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穿越重生当个陈家大小姐》 第1章 陈家满门抄斩 陈家要被满门抄斩啦! 皇上仁慈放了陈家一条活路,从前显赫的陈府被抄家,没收府宅,金银珠宝,男丁被流放在外。 等待他们的到来,陈玥瑶在桂林老宅苦苦等了整整十二年!脑海里回忆起十二年前,我误打误撞穿越到陈氏家族。 陈玥瑶站在前院大厅,映入眼前的是陈氏整个家族的亲属们,乌泱泱的一片人,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我掐指一算,提前预料到陈家会遭遇这次劫难。这个局我能扭转乾坤,却静观其变。 本小姐不想费尽心思,为陈氏家族解决这等祸事,天命不可违。 从小就被没心没肺的祖母,带到了偏僻的乡村老宅开始摆烂生活啦,做一条快乐的懒狗,何乐而不为。 正厅里面站满了人山人海的陈家人,七嘴八舌的声音从周围传过来。 陈玥瑶一个人孤独的站在正首位,神情骄傲自大。 女眷:玥瑶啊,你这个女娃娃见到长辈快点行礼啊,一点规矩都没有,我们远道而来也不泡壶热茶招待。 我乃是陈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你们这群人凭什么命令本小姐,今日的陈玥瑶还在逃避现实,不敢面对马上就要发生的事情。 郭桂梅身为陈家的陈老夫人,陈氏家族的主母。 陈玥瑶安抚着:祖母今日您辛苦啦,一路上舟车劳顿赶路接她们过来,路上没有休息好。 孙女让厨房给您准备了一碗安神汤,您喝完躺在床上休息,今晚可以睡的安稳些。 在泡个热水脚,让叶妈妈为您按摩一下双脚,放松一下心情。 陈老夫人眼神充满了疑惑:陈家被抄家这个重要的消息,下了死命令不准府里的下人通知陈玥瑶,不想让丫头担心。 只说带陈家的一家子人过来散散心,换个环境放松一下,这丫头又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 看着丫头一片孝心,为自己准备的这碗热腾腾的安神汤,陈老夫人感动的流下苦涩的眼泪。 今年六十岁年事大了,身体不如年轻时候健朗,脑子退化思考不了太多事情,陈老夫人坐在那里渐渐感到疲倦,眼皮在打架,陈家落魄没有心情追查此事,是谁悄悄透露给自家孙女的。 陈老夫人:叶妈妈,乏了,我要进屋休息啦,接下去的事情交给你安排。 陈老夫人吩咐身边的心腹,给陈氏家族的女眷和孩童,安排好休息的厢房。 众人们一路赶路,此时拖着疲倦的身躯和沉重的心情,由叶妈妈带路走到偏院的庭院里,准备去厢房休息。 陈家的四太太怀有身孕在庭院不小心滑倒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叶妈妈看到这情景吓得紧皱眉头。陈家发生这等祸事已经够倒霉啦,碰巧妇人又在这时候,摔倒在老宅庭院里,简直是火上浇油。 陈家抄家事出突然,宫中没有提前下旨通知,陈家收到消息之后,来不及准备,一群官府的人马上赶到府宅。 陈氏家族的女眷和孩童急匆匆的离开躲避,身上值钱的首饰,金银珠宝,都被吴佳华带兵没收走了,没有随身携带过来,此时站在这里的一群女眷和孩童穿着朴素的衣裳,一看就是躲难,而不是过来游山玩水。 陈氏家族落魄了,再也没有往日那般富贵辉煌,女眷再也过不上从前穿金戴银的生活,今日的晚膳众人心情不好,急匆匆吃了一顿简单的便饭。 遇难之后大家出来逃难,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钱氏突然摔倒动了腹中的胎气,肚子剧痛无比。孩子马上就要早产了,孕妇的额头豆大颗粒的汗水不断的流下来,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呼吸变得急促。 叶妈妈急匆匆跑去通知陈老夫人,陈老夫人贴在叶妈妈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话,叶妈妈面色惨白,按照老夫人的吩咐,急匆匆出门了。 陈老夫人一个人迈着步伐来到了偏院,想看看自家儿媳妇怎么样了。 钱氏躺在冰冷的地上,发出一阵凄惨的惨叫声,痛的在地上不停地打滚,站在这里的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扶起孕妇,众人吓得连连后退,胆小的吓得不停的尖叫,捂住嘴巴。 突然一阵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众人看到孕妇体内流出鲜血,沾满了孕妇现在穿的衣裳。 啊!痛死啦,我的肚子要炸掉啦,谁来救救我,钱氏在地上不停的打滚着,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痛的马上就要晕死过去了。 “四弟妹”一个惊慌失色的妇人,披头散发的扒开围观的人群冲了过去,轻轻扶起躺在地上的孕妇,用颤抖的双手将人,紧紧的拥入怀抱里,掏出手帕替孕妇擦掉脸上的汗水,安抚着孕妇。 张氏:母亲,四弟妹得情况危机,马上就要生产啦,等到产婆过来只怕时间来不及啦,到时候大人和胎儿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陈老夫人吓得瘫坐在椅子上,铭儿媳妇现在月份才六个月,若早产出生,胎儿那么小能活吗?别说孩子是否有一线生机活下去。 儿媳承受这次劫难,耗损精力,身心俱疲,伤了元气,产下这个还未足月的早产儿,简直在拿性命开玩笑,必须铤而走险,鬼门关走一趟,母子两人出了事谁能担当得起,铭儿又被流放在外,陈家做主的人只有老夫人。 陈老夫人眼皮不停的跳动着,总觉得有大事发生,心里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陈家从前做事顺利,没有任何阻碍,想要天上的星星就做个星星出来,想要海里的珍珠渡船捕捉,在宫里可是皇上心中的爱臣,几十年一路走过来,在京城也是名门望族,只是树大招风,让背后的人妒忌的发狂,陈家这棵大树突然倒下来,这是苍天要逼死陈氏家族吗? 张氏:母亲,接下去咱们应该怎么做,不能在耽误时间啦,需要马上做决定! 钱氏痛的晕倒了,视线模糊开始昏迷,吓得众人瑟瑟发抖,关键时刻,需要陈老夫人出面主持大局啦! 陈老夫人咬住嘴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闻着嘴里的血腥味,心急如焚,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对着张氏说。 咱们准备给四太太接生,孩子若不幸没了,保住大人的性命要紧,铭儿临走之前千叮万嘱要照顾好钱氏,不能辜负他的托付。 陈玥瑶:祖母莫着急,孙女安排钱叔去外面请大夫和产婆,四婶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祖母,您放宽心,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哦,咱们先把四婶子移到床上躺着等生产! 陈老夫人观察四周,庭院站着一群受了惊吓的女眷和哭闹的孩童,一群大人站在这里无动于衷不知道想办法,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片子想的周全。 陈老夫人:张氏,你带着女眷和孩子先回去休息。 门氏你随我来,咱们去产房帮忙。让她顺利脱离这次危机。 门氏:好的,母亲、 门氏扶着陈老夫人,下人轻轻搬着钱氏准备去厢房等待生产。 陈家的事情让郭桂梅十分心烦,平日她喜欢安静,身边事情都是交代叶妈妈去安排,做一个清闲的老太太,现在老宅子突然多了陈家一群人,手底下伺候的下人也不够用啦。 下人们没有遇到过这种生产的事情,神情非常慌张,把钱氏轻轻放在了临时安排破旧的床上,房间周围布满了灰尘,一看就是很久没人居住的房间! 钱氏睁开眼睛,观察房间周围的布置,心里一阵发酸,这和陈府简直天壤之别,心里渐渐心寒了,突然早产猜到腹中胎儿不保了,陈家现在对待她的态度截然不同。 站在床边的门氏,陈老夫人脸色阴沉,让人有距离感 看来我的命要遭在这一劫了,这一趟必走鬼门关,是祸躲不过。 钱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孩子,你一定会没事的,母亲陪着你。 在这样条件简陋的房间里生产,真是祸不单行。 郭桂梅把身上佩戴的玉佩摘了下来,戴在了钱氏的脖子上,沉默不语,这时候站在这里的众人神情都是阴沉着。 郭桂梅从容镇静:儿媳妇,这是平安扣,我在寺庙求过来保平安的,戴在我身上很多年了,今日保佑你母子平安,能顺利躲过这一劫。 陈老夫人拉着儿媳妇的手,面色温和,眼神里面充满了慈祥。 第2章 钱氏准备生产 张氏安顿好陈家女眷和孩子们去屋内休息,放心不下四弟妹急匆匆的跑过来,双手合十念叨着:四弟妹一定会母子平安的,我等着抱小宝宝。 话说的确实漂亮,现在躺在破旧床上的钱氏,情况却不太乐观,脸色惨白看起来很虚弱,陈家突然发生了变故,原本富贵的生活现在却变得那么落魄,让钱氏情绪不稳定,一个人闷闷不乐,担心流放在外的大夫,又肚子孩子出生没有好的生活条件,钱氏脸色越来越暗沉,看不到做母亲的喜悦。 陈玥瑶从厢房柜子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走到了厢房门口,她不敢进去只能从窗户缝隙望过去,看到屋内的亲戚们脸色不太好,此时女眷不是紧皱眉头,就是哭丧着一张脸,看着一张张苦瓜脸。 陈玥瑶对陈家的这群人没有半分感情,心里不太喜欢这些远道而来的女眷,平日逢年过节跟她们也不来往。 陈家的这群亲戚们突然过来拜访,现在不比从前那么光彩夺目,穿金戴银,女眷们失魂落魄的样子。 犹豫半天,陈玥瑶轻轻走到了郭桂梅身边,安静乖巧的站在旁边,不像从前一样捣蛋调皮。 眼神观察着躺在床上这位虚弱的孕妇,年龄仿佛不大,脸上憔悴不堪,心里就算不喜欢这位四婶子,也不想孕妇在老宅出事,触碰了祖母的霉头。 陈老夫人自言自语:那么久时间!叶妈妈和钱叔都出去请人了,产婆和大夫为何迟迟还未过来呢? 陈玥瑶 :祖母,今日外面天气不好,现在天色又慢慢暗淡下来,回来的路上耽搁点时间也正常。 突然去请大夫可能外门出诊啦,需要等大夫回来。 至于产婆临时去邀请,可能不在家中呢,耽误一点时间也是正常的,您别太着急,下人一定会尽快带人过来的。 陈桂梅听了孙女的话,面色忧愁,紧紧握住手中的手帕。 祖孙两人说话的空隙之间,突然屋外几个妇人急匆匆过来啦,陈家三太太何氏带着一副威严站在这里,旁边跟随着的是陈府里的妾室,其中一位妇人是玥瑶的生母林氏。 生母林氏在陈府地位低,份位只是个姨娘,几个人进屋之后,林氏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小女陈玥瑶身上,久久挪不开。 陈玥瑶看到许久未见的母亲,眼神露出了渴望,屋内一片寂静,母女两个注视着双方,可能是母女连心。 陈玥瑶脑海里浮现出零零碎碎的记性,这是寄主的记性,有个年轻的妇人抱着一个肉包子,眼神充满了母爱,怀里的婴儿呵呵的笑。 林姨娘紧紧盯着小女看,心生不满紧皱眉头,脑海里产生了一丝疑惑,印象中的小女出生之时可是肉包子一个,掐起来都是软绵绵的。 心里产生一丝疼惜,小女肯定在老宅吃了不少苦头,现在见到长大之后的小女,长的十分清瘦,平时跟在陈老夫人身边时不是整日粗茶淡饭,小女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肩挂在腰间,外貌高高瘦瘦。不像姑娘家反而有一股男子身上的英气。 站在旁边的郭桂梅忍不住叹气着:陈玥瑶这个小可怜,从小就没有娘亲陪伴在身边,没有感受到一丝母爱,没有长辈亲自教导礼仪和规矩,活脱脱像一个假小子。 玥瑶的生母年芳三十岁,名下还有其他孩儿在身边。 玥瑶瞧着林氏的模样,一张白皙得脸蛋,擦上胭脂水粉,出水芙蓉,一张樱桃小嘴特别可人,外貌跟未出阁的少女没有区别,往那一站还以为是一位少女,让人眼神挪不开,哪里像生过几个孩子的妇人呢! 林氏一身红袍的穿着,身材蕴含女性的成熟,让人见了忍不住怜香惜玉,这等艳丽模样的容貌,往那一站在陈家姨娘里衬托的更加艳丽,肯定会受男人的宠爱! 林氏嫁到陈家多年,不需要吃苦,平时也不会受妯娌欺负,没有受任何委屈,在陈家生活的无忧无虑,可是这个女人心肠却那么硬,忘了有一个嫡女在老宅受苦。 林氏:陈玥瑶,你真的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吗,你的外貌实在奇丑无比,没有遗传到我美艳的容貌,实在太可惜了,我的孩儿当中就属你最差劲,你的弟弟陈郭瑞长的极其好看,你连他半分都没有。 陈玥瑶:呵呵!你说我长的不如你?你在嫌弃我外貌丑陋,你生的美貌又怎么样,你的生活都不能自理,陈家都已经败落了,你不再是林姨娘,以后你需要依附于我,我就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 陈桂梅:咳咳咳!母女两个安静点,都什么时候啦,还在这里互相斗嘴,林氏你身为母亲,今日怎能说出这些话伤害孩子呢,还有陈家的规矩吗? 林氏听到了婆婆的训斥,吓得赶紧闭嘴了,眼睛不再注视小女身上,匆忙转到了一边。 陈桂梅:几个孩子睡觉了吗? 何氏:母亲,这件事您放心。孩子们都躺在床上睡觉了,四弟妹现在情况如何了? 何氏把目光看向了破旧的床上,看到钱氏虚弱的躺在床上,忍不住开始同情弟妹,在陈家妯娌相处的时候,看到眼前的钱氏总是一副温水煮青蛙的样子,看到她慢悠悠的时候就不顺心。 但是同样身为从外面嫁过来的女人,现在陈家落魄,一起遭遇同样的劫难,在这样简陋的环境生产,身边又没有产婆和大夫协助,心里不由自主的替她担心着。 门氏:母亲,现在还未到生孩子的时间,别站在这里等了,您去厢房休息,喝碗安神汤定定神,一切事情都有我们,会一直守在四弟妹身边,有事我在派人去通知你。 林氏:三太太何氏,张氏,门氏,你们几个都回去厢房休息,这里由我和小女陈玥瑶守着,交给我们处理,你们今日赶路都累了。 陈老夫人颤抖的坐到了床边,轻轻拉住儿媳妇的的手,安慰着:钱氏你受委屈了,忍耐一下放宽心点,大喊大叫耗费体力,留点力气等会生产在喊,孩子一定会平安的,莫要担心。 张氏伤心的流泪,眼神带着忧愁,母亲,我心里很害怕,弟妹的孩子还能保住吗,弟妹会有危险吗,我们能做什么帮弟妹度过这次难关。 陈桂梅:张氏你放宽心,这里由我们几个守着,母子一定会平安。 陈桂梅:玥瑶,快去厨房准备,大锅烧点滚烫的热开水,越快越好,干净的脸盆多准备几个,一把新剪刀起个好彩头,还有红色喜庆的布等会宝宝出身要包裹着,赶紧把外面医术高明的大夫接到老宅帮忙。 生姜记得要新鲜带泥土的,红糖要层次好的,院子后面老母鸡刚下的鸡蛋,你去取几个到厨房煮一下,留着给四婶子生产以后补身子用。 陈老夫人思考以后,心中有了打算,若今日请不到产婆{大夫},只能陈氏自家人出面替钱氏接生,腹中的胎儿不能在耽误,陈家的命也很重要,人命关天的事。 叶妈妈:陈老夫人,老奴把产婆带过来啦! 产婆满头大汗,跟着叶妈妈身后进来了,进屋立刻检查钱氏现在的情况,脸色越来越阴沉,轻轻放下钱氏身上的衣裳。 走到郭桂梅身边,陈老夫人神情着急的看着产婆,产婆礼貌的鞠躬行礼着:陈老夫人,老奴刚刚替这位陈太太检查过,胎儿体型太小了,都还未足月,刚在路上叶妈妈跟我说了现在的情况,孕妇腹中胎儿只有六个月,突然破了羊水,宫口没办法自行打开。 大事不妙,能不能顺利生产听天由命了,必须用催生的草药才能有一线希望。 陈桂梅听了产婆的一番解释,脸色平静如水,这事陈府有女眷从前也经历过,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屋内站着的几个妯娌,听了产婆说的话脸色瞬间变了,都是经历过生产的妇人,女人生产凶险万分,一个不小心都可能丧命,需要走一趟鬼门关,眼前之事,危机重重,很有可能造成一尸两命的后果。 陈家刚被抄家,难道又要办白事,绝对不可以。 陈老夫人琢磨了一会,吓得腿脚发软,手里捏着手帕,一双浑浊的眼神看着儿媳妇。 屋里有女子捂住手帕哭泣着,陈老夫人受不了有人在这里哭,儿媳妇还没生产,屋内有人提前哭,这是哭丧吗,在诅咒母子两人吗? 简直太晦气,陈老夫人怒气冲冲呵斥着:没事哭什么,你们几个滚出去,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笨手笨脚呢。 女眷吓得马上不敢哭了,屋内一片寂静。 第3章 陈小姐是混蛋 陈玥瑶:祖母,四婶要生产,我们能做点什么。 陈老夫人浑浊的眼神流下了眼泪,躺:玥瑶,马上请大夫开一副催生药方,吩咐下人去厨房煎熬。 陈玥瑶点头,拉着生母的手一起离开屋内。 陈玥瑶:母亲,我让喜鹤抓好药方子,送到厨子给您,你去厨房负责守着,亲自负责熬催生药,这药对四婶来说很重要,不能让旁人接触到。以免坏事。 林氏按照玥瑶的安排一个人去了厨房。 交代完母亲之后,陈玥瑶拿着手里的木盒子,站在房间门口徘徊不已。忍不住从窗户缝隙观察着里面的情景,玥瑶面带阴沉,紧皱眉头,看了几分钟,悄悄去了隔壁厢房里面准备。 把手中的木盒子,轻轻放在桌子上,打开了盒子,从里面取出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还有红色的朱砂,准备开始为四婶母子画一副祈福的平安符。 她闭住气息,全神贯注,动笔下手快,狠,准,毛笔的笔尖在这张宣纸上不停的画着,笔尖力度适宜,一喝而成,纸上马上呈现出符文的图案,在烛光之下闪闪发光。 陈玥瑶专心致志的画着平安符,画好符松了一口气,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装入盒子,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生母林氏正缓缓从厨房的方向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冒烟,刚煎好的催生药,扶着床上的钱氏坐起来,喂她喝下这碗催生药。 陈玥瑶神情严肃走到了四婶的床边,轻轻将这枚刚画好的平安符,放在了四婶的枕头边。 站在屋内的陈家女眷,看到玥瑶这个举动,目瞪口呆。 林氏忍不住开口问着:玥瑶,你在四婶枕头旁边放什么东西,你一个小姑娘弄得神神秘秘。 陈玥瑶:母亲,我在屋内按照书籍随手画的一张平安符,我要保佑四婶子和孩子平安度过这次难关。 女眷们沉默不语,心里觉得玥瑶这种做法,实在太诡异了,看着躺在床上的陈氏目前情况不太好,算了只是一张符纸,就没人站出来反对这事。 钱氏喝下这碗煎服的催生药肚子马上起了反应,一阵疼痛感袭来,钱氏痛的大叫,好痛啊,苍天啊,快救我! 产婆站在床边安慰着:这位陈太太您放宽心,陈小姐放了平安符保你平安,女眷们在这里守着,为您们母子祈福,一定会保佑你们母子平安的。 钱氏痛的笑着说:但愿,希望老天能可怜一下我们这对母子。 产婆取来一块干净的毛巾让钱氏咬在嘴里,防止生产的时候痛的不小心咬到舌头。 陈老夫人看着孙女:丫头你现在还是一个姑娘家还未出阁,四婶生产你不能站在这里,你赶紧出去,去屋外等候着。 林氏,你留在这里帮忙一起照顾钱氏。 我没有反驳祖母,听话的推门头也不回离开了,坐到了门口凳子上。 喜鹤轻轻走到了我身边,恭敬的端着一杯茶水递给我:陈小姐,今天这事你不管了吗,陈家这些女眷什么都不懂,能做什么,你不怕里面的太太出事吗? 我接过喜鹤递过来的茶水,轻轻品尝了一口:祖母刚刚都亲口告诉我,未出阁的女子不适宜站在产房,本小姐还是大家闺秀,又不是生产的妇人,这件事情我管不了。 陈家现在虽说落魄了,大树不像从前那么茂盛,就算大树倒下,她还是名副其实的嫡女,陈家大小姐。 喜鹤捂住手帕笑着:陈小姐,你说这话不是打脸吗,上次咱们一起出去游玩之时,路上巧遇一个孕妇,羊水破了就要临盆了,当时情况危急万分,身边没有产婆,是您出手救了她的命,帮她接生孩子,围观的村民历历在目。 陈玥瑶心里在盘算着:上次之事跟今日之事不一样,现在里面躺的这位可是我四婶,若我出面替她接生孩子,出了大事,会被陈家这些人指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我为何要主动去做,里面那么多女眷可以帮忙四婶,我操心这事干嘛。 喜鹤微笑着:陈小姐,陈家遭遇抄家这一劫难,你是不是提前预料到了,你知道了为何不出面解决,或者提前陈家女眷多带点金珍珠宝藏神呢? 我心里暗暗想着:我提前知道陈家抄家之事又怎么样,该来的事情还是要来,这是天命只能一起去面对呗,我何必多管闲事提前告知她们,不但没人相信我的话,到时候会被众人责骂。 陈玥瑶:喜鹤,人身上是否兴旺和家族息息相关,一个人做好事没用,家族里面若有死老鼠坏事,鲜花在艳丽也会有凋谢的那一天,陈氏家族一直一帆风顺,名扬天下,顺顺利利度过几十载,。 整整旺盛了几十年,现在遭遇这场抄家祸事,是有人暗中下了一盘棋陷害所导致的,小人现在春风得意,正茂盛之时。 这事不是你和我两个小丫头能解决的,我们没有这个能力和权势,还是静观其变。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会有雨过天晴的那一天,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喜鹤:陈小姐你说的话是对的,陈氏家族都富贵了那么久,祖辈繁荣昌盛,不会轻易倒下的,总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我嫣然一笑,慢慢喝着杯中的茶水。这次的事情都是因果循环而起,陈氏家族上一辈作恶,只能由后代来承受。 哎,只不过陈氏家族的人没有提前下帖子突然过来,现在一群女眷,孩童,男丁被安置在老宅里,都是一些没有力气的女眷和年少不懂事的孩童,老弱病残奄奄一息的男丁。 虽说有几位成年的老爷们,却体弱多病需要一直服药,平日在陈家过惯了,衣服来了伸手丫鬟伺候穿,饭来了张开的嘴巴丫鬟伺候喂,现在吃不了任何苦头,指望这些男丁挣钱养家做梦把。 一家子人生活开销处处需要花银子,每日宅子里那么多张嘴巴需要吃饭,一个月的伙食开销都庞大。 喜鹤:陈小姐,遇到这事咱们如何是好,以后你无忧无虑吃着美食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啦,也不能自由自在带着我随意出门游玩了,喜鹤说话的语气带着戏弄,巴不得我以后日日吃苦。 我听在心里感觉手中的茶水,带着一阵苦涩的味道:算了,这茶今天煮的不好,不喝了。 我从凳子上站起来,站在偏殿的庭院门口,一个人静静发呆,看着院中的风景。 庭院的雨声慢慢停了下来,整座老宅充满了鸟叫声,小石子路依然湿漉漉的,大树的叶子滴落下几滴雨水。 一个头戴斗帽的,眼神冷厉,面容清瘦,眉眼在雨雾中显得温柔,驾着马车急匆匆赶路,进入了酒楼。 房间里面,打扮贵气的男子,从手中小心翼翼的打开随身携带的一幅画。一位男子身穿灰色袍子,柔软乌黑的长发垂挂下来,男子静静的站在安阳长春观,气质显得冷清,一副与世无争的神态。有君子的风范,翩翩飞舞,好像天上下来的神仙,不像人间普通的凡人。 好好打包起来,明天一早咱们马上就出发,把这位神医的画卷送到安阳长春观。 民间百姓之中传说,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少年郎,医术精湛,还是一位道医,通过看人的面相和诊脉象断定这个人未来是福还是祸,传的十分玄幻。 他从京城千里迢迢过来,为了亲人治病去寻求这位传说中的道医。 妇人生产需要从鬼门关走一趟,陈玥瑶听到屋内四婶的叫声和动静,在屋外吓傻了,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 这怎么回事,都过去那么久时间,眼睁睁看着四婶在屋内鲜血不停流着,血水被装进准备好的脸盆里,连续从房间端出来,这样流血就差失血过多了,可是屋内为何迟迟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声,奇怪了四婶子声音越来越低了。 喜鹤:陈小姐,四太太会不会出事了,咱们赶紧进去看看? 陈玥瑶着急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准备进去看看屋内的情况,突然里面有个人踉踉跄跄的出来,抬头一看此人吓得脸色苍白,正是姑姑{陈静思}。 陈静思眼神慌张:糟糕了,钱氏出事了,大事不好了,钱氏根本生不出来,马上就要大夫在哪里快点过来救人。 陈玥瑶冲到了屋内,产婆着急的喊着:陈小姐,这位陈太太突然晕过去了,喊不醒,接下去怎么办。 陈老夫人身体瘫软,站立不稳,手指着:玥瑶快点出去,祖母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在门口等着,你这个小姑娘进来做什么呢,你能帮什么忙呢,你去外面请大夫马上过来,救治四婶子这条命,别站在这里了,快去啊。 林氏看着小女,眼神疲倦:玥瑶听话你一个小姑娘,脾气那么倔强,生产的产房不干净,屋内到处都是鲜血,着实污秽,你乖乖听话快点出去,别惹祖母生气啦。 陈玥瑶掏出手帕捂住鼻子,才能勉强闻不到屋内的血腥味,强撑着走到四婶床边,拿起钱氏的手腕摸脉象,诊脉结束轻轻放下手臂。 玥瑶取下四婶脖子的平安扣,四婶这块玉佩归我啦,就当劳动的报酬,不能让本小姐白忙一场。 众人站在旁边,看着陈玥瑶光明正大,把玉佩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脸惊呆。 陈老夫人怒气冲冲:你你怎么可以,这可是我给婶子保平安用的,你这个丫头怎能抢夺,趁火打劫吗。 老太太气喘吁吁,气的差点就要晕过去了,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身为陈家小姐,怎么可以做坏事呢,祖母平时怎么教导你的,简直就是混蛋。 林氏:玥瑶听话现在什么场合,你四婶子生产,赶紧跪下来给祖母磕头认错,你千万别在这个时候闹事,火上浇油啊。 四婶子现在的情况够糟糕了,你还过来添乱,快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来还给婶子,这是平安扣能保她平安,你一个小丫头好好的站在这里带着它做什么。 林氏: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对,你千万别动怒保重自己的身子,孩子不懂事是我没有教导好,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管着孩子,玉佩我会让玥瑶还给四嫂的,请母亲原谅玥瑶一次。 第4章 晨阳升起,婴儿诞生 陈静思看着眼前的一出好戏,忍不住笑着说:我今日瞧着玥瑶就是故意的,这丫头身为陈家的人却那么贪财,是不是看中了四嫂脖子上的这块玉佩。 林氏: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玥瑶,你可是她亲姑姑,孩子只是一时贪玩,小女不是贪财之人,别毁了她闺誉。 陈玥瑶看到两个人站在屋内,你一句,她一句,马上就要吵起来的架势:你们不要在产房大声喧哗了,要吵架就出去吵,除了产婆留在这里给四婶接生,你们都赶紧出去,要是想让母子平安就马上出去。 众人被陈玥瑶的话,摸不着头脑。 陈静思呵呵一笑:搞的神神秘秘,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呢? 黄帝内针,上香,黄符。 陈玥瑶从桌子上的木盒子,取出一个布包轻轻打开,里面摆满了大夫用的银针。 众人好奇的围过来,想看看陈丫头要做什么。 陈玥瑶一阵呵斥:马上给本小姐出去,不要在这里妨碍我。语气带着傲慢,根本没把她们当长辈看待。 陈老夫人忍不住训斥:陈玥瑶你在做什么,你不要在这里胡闹,现在不是捣蛋调皮的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后果不是你这个小丫头能承担的起,你跟四叔到时候如何交代。 陈老夫人:玥瑶马上收拾东西出去,你一个丫头没学过医术,哪里会治病救人,请大夫过来救治你四婶。 陈玥瑶:祖母,现在请不到大夫,你不让我施针,四婶怎么办。 陈老夫人听了愣在原地:你说什么,你在说一次? 若想四婶今日没有性命之忧,母子平安,眼下只有我能帮她,陈玥瑶手中握着一根银针,神情带着严肃。 陈老夫人看着细长的银针,胆战心惊:丫头,你真的准备给你四婶子扎针吗,这也太吓人了,要是一针扎下去醒不来怎么办? 林氏:玥瑶胡闹,你什么时候去学医术了,我怎么从未听你祖母提起啊? 众人脸上带着怀疑,慢慢走近,抬头看着玥瑶。 陈老夫人怒气冲冲:混蛋,你这个臭丫头从未学过医术,哪里懂的治病救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胡闹,快点把东西拿走,不然要家法伺候你了。 边说边上前,紧紧拉住陈玥瑶的手臂,想抢走银针,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你若懂的医术,祖母会不知道这件事吗? 你这个丫头休想拿四婶子的性命当儿戏,今天孩子若无缘保不住,你婶子必须活着。 陈玥瑶被老夫人激怒了,渐渐失去了耐心:祖母,你马上给我放手,孙女的话你都不相信,咱们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你却不信任我。 陈玥瑶生气了,脸色阴沉着。 我是一缕没有实体的魂魄,对陈氏家族没有一点感情,从未来穿越过来,还年幼被迫送到了郊外老宅养着。 陈家没有人关心过我,在老宅是否生活得好,我就像垃圾被随意丢弃,像一只野草任其生长,自生自灭的活着。 这生活并不是我心中想要的,无奈我占据了寄主的身体,成了陈家大小姐,从此以后我和陈家结下了因果关系,陈氏家族的人平日对我冷眼旁观。 陈老夫人不相信这个丫头能治病救人,还性格固执不停的阻拦,让陈玥瑶恼羞成怒。 老太婆,你这个老顽固马上给我放手,阻拦我,拖延救人的时间,马上就会一尸两命。 陈静思边哭边说:母亲,四弟妹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有一口气吊在那里,若不及时救治咱们明天家中就要办丧事了。 众人大惊失色,围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钱氏。 陈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闭着双眼,痛苦的流下了泪水。眼看着马上就要断气了。 去城里找大夫,在接回老宅,路上来回耽搁,只怕时间来不及了。 陈老夫人苍老的脸上萎缩着,吓得连连后退,留下了眼泪。 产婆瑟瑟发抖的说:陈老夫人,求求你了,让陈小姐试试,可能扎针会有效果呢,总比眼睁睁看着陈太太离开 我不想看到陈太太和孩子一尸两命的结果,求你了,咱们一心向善只能救人,不能害人啊。 生为一位产婆,当然希望每次接生的时候顺顺利利,都是母子{母女}平安,这样才能积善德,对自己的名誉也好听。 陈静思紧紧咬住嘴唇:母亲事已至此,别考虑了,只能冒险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能不能撑过这一关,就看苍天的安排了。 陈老夫人沉重的点头:今日的劫难咱们陈家只能面对了,既然躲不过去,咱们就跪下来为钱氏母子祈福,求老天爷保佑,一定要让她们母子,平安度过这一劫。 黄帝慢慢点燃了手中的三只香,陈玥瑶聚精会神,专心致志,把黄符燃烧点,放入了水杯里,边走路边念叨到了床边。 陈玥瑶看到她们同意了,手里握着银针,狠狠的往四婶的太阳穴部位扎去。 啊,啊!身后不断的传来阵阵尖叫的声音,胆小的女眷吓得叫了起来。 陈玥瑶眼神严厉看着:马上给本小姐闭嘴,没事瞎喊什么,不要打捞我扎针。 陈老夫人脸色惨白,额头的汗水不停的流下来,全身瑟瑟发抖。 钱氏慢慢睁开眼睛,心里已经放弃自己,用绝望无助的眼神看着玥瑶。 陈玥瑶从喜鹤手中,接过那杯放了符水的水杯,扶着陈氏坐起来:四婶,马上喝了这杯水,能保佑你们母子平安。 陈玥瑶的声音冷厉,钱氏不知道水杯里面是何物,还是乖乖张嘴喝下了,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看着钱氏慢慢喝下那杯来历不明的水。 陈玥瑶快速的取了几根银针,开始往钱氏的下巴,脸颊两边,合骨穴,三阴交几个部位,狠狠扎下去,下手又快又准,此时的动作不像这个年龄孩子该有的。 四婶你要加把劲,争一口气,四叔要是知道你们母子平安的消息,流放之时一定会努力活下去,你们可是他的希望,总有一天一家三口会团聚的,咱们等着云开见月的那一天。 若你不能撑过今天这一关,一尸两命,四叔收到了这个厄运,不会独活。肯定会想不开自尽,下去陪你们母子的,请你三思而后行。 陈玥瑶今日说的话非常狠毒,句句戳人心痛,在场的女眷惊讶的捂嘴,这丫头怎么说话那么直接。 钱氏流下了眼泪,逼迫自己振作起来。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要努力活下来,我要生下孩子,等着夫君归来的那一天,一家三口团聚,我答应过夫君一定会等他回来的。 陈玥瑶把目光转移到产婆身上,站在哪里做什么,快点过来帮忙。 陈玥瑶开始嘀嘀咕咕,念叨着众人听不懂得经文。 产婆:轻轻抚摸着钱氏的肚皮,在旁边安抚着钱氏,放宽心。 陈老夫人和众人看着陈玥瑶这个样子,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惊恐,好像看到了可怕的怪物。 眼前这个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和今天的举动不像这个年龄的姑娘。 一个晚上过去了,晨阳发出了亮光,从窗户照进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在屋内嘹亮的响起。 新生儿的降生让整个老宅,充满了欢笑声,众人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陈家遭此祸事终于有一件喜事值得让人高兴了。 陈老夫人看着怀里刚出生的小孙子,眼神充满了当奶奶的慈祥,心里担忧怕孩子生活会受苦,苍老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了泪水。 可惜胎儿六个月就出生了,长的又瘦又小,只有手掌大小,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成长,也不知道能不能存活。 何氏:母亲,你站在这里一夜未睡,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快回屋休息,这里有儿媳妇守着。 陈老夫人:叶妈妈,你去找一个得力的奶娘回来,奶水要补充点,给我的乖孙子好好补补。 钱氏在庭远意外摔倒,不幸造成早产,又经历了痛苦的难产,生了一夜用尽力气,才把儿子生下来,虽说母子平安,钱氏元气大伤,现在只剩下半条命。 身体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初也是未知数,别说母乳亲自喂养儿子,自己能活下来都是幸运的,陈家虽说落魄了,但是孩子的事情马虎不得,只能出银子请一位奶娘回来照顾孩子。 第5章 诊断出祖母的寿终 陈静思:母亲,咱们陈家经历这次劫难,现在家中还有多余银子吗,你没有和大家商量,自作主张要请奶娘过来照顾四嫂的孩子。 陈氏家族的一群女眷,孩童,男丁突然离开陈府,宫中静妃娘娘处处为难,处处打压,陈氏家族的女眷,家中值钱的东西一律不准带走, 带在身上的首饰也被吴佳华带着一群官兵全身搜刮,值钱的金银珠宝私自没收走了。 陈家现在的处境太艰苦了,没有多余的银子,母亲特意让人去外面请奶娘,过来照顾这个刚出生的孩子呢! 陈静思心里在想,若自己开门见山的说,这个早产的男孩生下来也是养不活,长的又瘦又小,巴掌大小太脆弱了,会触碰母亲的霉头,只能婉转告诉母亲,咱们别请奶娘了,请过来咱们还要当祖宗一样供着人家,现在家中都落魄了,又不是名门望族,还讲究那么多。 要不花银子请几个干粗活的婆子过来,不但能在老宅里面干粗活,又能抽空照顾这个刚出生的孩子,两全其美的办法。 咱们宅里子现在下人的人数远远不够用,一家人都要照顾,女眷需要管,孩子又要管,老人也要管,谁都使唤着家中的下人,事情那么多也忙不过来啊! 陈老夫人心里气急了,瞪大眼睛看着静思:这个该死的蠢货,拿陈家从前的富贵生活来做比较,还想着做一个让丫鬟伺候的大小姐,做什么白日梦呢! 陈老夫人:就件事情说定了,叶妈妈你马上出去找适合的奶娘,最好请两个过来,一个人忙不过来,休息的时候照顾不了孩子。 这个孩子是早产出生,才六个月,不是足月孩子,不能跟平常孩子这样养,比较精贵点。 钱氏你刚生了孩子,一定要躺在床上好好养身子,月子时间要做足,不要随意下地走动,有事吩咐身边的人。 叶妈妈:是,陈老夫人。 陈老夫人刚交代完事情,观察屋内的周围,突然发现孙女怎么不见了,愣在原地思考着。 喜鹤和产婆负责把钱氏的身子擦拭干净了。 喜鹤:陈老夫人,陈小姐她累了,让我转告你一声,她已经一夜未睡了先回去补觉,陈老夫人事情忙好了,别在这里了,你也快回屋休息。 陈静思:陈玥瑶这个丫头怎么回事的,没看到长辈们都站在这里没走吗,站在这里那个不是一夜未睡,她一个小辈那么矫情,那么年轻身体好着,熬夜一个晚上而已,能有多累呢,要离开也要守陈家的规矩,先跟长辈们一个个打个招呼,这孩子平时的规矩和礼仪都学哪里去了? 喜鹤冷漠的说:陈静思你怎么说话的呢,你可是姑姑身份,我家陈小姐亲自给钱氏太太救治一夜,扎针可是非常耗费精力和身上的体力,你不心疼她就算了,好意思在这里指责她,我身为陈家的下人都看下不去,你这样的做法对吗。 喜鹤;陈小姐从小就体弱多病,自己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事众人皆知,陈静思你身为姑姑,不应该为了今天这个小事情,故意刁难我家陈小姐。 喜鹤:我家陈小姐从小就被丢弃,被扔到这个老宅子由陈老夫人照顾,逢年过节之时你们谁会想起陈小姐,接她回去团聚,吃一口热腾腾的饭菜呢! 陈静思听到丫头的话,顿时恼羞成怒:混账,你一个丫鬟,今日竟敢当众顶嘴,口才真够伶俐,今日我不出手教训你,你都分不清主仆了。 喜鹤恭敬的向陈老夫人行礼:陈老夫人,奴婢在宅子里多年,一直规矩行事,从未冒犯过主子,今日实在忍受不了,就出言替自家陈小姐打抱不平。 陈小姐离开之前交代过奴婢,还需要去给钱氏太太配药,煎药,事情很多要忙,奴婢先告退了。 喜鹤急匆匆离开了,产婆已经完成任务马上也告退了。 屋内一片寂静,陈老夫人阴沉着一张脸,忍不住开始训斥静思。 张氏赶紧打圆场:母亲,你别生气啦,身子本来就不好,气坏了自己身子怎么办。 门氏:小姑子,快点过来给母亲道歉啊,哄哄母亲,她都累了一夜,让她尽快回屋休息。 何氏心中对这个小姑子心生不满,到底懂不懂规矩,你都已经嫁出去的女儿了,回到娘家也不知道收敛下自己的脾气。 大家都累了,事情终于忙完了,可以回屋休息,静思倒好没事找事,非要在这里贴堵,惹母亲生气。 何走过去哄着婆婆,挽着陈老夫人的手臂,送她回正房屋内休息,二个人刚走了几步路,老夫人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上。 母亲,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你别吓我啊! 陈玥瑶躺在床上睡懒觉的时候,突然被喜鹤闯进屋内叫醒。 喜鹤来不及解释,急冲冲拉着自家陈小姐去给陈老夫人诊脉,睡得觉被叫醒,玥瑶黑着一张脸,心里很不高兴。 林氏:玥瑶你给祖母诊脉以后怎么样,老夫人身体严重吗? 陈家的女眷站在旁边看到陈玥瑶脸色如比难看,心里都非常担心陈老夫人的身体,害怕有个万一。 陈玥瑶懒得搭理母亲,走到床边轻轻掀开祖母的眼睛仔细观察着:祖母今年多少芳龄了? 林氏:丫头,陈老夫人今年已经满60岁了,你这问做什么。 陈玥瑶看到祖母被子没有盖好,细心的给床上的祖母盖好被子:陈老夫人身体渐渐变老了,咱们陈家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夫人在陈家人面前,强撑着身体没有表现出来她内心的着急。 又一夜未睡没有休息好,经过四婶之事,母子平安祖母心里终于放松下来,她的情绪起伏不定,平日过于操劳陈家的家事,现在身体支撑不了,消耗太多阳气了。 我刚诊脉发现祖母心里肝和肺部抑郁,得到玉玉症,她平时喜欢胡思乱想,大脑承受不住压力,所以才导致她今日突然晕倒的。 陈玥瑶紧紧握住手中的手帕,没有给大家说实话,其实祖母已经时日不多了。 回忆起陈老夫人这一生的经历,她出生在名门望族。从小锦衣玉食,过着千金小姐生活,嫁人之后夫君性格温和,对她极好,一辈子没有太大的挫折。顺风顺水,又生儿育女,心中所想都满意,儿女对她孝顺,家中子孙满堂,相伴在身边 。 可是现在她却处处不顺利,她和子女的缘分很弱,已经享受不到天伦之乐了,只能变成一生的遗憾。 晚年只会凄惨无比,不是没人送终,就是发生意外落下手残,她这条命要么就是用银子吊着,好死不如赖活,要么就是渐渐闭眼,直接去了。 陈玥瑶不敢再继续想了,只能冷厉着一张脸看着在场的众人。 林氏脸色显得很着急:玥瑶,你祖母这身子用什么方法治疗才能最快康复呢,你有办法没有,若行不通,咱们马上去外面请一个得力的大夫,一定要将陈老夫人的病尽快治好。 林氏心里暗暗在想,陈老夫人可是我的婆婆,在陈家我没指望了,以后只能依靠她了,千万不能让她出事啊! 玥瑶毕竟还是一个小姑娘,不知道跟谁身边学会医术,医术方面还不够精通,只能略懂皮毛,不能把希望放在她一个人身上,做没有把握之事。 陈玥瑶气恼着:林氏你在怀疑我的判断,还是不信任我的医术呢。躺在床上之人可是我的亲祖母,从小是她陪在我身边,亲手照顾我,把我抚养大的,她是我的亲人,我难道不希望她的病能医治好吗? 哼,这个林氏,还是不是我母亲,竟然当众质疑我的能力。 何氏看到陈玥瑶生气了,马上上前安抚着:我相信玥瑶的判断,陈家现在出了那么大事情,都是靠母亲一个人辛苦打理着,现在突然病倒,也是人之常情。 玥瑶,陈老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好,咱们还是请一个外面的大夫过来,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商量一下,应该用什么药适合点。 陈玥瑶看到三伯母开口说话了,没有反驳她,毕竟不是自己的母亲,又没有扔下她,平时也很少来往:祖母之事,这件事情你们安排好便是,不需要听我的意见。 陈玥瑶:喜鹤你去跑一趟,去支医馆请支飞鹰大夫过来给陈老夫人诊脉。 喜鹤:好,陈小姐,奴婢马上就去安排。 陈玥瑶懒得在这里搭理她们,交代了喜鹤之后,准备离开,突然被林氏拦住了去路。 林氏笑着拉住玥瑶的手臂,陈家被抄家,发生了那么多变故,我们来到老宅,身边伺候的下人都没有,除了喜鹤,只有钱叔,还有你祖母身边的叶妈妈。 你四婶子身边请了两个新的奶娘过来照顾,也是负责伺候她们母子的,我也不好意思叫人家过来帮忙。 您看母亲身边没有丫鬟伺候,大小事情也不方便,女儿你能不能 第6章 从前的辉煌不复存在 陈玥瑶:母亲,这事你去吩咐钱叔,老宅的事情他负责管理,让他去外面找好伺候的丫鬟带回来。 现在家中其他之事喜鹤,你不用来身边伺候我了,你跟在三太太身边协助,一起负责管好家中琐碎的小事,照顾好陈家的家眷,你对宅子周围熟悉,跑腿的活你来负责。 喜鹤:陈小姐,奴婢不想离开你身边,我一直跟在你身边贴身伺候,都习惯了,你现在没人伺候怎么办,奴婢担心你身体。 陈玥瑶:这件事你就放心,我就在厢房睡觉不会出门,若出门在叫上你一起陪着,钱叔在宅子里,有什么需要采购的,安排他去办便是,行了就这样说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喜鹤听到陈小姐今日说话的语气,明白自家小姐心里很烦闷,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只能勉强同意陈小姐的安排。 陈玥瑶快速的离开屋子,看到一群女眷头都大了。 陈静思气急败坏的说:三嫂你快看看这个死丫头,无礼的对待长辈,脾气不好,臭着一张脸,还给我们摆脸色,你身为伯母应该好好教教她,让她学好陈家的规矩和礼仪。以后看到长辈需要按规矩鞠躬行礼,走的时候也要记得行礼告退。 何氏听到静思在旁边唠叨头都大了,赶紧揉着太阳穴,烦心之事那么多,现在才刚刚开始呢,怎么要她负责管家呢,以后可怎么办呢! 陈玥瑶进屋之后脱去衣裳躺在床上,睡了整整三天,饿的时候醒来,从床边拿了一个包子随口吃了起来,吃完又继续睡觉。 第四天的时候,伸个懒腰终于从屋内懒洋洋的走了出来,抬头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心情感到愉悦。 闭眼正在静静的感受空气的清香,享受庭院这片宁静,看着天空美丽的云朵,听着鸟儿悦耳的叫唤声,突然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彻底破坏了这心情。 陈玥瑶黑着一张脸,紧皱眉头,咬着嘴唇,抬头看着远处的花园。 陈家老宅子从前只有陈老夫人和陈玥瑶二个人住,老宅显得宽敞又空余,陈老夫人住前院,她住在偏院,互不干涉,显得清净又自在。 吵闹声从花园的方向传出来,陈玥瑶跑了过去,看到叶妈妈和喜鹤站在门口,看到她过来的时候,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陈小姐,你怎么来了,两个奴婢鞠躬行礼。 陈玥瑶迈开步伐一个人走了进去大声的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要在这里吵闹? 花园里面坐满了人,女眷和小孩,年老的男丁,大家一起抬头看着她,神情一脸不高兴。 花园里面几张桌子上面,摆满了菜系,菜色种类不多,有红烧排骨,炒青菜,炒豆腐,还有一大桶的米饭。 陈玥瑶看到这情景,原来是用膳时间到了,看来,桌上的菜品不能够满足这一群人的胃口。 林氏走了过来拉着丫头:玥瑶你快过来看看,厨房都准备什么菜,除了红烧排骨还能对付着看,这青菜和豆腐是给猪吃的吗。 林氏:怎么可以给我们吃这些食物呢,是不把我们当人看,送给宅里的下人她们都要嫌弃,不愿意吃,招待我们的菜系就是这些吗,我们可是贵客,这样的待遇让我们怎么用膳呢。 林氏:吃的菜系也没变动,今日又安排同样的,我都已经吩咐厨房的厨子老袁了,需要变更下菜系,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就重新找个听话勤快的厨子过来做饭。 林氏说话的缝隙,用手臂轻轻推了一下旁边站着的叶妈妈。 叶妈妈气不过,心直口快的说了:陈小姐,从前咱们老宅里面住的人数少,你平时喜欢吃素食或者喝一碗汤,奴婢出去购买食材,也是按你喜欢的口味办置。 叶妈妈:突然来了那么多人住在家中,购买食材只能尽量多买点,大家能吃饱最要紧,还有就是咱们的银子支出一下子开销大了,几天食材买下来,够陈小姐你以前吃半个月了 叶妈妈不好意思继续说了,马上闭嘴了。 一个老宅里面,一个月需要花的银子都是提前计划好了,虽说陈家从前名门望族,但是家族人口众多,除了陈府开销,额外送到老宅的银子错错有余、 从前老宅只有陈老夫人和陈玥瑶两个主子,剩下就是干活的下人,陈玥瑶喜欢吃,每日用膳的菜系丰富点,会换着口味来。 老夫人年纪大了,喜欢吃点稀饭,陈玥瑶给祖母准备晒干的海鲜,留着慢慢吃。 下人们更加不讲究了,主子吃剩什么,就吃什么,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 现在府宅里面,突然多了吃饭的嘴,银子不够用,让下人如何去购买菜系,只能按照手中的银子去买,能吃饱就可以了,厨子哪有心情做的精致呢。 今日这些祖宗突然大闹起来,下人心里很委屈,觉得十分为难,没银子的日子肯定艰辛,这小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还要说出口吗? 陈露珠站起来,手指着叶妈妈:乱说,我亲眼看到你把一条小黄鱼放锅里蒸,给玥瑶单独留起来。 陈玥瑶抬头看着小姑娘,这是三叔叔家里的女儿,是堂妹。 叶妈妈听了一脸震惊,马上解释着:陈小姐这3天都躺在床上休息,每日吃点简单的馒头,给陈小姐留一条鱼,补身子有什么不对,难道要把小姐饿死吗? 陈静思:叶妈妈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陈玥瑶一个小姑娘需要补什么身子呢,要补身子也应该陈老夫人补,怎么陈玥瑶现在当家做主了吗,她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娇贵了,你今日这话想让陈玥瑶不孝顺陈老夫人吗? 叶妈妈委屈巴巴的看着陈玥瑶。 陈玥瑶脸色冷厉,看着眼前的陈静思。 陈静思脸颊无肉,长的一张刻薄的脸,平时性格又强势霸道,性子冷薄不讲亲情,特别看重金钱和利益,一生追求荣华富贵,这样看重钱财的女人,她心里只会觉得厌恶,根本不愿意多接触。 除玥瑶语气冷冰:怎么是不是呆在这里生活的太舒服了,你们可是外人过来投靠我的,摆正自己现在的身份,你们这些吃白饭的人,我心善给你们吃饱喝足,不是让你们吃撑了吵架。 是不是需要给你们准备上鲍鱼,这样的菜系你们心里才满意,要什么样子的菜系,说出来,我马上满足你们的胃口。 陈玥瑶:三婶子,陈家现在交给你管家,你身为陈家的主母马上交出身上的银子,我让叶妈妈和喜鹤出去采购上好的吃食。 何氏愣在原地不说话,玥瑶快速走上前,快点交出银子啊,我最尊敬的三婶子,在座的各位想吃好吃的,最贵的食材。 何氏坐在人群里,被丫头的强势镇压着,满脸涨的通红,抬头看着陈玥瑶。 三太太:我身上没有银子,我去哪里取过来给你这个丫头呢? 唉……只有一点小小的私房钱,还要存起来防身用,可不能随意取出来花在生活开销上面,若今日大方拿出来了,又没有赚钱的本事,以后没有银子怎么生活呢! 三太太何氏不敢看着玥瑶:玥瑶你在胡说什么呢,我身上哪有银子呢, 现在咱们家里这个处境,别说银子了,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陈玥瑶哈哈大笑:哎呦,三婶子你脑子转的快,瞬间清醒过来了,知道陈氏家族现在处境多艰辛,我以为你性格比较开朗,面对任何困境都勇往直前。 陈玥瑶:三婶子知道咱们家里困难,怎么还过着丫鬟伺候你的生活呢,你还做太太梦吗,不愿意面对现实。 喜鹤伺候你怎么样,照顾的周到吗,你家小女想吃山珍海味,你这个做母亲的应该满足她! 今日这番训斥的话,就像拳头打在人身上一样痛,陈玥瑶不讲情面当众骂人,让在场的这些人顿时脸红了,大家瞬间清醒了,明白现在是出来躲难。 现在的陈氏家族可不像从前,而是被皇上下令满门抄斩的普通百姓了,皇上心善留陈氏家族这群人一条性命,可惜陈家的男丁被流放了,留下一些老弱病残,女眷,孩童。 这群人再也过不上富贵的生活,每日穿金戴银,丫鬟围绕身边伺候。 从前在陈府不需要动手干活,每日清闲坐在一起喝着龙井茶,吃着厨房做的可口的点心。 想着哪款首饰好看,哪款布料做衣裳更衬肤色,哪款菜系吃腻了,需要换新种类。 从前奢华的富贵生活,现在全部烟消云散了。 众人低头坐在那里,看着桌子上的菜系,心里很不是滋味,富贵的好日子没了,还挑食,要是被赶出老宅,以后桌子上这些菜系都吃不到了。 陈家的男丁被下令送到偏远地区流放,这些女眷没有力气,在陈府从未干过活,以后拿什么办法去赚银子,维持生计呢! 第7章 陈家落魄不如从前 心里的恐惧,眼前的迷茫,像天上的黑烟从她们头上飘过,让花园在坐的众人胸口透不出气。 何氏现在无地自容赶紧低下头,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 瞬间,三太太就恢复了往日的骄傲神情,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哼,这个臭丫头连我这个三婶都不尊敬,竟敢当面顶撞我。 陈玥瑶:堂妹,陈家被抄家落魄到住在老宅,处境困难,陈露珠你想当一个娇贵的大小姐,这个想法不错,但是也要看看咱们陈家的情况,你没那个富贵命,听明白了吗?认不清现状就不好了。 看着陈露珠的眼睛,跟一只死鱼一样翻白眼,这样的面相,夫妻之间必定不合,堂妹妒忌心强,情绪不稳定,又小心眼,日后嫁人,婚姻肯定不会美满,家宅不安宁。 陈玥瑶浑身颤抖,咬着嘴唇,声音细小:我从小就不是娇贵的大小姐,在老宅什么活都亲力亲为,今日这番话,陈露珠你心中肯定在责怪我,连我这个堂姐也不愿意认了。 都是陈氏家族的一份子,怎么写都是姓陈,身上留着陈氏同样的血脉,陈氏家族落魄了,她是陈家的大小姐,日子过得也不好,没有多余的银子够她吃喝摆烂了。 现在都是普通的百姓,她还是养在祖母身边的庶女身份,这里谁会瞧的起她,把她放在心尖最重要的位置呢! 陈露珠抬头挺胸:堂姐明白就好,我就算不能享受到大小姐的荣耀,我从小到大也享受了好多年,而不像堂姐,你从小就被母亲抛弃,扔在老宅子里让你自生自灭,你有亲生的母亲,生活却跟孤儿有什么区别。 陈玥瑶:哦? 林氏站在这里看着玥瑶,何氏站在这里看着露珠。 林氏:三嫂你快看看,你家小女怎么说话的呢,我不是好好活着,站在这里吗,怎么说玥瑶是孤儿,骂人那么狠毒,小心反噬到你和三哥身上哦。 林玥瑶:哼,我那么小一个,你就狠心把我扔在了老宅,现在又看重脸面,不让人说这件事,要是真的心疼我,应该平日多关心我,陪伴我身边才是。 林氏:三嫂,玥瑶这个丫头今日的话有几分道理,咱们陈家,不再是从前的名门望族,大家需要节省粮食,不应该挑三拣四。 衣服就穿普通的棉花布料,穿的暖和就可以了,每个人一年二套新衣就够了,家中那么多口人,每个人一年都需要置办二套衣服,算下来要花不少银子。 林氏:至于菜系,若三嫂觉得玥瑶她们安排的不周到,您和露珠可以自行加菜,你拿身上的私房钱,吩咐叶妈妈去准备便可,别在这里为难玥瑶和叶妈妈了。 林氏你说的话有道理。 突然一个微弱无力的语气响起,在坐的众人抬头望去,看到陈老夫人被叶妈妈扶着,缓缓走过来,大家马上站起来鞠躬行礼。 祖母。 陈老夫人。 何氏走上前:母亲,不躺床上多休息会,你怎么突然来花园了。 叶妈妈拿了一把椅子,扶着陈老夫人慢慢坐下来,老夫人脸色严肃看着四周:我要是今天再不来,你们这群人是不是忘了被皇上,下旨满门抄斩,皇上饶了咱们的命,给众人一条活命已经万幸了。 现在陈家已经一无所有了,一点值钱的东西都看不见,你们不知道缩着头,夹起狐狸尾巴,好好做人。 陈老夫人当众训斥的一番话,让花园坐着的众位脸上都没光彩,顿时每个人都黑着一张脸。 有一个人却与众不同,众人都坐着不敢哼声,低头沉默不语之时,她却笔直的站在中间最显眼的位置,显得格格不入。 陈老夫人抬头看着眼前的丫头,紧皱眉头,抿着嘴巴。 陈玥瑶她也是陈氏的一份子,为什么站在这里感觉,她脸上平静自如,身上的气场和旁人不同,好像她只是陈家的旁观者,让人无法猜透她的心思。 陈家落魄了,想想陈家的男丁都被皇上处罚送去了偏远地区流放,亲人在外面受苦受累。陈老夫人想到这里忍不住老泪纵横,马上用手帕擦去。 花园里面,传过来一阵阵轻微的哭声。想到这里,流放里面有祖父,夫君,哥哥。弟弟,大家痛哭流涕,陈家太惨了。 没收陈氏家族的府宅,店铺,田地,陈家祖父,包括强壮的男丁都被流放,女眷和孩童,老弱病残的男丁,还有一席之地生活,众人心中应该觉得幸运的,皇上心善免除了陈家所有人的斩首,而是改成抄家。 陈老夫人:只要咱们坚强的活着,总有一天会有办法把他们顺利接回来的,不过考虑这件事之前,要把老宅守护好,这里是我们的容身之处,赚点银子让生活稳定下来,让身边的孩子去学堂认真读书,勤奋刻苦。 陈老夫人:我说句不吉利的话,若他们在流放之时,不小心留下的这些孩子就是陈家最后的希望,你们身为男孩应该承担起责任,当一个顶梁柱! 陈利明:祖母,我会努力读书,大房的长子理直气壮的说着。 看到大房的长子这样说,三太太赶紧用眼神暗示陈东尼,随后一个惊慌的眼神,吞吞吐吐的说着:祖祖母,我会跟大哥学习的。 读书这件事,需要吃不少苦头,实在太艰辛了,寒窗苦读数十年。 陈老夫人盯着眼前的孙子看,心疼的流下眼泪,现在陈家条件艰苦,你们上课不能请名师来家中教导,只能送去学堂上学了。 我年迈的夫君,和几个可怜的孩子,还有成年的乖孙子,全部被官兵抓走送去流放了,我夜夜流泪,心里的痛苦你们谁能理解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外面受苦,却无能为力。 乞求老天爷可怜一下陈家的这些人,希望他们流放之时能够一路平安,身体健康,能够活着回来,日子过得在艰苦,只要命活着就好,总会有雨过天晴的一天。 现在能有个老宅子给女眷和孩童,陈家的老人,遮风挡雨已经很幸运了,总比流落街头要好,陈家若想安稳活下来,从此以后就要饮食简单,生活过的纯朴,要脱下从前穿的锦衣,需要穿简单的棉花做的衣裳,鞋子也不要穿太奢华,普通的布鞋就可以了。 陈老夫人说完这些突然气喘吁吁,大口的喘气。 何氏轻轻拍打着婆婆的后背:母亲,你别心急嘛,咱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一家人团结一致不怕挣不到银子,大家一时间接受不了陈家抄家以后得改变,等想明白了就会好的。 不论是谁发生这件事,从前那么风光被人恭维,如今变的落魄无人理会,两者相差太大,都需要一个过程慢慢适应生活。 就算平时乐观开朗之人,可是遭遇这次劫难。 陈老夫人:你们都吃完饭了,就别处在这里了,该干嘛就干嘛去,让叶妈妈和喜鹤收拾餐具,琢磨不透的回屋慢慢想,陈老夫人赶大家离开花园。 这等苦楚,让众人没心情继续吃饭。 陈家的人准备散去之时,陈老夫人留下了张氏,门氏,何氏,林氏。 陈玥瑶吓得马上就要跑走,陈老夫人毒辣的眼睛,马上喊住她。 陈老夫人:玥瑶不准走,你留下来一起听听祖母今天要说什么。 陈玥瑶乖乖坐在凳子上,拿起茶水缓口气。 林氏:玥瑶啊!母亲今日跟你说几句贴心话,你出生就体弱多病,总是每日每夜需要人贴身守护身边,大夫请了好几个也没办法医治你。 陈家请了算命的过来,说你的八字和陈氏家族相冲,你的命格特殊,不适合留在陈府生活,无奈之下只能把你送到老宅子寄养,这样你的身体才会平安无事。 林氏:母亲知道你心中抱怨,母亲十月怀胎才生下你,心里怎么会不爱你呢,跟你分开两地实在痛心啊,我在陈家经常想起你,刚出生时候肉包子一个多可爱,讨人喜欢。 陈老夫人看着母子两个人,平静的说:玥瑶你也别怪母亲了,把你生下不容易,你留在老宅和我相伴也算是孝顺我,这几年陈家对你不错,你在这边每日吃喝用度,都是按照府里小姐安排的。 安排喜鹤留在你身边伺候,也是贴心周到,把你养大了,陈家对你很不错了,你不应该抱怨母亲,怪陈氏家族任何一个人,没有陈家就没有现在的你,心地要善良,心存感恩。 陈玥瑶抬头和陈老夫人目光对视。 陈玥瑶:陈老夫人今日这话确实没错,我应该报着感恩之情,母亲生下我这是事实,老夫人我把亲手抚养到大,我的生活里面缺少母亲的教导和陪伴,这就是我和母亲之间的因果关系。 陈玥瑶从凳子上站起来,鞠躬向陈老夫人行礼。 看着丫头这样,陈老夫人心中很是难受,说:玥瑶你心里恨母亲,祖母跟你朝夕相伴,自然了解你,可是你毕竟姓陈,在陈氏家族的祖谱上面记载了你的名字。 陈老夫人:为了让你身份更高贵,你身为庶女,我亲自开口把你改成嫡长女,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陈家大小姐。 陈玥瑶:呵呵祖母你们真搞笑,从前怎么不说我是大小姐,给我好的生活,现在祖父犯错他们都流放了。不是名门望族的陈府,却跟我说,我现在哪里能当大小姐,你们在跟我说笑吗? 第8章 幕后之人是谁 陈老夫人看着孙女:我们曾经是名门望族这是事实,历史上不可能改变的,陈家流放,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玥瑶:祖母,你接着说,我在旁边听着。 陈老夫人低头说不出口。 林氏:你的祖父在宫中当差,皇上要为皇家祈福,准备了祈福仪式,两只祈福用的水牛,希望神明保佑平安,吉祥,消灾。 关键时刻偏偏出了差错,祈福用的两只水牛,毫无征兆突然倒地死去了,祈福都还未开始,水牛先死了,这可是不吉利的事情,皇上收到消息,龙颜大怒,谁劝导都听不进去。 皇上在宫中祈福可是大事,这事马虎不得,祈福用的物品都是严格把关,在这种场合却出了这样的差错,皇上自然会生气,觉得触碰了他的霉头,祈福用的两只水牛一起死掉了,这不是在诅咒吗? 皇上当年还是王爷之时,曾经带兵打战过,中间出了差错差点就没命了,被敌军围攻好不容易逃脱出来,被逼到了偏僻的山洞之中,饿了整整一天,奄奄一息之时,是村民种田归来,在山洞发现了天子,用自家的水牛驼着皇上,带到了家中,侥幸捡回来一条命。 等皇上苏醒之后知道了这件事,后来在村民家中养伤,日日和水牛作伴,产生了特殊的感情,援兵赶来之时,皇上身上的伤也愈合了,带兵围攻了敌军,反败为胜,还越战越勇,最后登上了皇位。 皇上后来将水牛比喻做牛神仙,把它当成吉祥物,祈福这等好事,自然会有水牛的出现。 偏偏水牛倒地死去,让皇上怎么能接受的了这个事实,死去的水牛不可能死而复活了,这不是藐视皇上。天子怒气冲冲,谁都逃不了。 你祖父因为这件事管理不当,又和吴家不合,静妃现在正得宠,自然会在皇上耳边说陈家的坏话,颠倒是非,说祖父对皇上不尊重,私底下与人勾结想要造反,故意将祈福的水牛杀死。 这样严重的罪名,落到咱们陈家,想解释都没有适合的理由,皇上正在气头上,百口难辩,不可能听我们解释,主要手上没有证据,突然抄了陈氏家族,茂盛的大树立刻倒下。 林氏说完之后,怒气冲冲忍不住拍桌:咱们陈家实在太冤枉了,可是能去哪里申冤呢。 陈玥瑶:宫中祈福是大事,祖父这个人平日办事特别谨慎,不可能出差错,我相信祖父的为人,肯定被小人背地里暗算了。 陈老夫人听了眼睛发亮,怒怒不平的说:玥瑶你说的没错,你祖父怎么可能会出错,他一向都认真。 祈福这样重要的场合,更加不敢马虎,可是千防万防,还是让小人背地里暗算了。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陈老夫人突然气喘吁吁,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眼前发黑,差点坐不住晕过去,何氏和门氏吓得赶紧上前扶住老夫人,安抚着。 过了一会,陈老夫人情绪才渐渐平稳下来,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丝。 陈玥瑶:祖母,这个事情祖父就算有冤屈,天之,地之,你之,我之,陈家的人之,在宫中当差,就是行走在战场的野马,天子要臣死,臣只能舍身陪命。 皇上可是天子身份,他想让谁死,随便找个理由那个人都活不了,事情已经发生,已经没办法改变结局。 你在这里动气也没用啊,现在能做的只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看着陈玥瑶冷静自如的神情,陈老夫人紧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站在旁边的张氏,门氏,何氏,就连亲生母亲林氏,神情也是带着复杂。 罢了,玥瑶从小就送到了老宅子,生活的无忧无虑,不需要学习礼仪和规矩,身边只有陈老夫人陪伴,没有母亲教导,难免不经过思考就乱说话。 陈氏家族的这群小辈,还在愁眉苦脸想着:陈家往后的苦日子可怎么过呢,玥瑶却和旁人不同,既然能猜透皇子的心思和整件事情的原有。 三太太看着玥瑶,心里非常好奇,这个丫头遇事如此冷静自如,居然还会行医救人,在老宅之时谁在暗中教她,难道是她提过的支飞鹰,神秘的道医吗? 陈老夫人:这个事情是没办法改变了,玥瑶,可是咱们家中的男丁,咱们要尽快想办法,让他们能够平安回来。咱们被人暗算了这个仇,来日找个机会一定要加倍还回去。 陈老夫人怒气冲冲呵斥:若不让我看到陈氏家族,恢复到从前的富贵生活,让天子赦免了陈家的罪责,咱们陈氏的好男儿,从流放之地平安归来,我死了,心里也会不甘心,死不瞑目。 陈玥瑶:祖母,你要保重自己这把老骨头啊!{你都没多久日子可以活了}。 陈老夫人气喘吁吁,差点就这样过去了,脸色涨红着。 林氏:玥瑶你这个臭丫头,你怎么跟祖母说话的呢,你是故意想气死祖母吗? 陈玥瑶不再出声了。 林氏看到自家小女这样,气不过,又打不得。 陈老夫人:陈家发生这件大事,咱们被蒙在鼓里,不让我们带走任何值钱的东西,就是因为过来的官兵,都是静妃娘娘母家的人。 陈玥瑶看着林氏,想看她如何开口。 林氏:吴家一直跟咱们陈家关系不好,四年前静妃进宫,一路升到妃位,现在的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她都不放在眼里,得到皇上的独宠。 你的祖父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曾对其他官臣说过,吴静妃是一个狐狸精,勾引皇上,扰乱朝政身为妃子却品行不端正,这事被人偷偷传到了吴静妃耳朵里 陈玥瑶听了直摇头,这个笨祖父怎么不知道管好自己的这张嘴呢,怎能随意议论妃子之事,现在被小人暗算了。 陈老夫人无助的看着我,哎,你祖父这件事做的确实 吴静妃不但得到皇上的承宠,还为皇上生下皇子,现在又怀有皇嗣,吴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不但静妃得意,母家也是连连升官位。 来陈家抄家的这群人,领头就是吴贵妃的哥哥,名叫吴佳华。 事情总算理清楚了。 难怪陈氏家族的这群人,过来老宅的时候,身上穿着朴素简单,别说什么值钱的东西,被那个吴氏家族欺压,留条活命已经很不错了,还想要钱财吗? 不过,如果小心翼翼点,偷偷藏点小巧值钱的,也是有办法的。 陈玥瑶:就是说,陷害咱们陈家的就是吴氏这群人吗? 林氏沉默不语。 陈老夫人没有明说:玥瑶,你听了我们说的话,觉得是他们吗? 陈玥瑶挑眉看着,你们故意反问我吗? 陈玥瑶:祖母,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呢,我又不是一个聪慧的丫头,我只是一个从小留在你身边长大的小姑娘。 你是我的亲人,最疼爱我,你现在这样问我,让我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呢? 陈老夫人心中不痛快,脸上露出了不高兴的神情。 林氏抬头观察着婆婆的神情:在这件重大事情上,我们这些人陷入里面,看不清事情的真相,还有事情的对错。 玥瑶你一直住在老宅,没有参与进来,你站在旁人角度看,能够冷静的看清事情,客观的判断对错。 林氏:玥瑶你是我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那日所有人惊慌失措之时,你却站出来替四婶接生,让她们母子平安。 还有老宅子大小事务,你一个人都能打理的极好,就凭你办事的能力,母亲心里相信你的判断。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林氏。 林氏的容貌长的极其好,面相也好,浓眉大眼,鼻根挺拔,乌黑的秀发披下来,天生就是会得到男人的宠爱,所以一生不需要为生活烦恼。 可是她现在眉头紧皱,会影响夫君的身体,两个人可能会分离。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赶紧把目光收回,我不能对父母仁慈,他们从前那么狠心对待我,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的无助。 林氏突然一阵惊慌,女儿今日为何这样看着自己,她在想什么呢,林氏伸出手想抚摸小女的脸蛋。 陈玥瑶:我只是一个旁人,猜不透吴家接下去有什么行动,我从未见过吴静妃,若我是吴家的人,小皇子还未成年之时,一定会低调做人,不会让皇上龙颜大怒,设下这些害人的圈道,不可能瞒天过海。 我冷笑着:吴静妃现在有小皇子,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孩子可是她的把柄,若是她做的,对她和孩子只会不利。 她想动手杀人,可以换个办法借刀杀人,何必大动干戈,那么闹腾,人人皆知呢。咱们陈家的人现在又没死,得罪我们来日东山再起,恢复官职肯定第一个拿吴家开刀,没人会那么蠢笨的。 陈玥瑶:后宫之中嫔妃众多,不止吴静妃一个女人,皇上不可能一直健在,过几年就归西了,皇上身边不缺儿子。 若吴家想要靠皇嗣让自己一生富贵,不可能光明正大,在皇家祈福之时杀了那两头水牛,只要有人调查出来,吴静妃和皇嗣必死无疑。能入宫在后宫爬上妃位,需要经历多少苦难才换来,还需要母家在朝廷当官任职为皇上当差。 陈玥瑶:我可以断定,这次让我们陈家陷入这般险境,除了吴家,身后还有魔爪,他才是幕后主使之人,吴家被人当了抢子。 陈玥瑶对着众人说的一番话,陈老夫人在旁边听到情绪很激动。 林氏眼神发亮看着小女,这丫头真是聪慧,看人,看事果然与众不同,马上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林氏:可是除了吴家的人,有谁跟陈家有仇呢,非要陷陈家这般险境。 陈玥瑶:母亲,你刚刚说了,我不参与其中,我一直不在京城居住,陈氏家族有什么仇人,我怎么会知晓的那么清楚呢,你们可以按照这条线索,顺藤摸瓜去查。 陈玥瑶边说边起来:时间不早了,祖母你回屋休息,大家都散了。 陈玥瑶话音刚落,马上准备离开,突然转头对着众人笑:祖母,你曾经跟我说过,这座老宅写我名下,现在你会改变主意吗? 第9章 老宅是陈玥瑶的 陈老夫人坐在哪里,看着丫头的背影离开了,女眷们听了目瞪口呆,刚刚玥瑶那句话,还在老夫人脑海里不断的回应着。 老夫人神情为难的看着林氏。 旁边的何氏着急的开口说:母亲,玥瑶这话什么意思,老宅可是你和父亲一手盖好的,就算传也应该给陈家的男丁,传宗接代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女娃娃呢, 一个姑娘家迟早要嫁人的,要宅子做什么,咱们就算置办嫁妆给她,也不需要陪嫁房子。 陈老夫人着急的叹气着:玥瑶出生以后咱们请的那位算命先生,算出陈家会有生死劫,只是先生没有说实话,只是交代咱们把她送走,离开陈氏家族所有人。 毕竟是一条小生命啊,身上留着陈家的血脉,我这个老太婆一直信佛,不忍心将她扔在路边,担心被路上的野狗叼走,所以就留在身边抚养了。 何氏,门氏,张氏,林氏,站在这里一头雾水的。 当年发生之事突然浮现在脑海里,当年陈玥瑶被下人送出去的时候,陈老夫人知道了不忍心。 玥瑶小时候长的肉乎乎的很讨人喜欢,就吩咐身边的钱叔在路口拦住了下人,把玥瑶救下了,偷偷养在了老宅。 为了让玥瑶日后不再受苦,寄人篱下,陈老夫人亲口对丫头说过,日后会将老宅赠予她名下,遗嘱早就立好了,就等着二腿一蹬,闭眼离开之时,让下人去陈府报信。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陈家突然被抄家了,现在陈家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陈府被没收,身上的金银珠宝也全部被吴家私下收走,一无所有,只有这座远在郊外被人遗忘的老宅。 这座老宅是因为名字变成了陈玥瑶的,才没有被没收,玥瑶被送走,所以也因为巧合,陈家才能有地方居住,不至于流落街头。 谁知道,陈玥瑶今日当众人面说起这件事。 何氏忍不住连连尖叫,这不可能啊,苍天啊,大地啊,陈家的男丁都还活着,居然把这个老宅写在陈玥瑶名下了,这宅子居然成了这个臭丫头的。 我住在自家宅子,现在却成了借住在旁人家中,日后若惹这个丫头不顺眼,她想把谁赶出去,还是光明正大的? 陈老夫人无奈的摇头:这个事情没办法,若不动用这个妙计,咱们这个老宅已经不保了,咱们现在不是坐在这里,而是流落街头了。 何氏:母亲,你把遗嘱撕掉,重新立一份,这个宅子的名字不能写玥瑶的,咱们陈家随便那个男丁都可以,起码以后是自家的,若落在玥瑶手里,她那天嫁人了,又把这座老宅卖掉,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张氏:咱们陈家现在有罪在身,房子落在玥瑶手里,也是在自家人手里,有什么不放心的,玥瑶这个丫头嘴硬心软,若她真的有这般心思,为何去救了四弟妹。 这几日咱们住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冷冻挨饿,你非要闹着改名字,到时候房子会被官府封掉。 林氏紧皱眉头:小女跟我不亲近,房子落到她名下,她 陈老夫人:给我住嘴,何氏,你二嫂这话有道理,陈家现在不应该张扬,这个房子可是咱们的护身符,玥瑶身上流着陈家的血脉,断然不会做事,那么无情无义的。 现在咱们陈家的男丁都在外面流放,你们有心情在这里抢夺这座老宅,逼迫我这个老太婆修改遗嘱。 怎么不想个好办法,救他们回来,脱离苦海呢,若他们不能尽快回来,只怕希望越来越渺茫。 何氏一脸委屈的哭着:母亲,我日日思念着夫君,流放在外的都是我的亲人,我心里比谁都着急,盼着他们能早日回来。 要不是身边还有孩子牵绊,我都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我只是担心被赶出老宅,不能活着等夫君回来。 陈老夫人呵斥着:别再这里哭了,丢脸显眼的家伙,刚刚是谁说话那么理直气壮,大呼小叫的。 陈老夫人抬头吩咐了叶妈妈,叶妈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子。 去把陈家的女眷都叫到跟前来,陈家的女眷除了玥瑶,其他人陆陆续续过来了。 陈老夫人当众人面打开了盒子,何氏你到我身边来,现在陈家交给你管家,你这个做主母的一定要好好照顾陈家老小,这里的东西你收着。 我老了,不中用了,以后不能照顾陈家了,这里面的东西是陈静思给我的,你应该感谢这个小姑子。 咱们现在遇难了,还好静思嫁人了,回来之时亲家出手又大方,特意让静思送过来孝敬我,我一个老太婆平日节省惯了。 玥瑶又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虽说明面上是大小姐身份,生活开销上面很节省,没有动用额外的钱财。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让静思嫁到于我同姓的郭家,等那日我们陈家若能东山再起,你一定要替我上门,好好答谢郭家的手中送炭。 皇上现在可是把陈家当眼中钉,却有人偷偷暗中帮助陈家,要是被追查出来,就算没被责罚,也会被人远离,这份恩情来之不易。 陈丽丹看到这情景,一个人流泪痛哭,比起静思的夫家情深意重,自己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陈家出事在京城传遍了。 夫家不同意和离,把罪责推到丽丹一人之上,直接休掉她,走的时候不让她带走,任何值钱的东西,无情无义,不念夫妻往日的情义。 林氏看到值钱的东西眼睛发亮,没想到婆婆身边居然留了钱财,很想看看里头有多少银子。 何氏双手接过木盒子,脸上露出了笑容:母亲,谢谢你信任我,我一定会照顾好陈家老小,盒子里面的钱财,就由我亲自安排了。 陈老夫人罢罢手,你拿去。 林氏走到了何氏身边:三嫂,你快拿出来数数,都有多少银票呢,咱们现在有钱了,伙食应该调整下,在去外面多找几个奴婢过来,每个人房中都应该分配一个伺候。 何氏:母亲,咱们陈家突然出事了,一切从长记忆,出来的时候没带什么值钱的钱财过来。 现在四弟妹生了孩子,我把两个奶娘的银子先付清,让奶娘可以尽心照顾四弟妹。我在旁边暗中观察,若那个奶娘不适合,我就辞退掉,可以节省一点银子。 一家子人的衣服,碗筷现在都是叶妈妈和喜鹤负责清洗的,他们是陈家的老人,还需要照顾大家。 我去找二个年老的干活婆子,比请丫鬟价格低,以后宅子里面的粗活,吩咐她们做。 陈老夫人看着何氏:辞退一个奶娘能照顾孩子吗? 何氏:母亲这事你放心,咱们这些做妯娌的可以互相帮衬,我们现在在家中,闲着也没事做,可以一起照顾四弟妹。 过段时间四弟妹身体恢复好了,也有充足的奶水可以亲自喂养孩子,若奶娘不够用,到时候吩咐钱叔再找适合的。 陈老夫人听了何氏的安排,满意的点头着:一切都由你决定,决对不能亏待了钱氏,她这次摔倒不小心早产了,伤了身子想要恢复到从前是很难了。 你拿点银子出来单独给钱氏准备菜系,需要进补的食材,给她好好补身子,咱们这些人伙食就简单点,不要吃那么好的。 何氏:母亲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会养好四弟妹的身体,孩子还需要娘亲陪在身边。 林氏在旁边看着干着急,怎么都是在说钱氏的事情,其他人的呢:三嫂没有丫鬟怎么行呢,婆子只能干粗活,咱们梳妆打扮,精细的活没人在旁边伺候? 何氏:林弟妹,陈家被抄家了,你们谁带值钱的东西出来了,手头没有剩余的银子,你是看上母亲今天给我的银子吗? 咱们陈家的男丁被送到了郊外流放,吃不饱穿不暖,要尽快想办法,送点银子过去疏通打点一下。 一家老小那么多的人,咱们又没赚钱的本事,需要节省不必要的开销,现在哪有钱请丫鬟伺候呢? 陈老夫人看着林氏,神情严肃,大声呵斥:你不想在陈家受苦受难,你赶紧回娘家去。 林氏跑到陈老夫人身边,拉着老夫人的手:母亲,你怎么能把儿媳妇赶走呢,我都已经嫁进陈家了,永阳都是陈家的人,这里才是我的家。 第10章 陈小姐你要赚钱了 林氏再也不想受闺中的苦头,在娘家自己可是庶女身份,受尽了嫡女的折磨和林家白眼。 机缘巧合被陈老夫人一眼相中进了陈家,嫁进陈家当了姨娘这几年日子过的穿金戴银,丫鬟伺候舒服惯了。 陈家落魄了但是能吃饱,有地方可以住。 回到娘家不但要被林家的嫡母嫌弃打骂,又要受哥哥嫂子不待见,这不是要逼她去死吗? 陈老夫人不愿意理会她,挣脱了她的手:你不愿意回林家,就赶紧闭上你的嘴,你自己手脚不利索了吗,不能照顾自己吗。 你有本事出去赚钱,我们都搬出去,整个老宅留给你和丫鬟住都可以。 你要打陈家的算盘给自己穿金戴银,身边丫鬟围绕伺候,你就死了这条心。 这些救命银子需要留起来,一家老少吃穿用,还需要拿去疏通关系用,你赶紧躲起来做人,别看到银子掉进坑里去了。 林氏羞愧的点头:母亲,您教训的是,儿媳妇知道错了。 突然陈露珠哭着跑过来:出事了,快点看看四婶子,众人听了脸色都变了。 叶妈妈赶紧扶着陈老夫人,众人跟在旁边急匆匆一起去了钱氏的屋内。 喜鹤马上跑去通知,自家的陈小姐过来救人,玥瑶手中抱着木黑子急匆匆过来了。 屋内一片混乱,有小孩的哭闹声,众人站在里面,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陈玥瑶扒开人群,打开手中的布袋开始给四婶施针,此时脸色阴沉着,在场的众人神情脸色惊慌。 陈老夫人吓得提心吊胆,看到钱氏脸色惨白,跟一张死人脸没有区别,吓得全身颤抖: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何氏赶紧招呼奶娘,把孩子抱出去哄着,在这里哭闹影响玥瑶救人。 张氏:四弟妹,你脾气太倔强,你要吓死大家伙吗,你现在身体虚弱心里没数吗,你这条命现在吊着,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怎么可以擅作主张喂孩子母乳呢,玥瑶这个丫头肯定提醒过你,不能喂养,你若出事了,孩子谁来替你照顾呢? 陈玥瑶阴沉着一张脸:四婶子,你生下孩子就剩半条命了,母子能够存活下来本就不易,你需要养好自己的身体,才能陪在孩子身边,你不听我的劝,若你撒手离开,孩子以后怎么办? 林氏赶紧喊住小女:玥瑶别说了,这里没有你这个小辈说话的份。 这丫头怎么说话就那么直接呢,哎,道理谁都懂,可是你这样说话会伤了人的心,那个母亲不爱的孩子呢? 玥瑶收回了针,喜鹤扶着钱氏坐了起来,端来了一口温水给她喝,缓过来之后,林氏流下了眼泪,显得委屈又无助,怎么都是责怪她的意思。 奶娘一个人忙不过来,去厨房给我取吃食了,看到孩子啼哭,我心里着急不想孩子饿肚子,就想喂他几口母乳,谁知道我会变成 说完低着头,不说话了。 陈玥瑶:四婶,你现在身体只能静养,我给你开的药方有补阳的药引子有助你出奶,但是没让你母乳喂养。 母乳可是女人身上的血液,钱氏现在身体那么虚弱,别说喂养孩子母乳了,她进补都来不及。 孩子固然重要,可是若母亲撒手走了,没了母亲陪伴的孩子,就是一个可怜的孤儿,生活能好到哪里去呢? 陈老夫人:钱氏,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过几个月等你身体恢复了,在喂养孩子也不迟。 接下去孩子就交给奶娘负责喂养,若奶娘不够用,你支一声,我会安排钱叔出去找适合的回来,你好好养身体别瞎操心,若你出事了,你让铭儿回来可怎么办。 陈露珠抱住钱氏,伤心的哭着:四婶,我娘亲一直很忙,从小你就把我当闺女一样疼爱,陪在我身边照顾我,我和堂弟都离不开你,我害怕你走了。 钱氏抱着露珠大声的哭了:珠儿,我舍不得离开你和弟弟啊,你们都是我的命啊,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亲闺女了。 张氏拉开露珠,用手帕替钱氏擦掉脸上的眼泪,你们别哭了,今日大家不是在责怪你,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心急一时嘴快,多说了一句话。 钱氏被安抚之后,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今日之事让大家担心了。 钱氏抬头看着玥瑶:我和孩子的命是你亲手救回来的,你是我们母子的大恩人,你这个孩子身上带着福气,你给堂弟取个名字,沾沾你身上的福气。 陈玥瑶抬头看着祖母,这事哪里轮得到长辈做主,老夫人都还未开口说话呢。 林氏随着目光一起看着婆婆,眼神里面充满了期盼。 陈老夫人:玥瑶,孩子出生还未取名,你先给他取个乳名,大家也方便叫,让你四婶心里开心下,等咱们家中的男丁回来了,在给孩子正式取名,记入陈家主谱。 祖母都这样说了,四婶也开口了,玥瑶低头思考,按照孩子的生辰八字推算,随口说出:吉祥,咱们暂时这样叫,寓意好运,幸福和繁荣。 众人渐渐散去,玥瑶也离开了。 喜鹤跟在自家小姐后面,一起回到屋内,玥瑶愁眉苦脸,心里烦躁着:哎,陈家的这群人过来,原来的生活都改变了,以后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头痛的事。 家里下人不够用,不是吩咐下去了,钱叔没有安排吗? 喜鹤:陈小姐亲自交代的事,钱叔哪里敢不照做,现在咱们陈家可是三太太在当家,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主,奶娘二个辞去了一个,才会发生今天这事。 伺候的丫鬟没有找,找了两个年老干粗活的婆子,顶替了我们的活,我跟叶妈妈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用洗一家子的衣服,碗筷。 陈玥瑶瞪大眼睛:就请两个干粗活的婆子吗? 喜鹤:对呀,厨房采购的事情还是叶妈妈负责,她还要照顾老夫人。 咱们宅子里的杂活和脏活有新来的两个婆子负责。 钱叔不止买食材,看门了,经常被三太太喊去院子帮忙,照顾这个,那个照顾。 厨房做饭的大叔现在也是愁眉苦脸的,除了忙活做饭之外,经常帮忙钱叔。 喜鹤突然不说了。 玥瑶抬头看着喜鹤:你接着说啊,咱们什么时候那么见外了。 喜鹤:陈小姐,陈家现在生活不能跟从前一样了,陈家抄家之后,人总算平安接到老宅了,不过值钱的金银珠宝,并没有带过来。 现在老宅需要不停的开销,三太太现在可是当家做主,就起了带头作用,咱们现在吃的饭菜还不如前两天,林太太吵闹就是因为 林玥瑶:你话里带话,是不是让我少吃点啊,林氏虽说是我生母,我和她不熟,她的事我管不了。 喜鹤:陈小姐,奴婢今日不说,钱叔也会跟你禀报这些事情的。 喜鹤这话是提前通知我,应该出去赚钱? 陈玥瑶听了脸色阴沉:陈家居然没有银子花了,我还想在家中做一条咸鱼摆烂,天天吃吃喝喝,睡个懒觉,现在美梦彻底破灭了? 喜鹤我的私房钱哪里去了,花光了? 喜鹤可是自家小姐肚子里的蛔虫,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账本,一脸正经的给陈小姐算账,奴婢很早就提醒,让小姐不要那么懒惰,小姐不听奴婢的劝告。 陈小姐心地善良喜欢做好事,总是自掏腰包去买药材,不是送给潘婶,就是送给万叔,不管遇到的老人还是小孩,需要帮助的百姓,你都会出手帮忙。 林玥瑶摸着脑袋,这事我怎么不记得。 喜鹤不怀好意的说:几月几日,什么时辰,在那个街陈小姐,这是你做的,还是奴婢做的呢? 陈小姐你表面嘴硬,神情冷漠,心地却那么善良,见不的百姓受苦。 你身为大夫治病救人,从不看病患的背景,只要心地善良,是一个大好人,你不但给你出诊,药材你白送。 至于强盗土匪,你不但见死不救,反而咬牙切齿诅咒别人早点去死。 陈小姐就算有金山,你一个月从药铺买药材需要花费的银子,被你这样挥霍,也经受不起。 你又生性懒惰,没出门就呆在家中吃吃喝喝,睡觉。 林玥瑶:喜鹤赶紧说重点,告诉本小姐,咱们手里的银子还有多少? 喜鹤拿手指头数了一下:陈小姐,咱们现在手头还有一千五百两,不多不少。 钱叔今日通知我,让我跟您说:参寿殿进了你要用的药材。 陈玥瑶露出了笑容:太好了。 喜鹤拉住了自家小姐,毫不犹豫的说:陈小姐,咱们手头没有银子给你挥霍,手中的一千五百两银子若花光,咱们就成了穷光蛋。 玥瑶拍了一下丫头的脑袋:你才几岁了,唠唠叨叨都比的上祖母了。咱们去一趟参寿殿通知店掌柜,给我们留着需要的药材。 喜鹤顺从的点头。 第11章 躲过这一劫 突然屋外传来了生母的声音,声音很熟悉是林氏过来了。 小女你在吗? 陈玥瑶:我在,母亲找我有事吗? 林氏站在偏殿门口,没有急得进来,四处张望。观察四周。 这间闺房很普通,院子周围只有几盆鲜花,庭院的假山巧妙的立在中间,池塘清澈见底,有几条金鱼在里面自由自在欢快的游着。 地上的小草颜色绿油油的,一张石桌放了一道茶具,旁边有几张石凳,天气晴朗的时候,可以坐在这里欣赏庭院的美景,喝喝茶。 庭院得这处景色让林氏看的非常痴迷。 看到生母站在屋外,久久没有进屋,玥瑶跑了出去,鞠躬行礼:母亲,你今日怎么突然过来啦。 林氏听到小女的叫声,回过神看着眼前玥玥,犹豫半天才开口: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 我亲切的拉着母亲的手,走进了屋内。林氏迈开步,跟着我进屋了,开始观察屋内的布置。 屋内极其简单,没有少女闺房的精心布置,并不像大小姐应该住的闺房,一张红木桌,上面铺满了写字用的宣纸,还有一套笔墨纸砚,一个书柜上面摆满了书本。 窗边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床榻。我拉着母亲坐到了床榻上面,让喜鹤拿来了小圆桌放在床榻上,马上泡上热腾腾的茶水。 林氏双手接过茶水,慢慢开始品茶·:咱们这边偏殿地方也算宽广,你怎么就住一间厢房呢,平日旁边冷冷清清,没人居住空在那里。 你喜欢写字,怎么不单独布置一间当书房呢。 在布置一间当茶室,怎么全在一个屋里。 怎么说也是大小姐身份,屋内女孩子用的东西都没有,反而像一个假小子。 我冷冷的说着:这样多方便,我想干嘛都在一个屋内,再说我喜欢一个人呆着,除了相伴多年的喜鹤可以陪在我身边,我喜欢清净这样挺好的。 林氏拿着茶杯思考:玥瑶这不仅是清净,你这是孤僻了,你这间屋在偏院最角落位置了,平日根本没人愿意经过这里。你一个姑娘家这个年龄应该脾气活泼开朗,跟很多人呆在一起玩才对。 算了我现在多说也不好,只能放在心里了。 林氏长的极其美艳,身材又妙丽,让人不由自主的看着她,我的容貌却没有遗传到生母的优点。 陈玥瑶外貌长的并不柔和,反而生性孤傲,面带冷若冰霜让人有距离感,一双灵动嘿呦的眼睛,身上的气质让人感觉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副面容,虽说长相让人喜爱,却让人不敢接近。 林氏:那么多年你一个人住在老宅,母亲没有陪伴在你身边,让你受委屈了,母亲跟你真诚的道歉。 陈玥瑶抬头看着她:母亲你别自责拉,我不委屈,一个人住在老宅偏院感觉挺好的,不需要跟很多人接触,反而一家子住在一起,勾心斗角相比,还是这样让我比较习惯。 林氏沉默不语,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用布包裹着,轻轻打开是一个银手镯:玥瑶,这是给你的见面礼,陈家突然出事了,母亲攒的金首饰一样都没办法带出来,只能临时去街道店铺买了一个银手镯,礼物价格便宜,你别嫌弃。 陈玥瑶看着眼前的银手镯,愣在原地发呆,喜鹤赶紧上前推了一把,我颤抖的伸出手,接过礼物:谢谢母亲赠的手镯。 林氏苦笑着:母女之间说什么谢字呢,这不是在客气了,陈家从前亏欠你的,若家中没有抄家,应该送你一套金首饰才对,还有数不尽的钱财,你可是陈家大小姐,应该享有这样的待遇,虽说你是庶女该成嫡女,也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 陈玥瑶低头把手镯戴在了手腕上:母亲,别担心啦,咱们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不会一直像现在这样,我会想办法赚钱让你生活的好点,走出这个困境。 我伸手给母亲诊脉,又看了母亲的面相:母亲你近来是不是经常失眠睡不着,你现在肝火太过茂盛,你需要立刻改掉作息,长时间熬夜会损伤身体,不利于长寿,你放宽心,别胡思乱想了,女儿以后还要孝敬你的。 听到小女关心的话,林氏眼眶红了,注视着自家女儿。 我吩咐喜鹤,从柜子里取出一件金步摇,转手交到了母亲手里,送她出了房门。 林氏走出房门,手中握着金步摇久久不敢相信这是女儿亲手赠送的,呆呆的站在原地回不过神。 她今天是带着歉意,来给陈玥瑶送银手镯,可是小女,却回给她一支贵重的金步摇。 金色的步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步瑶弯曲成环,顶部若隐若现悬挂着金缀叶,随风摇摆。 这步瑶放在手中,几只银手镯都不能对比。 金步摇,富贵存在,事事顺心。林氏轻轻将头上的粗布带马上解下来,将小女赠予的金步摇佩戴在头上,慢慢离开。 喜鹤看着自家陈小姐手上带的那只普通的银手镯,忍不住说着:咱们那支金步瑶成色多好,不知道能买多少这样的银手镯,这手镯根本不值钱,陈小姐怎么舍得把步摇给林姨娘呢。 今天送给生母的步摇不是普通的金器,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宝贝,可以抵挡邪灵凶器,不是普通用银子可以购买到的金步摇,带着可以逢凶化吉。 陈玥瑶轻轻摸着手中的银手镯:一支金步瑶,送出去不可惜,你不是告诉我,他们来老宅双手空空,一件想象的见面礼都没有准备,这不是托林氏亲自送来了,这是他们陈家的一片心意。 喜鹤:这普通的银手镯,奴婢这些下人戴差不多,陈小姐你可是陈家大小姐,这怎么配得上你的身份呢? 陈家被抄家,现在落魄之时,银子需要算着用,不能像从前一样大手大脚,拿去打通关系给流放的官兵,打点一下收了陈家的银子,祖父他们流放自然能生活的好点。 还有一家老小需要吃饭,能有这份心意送来一只银手镯极其不易了,现在需要省吃俭用,不敢随便花银子,心意到了就好了。 喜鹤:陈小姐心地真善良,陈家这群人从前这样对你,你反而不计较,还心善收留她们。 我苦笑着:我送林氏这件金步摇另有用处,她带了不但能保命,还能保佑陈家男丁浩儿的命,只不过她虽然戴在头上了,至于能不能改变陈家这次的命运,能够顺利活下来,这件事情我就算提前知道,也不能随意插手,关乎到因果关系。 若苍天有眼,她还能陪在我身边几年,若苍天无眼,咱们陈家马上就要办丧事,至于是谁离开静静等待,就能知晓答案。 喜鹤听了一脸震惊:陈小姐,你是说林太太 我愁眉苦脸的:我心里虽然一直怨恨她,从小狠心把我扔在老宅,只不过她的报应也来了,陈家被抄家之后,她现在落魄了,过的不在是富贵生活,我也释怀了这件事,哎,至于她能不能活下去,一切就看命数了。 主仆在屋内说话的时候,突然钱叔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过来,喜鹤抬头看着钱叔,乐呵呵的笑着。 陈玥瑶紧皱眉头:又出什么事了? 流放押送路上,正在陕北之时,现在立秋天空突变,极其寒冷,夜晚温差较大,陈家这些男丁去的路上穿着单薄,没有取暖的棉衣。 一阵紧促凄惨的声音突然响起:浩儿,浩儿,你快醒醒啊,你怎么了。 队伍领头的官兵急匆匆走了过去:叫什么叫,吵吵闹闹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人的容貌蓬头垢面,一头长长头发乱糟糟的披肩下来,抱着儿子给他取暖,看着官兵过来带着哀求的神情:这位大人,求求你,我家小儿路上突然病倒了,求大人带我儿子去看大夫。 男子放下儿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你了大人,你救救我儿子,我不能失去他。 旁边一位白发苍苍。年迈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过来,跪在地上一起恳求着:大人你心地善良,求你求求孙儿的命,你的大恩大德,陈家一定会铭记在心,来日一定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官兵看着年过花甲却给自己下跪的老人,躺在地上的小孩,面色透红,不忍心责骂他们:咱们马上就要到休息的驿站了,你们这些人慢慢跟随身后过来,你把孩子先交给我,我立刻带过去,不过我们对这片地区不熟悉,我不能保证驿站就有大夫。 若没有治病的大夫,这事只能看天命行事了,我是奉命押送你们去流放之地,至于生死不归我管。 谢谢大人的仁慈。 官兵上前抱着孩子放在了马背上,驾着马儿,扬长而去。 驿站休息地方,有一批商人正在此处休息,突然看到一位官兵带着少年急匆匆过来,吓得商人纷纷躲避。 驿站来了一位行人,上前鞠躬行礼:这位大人,需要帮忙吗?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我这边有个孩子生病了,不知道你们人群之中,是否有可以行医的大夫,孩子家中犯错被责罚,一起跟过来流放。 男子马上离开将此消息告诉了人群里的商人,众人在此开始议论纷纷。 原来是一位罪犯被流放在此,每年被官兵押到这里流放的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的,这件事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听说今天病倒的这位孩子,跟平常人不一样,他的身份不简单,可是陈家的一位公子,是从京城被押送到这里。 一个陌生男人好奇的问着:姓陈的? 第12章 求神医 钱氏的儿子,今天举行新生儿诞生礼仪,陈老夫人下令,陈家所有人都必须到场参加诞生礼仪,为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送上深深的祝福,表示大家逗看重他的诞生。 陈家那么久了,这个孩子的出生是最好的一件喜事,也是陈家未来的福星。虽说陈家现在落魄了,孩子的事情不能将就。 陈老夫人亲自下令了,但是陈家过来参加诞生礼仪的人,一眼望过去寥寥几个。 陈玥瑶哈欠连连过去了,这般懒惰,没有梳妆打扮的形象,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有人神情露出不高兴。 听说这位陈小姐平日性格不好,可不是省油的灯。 陈玥瑶扫描着屋内的这些女眷,今日穿着很普通,都是棉花做的布衣,看来她们面对现实,开始适合现在的新生活。 将视线转移到了陈氏身上,还有那个可爱的小棉花,肉呼呼的。 陈氏这些女眷,长的都是极其美丽,都是经过挑选才进入了陈家,虽说今日穿着朴素的布衣,掩饰不了她们姣好的容貌。 林氏今日穿着布衣,看着眼前的生母,已经脱去了身上的富贵绸缎衣服,头上绑着为诞生礼仪准备红绸带,而不是头上戴满珠钗,生母除掉胭脂水粉少了从前的惊艳,脸上多了几分柔和,看起来顺眼多了。 果然美女身上穿块布,都难以掩饰住容貌,陈玥瑶心里承认生母的美丽。 林姨娘看着自家小女,双手叉腰,表现出万花丛林中,老娘是最美丽的一朵鲜花,那种骄傲的神情。 陈玥瑶挪开了视线,看到旁人用妒忌的眼神看着她,她身上穿的衣服众多,可以每日换着穿,身边还有一些首饰可以佩戴,陈露珠。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何氏扶着陈老太太准备过来,林氏开始作妖了,从怀里马上取出金步摇佩戴在自己头发上,原本想在众妯娌面前显摆一番。 谢氏抬头不经意看到那只金钗,神情瞬间变幻莫测,眼神紧紧盯着何氏。 母亲当众人的面给何氏木盒子,里面装满了银票,还有不知道宝贝,何氏躲躲闪闪不让看清,她倒好私底下居然敢饱中私囊,好意思在我面前理直气壮,说收下银票为陈家老小着想,我要求一个伺候的丫鬟都不愿意松口答应。 陈家抄家之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大家身上没有一点金银珠宝,就碎银都看不到,现在何氏居然私自拿了银票,给自己换了金钗佩戴在头上。 林氏气呼呼的开口说:三嫂你今日头上佩戴的这支金钗可真够精致,把小女赠送给我的金步摇都比下去了,从前怎么不见你拿出来佩戴呢。 谢氏突然的一番话,众人把目光全投到了何氏身上。 对啊,这金钗哪里来的。 是不是出门刚买的? 用了咱们的钱给自己买首饰? 何氏神情淡定:林姨娘你眼光真独特,这金钗确实长得精致,是我家露珠赠送给我的,我宝贝着,今日是重要场合我肯定要重视,你若喜欢可以让玥瑶买个送你,你长的美艳,佩戴比我更加光彩夺目。 林氏将目光放到了玥瑶身上,今日她气色很好,因为自家小女昨日的安抚,还有赠送的金步摇让她心里很愉悦,昨夜睡得很安稳。 林氏呵呵一笑:露珠这个孩子真不错,对娘亲真孝顺,送的礼物也是厚礼,什么时候让露珠给四弟妹也送一支金钗,让她也开心一下。 钱氏觉得林氏的话很奇怪:露珠送给自家生母不是应该的吗,我跟露珠这个丫头虽说平日关系好,毕竟只是婶婶的身份,有好东西肯定要先孝顺十月怀胎生下她的生母,我能跟三嫂比吗。 陈老夫人: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话,人到齐了咱们开始新生儿诞生仪事。 叶妈妈把奶娘叫过来,奶娘从钱氏怀里接过孩子,开始烧香准备新生儿礼仪,开始说祝福的话。 噗通,噗通! 陈老夫人手里扔下两个金铜币,剩下的长辈跟在后面一起扔金铜币。 轮到陈玥瑶的时候,直接“咕咚”往脸盆里面扔下,几个硕大的金元宝,脸盆瞬间塞满了,在场的陈家女眷目瞪口呆,那么多元宝,这个陈玥瑶身上太有钱了,今天出手居然那么阔绰。 陈玥瑶默默离开,众人心里嫉妒的发狠。 回到自家厢房,需要出门就换上轻便的衣裳,坐着马车离开了老宅,看着树林里面茂密的大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哎,在老宅真难受啊,还是出来舒服,我不适合在那里生活,需要面对一大家子的人。 钱叔驾着马车忍不住哈哈大笑:陈小姐,你是过来躲难的吗? 陈玥瑶低头思考着:我都已经出来了,要不要去外面住上几天,过几天自在舒服的日子呢。 这时,安阳长春观里面,一间客房里面,主人身边伺候的勇福,手里端着干净的鲜花和水果,恭敬的送到了道士身边,道士闭眼正在打坐。 小厮:公子,咱们都在道馆等了几天,要不小的用绳子把臭道士绑起来,实在不行小揍他一顿,要想知道那位神秘的道医在何处,只能用狠招了。 熙琛手中拿着一个苹果,微笑的看着小厮:你吃了豹子胆,道士什么人你都敢得罪,我都不心急,你急什么,咱们过来求人办事,你缺那么粗鲁。 勇福:公子,小的心里着急啊,一时说错了话,这个臭道士咱们好说歹说,都说破了嘴皮子,就是不肯开口,只会重复着,一切事情自有定数。 小的在道观等的着急,早没有耐心,若道士是一位好人,怀有慈悲,善良救人之心,看在咱们诚心求道医的份上,应该马上告知咱们。这位神医家住在何处,而不是拖延时间,耽误咱们找道医。 勇福跟在自家公子身边很多年,忠心耿耿,按他的想法来说,主子出生身份尊贵,不管是何人,只要公子开口,都应该敬重自家公主,有求必应。 这位道观的道士就算神通广大,也只是普通的凡俗肉体,若绑上他一顿拷打,肯定会老老实实说出那位道医住在何处,事情不立刻就能解决了。 公子,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这个世界上更本没有因果一说,你看多少恶人做尽坏事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再说咱们事出有因,也是寻医心切,无奈之下才有这等举动。 熙琛叹了一口气:什么因果,报应我都不怕,我就一条命,可以马上拿去,只怕 咱们无礼在先,主动得罪哪位神医,他不愿意替咱们办事,打死了也没用,咱们一路过来不容易,千里迢迢赶过来,几天都等了,不差这么一时,莫要心急坏了这件大事。 勇福愣在原地,公子从小到大,可是混世小魔王,居然害怕一个区区的道医? 熙琛:你别看他事普通的医术者,他精通毒药,若得罪医者,看病之时故意下毒,或者写药方之时故意填错一味药材,你懂医术,还是我懂医术,咱们看不出来有没有差错,到时候死无对证。 勇福:好大的胆子,若敢有这般心思,我一定不会轻饶。 熙琛: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不管旁边会不会这样做,有没有这个胆子,咱们宁愿多一位朋友也不能多一位仇人,天下之大,咱们生为凡人,吃着五谷杂粮,免不了有个小病小灾,若能交到一位神通广大,真本事的医者,只有好处。 熙琛:别忘了,咱们这次来的目的,是寻求名医,而不是乱杀无辜。 勇福:小的知错了,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熙琛:咱们在耐心等待,这位神医每个月都会来道观,肯定会回山中,说不定这几日出去行医救人了,咱们刚巧跟神医擦肩而过,若还是等不到神医归来,咱们在想别的办法 熙琛:为了祖母的身体,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只希望祖母能长寿安康。 突然野兽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公子,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神医出现了。 熙琛:这是真的吗? 小的看过你这幅画,那人跟画中的面貌相似,十有八九错不了。 熙琛马上走出房门:快走,咱们过去瞧瞧。 陈玥瑶一身男士装扮。从马车上下来,甩着头发的发丝,一副潇洒自在的神情,伸了一下懒腰:外面吵吵闹闹发生了何事? 公子,地上躺着一个妇人,面色惨白,情况紧急,还在不停的扑通。 陈玥瑶脑海里突然想起喜鹤说的话,陈小姐,咱们现在身上所有的银子是一千五百两,花完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穷光蛋。 来不及多想,急匆匆跑过去,钱叔跟在身后。 看热闹的百姓正围观着,众人在议论纷纷,这位妇人是谁,怎么会在此处躺下。 等回过神之后有人喊着,快点来救人啊,这附近有没有大夫,若没有快点去请京城请一个大夫过来,人命关天,耽误不得。 陈玥瑶走过来,百姓看到纷纷退让。 看着眼前的少年眉清目秀,脸上神情冷若冰霜,让人有距离感,肯定不好相处。 陈玥瑶盯着地上的夫人观察,有人大声说着:请到大夫了,她抬头望去。 一位年老的老者,缓缓走过来,既然有人懂医术,我何须出手抢人呢,只要能救人,是谁都可以。 第13章 妇人治病,二百两银子 哎呀,大事不好了,这是脑卒中哦{中风的意思}。症状:面部口角眼歪,双目视力丧失,意识出现障碍,四肢抽搐,都还没诊脉,马上快速断定了? 陈玥瑶忍不住笑着,这真的是卒中吗,也不知道哪里请来的黄鼠狼大夫,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也不怕嚼断舌头。 大夫,请你一定要救救我母亲,只要我母亲没有性命危险,我必然出手重谢,一位穿着绸缎的官职男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 大夫装作一副老陈本事高超的样子,故作惺惺的说:这件事情请放心,包在我身上,我行医多年,怀有一颗仁慈的心,咱们既然在路上有缘遇见,你母亲的命我肯定要救的。 这位老者半跪在地上,开始为妇人诊脉,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妇人手中居然找不到脉象? 何官员:大夫,你倒是说话啊,我母亲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严重吗? 大夫脸色阴沉着,显得十分慌张,苍天,为什么就是摸不到脉象,难道已经死亡了? 他心里不甘心,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马上取出怀里的银针,准备给妇人扎针施救,给妇人的十个手指头都放了血,可是妇人紧闭双眼,没有苏醒的迹象,老者心里很慌张,男子开始怀疑这位大夫的能力和判断、 老者:摸了一下妇人手臂和大腿都是冰冷的,是不是在家中时候得了严重的风寒之症? 突然一个婆子马上跑出来:今日要来安阳长春观上香,太太很早就躺床上休息了,夜里并未起身上茅厕,奴婢就在身边没有发现太太哪里不舒服。 老者怒气冲冲的说:绝对不可能,我现在马上写一个药方子,你去按药方抓药,准备煎服,你借用附近村民家中的大锅马上煎药。 陈玥瑶:刚刚你不是说妇人得了脑卒中,诊脉之后突然又改变了说法,说妇人是风寒之症,脑卒中和风寒之症两种不同的病,病应症状都不一样。 你这个臭老头,你诊脉都没搞明白,说自己是行医多年的大夫,马上开药方子,是不是医术不行,想马上杀人,推卸责任。 老者黑着一张脸: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你捏造事实,用恶毒的话出口诬陷我。 陈玥瑶:我在这里乱说话也是为了妇人性命着想,也比你这个臭老头乱开药方子害人要强,你敢开方子,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臭老头,我说几句话,你身体有损伤吗,还是断胳膊断腿了,但是你开的药方子若夫人喝下去,醒不来这件事情你负责吗,你想让妇人马上去死吗? 老者被小公子的话堵着,沉默不语。 何官员:小子怎么说话的,你想诅咒我母亲吗? 何官员快要疯掉了,他不敢面对失去母亲的场景,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转念一想:这位公子,看你知识渊博,是不是懂医术? 陈玥瑶:我懂医术,你身上有银子吗,我不看病救人。 何官员瞬间被无语到,为了母亲还是忍耐下来,慢慢开口说:本人有的是钱,我姓何,在京城当官,家中富有,店铺数家,只要你今天能救我母亲的命,我的家财随便你取,我会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可是人命关天之事,你若没有真本事,只是拿我母亲性命开玩笑,今天你别想离开此处,你伤害我母亲性命,我跟你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只有一个母亲,我不能失去她。 何官员眼神敏锐,带着一丝冷厉,话里句句在警告陈玥瑶。 陈玥瑶:有钱就好办,你准备好银票,等会我要装入马车带走,不枉费我这一趟出来。 我就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有钱你母亲的命,我就能救,这件事情保证给你办的满意。 陈玥瑶说出这一番话,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年轻轻轻,好大的口子。 众人用神情观察这位公子的面貌。眼前的少年,长的眉清目秀,说话骄傲又自大。 何官员心里产生怀疑,这小子年纪轻轻,医术真的能行吗,看他今天的架势好像冲着钱来的,太不靠谱了,我还是把母亲尽快送到京城,请有名的大夫检查,可不能犯糊涂,耽误了母亲病情。 陈玥瑶已经跪在地上,深情严肃开始给躺在地上的夫人诊脉。 诊脉结束收回手,再下巴思考一会,又开始翻开夫人的眼皮,肚皮,进行检查,发现夫人此时全身冰冷,脉象已经很微弱将近摸不到,面色不太好看,黑眼圈部位发黑,妇人情况不容乐观。 老者站在旁边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此时幸灾乐祸着,想看看这个小子今天怎么死:哈哈哈,就凭你这个臭小子,我一个行医数十年的大夫都治不好的病人,你一个小毛孩能有什么办法救她的命 陈玥瑶:妇人今天在家中是否有腹泻,肚子疼的情况,病症之后精神状态不太好,神情看起来很疲惫,家里有没有擅自服用止泻的草药。 婆子愣在原地开始回忆:这位公子你说的对,我刚想起来了,现在夏日天气炎热,太太在家里吃了半个西瓜,可是肠胃不太好,吃完没多久感到肚子剧痛,就去茅厕腹泻了,跑了几次厕所,太太全身无力,满着冷汗,还是奴婢扶着回屋休息,准备膳食太太说没有胃口,奴婢心里担心,太太坚决说不用请大夫诊治,休息一会就好,我 何官员怒气冲冲:你这个狗奴婢,老太太身体不舒服,居然没有马上去请大夫去家中诊治,你是怎么照顾太太的。 婆子吓得瑟瑟发抖:我,我有办法给太太治病,我按照古方子给太太喝了葛根煮的水{功效清热解毒,入肺止咳,降血压,能够帮助人排除体内的毒素},太太的话我不敢不听啊 何官员神情紧张,看着陈玥瑶。 陈玥瑶看着夫人的面相:这位先生你家中是不是有位夫人怀孕了,但是睡眠不太好? 何官员听了一脸震惊,后背发凉,这不可能,我跟他从未见过,今天第一次见面,我家中之事他如何得知? 陈玥瑶看到何官员不回答,只能换个话题缓解现场的尴尬:脾胃是后天之本,其实食物用过胃进行消化,脾胃两个字分开,脾为阳,胃为阴,若脾胃浑浊被隐藏,老太太年纪大了,脾胃自然不如年轻人,年长者比较虚弱。 人体生命是否盛衰,脾胃功能好自然吸收好,脾气虚弱,输送水分流失,腹泻长时间不治疗,自然伤了元气,影响身体健康,今日在安阳长春观附近晕倒,就是因为胃折磨着。 陈玥瑶说的头头是道,在场的人听的一头雾水,换个简单的说话:老太婆忌讳大夫给自己看病,偏偏脾胃虚弱,精神又不太好,非要步行山上,消耗了身上的体力,才会突然晕倒在地上,全身冰冷。 何官员:用什么办法可以治疗我母亲此病呢? 陈玥瑶赶紧喊着钱叔:你看看咱们马车里面是否有带党人参,人参有只补养胃功效。 钱叔:公子,奴才刚刚看了咱们车里带了党人参。 陈玥瑶:取一颗人参,数地黄,在准备一块生姜切成片状,将这些一起煎煮,让她慢慢服下,过三个时辰,等身体吸收了,就会慢慢恢复,至于神志清醒的时辰不是在半夜就是清晨。 等夫人醒了,你在找一些进补的药给她服用,需要经过大夫检验,不可自行搭配,每个人身体症状不一样,吸收情况也不一样。 说完之后,陈玥瑶从身上取下一个精致的香囊,里面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开始在夫人身上施针救治,进了督脉灸,手指和脚趾的井穴。 陈玥瑶行针的时候,给夫人轻轻按摩让她放松,身边的夫人慢慢有了感觉。 围观的众人惊讶的欢呼,醒了,太好了。 何官员:母亲,你终于醒了。 老夫人微微睁开虚弱的眼睛,想开口说什么,动动嘴唇,可是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没力气说话。 何官员:公子,我母亲怎么突然不能说话呢? 陈玥瑶:不要急,夫人刚刚苏醒,我不是说过,需要半夜或者清晨神志才能渐渐恢复,现在身体太虚弱需要静养,赶紧带夫人回去躺床上休息,把我开的药方煎服喂她喝下。 陈玥瑶站起来,眉开眼笑的伸出手:我已经按约定把夫人的命救回来了,何官员也应该按照承若履行,我不贪心,不需要你全部的家财,你收了我的药方子,就要付我诊费,不多不少给我,泉二百两,做为今天的诊金。 天啊,居然要收那么多银子,看一个病二百两,这不是卖命吗? 老者吓得一溜烟准备跑。 站在这里围观的百姓一个个张大嘴巴,好贵,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银子,这不是趁机敲诈吗? 哎呦,看着少年的摸样,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就诊脉,施针,开了一个药方子,前后才一柱香时辰而已,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二百两银子,简直就是贪财,抢夺他人的钱财。 咱们京城最有名的医馆,支医馆的支飞鹰大夫,可是名扬天下,诊费都没那么贵,就区区一位少年,却敢开这个口,简直反天了。 眼前的何官员吓得胆战心惊,虽说他在京城当官不假,从前也是寒窗苦读才考取公民,一步步爬到现在才让何家越来越富有,店铺数家平日做生意都能赚不少银子,可是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需要每一分辛苦赚的,现在生活过得好了,自己也保持着省吃俭用的好习惯。 难道眼前的这位小公子,真的是随意要天价吗。可是刚刚是他亲口承认,会感谢他救命之恩,做人要讲诚信,何官员心里感觉被敲诈,但是不能因为区区二百两银子失去做人的诚信。 何官员从身上的钱袋里面取出二百两银票双手奉上:这位小公子,你今日出手救我母亲,救命之恩,何莫应该答谢你,这是你要的诊金。 我母亲的命是你救回来的,她的身体情况,你最了解,能不能继续帮我母亲调理身体,求公子心善帮我母亲治好这病。 陈玥瑶顺手接过银票,扔给了旁边的钱叔:钱官员财大气粗,大方爽快, 这事好说,老太太的事情保在我身上。 第14章 我不是神医 陈玥瑶:何官员你现在心中担心的不止母亲一个人的身体? 何官员听了一脸震惊,看着眼前的母亲经过救治身体确实比刚才好多了,犹豫半天才开口说:家中有一件事我现在也不隐瞒公子了,我的爱人现在怀孕了,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就带着母亲一起来安阳长春观上香,想给爱人求一个平安符戴在身上可以保佑母子平安,谁知道母亲在路上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差点还好有公子出手相救,才没有酿成。 张萌玥:你们今日带着诚意来的祈福,来的很巧,今日跟我投缘路上碰见了,你家夫人现在是不是不能躺在床上睡觉呢,睡不好觉。 陈玥瑶心中暗暗在想:这位老太太方才我给她诊脉和面相时候,发现是一位独居的寡妇,死了丈夫不再改嫁,她命中会失去这位儿媳妇,两个人之间相生相克,孙子生下来从小体弱多病经常需要看大夫,灾祸不断随时可能发生意外,若能想到好办法解除何家的劫难,后代的命数自然会有所改变,比现在要好很多。 何官员瞪大眼睛看着不敢相信:公子你是如何知晓这件事情的,请公子你必须上门为我爱人诊治。 陈玥瑶仔细琢磨:这件事情用眼神暗示中。 何官员:公子请放心银子好说,若你能治好我爱人现在的病症,别说二百两酬金,你要千两还是万两,尽管开口便是,只要我何莫能给的,都尽量满意公子的心思,钱乃身外之物,比起钱财,我更看重爱人和腹中为出生的孩儿。 夫妻结婚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爱人腹中的孩子他可是苦苦相求才盼过来的,原本都计划好了,等孩子出生…… 唉,现在最大的心愿希望孩子能平安生下来,不管需要何家花多少钱财,哪怕全部身家他都同意,只要能保证孩子顺利出生,让爱人没有性命之忧,一家三口能够聚在一起。 陈玥瑶露出了笑容:不知何府在哪里。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们? 何官员快速说出了家门的地址的街道。 陈玥瑶:好,这位大人,今日时间不早了,我回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就去你贵府给夫人诊治,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切莫太担心。 何官员鞠躬道谢:我定将在府门口亲自相迎公子,等待神医光临何府。 陈玥瑶笑笑:这位太太不适宜呆在这里时间太久不利于身体恢复,赶紧送她回京城家中休息。 陈玥瑶上了自家的马车,众人在这里议论纷纷聊起今天这位公子在路上医治妇人的事情。 突然马车被陌生人拦下了,钱叔赶紧刹车,马车开始晃动,陈玥瑶正准备休息,突然马车晃动吵到她,心里怒气冲冲准备发火,掀开马车的帘子:只见一个男人跪在马车前面,挡住了前面的去路,路上溅起了很多泥土的飞尘,再空气飞舞,她马上伸出衣袖阻挡灰尘进入鼻息。 勇福:大夫,求你救救命,请发发善心【这人是谁啊,真够无聊,浪费本姑娘的时间吗,在这里发什么疯】。 勇福:你是行医治病的大夫,应该怀有一颗仁慈之心,多帮助需要医治的人,今日怎么可以那么冷漠,看到病人见死不救呢。 陈玥瑶:敢问这位公子,你身体安康,声音嘹亮,哪里像生病的模样需要医治。 陈玥瑶懒得继续拉扯,准备放下马车的帘子,突然传来一阵雄厚低沉的声音进入耳朵,她不经意之间抬头望去,看到一双犹如墨水般的眼睛。 眼前这位年轻男子,年龄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是一位年轻人,神情冷厉,目光深沉,菱角分明立体的面庞,身穿一套蓝色锦服,腰间佩戴一块玉佩,身上带着威严的贵族气质,让人看了望眼生畏,脚下穿着官靴上面刺绣着金黄色的花纹。 从面相上面看来,此身像天上的云朵,漂浮不定,我不能马上退算出来他的一生,我又不认识他,我对他好奇干嘛。 抬头盯着对方的眼睛看,那双灵动会说话的眼睛,两个人彼此的眼神互相对视着。 熙琛刚刚站在旁边,默不作声,偷偷观察,看到了陈玥瑶为老妇人治病的整个过程,仔细观察过这位公子的面貌,长的太过瘦弱,面相跟画卷相似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道医,虽说是男子长睫垂下,五官清秀,皮肤白皙的犹如一块琢玉一样纯净,说话的桑音柔和细腻,至于性别看不出来,男身女相。 对视的一瞬间,感觉眼前这人就是一姑娘家,可是他眼神里面的轻蔑目中无人,脸上呈现出来的自傲,让他感觉并不像一个姑娘家应该具备的神情,自己见过的姑娘都是温柔婉儿,可是这位公子走路步伐大摇大摆,性格潇洒自如,直言不讳。 刚刚勇福跪在地上苦苦求她的时候,她一副我才不理会你的死活,这样的态度让人大开眼界,身为医者看到病人应该会担心才对。 若是姑娘家不可能心那么狠毒,姑娘家心肠细腻,一点小事都容易触动。 熙琛鞠躬:这位公子,是不是大家传说中的那位本事高超的道医。 陈玥瑶毫不犹豫开口:我不是,你找错人了。 陈玥瑶快速放下车帘子,头也不回坐着马车离开,去的方向就是安阳长春观。 熙琛看着马车离开,也没有着急追过去,一直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才不在看着。 野兽:公子,他就是百姓口中的道医,我们为何不把她坐的马车拦住,却让他直接离开呢。 勇福拍打着衣服上面泥土的灰尘:主子,我觉得他不是我们苦苦要找的那位治病救人的神医,你看她刚才那个铁石心肠的样子,我都跪在地上了,她却不理会我,也不开口问问具体怎么回事,哪里有一点医者身上的仁慈和对病人的着急。 熙琛:我不会看错人,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若她不是那位神医,刚刚应该直接离开这里,而不是在此处停留,还抬头观察了我们几个人得面貌。 都说了是神医,性格肯定跟普通人有所不同,会有点骄傲自大,也是人之常情,她有这个资本发脾气。 性格不服从他人管教,有自己的个性,平日行踪神秘喜欢独来独往,每次出手不简单只要经过她医治的病人,十有八九能救回来。 刚刚我问她是不是那位道医,是故意试探她,她马上告诉我不是,也不问我是何人为什么要这位道医,平常人应该会好奇,八卦几句才对。 勇福:既然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公子咱们快点追上啊,等了几天不就是为了见她,让她帮忙吗? 熙琛:这件事咋们不着急,我们慢慢逛回安阳长春观,野兽你一向记性好擅长记路,你明天清早去偷偷跟踪,记得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看看何府那边的动静,看看那位路上被救的年老妇人,经过这位公子救治,回去以后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虽然是来找这位道医出手帮忙,不过也要先看看她的医术是否跟传说中一样高超,刚才在路上看了她和何官员的对话,感觉她好像是冲着钱来的,出手救人明明是做好事,她却出口就要那么多银子。 野兽马上明白了自家公子的想法,既然这位小公子明天早上会去何家给老妇人治病,刚好可以顺路拦截住她,顺便看看那位老妇人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二全齐美的办法。 这次千里迢迢过来,请这位神医来宫中看病,这件大事可不能马虎。 野兽:公子,您放心,小的马上就去安排。 钱叔:陈小姐,刚刚路上拦我们马车的那几个陌生人,是过来求神医看病的,奴才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不是咱们这些普通百姓能招惹的,肯定是富贵之家,身份显赫。 陈玥瑶:站在马车旁边说话的哪位公子我观察过,他出身不平凡,面相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眼神又大又亮,面相有天子的威严,此人的出身不是皇亲国戚,就是皇宫之中哪位皇子。 钱叔:陈小姐你胆子好大,这样显赫的身份,你都敢当面拒绝人家,不怕得罪人吗? 陈玥瑶摸了一下头发:我今天拒绝又怎样,还不是平安离开,咱们还会跟他们相见的,既然特意等我现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准咱们过几天有的忙了,要出一趟远门给人治病。 钱叔:不是,跑那么远好麻烦啊,咱们又要跑来跑去,都不能好好睡觉了。只是若真的是出身帝王之家,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谁跟钱过不去呢,陈小姐,咱们家里那么多人需要吃饭宅子每天开销太大了,多赚点银子也是好事,总比大家没银子啃馒头要好。 陈玥瑶到了安阳长春观一直小跑,到了道馆正殿的时候,取出三根香恭敬的跪在佛前,给自家尊重的祖师爷敬香,跪在那里磕了几个响头。 到了香炉旁边,眼神严肃开始准备挖香炉的东西,突然一道亮光穿了过来,大殿周围闪闪发光,一瞬间亮光消失了。 哈哈哈,快过来啊,我的皮好痒,你打不到我,太好玩了,你这个老笨蛋,她一脸得意的握紧手中的宝贝,此时还在闪闪发光。 白光照亮了大殿,突然传来一阵咒骂的声音:哎呀,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大白天你这个小偷敢偷东西,谁给你得胆子,居然敢偷祖师爷的宝物,小心祖师爷发脾气,会怪罪你,你这条小命不保。 陈玥瑶理直气壮的开始狡辩:我这不是偷,你会不会说话啊,别在这里乱说,我刚刚跪在地上诚心的请示过祖师爷,谁让他老人家一直不理我,也不回答我的问题,无奈之下只能当场挖香炉了,再说这是我亲自埋进去的玉佩,只不过现在取出来而已,我拿自己的宝物怎么算偷呢。 臭小子你胆子真够大的,现在站在道观中还敢撒谎,你若不听老道的话,哪天怎么死都不知道,没人会给你收尸。 一张年老的嘴巴在这里跟喜鹊一样唧唧歪歪的叫不停,拿着浮尘甩开甩去就差劈了她,此时站在这里跟年轻公子吵架的,是一位身穿黄色道服的老者,此人年事已大,一头白发,举着手中的拂尘对着玥瑶准备打下去。 陈玥瑶嬉皮笑脸的做鬼脸:你看我身子长的多瘦弱,你这打下去,我肯定要在床上躺几天了,肯定要过过嘴瘾喽。 宋德芳老道长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臭小子:你过来就是为了挖走香炉这块宝玉? 陈玥瑶用衣袖擦干玉上面的香灰,走到了老道长面前恭敬的行礼:家中多了一位弟弟,早产子六个月就出生了,现在身体很虚弱,家人怕养不活,这宝玉可是好宝贝,我求祖师爷赠送给我,拿回去给弟弟带上,保他一生平安,健康。 宋德芳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哎呀,平日无情不讲情面之人,几日不见突然变得仁慈,是不是良心发现了,现在开始行善心。 陈玥瑶瞪着他:我不是良心发现我一直在做好事,我只是害怕有人没有通知,私自将我逐出师门,从此以后我不再是道观的一位弟子。 宋德芳:臭小子,你这个小霸王也会有害怕的一天? 陈玥瑶不服气的:嗯哼。 一老一少两个人边聊边离开祖师爷正殿方向。正殿是不能随意打闹需要重视,斗嘴几句也就做罢。 宋德芳换了一个神情,开始关心起玥瑶家中的私事:陈氏家族的人都一起接到老宅安顿了吗? 陈玥瑶:嗯,陈家的女眷和孩童,还有生病的男丁都接到老宅了,只不过祖父他们一行人,包括成年的陈家男丁全部都送到偏远地区流放了,祖父年事已老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回来的那一天。 宋德芳:这就是天命啊,命数咱们没办法,我一早就算出陈府命中会遭遇这次劫难,这事躲不过陈家老小数口人,这件事情只能面对。 比起皇上下旨要陈家满门抄斩不留活口,改了口谕陈家抄家。没收住宅和金银珠宝,男丁全部流放在外。已经算是幸运了,这条命保住了。 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你一直在行善积德,帮助百姓,给陈家造福,否则这次不可能幸免,免除所有人的命。 陈家遭遇这次劫难,是陈家上一辈作恶多端,积累的孽障,我算出来必遭死劫。陈玥瑶为了改变陈家的命数,这几年一直积功德,陈家给的银子不断的往外面送出去,无条件帮助贫困的苦难人。 救十个人,才能保住陈家一条人的性命,陈玥瑶已经记不清到底医治过多少人。 宋德芳不担心这个徒儿的能力,凭她的本事一定能照顾好陈家家族的人,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顺其自然。 第15章 跟踪的警告 宋德芳:徒儿,你在路上是否遇到了一位英俊帅气,打扮富贵的公子? 陈玥瑶装傻:什么富贵公子? 宋德芳:生来富贵,打扮显赫,就是带有威严。 陈玥瑶懒得追问此人究竟什么身份,自己根本不想搭理师傅说的这位公子。 眼前的臭老头突然伸出手,微笑着看着她:好徒儿,快点啦。 陈玥瑶气的咬牙切齿:这块玉又不是值钱的东西,你这个老头怎么可以贪钱,掉到钱窟窿里了吗,我一家老小指望我一个人赚钱养家呢,你能不能心疼一下我,这次能不能不算我的银子呢? 宋德芳:人一生之中不能拥有太多的钱财留在身上,命理有多少钱都是注定的,钱财多了反而容易出事,需要花钱免灾身上的因果,你今天交不交师傅银子呢,若不给师父,就是悟性不够好,只能为你感到惋惜,修道之路漫漫长路,宋德芳笑容里面隐藏着自觉上交银子。 刚刚不知道是那个毛头小子胆子那么大,居然吃了豹子胆。敢挖祖师爷香炉的宝物,私自偷去宝玉,不知道祖师爷老人家会怎么想 陈玥瑶无奈的拿出怀里的银子,别说了你这个臭老头,银子都给你还不成吗,你这个遭老头,不情愿的掏出六十两银子,扔给了眼前这位道长,名字叫宋德芳。 宋德芳眼含笑意,手中拿着拂尘,:祖师爷一定会保佑你得到福报,一生福禄。 陈玥瑶气的翻着白眼看着师傅,她穷成这样不是没有原因的,平日赚了多少银子,师傅总能马上算出来。知道这件事,总要送点到安阳长春观当香火钱,用来帮助穷苦过来上香,道观的伙食,住宿,全部免除。 陈玥瑶在安阳长春观中有自己独立休息的房间,和宋德芳老道闲聊结束,就急匆匆跑去房间,从师傅这里取走了黄色的纸,红色的朱砂,聚集凝神开始画符纸。 刚刚她和宋德芳师徒说话的时候,熙琛在暗处偷偷观察他们两个人。 勇福怒气冲冲:这个臭老头,明明和这位神医相识,还很熟悉你看他们两个人站着说话的神情,肯定平日经常来往,却在咱们面前故意装腔作势,这不是吊着咱们浪费时间,太欺负了,小的要过去跟他讲道理。 来不及阻止,勇福快速跑过去,对着宋德芳大骂:道观的主,你明明就认识那位治病救人的道医,为何故意拖延我们的时间,迟迟不让我们跟神医见面,难道不知道人命关天之事等不了吗。 熙琛走上前,平静自如的说:勇福,快住嘴了不得对道长无礼,跟勇福对比,他反而显得淡定自如。 他心中猜不明白,道中的主明明跟道医是认识的,为何不愿意出手帮忙介绍认识呢。 我没有管教好身边的这位奴才,请道观的主子不要为了这件事情生气,他现在还年轻,难免性子比较急躁,等了几天失去耐心了。回头我会好好跟他说。 宋德芳甩着拂尘:公子一切事情都有因果引起,不是贫道引荐就能有缘道医看病讲缘分二字。 勇福毫不留情:什么狗屁因果,整天只会说这句话,我们又不是道士,你跟我们说教这些有什么用,你这个臭老头,是不是欺负我们远道而来的,人命都不救,你还满口仁慈行什么善? 宋德芳:是否行善也要讲究因果之事,每个人出生就有定数这事天命不能改,贫道乃是凡人普通肉体之身,能随意插手天命的事情吗,若有那么大本事我怎么不上天呢。 勇福:臭老头,少在这里跟我们说教,我们几个人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寻找神医,只不过让老头帮忙引荐,让我们能更快和道医认识,举手之劳的小事,能让你多为难。 你在这里跟我们扯什么狗屁的天命,你扯的未免太远了,我们又不是修道之人,你就是故意推辞,不想让神医为我们出诊。 宋德芳不气恼:莫急,等缘分到来,心善的公子。心中所求自然就能得到,你和徒儿直接颇有缘分。 熙琛听了紧皱眉头:你这个老道士,又在打圆场。 勇福马上过来。 宋德芳看着熙琛:有些人出生就和父母没缘分,除了一个称呼。只能分开两地居住,这个事情勉强不了。 熙琛苦笑:这事真的怪不了我身边的奴才,我以为自己没有调教好他,道长你一直在说佛教之事。我们说的事情你句句不提,故意转移话题。 宋德芳笑笑:你可以去附近山边看看,有一位我的好友住在那里,说完老道长离开了。 勇福:这个老头简直就是找揍,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里故意戏弄咱们,咱们不求神医了还是尽快回去。 熙琛:算了,这件事咱们不跟老头计较,咱们也没有白等,看到神医本人了。对方只是说我们年少轻狂不懂事,做事鲁莽,没说咱们认错神医还是有机会的。 陈玥瑶在屋内不停的画着符。没有留意到外面发生的事情,画累了才停下手中的毛笔,打开屋内的窗户,看到那位神秘的富贵公子。 钱叔:陈小姐,咱们现在准备下山,是回老宅吗? 陈玥瑶:对,咱们必须离开道观,哎……今天没办法。现在跟从前不能比啊,家中多了一群人,很多事务,都要放在心上。 陈叔:陈小姐,我发现马车后面有人鬼鬼祟祟在跟踪咱们,要不要甩掉他们。 陈玥萌:陈叔,咱们马车绕道走,去雾茂林。那边我们熟悉,但是他们外地来的不熟悉路,可以立刻甩掉他们。 马车很快进入了小通道,熙琛几个人紧紧跟在后面紧追不舍,可是走着突然发现情况不对劲,观察着周围,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勇福:公子,这是什么鬼地方啊,阴森森的,小的心里害怕啊,前面的马车突然消失不见了,不仅跟丢了,咱们还在原地绕来绕去,就是走不出这片树林,被困在这里了,熙琛不甘心试了一次又一次,还是行不通,没有出口的路,无奈只能站在原地。 咱们今天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不会那么倒霉,这可怎么办。 熙琛黑着一张脸,神情凝重抬头观察四周,看到眼前高大的大树遮挡了半片天空,周围雾气超绕,看不到尽头,大风吹来之时,一阵呼呼响起,让人感觉心生害怕,这里实在太诡异了,总感觉有神秘的东西会突然钻出来。生吞我们几个。 看来那位神医是故意引咱们进来这片诡异的树林,是不是在警告咱们不要偷偷跟踪她的行踪,否则对我们不客气? 熙琛驾着马儿手中拿着缰绳,心中敬畏这片树林,紧皱眉头:咱们马上生火,万一有野兽出来会有危险,出不去今晚咱们先在这里安顿下来,明早天亮马上找出口。 没想到骨瘦如柴的小公子,脑子却如比机灵,看来他身上隐藏了很多秘密。 陈玥瑶回到了老宅,快速的进入了偏殿,还没进屋突然发现有人躲在暗处。 是谁,马上给本小姐出来。 她的声音响起,树后面躲藏的身影探出头,胆怯的望着她,不敢哼声。 你没事躲在这里做什么呢,陈玥瑶看到自己的亲弟弟,小名小花生。 看到姐姐居高临下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一副我可是你的长姐哦。 小花生微笑的上前,鞠躬行礼,有模有样的:见过大姐姐。 陈玥瑶双手叉腰和他互相对视着。可别说。仔细打量一番之后,这个小花生长的真好看,母亲和父亲外貌的优点,全遗传到他身上了,长的又讨人喜欢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 陈玥瑶学着大人的模样,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故意弄乱他的头发,又捏了他的脸颊,肉乎乎的真不错。 小花生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姐姐,瞪大眼睛看着,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欺负了。 陈玥瑶故意表现的凶巴巴的神情:我告诉你,不准给我哭,要是敢哭我打肿你屁股。 大姐姐好可怕啊,好凶凶啊,我心里好怕怕啊。 第16章 送吉祥玉佩 陈郭瑞肚子突然饿了咕咕的叫,瞬间脸红了:大姐姐不是我的错,肚子突然叫了。 陈玥瑶:臭小子年纪那么小,却在我面前说一套说词,肚子饿了就实话说。 陈玥瑶进屋了,不再理会这位同胞弟弟,陈郭瑞看着长姐离开,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追过去,只能眼巴巴看着背影消失了。 过了许久时间,屋内传来了一阵女声:小花生,快点进屋! 陈郭瑞听到长姐的呼叫声,马上跑进屋内。 陈玥瑶拉着陈郭瑞坐到了凳子上,取出一个木盒子,轻轻打开,放到了陈郭瑞面前,里面放了可口的点心,散发出阵阵香味,扑鼻而来。 陈郭瑞只是一个孩子,隐藏不了心中的想法,眼睛发亮,流下了口水。 陈家没有抄家的时候,这种点心随时都有,经常吃反而不愿意吃,出事之后情况就不同了,别说眼前这种可口的点心,平日想吃一顿饱饭都没有,每次吃饭的时候,一群人坐在一起夹菜,都是抢着吃。 小花生,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趁热吃。 陈郭瑞:大姐姐,我真的可以吃桌子上这个点心吗?眼前的男孩抬头看着陈玥瑶,看到长姐点头之后。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拿了一块点心,轻轻的咬了一口,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陈玥瑶观察着同胞弟弟,脸上没有温度,心里却很难过。 陈郭瑞吃完一块糕点,盯着桌子上面的糕点看了很久,犹豫半天才开口问:大姐姐,能不能把桌子上的一起送给我,我想带回去留着,我想给母亲看看,说完陈郭瑞伸手去取糕点。 陈玥瑶:不可以带回去哦,这件事情只能我们二个知道这是小秘密,不能告诉第三个人,你若不想吃,就赶紧离开。 陈郭瑞听了,马上把桌子上的糕点取过来,放入了口中大口的吃着,此时小脸透红,一看就是呛住了。 陈玥瑶用了海姆立克法,站在小土豆后面,伸出双手握紧拳头,放在了小土豆腹部,快速的按压,反复的动作让小土豆把糕点吐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小土豆在那不停的咳嗽,陈玥瑶不但没有安慰,反而在呵斥:给我记住今天的事情,不管放在你眼前的吃食,多可口你都只能吃一点,而不是贪婪全部吃完,今天的教训好好记在心中,不准在犯第二次错。 陈郭瑞看着掉落的点心,突然心疼好不容易吃到那么可口的点心,却被自己糟蹋了。 陈玥瑶下了逐客令:点心吃好了,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看到桌子还未吃完的点心,陈郭瑞想吃又不敢说,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三步一回头。 陈玥瑶心里气恼着:给我回来小土豆,想吃给我马上吃完,不准偷偷带走。 陈郭瑞委屈的哭了。陈玥瑶在旁边哈哈大笑。 陈郭瑞倔强的冲出房间,大姐姐你坏蛋,我不吃糕点了。 喜鹤从外面走了进来:你怎么当姐姐啊,自家弟弟都欺负,心里很开心吗。 陈玥瑶:你这个丫头懂什么,我可是他长姐,能害他吗,我不想跟他太亲近,他心里讨厌我,以后自然会躲着我。 喜鹤:陈小姐你少口是心非了,你不喜欢他,今天能让他进屋吗,一会不知道莫人偷偷给林氏屋内送点心。 还是喜鹤了解自己小姐,陈玥瑶给生母宋送了点心。 喜鹤:呦呦呦,我就说嘛,明明心里心疼弟弟,却做个恶姐姐。 送完点心经过四婶的厢房,钱氏靠在床边,听到脚步声抬头看着,奶娘上前行礼:陈小姐。 陈玥瑶快步走了过去,来到了四婶床边。 钱氏脸色惨白露出了笑容,准备起床迎接:玥瑶你来了。 陈玥瑶紧皱眉头,上前阻止:四婶子咱们之间不需要那么客套,你生产之后还未痊愈,一定要躺下好好休息,养好自己的身子。 陈氏:我这一整天,啥事都做不了,一直躺在床上怪难受的,就让奶娘扶我坐起来靠会,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事情通知我吗? 陈玥瑶轻轻扶着四婶子平躺下来:四婶你躺着休息,我来没什么事情,就是看看你跟孩子,顺便给你诊脉看看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你要是床上没事做,可以招呼大家轮流过来陪你,说说话,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你需要听话躺着静养。 陈玥瑶打开身上的香囊,从里面取出银针,打开床上的被子,在四婶的肚子摸索着,找到了腹部,开始按摩着:四婶,这次生产你耗损了体内的元气,你想要让身体恢复的好,只是每日吃进补的食物,效果不太好。 我查阅了还需要进行针灸配合,需要疏通你体内的经脉,让外面的阳气进入体内,来补充需要的元气,若没有调理好身子,等你月子做完之后,你来月事会痛经,经常腰酸背疼,外面的天气不可能每日情况,阴雨天你会吃不消的。 钱氏一脸震惊的看着:你年纪还小,都还未嫁人,却如比精通医术,看来你天生就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你有这个天赋,玥瑶不知道你师傅是何人呢,你的事情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知情。 陈玥瑶起针回收:你们不知晓我的私事,这是正常的,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老宅生活,逢年过节也没有回陈家,四嫂要是不放心我施针,我可以不为你治疗。 钱氏摇摇头,拉住了玥瑶的手:你误会四婶了,我当然相信你的医术,我们母子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的,四婶心里记住你的恩情,我是一个妇人难免会好奇八卦几句,心里也敬佩你的医术,你太厉害了,为咱们陈家争光了,还是一位女娃娃。 陈玥瑶收回了手,点了一下头。 她手握银针,在钱氏下腹部,脐中下3寸部位扎下去,担心四婶会痛,手中的力度由轻到重,紧紧按摩着,重复施针,起针几次,才收回。 随后在神魂之门处的穴位,用了同样的方法,手中的力度由轻到重,反复几次施针,才收回针。 陈玥瑶累的冒头大汗,把银针收拾好装回香囊。 针灸这种方法,能快速帮你排除体内的污秽脏东西,也是治疗的关键之处,你身体虚弱需要补充阳气,你现在腹中感觉有股暖流,你心里不要害怕,这是扎针之后出现的效果,是好事。 钱氏听了丫头说的话,突然感觉来了,下下腹部位慢慢感觉有东西在烧,一股热量涌出来,过了一会没感觉身体不舒服,反而心情变得愉悦:玥瑶真的像你说的如此,这件事好奇妙,我现在感觉有暖手袋贴在腹部一样舒服。 陈玥瑶没跟四婶说这是什么治疗手法,她一个妇人也听不懂。这是用烈火烧过的银针,随后迅速刺入病人的穴位,是一种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 收拾完之后,玥瑶给四婶子要被子二边都整理好:四婶你躺在床上好好养身子。 钱氏:玥瑶你帮了我那么多,四婶应该怎么答谢你,现在陈家落魄婶子身上也没有金银珠宝赠予你,钱氏的眼眶红了,情绪激动的看着玥瑶。 陈玥瑶:我收到了你的宝贝,当然应该为你治病。 钱氏摸不着头脑,玥瑶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宝贝可以给你。 陈玥笑笑不说话,走到了孩子身边,从奶娘手里抱过孩子,从怀里取出了一样首饰,挂在了孩子脖子上:弟弟早产出生身体虚弱,容易遇到不干净的,婶子这是我从你脖子取下来的玉佩,拿到店铺重新加工过。 这块玉佩我之前送到了道观开光过,戴在弟弟脖子里,可以保佑弟弟一生健康长大。 钱氏感动的热泪盈眶,起床坚持要跪下,玥瑶抱里抱着孩子没办法阻止:玥瑶好孩子,我替吉祥谢谢你这个做长姐的,是一个极好的姐姐。 陈玥瑶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什么也没说,塞到了奶娘手里,准备离开。 钱氏来到儿子身边,用手看着眼前的玉佩,眼眶红了,轻轻摸了一下孩子的小手:母亲以为你的出生是不幸的,陈家已经落魄以后你要过苦日子,现在母亲放心了,有这个大姐姐疼爱你,以后她会替娘好好陪在你身边,护你长大的。 第17章 有福之女 黄氏吃了一块玥瑶准备的点心,忍不住叹气着:这糕点做的真精致,这丫头有心了,陈家现在也不会落魄,有一位有福之女,要不然,陈氏的这群人哪里有容身之处,这套老宅现在可是玥瑶名下的,老夫人没有老糊涂,亲自培养出一个聪慧,善良的好姑娘。 干活的婆子拿着茶壶,好奇的开口:大太太,你在说陈家那个姑娘,陈家好几位小姐呢,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婆子边问边给黄氏杯子里奉茶。 黄氏喝着茶水:你是猪吗,这院子里有本事的小姑娘能有几个,一般姑娘家只会梳妆打扮,琴棋书画,可这个丫头就不同了,你看看咱们现在的宅子,是不是装饰的很漂亮,没有一点冷清的感觉。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当家做主的三太太准备的,这个女人仗势欺人,现在的伙食都不如刚来的时候丰富。 肯定是小丫头装扮的,你看外面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衬托着陈家还是一样辉煌,院中的花朵长的多好,我仔细观察过,咱们宅子每一处都有人细心照顾着,这个小姑娘可真细心。 陈家的人平日没跟这个丫头相处,逢年过节也不联络,没有什么感情,她却惦念着每一个人,默默提大家做每件事,却不声张。 婆子,还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佩服,我嫁到陈家那么多年了,我是看着陈家每一房进来,看着孩子越来越多出生,可是像小姑娘一样年纪轻轻才十七岁的年龄,却精通医术,有天赋的人陈家从未出现过,哪怕是京城也没有年纪尚小却有如比天赋之人。 陈家的男丁最多学习方面好,能考取功名已经算极好了。 那天的凶险万分,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她出手救下四房母子,要不是丫头出手搭救,情况危急没有大夫诊治,孩子肯定保不住,钱氏这条命就算搭救回来,也是一个废人躺在床上一生需要药物养着。 现在母子平安,孩子越来越可爱,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钱氏身体还未恢复,起码能跟人正常说说话,养上半年时间大概也能恢复好。 