步往上走。 避免成为各家公司利用的“工具人”。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方玉水还特意在李然电影高票房和电视剧高收视的时候，压过李然的热度。 连李然和繁星之间的电影合作协议，方玉水都没有让人进一步催促。 就是想保证李然能有一个独立性。 别参与进圈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情况。 但是没有想到，有些才华还真的是想挡也挡不住。 不过如果真的是自然发酵的情况，有个出名的女婿，方玉水倒也能接受。 可是方玉水在圈子里这么多年，风吹草动的消息，他也得到了不少。 这一次，看似好像李然这几年里作品和成绩都很吸引人，出现在样这样的热度很正常。 但现在这里面可不是自然发酵出来的结果。 有很多人可是借着这次的事情，摆弄着自己的小心思。 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特别是自己刚刚接手的这几本带着温度的“电影剧本”，让方玉水感觉到，浓浓的压力扑面而来。 四本剧本，都是电影类型。 “囧事连连”，“囧事迎门”，“路囧人暖”，“风雨囧途”。 名字一看就是奔着李然的高票房电影“人在囧途”而来的。 剧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递这几个剧本的人，让方玉水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公司的董事长今天刚刚把方玉水叫了过去，看似恭喜他有了一个“好女婿”。 但随后的繁星和好日子影业的合作协议，还有不轻不重的公司困境和公司发展。 无不是说明公司很需要李然的“作品”。 临到最后方玉水接到了秘书递过来的一个剧本。 还有其它三家战略合作伙伴，人情来往公司，也都拿过来一部剧本。 就是请方玉水帮忙做个中间人，邀请李然帮忙斧正他们要拍的电影。 所有的一切，无不是表明，李然的价值被其它人看上了。 其实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坏心，只要李然能帮着他们赠钱，各种利益条件，都不会短了缺了李然的一份。 可是方玉水知道，这样的话，李然再想脱离他们，可就太困难了。 他不想要一个被人操控的女婿。 一时间方玉水都有了让李然退圈的念头。 有才华是资本，做个幕后之人，也不一定就比现在差。 李然可是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 网络风向好像突然间吹向了他。 从他毕业时拍的短片，与骆子寒他们的比赛，后续的种种，都被人扒了出来。 像是挖掘王越，王顺等平民演员的许多事情，都有了另外的一种解读。 而且对于李然和纪文涛，周辉，娄芸芸等人的恩怨，也都连带了出来。 一时间，各大相关人物，还有背后的经纪公司全部下场，夸赞和反驳。 让李然本就很高的热度，再上一个台阶。 随着“舌尖上的美食”热播，李然的话题持续一个星期还经常出现在热搜榜上。 有些消息，李然自己都回忆不起来是不是跟自己有关。 随着热度的发散，李然即兴奋，又免不了的躲在家里，躲避着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 除了陪同方洁去京都和优优网络签了一份合作协议，李然算是一步也没有离开家门。 平时生活都是由着方洁来照顾。 让李然处在烦并快乐着。 直到方玉水亲自找上门来，才打破了李然骄傲的兴奋。 “方叔，你怎么来了？” 方玉水看着在那边坐立不安的李然，还有给他泡茶的方洁，似笑非笑道。 “怎么，我女儿都丢了，还不让我来看看？” 李然被说的脸色一红，方洁拿着茶杯走了过来道。 “爸，你说什么呢。 我是最近一段时间太忙了，回家太晚忙打扰你。 这才来然哥这里来借助几天。” “呵，呵” 方玉水装着发出两声笑声，满满的质疑。 李然再傻也知道，今天肯定不是方玉水因为方洁不回家找过来的。 就凭方玉水的段位，真要是不同意，李然连方洁的面都见不到。 看到方玉水没再说什么，李然赶紧说道。 “方叔，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方玉水深深的看了李然一眼，坐下说道。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听说最近你挺火的，过来看看。 大火的感觉怎么样？” 李然不好意思的笑笑道。 “还行。 就是挺突然的，我也没想到“舌尖上的美食在央视播出，会有这么大的反响。 说起来这一次还得感谢方叔你帮我跟范姨牵的线呢。” 方玉水摇摇手道。 “我就是牵了一个线，作用没有你想的那么大。 小贞那里看起来挺好说话，其实也是一个心思很多的人，你要是真让她不满意，也合作不到现在。 你有这份名气，也能配的上。” 被方玉水这么一夸，李然眨了眨眼，一时间被搞懵了。 这方玉水过来又是夸，又是训的，到是怎么回事儿啊。 难道真是抓自己跟方洁同居的？ 第328章 懂了 方洁在方玉水的后边按住他的肩膀摇摆道。 “爸，你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呗，别用这种语气行不行？” 方玉水刚刚酝酿的紧张气氛，让方洁这么一摇，全给摇了一个干净。 方玉水回头看了一眼方洁，叹了口气道。 “你呀、、、、” 随后才无奈的对李然说道。 “因为小洁的关系，最近一段时间你的事情呢，我也没有在追。 但你是不是忘了你和繁星还有一份五部电影的合约没执行呢？” 被方玉水提到繁星的合约，李然这才猛然间想起来，怪不得自己总觉着哪里有点儿不太对。 原来自己去年一整年，竟然一部电影或者一份剧本都没有给繁星。 当初离开青橙和繁星签的合约里明确表示，以后的五年内，最晚每年提供一份过稿的剧本或者一部成片电影。 把剧本黑洞算上，还有电影人在囧途，这才两个。 去年一整年光忙着电视剧，还有那“舌尖上的美食”。 此时被方玉水提醒，李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违约了。 李然有点儿紧张的问道。 “方叔，我这也是一时间忘了。 你看、、、” 感觉着后边方洁停下的按摩，方玉水平静的道。 “解释的权力在繁星，可松可紧。 看在你现在的名气，公司不会有什么过份的要求。 但是肯定会有一些电影上的提议。 你要有所准备。” 李然一听方玉水说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大松一口气道。 “这没什么，我这里正好有一份剧本，还想着这段时间找你帮我看看呢。” “然哥、、、” 方洁在一边喊了一声，然后走到方玉水的旁边坐下道。 “爸，是不是繁星那里有什么其它的说法？” 方玉水对自己女儿的反应很满意，没管李然在那边的茫然，解释道。 “本来当初李然和公司的协议闹的不小，但这两年在我的干预下，事情也慢慢的变得平静。 可是这次随着“舌尖上的美食”，李然又突然间的爆火，有些人的目光又盯了回来。 连我也拒绝不了。” 方玉水的话让方洁大吃一惊。 在她的印象中，方玉水可是一个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超人”。 现在竟然连方玉水这个圈内人都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这后边的事情细思极恐。 猛然间，方洁又抓住一个很有用意的词，表情严肃的问道。 “突然？ 爸，你说然哥这个突然间爆火，是有人控制的？” 方玉水看着方洁满意的道。 “你觉着呢？ 一个只是在纪录片里露了名字的导演，没有其它人的介入，哪个观众会去深挖这背后的李然？ 还是说是你们自己干的？” 是不是他们自己干的，方洁可是太有发言权了。 除了对“舌尖上的美食”在网上有过一波宣传，其它的他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过。 方洁到了此时也恍然大悟。 怪不得哪里觉着不对。 “舌尖上的美食”节目质量好，再加上宣传，受人欢迎可以理解。 可要是说对其中的导演有过多的解读，那也是太高看这帮吃瓜的观众了。 这帮观众平时看东西，有几个是带着脑子看的。 还不是平台或者有心人放什么，他们看什么。 连讨论什么话题，讨论到什么地步，都让人控制的明明白白。 纯纯的一帮让人收割的韭菜，还在那里自以为自己干的漂亮，显出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不否认有一些精明的人会查李然的底，可那毕竟是一小部分。 就凭那些人，不可能让李然有现在这种热度。 世界上的东西是能量守恒的，现在这种热度出现了，肯定是在某些方面有了变化。 央视没动，他们没动，那谁动了？ 针对谁？ 想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刚刚解答方洁前面的怀疑，又带给她新的顾忌。 “爸，这事情严重吗？” 想到自己刚刚签下的合作协议，方洁也变得有点儿紧张的问道。 方玉水摇摇头，又点点头道。 “说严重到是有点儿夸张。 不过也多少是个麻烦。 好多人现在把手伸到我这里，想跟着蹭点儿好处。 这些我还能想想办法。 怕就怕有人为了利益，直接跟你们闹点事儿。 那就不太好控制了。” 方洁属于一点就透，马上明白自己的担心过于紧张。 方玉水即然说能想想办法，那就是事情还没到很坏的地步。 不太好控制，变得好控制不就行了？ 方洁看着方玉水道。 “爸，你有什么事儿就直说。 我和然哥都听你的。” 李然在一边听着方玉水父女两个人的对话，他又不是傻子，此时也转过这个弯来。 真没有想到，就自己能火起来，还有那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不过有一点他到是比方洁看的清楚。 自己现在能带给别人巨大的利益，不管结果怎么样，肯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伤害。 甚至操作的好，还能有不小的好处。 不是李然比方洁聪陪明，而是方洁因为身处在利益之中，顾忌自身，反倒是要比李然有一种当局者迷的心态。 看到方洁这么跟方玉水表态，李然也跟着道。 “方叔，我们都听你的。” 李然和方洁的一本正经，方玉水在一边摇摇头笑道。 “你们干什么，以为我过来是吓唬你们的。 别太担心，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这里面不是还有我呢吗？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们，其它人不管怎么样，有了名气，高兴一点儿，那就让他们高兴去。 本身就是求仁得仁，他们自己满意就行。 但你们两个，要站的高一点，把事情看清楚。 别盲目的高兴。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然这一次也算是有了一个正面的好名气。 要把这个名气用好。 过几天我跟小贞研究研究，先把“舌尖上的美食”这个ip炒热，你们再卖出去点儿版权。 把李然这个名导演的身份再坐的实一点。 我记得七月份有个央视的贡献颁奖，到时候李然你去领个奖，弄个能说的出去的名目。 先给自己加一层保护。 还有，繁星的合约，不能再拖了。 你刚才不是说你有一个剧本吗？ 一会儿拿给我，我先给做到去年的通过项目里。 但今年，一定要再有一部拿出来的电影，电影，懂吗？” 李然点点头道。 “懂了。” 第329章 方洁的反思 李然说懂了，但其实脑子里根本反应不过来方玉水为什么这么做。 不过凭着对方洁的信任，还有以前方玉水对他的帮助，李然愿意相信方玉水的安排。 本来李然刚才说有了一个剧本，是刚刚在王顺订婚仪式上出现的那个动物电影。 可是现在方玉水除了要一个剧本外，还要让李然今年必须要拍出一部新电影。 李然犹豫了一下，只好把前段时间那部半成本的剧本拿出来凑凑数。 虽然里面的内容李然不太满意，可最起码看起来像是一个故事。 方玉水随手翻翻李然打印好的剧本，眉头略微的皱了皱。 剧本的基本条理还在，但里面的内容，怎么说呢。 这是一个渣男的悲伤结局？ 从背叛女友和现任走到一起，随后又被现任甩掉，想再回头找前女友，可是人家已经有了新的生活。 最终落魄而死。 前后故事看的是挺解气，但这种无脑剧本是李然这种天才写出来的？ 不光没有深度，里面的剧情结构，还有一点儿生硬的转折。 要不是这是亲眼看着李然打印出来的剧本，方玉水真怀疑是不是剧本被人掉了包。 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方玉水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剧本，更大的作用是弥补去年李然应该上交的那份剧本。 内容过审与否，方玉水还是能说的上话的。 为了女儿，就算收一本“李然”写的烂剧本，也不是什么太难接受的事情。 只不过方玉水又有点儿担心，李然是不是遇到了创作瓶颈。 看了看方洁，方玉水点点头道。 “行了，这个剧本我就拿走了。 李然你就在家里安静几天，避一避风口。 等热度下来，你再出门。” 李然认真的说道。 “知道了方叔，这几天我就在家哪也不去，给你添麻烦了。” 方玉水盯着李然看了看，随后转过头对着方洁道。 “小洁，你送送我。” 方洁挨着方玉水站起身道。 “好，爸，我送你。” ------------------------------------- 地下停车场里，方玉水和方洁从楼里走出来站在车的旁边。 方玉水没有上车的动作，脸上带着犹豫。 方洁往前走了一步看着方玉水道。 “爸，你把我叫出来是想跟我单独说什么。” 方玉水点点头，但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 想了想道。 “小洁，咱们家呢，就咱们两父女。 你在爸爸的心里是什么位置，你应该清楚。 我现在最后问你一遍，你觉着你和李然能走下去吗？” 方洁眉头一挑，有点儿诧异方玉水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爸，你在说什么，我和然哥好好的，为什么走不下去？” 方玉水摇摇头道。 “你可以骗你自己，但你是骗不过我。 自从你和李然走在一起，你可能没有发觉，我做为一个局外人却是看的明白的。 从小你就聪明，有主见。 再加上咱们家里的条件，我也不在乎你做出什么特别错误的决定。 就像你毕业非得要自己去片场闯闯，我也随着你去了。 因为我知道你的心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放心。 李然这个人呢，说真的，我是不太满意的。 木纳，不太聪明，长相也一般，身家更是照比咱家来说，差了很大一节。 你跟他绝对属于他高攀。 但他家世简单，又没有那么多花心，还比较有才华。 关键是性格比较软弱，跟你这种强势的性格很互补。 一个家庭里总需要有一方强，一方弱，这样才能平衡。 从这方面来看，李然又挺符合。 看你对他也不反感，所以我才在某些方面，对李然有所照顾。 不说他现在的成绩有我帮忙的功劳，可也多少带着点儿因素。 不是我想表功，是最近我发现你好像对事业有了自己的处理方式。 与李然之间，少了很多以前那种亲近之意。 变得很疏远。 我不知道你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 但这个问题，你要给我一个答案。 这一次李然爆火风波的后边，挺复杂，不太好处理。 我得看你的态度，才好决定怎么做。 这个问题你不用着急回答我，你好好想想。” 方洁听着方玉水的话，越是听越是感觉自己的老爸莫名其妙。 自己哪里有和李然疏远的意思啊。 刚想反驳，方洁却突然间发现，自己反驳不出口。 心下一紧，难道自己真的跟李然有隔阂？ 看到方洁的样子，方玉水的心里就明白了许多。 拍拍方洁的肩膀道。 “慢慢想，有什么事儿都有爸爸在后边给你支持。 我先走了，等你电话。” 看着方玉水远走的车子，方洁站立当场，思绪乱飞，脑海里飘荡着无数的记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李然好像就从自己的生活当中变得不太重要起来。 原来刚刚和李然在一起的时候，方洁对于李然的要求，也就是在李然的帮助下，自己能迈进一线艺人。 为了这一点，方洁感觉自己很是能照顾李然的生活和情绪。 到底是什么时候才有这么大的变化呢？ 方洁感觉好像应该是接触了李然的好日子影业之后。 那么一家几个人的“小公司”，却拥有着和它不相匹配的硬件条件。 资金不缺，导演更是有着李然这个“名导演”。 以前一直想当贤内助的自己，一下子就开始对事业的发展，有了足够大的野心。 连好日子影业都是以自己的要求来经营。 可能也是因为有了李然，知道一线艺人的位置，早晚会有自己一个。 扫掉了方洁的后顾之忧。 所以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四处游走。 因为“我是导演”，“我是演员”，两档综艺节目的版权支持，自己甚至能把李然放在一边几个月不理。 这在以前的自己看来，绝对不应该发生。 可就是发生了。 还发生的理所当然。 原来方洁还以为自己为了李然，想把他的公司办好，这么做没有私心。 是为了两个人以后的生活。 但今天被方玉水这么指出来，方洁一下子醒悟过来。 她和李然纯真的爱情，好像真的有了些变化。 第330章 方玉水的猜测 这种变化来的突然，方洁一时间心里乱极了，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迷茫的走回公寓，看着在书房写剧本的李然，方洁才稳住了迷乱的心思。 与李然之间，从初心到结合，许多事情极速的在方洁的脑海中闪过。 方洁越来越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和李然虽然没有什么特别深的爱情，但人生在世，可不是只有情情爱爱。 既不烦感，同时李然还能满足自己对于以后生活的大部分所求。 这不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基本条件吗？ 那自己还动摇什么呢？ 像爸爸说的那样，自己从内心里就是一个比较强势的性格。 错过了李然，可能再遇到像他这样软弱性格和自己互补的有才之人，真的就不容易了。 想明白了这些，方洁把她和李然之间的关系，重新梳理一遍。 原来已经变得理所当然的忙碌，此时方洁倒是缓和了许多。 来到书房站在李然的身后，把双手搭在李然的肩膀上，轻声的问道。 “然哥，看什么呢？” 刚才方洁开门进来，李然就知道了。 只不过这个故事的片段正在改动的紧要关头，李然就想等一会儿再跟方洁说话。 听到方洁这么温柔的声音，李然诧异的回头看看她。 好像好长时间方洁都没有这么亲近自己了。 不过李然也只是诧异，倒也没想别的。 他哪里知道方洁是经过了好大一番心理活动，才过来与他说话的。 李然解释道。 “这是我的一个新剧本，方叔不是说今年我得有一部电影上映嘛。 我就想着这几天把这个剧本细化一下。 然后争取快点儿建组，拍摄。” 李然有这个灵感的时候，正是方洁在京都和优优等网络平台谈判的关键时刻。 所以对于李然的这个新剧本，方洁还真是不清楚。 刚才李然已经交给方玉水一个新的剧本，方洁没想到李然竟然还有一个写好的剧本。 这么高速的写作产出，方洁对于自己刚才的决定，又加了两成的确认。 “我爸就是那么一说，你可别太劳累了。 再说过段时间，咱们的两部综艺节目也要开录，你做为主要导师，得把时间留给我啊。 要不然开了天窗，对于优优那里也不好交代。” 李然点点头道。 “知道，放心。 我这里还得改动不少呢。 时间没那么快。 本来我是想留着慢慢改的，就是没想到会这么着急。 你那里的录制不会耽误的。” 有了李然的保证，方洁满意的笑道。 “行，那你忙着，我去给你弄点儿水果。 天天面对电脑，对皮肤不好。” 李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那张平凡的脸，呵呵一笑道。 “好。” ------------------------------------- 方洁站在卧室的窗前，眼中满满的自信对着手机道。 “爸，我想清楚了，然哥这个人不错，我会和然哥走下去的。” 方玉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面色平静的接通电话道。 “行，我知道了，后边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 方洁好奇的问道。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在算计然哥？ 要不是你跟我解释，我还以为是然哥厚积薄发，累积出来的名气呢。” 方玉水犹豫的道。 “我这里也只是听到点儿风声，有点儿猜测。 等我查明白了再跟你说。” 方洁不死心的问道。 “爸，你就跟我说说呗。 我也不能上外边说去。 这也是我一次学习的经验不是。” 方玉水被方洁缠的无奈，呵呵的笑道。 “还学习，说的真好听。 不还是为了李然嘛。” 方洁被方玉水说的有点儿不太好意思道。 “爸、、、、、” 方玉水投降的道。 “行了，别跟我这里撒娇。 我要是没想错的话，这一次的事情，应该是青橙的徐方做的。 然后还有其它一些人推波助澜，才有现在的这样的成果。 但这些都是我的推测，可能还有别的结果。 还得再查查。” 方洁可不管是不是方玉水的猜测，吃惊的道。 “青橙？ 不能。 好日子影业里还有他们百分之十的股份呢。 这么捧杀李然，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说着说着方洁声音小了一些，仔细一想，好像吹捧李然，对他们到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不过好处应该也不大。 才占了这么点儿股份，就算李然有了大名气，投资的收益又能收入多少？ 花这么大力气有什么用啊？ 方玉水“呵”了一声道。 “想差不了不是。 谁说没有好处？ 好日子影业的股份，就是好处。” 方洁不解的道。 “好日子影业的股份有什么？ 公司什么样你是清楚的。 当初不还是你利用然哥才让青橙花了五千万的代价，才拿到的这百分之十的股份。 同时还打击了青橙的上升势头。 这些年，都是然哥的个人资产，跟公司什么关系都没有。 那点资产还不足以让青橙花这么大的力气针对然哥？” 方玉水摇摇头道。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我算计青橙，确实让何玉泽花了一些代价。 不过对他们来说，这五千万也只是李然赔偿金的一部分。 都是我们繁星出的。 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儿，他们也没有吃亏。 得了好日子影业一成的股份不说，还遏制了我下一步针对他们的理由。 其实对于青橙来说，好日子影业还不在他们的眼里。 要不是跟繁星有所牵扯，他们早就换套路了。 不过近期有几个消息你可能不知道。 青橙去年连续几次影视投资失败，损失有点儿大。 同时就在年前，他们公司的一线艺人海天受伤休养，杨雨转约到青柠。 里外让青橙一下子受到不小的冲击。 按我收集到的消息，他们应该是想让我来接手好日子影业的股份。 弥补公司的损失。 至于你说好日子影业没有什么价值，这你可说错了。 当初我们入股李然的好日子影业，有一个条款就是李然五年之内的作品版权归属于好日子影业。 像是那几部火剧，还有今年刚刚爆火的“舌尖上的美食”版权，不是都放在好日子影业了吗？ 他们应该是打的这个主意。 其它跟风的人都是跟着青橙吃点流量的。” 第331章 前期准备顺利 方洁听完方玉水的解释，哪怕方洁接触过不少娱乐圈的“事”，也是心中震动的无以言表。 只是一个简单的宣传李然，后边还跟着这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而且自己费这么大心力的好日子影业，竟然是人家的算计目标。 “爸，如果这些事儿真是青橙做的，那好日子影业的股份，你会接吗？” 方玉水摇摇头道。 “既然你准备跟李然走下去，那这个股份我肯定不能接。 我先去查一查，如果事情属实，到时候你做一家公司，把李然其它的版权作品都放进去。 到时候用这家公司把青橙那些股份都给接过去。 股份还是在自己的手里要好些。” 方洁听到方玉水的安排，既感动又担心的道。 “爸，你们繁星也是股东，这么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方玉水无所谓的笑道。 “你以为你爸这些年只是上上班吗？ 放心，一家“小公司”的股份安排，我还是能处理的了的。 其实最好是你能独立出去，但圈子里没有什么秘密，做的太过份，吃相实在是难看。 现在虽然有点儿复杂，可最起码有繁星在后边做为你的助力，公司会走的更长远。” 方玉水讲的清楚，方洁又哪会不明白爸爸的苦心。 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道。 “谢谢爸。” 方玉水哈哈一笑道。 “傻孩子，你是我女儿，跟我说什么谢谢。 只要你幸福，那比什么都重要。 行了，你该忙什么去忙，我这面也得安排人去好好查一查后边的事儿了。” 李然可是不知道后边还有这么多的算计。 一直在家躲了小半个月，还是借着一位一线明星绯闻的新闻，外边对他的热度才下降下去。 不过这段时间对李然来说也是正合适。 新电影的剧本他趁着这个时间整体的优化了一遍。 重新阅读之后，那种浓浓的人和狗的情义，温暖在心。 眼睛都会不自然的湿润全程。 李然可以肯定说，这部电影剧情虽然简单，但比他出道时拍的那部“妈妈爱说谎”还要虐心。 这可能就是真诚永远是最强的必杀技。 而电影名字李然经过认真的思考，结合方洁的意思。 国内的起名原则，叫八公的狗还是少，得让大部分人参与进来。 让他们以为这部电影讲的就是他们家的狗。 最后没有用原名，而是定为“忠犬布丁”。 小巧而可爱，忠厚而专一。 因为李然在电影票房上有着不错的成绩，同时他和繁星还有着五部电影的片约。 所以对于拍摄投资的问题，他是一点儿都不用操心。 反而因为刚刚上交一份“去年的剧本”，还要再沉淀一段时间，才好开拍新戏。 正好趁这个时机，方洁那里的综艺节目也要开始了。 这几天方洁正为了节目的赞助商，选择忙的不可开交。 开始的时候李然还在奇怪，不是说跟优优合作的综艺节目吗？ 怎么还要找赞助商的。 后来李然才知道，和优优的合作，只是播放平台的投放。 至于后期剪辑商务赞助，这些都是能作用综艺节目回血的基本操作。 后续还要利用李然和其它导演的名气，推进资本和导演，演员的结合，实现剧集流水速成。 再加上整部综艺ip的衍生开发，最化大的挖掘其中的利润。 李然对综艺节目没有什么印像，也深入不进去。 反正他的心里就是一点，全程配合方洁就行。 不是李然对自己放心，而是他亲眼看着方洁招了十多个编剧。 要他们把整场综艺演员，嘉宾，导演等人的行为过程，台词，反应等等。 都形成多份的“内部剧本”。 在有剧本的情况下，李然还操那个心想其它的干什么。 ------------------------------------- 方洁因为有着海州等其它电视台的“隐含威胁”，才刚刚三月中旬，就正式开始了综艺节目的录制。 优优在京都有着自己的拍摄影地。 这一回方洁跟对方沟通过后，把录制场地放在了这里。 而且是双综艺连续录制。 “我要当导演” 这是方洁录制的第一个综艺节目。 预计录制时间为半个月到一个月。 借着繁星和青橙的名头，还有他们好日子影业三家，举行导演比拼。 年前方洁和优优谈妥合作就开始做了宣传，接受报名。 以全国各地有意导演这一行的“英才”为选手。 进行三轮成片比拼。 第一轮海选，以三分钟音乐短剧为条件，确定二十名合格选手。 第二轮比赛就在录制现场举行，通过十分钟的短剧，以点评，讨论，投票，确定五名决赛选手。 第三轮随意发挥，成片电影也行，没有淘汰，择优双向选择。 最终确定三家公司的招人情况。 有方洁在其中操作，三家公司如一家一样，想怎么挑导演给好日子影业，那都没有问题。 更为关键的是，好日子影业马上就会开始剧本挑选和拍摄。 第二个综艺节目，就是为几位导演举行的。 “导演，我来了” 以李然新电影为噱头，从这里选拔出几个电影演员来参演“忠犬布丁”。 当然，电影的名字没有对外公开，但所有的一切都是以这个为最终目的。 要不然这个综艺节目播出手，获胜的演员没有参演李然的电影，那方洁他们可是不好收场。 这其中就会把刚刚在“我要当导演”获胜的导演加入进来。 和李然一起，为他们自己的剧本，挑选合作的演员。 这可以说是最有诚意综艺节目。 不光有曝光，能让所有的观众看到自己的演技。 更为重要的是，只要获胜，就能拿到新片约。 特别是这里面李然的新电影，更为引人注意。 李然可是近几年里在电影行业里，冉冉升起的新星。 从他出道以来，一部电影票房高过一部电影票房。 最高的一部，就在前年，高达六个亿。 平时想上李然的电影，除了娄芸芸和周辉，其它人找遍关系都不一定能加入进去。 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谁会放过？ 一时间报名参加“导演，我来了”的选手演员，多到数不清。 前期准备顺利，方洁真的可谓是累并快乐着。 第332章 真是好手段 两部综艺的同时筹备，可以说是最考验整个制作团队的。 李然还好，只是做为当中的导演导师，平时按自己的剧本和部分发挥就行。 可是到了方洁那里，真的可谓是从衣食住行，到所有的录制流程，都要她来操心。 尤其是方洁第一次做这种类型的节目，哪怕前期耗时半年多的时间，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也唯恐做的不够。 就算繁星那里派过来一支配合团队，也忙的方洁难有一丝的空闲时间。 “我要当导演”这部综艺，可以说是即简单，又比较难。 简单在所有的选手，想表达什么，不用在乎其它人的意见，都是凭着自己的作品来说话。 有一些另类的公平。 获胜的作品，都在方洁设立的好日子影业官网上，有着明确的参赛作品公布。 当然，因为评审团队的审美不同，可能许多作品会存在上下浮动。 但既然是比赛，就一定会有这样的结果。 如果不是有着太大的差异，基本就是按照这个成绩来做最后的选拔。 难点在于，既然是综艺节目，还是网络综艺节目。 这种参赛短片类的比赛，难以让观众参与进来，形成共鸣。 而没有共鸣，导演即使选择的再成功，但没有流量，没有讨论度，这个综艺节目，还是失败的。 所以方洁特意在其中另外加入了大量的导演点评，还有几位大众评审，以纠正李然他们几个导演的专业评价。 并且其中掺进去了两个“毒舌评审”，要闹大话题，最好有人身攻击。 形成大量的炒作关注度，带动流量，推进节目的进行。 所以李然来录制的第一期节目，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录制的。 其实李然录制的，已经是第二轮的比拼了。 海选那一步，方洁那里已经根据某些“要求”，做出了筛选。 这一次就是二十位晋级选手的最终比拼。 每人一部十分钟左右的故事短片。 李然他们的点评也是在他们这些人的作品里进行。 按方洁的计划，这次比拼会进行四期。 每期五个人，十分钟的短片，加上每一次的总体点评，将节目时长拉到一百分钟左右。 导师一共三个人，李然和繁星，青橙各出一位导演。 其中青橙派出来的是一位二级导演，李然以前在青橙开会的时候见过他，对他还有点儿印象。 在导师的位置旁边，还有一个“观众媒体评审团”。 主要起到挑起“矛盾”和“夸赞”的作用。 每期的胜者作为最终的决赛选手，还有一位其它落选的人气选手，做为第五名晋级。 共同进行第三轮不淘汰比拼。 李然拿到的剧本是他将做为一个冷面，暖心，并且有着专业，高傲的“名气导演”。 这么安排，主要是想借着李然现在的热度，加大网友的讨论话题。 而为了真实，方洁甚至都没有告诉李然其它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剧本安排。 所以等第一个选手的短片播放完，李然就看到了让他大吃一惊的一幕。 按照安排，是由观众媒体评审团进行初步印像点评。 喜欢不喜欢，喜欢哪里，不喜欢哪里，畅所欲言。 然后再让李然他们进行专业点评，引导台下两百位“投票观众”进行意向选择。 按李然的理解，这个节目的所有看点，应该都在他们三位导演身上。 说一些其它人听不懂，但又觉有点儿高深的“专业词汇”。 为此李然还专门看了好几天“废话专业文学”。 想让自己看起来很“高大上”。 但现实情况却是观众媒体评审团直接就开始了。 一点儿温和的过程都没有。 普通观众刚刚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对于这部父女从小时候的误会，到长大父女和解，表示很入心。 方洁安排的“毒舌影评人”就开始了现实和虚幻的讽刺。 “这个短片我实在是没有看懂选手想表达什么。 十分钟的时间，内容很散，我全程很乱。 我不知道是我脱离社会生活太久，还是怎么样。 一个父亲爱女儿的故事，本来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非得拖到女儿长大，还对父亲有着怨恨。 难道就是为了衬托最后的那段父女和解？ 我不敢认同这样的父女关系。” 虽然李然感觉这个故事里情况，真要是按照这位影评人的意思出现在生活中，也很正常。 但这是电影短片啊。 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缩影。 这又不是拍纪录片，实打实的记录。 否则当初李然拍“妈妈爱说谎”的时候，直接叙述过去好了。 哪还能到了过亿的票房。 李然偷偷看了看自己拿到的台本，上边清晰的写着自己的意见。 就是站在普通观众那里，对这部短片进行认可。 可是看到这个声音大到要骂人的影评人，李然偷偷看了看另外那两个导演。 心里不由的怀疑。 难道自己要争辩的对象，换人了？ 有的时候，不管有没有道理，声音大真的能压人一头。 影评人的一番“有道理”的辩解，让观众席里有了点儿轻微的讨论。 随后在主持人的控场下，台上其它两位导演也开始发表起他们的“专业意见”。 果然不出李然所料，繁星的导演认为观众的心声就是对导演最大的认同。 违逆观众的意见，那再有价值的作品也会一文不值。 但青橙的导演却认为艺术的欣赏有门槛。 不是什么时候低俗的东西都能称为艺术的。 最终在两人互相争辩无果时，决定权交到了李然这里。 看到最终仍旧是他们三个在场的导演来引导，李然才算是知道了方洁的安排。 果然是一个善于炒作新闻的好手。 这么一个站观众还是一个站艺术的选择，等节目播出的时候，绝对可以给李然带来很强大的讨论度。 站艺术是实现了自己高傲的人设，可是不知道得收获多少骂声。 站观众是合群了，但某些有心人也会把低俗的帽子按在李然的头上，否认李然名导演的身份。 怎么选都能得到巨量的关注。 怪不得在有台本的情况下，开场前方洁还让李然随便发挥呢。 真是好手段。 第333章 不错的短片 李然只能在心感叹方洁玩的套路真好用。 随后在现场按照台本上的意思给繁星的导演投了一票。 站在了广大的观众一边。 “我要当导演”的评比制度不是李然他们三个导演的票数决定。 而是由二百位观众的票数，加上导演手里的一票抵二十票，还有十位媒体评审团的一票抵十票。 总计三百六十票。 票数最高者，为今天的优胜者。 但要考虑在内的是，观众可以额外做为气氛组的人员鼓掌，却不可以做为影响背后操作的实际投票人。 那样的话，消息扩散，这个综艺节目的含金量可就没有了。 所以方洁除了部分“内部观众”，其它人都是当成志愿者的气氛组招募过来的。 投票可以说是比较客观的体现这些观众的主观意见。 当然，这其中的许多观众是没有自己的主意的。 媒体评审团那里，还有李然他们三个导演的语言，投票倾向，也会影响着他们。 为比赛的结果，留足了“意外”的空间。 这是方洁和那些编剧都控制不了的结局走向。 也是让李然可以自由发挥的因由。 最终这位第一个出场的选手，以二百七十七票，暂时位列第一。 李然三个导演和评审团的部分人，是有提前看过今天录制选手的短片的。 不是每个人都有应变之才，许多意见也是想了许久才组织好的语言。 台本上的意思，也都是编剧结合整体和他们各自的想法，糅合到一起的。 正是因为如此，趁着观众们观看第二位选手的短片时，李然出来找到了正在盯现场的方洁。 有点儿生气的问道。 “小洁，这个节目是你要这么录的吗？ 这些媒体评审团提的那些话题，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等节目播出，我的名声还能不能要了。” 对于李然找过来，方洁早有准备。 靠在李然的身边柔声道。 “然哥，对你能有什么影响？ 难道你发表的言论不是你心中所想，让你为难了？ 没有。 左右你都是这些观点，你怕什么。 咱们节目如果真能凭着这些话题火起来，说不准你的形象会更完整了呢。” 李然明明知道方洁说的话不太对，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卡了半天才闷声道。 “反正这么安排不行。 你看刚才他们说的都是什么。 艺术重要，还是观众的喜好重要。 这两个东西是能统一比的吗？ 根本就是两个东西好。 可是你把它们放在一起，就是要从短剧上带偏节奏，上纲上线。 这哪还有什么公不公平。 那咱们这个节目不就成炒作的节目了？” 方洁看着面前的李然，心头很是无奈。 这绝对是拍戏拍傻了的“天才导演”。 在娱乐圈里，谁跟你讲公平啊。 能吸引眼球，就有话题。 有话题，就能引来流量。 有流量就能拉来资本。 有资本，娱乐圈你就可以横着走。 自己办的这两个综艺节目可不是为了实现什么理想，给所有人什么公平。 那些口号是对外宣传用的。 真正的目的，还是让节目被广泛的接受。 只有这样才能赚到钱，节目才算成功。 其它的事情，才能想做什么做什么。 李然这种平时还算正常，但现在明显是有点儿担心“羽毛”受损。 方洁总不能说这个节目也有李然的一份。 那才是驴唇不对马嘴，各说东西呢。 方洁解释道。 “然哥，你多虑了。 没那么严重。 其它人你不用管，他们也是想借着咱们这个节目出出名头，火一把。 说什么稀奇言论，我都不奇怪。 只要你自己别说什么出格的就行。 开场前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你就按着你的心思来。 台本也可以不看，就做你自己。 行不行？” 看到方洁没有直面问题，李然明白了方洁想法。 心里叹了口气，真是不想被这些话题左右。 可是现在来都来了，又是自己的节目，总不能撂挑子。 只能按方洁说的，管好自己了。 不过李然最后还是嘱咐道。 “小洁，你一定要控制好这些话题啊，别说什么出格的，实在不行重录也行。” 方洁点点头道。 “好的然哥，你放心，后边的事儿，我都看着呢。” 李然不情愿的道。 “嗯。” ------------------------------------- 李然回来的时候短片已经到了结尾。 第二个短片李然还是比较看好的。 他还为此写了不少的评语，甚至已经在心里把他预设为胜出的第一名。 说起来，这个短片的内容跟李然第一部拍的电影“妈妈爱说谎”有着很大的相似。 但转折却不同。 故事讲的是一个妈妈从小独自带着自己的儿子，辛苦劳作，养大了儿子。 直到临近高考前，妈妈被确诊为胃癌晚期，只有不到三个月的生命。 与李然那种全程无私奉献的妈妈不同，这个妈妈却把她生病的消息告诉了马上要高考的儿子。 儿子从小跟妈妈相依为命，知道这个消息，所有的时间一下子就一心用在了陪伴妈妈上。 拒绝了看好他的老师要他回校好好备考。 也拒绝了要好的同学劝说他注重以后的前途。 在妈妈的最后时光，不离片刻。 最后妈妈离开了人世，而他也因为妈妈错失了高考。 但他不后悔。 短片的最后，他一身成年打扮，坐在长长的火车上，看着窗外移动的景色。 妈妈的影像出现在车窗上。 笑着对他说。 “你长大了。” 他露出了善良的一笑。 最终远景俯视离去的火车，短片结束。 说真的，当时看完这个短片，李然才真的知道这个世界是有天才在的。 这种剧情，实在是太让人上头了。 把人间美德表达的淋漓尽致，却又给观众存留遗憾。 这种拿捏手段，李然心里清楚的知道，要不是有着灵感在身，他是真比拼不过对方。 而且展现出来的镜头，演员的表演，都很到位。 甚至里边的一些音乐，音效，也很能应景。 不好说比李然那部电影好，但绝对不差。 最起码李然是这么认为的。 第334章 底线 短片播放结束，舞台再一次灯光明亮。 短片的导演站在了舞台的中央。 一个腼腆的大男孩儿，长相清秀，李然看过对方的资料，谭宁，二十四岁。 京都电影学院导演系的一名大四毕业生。 瘦弱的身材配上格子衬衫，显得整个人多了一些年少的阳光。 本就觉着谭宁的短剧在这五个人中属于拍的很不错。 看到本人后，李然更觉得这个人得个今天的第一没有问题。 按照点评流程，还是由媒体评审团那里进行先发言。 可是他们的点评，让李然有点儿怀疑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是“盗版”。 “对于这个短剧我只能说拍的不错，但在剧情上，实在让我无法认同。 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恶毒的妈妈。 难道她不知道高考是能改变她儿子一生的重要选择吗？ 马上就要高考，为什么不能等到高考完后，再跟她的儿子说。 非得让她儿子在高考前分心。 这对她会有什么好处吗？ 这可是关乎她儿子一辈子的事儿啊。” “男主角做的很好，但我真的为他不值。 准备了这么多年，而且学习这么好。 老师让他重返校园，同学来劝说，他都因为妈妈没有再回去。 可是他也不想想，就算他在家又能怎么样。 还不如把精力放在学习上，通过高考改变自己的人生。” 刚才的那个毒舌影评人难得的站在了这些人的一边道。 “不知道这位选手是故意如此吸引大家的注意，还是没有生活阅历。 至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狠心的母亲。 在孩子最关键时候没有推孩子一把，反倒是让他遗憾终身。 我无法想像这得多么狠的心，才能做出这个决定。 从小我受到的教都是父母的爱伟大，无私。 这里我只看到这位母亲的私欲，再无其它。” 媒体评审那里的发言，引得底下不少人的认同。 身后的观众席下，许多人窃窃私语，李然甚至还能隐约听到很多人附和着讨论这个母亲的狠毒。 还有儿子的可惜。 李然不知道这是这些人的内心观点，还是方洁写出来的剧本。 如果是剧本，李然不可能再继续录制下去。 这太违背他的价值观了。 都是一堆什么垃圾人写出来的评论。 在母亲的生命最后关头，竟然还在考虑儿子的高考？ 短片开头明明表明了，母亲一个人从小拉扯儿子长大。 “长大”需要多少年？ 这些年的付出都看不到吗？ 甚至在生命的最后还要忍下去？ 父母的爱确实伟大，值得表扬，歌颂，但非要这么做，那不是反人性吗？ 更让李然害怕的是，这些万一不是方洁提供的剧本，那这个场面、、、、、、、 李然抬手示意自己有情况，录制暂停。 好在这时媒体评审团那里的发言已经完成。 正好留出一点儿时间给大家思考一下自己内心的想法。 看到后台接收到自己的信号，李然就起身再一次来到方洁的身边面色严肃。 方洁不知道李然这是怎么了，担心节目录制，有点儿着急的问道。 “然哥，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停止录制？” 李然认真的打量着自己的女人，认真的问道。 “小洁，刚才那些人的发言是你给的台本吗？” 方洁没想到李然叫停录制，竟然是问自己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有点儿不高兴的道。 “然哥，就这点事儿？ 那也不用叫停。 一会儿录制的时候，又得调整情绪。 很耽误时间的。” 李然看到方洁没有回答自己，不满的道。 “我在问你，刚才那些人的话，是不是你给的台本？” 看到李然生气，方洁实在无法共情李然的情绪，但还是摇摇头回答道。 “不是。 媒体评审团没有什么具体的台本。 我交代他们的是，说一些对立的话题。 他们都是圈内的人，对这一套很熟。 都是专业的，他们自己会衡量话术。 怎么了？” 李然的问题让方洁知道了李然现在情绪不好的原因。 但想了想刚才那些激烈的发言，方洁还真没有想到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发言激烈，情绪饱满，都是能直接被用的镜头。 她还挺满意刚才那段录制的。 听到方洁的解释，不知道为什么，李然心里轻松了一些。 虽然没有准备相应的台本，但这些专业人士也是受了方洁的安排。 最起码不全是他们内心的想法。 他刚才真担心所有人的想法都是自己所思所想。 那样的话，李然都不敢想像这个社会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传承几千年的孝道，到了此时，竟然变成了考量“值不值”。 妈妈的绝症不重要，要给儿子的“高考”让路？ 十多年的学习教育，都学出来个这种东西，那教的又是什么东西？ 非得要变得一手金钱前途，一手父母的爱，上下掂量，看看哪轻哪重吗？ 不管什么时候，人死为大。 何况这还是他的母亲，从小到照顾他的母亲。 真要是上学学到这么冷血，那这个学，不上也罢。 人性都是自私的，不否认有的人做出“伟大的爱”，因为克制私欲难，这才是值得传颂的原因。 而想在最后的弥留之际和儿子好好生活一段时间，那又是什么不可饶恕之错？ 李然初看这个短剧的时候，就是因为想到了一直照顾自己的父亲。 再加上后来灵感当中的妈妈爱说谎，都是让李然从内心里对这份父母的爱，有着别样的看法。 所以李然才会觉着这个短片，拍的好。 不管是从技术手段，还是剧本内容，都是可圈可点。 自己要是没有灵感加持，就是比不上对方。 李然想到了大家会有争论，可是唯独没有想到争论的点会是这种“扭曲”的“价值观”。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高考失利还有别的生活方式。 可是母亲的命只有一条，还是在生命的最后关头，难道就比不上那“冰冷公正”的高考？ 方洁的解释，多少让李然对她的怨气消散不少。 如果仅仅是想炒作话题，李然还能理解。 但这种下作的刻意宣传，李然觉得自己真的会翻脸。 这是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的底线。 第335章 各自的观点 得知这些话题不是方洁特意安排，从内心深入，李然也是暗自的松了一口气。 他真怕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人，会是一个“无法评论”的人。 李然难得的硬气一回，留下方洁继续掌控录制。 他却没有更多的解释给到方洁，就返回了录制现场。 方洁反思好久，才有点儿理解李然是现在这种态度。 心中除了道一声好险外，却也只能看着李然将会有什么表现。 李然的归来并没有阻挡台下继续讨论的声音。 甚至有两个近处人的争吵，李然都能听出来，这两个人的观点就是媒体评审团和自己的观点。 而且李然还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很多都站在了另一边。 这不由的让李然心中微冷。 目光往另外两个导演那里看了看，希望一会儿他们能有一个“正确的”关点。 要不然李然真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办了。 录制继续。 刚刚还跟李然站在一队的繁星导演，此时道。 “我简单说两点。 第一，谭宁的作品，短片的完整度很高，起因，经过，转折，结果，表述的很清楚。 尤其是拍摄手法，很专业。 后期剪辑上，也是很用心。 从这一点上，其实我是想把票投给谭宁。 不过在这个舞台上，我说一点电视台不让播的。 在咱们国内当导演，拍摄作品，不仅仅是拍摄好就行。 在内容上，也是有一些底线的。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可以对母爱这一块有非议。 但一般大众能接受的，都是母爱伟大，无私，高高在上。 算是约定俗成。 拍了不违规，不碰线更好。 在这部短片里，我看到了很重的争议。 对母爱的争议。 如果谭宁你仅仅是一个导演，我这一票还能交给你。 可是这部短剧的编剧也是你，那你这个思路很危险，这一票我选择保留。” 李然没有想到繁星的导演说了一堆，竟然是这么一个保留的结果。 不过很快李然就反应过来，心里暗道。 “这个人真是滑头。” 还什么电视台不让播的，真敢说。 母爱不容轻易诋毁，拍摄有底线，什么乱七八糟的。 违背公序良俗出轨的片子那么多，怎么没见你说那些不能拍呢？ 不就是怕过度解读这里面的事情，到时候在网上播出的时候，容易吸引仇恨嘛。 李然心里暗暗的鄙视对方，就这种油滑的人，怪不得拍不出什么好的东西。 该。 能被派到这里来当导师的人，哪怕青橙的导演只是一个二级导演，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衡量的。 看到场上这么多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 本该与繁星持相反意见，但是此时的他，却对着镜头认真的赞同道。 “郭导不愧是导演界的前辈。 短短几句话就让我大受启发。 我刚刚看过谭宁的短片，拍的实在是太好，让我大受震动。 说真的，我坐在这里，都感觉如坐针毡。 但是刚刚郭导提醒的对，我忘了咱们导演在拍摄过程中，也是有些东西不能碰的。 我这一票也同样保留。 希望谭宁你以后可以做的更好。” 一连两位导演同时弃票，就算他们的意见与大部分人的意见相符，也对底下的观众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李然明显感觉后边低声讨论的人变得多了起来。 还是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才慢慢安静下来。 到了此时，一股无形的压力向着李然压了过来。 哪怕李然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也不由的有点儿紧张。 台上的谭宁听了这么多的反对意见，刚刚还能面色坦然，可是现在却变得面无表情。 站立的动作都不自然的紧绷起来。 在主持人缓场后，轮到了李然点评。 本来李然想一点点的诉说自己的看法，但此时却一句话就引爆了全场人的“八卦”。 “刚刚两位导演的观点，不好意思，我不认同。” 观众看起热闹，青橙和繁星的导演的脸色却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方总，咱们要不要介入、、、” 方洁摇摇头肯定道。 “不要管，录制不要停。” 节目继续，李然也不管不顾的继续道。 “导演这一行，我入行也三年多了。 不敢说有什么太多的经验，可对于拍摄的内容，我认为咱们国家对文娱这一块儿，还是很放松的。 根本谈及不到什么底线和约定俗成。 每个人都有表达自己对于某件事情看法的权力。 谭宁的作品，我认为就非常好。 在我看来，这个作品很接地气。 谁说父母的爱就一定要用极端的方式来表达？” 听到李然用上极端这个词，场上的人立时热闹起来。 做为一个知名导演，对于父母的爱有奉献这个观点，竟然说出极端这个看法？ 这是真的不怕大家骂死他啊。 对于其它人的情绪，李然能感觉的到。 可是今天他真的有点不太在乎这些，继续道。 “大家没听错，是极端。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父母的爱，无私，奉献，伟大等等的事迹，我认为这些都是过于理想化的宣传。 