婆子:太太,我刚来府里干活没多久时间,从前的事情我不知情,不过这位陈小姐确实很诡异,她在家中整日待在屋内,神神秘秘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她的闺房不让奴婢打扫,奴婢看着她不像一个小姑娘应该有的天真无邪,做事反而冷静的像一个年长的妇人。 她一个小姑娘整日呆在老宅,居然精通医术,难道在梦中学会的。 黄氏:当年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他一生信佛,丫头出生的时候,请了道士过来给她算过命,后来丫头急匆匆被送出陈家。 我以为这个孩子被扔到郊外了,谁知道居然被老夫人偷偷养在了老宅,等陈府知道这件事以后,孩子也渐渐长大了,后来就做罢了,若陈家没有遭遇这次抄家的事情,我们也不会机缘巧合一起住在同一个老宅,难道道长很早就算出陈家会有这一劫难,这个劫难是关于陈玥瑶的? 婆子低头不说话,她一个干活领工钱的奴婢,赚点银子养家糊口,主人家的事情她哪里管得着啊,说错了话得罪人到时候就会被辞退。 黄氏:道长当年到底说了什么,这个死老太爷闭口不提,死了还把这些事情带进了棺材里面,这个丫头的到来对陈家是祸还是福。 黄氏突然大哭起来,我的夫君啊,我的儿啊,你们的命怎么那么苦啊,你们被流放在外,去了荒凉之地受苦,我日日思念你们,却见不到。 陈家的女眷却在这里,吃好睡好,谁来替你们受苦,这件事不公平啊,为什么我的儿子在外面受苦,他还那么小年龄。 黄氏心如刀割,我的儿子不在私塾读书,因为成年了就要受这种苦吗,同样生为陈家的男丁,老宅的这几个却能留下来去学堂读书,你却截图不同待遇,你若在路上病倒了,身体受伤了,让母亲怎么办,我不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从前你也是大少爷啊,在陈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身边有贴身伺候的丫鬟,现在什么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也不知道流放的事情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婆子看着黄氏大哭,跟着流下了眼泪,哭了一会,黄氏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用手帕擦干了眼泪:老太爷当年就算说出了实话也无济于事,是劫难身为陈家的人自然躲不过去的,就算侥幸躲过去,又来其他祸事还是要面对。 婆子咱们是普通人,斗不过天命,道士算命在厉害,命理若随着时间,不断改变也是预料不到,劫难最难逃脱。 婆子:太太你说的有道理啊,奴婢心疼大少爷,希望老天能看到你这位做母亲的,可怜一下你们母子,你们骨肉分离实在让人心疼啊,让你们早点团聚。 黄氏轻声说着:睡觉的时候总是梦到儿子在呼喊我,母亲快救救我,吓得我经常醒来。你一个当外人的都心疼,我这个十月怀孕的母亲更加心痛,只怪自己没有本事,又不能替孩子去受这个罪。 婆子看着眼前的黄太太,身上没有雍容富贵的妇人装扮,一脸憔悴带着淡淡的忧伤,在烛光的照耀下孤身一身显得很落寞,中年之时最痛苦的就是丈夫和孩子不能陪在自己身边相伴。 家中也有孩儿,虽说给不了孩子富贵也是当宝贝一样疼爱,同样身为母亲自然能体会一个当母亲的心情。若是我的孩子跟我分离,终身不能见面,我也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可能没有太太那样坚强。 婆子上前安抚着太太:太太你放宽心,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你是一位善良的太太,苍天一定会保佑老爷和少爷早点回到你身边,一家人团聚。 黄氏微笑着:谢谢你婆子,陈家落魄了你还愿意过来宅子干活,现在没有银子,我想赏赐你也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你愿意留下来,我一定会铭记你的好。 婆子:太太这话说的,我在这里干活很开心,虽说干活的工钱不多,陈小姐心善,知道我家中艰苦,每日吩咐厨子给我准备点菜系,让我带回去,可以给家人享用。 黄氏拉着婆子的手:你以后就是我身边的婆子,等我儿子和丈夫归来,定会答谢你,等我有银子了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不会让你白辛苦一场。 你平日有空的时候,就过来走动陪我说说话,虽说妯娌众多,可是说贴心话的人没有,有些话对陈家的人不能说,说了说我矫情,只能对你这个外人诉诉心中的相思之苦。 黄氏看着桌子上的点心:你用手帕包起来,晚上回去的时候分给家中孩子品尝,让他们开心一下。 婆子:太太给我了,你怎么办? 黄氏:这些都是给孩子吃的点心,你带回去给孩子品尝,我心里开心,别浪费了这点心。 婆子眉开眼笑的把点心全部打包起来,心里乐开了花,这些点心一辈子都舍不得买,孩子有口福了,肯定很开心。 第18章 道医医术果然了得 清晨的时候,陈玥瑶坐在庭院用了早膳,坐着钱叔的马车出门了,今天答应了何官员去他府宅替夫人诊治。陈玥瑶按规定的时间,一早急匆匆出门赶路了。 家里闹翻了天,众女眷在家中等她一个人,迟迟未看到她身影出现,林氏亲自动手给老夫人上药。 玥瑶一个小姑娘,规矩和礼仪一样都没学,从前把她扔在老宅没办法教导她,现在长辈都在老宅有的是时间,以后定要好好教导这个丫头,身为陈家小姐这样没规矩,会被外人笑话的。 蔡氏:你们顾虑的多了,咱们现在住在桂林,又不是京城,谁认识咱们,也不知道我们是陈家过来的人。 林氏阴沉着一张脸:张姨娘,你插什么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虽说都是姨娘身份,两个姨娘平日关系相处的不好。 何氏:你们有空坐在这里闲聊,规矩和礼仪,我可是当家主母现在发愁着咱们一家人的开销,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咱们一群人坐在家中天天吃吃喝喝,手中虽说有些余银可以撑一段时间,暂时饿不死,可是今年过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咱们家宅被封,外面店铺被封,田地也被封,想收租金的计划也破灭了。 在场的女眷听了沉默不语,面色惊恐接下去的生活可怎么办。 何氏故意当众说出这些话,让大家提前做好准备,现在的处境有多艰难:除了一家大小吃饭,父亲他们流放需要疏通关系,陈家几个男丁上学堂需要交学费,马上就要准备每个人穿的衣衫,等过冬还有碳火,过冬的粮食,需要准备的东西数不胜数。 规矩和礼仪能当饭吃吗,能维持生活吗,能给咱们换来用的银子维持生计吗,你们是吃饱了没事做,现在陈家不是名门望族,这些表面功夫做给谁看呢,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想怎样做可以赚点银子维持生计。 女眷们面色苍白。马上就要过冬了用的被褥都不够,为了取暖只能挤在一个屋子,炭火都是遥不可及的东西,现在的处境哪里负担得起。眼下要想想过冬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 陈老夫人挣扎着坐了起来,走到了何氏面前拍了一下她,让她闭嘴,现在的处境不客观可是当众说出来,会引起一家人恐慌。 陈老夫人:现在银子最重要,你们从前都学过刺绣,吩咐下去每日坐一起,一起刺绣着手帕,香囊,姑娘家可以用的东西,拿到刺绣芳售卖,价格低点没事,只要人家肯收咱们的东西。 女眷们听了面色不好,咱们就穷到这个处境了吗,需要靠卖刺绣才能维持生活吗。 陈丽丹:母亲我有办法,自从被夫家休掉回到陈家寄人篱下无奈之下,开始为自己将来做打算,否则在娘家自会惹人嫌弃。一个妇人出门赚钱不是她心中所希望的,只是不赚钱,以后怎么办呢。 陈丽丹低下头,忍不住哭了。 陈老夫人:丽丹,你这个丫头瞎担心什么,你是陈家的人,只要陈家在的一天,吃饭和住都会有的,不会扔下你不管,你放宽心,你可以在陈家住到老。 林氏脸色瞬间变了,可是这里又没有她说话的份,只能闭嘴了,她当然不赞同婆婆的想法。 何氏:大家先去吃早膳,这事慢慢商量,再做打算。 一群女眷来到了花园,孩子们也陆续过来了,早膳非常简单,白粥,白菜,这还是能吃饱的时候,众人低头沉默不语,以后可能这些都吃不到了。 陈玥瑶坐着马车来到了何府,何官员一早就在门口等候贵客,看到陈大夫过来,赶紧跑上前迎接,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小公子,你终于来了,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等着我心里着急啊。 陈玥瑶点头:咱们今天约好的,肯定要信守承诺。 何官员上前鞠躬行礼:辛苦公子远道而来,公子你的医术了得,我家母亲吃了你开的药方子,身体好多了,你年纪轻轻,医术如比了得,让何莫佩服。 陈玥瑶谦虚的鞠躬回礼:何官员言重了,在下只是小辈,粗略懂点医术,神医这个名号不敢当,你信任我的医术,我心里感激不尽了。 何官员认为公子谦虚,心里更加舒畅:请这位公子入内,我让下人泡一杯热茶休息一下,我请母亲过来让你诊脉。 陈玥瑶:何官员不用多礼,喝茶不必了,我过来诊脉,不用请太太出来了,她身体不好,让我这个小辈去找她,你引路我亲自去找太太。 小公子谢谢你的体谅,您这边有请。 陈玥瑶跟着何官员进入内殿的时候,往何府门口街道看去,看到右边有个人影,急匆匆离开,嘴角露出了笑容。 右边巷子的人影吓得不停的拍打胸脯,吓死了,随后急匆匆跑了。 何官员带着陈玥瑶去了太太居住的寿堂里,有下人急匆匆进入厢房扶着太太出来,此时老太太已经梳妆打扮完毕,看到陈玥瑶的时候,情绪激动。 公子年轻有为,医术了的,出手高明,老太婆太感谢你了,是你救了我这条命,让我能在儿子身边多陪几年。 陈玥瑶:太太不用感激,你的儿子出了银子,我只是一位大夫收了钱,自然要给你诊治,这是我分内的事情。 这位大夫与众不同,不说什么救人一命,身为大夫应该治病救人,一番客套话。反而直言不讳,我收银子,才替你看病。 何老太太看到眼前的公子豪爽,觉得那些都是客套话,自己家中有做生意的,说的真好,一个出钱,一个出力,永不相欠。 何老太太:虚的咱们不说,我还是真心感谢你出手帮忙,才让老太婆捡回了一条命。 何官员:小公子,母亲身体能不能痊愈,还需要公子你费心调理。 陈玥瑶走到了太太身边,让老夫人伸出手开始替她诊脉:太太你的脾胃很虚弱,我需要给你施针,在给你搭配药方子,饮食方面需要注意的,我交代你身边下人。 谢谢小公子。 陈玥瑶年纪轻轻,之前救了老夫人,现在要实行她的治疗手段,需要针灸才能见效,倒没人站出来反对。 何太太针灸结束,玥瑶给她起针的时候,突然感觉体内的一股暖流进入了胃中,在家里经常担心自家怀孕的儿媳妇身体。 自己这把老骨头吃了西瓜伤到胃部,也没放心上,只是觉得这几天经常腹泻,胃口不太好,总是腹泻,夜里翻来翻去,快要难受死了。 眼前这位年轻的少年,一番医治,胃部现在暖洋洋的,突然有了胃口,想吃食了。 陈玥瑶神情严肃,开始写药方子,交代太太身边的下人:太太年事已高,我若将她身体调理好,你在身边照顾切记盯着她,让她不能吃凉性食物,若在贪吃伤到脾胃,会耗费她的阳气。 年轻人耗费阳气,养几日就能补回来,老年人就不一样了,会损耗身体的。 我开的调理胃部的药方子,吃完停了以后,你在给老太太服用补充身体的药方子,药性温和,对身体有好处。 何家仆人:谢谢小公子,我会铭记在心。 何老太太:谢谢小神医,我会记住你的叮嘱。 钱官员在次感谢,听到母亲身体有所好转,热泪盈眶,心里更加佩服这位少年。 小公子,你都还未成年,却有如比巧妙的医术,何家管家跟我说,百姓之中流传一位神通广大的道医,来自于安阳长春观,原来说的就是神医,见到你真人跟传说的一模一样,是何莫太笨,居然没有认出神医,给你赔礼了。 第19章 何府,得功德 陈玥瑶知道何官员在夸赞:我没传闻的那么神奇,都是百姓们闲聊瞎说的,这个年龄都没多少阅历,经历的事情很少,说我精通医术,说出来谁会相信呢,我只是略懂皮毛,刚好碰巧治好了老太太而已。 像你这样有真本事的人,跟年龄没有关系,上学堂读书的男子千千万的人,可是能有几个功成名就,考取秀才,有些人活到老学到老,也不一定能考取功名。 陈玥瑶根本不在意名声,现在落魄无奈之下才出来替人看诊,否则躺在家里继续摆烂,当一条懒狗多自在。她一向不求上进,总是摆烂,喜欢每天吃喝,睡个懒觉。 何官员最会观察人,他可是一位精明的商人,看到陈玥瑶不喜欢多说话,就转移话题:何莫不知道这位小公子怎么称呼,你住在安阳长春观,不知道你的道名是什么? 何莫现在迷糊着,不知道应该叫你神医还是叫你道医,还是叫你大师傅? 陈玥瑶:我不是什么大师傅,也不是神医,也不是道医,我姓陈。 那何莫就称呼你为陈大夫。我的爱人那边,陈大夫可以抽空看看吗,看到何官员脸上非常着急的神情。 当然可以,你爱人在哪里,请何官员引路。 好的,有劳陈大夫。 何官员年纪上来了,和妻子夫妻恩爱,到处寻求名医,数不尽的名贵草药,才得到心中所想,妻子怀孕之后,却突然睡不好着,经常气喘吁吁,这样不利于安胎。 眼睁睁看着夫人被病魔折磨的变得越来越瘦弱,脸上没有血色。何府都非常担心,不停的到处寻要有名望的大夫,只要是有效果的草药都愿意出钱买,京城跑到庙中求菩萨保佑,可惜付出一切,夫人的身体没有好转现象出现,都在猜测是不是家中进入了污秽的邪气,想请了有名望的大师做法事,突然想起安阳长春观。 陈玥瑶看到这位太太的时候,吓得后退,这位夫人哪里只是憔悴而已,她眼睛周围发黑,现在坐在床上,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占据了身体,看着实在吓人。 心悦你和孩子有救了,我请了这位陈大夫,她医术精湛,何官员走到了爱人身边,安抚着。 心悦抬头看着陈大夫,已经提前从丈夫这里得到消息,说这个公子长得很年轻,没想到眼前的陈大夫居然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实在是震惊。 陈玥瑶上前点头表示打招呼,随后给心悦诊脉:何太太怀孕的时候,吃了不少名贵的补品。 何官员:对的,心玥怀孕为了腹中孩子的健康,所以吃了不少补品,后来诊治的大夫建议我们停了,说身子太补不利于胎儿吸收,生产之时会有危险。 太进补当然对怀孕的人不好,你这个做法不对,若胎儿过于庞大,很容易发生难产之事,到时候大人和小孩都会有危险,怀孕应该饮食合理,除了极寒的食物不能使用。 诊治的大夫提醒过,跟陈大夫说话一致。 陈玥瑶给心悦诊脉结束:你们前面进补太多食物,胎儿在腹中越来越大,已经造成了急性的过敏症状,心悦中毒了,后期肚子越来越大,这毒性只会越来越强,刚好在脾胃的位置,所以心月太太经常睡不好,身体消瘦,脸上神情不好看。 心悦:陈大夫你说的对,这些症状我都有,你果然医术精湛。 何官员:陈大夫,我的夫人这病怎么治疗才能解决,何莫心中忧心啊。 陈玥瑶:心悦已经到了怀孕后期阶段,这个病的情况不难治疗,不能经常躺床上,那就经常坐着休息,或者站着走几步,怀孕走动对孕妇有利。 怀孕的时候你要每天笑口常开,这样有利于你生下孩子,你现在总是气喘吁吁,没生产可以给你开药方,可是生产的那天,不能吃药,还这般摸样,到时候母子会有性命之忧。 何官员听了瞬间脸色惨白,心悦吓得瑟瑟发抖,阴沉着一张脸,生产居然那么凶险。 何官员紧紧拉着陈大夫的手:陈大夫,何莫求求你了,我一定要救救心悦母子,要是能让心悦顺利生产,你让何莫做牛做马都可以,我把何府送给你都可以,她们是我的命啊。 陈玥瑶挣脱了何官员的手:何官员和心悦你们是好人,一心做善事,苍天会保佑善良的好人,现在遇到我这位小公子,我就尽心给心玥救治的。 何官员眉开眼笑。 陈玥瑶:这个不是严重的病,不会没药可治,我要你何府干嘛,我也不要你做牛做马,我消受不起,要是心悦母子顺利生产,何官员想要答谢就到安阳长春观送一些香火钱。 陈大夫,这是自然的,我定会亲自去观中答谢。 陈玥瑶:怀孕的妇人需要好好休息,心悦现在不能一直躺在睡觉,一直坐着也不太舒服,我先给你针灸,让你可以躺在床上先睡会,我在写药方子一起配合治疗。 你切记生产那天,极为关键,为了安全起见。 何官员在旁边连连答应:陈大夫你交代的我们都会记在心中。 陈玥瑶:你让下人都退下,何官员你留下帮忙,人多太喧闹。 陈玥瑶给心悦针灸治疗的时候,让何官员在旁边看着。 一个人开始给夫人写药方子,苏梗{紫苏的根茎}功效可以安胎,红皮,云苓,半月莲,甘草片,生姜片,药剂量多少,都写的很详细,如何煎煮也交代了。 另外又重新开了一张补元气的药方子。 把两张方子都开好,她来到心悦旁边,开始收针,出手快速,没有一点犹豫。 心悦等到陈大夫收针之后,感觉身体突然轻松了,不由自主的说:哇,我突然感觉轻松很多了。 何官员:心悦,你说的是真的吗? 心悦:是真的,夫君,太神奇了,我现在好多了。 陈大夫就施针一次就能有这般神奇效果,果然是神医配得上这个明慧。 心悦看着陈大夫,好像看到了神奇的宝贝,眼神充满了佩服。 陈玥瑶:心悦你别说太多话,等会喝完药,马上躺着休息。 心悦:谢谢陈大夫,能遇到你可是苍天有眼。 陈玥瑶露出了笑容,这声谢谢听着舒服,比那些虚假的话顺耳多了,它是病人来自内心的话。这次出诊救人,我的收获很不错,收到了功德。 何官员扶着太太慢慢平躺下来,心悦发现自己能顺利躺着,不会跟从前一样气喘吁吁,胸口闷了,心情放松很多,渐渐感到困了,马上熟睡了。 何官员高兴坏了,就差跪在地上给陈玥瑶磕头,心里感激这位小公子。 陈玥瑶:我开的药方你记得按时给她服下,等这味药吃完,在吃另外一种补阳气的药引子,药不能中断,一直到生产。 何官员,我手中有一张亲手画的平安符,可以抵抗污秽邪物,不能沾水会化掉,上茅厕,洗澡之时,需要摘取放到高处,价格的话需要一百两,不知道你需要吗? 何官员没有犹豫马上开口说:我要,我马上买了给心悦带在身上,陈大夫,你这边还有灵符吗? 陈玥瑶眉开眼笑的从衣袖取出来,我今天带了三张出来,说完双手递到了何官员手中。 何官员恭敬的收下平安符,帮忙陈大夫收拾包袱。 马上安排下人去药房配药,拿回厨房煎药。 陪着陈大夫出门,亲自送到了何府门口。 何官员:陈大夫,这次的事情谢谢你出手帮忙,你急匆匆赶路,时间还早,要不要留下来先用膳再走也不迟。 陈玥瑶马上回绝了:不用膳了,我收了何官员的银子,自然要出力帮忙,咱们谁也不欠谁。 何官员只能作罢,突然低声说着:小陈大夫,心悦生产那天,不知道能不能邀请陈大夫来府中帮忙,酬劳好说,你开口便可。 陈玥瑶:我今日亲自过来给心悦诊治,药方子已经给她开好了,心悦肯定会吉人自有天相,何官员无需太多忧心,你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心悦生产之时,你可以去请支医院的支飞鹰大夫来家中坐镇,有他这位神医就足够了,人多反而太喧闹。 第20章 意外之财 陈玥瑶毫不犹豫拒绝了何官员的邀请,何官员心里很失望,不过这事不能勉强,也不能得罪神医,只好从下人身边接过木盒子,双手呈给陈大夫。 小陈大夫你果真名不虚传,何莫一直在经商,见过很多有名望的大夫,可是你年纪轻轻,妙手回春,医术精湛,何莫那么多年从未遇到过。 陈官员你忙于经商之事,医者世界你很少打交道,其实全国各地,广大神通之人,数不过来,还有其他国家的神医,很多前辈医术高于我之上。 陈玥瑶眉开眼笑接过木盒子,里面装满了诊费,转手塞给了钱叔。 何官员:何莫跟那些神医没有缘分,所以还未遇到。 陈玥瑶无语到,果然是做生意的经商之人,能说会道。 小陈大夫,何莫认识了不少巨商之人,有些朋友非常富有,可惜身体不太好一直没有寻到良医,不知道小陈大夫愿意出诊帮忙朋友吗,我住在何处能告知何莫吗,陈大夫放心,他们都是富贵之家,诊费不会拖欠,报酬肯定很多。 呵呵,这不是想知道我住在何处吗? 何官员自然有他的如意算盘,能认识这样一位医术高明大夫,只有利益,家中亲人若生病需要大夫可以请陈大夫出诊,他在朋友中间当介绍人,朋友欠他一份恩情,日后有所托付肯定要帮忙。 陈玥瑶自然明白何官司心里所想,她面色平静没有气恼,她可是神医不缺看病的人,有钱的病人数不过来,她是一条懒狗总是三天打鱼,何官员想当中间人,她也无所谓,至于要不要出诊,就看她那天心情如何了。 陈玥瑶:何官员你都能暗中查到我是安阳长春观的,自然可以找到我的容身之处,有事去安阳长春观找我就可以了。 我身为道医,跟不同大夫规定不一样,陈莫有自己的原则,大恶人,杀人放火,抢劫,欺压妇人和孩童,这些人身上充满了业障,就算出重金我也不会出诊的。 何官员心中明白,平日自己就一心行善,喜欢做好事,帮助贫困百姓,积善积德,造福后代,这事我心中自然明白。 何莫一直经商,赚了不少银子,生不带来,死带不走,万贯家财自然留给子孙,就是为了让何莫的后代能生活的好点。 若作恶多端,就是在生孽,就算命格很好,也会消磨没了,赚很多银子,本性坏了,一切都是虚幻的。 钱官员恭敬行礼:何莫,现在小公子今日提点。 陈玥瑶笑笑:不知何官员做的是哪种生意? 何官员:我的生意比较零散,我负责进货,卖货,中间抽取提成,东南西北我都去过,我挣的只是小本钱,卖的东西都是平常百姓能买得起的,不知陈大夫问这事? 你卖的货品里面是否有丝绸,棉布? 这个当然有啦,都是做衣裳需要用到的材料,我的仓库存货很充足。 陈玥瑶:我让下人抽空跑你家店铺看看,挑选几尺布匹,不需要价格多贵的材质,只要实用广泛就可以,麻烦你让店掌柜帮忙看看,仔细挑选下。 何官员:小陈大夫,你这让何莫承受不起,你需要什么布匹,跟莫何说一声,我亲自送到你贵府,哪里敢收取你的银子。 陈玥瑶:不可以,那能收何官员的布匹,一码事归一码事,咱们之间不要提救命之事,我收了你的诊金,咱们之间谁都不相欠。 我想照顾你生意,去谁家买布匹都是买,你的东西又不是来的,做生意肯定要赚钱,你要是跟我继续客气,我不要布匹了。 陈玥瑶这个人死心眼,喜欢守规则,看重因果的事情,谁说当大夫治病救病人,她若收了病人家属的诊金,就不会贪心在额外收银子或者物品,不然就是替别人承担因果之事。 她心中明白何官员在故意讨好他,但是她立刻拒绝了,只是跟何官员事先打个招呼,我陈家下人会去你家店铺一趟,买点布匹,话音刚落,陈玥瑶马上离开何府。 何官员看着陈大夫离开的背影,一直到看不到人影了,才收回目光。对着身边的下人吩咐:你马上跑一趟,告诉店铺杨掌柜,若是陈大夫家中的人过来,一定要热情点对待,记得泡壶茶水。 算了,你过去说我不放心,我想亲自见杨掌柜,交代他一声。 下人:何老爷,你大惊小怪的,这点小事交给我做就可以了,你还要亲自交代吗,平日跑腿的活都是我在做,传话也是吩咐我的,我保证完成任务,放心。 何官员拍了一下他:你这个混球,知道什么,陈大夫可是神医,大夫在名门望族,官臣眼中是一个看不上眼的职业,可是若贵族的人生病了,就只能依靠神医救治,能认识一个神医做朋友,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咱们有万贯家财也是普通人,难免会有点小病,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若遇到了遇到的病痛比较复杂,普通坐诊的大夫治不好的病,就需要医术精湛的神医,这不是有银子就能寻到的。 未来之事先不想,走一步看一步,现在何府的何太太,前面看过多少名医,花了多少银子,买了多少名贵的药材,就是治不好病。 可是小陈大夫出手,施针救治,可别说,何太太居然能说完话不带喘气的,还能平躺下来好好睡觉,就可以证明她就是厉害的道医,何官员心中对陈大夫非常尊重。 这样医术了得的大人物,谁不想跟他做朋友,特别是咱们这些生意人,来往认识的人居多,特别是富商说都说不过来,我本就当官,认识同门当官的很多,要是朋友突然病了,普通大夫医治不好,哈哈哈,我出来牵线,别人就欠了我的人情,人情欠了我想要的东西更加容易得到。 下人鞠躬行礼:是奴才愚笨,还是何老爷你聪慧过人,脑子转的快。 何官员被下人拍了马屁,忍不住哈哈大笑:不过我跟陈大夫接触之后,发现他这个性格冷淡,带着神秘古怪,可能有自己坚守的原则,一件事情说一次,决定不会重复第二次了,跟其他的大夫与众不同。 这样神秘低调大人物,我不一定能成为他的朋友,现在有一个好机会,她会安排下人过来,我提前跟店掌柜打好招呼,可以给陈大夫身边的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想来想去,这件事情我必须亲自给杨掌柜交代,今日刚好有空闲逛逛也能锻炼身体,咱们一起去一趟店铺。 何家下人:何老爷今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变幻多端,那位小陈少年郎面子真够大的,不过对方医术确实高明,这个也是我最佩服的地方,也应当好声对待。 普通大夫很好找,有在店铺坐诊的请过来便是,但是神医可不一样了,想要见上一面都是极其难的,别说请神医亲自出诊看病。 何管家这个笨蛋还不知道自己在何府一句一个夸的神医,在他面前显摆的小陈大夫,现在两眼发光看着木盒子里面的金元宝,眉开眼笑着。 钱叔:陈小姐咱们这次出诊发财了,何官员不愧是大官的,出手真大方,他是不是想讨厌小姐呢,这里可有两千五百两。 陈玥瑶拿了一个金元宝在手掌玩弄:心悦母子两条性命,何官员肯定要大方点,他又不差银子。 钱叔:陈小姐,何太太这次生产是不是危机重重? 我给何太太诊脉之时,发现心悦腹中的胎型异常,体内肝火太过旺盛,精神气力,专心竭力,肾下垂,全部泄漏,若到了生产那天,没有真气和元气护体,她如何一个人生出孩子。 若用了极端的手段,强行取出腹中的胎儿,这种危险的险境,很容易造成陈太太死亡。 钱叔听了打了一个冷颤:他们运气实在太好了把,居然能碰到陈小姐你这种医术精湛的神医。 不是运气好,是何官员平时喜欢做善事,帮助别人,积累了功德,现在家中有难,老天自然会出手帮他一把 砰,砰! 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钱叔着急刹车。 陈玥瑶正跟钱叔闲聊没有留意到,整个人往前面撞去,现在头晕眼花,痛的捂住身体。 陈玥瑶阴沉着一张脸,这种没有防备突然撞上痛的她差点掉眼泪。 第21章 万两酬金 钱叔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开口问陈玥瑶身体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陈玥瑶轻轻打开马车的门帘,轻声问着:钱叔,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话的语气没有责怪的意思,钱叔平日做事一向稳重,肯定发生了紧急事情。 钱叔抬头看着陈玥瑶,眼神里面充满了内疚:刚刚突然有个人冲出去好像故意拦住咱们的马车,陈公子你是不是撞疼了,都是老奴不好。 陈玥瑶随口一说:钱叔我没事,你别怪自己了。 话音刚落,陈玥瑶从马车跳了下来,想看看是何人胆子那么大。 勇福迎上前,恭敬的行礼:你就是那位神秘的道医,我家主子请神医见一面,看着男人的面貌眼神严厉带着几分气愤,说话的语气一字一顿的说。 眼前这个臭小子,昨天害得我们几个人太苦了。 陈玥瑶抬头看着勇福,发黑的眼圈,脸色惨白,看来昨夜是在雾茂林过夜的。 活该,谁让你们背后跟踪我,这次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陈玥瑶不会可怜他们: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道医。 钱叔,咱们马上走。 好的,陈公子。 钱叔做好准备要赶马,我快速爬上马车。 勇福看到心中着急:我不求神医了,我们是带着神医来请求这位公子帮忙,病人情况危急,你要是不出手相救,你不配做大夫。 福勇不得无礼。 听到自家公子声音,赶紧鞠躬:公子你来了。 熙琛走了过来,伸出拳头行礼:在下名叫熙琛,没有教好身边的人,让公子看笑话了。 陈玥瑶已经爬上了马车,用手扶着脸盘:你身为主子,确实没有教好他,这个臭小子嘴巴叽叽歪歪,说的话没一句我爱听的,我不跟他一般见识,若今天遇到旁边就不一定了,可能当场打死。 勇福:是你逼我这样做的。 熙琛:公子你说的对,昨天我们被公子教训了,已经吸取教训了。 陈玥瑶眨着眼睛,假装不知情:这位公子,陈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出手教训你们了,熙琛公子,饭可以请你吃一碗,但是你胡乱污蔑我,陈莫可是遵守规则的老实百姓,我一生清白,从不做坏事,你今日朝我身上泼下脏水,陈莫承受不住。 勇福不由自主的开始说:雾茂林,你这个臭小子故意把我们吸引进去,让我们在里面被困了整整一夜出不来。 陈玥瑶哈哈大笑:雾茂林你们都不知道,看来你们不是本地人,夜晚时候这个林子可不能去哦,你们胆子真够大。 陈玥瑶从马上下来了,抬头挺胸站在了熙琛面前:熙琛公子陈莫心中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你们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事情也是正常,你去打听一下无人不知,这雾茂林,晚上是不能去的,这个地方诡异的很,说着陈玥瑶故意装出一副很害怕的神情。 人在雾气弥茫的地方,会遮挡住自身的运势,心中越害怕身上的磁场就会混乱,很容易出现幻觉。 雾茂浓密是不吉林的象征,极其容易招惹到阴邪东西,别说那片树林成千上万的大树,遮挡了光照,这里肯定百鬼出没,你们长的一表人才,树林里面的小伙伴肯定很喜欢哦,你进入了小伙伴的地盘,不就是主动寻死吗? 熙琛几个人听了脸色都黑了。 就是说他们昨天晚上听到雾茂林的阴鬼哭声,是真实存在的? 这雾茂林,这边的本地人绝对不会在晚上时分进去,我们是阳人,鬼怪可是阴人,阴阳相隔,若冒冒失失进去,万一死在里面了可怎么办。 你们这次能幸运出来,说明你们身上人气旺盛。 若运气不好的不但出不来,还会遇到鬼打墙,只能在原地不停的绕圈。 陈玥瑶哈哈大笑:你们都出来站在我面前了,说明你们都是大好人,没有遇到阴鬼被带走,恭敬各位了。 勇福:主子别听他胡说,他想故意捉弄我们,说的跟唱曲一样,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恶作剧,哼我要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 熙琛过来之前就有人跟他说,求神医肯定会被刁难,神医脾气很奇怪,谁知道今日这次小公子说话的时候,跟唱曲一样,总是绕弯说一些听不懂的话,算是见识过了。 熙琛:恭喜我们什么,算我们见识浅薄,不知道这片居然有一个鬼怪居住的树林。 陈玥瑶一脸认真:我可不敢胡乱瞎编造话,雾茂林真的不能随意闯入,要是出事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勇福:你都知道雾茂林很邪门,怎么还亲自进去,把我们几个外地人故意引进去,你居心可在? 熙琛看到勇福心直口快,用眼神狠狠瞪着他。 勇福只能闭嘴了,心里可委屈了。 陈玥瑶:我昨天之所以冒险进入那片雾茂林就是为了赶路回去,从雾茂林进去是近路,比走大路回去更快,我从来不做坏事,我进去心虚什么,我身体站的直,影子也是英明的,我阳气旺盛,当然不怕鬼怪了。 勇福:这个混蛋居然背着骂我们,说自己是好人,我们的坏人? 野兽拉着了勇福,别冲动。 熙琛:这件事怪我们自己,不熟悉路走错了,我们确实运道好,从雾茂林出来了。 陈玥瑶斜眼看着他:运道好,这个人的嘴巴说的话,居然插到了道上,你们胡乱说话可是给自己造口业,佛教之事可以不相信,但是你不能不尊敬,这位公子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熙琛知道对方在警告自己,突然想到勇福昨天对宋德芳道理出口无礼,这位陈公子才会引他们进入雾茂林教训一顿。 熙琛:陈公子的话,在下受用。 陈玥瑶拳头相敬:这就对了。 熙琛:请求陈大师,听说你医术高明,我们远道而来带着诚意,你身为医者治病救人,在下求大师出诊。 陈玥瑶: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我一个毛头小子只能简单懂点轩岐糊弄人而已。 熙琛:我愿意出万两黄金请陈大夫出诊。 陈玥瑶愣在原地。 熙琛:只要陈大夫您愿意出诊,熙琛愿意出诊金,我定会送上万两。 陈玥瑶眉开眼笑看着他:你再说一次? 我定会送上万两。 我说的不是这句。 熙琛被整无语了,思考了一下:请求陈大师 陈玥瑶哈哈大笑:不知道熙琛公子千里迢迢过来寻我为了何事? 勇福气的跺脚,手中的剑已经拔出来。 熙琛是过来寻求神医,请求陈大师跟我回去一趟,给长辈看病,熙琛愿意出万两黄金当这次的酬金。 陈玥瑶:你既然诚心过来求医,至于酬金多少在下无所谓,我身为医术,自然要救人,今日看在熙琛公子一片孝心,别说让我一起去趟阴间,你的这份诚心,我愿意跟随你回去,不知道病人在何处,赶紧带路。 熙琛眉开眼笑,陈大夫说话真漂亮,让他们万分惊喜。 长辈年事已大,不方便出远门,请求陈大夫跑一趟,就在甘肃府院,路上一千五百多公里,从京城出发需要几日赶路才能到。 甘肃啊,这路程实在太遥远了,我这个懒人,最讨厌出远门,水土不服,睡不好没精神,自然没心情出诊了。 熙琛:陈大师路上一切开销费用,都包在熙琛身上,请大师出诊。 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拒绝,我需要一辆宽敞可以躺着睡觉的马车,被子多加几层要柔软,茶叶需要备上五牛的茗茶,路途遥远,品茶自然少不了,在准备点小点心 勇福阴沉着一张脸,让你出诊看病,你当自己去游山玩水吗? 勇福:公子,陈大师故意敲诈我们银子,你看她哪里像治病救人,提的要求就是去游山玩水,实在太过分了。 熙琛看着勇福,脸色阴沉。 勇福吓得胆战心惊,满头冷汗:公子 熙琛平静的说:是我们主动过来求陈大师的,她是有真本事的,不然哪里敢跟我们提要求,吃进去的都要吐出来,你这样说话没有礼貌,没有一点规矩。 若咱们是官臣负责审案,你说话直接容易得罪旁人,我作为你的主子,可要被你拖下水,肯定会被人记恨的。 勇福吓得跪在地上:公子,小的知错了。 熙琛高高在上:咱们回去之后,你去商心堂住上一段时间,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长长记性,什么时候成熟稳重了,你可以回来伺候我。 勇福脸色都变了,不停的磕头:公子,不要敢我走,小的知道错了,求你饶命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熙琛:咱们昨天晚上在雾茂林呆了一个晚上的经历,陈大师用尽一切办法故意引咱们进去,你以为真的是不小心。 经历了恐怖的晚上,你不但不收敛脾气,还随口说出来,若我今日不出口说给陈大师万两黄金当酬金,我们千里迢迢过来求神医,就是白来一趟,陈大师定会拒绝我们的请求,你差点坏了大事。 第22章 银子本小姐说了算 勇福脸色阴沉,他不敢求主子饶命,只能跪着等死:小的知道错了,冲动鲁莽差点坏了主子要办的大事,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你走,按照陈大师说的要求把一切打理好,一定要让大师心里满意。 小的知道了。勇福鞠躬行礼退下了。 野兽看到勇福伤心的离开:公子,勇福他没有恶意,只是现在还年轻性格比较冲动,也是被哪位公子刺激到了,别说勇福,就是小的被气的也差点要爆发了,实在在刁难人了。 熙琛:咱们现在有事求陈大夫帮忙,就算陈大夫故意为难,心里很不痛快,心里也要弊着这口气,低声下气求她也是应该的。 若咱们心高气傲,陈大夫怎么可能理会我们,她是神医不是任何人都能请动她。 野兽心有不甘:可是公子您的身份不一样,你天生就尊贵,这些事情不是普通道士能比较的 ,怎能让你受这种委屈呢。 熙琛哭笑着:这算什么,只要长辈能身体健康,我什么气都愿意承担,比这更大的委屈,我也经历过。 熙琛突然神情变得严肃:我要亲自送陈大师去甘肃。 勇福:主子,我们也要一起去甘肃?要是不说就是同意了,我也要一起去。 勇福,甘肃一路上非常遥远,跑来跑去需要吃不少苦头,你不累吗? 勇福:只要能跟在公子身边伺候你,我心里不觉得累,反而很开心,我想一直在主子身边保护你。 陈玥瑶停下脚步,嘴角上扬微笑着,进入了参寿殿。 掌柜,灵芝草你这边还有吗? 掌柜听到声音好奇的抬头望过去,看到来人是眉开眼笑的迎接上去:有,我特意给你留着,不过陈公子你若想买的话,公家跟我提过,灵芝草极为稀罕,能得到一株极为不易 陈玥瑶阴沉着一张脸:你想干嘛,参寿殿什么时候变成了黑店,还要抬高价格卖给我不成,抬高价格我不要了。告辞。 掌柜:不敢,陈公子你误会了,掌柜笑着说,我家东家看陈公子很久没有过来了,担心你贵人多忘事,特意交代老朽通知陈公子,需要多精心照顾这只灵芝草,免得这药材有所闪失。 陈玥瑶叉腰气呼呼的:你这话拐弯着说,就是一家名副其实的黑店,你想敲诈我。 掌柜:老朽不敢,东家交代了,陈公子要是愿意亲手炼制灵芝草,做出灵芝焕颜霜,我们不收你任何费用,愿意赠予。 陈玥瑶听了眼睛发亮:还是你家东家想的周到,这手艺我最拿手,需要细心之人才能做到,不知那灵芝草在何处? 带着灵芝草,坐着陈叔的马车,陈玥瑶回到了陈家老宅。 今日出府,除了医用的东西,没带任何东西,傍晚回到家中却变了一个模样,不但有木箱子,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灵芝草。 喜鹤看到自家陈小姐回来了,笑着迎接上去:陈小姐,这次出一趟门收获不错嘛,让奴婢看看都有什么宝贝。 陈玥瑶眉开眼笑:丫头,你知道啦? 喜鹤哈哈大笑:这是自然,从你进门开始你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 陈玥瑶进入了房间:这何官员不错,出手大方,你看这一箱元宝是他送我的酬金,我这次出诊还得了功德,一举两德。 喜鹤拿着水壶在倒茶水:这件事情依奴婢看来,陈小姐这次愿意出手帮忙,不管多少诊金都应该给你。 这次得到功德,比金钱更重要,我心里知足了。 陈玥瑶喝了一口茶水,钱叔搬着东西进屋:诊金咱们陈家不能全部留着,留一些够生活开销就可以了,剩下的全部送到安阳长春观。 哎呀,陈小姐怎么主动送银子过去,道观的主子嘴巴都要笑歪了,心里肯定开心。 陈玥瑶轻轻抚摸着元宝,忍不住叹气:我只能自觉呗,有什么办法,我会算命泄露太多天机,若贪钱留着不义之财会遭到反噬,我干嘛要遭罪,我命中缺财,缺命,却权利,注定孤独终老。 这次出诊也是为了陈家,总不能眼巴巴看着一家人饿肚子不管,以后我要承担起养家的重担。 苍天是不是故意为难我,世界上当道士的不计其数,为何大家修道平安无事,偏偏我是一点门规都不能错,是因为我是懒狗不愿意努力吗? 熙鹤从箱子里取出元宝,玥瑶把身上的三百两银子也拿出来了,这是他卖符给何官员得来的,喜鹤负责分出来:虽说今日要送银子出去给道观,可是说来说去,陈小姐你要是上进点,别那么懒惰,咱们至于缺银子花吗? 陈玥瑶:你把陈家需要用到的银子存起来,等会分点给钱叔拿去置办家用,一家老小过冬穿的衣裳,准备二套换洗,大米多买几袋放仓库存着,普通的药材给我准备一点出诊要放马车里随身带,冬天取暖的碳火买几麻袋过来,要银骨炭{颜色白霜,不会产生烟,可以燃烧一夜}。 现在老宅跟从前不一样了,家里人口多,买东西都要充足,量大。 喜鹤:陈小姐,买那么多东西需要花不少银子,现在咱们家里三太太在当家做主,我问她要银子,她会同意吗? 陈玥瑶:何氏虽说在当家,手头能用的银子并不多,只出不进,咱们家里那样不需要花银子,金山银山也不够用,桂林冬天来的快,陈家一家子的衣服,若不早点买布做好,要是冻着得了风寒之症,又一群人就麻烦了,到时候还不是需要我们来照顾,花费的银子更多,他们出来又没带过冬的衣裳。 喜鹤:对他们那么好有什么用,都是一些没良心的东西,到时候狮子大开口,要求更多可怎么办,冬天一过去自然忘了陈小姐的这些好。 陈玥瑶:他们就算想要更多,也只能心里想想呗,银子在咱们手里,给不给是我说了算。 陈小姐说的对。不能惯着他们。 我若主动给的,花了就花了我心里开心,若勉强我,我扔到桂林河里随风流走也一分不给。 何官员告诉我家中有店铺,平日还会做点小本买卖,他的店铺在阳硕西街王商行,吩咐下去让钱叔买做衣裳的布匹,可以买到价格实惠质量又好的货色。 喜鹤紧皱眉头:陈小姐这些事情,咱们可以去办啊,顺便出去逛逛,为何什么事情都是吩咐下去,你这几天不在家中吗? 陈玥瑶眉开眼笑:你这个臭丫头,脑瓜子真够机灵。 陈小姐,你准备去哪里,需要住几天,奴婢马上准备穿戴的衣裳。 陈玥瑶:去几天还是未知数,我要去一趟甘肃路途遥远,你随便收拾二套男装给我就可以了,路上用到什么过去再买。 喜鹤你留在家中,需要用到银子地方你安排就可以了,这次不带你一起去,钱叔陪我就可以了。 喜鹤嘟着嘴巴:我不要嘛陈小姐,我喜欢陪在你身边,陈叔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会,笨手笨脚的,又不能伺候你,还是我伺候的细心。 钱叔可是你亲人,你这样嫌弃他,要是被听到了肯定气个半死:若是从前去那我都带上你一起,可以解个闷,现在老宅一家子人住在这里,大家对生活还未习惯,府里伺候的人也不够,虽说有两个婆子干粗活,可是忙着干活哪有时间顾得上其他的,钱叔被我带走了。 厨子一个人忙着做饭,还要跑腿,叶妈妈又要照顾老夫人,还要购买菜的食材,奶娘身份可尊贵了负责照顾孩子,还有给三婶准备菜系,别的活儿就指望不上了,家中多一个帮手也是好的,你负责协助三太太一起照顾一家子人。 喜鹤:三太太可是风云人物,本事大的很,她的话谁敢不听呢,我过去能做什么,太太可有本事了,一个女人能管着所有人。 我是陈小姐的人,只能伺候你哪能当别人的跟班,我不愿意也不想去。 陈小姐府里伺候的丫鬟不够用,出点银子去外面买几个回来你就可以了,事情也解决了咱们现在有银子,我只想陪着陈小姐,我可不要当何氏的小跟班,我这个人嘴笨说错话容易得罪人。 陈玥瑶:哎呦,让你跟在三太身边好好学习如何管家,你觉得委屈不愿意,非要跟我一样变成懒狗,就不能努力点变得更好吗,你这样啥都不会以后怎么替我管家。 跟在小姐身边我才能学到真本事,我心中的主子只有你一位,你身为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没有,我却过去伺候旁人,总要来个先后顺序,不能坏了这个规矩。 若我这位小姐开口求你呢,让你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你跟在三太太身边,把家中的事情都理顺了,以后你在陪在我身边,我去哪里都带上你。 喜鹤委屈的抿嘴,眼睛瞪着自家小姐。 第23章 嘱托 陈玥瑶:不是我舍不得出银子买几个丫鬟回来,陈家被皇上抄家,男丁流放在外,这座老宅能保住也是因为名字是我的,我又提出被送出去,没有记载在族谱,很少有人见到我,陈家只有这座容身之地了。 咱们换个思维想:要是有人暗中调查陈家现在的生活处境,知道陈家一家子来到老宅之后,生活过得蓬勃兴旺,跟从前一样,女眷身边丫鬟贴身伺候,若想报复我们,告诉了皇上,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陈玥瑶喝了一口茶水:陈府这次出事就是暗中小人作祟,咱们陈家的一家子过的苦巴巴的生活,连我这个大小姐都要出来维持生计。 若让黑心煤炭的人调查,陈家抄家生活却过得如此好,就会被定罪说陈家无视皇威,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可是天子身份,知道了心中定会愤怒,到时候吴静妃又在皇上旁边说上一通,皇上肯定会觉得对陈家过于仁慈,陈家才无视皇权。 喜鹤听了沉默不语,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陈玥瑶:不管是谁都不愿意自己身上的权利和威严被人轻视,也不允许谁爬到他头上挑战他的忍耐,像皇上这样的人谁敢挑衅,就是造反,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厉害的人,皇上不是普通人,想要谁死可以想出一个妙计,让陈家所有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家现在最好低调点生活,不要急着去送死什么都要高调张扬,等过几年风波过去了,咱们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陈家一定会有平反的那一天。 喜鹤:有陈小姐在,你可是医术精湛的神医,陈家能低调做人吗? 陈玥瑶:臭丫头你怎么又顶嘴了,你皮痒了是吗,我在家当咸鱼你又说我天天懒惰,我现在出门营业你又说我太过于高调,做人怎么那么难呢? 人活着只有一世,我不对自己好点 吃吃喝喝,难道还天天青菜白粥过一生。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就算要委屈也应该陈家那些人,怎么能委屈自个儿,不能吃我这日子过得实在无趣。 喜鹤无语的摇头,只准要求别人,却放任自己。 咱们说定了,你跟在何氏身边,可以多多提醒三太太,只要管着这群人别再家里吵架,想要吃随便给。 我就一个小小的奴婢,我没有本事说教三太太,这事还是陈小姐你亲自去说。 陈家的姑奶奶,准备出去找个工作赚钱呢。 陈玥瑶好奇的看着喜鹤:大姑奶奶? 熙鹤连连点头。 门口突然有个婆子在叫:陈小姐,三太太请你过去一趟,有事跟你商量。 陈玥瑶去了何氏屋里,生母此时也坐在屋内,同胞弟弟陈郭瑞正在练习写字,看到她过来,小花生没有高兴反而眼神幽暗看着她。 哎呦,这个臭小子心里还在生气,怪那天点心之事? 陈玥瑶马上鞠躬向何氏和林姨娘行礼。 何氏微笑的站起来:玥瑶你来啦,你赶紧坐到椅子上。 何氏用眼神示意陈郭瑞:郭瑞,你姐姐来啦,马上给姐姐行礼。何氏说话带有当家主母的威严。 陈玥瑶看着眼前的小花生,忍不住想笑。 陈郭瑞吓得瑟瑟发抖,马上放下毛笔站了起来:大姐姐,你好! 陈玥瑶点头表示收到了。 陈郭瑞低下了头。 陈玥瑶走到了郭瑞旁边:你的字怎么写的那么难看啊,还不如我胡乱写的字。 何氏笑着走过来:郭瑞开蒙三年了。 陈玥瑶:郭瑞你学了三年写字就这个上进,长姐送你去道观,等你学好本事可以当一个小道士。能够帮助很多人也算为陈家积功德。 玥瑶说的话对郭瑞来说就是侮辱。 陈郭瑞忍不住大哭着。 何氏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姨娘走了过来:儿子你写的好丑哦,字写的好不好看不大碍,你长的那么帅,以后娶一个有钱的媳妇回来,嫁妆会很丰厚,不需要这些文人的东西,也能一生无忧。 何氏很无语,当娘的怎么可以这样教孩子。 陈玥瑶轻轻挑眉,真是一个好母亲,不教儿子上进,却教导儿子靠女人养活。陈郭瑞还在不停的哭。 陈玥瑶呵斥:你是男孩子,不准哭哭啼啼,跟姑娘家一样。郭瑞吓得停止了哭声。 何氏:郭瑞你慢慢练字。 何氏拉着玥瑶离开了两个人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陈玥瑶:三婶我刚巧有事找你商量,明天清晨我就要离开家中,喜鹤留在家中随你安排,不过你不能欺负她,她是协助你的,你们刚来家中没多久还不适应,对路不太熟悉,让喜鹤替你去办事,等陈家大大小小事务都办好了,我才能放心。 何氏:玥瑶你准备去哪里? 陈玥瑶:我从小体弱多病,送到老宅救了我的命,安阳长春观山清水秀,那边适合调理身体,也适合信佛之人修行,我住到老宅之后有缘认识了那边,每年都会过去住一段时间,我的医术也是道长指点我的,才能学会皮毛。 何氏抬头看着玥瑶,看到今日的发饰跟道长类似,忍不住开口问了句:玥瑶,你跟在道长身边学医术,你又没当道士,过去看看师傅,送点香油钱这是可以的,晚上还是回家住,你一个姑娘家,还未出阁这不和符合规矩。 三婶,我很早之前就成了小道士。 何氏一脸震惊。 林姨娘:玥瑶你成了女道士,还怎么结婚生孩子呢? 我是正一派,周围有师兄已经成家,这事你们不用担心,现在我还不想嫁人。 林姨娘好像无关紧要,根本不在意女儿。 何氏叹了一口气:你要吓死婶子了,玥瑶你要过去住几天? 陈玥瑶:三婶这个事情还没定下来,你身为当家主母,陈老太太说了,老宅一切事情交给你管。 我让钱叔把家里需要用到的大米,做衣裳的布匹,银骨炭,药材都准备充足,家中需要用的东西那不用担心,在家可以过好这个冬天,三婶你要看住陈家一家子人,千万不要私自出门,对这片不熟悉,大家都要穿暖别得了风寒之症,吃的每日敞开肚子吃,都要吃饱,让大家和睦相处,切莫吵架,祖母身体不好不能生气。 银子不够用,喜鹤那边有,你去支会一声便可。何氏愣在原地。 陈玥瑶玩起了自己的头发:陈家抄家,还在风头上,咱们低调行事,千万别让小人抓到把柄,三嫂明白吗。 何氏好像不认识眼前的玥瑶,回过神之后:玥瑶你的话,三婶记在心里了,陈家落魄至极,老宅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男丁,女眷和孩童,皇上这样做就是怕咱们背地里报复。 三太太出身富贵之家,其中的利弊心中自有断定,若解出事端,肯定会影响陈家的名誉。 何氏:玥瑶,老太太念叨过想去安阳长春观上香,只是突然病倒走路力气都没有,所以延误了。 陈玥瑶:道观的主子最近不在道中,主母不用着急上香,有时候会关门去了也是白跑一趟,等身体恢复再去也不迟。 喜鹤站在那里东张西望:陈小姐闭眼说话吗,道长就在观中。 陈玥瑶说的一点都不脸红:祖母身体不好,叫她在家里好好休息,都一把年纪了喜欢折腾自己,{都没几天活命了,不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 三嫂你急匆匆让婆子喊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何氏:皇上刚刚让人来通知咱们:不止18岁男丁流放,临时变了说只要面满十一岁都可以送走流放,哎也不知道家中被送去的浩儿少爷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大家现在都平安着,若有事会有人出手相救。 何氏看着眼前的丫头:你没去过,怎么那么清楚?难道这孩子会算命了。 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浩儿在家中可是少爷身份,从未吃过苦头,现在因为陈家之事被牵连,路上自然要受苦头:师傅替咱们陈家算过,告知我的。 玥瑶又拿宋德芳出来替自己挡事。 远在安阳长春观的宋德芳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只能掏出怀里的手帕开始擦鼻子。 孽障徒儿,肯定又欺负师傅了。 何氏听了玥瑶的解释,不由自主的拉着玥瑶的手:道长真的这样跟你说的吗? 玥瑶看着何氏粗糙的手,才多久时间,从前三太太可是养尊处优,只能点头默认。 何氏眼眶红了:他们平安就好,我就放心了。 何氏拿出手帕擦掉脸上的眼泪:我们不说这个伤心事了,现在陈家都是一些女眷没什么力气,孩童又在上学,剩余的男丁又身体不好,虽说何静思夫家送了我们救命的银子,可是天天一群人坐在家中吃吃喝喝,金山也要搬空啊。 我要不去附近村民手里买点田点,记在钱叔名下,可以出租出去,若没人租自己种田也可以,反正家里都要用到大米,玥瑶你在老宅时间久,钱叔能信吗? 钱叔,喜鹤,老袁,叶妈妈都是一个家族的人,他们家里人都很好,是正经的农民。 陈玥瑶可以百分百担保,没问题,人品很好,做人忠厚。 第24章 陈大小姐土包子? 何氏看到玥瑶信誓旦旦的说着:那就按我说的去办,我们这些女眷在家中每日闲着,打算做些刺绣活,送到刺绣坊售卖换点银子,多存点银子在手上也是好的。 陈玥瑶听到三婶的唠叨,烦透了:三婶你跟陈老夫人安排就可以了。 她看着林氏,现在一身粗棉花,手里正在做针线活,看到陈郭瑞也是棉花衣裳,两个极美的容貌,要是穿上绸缎衣裳就像花一样美丽,让你流连忘返。 陈玥瑶站了起来:三婶,事情交代好了,我先回去了。 好的,丫头你去。 陈玥瑶鞠躬行礼,又对着生母行礼,走到了陈郭瑞旁边,看到小家伙嘟着嘴巴:你的脸确实很好看,但是不能靠脸吃饭,万一脸上……指望什么。 你要学一个手艺活,才能养活自己,你好好练字不准调皮,下次我过来检查,要是写不好,我就打你屁股。 坏蛋,你不是我长姐,总是欺负我。 何氏看到丫头离开的背影,看到旁边的陈郭瑞还在哭鼻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长姐说的有道理,不能依靠容貌,你是男子汉,需要学真本事,有能力又有才华,才能养家,你一定要乖乖写字哦,四婶去看看你祖母的身体。 陈郭瑞看着三婶离开的背影,又开始练字,感觉有些累了,开始给自己的手腕轻轻按摩。 林氏:你别管伯母和长姐说什么话,你现在长的俊俏,长大也会帅气,好好的也不会碰到受伤,她们是坏蛋,故意吓你的,你看看玥瑶的容貌不及你半分好看,你长的俊俏我跟父亲的优点你都遗传到了,你看母亲现在是不是很美,你长大定然会俊俏。 陈郭瑞眨着眼睛:母亲,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别练字啊,长姐回来检查我的字写的不好,打我屁股怎么办,你又不敢出来护住我。 林氏可不敢:男子汉皮厚打几下不碍事,做错事自己扛在身上,我只是姨娘身份,这里没有我说话的说权利,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虽说是玥瑶的生母,可是她心里还是怕这个小丫头,她感觉陈玥瑶不是那么简单的,惹不起躲得起。 测算人的命运,是祸还是福,这些可是道士的本领,可是她一个小姑娘却脱口而出。实在是让人感到诡异。 我从小就把她扔在老宅,表面不怪我,心里可能在记恨我呢? 林姨娘想到这里背后发凉:你乖乖写字,长姐这个人深藏不露,要是出手打你,母亲可拦不住,最多给你煎药。 他心里一沉,我现在就要担负养家的重担吗? 前院,何氏伺候婆婆喝药,陈老夫人靠在床边:玥瑶这个丫头亲口告诉你的吗? 婆婆,儿媳妇可不敢在你面前撒谎,玥瑶这个丫头表面冷漠,心机却众多,遇到事情面不改色,不慌不忙。 林氏生的小女,外貌不像她,脑子也不像她。 陈老夫人:这都不打紧,这丫头没有林氏这样心眼多就就够了。 王氏:以我看来安阳长春观的道长,多半拿玥瑶当自家小女教导成才,玥瑶听口说的,已经成为了一位小道士,不过她是正一清,不会影响以后嫁人生子。 陈玥瑶的大度和做事的做派,不是陈家那个姑娘家可以比的上的,她脑瓜子太聪明了,这是天生的,道长又教的极好,玥瑶这个丫头太出色了,我家露珠都不能比,性格倒不像姑娘家,有点像假小子。 陈老夫人:可惜咱们也不能给她一个好的婚配,若陈家从前,我可以将玥瑶记挂你名下当嫡女。 何氏眼睛发亮:玥瑶真的愿意当我女儿吗,其实可以让她迟点嫁人,她说现在不想婚嫁之事,可以等咱们家里的那些爷们平安归来,陈家平反也不急。 陈老夫人很想哭,不过在媳妇面前只能忍着:你说的对,咱们现在需要低调,不能张扬,你马上过去管住家里人,决对不能出去乱跑。 好的,母亲。 玥瑶脑子虽然机灵,可是他态度不好啊陈老夫人未免担忧,不敢继续说。 故意疏远,表面对每个人客气,好像玥瑶跟大家很亲近,甚至亲人,其实玥瑶跟他们中间有隔阂,这是永远跨不过的坎。 何氏:母亲,这丫头很小的时候需要母亲陪伴,就在送到了老宅生活,她心中记恨这件事,也是应该的,陈家的人不能勉强她,顺其自然。 陈老夫人:哎~这天变的实在太快了,不知道他们在何处,是否平安到达,咱们一定要将这件事放在心尖上,该打点就要打点,不要舍不得花银子。 你吩咐钱叔让他去附近钟家逛逛,说我这个老太婆要上门拜访,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亲自走一趟。 参寿殿让我研磨这灵芝草,我现在还有空余时间先处理了,等我去了甘肃需要待上几天时间,若参寿殿上门催着,你们也不会帮忙啊。 喜鹤:陈小姐。这灵芝草价格很昂贵,在京城店铺售卖到了万两黄金,而且很稀缺,不是有银子就有货的,参寿殿自然着急了。 喜鹤你去取:紫苜蓿,素方花,积雪草,卷柏,高山火绒草,密罗木,等会一起用到。 灵芝不但可以口服,也能制作成护肤品,提取其中的精粹,保留其中的活性成份,可以涂抹面部。 灵芝焕颜霜,是京城富贵太太里面流行的一种面霜,价格非常昂贵,对女子的肌肤有显着帮助,只要擦拭它,就能让肌肤变得又白又嫩,保湿补水,还会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香味。 女子脸上出油,有皱纹,皮肤松弛这些小问题都能解决,敏感皮肤也不用担心,也是能实用的。 不过这百宝灵芝焕颜霜,制作繁琐很难寻到,将需要用到的配料搜索都要半天功夫,像这种灵芝草又珍品,生长在长白山低温处,常年积雪的地方,才能生长出纯粹没有污染的灵芝草,对季节也有要求,每年6到8月才能找到,就算山上寻找,需要耗费很多人力,不是谁都愿意去长白山采摘需要高价的工钱,财力耗费极高,二者不能缺一。 所以,灵芝焕颜霜,制作完成只有一个小瓶子,售价却高达万两黄金,还需要提前付银子订购,如果无货急缺之时,需要去拍卖场才能拥有。 雪灵焕颜霜的制作工序极其繁杂,药材加入极其严格,不能多颜色不好看,不能少效果不佳,需要讲究火的大小,只要做错一个步骤,这雪灵焕颜霜就制作失败了。 想要制作雪灵焕颜霜这高难度的面霜,自然需要陈玥瑶出手了。 陈玥瑶虽说有这门手艺,偏偏是一条懒狗,不知道上进,她的脾气极其骄傲,谁能使唤她做事呢,无奈之下,只能好好伺候这位大小姐了。 为了得到这株灵芝草,陈玥瑶只能委屈自己,哎呀我的老腰都要断了,哎,谁让本小姐现在是穷光蛋呢,不干活哪里来的银子去灵芝草呢。 东家心里着急就着急呗,又能怎么样,他可是参寿殿的东家能却银子花吗:我的老天爷啊,制作这个小东西需要耗费本小姐足足九个时辰,还需要一直在旁边看着,本小姐身子娇贵的很,这样折腾这条老命都要没了。 喜鹤哈哈大笑:陈小姐心地善良,东家不应该着急,要是小姐累倒了可怎么办。 看到自家丫鬟没有拆穿自己的把戏,陈玥瑶乐开了花:还是喜鹤你最懂我,去远门本小姐舍不得你。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玥瑶马上不说话,观察者想知道来者是何人? 院中,是陈玥瑶的堂妹和表妹。 陈露珠拉着几个姐妹走上前,看到玥瑶今天穿的衣裳,几个人眼神投来了妒忌。 这举动让玥瑶浑身很不自在。陈玥瑶身上的衣服布料是极好的货色,上衣素粉色绣着凤凰的碧霄罗。袖口用几根银线勾出云朵的图案,下身绿色的纱裙绣着牡丹,腰间系着同心结,手腕佩戴者一只玉镯。 脸上没有擦水粉,素颜的皮肤却白皙,神情冷若冰霜,一头乌黑的发丝用了一支簪子点缀,一双深沉的眼神,静静注视着前方,沉默不语,身高又高,身型偏瘦,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样,让人看了特别震惊。 真是见鬼,她生母林氏长得极其美艳,未出阁的姑娘看了都忍不住赞叹,生的陈郭瑞完美继承了母亲美丽的容貌,长的很俊俏。 可是陈玥瑶却另类,没有美艳的容貌,长的不男不女,性格却狂妄自在。 陈玥瑶就是一个土包子。 第25章 跟林姨娘告状 在陈家众姑娘心里,眼前这位陈玥瑶,就是名副其实的土包子,从小就被陈家丢弃送到了老宅,过得下人一样的生活,跟附近的村民经常玩在一起,谁人不知晓她? 还以为陈玥瑶被送到了桂林这边,会在村里找一个好友,大家一起喝喝茶,赏赏花,一起出去游玩,学习琴棋书画,陈家大小姐就应该过这样的生活。 从前她们还在京城的时候,认识的都是高官贵族的女儿,只要有空闲的时候,几个姑娘家聚在一起就是做这些,可是这个陈玥瑶都在做什么? 桂林山水甲天下,是一个风景极好的地方,虽说好,但是不能跟京城比,没有那样繁华。 陈玥瑶从小就没有母亲陪在身边,谁教她规矩和礼仪,不懂的地方谁站出来指导她一二,指望陈老夫人吗,都老太婆一个了,一个老古板。 我听母亲提起过,陈玥瑶跟在安阳长春观,宋德芳道长身边做了他的徒儿,除了在老宅吃喝,睡觉,出门就是跑道观找自家师傅,这样一个没有见识过大世面的土包子,自然长的不好看呗,又不会打扮,就是一个没人疼的可怜虫。 话说的没错,可是今日我们的穿着打扮,跟玥瑶站在一起对比,咱们更像土包子。 陈露珠低头看着自己现在穿的衣裳,瞬间脸红了,从前自信满满的她,突然感觉很自卑,原来小丑竟然是自己,好意思在这里取笑人家? 站在这里好尴尬,心里又自卑,看到她的衣裳心里很妒忌又没有,都是陈家的人凭什么她能穿这种布料,我就没有实在太不公平了。 就因为陈家落魄了,我们只能穿简单的棉衣衣裳,这个外貌丑陋的陈玥瑶却可以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真以为自己是陈大小姐? 心中的妒忌会让人失去理智,陈露珠静静站在那里,不流露感情,神态镇定不停的四处打量陈玥瑶,冷笑着。 陈玥瑶:陈家都被抄家了,家中的规矩和礼仪都哪里去了,一起丢掉了吗,看到姐姐不知道鞠躬行礼吗? 陈露珠几个人脸色瞬间僵硬了。 大姐姐安。 表姐安。 陈玥瑶平静自如的颔首:你们都行礼过了,赶紧回去休息。 陈露珠脸色阴沉:我们几个姐妹今天特意过来找大姐姐的,大姐姐不欢迎我们的到来吗?? 确实不欢迎,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忙,陈玥瑶一个人离开了。 小姐姐你不想跟我们呆在一起,直接说呗,何必找个借口打发我们离开,我们自己会离开,说完陈露珠心里觉得很委屈,居然被人嫌弃了。 陈玥瑶停下脚步:我没那么无聊,还想个借口,吃饱撑着吗,你们赶紧离开,不送。 陈玥瑶怒气冲冲:陈玥瑶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陆婧婧:玥瑶表姐,你有事就忙你的,我们几个小姐妹想四处逛逛可以吗? 陈玥瑶冷冷说着:就一个普通的小院子没什么稀奇的地方,那边你们不能去,我种了草药。 喜鹤你陪她们逛逛,要是在家中无聊,有空带她们几个去附近走走,记得早点回家。 喜鹤:小姑娘,你们有请。 陈露珠她们几个被人赶出去了,几个人面色难堪。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小姐姐对我们不好,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咱们亲自去找她,不是应该邀请我们几个,泡上一杯热茶水,吃点可口的糕点。 气死本小姐了,农村长大的野孩子,就是不懂规矩,不知道对客人尊重点吗,看到我们居然摆起大小姐的架势,还要我们跟她这个土包子鞠躬行礼。 陆婧婧:谁让她比我们年长呢。 呸,身为姐姐不是那么好当的,应该给咱们小姐妹做个好榜样,更加心疼我们,长姐如母。 算了,大姐姐从小就没有长辈教导,她能懂什么规矩吗,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陈露珠边走边说:她不懂规矩,我让母亲出面教导她。 哎,咱们几个也离开。咱们还是离大姐姐远点,仗势欺人。 抱怨声不断传出来,陆婧婧无奈的望了一眼前方,我刚被接到陈家老宅,若惹事母亲会被牵连的。 看着几个丫头离开了,喜鹤回到屋内,陈玥瑶穿上了简单的男士服饰,倒了一杯茶水开始喝。 她们几个都离开了吗? 你态度那么恶劣,就差拿棍子打她们走了,这些姑娘不要面子吗,难道硬要站在这里不离开。 陈小姐你说几个小丫头今天过来找你干什么呢? 看她们的架势,肯定不是过来跟她交往续姐妹情,她们可是出生名门望族,从小就是千金大小姐,每日不是刺绣,就是下棋,弹琴,画画,喝茶,要么一起出去逛街买点首饰,胭脂,布料。 闲暇之时坐在一起攀比,能指望这些小姑娘过来做什么,肯定看看我现在的生活怎么样,没看她们瞪着我的眼神,就差生吞了我。 我是从小就被送出去的小姐,在乡下这种偏僻的地方,她们自认为自己是城里人,陈家抄家现在落魄了,就过来看看我是不是比她们过得可怜,这样她们内心的满足感就有了,若我生活艰苦,身上穿的破旧,胆子懦弱,她们自然开心了。 自己生活不如意,心里更加希望他人更加不如意。 喜鹤冷笑着:可惜不能如她们的愿了,反而被陈小姐打击到了。 陈玥瑶:咱们有空赶紧干活,再不走完蛋了。 陈露珠跑到了玥瑶生母面前,一脸委屈的哭着,歪曲事实的告状说长姐没有姐姐的样子。 我们亲自去找姐姐,她不但不请我们进屋坐坐,反而自认为年龄大,摆起大小姐架势来,高高在上的摸样,一点姐妹情都不讲。 林氏听了露珠的告状,脸色阴沉着:玥瑶这孩子把你们几个都赶走了? 大姐姐肯定嫌弃我们。 陈露珠看着身上的衣服,心里很委屈,这衣服穿的好难受,布料不够柔软,还会磨肌肤,痒痒的。 林氏看到眼前的丫头,又看看自己穿的衣裳,心情低落,从奢侈到节俭,她自从嫁到陈家之后再也没有穿过布料那么差的衣裳了,自己一个大人穿的都难受,别说这几个小丫头从小生活就奢华,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呢? 这件事你们别往心里去,这丫头从小被送到了老宅生活,没有长辈正式教导,自然不懂的规矩,姨娘跟你母亲会找她过来好好谈谈,以后好好教导她,让她对几位妹妹疼爱点。 陈露珠抬起眼珠子看着林姨娘:姨娘,小姐姐手腕带的玉镯子我看中了,能不能送我一样呢? 林氏摸了一下陈露珠的脑袋:小丫头你不止要这个手镯,玥瑶的东西你都想要。 陆婧婧:表姐的东西不可能赠予给你,你别跟林姨娘胡闹了,到时候祖母她们会生气的。 林氏:身为姐姐,应该让给妹妹,一定要疼爱妹妹。现在祖母在生病,你们都要乖点,这件事情我会出面解决的。 第26章 陈小姐的好 陈玥瑶从制作药材地方出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微亮,熬夜了一个晚上,面色惨白,喜鹤心里很心疼自己小姐? 陈小姐,你熬夜了一个晚上,赶紧回屋睡一个觉,今天你还要出远门赶路,你面色不好哪有精神。 陈玥瑶:不用担心,你马上去准备,我先去洗澡,等会还要跟祖母她们告别在离开。 说到这时候,她内心满腔抱怨。从前去哪里不知道告知谁,随时就能出发,现在反而要守陈家的规矩。 啊!一点都不自由。 陈玥瑶心里越来越郁闷。 喜鹤看到自家小姐阴沉着一张脸,吓得不敢说话,马上按小姐吩咐准备,快速的准备好小姐出行要穿的衣服,沐浴需要泡的补精气神的药。 陈玥瑶来到了淋浴间,静静的躺在木桶里面,丫鬟来到了她身边给她进行全身按摩。 喜鹤,我出发之后,咱们老宅的所有事情全交给三太太,自家的院子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紧紧盯住,特别是草药院,千万别让那几个丫头进来捣乱了。 喜鹤:陈小姐,哪怕府里的几位小姐会偷偷进去? 除了防几个丫头,自然要防陈家那位五太太,陈玥瑶边闭眼边对着丫鬟说:五太太这个女人,平时喜欢占旁人小便宜,脾气也不好,要是她拿自己是太太身份摆起架子来,你尽管拦截她,任何事情等我回府在做打算,实在不行,你去请现在当家做主的三太太出来替你出头。 喜鹤:陈小姐,这件事你放心,奴婢一定会替你把园子守好的。 喜鹤和钱叔能来到老宅干活也是偶然之下,两个人在外地受苦吃不饱饭的时候被陈玥瑶心善救下来,其实把她们带到老宅只是好心收留,并没有让她们当奴才(奴婢),他们忠心耿耿,跑到安阳长春观跪在祖师爷面前诚心诚意的发誓言,永远忠心于陈玥瑶。 在这种老宅想威胁她们的人,若想以贱卖她们当把柄,是行不通的。 我做好的灵芝焕颜霜你负责亲自送一趟参寿殿,我顺手一直炼制的药材,你负责保管好,要是陈老夫人发生了意外你马上取过去给他吃。四太太那边也要看着身体出现危机也可以服用。 陈小姐。你偷偷算了命格,偷看了天机器? 怎么可能,我在算的准也不如老天厉害,祖母可是老太婆,四婶可是早产的妇人,陈家现在还被众人死死盯住,不容易请大夫诊治。我只是担心不在家中。若她们出事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意外。 喜鹤若发生预想不到的事情,你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人帮忙吗? 陈小姐奴婢知道,您放宽心。 陈玥瑶没有多说话,她好累啊,闭上眼睛开始呼呼大睡。 喜鹤看到,停下手中的动作,伸手到木桶里面看看温度适宜吗。看到自家陈小姐整个人靠在木桶里面,那么安静自如,嘴角上扬露出了微笑,从旁边买了一块白色的布料把木桶周围包裹好,轻轻的离开了淋浴间,跑去找了钱叔,特意叮嘱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家陈小姐。 陈玥瑶渐渐苏醒,从木桶擦起来擦干身子,快速的穿上便装,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丫鬟。 喜鹤我一个人去找长辈,你负责收拾行李。 喜鹤点头。 陈玥瑶从屋内走了出来,外面已经亮了,站在庭院中,微风吹来,身体感觉发冷? 陈老夫人年龄大了,睡不着,心事重重,很早起床了。听叶妈妈说玥瑶会过来找她。三太太也通知告知过她玥瑶要去安阳长春观住上几日,知道今日这个丫鬟过来肯定跟她告别的。 现在已经立秋了,陈家的一群人刚回到陈老老宅,还不太适应,总是吵吵闹闹。陈玥瑶突然说去安阳长春观住上几天,她不在家中谁来管家,老太太心里有点不开心。 陈玥瑶不会宠着老太太,按规请安之后。马上给她诊脉,快速得开了药方子,让叶妈妈拿去交给钱叔配药,准备告别离开。 陈老夫人面色阴沉,心里抱怨的说:这个孩子,几天没见,怎么变得如此生疏了。 叶妈妈不敢在陈老夫人面前说陈小姐的坏话,她只是府里干活的奴婢,就算在陈老夫人身边伺候,她有什么资格可以说陈小姐不是? 仔细观察。陈玥瑶单单出手给人治病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她又不是眼瞎,心里明白老宅里面什么人不能惹,不能得罪的自然避开。 陈玥瑶虽说表面对陈老夫人不是很亲近,陈家老宅大大小小的事情安排的非常妥当,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并且,陈家小姐从小就被陈府的人送到桂林老宅养在老夫人身边,她在陈家老宅非常独立,那么小离开陈家,关系自然不亲近? 若你想让一个从小就不在陈家长大的女孩,经历十二年以后让她对陈家长辈亲近,中间没有隔阂,没有距离感,看到长辈就热情迎接,这不是虚情假意吗? 不过。要是一个人真的做到心里讨厌,勉强笑迎这个人内心才可怕,说明对方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可以忍下去,隐藏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叶妈妈小心翼翼的看着陈老夫人的神情,细声细语说着:这件事情你心里别责怪陈小姐,她都离开陈家十二年了,陈家过来的几位太太,少爷和小姐,她以前从未相处过。自然心中没有亲情两个字,关系疏远也是有道理的。 陈大小姐是一个性格冷淡的人,不过别的别说,她对你这个老太太这片孝心大家有目共瞩,你看陈小姐都要离开老宅了,跑过来特意为你诊治,担心你的身体。 陈老夫人听了叶妈妈说的话,面色温和一点,这件事情确是没法说,这孩子还是很关心我这个老太太的。 还有四太太屋里,陈小姐一直放在心上,我在庭院刚巧碰到了奶娘抱着吉祥出来晒太阳,我跟奶娘仙见之时,说玥瑶经常过来跟四太太看诊,钱叔每天都会送一份补身体的膳食来四太太屋里,老宅那么多人只有她屋里一份,自然是玥瑶这个丫头吩咐的。 若丫头自己没有这份心,她才十几岁年龄,不过一个小丫头,又没有你这位祖母叮嘱,怎么会想的那么周到,她只是表面不与陈家人亲近,心底对每个人都是一样好,处处照顾的很周到。 老奴心里最佩服的就是她对刚出生小少爷吉祥,她把你的平安扣拿去了安阳长春观,供在祖师爷那里,取回来时候花了不少银子给道馆的道长,用来给吉祥避邪保佑平安的宝玉。 陈老夫人尴尬的瞬间脸红了,想起那日自己在屋里大骂玥瑶的场景,原来是误会那个丫头了,但是拉不下脸,只能大声呵斥着:老东西,这丫头暗中给你多少好处费,你居然背地里在我面前替她说话。 叶妈妈苦笑着:这说的什么话,老奴不敢,只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是怕你老糊涂想不通这件事。你现在身体越来越不行,我才跟你说句贴心话。 陈老夫人忍不住叹气:这件事情是我糊涂了,越想越不中用了。 老太太,你别这样想啦,丫头她长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这些老太婆自然跟不上她的步伐,以后你跟她多接触,肯定会感情越来越好。 陈老夫人眼膜低垂: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时间,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 叶妈妈看着心疼,以后转移话题。 她们在这里闲聊陈玥瑶的时候,这丫头一个人去了钱氏那里,不小心自家四婶子,出门之前特意给四婶针灸治疗,交代了几句贴心话,随后写了一张药方子。 这个药方子,是我专门给吉祥这孩子研究出来的,用他来泡澡能够强身健体,喜鹤那边也有备份的,若不小心丢失了可以找她,二天就要给吉祥泡一下,让孩子多活动一下体内的筋骨长的快。 钱氏愣在原地,双手接过药方子,眼神呆呆的。 四婶子没事的,这事你考虑一下,要是心里不放心,可以不给孩子泡药澡,我自个人经常泡。 你的话我自然相信的,我和孩子的命都是你救的,若陈家还未抄家的话,你提出这个我马上就会同意。 只不过陈家现在的处境你也清楚,泡浴澡需要用到名贵的药材,需要花不少银子。 孩子不能那么奢华养,我没赚钱的能力不能为了孩子好,那么自私不顾家里其他人,还是先顾好眼前的生活。 陈玥瑶:四婶子这件事情你不需要操心,我提出这个要求,提前给你准备好了,照顾弟弟是应该的,你不用记挂在心上。我离开以后,喜鹤这个丫头会定时送你泡浴用的草药,你记得让奶娘给孩子用上。 四婶子你的食补也不能戒断,需要定时服用快点养好自己的身子,我以后还有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忙,你跟我投缘,咱们能说到一块去,可以有个伴。 第27章 多做善事,不求回报 钱氏知道丫头善良,愿意接受陈玥瑶的好,吉祥的父亲流放在外,要是在路上有个万一,眼下这个孩子就是四太太最后的希望。 钱氏为了儿子愿意自私一回:玥瑶,四婶今日若说话好听,说以后会怎么报恩你,都是说空头支票,您对四婶娘俩的好,我们一家人永远记在心中。 我们母子接受了你的好,就会努力用行动去回报你。 陈玥瑶笑着说:四婶你好好养身体,等吉祥长大了,你就能享福了。 钱氏心中震惊,紧皱眉头:我以后真的能享福吗?她一个妇人根本不奢求那么多,赶紧抱着吉祥过来,让玥瑶看看。 吉祥看到玥瑶这个大姐姐,露出了可爱的小脸。 玥瑶看着眼前可爱的小弟弟,摸了一下他的脸颊,看着入神久久才回过神。 四婶,我不在老宅这几天,吉祥若哪里不舒服,不要拖延时间,马上就去找喜鹤,这丫头跟在我身边,勤奋刻苦我教她医术,多少学会了一些简单的。 好的,玥瑶。 玥瑶对着吉祥招手:宝贝,大姐姐走了,你要乖乖听母亲的话。 钱氏:晴月,别躲在哪里了,大姐姐要走了,你替母亲送她出门。 晴月走了过来,抬头好奇的张望着,鞠躬行礼:大姐姐,晴月来送你出门。 陈玥瑶拉着晴月的手一起出门了,站在庭院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丫头,晴月吓得马上松开手,害羞的满脸透红。 陈家被抄家之前,晴月从未跟玥瑶接触过,母亲经常在她耳边念叨起这位神秘的大姐姐,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走了,养在老宅祖母身边。 见到了传说中的大姐姐,果然厉害,医术精湛,危难之时亲手救下母亲和吉祥,这位姐姐肯定是从天上下凡来的。 晴月突然跪在地上磕头:大姐姐,妹妹谢谢你。 玥瑶被小丫头的举动吓到了。突然的跪地磕头,她不知道怎么办。 回过神之后,赶紧叫丫头起来:晴月,你没事跪我干啥,你为啥要谢我? 晴月长着大眼睛看着她,眼神充满了崇拜:大姐姐。母亲和吉祥的命是你给的,要不是你救了她们,我可怎么办,这份恩情我没办法报答,只能跪在地上给你磕头表示感谢,等我以后长大了,我能有本事了,我一定会立刻报答大姐姐,我对天发誓。 陈玥瑶听了哈哈大笑:这个小丫头挺有心。 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银票,塞到了晴月手心里:晴月,大姐姐今天过来匆忙没给你带礼物,你拿着它想吃点什么就去买,姐姐很喜欢你,赶紧回去别让母亲担心。 玥瑶说完马上离开了,晴月不敢相信眼前的银票,握在手心在发抖,抬头望去庭院早已经看不到大姐姐。 晴月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手心都在冒汗,吓得冲到了屋里找母亲:快看,这怎么办,大姐姐塞给我,人都不见了我怎么给大姐姐。 钱氏低头看到这五百银票,在看着女儿着急的眼神:你是一个有福气的孩子,大姐姐给你的见面礼,你收下不用还了,以后你有能力了,一定要报答大姐姐这份恩情,这丫头肯定担心我们几个在老宅没有银子用,会被人欺负。 玥瑶能看中的女娃娃自然是福气之人。 晴月还不懂这五百银票是什么意思。 喜鹤看到自家陈小姐要出发了,操碎了心不停的叮嘱半天,钱叔哈哈大笑做着鬼脸,我们出去游玩了,你在老宅好好呆着。 喜鹤气的大喊大叫:钱皮球,照顾好钱皮球,路上一定要好好陈小姐,要是你让她受伤了,等你回到老宅我就撕下你这张皮球,让你以后叫混球。 钱叔吓得瑟瑟发抖:这事我会放心里。 喜鹤看着他们的马车渐渐离开,消失不见了,才缓缓转身回到老宅里面。 熙琛和陈玥瑶约好在佳华街碰面,看到缓缓过来的马车。 熙琛终于松了一口气:神医,你们来了。 陈玥瑶:别称呼我神医,我姓陈。 熙琛抱拳行礼:那以后叫你陈大夫。 陈玥瑶:让你准备路上用的马车,是否准备好了。 勇福开着马车过来了,马儿长的勇猛高大,还别说,马车看起来非常上档次。 打开马车门帘子内部非常宽敞,已经铺好了棉被和厚实的毛毯,旁边还有可以放火炉的地方,炭火也在马车上面放了一麻袋,都是上好的银骨炭。 钱叔把带的行李用绳子绑在了马车多余的地方,打开一个麻烦看,里面有几木盒的点心,还有一整套茶具,上好的五牛茶,陈小姐提出的要求都一一满足了。 又进去细心检查,看看有没有危险之物会伤害到陈小姐,喜鹤说的话在他脑海里深深的记下了。 检查完毕,钱叔露出了笑容,对着玥瑶招手:陈公子,马车很不错,东西应有尽有,你快过来。 勇福气呼呼的站在那里,心里暗暗在想,都是我跑腿准备的,你家公子要求的能不照做吗。 陈玥瑶乐开了花,抱拳鞠躬:熙琛公子辛苦了,我身体不太好,只能娇贵点养着。 熙琛笑笑: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玥瑶: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出发,事情办完马上回来,我舍不得离开家中时间太久,家中需要牵挂的事情很多。 陈玥瑶爬上了马车,躺在了马车里面,钱叔在前面驾驭马车前行。 熙琛有点好奇,陈大夫大白天睡觉‘?算了,摇摇头回到了马车,两辆马车在路上缓缓行走着。 钱叔,别处哪里了,你也趟下来休息,路途遥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当甘肃,千万别累坏了身子。 勇福:主子,我看到他们都躺在马车里面睡觉 熙琛:马上安排一个人去那边驾驭马车,马上启程。 野兽快速到了对面的马车上,开始驾驭着马车往前行。 玥瑶睡了很久很久时间,到了酉时缓缓睁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 钱叔:陈公子,你终于醒了。从旁边的水壶里面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双手呈上:公子,喝口水醒醒神。 陈玥瑶双手接过茶水:现在外面什么时辰了。 公子你问这干嘛? 陈玥瑶:大事不好了,快点告诉我,我们到哪里了,只怕你会出事 你身上带了郑通吗? 钱叔赶紧掏出郑通给她。 陈玥瑶不停的念咒,双手握着郑通,随后扔到了空中落下。 钱叔吓得脸色惨白,在旁边看着。 过了一会,陈玥瑶把郑通还给钱叔:马上通知下去,停车。 钱叔打开马车帘子:野兽,陈公子让咱们马上停车。 野兽停下了马车,急匆匆跑到了前面的马车,叫住了勇福。 熙琛闭目眼神,听到野兽的声音,马上招呼勇福停下马车。 马上从马车下来:出了什么事,马车好好的为何停在此处,是肚子饿了吗? 陈玥瑶拉着钱叔一起下了马车,抬头观察周围的景象,现在已经天黑,天色乌云漫步,前面出现了一个牛心岭下,两面险崖绝壁,藤蔓茂密。树峭叶尖。 熙琛看着她脸上睡醒的印记,脸颊红透透的:陈大夫,为何停车? 陈玥瑶:我看了一下天色,估摸一个时辰是内必回闪雷大雨,情况很危机,前面险崖绝壁不安全,还是先停下休息,趁现在还有时间,马上找个安全的地方把马车停好。 熙琛一头雾水。 勇福:陈大夫,这满天的星星看着很美啊,不会下大雨的,还是别瞎担心了。 熙琛在思考要不要继续赶路,祖母还在等着大夫看病,想到祖母的病痛心里就难受。 陈玥瑶:我说会下雨就会,你们要赶路先过去,马车停下,我跟钱叔等安全了在去找你们。 勇福你的面相很不好啊,印堂发黑,小心点最好,会有血光之灾,你要是不听我的劝,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一个人出事倒没什么,可别拖累我们,等下被官服冤枉说我们是谋杀你的人,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钱叔快把马车上面的炭火和行礼解开,别被大雨淋湿了。 勇福突然被眼前的陈大夫戏弄一通,吓得想上前评理,野兽抱着勇福不让他吵架。 野兽:忘了昨日的事情,惹公子不高兴罚你回去在商私堂的事,你现在要是上去争执,后果只会更严重。 勇福听了全身瘫软,头皮发麻,心情很不好,公子现在都还在气头上,若现在又发生争执,定会大发雷霆,以后想回来伺候公子都不可能了。 这事,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事会不会发生还是未知数,不过警惕些也是没错,看着陈大夫当众说出的话,熙琛无奈只能同意了。 野兽带着勇福马上出发看看周围哪里安全点,可是周围到处都是山。 南边方向看看。 野兽在等公子同意。 野兽,勇福,你们按照陈大夫说的去南边看看,有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 两个人急匆匆的离开了,一路小跑,用最短的时间赶回来了。 公子,我看到前面有一座孤庙,可以暂时避雨。 几个人急匆匆赶过去,眼前出现了一座庙,看来很久没有生人的痕迹出现,进入了庙里。 野兽马上开始整理庙里的卫生,把棉被放到了地上,找了一点木柴进来。 勇福:怎么可能会下雨,天气那么好,都可以看看夜景了。 陈玥瑶:你身边干活的这个小伙子不错,话少人勤快,手脚灵活。 野兽抬头看着陈大夫:抱拳回礼。 陈皮撅起一张嘴:野兽自然好,留在公子身边的都是极好的。 野兽打扫好出去洗身子了,突然外面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天空响起了一阵闷雷,没多久功夫狂风大雨,野兽吓得拼命的逃回庙里,又一个雷声响起,瞬间劈进了庙里,刚好劈在钱叔和勇福身边,索性两个人只是被惊吓到,并未受到多大的伤。 钱叔吓得冒头大汗,还好自己陈小姐神机妙算,提前预料到,救了他一命。 勇福面色惨白,带着敬畏的眼神看着陈公子,吓得瑟瑟发抖,哎呀差点小命不保了,这太神了,不但是神医,还是神算子,逃过去了就没事了。 勇福自信满满的往门口走去,突然眼前一黑,一块小石子飞了过来,砸在了他脑袋上,顿时鲜血直流,陈大夫的话在他脑海里响起,说的都灵验了。 这场雷雨来势汹汹,孤庙的破门瞬间被吹坏了,大风飞了进来,冷风冻的人瑟瑟发抖,马上生起火取暖。 熙琛:陈大夫不知道你当了多少年道医,看你年纪轻轻。 陈玥瑶:四岁半,快要五岁的时候就成了小道士,我现在年芳十七。 几个人一脸震惊,惊讶的捂嘴,都未成年居然 当了道士本事可大了,会斩妖魔,看风水,看面相 熙琛:陈大夫每个道士都会治病救人吗? 陈玥瑶哈哈大笑:这位公子,开门见山问我。 熙琛:我好奇心有点重,要是这件事不方便说,就不勉强了。 陈玥瑶:道士确实有这个本事,多数道士都能治病救人,还有人修仙道,想日后长生不老,只有修为很高的人,才能如愿以偿,我们修道的人懂得养生之道,会给自己看病、 勇福:这世界上,真的有人长生不老吗,只是普通的肉身,如何变成神仙。 陈玥瑶:世界上没有这种人存在,生老病死每个人都要经历,刚刚逗你玩的,你也相信,是不是傻哦。 勇福:你亲口告诉我们的,怎么又反口不承认了。 陈玥瑶:哈哈哈,我是一个小道士,嘴齿伶俐,最厉害的就是这张骗人的嘴巴,其实想要长寿并不难,多做善事,积功德。 你们记住哦,千万别被人骗了,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们长生不老,凡人总要死的,只不过迟早问题, 她故意把话说的死死的,害怕皇上知道了长生不老的办法,硬生生逼迫她,她才没有那么愚蠢。 今日之事大家闲聊几句说说而已,大家就当找乐子了,若谁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出了什么后果我就说不准了。 陈大夫,今日之事我们都没听到,绝对不会泄露半分。 谁要是说漏嘴了,遭到报应可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 陈大夫,长寿之法真的是这样? 做好自己现在的事情,不要过分担心未来没有发生的事情,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外面轰隆到的声音彻底让庙里面的众人吓呆了,外面什么声音? 野兽和福勇准备冲过去,钱叔上前拉住了他们的手臂。 陈玥瑶:谁都不准离开这里,这声音定是山体滑波,出去必死无疑,等明日在看看情况,突然闪雷劈到了庙门里。 还好钱叔眼疾手快拉住了他们,否则此时野兽和勇福就是躺在地上了。 第28章 缝针 众人的肚子渐渐饿了,一个时辰以后看着外面的大雨渐渐停了,几个人出门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看着外面,看到一个冬桃还未结出肥硕的果子,现在却倒在地上。 玥瑶看到躺在地上的大树,上前紧紧抱住像宝贝一样,太好了捡到宝贝了,钱叔也露出了笑容。 熙琛他们站在那里一头雾水,一棵树倒了,那么高兴? 钱叔:树也是有生命的,就这样倒下了,实在太可惜了,咱们等会将它收拾了。 熙琛:看来今天走不了,要留在这里过夜了。 陈玥瑶:公子,能否借你身上的刀一用。 野兽:陈公子,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熙琛看着几个人匆匆离开,好奇的过去看热闹想看看究竟在搞什么鬼。 玥瑶吩咐野兽替她把桃树砍断。 熙琛:陈公子,你让野兽砍树做什么,附近就能捡到柴火,何必废这个力。 陈玥瑶:桃木剑可是镇宅,辟邪,招财的好宝贝,熙琛你不会跟我抢树? 熙琛:当然不会,承让,不知陈公子能否赠送一副金光辟邪符。 野兽手里抱着半根桃树,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 熙琛手中拿着火把,笑嘻嘻看着玥瑶,眼神充满了危险,你要是不送,我就立刻烧了这桃树。 陈叔慌张的伸手跟野兽抢桃树,看到两个人为了半颗桃树差点打架了,野兽可是习武之人。钱叔自然不是他对手,无奈之下陈玥瑶点头答应了。 熙琛目的达到了,使用一个眼神野兽马上将桃木让给了钱叔。 任莫,谢谢陈大夫的大方。 陈玥瑶抬头看着野兽,要不我也送你一副平安符,保佑你出行平安。 野兽眉开眼笑的:谢谢陈大夫。 陈玥瑶:野兽,这三枚平安符送你,为我砍桃木辛苦你了,树也是有生命,我从不滥杀无辜,你砍了他就是替我接下因果,我应该赠予你礼物,你自己留一份,还有一份给你的爱人和腹中的宝宝准备的,你爱人定会给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提前恭喜你了。 野兽:陈大夫神机妙算,我家夫人确实怀孕了,刚满三个月,借陈大夫吉言。 陈玥瑶乐开了花,跟钱叔手捧着桃木离开了。 野兽:公子,太好了,陈大夫说我以后有儿子了,我有后了以后干活更有劲了,有了盼头。 熙琛:恭喜了,我会送上重礼。 野兽:哈哈哈,公子你心里妒忌吗,我都一家三口了,你还单身一人,什么时候能喝上公子你的喜酒呢? 熙琛想动手打野兽。 勇福:你们在做什么,我刚跑过去观察了,前面山体滑坡堵住了前方的去路,这密密麻麻的石头,还有黄泥,咱们人数不够,来不及马上清理。 公子你说如何是好,若原路返回不是白走一程了? 熙琛低头思考:刚刚若他们不听劝导,非要上前,现在就成了肉酱。 勇福,野兽,你发射信号,马上通知人赶过来,立即清理路面,人多速度快,挖出一条路,马车就能出发了。 信号发出不久,一群侍卫立即过来,大家手忙脚乱开始干活了。 闲暇无事做,玥瑶在研究能做什么样子的辟邪之物。 钱叔热心肠,过去帮忙一起清理路面,不小心受伤了,委屈巴巴哭着回来了。 玥瑶放下手中的桃木,帮忙清理身上的伤口:真正的灾难是没办法躲过的,改变不了天命,你破了这一劫,现在完全了。 熙琛:你是不是测算出来了,为了让他能躲过这一劫,才让我们停下马车。 陈玥瑶:陈叔是我的家人,陪我出来绝对不能让他出事,他现在出血了,躲过了这一劫,虽说还是需要吃点苦头,我是无奈之下才在庙中避雨,我护他,他自己非要折腾现在知道委屈了,真是祸害。 熙琛:你眼瞎了吗,跟了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主子。 钱叔被损了连连大哭,跟一个小孩一样。玥瑶不但不安慰,还在旁边哄堂大笑,一个大男人受点伤哭哭啼啼跟姑娘家一样。 经过众人的努力,路面终于清理出一条小道,为了安全起见,这些侍卫全部留下来,众人一起出发,急匆匆赶路,来到了一个村子。 野兽:后面有人 漆黑的天空中,一阵打闹声突然响起,天空的乌鸦呱呱的叫。 一声嚎叫声突然响起:马上离开,注意安全,别管我。 男子从马车上面跳下来不顾一切,拼尽力气拦住他们。 野兽快速上前观察后面是何人,突然一阵让人难闻的抽血味道扑鼻而来。 随后野兽面色难堪的跑过来,跪在地上:陈公子求你救救,伤的很重在晚点只怕 熙琛:陈大夫,救不救? 陈玥瑶挑了一下眉毛:我这次受你所托才出来替你家人看诊,现在你可是东家,一切听你安排。 熙琛:陈大夫,请。 陈玥瑶白了他一眼:来者是何人都没搞清楚,你就心善救人,要是惹了麻烦别后悔。 熙琛抱拳行礼:陈大夫出了人命谁都逃不了关系。 陈玥瑶:没有银子我干嘛要出手,既然公子同意了,算你身上,一起去看看来者何人。 眼前的几个人很年轻,此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看来刚刚死里逃生。(姑娘,孩童,一个男丁)。 一个男子挣扎的半跪着:求公子,救救 陈玥瑶看像哪位孩童,它没救了,神仙下凡都没用。 张庭祥想开口骂人,抬头看到公子眼中的眼泪,求求公子,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 陈玥瑶蹲在地上,从他的眼神看到了坚定。 陈玥瑶哈哈大笑,换你的命这买卖划算,钱叔马上把孩子抱到那间马车上,我会尽力。 张庭祥手中握剑挣扎着跟过去看。 钱叔把孩子轻轻放在马车上,马上打开药箱。 你们都离开,不要打扰到我救人。 熙琛:我留下帮忙。 陈玥瑶露出来了笑容看着他。 熙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你赶我走,我偏不走。 张庭祥一脸震惊,这位年轻少年郎懂医术? 张庭祥站在旁边,看着床上,一脸紧张。 钱叔开始给孩子脱衣服,需要让玥瑶检查伤口的部位,没想到受伤很严重,被人刺杀了差点就要残废了。 张庭祥心疼不已,都是为了我才受伤,哎。突然眼前一黑,只能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瞬间清醒过来。 陈玥瑶给孩子诊脉,检查了孩子的瞳孔,从药箱取出药,一股清香的中药味扑鼻而来。 站在旁边的熙琛眼睛发亮,自己出身显赫,什么名贵药材没有见过,眼前这药真神奇,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效果。 陈玥瑶取出一颗救心丸,轻轻放入了孩子的口中,开始扎银针。 看到伤口部位不停流血,马上施针止血了。 钱叔递过来一碗清水,陈玥瑶手中握着白纱布,小心翼翼的给孩子擦拭伤口部位,死掉的坏肉用刀割掉,肉眼可见的伤口部位呈现出来。 陈玥瑶撒了消炎药,取出针开始给孩子缝针,手脚利索,好像缝衣服一样麻利。 熙琛看的一脸震惊。 张庭祥不敢呼吸,眼神盯着眼前的情景。 居然有大夫用这种怪异的手法,把病人的伤口部位当成一件衣裳,直接缝纫起来。 陈玥瑶动作娴熟,一点都不紧张,好像这样的事情做了很多次。 等到玥瑶把伤口部位缝合好之后,用取出白色的胶带和纱布给伤口处包扎。 熙琛在旁边看的仔细,这布料真不错,很透气,不知道何处可以买到? 陈玥瑶收回银针,开始洗手,抹布擦手。 张庭祥嘴巴哆嗦:这位少年郎,医治好了? 张萌玥眼神突闪:我处理好了,伤口部位还是需要小心呵护,不要乱动,若整不好需要重新,他清醒过来会疼痛,你要好好哄着。 此时的两个大男人吓得瑟瑟发抖。这样的伤口一个成年人都承受不了,别是年幼的孩童。 他还会死掉吗? 陈玥瑶抬头挺胸自豪的说:我从地狱将他带回来了,他死不了过段时间又活蹦乱跳了。 熙琛看着仔细,此人嘴角上扬,她在对谁笑呢? 陈玥瑶当然不会告诉两位大男人,刚刚这位孩童的魂魄马上就要被勾走了。 糟糕,真让人头疼,我把孩子的命抢夺回来,可是人家不高兴了,需要多烧点当谢礼。 张庭祥跪在地上,郑重的磕头:谢谢这位少年郎出手。 陈玥瑶哈哈大笑:起来,你身上的伤也不轻,赶紧擦点消炎药。 熙琛有些羡慕,这不是普通的消炎药,比外面的不知道要好多少。 张庭祥双手抱拳,随后拿走了这瓶消炎药。 玥瑶和钱叔离开了。 熙琛来到了庭祥他们的马车里,伸手莫了一下孩子的鼻息,果然孩子还活着,好像熟睡了一般安静,果然跟传说的一样,能让死人起死回生。 明明孩子送来的时候奄奄一息了,可是陈大夫一番功夫的治疗,孩子现在却没事了。 熙琛拍了庭祥的肩膀:你们运气太好了,碰到了神医。 张庭祥愣在原地。 看到熙琛离开的背影,来到了旁边,左看看,右看看,还别说弟弟就跟平时一样,在熟睡,真的没事了。 秀秀一脸担心的看着:小少爷是不是不行了? 张庭祥:秀秀,文凯身体没事了,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我们运气好遇到神医,快刚刚大夫给我的消炎药效果很好,你看看哪里受伤了快点撒点药。 我没事,你们平安就好。这药价格极其昂贵,来之不易只有一瓶需要省点用,好药难求,突然想起刚刚哪位公子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瓶药,他是不是羡慕? 张庭祥抱了一下弟弟,开心坏了好像在做梦。 钱叔:这是我家主子托我送来的换洗衣裳,你放心这是新衣裳,从村民那边花银子换来的,你们身上脏兮兮的一股味道也不好受,拿去换洗。 张庭祥鞠躬行礼:替我谢谢公子,等弟弟身体恢复我定会登门答谢。 第29章 张庭祥是公子的人 熙琛在思考着,这位小郎君不是很贪钱吗,可是毫不犹豫救下那位孩童,诊费一句都不问,难道她这次看中的是她的人,并非银子? 要是小郎君不贪钱,为何需要我出诊费黄金万两。 熙琛暗暗说着:难道陈大夫是看对方的穿着才开价,若富贵人家银子就多要点,穷苦百姓就算了? 熙琛:陈大夫,你做事方法不公平,为什么我需要万两黄金才能请动你出诊,可是你对张庭祥又宽和又善良,难道因为性别不同? 陈玥瑶挑眉笑着:当然喽,若任公子你是一位美丽的姑娘,你发生这样悲惨的事情,我一定会非常心疼你,对你温柔有加。 熙琛听了有点不好意思:陈大夫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药,能否告知在下在何处可以购买,不知道陈大夫这边有没有备用的。 陈玥瑶站了起来:任公子快去休息,熬夜对身体不好哦,什么名贵药材都不如睡觉好使,不聊了我要去补觉了。 熙琛感觉旁边不对劲,马上吩咐身边的手下,你们这些人看守住旁边,一定要注意这边的安全。 野兽:任公子您放心,今夜我们一定会看守住阵地,不让一只蚊子飞进来。 熙琛:大家都警惕点,今天这几个人肯定会招惹到不好的人,这些歹徒可是拼命的。 任公子,放心,小的知道了。 熙琛脱去衣装,换了一套村民的衣裳,突然听到有人在轻轻说话,就在那边探听一二。 此时的张庭祥不再是温柔的一副面孔,而是神情严肃。 钱叔:当时的情况危急,若有生命危险,我会把你们赶走,绝对不能让你们拖累陈公子。 张庭祥鞠躬行礼,我现在还不能离开,我要找下陈大夫,跟她告别之后才带弟弟离开。 钱叔:陈公子已经休息了,你不用过去了。 张庭祥仍在原地,只能鞠躬行礼。 钱叔独自离开了,熙琛赶紧喊了勇福过去打探消息。 钱皮球你不休息,大晚上瞎逛什么。 钱叔哈哈大笑:勇福你也在啊,过来一起帮忙,我正缺人手呢。 勇福愣在原地之时,钱叔拉着他离开了,二个人去了农民家里,挨家挨户的敲门都是问人家要东西。 熙琛站在这里等了许久才看到手下回来,着急的询问着,此时的勇福面色难堪,不愿意开口。 勇福愣在原地做什么,快告诉我你们去做什么了。 勇福犹豫半天才开口说:任公子,钱叔带着我挨家挨户要东西去了,可是要的不是吃食,哎是忌讳的东西,居然是烧给祭奠之人的物品。 也不知道钱叔搞什么,太晦气了,居然去要这些,大晚上想吓死我吗。 熙琛听了一脸震惊。 凌晨时分,庭祥离开了农民家中,准备牵着马屁离开,突然有人在背后叫她。 陈玥瑶:不是说了以后是我身边的人,给我做牛做马,你这个混蛋不守承诺,我救了你的弟弟,你现在却要逃跑了,过河拆桥糊弄我吗。 庭祥抬头看着,露出了笑容,马上鞠躬行礼:陈公子,奴婢不敢偷偷潜逃,我有重要事情需要去办理。 你想去给你身边的奴才清理尸体,帅将门下的后人,胆子居然那么大,实在让人佩服。 庭祥一脸惊讶,我都没有告知陈大夫居然能知道此事? 陈玥瑶哈哈大笑:你是不是想知道谁告诉我你的身份,这件事情自然是我自己乱猜的。 咱们一起去。 陈公子你要陪我一起去? 我要守在你身边,二十四小时看住你,要是你敢逃跑,我不是亏大了,陈玥瑶坐上了马儿的背。 庭祥眼神复杂,这位陈公子肯定担心我的安危,想去帮我,世界上居然有这样不求回报的好人,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让人感觉暖和。 熙琛急匆匆出来了。 陈玥瑶:任公子你半夜不在屋内睡觉,难道那么年轻就身体不好了,不知公子是不是那个方面比较特殊。 熙琛气呼呼的一张脸,咬牙切齿:陈大夫你多虑了,我身体好的很,陈大夫不是也没睡难不成你也身体不好,咱们还是早点赶路去甘肃。 熙琛快速的跳上马背、 陈玥瑶:你是东家这事你说了算,既然要赶路,你去通知他们都一起上路。 一群人被招呼着在夜半时分穿梭在树林里,周围安静极了。 树林里时不时传出一声鬼叫声,让人毛发竖起,等一行人走近发现横尸遍野,周围弥漫着鲜血让人作呕。 吴秀秀跪在地上不停的大哭,这些都是她们的人,现在却静静躺在这里。 庭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这些人都是为了护住她才死的。 人群举起手中的火把。 陈玥瑶看着周围,开始测算风水,露出了笑容,招呼勇福过来:这里风水位置不错,你赶紧挖坑。 勇福鸡皮疙瘩出来,为什么那么多人叫我挖,连连拒绝:我不挖,我没吃饭现在没力气。 熙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的对话,招呼身边的侍卫过去挖。 陈玥瑶轻轻说着:咱们走的匆忙需要赶路,一群人一把火烧点也要耽误时辰,骨灰一路携带也不方便,路上经常有人检查,这里人多骨灰重量多,容易引起人怀疑,既然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就在此处埋葬。 等将来你们稳定了,就迁回故土,若不想迁,他们是救人性命的大英雄,保护这片森林的安全。 庭祥泪流满面,情绪激动心里很感动,跪在地上久久不愿起来。 陈玥瑶轻轻扶起庭祥,别一直跪着了,夜里地上冷别伤到身体,你又是姑娘家要对自己爱惜点,这些英雄曾经在战场上拼杀过,不应该横尸遍野,对他们不尊重,会夜夜不安宁。 熙琛一脸震惊,这些人不是普通人,居然是大战的士兵? 熙琛马上下令下去,花银子从农民那边买了棉被和草席,布,让侍卫们把尸体都包裹起来,这样可以下葬的体面点。 陈玥瑶:及尽繁华,不过一缕细沙,任公子,你先填土,你身份尊贵亲自填土对他们来说是一直尊严。 熙琛拿出铲子,开始挖土,填了第一块土,随后庭祥开始填土,侍卫们一一跟上帮忙。 陈玥瑶盘腿打坐,嘴唇不停的念经,{地藏菩萨本愿经},用来超度生前行善积德的好人,已故的亲人或者朋友。 钱叔拿出一个铁桶,这是从村民家中要到的,开始在里面烧纸钱和祭奠之物。 树林一片寂静,只有经文在耳边久久响起,让人心生宁静。 这里的一片人,除了陈玥瑶和钱叔,其他人都是第一次静距离看到道士超度亡灵的情景,对方年纪轻轻却道行如比高深莫测,这经文旁边拿着书读都极其困难,可是她却脱口而出,让人不得不佩服。 平时捣蛋的勇福安静的站在旁边静静观看。 经文停止了,一阵阴风吹过来,众人听到震耳欲聋的走路声音,还有铁链的声音响起,旁边什么都没有,大家瑟瑟发抖。 魂魄有次序的排队,开始给陈玥瑶鞠躬跪拜,随后跟着阴差消息了。 一道道金光从天而降,众人眼睛都睁不开 ,随后落入了墓地里面消失不见了。 陈玥瑶快速从地上抓起纸钱和元宝扔到铁桶里面,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嘀咕着,这是给奉命办事的使者跑腿费和安慰费。 陈玥瑶拿了一块石头,坐在地上开始做墓碑,上面没有字迹,而是刻上了符文,侍卫过来帮忙立在了新坟上面。 庭祥负责收拾周围的祭奠品,未烧完的一一扔进去铁桶,走到了墓碑前面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又走到了陈玥瑶身边:谢谢陈公子心善,掏出了手帕双手递过去。 陈玥瑶接过手帕:我算过了,你们的死劫在北边,你换个方向走就能平安。 庭祥一脸震惊:公子你不带我回去吗? 你有你的生活,不应该留在我身边浪费你的才能,北边万万不能去,一定要切记,这边有个平安符你带在身上,能都逢凶化吉。 没有陈玥瑶的亲自命令,庭祥自然不能呆在她身边。 陈玥双手接过这个平安符,塞到了怀里:陈公子今日不愿收留我,我会切记公子的叮嘱,等我能闯荡出一片属于我的领土,事成之后,我亲自上门答谢公子,庭祥永远都是陈公子的人,一直到死。 陈玥瑶:你好好照顾自己,你的命是我给你的,不能让旁人夺走。 张庭祥:我们姐弟接受了你的好处,现在没办法报恩与你,不知道公子叫什么名字,日后方便上门寻你,求公子告诉奴婢。 旁边看热闹的熙琛好奇的看着,陈公子叫什么名字我也想知道。 陈玥瑶看张庭祥目光对持,片刻之后:陈玥瑶这是我的名讳,还在家中时候有算命给我算过,玥是传说中的神珠,代表美玉,瑶字则是指石之美者,代表珍贵美好,陈玥瑶寓意【美好和珍贵】。 庭祥心中默念陈玥瑶:奴婢记住了,谢谢陈公子。 你牵着我的马车上路,赶紧带着弟弟离开,路上三个人一定要注意安全。 庭祥依依不舍离开了,看着马车消失不见。 熙琛:陈大夫果然是好男儿,心疼姑娘家,把自己舒服的马车送给人家,任莫实在佩服。 野兽,你去找一匹性格温柔点的马儿过来。 陈玥瑶哈哈大笑:马儿一定要温和,能听话的,要不然我被甩出去,躺在地上起码要躺一个月才能起身,想要出诊也无能为力了。 这不是变相威胁吗,我要是摔到身体,别期待我能出诊看病。 这哪里是治病救人的大夫,简直就是家中的小祖宗,需要小心伺候。 熙琛:我用了多大的劲才请陈大夫出山看病,绝对不会让你路上受苦,请你上我的马车,这样能休息的好点。 陈玥瑶:任公子都亲自邀请了,哪里能拒绝了你,这不是失了你的脸面,恭敬不如从命,陈玥瑶哈哈大笑爬上了马车。 熙琛站在原地咬牙切齿,快速跳上了马车。 陈玥瑶一脸震惊,收起了笑容。 熙琛:陈大夫,我身上有伤还未痊愈,不能亲自骑马,需要静养,你是一个心地仁慈的大夫,不会欺负我这个病人,熙琛故意把话说的好听,咱们都是男儿身,陈大夫怎么会介意跟我同坐一辆马车呢。 陈玥瑶脸色难堪,嘴硬说着:有任公子这样帅气容貌的人在路上作伴,小道士自然欢喜。 这话好像对,又好像错。 野兽摇摇头,果然是道士说话就是不一样,伶牙俐齿的一张嘴,是不是平日经常念经,自家公子都被欺负了。 钱叔坐到了马车前面。 熙琛:陈大夫,哪位庭祥姑娘不错,你怎么不愿意留在身边伺候你,你出来出诊身边伺候的丫头都没有,很多事情亲力亲为也不方便,要是留下这样一位机灵的姑娘,还是不错的。 第30章 心寒至极 陈玥瑶硬是赶走庭祥,让熙琛心中产生好奇,这样的姑娘仪态和性情来判断定是十分忠心。 陈玥瑶不但没有收留庭祥,还亲自为她测算生死,护住她的性命,这次出诊救她弟弟性命一分银子未取、 陈玥瑶得意洋洋的说:我身为大夫不知道出手救了多少贫困百姓的性命,要是我救治的百姓每个都想留在我身边,那我身边不是围绕成群的奴婢和奴才,我只是一个穷道士,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哪里有钱养旁人,你当我真的心地仁慈啊。 熙琛不相信这些光明堂皇的话。 任公子换个说法解释,你看看跟在她身边的这群人全部死了,肯定有人在追杀她,把这样的祸害留在身边,万一招来杀死之祸,我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少年郎,这条命不是白白没了。 熙琛:陈大夫医术精湛,还会算命,测算死生,又懂得鬼神之术,若有人上门,敢动手惹你不是找死吗,随便一个毒药扔过去,对方都能痛苦的求饶,陈公子何必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陈玥瑶轻轻挑眉:没想到在任公子心里,我是如此有本事,让我这个小道士自愧不如。 熙琛:庭祥可是武将之家,父亲名叫张寒阳,三品规德大将军,曾在北击匈奴之时,却退缩逃避,他一个人的逃跑,害得一起出征的数十万将士被匈奴残杀。 皇上一怒之下认定他是背叛国家,让我们国家得将士到匈奴的羞辱,追查下去发现还贪污军用粮食,拿去售卖。 皇上龙颜大怒,直接免除了他的三品官职,没收全部财产,被贬为平民。 张寒阳承受不住这个沉重的打击和自家夫人双双自尽而死,留下姐弟两个。 陈玥瑶躺在马车里休息,盯着马车的顶部发呆。 陈玥瑶侧身看着:任公子,我只是一个小道士只会念经,看道书,你若跟我谈教道的事情,咱们可以受上几天几夜,你跟我这个小道士谈起国家的大事,我怎么会听得懂,也想不明白,我从未接触过张寒阳将军,他生前是否叛国我也不知道。 熙琛:你自琛寒阳为杨军,亲自超度他这群忠心的将士,救他儿子的性命,给他留一个后代,陈大夫只是一位大夫,却做了一件大事,你又是道士,自然能测算出。 陈玥瑶拦住了他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刚刚也是随口一说,任公子不要只看表面,道士分位正派和邪派,不是所有道士都是好人,若遇到邪道,你出重金任何坏事都愿意做,你跟我相处时间很短,你能肯定我不是邪道吗? 你要是一位作恶多端的邪道,你就不会救文凯的命,张家没付一分银子给你。 陈玥玥哈哈大笑:我救人怎么能不收酬金,她们的酬金我早拿到了,只是公子蠢笨没看出来。 张家积的功德,现在全给我了,这是万两黄金也求不来的报酬。 熙琛紧皱眉头。 陈玥瑶:任公子,这个世界上怨案不计其数,这位张寒阳是不是忠心的将军,就算知道了真相,这件案子都已经了结了,不可能重新审案,你要是相信他以你的能力应该帮他调查,我一个小道士什么本事都没有能做什么。 想让当今皇上相信难上加难,除非有确凿的证据,最好还有人证,物证,说句违背的话,皇上不相信,百口难辩,就算他忠心朝廷想让他死,他就得死。 天上都是皇上的,大臣,还是百姓,谁都逃不过皇上的一句话。 熙琛面色难看,身上散发着威严的气势。 让天子亲自断案,陈家就是冤案的家族,自然能体会庭祥心中所想,也能体会真实的感受,皇上要是信任你,你做错任何事,也可以饶你一命,皇上要是看你心生怀疑,你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定你死罪。 这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上,他有判任何人死刑的权利。 熙琛从陈大夫的语气里面能够听出她对皇上的轻视,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枪口。 陈玥瑶:张庭祥我观察过她的面貌,父母运极其低,命中会失去父母,我给文凯诊病的时候,摸到神仙脉的时候,早就推测出他家里的父母是遭遇意外而死的。 熙琛:陈大夫您的意思,张寒阳和他夫人并不是外人看到的自杀而死,其实是被人暗中杀死的。 陈玥瑶马上恢复了平日的不受约束的神情,这事我不太清楚哦,在怎么说也是三品规德大将军,说他一个人临时逃跑的传闻都传遍了京城,难不成三品这种官职从别人手里夺取而来的。 话虽然不好听有点嘲笑的意思,实际也是为张寒阳解脱这罪责,他能靠自己的努力混到三品,不可能只靠将军的头衔,从年轻开始当将士一直爬上去,不知道去了多少战场,杀过多少敌人,靠自己努力一步步爬上去,怎么可能做一个小人,扔下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自己独活? 熙琛听了一个人在思考:陈大夫您说的神仙脉这个办法真的可以知道一个人死生吗,有那么神奇? 陈玥瑶累的哈欠连连。 陈玥瑶:任公子你对这个感兴趣,直稀奇,你长得人高马大的,不去好好练舞你在这里想牛鬼蛇神之事。 熙琛:牛鬼蛇神又怎样,很多人相信神佛,否则天下之大为什么会有寺庙存在。 我累了先睡觉了,陈玥瑶闭眼睡觉。 桂林陈家老宅。 何氏站在那里一脸震惊,厨子老袁开着马车回来的跑,拉过来一捆捆布匹,还有很多棉花:老袁你从哪里整过来的没,这是开店铺吗,我没吩咐你去买这些,你要吓死我吗,哪里取得赶紧拿回去,咱们家哪里挥霍的起。 老袁从马车下来,笑着鞠躬行礼:三太太,这些是陈小姐出门之前就交代过的,本来就钱叔负责的差事,他跟大小姐一起出门了,就全权交给我来置办。 你从京城过来没多久可能不清楚桂林这边的天气,冬天可冷了陈小姐心里操心,怕耽搁了时间来不及,奴才就抽空跑去采办,可以早点把老宅太太们,小姐们,少爷们,老爷们,一家子需要用到的棉被和冬天衣服准备好。 何氏上前摸着布料:让玥瑶这个丫头费心了,不知道采办花了多少银子,我马上给你去取过来。 三太太您放心,银子的事奴才已经给店铺杨掌柜了,喜鹤给我的银票,陈小姐说了需要用到多少银子,尽快找喜鹤去取,不够再补上。 三太太你若缺什么物品,您告诉奴才给你一起置办了。 何氏明白玥瑶的意思,家里需要用到的东西银子不需要她出,只需要负责分配给大家。 庭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这要花多少银子啊,这丫头从何处变成那么多银子的 何氏:老袁你来老宅很多年了,饮食方面照顾的很细心,真是辛苦您了。 老袁鞠躬行礼:三太太这什么话,奴才承受不起,这是奴才分内的事情。 何氏:老袁陈家现在不跟从前比了,不再是官臣之家,而被贬为平民,陈府伺候的下人都解散了,谁也不愿意留下来受苦,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鬟也离开了,老袁你们为何还愿意留在老宅,不担心拖欠你们工钱吗。 老袁鞠躬行礼:三太太,我跟府里几个干活的都是沾亲带故,大家都是一个家族出来的,我们心里默认陈小姐就是我们的主子,不管将来陈小姐是否富贵,还是贫穷,哪怕没有工钱开给我们,只要给我们一个地方住,有口饭吃我们也不会离开老宅的 ,一直到死的那天。 原来他们几个只是跟着玥瑶,并不是为了陈家才留下,老袁这话说明在他们几个心中,玥瑶才是陈家的女主人。 何氏心中明白,玥瑶能收拢几个人忠心耿耿,肯定有她的真本领,至于我们这些做太太的能不能挖走人,就看我们自己的能力了。 玥瑶信任你们,所以一切事情全权交给你们去办。 老袁眉开眼笑的。 哎,咱们一家子人也不能一直在家里等吃,等喝,什么也不做。玥瑶这个女娃娃有心照顾我们一家子,但是我们也不能什么事情都指望她,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 老袁我和陈老夫人私底下商量过了,打算买几亩田地回来,若能出租出去就收点租金,若不能出租就自己动手种点粮食,咱们老宅处处要用到银子,有点打算也是好的,你熟悉这边,知道哪里有适合的田地吗。 老袁:这件事喜鹤跟我闲聊之时提过,桂林这边地段好的田地都是别人家的地皮,就算有出售的,价位太高咱们也舍不得买,田地的价格大概需要二十两银子。 王氏一脸震惊,价格居然那么昂贵。 灵川县路途遥远,因为漓江最大支流甘棠江,四季分明,雨量充沛,光热充足,雨热同季,周围重叠着群山,那个地段好的田地很多空置着,售价的话大约十两银子可以售卖到,若咱们手头宽裕有五百两银子跟村民一起商议下,或者找村长商量,都可以买下整个村庄的田地。 灵川县若发展的好,跟桂林市区更加适合养老居住,那边山清水秀的。 何氏听了很心动,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若陈家悄悄买下来,比住在市区天天被一双双眼睛盯着好多了,做事也不需要处处小心翼翼。 老袁还是你有眼见,事实想的周到,等你过几天多余了,你去打听看看那个村里有出售的,我在考虑下售价,可以我就马上买下来。 老袁点点头:三太太,奴才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老袁什么事情,你尽管开口便是。 老袁:陈老夫人之前提议去出去跟村民联络下感情,走走问候下,特意交代要去钟家一趟,可是门口的大叔说主子出门不在家中,要住上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老夫人身体不好,我也不敢告知之事,三太太你说这事怎么办。 何氏听了,紧皱眉头,这事我如何跟婆婆说,钟家肯定故意闭门不见客,哪有那么巧陈家要上门拜访,他们就不在家一段时间。 陈家现在失势了,就故意躲着不见,从前陈家还在宫中任职的时候,钟家每年过节都会定时让府里的下人送礼物过来,句句说的贴心话。 收了人家的好处,自然替人家着想,一路提升了钟家的官职,陈家为了这件事找了多少人,出了多少力才换来的,现在陈家这棵大树倒台了,钟家就远远躲着,生怕跟陈家接触会惹来不好的事情,落魄之事终于看清了真面目。 叶妈妈刚好扶着陈老夫人出来散步,这话还是被听到了,老夫人情绪过于激动,捂住手帕吐了一口老血,叶妈妈看到手帕的黑血吓得嘴巴嘴巴哆嗦着:大事不好了,三太太 第31章 戴氏贪小便宜 何氏脸色瞬间惨白,急匆匆跑到了陈老夫人身边,母亲你身体没事? 快度的和叶妈妈将陈老夫人扶着进屋躺在床上,取出药让老夫人服下。 何氏伸出颤抖的手给老夫人轻轻拍背:母亲这事你放宽心点,陈家落魄了,钟家会这样对待陈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千万别闷心里气坏了自己,别让钟家这种小人看了笑话。 叶妈妈眼色苍白,看到老夫人这样心里很难受:陈老夫人,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紧,你想想在边关的老爷子和少爷,还有你的孙子们,一定要等到他们回来,一家子团聚的那天。 陈老夫人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笑着:我的身体心中早就明白,那天玥瑶给我诊治面色阴沉,这丫头没有跟我说实话,我看着她长大自然了解她,只是不敢面对这个事实,心中期盼能等他们边关回来,一家人能够团圆的那天,没想到离开陈家的时候那次见面就是最后一面了,我是将死之人,最后的心愿都不能实现了,我想见他们一面,死也甘心了。 此时的她,终于感受到了人间如比悲观。 何氏心中暗暗想着,遇到事情的时候人都是自然逃避危害的人和事情,钟家断绝来往,也是怕来往密切牵连一家子。 自家姑子陈丽丹,自从夫家知道了这件事,随意找个理由直接休掉了她,现在孩子也被送回了老宅,可怜了母女,人性如此无情。 亲家都能不顾往日情面,指望钟家这边朋友能念旧情吗? 陈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钟家我们不去求了,桂林这边当官的人家很多,我们换个人上门求助。 何氏忍不住截断了母亲的话。 陈老夫人看着何氏:儿媳妇为何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何氏:母亲,陈家刚到桂林不久,现在陈家可是在困难的时候,就算有人同情我们,谁也不敢主动站出来帮忙。 吴家的亲属也在桂林这代居住,我们要想做点什么,都是逃不过别人的眼睛,不能太过张扬去求人,可能他们一早就打过招呼了,去了也是白跑一趟,到时候又有招惹麻烦。 陈老夫人紧皱眉头,从儿媳妇这里才了解到,陈家现在的困境很恶劣。 母亲,我们不能没有准备就上门求助谁,这样会让人怀疑我们的动机,人活着难免会自私点,谁也不想被牵连葬送了自己美好的前途,换作咱们也是一样做的。 母亲我们应该商量下,怎样让生活稳定下来,现在家中都是靠玥瑶这个丫头苦苦支撑,应该想点可以维持生计的活赚钱,家里人手多可以一起干活。 我们可以等着,生活节约点,他们到陕北冬天冷啊,保暖衣裳都没有,等不了那么久,我心里好痛啊,日夜坐立不安。 何氏:母亲,能帮忙的人很多,玥瑶在帮,宋德芳道长和观中的人。 玥瑶亲口告诉我:宋德芳道长亲自算卦,说会有人出手相救,一定会平安,身体健康。 陈老夫人激动的抓住了何氏的手臂:这是真的吗,你是不是安慰我故意说的。 何氏:母亲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我可是陈家的人自然希望家里人都平安。 陈老夫人抓住何氏的手:他们一定会平安的,这段时间苦了你,操持着家里的事务,管着一家人。 现在陈家落魄每个人生活过得都给艰苦,何氏当家自然最辛苦,身上的担子重,谁让大太太和二太太撑不起这个家,否则她也不用那么操劳。 陈家也是可怜,年小的浩儿就被送去了流放,因为这件事情大房伤了身体,夜夜流泪,一条命悬吊着活着。 这件事情大家看在眼里也心疼,从前的制度年满十八岁的孩子才会一起跟去流放,皇上该了又该,把年龄降低十一岁,好像故意为难陈家。 何氏露出了勉强的笑容:母亲你别太操心了,陈家指望你来照顾,你可不能倒下。 陈老夫人:指望我这个老太婆能做什么,我老了不中用了,比不上玥瑶这个小姑娘。 何氏:母亲现在对咱们帮助最大的就是宋德芳道长,也亏了玥瑶是她的徒儿,虽说只是一位道长,可是认识官场的人,大家都要给他一份面子,瞧瞧替我们陈家路上打好关系,银子才能顺便送出去,我们也不用亲自出面处理这件事,引起旁人的注意。 等那天我们一起去安阳长春观当面答谢道长。 母亲你把身体养利索了咱们在过去,需要爬山,你现在这身体不适合,玥瑶不在家,家中事务很多要管,四弟妹母子也要留意,现在也抽不出时间出行,玥瑶一定会嘱咐师傅的。 玥瑶这个丫头聪明才智全在她身上呈现出来了。 陈老夫人: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对亲情太过冷漠,你看跟你们都不亲近啊,我跟她几日没呆在一块,跟我说话都是冷冰冰的,不像其他孩子看到我这个祖母上前撒娇,说几句话哄我这个老太婆开心。 何氏:玥瑶虽说性子冷漠点,不愿意与人亲近,可是她一直把陈家所有人放在心里,也不会不管陈家的人,母亲她吩咐老袁给咱们一家人置办了很多用品。 银子这丫头一个人付清了,硬是没让我从陈家银子里掏出一分钱,满庭院的布匹棉花都是她置办给我们做棉被,和衣裳。 陈老夫人阴沉着一张脸:等陈家生活稳定了,玥瑶嫁人那天,嫁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给她置办好,不能亏待她,别的姑娘有的,她一样都不能少,你这个当伯母的一定要上心点。 何氏站在旁边暗暗想着:玥瑶什么事情都一个人办好了。 跟婆婆聊完从正院出来,一个人走在庭院的时候,突然听到叶妈妈尖叫的声音。 何氏急匆匆跑了过去,看到戴氏,在庭院挑选着布料,翻来翻去,脸色阴沉:你带着孩子再做什么? 戴氏收回笑容,面色僵硬:三弟妹,我看到老袁从外面置办了很多布匹回来,我手中刚好有针线,我来挑挑哪款布料适合母亲,想做套衣裳敬敬孝,让她老人家开心点,我手中的布料还算可以,我先带回去试试如何。 何氏面色冷漠,就这点出息,真是丢脸:二嫂你对婆婆这份孝心极好,我们现在马上去找母亲,让她挑挑喜欢哪款面料你在带回去给她老人家做衣裳,省得忙活一场不适合白做了。 何氏当众堵住她的嘴,说去婆婆,戴氏自然心虚了。 她虽说贪便宜,要是听何氏的话一起去见陈老夫人,不但不会被夸,还会被婆婆一顿责骂。 陈老夫人最近心情不好,陈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要是因为这点小事惹陈老夫人生气,老东西那么聪明的人自然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肯定会毫不客气狠狠骂她一顿。 戴氏:三弟妹这点小事咱们别让婆婆操心了,我想偷偷准备给她老人家的礼物,让她惊喜一下。 何氏:想法没错,送人礼物还需要人家喜欢这礼物送出去才值得。 戴氏看到何氏话里话外故意刁难她,心中产生不悦,我是陈家的二房,那么多匹布,我取几件喜欢的拿自己屋里又不会影响什么,用的着那么小气吗? 戴氏耍着小性子我今天要定了,不给我取走我就不走了。 何氏不愿意让戴氏离开:叶妈妈,你去喊喜鹤过来一起帮忙,把地上的布匹和棉花都塞到仓库存着,等什么时候用到在取出来,这些都是玥瑶花银子买的,过几天陈小姐回来了再作打算,放在庭院要是下雨就麻烦了。 戴氏惊讶的张开嘴巴:三弟妹,你说满庭院的东西都是玥瑶采办的,是她让老袁去托回家? 何氏:对啊,就一个小姑娘家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招呼都没打东西全往家里运了。玥瑶这样贴心的孩子,让长辈都抬不起头,我们这些长辈怎能让一个小姑娘花银子照顾我们呢。 林氏手中握着的布,想到是小女买的,轻轻放回去,嘴巴上扬露出了笑容。 喜鹤听到叶妈妈说的,戴氏带着孩子过来抢夺布,心里看不起她的做法,快速跑了过来,看到戴氏轻蔑的一眼,马上鞠躬对何太太行礼。 喜鹤:陈小姐交代过了,现在三太太是当家主母,老宅所有人的开销用度,都由三太太一个人负责,她说了算。 戴氏心里不高兴,说话开始带着讽刺:玥瑶这个臭丫头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就一个姑娘家,怎能随意和男子亲近骗了身子,换取点银子。 何氏脸色难堪:二嫂你怎么说话的,你可是二婶这样说孩子,孩子一片好心花银子还做错了事。 喜鹤叉腰看着:二房,我尊敬你喊你一声二太太,也是看在自家小姐面子上,不干净?你以为这银子坐在家里天上掉下来的吗,好事会轮到陈家吗,你看看现在什么处境。 为了一家人的生计,陈小姐出诊跑出去给何官员家人看病,这位何老爷为了感谢陈小姐的救命之恩,把自家店铺的上好布匹进货价卖给咱们,买银子的钱也是看诊赚来的,每一份钱都是辛苦换来的,布匹也是咱们花银子人家才愿意给我们的,做人一定要记得人家的好,放在心里记得感恩,而不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在这里白吃白喝还众口伤人。 戴氏气呼呼的上前:你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奴婢,敢呵斥我,你才是一只野狼,只能当奴婢的命。 喜鹤懒得跟戴氏争吵,看着何氏:三太太,陈小姐交代过了,你尽快做主想送到那屋就那屋,想给谁你开心就好。 陈小姐心甘情愿送你们的,你们收下便是,若不想给的,谁都不准抢,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喜鹤说完以后,做了一个鬼脸离开了。 戴氏:好一个臭丫头,当丫鬟的敢摆架子,嚣张跋扈,三弟妹她都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你应该出手打她几巴掌让她长点记性,简直就是玥瑶的翻版,学的有模有样。 何氏:这丫头不是我的人,也不是陈家的人,是玥瑶身边的贴身丫鬟,要管家也应该玥瑶亲自管教,我没这个权利,二嫂你带孩子回去休息,我会把数量分配好,到时候让叶妈妈亲自送到你屋里,大家公平,不会少了你和孩子那份。 三弟妹,我现在就想拿走,挑了半天功夫了,这颜色孩子心里喜欢。 何氏怒气冲冲:二嫂,我这几天肝火比较旺盛,你离我最好远点。 戴氏看到何氏不近人情,准备离开的时候:三弟妹,你肝火旺赶紧开药喝啊,注意自己的身体,你冲我发脾气就是你不符合规矩了。 叶妈妈看到戴氏离开的背影:三太太,这个二房说话如此不礼貌,哎这个主母不好当啊,不当也罢。 何氏:她从前在陈家就爱贪小便宜,从前家里富裕,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也就算了,现在不同往日,她是一个自私到人,只顾自己改不了的,我们也别跟她一般见识,把婆子喊过来一起,咱们快点整理。 第32章 黑烟缠绕 哈哈哈,太开心了。 陈玥瑶在床上蹦蹦跳跳,现在正在客栈休息,还是睡床上舒服啊,软软的,一路赶路坐马车快要累死我了。 钱叔搬着行李放在了房间衣柜里,哈哈大笑:陈公子,咱们到甘肃还要一些路程,你现在就受不了,接下去的路程可怎么办,你不是累的要命了。 陈玥瑶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谁让你家陈公子心地善良,看到有疾病的人愿意帮忙,我要立个新规矩,以后找我看病,直接报上老宅地址,让病患和家属亲自上门,凭什么让我来回折腾啊,不想看病就拉倒,我不赚这个银子了,我可不想累死,有银子没命花。 陈公子,奴才马上去煎药,等会让你泡个澡放松一下身体。 这件事情交给野兽和勇福去办,侍卫也可以,钱叔你别忙活了,快点休息。 钱叔哈哈大笑:陈公子奴才不累,他们做事不够细心我放心不下,要是让喜鹤知道我把分内的事情交给旁人去做,回家肯定会被这个丫头拿棍子打屁股的,陈公子我马上去煎药。 陈玥瑶心中明白钱叔和喜鹤的好,关于她的饮食起居,都是亲自来办,不放心交给外人怕旁人动了歪心思还害我,既然叫不住只能让他去煎药了。 玥瑶累的闭眼睡着了,钱叔暗中纸条的法子,把草药一一放入锅中,等药煎好放入了浴桶,才轻轻喊醒自家公子,玥瑶躺进了木桶,美美的泡了一个药澡,擦干身体穿戴好衣裳,走到了客栈门口。 熙琛坐在对面的驿站,看到玥瑶赶紧招手让她过来,玥瑶迈着步子轻轻走到了熙琛身边。 突然一阵药香味进入了鼻息,看到玥瑶换了一身衣裳,看来刚刚沐浴好,此时的玥瑶肌肤白皙有光泽。 有人轻轻说着,这位小公子面貌长的像姑娘,皮肤白皙的可以掐出水,就是性格高冷让人难以接近。 熙琛:陈大夫你来啦,我以为你不愿意出门跟我一同吃饭。 熙琛说话的功夫双手呈上一杯茶水,递给玥瑶,又把点心端到了她面前。 玥瑶:任公子不欢迎我吗,那我马上离开。 熙琛:陈大夫你身上有股淡淡的中药清香味,是不是淋浴的时候放了草药进去,你的肌肤越来越水润,效果不错哦。 陈玥瑶哈哈大笑:谢谢任公子夸奖,这个草药包你需要吗。 熙琛:陈大夫愿意大方给我,多少银子我都给,不知能否将消炎药和其他上好的药材一一都卖给我。 陈玥瑶心中嘀咕着,你小子眼力真好,知道我手中什么是好宝贝。 任公子我身边这些都是药材,不是吃食或者穿戴的用品,药用多了容易中毒,你不能乱擦。乱涂。乱服用。 熙琛:放心,平常之时我不会随意乱用,等需要才用,我想随身携带在身边。 陈玥瑶神秘兮兮的说:任公子,我身上确实带了一件好宝贝,不知道你愿意买吗,我看一路过来很多人在暗处跟踪你,这叫稀罕名叫{赤炼毒}, 用途广泛 ,若咱们乘船之时遇到敌人,扔入河中,河水瞬间翻滚炸出一个炮弹。 若在树林只要有引火的地方,扔进去瞬间噼哩叭啦的响。 没水,没火也是可以使用,你看旁边有根细绳,你扯开扔出去,瞬间就会引爆,这不仅功效好,而且轻便小巧方便随身携带。 钱叔过来找玥瑶听到这句话哈哈大笑,陈公子你太幽默了,又打趣任公子。 突然发现一群诡异的人,正注视着这边,玥瑶马上起身去观察,若有人想害他们,就将手中的赤练毒扔出去做个实验。 这些人没有上前,看到他们过来了,鞠躬行礼。一位穿着打扮的老太太,锵锵巍巍的走着。 老太太浑浊的眼神不停的张望着,好奇在找什么东西,熙琛缓缓走了过去,老太太情绪激动身边的丫鬟搀扶着上前。 玥瑶好奇的看着他们,原来是找熙琛的,看到熙琛激动的伸出手,老太婆终于见到你本尊了。 野兽防备的上前拉住了他们,老太婆伸出的手瞬间僵硬住。 野兽: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老太太面色难堪,恭敬的行礼:是我做的不对,没有提前说明身份,我是桂林钟官员的母亲,你家祖母是甘肃府的,我曾经上门做过客,见过小公子。 你是钟官员的母亲吗?是晚辈做的不周到,没有认出您,应该主动跟你打招呼才对,你们一群人打算去哪里? 钟老夫人:儿子特意派人过来接我回甘肃府上小住一阵子,公子你是不是去找祖母,身边这位又是何人。 玥瑶心里暗暗在想,居然是钟老的家人,几年不见,人家儿子升官别说,她这个老太婆穿着打扮都不一样了,显得文雅从容,庄重大方。 从前可胆小了,又卑微,说话哪有这样的气度。 陈家还未落难的时候,钟家做的还算体面,逢年过节的时候礼物都会让下人送过来,陈玥瑶是在年幼的时候见过他们一面。 陈玥瑶平日不喜欢跟人交往,从不参加家中的应酬,不愿意亲近其他官臣家的小姐,大小姐应该学的琴棋书画她也不会。 只会看书,研究药品,修行,有空还会去安阳长春观帮助师傅干活。 从前谁会特意想起她,主动邀请她。 刚开始确实有人,玥瑶找理由打发掉了,要么说自己体弱多病不易多走动,要么说祖母身边需要人照顾走不开,一来二去,自然把她遗忘了。 陈家可是名门望族,却把这位嫡女直接送到了桂林老宅,肯定是对这位陈小姐不喜爱,这样被家里人嫌弃的女孩,未来不会一片光明。 就算等到出嫁,也不会有好的夫家,好人家谁会娶一个不被家人重视的姑娘。 众人私底下对这位陈小姐的评价就是,她虽然是陈家的嫡女,却没有一点用处,跟废物一样,这样的东西还是远离的好。 钟老夫人和身边的丫鬟没有认出这位陈小姐,看到她穿着男人的服饰以为是公子的朋友。 陈玥瑶脑海里突然回忆起,我准备出发的时候,自家祖母好像说要拜访钟家人,应该就是想见这位老太太了。 可是为何老太太带着家里人一起赶往甘肃,难道是故意躲着我们陈家人吗,还是真的过来玩。 事情可有趣了,钟家人刻意躲着陈家,还不是要跟陈家嫡女见面。 熙琛:身边这位公子是我邀请尊贵的客人。 钟老太太:既然公子有客人在,我便不方便打扰了,说完跟丫鬟马上退下,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陈玥瑶。 熙琛:陈大夫,你们认识吗,看你神情不太喜欢钟家的人。 陈玥瑶:你是不是眼病又犯了,我什么话都没有说。 熙琛:我能感觉到你眼神里面透露出不喜。 算了我还是闭嘴,要是把你这位得罪了,到时候可难伺候了。 陈玥瑶:任公子你的猜测是错误的。我肚子好饿啊,什么时候上菜可以吃饭呢。 陈老夫人想考钟家,这个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一个老太婆想做的事情,我一个小姑娘左右不了,看来钟家这条路行不通。 陈玥瑶大口的吃菜,吃饱喝足以后,招呼熙琛一起回去休息。 驿站外面吵吵闹闹,好像发生了争执,发生什么事情了,咱们快点过去看看。 陈玥瑶着急的冲过去查看情况。有人在大喊大叫的:有人晕倒了,这里有没有看诊的大夫,求你救救人。 熙琛拉着玥瑶的手,陈大夫你要干活了。 陈玥瑶突然停下脚步不再前行,面色阴沉,熙琛跟着停了下来:陈大夫你要是乏了就不要出诊了,先休息下。 众人齐刷刷的看过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神医,居然在这里能碰到陈大夫。 突然一个奴才冲过来,紧紧拉住玥瑶往里面赶:陈大夫,你懂的医术,快点救人,你是好人心地仁慈,救人一定会有好报的,你一定要帮忙啊,求求你。 陈玥瑶抬头看着熙琛:任公子你的嘴巴开光了,谢谢你请我吃了一顿晚餐,我又要开始干活了。 一位年轻的姑娘看到两位公子,马上鞠躬行礼,交代了病患的身份,请公子辛苦走一趟,出手相救。 陈玥瑶吊儿郎当的看着:这位姑娘,你可是未出阁的小姑娘,闺中姑娘都是很害羞,你倒好,主动上前。 两位公子一看就是热心肠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坏人,我应该拿出诚心邀请。 钟老夫人急匆匆上前:公子你会行医,求你帮帮忙。 众人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就是传说中的神医? 陈玥瑶独自走过去,突然感觉不对劲,马上跑了出来。此地不干净,黑烟飘起。 转头看着刚刚那位郑姑娘,此女子面相虽然长的极好,该饱满的天庭和下巴都具备了,不过破意外破相,就会影响夫君的性命,她们夫妻心急想要孩子,却迟迟盼不到好消息。 人却贪婪想要什么,偏偏失去什么,虽说想不尽的荣华富贵,却会失去夫君,没有孩子陪在身边,现在身上突然黑烟,看来好运不长了。 陈玥瑶看着屋内的黑烟,瞬间明白了,冷笑着。 郑氏看被发凉,吓得连连后退。这位公子好可怕,我要远离点否则我肯定会遭到 钟老太太:这位公子,你站在这里笑什么? 熙琛:陈大夫,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 陈老太太十分震惊:这位少年郎姓陈,他的摸样就是男子,估计就是碰巧同姓,不可能是陈家的男丁,若十七岁的男丁已经被抓去流放了,想到这里突然心里放松了。 陈玥瑶:躺在穿上的可是你的丈夫,你作为妻子为何不守在身边照顾,你就不担心吗? 所有人把目光转移到了郑氏这边,都晕倒,可是很严重的疾病,作为爱人应该十分着急,守在身边贴心照顾才对。 陈玥瑶: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如比对待朝夕相伴的夫君。 郑氏很不高兴,直截了当说了出口:他经常晕倒,自己会慢慢苏醒,我请了很多大夫给他医治,不知道得了什么疾病,他老晕倒京城不进食,身体没有营养补充进去,渐渐消瘦,我们可是从甘肃而来,想花银子求一位神医,不知这位公子,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怎么了事如神。 熙琛:眼前这位是一位道医,不但会治病,看相,算命,风水什么活都精通。 陈玥瑶:你的丈夫生病了,你身为爱人心里着急,你却没有表现的非常着急乱了分寸,我就能判断出来此病时间已久,换个说话你心里没有他,看到他病怏怏希望他尽快死去。 这心思实在恶毒至极。 任氏:你这个道士简直胡说八道,我和丈夫认识十几年,二个人一直感情很好,我一直未能为他生下子嗣,他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只说有缘分在养个弃婴,这样的好男人,我感激不尽,心中自然有他的存在。 这样深厚的感情,旁人拿性命都换不来,你这位小公子,经历没有我们吃过的饭多,你不清楚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凭什么按自己的想法断定。 陈玥瑶双手叉腰:你愿意拿性命跟旁边比,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克他,才会害他变成如比。 这位公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克丈夫了。 我跟你们不相识要不要出手给他诊治是我个人的权利,你把自己说的有多爱他,我倒是好奇,陈玥瑶想看看这位病患,他的妻子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全身缠满了黑烟。 第33章 张文兵渣男该死 陈玥瑶自作主张进去了,郑氏急匆匆跟在后面。 熙琛有些惊讶,黑烟? 梦程扶着钟老夫人进屋忍不住说着:这里怎么阴森森的好吓人,什么气味让人想吐。 钟老夫人吓得握住胸前的佛牌,阿弥陀佛,每走一步都觉得艰难,吓得锵锵巍巍。 陈玥瑶不理会屋内的情况,嘴巴念叨着佛经,开始环顾四周,进入了最内间的卧室,她犹豫了,忍不住开口问着。 郑氏,你丈夫醒来有没有对你说话。 郑氏面色阴沉,心里很不高兴没有经过她同意几个人冲了进来,听到玥瑶的问题,思考片刻开口说:夫君说自己透不出气,心脏被石头压住,感觉有东西在掐我,我快死了。 郑氏吓得瑟瑟发抖,眼神不停的闪烁,这是谁我怎么能看到呢 陈玥瑶怒笑着,目光注视着病床上面的男人,这男人骨瘦如柴:你看看这样的女人配的上你的真心吗? 郑氏理直气壮的大声说着:我的丈夫生病吃的少才如比消瘦,你不是治病救人的大夫吗,你要是能救活他的命,不管多少银子我都愿意给你。 陈玥瑶眼神带着轻蔑,冷淡的说着:他无药可救,马上就要死,最多只能活几日,等着给他办白事。 在场的众人脸色惊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判断一个人的生死,当大夫不是应该通过诊脉观察再作判断吗。 郑氏:你居然郑氏全身颤抖,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心狠的大夫,居然诅咒一个人。你不愿意给我丈夫看病我也不勉强,你怎么可以诅咒一个躺在床上的人,他明明还活着,只不过消瘦一点。 钟老夫人面色难堪:陈公子,你都没有诊脉,就能判断他不能活了吗。 陈玥瑶:他身上带有孽缘,我没办法救他性命,何必还要我诊脉,就算有办法能救他性命,我也不会出这个力,这种人不配我出手,耗损我修为。 梦程大声说着:陈大夫居然看到你死也不救,你心肠太黑了。 熙琛冷厉的看着她:黑心之人是你,你有本事马上过去给他当陪葬丫鬟。 萌玥听到这话吓得不敢说话,面色瞬间惨白。 陈玥瑶看着梦程: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凭什么让我救他命,他又不是我的谁,你心地善良你去救,救不回来你陪他下去,做他的老婆,路上可以做个伴。我要是做这样孽债缠身的男人,我的寿命就要借给他。 郑氏暴跳如雷:你们都给我闭嘴,休的在这里吵闹,我不需要你们可怜同情,不救人就算了,赶紧给我滚蛋。 陈玥瑶冷笑着:不用你赶我走,我马上就会离开这里,你告诉我你丈夫对你有多爱,对你有多好,你不能生他愿意出去领养弃婴跟你一同抚养。 我告诉你真相,你这只猪脑袋,又蠢又笨的女人,你丈夫他外面不但有孩子,还有女人。 在你嫁进来之前他已经结过一次婚了,跟你并不是头婚,他不是一个专一的男人。 你现在知道真相了,愿意拿自己的命换他的命吗,马上告诉我。 郑氏瘫倒在地上,一脸震惊。 钟老夫人和梦程一脸雾水。看着郑氏惊魂未定的样子,看到玥瑶嘴角上扬在笑,顿时后背发凉,感觉好可怕啊。 陈玥瑶快速离开这里,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到熙琛:任公子你在怪我心肠硬,不愿意救人吗? 熙琛:不会,你可是高高在上的陈大夫,你不想救的人,肯定是那个人不值得你救,我可不敢猜测陈大夫的心思。 陈玥瑶嘴角上扬笑着看他。 熙琛好奇的追着问:陈大夫能否解开我心中的迷惑。 陈玥瑶: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就不告诉你。 陈玥瑶跟钱叔离开了,那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就算马上死了,又不影响她。 熙琛愣在原地,感觉好无语。 钟老太太:任公子,那位陈公子,居然心肠如此冷漠。 熙琛开始为玥瑶打抱不平:钟老夫人你怎么可以私底下这样议论陈大夫 ,事情的对错你分不清吗,本王爷以为钟官员家里文化应该不会低,考取功名,身为他的家人应该知书达礼,看来不是哦,家中的丫鬟都能出言不逊。 钟老太太脸色难看,拉着丫鬟一起磕头认错。 熙琛:钟老夫人,你年事已高,快点回去休息,照顾好自己这把老骨头,好好调教身边的丫鬟。 钟老太太全身发抖,锵锵巍巍的看着 梦程紧紧扶住钟老太太:王爷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钟家呢。 钟老太太:我们马上回屋,天亮马上出发离开这是非之地。 陈玥瑶来到房间里面,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敢跟在我身边,小心我灭了你们。 原来洁白的墙壁,突然浮现出一阵泥土的人影,墙面瞬间有水迹,一个面色恐怖的女人,身上全是黑烟,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两个人发出阴森森的笑容。 女鬼站在远处眼睛瞪着,想上前又不敢。 陈玥瑶自顾自坐了下来,是不是觉得太可惜了,你做鬼都不甘心吗,要不要送你们上路。 女鬼身上的黑烟更浓了,房间瞬间冷的让人发抖,还有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琛玥瑶怒气冲冲的大骂:你这个该死的女鬼,你把我房间变的好冰冷,我要是得了风寒可怎么办,身上又那么臭我今天吃进去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你让我怎么住在这里,你就算成了鬼,我没有得罪你,你不应该欺负我啊,我讨厌你,快点带着孩子离开。 我都成了鬼,你不能这样骂我,让我觉得好丢人,我这个凡人居然不怕鬼。我还有心愿未了,我哪也不愿意去。 女鬼大声的哭泣:我死的实在太冤枉了·,谁来替我主持公道啊,我叫潘晓丹,生前是一家糕点铺的女郎,张文兵是我的堂哥,他家中发生意外只留下他一个人,他没有什么手艺赚不到银子,除了会写一手好字,会认识几个字,是我和父母每天贪黑起早辛苦做糕点。 赚的银子舍不得吃好的,穿好的,都省下来给他去学堂读书用,给他买衣裳让他不愁吃穿。 张文兵立下誓言,等他功成名就,以后有能力买了一个大宅子,一定会接我们一家人过去住,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不用那么辛苦每天做糕点,卖糕点,维持生计,还说会娶我过门。 他读书很用功,如愿所偿,高中状元,他被郑府看中了。 陈玥瑶无奈的思考着,一个好姑娘付出真心,却被渣男辜负了,渣男抛弃她,这种恶心的渣男真是让本小姐看不起,本小姐从心里鄙视你,为了迎娶有钱人家的小姐,抛弃自己相伴左右的潘晓丹。 潘晓丹继续诉苦:郑府家中显赫,不但给他单独的书房,还有丫鬟贴身伺候,他过上富贵的生活,不需要操心赚钱和家务事,每日坐在书房看看书,写写字,吃饭都有丫鬟端过来伺候,脱去了棉布衣裳,穿上了精致的绸缎,吃的不在是粗茶淡饭,而是鲍鱼各种补食,餐后还有糕点,好茶,水果都是外地运过来的特产。 他要迎娶郑小姐为妻子,成为郑家的女婿,再也不想陪我们吃着普通的饭菜,穿着朴素的棉衣,住的屋子也是多年的老房子,从那以后看到我的眼神都是轻蔑的,带着嫌弃。 父母咽不下这口气,想去郑府告状,揭发这一切,他知道了以后让下人一起帮忙,活生生杀人灭口,掩埋了这一切,还把我父母的尸体送到了野外,一把火烧掉了,临死之前我都没有见上一面,是我不孝啊。 我在家中等了一天没有等到父母回来,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张文兵一个人回来了,说我父母在回来的路上马车不小心撞上了,留在驿站客栈休息,怕我担心就提前回来通知我,让我过去见见他们,天真的我毫无条件信任他,坐着他提前准备好的马车上路了。 等待我的不是父母团聚,而是被他带到了野外,到了之后我才知道,地上那是我父母的骨灰。 此时他再也不是温柔的张文兵,脸上露出狰狞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 我当时怀孕八个月了,我苦苦求她,放过我的命,让我生下腹中的孩子,我会独自养活,从此以后离开他的世界,可是他怕我告发他杀人的事实,硬生生掐死我了,把我从山下扔了下去,我死后摔的面目全非。 