不否认有人能做到，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也更不可能要求每个人能做到。 大家要明白，我们是人，是有情绪和私欲的人。 在场的人谁敢说自己没有私欲？ 看见危险，害怕的事情，谁敢说一步不退？ 难道这个就能做为他或者她，不能成为父母的理由？ 我们有为人子女的时阶段，也有为人父母的阶段。 往好的方向努力，这是我们的目标。 可我们也别忘了，我们也会害怕，也会担忧。 短片里的母亲，一个人健康的把儿子从小养到大。 这种“平凡”的行为，我认为一点儿也不比那些让人惊讶的行为差。 甚至更伟大。 她给予儿子生命，又辛苦养育多年，在她离世之际，难道连一点点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有吗？ 就这么让人接受不了吗？ 而且谁说母亲这个做法就是自私的？ 在短片前面很清楚的表明，母子两人“相依为命”，这是不是说明，儿子对于妈妈也有很好的感情。 从中间老师同学那里请他回校，他拒绝了，也能看的出来。 妈妈这么做，是不是不想让儿子因为她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这一点隐含的“母爱”，你们不考虑的吗？” 第336章 宣传启动 李然的话听进去的人不一定有多少，但他的身份，还有那种严肃的语气，倒是让现场沉静不少。 本来李然还就这个话题再深入的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可是不经意间看到左右两个导演的那种“难受”表情，李然知道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思想，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别人，李然做不出来。 反正刚才大致的意思说了出来，李然希望有点儿效果。 最终谭宁的得票数为二百九十一票。 李然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自己刚才“引导”的作用，但成绩着实不高。 三百六十票还有近七十人没投，心中略微的担心。 后边还有三个选手，谭宁胜出的希望不大呀。 昨天看到谭宁这个短片的时候，李然还以为今天谭宁获胜没有什么悬念了呢。 现在一看，全是变数。 果然，后边的三个人分别以二百八十六票，三百零一票，三百一十七票，结束了“我要当导演”的第一期录制。 尤其是朱文琪，以一部十分钟的校园甜美爱情，拿下今天的胜出名额，让李然很是意难平。 但没办法，规则就是规则，现在喜欢这种爱情甜剧的人就是多，谁又能怎么办。 不过李然手中还有一个败者复活的名额。 李然暗下决定，等录制结束，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名额一定给谭宁。 要不然李然实在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节目录制结束，方洁来到李然的身边轻声道。 “然哥，你今天说的真好，我都没有想到还能从另外一个视角来看待谭宁的短片。” 知道方洁是来安慰自己，李然苦笑的道。 “呵，哎，好不好的，各人有各人的观点。 我看好的东西，其它人觉着不好，很正常，能理解。 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像我开场前说的，我的观点只会站在观众这边。 既然大家觉着朱文琪的爱情剧更有趣，那代表现在的风气，就是这种类型比较受欢迎。 不管我们这些人说什么，想什么，都要给观众的喜好让路。 这是趋势。” 听到李然这么说，方洁松了一口气。 拍摄中途李然发的那一通脾气，再到现在的结果，她真怕李然爱气想不开。 没想到李然竟然看的这么通透，根本不用自己来劝导。 虽然不认同李然给观众让路的观点，但方洁也没有跟李然争辩，反而说道。 “是啊，咱们制作这些剧集的目的，不还是想吸引广告的观众认可嘛。 他们喜欢的，就是咱们努力的方向。” 这个观点李然不太想讨论，换个话题问道。 “咱们这个节目要连续录制，我一会儿回酒店，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与其它综艺节目的录制不同，方洁这一次录制准备将赛制简单的“我要当导演”，进行连续录制。 四场第二轮评比，确定五位不淘汰选手。 这些人会根据他们自己的选择，确定签约青橙，繁星，好日子影业这三家公司之一。 还有一场最终幕，算是给这几个人的一场出道秀。 方洁摇了摇头道。 “我听说海州卫视那里已经准备要立项一档和咱们综艺节目类似的节目了。 时间有点儿紧。 所以我今天得看着把花絮和部分精彩片断剪辑出来。 要把咱们节目的热度传播出去。 争取这个月内能直接上线。” 李然脸上带着怜惜道。 “那你别太累了，工作是干不完的，早点儿回来。” 方洁笑道。 “放心然哥，我心里有数。 不过咱们得先说好，我可是要用你的素材进行宣传，到时候你不许埋怨我。” 李然刚出道的时候，还总是关心自己的粉丝，自己的作品。 过了这么多年，特别是上回和方洁的绯闻，李然现在对于宣传几乎没太怎么放在心上。 反正自己也不指着这些粉丝吃饭。 只要不闹出大事儿，随便方洁去闹。 何况今天这些话都是自己现场说的，他说的话，他认。 所以也没有什么埋怨不埋怨的。 “随你，只要你能收场，我这里随你安排。” 方洁上前一步亲了李然一口笑道。 “谢谢然哥，你真好。” 李然没想到自己的大度还能这么一个意外收获，感觉很值。 但是到了第二天，李然就觉着自己好像有点儿高兴太早了。 只是经过了一晚的时间，网上关于“我要当导演”的视频素材就被传开。 李然知道方洁是一个宣传的好手，也能理解方洁为了宣传耍些手段。 可是网上那一片指责，还是让李然心惊。 略微的了解一下方洁的宣传动作，李然除了感叹方洁会玩，实在说不出来什么来。 成片剪辑出来还要点儿时间，但是素材剪辑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方洁暂时没有提及李然，先是放出几个爆炸性的话题。 《观众的俗气和艺术的高雅——谁更重要？》 《父母的爱断送了孩子一生》 《学校没有爱情，青春都是懵懂》 随后把一些相关选手的短片内容放了出来。 让网友一一对应，炒热话题。 接着把媒体评审团，李然他们三个导演的论点视频拿了出来，拉足仇恨。 一晚上的时间，方洁只是做到这一步。 留足时间给新闻发酵。 按方洁的意思，过一段时间她就把昨天谭宁短片的争论放出来。 除了李然他们的评论，还要找一些网络大号，对这些问题形成几个观点，进行碰撞。 把现在的热度再炒热几倍。 给“我要当导演”综艺播出的前戏做足。 争取一炮走红。 李然不知道最终这个综艺能不能红。 但是他可是知道，再这么下去，等自己那些言论发出来，绝对得受到网暴。 那几个方洁拟出来的“震惊标题”，讨论度可是太高了。 谁都想上去说几句。 特别是《观众的俗气和艺术的高雅——谁更重要？》，还有人单独发布视频来评论这个事儿。 而且这些人还把整个文娱圈都给拉了进来。 针对娱乐圈里的导演，编剧，明星，开始了大肆“抨击”。 好似此时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现在变成敌人一样。 没有道理的非要把俗气和高雅辩个输赢。 第337章 疯的人不止一个 随着李然那些言论被方洁放出来，借着李然现在不错的热度，网上更加的热闹起来。 在孝心和前途之间，广大网友开始了针锋相对的表达。 你说父母生养我不易，最后的时光应该主动陪伴。 我还说我有几十年发展前途，被你给耽误了呢。 你说我应该知道感恩。 我又言不差这关键几天。 趁着这波热度，一时间各路网络大v，也随着这条热闹的新闻，一个个的接连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尽管许多人都表达了自己的理智，正确的看待问题。 可是不出意外，李然那条“隐含”的母爱言论，严重的处于下风。 高考前途论，成为了阶段性的“胜利者”。 在这种情况下，做为“失败者”的代表，有着许多李然“你不行”“我不同意”等等的表情包被传播开来。 别的人不清楚，可是李然只感觉悲哀。 几千年的传统孝道文化习俗，仅仅几十年的改革开放，竟然被打击的连发声都困难。 这都是什么应试教育。 救死扶伤不能离开医院。 见义勇为必须开着视频。 拾金不昧还得自费返还。 挺身而出嫌弃多管闲事。 只闻读书声，不知书中情。 这个书读个什么劲。 受这种外界的刺激，李然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脾气火爆了许多。 外面的世界风起云涌，摄影棚内录制依旧。 “我要当导演”这个综艺节目未播先火，除了李然的其它人对录制的事情很是上心。 都希望能借着这个平台，出出名，火一把。 李然可能是压着火，方洁让李然自由发挥，他算是真的放了开来。 很狂野。 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容易引起争论的话题，李然都敢说。 方洁在后台既高兴，又担心。 节目只是一时的，但李然可是长久的。 这要是火了节目，把李然给搭进去，那可是赔大了。 好在李然也算是收着点儿力，事情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但许多安排好的事情，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以前按着方洁的计划，媒体评审团拉扯话题，提出讽刺的观点。 然后三位导演就这些观点，以自己导演的专业还有经验，来驳斥，或者认同。 达到互相产生激烈碰撞的作用。 别的不说，基本繁星和青橙的两位导演，大部分的时间，观点都是不相同的。 最后由李然来一锤定音，就能看的出来。 可是李然现在有点儿人来疯的意思。 甚至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来发表一些勉强的言论。 其他两位导演谈技术，李然就谈内容。 他们两个谈内容，李然就谈态度。 他们两个谈态度，李然就谈要给年轻人机会。 总之一句话，好人全他妈的让李然当了。 吃相实在是不太好看。 要不是李然在导演界有着相的名气，还有成绩。 另外方洁还是这个综艺节目的负责人。 他们两个“陪衬”导演，也得让人知道知道，他们也是有脾气的。 所以在李然的作用下，其它两位导演在后续的录制当中，许多时间的言论观点，竟然变得一致起来。 本身各位观众的投票，就有很大程度是在导演的引导下跟风的。 这就导至哪怕李然有着相应的名气，可是许多他投赞同票的选手，最终票数过低落选。 好好的二打一局面，硬是让李然自己打成了一对二。 不得不说，这也真的是李然自找的。 不过与电视剧那些不同，综艺节目看的就是这些有话题的内容。 内容有启示，言语有力度，观点有认可。 方洁可不管那些被淘汰的选手是不是很冤，只要伤不到李然，方洁全程大肆开动宣传。 而且只用了七天的时间，就录制好了剩下的四期“我要当导演”节目。 尤其是第五期最终赛，谭宁最终还是让李然用复活权力给选进了五人决赛团队。 五个人现在也没有人有那个条件，能拍好一部电影。 所以最终比拼的还是短剧。 谭宁哪怕近期得了广大的观注，但他还是以一部父爱，强势的站了一次李然和他自己的台。 是以两父子的“误会”，外人的调结，最终原谅为主体的内容短剧。 儿子从小就看到父亲对母亲非打即骂。 高考过后，母亲得病去世，儿子对父亲发自内心的仇恨。 哪怕到了父亲的晚年，儿子也几乎只会适当的给拿点儿钱，从来不会回家来看望父亲。 最终还是因为社区看不出不对，进行调结，才让真相大白。 原来在儿子小的时候，母亲就要抛弃父子两个人跟外人离开。 是父亲以十万块钱“送走了”母亲的“朋友”。 两个人也约定好在儿子高考后离婚，各自生活。 可是父亲每一次喝酒回来，都会想起女人的态度，所以总是要动手。 这就是原因。 当女人生病时，父亲花光了所有的钱财也没能把人留住。 不想让母亲这个“良善”的角色，影响儿子。 几乎是父亲一个人背负着一切。 最终是一个大圆满结局。 没有特定的讽刺和迎合，有的只是谭宁对于这类短片的掌握。 不知道是这部短剧有转折，还是谭宁最近有点儿小火。 这一次他以领先第二名十一票的成绩，三百二十三票。 成功拿到了“我要当导演”决赛的第一名。 这五名导演选手，只是最后的成绩没有确定。 但他们本人，都是按照提前的安排，依次与三家公司签好了合约。 所以在舞台上，五个人思考“好久”，才各种勉为其难的挑了一家公司“签约”。 好日子影业第一次签下了除了李然之外的两名导演。 谭宁和第三场比赛的胜利者孔旭。 也正是在这时，第一集剪辑好的内容被通知过审。 方洁就趁着现在的热度，直接把节目上线的日期提前了半个月的时间。 对外宣传正式大面积铺开。 方洁自己在那边跟着后期制作和对外宣传。 又给了谭宁和孔旭两个人十天的时间。 要他们拿出来两个像样的剧本。 准备十天之后，与李然一起参加第二档综艺节目，“我要演电影”。 从这一点也能看的出来，疯的人，不止李然一个。 第338章 改动规则 “因为父母的爱，无私，奉献，伟大等等的事迹。 我认为这些都是过于理想化的宣传。 不否认有人能做到，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也更不可能要求每个人能做到。” 还没有等“我要演电影”正式录制，“我要当导演”的第一集内容却先一步上了优优视频平台。 而且被放置在了首页。 凭着近几天方洁拉过来的热度，还有优优自身拥有的大量网友。 李然这段“强势”发言的完整版，终于是和大家正式见面了。 原来众多网友还以为李然的发言，是节目组特意剪辑过来的精华版。 没想到看过第一集后才发现，节目组这已经是尽可能的收着剪辑了。 李然说的是什么东西？ 一个大导演，竟然敢反驳先天正确的“伟大母爱”？ 真不知天高地厚。 尤其是李然强势站边的行为，更是给李然招了不知道多少的“黑粉”。 “这个李然是有病，拍了几部剧就这么装，真恶心。” “小人得志说的就是他，狂的没边儿了。 在这个圈子里估计也混不了多久。” “特别喜欢李然拍的“蜗居”“隐秘的角落”“人在囧途”。” “也就是拍的东西还能看，至于人嘛，懂的都懂。” “这才哪到哪，我就在现场，你们就看，后边还有更狂的呢。” “李然这么推谭宁上位，是不是他自己不会拍这种家庭温情片啊。” “无知不是你的错，但出来露怯就是你的不对了。 李然第一部出道电影就是温情片，你不知道吗？ 而且谭宁拍的哪里是温情片了？” “听说这个综艺节目就是李然女朋友做的，真是白瞎了那么漂亮的“海藻”。” “千古不变的真理，丑人娶娇妻，赖人穿新衣。” 网上的言论，说着说着就从李然的专业，李然的态度，转变为了人身攻击。 不过骂归骂，节目的点击量倒是上去了。 这种情况，算是方洁和李然幸福的苦恼。 看到李然坐在办公桌后发呆，方洁还以为李然气不过网上的说法，安慰的说道。 “然哥，你放心，这些网友也就是一时评论评论，我让人跟着呢。 有什么不好的苗头，我肯定第一时间处理，不会影响到你的。” 李然摇摇头道。 “没事儿，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些话本来就是我说的，就算有什么，我也能接受。 反正我也不指着露面搏什么热度。 我就是看到这些评论还挺搞笑的。 你说我只是对谭宁的短剧做了一个评价，结果好像捅了一个马蜂窝一样，全网都在讨伐我。 难道我的三观真有问题？” 方洁赶紧说道。 “然哥你说什么呢。 你的看法我是相当认可的。 怎么说呢，可能真是你的那样，权衡利弊的久了，大家也就忘了还有一些不好衡量的事情存在。 就像这一次，遇到前途和孝心，肯定会想一想哪头重，哪头轻。 过段时间，他们会醒悟过来的。 你就别想这些了，咱们的“我要演电影”可是马上要录制了。 这个综艺节目与“我要当导演”不同。 几乎就是一次“直播试镜”。 来的演员各种类型的人都有，还有几个二线的演员也来了。 到底该选谁，怎么选，还得然哥你拿个主意。” 因为当初这两个综艺节目灵感来的突然，所以方洁只是做了初步的框架规划。 特别是“我要当导演”这个综艺，基本规则全部围绕着李然这个名导演，来做整体的中心。 后续虽然有些改动，但还没有变得不可控制。 可是“我要演电影”不一样。 原来的计划是找一些新人，或者是“过气艺人”，来给大家展现一季不错的表演盛宴。 可能是“我要当导演”这股热度发散的太快。 除了一些定好的参加选手。 这段时间，竟然还有一些其它“当红”艺人，也对这个节目有了兴趣。 节目的正常运行是重要，可是有这些人的加入，会让整个综艺人气有保证。 所以方洁就把这些人也都给编入到出演的舞台。 这么一来，本身是一个竞技综艺，不知不觉间，竟然有往“试镜”的方向转移的趋势。 李然近期情绪不太稳定，方洁担心李然有什么想法，这才想让李然帮着她出出主意。 李然看过方洁关于“我要演电影”的规则。 因为时间不够的原因，原本定为一百位演员，改为了五十名演员。 通过抽签分组，分为a,b两队。 a队十五人，b队三十五人。 然后节目组拿出一些影视片段，a队的人可以自由选定角色，b队的人，只能任由a队的人来挑选。 最后大家同台竞技，按照导演和观众的票数，重新分组。 每一次分组，会淘汰a队五人，b队十人。 两轮之后，剩下的人会演出最后一幕剧。 最终由李然他们几位有电影片约的人，会给合适的人，发出角色的邀约。 不敢说全部公平，但机会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 就看谁有这个“运气”了。 但李然听方洁的意思，现在这些演员里，又加了一些“名气，资历，关系”不错的演员进来。 李然琢磨琢磨道。 “小洁，你看这样行不行。 到底有多少演员，咱们先不论。 不过咱们把这些演员从两个组，分为三级。 一级演员，二级演员，三级演员。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所以还是以抽签的方式确定。 二级演员和三级演员就是原来的a，b组。 二级演员可以自己选择要出演的角色。 三级演员只能等着二级演员的邀请，自己没有选择角色的权力。” 方洁眉头皱的听着李然的讲解，对于李然想改动规则，方洁觉着很麻烦。 这眼看就要录制了，万一节目规则改动的有漏洞，那不得出笑话嘛。 不过方洁听了一会儿，感觉李然说的也没有改动太多，疑惑的问道。 “然哥，那一级演员呢？ 他们不选角色？” 李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笑笑道。 “选啊。 怎么会不选。 只不过他们选择的方式和二级演员不一样。 他们不能直接选择角色，只能从其它人选好的角色里挑选。” 方洁吃惊的道。 “啊？” 第339章 准备录制 由不得方洁吃惊李然的这个建议。 虽然他们第一步分组预设的规则是通过抽签来确定人选。 但只是想给大家一种真实的印象。 谁都可能被分到没权力的b组，等着被人安排。 可这些也只是对外的一种“公平”宣传策略。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没有小角色，只有大演员。 这些话谁信谁傻。 酒香还怕巷子深呢。 何况是千人千面的表演。 对于每个角色，每场戏，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同的标准。 那结果谁敢保证？ 万一丢人被淘汰了呢？ 所以随后的第一次公演，到底怎么回事儿，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真要是一个有名气，地位的演员到了b组，你一个a组的“新手演员”，真就敢随意安排？ 就算在这个综艺里人家忍着你了，但你一个新手演员还不进娱乐圈了？ 现实和比赛，总有分开的一天。 到时候有都是办法让你灰溜溜的离开。 方洁甚至都提前做好“某些演员”擅自更改台词和戏份的打算了。 但惊讶之后，方洁一股喜意上头。 李然的建议，先是增加了一组一级演员。 看似一级演员整个场上的权力最高，什么角色都能挑。 但他们的局限是只能挑选其它人选好的角色。 这就有点儿得罪人的意思。 除了二级演员，谁会安排角色？ 二级演员好不容易安排好的角色，以保证自己有机会胜出。 但随后有可能被一级演员把自己换掉，他们谁甘心？ 会不会担心给别人做了嫁衣？ 方洁觉着是不是场面上的安排，还因为这层顾虑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 这就让整个综艺的看点，提升了很多。 没点儿底气，谁能干的出来任意挑角色？ 无形中就把一级演员和二级演员的矛盾就给立了起来。 别忘了第一次分组可是需要抽签的。 到时候只要提前安排好几个新手演员的选择。 那场面就绝对不一样了。 调理得当的话，即能让那些有名气的演员增加对立，又能让场面不那么难看。 方洁一瞬间想到了好几种组合方式。 李然的这个点子也是灵光一闪。 说出来之后，越发的觉着这个主意不错。 最主要的是，李然有一种发泄胸中郁闷的感觉。 这几天网上的评论，李然说的大气，但实际上谁被人骂都不会舒服。 特别是几个“有点过气”的演员艺人，直接在微博上发表言论，来蹭热度。 句句没提李然，可是借着这个风口，谁又不是傻子，还能看不出来？ 这也是李然听到方洁提到有几个二线演员加入进来，突然冒出来的“主意”。 看到方洁先是惊讶，然后惊喜的样子，李然笑着说道。 “啊什么。 就让他们去争呗。 品行不好的，你就给他安排一个更难对付的。 肯定能让节目变得比我这几天更有争议。” 李然的这股子酸气，方洁眉头一挑，了然的说道。 “切，我才发现，原来然哥你也是小心眼儿，报复心真重。 不过我喜欢。” ------------------------------------- 综艺节目做的就是一个严谨。 不敢说像是演戏一样，所有的一切都要做到剧本的要求。 但也必须保证所有的流程都要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有了李然的这个新思路，方洁赶紧组织人进行论证。 看一看这里面还有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能够被人指责。 三天之后，一份新的“我要演电影”的比赛规则隆重出炉。 本来只是跟“我要当导演”这个综艺搭伙，然后顺带着帮李然的电影选几个演员。 可是现在有了这么有趣的比赛规则，方洁就赶紧报备，扩大了综艺的录制。 六期的比赛，扩成了十期。 五十名参赛演员，人数没变，但咖位不同了。 这样一来，淘汰的人选，会让比赛更加的激烈。 导演也从李然，谭宁，孔旭三人，变成了李然，谭宁，来冰，海霞四人。 来冰和海霞都是方洁借着优优的关系网，请过来的导演。 其中来冰是一位老一辈的导演，现在还在京都电影学院带班。 海霞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导演。 在女导演不太多的娱乐圈，言情类的剧，海霞很有代表性。 从这个老少青女四个人组合，能看的出来，这一次，方洁可是认真了。 娱乐圈没有秘密，或者说没有太深的秘密。 方洁这里的动作，原来还只是几个二线演员因为某些原因，想参加进来。 但场面一扩大，资金流向，播出平台，参加的人选。 所有的一切都变成相应的消息，被“某些人”所知。 这么一来，虽然离节目录制没有几天的时间，但想往这里加人的公司，可是多了不少。 有五六位一线艺人，也有意想来这里“体验体验”。 这到是一个意外惊喜。 方洁要不趁这个机会宰这些人一刀，那可太对不起自己组织的这个节目了。 最后经过一些背后角力，一份五十人的名单被确定了下来。 一线演员艺人五人，其中有一个没有代表作的流量明星。 二线演员艺人十人，都是几个中小公司的台面。 剩下的那些，有二十多个三线以外的演员，还有一些新入行的新人。 凑成了这次的参演阵容。 因为人数过多，人员流量不小，所以优优准备的录制现场就有点儿不太上档次。 为此，优优还特意重新租用了一间宽大的私人摄影棚，不比某些省台的场地小。 等一切准备好的时候，连方洁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短时间内组成的。 李然就更别提了。 出主意的时候，还没有当回事儿。 可是当这些人被请了过来，而且自己做为和来冰，海霞同台的导演。 哪怕有着几年的娱乐圈的导演经验，但心里多少也是不太平静的。 不过可能是经过了这几年的蜕变，李然又冒出来一些别样的信心。 与这些人同台，除了能给自己的电影选几位演员，更能让自己加速成长。 在众人不同的期望下，“我要演电影”正式开录。 第340章 抽签 第一集的录制既简单，又复杂。 以召集见面为主题，进行抽签分组，选角，抢角，最终确定十个影片片段的角色。 对每一位来的嘉宾进出，都会有一个录制的过程。 然后大家来到聚集大厅相互做着介绍和交流。 有认识的，有不认识，有外向的，有内向的。 这一块儿安排的剧本少一点儿，都是让大家自由发挥。 当着镜头的面儿，谁也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很多时候基本都是大家见面客气打招呼，做着一些“基础社交表演”。 在这个期间，还有一些特定的夸张动作，需要提前录制。 都是在这个时候进行。 有点儿无聊。 演播大厅分为几个部分。 李然他们几个导演，还有一位魔都卫视的青年主持人施华，在一处小的直播间里，点评着在聚集大厅里的众人。 施华做为“我要演电影”节目的主持人，是因为魔都卫视最终下注方洁这档综艺节目，成了三分之一的投资商。 这是因为投资临时调整，方洁找的外援。 李然从这里才算是重新认识了一番方洁。 在工作当中，她是真能忘掉以前和魔都卫视的一些不愉快。 这一点，李然不到绝境，还真不太能做到。 五十名演员到场，施华做为主持人先一步来到聚集大厅，做着引导的工作。 施华的到来，让整个聚集大厅的演员目光都向门口望了过去。 施华在魔都卫视有点小关系，手上有个比较火热的节目，还算有点名气。 但这么多演员在一起，里面还有一些成名以久的“前辈”。 多少还是有一点不自然，但他控制的很好。 以有礼貌为前提，鞠躬致意，脸上带着笑容就来到了前方的台阶。 魔都卫视是大卫视，施华不算一线主持人，可还是有不少认识他的。 再加上提前公布的主持人信息，除了一些人真不知道，其它人多少会捧个场。 “哇，是华哥。” “原来华哥是今天主持人？” “这个节目真来对了。” 底下掌声响起，施华连连感谢。 “做主持人这么久，第一次主持这么紧张。” 施华对着话筒长出一口气，提声快速道。 “我是“我要演电影”的主持人施华，欢迎大家的到来。” ““我要演电影”是由好日子影业和优优网络联合打造的，国内“首个”演员竞技类的节目。 在这里，所有的演员，都可以放下一切浮躁的包袱，将注意力回归到“演技”上来。 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 这一次比赛，会将大家分为三个级别的队伍。 一级演员一共五个名额，身份特殊，在正式演出时，可以挑选仍意一个角色来进行演出。 但是没有安排其它角色的权力，同时只能在其它人的角色确定后，才能挑选角色。 二级演员一共十个名额。 可以主动选择在正式演出时的演出片段和角色，组成演出团队。 并且有权力在三级演员同意的情况下，安排其它角色给对方。 但要空出一个角色。 剩下的人为三级演员，没有挑选角色的权利，只能等待二级演员的分配。 全程比赛分为三轮正式演出。 每一轮的表演，除了团队票外，还会有个人票。 第一轮有十个影视片段，分为十个演出团队。 正式演出中，团队票少的七组团队，每组三个个人票最少的人，将会离开这个舞台。 祝大家在这里都能有一个好的成绩。” 没等继续施继续，底下的一个“演员”出言问道。 “那第二轮和第三轮呢？” 施华笑着回道。 “暂时保秘！” 稍等了一会儿，施华这才道。 “好了，那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大家会被分到哪个级别。 为了让大家都能选到合适的位置，节目组费尽心思，想出来一种最科学，最认真的分配方法。” 在一片安静的期待中，施华顿了一下道。 “抽签。” “切——” “吁——” 听到施华这么大喘气，底下一阵语气助词。 施华陪着笑了一会儿说道。 “下面有请我们的公证箱出场。” 背景大门拉开，两个工作人员，推着两个半人来高的半透明纸箱来到了台前。 等工作人员走开，施华解释道。 “这两个纸箱，摄影机前的这面是透明的，大家可以在后边抽取纸条。 左边这个放着的是装着级别的纸条，一会儿每个人依次抽一张。 右边这个放着的是装着三十个影视片段的纸条。 其中要注意的是，只有抽到一级演员的人，才有机会来这里每人抽取两个影视纸条。 作为二级演员挑选的出演片段。 如果大家没有什么疑问的话，那现在我们抽取身份。 谁来做第一个抽签的人？” 随着施华的声音落下，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向了人群里那几个一二线演员艺人。 也就只有他们先抽，才能让其它人放心。 要不然的话，万一提前抽个一二级演员的身份，到最后人家被分到三级演员，那不是要得罪人吗？ 这些人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何况还有执行导演在前边给他们示意。 做了几下节目效果的犹豫，一线演员胡晶先一步走出位置。 “我先来。” 胡晶表现的很自然，也没有说什么过分谦虚的话。 出都出来了，再说什么也没用。 随即站到了施华的旁边。 半透明纸箱的后方，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施华在前面引导着胡晶把手放进去。 只见胡晶在里面的纸条里晃了好大一圈，才拿着一张纸条出来，交给了施华。 施华也会做节目效果。 “好，那我们就来看看胡晶姐的身份是、、、、、” 只见施华把纸条慢慢打开，一个“二级演员”的字体显现出来。 “恭喜胡晶姐，喜提二级演员。” 十个二级演员，就这么没了一个。 其它人不管心里什么想法，表面上还是鼓掌祝贺。 但随后几位觉着自己身份地位够的，依次上前抽取纸条。 抽归抽，可是运气就照胡晶差了很多。 十多个一二线演员艺人，竟然只有两个人拿到了二级演员。 连个一线的边儿，都没有摸到。 不得不说，这一段没有控制的抽签，真的给节目组好大的一个惊喜。 剪辑出来，这不全是爆点嘛。 第341章 成组完毕 后续的结果，不出节目组的预料，真的出现很大的惊喜。 一级演员的名额，其中四个都是去年刚刚出道的新人演员。 哪怕是在镜头下，也能明显感觉出来这几个人看着那张“一级演员”纸条的不自然。 剩下的那一个虽然有点儿资历，可是以前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一个优秀剧的男二。 说他算三线演员，那都得打个问号。 这么一个一级演员的分配，矛盾足足的。 反倒是二级演员这里多了不少的三线演员。 让圈内上下分明的差距小了很多。 直播间里，李然等四个导演正在对分配结果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这个综艺里，李然算是半个主人，而且从身份地位来说，在来冰和海霞两位面前，他先开口也算正常。 此时李然面容上没有一点出主意时的“乐观”，有点“担心”的道。 “来哥，霞姐。 这个抽签结果，是不是对这几位新演员不太友好啊。 你们看他们明显表情都不太对了。” 来冰和海霞经历的场面多了，拿着节目组的钱，可不会像李然这样针对节目组说什么坏话。 悄然的对视一眼，来冰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 演员嘛，说到底，还是要拿自己的演技来说话。 我倒是觉着节目组的这个环节分配，很有意思。 抽签代表着公平。 不管是新人也好，老人也罢。 抛开以往的所有成绩，公平，公正的以演技说话。 然后第二轮再分配到符合自己的级别。 规则很新疑，很现实。” 海霞接话道。 “来哥说的不错，这是比赛场，不是过家家。 你有名气，有资历，我就要让让你。 没有这回事儿。 真到了争抢角色的时候，李导你也是有多部作品，应该也见识过那种竞争。 谁不是使尽浑身解数。 现在场上这么分配，到是有了点现实社会的样子。 我觉着节目组，真的用心了。” 听完这两个人的发言，李然心里感叹。 我觉着你们在夸我，但我没找着证据。 你们都是成名多年的导演，至不至于这么小心，连节目组都要捧一捧。 怼就完了。 真的是、、、 但既然人家已经认可了这个规则，李然只能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聚集大厅。 ------------------------------------- 此时大家都知道了自己的位置。 稍有改变站位后，施华主持道。 “首先恭喜拿到一二级演员身份的几位，你们在这个比赛当中，有了先发的优势。 这些暂时的身份，会给你们提供一点助力。 不过其它人也别有什么思想负担。 咱们节目是以演技为主的竞技比赛。 最后一切还是要以演技说话。 现在大家看一下大屏幕。 大屏幕上有三十个节目组为第一轮比赛准备的演出片段。 罗江大哥，卫柏，杨卓，荆立轩，井奇志，你们几位拿到了一级演员。 下面还请你们给大家抽取第一轮的演出片段。 每人抽两张。” 大屏幕上放出来三十条片名和片段抽选，场面一下子就有点儿混乱起来。 这些片段都是各个剧里的关键剧情。 有大家熟悉的，也有冷门的。 有难度高的，也有特定情绪的。 五花八门。 略微的扫了一遍，大家就各自有了心中的预想片段。 现在就看会是被抽中哪十个了。 施华停顿了一下，给大家留下查看的时间，然后才说道。 “罗江大哥，要不你先来？” 罗江今年三十七岁，一直在圈里生活，多年配角如一日，没有什么大的起色。 这一次“我要演电影”也是他最后搏一搏的机会。 可能是对这个机会的看重，心里的压力到是比以往大了许多。 特别是拿到“一级演员”这个烫手的身份，哪怕是他，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自处。 听到施华的安排，罗江大喘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这才走到台前。 搓搓手，从箱子里拿出来两张纸条。 拿出来的那一刻，罗江好像完成什么重大任务一样，轻松了很多。 施华把纸条依次打开道。 “抽中的是，李然导演“隐秘的角落”，叶军带着女儿找张东升补课。 来冰导演“心中港湾”，王大千与妻子家宴中分别。” 随着罗江开了头，卫柏，杨卓，荆立轩，井奇志四个人也依次把剩下的八个片段抽了出来。 场面上，有人观喜，有人皱眉。 不是所有人都适应所有的角色。 不知不觉，气氛较之刚才，到是有点儿紧张。 如果说抽签还算是单人行动，不太会得罪人。 那角色分配，纯纯的就是不让人好过了。 在施华的“引导”下，十个二级演员对着这十个抽出来的片段，头都要炸了。 迟迟没有人先站出来挑选演员队友。 主角，配角，在一个镜头下，那带给人的情绪，绝对是不一样的。 来比赛，又不是来做慈善交流。 好不容易有了二级演员的身份，谁还不想演个自己擅长的。 可是三级演员那里的众人身份，太让人投鼠忌器。 找几个新手，担心整体会带不起来。 找那些有名气的，谁演谁，怎么定呢？ 最终还是胡晶带头先一步挑选。 她选择来冰的“心中港湾”。 随后，在尽量满足自己的情况下，选了一个二线男演员做为搭挡。 剩下的三个配角身份，没有压力的随便指了三个新手。 完成了第一个“剧组”的成立。 也正是胡晶的选择，让其它人一下子急迫起来。 刚才光担心选人不合适，会给其它人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想晚点选择。 但现在所有人一下反应过来，先选择的话，还能有选择的空间。 人是越来越少，到最后选的话，那不越来越难了吗？ 可是他们着急先选，此时施华却按照刚才出声的顺序，把他们给排了队。 这样一来，给后边的人带来了好大的压力。 最终剩下的四个一线演员被安排在了后边几组。 有一个倒霉的新手二级演员，五人剧组，两个一线，两个二线。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演哪个角色。 好在现在都是在镜头之下，所有人有着自己的身份定位。 没有让其它人为难。 任由这些二级演员们商量安排，很好说话。 至于后续排练期间怎么会，那就再说了。 第342章 “提醒″ 而一级演员替换身份的决定，本来应该是这一期最大的看点。 但实在是因为五个一级演员的身份，都不算太能拿的出手。 最有名的“罗江”，也不敢说上前把哪个“重要的角色”拿过来。 但是规则在，事情不得不办。 最后在大家的注视当中，五个人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 主角实在是没敢动。 五个人竟然将几个配角换了下来。 算是既不抢风头，也能露点脸。 这样一来，被换下来的人，就自动归为每一组里剩下的那个角色。 到了此时，第一次公演前的分组，在这里就算是告一段落。 李然他们四位导演也来到聚集大厅与所有的参赛选手见了一面。 没有过多的寒暄，更多的还是鼓励。 同时也提出了一些相应的要求。 然后又补拍了一些镜头画面，今天的第一集录制才正式结束。 剩下的近一周时间，都是他们每组人自行排练的阶段。 等待正式公演的开始。 不过这些有方洁他们节目组的人看着就好。 前段时间，因为“我要当导演”的录制，李然跟着方洁忙了一阵儿，推脱了不少人情往来和工作。 这几天，李然难得的空闲出一点时间办自己的事情。 就背着方洁飞回了魔都。 青橙附近的湖边印象，李然自从离开青橙，就再也没有回过这里。 此时一间包间内，李然和魏强两个人相对而坐。 品茶闲聊。 李然喝了一口魏强倒的茶，开口问道。 “强哥，不好意思啊。 前段时间确实有点儿走不开，这不一得空，赶紧回来看看你。 说起来，咱们好长时间不见了。 怎么想起来约我啊？ 还必须面谈。 我这可是刚刚从京都赶回来。” 前几天李然接到魏强的电话，说是有事情要跟他说一说。 并且让李然保密，还得回魔都面谈。 李然有心不太想回去，但看魏强说的认真，李然也担心有什么事情。 只不过综艺节目正在录制，一直拖到现在才回来。 魏强仍旧是那副自信的样子，轻轻的笑道。 “约你自然是有约你的事情呗。 这不是听说你和方洁搞了两档综艺节目，弄的有声有色。 恭喜恭喜你。” 李然面上平静，但魏强的话让李然心里的疑虑更深了一层。 现在的李然，可不是刚刚毕业时的那个单纯李然。 哪句话听到什么样，他心里也是有一杆称的。 恭喜那句话，明显带着刺。 凭着李然和魏强的关系，李然相信，就算不成为深交的朋友，也没有道理被魏强戏耍一番。 那肯定是有什么不方便在电话里讲的事情要说。 李然摊摊手的道。 “恭喜什么。 我只是一个嘉宾，又不是我出力弄的。 强哥，咱们认识也好长时间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你也知道我的心眼不多，听不懂你们这些“大人物”的机锋。” 魏强知道李然什么样子，也没有准备掖着藏着。 重新给两人斟满茶水道。 “你也知道，自从你离开青橙以后，公司这里因为被繁星摆了几道，所以发展的就不太顺利。 也没有在你需要公司支持的时候，有过太多的帮助。 别怪公司，公司现在确实挺难。” 魏强说起公司，到是让李然眉头微微的皱着。 无缘无故提公司干什么？ 他想起了前段时间方洁跟他提过的一件事情。 李然不确定的问道。 “强哥，你不会是青橙的说客。 你们想卖好日子影业的份额？” 由不得李然有这个想法。 方洁的背后可是方玉水，她说出来的消息，那一定是有某些风向刮出来的。 好日子影业现在在方洁的带领下，发展前景不错。 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青橙现在是要公司趁发展的还算不错，又解决了以前和繁星之间的纠缠。 想及早的甩脱好日子影业套现？ 而且好日子影业的结构也比较简单，一共就三个股东。 青橙真要是有卖出意向，那这个股份要么卖给李然，要么卖给方玉水或者繁星。 其它人基本没有什么可能。 所以李然很重要。 但现在的问题是，李然没有能拿下这百分之十份额的资金。 等于说这个股份，肯定会被方玉水或者繁星收掉。 这一点李然到不是真的在乎。 他是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繁星会给他带来波折。 何况与方玉水的关系，哪有现在这样的三角关系，能更加的牢固。 对于李然能猜出来，魏强也不吃惊。 有方玉水，方洁这对父女，李然想不知道点工作生活，也不太容易。 只不过他约到李然，是另有目的。 “公司经营这一块儿出了点儿问题，像好日子影业这样的公司，可能就暂时不能与你们合作了。 我们手里的股份，如果你们愿意收，那就你们拿走。 如果不愿意的话，那这个股份还要有点儿麻烦。” 李然可不管魏强说的麻烦是什么。 早前方洁就跟李然普及过，公司股份转让，那一定是有所限制的。 何况是在方玉水和李然有实力收购的情况下。 而且李然还知道前段时间在网上，背后用力“支持”他的人里，就有青橙。 所以这个股份到底能不能卖，卖给谁，李然只要看结果就行。 魏强看着不太在乎的李然，叹了口气道。 “李然，按理来说，我是不应该多嘴的。 可是咱们认识这么久，我真不忍心你被别人算计。” 对于魏强越说越“过分”的事情，李然拦住对方道。 “强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什么算计？” 魏强等的就是李然这句不耐烦的话。 “我想说的是，你现在好像正在被人算计。” “我有什么可值得别人算计的地方？” 魏强笑笑道。 “我们公司要出让你公司的股份，其实事情已经谈很长时间，快要尘埃落定了。 这件事儿你还不知道？” 即使李然不清楚，可是此时的气势绝不能向外人低头。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魏强一看就知道李然不清楚，轻轻的道。 “如果你清楚，那就算我多管嫌事儿。 但如果你不清楚，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 你的女朋友和未来岳父，现在好像在算计你呢。” 第343章 电影筹备 李然刚才就担心魏强说点儿自己不爱听的。 特别是关于方玉水和方洁的东西，李然更是从心底里想避讳。 最近方洁确实在忙着一些李然不知道的东西，李然注意到了，但也没有刻意去过问。 在他的想法里，自己最为值得人在乎的，也就是头脑当中的灵感。 其它的东西，包括自己现在的身家，基本不在方洁的眼里。 只要他一直有作品出世，李然相信他们之间会走到最后。 但魏强现在提了出来，李然又有一点好奇。 算计？ 算计自己什么呢？ 不在乎和不知道，还是有区别的。 李然脸色有点儿阴沉的问道。 “怎么说？” 魏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方洁又另注册了一家娱乐公司，你知道吗？” 平时李然对公司几乎处于放手的管理，这一点李然确实不知道。 心下虽然有所疑虑，但表情没变的问道。 “这件事小洁跟我说过，然后呢？” 魏强笑着解释道。 “按正常来说，因为好日子影业里有着几个大版权，都是你做出来的。 所以按徐总的本意，我们手里的百分之十股份，是希望被你接手的。 而且原来商谈的时候，也是这么谈的。 但随后方洁那里就有了变化。 说是代表你同意收购我们股份的事情。 可是，收购股份的公司，却是方洁刚刚成立的木方娱乐。 同时，这个木方娱乐可是有着“我要当导演”，“我要滨电影”两部综艺的全版权。” 魏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相信李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对要往后走的“情侣”，有这么多私下的小动作，什么心思呢？ 李然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无所谓的道。 “这又怎么了。 本来这两个综艺就是方洁带队做出来的。 版权肯定不能在我身上。” 至于为什么不能在李然的身上，两个人都没有深说。 否则五年以内版权要在好日子影业的合约，就该拿出来了。 该点的事情点了出来，魏强也没有跟李然争辩。 他相信李然会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此时环境没了说话的气氛，李然跟魏强告辞离开这里。 飞了上千公里来找到魏强，李然没想到自己是叙旧而来，却忧思而走。 魏强又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这才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何总。 对。 我刚刚跟李然见过面。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 好。” 魏强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的“美丽景色”，无声的叹了口气。 ------------------------------------- 李然坐在出租车上，无心的看着窗外。 头脑当中思绪杂乱，反到是让他什么都想不出来。 这一次趁空闲回魔都，一方面是要赴魏强的约，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接到了警犬基地的通知。 可以帮着李然做一些小狗的训练。 综艺虽然还在录着，可是电影的前期却是要准备起来了。 这一次动物电影的拍摄，对于李然来说很有挑战性。 动物电影李然没有拍过，但明显可以预见性的就知道很难。 不是技术难度，而是配合度。 如果是人来做表演，李然可以有很多方法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但是动物不行。 他们不能全部理解李然的意图。 不可能让动物配合李然，只能李然去就着它们。 而电影拍摄，是剪辑的艺术。 这一点李然是拍了很多东西，才想明白道理。 以前他以为只要自己有灵感，照着拍就行。 可是后来哪怕李然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仍旧有着许多区别。 最后李然不得不做一些改动，才能让剧情画面不那么违和出戏。 尤其是电影，被特定放大后，某些细节会格外明显。 所以取景时，李然都是尽量把拍摄位置来回确定。 确保不会出现意外。 而且有一种“拍摄感觉”叫做镜头感。 也就是说，好的演员一定会对自己拍摄位置，取景关系，自然配合。 这样能减少很多后期的麻烦。 可是动物做不到。 某些画面，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能影响电影的细节。 这就为拍摄无形中提了很多要求。 所以等李然选好动物主演后，前期培训是必要的。 警犬培训基地这里就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只不过这里必须不是私人单位，走了不少“手续”，李然才得了准确的回答。 这两天时间李然就准备选一选动作主演，然后会放到警犬培训基地那里培训一段时间。 等“我要演电影”综艺结束后，李然的剧组就可以准备开机了。 至于电影投资，配角演员等事情，哪怕李然心思再乱，也没有把他们当一回事儿。 别说好日子影业后边还有青橙和繁星。 就算没有，凭着李然那六个多亿电影票房的成绩，只要他说一句要投资，分分钟都能拉到足够的钱。 这就是名导演的底气。 动物主演的挑选，听起来很复杂，什么专业，什么细节，好像很高大上。 甚至可能还要能跟小狗有“灵魂”上的沟通。 但其实李然是理解不到这里面的东西。 不管他费多大的心思，最终都要送到警犬基地去训练。 何况就算他努力，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能跟小狗有什么共鸣。 有这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拍摄不是更好。 所以他只提了一个田园犬品种的要求，其它的，随着公司人寻找。 有句话怎么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然在公司拿到的名单就是这样。 公司员工亲戚，朋友，只要是有田园犬的，都被放了上来。 李然甚至能想到这几张田园犬信息的介绍后，连放在他桌上的顺序，都得有不少的“心路历程”。 不是李然想把事情想的这么阴暗。 而是事实如此。 为什么说娱乐圈的人挣钱容易？ 一个代言或者是一个演出，那都有可能是一个普通人一辈子挣不到的财富。 而且当明星还要自身够硬。 可是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放在大家的面前。 只要你有一条田园犬。 如果能被李然选中当成“电影主演”。 别的不提，最起码一份五十万的“片酬”能拿到手里。 自己当不了明星，狗也行。 谁不想要这个机会？ 第344章 扬名海外 简历中，那些小狗的信息介绍，要多详细有多详细。 好像要把从出生到现在的事情，都写出来一样。 好在这上边没有狗主人的介绍，能让李然避免被人为因素所影响。 最终，李然挑了五份写着小狗听话的简历。 又比对着看了跟简历一同拿过来的视频，确认没有过分的夸张。 这才把它们五条小狗都给定了下来。 到时候送到警犬基地培训过后，看看人家的评语，然后李然才能确定谁是那个“动物主演”。 等把这些事情安排好，李然重新又飞回了京都。 准备后续综艺的录制。 在娱乐新闻中，除了八卦绯闻，就属新戏上马的消息传的最快。 李然回来的第二天，网络上的新闻就有了许多的素材。 “李然出现在魔都警犬基地，听说是有新戏要用到这里的警犬” “李然和谁谁谁，深夜酒店醉意掺扶” “李然新剧演员待定” 有这些新闻在，李然借着“我要当导演”的综艺热度，很顺利的就被传出要有新戏上马。 并且还把他要在“我要演电影”这个综艺结束后，在这里挑选电影演员的消息传的哪哪都是。 凭着李然“人在囧途”的成绩，谁不眼红李然电影中的角色。 这就导致“我要演电影”综艺被大量的讨论。 连带着正在热播的综艺，“我要当导演”的流量也极速的飞升。 李然静静的看着方洁用着她“炉火纯青”的宣传手段，摆弄着众多网民。 他回来的这几天，虽然和方洁还是以前的状态。 但心里却总是萦绕着魏强跟他说过的话。 不由的反思，他和方洁之间，难道真的不能有无私的感情吗？ “然哥，心神不宁的想什么呢？” 被方洁的话语惊醒，李然从沙发上坐起，随口解释道。 “没什么，正想着电影里的事情呢。 怎么，忙完了？” 方洁坐到李然的身边，抱着李然的胳膊道。 “工作哪有忙完的时候，可是男朋友的情绪也是要照顾的呀。” 面前的方洁没有一点儿“女强人的状态”，李然都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是不是正确。 略带着笑意的看着方洁说道。 “哦？ 这可是很难得啊。 你不是说工作最重要吗？” 这句话还真的是方洁说的。 只不过是在方洁接手好日子影业之后才跟李然说的。 弄的当时李然还以为自己当时看到的那个，为了演戏什么都能豁出去的方洁，是假的。 都是工作，为了公司和个人发展，明显是两种东西。 直到方洁双向转向自然，对一些角色也有心去争取，李然才慢慢接受了现在这个方洁。 此时听到方洁这种表态，李然自然不太相信。 方洁推了李然一把道。 “你这是在埋怨我平时不照顾你了？” 李然一副本来如此的表情道。 “你说呢？ 原来你可是经常给我做饭吃的。 可是自从你筹备这两个综艺节目，你数一数，我吃你做的饭，有一手之数吗？” 方洁被李然说的心虚，保证道。 “这不是综艺这面离不开人嘛。 这样然哥，等这个节目结束，我一定保证不会这么忙了，留出时间来照顾你好不好？” 说完保证后，方洁赶紧转移话题道。 “对了然哥，我跟你说一件好事儿。 有国外的电视台要买咱们“舌尖上的美食”了。” 李然心中一喜，惊疑的道。 “真的？” “舌尖上的美食”经过央视首播，还有其它各地电视台的轮播，在国内产生了极大的收视热潮。 虽然李然和范宝贞这两个幕后被人熟识的不多，可是业内对他们的了解，那就多了很多。 就在几个月前，范宝贞有感于“舌尖上的美食”播出效果良好。 再加上国内对于“走出去”的纪录片处于荒漠阶段。 所以范宝贞这个刚刚稳定下来的纪录频道总监，做出了一项重要的决定。 她想将“舌尖上的美食”推向国外。 但因为前期的种种原因，“舌尖上的美食”版权，还在李然的手里。 或者说在好日子影业的名下。 她找到李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为此范宝贞说了一大堆的什么道德至高点的话。 希望李然能把“舌尖上的美食”版权拿出来让她来运作，为国争光。 好像李然要是不同意，就是民族败类一样。 李然对于范宝贞说的那些什么家国大义，理解的不是太深。 更是对她的隐含语意有点儿不满。 你们产出不了太多的好作品，让国家只能被动的接受外国的文化传播。 你们自己不去找原因，上我头上薅什么羊毛？ 是政策不行，还是人员不行，你们自己查去呗。 反正现在的合作期到了，再加上最近李然心态的膨胀，也没有惯着范宝贞。 直接就把她给拒绝了。 总监怎么了，总监我就得受欺负？ 美的你。 后续还是范宝贞找了方玉水，然后又通过方洁的传话，李然才同意了这件事。 不过版权交出去是不可能的。 只是代理的权力而已。 此时听到这么长的时间才有反馈，李然高兴之余问道。 “范宝贞不是早就去运作了吗？ 怎么现在才拿着单子？” 方洁看到李然被带偏，从容的解释道。 “范姨是运作了，但那是海外啊。 语言翻译这一关就得重新弄。 而且东西也不是咱们说好就好。 接受程度，舆论发酵这些都是要时间来慢慢运作引导的。” 李然对国内的运作到是了解不少，但国外还是两眼一抹黑，听到方洁此言问道。 “国外好运作吗？” 方洁无所谓的道。 “宣传无国界，都是大同小异。 只不过是大家接受程度的差异罢了。 据我所知，应该是先利用国外的一些交流平台，截取一些相关的美食视频。 同时让人加以评论和引导，先造势，最后才吸引一些潜在客户的单子的。 没什么新奇的东西。 在我看来，那些手段可能都没有咱们国内一些公关公司用的手段精明。” 被方洁一解释，李然突然间发现，外国的东西，有的时候也不全是那么高大上。 不过对于“舌上的美食”出国争光，李然还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自己这算不算也是一名扬名于国外的导演了？ 第345章 没有配合的表演 被“舌尖上的美食”的消息影响，李然最终也没有向方洁问出自己想问出来的话。 可能在心底，李然也怕会得到一个自己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想就这么双方有默契的沉默下去。 李然自己也知道这么下去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一对恋人，在心中有隔阂的时候，哪怕再装着无事，也能感觉的出来。 早晚的事而已。 但他就是不太愿意面对。 又给自己下了一个等综艺录制完成的最后时间。 就不再想这些了。 只是李然没想到，他和方洁的矛盾会出现的这么快。 “我要演电影”录制继续。 和“我要当导演”那个拿着拍好素材的综艺不同。 “我要演电影”因为需要给与各位演员一定的排练时间，同时还有一些节目组要录制花絮的安排。 所以“我要演电影”的录制，就被间隔了七到十天的时间，用来给所有人一个缓冲。 今天正是第二期“我要演电影”的录制。 经过了上回抽签分组，分片段，分角色的过程。 大家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排练，也到了正式公众演出被观众检验的时刻了。 因为有十组演员要参演，所以这十个影视片段，时间都不长。 五到十分钟。 方洁觉着李然自然发挥的比较好，所以这一次李然没有准备剧本。 只是手卡上只写了一些夸人的常用句，就提前坐在了导演的位置上。 关键是李然也没有觉着这种多人的竞技演出，能有什么意外出现。 都是一些简单的剧情，最多有几场哭戏。 这些参加的演员，几乎都是专业院校毕业。 而哭戏，又是里面专业学过的。 演员怎么样不知道，反正李然挺放松。 也不出李然的预料，前两组演出的效果很好。 与“我要当导演”还有媒体评审团不同，这一次没有了。 后边只有两百位投票观众，还有前面他们四位导演。 导演一票抵十票，观众一票对一票。 总共两百四十票。 前两组一个拿了一百九十一票，一个拿了两百零三票。 都很不错。 特别是里面的一个三线演员，李然觉着他很符合自己电影里的一个角色。 但不是必须。 现在就看对方能不能最终获胜，到时候这个机会给他也可以。 本以为今天会这么顺利的结束，可是没想到第三个上场的团队，让李然眉头全程皱着。 现场演出与电影中的表演，因为存在观查距离，所以有着很大的差别。 舞台上的表演，有一些表演话剧的那个影子。 为了让底下的观众看的清楚，很多表情和动作，都会做的较正常动作夸张一些。 李然坐在底下，因为距离近，看的清楚。 他们都是那种比较符合电影的精细化表演。 如果仅仅是这样，李然也能理解。 不是专业的话剧演员，一时间转变不过来也算正常。 可是台上的几位主演，每个人的演技还可以。 但整合到一起，就像是外人一样，各演各的。 经常能看到对词的两位演员交流不到一块儿去。 很出戏。 电影是一个配合的组合过程。 这么一个演出，弄的李然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人家没准备，演的还挺用力。 准备呢，又演成这么一个德性，真无语。 所以等他们演出完成，李然先出言点评道。 “首先我要在遗憾的通知各位，我这一票，不能投给你们。” 李然的这句话一出，台上台下的人，都有所反应。 要知道刚才的演出，李然也是有一个弃票，可是语气却没有这么生硬和坚决。 许多观众甚至都不知道这些台上的演员，演戏出了什么问题，能让李然说出这些话。 李然没管旁边人的反应，继续说道。 “后排的观众可能离的远一点，许多细节没有看清楚。 不过在我眼里，你们五个人的演出，我只能说，很差，极差。 一点儿也不像你们几位的真实水平。 张千千，我要是没有记错，你现在怎么也是一个二级演员。 从出道到现在，演的戏几十部得有。 就这么演的？ 表演期间，全程一点儿互动，配合都没有。 你当这是你的表演舞台呢。 其它几个演员也没有新手，都有着不少的演出经历。 在这里玩拼图呢？ 自己玩自己的？” 旁边的来冰，对于李然说这么狠的话，有点儿意外。 看着台上几个尴尬的演员，出言缓合道。 “李导，话也不是这么说。 我感觉他们演的也还算不错。 最起码把这段离别戏的气氛表达了出来。 这是很不容易的。 也要给他们一个成长的时间嘛。” 这些话要是海霞来说，李然可能也就投个放弃票算了。 但来冰不光是一位导演，还是表演班的老师，这就让李然吃惊了。 你一个京都电影学院的老师，给张千千这个京都电影学院的毕业学生站台。 这么光明正大的拉偏架，要不要点专业脸皮了。 李然有点儿不满的道。 “来导，咱们可是给了他们一个星期的排练时间。 这个片段一共也就八分钟，这么长时间，还想怎么给他们成长？ 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我要是京都电影学院毕业的人，要演成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说母校是哪里。” 看到李然越说越过份，海霞在旁边也有点儿坐不住。 这说着说着，都快进行人身攻击了。 “李导，表演这个东西，都是有一个熟悉的过程。 我到是看这几个人演的都还不错，就是在相互配合上，有那么点儿瑕疵。 张千千，刘雯，你们这组表演，我可能也要给一个弃权票了。 表演是一个还原的过程。 你们这段戏是离别。 离别就要有送人的，有远走的。 相互之间要把那种不舍表达出来。 个人的表演，我到是能体会的到。 就是与现实有点儿分割的意思。” 有了海霞做中间人，李然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不过来冰到是在发言阶段对张千千他们进行了鼓励，给了他的一张票。 谭宁那边也不知道是方洁的安排，还是想缓合场上的紧张气氛，也给了一张赞成票。 形成了两个赞成，两个反对的格局。 最终她们这组拿到了一百六十九票，排后靠后。 第346章 撤稿 李然的点评属于从心而论，所以虽然张千千和另外几个人的面色不太好看，李然也没有太在乎。 现在这里是舞台，还能给他们一个完整的表演机会。 真要是到了平时试镜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多个八分钟给他们。 转眼下一个组演出，就把李然的思绪都给带了过去。 本来这件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李然躺在床上看手机上的早间新闻，一条热评突显了出来。 “我要演电影”疑似有人职场欺压？ 看到这条热评，吓了李然一跳。 职场欺压？ 他们这个综艺节目算什么职场？ 又哪里来的欺压？ 点进去一看，那描述的内容看的李然头脑有点儿发晕。 只见新闻里，先是两张图片开头。 一张是当初抽签时拍的正面图。 里面的人是二级演员刘雯抽到影视片段时的图片。 一张是张千千和刘雯等其它几个队友的正式公演。 里面的表演，这几个人明显眼神散乱，动作失调。 看上去就没有一个表演的状态。 如果光是有这张图片的话，也不能被大多数的网友看出来什么。 毕竟没几个网友是过于专业的。 但下边还配着文字解说，那就很是有直观的解读了。 “据“我要当演员”内部人员透露，张某某与刘某等其它人，在排练期间，因为配合不当，耍大牌，导致公演失利。” 随后就发了两张刘雯和其它人悲伤大哭的后台图片。 然后就是一系列批斗声讨张某某的言词。 李然不知道后边的图片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这些背景故事。 可是李然是现场的评委导演，心里很是清楚前面那些图片的真实性。 这就让李然下意识相信了后边的声讨内容。 不由的怀疑，难道张千千他们的公演失利，真像是新闻里说的，是故意彰显自己，为难大家？ 最近方洁因为“舌尖上的美食”还有这两个综艺的事情，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此时方洁早就出发去忙去了。 李然有点儿担心这件事别影响了他们综艺的传播。 赶紧给方洁打过去电话问问情况。 不过电话另一头的方洁到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然哥，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大家讨论讨论就过去了。” 李然自然能听的出来方洁自信的回答意义，怀疑的问道。 “这件事情是你做的？” 李然不得不带着怀疑的语气。 昨天晚上才发出来的新闻，你方洁现在就站队，要说你提前不知道，那真是拿李然当傻子糊弄了。 或者这就是方洁自导自演出来的一场“宣传”？ 李然对这一点，有着明显的直觉。 但这不是李然担心的地方，宣传嘛，用点儿手段可能理解。 可要知道，这个新闻的影响，对综艺来说，可能到还没有什么。 对于张千千来说，那真的是可大可小。 甚至最小的后果，也得遭受不小的网暴。 更可怕的结果，李然都不敢深想。 方洁对于李然的问话，也没有否认，直接说道。 “是有一些节目组的传播途径。 不过这件事情本身就是真实的。 我这里可是一点儿夸张的手法都没有用。 然哥，你对现场的事情，可能知道的不太详细。 这个张千千以“前辈”的身份，不光质疑刘雯的二级演员身份权力。 而且直接在角色分配上，拿走了最出戏的小露一角。 让刘雯只能演另一个女配。” 李然不耐烦的道。 “角色怎么分配，那是他们自己内定的，用不着你出手。 咱们当时定这个规则的时候，不是已经考虑到现实因素，允许那些二三线演员，适当更改挑选的角色吗？” 方洁解释道。 “是，是这么安排的没错。 但是然哥，张千千可不光是挑角色，还耍大牌呢。 你是知道的，在公演之前，有几次彩排和联排。 每一个关键点，对于他们这些演员来说，都很重要。 不按节目组彩排的时间走，还擅自改词，不配合排练。 你说，这是不是过分了。” 李然现在的关注点根本不在张千千这里。 她就算是再耍大牌，公演的时候，淘汰就完了。 一个二线过气演员，能翻什么大浪。 还用的着节目组把她架在火上烤？ 裁判当的好好的，你非要下场参赛，脑子有病了。 就算你方洁宣传技能点满，万一出点什么问题，找这个麻烦没有必要啊。 “过不过分，跟你有什么关系。 耍矛盾你就让张千千和刘雯他们自己去弄，你插什么手。 要是火烧到你身上怎么办？” 方洁听到李然的指责中带着关心，微笑着道。 “放心，然哥。 这一点我还是能控制好的。 不可能有人能查到我这里出手了。 反到是借着这波热度，对咱们的综艺还有刺激作用呢。” 李然还是觉着方洁的作法有点儿问题。 就算对节目有利，可总归是伤害的是一个“无辜”的演员。 弄不好这可是要影响对方一辈子的大事。 李然不是圣母，做不到不去伤害任何人。 但他真的不想主动因为他或者他的身边人，去影响别人。 想了一下道。 “你这里还是停一下。 这种损人的话题，能不用还是尽量别用。 真要是刘雯那里想做什么，就让她们自己去外面闹去。 咱们不参与。 好好做节目就行了。” 方洁本来还准备借着她们的热闹大炒几回合呢。 甚至几个花絮视频都已经被剪辑好了。 可是李然已经把话说到这里，方洁有点儿犹豫了。 自从李然从魔都回来，对她的态度有了些许的变化。 方洁就已经提高了对李然的观察。 对于李然心里的那点儿想法，有了些猜测。 甚至她都准备了无数的解释就等着李然问出来。 可是直到现在，李然也什么都没有说。 被人提着刀影响，那种感觉只有当事人才最清楚。 方洁不想再将其它问题的矛盾，转移到她和李然的身上。 即然李然有了现在的劝说，方洁考虑了一下，这才答应道。 “好的，然哥，听你的。 我让他们把发出的宣传都撤下来。” 有了方洁的同意，李然的心情明显通顺了不少，点点头道。 “嗯，咱们只管做节目，就让她们自己去闹。” 第347章 意外的结果 对于李然的犹豫建议，方洁只是听听。 心下不由的叹道。 李然也算是在圈里风风雨雨走过这么多年，竟然还有这种天真的想法。 方洁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就宣传这种东西，它是有一个上下关联性的。 不是谁说一句话，就能把一条产生影响的消息，从根源上抹去。 就算她不主动去散播一些新闻，那其它在这里面得利的人，还能放手吗？ 现在已经造成的眼球热点，会随着从中得利的人手中继续往外扩散。 除非方洁她们能主动的做一些公关，才能尽量让热度快速降温。 但是内心里方洁还是想把这种新闻和她的综艺联系在一起。 既然答应李然不再进行推进，方洁自然不会打自己的脸。 可是她可没有答应过替张千千和刘雯她们进行收尾。 不主动，不拒绝。 就在这种情况下，各路大v，还有一些流量博主，默契的把这个事件推动下去。 这让整件事情表的结果，彻底变得迷离起来。 随着科技的兴起，网络上的大部分新闻，都是娱乐圈贡献出来的。 尤其像这种大明星耍大牌，老牌有资历的老演员，欺负新的演员等等。 这种带有主观恶意的行为讨论起来，传播起来都很方便。 随之而来的结果，就算没有方洁继续爆料引导，那也引起了网上许多人的跟风热议。 博眼球的，收集粉丝的，哪个人不共鸣的发泄一下，自己心中不满意的气。 大声叫着不公呢。 后续两天李然看着网上没有停下来的热度讨论。 可能是受了魏强的话影响。 李然下意识的就认为，这是方洁表面上答应自己，然后她背后私下去做着一些小动作。 这让李然整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欺骗的行为。 让李然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再度产生了一些不应该的想法。 ------------------------------------- 方洁可没有时间琢磨李然的心里在想什么。 她现在一心都扑在节目的录制上面。 事事操心，忙都要忙死了。 不得不说，在抓人胃口这方面，方洁真的算的上天赋异禀。 上一期节目的最终结果，一点消息都没有被放出来。 方洁将淘汰过程，挪到了第三期节目。 拉足了整部综艺的看点。 而经过前两期录制的宣传，也迎来了“我要演电影”节目的首播。 众多被关联的“我要演电影”话题，一起被放到了网上。 借着张千千和刘雯事件的热度，一下子就把“我要演电影”这部综艺推了出去。 这也就是在优优这个网络平台上播出。 真要是在某个电视台弄一场，说不得会有多少电视台坐不住。 第一期节目只是见面和分组。 但因为这种节目形式新颖，还是得到了很多的好评。 尤其是看到有一二线的演员，被迫的分到三级演员的队伍，等着人挑选。 可能嫉妒是一种隐藏的病。 看到这些人变得这么“惨”，一种心里上满足的感觉，让众多网友看的心里痒痒的。 连活跃都变得热烈很多。 在这种心里状态影响下，“我要演电影”整体点击数据，相当好看。 只是首播第一天，第一期的点播量就超过了七百万。 算的上是一个还算可以的开门红。 随着时间的行进，宣传的推开，这个数据一定也会越来越好看。 许多人都认为，从现在开始，只要“我要演电影”不出现意外，收视一定可观。 要不是网络综艺不被允许参加评比，今年十佳综艺肯定有它的一个位置。 在网友对第二期的等待中，“我要演电影”的第三期录制，正式开始。 如果要是问李然，“我要演电影”录制期间，有没有什么利益交换。 李然真不太清楚。 方洁也不会与李然说这些具体操作的事情。 但他认为应该是有的。 否则随着前段时间这么大的新闻热点出来。 张千千和刘雯两个人，不可能还留在“我要演电影”这个综艺当中。 这个结果被宣布出来的时候，说真的，李然是懵的。 在他的心里，他认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能留下来一位，就算是节目组注意影响了。 可是当第三期录制开始，整体唱票的环节。 刘雯组，因为票数过低，排在整体十组人的第七名。 节目规则，前三组，可以免除人员淘汰。 从后七组里，每组淘汰三名人气票低的选手。 就是这个规则，让刘雯组的淘汰人员，显得是那么怪异。 李然看好的其它三人的演技，竟然因为个人票的数据，被淘汰了。 留下了正处在矛盾期的张千千和刘雯。 李然实在是想不明白，就算为了节目的热度，也不至于把矛盾双方都留在场上啊。 这是什么行为，真是让李然长了见识。 方洁就不担心这两个人后续把事情闹大，影响节目的播出和口碑？ 看到这个结果，李然心里带着点儿怨气。 因为他真的是不太认可这个结果。 可是规则毕竟是规则，为了节目着想，李然也不可能带头反对。 各种杂事在心头交揉，这让李然在后续的录制当中，无形中就把这股气，对着台上的各路演员撒了出来。 平时还算尽量平和的点评，越来越有点儿尖锐。 甚至有点儿过于追求完美。 一个小问题，李然都能把自己为了这个综艺提前准备好的成语，用出来。 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这种结果，让整个舞台的气氛，很是压抑。 连来冰和海霞都在不知不觉中，担当起了导演和演员之间缓冲的作用。 这种效果对于演员来说，是压力。 可是对于方洁和节目组，这些东西正是她们所需要的。 不管是综艺还是各种影视剧，一直平铺直叙，没有矛盾，那是吸引不了人的。 只有一些尖锐的问题被爆料出来，才能让节目走的长远。 李然没想到自己的某些行为，竟然非常切合现实当中的这种情况。 不得不说，真的是事事有惊喜，不到最后，谁也想不到最后的结果。 第348章 庆功宴 临近傍晚，刚刚录完节目，李然就强打精神和方洁一起向着五星大酒店而去。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运作，“舌尖上的美食”成为了近几年里，走出去成绩最好的纪录片。 没有之一。 为此，央视对纪录视频的这种成绩，给予了肯定不说，还特意举办了一场“低调”的庆功会。 不是不想大操大办，实在是没有拿的出手的理由。 央视作为国家台，本身就有着对外输入国内文化节目的任务。 有句话怎么说的。 完成了，是你的本职工作。 没完成，那才是你失职的地方。 只不过这么多年，国内的文化输出，一直做的就不怎么样。 跟没做也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次范宝贞刚刚坐稳纪录频道总监的位置，就拿出来这么一个王炸作品，着实给了许多人一个惊喜。 尤其是当初举荐范宝贞上位的龚副台长，脸面上更是有光。 为了不违反台里的相应政策，所以这一次的“庆功会”，就办的“寒酸”一些。 而且没有打着走出国门，出成绩的名义。 就是一场普通的商业聚会。 别忘了，央视也是一种商务，也有被人需求的时候。 举办商业聚会合情合理。 只不过说是这么说，但被邀请过来的这些人，谁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自欺欺人罢了。 在车里方洁略显兴奋。 这一次节目能走出海外，并且得到很多国家的认可。 甚至可以说打破了近年来国家对外输出节目的弱势势头。 这里面的成绩有着她和李然在其中，换成谁都是一样得兴奋。 那是另一种荣誉的升华。 方洁侧头对李然道。 “然哥，真没想到咱们的这部纪录片在国外能有这么好的成绩。 要我说范姨那里得好好感谢你才对。 不是你做主把版权放任范姨去运作，根本没有现在这么好的结果。” 听到方洁的夸奖，李然“谦虚”的道。 “别这么说，没有范姨她们的努力，我这个纪录片说不定还拍不出来呢。” 这件事李然自也是兴奋的。 他拍戏为了什么？ 除了为了生存，还有把脑海当中的灵感拍摄出来。 更多的，还不是想得到其它人的认可嘛。 这一次“舌尖上的美食”能得到许多外国人的喜欢，那种成就感，根本就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也就是这一次的主理人是范宝贞，荣誉要差上一层。 否则李然肯定得好好兴奋兴奋。 ------------------------------------- 五星大酒店，名字虽然叫着这个名字，但其实这里是央视后身的一个四层私密小楼。 平时以接待各种私厨定订聚会为主。 这里是真的有御厨的。 看这个名字就知道很有名气。 但这里的老板能有今天的发展，无论如何也躲不开央视的影响。 有着“上层”领导的关注，又有部分领导发话，这里突然间就被临时征用李然“庆功”的场地。 连提前定桌的人，都被好言安慰的向后延一延。 从这里也能看的出来央视的底气。 李然和方洁过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来了不少的人了。 做为今天的“功臣”，范宝贞正在前厅等着来访的人。 看到李然他们两个人，一脸笑着的迎了上去。 开着玩笑道。 “你们怎么才来，有点儿晚了啊。” 方洁脱离李然的身边，向前一步道。 “范姨，这你可就冤枉我们了。 录制才结束，我们赶紧就过来。 真的是一点儿时间都没有敢耽搁。 至于为什么迟到，那可能是司机不熟悉。” 范宝贞笑道。 “行，行，知道了。 李导，上边来了不少导演，给个机会，一会儿我帮你介绍介绍。 他们可是早就想与你结识结识了。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都到了这个场合，李然自然不会装着什么独立于世。 点点头道。 “麻烦范姨了。 我正愁怎么跟其它导演学习呢。 来之前我还跟小洁说，范姨就是我的福星。 拍不了的纪录片，在你的帮助下拍成了。 经过你运作，还发行的这么顺利。 现在还能帮我介绍一些前辈，谁说你不是我的福星，我都得跟他们急。” 范宝贞明知道李然说的是假话，恭维她，但她还是止不住的高兴。 这次“舌尖上的美食”的成功，可以说让她上升的路径被打了一个通畅。 这一切都是拜李然所赐。 要不是他，自己可能连这个频道总监都上不来。 装着白了李然一眼道。 “这些恭维的话，你还是留给小洁去听。 我可受不起。” 三个人的场面一度很是和谐。 方洁可能天生就是为了这个场合而生的。 一杯香槟一圈人，方洁全程一脸笑容，好像跟谁都挺熟，都能聊上几句。 李然受不住这种氛围，躲在一边看着方洁的表演。 心里除了叹服，还是服。 直到范宝贞拉着李然往一些她的熟人那里转转，李然才真正的融入这场“庆功会”。 庆功会与别的形式有所不同。 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除了展现一下“范宝贞团队”的成绩，再就是某些人带着其它目的过来与人相互探讨。 方洁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办，李然就假借学习的名义，与其它几个导演闲聊混时间。 真别说，这些导演不是那些成名已久的老牌导演。 可也是下一代导演当中的佼佼者。 导演嘛，都有点儿怨你有，恨已无。 自从李然出道以来，许多事情李然都是自己琢磨学习的。 哪怕他们嘴里带着“嫉妒”的夸赞。 但一些外人的见解，也给李然拨开了不少的拍摄迷雾。 对于这些人随口的话提醒，李然是真的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不白来。 央视的纪录片庆功，举办的很园满。 来的客人也或多或少达成了自己的需求。 而对于李然来说，这个晚上除了吃了一些东西，学了一些东西。 还真没有什么特别有印象的东西。 哪怕范宝贞在台上说到“舌尖上的美食”制作感谢李然的时候，李然也只是听听就放过去了。 与央视财务的事情有方洁跟着，李然又怎么可能被这种简单的感谢迷了双眼。 第349章 两道灵感 庆功会的时间不长，今天只是央视提供的一个交流平台，所有人心中有数。 九点多钟，大致就有了散的意思。 这几天因为综艺节目的录制，方洁和李然都算的上是挺劳累。 特别是今天，可以说是一点儿休息都没有，直接就过来了。 看到这种情况，李然和方洁就找到范宝贞提出要先走。 范宝贞连连挽留道。 “李导，今天你也是主角啊，再等等，再等等，一会儿晚上我安排。 小洁也来。” 不是李然污，他的头脑当中一下子就想到一个画面，赶紧拒绝道。 “范姨，以后有机会，实在是最近太累了，得好好休息休息。 何况什么主角不主角，你这也太高看我了。 没有你，哪有“舌尖上的美食”出世，你可就别自谦了。” 看到李然明显误会自己的意思，范宝贞笑着对李然道。 “你想什么呢。 我说的是吃宵夜，什么思想。 小洁，你可得把李然看好了啊。 他们这种导演，心思一个比一个花。” 我操，我花？ 李然眼睛都不自然的大了几分。 你自己说的有歧义，现在倒是怪我想的多了。 再说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方洁在场，就当你没去过其它地方似的。 方洁笑着替李然打圆场道。 “范姨，你放心，然哥不是那种人。 我们这段时间因为那两个综艺的事情，真的挺累的。 宵夜咱们再找时间，我安排。” 几个人谁也不差那顿宵夜，范宝贞摇摇头道。 “行，那我送送你们。” 李然和方洁从五星大酒店出来，告别送行的范宝贞，坐回了车里。 在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方洁明显大松了一口气。 装了这么久的名门淑女，也不是简单的活计。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 李然坐在内侧，看着靠在椅子上疲惫的方洁，略微的关心中带着点不满道。 “来的人这么多，你也不用都认识一遍。 我看你走的都累。” 换成谁的女人周旋在其它男人身边，心里也会不高兴。 何况是李然这个有点儿小心眼的。 方洁听出来李然话语中的“醋意”，轻笑道。 “怎么，然哥，你吃醋了？” 李然挑了挑眉道。 “吃醋？ 我吃什么醋。 就是看你这一晚上没闲着，感觉替你累。 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幕后老板，咱们也不用求谁，好好休息不好吗？” 方洁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然哥，你这想的也太好了。 咱们现在提什么老板太早。 在娱乐圈里，钱和人脉缺一不可。 别的不说，就今天来的这些人，你别看一个个的可能没有咱们有钱。 但人家的人脉关系，咱们蹦起来都够不着。 有钱不一定有权，但有权一定会有钱。 以后咱们也要深耕娱乐行业，借这些机会，多认识点人，没有什么坏处。 我知道你对这种事情不在乎，你就好好拍戏，做一个好导演，好编剧。 剩下的这些杂事，我都能做。” 李然心里知道方洁说的是对的。 但他的心里预期可没有方洁那么高。 这些人就算有关系又能怎么样。 大不了我什么都不干，现在退休。 手中的钱，足够自己花一辈子还不一定能花完。 何况这些人也不可能通天成那样，让自己一点儿娱乐的事情都做不了。 结果不会更差。 只是心里憋屈一点儿罢了。 可这些事情李然只能想想，他知道方洁对以后的发展道路有着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像他一样生活。 没有对错，只能说这是两个人的目标不同。 本来想借着今天喝了点儿酒与方洁好好谈谈他们之间的问题。 但此时李然又觉着烦闷的不太想说话。 车辆行进，窗外万家灯火温馨，可是李然却感觉一种叫做孤独的东西上了自己的身。 离着酒店还有两条街，李然对这里有印像，脱口而出道。 “停车” 司机慢慢靠边停车，方洁在一边诧异的看着李然问道。 “怎么了然哥？” 李然摇摇头道。 “没事儿，有个剧情想的不太通，你先回去。 我自己一个人走一会儿，想一想。” 方洁听到李然的解释，虽然不太相信，但一时不知道李然什么想法，只能道。 “要不我陪你走一走？” 李然拒绝道。 “不用，你累了一晚上了，先回去。 一共就隔了两条街，我慢慢走会儿。” 方洁看到李然比较坚定，无奈的道。 “那你小心点儿啊，我在酒店等你。” “好，我一会儿就回去。” 看着远走的车，李然自己一个人行走在大街上。 天高地阔，真别说，好像一下子就让李然心情舒缓许多。 尤其是晚风轻轻的吹拂，在酒意的作用下，舒服极了。 一瞬间身体和思想好像分离成了两个独立的部分。 身体按着习惯机械似的往前走，但久违的灵感闯入李然的头脑当中。 孤独是种绝症，不能治，可是能转移。 为了避免自己被孤独，有个娱乐节目把一个人的生活，用直播的形式作成真人秀节目。 全天24小时不间断的直播。 所有主角的生活，父母，亲人，好友，恋人，同事等等，都是被别人安排好的。 每当看到主角那开心的笑容，观看节目的观众也会有另一种开心。 更多的商品利用这个真人秀，让广大的观众认知。 可以说这个真人秀让观众，广告商，节目组三方都很满意。 唯有李然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一样。 这可是一个孩子的一生，几十年的时间，就这么被人操控而不自知？ 缓缓从灵感当中退出来，李然久久不能平静。 哪怕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假的，但李然仍旧有些不能接受。 藐视法律，藐视人性的电影，就算是隐秘的角落表达的恶，也远远不如。 一时间李然出神的都忘了自己还在路上行走。 一阵巨响的摩托声从李然后方传了过来，惊醒了李然。 就在李然想回头看看是什么人这么没有公德心，大晚上的制造这种噪音。 却突然觉得自己向前飞了起来。 没有疼痛，没有感觉。 伴随着一道清亮的女声喊叫，李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在李然昏迷的前一刻，又是一道灵感浮现在眼前。 随后李然晕了过去。 第350章 获悉实情 无数的赛车画面出现在脑海当中，混乱的让李然无比厌烦自己有灵感这一特殊感觉。 关键是无论李然多么想挣脱这个灵感困境，都好似无处着力一样。 疲惫，麻木，到了最后连李然都不知道自己看过多少个跟赛车有关的灵感画面。 突然整个灵感画面一阵山摇地动，同时天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喊声。 “然哥，然哥。” 李然随着这股外力，猛然的从灵感梦境中醒了过来。 阳光有点儿刺眼，睁，闭，睁，闭好多次，李然才缓缓睁开眼睛。 嘴里发出一声不受控制的虚弱呻吟声。 “嗯！、、、、” 方洁站在病床旁边，半个身子处在李然的身体上，看着醒过来的李然，高兴的道。 “然哥，你醒了。” 李然看了看眼前的方洁。 头发有点儿散乱，脸上也少了很多日常的装扮，眼睛微红，显得很是憔悴。 身上的白衣上还带着几滴淡色的痕迹。 明显好长时间没有更换过了。 嘴里想说什么，但头脑和身体好像根本不能协调，缓了十多秒才重新掌控了身体。 有气无力的向方洁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 方洁赶紧解释道。 “然哥，还还记得吗？ 当天你和我分开后，你在路上出车祸了。” 李然现在的头脑当中混乱的很，被这段时间灵感的影响，什么都想不起来。 被方洁这么一提醒，李然才有了一些印象。 哦，对。 自己正在街上走着，是一辆摩托车撞的自己？ “我是被摩托车撞的？” 方洁点点头道。 “对，是辆摩托车。 一对情侣刚刚喝了酒骑车兜风，就把你给撞了。 你放心，警察已经介入了，不会放过骑手的。”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清醒的原因，李然对于那个骑手，没有什么感觉。 重新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单人的“白色房间”。 三四十平方的大小，整洁干净。 不单单有着沙发，卫生间，床的正对面，还有一台大屏幕电视在那里放着。 要不是旁边就是几台医院的机器，还有正在给自己输液的药液，说这里是酒店，也是可以。 说了一会儿话，李然好像魂归躯体，清醒了不少。 一股饥饿的感觉让李然心慌，怀疑的问道。 “我这是住了多久了？” 方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道。 “然哥，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你再不醒，我都要把你送出国去治疗了。 好在老天保佑你醒了过来。 真的是担心死我了。” 听到方洁的话，李然面色一变，大吃一惊。 “三天？ 我昏迷了这么久？” 李然从来不知道一个昏迷竟然能让人沉睡这么久。 怪不得那无数的灵感围着着自己，好像没有尽头，永远出现一样。 原来是自己现实当中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没容李然再问什么，右小腿上一股麻麻的，痒痒的感觉传递到了李然的脑子当中。 李然下意识的要弯腿挠一挠，但腿部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李然一下子定在当场。 手肘撑了一下床，李然这才看到自己的右腿被固定住。 李然的心忽的沉了一下，看着方洁忧心的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 方洁赶紧起身扶住李然要动的身子，解释道。 “然哥，你别动。 你被摩托车撞了一下，腿骨折了。 大夫说你得休养一段时间，不能乱动。” 李然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出车祸了。 那受点儿伤就是必然的。 好像自己当时还飞起来了？ 李然有点儿担心的问道。 “我这腿没事儿？” 方洁眼里带着一丝犹豫，肯定的说道。 “没事儿，医生说养养就能好。 只是现在你还不能动。” 李然现在一心都在自己的腿上，没有注意到方洁的不自然。 有了方洁的解释，李然的心才安稳许多。 用手轻轻的在痒处碰了碰，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管用。 总之酥麻的感觉减轻不少。 李然这才重新躺了下去，一副无力状。 方洁略微沉闷的对李然说道。 “然哥，你先躺一会儿，我去找医生来帮你看看。” 李然轻轻的点点头道。 “嗯。” 不知道等了多久，李然沉沉的感觉好像又睡了好大一觉。 直到一阵说话声，李然才悠悠的转醒。 但实在没有那么大的精力，眼睛只能半睁半闭。 过来的人都穿着医院的“工作服”。 三男一女。 方洁还站在这几个人的身后。 在李然又一次睡着前，几个大夫应该是检查完了，带着方洁离开了病房。 李然再一次进入了深度的“睡眠”。 等李然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方洁不在，反倒是自己的助手严冰过来了。 李然想一想就能明白怎么回事儿。 方洁这是一直在照顾自己，现在自己醒了过来，晚上回去休息休息。 最起码那身衣服得换一换。 何况一个男人照顾自己还是要方面一些。 李然轻声的对严冰道。 “小冰，有什么吃的吗？” 看到李然醒了过来，严冰赶紧上前道。 “李导，有，有吃的。 牛排骨汤，小米粥。 都在保温盒里，正温着。” 李然是饿，但听到这两个东西，立时胃口就没有了。 自己住院，就给自己吃这些？ 都快赶上流食宴了。 排骨汤就算带肉，那也没有什么味道。 “还有别的吗？” 严冰为难道。 “李导，这些都是嫂子帮着送过来的吃食。 要不今天你先将就一下，明天我去问问医生，能不能换点吃的。” 天色已黑，李然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向着严冰把两个吃食拿了过来。 果然不出李然所料。 肉汤有点儿腥气，但汤是那种白色，看起来“很好喝”。 进口却是无滋无味。 李然本也没有抱多大希望这两个东西能多好吃。 所以只是适当的偿了两口，就把东西放下了。 李然出奇不易的问道。 “小冰，医生说没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严冰正收拾用餐后的卫生，听到李然问话，也没有过脑子，直接道。 “李导，你这个粉碎性骨折”就算能好，也要跟着你相当的一段时间。 出院还是等等。” 本以为是闲聊，可是突然间听闻现在这个结果，让李然措手不及。 吃惊的重复道。 “粉碎性骨折？” 第351章 方洁的祈祷 李然的惊疑让严冰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此时想圆是圆不回来了，只能硬着头皮模糊的道。 “就是骨折，得多休息。” 李然对于什么骨折等东西再不了解，粉碎两个字还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的。 何况支撑身体就是骨头。 粉碎性骨折，这个名字听上去就很严重。 李然都没有发觉自己声音有点儿抖。 “小冰，你给我说老实话，我是不是要瘸了？” 此时李然的心好像顶在了嗓子里，下一秒就要随着严冰的结果跳出来一样。 这个老实话严冰哪敢说。 医生给的结论都是在“完美”的情况下，李然可以恢复好， 但不能承受重力。 可是什么叫完美？ 谁敢保证恢复期间李然一点儿事儿不出？ 万一呢？ 这要是让他现在给李然保证，严冰怎么敢说。 严冰平时做事就有点儿一板一眼，现在又不敢给李然做保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结果就给了李然一个很大的错误信号。 此时李然感觉好像天都要塌了一样。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要瘸了”。 “自己是一个残疾人了。” “难道这就是他们老李家的宿命？” “老爸腿脚不好，自己现在也马上要步其后尘？” 无数杂七杂八的想法，一瞬间冲进了李然的脑海当中。 严冰刚才只是考虑怎么表达，既能不牵连自己，又能把事情说清楚。 可是就十来秒的时间，严冰看到李然眼神发呆，吓了一跳。 也不管后续怎么样，赶紧上前急着解释道。 “李导，你别多想，真没有什么大事儿。 这就是一个平常的小问题。 医生都说了，只要好好将养，不到一年就能恢复往常。” 这话要是刚才马上说，李然也不会多想。 但现在李然根本就听不进去。 心里担心，神情落寞，无力的靠在床头，任由严冰在一边不停的找着解释安慰。 甚至严冰还用手机查出来对粉碎性骨折的解释和最后结果。 李然看了介绍，表面上到是安慰不少，让严冰重新安稳下来。 但在心里，李然仍旧对自己的伤势有着严重的担心。 不得不说，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再想解开，可是得费一些功夫。 这一晚上，严冰担心着自己办错了事，后半夜才睡了一会儿。 李然却躺在床上，熬了一夜没睡。 等到第二天早上方洁过来的时候，李然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担心问了出来。 “小洁，我这个腿你老实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方洁看了严冰一眼，心中明悟，怪不得天刚亮的时候，严冰会发来那样一条信息。 方洁笑着走到李然的身边道。 “然哥，你这是说什么呢？ 什么怎么回事儿？ 严冰，你跟然哥说什么了？” 严冰刚要开口，李然阻止道。 “你闭嘴，小洁你说。 我这条腿到是怎么回事儿。 是不是要瘸了？” 方洁摇摇头道。 “哪有这回事儿。 就是一个粉碎性骨折。 医生说过了，只要养几个月，你就能跟往常一样。” 李然担心一个晚上的问题，现在得了方洁的解释，心思放松不少的怀疑道。 “真的？” 方洁诚肯的点点头道。 “真的，这种事儿我骗你干什么。 好不好你自己还能感觉不出来啊。 你就听医生的话，好好养着就行了。 昨天你是不是没睡好？ 我看你怎么这么憔悴呢？” 李然得了方洁的宽解，心情放松很多道。 “哎，换谁知道自己要瘸了，也睡不着。” 方洁拍了拍李然的胳膊道。 “哪有的事儿，你就会多想。 行了，我给你拿了点儿吃的，你先吃点，然后好好睡一觉。 等医生上班了，你不放心，到时候让医生跟你说。” 李然看方洁说的这么确定，好似头上的疑云散开，还真有了点儿胃口。 等李然吃了一些东西，重新躺回床上，可能是熬了一夜，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严冰带着忐忑的心情被方洁带到了走廊远处。 方洁面色冰冷的看着严冰道。 “严冰，你在公司时间也不短了。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自己心里没有数是吗？ 为什么让然哥担心成这个样子？ 你要干什么？” 方洁越说越严厉，严冰可是真的有点儿怕了。 李然虽然是公司的老板，但平时都是一个好好先生。 什么事都是得过且过。 可方洁却不是一个能任由糊弄的人。 自从她当了公司的家，整个公司再也见不到那种懒散的情况。 大家好像被拧上发条一样，严密有序。 所以公司的人不怕李然，唯独真的从心底里是怕方洁。 严冰赶紧解释道。 “方总，真的不怨我。 李导问我他的腿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能出院。 我就说了一个粉碎性骨折，得将养一段时间，出不了院。 结果就成这样了。” 方洁看着一脸难色的严冰，好几秒后才说道。 “行了，事情我知道了，你回去。 公司的事情上上心，这段时间医院这里你就别来了。” 严冰心里咯噔一下，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方洁那没有表情的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丧气的道。 “好，那方总我走了。” 方洁站在病房门外，透过玻璃看着睡着的李然，心里一点儿也不平静。 她刚才对李然说的简单，但实际情况，连她的心里也没有底。 会诊的医生到是说李然的伤看似严重，但只要好好将养，过段时间做好康复训练，还是能恢复以前八九成的行动力。 如果再好一点儿，除了不能吃力，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但什么叫八九成？ 什么叫再好一点儿？ 现在方洁只是知道，不管李然恢复的多好，肯定与以前“不一样”了。 而这些还只是李然身体上的问题。 这一次李然受伤，对她，对公司，对综艺，对电影等等事情，都有着极大的影响。 甚至往坏处想，可能连她和李然之间的关系，都要因为这一次受伤，而变得不确定起来。 种种事情压在方洁的心头，那些压力让方洁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看着睡着的李然，方洁心里暗暗祈祷道。 “然哥，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 第352章 综艺收官 “放心李导，不要太担心。 你受的这个伤，只要好好做复健训练，是能恢复的。 恢复期间不要有过大有心理压力。 要不然的话，可能适得其反，对你的伤没有什么好处。” 李然哪怕一夜没睡，也只是借着困意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过来。 方洁专门把为李然看病的医生找了过来，替她向李然“解释”一番。 有的时候不是不相信真相，而是一定要特定的人去说，才合适。 有了医生的“保证”，李然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谢谢王医生，我肯定好好配合。” 王医生看了看屋子里站着的方洁，对着李然点点头道。 “那行，你好好休息，我那边还有患者，有时间我再过来。” 说完就带着几个“学生”，离开了李然的病房。 李然得了保证，心情宽松的状态下，思路就转换到“我要当演员”综节录制那里。 “小洁，刚才王医生说我这里最少还得住半个月到一个月的院，那节目怎么办？” 方洁偷偷看了一眼离去的“医生”，安慰李然道。 “放心然哥，做节目前我们就做好应急预案了。 下几期节目我们会用飞行嘉宾的形式，来补位。 替你这个位置做点评。 不会让节目出现空窗的。 只不过这个方案是当初为了其它两位导演设置的，没想到用在了你的身上。” 听到方洁有后续的准备方式，李然松了一口气。 这个节目录制到现在，李然也是很放在心上的。 现在综艺正在热播，流量也不错。 他真不想因为自己的受伤让节目有什么影响。 李然叹气道。 “意外来临的总是这么突然，谁能想到我在路上走还能让车给撞了呢。 这无妄之灾受的、、、” 方洁也是从内到外的郁闷。 只要想到撞到李然的那个年轻男孩，她的心中就有一股怨气涌出。 自己好好的生活，横生波折，全是因为他的酒驾。 如果最后有什么不可预测的损失，方洁想杀人的心都有。 尤其是按警察那里的回信，酒驾撞人大概率赔了钱之后，因为其主动搭救李然，不会有太高的刑期。 想到这里，方洁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对方简单受个刑就成，而自己这里有可能会被改变人生的命运。 太便宜他了。 以前李然觉着医生算是为数不多敢说真话的职业。 但这一次他住院才发现，是人是鬼，真不一定。 说好的他只需要在这里住半个月，就能出院。 可是直到出院时，李然数了数，不算昏迷，自己一共在这里住了二十七天。 快一个月了。 关键身体是自己的，还不能说人家不负责。 讲理都没有地方去讲。 好在住院期间李然难得的有了一段安静的时间。 让他能将前几天得到的那些灵感，全部形成初始的小说。 一个孤独，两个激情，一个爽利。 一次性得到四本风格各异的小说灵感，李然从来没有这么富有过。 李然都觉着自己这次受伤入院，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特别是临近出院时，李然还因为一起病患跳楼事件，额外得到了一个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拍出来的灵感电影。 李然相信，这个电影绝对能引起很大的社会反响。 衡量一下这一次的得失。 如果受伤的不是李然自己，李然真想说一句，这次受伤受的真值。 按医生的医嘱，李然还需要最少将养三个月以上。 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到时候看李然恢复到什么程度。 因为近期李然除了“我要演电影”这个综艺，还有一部筹备的动物电影，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 所以李然与方洁商量过后，也没有再返回魔都，直接就在京都养起伤来。 魔都那里的工作，通过手机交待就行。 就在李然出院十天后，“我要演电影”综艺收官。 李然因为这一次是要选择他的电影演员，所以李然坐着轮椅出席了最后一期录制。 好多期节目没有来，李然现在也不好再说什么刻薄的话，让演员下不来台。 所以最后一期节目，难见的平和。 因为电影人物关系简单，李然选了两位早就看好的演员，算是达成了双向奔赴。 只等剧组开机，他们两个人就能加入剧组，进行电影的拍摄。 决赛剩下的几个人，其它三个导演几乎把都给打包了。 让这场综艺有了一个很好的收尾。 现在就是看看最终这些比拼出来的演员，能在各位导演的电影里表现出什么样的成色。 还有电影最后有一个什么样的成绩。 到了这里，录制阶段的所有事情都结束了。 ------------------------------------- 别墅安静，但李然不太喜欢。 他和方洁租住在了一间宽大优雅的公寓当中，让李然感觉很舒服。 “我要演电影”刚刚结束，“忠犬布丁”电影却刚刚开始。 李然近期在房间里开始远程操控着魔都那里剧组筹备的事情。 事情顺利归顺利，就是在最不应该出问题的投资上，出了点儿问题。 繁星对于这次的电影，不认可。 按照李然和繁星签定的合约，五年时间为繁星拍摄五部电影，或者是提供繁星认可的五份剧本。 黑洞，人在囧途，前段时间方玉水拿走的那份初稿。 算下来还有两部与繁星的合约，李然才算是真正的自由身。 剧本是需要繁星那里审核，审过了才算。 但电影就是李然不管拍什么，他们可以不投钱，却必须得认可这个成绩。 算做五部电影合作的一部。 这部李然打算拍出来的电影，李然是可以直接拒绝繁星的这份不认可。 可是因为方玉水的原因，李然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这么做。 其实李然心里对这次的事情，是有所怀疑和猜测的。 只是他不希望事情真的会到那个地步。 这么一来，因为繁星在其间，投资这方面就出现了一些差头。 电影拍摄不难，全部的预算才做到了两千五百万。 钱不多，所以李然一方面是想再等一等。 另一方面却是等着某些事情的发生。 这个李然极度不想见到的结果，还是在几天之后来临了。 第353章 提前量打的真好 有的时候人的预感很真实。 好像明明没有事情发生，却能知道结果一样。 但就是不死心，非要经历一遍，才能让念头通达。 看着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方玉水，李然心头微凉。 这位“叔叔”从进屋开始，李然就能感觉到一种疏离的感觉。 