陈玥瑶抬头看到潘晓丹死后的容貌,这哪里人,更本看不出人性。 我被张文兵掐的晕死过去了,要是他没有把我扔下悬崖,我还有一线生机能生下孩子,我当时肚子反应很大,可是他做事太狠了,孩子在肚子就这样死掉了,他是无辜的来不及看一眼这世界的美丽。 潘晓丹亲了一口怀里的孩子,若他没死,现在已经在学堂上学了,可是他跟我一起死了,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胎儿的大小。 张文兵心肠真够歹毒,他那双手无寸铁之力的手,杀人起来却那么有力,我仍然记得他拖着我到了悬崖,用力推我下去的声音 陈玥瑶怒气汹汹的咆哮着:求你别说了,你都死了好多年,你要报仇干嘛不早点报仇,父母都不在了,人间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你赶紧把死前的样貌收回去,你这样快要吓死我了。 张晓丹,陈大夫你这样我好怕怕 张文兵心肠歹毒,杀了我以后,怕我找他报仇,找了一个臭道士,找到了我尸体,放到了棺材里面,在我额头贴了一张天罗地网府咒,又在棺材敲定了子孙钉,又在外面绑定了红绳,把我扔在了大海里面,我的心好冷,日日困在海里见不得光明。 陈玥瑶面色严厉:虽说同样是道士,只有歪门邪道的道人才会做这种缺德之事。 苍天有眼啊,终于让我和孩子有机会逃脱了,有一艘船沉了下来,体形过大撞击到了棺材,破了一个大洞我们顺利出来了,我的魂魄非常渺小,只能吞掉几个魂魄,才让自己变得强大点。 我慢悠悠的四处流荡,终于找到了郑府,张文兵手上带着一串避险的手串,我靠近一点就被撞飞出去,吃了闷亏我只能远远跟着他。 他背着郑家小姐偷偷去找外面的女人,那日他抱着孩子,孩子调皮不小心抓住他手腕的手链,手链绳子断了,我的机会终于来了。 等他睡觉的时候,身上的火焰最微弱的时候,我就靠近他,报复他,他身上沾染了黑烟,阳气越来越弱。 陈大师,我们被人陷害,实在太冤了,我们一心向善从未做过坏事,张文兵还没死,我不甘心,我不会离开,我要替父母报仇。 张晓丹实在太可怜了,父母被人杀死,孩子八个月还未出生看一眼世界就没了,被自己最爱的人背叛了,死了也不得安息,被镇住扔到冰冷的大海里,每天被海水吞噬,让她游荡在人间,成为孤魂野鬼。 这个张文兵,简直太歹毒了,潘晓丹心中怨气越深,张文兵身上的阳气就越弱,两者已经融合在一起。 陈玥瑶:你身上怨气极重,你应该一把杀死他,还要每日折磨他。 潘晓丹:我要让他尝尝死不如死的滋味,让他感受下白天和黑夜,他现在瘦骨嶙峋,内心恐怖,苦不堪言。 面对郑氏还要装模做样,我现在心里感觉太爽了,郑氏这个蠢货还以为他是一个好夫君,哼,他外面早就养了女人,孩子都出生了,只有这种生活在府中天真无邪的大小姐,才会被渣男蒙骗。 呵呵,我笑张晓丹干嘛,我还不如她,我连命都没了,孩子也没了,父母也没了,家里人都是因我而已。 陈玥瑶:张文兵用了这种卑鄙的手段镇压你,现在出现这种奇怪的事情,他怎么不去寺庙。 张文兵害过人,突然得了奇怪的病,大夫看过无数,吃了很多名贵的药都没效果,他心中胆怯,害怕被郑氏发现,他不敢光明正大找道士驱邪。 只能派郑府的下人去找从前哪位道士,这样可以瞒天过海,我就出来阻止,吓人差点活活吓死了,我只是现身吓吓他,谁知道他胆子那么小。 后来他亲自去道观求灵符戴在身上。张文兵还是不甘心,费尽苦心找哪位道士,我不敢现身吓人了,只能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我们母子的苦日子终于熬过去了,哪位道长年老病逝了。 张文兵还是不甘心,翻来覆去想找个神通广大的道士对付我们母子。 第34章 神机妙算 陈玥瑶:张文兵千里迢迢想去桂林一趟,不是去找神医看病,而是去找有本事的道士? 桂林有个名气的安阳长春道观,听说住在道观的道长有真本事,可以捉鬼怪。 陈玥瑶:你既然下定决心杀掉他,还不快点一把掐死,等他到了道观一切都迟了,你难道还对他念念不忘吗? 潘晓丹沉默不语:陈大夫是不是想让我放下仇恨,回头是岸。 陈玥瑶:你生前死的那么悲惨,我是想让所有人行善,可是你是冤死的女人,你跟他之间的事情迟早要算清楚,我又不是没事做,我干嘛去管人家的私事,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动手杀人就是做孽。 你就算冤死的,到了地府这笔账还是算你头上,你杀了人做鬼也要被惩罚,你的孩儿也要受牵连,他以后只能进畜牲道。 潘晓丹看着怀里的孩子,散发出母爱:我心中自然明白,所以我犹豫不决,可是陈大夫,他做错事,为何还能活的好好的,那么风光,这不公平啊。 你心中不用抱怨,张文兵快死了,他自己的生母是不是心脏病发作突然死了。 我观察过张文兵,面容潮红,嘴巴发黑,呼吸困难,他这是风湿性心脏病,若家中长辈就有这病,他就是遗传的。 张文兵面色枯黄苍白,四肢发黄,尿失禁,身上又有黑烟缠绕,他肯定会心脏病发作死去的。 潘晓丹一脸震惊,还以为张文兵只能被自己活活缠死,没想到他心脏病发作死掉。 潘晓丹信任眼前的陈大夫,从此人面相就能看到威严,而且她居然有阴阳眼可以看到我们母子,张文兵快死了,也不是随意出口说的。 潘晓丹终于可以报仇了,她放下心结,我的孩子实在太命苦了,下辈子投胎到好人家去。 潘晓丹跪在地上磕头:陈大夫,我不用亲自动手,我想看到张文兵死了,在离开,到时候请求陈大夫送我们去投胎。 陈玥瑶:你这个心愿可以实现,你带着孩子站的远远的,不能影响郑夫人的身体,人鬼必须二条道,你的仇人只有张文斌,郑氏以后会很凄惨的,丈夫没了,又没有子嗣,谁让她眼瞎看上渣男,你同情一下她。 潘晓丹:陈大夫同情她,还要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陈玥瑶:我不告知,张文兵死了,他外面养的女人肯定会带孩子过来,抢郑府的财产,要是她的钱财也被人抢走,她不是流浪街头了。 我只是让她早点头脑清醒,丈夫没了可以改嫁,钱财不能便宜了别人。也让渣男尝尝这种滋味。 潘晓丹带着孩子离开了。 陈玥瑶:你们不要在此处走动,我们都是普通百姓,黑烟缠绕影响这边休息的人身体,你赶紧远离此处,实在太过晦气了。 潘晓丹哭笑着:我死了那么多年,死后都没好好安葬,洗个干净的澡换一套寿衣,我身上肯定臭啊,这里不欢迎我,我离开便是。 做鬼实在太难了。 陈玥瑶大喊大叫:钱叔快点进来,帮我去去臭,多拿点熏香过来。 钱叔:陈公子,那个鬼怪离开了吗,我没感觉房间有变化啊。 钱叔是男子,身上刚正正直,不怕邪物,女鬼离开,才招呼钱叔。 陈玥瑶:离开了,马上焚香,去除邪气。 钱叔麻利的焚香,又取出三支香插在了香炉里,这鬼怪跟躺在屋里那个男子什么关系,有什么深仇大恨。 陈玥瑶哈欠连连,就这样呗,情爱之事,懒得说,这世界上蠢女人太多了,为了一个男人冲晕了头,恋爱脑。 钱叔叹息着:长的人模狗样,居然私底下那么恶心,我呸! 陈玥瑶:看一个人只看表面没用,长的外貌好看,还是凶神恶煞,你都要多接触这个人,看他心地是否善良再做判断。 陈玥瑶累的躺在床上休息。 勇福他们在房间伺候熙琛:奇怪了这里为什么变得如此寒冷,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勇福,野兽,你们站在哪里冷不冷。 勇福:公子我不冷。 野兽:公子我热的很。 熙琛:陈大夫赠予你的灵符,你有戴身上吗? 野兽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这宝贝我随身携带,打开衣服,公子我放在这里呢,等咱们事情办完,我马上给自家媳妇戴上。 熙琛低头思考,野兽运气太好了,有灵符在身保护。 陈玥瑶睡了一个美好的觉,清晨起床很有精气神。 陈玥瑶:任公子你看上哪家姑娘了,思春了一夜,脸色那么差。 熙琛:我做了可怕的噩梦,从睡梦中惊醒就再也不敢睡觉了,我在梦中看到这家客栈有一个面目狰狞的女鬼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她们就站在客栈门口久久不愿离开。 跟在玥瑶身边,熙琛越来越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怪,眼前看到陈玥瑶念经超度亡魂。 陈玥瑶哈哈大笑:不用害怕,任公子我教你一道普庵咒经文,你跟着多念几遍就会破了噩梦。 熙琛:陈大夫能否画几道灵符给我。 陈玥瑶:灵符不是随意赠予,千金不买,有缘之人才能寻到,若任公子无缘我赠予也没效果。 熙琛从衣袖掏出五百两银子:陈大夫,我肯定是你的有缘人。 陈玥瑶眉开眼笑,赶紧将银票放到怀里,从衣袖取出一枚灵符双手递过去:你和我之间没有链接,任公子财大气粗,心地仁慈,祝福任公子早日寻到良人,幸福美满,生活安宁。 熙琛把灵符放到了怀里。 钟老太太在梦程的搀扶下慢慢走过来:任公子,早上好。 看着主仆的面貌,一点精神都没有,看来 钟老太太跟熙琛告别。 熙琛:钟老太太一路顺风。 梦程回头望着,对熙琛透露出依依不舍。 陈玥瑶:任公子干嘛那么绝情,梦程这个丫头长的多可爱,你这样弄得人家走的时候都依依不舍。 熙琛:梦程又不是我什么人,这事跟任莫没关系。 陈大夫,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我看到张文兵苏醒过来了,他的郑夫人急匆匆带着他离开,张文兵好像心脏很不舒服,一直气喘吁吁,捂住胸口位置。 钱氏神情阴沉,好像看到了夫君难受,不顾一切硬拉着张文兵上马车,下人驾着马车急匆匆离开了。 陈玥瑶:你是如何知晓男子的名字? 熙琛:嘿嘿保密,张文兵真的没命了吗? 陈玥瑶:我是老实人,可不敢乱说话,不然就是造了口孽,张文兵杀过人,一家四口死在他手上。 熙琛一脸惊恐,瑟瑟发抖:他居然杀人了? 陈玥瑶:杀了岳父,岳母,自己怀孕八个月的妻子,这样心肠歹毒的男人你说该死吗? 熙琛怒气冲冲:野兽马上进来,你去看看外面有官员没有,马上喊过来见我。 陈玥瑶:任公子你要替人申冤吗? 熙琛:张文兵居然光明正大杀人,这件事情应该交给官臣来处理,就算他是将死之人,冤死的人可怜啊,应该给他们支持公道。 陈玥瑶沉默不语:你想管越快越好,他随时心脏病发作,什么时候死掉都有可能。 张文兵他们急匆匆出发打算去桂林道观。 熙琛大叫着:野兽,这件事尽快。 张文兵气喘吁吁的靠在马车里,心脏不停的跳动。 他突然觉得好难受,胸闷,心绞痛突袭而来,我是不是马上就要死去了,我不甘心啊,我不想死,这个该死的潘晓丹死了都不老实,居然敢来纠缠我,等我到了桂林找到道长,一定让你永世不能苟活。 张文兵痛苦的令叫着,夫人快点来到我身边,给我按摩一下,让我顺顺气。 郑氏坐在旁边,眼神不停的张望着,沉默不语。 张文兵心慌意乱,突然透不出气,手在空中不停的乱抓:夫人,你这是干嘛? 郑氏:客栈有个陈大夫,我跟我说,夫君你是将死之人。 张文兵面色惨白,嘴巴哆嗦:肯定是骗子,故意骗钱的,我还年轻身体很好,可以活很多年的。 郑氏低下头:夫君,我希望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张文兵怒气冲冲:这人真缺德,居然诅咒我死? 郑氏:夫君我们商量好了,领养一个弃婴回来。 张文兵微笑着说:我是有这个打算,找到适合的孩子了,长的很机灵,我看到这个孩子,他突然对我笑,看来跟我们有缘。 等这次桂林事情办完回去,夫人你去看看孩子,要是中意我们可以接回家养,老了有人守孝照顾我们。 郑氏连连点头:夫君你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我们在从长计划。 张文兵:养个孩子可以给我冲喜。 郑氏:从前听夫君说起,你跟我还未相识的时候,住在叔叔家,他们家里人培养你不容易,咱们上门答谢一下人家。 张文兵神情冷漠,情绪激动:是他们看不起我,说我是一个废物,只会看书写字,我与他们争吵,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早已经断绝来往,我没有亲人活在世上了,只有夫人你一个。 突然马车变的奇迹寒冷,还有一阵恶心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张文兵眼神瞪大,吓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你居然 潘晓丹怒气汹汹:张文兵你这个小人,快点给我去死。 是你亲手杀死我父母,你居然还诬陷我父母的清白。 郑氏一头雾水,周围没问题,夫君干嘛那么害怕。 张文兵吓得大叫:你不要过来,快走开,啊痛死了,我的心脏快要炸开了。 何氏大叫:夫君你别吓我。 张文兵在马车里面翻滚,身上被汗水浸湿,脸上青筋暴起,眼瞳扩大,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突然,马车传来凄惨的叫声。 不要,嗷嗷嗷嗷,这样的叫声传遍了周围,吓得周围的动物都张望着。 匆忙赶路的钟老夫人听到了叫声,吓得不停的发抖,紧紧握紧手中的手帕。 钟管家:钟老太太,我们前面的马车里面是张文兵官员一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奴才要不要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钟老太太嘴里不停的念念叨叨:你叫人快点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的马车不要停,继续赶路。 梦程:钟老太太,毕竟相识一场要不过去看看 钟老太太:我们又不懂医术,过去瞎凑什么热闹,你一个小姑娘八卦这事干嘛,马上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这样的病秧子迟早都要死,要不是看在王爷面子上,我都不会理会他们夫妻,谁知道在王爷面前还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哎,这次真够倒霉。 钟老太太不停的念经,把怀里的玉佩紧紧抓在手心里。 郑氏看到张文兵就要死在她面前,毕竟是一个女人肯定胆怯,连滚带爬从马车掉落,吓得连连大叫。郑家的仆人慌张的乱跑。 熙琛他们赶路过来了,郑氏从惊魂从清醒。锵锵巍巍的跪在熙琛他们面前,陈大夫快救人。 陈玥瑶立刻打开马车的门帘,望过去,张文兵已经死了。 郑家要举办丧事了,潘晓丹怀里抱着孩子,知道了这个好消息,终于放心了。 陈玥瑶落井下石:不能让张文兵这样死了,一走了之,他有命案在身,死了此案怎么破。 熙琛面色阴沉,张玥瑶站在旁边,野兽让到了旁边,郑氏爬到马车上,抱着丈夫的身体哭泣,陈大夫求你发发善心,救救我丈夫 陈玥瑶平静的说:大夫本事太大,也救不了死人。 郑氏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张文兵真的死了。 突然鸣叫声传过来,几位骑着马儿的人急匆匆过来了,穿着服饰是官臣之人,野兽用手指头指着郑氏的马车。 张文兵人在哪里,我收到案件,嫌疑人就是张文兵,关联到四人命案,需要带人回去彻查这件案子。 郑氏头痛欲裂,从马车下来。 马车门帘被挂起来了,张文兵平躺在车内,眼瞳扩大,面色狰狞,好像看到了很害怕的东西吓死的。 熙琛抬头看着陈玥瑶,眼神带着疑问。 钟家的侍卫见到了全景,吓得默默离开,跑去告诉钟老太太这边发生的事情。 钟老太太站在地上吓得手握玉佩,玉佩掉落在地上,摔碎了,眼神恐怖,他他真的死了? 梦程面色惨白,嘴巴哆嗦:钟老太太 钟老太太:这位小陈大夫,只是看了此人一面,都没出手诊脉,马上就能知晓此人生死,天啊,简直就是神医,神仙下凡,他不仅是神医还是老神仙,算命都如比了得,一定是为道医。 第35章 重见天日 陈玥瑶:潘晓丹你和父亲,母亲突然失踪了,就没有亲属和挚友寻找你们的踪迹吗,邻居天天住在你们旁边就没人觉得很可疑吗,就没有一个人过去报官找找你们吗? 潘晓丹:我们不是本地人,是犯了水灾以后逃荒过来生活的难民,后来稳定了才开了一家糕点店,弄点家乡的特产售卖,店开在镇上,我们住的地方在野外,旁边虽说有邻居,可是看到我们是外地人来的,恶语嘲笑我们,后来家父跟邻居发生了争执,从那以后互相不来往。 刚过来的时候,我和母亲在家中做好糕点,父亲扁担挑起来到处叫喝,后来生活好点才弄店铺。我们的住房和店铺都是租过来的,赚的银子只够维持生计。 你们从外地过来,想要融入到生活里确实很难,性子能忍耐的还能接受,若性子急躁免不了跟人争执。 张文兵突然过来投靠,你们家中还有多余的房间给他住吗? 潘晓丹:刚过来的时候,母亲过来跟我挤一屋,他和父亲住一屋,后来我们给他凑了学费交给学堂,那边是学生寝室可以住,平日就住在那边,我会半个月送一次银子过来给他,逢年过节张文兵会过来跟我们小聚吃一顿便饭。 你们结婚那天宴席怎么办的? 潘晓丹瞬间脸红了:那时候张文兵条件差,根本没有能力给我聘礼钱,别说带着我出去租房子生活,我们没有办酒席,就在自己家中拜了天地,把关系确定下来了。这件事情父母是知情的。 陈玥瑶:你怎么那么傻,什么都不给你,怎么会重视你呢,你自己和孩儿没命了,父母也 潘晓丹: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又蠢又糊涂,不应该恋爱脑。 陈玥瑶:事已至此,你也别自责了,下辈子要是有缘,可能一家人还会聚在一起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回报父母的恩情,你走了孩子随你离开也是好的,若活下来成了孤儿,运气好被人收养了,若对她不好,你走了也不安心。 张文兵突然死了,我就算想办法找到你和孩子的尸体,可是你父母已经烧成灰了,这件案子不可能重翻定张文兵的罪,夺取他的官职,我不是当官任职的,没有权利干涉。 你们走了很多年了,现在当事人已经死亡,没有办法对所述事实进行核对,又没有人出来替你们喊冤,事情没有闹大,县令肯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每日的案子居多,没有时间一件件仔细审理。 陈玥瑶说的直接显得冷薄,潘晓丹心中自然明白,他们活在人间的时候生活凄惨,没有亲朋好友可以投靠,最后能把尸体从海里打捞上来埋葬已经算幸运的,每年这样的案子不计其数,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人间,根本没人会特意寻找。 人世间凉薄,悲伤吗?这就是贫困百姓,最穷苦的人。 现在有捕快过来调查这件事,也是因为王爷下令,县令自然要给他面子,这件案子能解决,也算一桩好事。 潘晓丹跪在地上磕头感谢。 熙琛突然跑过来了,玥瑶慌乱取出一间玉壶吊坠:晓丹带着孩子赶紧进来躲藏,等夜晚我做法送你们离开。 晓丹从地上起来抱着宝宝赶紧溜进了玉壶吊坠里面。 熙琛:陈大夫你在这里念念叨叨干嘛呢? 陈玥瑶:任公子,我就独自一个人在这里诵经。 熙琛四处张望:你身边没有人,好奇怪,鬼怪白天也能出来吗? 陈玥瑶狠狠瞪了他一下,熙琛立刻转移话题:张文兵死了,现在这件事没办法查证,不知道冤死之人的尸骨扔在何处,请小陈大夫指点迷津,我马上派人前去打捞,好好安葬也算让她走的体面,下辈子可以好好投胎做人。 陈玥瑶抬头看着他:任公子神通广大,真有本事啊。 熙琛:是你亲口告诉我张文兵杀了一家人,咱们心地善良自然要替人家找到尸骨,好好安葬。 陈玥瑶平静的说着:善良之人定有好报,作恶之人定有天收,冤死之人案子已了结,尸骨自然会重见天日。 临夏州永靖县大海里,一艘渔船正在打捞,哈哈哈,今天收获肯定不错,今渔网极重,渔船的几个人奋力收着渔网,呈现出一艘棺材,几个人吓得想跑,突然一股光飞了过来,几个人奋力把棺材打捞上来,放到了渔船上,渔船往回赶,到了岸边棺木被几个男子搬到了海滩上。 尸骨重见天日,陈文兵的事情结束了。 熙琛带着的侍卫和手下看着玥瑶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崇拜。 应泽云从路边摘了苹果,恭敬的双手呈上来:陈大夫,这是小的刚从路边采摘过来的苹果,用衣服擦干净了,这苹果又大水分又充足,请您品尝。 勇福叉腰怒气冲冲的:应泽云,你胳膊肘往外拐,任主子都还在这里站着,不知道先把苹果呈给自家主子吗,谁给你每月发工钱。 陈玥瑶装做没听到勇福的呵斥。 勇福暗暗猜想:这个陈大夫嘴巴真够灵光的,只要她说的事情都会灵验,他说我会血光之灾,我就真的受伤了,她说张文兵官员会死,真的就心脏病发作死了,这样的伶牙俐齿,谁敢主动招惹他,就怕惹她不高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方主动呈现上的果子,不能拒绝,陈玥瑶顺手接过苹果,眉开眼笑的谢谢:应泽云哥哥,长的一表人才,心地又善良,你是一个大好人,小道士替你算一卦,你的财运马上就要到来了。 应泽云眼睛发亮,情绪激动的前所未有:陈大夫,这是真的吗? 陈玥瑶:你只要记住一点,心地善良多做好事,不求回报,等你积德,老天自会送你财富。 应泽云:陈大夫借你吉言,快速回到了队伍,被兄弟们包围了,侍卫们露出了羡慕的神情,都想请陈大夫算上一卦。 熙琛不服气的看着这些侍卫:这些臭小子,我要是下令他们马上就是陈大夫的人了,自家主子站在这里,心却往外面飞去。 陈玥瑶做了一个鬼脸:任公子好像不太高兴,这苹果很甜哦,你这位主子教导有方,身边干活的人很贴心,不错不错。 熙琛故意探话:不知道陈大夫家中是做什么的,竟然有这个本事培养出年轻有为的才子。陈大夫做事随自己心情来办,出手豪爽,有时候又显得小家子气,让熙琛很是疑惑。 看这陈大夫这样的作风,应该出自大户人家,才有空余时间出来学习道医,若出自寒门早就忙着赚钱养家,活着寒窗苦读赶着考功名,可是她又不喜欢守规矩和礼仪,大户极其看重这些。 陈玥瑶:任公子年纪轻轻记性如比差,我很小的时候就在道观长大,是宋德芳收留我,我的学识渊博,医术,道术,都是来自于师傅的教导,任公子还想打探什么? 虽说陈府每年都有出银子抚养她,可是她的优秀都是师傅培养出来的。 熙琛:我在道观住过几日,你并没有长期住在道观里。 陈玥瑶:你懂什么,我师傅老人家年纪大了,我现在正等着他那天老去走了,这偌大的安阳长春观之后都是我一人名下的,我喜欢玩啊,吃吃美食,天地都是我的家。 熙琛正在吃水果,呛住了马上拍着胸膛,慢慢缓过来:小陈公子,重逆无道的想法你都有,宋德芳大师知道这件事情吗? 陈玥瑶暗暗在想:门下徒儿若这样重逆无道,安阳长春观的主能让徒儿一直留在身边吗,哈哈哈这话都相信,熙琛真是好糊弄。 陈玥瑶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师傅他老人家天天盼着我早点继承道观的观位置,他的梦想就是游历天下,你说他这把老骨头了,不老实呆在安阳长春观安分守己,却想着到处跑,真以为自己身体还硬朗跟年轻小伙子一样吗? 正跪在祖师爷面前的宋德芳感应到了徒儿在说自己,怒气冲冲的呵斥到:孽障徒儿又在重逆无道,算了暂且忍耐一下,这个小姑娘早就打算离开道门了。 若她离开了,我去哪里寻一个适合的人继承道观的任务。 祖师爷您老人家就宠着小丫头骗子,陈小姐都要自己当王了,独揽权威,迟早要比我这个师傅有本事。 第36章 阿猫 往着北边走的时候,户外的天气极其寒冷,早晨和夜晚让人冻的瑟瑟发抖,说话嘴唇都在不停的哆嗦。 一群同命相连的人互相看着对方,相聚在驿站,忍不住痛哭流涕,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在场的所有人都衣着单薄,又是步行往陕北方便,这日子实在太艰苦了。 陈健东背起年迈的父亲气喘吁吁的到了=达驿站,轻轻放下背上的父亲,他只能顾上一个,跟在后面的浩儿饿的瘦骨嶙峋,眼神里面带着疼惜。 陈进展:儿子辛苦你了,一路背着我前行,快点喝口水休息下。 陈家的几个男丁受尽了苦头,忍受不了寒苦的流放病倒了,孙子浩儿运气好在路上碰到一位行医的大夫,还有一位穿着显赫的陌生男子,不愿意说出姓氏,偷偷塞了二十两银子让他们路上留着用。 孙子身体刚刚恢复好点,年老的老父亲又病倒了,老人生病极其凶险,年老体质不如年轻人,若没有大夫及时医治,只怕半路就奄奄一息撑不住了。 一起被皇上惩罚流放的队伍里 ,几位年轻人都承受不住吗,相继病倒。 陈进展:儿子,你身体怎么样,还吃的消吗,你还是让父亲走路,跟你那么近距离,要是把病体传染给你就麻烦了。 陈健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父亲,儿子身体很好,这事你不用担心,母亲还在家中等着你回去呢,你一定要撑住,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等到一家人团聚的那天。 陈进展哭笑着:都是我不中用啊,害得你们都被我牵连,你从小就含着金勺子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呢。 陈家其他几位老爷一起围过来,安抚着眼前的老父亲。 这种低身份的罪犯,根本不被差役待见,路上的待遇可想而知极为悲惨,能有个地方不被冷风吹,可以遮挡住倾盆大雨已经万幸了。 陈家几个男丁今天被领到了马厩,周围都是马粪味,扑鼻而来,这样的环境不能忍受也要承受着,不愿意住只能躺在马路上。 陈健东恭敬的上前:差老爷,我父亲现在病的很严重,若没有大夫给他医治只怕身体求求差老爷,发发善心能不能帮我们找个看病的大夫,实在不行抓点草药帮我们煎熬一下,也能临时用到排场,话音刚落,悄悄在他手心里放了三两银子。 差役快速把银子放入了衣袖里:陈家的爷们,平时都不锻炼吗,体质如此差,这么点路就一个个相继病倒,把病老头扶着,等我的消息。 谢谢这位差老爷,您真仁慈,一定会有好报的。 陈进展缩在马厩里,忍不住嘲笑,从前人人称呼他为陈官员,现在却变成别人口中的病老头,还连累儿子和孙子的糟老头。 陈进展忍不住开始剧烈的咳嗽,差役办事速度极快,过不了多久时间就送来了一碗热腾腾的中药,几件厚实可以保暖的衣裳。 陈家的男丁愣在原地,查老爷,这是哪里来的? 差役:你们运气实在太好了,路上又遇到路人愿意出手帮助你们,指名道姓要给你们的,这药也是他山赏的,我就负责跑腿,你们赶紧收着,千万别声张,让我为难。 陈健东微笑着说:差老爷,能否告知小的,是那个好心的贵人出手帮忙,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可以报答他。 差役:贵公子休息了,不该问的不要问,给你们的尽快收下,你们敢不敢在路上穿着,能不能让你们度过寒冷的冬天,就看你们武功是否高强,有没有本领,自求多福。 陈进展年老经验多,自然明白差役这话什么含义,面色阴沉,这次送来流放不止陈家男丁,还有其他人,除了官臣还有贫苦百姓,这些人生活本就穷苦,现在还被流放了,已经失去了希望,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陈家流放的路上,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磨难,还在等着他们。 你可以假设一下,原本在富裕生活的公子,突然命令他走路500公里甚至更远路程,一个从未见过,不熟悉的地方,不仅身体上面的伤害,心里压力也会承受不住,就跟你站在悬崖之上突然跌落到下面,内心不由自主产生的惊恐。 被罚送去流放,只会让你承受身体的痛苦,再也不能乘坐舒坦的马车,不会有绸缎舒软的衣裳穿,若幸运经过驿站,可以进去躺在马厩睡觉,不用担心寒冷的大风,无情的大雨。 若不幸,队伍走路缓慢,面对他们的只有在风中吃饭,露天睡觉,要是体质太差,面对的就是风寒和高热,侥幸存活下来身体也恢复不了往日,若不行面临的就是在路上死去,再也没有机会跟家人团聚。 最为凶险的就是你要保护好自身的钱财,防止旁人眼红起了歹心,起了杀心夺取钱财,这条小命就这样丧失了。 人最贪生怕死,只要能活着任何机会都不会犯过,要是有人和差役里应外合,在这样困境的时候,无论怎么呼救都是无计于事。 陈叔:陈公子,陈老爷子他们此番流放之路不是要遇到危险? 陈玥瑶:这都是天意,病痛都是没办法逃过去,路上会不会遇到歹人起了毒害,只能看陈家男丁的命数。 钱叔投来求助的眼神,想让公子出手帮陈家一把。 陈玥瑶:我测算过,陈家的男丁命里会有这一劫难,我有化解劫难的方法。 可是钱叔你也经历过,我测算出你有血光之灾,你逃过山峡的碎石,还是被碎石划伤手掌。 陈家也是一样,这次躲过劫难,下次又遇到另一个劫难,不可能次次逃脱劫难,老天安排的事情,我私自插手一定会受到反噬。 我来到陈家也不是偶尔机会,我和陈家的人有因果关系,我可以用自己的方法照顾她们,但是要取我性命,我定会拒绝,命只有一条,我要好好活着好好享受这一次人生。 吃了苦中苦,方的人上人,没有人一生一帆风顺,陈家的男丁养尊处优习惯了,流放的路上吃点苦头,以后一定会变得非常坚强,人会从困境里面磨练出来,我想出手帮忙也不及这一时,他们现在又没有生命危险。 陈叔哈哈大笑:陈公子你是读的那本书,大道理一句一句的,让老奴消化不了,陈公子担心陈家的男丁一生过得太顺利了,怕他们变成了废铁,想磨练一下他们的毅志。 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鸟妈妈不会亲自教小鸟如何在高空飞行,一只幼鸟身体具备了肌肉组织就有保持平衡的能力,鸟儿学习飞行的时候,会不断的滑翔,鸟妈妈只会站在高空的远处静静观察,让小鸟学会独立飞行,可以靠自己的本事飞翔出去觅食。 要是鸟妈妈一直护着幼鸟,只会让它丧失生存的能力,不在是飞翔在天空的百雀鸟。 陈玥瑶:钱叔,本公子不想出手,是懒得跑到那么远地方,我是个懒惰的人。麻烦的事情一点也不想做,也不想勉强自己做不愿意的事,为了救人到处忙碌的奔走,操心那么多事情我脑子消化不过来,这些都是我平时最不喜欢做的事。 我的梦想当一条快乐的懒狗,有享不尽的美食,每天可以睡个懒觉,我不能脱离了心中的梦想。 钱叔忍不住笑了:你想闲下来,事情会主动上门的,陈家现在落魄了,陈公子的美梦破灭了。 突然马车的空中有一只庞大的大鸟不停的拍着翅膀在彷徨,传出一阵阵鸣叫声。 熙琛掀开马车的门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从侍卫手中接过一匹马爬了上去,去追那只悬空的大鸟,一行人跟在后面担心熙琛的安危。 一群人追赶着,大鸟不但不害怕,反而在他们头顶不停的徘徊,大鸟突然一头冲下来,野兽几个人准备了鸟箭,准备射下这只大鸟,晚上用柴米烤着吃。 陈玥瑶掀开马车的门帘,伸出怀抱,大鸟急速冲下来,不偏不倚刚好躺在了她的怀抱里,那么大的冲击力众人吓得尖叫,钱叔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鸟儿在落下之时收起了鸟爪子,陈玥瑶身上没有一丝受伤,除了发出一阵沉重的呼吸声,跟鸟儿一起往后面冲,躺在了马车里面。 熙琛看着男人的面容,女人的身材忍不住嘲笑:陈公子,身体实在太虚弱了,一只鸟儿能有几斤重,却被鸟儿撞的躺在马车里。 还以为陈大夫会受伤,呵呵,我们一群人被耍的团团转,这是男人的身体吗,跟一个小姑娘一样,平时应该多吃点肉,习武锻炼下。 野兽一脸震惊,这大鸟为什么不攻击陈大夫,莫非这是陈大夫亲自养的灵鸟。羽毛长的可真漂亮,眼神敏锐,真不错啊,我都心动了想养一只。 陈玥瑶从马车爬起来,轻轻抱起身边的鸟儿,轻轻抚摸着,随后从它的爪子上轻轻解开绳子,呈现出一张纸条,快速的查看纸条上面的内容。 大鸟有点不高兴,开始用爪子拍打着她的大腿,哼,我辛苦送信过来给你,怎么没有奖励呢。 陈玥瑶摸了一下大鸟的爪子,又轻轻怕了一下它的头,阿猫别闹。 阿猫委屈的鸣叫着,发出哀嚎的声音,好像听懂了,乖乖蹲在旁边,野兽他们一脸震惊,这还是刚刚哪只骄傲的大鸟吗,居然乖的跟一只小猫一样,跟它的名字很符合。 钱叔快速的从袋子里取出瓜子和开心果,玥瑶取了一把抓在手里,开始喂给身边的阿猫吃。 阿猫吃的津津有味,熙琛看的很是欣赏。 陈玥瑶:钱叔马上给我准备狼毫笔和纸。 陈玥瑶简单的写了几个字,把纸条轻轻寄在了阿猫爪子上,倒了一点随身携带的温开水给鸟儿喝,取了一块糕点喂给阿猫吃。 阿猫用脑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依依不舍的在马车里彷徨,随后一股烟消失了。 熙琛的马车快速的追了过来:陈大夫你是不是男子,怎么柔弱的跟女子一样,你这身子骨可不行啊,姑娘家不喜欢你这种弱不禁风的身躯。 陈玥瑶做了一个鬼脸,我都跟任公子说了,我身体弱,从小就体质不好,你别操心我了,你身体魁梧,还不是没有女子喜欢,现在都还单身着,好意思过来取笑我。 熙琛:陈大夫可真有本事,有一手驯鸟的手段,你用阿猫传书信,任莫以为陈大夫能精通神鬼之事,传书信为何不用白鸽,性格温驯,也不容易伤害人,用这样一只庞龙大物,这是什么鸟我从未见过。 陈玥瑶严厉的说:任公子你的想法可真极端,我只是一个小道士能有多大本领,现在可是大白天阳光正茂盛的时候,我养一只大鸟和人书信来往有何不妥,就因为它体型巨大,就被你轻视,它是我从小开始养大的,从未啄伤,抓伤过任何人,请你不要侮辱我家阿猫。 我非常尊重阿猫的想法,它虽是畜生若不想送书信,我不会随意使唤它做不喜欢的事情。 面燃大士连连尖叫,吓得浑身冒汗,吓死本王了,怀里的女人娇滴滴的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燃大士神魂落魄的看着:本王想转世。 七七:不要走,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面燃大士捶胸顿足:我回忆起被粉碎的那段时光,被女疯子命令,过着没有自由的生活,这段往事不敢想象,实在太悲惨了。 梦中都能见到女疯子,露出邪恶可怕的笑容。 第37章 丢了脸面 路上行人说说笑笑,顺利达到了甘肃,病患并没有在甘肃府中居住,而是在别处养病,一行人快速去了薛家湾,两地又要几个小时的距离。 从早晨出发,一直到夜晚的时候,才顺利到了薛家湾,路上没有停留休息。 看着天空繁星点点,别苑的大门缓缓打开,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位大叔,看到熙琛鞠躬的跪在地上磕头。 亲王您回来了,路上赶路辛苦了,大王太妃一直等着你。 熙琛扶起地上的大叔,来到马车请陈大夫下车,两个人站在一起,熙琛的眼珠子不停闪烁,一直隐瞒身份。 熙琛:魏管家,爷不在的这段时间,祖母的身体怎么样了? 大王太妃身体勉强过的去,比起身体她心中更是记挂你,老奴马上吩咐下人准备洗澡水,请亲王去泡个热水澡,再去请安。 熙琛:爷正有此意,一路上风尘仆仆,褪去身上的污秽再去见祖母,这是对她的尊重。 玥瑶安静的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主仆闲聊着,抬头观察别苑的场景,雅致庭院,种点鲜花,夜晚淡雅而宁静,院落的角落,有可以喝茶的石桌,空闲的时候可以坐在这里品尝一杯好茶。 正在欣赏美景的突然,一阵清风飘过散发出一阵恶臭味,玥瑶和熙琛缓缓走过去,前面有一个羊栏,还有闲置的杂物。 陈玥瑶用衣袖赶紧捂住鼻息,手指头指点前方:魏大叔,这是做什么的? 魏总管看着眼前的少年郎,一脸震惊,上前鞠躬的行礼:这位公子,这是别苑主修建起来的羊栏,之前养的羊都是住在这里,羊被驱赶售卖了,羊粪各种还未来得及清理。 陈玥瑶:大王太妃心地善良,待人亲和,居然能忍受院子有羊栏修建在这里,她来院里闻不到臭味吗? 魏总管:这位小公子,你年少说话太过轻狂,不过我们的大王太妃确实跟你形容的一样,待人亲和,是一个极其善良的人,羊栏里面的羊粪可以作为农种物化肥,对村民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为何不能忍受臭味,我们都能闻到臭味,只要不影响休息,不影响饮食就可以了。 陈玥瑶紧皱眉头:我站在这里闻着都想吐了,这哪里可以作为别苑。 魏总管:亲王,这位少年郎就是传说中的神医吗,是不是平时生活的太富有了,跟一个羊栏计较? 熙琛突然想起陈大夫身上的本事,她反复强调羊栏:陈大夫这处羊栏是不是风水有问题,要任莫拆除吗? 陈玥瑶:你们喜欢就好,我只是一个外人没权利干涉。 熙琛从怀里掏出一百两,双手呈上去:陈大夫,任莫愚笨,请您多多指教。 陈玥瑶 眉开眼笑的接过银票:任公子对人彬彬有礼,懂得相处之道,我跟你闲聊几句,你耳听目染,别苑的景象十分优美,依山傍水,开商铺会财源滚滚。 可院中晦气味道产生,让庭院失去别有的美丽,长期住在这样的环境下,空气污染对身体有所损伤,老人家体质弱,定会有个病痛,明白吗? 熙琛是一个聪明的人,自然明白话中的含义,后背发凉,突然想到在家祖母的健康,看到眼前的羊栏越看越气愤,那么臭怎么受的了。 魏管家摸不到头脑,你们再聊什么,这不是算命看风水的事情吗? 心里暗暗在想,这位是亲王请的给大王太妃看病的大夫,怎么会佛教的事情,亲王这个主子在身边,这位少年郎说了大王太妃的身体情况,谁敢站出来怀疑? 大王太妃来到别苑不就是为了养病吗,找个舒适宁静的地方。 熙琛用眼神看着魏管家:老奴立刻吩咐下人去处理这处羊栏。 熙琛面带微笑:陈大夫,一路舟车劳顿,这边请,先到小苑休息片刻。 陈玥瑶跟着熙琛的步伐走。 熙琛:陈大夫,你看看四周,不管何处哪里若有不妥,你一一提出,任莫像你请教。 陈玥瑶抬头看着他。 熙琛:魏总管,马上去准备可口的菜系,配上一壶美酒,好好照顾这位贵宾。 亲王,老奴遵命。 算了,既然有好吃的,我就先吃东西。 陈玥瑶平时从不随意帮人看家中的风水,就是偶尔出诊遇到病患的家中,风水出了问题会提醒对方。 今天她也是偶然碰见,就随口提醒熙琛,让他尽快吩咐下人把羊栏拆除。 这除别院风景还是不错的,布置的极好,羊栏拆除以后,问题不大。 熙琛:小陈大夫平日用心思虑研究风水?你已经到了别苑,有一件事情我现在跟你坦白,我的祖父是开国皇帝的儿子,他驾崩以后,皇阿玛继承皇位,被封为凉武王,甘肃府在中心地段,你要不要去府里帮忙指点一点风水。 陈玥瑶,话里带话:亲王请我去一趟甘肃府,是不是怀疑大王太妃身体一直不见康复会不会跟府中风水有关系。 亲王你很小的时候就失去父亲,跟祖母相伴,跟生母关系不好,你是担心不止府中风光的事情,而是另一种原因导致祖母每况愈下。 熙琛面色严厉,咬着嘴唇,气的握紧手中的拳头,忍着心中的怒火。 站在不远处的野兽一群人胆战心惊,小陈大夫胆子如此大,在亲王面前不知道轻重,也不担心亲王立刻动手杀掉她? 可是,她的话也没错,是事实的。 陈玥瑶看到熙琛严厉的神情一点都不害怕,慢慢靠近他身边:我对风水的事情偶尔会研究一下,并没有用心思虑研究风水的事情,让亲王您失望了。 熙琛冰冷的语气:你胆子真够大的,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站在我面前说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掉你。 陈玥瑶哈哈大笑:你杀啊,我当众揭发你的背景,让你出丑了,就怒气冲冲的想除掉我。 亲王你除掉我,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你有这个本事就过来。 熙琛现在压制心中的怒火,陈大人表面看起来弱不禁风,两个人互相掐架,不一定就会输。 陈玥瑶:我告诉你一句实话,风水能改变运气确实不假,但是绝不能违背天意改掉一个人的命运,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是你的命数,你命中需要经历的劫难,你让风水出来背锅? 陈玥瑶把熙琛当成孙子来训斥,本小姐我肚量大,不跟你这个小毛孩子计较这事。 今天熙琛在这里出丑了,面子都没了。 第38章 寒气 熙琛恭敬的请小陈大夫去客房休息,看着小陈大夫眼神疲倦,一路奔波赶路,心里不忍心让她马上给祖母治病,安顿好陈大夫。 熙琛:小琛大夫,一路赶路辛苦了,您在客房好好休息,明天早晨帮我祖母看一下病情。 陈玥瑶:谢谢任公子的体谅。 熙琛立刻要去探望祖母,不再多言,叮嘱魏大夫伺候好这位小陈大夫,这位祖宗惹不起,不能说,不能骂,只能宠着,哄着,虽说是为少年郎,却跟女子一样性情太娇气了。 魏管家点头答应,马上找了两位美艳的丫鬟贴身伺候小陈大夫。 钱叔站在旁边不停的指挥着丫鬟,一会让人在木桶里倒好热水,一会又让嗯准备好一壶茶水,一会又让人准备好晚上的夜宵,累的两个丫鬟敢怒不敢言。 钱叔:陈公子,亲王从小没了父亲,为何我看着他好像 陈玥瑶拍手打断了钱叔的话。 钱叔尴尬的笑着。 陈玥瑶:皇宫里面的人,我们不能谈论,私底下都不可以,小心隔墙有耳,这不是我们小门小户能说的。 钱叔闭口不敢多言。 陈玥瑶边吃边说:任熙琛身上有很多秘密,尤其身世,我眼拙了,轻易接下这单事情。 熙琛喷嚏打不停,肯定是小陈大夫偷偷在说我坏话。 琛儿是你来了吗? 熙琛回过神,快速进了门帘,靠在床上白发苍苍,面色慈祥的老人,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熙琛跪在地上给祖母请安,表现尊重。 大王太妃:宝贝孙儿,别跪了,马上起来,想死祖母了怎么才回来呢,地上冷别冻着了。 来人马上端来椅子,泡上一壶热茶给亲王上茶水。 熙琛迫不及待坐到了床边,握住祖母的手:祖母,孙儿很想你,你这几天身体还好吗? 宝贝孙儿,别担心,祖母身体很好,你难得过来一趟,一定要多待上一段时间,好好陪陪祖母。 我想天天陪在您身边孝顺你。 大王太妃心中大喜,看着旁边的李嬷嬷:阿梅你听到琛儿说的没有,他要留下来陪我一段时间,你一定要交代魏总管多准备一些新鲜的食物,进补的一定要备足,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宝贝孙儿,我要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 李嬷嬷点头应下。 熙琛静静看着祖母:您不用担心,孙儿千里迢迢终于寻到了一位道医,把她带到了别苑,今日赶路过来匆忙半夜了,明天清晨等用过膳,孙儿马上请这位道医来给你看诊,她医术精湛你身上的病痛经过她的手医治,一定会病体去除,不再受病痛折磨。 大王太妃不敢相信:孙儿你在哄祖母开心吗,我的身体心里明白,生病多年早失去信心,能不能治疗好都无所谓了,我现在住在别苑养病,度过最后的时光,有你陪在我身边孝敬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这些话只是用来安慰孙子,她的身体已经很严重了,受不得一点冷风吹,要是让她度过严寒的冬季,必须呆在屋内一步也不能出门,炭火不能间断,要是吹到风身上就会疼痛,没有炭火的屋内她躺在床上一个晚上都不能入眠。 生病那么多年,她承受了很多,平日还能避免只要不在下雨的时候出门,每年的冬天就胆战心惊,不敢出门半步,别说去庭院坐坐。 熙琛很自信的说着:祖母,您放心这次不会让您失望的。 大王太妃:行,孙儿都说了,人家大老远过来,明天一早我早点起来等候,就请这位道医为我看诊,不能辜负琛儿的孝心。 熙琛:祖母你躺下好好休息,被我吵的现在还未休息,边说边给祖母盖好身上的被子。 第二天清晨,陈玥瑶被钱叔喊醒,两个丫鬟快速的布菜,伺候她起来用早膳。 吃过早膳,熙琛已在等候,邀请她去大王太妃的正院。 观察正院的场景,院子里面放了一盆盆鲜花,墙角摆放了一张可以躺的睡椅,有太阳的时候可以躺在上面休息,晒晒太阳自在舒适。 陈玥瑶站在院子发呆,圆圆探头看着她:哎呦,这少年郎年纪太轻了,他真的是看病的大夫吗? 李嬷嬷缓缓走过来,面带微笑恭敬的行礼:您就是亲王口中说的小陈大夫?我家大王太妃等候多时了,您跟老奴走。 陈玥瑶回礼:劳烦嬷嬷。 李嬷嬷带路,陈玥瑶手里带着箱子,紧紧跟在后面。 一脚刚踏进屋,一阵暖气迎面而来,这个季节正是立秋,怎么屋里就用起炭火,整个屋内暖气洋洋。 李嬷嬷:大王太妃,老奴把小陈大夫给您带过来了。 熙琛:祖母,孙儿给您介绍,这位少年郎别看她模样年轻,体质文弱,她可是桂林安阳长春观的一位道医,她家中姓陈,医术精湛,孙儿亲眼看到她治病救人,用的手法很独特,从未见过,可是效果极好,小陈大夫研究的药方外面药铺买不到,而且还会算命,看面相,风水,神通广大。 陈玥瑶鞠躬行礼:给大王太妃请安。 太大太妃微笑着:小陈大夫,不用行礼,您请坐。 陈玥瑶抬头观察这位老人,忍不住叹息着:这位大王太妃,表面身份极其尊贵,可是她的命并不好,一生曲折,还是少女的时候失去父母,嫁人了还想跟夫君相伴到老,可是夫君却丧命了,人到中年儿子陪在身边可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人家儿孙其乐融融的时候,她却失去了儿子,还好孙子孝顺经常陪在她左右,她的命理里面克六亲{父母,兄弟,配偶,子女等直系亲属}。 虽说生活过得不如意,看着身边亲近的人相继离去,她却乐观开朗,看到人就眉开眼笑,待人非常温和,眼神平静。 大王太妃:孙儿,祖母不求能治疗好疾病,这个年纪早已看透了生死病死,就是始终放不下你,还没看到你成家。这位小公子,您真的是道医吗,治病救人的大夫,又是能算卦的道士? 陈玥瑶:小道士就是。 熙琛:祖母,要不让小陈大夫现在给您诊脉。 大王太妃:孙儿,你那么着急做啥,别让陈大师笑话了。 大王太妃:陈大师别见怪,我这个宝贝孙儿,对我极其孝顺,只怪我老了不中用身体又不好,他一直担心我,怕我不能陪伴在身边,害怕我撒手走了。 陈玥瑶抬头看着熙琛:孙子对您孝顺,是太妃娘娘您的福气。 太妃:我这一生只有这个孙子最让我值得骄傲,他从小就很乖巧,对我很孝顺。 钱叔拿过来药箱,玥瑶接过放在桌子上:太妃娘娘,我现在给您诊脉? 李嬷嬷拿了一块手帕平铺在太妃手臂上,太妃立刻取了下:小陈是一位小道士,年龄比我家琛儿还要小,我就一个老太婆,不需要讲究那么多。 李嬷嬷收走手帕,站到了旁边伺候。 陈玥瑶伸手放在太妃手臂上,紧皱眉头,太妃果然是命克六亲,仙人脉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吉凶之事。 这样坎坷的命运换一个女子若承受能力差的,早就自尽了,这位大王太妃,心态保持的那么好,实在是难得,能让事情顺其自然发展,坦然接受老天的一切安排。 她不但要面对亲人的离去,身上的病痛也没有手下留情。 熙琛站在旁边非常心急:小陈大夫,祖母身体怎么样了? 陈玥瑶不理会他,给太妃两只手都诊脉,她要了解太妃身体的全部信息,不遗漏一处。 熙琛面色阴沉,祖母的病是不是很严重,已经到了最后无药可治。 大王太妃看着眼前的少年郎忍不住盯着看半天,这孩子长的真白嫩,面相极好,真讨人喜爱。 陈玥瑶诊脉结束收手行礼:大王太妃还是少女的时候,是不是冬天的时候贪玩不小心掉进寒冰的河里了,你不止一次跳入过,你嫁人以后也落水过。 太妃一脸震惊:小陈大夫你这都能测出来,我还在闺中的时候,出身贫寒父母是农民,忙着务农我就一个人到处跑,冬天的时候河里氧气不足,小鱼就会探头出来,看到河里的小鱼想抓过来,趴在岸边不小心掉进去了,被附近的路人救上来。 还有一次就是已经嫁给琛儿的祖父了,冬天的时候我们二个出来玩雪,谁知道突然裂开一个洞,我看到夫君掉进去了冰窟窿里,一时着急想救他上岸,旁边没有任何可以扶手的东西,不但没能救他,自己滑倒也掉入进去,后来是路人搭救我们上来,侥幸捡回来一条命。 陈玥瑶:你在冬天的时候,二次掉入寒冰里,你都没有去请大夫给你调养,还是少女的时候,你就得了严重的寒症,你最严重的一次发生在最月子的时候,你在寒冰里面呆了大约一个时辰? 那时候你还年轻能撑得住,可是寒气就入体内时间越久,年纪大了体质弱就接受不住了。 你是不是一生就得了一位儿子,在无子嗣,跟你身体也有很大关系,你能生下一位孩子也是你行善积德换来的,所以你留不住这个儿子,他比你早离开人世。 你现在的病症很严重了,寒气进入了骨头,只有被冷风吹到,你就痛彻心扉,感到钻心的痛。 太妃:小陈大夫你说的没错,我的病跟你表述的一致,我身下凉武王还在做月子,突然叛军带着敌人冲出来,甘肃府彻底被围住,为了能够保命,我带着襁褓里面的孩子,跟夫君一起进入了密室,刚好遇到冬天地下全是冰块,下面棉被都没有,只有一件临时穿的衣裳,用来护住孩子,才没有让他冻伤。 敌人来势汹汹,杀掉了府里的所有丫鬟和奴才,为了护下我们的性命,忠心耿耿硬是没有暴露我们的行踪,我对不起他们啊,他们都是有亲人的,临死之前都没能见上家人一面 太妃忍不住落泪,魏婆婆拿出手帕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熙琛面色伤感,我的父亲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落下咳嗽的疾病,还有风湿病,在我小的时候撑不住离开了人世。 人只要倒霉起来,喝口水都是错,什么事情都让太妃遇上了:太妃休怪我无礼,你实在太倒霉了。 太妃还在回忆从前的伤心的事情,熙琛听到这话顿时阴沉下来。 钱叔吓得胆战心惊:陈公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不怕被杀吗。 太妃哭脸着:小家伙,你没说错。我确实很倒霉,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夫君,他非常疼爱我。 陈玥瑶:太妃你二次落水,又在密室呆了那么久时间,月子没坐好,你体内的寒气并未清除,你一直在调养身体也无济无事,每次病痛来临,你的体内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让你又痛又痒。 熙琛听了面色惨白,祖母的身体那么严重? 陈玥瑶:寒气没有清除,你一直进补也没用,太医害怕你的身份,给你开的药方子都是缺少药剂,只能调理不能去除。就怕药量太重若你出了什么事,连累家里人。 圆圆取来太医的药方子,双手呈给陈大夫,玥瑶仔细看着药方子,上面的方子都是进补的。 圆圆又呈上来另外一张方子,玥瑶拿在手上看了半天,这药方子有点效果。 熙琛看了一眼药方子上面的名字:这是京城妙手济世堂的薛高产大夫,他医术了不起会使用十三鬼穴,现在有后人传下去了,收了徒儿继承。 陈玥瑶低头发呆。 熙琛看着她的眼神:小陈大夫你们互相认识吗?不知你见识过十三鬼穴的使用方法没有,听说他对徒儿极其严厉。 都是行医救人,有名气的大夫大家都听说过,我还不知道他有徒儿的事情。 熙琛:小陈大夫,祖母体内的寒气是不治之症吗,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善吗,这位大夫我请她过来给祖母医治过了,可是方法行不通,祖母的病并未痊愈。 陈玥瑶:我已经想到如何医术,要跟你们商议一下再做决定,寒气不是几天就能去除,我用针灸的办法给太妃治病,在准备一些中药让太妃沐浴的时候用,不过准备的药材会非常猛烈,让人巨痛无比,太妃娘娘身体大了,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熙琛:小陈大夫,针灸我就觉得害怕了,还要泡药引子,就不能用喝药的办法吗。 陈玥瑶:我用的治病办法是有效果的,若不能听我命令,怎么让我给太妃娘娘疾病,等娘娘的病好转了,不需要立秋的时候屋内烧炭火,冬天不用翻来翻去睡不着,煎服的药我会搭配一起服用,我还想邀请娘娘跟我一起出去逛逛,不知娘娘是否愿意配合我治病。 太妃一脸震惊:小陈大夫这是真的吗,我的病还有希望? 陈玥瑶自信满满:您要是愿意配合,什么都好说,我来到这边您应该敬地主之谊,带我逛逛。 太妃:小陈大夫这是自然,等我身体好转能出门我一定带你四处转转,一切听你安排,让我沐浴泡中药,这痛我也忍受,不能让孙儿的一片孝心辜负了。 陈玥瑶哭笑着:太妃娘娘我刚跟你说笑呢,我想出去逛逛可以让任公子陪我,想给你打气让你对自己有信心,这中药沐浴身上的痛,就跟跳入火海一样,你要考虑一下在告诉我。 熙琛紧皱眉头,看着玥瑶的脸后背发凉:祖母,要不算了,我担心你。 太妃拉住孙儿的手,安慰着:孙儿你不要担心这件事情,祖母不怕疼,只要我的病能改善,以后就能多陪你几年,小陈大夫会守着祖母。 要是太妃出事了,她这个道医的名号不是毁掉了。 第39章 桂林陈家 陈玥瑶快速的在纸上写下药方子,转手交给熙琛。 中药泡澡的方子不好找,有一种叫姜皮矮坨坨,狗牙风,普遍药铺买不到,我介绍你去参寿殿问问,我经常去那边买药,店铺的价格极其昂贵,药材的品质不错,病患服用和外敷效果不错,这张药方子的中药参寿殿大概都有。 熙琛眉毛一挑:参寿殿很火啊,他店铺现在有一种女人用的灵芝焕颜霜一小瓶价值千万两,小陈大夫是否有去购买? 陈玥瑶平静的说:你别打趣我了,我一个男子用什么面霜,那是姑娘家用的东西,这次看诊要是贫困百姓,我就开一些普通药铺能买到的中药,太妃娘娘身份不一样,府里银子充足,自然用最好的中药治疗。 熙琛顿时无语,就是看我有钱你故意让我多花点银子。 太妃抬头看了一眼,小陈大夫真是的,年纪太小不懂事,有话直言。 熙琛:小陈大夫你是夺取富人的钱财,救济贫困的百姓。 陈玥瑶抱拳行礼:谢谢亲王的夸赞,您要是觉得药价太高,舍不得花银子,可以不去购买。 熙琛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我马上安排下人去购买,祖母可以开始治疗了吗? 熙琛思考了一下:中药材你马上准备,我今天给太妃娘娘先针灸,可以让她早点入眠休息,中药沐浴等你买齐全了在用。 熙琛:祖母,我先出去,安排下人去买药。 太妃微笑着:乖孙子你去忙,我想让小陈大夫陪我聊天。 看着熙琛离开的背影,玥瑶忍不住笑了:太妃娘娘,你这几日一直在便秘,我现在给你疏通下。 太妃害羞的脸红了:小陈夫人你看出来了? 陈玥瑶:亲王费尽心思才把我请过来,被我刁难了半天,我要是没点本事,亲王大少爷脾气,能受的了这种气吗,哈哈哈。 太妃笑着,来到了寝宫躺在床榻铺上面,她手握银针,掀开太妃身上的衣裳,找到了穴位快速插进去,动作极快又准确。 太妃看着眼前的少年郎,心里知道了,这孩子果然医术精湛,胆子也大:小陈大夫,孙儿说的果然是对的,你医术高明,听说你面相的本事也很厉害。 陈玥瑶呵呵笑着:娘娘你想让我给你看面相吗? 太妃叹了一口气:我命硬,会克六亲,这些我都知道。 玥瑶:我看娘娘性格开朗。 太妃娘娘:命运如此不是我能选择的,我要是整天愁眉苦脸,日子怎么过呢,小陈快算算,琛儿什么时候能成家,我想抱曾孙。 陈玥瑶耐人寻味的看着她:亲王的事情缘分到了自来会成家,曾孙太妃娘娘已经有了,不过孩子活不久。 玥瑶收回银针,收拾好药箱,鞠躬告退了。 太妃从官房缓缓出来,脸色阴沉不断的回忆起陈玥瑶说的,曾孙有了,不过孩子活不久。 孙儿从小看到大,琛儿身边照顾的都是男子,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他自守清白,母亲给侍寝丫鬟过来,都被他赶走了。 这孩子不是琛儿的,又是哪里来的呢? 甘肃府除了任熙琛,还有一位叫任熙翰。 李嬷嬷:太妃娘娘,你还在想小陈大夫说的事情吗? 小陈说的话,你相信吗? 李嬷嬷:她医术精湛,我在旁边亲眼看到,至于面相,却也能说出几句符合的。 太妃娘娘:我命克六亲,无人不知晓,谁敢跟我结交,你看那个文妃,我只是想让熙翰陪陪我,她害怕我把晦气带给儿子,硬是不同意。 李嬷嬷:亲王对你多孝顺,千里迢迢请小陈大夫过来给你看病,想办法去除你身上的寒气,请了多少有名望的大夫。 太妃娘娘:我的身边只有亲王这个孩子能给我带来福气了。凉武王去世多年了,应该有正式的主子了。要是我的寒气病症能痊愈,我马上回到京城。 她心里自然盼望抱曾孙,可是琛儿不愿意亲近女流,我这个老骨头又能怎么办。 小陈说那个有,可是马上就活不了,这个孩子肯定会出意外。 京城里面,文妃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文妃怒气冲冲呵斥着,地上跪着一个穿着绸缎的年轻男子。 孽障,你太糊涂了。 熙翰:母亲,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求你了,我的亲生骨肉不能不要啊。 文妃怒气冲冲:给本宫住嘴,一个卑微的小贱蹄子,她不配生下你的,这个心机重又有手段的贱人。 这样的小贱人不能留在你身边,毁掉你的名誉,这件事你别管了,本宫会出面替你解决的。 熙翰:母亲是孩子的错,您消消气,这件事情孩子都听你安排,儿子知道错了。 文飞看到儿子如比乖巧听话,走了过来摸着他的头:翰儿这件事情你要听母亲的,别怪我心狠手辣,你没娶嫡妻,要是现在有个孩子公开了,名门望族谁家女儿愿意当你的妻子,熙琛和你之间还有皇权,绝对不能让这个小孽障坏了你的好事。 任熙翰年芳十七岁,却当了父亲,现在有了孩子,文妃眼里更本容不下这个孩子,觉得是贱婢生的。 等我的翰儿正式成亲娶了妻子,孩子自然就有,还担心没有孙子吗,现在收下这个孩子,他母亲这种身份简直在侮辱本宫。庶子身份都不会给他。 熙翰:母亲,孩子还是留下,就是熙琛的儿子。 文妃面色阴沉:孽障,你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熙翰:哥哥从来不碰女人,外人传的沸沸扬扬还以为他喜欢男子,现在送个孩子给他,以后他娶妻自然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文妃:你是猪吗,以为熙琛好欺负,你让他干嘛他就听话。 熙翰:长兄如父,你不是说了哥哥要护着弟弟,他应该收留这孩子,母亲帮帮孩儿好不好。 文妃:熙琛这个混账不应该跟你抢,什么都应该让给你。 熙翰抱着文妃撒娇:母亲你最疼爱我了。 呵呵,这个老东西,迟早要死,他护熙琛又怎样,能护一辈子吗。 野兽急匆匆过来禀报:亲王,京城突然来了消息,说完呈上一封信。 熙琛快速打开信封,桂林陈家? 野兽:皇上在宫中办了祈福仪式,由陈府的陈进展负责,可是祈福的时候发生了意外,祈福用的水牛突然死了,这件事让圣上容颜大发,差点就要将陈家满门抄斩,虽说仁慈改成陈家抄家,流放的男丁按规定都是要年满18岁,可是圣上中途又改了规矩,变成了陈家11岁男厅,奴才听说陈家有位小公子浩儿后来也被迫送去流放了。 陈家这群家眷回到了桂林老宅,刚好是我们去桂林的时间。 熙琛:陈家被抄,皇上还不放心? 野兽:宫中的吴静妃娘娘和陈家关系不和,吴静妃生下小皇子,又怀了子嗣,圣上非常看重这位嫔妃,吴静妃想要做什么都依她。 野兽的话,熙琛自然听的明白。 吴静妃在皇上面前不停的说着,要让陈家生不如死。 熙琛轻蔑的说:吴家嚣张跋扈,也不知道收敛行事,居然那么张扬,迟早会出事,野兽你去调查一下看看陈家有没有越轨的事情。 熙琛突然想起一件事,陈家十一岁的男丁都要送去流放? 亲王,没错这是皇上下令的。 太巧了,陈玥瑶,她也姓陈,她若是陈家的人,17岁男丁应该被送去流放了才对,莫非? 野兽:亲王,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禀报,熙翰 熙琛紧皱眉头快速抢过信看了起来,他都还未成家,居然敢已经有了孩子,也不知道他母亲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第40章 泼猴 晚上,陈玥瑶来到了太妃的正院,准备给她施针,熙琛站在旁边等候,看到她抱拳行礼。 熙琛:小陈大夫,你给祖母施针我不会偷学,只是事关祖母的事情,我心中非常重视,一定要在旁边盯着才能放心。 陈玥瑶呵呵笑着:我不会亲王您学会,您若学会最好,还能照顾自家祖母的身体,二全其美,这施针的时候,需要扎在穴位之处,请太妃脱掉身上的衣裳,男女有别,亲王您不是大夫,不适合待在现场,请回。 熙琛满脸透红,抬头看着陈大夫,在病患面前,大夫不分性别,只为治病。 熙琛怒气冲冲的说着:哼,我不走,我要在正厅守着祖母。 陈玥瑶:太妃娘娘您吃过晚膳吗? 太妃:知道你要过来给我施针,我便早早吃了膳食,还让李嬷嬷扶着我散步,现在腹中刚好,不会太撑,也不会饿。 陈玥瑶呵呵一笑:太妃娘娘想的太周到了,您这样懂事的病人,我很欣赏。 陈玥瑶从身上的小竹筒里面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您真乖,这颗糖是我赏给你的,吃了在给你施针。 我都一把年纪了,居然把我当孩子一样宠着。 太妃接过糖,轻轻放在口里品尝,一股桂花香扑鼻而来,慢慢在口里融化了,一股甜味在身体里面散发,好吃,甜而不腻。 李嬷嬷给太妃脱去外面的衣裳,轻轻躺在床上,给太妃治病身份尊贵,不方便让钱叔打下手,玥瑶一个人在身边治病。 陈玥瑶:太妃娘娘,我是一位治病的大夫,在大夫眼里不分性别,只分病患。 太妃露出了笑容:我都成了老太婆了,哪里还需要讲究那么多,能把身体治好让我不遭受病痛,我万分感谢,你跟琛儿年龄相仿,若不建议可以喊我一声祖母,你这孩子我打心里喜欢,小陈大夫你是女冠? 陈玥瑶手握银针,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为了方便给病患治病,故意乔装打扮成男性,女子多有不便,她男相女身,若不说实话,谁会认出她的性别。 外人一直把她当公子看,她觉得挺好的,省了很多麻烦。 熙琛他们一群人跟她待在一起好几天,一直以为她是一位男子,她也闭口不解释。 眼前这位太妃居然可以识别她的性别。李嬷嬷惊讶的张嘴,女冠?小陈大夫竟然是小姑娘? 李嬷嬷瞪大眼睛看着她,怪老奴眼瞎,小陈你这身男子打扮,你走路的潇洒风姿,老奴一直以为你是一位翩翩公子。 太妃娘娘你很聪明,陈玥瑶承认了自己的性别,就是姑娘家:我是女子,太妃要是不信任我的医术,我可以马上离开不为你治病,你另请高明。 太妃着急的叫住她:您给我疏通的那一手法实在了得,我只是心里想不通,您一个小姑娘家以后要嫁人,怎么去做了女冠,是自愿的还是家里人逼迫的? 陈玥瑶:我打小就跟道观博有缘分,我是自愿入了道门,成为一位小道士,娘娘我给你施针,回针的过程会疼痛难忍,太妃若实在受不了,可以大声叫出来,我会在旁边守护你,给你按摩减轻疼痛。 那就有劳小陈大夫了。 陈玥瑶让自己冷静下来,手握银针朝着【百劳穴】脊椎部位轻轻扎下去, 手法力度由轻到重,看到太妃紧张的发抖,马上安慰着:我会守着你,我给你来一段,{佛说疗痔病经}。 陈玥瑶边扎针,边诵经,她熟练的背诵着经文,声音悦耳,让人听了赏心悦目。 李嬷嬷站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这太神奇了,刚刚还在颤抖的太妃,现在却变得很平静。 李嬷嬷紧紧盯着玥瑶的脸,实在太让老奴佩服了,这小姑娘在施针的时候,还能流利的诵经,若换作别的大夫施针的时候旁边是不能有一点动静,以为打扰到治病,一个十几岁年龄的女娃娃,施针手法如比稳重,熟练,难道从走路就开始学针灸之术? 李嬷嬷看着玥瑶心里充满了敬佩。看来有真本事的大夫,跟年纪没有关系,本领大的人,不得不让你心生敬佩。 陈玥瑶正在专心致志的施针,没有注意到周围,从布包里面取出几根银针,又扎入了八骨穴{距离脊椎柱两侧各5寸}。 李嬷嬷站在旁边,看到银针扎入,好奇的问着:小陈大夫,银针扎入这部位有什么功效? 陈玥瑶手捏银针,由轻到重,在收针,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 空闲的时候才回复李嬷嬷的问题:这叫八骨穴,若没有寒气的时候,你轻轻压住这部位可以感受到棉花一样软软的,太妃娘娘这里按压起来硬邦邦的,还会隐隐作痛。 太妃娘娘年轻的时候,每次来月事都会月事不调,痛经对吗,还会莫名其妙感觉身上冷,无法一次性排尿,断断续续的,腹部疼痛不已,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太妃:小陈大夫,您说的症状确实都有,我请过太医给我医治,他把方法传授给我了,说艾灸治疗会有奇效,我有这些病症是不是因为体内寒气造成的。 陈玥瑶:娘娘身上这些症状是因为体内的寒气积累而造成的,您生产以后月子没有坐好,吸收了不少寒气进入体内,这些寒气积累到一定程度,经脉的血液就会不通畅,血管硬生生被堵住。 妇人最重要的器官就是子宫,若这里造成了损伤,就会造成月事不调,这个病症你可以找一位大夫打听一下。 李嬷嬷:治病救人的大夫看过无数个,都是男子身份,就算懂月事不调如何医治,在娘娘面前也不好直言不讳,也不好小陈大夫这样给娘娘瞧身体,盯住部位一直看,这样对娘娘大不敬。 大夫看病不分性别,可是等出诊的时候,男女还是有区分开来,太妃娘娘这样的身份,李嬷嬷会给她准备一条丝绸手帕盖在手臂上,若这种需要脱衣,一定会把床边的纱帘放下来,大夫不能正视前方,病患哪里感到不舒服,都通过李嬷嬷来告知大夫。 对于未出阁的小姑娘,看病更加严格,大夫不能见面,让身边的丫鬟告知,随手开一张药方子抓药。 太妃疼痛剧烈发出了一声惨叫声,玥瑶停下手中的银针:太妃,您是不是感到很痛? 太妃:很痛,不过经过扎针我感觉好多了,暖洋洋的,我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陈玥瑶恶狠狠的说:痛才对嘛这样才有效果,苦尽甘来,你要习惯,你都还没拿中药沐浴呢,现在就害怕了? 太妃吓得瑟瑟发抖,这还要更加痛吗? 陈玥瑶拉住太妃的脚,往金莲的底部扎了下去,又握住她的手臂,朝着腕部扎了下去。 玥瑶:太妃娘娘,我给你施针,用的针名字叫{火烧山,通天凉},在给你施针的时候你感觉体内暖洋洋的,就是体内的寒气有了动静,今天让你感受下医治的效果。 我还会给你用别的针灸方法治疗,中药沐浴不能缺少,还有口服的中药,针灸需要连续几日不断才会有效果,大概一个新期您的病症就能康复。 太妃听了情绪非常激动,我一生都在承受寒气带来的痛苦,我真的能七天就康复吗? 熙琛在正厅等候,度年如日走来走去,面色着急。 钱叔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任公子,里面在看病你在这里走来走去那么着急做什么。 熙琛忍不住想冲进去,刚迈开腿看到小陈大夫,两个人撞在了一起,玥瑶抬头怒气冲冲看着他:有椅子你不坐,非要站在这里挡住我去路? 熙琛连连后退,有点失态,刚刚两个人不小心撞在一起,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药清香味。 玥瑶还在哪里呵斥,回过神:小陈大夫,祖母施针结束了? 是的。 熙琛:您开的方子,我派人把钱都准备好了,小陈大夫什么时候可以煎药,让祖母沐浴。 陈玥瑶:不急,太妃娘娘刚扎了针需要休息,等明天在安排泡中药,晚上煎药让她先喝一碗好好睡一觉,这事你不用担心,我吩咐李嬷嬷,她会去安排的,没事就这样我很累,要回去睡觉了,任公子再见。 任公子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丑时我要离开别苑一趟。 熙琛:小陈大夫,丑事离开别苑,你有什么急事需要去办吗? 陈玥瑶:这事跟你无关,亲王别跟妇人一样什么都喜欢问。 丑时出去是要送走潘晓丹母子,她测算了时间这个时辰是极好的,别苑不适合办理这件事,皇宫的人住在这里,身上阳气太旺盛,太妃娘娘年老体弱在别苑做这些事情,对她是不吉利的。 陈玥瑶喊了钱叔,主仆两个人离开了正院。 熙琛来到寝宫门口,大声叫着:祖母您身体怎么样了,孙儿可以进来看看你吗,孙儿心里很牵挂你。 太妃让李嬷嬷伺候穿戴好衣服,靠在床上,红光满面。 祖母:小陈大夫给你针灸以后,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太妃呵呵笑着:小陈大夫医术高明,用的治疗手段从前没有见过很独特,比宫里那些老顽固好多了,祖母现在感觉身体暖洋洋的,心里很安心。 李嬷嬷:亲王真的有效果,老奴就在旁边一直守护着娘娘,娘娘现在大汗淋淋。 熙琛听了松了一口气:祖母满意就好,小陈大夫开的药方子,孙儿派人把需要用的药材准备好了,刚刚在正厅询问过,小陈大夫告诉孙儿明天会给您准备泡中药沐浴,今天安排嬷嬷给你喝一碗中药睡觉。 李嬷嬷:亲王您在这里陪着娘娘,时间不早了,老奴马上去找圆圆,安排煎药的事情。 看着李嬷嬷离开的背影,熙琛高兴的跑到了祖母身边:小陈大夫,脾气不太好,性格又随性,医术精湛,现在祖母感到安心,依孙子看来神医这个名字,不是外人瞎传的,她配得上。 太妃:在京城没有听过小陈这样的神医,她医术那么高明,很多人得了奇病却遇不到她,真是可惜啊,祖母生病那么多年,从来不知道有一位神医。 熙琛:小陈她来无影去无踪,神神秘秘的,孙儿也是等了好几日才遇到她,说出来不怕祖母笑话,我偷偷跟踪她,想知道住在何处,跟丢了,虽说她是一位小道士,师傅是安阳长春观的主,可是我怎么盘问,就是不愿意如实告诉孙儿小陈去了哪里。 道观的主告诉孙儿,有缘人才能请的动她出诊,不知这次小陈大夫是不是还有别的名号,还是很少出诊。 太妃:琛儿你把小陈这样的好孩子请过来给祖母看病,您的好祖母心里明白,若小陈大夫把祖母的寒病医治痊愈,我们以后回京城住好吗? 熙琛一脸震惊:祖母,京城冬天极其寒冷,您怕冷,我们才安置到这里居住。 太妃握住孙儿的手:琛儿你现在二十三岁了,我想求皇上封你府宅,给你名号,找个差事来做。 熙琛告别祖母离开正院,抬头看着夜晚的天空思考着,一个人慢慢走着。 熙琛:野兽,小陈大夫和钱叔睡了吗? 野兽:小的不在客房不清楚,魏管家告知小的,她们写了一张纸条需要这些东西,小的仔细看了,上面有冥币,元宝,还有鸭,猪头肉,瓜子,点心,白酒,这些东西不像自己准备吃的。 熙琛抬头看着野兽,主仆目光对视,神情越来越阴暗。 熙琛:野兽,你老婆现在怀孕了你先回去陪她,我要出去一趟你招呼勇福陪我。 野兽:不妥,还是让小的陪着你,勇福性格急躁。 不需要,赶紧回家,把灵符交给媳妇让她贴身佩戴。 野兽慢慢退下了。 丑时钱叔按时把玥瑶喊醒,穿戴好准备出门,玥瑶伸了一个懒腰,钱叔拿着需要用的东西跟在后面。 钱叔:陈公子,你看 陈玥瑶看着前方,紧皱眉头:亲王那么晚不在房中休息,在这里看星星吗,真有雅兴。 熙琛:小陈大夫您是任莫的贵客,你去哪里我都要贴身保护你,做你的保镖,保证你的安危,我们一起去。 说话的缝隙,熙琛解开身上的外套:小陈大夫,你那么瘦弱,任莫担心大风会把你刮走,夜里风大你还是多穿点衣裳,注意保暖。 陈玥瑶:亲王谢谢您的关心,你就收下了,双手拖过外套快速穿在身上,真暖和。 熙琛看到她穿着衣裳,很宽松像唱戏穿戏服一样,看起来很像一只泼猴,可惜了那么好的衣裳,被毁掉了。 勇福哈哈大笑顺手把钱叔一起拿东西,偷偷打开看装了什么。 第41章 送潘晓丹母子去投胎 熙琛在前方带路,轻轻靠近了玥瑶身边,保护着她。 看着眼前的男子:嘿嘿!任公子也没那么讨厌了,原来他也有贴心的一面。 陈玥瑶:到了,大家都停下。 熙琛:我们就在这里吗? 陈玥瑶:走那么远你不嫌累吗,这里挺好的,钱叔马上开始仪式。 陈叔把手中的东西轻轻放到了地上,取出几只香开始点燃,又拿了红蜡烛开始点燃,插到了泥土里面:勇福傻愣在这里看什么,把你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摆放在地上,速度快点。 熙琛瑟瑟发抖,嘴唇哆嗦:我们在做什么,给路上的野鬼,不对这是在祭拜? 玥瑶没有回答熙琛的话,从身上摘下玉壶吊坠:可以出来了。 你叫谁出来?周围刮起了一阵冷风,让人瑟瑟发抖,背后发冷。 勇福心里开始害怕,什么东西飞过来,我感觉身边好像有看不见的东西,好冷啊。 陈玥瑶淡定的做法,从怀里掏出一枚灵符烧掉了,开始念经:潘晓丹,潘晓丹,你听的见吗,快快现身送你上路。 熙琛听着心惊胆战,站在那里不敢走动,这是疯了吗,干嘛要多管闲事陪她一起出来,这实在太可怕了。 陈玥瑶没有理会熙琛和勇福,哼!谁让他们多管闲事,什么都想知道,吓死他们活该。 潘晓丹带着孩子出来了,跪在地上磕头,陈大师谢谢你。 陈玥瑶:不用多礼,快点起来,我会替你们开路送你们一程,我带了好吃的 ,你跟孩子好好吃一顿,等会给你们烧点纸钱,不会让你们被人欺负,上路的时候把冥币分给路上的野鬼,和办事的阴差明白吗? 潘晓丹情绪激动差点哭了:谢谢陈大师,你想的真周到。 晓丹带着儿子坐在祭品面前,大口的吃着食物。 勇福正在烧冥币,怎么那么冷呢,好奇怪我穿了很多衣服出来还觉得冷。 钱叔阴森森的笑着。 勇福嘴巴哆嗦的说:你钱大叔人吓人吓死人啊,这半夜三更你别对我笑啊。 钱叔:你知道旁边有什么吗,想看吗,哈哈哈。 熙琛不停的看着四周,很怕突然有一个东西跳出来。 看到钱叔在烧纸衣,这听到玥瑶不停的在喊潘晓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母亲带着孩子,正在吃地上的食物。 熙琛害怕的在心中默念:我是王爷身份,有皇室护体,邪物给我滚开,不用害怕。 玥瑶在中间不停的走动,把手中的灵符一道道摆放,好像一个阵法。地上的灵符突然燃烧起来,陈玥瑶开始打坐结印,开始唱词:濩汤化作青莲诏,三尺华帆罩魂至,无方童子引魂来 天空瞬间黑烟飘起,大风吹的眼睛都睁不开,出现了阴间的阴差。 谁把我们召唤过来的,可以推荐陈大人是你啊,鬼差上前想拉住玥瑶的话,等狠狠瞪了一眼退缩了。 陈玥瑶扔了几个王宝在火堆里面,瞬间阴差手里捧着,笑的合不拢嘴。 阴差:陈大人您有事尽管安排,对我们太客套了。 陈玥瑶:旁边的母子很可怜,生前被人活活打死,现在大仇已报,请阴大人好好照顾他们,不准欺负他们,你马上给他们安排投胎的事情,不得耽搁。 阴差:陈大人交代的事情,我会马上就去安排,只不过投胎的人很多,总要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 陈玥瑶大声的呵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现在不当差了? 阴差看了一眼,嘿嘿嘿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陈玥瑶扔了几个元宝,他嘴巴上扬乐开了花,快速快到了衣袖里面:陈大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您禀报,地府管制不当,让一只凶恶的鬼怪趁机逃跑了,很多可怜的鬼魂被生吞了,现在都在忙着这事,投胎的任务只能耽搁了。 陈玥瑶头都大了:你们都吃屎的吗,一只鬼怪都看不住,逃出去伤人可怎么办,你们赵找回来没有? 阴差无奈的说:几位大人都去找了,还是无果,陈大人您召见,大人们不在,小的才过来见您。 糟糕,这鬼东西跑到阳间作恶怎么办? 阴间的规定,引路开了在规定的时间必须开上,阳人和阴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制度,潘晓丹和儿子换上了新衣服,跪在地上磕头,阴差带着他们离开。 突然有金黄色的东西飞了出来,玥瑶办事很顺利,剩下的食物统统扔到了路边,赏给那些可怜的野鬼。 抬头的时候看到熙琛面色惨白,一个亲王居然被吓成这样:醒醒,马上回到体内。 熙琛的魂魄归位,开口想说话,玥瑶用手堵住了他:别吵,不准说,你都知道了一定要保密。 钱叔跟在后面,主仆两个人离开了。 勇福拿起地上的烧鸭大口的吃着,突然一阵恶心,这好好的烤鸭怎么变得那么难吃, 熙琛看着这只烤鸭,被野鬼吃过的,突然很想吐,再也不想碰烤鸭了。 勇福:这烤鸭才做好没几个小时,怎么味道变得那么差,厨房的厨子怎么做菜的。 熙琛:勇福我们回去,地上的东西不准碰,这是给野鬼准备的,不是人吃的。 勇福吓得愣在原地,回过神看着自家公子,突然想到野鬼在吃食物,糟糕,我旁边都是野鬼吗,救命啊,吓得马上就跑了。 熙琛看到人都走光了,马上跑上前:小陈大夫,潘晓丹名字很耳熟,是不是 陈玥瑶:潘晓丹就是张文兵的前妻,被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活活掐的晕过去,扔到了山崖下,当时腹中的孩子都八个月了,若没有扔到山崖,孩子还有一线生机活着,马上就要早产了。 她们死后,张文兵找了邪道找到尸体,找了一副棺材把尸体放进去,在棺材上面放了子孙钉,扔到了大海里她们死了很多年不能投胎。 熙琛听了简直不可思议,这张文兵如比歹毒,同床共枕的妻子都能杀害,他这样的人死不足惜,病死也是活该。 第42章 不准进入陈小姐闺房 熙琛:小陈大夫你是不是经常给鬼开阴路,却不收银子,只为了超度她们,让这些可怜的鬼魂早点去投胎。 玥瑶:别这样说嘛,亲王我哪里你说的那么好呢,我这样贪财的人,怎么可能去做吃力不讨好的活呢? 来甘肃的路上偶尔遇到了张寒阳的家眷,张家死掉的那些将士就是你亲自为他们超度的,张庭祥姐弟俩没有银子给你。 玥瑶:我看心情做事呗,我们道门的人,遇到冤枉的人能救就会出手帮忙超度,不过世界上千千万的亡魂,有些鬼魂留恋人世界,我能管的了这件事情吗。 熙琛:行,说不过你,你真的有阴阳眼可以看见鬼魂的样貌吗? 亲王,你说我能见到吗? 琛熙:鬼魂死了很吓人,你一点都不怕吗,你才十几岁的年龄。 熙琛:鬼魂跟影子一样模糊,我们是触碰不到的,亲王比起这些鬼魂,人心最可怕。 你看看那个张文兵,有多恶毒,接连杀死了几条人命,是不是比鬼魂更加可怕。 我们遇到的潘晓丹可怕吗,她有出手伤害我们几个吗,除了人鬼殊途,可能身上的阴气会影响我们。 为了攀富贵亲手杀死结发妻子,你若心中没有她,可以放她离开,给孩子一条活路,同床共枕的夫妻,居然狠心杀死她们母子,还有岳父,岳母这些对你有恩的人。 熙琛站在旁边点头,很赞同玥瑶说的话。 小陈大夫你才17岁年龄,就能懂得那么多,知道人心的可怕,胆子又大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你都有勇气去做,让任莫佩服。 玥瑶突然被人夸赞心里乐开了花:嘿嘿,知我者,就属亲王,我就是这样的优秀。 自信的性格不能改改,不知道谦虚一点吗。 熙琛:小陈大夫,地上的祭奠食物真的被潘晓丹她们吃进肚子了吗,所以人去品尝口味不好? 熙琛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跟鬼魂抢吃食,任公子,在下佩服你。 熙琛:我不会那么贪吃的,勇福品尝了味道,说烤鸭非常不好吃,还埋怨厨子没做好味道。 玥瑶:烤鸭已经被吸收了身上的精华,留下的只不过一个躯壳,肯定不好吃,像蜡烛一样。 小陈大夫,勇福不知情吃进肚子,会不会生病呢? 玥瑶:晓丹母子吃饱才上路,不会因为这件小事责怪勇福的,你不用太担心,最多晚上做噩梦,被吓一下。 熙琛:小陈大夫你发发善心救救他,你有阴阳眼是不是因为学道以后才具备的? 玥瑶:我出生就能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是天生具备的,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资质的,很多道人需要师傅帮忙开天眼。 亲王,你想亲眼看看鬼怪长长什么模样吗? 熙琛:能有办法让我看见? 玥瑶:办法是有,鬼怪又不是美女,你为何非要带着好奇心看看,你见到了她们对你运势会有改变,可能要倒霉几年,你还要见? 熙琛摸了一下脑袋:我只是心里疑惑,不知道我们身边有没有鬼魂。 玥瑶:你是皇宫的人,亲王身份,鬼怪不敢轻易接近你,只有害处没有好处,谁会那么蠢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当鬼也要做聪明的鬼。 我看了太妃的命格,她跟亲人相克,她的命硬的很,鬼怪最害怕这种命格了,不会轻易伤害太妃娘娘的。 按我现在的推测,你们平安无事,不要太过于担心鬼怪会来袭。 勇福:亲王,我跟鬼怪抢吃食,我怎么办,会不会生病而亡,我心里好害怕。 熙琛:我请教过小陈大夫了,他让你不要太过于担心,不过你以后不能那么贪吃了,明白吗,可不能这样缺心眼了。 勇福:这也太吓人了,晚上我要找钱叔一起,不然怎么敢睡觉呢,哈哈哈还是我聪明。 第二天清早,吃过早膳,陈玥瑶准时来正院给太妃娘娘针灸,看到太妃精神还多了,眉开眼笑的看着她。 玥瑶:太妃娘娘,昨晚睡得好吗? 太妃温和的笑着:托小陈大夫的医治,我睡了一个好觉。 玥瑶:保持住这种状态,您精神好,对治疗有帮助,我先帮太妃娘娘诊脉看看体内怎么样了。 她快速的摸着太妃的手臂,脉象很平稳,满意的点头:太妃您的脉象很平稳,我又想到一种针灸的针法,今日可以给你试试,这针法叫乾坤针疗法。 太妃娘娘,活着的人叫阳人,死了的叫阴人,生者若损伤了阳气,体内就会阴气进入就会损伤阳寿,做人嘛,阴阳需要调节平衡,做人阳气最重要。 太妃娘娘寒气进入体内多年,身体怕冷总是冰冷冷的,你身上被阴气占据了,我需要给你排放了寒气。 九穴位分别在哑门,劳宫,三阴交,涌泉,太溪、中脘、环跳、足三里、合谷。既然称为“回阳”, 他们可用于治疗晕厥,肢冷脉伏,阳虚欲脱。 乾坤针疗法,可用于紧紧的情况,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太妃娘娘你的状况没有那么严重,不过这针灸的办法对你的病情有帮助,可以试用一下,会让你感受到其中的奥妙。 太妃一脸震惊:小陈大夫那么神奇,快点帮我针灸。 玥瑶:李嬷嬷,你帮安神香给我点燃。 太妃娘娘,扎针会很痛,你需要忍受着。 李嬷嬷按照小陈的吩咐快速的点燃了这支安神香,一味中药味扑鼻而来,让人感觉头脑清新,心里很平静。 玥瑶打开布包,李嬷嬷好奇的看了一眼,这针好奇怪,长的不一样。 她从布包取出一根银针,在舌横穴位扎下,速度快又准,轻轻按摩着在刺下,嘴里开始念叨着:哑门劳宫三阴交,涌泉太溪中脘接,环跳三里合谷并,此是回阳九针穴。 李嬷嬷站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 玥瑶又取出银针在掌中的部位刺下,嘴里念叨着:五脏神君,各保安宁,神针一下,万毒潜形 足三阴经,足心,足少阴原穴,太仓,几个穴位一一刺入,九枚银针依次在几个穴位刺下。 陈玥瑶累得满头大汗,紧皱眉头,李嬷嬷赶紧将身上的手帕掏出来递给小陈大夫。 低头看着太妃娘娘,神情严肃,拳头握紧,看来这乾坤针疗法非常疼痛。 陈玥瑶擦去汗水才有空余时间说话:太妃娘娘,你感到剧痛大声叫出来,会好受一点。 太妃嘴唇哆嗦:没事我可以忍。这实在疼死我了。 太妃:小陈大夫,我看你刚刚念叨着,里面好像还有咒语,你们道士行医都是这样的作风吗? 玥瑶:我刚念叨着也算一种祈福,信者显灵,不信者就当听听。 经过这次针灸,太妃全身瘫软,一点精神都没。 玥瑶起针的时候,她感觉压在身上的石头被人抬走了,一下子轻松很多,身体变得暖多了,没有治疗之前那么寒冷。 第一天给她施针,就有这般神奇的效果,看来小陈大夫说的大概一个新期就能恢复,让她眼睛发亮,对自己多年的病体有了信心,原来小陈大夫不是在安慰自己,是真的有效果。 太妃“”:小陈大夫,什么时候熬煎中药,可以让我沐浴呢? 玥瑶呵呵一笑:不急,你先休息会,让李嬷嬷先给你去煎熬中药,等药时辰足了你在去沐浴。 你让圆圆进来,给你全身用毛巾擦一遍,换套衣裳。 我现在马上就去把需要泡澡的中药取过来。 赶紧们赶紧忙活了,玥瑶从寝院出来,抬头看到熙琛正在大厅等候,呈现的黑眼圈。 玥瑶:亲王,晚上都在做什么,黑眼圈那么重,你要当国宝吗? 熙琛抬头看着她:你给祖母针灸了? 玥瑶:我今天的任务好了,我刚吩咐李嬷嬷等会亲自煎药,让圆圆给太妃换套衣裳,等会就可以去沐浴泡中药了。 玥瑶亲自去把中药每一个都检查一遍,确定没有问题,让身边的丫鬟送过去给李嬷嬷,李嬷嬷放在正院的厨房煎熬,中药熬了一个时辰才完成,送到了淋浴间,木桶里面准备好热水,确定水温适合,才把中药倒进去,然后扶着太妃进去沐浴浸泡。 太妃心里忐忑不安,小陈提醒过这药引子非常暴烈,会让身体疼痛,针灸那么痛都忍受过来了,这肯定也能忍受。 太妃整个人进入了木桶,认不出发出一阵惨叫声,马上就要晕死过去了。 中药猛烈很快进入了她的肌肤穴位里面,由毛孔进入了血管里面,李嬷嬷和圆圆在旁边贴心伺候,一只手给太妃擦拭,一边手扶着太妃。 玥瑶听到惨叫声,顾不得休息快速来到了淋浴间,开始安抚着太妃,边诵经,边给太妃背后按摩。 太妃发出了一阵舒服的声音,小陈大夫你的手法真不错,让我瞬间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经过一个时辰的浸泡,李嬷嬷准备在加热水,被玥瑶阻止了。 马上扶太妃起来擦身子。 太妃疑惑的看着:小陈大夫这泡澡水冷的刺骨。 玥瑶:我给你针灸,毛孔打开进入了泡澡的阶段,快速的让体内的寒气排放出去,寒气就在这木桶里面,寒气少了你的身体就会好很多,不会因为一点冷风就痛彻心扉。 太妃站在原地任由下人擦拭身子:我身上的病体治疗多年了,看过数不清的大夫,经过你一番医治,居然舒服了很多。 小陈大夫,你是神医。 连续五天,每日都是用乾坤针疗法,还有浸泡中药沐浴给太妃娘娘医治。 生活在桂林的陈家人,突然想念起玥瑶这个小姑娘,大家在老宅忍不住议论纷纷:玥瑶这丫头去了好几日怎么还不回家呢? 最疼爱玥瑶的祖母,不顾身上的病痛好几次从床上爬起来,想亲自去安阳长春观把孙女接回来,何氏只能不停的安抚着自家婆婆。 何氏:喜鹤,玥瑶去了那么久时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喜鹤现在忙得不可开交。 戴太太,我家陈小姐现在不在老宅,奴婢不方便招待你喝茶。 戴氏怒气冲冲,想起自己这几天在老宅受的委屈,天天需要刺绣做女工,吃的都是清茶淡饭,穿的面临都是棉花的棉衣,还管着她们这些女眷不让外出,这哪里是过日子,好像被关在大牢一样痛苦,活的太憋屈了。 看到孩子精神状态都不好,面黄肌瘦,不像从前一样活波有活力,当娘的自然心疼。 大胆,你就是做奴婢的,敢拦我这个二太太。你就是府里养的一条看门狗,敢在狮子头上动土,我是玥瑶的亲婶婶,想到她闺房坐坐,哪里不符合礼数,你这个小贱蹄子话那么多,马上给老娘滚开。 戴氏强势的去推开喜鹤。 喜鹤毫不示弱避开了她:陈小姐交代过,没在老宅的时候,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她闺房,请戴太太回去,别再这里吵吵闹闹了。 哎呦,里面藏了男人吗,怎么就不能让人进去看了,都还未出嫁,生活作风那么不检点。 喜鹤听到自家小姐被侮辱了,面色一黑,语气带着冰冷:你敢再说一次试试,我撕烂你的嘴,敢欺负我家陈小姐。 此时的喜鹤不像平日那么柔和,反而阴森森的吓人,戴氏后背发凉。 戴氏:她敢背地里藏男人,我还不能说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喜鹤哈哈大笑:戴太太,快点进去,小心惹祸上身。 戴氏愣在原地,这这丫头突然同意让我进屋了,是不是里面藏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站在原地犹豫不决,要不要进去看看,抬头看到喜鹤嘲笑的眼神,她顾不上那么多了。 老娘可不是吓大的,以为我不敢进去吗? 迈开步伐进去了,喜鹤在外面做着鬼脸,墙角出来跑出来几个鬼怪。 喜鹤不是道中之人,没开天眼看不到这些鬼怪。平日听自家小家提起过,这些鬼怪经常神出鬼没。 因为没有伤害过院子的人,就可怜他们,也没有驱逐她们离开,住在老宅以后,只要翻墙偷东西的小偷,都会被这些鬼怪吓得连滚带爬。 看到一个陌生的妇人跑进陈大夫的闺房,几个鬼怪就把她当成入侵的敌人,急匆匆飘过来。 戴氏刚迈腿进去,一个鬼怪就抓住她的腿。 戴氏后背发凉,腿不能动了,还有一股刺骨的阴冷,鬼怪一前一后抓住她的两条腿,她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救命啊,有鬼啊! 钱氏被看不见的东西教训了,发出了剧烈的惨叫声。 几个孩子跟在后面,看到戴氏这样,吓得面色苍白,连连后退不敢上前扶。 钱氏忍着剧痛,你们几个混球孩子,站在这里干嘛,马上给我喊大夫,痛死了。 第43章 玥瑶就是我亲闺女 陈露珠听到惨叫声快速的冲过来,看到自家伯母躺在地上,身上带血,吓得大声尖叫,喜鹤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快点找个大夫过来救人啊。 何氏听到动静快速赶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喜鹤看到三太太过来,马上鞠躬行礼:戴太太突然说想念陈小姐,我跟她说了人不在家做不方便进屋,她硬要闯进去,说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男人,你看这不是让她遇到了心中所想的嘛,她情绪太激动了自己走路不长眼摔倒了 何氏:玥瑶身边的丫鬟真是伶牙俐齿,这张嘴巴谁说的过她。 何氏:戴氏这种女人小肚子鸡肠,怎么可能想念玥瑶,肯定是趁她不在家中过来占点小便宜。 戴氏怒气冲冲的看着喜鹤:好一个丫头,颠倒是非,我根本没有说过这些话,都是你诬陷。 何氏上去捂嘴:你怎么摔的那么严重啊。 喜鹤:戴太太摔倒需要赶紧处理伤口,不能留疤,大家伙一起进屋,陈小姐闺房有药材准备,我去取出来给戴太太擦拭一下伤口。 戴氏突然感觉身体很冷,一股阴风吹了过来,让她后背发凉,好像旁边有不知明看不见的东西存在。 她胆战心惊,连连嗷叫:我不要进去,里面有鬼,我要马上离开这鬼地方。 她拼尽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不顾旁边站着的人,吓得落荒而逃。 这里面实在太邪门了。我好好的走路被什么东西拉住,这个老宅肯定养了鬼物。 老宅的几个小丫头赶紧跑过去在身边护着,担心戴氏发生意外。 何氏:喜鹤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喜鹤平静自如:奴婢就站在这里,戴太太自己硬往里面闯,走的太急了就摔了,她现在急匆匆离开,奴婢也不知晓她怎么想,可能突然不想陈小姐了。 何氏微笑着:陈老夫人经常念叨玥瑶,想亲自去安阳长春观烧香,玥瑶有没有通知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喜何:这个嘛,我不在身边也不是很清楚,三太太,陈小姐要是回来,定然会有人邀请她出诊看病。 何氏:玥瑶什么时候成了大夫,她要在家中给人看病? 喜鹤:三太太,陈小姐是医术高明的道医,经常会出山给人看病。 何氏叹了一口气,嘴唇哆嗦:哎,一个未出阁的闺女抛头露面,是陈家对不起她,让她受了委屈。 她是陈家的嫡长女,应该在家里过着大小姐的生活,可是从小就被送到了老宅生活,整天跟老太太呆在一起,没有父母陪在身边长大,跟孤儿一样。 喜鹤微笑着说:三太太这事都过去了,您是当家主母,先去请一位大夫到老宅给戴太太医治,要是留疤就不好了,在老宅受伤到时候会牵连到我家陈小姐身上。 想到这里何氏快速离开,不在逗留给喜鹤闲聊了。 看到偏院空无一人,熙鹤大声的对着空气说:教训过戴氏就可以了,晚上千万别去吓她了,做的过分,陈小姐回来,到时候我们都要被训。 院子吹起一阵冷风,刮倒了花盆,喜鹤扶起花盆,别闹了你们都退下,该干嘛就干嘛去。 戴氏离开了小院,没有回厢房休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急匆匆跑到自家婆婆那边告状。 母亲,我一个做伯母的,想去侄女闺房看看,喝一杯茶,有什么不妥的,喜鹤这个臭丫头居然把我当小偷,防着我不让我进去,三番二次阻拦我,我嫁到陈家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奴婢如此目中无人,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出言顶撞,真是反天了。 何氏:二嫂,你是不是见鬼了?你来给母亲请安,怎么自个儿走路都能摔跤,都那么大个人了,走路都不会走,你现在摔成这样还不快点看大夫擦药,要是留疤日后怎么办,你可是代表陈家,二太太身份别忘了。 留疤?戴氏吓得惊恐失措:母亲,我被人欺负了,你要出面为我主持公道。 陈老夫人头都要大了:儿媳妇,你在屋里说了半天,还以为你只是小伤呢。 戴氏咽了一口气。 何氏鞠躬行礼:母亲,儿媳妇已经安排去请大夫来老宅,临走的时候,喜鹤在三交代,要是大夫没有过来,玥瑶闺房有药可以擦拭,这事二嫂也知情,可是她不愿意用玥瑶的药,不忍心玥瑶的医术怕药用了没效果,所以我也不敢子个儿做主,我现在把药取过来了。 何氏从木盒里面取出一瓶消炎药。 戴氏:母亲,我不要这消炎药,我从未听过这种药,玥玥这个小丫头骗子自己配制的,也不知道里面都放了什么鬼怪的东西。 何氏听了面色阴沉:把药收了起来,大嫂你不想用玥瑶配制的药就算了,你就坐在这里等外面的大夫上门。 叶妈妈,你去端一盆清水,让二太太擦下脸上的灰,这样子不够体面,大夫来了会闹笑话的。 叶妈妈有点不高兴,我是伺候老太太一个人的奴婢,什么时候变成使唤丫鬟,二太太也要我伺候,她只是一个做奴婢的做不了主,只能心里暗暗埋怨几句。 戴氏又开始作妖了:母亲,你赶紧出来帮我做主,陈家虽说落魄了,但是一个乡下来的丫鬟,来陈家伺候就应该遵守陈家的规矩,做奴婢的就要学好规矩,做奴婢的拿着工钱就要放下姿态,主子说什么就要听从,要是让外人知道我们陈家有个无法无天的丫鬟,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笑话我们。 三太太你身为陈家的主母,都是怎么当家的,连一个村姑都驯服不了,你不配当主母。 何氏:二嫂,我们陈家没有那条规矩规定,闺房可以擅自硬闯,不管是太太还是小姐,都有自己独立的生活方式,没人邀请做客,就应该避嫌。 戴氏指着手指头:何氏你这个疯女人。 何氏:喜鹤这个丫鬟对你非常尊重,看你硬闯就让路了,你自己年老眼花,走路都能摔倒,喜鹤跟你站的远远的也没挡你路。 戴氏面色惊慌,回忆起刚刚的情景,汗毛竖起,出言不讳:玥瑶的屋里肯定有鬼怪,那边不干净不能去,难怪玥瑶在家中不让任何人去她屋里,几个小丫头想去喝杯茶都被赶跑,弟妹你说的对,喜鹤跟我有一段路她没有推我,可是我真的感觉有一只冰冷的爪子,牢牢抓住我两条腿,老宅已经那么多年了,肯定是有鬼怪跑进来。 老太太非常忌讳鬼神的事情,要是被外人知道陈家闹鬼,以后陈家被外人口水都要喷死。 老太太黑着一张脸,大声呵斥:戴氏,给我闭嘴,鬼神都是夜里出来,你白天和我说见鬼了,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戴氏:母亲,这是真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我走的时候,突然有不明物体抓住我的腿。 玥瑶小时候被急匆匆送走,不在陈家养着,肯定是这个丫头容易招惹鬼怪,才放到老宅来,她这样的体质,有鬼怪靠近也正常,喜鹤这个小贱蹄子一直阻拦,我开玩笑说玥瑶是不是带了男人回来,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件事,儿媳妇猜的没错,就是玥瑶屋里有很多鬼怪一起住。 陈老夫人黑着一张脸。 何氏:二嫂,玥瑶平日对你很尊重,没有得罪你这位长辈,你身为二伯母怎么可以欺负小辈,你这样诬陷玥瑶,她现在不在老宅,你胡乱说一通话,你都不觉得羞耻吗? 戴氏:二弟没,你爱信不信。 何氏:我总算听明白了,你想去玥瑶闺房喝茶,喜鹤不愿意招待你,把你拦截在外面,你心里受气了,走路的时候都是带着怒气,自个儿摔倒了,你就硬扯商鬼怪,说都是玥瑶屋里的鬼怪把你弄伤了。 何氏:玥瑶就是一个清白的好姑娘,平日都不梳妆打扮,她屋内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几本书,笔墨纸砚,一张书桌,一张小床,那么朴素的姑娘,屋内打扮的干净整洁,你是巴不得玥瑶快点去死,看到玥瑶清白之身,你心里妒忌就要造谣毁了她闺誉。 何氏:二嫂,都是当母亲的人,将心比心,玥瑶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也是陈家的一份子,我们不应该区别看待她,她可是陈家的大小姐,应该多关心她。 戴氏站在这里,被何氏一顿训斥。 何氏面色冷漠:你说鬼怪之事,整个老宅,玥瑶住的地方最安全,我进入她偏远顿时安心。玥瑶的师傅可是安阳长春观的宋德芳大师,她也是一位女冠{小道士},身上治鬼的办法多的是,鬼怪躲都来不及,还敢上门寻死吗。 鬼怪要找也是应该找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跑去找驱鬼的道士,宋德芳道长肯定会给玥瑶法宝让她随身携带,还有镇宅用的。 何氏抬起下巴:我把玥瑶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我打心里喜欢她,她才是陈家的嫡女,陈家大小姐,要是玥瑶愿意,以后可以记我名下,我身为陈家的主母,有这个权利,陈家以后若能死而复生,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归玥瑶,我可以立字据,这是她应得的。 何氏:戴氏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能有吃有住,有衣裳穿,不需要出去劳作赚钱,是因为玥瑶一个人养着一家子,她出抛头露面给人看病,换来银子救济陈家一家子。 戴氏听了怒气冲冲。 陈老夫人:你们二个妯娌站在这里聊够了没,过来到底是请安,还是吵架,你们吵的我头疼,我心里堵得慌。 何氏鞠躬行礼:母亲,儿媳妇知错了。 何氏委屈巴巴看着:母亲,我的事 喜鹤大声的说着:陈老夫人,何太太,戴太太,大夫过来了。 第44章 心中所求不能得到 大王太妃今天泡着最后一剂中药,玥瑶正坐在正院的椅子上,今天的阳光明媚,照着这张白皙的小脸,此时她吃着可口的点心,钱叔在旁边泡了一壶热茶。 玥瑶:钱叔,喜鹤这个臭丫头肯定想念我了,好几日没有跟她见面,突然分开那么久。 钱叔摸着脑袋思考:我们从桂林来到甘肃快半个月了,路上行程了7日,给太妃看病今日第7天,这时辰跟我们计划的不一样,喜鹤这个丫头肯定会想念我们。 钱叔:陈公子,太妃的病治好,我们马上回到桂林,我不想逗留在甘肃了,还是桂林的山水更好,适合我。 熙琛听到主仆在聊回桂林的事情。 陈玥瑶:今天的日子可不行,我测算过了,会下暴雨。 熙琛听到下雨走不了,心里乐开了花:小陈大夫,住的好好的干嘛着急要走,是我待客不周到吗,祖母舍不得你,让我跟你吱一声,多留几日,我们好好招待你,过几日你们要走,我路上亲自护送到桂林。 陈玥瑶:我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道士,哪有本事劳驾亲王您亲自护送,不用了,我就送之前的马车回去,能否安排一个驾车的马夫,钱叔一个人赶路身体吃不消。 熙琛:小陈大夫不愿意呆在甘肃,是不是家人着急让你回去呢? 话里话外在打探。 陈玥瑶呵呵笑着:我天生帅气,家人肯定会想念我。 熙琛哈哈大笑,开始观察小陈的面容,一张白皙的肌肤,五官立体,外貌出众。 熙琛看着身边伺候的丫鬟,正眉眼害羞的看着小陈,也不知道勾引了多少别苑的丫鬟,就连祖母身边的圆圆看到她眼神也是与众不同,顿时阴沉下来。 这个臭道士,花花道士。 可是祖母却对她喜爱有加,超越了对我这个孙子。 太妃:你们都在院子啊,现在在聊什么话? 玥瑶从椅子站起来,微笑着看着太妃,鞠躬行礼:恭喜太妃娘娘身体恢复如初。 熙琛快速走到了旁边,搀扶着祖母:祖母,您身体真的好了吗,你体内的寒气没了吗,此时的祖母手臂很暖和,不像从前那么怕冷。 熙琛感动的落泪,赶忙擦掉泪水,眼神带着敬佩看着玥瑶:小陈大夫医术精湛,熙琛佩服。 陈玥瑶:不用感谢,是太妃娘娘的坚定感动了上天。 话音刚落她伸手给太妃诊脉,看到脉象平稳,心里放心下来了:太妃娘娘把剩余的药方都喝完,药材可是亲王亲自派人购买的,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孝心。 我这边还有一张药方,可以用于平日补身体用,是温和的药性,你按上面药方子吩咐下人会配好,用来调理身体。 太妃:还需要中药沐浴吗? 玥瑶:太妃,我给你写一张药方子,这药材用来浸泡身体可以美容养颜,对体内的经脉有帮助,一个星期泡一次。 熙琛脑瓜子在转动:小陈太妃,祖母生病好多年了刚刚恢复,小陈大夫多留几日,交代下日后如何调养,在搭配点进补的给祖母服用,诊费多少你开口便可。 亲王用钱财拿捏小陈大夫。 玥瑶却没有顺从他的意思,现在不能跟从前比,不是自由身,心里记挂着桂林陈家的家人。 要是再不回去,祖母真的要亲自跑安阳长春观把她抓回家。 玥瑶无奈之下只能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太妃:孙儿,马上去准备路上用的马车,马车里面一定要铺好毛毯,做好保暖措施,路上准备好侍卫一路护送小陈大夫她们。 这次多亏了小陈的医治,我才能摆脱多年的寒气,一定要准备好礼物让她带回家中。 小陈你要离开,我舍不得,你跟我来,说完太妃拉着她的手,两个人开始窃窃私语。 陈玥瑶:太妃娘娘,这事你放宽心,去京城顺其自然,你的身体以后不需要太过于担心。 太妃赶走了李嬷嬷和圆圆,单独和玥瑶说话: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京城。 玥瑶:我拜入道门多年,我是5岁送到桂林,然后有缘来到安阳长春观认识了师傅,就拜在他名下当徒儿,算卦的事情我都略懂一二。 我来的时候替太妃娘娘诊脉,从你的神仙脉算了一卦,太妃娘娘这次去京城心中所求的事情,怕是会落空了。 太妃听了面色阴沉下来。 陈玥瑶:亲王出生在皇家,身份尊贵,等到时机到了,自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娘娘不着急,反而不利于发展。 太妃:小陈大夫你测算出来了,那我还要回京城吗,有件事情我跟你说实话,琛儿现在二十三岁了,外人面前称呼他为亲王。 任家不止他一个孩子,他还有一个弟弟叫任熙翰。 皇上看在我夫君为了国家才牺牲,琛儿的父亲凉武王年纪轻轻就走了,可怜我们甘肃府老的老,小的小,才恩典我们。 陈玥瑶抿着嘴唇。 太妃:甘肃府里面有二个王爷,可是只是王爷还没有分出谁当主,琛儿身为嫡子,甘肃府应该由他做主:小陈你说我要不要去京城求皇上这事呢? 陈玥瑶:话已至此,太妃你心里明白。 太妃紧皱眉毛:我要是立琛儿,文妃肯定不同意,她肯定偏心任熙翰。手心手背都是儿子,她怎么可以区别对待两个孩子。 玥瑶:太妃娘娘心中不用太担心,亲王可是龙子,时机到,会有他的天下。 玥瑶:太妃娘娘,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需要放宽心,亲王身边唯一疼爱他的亲人只有你。 太妃听了低头思考。 玥瑶:李嬷嬷你需要注意肝脏部位,没事不要老熬夜,年事已大比不上年轻人的身体,我给你开个药方子,赠予你,你抓点过来调理身子,照顾好自己身体,才能好好伺候太妃娘娘。 李嬷嬷微笑的鞠躬行礼:谢谢陈大夫,老奴想跟秦大师求二道灵符,不知大夫可有随身携带。 陈玥瑶微笑着从衣袖掏出灵符:这二道平安符赠予你们,不收银子了,谢谢李嬷嬷这几日的关照。 李嬷嬷美滋滋的鞠躬行礼。 李嬷嬷:娘娘,奴婢给你制作一个香囊把灵符装在里面。 太妃满意的微笑。 第45章 灵符三百两要不要 太妃亲自陪着玥瑶吃了一顿送行饭,玥瑶为了感谢她们的交代,送上了自己的研制的消炎药。 亲王多次求她给消炎药,要高价售卖,玥瑶都一次次拒绝。 面对太妃娘娘,玥瑶却慷慨大方,亲自赠予药品。 玥瑶微笑的看着熙琛:我配制的药,参寿殿都有售卖,我跟东家合作很多年了。 怎么又是这个参寿殿,你为何非要这家店合作呢,你转卖给她们,她们出价那么高,多少人要花冤枉钱才能售买到。 玥瑶:亲王你要是想招揽这门生意,你亲自去参寿殿和东家商议这事,我只是一位修行的道士,不懂生意场上的事情。 熙琛:小陈大夫,我们不谈生意,要是有病人需要医治您是否愿意诊治。 熙琛:像这样跑远门的活,多少银子我都不会出诊,想要找我看病让病患亲自登门。 熙琛知道了。 玥瑶明天出门的时候,太妃赶紧喊住她,用眼神示意李嬷嬷,嬷嬷快速的呈过来一个精致的盒子。 太妃招手让玥瑶过来:琛儿给你的诊金是一码事,这是老太婆赠予你的,你都17岁了,过了生辰就要成年了,这是姑娘家用的东西,我从遥远的桂林亲自来到甘肃给我治病,辛苦了。 萌玥拒绝了:太妃娘娘,亲王给我万两黄金,这诊费金额巨大,我怎么还能收你的礼物,这不妥。 太妃:你是道门的人,在我心中,你是我的孩子,我把你当孙女看,我跟你很投缘,身为长辈给孙女见面礼,这是应该的,礼物你务必收下,长辈赠予,小辈不应该拒绝,伤了我这个老太婆的心。 李嬷嬷在旁边劝导:小陈大夫,快点收下这份礼物,这是太妃娘娘的一片心意,您不收下娘娘可要动怒了。 太妃:我都老了,再也用不上这样的东西,您现在年轻貌美应该打扮下,要是我们有缘,我希望有一天,你能以姑娘家装扮带上它和我坐在一起吃饭。 玥瑶看着太妃真诚的眼神不再拒绝:双手接过盒子,谢谢太妃娘娘的厚爱,我和娘娘有着剪不断的缘分,下次见面我一定带上它来见太妃娘娘,娘娘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太妃眼睛发亮:小陈,我们真的还能见面吗? 玥瑶害羞的点头。 太妃心里很喜欢眼前这个姑娘,自家的琛儿现在都二十三岁了,也没遇到适合的女子娶进门,要是小陈大夫能和我家琛儿结为夫妻,再好不过了。 太妃抬头看着小陈,这样貌和身高,真不错,跟千金大小姐没有区别。 玥瑶后背发凉,太妃怎么跟一支大灰狼一样看着她,不对肯定是我看错了。 太妃疑惑的看着玥瑶:你是女冠,不知身边是否有人嫁娶呢? 玥瑶:我们是正一派,修行可以穿着宽松,也可以婚配,可以食荤。 但是在开坛做法的时候不能食荤、喝酒也不能与女性同房。 正一派经常鼓励门宗弟子入世修行,积累功德。 正一派道士可以结婚,但一定要遵守道教的婚姻规范和相关规定。 太妃脸上露出了笑容:真的吗,小陈你都成年了,不知道家里人有没有给你找一位如意郎君,是否看上哪家贵公子? 玥瑶瞬间无语了,她终于明白太妃为啥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就是想把熙琛跟她扯到一起。 熙琛:太妃娘娘,我还未找到适合的如意郎君,结婚这件事对我来说实在太难了。 太妃:小陈这话怎么讲? 玥瑶:我测算过自己的命格,八字犯官刑,我又是一位姑娘家,正官为用神,那么婚姻都是不好的。 太妃惊讶的看着:小陈解释一下,这太难了,我一个老太婆领悟不出来。 萌玥:官弱伤官旺则克夫,丈夫容易有灾难,或是对丈夫不满,很有可能因为被我克制而亡,我会成为一位寡妇,老了孤独一个人。 我自身脾气孤傲,性格不容易相处,个性好强,对丈夫要求高,会比较挑剔。 我现在身为道观的修行人,我测算天机的事情,肯定会被反噬的。 把我介绍给熙琛当媳妇,自然是不妥的。 玥瑶鞠躬行礼,跟太妃告别出发。 熙琛疑惑的看着玥瑶手里的盒子,祖母给你什么好宝贝了,里面装的是何物。我亲自护送小陈大夫。 钱叔接过盒子。 玥瑶:秦王不用跟我客套,您安排的护卫很周到,我们再次告别就可以了,我出门的时候测算过,路上会一路顺风,平安到达桂林。 熙琛听着这话感觉好奇怪,是不是会发生不测的事情? 玥瑶突然从怀里取出一块东西:亲王这是哪日在山林被雷击中的桃花树,我把它雕刻好了,这赠予给你,可以护身用,以后我们再也不认识,我们之间的情谊从此了断,不在相欠。 熙琛低头看着,小心翼翼接过,雕刻的很精致,小巧玲珑,很适合随身携带。 熙琛忍不住哈哈大笑:小陈大夫,你力气太小了,那么一块大树,那就雕刻了那么一小块,都没几斤重量,还是你舍不得多花木材,你个小气鬼。 玥瑶平静的看着他,也不气恼:这是给你护身用的,体积多大佩戴在身上太沉重反而成了累赘,你不是害怕鬼怪邪物,这桃木可以替你抵挡三次命,保证你三次没有性命之忧。 熙琛一脸震惊:太厉害了,可以救我三次命?他拿起手中的木牌,上面雕刻着看不懂的符号,做工精致,小陈大夫的手真巧,跟女子一样细心。 奇怪了,小陈大夫每日需要给祖母治病,还能抽空给我做木牌,不会晚上熬夜制作的? 熙琛心里被触动了,眼神很温柔的看着她,差点激动的拥抱她。 钱叔打断了他的思路:哈哈哈,亲王这点小事你就感动,这块木牌对陈公子来说小事一番,她从前雕刻的木牌比赠予你的更加精致,好看,这做工很粗糙了,你不嫌弃就好。 你仔细看看这木牌,连个包装盒都没有准备,就是从角落随便切一块木头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陈公子用心雕刻,里面加了灵力,是护身的好宝贝。 这木牌做的太难看了,佩戴在身上也不美观啦,你随便拿块绳子串上,活着装在香囊也可以,这木牌不好看,比不上陈公子从前的做工。 钱叔不懂这木牌,随便说了出来,要是行的人,看到这块木牌眼珠子都可以发亮。 修行很多年的道士,能有这般本事的不多,要是随意雕刻出来的灵符只能用来装饰,并起能起到一点作用。 若想雕刻出灵符,需要这个人同了很多时间用心修炼,不停重复的画符,才能有这般作为,一道符画完耗费的体内需要几日休息才能恢复。 冬至时节,当阴极而阳生的那一刻,万物尚未开始生长,一切都在休眠之中。阳气刚刚开始萌动的时刻,意味着在这个时候,尽管大地已经开始感受到阳气的温暖,但并未有具体的生命形态出现。 画符需要凝聚气息带着诚心,才能显灵,不然就是浪费了这上好的朱砂和黄色的纸,这桃木要是画不好就别雕刻了。 玥瑶才区区17岁的年龄,就能画府,还雕刻灵符,这样的能力就是上天赏饭的,旁边羡慕不来,她是命中注定要成为修道的人。 钱叔怜悯的看着熙琛,自家陈小姐随意赠予一块木牌,他就心声感动。 熙琛小心翼翼的收下木牌,抱拳行礼:熙琛谢谢陈大师的礼物。 玥瑶:废话少说,我们出发了,钱叔,终于可以回桂林老家了。 玥瑶爬上马车,打开马车的窗户看着熙琛。 熙琛露出了笑容,玥瑶快速关上马车的窗户。 熙琛招呼野兽:你一定要安全护送小陈回去,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你的小命一起陪葬。 好的,亲王。 玥瑶听到了亲王和野兽的谈话,露出了笑容。 轻轻打开木盒想看看太妃赠予的礼物,映入眼前的是头面整整一套有:一支顶簪、一对鬓钗、一对长簪、一支挑心、一枚分心、一对掩鬓、一对耳坠、一对手镯、一对戒指、花钿、小钗啄针,这是在太精美了,都是上好的做工材质。 我不是太妃的亲生孙女,也不是任家的亲属,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我要想想回什么礼物。 玥瑶回桂林的路上非常顺畅,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经过驿站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议论。 发生怪事了,太可怕了,有人突然意外死亡,体内没有一点血液,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风干了,好像死亡很多年了,可是这个人是刚死亡没多久时间啊,尸体想要变成干尸,需要经过风吹雨打才能形成。 我跟你说啊,死亡了好几个人,死法都是一样,都是在附近不同区域。 这哪里是土匪伤人形成的干尸,一看就是邪物,已经请了有本事的道人出来处理,道士说可能是千年僵尸出来吸血,现在就有僵尸出魔在阳间乱跑杀人,这方圆几百里肯定要形成大旱了,明年咱们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坐在这里一起聊天,喝茶呢。 僵而不损的尸体会吸走大量的水,从而造成干旱,所以和僵尸有了关系。 僵尸乱跑,实在太恐怖了,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我们只是普通百姓又没有法术可以护身。 对啊,我们还是快点去找法术高强的道士,求一些灵符随身佩戴,能不能保证护住这条命,就看运气了。 我听过桂林的安阳长春观很有名气,护身符肯定很显灵,我们快点去安阳长春观求灵符,只怕完了还要排队。 野兽和几位护送的侍卫听到了,眼神看着玥瑶:陈大夫,能不能送我们一道灵符啊,我们很害怕。 玥瑶头疼的很,低头思考着。 突然想起那日送潘晓丹母子去抬头的时候,阴差跟她提起过,有一个凶神恶煞的邪物趁机溜走了,现在发生的怪事,肯定跟这只邪物有密切关系。 钱叔抬头看着她:陈公子,你胃口不好,我安排清淡的饮食给你,要不要给你按摩一下头部。 玥瑶笑笑,拒绝了。 玥瑶:这位兄弟,我会画护身符,路过刚好随身携带了,你需要吗,售价三百银子,不还价。 男子身材魁梧,听到玥瑶说的话,一脸震惊:什么三百两银子,你要吓死我,安阳长春观的大师,亲手画的护身符只需要五十两银子就能买到,你一位小道士难道是天上下来的神仙,你的符就与众不同。 对于男子的嘲笑,玥瑶不生气,微笑的看着他:你想花50两银子去安阳长春观求灵符,可是你也要时间来得及啊,要是你马上就要丧命,你省这银子有什么用,留着给谁花呢? 男子怒气冲冲:哪里来的臭小子,我活的好好的,你敢当众诅咒我死。 野兽看到有人顶撞陈大夫,快速带着侍卫冲过去,气势威武。 男子看到一群人吓得怂了,不敢凶巴巴。 玥瑶笑呵呵来到对方面前,手握护身符:三百两银子,我给你打折收你150两,能换你平安,你家中还有孩子在等你回去,你自己看着办。 男子看着旁边的朋友,脸上流出了汗水:这位小公子,怎么知道我已经成家,家中还有孩子呢,我们第一次见面啊。 男子回过神快速掏出三百两银票:这位小公子,三百两银子换我平安回家,我愿意买你手中的护身符。 玥瑶双手恭敬的递过去,叮嘱了一句:请这位兄弟坐船的时候,一定要抓牢哦,切记切记。 若不是男子平日心地善良,我才懒得多管闲事。 男子憋住呼吸,还想多问几句,玥瑶快速离开了,野兽气势汹汹的拦住男子,不让他拦住陈大夫:兄弟你运气实在太好了,这位陈大夫性格高傲,平日谁都请不动她,你要是平安到家了,一定要去桂林安阳长春观给观里的祖师爷敬香,放点香油钱在观中。 男子的劫难就是死,可是却被陈大夫化解了,这比中了大奖还要幸运。 第46章 闪雷劈死臭老头 顺利回到了桂林安阳长春观,观中的大树静静落下一片片树叶,地上出现了落叶,在阳光的照射下美极了,宁静又祥和。 琛玥瑶从马车缓缓下来,微笑的看着野兽:辛苦了,你们一路送我回来,现在又要赶快回去。 野兽鞠躬行礼:陈大夫客气了,这是我份内的职责,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挂念,我们一路赶路没有发生麻烦事,已经是万幸了,这一路顺风顺水。 野兽突然笑呵呵的也不明说。 玥瑶看到野兽这情况,微笑着从衣袖取出一个盒子:我备注了礼物您帮我带回去给太妃娘娘,这是用桃木做的木梳,还有一支发簪,喜欢她会喜欢。 闪雷击中的树木很是稀少,野兽可是亲眼看到这般场景,知道里面的奥妙,双手呈上接过盒子,塞到了衣袖里面,恭敬的行礼:小的替太妃娘娘和亲王谢谢陈大师的厚礼。 陈玥瑶从怀里掏出几枚平安符递上前:我就一个臭道士,没多少银子,你们一路护我回到桂林,我没有什么能回报你们,这几枚护身符,送给你们这些好兄弟佩戴。 玥瑶非常贴心,驾驭马车的马夫都准备好,大家都有份。 野兽情绪激动不知道如何感谢,跪在地上磕头感谢:谢谢陈大夫的慷慨大方,我贪心再求大师一件事,我家中亲人都在,我想给家人求几枚灵符报平安,我愿意给陈大师银子购买。 他快速从香囊里面,取出银子,双手呈上。 玥瑶拿了三百两银子,剩余的银子退回去,从怀里取出三枚灵符:你拿着,三百两银子足够,我们认识了有交情,我给你优惠点。 谢谢陈大夫。 玥瑶:上次赠我苹果的小兄弟,叫应泽云是吗,我给他算了一卦,你交代他马上回家一趟,家中会有白丧,越快越好,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野兽面色惊恐:应泽云家中会有亲人去世吗,不是,这我怎么说的出口。 玥瑶无奈的叹口气:不死非命,自然而死的,赶紧传话给应泽云。 野兽鞠躬行礼,快速跑了,这些兄弟都是同生死共患难的,谁的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他们一行人驾着马匹快速离开了。 玥瑶看着远去的一行人背影,回到了观内,可是心中十分不安。 安阳长春观内,一个小孩同呼呼大睡,听到走路的动静,惊醒了抬头四处张望,高兴的跳起来跑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她:师兄,你回来了,好想你啊,去了哪里那么久才来观中。 小孩童:师傅叮嘱过,等师兄回来,让我通知师兄一声,他下山去拯救阳间了。 玥瑶头皮发麻。 一个年轻道长快速走了过去,面带微笑看着她:师妹您终于回来了,好久不见,观中的主他被邀请去讨论法会的事情了。 陈玥瑶:是不是因为沧州县发生的邪恶的鬼怪事情。 道长无奈的苦笑:真聪慧,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眼睛,观中的主说要亲自去沧州县查看一下,他不在观中的时候,请师妹临时顶替观中的主职位,来管理观中事务。 陈玥瑶:这个臭老头,我不在他就偷偷跑了,就他这体力,能跑多远。 玥瑶面色阴沉:安阳观中的大小事务由师兄您来管理,要是有什么重要大事就来老宅召唤我。 这不妥 陈玥瑶:就这样说定了,陈家一家老小都在老宅住着,我都忙死了,哪里顾的上那么多,我不可能天天住在安阳长春观。 行,我就勉强替你代管,云峰道长这张嘴,又说了让玥瑶生气的事情:别急着走嘛,师妹,咱们观中的护身符用光了,这几天来观中求灵符的客人很多,师傅又带走了一些。 我们观中售卖灵符的银子,还有你存放在观中的银子,都被师傅带走了,包括客人给的香油钱,都进入他一个人腰包。 马上就要冬天了,咱们庙里吃的粮食,都所剩无几,这几天我们在庙里都是吃点青菜凑合过日子。 玥瑶无语了,这都什么啊,这个臭老头,贪得无厌,罪该万死。 这日子我怎么过得下去,不行,我要退出道观的名下,跟师傅绝交,以后不在是师徒关系。 由于这个没有责任心的坏老头逼迫,欺压徒弟的本事太过绝情,陈玥瑶只能逼迫在安阳长春观,不停的画灵符,画了不计其数的平安符,给道观备用。 她这次去甘肃好不容易赚来的万两万金,拿出五万两白银给道观当香油钱。 这还不过,云峰道长的声音又响起:师妹,你看正殿墙上的油漆都脱落了,需要刷新,还有屋顶的瓦片也需要重新翻新下。 过来烧香的客人唠唠叨叨说:安阳长春观太破旧了,应该重新翻修一番,才能显得气派,这些客人非常有诚意,亲自掏出腰包给我们观中的祖师爷镀金佛身,您看祖师爷是不是很庄严,可惜墙角脱落,屋顶瓦片破碎,都没修缮 玥瑶咬牙切齿:给我闭嘴云峰,不许说,从身上掏出三千两银子,都给我修缮,把咱们安阳长春观收拾的气派。 云峰尴尬的笑着:师妹这样让师兄心里多内疚,你跑到甘肃路途遥远,好不容易赚来的银子,你又是添五万两白银,又给银子修缮观内,被师傅拿走的银子,跟你无关,不需要你掏腰包。 太可恶了。 玥瑶气呼呼的握着银票,不愿意放手,云峰一把抢过,这简直是土匪啊。 云峰手握银票:师兄不打扰师妹了,我马上去置办冬天需要用的粮食。师傅叮嘱过,让师妹记得去跪拜祖师爷。 看着玥瑶阴沉的脸蛋,云峰不敢多言,吓得跑走了。 玥瑶无奈的来到正殿,双手拿着三支香,{三炷为自己祈福},双手持香举到眉毛的高度,拇指抵住香的尾端,垂首默立。跪在祖师爷面前,行礼需要三次,右手拿着香,左手将燃烧的香插在香炉中,嘴里祈祷着。【因为右手会杀生,而左手则比较平和,适合在佛前上香】。 观中的孩童手里捧着上供的水果进来,看到她嘴里念叨着,偷偷听着:这个臭老头贪心的很,取走我放在观中的香油钱,还把祖师爷您老人家的香油钱都贪污了。 这个臭老头偷拿银子的时候,祖师爷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出去鬼混了陪着哪位美丽的女仙人,怎么不一道闪雷劈死这个臭老头,让他无法无天了,他早点死了我可以来当安阳长春观中的主。 孩童吓得手都在抖,这师姐想要杀人灭口吗,自己的师傅都咒骂。 陈玥瑶看到孩童手中捧着的水果,随手拿了一个放入了口中,好吃。 孩童吓得跪在地上,都是师傅平日没有好好教导师姐,祖师爷的供品都敢抢夺。 孩童:祖师爷,快点显灵,打死这个臭丫头。 陈玥瑶看着祖师爷紧皱眉毛,嘴角上扬笑着说:您老人家放心,我会靠自己的本事给您重塑金身,咱们可是有真本事,不会输给旁人的。 祖师爷舒畅了眉毛,心里很满意:这件事算了,这个叛逆的女徒儿,虽然刁蛮,我愿意宠着她。 青城山天师观的宋德芳道长忍不住打着喷嚏:我家逆徒在骂我。 青城山天师道观的主:你做事太绝情了,你私自把安阳长春观的银子都取走了。 宋德芳无奈的叹气:你不了解,我家这个徒儿就是一条懒狗,我不这样做,她要是手里有足够的银子,就整天吃吃,喝喝,睡觉在哪里摆烂,可惜我家徒儿命又不好,我也是心疼她,她需要多做善事才能换来功德,这也是无奈之举。 青城山天师道观中的主:你身为师傅对徒儿的好,大家看在眼里,你做了很多善事都是记在她名字。 宋德芳:这远远不够,我真的担心啊。这事不提也罢,我们赶紧去调查沧州县那些死去的尸体,究竟怎么回事。 好的。 第47章 陈小姐回到老宅 钱叔骑着马车快速的送玥瑶回老宅,玥瑶刚到老宅,整个陈家的人都知道她回来了,女眷,男丁,孩童,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不一样。 陈老夫人: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何氏:玥瑶你回到老宅了。 戴氏:哼,我要找玥瑶这个臭丫头赔医药费和损失费。 陈郭瑞:完蛋啦,姐姐回来了,她还要检查我写字,我写不好就要送我去观中当一个小道士。 黄氏:我应该躺在床上就以生病为理由,不用跟宁玥见面,要是好端端事情牵扯到我身上可怎么办。 喜鹤看到自家小心,开始仔细打量着小姐:陈小姐,钱叔路上都怎么照顾你的,你看看最近都清瘦了。 玥瑶咪着眼睛笑着:我一直那么清瘦,钱叔照顾的很周到,任熙琛居然是甘肃府大王太妃的嫡孙子,是一位亲王,这次让我出诊医治的病患就是大王太妃,诊费万两,太妃还亲自送我一套头面,你看看里面的饰品,喜欢的随便拿。 喜鹤好奇的打开木盒,眼睛都发亮了,里面的饰品太精美了,做工精致,皇宫出来的东西果然不一样,太妃娘娘好大方,这实在太美了。 熙鹤低头思考,陈小姐要是勤快点,不止眼前这个宝物,太妃肯定还有不少宝贝。 喜鹤:陈小姐,这些不适合我佩戴,我还是替你收着,等你出嫁当嫁妆。 玥瑶:我不可能嫁人的。 喜鹤:我盼望那一天快点到来,我想当小姐的陪嫁丫鬟。 陈玥瑶跟陈家这群人不亲近,要是有一天能结婚,就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有真正关心她的亲人、 喜鹤伺候玥瑶脱下身上的披风:我这段时间不在老宅,家里谁出来作妖没有? 喜鹤:陈小姐钟家的人不愿意见我们,故意躲着说最近不在府里,从前逢年过节总是记挂陈家,礼物没有接断过,钟老太太不是书信派人送到老宅,让我们抽空去钟家聚聚,招待小姐,现在倒好。 玥瑶:这个事情实在太巧了,我在路上偶尔和钟老太太遇见了,她就是躲避陈家人上门,故意离开桂林。 喜鹤:还好三太太三番四次阻拦,陈老夫人才没有去钟家,不过老太太经常念叨想去安阳长春观,三太太哄了半天才哄住她。 玥瑶:何氏有心了,不愧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可以哄住祖母。 喜鹤:陈小姐,戴太太真是让人头疼,你不在家她非要硬闯你闺房,我阻拦她还出口骂人。后来就被屋里的鬼怪教训了,拉住她两只脚摔了一跤,让她以后能收敛点,我交代过了,以后不能出来吓陈家的人。 他们有自己的名字,你别鬼怪的叫,不尊重它们:小白,小黑。 喜鹤:陈小姐,戴氏肯定会上门要你赔钱,她这种小人最喜欢占便宜了。 院里的干活婆子突然跑了过来:陈老夫人让我来喊陈小姐过去一趟。 玥瑶可不管那么多礼数,她吩咐喜鹤备好洗澡水,跑去淋浴间沐浴了,除去身上的灰尘和汗啧,才慢悠悠的走前院。 过去的时候,正院里面不止祖母一个人,还有旁人在。 玥瑶刚抬腿,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哎呦,几日不见,玥瑶这小丫头长的更加水灵了,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玥瑶鞠躬行礼:祖母,我来了,你最近安好。 陈老夫人面色平静,生病的病痛让人整个人没有一点精气神。 玥瑶抬头看到何氏:三婶。 戴氏怒气冲冲,说话都是带着尖刺:玥瑶你这个臭丫头,婆子召唤你过来,你怎么半天功夫才来,你是怎么学的规矩,让长辈等你那么久时间。 想起那天在玥瑶院子摔倒的时候,戴氏心里可委屈了。 何氏热情的拉住玥瑶的手臂:玥瑶,你刚刚是不是去沐浴了,换了干净的衣裳才过来。 玥瑶点头:我赶路没休息好,头有点晕,自己调制了一副中药喝了就昏昏欲睡,耽误了一点时间。 何氏:玥瑶你快回去休息,身体要紧。 玥瑶:我这身子从小就体弱多病,习惯了不打紧的。 陈老夫人:玥瑶坐下说话,你去安阳长春观好多天不回来,祖母心里很着急,都想去观中亲自接你回来,还想见见你师傅,像他问好。 祖母,师父不在观中多日。 戴氏很不爽的看着她:婆婆要去见你师傅,他就不在观中,臭丫头是不是故意的。 玥瑶:二伯母,道观谁来都双手欢迎,开门就是为了迎香客,人去的越多,香火越旺盛,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戴氏无语。 玥瑶:二伯母,你脸上破相了,你走路太不小心了摔成这样,你鼻梁留疤,可要小心谨慎,鼻子有疤容易破财和漏财会产生脾气暴躁、情绪不稳定等性格缺陷。 戴氏眼皮跳动:臭丫头,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我故意诅咒我吗,母亲你替我做主,这丫头当众欺负我这个做长辈的。 玥瑶:我跟在宋德芳大师身边学习道术,面相我还是略懂一二,二伯母不相信就算了。 鼻子上有疤痕的女性,可能财运不好,夫运不好。另外,鼻梁上有疤痕的话,会产生脾气暴躁、情绪不稳定等性格缺陷。 戴氏气的全身颤抖,她这几天总是莫名其妙的烦躁发脾气。 玥瑶今日当众这样说,让她心里毛毛的。 古代的人把迷信的事情看的特别重要,陈家几个女眷心里都毛毛的。 陈玥瑶可是从小就跟在宋德芳道长身边学习道术,她在本也能领悟到一点,总比普通人有本事。 陈思雨:大姐姐,我母亲是去找你,在你的屋内摔倒才把鼻子摔成这样。 玥瑶朝着声音看过去:思雨妹妹这是在怪我啦,是不是我天生就跟二伯母不对付,我们生生相克,我马上离开这里,离你们母子远远的。 陈思雨愣在原地:陈玥瑶转了性子吗,怎么变得如比乖巧了?这样看起来反而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陈老夫人气呼呼的瞪着陈思雨,她吓得马上解释:大姐姐,别走啦,妹妹错了,你刚来要跟祖母好好聚聚,她老人家可想你了。 玥瑶:我听喜鹤这个丫头提过这件事了,二伯母自己走路不看路,反而怪到我头上去了,我可真是冤枉,我都不在老宅这事也怪我,二伯母可是大人了,走路都能走不稳。 算了我天生和二伯母不对付,思路这件事情,只能怪我喽,陈家的人都要远离我,才能平安无事,所以小时候你们就把我送走了。 呵呵,跟我比无辜? 戴氏看着两个姑娘斗嘴,实在头疼。 何氏盯着玥瑶看:别说啦,都是陈家的一份子,少说两句,母亲都这个点了,大家赶紧坐下一起用膳。 陈老夫人马上吩咐叶妈妈,陈家几位太太坐了下来,吃过膳食以后,戴氏一脸不高兴急匆匆带着自家的陈思雨离开正院了。 玥瑶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何氏叫住了,让她坐到祖母身边去。 何氏随手抓了一把瓜子塞到玥瑶手里:丫头闲暇之时我们几个聊聊,桂林老宅是我们的家乡,从前陈家还没落魄的时候,经常有官员和地主上门讨好,不是问候就是送礼,现在陈家不比往日辉煌,这些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老夫人叹气着:我对这些人实在是失望啊,怎么可以那么薄情呢,玥瑶你三婶说的对,陈家的人刚来桂林,在这边不熟悉,想找个当地官员帮忙,可是没人愿意接受我们。 这件事情咱们也怨不了旁边,帮助我们得罪了权势大的吴家,得不偿失。 玥瑶,宋德芳与众不同,他是道门的人,其实咱们家跟他很有缘分,否则也不会请他上门算卦,我一直隐瞒陈家没说实情,只说一位算命的先生,其实当年就是你师傅,旁人我们有心无力不打点,陈家男丁在外面流放这里可拖延不得。 陈老夫人有些很着急,气喘吁吁的,叶妈妈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来,让她喝一口:桂林的冬季要来临了,陕北我们没有亲戚和朋友,几个人步行,没有任何人出手帮忙,我心里实在担忧啊,不忍心看他们在路上吃苦。 玥瑶,能不能求下安阳长春观中的主,让他派人前往疏通一下关系,他是一位道长,不会让旁人起疑心。 何氏:玥瑶,银子我会准备好,让你亲手交给师傅,能不能让他出面帮忙。 流放的路上环境非常恶劣,没有人出手帮忙疏通,差役就置之不理,这样太艰苦了,就算承认不了想自尽,也是不可能的看守的严格,只会让你痛不欲生。 陈家这群前往的男丁,都是读书写字的男子,除了陈家大爷还有点力气,其他男丁没有一点力气,特别是祖父年老了,浩儿还那么小,他们吃不了任何苦。 陈玥瑶:这件事情祖母和三婶请放心,师傅早点安排人去打点了,一定有人照顾祖父他们了。 安阳长春观中的主真的托付人去陕北疏通关系,托人照顾他们了吗? 陈老夫人一脸惊讶,何氏也是一脸震惊:玥瑶这件事情是事实的吗? 这就一件小事嘛,有那么重要吗,我都懒得说,玥瑶随口说出这句话,突然发现她们投来的目光不一样,马上解释:师傅这个人总爱开玩笑,不过这件事重大,他看在陈家交情的份上,再说我可是他徒儿,他自然要帮忙。 陈老夫人嘴唇哆嗦,心里有话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哎! 何氏心里暗暗在想:这个叛逆的臭丫头,宋德芳道长平日怎么忍受的了:宋道长心地善良,愿意帮我们陈家一把,打点需要花不少银子,陈家现在落魄了最缺的就是银子,不过也不能失了礼数,大家把值钱的都拿出来凑下。 陈老夫人:儿媳妇,不用单独给我准备吃食,让厨房厨子做好,从你们的菜系里面随便取点装盘子给我对付下就可以了,你们能吃的我这个老婆子也能吃,现在陈家不是名门望族,没有那么多规矩和礼仪了。 陈玥瑶听了实在头疼。 何氏紧皱眉毛:母亲这可不行,你年事已高,肠胃不太好,吸收也不好,吃的都要小心翼翼。 陈老夫人:不需要讲究,我年龄上来了,胃就那么大,吃不进去多少东西,现在陈家需要用到银子的地方那么多,我就一个老婆子,你们的开销照常,我的能省就节省,不要将银子浪费在我这个将死之人身上。 陈玥瑶:陈家一家人可以节省点开销,可是你是我们的祖母,你的膳食必须留意点,都要用好的食材,还要打磨的精细点,祖母你的身体很不好,平日也需要服中药,你从桂林赶往京城把陈家的家眷接回来,一路上赶路没有休息好,回来以后身体更加糟糕了,若你在不照顾好这把老骨头,只怕时日 何氏赶紧打住了玥瑶的话:玥瑶你这个臭丫头,吓得用眼神暗示她。 玥瑶:祖母,给你准备膳食是应该的,对你要孝顺点,花不了多少银子,厨子怎么做的,你就每日吃什么,我现在能赚钱,这事不别操心了。 这臭丫头还是太年轻,也不知道陈家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 陈老夫人:咱们不谈这件事情了,等过段时间,我也不要面子了,我亲自写几封信送过去,求求人家,只要愿意同情陈家,拿自己的银子出来,我会写借条,日后陈家东山再起的那一天,加倍偿还给人家。 何氏:母亲,这件事你别操心了,现在陈家当家做主的是儿媳妇,我写了书信送去娘家了,娘家收到消息肯定愿意出手帮忙的。 陈老夫人听了心里很感动,何氏娘家富有,她还在闺中的时候可是千金大小姐,现在陈家落难不可能看着何氏受苦不管不顾。 陈玥瑶站在旁边看到长辈闲聊,感觉很无聊。 何氏:玥瑶你刚刚回到老宅,肯定累坏了,你快点回自己的院子躺在床上休息会。 玥瑶准备离开的时候,抓住祖母的胳膊开始给祖母诊脉,紧皱眉毛:祖母你整日担心,晚上又失眠睡不好,你现在肝脏很旺盛,要是一直得不到改善,你的身体会有损伤,影响寿命,孙女马上给你些一个保护肝脏的药方子,药材一会整理好让钱叔亲自送来。 陈玥瑶:叶妈妈,你把药煎熬好,记得按时给陈老夫人服下,一天需要数量喝二次,别忘了这件事。 叶妈妈鞠躬行礼:陈小姐,老奴一定会铭记在心,心里暗暗在想,陈小姐年龄那么小,医术精湛,她诊脉居然能猜中老太太的病症,跟大夫说的一致。 陈小姐不在的这段时间,陈老夫人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她整日有心事放不下,好不容易睡着了反反复复醒来,然后就睁眼到天亮。 她自己病着,却整天担心陈家几个男丁在流放路上过得怎么样。因为整日的胡思乱想,人看起来非常憔悴。 第48章 看开 陈老夫人看着自家孙女,心里感觉很意外,心里隐藏了很久的话:玥瑶,你的这身本事,肯定学会了很多年,你是跟在哪位大夫身边学习的,你都成了大夫了? 玥瑶:祖母,我是跟在宋德芳师傅身边学习的,是他老人家手把手教导我。 陈老夫人:玥瑶,他就是道观的一位道长,怎么会懂医术呢,我看着他好像只会看面相,画符,算命,看风水这些道教之术。 玥瑶平静自如:道门里面的法术,医术就是一门功课,十位道士至少有九位懂得医术,许多看起来平平的道长,私底下还是很厉害的都会略懂一点医术,因为道长吃五谷杂粮也会生病啊,会医术可以给自己抓药。 至于医术怎么样,就看自己肯不肯用心学习啦,我家那个师傅他就是太懒惰了,所以以道术看重点,医术平平无奇。 陈老夫人听了终于明白了,突然想起玥瑶这个孩子为钱氏生产那天医治,要不是玥瑶帮忙现在钱氏母子可能无力法天了。 陈老夫人:玥瑶我突然想起哪天你给四婶子接生孩子的时候,看你的医术很了得,自家儿媳妇哪天差点就要丧命。 看着儿媳妇现在气色越来越好了,精神状态也很好,吉祥经过奶娘的喂养现在胖嘟嘟的,看不出是早产儿。 钱氏母子能有今天都是玥瑶出手相救。 玥瑶:祖母,我学的不够精湛,只是略懂皮毛。 陈老夫人心里不太愿意让孙女行医,在名门望族看来,行医的大夫身份卑贱,会被人看不起,又不是宫中的太医,身份自然很低,她又是闺中待家的女子,以后还要找个好夫家嫁人的,更加不能碰医术,抛头露面。 可是陈家落魄了,现在饭都要吃不上了,她提出不让玥瑶行医,陈家一家子怎么办,靠什么维持生计,而且现在陈家也不是名门望族哪里来的那么多讲究。 陈老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出口:玥瑶,你也别怪祖母唠叨,你毕竟是姑娘家,出门的时候,面对病患还是多多留意。 祖母老了不可能一直把你留在身边,需要给你找一个好夫家让你嫁人,闺誉对姑娘家很重要,名声好的姑娘家才能嫁个好夫婿,否则会被人私底下唾弃的。 玥瑶,你总是在安阳长春观居住,不愿意老老实实呆在老宅,陈家的规矩你也不遵守,你知道吗,身为姑娘不容易啊,你潇洒自如的性子,可是会被周围的旁人指指点点。 这种事情在百姓里面很多,古代对女子要求极其严格,很多女子因为被人指指点点,受不了自尽要么出家当尼姑了。 玥瑶自然明白祖母也是为了她好,才会跟她说这些,心里不怪祖母。 古代的大夫,就算医术精湛,称为名医,可是在权贵,名门望族眼里就是一个卑贱的打工者,这就是学医人心中的苦楚,想学好一门医术需要付出多大的精力和心血。 祖母,您的教导,孙女会铭记于心。 陈老夫人:玥瑶你回去休息,祖母心中还有一件事像你请教,你测算说二伯母,她真的会这样? 玥瑶鞠躬行礼:祖母,我和二伯母关系不亲近,平日不常往来,我们也从未吵架过,我用不着无缘无故当众咒她,这件事祖母您不用操心,孙女就算跟陈家这些人不太亲近,有点陌生,也不会故意顶撞陈家的长辈。 陈老夫人有点郁闷,不太亲近,有点陌生,这孩子是告诉她,我跟陈家没有一丝感情,以后她不会管陈家的事情? 玥瑶鞠躬行礼:祖母,等会服了中药,躺床上好好睡一觉,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 陈老夫人看着玥瑶离开的背影,心里很无奈,吩咐身边的何氏:玥瑶回家了,你吩咐钱叔准备点菜,要丰富点的,大家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吃饭了,趁着明日可以聚聚,再大的困难只要一家人平安在一起就好。 何氏鞠躬行礼:母亲,儿媳妇马上就去办。 嗯,何氏你下去忙。 何氏鞠躬慢慢告退。 从正院的屋子出来,抬头看到玥瑶还没离开,轻轻走到了她身边,微笑着:傻丫头,你站在院中做啥,天冷起风了,你注意身子别着凉了。 三婶的关心让她心里觉得怪别扭的:没事,我在等三婶想跟你唠叨几句,为了祖母的事情交代你,陈老太太身体已经不行了,不知道哪天可能就她身边穿的,用的,吃的都要用最好的。 三婶千万别听祖母的,吃的都要吩咐厨子打磨的精致点,祖母身上的开销都由我来承担,三婶不用担心这事,只要能让祖母生活的好点。 何氏心里一惊,拉住玥瑶的胳膊,轻轻的开口问着:玥瑶,喜鹤那个丫头告诉我,说要是有人请你看病,你就给人出诊治病? 玥瑶点头,我会出诊的。 何氏紧皱眉毛,露出心疼的眼神,心里很难受:玥瑶你在老宅的日子都是这样过来吗? 玥瑶:我努力研究医术,当然要出诊看病,还能赚点银子维持生计不是停好的。 何氏叹气:你还是闺中的女子,年纪也就17岁,你当大夫,这是一件很艰苦的事情,让你委屈了。 陈玥瑶:三婶我行医不辛苦,除了跟陈家的亲人不太亲近,这也是我自己的命,我跟在宋德芳身边,这几年师傅把我当亲生女儿抚养,我还能学会医术,我心里挺满足的。 何氏: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在怨恨陈家的人,在你年幼狠心把你送来老宅生活。 玥瑶冷笑着:我说自己不埋怨,也就跟你说好话而已,让你心里舒坦点,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会哭也会笑,肯定也会抱怨,小时候天天生气啊,等我大一点,入了道门以后,成了小道士,我就看的开了,命里有的就会有,命里没有的不能强求。 何氏愧疚的低下头。 陈玥瑶:我要是留在陈府生活,一直长大成人,我肯定是陈家大小姐,过着千金小姐的生活,穿着绸缎的衣裳,过着丫鬟身边围绕的日子。 但是我已经入了道门,成为了小道士,我喜欢跟在师傅身边,学习医术,道术,有空余的时间还能到处逛逛,看看外面的世界,也能见见世面,不需要遵守陈家的规矩和礼仪。 自由自在,我很喜欢这样的日子,人做不到完美,有失去,也会得到一些美好的事物,我只要看开,一直往前走就可以了。 何氏:玥瑶你就17岁的年龄,如比看开。 陈玥瑶:我是道门的小道士,修行领悟了其中的奥妙,就不会为世俗的情爱所困扰。 何氏有些话说不出口,玥瑶这孩子如比看开,不怨不恨,将来会不会成为自梳女,一辈子不嫁人呢?心里有点发愁这件事。 玥瑶看出三婶子心中的忧愁,送三婶回到院子,鞠躬告退:三婶子你好好休息,时间不早了,改天我们在闲聊。 何氏点头,看着玥瑶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气。 干活的婆子看到何氏站在院里,跑上去打招呼,何太太你站在院里做什么,快回屋院里凉。 何氏愁眉苦脸:婆子,玥瑶这个孩子如何是好,她那么小年龄看开很多事情,不抱怨,不怨恨,不计较。好像一位仙姑,任何事情不会让她情绪有所动摇。 第49章 面燃大士现身 玥瑶慢慢逛到了自己的院子,抬头看到墙角的小白,小黑,两个小鬼悠闲的躺在那里,玥瑶突然回来,来不及逃跑,就被抓个正着。 鬼:糟糕,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玥瑶:不准走,你们过来。 小白,小黑,小心翼翼的过来:陈大人,您找小的有事需要我们去办吗? 陈玥瑶:你们在院子里最近有没有发现奇怪的事情,附近的孤魂野鬼数量多吗,周围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小白:陈大人,我们就在老宅呆着,没有出去乱跑,我突然想起来,小伙伴好久没有找我们玩耍了。 小黑:对啊,我们好久没看到小伙伴了,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玥瑶一脸严肃。 小黑:陈大人,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我看到葛家妇人生产,孩子刚出生啼哭几声突然就没动静了,孩子长的又瘦又小,就手掌大小,葛家的人觉得晦气,偷偷带着孩子埋到泥土里面去了。 邻居问起来,说早产孩子在肚子闷坏了,生下来就不会哭,因为这件事葛家妇人郁郁寡忧,躺在床上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小白:色鬼小黑,你背着我去偷看人家媳妇生宝宝,你要不要脸,你长的那么吓人不怕吓到人,这孩子肯定看到你丑陋的面孔,活活吓死了,混蛋,我拍死你。 小黑:救命啊,好痛啊,不要动手打我了,我没有进屋就在窗口偷偷看了一眼。 两只鬼在院子互相打闹,院子里一闪一闪。 玥瑶被她们吵得实在头疼,摸着太阳穴:都给我住嘴,吵死了。 两只鬼吓得瑟瑟发抖,马上停止了玩闹。恭敬的来到了玥瑶身边。 玥瑶看着小黑,小白:马上出去打探一下问问你们的小伙伴,身边有没有陌生的鬼怪出现,要是遇到平常不一样的事情,马上过来跟我禀告。 小黑和小白认识陈大师很多年,第一次看到陈大师的神情如比凝重,今天陈大师说的话,难怪两个人互相对视着。 小白:陈大师,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玥瑶看着小黑,吓得小黑瑟瑟发抖,连连后退:这件事情我不需要跟你禀报,就当刚刚我在对空气说话。 她还没进入这尊身体的时候,可是在地狱生存了几百年邪恶凶猛的厉鬼,这些鬼怪在她眼里就跟大鱼看到小虾米一样,面对玥瑶这样的大猛鬼,肯定要恭敬。 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现在成了陈大师,实力不如人家,只能乖乖认怂。 呆在陈家老宅也是有收获的,这边的灵气非常丰厚,收了人家的好处,陈大师开口有事要求,自然要帮忙了。 陈玥瑶低头思考:幽灵地狱又一只凶猛的恶鬼溜出去了,地下的官员没能捕获,这只恶鬼不知道去了何处,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的小伙伴都消失不见了,可能被这只恶鬼吞噬了。 你们出现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要是遇到这只恶鬼,你们是打不过的,可能鬼命都没了。 小白和小黑听了头皮发麻,嘴巴哆嗦的说:小鬼知道了,谢谢陈大人。 陈玥瑶:别再这里废话了,马上给我去,我要召见面燃大士 话还未说完,两只鬼怪吓得赶紧跑了。 小黑,小白吓得气喘吁吁,我的妈丫,这陈大人搞什么呢,居然要跟面燃大士见面,苍天啊,快跑啊,一道风快速吹过。 陈玥瑶:真无语,用得着那么害怕吗,面燃大士比我更恐惧吗? 要是其他道士,召集鬼怪需要提前摆放好召集鬼怪的阵法还有摆上好吃的供品。 像这种级别高的面燃大士可是鬼王,没点真本事怎么可能邀请到他出山,就算运气好真的召唤出面燃大士,也不是那么容易送走的。 陈玥瑶今天要召唤面燃大士出来,阵法没有,也没有丰富的供品,简单拿了朱砂和黄纸画了招鬼魂的灵符,拿了黄纸折叠了几个临时用的元宝,用火折子点燃了灵符,在自家庭院开始走鬼怪的步伐, 双手罢出结印,开始念叨着听不懂的咒语:把断要关,不通音信。弟子陈玥瑶,邀请面燃大士出山,快快来见我,太上老君,教我成功。 正在幽灵地狱喝酒的面燃大士,身边有一位美貌如花的七七陪伴,背后一阵发凉,不好有事情要发生。 跟预料的一样,一股熟悉的气息袭来,她收到召见的命令,是女疯子。 面燃大士不停的嚎叫:苍天大地啊,我坚决不去。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玥瑶抱着一坛白酒在怀里,快速的打开倒了一杯,撒落在空中,白酒飞溅的空中都是:你都被我邀请过来了,躲着不愿意见我干嘛,马上出来,否则我就砸掉这坛酒。 面燃大士:哎呦,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你怎么回事,就不能温柔点说话,嚣张跋扈,臭气太臭了,也不怕男人都被你吓死,没人敢娶你吗,你看看我的七七说话都娇滴滴的,多温柔贤惠我错了,我马上闭上嘴巴。 面燃大士现出原形,眼睛直勾勾看着玥瑶怀里这坛好酒,刚刚他快速的赶过来,经过的时候那些鬼怪吓得胆战心惊,心里都在咒骂怎么还不投胎去人间。 陈玥瑶周围的那些鬼怪早已经吓得无影踪,谁都不敢得罪这只凶猛的面燃大士,不然肯定会被碎尸万段,最后连鬼都做不成。 这个威猛的鬼王,在陈玥瑶面前,却可怜楚楚,要是让其他鬼怪看到,他平日威猛的形象判若两人,以后他在幽灵地狱还怎么立足。 陈玥瑶抬头看着他,把灵符扔进白酒里:喝,我们慢慢说。 面燃大士面带微笑的坐到了一把椅子上,手中端着酒杯一口饮尽,脸上带着满意:陈大人你这白酒不错,酒的色香很绝,比我平日喝的更上劲。 陈玥瑶:废话少说,我有重要事情跟你商量。玥瑶心里还是很担心,所以不敢让鬼王在这里逗留太久时间。 陈家现在不止她一个人住,还有一家子人,鬼王可是至阴的鬼怪,女眷和孩子,体弱的男丁,还有祖母这把老骨头。 她用了灵符做了阵法,避免鬼王身上散发的阴气吹到其他地方,可是鬼王身上的阴气实在太重了,在老宅逗留的时间越久,越难压制。 