与他以往和方玉水接触的时候有着很大的区别。 这一刻，虽然方玉水没有开口，可是李然就是有一种预感，自己担心的事情，好像要发生了。 只不过李然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是方玉水亲自过来。 这几天李然一直在等着方洁跟他提一些要求，他从心底也愿意为方洁提供某种便利。 只是现在的结果，与李然的预期有着很大的差别。 坐在轮椅上，李然笑着对方玉水道。 “方叔，你这次来京都是出差？” 方玉水面色平和的看着李然，略微的点头应道。 “有点儿事过来一趟，正好来看看你。 你怎么样？” 李然自嘲着道。 “还能怎么样，就是养着呗。 到底怎么回事儿，还得等两个月才能知道。 你来的有点儿不巧，小洁刚离开没有半个小时。 要不然你们还能见一面。” 方玉水永远都是那个掌握主动的人。 听的出来李然语气中的质疑。 也没有继续周旋，沉吟了一下道。 “李然，我为什么这个时间过来，我想你应该心里明白。 不要怪我不讲人情。 不是我只看重利益，真要是如此，我当初就不会同意你和小洁在一起。 我不缺钱，也不缺人脉关系。 我就小洁一个女儿，更没有打算把小洁卖一个好价钱。 所以我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她过的好。 没有其它别的心思。” 方玉水说到这里停顿住，但平时迟钝的李然，此时却知道了方玉水没有说出的话和话里的含义。 现在这次受伤，你李然现在甚至以后，都不会是一个完好的正常人。 小洁跟了你，就算能克服一些困难，但总归是不如以往自在。 而且这个不自在，可能要跟随着她的一生。 这种情况，哪怕这个人是你李然，一个有着天才称谓的导演，方玉水做为方洁的爸爸，也不在乎。 他们方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一般的钱财地位，也还真拿不住他。 尤其是方玉水只有方洁这么一个女儿的情况下。 更不会让方洁去吃那明知道是苦果的苦。 他的愿望只是希望方洁能平安幸福的过完这一生，足矣。 意思真实，却句句扎心。 有道理吗？ 有。 哪个当父母的，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去吃那无名的苦，受那可以避免的难。 没有道理吗？ 方玉水说的也有点儿勉强。 李然只是骨折，将养好了，按医生所说，也是能和正常人一样的。 再说，两个人相处这么长时间，也还有感情在的。 如果自己将养好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嘛。 可是这些怎么解释？ 李然很想给自己反驳一句，但几千个日常用字，硬是找不到一个能表达此时自己的词。 哪怕李然前段时间给自己做足了心里预期，真当现在这个情况发生，李然仍旧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右手轻轻摸着受伤的腿，脸色很阴沉。 不过只是短短的时间，李然就长呼一口气。 认真的看着方玉水道。 “方叔，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也早有准备。 就是一时没想到事到临头心里还挺不舒服。 你爱女心切，我理解。 我也不是那种不愿意放手的人。 更不会怪你们在我现在这个阶段离开我。 甚至我还很感谢小洁能在我入院的这段时间，一时不离不弃的照顾我。 这一点很不容易。 只要小洁同意跟我分手，我绝无二话。 方叔，你看这样行吗？” 方玉水从心底是不赞成李然的建议。 他背着方洁私下来找李然，就是想让李然主动离开方洁。 这样的话，最起码在方洁身上不会有什么额外的“名声”伴随着她。 事实归事实，但这块儿遮羞布能帮方洁避免以后很多麻烦。 方玉水分析不出来李然这是明知他的心思，特意提出来的要求。 还是有别的打算。 想了想道， “李然，话已至此，我也说点现实的话。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受着伤，总归算是“弱势”。 如果让小洁来找你，先别说她同不同意，只是按她的性格，她就办不出来。 何况这种分手的事情，多少还是会有些影响。 所以我想拜托你，主动跟小洁提出分手。 你放心，在其它方面，我会补偿你。” 呵呵。 李然真的很想笑一笑。 苦涩的笑。 自己想让方洁亲自来说，不是因为自己想让方洁难堪，更不是想拿这个条件换取什么东西。 李然真的就是想让两个人的感情，有始有终。 当初两个人在一起时，很是糊涂。 不管是两人互有情愫，还是各有所图。 好像就是拍着拍着戏，然后带着方洁去参加了一场京都的聚会，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弄到现在，李然连他和方洁在一起的纪念日都找不到是哪一天。 他真的就是想让这一段“长久”的感情，能有一个不留遗憾的告别。 不是想让方洁背一个“现实”的名声。 对外公布的时候，这些分手的言论，他是可以背的。 没想到方玉水对自己的怀疑这么深，好像自己在算计方洁一样。 理解归理解，可是这么不被人信任，心里是真的难受。 李然叹了口气道。 “那方叔你想怎么办？” 方玉水开口道。 “我想让你主动跟小洁分手。 不管是用大义，还是用感情，分手就行。 你放心，只要你们分手，以后咱们还是可以正常来往。 你这里有什么需要，我仍然可以帮忙。 这样。 你和繁星还有两部戏约。 这次你提交的“忠犬布丁”你可以拿回去。 我帮你找两个剧本，署你的名字，算是你和繁星的合约彻底终结。 还你一个自由身，你觉得怎么样？” 方玉水的这句话，一下了就解开了李然疑惑的事情。 原来繁星把自己的投资需求打回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哪！ 不愧是方玉水，真是一步一算，提前量打的真好。 第354章 分手进行时 李然原来根本没有为和繁星的五部电影合作问题上过心。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因为和方洁分手的事情，变成自由身。 也由此感觉到方玉水对于这件事的一个态度。 李然有点儿想笑，又有点想哭。 自己现在到底成了一个什么啊。 受了一个伤，就变得这么“廉价”吗？ 几年的感情，在别人的眼里，只是有这么一丁点的价值？ 还像是被施舍一样。 李然弄不明白方玉水这么一个平时善于玩弄人心的人，这一次面对自己为什么会搞这么一手。 难道就不怕自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就算和方洁两个人分手，那也有很多和平的方法。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用感情来道德绑架李然呢。 总好过这种切切实实的“利益”分割。 不过李然倒也不会装什么圣人，会对方玉水抛过来的利益视而不见。 李然只是腿受伤了，不是死了。 凭李然以往的成绩，就算没有繁星等公司的支持，在找投资这一块儿，也比其它人有更多的优势。 能省去和繁星继续合作的机会，对于李然来说，更有一种重回自由的畅快。 这个条件，也算是李然需要的一项。 更主要的是，李然和方洁在一起之后，也有很多时候觉着他和方洁的观念有着不小的分歧。 虽然有方洁在身后帮忙，李然省了很多心。 但方洁的事业心，好多次牵动着李然不得不配合着方洁做一些他不太愿意去做的事儿。 从这次做综艺节目上，就能看的出来。 两个人的关系，只有两个人才能知晓。 尤其是亲近的人，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会在某些时刻被放大。 这一次受伤之前，李然多次能感觉到方洁强忍着性格来哄着自己。 这也是李然出院之后，对两个人的未来会分手，有着强烈预感的原因。 只是没想到说分手的不是方洁，而是方玉水。 事态有点儿变化，可是结果没变。 早晚而已。 李然本以为自己做好准备，心里会接受的很平静。 但此时心里却是很乱，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思考好像停止了一样。 想了想道。 “方叔，我从来没有准备拿与小洁的感情做什么交易。 不过你即然说了，解约的事情对我也有好处，那我自然也不会拒绝。 容我思考思考，怎么和小洁来说分手的事。 如何？” 方玉水发现自己有点儿小看李然了。 提前解约只不过是不想让小洁与李然过后再有什么接触的机会。 也算是让李然不受什么拘束。 没想到李然接受的到是很快。 这与他对李然重感情的印象有点儿不太一样。 但方玉水只是疑惑李然的性格，却不会太过于深究。 只要自己的女儿能好，其它的东西都不重要。 李然已经说了自己的想法，方玉水自然也不是图今天就能有一个结果。 两个人分手，给大家点儿的时间，可能效果会更好。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 我希望咱们今天的谈话，只限于咱们两个人。 也算是为了小洁好。” “好的方总，我知道怎么做。” 等方玉水离开公寓，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李然无力的瘫坐在轮椅上。 一种像是某个重要的东西被抽走的感觉，让李然感觉很是空虚。 从小到大，李然都对自己的性格有很清楚的认知。 以前没有底气的时候，说的好听点叫有自知之明。 说的难听点，就是逆来顺受，怂。 等到后来有了灵感的帮忙，在娱乐圈里站稳了脚跟。 又有了一定的资本撑腰。 李然就变得略微自傲了一些。 但因为灵感的时有时无，时时反思。 哪怕作品有成绩，还算是能保持本心。 直到与方洁在一起之后，有这方玉水这个前辈照拂。 还有方洁这个贤内助。 李然的这股傲气又重了一些。 不过更大的改变，是李然变得现实了一些。 不会为某些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东西，去付出更大的努力。 这段感情也是一样。 与方洁在工作，生活上，都有着不太合适的理由。 要不是方洁一直顺着李然，李然相信他和方洁早就有了他们本该有的矛盾。 何况李然对于自己的这个伤，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 是，确实像是医生说的那样，只要好好将养，做好训练，能恢复到“正常人”的行走。 但这种东西可是没有绝对的。 很多人从此以后变得有些行走不稳，或者腿短了一截，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连李然自己都不敢确定自己以后站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是好是坏，真的有点儿听天由命的意思。 李然是一个吃才华饭，或者是灵感饭的“导演”。 腿怎么样，说真的，其实对于李然本身来说，影响不太大。 经过了住院，出院这么长的时间，李然也早就过了那段恐慌期了。 只不过像是方玉水说的一样，对于李然的伴侣，可是就有着很切实的影响。 李然也不准备用自己受伤的可怜，来挽留一段“不合适”的感情。 可能以后做个朋友，脱离男女关系会更好。 至于是不是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相见不如怀念，那就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而其实在李然内心里，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猜想。 如果这一次方玉水的到来，是方洁和方玉水商量好的、、、 李然就真的不知道如何看待这段感情了。 与方洁的分手比李然想像的“简单”很多。 当晚上方洁回来，李然把白天想了无数次的分手话说了出来。 方洁先是迟疑，然后变得冷默，直直的看着李然。 好像要火山爆发一样，让人感觉到怒火。 直到确认李然说的认真，方洁才问了一句为什么。 李然自然不会把话说的那听。 只是将两个人的三观不合，重新梳理一遍。 从当初见面，到后来在一起，工作，生活的点点滴滴。 即像是回忆两个人的感情，又像是诉说着种种不甘。 说到最后，连李然自己都发现，原来两个人真的有这么多的不合适。 方洁就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直到最后方洁才说了一句让李然吃惊的话。 “今天我爸过来找你，是不是就是说的这件事？” 第355章 另类的取舍 方洁的话让李然一时间头脑空白，心中冒出无数的问号。 为什么方洁会知道方玉水来过？ 方玉水找过她？ 李然心思有点儿杂乱，看着方洁犹豫着点点头，但没有说话。 方洁苦笑了一下道。 “然哥，咱们之间几年的感情，你对我的信任，就不如我爸那几句分手的话吗？” 别人不清楚方玉水的动向，方洁做为他的女儿，在方玉水来京都的事情上，她还是能得到消息的。 明知道自己在京都，来了却不联系自己，这种反常的行为，方洁怎么可能不起疑心。 细细的想了一下李然住院这么时间方玉水那平静的态度，方洁有了一些猜测。 晚上回来在门卫那里查一下监控，方玉水来找过李然的事情，方洁自然就清楚了。 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来找李然，谈什么东西，凭着方洁对方玉水的了解。 猜也能猜到几分。 听到方洁这么说，李然解释道。 “小洁，我一直觉着你是一个很真实，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 我不想跟你说假话。 这次我受伤，就算没有方叔来找我，我估计我也会跟你提出分手。” 方洁盯着李然问道。 “为什么？ 你觉着我是那种会在这种时期把你抛下的人吗？” 李然摇摇头道。 “不是。 咱们在一起后，你对我什么样，我心里清楚。 像你刚才说的，你跟我在一起，一直都是强压着你自己的本性，委屈讨好我。 否则咱们之间早就有数不清的矛盾要吵架了。” 方洁追问道。 “既然我都为你牺牲这么多，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李然苦笑着道。 “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跟你分手的啊。 我是一个男人，一个还算有点儿自尊的男人。 我现在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不想耽误你。” 方洁哼了一声道。 “你不要拿你的想法来衡量我。 你怎么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就是耽误我？ 就不能是我们相互成就吗？” “成不成就我不敢想。 但我知道的是，如果你跟我在一起，肯定会受更多的委屈，我不忍心。 咱们分手，以后还是好朋友，对咱们大家都好。 我是孤身一人，没有什么关系。 你总不能跟方叔的关系，再有什么波折。 听话，咱们分手，我仍旧会记着咱们在一起时的感情。 给咱们双方一个最后的体面。” 方洁有些沉默的没有说话。 李然的意思方洁听的明白。 两个人之间，如果说全是什么真的爱情，方洁自己都不信。 顶多在一起这么久，有些习惯，或者是有一点“感情”而已。 就像李然说的那样，两个人的矛盾，很多都是出自三观不合上。 这一点儿很难调和。 如果没有什么外因，相互搀扶几十年，也不是不可能。 但现在李然受伤，还有着可能“残疾”的可能。 这一点就成了两个人之间很大的阻碍。 再加上方玉水那边的影响，就算方洁想坚持自我，也不得不多思量思量。 看到方洁沉默，李然知道方洁也是动了分手的心思。 要不然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有这个停顿。 心里一方面有些感慨方洁还是那么冷静真实。 另一方面又有些别样的“难受”。 说分手我是迫不得已，你多少也要装一装嘛。 方洁的果断可没管李然的心中是怎么双标的。 抬头看着李然道。 “然哥，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咱们分手，我永远都会记得咱们在一起的时光。 你可能觉得我很虚伪，但这是我的真心话。 像你说的，希望咱们以后还是真心的朋友。” 方洁这么痛快的回应分手，李然哪怕有了准备，也是苦笑不以。 这分手，哪里像是自己提出来啊。 还没有等李然说几句感慨之言，方洁接着认真道。 “然哥，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说。 我开了一家木方娱乐，青橙那里好日子影业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放到了这里。 原来我的打算是一点点把繁星那里的股份接过来一些。 让咱们能做到绝对的控股。 以后不会受人摆布。 但现在即然你有心为我考虑，我这里也帮你做一些取舍。” 李然越听越觉着怪。 方洁有了自己的公司，还借着管理好日子影业的时候，背着他收了青橙的百分之十股份。 这些李然都通过魏强那里知道了。 可是方洁说的取舍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也没有结婚，更不会有什么共同的财产分割。 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李然皱着眉头问道。 “什么取舍？” 方洁冷静的说道。 “好日子影业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财产，但因为几部火剧版权，还有“舌尖上的美食”版权，应有估值提升很多。 我知道你不善于打理公司，所以你看这样行不行。 “舌尖上的美食”有着一定的市场价值，版权放到我的木方娱乐。 而我除了帮你把繁星的百分之四十股份拿回来外，还有我自己那里的百分之十也都归还给你。 另外我还可以出一千万，算做对你的补偿。” 李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方洁替自己取舍会是这么一个取舍。 自己的公司虽然有一半的股份在外，但版权也是公司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尤其是“舌尖上的美食”，因为其成功的原因，可以说这是好日子影业最有价值的版权。 没有之一。 要不然青橙也不会百分之十的股份，向方洁那里要了一大笔钱。 可是此时，方洁竟然要用自己公司的一半股份，来换取“舌尖上的美食”版权。 怎么可能不让李然吃惊。 离了这些值钱的版权，好日子影业也就是一个小作坊而已。 除了帮李然处理一些拍摄项目的手续部题，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作用。 前一秒还因为分手来质问自己，现在就像极了一个谈判桌上的女强人。 这种冲突对比，李然一时间真的没有适应。 但是李然考虑了一下，还是慢慢点了点头。 不是李然不反感，而是李然真的对自己来运营公司，没有什么太大的信心。 何况李然也不想因为一部纪录片的版权，与方洁闹的太难看。 即然方洁提了一个还算“公平”的交换条件。 左右只是一部纪录片，李然也不缺钱，想着这就算是互相补偿。 第356章 容不得含糊 方洁倒是没有想到李然会这么痛快的答应。 “舌尖上的美食”这档纪录片，因为其已经有了一个成功的拍摄模式。 后续只要把控好，再出几部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而且经济价值也会很高。 如果运营的好，上亿的收入也不是什么难题。 方洁要这个版权，倒不是想占李然什么便宜。 更不是给自己要什么补偿。 她也不想把两个人这么久的感情，都用物质给同化出来。 只是她很了解李然这种“咸鱼”的性格。 凭李然自己，拍个电影，电视剧还很有可能。 但针对这部“舌尖上的美食”纪录片的第二季，可能根本不会与大家见面。 这么一档好节目，方洁真不想就这么被雪藏起来。 何况方洁也有一点儿自己的私心。 自己的木方娱乐现在已经有了刚刚录制好的两档综艺节目。 成绩现在很不错，能给她的公司加很多分。 如果把这部“舌尖上的美食”版权增加进来，那公司的价值不可同日而语。 甚至因为市面上的娱乐公司都是以“经纪”“培训”等营收手段为主的公司。 方洁这个以高质量综艺节目出头的娱乐公司，可能会成为另一个赛道的黑马也说不定。 所以方洁想在两人分别之际，尽量提一个“公平”的交易。 以好日子影业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加上一千万的现金，来让李然变得自由。 这些价值也不少了。 本身公寓就是一个临时住所，方洁的东西不多。 哪怕方洁也露出一些不舍，但在李然态度坚定下，方洁深深的看了李然一会儿。 还是收拾了一下私人物品，离开了这里。 李然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三步一回头的方洁往远处走，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理想中的爱情，应该是那种铭心刻骨的感觉。 相处不易，离别不舍。 可是真正到了他和方洁分手，好像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没有什么挽留，更没有什么追根问底。 有的只是为什么，行不行，可不可以，再见。 他原来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爱情，但现在反而不敢确定了。 方洁的离开，让李然再一次变成孤身一人。 那种心中的空虚，不可与外人道明。 借着这股“不舒服”，李然把自己关在书房，将离开医院时遇到的那个跳楼病患引起的灵感，写成了小说。 不足五千字的小说，李然来回看了七八遍。 每看一遍，李然都感觉这个灵感实在是好的不行。 一股作气，李然连分镜都画了一个大概。 东西不错，但因为题材的问题，李然不得不把它收藏了起来。 可李然很确定，这就是自己从以前到现在最好的一个灵感。 李然暗暗下定决心，等以后时机成熟，一定要把它给拍摄出来。 完成自己的一个拍摄梦。 ------------------------------------- 因为伤势的原因，李然把公司刚刚签过来的两个导演，谭宁和孔旭叫了过来。 同时过来的还有李然的专职副导演许山。 公司没有了方洁的挑头，又重新变回了以前的“自由工作模式”。 李然也不想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的放任自流。 这一次他独立要开拍“忠犬布丁”，也是想让这两个导演，能一点点丰富起来。 到时候不会让公司只有他李然一个出头的导演。 李然把“忠犬布丁”的剧本放在三个人的面前。 这是李然第一次将修改过多遍的剧情拿了出来。 连当时给繁星要投资，发的都是一个简纲。 剧本不长，里面更多的还是有一些剧本外的感情在。 让整个剧本看似简单，又能引动相当一部人的共情。 许山社会经历多，知道李然这一次特意把他们叫过来，肯定不会只是让他们看看剧本这么简单。 真要是这样，发一份电子档回去，怎么看都能看。 肯定是有一些事情，需要他们去办。 “李导，这个剧本你的意思是？” 李然先是拍了拍自己这条受伤的腿，叹息道。 “我这个伤还得将养一段时间，但电影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 小宁和小旭都是今年新加入咱们公司的导演。 我准备让你们两个以谭宁为主，孔旭为副，山哥辅助。 一起把这部“忠犬布丁”拍出来。 有没有问题？” 许山到是没有太过于意外。 不管这部电影的导演是谁，他都是干着他手里那摊子工作。 只不过就是说在李然手底下工作，借着他的名气，能更方便一些。 谭宁和孔旭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心中都是大喜。 一个导演最好的学习方式，不是啃书本，是要掌镜拍片。 两个人加入李然的好日子影业，一方面是真的有心进入娱乐行业。 另一方面，李然的成绩实在是太让人关注。 能用几年时间在娱乐圈做的有声有色，值得两人学习的机会很多。 按两个人的打算，是想在李然的手下跟着学习。 然后试着独立拍摄某些剧本，促进成长。 只不过没想到李然因为遭遇车祸，受了伤。 一个马上就能掌镜的机会，就这么到了他们的面前。 两个人想不高兴都不行。 谭宁看到李然看着自己，赶紧保证道。 “李导，你放心，我们肯定努力不出纰漏，拍摄出一部好的电影。” 孔旭到是没有被李然画的大饼迷惑，犹豫的问道。 “李导，咱们这部戏有多大的预算啊？” 不怪孔旭有这个疑问。 李然和方洁分手，李然又和繁星解约，可以说李然背后的支持一下子就少了一部分。 当然，孔旭从来没有怀疑过李然的融资能力。 国内虽然有着各式各样的关系，但有李然的这个成绩，真不至于被饿死。 何况只是看着这个剧本，也能看的出来用不了什么大钱。 以李然自己的身家，狠下心都能把电影拍出来。 孔旭这么问，更多的还是想看看李然给他和谭宁分配工作，到底有多大的支持力度。 财务另算和全权做主，这可是两个概念。 拍摄之前，这件事情必须得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容不得含糊。 第357章 误解 “原来我的预算是在两千五百万。 不过你们现在的状态跟我原来刚刚离校时很相似。 有想法，有激情，甚至对于剧本的拍摄，也有自己的主观认识。 但拍好一部戏，不单单是你会拍戏就行。 拍戏是一种组合的艺术。 从你们的专业，编剧的剧本，演员的选择，团队的组建，拍摄的流程。 甚至连一日三餐这种剧组管理，你们也要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所有的东西都顺畅，那拍摄起来才会顺利。 所以我想再增加五百万的费用。 你们可以有限度的做一些损耗。 山哥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他。” 孔旭的疑惑，李然很理解。 拍第一部电影的时候，他是一种什么心态。 我有一个好剧本，所有的演员，表情，动作，我都心里有数。 你们都不行，必须听我的。 不敢说狂到没边，但总有一种不自觉的傲气在。 后来李然真的接触了这里面的东西，才发现自己拍学校那部电影，很大一部分功劳都应该是许司的。 要没有她在后边做支撑，自己根本连电影都拍不完。 更别提有那么一个好的成绩。 后来又因为这个成绩，在加入青橙后有了公司的主动扶持，才让李然越走越顺。 他也是经历的多了，才慢慢有底气的了解导演应该有的管理能力。 属于先有成绩，再学习的管理。 因果倒置，难度一下子就少了许多。 这也是李然很想扶持谭宁和孔旭的原因。 不让他们真正的接触这些，自己又不去扶持，那永远不会有什么好的导演能磨练出来。 就算有，那得浪费多少的时间。 反正这五百万的投资也是投资商的钱。 拿别人的钱来培养自己的人，这笔账，好算。 许山在一边听着李然的话，心里感叹，这两个新人，算是遇到了一个好的老板。 多少想做导演的人，都得是自己一路慢慢摸索。 甚至大部分人都得是先在其它剧组打工，慢慢助导，副导，执行导演，导演，一路升上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好多人都会讲究一个师承，或者毕业学校的原因。 没人帮扶，导演这一行，走起来太难了。 难有一步登天。 也就是李然算是一步登天的幸运者，会有这个经验来照顾他们。 换了其它人，早不知道把这两个人安排去干什么了。 谭宁和孔旭听到李然给他们这么大的支持，又看到许山对他们点头。 真别说，一种归属感和安稳，一下子占据了他们近期因为方洁出走慌乱的内心。 虽然一时间两人对李然这么安排具体的含义，理解的不太深刻。 可是那三千万的投资，还是能让两个人知道李然对他们的看重。 随后李然又连续三天跟两人细细的就剧本中的问题，讨论整合。 李然放权给谭宁和孔旭拍，不是就放手不管了。 最终的效果把控，李然有着灵感的加持，怎么可能现在就让他们来做。 只是把自己脱离开那种具体执行的地位。 说真的，也就是拍摄的技术不好量化。 要不然李然怀疑自己这个假科班毕业的学生，好像真比不过谭宁和孔旭。 此时的李然，才发现自己原本就应该做这么一位幕后指导。 ------------------------------------- 细细的算下来，李然自打从拍了毕业后第一部电影后，就没有为投资这方面操过心。 都是由青橙，或者跟方洁在一起之后，繁星牵的头。 有这两家大公司在前面，李然省了许多面对各种蛇神的关卡。 等着拿钱拍摄就行。 现在青橙因为从好日子影业撤股，李然不反对，但心里总觉着不舒服，暂时没有考虑对方。 繁星更不用说，哪怕方玉水说的再好听，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 李然还是下意识的把他们抛开。 一时间，合作比较好的两家公司，从李然的考虑名单中划了下去。 不过李然也不担心，这个世界上别的不多，想挣钱的人，很多。 他的好日子影业每年都会接到许多公司或者个人的“考察”，想投李然的新作。 只是以前电视剧有几个卫视合作，电影又有青橙和繁星，纪录片还有央视，最差还有优优这个后备。 他们没有机会罢了。 在李然让公司对外抛出自己想拍戏的消息，都没有提要找投资的事情，就有不少的公司找上门来。 “惠然国际化妆品有限公司” 李然看着手中这份“公司简历”，诧异的眼神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 这什么牛鬼蛇神，以前光是听说过投资商五花八门，但李然真的看着这个投资商，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一家五十多人的化妆品公司叫什么国际，就不提了。 竟然一张口就要给李然的这部电影投资八千万，还是不求回报的那种。 能赢利可以分红，不营利亏损他们自担。 条件好到不行。 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这部剧的男主用他们刚刚签下来的代言人。 简历的后边有那位代言人的信息。 张默然，二十六岁，一名京都电影学院科班毕业的毕业生。 面容清秀，具体点就是“帅气”。 一米八一的身高，体重才不到一百四十斤。 很完美。 出演作品是前段时间刚刚以三亿四千三百万票房收尾的“美好时代”男二。 也算是一位“有成绩”的演员。 李然指了指这个演员，没说合不合适，疑问道。 “小冰，这个张默然有背景？” 严冰能把这家公司挑选出来自然是做过前期调查的，对着李然解释道。 “李导，背调还没有查，不过惠然那里到是给了一个理由。 说是他们公司的老总，是张默然的粉丝，作主把他签下来的。 然后想借着咱们这部戏的机会，捧捧他。 算是一举两得。” 李然被严冰的解释逗的笑了。 这什么奇葩理由？ 一个粉丝，一个公司的老总，要为偶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李然哪怕有着灵感，还有以前的成绩，也不敢保证每部作品都会是一个盈利的项目。 这个老总是不是对影视作品的收益有什么误解啊。 第358章 投资的选择 “这什么借口？ 再追星想捧人，也不能拿自己的公司这么玩。 还八千万。 张默然这个人，一辈子能不能赚到这个八千万还是两说。 他们这个公司是有问题。” 李然不是几年前那个小白，许多事情即使不知道具体，但也多有耳闻。 影视圈里因为近些年要发展繁荣文化的国家政策，有许多的漏洞可以钻。 所以圈里除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更有很多阴暗的东西存在。 李然只是想拍拍戏，可不想沾上这些东西。 尤其是这么一个离谱的公司。 八千万，也是真敢花。 可是出乎李然的预料，严冰却是摇摇头道。 “李导，张默然我们虽然没有做背调，但这家惠然国际化妆品有限公司我们是查了的。 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把这家公司推荐出来。” 听到严冰这么说，李然惊讶的看着他道。 “花八千万捧一人，这家公司还没有问题？ 不就是卖卖化妆品吗？ 才五十多个人的公司，有这么大财力？” 李然真的是惊讶的不行。 多少中型公司一年能有个几百万纯收入，就算不错了。 八千万拍戏投资，累死他们都拿不出来。 这怎么一间小小的化妆品公司有这么大的营收？ 世界变化这么快的吗？ 严冰解释道。 “李导，这间惠然国际化妆品有限公司的老总叫何晓惠。 今年三十六岁。 原来是国外欧品化妆品的销售经理。 她是张默然的粉丝，一直在后边支持他。 后来还因为极度追星，利用公司的人脉，替张默然打关系。 这才让张默然拿下了“美好人生”男二的角色。 只不过这种行为被人举报出来。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最后从欧品离职，算是了结了这件事。 随后她于一年前成立了这间公司。 名字还是取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成立的。” 严冰讲述的跟说评书一样，起承转合，详细是很详细，就是急人。 李然追问道。 “然后呢？ 一年就能拿出来八千万拍戏，还不在乎回报？ 化妆品这么挣钱的？” 严冰看到李然这样，赶紧总结的道。 “对，她们公司去年营收超过亿元。 今年更是有望突破五亿。” 李然吃惊的不自然道。 “我去，这么挣钱？ 他们不是才五十来个人吗？ 一个人一年给公司挣一千万？” 不怪李然吃惊。 自己出道三四年了。 拍了多部出名的戏，有着几部大版权，还卖给过青橙五千万的股份收益。 可是零零散散，去掉花销，他连一个亿的现金都没有。 转手这家开了一年的公司，就要突破五亿了？ 这上哪去说理去？ 严冰继续解释道。 “不是五十多个人。 她们公司的运营模式与传统公司不一样。 她们做的是塔式分销。 公司负责组织货源，然后找人加盟。 一个加盟商可以拥有十个分销名额。 分销还可以再往下分销。 这五十多个人是专门用来服务这加盟商的。” 李然眨了眨眼，心里有点儿猜测的问道。 “塔式分销？ 她们有多少加盟商？” 严冰准备的道。 “两千人以上。” 李然心里默算。 一个人进一万的货就是两千万，那十万呢？ 我去，这么看来，五个亿的营收，也不是那么太难理解啊。 只不过这种方式，是不是有点儿、、、 严冰看出来李然对这种模式有了质疑，与他当初一样，继续说道。 “李导，他们这个销售模式不是传销。 咱们接受他们的资金，没有风险。 传销是利用某些手段，让人通过诱骗威胁等行为来达到牟利的结果。 可是她们做的是直销。 以真实的货品，实打实的进行销售，挣取中间的利润。 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李然也不是圣人，非得去追究人家到底是不是违法。 他关心的只是自己拿了人家的投资，到最后有没有问题。 即然严冰都说这家公司的钱可用，李然知道在严冰这件事情里的倾向了。 李然换了一个问题道。 “除了这家公司，其它家的钱不能用？” 被方洁调教过一段时间的严冰明显进步极大。 听到李然这么问，赶紧又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放到了李然的面前道。 “这段时间对咱们公司有意向的公司，一共有十三家。 除了惠然国际化妆品有限公司。 剩下的还有投资公司三家，影视公司六家，还有两家国企，和一位海州的个人。 总结对比下来，这家惠然国际化妆品有限公司是最合适的选择。 不过这些还是由李导你来做最后的决定。” 李然也不是偏听偏信，投资这件事情不光花钱的人慎重，拿钱的他们，也得小心。 万一碰到什么不该碰的，那真是倒了血霉了。 影视圈里许多成名的人，都是有着稳定的投资商的。 李然原来也是。 只不过是因为近期的这些事，才能碰到这种种事情。 这十二份介绍资料，李然简单的看了看。 眉头也是越看越紧。 一个个提的要求，李然很想骂人。 你投资公司确实要保证投资者的利益，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得让我给你保证拿回去多少收益。 除了某些大导演，还有部分公家单位的人，谁敢下这个保证。 我要知道哪个电影能挣多少钱，我还用你们来投资？ 我花自己的钱不香啊。 不就是因为这里面风险大，想找人分摊风险而已。 又不是出不起。 几家影视公司也是真拿自己当新手看待了。 投资金额都不超过两千万不说，还有着种种限制条件。 真要是同意他们，李然感觉自己当不当这个导演都行。 最让李然看不起的就是那两家国企。 投资金额还有管理都没有问题，可以让李然全权处理。 只不过加上两三位领导子女到戏里演个戏的要求，怎么看怎么怪。 用着公家钱，办着自己的事儿、、、、 虽说这条件不过份，但那国企的身份，李然很怀疑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财务纠纷”。 真不敢接受。 至于那个私人投资，李然更不会考虑。 不知根底，不知明细，谁知道怎么回事儿。 李然看看严冰，心道。 这么一看，合适投资的，还真就得是这个惠然国际化妆品有限公司。 钱多，事少。 第359章 不安 不过李然和别的找资金剧组不同，选择哪家投资他还是有点自主权的。 而且投资选择，都是先过滤，再筛选，然后才是确定投资。 几个方面下来，也需要一些时间。 不是他和严冰两个人说一说就能定下来。 但惠然国际化妆品有限公司确实在李然的考虑范围内。 等找人查了一下何晓惠，李然对于和她们合作就更有了一些兴趣。 不查不知道，这家惠然国际化妆品有限公司的股东列表里，竟然还有多名娱乐圈的“名人”。 都是二线的女星。 她们公司的运营宣传，好多也是因为这些女星的带动，才能让她们产品被更多人接受。 从而让惠然国际化妆品有限公司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拉起来几千人的加盟商。 从这一点上看，这些“股东”功不可没。 只要资金来源没有问题，李然是只管拍戏，其它的他也不想参与。 多拿钱，总比少拿钱还背着一身的责任要好。 有了这些，李然就让公司与惠然国际化妆品有限公司进行下一步。 李然看着严冰拿过来的合同，表情明显不太对劲。 用手指着合同上两处金额，猜疑的问道。 “这是她们公司提出来的？” 严冰点点头道。 “是的，李导。 这是何总她们要求的。 我觉着有点儿风险。 咱们要不要、、、” 风险李然也感觉到了，要不然他不会当着严冰的面问出来。 严冰拿过来的是两份合约。 一份是惠然国际化妆品有限公司对于好日子影业新剧的投资协议。 上边的金额没有八千万，只有四千万。 这是李然强硬拒绝后，又妥协的结果。 八千万的投资，钱是多，但是李然也是真的不敢用。 这部“忠犬布丁”按照李然的预算，两千万就能够。 加上谭宁和孔旭他们两个新手的“练习费”，三千万也是够用了。 四千万绝对是用不了的用。 这还是看在惠然那里必须得要多花钱的样子，才勉强同意的。 按李然的想法，多余的钱，肯定要用在电影后期宣传上。 这份合同到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第二份合约就有了点儿变化。 张默然做对惠然国际化妆品有限公司“推荐”的主演。 李然到也不反对。 拍戏嘛，拿了人家的钱，总归要做出一点“牺牲”。 但是那片酬的金额就有点儿让李然不太满意。 一部电影，片酬竟然高达一千五百万。 这一点当初谈投资的时候，对方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这突然间出现的片酬合约，让李然很难不怀疑后边会不会有什么风险。 “她们对这份片酬的态度，很强硬吗？” 严冰点点头道。 “态度到是没有什么，说是都可以商量。 哪怕是追加投资，也要让咱们承认给了张默然一千五百万的片酬。” 李然听了“切”了一声道。 “这要不是背后有点儿什么，就是准备拿我当踏脚石啊。 一千五百万，也是真敢想。 像是蓝英那种一线演员我都没有说给她多少钱。 现在竟然要让我给张默然这么多。 给了他一千五百万，其它人怎么办？ 而且经过咱们的认可片酬，那不是等于用我的声誉替这个张默然背书吗？ 不管以后好与不好，我总归不能打自己的脸。 这不是变向的把我架在了她们公司那里吗？” 严冰也是知道李然用人的条件，基本就没有给予过特别符合几线演员的身价片酬。 这么做虽然挺得罪人，但也有一个好处。 最起码在圈里的认知，李然给的片酬，也能相应的代表这个人的“实力”。 “那李导，咱们怎么回呢？” 李然想了想道。 “这样。 投资我不用她们加。 几次谈判都想往上抬投资，这肯定是有问题。 四千万不变。 但咱们也不能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毕竟是投资商嘛。 一半儿，七百五十万。 如果他们同意，就按这个金额来，不行，就算了。 这算太高的风险，我可不替他们背。 大不了找其它影视公司来做一手。” 不知道是不是李然的强硬态度管了用，最终的合作金额，就是李然提出来的。 因为李然的腿还是不方便移动，所以签约地点放在了京都。 当天李然到了现场，才算是第一次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追星”老总，何晓惠。 看起来很成熟，不年轻，但也不老。 很有一种女强人，精英成功人士的样子。 一身女士正装，还有那么几分多金老总的身份。 要不是李然知道对方迷恋张默然这个小鲜肉，李然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何晓惠这个女强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张默然今天也来了。 与照片上的那个人，明显不同。 年轻，帅气，身上好像有一种冷意。 真别说，这种人很让李然嫉妒。 也让李然对于何晓惠的“疯狂”有了点儿理解。 这是老天造人点错了百分比。 哪个女人见了不得迷糊。 一番寒暄，李然代表好日子影业和惠然国际化妆品有限公司的何晓惠签定了投资合约。 又在同一场地与张默然签下演出合同。 等把这两个字签完，看着要集体合照的何晓惠，李然心下一惊。 他突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应该来。 但这么一大笔投资，李然做为好日子影业的老板，不来又不行。 合作开始，一张合照根本摆脱不掉。 李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多了，总有一种受迫害的思想。 坐在轮椅上，面带和平的“笑容”与众人照了相，赶紧借口伤势的原因，离开这个还准备要庆功的场地。 看着里面因为合作成功的热闹众人，李然原本平静的心，却微微的有点不安。 几番思索，确定自己的公司没有什么违法行为，李然这才略微的松了口气。 不过一种急迫的感觉催促着李然，赶紧把这个电影完结，与对方撇清关系。 就这样，李然又把谭宁和孔旭叫了过来。 把拍摄的内容疏离一遍。 同时让他们可以开始按照演员名单，进行海选试镜。 争取三到四个月，把这部“忠犬布丁”电影拍摄完毕。 而不出李然预料，他那张与何晓惠的合照，真的在网络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第360章 布丁的故事 安排了谭宁和孔旭的工作，李然慢慢开始了自己的复健之旅。 提心吊胆了近两个月，最后一次检查，李然总算得到了医院的一份恢复良好的通知。 按大夫所讲，恢复很不错。 除了不能吃力，也不能久站，慢慢复健下来，应该能恢复到以前八九成的样子。 最起码不太注意，走路能跟正常人一样。 有这么一个结果，李然不太满意，但也很庆幸。 算是坏事中的好事。 这可是关乎自己一辈子的大事，李然自然要把这件事排在最前。 这天一早，李然正想简单的活动活动，就见电话响起。 严冰急切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李导，网上出现了一些你担心的新闻。 你看咱们要不要做点儿什么？” 离开方洁之后，李然也没有什么大的新闻要用到媒体，自然对其关注的就不太够。 但公司还是会定期针对李然等公司的人，进行一番筛查。 今天出来的结果，刚巧就将李然的一些新闻扒了出来。 可能是背后之人用力不足，没上什么热搜，更没有在哪个门户网站。 所以现在只是寥寥几条新闻线索指向李然。 李然虽然什么消息都不清楚，但心中有所猜测。 现在能让他上新闻的，也就是新戏，或者何晓惠，还有方洁那里。 其它的根本与自己扯不上什么关系。 上网专门查一查，果然，那几条新闻话题，正是与这几件事情有关。 “惠然美妆，新型销售前行者” “惠然美妆与知名导演合作步入新赛道” “当红小生夜宿惠然美妆老板别墅” “李然新作，怒拿八千万投资” “李然方洁一对金童玉女的分手始末” 标题起的倒是比较吸引人。 里面的内容正是李然与惠然公司合作拍摄新戏的事情。 还有惠然投资八千万的大手笔。 公司是做生意的地方，惠然对外夸大自己的投资，增加市场的信心，李然理解。 但他不喜欢把自己绑在她们公司上。 万一有什么事，自己还得被牵扯进去，不值当。 最后他和方洁的八卦事情，因为公司内部人员杂乱，被传出去李然也理解。 写的也算中肯，就是对两个人为什么分手做了猜测。 算是中规中矩。 李然想了想这里面的轻重，吩咐严冰道。 “你跟惠然那边沟通一样，看看能不能把这些新闻撤下来。 你跟他们说，宣传没有关系，但这种隐含绑架的新闻，我不认可。 如果他们置之不理，与她们的合作，我会单方面叫停。 合同上有这一条。 至于其它的，事情不大，随他们的去。” 对惠然强硬是李然不想两方第一次合作，就弄出这么多不开心的事情。 也不想被她们这些人裹挟。 方洁那里按李然对方洁的了解，可能这些新闻是她下的勾子。 说不定什么时候要有什么后手。 自己现在插手，会破坏方洁的安排。 反正事情也不大，就随她的意去。 严冰得了李然的吩咐应道。 “好的李导，我现在就去办。” 李然现在还是挺怀念方洁在的时候。 公司里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来操心，都能办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现在两个人分开，哪怕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要把公司扩展到什么样子。 可是找一个行内人来帮着自己管理公司，还是很有必要的。 惠然那里的回复很快，只是第二天，严冰就把对方出力撤新闻的消息传了回来。 得了这么一个满意的结果，李然除了正常复健，他心心念念的电影，也在谭宁和孔旭的努力下，成组开机了。 ------------------------------------- 剧组成立是在九月末的事情。 为了表达对谭宁和孔旭的支持。 李然除了剧情的掌控比较强势以外，所有的演员招募，堪景，都是由他们和许山几个人独立完成。 李然也是难得的第一做为“局外人”来参与电影的拍摄制作。 “忠犬布丁”李然模糊了时间线，只是表现在近代。 同时因为对京都胡同的了解，李然对车站等标志性的背景进行了替换处理。 他不想只是表现人与狗之间的感情，更想把时代变迁放进去。 当然，整部剧里，狗对人的感情，还是主要的。 以小狗对人的固守，表现忠诚，抚慰人心。 张默然做为这部剧的主角，出演的是京都胡同秦良家的独生子，秦休。 在中考毕业后，爷爷送给他一只早就想养的田园犬。 秦休取名布丁。 从此布丁就成为了秦家的一员。 经历了父母的厌烦，到最后的接受，这中间产生了一系列的小故事。 每天早上布丁都会送秦休到胡同口，看着对方去上学。 然后布丁再返回家中。 七年时光，从高中到大学，雷打不动的护送，让布丁和秦休成为了整个胡同的谈资和风景。 直到秦休大学毕业去参军，布丁追车，更是李然觉着写的很入情的一段。 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 一年后，秦休因为意外，光荣牺牲。 从此天人相隔。 布丁可能不懂人的分别，但绝对心有所感。 每天守在胡同口，好像要等着主人回来一样。 京都城市发展，胡同拆迁改建，秦良一家要搬离这里。 到了新家的第二天，布丁失踪了。 秦良一家早就把布丁当成了家里的一员，全都急的不行。 以前的老邻居给秦良打电话，说是在胡同口看到了布丁。 一众人来到胡同口看到布丁仍旧趴在那里，感情升华。 因为新家距离这里太过于远。 秦良不舍的把布丁寄放在另一条没有拆迁的胡同朋友那里。 从此不管胡同建设与否，天气如何，总有一条叫做布丁的田园犬趴在那里，静静的等着。 直到两年后的一天，布丁突然跑回到秦良的新家外。 从白天等到晚上秦良他们回来，陪了他们一晚，就再也没有起来。 一年后，原来胡同的位置变成了新建小区。 但一条叫做布丁的田园犬，它忠诚的故事，却仍旧在这里流传。 第361章 意外的邀约 自己拍戏和看别人拍自己的戏，有着明显的区别。 因为李然自己脑中有着完整的灵感，所以李然考虑问题的时候，很容易就一笔带过。 但现在站在侧面看着谭宁他们因为拍摄问题来回反复的讨论，李然感觉自己也从中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慢慢一点点的把自己这种野路子，向着专业的“科班”走了一小步。 这部电影以前李然很重视，后来因为受伤，还有与方洁的分开，分量就要差上许多。 现在有谭宁他们自己掌握，李然觉着自己只要做后期的时候参与进来，再跑偏也无关紧要。 所以李然前期只在剧组待了两天。 看到谭宁他们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拍，心下满意的同时，提了两个不痛不痒的小问题，就放心的回去做自己的复健去了。 本以为终于能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但李然没想到自己这个“名导演”的身份，带来的麻烦还挺多。 一些公司得知李然跟繁星解除合约，许多剧本和邀约扑面而来。 各种托人情，找门路，都想跟李然搭上关系。 尤其是一些“女演员”，更是想尽了办法。 那真的是躲都躲不开。 去医院的时候，都能有几次“偶遇”。 你敢信？ 好在李然借着受伤的借口都给糊弄了过去。 不过李然也是对娱乐圈这种风气，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要不是当初有着方洁在的话，可能那些“自动上门”的潜规则，早就找到他了。 但这天李然接到了姚小兵的电话，对于他说的请求，李然吃惊的不行。 “姚台，你不是在开玩笑。 你们省台的晚会让我去当导演？ 你是不是看我受伤，还想上来踩两脚？ 我一个外人去你们省台，那不得被人吃了。” 由不得李然有这么大的脾气。 导演这一行，看似都叫做导演，但区别可是太大了。 戏剧导演，综艺导演，短剧导演，音乐导演，电视剧导演，电影导演等等。 权重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仅仅是分工上的不同，李然倒也是能试一试。 可是娱乐圈里还有另一种身份，那就是地域。 这种内外之别，可要严重于类型的分布。 只要不是惹不起，是个外人，就肯定受到排挤。 姚小兵竟然邀请他去给平原卫视的春节晚会当导演，这不是把李然架在火上烤吗？ 平原卫视的人肯定会想，这是他们省里没有人了，非得用个外人。 合作拍电视剧还能说是合作共赢。 一个省台晚会是什么，是脸面。 自己这里不管好坏，总归是肉烂在锅里。 现在你要找外人？ 当我们这里的人是死人吗？ 