面燃大士四处张望:陈大人你今天找我,到底为了何事,老宅好多人住在这里,都是陈大人收留的吗? 陈玥瑶:你身上的阴气实在太重了,不要散落到老宅别处,这里居住的都是身体不太好的人,还有一个很小的宝宝,都是陈家落魄过来躲避的家眷。 你身上的阴气要是落到她们身上,每个人都要遭殃,陈玥瑶快速的收集着鬼王身上的阴气。 面燃大士吓得马上屏住了呼吸。 陈玥瑶:我今天召唤你,最近沧州县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你在幽灵地狱有没有听到鬼怪跟你提起这件事,你告诉我这件事跟地狱有没有关系,小鬼都是你负责管理,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 面燃大士喝了一口酒杯的酒:沧州县。陈大人我这个鬼懒惰的很,虽说当了鬼王,幽灵地狱的事情都是安排给身边的手下来办,这件事我不太清楚 陈玥瑶:你以为鬼王那么好当,赶紧给我上进点,不要做懒狗,你在这样下去哪只恶鬼杀过来,抢了你的鬼王位置,把你家的宝贝七七抢走当自己的女人,你的腰包里银子可足了,到时候都要双手送上给恶鬼,真是猪脑鬼,教也教不会。 我是猪脑鬼?面燃大士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你嘲笑我的时候,你自己还不是懒狗一只,不知道上进。 陈玥瑶用眼睛狠狠瞪着:面燃你在嘀咕些什么,大声点告诉我。 面燃大士嬉皮笑脸的看着她:我有陈大人这尊靠山当依靠,任何鬼怪都不敢靠近。 陈玥瑶:少在我面前拍马屁,鬼命还要不要。也不顾鬼王,她快速的跟鬼王说明了今天叫他过来的来意。 面燃大士听了面色沉重:陈大人,你认为最近发生的怪事都是跟这只恶鬼有关系,依我看来,从幽灵地狱溜出去,能活着都是万幸了,路上肯定要吞噬孤魂野鬼,才能让自己体内的灵体实力变的强大。 陈玥瑶点头。 面燃大士:这只恶鬼顺利从幽灵地狱溜走,肯定是一只机灵的鬼怪,要是在阳间乱来,他是躲不过去的,道门的人肯定会出手追查他的踪迹。 面燃大士:陈大人,要是我这只鬼怪能从幽灵地狱死里逃生,我肯定会偷偷躲起来,先保住鬼命要紧,怎么可能到处现身引起阳间人的注意,这对我来说没有好处。 在我体力还没有变得很强大的时候,我需要吞噬孤魂野鬼保持体力,但是我不会做大动作,只会偷鸡摸狗的悄悄做,这样我才能在阳间呆的时间更长久。 陈大人,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陈玥瑶:你聪明就不会把心思放在七七身上,最近沧州县还有其他村庄发生的怪事,若不是这只恶鬼作祟,就是其他邪恶在背地里做小动作。 面燃大士:陈大人你觉得是谁? 玥瑶:我不知道背后搞鬼的是人还是鬼,才邀请你出面调查这件事,要是人捣鬼交给我处理,要是恶鬼在阳间作乱,他吞噬孤魂野鬼能支撑多久时间,肯定会找一只实力强大的鬼王,吞噬掉可以立刻变得强大。 面燃大士背后发凉。 陈玥瑶:要是我们猜错了,不是这只恶鬼作祟,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要是道士捣鬼你身边的七七就是目标,沧州县现在有道门的人出没,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被抓走。 面燃大力面带阴沉:这件事我明白了。 陈玥瑶:你要马上追查到这只溜走的恶鬼躲藏在哪里,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太狡猾了不知道躲到哪去了,他出来对阳间和阴间都有害处,要是让他身体恢复了就会变得很强大。 面燃大王盯着她:陈大夫是要求擒住这只恶鬼? 陈玥瑶:这样费力的事情,我才不愿意干,又没有利益。 面燃大王:陈大人你关心天下的百姓。 陈玥瑶:我不会,我也不想,臭鬼别再这里乱说话,我只有17岁,这把身子骨虚弱,我救不了天下的百姓,我的话说完了,你爱干嘛就干嘛去,赶紧离开老宅,我吩咐的事情别忘了,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面燃大士:哼,你太无情了,把我召见过来,一顿饱饭都没有,就把我打发走,坏女人。 陈玥瑶嫌弃的看着他:我对你可热情了,送你一坛好酒,我吩咐的任务你做完没有,你怎么好意思开口要吃食,你都胖成猪样了,还吃那么多,行了我在送你一坛美酒让你带回去慢慢喝。 面燃大士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很多礼物,放慢了院子,都是一些值钱的首饰和银子:陈大人你多了一个弟弟,恭喜恭喜,这是我赠送的礼物,请笑纳。 他快速的消失了,玥瑶低头看着满庭院的礼物,算他有心。 逃脱的恶鬼咬牙切齿:给我等着,等我身体恢复了,不管是谁,我都杀的片甲不留。 生病的时候,这条命要定了。 第50章 不能招惹姐姐 从前的时候,陈玥瑶在老宅只有祖母和喜鹤几个干活的奴婢陪伴,闲暇的时候会跑到安阳长春观修炼道术和医术,还会带着喜鹤和钱叔一同出门,给病患医治,现在却跟往日不同了,变成了一大家子人。 看着外面微微亮起的天空,陈玥瑶盘腿开始打坐,运行到第二阶段的时候,陈玥瑶才伸展筋骨跑去洗脸,换套干净的衣裳,去找陈家当家主母何氏。 来到何氏的院子,三婶已经起床了。陈郭瑞也在场,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看到陈玥瑶,马上躲开了。 陈玥瑶给何氏请安。 何氏微笑的看着她:玥瑶不用多礼。 陈郭瑞走了过来鞠躬行礼:大姐姐,早上好。 陈玥瑶颔首点头:小花生,把你写的字拿过来给姐姐瞧瞧。 陈郭瑞愣在原地,抬头看着何氏,向她求救。 何氏催促着:大姐姐跟你说话,快去拿过来。 陈郭瑞心里很无奈,还是逃不过这一劫。他轻轻来到了桌案上面,拿了一张昨日刚写的字,走到玥瑶旁边不情愿的递上去:姐姐,我还小。你要动手罚我,不能太重我怕疼。 陈玥瑶一把抢过宣纸,低头看着:字如其人,通过别人的字可以看出其是怎么样的人。你的字几日了也不见改善,你想告诉我才华不重要,外表长的帅气就可以了? 玥瑶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陈郭瑞翘起嘴巴,气呼呼的模样:大姐姐,我每天都在重复的练习,我用功了,手都要疼死了,我看看桌子上好多字都是我一笔一划写的。 陈玥瑶:写几个字你都嫌累,你浩儿大哥现在在流放路上,要不你们换换位置,让他每日在老宅写字,你去替他受苦,你在这里享福你还不知足? 陈郭瑞身体颤抖:你我 陈玥瑶轻轻把宣纸塞到了小花生手心里:写的字还是太丑,我看不太明,比前段时间有所进步,你每日还要刻苦练习,要是觉得写字太辛苦,你想想浩儿哥哥吃的苦头。 陈郭瑞高兴的问着:大姐姐,是不是夸奖我进步了,大姐姐不会动手打我啦! 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 陈玥瑶:只有芝麻大小的进步,我这次饶了你,过几天在检查,要是没让我满意把你屁股打肿。 陈玥瑶拉起衣袖,露出了肌肉,看到没小花生,别看我瘦弱我可是有肌肉的,揍你的力气很足。 陈郭瑞面色苍白:坏姐姐,你是坏人,不跟你说话了。 何氏捂住手帕笑着:行啦,玥瑶别拿弟弟打趣了,写字不是一天就能练成的,让郭瑞慢慢学。 陈玥瑶:我知道,三婶你出生名门望族,能写一手好字,要是有空闲的时间,不嫌弃小花生,能不能亲自教他写字呢,要是能成为你的学生是他一生的福气。 要是三婶抽不出时间,就让小花生自生自灭,他这个猪脑别指望他能写一手好字,光有一张帅气的脸蛋能当饭吃吗? 何氏:我是妇人,不是老师教不出好学生,我去桂林外面看看有没有学堂愿意收留,让郭瑞跟在老师身边学习。 陈玥瑶:这件事你来安排,小花生出去上学堂,还是在家中你亲自教都可以。 何氏拉着玥瑶一起离开了。 正院,陈老夫人的庭院热闹非凡,站满了陈家的家眷,大家都在排队给她请安。 玥瑶过来了,人群的家眷目光齐刷刷注视着。 戴氏看着玥瑶,眼珠子不停的动,感觉身上又疼痛了。 陈家其他家眷,心情很沉默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陈家落魄以后,从前住在豪华的陈府被迫搬到了桂林的老宅,富贵的妇人变成了土包子。 大家眼神看着玥瑶,从她身上看不出一丝陈家落魄的痕迹,她的眼神里面岁月静好,平静自如的神情很大气,她抬头挺胸站在哪里,身上散发着一阵威严的气息。 在场的每个人都接受了玥瑶的恩惠,穿上了崭新的衣裳站在庭院,玥瑶也是梳妆打扮换上一套粉色的衣裳过来,乌黑的发髻上面叉了一只木簪子,耳垂上面戴上了玉耳钉,清新淡雅。 大家都换上了崭新的衣裳,互相对比着,在陈玥瑶面前,她们衬托着黯然失色。 何氏给婆婆请安:祝您中秋节快乐,愿您健康长寿。 林姨娘给婆婆请安:敬爱的婆婆,月圆人团圆,愿这个中秋佳节,您能心满意足,笑口常开,健康喜乐,如意美满,中秋节快乐! 戴氏拉着林氏站到了旁边。 陈郭瑞跪在地上,给陈老夫人磕头,一看就是林氏教导过。 陈老夫人鼻子一酸,眼神带着忧伤,浩儿在边疆流放,郭瑞这一磕头,也算替哥哥跪了。 林氏这次表现不错。 小花生,快点起来。 玥瑶请安的时候,她没有跪拜,鞠躬行礼。 陈郭瑞:姐姐,你快跪在地上,像我一样表现对祖母的尊重。 陈玥瑶抬头看着小花生:我只是一位小道士,磕头只对祖师爷,我又不是陈家的男丁,我鞠躬行礼不代表不尊重祖母,不能拿礼仪来约束我,我已经成了道门的人。 陈利明紧皱眉毛,路上露出了不高兴,怎么可以这样无礼,太搞笑了。 陈露珠:姐姐被送到了老宅生活,哪里懂得礼仪,也没有长辈亲自教导她,你们少说二句呗,姐姐从小体弱多病。 陈露珠说的话好像处处为玥瑶着想,可是这不是戳人心吗? 陈玥瑶:露珠妹妹还是你心疼我,知道我体弱多病,不知道妹妹能否赏个脸,你来跪,给祖母磕三个响头,姐姐心里感激不尽。 呵呵,你想当绿茶我成全你。 陈露珠愣在原地,轻声细语的说:姐姐,陈家的规矩里面没有代磕头这一项,这也不能体现你的诚意。 陈利明昂首挺胸:磕头就要亲自跪在地上磕,让露珠代替算什么意思,姐姐从前不知道陈家的规矩,可以现成学习啊,陈家可是有才华的大户,你是陈家的一份子,身为陈家嫡女,陈家的大小姐,学点陈家的规矩和礼仪不是正常的吗,你这样没规定嫁人了,我们陈家会被人戳脊梁骨骂,说我们陈家的长辈没用,没有调教好你。 陈玥瑶心里很恼火,看着陈利明,语气冰冷,身体散发着严厉:祖母都还没开口说我的不是,你想教我陈家的规矩和礼仪,凭什么,你算哪根葱? 陈家一个小屁孩敢出来训斥她,就算陈家的长辈站出来,她都不放在眼里。 一个小屁孩敢指手画脚,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陈利明愣在原地,没想到玥瑶嘴巴那么刁蛮,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黄氏很生气,自己把宝一样疼爱的小儿子,却被玥瑶这个小鬼头训斥。 黄氏:母亲,利明只是看她不懂陈家的规矩,出来提醒她几句,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堂弟说话? 陈利玥面色难堪,陈家的男丁都被送去流放了,自家的大哥浩儿也一起跟随去了,他代表陈家的男丁站在这里,让姐姐学会陈家的规矩,有什么错,不学就算了,玥瑶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姑娘家以后要嫁到夫家,娘家的几个兄弟成了她以后的靠山,她明白这件事情吗? 何氏平静自如的说:大嫂,要让玥瑶学规矩,我们几个长辈可以教导。 何氏:利明,你姐姐她鞠躬行礼了,很尊重祖母这位长辈,没有做错的地方,你们年纪比她小,没有人站出来给她请安。 按年龄来算,不管是堂弟,堂妹,表妹,你们都比玥瑶年幼,你们自个儿学好陈家的规矩和礼仪没有。 想要说教旁人,管好自己。 陈利明鞠躬行礼:弟弟给姐姐请安,刚刚的事情请姐姐不要放在你心上。 站在旁边的几位,眼神不甘心只能跟着鞠躬行礼。 陈玥瑶气呼呼的说着:这件事我会放在你心上的,我是一个小肚子鸡肠的人,弟弟你比我小,还在这里像长辈一样说教我,我生气了。 黄氏:臭丫头,你身为姐姐还跟弟弟欧气? 陈玥瑶:大伯母提醒我了,我是长姐,陈家的规矩和礼仪应该我亲自来安排,要是你们不愿意听我的话,不服从我这位姐姐管教,就搬出老宅。 陈露珠:凭什么让我们般出去? 陆婧婧:你怎么可以说种话,赶我们走? 陈思雨:要搬也是你搬走,老宅是我们的,赶紧滚。 戴氏吓得瑟瑟发抖,自家女儿说的话,来不及阻止。 陈玥瑶冷冷的说着:老宅的地契就是我名字,老宅的使用权我来制定,你说一句话搬,你们立刻就要离开。 陈玥瑶:二伯母你贵人多忘事,没有跟自家思雨说嘛,老宅的主人是谁,要不是我可怜你们,收留你们,赚钱给你们吃喝住,还给你们衣裳穿,你们早流浪街头了。 陈玥瑶:身上穿的衣裳还满意吗,这些都是我吩咐老袁置办的,银子都是我辛苦赚的,并没有让三婶掏出一份陈家的银子,你们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让我学规矩,你们算什么东西,有资格吗? 何氏上前拉住了玥瑶:别说了,祖母生气了。 陈玥瑶抬头看着眼前的陈老夫人:祖母,我心甘情愿对陈家的人付出,我今天站在这里,当面把话明说了。也是想家和万事兴,省得有些人分不清轻重,今天这件小事让你看笑话了。 陈玥瑶:时间不早了,不打扰你们用膳了,我还要去忙,去看望四婶和吉祥弟弟,拜拜。 众人站在哪里谁也没有说话。玥瑶一个人离开了,没有给她们面子。 几个小辈忍不住开口说话:陈玥瑶,胆子真大,不把祖母放在眼里。 陈郭瑞怯怯的说着:姐姐是一个可怕的不能招惹她。 陈老夫人咳了一声:都回去,都少说二句,都是一家人。 祖母是不是老糊涂了,玥瑶这个臭丫头发脾气给我们一群人脸色看,摆起架子来,都快飞上天了。 祖母还在哪里维护她,怪我们没事找事。 何氏:快点回去,大家都处在这里了。 戴氏带着怒气离开了。 第51章 钱财不能随意拿出来 陈利明站在庭院看着黄氏:母亲,老宅什么时候成了玥瑶的,这是我们陈家唯一保留的住宅。 她只是一个小姑娘,陈家的男丁都还站在这里,这件事情要是外人知道了,陈家怎么抬头做人。 黄氏拉着小儿子快速离开,这件事情我们悄悄私底下说,绝对不能让你祖母听见。 二太太快速的拉着儿子离开了正院。 陈丽丹无奈的叹气,带着陆婧婧离开, 林姨娘牵着陈郭瑞的手,低声说着:小花生,你今天看到了,这座老宅,你惹谁都能站出来维护你,可是这个大姐姐咱们招惹不起,她连陈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母亲身份卑微,没办法保护你。 这样可怕的女人,谁敢招惹都要脱掉一层皮。 陈郭瑞:母亲,地位低没有话语权。 林姨娘:哎呦,混账小子,母亲都不认识字,哪里听得懂,你反正老实点不要招惹大姐姐。 林姨娘抱住儿子,郑重的看着他:儿子,你长的很帅气千万别变丑了,你长的好看,大姐姐肯定会喜欢你。 陈郭瑞很无语,我在老宅立足需要靠我的容貌吗? 陈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疑惑的想着:玥瑶这个臭丫头怎么回事啊,脾气那么冲动。 何氏笑着看着婆婆:玥瑶的话确实让人接受不了,不过母亲,随遇而安,现在陈家都落魄了,儿媳妇看着他们受气反而心情觉得顺畅,他们有点志气支撑起来,咱们陈家以后就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陈家落魄了,陈家的人要是胆怯,这个不敢做,那个不敢做,只会让外人看不起我们。 玥瑶当众说这些嘲笑的话,没有什么不妥的。 陈老夫人:何氏,你帮维护玥瑶这个丫头我看在眼里,不知道陈家男丁经过哪里了,我心里最担心的就是浩儿这个孩子。 何氏:母亲这件事你别操心了,安阳长春观宋德芳道长亲自算过卦象,说他们路上平安,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有人暗中相助,保佑他们每个人身体健康。 陈老夫人叹气着:希望和你说的一致。 晴月:母亲,姐姐来看我们了,晴月开心的扑通抱住了玥瑶,牵住她的手在那里撒娇,大姐姐你好啊,我好想你啊,你怎么才来啊,晴月向姐姐问好。 玥瑶捏着她的脸颊:小丫头,今天怎么没去祖母那边请安呢? 晴月:大姐姐我提前去找祖母了,请安以后急匆匆跑回来,我想看见你怕错过,大姐姐您真的来了,我好想你啊,姐姐你长得高大,晴月看你都要很努力抬头哦。 玥瑶蹲下来,姐姐来抱你:小丫头,现在可以看清姐姐的脸了。 晴月害羞的看着她:姐姐你好漂亮,身上还有一股香味我好喜欢。 陈玥瑶边说边抱着晴月进屋:小丫头嘴巴真甜,你这夸人让人心情愉悦。 屋内的娘家鞠躬行礼,钱氏微笑着看着玥瑶。 玥瑶轻轻把晴月放到地上,鞠躬行礼:四婶子,玥瑶给您请安。 钱氏:丫头好久不见,今天怎么突然来啦。我身体还很好了,有空就会起来锻炼一下。 钱氏:晴月别胡闹哦,下次不准让大姐姐抱着了,大姐姐很辛苦不能让她太劳累。 陈玥瑶:四婶子,我可喜欢晴月了,愿意跟这个妹妹亲近,我今天特意过来,想给你诊脉。 钱氏微微点头,坐在椅子上,玥瑶掏出身上的手帕给四婶垫着。她伸出手搭在四婶的手腕上,探索着脉搏:四婶子您的脉象比之前稳定很多,看来你最近保持的不错,有进步。 钱氏:玥瑶你都叮嘱过我了,我还记不住就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 陈玥瑶诊脉结束收回手:四婶虽说保养不错,但是你胃部气息不足,气虚很弱,体内阴气过多,你需要在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你别心急,不能过早锻炼,您生下孩子很艰辛,孩子早产你身子也受损了。 晴月疑惑的看着她:姐姐,阴气多了会怎么样呢? 陈玥瑶:阳气旺盛,胃部就会好,阴气过多胃部就会虚弱。 玥瑶看着眼前呆萌的晴月,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五味入口藏于胃,以养五脏气。胃者,水谷之海,六腑之大原也。是以五脏六腑之气味,皆出于胃。 她轻轻抚摸晴月胃部的位置:身体好不好就看胃这个位置,体内气血好的人,胃气挪动着很快,如果气血虚弱,胃气就会缓慢。 体内阴气过多,人就会感到寒冷,双手和双脚也是冰冷,妇人生产以后要是月子没有做好,对身体会伤害很大,以后年龄上来就有后遗症,要是胃养不好,人就经常感觉不舒服,四婶现在体内阴气过多。 晴月掏出小手拉住母亲,用自己温暖的小手给母亲暖和,脸上慌张的看着母亲:你身体还没好,你一定要记住姐姐说的话,好好休息,你看我那么小我的手心都很暖和,很有力气。 钱氏带着慈祥的眼神看着孩子:好的,我的宝贝晴月,母亲都听你的,还有大姐姐的。 陈玥瑶:晴月你去给我拿毛笔和宣纸过来,我给四婶开个药方子。 晴月乖乖的跑去桌子上取了毛笔和宣纸,恭敬的递给大姐姐。 陈玥瑶快速的接过毛笔,写了几个字,抬头看着钱氏。 钱氏把晴月支开,让她在跑去拿宣纸。 陈玥瑶:四婶子你心里是不是很挂念四叔。 钱氏眼睛都红了,苦笑着:我肯定挂念啊,我写了家书给他,让他知道母子平安,也不知道他收到这个好消息没有。 陈玥瑶安慰着四婶子:那么久时间了,四叔肯定收到家书,知道这个好消息了。 钱氏看着玥瑶:玥瑶,你写字很洒脱,不像别的女子一样温和。 陈玥瑶快速写好药方子双手呈给四婶子:我可以跟别的姑娘一样写一手好字,但是我没这个耐心嘛,我经常需要要画灵符习惯了。 晴月哈哈大笑:姐姐,你好厉害还会画灵符,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我有点好奇。 陈玥瑶:晴月,你想看看灵符的摸样,姐姐马上给你画,你去拿宣纸给我。 晴月快速离开,跑去桌子上取宣纸,还不忘取了红色的盖章。 玥瑶紧皱眉毛,伸出手轻轻按压着红泥,开始专心画灵符。 玥瑶画灵符跟其他道士与众不同,平常见到的道士画符之前会恭敬的上香,还要默念咒语,凝聚气息才开始画灵府。 一道黄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她屏住气息,快速的画好灵符,这是保平安用的。 符文的含义普通人自然看不懂,实在太过于潦草,一笔马上画完,都没半刻休息,出神莫测,万丈光芒。 钱氏忍不住说了一句:实在太过于潦草。 玥瑶眉开眼笑,将画好的这种灵符折叠起来,交给了晴月:这是我亲手画的灵符,可以保平安,你装在香囊里面随身携带。 晴月眨着大眼睛看着她:大姐姐,这真的送给我啊,我好喜欢啊,谢谢你。 钱氏疑惑的看着她:玥瑶,护身符,平常需要用专用的纸张和红色的朱砂面出来,才能有效果,这真的行吗? 陈玥瑶:这盖章,你看这红泥里面带着朱砂,晴月给我的纸,颜色也暗沉麻黄色,其实画灵符用的工具不重要,画符需要道修之人身上的灵气注入,这样符文才有效果,若是随意画的符,心不诚都是无效的。 陈玥瑶用身上的灵气注入到了符文里面,不管手上拿着是白纸还是红泥,都是有灵气的符文。 晴月带着敬重看着玥瑶:大姐姐你好厉害,我喜欢你画的平安符。 钱氏带着敬重看着她:玥瑶你很聪慧,你学到的这些本事,陈家其他小姐们不能跟你相比较。 陈玥瑶平淡的说:我的命苦,不比她们娇贵,虽说都是小姐身份,可是命运坎坷,生活坏境不一样,自然学到的本领不一样。 玥瑶跟钱氏告辞离开了。 来到了自己的庭院,马上招呼喜鹤,你去把面燃大士送的礼物拿点过来。 喜鹤:陈小姐,你急匆匆让我拿礼物,想赠予谁? 陈玥瑶:我想送给吉祥弟弟,我好像记得有个梨花簪很好看,适合晴月这个小丫头,奇怪了怎么找不到,气的玥瑶全扔在地上翻找着。 还好陈家一群人没有看到玥瑶现在的场景,不然肯定以为她是一个疯女人。 地上放满了值钱的首饰,被玥瑶当成废铁扔在这里。 玥瑶仔细的翻找着,开心的从地上捡起来,我找到送给晴月的发饰了,小巧玲珑粉色的蜻蜓梨花簪。玥瑶拿着仔细看着,这个很适合她这个年龄带,我看她头上很简单。送给她肯定会欢喜。 喜鹤微笑着:陈小姐,你对这位晴月妹妹看的很重要哦。 陈玥瑶:晴月长的很呆萌,对我也很礼貌,我心里很喜欢她。 喜鹤看到自家陈小姐欢喜心里很高兴,晴月和其他几位小姐对比,确实出色很多很讨人喜欢,又礼貌嘴巴也甜,平日看到她忍不住送她一点糕点吃。 喜鹤:陈小姐你突然送晴月梨花簪,不怕陈家其他人说三道四吗,说你偏心只对晴月一位妹妹好。 陈玥瑶无所谓的看着喜鹤:我这个性子还怕旁人议论我,我就偏心晴月了,人都是有私心的,我喜欢晴月自然对她好,我自己的梨花簪,我想给晴月就赠予她,陈家谁敢品头论足看看。 她快速的画了一道斩煞符,拿出火折子点燃扔到了杯子里,把梨花簪一起放入杯子:面燃大士赠予的礼物都是精心挑选的,很值钱不过身上带着阴气,我虽然化解了才可以赠予给晴月佩戴,否则好心做了错事,晴月会因此而生病。 晴月快速的挑选了送给四婶和吉祥的礼物一起放进了杯子里,她拿着筷子在哪里摆弄着。 何氏站在厢房门口:玥瑶,三婶来找你了,能进屋坐坐吗? 何氏眼神震惊的看着地上那些首饰,这都是很值钱的,怎么被随意扔在地上呢? 陈玥瑶从椅子上起来:三婶快进来坐不用客气。你找我什么事情呢。 何氏:玥瑶我今天过来想跟你打听一件事,不知道宋德芳道长什么时候会回安阳长春观呢,能邀请您的师傅一起来家中吃顿饭吗。 何氏:玥瑶地上放了很多宝贝,你扔在地上做啥呢? 陈玥瑶:三婶我想赠予人,就翻出来看看都有什么,你喜欢就挑选一些带走。 何氏眉开眼笑走了过去,蹲在地上仔细看着,地上放满了首饰,应有尽有,看来是收藏很久的,做工精致,看起来都是上等品。 玥瑶用手指着一个朝冠,三婶你喜欢这个吗? 何氏拿起朝冠仔细看着,玥瑶这个孩子眼光真好,这个朝冠平日只有皇宫的皇后才会佩戴,还是在重大典礼,喜庆的节日场合才能看到。 何氏看着丫头:玥瑶这些首饰都是从何而来的? 玥瑶尴尬的笑着:一位朋友赠予的。 何氏紧皱眉毛:朋友赠送的,对方是什么来历? 何氏轻轻放下朝冠摇摇头,三婶不要太贵重了,叹了一口气:玥瑶你是一个乖孩子,三婶开口问你谁赠予也是为了你好,身为闺中的姑娘家,闺名很重要。 男女授权不清,一定要保持距离,你还没嫁人不能跟男子太过于亲密来往,要是被人发现以后嫁人了,会被夫君嫌弃,日子过得很苦,我们身为女子,可以收礼物,要是对付真心实意喜欢你,一定要来老宅见我们这些长辈,迎娶你进门才可以。 陈玥瑶无语了,脸上冒着黑线。 喜鹤忍不住笑着,哈哈哈,面燃大士你招惹了我家陈小姐,你要躲远点哦。 何氏抬头看着玥瑶,看小丫头愣在原地,看来我说话太直接吓到她了,我平日不跟玥瑶住在一起,关系有点生疏,我要是不跟她讲明白,一个小姑娘不会懂,要是吃亏了怎么办。 何氏胆怯的说着:玥瑶,你别怪三婶说话直接,你要是不想听,三婶不唠叨了。 她从前可是高傲的很,又是陈家的当家主母,从来不理会小辈心里的感觉,可是今天却愿意为了玥瑶妥协。 玥瑶看着她:您误会了,我没有跟男子私通,这也不是地方爱慕之情赠予的,陈家添了男丁,朋友知道我多了一位小弟弟,就送来礼物恭喜,你不用担心这些首饰会影响我闺誉。 这些宝物的主人死了很久了。 何氏紧皱眉毛:死了很久了,死人的东西? 看来长辈之间交流是代沟,何氏听不懂她说的含义。 玥瑶:生前赠予的,他已经去世了,你就当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个人。 面燃大士知道了可要伤心,他可是鬼王,居然被嫌弃。 何氏转移话题:宋德芳道长何时能归来? 陈玥瑶:师傅离开安阳长春观没几天时间,他也没有写信回来,需要出去多久回观中,没人知道,道门修行的人,平日不看重亲情,也没有聚会这一说,三婶这件事还是算了,我替师傅谢谢陈家。 何氏准备离开:知道了,既然这样就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在拜见道长,三婶先回去了。 玥瑶快速的从地上拿起朝冠,三婶这个你拿回去,你开心最重要。 何氏:三婶只是欣赏,这些首饰做工精妙,比宫里皇后用的朝冠还要珍贵,朋友赠予你的保管好,陈家落魄了以后没什么值钱的宝贝能给你,等你出嫁的时候,可以用来当嫁妆。 何氏:玥瑶,自己的钱财不能随意拿出来给外人看到,你一定要切记。你那个二伯母最喜欢夺别人的财物,你千万不能让她看到,要是给她看到了会惦记,会给你惹麻烦的。 何氏:林姨娘是你的生母,她生了你十月怀胎这个恩情不能忘,您送点给她,她会欢喜的,她就是有点笨,小肚子鸡肠,人心还是好的。 玥瑶看着三婶离开的背影,把手里的朝冠放入了杯中。 陈家这些人,谁是真心对待她,谁是虚情假意她心里明白。 第52章 陈家的劫难 今天跟往日不同,老宅现在热闹非凡,挂满了喜庆的灯笼,钱叔忍不住感慨,还是现在好啊,陈家一家子人在,多热闹不像从前那样冷清。 从前老宅只围绕陈玥瑶一个人转,现在人多了,每个人都会照顾到。 陈老夫人的前院,站满了一群人,大家互相说笑,庭院充满了笑声。 陈玥瑶带着喜鹤来找祖母,看到院子里围满了陈家的家眷,大家在互相打闹,笑声从远到近,她平静的往前走,好像这些人跟她没有关系。 晴月抬头,快速的走上前:大姐姐你来了,边喊晴月边抱着她。 陈郭瑞看着晴月对着陈玥瑶撒娇,心里突然害怕,自家的姐姐被这个丫头抢走了? 他马上跑了过去,鞠躬行礼:大姐姐,安好。 周围的家眷抬头看着她们三个,眼神带着疑惑。 今天被玥瑶训斥,几个人心里还不情愿。 陈玥瑶不顾旁人,抱着晴月来到了陈老夫人面前,轻轻放下晴月,给祖母鞠躬行礼,随后给何氏行礼。 陈玥瑶看到钱氏贴心说着:四婶要是出门觉得冷,可以在身上穿一件遮挡的披风。 钱氏:难得可以来这边跟大家一起聚聚,孩子在屋内都快闷坏了,来正院可开心了,玥瑶贴心的关照,钱叔微笑的看着她:一家子人聚在一起,心里很暖和,我现在身上热气腾腾。 陈玥瑶点头。 戴氏抬头看着四弟妹,脸色红光满面,气色不错,看来最近生活的很好,吃了不少补品,身边有奶娘贴身伺候,给她屋内用的都是最好的,真是让人羡慕啊。 戴氏越想心里越觉得难受,玥瑶这个臭丫头跟四弟妹说话那个亲切的,好像一只小猫咪一样温柔,可是每次面对自己这个二伯母总是凶巴巴的态度,这区别实在太大了。 戴氏忍不住打趣着:四弟妹你真有本事,脸面好大啊,萌玥这个小姑娘对你那么崇拜,带着敬畏的眼神看你。 钱氏之前从自家晴月嘴里听说了一些,温柔的笑着:嫂子您见笑了,玥瑶这个姑娘很贴心,她照顾陈家每一位。 戴氏话里带话:我不这样认为,她对二伯母,反正跟我见面好像我是无关紧要的人,对待我家陈思雨也是冷冰冰的,不像看到晴月那样亲切。 陈玥瑶:二伯母的话确实有道理,二个人能不能相处的来,也是要看缘分的,我和二伯母从来就没有那种机缘,否则那么多长辈,怎么就偏偏是你,摔倒在我房门口,可惜啊,我命中跟二伯母亲情浅薄。 戴氏:这丫头真是的,都扯到那去了。 陈玥瑶:祖母,现在开饭? 陈老夫人不想看到长辈和小辈斗嘴:马上开饭,大家一起用膳。 何氏吩咐婆子去负责端菜,屋内一群人一桌坐不下,就分开坐了,长辈一桌,小辈一桌。 陈家以前可是名门望族,规矩看的很重要,现在没那么讲究了,几位姨娘也一起坐在桌子这里,可以跟大家一起夹菜。 陈利明可是大房的小儿子,现在陈家男丁都在外面流放,家里很看重他,他今天被安排坐到了陈老夫人身边,面带骄傲,直勾勾盯着陈玥瑶。 陈玥瑶和他目光对视:怎么要单挑吗?两个人眼神带着杀气,一股寒意袭来。 何氏拉着陈郭瑞的小手:小花生,过来坐下。 陈郭瑞看到晴月在陈玥瑶身边撒娇,松开三婶的手:我喜欢大姐姐,我想坐姐姐身边吃饭。 他目光期待的看着玥瑶,胆怯的问着?姐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吃饭吗? 陈玥瑶抬头看着他:小花生这里有位置空,你随便坐,这件事不用开口问我。 陈郭瑞开心的抱到玥瑶身边:额娘,你跟祖母说一下,我要坐姐姐身边吃饭。 谢氏看着儿子露出了慈祥的母爱:儿子开心就好。 陈利明嘟着嘴巴,看着旁边那一桌同辈的很是热闹,大家都在开怀聊天,自己跟长辈坐在一起,说话的人都没有,坐不住了。 他在犹豫要不要跟她们坐一桌呢? 婆子已经端着菜过来了。 陈玥瑶还是第一次跟陈家的家眷正式坐在一起吃饭,她来的时候很犹豫,陈家那么看重规矩和礼仪,是不是吃饭不能说话。 抬头看到长辈那桌,陈利明手里握着一杯酒,站起来鞠躬的给祖母敬酒,还滔滔不绝说着祝福的话,看着很有才华,长辈们开心的为他鼓掌。 轮到小辈这桌,身边的陈露珠她们陆陆续续站起来,又是举杯祝福祖母,又是吟诗。 陈郭瑞和陈晴月年纪尚小,还不懂太多的字,还是很出色的背诵了一段完整的。 陈露珠眉开眼笑的看着她:大姐姐,轮到你了,想听您吟诗。 陈家的家眷目光注视着她,只有你还没表演。 陈玥瑶正低头在吃肉肉,顿时无语了,这些陈家的家眷对祖母的尊重就是用这些漂亮的话? 陈露珠盯着陈玥瑶,心里得意洋洋,看你怎么对付,你每日只会学一些班门弄斧的,怎么可能会吟诗。 陆婧婧:大姐姐肯定会吟诗作画啦。 陈思雨:得了,你们要求太高了,大姐姐根本不喜欢姑娘家做的事情。 陈玥瑶面带平静的站起来,掏出怀里的手帕擦嘴,笑呵呵的说:诗词书画我懒得学,这些太乏味了,我会诵经,画符,抓鬼,看面相,不知道几位妹妹中意那个,我可以现场来一次。 陈家的家眷无语。 玥瑶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说我们在场的人都是鬼怪? 陈露珠面色惨白,周围安静极了。 旁边的陈郭瑞正低头吃着,听到姐姐说的话,吓得瑟瑟发抖,筷子掉落在地上。 玥瑶取出自己的筷子,亲自喂郭瑞吃,郭瑞乖巧的张嘴接过食物。 陈玥瑶:男子汉大丈夫,吃饭一定要握住手里的筷子,可不能在掉落在地上了,今天掉的还好是筷子,陈家落魄了,食物决对不能浪费。 玥瑶看到桌面上的食物,毫不犹豫的夹起放入了嘴里。 陈家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掉出来都不卫生了,她居然吃。 陈露珠怒气冲冲的站起来:祖母你看这个姐姐好坏哦,什么抓鬼吓唬弟弟和妹妹。 陈玥瑶马上跟祖母解释:这件事我实在太冤枉了,我是修道的小道士,我从小就跟在师傅身边学习,我只会这些,也算拿得出手。 何氏马上站出来解围:玥瑶,这些抓鬼之术太吓人了,我们平常人哪里见过,陈家的弟弟妹妹都年幼,你说这些让我们背后发凉啊,晚上都要做噩梦了。 陈玥瑶觉得可惜看着她们:行,我还想现场抓一只鬼给你们开开眼界,我很厉害哦。 在场的都胆子,您厉害也不能真的抓鬼过来,这顿饭都没人敢吃了。 陈玥瑶说出这些话,陈家谁还敢强迫她现场吟诗,要是她发怒了真的抓了一只鬼怪到时候可怎么办。 陈家的家眷坐在饭桌上,安安静静的吃饭。 陈老夫人看到围坐在一起的家眷心里很欣慰,忍不住想哭。 叶妈妈看到陈老夫人眼眶里面带着眼泪,贴心的掏出手帕:陈老夫人,好端端的你怎么还哭呢? 何氏她们抬头看着婆婆,关心的问着。 陈老夫人:没事啦,大家不用为我这个老太婆担心,我只是突然想起陈家的男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路上何处,能不能像我们这样坐下来能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要是他们也在这里就好了。 大家低头谁也不敢吭声了。 玥瑶突然叫了起来,你们快看:孔明灯,我也想放孔明灯谁陪我一起呢? 陈家的家眷抬头望着天空,天上真的有孔明灯。 喜鹤快速的拿了孔明灯,又取来毛笔和墨水,玥瑶开始画着大家看不懂的灵符。 陈露珠跑了过来:小姐姐,你画的这是什么呢? 陈利明站在旁边盯着看:画灵符,看着不怎么样吗,跟画鬼一样。 陈玥瑶淡淡的说着:我在祝福,这灵符带着着祝福的意思,随后她快速的在孔明灯空处写上:平稳,安全,顺利,陈家。 何氏搀扶着陈老夫人走近忍不住夸赞:玥瑶,真不错,这寓意很好。 陈老夫人低头看着孙女手里的孔明灯,那些灵符的图案,祝福的字迹,让她心里很触动。 陈玥瑶手握孔明灯,慢慢点火,松开,孔明灯平稳的飞上了天空,带着祝福和期盼。 快到陕北的边缘,陈进展带着陈家的男眷坐在简陋的木柴屋内,看着夜晚的星空,出现了一盏孔明灯,这是亲人的思念之情。 看着驿站人来人往的人,身上没有多余的碎银,轻轻掏出买来馒头,一起分享着吃。 浩儿躺在地上,我好想回家,我想陈家的美好时光。 陈建东摸了一下浩儿的手臂:浩儿,让你跟着受苦了。抬头看着儿子清瘦的面容,满脸污垢,哪里有当初的清秀俊俏,心里感到可惜。 浩儿偷偷看着阿玛的眼神:我不委屈,能陪在你们身边我很知足,只是突然想陈家了,从小生活的地方,从来没有离开过。 陈府已经不复存在了。 唯一的寄托在老宅,可是被流放到边关,真的还有重回的那一天吗,这是未知数。 旁边不远处的陈敏峰看着这对父子,心里透露着羡慕。 陈进展看着他:儿子,怎么了? 陈敏峰:阿玛,外面风大容易着凉,你快点进来休息。 陈进展摇摇头,不了,这几天时间,大家都胆战心惊,流放的队伍看着他们的眼神透露着威胁,他们每天不敢放松警惕。 因为有人赠予了旧棉衣给他们穿戴,引起了队伍人心里的妒忌,想下手抢夺,陈家几个男丁拼命护住,才守住了棉衣,获来鼻青脸肿。 长时间的绷紧压力和身心疲倦,让陈敏峰这些男子都心累。 陈宇海激动的说着,陈家来信了,大家快来。 大家开心的有精神的站起来。 陈进展情绪激动,马上进了破旧的柴房。 柴房里面微弱的点燃了一盏烛火,这可是来之不易的,求了半天差役才同意给的,陈家的几个男丁围在一起。 陈宇海轻轻把怀里的食物放下来:阿玛,刚刚看到商户在搬运东西,我就跑过去打下手,这一盒糕点他们赠予的。 陈进展看着地上那包糕点,陈宇海小心翼翼打开,这糕点看着太诱人了,多久没有吃过这样的糕点? 年幼的浩儿和鸿儿咽了一下口水。 陈宇海:等会大家一块儿分享着吃。 陈宇海快速的将糕点,分开给大家伙一起吃。 陈进展:打开家书看看,里面的内容。 陈建东快速的打开家书,读到重点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陈进展快速取来信纸,想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陈敏峰:阿玛,快跟我说书。 陈进展哈哈大笑:太好了,陈家又添男丁了,他握住了陈震增的手:恭喜啊,你当阿玛了。 陈震增开心的跳起来:太好了,钱氏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儿女成双,以后有晴月和吉祥陪在钱氏身边。 陈震增突然痛哭起来:是我对不起钱氏啊,孩子六个月的时候,突然早产,她拼死为我生下儿子,差点命都没了,她只报了平安,当时情况肯定很危急,是我无能,没能护住她。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用拳头打在地面上。 鸿儿跑过来扶起震增:四叔,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无能无力啊,要不是被流放我们怎么会在这个鬼地方呢,四婶拼命生下吉祥弟弟,这是好事,虽然其中险境,应祸得福,是一个好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四婶她们等着你回去一家人团圆。 陈震增被安慰了,用衣袖擦掉脸上的泪水:对这是好事,我应该笑。 陈建东:恭喜四弟,陈家添了男丁,这是好事。 陈震增疑惑的看着:钱氏家书里面提过,是陈玥瑶救了她们母子的命,玥瑶这孩子什么时候学医术了? 陈坚康有点疑惑:玥瑶这个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老宅,我对这个孩子不太了解,从来不过问她的事情,林氏是她生母应该了解一点,我长年都在宫中当官任职,对不起这个孩子。 陈进展:我知道,玥瑶跟宋德芳道长学的医术。 几个陈家的男丁齐刷刷的看着:安阳长春观中的主,一个道士,居然会行医? 陈进展:十个道士大概有九位懂得医术,修道里面就有行医这一项学习,宋德芳道长会行医很正常,当年我邀请他来陈府算卦,道长算出玥瑶八字极其诡异,不过若学习道术,成为女冠,可以改命,玥瑶天上就是修道之人。 陈进展:这件事情我应该早点告知你们,其实我早就知道陈家会有这个死劫,道长提醒过我,只是没明说,玥瑶这个小姑娘可以改变陈家的命运。 陈家的男丁一脸震惊,这是真的吗? 陈进展:算命的事情我就相信半成,我和宋德芳是旧友,我只是一位普通人,道术我不是很信,玥瑶这孩子小时候体弱多病,宋德芳道长说的一番话。 我思考以后就把玥瑶送走了,阴差阳错玥瑶回到了老宅,道长说的期限我还陈府安然无恙,就以为道长算偏了。 我实在太过于自信了,可是是祸我们避不开,还是要面对,都是我老糊涂了,拖累了你们。 陈建东:阿玛,别胡说,都是陈家的血脉,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浩儿:祖母,还好皇上只是罚了我们这些男丁,陈家的孩童和女眷,体弱的男丁,现在平安住到了老宅,没有流落街头,日子在艰辛,一家人聚在一起都是好事。 陈建东:浩儿,乖孩子。 浩儿情绪激动,父亲在夸我。 第53章 王军辉 陈进展:到了期限我们陈家这棵大树被当场拔起,钱氏在老宅庭院不小心摔倒引起腹中胎儿早产,危机时刻是陈玥要这个小姑娘出手相救,侥幸让母子捡回了性命,宋德芳道长说的话全部灵验了,陈家要想东山再起,就要靠玥要这个姑娘了。 鸿儿手里吃着糕点,听的一脸震惊:大姐姐,真的能改变陈家现在的局面吗,如果她能让陈家东山再起,她就是陈家的大恩人,不知道这位长姐现在长大了容貌如何,脾气好相处吗? 陈敏峰:阿玛,玥瑶一个小丫头,她能改变陈家的局面吗,这个事情不可能,我们不能把希望放在她身上,这件事也勉强不了人,陈家落魄了谁能肩负起这个重担,宋德芳道长肯定在糊弄你的。 陈进展吃了一口糕点,细细品味这细腻的美食:我心里一直跟自己说,宋德芳只不过一个道长,说的话不能相信 我们流放在赶路,是不是比队伍里的这群人更加顺利,生病有药服用,冷了有衣裳穿,几次遇到贵人帮忙,不可能码么碰巧的事情连续发生,肯定是有人暗中帮忙,只不过不方便路面,这件事情谁做的? 陈敏峰:会不会是陈家嫁出去的姐妹,家中夫家帮忙的? 陈进展:要是亲家的人愿意出手帮忙,不需要隐瞒身份,我们马上就要到陕北了,姑爷的鬼影子都没看到,只怕为了躲避陈家,纷纷躲起来了。 在场的男丁沉默不语。 陈敏峰:气死了,肯定是吴家那群人,在京城到处通告,不准任何人帮忙我们陈家,否则就当陈家一样对付。 陈建东:二弟,你说话不能那么直接,陈家都落魄了,我们现在流落在这里,要是还口无遮掩被人听到了,等我们到了陕北日子会更加苦。 陈进展:你大哥说的对,阿玛就是口无遮拦得罪了宫里的吴静妃。 陈建东叹着气:我们以后说话都是小心,要是有机会能顺利回到京城,我们就能平复,不会永远困在苦寒之地。 几个人眼神黯然,想回京城实在太艰难了,要是能免除陈家的罪,也不可能官复原职,最多回到老宅生活一辈子。 重新回到朝中,当官任职,这是想都不敢想的梦。 大家快速的吃完手里的糕点。 驿站独立的客房,孔管事恭敬的给周老爷倒茶水。 孔管家:周老爷,他们马上就能到陕北了,等陈家几个男丁顺利通关,就能自己找住的地方落脚,他们在路上双双病倒,身上的银子也花光了,要不要给点银子,帮帮忙。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周典博,酆都商会的堂主,家财万贯,生意在全国各地都是,附近邻国都伸出橄榄枝想跟他一起做生意,他身上的银子一辈子都花不完。 周典博:这事我们不用管,准备的太周到反而引人瞩目,陈家这几个人命活着就可以了,我们见机行事,遇到困难再出手。 周典博:写书信到京城通知下去,让周妍定出面,普生位置了,不能让吴家一人独揽后宫,吴家现在要是出了麻烦事,就没空整天死死盯着陈家这边的举动。 孔管家:陈小姐肯定在怨恨陈家的人,否则不会袖手旁观。 周典博:玥要怨恨也是人之常情,陈家这些人对她并不好,我了解她,心宽的很,不是小肚子鸡肠,不会把这些小事记挂在心上,为了亲情仇恨费神,吃力不讨好啊。 周典博嘴角上扬:玥瑶不会在意的。对于心里不惦记的人,可以随意放弃。 薛家湾别苑。 熙琛来给祖母请安,看到祖母气色红润有光泽:孙儿担心祖母的身体,现在看到祖母的气色,心里就放心了。 从前太妃衣服不知道要穿几件包裹,不像现在简单的披着衣裳就出门了。 太妃慈祥的笑着:小陈大夫医术精湛,能把老太婆的身子调理好了,孙儿以后不用担心了。 熙琛乖巧的点头。 勇福急匆匆来报道:亲王,野兽回来了,好像有急事需要通知你。 野兽快速冲了过来,鞠躬行礼。 熙琛着急的开口:路上是否顺利,小陈大夫到安阳长春观了吗? 野兽:亲王,路上很顺利,陈大师回到了安阳长春观,陈大夫让我转告太妃娘娘,赠予的礼物她很满意,还让我把礼物带回来,转交给太妃娘娘。 他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盒子双手呈上,李嬷嬷接过盒子,轻轻打开看到桃木做的梳子,还有一支发簪,一脸震惊。 李嬷嬷:太妃娘娘,你快看看。 太妃看着眼前的礼物,握在手心里:这都是木头做的? 野兽:太妃娘娘,这些都是陈大师用闪电击中的桃木树亲手雕刻制作而成,礼物虽然不值钱,可是心意很足,她希望娘娘身体健康,事事顺心,这礼物可以辟邪的。 太妃很开心,看着二样礼物,做工精致,纹路清晰,握在手中轻巧,磨的很精细。 手真巧,这做工跟木工师傅没区别,太妃眉开眼笑。 木梳和发簪都是送入的好礼物,闪电雷击的桃树可是辟邪物最好的东西,陈大夫回礼太有心了亲自动手制作,比平常那些随意买过来的更加珍贵。 太妃:还是她对我上心,反而我送的显得庸俗了。 熙琛拿起木梳和发簪细细查看,这真的就是那棵大树割下的木料,做工实在太好了。 他取出怀里佩戴的这块木头灵符对比,心里一阵苦酸。 拿起来跟祖母的对比,伤害实在太大了,一个好像盗版的,一个就像正版的。 这木梳和发簪一看就是极好的辟邪法器,他身上这块令牌怎么就跟做实验出来的瑕疵品。 熙琛心情很苦涩,整个人愣在原地思考。 太妃看到孙儿想的出神,从他手里把木梳和发簪取走了,快速把发簪插入发发,木梳放入了怀里:木梳和发簪都是姑娘家的用品,你一个大男人不适合。 熙琛挤出一丝笑容:祖母让你见笑了,我只是觉得陈大师赠予你的木梳和发簪做工很好。 他马上回过神,野兽路上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 野兽:亲王,在驿站休息的时候,陈大夫突然掏出灵符让一位男子购买,说要三百两银子,刚开始那男人还无礼骂道,后来转变了愿意花银子购买,只不过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数。 那天从陈玥要手里买下护身符的这位男子,受到惊吓还没平复下来,他紧紧握住轮船,身边的护身符成了粉末,周围还有可怕的尸身,瑟瑟发抖。 他在睡觉,怀里的护身符突然自动燃烧,他被吓醒,就是因为这三百两银子购买的灵符救了他的命,逃过这一劫,没想到就是坐个船,遇到了土匪抢劫想杀人夺取钱财。 快离开这里,侥幸存活下来的他们,面色惨白的拿着怀里的行李。 男子看着同伴,那天站在公子身边护驾的侍卫让我们叫桂林道观? 对啊,桂林安阳长春观。 我马上就去道观,给祖师爷磕头,我差点就要冤死了,祖师爷保佑。 野兽又继续说着:陈大师让我们快马回去,说应泽云家中会办白丧。 勇福急匆匆跑进来,不好了,应泽云家里有家眷去世了,他急匆匆离开,让我过来请假,他需要赶回去。 野兽一脸震惊,太神了。 熙琛:什么时候去世的,今日刚到家,问候了一声,好像掐着这口气,等着见应泽云最后一面,亲王您放心,我们几个兄弟会一起处理丧事。 熙琛:你让他好好处理家中的事情,有事你们一同过去协助。 野兽对陈大夫越来越敬重,怀里的护身符还未来得及送回家中给亲人,以后我们全家都要去安阳长春观上香,跪拜祖师爷。 太妃和李嬷嬷惊讶的看着:没想到啊,小陈大夫医术精湛,算命也如此高明,测算出来的事情都会发生。 太妃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之前跟玥瑶说的话,把下人都打发走了,留下孙儿一个人。 熙琛,祖母有一件事情想告知你,我找陈大师测算过,她说祖母这次去京城求的事情,不会如愿。 熙琛:祖母你心里的打算? 太妃紧皱眉毛:我想请皇上把甘肃府赠予你一个人,给你一个职位当当,这样你的事业稳定,祖母那天走了也安心了,可是陈大师说不会如愿,你说怎么办? 熙琛咬着嘴唇:祖母,你不用担心孙儿的事情,我是男子可以行走四方,总有一片是我的天下,我可以到处闯闯,甘肃府不愿意赠予我,皇上不愿意给我职务,我都不稀罕,只要祖母身体安康我就心满意足了。 太妃叹气着:你是嫡子,甘肃府应该给你,皇上应该给你好职务,这都是你应得的,可是你那个文母妃处处阻拦,太偏心了。 熙琛嘲笑着:算了,她的心里只有弟弟任熙翰,我不是她的孩儿,她怎么会心疼我一下。 太妃很不高兴,面色阴沉。 熙琛马上安慰:祖母你别烦恼了,放宽心,顺其自然,我就不能靠自己本事闯一番天地吗? 太妃叹了一口气:孙儿,京城我们还回去吗? 熙琛:皇上写了书信过来,让孙儿调查陈家的人,等陈家这些人安顿好了,孙儿陪着祖母去京城。 太妃心里触动:孙儿你说陈家,到底是那个陈家,为什么要你出面调查? 熙琛:是陈进展和他的家眷,老家在桂林,在我管辖范围,因为宫里祈福出了错,皇上龙颜大怒,陈府一家子被抄家,男丁只要年满十一岁都要被流放,听说流放里面有二位年纪很小,陈家的女眷,孩童,老弱病残的男丁,全部被陈家老夫人接回了桂林老宅。 皇上信中提起这件事,让我打探一下陈进展是不是跟其他官臣关系不好,还是有心勾结官员轻视圣上,现在最有嫌疑就是吴府按照搅和,想拖陈府下水。 桂林,陈家,小陈叫陈玥瑶,我听她提起犯错官员的女儿,这件事实在太巧了。 太妃抬头看着孙儿:陈家这群女眷里面都有什么人物,你是否打探清楚了。 熙琛苦笑着:女眷都在后院居住,平常不会抛头露面,孙儿肯定不知道,要是有心还是可以查到内情。 太妃喝着茶水:陈家这事实在太巧了,小陈大夫救了祖母这条性命,她们同姓啊? 熙琛听到祖母说的,感觉很奇怪一下子出现在脑海里,祖母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李嬷嬷突然进来了:太妃娘娘,玉泉山庄派人送来礼物,奴才说代替自家公子跟太妃娘娘请安问候您。 太妃惊讶:玉泉山庄? 熙琛:王军辉过来了? 玉泉山庄很有名气了,不管皇朝换了多少皇上,可是它屹立不倒,玉氏不愿意在朝廷当官任职,可是聪明才智,善于经营。 很多人对玉氏非常敬重,很想跟玉氏家族攀上关系,可是玉氏却老古板有自己的想法。 这位王军辉长得非常帅气,只要见过他容貌的人没有不赞叹,王氏家族从小就开始栽培他,可惜命运捉弄人,九岁那年发生了一场意外,他的眼睛彻底看不见了。 众人都为这位王军辉感觉可惜,他却没有被命运屈服,长的帅气,聪明才智,成为王氏家族的当家人。 熙琛对这位王公子很是佩服,他可以称呼甘肃第一美男。 王军辉郡王来了? 熙琛从发呆中清醒,眼前出现了一张冰冷,让人不敢靠近的面容,一位长相风度翩翩,眼睛看不见却规矩学的很好,鞠躬行礼。 熙琛:王军辉见到本王如此陌生了,都不愿意主动跟我打招呼,我要不要称呼你为军辉公子。 看到熙琛嬉皮笑脸的样子,王军辉嘴角上扬:随便。 熙琛快速走到他旁边:你怎么从玉泉山庄跑出来了。 王氏的家族,很多人聚集在甘肃府周围的县城里,那边风景优美,去打听都能知道王氏的族人。 王军辉轻轻坐下,很快有下人倒了茶水送过来,慢慢退下在门外等候。 熙琛:军辉你有空到处逛逛,这样挺好的。 王军辉平静自如:本王眼睛又看不见,出不出去有何区别? 熙琛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军辉,你的眼睛,不求名医看看吗,不如去求道医。 军辉:道医? 熙熙:桂林安阳长春观,有一位名气很大的陈道长,医术高明,经过她…… 王军辉快速截断了:熙琛,本王不需要请大夫。 熙琛:可以试一下,你还年轻,一辈子看不见可惜啊。 王军辉:看不见不是一二天,已经十一年了,我的生活这样渐渐习惯了,要是突然能看见又要开始适应新生活。 王军辉冰冷的说:对我来说能不能见到光明不重要,这世界人心可怕,我看不见还清净点。他口中说出来讨厌跟人接触,讨厌勾心斗角的生活。 熙琛:军辉你就甘愿一辈子这样吗? 王军辉不说话。 熙琛:其实人世间不一样就是糟糕的,也有美好的事物和人。要是遇到你心中心仪的姑娘。却因为眼疾看不见对方的容貌,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呢? 王军辉黯淡无光的眼神看着他:真的有这样的女子存在吗? 从看不见的那天开始,他就对生活失去信心了。 熙琛:这样的女子肯定存在,只是你眼睛看不见,她在你身边你也触摸不到。你不想要找到她吗? 跟熙琛告别以后,王军辉回到了玉泉山庄,在屋内久久不能回过神,小厮看到自家公子,关心的上前问候:王公子,奴才需要给你准备茶水吗? 王军辉:马上把廖叔叫进屋内,本王有重要事情问他。 五花肉轻身退下去。 一个中年大叔轻轻走了进来。 第54章 懒狗陈小姐 廖叔:王公子你不坐在椅子上休息,站在此处吹冷风,五花肉这个小子怎么照顾郡王的,要是不小心得了风寒之症又要躺在床上休息好几日。 廖叔快速走过来,马上把门窗关紧。 王军辉:廖叔你来我身边,不用管这些,庭院的鲜花盛开了,我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闻到一阵芳香,让本王心情愉悦。 他很聪慧,屋内所有的摆设,多少距离他都能立刻记住在脑海里,他眼睛看不见却能顺利避开遮挡物坐到了椅子上:廖叔,今天看到大王太妃她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了? 廖叔恭敬地来到身边,情绪十分激动:老奴见到太妃娘娘了,我跟您说个好消息,太妃的寒病医治好了,太神奇了,我打探过了,是亲王千里迢迢跑到桂林请了那边的道医来出诊,花了万两黄金。 五花肉不守规矩开口插嘴:大王太妃的寒病很多年了,请了各方的名医来诊治,亲王这些年为了太妃的事情到处奔波,太妃真的被道医医治好了,这世界有那么厉害的奇人吗? 廖叔:我跟公子一起去的别苑,公子跟亲王见面,李嬷嬷接待了我,带着我去见了太妃娘娘。 要是从前这寒冷的冬季,太妃在秋季就已经大门紧闭,身上包裹了很多层,屋内需要炭火取暖,床上需要很多层遮挡取暖。 老奴见到太妃的时候,穿着薄薄的外套,跟我们平常穿着没区别,太妃气色很好,满脸透红,虽说是老太太精神气十足,她亲口告诉奴才,身上的寒气没了,现在阳气十足被彻底去除了,是安阳长春观陈道长医治好的,医术高明,实在了的。 廖叔手舞足蹈,情绪激动:太妃亲自叮嘱老奴,一定要带着郡王一起去求道医,老奴等不及了,公子我们马上起身去桂林,我想看到公子能睁开眼睛,看看老奴的面貌,这几年因为公子的眼睛愁的我满头白发。 王军辉:廖叔,本王眼睛看不见十一年了,这眼疾本王都放弃希望了,要是真有大夫能医治好我的眼睛,那也是很多年的事情了,当时有希望,现在错过最佳治疗的时机希望渺茫。 廖叔斩钉截铁:从前我们没有寻到医术精湛的道医,太妃娘娘病了多年都不愿意放弃,她的机会就来了,奴才跟太妃细细了解过,太妃告诉我,这位道医治疗方法跟平常大夫不一样,手段很毒辣,治疗的过程中太妃受了很多罪,不过治疗时间很短马上起效了,七天康复。 陈道医出诊也不同,看心情她想出诊,一分诊费没有也给你医治,不想出诊你万贯家财也不医治。 亲王软磨硬泡才把陈道医求来,路上又细心招待。 王军辉神情暗淡,手里端着茶杯轻轻抿着:十个道士有九位会医术,道术里面就有一门医术,廖叔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吗,祖父因为我眼睛的事情,千里迢迢陪我去拜访佛门大师傅,他可是有名的高僧,可是他用了很多办法给我医治,最后无奈摇摇头让我们离去。 他说到这里低下头,有气无力,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回忆起眼睛看不见的时候,他内心恐慌,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只要有名医他积极配合治疗,喝药喝到胃恶心,吐的吃不下饭,他每次期盼却一次次失望,时间久了他对眼睛这事失去了失望,不报幻想了。 随着年份他慢慢习惯看不见的日子,平静如水,看不见也是一种好事,少了很多烦恼他愿意接受老天的惩罚。 半夜时分,睡不着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打更声音传来,他一遍遍数着节奏,这样的夜晚太难熬了,漫漫长夜。 五花肉:玉公子,几百行里面,肯定会出现一位秀才,从前我们请的大夫医术不精通,还未学成,缘分未到公子没有碰到精湛的大夫。您没碰见,不能说没有这样的大夫存在这个世界上,奴才求求您了,信我一次好吗,给自己一次复明的机会,五花肉跪在地上磕头,苦苦哀求。 廖叔带着期盼看着他:玉公子,五花肉说的对,我们可以尝试一次,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这次治不好,有一线生机都不能放弃,太妃多年的寒气几十年了,被这位陈道医给治疗好了,没有留下后遗症,老奴断定这位陈道医确实有真本领,而不是弄虚作假。 王军辉叹了一口气:本王又要失望吗,我的眼睛不可能复明了,这是我的命。 廖叔:玉公子,你让我陪你去别苑看太妃,关心她老人家近来身体如何,你对太妃的诚心,孝顺她,为何对自己的眼睛,就不愿意尝试一下,等你以后老去,有什么脸面见祖宗。 阿啾,阿啾! 陈玥瑶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拿了手帕擦鼻涕:谁啊,没事在私底下想起我干嘛? 喜鹤从外面走过来,轻轻给自家小姐穿上外衣:小姐谁会想你呢,你出门在外可是公子装扮,没人知道你真实身份,现在外面越来越寒冷,别得了风寒之症,小姐您最怕冷了,多穿点哦。 陈玥瑶:我可以肯定有人惦记我,她快速从腰间取下几枚金桐钱,扔到桌子上开始算卦。 喜鹤候在旁边盯着看。 陈玥瑶手指头拍打着桌子,快速测算出来,她脸上神情严肃。 喜鹤看到自家小姐面色突然变了,着急的问:陈小姐,卦象如何了,快点说啊。 陈玥瑶把桌子上的金铜板塞到喜鹤手心里,坐到了椅子上,双手捧着脸蛋:喜鹤,本小姐要倒霉了,这次大事不妙啊。 喜鹤面带凝重:陈小姐。遇到凶事了? 陈玥瑶叹了一口气:凶事倒没有,不会那么夸张,就算过来求医的这位病患,他的病症很多年了,治疗起来繁琐,本小姐又要操劳,太烦人了,没得休息了。 喜鹤无语了,这个陈小姐懒狗一个。 庭院突然有一阵阴气袭来,阴气四处弥漫。 陈玥瑶从椅子上起来,快速走出去,看到小黑和小白屹立在庭院,脸上很不好,神情带着着急。 小黑,小白:陈大人,看到她就像遇到了救命稻草,没有允许又不敢随意跑到屋内。 陈玥瑶:你们着急忙活,出了什么大事? 小黑,小白:陈大人的交代,我们去办了,寻遍了老宅附近的孤魂野鬼,惊讶的发现,消失了半数,只找到零零散散几个,现在我们盯着。 生为鬼怪也要讲道理,这是我的地盘你不能随意踩入,老宅这片是小黑,小白的地盘,周围聚集的孤魂野鬼平时都是他们的人,现在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黑:陈大人,我们找了好多次,看不到他们去了何处,追查不到,侥幸活着的这几个,说没有看到这些孤魂野鬼,地府没有安排当差的鬼过来勾取他们的魂魄去投胎转世,偏偏这些小鬼消失了。 小白:这些小鬼真的消失了,我们这一趟没有白跑,从一个小鬼头口里探出一点内幕消息,陈大人不知道对你是否有用。 玥瑶:小鬼在何处? 小黑,小白钻进了墙上,在那里翻找,突然,墙上钻出来一位,轻飘消瘦,长长的舌头一直垂到地面,它不是实体而是虚幻的影子,他脸颊透红,模样看起来痴醉的,他生前上吊而死。 他轻飘飘的来到身边,舌头在不停地抖动,让人看了心里发毛。 陈玥瑶紧皱眉头,一脸嫌弃:你把这条舌头收回去。不行就跟绳子一样打结,做了鬼也要注意完美形象,长一个好看的鬼,你的舌头飞来飞去,实在丑陋。 上吊的鬼:什么,让我把舌头跟绳子一样打结?陈大人……庭院灵气太充足了……我都吸收饱了。 行,让你把舌头绳子一样打结,你没照做就算了,你现在说话都结巴了。 陈玥瑶伸出手,摸着他的舌头,开始当玩具一样,拉开翻转着,一会功夫绳子跟麻绳一样打结了。 陈玥瑶脸上露出笑容,心里很满意,这样多完美。 上吊的鬼委屈巴巴,放过我。 小黑,小白郁闷的看着上吊的鬼,又把目光转移到玥瑶身上,吓得连连后退。陈大人你吓人,我们做鬼都害怕你。 上吊的鬼眼泪汪汪,用力把舌头放进口里,但是被打结的部位卡在嘴边,他心里很委屈,他原本垂直的舌头,现在却不能缩回去,又不能自然的说话。 小黑捂住脸:快跟陈大人说内幕消息。 上吊的鬼想说话,可是舌头打结了,迷糊的很。 小黑心里很着急,等不急,看到上吊的鬼说话没人听得懂,抬头看到玥瑶:陈大人,说话咱们听不清楚,求求您,把它舌头快点解开。 陈玥瑶盯着他们看,一双双哀怨的眼珠子,关注到事情的重大,她快速使用了法术把上吊的鬼舌头解开了。 舌头解开以后,上吊的鬼吓得把长舌头快速塞到口里,才敢说话:陈大人,小的原来无聊,经常在坟墓盘腿坐着,闲暇的时候会观察四周,晚上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诡异让人勾魂的声音,我听的脑袋不清醒,跟墓地周围的孤魂野鬼一起跟随这声音飘过去了。 陈玥瑶快速的问着:你们去了哪里? 吊死的鬼:去了沧州县。 玥瑶:你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不受控制? 上吊的鬼害羞的脸红了:小的经过一户农家乐,看到院子的牛圈里面……看的太痴迷,就慢慢停下了,没有跟着队伍一起去前面了。 玥瑶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小黑气的上前捶了他一圈,上吊的鬼吓得连连后退:混蛋,你在胡说什么东西,怎么可以污染陈大人,我打死你。 上吊的鬼委屈巴巴:我没有看过这场景,只是有点好奇就停下来看着,牛也有想法,不然哪里来的小牛。 陈玥瑶咳嗽了一声: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吊的鬼:那诡异的声音消失不见了。我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又飘荡到了坟墓,脑子好像在梦游一样,醒来的时候就墓前,后来黑哥,白嫂过来找我,我们发现很多鬼怪消失的无影无踪,陈大人,小的肯定是那个诡异的声音出来作乱。 肯定是那些伤天害理的混蛋道士,不对,小的错了,我没有冒犯陈大人的意思,小的骂的是邪恶的道士。 玥瑶:还有发生奇怪的事情吗? 上吊的鬼:没了。 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没你的事情,你赶紧离开。 喜鹤你过来,准备点金元宝,白蜡烛,几支香,给调调化了,让他放身上用,上吊的鬼跪在地上磕头答谢。 调调离开了,小黑:陈大人。这诡异的声音,小的觉得调调说的有几分道理,是不是有邪恶的道士在背地里做了东西,夺取魂魄想做什么法术? 小白:陈大人,我们一路寻鬼魂,京城有几位年轻女子的孩子痴呆着,脑子不清醒,我看着就像失去了魂魄导致。会走路的孩童躺在地上打滚,说着听不懂的话。 小黑:陈大人这件事您出面处理。都有几家孩子出了意外,我们列个名单出来。 陈玥瑶摇头:我体弱多病,年轻道术不精通,要是有邪恶的道士作祟,我出来能做什么,肯定要我的师傅和师兄弟出来,他们道术精湛。 陈玥瑶:你们跑腿一下,去青城山天师观找一位道陵道长,把这边的消息透露给他,宋德芳是我的师傅,他们几个都在一块,请他们出面去对付邪恶的道士,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小黑,小白一头雾水:陈大人你要摆烂,遇到事情不管了,扔给其他道长处理? 两个小鬼胆怯的看着:陈大人,我们马上按你吩咐去办,他们只是小鬼头肯不敢违背职义,要是得罪了眼前的小祖宗肯定会被一掌拍死。 青城山天师观名气很大,都是一些好道士,只会行善,路途太过遥远,我只是普通的阳间人,走路过去多久时间才能达到观中,我只是一条懒狗,没那么勤快啦。 你们是鬼怪,身体可以飘来飘去,我平日对你们那么照顾,需要用到你们的时候,还不快点按我的吩咐去办事,你们要是不情愿,院子的位置我留给新小鬼了。 什么,你要把庭院给新小鬼住? 不可以,绝对不行。 小黑,小白马上说着:陈大人,我们愿意去,这件小事交给我们两位处理就可以了,庭院我们住习惯了,不愿意换住处。 两个鬼怪话音刚落,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玥瑶悠哉的回到厢房,喜鹤开口:陈小姐,你真的做事不理? 陈玥要:我理这件事干嘛,我没事瞎操心,我就一个女冠,我比男人有本事干嘛,我体弱多病,这样的好事让给师傅和是兄弟们,别在屋内闲聊了,喜鹤我们去外面逛逛。 喜鹤只能闭嘴,自家陈小姐就是一条懒狗吗,不想干活就找个借口,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第55章 卫梦青 桂林的卫安国府里最近几天家眷都是愁眉苦脸,卫安国府内的小女生病晕过去了,等小女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却变得跟往日不一样。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状态,好像丢失了魂魄,变得疯疯癫癫,不是对着他大哭,就是不停的大笑,喜怒无常,还脱去身上穿的衣裳,冲出去在庭院玩耍,府里干活的下人吓得瑟瑟发抖,私底下纷纷议论,卫小姐时不时身上中了鬼祟之物。 卫夫人不相信鬼神之事,怒气冲冲警告谁敢在这里乱议论,马上就打死,这样重大的消息被卫府压住没有透露出去,卫府干活的人马上闭嘴了。 卫府马上请了大夫过来给小女诊治,连续换了几位大夫,都说卫小姐身体安然没有病状,又不敢得罪卫老爷,只能随便开了补身体的药方子,急匆匆离开卫府。 大夫开的药方子,药配好了安排下人去煎服,几个下人压住卫小姐,一口灌进去,可是卫小姐的情况并没有改善。 这一天卫小姐的举动更加疯狂了,她手里握着一把剪刀,差点刺杀自己,卫老爷和卫夫人吓得面色惊慌,偷偷去了庙里跟僧法师请了驱邪的符文佩戴在小女身上,去了尼姑庵请了尼姑过来,又去小村庄请了一位神婆。 卫小姐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请尼姑,神婆来魏府,不是男子身份,不会对小女闺誉有影响,他们害怕小女的事情流传出去,影响以后嫁人,夫妇只能按照行事,不敢高调。 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可是卫小姐的症状并未改善,看着小女脸色越来越憔悴,卫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不停的在卫府哭泣,谁也睡不好,跟卫安国吵闹,求他快去请一位医术精湛的神医过来。 爱女生病,可怜了眼前的父亲,他阴沉的一张脸,急冲冲出门了,听说参寿殿那边有位坐诊大夫医术精湛,可以邀请大夫来卫府给小女看看。 卫大夫,请留步。 卫安国坐上了马车,准备离开突然背后有人叫他。转头看去是一位面容年轻的小伙子,长的很英俊,白皙的一张脸。 要是平常他还有心情闲聊几句,现在自己的小女生了这病,在卫府整天吵吵闹闹,他心里堵的慌,臭小子哪里人敢拦截我赶路。 卫安国:你是谁,我有重要事情需要去办,你敢拦截我的去路,马上闪开,卫安国手握马缰绳准备出发。 陈玥要笑呵呵的说:卫大人府内小女生了一个奇怪的病,我前来就是为你家小女医治,让卫大人能眉开眼笑,不用为了这件事烦恼。 卫安国一脸惊恐:自家小女的事情被府内下人流传出去了? 他眼神锋利,脸上怒气冲冲,咆哮着:你这个臭小子,哪里来回哪里去,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今日不跟你计较,你还年轻,你马上离开卫府门口,不准在这里逗留,不让我就叫人赶你走了。 陈玥瑶站在哪里,一点都不害怕:卫大人,卫小姐的事情关乎到性命,你遮遮掩掩也没用,要是命都没了怎么办,我都亲自过来拜访了带着诚意,不如请我进卫府给卫小姐诊脉一番,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安阳长春观的陈道士,我有道长证书。 这个时代成为道士,并不是师傅领进门就可以了,真正有本领的道士,呆的道观会亲自发一本道长证书。 卫国安愣在原地:你是一位小道士? 不对,我去了尼姑庵请了老尼姑过来,还有村庄的神婆,都什么人,一点都行不通,弄得卫府乌烟瘴气,小女不但没好,反而更加糟糕,眼前这个小道士肯定是江湖骗子,就是想骗取点银子花花。 卫爱国还没来得及发脾气,陈玥瑶抢先一步:卫大夫急匆匆出门办事,就是为卫小姐请参寿殿的大夫,卫小姐的病症,你请数位大夫都没用,只有我能化解她的病症,为何就是不同意我进去试试。 陈玥要:卫大人你别出门了,你现在还有更麻烦的事情等着你休息,你家这位夫人撑不住了,她会在卫府晕倒,你还是回去照顾她,卫府会发生一件好消息,陈莫先在这里恭贺卫大人。 气死了,眼前这个臭小子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我家媳妇身体好好的,怎么可能晕倒,府里有喜事发生,祝贺我? 卫府里面,一个奴才连滚带爬冲了出来,看到卫老爷,好像救命稻草,冲了过去跪在地上:魏老爷,你是不是请到神医了,快点回去,卫夫人她脸色苍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卫安国脸色瞬间变了,抬头盯着陈玥瑶,年轻少年露出了笑容。 卫安国一辈子都是很艰苦走过来,没想过能有这样幸运的一天,在卫府门口遇到少年郎引荐自己,他恭敬的邀请陈玥瑶进卫府。 他做梦都没预料到,这位十几岁的少年郎,都可以当自己的孩子,一位面生的面孔,却让自己一件接一件惊喜发生。 陈玥要:卫大人,你家要添丁了,你要当阿玛了。 卫安国疑惑的看着,难道我的媳妇跟女儿一样,都得了奇怪的病症,我卫府做了什么事情,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陈玥要微笑着:卫大人你误会了。 卫安国拍着胸脯,看着躺在床榻上面的妻子,脑子反应不过来。 旁边伺候的嬷嬷和丫鬟跪在地上,眉开眼笑的看着他:贺喜老爷,有一个好消息。 原来卫夫人怀有身孕了,最近因为小女的事情没有休息好,所以就晕倒了,那么多年过去了,唯一的一个女儿,没想过卫府又要新添人口了。 卫安国:我又要当阿玛了,太好了卫府终于有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了,他蹦蹦跳跳跟一个孩子一样喜悦,想拥抱自家媳妇。 被奴婢拦住了,面色惊恐看着他:卫老爷,不能抱,这事要三思,卫夫人身体承受不住。 卫安国傻傻的笑着:哎呦光顾着高兴,我都忘了这事,真是糊涂。 他目光看着陈玥要:少年郎,大师你好,你是小道士对吗,你怎么跟大夫一样会出诊看病呢,我家媳妇怀孕了,你都没有见过怎么就能判断出来。 陈玥瑶:卫大人,你有所不知,十位道士里面有九位懂得医术,道门里面有一项就是学医术,要是我没有真凭本事,我敢来卫府面前信誓旦旦对你说吗,我引荐自己,我的脑袋只有一个。 陈玥要:卫大人我看了你的面相,卫夫人腹中这胎一定是男丁,你也看到了,我推测的没错卫夫人确实怀孕了,怀孕时间很短,不易显怀。 卫安国:我突然想起来媳妇好几天没来月事了,我家小女生病了,我光顾这个事情,没顾得上夫人的身子。 奴婢跪在地上磕头:卫老爷息怒,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卫夫人,这样重要的事情才发生。 卫安国: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不怪任何人,怀孕的事情自家媳妇也没留意到,大夫都请了好几位到府里,就没有为自己诊脉看看,卫府最近不安宁,这次的事情不怪罪你们,接下去夫人安慰,你们几个小心点伺候,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重罚。 我们遵守,请卫老爷放心。 卫安国目光看着陈玥瑶:大师,我家媳妇现在这样的情况,对身体会有影响吗? 陈玥瑶伸出手给卫夫人诊脉,突然她睁开眼睛,一头雾水:我怎么大白天躺在床榻上。 嬷嬷情绪激动:卫夫人太好了,你身上有喜事。 卫夫人一头雾水:身上喜事她低头思考,摸着腹部,喜事,难道我怀有身孕了吗? 卫夫人想站起来,突然一阵头晕恶心袭来,她紧皱眉毛。 卫安国贴心的靠近夫人,揉着她安抚:媳妇,你别心急,注意身子,这位大师说胎儿月份还小,你现在开始不能操心任何事情,好好养身子。 卫夫人抬头看到一位年轻俊俏的少年郎,这就是你说的大师吗,长的真好看,可是看起来年龄很小,可以当我们的孩子。 卫安国马上跟夫人说了府外面发生的事情,这位是安阳长春观的陈道长,我出了卫府准备去一趟参寿殿,小道长已经在门口等候 卫夫人轻轻抚摸肚皮,认真的看着陈玥瑶,嘴唇哆嗦:我真的怀孕了? 陈玥瑶颔首示意:四十天了,月份还小,卫夫人不信任我的话,过几天闲暇的时候,可以请外面坐堂的大夫来给你诊脉看看。 魏安国大叫着:不等了,马上就安排,香草马上吩咐管家去一趟参寿殿请大夫过来一趟,给魏夫人诊脉。 卫夫人气的推开了他:真是的,迫不及待干嘛,大师都跟我们说的很明白了,月份还小,等下个月在请大夫也不迟。 这个笨蛋怎么就不会灵通,大师都还站在我旁边,你突然邀请其他大夫过来,这不是让大夫下不了台,面子挂不住吗? 她抬头盯着陈玥瑶,尴尬的笑着:大师这件事情你别往心里去,我家这位老头子,人不坏就是脑子一根筋,他不会灵活变通,他这样做也是担心我身子,不是故意针对你,你的医术我们很信任的。 陈玥瑶:没事我能理解,卫大夫担心卫夫人身子也是人之常情,卫夫人你曾经怀孕过一次,可惜胎停了,现在你和孩子有缘分他就在你肚子里了,卫夫人这几天是不是心里很郁闷,情绪不稳定经常心烦,你这样对安胎不利,请夫人放下心中烦恼,注意身子。 卫夫人眼神带着惊讶,大师怎么能明白我心中所想,她盯着嬷嬷看,是不是你告知大师了,奴婢摇头表示没有。 她突然信任这位大夫了:大师求求你帮帮忙,我们夫妇为了小女的病急的整日团团转,我这个当额娘的,整日惶恐,要是小女出事了,我也不会独活了。 卫夫人落泪了。 卫安国心急的看着夫人:别怪了媳妇,你这样我会心疼的,大师他本领很大,一定会治好小女的。 他抬头盯着陈玥瑶:大师,刚刚都是我眼拙,不是故意冒犯你,求你大人有大量,救救我家小女,我跪下给你磕头 陈玥瑶扶着他,别说了吵的我头疼,你带我去见卫小姐。 卫安国扶着自家媳妇一起去女儿的厢闺房,还没到屋内,突然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此人疯疯癫癫,不顾形象大喊大叫,好像看到了可怕的东象,很着急的跑。 梦儿娘来了,卫夫人站不住差点摔倒,卫安国抱紧夫人,她看到女儿又要开始疯疯癫癫了,承受不住。 看到女子脸上带着污垢,头发乱糟糟的,玥瑶伸手抱住对手,按照住她的胳膊不让她乱抓,卫小姐不断的挣扎,吐了很多口水出来四处乱溅。 梦儿冷静点,卫夫人嘴唇哆嗦,可是小女好像没有听到呼叫。 陈玥瑶按住卫小姐的小海穴,她全身舒软靠在他怀里,平静了很多。 旁边的奴婢冲了过去扶住卫小姐。 陈玥瑶抬头看着眼前的小女脸上脏兮兮的,嘴角还流着口水:抬进去。 还是懂行的厉害,手法不一样。 看到眼前的少年郎肯定制服了疯癫的小女,卫氏夫妇眼神带着充满了期待,一起进入了闺房。 卫小姐被人抬着放到了床榻上,眼神痴呆。 卫夫人着急的看着:大师,我家女儿。 陈玥瑶:夫人别急,我先给卫小姐诊脉。 卫小姐这个疯癫的形象都被眼前的少年郎看清了,也不必遮遮掩掩,身边伺候的丫鬟取了一块丝帕放到了卫小姐手臂上。 陈玥瑶看到这个举动,也不阻止,透过丝帕按住住手臂,马上告诉我卫小姐出生年月。 卫安国觉得事有蹊跷,怀疑的问着:你来看病,问我家小女八字干嘛,我家闺女,是中了邪物,还是鬼怪上身抢夺了她身子。 卫夫人气的掐住了他胳膊,快速说出了小女出生年月份,还有时辰。 陈玥瑶伸出手指头,闭眼快速的掐算:有了,卫小姐跟邪物有点沾染,没严重到鬼眼占据身体。 卫夫妇不太明白,不是鬼怪占据身体,就是说中了邪物? 陈玥瑶:卫小姐出生时辰阴气太重,她有阴阳眼经常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怕是吓到了,你们从前是不是有去寺庙,求过护身符给她佩戴。 卫夫人从女儿怀里取出来:大夫确实有佩戴,这个灵符带了很多年,梦儿小时候经常哭泣,我们夜里怎么哄都没用,我们就跑到寺庙求了,师傅给孩子算了生辰,说孩子八字属阴,带个灵符可以保平安,求来我给女儿带上,好很多了,晚上睡得也香,这个事情我渐渐都淡忘了。 陈玥瑶仔细看着这道灵符:这护身符确实不错,卫小姐保存的很好,看来很看重,这位师傅功德做的很好,这道灵符开光过。 卫夫妇听了表情变得严肃:大师,梦儿带了灵符,为什么还会碰见邪物。 陈玥瑶:她是撞见了鬼怪,她八字属阴,眼睛又能看见可怕的鬼怪,这一次比较严重就吓到了,她的魂魄已经跑丢了。 卫夫人面色惨白:梦儿的魂魄不在体内,跑了? 陈玥瑶:人体内有三魂是{胎光、爽灵、幽精}; 另外七魄指的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 三魂。胎光主生命,象征天魂;双灵主财禄,象征地魂;幽精主灾衰,象征人魂。 七魄。分别对应喜、怒、哀、惧、爱、恶、欲等情绪。 卫小姐的爽灵魂跑丢了,回不了身体,你们经常看到她疯疯癫癫,也是正常的,还好有灵符压制,否则其他鬼怪附身抢夺身体,现在躺在床榻的就不是卫小姐本人了。 卫安国一个男子,听了大师的话,吓得后背发凉,努力让情绪平静下来,看着躺在床榻痴呆的小女:求大师出手救救我家可爱的女儿,一定要把她的爽灵魂找回来,她还那么年轻就这样实在太可惜了。 陈玥瑶:这件事情你们放心,我今天亲自过来了,一定会帮忙。 第56章 十三鬼穴 陈玥瑶把目光转移到喜鹤身上,让毫无相关的卫府丫鬟都退下,她开始烧香弄香炉祭奠摆设法,还要燃香化解灵符。 陈玥瑶开口对着卫夫人说:马上准备一件卫小姐平常穿的衣裳,你是娘亲等会你亲自喊卫小姐的魂魄回来。 好,大夫我明白了。 她来到衣柜取出了自家小女穿的衣裳,贴在怀里:大师,喊魂魄回来是不是要等到半夜举行,我之前请了领庄的神婆就是这样做的。 陈玥瑶:卫小姐的魂魄就在卫府附近躲藏着,她取了怀里的一张灵符贴在了床榻上。 卫氏夫妻面色凝重,心里慌张,准备好一切,陈玥瑶带着他们夫妻去了厢房门口,开始燃烧了一张三寸长的黄纸名叫招魂符,手指举着三支清香握住开始叩拜,嘴里念叨着咒语:;河边野外,荒庙庄村;宫庭牢狱,坟茔山林;虚惊诉讼,失落真魂。今差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今差你着意搜寻,收魂附体,助其精神。当当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魂来临。 玥瑶:卫夫人,快叫名字。 卫夫人心头紧张,手里握着衣裳开始呼叫卫小姐的名字,卫梦青,卫梦青,你快点回家,娘想你了 跟陈大师说的如初一致,卫小姐的魂魄就在附近,听到娘亲在呼唤自己,她开始迷糊的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卫小姐回来了,陈玥瑶看到了,手中握着吸引魂魄的清香把那个爽灵魂引导去了身体归位。 爽灵魂回来了,卫小姐全身都在颤抖,迷茫的头脑突然清醒了,她双手在空中乱舞:救命啊,额娘我好怕,我周围好多可怕的鬼魂,长的好可怕想要吃了我。 卫夫人看在眼里,心里着急:陈大夫快救救小女。 陈玥瑶伸出手,在卫小姐的小海穴轻轻按压,贴到她耳边轻轻念叨着咒语,卫梦青渐渐安静下来,她开始给卫小姐诊脉,又摸穴,手里握着细长的银针在水沟{于鼻柱下,督脉上,取穴:人中沟的上1\/3与下2\/3的交点}处扎下,银针刺入半分处。 继续在少商穴位{是手太阴肺经的井穴,其准确位置在手指,拇指末梢的桡侧,指甲根角侧上方01寸处}。 隐白穴【属足太阴脾经。是足太阴脾经的井穴,五行属木】。 一一此人,扎针手法稳重又准确,速度很快。 卫氏夫妻站在旁边看的一头雾水,小女不是叫爽灵魂归位,大师怎么还动起了针灸。 可是不敢说话怕打扰大师救人,只能在旁边目光直勾勾注视着。 陈玥瑶扎针速度极快,一针如飞影进入了,等到银针在几个施针穴位全部落下,她把几枚银针收了一点回来,又用力刺下,才把双手取回来。 卫氏夫人自然不懂这是什么施针办法,若是懂行的大夫自然能看懂这就是传说中秘术,十三鬼穴。 卫夫人小心翼翼开口:大师,小女的爽灵魂归位了,你为何需要扎银针看着怪吓人的。 陈玥瑶笑着说:卫小姐疯癫之症已定事实,我需要给她医治,爽灵魂归位,但是魂魄离开好几日现在在体内不够稳定,我给卫小姐扎针,就能稳定魂魄和体内的阳气,她现在阴气太多,等病症好了,阳气足了身体自然就能痊愈。 卫氏二个人哪里懂这些行家的事情,思来想去只要能对小女是好事就对的,比之前邀请医治的可靠多了,心里也就放宽心了。 等待起针的时候,陈玥瑶没有闲着她坐到椅子上,开始拿笔纸写药方子,药方子写完时辰到了,她准备给卫小姐收针,她在穴位处轻轻按压,慢慢的,卫小姐苏醒过来。 梦儿,我的梦青。 卫小姐:阿玛,母亲,你们来了。 卫安国心中惊喜:梦青,你身体没事了? 卫小姐:阿玛女儿好好的,啊不对,太可怕了,我看到好多孤魂野鬼跑过来,她们要吃了我,我好怕救命啊,不要 卫安国:大师,她怎么又这样了? 陈玥瑶盯着她:卫小姐你看见的鬼怪,他们长什么样子,跟你说了什么话,你跟我说详细点,我会保护你的。 看到眼前的公子长的俊俏,卫小姐情绪平静下来,抬头看着他:那日我在庭院喝茶,突然看到好多鬼怪冲过来,往一个方向飘走,前方好像莫个东西在引路,我被这举动吓得瑟瑟发抖,忍不住大喊大叫,一群鬼齐刷刷看着我,对好多没有面孔,要么长的很丑陋,我吓得躺在地上晕倒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清楚,我现在苏醒看到你们站在我面前。 陈玥瑶摸着下巴思考,肯定就是那些孤魂野鬼被诡异的声音吸引走了,碰巧经过卫府院子,被卫小姐看到了,她吓得让爽灵魂跑了,还好身上有个护身符,否则她的身躯已经被鬼怪占据了。 卫夫人吓得面色苍白。 陈玥瑶:别担心,过去了这些鬼怪经过,是着急去投胎转世,不会伤害阳间的人,您现在安全的看着我们,只能对着卫小姐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她从怀里掏出一枚灵符:您把这灵符放在身上随身携带。 卫小姐看着玥瑶的脸痴呆的笑,小脸透红收下这枚灵符,娇滴滴的说着:这位公子你是何人,你一个大男人出现在我的厢房。 卫夫人看着女人的神态无语了。 陈玥瑶:我是安阳长春观的小道士。 卫小姐:哇!现在的小道士都长的那么帅气吗? 卫安国明白了。 这事情变化太快了。 卫安国:陈大师,谢谢你这次出手救我家宝贝女儿的性命,您上座我给您亲自上茶表示感谢。 卫夫人鞠躬表示感谢,神情带着尊重。 陈玥瑶:卫大人,卫夫人不用客气,急的酬金要多给点哦。 卫氏夫妇无语了,年纪轻轻胆子够大。 他们马上开口说:陈大师您放心,酬金一定会给足。 陈玥瑶写了一张药方子,开口说:卫小姐虽然苏醒了,这个药方子记得给她服用,可以调理宁神,有助于睡眠。 她快速的写下另一个药方子塞到了卫夫人手里:卫夫人您最近太疲劳,现在心累,这样不利于你安胎,现在小女的病好了,你放下心结,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个药方子可以安胎用的,卫夫人放心服用。 卫夫人被大师的话吓得,突然头晕身体软绵绵,脸上齐刷刷的白了,卫安国馋扶着自家媳妇坐到椅子上休息,脸上带着慌张:您身体没事? 卫夫人叹了一口气,从手心里打开这个安胎的药方子,轻轻抚摸着肚皮:陈大师您是道观的人,我站旁边看到你施针速度飞快,我家宝贝女儿身体也好了,您年纪轻轻,医术高明,您可以一眼看出我曾经有个孩子不小心胎停,您能不能告知我实话,我腹中的孩子能保住吗?、 陈玥瑶微笑着:卫氏您们夫妇面相饱满,面色红润,夫人脸上没有皱纹,一看就是夫妻恩爱,您们放宽心,一定会心想事成,儿子和女儿陪在膝下。 卫氏夫人听了很激动,露出了笑容。 他们夫妻多年感情确实很好,就是心里有点遗憾,自家媳妇那么多年就给自己自个儿生下一个女儿,现在听到陈大师亲口说他们夫妇以后会儿女都有,这话里的意思自家媳妇这一胎就是男孩了。 卫夫人激动的眼泪都要掉出来:陈大师,我肚子这胎一定是儿子吗? 陈玥瑶:天机不可泄露,你们静静等待孩子生下来便知晓。 卫安国哈哈大笑:媳妇不打紧,要是女儿也不错,二姐妹可以做个伴,我们还能接着生,一切会心想事成的,大师都亲口说了以后一定儿子和女儿都会有,我们肯定能盼来这一天,媳妇你放宽心,以后不准给我安排同房丫鬟了,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足够了。 住嘴,你这张嘴,陈大师都站在这里,闺房的事情你怎么都说出来,羞不羞耻,卫夫人推了他一下,眼眶都红了,这几年只有一个女儿,她心里为了这个事情着急的团团转,丈夫没有怪罪她,可是她心里过意不去,提过给丈夫在安排一个妾室,要么府里的丫鬟香草当同房丫鬟,他一口回绝了,没想到,能盼来久违的好消息。 陈玥瑶:卫大人,小道士有一件事情请求您帮忙。 卫安国:陈大夫,您不用客气尽管开口便是,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这件事,京城有几户大户人家的千金,跟卫小姐症状类似,我心中猜想是不是有邪恶的道士从中作梗,想要暗照调查这件事,让京城能快点安宁。 陈玥瑶:我若突然上前拜访,您也看到了卫大人今天对我的态度,就差将我打出卫府的大门,不会信任我说的话,我这个人又是懒狗,辛苦活也不愿意去做,不知卫大人能不能亲自陪着我一户户上门,您是卫大人身份尊贵,肯定都要给你薄面。 卫安国心里震惊:这件事跟邪恶的道士有关系,阳间居然有良心狠毒的道士吗? 陈玥瑶:这个世界上分为好人和坏人,人心有善良和邪恶,道门中有为积德做好事的善良,自然也有拿人钱财违背意愿做坏事的邪恶的道士。 要是遇到邪恶的道士,不但会有生命危险,可能他暗中捣鬼还会连累一个人的后代子孙,那种法术高强的道士可能殃及苍生,这种邪恶的道士,我们正派做善事的道士都是避开的。 卫氏夫人听了后背发凉,这样说,只要是道门中的道士,不管是正派还是邪派,我们这些普通人都不能轻易得罪,否则惹急了道士做个法术,被整了都不知道找谁。 卫安国咽了一口水:卫大人,我家媳妇现在怀孕了,不能受到任何惊吓,小女说的那些够吓人,能不能像你求几枚平安符防身。 陈玥瑶从衣袖掏出平安符呈过去:这二枚灵符不收费,就当卫大人陪我走一趟的报酬。 邪恶的道士作祟,拯救百姓的性命是大事,不能耽误时辰,陈玥瑶拉住卫国安的胳膊急匆匆往外面走,很快来到了几家送灾的大户人家家中,她想遇难的千金全部都治好了,也一一从这些大户小姐口里得到消息。 有个小姑娘被吸引直接离开了桂林,跟着诡异的声音走了,到了一个称为阴罗山的地方,她比较年纪善小,躲在暗处偷听了一会,吓得就跑了,只记得这个地名。 这些消息对陈玥瑶有很大的帮助。 从这户人家出来,任务完成了,卫安国打探的开口:陈大师你是如何得知几户人家,家里的千金出了事,这些人都没报关封闭了消息。 陈玥瑶盯着他:我在府里自己测算出来的。 卫安国相信陈大师说的话,心里对这位陈大师非常敬重,带着敬畏的眼神说:陈大师心地善良,能拯救苍生。 陈玥瑶:你说得不对,这件事事关重大,会影响到我,我是躲也躲不开这个劫难,所以我要利用邪恶的道士法术还没到最高境界,我要联合正派的道士一起将这群邪恶的道士全部铲除。 哈哈,我聪明。 卫安国担心自家小女:陈大师,你是小道士是不是出家了,跟僧人差不多。 怎么了? 卫安国:佛法不是讲究四大皆空,不能谈情说爱,成家生子。 陈玥瑶马上反驳了:不是啦,道门分几个门派,我给你举例:正一派、全真派、闾山派、茅山派、崂山派、武当派、昆仑派和崆峒派{门派不同,规矩不同,有一生不娶不嫁的,也有可以嫁娶,也有道士可以修行}。 卫安国:一起修行我只是听过说,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 有的,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卫安国盯着她这样白皙的脸蛋:陈大师你属于哪一种? 陈玥瑶:我可以娶妻啦,我是正一派。 你会。。。 陈玥瑶笑着说:我不会上门谁家的女婿{她是女子,自然做不了}。 卫安国松了一口气,那不用担心卫梦青了,看到她对陈大师的眼神不一样。 陈玥瑶抱拳准备离开。 卫安国亲自相送她离开,一个人驾着马车去往了参寿殿,带了一个有名望的大夫给自家夫人诊脉,大夫诊断以后真的和陈大师说的一致,媳妇怀孕了,不过胎儿不够稳定。 卫氏夫妇心情很担心,卫夫人把玥瑶塞给她的药方子交给大夫看:赵大夫,帮忙看看这个安胎的药方子可以用吗? 赵大夫双手接过,紧皱眉毛,这个字太潦草了,这药方子哪里求来的? 卫安国没有隐瞒,快速说出口:安阳长春观陈小道士给我们的。 赵大夫惊讶的尖叫:哎呀,原来是她,经常来药铺采购药材,难怪自己仿佛看过,他把药方子还回去了。 卫安国疑惑的看着:赵大夫,药方子的药搭配的不对? 对,太对了!赵大夫马上起来准备离开:这偌大的世界,她的药方子不行,我们这些大夫都不行了。 卫氏夫妇疑惑的看着:赵大夫你这话何意? 赵大夫疑惑的盯着他们看:你们不知道她做什么的吗,怎么能请她出诊开药方子呢?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道士吗,抓鬼的。 赵大夫哈哈大笑:对她确实年轻,一个小道士,你别小瞧他了,本领很大的,他是名声在外的道医,一个人马上就要死了骨头都露出了,经过她医治却活了,她针灸了的,什么炸针办法都会,只要她愿意出手医治,这个人保证能活。 赵大夫:求她看病的病人源源不断,不过她这个人脾气很臭的看心情医治,她心情不好谁来也不好使,她师傅都说不动她,还有酬金要给足。 卫安国心脏跳动了一下,我给了她四百两银子,会不会太少了。 赵大夫:有陈道医出手的药方子,老朽不出丑了,卫夫人按照药方子保胎就可以了,一定会平安生产,等到夫人顺利生下小公子,一定要一家人带着诚心去安阳长春观给祖师爷磕头谢恩,上清香,香油钱补上。 赵大夫急匆匆离开了。卫安国把人亲自送到参寿殿。 回到卫府夫妇坐在一起,互相对视二个人思考半天才开口:媳妇,我明天亲自去一趟安阳长春观,我就给了陈大师四百两银子,诚意不够我去上清香磕头,在加点香油钱。 卫夫人:香油钱添六百两。 第57章 林氏吃醋 陈玥瑶前脚刚迈进庭院,突然发觉有人躲在这里,后背传来一阵声音,让她吓得整个人发毛。 陈利明:你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给爷爷粘住,一个男声响起,好耳熟? 陈玥瑶镇定的转过来看着对方,看到陈利明手里握着书籍,跟一只小狗一样,大声骂道:你这个等徒小子,大灰狼,敢擅自闯入大姐姐的庭院,我打死你。 他快速的跑过来,突然停下了脚步,好奇的看着陈玥瑶,仔细打量着她:你是大姐姐吗? 陈玥瑶昂头挺胸站在那里,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果然是你?陈利明盯着眼前这个男子装扮的她,性别看不出来:长姐怎么会穿了一身男装呢, 你不在老宅跑出去做什么? 陈玥瑶语气带着告诫:我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小子管,我刚教训你又不长记性了。 陈利明:长姐一个小姑娘,身为陈家的千金小姐,你穿扮成男子,你的脾气实在过于叛逆。 陈玥瑶闭嘴不说话,盯着他的脸看,这只猪太笨拙了,书呆子一个。 陈利明小脸微红,气势居高临下,他说的没错,长姐一个姑娘家,不可以毁掉自己的闺誉。 陈玥瑶转过身不再理会:从那个屋内出来,回那里去好好看你的书,赶紧点。 陈利明大声怒道:长姐不听我劝道,我只能如实告诉祖母,请祖母出面用陈家的家罚让你改过自新。 陈玥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眼珠子瞪着他:你是读书人书中自然有教导,你要认清当前陈家的形势和困境,你比我小,不要瞎操心管我的私事。我穿扮成这样出门自然需要去办重要的事情,不需要跟你禀告。 你我陈利明连连后退,吞吞吐吐:我管姐姐也是为了! 陈玥瑶毫不客气举起手中的拳头就要打过去,他害怕的蹲在地上,缩着身子。 太吓人了,长姐身为姑娘,却如此鲁莽,还想动手打人,我的命好苦哦,我今天要完蛋了。 感受到拳头并没有打在身上,陈利明微微抬头,陈玥瑶独自离开了,她说话飘影:你去祖母那边告状说我是非的时候,请用脑子思考下,你身为堂堂男子汉你这样做不是君子的气度,你想做小人侮辱我们陈家。 你想管我的私事,先管好自己的私事,让你念的书,功课你都学习好了吗,能考取功名为陈家做点什么吗,每天多反省自己,你信誓旦旦在长辈面前说过,你一定会好好念书,你要诚实守信。 陈利明站在庭院,脸蛋微红,被长姐训斥心里很不服气,手里握紧拳头,从地上站起来离开了。 喜鹤忍不住笑着:陈小姐,你又欺负陈利明了,教训他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陈玥瑶:他这个人都成了书呆子,还在我面前叫姑娘注意闺誉,能当饭吃吗,思想那么老陈,这样的事情不是一个大男人应该议论的,想要管我做梦去,被我骂了也是活该,自找的。 玥瑶取出一张招魂的灵符,燃了香开始呼叫名字,走到了厢房门口等候。 没多久功夫,上吊的鬼虚幻的影子出现在庭院里面,恭敬的鞠躬行礼:陈大人,您突然呼唤小的过来是有事情需要交代? 没错,表现不错,知道把这根舌头收回去。 陈玥瑶眼神凝视着他,吓得上吊的鬼怪背后发凉,额头不停的流汗,他用手捂住了嘴巴,害怕舌头又要被绳子一样打结。 看到他那么小心,陈玥瑶觉得逗他没意思:你去告诉小黑,小白一件事,邪恶的道士我找到他住处了,就在阴罗山安顿,马上告诉他们,越快越好。 上吊的鬼可不敢违抗命令,听到陈玥瑶吩咐完事情,立刻消失了,他是吓得跑了,害怕陈玥瑶又要打他舌头的主意,这次可没有鬼出来帮忙解围。 陈玥瑶站在原地冷笑着:怂包子一个,今天没打算逗他玩,不会给他舌头打结的。没劲。 喜鹤:鬼怪也会有烦恼的时候。 陈家老宅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都是上门求她出诊的。 陈玥瑶面对这些上门的人感觉力不从心,感觉好疲倦,忍不住回忆从前的快乐时光,现在不但麻烦事情多,规矩也多,实在不行我从老宅离开,可以避开繁琐的事情。 一个人私底下想想还是可以的,可是祖母这些长辈肯定会反对的,还会牢牢将我看住。 陈玥瑶伸了一个懒腰,发觉有人在暗中看他,抬头往对面看去,陈利明这个臭小子偷偷盯住她,她挑眉。 陈利明慌乱躲闪,不再看了。 实在无聊。 这个臭小子并没有去祖母那边告状,老太婆并没有开口问这件事。 陈老夫人让站在屋内的都离开,脸上显得疲倦:别看了,你们都马上离开。 陈玥瑶开心的笑了,鞠躬转身想马上离开祖母的院子。 何氏:玥瑶。 陈玥瑶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戴氏眼神不停的看着她,和身边的孩儿离开了。 玥瑶:三婶? 何氏拉着玥瑶边走边说:你二伯母想邀请我出去一次,去寺庙上香。 戴氏心里很疑惑觉得最近发生很多事情,让她心里很不安,特别是玥瑶说的那些话,她心里想去寺庙拜佛。 陈玥瑶微笑的说:三婶府里的事情你这个当家主母安排妥当就可以了,让钱叔陪你们一趟,用马车送你们过去。 何氏:我心中很想去安阳长春观上香,只不过你二伯母,她不太相信迷信的事情 没事,你们去寺庙上香也一样,香火旺盛,上香的客人也多,只要带着诚心去哪里都一样。 何氏:有个事情想跟你商议,最近一段时间陈家女眷一起刺绣做了一些手帕和香囊,香包,想让钱叔帮忙拿去街上的刺绣坊售卖,换点碎银子。 陈玥瑶:我让钱叔拿去阳硕西街王商行给杨掌柜售卖,陈家之前让老袁运过来的布匹和棉花都是他店铺买过来的,何东家府里接受过我的帮助,不会冒着良心挣我们太多佣金的。 何氏:是不是给何东家府里家眷诊治过? 对。 何氏心里明白了:我们刚在老宅立足,可能还会困难数月,你放心咱们安排下去附近买了田庄,等到明年秋天可以收一些粮食减轻购买的银子,你姑姑出去找工做了,会去零存店铺打工,也有工钱可以拿了。 陈玥瑶:姑姑去帮人打工,这活太辛苦了,她从前身边丫鬟和随身伺候,她身体吃得消吗,姑姑不去,陈家也会给她吃住的,不会为难她和孩子。 何氏平静的说:姑姑出生不好,并不是家中的嫡女,很小的时候身边没有娘亲陪伴,她从小就懂事,陈家夫人可怜她,在身边当千金养着,等到适合的年龄才出嫁了,她嫁人以后没有能力给夫家带来金钱和官职,生的孩子也不受待见,婆婆看她不顺眼,丈夫心里对她也不满。 只是害怕你祖父身为宫中的官员,所以没有宠爱妾室,杀了妻子,只是因为这样才压制住她夫家的一群狼子野心,可是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丈夫的妾室孩子都出生了,妾室带着孩子在她面前光明正大溜达,她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说什么。 陈家落魄以后,她夫家太狠心了,给了一纸休书什么都没给她,直接把她赶走了,生的女儿没多久时间也被送到了老宅,就是你表姐陆靖靖。 回到陈家老宅也算给自己一个退路,有个落脚点,我们陈家自然要照顾这对可怜的母女,姑姑也算陈家的血脉,只不过你表妹会被影响等她嫁人的时候,就算你祖母心疼她愿意给她准备丰厚的嫁妆,卖掉自己的金银珠宝,但是陈家落魄也是事实。 以后陈家能不能再次辉煌,成为大户人家,让人看得起咱们,也是未知数,陈家出不了多少嫁妆,不可能把你祖母一生的存款贱卖,这不是不孝顺吗,陆靖靖也不姓陈,她是陆家的女眷,你姑姑只能靠自己这双手出去赚钱,存一点算一点。 都说嫁出去的姑娘家就不是陈家的人了,陈家不计较这些愿意接纳被休掉的女儿让她回来住,也是陈家看在亲情的份上,要是狠毒的娘家,直接轰走了,才不会管你会不会流落街头,有没有饭吃。 陈丽丹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她心里不敢奢望陈家,她辛苦赚钱想给自己和女儿将来做好打算,有了银子生活也有指望,不怕被人赶走流落街头。 陈玥瑶:姑姑的想法比二伯母好多了,自立自强。 何氏盯着她看。 玥瑶:陈家不止一个姑姑哦。 何氏:对,还有一个陈静思经常跟你顶嘴的,她年岁小点,出生迟祖母捧在手心里疼爱,所以性格比较嚣张跋扈,说话也刻薄尖酸,她夫家是豪门,陈家突然落魄,消息流传到各地,若收到了这个消息,只怕也指望不上了。 何氏忍不住叹气着:你这个姑姑啊,嫁到夫家孩子都还没生出一个,没有子嗣护身,陈家指望不上给她撑腰了,不知道夫家会如何对待她。 何氏:哎呦我这张笨嘴,你才17岁年龄,我跟你唠叨陈家的糟心事,不知道为何,跟你这个小姑娘聊天,我心里舒坦,顺口就来。 何氏和玥瑶呆在一块,说话的时候,没有把这个呃小丫头当小辈看待,反而觉得跟同龄的诉苦。 陈玥瑶微笑的点头:三婶,你想说什么都可以,我愿意静静听你诉说。 突然一阵寒冷的大风吹起,何氏感觉全身发冷:玥瑶你快点回去休息,外面冷。 陈玥瑶鞠躬行礼,抬头看到三婶今日穿的单薄:桂林周围都是山,山清水秀风景是很好,不过现在早晚寒冷,三婶你要照顾好自己这个身子,衣服每日多添几件,才能抵挡大风,千万别得了风寒之症,要是买的布匹不够家里人用,你跟钱叔支一声让他拿银子去购买便是。 知道了。 陈玥瑶点头转身离开了。 何氏看着丫头离开的背影,露出了笑容。 干活的婆子路过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开口说着:三太太,陈大小姐表情看着一张冰冷的面孔,与人保持距离,可是她内心很细腻,又贴心,对待你这位当家主母尊重又佳,比亲闺女还要贴心。 婆子搀扶着她,触碰到胳膊都是冰凉的:哎呦,三太太布料怎么不做成披风呢,你非要宠着她们,她们想要做什么你就应什么,对待自己却如何不心疼。 何氏:当家不容易,要不是陈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想当一个清闲的太太,现在婆婆身子不好只能由我来处理家务事,我要是什么好东西都往自己身上放,陈家的这群人不是有理由说我了,我这个人也不想跟谁吵架,心累的很,有这个时间,我躺在床上多睡几分钟多好。 跟谁吵架,不说也知道。 婆子:不能这样对待自己,该给自己的也要给。 何氏:知道了,选一块普通的棉花布做一件披风,只要能保暖就可以了。 何氏和陈家二位姨娘,还有陈郭瑞住在一个院子。 对待陈郭瑞的功课她很看重,谁让林姨娘这个生母无关紧要,只能由她来担心。 喜鹤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包袱。 喜鹤鞠躬行礼:三太太,把怀里的包袱扔了下来,叉手叉腰:陈小姐吩咐奴婢送几件衣裳过来,这些都是陈小姐穿剩的,她要置办新衣裳了,让奴婢给你送来,可以整理柜子,三太太你在府里干活捡着穿。 何氏愣在原地。 婢女告退。 喜鹤离开,婆子好奇的打开包袱,里面一层层折叠整齐的,一看就是好东西,婆子眼巴巴看着何氏。 并不是什么剩下不要的衣裳,而是极好的披风,皮草,斗篷,应有尽有,氅毛外衣都有。 何氏眼眶带着泪水:这傻丫头 第二天早上,林氏穿着新做的披风扭着屁股走了出来,心情很愉悦。 抬头看到何氏穿了一件更加豪华的外衣,脸上黑了下来。 三弟妹你这衣服哪里来的? 何氏看到林氏脸色都变了,明白她肯定不高兴了,淡淡笑着:昨天玥瑶吩咐喜鹤亲自给我送来屋里,看到我那么冷的天气身上穿的很单薄,她也是关心我。 怎么玥瑶又给你屋里送东西了。 林氏开始吃醋了:三弟妹福气真好,玥瑶这个小姑娘才17岁,一直生活在老宅,跟你平日也没呆在一起,也不知道是眼缘还是怎么回事,对你可真贴心,当娘亲一样孝顺,说话又尊敬你,我可是她生母十月怀孕生下她,怎么就没见她对我有过好脸色,往我屋里送东西。 吃醋发酸就算了,说话都开始嘲讽了。 何氏:我没有多大福气,我家鸿儿还在流放路上受苦,我羡慕你的福气,孩子都陪在身边能天天看到。 林氏愣在原地,马上又开心的说,不过不敢说话太严重:三弟妹别难过,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何氏:再多孝顺也没用,我的鸿儿不在身边陪伴,让我能够享受孩子的陪伴。 何氏急匆匆爬上了马车,戴氏跟在身后一起:钱叔,我们出发,时辰不早了。 第58章 徐家找茬 老宅里面,臣玥瑶刚把功力修炼好,陆婧婧突然过来了。 陆婧婧:玥瑶表姐,我来看看您,我没有什么礼物可以赠予您,亲手做了一双绣花鞋,您试试大小适合吗? 陈玥瑶抬头盯着她手里拿的绣花鞋,绿色丝绸缎的绣花鞋,上面刺绣着几朵茉莉花显得栩栩如生,就像庭院那盆茉莉花一样好看又精致。 她有点疑惑,眼眸收回盯着陆婧婧:您怎么突然送我礼物呢,我们平日并不接触。 陆婧婧看到她不愿意收礼物,说并不接触,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小脸尴尬的红红的,手里拿着绣花鞋不知措施:我和母亲借住在老宅,在这里吃喝用住,我没有能力报答,只能做双绣花鞋代表心意,表姐是不是看不起我,嫌弃我送的礼物所以不愿意收。 陈玥瑶:你不用费神给我做绣花鞋,你和姑姑是祖母亲自接回老宅的,您放心住在这里,不管住多久时间我都不会赶你们离开,不用特意讨好我就跟平常一样对待。 陆婧婧满脸透红:并不是 陈玥瑶:您想要感谢,可以给老人家做,祖母很适合哦,也可以送给三伯母,她现在可是陈家的主母,我不会看不起你,也没有嫌弃的意思,我穿的衣裳和鞋子,都有店铺的人裁缝好,按规定时间送来,您不用费神不用为我操心。 这态度疏远的,陆婧婧好难过,眼眶都红了。 陈玥瑶:您手里的绣花鞋我要了,谢谢您,以后不需要特意做给我了,您太辛苦了,姑姑出门做工了,也是因为您们借住在老宅,现在陈家处境不好,不能给你提供好的生活环境,就想早点为你以后打算,多攒点钱。 玥瑶:您要是孝顺就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我刚刚观察过您制作的绣花鞋,做工精致,挑选的图案也新颖,您从前在陆府是不是有老师教导您? 陆婧婧:对,我在陆府的时候,爹爹的姨娘手可巧了,我跟在她身边手把手教导我。 陈玥瑶一脸震惊,她在陆家可是大小姐身份,千金小姐怎么会跟姨娘身份的接触呢? 陆婧婧面色不堪,低下头:表姐,她是我额娘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没当姨娘的时候,我一直喊她姐姐,她刺绣做的很精致,我就求她教导我,单面我会绣,两边一边我也会哦。 陈玥瑶:两边绣刺法很难的,您居然小小年纪学会这个,不如您拿把扇子或者那种大型的屏风,您把刺绣缝在上面,拿到刺绣芳售卖肯定生意很好,这些都是最常见销量很好的东西。 您负责绣,绣好交给三太太,她会转交给钱叔拿到阳硕西街王商行售卖。赚来的银子全部交到你手里,您辛苦做工谁也不敢冒着良心取走您的银子,靠别人也不是办法,还是靠自己最靠谱,刺绣的手工费对眼睛伤害很大,不过能赚钱银子也是值得,您可以试试。 陆婧婧被表姐的话说动了,不过我屋里没有布料怎么用来做工呢? 陈玥瑶:喜鹤你去屋里取一匹绣布给她。 玥瑶:您今天送我的绣花鞋我很满意,一匹布匹拿回去,我拿绣花鞋跟你换的,就当您的报酬。 陆婧婧手里拿着一匹精致的上等品丝绸布料从陈玥瑶的庭院出来了,脑子里有点懵,她今天之所以主动跑过来,赠予鞋子给陈玥瑶,是因为大家私底下都在说,老宅的主人是她。 借住在别人院子,就是低贱的下等人,需要一直看着别人脸色过日子,老到桂林的时间里,她亲眼看到嚣张跋扈的二太太在陈玥瑶这里吃了闷亏,还有陈利明出言顶撞都没捞到好果子,她心里明白这个表姐不好招惹。 就因为这样她愿意低下头,从最小的做起,特意过来讨好陈玥瑶,不会逼急了被她扔包袱赶出老宅。 可是没有预料到,她却大方赠予她一匹丝绸布料。 陆婧婧抱在怀里抚摸着上等品绸缎,又光滑又软,情绪激动万分。 她在陆家虽说大小姐身份,可是阿玛身份排在庶子,阿玛聪慧有才,不过祖父母眼里只有嫡子,把陆家的好东西都给了嫡子那房。 她母亲嫁进来以后就生了她一个女儿,身份是正室,却被阿玛后面找的妾室挤压,谁让妾室肚子争气生了儿子,因为这样她跟母亲在陆家吃穿用度,都是很差的,没有得到应有的。 怀里这样的丝绸布料,在她很小的时候才见过,外祖父升官,她们母女用度才改变。 陆婧婧鼻子红了,鼻涕差点飞出来,她吸了一下。 陈思雨:表姐你怎么在这里? 陆婧婧露出了笑容:思雨表妹。 陈思雨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怀里的丝绸布匹,眼睛发亮,哇!这太好看了,表姐你从哪里得到的? 陆婧婧:玥瑶表姐马上就要成年了,我闲聊无事就亲手做了一双可以穿的绣花鞋,她回赠我一匹丝绸布料,让我拿去做几把扇子。 陈思雨愣在原地:长姐对你太好了,我可是她妹妹,却得不到这样上等品的丝绸布料,张姐心里讨厌我这个妹妹把。 陆婧婧挤出笑容:表姐别乱想了。 陈思雨:表姐,我在做衣裳穿,我看着您手里的布匹不错,能送点给我搭配吗,陈思雨跑过来挽住她的手:表姐愿意对妹妹好嘛? 陆婧婧嘴角动着,手指不停的乱动,半天才开口:自然愿意。 陈思雨:表姐来我屋里,我们走。 喜鹤偷偷站在暗处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还是手挽手亲密的很,马上跑去告诉自家陈小姐,却见小姐面色平静,忍不住开口说:陈小姐你不生气吗? 陈玥瑶低头在写药方子,没有抬头看喜鹤的表情,平静的说:我干嘛要生气,不就一匹布,你喜欢可以去屋里拿去,我送给陆婧婧了,东西就是她的,她自己愿意赠予给陈思雨,我又能说什么,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有句话就是人想强大起来,就要靠自己努力,靠别人保护一辈子,不靠谱的。 喜鹤:行,您是老大你说了算。 喜鹤:陈小姐,绣花鞋准备怎么处理呢? 陈玥瑶抬头看了一眼喜鹤手里的绣花鞋:放到柜子里,这颜色我还没想好搭配什么衣裳穿。 喜鹤听到小姐的命令马上塞到了抽屉里。 不是没有适合的衣裳搭配,是她穿的东西,都是有裁缝按照她的身材尺寸和平日喜好精心搭配,还有上好的绣娘刺绣,有店掌柜亲自送到老宅。 太阳下山了,何氏和戴氏出门还未回到老宅,陈老夫人派叶妈妈来问这件事。 玥瑶马上吩咐厨房的老袁去村口等待,老袁过去没多久时间,气喘吁吁冲过来禀告:大事不好了,几位太太跟人起了争执,是徐嘉兴的家眷,吵架理由是马车没有互相让步,戴太太脾气急躁,没忍住就骂了起来,现在徐家的一伙人拦住了去路,太太们回不来。 老袁胆怯的说:他们要求戴太太亲口赔礼道歉,还威胁其不听从命令,就按冒犯徐官人抓到牢里关起来。 陈玥瑶按住太阳穴,徐嘉兴,这个名字很是耳熟,好像跟吴家是很好的关系? 她们到村口附近了,马上就要进村了,老袁听我的吩咐,您去找隔壁袁村长:告诉她几位太太是安阳长春观道士的家眷,让他出来帮忙和解这件事。 老袁:好的。 老袁顾不上给陈家的人做饭,飞快的离开消失不见了。 陈玥瑶坐着马车来到了领村村口,傍晚时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聚在这里,前面一辆马车横穿挡住戴氏。 看到另外一辆徐府印章的豪华马车矗立在那边,显得很是高调,马车里面出来一个嬷嬷,居高临下的看着戴氏。 陈玥瑶让车夫把马车骑到近距离,她终于听清了嬷嬷说话,声音严厉,用手指头指着戴氏:您这个老不死的妇人,你陈家都犯错了,你就犯人的家眷,敢在徐家面前撒盐,你知道马车里面坐的是何人,她可是徐府的夫人,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刚跟我们抢路。 回去洗把脸照照镜子,陈家不是什么官臣之家了,你们也只是犯人的家眷,自己有多少能力不知道吗? 戴氏气的满脸透红,想要骂回去,何氏站在旁边拉住她胳膊,看到哪位嬷嬷,苁蓉静定的说:我们不想跟你们抢路,大家都按路上的规矩按顺序过马路,这条路只有那么大小,一次只能通过一辆马车,谁上前一步,另外的马车就过不去,是徐府的马车横冲直撞,不讲道理在先,我们都没有跟您们计较这事,徐府你这是逼迫人吗,是觉得徐家当官,就可以看不起人,随意欺负百姓吗? 陈玥瑶看着何氏,她今日穿的一件棉花做的衣裳,外面披着一件她赠予的披风,发髪叉了一根簪子,抬头挺胸看着前方,面对婆婆咄咄逼人,不但不卑微也不胆怯。 这人啊,天生的气质旁人学不来的,就算陈家落魄了,她的气质还是在。 那泼辣的嬷嬷气的拍打胸口,心里突然慌张,奇怪我害怕什么,她算什么,就是一个犯人的妻子。 嬷嬷:你这个泼妇,你敢随意出口诬陷徐官员? 何氏:有没有诬陷,我们可以说道理,这件事是徐家的马车先撞上来,我们没有计较这件事,还愿意让钱叔后退让步,先给你们马车过去,可是你们咄咄逼人,何氏用眼神看着那辆印章徐府的马车。 何氏:还有,你说我是犯人的妻子,皇上亲自下了圣旨愿意对陈家开恩,陈府的金银珠宝全部被没收,陈家男丁年满十一岁就要被送去流放,女眷,幼童,体弱多病的男丁全部被送到老宅,都没有定罪或者安排人看守我们,徐府今天这样说,你是对皇上不满吗,还是你们徐府本事大,官职大,可以定我这个妇人的罪? 嬷嬷又不是傻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面色惨白:胡说,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何氏面对徐府的马车:在可以宽容的情况下,要表现的宽松和体谅,徐府可是大户人家,徐官员一定对家眷经常教导一定要明事理,徐官员我听说过是一位对百姓很好的官员,要是家眷嚣张跋扈欺负百姓,他知道了肯定大发雷霆。 何氏又是捧杀又是嘲笑,把人架在火上烤。 这个主母,很有趣。 陈玥瑶嘴角上扬,从马车轻轻下来:三婶。 何氏看到玥瑶,脸色变得尴尬:孩子你怎么突然跑过来? 太阳都下山了,祖母老人家担心三婶和二伯母,跑到庭院问我要人,说钱数带着你们不知去向,我亲自来接二位长辈回家。 陈玥瑶:马上就要起大风了,千万别得了风寒之症,多注意身子,三婶快回马车坐着,钱叔骑着马儿回陈府。 钱叔:是,陈小姐。 戴氏看到她现在温柔的很,不像平日那种嚣张跋扈,愣在原地,咬牙切齿,臭丫头,你都看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了,我们被人欺负了,你怎么还溜走了。 何氏心里明白,徐家的家眷故意找事,想离开这里不是说的那么简单。 突然,那辆马车有人开口了:想走跪在地上磕头,给徐家赔礼道歉,否则一个都别想离开这里,我会按照轻视徐官员来定罪。 陈玥瑶面色冰冷,看着那辆马车,语气严厉:轻视徐官员定罪,你把公文开给我们,证据在哪里人证是谁,又要按照律法第几条规定制她们轻视的罪名? 你是谁,大胆。 马车里面的夫人忍不住了,一声霸道的声音快速传出来,对方快速掀开马车的帘子:一介刁民,威风很大啊,敢在这里放肆。 说话的夫人满头戴着珠宝,一张美艳的面孔,看到何氏穿着棉花衣裳投来了轻蔑,又把目光放到陈玥瑶身上,眼神发亮。 陈玥瑶和这位美艳的妇人对视,露出了笑容。 此女子额头太窄又带了一颗痣,还有皱纹,对婚姻不太忠诚,占有欲很强,喜欢掌控身边的人,心胸狭窄,思想偏激,为人自私只顾自己,包容很小,长的美艳身边桃花很多,又狼骚随行,印堂现在乌黑一片,这女人会被桃花伤到的。 美颜的妇人看着陈玥瑶,心里突然慌张在乱跳,感觉对方就像监控一样,能看穿她心中的心思,吓得她眼神躲闪。 她突然心里觉得自己干嘛要害怕,怒气冲冲,她只不过一条狗,我干嘛要被她吓到。 美艳的妇人吩咐身边的侍卫,呵斥道:你们是废铁吗,去把徐大人的令牌拿过来。 何氏看到这情况心里很着急:玥瑶,这件事算了,我们给他们赔礼道歉,孩子你回家等我们,促在这里要是被拦住谁都走不了。 陈玥瑶冷笑着:三婶不用着急,我们都能走。 突然一阵着急的马蹄声从远处到近,领头的是袁村长他去请了卫大人过来帮忙。 卫安国:你们几辆马车没有规矩停止这里做什么,想要进村口马上去,不想去来人马车拉走。 徐家的人看到穿着官服的卫安国,他就是负责管理桂林的官臣,马上过来打招呼,还恭敬的鞠躬行礼:卫大人,我们是徐官员的家眷。 卫安国:我管你是哪家的家眷,你要不要进村子,一会有重要的贵人过来,敢在这里挡路,统统拉走,他马上喊着侍卫。 徐官员的家眷面色黑了下来。 没想到卫安国一点面子都不给徐家, 卫安国才不管今天过来是哪位官员的家眷,袁村长过来请他的时候,听说是安阳长春观的道长遇到事情了,他高兴坏了老熟人,立刻就动身过来了,陈大师这份恩情刚好回报不了,能帮忙再好不过了,今天谁过来说都没用。 侍卫们快速的把徐家马车赶到旁边了,面对陈玥瑶她们几个人,他点头没有过去打招呼,今天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也知道陈家和徐家争执。 被皇上处罚从京城陈府赶到桂林老宅的陈家家眷,徐官员现在可是替吴家办事,是后面的跟屁虫,吴家和陈家关系不好,徐家的家眷是故意找事的。 第59章 不能得罪小道士 卫安国将目光注视到何氏身上,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很久没有看到何氏了,现在看到故人却不像从前了,她已经成了人妇,陈家的三太太。 卫安国快速的上了马匹上,转头看着何氏:陈夫人,快点回到村里,别再这里停留了,等会贵人过来,千万别鲁莽冲撞了。 何氏惊讶的看着他:我们认识吗? 卫安国:本宫是桂林的官员,也是一位武将,几年前你还在闺中的时候,曾经见过您的容貌,和您的夫君路上喝过酒。 何氏突然想起来,马上鞠躬行礼:您就是卫大人,谢谢卫大人今日出来帮我们解决了困难,让我们能顺利回家。 卫安国呵呵笑着:袁村长过来找我,说有人在村口闹事,我听到陈大师的家眷立刻赶了过来。 奇怪了,好像不对劲,我记得陈家只要年满十一岁以上都被皇上责罚送去流放了,他句句我是陈家的男丁,他真的是陈家的人吗? 卫安国就是一个鲁莽的武将,平日粗心的很,没想到站在眼前的女眷陈玥瑶就是当日来府上救人的陈大师,近在眼前却认不出。 他周围布满了风沙,听到咚咚咚的马蹄声,身边的侍卫急匆匆过来禀报,他马上反应过来,来不及详谈:快回村里,本官有要事先离开了,失陪。 何氏还没回话,卫安国骑马带着队伍离开了。 何氏在原地若有所思,这个陈大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能算了。 陈玥瑶:三婶快点上马车,我们马上回家。 何氏看着戴氏:我们马上回老宅。 刚坐上马车还没来得及离开这里,突然卫安国带领几辆马车急匆匆过来了,她们只能停下来,不敢鲁莽冲撞贵人。 几辆马车压在碎石上面发出了咕咚的声音,村口的行人和马车纷纷避让,留出了一条平整的小路,可以让贵人的队伍前进。 陈玥瑶抬头观察着,领头带路的侍卫威猛高大,一辆马车从身边经过,她忍不住偷笑,我去,短短几日没看到这个臭小子,姓任的又出现在本小姐面前,这所谓的缘份剪都剪不断,偏偏还给我找了不少麻烦事。 她又把目光转移到另外一辆豪华装扮的马车,这辆马车真气派,很宽敞马儿也比一般马儿高一个头,车的轮子缓缓在地上行驶,没看到车厢半点抖动反而很平稳,这做工还考虑到震动的地方,驾驭这辆马车的是一位面带严肃的男子,一看就是很熟悉的车夫。 熙琛的马车经过陈玥瑶面前,缓缓的向前行驶,并没有停下来看她一眼,野兽这些侍卫也是没有认出来,仿佛她只是陌生人。 陈玥瑶今日一身姑娘装扮,能认出就见鬼了。 陈玥瑶轻狂的笑声,那位豪华的马车被周围的风沙吹起窗帘,她清晰的看清了坐在里面的男子,一位长的英俊帅气的年轻少年郎。 好帅的男娃娃。 马车里面坐着的王军辉顺风耳听到了女子在夸赞他,忍不住摇摇头,不可能,肯定是我听错了。 等贵人队伍的马车离开,陈玥瑶跟何氏几位太太回到了老宅里面。 几位急匆匆来到正院给陈老夫人请安,不敢让老太太担心着。 何氏鞠躬以后,戴氏气呼呼的跟陈老夫人告状,徐家的家眷实在嚣张,欺人太甚,我们今日可吃亏了,平白无故被人欺负。 戴氏气的手舞足蹈,双手叉腰:徐嘉兴算什么狗东西,一个小小芝麻官,不就是吴家身边的跟屁虫,居然敢当众欺压我们陈家,眼睛被屎粘住了,疯狗一样乱咬人。 何氏看到这情景:二嫂,不管是多大的官,就算芝麻官徐官员也是百姓的父母官,我们陈家现在是犯人,我们都是范官女眷,皇上仁慈开恩免除了女眷的罪名,我们身份还是改变了,不再是太太,跟普通百姓一样。 戴氏咬着嘴唇:这不是欺负人吗,徐家故意找事。 戴氏叹了一口气:二嫂,官大就是对,这京城也是这样,我们现在身为普通百姓,徐家错了也是对的,身为百姓就是贱命一条,怎么吵架上了公堂我们也是吃亏的。 何氏生气的呵斥戴氏:马车撞上来,我们又没受伤,只要忍忍海阔天空,您却非要按自己性子来,还掀开马车门帘冲了出去,你这样无缘缘故招惹徐家的家眷,就算芝麻官也能一句话让我们跪下来磕头,要是今天是贵人的马车,我们已经被关在大牢里面了。 戴氏阴沉着一张脸,她思考了一会又反驳了:我记得你也骂了过去,你还是光明正大得罪徐家的家眷。 何氏:我刚开始忍着让步了,谁让徐家的家眷逼人太甚,我无奈之下只能当众人的面说这个徐嘉兴,灭灭这位徐官员的威风,我就是试探下徐家的家眷对外面的名声看重吗。 何氏:我思来想去,今天这件事我们跟徐嘉兴算是杠上了,刚刚要不是卫大人及时赶来帮忙,我们今天不可能那么幸运回到老宅,我们人算是回来了,不知道徐家会不会报复呢? 陈老夫人总算弄清楚整件事情,面色阴沉着,她突然又剧烈的咳嗽了,等身体恢复好点,怒气冲冲用手指头对着戴氏:你可是陈家的二太太做事怎么可以那么鲁莽,你的猪脑子去哪里了,我们陈家都什么处境了,饭都吃不上了。 你没事非要出去上香,我让何氏放下家中的事务亲自陪你一起去,保证你的安全,钱叔一路接送,厨子的老袁被你折腾的饭都来不及做,跑出去等你们,现在还把徐家得罪了。 戴氏眼泪汪汪: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还不是人家欺负陈家头上,我给陈家打抱不平。 陈老夫人气的不停的拍打桌子,边咳边说:您生气你就乱闯糊,你现在又给陈家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陈家只有女眷,孩童,生病体弱的男丁,要是徐家冲过来欺负我们,我们有什么本事对抗对方,你三弟妹说的没错,现在我们只是普通百姓,我们的身份贱如草,你敢跟当官的杠上。 陈老夫人:百姓不能跟官员争吵,会走路的孩童都知道避让,你这个猪脑子还冲上去当枪使,你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现在可怎么办。 何氏:母亲,依我看来我们买一份厚礼亲自送到徐家赔礼道歉。 戴氏尖叫着:不可以,这样不是主动说自己错了,她们肯定捂住肚子笑。 陈老夫人心口被堵住了,我们承认错误,这样求人家,徐家不是更加洋洋得意了。 何氏平静的说:低头算不上什么,比起脸面我们将来要在桂林生活很多年,要是不去道歉徐官员一个令下,以后我们在这边养家糊口都不可能了,谁敢收我们的东西,这不是明摆着跟徐官员作对,在桂林我们没有可以依靠的官臣。 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 老太太:停下,我心口堵得慌。 戴氏哭笑着:没有那么夸张,我们很少出门,徐家本事那么大堵住我们的大门口吗? 何氏:就今天这件事就可以看的出来,徐家的家眷是小肚子鸡肠,还有一件事情你别忘了,他们是吴家身边的跟屁虫,想讨好吴家,让他冬天去跳河都愿意,什么事情不愿意去做。 何氏:二嫂说我们不出门,这个话也是对的,身为女眷陈家的规矩不能随意出去走动,让人见到我们的容貌,可是陈家不仅只有女眷,还有孩童需要去上学堂,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断了孩子上学的路,留在家中大了以后怎么办,靠什么谋生。 想到这一点,戴氏和陈老夫人双双脸色黑了下来。 陈家从前就是靠读书,考取功名当一位官臣,陈府的女眷都是做刺绣活,男子不可能做刺绣不是闹笑话吗,只能认真读书努力靠取功名,他们不是武将出身,要是断了读书这条路以后靠什么谋生。 戴氏叹了一口气:行,这件事我们委屈一下,去求人家原谅。 何氏看着她,无奈的笑着。 何氏满脸透红,眼神不停的打量着陈玥瑶,看到她站在旁边也不说话,反而跟一个旁观者一样,还悠闲的拿着茶水在哪里品茶,长辈们都为了徐家这件事发愁,她毫不在乎,看着让人心里堵得慌。 对待当家主母她不敢乱发脾气,玥瑶只不过小辈,她可以教训。 何氏开始说话带着刺:玥瑶你这个臭丫头,仗着自己还年轻不知道生活多有难,胆子太肥了也不担心。 陈老夫人和何氏的目光双双看着戴氏。 陈玥瑶突然被人说了一顿,抬头看着她:二伯母你说我什么? 戴氏:我刚刚在说村口的事情,你这个丫头嚣张跋扈,对着她们一通说,刚刚主母都说了,我们只是百姓的身份,是不能和官员家眷争吵抵抗的,徐家的家眷回去立刻会商议怎么对付陈家。 徐家:哈哈,戴二太太果然聪慧。 陈玥瑶放下杯子哈哈大笑:你们现在是普通百姓,我跟你们不同,我是道观的小道士,我不需要害怕管家,贵人。 戴氏嘲讽着,手指头指着她:你胆子可真大,你在吹牛不打草稿吗? 陈玥瑶平静的说:二伯母你健忘了,我从小被扔在老宅,没有阿玛和额娘疼爱,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什么时候关心过我,我就是一个孤儿,十几年一个人过来,你听说过谁出来欺负我这个女娃娃了,还是在这里我生活的不好,吃不饱穿不暖,住不好? 戴氏:从前陈家可是官员,你是管家的家眷,你祖父在宫中当官,谁敢欺负你。 陈玥瑶呵呵笑着:你们可是在京城,还是我在桂林有人对我动手,你们收到消息搬来救兵来得及吗,我现在还能安然坐在这里和你们几位长辈说话吗,只怕尸体都被扔到野外喂野狗了。 玥瑶:我是不起眼的,生为女子就低人一等,还在年幼被你们无情丢弃到老宅,不就是陈家的弃女吗,身边也没安排个丫鬟照顾我,谁会重视我这个嫡女,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二伯母你别告诉我,你们送我来老宅真的是为了我好? 这臭丫头,这话到底在打谁的脸。 戴氏用眼神暗示婆婆,想让她出门说句话,可是老太太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咬着嘴唇。 何氏担心婆婆的身体,马上来到玥瑶身边推了一下她胳膊,让她别再这里气祖母了。 玥瑶淡淡的笑着:你们不要以为我生活在桂林十一年是因为陈家暗中保护我,现在老宅是我的,陈家也不是官臣,徐家敢上门欺负我一下试是,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让他们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谁吃亏。 玥瑶身上散发着威猛的气势,让在场的长辈心里都感到震惊。 你一个女娃娃口气太大了,你长的瘦弱,能拿什么对抗,戴氏忍不住呛着,可是抬头看到玥瑶的眼神,阴森森的让人后背发凉。 陈玥瑶:二伯母我是道观的小道士,道门中人,我现在给你一个警告,可以出门得罪背后小人,得罪官员,得罪贵人,甚至身份更高贵的,就是不能轻易得罪道士,像我这种医术精湛。 法术高深莫测的小道士,你这个长辈也要离得远远的,否则激怒了我,我分分钟让你倒霉,不仅是你一个人,后代,祖祖辈辈,都别想翻身,你还没有任何证据是我做的。 但凡得罪道士,人家要是测算了时辰,跑到主坟偷偷撒点东西,念几句咒语,主坟出了事你说整个家族能好吗? 不过你放心,我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小道士不会做缺德的事情,只会积德。 徐家的家眷要是上前欺负陈家,在老宅撒盐,我就给他们小小的惩罚,老天知道了也会免责我,毕竟不是我先动手伤人,我是为了自保。 戴氏听的心脏咚咚咚的跳动,不是,难怪最近事事不顺利,是不是你这个臭丫头暗中捣鬼? 陈玥瑶无辜中枪,眼神深邃,二伯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是怀疑我暗中对你做了什么,你调查出来在找我算账。 陈老夫人听到丫头说的话,平静的开口问:玥瑶,整整十一年,你心里觉得陈家没有暗中保护你? 何氏马上解围:母亲,玥瑶这个丫头不是 陈老夫人抬头盯着她:我没有问你,让她马上回答我。 何氏紧紧咬住嘴唇,心里担心的看着陈玥瑶,戴氏反而一副看好戏的眼神。 陈玥一副不担心陈老夫人生气的样子:我不得不承认,我姓陈,也因为这个陈姓带给我生活上面的方便和舒服。但是我心中倒是想问问祖母,我是因为陈家的暗中保护变成现在这样吗。 祖母你想想,一个年龄六岁的孩童,被迫离开陈府看不到自己的父母,除了面对你,只能一个人呆在屋里,想回到陈府你每次都拒绝,你体会过我心中的感受吗? 要是安阳长春观的宋德芳道长不是一个好道长,是那种骗人的臭道士,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的。 宋德芳道长:不愧是我的徒儿,你黑师傅真高明,夸师傅又夸的极巧妙。 正房的屋内,周围的气氛变得形势紧张。 何氏着急的说:玥瑶,你身为一个小辈,不能这样无礼的跟祖母说话。 这个该死的臭丫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在刺激祖母,要是陈老夫人突然气的病倒了,你这个女娃娃就是背上不孝顺的名声。 玥瑶被三婶的话提醒,马上鞠躬行礼:孙女不应该顶嘴,知道错了。 陈老夫人看她脸上的神情,心里怒气冲冲,语气变得冰冷:道歉不必了,陈家欠你的。 陈家就是欠陈玥瑶的,{你们的陈小姐躺在床上已经去世了,我现在只是寄居在她身上的魂魄}。 陈老夫人气喘吁吁。 何氏呵斥着:玥瑶,马上离开。 她立刻跪在地上:母亲,是我的错,玥瑶没有接受陈家的规矩和礼仪,儿媳妇今日代她跟你赔礼道歉,我会找个时间好好教训她,您千万不要为了这件事情气坏了身体。 陈玥瑶看着跪在地上的三婶,愣在原地看着。 陈老夫人用手指指着她:马上给我出门。 陈玥瑶鞠躬行礼,看着祖母黑着一张脸:是我狂妄自大,祖母不要为了这件事生气,你们不用亲自买厚礼赠予徐家,给这群小人赔礼道歉,徐家敢暗中对我们使坏,他们会得到报应的,哈哈哈,只怕他们现在可有的忙了。 马车里面那个美艳的妇人不知道在徐家是什么身份,她这样浪荡的面貌,肯定会给徐家引来麻烦的,要是继续留在徐家,徐家就要上演一场戏了。 第60章 三婶应该护你 陈玥瑶从老太太正房出来了。 何氏担心婆婆的身子,从旁边的水壶沏了茶水亲自倒给婆婆喝。 戴氏来到身边轻轻给陈老夫人拍背:三弟妹该抽空好好管管玥瑶这个孩子了,脾气那么大,鲁莽自家祖母都亲自顶撞,没有把长辈放在眼里,要是让外人知道,陈家抬不起头,会被众人背地里说玥瑶是一个不孝顺长辈的孩子。 何氏出来解释:母亲,玥瑶这样说也是有根据的,安阳长春观的宋德芳确实有几把刷子,道术高深,玥瑶跟在他身边整整十一年了,肯定学了不少本事,玥瑶这孩子肯定暗中测算出徐家发生了灾祸? 陈老夫人:不管玥瑶跟在宋德芳大师身边学到什么真本事,可是她这个丫头的脾气真够大,倔的很,谁有本事管住玥瑶呢。 何氏满脸尴尬的站在原地。 陈老夫人叹气着:算了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我这个老太婆今日不为难你,徐家可是吴家的跟屁虫,我们亲自送上厚礼,真诚道歉,只怕人家也不会轻易放过咱们。 按我的命令吩咐下去,这段时间陈家所有家眷不得随意外出,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记忆。 陈老夫人抬头看着她:戴氏,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收敛脾气,绝对不能冲动,否则得罪了小人就麻烦了。 陈老夫人面色不太好:现在不能跟从前比较,争执只有陈家的人吃亏,我们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要好好叮嘱家中的孩子们。 从高高在上的身份现在跌落到卑躬卑微。 两位太太点头。 陈老夫人打发她们离开:赶紧吃,不用候在这里,回去休息。 何氏和戴氏双双鞠躬行礼,退出了老太太屋里。 叶妈妈扶着老夫人躺在床上,看着叶妈妈说道:你在旁边亲眼看到了,玥瑶这个孩子在怨恨陈家的家眷,她是故意冲我发脾气,她的心不在陈家。 叶妈妈心里发苦,耐心劝道:其实陈小姐脾气大点倒是一件好事,她可以用威严压制众人,只要别做的太过分,践踏她的底线。 陈老夫人紧皱眉毛:我都是将死之人,棺材都提前准备好了,还要面对这样烦心的事情,徐家这群小人敢欺负陈家的家眷,苍天啊 叶妈妈拍着她的胸口:老太太,你休息下别说话了,任何一个府里都有刁难不好对付的人,我们陈家的玥瑶就是其中一位。 陈老夫人气的眼眶都是泪水,不停的咳嗽着。 庭院外面,陈玥瑶偷偷站在暗处,眼神瞄着何氏几位太太。 突然被发现了,戴氏瞪了一眼离开了。 何氏关心的上前问候:玥瑶,外面风大促在这里做什么? 陈玥瑶:等三婶出来。 何氏:我们回去。 陈玥瑶停留了脚步,反应过来跑了上去,想要知道心里的迷惑:三婶,您干嘛替我给祖母认错,您不用对我那么好。 何氏抬头看着她:虽然我不是你生母,我也是你三婶,我心里早把你当自家女儿看待,身为陈家的主母,我有责任教导你,既然没有教好你这个孩子,做错事我就替你赔不是。 我愿意替你承担责任。 陈玥瑶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何氏:她心口好难受,明明不是我的母亲,可是却做着母亲应该做的事情,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陈玥瑶:三婶认为我今天说的这番话不对吗,我说的就是事实的真相。 何氏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跟一只呆萌的小猫咪,她茫然的看着她。 想起玥瑶年幼离开陈府,彼此之间的相处机会,都是在陈府的时候,那时候不听孩子去世,心里空洞跟死人没区别,看着幼年的玥瑶她忍不住想保护她。 两个人能有多少感情,年幼的事情玥瑶自然不记得,自己也不想回忆从前的伤痛。 眼前的孩子成熟稳重,被父母丢弃在老宅,靠自己独立长大。 何氏牵着玥瑶的小手,拉着她回到庭院:你今日确实说错话,你平日一个人自由自在习惯了,没有人跟你说对错,所以陈家的规矩你不明白。 玥瑶,你一直在道观学习知识,道门的道长不会把规矩看的太重要,洒脱自如,自由自在。 可是,陈家祖祖辈辈很讲究规矩和礼仪,你刚刚无意冲撞祖母,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就会戳你脊梁骨,说你是一个不孝顺的孩子,这样严重的污名,身份尊贵的贵人,也不愿意有不孝顺的罪名。 陈玥瑶思考,我对祖母不够孝顺? 何氏:你告诉祖母的话,也许你是对的,但是她已经是一位老太太,上了年纪身体还不好,要是因为你的话一病不起,就这样走了,你不孝顺的事实就在眼前。 陈玥瑶:三婶你放宽心,我可是一名道医,医术精湛,祖母气的晕倒了,我会救她苏醒。 何氏很无语。 玥瑶呵呵笑着:三婶今天护住我,您对我的好心意领了。 她恭敬的行礼。 何氏:玥瑶,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你只要记住一件事,你可是陈家的嫡女,你的身份是陈家大小姐,你表现的好,我也有脸面,心里替你高兴。 这件事顺其自然,能不能处的来,就日后。 何氏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玥瑶,徐家那边我们不用送礼道歉,真的没事吗? 低头也是没有办法的一件事,只要能保证陈家安全,也是值得。 现在的处境不得不这样做,等到日后重见天日的一天。 陈玥瑶态度坚决:三婶您听我安排,徐家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你主动去道歉,你尽管坐着马车出门逛逛,谁敢动你一根头发,你通知我就可以了。 何氏忍不住笑着:臭丫头你这口气,你仿佛是猴山的猴王。 陈玥瑶盯着她看:三婶没跟你开玩笑。 何氏:行我相信玥瑶你的话,今日留在院里一起用膳好嘛,陈郭瑞这几天经常念叨你这位大姐姐。 陈玥瑶:行啊,我碰巧可以看看小花生练习如何了,有没有进步。 陈郭瑞放下毛笔,按摩着手腕,迎面而来的大姐姐吓到他了:糟糕,她要来揍我了。 第61章 陈家嫡女闺名? 夜晚降临,灯火通明,处在桂林江边,一众宅院里面却没有几个人。 熙琛:军辉你今晚真的要住在此处吗,这边环境情境,可是偏小了点。 王军辉:我只是暂时住在此处,有个落脚地就可以不在意住的房屋是否豪华,我喜欢独来独往,身边一群奴才伺候反而不自在,这处庭院,我很满意。 熙琛:可是不符合你身份 王军辉语气冰冷没有人情味:我眼睛都看不见,是一位瞎子,我住在再好的厢房我也不知道周围的坏境,就这里。 熙琛:军辉,您放心这次你不会失望的,陈大师一定能医好你的眼睛,让你解除病痛。 往王军辉沉默不语,他被鼓励的突然有点期待。 熙琛:行,我累了懒得跑来跑去,今晚我留在这里陪你,明天清晨我们一起去安阳长春观。 王军辉:您要亲自陪我道观寻找陈大夫求她出诊,您的时候很多吗,还有这闲情。 熙琛脸蛋微红:区区小事,不值得一提。 王军辉沉默不语, 野兽突然喊走了熙琛。 五花肉贴心的取了一件披风给王军辉披在肩膀上:王公子,我们进屋,外面风大。 五花肉朝着公子注视的方向看过去,自言自语着:前面有个画画的地方,都这个时辰了,会不会惊扰到公子您休息,我让廖叔出去找一处情景的住处。 王军辉:不用那么麻烦,漫漫长夜如此难熬。 五花肉心里很难过:王公子您 王军辉摸索着独自进屋:我猜,在这边宅子住不了几天。 五花肉紧紧跟在后面。 野兽打探到消息立刻回来禀报自家任公子。 野兽:公子太巧了,我们刚入村庄,陈家的家眷和徐家的家眷在路上发生了争执。 熙琛放下茶杯:徐家? 野兽:就是徐嘉兴官员,他现在和吴家亲切来往,小的打探过了,今天是徐家故意找事,实在太可恶了欺负人。 这是怎么回事? 野兽:今天陈家二太太,陈家三太太,二位一起去寺庙烧香,她们的马车按规矩排队,可是徐家驾着马车横冲直撞冲过去,马车里面坐的并不是徐夫人,而是她娘家的妹妹,徐夫人特意派人去接她过来玩。 这个小姨子性格嚣张霸道,听到身边婆婆说,她们是陈家的太太,陈家愿意让步,把马车连连后退了,对方反而咄咄逼人,要她们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只是行礼认错还不依。 熙琛听到野兽说的话,面色轻视着:一条疯狗出来乱咬人,徐官员有什么了不起,跟吴家混在一起,就联合家眷欺负陈家,呵呵吴家风光就出来乱叫,得意洋洋。 野兽忍不住叹气:对啊,徐家的人都还没正式出面,只不过小姨子,都可以跑i过来得瑟,要是徐嘉兴今日亲自在现场不知道威风到什么地步,可能动手抓人关大牢了。 徐官员就是一个芝麻官,徐家的小姨子都可以跑出来欺压百姓,跟土匪有什么区别,要是品级高的官员又如何欺压百姓? 熙琛重重的拍着桌子,心里突然寒了,吴静妃在后宫盛宠,她母家的人都风光得意,吴家出来的人肯定都是一个德行。 熙琛心里厌恶这群人,她瞧不起吴氏在后宫独宠的行为,可是不能出口说皇上是昏君。 熙琛:陈家现在如何了? 野兽:小的打探了,陈家的几位家眷坐着马车急匆匆回到老宅,再也不敢出门了,低调的很,过来桂林那么久第一次坐着马车出门,也是去寺庙上香,运气不好刚好遇见吴家的跟屁虫。 野兽:陈家突然得罪了徐家,都是一些女眷,孩童,体弱的男丁,因为这件事可能以后在桂林生活会很艰辛,生活都成了困难。 野兽:奴才得知陈家主动去钟家想拜访钟府,钟太太故意闭门不见,我们在驿站偶遇到了钟府的人。 熙琛紧握拳头,没想到钟家的人居然无情无义,说什么儿子进去府里聚聚,原来都是借口,担心跟陈家密切来往会得罪吴家的人。 陈家落魄了谁都来踩一脚,人世间就是那么薄情。 熙琛:陈府被圣上抄家,没收了全部家财,金银珠宝,现在陈家这群无依靠的家眷,一家人吃穿用,靠什么维持呢? 野兽:陈家被抄家的时候,情况紧急吴佳华带着一群人突然上门,所有人都没办法带值钱的东西出府,身上都被仔细检查,来到桂林以后,有人暗中接济陈家,她们现在的生活过得很辛苦。 野兽:小的差到陈家在领村暗中买了田地偷偷写在老宅奴才名下,被夫家休掉的陈家姑姑找了一个工在外面做工,留在陈家的女眷会刺绣,做了一些手帕,绣包拿去售卖换点碎银。 熙琛:送出去流放的男丁名单都有谁? 野兽:流放的里面有二位男丁年纪善小,几位少爷都一起抓走了小的听说陈家的嫡女 熙琛:嫡女怎么了? 野兽脑海里回忆起,他捧着头无奈的说:嫡女很诡异,她自销体弱多病被送到了老宅,跟在老太太身边,后来她偶尔遇到几位,就带回老宅做了仆人,一个人独来独往,一直没有回陈府,没人见过她的真容。 熙琛觉得奇怪:独来独往? 野兽:陈家的嫡女被送到老宅养着,是因为她体弱多病,八字跟陈家的人相冲。 熙琛嘲讽着:她父母太狠心了,小姑娘从小爱黏人,说扔就扔,她体弱多病桂林这边大夫肯定没有京城的医术精湛,要是不小心得了严重的病症怎么办? 这都是陈家的私事,野兽不敢多嘴打探,这件事不觉得奇怪,毕竟是女娃娃家里肯定不太重视,陈家这个嫡女也不是真正的大小姐,她是庶女身份,要么就是八字真的不适合和陈家的家眷相处。 可能容貌长的不太端庄残疾之类,还好年纪尚小就被送到陈家藏着,要是年龄大了又留在京城被人知晓,旁人肯定会私底下议论纷纷。 玥瑶忍不住咒骂,我的脸长的多标致,哪里有残疾,你们是不是眼睛被眼屎粘住了,要不要开个药方子给你们治治眼疾。 熙琛低头思考,野兽这话的含义,一个几岁的小姑娘被迫走到了老宅,会不会被人怕影响到她闺誉。 普通百姓看人的想法很恐怖,特别是陈家看重规矩和礼仪,更看重姑娘的名声。 熙琛突然眼睛发亮:陈宇海的嫡女闺名叫什么? 野兽听到自家公子问姑娘的闺名,他心里感觉很无语,难怪公子现在这个年龄还是单身狗,就是一个憨憨吗,哪有直接问女子的闺名。 野兽:亲王,女子的闺名很重要,除非是自家人,不会随意透露给外人。 熙琛不再打探,算了这件事跟我无关。 野兽继续跟自家公子说:陈震增的妻子在庭院不小心摔倒引起早产,差点就发生了意外,所幸母子平安,小的看着陈家一家子真够命苦,总是发生灾祸在她们身上。 第62章 头脑发昏,贪图美色 野兽:亲王你说奇怪不,陈进展当官上任几年了,他这几年当差滴水不漏,他为人小心谨慎,怎么会在圣上祈福这件事情让水牛全部被毒死,这种小事不可能会犯错的。 要是陈进展新官上任,出错也是人之常情,对宫中人际交往不熟悉,差事不了解,没有跟宫人协商好,可是这样的祈福大事宫里时常会通知下来举行,一年少说也有一次。 圣上从前也交代过他主持祈福的事情,办的顺顺利利,这样的差事他接受过好多场,怎么就突然出错了,百思不得其解。 熙琛:要么就是他粗心大意,可能就是被小人暗中陷害,反正怎么做错事了都是他承担,就算身边的人犯错,他是掌权人,皇上自然觉得他错了,不看经历,就看结果。 话音刚落,他脑海里突然想起小陈曾经说过的话。 皇上要是愿意相信你,你就算错了他也可以免除你的罪责,要是不信任你,他是天子一句话就能定你死罪。 野兽:亲王,陈家内部的私事还要去细细打探吗?小的觉得,陈家留下的都是妇人,孩童,体弱的男丁,没有一个人能承担大事,现在得罪了徐家,只怕以后在桂林自处的能力都没有。 你去把来龙去脉的消息整顿好,我会实话跟圣上说,你留意下最近跟陈家密切来往的都有谁。 亲王刚把事情交代好,勇福突然冲了进来:徐嘉兴亲自上门,说亲王来到桂林,准备了上好的饭菜给亲王您接风,请亲王迎驾赏脸。 熙琛对吴家同党没有任何好印象,他冷漠的回绝了:我不会跟他见面的,你去转告徐嘉兴,村口和城门来往出行的百姓居多,徐家的家眷马车不要挡在路口,会造成交通堵塞,万一发生人命关天的大事,让徐官员回家好好整顿家眷,城门和村口,是国家的,不是徐家的门。 亲王在重重警告他。 勇福马上退下去。 徐嘉兴收到转到,他疑惑的看着,后背发凉回到了徐府,马上喊来徐家的管家打探事情,听了捂住太阳穴不停的按摩。 徐嘉兴:我的苍天啊,你这个惹祸的小狐狸,你是要本官的这条性命。 他急匆匆来到了厢房,看到夫人和小姨妈坐在一起喝茶,眼前美貌如花的小姨子抬头看到他,眼神委屈的,娇滴滴的说着:姐夫你从外面回府了。 平常无事的时候,看到这娇滴滴的声音,徐嘉兴心花怒放,今天却被亲王避而不见,又是让身边的奴才警告他,他哪有心情,只是夫人也在场只能把怒气压了下来。 金氏小狐狸咬着小嘴,脸上显得委屈:姐夫,你倒是说句话嘛,见了人家也不理,快替我主持公道,我从那么远的地方跑过来看望您们,在路上被陈家的人欺负了。 金氏大狐狸看着她,紧皱眉毛:你跑过来是看望我们吗,你突然写信叫我给你准备马车要来徐府,你不会跟夫君吵架闹离家出走? 金氏小狐狸目光闪烁,嘟起小嘴:才没有,我突然想吃徐府厨子做的菜了,还有心里很挂念你们两位,你说我这是招惹谁了,我刚来到村口突然被小贱蹄子欺负了,真是倒霉,姐夫我平白无故被陈家的人欺负了,咽不下这口气。 金氏小狐狸:你一定要替我做主让我把心口的这团火压下去,只不过官臣犯罪的家眷,居然敢瞧不起徐家,陈家的这群人根本没把你这位徐官员放在眼里重视。 要是之前,徐嘉兴马上一口同意,可是亲王今日在警告他,哪里敢去找陈家的麻烦,他阴沉着一张脸:这件事你别提了,就是因为你在村口大闹一场,我今日想请贵人来徐府吃饭,对方一口回绝,现在贵人不待见本官。 金氏大狐狸马上把厢房伺候的奴才打发走了:老爷,发生了什么事,闹到那么严重吗? 徐嘉兴抬头瞪着金氏小狐狸,神情阴郁:都是凡凡惹的。 金氏小狐狸:我才是被人欺负的那个,姐夫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呢? 徐嘉兴:亲王今日亲驾到桂林,凡凡跟陈家女眷争执,碰巧亲王那群人遇到了,看到了整个过程,我上门想邀请他过来洗尘喝杯酒,他不但不见面,只让身边的奴才转达本官,语气里面带着不满:城门和村口,是国家的,不是徐家的门。亲王都说了这些话,你让本官以后怎么办? 金氏小狐狸高兴的大叫:亲王,姓任的吗,是不是从甘肃来的,他居然跑到了桂林,还在我马车周围。 苍天啊,这样的美男子我怎么就错了。 金氏大狐狸怒气冲冲:凡凡给我马上嘴上臭嘴。 她惨白的脸蛋看着自家老爷:这位亲王不会因为这件事心里记恨? 徐嘉兴心里不安:这点小事不至于记恨。 金氏大狐狸紧皱眉毛:无论如何,老爷您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太过于高调,毕竟桂林亲王也是有权力掌管,奇怪了,亲王突然驾临到桂林是因为什么事,老爷你暗中去调查清楚,不会来调查徐府,千万别落了把柄在他手里。 徐嘉兴后背发凉:本官马上就去派手下好好布置。 金氏小狐狸一脸呆萌:姐夫,你别走嘛,我的事情怎么办,陈家都欺负到徐家头上了,我可是你们的人,这件事怎么能算了。 金氏大狐狸冷厉的看着她:你要是还不约束自己,姐夫就是因为你被亲王警告,你敢为了这点小事揪住不放,是觉得你姐夫这官职太顺利了。 金氏小狐狸低头,眼眶带着泪水:我是看到陈家骄傲自大,要是今天不给她们颜色看看,都可以爬到姐夫这个当官面前了。 陈家已经落魄了,现在留在桂林老宅的只是一些女眷和孩童,她们能有多大的本事,掀起什么风浪,金氏大狐狸冷哼着:想要对付这群人,我们日后时间多的是,现在亲王就在桂林,在这个节骨眼时间需要安分点。 徐嘉兴:对啊,等亲王离开桂林,你想做什么都依你。 只要我还是当官的,想要通通气一句话的事,陈家的老宅就在桂林,难不成还能移走,在我当官的范围内,要是我不再是徐官员,什么都要完蛋了。 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可以先放一边,他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金氏小狐狸被夫妇你一句,她一句堵回去,心里很不顺畅,可是又不敢开口说什么,只能捏着手帕,扭着屁股一脸不高兴出去。 金氏大狐狸无奈的看着,我这妹妹在家被阿玛和额娘宠爱着,脾气越来越刁蛮,不知深浅,又不能当面训斥她。 老爷别在这里促着了,快点把事情安顿好。 徐嘉兴看着夫人,快速的离开厢房,经过庭院大树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他,吓得他胆战心惊。 徐嘉兴:凡凡,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吓死姐夫不成。 金氏小狐狸:姐夫,我被陈家的人欺负了,你看我心里多委屈,她眼眶的眼泪掉落下来,雪白的小手不停到在他身上乱动。 徐嘉兴脑袋一懵,他贪图美色:不能让你被欺负,你在徐府等着,我马上安排人给你出气。 金氏小狐狸目的达到了,松开了他怀抱,不停的放电,得意洋洋,她要坐在徐府喝着茶水,吃着点心,看到陈家这群老女人跪在地上求饶,伤心的痛哭,涕泪交加,还有那个该死的女娃娃。 