你姚小兵是个叛徒。 有这些因素在，别说李然对晚会这些节目的导演不太熟悉。 就是真有这两把刷子，也不敢轻易往这种大坑里跳啊。 拍好了算人家有功，一旦有点儿问题全是李然自己的锅。 关键是除了春晚，也没有听说哪个台的晚会办的相当成功。 李然傻了才接这种大雷。 姚小兵能找过来，自然是知道李然的这些顾虑的。 但他也是真的没有办法。 去年的晚会成绩实在是不值一提。 本来也没有什么，年年如此，大家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今年端午的时候，突然出现了李然弄的那部水中舞。 也是奇了，借着这部水中舞，那个开场的鼓舞，也被人关注上了。 收视率好到不行。 这么一来，成绩是有了。 但他们台里的麻烦却也来了。 有的领导就开始质疑平原卫视这些领导的水平。 维护传统文化节目，我们支持。 要钱给钱，虽然不多，可是这么多年也没有少了。 就当是对传统文化的支持。 因为这个原因，哪怕春晚等大型晚会弄的实在不怎么样，也没有人多说什么。 维护嘛，总归要承担点损失。 就当是为传统文化负重前行了。 不过这个端午节的水中舞一出，领导们一看，我去，原来不是不能出成绩，是人不行啊。 你人不行，你还这么多事儿，站个位置，当省里的钱是风刮来的？ 尤其是前面多年的坚持，在这种成绩加持下，竟然能感觉到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内部人不行，外人随便来一下，就让你们原形毕露。 平原的脸都让你们丢完了。 虽然还没有直接对平原卫视领导层进行替换，可是已经有风被吹了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过几个月的新春晚会，再不出什么成绩。 姚小兵感觉这真的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这么大的压力在身，台里一时间竟然没有哪个导演敢接这个摊子。 成了还好，坏了呢？ 好好的铁饭碗，变成要被摔的泥碗了？ 姚小兵在电话另一头语气中都带着“求人”的哀求。 “李导，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嘛。 怎么可以坑你呢。 真的是台里需要你的帮助。 你就别谦虚了，水中舞那种节目你都能弄出来，一台晚会而已，对你来说，肯定没有问题。 你放心，只要你来，台里一切的资源你都可以随便用。 帮哥哥个忙，这台晚会真不能再失误了。 帮帮忙。” 我了解你？ 开什么玩笑。 这真的是人急了什么话都能往外说。 咱们一共就认识这几个月，还是全做拍戏认识的。 你别搞的好像多熟一样。 而且但凡带个脑子，也不能凭一个节目就说自己能弄一台晚会。 失心疯啦？ 李然无语的道。 “姚台，你可别逗我了。 要是拍个电影电视剧，我还能考虑考虑。 一台晚会，我可是什么都不懂，说是小白不为过。 你们那么大的一个省台，人才济济的，随便找个人不得比我强。 我可不敢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 你还是另请高明。” 李然说着就想挂电话。 这个大责任，李然可不想背在身上。 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自己下一部的电影该拍什么呢。 可能也是邀请的责任落在了姚小兵的头上，看到李然要放弃，也不管现实不现实。 姚小兵在另一头急着说道。 “李导，只要你来当我们晚会的导演，你要拍的那部“违规”电影，关系我们台里替你走。” “嗯？” 第362章 我等你的好消息 被姚小兵说中心事，李然心里一惊赶紧否认道。 “姚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可能也是话说开了，姚小兵放开了说道。 “李导，咱们都是圈子里的人，有些事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拍的电影到底有多违规。 但你放心，只要不是特别夸张，过审的关系，我们替你走。 我个人能力有限，你总该对我们台，有所相信。” 听到姚小兵这么说，李然陷入了沉思。 因为“忠犬布丁”被李然放了出去，所以李然就想另开一部电影。 刚好这次受伤，李然得了好几个灵感。 与那几个激情赛车的动作片相比，出院时冒出来的这部医药灵感，让李然心头发颤。 李然敢说这是自己知道的电影中，很有代表性的一个。 只是想想这部电影能出自自己的手里，李然心中还有点儿窃喜。 但李然也不是原来的小白。 他心里也明白，这种关乎民生，现行制度的电影，几乎就是不能过审。 不是不合理，而是真要能过审，让那些大老爷们颜面何存？ 在为国为民这方面，我们这么多人还不如你一个小年轻的导演？ 用的着你来教育我们？ 难道是以前我们做的决策让人受损害了？ 更为关键的是，这种民生资源后边影响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 一般人谁敢动？ 本来大家挣钱挣的好好的，真要是让你弄出点社会影响，钱不要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就算没有严重到杀人，可是那后果，李然想想就知道怎么样。 只不过实在是这个灵感太让李然震撼，心里总是抱有一丝的侥幸。 这段时间李然找了几个人隐晦的询问了一下。 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方法让这类电影过审。 哪怕做一些“善意的修改”呢。 但是收到的结果都不太理想。 想趟这浑水的人几乎没有。 可能会有，但李然的层次真没到那个地步。 李然有时胡思乱想，要是当初跟陆天来进了京圈混，是不是现在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不过这些只是想想，现在让李然去入人家的圈子，李然也不太愿意。 至于这个电影只能说还没有到出世的时机。 没想到李然这里刚要把这个电影放弃，今天竟然能从姚小兵那里听到关于自己的事情。 这个圈儿里，真的是没有什么秘密啊。 即然姚小兵都说到这里了，李然想了想道。 “姚台，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儿。 但我想说的是，你们的省台晚会，我真的是有心无力。 一台省台晚会都不用说别的，全程下来方方面面考虑的问题太多了。 就算有你保证我可以调动你们台里的资源，可是我这么一个外人，根本不可能达到你想要的要求。 何况我对于晚会这种东西，实在是不太了解。 端午那个水中舞，也是我灵光一闪有的主意。 要是仅凭一个节目就认定我能弄好一台晚会，这有点太儿戏了。 你还是另请高明。” 李然说完也不管是不是礼貌，赶紧电话持断。 他是真担心自己会受不住姚小兵的诱惑，把他们台里的那个烫手山芋接到手里。 一个省台晚会，笨想也知道里面的说道很多。 贸然插手，李然不看好自己处理好这里面的东西。 至于电影的事情，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以后什么时候就有能过审的机会。 而且现在还有几部激情赛车电影等着李然拍摄。 还是先稳一手为先。 ------------------------------------- 姚小兵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时有点儿无语。 抬头看了看在主位那里的黄裕，无奈的道。 “领导，给挂了。 要不我亲自去一趟？” 黄裕点点头道。 “去一趟。 这一次省里的态度很明确。 就是要在春晚上有所成绩。 如果出不来、、、、、” 黄裕的话没有说完全，但姚小兵身上一冷。 黄裕明年就会退居二线，这次肯定对他不会有太多的影响。 领导也不会这么不讲人情。 这么多年支撑着省台，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可是对于姚小兵来说，那就无异于无妄之灾。 本来自己就是黄裕的“知心人”，想着等黄裕走了，自己接位，一切都很顺利。 谁能想到因为李然的一个节目，或者说某些人背后的推动，自己竟然地位不稳了？ 领导质疑省台没有成绩，是领导班子有问题。 在这种时候，姚小兵再想上位，还有可能吗？ 他不急都不行。 这也是姚小兵刚才在电话里求李然过来救场的原因。 即然领导看重李然做节目的能力，那今年的晚会就让他来。 成了，那是领导有眼光，看出了台里的不足。 别的不说，光是凭着姚小兵能把李然请过来救场，那他上位的机会，就还是存在。 反过来，李然做导演，最终收视率也是不行。 那这种凭空质疑他们省台班子的声音，也能小下去不少。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姚小兵都必须把李然请过来。 否则自己这个位置，真说不定要便宜哪个人了。 有了这个心里准备，姚小兵严肃的保证的。 “领导你放心，我一定把李然请过来。” 黄裕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起来的手下，也有点儿可惜。 谁能想到今年会出现这种声音。 让好好的接位波折不断。 黄裕也不想让姚小兵这么多年的付出白白浪费，也算是给自己退休后铺路。 “刚才听李然话里的意思，他肯定也是对自己的电影有所思考的。 你上门时，除了做一些咱们主动配合的保证。 必要时，你可以用我的名义给他加加筹码。 我相信他会明白这里面的分量的。” 姚小兵得了黄裕的许诺，心中欣喜。 黄裕做了这么多年的省台领导，京都的关系，必然要有很多。 有了这些条件，姚小兵相信，只要自己上门，凭着他和李然的关系，请他出山，问题应该不算太大。 只要李然来，不管最终收视怎么样，他的位置算是暂时稳了。 “谢谢领导，我一定把李然请过来，给咱们省台弄一台好的晚会。” 好不好的黄裕这么多年也看的开了。 点点头道。 “我等你的好消息。” 第363章 犹豫了 李然本以为自己拒绝的很干脆，事情也就能告一段落。 没想到第二天他正在医院复健的时候，姚小兵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这种邀请，让李然对平原卫视这一次的态度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虽然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非得是自己不可，但人来了，总归也得招呼着。 李然面带无奈的道。 “姚台，姚哥，我这昨天都说的挺清楚了，你这怎么还来京都了呢？” 对于姚小兵知道自己在哪里的事情，李然没有问，也没有什么问的。 自己再怎么样也算是有点儿名气，再加上京都这里人多眼杂，又没有特意躲着。 被姚小兵打听到位置，也不是难以理解。 姚小兵走到李然的身边扶着他道。 “李导，老弟，哥哥这次真的是遇到难处了。 就指着你搭救呢。 你要是不答应，我们黄台长都说了，我就不用回去了。” 李然真是佩服这帮玩弄管理的，谎话是张嘴就来。 还不用回去，也是真敢说。 你一个平原卫视的副台长，还能把位置让给别人啊。 李然顺着姚小兵的力气，慢慢往门口的轮椅处移动，嘴里说道。 “姚台，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这个人很实诚。 真是去不了。 但凡要是能去，昨天不就答应你了吗？ 你就别为难我了。 我一个电影导演，综艺晚会这一块儿，我是真的不熟。 什么都不懂，我想干都没有地方去用力。 有这个时间，你赶紧再另请高明。” 姚小兵半提着李然的胳膊，仍旧不放弃的劝着。 “别人真不行，这一次就得是老弟你能帮哥哥这个忙了。 我也不瞒着你，前段时间我们省里有消息说要整顿我们卫视的领导班子。 你也去我们那里，也知道是什么样。 连续多少年都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的成绩。 也就是今年端午时的节目，弄了一个彩头。 这次换成其它人都交待不过去，必须得是你。 你放心，我们台里的所有刺头，我全给你摆弄，肯定不让你为难还不行吗？” 李然慢慢坐在轮椅上，心里头的草马早就跑的哪里都是。 这不是无赖吗？ 虽然那个水中舞灵感来的突然，可是再怎么说也是帮你们弄了一个好的收视率。 怎么的，现在还粘手上了呗。 李然那些顾虑都摆在眼前，好不好的，去了不是给自己找病嘛。 看着推着自己的姚小兵，李然苦笑的道。 “姚哥，真不是老弟不想帮你。 实是有心无力。 你想想，我这么一个外人去你们台，那成什么了。 这一传出去，不得说你们平原无人嘛。 好说不好听。 何况我是一个电影电视剧的导演。 摆弄这些还行。 一台综艺晚会的导演，我实在是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啊。 你不是想让老弟我去你们台里丢人去？” 姚小兵明显是有备而来，听到李然的借口直接回道。 “李导，这你放心，这些问题都好解决。 你不要看那些导演会不会什么东西。 其实老简单了。 节目不用你出，我让底下人报上来，你就帮着挑出来就行。 凭你电影，电视剧的热播，还有“舌尖上的美食”纪录片的剪辑。 对了，还有我们台那个水中舞，这所有的一切，都说明你在这方面有迎合观众口味的天赋。 导演就干这些东西，一点儿难度没有。” 李然被姚小兵夸的哑口无言。 想反驳，又不知道从哪里说。 说他说的不对，那些成绩又都是自己实打实的。 说他说的对，自己是真没有这个天份，全靠灵感衬托。 姚小兵继续给李然解压道。 “至于我们台里的阻力，你就更不用管了。 一切有我。 肯定不会让其它人影响到你。 绝对让你有一种当家做主的感觉。 但凡有一丁点我做的不到位，你随时可以走。 算是我老姚自己打自己脸，活该让领导撤职。 行不行？” 李然自认为出了校门后，接触了许多人了。 但姚小兵这种请人的态度和行为，真的是让李然重新认识了一番。 这些话说的，好像要是不答应对方，就有罪一样。 好在李然心里还知道自己的斤两，电影电视剧能尝试，晚会这种，真不敢去弄。 别看姚小兵说的好像简单，真要是如此，他们平原卫视还能是这个鬼样子？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然心里的天平到底还是向着姚小兵那里倾斜了一些。 被他夸的心底多少有点儿“痒痒”。 姚小兵在一边看到李然犹豫又犹豫，眼睛一动，继续加码道。 “李然，咱们这里现在也没有外人。 我出门前黄台长特意找到我，跟我表的态。 只要你能主持今年的晚会，其它的一切事情，好谈。 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我们台长这句话的意思和力度。 你真就当帮哥哥一个忙。 好不好？” 李然听到姚小兵又说着昨天的保证，疑问的道。 “你说的是真的？” 昨天在电话里，姚小兵也说这些话，但李然只当对方夸张的保证。 一个省台的台长，不敢说多么位高权重，可也不是路边的花花草草。 只是为了一台晚会，就敢做这个保证？ 姚小兵把轮椅停下，走到李然的面前，看着李然认真的道。 “真的不能再真。 圈里有消息说你要拍一部稍微有点儿“违规”的片子。 我这么跟你说，只要我们黄台长发力，十成不敢说，但七八成肯定没有问题。 到时候你帮我们弄完晚会，再拍你的电影，多好。” 李然心里白了姚小兵一眼。 好不好的，我还不知道吗？ 这部电影如果真的能拍出来，李然敢保证，绝对能引起不小的风波。 到时候票房成绩怎么样不敢保证，可是好评肯定能收获一堆。 说真的，李然是真的被姚小兵的这个条件打动了。 晚会嘛，难处肯定会有。 可也不一定有那么难。 就像姚小兵说的一样，晚会的节目，都是各单位，组织选送。 或者是自己有什么新奇的建议，再去请人。 不用自己亲自创作。 杂事上再有姚小兵从旁辅助，那难度要降低好大一截。 一时间李然在答应或者不答应上，犹豫了。 第364章 谈条件 李然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现在就答应姚小兵。 “姚哥，你容我点儿时间，这些事儿我想想，好不好？” 姚小兵明显能感觉李然被自己说动了。 也知道事不能急，容易适得其反。 态度诚恳的道。 “没问题，你好好考虑。 我这几天就在京都，你决定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不管我们台里怎么样，但总归咱们相识一场，还有些私人情份嘛。 该表示的时候，我这里肯定也不能让你白出力。 你就看哥哥我怎么做就完了。” 李然被姚小兵的话给逗的差点儿笑了。 好好的一次谈话，硬是要变成讲江湖义气。 这成什么了。 不过也是奇怪，听了这些话，心里倒是舒服很多。 点点头道。 “行，我肯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有了李然的这句话，姚小兵的心也算放下不少，重新推着李然往外走的问道。 “那你这是要去哪儿，我送你。” 李然也没有客气，直接道。 “我准备去百花胡同那里的片场看看。” 明显姚小兵对于京都有些熟悉，一点儿迟疑都没有的道。 “好，百花胡同走起。” 百花胡同是谭宁他们堪景选的主要拍摄地点。 在京都这里，这个胡同很普通。 也就是对外营业的门店多了一些，其它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定下这个位置，也是想表现一下最后拆迁前后的对比。 以此来体现时代发展，城市变迁的一个对比变化。 李然虽然想着自己放手，但怎么说也是在京都这个地方拍摄。 三两天，总会过来看看。 但不会故意在片场发表什么特别的看法。 对于一个导演在剧组里的权威重要性，李然对这一点特别有发言权。 他可不想在这个剧组里分摊谭宁他们的“威风”。 拍了近一个月的戏，李然最多的就是提了一个增加点伙食的建议。 就这，还是李然碰巧赶上放饭，看到盒饭里那清汤寡水的伙食，没忍住才说的。 拿了人家四千的万投资，戏好不好再说，饭不能差了。 不过李然也理解谭宁和孔旭他们。 第一次当导演，在这么重要的位置，真的是想在所有的事情上做到“公正”。 可能也还没有从学校那种“精简”拍戏上走出来，想缩减一些支出。 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然也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导演水平，就算自己在现场，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他还是想过来转转。 带着姚小兵四处看了看现场的拍摄，与众人打声招呼，这才回了自己的住所。 李然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姚小兵提要条件，陷入了挣扎。 一方面只要答应对方的要求，去当这个晚会“导演”。 那自己那部电影，就有可能过审拍出来，好大的诱惑。 另一方面是李然对自己的不自信。 刚才想的挺好，不过是一个晚会导演，应付应付又能怎么样。 可是仔细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自己这都不算是跨类别，几乎是跨行业了。 别的不用说，晚会的立意得清楚。 一般来说这种新年晚会的立意肯定是正规流程。 但现在姚小兵能找到自己的头上，肯定是这方面不行。 那这个晚会就有说法了。 是回顾，是祝愿，是庆祝，还是与民同欢等等，总要有个目的。 有了目的才能按照这方面的思想，进行节目的选择。 但这还不行。 在具体的操作上，也麻烦。 李然都不用去特意了解，节目选取、表演流程、舞蹈设计、服装样式等等的事情，明显就在眼前。 这里面哪一项照顾不到，李然相信，肯定有些人会给自己小鞋穿。 这些过程极其繁琐,想不出错，难之又难。 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外来的“和尚”，这经能好念吗？ 直到第二天，李然做出了决定。 不就是一台晚会嘛，自己有什么不敢尝试的。 谁还是天生就有经验呢。 再说，这一次有着自己名气加成，姚小兵在身后护航，难度肯定要比自己去摸索小多了。 大不了参考以前的晚会弄呗。 弄不好还弄不坏嘛。 反正自己的主业肯定是在电影电视剧这方面，一台没弄好的晚会，还能影响自己怎么的。 就当人家出人出钱出资源，帮着自己学习实践了。 姚小兵昨天说的坦然，但其实心里很复杂，连睡觉都睡的不安稳。 本以为得等个两天，没想到今天就得了李然的电话要见面。 那还有什么说的，在京都没用上半个小时，姚小兵就来到李然的公寓住所。 两个人见面，李然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挑明了道。 “姚哥，这个导演我可以做，但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要不然的话，你还是另请高明。” 姚小兵才不管李然要提什么条件呢，关乎自己的位置，只要你李然敢去，我必须给你办到。 “你放心，只要我能做到，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这种无底线的应答，李然自然不会信，不过他也不会提一些出头的条件。 “第一，我要这场晚会的全权指挥权。 只要我通过的节目，你们台里的内容审核，在不是有主观意图不合规的情况下，必须给我过。” 这个问题可大可小。 电视台做为一省的喉舌，许多的东西，都能体现一些风向。 不过姚小兵想了想晚会的性质，迟疑的点点头道。 “可以，这一条我答应你。” “第二，你答应我的人员调配，必须做到位。 同时得保证如果有人在这场晚会上给我添乱，我要有开除人的权力。” 开除？ 姚小兵心里一惊，这怎么说着说着就谈到开除上了。 “人员调配没有问题，但开除是不是、、、” 李然摇摇头道。 “不是必须开除。 你也知道，不管在什么地方，总会有那些看不得人好的人。 我是说万一，万一有人在这场晚会上给我添点儿乱，这么大一摊子事儿，我可管不过来。 不给他们加一道枷锁，我是真不放心。” 一想到台里那些人的复杂人际关系，姚小兵也是一阵头疼。 说不定哪个人后边就站着谁。 开除、、、、 不过考虑一下自己现在的位置，姚小兵狠狠心道。 “可以，真要有人捣乱，我要是做不了主，我让黄台长出面，也要把事情给你做平。 还有吗？” 第365章 前期安排 李然略有深意的看了姚小兵一眼。 他是真没有想到姚小兵为了请自己，真敢答应的这么痛快。 心里除了佩服这个人的果断，也对这次自己的平原一行，有了点儿别样的信心。 “剩下的那我只能说边做边看。 不过你还记得昨天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姚小兵立时明白李然说的是什么意思，保证的道。 “你放心，从你到了我们平原开始，我们就开始运作你这个剧本的事情。 但这可跟你来我们平原卫视导一台晚会没有关系啊。 纯是看在咱们个人的情面上帮的忙。” 李然才不会在乎姚小兵怎么往回掩盖这种事情。 他关心的，只是自己的电影能不能过审。 到最后拍出来能不能上映。 其它的，自己就当没听见。 有了两个人的约定，姚小兵提前回平原，安排李然到位后的工作“前期安排”。 李然因为腿伤还有剧组这里的原因，还要再留下来几天。 平原卫视大楼。 叶尘在食堂一走一过，明显能感觉到许多人对他的侧目。 还隐约能在嘈杂的环境中，听到一些人对他的议论。 这种气氛让他极度的不适，饭都没有吃上几口，就先一步离开食堂。 作为一名平原卫视新晋的“名”导演。 自打五年前以优异的成绩入职平原卫视。 叶尘先是参加了台里几档地方戏曲节目。 适应了几个工作岗位。 一年半前，在台里组织试行的新节目“武林争霸”中，拿下了这档节目的导演一职。 几经磨合，这档节目现在已经成为台里收视前十的节目。 为此，叶尘今年初还拿过单位的先进个人。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叶尘有幸被提名为明年春晚的总导演。 当然，这些成绩是不是与他有一个在台里当总监的舅舅有关系。 不好说。 按照台里每年的规划，晚会的导演组，一般会在九月份组建完毕。 毕竟大量被选取的节目等待筛选，还有舞台，服，化，灯光等等该设计的东西，都要花时间。 虽然晚会的收视不太理想，可是总归这台晚会是带有一些“特殊”的概念在这里。 也是一个能拿的出手的成绩。 叶尘也是为自己有这个机会感觉到满意和斗志满满。 甚至他也幻想过，万一自己导演的晚会在今年有一个突破性的成绩呢。 想法好归好，谁承想直到十月中旬，导演组要组建的名单还没有出来。 这种违反常理的变化，引起台里人的各种猜测。 都在本系统工作，谁还没有个七大姑八大姨，消息也是五花八门，让人分不清真假。 不过对叶尘能当导演这件事，还是被大部人看好。 叶尘也是这样认为。 但事实情况刚好相反。 现在众人议论叶尘这件事，叶尘也是清楚的。 不就是晚会的导演换成“名导演”李然了嘛。 是，李然有成绩，还在端午的时候出过一个水中舞，台里领导想把人家请过来，无可厚非。 可是传了大半年的导演计划，说变就变。 这种非议，叶尘又怎么能当一个无事人一样。 每每走在路上，叶尘都觉着大家扫过来的眼神，是对自己的嘲笑和怜悯。 能舒服就怪了。 姚小兵现在的时间万分紧张。 李然说来就来，但台里的准备工作千头万绪，着时要费一些功夫。 得了黄裕的授权，姚小兵赶紧开始了替李然扫平一切的安排。 大会议室里，此时坐着二三十个人。 编剧，灯光，导演等等职位都有。 而且都是台里技术比较过硬的人。 全都被姚小兵叫了过来。 虽然没有刻意说明，但众人多数也猜到了今天这个会是一个什么会。 不由的，有许多目光就放在了叶尘的身上。 “咔” 会议室的门被人扭动，随之姚小兵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众人对着姚小兵问好，然后按资历，按职位坐好。 姚小兵管了这么久的平原卫视，手下自然有一些消息渠道。 台里现在有什么新闻在传，他心里也有数。 不过事情关乎到自己，那叶尘这个导演，就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了。 本来他怕叶尘有什么思想负担，怕给李然添乱，要把他给拿出导演组。 还是叶尘的舅舅找到他做了保证，肯定不会添麻烦。 李然这么一个大导演过来，能跟在身边学习学习，那也是一种进步。 姚小兵也是不好驳了面子，这才把叶尘也给安排进来。 先是看了一眼脸色还算平静的叶尘，又看了看大家道。 “各位都是台里的精英。 我也不跟你们说官话，套话。 估计你们也都清楚今天我让大家过来是什么目的。 没错，今天就是想把春晚导演组给确定下来。 如果说谁，对参加这次春晚有意见，现在提出来，我可以放你们回去。 但说好，谁要是在今天过后找一些麻烦，别说我对你们不客气。” 别看姚小兵在李然面前面色暖暖，可再怎么说，姚小兵也是一省的副台长，能是平白就上台的吗？ 那严厉的语气，让整个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凉了好几度。 也让众人知道了这次姚小兵有多大的决心。 连叶尘心里也有点儿打鼓。 按他的想法，他是不想过来的。 从导演这个位置上让人踢了下来，他怎么有脸再参与进来。 可是他的舅舅与他的看法严重的不一致。 按他舅舅的说法，大丈夫能屈能伸。 想在台里出成绩，只靠自己那什么时候能出头。 这一次是谁来做导演？ 是姚小兵和黄裕亲自同意去请的导演李然。 这代表什么？ 代表李然得到了台里主要领导的认可。 这种情况下，你要是不参与，摆脸色。 不光是反对李然，更多的还是对两位台长有看法。 有点小成绩就敢翘尾巴，就算有自己这个舅舅，以后还能在台里混出头吗？ 何况李然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名导演。 在他的身边总归是能学到一些东西的。 又不是什么坏处。 有了这个考虑，叶尘才“勉强”忍着非议过来的。 更为关键的是，叶尘的舅舅还给叶尘分析。 李然现在腿受伤，做决策指挥没有问题。 唯独不可能做直播晚会四处调整安排的现场导演。 那这个重要的位置，谁来呢？ 第366章 转动 姚小兵看着底下这些人小声的两边念叨几句，不过没有人出头，心里略微的有点儿满意。 自己做为平原卫视的副台长，平时看着位高权重，其实在对待这些人的问题上，也是四处碰壁。 不提这些正式岗位的特殊属性，光是各个人身后站着的关系，那就全是一团乱麻。 这一次也就是因为李然强硬的要他们给出一个态度，还有关乎他的位置。 否则姚小兵早就把这一手的责任推出去让别人干了。 “好，既然没有人提意见，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李然李导是台里今年请过来的强援。 这次春节晚会的所有的事情都由他来主导。 过两天李导就会过来。 在这几天时间里，大家把前期准备工作都做一做，别到时候什么都重新开始，让李导看咱们平原卫视的笑话。 我再重申一次。 谁要是敢在李导的面前丢咱们平原的脸，或者给李导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已经黄台报备了。 到时候真要是把谁开除，可别说我没提前通知大家。” 嚯、、 刚才姚小兵的话大家还只是小声说几句，也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 身在卫视，哪个工作都是干。 没必要出这个头。 当一条浑水咸鱼也挺好。 可是这说着说着还能说到开除，这就有点儿不太对味道了。 难道说李然要是对谁不满意，能决定大家的饭碗？ 一个策划没忍住的开口问道。 “姚台，那是不是说我们这些人的走与留，都在李导的一念之间。” 姚小兵点点头道。 “这一次春晚是咱们台里近年来最重视的一届。 你们加入进来，有成绩，一定会记你们一笔。 但要是有问题，到时候别说李导那里怎么样，台里这面你就过不去。 所以这个度，你们要掌握好。 而且我相信李导的专业素养，不会无缘无故与某个人产生矛盾。” 众人心里几句脏话要出口。 什么无缘无故产生矛盾？ 好好的在台里上着班，非得被你选到这个筹备导演组里来。 好处的大饼还没有看见，编制倒是有机会被人拿掉。 操。 这破节目谁他妈的愿意做。 一些人在心里连姚小兵都给骂上了。 这台长也不当人子。 刚才让大家自己选择能不能退出的时候不提会有开除这件事。 现在都答应留下来你提出来了。 这帮领导，真是损到家了。 有几个人明显有起身不管不顾要走的趋势。 只不过暂时没有动作而已。 姚小兵也知道这个时候得给大家点儿的鼓励，毕竟当时他听到李然这个要求的时候，也是转不过这个弯来。 “这件事大家也不用过于放在心上。 只要努力工作，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而且我在这里可以给大家一个保证。 只要今年这档春晚直播完成，所有人，都能得到一次独立成组，或者提升的机会。” 姚小兵这个条件不可谓不丰厚。 电视台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 里面晋升不说多难，但位置肯定不多。 许多位置都是看大家的节目来定的。 可能今天你的节目收视好，受领导重视，在台里有隐形地位。 换一天收视不行了，可能连节目组都没有了。 晋升职位更是无处说起。 所以说姚小兵放出来的这个条件，不敢说特别好，可也不是太差。 但凡有点儿上进心的，谁不想独拿一档节目呢。 姚小兵的话音落下，连刚才想起身走的几位，也慢慢坐实了下来。 姚小兵也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叶尘开口道。 “叶尘，你的技能水平呢，很不错。 这次李导来掌舵的春晚，也是你学习的一次机会。 在李导还没有来这前，这个组里的副组长的位置，你就先做着。 所有人配合你。 先把底下送上来的三百多个节目，挑选一遍。 然后进行初步的流程跟进。 等李导来了，咱们能马上进入状态，争取做一档好的春晚。” 叶尘得了姚小兵的安排，到是没有那么的高兴。 如果李然不来，自己本来就是今年春晚的正式导演。 现在头上有一个“领导”外，还得给对方做一些查缺补漏和杂事。 再想的开，心里也是不太舒服。 何况姚小兵能这么安排自己，叶尘一听就知道是自己舅舅在后边用了力。 表面上的激动，装也装不下来。 但姚小兵有一句话说的还算有道理。 李然能在几年时间内做到现在的这份成绩，才华肯定是有的。 也许自己真的能从对方的身上学到什么来提升自己。 对着姚小兵点点头的保证道。 “姚台，保证完成任务。” 总算暂时把这件事情甩了出去，姚小兵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就等李然过来，然后弄一台“有水平”的春晚出来。 到时候不管好坏，他的位置也是能保一保。 姚小兵又勉励了大家几句，这才带着人离开了这间公议室。 至于后边怎么安排，暂时就先看叶尘的能力的。 叶尘本身就是一个台里的新晋导演，何况还有一个做总监的舅舅。 其它人能跟姚小兵说几句其它的，反到是跟叶尘只剩下工作上的事情。 叶尘也不想让别人看不起。 等姚小兵走后，就直接开始了工作模式。 大家都是各个岗位上的“老人”，有着许多的工作经验。 虽然现在还没有定下春晚的节目，但不妨碍他们有着自己的一套评审标准。 底下单位和个人，都有一些想上他们台里春晚的节目。 今年一共收了三百多个。 除了部分明星有未被其它电视台吸收的节目，剩下的都是从这三百多个节目里挑选。 叶尘先是把众人的职位和职责分配出来。 灯光，化妆，现场，道具等岗位，因为现阶段还不到他们的场次，所以先一步配合其它人对节目时行审核。 剩下的策划，编剧被叶尘组织起来，看看是不是能出几套春晚的立意框架。 到时候等李然来了，往里面装节目就行。 从这一点也能看的出来，叶尘未尝没有想跟李然比比的意思。 只不过是没有做的那么明显罢了。 平原卫视这台机器，就在这次会议后，慢慢转动起来。 第367章 履职 李然可是不知道他的副导演还暗含着跟他比一比的心思。 在姚小兵走后的这几天，李然与谭宁和孔旭两个人把剧本的思路又捋了一遍。 对于这两个人的拍摄技术，李然比对自己还有信心。 只要剧本思路不错，电影的最终素材应该也跑偏不了。 另一方面李然和医院那里进行了复诊，结果还可以，医生说恢复的不错。 只要不出意外，行走起来应该看不出太多的起伏。 虽然医生说的委婉，但李然还是理解了医生的意思。 自己这也算不是残疾的残疾。 好在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自我安慰，李然对于最坏的结果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现在能有这样的一个结果，他真的挺满意。 为此晚上睡觉的时候，一曲舞蹈的梦境出现在李然的脑中。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李然都不知道这次灵感是因为医生给的结果，还是与平原卫视有缘。 每到与平原卫视合作，总能出现这种没有道理的灵感。 十月末，京都的事情告一段落。 因为乘飞机不便，所以李然带着严冰坐高铁出发平原。 高铁站站内，姚小兵带着叶尘几个主要导演组的人，看着李然被严冰推下车，上前感慨道。 “李导，总算给你盼来了。” 姚小兵还是一如既往的夸张，这让跟他过来的几个人看到了另外一个姚小兵。 各有私心不提，但对李然的分量，却是有了新的认识。 “姚哥，弄这么大的场面干什么。” 李然看着迎接自己的人，想起身跟大家握握手，问个好。 可是还没等他有动作，姚小兵就把他重新按了回去。 “你有伤在身，就别起来了。 心意领了，心意领了。” 李然苦笑了一下，自己现在简单的走一走没有问题，这让姚小兵弄的，好像自己走不了似的。 看着走过来的其它几人，李然看了姚小兵一眼，随后姚小兵转身介绍道。 “来，李导，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台里给你安排的副导演，叶尘。 别看小叶年轻，他可是我们台里的明星导演。 前途不可限量。” 叶尘随着姚小兵的介绍上前一步伸手道。 “李导你好，我是叶尘。 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一直无缘得见。 你拍的那些影视作品我都看过，真好。 这一次合作还请李导多多指教。” 李然与叶尘轻轻的握了一下，对于这些场面上的恭维话早就听的够够的，面上带着笑容客气道。 “指导不敢当，相互学习，相互学习。” 随后姚小兵又把导演组里的其它几人介绍一遍，这才说道。 “李导，房间我给你开完了，一路辛苦，先好好休息休息。 有什么事情，等休息好了咱们再来商量。” 姚小兵这句话说的连李然在内，所有人都很诧异。 叶尘几人更是在心里暗骂姚小兵。 前两天恨不得一天去他们那里五六趟，不停的催进度。 这等李然来了，你又不着急了。 真假。 怪不得你能当台长。 李然同样不信姚小兵的话，摇了摇头道。 “姚哥，你这是干什么。 一共才几个小时的车程，能累到哪里去。 前几天我就已经耽误不少的时间了，咱们还是赶紧工作。” 姚小兵像是感动的说道。 “李导，我老姚就服你这种敬业的精神。 什么也不说了，等工作结束，你就看我们台里怎么表示就完了。 咱们先去吃点饭，然后再去台里。 行不行？” 李然自然不会反对，点点头道。 “听你的。” ------------------------------------- 一行人先是吃了一顿平原的美食，然后姚小兵安排人带着严冰去办入住。 李然被叶尘推着在平原卫视里走着。 这里不是李然第一次来。 许多有讲究的东西李然虽然忘了不少是什么意思，可还是很熟悉。 叶尘就在李然的身后给李然重新介绍着。 几个人一直来到四楼的一间大会议。 现在这间会议室是导演组的一间筹备室。 此时早就得到他们这台晚会总导演到来的消息，全员集中在这里等着见上一面。 叶尘把李然推到主位上道。 “李导，这就是咱们导演组目前暂时的人员。 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姚台那里应该还能再抽调一些人手过来。” 会议室不小，得有个百十来平。 此时屋子里或站或靠的聚集着三四十人的样子。 墙角还有一些设备和杂乱的东西。 李然看了一眼慢慢退出几步的叶尘，心里有了点儿猜测。 按正常来说，做为导演组的副导演，甚至可以说前段时间筹备组的第一导演。 许多东西叶尘应该跟自己说清楚。 而不是把自己空空的摆在主位上。 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哪。 也就是姚小兵时不时的给自己发一些现在的进度和计划，让李然对这个节目组有一些了解。 否则自己下台都不太好下。 李然看了众人一眼，轻声道。 “各位好，我是李然。” 刚说完这句话，就见底下有几个年轻男男女女热烈的鼓起掌来。 在他们的带动下，其它人也慢慢随着有了动作。 李然摆摆手道。 “别，别，不至于。 感谢大家的欢迎。 去年我在咱们这里拍了一部电视剧，合作的是电视剧组那里的人。 可能你们应该多少能听说一些我的工作风格。 没有什么浮夸，就是实打实。 有一说一。 这次我受平原台的邀请来做新春晚会的总导演，心里多少有点儿紧张。 不过我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肯定会给所有观众拿出一台高质量的晚会出来。 大家有信心吗？” 其它人还没有说话，刚才鼓掌那几个到是高声道。 “有。” 引起周围其它所有人的侧目。 李然从心里还挺感谢这几个小年轻的。 要是没有他们的捧场，今天就算自己能说点儿什么，正式履职。 那效果肯定也没有现在这种效果好。 等李然让大家先各自忙碌，那几个人不好意思的走到他身前的时候，李然这才知道，原来这几个人很喜欢自己拍的戏，是自己的粉丝。 这一次听说他过来，还是特意跟台里申请过来帮忙的。 只能说，一切都是缘分哪。 第368章 讨论 几个“粉丝”与李然一起照了一张合照，随后就各自去忙碌去了。 李然刚刚到平原，虽然有些准备，可也需要实地查看一下现在台里准备怎么做，又做到了哪个地步。 叶尘随着李然翻看的资料给李然讲述一下他的思路和现在的安排。 先是给李然介绍了一下大家的职位工作，然后才拿出一份节目单扩展的说到整体计划。 “李导，这份节目名单是各单位还有个人送选到咱们这里来的。 一共有三百四十六个节目。 语言类的节目不算太多，只有六十一份。 剩下的除了几个杂技外，都是歌舞和歌曲。 针对这些节目，我们的想法是先构架一个晚会的框架。 然后再把这些节目分门别类的装进来。 你看一看你这里有什么想法？ 我们也好做一些调整。” 叶尘汇报的中规中矩，而这些内容李然通过姚小兵发送的资料，早有了解，倒也没有什么意外。 重新扫了扫这些节目单，李然对着叶尘道。 “叶哥，咱们年纪差不多，我也就是来帮一个忙，不用跟我这么正式。 你也看到了我这个身体情况，以后一起工作，还有许多事情需要麻烦你呢。 这么正式，我都不好说话了。 咱们随和一些就行。” 听到李然这么说，叶尘心里舒服很多。 可能他有一些文人相轻的思想。 算起来李然比他还要小上一岁，但两个人在圈子里的地位，那明显是不一样的。 虽然接下了这个任务，也做好了伏低做小的准备，可还是有一些不太自然。 从汇报当中就明显能感觉出来。 有李然这些话，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新人初到”，心里那口气，平和不少。 叶尘语气平和一些的道。 “李导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的副导演，你有什么工作，直接分配不行。” 话语很强硬，但语气中多了一些“柔软”。 李然自然能听的出来，笑笑的道。 “叶哥，你刚才说的那个框架，你们这里有什么想法吗？” 叶尘介绍道。 “我们暂时整理出来五个方向。 以团结，同乐，贺新，回顾，展望，其中一个方向，组建这台晚会的节目。” 李然眉头皱了皱。 这五个词，不能说错，可是却缺少了一些新意。 要知道以往平原卫视的节目，也多是围绕着这些话题来做的。 不过这也不能怨平原卫视守旧。 做为一省的省台，不出错就是正确。 但这次姚小兵出面以平原卫视的名义把李然找过来，能是希望还做这些？ 按以往的经验，平原卫视这里有经验的导演多了去了。 有没有李然还有什么区别？ 李然手指敲了敲桌上的节目单，考虑了一下问道。 “你们还有备选方案吗？” 叶尘诧异的看着李然。 这五个方向可以说是他们选了又选，挑了又挑的。 以这些方向立意，整台晚会不会跑偏，很稳，很符合台里的需要。 这李然现在这副样子，明显是没有看上他们努力做出的框架，是心里早有主意，还是、、、 叶尘摇摇头道。 “李导，我们暂时只确定了这五个方向，你这里是有其它考虑？” 看到叶尘的疑惑，李然瞬间明白过来，这可能是他们之间的考虑方向有点儿不太一样。 不是叶尘这些人不聪明，或者是反应慢。 叶尘做为出校门就进入省台的导演，接受的东西，都是体制内的一些考虑方法。 求稳，求成，求成绩。 而李然这种野路子，可没有那些方方框框。 在现实的刺激下，更多的还是考虑怎么完成相应的任务。 这次姚小兵找到李然是想达成什么？ 不是一台晚会，而是一台有收视，有成绩的晚会。 这要是做成中规中矩的节目，错是肯定出不了，但成绩没了。 那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要李然来有何用？ 李然顺着叶尘的问题解释道。 “叶哥，不是我有什么想法，是咱们导演组要有什么想法。 姚台那里告诉我，是希望今年的晚会做出一些新意，做出一些成绩。 有这些要求，如果咱们还是按照以往那种“领导汇报”一样，我估计肯定是达不成。 你说要不咱们换个思路？” 被李然这么一提醒，叶尘一下子想通好多东西。 原来他也是想过这台晚会怎么做才能让大家满意。 最终才定下来这些“稳定”的方向。 可是现在有了李然的话，叶尘恍悟过来。 对啊，自己定下这些话题，确实没有什么出错的地方。 可跟往年又有什么区别？ 就算今年没请李然，那又何必让自己主持呢？ 怪不得当初商议的时候，叶尘总觉着底下有些人的目光不太对。 当时他还以为自己这个年轻导演上位，那些人嫉妒呢。 现在想想，没准那些人当时就看出来这个事情的本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 有了李然的这么一出，叶尘无形中对于李然的佩服到是正视了一些。 名导就是名导，这视野眼光，确实有两下子。 叶尘看着李然试探着问道。 “李导的意思是想“创新”？” “创新？” 李然听到叶尘的话，犹豫了一下道。 “也不一定是创新。 新奇，新鲜，有话题，有宣传的也行。” 李然到是想到当初方洁想做什么事情时，总是以宣传开道。 预设，爆点，推动，反转，推动，反转，吸量，一条龙达成自己的目的。 说不准自己这台晚会也能借用这些达成自己的目的。 叶尘能理解李然说的这些，可是却有点儿被李然说的有点儿迷糊。 新奇，新鲜，有话题这些，确实不错。 但要达到这些，那节目得是什么节目啊。 明星？ 绯闻？ 擦边？ 他们可是省台，一个春晚要达成这样的目的，行吗？ 叶尘劝说道。 “李导，咱们毕竟还是省台，是不是也得有点底线啊。” 李然可是不知道叶尘已经在脑海中脑补了一台晚会了。 他原来是没有什么思绪，可是在京都要出发前的那场梦境，到是给了李然一个很好的切入口。 如果以这个节目的形式，配以一些相应的节目。 是不是能达成传统文化和亮点节目的结合呢？ 第369章 想法 越想越觉得有点眉目，对于叶尘说的那个底线的事情，李然不太在乎的道。 “什么底线不底线的。 咱们做节目又没有什么违规的东西。 这样，节目单上的内容有视频。 我给你描述一个节目，你找找人，看看能不能从这里面挑出来一些相似或者挂边的。 到时候咱们再研究研究。” 随后李然把自己梦境中的舞蹈说了简约的表达出来。 叶尘虽然听的明白，头脑中也有了一些画面，但口诉的舞蹈再动人，也暂时理解不上去。 一时间倒是有点儿不太理解李然想怎么做。 这么挑节目有什么用？ 难道说李然又为了晚会创作了一台像是水中舞一样的新节目？ 想以这个节目为中心，把晚会扩展出来？ 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几个小时的晚会，又哪会是几个节目能撑的起来的。 但李然作为总导演，即然都分配任务了，叶尘也没有反对的道理。 点点头的应道。 “好，那我一会儿就找人去把这些节目再过一遍。” 等叶尘走后，李然自己也随机的挑选看一看送上来的节目。 倒不是怕叶尘不用心做事。 自己与姚小兵有过约定，可以随时处理安排过来的台里员工。 李然相信姚小兵会把这一条与大家讲清楚。 有这个威慑在，就算有人想应付了事，也最多是在某些可以划水的地方。 李然自己看一看，是想对这些节目有一个初步的印象。 既然暂时想往传统人文这方面走，那怎么搭配就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也是晚会主旨贴近的意义所在。 开场联欢，主持人祝福，歌曲（语言类）待定，自己的舞蹈，剩下的还得再想想。 不过水中舞因为风险太大，肯定不适合这场晚会直播。 开场的节目李然不用操心，在端午有过好成绩的鼓舞，正搭这场传统春晚。 后续就是主持人的挑选、、、 排练、、、 李然一点点在脑海当中构架着整台晚会的东西。 并且一边挑着看一看视频，然后在纸上划了又写，写了又划。 直到下午下班，李然也不过是对几个模块有了一些模糊的标准。 离着春晚还有两三个月，时间有点儿紧。 除了这些节目，还需要请一些有档期的“明星”，这些都要好好的研究研究。 李然今天除了叶尘，没有和其它人开过小会。 但不得不说，有一个总导演在，原来还略显虚浮的导演组，此时到是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 终归是能正常进行工作了。 一连三天，李然都沉浸在自己的“刷视频”当中。 叶尘来找过李然好几次，都被李然让他负责其它一些杂事的安排，给打发了出去。 连姚小兵都有点儿看不过去李然的独来独往。 要知道晚会可不是只凭李然一个人就能撑起来的。 本身时间就紧，这又浪费好几天，什么都不干。 还不如叶尘前几天代理总导演的进度快一些哪。 时近中午，姚小兵走进李然的临时办公室，笑着说道。 “还看视频呢。 走，咱们出去吃点饭，别太累了。” 李然心里对姚小兵过来的意图很清楚，看着那张平静的脸道。 “你这是过来监督我工作的。” 姚小兵摇摇头道。 “你想多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我把你请过来可不是想把我的意思强加给你的。 这几天我那里也忙，一直没有过来陪陪你，赶个中午，咱们一起吃吃饭。 你总不能饭都不吃还工作。 那不成我们平原卫视压榨你了？” 李然明知道姚小兵说的是假话，但还是听的很舒服。 自己这几天看似总看节目，可是对整台晚会已经有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这可是根据以往好多年的春晚集锦，还有海州那些高收视晚会，学习过来的经验。 再加上他对于这台晚会的一个初步议定，融合出来的一些想法。 本来是想跟叶尘他们这些人内部讨论讨论，修正过后再往上汇报。 正好今天姚小兵过来，就当探探口风也好。 “就在台里的食堂吃。 不是有单间嘛，总比出门要容易一些。 正好我有些想法要跟你说一说。 你也帮我提一提意见。” 姚小兵听到李然的说法，眼晴微微的张大了一些，点头应道。 “好，那咱们食堂边吃边说。” 李然吃过不少的食堂，但一直到现在，他都觉着也就是青橙的食堂是最正常的一个。 好多食堂都开放在二楼三楼，甚至还有地下一层的，真是服了。 平原卫视这里也不例外，食堂在二楼。 大厅到是很明亮，里面还有几个被隔出来的小包间。 李然和姚小兵坐在一个包间内，有专门的服务人员过来写了几道菜。 趁着备菜的时间，李然就和姚小兵说了说自己对于这台晚会的考虑。 “姚哥，晚会呢，我现在有点思路，你听听看，给点意见。” 姚小兵本来今天过来就是因为这个，自然不会拒绝。 “别说什么意见，我就是带了个耳朵过来。 这台晚会肯定是以你的意见为主。” 李然也没有在乎姚小兵过分的谦虚，解释的道。 “这台晚会呢，我跟叶尘也说过。 你找我来，肯这不是想做一台中规中矩，普普通通的晚会。 别的不用说，新奇，新鲜，能吸引人。 最好还能迎合你们平原卫视这些年一直在打造的传统文化。” 这些内容姚小兵听叶尘的舅舅汇报过，也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 对于李然的这一点认识，姚小兵还是感觉自己找对了人的。 找李然过来，除了想阻拦领导的话口，也是真想拿出来一台不错的晚会。 李然的这个融合观点，很是合姚小兵和黄裕他们的口味。 这也是李然好几天没有消息，姚小兵急着过来打探的原因。 姚小兵平静的问道。 “那你这里是怎么想的？” 李然看着姚小兵在那里装的平静，呵呵一笑道。 “想法嘛，那肯定是要往你们台里的传统上靠了。 是这样、、、” 李然刚要扩展来谈一谈，就听到敲门声。 等门打开，几个服务员拿着六菜一汤的“招待餐”进来，摆在了桌上。 姚小兵伸手示意道。 “来李导，咱们边吃边说。” 第370章 初步的构想 李然把几个菜尝了几口，真别说，味道还不错。 看了看姚小兵在那边期待的样子，李然放下筷子道。 “姚哥，前几天叶尘跟我说他们准备了五个主题用于晚会架构。 我觉着他们的思路不错。 但是，都是一些平稳，老生常谈的内容。 我想了想，我觉着要不用幼，少，青，中，老，五个年龄段人群来做这场晚会怎么样？” 叶尘他们的想法，姚小兵自然是知道的。 听到李然提到叶尘他们，姚小兵还以为李然想跟自己说一些他们的不满。 眼中略微的有一些失望。 不过随后李然话口一转，提出来的幼，少，青，中，老，五段人群，倒是让姚小兵精神一震。 马上他就理解了李然话中的意思。 这是想以这些人做主题，针对性的扩展节目。 姚小兵琢磨琢磨，好像这个思路没人做过、、、 放到春晚这个大团圆节目，有点意思。 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问道。 “李导，要不你详细说说？” 有姚小兵这么一个“捧哏”，李然也多了一些人师的兴趣，解释道。 “是这样，我准备把今年的春晚分为五个阶段。 幼，少，青，中，老。 这里面的青年我想把它分为男女两类。 第一个男人的节目不用说，端午那场鼓舞，我认为很适合开场。 既有阳光激情，又能刺激观众的情绪。 然后主持人上台该怎么样怎么样。 今年是龙年，因为平原这里是武术之乡，第一个幼儿阶段，我想用平原六七八岁学武的孩子，编排一个武术舞蹈。 你想想那个整齐划一的场面，有没有抓人的感觉？” 只是李然提的第一阶段，姚小兵就觉着把李然找过来是找对了。 以往那么多年，平原这里的武术早就被人拍的多不胜数。 但这些内容，基本都是十多岁二十岁的年轻人表演。 唯独没有人想到用一些孩子来表演。 这要是弄出来，那个场面只是想想就吸引人。 姚小兵没有回答李然的话，追问道。 “不错，后边呢？” 李然摊摊手道。 “后边的的话，我也只是有几个想法。 少年这一块，我准备看看让人改编或者创作几首贴合爱国的歌曲，弄一个大合唱。 以示学业有成，报国有心。 女青年那里我有了一个独舞的想法，到时候放在中间。 后边还有中年和老年。 老年的节目，我有了点眉目，但还得想一想。 中年这里，暂时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剩下的语言类和歌曲，杂技等，对比内容，再穿插进来。 大体是这么一个思路。 执行下来，还要跟其它人好好思维碰撞一下。 你觉着怎么样？” 姚小兵是真没有想到李然几天的时间，就有了这么一个近乎成熟的思路。 虽然后边的一些内容还不太能形成画面。 可是前面几个节目，姚小兵能想像得到直播的时候，应该会有不小的反响。 李然这个名导不愧是名导。 其实他说的这些内容难吗？ 也不难。 只不过原来没有人往这方面想罢了。 真的是创新只隔了一层薄纱。 有了一个认可的开头，姚小兵认可的说道。 “李导，我觉得你的思路很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看到整体的架构？” 李然想了想自己对几个节目和人员的思量，肯定的道。 “不出意外的话，十天。 十天我这里应该能出一份初步的节目排版。 到时候先让台里审核一下。 可以的话，就正式安排这些节目单位和个人进行现场审查。 后续再做调整。” 姚小兵点点头道。 “好，那我可就等着你了。” 李然上下打量了一下姚小兵，无语的道。 “你等我干什么，你要耍清闲？” “额” 姚小兵被李然问的一愣，自己人也给他安排完了，资源也调配到了。 而且姚小兵都做好了李然花大钱邀请人的心里准备。 还想让他怎么样？ 总不能替叶尘他们来陪着李然工作。 难道是李然关心他那份不可能过审的剧本？ 不应该啊。 他们这里的事情没有一个准确的样子，李然得多没心才能认为自己这里会帮他走关系？ 李然看到姚小兵欲言又止的样子，叹了口气道。 “我的姚哥，你不会以为咱们这个春晚只要播出就完事了。” 姚小兵真的有点儿糊涂了。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该支持的我没有问题。” “我要什么支持。 是你们台里。 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平原卫视的受众人不多。 就算节目排的再好，又能怎么样。 当天的收视率也不可能马上升起来。 这种情况下，你们不做一些宣传预案吗？ 炒话题，炒节目，这些东西还用我来说？” 李然是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做一个宣传的能手来指导一位省台的“副台长”。 也不怪平原卫视这么多年没有太大的起色。 又没有流量，没有人太多的受众，不打好提前量，怎么可能发展的起来。 这要是换成海州那些地方，都不用自己提，他们说不定早就有了多少种宣传的方式呢。 姚小兵没有想到李然说的是这个，解释道 “宣传嘛，这是肯定有的。 我们会在其它节目空挡进行宣传，这一点你放心。” 我放心个鬼、、、、、 李然一看姚小兵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没理会自己的意思。 “姚哥，我说的宣传可不是简单的通报宣传。 从现在开始，从节目练习小视频，软文方案，明星八卦，合作演员，哪怕你们平原卫视这里伙食。 只要是能跟流量挂上钩的，都给弄出来。 有了流量，到时候节目再弄的好一些，把人留住，这才能让收视有一个好的成绩。 干巴巴的介绍宣传，那有什么意思。 你应该明白我说的。” 李然说的这些东西，很常见，姚小兵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是他平时不负责具体的节目，一时间还是按照以往的一套来考虑。 现在经过李然的解释，他马上意识到这里面的机会。 自己不会干，这么大一个省台，还找不出会干这些事的人？ “你放心，这些事我马上就落实。” 第371章 春晚进行时 姚小兵说落实，那肯定会找“专业”的人去落实，不用李然来管。 李然这里就与叶尘等人赶紧碰一碰节目的安排。 因为李然的一些想法是被叶尘的提议启发，所以在李然拿出来的这份框架后，少了很多的不同意见。 有意见也暂时以李然的主观想法为先。 许多节目和流程自然而然的往下推进。 在这个大框架下，备选和定不下来的节目，都给他们发了审查通知。 边审边改，这就是李然和导演组的整体想法。 至于困难和节目演员的心里情绪，还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其实李然在平原这里做这台晚会，要比叶尘他们本台的人做起来方便许多。 台里顶层领导的支持，再加上李然有着一个名导演的名头，导演组省了许多的勾心斗角，全力以赴节目就行了。 从这里就能看的出来有一个大的平台有多么重要。 针对李然要求的“儿童武术”，“独舞”，“老年舞”都被一一分解开来。 有人负责儿童武术，叶尘负责配合李然挑选独舞人选。 最后那个“老年舞”是冀省的一个民间老年舞蹈团。 李然也是在网上看过他们的片段，感觉很符合这台晚会的主旨。 就想着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拿到舞台上。 所以台里还专门派人去联系对方，让她们过来试节目。 台里报销出行的全部费用。 如果被选为春晚节目，还会有一笔“出演费用”。 等这些都安排下去，才不过刚刚用了四天的时间。 连李然自己都为他们团队的速度感到惊讶。 这可与他接手这台晚会时，担心有人给他下绊子，相差甚远。 十天的工作，四天就有了眉目，没来由的，李然对这台晚会的信心又增加了许多。 连中年阶段那方面的节目，李然也根据大家的意见弄了一份“青春回忆音乐单”。 想挑选三到五首歌曲穿插进来。 这个中年的范围也被划定在了三十岁到五十岁。 主打的就是经过了社会摔打的中年人，往往是情绪最饱满，也是最容易陷入回忆的阶段。 他们只是成长了，而不是死了。 感情不感情的不重要，就是情怀。 反正在春晚上也需要请一些外援，请这些“过气”的歌手，费用下降不说，效果肯定也能好上不少。 至于那些流量，小鲜肉，小仙女，还是让其它台捧着。 这份初步安排，在姚小兵和其它领导过目后，“顺利”的被通过。 叶尘在旁边观看到全程，心里感慨万千。 平时往台里报个项目，不是这里卡你，就是那里要改。 好不容易节目过了，费用上也得缩水。 什么时候这么痛快过。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配合给配合。 外来的和尚就是会念经。 哪怕这个和尚看起来好像也没比自己强到哪里去。 这是叶尘的真实想法。 以往听过李然的名头，还看过他拍的那些作品，确实以为李然要怎么怎么样。 但这些天叶尘跟在李然的身边，除了一些思路，真没发现李然强在哪里。 好多基础的知识，李然都不甚明了。 要不是李然拿出来的东西，确实还挺亮眼。 叶尘真有点儿怀疑这个李然和那个李然，是不是一个人。 但这些只是叶尘片刻的出神。 想归想，在工作上叶尘可没有放松片刻。 李然提过的独舞，经过这么长时间，在专业舞蹈老师的配合下，总算是有了一份完整的作品。 叶尘看过完整的舞蹈，尤其是在舞蹈老师换上演出服之后，确实有李然说的那种抓人效果。 只不过叶尘对于节目人选和舞台搭配有了一些新的看法。 这是一支个性鲜明的西域独舞。 按李然的意见是想搭配升降舞台，有一种古时唯我掌中舞的感觉。 这也是李然在灵感当中被刺激到的一点。 他相信有这个能吸引目光的舞蹈，肯定效果不错。 可是叶尘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李导，去年的春晚你来过，今年的春晚，举办地肯定还是原来的演播大厅。 升降舞台有归有，可是这种带有特色性质的舞蹈，不能单单用原来的升降舞台，还要将升降舞台做好相关的装饰。 时间很紧。 我怕到时候因为某些原因造成延误，让这个节目达不到理想的效果，那就太可惜了。” 李然到是没有想到叶尘说的这个问题。 他的灵感当中，只是这么表现出来的。 李然也一直以为在舞台上肯定能表现出来。 倒是忘了春晚是现场直播，有可能现实条件不太合适。 李然对于处理这些问题不太在行，面色微变的看着叶尘问道。 “那你是什么意见？ 把这一幕改掉？” 叶尘摇摇头道。 “我想说的是咱们是不是要做两手准备？ 一方面升降舞台这里，咱们尽量克服，把最好的效果呈现出来。 另一方面，我想着是不是在这个舞蹈后半段，加一些其它的东西进来。 比如更为惊人的“飞天动作”。 这样是不是更能体现女子娇柔的美感？ 真要是到最后舞台不能弄好，这台舞蹈也能有一些让人眼亮的看点。” “飞天？” 那种杂技的飞天，李然也看过不少。 哪怕在电视里，也看的他感叹连连。 这个动作能加入进舞蹈里吗？ 李然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么做，是不是在舞蹈演员选择上就难了很多？” 想了一会，暂时不能把两个画面连在一起。 不过李然不担心。 这方面有专业的舞蹈老师，只要他提出要求，他们会给李然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在选人上，加入这个飞天动作，那肯定就难上加难。 叶尘到是信心满满的道。 “李导你放心，选人上肯定没有问题。” 在武术之乡找个会飞天的人，那还不简单？ 到时候只要在外貌上找有西域风格的人就行。 即然叶尘这么有信心，李然也不想像在片场一样，一言而决。 点点头道。 “好，那这个节目就麻烦你了。 我一会儿交待王老师他们，看看怎么把整个舞蹈和飞天的动作结合起来。 你这里也让服装和道具重新考虑考虑。” “好，这些事情我来安排。” 第372章 一切顺利 龙年的除夕三十是二月十号。 因为不能和央视竞争时段的原因，所以平原卫视的春晚时间放在了二月八号，二十八。 李然对于平原这台春节联欢晚会的演出安排，是按照三个半小时的时间准备的。 整体的节目一共选出来四十六个，还有不到十个外援明星的助阵。 五六十个节目，其中大约只能用二十五到三十个左右。 算是有一半的节目要被淘汰掉。 就算被选中，也需要有一到两个节目做为不能上场的临时替补节目。 总之这种节目的筛选，在李然看来，比演员试镜还要残酷。 毕竟每年开戏那么多，试镜的机会也多。 何况成本也不大。 但是这种提前编好排练的节目，就会冒着很大的风险。 好一点的，有个演出的舞台。 差一点的，只能当成自娱自乐的一种“玩笑”。 随着工作人的沟通，一些节目团体慢慢汇集在平原卫视，让平原卫视都变得热闹起来。 十三个语言类节目，十七个歌曲，六台戏曲，十一个舞蹈，三个杂技，两个魔术。 一共五十二个节目，这就是全部需要审查的节目。 李然他们这里到底没有春晚那么严格。 而且李然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必须选择的节目。 现在审查一遍，更多的还是想看看是不是跟视频当中有所区别。 再有就是有些不合适的，还要做一些调整。 因为节目不算多，所以李然只是把人分成了两组。 李然主要关心的还是那几个舞蹈和他特别安排的合唱，所以李然带着叶尘在这里审查。 剩下的语言类，戏曲，杂技，魔术放在另外一个房间。 其实这些节目能到审查这一步，其实就已经算是胜出了。 视频里该有的都有。 现在过来，只不过就是在现场看一看哪些节目组合在一起会更好。 还有合不合适在这个舞台上展现。 有很大的个人主观成份在内。 第一次审查节目与李然想象当中的正式表演，有着不小的差别。 大家都是便装，后台音乐那里也没有进行更多的调整。 所以整体展现要比李然期待的差上少许。 不过这些都是他们后期应该重新梳理的，不在这一时。 李然带着自己的期待看着亲自安排的四档节目。 “武动中华”，“少年强国”，“西域飞天”，“俏夕阳”。 其中“武动中华”“少年强国”“西域飞天”因为舞蹈和歌曲刚刚成形，现在大家只是刚刚接触，有了一个雏形。 李然看的也只是这个形式。 到也没有抱有特别大的期待。 特别是“西域飞天”的女主，也不知道叶尘是发动了什么关系，硬是在平原地区找到了一个西域少女。 还是一个学过舞蹈的大学生。 真是不服这些人的人脉能力都不行。 简短的舞蹈练习，可能也是因为对方有过基础，接受起来很快。 审查过程中，前半段舞蹈几乎与李然灵感当中的一样。 条件所限，后半段的飞天动作没有让她做。 只等后期进行专项学习和加练，争取在春晚当天达到最好的呈现效果。 要说给李然惊喜的还得是“俏夕阳”这群老人带来的成熟节目。 整个节目是以展现民间传统技艺“皮影”的形式。 十二位自带服装的老奶奶，动作整齐，配着俏皮的音乐，不自觉的就被吸引到“皮影”文化当中。 而且与视频当中的内容，略微的有些不同。 在这一次的表演当中，她们还根据平原卫视今年晚会的五代人主题，加入了一群萌娃“小龙人”。 在舞台上就体现出了老幼两代人的互动。 更是把平原卫视这么多年坚持的发扬传统文化精神表现的淋漓尽致。 完美的契合春晚的舞台。 要不是话不能说的太满，李然现在就想给他们投一张参演票。 包括那些单人歌曲在内，都没有他们这台节目表现的完整。 节目审查加上私下商讨，一共用了近一天的时间。 晚上李然和整个导演组一起对今天的节目结果进行了汇总。 同时两个房间的人，互换视频录像，重新梳理完整的节目。 熬了在半夜，争吵了半天，总算是暂时确定下了二十多个成熟的节目。 “武动中华”，“少年强国”，“西域飞天”，“俏夕阳”这几个李然力保的节目，自然都包括在内。 剩下的那些被选中还有争议的，等第二天做了人员扩大筛选，才一点点把节目补齐。 当然，某些领导的人情意见，李然也是参考了的。 最后确定正式演出的二十六个节目。 七个语言类节目，一个杂技，一个魔术，一台戏曲片段，十一首歌曲，五曲舞蹈。 同时为了防备直播时的事故，还准备了两档备选节目，以防万一。 如果时间允许，李然也可能让这两档节目最后上场。 这些都是直播当天才能确定的事情，现在谁也不敢保证。 在节目确定之后，叶尘赶紧带着人对这些节目团队进行详细的具体支持。 服装，造型，道具，站位，音乐，灯光等等该准备的东西，一个也没有落下。 这些演出团队也正式开始了他们的春晚前练习和彩排。 真别说，有了叶尘这个好帮手，李然感觉自己轻松很多。 连带着他都能有时间做一些简单的行走训练。 这种轻松又紧张的工作氛围，直到十二月中旬“忠犬布丁”杀青，才把李然给救了出来。 其实也算不得打扰李然。 李然也不是这个电影的导演，只是挂了一个监制和编剧的名头。 杀青宴他没有去，只是在谭宁他们剪辑的时候，李然去忙了两天，算是参与。 内容的剪辑因为前期几个人详细的沟通过，没出太大的意外。 或者说因为技术的原因，好像比李然自己拍，还要强上那么一点。 当然这一点，李然是不会承认的。 哪怕最怕出问题的审核程序，也因为“忠犬布丁”托了当初繁星的关系，手续关系走的不错。 就算现在李然和方洁“和平分手”，剪辑后的成片，也只是做了两次小幅度的修改，就拿到了上映许可。 可以说一切顺利。 第373章 不善的局面 就在李然安排好后期的一些准备工作要回平原时，姚小兵带着一脸异样的表情，也来到了京都。 李然奇怪的看着姚小兵问道。 “姚哥，我就来京都三天，还跟你报了备，你怎么追过来了？ 台里的节目有问题？” 不怪李然有此一问。 自己提前报了备，姚小兵也是知道自己来京都要做什么。 有什么急事，还得劳他的大驾“亲自”找到他本人，连电话都没有提前告知。 接到对方的电话，姚小兵人都已经到了京都了。 李然的这个问题，姚小兵也是有苦难言。 面带苦笑道。 “导演组那里有叶尘，进行的很顺利。 但是有人看上你的剧本了，想找你谈谈。 我也不想来，可总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去见对方去。” 这倒不是姚小兵说谎，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春晚节目李然弄的有模有样，台里好些人都对这台晚会抱有很大的期望。 在这种情况下，李然那个交过来的剧本大纲，他们也就正式的向上面探了探口风，看看应该从哪个方向用力。 谁承想剧本大纲交出去不到半个月，就有人想跟李然这个编剧本人见一见。 连他们台里都没有想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顺利到他们还没有正式出力呢。 而想跟李然见面的人，背景深厚，姚小兵也是不太放心自己以后能不能顺利接黄裕的班。 想借李然一把力，先在树上敲一敲。 万一有些意外收获，也算是没有白出这一回力。 这才是姚小兵直接人飞到京都才告知李然的心思。 姚小兵的话，李然自然不会相信。 不过其它的目的都没有姚小兵的话有冲击力。 心里想着，这个平原卫视的路子也太野了。 自己托人找关系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一点头绪，甚至还劝自己熄了拍出来的心思。 反手人家平原随便发发力，就有人看中自己的剧本，想拍了？ 李然想知道是哪位大侠看中了自己，疑惑的问道。 “谁看上我的剧本了？” 姚小兵看了看李然，略有“嫉妒”的道。 “国影集团董事长，韩平。” “什么？” 李然听到姚小兵的话，大吃一惊，追问道。 “姚哥，你没逗我，就为了我这部电影，你们台里把关系都找到那里去了？” 李然真的是吃惊的不行。 就自己这部电影，还有自己这个导演的份量，再怎么样也够不到那位的高度。 做了这么久的导演，李然对于国影集团还是有所了解的。 简略的说，在国内，这家公司就代表了最上层的文化娱乐政策。 自己这个电影真要是能跟国影合作，那真的是一点也不用担心会不会被卡的情况。 李然很想问一问姚小兵，你们平原卫视这次用力是不是用的太大了一些。 自己只是帮他们弄了一台春晚，至不至于下这么大的力气。 这个人情可是领的太大了。 姚小兵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 国影的韩平知道李然的剧本，到底与他们有没有关系，姚小兵一点儿也不确定。 哪怕他在黄裕那里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还跟黄裕打听是不是他们台里起的作用。 黄裕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到底韩平为什么找李然，即可能是他们台里的关系，通到了韩平那里。 或者就与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所以姚小兵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李然，只能转移话题的道。 “我人都来了，肯定不会是逗你玩。 你也准备准备，咱们一起去见见韩董。” 李然被这个惊喜惊到，也没有在乎为什么姚小兵没说是不是他们台里找的关系。 心里此时全都是这部电影拍出来，自己再创全民讨论的爆火热度。 只要想一想，李然就感觉很是兴奋。 要不是腿上有伤，李然真想蹦起来高兴高兴。 ------------------------------------- 制艺茶社是一间开在胡同内的二层雅静茶社。 国影办公大楼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姚小兵推着李然来到这里的时候，胡同内几乎都没有什么人来往。 一楼包间，李然带着忐忑的心情被姚小兵推了进来。 房间内此时已经有人，两个女人。 李然看到房间内的人，先是眉头一皱，然后恢复平静的笑道。 “婷姐，小洁，你们怎么在这里？” 屋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然以前的女朋友，方洁。 旁边的那个女生李然也不陌生，是方洁的“闺蜜”韩婷。 以前他还帮着对方照顾过几天的宠物狗。 可以说现在刚刚杀青的“忠犬布丁”，就有着这方面的原因。 姚小兵站在一门之隔的包间外，手还放在轮椅上没放开。 看着屋内的人，李然问的话，也是姚小兵此时最想知道的。 什么情况？ 不是韩董约他们在这里见面的吗？ 还说是因为照顾李然，特意定的一楼的包间。 这怎么李然的前女友都冒出来了？ 没等方洁解释，韩婷在一边站起身走过来面色不太和善的道。 “是我让我爸帮忙约的你。 怎么，你这个名导演成了负心人，连小洁的面都不能见了？” 你爸？ 韩婷这句话，比追究自己是不是一个渣男更让李然吃惊。 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方洁，李然突然间明白过来，怪不得方洁说他这个“闺蜜”背景深厚，不太方便说。 再联想一下今天的茶局，还有对方的姓氏，李然心里叹道。 原来韩婷是韩平的女儿啊。 这可真的是豪门之女。 李然都能明白过来的事情，姚小兵自然也明白过来。 本以为今天过来假借李然受伤，能混一个见面之缘。 可是此时再看着屋里两个女人，姚小兵突然间发现自己过来的真是很碍眼。 好在事情变得清楚，姚小兵反应超快。 没等李然和韩婷有什么其它的话语冲突，他直接对着方洁道。 “方小姐，我把李然就交给你们了。 你们要是离开不太方便，李然，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那面还有一个会等着我去，你们先聊。 我走了。” 姚小兵都没有进一步问问详细情况，直接撤了回去。 留下李然一个人在此应对这个“不善”的局面。 第374章 重重的巴掌 “姚哥？” 李然感觉姚小兵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离开茶社，下意识的叫了一句。 随后看着远走的姚小兵，李然满头的黑线，无语至极。 大老远从平原过来，你就是这么陪我见人的？ 李然着实有点儿郁闷。 虽然知道了韩婷是韩平的女儿，可到底不是那种身居高位的领导。 忐忑的心情，也轻松许多。 李然慢慢的转动轮椅往桌前走，猜测的问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说看中我剧本的人是你们？” 方洁没有回答。 而且她今天很奇怪。 一改以前那种直来直去的性格，今天李然在她的身上看到多了一些难言的温柔和“安静”。 韩婷可是不管那些，直接说道。 “你以为呢？ 真以为你是一个名导演就得让所有人看上你的东西啊。 要不是小洁找我帮帮你，谁想看你的剧本。” 方洁在一边拽了拽有点儿发火的韩婷，想让她安静一些。 也正是因为如此，韩婷才只说了几句就重新坐了回去。 李然被韩婷的“怒火”弄的也是有些头大。 上一回他们见面，韩婷虽然也带有一些“独特”的傲人气质，但多少也是一个“温婉”的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么大的火气？ 难道是为了替方洁打抱不平？ 不应该啊。 他和方洁分手这都过去多少好几个月了，哪有现在才爆发的。 何况方洁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不是交心的朋友，至不至于？ 韩婷的这些火气，让李然刚才对韩平那点忐忑的心情全都消失不见。 李然这几年顺风顺水的导演生活，也让他有了一些脾气。 哪怕韩婷有着不小的背景，李然还是皱眉道。 “婷姐，你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我可是听的不明白。 你贵人事多，我剧本写的怎么样，能不能拍，还不至于劳您费心点评。” 李然在这些话出口那的一刻，甚至已经做好了不拍这部戏的准备。 总不能无缘无故的让一个“陌生女人”给自己治住了。 韩婷和方洁听到李然的话，双双面色一变。 韩婷有一个能干的老爸，这么多年，还真没有什么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尤其是娱乐圈里的人，更是如此。 就李然这么一个有着一点成绩的导演，要不是因为方洁找到她想帮帮李然，她还真没有过多的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至于上一次让李然帮着看一看她拍的电影。 呵。 能帮自己的忙，这还不得谢谢自己给他一个机会？ 现在敢嘲讽自己？ 你李然怕是不知道在圈里子怎么混！ 何况、、、、 韩婷侧头看了看拉着自己的方洁，更是对李然这种“负心人”有着很大的怨念。 方洁此时也不再装着“文静”，赶紧对李然说道。 “然哥，你别生气。 我是听说你有一部戏想上，遇到点困难，这才自做主张的找婷姐帮帮忙。 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婷姐，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别针对然哥了。” 韩婷听到现在方洁还在为李然说话，真是被气的笑了。 “你是不是傻，这个人都不要你们了，你还来救我帮忙。 现在人家不领情，你还要往上贴？ 以前那个有志气的方洁去哪里了？” 方洁略微有点儿低头不言。 李然今天感觉实在是莫名其妙。 先是被传国影的韩平找他，然后来了个韩平的女儿。 这到也行，可是无缘无故的总是针对自己是做什么。 算起来，除了与方洁分手，他李然与韩婷多少也算有几面之缘。 真就是一点情面不讲，非得当面骂自己一顿？ 没道理啊。 关键是今天的方洁也是怪的不行。 一身宽大的白裙，一改往日的暖心精英人设。 就算是跟自己见面，也不至于这副装扮。 对面两个女人，一个有点得罪不起，一个略带亏欠。 李然叹了口气道。 “韩婷，我知道我和小洁确实有一些外在的因素。 但你也不用有这么大的敌意。 你当着我的面骂她干什么。 有什么冲着我来就行。” 韩婷“呲”了一声嘲笑道。 “我骂你？ 我还真想骂你。 就你这么一个负心人，渣男，凭什么配得上我们家小洁。 还敢分手？ 真的是对不起小洁的一副痴心。 甚至还想为你把孩子生下来、、、” “婷姐、、、” 方洁在一边急道。 “什么？” 李然吃惊于韩婷的话。 “什么孩子？” 轮椅的高度，把方洁的肚子完整的遮挡起来。 李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往方洁的肚子上看去。 只见方洁肚子的位置，在白裙下，好像有一些凸起。 李然不敢相信这个消息，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方洁。 脸上略微有一些憔悴，好像还比前段时间胖了一些。 李然踮了一下脚，绕过茶几来到方洁的身边急着道。 “小洁，韩婷说的是真的？” 随着话语出口，李然的眼神却不停的往方洁的肚子上看。 而且右手强忍着上前摸一摸，等着方洁的答复。 可能是被韩婷说破了的关系，方洁慢慢站起身，刚才坐下遮体的白裙，此时变得紧身得体起来。 李然这一次真的确认自己刚才没有看错，方洁的肚子真的有一些凸起。 这一刻李然控制不住的用手轻轻摸了摸，心头只有一个念头环绕。 自己要当爸爸了？ 正当李然沉浸在这个气氛当中，韩婷抓起李然的手甩到了一边，怒声道。 “你给我死一边去。 在小洁怀孕时跟她分手，你这个渣男有什么脸碰小洁。” 李然此时哪还管的了韩婷说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方洁道。 “小洁，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一刻李然才恍然方洁今天的种种反常，原来是因为怀着自己的孩子。 方洁开口道。 “我也是在咱们分手后才知道自己怀孕的。 然哥你放心，这个孩子我会自己养大的。” 李然怒道。 “说什么傻话，我能让你自己养孩子？” 这一刻什么方玉水的警告，自己的身体伤势，与方洁分手，韩婷的怒骂，全都不在李然考虑范围内。 他的眼里只有面前的方洁，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好像是想到前段时间自己为了分手做的那些事儿，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自己的脸上。 暗骂了一句。 “真是一个混蛋”。 第375章 合好？ 李然的动作吓了韩婷和方洁一跳。 真没有想到李然会有这么极端的做法。 现在打自己，以后别是还要打人。 方洁赶紧向前一步拉住李然的手紧张道。 “然哥，你这是做什么，我说了这个孩子我自己会养，跟你没有关系。 咱们已经分手了。” 韩婷在一边略有诧异的看了方洁一眼，心里嘀咕着。 没有关系？ 没关系你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欲擒故纵？ 还有这段时间你天天跟我磨李然的事情，常常回忆以前和李然在一起时的时光，你是做给我看的？ 而且刚分手的时候，还替李然把他们分手的新闻给压了下去。 这一切的一切，你跟我玩呢。。。 没有你说的这些，我闲着没事陪你来找这个李然了？ 李然反手把方洁握住，带有歉意的道。 “小洁，你说什么傻话，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养。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方洁轻轻的用力挣扎一下，低声道。 “我们已经分手了。” 李然好像有点戏精附体，不要脸的质问道。 “谁说的？” 方洁与李然对视道。 “你说的。” 李然认真的道。 “那是你听错了，我没说过。 快别站着了，你赶紧坐下。 别累着。” 韩婷感觉自己在一边就是一个外人，吃了一嘴的狗粮。 关键是自己今天过来除了替方洁帮帮李然，多少存了一些替她出出气的意图。 原来感觉李然这个人除了长相和家庭，也算不错。 很有才华，还指点过自己拍的那部电影。 温温和和的。 对于李然的第一印象，她是恭喜方洁能找到一位合适的伴侣。 谁知道没过多长时间，两个人竟然分手了。 本来分就分，凭方洁的条件，想找个什么样的人找不到。 韩婷还有了替方洁做媒的心思。 结果夸张的是，她竟然怀孕了。 还想一个人养孩子。 弄的韩婷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更关键的是，方洁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李然想拍一部电影，但题材过不去。 磨了韩婷好长时间，才把她给说动，找了她爸的关系。 这才有了今天这场见面。 结果话还没有说几句，一直坚持要一个人养孩子的方洁，态度竟然有了变化。 现在人家两个人到是有复合的意思，弄的韩婷刚才那副样子，好像是个恶人。 是他们复合路上的一块儿绊脚石。 出气出成自己一身毛病，韩婷也是真是服了方洁这个女人。 等李然把方洁轻扶到坐好，这才小心的问道。 “多久了？” 方洁手放在肚子上，轻声道。 “五个月了。” 李然的回忆一下子就想到了五个月前的一段时间。 这是李然的下意识想法，他在心里暗示自己不是在怀疑方洁。 几个念头之后，这才不满的道。 “五个月，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方洁解释道。 “咱们分手的时候我天天忙节目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怀孕了。 还是三个多月前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才检查出来怀孕的。” 方洁这些话说的很真诚，也是事实。 在李然提出分手后，方洁也算是真正的面对内心。 自己与李然的关系，可能有爱，但不多。 更多的还是两个人在一起，从其它方面来说，很合适。 从当初自己想成为一线演员，再到李然的部分思路，还有他的名气。 对了，还有对方的家庭和性格，一切的一切，几乎很符合她对另一半的要求。 连方玉水也看重李然的这些条件，再加上李然的才华，他们才能走到那一步。 要不是这场车祸带给李然身体上的情况，方玉水出面干涉。 可能他们正常的结局，应该就是一直走下去。 方洁从内心里也多少在乎一点李然的腿伤，再加上考虑方玉水那里。 她才会在他们之间做了一个分手的选择。 本以为分手之后，生活会回归正常。 结果在三个多月前的工作中，方洁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等她去医院检查过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 这个孩子的到来，方洁犹豫了好久。 一方面与李然分手，想与他划清界线，不与往来。 孩子或去或留，她都能很好的处理这方面的事情。 另一方面，方洁也考虑了一些现实中的情况。 自己今年二十七岁，不管从身体，年龄，事业发展，现实需求，也都到了该结婚，生子的年纪。 方洁可不是刚需结婚，随随便便就找一个人过一辈子。 家世，背景，两个人的发展，性格的磨合，三观的相同，等等的事情。 可以说，如果要结婚，这些东西，都要从头开始。 而这个孩子的到来，好像给了方洁另一种选择。 她清楚她和李然之间的分开，并不是单纯的不喜欢或者不爱。 而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 凭着这个孩子，老爸方玉水那里不会有问题。 宠女魔头可不是简单的一个外号。 他不会看着自己孤身一人养大孩子的。 而李然那里，凭着方洁对他的了解，只要自己做一些样子，再加上孩子的因素，也不会成为问题。 就是这个时机要掌握一些“灵活”。 一定要李然来做这个主动之人。 本来方洁替两个人把网上的分手消息压下去，以为李然会跟她有一个联系，感谢。 这样也能顺利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捅破。 让李然成为主动的那一方，还是带有愧疚的。 结果李然竟然跟以前一样，对于这些消息，迟钝的厉害。 他也不想想，两个人前段时间刚刚才在网上有些热度，现在闹分手，那些娱乐媒体，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新闻。 他竟然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为什么网上这么安静。 有几次气的方洁差点考虑与李然真的分开算了。 这种迟钝的智商，别再影响了孩子。 又等了一段时间，方洁听说李然想做一部电影，题材不太“合规”。 这才有了她跟韩婷之间的一些“相处技巧”。 才有了今天这场见面的机会。 两人的关系真的因为孩子有了复合的迹象。 唯独就是韩婷这个“闺蜜”今天受到了点儿背叛的委屈。 不过韩婷这个人是那种大气，直爽的性格。 方洁有信心过后能把人安抚下来。 一切的一切，好在是按照方洁的安排往下走了。 第376章 韩编剧 李然可不知道这一次机遇的背后，还会有这么多的“安排”。 此时他的眼里哪还能容的下韩婷，哪还能容的下自己那部电影。 全心的用在了方洁的身上。 孩子！ 只要想一想自己也有了一个血脉传承的人，那种激动，根本压抑不住。 连自己提出的分手，李然都不在乎。 更别提什么方玉水过后责难等等困难。 反正老婆孩子肯定是不能丢的，大不了就抱着事到临头关关过的心态，慢慢应对。 方洁看到李然这副样子，旁边韩婷也处在爆发的边缘，赶紧拉着韩婷近身道。 “婷姐，你别生气。 这件事情我做的不对。 你消消火，过后我一定好好跟你道歉，今天咱们还是说说正事。” 与方洁预想的一样，韩婷生气归生气，但并不全是向着方洁。 可能是有点儿先入为主，韩婷真的是有点看不惯此时李然的样子。 刚才还是一副生人莫近，现在好像眼睛都要长在方洁的身上。 哪还有一个“成功导演”的状态。 同为女人，韩婷感觉方洁都这样了，还为李然着想，真的是怒其不争。 但自己已经答应了方洁的请求，也让老爸那里帮了忙，总不能失言。 面色不太好看的道。 “随你。 不过我可是跟你说，我这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然没人愿意管他这破事儿。 还有不是我说你，你做事就做到明面上，别总是偷偷帮他。 我听说他们公司有部电影要过审，还是你帮着找过的关系，才过关的。 这种事你就说呗。 非把自己变成持家的好女人干什么。 对这种人，不值。” 韩婷说完，还瞪了李然一眼。 而李然激动归激动，又不是变成傻子了。 韩婷说的话，他哪能听不到。 脑海中的迷雾一下子散开好大一片。 怪不得“忠犬布丁”最终的审核只是改了两个小地方。 他还想着是方玉水的关系给力，同时还有胸怀，连他和方洁分手也能正常过关。 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儿，里面还有方洁的帮忙。 李然的情绪总算是恢复正常一些，带着感动的眼神看着方洁问道。 “婷姐说的是真的？ 你怎么这么傻。 为什么不告诉我。” 韩婷像是有种百变的性格似的，听到李然这么说，质问道。 “告诉你有用？” 方洁真不知道应该感谢韩婷好，还是怪她把自己的打算给提前破坏掉了。 这种背后的付出，又哪是每一件都要让李然马上知道的情况。 她还有别的想法呢。 现在被韩婷叫破，方洁也只能顺势轻轻推了推韩婷道。 “婷姐，这些都是我自愿做的，没打算得到什么。 咱们还是说一说然哥要拍的电影。” 说完这些小声的靠近韩婷道。 “求求你了！” 方洁这副样子即让韩婷生气，又很不忍心。 一股脑的怨气都奔着李然去了。 语气生硬的道。 “你那份简纲我看过了，有点儿意思。 但这种对现行社会情况反应的剧情，不太能过审。 我这里有一个能过审的办法，你自己想想用不用。 要不是看在小洁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管你的事儿。” 话是这么说，可是韩婷自己知道自己的事。 要不是这份简纲真的入了她的心，哪怕是方洁求她，她也不可能下这么大的力气帮忙。 换句话说，还是李然的故事打动了她。 能写出来普通大众身边的故事，却成了一个让人讨厌的人。 这也是韩婷看到李然这么一个“有才华”的编剧导演，现实当中会是这个样子。 那种落差，直接成为韩婷怒火的源头。 对于韩婷此时的态度，李然看了看方洁，到是有点理解。 也没有太往心里去，而是带着疑惑的问道。 “什么办法？” 韩婷看着李然平静的道。 “我来做这次剧本的编剧。” 李然皱着眉头，到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韩婷。 要说对剧本的编剧名字没有想法，那肯定是自己骗自己。 不过相对于电影能正常过审上映，一个编剧的名字李然也不是舍不得。 只是李然担心自己真退了这一步，后边的所有事情会再出一些其它的麻烦。 这种事情李然在圈子里可是不止听过一回了。 万一自己连导演的位置也丢了，那这部电影还不如不上映的好。 方洁明显是知道韩婷的办法，也知道李然现在的顾虑，这个时候劝说道。 “然哥，这部电影的题材实在是太敏感了。 有韩叔叔他们在后边推着，这部电影才有可能被拍出来。 婷姐当这部电影的编剧，可是说是很合适的条件。 而且婷姐本身就是在做编剧，你拍戏的时候，有婷姐这个合作者，也会方便许多。” 韩婷也有着自己的骄傲，自然不会愿意白占人便宜。 “你也不用想的太多。 也就是这部简纲我还算能看的过眼，还有小洁的面子在，我才会帮你这个忙。 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就是这部电影什么时间能过审，上映，我也不敢保证。 可能等圈内风气好转一些，会有这个机会。” 李然看到韩婷和方洁两个人误会自己舍不得编剧的名头，摇摇头道。 “你们误会我了。 我到是不在乎编剧的人是不是我。 我只是在衡量一下这件事情的风险。 婷姐，你当了这部电影的编剧，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 韩婷今天能过来，自然是与老爸说过这件事情。 而且还把那份简纲给韩平看过，得到了准确的答案，这才能坐在这里。 要不然的话，这件事情躲还来不及呢。 就算和方洁是“闺蜜”，也不至于趟这回浑水。 “能添什么麻烦。 这种反应社会现实的电影，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考虑。 上与不上，过与不过，很难界定。 一般人都想做一些安全的项目，自然过审困难。 只要有人进行推动，到时候再改一改剧本里的“关键”部分，过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韩婷话里的内容简单到是简单，可是李然知道这是人家有一个能抗下所有的老爸。 换成别人，累死也办不到。 有了韩婷的答复，李然也不再扭捏，直接同意道。 “韩编剧，这部电影就看咱们的合作了。” 第377章 你要继承我家产？ 与韩婷的合作，李然看的明白。 这就是一次简单到直白的“利益置换”。 以自己剧本编剧的身份来换取对方背后“韩平”的支持。 这么一来，电影顺利上映，对方得名，自己得名，得利。 勉强算的上一场“公平”的交易。 当然，其中除了自己剧本确实有吸引力，方洁在中间的牵线作用也不可忽视。 要不然就算自己剧本写的再好，韩婷这种人也是不一定会找自己来合作。 说不定自己那份简纲的内容，都能被人以“原创”的剧本被其它人使用。 自己还没有地方去说理。 这一点李然在圈子里久了，“抄袭”的事情也不是听说一回两回了。 不会像以前那么对一点利益总是挂怀。 算是合作共赢。 不过今天谈的合作只是一个初步的意向，马上就是春节，大家的事情都比较多。 就是李然自己这里，还有平原那里的一场春晚，一部“忠犬布丁”电影上映的事情要忙。 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忙碌新剧本的事情。 而且这部电影与其它电影不同。 是真真正正需要提前打招呼，走关系，才能轮到提交剧本。 整个流程下来，还得看韩婷这里的进度。 毕竟就算韩平在整个圈里子有地位，有实力，那也需要照顾一下其它人的“意见”。 按韩婷的说法，明年能过审，后年能拍出来上映，就算进展顺利。 “小洁，你真不跟我走？” 茶社门前，李然不舍的看着要跟着韩婷一起走的方洁问道。 此时此刻，李然是真的不想跟方洁分开。 方洁同样“不舍”的道。 “然哥，我不是不跟你走，而是我得先回魔都把我爸爸说服，才能去找你。 你也不想咱们之间的关系，我老爸还继续反对。 你平原那里不是还没有忙完嘛。 给我点儿时间，我一定能把这些事安排好。 好吗？” 方洁的话把李然拉回了现实。 有着孩子的牵扯，李然一时间还真忘了导致他和方洁分手的推手方玉水。 这个难题不解，就算他们在一起，大家也肯定不会开心。 何况这么一个有实力的“老岳父”，李然心里也不托底。 李然嘱咐道。 “那你可小心点，你现在身子不方便。” 韩婷在一边实在看不过去道。 “你这个导演是怎么混这么多年的。 别说我还在旁边，就是方洁自己，难道她还没有个助理帮手吗？ 还用的着你个受伤人士来操心，真是、、、、” 如果眼神能杀人，韩婷此时一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然难得的说点关心情话，硬是让韩婷给破坏掉了。 情侣之间的事情让她一说，显得这个俗。 不过不得不说，韩婷的插话很有效率。 本来还应该再多说几句的分别话，此时哪还有这个兴致。 方洁知道自己一会儿还得安慰韩婷，顺势就道。 “然哥，那我和婷姐就先走了。 别让姚哥久等。” 说着还向远处抬头示意了一下。 李然都不用看就知道方洁说的是什么意思。 刚才遇事儿把自己仍下的姚小兵，此时正站在不远处的墙边，看着这里。 这也是方洁没有提出送李然的原因。 方洁和韩婷开车远走，李然静静的直到看不到车辆的影子，还停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姚小兵慢慢挪步过来，看着视线不移的李然问道。 “李导你们这是谈完事儿了？” 李然明白姚小兵也不是故意扔下自己，而是给他们留有一个安静的谈话空间。 但总归是心里不太舒服。 有气无力的道。 “完了。” 事涉具体的事情，李然不好说，姚小兵也不好问，两个人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一同返回平原。 ------------------------------------- 魔都方玉水的家。 “啪” 一个瓷杯被方玉水摔的粉碎。 方玉水感觉今天就是自己的黑暗日子。 工作上多难多不好处理的事情，他都没有今天的感觉。 好像天都要塌了。 本来听说几个月没见的女儿回来，他还特意推了两个会提前回到了家。 结果先是诧异的看着身体有点儿臃肿的女儿，随后就得到了一个自己不敢相信的结果。 自己的宝贝女儿怀孕了。 孩子父亲竟然还是自己亲自去提过分手的李然。 这怎么可以？ 按他得到的消息，直到现在李然还处在站立困难。 可以说就算恢复好，也难像一个正常人。 更别说自己出头替女儿让他们分手。 这种心里上的打击，更为致命。 就像一根刺永远的停留在李然的心里。 现在凭着孩子可能李然不在乎。 万一以后他们在一起，一想到自己以前对他做的那些事，女儿还不得受欺负？ 难道说自己还得去向李然赔罪道歉，“求得对方的原谅”？ 这种卑微的感情，根本就不可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看着面前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与李然组建家庭的认真女儿。 方玉水气的把自己喜欢的杯子都给摔了。 “小洁，今天不管你说什么，与李然复合，我只有一个意见，那就是不同意。 是选爸爸，还是选李然，你自己衡量！” 急促的喘息让坐在沙发上的方玉水感觉头脑发晕。 对于方玉水的了解，方洁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随着方玉水发了一通火，方洁知道不能跟方玉水硬碰硬的辩解。 那样的话，什么都吵不出来。 方洁没靠向方玉水，反倒是移动到离着他远了一点沙发上坐下。 一只手轻轻的摸着略微隆起的肚子，低头“自言自语”道。 “孩子啊，你是真的可怜。 还没出生，就再也见不到姥爷了。 妈妈也没有家了。 以后你可要代替姥爷好好爱妈妈呀。” 听着方洁那种带着叹息语气的话语，方玉水连发晕的头都被气的正常起来。 “方洁，我活的好好的，还没死呢。 你要干什么？ 想气死我继承我的家产吗？” 方洁慢慢抬头看着方玉水道。 “你不是让我在你和然哥之间做选择吗？ 这不就是不想要我了吗？ 还是说你准备让你的外孙生活在一个没有爸爸的家庭？” “你、、、、” 第378章 临时威胁 看到老爸被自己噎的那副生气样子，方洁知道情绪到位了，赶紧起身往方玉水那里移动过去。 抱着方玉水还在挣扎的胳膊摇了摇道。 “爸，我知道我刚才说错话了，但你能不能冷静点。 你平时可是最善于冷静分析的。” 方玉水被方洁抱着，象征性的轻轻挣扎了几下就没再动了。 听着方洁的指责，方玉水实在不想回答。 还冷静呢，没发脾气都算他克制的好。 自己的女儿怎么就不能理解他这个当爸爸的心。 想想还挺委屈。 方洁靠在方玉水的身上一条条的分析道。 “爸，你说如果我现在跟然哥分手，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看了一眼没回答的方玉水，方洁自问自答的道。 “要不就是冒着风险流产，要不就是一个人带着孩子。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以后再想找另一半，都会有着一些矛盾存在。 更别说我还得重新了解对方，适应对方。 关键是像是然哥这么简单心思的人，找起来可是不容易。 有家世才华的不会受我摆布。 什么都没有的，我又不可能看的上。 爸，我今年二十七岁，就算能找到那么一个人要多久？ 能有幸福的生活吗？ 你爱了我半辈子，难道下半辈子就让我一个人过？” 方玉水听到方洁这些话有些动容。 道理他不是不明白，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看上李然这么一个“孤身小子”。 看上他的不就是才华潜力，家世干净，而且心思单纯不会对方洁有什么坏心思嘛。 这种人在娱乐圈里，简直跟唐僧肉一样稀少。 也能适应方洁的性格。 可是现在情况不是有了变化嘛。 方玉水用手拍了拍方洁的手轻声道。 “小洁，老爸不是一个封建的人。 也不是一个嫌贫爱富，以身世论人的人。 李然这个人我了解的不比你少。 是，确实是他能挺好摆布。 他这个人说好听点叫单纯，其实跟个傻子没什么区别。 又菜又爱显得自己很有个性。 总是以为在圈子里只要会拍戏就行。 但在这个利益至上的社会，有才华的人多了，能起的来有几个？ 我敢说，要不是咱们父女两个在他身后帮忙，他早就被人吃的什么都不剩了。 我就你一个女儿，我帮忙，我心甘情愿。 可是现在他连一个最基本的正常人都不是了啊。 我收到消息，现在几个月过去，他还不能正常行走，甚至已经确定要有那么一丁点的残疾了。 我怎么能把你送到这个么一个人手里？ 还有，我也不怕你知道，当初你们分手时，是我提前去找的他。 你说如果你们在一起，他心里能不怨恨我吗？ 那这种情绪会不会以后发作在你的身上？ 有这些预估不了的东西，我怎么敢把你交到他的手上。” 方玉水说的这些，其实方洁都知道。 只是她没想到方玉水能当着她的面，把一切都承认下来。 这种话能从方玉水的嘴里说出来，有多么不容易，方洁太理解了。 眼泪含满眼眶，哽咽似的道。 “爸，我知道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可是你说的这些我不在乎。 然哥只是腿部受伤有那么一丝不方面，根本不耽误正常行走。 我要真的看重一个男人的外表，就然哥的长相，身材，第一眼就得从我的审美上排除掉。 还有你说的怨恨，你更是多虑了。 难道你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我能连自己未来的老公都制不住吗？ 而且爸，我现在都怀孕了，不管从哪方面来说，然哥都是我老公的最合适人选。 你就不能尊重我的选择吗？” 方玉水脸上露出难见的犹豫和纠结。 看着自己的女儿，方玉水好似浑身的力却不知道从哪来用。 最终叹了口气道。 “你别后悔就好。 不过你记着，老爸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看到目的达成，方洁收拾一下眼泪，笑着感谢道。 “谢谢爸。” ------------------------------------- 李然可是不知道远在魔都那里，还有这么一场父女对战。 临近春节，他和姚小兵回了平原，赶紧跟踪起近期的后续彩排。 彩排期间，李然还把剩余的时间都用在了远程和方洁视频上。 好似一天不见，就要失去这个人一样。 直到方洁来到平原陪着李然，李然的心思才逐渐的收了回来。 一月末，离正式直播就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整个晚会的所有人员，明显能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充斥着所有演出范围。 几个彩排期间表现不太好的节目，也正处在焦虑之中，就怕李然把他们的节目换掉。 李然这里也很头疼，定好的节目换上演出服，配合彩排，竟然比预想中的效果差上很多。 换，有点儿不忍心。 不换又觉着差点儿东西。 关键是还总有台里的人过来说项。 说不出的烦。 “李导，不好了，黄琪的经纪人说咱们给黄琪的演出费太低，想增加十万的酬劳，要不然就不上台了。” 一个被安排出去的工作人员急着找了过来道。 没等李然开口，叶尘皱着眉头道。 “黄琪？ 就那个二线过气女歌手？ 她怎么敢？” 叶尘自然有说这些话的底气。 要不是这台晚会有李然的建议，要开展符合晚会主旨的回忆舞台。 这些以前的歌手，他们是根本没准备请的。 结果现在人来了，合同也签完了，晚会开始前竟然要涨钱？ 就不怕他们把这消息传出去，坏了对方本就不多的前程？ 没带脑子。 李然虽然听说过有些耍大牌的明星，确实有临时涨费用的事情。 但他万万没想到就平原卫视邀请的这些“过气明星”，还能有这种情况。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 做为晚会的导演，李然对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能容忍。 要知道这一次晚会邀请的人可不止黄琪一个，真要是被她勒索，那李然也不用在导演圈子里混了。 一个软弱的标签立时就得挂在李然的脑袋上。 这可跟李然对自己的名导演定位不符。 能死道友，还是别挂着他这个贫道了。 第379章 五个歌曲节目怎么样？ 事情说大不大，小也不小。 李然让叶尘直接去看看怎么个情况。 最近台里人多眼杂，能处理赶紧处理，别再造成什么其它恶劣的影响。 因为晚会有一部分是主打中青年阶段的情怀，所以增增减减的，现在只剩下六名以前的知名歌手。 都是特意请回来的，有代表作的那种。 为了表示对他们的尊重，李然还专门给他们六个人配了一间准备室。 要知道，哪怕是平原卫视这种二三线的平台，在晚会等时间，也是没有多余的房间来用的。 从这里也能看的出来李然对这一环节和歌手的重视。 等叶尘来到这里的时候，屋里的人层界分明的分为了两个阵营。 黄琪和她的经纪人坐在房间的一侧，其它几位歌手和助手经纪人都在另一边劝说着。 “小琪，你和你的经纪人商量商量，平息算了。 这眼看着直播没几天就要开始，为了十万块钱闹这一出，不至于。” 其余人也都点头称是。 虽然说平原给的演出费也才十万到二十万。 但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重出舞台的机会，别因为这十万块钱，再把这个机会给弄丢了。 当然，也不排除某些人是在一边等着机会和看热闹。 黄琪十六岁以一首甜歌出道，出道即红。 在二十年前那个几线明星分级不清的年代，可以说一步就到了顶流。 当然，流量肯定没有现在这么夸张。 可是随着科技的发展，传播途径也发生了变化。 她今年才三十多岁，但也慢慢的划归到“没有名气”这一行列。 她此时也有点儿犹豫不决。 对于经纪人的说法，不加这十万块钱就是对她身份地位的贬低，侮辱等等。 黄琪既不认可，又不太死心。 心里总有点儿期许，万一，万一他们把钱给我加了呢？ 那是不是还证明自己在市场上，还是有足够的价值？ 没有经历过红的发紫的那个阶段，是没有人能感觉到她此时落寞的那种痛苦。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经纪人跟她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没同意，但也没有反对。 而是选择了沉默。 对于其它人的指责戏说，黄琪的经纪人没有硬顶，而是试图以抱团的语言来诱惑其它人跟着自己向平原卫视施压。 “几位老师，我也没有说不演，只是觉着平原卫视不公。 我家琪琪算是咱们这里出道最短的一个人了。 平原这里才给了多少？ 十五万！ 这在当年都不如一场演出的车马出行费。 我们不是在乎这十万块钱，只是想对得起这一路走来不易的位置。” 还真别说，明知道黄琪经纪人的话属于诡辩，但这些话就像一把刀，扎进了大家的心里。 能出现在这里人，哪个人当年没有红过一时。 不攀高峰，真难理解那些美好的风景。 不过经受了这么多年的冷遇，谁心里都自有衡量。 有想法和打擂台，那可是两个概念。 正在此时，叶尘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走了时来。 看了一眼此时的气氛，叶尘面色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向着黄琪道。 “黄老师，刚才听说咱们这里对于演出有点想法，有这回事儿吗？” 叶尘虽然在筹备组里只是一个副导演，但只要在这里待几天，谁会不明白对方的权力。 就李然那副不管具体事情的样子，说一句一言定生死不为过。 看到管事的叶尘亲自来，本来有点自信的黄琪和经纪人心里不虚是不太可能的。 但事已至此，又不是一句退缩就能了结。 想了想平原卫视对这台晚会的重视，李然对他们这些人的重视，黄琪经纪人挡在了黄琪的前面开口道。 “叶导，我们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对这个演出费不太满意，你看能不能简单帮我加一点。 我们小琪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一二线明星，这个钱说出去，太不合适了。” 叶尘知道今年晚会的整体安排，也不想在直播之前出什么波折，但这个钱肯定不能加。 这是底线。 别说他的身份没有权力让台里追加这笔费用，就是有，那也不能助涨这个风气。 看了一眼屋里其它看着这里的人，叶尘压下了心中的愤怒劝解道。 “于姐，咱们当时答演出合约的时候，你是知道多少费用的。 这马上要直播了，你提这个要求，是对我们筹备组有意见，还是不想让我们直播顺利？” 叶尘的话直接就把黄琪加钱演出的艺德问题，上升到阴谋针对他们平原卫视的层面。 黄琪经纪人怎么可能接叶尘的这句话，直接了当的道。 “我们可没有这个想法。 叶导，我们小琪这里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涨十万的演出费。 到时候肯定上台认真的唱歌。 否则、、” 叶尘到底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冷声道。 “否则怎么样？” 经纪人和黄琪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屋里其它的人，没有说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叶尘把整台晚会的演出在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试图看看少了这么一个节目会有什么变化。 可是结果总是差点儿东西，心里有点发愁。 这几个从外面请来的歌手，是台里花真金白银请过来的。 自然不会像其它选送节目一样，还做了备选。 要不然的话，就算他们这里能过，台里的财务也不能让这笔钱支付出去。 关键是临近直播的时间没有几天了。 就算重新找一个替补，不考虑对方的档期，只是熟悉现场和彩排就要几天的时间。 黄琪他们也正是看中这样，才敢对他们张口要涨钱。 叶尘这段时间因为李然的“不管事”“放权”，还比较满意和李然的合作。 现在头一次有点儿恨自己不是总导演。 要是不考虑李然的想法，哪怕节目最终有一个空档，他此刻就想宣布让黄琪两个人爱去哪去哪。 还能被她们给威胁了？ 什么东西！ 就在叶尘想来一个先斩后奏，把局面先稳住再说的时候。 关闭的房门再一次被打开。 李然被人推着进来，看了一眼一副坚定样子的黄琪和经纪人，随后对着叶尘道。 “叶导，咱们刚才说现在的节目太多，要砍哪个都不忍心，你说五个歌曲节目怎么样？” 第380章 你不是？ 李然把叶尘派过来处理黄琪这件事情，但等叶尘走后，李然想了想，自己毕竟是这台晚会的总负责人。 临近直播用罢演来威胁，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然后李然就想过来看看到底这件事情有个什么结尾。 平原卫视准备间的门，不是那种隔音门，李然在外面听了一会儿了。 在他听到屋子里的对话，一股怒火瞬间就从心头升起。 你们做为已经“过气”的歌手，现在被自己找过来给你们舞台演出，还敢拿晚会的成败威胁？ 趁着双方沉默，李然一下子就把房门推开，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向着叶尘意有所指的问道。 “叶导，咱们刚才说现在的节目太多，要砍哪个都不忍心，你说五个歌曲节目怎么样？” 李然的声音不大，但话语中的意思却让屋里的众人心思不平。 这不等于是说要把黄琪这个节目砍掉吗？ 果然，黄琪和她的经纪人有点急了。 李然出面和叶尘出面可不是一个事情。 “李导，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李然理都没有理会她们两个人，只是注视着叶尘。 叶尘长出了一口闷气道。 “五个节目也挺好。” 听到叶尘的答复，李然重新看了一圈屋里的众人，对着身后的严冰道。 “小冰，咱们走。” 黄琪赶紧上前想再解释，但严冰和李然哪会给她们这个机会。 正好叶尘也有意的挡在黄琪身前，只是这么一会儿时间，李然就被推着走远了。 黄琪留在屋内看着叶尘低声道。 “叶导，我、、、” 叶尘抬起双手，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道。 “我只是晚会的副导演，一切听李导的。” 说完也不管身后人怎么样，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就离开了准备室。 但是叶尘的心头只有一股畅快之意。 让你们狂。 准备间里的其它几个人此时哪还敢在这间屋里子待着，赶紧找借口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的麦好像有点儿不太好使，得托人好好给调调。” “我这个也有点儿、、、” 片刻间，屋子里就剩下黄琪和经纪人两个人。 黄琪有点后悔的道。 “于姐，你说咱们怎么办，不会真把我的节目砍了？” 经纪人心头也有点儿慌，但随即就给黄琪打气道。 “不用担心，他们肯定是虚张声势。 这台晚会平原卫视下了大力气，就想跟其它台争收视率。 要不然也不会把李然找过来。 早半个月前他们就开始造势预热，连参演嘉宾都公布了出去。 李然他们要是不想出演出事故，必须得用咱们。 大不了咱们不加钱给双方个台阶，演出肯定没有问题。” 这些话说出来，可信可不信，但最起码两个人都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沉默不语。 黄琪两个人怎么想的，李然可是不管。 回转的途中，他的头脑中开始想着谁还比较合适这台春晚。 刚才说的痛快，但真的要把早就安排好的节目砍掉一个，肯定是不合适的。 只不过是这个节目是不是黄琪出演的问题。 叶尘虽然对李然把黄琪撤掉，心里满意，可是他还是履行着副导演的职责劝解道。 “李导，黄琪参演的宣传物料都已经发出去了，真要把她们的节目砍了？” 李然到是不在乎什么宣传物料，这个宣传的方式还是他提醒的姚小兵呢。 大不了筹备组出个声明，说黄琪的节目不适合就得了。 到时候找一个比黄琪咖位大的明星，谁还记得黄琪是谁。 李然无所谓的道。 “没事儿，没了黄琪还有张琪，李琪，这么大的一个平原卫视，还能让一个过气歌手给欺负了？” 即然李然说的肯定，叶尘气都出了，自然不会把请人这个活计揽在自己的身上。 只是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李然的意见。 但李然说的痛快，可是一时间人选哪是那么好选的。 看了一个多小时的资料，李然都没定下来应该请谁不请谁。 “时光时光慢些，不要再让你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 ，换你岁月长留。” 一阵电话铃音，打断了李然烦心。 看了一眼来电之人，李然迟疑。 “嗯？ 他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随即装作无事的接通道。 “山哥，你好、、” 一番简单的聊天，李然把电话收掉，心头疑问连连。 徐山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只是简单的聊天？ 自从“人在囧途”过后，李然和徐山虽然还有联系，但不太多。 就连李然受伤，徐山也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问候，还有一个六千六百六十六的慰问红包。 这隔了几个月给自己打电话只是闲聊，什么意思？ 暂时没想明白，李然也就不想了。 反正有什么目的，过后肯定会有端倪。 到了饭点，李然收拾一下返回了平原卫视附近的酒店准备和方洁一起吃。 随着方洁的身体越来越不方便，李然又实在有点儿忙，也就只能搜几个饭点时间，来陪陪方洁。 心里还对方洁有了一些愧疚。 不过方洁可不像是李然想的那样，只是在酒店傻吃昏睡。 她的娱乐公司还堆一堆事情等着她来处理呢。 李然以为是他天天抽时间回来陪方洁，其实说方洁工作之余陪一陪李然也行。 方洁是什么，不好说能看透人心，可是看清楚李然是没有什么问题。 刚刚发生的一些事情，李然就算想装着无事也装的不自然。 方洁给李然夹了一点菜，笑着问道 “然哥，你这是怎么了？ 平原卫视有什么棘手问题？” 李然本就不善言词，再加上和方洁两个人共同话题也少，就把今天发生的两件事情跟方洁说了出来。 虽然没有在事发现场，但方洁能想像出来当时是一副什么样子。 黄琪、、、 方洁眼神微动，看着李然好像想起来什么，轻声问道。 “然哥，谭宁他们那里，电影定在哪天首映？” 李然看了一眼方洁，疑惑道。 “不是大年初三吗？ 你忘了？” 方洁下意识的吃了口菜，想了想笑道。 “然哥，别烦心了。 不就是一个黄琪吗？ 你放心，我帮你出这口气。” 李然小心的道。 “我哪用你出气，你可别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方洁笑的平静。 “什么出格啊。 我哪是这种人。” 李然撇撇嘴，心里道。 你不是？ 第381章 孔旭的恐惧 李然到底也是不在乎黄琪怎么样，只是担心方洁。 不过简单劝了几句就没再提这件事儿。 在分寸把握这方面，八个自己也不抵方洁一个。 反倒是徐山打的这个问候电话，让方洁有了点猜测。 “徐山那里一直对你都是不远不近。 这一次反常的打招呼，我估计应该是婷姐那面有什么消息被他给知道了。 婷姐拿到完整的剧本时间不短，娱乐圈里的关系又四通八达。 说不定在哪个环节就被人给提前得了消息。 我看哪，应该是徐山对这部电影有什么想法。 然哥你可以按这个思路提前做个准备。 到时候真要是这件事，也不至于慌了手脚。” 李然很是认真的看着方洁，真想把方洁的脑袋打开看看，这都是些什么脑回路。 一个自己重复的电话内容，能听出来这么多东西？ 可是仔细一想，还挺有道理。 现在自己本身就没有什么要上手的项目。 与徐山合作更是不太可能。 真说不准还就是韩婷那里走了消息，让其它人有了想法。 想到这里，突然一下子一个念头闪过李然的脑海。 “诶，小洁，你说我这里差个节目，让徐山过来帮个忙怎么样？ 他虽然是一个演员，可是十几二十年前的那部成名作品，主题曲可是他主唱的。 再加上他一线演员的身份，还有“人在囧途”的风头。 也算是一个中青年的代表？ 而且还能压过黄琪。” 嗯？ 听到李然的话，方洁只是在脑中过了一遍就觉着可行。 略带诧异的看着李然，心里暗道。 真是没想到你李然还有这么一个思维。 点点头应道。 “可以啊。 这样的话即可以补全晚会的节目。 另一方面，凭你们现在的关系，让他以歌手的名义来救场，也能看一看徐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一举两得。” 额，李然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建议，还能达成其它的目的。 只是提到徐山，一时间想到徐山还有另一个身份而已。 不过李然也没有纠正方洁的说法，同意道。 “嗯，对，我就是这个想法。” 等李然给徐山打电话，把自己想请他来平原卫视晚会救场说出来的时候，徐山那里很痛快的就答应下来。 更关键的是，零片酬出演。 李然和方洁对视一眼，心里头都明白，好像他们之前的猜测，真的猜对了。 有了徐山这个一线演员的加入，再一次把整台晚会的节目凑齐完整。 至于黄琪那里到底怎么想，可就不关李然的事儿了。 此时此刻，黄琪和她的经纪人，连平原卫视的大门都进不来。 ------------------------------------- 酒店顶楼观景台。 方洁坐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平原卫视大楼陷入沉思。 “方总，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孔旭脚步轻快的往方洁这里急速走动，边走边道歉的说道。 不过道歉归道歉，孔旭可没有太对不起方洁的神情。 能在接到方洁的电话几个小时内，从京都赶到平原，这已经是孔旭尽了最大的努力。 要知道现在他们的电影马上上映，一天天的事情多到不行。 也就是现在方洁与李然复合了，而且他也知道方洁在李然心里的地位。 否则孔旭身为李然公司的新晋导演，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间过来见方洁。 方洁被孔旭的声音惊醒，看着走过来的孔旭，右手虚请的道。 “不晚。 说起来我这突然间把你从京都请过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孔旭坐下之后开门见山的道。 “方总你把我叫过来是、、、、” 方洁能听的出来孔旭话里的疏远和无奈。 自己只是李然的“未婚妻”，与孔旭也没有什么隶属关系。 这么突然的把他叫来，即不好说不来，来了又怎么自处。 有这些情绪很正常。 方洁也没有点破，笑了笑道。 “在综艺里，我是比较看好你和谭宁的。 然哥把你们两个签下来，又把“忠犬布丁”这个电影交给你们，说明然哥跟我想的一样。 是真的很重视你们。 现在电影要上映了，你们那里还有什么我这里能帮忙的，尽管说。 没有外人，能帮的我肯定要帮。” 孔旭被方洁的话说的有点儿懵。 这大老远的把自己折腾过来，就问要不要帮忙？ 自己只是电影的副导演，要说也跟自己说不着。 孔旭照比谭宁那份直爽就比较灵活，担心后边有什么事情，婉拒道。 “谢谢方总，现在该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我们一定会给李导一份满意的成绩。 不让他失望。 方总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如果我们能做到，一定尽力。” 方洁看了看孔旭，摆摆手笑着道。 “别紧张。 就是我这里想趁着你们电影没有上映，给你们的电影做做宣传。 需要你们剧组帮个忙。 本来我是想找谭宁的。 可是我想了想，觉着找你比较合适。 一方面呢，谭宁现在已经做到了导演的位置，你还差一步。 另一方面，我觉着你比谭宁更清楚自己要什么。 这个忙你能帮吗？” 导演？ 孔旭心里波动起来。 对于谭宁能成为这部电影的导演，孔旭是有点儿不太服气的。 两个人的导演技能也没有相差很多，就因为李然喜欢谭宁，所以他就被指派为谭宁的副导演。 虽说他现在的位置比一般的导演毕业生要强。 但能当导演，谁不想按自己的心思拍摄一部电影出来。 看着一脸平静的方洁，孔旭小心的道。 “不知道方总想让我做什么？” 看着孔旭那副“舍生取义”的样子，方洁摇摇头道。 “放轻松，没什么大事儿。 就是我准备爆光一个人，可能需要你剧组的导演身份来发一篇“圈内现状”。 不用你打头阵，主要是要把流量引到你们的电影上去。 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过一会儿我把东西发给你，你自己决定发与不发。 我相信只要电影有了成绩，里面还能看到你的作用，一个导演而已，上位不难。” 方洁说的轻松，可是孔旭却感觉面前这个挺着孕肚的年轻女人，在这一刻，很恐怖。 他还有选择的权力吗？ 第382章 谁亏，谁赚？ 看着远走的孔旭，方洁自嘲的笑了笑。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看起来可怕了。 竟然把孔旭吓成这个样子。 不就是想借着他电影副导演的身份发一篇微博吗？ 至不至于。 要不是想替李然出出气，借这个机会顺便宣传一下他们的电影，方洁才不会动这个心思呢。 方洁对于宣传这一块儿是很有信心的。 她很清楚一个黄琪涨出场费用的新闻火不了多久。 必须得把新闻弄的大，弄的广，最好波及的人，地位再高一些。 娱乐圈嘛，别的不多，耍大牌的人，那还不有的是。 哪个剧组制片人导演，要不是看在钱和后台的面子上，谁愿意要这种人。 正好在这个时候方洁给他们一个出出火气的机会。 方洁相信只要她用用力，黄琪绝对逃不出她的掌控。 这样一来，既能帮着李然出出“背叛”的气，同时还能把平原卫视的春晚也宣传一遍。 相信李然会满意自己的这种做法。 不过方洁仔细想了想，又觉着做这件事只是达成这么两个目的不太合适。 这样一来，方洁才动了把李然电影再一次加大宣传的心思。 孔旭做为电影剧组的副导演，有了孔旭的下场，借这个风头，肯定会对票房有所影响。 同时还能给孔旭进一步的机会。 李然公司的导演，那跟自己的导演有区别吗？ 到时候自己的娱乐公司演员，也是能借上力的。 关键是这么“互动”，也算是方洁的试验。 以信义，耍大牌等词条为武器，看一看网上现在什么风向，也方便方洁以后对宣传进行调整。 正好还能打击一下现在娱乐圈里“高级明星演员”的风气。 这应该算是一石六七鸟。 都不用太费心就能达成这个目的，方洁自然是很满意的。 方洁这里满意，那肯定就是别的地方有大事发生。 都没有用上第二天，一条“人不如狗”的词条悄悄上了热搜。 孔旭在微博中指出，平原卫视晚会的参演人员黄某擅自提高演出费用，以逃避演出来威胁平原卫视，这种做法相当可耻。 人无信不立，人无忠不用。 如果娱乐圈里人，都成为这种不忠不信的人，都以要挟为拿捏手段。 那是对整个社会公共秩序的挑衅，也是对双方提前约定的亵渎。 短短半个小时时间，这条微博就被转发超过了近五千次。 虽然不知道孔旭这个导演毕业生微博那不到一万的粉丝，是怎么达成这个数据的。 可是此时关注这一点的人真没有多少。 反到是因为孔旭是通过“我要当导演”这台综艺被李然签下的导演。 许多人在讨论，是不是这份抱怨，是出自李然之手。 阴谋之意很浓。 好在这种新闻占了少数，其它对于黄琪的声讨到是很多。 虽然没有提名点姓，但“网友”的力量是强大的。 黄琪这个人的详细信息，平原卫视的宣传海报，“平原卫视”的内部人士爆料。 反正一时间好像全网都知道黄琪做了这种“耍大牌”的事情。 还有一篇详细的评论，是以孔旭他们剧组新电影“忠犬布丁”为隐喻。 全篇来形容“人不如狗”的情况，直接挂在了热搜上。 给“忠犬布丁”吸足了目光。 可以说，这波宣传，比他们花了那么多的宣传费，还要有用。 春节之前按照正常的规矩，本来应该是网络比较安静的时候。 各大公司，媒体基本不太会在这个时间给“官家”找一些麻烦。 网友也被动的接受。 可是这股邪风一起，那种因为春节无聊的人，可是找到一个可以分散精神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网上的爆料的东西可就不止是黄琪那些事情。 各大明星耍大牌，侮辱人，性格变态，私生活，反正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热闹非凡。 只是与李然谈过一天多的时间，全网就有了这样的声势。 连李然自己听别人说起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 心里头不由担心，这方洁的手段可是越来越狠了，别是事情做的太大。 方洁的手段还轮不到李然担心，可是平原卫视对他的恭喜却来的很突然。 姚小兵专门找到李然恭喜道。 “李导，你真是我们平原的福星。 你知道吗？ 就这一天时间，咱们平原卫视被搜索的次数增加了无数倍。 而且都是关注你的晚会来的。 台里预测，只要晚会正常播出，收视率一下极度好看。 说不定还能超越海州和番茄，拿下时段和春晚的第一。 李导，恭喜啊。” 姚小兵都没有特意调查就知道这件事情与李然有关。 这前脚刚把人弄走，后脚就出了这回事，都不用调查，就知道根李然脱不开联系。 所以连一丝对于李然和黄琪之间的事情都没有问。 只不过姚小兵出于对李然的了解，心里估计，可能操刀这件事的，是李然那位“未婚妻”。 那可是真正的舆论高手。 说句夸张的话，方洁一个人，可能比他们平原卫视整体的宣传部门都要厉害。 被姚小兵这么恭维，李然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这个事儿整的，好突然。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目前来看，效果还不错。 李然也不会傻到去追究方洁手段狠辣的问题。 只能保证尽量按着姚小兵所说，把整台晚会尽全力弄好，弄出彩。 网络上的风波不断，直到黄琪经纪人网上发声，直言黄琪并没有耍大牌，保留追究所有造谣网友的权力。 这件事情的风向才从“忠犬布丁”和平原卫视的春晚，转向了黄琪是不是说谎。 网上的人分为两派。 一方认为黄琪做为一个早期歌手，性格直爽，肯定是有人看不得别人好，蓄意报复。 另一方却认为平原卫视没有留下黄琪参加春晚，变向证明了网络上的事实。 甚至还有一小部人认为，这是平原卫视或者说是李然挑动大家视线的操作。 就是这些评论没多长时间，就沉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原来都以为自己死定了的黄琪，竟然因为这波流量，接了不少节目的邀请。 好像事业迎来了第二春。 这种结果下，也不知道在这次风波中，到底谁亏，谁赚。 第383章 创造历史 不过那些都已经不在李然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平原卫视的春晚当中。 最近几天，陆陆续续其它卫视都开始了自己台的春晚。 2月8日，二十八。 火了近一周的平原卫视春晚，终于轮到它受观众的检阅。 虽然说李然是平原卫视春晚的总导演，节目也经过了各方意见修改，应该很有信心。 但真当直播来临的时候，那种紧张，李然的手都在不自然的发抖。 这可与拍戏不同，是不带ng的。 7:45，包括演员在内，所有人的精神高度集中。 最后一遍调试在团队中进行。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临近，导播开始节目倒计时。 “倒计时。” “10，、、、3，2，1，开始。” 八点整，平原卫视春节联欢晚会，正式与大家见面。 几秒钟的开场动画后，舞台上受人欢迎的鼓舞，作为春晚的开场舞蹈。 与端午时不同，这一次的背景音乐是那种欢快的音调。 节奏要更加的紧凑，激烈。 李然对鼓舞不了解，但他在彩排的过程中，对这群小伙子提了要求。 要把那种兴奋，激动，高兴的心情表达出来。 包括表情，还有夸张的动作。 一群小伙在舞台上的那种阳刚之气，配合着音乐和鼓点儿，让所有人一看就能有一种欢乐喜庆的感觉。 舞蹈干净整洁，没有那些花花绿绿。 两男，两女，四位当家主持人，配合着鼓舞队伍铺成的通道，走到了所有人面前。 “玉兔辞旧岁” “金龙展新春” “全国的各位观众朋友们，我们在这里给大家” “拜年了。” 主持人的开场时间不多，拜年后，一人一两句话就算给今天的节目拉开序幕。 第二个节目是安排的歌武连台，两档节目连在一起。 一群六七岁的萌娃，穿着白色的练功服，列阵在了舞台之上。 配合着刚刚还没有消散的大气武术音乐，整齐的做着一些武术动作。 李然原来的计划是想让这些小朋友直接演三到四分钟的一曲。 但是实际排练时，根本达不到李然的要求。 小朋友武术动作规范倒是规范，也能自制 可是最多一分多钟，整个队列就有不齐，散开的样子。 没办法，时间太紧，这才把后边的合唱节目，与武术节目安排在了一起。 不过这个小武术人的节目，现场观众到是给予了极大的掌声鼓励。 接档的合唱，是一首老歌。 平原台里特意请的作词人，在原有的曲调上，重新写的新词。 以积极向上爱国等歌词为主。 “满腔热血 我华夏少年勇敢不后退 努力学文化长大建设国家 勇往直前自信的创造明天” 合唱临近结尾，李然转头问一个工作人员。 “收视率怎么样？” 现在收视率都是属于实时的那种。 李然怕被影响，就规定了每十分钟跟他通报一次收视率。 他也好随时能根据收视率调整一下，春节晚会的作节目。 工作人员还没有说话，叶尘到是带着欣喜的表情道。 “李导，一片大好。 收视率零点九了。 只要不出意外，破一肯定没有问题。 太棒了。” 不怪叶尘有这样的反应，往年春晚节目能破一的卫视，都是一线卫视。 最次最次也得是那种二级顶级的。 他们平原这里，能过零点五，那都得好好调查调查，看看是不是哪里统计错了。 今年这刚刚开场，就到了零点九，虽然说肯定跟前几天网上那股风波有关。 可是他们节目能把来的人留住，也很不容易。 要知道今天在其它卫视，还有播着热播剧的呢。 跟他们一个时段，还能拿到这个数据，更显得难得。 要不是现在只是刚刚开场，叶尘都敢说，他们这台春晚办的成功了。 李然也做过收视率的功课。 叶尘话里的意思，他心里也明白。 不过心里高兴归高兴，可是现在正在直播，也只能算是松了一口气罢了。 最起码对得起姚小兵花心思请自己过来。 没丢脸。 语言类节目李然今年对题材有了一个新的要求。 不要来那些“教育人”“喜头悲尾”“强行煽情”的东西。 就一点，全程笑到最后。 大过节的，开开心心最重要。 为此李然还毙掉了两个有老戏骨明星组成的小品节目。 选择了年轻的团队。 不是说明星那个不好，只是没有新人的节目有新意和笑点。 在春晚这样的节目当中，明星虽然可能留住人，但李然还是想冒这一把险。 他就不信一台让人笑的节目，抵不上那个明星脸。 当李然拿到第二份收视率报告时，上边的一点一，让李然心安很多。 陆陆续续穿插着两首老歌，特别是徐山献唱时，还引起底下观众的参与。 不得不说，踢掉黄琪请来徐山，做的对。 到了李然亲自关照的“西域飞天”，空灵的西域风格纯音乐，配合着站在升降台上的“异域美人”。 在灯光的照射下，美到不行。 特别是在飞天前夕，面纱掉落的那一刹那，镜头的捕捉，把一个美人活灵活现的带入了大家的心底。 舞蹈演员不是专业的杂技高手，高空飞天身体很僵硬，但不妨碍围绕着舞台环绕。 人缓缓下降，灯光逐渐熄灭，让人留有无尽的遐想。 当李然看到那一点九的收视率，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椅子差点儿给带倒。 这一刻李然是真的相信，自己好像真的把一台晚会做成功了。 整个后台知道这个数据的人，都很兴奋。 还是叶尘有大局观，才让这种兴奋冷静下来，注视着直播。 节目一个一个的继续，在李然选中的“俏夕阳”，以皮影戏的方式，展现老人的精彩后。 节目的收视率再创新高，硬生生的突破了百分之二。 要知道海州卫视做为一线卫视，去年的收视率才不过是一点四几。 那还是在他们邀请了许多明星的基础之上。 百分之二，真的可是说是近年来，地方春节晚会收视率之最。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观点，他们创造了新一轮的收视纪录。 此时此刻，整体高兴的气氛，连叶尘也压制不住了。 第384章 拖不过去了 因为李然对于戏曲这一块儿不太放心，怕影响最终的收视，就把节目放在了最后。 中间部分以语言类节目和两首歌曲穿插。 结果也跟李然预测的相差仿佛。 三个小时十分钟的春节联欢晚会，在结束后拿到整体收率时，那个曲线还真的是从戏曲那里开始下降。 整台晚会最终以百分之一点九六收场。 其中最高收视百分之二点二四。 春晚直播刚刚结束，姚小兵就带着一众在家的领导“闯”了进来。 那一脸的欣喜真的是藏都藏不住。 哪怕李然坐在轮椅上，姚小兵都低下身子，双手握着李然感谢道。 “李导，这一次真的谢谢你。 谢谢你让让我们平原卫视在今年打了一个翻身仗。 你知道吗？ 当我看到收视的时候，我让人重新查了两遍。 真的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好的成绩。 谢谢，谢谢。” 如果条件允许，姚小兵真的很想给李然跪一个。 他把李然找过来，最初的目的只是想找一个替罪羊。 既然领导你们看好李然，那我就把他请过来导一台晚会。 那么多的一线卫视，节目都没有做出花来，一个李然又能怎么样。 这样一来，谁还敢说他们平原卫视工作不努力？ 就算不出成绩，那也是历史遗留问题。 与他们这些当家领导无关。 可是万万没想到，李然不光节目做的好，还附带了一个有强大宣传能力的“未婚妻。” 两种能力结合在一起，竟然真的把晚会的收视，做到了仅次于央视春晚的地步。 平时能拿前三的京都卫视，这几年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一点七六。 可以说不出意外，他们平原卫视今天就是地方卫视春晚的大哥大。 绝对的头名。 甚至有可能是唯一一个收视率过二的地方卫视。 这个纪录有的其它人去追。 有这种成绩在，就算其它人歪嘴，他们这些领导占位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李然。 那姚小兵也不在乎。 有成绩就是心里有底气。 不高兴就见鬼了。 领导都这么样说了，屋子里的其它人哪个人也不是不开事的人。 赶紧掌声就响了起来。 连身边叶尘几个辅助的人，也同样真心的鼓掌祝贺。 大家这么一弄，还让李然挺不好意思。 “姚台，你这可是有点儿捧杀我了。 我什么身体条件你是知道的。 这次节目可以说离不开其它人的帮忙。 你就像是现场，如果没有叶导去亲自盯着，谁能放心。 做为台里的领导，光表扬我这个外人可是不太好。 再说，有这种成绩，你做为台领导不拿点表示？” 姚小兵才不在乎什么表示不表示。 到了他们这个位置，什么账报不了？ 有了李然话头同意的道。 “没问题，今天时间有点晚，收尾还离不开人。 明天。 明天白马楼，我来安排。 所有人一个人都不能落下。 台里给你们请功。” 说到这里，姚小兵还带着鼓励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一字一句的笑道。 “可以带家属。” “姚台万岁。 “姚台万岁。” 不知道哪个周围的工作人员连这种话都不自觉的喊了出来。 弄的屋子里一阵欢闹。 晚会演出结束，可不代表节目组就工作结束了。 后期收尾的工作也是不能放松。 不过好在这些东西就与李然没有什么关系了。 应承明天晚上的“庆功宴”，李然就返回了酒店。 一方面时间已经半夜了，另一方面，这种欣喜的成绩，李然多少想亲自跟方洁分享一下。 自从怀孕之后，平时方洁基本都是在九点到十点之间就睡了。 可是今天李然回来的时候，方洁正坐在窗边等着李然。 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前，一个坐在窗边，四目对视，虽没有一语，但好像胜过千言。 李然带着笑容慢慢走到了方洁的身后，半低身的从后方抱着方洁。 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小洁，我成功了。 这是我的第一台晚会，我担心的失败没有来，还创造了一个新的收视纪录。 谢谢你。 我知道没有你，我不可能有这个成绩。 谢谢。” 方洁拍了拍李然抱着自己的手道。 “你跟我说谢谢，是把我当外人吗？” 李然松开方洁快速道。 “怎么会？” 方洁转头看向李然笑道。 “那一家人说谢谢，不是就生分了？” “额。” 方洁的连续追问，问的忙碌一晚的李然头脑暂时短路。 没就这个有坑的话题往下说，而是问道。 “我说晚会有了一个新的收视率，你不好奇的吗？” 方洁白了李然一眼道。 “我只是怀孕了，没变傻。 平原卫视的官网上刚刚更新了这条新闻。 百分之二点二四。 祝贺你然哥，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李然笑道。 “也祝贺你。 要是没有你的帮忙，我知道这台晚会不会有现在这个成绩。 谢谢。” 方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无语道。 “又来了。 赶紧去洗洗，好好睡一觉。 这段时间我都替你辛苦。” 李然点点头道。 “嗯。 你先睡，时间太晚了。” “好。” 李然是能睡一个好觉，但外界因为平原卫视这台高收视的春晚，可是不太平静。 其实对于观众网友来说，二点二四的收视率，还真没有多少人理解这里面的难度。 毕竟好多节目都能达到这个成绩。 甚至百分之三，百分之四也有可能。 内部人可是太知道这个成绩的含金量了。 本来收视率内部传一传就行。 但是没想到平原卫视主动公布了晚会的收视率，更是引起许多人的“嫉妒”。 大家好好的躺平呢，你平原这个老六，反手就是一个背刺。 足足的让平原卫视大涨了一次脸面。 真是行。 娱乐圈就是一个名利场。 李然这种全才，什么都能上手，还都能有一个好的成绩。 他的地位在这次春晚之后，无形中上升了很多。 要不是工作机是在严冰那里，李然感觉自己都能被那些电话烦死。 就这还有不少人通过“某些人”联系李然，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合作。 但李然一条也没有回复。 马上除夕，一个李然不得不去面对的难题，急需他亲自解决。 实在是拖不过去了。 第385章 岳父与女婿 一场各有心思的庆功宴会，李然陪了一个全程。 不光是对这一段时间大家工作的犒赏，还有对众人成就自己的一个感谢。 李然心里很清楚，这场春晚的成功，离不开其它人的帮忙。 就算自己有开除人的权力，也不可能敌的过大家的消极工作。 特别是叶尘这种被抢了导演位置的副导演，李然只能说一句“大度”。 因为这顿宴请，所以李然和方洁赶回魔都的时候，正是除夕。 除夕当天，李然和方洁站在魔都的“家门”前，脚就跟灌了铅一样，寸步难行。 前段时间还能以工作为由，“忘记”方玉水这个人。 可是现在，方玉水就是一道不得不迈过去的一道门槛。 知道李然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方洁在一边轻声道。 “然哥，没事儿，我都跟我爸谈好了，就当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否则这么长的时间，我也不能去平原陪你啊。” 这么简单的逻辑李然自然是能想明白的。 可多多少少想起原来跟方玉水下的保证，李然就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这分手分的，前脚分开，后脚就把方玉水的老家偷了。 还不得不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李然都替方玉水感觉到郁闷。 可想而知，哪怕方玉水跟方洁表过态，今天这个局面也肯定不太好过。 看了看方洁显怀的身材，缩头一刀，伸头一刀，李然也狠下一股劲儿，拉着方洁向着别墅里走去。 为了今天与方玉水的见面，李然连轮椅都给扔掉了。 方洁开了门对着大客厅的方玉水大喊一句。 “爸，我们回来了。” 今天除夕，每年方玉水都会在这天开始陪着自己的女儿过春节。 前两年还有李然陪着一起过，但那个时候方玉水是当李然为女婿的，也算是一家人，还算能接受。 本以为今年还会是他们父女两个，谁承想李然到底还是没有分开。 女儿也怀孕了。 他还不得不把他跟李然谈过的分手话题忘掉。 哪怕方玉水这个人比较理智，现实，也感觉到别扭。 但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会随着自己的心思来做事。 女儿已经怀孕了，而且她还想跟李然在一起。 再想把他们分开，也很困难。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方玉水知道自己应该站在什么位置上。 听到方洁的喊话，与李然预想当中的不同，方玉水没有摆什么脸色和姿态，只是比较平静的道。 “嗯。” 答应的有点儿勉强，这种状态肯定不是跟方洁，李然赶紧放下手中拿着的礼物扶着方洁来到客厅。 “方叔、、、” 此时此景，多说什么都会让大家尴尬。 全凭默契。 方洁摆脱李然的搀扶向着方玉水缓步走了过去。 本还想装装样子的方玉水彻底装不下去了。 立时站起来“责怪”道。 “你身子不方便，别四处走了，赶紧坐下。” 说完这句才好像发现李然一样，对着他道了一句。 “你腿也不方便，坐。” 一份尴尬就在方洁的参合下消弭无形。 即然开了口，方玉水立时变成宠女老爹。 身体舒不舒服，情绪有没有什么起伏，受没有欺负等等。 好像方洁离开家陪在李然身边这一个多月，不是休息，而是去找罪受了一样。 可能也是想缓和与李然的关系，又在方洁的提醒下，专门对李然这一次平原春晚高收视的事情，表达了认可。 这么多年，李然对于方玉水的脾气也找到了一些窍门。 只要是表扬方洁，不管是什么，他都能很高兴。 “谢谢叔叔，这一次能有这个成绩少不了小洁的帮助。 真论起来，得有她一半的功劳。” 方玉水看了方洁一眼才对李然道。 “你别替她说话。 平原春晚我也看了，立意很高。 一点不输那些家国情怀，讲政治的晚会节目。 最关键的是你能把这种精彩节目和群众的喜好连接在一起。 这一点就足以说明，有没有小洁，你都会成功。” “呵呵。” 李然也比较认可这一点。 这台节目从架构到节目的选择，虽然有其它人的帮助，可是最终做主的还是李然自己。 甚至其中受人欢迎的节目，也都是他亲自找过来的。 全部功劳不敢说，七成的话，绝对是谦虚了。 只不过看着方玉水那副为女儿骄傲的动作，李然半点也不信方玉水会认为方洁出力的小。 除了呵呵，李然竟然不知道此时应该怎么接方玉水的话。 好在每到这个时候方洁就会在中间插话转变两个人的思路。 最起码三人的聊天能进行的下去。 聊了一会儿天，气氛慢慢转变得正常起来。 好像以前的那种一家人状态重新归来。 只不过坐了这么一会，方洁明显有些露出疲惫。 自从方洁怀孕显怀以来，李然都能感觉到方洁的辛苦。 不管站或坐，只要一会儿，就能明显感觉的出来方洁的不自然。 李然停下话头看着方洁道。 “小洁，我送你去楼上休息一会儿。” 方玉水刚才只是好久没有见到女儿想着多看看，一听李然的话，再一看方洁此时的状态，方玉水也跟着道。 “别问了，赶紧上楼休息。 你现在可是一点也不能累到。 李然，一会儿你下楼，我找你有点事。” 李然和方洁对视一眼，点点头道。 “好。” 临到房间，方洁小声的对李然道。 “然哥，你别担心，我爸能陪着你聊到现在，就已经是接受你了。 一会儿我估计他说什么都是想装一装样子。 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见识。 忍一忍。” 李然被方洁的话给逗的笑了。 就方玉水这样的人，自己还跟对方一般见识？ 想什么好事呢。 不过李然也相信方洁对方玉水的判断，应道。 “好，听你的。 你赶紧休息，我去找叔叔好好聊聊。” 方洁明显还想说点什么，但看李然这副样子，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等把方洁送到床上，李然才慢慢返回了楼下。 而此时，方玉水的表情就与刚才好似判若两人。 看着李然踮着脚走过来，面色微冷道。 “你这腿、、、、” 第386章 心难安 李然的脚步略微的停顿，然后才慢慢走到方玉水的侧方沙发上坐下。 “谢谢方叔关心，已经好了大部分了。 不吃力的话，能正常行走。” 李然的话有部分夸张的说法。 虽然李然努力的在养伤，调养，康复，但实际情况却并没有达到理想当中的那么完美。 不能吃力不说，行走的过程中，也有一些不能平稳。 好在不太严重。 按李然的想法，不去治疗的话，只要配一双“好鞋”，就能行走“正常”。 比残疾可要好太多了。 到底什么情况方玉水也心知肚明，在木已成舟的情况下，他也不想过分的揭李然的短。 没就这个让李然尴尬的问题上多问，方玉水认真的看着李然道。 “事已至此，以前的事情咱们就不提了。 你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打算和小洁未来的？” 这一部分李然来之前就做了充足的准备，肯定的说道。 “方叔，关于这一点，还请你放心。 我想着的是，等过了年，就和小洁把结婚证领了。 还请你同意。 她现在的身子也不方便，如果她需要的话，等她生了孩子，一场婚礼，我也绝对不在乎。 花多少钱都行。 至于以后的工作和生活，我应该是脱离不了娱乐圈这一块儿了。 一般还是以拍东西为主。 小洁那里是来帮我也好，自己做她那个娱乐公司要我帮忙也罢。 这一点也听她的。 方叔你也了解我，心思没有那么多，肯定不会让小洁受了委屈。 对于工作和生活的安排，大体就这些。 方叔你看还有什么需求你都可以跟我说。 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没有问题。” 方玉水在心里估算李然的诚意，也就是这些。 说的好听点，李然是有诚意，任由方洁来支配。 可是实际上，这不就是不想负责，不想劳累，只听吩咐的“躺平”婚姻嘛。 从头到尾累的人永远都只能是自己女儿。 不过想想方洁那副女强人的性格，方玉水也知道这可能就是方洁选择李然的原因之一。 在这方面方玉水不想管，也不用管。 但听来听去却没有听到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方玉水看着李然问道。 “就这些？ 你们结婚了要把家安在哪里？” 李然一时没有弄明白方玉水话里的意思。 在哪里？ 在魔都啊。 自己的公司，大部分的人情关系，都在魔都。 不把家安在这里还能去哪？ 李然有了一个不太确切的想法，疑惑的问道。 “方叔，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和小洁回家来住？” 李然准备工作做的再多，也没有把这个问题当成问题来想。 自己虽然没有“父母”，可又不是入赘，这个住所的问题还能是问题？ 谁知道方玉水却点点头道。 “我知道你是什么想法。 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担心你和小洁两个年轻人自己照顾不好自己。 小洁再怎么说也在这个家里住了这么多年。 两个阿姨她也熟悉。 等孩子生下来，也不用她来操心照顾。 这个别墅有三层，我想的是把三层重新装修一下，你们两个住到三层。 这样一来，咱们一家人住到一起，也不互相影响。 是不是更好一点？” 我觉的不好。 李然以前做过好几次吃软饭的美梦。 但此时他也不缺钱，自尊心也比以前强出很多。 住到这里，好说不好听。 而且自己确实孤家寡人没有亲人，可是请几个阿姨照顾方洁，他还是能做到的。 拍大片的钱自己拿不出来，难道这几年拍的东西赚的钱，连家人还养不起吗？ 李然头脑急速转动，好一会儿才硬话软说的道。 “方叔，住在这里就没有必要了。 我和小洁结婚，你也会有自己的生活。 这样，为了方便小洁回来，我也在这个小区买一个房子怎么样？ 我看北边那面临街的高层挺不错的，和这里离的也近。 把家安到那里，到时候咱们随时都能互相来往，又有一定的独立空间。” 方玉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看了几秒李然这才道。 “你再考虑考虑。 不用这么快回复我。 咱们两个坐在这里说的这些，最终目的肯定都是为了小洁好。 你可以问问小洁的意思。 等你们商量好了再说。 你这段时间在平原肯定没有休息好，去休息一会儿，晚一点咱们一起吃饭。” 李然能感觉的出来方玉水的不高兴，不过这也是他的底线。 只不过就是没有住在一个房子里，李然还真不相信方洁会站在方玉水那里。 何况北边的高层离这里也不远，根本没差嘛。 方洁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累了，而不是嗜睡。 关键是李然和老爸还在私下见面，她也不可能心大的睡的着。 等李然上来的时候，方洁看到李然的脸色，就知道两个人的谈话，肯定是出了点儿问题。 “然哥，你和我爸闹矛盾了？” 李然走到床边坐下摇摇头道。 “没有，就是有点小事儿没谈拢，方叔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对了，我跟方叔说了，咱们年后去领证。 他没有反对。” 年后领证的事情李然和方洁说过，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孩子还有几个月就出生了，总不能结婚证还没有，那成什么样子了。 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留心，方洁追问道。 “你说的小事是什么事？” 李然就把方玉水提出来让他们婚后住在家里的三楼，还有他提出的解决方案说了出来。 方洁一听立时明白了方玉水的想法。 自己父女两人相依为命，同时方玉水也是担心自己因为给李然生了孩子，会受李然的欺负。 毕竟方玉水对李然的评价，就是一个有点才华，但自负，不爱听取别人意见，还喜乱显摆的性格。 以前方洁和李然能在一起，全靠方洁就着李然。 这样一来可是太委屈方洁了。 要是李然身体健康，总归是一个正常人，方玉水还能心里平和一些。 可是现在李然是处处不如方玉水的意，又怎么可能喜欢李然还如以往那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只要方洁在家里，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有这层关系，李然平时做事自然就会多一层考虑。 关键是这样一来，对于方玉水来说，自己的宝贝女儿也没有离开自己。 还生活在同一样屋檐下。 方玉水的心能安。 第387章 “忠犬布丁”上映 方洁想了想就明白了方玉水的顾虑。 不过哪有成婚后还住在娘家的，哪怕李然没有什么家人。 在方洁看来，李然提的这个建议很好，只不过是李然的身份让老爸反感，这才心里别扭，没谈成。 既然这些话李然不好说，那自己来做。 “然哥，这件事我来跟我爸谈，你放心，咱们两个人肯定有自己的小家。” 听到方洁的话，对于刚才方玉水那样的态度，李然感觉内心都轻松舒服很多。 看着怀孕的方洁，李然面色动容抓着方洁的手道。 “辛苦你了。” 方洁笑道。 “咱们之间谈什么辛苦。” 与方洁想的一样，她私下跟方玉水谈，很痛快的就把条件谈成了。 而且方洁只是用了一句话，就让方玉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不想你的女儿因为住在哪里的问题，总与李然吵架。” 