第63章 正观传送书信 清晨,安阳长春观的道长刚打开大门,准备迎接今日前往的宗教信仰者,门口站着二位身份打扮富贵的贵人。 任熙琛取了香恭敬的跪在祖师爷面前,上香结束抬头看到旁边的道长:云峰道长,不知宋德芳道长今日是否在观中。 云峰抱拳行礼,语气温和的说:贵人善心,碰巧,宋德芳师傅云游了,并不是观中。 熙琛:宋德芳道长不在也无碍,今日过来我们是要求道医的,请云峰道长引荐陈大师。 云峰看到屹立在尊师爷面前的王军辉面色平静,他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并没有盯着他这这边看,他的眼睛仿佛被固定住了。 突然想起这位贵人入殿的时候,走路并不自然,而是被身边年轻的小厮搀扶着手腕,就知道他眼睛肯定得了疾病。 不过对比眼疾,此男子的面相,实在过于悲惨,出身虽说富贵,可是早年父母就双双死亡,还是意外而死的,他身上围绕着邪恶的气息,还分繁杂。 云峰又看着任熙琛他的父母的性情,才能,事业,社会背景以及吉凶的情况,心里暗暗说着,好人可以使人变好,坏人可以使人变坏。人的生活环境对身心影响很大。 王军辉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很敏锐,他抬头看着云峰,紧皱眉毛。 廖叔上前恭敬的行礼,脸上带着真诚:云峰道长,我们千里迢迢过来,真心求陈道医,希望道长心善做件好事,能引荐陈大师,要是陈大师能医治好我家王主子的眼疾,我们承认愿意给安阳长春观的尊师爷塑造金身。 云峰眼睛发亮,看着他们:塑造金身? 他的目光凝视着祖师爷老人家,可能出现了幻觉看到他在笑,看看,今日香炉焚烧的香不停的燃着,速度极快,是不是很高兴。 他收回思绪,轻轻说着:信者拥有无穷的负的和智慧,陈大师很不巧她最近正在闭关修炼,具体几日出关还是未知数,小道做不了陈师弟的主,信者不如先留在客房喝茶,休息片刻,小道写封信给陈师兄问问。 熙琛:陈大师不在观中居住吗? 对。 熙琛:写信速度太慢,不知道何时回信都是未知数,不如云峰道长告知在下,陈大师住在哪里,我马上骑马快去相迎。 云峰呵呵笑着:速度很快的。 云峰从桌子上取了一张纸,举起毛笔写了几个简单的字,随后把他折叠成一只可以飞翔的送信白鸽,他念叨着咒语,哪只白鸽突然活了,开始不停的飞翔,跑到了尊师爷塑身周围环绕着,众人眼睁睁的注视下飞走了。 五花肉瞪大眼睛看着,它怎么变成活的还飞走了,明明是用纸折叠的,公子,奴才看到他飞走了。 苍天啊,这是真的吗,一张纸居然会飞,也不知道这位云峰道长念叨了什么神奇的咒语,在我们面前居然飞了,他真的就这样飞出观中了。 熙琛几个人瞪大眼睛看着,这也太神奇了。 云峰看到站着的几位满是赞不绝口,突然洋洋得意,他今天之所以施展道术,也是为了观众着想,可以让香火更旺盛,信者更加信仰。 廖叔面色严厉,对着云峰抱拳行礼:云峰道长的法术高深莫测。 他只是道徒,要是安阳长春观的道长出手,他的道术不是更加高深莫测,还有那位传说的小陈道士。 廖叔眼神充满了期盼,脑海里回忆起几年前一次高僧曾经给王公子测算过,说他眼睛的疾病会在二十年前得到高人医术,会有所改善,难道就是在安阳长春观。 云峰面带谦虚的看着:这点小道术不值得一提,我的道行不深,学了许久时间才能学到一点。 不像陈玥瑶这个疯师弟,天生学什么一次就会,就因为她太过于聪慧,害的我经常被宋德芳这个臭师傅训斥,戒尺拍手心,你这个笨徒,学成这个鬼样子。 太打击人了,我能跟疯师弟比吗? 绝对不行啊。 每次想起学法术的经历,这些年跟这个疯师弟比,总是被打压,他忍不住替自己捏了一把汗,眼眶出现泪水。 这办法真的可以吗,陈大师那边收到消息了吗? 云峰微笑的看着:静静等待消息,马上就会有回信的,不如贵人们迈开步伐来客房坐着喝杯热茶水。 塑造金身这样的大事,尊师爷亲耳听到了,他不热情对待都不行,陈玥瑶师弟肯定要过来医治,不然老人家生气了。 陈玥瑶在老宅突然打了几个喷嚏,喜贺慌张的跑到身边,手里带着一件可以挡风的披风,拉住陈小姐的胳膊给她诊脉。 别担心,我身体很好没有得风寒之症,玥瑶笑着说,她有所察觉,轻轻推开房间的窗户,一只纸白鸽飞到了窗前停了下来,她打开白鸽,看始看着信里的内容。 陈兄弟,有贵人上门求医,承若给祖师爷塑造金身,马上过来。 云峰师兄的来信。 塑造金身,出手可真大方。 陈玥要脑海里出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金身,哎呀,闪的我眼珠子都亮瞎了,好耀眼。 玥瑶:让钱叔马上去准备马车,我要去安阳长春观一趟。 喜鹤惊讶的看着:陈小姐现在就要走? 玥瑶:对,就是现在,祖师爷老人家等的可心急了。 陈玥瑶从旁边取了一张纸,用剪刀剪成了小猪图案,在上面写下:请等待。 小猪剪好以后,还被画上了眼睛和猪鼻子,她嘴里念叨着咒语,细长的手指头开始念着法术,在小猪身上。 本来还平躺在桌子上不动的小猪突然站了起来,他迈着肥胖的身体移动到了陈玥瑶身边,用猪鼻子在玥瑶的手心哄着。 玥瑶拍了一下猪屁股:别闹了,马上就出发。 她把小猪放到了地面上,送到了老宅门口,这只乖巧的小笨猪依依不舍的出门,离开了老宅,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阳长春观,云峰给熙琛几位贵人端来了龙井茶和糕点,开始介绍着:这些都是陈兄弟放在观中的,刚刚观中的居士帮忙在厨房热了下,口味不错的。 廖叔:正观在观中的道长好像不是很多。 云峰:这座安阳长春观修建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从开门迎客之前,这边很破旧并不像现在看见的那样壮观,除了宋德芳师傅,还有陈师弟,我也是其中一位,还有刚来不久的小孩童,还有一位老道长算卦和解卦很厉害,我们这边人稀少,正在招收得意的弟子。 平常来道观最多的就是居士,不过并不在观中居住。 廖叔:原来是这样啊。 五花肉伺候王军辉,倒了杯龙井茶水,拿着糕点放到了自家公子面前:这糕点味道可口很细腻又不甜,公子你快品尝一下口味。 知道了。 熙琛迫不及待:陈大师今日能回信吗? 云峰呵呵笑着:别急,马上就来信了。他看着前方,来了你们看。 众人眼睛注视着前方,奇怪了没有白鸽飞过来啊,回信去哪里了。 白鸽的鬼影子都没看到。 正在吃着糕点的王军辉身体僵硬,他感觉有东西在触碰他,让他心生恐惧,吓得扔下糕点,不停的喊着:有鬼啊,什么东西靠近我,快点救我。 在座的众人疑惑的看着他。 五花肉吓得扔下手里的糕点。 看到王军辉的绸缎衣裳旁边,有一只小猪正躺在上面呼呼打起呼噜来,小肚皮不停的挪动。 王军辉动了一下,小猪差点摔下来,醒来以后不满的发出哼哼声。 云峰指着小肥猪微笑着:别怕,这是陈兄弟回信。 廖叔尴尬的笑着,擦去脸上的汗水:正观传信,回信方式特殊,不多见。 廖叔:要是从前,有人站在面前告诉他,纸可以变幻成动物,还会动还成活人,他肯定一脸不相信,今日却活了半辈子,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山外有山。 第64章 眼疾能治,心结难 五花肉:公子,这只纸猪正躺在你大腿上睡觉。 五花肉:不对,纸猪醒来了,他在用猪鼻子蹭你。 五花肉:纸猪在盯着你的脸蛋看,哎呀他想么么你。 五花肉吓得不停的大叫,比喻着这只纸猪做什么,王军辉耳边响起一句句字,让他感觉很喧闹。 王军辉心烦意乱,开口阻止:闭嘴。 五花肉用手捂住了嘴巴,凝视着纸猪,轻声说:小的看着这只纸猪跟活的一样,又肥又呆萌,只是想逗公子你一笑。 廖叔气呼呼的看着他,你是猪吗,明知道公子眼睛看不见,你却偏偏提起他的伤痛。 五花肉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公子,小的马上闭嘴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王军辉低下头,心里有点后悔。 十一年过去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黑暗的生活,遇到任何事情都觉得平淡无奇,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今日突然有一个纸做的小猪在他脸上调皮的撒娇,这样神奇可爱的小东西,他的眼睛却看不到。 王军辉十一年的时间,不知道多少天面对自己的眼疾不停的烦恼,心里很郁闷,为什么就他的眼睛看不见。 他感觉到手掌心有个软绵绵的小东西在挪动,轻轻触碰着他的手指头。 王军辉伸出手指动感受这小家伙的灵力,这只小猪就静静伸开四肢仰躺在他手心里,他感觉到手掌的力度,嘴上上扬想笑,马上又恢复表情。 熙琛紧紧盯着眼前这只纸猪,它的身上写着几个字:请等待。这个小纸猪,那么多人站在这里,怎么就跟军辉玩呢。 自己一个大活人就站在这里,它视而不见。 云峰手里拿着佛尘:这位善人您有所不知,陈兄弟贪图美色,喜欢美好的事物,所有好看的人和景物都会留意,这小猪是她亲自剪出来的带有灵气,也会根据她喜欢去找好看的面容。 熙琛紧紧盯着王军辉的脸蛋,就是说本王没有他长的帅了。 只喜欢表面好看的,眼光太浅薄了。 王军辉有点疑惑,这次神秘的陈道长到底长什么模样,什么性格,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爱好? 师兄过来了。道观门口的小道孩童叫喊着。 在场的众人把目光投向了门外。 看见陈玥瑶穿着一件简单素雅的衣袍,外面披着一件淡蓝色纹着青色小草图案的披风,她抬头挺胸,风度翩翩走进来,眉毛细如眉,笑容有点狂野 是因为有人承若看好疾病就给祖师爷塑造金身所以仰天长笑,笑若雷鸣! 云峰笑呵呵的说:在座的诸位善人,师弟来了。 熙琛几位感觉很平常,可是五花肉和廖叔看到这位陈大师,包括门口的侍卫,都是一脸震惊,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种年轻的面容。 廖叔带着怀疑的语气问着:陈道长,你就是云峰的兄弟? 这么年轻不过十几岁的少年郎,都可以当我家的孩儿了,怎么会是陈道医? 云峰咳了一下:道门的人,不看年纪,不看外表,他虽然是陈师弟,可是道术高深,比我不知道厉害多少,跟在师傅身边道法,一目了然,过目不忘。 众人不敢相信。 陈玥瑶抬头盯着熙琛:亲王可真清闲,咱们真有缘,又见面了。 任熙琛:本王来桂林有差事需要办理,顺道陪好友来求道医。 廖叔和五花肉抱拳行礼:陈大师。 眼前这位少年郎年纪很轻,不过她本事大啊,刚刚那个纸猪就很灵动,多可爱,都在自家公子手掌心不停的撒娇。 陈玥瑶伸手捏住纸猪的小脑袋,站在王军辉眼前,她仔细的凝视着他这张脸蛋,眼神深邃:安阳观中花香弥漫,眼前这位英俊的公子,王氏军辉,长的一副好皮囊。 王公子亲自来到观中,不如让陈某调戏一会。 王军辉屏住了呼吸,视线向前方看,费劲力气望过去,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突然感觉有一闪而过的光芒,就像影子一样在闪动。 陈玥瑶贪婪的协商王军辉这张好皮相,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还伸出手指头不停的指着,这番举动让廖叔几个人都猜测不已。 这位传说的陈大师给病患医治,就是按照这样的举动看诊吗?奇怪了从前请的大夫都是先给公子诊脉,怎么会有大夫盯着王公子的脸蛋看个不停。 熙琛脑海里想起云峰道长说的话,陈大师喜欢好看的人和事物,他鼻子一酸有点吃醋:陈大夫,军辉的面相有什么不妥吗? 你看的那么痴迷,都要陶醉了。 陈玥瑶好不避讳的说:我在看他这张天生的俊俏脸蛋。 任熙琛无语。 王军辉无语。 在场的几位都无语。 云峰尴尬的咳嗽,盯着陈玥瑶,开始用口语暗示着:塑造金身。 陈玥瑶呵呵的笑着:军辉公子您这张脸蛋,长的可真俊俏,你这双眼睛要是用白色的抹布蒙上,往那一站,多少女子会被人迷倒,爱慕你这张容颜。 哎呀!这是身为大夫应该说出口的话吗? 王军辉握紧拳头,声音冰冷:你这话带着调戏。 一次就忍了,几次三番,无需再忍,气死本王了。 嘿!这就是调戏吗,我实话实说而已!陈玥瑶装作没听见他语气的怒火:你这双眼睛看不见很久了,没想到今日见到却清澈见底,不过我刚刚仔细看了一番,你的眼珠子逐渐在开始萎缩,眼睫毛垂下,眼角周围在充血丝,你看着周围的事物,眼珠子不是正前方,还是倾斜到旁边,容易影响美感,我才建议您眼睛蒙上白布,这样你就是倾国倾城的容颜了。 在场的众位听了陈大师的话,齐刷刷注视到军辉的眼睛上,他却惊慌的躲闪着。 廖叔犹豫半天才开口说:陈大师,不知道我家王公子的眼疾,还有痊愈的可能吗? 王军辉把头转到一旁,面色冰冷,他正握着拳头,狠狠的把指甲掐进肉里,他的心都提了上来,他害怕听到失望的答案。 廖叔:哎,军辉的眼睛疾病都患了整整十一年,时间那么久了,能有希望治疗吗? 十一年,希望太渺茫了。 没有听到陈大师的答复,王军辉心里很失落,他苦笑着,我在做白日梦吗,他颤抖的从椅子上起来了,想离开道观。 陈玥瑶从桌子上拿了一颗糖果放入了嘴里开始含着:只是因为感情的问题而哭伤了眼睛,又不是眼瞎了,青光眼【是一组进行性视神经损害、最终损伤视力的疾病的统称},并不是不能治愈,你们这些人却没有用心找大夫,拖延了整整十一年,王氏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能看到光明吗,世界之大,什么大夫不能寻到,怎么都是寻一些草包过来,太可惜了,十一次浪费了那么多的光阴。 在场的众人愣在原地。 王军辉惊讶的看着他:你这话什么含义? 难道说,眼睛的疾病是因为耽误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没有希望治愈吗? 还是表示,她有方法可以治愈这眼睛的疾病。 廖叔情绪激动:陈大树,你这话是不是想告诉老奴,我家王公子眼睛的疾病有办法可以治愈? 陈玥瑶又拿了一颗糖果,吃了起来:青光眼小问题,我能给他治,但是王公子的心结可是大事,军辉公子总是经常进入梦魔,要么就是失眠一整夜不睡觉,你这样的活法,早晚有一天辉会活活累死而死亡。 众人无语。 王军辉愣在原地,小脑瓜突然头疼,好像里面有个声音在说话,他开始头晕,只记得陈大师说的一句,青光眼很好治愈的。 这位陈大师居然能治疗我的眼睛,她亲口说能治疗。 他不是在梦境里醒不来,就是失眠一整夜不睡,我跟陈大师第一次见面,她居然知道我每日的困境。 廖叔和五花肉惊讶的看着她,声音都在颤抖:公子的眼疾十一年了,还能治愈,陈大师没开玩笑? 熙琛开心的来到王军辉身边,用力握紧了他的手,给他打气,你要加油哦,王兄弟,他想开口说话可是过于激动又说不出口。 陈玥瑶:军辉公子的眼疾可以治,只是不可能今天就给他医治好,需要从长记忆,你们在观中承诺的给祖师爷老人家塑造金身是否还算数呢? 廖叔激动的大声说着,塑造,一定塑造,我马上吩咐人去定做,道观不知还有什么神仙在,只要开口我都给满意,只要能将我家王公子眼疾治愈好,花多少银子老奴都同意。 第65章 你要相信陈大师 陈大师亲口说的能治疗王公子的眼疾,廖叔和五花肉激动万分,情绪平静之后,开始细细盘问陈大夫,治疗王公子的眼疾,需要准备什么名贵的药材。 云峰看到自家师弟愿意给这位病患看诊,眉开眼笑的取了香跪在祖师爷老人家面前,恭敬的上香告诉老人家这个好消息,您耐心等待,塑料金身的事情安排下去了,过段时间就能如愿了。 陈玥瑶收拾了一个客房当做出诊的病房,不让熙琛几位站在旁听说太吵闹引起看诊,王公子身边贴心伺候的奴才五花肉和廖叔可以留下来旁听。 她拿了一个柔软的小枕头,吩咐王军辉把手臂放在上面,开始给他诊脉,她无奈的摇头:肝脏很旺盛,肾虚的症状,你体内阴气太多了。 王军辉有点无语。 陈玥瑶让他把另外一只手放在小枕头上,她仔细抚摸着脉象:哎呦!你的胃也不太好,脾胃太虚了,军辉公子,你对自己不够好哦,怎么可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你脾气又倔强,任性妄为。 廖叔:陈大师,你这些话有什么含义,能否解释下。 陈玥瑶:你家王公子很久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他体内肝火太过旺盛,你不是经常请大夫来府中,就没有大夫看出来,给他开药方子调理一下肝脏吗,他不止体内一个毛病啊,每日的饮食也不规律,吃的太少了,外貌长的俊俏,身材还算马马虎虎过关,可是外表强壮,体内却乱糟糟的。 我说简单点你们才能听明白:需要用银子才能维持身体。 他这尊躯体,他睡眠不好,他迟早会被自己活活累死的。 王军辉听了情绪激动,他握紧拳头。 五花肉:从公子九岁得了眼睛的疾病,请了很多大夫一直没有治好,王公子心情就不好,整日闷闷不乐,不太爱吃饭,总是随便应付几口,睡觉也是睡不踏实。 公子年满二十岁的时候,情况更加糟了,奴才给他准备可口的饭菜,看着让人流口水,可是他动不动闹情绪,不吃饭,人也日渐消瘦,你看公子瘦成猴子了。 我们只是府里的下人,看着王公子这样着急,很难过,可是没有权利逼迫公子进食。 陈玥瑶:你眼睛的疾病因为情而看不见,依我看来你才九岁年龄,不可能为了那家姑娘家,而是因为你的阿玛和额娘双双突然去世,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心中愤怒,又忍不住哭泣,没有安全感没有父母陪伴在左右你一个孩童内心恐怖。 你的七情六欲汹涌的上来了,从而引起眼睛受到神经的压迫,经脉堵住了,气血运行不畅、经络不通等病变,通常与痰湿、瘀血、才会引起眼睛失明,你又不爱惜自己这副身子,你呀你! 几位在场的目瞪口呆,从诊脉就能断定那么多事情吗? 王军辉全身冰冷,不吭声说话。 五花肉害怕的看着自家王公子,不敢说啊。陈大师,有件事情 廖叔咬紧牙关,挣扎很久才鼓起勇气:王公子,你别怪老奴,逼不得已只能越轨了。 廖叔凝视着陈玥瑶:陈大师你诊断的都是事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今日我跟你实话实说,王公子的父母死于非命,在王公子九岁那年,府里发生了意外突然有土匪过来抢劫,残忍拿刀砍死老爷和夫人,公子还是孩童的时候,躲在暗处亲眼看到父母被杀死,吓得晕过去了,等苏醒过来,眼睛就失明了。 王军辉闭目,他的嘴唇都在颤抖,脑海里回忆起九岁那年悲伤的事情,父母被杀的尖叫声,在他耳边响起,还有很多鲜血喷射出来,他的脑海里出现血海。 从那天的不幸开始,他纯洁的世界全是黑压压的鲜血,再也看不见温暖。 陈玥瑶:刚开始失明的时候,你要是能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要脑海里总是回忆悲伤的事物,服用草药加针灸,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光明,你却整整十一年看不见,因为失明害的你身体都被糟蹋了。 陈玥瑶:这件事怪不得你,当时年龄尚小,突然失去最重要的至亲,难过也是人之常情,为了亲情而困扰。 王军辉说话没有一丝感情:这位道长,我眼睛的疾病刚失明可以治愈好的? 陈玥瑶:当然能治愈,你是因为七情六欲而引起的青光眼而已,只要搭配草药和针灸就能很快重见光明,但是还是要看你自身,你要是不愿意配合治疗,神仙来了都白搭,要是你不想看到人间的事物,逃避自己,万两黄金的药材也是无济于事。 王军辉心里震惊。 陈玥瑶诊脉结束,收回了玉手,开始给自己洗手,轻轻来到他身边,紧紧靠近她。 王军辉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害怕的往后躲,带着警戒,很怕对方会伤害自己。 陈玥瑶: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给你看一下眼珠。 王军辉听完以后,挺直了身板,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靠的越来越近,他心跳开始加快,鼻息里面闻到一阵淡淡的草香味,不止是药香味,还有一股体香,很好闻。 王军辉心中一震:他是男子,怎么会有这种体香? 一只细皮嫩肉的玉手在抚摸他眼睛,王军辉身体僵硬着,吓得不敢乱动。 他感受到对方在触碰他眼皮,气息越来越近了。 眼珠子扩大,猛涨,不但不睡觉还不闭眼休息,陈玥瑶气呼呼的松开了:你的眼睛本来就有疾病,你还故意睁眼一整夜不睡觉,你下决心一辈子看不见吗? 廖叔和五花肉后背发凉,额头不停的冒汗,看着自家公子被欺负只能插嘴解释:陈大师,王公子不是不睡觉,他只是心里不踏实,睡得没有安全感而已,睡一会就会做噩梦,就被惊醒了 王军辉总是隐藏心里的悲伤,不想让外人知道:廖叔,你别说了。 陈玥瑶:我算是看明白了,有严重的失明哦,想睡太困难,睡着了却进入噩梦中被吓醒,我们只是凡人睡觉至关重要,精气不足的人都会很难入睡,要么睡不好,只能硬扛着,真是奇怪了,我医治的这几个病患怎么都是用一个症状,都是睡不好。 大王太妃睡眠不好,军辉公子睡眠不好。 王军辉:陈大师从来没有做噩梦吗? 陈玥瑶呵呵笑着:噩梦换个说法就是梦魔,我可是正派的道士,不管是什么鬼怪都不敢上门挑衅我,除非不想活命了,鬼也不想做了? 王军辉无语。 梦魔:我就是一个渣渣鬼行了。 陈玥瑶:你这个眼睛的疾病,我给你想好治疗的方法了,一天时间里给你进行针灸治疗,我按摩的手法也很好,我在给你轻轻按摩,还会些一味药方子给你服用,不过治疗眼疾急不来,你有这个耐心吗? 廖叔迫不及待问着:需要多久时间能痊愈? 这个不好说,就看公子眼睛恢复的如何,大概半月。 廖叔瞪大眼睛看着,半玥就能恢复吗?这不会在吹牛。 陈玥瑶:要是军辉公子愿意配合我治疗,恢复的时间更快,不出半月就能恢复,说来说去,还是围绕公子身上,你要乖乖听话先闭眼让眼睛好好休息,还有你的肝脏脾胃各个器官都需要清毒,我用针灸的方法,先让你入眠睡觉你同意吗? 王军辉:陈大师你亲口说的,我失眠,怎么可能马上入眠呢? 陈玥瑶:乖乖听话,在我身边,你可以安稳的睡觉,快去床上躺着。 王军辉愣了一会,还是同意了。 五花肉来到跟前搀扶着自家王公子到客房躺着,他抬头望着,陈玥瑶手里拿着一个针包过来了。 陈玥瑶:军辉公子,我立刻给你针灸。 王军辉乖乖闭眼:开始。 陈玥瑶伸出玉手在他的吹蚀穴进行轻轻按摩,看着他的玉鼻取出银针扎了进去,吓得军辉瑟瑟发抖:不用害怕。 她说话,开始在三阴交,输穴,腧穴,内关穴几个部位,在两侧之间下了银针。 廖叔紧紧盯着自家公子:陈大师您下针速度好快,就跟飞箭一样。 廖叔他的功力高强,就在旁边却看不清银针如何扎进公子穴位内,就是一眨眼功夫,银针已经刺入身体。 在你身体这几个穴位下针,可以给你体内的五脏内腑调理,平衡你体内的气血,让阳气和阴气平衡,有助于你睡觉,让你内心安稳下来。 陈玥瑶把银针旋转【补法:针刺得气后,在得气处小幅度上下提插,重插轻提(即慢提急按)】这样做是为了留银针,她突然离开,在旁边开始点燃一支宁神香,交给了旁边的五花肉。 十五分钟后,她把王军辉穴位的银针取了下来,轻轻揉着银针的穴位,她双出手指头在他的头部周围太阳穴,鬼眼穴,经穴,手中的力度由轻开始变重。 她口里开始念叨着听不懂的咒语,声音好像空中飘来,由远到近。 王军辉的鼻息里闻到了一阵体香,又带着淡淡的草香味,耳边陈大师的声音带着温柔,仿佛女子在跟他轻声细语,他的眼睛好疲倦,脑海里开始模糊,一片空白。 绝对不能睡觉,我要熬死自己。 他全身在剧烈的颤抖,眼皮不停的动,太困了,他突然闭上眼睛。 陈玥瑶:别害怕,梦里不会出现可怕的梦魔,你的梦里只有我,乖乖的。 耳边温柔的声音响起,王军辉没有挣扎的力气,他进入了梦乡,沉沉睡着。 第66章 为自己活一次 陈玥瑶从临时准备的客房出来,门口的任熙琛站在外面,看到他挑动着眉毛,算是打招呼。 陈玥瑶:亲王和军辉公子是挚友,是心里担心小道不能把他的眼疾医治好,刻意在门口等候? 熙琛抱拳行礼:本王和军辉很小的时候就在一i玩,他若没患眼疾,府里没有出事,他这样的俊俏容貌肯定是王氏最出色的公子。 陈玥瑶:上天因为嫉妒一个人的能力,而让他命运坎坷。 熙琛朝着屋内的看着:军辉情况怎么样了? 陈玥瑶:他睡着了,治疗眼睛疾病不是立刻就能见效的,需要一个疗程,我会尽力医治他,用针灸的方法刺激他穴位。 陈玥瑶抱拳行礼:任公子,失陪。 请稍等。 熙琛着急的看着她:小陈大夫,今日诊治结束了? 陈玥瑶:结束了,你看他沉沉睡去,不知何时醒来,亲王你还是回去休息,促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 熙琛:军辉可以入睡很久吗? 陈玥瑶:军辉公子他睡眠不按时,要么一整夜不睡,要么睡得浅,这次能沉沉欲睡,也是好事。 陈玥瑶:小陈大夫,你要给军辉医治,这段时间是居住在道观吗? 陈玥瑶:天气渐渐寒冷,道观建在山上风大,我身体虚弱受不了这寒冷。军辉公子住在哪里,我就上门给他医治。 熙琛:小陈大夫你家中在何处,我每日派人去府上接你过来。 陈玥瑶直勾勾凝视他。 熙琛害羞的脸红了:看着我做什么? 陈玥瑶疑惑的开口问着:亲王是为了挚友眼疾来接我去医诊,还是想打探我住的府宅。 熙琛心里觉得怪怪的,高傲的抬头看着她:我是为了军辉的眼疾,要是小陈大夫突然不给军辉医治了,半途而废这可怎么办,军辉好不同意被说动来到桂林的,不能让他空欢喜一场。 陈玥瑶:我亲口当病患的面说给他医治,不会半路落荒而逃,这样就不配做个道医,我可以替你的挚友把眼疾治好,亲王能够跟我换一个条件? 任熙琛毫不犹豫说着:可以。突然有点后悔答应的太爽快。 陈玥瑶:我先走了,不打扰亲王您了。 任熙琛:等等,祖母让我转告你,谢谢你赠予的回礼,木梳和发簪她很中意,天天放在身边爱不释手。 熙琛:我亲眼见过,做工精致,比我身上这块灵符精致很多。 他开始说话的语气仿佛一坛醋坛子。 陈玥瑶:不用谢谢,太客气了,我收下太妃娘娘的礼物,应该赠予回礼,这是礼数不能破,这是长辈的礼物,肯定要注重点。 陈玥瑶忍不住笑道:亲王印象婚姻将至,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位美人亲自赠予你精致的信物。 熙琛愣住,婚,婚姻将至? 他轻咬着嘴唇,等他反应过来,只看到陈玥瑶的背影了,她伸出手跟他再见。 熙琛脸上显得郁闷。 屋内的王军辉苏醒的时候,一脸迷茫,我这是在何处? 鼻息闻到淡淡的中药味,屋内有人在诵经,从远到近,清晰的听到。 五花肉,在吗? 五花肉正在偷懒睡觉,做着美梦,突然听到自家公子的声音,吓得从梦中惊醒,脸上带着喜悦:主子,你醒过来了啊? 王军辉扶着脑袋:我怎么睡着了,睡了多少个时辰?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应该就半个时辰。 五花肉:主子,你睡了二十四个时辰,整整一天,现在是第二天清晨了,大概七点。 王军辉愣了一下,他居然从昨日睡到现在,这一觉睡得很安稳,没有被梦魔困扰。 五花肉:这位陈大师真神,她施针能让公子睡了一天,你夜里很安稳,小的看了好几次,公子安稳的沉睡。 王军辉看到旁边的小厮情绪激动,哭笑着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五花肉:小的觉得这样的事情太难了,真的太难了,主子很久很久没有睡得那么安稳,这次没有梦魔困扰,小的过于激动,他用衣袖擦掉脸上的眼泪和鼻涕,从今天开始我就喊陈大师为神医大侠。 王军辉从床上缓缓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眼睛还是看不见,黑漆漆一片,这是他失明十一年,第一次感觉全身轻松,很有活力。 这位道长只是给我扎了针灸,在我耳边诵经,像针灸的方法也有名医使用过,可是效果却不佳。 王军辉意识清晰,突然想起她说的话:别害怕,梦里不会出现可怕的梦魔,你的梦里只有我,乖乖的。 不知道是安慰起了作用,还是睡在道观的客房让人平静,这一次再也没有进入可怕的梦境,没有看到血红色的海水,没有狰狞可怕的梦魔。 王军辉:陈大师人在何处? 五花肉:陈大师交代过了,道观严冬太过于寒冷,等主子睡醒之后,可以先回府,不用在山上等待,她接下去的这段时间会亲自上门给主子您医诊,会把主子的眼疾治愈好。 五花肉开始整理带来的行李,廖叔去准备斋饭,等食用了早斋,我们立刻下山回府。 好的。 廖叔一大早在道观厨子忙着蒸斋食,现在端着白粥和面包过来,看到王军辉醒来站在客房里,情绪很激动,他忍不住赞叹这位小陈大夫医术精湛。 就算小陈道长医治不了主子的眼疾,可是能让主子一夜无梦,睡到天亮也是好事,看着主子睡得安稳,做奴才的心里就欢喜。 这位陈大师年纪比公子还要小,医术如此高明,主子,老奴可以肯定这位道医跟从前我们见过的所有大夫是不一样的。 廖叔高兴的说:公子,你的眼疾这次一定能恢复。 王军辉吃了一口面包:廖叔,这次我来桂林找道医治疗眼睛的疾病你把这个事情封了,不准让旁人知道。 廖叔和五花肉愣在原地。 公子这话是不想让王氏家族的人知道吗? 王军辉:是的,一定要隐瞒王氏的族人。 王军辉冰冷的语气想起:王氏家族跟从前不一样了,我阿玛还活着的时候就跟我提起过,他在世的时候被迫坐到了高高在上的低位,族人有些人低位低,却想要爬到最高处,认不清自己的身份,阿玛发现了内部,想要带着我们一家三口逃跑,可是却被人发现,活活杀人灭口。 廖叔:主子,你说那些土匪是族人派来的 王军辉语气带着讽刺:我失明十一年了,我心跟明镜一般,我可以用耳朵辨明身边的人是嘿还是白,我会把幕后主使之人揪出来,不能让我的阿玛和额娘白白冤死,让他们在天之灵安息,因为我失明,可以逃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廖叔心安的看着:主子你能想通就好。 五花肉抬头凝视着自家主子,总算振作了,不像从前自暴自弃,精神消沉。 王军辉把斋饭一口吃完,没有浪费一粒粮食,空洞失明的眼神对着前方,心里暗暗发誓,要是苍天能让我有一日眼睛能看到 我会好好珍惜生命,为自己活一次。 第67章 中意王军辉的容貌 廖叔热情的迎接前来的陈玥瑶,招呼她进屋:主子,陈大师过来给你诊治了。 王军辉坐在椅子上,鼻息闻到一阵淡淡的中药味对着前方抱拳行礼:陈大师。 陈玥瑶看到他虽然眼明,可是面对目标很准确就能判断具体方向:眼睛失明的人,除了眼睛不好使,可是五官却很灵敏,这话不是假的,军辉公子你是如何知道我站在此处,靠什么辨明? 王军辉平静的说:我可以用鼻息确认,陈大师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除了淡淡的中药味,还能闻到姑娘身上的体香,可惜他眼睛失明了,不敢随意说出口。 陈玥瑶轻轻闻着身上的气息:还好是中药味,但是臭味,不是要吓到军辉公子了。 五花肉泡了一会热茶,倒了一杯鞠躬的上前递给陈玥瑶“”陈大师,您医术高明,经过你针灸,我家主子真的可以睡一个好觉,睡了一整天,陈大师看着年龄好小,不知道多大年龄,医术如此高明,实在是少见。 王军辉呵斥:五花肉,不能无礼,道士不能随便问,寿,俗事,籍贯-----年龄这个是平常百姓才问的。 五花肉听到公子的呵斥,吓得抱拳行礼:是五花肉不懂事,冒犯了道长,请陈大师不要怪五花肉。 廖叔在旁边帮忙解释:我们是普通人,不懂道门的事情,不小心得罪大师了。 陈玥瑶:无碍,不知情的不算冒犯,你们面对我不用拘束,这位军辉公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王军辉:眼睛还未失明的时候,喜欢博览群书,喜欢跟着阿玛和额娘身边到处游山玩水,略知道家有什么礼仪。 陈玥瑶微笑的说着:长的俊俏又懂知识,很有才华,就是让人看着心里妒忌。 王军辉疑惑的看着。 陈玥瑶:军辉昨日睡眠很好,今日的医治现在开始。 王军辉:有劳陈大师。 陈玥瑶:从旁边取了毛笔和纸,开始写药方子:我现在给公子开的药方子煎好以后,可以用来服用,还有外敷在眼睛上,这样缓解眼压的疲劳。 陈大师,这是何物,廖叔他们见过很多大夫,可是从未听到那位大夫医治的死后提到这个。 眼压是眼球内容物作用于眼球壁及内容物之间相互作用的压力。眼球内容物包括房水、玻璃体、晶状体,是光线进入眼睛内再到达视网膜成像的通路,它们均透明而又有一定的屈光指数,与前面的角膜一并构成眼睛的屈光系统。 陈玥瑶说简单点:一个气球它还没成型的时候,是瘪的,拿个打气筒给它往里面充气,就会变得很饱满,要是充气太足就容易爆炸。 你把它比喻成眼睛,受到外面的强大压力,导致眼珠子扩大,视力模糊,情伤过于伤心,记性的记性攻心,情绪激动,就会影响气逆、气郁、气滞、气陷、气闭,气息涌动上来,后则气血瘀滞【是指人体受到了外邪,或者内因等原因所引起的气血运行不畅】,让视力一直下降,军辉公子眼睛的疾病,就是悲伤过度引起,还是急性的。 如果你的情绪能平稳,控制好,在服用中药,加上针灸,一定会有所改善,可是你却那么任性,你的脑子里潜意识,你心中的心魔在引导你去了不归路,你越逃避阳间,却对你眼疾影响,人患病,心态最重要,你不能保持开朗积极面对,你怎么跟病痛做斗争,你自己都放弃了,怎么能重新看到世界的美好。 王军辉心里惊讶,她什么都能明白。 廖叔:要是公子听道长这话,是不是很早就能治愈眼疾。 陈玥瑶:前提是遇到一位好大夫,要是遇到心肠歹毒的暗地里做手脚,眼疾不但不能好转,可能还会更严重。 在场的几位面色阴沉下来。 陈玥瑶懒得理会这一张张脸蛋, 她低头开始写药方子:我今天写的药方子,外敷效果可以减轻眼压的疲劳让他能复明,内服的效果不但有助力眼睛复明吗,还能改善五脏六腑,调节你体内的阴阳。 她快速的写好药方子,仔细的核对好,递给旁边的廖叔:这些都是寻找能买到的药材。{云归,茯苓皮,鼠粘子,冬青子}记得睡觉之前给他敷眼睛。 陈玥瑶低头立刻写了另外一张药方子:这是内服,清肝明目的汤,早膳和晚膳以后,给他喝上一碗,中药对胃有影响,军辉公子脾胃虚,不能饮食之前服用。 九尾羊角粉末,麦冬三钱,苓归三钱,平车前三钱,将军廖叔仔细看着药方子,一个个念叨着:陈大夫上面写的药方子,并不是名贵药材,不知服用效果是否最佳。 陈玥瑶抬头微笑着:药材虽然不贵,可是有一种眼药水可是极其昂贵,你们如果需要可以像我预定,我明日过来看诊可以顺带。 眼药水是何处呢? 陈玥瑶:当然是给军辉公子治疗用的药水,操作简单,只需要往眼珠子点下二滴就可以了,这不是普通的药水,需要很多名贵的药材当草料,制作的时候繁琐又复杂,产量罕见,价格自然昂贵,这药水小道不想当药引子,我又天生懒惰,提炼需要耗费体力,还不如多睡几个时辰。 廖叔听了眼睛发亮:只要能对公子好的,不管陈大师出多少价格,我们都愿意买,就用您说的这个眼药水当方子。 陈玥瑶看着廖叔:好的,你们同意了立刻开下来:钱叔,你别站在这里了,你带廖叔一起过去,教下他外敷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有煎熬需要几个时辰,过程需要注意什么事项,需要按正确方法操作效果才能最佳。 好的。 皮球带着廖叔一起离开了。 陈玥瑶温柔的声音响起:军辉公子,我现在给你施银针。 王军辉:辛苦陈大师了。 陈玥瑶扶着军辉慢慢平躺下来,她打开布包,里面放了一根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军辉公子你轻轻闭目养神,我今日施针的部位在你眼睛周围的穴位。 我现在跟你简单说一些需要施针的几个穴位:手太阳小肠经、太阳穴位,醒脑穴位,肝经输穴,等会小道给你施针会快,狠,准确,你放宽心便可。 知道了。 陈玥瑶拿出小瓶酒精,给银针开始消毒:我现在开始了。 她开始在太阳小肠经飞针扎下,轻轻捏住银针开始柔着穴位部位:您是不是感觉又酸痛又膨胀? 王军辉:是,眼睛部位比较敏感,昨日陈大师就亲手施针了,一夜过去并没有什么不妥,王军辉心里愿意相信这个陈大师,他平静在哪里一动不动,没有颤抖和心慌。 陈玥瑶看着眼前的男子很是配合,她取了一枚银针开始在太阳穴部位施针,又依次扎入其他穴位,银针一根根扎进去以后,她并没有休息,轻轻靠近他,伸出纤细的玉手给他按摩着脑部,动作很缓慢又温柔。 王军辉慢慢放松身体,疑惑的问着:陈大师,今日不用对我诵经吗? 玥瑶:你是否想听呢? 军辉:我提出要求,陈大师愿意答应? 玥瑶:我可以满意病患这个要求,只不过又施针又诵经,人会有点疲倦。 王军辉听到这句话,思来想去我好像要求太多了,他赶紧跟陈大师道歉,耳边传来了一阵温柔的声音。 陈玥瑶:我这个人喜好美丽的事物,军辉公子长的俊俏提出这个小小的要求,我自然要满意你,小道给你小念一段经文。 陈玥瑶开始念佛说眼目经:眼目是金灯;紫气灵山塔,恒沙满藏经;文殊菩萨骑狮子,普贤菩萨坐莲花; 紧楼罗,慢楼罗,眼睛云翳(o)自消没(o)。 王军辉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耳边悦耳的经文,陈大师在施针他都没感觉。 陈玥瑶按摩要求力度很高,会按照不同的病患用不同的力度,她从眼睛周围一直按摩到太阳穴部位。 皮球他们从外面回来了,把外敷的药材带进屋,拿了白布剪成小段开始浸泡在中药里,贴在了王军辉的眼睛部位。 陈玥瑶:这样外敷时辰是十五分钟,治疗眼疾的这几天,为了避免军辉公子总是眨眼睛,取一块干净的白布把他眼睛盖上。 王军辉突然好像陈大师在调戏他,会不会想看他蒙眼以后的绝世美貌,才提出这个无理的要求。 陈玥瑶:哈哈,好聪明,被你猜对了。 第68章 陈大夫高明 第一次来府里诊治,还算圆满顺利,当王军辉服用了玥瑶开的药以后,五花肉和廖叔着急的在旁边问他什么感觉。 王军辉在思考,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感觉眼睛周围有一股暖流,不会像从前那样总是莫名其妙流泪,王军辉伸出手指头轻轻按压在眼珠子部位:感觉比之前要很多了,不会这样疼痛,酸酸的。 陈玥瑶洗干净玉手,听着玉辉公子说的话:我是一位治病救人的道医,可是我也是凡人,经过我的手医治的病患,也需要慢慢来,我不是天上的神仙,您的失明都十一年了,想要恢复如初变成九岁那样,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针灸,外敷,服药一个疗程。 廖叔抱拳行礼:是老奴过于着急,陈大师的医术肯定没问题。 陈玥瑶看着五花肉:这白布,你将他剪成一条浸泡到中药里面,用炭火将他烘干在缠到军辉公子眼睛上,经过药味浸泡的布条,效果更佳显着。 五花肉:军辉公子,奴才给你将白布先缠在眼睛上。 他利索的把白布缠在王军辉眼睛上,在后脑打结。 陈玥瑶静静的欣赏这张帅气的脸蛋,白布条盖住了他眼睛,看着有一种神秘诱人的感觉。 玥瑶:军辉公子你生的真俊俏。 王军辉脑海里出现一个疑问,陈道长是男子,怎么会留意他的面貌,出口说这话? 五花肉:陈道长,主子今夜能安稳沉睡吗? 王军辉注视着那个方向。 陈玥瑶:刚刚给军辉公子施针的时候,不但调理了他五脏六腑,还治疗了他眼疾,公子的失眠我也思虑过了,按照小道写的药方子给王公子服下,要是还睡不着,我教你诵经,你念给军辉公子听。 陈玥瑶在药包里找东西,微笑着取出一盒安神香:这是小道亲自在家制作而成的,每日入睡的时候可以在屋内点燃有助于睡眠。 依小道多久的经验看来,普通人想要睡得好,不能全靠草药,香料,军辉公子你若想安稳入睡,需要靠你的毅力,我说的话你自然明白,把心结打开,比良药更佳显着,这还不用花银子。 王军辉咬着嘴唇:军辉接受陈大师的教诲。 陈玥瑶:明日我来给军辉公子看诊。 王军辉听到大师要走,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 廖叔迎上前:陈道长别急着走,府里做了可口的饭菜,道长应该会喜欢,不如留下来吃顿便饭在离开。 陈玥瑶拒绝了廖叔的心意:不用,小道还需要去别处办事,告辞。 军辉:廖叔,你替我送一下陈道长。 好的,主子。 参寿殿,陈玥瑶来到药房门口,快速走了进去,看到面前的药掌柜,抬头看着她,露出了笑容迎面而来。 店掌柜:稀客啊,陈道长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玥瑶:我现在经手的一个病人,我来给他准备殿需要用的药材。 店掌柜眼神发亮:陈道长,你需要用到什么药材,派人来店里通知一声便可,会亲自给你送到贵府,还需要道长您亲自来店铺。不知道长需要用到什么名贵的药材,又研制出什么新药品。 陈玥瑶看着掌柜贼眉鼠眼的模样:这个黑心的东家是如何从百人里面捞出你这位机灵鬼,天天算账,脑瓜子都在想着如何做生意赚钱不成。 店掌柜呵呵笑道:嘿嘿,有了新药方可以用到百姓身上不是挺好的吗,也是造福百姓,我们这个参寿殿最近生意不够兴旺,很久没有出现新药方,要是陈大夫可以腌制出新药方,价格适宜百姓用,也算积善,积累功德。 陈玥瑶:店掌柜你心地善良,记挂百姓们,要么来安阳长春观当一位道长如何? 店掌柜:嘿嘿,道长跟我说笑呢,我就普通人一个,没有这个天赋,道术那么奥妙的学问,我这个本脑子学不了法术,我有这个心可以抽空中上香,当一位居士给道长打理观中的卫生,迎接香客,在厨房帮忙。 店掌柜:安阳长春观冬天需要用的粮食和冬天穿的衣裳,我已经安排下去,用马车运送了,很快就会送到道观里,这是东家的心意。 陈玥瑶:购买粮食和衣裳不知道用了多少银子,我让云峰师兄店铺银子,不能让东家出银子给我们购买需要的用品。 店掌柜微笑的搓手说着:东家吩咐过了,陈道长你马上就要十八岁了,这批购买的用品,他愿意掏银子,写你的名字赠予道观,也算做件好事。 掌柜抬头看着陈玥瑶,真没想到,男士衣裳穿着的陈公子,脸上的性别开不出,她是一个女子。 他脑海里回忆起往事,陈玥瑶来到参寿殿谈生意,说要一起合作挣钱的场景,那时候她还年幼,身高也矮,不畏惧不得不让店掌柜和东家佩服不已。 几年时间过去了,参寿殿从默默无闻的小店变成了现在闻明四方的店铺,领国都自家这家店铺,名字也是经过陈道长点化修改过,除了店铺采购的药材充沛,主要的原因就是一些名贵稀缺的药材,只有参寿殿一家在销售。 这些药材都是陈玥瑶亲自研制的。 那些富贵的人家珍藏了这些药材,当宝贝一样,他们做梦都没预料到这是一个女子研制出来的,还是一位十几岁的小姑娘。 她的手多巧,脑瓜子多聪慧,谁能比得过她。 陈玥瑶心里震惊,仿佛被人打了一拳:行善,积累功德,这个东家肯定想让我多研制一点新药方,让他赚的满盆满钵。 店掌柜挑眉看着她,嘿嘿就你最懂我的表情。 站在这里做什么,马上拿毛笔和宣纸给我,我需要的药材你都给我准备好,送到老宅给我,哎谁让小道收了东家的好处,只能替东家办事了。 店掌柜马上到抽屉拿了需要的东西,双手呈上来:陈道长,能不能多研制一点药品送来呢,每次的数量只有少数,贵客都要等待好多日。 陈玥瑶哼了一下:店掌柜,你是有福之人,跟着东家身边要学会经营之道,不过贪心的坏毛病不能学。 店掌柜呵呵笑着:陈道长,你又要做懒狗了,想摆烂。 赵大夫听到动静,快速从里面出来,身上还穿着工作服,看到陈玥瑶,激动的拿着单子:陈道长真的是你来了,快帮老夫看看。 赵大夫:这位妇人,来姨妈流血不止,又羞涩拖延了半年才过来,毕竟是女子,老夫是男子身份,不能给她检查身体。 陈玥瑶手里拿着药方子,疑惑的问:这位妇人一直有这个毛病,还是突然发生? 老夫细细盘问了多次,她才羞涩的开口,说坐月子的时候,自家男子不停纠缠着做夫妻之事,身体就出现了毛病。 店掌柜赶紧出来阻止,臭老头你坏的很,面对小公子怎么能说房事呢? 赵大夫一头雾水? 陈玥瑶气的跺脚,这个该死的混蛋,就是一个大大的渣男,赵大夫没有当面呵斥他一顿吗,脑子被精虫勾上了,自家媳妇不心疼,命都快命了,拿到剪刀伺候他。 店掌柜吓得连连后退,好凶的小姑娘。 我还是赶紧躲起来,这件事我管不了。 陈玥瑶气消以后,开始思考药方子的事情,她拿起毛笔把药材的名字修改成适合的,还有药剂量多少也标注了。 赵大夫接过纸,看着里面的成份,满意的竖起大拇指:不错,还是陈大夫高明,药的成分和剂量都符合病患,还能减轻她的负担,不是一些名贵的药材对于百姓来说是一件好事。 赵大夫抱拳行礼:你是一位好大夫,有一颗仁爱的正义之心。 第69章 全阴人 参寿殿的大夫在何处,马上随我去一个地方,药铺门口一个着急的声音在说话。 徐嘉兴气的快要吐血了,最近太不顺了,好端端被凡凡惹祸让亲王狠狠告诫了一番,害的他每日胆战心惊,很怕自己这顶高帽保不住,害怕亲王接机找个理由处罚他,在徐府日日不安,吩咐身边的手下到处调查,跟着亲王一起来的那位公子,为了何事来桂林。 徐大人,亲王来桂林以后,亲自去了安阳长春观跪在祖师爷面前上香,平日闭门不出,小的躲在暗处观察,不敢让亲王发现行踪,要是连累大人就不好了,不敢跟村民打探消息,亲王不是一个人住,还有那位神秘的公子一起居住。 徐嘉兴惊讶:亲王只去了安阳长春观? 对。 徐嘉兴:任亲王相信道观? 徐大人,这件事属下不太清楚,安阳长春观打开道观的大门迎接众位香客上香,每次在冬季的时候都会熬粥,茶水赠送给百姓,要是哪里遇到灾荒有难民逃难过来,道观的道长们都会伸出援手,要是有病患家中困难,还会看诊,送药材,观中香火没有青城山天师观旺盛,不过也是很显灵,特别有位叫陈道观是一位道医,医术精湛,观中的护身符很好。 徐官员呵呵笑着,有点不相信,区区一个安阳长春观自然不能跟青城山天师观相比,他可是历经多年的寺院,出去拉着一位百姓打听,都知晓在何处。 徐大人您说的对,手下在大人面前自然不敢反驳,心里却暗暗在想,大人要做法事,安阳长春观比青城山道观 更灵验。 徐官员闭上眼睛,用手拍着桌子,开口说着:亲王从千里迢迢甘肃过来,就为了去安阳长春观上香,本官不觉得安阳长春观名扬四海,没见的多有名气。 他心里很想结实这位亲王,可是不管用什么法子他都是非常固执。 他在闭目思考这件事,突然外面吵吵闹闹打断了他的思路,徐嘉兴心里不高兴,大声骂道:那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喧闹什么,规矩学那里去了? 不好了,徐大人,出事了,来了一群土匪的人,个个面目狰狞,语气嚣张,让我们立刻将金凡凡交出来,看门的大叔还以为这群人找错人了,都说了这是徐官员的府内,这群人不理会,说在不开门一脚踢坏大门。 徐官员气呼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大的胆子,敢在本官府里放肆,活的不耐烦了? 他气呼呼的要出去跟人理论,看到自家媳妇,金氏大狐狸一脸震惊,居然有人敢来徐府造次? 虽说徐官员官位不高,再怎么说也比普通平民身份要高,把这家小姐送到皇宫当秀女,也是有资格的。 现在徐官员可不是从前的芝麻官,他背后的靠山可是吴府,吴静妃现在是后宫独宠的妃子,谁的胆子那么大在狮子头上动土。 靠着吴府撑腰,他在官场上面生龙活虎,一路顺畅,被他欺负的人只能咽下这口恶气,刚上门的还真没有。 金氏大狐狸:夫君! 徐嘉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群土匪过来,点名要找凡凡! 金氏大狐狸:具体怎么回事,妾身不知晓。 徐嘉兴:快去找凡凡,把事情的打探清楚。 金氏大狐狸:凡凡不在府内,出去逛街了。 徐嘉兴吓得额头冒汗,心里很害怕,脑海里想起这个小狐狸刚从他身上趴走了银票,还是热乎乎的,自家媳妇哪里知道这件事。 夫妇两个人往门口方向走去,突然一声可怕的尖叫声传过去,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等看清人影的时候,才知道是自家看门大叔,口里吐着鲜血,躺在地上,周围吹起了大风。 看门大叔想说话,可是被血水堵住了,只能用站满鲜血的手,紧紧趴着徐官员的鞋靴。 徐嘉兴吓得愣在原地。 看门大叔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老爷,我活不了,他轻轻闭上双眼,晕倒了。 徐官员回过神怒气冲冲,混蛋,他朝着外面走去,怎么可以这样,眼里还有本官吗? 金氏大狐狸交代身边的奴才:马上去参寿殿请赵大夫过来。 千万别让这群歹人冲进来,吓到家中的孩儿就不好了。 徐嘉兴抬头望过去,场面混乱的很,徐家的仆人和丫鬟,粗实婆子,全部奋力冲上前,一群穿着仿佛侍卫的人,正在闯徐府,场面喧闹,围观的百姓聚在一起看热闹。 徐官员差点就要晕倒了,他气的拍着胸脯,从腰间取下令牌塞到了主管官史:立刻去衙门调取城里的侍卫马上来徐府。 主管官史小心翼翼收下令牌。 徐嘉兴双手叉腰:马上给本官停下,谁敢在徐府放肆。 徐嘉兴看着眼前,这架势就是徐府的人输得彻底,一个个脸上没有一处完整的。 他眼神敏锐:你们都是谁,从哪里过来,敢在徐府撒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对方不甘示落,语气带着霸气:徐官员口气好大,够威武! 徐嘉兴看着豪华的马车,仿佛从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回忆不起来。 他凝视着马车,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位身穿艳丽服饰,身上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披风的颜色是红色,映入眼前的身份却是男子? 徐官员思考片刻:这位人妖本官仿佛见过,这? 对方举起夸张,下马车的时候,身边的家仆把一匹布铺在路面上,另外一位家仆手中拿着雨伞给他撑太阳的光照,还有一位家仆半跪在地上他的脚就这样踩在上面。 我去! 周围所有人惊呆了! 陈玥瑶从参寿殿回去的路上,经过徐府看到眼前的场景,忍不住说了一句:够讲究,嚣张,富有,适合当个纨绔子弟。 看到自家陈小姐不停的夸赞眼前的男子。 钱叔好奇的伸头探望,他见到这位男子,一脸震惊,叹了一口气:陈公子,这小子是人妖,看着不男不女。 陈玥瑶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的面向: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银子,现在全在他腰包里,八字全阴压不住银子,身上阴气占据,跟喜鹤的八字相似。 钱叔语气带着惊讶:他是农历七月十五日鬼节出生的,我说呢,这少年郎身上佩戴了不少镇邪的宝物。 八字阴的人,是鬼怪最喜爱的身躯,生下来要是姑娘家,邪道遇到就会残伤,将她扔进丹炉里面炼制,还有人会被邪道收为门下徒弟,跟着学习邪术危害人间百姓。 比起邪道,更要命的就是孤魂野鬼,不是道长自然看不见,在这位少年郎周围,占据了不少鬼魂野鬼跟看到肥羊一样,直勾勾盯着他。 他身上带的辟邪的宝物都有几斤重,看着身材仟瘦,真是难为她了,要是不谨慎立刻会被周围的鬼怪抢夺了身躯。 廖叔吓得屏住呼吸,害怕鬼魂扑过来:陈公子,别说话了,吓得老奴后背发凉。 陈玥瑶从口袋掏出开心果:快吃,开心果,笑口常开。 第70章 戴绿帽子 这位少爷长的秀气,霸气十足,皮肤雪白光滑,身上穿着很显赫,走路的姿态好像我是富家少爷,在家中自然是游手好闲,需要人伺候的大少爷,在场的人看到他这样的形象不敢小看他。 徐官员上任当官接触过很多人,面对眼前这个公子的作风,他立顿了一下不敢轻易动手,严厉的开口说着:你到底是何人,你这个小娃娃,突然跑到我府门口,你没事瞎起哄干嘛,本官看在你年龄善小,今日放你离去,你赶紧离开。 本少爷从来没有见过谁那种狂妄对我如何说话,你说算了,本少爷不愿意就此离去,有什么招数放马过来,赶紧点,这位男子光明正大当众人面走到了徐嘉兴身边,他搞不客气的上来就拍着徐官员的肩膀:本少爷知道这里是徐府,才勉强大驾光临,金凡凡这个女人偷偷潜逃到徐府,立刻把她交给本少爷,今日不跟徐府计较,否则,本少爷立马放火烧了整个宅子。 陈玥瑶吃着开心果看着热闹: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这个小狐狸惹事,你看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钱叔咳了一下:陈公子说话小声点,别再这里吃开心果了,注意形象。 站在府门口的徐嘉兴,面对这位年轻少爷挑衅的话,他心跳加快,大事不好了,这群人就是来找金凡凡的。 这个小狐狸,好端端的招惹这群凶神恶煞的人。 徐嘉兴假装冷静:放肆,本官可是皇上亲封的,你敢出口胡言乱语,你修得无礼。 少年郎听了哈哈大笑,笑的很狂妄,用手指着他说:你在跟我说笑吗,皇上封你为官权利就很大吗。本少爷跟皇上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糟糕,这件事很严重! 少年郎拍了一下他脑袋:你这个臭老头,本爷立刻让你明白,我姐姐可是皇后,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害怕吗。 他是皇后的母家人? 面对这位少年郎,徐嘉兴看着豪华的马车发呆,在抬头注视着这位公子的穿着的衣裳。 我的命不保了。 徐嘉兴吓得瘫坐在地上,立刻求饶着:蒙受国舅{小侯爷}。 少年郎骄傲的抬头凝视他:本爷就是。 徐嘉兴吓得脑袋空白。 大清后宫之首皇后娘娘本姓氏施,进宫之前是施侯府的千金大小姐,祖辈都是杨明在外的大将军,为朝廷效力,祖上积累下来的金银珠宝数不过来。 只是施家在战场上杀过很多士兵,损伤了福气,后代就没有那么优秀,传到施梦依阿玛的时候,施家的男子很是风流,府里的女人数不过来,孩子是生了一个又来一个,唯一的嫡子现在就站在徐府。 他名叫施子墨,对施府来说,这位少爷可是出门有人伺候,在家有人伺候,府里所有人都当宝贝一样疼爱,就怕不留神会让他受伤。 为了施府唯一的嫡亲男儿,他身边还有一群能干的侍卫保护,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出来的,一个个武功高强,施子墨出来的时候,随身会携带防身下毒的东西,来保护自己的性命。 施子墨下毒的东西都是额娘研制的,在外面买不到一样的,她研制的毒药厉害着,性格洒脱,生下子墨可以来施府当太太,她却不愿意被拘束在施府,扔下孩子在门口,就离开了,子墨从小就没有跟在额娘身边长大。 一直到子墨长大成人了,他生母魏仟仟想见宝贝就会上门喝口热茶,还会定期把研制的毒药送过来,他生母可不是普通人,生活洒脱在江湖做出一番成就,身边有精明的高手保护,这些人还会暗中保护施子墨。 他的身份只是皇上的国舅,施家的小侯爷,可是施家只有嫡子,他成了唯一的,施家把他当皇家培养,呵护,跟王爷对比,他更富贵,得罪了王爷,皇上不追究就了事了,得罪了施子墨,施府立刻放过话,杀无赦。 魏仟仟的毒药是让人致死的,而不是普通能解毒的药。 徐嘉兴知道了这位大人物,他不停的颤抖着身躯,脸色惨白。 陈玥瑶打趣着:这个小子说话骄傲狂妄,我说出门排场那么显眼,他的靠山原来是当今的皇后。 他可是阴人,体内带着浓密的阴气,看来是因为施家做的孽,报应到他身上去了。 徐嘉兴心里拔凉拔凉的,他碰到亲王警告就心里很难过了,可是还有更强大的敌人来袭,眼前的这位瘟神可如何是好。 我的苍天啊,我做了什么坏事。 都是,徐凡凡这个小狐狸,招惹瘟神来徐府的,她这个害人的小狐狸,脑子被墙撞坏了吗? 徐嘉兴:原来是小侯爷光顾,本官眼睛被眼屎粘住没看清贵人,今日国舅打架涵府,本官在处理百姓呈上来的案子,太劳累了,没有亲自迎接,他恭敬的行礼,还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替侯爷擦去手上的污垢。 看,平日嚣张自大的徐官员,遇到身份尊贵的贵人,跟哈巴狗一样讨好,刚刚威武的气势立刻消失不见了,就等着眼前的侯爷命令。 施子墨眼神轻蔑:给本少爷滚开,谁让你手帕触碰我了,拍马屁的话别说,爷第一次见到你,不认识你,赶紧把金凡凡小狐狸带过来。 金氏大狐狸急匆匆跑过来,恭敬的行礼:国舅安好,小侯爷祝您安康,您千里迢迢来到徐府,本夫人交代厨子准备了可口的菜肴,请您来徐府内休息片刻,妾身带着自家妹妹来见你。 施子墨不停的走动,看着眼前这对夫妇。 他嫌弃的说着:你们算什么东西啊,一个芝麻官敢在爷面前说话,凭什么去徐家吃饭,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暗中下毒,马上过来,把徐家拆掉。 一群人冲了上前,准备拆掉徐府。 徐嘉兴和金氏大狐狸吓得愣在原地,几个身材强壮的侍卫冲上来,手里握着锋利的大刀。 徐嘉兴看到对方动了武力,吓得快点晕过去,大声的叫着:国舅,不能拆,不能拆徐家。 金氏大狐狸面色苍白,连连后退,徐家做了什么坏事,怎么会遇见瘟神。 几位身材强壮的侍卫举起大刀劈过来,众人什么也看不清,大刀一闪而过。 又上来几位大声叫道:别手软,全部杀了。 陈玥瑶就在旁边看热闹,看到徐府门口正门被砍的变形了,庭院的大树连根拔起,花盆砸的稀巴烂,能拆的就拆,她用衣袖捂住了鼻息。 施子墨真是不讲道理的牛魔王,你看他做事干脆利落,徐官员的家说砸就砸,一点情面都不讲。 身后有势力依仗,又是施家的嫡子,做事一点都不畏惧。 陈玥瑶用手剥着开心果,看着热闹心情很是愉悦。 徐嘉兴拍着大腿:停手,国舅,我们都是自家人啊,使不得。 我是吴家的人,你不能乱来。 金氏大狐狸吓得上前拉住了夫君。 徐嘉兴:媳妇你拉住了我干嘛,让本官说完,没看到徐家都被砸了,你还阻拦我干嘛,脑子吓坏了吗? 金氏大狐狸气的胸口气喘吁吁,你在这个关系眼上,提起吴家做什么,施子墨不可能惧怕吴家的人,吴静妃和皇后娘娘在后宫争抢一个男人,两位娘娘平日关系肯定不和睦,皇后被吴静妃抢先一步生下皇嗣,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施皇后可是后宫之首,却生不下皇嗣,施家的人肯定看吴家不顺眼。 后宫斗的你死我活,母家也是明争暗夺。 你在这个时候提起吴家,不就是告诉瘟神你是跟他作对吗? 金氏大狐狸说的话,声音嘹亮站在旁边的施子墨听的一清二楚。 吴家的人? 施子墨抬头看着徐嘉兴,拿了一个石头砸了过去:吴家来了又怎样,就是依靠吴静妃在后宫盛宠,才嚣张跋扈,吴秀秀这个女人生了儿子又怎么样,皇后的位子还是我姐姐在当,她只是做个妾,而不是皇上身边的嫡妻。 徐嘉兴吓的全身颤抖:国舅饶命,本官不管离经叛道,你刚刚听错了。 完蛋了,要是投靠吴家的事情被小人告诉皇上,整个徐家都要跟着陪葬。 施子墨阴森森笑着:你这个胆小鬼当然不敢做逾越的事情,你是吴家的狗,他胆子可大了,你只能在后面当个跟屁虫,他命令你做什么,就要听什么。 这是讽刺,当众讽刺。 施子墨大叫着:马上进去把小狐狸找到带过来。 突然出现一个人,他压住一位打扮狐媚的女子,重重的推在了地上。 一位强壮威猛的侍卫:小侯爷,小的看见有个人鬼鬼祟祟,就抓过来了。 倒在地上的就是金氏小狐狸。 金氏大狐狸看到自家妹妹,一脸惊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恐慌占据了全身,倒在地上的金氏小狐狸,不敢正眼看凝视,她好想找个墙角缩在哪里。 她心里很是恐惧。 施子墨来到她面前,抬头正视她,用脚狠狠踩在她腹部,金氏小狐狸吓得满脸都是泪水,脸上没有血色,再也不是平常见到的光鲜艳丽的模样。 就这个长相,平淡无奇,身上散发着难闻的狐骚味,敢用狐媚术勾引小少爷的人。 施子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金凡凡,狠狠的踩着她腹部:你骚起来的模样,太本少爷作呕,我的人你都敢碰,你的贱命不要了是吗? 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 眼前的小侯爷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带着嘲笑。 金氏小狐狸咬着嘴唇,想求求这位贵人,可是她吓得不敢说话。 施子墨:你是故意的,想跟本少爷作对是吗,才去触碰我的人。 马上过来,把那个人送上来。 好的。 百姓们好奇的张望着,陈玥瑶抬头凝视着前方,两位侍卫用力抬着箱子过来,里面是何物? 打开箱子居然是一位男子? 陈玥瑶惊讶的咬着嘴唇,这可是大新闻啊,太精彩了。 金氏小狐狸的桃花劫难就是跟施子墨身边的男人暧昧,小侯爷怒气冲冲就来找她算账。 懂了,陈玥瑶明白了整个事情,在施家人人疼爱的牛魔王,就是一个同 面对倾国倾城的少女他并不感兴趣,可是面对美貌的男子,这种身材姣好的,他心里可中意了,都收入了自己的腰包,施子墨有一座豪华的宅院,热闹非凡,里面住满了他的男宠,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在众人面前箱子里的男人,就是牛魔王中意的男宠,但是被金氏小狐狸横刀夺爱,硬生生抢走了。 施子墨被戴绿帽子了。 陈玥瑶看着面前的施子墨。仿佛看到他脸上写着绿帽子几个字,众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金氏小狐狸,本事真大。 箱子里的男子手脚被人捆绑,嘴里臭袜子刚被取下,他惊慌的大叫辩解着:小侯爷,我被你真心一片,这个事情你误会了,金氏小狐狸偷偷暗算我,给我喝了下药的酒,我不敢背叛你。 金氏小狐狸反驳:我更本没有在酒里下药,我们是你情我愿,你在妾身面前亲口说的,小侯爷算个屁,不就是施家有点银子,不靠施府他就是一条贱命,你说不是自愿做他的男宠,被逼无奈才 徐嘉兴大声呵斥:金凡凡,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别再这里狗叫,你胆子可真大。 糟糕,一切都来不及了,徐府整个上下都要被金凡凡这个愚蠢的女人拖累。 施子墨哭笑着:你看不起本少爷? 男子恐惧的连连尖叫:不敢看不起小侯爷,是金氏小狐狸,她亲口跟我说她夫君不行,看到我身材姣好,你就迷上了,我句句提起我是小侯爷的人,心里只有他的位置,一辈子不会变心,小侯爷我跟在你身边许久,我们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吗,别再眼前这个女人的话迷惑了。 百姓们看着眼前的热闹,心里很是满足,第一次见到男人喜欢男人,还被抓到了这样的丑事。 金氏小狐狸的手段可真高明,整日到处勾搭,居然给施子墨戴绿帽子。 金凡凡:胡说,你把我拥入怀抱的时候,你亲口告诉我,施子墨这个男人能力不行,你说很是无趣 一个人挥起拳头,重重的砸在了金氏小狐狸身上。 金凡凡被打的头晕眼花,她吐了血水,很是狼狈。 小侯爷,小的替你教训这个小狐狸了,接下去怎么处置她? 施子墨哈哈大笑:不需要互相推卸责任,我身上有吐真药,你们立刻服用。 第71章 处理金氏小狐狸 吐真言是什么东西,不用说都能知道,说了立刻会讲实话的药丸。 眼前这个给施子墨带绿帽子的叫方子强,从小就不学无术,在六岁的年纪偷看隔壁张阿姨沐浴,九岁把这只魔爪伸到隔音小姐姐的屁股上,还跑去猪圈对着阿欢下了毒手。 这狗成年生殖能力很强的雌性母猪。 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就跟隔壁村里有名的遗孀勾搭在一起,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她。 年幼的时候家里就贫困,他就去了妓院当了陪酒郎,专门负责伺候富贵的婆娘,还去戏班学会唱戏曲,在戏班里活的十分精彩,很多人给他捧脸。 方子墨在闲暇的时候跑去听戏曲,坐在台下一眼相中了这张脸蛋和姣好的身材,从戏班那边花钱把他买走了,从此养在府里成了金丝雀,每日面对小侯爷就是唱曲,过着颓废的人生,等吃,等喝,无所事事。 像他这种低贱到出生,能爬到高枝变凤凰,肯定会小心翼翼面对这个贵人,能过富贵享不尽荣华的生活都是靠主子花银子养着,这主子身份还金贵,哪怕搞错都能立马给他解决。 可是眼前的方子强过的这样享乐的日子却不知足,得意忘形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面前装的一副洁身自好的样子,有天出门逛店铺的时候,看到眼前的金氏小狐狸,两个人眉目不断的放电,当天就不顾众人在街头亲密的很,就在一起了,什么礼仪,廉耻都不顾了。 看着施子墨这几日不在府里,方子强跟金氏小狐狸整日鬼混在一起,弄得人人皆知,等到施子墨回府,金氏小狐狸看到贵人,吓得一个人逃之夭夭,把烂摊子扔给方子强一个人收拾,跑到徐家躲难了,表面却说想姐姐和姐夫才过来呆几日。 金氏大狐狸气的胸脯都不停的抖动,她腿一软就要摔倒在地上,突然自家妹妹却开始说着心里的话,她愣在原地。 金氏小狐狸:家里那个没本事的男人,我早就看厌烦了,很想一早踢开她,可是她却不愿意放过我,我跟自家徐姐夫早就好上了,他平日私底下对我可好了,银子没少给我,让我穿金戴银 金氏小狐狸回过神发现自己把心里的秘密说出口,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家姐姐,她被人重重压在地面上,不能动荡。 哎呀!快住手,痛死了救命啊,她的腿被人狠狠的踩住,骨头发出滋滋的声音,金氏小狐狸痛的惨叫着。 徐嘉兴抬头看着自家媳妇怨恨的眼神,吓得瘫倒,眼珠子灰溜溜的转动。 他嘴唇哆嗦的说着:媳妇,不是有意的,不小心你愿意信任夫君吗? 我可是徐官员,身为男子怎么活的那么憋屈,就算纳个妾又怎样? 金氏大狐狸:我的苍天啊!老天怎么这样对待我,不活了。 金氏大狐狸两眼一黑,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 施子墨佩服的鼓掌:这出戏曲实在太精彩了,谁都写不出这本好书,一曲接一曲,波澜起伏,秒。 施子墨眼神注视着徐嘉兴:徐官员你真的做了一个好官,让小侯爷佩服,我会给你发一张亲自写的奖状,还会告诉皇上你的作风有多精彩。 呸!桂林这边地区,应该换一个正直清明的官员来当,你这样的作风实在是无耻。 徐嘉兴吓得瑟瑟发抖,小侯爷在通知他,他头顶这官帽马上就要不保了,他一生的官职就要丢掉了? 他真想直接去死啊,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徐嘉兴:小侯爷,玩玩实在不得啊,卑职错了,不应该身为官臣却带头犯错,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发生的,听卑职解释可以吗。 徐官员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拉着施子墨的裤腿求饶。 施子墨面无表情,不再理睬眼前这个徐嘉兴,立刻对身边下手说:马上把这个小狐狸抓起来,双手双脚用绳子绑起来,带着去街头绕一圈,给百姓们看看这个小骚货。 马上就去办。 金氏小狐狸伤委屈的大哭:冤枉啊,都是方子强看上我美貌的容貌,强迫我的,都是徐嘉兴利用官员的身份胁迫我的 给本爷闭上你的狗嘴,喧闹什么。 施子墨被吵得心烦意乱,立刻交代身边的侍卫,一只新热腾腾的臭袜子立刻堵住了金氏小狐狸的小嘴。 施子墨开心的把手放在后背准备离开徐府门口,他的后背感觉被一双眼神直勾勾注视着,眼神明锐着朝人群看过去,见到一辆马车上面,一张看不出性别的少年郎,他悠闲的吃着开心果,在看这群人在演戏? 施子墨仿佛被当猴子一样观赏,他是哪只主角的猴王? 眼前这张脸蛋,漂亮。 施子墨停顿下来,快步朝着眼前的少年郎走近,抬头凝视着她,语气温柔的说着:开心果很好吃? 徐府门口的戏看完了,陈玥瑶对着他打了一个饱嗝,看来徐嘉兴的官帽不保了,她心里很满意这个结果,此处不宜久留,正准备招呼钱叔离开,眼前的牛魔王突然出现在这里。 开心果味道好嘛? 陈玥瑶笑着说:戏曲很精彩,看的很过瘾,让我预料不到,如此精彩。 金氏小狐狸的本事可真大,把眼前的小侯爷身边的男人都夺走,给他带了绿帽子,实在高明。 钱叔低下头,自家小姐怎么那么笨拙,眼前的小侯爷在问她开心果味道怎么样。 施子墨眼神盯着开心果看:本公问你开心果味道如何,看你从头到尾都在吃,没有停下来。 太好吃了,颗粒饱满,又脆又香,她用手指头指着前方,这位公子要是喜欢可以去参寿殿,那边就有售卖,是一家药铺,开心果炒制搭配了药材,吃多了也不会上火,她抓了一把开心果给施子墨:公子你品尝下,送你。 今日你的表演很精彩,出演的观众也是很灵动,你辛苦了,这是姐姐赏赐你的,不用道谢。 施子墨无语。 在场的百姓无语。 实在胆大,搞吃着开心果,在马车上看热闹,还说赏开心果,投之以桃,报还以李。 分明是在打趣牛魔王,施子墨心里觉得是这样。 他怒气冲冲的把陈玥瑶面前的开心果全砸在了地面上:让你在这里吃开心果了吗,你过来看热闹就算了,还拿着开心果吃的津津有味。 陈玥瑶惋惜的看着地面上撒落的开心果:哼,你去戏院听戏曲空手的吗。还不是点了上好的热茶水,吃着零食和点心,怎么你是小侯爷有这个待遇,我是普通百姓就不允许吗,你把我的开心果扔地上去了,这可是花银子买的,浪费了,糟蹋了粮食。 施子墨看着忍不住大笑,太可爱了,眼前的臭小子让他来了兴趣。 陈玥瑶拉着钱叔就要离开此处,他立刻呵斥到:给本公子站住,谁都不准离开此处。 陈玥瑶尴尬的笑着:这位公子,是不是还有热闹没看完,可惜我没有开心果可以吃了,怎么办? 别再说开心果了,你别说开热闹了,眼前的牛魔王气的眼睛冒火了。 站在这里围观的百姓们吓得后背发凉,都在替眼前的小公子担心,外面长的多秀气,这位牛魔王可是贪图美色的男子,要是非要留住你,带到自家的府里,你的清白没了,还要被困在里面当金丝雀一辈子都没有自由。 施子墨凝视着他:你的名字叫什么,住在哪里,本公子看你外貌长的秀气,要不留在本公子身边,让你一生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一辈子不愁吃穿如何? 在场的百姓都惊讶的瞪大眼睛:猜中了,这位少年郎完蛋了,真的被牛魔王看中了,肯定吓得不敢说话了。 陈玥瑶眼睛一闪一闪的:这不是在告诉我,可以当一只懒狗了吗,不需要干活就有银子送到我怀里吗,不知道怎么结算银子,每天结算,还是一个月结算一次,还是一年结算一次呢,时间太久可不行,我每日都要花费不少银子,我需要养一家子人,日常开销费用很大的。 施子墨无语。 在场的百姓们无语。 按照现实的情况被羞辱了,应该找个理由正当充足,措词严正有力呵斥对方,你家中虽说富贵不假,但是你不能拿钱财侮辱人,还有你花花肠子身边那么多男人相伴,对你自身可不好,有损阴德,要以命抵抗才对。 可是眼前的少年郎不但爽快,还当众要起银子来。 钱皮球黑着一张脸,不需要干活就有大把的银子送上门,这样做梦都遇不到的好事,自家小姐当然不会错过这等好事,做做美梦就好了,她不干活就想有银子花,这个美梦不可能实现。 当众被谈起银子的施子墨觉得很有意思:你想要多少银子? 陈玥瑶:我想想 轰!轰隆! 突然一阵响亮的闪电在众人没有任何预料下劈了过来,重重的劈在众人身边,让在场的人吓得捂住头,感觉脑袋嗡嗡的。 这,没有下雨,太阳晴空万里的情况下,突然就有闪电劈下来? 这是上天在告诫别想摆烂,靠这种不正当的方法换取银子的陈玥瑶,看你还敢有这个心思吗? 陈玥瑶怒气冲冲:太过分了,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又一道闪雷劈过来,百姓们吓得到处乱串。 算我怕了,别劈了你厉害,我可不敢招惹,我要溜走了。 陈玥瑶招呼钱叔马上骑马车离开徐府门口。 施子墨抬头,奇怪人去哪里了,他摸着下巴对今天的少年郎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对着身边的侍卫说:立刻给本公子去调查,我要知道她身上的所有事情,越快越好。 本小姐很想摆烂啊,最好有大把银子主动送上门,可是祖师爷老人家不允许,哎! 徐府碰到施子墨这个瘟神,在徐府门口闹出那么大动静,快速传遍了京城里里外外,只要在官场上面走的,还有做生意的人,马上就和徐家断绝来往,谁让徐嘉兴,得罪了这位牛魔王,他可是皇后的弟弟,还是施府的嫡子。 施子墨面对徐嘉兴才不管无辜不无辜,谁让徐府收留这只小狐狸,只能自认倒霉了,只要跟金凡凡有关系的男人,都会倒霉,徐嘉兴可是官职在身,还跟吴家勾结在一起,本来就跟施家不对付的敌人。 为了自家的姐姐,还有收留小狐狸,施子墨都要出手对付徐嘉兴,用这招还能断了吴家的左膀右臂。 这一次,徐家不无辜。 陈家老宅收到了新消息,陈丽丹打工回来的时候,跑到了陈老夫人面前,何氏几位太太就在身边。 何氏一脸震惊:倒霉的那么快? 明明是陈家得罪了徐家,没几天功夫,陈玥瑶当日在几位长辈面前信誓旦旦说了,徐家忙的不可开交,她们还不相信,没想到真的发生了。 几个人这几日可发愁了,担心徐家的人会来老宅找麻烦如何是好。 听到消息才知道,徐家这一次招惹了施子墨这个牛魔王。 施子墨无人不知晓,陈家这群人可是京城遣送到桂林,不管京城什么大人物,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位小侯爷,名扬天下,京城很多人都是躲着走,只要招惹了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谁敢站出来理论,在狮子头上动土吗,谁的权利比他大呢。 谁让他是施府唯一的嫡子,又是当今皇后的弟弟,皇上的国舅,不管那个身份,敢跟他过不去,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要是跟他作对,施子墨回去说哪里不舒服,这个立刻就要掉脑袋。 这个牛魔王出来,不管跟谁吵架,这个人只能跪地求饶,不能还嘴,就是因为没人敢站出来挑战他,平日他横行霸道习惯了,洋洋得意,京城里面只要谈起他的大名,每个都无奈的摇头。 惹不起牛魔王,就离他远远的。 如今,徐府招惹了施子墨,却因为金凡凡,不值得啊。 陈丽丹:对啊,我在店铺听到这个八卦都不敢相信,这位施子墨找女子报复从千里迢迢到桂林,徐家因为这件事意外获得灾难。 戴氏开心的说:什么意外啊,徐嘉兴和金凡凡早就鬼混在一起,他这是自作自受,那天遇到这个妇人,我一眼就知道她是小狐狸精,背着自家琴姐姐做这种事情,实在可恶,可惜这样的好事没有当众发生,我也想凑热闹。 何氏马上用眼神看着戴氏暗示她别说了。 何氏:母亲,玥瑶这孩子又算准了。 陈老夫人和戴氏低下头,神情变化,站在旁边的陈丽丽疑惑的看着他们:三嫂,玥瑶这丫头算准什么了,你们都在说什么呢? 何氏:你不在府里自然不知道,玥瑶前几天亲口告诉我们,徐家肯定会摊上事,说徐府都保不住,当时我们没人相信这孩子说的话。 徐嘉兴身为官员,却没有做到正直,背着自家夫人和金凡凡暗地里在一起,他身为父母官却没有做好自身,肯定会有影响,还得罪皇后的弟弟,施子墨必定动手调查徐嘉兴这几年在官场私底下做了什么事,包括和吴家勾结在一起做的坏事。 发生这样的事情,徐家肯定要灭亡了。 陈丽丹瞪大眼睛:玥瑶居然还会算命? 何氏微笑着:她是跟在安阳长春官宋德芳道长身边学到的本事。 她不敢当众夸赞玥瑶算命多准,就怕陈老夫人突然不高兴,又在哪里指责身为女子,怎么可以去学习这些道术呢。 陈老夫人:施子墨不是追女子千里迢迢跑到桂林,无端生事让他脸上挂不住,暗照他的脾气当然不能忍气吞生,就是挖绝三尺也要找到小狐狸,这样脸面才能找回来。 第72章 意外消息 陈老夫人说着:徐嘉兴和吴家的人成为党派,一起对付当今皇后施氏,现在得罪了牛魔王,当官这职位自然保不住,这次陈家运气躲过这个劫难。 何氏:我们陈家还是有道人相助的,遇到事情总能逢凶化吉。 陈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告诫着:一次运气好,并不表每次都能运气好躲过劫难,施子墨这样的牛魔王躲得越远越好,谁招惹了都要倒霉,我们陈家也惹不起他。 戴氏:母亲,这次都是儿媳妇冲动差点给陈家招惹了灾祸,回到老宅好好反思,知道做错了,以后不敢任性妄为。 陈老夫人直截了当的说:陈家落魄了,还有什么倒霉事情会害怕? 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 叶妈妈:陈老夫人,陈大小姐来正院看您了。 陈玥瑶来到正院,脸上严肃,全身威严,正院屋内的众人后背发凉凝视着她。 陈玥瑶欠身行礼:祖母。 又向着三婶,二伯母几位长辈行礼。 何氏微笑的看着她:徐府门口发生的事情,玥瑶收到消息了吗? 陈玥瑶吐着舌头:这件事情我比几位长辈提前知道,钱叔骑着马车带着我去了参寿殿,回来的时候经过徐府,我亲眼见到徐府门口发生了争吵,停下马车看了一场好戏。 何氏楞在原地:施子墨在徐府门口大闹,你亲眼见到的? 陈玥瑶:三婶这件事你别担忧了,徐府里面乱糟糟的,被人砸的稀巴烂,哪有空闲时间来老宅找我们一家子麻烦。 陈丽丹疑惑的问:三嫂,徐府会发生这次劫难,玥瑶这丫头用了什么办法测算出来的? 陈玥瑶凝视着她:姑姑你对算卦的事情感兴趣? 陈丽丹迟疑了一下,快速从怀里取出金色的铜板,温和的看着她:玥瑶能给姑姑测算一下吗? 陈玥瑶把她手里的铜板扔到了空中,很快铜板滚轮到桌面上,她看了一眼立刻开口说着:姑姑你的财运来了。 戴氏情绪激动:真的吗? 陈丽丹乐的哈哈大笑:这是好事,姑姑就沾沾你的福气,测算的不准确也没大碍。 陈玥瑶看着自家祖母和三婶:今日我有点疲惫。回去需要睡一觉,就先跟几位长辈打声招呼了。 参寿殿会准时把需要用到的药材送到老宅,她要去忙正事了,调制眼睛用的药水,给军辉公子使用。 何氏:玥瑶快回去休息,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陈玥瑶欠身退下。 戴氏看着玥瑶离开的背影,有点不高兴开始埋怨着:年轻身子好,动不动疲倦,还不上老人家呢,也不知道平日生活作息如何。 陈老夫人闭目不说话。 何氏帮忙解围:玥瑶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她不会说谎话的,肯定是出门回来太累了才去屋内休息。不会暗地里做什么坏事。 戴氏还想顶嘴说几句,可是陈玥瑶确实有手段能耐,她也不好一个人出来说她的不是。 何氏看到戴氏没有出口胡言乱语,又把目光到陈丽丹身上:你在外面工作怎么样顺利吗,要是太受气了就辞工回来,陈家现在的处境慢慢好转了,会有你们母女一口饭吃的。 陈丽丹拒绝了:被人说几句没什么,我靠自己双手努力赚钱,干活就会有盼头,三婶不用担心我,等我赚够银子可以去外面买点田地,以后出租出去收点租金,等身上有房产,有银子,我们母女不担心会流落街头。 何氏看着她,算了她个性倔强我何必强迫她,只能安慰的说:你能妒忌自强,靠自己的努力,以后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参寿殿的马车来到了老宅,悄悄从陈玥瑶偏殿的侧边大门塞了药材进来,神不知鬼不觉,放在了她的庭院里面。 陈露珠带着几个小姐妹经过这里,亲眼见到钱叔在忙活,还有几位陌生的男人,正忙着将药材搬到庭院摆放在地面上。 陈露珠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长姐执意要住在偏院最墙角的位置,原来是为了暗中做这些事情,不让任何人怀疑? 她在自家庭院留了一个小门,可以随意二十四小时出门,可是我们这些女眷只能从正门口出去。 陆婧婧轻声细语的说:可能表姐不喜欢从正门出入,跟我们遇到呢,每次都要打招呼停麻烦的。 陈露珠白了她一眼,故意带着失望:你变了,收下长姐的一匹布,说话总是维护她,还是不是我的好姐妹呢,太让我失望了。 陆婧婧:我没有,唉一匹布刚到手,路上就被拦截了,被剪的稀巴烂,留下烂布头给我,真是有苦说不出,这件事还被几个姐妹都知晓了。 陈玥瑶站在庭院一个人很无聊,几个人快速的搬完马车上面所有的药材。 几个看热闹的上前想找庭院的女主角。 陆婧婧有点犹豫,表姐搬了那么多药材,是不是要调制药,要干活我们上去会不会打扰到她,不太好。 陈露珠硬拉扯着她往前面拽。 喜鹤看到迎面而来的几位小姐,立刻上来阻拦。 陈露珠抬头看着她:几位小姐妹突然想长姐了,过来看看她。 喜鹤:陈小姐在忙着研制药材,忙得很没空招待几位小姐,你们回屋休息,别来瞎捣乱。 陈露珠被眼前的丫鬟气势逼人吓到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 陈玥瑶摇摇头,看到自家喜鹤面对这几个小丫鬟,气势逼人。 陆婧婧马上说着:表姐今日有事要忙,要么我们几个姐妹过两天等表姐空闲的时间在过来找她喝茶。 她拽着陈露珠的胳膊,把她往玥瑶表姐庭院拉走。 喜鹤看着眼前的几个小丫头离开的身影,毫不客气把自家庭院的大门关紧了,她们忙的很要做正事,没功夫陪这几位小姐聊天,喝茶。 陈玥瑶开始蹲在地面上,伸手摸着参送殿准备的中药材,她开始记账,收了什么药材,数量多少,很仔细的核对清单。 喜鹤在旁边唠叨个没完,玥瑶认真的记账,没时间听自家丫鬟唠叨的事情。 她对陈家几个小丫头的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 喜鹤看见自家小姐专心的在忙,就没有继续唠叨了,她双手叉腰:陈小姐,参寿殿送了那么大批的药材,我们需要多久时间才能收拾完整呢? 陈玥瑶无奈的叹气:我的苍天啊,这是要累死我吗,我好想躺在床上睡个懒觉,喜鹤今日我遇到好事了,遇到了一位贵公子他说可以赠予我源源不断的银子,不需要我做任何活,你说那么好的机会,就这样流失了,要是在给我一次机会选择 轰!轰隆!天空一道闪雷劈了下来。 陈玥瑶气呼呼的说着:好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一旁的钱叔哈哈大笑。 喜鹤乐呵呵的笑着:陈小姐别再做白日梦了,你就老老实实,靠双手赚银子,整天在做白日梦,大把银子送上门的好事,轮不到你身上的,道门的人你想靠人养,不怕会遭到? 陈玥瑶眼神暗淡的盯着她:喜鹤,我为何生下来就要受苦,受累呢? 喜鹤从怀里取出白色的玻璃瓶,倒在了手心里,递给自家小姐:陈小姐尝尝,肯定会让你心里甜甜的,而不是苦涩。 这是陈玥瑶亲自教丫鬟制作的糖果,用来清热解毒的效果,平日有点上火,咳嗽可以吃它名叫润喉糖,用来枇杷做成的。 陈玥瑶:钱叔,去厢房取纸过来,剪刀。 好的,陈小姐。 钱叔立刻跑到了陈小姐的厢房,拿了玥瑶需要用到的东西。 陈玥瑶坐在小凳子上,开始把宣纸剪成了小猪,一只只小猪平放在地面上,她嘴里念着经文,文字变成了英文的图案,全部落在了小猪的身上,小猪一只只变得灵动,开始摇动着小尾巴,抬头呆萌的看着眼前的陈玥瑶。 她又剪出了男人和女人的图案人形,一对男女大摇大摆的走动,来到了她面前鞠躬行礼。 陈玥瑶:喜鹤,把他们都带下去干活,吩咐她们把中药材分类好,清点数量,我需要炼制眼药水,给我挑一份出来准备。 炼制中药材要求严格,不能多一剂量,或者少一一剂量,多了会让病患服用有生命危险,少了效果没有那么好。 研制药材陈玥瑶不敢马虎,她很看重因果关系,只要危及到生命的事情,她可不敢马虎。 喜鹤自然懂得自家陈小姐的想法,她马上给小姐准备好一份需要研制的药材,立刻送到了屋内给小姐。 天空突然有点暗淡下来,屋内火光透明,显得格外明亮。 在屋内可不敢随意使用这烈火,容易引起火灾,只有需要炼制草药的时候,才会打开这个药炉子。 周围摆放了很多炭火和引火需要用的柴火。 煎药房里面,有一个独立炼制中草药的火炉子,陈玥瑶自己亲自设置好,拿去外面定做带回老宅用的。 还有几个大缸,里面放了需要浸泡的中药材。 煎药房旁边,有一个专门设计出来保存中药材的独立房间,陈玥瑶用了道术设计了阵法,只要送到里面的药材都会带着灵力,药效更明显,这些药方都被标志过,有她的气息,谁敢过来偷药材立刻就会知道。 有一个小隔间,里面一瓶瓶装好的药瓶子,里面都是消炎药各种,还有定做的药柜子,打开里面全是炼制好的药品。 这些可都是好宝贝,价格昂贵,数量有限,只要她愿意拿出去售卖,都是可以换来很高价格的银子,就不需要那么辛苦干活了,不至于天天腰包里没有银子。 她一直收藏着药品,不会轻易拿出去售卖,心里也舍不得,从她来到人间以后,整整十一年,闲暇的时候就会独自在店里炼制药材,一点点保存就积累了那么多,她打算等年老的时候,在售卖可以有一笔价格不菲的养老金,可以活的自由自在。 这些好药材轻易拿出去售卖,不一定就能遇到适合的病患,她也没有心思费神找到对症的病患,售卖给他。 陈玥瑶站在屋内,看着眼前的药方,愣在原地发呆。 喜鹤手里抱着一捆中药材进来,看到自家陈小姐愣在原地,心里很疑惑:陈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陈玥瑶:喜鹤你看看我是如何会制药的? 穿越到陈家的那一刻,除了自己的名字叫陈玥瑶,其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究竟是谁,从哪里而来? 喜鹤在琢磨应该怎么回答自家陈小姐的话。 陈玥瑶忍不住夸赞自己的聪慧,我就是一个大聪明,违背天道的逆子,我学什么都比别人速度快,记忆力好,每次我想偷看就会给我小小的惩罚,想躲都躲不过去。 喜鹤很无语。 桂林世外桃园区,施子墨悠闲的坐在庭院中喝茶,这是桂林风景最秀丽的庭院,一位面色年轻的小厮跪在地上轻轻给自家小主揉腿。 眼前一位威猛强壮的侍卫附身正在跟他汇报徐府的事情,金氏小狐狸来到桂林在村口嚣张跋扈,当众欺负百姓。 施子墨桀骜不驯的大笑着:徐嘉兴这个老东西当了一个芝麻官,自认为整个桂林都是他的了,在这里敢横行霸道,吴家在背后给他撑腰,吃了豹子胆敢让金氏小狐狸在外面当众嚣张跋扈。 从京城送到桂林的陈家一家人如何他毫不在意,徐家平日的做事风格实在过于嚣张。 侍卫:桂林能写一手好字,考取功名的文官都是很和善面对百姓,不过面对徐嘉兴,还是威严少了点,所以徐嘉兴在这里横行霸道自称为王。 施子墨忍不住嘲笑:一只泼猴也敢出来乱串,立刻继续调查,本公子要为百姓逃回一个公道。 属下立刻去办。 身边伺候的小厮跪在地上汇报:小侯爷,任亲王驾到。 施子墨听到这名字,立刻从椅子上起来,抬头看着前方,任熙琛风度翩翩过来了,他用眼神注视着任熙琛:来的正巧,你亲自过来就不需要上门找你了,武功如何,我们比试几下? 任熙琛表情严肃,眼前这位施子墨可是出了名的牛魔王,没想到见到他如比不守规矩,不给自己鞠躬行礼? 熙琛:施侯爷突然跑到桂林,听说跑到徐府门口大闹? 施子墨抬头盯着他:不行吗,徐嘉兴这个老狐狸背后靠山是你? 熙琛:不是,我一路过来的时候都在听路上的行人谈论这件事,徐嘉兴他不会轻易发过你,还上报到皇上面前 施子墨哈哈大笑:让他上报去告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看你一脸严肃的,见到本公子也不笑一下,本公子这几年见过的多了,告到皇上那边的折子数不过来,我不会出事的放心。 熙琛:你这样不怕自家姐姐为难吗? 施子墨抬头高傲的直视他,说的脸都不红一下:我姐姐亲自告诉我,只要我开心随便我胡闹,她会在背后给我撑腰,不管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她一个人扛。 熙琛无语,眼前就是一个不知道羞耻的小混混。 施子墨:你不愿跟我比试,我让自家侍卫跟你打斗几下如何,别处在这里了,快点开始。 熙琛:我今日过来不是来玩的,也不是为了比试武功。 他收到消息施子墨过来,担心这个矫情的牛魔王在自己管理的桂林闯祸,会拖累甘肃府被圣上责罚,所以亲自跑过来找他,谁知道见到他的一句话就是要比试武功。 真幼稚。 施子墨:你才幼稚呢,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我想看看你武功如何,能不能做一个好男儿保护自家媳妇,你不比试我怎么看的出来呢? 任熙琛愣在原地,我是在做梦吗,出现幻觉了,什么鬼,一家人?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一家人? 第73章 景云峰的历史 施子墨看他一头雾水的样子,好像并不知情,主动将这件事情告知他,我听姐姐说了,姐夫那边的意思等你回到京城一会,会把我家一位姐姐指婚给你,皇上就等写圣旨昭告你了。 任熙琛听着头痛,脑海里想起小陈跟他说过的一句话:亲王印象婚姻将至,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位美人亲自赠予你精致的信物。 她说的是真的,是如何提前知晓这件事。 任熙琛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一点喜悦,心里却很失落,他在拒绝不愿意接受圣上给他安排的赐婚:这件事怎么可能,我跟你府中的姐姐从未接触过,连她叫什么都不知晓。 他不愿意让圣上给他赐婚,没有想到现在就成婚,立刻安排这件事,他接受不了,心里做好心理准备。 他心里很慌乱有种莫名奇妙的感觉,他的脑海浮现出小陈大夫。 施子墨看到眼前的傻小子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情绪带着激动:你见过我姐姐,你想知道她名字还不简单我现在告诉你就可以了,宫里举办仪式的时候,皇后姐姐邀请了自家姐妹一起进宫观赏,你们偶然见面过,见不见都不重要,你们以后都成夫妻了,整日可以相处。 施子墨:自家姐姐出生尊贵,长的可美艳了,脾气很温驯,放心拉以后不会欺负你,有事找我这位小舅子就是了,能得到姐姐的喜欢,你不高兴吗,给爷笑一个,你要是身体不行,武功不行,姐姐嫁给你我还不放心呢。 熙琛: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突然了 施子墨:你愿不愿意是你个人的私事,皇上要是下了圣旨,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抗旨,这天上可是皇上说了算,你也是他的臣民。 施子墨不以为然的盯着他:你的身份虽然是亲王,又不是皇上,姐夫和你是亲戚,我才敬重你称呼你一声亲王,说来说去你都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利,你要抗旨整个甘肃府都要给你陪葬,好好掂量一下事情的轻重,我等着喝姐姐和姐夫的喜酒。 熙琛表情严肃,这个事情为何无人知晓,被封闭了,让眼前的黄毛小子转告他。 门外一个侍卫快速冲进来,跪在地上行礼:小侯爷。 施子墨很有兴趣笑着说:是不是给本公子带来好消息了,年轻的少年郎住在何处,叫什么名字? 侍卫低下头:小的没用。 施子墨愣在原地:没调查到他? 侍卫不好意思的说:小的暗中跟踪他的马车,可是 施子墨着急的问:一群人跟丢一辆马车? 对。这件事情小的也是摸不着头脑,平日小侯爷交代的事情都能办的稳妥,跟踪一个人是小事,手到擒来,可是我们一群人眼睁睁看着不见了。 小的看到她的马车进入巷口,里面没有路了,当时可激动了,冲了进去可是马车和人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有经过这里,不会是鬼怪? 施子墨连连摇头,本公子知道你办事一向稳妥所以将这个差事交给你处理,他眼神带着制热,对少年郎神秘的行踪越来越感兴趣,非要将他找到送入自家府内养着才罢休:你们继续找,多派点人手,本公子不相信什么鬼怪,站在她面前我们还攀谈了几句,她们离开桂林也要追回来。 侍卫为难的看着他:小侯爷,年轻的公子叫什么都不知晓。 施子墨顿时恼火,生气的打了他一巴掌:你是猪吗,跟在本公子身边那么蠢,马上把他的容貌画下来。 小的知道错了,立刻去办。 施子墨语气带着警告:快去,找不到爷想要找的人,你们都给我收拾东西滚蛋,不准出现在我面前了,一群没用的废物。 侍卫心里暗暗叫苦,可是不敢反驳,只能点头退下。 熙琛就站在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切,疑惑的问:小侯爷着急的在找什么少年郎,他是何人? 施子墨挑着眉眼:嘿嘿,在路上偶遇了一位年轻的小子,说话的语气很有趣,有点本领,我身边的这群人可是武功高强,经过严格挑选才安派过来伺候爷,一群人被她甩了。 施子墨摸着下巴:我想瞧瞧,这小子能躲到什么时候,只要他出门就有机会找到他。 熙琛心里疑惑:这个人容貌如何? 施子墨:这个嘛,我琢磨一样,她容貌长的 野兽跑了过来,手里握着一封信,抱拳对着自家主子说:亲王,有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信件,有急事亲王快点回去。 熙琛立刻明白应该是皇上把赐婚这件事情传旨到甘肃府,祖母知道了这个消息,毕竟关乎到自己一生的幸福,婚姻可不是儿戏,他不敢停留半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看着施子墨:小侯爷,告辞,祖母宣传我立刻回甘肃府。 施子墨正想的出神,在琢磨那位年轻的少年郎,心思不在亲王身上,无所谓的说:哦,快去。 熙琛立刻冲了出去。 施子墨看到熙琛离开的身影,有点惊讶,他怎么跟那位少年郎眉眼之间有点像呢,不可能肯定看叉了。 奇怪了,刚在路口见面还攀谈过,本公子就记不起她的容貌? 熙琛快回来到了城门口,他拉住了缰绳,忍不住回头望着桂林,眼眶充满了泪水。 野兽几位:亲王? 熙琛感觉心口被阻住了,脑海里出现了小陈大夫的面容,他应该去找她一面,好好告别,要是这次回去皇上赐婚,以后再也无缘见面了,他心里不甘心,小陈明明是男子,可是为何心里对她有种特殊的感觉,朝夕相处的那些时光在他心里久久不能忘怀,那个桀骜不驯的男子,故意和他对嘴的少年郎。 低头思考片刻,他用鞭子打着马屁股,快速的往前面走,一群人的身影消失在这里。 这时候,陈玥瑶炼制药材出来了,累的哈欠连连,突然察觉到看着庭院,小黑和小白悠闲的靠在那里,用鼻息贪婪着闻着周围的灵气。 见到陈玥瑶出来,小黑和小白立刻精神起来,跪在地上鞠躬行礼:陈大人。 陈玥瑶:你们办事回来,还顺利吗? 小黑:小的按照陈大人的吩咐,一个字不漏全部转达到了青城山天师观,道陵大师那边,事情办的很顺利。 陈玥瑶:家中的臭老头,也在道观中吗? 小白:在啊,二位道观的主可享受了,我们一路奔波赶到,他们二位兄弟正在烧烤,喝美酒,太会享受了。 小黑推了他一下:你在陈大人面前告状,要是被二位道长知道,我们都要倒霉了。 陈玥瑶怒气冲冲:享受,烧烤,美酒,不错嘛! 她在这里整日辛辛苦苦,在操劳,自家臭老头倒好,在道观吃肉肉,喝美酒,太气人了,本宝宝不高兴了。 见到陈大人笑容阴森森的可怕,身为鬼怪的他们吓得连连后退,还是远离她好点,否则立刻遭殃的就是我们。 陈玥瑶咬牙切齿:然后呢? 知道有邪道在阴罗山作祟,两位观主立刻卜卦,急匆匆来到了阴罗山开始摆了阵法和对方斗道术,还真的抓到了背后的小人,一位做尽坏事的邪恶的道士,名字叫闭阳,他收集孤魂野鬼在炼制恶鬼道。 闭阳道士? 小黑和小白:这位邪恶的道士曾经是香火旺盛的景云峰道观的一位道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变成了现在这样做尽坏事的道人。 景云峰道观? 陈玥瑶开始琢磨这件事,脑海里浮现出这道观,可是名扬天下,道观道术精湛,香客源源不断,先皇都亲自来观中鞠躬上香,开口请求道观炼制长生不老的灵丹,对道观的道主很是信任,称他为国华真仙。 可是事情并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位国华真仙炼制了一枚灵丹献给先皇服用以后,让他突然晕过去,昏迷不醒。 太子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怒气冲冲,带着一群士兵立刻包围了景云峰道观,杀掉了道观中的道人,亲自写下了几个一行字,贴在了道观的大门口,这是一座邪恶的道观,做尽坏事,骗取人钱财。 景云峰道观整整六十位道人,在没有收到消息的情况下,突然被斩杀,死法惨烈,几岁的孩童道士也没有幸免。 先帝爷并没有活下去,晕死过去不幸驾崩,这让太子很是悲痛不停的呵斥这个邪道害人不浅,吓得百姓们不敢开口谈论道人,那些被斩杀的道长都是无辜的,只是因为在常云峰就要被处死。 整件事情都是由国华真人引起,发生这样严重的事情,景云峰再也没人问津,香客不敢上门,无奈之下只能关门,渐渐从人海里淡忘。 现在的皇上顺吉基位,他没有下令除掉所有道士,也同意一座座道观开门迎香客,百姓们都是带着信仰活下去。 现在的安阳长春观就是从前闭门的景云峰道观,道观很多年都是空闲的情况,十一年前,宋德芳道长突然来到了观中把从前的门牌摘下,重新改命,当了这里的观主,还收留陈玥瑶当了徒儿。 安阳长春观名声打不响,陈玥瑶道术本领大,并不是所有百姓都知晓,安阳长春观空废多年,祖师爷老人家金身都还未塑造。 平日香客放在道观的香油钱,用来修缮道观,还会拿去帮助捐粥,送草药给没钱治病的百姓,只要能对百姓造福的事情都愿意去做,行善事积累功德,前来道观的香客越来越多,香火越来越旺盛。 回忆起这十一年在安阳长春观修烧道观经历的辛苦,陈玥瑶忍不住落泪,这其中的苦楚一句话说不完,心里委屈的很。 陈玥瑶:被抓住邪恶的道士炼制恶鬼道是不是用了常云峰道观的名字? 常云峰从前可是正派的道观,里面却有个邪恶的道士,真是家门不幸,他亲口说出口,难道想让常云峰一辈子被抹黑,就是一个作恶害人的道观? 属下们躲在暗处偷偷看着他们在谈话,这位被抓住邪恶的道士亲口说的,皇家里面明争暗斗,是非都能颠倒,他说自家国华师傅炼制的灵丹,让先帝长生不老不可能,这世界没有那么厉害的灵药。 不过让先帝吃了身体健康,多活几年还是可以的,因为师傅的道术本领高,里面注入了灵力,宫中有人早就惦记这个位置,派人在灵丹里面下了毒药,还是查不出的毒药。 活生生用这个手段成功陷害了先帝,这锅让常云峰道观背,硬说我们正派的道观是邪恶的道观,既然你们人人一张嘴脸,诬陷我们常云峰道观,一不做二不休,我亲自把他制造成邪恶的道观,我要找狗皇帝算账,替师傅还有惨死的师兄弟报仇雪恨。 陈玥瑶:这两位老头听了怎么回答? 青城山天师观的道陵道长在旁边劝导让他回头是岸,改过自新,可是一切都完了,这位常云峰的道士,跪在地上立誓主动献出自己这条生命。 陈玥瑶听了面色严肃:他那么倔强,她要把生命献给何人? 她心里很不安。 痛死了,她捂住了头,这件事不想了,不管了交给两个老头去处理,吃了肉肉,喝了美酒。 陈玥瑶摇摇头:知道了,这邪恶的道士让他赶紧去死,害人的东西早点消失在世界上最好。 小黑点头:陈大人,宋德芳道长让我给你带话。 小白捏着嗓子,叉腰对着陈玥瑶呵斥:孽障的小徒儿,师傅辛苦到处奔波消灭邪恶的道士,你在道观好好干活不准懒惰,给师傅多赚殿香油钱,要是让师傅收到你摆烂的消息,师傅就住在青城山天师观养老,以后不和小徒相见了。 陈玥瑶听了阴沉着一张脸,吓得小白连连后退,赶紧溜走了。 陈大人生气,我这个小鬼自然要赶紧躲开,否则她一出手,立刻魂飞魄灭。 陈玥瑶气呼呼的进了炼制房。 青城山天师观,宋德芳道长不停的打喷嚏,鼻子酸酸的,挖出了一颗硕大的鼻屎,飞了出去。 道陵道长忍不住说着:哎呦!你这形象,太不注重卫生了,你家玥瑶小姑娘,跟你相处十一年,怎么受得了,脏死了,赶紧去洗手。 宋德芳道长哈哈大笑:又当师傅又当阿玛,我的慈祥融化了小丫头的心。 第74章 海鲜带回老宅 道陵咳了几下:说正事,闭阳我给他测算过了,他的命数确实要到头了,身上的魂魄被收走了,不知道闭阳跟谁做了这个赌注。 宋德芳:我打探一下。 道陵表情严肃:算了看你这把老骨头吃不消,我去打探一番。 宋德芳:我们不用互相谦让了,还是我亲自来,他跪在祖师爷面前,手握香恭敬的跪拜,又站了起来不然的围绕着走圈,嘴里念叨着咒语,用小刀割破中指,取了一张灵符把鲜血粘在上面,开始点燃灵符,他盘腿开始摆起打坐的姿态,轻轻闭上眼睛,双手结印开始不停的用法术。 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 一段咒语出来在半空中凤舞,周围突然来了一阵阴风,盘旋着就像小的龙卷风。 上香快速染完,宋德芳瞪大眼睛,胸口一疼,喉咙一拥而上一口鲜血喷射出来,他全身不停的颤抖。 道陵冲上前搀扶着,从怀里掏出一颗灵药塞到宋德芳嘴里,眼神担心的看着他:身体还好吗,不行别强撑。 宋德芳情绪激动,眼眶充满了血丝:本道知道是谁了,幽灵地狱潜逃在外的那只恶鬼,他是神佛转世而来的,名:怨咒。 宋德芳咬着嘴唇,脸色惨白。 庙里的敲钟声突然一阵阵响起。 千年大树下面,站着一位年轻的和尚,他放下手中的佛珠抬头看着天空,突然一片黑暗来袭,大事不好了,神佛转世,肉身成了人体,可是天空乌云漫步,看来天下苍生有难立刻,以后再也没有宁静了。 陈玥瑶按约定时间来找王军辉,在他身边放了几本道门的书。 陈玥瑶抬头看着他,语气温和的说:军辉公子对道门这些书籍也感兴趣吗? 王军辉:小时候会感兴趣,闲暇的时候会翻开书籍游览一番。 陈玥瑶随意说着:别担心,等一段时间你就能亲自游览,念给我听了。 这样安抚的话,让王军辉心跳扑通的挑动着。 五花肉:这一次都依靠陈大师,您说什么公子都听从什么,比我这个下人好使。 王军辉开始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五花肉立刻闭嘴,躲在哪里偷笑着。 陈玥瑶微笑着:我只是一位大夫,只会治病一切都要依靠军辉公子自己,她轻轻来到了他身边,抬头端祥着他的眼睛检查妥当,开始给他诊脉:脉象稳定,这几日晚上睡得也安稳,治疗还是继续按这个疗程,我回去琢磨以后在给你制定别的方法。 五花肉熟练的搀扶着自家公子轻轻坐到了椅子上,抬头看到陈大夫开始洗手。 陈玥瑶:给军辉公子施针的时候,五花肉你可以去煎药,等会我给军辉按摩眼部周围,才给他外敷会更加显着。 五花肉抬头盯着他:主子。 王军辉语气平静:赶紧去,陈大师在这里施针,你站在旁边什么也做不了。 五花肉轻轻退下,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陈玥瑶来到他身边:军辉,现在给你施针做好准备了吗? 行,开始。 按照昨天的扎针穴位,银针扎入的时候,疼痛比从前减轻,王军辉真切的感受到,他没有说出口:道门这几年名声不旺,很是低调,没想到隐藏了你这样的道长,桂林真是人才辈出。 陈玥瑶平稳,快,准的扎针,轻轻给他周围按摩着:军辉公子怎么知道道门兴盛而衰落,你对道门的事情不相信,否则也不会拖延那么久时间才来寻道医。 王军辉叹了一口气:其实,我阿玛和额娘不幸被人虐杀一起去世,我并不相信佛教和道教的事情,苍天要是公平,为何让我在年幼经历这样悲痛的事情。 陈玥瑶:苍天对你确实不公平。 王军辉愣在原地:你怎么不跟我争辩,我的理论是错误的。 不争辩啊,道门的书籍你也游览过,也接触过道士,知道(:鳏、寡、孤、独、残、福、禄 、寿),我现在身为道医过来给你诊病,还收下你给的银子,要是我贪念不愿意舍去做善事,我就破坏了因果,苍天立刻会惩罚我,苍天这样对我公平吗,小道劳动换取银子却不能留着自己享用。 王军辉听了很无语,舍弃殿银子做善事舍不得吗? 陈玥瑶:小道不轻易给人看病是因为要惩罚责任,要是医治好说我医生精湛,要是不小心把病患治死了,不但捞不到好处,还会被责罚,因果也有损失。 王军辉惊讶的抬头:你接受过因果的惩罚? 陈玥瑶:我比军辉公子更加悲惨,我刚当道士的时候,我就不相信因果,那个人马上奄奄一息肯定要死的,我非要上手插一脚救他,没救活被罚了,眼睛失明了。 王军辉后背发凉,全身颤抖:眼睛失明了? 陈玥瑶:对啊,经历了说个月的失明,跟军辉公子一样看不见,等这次惩罚失效,我的眼睛才重新见到光明。 王军辉万万没想到陈大师多么不容易,给人出诊需要承担因果这件事:苍天对你也不公开啊。 陈玥瑶:对啊,我们两个对比,半斤八两,谁让我道术不够高明,斗不过天否则我肯定要造反。 轰!轰隆! 王军辉面色惊慌的说:好端端突然打雷,暴雨要来了吗? 陈玥瑶扎下一银针:别惊慌,打雷是祖师爷老人家告诫我,不得违抗天命。 王军辉心里觉得太逗了。 陈玥瑶来到他身后,伸出给他头部周围轻轻奥摩着。 王军辉疑惑的说:一觉醒来眼睛失明了,心里慌张吗? 不慌张。 你怎么不慌张? 陈玥瑶得意的说:我怕眼睛失明做什么,我一身的本事使不完,眼睛看不见不影响我的医术,法术各种。 王军辉哭笑着:也对,是我不才。 陈玥瑶:我们不同,我是一位道士懂得因果的事情,心里做好一切准备,该来的平静去接受,你在年幼失去了最重要的两位亲人,对待这份亲情隐藏在心结没办法打开,一个人默默伤心,毕竟生命至亲,我能理解你心中的苦楚。 王军辉眼神带着制热:只有你能懂我,王氏的那群人只会面对我说,你是王氏男子,身为男儿不应该把心思放在感情上面。 陈玥瑶:男子又如何也是普通人,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开始毫不在意旁人的感受轻易说出口,人人都是这个德性,你无须跟这群人来往,说什么就当他们在放屁,自己开心最重要。 王军辉沉默思考:对,现在我为自己活,不会在意别人说什么。 他们不配。 两个人说话的空隙之间,时间过得很快,治疗圆满结束。 廖叔笑着进屋:主子,老奴今日闲暇出去逛了一圈,看到集市有人在售卖海鲜,有螃蟹,虾,鱼各式各样,新鲜肉又肥大,就顺手买了一些带回来,陈大师刚好在,请教一下海鲜是否能吃,会影响治疗吗? 陈玥瑶眼睛发亮,想到那些海鲜,她咽了一下口水才开口说话:可以事宜的吃,军会公子有口福可以品尝一二。 王军辉耳朵敏感立刻听到了,他微笑的说:陈大师新鲜硕大的海鲜遇到了,就留在府内一起享用,我在治病不宜多食,廖叔都买回来了,糟蹋了也不好,你也品尝一二。 廖叔呵呵笑着:我买了很多,各式各样。 陈玥瑶:我都没福银子,怎么好意思留在这里一起吃呢。 王军辉立刻吩咐“”廖叔,马上去厨房准备,在泡一壶美酒,醋要玫瑰醋,酱油用上好的当料。 廖叔:主子和陈大师等待片刻,老奴立刻去厨房准备。 陈玥瑶看到这情景:几位热情邀请,小道就不推辞了。 她今年可没有机会品尝海鲜,都是那个老家伙走的时候把银子全带走了。 几位来到了陶然亭,廖叔很快就把海鲜做好了,送到亭子,五花肉立刻在旁边伺候着,开始给海鲜剥壳。 王军辉:把剥好的给陈大师先吃。 陈玥瑶:不用,我平日都是自己动手的,这样吃才美味,不用招呼我。 她立刻把长长的衣袖扎了起来,五花肉看着她,不由自主说着:陈大师的胳膊,就跟冬天的降雪一样,又白又嫩,不像男子的肌肤,陈玥瑶手里握着大闸蟹,承托着更加雪白。 陈玥瑶手里拿着剥大闸蟹用的简单,快速的把它分成几部分,她眼睛闪着亮光,忍不住说着:大闸蟹真不错,肉质肥嫩,五花肉你刚刚在说什么? 五花肉:我说陈道长不像男人,肌肤又白又 王军辉紧皱眉毛:五花肉快点给我夹菜,没有经过大师的允许,不能随意形容大人的外貌当趣事闲谈。 五花肉知道说错了话:刚刚是五花肉不对,失了礼数,陈大师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他真诚的道歉,可是这个大师更本没空听他道歉,忙着吃大闸蟹,虾,鱼各种海鲜,两只手沾满了,嘴角也是,眼睛都在注视着桌子上的海鲜,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吃货。 五花肉很无语,这位陈大师跟旁人就是不一样,对吃很是喜爱。 陈玥瑶今日过来可满足了,吃了一桌的海鲜,还喝了上好的美酒,离开的时候,军辉招呼下,送上了二箱的海鲜让她带回老宅享用,说海鲜放不住,他又不宜多食,糟蹋了可惜。 陈玥瑶眉开眼笑的收下,从怀里掏出玻璃瓶,放到了军辉手掌上:这药躺可以治疗咳嗽,清热解毒,我在自家亲手制作的,用琵琶熬制出来的,现在赠予你。 自家喜鹤总是操心她,今日从老宅出来硬往她身上塞的,刚巧可以送给军辉,也不算浪费。 王军辉握紧瓶子:谢谢陈大师。 陈玥瑶:不用送了,给你的眼药水按照我制定的时间,需要准时滴入眼珠子里,明日让规定时间在过来给你医治。 王军辉:陈大师路上注意安全,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转告你,琛儿收到自家祖母的信件,急匆匆驾着马匹回甘肃府,让我跟你说一声,没来的及跟你告别。 琛儿是何人? 任熙琛,亲王。 陈玥瑶心里觉得疑惑:原来是他,想回甘肃就回,不需要跟我转告。 王军辉:没有亲自跟你告别急匆匆回去,总是不好的,失了礼数。 陈玥瑶无所谓的说:我和任公子并没有深交,就是他从千里迢迢过来求我给大王太妃医治才相识,他就算直接离开,我也没有权利责怪他,这是他的自由。 陈玥瑶微笑的看着他:眼睛现在不方便,停在这里就可以了,等我把你的眼疾治好了,你在亲自相送我。 王军辉停在原地:好的,一言为定。 陈玥瑶很是尊重这位病患,他失明了还是跟他挥手道别。 五花肉眼神紧紧盯着王军辉手里的小瓶子:主子,你手里这药丸看着很稀罕,不知道什么口味。 王军辉探索着找到瓶口轻轻打开,用鼻息闻着药丸的气味,很清新不像平日那种药一股浓烈的刺鼻气味,这真是是药丸吗? 他小心翼翼从里面倒出来:五花肉你也尝尝,大师说了这个可以清热解毒的。 五花肉眼睛直勾勾看着:主子这真的可以给小的吃吗,会不会不好,这外面也买不到,只有陈大师那边才有。 快吃,墨迹什么。 谢谢主子,五花肉伸手取了药丸轻轻含在口里,琵琶味还有不知道的药材融合在一起,不过没感觉苦味,入喉很是清凉,他眉开眼笑的说:好吃,我喜欢。 王军辉开始品尝,嘴角上扬:这居然是甜甜的。 他小心翼翼把这瓶药丸放到了绣饱里面。 陈乐瑶让钱叔把二箱海鲜从马车搬下来,看着喜鹤说:喜欢吃多少,你吃多少,多余的交给三婶让她安排,她开始伸懒腰:好困,本小姐要去睡懒觉。 喜鹤从地上站起来,亲自搀扶着小姐进屋休息,看到陈小姐躺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才回到院子打开海鲜,留了一点,剩余的海鲜和钱叔两个人全部搬到三太太屋里。 王氏坐在椅子上,拿着书念给陈东尼听,看到他们搬了二箱子进来,打开里面全是又肉又硕大的海鲜,疑惑的说:海鲜看着很不错啊,你们今日去江边捕捞海鲜去了吗? 喜鹤捂嘴笑道:我们可没有这个本事,三太太有所不知,这是陈小姐刚刚回府的时候,用马车运回来的。 何氏:你们自家屋里可有吗? 喜鹤:我从箱子拿了一点备用了,这些交给你这个当家主母安排。 何氏:替我谢谢玥瑶。 喜鹤和钱叔告退,从何氏屋内走了出来。 陈东尼看到几个人离开,蹲在了箱子这里仔细看着:额娘,咱们家中很多人,二箱海鲜一起分数量还是不够。 何氏故意试探儿子:既然不够分,该怎么处理? 陈东尼咬着嘴唇:把这些都摆到厨房,吩咐老袁叔切半,额娘交代下去大家去正院陪陪祖母,一起浅尝下。 何氏听了心里很满意,这孩子不错没有想着独吞私自占用海鲜,心地单纯,她拉住了儿子的小手:起来,按照你说的做。 第75章 年轻夫妇解签 军辉公子邀请玥瑶吃了海鲜开始,陈玥瑶连续几日给军辉医治的时候,被留下吃着美味的海鲜,廖叔每天都会提前准备好。 施针,外敷,服药整整一顿流程结束,又搭配了她亲自研制出来的眼药水,今日准备拿下眼睛上面绑的的白色绷带。 王军辉心里很紧张,取下绷带的那一刻,用手挡住了眼睛。 为何? 王军辉偷偷望过去,不再是黑暗一片,出现了白色的幻影,模样有点模糊,不过是一位很年轻的少年郎,仿佛他身上万丈光芒。 只是,整整十一年他都活在黑暗之中,现在突然眼前出现一束光,还是带有颜色的,融化了他的心。 他全身颤抖,一脸震惊。 五花肉站在旁边,不为所动,面带着急:主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陈玥瑶仿佛能懂他的心思,紧皱眉毛,手里紧紧握住彭带,微笑着说:是不是看见我了,没吓到你? 额! 门口的人听到里面的声音,激动的冲了进来。 五花肉激动的眼眶带泪,他瘫坐在地上,全身在颤抖:主子,你能看见我了吗? 廖叔情绪激动,走来走去:公子,你快看看,老奴做什么,能看清吗? 王军辉压制激动的情绪,他缓缓把眼睛闭下,又缓缓睁开,出现在周围的是幻影,不是很清晰,不过屋内的人物,物品都能知道大概。 能看到颜色和幻影。不是很清晰。 他把头转向陈玥瑶的方向:你是陈大师?又看着自家奴仆,廖叔和五花肉,还有身边的侍卫。 五花肉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主子,你终于能看见我了,太好了,我们都在你身边陪着你。 廖叔摸了一把老泪:公子你能看到我们了,实在太好了。 几位侍卫偷偷哭泣,都在刻意压制情绪。 陈玥瑶微笑着:今日见到幻影,您的眼疾有所改善,别着急过几日你能见到清晰的轮廓,还是你自己有功劳愿意配合我的治疗方法,还担心你脾气太倔强不愿意配合我说的方法。 陈大师,你用了一个新期的治疗疗程就能让公子眼疾有所改善,能看到我们的幻影,道长医术精湛,老奴很是感激,廖叔扑通跪在地面,不停的磕头,发出巨响,他带着真心在感谢陈道医,五花肉跟在一起磕头,几位侍卫也跪地磕头。 屋外进来一位名叫大权看到众人纷纷在磕头,开始面对陈大师开始鞠躬行礼。 眼前这位少年郎,他给自家主子带来了希望。 陈玥瑶被众人的举动整的不好意思:你们别这样,让我多难为情,给军辉公子治病,是身为大夫应该做的事情,想要感谢我,记得给我家祖师爷塑造金身,这事可别忘了。 廖叔抱拳行礼:陈大师您放宽心,已经安排下去,想来很快就能完成。 陈玥瑶眉开眼笑的说:太好了。 陈玥瑶低头看着白色的彭带:军辉公子能看到幻影,这彭带不需要用了,让他早点适应,以后跟我们一样都能正常生活了,还要学习很多生活的常识。 军辉:陈大师,肚子突然饿了,一起用膳。 陈玥瑶:今日我还有要事需要去办,恐怕不方便了,近来安阳长春观香客源源不断上门求符,道中灵符用尽,我需要亲自在观中化一些灵符备用。 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不活动一下筋骨不舒服。 王军辉:陈大师我们一去去,有几日没去道观了,我也想念了,道观你存放的斋食口味极好,桂林这边人生地不熟,每日都在屋内显得无聊,去道观听观中道长诵经内心会宁静很多。 廖叔麻烦符合着说:老奴要亲自去道观上一柱香,感谢祖师爷。香油钱都准备好了,说着指着一袋银子。 陈玥瑶眼睛发亮:这个可以,你们有心了,善人心地善良,自家祖师爷一定会欢喜,保佑你们。 众人无语。 这几天,安阳长春观的香客源源不断,香火很旺盛,前三天,有位神秘的香客突然过来,把观中的护身符全部购买走,还点起祈福用到长明灯,花了重金,众人很是疑惑,香客纷纷涌上来,亲自问这位神秘的男子,才知道他是千里迢迢来还愿,说的手舞足蹈道长的护身符很显灵,救下他这条性命。 整整几日他站在道观跟说书一样,说遇见道观的陈大师,亲自给他看了面相,掏出三百两银子请了平安符,没想到真的用上了排场,在坐船的时候一群土匪冲上来,所有人都不幸遇难,只有他们二位化险为夷。 在场的众人纷纷议论,不相信的信徒当众说这是安阳长春观为了招揽生意故意请人来说书,想要让众人把自家的银子送到道观,想骗取香客。 这位男子怒气冲冲, 跪在祖师爷面前:我今日对天发誓,张深含说的句句是实话,要是半句假话,就让祖师爷劈死我。 众人吓得胆战心惊,敢在祖师爷面前立下毒誓,跪在神灵面前,这男生是一条好汉,胆子真够大,在场的再也没人敢不服。 刚巧,有几位香客请到道观上香,听到这位张深含在这里振振有词的说着,立刻上前说,我刚坐船过来,码头确实有一搜船发生了命案,衙役很多在那边兽着,听说是一群土匪在夜晚时分,冲了过来抢夺钱财,又杀人,衙门贴了告示正在抓铺人。 现在可严格了,只要是在岸上的轮船,都需要去衙门那边记录身份,否则立刻封了轮船,也是为了保证人来人往的游客。 张深含情绪激动:那天在船上的幸存者就是我,我亲眼看到身边的一个个分倒下,晚膳的时候大家还围坐在一起吃饭,喝酒,大家伙愿意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众人不得不信服,实在太高明了,虽说灵符三百两,可是命保住也是值得,银子可以慢慢赚,命没了什么都没了。 这件事以后,大家纷纷要求观中的灵符,还有人预定,热情的张深含还让出几张平安符给百姓,无奈之下云峰只能一封封信召唤自家陈师弟,三求四求才把自家的小祖宗求回来了。 王军辉一起来到了观中。 云峰道长:嘿,军辉公子你来了,这几日眼睛如何了? 王军辉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幻影,立刻抱拳行礼:谢谢云峰道长关心,谢谢你把陈大师引荐给我,军辉的眼疾有所改善。 云峰呵呵笑着:那就好,军辉公子你自便,我现在带师弟去一趟,需要他亲自画几枚护身符,善人预定的,时间急迫。 陈玥瑶嘟起小嘴:师兄,肚子好饿,我要吃饭饭。 我立刻给你准备好吃的,保证你满意,云峰拉住她胳膊,轻声说着:乖乖的,别闹了,我们道观需要用到银子的地方很多哦。 近来香客多,香火旺盛,赶紧画多赚点银子,机会难得,不对,兄弟需要放放爱心,多助人为乐。 陈玥瑶无语。 王军辉观察着周围,五花肉立刻在旁边说着:主子,陈大师跟云峰道长去找居士了。 军辉微笑着,他刚刚仿佛听到云峰道长在叫陈玥瑶。 廖叔:主子,午膳时间到了要不先用膳。 王军辉摸着肚皮:好的。 道长画灵符,又是很多枚需要耗费很长时间,还要净手,焚香,让心平静下来,还要面对神明告知,云峰亲口说着很多善人等着护身符。 等他吃完寺庙的斋饭,看到陈大师出现在眼前。 王军辉:陈道长你还未吃饭,要不吃完在慢慢画符也不迟。 陈玥瑶:灵符已经画完。 王军辉:大师,刚画完一张灵符吗? 陈玥瑶手有点酸痛,轻轻按摩着:不可能就一张,我又不是老头子,我画灵符速度快的很,道观师傅都比不上我,我刚刚画了几百张,估摸能用好几个月了。 五花肉目瞪口呆:几百张,护身符不是很难吗,怎么一下子画了那么多。 陈玥瑶骄傲的抬头:那是旁人,我觉得简单,我道医厉害,你拿张纸,我立刻给你画出来。 王军辉眼膜低下,嘴角上扬微笑着,这样的话听了很多次。 廖叔:主子,道观有灵符,我们求几张带回去,也能保个安心。 王军辉:好的廖叔你去办,记得点几盏祈福的长明灯。 陈玥瑶眼神发亮:点长明灯,军辉公子小道亲自领你去点灯。 道观的长明灯,代表着祝福,需要很多香油钱。 几个人被引路到正殿,陈玥瑶手中握着三根香用烛火点燃了,鞠躬的放在眼前,对着神明跪拜,起身插入了香炉里。 看到军辉公子手里拿着香,她来到身边调教他如何敬香:双手举起上香放在胸前位置,这叫敬香。 陈玥瑶的手暖洋洋的,小手搭在他手腕的位置,又软又热。 王军辉默默在心底说着,心里没有任何杂念,不许乱想,他手里握着上香,开始跪拜,在陈玥瑶的引路下,把手里的香插入了香炉里。 陈玥瑶:军辉公子,不知家父,家母名字叫什么,我亲自替他们点燃长明灯,为他们祈福。 王军辉愣在原地,这位陈大师真聪慧,知道我是为父母求的长明灯。 【家父,王仁松】。【家母,赵丽影。 仁松名字寓意为:彬彬有礼、善良仁慈、福寿康宁、坚毅刚强之意。 丽影名字寓意为财富、内敛、成功、敏锐、温柔之意。 两位名字含义很好,是一对很般配的夫妇。 王军辉点头,看到一个幻影亲自点燃了父母的长明灯,供灯在神明面前,思念亲人的情绪突然涌了上来。 阿玛,母亲,儿子心里很思念你们。 陈玥瑶回头,看到他思念父母情绪激动,悄悄离开。 其中一对香客引起了她的注视,这是一对年轻夫妇,穿着打扮来看家里贫困,嘴里念念叨叨,儿子,儿子 看来想要孩子? 陈玥瑶走了上去,还未开口就见到二位在求签。 年轻男子搀扶着妻子站了起来:我听邻居提起安阳长春观护身符很显灵,我们去找云峰道长求一枚灵符带走,不知道是否有带了可以生孩子的灵符,要是有重金也要求一枚,也能了结我们心中所求。 年轻女子苦笑着:希望能求到。 陈玥瑶微笑着走了过去:二位善人,我今日给你们解签如何。 年轻夫妇互相看着她,开始跪在地上磕头,重新抽签,嘴里念叨着。 嗖嗖嗖! 签筒经过女子的摇晃,掉了一枚签条出来,女子立刻从地上捡起来看着它。 帝灵签第70签解签:美有堪,堪有美,始有终,终有始。 陈玥瑶:此签主无子得子,无志得志,无财得财,婚姻有鱼水之欢,亲朋有胶漆之谊,凡事机缘无不和合,向来运蹇,至此俱得亨,失意时占之最验。二位善人,想要求子不能如你们心愿了。 两位年轻夫妇听到少年郎说的话,脸上阴沉下来,听到今生跟儿子无缘,她全身不停的抖动,差点晕过去,眼眶都是泪水。 年轻男子怒气冲冲,扶着媳妇,呵斥红枣: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在这里胡言乱说,你又不是安阳长春观的道长,凭什么胡言乱语,媳妇,立刻离开道观,这个臭小子什么都不懂,敢在这里诅咒我们。 陈玥瑶并不生气,看着二位的背影慢悠悠的说着:男善人,这条签说的是你一生无子,并不是你家媳妇生不出儿子,换个夫君立刻能生个大胖儿子。 没有儿子是你的命,这事怪不得你家媳妇身上。 年轻男子停下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她,眼神带着怒火很想当场打一架。 王军辉听到这边的动静,立刻让身边的五花肉搀扶着过来,在陈大师旁边站着,二位年轻夫妇看到突然过来的几个人,只能压制着怒火,咬牙切齿的说着:神经病。 廖叔:年轻人,你不准无礼,眼前这位可是安阳长春观的陈道长,道术高明,还是一位道医,陈大夫今日当众指点你们二位,肯定是对的,你不能顶撞道长,回去好好琢磨一下。 年轻男子回忆起这几年媳妇身上受的罪,气呼呼的叫着:你倒是说出个所以然,我就不信你能把我们怎么了。 门庭衰微,冷落车马稀,时运不济,有孤苦伶仃被遗弃之感。求人人不应,求神神不应。幸有祖宗阴德庇佑,靠自己努力奋斗,即使没有后代,也有养子可以继续香火,何必发愁呢? 年轻男子气呼呼的站出来说:家中不止我一个男子,还有兄弟,就算我不能生出儿子,也不会断后。 陈玥瑶:你站在我面前,还敢说假话? 年轻女子语气温和的说:这位大师,我家丈夫家里确实还有其他兄弟。 是同一个血脉的兄弟吗? 二位年轻夫妇愣在原地,面色铁青。 你这话,大胆。 陈玥瑶看着周围走来走去的香客众多:大殿人多不适宜说话,请二位善人移步到后院人少地方在细细说来。 年轻男子不愿意,想要离开道观,却被媳妇牵着手,只能跟着这位道长一起去了道观的后院。 第76章 注定无子嗣 后院的殿堂内,木质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毛笔和墨水,几张抄写好的经文,矗立着几尊神像,没有前院热闹,香火也寥寥飘起。 陈玥瑶坐在椅子上,抬头注视着这位年轻男子:今日求的这支签,说明你们多次求助神明,德行浅薄,才能不足,未感应到天意,幸好祖辈做了善事,积累了福德,保佑着你们,否则传宗接代早已经断绝。 年轻男子怒气冲冲的说:这是搞笑,媳妇你听听,不是说我命里没有儿子,又说传宗接代还是靠祖上积福才换来的,好像我是无用之人。 年轻女子说着:这位大师,我丈夫名叫朱元龙,夫妻成婚已经四年,就是一直生不出孩子,才亲自来正观求神明,大师能否告知我们谜题。 陈玥瑶:他的命格不可能有儿子,想要传下去,可以用别的办法,你们去领养一个孩子记挂在名下。 朱元龙面色铁青,简直胡说八道。 原本家里就没几口人,身边兄弟也不是同一血脉,现在让他领养一个儿子记挂在名下,这不是活生生嘲讽人吗? 陈玥瑶:要不,我给你诊脉看看。 朱元龙犹豫不决,媳妇正注视着她,只能同意了。 陈玥瑶手指头搭在男子手臂上,她在心里默念着五阳脉,即浮、滑、实、弦、洪,面色严厉,让在场的众人屏住了呼吸。 过了一会,陈玥瑶立刻将手收回来:你的阿玛和额娘死亡了。 朱元龙愣在原地,媳妇立刻握住了他的胳膊。 陈玥瑶:你的命格是没有儿子,不过也不是没有希望,你有子嗣可以继承,你家媳妇命中注定会有儿子,依我说来,你猜想用什么办法得到这个孩子? 放你的狗屁,朱元龙怒气冲冲用手指头对着她,满脸都是怒火:好一个小道士,竟敢当众挑唆我们夫妇之间的恩爱感情。 怎么可以当众指责我家媳妇出轨了。 自家媳妇老实乖巧,他心里对这个媳妇很是满意,也信任媳妇不会做不守妇道的事情,就算没有孩子,她也是做一个贤惠的妻子。 陈玥瑶:无妻或丧妻,明白我在跟你说什么吗,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你们二位夫妇想要我把话说完,我继续细细说,要是不想听,二位请回,就当今日没有见过小道。 朱元龙立刻准备离开,不想面对这个臭道士,可是自家媳妇拉住她胳膊不愿意放手。 年轻女子:夫君,我们请了很多有名望的大夫,为了这件事情花费了不少银子,大夫亲口说的我身体很好,适合怀孕,她眼神带着乞求:你和我夫妻一场,我心里从来没有抱怨过你,可是我真的很想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成婚到现在一直没能生下孩子,住在婆家她受尽嘲笑,都说她是一只公鸡,朱元龙觉得很丢脸,可是不敢顶撞养父母,只能埋头干活,自家媳妇也是默默干活,家里脏活累活全是二位夫妇在承担。 还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可是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在后头,妯娌面对她总是一副厌恶,骂她是一个狐狸精,就知道摆出狐媚的眼神到处勾搭男人,其实这件事不能怪她,是朱家的男人眼神乱瞟,越轨了。 女子一想到这件事情,后背发凉,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件事。 陈玥瑶:想来这位妇人想到好妙招了。 女子害羞的低头,不敢对视自家丈夫。 朱元龙:媳妇,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女子犹豫半天才开口说着:夫君你不在家中的时候,你家兄弟总是看着没人的时候,故意调戏我,吃我豆腐,无奈都是朱家的人,我只能忍气吞声。 朱元龙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眼睛都在冒火:发生了这样的丑事,你干嘛要忍气吞声,应该立刻告知我才对。 年轻女子:我身为女人,有些话怎么好意思当众说出口,你也在家里,应该表面朱家的妇人都是如何对待我,众人欺负我,说出真相谁会站出来帮我,只会怪我不知道廉耻。 朱元龙见到自家媳妇委屈巴巴,慌张的不知道怎么办,摇摇头:媳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女子过来拉着丈夫的手臂,委屈的说:这事件你别自责了,我算是想通了,他们总是针对我,处处看我厌烦,家里那么多人总是欺负咱们,说来说去你并不是朱家的血脉。 朱元龙:不可能,不可能。 陈玥瑶:五阳脉可以测定是福还是祸,我摸了你的手相才测算出来,你好好琢磨,要是你们一直没有亲生孩子,将来需要面对的是什么,肯定有孩子会记挂在你们名下的。 玥瑶委婉的盯着女子看,她的面相长的很好,肌肤也白嫩,身材姣好,就是因为嫁到朱家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被众人讽刺,整日愁眉苦脸才变成苦相。 年轻女子气的咬咬牙:都是他们不知廉耻,逼迫我做那些恶心的事情,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这件事就算发生,家里的丑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在家公婆强势的性格,只会睁一只闭一只眼,借她的肚子生下一个孩子。 朱元龙心情郁闷,觉得无比绝望。 来到安阳长春观上香,祈福和许下心愿没显灵,反而让他知道这种无法接受的事情。 身为养子,需要喊他们阿玛和额娘,道长说自己一生没有儿子,自家的兄弟还背地里冒犯自家媳妇,可能在不久的时候媳妇会命丧,他还有什么期盼。 生活实在太悲惨了。 什么祖辈积德了,都是虚假的。 朱元龙可怜巴巴的盯着道长:这些话都是糊弄我的吗。 他颤抖的握紧自家媳妇的胳膊:不能让你受委屈,我马上写下一张和离书,同意你立刻改嫁。 女子气怒的举起手,打在了他的肩膀上: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一辈子跟定你了,绝对不会同意和离,不会离开你的,就算没有孩子就没有,实在不行我们包养一个抚养成人。 朱元龙心里绝望。 王军辉:要坚信万事万物都有规律可循,有没有欺骗你,你可以好好琢磨一下,一定的迹象或线索来推断或追踪事物的发展。是不是可以探试一下。 这对夫妇抬头盯着年轻的少年郎:用什么办法试探。 怎么试探? 朱元龙从安阳长春观离开的时候,脑子里迷糊的很,仿佛刚从梦境里面醒来,遇到困难会产生危机感。 这位年轻的道长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在重复,一切都有痕迹可以追寻。 生在朱家,很小的时候就不被阿玛和额娘疼爱,不管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不会分给他享用,干活少不了他,都是让他独自揽下。 等到成年需要迎娶一位老婆,也是先等兄弟完婚,村长见到朱家如何刻薄对待他,亲自到朱家说起这件事,还介绍了姑娘给朱元龙。 珊珊是邻村的,外貌长的还算有姿势,不过家里条件不好,母亲又是寡妇,只是普通农村不看着门第,看到她外貌端庄,就中意了。 朱元龙不敢奢望朱珊珊,可是这姑娘对他一见钟情,迎娶了这样一位美貌的姑娘进门,他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重重的对着自己打了一巴掌。 结婚以后,他以为日子会比从前好,可是却拖累了自家媳妇,两个人一起在朱家受苦,阿玛和额娘还有兄弟他们,根本不把他们夫妇当人看,而当畜生使唤,从睁眼开始就有使不完的活,他心里疼惜自家媳妇。 结婚以后没能生下一个孩子,朱家的人觉得晦气,总是不停的呵斥,面对他们更加过分了。 都是朱家的一份子,也是男丁可是却区别对待。 在朱家,不如招来的工人,旁人每月领工钱,可是他们确是干活的。 不是朱家的血脉,所以区别对待他们。 老婆,我真的不是朱家的血脉吗,将来我们怎么办。 年轻女子哭笑着:元龙,就算你是朱家的血脉,又能改变什么,阿玛和额娘对待他的态度还是如比,陈大师说了实话你为何去逃避不愿意面对。 朱元龙神情严肃:兄弟连你都轻薄,我要是将这件事忍耐下来,我算什么东西,自家媳妇都不能保护还配当男人吗? 珊珊说着:我相信这位道长说的话,在朱家,我们每天过着畜生的生活,工人每个月可以领取银子,可是我们屁都没有,你看看穿的衣裳都破破旧旧的,为了请大夫看病还是省吃俭用的,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在朱家生活被当畜生使唤,看不见期盼。 珊珊:这位道长说的是否真实,朱家的人如何对待我们,就算有个孩子养在我们身边,记挂在我们名下,孩子能跟我们亲吗,自家的几个小男孩都被宠成猪了,整天就是吃喝玩乐,我立刻去死,都不能帮旁人养个没良心的狼崽子。 朱元龙点头:媳妇我知道怎么做了。 王军辉走到了陈道长身旁:你对来道观的香客都是有话直接说嘛? 陈玥瑶:当然,从不藏着,不愿意听就算了。 王军辉:来到道观的香客,一一都会提醒吗? 陈玥瑶:不可能,就看跟小道有没有缘分,看人面相小道还是能知道一点,今天这位朱元龙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不过他面相印堂两眉之间的部位距离较宽,给人一种心胸开阔、豁达乐观的感觉,我测算了他的五阳脉可以看出他的福还是祸。 不久的将来这位朱元龙可以有一位养子留在身边,陪在膝下并不会断后,养着旁人的孩子并非就无用,只要调教的好,长期以来靠耳濡目染和言传身教也能成就一番大事。 至于珊珊,她心地善良平日喜欢做好事,积攒的功德,这样心地仁慈,又受苦的夫妇我心中自然能盼望他们抓住机会,虽说我提拔了,可是机会还需要靠二位夫妇自己争取。 功业与德行,王军辉心里很疑惑,难道是珊珊姑娘身体围绕着一点隐隐约约的白色光芒吗? 还是陈大师身上闪发着万丈光芒。 做了善事身上会出现什么颜色? 陈玥瑶:身上带有功德的人肯定万丈光芒,要是积攒的功德善签,就会一阵淡淡的白光,功德积攒的多,全身会有一层温柔的万丈光芒,见到此人,肯定是一位日积月累做好事的仁慈之人。 像陈大师这样的人吗? 陈玥瑶抬头盯着他:你再说一次? 王军辉摇摇头:没说什么。 他心里疑惑的很,他是如何能看到旁人身上是否带有光芒,这神力从何而来的? 是不是眼疾还未完全恢复,才有这种神力? 陈玥瑶:你做的很好,吩咐身边的廖叔下了一盘棋,帮助几位摆脱苦难。军辉公子在执着王氏设定下来的规矩,缓救那些需要帮助的百姓吗? 王军辉神情冷淡:王氏家族的人只会看中整个局面,会牺牲很多无辜的人,旁人说王氏有多风光,有多崇拜,差点都要跟神明相比较了。 你这话还有另一层含义吗? 就拿我来说,百姓们眼里我这位少爷聪明,有才能,可是我很小的时候眼睛都失明了,百姓的苦难跟我有什么牵连,我就是一个废物,没有多大的能力和本事去帮助谁。 陈玥瑶: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很符合你现在的思路。 什么? 我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别靠近本少爷。 王军辉很无语,不过陈大师的比喻还是很符合的。 他微笑着,又低下头:我出面帮助这对夫妇,就是看中他们夫妻恩爱,互相扶持相伴,来道观我的本意为自家阿玛和额娘点一盏长明灯,偶尔在道观遇到这位夫妇,也是博有缘分,做一件好事也能积德,我心里疑惑的是,多年过去了是否投胎转世了? 陈玥瑶闭口不说话。 陈玥瑶:其实,苍天对这个人不公平,也会给他带来一次机会,至于能不能带来好转,就看这个人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看他有没有福气。 王军辉思考着,并没有开口反驳陈大师的话。 他牢牢抓住能让眼疾恢复的好机会。 元龙抓住机会了吗? 元龙心里很悲观,可是他脑子立刻清醒了,面对朱家这位天天虐待他的养父母,他清楚的明白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不是做的越多反而越好。 朱家,几位老人眼神不甘。 朱家老大怒气冲冲的呵斥着:还算有点脑子,知道自己的情况和能力,你们这对夫妇出门敢得罪贵人,有脸跑回家跟朱家要银子,你的那个媳妇就是一只公鸡,把你这个家伙养大成人,不知道心存感激,有脸开口要银子,你想让朱家变成穷光蛋不成。 元龙眼神直勾勾看着朱家这几个冷血的家伙,摇摇头苦笑:各位请放心,我元龙不会拖累任何一个人,今天我来跟你们告别的,从此我不姓朱,也不是朱家的一份子。 他跪地对着养父母不停的磕着响头,随后站了起来:今日的响头就是来报答你们多年的抚养之情。 钱皮球,我们立刻跟你签署卖身契,愿意当你的仆人,当赔偿钱给你。 钱皮球冷静的态度看着眼前的一切,骄傲的抬头注视着这对夫妇:卖身契签下的那一刻,从此以后就是我身边的人了,让你们活才能活着,让你们死立刻就要死,一切按照我的命令办事,是否愿意? 朱家老大瞪大眼睛:身为朱家的人,卖身之前,你需要给我们朱家补偿银子,这对夫妇欠的银子,跟朱家没有任何关系,就让他们做牛做马慢慢赔偿。 第77章 玥瑶开金口,军辉助人 第二天早晨,元龙这对夫妻来到了陈玥瑶面前,双双跪在地上。 陈玥瑶微笑的盯着两位看,红光满面,不像从前一样脸上无光,眼神变得很有精气神:你们决定好了离开朱家吗? 朱元龙微笑着:陈大师你的话灵验了,我跟朱家没有任何关系,落难的时候他们眼里只有银子,而不是我这个人。 陈玥瑶:就算不是亲眼的孩子,你也要心存感激,毕竟把你抚养成人,比你亲生父母对你好,否则你活不到现在,你和养父母之间带有因果,你欠他们的从你离开朱家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互相谁也不欠谁,以后朱家是富贵还是贫穷,你们二位夫妇生活的如何都看个人造化。 珊珊说着:陈大师,卖身银子都送给了朱家几个人,因果从此就这样结束了? 对的。 珊珊听了抬头,盯着自己的夫君:陈大师说的你在场都听明白了,他们收了这银子,以后朱家跟我们再也不是一家人,谁也不欠谁。 其实那是演戏给他们看,可是朱家这几个人实在心狠,不讲情面,看到他们落难不但不救下,反而惦记卖身怀来的这点银子,心肠够黑毒,这件事谁遇见了心里都怨恨。 听到陈大师亲口说的,他们给了银子跟朱家之间产生的因果,彻底结束了,就像心里的石头被搬开了一样。 元龙咬着嘴唇:知道了,以后跟朱家彻底了断。 陈玥瑶抬头挺胸说着:军辉公子,银子是你出的,卖身契能否还给二位,就当做一件好事。 军辉立刻吩咐身边的廖叔,将卖身契取来。 夫妻两个害羞的脸红着:贵人,卖身契是我们夫妇自愿签下的,我们愿意做牛做马给贵人干活,不能白拿银子。 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少年,珊珊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一位贵人,想要留在贵人身边伺候,其实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只是厚着脸皮求情罢了。 王军辉道:伺候的人够了,不需要二位留下来。 元龙满脸涨红:我现在身无分文,没银子可以还给贵人。 卖身契上面写的可是40两银子,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卖身契上面有云龙和珊珊亲笔签字还按下了手印,不管这件事是真实还是虚假,王军辉不收留他们,立刻掏出40两银子,他们没能力。 他们从朱家离开的时候,只带了一些随身穿洗的衣裳,值钱的东西一点都没有,朱家那几个人死死盯着他们离开的。 王军辉:这40两银子我先记下,你们出门在外需要用到银子我在给你们准备30两放身上用,军辉看着廖叔,他立刻将卖身契和白花花的银子一起取了过来,双手恭敬的递给他们。 四十两银子,救你们脱离苦海,三十两银子,给你们容身安家的本钱,至于能不能翻身,看二位的造化。 王军辉语气冷淡的说:离开此处,以后若没有能力赚到银子,在外地过得苦难了,切记不能跑安阳长春观闹事,埋怨陈大师提点你们,离开朱家没人逼迫你们,自个儿思考做的决定,还有,你们日后是福还是祸都是个人造化,跟任何人无关。 陈玥瑶是道门众人,天生开朗,不在意旁人说什么,不过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当众对着元龙,珊珊说这番话,也是提前告知。 陈玥瑶意味深长看着军辉。 军辉公子和陈大师请放心,我们夫妻虽然出生贫寒,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做人要讲良心,以后不管过得富贵,都埋怨不了任何人,夫妇小心翼翼跪在地上:军辉公子,40两银子你没有立刻逼迫我们归还,已经感激不尽,哪里敢在收贵人给的银子。 三十两,在朱家的时候,一年都存不到,可是眼前这位贵人愿意给他们,虽说借,其实是为了顾及他们脸面。 并没有让他们写下借条,也没有说过何时归还。 王军辉:你们没有带值钱的东西直接从朱家离开,以后还要远离家乡,在外面一分银子都没有,何处安身,也吃不饱饭,有了这银子能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这冬天可不能闹着玩的。 一共70两银子你们切记,等你们有出息了,挣到银子能立起来了,我要你们二位拿出700百两银子,亲自送到安阳长春观当香油钱,不过本公子随口一说,并没有逼迫的意思,舍不得也无碍。 他心里思考过,以后他们身边会有一个孩子陪伴在膝下,要是真的有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经过夫妻调教日后必能有出息。 她开了这个金口,他就助人一番。 三十两对他来说并不多,一家人省吃俭用还是可以维持着,在做点小买卖,人的欲望永远填充不满,要是给的比这多,只怕觉得贪得无厌,到时候变本加厉伸手要银子,不知道银子如何而来,随意开销。 这可怕的人,他不想接触。 珊珊马上说着:我朱珊珊愿意立下誓言,等将来要是富贵了,有了自己的房子,夫妻二人可以抬头挺胸做人,我愿意拿百两银子当香油钱,要是舍不得就让祖师爷 陈玥瑶打断了她要继续说的话:停停停,你不用发毒誓,这百两银子不需要送到安阳长春观,有能力了可以用来帮助贫困百姓,不过嘛,要是愿意说是安阳长春观造福百姓,这对我们道观是好事可以行善积德。 珊珊和元龙互相看着对方:我们夫妇愿意按照陈大师说的做。 你们的财运方向在南边,北雁南飞,以后必定大富大贵。 珊珊一脸震惊:陈大师我们以后真的能发财,成为富人吗? 陈玥瑶点头:话点到为止,不可多说,一定要多做好事,不得要人家报答,行善积德,必有后福。 她从怀里掏出护身符上手呈上:我会去道观祈福,让祖师爷老人家保佑你们一路平安,时候不早了立刻往南边方向过去。 夫妇恭敬的接过,立刻跪在地上磕头道谢:陈大师和军辉公子对我们夫妇的恩情,一定会记在心中,将来要是在那片古地落脚扎根了,一定通知二位。 两个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出了桂林的城门,两个人一直往南边行走,来到偏僻的泥土山路,突然听见一阵婴儿的哭闹声,立刻按照声音的方向急匆匆跑去,在一块草地覆盖里面,见到一个全身血淋淋,出生不久的男婴,肚脐还挂着一根脐带,身上光秃秃的衣裳都没有,躺在地上又冷又乌青,还被虫子咬伤了,看着哭了一会功夫了。 夫妇抬头望去,不远处有个妇人躺在地上,立刻上去观察,应该就是孩子的娘亲,身上没穿衣裳,也是血淋淋的,满脸污秽,看来是难产而死,为了生下这孩子用尽了力气。 他们母女实在太悲惨了,珊珊立刻将地上的孩子抱起来,从包袱里面掏出干净的衣裳盖在了孩子身上,眼神直勾勾盯着地上死去的妇人,心里很是震撼, 她替孩子把腹部的脐带折断了,元龙珍宝一样抱着孩子,她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裳替地上的妇人穿戴好。 珊珊:她是孩子的额娘,不能就这样横尸在地上,我们替她立个坟墓,让她死的体面。 你突然死去,遗言都没交代,这个孩子我们替你养大,一定会当亲生对待,让他以后上学堂考取功名,这对夫妇给孩子娘亲磕头表示感谢。 天上的太阳照耀了进来,显得周围一片温暖。 夫妇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可爱的男孩:陈大师神机妙算,我们真的有自己的孩子了,给他取名叫韵南。 韵南名字寓意敏锐、有合作精神、记忆力强,也寓意诚实守信,聪明伶俐,出类拔萃。 解决了元龙和珊珊夫妇的事情,陈玥瑶心情愉悦,从前总是冷若冰霜的她,面对军辉越来越温柔。 长得英俊不说,心肠如何善良。 军辉听到她说话如此轻快:陈大师心里很愉悦吗? 陈玥瑶:自然,对桂林你没有我熟,要不我请客带你去吃美食。 钱叔惊讶的盯着陈小姐看:哎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铁公鸡也舍得请客吃饭。 军辉:陈大师不好意思让你花银子,你辛苦为我诊治眼睛的疾病费神费力,要不,这次让军辉亲自请客,你来当导游。 陈玥瑶:我收了你的诊费,不能在让你破费了,快走,我们马上去吃好吃的,迟了坐满客人吃不到美食了。 王军辉不再磨磨唧唧,招呼门外看守的侍卫,交代着:大权,马上准备马车。 陈玥瑶带着军辉去了一家有名的饺子店,店铺简陋,是一对中年夫妇开的,刚坐在椅子上,立刻就有百姓认出来,纷纷过来对着打招呼,有百姓伸出手请陈大师诊脉。 陈玥瑶脾气温和,给一位位排队的百姓看诊,还一一交代需要去药房子买什么药材,都是推荐价格实惠又能对症下药的药方子。 经过一顿闹腾刚抢到的座位又被客人占据了,中年夫妇忙着不可开交,不停的拿着一碗碗饺子。 一位年轻小女孩甜甜的笑着:陈哥哥,好久不见,快点过来吃饺子。 区区几日没见,紫花越来越标志了,陈玥瑶来到她身边,打趣着。 紫花小脸微红:你在开玩笑吗? 陈玥瑶表现的很伤心:紫花妹妹,真心话你听不出来嘛。 紫花呵呵笑着:陈哥哥说的话,妹妹自然相信。 紫花的爸爸:小陈公子,还跟从前一样吗‘? 陈玥瑶面对眼前的中年男子:给我来两份饺子,廖叔你们喜欢吃什么尽管点餐,她伸出手拉住军辉的胳膊说:我们坐在凳子上慢慢等。 前面不是还有客人吗,我们坐在人家面前看着他吃不好。 玥瑶不顾军辉的阻拦拉着他就往凳子上坐,周围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吃饺子的客人, 奇怪,坐在这里吃饺子的客人哪去了? 紫花热情的取来热茶水给他们泡好,还送了一盘自家的凉拌黄瓜:陈哥哥你慢慢享用,我先招待客人。 快去,不用管我们,陈玥瑶从旁边拿了筷子立刻塞到了军辉手里:紫花他们家都是小买卖,做点亲手包的饺子,你放心猪肉都是很好的那种肉,卫生做的很好,用的餐具都是紫花亲自烧了热水亲自清洗的,吃进肚子你放心,这家店虽然简陋口味很好,希望你别嫌弃 王军辉呵呵笑着:陈大师亲自吃的店食材肯定没问题,不管是小店还是大店都一样没有区别,只要干净卫生都不嫌弃,有你这位大夫贴身陪伴,要是拉肚子干嘛立刻就能医治。 自然。 陈玥瑶盯着紫花的爸爸看:叔叔,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王叔:陈公子你看出来了,哎没办法,店里事情多,我这肩膀时不时又疼了,后背总感觉有一股冷意袭来。 陈玥瑶:你一年到头都没休息,整天都在操劳店铺的饺子,劳累过度,等你空了我给你施针,在写个药方子给你驱寒。 王叔:又要辛苦你了。 陈玥瑶:不用客气,你先忙店铺的事情。 陈公子慢慢享用,这位年轻的公子也是,不够吃招呼我一声。 王军辉微笑的看着王叔点头。 陈玥瑶:快尝尝,小心烫,王叔做的饺子很美味,吃着不油腻,这饺子的汤都是用猪骨头提前熬制了几个小时,里面还放了紫菜和虾皮。 她贴心的拿了一个刀勺给军辉。 王军辉轻轻喝了一口汤:太鲜美了。 陈玥瑶骄傲的说:当然,好东西我才带你过来品尝,否则我这脸挂不住,多吃点,吃饱再走。 她开始大口的喝汤,又夹了饺子放入了口中,美味的食物让她眉开眼笑。 王军辉微微的眼膜看着眼前的幻影,感受到她对美食的喜爱,也会感染了,胃口挪动着,开始吃着碗里的饺子。 