就这样，李然和方洁的结合，算是初步达成了双方家庭成员的同意。 陪着方玉水和方洁过了一个“平常”的春节。 第二天年初一，李然就启程直达京都。 “忠犬布丁”后天要上映了。 与李然这种耗在卫视演播厅的导演不同，谭宁和孔旭整个春节前全部投入到电影上映的工作当中。 连春节都没有正常的休息下来。 看着李然过来，孔旭还下意识的往外看了一眼问道。 “李导，方总没跟你一起过来？” 孔旭的这句话问的李然一头雾水。 我是你公司的老板，你问我老婆？ 话一出口，孔旭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再一看李然那诧异的表情，赶紧解释道。 “李导，我不是那个意思。 方总的宣传能力太强了。 只是年前的一波儿微博新闻，就让咱们电影的预售涨了一千多万。 现在都快有两千万了。 我想着方总是不是还能帮咱们出出主意。” 这一点真的是孔旭发自内心的佩服。 原来他还以为方洁把他叫过去，是想对李然的公司或者是他和谭宁做什么反间计呢。 结果因为方洁许下单独拍戏的诱惑，孔旭硬着头皮把那篇“新闻”发了出去。 发完之后孔旭的心一直提着没敢放轻松。 但是就是很奇怪，网上的风波越闹越大，他这里不光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粉丝还涨了三万多。 更夸张的是，对于他们电影“忠犬布丁”的关注，比他们找的发行公司还要厉害。 连预售票房在年前都达到了两千多万。 一般有这个成绩，票房过亿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这说明什么？ 说明谭宁刚刚出社会，就要步入李然的后尘，成为第一部电影就过亿的新人导演。 自己也能拥有这部亿元电影的副导演资历。 更关键的是，马上还要有方洁安排过来的单独剧本。 这比什么喜从天降还要让孔旭开心。 看到李然进来，他可不是得关心则乱，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李然也没有细想孔旭什么心思，即然他问了，就简单的解释一句道。 “她身体不太方便，我就让她留在魔都了。 你们这里怎么样，后天电影就要上映了，紧不紧张？” 李然这句话可不是无的放矢。 想当初他第一部电影上映的时候，上映前的那种期盼紧张，根本睡不着。 等上映后，又恨不得把网页刷烂，眼睛放在上面。 还是等了几天成绩不温不火，他才慢慢把心收了回来。 这一次他把电影给谭宁他们拍，虽然有着一些“辅助”作用，但也算是谭宁的第一部出道电影了。 即使谭宁心态再好，李然也毫不怀疑对方的紧张。 谭宁笑了笑道。 “李导，哪能不紧张啊。 你给我机会，让我来主导这一次的电影，压力实在太大了。 就担心给咱们公司，给你丢脸。 别看现在咱们的预售不错，可是我却更加紧张了。 怕观众不买账，怕我让大家失望。 什么都怕。” 孔旭听到谭宁的感慨也有点同感的道。 “李导，还真的是这样。 以前在学样时，拍那么多短片作业，也没说怎么样。 可是这第一次做正规电影，心思都重了很多。” 李然宽解道。 “这都很正常。 你们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在导演这条路上出道的。 想当初我接下学校的拍摄任务，一点也不比你们强。 看看我现在，这不也过的挺好的嘛。 把心态放轻松，你们做为剧组的导演团队，是剧组的主心骨。 要是你们都心里不平衡，那其它人怎么办？ 等电影上映了，你们还要带着团队去各地路演。 不要以为现在有了两千万票房的成绩，就感觉到满意。 到时候有的你们累的。 你们要做好准备。” 谭宁听出李然话里的不对，轻声问道。 “李导，到时候路演的时候，你不跟我们走一走？” 李然摇了摇头道。 “我走什么。 你们才是这部电影的灵魂。 让我去抢你们的风头去啊。 再说，我这么一个残疾人，都不够费劲的。 而且我魔都那里还有事情要办，只能辛苦你们累一点了。 不过你们放心，我会让许山陪着你们一起做这次的路演。 有他在，再加上路演都是提前做了一些安排，不会出什么问题。” 孔旭听到李然这么说赶紧道。 “李导，哪有这回事儿啊。 你可是我们的老板。 我们的第一部电影，你不来不好。” 谭宁也附和道。 “是啊，李导。 扶上马再送一程，这不是我们两个当初签合约的时候，你跟我们说的吗？ 这、这，这到现在怎么你还退让了呢。” 李然呵呵一笑道。 “送一程肯定会送啊。 要不然我来京都干什么。 你们放心，京都的路演，我陪你们走几场，然后我再走。 行不行？” 有了李然的这句话，谭宁和孔旭才把李然轻轻放松。 随后李然随着谭宁和孔旭一起，把他们现在的工作看了一遍。 人员安排，宣传跟踪，问题答问，综艺节目宣传等等。 连电影成绩不理想的处理方案，他们都准备了两套。 可以说他们团队现在就等着电影正式上映。 而电影上映日期来的很快。 初三，“忠犬布丁”正式开始上映排片。 第388章 三天破亿 为什么方洁找孔旭“帮忙”，孔旭就会按着方洁的指示做事呢？ 真实的情况还不是孔旭是真的嫉妒谭宁嘛。 在“我要当导演”的综艺里的名次比他高就算了，连在李然心里的位置，也要低上很多。 看看谭宁能直接上手接拍这部“忠犬布丁”的电影，他只能当个副导演，就能看出很多东西。 而且这个机会可不是一般的机会。 近十年的娱乐圈里，除了李然出道即有成绩，并且还能持续有造星的能力。 其它人可没有这份荣耀。 现在谭宁和孔旭都签在了李然的公司下，导演和副导演，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何况这一次还是李然亲自给谭宁站台，而孔旭连路演的舞台都上不去。 看着在台上还略微有点儿腼腆的谭宁，坐在下方的孔旭，眼里都能冒火。 这个比起李然当初，都要高出好几个量级。 电影预售票房第一天就有两千多万，不出意外，过亿肯定没有问题。 这等于谭宁一飞冲天了。 事情的真实情况，远远比孔旭想的还要残酷。 当初李然的第一部电影，基本没有什么提前宣发，顶多有一个访谈。 哦，还有一个他的同样同学骆子寒“自费”宣传的一些“低成本三剑客”新闻。 然后就没有了。 可是到了谭宁这里，编剧是知名导演“李然”，并且发行公司都是用的繁星介绍的关系。 银幕数量上来直接就是两千块的初始。 这可比当初李然那几百块强的太多了。 关键是在排片上，也有人帮忙说话。 现在剩下的就是看看电影内容能不能留住人，后续的宣传能不能再吸引更多的人。 只要做到这两点，那银幕和排片都会大幅增加。 这部“忠犬布丁”电影，成绩也会越来越高。 现在的路演说的好听是对外给影迷福利。 其实很大一部分还是为了给剧组的宣传弄一些宣传素材。 底下许多人不光是对过稿子，还有一些内部人，自己人，同行朋友等过来助场宣传的。 所以李然只是陪着谭宁他们走了两天，四场京都的路演。 等谭宁能从刚刚初始的紧张状态下调整过来，剩下的就全部交由谭宁自己来安排。 做为电影的导演，主心骨，当家人。 这一步必然是要走的。 而电影越来越高的票房，越来越好的点评也让谭宁的底气，更加的充足。 电影上映的第一天，由于前期的宣传，还有春节假期等原因。 当天的票房就达到了三千一百二十万。 这个成绩比李然当初第一部电影，十天的成绩还要好。 评论也是一边倒的夸赞电影。 “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信任和背叛，但狗的一辈子只有忠诚献给了主人。” “在如今这种轻浮的社会下，人带给我的只有伤害，反到是狗，给我带来另一种的平和。” “大过年的导演也不是个人，在电影院里哭就算了，出了门看到外边那代表团聚的红色，又给我弄哭了。” “热烈欢迎大家来观看这部春节档“喜剧片”，谁看谁“笑”。” “楼上说的对，给你点赞！！！” “话说这个狗在哪里买啊，我一刻也等不及了，想赶紧入手一条，有的联系135” 有这么多的影迷观众的支持，再加上后续精彩评论和视频的推送，更加的吸引不少人走进电影院。 发行公司持续发力，银幕数量和排片也陆续有增加。 毕竟经过了第一天的实践，谁能挣钱，心里都有一杆称。 电影院也是要挣钱的。 在这种情况下，第二天票房就过了四千万。 力压老牌名导马小包的贺岁电影“喜事迎门”，还有其它几部据说花了“巨资”的电影。 一举拿到日票房第一。 并且还是大票房差距。 第三天涨幅虽然因为马上要上班的原因，没有特别大的涨幅，可也维持在了四千万以上的票房。 短短三天的时间，“忠犬布丁”就拿到了过亿的票房。 这一点用力的宣传肯定不用多说。 连带着谭宁这个新手导演，还有李然和谭宁的关系，甚至李然是这个剧本的编剧都被人给“扒”了出来。 就是孔旭，也因为电影的热映，涨了快五万的粉丝。 也不知道是人和人不好共情，还是人和狗好交流。 这部电影的线上线下热议，一时间，好像整个国内电影就要靠谭宁来拯救一样。 要不是导演这一行多少还是得看些资历。 就凭谭宁现在的热度，说他是一个一线导演也不为过。 好多个人自媒体都是以“忠犬布丁”和谭宁，李然他们来获取流量。 算是过年吃了一顿饺子。 初七这天，李然与谭宁和孔旭告别。 “谭宁，孔旭，现在电影热度不小，好评如潮。 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把这个优势放到最大。 争取到更多的票房。 这样的话，你们进入导演行业的头一脚，就算是踢开了。 我这里也不给你们太大的压力，如果有可能，尽量把我创造的那个六亿票房超过去。 咱们也让电影界的人看一看，咱们好日子影业也是有实力创造奇迹的。” 后边的话纯属李然的意象。 票房超不超，那还要看后续的运作。 至于李然的好日子影业，别说有他们两个还算有成绩的导演，就是再加两个，那暂时也只是别人挣钱的工具。 远没到给其它人展示肌肉的时候。 在这个圈子里，真要是有人想治你，可不是简单几个票房就能平事的。 这一点李然心知肚明。 可能等韩婷帮他把那部电影上映后，有了一些现实影响，他才算是能在圈子里有个位置。 谭宁这几天经过了“实践”，能正确的对待现在的情况。 听到李然的嘱咐，赶紧表态道。 “李导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把这种优势持续下去，给公司一个好的答卷。” 孔旭也在一边重重的点头表示认同。 得到了两个手下导演的答复，李然与他们告别返回了魔都。 初八民政局正式上班，李然在魔都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他亲自去办呢。 第389章 魔都是真的魔 初八上午，魔都的大街上仍旧存留着过年的喜气，但许多人都开始了新年的第一天工作。 民政局这里也不例外。 经过了一个春节假期，双方家长见面，订婚或者吵架，分手等等。 许多中青年男女，还有几个老年人，统一集中在了这里。 单只是结婚大厅，李然粗略的看了一下，大约就得有那么二三十对。 李然和方洁在方玉水的陪同下坐在一个角落。 对于李然和方洁来说，结婚真的仅仅只是一张证明而已。 普通人的那种彩礼，婚前财产公证，一概不用。 真说起来，还是李然占了一些方洁的便宜。 就凭方洁这种经商头脑，李然拍戏的那些收入，真不一定有人家高。 何况他们都是不差钱的人，还有孩子，就更别提什么意外了。 本来方玉水是想说找关系进行内部办理。 这一点在民政局这里还是很正常的一个现象。 毕竟一个公众人物，你要说与其它普通老百姓一起办理证件，都不用说刻意宣传，当天新闻就得满天飞。 李然也觉着这么安排挺好，反倒是方洁没有同意。 “我知道我这辈子应该是不会再回到以前那种“正常人”的生活。 所以在领证这件事情上，我希望能和普通人一样，体会到这种结婚的喜悦。 而不是仅仅当成领证工作一样来做。 我和然哥这种关系，不怕被人宣传，不怕被人议论，更不怕别人做文章。 我们不刻意去做秀，但真有人想祝福我们，我欢迎。” 方洁的这番话说的李然无言以对。 方洁说的有道理吗？ 想一想，也还真的是么回事儿。 以他们现在的身家，还有身处的位置和拥有的人脉资源。 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那肯定是离他们越来越远。 但李然也真觉着没有必要。 就是一个结婚证，还扯个什么普通人的喜悦，真的是、、、、 不过即然方洁这么想，他也不反对。 两人怎么说也是有点名气的导演和演员，所以他们戴着口罩坐在边角，不显山，不露水。 身边就只有一个直系亲人方玉水在那里做着见证。 可能是年节的情绪还没有转变过来，办理大厅这里的工作人员办证速度明显很慢。 手中的十一号凭证，硬是等了近一个小时。 李然和方玉水扶着方洁走到窗口，把准备好的资料交给工作人员。 好在结婚登记申请书在刚才等待的时候填写完了。 要不然还得等一会儿。 工作人员看到一个孕妇过来，又看了看这一组三人组合，没有太意外的神色。 结婚窗口工作久了，什么组合都能看的到。 还有五六十岁的老头，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来登记，两位四十多岁的父母亲自陪同的呢。 你能说什么。 只不过拿过资料看了看，工作人员一脸的惊疑。 拿起交过来的照片，对比着现在带着口罩的两人，又想了想自己的记忆道。 “两位新人把口罩摘一下。” 登记结婚这一步是必须的，最起码要保证婚姻自由，新人双方有着共同组建家庭的意愿。 李然和方洁犹豫了一下慢慢摘下口罩。 工作人员内心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不自然的脱口道。 “海藻。” 说完就反应过来失态了。 方洁现在算不上什么一线女明星，但蜗居确实给她带来了很多知名度。 工作人员刚才看到两个人的名字还有照片，就觉着应该是李然和方洁两个人。 但不太相信他们会真实的出现在这里。 现在确认后，内心多多少少的带着一点儿激动。 不是那种疯狂粉丝的激动，而是自己的手里也要有一对明星成婚了。 一般这种明星和内部人员都不会走她们大厅。 这一次怎么说都算是给她的工作弥补了一丝遗憾。 好在其它两个窗口也在忙碌，对于工作人员的动态没有什么反应。 而方洁向着工作人员笑了笑，随即把口罩带了回去。 不得不说工作人员的工作素质还是很不错的。 除了问了一句通用的“你们双方是不是自愿结婚”，也没有过多的追问。 很痛快的就给李然和方洁发放了两张结婚证。 道了一声恭喜。 大厅里领证也就是方洁的一种体验。 至于后续的民证局宣誓，她可就没有这个兴趣了。 三人从民政局出，方洁和李然对视一眼，调皮的道。 “余生请多指教” 李然被方洁这句话说的愣在当场。 心头无数的想法，可就是串不成一句话。 最后急中生智的道。 “今世白首不离” 说完这句话李然都不知道合不合适，就与方洁同时笑了出来。 等李然把方玉水和方洁送到了家安顿好，随后赶紧向北边的小区高层售楼处走去。 婚也结了，他的婚房还没有着落呢。 而北边房子的户型方洁已经在李然出门的这几天挑好了。 14楼，一百三十三平的三室一厅两卫一厨房的格局。 李然现在只需要去交钱把房子买下来就行了。 因为城市发展，魔都在前年颁布了购房政策条例。 其中有一条是需要魔都户口。 李然借着电影成绩的风头，拿到了优秀人才引进计划中的落户政策。 可以说李然现在就是一个“没有房”的魔都人。 以前是觉着房价实在是太贵了，再加上买房没有必要。 一年拍戏忙的可哪飞，又有大部分时间在片场，也就一直没有对房子这件事情上心。 可是现在结婚了，房价还一天天的上涨，李然哪还能再等下去。 方玉水家的这个小区，李然平时来的不多。 离着挺远看着小区里是有那么一些高层楼房。 但真等李然过去才发现，这些高层与别墅中间还隔着一道门卫。 不过这一点李然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两边都有房子，一走一过拦不住他们。 李然忍着心里的疼痛把房款交了。 他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这里的房价是个什么水平。 真不敢想像，一平米十二万的房子住着能有什么不同？ 想当初他老家房子的拆迁补助才七万块钱。 在这里竟然连一平米的卫生间都买不起。 也就是这几年他在导演编剧这个位置上挣了不少的钱。 要不然当初跟方玉水说在这里买房的“大话”，没准就要自己打自己的脸。 魔都是真的魔呀。 第390章 新的机遇 不过房子买是买了，哪怕房子里带着精装修，但李然估计方洁肯定会做一些调整。 再加上方洁现在还怀着孕。 等这些后续的事情弄完，没个一年半载根本入住不进来。 但这些事情李然就不担心了。 他可以很自然的陪着方洁住在方玉水那里。 借住和入住，那可是有很大的心理不同的。 就算别人有议论，说什么入赘，李然也有底气不在乎。 那些自尊心，被这套房子保护的严严实实。 何况两个人有这套房子，也只是有了一个两个人的小家。 平时真要说住在这里，也不见得有多少时间。 公司出差，片场拍戏等等的情况，哦，对了，还得陪方玉水住一段时间。 一年到头，能有一两个月住在那里，就算今年的工作不太忙。 因为方洁的身体原因，两个人结婚没有大办，也没有什么蜜月旅行。 但李然基本放弃其它圈里的工作，一心陪着方洁轻松的休息。 四处转转，吃点好吃的，还去私人影院看了看“忠犬布丁”。 反正是怎么轻松怎么来。 连徐山约李然见面，李然都给挡了回去。 毕竟在李然和方洁看来，徐山这绝对是从不知道哪个人那里得到了韩婷运作电影的事情。 事情都没有个眉目，能不见面还是不见面的好。 就这样一直把整个正月过去，“忠犬布丁”也即将下档。 前期“忠犬布丁”上升趋势明显，确实票房成绩不错。 半个月时间，票房就超了四个亿。 但随着大家步入开年工作，哪怕宣传热度还在，可是票房自然的进入了下跌期。 可就是下跌，那成绩也不是其它电影可比。 现在临近下档，已然冲破了李然创造的那个六亿的纪录，达到六千七百万。 不出意外的话，超七亿应该没有问题。 这个成绩很是值得大吹特吹。 李然当初“人在囧途”破六亿，那可是把李然在电影圈的地位提高很多。 谭宁真的可以说是借着这部“忠犬布丁”，一部封神。 创造了一个新的纪录出来。 外人看热闹，圈里人可就看门道了。 现在整个电影市场，好的电影一般都是止住在四亿左右。 近两年唯二的超六亿电影就是“人在囧途”和“忠犬布丁”。 这两部电影的导演，一个是李然，一个是李然签下来的导演，他做为编剧。 这种情况代表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 一时间李然这个主做导演的好日子影业，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 不得不说，李然现在在圈内怎么说也有了一点势力的雏形了。 关于李然后期公司的发展，方洁也跟李然谈过。 她现在的娱乐公司走的路线，是传统娱乐公司的路线。 以版权运营，经纪，艺人培养为主业。 这也是当初他们分手时，方洁把“舌尖上的美食”版权要过去的原因。 李然的好日子影业因为李然不想做传统娱乐公司，就打算以导演培养为主。 公司成为一个能融资，孵化作品的平台。 毕竟导演到底行不行，还是得以拍戏为最终检验。 即然现在他们重新在一起结婚了，更应该把他们两家公司结合起来。 再加上方玉水的繁星做一边辅助，相信他们夫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成为娱乐圈里“有影响力”的人。 李然对于方洁的建议到是没有什么意见。 他的公司现在已经是他自己的了。 招几个导演，挑一些剧本慢慢拍，就当一个事业做。 反正他现在还有好几个想拍出来的东西，只要公司不给他添乱，那可以随着方洁折腾。 何况现在有谭宁这样一个有成绩的导演，李然也是满意的。 对公司更多了一些认可的态度。 三月十六日，“忠犬布丁”以七亿两千六百四十三万下档。 创造了新一轮的电影票房记录。 张默然等一众主演都得到了最大的宣传曝光。 可以说只是这一部电影，就让这几个参演人员在娱乐圈的前进之路，少走了好多年。 也因为忠犬布丁这个电影，让原来只能算是一般的田园犬，变得很是抢手。 现在好多人都想买一只像是布丁一样的田园犬。 可是市面上竟然罕见的缺货。 从这一点上来说，“忠犬布丁”是真的火了。 更为夸张的新闻也有。 是几个什么动物保护协会，素食爱好者协会，还有什么什么协会。 反正一堆人不知道从哪知道黔州当地的狗肉节。 那份激动，先是在线下闹出好大的风波。 然后又在网上掀起一波反对吃狗肉的事件。 闹到最后还把“忠犬布丁”做为正面素材。 以狗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为题，详细的表明了这些人的“理念”。 人不如狗。 哪怕是专门养出来的肉狗，沾上狗字也是这些人讨伐的目标。 谁对谁错没有一个定论，反正网上什么评论都有。 有人说狗是人类最好的伙伴，吃它就是没有良心。 也有说这些人是变态，人类进化到现在这个地步，竟然是为了给狗当奴隶的？ 自己家的孩子一点耐心没有，随手打骂，喊着不如养条狗。 养着的狗，到是每天陪着聊天散心，口口声声喊着儿子。 其它反对的声音也有，大多都是吃什么是自己的自由等等的话题。 就这么吵了快半个月，直到娱乐圈里的一对“模范夫妻”爆出离婚新闻，才把这些新闻的热度压了下去。 不过这些就与李然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三月末，眼看着实在没有借口躲避的李然，最终还是答应了徐山的宴请。 一个月内三次邀请，这种诚意凭李然和徐山的关系，也真躲不掉。 就是韩婷那里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准确信息，只是说在推进。 让李然不知道怎么处理与徐山的交流。 直到李然在家里与方洁想了多条的应答拒绝借口，这才单身过来赴宴。 而也是到了餐厅，李然才知道自己的思想是有多么复杂。 人家徐山这次邀请他的原因，根本与他的新电影没有半毛钱关系。 反倒是给李然抛来一个让他沉思的机遇。 “人在囧途”第二版。 第391章 李然的犹豫 徐山当初算计朱万里拿到了李然新电影“人在囧途”的机会，并且还从老东家转到了繁星影视。 这种种机遇可以说是把他的事业第二春给激发了出来。 尤其是“人在囧途”那破记录般的六亿多票房成绩，更是让徐山找到了自己此时奋斗的方向。 娱乐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开始为了流量和金钱不择手段。 一部作品成功，一股风似的好像都恨不得赶紧趁着这个热度，弄了来第二部，第三部。 把能挣的钱都给他挣到手里。 也正因为如此，徐山计划着是不是凭着原班人马的身份，与李然进行后续的合作。 把整体价值最大化。 为此还专门找过李然，试探过李然有什么打算。 可是徐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然竟然一点拍摄续集的计划都没有。 哪怕不是李然亲自创作的剧本，其它仿写的也都扔在一边。 当时徐山还在背后想着李然这个导演也是真的“年轻”。 白白错过这么多的好机会。 要不是“人在囧途”标签化太严重，他又是借着李然这部电影得利，他是真想替李然把后续的项目接过来自己干。 可是没有办法，李然正当红，身后还有一些人支持。 他想做都没有这个底气和实力。 真敢那么干，那离他退圈也就不远了。 没办法，只能看着“人在囧途”的热度一点点的消散。 那种感觉，除了李然，其它人谁都心疼的不行。 不过徐山哪里知道，李然的所有剧本都是源自灵感。 根本就没有什么后续的计划。 何况当时李然还处在灵感爆发期，“蜗居”，“奋斗”，“舌尖上的美食”。 哪一个都需要李然亲自去操心。 这么一来，李然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已经上映完的“人在囧途”。 更别提还想借着“人在囧途”获利的徐山等人。 不过李然是可以不考虑，但徐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新方向，还是自己比较有兴趣和底气的，哪会这么容易放弃。 所以除了日常与李然保持最基本的联系，他还真把“人在囧途”第二部放在了心上。 并且根据一些其它“编剧”的思路，加入了“人在囧途”里的内核，改写了一部自己以为很不错的剧本。 想着找机会跟李然再合作一把。 可是李然一直忙碌的不行，时间上真的是抽不出来。 好不容易听说李然去做休闲竞技综艺，想着趁机会和李然讨论讨论。 没想到李然直接出车祸住院了。 等到李然有所好转，又传出来李然和方玉水闹掰的消息。 这一来一去，拍摄新电影的计划一拖再拖，徐山都快放弃了。 直到李然去平原卫视导一台春晚，与方洁重新奉子复合，徐山这才重新做起了打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李然一直拒绝与徐山的见面。 而拍摄“人在囧途”第二部这件事情，又不是在电话里可以讲清楚的。 弄的徐山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李然为什么对他“有意见”。 连他的爱人都怀疑是不是徐山在哪个地方得罪了李然。 好在李然还接徐山的电话，话语里虽然有拒绝的意思，但不坚定。 这才给了徐山希望。 眼看着李然把平原春晚办的有声有色，手下的导演又弄出来一部超票房记录的“忠犬布丁”。 徐山是真的坐不住了。 一部电影的筹备，哪怕是李然现在有着丰富的经验，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 现在三月份，如果一切顺利，做好前期准备，剧组成立也得是六七月份的事情。 能不能赶在春节档上映，那都得打个问号。 为此，徐山一个月内数次对李然发了邀请，这才把李然约了出来。 为了这次见面，徐山还专门做了很多准备。 最起码的一步，徐山与李然有过合作，有交集，知道李然是一个不太会转弯的导演。 开场不过几口菜的寒暄时间，徐山就把自己的想法与李然说了出来。 等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人在囧途”第二版的内容，徐山看李然有点皱眉头，打人情牌诱惑道。 “李导，咱们认识这么久，你是知道我徐山的。 从来都是没有什么心思，只想在演艺这条路上走的远一点。 这一次这版剧本我真的是花了很大的心思。 也对最终的成绩有很大的信心。 我相信，只要李导你牵头，把咱们以前剧组的人马拉起来，绝对又是一部创记录的电影。” 李然到是没有想到徐山会跟自己说这些话。 他刚才犹豫只是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而已。 李然自己知道自己。 以往拍摄的东西，基本都是有着全程灵感加持，这才给他披了一层“才华”的名导身份。 就算是平原卫视春晚那些节目，也不过是从一些节目中挑选出来不错的而已。 这一次徐山拿出来的剧本，虽然李然没有看，可只是听了听，李然就觉着内容还算不错。 但是在他的头脑当中形成不了一整个剧情的体系。 哪怕李然现在对拍摄有了一些经验，可真要是让他拍，到底拍成什么样，最终又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成绩，李然心里没有底。 哪还能不皱眉。 何况现在李然又不是没有灵感。 除了韩婷去运作的电影，他这里还有三四个有清晰内容的电影等着他去拍摄。 而且谭宁和孔旭那里刚刚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到底要有一个什么样的发展，或者说公司下一步怎么安排，李然都要过问的。 再加上方洁现在马上就要生产，如果现在去筹备拍摄这个“人在囧途”第二版，其它事情不顾了？ 有了这些顾虑和思考，李然只能道。 “徐哥，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 不过这件事情有点儿突然，你让回去想想，然后我给你一个答复，好吗？” 虽然知道李然说的很有道理，可徐山还是挺失望。 他心里有过无数次想像，都是李然看到这份计划，很兴奋的要一起做起来。 没想到最终到是得了这么一个带有“希望”的结果。 早就喜怨不形于色的徐山，点点头的笑道。 “当然可以，也是我提出来的有点冒昧。 即然这样，那我就等李导你的好消息。” “好。” 第392章 霸气侧漏 等饭局结束，徐山回到家里，心里的怨气怎么也压不住，顺脚就在门口把鞋甩了出去，砸在地板上。 “嘭” 徐山的妻子看了看徐山，也没有责怪徐山这副要发脾气的样子。 心心念念的剧本，提前安排好的发展计划，现在遇到了点挫折，她也能理解。 “山哥，李导不是答应要考虑考虑嘛。 事情还有机会，我想李导会衡量这里面的利益得失的。” 徐山刚才也是一时没控制住而已，此时缓过来不少，心态也平和起来。 听到老婆这么说，嘴里不屑的道。 “指望他？ 去年那么多人想让他把后续电影弄出来，哪怕是挂个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弄。 我要不是等了这一年多，硬是靠到他现在没有什么后续计划，今天的饭局都吃不上。 怕就怕啊，考虑考虑就没有信儿了。 他现在混的风生水起，有作品，有成绩，手下还有谭宁那些出头的导演。 还有方玉水，方洁帮着他。 我可没有他那么好命。 你也知道我现在一线演员的地位已经不算是太能保的住。 这两年，也就是在“人在囧途”电影上有个出色的亮相。 娱乐圈新人辈出，合适我的角色越来越少。 如果我不找一个出头的机会，就只能吃老本了。 所以我才想借着李然，慢慢走向导演这个位置，换个方向发展。 只要这次合作成功，能从侧面证明我也能有给人带来利益的可能。 我这一步就跨出去了。” 说着说着发泄了一通，徐山叹了口气道。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手里的牌要硬，否则指望别人，真没什么前途。” 徐山和老婆在家里的互相安慰不提，李然这里回到家也跟方洁把今天徐山的计划说了出来。 李然倒是没有徐山那么多的想法，更不会琢磨徐山这个人。 两个人有过合作，人还是感觉挺好的，否则李然也不能随随便便被他约出去。 只是在徐山和自己那几个灵感中，不太好抉择。 一面是熟手的灵感拍摄，另一面是自己一直想尝试挑战的正常导演。 都可取，又都不是那么顺心。 反倒是方洁听到李然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关注点却转向了徐山这个人。 徐山今天的饭局竟然不是为了李然的新电影，而是自己弄了一份“人在囧途”的剧本。 这个操作让方洁在心里对徐山有了点别的猜测。 看到李然还在想是不是跟徐山合作，方洁摇了摇头道。 “然哥，现在不是你合不合作的事情，而是你想怎么处理和徐山这个人的关系问题。” “嗯？ 我和他的关系？” 李然一时间没有听懂方洁话里的意思。 难道说就因为这一次的合作，他还要恨着自己？ 方洁解释道。 “然哥，你想想，“人在囧途”可是上映一两年了。 按你的说法，这次的剧本是徐山自己写的。 剧本需要写多长时间？ 能挺到现在来找你，这要有多大的坚定信念。 还有对这次机会的看重。 如果你这次不与他合作，我敢保证，徐山肯定在后边要针对你弄一些动作。” 李然仔细想了想方洁的话，信了大半，但还是不太愿意把徐山这个“朋友”往坏处想。 “不能。 就因为这一次合作，他能那个样子？” 方洁冷笑着道。 “你别被徐山这个人给骗了。 当初他签到繁星的时候，我就听说他用了一些手段。 而且你想想，他这么一个一线演员，能在娱乐圈混到现在，能是你所谓的好人吗？ 换个简单点的心思，早就被人吃的什么都不剩了。 不过这样的人也有好处。 只要有利益，他比其它人都可信，还可用。 现在就看你是想用他，还是想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用，你就跟他合作。 正如你说的，剧本写的不错，真要是把电影拍出来，你也没有什么损失。 不用，那咱们就得防着他给咱们找麻烦。 我也让我爸在公司里盯着他一些。 总不能让一个演员给咱们欺负了去。” 方洁说的大气，弄的李然到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而且李然发现方洁最近的变化有点大。 也不知道是结婚了，还是因为怀孕。 原来看着还挺是乖乖女的方洁，就算有点儿事业女强人的样子，但总归还能让李然接受。 可是现在，李然在心里用一个不太恰当的词表示，好像有点儿“霸气侧漏”。 就像刚才跟自己说徐山一样。 人家再怎么说都是一个老资格的一线演员。 到了方洁这里，好像就是那种任由她摆步的“小人物”一样。 着实有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 不过不得不说，方洁看人和做的一些决定还是挺正确的。 也正是方洁这样的行为，加速了李然的决定。 来到方洁身边轻轻的道。 “你别激动，我知道徐山有什么心思。 拒绝他到是不至于，我本身对于“人在囧途”也比较看好。 这次刚开年，谭宁他们还要做一些后续的跟踪和调整。 我也需要开一部新戏。 本来我是想拍一部我自己写的，现在即然徐山有现成的剧本，那我拍那个也行。” 方洁诧异的看着李然道。 “你写新剧了？” 要知道近期李然可是一直都在她的眼前，写没写东西，方洁能不知道吗？ 这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剧本？ 而且为什么没有跟她说？ 李然也不想解释自己是在和方洁分手后，才把那几部电影剧本写出来的事情，敷衍的道。 “额、、 早就写好的，这次就先不拍了，先弄徐山这个。” 方洁反问道。 “为什么不弄自己的？ 按徐山的意思，这一次找你，明显是想要借你的名头，而不是想真的请你去拍电影。 他弄这么长时间的剧本，上上下下肯定早就做好准备了。 你就让他去做呗。 还能省下你前后熟悉的时间。 到时候挂一个监制或者制片人的名头，谈好利益分配，那不一样是你的戏吗？ 我估计你真要是这么做，徐山可能会更高兴。 空出来的时间，你做你的，两不耽误。” 李然没想到方洁会这么说，有点儿迟疑的道。 “这能行吗？” 方洁笑了笑道。 “试试呗。” 第393章 不明显的拒绝 方洁说的简单，李然也很心动，但细细思考下来，直到三天之后李然才约徐山见一面。 这几天里，李然把公司近几个月的导演招聘，培养计划，还有谭宁和孔旭的工作安排，梳理了一遍。 确定自己能抽出时间来做这件事情。 同时又把自己真要是跟徐山合作，要付出什么，付出多少，收益多少，最终还要如何配合徐山等等的东西，都罗列出来。 有方洁的参谋，细化之后，才有了这一次的见面。 以前的李然认为谈事最好去公司，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茶社这样的封闭环境成为了李然的第一选择。 “李导，不好意思，来晚了。” 徐山那副温暖带笑的面容出现在茶社包间内。 “嗨，咱们两个人谈什么晚不晚的，都有时间，坐。 尝尝这家茶社刚到的新茶。 老板特别推荐。” 李然同样笑容满面的伸手虚请徐山落座。 “那我可是借着李导的光了。” 徐山一语双关，“惊喜”的笑道。 煎熬的等了三天总算是等到了李然见面的结果。 这种时候能见面，肯定不能说出拒绝的话，那还能代表什么？ 徐山想不开心都不行。 李然能装着这种“有范儿”的动作一会儿，就已经到了极限。 等徐山喝了一杯茶，又给他倒了一杯之后，李然直接说道。 “徐哥，你说的事情我回去想了想，当导演啊，我可能没有这个时间。 因为我今年也有一部电影要拍。 时间实在是有点儿错不开。” 徐山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 心头翻起无边巨浪。 李然刚才说什么？ 不合作？ 不合作电影怎么办？ 自己心心念念想着以编剧和主演的身份，在这个剧组里借李然的名气，打造一个新的成绩。 让自己成功从演员向导演转型。 现在自己怎么办？ 而且李然今天约自己出来干什么？ 一个电话不就能拒绝？ 徐山此时脑中的思想杂乱无比，消息冲击太大，让他一时间都不能做出什么合适的反应。 李然的谈话技巧仍旧是没有别人那么纯熟。 不太会控制反差话术中间的停顿，达到控制谈话节奏的目的。 再加上徐山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李然就继续道。 “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重新找个导演，我做这部戏的监制和制片人。” 李然的话音刚落，徐山的心从渊底一下子又升了回来。 “嗯？ 李导你说什么？ 你要做监制和制片人？” 李然总算是发觉徐山情绪的变化，点点头道。 “对，做监制和制片人。 实在是我这里也有一部电影要开。 你也知道，电影这一块，“人在囧途”后，我是一部没拍呢。 两三年了，总得有个东西拿出来。 这个剧本是徐哥你亲手打磨的。 我看过了，挺好，做一些细化调整，应该就可以用了。 如果徐哥你要是有其它想法，我也不勉强。” “别，我哪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也是我考虑不周，没考虑到你工作的情况。 能做这部戏的监制和制片人，我就很感激了。 李导，那你觉着咱们这个电影要请谁执导呢？” 徐山此时真的有点儿惊喜过头的心态。 他对于自己在这戏里的定位，就是一个编剧，哪怕是第二编剧，外加一个主演。 最好的情况，可能也就再加一个副导演的身份。 实地的学习一些应该掌握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这部戏借着李然的名气，有了一个好的成绩。 那下一步戏，他就可以真正的以导演的名义，出去拿这个资历拉一些钱回来。 彻底坐实他新晋导演的身份。 在娱乐圈里走出一条新的道路。 可是李然现在提出来的要求，让徐山看到了自己的机会，一个巨大的机会。 做演员这么多年，导演要做什么，怎么做，自己也不是一无所知。 即然李然你做监制，那导演这个位置我为什么不能坐一坐？ 这可是有李然亲身参加的电影，成绩无论怎么样，那都不会太差。 有这个成绩打底的“导演”，拉投资还能难吗？ 这不等于把自己要好多年才能达成的目的，一次完成了吗？ 徐山话里虽然在请教李然最终导演的人选，可是那明晃晃的期待眼神，连李然都看的出来。 心里一下子就明白徐山真实的想法。 这是真的想当这个导演啊。 同时李然对方洁佩服无比。 面也没见，只是听自己复述了一下他和徐山的谈话，她是怎么猜到徐山的真实想法的？ 自己这是找了一个什么老婆。。。。 “徐哥你出的剧本，你有什么想法吗？” 有这个心里准备，李然自然应对自如，反问道。 徐山沉思了一下道。 “导演最起码得对这个剧本有一定的了解，能把整体内容表达清楚。 最好再能把“人在囧途”内核的一些东西融合进去。” 李然还是年轻，也没经历过那些娱乐圈的“困难”。 心里多少带着一些“普通人”的善良之心。 不想试探一个岁数比自己大，关系还比较近的“前辈”。 李然无恶意的想着，如果换成方洁过来，肯定能让徐山喜怨不得。 也没有多拉扯几个回合，开玩笑的道。 “这样的话，徐哥你来当这个戏的导演，多合适啊。 剧本你写的，里面的内容你肯定早就有了思路。 到底应该表现成什么样，你应该也做好了预想。 这不是正好吗？” 徐山连连摇摇头道。 “我？ 我不行，我不行。 我也没有做过导演啊。” 拒绝的相当不明显。 只是说没做过，没说不合适。 但凡换成前两年李然刚出校的时候，徐山的这个拒绝，绝对就会被李然当真对方的真实想法。 可是现在嘛，一般该听懂的话，李然还是能听的明白的。 “我以前还没有做过导演呢，这不都得是一步步来嘛。 而且我还是这部戏的监制，能有什么问题。 徐哥你好好想想，对这个剧本熟悉的人，只有你。 你如果当了导演，咱们立马就能建组开拍。 省了多少时间和费用。 一举多得的事，你还推辞什么。” 徐山低头虽了一口茶道。 “是啊，还真没人比我更熟悉剧本了。 那李导、、我试试？” 李然直接道。 “还试什么，就你了，肯定行。” “呵呵。” 第394章 徐山的能力 等李然走后，徐山激动的情绪消散，才反应过来，李然就是带着这个目的来的。 看了一眼已经消失的人影，徐山心里暗道。 “方玉水，方洁，你们两父女的心思真深啊。” 对于李然，徐山与他合作过，有过了解。 凭他的心思和性格，根本做不到今天这样。 反倒是他背后的老婆和岳父，是算计人的高手。 按照正常的逻辑，做为这部戏的编剧和主演，徐山也是有机会拿到一定的投资份额的。 可是今天，李然只是跟他谈了谈合作的事情，后续的利益分配全然没有提。 虽说有还没有拉到投资的因素，可是李然是谁？ 只凭李然的名声，多了不敢说，千万的投资，那还不是有的是人来投。 到时候在这部戏里，李然自己占一些，再拿一些他的，然后他做为这部戏的导演也能拿到一些。 里外里，李然只是出了一个名头，做一回监制，就能拿走不小的电影收益。 真是打的好算盘。 不过徐山倒是认为这个代价很值。 这样一个机会，自己直接就省去了数年的积累，直达导演这个终点。 何况还能借用李然的名声为自己铺路，那可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机会。 徐山是聪明人，此时冷静下来，对于李然或者说他背后的方玉水，方洁他们的想法，有了不少的猜测。 想了想后，确定自己不会吃太多的亏，基本算是双赢。 李然可是不知道只是短短时间，徐山就想通了今天的许多事情。 反倒是因为刚才徐山那种喜形于色的表现，心里嘲笑方洁看人也不一定太准。 在家的时候把徐山说成什么老谋深算的人，现在看来，哪有这回事啊。 也是一个娱乐圈的俗人。 这样一来，对于后续的合作，李然倒是有了更多的信心。 等李然回家与方洁说了自己的看法，方洁看了看李然，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平静的道。 “嗯，然哥你说的对。” 方洁的预产期也不知道医生是怎么算的，给了一个四月末的日子。 趁着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李然赶紧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安排。 关于谭宁和孔旭，确认这两个人不想休息一段时间后，李然在方洁的建议下，对他们做出了不同的安排。 孔旭这里做过谭宁的副导演，也算是有过一部作品的人。 再加上方洁的推荐，李然就把自己早前灵感里的一部“被人安排的世界”，放手让他进一步当了这部戏的导演。 谭宁因为“忠犬布丁”这部电影的成绩，证明了自己。 李然自己是靠着灵感才能拍摄，不想让他跟自己走一条路。 所以没有把剩余的灵感剧本放给他，而是让他自己去找一些以前投到他们公司，或者其它人写的小说故事。 自己攒一部剧本出来，公司支持他拍摄。 这也算是其它导演的一个正常上升途径。 安排好公司最主要的两位导演，李然也开始为自己的电影做准备了。 其实这种准备对于李然来说，很是熟悉和有经验。 再加上剧本都是现成的，连成片的内容都在李然的脑子里。 更显得这个电影拍起来不难了。 当初受伤在医院，李然可是有过五部剧本的灵感。 其中一部给了孔旭，还有一部让韩婷在运作。 剩下的三个都是与赛车有关的电影，李然挑了一个拍摄起来简单的。 然后让许山先做一些前期堪景等准备工作。 等后续投资谈好，再进一步选演员，建组，拍摄。 至于徐山那里，李然已经得到了徐山的保证，他会把事情提前安排好，有问题再找李然。 这一点可不是徐山乱说。 做为在圈里混了二十多年的老演员。 平时在圈里的人脉关系可能办不了太大的事情。 可像这种徐山做导演给予一些顺手帮忙的锦上添花，那还是很简单的。 别的不说，除了王顺那里需要李然去打一声招呼，其它几个辅助的帮忙助演，徐山基本没花什么钱就给人找来了。 还是非常符合徐山写的那个角色的。 至于剧组拍摄团队的组建，更是不用李然去操心。 要知道徐山是繁星的一线签约艺人，有自己的工作室。 现在徐山要当导演拍电影，还是有着李然做监制。 就算没有方玉水的关系，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放的过到手的利益，很容易就把剧组的框架给拉了起来。 繁星是什么目的大家心知肚明，不过徐山有自己的小心思。 要知道他是想转型到导演这条路上，他现在经纪合约签在繁星，导演这一块就不想与繁星牵扯太紧。 这个时候李然的名头就比较好用。 徐山借口李然有了自己的投资目标，他这个导演做不了李然的主。 不过做为公司的一员，他可以尽全力劝说李然投受繁星的投资，但这个事情要去谈。 “最终”徐山遗憾的表示，按李然的意思，只能接受繁星最多百分之三十的投资额度。 至于怎么和李然谈的，只有李然和徐山两个人知道。 看在徐山做主导的面子上，李然也无所谓的配合徐山。 他现在找投资，可不是以前那个困难的时期。 这部“人在囧途2”按徐山的估算，整体费用六到七千万就是一大关。 这些钱在李然和公司谭宁的成绩面前，有点难度，但不高。 有繁星可以，没它也能拍。 而且繁星里有方玉水这个岳父，李然还真不怕得罪。 就这么样，徐山打着李然的名头，以“人在囧途2”导演的身份，拉了三家投资商入伙。 整体报价一亿元的投资，每家出了两千五百万，各占份额的百分之二十五。 剩下的两千五百万，徐山以编剧和导演再加上主演的身份，得以拿到一千五百万。 李然以监制和制片人的身份，冲抵一千万。 就这么样，一部投资亿元的“大片”电影定了下来。 至于徐山和李然私下转让利益的事情，与电影没有什么关系。 李然对这个结果挺满意。 一分钱没出，只是凭着监制的身份，就能得到四分之一的收益。 而徐山这位新晋“导演”，整部戏费心费力不说，还一分钱的收益没有。 不过徐山到是看的很开。 在他的心中，收益谁多谁少，还真是不一定。 第395章 女儿 一场各方欢喜的投资就这么愉快的定了下来。 等这些事情办妥时，方洁也到了预产期。 没有什么电影电视剧上的狗血内容。 非得在家里临时要生孩子才去医院，下着雨，车还打不着。 都不用李然操心，方玉水就提前把方洁安排进最好的私立妇产医院，厅。 这里算是许多名人明星生子的专属医院，全天24小时有专人陪护。 并且还以超越星级酒店的各项标准苛求服务细节。 说句不要脸的话，李然都想进去住几天。 单人单间，全屋都是近期刚刚高端流行的智能产品。 会客厅，待产间等等融合为一体。 餐食有专业的营养师根据方洁的身体情况，现场制定。 无聊了有娱乐场所，累了有舒服的休息间。 连临时工作都有一块工作区域。 大厅那里更是有钢琴，每天定点会有钢琴师弹奏美妙的音乐。 再加上中心位置还有一个鱼池，听着音乐看着鱼，它在自由的游弋，你在享受着轻松。 真应了那句老话，上帝般的享受。 唯一让李然诟病的是，哪怕是他，也觉着多少是贵了一些。 一天，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就算是买一个月子套餐，前后也要六十万左右。 再加上生产助产恢复等费用，生个孩子，小一百万。 不过贵归贵，这些钱李然还是花的起的。 何况还有方玉水这个“不差钱”的岳父，他们一家三口真没到过多考虑花费多少的时候。 住进来的前几天，方洁还能有时间去处理她公司的那些工作。 直到四月二十八日，方洁才有了生产的感觉。 李然和方玉水两个大男人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待。 此刻方玉水哪还有一丝平时的冷静。 坐下没有一分钟就得四处走动好一会儿，再重新坐下，周而复始。 连带着李然时不时的就能得到方玉水一个不善的眼神。 弄的李然手足无措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心里也万分紧张和“略微”的兴奋。 想到自己就要有一个自己血脉的孩子出世，那种感觉，无语言表。 煎熬了五个多小时，李然两人才看到一个护士走了出来。 两个人赶紧上前，方玉水看着护士心急的问道。 “孩子怎么样？ 我女儿没事？” 不怪方玉水有这一问。 方洁也不怎么想的，非得要顺产。 这种加大风险的生产方式，着实不能让人放心。 李然听到方玉水的话，也是惶恐的随着方玉水看了过去。 护士先是看向李然笑着恭喜道。 “恭喜李先生，是位小公主，七斤二两，母女平安。”。 随后才回答方玉水道。 “方小姐很坚强。 现在等术后观察两到三小时，就可以出来了。” 听到是个女儿，方玉水不留痕迹的看了李然一眼。 不过李然没有感觉到，何况他也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就好。 为了在方玉水的面前表示自己的“关心”问道。 “那我能去看看她们吗？” 护士摇摇头道。 “现在最好不要进去，影响医生和方小姐都不好。 你们放心，只是例行观察，没有什么大问题。 过一会儿就能见面了。” 即然护士这么说，方玉水和李然也没有进一步的要求必须现在看一看。 五六个小时都等了，不差这两个小时。 不过现在得到了里面准确的消息，此时的心情跟刚才可是不一样。 方玉水看了李然一眼问道。 “李然，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嗯？ 李然看着方玉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爸，名字我到是想了几个，你是、、、” 方玉水摆摆手道。 “没什么，我就是怕一会儿小洁问孩子的名字，你再一问三不知。 影响小洁的心情。” 李然听到方玉水的话，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这应该是方玉水想给孩子起名字。 不过孩子是男是女，李然可以不在乎，但名字，肯定得他来起。 哪有麻烦方玉水的道理。 要知道他为此想了很久才想出了一个通用的名字。 “李灵” 即是为了与自己获得“灵感”才有了现在的生活相结合，有个纪念。 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孩子能继承自己的这种“灵感”。 有这样的想法，李然就当做没理解方玉水的意思，装糊涂。 直到两个小时后，方洁被推了出来，才把两个人尴尬的聊天气氛打破。 看着那个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小孩子，李然就像有什么第六感觉一样，很是欣喜。 低头对着方洁感谢道。 “小洁，辛苦你了。” 方洁满脸的疲惫，精神很差，但听到李然的话，还是给了李然一个“应该如此”的表情。 以前总有人说男人的成长，可能就是一个瞬间。 其它人不清楚，可是对于李然来说，突然间就感觉自己背负了什么责任一样。 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再看看方玉水，李然好像明白点什么。 按李然的想法，他是想照顾照顾方洁，展示一下自己对她的重视。 不过谁能想到当天方洁就能下床了。 要不是动作幅度不能太大，李然觉着方洁比自己走起来都利索。 再加上妇产医院这里是有专门的护工人员，人家的专业性，根本不用李然在这个期间显着殷勤。 让李然忙了个寂寞。 好在因为方洁的生产，她的闺蜜，好友，或者觉着跟方洁关系近的人一一过来探望。 李然在这个时候就有用处了。 “喂奶”的行为，一天下来喂了不下二十回。 但凡是方洁不太愿意跟对方多聊的，李然就得过来通知方洁给孩子“喂奶”。 达到让人知难而退的目的。 能现在过来看望方洁的，哪个人不想跟她多聊一聊，加深一下双方的印象。 李然这么一弄，方洁和她们的关系怎么样不好说。 但哪怕李然是个名导，估计背后少不了这些人的暗骂。 不过看到方洁满意的认可，李然也就不管那些是个什么心情了。 直到韩婷这个李然也比较熟悉的人过来，三个人才算是能有一个正常的对话。 而李然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韩婷过来，除了看望方洁，表示恭喜。 另一个目的，竟然是要把他给“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