他总感觉有人在暗中偷窥着,转头望去又消失不见。 奇怪了,明明有个人影,怎么又不见了? 桂林世外桃源区,施子墨怒气冲冲的打了身边的侍卫一巴掌。 你们这群饭桶,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劳资给你们银子养着你们,是让你们替爷办事的,桂林就几个村镇,多少天过去了,一个大活人你们却说找不到,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都是饭桶,滚啊,施子墨全身冒火。 从幼时开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一路顺风,让他没有预料到的是桂林这个地区,贴满了告示还是寻找不到他,让爷这个脸往哪里放? 侍卫:小侯爷,桂林可是名闻天下的山水之地,过来的游客数不胜数,来这边进货的商人很多,每天人来人往,我们想要找个人,可是没有对方的画像就是大海里面捞银针。 施子墨:敢在爷面前反驳,你就是带头的饭桶,整天就知道吃。 众人愁眉苦脸的站在那里。 发生这种人,他们当差的也是很无奈,要是有个画像还方便殿,可是明明见过这位少年郎,想要让画师描绘出来的时候,却想不起对方的模样,施子墨百思不得其解,回忆起那位少年郎,可是脑海里一片空白,就是想不起他的模样。 见鬼了。几个人私底下窃窃私语,她会不会是鬼怪。 第78章 宣传栏告示 小厮:小侯爷实在没责。光重金悬赏。 施子墨眼睛发亮:快说说什么妙招? 他怒气冲冲拍着桌子:爷琢磨几日就是想不起他的容貌,屁都画不出来。 小厮:随便描绘几下,可以在上面提醒。那日在徐嘉兴府门口有一位少年郎坐在马车吃着开心果,看着热闹,当日很多在场的百姓都见过她,不可能没有一个人记不住她的容貌,顺着这条线索自然就能找到人。 说的对,本公子马上去描绘,然后贴到告示上,让众人瞧瞧是否有印象? 陈玥瑶给王叔叔施了银针医治,写好对症下药的药方子,掏出银子放在桌子上,这是今天吃饺子要付的。 王叔:陈大夫这银子不能收,你亲自给我医治分文不要,这饺子应该吃才对,你这样见外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给我医治,既然非要给我饺子的钱,这次出诊多少诊金我们好好算一下? 王叔:陈大夫是道门的人很看重因果,你付吃饭的钱。我看病也应该给你诊费,这样我们两不相欠。 陈玥瑶呵呵笑着:我的饺子钱免掉,身边带过来的几位朋友可不能免除,我是给你看病,他们没有出力。 她把15文银子放在桌面上,你们做点小生意不容易起早贪黑,材料都是购买过来,不能分文不要。 王军辉的心触动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外面把他当做朋友,还是认识一段时间的陈大夫。 王叔摇摇头:行,陈大夫这样说了,我只能收下银子了,在推脱也不好。 陈玥瑶挥挥手:我们吃饱先回去了,改天有空在过来吃饺子。 王叔:有空经常过来,这边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陈玥瑶拉住他胳膊一起离开了,王军辉:陈大夫你跟这家店铺的一家人好像认识很多了,说话都不用避讳。 陈玥瑶:开了很多年了,我从来到桂林开始一直吃,十一年了,你今天见到的紫花小姑娘,比我们年幼几岁,当初见到她的时候还是抱在怀里的,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如同自家妹妹一样。自然不需要客套,来到这里跟家中没区别,吃的是一种情怀。 王军辉微笑着:说得好像你现在很年长了一样,刚刚那位刚位一口一个小陈大夫,紫花小姑娘喊你陈哥,怎么没人喊你陈道长,陈大师。你是以什么身份告知她们。 我虽然身为道门中人,打扮经常便服,你在道门找不到我,因为我住在自家府里,经常在集市走动,不知道的人误以为我是陈家公子,我不会主动报上说自己是一位道士,除非要表明身份才告知。 王叔他们认识很多人了,自然知道我是安阳长春观的小道长,总不能每个人见到我一口一句陈大师,给我一顶大帽子带,关系好的就随口称呼,我还听着习惯点,我姓陈,以后军辉公子可以喊我小陈,不需要对我那么客套,什么礼仪都扔一边去。 王军辉:喊你陈大师,有什么不妥吗? 陈大师:陈大师只是说给旁人听,我并不看重名讳。 王军辉低头思考:有人喊你陈道长,有人喊你陈大师,你本家姓陈喊你小陈,会不会不妥呢,对你不够尊重。 陈玥瑶抬头看到一个憨憨表情严肃,她忍不住笑道:别板着一张脸,笑一个,喊我小陈我心里高兴。你比我年长一点这样称呼妥当不用拘束。 王军辉松了一口气:听你的,我们见面不用军辉公子的叫,我的大名王军辉,你可以直接称呼我名字。 两个人边走边聊着,出现在热闹的集市,前面宣传栏贴了告示,一群人站在那里议论纷纷,很是热闹。 我去,找到此人就可以领取几百两银子何处每天起早贪黑做买卖,直接躺着发财了,白花花的银子从天上掉下来,一家人可以出去酒楼好好吃一顿。 对啊,拿着几百两银子去村里买一些田地,靠这些种粮食拿集市卖都能换取银子,空余的田地还能出租出去。 我拿了这几百赏银,村里的村花都主动贴到我怀里来,求我娶她进门当媳妇。 对啊,对啊,几百两什么想要的东西。 我们站在这里等什么,赶紧找人啊,谁运气好,就能领取几百两赏银。 王军辉面色阴沉下来,看来是衙门贴的告示抓捕重大逃犯,为了安全要紧。我们避开走。 陈玥瑶不停劝告,高兴的说:抓一个逃犯可以得到几百两银子,这样的机会我们为何不去看看,我要看多少位病人才能赚上几百两,遇到穷苦的还要自己贴银子给病患买药。 她拉住军辉的胳膊往人群走:嘿嘿,等我看一眼告示这个人容貌,知道她的名字,我在找个没人的地方算一卦,说不准就能知道她在何处,几百两银子,肯定归我了。 王军辉:你怎么见钱眼开啊。 王军辉被玥瑶拉住,只能对着身边的侍卫说:大权你们几个很紧,看着身边的人,别让这群人伤到我跟陈道长。 知道了。 王军辉抬头正视前方感觉有个人注视着他,紧皱眉头在仔细看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立刻将头转移到陈玥瑶身上,她正认真的看着告知的那幅画。 身边有百姓不满,排队啊没事撞我干嘛。怒气冲冲看着这位莽撞的小子,疑惑的盯着告示看。 陈玥瑶开起玩笑来:这不是想看看这位逃犯的容貌吗,谁的胆子那么大敢潜逃。只是想为百姓出一口恶气,银子本公子不放在眼里,让一下,让本公子看一眼就可以,有点好奇。 有人掏出糖果:这位小公子请你吃糖。 陈玥瑶呵呵笑着:太热情好客了。 钱叔来到她身边,轻声的说着:陈公子,抬头看看,这画像的容貌跟你越看越相似,会不会要找的人就是公子。 陈玥瑶:什么鬼? 她认真的看着画像:好像就是我。 徐府门口,几个可爱的小人型在吵架,一群围观的百姓正在吃瓜看热闹,有个画像做了标志,夸的特别大,手里拿着开心果坐在马车上面看戏,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看戏的场景画的很是精彩。 可是画的技术太差了,丑死了,什么眼光啊。 人群里有个人激动的说着:画像的人就是公子? 陈玥瑶:肯定不是我,长的太丑了,你看看我长的多英俊,这是在当众嘲讽我吗,是不是手抖有毛病啊,我是大夫可以给他治好。 画像的人跟公子没有区别,眼睛虽然小点,鼻子画的丑陋点,面相丑点可是对比就是你,穿的服饰都是一样,不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人,脸上目中无人的神情跟你一样。 陈玥瑶琢磨了一番,确实是本人没错。 是啊,本来就是你,这百两赏银归我了。 哈哈哈,我今天出门红光满面,就知道会在路上捡到银子,立刻将她绑起来送去换赏银。 人群开始沸腾起来,所有人眼神发亮冲了过来,陈玥瑶无语了。 她可是冲着热闹想要看看逃犯的容貌,可以得到百两赏银,现在却变成她是画像的人。 这事变化太快了,逃犯就是本人,还被当众贴在宣传栏等着百姓们寻她被绑去换银子。 几百两银子就可以换我这个人。 那个废物眼瞎了,敢这样取笑我有本事站出来,我们好好说说道理。 王军辉无语。 该死的,出门怎么没好好看黄历,今日不宜出门。 魔爪马上就要伸到陈玥瑶身上,王军辉大叫着:大权你们快点过来救人。 大权轻功立刻飞了过来,拔出腰间的刀剑,呵斥着:那个不要命的敢上前,立刻杀掉。 这群百姓看到眼前凶神恶煞的人。吓得连连后退,面色吓得惨白,这刀剑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刀下去命都没了。 刀剑不长眼,谁敢上前看看。 想要这银子,也要有小命可以花。 五花肉拉住主子的手,一起走到了陈道长旁边。 王军辉后背发凉,关心的问:小陈,没受伤? 陈玥瑶苦笑着:事情太大了,宣传栏要找的逃犯就是我,这是招惹谁了? 她怒气冲冲的把宣传栏的画像撕了下来,这画实在太丑陋了,我的苍天啊,气死本公子了,长的多帅气居然被画成这样,你瞧瞧气死本少爷了,这是人吗,哦我都忘了你的眼疾还未全部复明,让你看也是白费。 王军辉被打击了,眼前全是幻影:别站在这里了,立刻离开这个是非是地。 这里实在太混乱了。 大权走在前面,他慌张的拉住小陈的胳膊,五花肉在后面保护着。 王军辉紧张的说着:好好琢磨一下,最近有什么仇家吗,不然怎么可能当众把你贴在宣传栏,这不是闹着玩,要是今日你跟钱叔二个人出行,躲不开可怎么办? 陈玥瑶呵呵笑着:没有仇家,我平时对人很和善。 小陈,你快为自己算卦看看。 陈玥瑶:不可以,道门的人,可以给任何一个人算卦,只有自己的任何事不能算,包括生死,我今天的眼皮一直跳动有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个人可麻烦了,甩也甩不掉,见到我都追着不放。 这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刚刚站在这里的那个人现在去哪里了,不能让她溜走了。对方很开心,急匆匆的骑着马追过来。 你们快点给爷闪开,别挡住爷的去路。 陈玥瑶看清了那个人,一位少年骑着快马冲过来,气势逼人,抬头挺胸,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今日穿着一件红色的衣裳,头上佩戴着宝玉发簪,身上带满了保平安的法器。 眼前这位少年就是混世小牛魔施子墨,在街道横走的灾星。 仇人来了,他快马冲过来,后面跟着一群野狗。 王军辉眼疾还未恢复,看不清此人的真实容貌,不过他眼明耳朵却很好使,一大部队的人冲过来,他表情严肃,紧皱眉毛。 一群人过来。 他应该立刻求救侍卫,否则两边打架,他们必输无疑。 施子墨:果然是你,太开心了,找的你好苦,不知道找了几日,终于给爷寻到了,今日你别想溜走,施子墨贴了告示,心中想要找的人却被自个儿寻到了,认出这位少年郎,立刻骑马冲过来。 他今日骑的这匹车可不是普通的马儿,是一匹汗血宝马,奔跑速度极快,施子墨平日亲自抚养马儿的生活起居,这匹马跟着这个主子,性格也很骄傲,今日见到自家的主子眉开眼笑,他身为马儿也欢快的很,急匆匆跑到了陈玥瑶眼前,才停下马蹄。 大权看到马儿气势汹汹来到了陈大夫面前,着急的拔起刀剑想要保护她,陈玥瑶立刻伸出手掌,发出了法术,一股大风吹过来,逼的马儿连连后退。 大权看的目瞪口呆。 王军辉感受到马儿后退,怒气冲冲骂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畜生,休想欺负我家小陈。 他平日性格可温驯了这次气的顾不上那么多冲过去,陈玥瑶拉住了他胳膊,轻轻走到了马儿身边拍着马屁股,这匹马就像喝醉了一样,站不稳。 马儿腿软摔倒,施子墨没有做好防备,突然摔倒差点就要整个头撞到墙角上面。 后面保护的侍卫吓得胆战心惊:小侯爷。 糟糕,他们一行人都要被处死。 在场的侍卫立刻冲上前想要救小侯爷,一个飞快的人影突然跑出来,就在施子墨差点要摔倒的一瞬间,突然被固定轻轻躺在地上,大家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刚刚那位神秘的人突然消失不见。 陈玥瑶立刻朝刚刚黑影的方向看过去。 众人还未回过神,小厮面色苍白来到了施子墨眼前,额头不停的冒汗:小侯爷,你身体要不要紧? 我无恙,施子墨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推开小厮,他抬头来到了陈玥瑶眼前,想说话,有个男人站在她面前保护着。 施子墨惊呆的看着此人,长的好英俊,脸上没有血色,就像生病很久的病患,这样瘦弱的男人本少爷不喜欢。 想要活命,赶紧滚开。 王军辉冷哼着:我很早就听说了施府有一个嫡子比较调皮,小侯爷果然跟传说的一样,目中无人,桀骜不驯,嚣张的很,在街上闹事你却骑马乱跑,不担心百姓的安危,这就是施府一向的作风,这是身为小侯爷你就可以出门横走着。 你别忘了,桂林可不是你的地盘,这里归任亲王管。 年轻男人说话没有温度,面对这位霸道的小魔王生死厌烦,说出的话让施子墨目瞪口呆。 不过惊讶的同时,施子墨回神以后,叉腰看着他:放你他妈的狗屁,从哪里跑出来的狗东西,本公子眼前你敢当众无礼说话。 我是王氏军辉,身份有资格对你说话吗? 施子墨脑海里开始回忆这个人,难怪很是面熟,他自报名讳立刻知道了。 京城里面京城会评论聪明的才子,机灵的女子。 男人的排名里面,王氏军辉他属第二名,可惜他的眼名不能给他第一名。 王军辉的容貌他很早就见过,有人画过他的画像放在哪里,那时候他不是21岁,还是14岁的时候,已经气度翩翩,英俊不凡,聪慧有才华,唯一缺点就是失明了。 现在见到王军辉真人,身上散发着威严,面容冷厉,让人不敢正视他的容貌。 身边的小厮惊讶不已,对着自家公子轻声说了一番。 第79章 长辈不允许 施子墨抬头盯着万军辉:哦,爷现在明白了,你就是眼睛失明的王军辉公子,难怪说话如比霸道,不给爷留情面。 居然把任熙琛搬出来说,长的俊俏的脑子还聪慧。 这位施子墨虽说在外人面前是小牛魔这个不假,不过军辉将任熙琛报上名来压制他,要是他还是不服软,真的上报到御前姐夫面前,到时候他吃不了兜着走,平日可以宠着他,到时要是换个说法说施府想造反,皇上要是开始疑心事情的真假,皇后出面也没办法解释。 圣上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很容易产生质疑,只要在他心里面埋下了种子,就会不停的在生长,一天天茁壮成长,等这颗种子长成果实,施府就会遭殃,人人都要被处死。 施子墨一向鲁莽脑子不是很机灵,不过他也能摸透人心,眼前这位军辉敢说出口就有胆子去做,给他定造反的罪名也要有证据,不能口说无凭,自家的姐姐一直没有生下皇厮,年龄开始渐长受孕越来越艰难。 皇上身边没有皇嗣,在皇上心里就放心很多,不会怀疑她想夺位,反而别的嫔妃总在御前的猜疑和忌惮中生存。 眼前这位王军辉不但长的俊俏,脑子还特好使,王氏人人皆知,施子墨面对强大的敌人只能收起平日的小脾气。 施子墨:今日看在你这种帅气的面貌上,你刚刚说了什么话,本公子就当没有听见,大人不跟你这个小人计较,爷要办正事请你速速离开,我今日要找的人是她。 王军辉心里不高兴,冰冷着一张脸,准备开口呵斥,陈玥瑶立刻拉住他胳膊暗示他。 陈玥瑶护在她面前,看着眼前的小霸王。 施子墨上下打量着陈玥瑶:对本少爷要找的人就是你,我见到你一眼就能认出来,但是爷坐在家中想要将你的画像描述出来,可是却怎么也记不清你这种容貌。 陈玥瑶眼睛发亮,将手里的画像打开:所以这幅画是你手残描绘出来的? 是啊,施子墨立刻将画像拿走:本少爷找你找的好苦,找了好久就是寻不到你,只能用这个办法,嘿嘿效果还是不错,这个办法真好使。 我去,你眼光是不是有毒啊。 陈玥瑶怒气冲冲,疑惑的说,这样丑陋的画像居然可以认出来本人。 就这个丑陋的画像,立刻认出我,谁去你那边告发的? 站在人群里面的侍卫站了出来:这条街是我负责在宣传栏贴画像,认出你的一刻我立刻给自家小侯爷发出信号通知。 侍卫:就算认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要是认错了,就马上磕头认错,小侯爷这个人嘴硬心软,身边的侍卫心知肚明。 不可能因为认出立刻处死,最多被打一顿。 没想到苍天都在帮忙,我指认的就是小侯爷要找的人,嘿嘿,立了大功。 施子墨心里对这件事很是满意,看着侍卫说:等会回去立刻去把白银领走,这次你有功劳这是爷赏赐给你的。 施子墨紧皱眉毛:爷找你可是翻遍了桂林,现在一起回去。 陈玥瑶:回,回哪里呢? 施子墨自傲的正视着他:爷带你回去享受清福呗,爷不是当面跟你提过,只要留在爷身边当我的人,以后金银珠宝,想吃什么随便吃,想去哪里游玩爷亲自陪你去,一生活在快乐之中,出门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试试。 王军辉:你这个小子出言狂妄。 他想站出来替陈玥瑶出气,只是。 他突然听见耳边传来的声音,小陈遗憾的语气说着:我心里很想,可是长辈不允许。 王军辉一脸震惊,不敢相信小陈说的话,他脱口而出:这是真的吗? 不管是谁面对施子墨这种侮辱人自尊的口气,肯定都会火冒三丈,只是,她却说心里很遗憾? 从前就跟任熙琛提起过,这位陈大师脾气古怪,变幻多端,只是今日才知道,这位大师居然喜欢好吃懒做。 施子墨疑惑的说着:长辈不允许,那个,难道是这位王军辉吗,你们是亲戚吗? 如果自己要找到人也姓王,这件事难办了,王氏整个家族很有名望,王府不绝银子,要是想接走这位少年郎,传到后宫会拖累自家姐姐,众人肯定处处刁难她,在宫里很是为难。 陈玥瑶:我不是王家的人,我长辈,在我头顶上方。 陈玥瑶抬头看着天空。 施子墨抬头什么都没看见,把目光转移到陈玥瑶,她脑子不会坏掉了? 既然都去世了,还怎么管住她。 轰!轰隆! 辟,辟喇。 一阵响雷劈了过来,炸在了周围,闪着一道白光,在周围不远处的地方,立刻劈开一道裂缝,石头飞溅而起,一块小碎石在施子墨的脸上砸下。 众人目瞪口呆。 这,明明晴空万里,会有闪电发生? 陈玥瑶缩着身子:小屁孩,我现在跟你说一句警告,嘴里不可说出狂妄自大的话,长辈一直在天上盯着。 施子墨的脸莫名其妙被砸到,他心里怒气冲冲的指责着:不愿意跟本公子回去明说,有必要说一些神鬼来糊弄人,我是何人知道吗? 陈玥瑶:这位公子这话说的实在是冤枉,我心里一百个愿意,可是长辈不允许,陈玥瑶见他马上就要爆发,立刻说着:我干嘛一直跟你说,我的长辈在天上,我是道门的人,成了一位小道士,祖师爷当然是我们道士所有人的长辈,我敢不听从老人家话,做出背叛道门的糊涂事,老人家一怒之下肯定直接闪雷把我劈成二半,说我这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叛逆小徒。 施子墨无语。 旁边跟着的一群野狗愣在原地,她居然是道门的人? 施子墨自然不相信:你在这里混弄谁呢,道士我见过很多,不可能外貌像你这样年轻俊俏,你的身上哪里像道士,就像一个靠人养的小嫩脸。 陈玥瑶:哼,你太霸道了就不允许道观收留一些长的帅气的弟子吗,我们都是修行法术的道门,整日都是修仙,将道德,练法术,心很平静自然长的俊俏,我现在跟你明说,我是安阳长春道的弟子,也是道门的门面大使。 施子墨捂住肚皮哈哈大笑,用手指着她的脸:你这个样子,还道长,身上文文弱弱的,哪有一点修仙人的气势,你的脸白白净净,要不爷送你几根假胡须贴在下巴这里,装的还像点。 陈玥瑶靠近他,微笑的说:你觉得我不是道士,我把你身上的东西取下来,立刻让你倒霉,很多鬼魂想要进入你体内,你想感受下那个滋味吗? 施子墨立刻收起笑容。 他旁边站着的侍卫脸色阴沉下来,立刻冲过来围住小侯爷,躲在暗处的暗卫,立刻举出弓箭,对准陈玥瑶准备射击。 陈玥瑶甩动衣袖,周围一股强大的气体飞出来:这些人眼神虎视眈眈对着我,还拿出刀剑,宫剑指着我,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小道现在罚他们一下,下次不准对小道无礼。 暗中手持弓箭的暗卫全身一震,手掌心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他,不让动弹他吓得瑟瑟发抖。 手里拿着刀剑的侍卫突然砰一下,掉落在地上,手臂传来剧痛忍不住大叫。 暗卫和侍卫吓得面色苍白,冲出来跪在地上,护住施子墨,连连对着陈玥瑶磕头:是我们这些小人眼拙,认不出这位本事高强的道长,请大师饶我们一命,我家小侯爷心地不坏,就是太调皮,请大师不要跟他一般计较,放过我们一条生路。 身边的暗卫和侍卫纷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请陈玥瑶放过,这比刚刚响雷劈下来还要让众人惊讶。 王军辉立在原地,眼神发亮。 心里有点自卑,没想到这位陈大师本领如比高强,我不配跟她做好朋友。 施子墨看着地上的侍卫和暗卫,大骂着:你们这群废物,我才是你们的主子,却给她下跪求饶。 还道歉,让我脸面往哪里挂。 施子墨感觉被人打了巴掌一样,跟在他身边的手下可是代表他,今天面对她跪下,以后自己还怎么立足。 跪在地上的侍卫和暗卫不敢哼声,身边的侍卫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站出来的人立刻给施子墨点穴位,他立刻不能说话了,随后几个人抬着他。 施子墨心里暗暗在骂:胆子太肥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们都造反了吗,敢不听本公子命令。 跪在地上的抬头看着她:大师,这件事? 陈玥瑶:算了,这个小毛孩调皮捣蛋,我比他年长不跟他一般见识。 她抬头盯着施子墨:你提出的条件实在太诱惑,不需要干活就能吃喝享乐,我好想摆烂当一只懒狗,做做美梦,无奈长辈不允许,可惜了。 施子墨心里暗暗在说:在这里说什么鬼话,可惜是你说的,遗憾是你说的,有种站在这里别离开。 他被人抬着只能无助的看着陈玥瑶渐渐远去。 立刻把小侯爷带走。 万幸,差点我们就要遭殃了。 王军辉沉默不语在思考。 陈玥瑶:有话直言。 王军辉:今日那个闪雷是你用法术带来的,还是天上的祖师爷显灵了? 陈玥瑶眉开眼笑的说:你想让我实话实说,还是敷衍一下你。 王军辉:只要小陈说的我都愿意听。 陈玥瑶打趣着:这是为什么,我就是一个小道士,众人都说,道士的嘴最会混弄人。 王军辉:见过我容貌的人都说我长的俊俏。云峰道长跟我提过 ,小陈贪图外表好看的人和事物,所以面对我这样俊俏的男人,你应该会实话实说,不忍心骗我。 陈玥瑶呵呵笑着:我们看不见的事物,它是存在世界上的,你心里愿意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发出一道闪雷我用灵符也能做到。 王军辉焕然大物。原来真的存在。 你说心里想跟在施子墨身边做他的人,也是真心的? 陈玥瑶:我是开玩笑的,看我这样像是贪图他人钱财,享受不干活的人吗,我很小的时候就拜在师傅门下,就不能自由自在。 祖师爷对她严格,她心里明白。 王军辉琢磨了一下,施小侯爷脾气嚣张跋扈,他是皇后弟弟,他仗着自身身份尊贵,总是得罪旁人,要是屡次不改,肯定有一天会被人教训的。 王军辉坐进了马车内,脸上神情认真的说着:他要是不收敛本性,迟早有一天让皇上不耐烦,而且皇后还生不下皇嗣,不但他就连整个施府在众人面前都是尴尬的处境。 陈玥瑶:可是按我看来,皇后如果没有诞下皇嗣,可以让人安心,身为帝皇,最担心身边的人势力庞大,对自己会造成危险。 王军辉语气冰冷:你只看到表面,其实没有皇嗣依靠,只要让皇上失去兴趣,更加容易被废物后位,她生不出皇嗣,想要废除她随易开口定她一个罪就可以。 他是旁观者觉得当今的皇上面对自己的正妻并没有深厚地方感情,皇后现在得到圣上的重视,她的后位没人可以动摇,可是她一直诞不下后位,保不住皇上哪天会动摇,也说不准。 如果皇上不顾众人劝阻,非要立后宫那个嫔妃当皇后,觉得有皇嗣生下是一种殊荣。 她没有皇嗣傍身当保障,用什么理由保住后位呢? 不过,只要皇上不做傻事,现在这位皇后是嫔妃里面最适合的人选,皇后的母家,只有一位弟弟,并不会影响到皇上的地位,不会造反针对他。 我们干着急没用,决定权在高高在上的皇上手里,就看他脑子是否聪慧。 陈玥瑶:军辉公子显得如此认真,反而在劝导小道不要甘心思想行为向坏的方向发展。 王军辉:本公子见你很讨厌反锁的事物,这位施子墨可难缠了。 陈玥瑶:他的确难缠,不过对我没多大影响,不说他了,陈玥瑶突然把马车的门帘子打开,不停的敲打着。 王军辉立刻喊廖叔停车,抬头往她敲打的方向望过去:发生何时了? 陈玥瑶抬头盯着前面店铺的年轻少女看:这个少女,她的面相应该一生顺利,而且很富有,从小就被人伺候,可是她印堂发黑,看来要倒霉了。 王军辉眼疾还未好,不能清晰的看到女子的容貌,这个人形散发着一层层黑烟。 倒霉,是因为身上带有黑烟的原因吗? 陈玥瑶愣住了,抬头盯着他:你都看见了? 王军辉目光注视着她:我不能清晰看见那个女子的容貌,不过我能感受到她的人形,他小心翼翼的问着:是不是那位女子身上带着黑烟,所以要倒霉了? 他这个脑瓜子聪明的很,从前没认识陈大师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眼疾经过医治以后却看见了。 陈玥瑶的脸色带着凝视,她感受到军辉发生变化。 他的眼疾经过治疗却可以看见旁人见不到的东西。 陈玥瑶一脸惊讶,靠近他身边,伸出手在他脸上摸索,抚摸着他眼睛周围,这双曈昽并没有损坏,就跟镜子一样明亮。 她仔细盯着这双眼珠子,居然发生了不一样的地方,里面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王军辉坐在原地,屏住了呼吸,没有开口说话,能够感受到小陈身上的气息。 陈玥瑶绝对做个实验,她捏着口诀,立刻吸引到了煞气:你现在能看见周围有什么东西吗? 王军辉见到她的手掌盘踞着一条又吸又长黑烟的灵蛇,那双眼珠子带着亮光,并没有攻击人。 王军辉:我见到你手掌的黑烟灵蛇,眼珠子带着邪气。 陈玥瑶紧皱眉毛,眼珠子不停的转动:他居然看见了,还说的一模一致。 王军辉很快察觉:糟糕,她是不是又要做坏事了。 来不及躲闪,陈玥瑶开始念着咒语,马车里面呈现成一个面色苍白,披头散发,挂着一条长长舌头的鬼怪。 事情来得突然,来不及防备。 他吓得全身僵硬,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恐怖的怪物,这根舌头有一米多长,一双眼珠子跟灯泡一样巨大直勾勾盯着她,让他很惊讶。 王军辉紧皱眉毛:这位小兄弟,你的外表长的很特别。现在不能晕倒,要是晕了在小陈面前完美帅气的形象就没了。 第80章 小侯爷别去送死 王军辉年幼的时候喜欢观看,阅读各种类型的书籍,还喜欢跟自家阿玛和额娘一起游山玩水,接触了不同类型的人,见得多了略懂的多,耳朵经常听到,眼睛经常看到,不知不觉地受到影响。 他心里对神鬼这些传说并不相信,不过在游玩的路上听见有旁人提起,手舞足蹈的描绘,只是听说并没有亲眼见到,就当饭后的趣事,在9岁经历父母被残杀以后,他开始相信鬼怪真实存在在世界上。 可是如果神仙真实存在的话,为什么面对他那么悲惨的人生,精历失明却装作看不见。 他对天上的神仙渐渐失去了希望。 面对面前这个面色苍白有一根一米多长舌头的鬼怪,就这样站在他旁边,他用手指头狠狠掐住了手指甲,也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这是陈大师幻术变出来的吗? 上吊的鬼怪胆战心惊:陈大人,今日召唤奴才出来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吗? 陈玥瑶:召唤你就是证明鬼怪是真实存在的,心现在测验完毕。 上吊的鬼怪愣在原地,心里暗暗在想:这是叫我来就来,叫我走就要立刻走。任意使唤我?坏蛋玥瑶,哼! 上吊的鬼怪可不敢当众说陈大师一句不是,装着满肚子的抱怨抬头看着陈大人,立刻在王军辉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军辉无语,吓的咽了一口水,拍着胸脯吓得不轻。 陈玥瑶脸上显得很复杂:全部都看见了吗? 王军辉:刚刚那位是何人? 陈玥瑶平静的说着:上吊死去的成了野鬼,死了50年了,还未投胎。 王军辉听着头皮发麻,咬着嘴唇:这件事太诡异了,眼睛的疾病有所改善以后,眼前经常会出现诡异的幻影,刚开始以为看见虚幻的都是普通人,谁知道几秒又消失不见,所以这些消失的都是已经去世的人了? 陈玥瑶:看到大概就是鬼怪了。 她的眼神在商贩身上,这是一家卖熟食的店铺,招牌菜是猪蹄,一位长的圆润的肥胖鬼,就站在店铺门口对着熟食摊不停的伸出舌头:军辉,快瞧瞧那边。 王军辉随着指引往那边望过去,他不能清晰的看见商铺售卖的是什么,不过用鼻尖能闻到一阵熟食的香味,见到两个虚幻的人影,有一个庞大的身躯就站在卤菜面前。 站在店铺门口那个肥猪不是普通人类? 陈玥瑶:店铺售卖的商家是普通百姓,这个肥头大耳的是鬼怪。、 王军辉觉得胃里一阵恶心,见到这个家伙的身躯,脑袋里开始描绘着他的面貌,要是真实见到他可不能正视他,实在太丑陋了。 以后再也不想吃猪蹄了。 他这样就能吃到熟食了? 陈玥瑶立刻分析着:不可以,需要我们这些普通人写上他名字,上供指认给他吃才能品尝到,他站在哪里就是吸取猪蹄身上的精髓,不然满街道的鬼魂野鬼,商贩的食物都被这些野鬼破坏了。 既然吃不到,他怎么还眼巴巴站在那里? 陈玥瑶呵呵笑着:这个鬼怪嘴馋呗,活着的时候面貌凶恶又贪吃,贪婪的吞着各种食物,生前肯定吃了不少猪蹄,死了都想要吃这一口,心里一直惦记,他可以去投胎转世重新做人,可是心中依依不舍,他面对猪蹄就是当宝贝一样的眼神望着,站在这里很久时间了,就算吃不到闻着猪蹄的香气也算品尝了。 王军辉愣在原地:是不是人只要死去的那一刻,心里都会有执着的念头。 陈玥瑶盯着他的脸蛋说:并不是,除非活着的时候对一件东西带有执着念念不忘,要是活着的时候没有这个想法,死后不会留恋阳间立刻就去排队等待投胎。 王军辉抬头盯着马车前面的大权。 陈玥瑶:不用安排人去寻找,你的阿玛和额娘情况不一样,他们不在这周围。 王军辉眼神黯淡下来,苦笑着:父母生前没有执着的念想,这是好事。 他表现说的风风云淡,心里还是有点失落。 陈玥瑶没有继续回答他,而是心里默默在想:他的父母都是遭受意外被人残忍杀死,生前不可能没有执着和念想,肯定放不下年幼的儿子。 不害怕死亡的到来,只是担忧他还未长大,身上的羽毛不够坚硬没有在庇护下长大。 也不知道军辉的阿玛和额娘现在已经投胎重新做人了,还是躲在暗处。 王军辉不再纠结父母的事情,疑惑的问:为何眼疾好转就会经常看见鬼怪呢,从前失明的时候从未见过怪异的东西。 陈玥瑶:年幼的孩童的曈昽是最纯粹,就会见到成人不能瞧见的诡异东西,随着时间发展人渐渐长大这种情况就会消失了,不过也有特殊的人,生下来就有一副一般人能看不见的眼睛,却能看见鬼魂,这种人幼时到成年都能见到鬼怪。 王军辉:这不是好恐惧。 陈玥瑶微笑着:就看这个人心里承受能力多大了,要是胆怯的见到鬼怪肯定会胆战心惊,又不是每只鬼怪都长的跟上吊的鬼怪一样好看,特别是死于非命的吓人的很。 王军辉无语:他这根舌头足有一米多长,长的好看,他这个面貌跟好看完全不搭边。 陈玥瑶的目光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望去:人离开这个世界以后,变成了鬼魂多数情况下会以死亡时候的面貌神态来回走动着。 王军辉朝那个方向望过去,见到一个没有头颅的鬼怪出现在不远处,他旁边就跟着一个头颅,仿佛探测到有人类在暗中窥视他,立刻将头颅往这边望过来。 当他正视这边方向,见到了陈玥瑶,吓得头痛欲裂,立刻把整个头颅和身体部位重合,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王军辉:鬼怪欺负善良的人,看到凶恶的坏人就畏惧?这些鬼怪为何见到你都畏惧,前面被你召唤出来的上吊的鬼怪,现在这个无头的鬼魂,二者都一致。 陈玥瑶骄傲的大笑:我可是道门的人,修炼道术,天身自带正派气息凝集在全身。 众位鬼怪默默在心里说:区区一个道士我们并不怕,还不是因为陈大师你凶残野蛮。 王军辉低头思考了一会才开口说着:陈大师,以后我都一直这样能见到诡异的鬼魂吗? 陈玥瑶:现在不好说,等你眼疾恢复如初,再做判断,我估摸是因为你体内阴气在充足所以自动开了这神眼,要是不习惯见到奇奇怪怪的东西,我用法术给你把灵神闭合就行,让你变成普通人一样只能看到阳间的人。 王军辉:还有这种处理方法? 陈玥瑶:为何不能做到,只是封闭神眼比较繁琐,需要我多琢磨,才能找到方法。 王军辉:要是一直不处理会变成这样的发展,只能一辈子见到诡异的鬼怪吗? 陈玥瑶:当然喽,你的眼睛已经开了,只能见到这些诡异的鬼怪,你若胆怯身体体弱多病,不管身体受到折磨,心里也要承受不少压力,阳气补充不进去,长久下去对你身心伤害很大还会影响你的寿命,总是肯定对你只有坏处,身体虚弱还带神眼,你不是道门的人没有法术护身,很容易被恶鬼附身占据躯壳。 王军辉脑海里想起小陈当着施子墨的面说着:要把他身上的护身拿掉,就能让鬼怪占据他躯壳:小陈你当众告诫施子墨的时候,是不是他跟我一致,眼睛自带特殊的功能? 陈玥瑶:不是,他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日,身上的阴气都在冒烟了,我观察过他这张脸,上一代祖祖辈辈把所有金银珠宝都给了他享受,只是享受人生的同时,祖辈杀人,作孽的因果也会降临到他一个人身上,他的生辰八字太轻,要是没有保平安的东西在身上很容易被鬼魂占据了躯壳。 王军辉:我说呢,见到他的时候感觉周围聚集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影子,还以为都是身边的侍卫,并没有当一回事。 陈玥瑶:他是一位修炼丹药的药引子,被普通人类抓去也能利用,对鬼怪来说可是很好的躯壳,这些鬼魂都在虎视眈眈窥视着他。 王军辉:之前只知道施府这位小侯爷身份尊贵,毕竟是独苗所以全家宠爱的很,当女娃娃养着府里,原来他身上隐藏了这个秘密,难怪自家亲人对他的安全都是担忧着,出门一群人保护着。 陈玥瑶伸了一个懒腰:福气带给他,灾祸也跟随他,能活到多少数就能看个人造化了。 施子墨才不管自己寿命还有多久,他火冒三丈,用手指着身边一群奴才不停的责骂。 施子墨:狗东西,一群不知死活的虫子敢爬到劳资头上,等回到自家施府立刻跟阿玛告状,你们全部收拾东西滚出施府。 给劳资站出来,你这个胆小鬼,躲藏在暗处就给劳资老老实实躲着别出来,你反而冲过来,你不跪爷,却给那个陌生的年轻混小子下跪还求饶,劳资这张脸丢脸丢到家了。 施子墨想到那位少年郎在自己面前得意的摸样,气的不停的跺脚。 劳资什么身份,小侯爷啊,一直以来都是人人跪在劳资面前求着饶这条贱命,这次却是自己身边的狗奴才给他下跪求饶,劳资身上的威风气派都不复存在,苍天啊,要是被人流传到京城各处,还怎么出去当一个混世小霸王呢? 气死劳资了,统统滚蛋。 暗处的侍卫忍不住开口说着:小侯爷,丢脸没什么,只要你这条性命还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施子墨鼻子气呼呼的出气l:就凭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有胆子杀掉劳资吗? 暗处的侍卫::主子,她对我们并不了解,却能立刻说出你心里最害怕的东西,你看看身上佩戴的法器和护身符,都是为了防着什么。 这位大师本领高强一眼就能判断出主子用来辟鬼魂,奴才当时心慌的很,很怕她动手拿掉爷护身的法器,要是让鬼魂占据了你这个躯壳,后果不敢设想,小的们虽说练了一身武功,对待普通人自然不用畏惧,但是我们不是道门的人,并不会驱鬼,没有本事救主子。 武功高强又如何,面对鬼怪的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们自身都难保。 施子墨:呸,你们是猪脑子吗,这个少年比劳资年龄还要小,就一个小屁孩而已,她会是道长吗,打死都不信。 暗处的侍卫脸上带着敬畏:小侯爷,道门的道长,不是看年龄多大才算本领,有人天生就是当道长的命,学法术比其他人都要快很多,一学就会本领自然高,小侯爷见过不少道士,这个不用小的说都能清楚。 还有一件事小的现在主子说:我是负责在暗处保护你的奴才,平日无事定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今日横冲直撞出来是因为被这位大师逼迫现身的。 这位大师就站在原地并没走动,可能是道门的人,手段厉害,利用了法术就能对付我们,刚刚小的问过几位兄弟,每个人症状都是一致,手掌心突然感觉剧痛,有一只看不见神秘的手握住了,当时我们根本施展不出来弓箭,刀剑。 为了护下主子,小的老脸不要了立刻跪在地上给大师赔礼道歉,说来也奇怪,他离开以后,我们几位手掌心的剧痛立刻消失不见了。 并没有使用暗针,没有撒有毒的粉末,就站在原地没有靠近小的几个身边,可是就是这样,我们还是被大师处理了,用了什么办法,什么时后施展的法术,小的几个琢磨很久也是猜不透。 身边这位暗处的侍卫可不是普通的练武之人,是经历过好多年每日严格的特训,才来到施子墨身边守护他安全,自身很优秀,平日行踪来无影去无踪,想要除掉一个人。在对手没有察觉到他的方向,就能很快的出手射杀对方。 可是这次,这位大师用了什么办法动手处理他们几位都察觉不到,只是听到大师振振有词站在那里说话,一分子不到他们就被击倒了,要是大师动手狠点,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说话,而是去地狱见鬼王大人了。 可见,这位道长是一个可怕的鬼怪。 不对,道门的道长,手段诡异,要是她是道士有真本事,为何不用道术,偏偏在这边街道总是假借名义,到处炫耀,进行欺诈蒙骗的单身汉。 在场的众位听见暗处的侍卫说出的这些话,一脸震惊,他可是高手,被逼无奈才现身。 什么时辰用了什么方法动手的? 施子墨愣在原地,还是气不过觉得好丢脸:咱们一群人啊,一个人打不过他,可是一群人打她一个需要怕吗? 小侯爷,我看对方和善的很,并没有打算跟我们打一架的阵势。 施子墨:不许说,宝宝我要闹了,多让寻她终于揪出来,多好的一个机会可是她的名讳都不知晓,这件事都是你们几个在当中捣乱非要拦住爷。 小侯爷,她可是报了名讳是道门的一位大师,既然是道士,绝对不能收回来做你的人。 是道士又怎么样,爷能在茫茫人海遇到一个有眼缘的不容易啊。 她亲口告诉爷的在安阳长春观当一位道士,立刻去道观门口等她,看到爷一片真心待她肯定感到的落泪以后不当道士愿意跟着爷走,施子墨开心的哈哈大笑,这个方法好太妙了。 众位心里暗暗在想:强行把小侯爷抬回府虽说方法粗鲁了点,但是总比他不知事情轻重非要送死要好。 第81章 娘家黄婷 陈玥瑶从偏院的侧门来到了庭院,自家丫鬟正低头在做绣花,见到小姐回来了,立刻站起来鞠躬行礼:陈小姐,您可算回府了,咱们老宅老了贵客。 陈玥瑶:贵客,谁啊? 喜鹤:三太太母家的人,是她额娘派来的,掌管府院的听说地位很高。 陈玥瑶:你立刻给我梳妆打扮下,既然来客人了应该亲自过去招待。 自家伯母母家人远道而来,她身为祖母的孙女,应该出面替祖母招待好客人,可不能失了礼数。 陈家可不是从前的官臣家庭,现在陈家落魄,她母家面对这件事有看什么想法。 喜鹤:何氏亲自招待了额娘的心腹,这位过来的管事比她年龄大了几岁,听说在母亲身边伺候了几十年,从丫鬟身份提拔到了管整个何府,整个宅子大的很,有女管事,还有男管事叫钱压。 嫁到陈家多年,何氏很少回娘家,很长一段时间没能见到黄婷,在一起相见,东西还是原来的东西,可是人已不是原来的人了。 黄婷头上梳着发髪,带了一支玉簪,还编了金子做的的发夹,耳垂上面悬挂着圆形玉珍珠耳环,上衣穿着马褂下身穿了一件马面裙搭配,整体打扮还算端庄。 年长的却显得年轻大方,现在的何氏不再是何府的千金大小姐,也不是陈家的太太,从高高在上跌落到谷底,身上穿着最廉价的棉花布料做的衣裳,头发上面带了一只木发簪,身边没有贴身伺候的丫鬟,只能喊来庭院干粗活的婆子临时应付,心里自然委屈的很。 平常人自看豪门显贵,可是名门望族也会面临的到来,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也要承担这份后果,庭院鲜花开的茂盛,也有凋零的那一天,这是人之常情。 陈家可是旺盛了几十年,还不是说抄家就被抄家,思想准备的时间都没做好,就被赶出去了。 何氏面带微笑:是福气自然会来,是灾祸只能迎面去对待,逃的了今日,明日也躲不过去,事情发生了抱怨也没用,只能咽下这口气忍耐下去。 黄婷:夫人收到小姐写的信,承认不住晕倒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一病不起,心里牵挂着你们,只能托付我亲自跑一趟,年长的过去在艰苦也能煎熬忍耐下去,可是未成年的也被送去,身体怎么受得了,什么事情都被陈家遇见了,这是巧合吗? 何氏鼻子一酸,用手帕擦掉脸上的泪水:你回去转告额娘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这件事我做的不妥,没有考虑清楚就往娘家写了信,阿玛的身体最近怎么样呢? 黄婷:小姐您放宽心,老爷身体健朗,夫人我会好好照顾,何府的事情你不用挂念,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小姐身边无人照顾一定要撑住,你还有孩子不能没有母亲陪伴,老爷和夫人也不能没有你这个闺女。 黄婷压低声音说着:小姐这件事你别担忧了,老爷亲自交代一定会偷偷安排流放的陈家家眷,已经派人前去很快就会带消息来何府。 何氏满心欢喜,母家人愿意出面帮忙,再好不过了,自家婆婆面前也算有个交代,面对娘家伸出援手也是感动万分。 只是何府除了她这位大小姐,额娘虽说心里宠爱她才愿意帮忙,不能为了帮忙陈家,不顾及其他人,自家还有兄弟姐妹,都已经成家了。 她紧皱眉毛:阿玛和额娘帮忙陈家的事,家中其他人是否有意见,会不会让他们二位为难呢? 黄婷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何氏:黄婷姐姐,我把你当姐妹看待,这件事你要跟我实话实说,不然我这颗心会一直悬挂着,吃不下睡不安,脑子胡思乱想。 见到自家小姐说的话,黄婷忍不住叹气的说着:陈家遭遇这桩事,旁人不说闲话自然不可能,何氏又是名门望族,平日遵守的规矩和礼数多的很,帮忙就帮忙也有本事挡住,只是家族的亲属议论纷纷,何府又不是只有你一位小姐,出嫁的好几个,谁家没遇到一些糟心事,让娘家帮忙的多的是。 讲道理也说的过去,出嫁之前夫家富贵,等嫁过去了,就能保证夫家一生都是富贵显赫,没个灾祸到来吗? 享受富贵的时候,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接受灾祸的到来,这话有道理。 老爷的妾室嘀咕了几句,毕竟小门小户出身,眼皮子低,何老夫人听了带着怒气,呵斥了夫人,现在时不时阴阳怪气对待夫人,因为何老夫人这举动,害的何府所有人都躲着我们远远的,就怕受到牵连,黄婷面色阴沉着。 小姐听听就好了,这件事咱们也没办法,你瞧瞧从前陈家富贵的时候,这群人天天讨好夫人,说什么亲戚之间应该多来往走动,也是因为陈家在宫中当官任职,现在陈家落魄了,这群小人就躲得远远的,改变自己的立场。 何事:经历这桩事总算看清了谁是真心对我好,谁是嘴上说的好听。 黄婷:小姐随他们怎么说,怎么做 ,我们不要理会小人。 何氏:那个老太太从前就看不起我们,总是冷讽热嘲,自从我家公升官了 ,她才收敛一点,现在知道陈家落魄了,自然跳出来嘲讽。 就是这样,不是第一天见到了。 这些人跟我没什么关系,我现在心里担心兄弟几个怎么看这件事,何氏担心进门的嫂嫂还有弟妹要是因为这件事欺负自家额娘可怎么办。 黄婷:小声嘀咕几句心里不高兴确实有,不过陈家并没有满门抄斩,只是一群男丁被送去流放,女眷鹤孩童只是回到了桂林老宅,这件事说严重也没多大严重,只要没被处死活着都会有机会翻身,从此以后每个人好好生活,小姐自家的事你不用操心,夫人身体只要好起来,就能压制这群人。 何氏紧皱眉毛: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够孝顺,母亲应该享受天伦之乐才对,偏偏还为我操心,还被牵连被旁人说。 小姐这话说不得,要是夫人听见了心里有多难过,你还在闺中的时候夫人最宠爱的就是你,偏偏你还嫁到那么遥远的地方,想要见一面难上加难,心里时常惦记你,你都嫁人那么多年了,偏偏在这个时候陈家发生了变故。 夫人心里经常埋怨自己,为何给你选了一个那么远的夫君,同意你嫁到千里迢迢的地方,说来说去都是小姐你的命不好,嫁人了享受不到福气,反而不如在何府生活的自在。 王氏张了一下嘴,低头不再说话。 婆子大嗓门喊着:何太太,陈小姐过来找你了。 何氏从椅子上站起来:玥瑶回府了,马上让这孩子过来见我。 黄婷见到自家小姐情绪激动,惊讶的很,转过头看着前方,这位陈小姐,她听说过很早的时候就离开陈府,被送到了老宅养在陈老夫人身边长大。 婆子立刻带着玥瑶进屋了,玥瑶微笑的欠身行礼:见过三婶。 何氏:孩子回来的刚巧,你快看看谁来了,这是婶子母家的管家,你可以叫她黄阿姨。 陈玥瑶欠身行礼:见过黄阿姨。 黄婷抬头仔细打量着这个丫头,回过神快步走上前:陈小姐快起来,你可别给奴婢行礼,我只是一个下人受不起,今日黄婷能见到陈小姐很是欢喜,给您请安了。 陈玥瑶微笑的说着:黄阿姨您太客气了,你是三婶娘家的人,也是我的长辈,请坐下喝茶。 黄婷点点头,见到陈玥瑶坐下了,立刻也坐到椅子上,抬头盯着玥瑶看,心里惊讶着。 陈玥瑶可是大小姐身份,又是陈家的嫡女却被当弃女养在老宅,让她自生自灭,按道理来说,十一年没有跟陈家这群长辈相处了,应该很陌生,可是见到陈小姐却跟自家小姐相处的很好,仔细打量着他们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是一对母女呢,眉眼有几分相识。 自家小姐从小看着长大的,面对一个孩子是否喜欢,从她的举止和说话立刻能看明白,何氏面对陈玥瑶那双眼神充满了母爱,这不是演出来的,而是打心里喜爱这个孩子,为什么会这样? 陈玥瑶抬头看着眼前的黄婷。 坐在眼前的女子面相如天上的月亮一样圆润,夫妻之间的宫位光滑、红润,无明显眼角纹、杂纹冲破,当前的感情生活非常幸福,夫妻之间能够相处融洽,两个人感情深厚,非常恩爱,生活富足而美满。 儿女的宫位,生的饱满,孝顺有加。 整体面相温柔平和,而不是狡诈的女人,耳朵宽大 又多肉,词女人一生前程的运气非常好,平日对待身边的人很宽容,是一个温暖有爱心的女人。 她说是仆人身份从她的宫位看,此女子统治能力非常强,能得到旁人的信服和拥护,做事从来不会藏着,而是坦坦荡荡,不会为了小利而卖命,一身正气,性格老实,是一位对待主人忠实的仆人。 何府的人如何对待她并不知晓,今日我可以保证她是一个好人,而不是看见别人要掉进陷阱里,不仅不伸手去救他,反而还推他下去,并且往井里扔石头。 黄婷被陌生人这样盯着半天,显得有些慌张,坐在那里很是不安。 这件事很是诡异,见到自家小姐说话镇定自若,并不会拘谨,见到眼前的陈小姐,吓得她心慌的很,感觉自己的相貌不如这位小姐而感到自卑。 黄婷拍着胸脯,这位陈小姐气势太鄙人,让她胆战心惊,不敢在她面前摆谱。 陈玥瑶:何府到桂林千里迢迢的路程远着很,黄阿姨收到三婶写的书信立刻坐马车过来吗,阿婆和阿公近来身体如何? 听到陈小姐的关心,黄婷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回哒她的话:托陈小姐的福气,何老爷和何夫人身体很健朗。 何氏看到自家的人面对小辈如何尊重,心里很惊讶。 陈玥瑶:黄阿姨不用多礼,我们坐着闲聊便可。 黄婷听话的坐下来:收到何小姐往娘家写的书信,何夫人担心闺女来到桂林无依无靠,立刻收拾好行李,粗催奴婢立刻启程赶路,担心自家小姐身边没有丫鬟伺候,何家托付我带仆人过来桂林,还有一群人急匆匆往流放的陕西过去了。 陈玥瑶:阿婆和阿公有心帮助陈家,黄阿姨从远方到来,在桂林这边多住几天,可以陪伴三婶,你是母家的人跟她亲近。 黄婷:奴婢知道,我心里很挂念自家小姐能见到她就跟亲人一样,何夫人知道陈小姐今年成年,安排奴婢准备了成年礼物带到桂林给你,等会立刻送到陈小姐院子里。 陈玥瑶一脸震惊:谢谢阿公和阿婆,有劳黄阿姨了。 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很是感动。 见到黄阿姨如何拘谨,陈玥瑶不在这里多呆,看着何氏:三婶你许久没有跟母家人见面,记得让黄阿姨在桂林多呆一段时间,有空陪着出去逛逛,这边风景优美,有山有水。 三婶,黄阿姨,玥瑶先告退了。 何氏微笑的看着她:乖孩子,回去三婶收拾好你的成年礼盒立刻送到你院里。 陈玥瑶点点头,欠身行礼,慢慢离开。 黄婷紧张的额头都冒汗了,看到她离开可以放松了。 今日见到陈小姐她变得小心翼翼,就怕自家说话不够礼数,会让何府丢脸。 何氏安抚着:黄婷别紧张,她只是一个小丫头,面对她随意点。 黄婷说着:小姐你不知道,见到这位陈小姐,奴婢觉得见到何老夫人,在她们面前可不敢轻率。 何氏苦笑着:黄婷姐姐,这话说的太严重了,一个小姑娘家没多大本事,在这里你就是她的长辈。 黄婷:她是小姑娘不假,她身上的气场太过于强大,表面看说话轻声细语,待人温柔,但是她坐在奴婢面前,直勾勾注视着那双眼睛带有魔力,让旁人不敢在陈小姐面前轻率任意。 何小姐,奴婢琢磨着,这个小丫头适合当家做主,她当主母错不了。 何氏:这孩子天生就是当女主的名,可惜命运太过于曲折,因为从小体弱多病只能送到桂林老宅养着,她现在是道门的人,好不容易长大了,陈家却落魄了。 黄婷:奴婢从前听小姐您提起,这位陈小姐很小的时候就被陈府送出去了,你们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今日却见到你们相处和睦。 黄氏眉开眼笑的说:你刚来就能看出来,这件事说来话长,我跟这丫头缘分深,我家露珠从前跟我不亲近,喜欢粘着四弟妹,十一年没见面了,在一次见到这丫头,我们却感觉很熟悉,两个人之间没有长辈和小辈的关系,而来像多年的老友一样可以畅谈欢笑。 奴婢刚刚看着这个丫头心里对你很尊敬,对我这个奴婢都恭敬。 何氏脸上带着骄傲:玥瑶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鬼点子也多,老宅这群家眷都是依靠她养活的,把她写在祖谱成为嫡女没有做错,她配得上陈家大小姐的身份。 对一个小姑娘却夸赞有加。 黄婷心里给这位陈小姐又加了几分,对她更是看重,能让自家小姐夸赞,小姑娘肯定聪慧有佳,本事很大。 就算自家小姐不夸赞,见到陈小姐也是拘谨,不敢在她面前随意,谁让对方气场如此强大,她说话和做事需要小心翼翼。 何氏:玥瑶说的道理,你从很远的地方到来,路上赶路很是辛苦,我今日给你接风,需要住上一段时间在回去,婆子立刻将黄姐姐带去厢房休息,等姐姐醒了在喊我。 黄婷困的很,路上吃不好睡不好,马车也在颠簸,疲倦的很,见到自家小姐说的话很是赞同,立刻跟着婆子离开了。 何氏见到无人才开始将黄婷带的箱子用钥匙打开,里面装了足足二千五百两银票,还有一些金首饰,颜色陈旧,放在手心份量不轻,有好几克重量。 何氏忍不住落泪,这些饰品肯定不是给她平日佩戴,肯定是想着若家中应付不过来可以拿钱换银子补贴家用。 自家额娘总是送需要的物品,投其所好。 第82章 拒绝打理店铺 何氏继续翻找,见到箱子最底下放着厚厚的纸,伸手放在手掌翻看,空白纸中间放了一封家书。 她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字迹,这是自家娘亲亲手写的,她看了一遍内容又反反复复查看,就跟珍宝一样信上的内容立刻印在脑海里,她用鼻息闻着上面的气息有额娘的味道,她哭的稀里哗啦。 可怜天下的母亲,孩子都中年了,在母亲心中跟幼时一样需要被宠爱,知道自家小女在夫家受苦了了,身为母亲立刻拿出身上养老的银子和首饰全数打包让身边心腹亲自送过来。 二千五百两银子,一些金首饰在何府不算什么。可是阿玛不止娘亲一个妻室,家中兄弟姐妹繁多,兄弟们都成家了,母亲在何府不受宠,现在又要面对儿媳妇,左右都是为难,没办法求救她人。 只能拿出养老钱悄悄给自家女儿救济,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不能见死不救,这事不能明做否则被其他孩子埋怨以后在何府抬不起头。 身为母亲没有不疼爱女儿的道理,拿自己的养老银子也算能替女儿度过一阵难关。 何氏面对母亲的宠爱,心里很欣慰,知足了。 原来嫁人许久,母家还是把她当何家小姐看,现在送来救命的银子,她可以计谋下拿去做点小本生意,租一个店铺,可以靠双手劳动去换银子。 以后陈家一家子人不需要靠他人救济,不会拖累玥瑶这个女娃,还能为自家孩子出谋划策,等到陈家的男丁无罪释放归来的那一天,不至于看到陈家一个个穷哈哈。 有了稳定的生活和收入,陈家的男丁娶媳妇也有了底气,还有很多事情顺其自然,她没办法顾及太多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 何氏拿着金首饰,心里有了打算。 婆子从屋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欠身行礼:三太太,这是何老夫人托黄婷给臣小姐送的成年贺礼。 何氏接过贺礼打开一看,惊讶的很,这是一支镶满蓝色宝石点缀着蝴蝶的步摇,做工精致小巧,适合女娃娃佩戴,她放在手掌上看了一会:是否还有贺礼准备。 婆子说着:有,另外一封是珍珠项链,不如这个蝴蝶步摇值钱。 何氏:母亲多虑了。 她让黄婷亲自过来想瞧瞧陈玥瑶品性怎么样,对待主母送的贺礼会不会贪图贵重的收下。 这位传说中神秘的陈小姐,陈家的嫡女没有见面接触过,心里还是会担忧一点。 婆子微笑着:太太,等何夫人亲自见到我们的陈小姐,担心就会解除,小姐人品肯定没话说,除了性子冷漠点。 何氏颔首:对的,自家额娘见到这个女娃娃,肯定打心里喜爱,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安排见面。 婆子在身边安抚着。 何氏正准备去找玥瑶,见到她就在另一个屋里,低头正在给陈郭瑞批阅作业,她端坐在椅子上,陈郭瑞笔直的站着,小心翼翼的看着大姐姐。 林姨娘很是恐慌,心里着急的很,又不敢开口面对自家小女,见到主母来了就跟救命稻草一般:三太太您怎么来了。 她跑了过去,欠身行礼,拉住何氏的手来到了椅子上坐下,立刻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双手递上来:三太太,是否肚子饿,要不要来点下午茶品尝一下。 何氏被她这番举动整的无语,看着她的脸:没事吃什么下午茶,我现在不是太太身份,等会晚膳能填饱肚皮就可以了。 林姨娘想说又开不了口:她不愿意跟自家小女待在一块,这个女娃娃身上气场太强大,她心慌的很。 陈玥瑶用手指头对着一道题目说道:这个书本上让你背诵,是不是偷懒了你照着抄一句话有三个错别字,让你写作业,你却走神在这里作画,画的都什么玩意,一心不能二用知道吗? 陈玥瑶拿起这幅画,上面一个个小人物,各种姿态展示着,她却看不懂这什么含义。 陈郭瑞:侍奉父母要用心体贴,冬天寒冷时为自家父母温暖被窝,夏天睡前为自家父母铺床扇凉。早晨起床应先探望父母,向自家父母请安问好;晚上伺候自家父母安睡 。 陈郭瑞:大姐姐,弟弟描绘的画是给自家父母请安图。说的是早晨,午时,晚上,还有一年四季每一天都不能落下,这是孝顺父母。 陈玥瑶她仔细看着画上的人物:还别说弟弟画的有声有色,嘴上却说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把心思放在作画上,应该以学业为重,你画的那么好那些有名的大师知道了肯定会恨死你的。 陈郭瑞委屈的眼神看着姐姐:我从未跟老师身边学过作画。 陈玥瑶愣在原地,抬头看着林姨娘:是不是你教郭瑞的? 林姨娘摇摇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并不认识字,除了有一副姣好的容貌,琴棋书画,读书识字一样都不会,名字还是三太太教我写的,没有才华。 陈玥瑶无语。 何氏微笑的说:郭瑞这个年纪,除了写字其他才能都没机会学,陈家突然落魄,苦了这孩子,等陈家那桩事过去了,改天抽个时间找一间学堂问问,把他送到学堂跟在私塾老师身边学习,才能学到真本事。 陈玥瑶:徐嘉兴的官职肯定要被摘除了,我们不需要畏惧他,不需要等了,抽空立刻派人去学堂一趟,看看那个老师愿意收弟弟为学生,立刻将他走去学堂,在家里耽误时间也不是办法。 陈玥瑶:这段时间,我在自家庭院要好好练字。 陈郭瑞:这样,弟弟不打搅你练字,他胆战心惊,大姐姐不会来这边庭院,我的苍天啊每天在她眼皮下,做什么一举一动都被盯着,谁来救救我。 陈玥瑶:就你这个臭小子,不会影响我练字的。 陈郭瑞低头不说话。 陈玥瑶抬头盯着林姨娘,她立刻回话说:最近跟三太太一起忙着做棉衣,没空陪伴郭瑞。 陈玥瑶见到自家的额娘,觉得她不是一个好母亲,说的话很是不负责:不需要你带郭瑞去学堂,得空抽个时间给弟弟做一个上学放书本的背包,当母亲的应该对孩子多关心。 这个要求可以,林姨娘立刻答应了,抬头看着儿子发起了求助的信号,看到自家儿子并没有理会自己,反而躲闪的眼神。 面对这个强大的嫡女,她这个当娘的气势低弱,谁也求助不了,只能求助自己指望不了旁人。 何氏拉着玥瑶的手回到了屋内,她从旁边取来木盒子交到玥瑶手里。 玥瑶,这是阿婆赠予你的成年贺礼,打开看看是否中意,平日可以配戴在头上。 陈玥瑶打开木盒,低头看到里面是一支蝴蝶点缀的步摇,拿出来放在手掌上看着,随后将他插入发髪,转头看着她:三婶,我带着漂亮吗? 何氏眉开眼笑的说:好漂亮,跟适合你,玥瑶步摇的戴法不是这样,回头三婶教教你,这样佩戴不美观容易摔倒地上去。 陈玥瑶:我平日只会用木钗,梳的发型是道士发髪,女儿家那种繁琐的发髪不会弄,看着太繁琐耗费时间。 何氏:玥瑶你这个年龄正是打扮的时候,一个女娃娃正值青春,每日不梳妆装扮自己可惜了,女娃娃都是爱美的,你要改改生活穿扮,以后还要嫁人男子看你这身穿扮肯定不喜爱。 她立刻咳了几句,玥瑶是女冠提起成亲的时候不符合,她转移话题将木盒子拿过来,放在陈玥瑶面前:孩子,这是母家让黄阿姨亲自带到桂林的,里面有二千五百两银票,一些金首饰,说给陈家救济用的。 三婶琢磨半天,之前托人买了良田,银子不够买不了几块,咱们陈家一家子人浅薄了点,等几个孩子渐渐长大成年,以后都要成家,嫁人需要嫁妆,娶媳妇需要彩礼,花银子的地方多的很,要不咱们去租个店面,做点小生意,靠双手赚银子。 何氏低头抚摸着木盒子:母家给我的银票和金饰品,我打算取出两千两充公,不管拿去买田地,还是开店铺做生意,都需要本钱才能让路走的顺畅。 陈玥瑶一脸惊讶,如此大方,说拿就拿出来:整整二千两,加上金首饰,自己留在身子只有五百两。 何氏:虽然这是母亲给我准备的救济钱,不过也是看在陈家的面子上,既然成了陈家的人,陈家在我还有活命,陈家倒了我一无所有,谁遇到困难就帮谁,要是反过来何家需要帮忙,陈家也会义无反顾。 我若自私的占为己有,我生活的好,可是陈家一家子坐着每天苦哈哈,陈家还是翻身不了。 公公当官任职的时候,虽说我们都成家了,可是并没有分开各过各的,现在我若自私认为这是三房的银子,不顾陈家众人,这样做不得贴,身为主母应该承担起照顾陈家的责任,这样才显得大气有肚量,顾全大局。 陈玥瑶坐在旁边听的清晰,知道何氏今日这番话是在教导她面对后院内宅这群人,需要念及亲情,其实她天生懒惰懒得管理家中琐事,只能任由三婶说着,在旁边静听。 何氏:二千两银票充公,剩余五百两银子为三房自己所用,另外做点小本生意,我琢磨,几个孩子还年幼,不如将银子交给你处理,写你的名字开店铺,以后赚到银子了存起来给你当嫁妆,陈家不能委屈你。 陈玥瑶一脸震惊:为什么给我啊,弟弟和妹妹怎么办,她们才是你亲生的孩子。 何氏:陈家每个孩子在我眼里都是亲生的,不分彼此,流放的孩子只要一生健康,平安我心里就知足了,我是一个妇人不敢奢求太多。、 陈东尼可以去学堂读书要是他肯用功考取功名,可以让他承担起陈家的责任,要是无能只能做个败家子,只能依靠亲人养活,以后只能混吃等死。 等到他以后成家娶妻的时候,看看生的孩儿是否聪慧,挑选出来留在身边精心培养,说不定以后能为陈家造福。 至于陈露珠迟早都要嫁人,以后给她挑选一位好夫婿便可。 陈玥瑶听到三婶说的话,一看就是思考再三,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有大丈夫的气派面对银子不贪婪,舍弃自身利益,顾及大家庭。 陈玥瑶低头看着盒子里面的东西,伸出手指头在桌子上敲打:三婶愿意信任我,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只不过我从来没有做过生意,可以写我名字,店铺平常的事物需要三婶亲自打理,你嫁到陈家的时候,何府肯定给你准备了店铺当嫁妆,刚好一起管理。 何氏打算将自己的事情扔给玥瑶管理,自己坐在老宅收收银子就可以,不需要操心店铺繁琐的事务,心里乐的很,没想到眼前的丫头机灵的很,把她心里的打算破灭了。 何氏看着眼前的木盒子连连叹气。 婆子端来一杯热茶水,疑惑的问着:三太太,好端端你怎么不开心了? 何氏:玥瑶这个女娃娃,我面对她越来越猜不透她的心思,这孩子平日喜欢做什么,感觉她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要是换做陈家其他女娃娃,面对五百两银子双手送到她面前,用来开店铺做生意,肯定乐的嘴巴合不拢,立刻去找适合的店铺。 婆子在旁边乐呵呵说着:陈小姐应该瞧不上五百两银子,婆子偷偷观察过陈小姐,每日喜欢埋头看医书,钻进制药房研究中药材,这不,婆子求着她看身子,讨来一味药方子补身体用。 何氏:刚成年满18岁,她的举止和说话的语气仿佛成年人,不像女娃娃该有的单纯。 婆子不赞同:单纯没用,你看看其他房的太太,养出的女娃娃,特别是戴太太屋的,陈思雨小姐又傻又蠢,面对陈家现在的情况都多久时间了,还想不明白,还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 她感觉面对三太说出这番话有点无礼,立刻跪在地上磕头:婆子多嘴多舌了。 何氏:面对我说什么都无妨,你说我家小女也无碍,不过这话千万别对着二太太说出口,否则她大发雷霆家里又要鸡犬不宁。 婆子明白。 何氏手里拿着金簪子,又拿了一张银票看着:不知道开什么店铺做小本生意,这银票又要充公,又要照顾自己这个小家庭。 婆子小心翼翼提醒着:可以找陈老夫人商量,可以开二家店铺,一家赚来陈家用,一家赚过来归三房,否则只有三太太有收入 ,其他房只怕会以这件事揪着不放。 何氏点头,婆子你说的有道理。 陈家落魄,陈老夫人身体一直不见好,情绪上面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情绪波动大,难以预测。 从前跟婆婆分开居住不觉得为难,现在天天要面对她老人家,年龄大了喜欢胡思乱想,一会担心陈家流放的男丁在陕北过的如何,一会又担心陈静思夫家会有意见,到时候姑奶奶会被休掉。 陈老夫人写了家书回去,母家一直没有回信说个准话,并没有派仆人过来桂林拜访,陈老夫人心里憋屈的心慌,总是闷闷不乐。 把何家送的木盒子带着,我们立刻去正院找陈老夫人一趟,何氏留下五百两,剩余二千两银子全部塞到木盒子。 屋外有个男音响起,何氏愣在原地,抬头盯着婆子:这声音好像是钱皮球? 婆子立刻开门问话,屋外两个人开始边说边进屋。 钱皮球面对三太鞠躬行礼,婆子立刻请他坐下说话。 何氏:玥瑶突然让你过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钱总管谨慎的说着:陈小姐琢磨着,三太想在当地开店铺做生意,你刚来桂林时间并不长,对这片一带不熟悉,就亲自问了老奴这件事,让老奴跑过来跟三太说上一二。 何氏听了心里很惊讶又欣慰,女娃娃很细心,我刚跟她提起,回去的路上立刻琢磨着。 何氏:这件事确实,虽说手里带着银两,但是琢磨不出什么生意适合,买田地虽说稳妥,种地要看老天赏饭,一年带头不是每月都能有收成,赚钱速度很慢,一家子等着开销养不活。 何氏面对他坦诚的说:若是开店铺做生意,我一直在京城生活,面对桂林这片地区很是陌生,琢磨不出适合做什么生意才能保证维持生计。 第83章 小本买卖 钱叔坐在椅子上,说着:桂林城里有个码头,东南人往的商户繁多,码头这里,停下卸货的商货就数不过来,做生意的更是繁多,咱们桂林这边的物品运送到北方,从边方换点不同的货品。 咱们桂林本地这边的商铺什么都有,种类繁多,至于那家店铺售卖的物品最赚钱,就要依靠个人的人脉还有手里是否有充足的货源,每个人都有发财的可能,一样的物品,你就算跑了十户对比商品价格低,不过你放店铺售卖能保证赚钱吗,并不能百分百。 就拿街边小吃来说,只要你手艺好做的味道可口,客人吃了一次满意自然会当回头客,是这个道理吗? 魏氏听了有点惊讶,钱皮球面对生意还很有一套立刻分析出重点 ,思考了一会开口说道:我现在手头的银子跟一般开店铺的商货对比,还是少了些,若拿去买个店铺,就担心手头没有流通的银子了。 自己做不了生意,只能租给其他商户开门做生意,有租金也是不错的,等到租户在这里做生意顺畅了,说不定哪天找我谈价格直接购买店铺,也算是面对问题有个应付的办法。 手头有多少银子就办多大的事情,贪婪也没用,何氏觉得租给商户稳妥点,一步步来收了租金可以存着,以后在打算用这笔银子做什么买卖。 钱叔:三太太想法不错。 何氏:每行的生意也不知道那个生意比较适合维持生计,买茶叶,粮食这些都是搞投资就不要打算了,开一家日用品店也要有适当,物美价廉的拿货地方。 王氏想的头痛原来做生意那么难。 刘总管说着:陈小姐说了,要是没有好的点子,她给你写了药方子,可以做点糖果,糕点,甜点拿去售卖,这可不是外面普通的那种,而是可以同时治病的。 何氏愣在原地:还有这样的? 刘总管连连点头,立刻从怀里掏出药方子双手恭敬的交到了三太太手里。 婆子好奇伸头一起看,何氏看着满满的字迹,全是加入药物一起的药方子,有阿胶蜜枣,山楂糕,杏仁茶 药方子清晰的记载着用品的份量多少,还添加一些价格低价的中药材,还是能接收的。 何氏脑海里想起陈玥瑶医术精湛,突然对做生意的事情很感兴趣,只是想到陈家一家子的事情,她为难了。 面对这种可以赚钱的办法谁都有自私的一面,陈玥瑶愿意无条件送药方子,医术精湛的道医,若用这个方子加入食材成功了,在街道售卖肯定会受欢迎,若把这个赚钱的门路放在充公用,自家三房以后怎么办,赚来的不能为记有。 何氏:陈小姐将这个药方子让你带过来,是否交代过,这是充公,还是给我本人? 钱皮球说道:陈小姐是一条懒狗,她说懒得操心,让三太太自行安排,要不放着充公,陈家一家子都维持生计,你看怎么样? 陈家的这群人若有挣钱的能力,陈玥瑶不需要费心,用这个小本生意赚钱,陈玥瑶并不放在眼里。 何氏听到起安叔的提议,心里有了打算:好,就按你说得办,不过当当会做也要放店铺售卖才可以,钱叔你在桂林地方熟悉,能不能介绍几家店铺在旺铺,人流多放着帮忙售卖,赚过来一起分。 还有原料也需要多跑几家对比,一起干活的工人也要手脚勤快,肯吃苦,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辛苦钱叔跑走走,引荐一下。 钱叔:这些都是小事,在老宅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交代我去办理。 何氏说着:这件事情我去找陈老夫人商量一下,等协商好了在告知你。 婆子,你帮我送送钱叔。 好的。 婆子立刻将钱叔送到门口,何氏坐在椅子上仔仔细细看着几味药方子,手指头不停的在桌子上敲打,陈玥瑶这个女娃娃看不上这赚钱的药方子,对她来说很想牢牢抓住,这药方子可值钱了。 等我把这个生意做好了,若以后陈家谁敢顶撞她,她立刻翻脸不认人。 何氏走到了陈老夫人住的庭院,庭院的吉祥也在,陈老夫人在逗小孙子。 钱氏立刻欠伸行礼:三嫂。 何氏微笑着:今儿你们也在啊。 钱氏拉住她胳膊一起来到陈老夫人身边:今天阳光明媚,就带着吉祥过来看望母亲。 何氏对着自家婆婆欠身行礼,抬头看着吉祥这个小宝贝,长的可喜庆,小脸蛋肉乎乎,别看年龄年幼却很有神情,不说真看不出来这是早产出生的孩子:一段时间没看到,吉祥这个小娃娃长的肉嘟嘟的,看着很讨人喜欢,四弟妹最近辛苦了。 钱氏:这可不是我照顾的好,都是大家伙为我们母子着想,省吃俭用照顾我们,玥瑶特意写了药方子交到我手里,让孩子有空隔几天就泡澡,孩子养的壮实都是你们费心了。 她眼眶激动心里很是感谢。 站在旁边看着她们说话的戴氏说着:就是,陈家四弟妹你的日子过得实在太舒服了,身边有人伺候,孩子有人照顾,整日吃吃喝喝,不需要节约用度,有事不需要亲自动手,吩咐身边的奶娘便是,还有院子里的婆子都是随便你使唤,四弟妹命生的太好了,过的还是四太太的生活。 钱氏苦笑着,抬头看着陈老夫人:这一切都是母亲帮忙的。 戴氏不依不饶还想呛着说话。 何氏立刻拦截了:养着好也是应该的,你摔倒早产经历这一劫,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过去了,绝对不能马虎不当一回事,还是需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小娃娃还年幼,身边不能没有母亲陪伴。 钱氏抬头看着自家可爱的儿子:心里知道,现在身子越来越好了,三嫂陈家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交代我立刻去办。 何氏拉住她的手:咱们家中人口多,不需要你操心替陈家照顾好吉祥这个男娃娃,就是做了大事。 钱氏心里很奇怪,她早产生下孩子,生活上面的用度,不能跟从前陈家旺盛的时候相比较,不过陈家并没有亏待她,还是该请的下人都请了,月子时间做足养的很好,平日吃的都是很好的膳食,大家剩,她那份都是丰富的,养的好身子才能渐渐恢复。 她在陈家被区别对待,戴氏面对她说话阴阳怪气,她有点透不出气,担心嫂子看到她又开始找事,说她只享受不劳动,她很想跟大家一起干活,这样四房在老宅说话也有底气,而不是低头不敢说一个字。 四弟妹,虽然话说的有道理,你跟我们不同需要照顾年幼的孩子,几个婆子不能只顾你们屋,孩子也渐渐长大了奶娘也可以叫过来给我们使唤下,你瞧瞧,你现在红光满面,我这张脸都成什么模样了,我这双手跟婆子一样,戴氏心里带着埋怨,眼神狠狠的瞪着她。 何氏:二嫂,你在陈家需要干什么粗活,又不需要你抛头露面赚钱,几个婆子好几次都在你屋内围绕,我叫半天也不见人影,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戴氏听着很是愤怒。 这件事三弟妹如何知晓? 戴氏:现在陈家不如从前连个擦脸的面霜都没有,婆子虽然可以干活,可是自家女娃娃精细穿的衣服需要分开脸盆洗,都是亲力亲为。 戴氏从前在陈家可是二太太身份天气转凉,不愿洗衣裳了,都是交代婆子去庭院清洗,不但要洗她还在旁边叉腰盯着。 戴氏:几个请来的干活婆子还算脑子机灵,知道收了陈家的银子要勤快点,我都没吩咐立刻跑到屋里拿着衣裳到庭院清洗,人家好心好意,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何氏呵呵笑着:真的假的? 陈老夫人见到她们马上就要吵架了,立刻转移话题:你娘家都有什么人过来,住处安排好了吗? 何氏坐到椅子上:我让婆子带着去屋里住了,过一段时间就回去,是何家的管事过来了。 戴氏听的两眼发亮,何氏母家派人过来,肯定有不少值钱的好东西带过来。 果然跟预料的一样,何氏慢慢开口说道:额娘把自己身上的养老钱都拿出来给我了,让我用来救济,我算了下有二千银票,私底下琢磨着拿这银子可以做什么小本生意。 陈家人口多开支费用大,几个男娃娃要去上学堂,陕北那边也要顾及到,只有消费,唯一的收入就是买的一块田地收殿租金,想要维持陈家一家子的生活开销很是费劲。 想要管着流放的那些男丁就没有能力了,若我们做点小生意每日都有收入,只要赚到钱了以后不需要担心没钱维持不了生活,想要做什么拿出银子立刻去办不需要犹豫。 陈老夫人赞同:想法不错。 钱叔:三嫂,两千两银子可以拿来开什么店铺,我们陈家没有适合的男娃娃去当店掌柜打理生意,都是一些女眷怎么开门做生意? 陈家旺盛的时候,陈府做生意的事情都是交给陈家男丁里面没有当官任职的去打理,分的条条有理。 现在陈家年满十一岁的男丁皇上就要派人送去流放,简直要了陈家的命,断了以后的路,适合的人选倒有一位,陈利明算男丁里面不错的人选。 何氏喝着热茶微笑的说着:二嫂好像对这件事反应很大 戴氏立刻说着:咱们陈家几个重要的男丁都在陕北,现在陈家男丁来对比,我觉得大房屋内的陈东明不错,他读书好脑子机灵,让他去店里管钱准没错,你觉得不可以,难道想让几个女娃娃去开店铺,在大庭广众之下每天面对不同的男子? 何氏差点要笑掉大牙,陈家抄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几个孩子不再像从前一样娇气,可是开门做生意,需要怎么面对不同的客户去推销店铺的产品,用多少售价卖出去,一单做出去有多少利润,整个经营的流程,都要考虑到。 这个愚蠢的戴氏担心我的东尼去做店掌柜,把大房屋内的书呆子推荐出来,不担心母亲给我白花花的二千银票败光了,唯有读书成绩好没用,思想不知道变通,为人处事不知道交流。 陈家还未落魄的时候,陈家随便那个娃娃只要有这个想法,站出来说一句长辈愿意掏银票让孩子去开店铺锻炼自己的胆量,现在陈家都落魄了,只是一些贫民身份,不能百分百的事情决定不敢去冒险,也赔不起,这是全部家当。 戴氏这个女人,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深。性格骄狂无知。 钱氏在旁边听着觉得不遵循惯例,没有保证的事情,二嫂就敢出口说,你要搞清楚这银子可是三嫂母家人亲自送来救济的,要怎么安排也是三嫂说了算。 何氏严肃的说着:咱们家的男娃娃长大了,应该承担起责任帮助家里干活,玥瑶亲口跟我说的,徐嘉兴这个官位保不住了,肯定有新官上任,我猜想过不了多久时间,趁现在有空余的时间快点去找适合的学堂,把家里的男孩都送走跟在老师身边学知识。 二嫂推荐了陈利明你把孩子喊过来见我,光读书都读傻了,陪在我身边打理,我要亲自观察下孩子的办事能力如何。 戴氏:不去上学了,我的老天大房要是知道肯定掐死我,要是孩子有能力考取功名,被我一句引荐跑去帮陈家打理生意,以后还有出路吗,每天跟牛一样起早贪黑,赚钱养活一家子人。 戴氏尴尬的低头感觉自己坏事了。 陈老夫人呵斥着:简直是胡闹,她气的伸手打了戴氏的手背:陈利明很喜欢读书,他这个年纪就应该好好用功读书谁需要他养活了,陈家人口多的是,一个男娃娃懂事如何跟客人交流,他这个憨厚的性格只适合读书。 戴氏:母亲,陈家的男丁目前只有陈利明稳妥点,开门做生意需要男娃娃,一切还要经过孩子个人的意愿。 陈老夫人:你是当家主母,把你目前的想法和流程跟我提提。 整个流程,何氏脑子里还想不出来,她除了有银票,售卖什么,店铺如何打开市场很多事情都要慢慢计划。 她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银子放在手心里,至于售卖什么整个流程还未思量好,需要空闲的时候独自坐在屋内,写写画画。 戴氏听不得墨迹:三弟妹别说一半停一半,想到什么说什么便是,站在这里都是陈家的人,你是不是有私心? 何氏听了脸色变了:若有私心的想法,娘家给的银票我为何要让你们知道,藏着自己保管可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吃力不讨好。 戴氏见到何氏突然生气了,吓得立刻闭嘴。 何氏不再理会她,对着陈老夫人说道:拿这笔钱开门做生意,跟人家万两黄金的店铺对比,撑不起多大的场面,自家没有店铺,还要去街道租个商铺租金多少都是未知数。 还要去寻货源拿货也要不少钱,请个店掌柜打理店铺也需要支付每月的工钱,咱们从京城来到桂林才一段时间,对桂林这一带地区周围很陌生。 开店做什么生意实在琢磨不出来,不过玥瑶托钱叔送了药方子给我,可以做点吃食搭配药材,比如有阿胶蜜枣,山楂糕,杏仁茶这些不但口味好,还能治疗平日身体一些极小的毛病。 我对着药方子将食材加进去若做成功了,可以当药膳用,病人最怕喝中药太苦了,可是拿吃食还能治病,自然很受欢迎。 陈老夫人盯着她,玥瑶这孩子从哪里得到药方子,居然可以做那么多吃食。 何氏:母亲,玥瑶医术精湛,药方子自然是女娃娃平日自己研究出来的,她送到你屋的,都是她亲自研制,亲自制药做成药丸子给你服用。 陈老夫人惊讶着:可别说,玥瑶送来的口味真不错,甜甜吃了喉咙很是凉爽。 何氏:对啊,你这个老太太都喜欢,若我制作好了拿去街上店铺售卖,身体健朗的可以当平常点心服用,要是身体有点小毛病不愿意服用中药可以拿她当药来吃,这样的东西肯定会顾客喜欢。 之后的事情我们预料不到,可以尝试着做出来,开店很辛苦需要天天守着店铺盼着顾客过来,想要赚钱要有一个过渡的时期。 第84章 陕北榆林 何氏微笑的说道:咱们陈家有这味药方子,等食物制作出来了,也是不外出的外面可找不到零售的第二家,唯独陈家才有售卖,旁人就算眼红也是不能跟咱们抢这单生意,想要挖生意谈何容易、 这制作的药方子只有陈家手里才有,到时候生意肯定会旺盛,开门做生意那个商户不想自家才有,只有一家赚钱的法子。 戴氏开口说道:三弟妹,照你这样说来,这单生意若成功了赚了银子应该充公,归陈家所有,而不是你私人腰包里。 何氏:当然是充公归陈家的,只是这药方子是玥瑶琢磨出来的,食物制作了拿出去售卖若真的赚到银子了,一定要给玥瑶分钱算她一些股份权。 戴氏听了不乐意了,语气带着着急说道:陈家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赚来人人有份,怎么需要单独给玥瑶一份呢? 何氏语气带着讽刺:既然二嫂非要这样,你立刻交出一份药方子,我去按照你提供的药方子加入食物制作若成功了,到时候额外给你股份如何? 戴氏被反驳的没话说,要是她身上有赚钱的药方子,何必委屈自己现在都亲自动手,生活过得那么憋屈,早就从外面买几个丫鬟在身边贴身伺候着。 陈老夫人闭眼,语气慢悠悠的说道:现在陈家由你来管事,不需要听从谁的意见,你自行安排下去便是,不过陈家需要拿银子去陕北疏通,生活上面的银子还是要精打细算。 知道了,母亲。 陈老夫人就坐在这里,可是何氏迟迟不愿意交过药方子给她看看,只能开口说道:不知道家中几位男儿是否到了陕北,静思夫家也没来个回信,要不重新写一封家书立刻送去,这事让我内心不安。 何氏颔首应下。 时间不早了,何氏欠身告退,林氏带着儿子也一起告退。 两个妯娌一起走在路上,林氏开口说道:三嫂,咱们陈家开始经营这单生意,你需要亲力亲为,若家中事务忙不过来可以招呼我去办,吉祥渐渐长大了,不像刚出生那样难带,晴月这个闺女也能帮忙看着自家弟弟了。 何氏微笑的说道:弟妹说的有道理,靠这个赚钱我一定会亲力亲为紧紧盯着,玥瑶这孩子给的药方子可是好宝贝一定要利用到极致,可不能辜负了她的心意。 陈家现在干活的仆人虽说不多,太太也没几个,平日大家可以自己动手照顾好自己,省了不少银子也算是好事,我这边现在不需要你帮忙,一个人忙得过来。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这个可爱的小侄子,孩子还在身边不能离开娘家的陪伴。 但是 何氏:戴氏这个女人,平日喜欢占据旁人的便宜,看到什么好东西都想拿回自家厢房,她性格又暴躁一点就燃,喜欢在妯娌之间比个输赢,说话有点不将情面,不顾及旁人感受,不过我观察着她下毒害人,伤人这些鬼点子倒没有。 否则,陈家决定不会让她这个女人继续留在家中,平日若她呛着你,说了一些伤害你的话别跟她一般计较,要是听不下去,我会替你出面呵斥她。 陈家落魄了,吉祥生下来没有遇到好时候,命运不好,不过也别灰心等咱们开始做生意赚钱,以后有银子了生活就比现在好多了,不会让孩子受苦的。 林氏:哎,不知道陈家几个男丁到边关何处了,心里总是不安担心他们路上有什么危险。 何氏眼神黯淡下来:我也在琢磨这事,不知道是否安全到达陕北了。 陕北,榆林。 陈家几个男丁顺利通关,到达了榆林,被看守的差役带到了当地管辖的衙门进行了个人登记需要办理的手续。 被送到这里来的若是严重的犯人需要被送去做辛苦的服役。 陈家几个男丁并没有被重罚,差役给他们解开了手脚的镣铐,让他们在榆林这个贫困,人烟稀少的地方寻找可以讨生活的法子生存下去。 差役语气冰冷的说着:好了,我已经完成任务,以后好自为之。 陈家几位男丁神情迷茫。 这时一阵寒冷的大风袭来,带着遍地的土沙,黄沙滚滚,尘土飞扬,在场的众人只能闭着眼睛,若不小心让这土沙急性了眼珠子里,可是难受的要命。 陈进展年事已高,身体比年轻人要虚弱,路上辛苦赶路,突然一阵阴冷的大风吹过了,他全身不停的颤动,眼看着马上就要摔倒在地面上。 阿玛,你身体要不要紧? 陈进展忍不住开始咳嗽,阴沉着脸开口说着:不用担心,我们立刻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可以居住的地方,站在此次遍地的风沙,现在可不是夏季不是闹着玩的,我们身上一无所有,没有温暖的棉衣可以抵挡风沙的袭来,要是被冻着了每个人都支撑不住会病倒的。 陈宇海下巴的胡须很久没处理了,满脸污秽:阿玛,我立刻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可以居住的地方,我们不要站在此处吹风了,找个凳子坐下来休息片刻。 行,眼下暂停这样,走一步算一步。 几个人刚商量好准备分头安排,身后突然有几个陌生男子跑过来:他们来了,马上动手。 几个人谨慎的转头望过去,过来的这几个男子是一直在赶路队伍里的成员,路上就像老虎盯着猎物一样一直紧紧注视着他们的举动。 几个男子很快到了眼前:立刻把身上携带的银子拿出来,否则别怪爷对你们下手,揍的你们满地打滚。 陈进展气呼呼的呵斥道:就凭你们敢动手伤我们,老头一把年纪了想看看你们几个小娃娃如何对付我,有种立刻上来,怕了就是怂包子。 陈建东和陈敏峰立刻搀扶着父亲往后面躲闪,突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横冲直撞上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伸出魔爪对着老头身上开始翻找。 陈进展气的气喘吁吁,一口气没上来晕倒了,这是真是,老虎离开深山,落到平地里受困,狗也能欺负老虎。 陈家几个人到处寻找可以居住的地方,可惜几个男丁身上到处都是伤,每个人部位伤势不同,情况最严重就属年事已高的陈进展,风寒病症还未老利落,现在又怒气攻心,榆林的冬季有着难忍的寒冷,病体还未痊愈又伤痕累累,他开始发起高热的症状。 陈敏峰气的眼珠子带着血丝,咬牙切齿的说道:几个小兔子崽子,下次劳资见到他们,非要剥了他们的皮不成。 陈震增:现在可不是生气的时候,需要想办法找个大夫立刻给阿玛看病,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陈敏峰低头见到躺在地上的父亲,满脸涨红,心里开始不安,犹豫半天才开口说道:请大夫需要花银子,可是咱们身上携带的银子被几个小兔崽子抢夺了。 不但银子被抢夺,好心人赠送冬季可以取暖的棉服都被硬生生脱下拿走了,现在可是寒冷的冬季陈家几个男丁却穿着单薄的衣裳,一个个冻的嘴唇哆嗦,几个男娃娃贴身祖父的身边,冻的全身不停的颤抖,发着发热的老头情况更加糟糕了。 他们现在可以容生居住的地方就是城中的隍阴庙,这边的环境很恶劣里面居住的都是讨饭的乞丐,没有人会洗澡讲究卫生,周围都未收拾又臭又脏。 外面天空闪烁着繁星点点,这里可以躲避寒冷的大风,他们为了能居住在这里只能勉强挤出笑容,小心翼翼坐在这里抢着位子。 陈建东抬头看着周围的人,压低声音说着:浩儿身上偷偷放了一点银子。 这是在路上差役暗中提醒,就怕他们到了榆林,会有人突然对他们动手,为了安全起见,不能把所有银子放在几个成人身上,所以偷偷在浩儿身上藏了银子。 随后,几个人过来抢夺银子,对着几个成人对手,并没有往几个小娃娃身上思考。 陈宇海心里很开心,立刻说道:几个个个一定要照顾好父亲,还有家中的几个男娃娃。 陈震增:要么一起去有个伴好照应。 陈宇海立刻拒绝了:不可以,周围不止咱们的人住在这里,父亲病了,几个娃娃也需要人照顾,你们留着守住他们,寻找大夫的事情一个人去办就可以了。 鸿儿:叔叔我们一起去有个伴,万一遇到什么事情二个人也能互相照顾,你独身过去这边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事,谁过来通知亲人到时候我们去哪里寻找你呢。 陈震增说道:就让鸿儿陪你一起路上有个伴稳妥点。 陈进展立刻从浩儿身上拿出银子:让鸿儿跟你走一趟,看到吃食买点给孩子吃,他抬头看着身边的陌生人,压低声音说道:别带回来,这边不安全在外面吃完在回隍阴庙。 住在隍阴庙这群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心地善良,在这里落脚的不是受苦的难民,就是无家可归的乞丐,每个人生活都很贫困,能抢夺到旁人的那是本领,若想要避免被抢夺,就要小心谨慎。 陈宇海手里握住银子:我们立刻出发早去早回,兄弟们等我们带着大夫回来。 他拉住鸿儿立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进入了夜幕中。 陈进展说道:我去看看谁有点火的工具先取点水过来烧成白开水。 陈敏峰抬头盯着家中的老人和小孩,老头脸上没有一点精气神,小孩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立刻从周围拿了一点干枯的草铺在他们周围,心里怒气冲冲却找不到解压的地方。 苍天啊为什么对我们陈家如此残忍。 陕北榆林城中装饰最豪华的客栈,被神秘的商人包了,晚上住在这家客栈的贵客就是按照跟踪陈家这群人进入榆林的贵人,名叫周典博,身边的孔管家低头说着陈家几个人现在的处境。 几个人太惨了前脚刚踏入榆林的城门,后脚几个年轻男子土匪一样出手打伤他们,抢夺身上的银子,还贪婪的夺取身上保暖的旧棉衣,陈家几个男丁全部受伤了,好不到哪里去,情况最危急的就是陈进展,年事已高突然病倒了,几个人没有地方可去只能暂时住在隍阴庙居住。 周典博忍不住笑出口:过来几个年轻男子,他们可都是成年人,光明正大被人抢夺走银子和身上的棉衣,陈家这几个男人有何用,徒有外表而无学识才能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护住家人吗? 孔管家低头欠身说道:陈家中的男子都是文人平日只会读书写字,并不练武功,虽说有一个会点手脚的功夫,只不过人多势众一个人打不过几个,过来这几个年轻人可是出名的流氓平日就不学无术,刚来榆林城里立刻跟这边的流氓混到一块,称兄道弟。 陈家这几个可是老实的文人,怎么斗的过几个混混,再说陈家身上还有弱点在。 周典博开始思考说道:这倒是真的,人只要身上有弱点被人抓到,只要顺利这点就能打击到对手。 陈家几个成年的男人最怕父亲和几个男娃娃被人伤害,他们身体强壮可以逃跑,但是抛弃家中的亲人,几个敢上门找事的年轻混混就是抓住这一点。 那些一无所有的人由于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因而无所顾忌,敢于拼搏,不畏惧权贵或比自身强大的人。 老爷。这件事咱们需要动手处理吗? 周典博:不需要,陈家这几个刚到榆林还没立足这点苦难才是刚刚开始,我们不能一概帮忙,需要让他们自行找出路,用计谋打算好以后要走的路。 我留意到陈宇海挺机灵的,我们就在这里静静等待看他会不会出去找工作,要是有这个打算你出面雇佣,让陈家赚点生活费能在榆林站稳脚跟不至于流落街头。 好的。 连续两日,陈家几个男丁都在一座简陋的平房里面,经历过大灾大难总算把命活下来了。 陈宇海摸着怀里的三两赏赐的银子,脑子里在琢磨这件事总感觉很蹊跷,他们一路走路很是艰困,吃不好睡不好,万幸陈家几个男丁一个都没落下平安来到了榆林,现在找到了居住的地方,出去找了一个工作居然还有赏赐的银子可以拿,这件事太顺利了是不是有人暗中悄悄帮忙,却不肯露面。 是我想多了吗? 不管怎么样,几个人能找到居住的房子,总算能空出时间跟远在桂林的家眷写一份书信报平安,家中的几位妹妹都出嫁了,不知道陈家被抄家会不会影响到她们在夫家的地位,婆婆们会不会拿这件事找茬? 远在夫家的陈静思,把一碗碗砸在地面上,从地上捡起瓷片,放在腹部的位置。 陈静思:庆斌,我给你两条路选择。 第一:立刻写封回信准备点银子送到桂林陈家老宅给我母亲一个交代。 第二:我们母子今天死在你面前,你马上就要准备白丧。 我们母子走了,你可以重新娶一方年轻貌美的姑娘回家当媳妇,你母亲也欢喜。 庆斌一脸着急的说着:别胡闹,快点放下手里的瓷片别伤到自己跟孩儿,你在家中好好安胎等孩子顺利生下来,我陪你亲自去一趟桂林老宅,你都当娘的了,怎么还那么不稳重,要是伤到腹中的宝贝可怎么办。 陈静思用手抚摸着腹部,苦笑着:当娘的自然心疼孩子,这是你逼迫我的,若你不同意这个孩子留不得,别怪我无情无义,不念夫妻之间的感情。 庆斌:这话从何而来,孩子一定要留下千万别胡来,乖乖的放下手中的瓷片,你要我做什么都立刻给你去办。 陈静思伤心的痛哭流涕:骗子,大骗子,你这个坏蛋,我给娘家准备的金银珠宝,都被婆婆给偷偷拦截了,庆斌你们太无情无义了。 母家虽然犯了错,陈家全部被抄家,可是皇上赦免了死罪,家中的女眷和孩童都无罪,否则陈家为什么好好活着,包括男丁也是送去陕北流放。 婆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不但私自把东西拦截,连书信都撕掉了,我在家中琢磨半天为何母家一直不给我写家书,才发现出了这出事。 咱们可是名门望族,遇到这桩事就害怕,既然你们不念情面,立刻写分和离书,我陪嫁过来的嫁妆我需要带回去,不准克扣。 庆斌:我今日对你放下毒誓,若我不能按照你想要的去做,就让苍天用闪雷劈死我。 庆斌急匆匆的上前抢夺媳妇手里的瓷片,跪在地上说着:我现在去找母亲,嘴里骂着泼辣的话,躺倒在地上打滚,你想送什么就往外面送什么,母亲要是还不依我们的意,我立刻死在面前母亲。 你好好养胎给我生一个大胖儿子。 陈静思伤心的哭泣,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丈夫,二个人相拥抱在一起。 第85章 银子比自家师弟重要 九月份下半间,秋天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王军辉整整二十一年第一次如此心慌,这一天对他来说格外特殊,他心中所想的心愿马上就要实现了,这是陈大师提醒的治疗最后的阶段了。 泡了草药敷眼睛用的白布被揭开,用了精心研制出来的眼药水,眼睛四周可以感受到无比凉爽仿佛秋日的微风一般,王军辉全身颤抖不敢立刻睁开眼睛。 五花肉胆怯的开口说道:主子? 王军辉听到小厮的叫唤,轻轻睁开眼睛,他一次次的重复睁眼,闭眼的动作,反反复复以后,他敢用力睁开眼睛观察着四周。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清晰可爱的笑容,对方嘴角上扬显得很自傲,面庞消瘦没有一点肉,白皙的皮肤,脸上没有女子那样温柔可人的深情,反而看起来很冷漠让人难以靠近,这张脸跟自己有几分相似。 王军辉一脸震惊,这也太诡异了,长的跟自己太相似了,好像双胞胎。 这张冷漠的脸蛋跟陈大夫的脾性太绝配了,好像天生为她而制作的。 陈玥瑶盯着王军辉的眼珠子观察,她伸出纤细的玉手在他眼前比划着,想试探一番:这眼睛太纯粹了,长的如比明亮,就像满天繁星。 王军辉微微一笑。 陈玥瑶看着眼前的男子开始犯花痴了,美男子的笑容让我感受到春风的气息。 王氏军辉,这般面容简直是精品,跟白玉一般好看。 钱叔站在旁边看着陈小姐看的痴迷,乱了分寸立刻做出提醒。 王军辉彬彬有礼,立刻来到陈玥瑶面前,脸上带着诚意开始鞠躬行礼:陈大师医术精湛,军辉真心感谢你的救治。 陈玥瑶玩世不恭的叉腰笑着说道:王公子出手大方愿意掏出银子,感谢这一说不值得提起,让陈莫羞愧。 呜呜呜! 五花肉激动的拥抱住旁边的大权,开始不顾形象的泪流满面,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全擦在了大权衣裳上面。 大权轻蔑的推开眼前这个少年,这举动反而让他更加用劲粘在他身上,哭累了五花肉用那双红肿的眼睛望着自家公子。 五花肉:主子,终于盼到你能看到光明的这一天。 廖叔半天才开口说道:主子,老奴不是在做梦,您的眼睛真的可以清晰的看到周围的一切了吗? 王军辉郑重的盯着他:廖叔你比从前苍老了,我眼睛失明的十一年,多亏了你在身边精心照顾。 廖叔立刻跑了过来,全身激动的颤抖着,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脸上挂满了老泪:主子你今年都已经二十一岁了,奴才自然一年比一年苍老,眼睛终于复明了,我跟夫人和老爷能有交代了,他们泉下有知肯定很欣慰。 王军辉连连点头:等有时间我会亲自去看母亲和父亲,亲口跟他们提起这件事。 廖叔用衣袖擦掉眼泪,连连点头。 王军辉把目光转移到陈玥瑶身上,脸上带着震惊:小陈大夫你要回去了吗? 陈玥瑶和钱叔忙着整理药箱子,听到这话立刻说道:军辉公子眼睛复明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当然要回去了,难道赖在这里不走。 眼疾医治好了,以后她不需要上门来给公子看诊了。 王军辉心里突然有点失望,忍不住开口说道:可是我身子很糟糕,不需要继续调理了吗,眼疾医治好了,可是我体内的器官还是不落实,总感觉浑身不舒畅。 陈玥瑶:给军辉公子医治眼睛疾病,施针的那瞬间也没闲着,你体内器官需要调理的部位,需要磨合你的阳气,我都一一想到了,给你改治疗的都治疗了,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几天呼吸很均匀,睡觉很踏实,不会被梦魔惊扰。 王军辉听到这番话愣在原地。 五花肉说道:真的如陈大夫说的一致,奴才观察了主子这几天的睡眠,再也没有半夜惊醒,可以一觉睡到天亮还打起了均匀的呼噜,心里琢磨还以为是陈大夫调制的药方子起了功效呢。 王军辉瞪了一眼自家的奴才:你这张嘴闲不下来,什么话都爱说。 陈玥瑶:施针起了效果,给你写的药方子让你服用是起到辅助的效果,用来平衡体内的阳气。 终于明白了,王军辉摸着眼睛开口说道:小陈大夫,我能清晰的见到你们了,不知道会不会见到那些吓人的怪物呢? 陈玥瑶:我们现在出门逛逛,你试试看若内心感到恐惧,接受不了这一切,我立刻施法给你封住阴阳眼。 王军辉一口答应。 几个人刚迈开腿准备出门,抬头见到一只用纸制作成的白鸽在天空飞翔。 五花肉见到这只白鸽立刻知道是云峰道长施法的,大声说道:主子,快看这是安阳长春观用来传书信的道术。 这只纸做成的白鸽太逼真了,这种法子只有安阳长春观的道长才能施展出来。 王军辉抬头望着,握紧拳手,他在脑海里有想过这个场景,现在亲眼所见这只纸做成的白鸽长的栩栩如生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他感到十分惊讶。 见到此般情景,让他长了见识。 道术,实在是太奇妙了。 陈玥瑶伸出手掌心,纸白鸽立刻飞了过来落在这里,她马上打开信封,云峰师兄在像她求救。 云峰:立刻来到道观,否则安阳长春观就要被你吸引过来的小魔王给毁灭了。 信里说的明明白白,还画了几个哭泣的小猪猪。 小魔王是何人? 陈玥瑶还没琢磨透这是何意,她疑惑的开口说道:云峰师兄来信,说小魔王跑到安阳长春观打闹了一场,让我立刻赶回道观,眼睛刚复明方便一起 王军辉立刻说道:施子墨这个混小子跑去道观捣乱,我们一起回去,眼睛现在复明能见到,当然要陪你上刀山下火海,你是我的恩人,自然要陪在你身边左右。 王军辉婉转的说道:我自然要按照一定的顺序和步骤,逐渐深入。 王军辉一挥手立刻交代身边的大权去准备马车出门,他准备坐马车的时候,突然迎面而来几个鬼怪,横冲直撞扑到他身上,他来不及反应躲避他们,只见几个鬼怪触碰他以后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军辉脸上僵硬住了,他开始观察四周,见到前方屋顶有一个可怕的鬼怪悬挂在上面,一双灯笼的眼珠子仿佛看到了香喷喷的肥肉。 好漂亮的身体。 这只鬼怪立刻从屋顶下来,飘到了军辉面前,坐在马车的陈玥瑶立刻提醒道。 鬼怪吓得立刻荒落而逃,见到陈玥瑶这只凶神,哪里敢在这里逗留,立刻逃命要紧。 王军辉吓得咽口水,抬头望着陈玥瑶,她嘴角上扬微笑的说道:快到马车里来,我会保护你的安全,这些小鬼不敢随意欺负你。 王军辉爬到了马车内,端庄的姿态坐在里面,开始整理衣裳,把皱褶拉平说道:陈大师,我这尊身体若没有你的保护是不是很容易被鬼怪占据? 你心里产生恐惧了? 王军辉:我并不畏惧,只不过心里不舒畅。 陈玥瑶:只要你身上带着正气,鬼怪是阴物不敢轻易靠近你身边,皇家的人身上都有护身符,鬼怪可不敢轻易冒犯,还有一类人平日心地善良做好事,产生了功德全身带着金光茫茫,这类人自身带着正气,鬼怪就算变幻莫测也不能迷惑他。 陈玥瑶:至于军辉公子,你身体一直很虚弱,还失明了整整十一年,按照常理来说你的身体早被鬼魂附身,依我的观察来看,你身体白白净净,闻不到或者感受一点阴气在你周围,身子并没有被鬼怪玷污,可能是你平日喜爱随身携带护身的物品,要么跟你自身的命理有关系。 王军辉说道:我的命理,陈大师是否用了神仙脉的方法? 陈玥瑶立刻说道:不需要用这个法子来看你的命理,平日我从你的面相也能看出一二。 她心里很是郁闷,凭自己这个聪明的脑瓜子什么事情能难道,这一次却察觉不到军辉命理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安阳长春观,云峰道长苦着一张脸,摸着脑袋就是琢磨不透,自家师弟谁不能招惹,偏偏吸引来施子墨这样的小魔王,简直要当祖宗供在哪里。 每天变着法子捣乱,山林里面那群野鸟只要见到这位小魔王都要吓得立刻一起飞着离开,一不留神就要被捕杀成为了肚子的食物。 自己每日精心栽培的花朵,全被毁掉了。 陈玥瑶若在不现身把小魔王立刻赶走,他这位师兄不愿意留在道观,准备下山去寻找师傅老人家了,离家出走。 云峰,云峰。 快开门,否则别怪本少爷不客气。 云峰望着大门被践踏的不成型了,好端端的木门全是脚印,还有开始倒塌的现象,只能心里默默说道:对祖师爷的尊重,这个混小子若产生了业障,立刻产生果报,何须处处忍让他,让小魔王好端端欺负这个不会说话的大门。 道观的木门:无辜被小魔王践踏多次,我这条老命不保啊。 施子墨出现在眼前,见到云峰跪在地上,语气带着嬉笑说道:本公子就猜到你这位耍手段的骗子刻意躲避想安静一会,赶紧给本公子招来,那位小骗子住在何处,有没有传书信通知他立刻来道观见本公子。 云峰从地上站起来,揉着膝盖抬头看着他:信者,再怎么说你也是有头有脸的施府小侯爷,可是书香门第出来,这木门可没有招惹你,求你不要在糟蹋它了,不能好端端拿它出气,你看都变成什么模样了,立刻就要倒下了,请你大人有大量,收起你这尊重的大腿别用来踢木门了。 施子墨抬头望着木门,双手叉腰骄傲的说道:不就一个破门嘛,有什么好稀罕的,能花多少银子,踢坏了当柴烧掉便是,多少银子告诉本公子双倍赔偿,你若不识相,隐瞒本公子小骗子居住在何处,安阳长春观别想开门招揽香客了。 若识相点好好配合,道观需要什么一句话,本公子立刻给你添上。 云峰立刻解释道:这位信者误会了,小道不是贪图财物的道长。 施子墨瞪着他说道:本少爷观察了四周,道观的佛像真身年代已久,一句话立刻塑造真身,全部用金子塑料如何? 云峰听到诱人的话实在心动不已,只能假装拘束说道:正人君子就算穷苦也不能被你无辜侮辱,素不相识为何施舍,做人穷的也要有骨气,不能为了所为的财物低声下气求你,你年纪轻轻怎能出口吹牛呢。 施子墨听到道长这般说来,立刻下令:忠来,立刻取银子呈上来。 忠来马上从怀里掏出一千两银票眼睛不眨的呈给道长。 云峰立刻伸出手接过银票,眉开眼笑的说道:信者是诚心捐香油钱吗?小道立刻带你往前殿引路。 忠来拉住了云峰的胳膊呵呵笑着:香油钱双手奉上,云峰道长是否能告知在下,那位年轻小道长现在居住在何处,这白花花的银子收入你口袋,请云峰道长引荐一下。 云峰笑着说道:自然,这件事稳妥,祖师爷今日心情不错,信者所愿心愿立刻就能实现。 只要有银子可以赚,自家师弟自然可以出卖。 施子墨告诫道:臭道长最好识相点,要是敢在本公子面前耍什么把戏,小心惹怒了本少爷立刻拖你下去狠狠揍一顿,安阳长春观别想屹立在此处,立刻变成一片废墟。 云峰脸上挂着笑容,心里暗暗在想口气倒不小,随身携带护身符,带着辟邪的法器用来保身,居然敢在道观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小心惹怒了祖师爷老人家,到时候小命都不保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这位公子今日出手大方拿出一千两银票放入道观当香油钱,今日就看在白花花的银子上面,为了安阳长春观将来考虑,能让道观越来越光辉,暂时放过他一马,他是老大说什么都依他。 等自家师弟过来吗,看眼前这个臭小子如何嚣张。 自家师弟才是凶神恶煞的魔王。 云峰坏坏的笑着,眉毛一抖一抖着。 施子墨留意到这位道长的诡异之处,心里突然感到害怕。 妈的,这陈旧的道观不会隐藏着鬼怪? 陈玥瑶抬头望着自家的道观,发现不对劲,否则被人欺骗了。 王军辉随着小车的目光望过去,现在他跟往日不同,眼睛能清晰的看见周围的一切,眼睛刚刚恢复现在见到什么都好奇,很快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并没有觉得不适应。 眼睛再次能看到,也是一件好事。 他目光注视着陈玥瑶,见到她身上带着万丈光芒,很是醒目,就连她这张消瘦的面容,显得格外好看。 这双眼睛,就这样挺好,阴阳眼不遮挡也挺好。 陈玥瑶转头盯着他:刚刚你在自言自语说什么? 王军辉惊呆了,刚刚是他说的? 我琢磨半天突然觉得,既然上天赐予我阴阳眼,见到普通人见不到的东西,要不就这样生活把,不不一定要遮挡住眼睛。 陈玥瑶笑着说道:我们一起来到道观,路上见到许多可怕的鬼怪,你内心不恐惧吗? 王军辉:比起孤魂野鬼,人类的心狠手辣更加可怕。 陈玥瑶呵呵笑着,这句话有道理。 王军辉: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就是身边最亲近的亲人被歹徒残忍伤害,自己眼前所见这悲惨的事情,却没有能力出面保护亲人,这种可怕的事情,比见过无数次鬼怪更加让人内心感到恐惧。 陈玥瑶立刻咳嗽道:从前的事情让他过去,人要往前走不能永远活在痛苦的回忆里,久久不能忘怀,既然有仇怨,迎面去找到凶手解决便是。 王军辉:还好你不像其他道长,或者僧人说的:做事不要做绝,须留有余地,也不要与人结怨,理解是相互的,误解也是相互的。小太不明因果,仇恨未消,因而彼此冤冤相报,生生世世承受无量苦果。 陈玥瑶捂住笑着:小道很是看重因果关系,既然有仇家自然找对方,不可能平白被欺负,我可没有这个本事却导旁人心中放下仇恨。 没有经历过他人所遭受的困苦,请不要勉强(或要求)他人践行你所认为的善。 做人管好自己最重要,休要多管闲事介入他人之事。 王军辉点头:能这样想最好了。 第86章 云峰师兄出卖我 陈玥瑶:你想好不封掉这双阴阳眼,以后只能靠你自身把握好内心的情绪,切记不能让孤魂野鬼发生这个秘密,知晓你能看清他们的真容,你带了护身的东西鬼怪不能轻易附身,但是想要天天过来吓吓你,跟随你身旁并不难,发生这个的事情可让人头痛了。 有些鬼怪并不会找人附身,而是有一些心愿未了结,想要找到阳间人可以协助她。 王军辉紧皱眉毛:我眼睛失明整整十一年,现在复明了我用什么办法,可以假装自己是瞎子,这点还是难不倒我的,像你说的若被鬼怪天天跟踪在身旁这着实让人头痛。 陈大师能否教我一些简单容易记住的道文,让我速速请这些鬼怪离开。 陈玥瑶:你打算学这些? 王军辉理科解释:不敢,请小陈大师大方教导我几句防身。 陈玥瑶:我可以教你道文,不过你要当安阳长春观的居士是否愿意? 王军辉微笑的说道:你是有真本领的道长,安阳长春观里面的神仙可显灵了,我愿意成为道观的居士。 陈玥瑶装模做样说道:你这个小子不错眼光独特,你放宽心,只要你成为安阳长春观里面的一个成员,哪怕只是居士身份,道观的祖师爷都会保佑你平安。 知道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目前发生的事情解决好最重要,陈玥瑶抬头盯着安阳长春观的大门看,从外面清晰见到门后躲藏保护施子墨安全的暗中侍卫。 王军辉盯着道观看,这座道观就促立在山中,整体装饰用了八卦阵做装潢,冒犯开口说句话:安阳长春观用了八卦阵,是不是整个道观布满了阵法,鬼怪都不能入侵。 陈玥瑶一脸震惊:这个你都知道,军辉公子你头脑聪明,知识渊博,像这张八卦阵你应该有所研究过。 王军辉说道:我现在所知道的知识,都是在年幼学习的,知识还不够渊博,我今日抬头看着八卦阵的布置,心里很是好奇多嘴说了几句。 陈玥瑶:你说的很对,这个八卦阵可不是旁人肉眼所见的普通,她内部采用了北斗七星道法,不但可以对道观其了极好的作用,还会保护方圆百里百姓的安全。 北斗七星道法,他的功效是什么? 陈玥瑶自傲的抬头说道:只要这地方发生天然灾害,我们道观的道长做法开启北斗七星道法,立刻能保护道观不受糟害,还会保护领村百姓的安危。 王军辉一脸震惊:能保护方圆百领百姓的安危,这道法居然如此了得。 若这位陈大师说的都是真实的,这北斗七星道法可是比预想的更加奇妙,对,陈大师肯定不会骗我。 王军辉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心里还有很多想知道,突然一个全身红色的身影跑了过来。 施子墨:太好了,云峰这个老骗子办事不错,收下本公子的银子,真的把你这位小骗子召唤过来了。 陈玥瑶无语。 跟自己想的一致,被云峰师兄出卖了。 施子墨从小到大那么多年过去,还是第一次那么费尽心思去寻找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找的够艰苦,用了无赖的撒播打滚的办法,还掏出一千两银票。 若换作从前只要一声令下,但是面对陈玥瑶的时候,他身边那群野狗处处阻拦他行动,不停的告诫他道门的道长,千万不能轻易得罪。 太气人了。 所幸花了重金,左盼右盼把陈玥瑶盼到了。 陈玥瑶眼珠子不停的闪动,装作没看见到施子墨这个奇装异服的打扮,穿的那么红色跟一个唱戏的人没有区别,耳边还在响起他说云峰师兄收下一千两银票。 为了区区一千两银票把我卖掉了,这个混账师兄,云峰最近皮痒了是不是要被我挨揍。 啊欠,啊欠。 云峰立刻整理头上的发丝,平躺在床榻上面,蒙住头假装在睡觉。 陈玥瑶瞪着施子墨:你用银子收买了云峰? 施子墨笑着说道:嘿嘿,我掏出一千两银票放入了道观的箱子里,在这里吃住这几日另外算银子,我可是道观的贵客,云峰这个小子见到我立刻屁颠的笑着迎接,自然会让小骗子你来见本公子。 施子墨开始抱怨:你这个小骗子,脾气可真大,摆起架子来,居然让本少爷亲自来到安阳长春观等你好几日,不过大人不跟你这个小人计较,你有眼光,知道收下本公子的银子,跑过来见我,你配得上破旧道观的小骗子称号。 陈玥瑶瞪着他:破旧的道观? 施子墨双手叉腰:本公子并没有说错,这道观太老旧了,也不够气派,道观不怎么就算了,里面居住的道长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在这里能有什么前途,要不别当道士了,留在本公子身边,保证让你吃香喝辣的,你想要道观本公子掏出银子给你建造一个金碧辉煌的出来。 陈玥瑶告诫道:那天你差点被闪雷劈死,脸上都开花了,对你的告诫你置之不理,居然敢跑到安阳长春观挖走我,小侯爷你嫌命不够长,人小个胆子倒挺大,这些话你敢去正殿面对我家老人家说啊。 你施子墨说话不觉得难为情,他思考一会开口说道:给你建造金碧辉煌的道观,把老人家塑造的金身邀请到辉煌的道观居住,是否满意? 塑造金身这可是诱人的。陈玥瑶说话的语气不在强势说道:不需要那么麻烦,小猴子仁慈,不如多掏点银子出来让我用余修造安阳长春观,若有心塑造金身亲自送到道观,这样的举动,我家老人家一定会24小时保佑小侯爷不在遭受鬼怪占据身体。 我呸!你这张嘴能说会道,谁会相信你的鬼话,施子墨用手指头对着她:世人都说小骗子的嘴巴开光的,死人都能说的会动,我要是真的相信你的鬼话,心里开始胆怯,这白花花的银子就送入你腰包了,你把我当傻子糊弄吗? 陈玥瑶呵呵笑道:这银子花的值啊,祖师爷保佑你不会鬼怪入身,你有什么好吃亏的,小侯爷你可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自身最害怕什么难道心里不知道,需要我一一诉述一遍吗? 她立刻走进他身边,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将他身上护身的法器准备拿掉。 一个身影突然冲过来,握住了她的胳膊,是暗中保护的侍卫,讨好的说道:这位道长,留点情面吗。 陈玥瑶嘟起嘴巴:没意思。 她迈开腿走进了道观里面,王军辉立刻跟在身后进去。 施子墨抬头见到陈玥瑶进入了道观,伸出推开旁边的侍卫,跑着跟了进去。 王军辉说道:施小侯爷,千万不要强迫他人做不愿意的事情。 施子墨不服气的瞪着他:姓王的你是一个野鬼吗,在哪都能见到你,小骗子和你之间是否有密切关系,你整日跟在她后面干嘛,赶紧滚啊。 王军辉神情严厉:无可奉告。 施子墨:我的事情跟你这个外人没有任何关系,你管不着。 王军辉停下脚步,目光注视着他,开口说道:施小侯爷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家中的亲人一直宠爱着你,你命太好了又有福气,不过我要告诫你一句,道长这样出生的人是你不能接近,不能得罪的。 施子墨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王军辉离开的身影,他气的拍打着身边的忠来说道:该死的这个臭小子居然敢威胁本公子,你这个废物站着看热闹,不知道出来帮忙,整日白吃白喝养你做什么? 忠来:是小的没有本事,请小侯爷责罚。 施子墨暴跳如雷:给劳资滚蛋,说完立刻冲进了道观。 砰砰砰! 陈玥瑶用力踢开了云峰卧室的大门,这道木门本来就老旧现在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股冰凉的大风冲进了卧室。 云峰全身瑟瑟发抖,他偷偷用眼珠子观察着四周,陈玥瑶迎面贴着他微笑着,他立刻从床上起来,假装刚睡醒的神情:小师弟,好久不见终于把你盼过来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倒地的木门,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做一道崭新的木门。 陈玥瑶假装没有看见被她踢坏的木门,气呼呼的说道:好一个云峰收了人家的银子出卖我,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开溜跑了,现在知道害怕了,不在假装了,那么喜欢躺在床上是,行啊我现在给你医治一下,让你在床榻多躺几日修养如何。 云峰尴尬的笑道:这件事情你不能怪到师兄身上,外面这个小魔王冲着你来的,谁知道你平日出门做了什么坏事,居然把他吸引到道观里,他见不到你的身影,每日在道观胡闹,只要来到道观上香的男贵客,他就调戏人家,这可会毁掉道观的声誉,身为道观的一员不能置之不理。 陈玥瑶:行啊,用这个理由出卖师弟? 云峰说道:这话从何说起,师兄真诚邀请你来道观帮忙,像这种不能招惹的小魔王,只有师弟这样神通广大的才能收拾。 陈玥瑶阴森森笑道:行啊你可真会算计,让我出面对付牛魔王,若我动手重了点,到时候一群施家的人来对付我。 云峰:你可是聪明才智怎么会沦落到被人追杀的处境,可是我没有这个本事啊,你看看这几日被小魔王闹腾的,我的白发又多了几根。 陈玥瑶:我呸,别给我转移话题,你平日头发白发本来就有,这是家族遗传的,再说你外表不如我,这也是事实。 云峰嘟起小嘴:怎么可以这样打击我的外貌呢。 陈玥瑶严厉的说道:别再这里假装病了,立刻就出门迎接上香的贵客。 云峰见到师兄饶恕了他,心里乐开了花,打开身上的被子:马上就来。 陈玥瑶:别高兴的太早,等这件事过了再跟你慢慢清算老账。 云峰无语:实在不行我离开道观不在这里做你的师兄了,咱们的事情扯平了行吗? 小姐,慢慢走这里有台阶注意点,一个年老的嬷嬷搀扶着一位身穿粉色衣裳的年轻女子走进了正殿,嘴里不停的说道:小姐想要去上香,我们可以去名气旺盛的青城山天师观,为何非要来这个小破观,费神费力。 长相端庄大方,仪态较好的年轻女子微笑的说道:婆婆别再道观胡言乱语,我听说安阳长春观的护身符十分显灵,我亲自来到道观为额娘求一枚灵符,说不定她的身体就会康复。 嬷嬷眼神失望的叹气着:别怪婆子今日话多,小姐孝心可见,可是也应该去大观求灵符才对。 只要我诚信求取灵符,不管在哪个道观都会感动神仙,赵羽倾一脸疲惫说道:咱们现在面对神仙,婆婆千万不要说不敬的话。 嬷嬷:对对,一会小姐在请几枚护身符,自个儿身上也需要佩戴着,把身上的邪气全部清除掉。 赵羽倾走到了老人家神像面前,让身边的嬷嬷摆好水果和零食,伸出准备取香点燃,面前出来了一株上香。 几个丫鬟和嬷嬷立刻护住了自家小姐,一脸警惕的叮嘱眼前的这张细皮嫩肉的脸蛋看,此人何时站在这里,她有什么目的。 婆婆大声的问道:你是何人,现在可是在安阳长春观里面,你不准上前动手,说话的时候她紧紧站在自家小姐面前挡住对方。 婆子观察着四周,安阳长春观这个道观实在太渺小了,居住在这里的道长区区几位,门口那位小孩童,要是双方动手,能指望道观谁帮忙呢? 陈玥瑶忍不住笑着说:祖师爷大量,小道正是安阳长春观其中的一位道长,平日旁人都陈呼我陈道长,信者若来道观上香,清用道观的香,你自个儿带的不够诚心。 几位丫鬟瞪大眼睛看着对方,这位真的是道观里面的一员,肯定是冒充的,道长都会穿一身道袍此人穿着平常的衣裳,长的就跟恶徒没区别。 陈玥瑶手里握着上香,亲自递交到身边的赵羽倾手里,看着注视着她。 这位姑娘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在街道偶尔巧遇过,才三天没见,她额头越来越乌黑,整体运势越来越低落,真够倒霉的。 日月角代表着家中的父母宫,左父右母,前额天左右的日月角,她的周围布满了乱纹还生馅进去,神情阴沉,整日紧皱眉毛,看来家中父母这段时间身体有疾病,这些都是其次目前最严重的问题出自她身上,她的命运本来一生无忧,享受荣华富贵,快快乐乐过往这一生,现在却被小人改掉了命运。 正确来解释:八字被人改动好运气被夺走了。 这个事情很是有趣,来看能干出这种事情的就是邪恶的道士所为,若不是就是那个老婆子按照做的手脚。 陈玥瑶眼神透出了高兴。 赵羽倾面对这件事很是疑惑,见到眼前这位道长,眼神露出了高兴这是为何呢? 陈玥瑶手还在空中放着,并没有收回,自顾自的不理会旁人异样的眼神。 王军辉走进了正殿,见到眼前出现的画面,立刻停下了脚步。 施子墨在后面紧紧跟着进来,快速冲上去,见到陈玥瑶立刻说道:你这个小骗子,跑的真够快,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原来你跑到正殿了,你是不是属鼠的跑的可真够快。 赶紧闭上你这张臭嘴,王军辉气的瞪着他,这个人怎么如此鲁莽,什么场合也不看看,什么话都胡乱说出口,眼睛瞎了吗,陈大师正在忙活,也在这里瞎起哄。 施子墨马上闭嘴。 回过神,哎呀,我怎么变得如此乖巧听话了。 第87章 道观牛鬼蛇神 给劳资滚,你是谁啊,凭什么命令本少爷,施子墨气呼呼的推开了他,靠近了陈玥瑶身边,抬头盯着站在那里的年轻女子和仆人,开口说道:小骗子你跟她们几位在闲聊什么呢? 赵羽倾听到对话,惊讶的抬头看着:我来的这里真的是安阳长春观吗?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这几位眼前俊俏的男子,让站在旁边的赵羽倾很是羞涩,捂住手帕立刻低下头。 她还是一位没有出嫁的姑娘,平日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突然见到几位陌生的男子,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让她显得手忙脚乱。 站在身边伺候的婆子面色阴沉着,心里暗暗在想,这个安阳长春观并不是正经,开门接待香客,烧香的道观,里面居然有一群牛鬼蛇神在此处捣乱。 陈玥瑶伸出手推倒施子墨,大声呵斥道:小屁孩,给我滚远点,哪里凉快就在那里待着。 施子墨被人推倒在地上,心中很是恼火,陈玥瑶眼神严厉的盯着他,他准备起身被吓得胆战心惊,呆呆的坐在地上不敢动弹,王军辉伸出打手从衣领部位使劲拉住他提了起来。 施子墨一脸惊讶。 身边伺候的小嗣惊讶,这让人匪夷所思,自家伺候的小霸王居然能遇到能压制他的对手,被对付的老老实实死不敢动弹。 陈玥瑶见到小霸王老实了,立刻来到了赵羽倾身边,将手里的上香递交到她手里说道:信者您拿着,静心香。 婆子很警戒,见到远处穿着一身道袍迎门而入的玉峰道长,眼睛发亮主角出现了,大声嚷嚷着:道长,您总算来了。 云峰微笑的来到身边,恭敬的抱拳行礼说道:信者您有什么事? 婆子满脸涨红,伸出手指头怒气冲冲告状着:这位道长,我们今日是带着诚心来到贵道上香祈求,谁知道道观里面有一群乌烟瘴气的人在此处捣乱。 好好的安阳长春观,却让这样的人留在此处污染,你身为道观的道长应该好好管理。 云峰无奈的摆摆手,哎,看来前来上香的香客和师弟之间有一些小误会。他勉强挤出笑容解释道:这位信者,站在此处这位年轻的小少年正是我的师弟,他也是道长的一位成员,你可以称呼她为小陈道长。 赵羽倾深深的抬头观察着眼前这位陈道长,一张帅气嫩白的面盘,长的可真是英俊,原来她也是安阳长春观里面的一位道长,人可不能貌相,而且道术深长不漏。 婆子听了脸微微红,原来这位少年就是安阳长春观里面的小道长。 赵羽倾挽着婆子的手臂,娇羞的伸出手接过陈玥瑶递过来的上香,语气带着温柔轻声说道:赵某谢谢陈道长。 陈玥瑶咳了一声,抬起腿连连后退,抬头看着赵羽倾在上香祈祷,只见她恭敬的跪拜在蒲团上面,紧紧闭着双眼,随后她将手中的上香插到了眼前的香炉中。 来到了云峰道长面前,求了一枚安阳长春观中的灵符。 站在旁边的陈玥瑶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信者,您今日前来道观,不亲自为自己求一枚灵符保平安吗,小道从你的眉眼看来,姑娘印堂发黑,最近几日并不顺心,眼下看来你自身的问题,比家中的母亲还要复杂,若一直拖延下去不管,时间久了只怕会影响到姑娘的生命。 徐羽倾愣在原地,身边的婆子听了这话面色阴沉着,忍不住失控差点就要对着陈道长大发雷霆,我呸,不就是一个臭道长,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刚当婆子的面出口诅咒小姐的生命。 站在身旁的施子墨轻轻触碰了王军辉的肩膀,语气带着质疑说道:小骗子怎么可以当面这样说人家姑娘呢,也不怕激怒母老虎被活活打巴掌。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呢,生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为看重,是绝对不能随意拿出来说谈。 看来今日她逃不了挨揍了。 不过话虽然不中意,却说的还是蛮有道理。 王军辉站在那里,将手臂放在背后,静静注视着周围的一切,沉默不语。 施子墨看到身边的王公子并没有理会他,委屈的扁着小嘴,装的自己有多成熟稳重,实在是无趣。 只见徐羽倾忍不住叹气着,愁眉苦脸的说道:陈道长。 陈玥瑶哈哈大笑的开口问道:想必今日从家中来到道观的路上碰见了不顺心的事情? 徐羽倾手指头摆弄着。 婆子面色苍白,眼珠子灰溜溜的观察着四周,显得极为惊恐,沉默不语。 陈玥瑶:你家中的父母从结婚到今日一直恩爱如初,两个人相伴不离,家中极为富贵,你自小就极为懂事,做事也是顺风顺水,命中将来嫁人也是夫妻恩爱,一生婚姻顺畅,生儿育女,老了儿孙陪伴在膝下,钱财,亲人,房屋什么都会有,你的命格极为好。 可是偏偏最近一段时间,你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哪怕在路上逛街也会不小心摔倒,或者被东西砸到,实在过于晦气和不顺心,家中的长辈突然卧病不起,母亲的身体更为严重,饭都不能吃了,不知小道说的符合你这段时间的遭遇吗? 徐羽倾低下头,一张白皙的小脸阴沉着。 施子墨轻声对着王军辉耳边说道:小骗子若在路边摆一张桌子,带一副眼镜,举个牌写上自称为小神算,随意说几句,姑娘你脸色发黑,马上就会有血光的灾祸发生,白花花的银子立刻进入她口袋,小骗子的称号配得上她。 王军辉听了很是无语。 不可能,立刻闭嘴,婆子气呼呼的怒道:这位陈道长,今日我们过来可没有算生辰八字,你别再这里胡言乱语。 陈玥瑶:我的话是否真实,你们当事人比旁人更为了解。 玉峰·:信者,我家这位小师弟看人面相从未出过差错。 玉峰抬头凝视着徐羽倾的面庞说道:贫道看着这位姑娘气色并不好,额头散发着一丝黑烟,看来今日从道观离开,马上就会有血光的灾祸发生。 施子墨叉腰看着王军辉说道:哎呦,瞧瞧快看看,这就是江湖上面骗子的手段和招数。 王军辉连连后退,跟施子墨保持着一段距离。 云峰心中很是疑惑,这事极为奇怪,若小陈师兄说的,姑娘的命格极为富贵,好好的命格怎么突然转变了,变成如今这样不顺,难道遇到了仇家,还是平日不经意得罪了谁,被小人私底下偷偷改了生辰八字,转变了命格。 陈玥瑶说道:要是没猜错,姑娘你的好命格被小人借走了。 云峰听了自家师弟的话,面色阴沉,紧皱着眉毛开口说道:借走人家的命格,这手段极为严重,只有那种歪门邪恶的道士才做得出来。 这就对上了,这段时间经常有不明的鬼怪出现,比平日见到的更多了,看来这也是邪恶的道士私底下做的手段。 婆子:住嘴,你们一言一句自个儿在这里闲聊,能不能管管马上就要出事的姑娘。 婆子心中很是慌张,开始心神不宁,这位小陈道长说的确实准确,自家小姐这段时间过的不顺心,总是碰到倒霉的事情。 今日主仆几位出门,天空突然砸下一个球,还好只是绣球够轻巧,并没有伤到自家小姐的身体。 除了小姐自身发生的诡异事情,府里的老爷和夫人平日身体可健朗了,突然一起卧病不起,特别是夫人,发热伤寒,每日夜里总是不停的咳嗽,在身边伺候的时候,有一次咳嗽手帕上面隐隐看到血痰,自家小姐极为担忧母亲的身体,才慌张的带着家仆来安阳长春观求一枚灵符带回家中给夫人佩戴在身上,去一下晦气。 站在这里的几位仆人看着眼前二位道长你一句她一言,她们并不是本地人,坐着轮船也是碰到经过桂林,这次是特意去见亲人过生辰。 刚巧桂林这里有亲属,在桂林这个地段停下来休息片刻,今日已经收拾好行李明日一早准备启程离开。 平日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今日突然来到安阳长春观中也是临时决定过来上香,陈玥瑶几位道长,不可能提前从旁人那边打听得她们的来历和底细。 问题就出在这里,陈道长说小姐被人改了命格。 面对鬼怪这件奇幻的事情,女子一向比男子更加相信,也舍得掏钱出来解决这个事情。 要是,一些骗子想用这个手段骗取百姓的钱财,只需要在女子面前多说几句,女子更加容易信服。 陈玥瑶说的一字不漏,算的如此准确,伺候徐羽倾的婆子心中已经信服了,为了这件事极为担忧小姐的身体状况。 小姐可是从小亲手带大的,相伴多年早已经将她看作自家亲生闺女,面对小姐平日的一言一语,一个心思都了解的极为透彻。 自家小姐从出生开始就生活的很平稳,又是府里唯一的孩子,她刚出生,自家老爷立刻收到中了进士的好消息,官路平坦,当官任职十几年的时间里,连连升官,得到当今天子的奖赏,战功业绩累累,管品从四品连升到一品。 自家小姐性格温和,礼貌有加,运气非常好,就拿扔串来说,人家花了不少银子都没投中,她随手一扔立刻投中。 就拿学习来说,遇到的先生都是知识渊博,平日能从中学习到不少知识。 成年以后,轮到嫁娶的年纪,婚事也是顺顺利利,双方见过父母,已经口头约定好时间,男方家中有知识、有品德、有修养的传统家庭,对方来历不小,可是当今在朝宫中教书的鸿孟嫡长子,这次前来参加生辰结束立刻互相转换婚书一张。 至于倒霉的事情大约在20天的时候发生,自家小姐不知道私底下得罪了那家人,仿佛见鬼了一般,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 今日出门好端端的空中扔下一个绣球,还好没有伤到身体,遇事不顺,走路都能被砸到。 陈道长说自家小姐被人改了命格所以事事不顺,若是真的,简直不敢往下想。 改命格这是什么东西,从未听闻过,让人听了心里很是担忧。 婆子夸大嚷嚷着:这位小陈道长,改命格是什么意思,我警告你,别拿你骗人那套来糊弄我们,可不是吓大的,府中的老爷可是当官的,你敢胡言乱语,就算马车需要坐几日才能来到安阳长春观,也会派一群官兵过来砸了你这个破庙。 徐羽倾紧皱眉毛,大声呵斥着:阿婆,休的胡言乱语,坏了府中的规矩。 她来到陈玥瑶面前恭敬的行礼,又抬头对着祖师爷的佛像磕头跪拜,语气带着真诚说道:府里的婆子没有教导好,请陈道长和观中的神仙们不要怪罪婆子的无礼。 第88章 改命格 陈玥瑶微笑的开口说着:我们这些小道有没有糊弄几位,你们心如明镜版,您是一位极好的女子,前世一心向善做了很多好事积累了福德,今世投胎才会一生富贵,过的无忧无虑,命格被人改了,着实可惜了。 赵羽倾显得平稳又冷静:这位道长,要是事情跟你说的一致发展,我被人暗中改了命格,借走了好运气,一直持续下去我的生活会发生什么变化,会影响我的身体吗? 陈玥瑶:自然喽,你来道观之前就能察觉到,最近很不顺心,你就算每日守在家中也会走路摔倒,或者被撞到,一旦你自身的好运道全部消耗完,接下去等待你的只会更加糟糕,不但会有血光之灾,还会落得残疾,或者一命呜呼,至于严重程度就看你的福气有多少喽。 赵羽倾紧皱眉毛:陈道长你能否告知本姑娘,到底是何人暗中改了我的命格。 陈玥瑶:改命格不像找替身一样,若你借走谁家的物品,必须要用相等价值的物品还回去,否则就要承受人家身体的痛苦来尝还,改命格一定是你身边熟悉的人,能清楚知道能出生日期,生辰八字,在几点降生,只有这样才能随意改动你的命格,拿过来给自己享用。 陈道长说的话,让站在身旁的赵羽倾和婆子脸色变得铁青。 人的生辰八字非常重要,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平日都是保密,除了自家的亲人不会跟外人随意透露,除了家人,只有在准备嫁娶的时候,给对方送婚书在册子上面详细的记载好。 赵羽倾虽然有了相中的男子,也就口头决定两家婚配,还没有交出册子,男方家里并不知晓她的生辰八字。 抛开这个可能,唯一知道的内情人只有亲人? 婆子显得很着急说道:陈道长,有什么办法能破解这个事情的发展,让它立刻停止下来,不管用多少银子只要能让小姐摆脱困境,老爷和夫人一定会送上厚礼答谢您的。 陈玥瑶:解决这个邪恶道士的办法当然有,改命格是邪恶的道士暗地动手的,需要跟他博上一斗。 婆子听了陈道长的说辞,终于放心下来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可以解决,这个事情就不难,还有一线生机。 站在旁边的施子墨惊讶不已:我没看错,小骗子急眼两语,她们这群女人就相信了,糊弄女人的银子很简单嘛,自愿双手送上门。 王军辉不服气,语气带着挑衅说道:陈道长怎么就骗子了,句句说她小骗子,你有本事立刻离开安阳长春观,对喽,我记得你身上贴身佩戴着灵符,护身用的哥们法器,要不丢了,摘了,扔了试试如何。 安阳长春观可是正派的道观,正气灌溉在观中每个部位,那些妖魔鬼怪自然不敢随意踏入观中。 若你说错了,偏偏有鬼怪进入了呢? 施子墨脸色变得铁青,大口的喘气,顺口说了一句:摘就摘,我立马扔掉,我怕谁呢。 大权伸手捂住了自家主子的嘴巴。 施子墨:狗奴才你不要命了,居然敢无理对待我。 王军辉嘲笑着,我就知道你不敢。 被嘲笑了施子墨气的满脸涨红,不停的跺脚。 随后,施子茉拿出一枚灵符亲自放入了赵羽倾手心里,开口说道:这不是普通的灵符,是我费劲心神亲手画出的,能代替你抵挡血光的灾祸,只能使用一次切记,姑娘事关重大你回去跟自家母亲好好商议决策,想通了想化解这次命格的劫难,亲自来安阳长春观登门拜访便可。 赵羽倾手心里握着灵符,不再多说一句话,盯住身边伺候的婆子:阿婆,记得多拿点银子出来,捐赠给道观当今日的香油钱。 赵羽倾几个主仆,急匆匆的一刻不停留,离开了安阳长春观。 王军辉来到了陈道长身边开口问道:这位年轻的姑娘,我们在街上见过一面,她离开这里回去的路上会不会发生灾祸呢? 陈玥瑶平静的说道:不用担心。 施子墨立刻说道:不对啊,你明明当面跟人家说,她的生辰八字被人改了命格,原来是小骗子为了骗钱使用的招数。 陈玥瑶瞪了他一眼:我是吃饱了撑着,没事骗取姑娘的银子,我的人品就那么差劲吗,一口一个小骗子,我赠予的灵符能抵挡一次灾祸,她自然不会有事,幸好她亲自来道观才能与我相遇,我会在这里静静等候,下次上门拜访我出手替姑娘解决身上这个大麻烦,让她顺利度过这次劫难。 施子墨呵呵笑着,语气带着轻蔑说着:就你这个身体虚弱的小骗子,能有多大的本事吹的都跟天上的神仙一样厉害了。 陈玥瑶双手放在后背一脸认真的盯着他:你不相信我,立刻喊两个鬼怪过来招待你,在赶走她们,你觉得我这个小骗子有没有这个神通,我招鬼,又提你驱出鬼怪,可不是白干的,银子需要多准备点哦。、 施子墨无语,又是银子,跳进钱窟窿了? 王军辉推开施子墨,自个儿站在了陈道长身边疑惑的说道: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邪恶的道士用了这种歪门邪道的法术来害人,这个幕后神秘人会是谁呢? 陈玥瑶:想要知道这个神秘人很简单,改命格需要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除了自家的父母,自然就是家里的亲属,你去打探一下她的亲属,最近谁运气极好,做什么都顺心,就能轻易找到这个人。 王军辉:若陈道长帮忙解决了这个劫难,接下去还会发生何事呢? 陈玥瑶:要是破解了这次改命,姑娘的运气就会渐渐恢复,至于害人的法术就会得到反噬,背后的邪恶会得到报应。 王军辉苦笑着:什么狗屁亲属,在利益面前不值得一提。 可不是嘛! 赵羽倾拿着陈道长赠予的这枚灵符,正独自发呆来到了临时居住的宅院,满肚子心事来到了章夫人的住处。 今日阳光明媚,章夫人陪着自家儿子在庭院玩耍,儿子拿着弹弓不停的打着院子的树叶,庭院充满了孩童的欢笑声,抬头见到自家小女,立刻热情的招呼着:羽儿你回家了,快点到额娘身旁来,曼文正在玩弹弓,是新做的可好使了。 赵曼文对准了方向,弹弓的石头快速的飞过来,超着赵羽倾的头部飞过来。 不要,小姐小心。 章夫人控制不住的尖叫:羽儿,小心石头。 赵羽倾傻傻的站在原地没有躲开,眼看着小石子就要落在脑海上,她快速的伸出手掌心,挡住了小石子的袭击,手心钻心的疼痛感袭来,她吃痛的揉着手。 砰!马上就要袭击的小石头好像被无形的影子抵抗住,顺利往地面落下,在众人面前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羽倾仔细的检查手心的部位,并没有看到伤口,刚刚完好无损的灵符在没有火柴的情况下,突然自己烧燃起来变成了灰烬。 陈玥瑶先前断定赵姑娘一定会登门拜访,果真跟预料的一致,大约过了7天左右,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安阳长春观的小孩童,急促的敲着观中的钟声,通知陈道长有贵客来了,是赵家亲自登门来到道观,此时正静静坐在客房喝茶,等候着道长。 陈玥瑶伸了一个懒腰,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蹦蹦跳跳来到了客房门口,清晰的听到云峰师兄在里面语气耐心的安慰着信者。 玉峰眉毛一挑说道:各位贵客莫着急,陈师弟立刻赶来,你看门口这位。 赵家人齐刷刷的看着门口的位置,此时站在门口这位少年就是苦苦等候的陈玥瑶。 婆子立刻搀扶着自家夫人,情绪激动说道:夫人,这位年轻的陈道长就是那日在道观给赵小姐算命的道长。 章夫人今日穿着黄色素雅的衣袍,发发佩戴着白玉簪子,面部带着病体略苍白,可能是熬了一夜看起来极为疲倦,见到陈道长的那一刻,眼神从闪亮变得灰暗。 自家女儿赵羽倾差点被儿子赵曼文调皮的弹弓击中,还好有惊无险并没有发生意外,小女身上那枚灵符在没有火光的情况下,却开始自己燃烧,她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发生的,回头回想起来她吓得胆战心惊,不停的冒冷汗没办法解释发生的一切现象。 在婆子的解释下,她才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陈道长给自家小女算了命,知道羽倾被小人改了命格,章夫人知道真相吓得瘫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心中满是怒火,又极为惊恐。 担心小女被人改了命格会影响到生命,自己这个做额娘的天天在孩子身边,愣是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还以为这段时间家中发生的事情都是寻常的,原来家中事事不顺,总是遇到糟心的食物,都是小人私底下作祟,可是生气归生气,到底是何人暗中改了命格,自己却琢磨不出来。 难道真的跟陈道长说的一样,是赵家的家属吗? 章夫人想了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凌晨就安排府里的下人立刻准备好马车,急冲冲带着自家女儿出发,今日亲自来到安阳长春观请求陈道长帮忙。 要是说改命她觉得实在太离谱了,自己从未听说过这个事情,可是一张普通的灵符突然自己燃烧起来,这是真真切切非常奇妙,她可是亲眼所见自然相信,要不是道长赠予的灵符,在那么快速的情况下,赵羽倾如何快速反应过来,打落了小石子,抵挡的手心并没有发现伤口。 要是不小心被小石头击中脑袋,肯定会见血可能要缝针,小女可是姑娘家留不得疤,宁愿相信道长说的,花点银子买个安心,何况关乎到自家羽儿的事情,她这个当娘的自然要亲自上门拜访。 赵羽倾立刻上前,恭敬的对着陈玥瑶行礼:本姑娘谢谢陈大师赠予的那枚灵符,让我免受了皮肉之苦。 小石头马上就要击中自己,眼看就要见血光了,道长赠予的灵符突然开始自己燃烧,小石头被来历不明的东西抵挡住,顺利跳落在地面上,好神奇啊。 这一切都是陈道长赠予的护身符替她抵挡了这次将来发生的劫难,免受了见血的疼痛,陈大师果真没有骗人。 在婆子的搀扶下章夫人缓缓来到了陈大师身边,恭敬的对着陈玥瑶行礼感谢:谢谢陈大师搭救,让我家小女躲过这一次。 陈玥瑶微笑的摆摆手:你们两位太客气了,不需要感谢我,赵姑娘心地善良,老天愿意眷顾她,这是她的福气。 章夫人顾不得多想着急的开口询问着:我听自家仆人说起,陈大师算出我家小女这段事情发生的不顺心事情,还有赵家连连生病,是因为女儿被人改了命格,这个事情是事实的吗? 昨日在庭院的时候,女儿差点被自家弟弟弹弓击中,事情已经解决了,是不是以后都安然无恙了。 陈玥瑶:事情还未结束,比预想的还要糟糕,邪恶的法术没有彻底破除,改了命格的运数只会来了一桩又一桩,除非赵姑娘突然去世,命格才会消失 章夫人听了吓得面色惨白,情绪十分激动,她的心脏开始疼痛,不停的咳嗽,满脸从苍白到涨红,咳嗽的声音由轻到重。 婆子不停的拍打着夫人的后背,丫鬟赶紧递着手帕,仆人在身边急的团团转。 赵羽倾抬头解释着:额娘咳嗽的毛病有一段时间了,吃了不少名贵的药并没有起效,听到我要出事难免情绪激动,陈大师莫见怪额娘,失去了礼数让你见笑了。 陈玥瑶来到了章夫人身边,支开了婆子和丫鬟:夫人身子要紧,小道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夫人别怪我乱了分寸,让小道帮你治疗解决咳嗽这个毛病。 在治疗的时候,贴着章夫人的身体,开始寻找身体的玉户轻轻按压下去,手里的力度刚好,又在百劳的部位顺着时针轻轻揉着,然后找到腕劳穴位开始按压。 面对陈道长,对着她的身体又揉又压,心里还是有点意见,不过仔细看着少年的摸样,也不在多说什么,经过治疗还别说,咳嗽突然自己停止了,这实在太过奇妙了。 第89章 破除邪恶的咒术 章夫人:陈道长你深藏不露,居然还会行医治病? 陈玥瑶微笑的回答着:十个道士里面有九位懂得医术,我跟在自家师傅身边学了一些皮毛。 章夫人拉住自家小女的胳膊,羽儿今日前来是为了你命格的事情,额娘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怎么扯到给我治病的事情了,额娘一把年纪了,这边病痛不算什么。 章夫人:陈道长,我家小女身上发生的事情,您可否有什么能破解掉,她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我琢磨半天还是猜不到何人非要加害我家羽儿。 陈道长:想要改掉姑娘的命格,谁要知晓羽倾的生辰八字,这可是隐秘的事情,有几个人知晓,章夫人您一猜心里就能明白,不需要我明示。 章夫人听了道长的话紧皱眉毛,生辰八字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平常没事谁会轻易告知旁人,更加不可能透露给外人,自家小女的生辰八字,知根知底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除了身边极为重要的亲属,可是这些都是亲人怎么可能故意拿小女的八字给歪门作恶的道士,用邪恶的法术来加害小女。 陈玥瑶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开口说道:章夫人若猜不出何人,就让小道算上一卦。 陈道长招呼羽倾姑娘来到身边说道:您闭上眼睛,凝聚回神心里默默念叨着何人借我的命格,告知我一个字。 章夫人:一个字就可以知晓幕后的人是谁,这是真的吗,这也太奇妙了。 赵羽倾抬头看着自家母亲,章夫人立刻点头,可以用这个办法看看陈道长的法术如何,若没有真本领,娘一定会另外寻找一位道士或者僧人来解决女儿身上改命的艰难。 赵羽倾听了母亲说的话放心的点头,随后坐到了椅子上,轻轻闭上眼睛,脑海里想着到底是谁改了命格,随后联想到一个字名。 陈道长:借这个字,从单人旁拆开,就是一个昔字,假装借走旁人的东西占据极有,刚刚小道见到赵姑娘随手写下这个字的时候,立刻联想到天上飞的飞禽,斑鸠笨拙不会搭窝,就强占喜鹊窝来住。 陈玥瑶说道:昔在五行里面属于金,烈火刚好刻金字,昔部首上部分草字头,羽倾您名字里面带有倾,倾字五行属性为木,木和火的关系是相生相克的。 陈玥瑶抬头注视着她,开口问道:赵家院中养有飞禽,名字中带有炎或者灿的姑娘,就是暗中借你命格的人。 赵羽倾听了紧握拳头。 章夫人面色阴沉下来,她应该猜到是何人了,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捂住胸口心脏的部位不停的喘气。 婆子自言自语的说着:章夫人,炎灿就是远方表姑娘? 章夫人敏锐的眼神看着婆子,吓得她立刻捂住嘴巴不敢再说一个字。 这真相实在过于恐怖,用邪恶道术改旁人命格的人,居然是远方而来的表姑娘。 这可是至亲啊,章夫人娘家的外婶女,夫人心善见她身体很虚弱,心疼她住在赵家的时候 很是照顾,经常将府里上好的人参,名贵补身子的物品一一送到她屋内。 对待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章夫人很是尊重当成长辈看待。 这次生辰收到通知,特意派自家羽倾跑去祝寿,对她们问心无愧,我真诚待人为何她们却这样对待我们一家人,对待我从小手心疼爱的小女下手。 要不是碰巧来到安阳长春观,有幸遇见陈道长提醒,羽倾这条性命可能就这样没了,自己夫妇还不知道凶手是何人。 改命这邪术太险恶了,比直接杀人还要毒辣。 婆子后背发凉不敢继续想,眼神担心的看着从小带大的赵小姐。 章夫人冷静下来,神情变得冰冷说道:陈大师,这邪术可有破解的办法,希望陈大师能出手替我家小女解决这次的劫难。 陈玥瑶:想要解决这次命格的劫难并不是难题,只是章夫人要不先调查一下我测算出来的木字,是不是对的上。 章夫人态度坚定的说:不需要,我家仆人之前告知我,只要邪恶的咒语解开,幕后施展邪术的那个道士,冒着良心借我家小女命格的人,都会遭到报应,会被反噬。 章夫人:若她没做过,当然不会害怕什么反噬,要是做了有什么报应怪不到旁人身上,只能说心肠歹毒自己做孽,对我来说,就算姐姐,外甥女又怎么样,比起自家小女没有任何人能取代我心中的位置。 章夫人一心想要帮助自家小女破解命格的咒术,陈玥瑶没有理由拒绝。 反过来说在没有经过旁人的同意,暗中借了人家的命格这可是大不为,是歪门邪道,站在这里的赵羽倾是无辜之人,有幸让我碰到没有不管不顾的道理。 陈玥瑶立刻收拾,解开邪恶咒术需要用的东西,开口从羽倾姑娘那里要到了她的生辰八字,开始凝聚精力画了一张化解咒煞的灵符和本命太岁灵符,立刻通知人安排下去。 几个人静静等待的时候,赵羽倾来到自家娘家身边,看着额娘脸色一直阴沉,语气温柔的安抚道:额娘,您年龄上来了这段时间身子不太好,生气不利于养病,莫生气女儿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旁边吗。 章夫人气的捏紧手帕,咬牙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能不生气吗,我心疼她身子弱,好心好意接到赵府照顾,送了多少补品给她服用,穿的衣衫都是上好的绸缎制作的,过节的时候都会往姐姐府里送上礼物。 院中那只飞禽也是从街道集市特意买过来,带回家中给炎灿解闷,我又不是她娘家,身为姨妈对待她却亲如己出,我拍着胸脯都敢发誓,对待这个外甥女我那里做的不周到了。 赵羽倾突然不说话了,她心里还想帮这位远方姐姐说好话,可是她的做法让人痛心,她没办法反驳。 章夫人:我摸着自己的良心都可以保证,我做人没有不好的地方,对待姐姐我从小就很尊重,相比婚嫁我更幸运,我心里明白姐姐眼红,见到我有儿有女陪伴,夫妻恩爱。 章夫人:她就不幸了,你姨夫是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迎接她的只有泪流满面,每个月府里都会有新人进门。 姐姐婚姻不幸,我这个做妹妹的不敢秀恩爱,在她面前只能收敛,对待她生的孩子,那个不是当宝贝,你们有的东西,他们那边也会准备一份,可是身为长姐又是怎么回报我的。 章夫人情绪越来越激动,豆大的泪珠不停的流下来,说道:借命格可不是闹着玩的,羽儿,若只是花一些银子这个好办,我愿意双手奉上,可是你的命只有一条,小陈道长都跟咱们说了,命借出去人就活不了,娘可不能看着你等死。 赵羽倾叹气着:额娘,我是幸运的,路过安阳长春观来上香,遇见陈道长他们,关键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蹊跷的事情。 章夫人说道:对呀,闺女你太幸运了,碰到了神仙搭救,章夫人慈祥的眼神看着女儿,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丝。 章夫人还是感觉到害怕说道: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羽儿,要是你出门发生了意外,逃脱不了这次劫难,额娘永远见不到你,你活着娘才有希望,绝不独活。 赵羽倾拉着母亲的胳膊开始撒娇,乖巧的跟一只小猫一样。 章夫人轻轻捏了一下爱女的脸颊说道:飞禽和火,陈道长确实厉害,在没有见到的时候一算就能准确知晓,我现在就坐在旁边静静看戏。 若是我误会了姐姐和外甥女,这个事情并不是她们母女做的,不会对她们身体造成任何影响,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在计较什么,要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们所做加害羽儿,遭到报应被反噬了,这就是炎灿的命。 章夫人说话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冰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需要爱惜,她们活的不耐烦了不爱惜这条性命,能怪旁人吗,好好的善良之人不做,非要作恶多端。 章夫人:羽儿您切记,做人需要心善绝对不能做坏事,伤害旁人,不过若有人欺负到咱们头上,也不能心软放过敌人,有什么仇怨立刻就报,她们不念亲情,怪不得我们。 赵羽倾:额娘,女儿记在心里了。 章夫人拉着她的小手,气的又开始咳嗽。 第二日下午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施子墨懒羊羊的睁开眼睛,身边伺候的大权立刻开始述说发生的事情,赵家带着诚意上门拜访,几个人冲着陈玥瑶来的,希望陈道士出手帮忙解决这次遇到的困境,陈道长一口答应,已经收拾东西开始准备了。 施子墨立刻来了兴趣,双手抱胸说道:果真来了,小骗子当面说过,赵家一定会回来帮她,特意留在安阳长春观等候,这才过了一天时间,赵家急匆匆就过来了。 经过这次事情看来,这个小骗子并不是平常看到的骗子,还以为她没有真本事,可是她说的一一都实现了。 大权忍不住劝导:小侯爷,别一口一个小骗子,您应该称呼她为陈道长,云峰比她大了一圈,面对这个师弟也是尊敬有加,依我看来这次陈道长在道观的地位很高,您总是当众人面喊她小骗子,这实在太不尊重道长了。 施子墨:哪又怎样,陈大师,陈道士都是你们旁人给的称呼,她在什么厉害也是普通人,我喊她小骗子有什么错。 大权:行,您说的确实有道理,您私底下怎么称呼她都无碍,众人面前还是给点面子,稍微尊重下陈道长,您都亲口说了,这位陈道长还是有点道行,您不怕激怒了她,暗中偷偷对你下手。 大权:你身上佩戴护身用的灵符若被他做了手脚失效了,您会有性命之忧,到时候我如何是好,功夫我使不完,可是道术我不会啊。 大权:生在道门这群人,可渗人了,您在旁边可听的明明白白,赵姑娘就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借了她的命格,你想想多吓人。 施子墨:大胆,小骗子还暗中加害我试试。 大权:是不是傻,人家暗中做了当然不会让你知道,您看看哪位赵姑娘,您能从肉眼看出她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还不是陈道长出面提醒,谁会知道自己好端端突然被改命了,依我看来生在道门的道士,心里若有点小九九的打算,悄悄做一些伤害的事情,这可是无人知晓。 阿权带着尊重的神情继续说道:若陈道长能召集鬼怪,有这样本领的道长可不多,那我们更加需要提防着点。能通鬼神,比我手上这刀更加厉害,你没有学过道术,我也不会道法,你能算出人家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对你做了什么事情吗,我们还没开始就被人捏的死死的。 为了安全要紧,我们还是别冲动得罪陈道长,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 起床就被大权唠唠叨叨半天,身旁的施子墨早听烦了,立刻摆摆手:她可是大家眼前的陈道长,怎么可能是你嘴里说的阴邪小人物,好了,本侯爷心里清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既然好戏开始了,咱们站在这里做什么,立刻去看看凑个热闹呗。 他不再理会旁边的大权,立刻奔跑着,大权紧跟在后面不停的追着自家公子,山上温度可比下面冷多了,心里担心自家少爷会着凉。 第90章 遭到报应,反噬 施子墨来到安阳长春观的时候,环顾了四周并没有见到陈道长的身影,在正殿祖师爷的神像面前见到了王军辉,此时正恭敬的在上香。 施子墨开口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此,小骗子去哪里了? 王军辉听到熟悉的声音,表情严肃紧皱着眉头,转过身回复到:施楚天平日在施府没有教导你出门在外的规矩和基本礼仪吗,这里可是神圣的道观,你休的在这里吵闹,需要安静明白没有,你当众在这里满口就来,是觉得自己佩戴了护身的灵符和零七就比普通人厉害吗? 施子墨被当众呵斥心里很不爽:哎呦,我阿玛平日从不会呵斥我,你算老几居然敢在众训导我? 王军辉低下头,手里握着的上香一根根插进了香炉里面:你阿玛宠爱你,即使你犯错也舍不得骂你,你要是一直不知悔改,会有人站出来好好教训你一顿。 施子墨:你别太过分了,居然敢当众诅咒我? 王军辉不再理会眼前这个幼稚的家伙,独自来到了祈福的长明灯旁边,这是为自家阿玛和额娘点的灯,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慢慢离开。 施子墨在后面追着,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后面的殿堂,刚准备进入被门口的人拦住了,原因是今日道长在里面举行重要的道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施子墨还在门口吵闹,王军辉看的恼火,立刻上前抓住他的衣角,语气带着警告:别以为我怕你,今日不决在那里放肆,没看到里面正在举行重要的仪式,打扰道长做法,会扰乱凝神,到时候不但道长会受内伤,包括你也会受到影响,好好想想后果。 施子墨委屈的瘪着小嘴,心里不服气还是停住了脚步,突然变得安静了。 殿堂里面陈道长提前拜访了祭坛,还有准备燃香用的香炉,今日的她换上了一套黄色的道士长袍,衣裳上面呈现的团就是自家祖师爷,她胸口部位佩戴了一块很显眼的玉佩,这不是寻常的玉器是用来保平安的,神情显得严肃。 云坛的前面,光明通明一盏盏油灯被点燃,中间最显眼的一盏上面有字迹,正是赵羽倾的生辰八字,这是本命神灯。 陈道长:章夫人您想明白了吗,今日邪恶咒语破除,改命格的幕后之人立刻遭到应有的报应,会被无形的神力反噬,寿命立刻减弱,身体将受到很大的影响。 陈道长:改他人命格给自己使用这可是大不为的行为,一旦我将小人的咒术破除,就算今日不会遭到反噬,苍天也看不下去肯定会将它用磊劈死,上苍不允许百姓做这种伤害他人的事情,若是你本人自愿将身上的运道赠予他人,那改命格这人不会有损害。 赵羽倾心里很慌张,抬头看着自家额娘。 章夫人听着道长说的话,眼神直勾勾盯着中间这盏七星灯,平静的说道:陈道长立刻开始做法,我是当娘的人,只要能让小女平安,健康的活着,任何人我都顾不得了。 章夫人:至于结果会如何,就顺其自然。 陈玥瑶听着章夫人一心要破除咒术就不会多说话,拿了一张旁人看不懂的图纸贴在上面,将手中捏住的灵符开始点燃,立刻盘腿坐在中间的位置,双手闭合放在胸口,双眼紧闭,开始施展龙泉七决。 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决法术,指尖灵活的闪动,这七决繁琐又复杂,速度从慢到快速,一会时间,龙泉七决凝聚到灵气犹如龙卷风一般开始涌动着,紧紧围绕在全身。 章夫人和赵羽倾站在旁边静静看着发生的一切,吓得呼吸都屏住了,心里很是惊讶,做法的时候大门和窗户都关紧了,一只小鸟都飞不进来,这大风又从何处进来,这神气的灵气就跟变魔术一样突然出现在眼前,太奇妙了。 母亲两个人眼神盯着坛前做法的陈道长,心里很是尊敬和敬佩。仔细观察着他的模样,很是年轻背后的道法却比年老的道长还要高深莫测。 在门外等候的王军辉,眼神直勾勾盯着殿内,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万丈光芒,今日在此处亲眼见到一团金黄色的大风在殿内不停的旋转着。 看累了以后开始坐在走廊休息,他琢磨着学着身旁的云峰道长,盘腿打坐,闭着双眼。 施子墨很是好奇四处张望,他什么也看不到,在这里还是感受到自身的变化,身体从冷变得暖洋洋的,格外的舒适。 殿堂里面还在做法,陈道长将灵气聚集在手中,打通身体七窍的部位,嘴唇抖动着,念着金光大法神咒。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金光速现,覆护真人。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陈道长双手掐着秘诀,快速的拍打在七星灯上面,闪亮的油灯开始被熄灭。 不远处一个偏僻小院,隐蔽的密室摆了一样的阵法,点燃了七星灯,一位满脸痘痘的道士盘腿坐在阵法中间的位置,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七星灯,满脸显得惊恐。 完蛋了,有人居然在做法破解本道的邪术,道士慌乱的用秘诀点燃着七星灯,原本熄灭的灯又被点燃了,发出了一阵阴森的笑声。 陈玥瑶睁开眼睛,满脸怒气:不想活了是! 她点燃了一枚三清符头,手指掐着繁琐的秘诀,把身边熄灭的七星灯点燃了,不等邪恶的道长反应过来,立刻念叨着咒术,拍打着七下,把一盏盏熄灭的灯全部点燃了,连同赵羽倾保命的灯也点亮了。 这改命格,是将旁人的运道取走放在自己身上,将他人的寿命给自己延续,一段时间下来,邪恶的道长神不知鬼不觉取走了羽倾的一些道云,若这次做法成功,立刻将她身上的寿命夺走。 陈道长这次开坛做法,并不是跟道长斗法,只是想从敌人的手中,把抢夺走的东西顺利取回来,让赵羽倾能平安不再为性命而担忧。 七星灯是极为重要的部分东西,在体内几个穴位中,将它点燃不再熄灭,做法结束之后,丢失的运道就会逐渐回到体内。 陈道长做事一向我行我素,不会考虑对方以后怎么办,用最果断的做法将丢失的物品一一寻回来,用了龙泉七诀打通在赵羽倾的七星灯上面,还悄悄下了一道法术,作为大礼赠予邪恶的道长。 七星灯照的透明,站在旁边的赵羽倾身体发生了变化,感觉立刻就有精气神,全身被太阳照耀了一样很暖和,原本疲倦不堪的身体轻松了。她对发生的变化很是惊讶。 邪恶的道长眼睁睁看着七星灯被熄灭,随后屋内发出一阵巨响,砰,砰!胸部的位置被一支剑影射中,钻心的疼痛袭来。 他痛的大声尖叫,胸口不断的喷洒出鲜血:她妈的,到底是那个混账小子居然敢破解本道的道术。 一间府宅内,一位长的猴尖的夫人用疼爱的眼神看着自家小女,年轻的少女脸颊红润,显得很有气色:炎灿,过一段时间你的身体就会变得滋养,再也不会整日体弱无力,以后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婚姻美满,夫妻恩爱,进宫当一个嫔妃,也是绰绰有余。 少女害羞的脸红了,嘴唇动着想跟自家母亲说话,突然胸口正中间的部位钻心的疼,血液从喉咙喷射出来,洒落在中年女人身上,少女苍白的脸色就像被吸干了一般,人直勾勾的摔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中年女子被眼前的惊吓吓呆了,大声尖叫着:炎灿! 邪恶的道术被破解,害人的幕后之人,一一遭到反噬。 自以为很聪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做这一切,谁知道突然来了一个诸葛亮, 反而殃及到自己的性命。 陈道长把神坛的物品一一收拾好,脱去了身上的道袍,将赵羽倾的七星灯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她手掌里。 章夫人面色慌张开口问道:陈道长,做法结束了吗,我家小女平安了? 陈玥瑶:结束了,邪恶的道士被破解了,幕后施法的人被我好好教训了一顿,依我看来这条命保不住了,至于那位表姑娘,等你们回到赵家做好准备,家里马上就要举行白事了。 陈玥瑶平静的说道:苍天对待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给你多少你就享用多少,绝对不能抢夺他人的运道和钱财,否则你享用了也要用另外一个方式还回去。 章夫人和赵羽倾听了心里很是震惊。 陈道长:这邪恶的道术被破解了,赵小姐感受怎么样,是不是跟从前很不一样,你是当事人最清楚自身的变化,我是一个正派的道士,绝对不会坑骗你钱财。 赵羽倾手掌捧着自己的本命灯开口说道:对,跟从前很不一样,现在我特别有精气神,全身暖和,再也不是有气无力,疲倦不堪的感觉。 章夫人听到自家小女说的话心里乐开了花,低头盯着小女手掌的本命灯2问道:陈大师,这七星灯带回赵府应该如何处理? 陈玥瑶:不用带回赵府,您们可以放到正殿祖师爷神像前面,让远道而来的各位信者为你点燃上香,稳固你体内的魂魄,只是事情办完了,香油钱可否 章夫人听到钱财立刻回应道:陈道长您放宽心,香油钱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还会给双倍的一定会让道观满意,希望道观的几位道长能尽心尽力帮忙照看这盏七星灯。 陈玥瑶满脸微笑的说道:这个好说,一定会尽心照看,还会放在尊师爷面前供上整整头七到七七就稳妥了。 章夫人带着尊敬的心情对着陈道长行礼说道:陈道长年纪轻轻,道术如何了得,能否向您求几枚灵符每日陪在身上可以保平安。 陈玥瑶:信者带着诚心,需要什么尽快提出,一切都好办,话里带话暗示着章夫人母女,只要香油钱给的够多,需要什么要求小道都会尽量满足你。 章夫人是一位妇人,面对这些事情自然懂得,银子不是问题我会给足。 女儿的心头大事总算结束了,她刚刚放松了一下,不争气的身体又开始咳嗽。 陈道长说道:章夫人您咳嗽来的突然,需要我给你诊脉看诊吗? 章夫人带着疑惑的语气说道:你是一位道士,真的懂得医术给病患诊治吗,不瞒你说,我这咳嗽不是几天了,已经好几个月了都未见好,从小女不顺开始,我突然也病倒了,名医请了好几个看诊,药方子换了好几味,咳疾并未见效,深夜的时候也会在睡梦中被咳嗽,别想睡个踏实觉。 陈道长:赵小姐和章夫人母女的心连接在一起,自身运道变差了,每天呆在一起的亲人也会受到影响。 陈道长:今日陈小姐的事情解决了,家中会越来越顺利,章夫人您的心情也会逐渐好转,只是咳嗽拖延时间久了,会损伤到肺部,被病痛影响阳气减弱,只要生病了,需要医术彻底治好,没有留下后遗症才能长寿每天有精气神。 章夫人听了陈道长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区区一位道长能用什么办法治疗,无非就是让我喝下灵符水,眼前这位道长跟见过的道长没有区别,请道医给自己看诊她不信任,微笑的说道:说实话我心里不太相信,陈大师是不是想用喝符水的办法给我治病? 陈道长解释道:用喝符水的办法对于受惊吓的魂魄是有效果的,这种办法不是对待所有病患都有奇效,如果那么神气外面需要开医馆,请大夫坐诊看诊吗,直接叫道士就行了。 陈道长:若有个人面对你开口就是,一枚灵符能治百病,这话万万不可信,你若信了腰包的钱财白花花双手送到他口袋,您的咳嗽已经几个月了,需要找一位靠谱的大夫,从你的症状给你开适合的药方子才能有效果。 陈道长:有句话说的可能重了点,我也不是故意吓唬你们,我听你咳嗽的声音,已经影响到肺部了,可以听到斐的回鸣声音,实在不能拖延下去了,继续拖就算医治了也会留下无法挽回的后遗症,我也无能为力。 章夫人沉默不语,赵羽倾慌张的说道:会有那么严重的后遗症,请求陈道长立刻出面替我额娘诊脉脉,看诊,开一味药方子给她服用。 第91章 治疗咳疾 陈玥瑶伸手邀请着:此地刚处理了浑浊的事情,二位信者这边请,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在看诊。 殿外王军辉听到声音站起来,抬头看着陈玥瑶,点头问候。 施子墨立刻冲到了面前,盯着赵羽倾左看看,右看看,是否跟之前有变化,随后开口问道:小骗子,今天的法事成了吗? 章夫人见到殿门口的施子墨和王军辉,表情显得严肃挡在自家小女面前,不让施子墨继续看着自家女儿的容颜。 王军辉明白章夫人的用意,跟陈道长打了招呼,立刻拉住施子墨的胳膊离开此处。 章夫人:陈道长他们是何人,为何一直在道观。 陈道长:章夫人别生气,他们都是来道观上香的信者,您移步到这边,陈玥瑶伸出手指对着前方的位置,母女跟在后面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客房。 施子墨突然被王军辉拉着离开,满脸怒气挣脱了他的魔爪,呵斥道:你谁啊,我不认识你,没事拉住我动手动脚做什么。 王军辉:她是未出嫁的姑娘,你是一个陌生男子,你眼神直勾勾看着赵小姐不放,难不成你看上赵姑娘想娶她进门吗? 施子墨气的双手叉腰,抬头骄傲的说道:放你的狗屁,小小赵家算什么东西,本侯爷身份尊贵,他们这些小蚂蚁心比天高,居然想缠着爷这尊财神爷,爷不喜欢她,滚远点。 王军辉嘲笑道:赵姑娘倾国倾城,还是未出阁的少女,就你这样靠父母的寄生虫,她不一定看得上。 施子墨暴跳如雷:你是心里妒忌我比你有财,还是故意诋毁爷的名声。 王军辉不想跟眼前这个废物继续多说,气的自己离开了。 施子墨观察着四周,注意到哪间客房:哈哈,不让我看他们在做什么,我就躲在门外偷听,看你们拿我怎么办。 陈玥瑶将药枕放在桌案上,让章夫人将手臂放在上面,她捞起衣袖手指头捏住搭在手腕的位置,开始摸索脉搏,左看看完,又换了右手诊脉,开口说道:生病的时候,章夫人在赵府吃过什么特殊的食物吗? 赵羽倾琢磨的思考开始回话:母亲在那一天晚上,突然猛烈咳嗽吐了一口鲜血,翻来翻去睡不着,家中立刻请了有名望的大夫前来看诊,大夫开了一味药方子里面含有人参,府里下人煎服让母亲喝下,不但没有起效,咳疾加重了。 章夫人:那天一口饮尽,喉咙部位一口恶心的气味扑鼻而来,胸口正中间很是疼用,闷闷的差点透不出气,胃里一阵翻滚很是恶心想吐,突然咳嗽还以为天气渐渐转凉,不小心得了风寒之症才会病倒了,医治了几个月,大夫换了一位又一位,药方子换了好几副,却没有起效,改咳嗽的时候还是继续咳嗽。 陈玥瑶起脉结束收回手,让章夫人伸出舌头开始观察着舌苔开口说道:你的咳嗽并不是风寒引起,是你体内有湿毒堵住了肺部,时间久了血肉慢慢腐烂,引起你咳嗽停不下来,你服用人参治疗咳嗽并没有对症下药,反而推了一把影响肺部血液的流淌,你从那里请的大夫,居然开药方子害你,不会遇到骗子,更不不懂医术。 章夫人惊讶的张嘴,脸色变得铁青。 赵羽倾立刻联想到什么,闭嘴保持沉默。这位名医是自家最亲近的姨妈引荐的,最后查到表姐改了自己的命格,不用猜都能知道,肯定是姨妈故意加害自家额娘,人心太毒辣了。 陈玥瑶见到母女黑着一张脸,立刻明白自己不小心说中了,让人家脸上挂不住,赵家很是看重名誉,有些事情能藏就藏,不想被外人知晓。 她当不知晓开口说道:章夫人的病症不严重,只要用对药就能痊愈,用干地、生地黄取出二钱份量,麦门冬取出一钱五分的份量,茯菟份量一钱,服用三剂量,咳疾就能消失的无影无踪,等到你平躺下来能入睡,没多久时间咳嗽自行就会停止,等身体稍微好点在给你换药方子调理,一段时间服用就能恢复如初。 语气说的太快,她取出桌子上的毛笔,工整的在宣纸上面写下药方子需要用的药材和剂量,双手递给章夫人。 赵羽倾替额娘接过药方子,开始看上面的内容说道:陈道长开的药方子,跟寻常出诊的大夫一致,还以为字迹潦草跟画符一样。 陈玥瑶微笑的说道:道医也是一名大夫,身为道士不能只会画几张灵符就拿来给病患治病,需要问下病患的病症,准备适合的药材,你若硬要扯上道士的说法,小道跟你闲聊一下。 陈道长:章夫人此病症,人的肺部属于金,肾的部位属于水,肺部是金和肾部为水结合起来就是母女的关系,金和水生生相惜,这咳疾邪物升升不就堵塞了。 客房外面窗户旁边,施子墨和大权静静在偷听,他用力捏了一下大权的胳膊,自言自语道:小骗子,不亏是道士,说话一套的跟天文数字一样,让人听不懂。 帮赵羽倾破解了改命格的邪术,又给章夫人治疗了咳疾的病症,陈玥瑶和母女两个人一起来到正殿,将本命灯供在神像面前。 章夫人是一个聪明会来事的夫人,立刻用眼神暗示身边伺候的婆子,掏出二千二百两香油钱,香客如何大方,陈大师笑的合不拢嘴。 很不错,为了银子她费劲了心思,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替信者解围,快看看,祖师爷老人家笑的多开心。 事情结束,章夫人带着自家小女告辞,下山以后她需要亲自去打探一番,亲口问问那个心中一直尊重的长姐,为何要这样对待她们母女。 母女刚前脚迈开步伐,一个人急匆匆进入了内殿,看到陈大师有点发愣,又快步走过去。 邓夫人:原来是你啊! 章夫人好奇的停下来,张望着。 陈玥瑶傻傻的站在原地,盯着眼前这位急匆匆过来的夫人,惊讶的说道:原来是你,张姑娘今日什么大风将你吹到此处了? 邓夫人苦笑道:别张姑娘的叫,那是夫家的信,我娘家姓邓。 邓姑娘。 邓氏恭敬的行礼:我今日不是特意过来找你的,来桂林做生意见顾客,听当地人说安阳长春观的护身符很显灵,就带着诚心来上香,咱们可真有缘分,甘肃见了一面,在桂林又遇见了,这天大的缘分。 这位邓氏就是在甘肃客栈遇见的妇人,她的丈夫就是张文兵,当时并没有帮他们夫妻一把,偏偏绕了一圈又遇见故人了。 陈道长:小道是安阳长春观其中的一位道长,您可以叫我小陈。 邓氏惊讶的瞪大眼睛,突然明白了说道:我说呢,第一次见到我们夫妇,陈公子居然能算出我家那个死老头背后拿点破事,你不顾天命暗示我。 陈玥瑶挑着眉毛说道:是不是你家相公外面养的小三和私生子闹着跑到邓府要分家产? 邓氏讽刺的笑着:陈大师果然厉害,跟你说的一致,既然你提前算出了,我把你当自家人跟你说实话,我把死老头带回故乡,县衙铺快立刻来到张府,从他们口中我才了解到这个混蛋做了多少眉着良心的事情。 邓氏:这件事只能怪本姑娘和自家父亲没有早点看出他的狼子野心,居然把这种恶人当成好人看待,还以为他是一位好丈夫。他活该死了,审案的立刻结案。 邓氏:那位无辜死出的潘晓丹我将她骸骨,以及她爹爹的一起收拾,选择了吉日入葬,立了一块新的墓婢,烧了需要用的衣裳用品和纸钱给他们。每逢佳节和清明祭祖的日子,我会亲自上坟跪拜他们一家人,在墓碑面前真心道歉过。 陈道长听了很是满意:邓姑娘你是一位好女子,心地仁慈,老天一定会保佑你一生平安,无病无灾。 邓氏忍不住叹气道:我只能靠自己能力做范围内的事情,那个死老头突然死在异乡,外面的小三带着私生子立刻来张家闹,说是张文兵的人,大吵大闹让我交出家产,实在是可笑至极。 母子如意算盘可真会打,陈道长说的都灵验了,本姑娘可是从小就在爹爹身边长大,是一位精明的生意人,能力很强,这些不劳而获贪钱之人我肯定不能顺了她心意,反正张文兵死掉喽,谁能证据这私生子是他儿子,我气的让下人将她们一起扔出去了。 陈道长呵呵笑道:事情随着时间一起过去了,邓姑娘一定要多帮助需要贫困百姓,为自己和后人积累善德,你一定会遇到一个爱你的好男人,陪你度过漫长的一生。 邓氏不计较过去的事情,亲自出来替可怜的潘晓丹和父亲安葬,今日的她脸上变化了许多,平日多做好事,行善就会有儿子给她养老送终,身边有人陪伴安度晚年。 邓氏听到这话很是开心说道:谢谢大师,希望会如大师说的一致,等会我会在道观多塞点香油钱。一定要保佑我哦。 陈道长从衣袖掏出一枚平安府双手递给邓氏:信者心地善良,我就不多陪了,您在道观随意,有什么事情就喊一声,小孩童会招呼你,说完转身走出了正殿。 章夫人八卦的上前,跟邓氏打招呼窃窃私语说着,从她口里知道了陈大师的本领有多高强,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位年轻的少年。 章夫人:没想到啊,安阳长春观这位陈道长,年龄跟我家小女相仿,医术和道法如此高深,她一生的修为可了得了。 母女离开安阳长春观,碰见路人就不停的吹捧着陈道长的道法,经过她们的宣传这位促在安阳长春观的小陈道长,在百姓眼里可是一位高人,散播到各家各户。 陈玥瑶抬头见到王军辉和自家师兄云峰在聊天,立刻来到身旁。 王军辉微笑的说道:事情都办完了? 陈玥瑶立刻点头应下:你们两位背着我在做什么? 王军辉解释道:我琢磨了几日打算以后来安阳长春观当一名居士,跟着陈道长学习道法,以后会经常来回跑,自家爹爹和额娘已经过往,我掏银子给长辈供往生的灵牌,可以在逢年过节上一株香。 陈道长:你的提议小道准了,就放在祖师爷神像下面,可以得到香火,雕刻往生牌这桩事交给云峰师兄去办理便可。 云峰开口问道:师弟,道观是否有适合的木材。 云峰暗暗琢磨着,这个臭师弟商议都不商议直接一口答应,自家道观剩余的木材够用吗,您心里没底吗,从前你不当家不搭理道观,每月过来上香的香客寥寥无几。 在道观开口做往生牌的香客只有少数,道观慢慢积攒下点木材,我敢担保来几十个香客都够用。 云峰微笑的开口问道:道观木材自然备足了,不知道您需要那种款式,每款不同的木材,价格略有所不同。 王军辉开口说道:给自己父母需要用最好的。他突然想到了这事开口问道:廖叔亲自去制作的工厂看过佛神像,他亲口跟我说的,塑料的金身很快就能顺利完工,是否需要起坛才能供奉,选择良好吉日,这件事应该交给谁来出面支持。 陈道士:您是说祖师爷塑料的金身马上就落成了? 陈玥瑶和云峰互相对望着双方,心里充满了喜悦。 陈玥瑶:黄历看看那日是吉祥的日子,需要邀请一些信者来道观参加观礼,您来安排这事,我现在立刻去写信通知臭老头,这件事自然有道观中的主亲自支持,出去耍了那么长时间,应该回道观打理了。 塑料好的金身可是安阳长春观重大的事情,需要将当天的法事办的热闹,可不能马虎。 云峰道:来道观的信者越来越多了,可能就要过节了,这个时间最忙,会有很多善人托付我们做道法,可惜自家道观只有几位道长在干活,人数自然不够用,需要寻找一些适合的弟子,多一些人可以搭把手,就说眼下这开光仪式极为重要,师弟这件事您打算如何处理。 陈道长:你问我,我问谁呢,我来道观这些年什么时候管过这些琐事,这件事不准让我出主意,您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虚弱的很,道观的小事你一一推辞给我这个师弟,画灵符,给病患看诊,给道观添了不少香油钱,出力都是我一个人,您现在又想出鬼点子让我去做,我不同意,干脆关了这道观散伙。 想让她出面主持这场法事的事务,她可不赞同,这是很严肃又繁琐的事物,她才不要受累。 谁敢强迫我做不情愿的事情,我立刻造反不当道士了。 第92章 军辉劝诫 云峰见到她如此嚣张,暗示着旁人还有外人,你如此这样不顾形象不好。 陈玥瑶:你还知道形象,明知道有人在这里,故意出这个鬼点子强迫我答应你的提议,嫌我不够累吗,居然有找事情安排我去做。想用这点子门都没有,别做梦了。 王军辉偷笑着,全当没有见到二位道长在掐架。 王军辉:安阳长春观的道长人数确实甚少,听百姓们说道长几位每年都会在道观下面赠予贫困百姓白粥,送需要的药材,若多几位人数帮忙能省理不少。 陈玥瑶:道观这几年很是低调,很少有香客知道此处山上有一座道观,若是道法高深的道长自然不愿意留在此处,到时候写一张招聘启事,若跟道观有缘分的,自己会成为我的师兄弟。 云峰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立刻点头。随着道观的名声打开,来上香的客人越来越多,晚上迟了还有人留在客房休息,几个人手忙脚乱的,站在旁边这位师弟就是一个懒猪,谁都使唤不了她,平常求她画灵符,看诊都是求奶奶的架势才肯同意。 若强迫她多干活,分担点肯定发起脾气,离家出走不愿意来道观了。 这可是小祖宗,只能每日供着,好好伺候,谁敢招惹啊。 道观事情繁琐,云峰立刻去忙了,不在这里跟两位闲聊。 施子墨跟一只阴魂不散的鬼怪一样,突然出现硬站在她们中间的位置:找你好苦啊,原来在这里,累死本侯爷了。 陈玥瑶:你怎么还在道观不离开,小侯爷身份尊贵,山上突然起风,若下起大雪路上可小心滑倒,尽快下山回到府宅。 施子墨:爷又不是小孩子,对京城这带熟悉的很,现在回去可无聊了,没有地方可以玩乐,若你现在跟本侯爷回去,爷为了你愿意乖乖下山,你看怎么样? 跟他说正经的又来这套,陈玥瑶懒得跟他多废话,就当一条疯狗在狂叫。 粘住,你要去哪里,施子墨想要阻拦她离开,王军辉立刻拉住他胳膊,瞪着警告他。 施子墨气呼呼的说道:滚开,凭什么拉住我,我找小骗子有重要的事情。 他挣脱了魔爪,来到陈玥瑶眼前说道:小骗子,你会治病? 陈玥瑶看着他,停留在他那里:身体那里不舒服了,是不是能力不行啊。 施子墨记得跺脚说道:放屁,我身体好的很,能力非常不错。我一个晚上能到通宵。 王军辉在耳边听的刺耳,立刻不停的咳嗽打断了。 施子墨不敢继续聊这个,立刻回答道:您既然会治病,若年龄大的妇人,想要怀孕还能实现吗? 陈玥瑶和王军辉互相对望着。 陈玥瑶:小侯爷年纪偏大的妇人,怀胎生下孩子确实有,就和自己的命运,一个女子能生几个孩子都是固定好的,若跟孩子没有缘分,哪怕10几岁年芳姑娘,也是坏不了孕,若孩子的缘分来了,年岁偏大也能生下一个健朗的儿子,大龄妇女生孩子肯定会有危险,搞不好难产母子都会离去,就看有没有这个胆量。 施子墨听了面色惨白,嘴唇颤抖的说道:若让你出面,能担保她怀孕,顺利生产吗? 陈玥瑶:现在告诉你我有这个能力,小侯爷愿意相信吗,就算你同意,能保证外人都相信我的医术吗,小侯爷,命有多少不是我能决定的,谁能跟地府的主斗呢,他要谁离开,今日就要走。 陈道长:我们并不是缘分的关系,我为何费尽心思不顾自身安危替你去办事,承担严重的后果,你的私心,想过我会遭受如何的危机。 施子墨愣在原地,她说话很冷漠,也确实说到点子上了,她一个少年,谁能相信她医术了得,除非亲眼见到过,不顾一切将性命放在她手里若出事了后果可严重了。 至于因果各种他又不是道士,如何知晓。 陈玥瑶:小侯爷别整日琢磨这个事情,妇人年纪偏大,胎儿需要十个月才能降生,需要不少精力伺候,等到生产那一日若发生了意外,母去子留的结局,你让一个从小没有母亲陪伴在身边的孩子,如何自保能保证不会小人陷害。 陈玥瑶转身离开,王军辉跟在后面一起离开。 施子墨愣在原地发呆,抬头早不见两个人踪影,他心里闷闷不乐。 陈玥瑶和王军辉坐着马车一起回城。 王军辉:施子墨说的那个妇人就是他亲姐姐,还好你脑瓜子聪明立刻反应过来,没有同意这件事,施子墨这样的人跟赖皮狗一样,你这关不好过,他又留不住话,可能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玥瑶笑着说:整日看到他,是不是觉的很烦。 王军辉嫌弃的说道:能不烦吗,每次过来大声嚷嚷,一点家教都没有,他也不知道羞耻,本来事情就繁多累的要死,他却自己怎么开心就怎么来,劝导也从不听从。 陈玥瑶闭眼靠在马车上说道:他出生富贵,在家里被宠爱到大,他那里需要顾及到旁人,他开心最重要,被宠爱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话说的有道理,王军辉继续说道:施子墨这张嘴,跟机关枪一样,你要小心点他有什么事情不会隐瞒,藏在心里这件事若被谁告知当今后宫之主,立刻会派宫人来请你,到时候你想拒绝就是抗旨,皇上会大怒的。 陈玥瑶:军辉兄弟你相信我的医术能让妇人怀上孩子,母子平安度过生产? 王军辉微笑道:若别的大夫我没有把握,小陈道长你确实有真本事,见过我的大夫都说我的眼疾没救了,还不是被你医术立刻重见光日,高深莫测的医术,妇人生个孩子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 陈玥瑶:你猜的没猜,只要这位夫人平日身体健康,并没有服用各种药材,给她调理让她怀上孩子有的是办法,虽说有了这个机会,但是也带来生命的危险,年岁都偏大了为了孩子,不顾自己的性命不值得,我自个儿这样选择,并不是其他女子能听的进去,封建思想的妇女眼中,只有生出一个健康的男孩才能在夫家抬头做人,让她立刻去死都愿意。 王军辉:对,多数人都是选择后者。 陈玥瑶:施子墨今日为了亲姐姐愿意开口跟我提起这件事,他确实有良心,可是后宫的女人,若皇后怀孕这事传出去,肯定会有人加害让她小产,孩子肯定保不住。 虽说皇后没有生下儿子一生遗憾,但是皇上也接受了这件事,其实有没有儿子不重要,只要皇上能稳固自己的皇位,以后接班人是谁,那都是后嗣,不一定就要皇后生个儿子来继承,后宫别的嫔妃生的孩子也有血脉至亲。 皇上自个儿也不是太子身份,嫡子才登上皇位,皇后诞下儿子会不会引起前朝纷争,就拿怀胎这事来提,皇后年纪偏大,若幸运母子都平安度过这一劫,若不幸发生了意外,牵连的人很多,谁都要拉去砍头,不管那个大夫都逃脱不了,我医术高明也不想招惹这等大麻烦。 王军辉说道:当年先皇就是吃了国华真人给的仙丹,害得整个道观的人被牵连,你身为道门的道长,自然了解这件事。 他摸着下巴说道:道门的人很厉害,能知晓鬼怪,又懂医术,可是道门都零零散散,并不是聚在一个地方,再说宫中的人可是骑马,拿刀,弓箭,小陈道长再有钱也不及自己的生命重要,我希望你一生平安。 陈玥瑶挑着眉毛:谢谢。 王军辉:你别怪我唠叨不停,你比我年龄小,我把你当弟弟看待,你是道门长大的孩子,没有经历过人心邪恶,我担心你以为自己道法高深,不知道皇宫的人招惹不得,若因为这次的事情丢了性命不值得。 陈玥瑶:军辉兄弟您放心,别看我年龄小,这条命我可爱惜了,肯定会小心行事,你想,皇后是什么人,身份如此尊贵,御医医术精湛,那里需要找道医。 王军辉:你脑瓜子机灵,这件事你心里明白就好。 进入了城里,陈玥瑶见天还未黑,从马车下来跟王军辉告别,独自去逛街。 王军辉:小陈兄弟你要去哪里玩,我们一起。 陈玥瑶立刻拒绝:你长的那么英俊,跟你逛街太危险了,会吸引很多年轻女子纠缠。 王军辉呵呵笑道:我不在街上瞎逛,我想去逛逛书店,买几本可以看的书籍,能不能陪我走一趟,对桂林的路我很陌生,怕路上迷路了。 陈玥瑶琢磨了一下:可以,我们去妙香书屋,店铺大书籍种类多,经常会上新货保证能买到你中意的。 陈玥瑶拉住他一起去了妙香书屋,见到一个白发老头端坐在那里,看到陈玥瑶露出了微笑好像见到了熟人:小陈公子好久不见,今日有空来这里逛逛。 陈玥瑶抱拳行礼说道:张爷爷您安好,这段时间家中事务繁多,就没有来书屋逛逛,您身体如何? 张爷爷:都好,胃口好,睡得香,托您的祝福。 陈玥瑶:张爷爷好我就放心了,我今日跟好友来书屋找几本书本,她开始观察四周开口道:今日书屋好多客人来买书。 张爷爷: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宣传栏贴了公告通知,明年朝廷在正科科举考试之外,特别开科取士的一种制度,大家收到了消息,您看学子弟纷纷过来购买书籍做准备。 陈玥瑶:原来是开加恩科,知道了,张爷爷您忙您的。 张爷爷:好的,您跟朋友请自便。 陈玥瑶:妙香书屋是城里书的种类最齐全的店铺,面积极为广大,您看一幢楼都是,一楼和二楼负责卖书籍,还有文房四宝的用品。 至于三楼是给客人休息的地方,您可以往那一桌开始阅读书籍,也可以拿一只毛笔在那里练习,抄写一些有用的笔记带走。 人多不好管理这里有规矩,在此处休息的人,不准不吵不闹,否则以后不能进入书屋。 您看,今日妙香书屋人繁多,是不是很安静,寻找书本和阅读书的人都是很自律。 陈玥瑶:军辉兄弟你想购买哪类书籍,您府内收藏的书籍种类繁多,应该不缺。 王军辉:旺家确实有一处里面收藏了各种书籍,可是并不是王氏任何一个人能随意进入,需要王族长,以及王长老亲自给的令牌,才能进去阅读,而且还设定了时间并不是能呆上一整天,进入里面立下了不少规矩,一些见不到的书籍,想要阅读难上加难。 陈玥瑶坚定的说道:这规矩都是给外人设定的,您的身份肯定可以随意进出。 王军辉苦笑道,他身为王族长的孙子,想要进入跟回家一样简单,有什么书籍他确实比外人了解,可是见到他的子弟只会嘲笑,轻视,说他整日守着书籍当宝贝,自身却没有一点能力。 谁让他从前得了眼疾,书中什么内容没有旁人阅读,他如何知晓,不就是有宝贝,却没有能力看吗。 两个人在楼梯上走着,迎面出现的人滑倒撞到她们身上,满地都是洒落的书籍。 抱歉,都是我的错,一位年轻的学子弟,生活贫困穿的衣裳都有补丁,收拾的很整洁,神情苍白,观察他的手指头因为练字起了厚厚的结子,黑眼圈明显,看着很不开心的模样。 陈玥瑶蹲下身帮忙一起捡起掉落的书籍,她放到男子手里说道:这位秀才公子,您在准备明年的考试吗? 王军辉开始观察这位滑倒的秀才。他愣在原地,开口说道:我并没有告知身份,你是如何能看出我是一位秀才? 陈玥瑶:看你穿着打扮肯定是秀才,我既然能看出你的身份,还能提前知晓你明年没吸,还是别看了,浪费时机空欢喜一场。 学子弟听了脸色阴沉着。经历数十年每日刻苦读书,练字吃过的苦头,谁不想通过这次考试能当官,为祖上争光,摆脱这次贫困。 为这次考试做准备的子学弟不止他一人,多少人努力着,希望能考中风风光光,偏偏关键的时候,有个陌生人突然对你说,你会名落孙山,不就是拿冰块砸在身上一样寒冷,怎能伤人心呢。 站在不远处的秀才被人打击脸都黑下来了,怒火冲天,心里暗暗在想怎么会那么晦气。 他抬头观察着眼前这两个人,悄悄将手藏在后背,不想被他们看到。 这二个身份富贵,穿的都是极好的布料,身上散发的气质,一定是身份尊贵的公子,我这样出身贫寒的学子弟自然不能比较。 这位年轻的贵公子当众嘲讽我,是觉得生活过于平淡,故意欺负我吗? 赵乐荣害怕二位尊贵的身份,不敢当场闹翻,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说道:这位贵公子不要拿我开玩笑,若因为我不小心滑倒,撞到你们走路,我立刻道歉。 他说完立刻抱拳行礼,对着陈道长和王军辉一一行礼。 陈玥瑶看着军辉说道:他误会以为咱们是那种玩世不恭的公子,我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被人误会成贵公子的命。 王军辉:我才不是,我只是一位普通人,你是贵公子。 第93章 书屋聂少腾 陈道长:您看您年纪轻轻,却一副没精打采的神情,平日都在做什么。 赵乐荣不想回答他的回答,准备避开他们立刻离开。 陈玥瑶:我今日对你说这番话,并不是因为你无意间撞了我,以为我是这般小肚子鸡肠的人,对你说实话你却显我晦气。 赵乐荣停了下来。 陈道长:你身为秀才,但是家境贫寒没多少银子,你仔细看看这双手全是茧子,平日为了赚点生活费不分昼夜的抄书本才能换取微薄的收入,暗中你的生活需要考取功名,抄书本换取银子可以维持生计没有错,但是你全身散发着浓烈的中药味道,脸上呈现的不开心,说明你的生活过得很不好。 陈道长:父母宫犯了煞,说明你的父母身体病弱,从你的太阳穴看来,当家做主的爹爹已经去世,家中有人卧病在床,就是你的额娘,我说的准吗。 赵乐荣听了后背发凉,面色苍白。 陈道长:你全身浓烈的中药味道并不是你服用中药造成,而是需要每日为额娘煎药沾染在衣裳上面,就算你不分昼夜抄书挣银子,也凑不够额娘买药的银子,一个人烦恼二件事,担心母亲身体的病症,你没办法开心,我不给情面当众说你科举会落榜,因为你家中马上就要举行白丧,可怜你的额娘,等不到明年你科举那一日。 王军辉看着眼前的男子,开始可怜他:亲人去世,当儿子的能不伤心吗,你需要为母亲守孝三年,你如何有心情去考取科举,就算你不顾这些去了,心里也记挂这事,还有心思顺利考试吗? 赵乐荣双腿瘫软,颤抖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何人,居然在这里胡言乱语,气恼我撞到你们的去路,打巴掌,拳头随意我不会还手,也不会喊,为何诅咒我家额娘呢。 陈道长:你误会了,我并非故意诅咒,说的是否有道理,你比旁人都知晓。 陈玥瑶从怀里掏出灵符,双手恭敬的递上:你的额娘为了照顾你,费心了一生的精力,最后这段时间希望她过得安然点,你将护身符放在她身上每日佩戴,她能减少点痛苦,不会每日因为病痛忍不住嚎叫,既然有缘遇见,我给你一点小小的帮助。 赵乐荣拒绝接受这枚灵符,陈玥瑶轻轻夹在书本里:学子弟明年别去了,守孝结束在复读一年去考取科举,必定金榜题名了解你的心愿。 陈道长:你家中还有一位姐姐,等她婚嫁的时候给她选择一位附近的夫君,千万别远嫁离开故土,若男方姓万,绝对不能嫁。 赵乐荣瘫坐在地上,盯着眼前这位少年郎。 陈玥瑶和王军辉离开,继续往楼上走去。 赵乐荣紧紧盯着这枚护身符,眼眶微红,屏住呼吸握在手心里,起身跟张爷爷告辞离开妙香书屋。 王军辉:今日遇到的学子弟,母亲生病真的无药可治了吗? 陈玥瑶:从身上沾染的气息我立刻识辨出来都用了几类中药材,这些并无效果只能起效凝神,治疗过于保守,估摸大夫有点胆怯怕药下重了病患身体承受不住,我这倒有一味野山参对他额娘有帮助,只是从他今日的穿扮来看,生活过于艰辛,那里有银子买这野山参。 她继续慢慢说道:就算我不收银子给他娘开这味药方子,吃了也得不到根治,最后还是要死,你让我保证能治好,我做不了主。 陈道长:我观察过这位秀才的面相,他母亲没多少日子活命了,桂林的天气渐渐转寒,本来身体就虚弱,吃药跟平常人吃饭一样,得不到好的照顾,冬季来临得了一个风寒都可以要她的命,随时都可以死去。 陈玥瑶低下头:我就算费尽心神给她续命,可是能延续一年,又要死,她每日承受病痛的折磨只能卧病在床上,何尝不是痛苦,还不如早点离开人间。 她的话很冷漠,这个年纪却能坦然接受人的生死。 王军辉深深的叹气,不再聊这个话题。 赵乐荣就像丢失了魂魄,怀里放了几本书籍,慢悠悠的来到了家中,看着到处凌乱不堪的小家,大声尖叫道:秀珍,快出来。 面色苍白,身材瘦弱,全头散发,穿着粗糙衣裳的女子急匆匆跑过来:弟弟,您终算回家了。 赵乐荣:发生了何事,怎么乱糟糟的,母亲身体怎么样了? 赵秀珍面色阴沉,咬着嘴唇说道:染爷带人过来,说最近手头紧,染少爷到了娶妻的年纪,让我们立刻将欠的银子还上,否则就砸了我们的家。 赵乐荣盯着她:姐姐,他们动手打你了? 赵秀珍:没有,母亲将发簪给染爷了。 赵乐荣:怎么能给他这个,这发簪要给你当嫁妆的。 赵秀珍挤出一丝笑容:弟弟,我不需要嫁妆,我们欠人家银子,母亲生病需要治疗少不了银子,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什么东西都可以不要。 赵秀珍:弟弟这件事过去了,你好好学习,姐姐出去找了一个小工,以后有工钱可以养活一家子了。 赵乐荣看着姐姐为了家中的事情,不停的干活那里像一个年轻的姑娘,心里很难过。 屋内,母亲的叫唤声响起,赵乐荣立刻冲进去,屋内昏暗伸手不见无指,床铺上一位妇人因为病痛的折磨,就跟上了年纪的老婆婆,瘦骨灵柴,见到儿子折磨的从床上起来。 赵乐荣来到她身边,轻轻将母亲搀扶起来:母亲,你好好休息。 丁妇人不停的咳嗽着:染爷今日过来要钱,发簪可以换银子抵债,娘就给他了。 赵乐荣轻轻拍打着胸脯说道:娘我去倒杯温水给您喝,别说了快点休息,欠的银子儿子会努力挣钱,尽快还给染爷。 丁妇人说道:我不久就要离开人世界,可惜娘没用没给你们留点值钱的东西,要委屈你和秀珍,染爷今日过来说媒,自家亲戚年龄20,跟秀珍年龄相仿还未娶妻,姓万,不在桂林除了距离有点偏远。 丁妇人:男方家中做生意,开了一间小店铺。挣的银子能解决温饱,家中府宅也购买了,染爷当中间人牵红线,若咱们答应这件事,收取的彩礼可以还债,剩余的银子,秀珍说留给你,以后不需要为了银子烦恼,可以安心考取功名。 赵乐荣很是震惊:姐姐远嫁,男方姓万,跟今日见到的少年说的一致。他害过我的母亲会在不久的将来离开人世,难道母亲的日子真的没多少了? 赵乐荣拥抱住母亲开始痛哭,他舍不得。 陈玥瑶:相术的法子是观察一个人的面相来判断他一生的吉祥,凶兆,祸事,运道,富贵,贫穷,长寿,夭折,至于算的准不准还要多观察才能判断。 陈道长:你在街道遇到的算命,那个不是张口就来,那些伯母,婶婶,阿婆可相信了,他们最拿手的就是从简单的说服,让妇人自然说出。 陈道长:今日咱们遇到的这位学子弟,穿的单薄衣裳还破洞了,家境贫困,一身浓烈的中药味,见他能来妙香书屋看书,跟咱们说话的时候语气厚重,生病的人自然是他的亲人。 陈玥瑶:从他自身的面相和观察到细节,小道说的自然没错。 王军辉脑海里联想到赵乐荣的面色,说的有道理,如此年轻的秀才,肯定做不到心静的修为,面对自己以后的前程,家中亲人的离世,陌生人当众说,能不怒火吗,他反而自露马脚。 王军辉:原来道法里面给人看面相也需要多学习,若想判断的准确还需要多观察每个人。 陈玥瑶笑着回答:您说的没错,这就是为何有道长算的准,有道长算的有所偏差,相术不能代表一切,只是给你参考一二,可能过几年发生了改变,至于结果会如何就看自己的福运,若你做了恶人再好的面相,也会遭连因果该改变。 王军辉自言自语道:自己的命运由自身掌握,我不会靠老天改变。 陈玥瑶赞同他的话。 王军辉:我今日见到赵乐荣额头部位乌黑一片,是不是他最近运气不好有关系? 陈玥瑶抬头盯着他:我突然想起你这双眼睛,居然能看穿人身上的运道,您的话有道理,运气不好,他最近事事不顺,只会倒霉。 王军辉仿佛明白了,瞄了一眼窗户的位置,见到几位秀才端坐在那里阅读书籍,每个人身上散发的气场都与众不同,见到其中一位身上就跟火炉一般冒着红色的气体,还有展现出灰色,白色,黑色,着实让他感到惊讶。 散发着浓浓黑烟的秀才,难道要遇见倒霉事情了? 陈玥瑶顺势望过去,立即点头:这位秀才印堂呈现黑色,贱门颜色暗青,山根长了一颗黑痣,长了一双桃花眼,天生就是花心大萝卜,马上就要面临捞鱼的灾祸。 她不再观察这位秀才,立刻移开眼神,晦气的人自然少沾染,她不喜欢这种花花公子。 王军辉盯着对方看了许久,眼睛突然刺痛,立刻双眼紧闭,豆大的泪水掉落下来,忍不住叫了一声。 陈玥瑶见到此番情景立刻说道:哥们,您眼睛有这个能力后来才有的,你不是道门的人,并不懂的相术,绝不能将心思用在观察人的面相上面,这些都是不能让旁人知晓的,你绝对不能破坏了天机,您不但见识到了还说出来,可你又不是修行的道长,老天会责罚你因果,反而对自身没有任何利益。 王军辉听的十分震惊,双手抱拳表示知晓了,开始观察四周:这里不错,很是整洁,平静,没有一点乌烟瘴气,他只是没有鬼魂靠近。 陈玥瑶呵呵笑道:屋内可是文人来的地方,梓潼神掌管,这位神仙自身带着正气,平常咱们所见到的鬼魂,都是一些到处飘荡的野鬼,那里敢随意踏入妙香书屋,这边有类书籍名叫论语,将它随身携带能起到辟邪作用。 王军辉:我曾经独自看过一些上不得入流的书籍,书中内容是一位年轻的秀才,偶尔遇见一位貌美的女子,却发现是已经死去多年的女鬼 他自顾的自己说,却忘了站在他身旁的可不是普通人,当众说出来,有点不符合礼仪。 他正准备描绘书中见过的情景,陈玥瑶呵呵笑道:就看运气呗,秀才喜爱看书,应该带着正气鬼魂不得近身,他自身乌烟瘴气,心不够坚定,才会被女鬼勾取魂魄。这件事,就看自己如何把握。 两个人窃窃私语说着面相,鬼魂的事情,这件事却惊动了阅读书籍的几位学子弟,立刻往这边过来。 刚刚还笑呵呵的王军辉,表情变得冷漠,他骄傲的抬头看着前方,此时就像一位豪门少爷的姿态,让周围的人连连后退。 跟寻常不一样的气势,陈玥瑶将目光放到他身上,眉毛挑动了一下。 走在前面这位秀才就是额头散发着黑烟,不久将来面临牢狱灾祸的学子弟,他双手抱拳说道:同学您好,今日您们坐在这里,是准备科举的考试吗,看二位面生名叫什么,在下姓聂,站在我身旁这几位就是禇兄弟,卫兄弟,喻兄弟,几位兄弟都是过来阅读书籍,为明年即将到来的科举考试提前做准备的学子弟。 王军辉轻轻说道一个姓氏:王。 陈玥瑶附和的说道:陈。 聂学子弟抱拳说道:今日很高兴在雪屋结交到王兄弟,陈兄弟,二位请跟我来,咱们一起到楼上谈论学识。 他的眼珠子不停的打量着二位,见到王军辉的时候眼神挪不开,仿佛见到了珍宝,表情变得温和。 王军辉立刻把目光转移到陈道长身上,从聂秀才的眼神,他感受到恶心,全身在颤抖。 王军辉:不需要,我们偶然经过书屋,并不是学子弟,您说的学识一窍不通,他拉住陈道长离开这里。 聂秀才从他口里了解到并不是学子弟,着实震惊,从今日的穿着打扮来看,对功名没兴趣,那就是富贵公子,不需要为了科举就能富贵一生。 聂学子弟心里很是妒忌,不甘心,他站在二位面前拦住他们离开:别急着离开。 王军辉黑着一张脸,眼神冰冷的瞪过去。 聂学子弟胆战心惊,后退了一步。虽说家中也算小康,平常跟着老师接触了世面,眼前这位王公子站在那里,身上的气质就是不能轻易招惹。 聂学子弟咽了一口水说道:您误会了王兄弟,今日带着诚意想跟二位做朋友。 王军辉冷漠的拒绝了:你要考取功名走文官这条路,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完立刻拉住陈玥瑶的手臂离开了。 聂学子弟被人当众回绝,切的咬牙切齿,抬头见到身边的几位秀才在嘲笑自己,心里怒火冲天,随口说出:身在官臣,富贵家庭的公子,有必要那么清高,看不起人吗? 陈玥瑶呵呵笑道:我们的身份不重要,今日送你几句话,霉运马上就要到来了,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财富,回去吃好,睡好,只怕以后享受不到这些了,看你如何在外人面前嚣张。 聂脸色气的脸都绿了。 陈玥瑶看着禇学子弟继续说道:所有的应酬全部回绝,做一个性格温和的秀才就是正确的路,祝贺你明年科举金榜题名。 站着的几位听了,脸上呈现出不同表情。 第94章 见风使帆 离开了妙香书屋,王军辉说道:面对这种小人,没必要浪费精力。 陈玥瑶笑的说道:谁让他刺激我,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自身人品有问题好意思嘲笑咱们,想撕烂他这张嘴的心都有,惹我不高兴,立刻回击回去,让他心里也贴赌下。 看着眼前幼稚的小陈道长,王军辉显得很无奈。 陈玥瑶:我观察到姓聂的眼神跟肥羊一样盯着你,不礼貌,哪有男子这样盯着人家看半天,死变态,快要吐了。 王军辉:这种人不会因为几句话改变,咱们把他当空气就好了,你越跟他掐着干,越来劲,没必要高看他。说话的语气带着骄傲和轻蔑。 陈玥瑶:遇见这种人,你若不理会,误以为你胆子小,只会越来越过分,绝对不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王军辉呵呵笑道。两个人坐到了马车里面,陈玥瑶伸出手指头看着前方,我们往那个方向去。 马车到了寿终殿门口,她从上面跳下来说道:军辉哥们,不用陪我先回去,我自个儿逛逛。 军辉:我会来桂林就是寻你治疗眼睛的疾病,还未复明的时候只是一个看不见的瞎子,能忙什么事情呢,整日度日如年。 陈玥瑶:您跟聂小子介绍自己为何不说出大名。 王军辉:王氏家族名声显赫,出门在外乡,我若如此高调会引起灾祸。 陈玥瑶:可是我见某个人巴不得告知旁人他的身份,军辉哥们您却刻意隐藏,您若说出谁敢在你头上动土。 王军辉平静的说道:可是这名声也会引起不必要的烦恼,牢牢扣在头上,就算我是王家的人,也要有真本领才能让人服众,否则私底下如何议论我,多希望出生在普通家庭做一个无人知晓的平民反而乐得自在,这尊贵的身份只会让我寸步难行,若知道我的到来多少人会上门邀请我做客,我并不喜欢面对人情世故。 陈玥瑶表示赞同,抱拳行礼:军辉哥们说的很对,小弟受教了。 王军辉盯着她:您明明医术高明,却低调行事,上次将我带到街边那家混沌小铺的时候,我亲眼见到人来人往的街坊,主动找你看诊,是不是陈道长出门给病患诊治的时候,都是用小名。 陈道长:在街边挂牌治病,最大的目的就是给穷苦百姓看诊,做一件好事就会换来功德,至于我的陈呼都是小事,喜欢叫什么便是什么。 陈道长:要是碰到狂犬病,羊癫疯一些比较严重的疾病,为了让病患和家属信服,我会开口说自己的道名,出至于那个道观,要是碰见小毛病,叫我小陈也可。 王军辉:您是这个世界上我遇见第一个不看重自己身份的人。 陈玥瑶笑眯眯的说道:这话王兄您说错了,我天生就懒惰,能躺就躺,能坐就坐,吃饭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若将我真实身份撒在人间,让百姓,官员各种病患每日登门拜访,我这一天天需要接诊多少病患,门栏都要被踩破,我把自己每日弄得如此操劳,对我有什么好处,这样费累的事情我做不来,我需要闭目养神,天天吃好,睡好。 王军辉直接点破:懒狗一只,说的有多辛苦,自家尊师爷在天上看着您呢,他老人家能赞同您的做法吗? 尊师爷哈哈大笑:这位居士如此可教。 陈玥瑶一脸认真的说:王兄,您最了解我的心思,就不给本道一点面子,怎能当众说出口,让我的脸往那放呢。 此时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你一句,我一句,忍不住大笑着。 喜丧路这条街面,桂林不管是喜事,还是白事大部分的百姓都会来这条街的店铺逛逛,陈玥瑶从马车下来,来到了一家白喜事铺门口。 王军辉瞪着眼睛见到了木头棺材就促在前方,周围挂满了白事的木幡在风中飘着,眼前出现了幻觉般,见到一个顽皮可爱的孩童正双手举着木幡在空中甩动。 王军辉盯着前方望着,那顽皮的孩童一甩,站在了他眼前和他互相对视着,不停的眨着眼睛:你是凡人,见不着我,怎么可能见着我呢,不许看,把眼睛遮起来。 王军辉很是无语。 陈玥瑶袖子一甩,拍打在孩童的额头上,孩童疼的大声嚷嚷道:坏蛋,怎能欺负小孩呢! 是吗?陈玥瑶从衣袖里面掏出几颗爱心糖果,塞到了孩童手心里。 孩童露出了笑容,立刻改口说:陈道长您对我最好了,你是大大的好人。 王军辉:呦!给了几颗糖嘴巴摸了蜜一样甜。 陈玥瑶:你爷爷在哪里? 孩童伸出手指头对着白喜事铺,表情变得严肃。 陈玥瑶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大步走了进去。 白喜事铺内的场景,估摸20平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显得很是拥挤,有需要的木材,一桶桶颜料,最显眼的就属正中间那具发红的棺材,观察四周屋内并未见到任何人,她走路的声音惊动了屋内休息的那个人,从红色棺材内坐了起来抬头望向她。 一个年老面容的老人,身材瘦小,头上稀少的几根发丝,五官拥挤在中间,用那浑浊的眼神望着陈玥瑶,哎呦! 今日不知道是什么风,居然将陈道长您刮来了,难不成我在阳间的时日到期了,老头从棺材爬出来,陈道长您今日是特地前来见老头最好一面吗? 王军辉听到这话心里很是害怕,望着陈玥瑶。 陈玥瑶说道:您别急,您的寿辰还有几日,我今日有事来求您,需要你出手帮忙。 我一个糟老头能做什么事,我就躺在棺材等死呗,说话的缝隙老头抚摸着棺材,就跟心爱的宝物一般:我从年轻的时候就是干这行,如此年事已老,亲自替自个儿做了这副红木棺材。 您若还想多活几年。。。。 不需要,活的够了,老头拒绝了,他伸手在棺材里面掏出一张白纸,恭敬的递到了陈道长眼前,不容人拒绝放入了她手心,说道:我们之前就商量好了,你送我最后一程安葬我入土,这幅红木棺材自然属于你。 陈玥瑶说道:就算你不送我这具宝贝,以我们的交情,也应该送你最后一程,让你最后的日子风风光光的离开人间。 这太好了,老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爬在了棺材上面说道:老头等这一日等的太辛苦了,我早就想下去见见自己的亲人,一家人团聚,不孤单。 王军辉抬头看着那孩童,来到了老头身边,爷孙两个手牵手。 陈玥瑶看着手中那团纸的内容说道:就算您今日没有送我这份厚礼,依照咱们的交情,您的后事也应该处理好,让您安安心心没有牵挂的离开,您老来到人间这一趟,离开也要风风光光。 太好了,还是您了解我,我可以安心上路了,老头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整个人靠在了红色棺木上面,开口道:这一刻我等的太久了,我想我的亲人,不能让他等待很久时间,天天盼着跟我团聚,这次上路老头并不孤单,热闹极了,可以有亲人陪伴在身边,太好了,此生无遗憾了。 王军辉盯着那位孩童,就促在老头身边,两个人亲密无间,他未开口说话,手掌握紧拳头。 陈玥瑶微微低下头看着那张揉乱的白纸,开口道:这间白喜事商铺日后我要换生意经营,从此不再售卖木棺材。 老头儿:依您,既然将经营半生的铺子交到您手里了,您就是主人想怎么使用它都可以,我的祖爷爷,爷爷,父亲,一代代包括我都是做手艺活,可惜啊,没能留下一脉后代在人世,等到了下面跟亲人团聚,我无脸跟他们交代这件事,人都要走了,死死守着这家店铺做什么,棺材生意就在我这代消失,走,都离开! 陈玥瑶点头表示赞同:晚上迟点我在跑一趟,算个时间,亲自送送您。 棺材老头儿愣在原地,过了几分钟欣慰的笑喽:好的,依您的。 一前一后两个人离开了白喜事店铺,王军辉微微转头看向后面,刚刚那位孩童正坐在店铺正方,撕开糖果美滋滋的吃着。 路边有个行人经过,孩童调皮伸出小手拉住了对方的大腿,路人站不稳摔在了地面上,突如其来的情况差点满地找牙,从地上微微抬起头,手指着前方准备骂骂咧咧,只见白喜事铺几个打字促在前方,立刻闭嘴不敢多言,只能艰难的站起来,小声嘀咕几句离开了店铺。 孩童得意洋洋的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捂住肚子大笑,王军辉将这一切事情看在眼底,孩童吐着舌头看着他。 王军辉立刻躲开孩童的目光,小跑追上了陈玥瑶。此时她站在一家商铺门口,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祭拜需要用到的物品,正跟店掌柜在交谈,从怀里掏出碎银放在柜台上,购买了一些黄金元宝半成品,上好的7厘米香,几把冥币,算好的时辰让店掌柜送到不远处那家白喜事商铺。 听到这话店掌柜面色变了,额头流出了汗水,用哆嗦的嘴唇说道:这位陈道长,是不是老头要。。。。 陈玥瑶微微笑道:是的,他的时间到了,马上就要上路了。 店掌柜感到惋惜,街坊邻居相处多年,忍不住连连叹息,将柜台的碎银塞到了她手里:这路街道大家都知根知底,跟亲人一样平日互相帮忙,这银子我今日不能收,您交代的物品我会掐时间送到商铺,我这位邻居送送老头。 掌柜心善一定会有好报,银子您务必收下,人走了是一件伤心的事情,陈玥瑶将碎银放回柜台,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 从店铺离开,陈玥瑶一家挨一家购买,将需要的物品依依采购,转眼停在了一间店铺门口,看了菜单选了丰盛的菜肴,交代小二天黑送到离这不远的那家白喜事铺。 王军辉跟在身边见到陈道长将需要办理的事情安排的很稳当,忍不住偷偷看着她这种俊俏的脸蛋,此时他心里很难过。 王军辉犹豫片刻开口说道:今日我们见到的那位老爷爷,寿终正寝了? 陈玥瑶白了他一眼:你是猪吗,我不说你不懂吗? 王军辉嘴里发苦,勉强挤出笑容:我懂,为何人就要离开你却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很平常的一件事。 你脸上显得那种平静,做事那种稳定,让我这个旁人心里很难过,就像被大石头压住,很想哭。 陈玥瑶:老人家在这个年纪离开是一件好事,应该开心才对,我为何难过,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会有离开的一天,等我们离开了又会有新的生命诞生来到了人世间,老头走了,说不定又投胎到那户人家的家里,我们又会跟他再一次重逢。 王军辉低头思考:你们认识很多年了吗,今日才会那么爽快答应做这件事,连考虑的时间都不给自己。 陈玥瑶: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可惜他一生没有好运过,是一位可怜之人,亲生儿子中年的时候给客人送定做的木棺材被人冤枉离去了。 陈玥瑶:儿子离去,年轻貌美的儿媳妇不愿意在家守寡跟人跑了,留下爷孙两个相依为命,可惜啊,孩子估摸那么高,四岁的年纪有一日吃了一块年糕,卡在了喉咙来不及救治,活活窒息死亡,白发人送黑发人,相继的亲人离去,留下老头独自一个人。 陈玥瑶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玩弄着,扔到了空中说道:没有后辈给他送终,晚上就要离开人间,认识一场也是缘分,我自然要送他离开。 第95章 呵斥陈郭瑞 街道上一位中年的妇人此时转动着贼眉鼠眼,趁她的小石头不偏不倚砸在对方的肩膀上,吓得妇人嗷嗷不停,不停的观察着四周,落荒而逃。 王军辉将一切看在眼底。 陈玥瑶无奈的摇摇头:刚刚这位妇人非明想趁机偷拿人家的钱财,虽说也是可怜之人,不过偷窃之事万万不可做。 王军辉捏住了她的右脸颊,猜想,小陈这个性有话直说,虽说让人不中听,可是今日她暗中阻止了妇人偷盗,也是做了一件好事,明明是一位心地善良之人,却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 两人边聊边走路,一位不速之客出现在前方挡住了去路,此人穿着一身素雅的道袍。 两位留步吗,这位年轻少年,贫道见您的面相状态很不好,印堂冒出丝丝黑烟,难道有坏事发生? 男子凝视着陈玥瑶左看看,右看看,就像欣赏艺术品:糟糕,中邪了,痛死贫道了。 王军辉用手捂嘴偷笑,对着陈玥瑶说道:这个骗子太有意思了,敢在小陈道长面前耍花样,也不看看您的身份是何人。 陈玥瑶呵呵笑道,谁让他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你说骗骗寻常百姓也就算了,敢光明正大到我面前行骗,唯独他一人。 黄皮仙,你本事可真大。 陈玥瑶用手指着对方说道:这位道长,刚刚您当众说我这面相最近会有坏事发生,我怎么见不到额头出现的黑烟,近几日吃的好,睡的香,不过听你这一说,但有点担心,您道术本领高,快快快,帮我看看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解决这次遭难,一切都听道长您安排,一定听话。 若是寻常富贵家中,今日这样说,黄皮仙心里必定乐开了花,这不是主动送银子上门吗。 但是今日见到这位可是赫赫有名的道医。 黄皮仙用衣袖擦拭着眼睛,心里暗暗在想,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遇到对手了? 普通人,这个时候早慌了,哪里像这位少年一样如此镇定,还主动询问如何能解决,站在眼前的可是真正的道长。 若不是,就是故意跟他开玩笑。 此人神秘的很,我刚想算算她的来历,可是还没仔细瞧,眼睛突然疼死了,不停的流泪止不住。 真够倒霉,怎么不挑选好日子在出门挣钱呢。 黄皮仙紧张的搓搓手说道:这位少年您别误会,老头平日就这副摸样,若无意间说错了话得罪您了,莫怪,怪我这张不争气的嘴。 他对着自己拍了几巴掌:少年,对不起,我先走了,再也不见。 黄皮仙鞠躬行礼,急冲冲离开。 今日遇到本领更高的人,现在不赶紧逃跑,等到何时。 陈玥瑶眼疾手快拉住他的后背,阻止他逃跑:等等,话还未说完着急离开做什么,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出门行骗作恶,既然打算骗了,本公子陪你演一场,怎么觉得我身无分文,看不起,所以懒得多费口舌。 哎呀,绝对遇见高人了。 黄皮仙连连叫苦,今日还未出门吃个馒头都被烫嘴皮,谁知道出门就不幸,口袋空空养不活自己,无奈只能出来行骗,难不成活活饿死,可惜被人抓个现着。 他挤出笑容说道:少年,我眼屎粘住了没看清,不小心惹恼了您,对不起,求你莫怪。 他做出准备跪的姿势。 陈玥瑶盯着他说道:你不是道长吗,算,我的面相如何。 黄皮仙见求饶也不依,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别开玩笑了,给人看面相可不能随便,少年你的事我没本事算。 陈玥瑶将头转到侧边:给我身边这位兄弟看相,他的命运如何? 黄皮仙盯着王军辉的面容,男子全身金光闪动,出身高贵,长的玉树临风,是富贵之人的少爷,我在看一会。 他紧皱眉头,奇怪了,两位少年我怎么看不出所然,明明两张不同的脸,变得跟双胞胎相似。 黄皮仙小心翼翼说道:两位公子,老头就是一个单身汉,并不是本领高强的道士,知晓的只是书籍记载,略懂皮毛,我没多大本事,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个穷老头。 真的算不出来,还是在撒谎? 我的天,这是逼死我吗,我不说实话,今日不打算放我离开了。 黄皮仙思考片刻说道:这可是您逼我的,这位少爷,从小失去双亲,身上其他事情老头算不出,求你们放我离去。 王军辉面色平静,双手放在后背不停的颤抖。 陈玥瑶满意的点头:老头会打素斋吗? 黄皮仙吃惊的看着,脑海里出现问号。 小陈:到底会不会打素斋,别磨磨唧唧。 老头:会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不知少年打算做什么? 陈玥瑶从衣袖掏出银子塞到他手中:下午15时,白喜事铺门口碰面,别耽误时辰。您收了我的银子就要将事情办好,若没有准时赴约,必遭因果,你的生辰八字我算好了。 黄皮仙脸色铁青,嘴巴颤抖,今日出门会遇到坏事的居然是老头自个儿。 陈玥瑶四周逛街吃饱喝足,看着时间还早,决定回一趟陈家老宅。 从侧边的小门进了院子,喜鹤拿着一件衣裳正在做针绣活,陈郭瑞正在旁边练字,有点不专心,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开心的跑了出来。 小姐,您终于回家了,可想您了。喜鹤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立刻放下手中的衣裳,小跑上去迎接小姐。 陈郭瑞鞠躬对着长姐行礼:大姐姐给您请安了。 陈玥瑶摸了一下他额头,看着桌子上的字迹,旁边放了一本三字经,并没有备注拼音:就这样,你能看懂吗,能识别书籍上面所有的字,你不能只会字,还要会读,会背才能懂得书中的脊髓。 陈郭瑞小脸微红:三字经这二日才可以看,弟弟没有偷懒,不但会写字,也能慢慢数完,刻苦学习日后一定滚瓜烂熟。 陈玥瑶瞪着他的脸:只认字,会写没用,不能读错字,还有这一句句什么含义你懂吗,你不能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学习知识,等下会跟旁人交流,你能让他懂吗,你做好标注,日后自己拿出书籍立刻能明白书中的含义,像这几个字需要标注拼音。 你现在还小,不懂姐姐说的,但是你要记住这没错,每一页需要做拼音,标记,你要从小养好这个习惯,等以后成年了,必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记住再好会背,过两个月也会忘记,不如多花点功夫给书本做好标注,明白吗? 陈郭瑞连连点头,小心翼翼的说道:知道了,他偷瞄着长姐,不敢说话。 陈玥瑶:怕什么,想说什么立刻说出来,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你可是男人怎么那么扭扭捏捏,跟姑娘家一样娇羞。 陈郭瑞轻声说道:长姐,陈家被罚抄家了,父亲和爷爷,叔叔,伯伯,哥哥他们全被送去做苦力,我们留在这里的亲属也是犯人吗? 然后呢? 陈郭瑞:犯人家中出来的男孩,以后可以考科举吗,有必要那么用功读书吗? 陈玥瑶听了这番话,立刻明白了,原来自家弟弟担忧每日刻苦读书,识字,等成年了没有机会考取功名,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 陈玥瑶手握拳头:你自认为犯人家中出来的男丁,就没有资格上京考取功名,成为一位文官,随性摆烂不愿意读书,天天在家中贪玩,混吃等死? 陈郭瑞直挺挺站在那里,这番话他一句一字听的明明白白,后背发凉,他能感觉到再多说一个抗拒的话,长姐必定暴跳如雷,狠狠揍一顿。 陈郭瑞:我不敢,只是想不明白。 陈玥瑶狂妄的大笑说道:几日不见皮痒了,给你抓抓如何。 陈郭瑞吓得双腿发软坐在地上:长姐求你饶我一次,您不妨跟我解释一下。 陈玥瑶无语,都还没打他,吓成这样。 喜鹤拍了她一下:行礼,开玩笑也别太过头,把小孩子吓成这样,她扶起陈郭瑞说道:小花生,别当真,跟你闹着玩呢。 陈郭瑞这段时间经常留在喜鹤身边,院子热闹多了,不像往日那么冷清,长的英俊,乖巧听话的孩子,谁不喜欢。 见到大小姐回家就拿弟弟开涮,她自然心疼这孩子。 陈郭瑞看到救兵,立刻躲到她怀抱,偷偷盯着自家的长姐看。 陈玥瑶双手叉腰说道:给我过来,躲什么躲,看你这幅模样,还是男子汉大英雄吗? 陈郭瑞咬着嘴唇,可怜楚楚的看着长姐:今日真的要揍我吗? 陈玥瑶:犯人家中的儿子名义上不能高考功名,不过陈郭瑞您现在年方几岁,那么小的孩子 ,你整日瞎担心什么,身上还穿着尿裤兜呢。 陈郭瑞满脸涨红:我长大了不穿尿裤兜了,你干脆打我得了,干嘛要取笑我。 陈玥瑶觉得有点好笑,看他气呼呼的小模样:你确定没有穿尿裤兜吗。 陈玥瑶:你现在这个年龄不应该想着十几年以后的事情,先过好目前的生活最重要,你需要学习的知识,看的书籍还有很多,你能写出几个字,等你成年了有没有能力考取功名,成为一位文官也是未知数,就你这个怂样能有多大出息,你有那么大能力怎么不挣钱养家呢。 陈郭瑞气急了,敢怒不敢言。 陈玥瑶:任何事情都会随着时间而变幻,你不能认命觉得陈家只能落魄,日后没有翻案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若现在不好好读书识字,没有真本事,等陈家需要你的时候,你能做什么。 陈玥瑶拍了一下他的小脑海:小笨蛋,想要陈家回来,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需要你们出手。 陈郭瑞眼眶带着泪水,想哭又不敢。 陈玥瑶:读书多识几个字对你只有好处,就算成年没有考取功名,也能让你明白书中的很多道理,你若有明辨是非的本事,开个商铺做生意,管账也不是问题,总要给顾客开单子,不会写字怎么行,若什么都是依靠旁人,被骗钱也是活该。 陈玥瑶:小花生,你去外面看看多少穷苦孩子吃不饱饭,穿不暖,你却有那么好的机会可以去学堂读书,你要好好珍惜明白吗? 陈郭瑞胆怯的说:长姐,我知道了,我每日都在用功,只不过好奇,请教你一番。 陈玥瑶:有什么好奇的,规矩是死的,没人说犯人家中的孩子不可以去学堂读书,让你学知识不是只有考取功名这一条路可以走,难道读书的人都去当官了,街铺那些店掌柜那个不会写字。 陈玥瑶:让你学知识只有好处,这银子花的值,书中自有伯乐,需要你自己去参谋,学来的知识旁人不会抢夺,不需要你有多大出息,就说这本,你总要拿在手上读的畅通,认识上面的字,光有好看的皮囊能当饭吃吗,能换来银子吃饭吗。 陈玥瑶:从今天开始不准胡思乱想,这些不是你这个小屁孩应该操心的,要把心思花在学习上,每日准时去学堂,不准请假,早退,迟到,你现在没资格做其他的,认认真真读书,要是让我知道你偷懒,一定揍你屁屁。 陈玥瑶做出准备打屁屁的架势。 小花生:嗯。 陈玥瑶摆摆手:今日就这样,回屋休息。 陈郭瑞鞠躬行礼跟喜鹤辞别,手中拿着三字经。 喜鹤笑着抓了一把糖果给他:小花生,长姐劝导也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现在吃的苦,日后才有甜,你看外面读书的文人,那个成年过的不好。 小花生:明白,谢谢喜鹤姐姐。 喜鹤:婢女亲自送少爷,她牵着小花生离开了,直到看不到身影才回到屋内。 对着自家小姐劝导:才多大的孩子,你说话太严厉了。 陈玥瑶:我又不是娘亲,难道也要宠着这不是惯坏了,浩儿,鸿儿在外面受苦,他却留在家中可以去学堂读书,却还整日叫苦不知道好好珍惜这样的机会,若整日偷懒不是糟蹋了。 陈玥瑶:你别背地里宠他,身份又不是嫡子,继续下去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喜鹤:行行行。 陈玥瑶:我去给祖母请安,今晚还有正事要办,你烧好开水等我沐浴。 喜鹤:刚回来,又要出门? 陈玥瑶:白喜事铺的老头要上路了。 喜鹤愣在原地,长长的叹气。 第96章 鬼差来索魂魄 陈郭瑞闷闷不乐来到了正房的院子,来到了屋内给何氏请安,她正在和人交谈 ,见到小花生一脸不高兴的模样,招招手让他来到了身边。 何氏:今日怎么这番模样,书籍上面的内容哪里不懂吗? 陈郭瑞说道:并不是,长姐刚回来就呵斥我,呜呜呜! 何氏一脸惊讶:你说的是真的吗,玥瑶回家了? 小花生:对。 何氏来了兴趣问道:长姐都说了什么话? 陈玥瑶这个孩子平日一向与世无争,不愿意干涉旁人的私事,今日敢当众呵斥陈郭瑞,一定是臭小子哪里做错了,惹怒了她。 陈郭瑞偷偷看着嫡母,看到何氏在微笑,琢磨一下,才敢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嫡母,我真的有刻苦读书,这些话都是三哥说的,我听多了就记住了,今日见到姐姐随口一说。 何氏:长姐说的有道理,送你们去学堂读书,咱们别管成年能否考取功名,当一名文官为百姓造福,为了自己将来着想也应该认真读书,多学点有用的知识。 何氏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陈家从前还没抄家的时候,家中那个男子不会读书,写字,现在就算落魄了不能跟从前比,我们省吃俭用也要供你们读书。 何氏:长姐说的没错,若日后开门做生意,需要你们来对账,写单子,可是都不会怎么办,你长姐这个人心不会,就是说话比较直,不会拐弯抹角,你心里千万不要怪她。 陈郭瑞点头:哪敢怪长姐,她好凶跟母老虎一样,不打我屁屁就谢天谢地了。 何氏拿着手帕偷笑:傻孩子,行了请安结束,回屋找你娘亲。 陈郭瑞鞠躬行礼,低头从屋内离开。 钱皮球:夫人,您对小少爷很仁慈,对陈小姐也极好。 何氏手中拿着一杯刚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小花生是林氏所生,从出生就在我眼皮底子下一天天长大,心里可喜欢他了,何氏这个女人嫁入陈家的目的就是为了银子,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也算幸运,儿子,女儿都有了,二个孩子都很乖。 钱叔安静的站在那里,听着何氏说话。 何氏:我进了陈家的门,就知道家中的情况,丈夫兄弟多,姐妹多,妯娌多,还有可以纳妾,嫁人由不得我选择,只能听从父母之命。 何氏:林氏就不同,每日梳妆打扮自己,拿银子去享乐,怎么开心怎么来,生活过得多舒坦,不需要操心。不像我明门正娶,时时刻刻需要注意自己的身份,遵守陈家的规矩,礼仪,相夫教子。 何氏:我现在身上的担子可重了,母亲将陈家交到我手里。 钱皮球想起林姨娘,看着眼前苍老的何氏,光有好看的皮囊只能欣赏,遇到大大小小的事情,只是付不起的啊斗。 话说的没错,何氏的命太好了,想要女儿就有了,想要儿子就得来儿子,大小姐脾气倔强,本领高,林氏身为她的娘亲,每天翘着二郎腿都有银子送上门给她,从前靠夫君,现在靠女儿,有几个女人能有那么好的命呢。 何氏:我没享福的命,不能随心所欲跟孩子天天见面,团聚在一起,陈露珠和陈东尼留在我身边,鸿儿却骨肉分离,只盼望他能健康的回来,三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少了谁都不行,我身为母亲有自己的私信。 钱皮球:何夫人你很好,陈家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条,对人宽厚仁慈,对陈家每个孩子一视同仁,能陪在你身边是这些孩子的福气。 何氏听到这话欣慰的笑道: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别夸了,现在陈家落魄了,大家都在互相抱团取暖罢了。 钱皮球眼巴巴的说道:只要鸿儿少爷回陈家,一家人能聚在一起就是团团圆圆,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何氏:希望如此。 陈玥瑶进屋给何氏请安,两个人坐在一起喝茶,聊了一句家常,看着时辰不早了就告辞。 陈叔驾着准备好的马车带着大小姐出门了,两个人急匆匆赶往白喜事铺。 黄皮仙暗暗骂道今日吃了苍蝇,真够倒霉,还没挣到碎银,却在路上碰见煞星,不过也没有白跑一趟,煞星付过银子。 可惜啊,可不是白拿的,需要去给她办事,白喜事铺。 倒霉透了,居然去棺材铺。 她这个小毛孩能有多大本事,我偏不听从她的话,让我去就去啊,又不知道我住在何处怎么寻到我。 黄皮仙手里握着碎银,耳边响起警告的话,遭因果,知道你生辰八字? 太狠了,狠啊! 生辰八字,道长都不敢随意拿这个开玩笑,煞星敢当众威胁,她真的敢对自己动手? 黄皮仙开始傻笑,都活到这把岁数了,骗了多少人的银子,游走在江湖上什么人没见过,能活的好好的,是因为脑瓜子聪明转得快,每次遇到不好的事情,威胁的人都能全身而退躲过去,煞星的警告让他汗毛竖起。 可不能拿这开玩笑,万一真的呢? 黄皮仙摸着下巴思考,罢了,不就是跑一趟,让我三点准时等待,说不定他们没来呢,到时候我趁机溜走,怪不得我了。 凭什么让我干等着。 黄皮仙急匆匆出门往街道走去,奇怪了今日商铺怎么了,一个个挂满了白幡字,他鼓起勇气继续前行,来到了白喜事铺门口,此时大门紧闭,周围静悄悄的,里面没人吗? 来的路上买了一个热乎乎的烧饼,他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烧饼大口的吃着,时不时观察着四周,很怕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跑出来。 王军辉急匆匆赶来了,一眼见到了门口吃烧饼的黄皮仙,来的路上就知道今日留住他,需要办什么事。 黄皮仙抬头见到王军辉高兴坏了,擦了一下嘴巴跑了过来,廖叔和五花肉立刻阻拦。 黄皮仙停下脚步笑呵呵的说道:少爷,您的朋友在何处,不知叫贫道做何事。 王军辉:一会就知道了。 黄皮仙:少爷您是那户人家的孩子,老头眼瞎顶撞您了,能否告知在下家中姓氏,住在何处? 王军辉语气冷漠:我们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是你自个儿非要阻拦去路。 黄皮仙:是啊,算让我没看黄历就出门,倒霉喽。 黄皮仙委屈巴巴,这位公子不愿意搭理我,算了再问也打听不出所然,又坐在了地上。 他偷瞄了一眼,见到少年是沐浴之后才过来,又换了一套衣裳,哎呦,真有钱用的布匹都是极好的货色。 只见行人匆匆赶过来,手中提着篮子用布盖着,黄皮仙掀开布一看,怎么会是金黄色的元宝纸,冥币各种祭奠用品? 掌柜轻轻将篮子放到地面,摇摇头离开了。 过了几分钟几位陌生的面孔过来,拿着纸扎的马匹,汽车,别墅,纸人,吓得他连连后退。 这可东西可不是寻常能见到的,都是办丧事才会准备的。 他腿脚发软,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钱皮球将马车停在了白喜事铺,陈玥瑶下了马车来到了众人眼前,素雅装扮,长长的发丝用木簪子半挽着,细腰间配带着青色的木配,身上出现阵阵金色光芒。 知呀,知呀! 黄皮仙听到动静吓得不轻,抬头看着后方,白喜事铺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白发苍苍的老头出来了,红彤彤的寿衣整齐的穿戴着。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着他。 陈玥瑶快步来到了大门口,盯着老头看,很是镇定:我亲自来看您了,风风光光送您上路。 屋内早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空气中飘着阵阵香味,黄皮仙胃中的馋虫被吸引出来,他留着口水,回过神今日吃了哑巴亏,居然碰见这煞星。 他是贪心,爱骗人,又不是脑子愚蠢,眼前这位老头马上就要上路了,几位少年自然是送他最后一程。 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能做什么呢? 黄皮仙恰恰的盯着陈玥瑶,此时她和老头在喝酒,趁机开溜。 老头吃饱喝足,满脸通红,松了一口气。 他站起来对着陈玥瑶鞠躬,用望着王军辉:谢谢你们今日来送我一程,我这半辈子都在做棺材,我是煞星,害得儿子,孙子相继离去,幸好遇见你们这些好心人,愿意给我这份薄命,我可以安心上路,没有遗憾了。 他在一次恭敬的行礼,表示感谢。 黄皮仙愣愣的站在原地,将逃跑的事情忘的一干两净,心里很难过,想说话开不了口。 陈玥瑶:别担心,你的宝贝孙儿就在这里等着你。 孩童委屈巴巴的哭泣,陈玥瑶有点不忍心。 黄皮仙满脸吃惊,吓得汗毛竖起,左看看,右看看,哪有什么小孩在这里,真的有看不见的东西在屋内。 煞星有阴阳眼黄皮仙额头的汗水一滴滴掉下来。 老头开心的笑了:好的。 他蹒跚的走着,一步一拐,轻轻抚摸着屋内的物品,不停的叹气。 家里里里面外都看了一遍,仿佛在跟家具告别,众人好奇的望过去,房间干净整洁,物品很稀少,床上的棉被都被收拾掉了,衣柜并未看见衣裳,估计他提前烧掉了。 他停留在前方一动不动,仿佛跟谁在交谈,正前方矗立着几个木头牌位,几根香正燃烧着,在空中盘旋,他转头望着陈玥瑶。 陈玥瑶:等你走了,屋内这几尊牌位一起供到安阳长春观,大大小小的节日,都会有道童给您们牌位续上香火。 老头感动的哭了,用衣袖擦掉脸颊的泪水:好的,我可以安心上路了,以后需要麻烦您了,走喽,走喽! 屋内一阵阴风吹起,让人忍不住打喷嚏,陈玥瑶·一动不动,脸上显得很平静。、 王军辉瞪大眼睛看着,屋内半空中有黑烟盘旋着,吱呀吱呀有铁链响动的声音,办事的鬼差缓缓过来。 哎呀,陈大人,好久不见了,几位鬼差盯着陈玥瑶,恭敬的鞠躬行礼。 陈玥瑶:这位是我的叔叔,相识很多年,此人大半辈子都在做好事行善,为去往极乐世界的人制造木棺材,积累了不少的功德,辛苦两位接他走,路上多多照顾,让他安生上路,到了下面过了奈何桥,投胎的路上,让他早日投胎到一户好人家的家中,不要让他遭太多罪,行个方便插队。 黄皮仙被周围的阴风冻的瑟瑟发抖,仿佛屋内来了几个人,前方陈玥瑶独自一个人,对着周围的空气不停的说话,声音被阴风吹散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妈呀,妈呀,见鬼了,从现在开始我做一个好人,不再骗人了,求求你们别吓唬我,还想多活几年。 黄皮仙盯着老头,此时他爬到了床上,闭目养神,似乎在微笑。 鬼差:陈大人,您这不是让我们小的为难吗,每日被接走的魂魄,数量极多忙不过来,只怕 陈玥瑶瞪了一眼。 两位鬼差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多言只能改口说道:这不是难事,陈大人交代的事情,一定给您办妥。 陈玥瑶点头:这个要求不过分,下面不会怪罪你们的,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时间到了,抓紧做事。 两位鬼差摸了一下鼻尖的汗水,衣袖里面拿出一本书,站在老头床旁边说道:白中来,出生于在 陈玥瑶和王军辉看着两位鬼差把字读完,举起铁链将白中来的魂魄勾走,白来头断气了,魂魄不受控制离开了肉体。 王军辉屏住呼吸。 孩童见到爷爷的魂魄在空气飘荡,高兴的飞奔过去,牵住苍老的手,白中来的魂魄有了感应,亲吻了孙子的脸颊,满脸疼惜。 爷孙两个跪在地上,给陈玥瑶磕头。 陈玥瑶微笑着看着他们点头,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口诀,万丈金光落到了白中来全身。 白老头满脸惊讶,感动的落泪,在一次往地上啃了一个响头。 两位鬼差露出了羡慕的眼神,心里暗暗在想白中来真有福气,有了何种办法让陈大人亲自来白喜事铺,还赠予少之不易的功德,有了这双重的保障,投胎必然在大户人家的家中,一生享受荣华富贵。 黄皮仙见到陈玥瑶在念咒语,心里很是惊讶,难怪煞星可以推算出自己的八字,居然是一位道士,跟我也算同行,都懂得道术,不对,她本领可大着,我自愧不如。 这道法太快了,他琢磨不出个所以。、 陈玥瑶从桌子上取了一叠黄色的半成品,将她折成元宝的形状,一一放入桶中,一团金灿灿的元宝塞到了两位鬼差怀里,白中来带着你的孙子一起上路。 只要有钱不管在人间,还是地下都是很好使唤,两位办事的鬼差收到了元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着陈玥瑶鞠躬行礼。 第97章 新师弟,张伯通 陈玥瑶喊住了两位鬼差开口说道:有件事想问你们,那个可恶的鬼怪被你们抓住了? 鬼脸无奈的摇头说道:这个死鬼太奸诈了,因为这件事我们有苦说不出,躲藏到何处做坏事,陈大人您要是碰见它,请立刻通知下面,将他擒拿省得在人间做坏事,怀了无辜的百姓,引起人间和地府骚动。 邪恶的鬼怪是从地府偷偷潜逃走的,要是在阳间悄悄杀人,发生此等祸事,他们这些当差的都要被牵连,包括整个地府都会被重罚。 陈玥瑶揉着太阳穴说道:行,到时候一定通知你们。 两位鬼差不敢多逗留,对着陈玥瑶鞠躬行礼,急匆匆带着白中来和孩童的魂魄在屋内消失不见。 两位鬼差离开,两位魂魄走了,屋内瞬间暖和起来没有那么冰冷,王军辉心里的石头可以放下来了,陈玥瑶独自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事,他伸手推了一下小陈的手臂。 陈玥瑶回过神,白中来的肉身就躺在床上,用手指头触碰他的鼻息,断气了,拿出一枚准备好的黄铜板,放入白老头口中,拿出一段段白绸缎包围着他的肉身,呼喊着黄皮仙:你过来,将白老头装入那具红色木棺材内,你来打素蘸。 黄皮仙惊讶的张着嘴,不对,跟贫道有何关系,我跟白中来并不相识。 陈玥瑶心烦着邪恶的鬼怪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居然还没被擒住,不知死活的黄皮仙居然敢违抗自己的想法,气的翻白眼呵斥道:你想干嘛,拿走我的银子,不听从我命令。 黄皮仙全身僵硬,算了谁让贫道道法没有你高超,退一步海阔天空,他挤出一些笑容说道:大人,我眼睛被眼屎粘住,今日没洗干净出门勿意冒犯了您们两位,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这条命。 陈玥瑶抓住他衣领:话那么多,有这功夫还不早点干活,你会打素蘸,还是一位道士,将白中来放入木棺材,替他祈福有什么不妥,你可是道士本领高强,怎么居然害怕鬼魂。 黄皮仙:自然不怕,只是这事做了晦气,贫道不愿意。 黄皮仙:对不住我跟您说书啊不敢了。 陈玥瑶懒得听他在耳边唠唠叨叨没完,失去了耐心:别给我磨磨唧唧,跟一个娘们一样,这都耽误多少时间了,速战速战,活干完我还要回去睡懒觉,银子在你口袋里,事情却不情愿做,两位鬼差一句话立刻回来,不想活命带你一起上路如何? 黄皮仙无语,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不讲道理的家伙。 黄皮仙硬着头皮将白中来的尸体放到了屋内的红色木棺材内,心里很是烦躁,怎么就贪财呢,现在可好了被这个小子算计了,好事轮不到贫道。 他将棺材内打理的整整齐齐,将衣服的皱褶都理平了,嘴里念念叨叨着咒语。 陈玥瑶提着编制好的白色灯笼来到了白喜事铺门口,用木棍子挂了起来,点燃的灯笼散发出光芒很是刺眼。 算了,黄皮仙不再抱怨。 王军辉跟家中的仆人开始干活,弄了一个临时的简易灵堂,黄皮仙拿出火柴点燃了白色的蜡烛,握了三支香给白中来上香,准备接下去的打素蘸。 有客人来了,陈玥瑶赶紧上前招呼,廖叔立刻从身边拿出三支香递交给客人。 周围的街坊邻居,平日跟白中来都有来往,知道他上路的消息,不约而同的前方吊念,想见他最后一面,希望他能安心的走。 五花肉站在大门口,给过来的客人一位位发朱砂针。 黄皮仙在这边一起干活,从邻居口中才得知,白中来可怜的很,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孙子纷纷离去,老伴也离开了,陈玥瑶负责给他办丧事,从此这间白喜事铺的主人就是她。 黄皮仙棺材着屋内的场景很是简陋,拿它能做什么,除了卖卖丧葬品,又不能改性做别的生意。 陈玥瑶掐算好时间,推促着黄皮仙。 黄皮仙匆忙穿上黄色的道袍,这衣裳有好几个补丁,陈玥瑶捂嘴鼻息,很是嫌弃。 黄皮仙尴尬的低头:若是一位有钱的道士,需要出门讨生活,还在路上碰见你 没钱才出来当道士,挣点碎银,有口饭吃。 他嘴里诵经,在中间转圈,手指掐住黄符用蜡烛点燃,念着咒语。 陈玥瑶在旁边把关,不错像个正规的道士,咒语,形式都把握的十足。 王军辉扶着她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亲自端过来茶水给她服用。 陈玥瑶表示感谢:今日没有通知,怎么自作主张过来了。 王军辉:有缘认识。 陈玥瑶注视着木棺内:王军辉亲自来送他,白中来真有福气, 王军辉:我算什么只是一位普通老百姓,您亲自替他做一切,这是很多人求也求不来的机遇。 陈玥瑶被夸的不好意思。 王军辉闭嘴不再说话,静静的陪在她身边,黄皮仙做的有模有样。 王军辉:看他这番模样,是有点本事不像专门骗钱的老头。 陈玥瑶:黄皮仙这个人太贪钱为了多揽收银子,总是坑别人,除了这一点我看不惯,至于害死人,欺负妇人这些事情倒没有,身为游走在街坊的道长能有这些本领足够了,看他干活时候那副认真的模样,我对他还蛮有兴趣,等空了问问他,是否愿意去安阳长春观。 王军辉:观中事务繁忙,是不是人手不够,所以您想收下黄皮仙。 陈玥瑶:怎么可能,这个笨家伙咒语都记错了,观中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又抽不开身,不能累坏了师兄弟,多一个人打下手也是好事。 一想到不停的催促让她干活,就头皮发麻,只想当一个无忧无虑的懒狗,不是干活的命。 就要想出一个好妙招多收一个人,黄皮仙只懂得皮毛,总比普通居士要好点,等他去道馆磨炼一番,以后观众需要做法事,大大小小的活都能安排他去做。 黄皮仙心里很害怕,怎么回事总感觉有看不见的眼睛暗中观察着。 煞星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来了,光顾着想事情,咒语都忘了怎么念。 陈玥瑶气呼呼的骂道:搞什么,黄皮子,不准出神,给我念对咒语。 黄皮仙站直了身板子,我的天等今天的事情解决了,我立马消失从此以后再也不出现,本领没你高强,我避开便是。 王军辉疑惑的问道:安阳长春观人手不够,一直招不到干活的人,你准备接下去如何应对。 陈玥瑶:平日都是过来上香的信者,居士大家一起帮忙料理,每年道馆都给穷苦百姓送一些白粥,中药,丰收的季节去田地干活,这些苦累活都是云峰师兄弟几个一起做的。 王军辉:你们还买了田地吗? 陈玥瑶哈哈大笑:自然喽,自己种几亩,其余出租出去,能收点银子维持道观,否则那么多口人需要生活的银子哪里来,凭空掉落下来不成。若我们不吃不喝身体出问题了,到时候谁来帮助百姓。 陈玥瑶:我们收取的香火钱也不是拿过来私人用的,全国各地哪里需要帮忙,师傅就会出差,亲自将银粮捐给百姓,想要做好事,都要用银子维持。 王军辉:我懂了,佛门的道长也是普通人。 陈玥瑶:你能明白就好,不管是当道士,还是和尚,我们出生的时候都是普通人,身边有亲人,不可能做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只不过要走的路不同,白老头他走了,才不会无牵无挂。 王军辉盯着棺木看。 陈玥瑶:安阳长春观的田地,都是出租给穷苦的百姓,收的租金比旁人价格都要便宜,若不幸遇见百姓受灾,那一年就免租金,还要掏出不少银子救济他们。 陈玥瑶:今年观众送白粥,草药的事情要不由你来主持,是否愿意。 王军辉:行。 陈玥瑶静静的坐在灵堂内熬了一个通宵,阳光升起,一行人推着马车准备出城。 黄皮仙晚上没睡,现在快撑不住了半眯着眼睛,跟在陈玥瑶身边,一起去火葬的地方,白中来变成了骨灰,装在骨坛内,外面粘了一枚黄符,钱皮球抱在怀里。 安阳长春观后面的位置有一排排坟墓,白中来可怜没有后辈活在阳间,索幸运气好碰见陈道长,收留了他带到了此处安葬,以后每天都会有人来上香祭拜,也算行善积德。 不过安葬在此处也是有要求,若是杀人犯火的大恶人就没有资格安葬在此处,直接诵经超度送走。 灰白的骨灰撒落在地里,白中来的后事料理结束了,做的漂亮没有让他孤独离开。 黄皮仙哈欠连连问道:事情结束了能放我离开了吗。 陈玥瑶见他想逃跑的架势,立刻呵斥:你准备去何处? 黄皮仙警觉的眼神看着她:这跟你没关系,不需要操心,我有自己的住处。 陈玥瑶:安阳长春观缺少人手现在在招人,你要是没有地方住,可以过来当道士,活不多都是一些简单的体力活,包吃包住,一年四季的衣裳我承包了,每个月还会给你额外发工资,比你整日行骗做坏事强,你考虑一下,愿意就来道观报名。 黄皮仙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让他去安阳长春观当道士,他毕生的本领不多,年轻的时候略学一二,道术不高。 平日做个道法还算蒙混过关,至于给香客算生辰八字,面相各种别说了,只能靠运气乱猜。 黄皮仙出门哪敢说自己是一位道士,自己的师傅离开阳间,他成了孤儿,只能这里坐一日,那里呆一日,吃饭也成了问题,吃饱一顿,饿一顿。 安阳长春观赫赫有名,在路上游走经常听见百姓提起护身符可显灵了,每日都有香客来观中,别说初一和十五,逢年过节,他画了几枚护身符也是以安阳长春观的名号才出售掉。 其实在坑蒙拐骗,他连去安阳长春观的资格都没有,别说见到道长,现在观中的道士促在眼前,主动让他来观中生活,他尴尬的脸红了,低头不敢看她们,害怕冒充观中售卖护身符的事情被发现,这多丢脸。 黄皮仙担心这是她的计谋,小心翼翼的说:我一个骗子,没有真凭本事怎能厚着脸皮去观中不妥。 陈玥瑶:对啊,要银子没有穿的破破烂烂,又老又丑,当道士本领也不高,确实看不上你。 黄皮仙惊讶的看着她,哪有这样侮辱人的。 陈玥瑶拉住他的手臂说道:行啦不逗你了,会打素蘸就够了,要求不高一起跟我去道观见见师兄弟。 黄皮仙不太情愿,若不去今晚睡哪里呢,安阳长春观早有耳闻,要不出去瞧瞧在做打算。 他的这个决定让自己一辈子留在了道观。 陈玥瑶一行人来到了道馆,她拿出崭新的牌位开始写字,把新牌位跟白中来家眷的放在了一起。 亲人们团聚了,有老的,中年的,小的,生前很不幸,好在现在能在一起不分开了。陈玥瑶拿了三支香用火柴点燃了。 黄皮仙盯着密密麻麻的牌位,廖叔在这里解释,都是一些可怜之人,家中没有亲人了,安阳长春观收留他们。 了不起,安阳长春观不但帮助活着的百姓,离开阳间的孤魂也照顾。 黄皮仙打起了主意,等我安顿下来将师傅的牌位放到此处,师傅也有个新家了。 陈玥瑶的陪同下见到了云峰师兄,他正在忙着干活,看到师弟高兴坏了,终于有人搭把手了。 云峰:你是掐着时间回来的,我正愁着没人帮衬,奇怪你身边这位是何人,跟我们一样也是道士,云峰将目光锁定在黄皮仙身上,道友,你好啊! 黄皮仙微笑的说道:不敢当,师兄给您请安了。 陈玥瑶不给面子当众说出口带来的这位不速之客是谁:这个骗子在外骗取百姓钱财,在路上被我巧遇,不过他会打素蘸,道法这些事情还能用得上排场,以后就让他住在道观,有什么活尽管指挥他去做。 云峰摇摇头:你可真够倒霉,太可怜了,眼睛怎么不擦亮些,往枪口撞去呢,小魔王都敢招惹谁不是躲着走。 黄皮仙无语。 陈玥瑶:黄皮仙你真名叫什么? 黄皮仙:本名叫张伯通,从前跟在师傅身边,道名叫黄鼠狼。 钱皮球鄙视的说道:原来叫黄鼠狼,现在怎么改名叫黄皮仙了。 黄皮仙哈哈大笑:你是猪吗,游走在江湖骗取人钱财,不对我在外行走,你看我长的气度不凡,谁见了不多看几眼,可不能让名字破坏了我的形象。 钱皮球:是吗,那你能看清我的脸吗? 黄皮仙:我愿意留在安阳长春观,至于称呼什么随便你们。 来观中上香的客人陆陆续续多起来了,云峰来不及照顾这位新师弟,他从屋内拿出自己的道袍塞到了张伯通怀里,交代了几句就带着他去迎香客。 第98章 雾茂林的母子 陈玥瑶干活熬了一个晚上,全身精疲力尽,刚躺在庭院的住处休息片刻,估摸才睡了一个多小时,睡梦中被人摇醒。 孩童用稚嫩的声音说道:陈师兄,大殿正前方有一个信客,怀里有一个宝宝情况很紧急,孩子不停的吱呀的叫,云峰师兄让我跑一趟,求您立刻过去瞧瞧。 陈玥瑶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站在了脸盆旁边,桌面拿了一包银针,慢悠悠的从屋内出来。 阳光明媚照在身上使人懒洋洋的,零零散散的香客聚集在观中,抬头望去有一位妇人面色忧愁,怀里的宝宝不停的哭闹怎么哄都没用,周围的香客不但没有帮忙,反而对着妇人骂骂咧咧。 云峰出来阻止,看着妇人说道:别急,已经去请陈师弟了。 妇人:求求您们,一定要想办法治好我孩儿的病,我这个当娘的给你们磕头,拿我的命换孩子的都可以,若孩子救不回来,我没脸跟自家婆婆,还有夫君交代,肯定会被休掉,还要被他们殴打。 妇人可怜楚楚的神情,抱着孩子准备跪在地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想要抓点草药挣钱,背着宝宝一起去了偏僻的山林,回来孩子就哭闹不停。 妇人皮肤黝黑,声音粗犷,一看就没有享福的命,平日需要操持家务,还要去种田,抓草药。此时她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头,围观看热闹的这群人吓得连连后退。 张伯通看到这番情景吓得瘫坐在地上,这有多疼,千万不能得罪女人,否则怎么死都不知晓,都敢对自己下狠手。 她可是当母亲的人,孩子就是命根子,十月怀胎生下来,若真的出意外离去,别说家中的丈夫和婆婆不依不饶,自己都接受不了孩子离去的事实。 农村里面重男轻女,好不容易生下儿子,这可是夫家的希望。 婴儿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发出怪异的尖叫声,让人听着心慌。 见鬼了? 张伯通:师兄,是不是有鬼怪上身了,树林可不少随便能去的,我刚问了他们母子去的那片树林叫雾茂林,平日传说就很多,只要进去的人能有几个正常出来。 张伯通:让我去求祖师爷,从他那边请一些香灰,用温水泡服立马喝下,我在做法念咒,这孩子立刻恢复了。 云峰听到这骗术的话,气的拍了他一下,责顺道:别胡说,哪有这样救人的,一切由陈师弟来定夺,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张伯通吓得后退,心中暗想我这点子不是很好啊,陈兄弟能有多大本事,难不成还会治病救人,几下就能救回这孩子,绝对不可能。 过来到现在也有一点时辰了,道馆几位都见过也算认识了,这位陈师兄怎么回事,在观中什么身份? 围观香客:二位道长还等什么呢,在拖下去孩子都没命了,既然知道什么缘由了,请你们立刻做法把鬼怪赶走,为何非要拖延时间等呢。 男子:街上人人都赞不绝口说安阳长春观的道长很有本事,这点小事都没办法解决,难不成你们骗财的? 这人分明在挑衅,怀疑安阳长春观是否有真本事。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议论,吵闹声越来越大。 云峰暗中叫着,被这群人怀疑,出门在宣传安阳长春观立马就要关门了,经过几年的努力才将道观的名声打响。 他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他们:我们没有立马医治也是为了孩子好,才多大的孩子身上虚弱,被带到雾茂林一趟,那片树林别说有没有鬼怪,一年四季都见不到阳光,孩子身上沾染了不少阴气,若没有了解清楚对症下药,会引起更严重的事情。 云峰:我家师弟比较擅长这个,今日就在道观,让他亲自给孩子看看甚好。 男子:你师弟道名叫什么?你让他过来给孩子看看,难不成他是道医还会治病救人。 云峰看着男子今日不断挑衅,大量四下穿戴的衣衫就是临用的并不合体,手细皮嫩肉,面相饱满。 说话的语气一次比一次重,今日来者不善。 伯通:云峰师兄,这男人不对劲,肯定想害咱们道观。 云峰盯着男子又一次打量:不知你在何处当干活的? 男子呵呵笑着说:十个道士九个会医术,安阳长春观也有道医坐诊吗? 云峰:我的师弟,陈道长就是道医,治病救人的本事很大,等他过来你们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陈玥瑶站在外面听到了大殿的对话,准备离开此处:云峰这个坏蛋,把我夸上了天,想低调行事他却给我到处招揽活,到时候还怎么睡懒觉,做一只自由自在的懒狗呢? 陈道长:气死本小姐了,等香客散去好好揍他一顿,缝上他这张臭嘴。 云峰露出了笑容,大声说道:我家陈兄弟过来了。 伯通望过去,陈玥瑶铁青着一张臭脸,走路嚣张这跟地痞流氓有何区别,不过云峰的话让他很是惊讶:邀请我来道观的这位,居然是赫赫有名的陈道长? 不对,我们的岁数都比她大一圈,就因为我晚进来,称呼师兄,太不公平了,都欺负我,呜呜呜! 云峰:师弟快到这里来,瞧瞧这宝宝的情况,他娘亲带着去了雾茂林,现在孩子身上阴气极重,云峰自顾自的介绍孩子的情况,并不管师弟现在有多生气。 妇人望着陈玥瑶这身穿扮,脸上很是稚嫩很是惊讶,这不是闹着玩吗:陈道长,也就十几岁的娃娃,真的能救我孩儿吗? 陈玥瑶睡个睡都没人吵醒,现在哈欠连连困的很,云峰私底下还到处宣传他的医术,正生着闷气,这位过来求医的妇人还质疑她的能力,气的她说道:我不行你带着孩子来道观求医做什么,去城市那边找医馆的郎中救治。 众人看到这副模样说道:哎呀,小小年纪脾气那么臭。 妇人吓得不敢说话,心里在想医馆的郎中真的可以救孩子吗,可是情况不一样啊。 她厚着脸皮再次求救,不能继续拖延了,孩子若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整,坚定的说道:我愿意相信你,求陈道长给孩子治病,救救孩子的命。 陈玥瑶抬头挺胸来到妇人身边,示意她将孩子放平,云峰立刻拿来一条被子平铺在地面上,她开始观察给孩子诊治,翻了眼皮,敲打着孩子身体各个部位,才一会功夫孩子发生了变化,不在口吐白沫,叫声停止下来了。 围观的人群见到这情况,惊讶不已:真神啊,你看孩子安静下来了。挑衅的男子气呼呼的瞪着他。 陈玥瑶打开针灸包,从里面取出一枚银针,侧着进入了孩童的人中部位,少商穴位,大陵经穴名,担心孩子不适应 ,行针从浅处缓缓到深处,重复几次动作在留针,扎入六个穴位。 香客很是惊奇,针灸只有郎中才会,今日这孩童分明就是在雾茂林碰见不干净的邪物,居然有这个方法医治,行得通吗? 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陈道长正在犯困,使针灸一扎一个稳,嘴里还念念叨叨听不懂的话。 看他吊儿郎当的模样,却真的让孩童不吵闹了。 张伯通惊讶不已,煞星的本事居然那么大,让太人佩服了。 旁边怎么看自己的能力,陈玥瑶不理会今日这孩童的情况对她来说并不难,从前也见过类似的病患已经娴熟了,针灸多久时辰,她脑海里印象深刻。 今日送来的孩童,被阴气进入了体内,才会出现这情况,经过医治慢慢补充阳气身体自然能恢复到从前活蹦乱跳。 并没有鬼怪附体,那片雾茂林很诡异,像他这般年龄,还没闭眼能见到成人见不到的东西,就吓成这样了。 陈玥瑶蹲的脚有点麻开始揉腿,看到孩童身上留针的几根银针都开始慢慢升温,阳气快速回到了体内,就开始收针,伸出轻轻给穴位的部位按摩,孩童睁开了双眼。 孩童就跟刚睡醒一样:娘亲,饿饿饿!刚学会说话,说的含糊不清。 妇人见孩子恢复了开心极了,紧紧抱在怀里舍不得放开:我的宝贝您总算好了,你把娘亲吓坏了。 围观的香客窃窃私语道:真神啊,居然给看好了,还会叫娘亲了。 还以为来道观就要喝一些香灰水,求一枚护身符才能治好,没想到道士还会针灸治病。 从未见过这样救人,太厉害了。 刚刚那位道长怎么称呼? 陈道长。 我立刻回家接爹爹过来,他腰疼了很久了。 陈玥瑶将银针收拾好放入袋子里,听到后面大家闲聊的声音,心里的怒火汹汹燃起。 陈玥瑶:云峰这个臭小子,故意找事报复自己,心肠可真坏,没事给我添堵。 陈玥瑶:你们别找我,没那个本事,若带着诚心就去求尊师爷,初一和十五过来上香。 陈玥瑶:你家孩童才多大,带去雾茂林常年见不到阳光的地方,才会让阴气进入,你当娘的记得千万不能带去了,这次运气好不能保证下次也那么走运。 妇人:让我大晚上一个妇人去都不怕,不过孩子还小不敢在冒险带去了。 男子:陈道长,孩童过来的时候明明被鬼怪上身一样,你是道士为何没用黄符,也不让他喝香灰水,使用银针将孩子恢复了。 陈玥瑶瞪着男子看:他的症状跟羊癫疯类似,阴气在体内乱走动,才导致出现怪异的模样,我用针灸扎入他穴位疏通了,可以让阳气快速回去,自然就好了,怎么你不服气吗,既然你有本事告诉我应该怎么治病救人。 男子:我,我不可是我从前看道士救人,都是让他们喝香灰水。 陈玥瑶:每个人情况不一样若生病了,给你喝十杯香灰水都没用,你若相信他们这些鬼话,只能说你钱花不完愿意当一个好人,主动送上门,到时候别说钱花了,耽误了病情就事大了。 张伯通:这不是拐着弯在骂我吗,都改变心意做一个好人了,还当众给我难堪。 陈玥瑶:安阳长春观是正派的,在道观居住的道长都是经过挑选,人品保证没有问题,心肠好愿意帮助需要的百姓,从来不做骗人,害人的事情,也不会夸大自己的能力,多大本事做多大的事情。 陈玥瑶:若有人来道观求灵符,你带着诚心过来,祖师爷自然保佑你平平安安,若想做打素斋这些事情,我们道观有师弟能拿手 云峰站出来说道:治病救人也很拿手,我家师弟是正规的道医,不信出去打听一下那些医好的病患。 陈玥瑶瞪了他一眼,就差吃了他。{不想死立刻给我闭上臭嘴,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峰吓得全身僵硬,哎呀坏事了,得罪了师弟还有好果子吃吗? 陈玥瑶看着男子的方向说道:有事求尊师爷,需要我们这些道士引荐问他老人家同意不同意,可不是随便几下就可以,也不是任何人来求事都愿意答应,若来的人带着诚心自然好说,这位大伯你这套衣服不合身,想必不是普通老百姓。 陈玥瑶:不知道你家在何处? 男子心中震惊,笑笑并没有回答。 陈玥瑶转头看着妇人说道:孩子面相正直,肯定能得到贵人相助,长大大有作为,你切记等他8岁那年,不准独自去河边玩,若躲得过这一劫难,一生富贵享不尽,切记你们一家多做好事,祖师爷会暗中保佑孩子顺顺利利。 这孩子能不能躲过八年这难关就看他个人造化了。这是几年之后的事情,等他渐渐长大就会长开,至于会不会变坏不得而知,她担心的说:一定要好好教孩子,做一个善良的人。 每个人身上都有因果,要做一个心地善良的人,绝不能做坏事做恶人,否则自身的好福气都会消耗没了。 妇人心里很开心,对着他鞠躬行礼:谢谢陈道长给孩子看相,我带着孩子亲自去谢谢祖师爷,今日求陈道长赐一枚灵符。 陈玥瑶:嗯,切记孩子没成年不能踏入雾化林了,他是孩子承受不了森林里面的阴气。 张伯通引进,妇人抱着孩童来到了尊师爷面前,妇人家庭普通,出手还是很大方,掏出银子毫不犹豫放了进去,她从衣袖掏出银子递给妇人:这孩子跟安阳长春观缘分博深,每年有空带着孩子过来看看。 妇人:是。 陈玥瑶对着香客说道:平常生病一定要去医院先找郎中救治,他是专业的药用多少量有个把握,可以快速恢复身体,若遇到中邪各种郎中解决不了的问题,在过来安阳长春观让我们来解决,我们只会抓鬼,去邪,算命这个。 专业的事情自然要找专业的人,对症下药。 香客:陈道长,您医术了得,快帮忙瞧瞧身上怎么回事,一块青一块紫,摸起来内部有一块肿块。 陈玥瑶抓起对方的手臂,开始抚脉:你身上这是过敏现象,体内的肿块是经常干活挤压形成的,你干活的时候沾染了药水,是否感觉又痒又痛? 香客:是啊,我是染布工人每天需要染很多布料,双手经常浸泡,有时候干活顾不上直接往身上擦,还有一桶桶水可重了,都是我自己抬起来倒水,陈道长求求你帮帮我。 陈玥瑶给她身上的穴位进行了针灸,还跟她说了如何做操,让她平日多锻炼,活动下筋骨,又搭配了药水让他回去擦拭。 观中的香客跟在后面学着做操,这对身体有利的事情为何不做。 看到陈道长如此热心,大家涌上来求她帮忙。 陈玥瑶被挤在人群里,气的大骂:云峰你这个混蛋,我要揍你。 云峰吓得落荒而逃,现在不知等到何时,我这条小命还想多活几年。 陈玥瑶敷衍几句,才躲开了人群。 第99章 快跑,大恶霸来了 男子:陈大师,您别走。 这声音熟悉,这个故意来道观挑衅的男子。 见她没有停下来,男子急匆匆跑上去,恭敬的行礼:陈大师。 陈玥瑶回敬了对方:信客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的师兄弟,观中的大大小小都是由他们亲自打理。 想要找我办事,偏偏拒绝推给师兄弟。 男子:不要,除了陈道长,欺压人我不愿意,男子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拉住她的手臂说道:这边人多不方便说话。 陈玥瑶看他脸色紧张,推开了他的手,亲自引荐去了墙角,这里安静的很,不用担心有人偷听。 男子:我今日是因为主子的交代跑到安阳长春观寻你,请陈道长跟我走一趟,家中的大小姐得了隐晦的病症不方便给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怕影响小姐的名誉。 陈玥瑶:你从千里迢迢的地方来到正观,小道要在道观处理杂事没时间,抽不开身跟你走一趟,你要不去青城山天师观看看,那边的道陵道长道法高超,一年四季观中的香火很是旺盛,香客源源不断,信者可以去请道陵道长走一趟。 男子见到陈道长这番话,心里竖起了大拇指:陈道长您道法的本领很高,我家的主人千叮万嘱过,给小姐看病的事情只能由你来。 陈玥瑶见到男子坚定的眼神说道:你只是替人办事,如何知晓主人要寻找的就是我呢? 难道我会医术的事情,早被大嘴巴的人到处宣传,不应该,平日一向低调行事,谁会如此多嘴呢。 男子看着四周轻轻说着:其实,我家主人确实知道道长您的大名,从你当地人嘴里提到你,知晓了你的本领。 卫安国?陈玥瑶猜想是他吗? 男子点点头:就是卫大人的提议,梦青小姐之前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是你亲自医好的。 没错。 男子:陈道长您是道门修行的人,心地善良,我相信您会遵守中间的规则,有件事实话告诉你:我家小姐类似的病症,刚巧卫大人送礼上门,两个人喝酒闲聊才说起您的医术,主人安排我亲自跑一趟安阳长春观请你出山。 看看,在贵门当差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一套一套的,跟说书一样。 暗示我不能将这件事情告知外人,又夸大了我的能力。 可是让她跑一趟远门,实在不情愿还想偷懒呢。 陈玥瑶:你家小姐的遭遇,小道看着怜惜,只是最近真抽不出身,道观只有几位人,需要干的活很多忙不过来。若你们带着诚心想让我医治,回去让大小姐坐着马车来道观一趟,若在安阳长春观人多不方便,可以到桂林某处偏僻地方见面,给大小姐医治。 男子觉得这样做肯定不行啊:不可以 陈玥瑶冷漠的说道:过来看病怎么不可以,你有私心想让大小姐一直疯癫吗? 男子:哎呀,陈道长别胡说,绝对没有私心,从未有过这种想法,天天盼着大小姐身体能快点好起来,大小姐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女孩。 男子摇摇头说道:陈道长您可是道医自然了解,小姐的症状疯癫起来控制不住,连老爷和夫人都记不住,大小姐是大家闺秀 男子思考片刻才说:大小姐病症的情况更糟糕,感觉变幻了一个人,不知道被那个野鬼附体,主人求着让我走一趟。 陈玥瑶笑道:安排你过来,大概让你先打听一下。 男子尴尬的脸红了,吞吞吐吐说道:我只是一个下人确定没见过这些事,就瞧悄观察看看陈道长的本领多大。 陈玥瑶:今日都见到了,可以回去交差了,告知你家老爷小道能力不行,并没有传的那么神。 陈玥瑶伸了一个懒腰继续说道:就这样,小道走了,信者可以请个护身符回去,让你家夫人给大小姐佩戴。 她头也不回离开了。 男子着急的跑过去:别走啊,陈道长。 陈玥瑶表情变得严肃。 这位陈道长太不给面子了,还摆起铺子来。不能见死不救啊,身为修行人,居然如此狠心。 他在旁边伺候喝酒的时候,听卫大人提起过陈道长的脾气很是古怪,你不能强硬的要求她做事,不管是什么身份。 难怪陈道长觉得老爷没有亲自到道观请她,丢了脸面才立刻回绝了我。 可是今日她没收银子,立刻给孩童治好了,好古怪的一个人。 男子想起大小姐,又不想空手回去,可是他做不了主,卫大人认识陈道长,安阳长春观又在桂林当地,如果让卫大人劝说,说不定陈道长会给面子同意了。 若还是行不通,只能通知老爷,一定要劝说老爷跟我走一趟桂林,将道观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跟老爷细说。 见陈道长劝不动,男子将护身符放入怀里,跟随行的人离开了,去了卫大人府上。 陈玥瑶猜不透男子接下去想做什么,见到云峰师兄,气的就要动手打他。 陈玥瑶:吃饱撑着给我找麻烦,宣传医术如何了得,存心想活活累死我,没了我的存在以后安阳长春观师傅可以传授给你掌管。 陈玥瑶骂骂咧咧:行行行,容不下我走就是,让你当观主,你本事大,什么活都让你独自揽下便是,千万别哭着求我办事。 云峰尖叫着:师弟,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这种背叛你的想法,这不是你医术精湛,夸你的能力。 陈玥瑶:放屁,平日说你几句趁机报复,琢磨这几天,臭老头跑走了带走了观中所有的香油钱,累的我跑前跑后干活挣银子,都没办法睡个睡觉,你不心疼我就算了,居然还趁机报复,你看看刚刚那群狼差点吃了我,都是你这个该死的伯伯整的,休想躲,今日好好揍你一顿看你还敢造次。 云峰:我长的有那么老陈吗? 陈玥瑶:当然喽,你看脸上都有了皱纹,你这个圆润的啤酒肚。 站在暗处的伯通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场景,陈道长太厉害了,整个道观的师兄弟都不敢招惹她。 不对,就惹她就跟橡皮糖粘住一样,甩不掉的。 道童:伯通师兄,以后你就会习惯这种打闹,他们经常这样玩闹。 伯通:他们这样不顾形象玩闹,都不阻止吗? 道童:没事啦,玩累了自然会停下,嘿嘿,要是陈兄弟欺负你,记得别还手她会心软不打了,男子汉皮厚打几下没事,若无意伤到你了,凭师兄的医术一定能给你治疗好,不用担心这个。 伯通后背发凉:这个,还要感谢你提醒了。 陈玥瑶下山准备离开,急匆匆离开的男子回来了,身边还有卫安国。 卫安国见到陈道长,立刻下车鞠躬行礼:陈道长,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男子在后面跟随,心里惊讶不已,卫安国可是当朝的官员,出身显赫,面对这位陈道长,居然收起架子如此恭维,这个陈道长绝对有真本事,否则如何担的起这个行李。 男子不但轻视她,立刻鞠躬行礼。 陈玥瑶立刻回应卫安国:卫大人您要忙着朝中的大大小小事务,怎么有空来道观,你要劝导我吗? 卫安国摆摆手说道:万万不敢,这不是着急吗,同样身为父亲自然懂得那种心情,谁都希望自己孩子健健康康,陈道长您修行高,人又善良,求你跑一趟行吗? 卫安国悄悄压低声音说道:小姑娘我见过了,确实挺严重的,我自己的闺女虽说从前吵闹,也没影响卫府任何人,只是戚管家府内的情况,敢打包票略人无数,像这个年纪待人礼貌又乖巧听话的闺女第一次见。 陈玥瑶静静听着,并没有说话。 卫安国见她不动声色,又接着说:最近我去戚府送礼,才知晓这桩事,还去见了小姑娘,跟从前判若两人,可以说被野鬼附身,多好的女孩居然变成如此模样,真是做孽啊对不住,我说错了话。 陈玥瑶竖起耳朵。 卫安国:当父母的那个不心疼孩子,多好的姑娘如今变成这番模样,太可怜了,你是道门修行的人,肯定有办法解决,求你救救她。 卫安国轻咳道:你若愿意做好人帮了她,就是结下善缘,我作为戚府的之交,亲自给陈道长送上不少的报酬作为答谢。 陈玥瑶道:并不是小道不给卫大人您情面走一趟戚府,您不知道观最近杂事可多了,有件事自己人就如实跟您说,咱们安阳长春观的老人家这尊金身塑造好了,准备打素蘸道式,若卫大人您过日得空了,一定要亲自过来道观参加,顺便上香跪拜表示诚心。 陈玥瑶:自家师傅并不在道观,虽说云峰师兄会主持道法,不过身为道观的成员,小道一定在旁边打下手,真的脱不开身。 卫安国表情严肃,紧皱眉头。 陈玥瑶:小道跟这位男子说过,想要给小姐治病,可以准备马车带戚小姐走一趟桂林,道观来来往往的人多不方便露面,可以安排在卫府也妥当,小道可以立刻去卫府,至于城外,路上需要几日都不知晓,小道怕耽误打素膳,还请二位谅解别为难小道了。 卫安国立刻说道:给祖师爷老人家塑造金身可是很重要的事情,这事都怪我,没有搞清楚状态。 陈玥瑶呵呵笑道。 卫安国:我跟老朋友商议一番,等确定好时间,希望陈道长亲自跑一趟救救戚姑娘,就当做个好事。 陈玥瑶:自然。 卫安国转过头看着戚管家说道:身为道家的人不会说谎,她亲口告知我最近有事忙不过来不方便出远门,并没有摆谱不愿意去,故意推辞耽误戚姑娘的病情,还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卫安国:安阳长春观的祖师爷塑造的金身好了,这是耽搁不了的事情,你跑一趟回去告知戚大人这件事,若带着戚姑娘来桂林 ,立刻来卫府住,不会让外人打搅。 戚管家满脸吃惊,还要戚老爷跑一趟? 卫安国:戚小姐来治病,我们求陈道长帮忙,对方不管要求做什么,若真有办法治好小姐的病,让戚老爷跑一趟又如何,最多路上辛苦几日我会好好招待的,你想戚小姐恢复吗? 戚管家咬着嘴唇:陈道长要求可真多,也不知道有没有能力治好我家小姐。 安阳长春观这等大事,师傅在外面久久不愿意回观,陈玥瑶懒得多费口舌,亲自走一趟抓人。 去一趟青城山天师观并不是问题,她可以抄近路。陈玥瑶坐在陈家老宅庭院里准备做法,给自己抄一条直径的路过去。 这法子可不是闹着玩的,阳间的人需要走马路,只有鬼魂才会走近路,规矩繁多,人可以光明正大走明路,鬼魂只能靠边行走。阳间,阴间互不干涉。 要是这个人最近运气不好,就能看到鬼魂,要是胆子小被惊吓到,立刻被抓住利用,最严重的后果立即死亡,运道好点身上的魂丢失那魂,虽说还活在人世间,却得了精神分裂症,不在认识身边的亲人。 陈玥瑶大摇大摆在正中间,目光坚定不在乎两边的鬼魂。 鬼怪:我的天,居然是活人的鬼魂。 鬼魂:味道好极了,真好闻。 野鬼:若一口吃掉,我立即能力大增,成为百鬼之王。 吊死鬼:就你这个熊样,吃了肯定变成肥肠胖鬼。 饿鬼流着口水:有这等好事不能错过,吃掉立刻威力大增。 淹死鬼:你不要命了,此人本事真大,活在阳间居然可以走阴,别犯傻等下鬼都做不成。 机灵鬼:会不会不经意来到这里,太厉害了 饿死鬼不顾劝导飞快的来到陈玥瑶身边,准备吞下她,突然痛的大叫,在场的鬼魂亲眼见到他被击中,瞬间在空气中消失了。 鬼魂们吓得瑟瑟发抖,立刻逃跑。 一群又一群鬼怪挤压在一起,一个鬼魂摔在地面上见到陈玥瑶的鞋子,身上佩戴的玉佩,吓得尖叫。 其他鬼魂疑惑的看着他。 陈玥瑶抓住大烟鬼的衣领,他吓得尿了,等了很久并没有看到自个儿受伤,凝视着她,两个眼珠子看着对方,他胆怯的说道:您您好,是我的错不小心摔在你面前,碰到了你,求您放过我,老大,大侠。 我吓得哭了,在阳间活着的时候就没过一天好日子,最后想吸口烟没钱遗憾离开,难道做了鬼魂也要那么苦,被其他鬼魂挤压摔在地上就要立刻消失了,我这辈子从没顺心过。 陈玥瑶松开了他的衣领,踢飞了他:滚远点,不要耽误我时间。 陈玥瑶急匆匆走路,他趴在地面呆呆的看着,我没消失,难道我以后可以好好做鬼,大烟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原来我也有幸运的时候。 一只鬼怪扶起他说道:大男人哭鼻子干嘛,盯着前方消失的背影说道:不知是何人本事可真大,直接把饿死鬼消灭了,可惜啊!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真倒霉。 大烟鬼:谁让他不知死活,没事想吃掉对方的魂,否则还会消失吗,活着的时候贪吃撑死自己,死了还天天想着吃,做鬼都做不成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别说投胎了。 淘气鬼:大家好好记住以后遇到这尊佛立马躲起来,会法术的,不然做鬼都做不成,太吓人了。 穷鬼:是啊,一定要告诉大家,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鬼魂们瞬间传开了,形容这个可怕的人物,脸上熊样,看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脾气爆炸一点就燃,手法恶毒,遇见装作不认识,立刻躲藏起来,否则直接下手鬼都做不成。 科场鬼立刻拿出纸笔给此人画像,立刻把陈玥瑶变成鬼魂中间的神话。 陈玥瑶被蒙在壶里并不知晓自己的举动造成了不好的形象,毁了,顺便被鬼魂们误会,成了大恶霸。 其实她是能分辨是非之人,谁让饿死鬼自个儿扑上来,若不动手难不成真让鬼魂吞进肚子。 第100章 臭老头,我来抓你了 这时,她在路上行走,脑海里琢磨着等会跟臭老头见面用什么计谋能顺便抓住他,若不乖乖顺从就是大逆无道。 前方不对劲,奇怪了难道这条路上还有别的阳间魂魄? 不知道是何人不知死活撞到枪口来。 陈玥瑶快速的抓住前方一位穿着淡粉色锦缎的少女,姑娘愣在原地,缓缓看着后方,茫然的凝神她。 陈玥瑶两眼发光,世间居然有这等美人,细流的眉毛,瓜子脸,樱桃小嘴,光滑如鸡蛋的肌肤闪闪发亮,微微紧皱的眉毛呈现出生气的模样,靠近周围的人忍不住想保护这等美人,哪怕对破骂几句也舍不得生气。 姑娘看着她这般模样,当成了地痞流氓,生气的说道:放开本小姐。 声音跟冬天的寒冰刺骨,冰山美人。 陈玥奥:本公子抓住你也是为了姑娘好,你生的好若被色鬼瞧见,硬将你纳妻怎么办。 姑娘惊讶的看着她,瞬间收回。 陈玥瑶心中暗想:这姑娘的胆魄和冷静不像常人,她放开女子,等着姑娘身上大方一番,她手臂带着一块玉镯闪闪发亮。 发光过的神器,只是侧边像被利物砸过,玉镯快断裂了。 姑娘见到陌生人敢在她面前如此大胆,有些怒火,陈玥瑶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姑娘愣住说道:你也是姑娘? 陈玥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道:您怎么知道? 姑娘说道:体香,还有身上佩戴的香包,只有姑娘才会有。 陈玥瑶:你可是阳间的人,好端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姑娘:我哪里知晓,明明在家中睡觉,睁开双眼就变成陌生地方了。 陈玥瑶:不知姑娘你叫什么芳名? 姑娘:戚冰梦。 陈玥瑶“”你丢了魂魄,应该想办法立刻回到阳间的肉身,可不想在这里逗留太久时间,这条路是去往阳间,长的如此貌美如花的姑娘,在这里极其危险容易被色鬼抓走,就麻烦了没有那么容易回阳间,色鬼可不止一位哦。 戚冰雪见到她说话轻浮,紧皱着眉毛,观察四周强壮的鬼怪,色迷迷盯着她,不过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瞧见有鬼怪胆怯的眼神看着她身边,很是惊讶。 戚冰雪:这些鬼居然害怕你。 陈玥瑶:大聪明。 戚冰雪靠近她:救人一命,可积福。 陈玥瑶哈哈大笑说道:算了,见到如此美貌的女子被困在这里,实在不忍心,我并不是大善人,冰雪你紧紧跟在我身边不准离开我的视线,等亲人喊你名字一定要回到阳间的肉体,手腕的手镯都快断裂支撑不了多久时间了。 戚冰雪乖乖点头。 陈玥瑶抬头朝着前方迈去,耳边传来戚冰雪温柔的声音:不知你的芳名。 陈道长:陈双木耳,玥王旁天上的月,瑶王旁木摇。{陈玥瑶}。 戚冰雪默默记住这名字:好端端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陈玥瑶吃人的语气说道:都是臭老头逼迫我的。 青城山天师观,是千里之外赫赫有名的道观,造建在山林中,风景秀丽,雾气飘飘,天上的神仙来了都要住上几日,建筑雄伟气魄,时间遥远,道观的主佛法高深,从守观至今香客源源不断涌来,香火旺盛。 天师观最有名的就是藏书阁,里面阳间稀罕的经书就收藏在此观,最属神话的就是前一任观主飞仙亲手转交给道陵一瓶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天师观可以让死人复生,让人容貌不老,长生不老的灵丹瞬间在人间流传,太稀罕了,官员,富商源源不断上门求灵丹,愿意开出万两黄金购买。 甚至还有孝顺的孩子为自己父母求灵丹,希望父母永远年轻,陪伴在身边,可惜这瓶灵丹只有一瓶,想要再造几瓶难度极大,就没有在任何人手里出现。 稀少让它变成无价之宝,起死回生,长生不老,这是对领导的赞美,从未有人见过,只知道谁得到这一瓶灵丹就能得到天下,将它赠予需要的人,比人间任何金银财宝都要好。 陈玥瑶觉得若想让道观旺盛,肯定要将丹药说的夸张点,天师观靠前一任观主手中的灵丹才闻名,用这巧妙的故事比喻积累不少美名。 不管灵丹是否有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的功效,天师观百姓到处宣传,真的闻名天下了,看看道陵支持的道观太气派了,就大门都是用金子铸造,还以为来到那个官员府内。 陈玥瑶心里有点嫉妒,我的安阳长春观刚刚实现塑料老人家的金身,大门就是一个破烂陈旧的大门,庭院迎接客人的只有一棵多年的杏树,几个殿堂并没有华丽的装扮,只有破旧的桌子,一些简单的摆设。 若跟天师观相比较,安阳长春观只不过是说不上名的小观。 陈玥瑶嘟起小嘴巴心里不愿意承认,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用我的本事把咱们安阳长春观的威名让天下所有人知晓,成为远在千里道观都不能比的。 站在天师观信誓旦旦的她,忘了刚跟云峰师兄打打闹闹,怪师兄大嘴巴给自己招揽香客。 陈玥瑶盯着大门上面的图案,心里暗暗在想,太阳下山了,不过周围风景很好,白雾茫茫。衬托着天师观很是神秘,陈玥瑶伸出手准备敲门在进入道观。 耳边,听到尖锐的叫声。陈玥瑶立刻停下脚步观察,哎呀太糊涂了把姑娘给忘了,戚冰雪跟在身后想要进观,被看不到的力量挡住前进的步伐。 陈玥瑶张开嘴巴,盯着大门的门,摸着下巴思考着:奇怪了,你是阳间的魂,为何被阻止不让进来,难道天师观里面有神秘的鬼东西在阻拦。 戚冰雪表情严肃。 陈玥瑶:难道你听见亲人在呼唤你回去? 戚冰雪:没有。 陈玥瑶:你的魂魄离开肉体几日了,亲人怎么还没喊你回家,若离开时间太久对你很不好,会消耗你的精力,还会让你做什么都不顺,最终要的若肉体被鬼魂夺走,在阳间作乱就糟糕了,这样你立刻离开,尽快找到肉体。 戚冰雪摇摇头:我记不清在哪里,只是迷茫的在路上逗留,现在脑海一片空白,家在何处也不知晓了。 陈玥瑶抓住她的手臂开始诊脉:魂魄来到了阴间,你身为年轻姑娘,必定会损伤,虽说身上配带护身的玉镯,不用担心被色鬼抢走当妻子,可是玉镯断裂的那一刻,谁能护住你的安全,别逗留了立刻想办法回到阳间你的身体里面。 戚冰雪:我该 陈玥瑶:不值得你信任? 戚冰雪呆呆的站在原地。 陈玥瑶从腰间拿出玉佩:我要去天师观找臭老头,你不能在门口干等,现在连自己住在哪里都不知道,魂魄离开肉体那么久到处漂流对旁人遇见对你不安全,这玉佩可以养魂魄,要是信任我,先去玉佩躲躲。 陈玥瑶看着前方坚定的说:等我拜访了天师观道陵道长,跟他求求情,一定会想到好妙计把你送到家中。 戚冰雪盯着大门说道:这里好熟悉。 陈玥瑶:太好了,你对这里有印象可能来过呢,说不定道观有人记得你,快点。 戚冰雪被大风吸到了玉佩里面,心里很是担心。小小的玉佩,内部却跟一座大宅一样,有房子,庭院,鱼池,花园,应有尽有。这跟神仙居住的地方有什么区别呢。 戚冰雪好奇的到处张望。 陈玥瑶:雪饼,你乖乖在里面等我的好消息。 陈玥瑶将玉佩收回腰间,快步往天师道观走去。 青城山天师观内的道陵正在责骂人。声音从远处到近处:大胆,你这个妖精立刻滚,小心道长将你翔灭。 姑娘瞪大双眼,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声音尖锐:你这个死老头,吃饱了撑着,快给姑奶奶磕头,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整整几百年了修的正果可以附身到人的肉体,休想赶走我,不要给你脸不要脸,不想死立刻滚蛋。 被附体的肉身就是戚冷月的,正主的魂魄正在陈玥瑶的玉佩里面。 众人见到的戚冰雪,身上嚣张跋扈,和玉佩里面知书达礼的姑娘判若两人,肉身早被狐狸精占据了。 天使观的道陵大声骂道:你这个小狐狸胆子不小,姑娘戴着玉镯,你用什么办法进了她的身。 小狐狸狂笑道,伸出手镯区区的玉镯。她从手腕摘下玉佩重重的摔在地上,玉镯分成两半碎掉了。 居然敢毁掉发光的玉镯,天师观的道陵盯着前方,表情严肃。 小狐狸:哈哈哈,谁让这女子喝凉水都倒霉呢,困了不回闺房休息,爬在庭院的桌子上熟睡,府内的下人使唤拿石头想砸玉佩,裂开了小缝隙,那么好的机会姑奶奶自然不会错过,哈哈哈,戚府都是一群废物,高价购买,居然拿这个当宝贝,轻轻裂开就用了。 小狐狸得意的大笑,此时的道陵黑着一张脸,气的咬牙切齿,她疑惑的说道:难道这废物烂货,是你这个贪财的死老头给戚家的,哎呀,死老头都快要入土的人整日脑子里还想着钱财,骗取戚府多少金银珠宝,收了人家的好处,应该做一只金玉镯,拿玉镯糊弄。 太气人了,我可是天师观的主子,今日却被小狐狸精嘲笑,道陵气的全身颤抖。 站在旁边的宋德芳瞧见这番情景,见到戚老爷怀疑的眼神,无奈的跺脚,为了缓解气氛说道:道陵兄,在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这臭狐狸不愿意顺从,用你的道法直接灭了她的修为,谁让她出来祸害人。 道陵:可是,要先挽回我的脸面,现在戚家老爷都开始质疑我,就差掐死我。 小狐狸:不知死活的糟老头,你又不是道观的道士,居然敢插手此事,拿命来。 宋德芳哈哈大笑,故意说道:臭婆娘,本道大把年纪了早就不想活,过来打死我啊,不怕你就跟我姓宋。敢动我一根头发试试,我家那个叛逆的兔子肯定将你收走当宠物。 陈玥瑶拿着棍子在地上敲打着,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天色黑了周围却传来说话的喧闹声。 殿内有人急匆匆过来,语气带着不友好说道:何人,大门都关了居然敢硬闯进来,立刻下山若有事明日再来拜访。 陈道长:是我,安阳长春观的弟子,道陵道长在观中吗? 一位年轻的道人停下了脚步,举起手中的灯笼望着陈玥瑶的容貌,居然比自己还年幼,一脸震惊问道:你是从桂林安阳长春观过来? 陈玥瑶微笑着:您叫我小陈就可以了,今日过来拜访道陵道长的本意,是为了接宋德芳师傅回观,这位道哥哥能否引路。 道士一脸震惊:你是陈道长,宋道长嘴里念念叨叨的徒儿? 陈道长:嗯。 道士:哎呀!我听宋道长念叨自己的徒儿,有一位年龄十几岁,行医本事很厉害,今日终于见到陈道长本人了。 道长一手举着灯笼,一手拉住陈玥瑶往前走,说道:陈道长你从千里迢迢过来做客,按辈分应该喊你一声师兄,不过你比我大几岁,私底下就喊你小陈喽。 陈玥瑶盯着他的模样,心里暗暗在想,自家臭老头跟道陵是师兄弟,都是门下的徒儿,他却礼仪有佳知道辈分,道陵道长教的不错。 没有提前送来拜帖在夜晚吵到人家休息,辈分又大一轮,没有给礼物不符合规矩。 陈玥瑶轻轻咳嗽道,摸着衣服想找点宝贝,哎呀,随身上下并没有带任何值钱的宝物,脸开始红了。 看着他期待的模样,陈玥瑶碰到了腰间的物品,有了,她松开对方的手臂,打开锦囊从里面拿出一瓶东西塞到了他口袋说道:师弟你在天师观白天需要迎接上香的客人,还需要诵经,起早贪黑需要保护好自己的嗓子,这瓶用梨子熬制的糖丸,您收下,今日过来匆忙顾不上买礼物,一点诚意别建议。 道长苦笑着,小屁孩居然喊自己师弟。他收下了礼物鞠躬行礼:陈道长谢谢你的礼物,这边请,这间客房白天刚收拾过了,你在这里休息。 陈玥瑶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我接到师傅立刻回桂林,不知道宋师傅在哪里? 道长惊讶的盯着她说道:夜晚天黑坐马车不安全,白天在启程,去桂林路途遥远不急这一时。 陈玥瑶呵呵笑道:您刚见到道观门口有马车停留吗,我连行李都没带。 道长:不坐马车那么远路途,你走路过来不成? 陈道长:是的。 道长心里暗想,这不是开玩笑吗,吹牛不打草稿,走路从桂林过来需要多久时辰,能那么短时间到天师观吗。 他心里这样想表面还是客套的说道:既然您走路过来路上吃了不少苦,需要好好休息几日,我会好吃好喝招待你,不用跟我客气,都是自家师兄弟。 陈玥瑶慢悠悠说道:我说的走路是从阴间这条快捷的路程,轻飘飘的并不觉得累,一日就到达天师观了。 砰!他手里的灯笼砸在了地面上,盯着陈玥瑶,不可思议道:你,你用了走阴的法子到天师观的? 陈玥瑶蹲下捡起掉落的灯笼,吹灭了里面的烛火,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有什么不妥吗,方便快捷。 道长:迟几日过来也没事,主要阴间的路很危险,出问题可能出不去了。 这位小陈顺利过来了,人就站在他眼前,若没有开玩笑,看来自身的道行修为很高。 第101章 装睡,叛逆徒儿寻我了 怀里的玉佩响起了戚冰雪的呐喊声:陈玥瑶,救救我,手腕的玉镯断成两半了。 陈玥瑶紧皱着眉毛,盯着道长说道:道陵师兄到底在哪里,半天也没见到人影,请立刻引路带我过去。 戚冰雪手上的玉镯断成两半,她肉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可是护身宝器都没了,真正的魂魄还在外面逗留,没有护身的物品,任何鬼魂都可以随意附身。 糟糕,她的肉体已经被占据了。哎呀,真是喝凉水都倒霉。 道长说道:陈道长来的真不巧,师傅出门了最近几日不在道观,哎呀师兄您回来了。 陈玥瑶见到一个肥肠大肚的肥猪过来。 陈玥瑶:这就是你的尊师,不会是悄悄潜入道观学道法的老头,这肚子十月怀胎,道门的道长个个清瘦,难道从寺庙过来的。 一位道长笑呵呵的走过来,今日道观来贵客了,贫道是观中算卦象的师兄,你和我都是同门,请问怎么称呼? 引路的豪峰说道:子峰师兄,这位陈师兄是宋德芳道长的徒弟。 子峰热情的上前拥抱第一次见面就像见到了好朋友:这位陈师兄您好啊,总算见到你本尊了,叫我子峰就可以了。 陈玥瑶鞠躬行礼:我今日来接我家宋师傅回观,顺便见见道陵道长,请自封师兄带路。 子峰:你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辰过来,我家师傅被客人接走了,在戚府给贵客办事,你家宋师傅一起坐马车离开的。 陈玥瑶紧皱眉毛,真的不在道观,出门了? 她琢磨了一番,拿起腰间的玉佩说道:子峰,豪峰二位师兄,这位女子是否在观中见过,她的魂魄离开了肉体,我来的路上偶尔碰见她,就顺路跟姑娘一起来天师观。 陈玥瑶推荐戚冰雪出来见见二位道长。 戚冰雪落到道观的地面,颤颤巍巍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陈玥瑶见到这番模样,表情变得严肃。 豪峰看不见眼前的戚冰雪,用手摸索着空气,子峰朝着前方看着,他随着师兄的眼神一起看过去。 豪峰:哪有什么姑娘。 子峰一眼认出戚冰雪开口说道:这,这不是戚大小姐,你不在戚府,怎么会在道中? 陈玥瑶露出了笑容道:你认出这姑娘了。 子峰:当然认识,这是戚府的大小姐,戚府亲自准备马车来接走师傅,就是为了戚大小姐的事情,奇怪了我家师傅和宋师傅一起过去,几个时辰过去了,戚姑娘的魂魄还在这里逗留。子峰摸着脑袋表示不解。 陈玥瑶惊讶的说道:这件事太巧合了。两位师兄,戚小姐魂魄离开肉体时间太久了,手腕的玉镯断裂了,道陵道长没能让戚姑娘的魂魄回到肉体,可能在戚府遇到大麻烦,不能在拖延时间了,请你们立刻跟我去一趟戚府,帮帮二位师傅。 豪峰推脱道:我不方便去,道观需要人守夜,要不,子峰师兄跟你跑一趟,他道行更高过去还能协助你。 子峰:师弟还是你去,你看我胖吞吞的摸样,走路都不稳能帮上什么忙,你平日都在道观,出去见见世面,学到的也能使用一番,你快和陈师兄一起去戚府。 豪峰:好的,我立刻准备好马车出发。 陈玥瑶阻拦了他:不用准备马车,现在城门都关了,驾马车耽误时间,我带你去走阴间的路,还能快点到戚府。 豪峰不明所以。 陈玥瑶顾不得跟他们闲聊,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口诀从正中间打开了一条引路,伸手拉住豪峰的胳膊走了进去。 他心里暗暗在想:宋道长说他的爱徒年纪比我还小几岁,修行很高超,果然没有欺骗我,我自愧不如。 豪峰走在阴间这条漫无天路,见到鬼魂在两侧穿梭着,不断的发出哀嚎声音,吓得他两只腿就像灌铅迈不开步,站在原地不动。 看来,陈道长没有开玩笑,她这次来天师观独自踏着阴间的路到达。 阴间的路有多可怕,他算是明白了。 呜呜呜!这位大师快救我出去。 豪峰抓紧来到我身边。 豪峰听到后面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回过头看着:刚刚是何人在喊我。 半张烂脸对视着他,血红色的眼珠子从里面流出血色。 他吓得连连惨叫。 陈玥瑶听到豪峰的叫声,立刻来到他身边拉住手臂安抚道:我太粗心了,没有提前嘎吱你,在这里不管听到谁说话,都当没听到,除了中间这个位置,不能随意到侧边,乖师弟,我给你引路。 豪峰可怜楚楚盯着她,紧紧抓住她的手。 陈玥瑶露出温柔的笑容,牵着胆小鬼继续前行。 另一边戚府里面,道陵霸气的叫着:戚冰雪,小狐狸气的咬牙切齿,伸出狐爪想要出击。 天师观中的主手里握着一支涂满鲜血的桃木剑,气势震声的说道:孽畜,贫道好生跟你说不知悔改,今日这涂满黑狗血的剑让你感受下刺骨的痛。 砰,砰!戚冰雪痛的惨叫,随后听到刺耳的笑声:臭道士,你继续打,若伤到她的肉身,黄泉路上刚好有人一起陪伴,不枉此生。 道陵露出黑线。 宋德芳:不愧是一只修行百年的小狐狸,脑子够聪明。 戚老爷踉踉跄跄抱住道陵道长,不让他动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大师,不行啊,打不的,若伤到冰雪可咋整,我的宝贝女儿,爹爹好想你,你要平安回到戚府,陪在我身边。 宋德芳和道陵很是烦恼,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也不嫌丢脸,难怪这只狐狸精如此嚣张,就是拿捏了这一点。 道陵:你是上门的女婿,正妻当家做主,强势的性格欺压你,你敢怒不敢言,磨灭了你的男儿气性,怎么变得如此扭捏,跟一个娘们一样。 宋德芳:你的娘子病逝了,身为戚府当家人应该做好榜样,你不但要肩负起责任,还要做一个好父亲,这样哭啼不是让下人笑话吗? 其实他就是一个绣花枕头,妻子还在人世的时候,整日操劳管理戚府大大小小,病逝之后管家的任务就交到戚冰雪身上,这个肥头大耳的老爷们整日在享乐。 打狗要看主人,戚老爷不停阻拦灭掉狐狸精,道陵心里拿不到主意,总不能私自做主这后果他承担不起。 他阴沉着一张老脸,从衣袖拿出灵符塞到了师兄手里说道:这个孽畜心肠歹毒,师兄替我收了她,不能让它在为非作歹。 宋德芳嘴里念着咒语,将这枚灵符跟自己衣袖的灵符合在一起,用中指的血水点燃立刻:戚冰雪,拿命来。 小狐狸的耳边响起阵阵咒语,她的头快要裂开了,全身轻飘飘的,修行百年的狐狸精,经历过多少磨难,吃了多少苦头才得到这修为。 见到宋德芳这个老头用道法折磨她,立刻切断一条尾巴,咔擦的声响,随着尾巴掉落,戚冰雪肉身的脚趾头滚落在地面。 她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对着劲脖说道:大不了同归于尽,臭老头非要逼我上绝路,今日哪怕魂飞魄灭,也要让小姑娘陪我下地府,哈哈哈! 砰,戚老爷见到小女的脚趾头,吓得面色苍白,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妖魔咒,师兄不要停手。 有点难办,还有需要考虑的地方,若跟这只狐狸撕破脸,她狠起心来对付戚冰雪的肉体,不能为了驱赶老狐狸,毁掉戚小姐的肉身,这样只会二败俱伤,到时候她的魂回来了也做不了戚小姐。 青城山天师观的道陵觉得脸面挂不住了,戚冰雪的魂魄总在睡梦中溜出去玩,他用道观的名誉给戚府做了一场道法,送了玉镯。 从天师观求的护身玉镯失效了,戚冰雪的魂魄在外面逗留许久,迟迟不回戚府。 往日戚冰雪遇到这事,戚府准备好物品,点上三支香喊着小姐的名字,魂魄会慢慢回到肉体,这次喊了几日都未见她苏醒,等她睁开眼睛就变了一个摸样,不在端庄大体,而是野蛮,吃东西不在一小口吃,而是抓起一只手直接啃。 吓得戚府的下人落荒而逃,无奈之下戚老爷亲自坐着马车,去往天师观,求道陵道长下山,救自家小女。 谁知道遇到了大麻烦,戚冰雪被百年狐狸精附体。 道陵误以为戚冰雪只是魂魄走丢,过来的时候喊着名字,没多久时间就会回到肉身,走的匆忙法宝都没带齐,还带了师兄过来戚府看一场热闹。 二位到达戚府,从下人口中才知晓,戚冰雪的反常行为,附身的鬼物不一般。 若想要救戚冰雪,必须处理了这只老狐狸,时间不等人,宋德芳,道陵心中明白,继续拖延时间,戚小姐会更危险。 戚冰雪手镯被摔在两半,没有护身保护自己的魂魄,估计凶多吉少了,这尊肉身被老狐狸占据。 阳间的魂魄到处飘荡只一件麻烦事,若在戚府四周还算安全,只怕去了阴间的鬼路,若被色鬼,修为高的老鬼,修行的妖精,任何一个都是极其危险,魂魄丢失,人就没了,道行在高也救不了。 身为天师观中的主,现在却被百年的老狐狸威胁,道陵气的一脸铁青。 狡猾的狐狸盯着两位老头观察,似乎拿捏住他们了,开始得意洋洋,见到色老头贼眉鼠眼的面容心里就产生怒火,反正本姑奶奶在戚冰雪身体里,她伸出锋利的狐抓出手了。 道陵你这个杀千刀的色老头,姑奶奶送你一巴掌。 道陵马不停蹄赶路,为了对付这只老狐狸算了元气,之前不小心在台阶摔伤了腿才痊愈,还不能跑步,突然被狐狸打了一巴掌,左边的脸颊出现一条抓痕在滴血,黑脸准备跟狐狸拼命。 老狐狸觉得不过瘾,又将狐爪对着宋德芳开始使坏,对着糟老头几巴掌,右脸出现几条崭新的抓痕。 咻的声音,抬头望着声音的方向:宋德芳跑什么,我们师兄弟跟她拼命便是,立刻回来,一人一剑。 宋德芳着急的说道:道陵师兄立刻躺下装睡,调皮蛋来寻我了。 道陵愣在原地,什么意思? 宋德芳:我天天念叨那位叛逆的徒儿寻我来了,你的好徒儿一起跟随来的。 宋德芳平躺在地面闭上了双眼,手里举着一枚草儿挑衅道:臭狐狸,来打我呀,老头我好害怕啊,我的宝贝徒弟必定杀掉你,哎呀,左脸,右脸,多来几下越重越好。 狐狸:死老头疯掉了不成,胆小鬼。 道陵无奈的摇头:脸皮厚城墙,第一名归道陵。 他用鼻息闻着四周的气息,耳边在推算声音的方向,从前面的山那边传过来。 只见,天空出现一阵飞,就像有一个巨人在撕开天空,震耳欲聋,从风团里面掉落出一个人形,此人就像被扔沙包一样摔在地上,呱呱的叫着,吐出一口白沫。 道陵走了过去看清来人,就是青城山天师观的弟子,老脸尴尬的红了,太丢人了。 前方的人高傲的走了过去,面色冰冷,紧皱眉毛,语气冷漠:那个不要命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伤臭老头。 道陵装出痛苦的表情说道:哎呀,小宝贝,师父在这里等候许久,想死你了。 陈玥瑶小跑蹲在师傅身边,盯着右脸的抓痕,气的铁青着脸怒道:杀千刀的,出门潇洒快活了,勾引那个良家妇女了? 一条,二条,三条,这可要毁容了,你得罪谁不行,偏偏跟女人杠上了。 宋德芳委屈巴巴看着戚冰雪的肉身说道:宝贝徒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该死的老狐狸,动手抓的,呜呜呜! 陈玥瑶轻蔑的盯着她:一只狐媚的狐狸精而已,能有多大的本事,你可是活了几十年的老头,今日却被她打败,身为我的师傅能力那么弱,要你当师傅有什么用,还不如我。 老狐狸瞧着师傅两个你一言,我一句,翘起二郎腿在嗑瓜子,看着出现的年轻人,冷冷的笑道:都是一群废物,二个老头没能力,叫上二个小毛孩来对付老娘。 死老头,活了大把年纪耍起无赖,让人帮你们打架。 老娘,身后也有人。老狐狸嚣张的话,刺耳的挑衅,陈玥瑶堵住她的臭嘴,伸出手在她额头拍打了一下,硬生生从戚小姐体内把她的魂魄拉了出来,狠狠的扔在冰冷的地面上。 啪,啪,周围的树叶飘了起来。 老狐狸砸的内脏都挤压在一起。 陈玥瑶身为道门的一员,偏偏跟道门其他道士手法不一样,从不会规规矩矩形式,她说话一向不留情面,不过对自家师傅很是维护。 平日师徒两个打打闹闹,可以说一些不孝的话,但是若同门的道士,妖精,鬼怪谁敢说师傅一个不字,若严重的动手,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有仇必报让对手牢牢记住这次教训,安阳长春观的道主可不是好欺压的。 附身的老狐狸,可以在青城山天师观道陵面前扭扭捏捏,为了顾及个人的脸面,他没有直接打死狐狸,这一招对付陈玥瑶行不通。 亲眼见到臭老头被狐狸打伤,右脸还在滴血,陈玥瑶就不情愿了。 一只百年修为的小狐狸,敢在狮子头上动土。 陈玥瑶开始对着老狐狸撒气,出手一拳又一拳,非常舒畅,打的太爽了,好久没有练手了。 她把脚踩在狐狸的肚皮上,掐住她喉咙一巴掌打过去,老狐狸还没缓过神,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陈玥瑶将她翻过身,开始对着屁股出击,啪,啪的响起,又抓住她的尾巴一口咬住:让你欺负老头,痛死你, 一只活生生的尾巴折断了,陈玥瑶捏在手指头念着咒语,发出滋滋滋的声响,被烧成灰了。 在场的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豪峰吓得在地上爬,拉住自家师傅的衣角求救,苍白的脸蛋盯着陈玥瑶:陈道长,好残暴,师傅救我。 老狐狸成了一个让人怜惜的妖精,被打的满地找牙。 天师观的道陵安抚着豪峰,轻声对着师兄说道:你家爱徒平常就如此性格吗? 第102章 师徒就此别过 宋德芳从怀里掏出糖果,咔吃着:可以动手绝对不啰嗦,爱徒的口头话,不允许任何人反驳。 道陵犹豫半天才说道:师兄,平常就是这样教导徒儿做事? 宋德芳瞪着他说道:凭我的性格,能教这徒儿吗?这小娃娃的道行自学的,身为师傅从不严格管束,让他无忧无虑的成长。 道陵瞬间无语。 老狐狸折断了一只尾巴,手臂也被撕裂,痛的发出惨叫:痛死老娘了,别再虐待我了,直接打死得了。这杀人不眨眼的残暴娃娃,实在经不起她羞辱。 身为百年修行的老狐狸,从前的威名很高,她可以欺压阴间的任何鬼魂,躲在暗处的鬼魂还想出手帮忙,却见到一位年轻的少年郎狠狠的暴打她,吓得小鬼们不敢上前,胆小的早已经逃之夭夭。 别看了,赶紧溜,这残忍的道士出现了。 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戚冰雪,吓得捏住手中的手帕:这还是我认识的陈姑娘吗,打人的时候变了一个模样。 天师观的道陵开始心软说道:别打了,太可怜了,我们一群爷们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本事,要不用别的办法,只要她能乖乖顺从。 宋德芳吹着口哨说道:我家这个徒儿不但打架厉害,观中的护身符都是出自她手,给人治病的本事也很厉害,看着年纪小,道行高超,至于其他就不会了。 天师观的道陵露出了羡慕的眼神说道:师兄,我把豪峰送给你,你的徒儿让我接回天师观,这样直率,能打架的徒儿我很喜欢,可以帮我管理观中其他的弟子。 宋德芳看到老朋友眼神的贪婪,摇摇头说道:徒儿可是你亲自挑选的,不是物品不能随意交换,徒儿在顽皮也是我的爱徒。 道陵:小气鬼。 天师观的道陵笑呵呵的盯着前方,见到陈玥瑶还在玩,说道:这个,小陈啊,你一生修行很是艰辛,要不 直接打死她?陈玥瑶顺口说出这句话,轻易饶了这条狐狸的小命不可以,杀鸡儆猴,谁让她动手伤了我家师傅的右脸蛋,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青城山的道陵还想为狐狸求饶,可惜眼前这个小毛孩误会了本意。 她笑呵呵的说道:好的,今日给天师观中的主一个面子,立刻除掉她。 陈玥瑶懒得听他多费口舌,手心里变成一团三昧真火,拍打在老狐狸身体上,滋滋滋,空气中产生一股烤肉的气味。 老狐狸被燃烧了,变成了一只烤肉,比起被折磨,还不如这样痛快的离开。 躲在墙角几个看热闹的鬼魂,亲眼见到百年狐狸被烤成肉,吓得魂魄都快飞出去,牢牢记住陈玥瑶这张恶魔的脸蛋,尿着裤子跑了。 太吓人了,从未见过这种怪物,恶魔的脸蛋,大伙儿记牢了,若遇见这等人物,赶紧开溜否则做鬼都做不成,太残忍了。 狐狸的事情解决了,陈玥瑶来到宋德芳身边,骄傲的笑道:臭老头,你本事真不小,偷偷拿走道观的香油钱,一块都不留,自己躲在外面天天大鱼大肉,美酒。 你的作风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今儿让这只狐狸动手打了你这种老脸,安阳长春观的脸面都给你丢光了,身为道观的主对付不了一只妖精。 听到了吗,讽刺的声音。 天师观的道陵盯着自家老朋友,面对这样目无尊长的爱徒,私底下肯定很生气。 宋德芳从地上爬起来,腿脚麻了站不稳,又坐在地面上。 陈玥瑶扶起老头,眼神带着关心,抓住他的手腕开始诊脉:右脸收拾,你这个老骨头还有受伤的部位吗? 宋德芳心跳加快,有点心虚,立刻收回手臂说道:身体好的很,狐狸刚动手,爱徒就寻来了,为了在师兄面前挽回自己的老脸解释道:那个,师傅不是偷,是光明正大带走香油钱,银子可没有花自己身上哦,看到路边需要帮助的百姓,师傅行善做好事,哪有你口中说的,大鱼大肉,修行之人更不会喝酒。 陈玥瑶冷笑着,耳边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打断了师徒的对话,她吓了一大跳。 戚老爷:冰雪快醒醒,我的宝贝女儿,老天啊你不能带走她。戚老爷伤心的哭泣,戚府的下人被推倒在地上,怀里的戚冰雪没了温度,女儿啊,不要扔下爹爹一个人,呜呜呜! 来到了自家老宅,魂魄看着面前的肉体,戚冰雪的脑海一闪而过,这可怎么办,她揉着太阳穴。 父亲是疼爱自己,就是性格太过懦弱,总是喜欢哭。 戚姑娘对不住了,陈玥瑶露出抱歉的神情:刚刚忙着对付狐狸,又跑去见师傅老人家,没来得及顾上你,回到戚府了,感觉回到肉体里面,魂魄离开身体太久反而不利。 戚冰雪跪在地上磕头,立刻回到肉体,魂魄和肉体融合还需要时间,陈玥瑶嘴里念叨咒语,魂啊,赶紧回去,别再外面逗留太久时间了,她伸出手咒语飞了过去。 戚冰雪的身体有了温度。 天师观的道陵见到这番情景,瞪了宋德芳,这就是你说的别的本事都没有的徒儿。 宋德芳双手抱胸,露出得意的表情,好徒儿属于他的门下。 戚老爷还在哭泣,陈玥瑶被吵的捂住耳朵说道:停下,你家乖女儿苏醒了。 就想配合她这番话,戚老爷怀里的戚冰雪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声音说道:父亲,我醒了,快擦掉眼泪。 戚老爷露出了笑容,捏住女儿的脸颊:冰雪,你总算回家了。 想吐,戚冰雪来不及说话,胃部开始翻江倒海,开始不停的打嗝,仿佛一整桶油道入了腹中,一阵异物从口中吐出来,生肉,活肉,气味刺鼻,戚冰雪倒在地上,满是怒火,还不如一直睡呢。 戚冰雪肉身被老狐狸附体没有节制的大吃大喝,整个胃中塞满了食物,清醒之后吐的全身酥软,旁边的戚老爷见到这番情景不停的大叫着,又开始痛哭起来。 陈乐瑶蹲下来,给戚小姐抚脉说道:腹中都是食物,都是一些肉类,您将她吐出来清清肠胃挺好的。 不过这可会伤到你喉咙,还会损伤胃壁,我给你开几副药方子,这几日服用调理身子。 戚老爷边哭边问:这这位道长还会行医治病? 天师观的道陵立刻解释道:身为道门修行之人,十个道士中大约有九位会学习医术,平常遇到一些不舒服之处,自己可以抓药调理,这位小童是宋德芳道长门下的爱徒,你可以叫他陈道长,小陈也可以,行医的本领极高。 戚老爷爷眼眶带着泪水反问道:小陈的本领比你还要高吗,您的行医本领可是遥远在外。 天师观的道陵笑呵呵说道:是呀,比我这个老头自然要高。 戚老爷开门见山的说道:这小陈确实有几把刷子,这狡猾的老狐狸,两位道长几个时辰也没办法解决,小陈一来立刻将它处理了。 一点都不顾及情面,道陵收回了笑容。 戚冰雪顾不得难受,生气的怒道:父亲,快闭嘴。伺候的丫鬟一起将小姐扶着,她带着诚意给天师观的道陵鞠躬行礼:道长,父亲说话一向没轻重,若说错了话,您大人有大量,莫怪他。 戚老爷嘟起嘴巴,这老头本领就不如小陈,还不能当面说吗。 陈玥瑶瞪着父女俩,都当父亲的人了,还不如女儿懂事。 师傅拍了一下她的手臂暗示道:自己什么臭毛病不知晓,别管人家的家事。 天师观的道长跟戚老爷相交多年,面对戚老爷的脾气了如指掌,是一个爱哭鬼,心地仁善,跟这样的人何须计较,他微笑的说道:小陈的修为极其高深莫测,从师傅还有能力。 宋德芳装模做样都当说道:十几岁的小娃娃要走的路还长着,学了一点鸡毛刷皮不算什么,别夸张这个小子,否则她高兴的飞上天去了。 他转头看着自己的徒儿说道:今日你主动给戚小姐治病,药方子也收下了,既然做好事就做到底,这件事情为师和道陵道长不插手了,戚小姐魂魄离开肉体多日,见她的气色还不太稳定,您亲自画一枚护身符佩戴。 陈玥瑶:去书房,有毛笔,纸,墨水。这件小事她自然愿意做,能在走阴间的路上跟她碰面,两个人也算有缘分,就当多交一位朋友。 晚上的戚府热闹非凡,戚老爷下令,让整个戚府挂满了灯笼,衬托着四周亮光照映。 陈玥瑶见到下人在三叮嘱药方使用的方法,需要先服用这张调理胃部的药方子,第二张药方子可以解决宫寒的问题,下次来月事不会痛经。 管家满脸涨红,双眼谨慎,点头带着戚小姐,身边的丫鬟,急匆匆回到了闺房。 几位道长移步去了客房喝茶。戚老爷说话的缝隙间,心不在焉看着窗外,脸上带着担忧。 天师观的道陵:戚老爷您是担心大小姐,要不去问问小陈。 这话说道戚老爷心里去了,不在继续招待几位客人从椅子上起来:我先去闺房看看女儿,老盼,在这里照顾好几位贵客,若困了铺好被褥让客人休息,饿了吩咐厨房准备好菜肴招待。 老盼:遵命,老爷。 戚老爷摆摆手说道:失陪。 天师观的道陵站起来行礼:您去忙。 戚老爷打开客厅的门飞一般冲出去,他的背影渐渐远去,任何人,都不及冰雪重要。 戚老爷离开了,陈玥瑶放下笔走过来:今晚不用留在这里,我千里迢迢的走路过来是接师傅回安阳长春观,都天黑了,立刻启程。 宋德芳找了一个借口说道:这件事我跟道陵商量下在答复你。 陈玥瑶气的握着拳头:别找借口,老头离开道观多少天了,该办的事情早处理好了,你是故意拖延不想回道观。 她咆哮的声音响起,豪峰吓得冒冷汗,抓住了救命稻草:师傅快逃,小陈师兄好暴躁,对自家师傅也要发脾气,一点孝道都不讲,这样的坏皮子为何不赶他走,安阳长春观上下的弟子都是这样溺爱她吗? 宋德芳伶牙俐齿道:师傅这十几年的时间,从你入门开始到成年,看着你天天从那么矮的小子,长到如今这一米七的身高,每天陪在你身边,守着山上这破观,独自出去的机会有几次。 云峰比你年长,他可以打理道观,我这又当爹,又当娘的日子也到头了,你们都长大了可以自己打理道观,我这老头还有多少时间活在人世界,现在能走路不让我出去看看风景,吃点想吃的,喝点想喝的,等百年两眼一闭,带着遗憾离开吗? 陈玥瑶冰冷道:你当娘,你喂我们喝过母乳吗? 宋德芳无语。 天师观的道陵,豪峰无语。 身为道门的人居然当众说出这样羞耻的话。 宋德芳黑着一张脸:闭嘴,休要胡说,豪峰都在屋内,你身为师兄也要有个长辈的样子,也不怕被人笑话。 宋德芳和陈玥瑶师徒看着豪峰,此时他站在师傅身边,不敢说话,把我当空气,今天的事情我没看到,耳朵也聋了。 陈玥瑶:一句话,臭老头跟我回去吗? 天师观的道陵见到师徒两个各不相让,只能出来协调说道:小陈从桂林过来,不如这几日住下来,天师观的弟子们很喜欢你这位师兄,大家可以带你逛逛美景,吃当地的特产,在买点礼物带回桂林。 陈玥瑶心里暗暗在想,在天师观住几日在回桂林这万万不可,若跟着几位师兄弟学习,逼迫自己改自律,那不是累死了。 陈道长:道陵大伯伯,实在对不住你这个面子不能给了,道观琐事繁多需要人处理,每日过来上香的客人源源不断,只是干活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离不开人,我要带老头回桂林,身为观主需要亲自管理。 宋德芳摇摇头:还以为徒儿想我这个老头了,是人手不够需要的杂工,接我回去做苦力活。 道陵:香客多,道观香火旺盛这是多好的一件事情,有人在支持,耽误几日问题不大。 陈道长:平日不是问题,只是老人家塑造的金身相好了,需要挑选日子打素蘸,开光仪式这件事师傅老人家一定要在场,周围街坊的百姓,各地方收到邀请的香客,居士都会到道观。 若让我这个小毛孩主持,失了大雅,说错了话会影响道观的形象。她话里带话说出了大惊喜。 宋德芳露出了欣喜,立刻说道:这,金身,奇怪了这件事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好徒儿快告诉师傅,是何人捐钱的? 陈道长:路上慢慢跟你详谈,只是师傅一脸不情愿,算了,你心里没有道观,从此师徒再此别过。 我独自回去亲自跟云峰几位师兄弟说你的情况,愿意留下的就在道观继续住,想走的给点盘缠让离开。 你继续吃香喝辣,我回陈家当陈大小姐,这样多好。 豪峰惊讶,陈大小姐,不是,师兄居然是姑娘? 他开始四处打量着陈玥瑶,性别女。 宋德芳气的跺脚:师徒别过,不当道长了,你做梦。你永远都是我的徒儿,一辈子都是我的爱徒,除非我闭眼离开人间了,我百年离开,你也要继续当道长,当安阳长春观中的主。 师徒两个你一句,我一句。 闺房,戚老爷和戚小姐伤心的诉说着思念之情。 戚冰雪:父亲,别伤心了,女儿好端端坐在这里,你吵的我头晕。 下人给她清洗了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裳,梳妆打扮过,面色惨白,没精打采的。 戚老爷停下了哭声,着急的盯着女儿:头晕,刚刚小陈给你诊脉,天师观的道陵不停的夸赞说小陈行医本领很高。 戚冰雪温柔的说道:我头晕是父亲一直哭吵的,只要安静下来头立刻清醒了。 戚老爷委屈的说道:一把年纪不中用,女儿都讨厌了,也对,几十年了没有为戚府做任何事,性格又软弱爱哭,这不是心地善良见不得任何事情,要是你不幸发生父亲也随你去,你母亲离开的时候,叮嘱过一定要好好护住你。 戚冰雪:父亲莫担心,我只是魂魄出去走了一圈,没什么大碍。 戚老爷:说道这事现在心里都慌,从前你魂魄离开,我喊着过不了多久时间就回来了,这次却遇到老狐狸附体,说到这里戚老爷看着周围,想起狐狸精狠毒的摸样,心脏扑通的跳动。 第103章 小陈师兄露一手 戚老爷:幸亏遇到了小陈道长本事可大了,凭一人的能力直接把狐狸精消灭了,否则这老妖精一直抢夺你身体照为己有,还随意糟蹋你肉身,爹爹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你呢。 戚冰冷摸了一下手腕的位置,早已经没有玉镯了,平日随身携带早已经它的存在,刚刚在穿衣衫的时候,听到戚府的下人在窃窃私语,才知晓那只百年狐狸占据身体做了多少可怕的事情,太吓人了。 管家婆婆:大小姐,快喝药,一张慈祥的脸,用轻声说道,手中端着一碗刚煎好的中药:来,一口饮尽,等会吃一颗糖,药凉了就没有效果了。 戚老爷在旁边劝导:抓紧时间,一口喝完。 戚老爷:你们几位伺候小姐的给我听好了,给小姐准备的饮食需要研磨过,鱼刺挑出来,虾剥开,肉这几日不准上太油腻,炒菜的油少放点,清蒸为主,若我家女儿营养跟不上,你们几个立刻滚出戚府。 下人们立刻点头回应。 戚冰雪也不矫情,立刻端起热腾腾的药,轻轻吃了几口喝完了,这药带着甘甜让胃变得暖洋洋:父亲,小陈救我回府,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应该亲自答谢。 戚老爷:这件事应该有爹爹去做,夜都深了,你最近受苦受累,躺床上静养,您安心,父亲会照顾好贵客,绝对好吃好喝招待。 戚冰雪:父亲你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我的魂魄独自在阴间那条路来来回回的走,陈小姐,就是你口里说的小陈,宋德芳的徒弟,她不顾危险在路上将我的魂魄救走,要不是遇到如此善良的姑娘,女儿这条命早没了,天黑又如何,也应该带着诚心去。 戚老爷惊讶的说道:一个姑娘家入了道门?脑海里想起陈玥瑶直率的性格,难怪修行的道长都是如此自然大方,不会按规矩来行事。 戚老爷从小看着女儿长大,脾气早摸透了,想做的事情没有劝得动,琢磨了下才说道:冰雪,父亲见小陈年纪轻轻本领却不小,比天师观的道陵道长还有能耐,依你看来,小陈能否解决戚府这狠毒的赌咒。 戚冰雪愣在原地,嘴巴微微动了一下。 戚老爷那双明亮的眼睛带着忧伤,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冰雪,你长大了,父亲只有你这个亲人了,若你跟娘一样病逝,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可留恋的东西了。 父亲。 戚老爷哽咽道:在你母亲年轻的时候,我们夫妻恩爱的那年,她却离开了人世,父亲害怕你比想象中更加厉害,求着道陵道长他多年也未找到破解之法,不过小陈不一样,能否让她试试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戚冰雪:父亲,小陈才刚满十八岁,比我还小二岁,能有什么办法呢。 戚老爷:道门的人看本领,管她多大年龄,道陵年长又如何,身为观主还不是办事不利,小陈和道陵打一架,谁赢还不一定。 戚冰雪呵呵笑道:这个小姑娘您是第一次见面,就被她的能力那么自信。 戚老爷道:冰雪,父亲一定要替你处理这桩事,难不成眼巴巴看着你离开人间,绝对不可以,就算有一点机会,我们应该尝试下,只要让你活着,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算戚府送人都可以,钱财算什么东西,只要你还在身边就好。 戚冰雪:这个事情过两天在商议,我们立刻去答谢人家。 戚老爷下定决心,等冰雪睡着了,他悄悄去找小陈求情。 前厅的院子,宋德芳摆起谱子:算了,看你这个乖徒儿千里迢迢跑过来接我这个老头,愿意跟你回道观。 陈玥瑶自然知晓老头装模做样,语气冷漠道:不需要那么为难,你到处旅游过得自由自在,还能吃到每个城市的美食 宋德芳怒道:臭徒儿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师傅都成了老头,还能活几日走路都差颤巍巍,如何到处旅游。 陈玥瑶:这不是最好,回到安阳长春观你就守着老观,好好调理身子。 师傅,徒弟互相看着对方,各自心里怀着鬼胎。 宋德芳还是妥协愿意回桂林,面对徒儿这般性子推脱不掉,观中有这等好事,我身为观主一定要亲自处理。并不是担心你这个调皮的徒儿跑走,不愿意继续当道士。 豪峰盯着两位你一句,我一句在这里耍嘴皮子,看的目瞪口呆,低声和道陵说道:师傅,小陈师兄脾气如此急躁,敢爬到师傅头上撒盐,宋德芳道长对徒儿真好,跟对待亲生孩儿一样。 心里暗暗羡慕为何不是他门下的徒儿。 天师观的道陵抬头看着豪峰,笑呵呵说道:若你能有小陈师兄这样的道行,凭你一个人能力养活整个天师观,你对着师傅我又打又骂也可以,师傅愿意亲自伺候你端茶送水,洗脚,喊你一声爹爹都可以,比宋德芳做的更周到。 豪峰吓得冷汗直流,凭一个人能力出去挣钱养道观,太苦太累了。 道陵:是啊,不但吃苦还要遭罪,还不能休息,需要本领大否则直接死在路上,多干活才能有收获。 豪峰不再羡慕能有师傅宠着的感觉。 天师观的道陵冷笑着,盯着陈玥瑶,心里连连叹息,宋德芳真有福德居然收到如此珍宝。 戚老爷带着女儿来到客房,戚管家和下人带着礼物:几位道长,听到你们在屋内说话,那么晚还没睡觉吗? 天师观的道陵鞠躬行礼:我们几位正在叙旧,等太阳升起,就要离开戚府了,还未来的及跟戚老爷说一声。 戚老爷面色慌张,冲到陈玥瑶眼前:为何急匆匆离开,小陈,你留下好不好。 父亲,戚冰雪着急的喊着,身为老爷的身份不能如此鲁莽,她来到父亲身边拉住胳膊,对着陈玥瑶鞠躬:继续喊你陈姑娘又不妥,喊你小陈道长又显得生疏。 陈道长:随意,你喜欢叫什么都可以。 戚冰雪跪下磕头说道:陈妹妹,你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在阴路不顾危险救下我,又将百年狐狸除掉让我的魂魄顺利回到了肉体,这份恩情一辈子也还不完,会牢牢记在心中。 陈玥瑶微笑道:做好事,积福德。 哪里预料到,路上碰到的魂魄,居然是道陵道长和老头有关联,所以做好事没错。 戚冰雪起身说道:有缘认识,内心很感激你,管家伯伯过来。 戚管家和下人立刻走过来,戚冰雪亲自掀开布,一份全是金块闪闪发光,一份一叠叠银票:我是普通人,不懂得如此送礼,这是我和爹爹的心意,替我给安阳长春观添一份香油钱,希望二位别嫌弃。 陈玥瑶和宋德芳满脸发亮,我的天这有多少啊,好想立刻数一数,捏在手心称称重量,足足上万两。 师傅和徒儿眉开眼笑,从天上掉下银子,太棒了。 师傅和徒儿并不喜欢金子,银子,收下也是拿回去打理道观的一草一木,对,只是为了安阳长春观办事。 宋德芳笑吟吟上前:这是给道观的香火钱,他立刻改变话说道:除妖精,鬼怪这是道门修行应该做的,戚小姐和戚老爷这样做,不是拿我们当外人看吗? 天师观的道长鄙视道。既然将钱财看成粪土,何必话里带话,继续装啊。 陈玥瑶推开老头,拿了金色和银票塞到了怀里说道:老头不要,我多少取点放身上吃喝,戚小姐心地善良,戚家需要破解的咒语我来解决,不额外收好处费,我画灵符可拿手了,在多赠送几张,让府里下人也佩戴。 宋德芳眼巴巴见到徒弟怀里的钱财。 天师观的道陵说道:戚小姐玉镯断了,师兄说小陈身上有法宝,不如送一样给戚姑娘佩戴。 戚老爷立刻跑上前:灵符不好保存,我家女儿洗澡,洗头肯定会取下放旁边,若身上佩戴的法宝就不一样了,不需要随时拿下,更妥当。 戚老爷:小陈,冰雪的魂魄总是在睡梦中跑了,身为父亲一直提心吊胆,若你不在戚府那天又溜走,我去哪里寻你,若在遇到妖精,鬼怪抢夺肉体,这可怕了。 戚老爷用手帕捂住眼睛,此时眼眶红红的,她这辈子总是操心女儿的安全。 陈玥瑶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哭哭啼啼说道:行了,不准哭。 戚老爷委屈巴巴的盯着:是不是? 陈道长:戚小姐和戚老爷豪爽,掏出一大笔钱财给安阳长春观添加香油钱,开口求护身的法宝应该双手奉上,只不过着急寻师傅,匆忙赶路行李都未带,别说带什么法宝在身上,若想要需要掏钱才有。 戚老爷配合的说道:我和女儿愿意去桂林跑一趟,亲自跪拜在祖师爷面前磕头,去贵道上香。 陈玥瑶心中暗想,戚府也信佛,还很诚信哦,经常往道观跑。 陈玥瑶:让你们跑千里路去桂林太辛苦了,等我准备好法宝,送到戚府交给戚小姐便可。 戚老爷还想多说两句话,戚冰雪拉住爹爹的手臂,看着陈玥瑶道:谢谢陈妹妹的心善。 她从衣袖掏出银子塞到了天师观道长手里:辛苦你和徒儿来到戚府,这是给天师观的香油钱。 天师观的道陵拒绝道:不能收,事情都没办妥。 戚冰雪冰冰有理道:你愿意不辞辛苦来戚府,有这份心意就可以了,她转手递给豪峰。 豪峰偷偷瞄着师傅,才胆怯的伸手接下说道:戚小姐心地善良,一定会有好报,小道回去亲自上香,为戚府祈福。 戚冰雪道:都半夜了,你们快点入睡,我会安排下人准备好早膳,大家吃饱喝足在离开。 陈玥瑶:耽误不得,等会立刻动身,戚管家我要黄颜色的纸,红色的朱砂,毛笔需要崭新的,你给我准备好立刻送来,我要画灵符,给戚府的下人也准备一些,到时候可以安全出行。 戚老爷露出了笑容,推促管家立刻骑马出去采购。 天师观的道陵从背包取出来:不用去外面寻了,我背包应有尽有,立刻就能用上。 豪峰一起准备着需要用的物品,戚管家点燃了香默念着祝福的话,画灵符应该做的步骤一步也不能少。 让戚管家没有预料的还在后头。 陈道长用手指头融化了红色的朱砂,把黄颜色的纸铺平,拿出一支崭新的毛笔放在舌头舔了一下,然后抹了点朱砂立刻画灵符,他说的上香步骤都没看到。 豪峰无语。 小陈眼神坚定,手不慌,下笔有如画不带休息,灵符一张张的出现,众人见到亮光飞过。 豪峰瞪大眼睛看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陈道长在众人面前露了一手。 让豪峰更加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小陈师兄的精力旺盛不断,一点都未感觉到疲惫,画灵符手法娴熟,没有浪费一点纸张,身为天师观的弟子,他自然知晓,这些灵符都是真的,并不是随意敷衍画出来,作用自然是护身用的。 闪光的灵符。让我明白了山外有高人,豪峰第一次见到高人画符着急的哭了,人间还真的有道长画符跟画画一般,画的多么顺畅,可以不浪费纸张,也不会感到疲惫画完所有的符。 平日在道观,这家师傅准备画灵符的时候,都是准备好一天时间,跪在地上祈祷求天上的神仙保佑,还要上香,用了一整天时间,才能获得寥寥几张灵符,运气不好一天只有一张,若遇到稀罕的符咒需要整整几日准备。 身为道长学习道法多年,不知道需要浪费多少时间精力,多少黄色的纸才能勉强画出一张灵符,凑合的用。 面前的小陈师兄,一个姑娘家却画灵符跟画画一样。都是道门修行的道长,为何区别如此显目,快要气疯了。 豪峰流出了口水望着桌子上那些灵符,陈玥瑶吹了一口,看着符纸干透了,快速的折叠平整交到戚冰雪手里。 不但豪峰失态,天师观的道陵也走神,亲眼见到小陈画符的手法,盯着旁边的宋德芳。这就是你说的废物徒弟,比珍宝都要珍贵,世界难寻。 宋德芳摸着下巴,笑呵呵心里洋洋得意。 想起几十年的时候,从全国各地出来的道士在那里比武打斗,若自家徒儿那时候出生了,不知道多少人会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道陵见不得他自夸的模样说道:小陈出身不清楚,本领也跟平常人不一样。 宋德芳收回笑容,瞪了一下,抬头见着自己的徒儿,心里万般苦楚涌上来。 陈玥瑶哪里知晓两个老头眉来眼去说道:让他们每日都佩戴在身边,见到戚小姐脸色雪白,长的貌美确实很惹人喜爱,握住她的手叮嘱道:认识就是缘分,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要是碰到难事,呼唤一声立刻寻来助你。 戚冰雪一脸震惊,微笑的鞠躬行礼。 事情办完,可以离开了。 陈玥瑶:道陵道长和豪峰师弟,最近道观很热闹,若你们几位有空一定要来桂林玩。 行。 陈玥瑶看着屋内的众人说道:后会有期,有缘日后还会相遇,我们师徒先告别。 戚老爷着急的说道:小陈道长,外面黑乎乎的看不到光,那么着急赶路干嘛,大门都未打开怎么出去。 陈玥瑶把戚小姐的魂魄带回戚府,他当时并未见到,自然不知晓如何离开,哪里知晓可以走捷径。 戚冰雪道:父亲,道长本领强自然有办法。 戚老爷还想挽留,开门见山说道:小陈不要离开,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求你帮忙。 戚冰雪摇摇头:父亲别说了,都半夜时辰了,道长几位很疲倦,你这个老头别犯糊涂,以后有缘遇到陈道长,在慢慢商谈,不急于一时。 天师观的道陵见到父女两个人的交谈,脑海一闪而过,盯着小陈看,小丫头或许有能力解决这事。 陈玥瑶不知晓他们要说何事,既然不愿意说,转身带着师傅准备离开,嘴里念念叨叨的,从屋内偏开一条阴间的路,拉住老头离开了戚府。 戚老爷瞪大眼睛看着屋内消失的师徒:道行高深,冰雪,求小陈一定可以救你性命。 第104章 陈大小姐脾气暴躁 陈玥瑶和师傅顺着阴间的路快捷回到了安阳长春观,吵醒了云峰,见到宋德芳道长一脸震惊,心里乐开了花, 云峰:您老人家终于回道观了,云峰小跑扶着他亲自伺候,嘴里唠叨的说:徒弟天天想着老人家,日日盼终于盼到您了,师弟真有孝心亲自接您回来。 宋德芳:云峰辛苦主持道观,最近怎么样? 云峰露出笑容:观里一切正常,亏了小陈帮忙,咱们心中的愿望实现了,正等着您这个观主来打理最重要的事情。 陈玥瑶:别在这里闲聊了,我好困去休息了,师兄好好孝顺咱们家里的大佛。 好喽。 陈玥瑶懒得多费口舌,直接离开了。她对师傅毫无尊敬的态度,跟从前相比较让宋德芳心里胆怯,害怕的不敢说话。 这是发生了何事,叛逆的徒儿好端端变成这般模样,让他心慌的很。 云峰去屋里给老人家铺好暖和干净的棉被,宋德芳拉住他胳膊:不要铺床了,快告诉我,小陈最近在观中做何事,师傅心里可担心了不怕要惹事了。 看着师傅慌张的神情,云峰疑惑道:小陈表现挺好的,自从离开观中,她主动招揽生意给病患诊治,有件事跟你说,发善心那个贵公子就是王军辉。 宋德芳一脸震惊,这种大人物居然亲自来观中。 云峰解释道:你还记得任熙琛吗,他跟王公子相识,小陈就给他医治好眼盲的疾病,王军辉出手大方就给祖师爷捐了这尊 宋德芳听了连连点头,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全身很是疲倦:不用干活了,回屋去躺着,等起床还有很多活要做。 云峰:徒儿泡一壶热腾腾茶水给你暖暖胃,您的脸不会被小陈揍的? 一眼就见到,小陈在自然不敢多言,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子,现在师徒二个人私底下可以问问。 宋德芳尴尬的说道:不是别误会,小陈乖的很,被百年老妖精桡的。 云峰点点头,心里在猜想真的被妖精弄的,可是脸上明明像他不敢对嘴,打理好屋内的事情,出去了。 离开了宋德芳休息的屋,瞧见小陈独自站在庭院,凄凉的月光照映在她瘦弱的脸上,大半夜这般情景让人吓破了胆。 云峰害怕的喊着:小陈? 陈玥瑶:老人家睡着了? 云峰胆怯的说道:对,我准备接一壶热茶水送进屋,小陈心事重重的模样? 陈玥瑶冷漠的回话:不用管我,老头年龄上来了,回到了观中也要多休息,他这次出门受伤了,身为大徒弟多多协助他。你们在观中要是有香客邀请师傅出门抓妖精,鬼怪的活,直接推辞,准备不能让糟老头离开观中,如果请不走香客,立刻通知我。 云峰愣在原地,师弟今天说话的态度,泼猴什么变得懂事了。 云峰表情严肃:小陈,发生了何事,你说实话让我有个准备,否则我心慌的很。 陈玥瑶望着天空,无奈的叹气道:师父,变成老头了。 云峰心中震惊。 陈玥瑶屋内的烛光一个晚上都亮着。 早晨的时候,鸡才开始喊,安阳长春观内的道长起床了,张伯通还在迷糊中,连连哈欠,他的狗鼻子一直嗅到小陈屋门口。 咔嚓!小陈打开屋内的大门,伯通吓破了胆子,望着,见到煞星手中端着碗。 伯通瞪着她问道:啥,啥什么回到观中,我怎么不知晓,城门都关了你如何顺利回来? 陈道长呵呵笑道:跟天上的小鸟一样飞过来的呗。 伯通无语: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在怎么说我也懂点道法。 陈道长用长辈的架势说道:赶紧去上课,你身为道中的一员,需要懂得道法,最基础的诵经也要会,看你这点能耐让你背的滚瓜烂熟就算了,起码看得懂经书的字。说完朝着宋德芳屋内的方向走去。 宋德芳老头刚起床,鼻子闻到浓烈的中药味,屋内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陈玥瑶进屋了。 宋德芳惊讶的说道:头一回见你早起,什么时候煎熬的药。 陈玥瑶:那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我解释吗? 宋德芳疑惑道:这碗中药给师傅喝吗,老头身体健朗的很他停住了话。 陈玥瑶:立马喝完。 宋德芳豪爽的一口饮尽,将碗翻了一个天表示自己很听话。认真现在的现状这点道理他是明白的。 陈玥瑶见到老头如此听话,拉住他的胳膊开始诊脉。 宋德芳知道自己逃不过:师傅身体很好,只是出门办事给人做了一件事。 陈玥瑶生气的说:糟老头不想活早说呗,直接给你几拳便是,害得我为了你的事情到处寻药。 宋德芳吓得瑟瑟发抖,闭嘴不言,低声说道:我,我的身体还行,哪有那么严重。 陈玥瑶:跑去找阴间跑出来的那个野鬼,糟老头你都一把年纪了,身体受伤了不知道养着,居然还管起这等闲事,难不成老神仙认你这个亲戚,放过你不成? 她想了一宿猜到遭老头的事情很麻烦,肯定陷漏天机的事情遭到损害,奈可云峰师兄在身边,就没有动怒。 宋德芳:这只狡猾的鬼怪逃出去是很严重的事情,泼猴,身为道门修行的人,抓鬼怪应该做的。 陈玥瑶:歪管在这里跟我讲道理,就算道士应该抓鬼怪,但是现在你这个老头因为这件事损害了自己的寿命,师徒就此别过,安阳长春观只不过一个破关关门得了,别让我操心道观的琐事。 陈玥瑶态度冷漠:世界道士能力繁多,需要年过半百的糟老头管闲事吗,东光铁佛寺,青城山天师观各大门派哪里不能关,让这些本领大的处理这件事,保护百姓们的安危。 宋德芳挤出笑容道:泼猴敢威胁师傅了? 陈玥瑶吐着舌头说道:对头,我造反了就威胁老头怎么了。 百姓又不是她一个人的百姓,天下的事情多的是,她天天操心做什么,有什么事情自然有人会站出来。 她最在意身边亲近的几个人,能否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宋德芳了解徒弟的脾气,不再因为这些琐事和她闹不好,解释道:这只邪恶的鬼怪,师傅查过了是性格凶狠的佛罗。 陈玥瑶闷闷不乐,生着闷气回到桂林陈家老宅。 喜鹤道:陈大小姐,总算把你盼回家了,她立马来到跟前捶背,见到小姐面色难堪,胆怯的说道:出了何事? 陈玥瑶烦躁的很,独自来到了沐浴间,将整张脸浸泡在冰凉的水里面。 喜何吓得大叫:这样寒冷的天气不能用冰水,小姐要洗脸蛋,奴婢立刻去取热开水。 陈玥瑶泡在脸旁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了,心中的怒火压制下去,露出了满脸水滴的脸蛋:不用担心。 她随手拿了一条干净的白毛巾擦去脸满脸的水滴说道:立刻拿一套暖和的衣衫给我换,要去前院请安,吩咐厨房准备好食物给我吃。 喜鹤抬头看着时辰:大小姐,吃完再去前院,耽误不了时间。 陈玥瑶放下发叉,披肩散发着:不行,先去请安回来再吃。 喜鹤看着小姐的黑眼圈,见到她闷闷不乐的神态,发生什么大事,估摸没睡好,刚到老宅都没休息一下又去请安,心中产生了怜悯。 伺候小姐更衣说道:请安只是小事不去也罢,干嘛要遵守陈家的破规矩。 陈玥瑶平静的说道:我有几天没请安,何氏不会跟我计较这事,陈老夫人会放在心里,若谦怒何氏,我不是成了罪人,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让何氏被责骂,还会被陈家其他人私底下议论。 陈玥瑶身为陈家的大小姐,她的任何举止都要守规矩,代表了陈宇海在这里守家,还要顾及何氏太太,若调皮做错了事情,会被旁人戳着鼻子骂,说她是没有规矩的野丫头,何氏身为主母教导不行。 陈玥瑶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不想让旁人为难。 喜鹤:大小姐向来直来直往,什么时候顾及旁人如何看人 ,喜鹤拍打着衣服的皱褶,平常若谁敢招惹你,直接撒腿离开,懒得顾及旁人如何是好。 陈玥瑶摸着她脑袋说:我心里想什么你懂得,只是若我撒手不管,这段时间你日日跟小花生待在一起,以后如何教导他,一个付不起的打斗。 喜鹤愣在原地:小花生是你亲弟弟,管不了吗? 陈玥瑶摇摇头:她可以管,不仅可以管小花生,还能管陈家所有的女眷和男丁。 她脑海里想起师父,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心里一团乱糟糟。 简单梳妆过后,由喜鹤的陪同下去前院找陈家老夫人,碰见,陈家的女眷和孩童都在,屋内散发着食物的气息。 大家不约而同望着她,戴二娘道:很久没露面的陈大小姐,何氏说你得了风寒不方便下床见人。 林氏来到身边道:傻孩子,得了风寒就静养,请安只是小事,老人家会体谅你的,明白你这个孩子多孝顺。何氏说话的时候,紧紧握住她的手。 陈小姐:我今日来跟老人家支一下,这几日安阳长春观会举行隆重的道法,我会留在观中,就不能按时来给您老人家请安了。 她需要处理的琐事很多,戚冰雪需要的法宝还没弄好,又要协助师傅,懒得来回折腾跑,直接通知祖母有要事处理,陈家谁敢背地里嚼舌根,何氏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受到牵连,让她为难。 陈老夫人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什么隆重的道法? 陈玥瑶:香客捐款给祖师爷塑料了金身像,选好时辰立刻举行开光仪式。 这等大事,屋内的人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陈老夫人和女眷们疑惑,虽说陈家也是信佛,初一和十五也会去寺庙,道观烧烧香,出一点香油钱表示心意,哪怕从前是官臣大户也不可能花重点塑造一尊金身像。 戴二娘道:香客是何人,居然那么豪爽,给安阳长春观送银子了。 陈玥瑶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语气带着挑衅道:当然是安阳长春观的居士,怎么二太太,是看不起小观觉得不应该出银子修缮道观吗? 戴二娘见到陈玥瑶不友善的态度,铁青着脸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想法。 陈玥瑶冷漠道:是吗,我多心了,我今儿让戴太太您明白,安阳长春观表面破旧,但是抓鬼,妖精的本领可强了,若戴太太需要帮忙,可以亲自来道观求救。 戴二娘气的青一块,紫一块。当面戳我梁骨,巴不得我出事,年龄轻心肠如此歹毒。 陈利明道:长姐,不能随意说鬼怪,妖精的事情,你怎么当长辈的面随意说,若让外人知晓,身为长女名誉有损。 陈玥瑶看傻子的眼神道:读书读傻了,虽说是长家的长女,很小的时候那么点大就成了一位小道童,身为道门的道长,平常就是鬼啊,妖啊,旁人议论便是,道长不担心名誉,身为修行的人不去抓鬼,抓妖精,保护百姓的安全,难不成学你这个废物,每日只会读诗词。 陈利明无言。 陈露珠和陆婧婧,陈思雨吓得连连后退:你是道长?两个小丫头不想卷入是非之地。 黄氏站出来解围,语气不满道:陈玥瑶,利明这孩子也是心善,对着自家的人不能收敛脾气吗,非要吵架。 陈玥瑶:心善也要看事情,他一个小屁孩没经历社会那有经验,今儿语气好遇到是我,若遇到其他降妖除魔的道士,敢多说一个字看看,直接被揍一顿,他还是管好自己,没头没脑招惹人了都不知晓,身为文人,对事情没有全面认知就没有资格插嘴。 陈利明满脸涨红。 喜鹤抬头见着屋内的众人,心里乐开了花,碰到强者了,大小姐心情不好,居然顶撞上来被白白教训一顿。 陈老夫人表情严肃:差不多就可以了,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当集市卖东西不成,大的不守规矩,小的也一样,像什么样子。 陈利明:祖母你帮帮我呗,明明我一片好心,她却一副吃了炸药的模样。 戴二娘瞪着眼珠子看着陈玥瑶这个臭丫头。 陈玥瑶冰冷的回话:今儿谢谢利明你多管闲事,以后我的事情别插手,我承受不起你这个大少爷的好心。 陈思雨慢悠悠说着:身为陈家的一份子,以后我们这些小辈是不是都不能操心你的事情了? 陈玥瑶态度冰冷:各家各户踏踏实实过好每一天,别整麻烦让我收拾,各过各的,就是替我办好事。 在场的女眷和男丁一脸震惊。 陈老夫人黑着脸,丫头话里带话,这不是当面说大家断绝关系吗? 陈玥瑶冷漠不耐烦的态度,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坐着马车回到陈家老宅,可是面对这些亲戚一点都不友好,只是为了面子大家和睦相处,互相打着招呼,平日相处也是迁就着,尽量避免争吵。 但是,陈玥瑶今日不顾情面说的这番话,让大家的关系瞬间破灭,就差打架了。 这话谁听了不心寒,女眷和男丁个个心事重重。 当众挑起这场争吵的陈利明,陈露珠几位,心里暗暗在猜想陈玥瑶疯掉了吗,只不过说几句,她上来就咬,差点就要撕碎了人。 陈郭瑞和陈晴月竖起大拇指,长姐好霸道,还很嚣张,本领很高。在几个年幼的眼中,本领大的长辈才能如此强势,若弱小无能的,就要跟小白兔一般胆怯。 何氏心里气急了,戴二娘跟几个孩子如此笨拙,不知道做事干嘛非要出头,把陈玥瑶惹生气了,他们得到银子不成。 陈老夫人表情严肃,一张沧桑的老脸。 何氏:玥瑶,别跟小辈一般见识,小孩不懂道理,身为陈家最大的长女,若有空可以教导几番,别动怒气坏了身子。 何氏:你说的太重了,几个小娃娃吓破了胆子,日后哪里敢跟你相处呢。 陈玥瑶懂得何氏话中的含义,代表小辈跟自己道歉,说几个小娃娃还不太懂道理,想要破解这尴尬的气氛。 面对主母,平常的话,陈玥瑶愿意听她的话,大家各自下个台阶,这件事翻篇了。 但是今天,想着老人家的糟心事,她心口被石头堵住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居然跳出来挑衅,不呵斥几句她怒火往哪里洒。 陈玥瑶可不像长辈,宠着他们。 第105章 林氏,我不学 陈玥瑶:我能理解你的用心良苦,身为长姐不能看着弟弟,妹妹不听话也不管,你们有所不知,我做反感某人道德绑架我,不懂装懂指导我,今儿难听的话我全说遍了,省得某人日后做坏事被我发现。 陈小姐:你们听着了,我过的好不好跟你们没关系,也不会影响你们每日吃喝用度,现在你们一无所有靠什么本事说我,陈家落魄来到桂林,你们能做什么,身上拿的出手的物品都没有,自己都管不住还在这里多管闲事。 陈小姐:再说我一句试试,我会拿着棍子将这些多嘴多舌的人赶出老宅,丢了脸面可别怪我收下不留情,陈利明你不是读书人吗,书上的内容滚瓜烂熟了? 陈小姐:我警告你,现在供你去学堂上学的费用,让你当大少爷一样吃饱,穿着崭新衣裳,是谁提供给你的,脑子琢磨下,凭什么朝我将名誉,身为读书人难不成读读书,就能衣食住行解决了,身为平凡人,也要吃喝用住。 陈利明帅气的脸蛋被呵斥的满脸涨红,气的紧握拳头。 陈小姐:陈露珠,陈思雨,陆婧婧,你们个个说的好听,身为大家闺女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本领教教长姐的,赶紧当长辈的面说说,我刚巧空闲学一下。 几位小姑娘没想到当面被呵斥,个个脸青一块,紫一块,气的快要掉眼泪了。 陈东尼看到众人被呵斥,吓得瑟瑟发抖,躲到了陈露珠怀里,低头不敢对视。 陈玥瑶见到几位小姑娘,个个低头不敢吭声。 陈郭瑞和陈晴月反而爽快,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陈晴月行礼:长姐的话,我们铭记在心了。 陈郭瑞小声嘀咕着:趁机讨好,哼!他站在人群,谁也不帮。 母亲教导过我,若学不会说话,干脆闭口不言,否则得罪了莫人,吃不到好果子。还是母亲聪明,给我提前打了预防针。 陈玥瑶瞧着屋内惹祸的小家伙:都哑巴了,刚刚能说会道的去哪里了? 陈露珠低头看着怀里的东尼:长姐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快要吃人了。 陈东尼心里暗暗在想:不但吃人,还要捏碎我们的骨头。 何氏众位长辈见到陈玥瑶嚣张的气势吓得小辈们个个变成怂包子,摇摇头,又在那里笑。 若这几个小娃娃听了这番话,以后肯争气做人,陈玥瑶的纠正,陈家日后可以翻身过上吃喝不愁的好日子。 纠正一窝坏果子,何氏的眼神发亮,仿佛看到了好时光。 戴二娘疼惜的眼神盯着宝贝们,这几个傻孩子,若吃的强壮点,个子高点直接冲过去揍死陈玥瑶,刚她这个女娃娃还敢欺负人不。 戴二娘盯着陈老夫人的脸上看,见到老人家躲闪着。她气不过想和陈玥瑶对视,只见这个丫头继续说话。 陈小姐:个个都不吭声,既然没有人反对就当默认了,记明白了,站出来对人家的是非,先瞧瞧自身是错还是对,外面的街坊邻居,街上的百姓如何议论我,都是管不到。 陈小姐:身为陈家的一份子,你们可不能帮着外人欺负我,你们是靠我养的,我做什么看着就行,不能批评我,也不能指挥我做什么。 陈老夫人:难道你身为陈家的长女,顶着陈家的名誉出去做坏事,大家也不能出来纠正你,这一家人都是你的亲人,在场的都是你的弟弟,妹妹,明知道这条路是错的,也看你步步错,你就那么盼望自由? 在场的每个人放松下来,陈家的老佛爷示威了。 何氏着急的盯着她:母亲大人 陈老夫人冷漠道:小丫头说。 周围的气氛变得诡异,大家不敢出声。 陈玥瑶凝视着祖母,平静的说:我早不是陈家的人,在你们扔下我的那一刻,我无话可说。 我只是魂魄,这尊肉身,是陈家丢弃不要的。 原主和陈家结下的因果,在年幼的时候,还清了,只不过我来到她身边的时候,陈家后来落魄了,所以照顾她家人的名义,我和这群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又结下因果。 我唯一能做得就是,给陈家的人住处,让大家吃饱饭,穿的暖和,男丁可以去上学堂,女丁小的,老的不受外人欺负,我力所能及做这些,其余的,用心将她们当成至亲,这我办不到。 骂我是一个没有血性的动物也罢,说我冷漠无情也可以,陈家这群人可以安稳做人,都是她在积福。 陈老夫人胸口一疼,面色惨白,她无言以对。 沉默片刻,她连连叹气:算了,都回去休息,黄氏,戴氏,何氏几个儿媳妇留在这里。 大家互相对视,谁也不敢多言,落荒而逃。 陈玥瑶装作没发生事情,对着祖母行礼,走出了大门。 陈老夫人见到小丫头离开的身影,头痛的很,心里很难受。 陈玥瑶离开祖母的住处,看着几个小娃娃,大家吓得低头,就跟看到猛兽一样。 时间变幻很快,这些从陈家来到桂林的娃娃,第一眼见面那种自信感,见到陈玥瑶觉得她是乡下的村姑,在这里经历的时光里,他们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自信渐渐消退掉了。 今儿陈玥瑶当众的呵斥,小娃娃们不敢放肆。长姐,连长辈都敢撒泼的人。 我们这些年龄比她小的,怎么斗的过她。 这时,陈玥瑶瞪着她们看,吓得瑟瑟发抖,平日强势的陈利明也成了胆小鬼。 见到个个怂包子,陈玥瑶哈哈大笑:早点听话多好,白白被我骂一顿。 众人无语,要是早点知晓你那么会骂人,我们宁愿当哑巴。 陈玥瑶看着贴身丫鬟道:来到老宅就要老实做人,否则我一次次训斥,我很好相处,现在却成了她们眼中的小恶魔,太逗了。 这话成了我们的不是? 房间里,周围的气息变得诡异。 何氏第一次出头帮陈玥瑶说话:母亲别动怒,玥瑶只是十几岁的女娃娃,母亲和父亲一直没有陪伴在身边,缺少了父爱和母爱,她没有安全感,是非对错,礼仪也没学会,我身为主母一定亲自教教。 戴二娘不服道:哎呀都这个时候了,还帮着说话,不知道还以为你肚子里生的,一个女娃娃脾气如此暴躁,需要我每日烧香将她供起来吗,如此嚣张跋扈,第一次见。 何氏:二嫂你作为长辈欺负她,还跟孩子们瞎起哄,她一时生气才这样。 戴二娘黑着脸:三弟妹,可不能把什么罪名都拦我头上,我身为长辈说几句还不能说了,你瞧瞧这个小丫头,跟泼妇有何区别,骂人起来霹雳响,寒语六月寒,说话多伤人心。 何氏:你带头欺负她,利明也说,思雨也说,你一句她一句,个个针对她做啥。 何氏:我不帮她说话,难道还联合你们一起欺负这个小丫头,我忍着现在才跟你说这件事,在小辈面前给足你脸面了。 陈玥瑶身为长姐可以说小辈的对错,身为二太太却出来凑热闹,让大家的关系更加僵硬。 戴二娘:何氏你无理取闹。 何氏还想争辩是非,陈老夫人气的拦截:吵够了没有,若觉得我活的太久了,想气死我明说,何须这样打我这张老脸。她气的一团火上来,心口发痛,呼吸不舒畅。 何氏和戴氏,黄氏,众位吓得冒冷汗,大家赶紧认错道:母亲大人别生气,我们回去好好反思。 当众气死老夫人这样的恶名,谁也不敢有这样的心思。 叶妈妈给老夫人喂着温开水,轻轻拍打她胸口。 陈老夫人情绪上来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叶妈妈端着茶水再一次慰服,她开始连连叹气:都活到这个岁数了,都是当娘的人,娃娃都那么大了,如今站在这里大吵大闹,礼仪都学拿去了,丢脸不。 婆婆,我们知道错了。 陈老夫人:家庭成员关系和谐,陈家才能兴旺发达,陈家如今落魄,身为陈家的一员需要同心协力共度难关,若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各自心怀鬼胎,难道希望陈家以后一直朝低谷延续下去,没有一条心,陈家日后如此翻身富裕起来,老夫人越想越生气,心脏扑通的跳动差点飞奔出来。 何氏跪下磕头道:都是我不懂事惹母亲您动怒,求求你消消气,身体要紧。 陈老夫人苦笑道:身体有什么用,看你们这样的气势,嫌我活太久了。 何氏闭口不言。 戴二娘反而一副看热闹的场景。 陈老夫人瞧见她这个模样说道:别高兴的太早,你都几岁了,日后孩子都快成家了,不知道好好做人,做错立刻改正,还是跟原来一样,怎么当二太太。 戴二娘:我我回去好好反思。 陈老夫人把心中想说的话说完,心里的石头放下来了,见到儿媳妇们跪在地上也不吭声。 陈老夫人:玥瑶今儿那番话,大伙儿都记住了,身为当娘的,回去跟孩子们说话,在陈家老宅见到玥瑶,千万别出手在说她的是非,若不能成为亲人,大家少走动,表面也算客气对待,听明白了吗? 戴二娘愣在原地:母亲这? 何氏担心的神情:不勉强,以后不管玥瑶这个孩子了吗?玥瑶一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决定的事情没办法改变,看着丫头强势的性格,不会被外人欺负的。 玥瑶就算不在陈家住,还有别的靠山,她是道门的道长,她本领高强。何氏想到这里,心里放松了。 陈老夫人:能不能做亲人看一个缘字,虽说这丫头出生在陈家,若跟我们缘分浅薄,勉强让她每日住在老宅也没用,心也不在这里,她说话很无奈,不知道此时内心怎么想。 戴氏懂分寸点点头:我一会回去立刻教导娃娃,日后见到陈玥瑶不许顶撞。她故意瞪着何氏。 陈老夫人瞧着何氏:这丫头任性,脑子聪慧有自己的思路,身为长辈谁都没有能力约束她,身为主母说的话,她若能听进去几句就算了,听不进去别管了。 何氏紧皱眉头道:丫头嘴上不饶人心地善良着,从小在道门长大,不能跟陈家的女娃娃相比较,规矩和礼仪也没学过,道门的人很看重因果关系,做任何人三思才做,绝对不会走歪路做坏事,否则上天也看不下去,我相信她做的每件事,都是讲良心的。 何氏:如果她是一个冷漠不讲亲情的人,我们老老少少如何能住在这里,每日过的如此舒畅,家中丫鬟,嬷嬷,全部都有,不但吃饱穿暖,还有田地我们应该多想想她的优点。 陈老夫人思考片刻道:我困了,今儿就这样,都回去。 几位女眷纷纷退下。 戴二娘在路上不断嘲笑:何氏真会操心,玥瑶又不是你的亲生闺女。 何氏:我早把她视如己出,这孩子可怜我心疼,以后二嫂不要欺负我家闺女,否则我这个当娘的第一个不同意,我现在身为主母有权利分配家中各种开支。 她的话掐住戴氏的要害。 戴氏独自心事重重回到庭院,陈玥瑶和林氏互相对视。 林氏抬头见到她回来,立刻开始告知:来的刚巧,说说这个丫头。 何氏:发生何事了? 林氏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道:这丫头无理取闹,今儿要求我这个当娘的练字,还要会识字,我长的美貌如花就可以了,这些可不是我的能力范围要做的事情。 何氏气的摇摇头:你倒明白知道几斤几两,好意思当众说出口,对自己要求那么低,觉得很光荣不成。 林氏反而骄傲的抬头说道:我看看,我除了长的漂亮能做什么事? 何氏无语。 陈玥瑶:你在家中天天玩,为何不多认识几个字,学会了可以写信不是挺好的,小土豆正在学习中,你们一起学互相鼓励对方。 林氏:我不学,太枯燥了。 何氏瞧见林氏无辜的小眼神只能帮忙说话:玥瑶,今儿怎么突然想让你娘学习识字? 陈玥瑶:她什么都不懂,让她做生意算账都算不明白,被人骗了还要帮人数钱。 林氏反驳道:算账小事,我忙不过来可以带身边的下人一起算。 陈氏:你有钱请下人吗? 林氏:我不去做生意,每日乖乖在家中便是,谁能骗我身上的钱财。 众人摇摇头,这脑瓜子转的够快,硬生生被她说出对的话。 陈玥瑶:靠别人养你能一辈子吗,还不如自己挣点银子,你总是靠我支撑你的生活开销,若我哪天不在了,谁给你银子花,管你衣食住行呢,到时候叫天,天不灵。 林氏心里暗暗在想,陈家人多的是,何氏她们不会不管我死活。 陈玥瑶:要是何氏她们不想管你这个累赘呢? 林氏内心惶恐盯着主母道:如此心狠手辣? 何氏着急的反驳:我压根没往这点想。 林氏委屈巴巴道:主母心地善良不会不要我。 陈玥瑶:不管我们怎么想,若是陈宇海回来了,不要你这个妾了怎么办,你就变成孤苦的一个妇人。 林氏着急的掉下眼泪,琢磨片刻道:不如我在去外面寻一个有钱的相公,给你们当靠山。我长的貌美如花,人见人爱,你看这皮肤都能掐出水,多白多嫩,改嫁也是很多人抢着要。 陈玥瑶:你对陈宇海的感情只是看在金钱上面吗? 陈郭瑞胆怯的道:给我找后爸? 何氏站在旁边听到这里立刻出来拦截,拍了一下林氏的胳膊道:在孩子面前休要乱说,咱们的婆婆心情不好,若传到她耳朵,又要挨罚了。 林氏吓得心慌,嘟起了小嘴。这都是女儿逼迫的。 何氏劝说道:玥瑶提议让你识字,你就简单的学几个。慢慢来,时间久了就会积攒不少知识。 林氏还想耍烂,玥瑶道:多学点,越快越好。 林氏嚷嚷道:每日都要学,头都要炸了,她心里暗暗在想,让乖儿子替自己练字,蒙糊过关就可以了。 陈玥瑶高兴的露出笑容,亲自交代小土豆:盯着母亲,不准帮忙,否则我抓住,立刻揍你屁屁。 陈郭瑞点头:我听你的,不帮额娘。 娘亲别怪我,不敢帮啊,怕被姐姐揍。 林氏苦着一张脸,我不要啊。 何氏:快去学习别站在这里了。 她跟玥瑶一前一后进屋了,看着玥瑶说道:为何强迫你母亲识字呢? 陈玥瑶解释道:不能总依靠我,她长的漂亮只对男人有用,问题陈宇海现在不能保护她,若一点本事都没有,谁都可以欺压她,多学点东西能帮助自己不是挺好的。 何氏心里暗暗在想,你都不愿意学,你母亲肯定也不愿意学。 何氏:你突然过来有何事? 陈玥瑶:祖母面前说错了话,亲自过来给你赔罪,你骂我。 何氏打趣道:我愿意听我的话? 陈玥瑶:看你说的是否有道理,若有用的知识我会收进脑里。 何氏:你别跟祖母僵持着,毕竟是你的长辈,对她老人家不敬可不行,你身为道门的人最看重因果。 对。 第106章 保密,不得流传 祖母她亲口说的,以后让我好好管着戴二娘几个,我绝对不会让几个蹦出来惹你不高兴,省得你回到老宅为了这些事情烦恼,从前你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里,如今陈家老老少少都接过来,突然家里多了那么多人,你肯定觉得别扭,丫头让你为难了。 陈玥瑶道:你心里不埋怨我让自己的脾气来,总是一副嘴上不饶人的架势。 何氏道:身为陈大小姐,性格霸道一点才能制服人,才能让几个小鬼畏惧,这本领旁人学不来,才能制服几个小鬼,谁让这几个惹祸精总是胡闹,畏惧你就会安分点,现在这样多好,有人压迫她们努力,你的压力也会小点。 陈玥瑶沉默不语。 何氏见她不说话,也不强求:老人家都亲口说了,以后你就不需要每日请安,道观需要你的时候你就留在哪里干活,陈家的女眷和男丁若安分没有惹你不高兴,就当她们是空气,既然做不了亲人,何必经常相处,时间久了自然会明白。 陈玥瑶听了很开心,有个人能理解她的苦楚:嗯。 何氏转移话题,说了一些简单的事情。还提起黄婷和黄氏还有老人家娘家那边的人,暗示需要一一送别。 陈小姐:行,等会我让喜鹤准备点礼物送过去,这点礼数还是知道的。 何氏微笑着:那就好。 林氏匆忙的关进房门:小土豆,告诉额娘陈家出了何氏,陈玥瑶这个臭丫头好端端为何让娘学习呢,是不是陈家遇到难处了。 陈郭瑞一五一十将今天在祖母那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林氏听了黑着一张脸,跺脚道:我说呢,这个丫头在老太太那边碰壁了,戴二娘吃饱撑着不成,居然跟几个娃娃联合起来欺负丫头,现在她动怒了没地方撒气,就逼迫额娘学习,拿我开耍,我的苍天啊,戴氏这个老东西,天天出来祸害人,真是一锅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真是倒了十八辈霉。 陈郭瑞无语。 林氏自言自语累了,又开始接着说另外一桩事:我的宝贝,看到没有一定要记住,别招惹长姐,戴二娘这个老东西招惹她,丫头就跑来逼迫娘写字,若你这个乖乖继续招惹她,到时候又要拿额娘当出气筒了,若让我去学堂,还不如让额娘直接去死。 陈郭瑞:额娘,别胡思乱想了。 今儿去请安跟陈家女眷闹的不开心,大家幸好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不需要赶着去请安挺好的,陈玥瑶很欣慰,她一向讨厌陈家的规矩和礼仪,身为陈家的女眷需要天天学这些,她终于可以放松了。 她独自走在路上,开心的唱起曲来,不知不觉回到了庭院。 喜鹤招手:若旁人今天大吵大闹一番,肯定烦的七上八,你却乐呵呵的。 陈小姐:我现在整个人开心的要跳起来了,陈家那狗屁的规矩和礼仪再也不用理会了,我宁愿当小恶魔。 喜鹤好心提醒道:你可要小心点,祖母多大年龄了,身体越来越不行,若你耍性子活活气死她怎么办,到时候你可成了陈家的罪人。 喜鹤对待陈老夫人只是尊重的感情,只是不想让自家小姐做一个恶人,虽说小姐本领大可以有办法医治陈老夫人的疾病,可以一码事抵一码事。 陈小姐:这件事您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我们立刻去处理中药,陈家这几位女眷的亲戚一一要离开老宅,我要准备好药包。 喜鹤道:您对外人还真大方。 陈小姐:关心都是互相的,我放心上了,大家自然对我也放心上,才能和睦相处。 喜鹤微笑着:那你觉得几位太太们,你最喜欢哪位呢? 陈小姐道:自然是何氏,还有就是黄氏她是大方,大家闺秀平日彬彬有礼。 喜鹤笑呵呵道,从陈家过来的几位,黄氏最讲规矩,平日也不插手任何事,其实她心里的苦没人理解,浩儿如今被流放在外面,只是这个当娘的伤心也是躲屋里,从不会在众人面前哭闹,身为大太太,这份端庄举止。 陈玥瑶牵着丫鬟来到药房,她打开药柜子从里面拿出养身的药丸子名叫长寿丸,从布袋取出另一瓶名叫安心丸,从最顶端拿出一个木盒子整整打包了三份。 这些都是稀罕的宝贝,长寿丸可以增加人的寿命。 另一种对有心脏疾病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神药,若发生心疾立刻将它含在嘴里,可以拖延时间等到郎中来医治,这安心丸非常稀罕。 这两瓶礼物还不够,她大方的取出灵芝焕颜霜,又是整整三瓶。 喜鹤立刻阻拦道:大小姐使不得,你都送了二瓶稀罕的宝贝,这都是你的心血啊,怎么能将灵芝焕颜霜也拿出来呢,收回去,它配不上这个。 陈玥瑶笑呵呵道:这可是女子最喜爱的,拿回去肯定有人会用,嘿嘿,你不想送吗,你平日需要随便拿,我不心疼。 喜鹤盯着满屋的宝贝看,都塞满了,不过外面药铺求也求不到一瓶,这里却应有尽有。若将这里随意一瓶拿出去售卖,腰包都塞满银子了。 喜鹤:大小姐这些都是很难炼制的,你不能随意赠送,这些人跟你关系一般,随意大方便是,你今儿送这些稀罕药,下回该送什么宝贝呢,总不能将她们养成贪得无厌。 陈玥瑶低头思考。 喜鹤:大小姐,自家人就算了你了解脾气,可是外人不一样,若心善懂得感恩还好,若是贪婪之人,你的好意被售卖那怎么办。 陈玥瑶点点头:我听懂了,没想那么多,她收回那瓶灵芝焕颜霜,人都是贪婪的,胃口很大,我太是自信了。 喜鹤开始收拾屋内的宝贝道:以后可要好好琢磨,这些都是珍宝不能随意拿出来。 旁人做梦都想得到,偏偏自家小姐,不放在眼里。这些都是用药引子炼制出来,小姐若不懒就能变成一瓶瓶,对小姐来说能制作的物品,就不是珍宝,才会把这些拿出去送给客人。 丫鬟的劝告她收回了灵芝焕颜霜,让喜鹤慢慢收拾,她咬着嘴唇,还缺少几味,不能耽误时间了。 来到房间,陈玥瑶取出画好的灵符,交代了几句,让他把这些交给几位客人。 喜鹤扶着小姐回屋休息,开始忙活手中的任务,拿着礼盒去了前院。 碰巧,几位太太站在那里跟钱皮球聊天。 何氏微笑的点头:小丫头,大小姐吩咐你何事? 喜鹤鞠躬行礼:这不是几位贵客一一要离开,大小姐特意交代奴婢准备好礼物送来。 何氏看了一眼。 喜鹤掀开盘子的布盖,从里面取出礼物,另外拿出一个装了灵符的锦囊说道:各位都知晓,陈小姐是道门修行的道长,安阳长春观宋德芳的徒儿,她亲自画的护身符,效果特别好,大小姐希望各位贵客顺顺利利,心想事成。 黄婷一副惊讶的神情,她不停的搓手:我只是一位奴婢,陈小姐的礼物太贵重了。 她盯着何氏,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住在这里的时间,很少碰见大小姐,陈小姐繁琐的事情多很少在老宅,从未想过陈小姐会把她放在心里。这离开老宅却能收到贵重的物品和灵符。 既然是陈小姐亲自赠送的,不收下就是不给陈家面子,她不能薄了对方的脸面,只能点头。 何氏道:别不好意思了,丫头送的你就领走,等你以后生活的好,一定要记住丫头的恩情,记得亲自去一趟安阳长春观上香,添一点香火钱。 黄婷双手接过礼物,对着喜鹤行礼:谢谢,离别的时候,我亲自拜访陈小姐答谢。 喜鹤点头,随后又将礼物一一送到其他人手里。 她取出一件礼物递给主母说道:陈小姐惦记着老人家,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让您转手给他服用,这瓶叫长寿丸,能让老夫人长命百岁。 何氏一脸震惊:这是给老夫人的,难道她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喜鹤道:何太太别乱想了,这是小姐对长辈的心意。 她说完又塞了一件礼物过去道:这件你拿好,一定要让黄婷管家亲自交到夫人手里。 何氏盯着黄婷看:额娘哪里不舒服吗? 黄婷尴尬的转头:这,夫人有点心疾,估摸天气渐渐转凉有关系,这毛病很多年了。 何氏压制内心的情绪,双手接过安心丸,一眼认出这瓶药丸来之不易。 这个我见过,参寿殿内有售卖,一瓶可要万两黄金,而且数量罕见,玥瑶买下了? 喜鹤微笑的回答:何太太您眼光真好,参寿殿确实有一样的安心丸。 何氏闭上眼睛,她默认了,难道真的花银子买下的? 喜鹤将安心丸塞到她手心,让她打开瞧瞧,拆开锡纸内部呈现出一颗完整的药丸。 喜鹤解释道:这稀罕的安心丸,若夫人犯了疾病,你立刻取出含在她口里,可以拖延时间等到郎中过来医治,也不会因此一鸣而去,若用不到最好了,你用小刀轻轻取点泡开水里,可以当补品使用。 喜鹤继续介绍道:炼制需要很多繁琐的步骤,需要耗费心血,记得藏好别再外人眼中展示。 黄婷吓得面色惨白,不敢接下小姐递过来的安心丸:效果真的那么好吗? 她只是按照夫人的要求远道而来送点钱财给小姐,陈家现在如此贫穷,离开的时候却准备了贵重的礼物,这比任何家里准备的都要周到。 灵符去道观就能请到,但是这安心丸,她屏住呼吸不敢想。 黄婷:估计喜鹤吹牛,等回去找个郎中瞧瞧,是不是真的如此奇效,需要万两万金才能得到,若是假的,陈家就要被外人笑话死。 可是陈小姐这副模样,看着也是正派不应该吹牛。 喜鹤在众人面前说的都是真实的吗?如果将珍宝送出去,这不是冤大头。 黄婷咽下口水,她假装镇定,盯着何氏。 何氏很是心慌,这安心丸确实跟参寿殿的一样,就连宫中的娘娘都在使用,她当日在宫内亲眼见到娘娘突然犯了心疾晕倒,立刻服下这药丸,太医过来的时候点头表示心疾有所缓解,还能被人搀扶着走路,所以这药治疗心疾确实有效果。 可以说明,出自参寿殿的安心丸是珍宝。 从前陈家还没落魄的时候,她也舍得出万两黄金去购买送给母亲,偏偏一药难求,有人翻卖想挣钱,都拿到活动的地方竞价,她就放弃了。 今儿站在这里,陈家拿不出任何拿手的宝贝,正愁让黄管家带什么东西回去才不会丢脸,却得到了稀罕的安心丸。 陈玥瑶这个娃娃给足了她面子撑腰。 何氏眼眶带着泪水,她很感动,心里很感激丫头。 她强制着情绪道:这药值万两黄金,玥瑶这个小丫头,怎么能随意送人,她有吩咐吗? 喜鹤把药收好:大小姐说了,稀罕的药,她大方可以当礼物送给贵客,只需要对方心地善良,反过来何夫人不顾一切舍得在陈家最困难的时候协助,而不是落井下石,不管不顾,她的真心让人感动,大小姐愿意送出同等价值的宝贝,这是小姐的心意,希望何家夫人不会嫌弃。 她需要黄婷回去回话。 何氏脸上留下一颗一颗豆大的泪水:这个臭孩子,真不知道如何夸她。 喜鹤道:请各位贵客明天下午二点准时出发,一路顺风,平安到家。 喜鹤送完礼物回去了,何氏盯着礼物,用手帕擦去脸上的泪水,强压着情绪,盯着黄婷:黄婷姐姐,你怎么想? 黄婷很聪明道:这件事奴婢回到府里,会一五一十告诉老夫人。 何氏:哎!玥瑶这娃娃平日看起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没想到做事那么周到,是个机灵的娃娃,从未预料到的事情,她却想到了。 她摇摇头道:我身为主母却做的不周到。陈家对不住玥瑶。 黄婷:大小姐,别什么事情都怪自己身上。 何氏:你有所不知,玥瑶这个娃娃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老宅,虽说老太太过来陪伴,陈家也会给她吃喝住,可是需要父爱,母爱的时候,她多可怜一个人孤独,没有安全感。 何氏:陈家落魄了,日子过得艰辛,我这个风光的大小姐都要投靠娘家,这个丫头18岁,却靠自己能力送来万两黄金的宝贝,她存了多少时间才能存够钱,需要做多少事情才能挣到这银子,她不怕苦,不怕累,她送的我们收下,我良心过不去,我以后怎么报答她。 黄婷:大小姐,喜鹤没坑骗咱们,这安心丸真的需要万两黄金才能买到一颗? 何氏点点头:玥瑶可是道门的道长,怎么能骗人呢,不瞒你说,从前有银子的时候我还去求参寿殿,偏偏运气不好,没能如意。 她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本领如此大,也不知道她身上都隐藏了什么秘密? 黄婷道:玥瑶这娃娃挣钱能力如此厉害,陈家以后不是要发财了?她说完盯着大小姐,害怕自己说错了话。 何氏:黄婷姐姐出门对外人不能轻易说这件事,玥瑶只是一个女娃娃,陈家对不住她,在她成年的时候连份嫁妆的银子都没准备,爹爹,额娘不疼爱她,我这个主母也护不住她,我们不配得到她的钱财。 她苦笑道:陈家没钱了,还是要守规矩,决定不能惦记娃娃的钱财,做一个吸血鬼,我身为长辈脸皮薄,娃娃有能力挣是她的本事,我不该贪,我假装不不知晓这桩事,黄婷姐姐记得保密,今儿请安的时候,老夫人屋内超翻了天还未平息。 所有人针对她一个,偏偏陈玥瑶不放在心上,拿出自己的钱财养着一家子老老少少,大大小小,陈家依靠她,何氏羞愧的脸红了。 戴二娘知晓这桩事,贪心的她肯定又打鬼主意,到时候出什么幺蛾子,说玥瑶把陈家的东西拿出去随意送给几位外人。林氏这个当娘家的更加要吵翻天了,怪女儿生的笨拙。 回去不准跟外人说,偷偷塞给娘亲便是,否则玥瑶会招来不顺心的事情。 黄婷知道大小姐的用意:大小姐安心,奴婢心里明白。 何氏:藏好,让母亲不要随意拿出来展示。 黄婷愣在原地:真的不能拿出来吗,明明玥瑶娃娃的心意,还要隐瞒。 何氏:陈家被坏人陷害遇到困难,玥瑶这娃娃没有提前商议,给几位客人送了礼物,旁人面前我没有提前娃娃很小送到老宅,现在是道门的道长,误以为陈家藏了不少金银珠宝带到老宅,你回去展示出来,府里那群人如何议论。 何氏道:外面的人议论着影响玥瑶的名誉,还不如让旁人觉得陈家穷,连礼物都没能力送,否则因为显摆害了玥瑶,这不是我的错吗,我要护住这可怜的娃娃。 黄婷鞠躬行礼:还是大小姐聪慧,奴婢笨拙,您提醒的对。 何氏:你能领悟就好。 干活的嬷嬷来到屋内点了灯道:主母,陈小姐太有诚意了,如此昂贵的礼物说送就送。 娘家送来的钱财一只手数的过来,玥瑶还回去的安心丸可是翻倍了,还如此稀罕。 何氏:我正愁着如何对丫头。 她环顾着四周关上门才敢说话:大家都在老宅住着,富贵也是一起享受,吃苦也是一起吃,若发生意外谁都要死,你何须将这个放在心上呢。 何氏:我明白,只是我对玥瑶并没有如此好,若你是这女娃娃,舍得拿出万两黄金拿这药丸送出去吗? 干活的嬷嬷摇摇头。 身为长辈都舍不得,对待玥瑶平日也就几句好话,让我掏出钱财就是要我这个老命,我总算想明白,玥瑶这娃娃,是一个懂得感恩的孩子,你真心对待她,可以拿命对你。 这个孩子太为人着想了,她疼惜孩子的懂事。 干活的嬷嬷道:主母,你心地善良让苍天感动,所以送来孩子孝顺你,日后机会多的是,你可以多疼爱她,在老宅时间久了,大家都是互相帮衬,人都是讲良心的,陈家一定会东山再起。 何氏微笑着:你说的没错,我千里迢迢进门,一路走来,还以为日后只能受苦,苍天却送来孩子,对我还是仁慈的。 第107章 南方鬼王叶飞展 干活的嬷嬷说道:等陈家的男丁一一回到老宅,您这个主母就要享福了。 何氏眼眶带着泪水,鼻子酸酸的:等会钱皮球回来,你们几个一起整理好送给贵人的册子,尽量送一些简单的物品,桂林寻常可以买到的食物,可以佩戴的饰品,现在陈家落魄了,不可能有银子买贵重的,这灵芝焕颜霜,额娘心里明白就可以了。 她低声在此告诫:玥瑶今儿让喜鹤送来的宝贝,你万万不能在外头议论,若被街坊知晓,会给陈家带来祸事,这家府里也不行,戴二娘,林姨娘都要防,否则两个女人吵翻天,到时候玥瑶要被指着鼻子骂是一位不孝顺的女儿。 干活的嬷嬷点点头:夫人您放宽心,奴婢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我实在想不通,陈小姐平日穿的很是普通,从来不买金银首饰佩戴,却花万两黄金,不对还是好几份,多少银子奴婢都数不过来,她买了自己藏屋里也就算了,还拿出去送给客人。 干活的嬷嬷:还不如自己收藏哪天价格翻倍拿去售卖可以拿点回利多好。宋人谁惦记她的好。 何氏:多年不见她远在桂林,都有什么好友来往,她平常喜好什么,身为长辈并不知晓,现在去打探也不适合,这丫头做事有分寸。 她脑海里回忆起曾经玥瑶满箱子首饰扔在地上,难道这位好友还送了名贵的中药? 陈玥瑶闭上双眼,盘膝坐下,屋内点燃了檀香,中间悬挂着几颗金色的铜钱币,她双手不停的变幻姿势在算卦测,此时她心中有了答案,面色变得铁青。 天上,地下,茫茫大海,茂密的山林,暗无人烟的墓地,四处追寻,并未看到邪恶的鬼怪躲藏之处,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玥瑶取出毛笔,在纸上来回的画着,冷笑道:这只死鬼果然小心。 她偏要寻到他的踪迹,只不过一只野鬼能溜哪里去,就算变成天上的神仙都要抓回来,她自信满满。 陈玥瑶瞪着纸的中间部位,心里燃起一团烈火。 她赌这口气只是因为自家师傅因为这个野鬼的踪迹,损伤了这尊老骨头,折损了寿命。 如果她不出手,师傅又要折腾身体,天天担忧邪野鬼出去闹事,祸害百姓的生命。 等抓到这只野鬼,立马狠狠揍一顿,剥皮抽筋才能解气。 陈玥瑶用红色的朱砂,黄颜色的纸,画着一张张灵符,贴在了屋内的四角,嘴里念叨着咒语开始念法说道:天灵灵,地灵灵,阴兵出行,立刻驱逐 面燃大士不知道躲藏哪里鬼魂了,就是不愿意出来,她不停的念着咒语,耳边响起了声音。 陈大人,我来了,别念了。 陈玥瑶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声音变得苍老:已经来了? 陈玥瑶穿着拖鞋离开屋内,望着天空,瞧见面燃大士,周围有两只小白,小黑跟随,此时面燃大士掐腰不停的呵斥着。 面燃大士:胆子可真不小,本王为了全地府不停的奋战,你这两只小鬼却过得舒服,天天躺在这里吸收天地灵气,瞧瞧细皮嫩肉,肚子圆成一圈,不知道百姓过得多艰苦。 面燃大士心里嫉妒的咬咬牙,看到两个圆滚滚的鬼魂,还在不停的打嗝。 小黑,小白,一年365天都在院子呆着,天天吸收周围的天地灵气,身体不再飘渺,反而很强壮,说话的底气都充足,这滋补对这些阴间的鬼魂来说,跟吃千年补品的效果一样。 面燃大士贪婪的眼神盯着他们,开始打起了算盘,若直接吞下他们的魂魄,功力可以大增,对修行有好处,最近丢失的精力,可以补充回来。 面燃大士大声嚷嚷,流出了口水:本王看中你们这两只小鬼,想尝尝味道,你们中奖了。 小白,小黑吓得瑟瑟发抖。 小白颤抖的求饶:大王,我老了,肉质跟废柴一样难咬,伤到你可不好,我立刻抓一些年幼,鲜嫩的回来给你享用。 小黑道:大王,我最近贪吃不小心吃了一只死老鼠,全身一股耗子味。还是离你远点好。 面燃大士无语。 陈玥瑶无语。 小白偷偷盯着小黑,捂住了鼻子,我说你周围一股臭味,你居然偷吃死耗子。 陈玥瑶轻轻咳嗽打断她们的对话。 小黑,小白跪在地上:陈大人,她们露出可怜楚楚的眼神,救兵终于到了。 陈玥瑶摆摆手:都走。 小黑,小白露出了笑容,立刻开溜躲到其他安全的地方去了。 她们吓得胆战心惊,最近可不能在此处逗留, 否则要被面燃大士一口吞下,鬼命都不保了。 在这里修行得到的灵力不容易,要好好珍惜。 小黑,小白远离了桂林,看到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 面燃大士用凄惨的眼神盯着陈玥瑶:我的老天啊,陈大人,你快过来看看我的模样,应该让我补充能量吃掉两个小鬼。 陈玥瑶笑着说:两个小鬼替我看家门,吃了以后换成你来当差吗? 面燃大士立刻拒绝:我堂堂阴间的大王,怎么可能在阳间当一个看家护院的狗。他说话的时候见到陈玥瑶在嘲笑。 面燃大士又接着说:陈大人需要我帮忙我任劳任怨,就是在陈大人面前我总是没有地位,而且会被你嫌弃,我还是躲远点别挡住大人的路好点。 陈玥瑶住的地方有着天地灵气很多鬼羡慕都来不了的地方,但是这边太平凡了,没有好玩的地方,他又不是念经的和尚,也不是修行的道士,自然不愿意过这种平凡无奇的生活。 陈玥瑶见到他夸张自己是老大,故意贬低自己是小的,盯着他的脸蛋说道:花心大萝卜天天找美人,现在好了耗损了精气,走路都直不起来,跟我进屋。 她独自回到屋内,面燃大士小心翼翼跟随,抱怨道:你好意思取笑我,还不是因为你才造成的。 陈玥瑶抬头盯着他,来到桌子前面,从里面取出一张固定鬼魂的灵符,用手指头点燃变成灰,拍在面燃大士肚子上。 面燃大士立刻吸走了灵气,全身变得饱满,盯着陈玥瑶就夸赞:陈大人,谢谢你,你可是上天派来救我的宝。 陈玥瑶道:别叫的那么亲切,咱们可不熟,她说完拿出一壶上好的酒,从那边取出一个空的酒杯,平方在桌子上,手指捏着一枚供奉用的灵符,用请的姿势让他入座,她倒上满满一壶酒道:快讲讲,发生了何事,我刚召唤你,却那么快速度到庭院了。 面燃大士快速将酒杯的酒吸走掉,表情显得沉重道:陈大人,大事不好啊,咱们这里坐镇掌管南方的大王张行知被杀掉了,现在坐镇的那位新鬼王威力巨大,体内隐藏了数不清的魂魄,这狗东西居然就是万千年还未死去的老东西。 陈乐瑶紧皱眉毛:张行知哪里去了? 面燃大士挤出一个笑容:没了,可能陈大人还不知晓一桩事,身为我们这个身份的鬼王,不愿意去投胎不甘心,哪怕称心如此投胎了若运气不好怎么办,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拼出老命,拼一博,若运道好陈大人愿意提携,说不定以后能成为神仙的鬼,哈哈哈。 神仙的鬼虽说不好听,也是一位神仙,还是有名单记载,不是过得十分快乐。 投胎又如何,运气不好以后做一个畜生,或者成为一个穷苦人家娃娃,怎么死都不知晓。 身为这个身份的鬼,只会继续每日繁琐的修炼,若得到正果就会成为神仙的鬼。 面燃大士:张行知要是不想当鬼王,投胎到人间,大家认识很多年的好友,离别的时候应该聚聚在辞行,咱们到处奔波抓邪恶的鬼怪,还想一起商议对策,偏偏遇到这个鬼东西。 面燃大士:我赶到的时候准备跟他对峙,来个你死我活,这个鬼东西告知我,他当新鬼王之前,张行知早不在此处,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玥瑶摸着颈脖的玉佩项链道:具体时间。 面燃大士谨慎的盯着那串项链道:算过卦了,张行知失踪的时间,是那个不知死活邪恶的鬼怪出没的时辰。 张行知并不是被老东西吃掉,而是跟地府出逃的那个邪恶的鬼怪有关联,估计小命不保了。 若猜测是真实的,这个邪恶的鬼怪功力很强大,超出她们的预想,吞下南方鬼王张行知,想将它擒住更加困难了。 面燃大士这一说,陈玥瑶顿时黑着一张脸,脑海里浮现出卦象的情景,心里糟糕透了。 面燃大士猜不透哪句话说错刺激到她,吓得在身边屏住呼吸。 陈玥瑶道:张行知的魂魄在何处,能找到吗? 面燃大士道:我们分头派人寻找,根本看不到踪迹,地府管理的鬼差没有见到他名字。 张行知的魂魄保不住,肯定被吃掉了。 陈玥瑶:你再来一卦。 面燃大士立即听话的拿出宝贝:我要找一个帅哥,不对是帅鬼王。 陈玥瑶瞪着他,直接拿过宝贝,手里握住三个金铜板,扔在空中一正一版,随后将算卦的东西记录在黄色的纸上面,片刻,陈玥瑶怒道:这卦象显示在水中,极其凶残的卦象,下下挂。 坎坷的水面里,地面不平整,前方危险,很容易掉入陷阱,四周全是茫茫大海,波浪汹涌吞噬四周,次方遇到很多困难,可能一去不复返。 面燃大士吓得面色惨白:难道张行知真的永远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面燃大士全身颤抖,咬着嘴角道:他堂堂南方的鬼王多威风,还是落入邪恶的鬼怪手中,可是他被关押在阴间许久,用了什么办法能打败张行知。 陈玥瑶平静的说道:破烂的船你用三个钉子也能补好漏洞,这个邪恶的鬼怪可是凶狠的佛罗。 面燃大士连连大叫:搞什么鬼,居然是一人屠杀几个城池那个凶狠的佛罗。 陈玥瑶颔首:是他。 面燃大士道:这个狗渣屠杀多少城池的地盘,毁掉了多少性命,他却轻松说出一句,想用自己的想法创造新的领域。 放他的狗呸东西。心肠如此歹毒,态度还不好,品性不端正。 陈玥瑶怒道:着急什么,沉不住气。 面燃大士委屈巴巴道:陈大人,这只凶狠的佛罗,你年龄那么小,见过的世面不多,也没接触过这类货色,他简直疯掉了,多少人的生命他却不放在眼里,当蚂蚁随便捏碎。 陈玥瑶道:你瞧瞧他被关在阴间多少年,每天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说不定想明白了,变得心肠好,改过自新了呢。 面燃大士哈哈大笑:这不是开玩笑吗,你自己相信吗? 陈玥瑶道:身为阴间的鬼王,谁听到那个村镇有百姓伤亡吗? 面燃大士:走过的地方从未听说过,百姓们每天照常起床过着每天的作息。 陈玥瑶:这就对了,他没有出现在我们众人视线中,说明还在偷偷躲着,可能身体受伤了需要休养,要么在炼制想最后出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面燃大士:那个凶狠的佛罗真的会改过自新吗?只怕张行知被他吃掉了。 陈玥瑶用手指头戳戳道:卦象说明这个地方危险,但是没确定就是凶狠的佛罗在此,不能立刻确定,你立刻问问新上任的那个鬼王,张行知离开之前有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说到新上任的鬼王,面燃大士语气抱怨道:陈大人别说了,道行确实有点,但是人不懂得人情世故,在怎么说也要排队,他是后面过来的应该主动约我们见面,居然不把我们当回事,压根就没有哼一声,见到我们也不摆酒。 陈玥瑶道:张行知不在了,既然他成了新的鬼王,这样做确实不周到,对你们几位长辈应该尊重才对。 面燃大士眼神不停的闪烁道:是啊,我们不敢邀功,身份可能让他瞧不起,陈大人你可是大人物,他算个鬼东西居然不过来给你跪拜,他想爬到你头上去。 新上任的南方鬼王叶飞展脸上像春风一样愉快,鬼遇到喜事就来精神。 他偷偷躲在暗处观察见到张行知失踪了,不敢轻举妄动确定没问题,故意跟张行知门下的人传播谣言鬼王修炼成神仙,偏偏遭遇不测,这番举动闹得鬼魂们惶恐不安,等到众人团结成一排排队伍,他立刻出现吞噬张行知门下的兵将,瞬间让自身体内的修为变得膨胀。 他随后安静下来不敢轻举妄动,一直未见到张行知回来,邪恶的胆子膨胀了,又暗中抓了一些修为能力高的鬼怪,一起吞噬掉。 此时一位修为极高的鬼怪名叫南方鬼剑,此时他浩浩荡荡准备当南方新鬼王,开始收敛起周边所有的领地。 他穿着红色的狍子,住在张行知的住处,正美滋滋准备娶美貌的新娘,数不清的鬼怪上门祝贺,眉开眼笑。 叶飞展乐开了花,他死的不甘心,一直努力修炼到如今,修为很高,偏偏运气不好,没能如愿当上鬼王,他心里的欲望越来越高。 有欲望就要行动,才能美梦成真。 他一直等待,盼着,每天都在琢磨这桩事,他终于机会来了,这位美丽的新娘也是属于本王的,权利,美女,都是我一下之有,太好了。 叶飞展趁机吞噬了鬼剑,取而代之他的位置,他心里痛快极了,终于熬出头了。 陈玥瑶听着头痛,胡言乱语什么狗屁,就一个偷来的也配当南方鬼王吗,叶飞展就是一个怂货。 陈玥瑶:人家娶妻是好事,他居然敢去抢新娘,他值得我亲自去见吗,滚。 叶飞展开心的将美人揽入怀抱,大摇大摆走在前面,众位鬼怪不停的祝贺,周围响起了大笑声。 陈玥瑶亲眼见到众位鬼怪如此尊重他,盯着面燃大士道:叶飞展本事挺大,咱们能说动这尊大佛吗? 面燃大士看着眼前死到临头的叶飞展,开始为他默哀,死了也不可信,他手一挥出现一个鬼魂。 站在这里的鬼魂,盯着面燃大士和陈玥瑶,吓得全身发抖,不知道如何是好,半天才说道:二位,大王突然宣召我需要办理什么差事。 面燃大士道:跟你打听个事呗,小鬼头这个南方鬼王里面有你们的人,鬼王在搞什么鬼,看到没老大就站在这里,他还不过来。 鬼魂盯着陈玥瑶吓得立刻低头道:这里面是跟我离了很多辈的 面燃大士拦截道:废话那么多,说实话。 鬼魂道:开口问我身上有多少钱财 说需要买礼物,南方新鬼王上任又娶妻子,这不是想讨好吗,我身上能有多少银子,无奈看他如此可怜,就将身上的肉都扣给他了。 面燃大士听着头痛,往他身上甩了几个金黄色的元宝道:够了,立刻滚远点。 鬼魂高兴的磕头道:感谢二位大王给小的赏赐,他高兴的跑了,又趴在地上变成球飞快的滚开了。 面燃大士道:陈大人,叶飞展自认为自己成了新郎今天他就是天王老子,所以不把您放眼里,他以为自己是天不成,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还抢的新娘占为己有。 陈玥瑶:立刻对付他,不用心软。 陈玥瑶盯着他说道: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是不是看上那个美丽的新娘所以故意在我面前说了一番。 面燃大士尴尬的笑着。 陈玥瑶抬头盯着天空看着道: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别站着了一起过去喝喜酒,顺便瞧瞧美人的面貌是否一等品。 第108章 教训叶飞展 鬼王不愿意来见我,我就亲自过来会会他,她一向好说话。 陈玥瑶和面燃大士正在阴间的路上行走,准备去往叶飞展的府内看看。 快瞧瞧,这位就是咱们画像见过的那个小魔王。 对,我认得她,没想到她居然过来了,立刻转告小伙伴,都要躲远点。 救命啊,她如何知晓我们今儿在此,她过来做什么。 阴间的路上不停的有野鬼在嚎叫,吓得小鬼们逃之夭夭。 面燃大士将一切尽收眼底,红色的眼珠子有些惊讶道:老大,你在阴间干嘛了,好端端这些小鬼见到你跟吃人的老虎一样。 比见到他这个鬼王都要畏惧。 陈玥瑶解释道:不知道那个小鬼大舌头,随意毁坏我名誉。 她懒得去解释这件事,既然都畏惧我,就离得远远的,千万别跟我碰面。 不知来历的鬼怪出现了:包大人,救命啊,请您了,这位年轻的姑娘跪在地上,拉住萌玥的腿,不停的哭泣。 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他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地上的女子,不敢贸然上前。 面燃大士盯着眼前的女子怒道:大胆,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拦截我们的去路。 年轻女子嘴唇哆嗦,见到他全身冒着黑烟,吓得后退,委屈道:二位大人求你们帮帮我这位命苦的女子,那个男人欺骗了我,我不情愿就逼迫我,非要让我当他的妻。 陈玥瑶抬头盯着男子:你是阴间的鬼魂,怎么会遭遇此事呢。 女子掉下眼泪道:我年纪轻轻就去了,还未嫁人。 男人跪地磕头道:两位大人冤枉啊,我怎么敢,我和这位姑娘是夫妻,是父母之命,我们都是头婚,我是八抬大轿将她娶进门的。 女子:你别再这里乱编造,你阿玛和额娘过来看我的时候亲口告诉我,你家父母说你生的俊俏,还以为你是帅哥,谁知道你是全身溃烂去世的,你长的太丑陋了,我不想跟你这个丑八怪结婚,每日面对你我都想吐。 陈玥瑶道:睡觉的时候眼睛用抹布盖上就可以了。 面燃大士: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打趣她们。 陈玥瑶道:既然心里不情愿,你可以在梦中告诉父母这桩事,两家坐下来谈清楚和离。她指着男子道:她都不情不愿,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你就放过这个姑娘。 男子可怜楚楚道:她150斤,肥婆一个我都没说她身材差。 你再说一次试试。 陈玥瑶:别再这里你一句,她一句,互相看不顺眼,你们两个晚上都去梦里,好好跟父母解释这件事,让她们立刻准备和离书签字。 陈玥瑶:若想跟心中所想之人结婚,你们可以去挑选喜欢的心上人,然后跟家人说这桩事便是,抓紧时间。 她们立刻点头,暂时不吵架了。跪在地上道谢:感谢大人今儿的提点。 一男一女离开了,面燃大士:这个破事需要你插手管吗。她们若真的按你说的办,两家父母怪你怎么办,说你多管闲事。 陈玥瑶道:他们想和离没那么简单,而且他们中间有月老牵连,在阳间也会成为夫妻,就算做鬼也要做一对苦命的夫妻,天命不可改。 陈道长:我们立刻去看看今儿结婚的夫妇。 鬼王今日迎接妻子,数百位鬼怪聚集在此次,周围黑烟滚滚升起,影响到百里之地,这些修行的道长心里畏惧,周围的阴气浓密,难道有恶鬼出来作祟。 陈玥瑶爬山进去,阳间的人见到此处只有看不到无边的树林,映入她眼中的满树红色的灯笼,黑烟冲上了天空,周围经过的行鬼,手里拿着道贺的礼物,颜开眉笑。 门上雕刻着纹案显得气派威风,鬼魂在此地不停的游走,里面传出了欢笑声音,空气里面飘出刺鼻的酒精味。 一位苍老面孔的奴才正在门口迎接客人,几个小鬼正在吹着笛子,场面热闹非凡。 阴间的人不能和阳间的人来往,原来习俗都是一致,要是有个百姓有阴阳眼今儿入了此处,也看不出破绽还以为谁家在办喜事。 陈玥瑶眼神露出亮光:若将这群小鬼统一超度,我自身的行为肯定会提高。 面燃大士抬头看到陈大人跟饿狼一样盯着她们,随时要捕捉猎物。 晓敏鬼王抬头见道站在眼前的这个陌生人金色的光芒围绕着全身,惊讶道:鬼气聚集,飞上了天,震动四面八方。 鬼魂们一脸惊讶,瑟瑟发抖的看着四周:南方鬼王,叶飞展。周围的鬼怪四处乱跑。 陈玥瑶将手搭在晓敏肩膀上:乖儿子,不错很孝顺。 晓敏鬼王生气道。 门口的奴才吓得立刻冲过来,见到晓敏道:今儿晓敏鬼王您来了,您的到来让寒府蓬荜生辉,招待不周。 左看看,晓敏鬼王没带礼物,他今儿是过来喝酒,还是过来闹事。 面燃大士站在旁边看着热闹说道:叶飞展这个死鬼今儿要娶妻,却没有登门送份喜帖过来,今儿我们就过来砸砸场子,谁让他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奴才笑着道歉:各位大人,都是掌柜各地方的鬼王,我家主人心里可惦记了,早就写好拜帖,只是托付鬼魂去,这个小笨蛋走错了路。 面燃大士怒道,话里带话道:哎呦,看来我们的身份配不上你这个主人,只能使唤身份卑微的鬼怪上门,什么时候叶飞展成了前辈,就算不将我们兄弟放眼里,这位可是老大他居然敢不尊重,还真以为自己做了鬼王就飞上了天不成。 奴才一头雾水:老大,老大在哪里呢? 陈玥瑶靠近他和奴才对视。 一个小鬼凑过来,盯着陈道长的脸蛋:好面熟。他从怀里取出画像,二者对比,尖叫道:我认得她,阴间的路上那个煞星。 你在胡说什么,陈玥瑶盯着小鬼,他早就吓破了胆子,魂魄变得飘渺。 奴才一头雾水,他在鬼王身边亲自伺候也算见过世面,若这位少年是一位带有地位的人不可能独自走在阴间的路上,面对陈玥瑶的身份,暴躁的脾气她浑然不知晓。 面燃大士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老大,咱们立即进府,这些小东西没有资格跟你说话。 陈玥瑶走了进去,叶飞展早就收到通报,表情严肃:晓敏鬼王过来了,你说那个面燃大士不是一个人过来,身边还带了陪同,难道他们不是给本王送贺礼,而是过来闹事的。 此时入座的客人听到这个消息,吓得放下筷子,哪里还有心情吃席。 叶飞展铁青着一张脸,面燃大士嚣张的过来,绝对不是好事,肯定过来闹事。 他抬头见到迎面而来的面燃大士心里很不愉快,还是装作热情的迎接,微笑的上前,人情世故还是要做,谁让他后来的呢。 叶飞展道:面燃大士贵客,今儿哪里飞过的沙子将你吹到了寒府,他装作责怪道:您亲自大驾光顾,应该提前通知,我派几个小鬼用轿子将你抬过来,让你坐在首位喝喜酒。 面燃大士语气冷漠道:别给我当高帽子,我哪里敢坐首位,老大召唤你,居然敢拒绝,你的面子那么大,我可不敢让你的轿子抬着过来。 叶飞展疑惑道:你这话说的,老大在何处,什么时候宣召我了,这不是冤枉我吗。 陈玥瑶跳了出来,凝视着叶飞展,身材强壮有力,肌肤黑黝黝的,一张方脸,天庭饱满,山根处挺拔,眯眯眼,整体面貌来看还是不错,若去做生意可以挣的满盈。 叶飞展见到眼前金光闪闪的少年,就像见到了香甜可口的包子,这可是珍宝,积攒了不少的福德,若本王将这鲜肉包子吞下去,修行立刻翻倍了。 叶飞展眼神发亮,流下了口水。 陈玥瑶道:自我介绍下陈玥瑶,你就是她们口中说的叶飞展,南方鬼王? 叶飞展表情严肃:陈玥瑶,我怎么听过这个名字。 面燃大士提醒道:安阳长春观的陈道长,名陈玥瑶,老大召见,为何拒绝。 叶飞展脑海里浮现出,确实有这号人呼叫他,没想到他拒绝,对方找上门来,还跟面燃大士相识。 他抬头看到齐刷刷的百名鬼怪都在这里看热闹,家中的妻子也在看。他为了争口气,抬头高傲的说:没看到本王要结婚,根本抽不了身,再说,不知来历的人宣召,凭什么让我亲自过去,她没资格。 他的话当众打了陈玥瑶的脸面,抬头却看到面燃大士在偷笑,他心里发寒。 陈玥瑶道:叶飞展是,刚成为南方鬼王,确实不知晓我的名号,不知者无罪,今儿咱们互相介绍过,也算相识了,你耳朵记号了,我在重复一遍,桂林安阳长春观,陈道长,今儿过来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张行知现在在哪里。 张行知这名字,叶飞展心里咯瘩一下才道:他去了,现在在这里掌管的人是我,小陈是,你记牢了,别认错人了。 他在告诫陈玥瑶,还在提醒站在这里的百名鬼怪,想要示威。 陈玥瑶笑呵呵道:你说他去了证据在哪里,难道你杀的,还是你见过了。 叶飞展烦躁的说道:小陈道长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杀了叶飞展,你一个小屁孩不在道观好好做个道士,跑过来多管闲事,他去了是件好事,现在我当了鬼王,别啰嗦了,看在面燃大士的面子上,你跟他一块坐下来吃席,本王今儿大喜忙得很,还要招待贵客,别功夫陪你们闲聊,失陪喽。 不知道从哪个乡下来的叶飞展,面燃大士无奈的叹气。 陈玥瑶拉住他衣领道:想走没门。 先客套的对待今天的新人,他是这边的主人,现在应该到我了。 叶飞展来不及挣扎,被狠狠的揍了,打的满地打滚,口中吐出了鲜血,在百名鬼怪面前丢尽了两面。 不但被打了一顿,他都没办法回击。谁让他当众无礼,被小陈直接压在地上,不知道吃了多少拳头。 陈玥瑶不但揍了这个家伙,快速的从衣袖掏出灵符打在他脑门上,叶飞展被使了定生术,跟个木头一样。 叶飞展很想钻进洞里去,见到周围的客人面色惊讶,却站在那里无动于衷,他的老脸丢光了。 太吓人了,走阴间路的煞星,打架真有一手,高高在上的鬼王都拿她没办法,我们身份卑微的小鬼都要避开点。 小鬼们议论纷纷,无奈的叹气。 大嘴鬼道:有个事情你们不知晓,我可知晓,这位安阳长春观出来的陈道长,本领高强,她走阴间路的时候,被我们遇见,有个爱吃的鬼怪就是想吞噬它,不但没有得罪,居然被她活生生烧掉了,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百鬼吓得不敢呼吸,太恐怖了。 所以啊早就知晓这个煞星,你们都牢牢记住这个脸面,不可以靠近她,咱们打不过可以跑啊,我每日睡醒,每日入睡都会打开画册多看几眼,告诫自己,这可是煞星要避开,我复印了几张一模一样的,今儿送给你们,拿去,拿去,一切要记住我这份心意哦。 我要,下次请你吃饭。 我要,下次一起喝酒。 我要,下次家里给银子了,分你一点。 周围说的话,早传入面燃大士,叶飞展,晓敏耳朵里。 面燃大士立刻明白,难怪阴间这条路的一群小鬼,就跟躲瘟神一样躲开,居然是这桩事。 叶飞展:是我送上门的。 陈玥瑶伸手拉住了大嘴鬼,手心冒出火焰,送到了叶飞展眼前:我的三昧真火很旺,今儿在你身上做个实验如何,我把你当烤肉烧的滋滋香,在加点盐进去,肯定很美味,你说身体那个部位最鲜嫩呢。 叶飞展求饶道:老大放过我一命,都是我的错眼瞎耳聋,陈道长您的名号我牢记了,我不敢在嚣张了,我很少出门,一直躲在山洞炼制修为,性格内向跟小鬼们都不来往,求你放过我。 是吗? 叶飞展吓得尿裤子,大哭着: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每日勤垦修炼,我对外界的任何事情都不知晓。 他可以请天上的神仙作证,地狱的鬼王作证,他很乖从不乱跑,除了吃饭会出去跑,平日一心就是炼制修为,他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上鬼王,做一个人人跪拜,威风的鬼,所以从未放弃过修炼。 谁知道刚坐稳这个位置,却被煞星灭了威风。 早知道那么凄惨,还不如那日让张行知收掉,起码可以保住脸面。 陈道长:你告诉我张行知的下落。 叶飞展去地上爬起来,捂住脸颊道:老大请,来喝杯热茶,我一五一十将知晓的都跟您说。 陈玥瑶握紧拳头道:若为难的话,我可以换个法子对付你。 叶飞展吓得二腿发软,尖叫道:老大,我是自愿的,若我不是诚心,你可以立刻让我消失。 陈玥瑶点头,走了过去。 面燃大士道:快点带路啊,知道有今儿,宣召你就应该出来才对,你只是当上鬼王屁都不算,居然敢如此嚣张,我们都坐稳鬼王这个位置多少年了,见到老大还不是夹起尾巴做鬼,你居然摆起谱子,宣召都敢拒绝,你知道天外有天吗,老大揍你是提醒你,老实做一个野鬼,你以为自己修行很高吗,连老大一只手都打不过。 叶飞展:我的亲哥啊,弟弟我错了,以后你一定要多提醒我,您喜欢府内何物,弟弟都双手奉上,我只是乡下来的鬼,哪里见过世面,这不是当上鬼王飞上了天,我应该亲自登门拜访几位哥哥才对,您帮我跟老大说说呗,记得多夸我几句。 叶飞展拉住他胳膊道:我是个木头哪里懂得鬼与鬼之间的交往,我脑子转不过来,心还是善良的,不会随意害鬼。 面燃大士道:我都要吐了,好意思说的那么好,你装模做样给谁看呢,我教不会你这个只猪脑子,你以为鬼王好当吗,以为霸占这处就称王了,比我们身份高的人就在身边,一不小心立刻魂飞破灭。张行知就是这样没了。 叶飞展面色铁青,面燃大士看他心事重重的模样,难道张行知不是他杀的? 完蛋了,看来张行知的死跟性格凶狠的佛罗有关系。 叶飞展心情糟糕,没有招待今儿的客人,他双手捧着茶水递给陈玥瑶,又取来一杯给面燃大士,换了一套便服就跟木头一样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身强力壮的奴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小模样可怜楚楚。 陈玥瑶没有喝下茶水,她直接问道:告诉我,张行知最后出现在哪里。 叶飞展愣在原地,脑海里浮现出哪天:我回忆了一番,我哪天出门寻找食物填饱肚子,刚巧阴间的大门打开了,很多鬼怪全冲了出去,哪天他也在场。 掐吃一算,不就是凶狠的佛罗逃跑的时辰。 陈道长:那天他神情有没有变化? 叶飞展道:并没有任何变化,那天出来的鬼魂繁多,大家都在赶集,张行知身为鬼王,肯定等着鬼魂们送一份小礼物给他。 面燃大士道:你想清楚了。 叶飞展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想起一件怪事了,满天红光,我修炼的时候抬头偶然见到,张行知神情慌张独自往山上飘去。 面燃大士:你就不觉得诡异,偷偷跟踪吗? 叶飞展道:我的能力还超越不了张行知,我跟踪若被发现怎么办,那日满天红光,我趁机多吸收着灵力,我整日忙的很,哪有功夫管旁人的闲事。 为了修炼他都要入魔了,谁也超越不了他。 第109章 小妖精 既然亲自过来,陈玥瑶一定要了解事情的真相,身后跟着叶飞展和面燃大士几位纷纷去了那片山林。 叶飞展灰头土脸的,明明今儿娶妻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新娘还等着洞房,偏偏却成了领路的奴才,心里暗暗在想,我打不过人家,总要缓解下关系,面燃大士在鬼界可是威风凌凌的存在,现在面对陈道长却跟小跟班一样。 自个儿倒好,碰了一鼻子灰,他气的嗷嗷叫。 他变成鬼不知道多少年了,早已经记不清了,寻常打架从未输过,哪怕偶尔擦破也不会有感觉,今儿被小陈揍的,身为修行的道长就是不一样,他浑身酸痛。 她看着才十几岁小娃娃,为何如此厉害,难道现在的娃娃脾气都是这样暴躁吗? 面燃大士推了一下:发什么呆,老大跟你说话都不理。 叶飞展:说什么了? 陈道长道:那天天空红光一片,接下去的日子张行知出现了吗? 叶飞展很自信的说道:一直没有看到他身影,凭他的能力我打不过,我光明正大夺了他的位置,肯定是观察很久才下定决心,否则我还能站在这里陪你们聊天吗? 张萌玥呵呵笑道:你真不把我们当外人,这些心里话都告知我们,不过他不一定就死了,也许只是困住脱不了身而已,要是我救出来,第一次收拾的人就是你。 叶飞展吓得结结巴巴:我的老天鹅,开玩笑。 张萌玥道:任何事情不能保证百分百,你真的见到他被杀了吗? 叶飞展着急来来回回走着:既然他活着,我跟他单独单挑,谁赢了谁当鬼王,若我被打败,要么死掉只能认命。 陈玥瑶哈哈大笑:你真的不怕死吗,若从此这个鬼界再也没有你的名字,你变成灰烬也不怕吗? 叶飞展说道:哪怕变成灰烬,可能还会 面燃大士道:赶紧滚蛋,跟个娘们一样。 面燃大士:老大,这个猪脑子不开窍,简直对牛弹琴。 叶飞展:我没说错啊,干嘛骂我。 三个人站在最高处,观察着周围。 今天的天气很好,月光照映到四周清晰可见,陈玥瑶的眼珠子跟晚上的猫咪一样明亮,可以看中整片树林里面的鬼怪。 这片,并没有发觉不妥。 陈玥瑶道:身上是否有张行知的物品在,拿给我可能找到他的踪迹。 面燃大士:没有。 叶飞展沉默片刻,从怀里取出一样物品,双手奉上。 陈玥瑶紧皱眉毛:你拿的是何物,这是姑娘家的东西,拿走拿走。 叶飞展道:这个物品的主人便是叶飞展,他曾经用过的。只是送给了我现在的妻子。 陈玥瑶无语。 面燃大士无语。 二位站在这里不断的大笑,心里暗暗在想,一个大爷们却喜欢将他人物品天天放怀里随身携带,真恶心。 叶飞展反驳道:你们瞎想什么啊,从前他是鬼王的时候,总会在手臂系上,我见到挺神气的,小鬼头们都认得,所以才放身上携带,你们瞧瞧绣工很精致。 快看看,这一针一线需要多少心血才锈成。 陈玥瑶满脸嫌弃,捂住了鼻子,面燃大士伸手接过。 陈道长从怀里取出黄颜色的纸,用心咬着中指的手指头,开始画灵符,这符可以召唤魂魄。 叶飞展目不转睛盯着,灵符的效果很强,在夜色的照耀下,闪闪发亮。陈道长的本领可真高强,确实她全身冒着亮光,一看平日积累了不少福德,出自她手的物件,肯定会很厉害。 陈玥瑶站在山中间,嘴里不停的念着咒语:天灵灵,地灵灵 ,天上神仙下凡,地下野鬼出行,走皇泉之路,三界出现,以陈的名字,宣召魂魄归来,弟子陈玥瑶请求张行知归来,速速归来! 她手中的灵符飞了出去,冲着面燃大士袭击,又落到了物件上面,突然周围燃起熊熊烈火,面燃大士吓得躲闪,扔掉了手中的物件。 众人眼睁睁看着变成了灰烬,在冷风之下消失不见。 叶飞展吓得咽着口水,难道张行知真的能出现。 左等右盼许久,并没有见到张行知出现的身影,就像鬼界蒸发了一样。 陈玥瑶黑着一张脸,张行知从前有求必应,从不摆谱子,今儿就站在此处求他出来,可是毫无反应,看来他凶多吉少了。 面燃大士低下头显得很是悲伤,咬着嘴唇在想办法。 叶飞展着急的神情,见到身边的两个大人物这副神情,张行知就是不出现,对他来说是一桩好事,不需要畏惧张行知的报复,但是他心里还是很畏惧。 难道他真的被人打败了,所以他出事了? 老大。 陈玥瑶取出黄颜色的纸开始画第二幅画,她在此念着咒语请张行知出来见面,人倒是出现了,但是却是阴间行走的鬼差。 面燃大士和叶飞展连连后退,反应过来立刻跪在地面:今儿鬼差大人大驾光临。 鬼差盯着他们点头,抬头望着陈道长道:陈道长,咱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最近您可好。 陈玥瑶表情严肃道:这段时间地府那个邪恶的鬼怪逃出去还未抓获,是否有消息了。 鬼差无奈的摇头:为了寻他我们这段时间找的好苦啊,这片山翻遍了也没有踪迹,这个龟儿子太狡猾了,到处躲,只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将他逮住。 是 性格凶狠的佛罗? 鬼差紧张道:谁告诉陈大人的? 陈玥瑶满脸怒气道:我家师傅亲自测卦,还损伤了体内的元气,差点出事了。 鬼差道:老道长现在好点没有? 陈玥瑶道:放心我不会让老头出事的,这个性格凶狠的佛罗,简直不要命了,敢在狮子头上动土。 居然敢欺负我家那个糟老头。 鬼差陪笑道:这件事情我们每日放在第一头都在找他的踪迹,还派了很多小鬼头出行,要是我们将他擒住立刻发信息通知陈道长。 陈玥瑶道:你带话回去告诉你们的领导,南方鬼王叶飞展去了,我刚刚念咒语,用灵符都未能宣召他出现,估计魂飞破散了,我猜想被那只性格凶狠的佛罗吃掉了。 鬼差吓得止住呼吸道:他居然被活生生吞进腹中了? 鬼差连连后退,做人太苦,做鬼也逃不过,佛罗逃跑之前,在地府多少小鬼头被杀掉,现在潜逃在外,居然敢吞下张行知,若躲藏在莫处让他修炼上升,不知道这阳间和阴间会发生多少祸事。 身为阴间掌管的鬼差,到时候都要一并被定罪。 鬼差道:陈道长,求你帮帮忙 陈玥瑶摇摇头说道:这桩事我不能插手,我身为道门修行的道长,能力还是不够,你可以去沧州找东光铁佛寺,他们寺庙整整数年,每日上门的香客源源不断,寺庙的香火旺盛,又有很多居士在寺庙,请寺庙的那群和尚出来替百姓们解决这个难题,平日收了不少香火钱,应该做个好事,身为道门的一员,收点微薄的银子还不够修缮道观。 她心中想为自家师傅出恶气,所以才千里迢迢跑过来,否则她那么懒惰的性格才不想插手,南方鬼王现在是谁,跟她都何关系,过来还练练手揍了这个家伙。 鬼差无语:真的袖手不管,坐视不理了。 陈玥瑶道:你们这次回去,好好翻翻,闻闻气息,张行知的踪迹能否发现,若一点消息都没发现,可能他真的被吞了。 陈玥瑶敏锐的眼神看着前方,咻的飞走了。她竖起耳朵听着四周大声嚷嚷道:别躲哪里,惹毛了我直接劈死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陈玥瑶闻到清香。 躲在暗处的那个人一动不动。 陈道长道:给你三秒机会,她开始倒计时,手掌结成了火印。 鬼差双眼发凉,头晕晕的,不管什么威风了,吓得连滚带爬的拉住,大声说道:陈道长,陈老大,住手啊。 哗哗哗!鬼差痛的不停的尖叫,还是牢牢抓住不松手。 若惹毛了这个小鬼,直接烧了整片山,到时候就有大麻烦了,绝对不可以。 陈老大。 陈玥瑶转头看到两个鬼差舍命阻拦,甩开了他们,手掌的心熄灭了,几个鬼差痛的不停的吹着手心:你们不要命了,敢冲过来,是不是活腻了。 鬼差连连惨叫,可怜楚楚的望着:陈道长,不准用火啊,这个不好玩的。 谁规定她不能这样做,陈玥瑶翻着白眼,轻咳道:你们慌慌张张做什么,我是故意引对手出来。 鬼差暗暗在想,就算吓吓对付,可是看你这架势打算来真的,否真的烧起来,就想从前 陈玥瑶取出灵符对着两位鬼差拍过去,给他们治疗了身上的伤,又丢了几个金光宝过去,当赔礼。 鬼差眼眶带着泪水道:陈道长,怎能收你如此大礼呢。 面燃大士和叶飞展流出了口水,被灼烧就能得到好处,我们也来几下如何,还有金光宝赏赐。 陈玥瑶懒得跟他们废话,一脚踢开鬼差,闻着清香慢悠悠过去:给老子立即出来,叶飞展把物件扔过来,立刻擒住它。 一个孩童的声音响起:不要,求你放过我。 陈玥瑶望着前方,孩童爬了出来,开始现出原形,随后变成一个小娃娃,居然是这边的植物修炼成精的。 陈玥瑶双眼闪着亮光,伸手抱起他说道:小妖精,你居然可以变成人,看来修炼的精髓被你找到了,奇怪了,周围的植物并没有变幻,你是用了什么办法炼制成功的。 她开始抓着娃娃的头发玩弄着,随后拔掉一根碎掉,在鼻子上面闻着。 是真的,不错,如果拿它入药的话,效果奇佳。 今儿没有白来,捕捉到了珍宝,小道要发财了。 小妖精惨叫着,萎缩在那里,委屈的巴拉巴拉的哭泣。 陈玥瑶又抓了一根碎掉。 鬼差立刻阻拦道:陈道长,手下留情,这娃娃看着可怜,您就放过他,您看这滋补的宝贝,补过头对身子也不好的,你现在才十几岁不需要用到。 这株稀罕的植物,他日日修行,从数千间脱颖而出,她闹着玩,舍不得真的欺负它,而且也不能损害了福德。 陈玥瑶戳了一下他脑瓜子道:你看到我跟猛兽一样做啥,难道我会吃妖不成,捡你几根碎发玩玩不可以吗,当做小小的惩罚。 小妖精生活在这里数百年,触碰了他身子的人,居然还说话如此嚣张。 小妖精好命苦。 陈玥瑶捏了一下他脸蛋道:快说,你从哪里冒出来,用了什么办法能炼成人。 小妖精擦着鼻涕道:我从出生就在这里居住,都几百年了。 陈玥瑶盘腿坐下,静静听着耳边,用眼睛直勾勾注视着前方,她伸手开始测算,过了几分钟开口说道:我说呢,这片可不是普通的山,你们看山脉的形态是不是跟一条龙很像。 这边风水很好,周围的灵气十足,若修行的人在这山里修炼,可以快速增加功力。 我们才会见到眼前这个小娃娃,从前还有张行知这样的南方鬼王。 叶飞展站在旁边听到这山的神奇之处,立刻觉悟道了,原来这山具有如此独特的之处,他无意在周边修炼,确实感觉效果奇佳。 面燃大士摇摇头,心里很妒忌。 鬼差看着山的周围道:这么好的地方,我们眼瞎耳鸣吗,怎么从未留意。 陈玥瑶道:你们都在阴间跑,自然不会留意这个小小的山,只是性格凶狠的佛落要是到了这片山,跟张行知打了个正面,还杀了他,这个邪恶的鬼怪可能就隐藏在此处。 众人立即低头。小妖精躺在地上打滚着,突然被多双眼睛看着,害羞的脸红,不敢动了。 陈玥瑶道:小娃娃,你肯定知晓张行知去了哪里。 小妖精眼眶微红,二话不说大哭着:他死了啊,被邪恶的鬼怪活生生吃了,太可怜了。 鬼差一脸震惊:小妖精,你全看见了? 小妖精低头道:对,亲眼所见,那天天空血红色,日月精华精髓,当时我趁机吸收着。 他抬头望着前方道:张行知急匆匆走过来,揍了我屁屁,让我不准在此处,说好朋友过来有事要聊。 小妖精嘟起小嘴:张行知我们认识好久了,平日互相照应,我能修炼成人是因为他处处护住我,那日却如此古怪,就算有好朋友见面,也可以介绍大家互相认识下,为何赶跑我。 小妖精:打不过张行知,我假意离开,瞧瞧躲在暗处想瞧瞧是什么神秘的朋友那么重要,我屏住了呼吸,没有让他发现我的存在。 小妖精:我并不想打探对方的隐私,还有件事情很奇怪,张行知特意穿了崭新的衣裳,头发都擦了油,我以为是件姑娘家。 小妖精:过了十分钟真的出现了,并没有见到姑娘,前方一团黑乎乎的身影出现,随后天空立即变色了,我当时瞪大眼睛瞧着一个年轻男人,张行知高兴的飞奔拥抱着。 陈玥瑶无语。 面燃大士道:难道张行知和邪恶的鬼怪是一对? 叶飞展一头雾水。 小妖精:这个年轻的男人亲吻了张行知的脸颊,3秒一瞬间吃掉了他,小妖精吓得瑟瑟发抖:我吓得当场尿裤子了,憋不住气,那个男人靠近我。 小妖精嗷嗷大哭:我的命立刻就要没了,百年的修炼也没了,我根本不敢跑,这张脸太吓人了,我的天啊。 陈玥瑶很是烦躁:快说啊,哭个屁。 小妖精擦掉眼泪道:他将我放在手掌准备吃,山那边轰的声响,他扔掉我,立刻飞去了,小命保住了我立刻躲藏起来了。 我能侥幸活下来,真是老天爷保佑,今儿不知道你们过来,我以为张行知活着回来,才偷偷出来瞧瞧,我真的好想他啊,刚刚差点被你们捏死了。 为什么都欺负我啊,不活了。 第110章 带小妖精回老宅 小妖精描述着当时发生的情景,在场的几位顿时明白了,鬼差用衣袖取出画册翻看:小娃娃过来瞧瞧,你那日见过的恶鬼像吗? 小妖精愣在原地,望着画册的图片,情绪激动道:对对对,没错,这个坏蛋把我的张行知给吃了,我不活了,呜呜! 陈玥瑶无奈的看着他:给我立刻闭嘴,别哭哭啼啼的。 小妖精楚楚可怜的神情:最好的朋友都死了,我伤心一下不行吗。 面燃大士打开画册,低声道:张行知真的被吃了。 陈玥瑶瞧着画册这个凶狠的佛罗人妖的模样:谁让张行知贪图美色,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鬼差捂住头显得烦躁,南方鬼王张行知修为高深,却被当场吃了,那个凶狠的佛罗修为又加了一层,已经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便回去交差,跟领导通传下。 鬼差们依依不舍盯着小妖精。 陈玥瑶立刻将它抱在怀里,一脸防备道:这宝贝属于我。 鬼差们摇摇头:我们哪里敢争夺您的宝物,有件事情跟陈道长说,修炼不容易,这个小娃娃能修炼成人,想要成仙还差点缘分,陈道长可别欺负这个娃娃,你喜欢它就随身携带,好好护住他的安全,可能那一天缘分到了,它会有不一样的转折。 小妖精大闹着,很不高兴。 鬼差们见到小妖精这个模样道:小娃娃你还小不懂事,你若能跟随陈道长身边,只会有利益你,若一直守在这里,叶飞展能保护这条小命吗? 好端端被嘲笑的叶飞展气的跺脚。回去勤加炼制,这几个鬼差看不起我的修为。 鬼差们道:没人能从性格凶狠的佛罗手中逃走,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走才能逃脱,但是他突然又来到此处,大家都不在,谁能护你,你只要跟随陈道长,不但能保证你的安危,还能提高修为。何乐而不为。 小妖精道瑟瑟发抖,陈道长脾气暴躁,天天跟她相伴说不定哪天一拍我就魂风破灭了,还不如直接被性格凶狠的佛罗吃了。 只是鬼差她们说的有道理,若邪恶的鬼差过来寻他,吓都吓死了,总不能直接被吃了,还想多活几年呢。 如今被陈道长擒住,简直进入了猛兽的区域。 陈玥瑶气呼呼道:废话,既然这个小娃娃不想陪着我,还要照顾他麻烦死了,不过拿它炼药效果不错。 小妖精哇哇大哭:我愿意啊,只是我一直住在这里几百年了,这里是我的窝突然要离开有点留恋,陈道长别杀我,等我变得胖嘟嘟的,就给你送礼物,保证让你满意。 小妖精:陈道长,别看我只是一株植物,我可是灵草,我会一直生长,你照顾我,一段时间我就送一份礼物给你,若想摘我的叶子当中药都可以,你直接杀立刻我不是亏了,你瞧瞧我长的多有灵气,你去四处也寻不到百年的灵草,而且我还能变成人形,这是珍宝很稀少的。 小妖精自卖自夸,叶飞展舍不得小妖精,偏偏鬼差们一直提醒,他没有权利干涉。 还是闭嘴,省得被羞辱了。 鬼差们看到这个小可爱很是疼惜道:陈道长,帮帮忙。 陈玥瑶勉强收留了:来来来,今儿我就接你回去,以后你属于我一个人的灵草。 鬼差们心里的石头放下来了道:小娃娃你已经成了陈道长门下的人,记得乖乖听话,每日勤加炼制,陈道长我们走了。 陈玥瑶点油,鬼差们人间蒸发了。 面燃大士道:陈道长,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没辙了!她背着小妖精,站在山中静静观察着风景道:张行知跟这只邪恶的鬼怪很早就相识,而且关系匪浅,他死了,心中的心愿了解了,你们快看看,那边有个? 叶飞展道:东光铁佛寺。 陈玥瑶道:原来是一座寺庙,性格凶狠的佛罗肯定看中了这处。 陈道长:叶飞展,张行知被吃了,杀他的人就是性格凶狠道佛罗,张行知再也做不了鬼王了,你争着要坐这个位置,现在你是南方鬼王,身为这片的主宰需要好好守护领地,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叶飞展:我? 陈道长道:性格凶狠的佛罗很贪婪,吃了张行知他还不满意,想要增加自己的法力,就会不断的吃,身为主宰需要好好护住手底下的小鬼头,若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立刻找出来。 面燃大士道:陈道长你说不插手,让寺庙去处理。 陈玥瑶哈哈大笑:这件事我不插手,不过那么热闹的好事我自然要看,联合将邪恶的鬼差擒住,到时候交给寺庙的和尚处理,我们可不能杀生。 面燃大士心里暗暗在想:看人家寺庙每日过来的香客旺盛,收的香火钱多,所以你心里不高兴了,不愿意去处理这件累活。 但是陈道长说的还是有道理,性格凶狠的佛罗吃了张行知肯定不满足,要是把周围的鬼王全吃了,这不是吃了大奖,需要谨防。 叶飞展道:陈道长,你心里愿意让我掌管南方了? 陈玥瑶觉得很奇怪:我可没有说。 那你为何当众人的面打我一顿。 陈玥瑶道:我打你是因为你太骄傲了,给我牢牢记住我宣召,立刻放下手头的任何事情马上出现,陈玥瑶瞪着他:阴间和阳间是分开二个世界,阳间的事情我知晓的都会尽力去处理,但是阴间的事情谁去处理,自然你们这些当差的鬼王,我天性懒惰,不愿意操心多事。 阳间的事情都忙不过来,我还特意去管阴间的破事,对我没有利益。 不管在阳间生存,还是在阴间生存,只要你是强者有能力打败对手,输的那个人就要服从,咱们炼制修为自然希望自己能力变的强大,若没有利益何必日日炼制,还不如睡懒觉多舒服,你们谁当鬼王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只是必须要有本领护住小鬼头们,还有若不愿意服从我,直接打便是,打到怕了自然听话。 叶飞展鞠躬行礼:老大说的对。以后就是你门下的小弟。 陈玥瑶颔首道:看在你每日勤加练习的份上,今天你要迎娶妻子也算好事,我打你,又要你带路延误了你的喜事:希望你们夫妻恩爱,白头偕老,日后在南方在鬼王百战百胜,能屹立不倒。 她伸手拍了几下,几百个金元宝飞了过去,又点拨了三个功德给叶飞展。 先揍你一顿,破坏了你的喜事,现在给你一些利益。 叶飞展情绪激动道:今儿给你磕三个响头,以后你是我的老大,你让我做什么,我绝对服从,哪怕要我这条鬼命。 嘿嘿,这个鬼王有什么好的,还不如留在陈道长身边呢。 面燃大士妒忌道:陈老大你喜欢小鲜肉,不疼我们这些糟老头了。 三个人在此解散了,陈玥瑶带着小妖精急匆匆赶路到了陈家老宅,喜鹤听到走路声立刻穿着外衫走出来,奇怪怎么没有人呢,空气中有股仙草的气息。 喜鹤道:陈大小姐,你整晚没有回老宅,跑去那个山林鬼魂了,难道找到好宝贝了,这仙草的气息应该有几十年了,真不错将她入药效果起佳。 陈玥瑶全身疲惫,把怀里的小妖精丢在桌子上:我去找叶飞展问话刚巧遇见这个小娃娃,他百年了居然还可以变换成人形,你带着他去庭院,看看哪里有空余的地方扔进去便是,记得隔几天就浇浇水,好好照顾。 喜鹤抱着小妖精,白嘟嘟的,太可爱了,草药的气味扑鼻而来。 小妖精左顾右盼的,没想到这处灵气十足,还以为还去苦地方,它开心的不断的闻着灵气。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委屈巴巴的,我可是百年的仙草,应该好好呵护才对,你却让身边的丫鬟随意养着,我的身份尊贵应该单独养一处才是,小妖精气呼呼的表示反对。 陈玥瑶戳着他脑瓜子警告:给你五个月时间,若没有送礼物给我,直接剁了你。 小妖精委屈的掉眼泪:好可怕,吓死宝宝了,性格好暴躁。 陈玥瑶伸着懒腰,准备去闺房入睡,她开口道:小妖精身上的气息收起来,别把不干净的东西吸引过来,否则直接剁了你。 毁了,小妖精被困在这里了。 喜鹤摸了一下他脸颊道:大小姐说话狠,心地善良,她是告诉你,能修炼成人形说明你很稀少,别说阳间的人类想吃你,妖精,鬼怪都想吃你,把气息收起来自然对你有好处。 没有人敢轻易闯入老宅,只是若不知道死活的硬闯呢。 小妖精立刻收起身上的气息道:明白了,这位漂亮的姑娘怎么称呼呢。 喜鹤道:叫我喜鹤便是,我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小姐会好好待你。 小妖精听了安心了:陈玥瑶真的如喜鹤姑娘说的这样吗? 喜鹤温柔的声音让他很安心,阳间的人类交流喜欢互相送礼物,他咬着嘴唇从头上拔下一根碎发,娇滴滴说道:请喜鹤姑娘以后护我,身为百年灵草,第一次见面,没来得及准备礼物,这个您收下,过几个月,我给喜鹤姑娘送件礼物。 喜鹤咪眼看着,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娃娃道:你身上这根可是来之不易,礼物我很喜欢,乖,我带你去看看新房,保证让你喜欢。 闺房内,陈玥瑶听到外面的喜鹤和小妖精在聊天,自言自语道:这个小娃娃,居然懂得阳间的风俗。 她缓缓闭上双眼睡着了,哪晓得小妖精没有提前收起气息,此时整个陈家老宅所有人都闻到仙草味,今儿每个人都精神抖擞,这是何处的仙草,真好闻,我们快去寻寻。 桂林一座装饰奢华的庭院,王军辉正在大殿坐着,他看着满盘的棋发呆,想着如何收棋,下棋。 五花肉哈欠连连,王公子生的俊俏,偏偏跟一个木头一样,只会做无趣的事情,他好无聊啊。 此时大权闭目养神,盘腿在打坐,正在念着心经。 廖叔急匆匆进屋,五花肉站直了身子看着他。 廖叔双手递了上去:王公子。 王军辉没有接下道:你是亲眼站在旁边,交代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廖叔微笑的说道:王公子您放宽心,包的牢牢的,时辰定了今儿就能用马车送到安阳长春观,定不会延误时辰。 王军辉满意的点头:行。 廖叔凝视着这双明亮带着光芒的眼睛,他感叹道,你这双会说话的眼睛,跟王大小姐好像。 王军辉见到王管家话里带话,便问道:是不是有话要说。 廖叔表情严肃道:王公子,刚刚家书送过来,让我们立刻赶回去,家里出事了。 王军辉表情僵硬,打开家书看着:家中长辈病危,请郡王立刻备马回来。他将书信揉成团子,咬着嘴唇,俊俏的脸上多了几分威严。 廖叔:王公子。 王军辉心里烦躁道:等安阳长春观的开光结束,我们立刻回王泉山庄。 廖叔心里暗暗在想,若不想离开桂林我们可以拖延时间,虽说是小镇,但是在这里过得很安详,见到公子突然性格变得活泼,爱笑很是欣慰。 在那个王泉山庄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但是家族的长辈生病了,身为晚辈一定要守在身边,否则会被人指着鼻子骂。 廖叔劝导:王公子不用急的赶路,我们可以处理好时间,你跟陈道长吃一顿离别饭在走也不迟。 王军辉无奈的叹气:还是早点回去,我顺便去看看书。 虽说妙香书屋有很多书籍,但是比不上王泉山庄里面的书经典,他从前眼盲没机会看到书籍的内容,现在有这个机会一定要好好珍惜,而且想找找有没有父母留下的物品。 可是他此番回去,何时才能有空余的机会坐在桂林,他才刚适应这里的环境,还想跟在陈道长身边多学习点知识。 要是回到王全山庄,小陈会给我写信吗。他想着心事,手中的棋子输掉了。 心中总感觉拥有过,却失去了,不行。 他将棋全砸在地面上,起身望着天空,眼神带着失落。 若要顺势的过完这一生,他需要强大起来,把敌人一个个除掉,否则永远只是当弱者。 王军辉道:等我们回府了,你写信告知。 廖叔微笑道:王公子想明白了。 王军辉表情平静,冷漠的说道:廖叔开什么,多少年过去了,那群人的心会不会变也是未知数。 廖叔愣在原地:怎么会呢,王小姐从前对大家很好,而且都是经过她的手才有今天,应该归还给您。 王军辉失落道:都去世了,早没有人情可讲,谁还会念着旧情呢。人心不能探试。 第111章 打素蘸,开光典礼 今日蓝天白云,天空飘着云朵,阳光明媚,天气格外晴朗。 安阳长春观聚集了很多香客热闹非凡,道观提前给各位送去了拜帖,祖师爷举行开光大典,打素蘸以后,道观准备了回礼给香客,一些随身携带的香囊里面装着安神的中药,起到安神的作用。又准备了几木桶的八宝粥让香客食用。 陈玥瑶提前打包了几百包中草药,若能付点香油钱,就可以领取一份带回去,这药包有促进人血液的效果。 众位香客带着诚意过来,凌晨便起床了爬着山来到道观,为了抢第一柱香。还能喝一碗温粥,取一份药包带回去,寓意好彩头。 来安阳长春观,可以乘坐马车走水泥路,观门口还有专用的停车区域,另外一条并是崎岖转弯的山路。 这条山路原本没有可以走路的地方,是安阳长春观自掏腰包慢慢修缮出来,建造起一层层台阶,就跟寻常走楼梯一样,只不过有很多转弯的地方,周边危险的地方特意用竹子当防护栏,若老人家行走也不用担心。 这路起名为:道士仙人岩。 为了让台阶外观更美观,每层刻意雕刻了图案,还设计了八卦,香客们走在台阶上可以得到庇佑,周围清晨起的白雾,风景跟仙人般美观。 坐着马车可以快捷去道观,很多香客带着诚意一步步登上道观,身为普通的百姓,自然希望能身体健康,就算只是奢望,也愿意相信道观能庇佑。 在道士仙人岩中间的部分,特意建造了凉亭,可以让香客坐在这里休息,还能欣赏山中美丽的风景,诗人们有着浓烈的兴趣,边看着美景,边喝茶,还两嚷嚷上口吟着诗句,经过的百姓看着如此有文采的才子,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每个行业都是辛苦的,只有认真读书才能考取功名,提高自身的身份,换来一身富贵。这些喜爱读书的才好,让贫穷百姓佩服不已。 一些商贩挑着扁担上来了,有可口的小吃,好喝的果汁,上香用的佛香和红色的蜡烛,都是供香客们使用。 今儿可是大喜事,安阳长春观的几个道长整整一个晚上没有休息,点燃了香烛,让夜晚的道观灯火通明。 厨房里面一些居士忙着煎熬八宝粥,此时香客们在殿堂闻到清香的粥,拿着香囊鼻息传来中药味,全身气爽。 陈玥瑶写了药方子,按众位百姓都适合的打包了中药包,搭配了能辟邪,去除体寒,避上火的草药,若身体健康也能使用,若身体抱恙也适宜用。 道长们手里举起扫把和抹布仔仔细细打扫着大殿,庭院,门里。 宋德芳道长双手负背,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今日的一切很是满意。 安阳长春观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往日冷清的很,自从他接手开始,道观第一次举行开光典礼,聚集了那么多远道而来的客人。 若自家这个小调皮能努力点,道观肯定发扬的更光大。 陈玥瑶犯困,伸着懒腰很想去补个觉,宋德芳见到徒儿这样不正经气的跺脚,压制着愤怒道:自家祖师爷开光典礼,你要表现的好点,身为安阳长春观以后的接班人。 宋德芳挑着眉眼道:什么接班人? 宋德芳拍了她的胳膊道:身为为师的徒儿,若我这个老头百年离开了,安阳长春观自然要交到你手里管理,师傅今儿趁这个好机会,告诉道观的众位香客,陈道长,身为师傅最得意的弟子,以后还是安阳长春观里面的主。 他停顿片刻道:乖徒弟,你身上的责任和胆子很大,以后要走的路很遥远,师傅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需要你努力奋斗。 陈玥瑶甩开老头,做了一个鬼脸道:糟老头你大白天没睡醒吗,她双手叉腰道:咱们的道观才多少亩,就这几座步行用不了几分钟,需要谁管理吗,睁眼说瞎话,你说的那么好,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吗。 宋德芳道:安阳长春观现在越来越好了,名声在外过来上香的客人源源不断,你从小跟在师傅身边长大,就要孝顺师傅,让你管理道观承担起责任也是为了你好,这件事你不答应也要答应,咱们提前约定好了,不准拒绝师傅的心意。 师傅去招待客人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赶紧去换身衣裳,穿上正式的黄袍,等会还要准备开光仪式,他担心暴躁的徒儿揍自己,吓得迈着老腿离开了。 陈玥瑶看着师傅逃跑的身影,连连叹气。 糟老头太坏了。 王军辉来到了道观,今儿穿着蓝色的袍子,发发挽起带着簪子,一张俊俏的脸美如玉:小陈。 玥瑶微笑的看着他:今儿你的穿着让你的肌肤衬托的更加俊美,就跟画中的仙人一样好看。 这身袍子是由上好的绣娘来制作,衣裳上面是承云锈,一只鸟的身体分开打散着,云中展示着小鸟的头,又有着鸟在天上飞的模样,白云纹案和凤凰鸟结合在一起。细腰用白色绑成一圈,侧边佩戴着一块玉佩,整体显得富贵。 王军辉鞠躬行礼:来参加祖师爷的开光典礼,应该重视点。 陈玥瑶道:王公子吃了早膳没有,要不来这边喝上一碗八宝粥填填胃,在取一包锦囊带身上可以起到辟邪的效果,开光还未开始。 王军辉道:我先去上香给额娘和爹爹祈福。 陈玥瑶点头道:那就不招待您了,您随意,我先去换套衣裳,糟老头大清早就跟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吵不停,嫌我穿的不正经。 王军辉:行。 陈玥瑶独自回房间去了。 王军辉大步向正前方走去,见到宋德芳,立即行礼道:宋德芳道长您好。 宋德芳眉开眼笑回应,眼神惊讶不已道:您就是乖徒儿口中念叨的王军辉吗? 王军辉:正是在下,道长您慧眼。 宋德芳眼睛笑成缝隙道:多亏王公子您出手大方,给祖师爷塑料了这尊金身,道观才能如此气派,众位香客纷纷前来,是他老人家的点化让我见到您就跟亲人般亲切,您要离开桂林? 王军辉愣在原地道:府中长辈病倒了,等观礼结束准备启程陪同身边做做晚辈应该做的事情,好好孝敬长辈。 宋德芳颔首:那就不留您了,王公子回去的路上坐轮船会一路平安。 王军辉定神,鞠躬道:谢谢道观的主提醒。 宋德芳乐呵呵的拿了蜡烛双手奉上道:来给你家中的额娘和爹爹祈福。 王军辉顺势接下,准备离开这里。 宋德芳:王公子您的眼盲好了,心中是否有心愿。 王军辉沉默不语。 宋德芳道:坏人做了恶事会有天收的,您身为安阳长春观的居士,牢牢记在心中。 他望着老人家说道:自然界的规律是任何人不能改变的,若心地善良定有得到福德。 王军辉:明白。 宋德芳二话不说离开了,他用火柴点燃了蜡烛,望着前方道:在阳间身为普通百姓,每个人心中都有贪念和欲望。若达不到目的,肯定会不甘心。 身为王家的人,我是看对错,不会偏袒任何人。 祖师爷的金身像送来以后,道观举行了隆重的典礼,让众位香客可以观赏,打素蘸面对天上的神仙,阴间的鬼差,还有地上的这群百姓,都要一一通知,尊师爷受到了通知立刻将自身的灵气铸造到金身里面,整个佛像立刻变得精神。 顺利把老人家请到安阳长春观里面居住,保护这一带所有百姓平安。 若这尊神像没有经过正规的开光仪式,就没有神仙住在里面,只能是凡人见到的普通雕像,时间长了就废弃了,还会被妖精,鬼怪占据体内,要是百姓不知晓过来上香,就会给邪恶的妖精,鬼怪添加了香火,让他们功力增加出来祸害人间。 这次举行的打素旨很是重视,宋德芳亲自站在大殿中心,周围的香客也是带着恭敬的心。 此时大殿内所有人都闭口不言。 宋德芳身上穿了一套法衣,外衣肥大宽松,头发全部梳着带着道士帽,脚踏十方鞋。 老人家的金身被喜庆的红布全部遮盖着,上面系了红色的丝线,周围用竹杆支撑着。 大殿门口放了一个木桶里面装满了水,放入了一块大石头,一根长长的旗杆正上面挂着一面八卦铜镜还有红布,放入了水桶里面。 云峰和张伯通站在门口,一个左,一个右,手中拿着八卦镜,孩童拿着布将镜子照出来的光挡住,然后注视到祖师爷身上。 天上自然形成的阳光折射到佛像身体里面,增加了体内的灵气,可以给百姓带来福气。 陈玥瑶取来天仙洞衣穿在身上,道观举行隆重的打素蘸才会穿上这套道袍,上面有金色的丝线刺绣,代表着太阳,月亮,星星,塔顶,龙凤呈祥,天上飞的仙鹤长长的秀发用道冠固定,清瘦的脸蛋露出了笑容,安静的跟在宋德芳身后。 这时候,外面的阳光聚集在大红布,显得整个佛像金光闪闪。 宋德芳嘴里念叨着咒语,他步罡蹑纪,他转头望着徒儿道:请小陈道长,给安阳长春观的老人家点窍。 道观的主? 王军辉望着风度翩翩的小陈,双眼聚集了一片光。 众位香客纷纷盯着陈玥瑶,才十几岁的小娃娃,居然能承担起掌管的重任。 陈玥瑶被当成杂耍的猴子一样欣赏,又没办法躲开,只能顺势接过师兄塞的白毛巾,云峰扶着梯子,她慢慢爬上去,给祖师爷擦擦身上沾染的灰尘。 取出怀里的银针在佛像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手掌,脚上等部位戳了一下,算是点穴。 拿起崭新的毛笔用红墨水在眼睛,鼻子,鼻孔的部分画上,代表输入灵气。算是点窍。 宋德芳手里拿着一块木牌,嘴里不停的说着: 没有形象,怎能当佛,神像点开各部位的窍,身体连接在一起,各部分的器官相通,开光成功,从前神仙入座,需要保佑天下百姓的平安。 众位上来帮忙解开红颜色的丝线,掀开红色的布,灵体进入了塑像内。 原本毫无表情的祖师爷顿时露出了笑容,这模样看着又有活力又带着灵气。 众位香客被佛像的光芒照的睁不开眼睛,惊讶的捂住,回过神跪地磕头道:祖师爷来了,老神仙显灵了。 陈玥瑶将红色的布卷起来放入桌子的抽屉内,凝视着老人家,金身像在此,都眉开眼笑了。 祖师爷:今儿我的好日子,这个臭丫头无礼我迁就便是。 大素蘸结束,开始敲锣打鼓,还有吹喇叭。 陈玥瑶望着在场的香客,一双双真诚的眼神,两只手合上,跟着道长一起诵经,表情严肃。 跪在地上的每位香客,每个人心中都有心愿。 王军辉的心愿便是,凭自己的能力能找到伤害家人的凶手,让爹爹和额娘能安心离去。 云峰热情的招待各位香客,邀请他们去斋堂喝八宝粥,取一份中药包,还提议若有人需要灵符可以来请。 他又开始推销尊师爷台下这些雕好的小佛像,今儿这些都注入了灵气,若有香客需要可以请回去放家中供奉。 何官员鞠躬行礼,走到陈道长身边。 陈道长回应:今儿何大人您也来参加开光典礼。 何官员道:知道安阳长春观今儿祖师爷开光,家中妻子天天念叨这事,今儿清晨就让我换上衣裳来道观等候,她带着一份诚心只是不方便前来,您帮我挑选一尊佛像,我要请回去供奉,保佑何府所有人平安,保佑妻子顺利生产。 陈玥瑶挑眉暗示师兄,云峰立刻将抽屉开光用的红布将小佛像包裹,小心翼翼递过来:何大人您相信神佛,一定会保佑的。 何官员懂得人情世故,从衣袖掏出十张银票塞入了箱子内,随后抱着佛像。 陈玥瑶提醒:何官员带回何府,需要在沉香来上香。 何官员:明白了。 送走了何官员,又迎来了卫安国:今儿我能参加道观的开光典礼也算沾沾福气了,说完他爽快的掏出银票放入箱子道:求您的事情若有空一定要帮帮忙,您是一位带着善心的道长。 陈玥瑶道:好的我会考虑此事,若这阵子忙好,可以抽时间去处理。 卫安国道:天好了,他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简单闲聊几句,跟宋德芳道长握手,离开了道观。 这些官员平日需要处理百姓们的事务,有公务在身,记得陈道长的恩情,才特意赶来参加开光典礼,现在结束了自然要匆忙离开。 开光用的任何东西都是宝贝,大家争先恐后去抢,带沾点福气,红色的丝线被几个香客哄抢了,姑娘用来束发,娃娃穿了一块玉佩用来当项链,男子用来挂腰间。 王军辉请了八卦铜镜。 陈玥瑶打趣道:怎么不请尊小佛像带走。 王军辉道:玉泉山庄家族的人平日喜欢去寺庙烧香,我喜欢来道观。 陈玥瑶剪了一条红色的丝绸,亲自替他带上说道:你是大善人,掏腰包捐赠祖师爷的金身做了一件好事,祝您顺利到家中。 王军辉眼神发亮:谁告诉你,我今日要辞行。 陈玥瑶:我的本领还算过得去,可以看人面相知晓心中所想,虽说看不出你,但是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还有不舍的眼神肯定要远行。 王军辉:府中长辈能救吗? 陈玥瑶:放宽心,只是小毛病,家中没有白事。 王军辉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思考片刻道:等我回去了,可是你教的法术,还未摸透怎么办。 陈玥瑶:我想想。 突然有个人出现在眼前,拉住了陈道长说道:小陈道长,你现在可神奇了,都成了道观的主,今儿小爷也要求平安。 施子墨突然冲出来,挡在了陈玥瑶旁边。 刚刚两个人对话的时候,这个调皮蛋就在柱子那里偷听,她看着小子忍不住傻笑,今儿到处都是香客,他能藏哪里去呢。 陈玥瑶道:世子爷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施子墨道:安阳长春观开门只要香客都能过来上香,本少爷自然要来,陈道长还要挑选香客才能上香吗,赶净的我也要,跟王军辉一样的待遇。 王军辉:我亲自来给世子爷戴。 施子墨跺脚:不要你戴,身为普通香客,我要陈道长亲自戴,她戴的才显灵。 侍卫立刻取来银票放入箱子,施子墨神气的说道:小爷不是白要的,香油钱备足了,今儿要向陈道长求平安也是配得起。 陈玥瑶心中很满意,眉开眼笑道:世子爷太客气了,只要亲自来到道观的香客,就算没给香油钱,若带着诚心,提出的要求小道尽量都满足。 云峰剪好红色的丝绸递给玥瑶,她从怀里掏出一颗金色的球系在上面道:信者心地善良,老人家会庇佑你平安。 施子墨并没有将这番话放在心上,见到陈道长亲自戴的手链,心里乐开了花,他的目的达到了:漂亮,正适合。 第112章 道长心肠硬 见到陈玥瑶和王军辉离开,他在身后嚷着:准备去哪里啊,等等我。 陈玥瑶转头道:今日世子爷的心愿达成了,若没事你可以到处逛逛,我要去忙呢别跟着了。 施子墨道:小爷想给家中的阿玛和额娘像你求灵符,可以驱邪保佑安全,对还要点灯,把道观最长的蜡烛给小爷奉上,香用6厘米的,等小爷满意了香火钱十倍送上,道观招待重要的客人诚意在那里。 陈玥瑶打趣道:今日世子爷这番话,小道受不起,是不是觉得人多喧闹,影响到您的光顾,我立即让师兄们请客人先离开,把道观让出来让您一人上香。 在神仙面前,百姓们都是一视同仁,可是道门需要银子来维持,若光有一颗修行的心,拿什么来填饱肚皮,修缮道观,帮助贫穷百姓。 这世界上有钱的人可以为所欲为,她只能低头妥协。 身份不同就有特殊的待遇,她身为道门的道长自然懂得,身份高贵的香客若想去上香,求神拜佛,会让府内的家丁跑一趟带话,整座道观{寺庙}就会变得清静,只会这位贵客服务。 安阳长春观也有这个待遇,只要贵客给足香火钱。 施子墨道:不用啦,我又不会摆架子,再说大家一起上香才热闹,我带着诚心过来,今儿都呆了二个小时了,我给足香油钱,你身为道观的一员,今儿随身陪同。 陈玥瑶想拒绝,凭什么啊,我是自由的,想配让师兄跟随。 施子墨抬头挺胸道:若安阳长春观的神仙本领大,能达到我的心愿,让我高兴了这,那,再来几尊神仙的金身,让道观蓬荜生辉。 给我画了如此圆的饼。 陈玥瑶停下走步,抬头望着他说道:王公子,你看看糟老头去哪里了,他本领大你需要的都可以教导,等会得空了我寻你。 她眉开眼笑道:这位客人心地善良,出手大方,你跟佛有缘份,小道自然热情招待,这边请,今日就按你的要求一一满足,师兄准备好客人需要的东西。 施子墨洋洋得意,对着王军辉做起鬼脸。 王军辉将他当空气。 施子墨心里不服气。 陈玥瑶亲自带着他,教他如何上香,如何点燃灯,如何插蜡烛,如何跪拜,如何祈福说话。 闻名在外的小魔王,从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要打要骂没人敢说一个不字,惹事也有靠山撑腰,今儿却乖乖顺从。 施子墨拍拍屁股道:行了,按照你的要求我做的很好,小陈灵符在那里,给我来100个。 陈玥瑶哈哈大笑:数量100个,您是搞批发不成,好好的公子爷不当,要不整个道观送给你。 施子墨辩解道:我又不是蠢货,现在正值年轻,家世显赫花不完的银子,去接手道观做一个戒律的道士? 陈玥瑶桡着他转了一圈:法宝各种护身戴满了,你要100张灵符,难不成一天换一张,这一枚你保管好可以用几年。 施子墨道:那回施子墨让阿玛开心一笑,小爷跑到桂林游山玩水,准备带点桂林的特色。 陈玥瑶:安阳长春观的灵符便是桂林特色?灵符需要我一张张画,你这100张我忙不过来。 施子墨从衣袖掏出五千银票大方的放入功德香:满意吗? 陈玥瑶心里暗暗在想:遇到暴雨躲不过,为了香油钱拼了,这把老骨头不要了。 100百张绝对不可能,今儿源源不断的香客上门,都给世子爷,其他香客怎么办,她笑着说:您的一片诚心,祖师爷看到了,灵符给你求了12张。 身侧的大权:哪有收了银子不办事的,分明愣我家小侯爷,五千两银票就换12张灵符,怎么不去街上抢呢。 陈道长胆子真大。 施子墨立刻接话:12张也可以,陈道长现在就给小爷画,众人都说小陈医术高明,法术本领厉害,修为高,从你手中出的灵符精髓高,能起到辟邪的作品。 他让身边的侍卫去彻查知晓了章夫人和赵羽倾府内的事情,这位可怜的赵姑娘被人陷害,陈玥瑶用自己的本领解除了她身上的咒诅,陷害她的炎灿被反噬了。因为这事亲姐妹反目成仇,她一心想让女儿进宫当一位高贵的嫔妃,害人的计谋却被破除。 所以陈道长还是有二下子。她亲手画的灵符,肯定可以起到效果。 云峰静静听着,心里暗暗在想,这个小魔王有慧眼,居然能知晓小陈的本领。 陈玥瑶微笑道:贵客一片诚心,小道会亲力亲为。 她凝视着老人家道:用最好的上香,最高的蜡烛,这些因为我的本领高,你才能享受到待遇。 祖师爷坐在正前方眉开眼笑着,这乖徒儿长大了,以后要多加勤快。 陈玥瑶画完十二张灵符,双手递过去:这8张就是寻常的护身符,起到辟邪作品,这4张效果不一样可以一次抵一命,这是我平常没事用桃木梳雕刻的,也可以起到辟邪作用,外观不太优美,效果还是不错,今日一起送给世子爷。 施子墨双眼发亮,认真的打包着将4张护身符和桃木牌放到身上道:为何12张不一样的效果,应该全部画成抵命的,香油钱我可以多加点,保证让你满意。 陈玥瑶道:这些都是有效果,包裹好不要碰水就可以辟邪,那几张抵命的,你以为是写字吗,需要运用自身的精力,给你画完这12张我需要休息几日才能恢复元气,今儿我愿意伺候你,才让你得到,若我没兴趣你就算淘金真也求不到。 施子墨满意的点头,大权目瞪口呆。 施子墨又好奇的问道:拿个桃木牌说说呗。 陈玥瑶解释道:天上的闪电击中的桃树被我运回来一部分,我利用空闲时间进行雕刻,上面都有符文的字迹,今儿老人家开光典礼,这个桃木牌就放在正典沾染了灵气,这个很适合给你佩戴,你全身带着阴气需要去除。 施子墨愣在原地,大权低声说道:这个好宝贝真金难求,跟陈道长答谢啊。 陈玥瑶盯着大权微笑,继续说着:若愿意就整日放身上,放心出自我手里的东西保证吓跑野鬼。 施子墨回过神,跟宝贝一样看着,还亲了一口道:陈道长我可稀罕了,你说的话我牢牢记住了,他傻笑着。 陈玥瑶:乖,这才对嘛,遇到我你算有救了。 施子墨哈哈大笑道:有空来施府,我让厨师给你做可口的美食,把府中最好的厢房安排给你,还要带你四处溜达。 殿堂传来吵架的喧闹声,陈玥瑶表情严肃:世子爷您随意。 她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过去,耳边响起痛哭的声音,有人传出刺耳的咒骂声,云峰只能干巴巴站在旁边。 此时几个读书的学子弟站在中间,有个人躺在地上连滚带爬哭闹。 陈玥瑶疑惑道:这里在吵什么?望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奇怪的人,眼神对视。 云峰小跑着拉住她道:师弟您总算来了,太好了,这位香客受伤了,你是道医快给瞧瞧。 一位学子弟指责道:你们这道观的山路也不好好建造,聂兄出门还是好端端的,而且是一位很有学识的才子,我们兄弟几位还要去考取功名,聂兄一定能高中,今日在山路走着不小心受伤,你们承担起这份重任吗,一片光明就在前方。 陈玥瑶道:谁让他走路不长眼睛,自己出门走山路不小心伤害,凭什么让我们这些道士承担。 学子弟不依不饶道:你们道观就建在这里,负责管理这片区域,整日偷懒不知道检查下山路的台阶,现在就要你们承担责任,否则让你们闭关。若有能力给聂兄医治,身为读书人随手一写,立刻给道长宣传,杨明在外。 读书脑子都读没用了,陈玥瑶受不了对方的无理取闹。 我就无理取闹了,你不服吗。 有人出来劝导:唐兄,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聂兄都痛成这样,医治要紧。 陈玥瑶蹲下来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位,她两眼一亮说道:好巧,咱们又遇见了。 在妙香书屋的时候,她当初提醒过,怎么就不长脑子,就这些地痞出来游山玩水。 诸峰威见到陈道长心生敬畏,想起那日在妙香书屋的偶遇,就是因为道长的点拨才避免了灾祸,现在想想都后背发凉。 这段时间他很老实,有人上门让他出去玩,都一一回绝,每日拿着书本认真学习,今天却硬拉着出门,也不能不给面子,众人商议游山玩水,谁知道刚上山就受伤了。 再一次碰面,她是安阳长春观的道长,难怪料事如神。 陈玥瑶道:你的才华确实没问题,我很欣赏,但是你这些狐朋狗友不礼貌,你怎么还来往密切。 唐秀才暴跳如雷:你敢骂我? 陈玥瑶:骂的就是你这条狗,你脑子笨学不会,心生妒忌陷害诸峰威,有时间跟我吵架,故意拖延时间不让我给医治,想让他变成残疾,不用去考取功名。 唐秀才:一个穷道士,在这里胡言乱语。 陈玥瑶:长的像老鼠,脸颊无肉,嘴巴伶牙俐齿,众人面前装成好人,私底下做手脚害人,这种人应该远离,否则哪天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若你有难肯定直接退出身边的朋友当替死鬼,你在说谎的时候,眼珠子漂浮不定,害怕被我戳穿真相。 陈玥瑶:你是花心大萝卜,对感情不专一,见一个爱一个,喜欢油嘴滑舌,欺骗姑娘的真心。 唐秀才当众被打脸,暴跳如雷反驳:一个臭道士,污蔑,我身为正经的读书人,居然毁掉我名誉。 陈玥瑶双手叉腰道:你若心地善良,我跟你争吵的时候,怎么不顾及地上这个诸峰威痛的满头大汗。 诸峰威全身颤抖,萎缩在地面,轻声说道:救救我。身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迹。 云峰道:师弟抓紧医治,他在道观受伤,不能见死不救。 陈玥瑶气呼呼道:我早就警告了,他猪脑子听不进去,最好直接摔死,还要我动手救他。 围绕的人群惊讶的盯着陈道长,身为道长怎么可以当众说这种话呢,太无礼了。 诸峰威震惊的盯着她。心里暗暗在想难道我这次受伤不是意外,真的被唐兄陷害,我这是遭了什么罪。 唐秀才一副得意的表情趁机说道:身为修行的道长,你却心肠硬,看到百姓受伤坐视不理,大家都快看看,这群臭道长收香火钱的时候那个热情的,这样的道观有什么好拜的,都走,去别处祈福,让他们早点关闭。 什么狗东西,敢当众毁掉安阳长春观,陈玥瑶手握拳头想打死唐狗屁。 这边的一木一草,全是她耗费心血建造的,眼看着道观的名声越来越好,香客越来越多,谁说他们是坑蒙拐骗的。 云峰立刻劝导:绝对不能动手打架,道长打百姓,若被百姓们知晓,不但你名誉受损,还会影响安阳长春观,使不得。 做梦都想邀明天下,发扬光大,但是绝对不能说安阳长春观的道士都是土匪,随意殴打香客。 云峰:这个狗腿子吃了粪便,咱们别跟他计较,动手揍他脏了你的手。 陈玥瑶沉默不语。 施子墨出来救场道:大权立刻过去教训小兔崽子,打的他满地找牙。 大权道:遵命。 众人转过头,大权飞快的冲过来,用手挥起拳头,砰砰砰的声响,在场围观的百姓吓得连连后退。 唐秀才来不及躲闪,打的头晕眼花,吐出鲜血。 看清为民除害的公子哥,穿着显赫,身边的侍卫出手快捷。 在场的几位学弟子面色惊恐道:小霸王太可怕了,二话不说就揍人。 唐秀才不服气道:怎么可以欺负人呢。 施子墨霸道的怒道:谁让你碍眼了,不服小爷揍的你求饶,揍你需要提前通知吗。 唐秀才不敢反驳,吓得低头不语,这样的主招惹不得。 施子墨:成哑巴了,你敢毁掉道观名誉试试,本少爷今儿特意求的灵符,你却污蔑道观,你一口一句坑蒙拐骗,难道说本少爷愚昧。 百姓们:他是小魔王,说什么都对,想揍就揍。 施子墨吹着口水道:穷书生,不好好回去补习功课,在这里大吵大闹,滚,丢人现眼。 他的嘴比陈道长还要厉害。 唐秀才道:安阳长春观看着病人躺在地上,就是不出手医治,这样做对吗?? 施子墨道:今日谁都不救,又没好处干嘛浪费时间去救不想干的人,身为道长命就那么苦吗,需要多管闲事,整日需要操劳的事物繁多,那有功夫,他受伤了应该送去医馆找郎中,你们送道观来做啥。 施子墨道:东光铁佛寺名声在外,那边是寺庙都是和尚,比道观仁慈,赶紧去。 陈玥瑶心里暖洋洋的,没有白疼这个小子。 有位秀才不服道:诸兄在道观路上受伤,明明身为道医有办法,为何回绝呢,我们不服。 施子墨道:走路不会看路,那么大的人了还会摔倒,凭什么敲诈道观,滚滚滚! 第113章 救诸峰威 宋德芳走过来,身后跟随着王军辉,微笑的开口道:小陈,身为道长心地要善良多做好事,先给这位秀才医治。 陈玥瑶嘟起小嘴。 宋德芳耐心劝导:做了坏事的人,自有天收,他在道士仙人岩摔倒,这片都是我们管辖的区域,应该给他看病。 陈玥瑶咬着嘴唇,蹲在地上查看诸峰威身上的伤口,才发现伤势比预想的还要严重,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此时伤口处不停的流血,白骨清晰可见,太渗人了。 陈玥瑶盯着受伤的位置冷笑着。 王军辉摸不到头脑,表情严肃:道观的主,小陈这是? 宋德芳平静的说道:一切事情都从因这个字开始,一切果报便是业起。 从出生开始,人这一生中受到的遭难都是自身作恶造成的果报,你若心地善良去做好事,就会收获到回报,若作恶逃得了今天,也逃不了初一,十五。 王军辉沉默不语。 陈玥瑶嘴里念着咒语,用嘴轻轻往受伤的位置吹着将身上的杀气吹灭了道:你求我给你医治,我勉为其难,我先提醒你,这条腿没用了,以后不能正常行走。师兄去房间将我的木箱取过来。 云峰道:好。 站在旁边的杨秀才听到这句话,面色惊恐:小道士,你快给我们解释下,诸兄还要去参加科举考试,若腿废掉了怎么走路呢,你发发善心想想办法保住这条腿。 陈玥瑶语气冷漠:我费力给他医治保住腿有什么作用,背地里有人针对他,还会再次动手,目的就是不让他顺利考取功名。 她在诸峰威耳边轻声说道:您自己结的果,心知肚明,需要我当众说出来吗。 诸峰威面色慌张,面色惨白。全身瑟瑟发抖。 秀才们低沉着脸,心里惶恐。这座道观,很古怪。 云峰手里提着木箱,孩童去厨房取来干净的清水,拿了一条白毛巾。他们轻轻将东西放在地面。 陈玥瑶拿出小剪刀剪开他的裤子,用脸盆的清水将受伤的部位清洗,随后用酒精消毒,再用水杨梅洒在伤口处,开口说道:你捡到宝了。 水杨梅【主要功效】清上火,去湿气,消瘀青,止痛,止住血。治疗痢疾腹泻,胃肠炎,去湿热,消除浮肿,去肿疮毒,除痘痘,湿疹,腿部腐烂,口腔溃疡,创伤引起的出血。 任熙琛在身边,也不会轻易拿出水杨梅这稀罕的宝贝。 药效来的快,伤口流血的部位停止了,施子墨和大权直勾勾看着,双眼明亮透露着贪婪。 大权道:少爷,咱们花重金买下,这可是好宝贝。身为世子爷身边的侍卫,一年到头经常打斗免不了受伤,若能得到水杨梅,就是天上掉下大奖。 诸峰威嘴唇颤抖道:需,需要缝针吗? 陈玥瑶道:缝什么针,给你处理好了,接下去还会溃烂,若你非要哀痛去医馆找郎中治疗。她说话的功夫开始整理物品装入木箱。 诸峰威听到溃烂,不停的发抖:道长您来处理。 陈玥瑶瞪了一眼道:男子汉,不准喊。 这样的货色用什么止痛药,直接动手。 缝针开始,诸峰威痛的嚷嚷,满头汗水不停的滴下来。 陈玥瑶拿起身边的毛巾堵住了:跟个娘们一样影响我缝针,若缝的不好看,又要责备我。 脾气好差,围绕的百姓们胆怯的盯着。 陈玥瑶继续做手头的事情,她的缝针手艺不错,里里外外缝好,手不抖,又娴熟,全神贯注,百姓们瑟瑟发抖看着这渗人的场景。 大权带着几个随从,睁大双眼看着,如此严重的伤口都露出白骨,经过道长的手,结合在一起了。 缝针的部位很平整,不像蚯蚓那样的弯曲,等伤口愈合,疤痕也要走近才能看清。 只是怎么不让吃止痛药,或者用点麻醉的用品,这患者活生生的痛死,身为医者应该有这些配方在,太吓人了,可不能轻易得罪道士。 陈玥瑶用剪刀把线剪断了,盯着伤口的部位,满意的点头:还不错。 诸峰威倒地晕倒,几位秀才盯着陈道长,心里很是惊恐,这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怪。 陈玥瑶盯着地上的诸峰威,用力关上木箱,啪! 杨秀才结结巴巴道:陈,陈道长,这,诸兄我们带去哪? 陈玥瑶站起来:你们从哪里过来,回各自的家,诸峰威贪玩,身为他们的挚友轮流背下山便是,个个身材强壮难道还背不了。 唐秀才手握拳头,抬头施子墨和他对视,吓得把话憋回去了。 陈玥瑶道:你们当众耍无赖,说诸峰威的摔伤是因为道观不干净才造成,现在我给他医治好了,难道需要我准备马车亲自护送到家,还要将道观的香火钱送给他亲人吗,安阳长春观是正观,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想要敲诈香火钱,你们几个拿命换。 施子墨哈哈大笑:立刻拿来笔墨,将这几个贪财的小子画一张画像,小毛孩要去京城考取功名,我让他们落榜。 秀才面色惊恐,掏出身上的手帕,挡住了脸蛋。 关于以后的大好光明,谁也不敢拿这开玩笑。 陈玥瑶盯着唐秀才怒道:交朋友不能只看外表文弱就认定是心善之人,需要从相处,观察这个人是否值得结交,有些人心地阴暗。 杨秀才低头思考。 她拍醒了诸峰威道:不要什么类型的人都拿来当朋友,要用点脑子考虑,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小心谨慎,否则这次伤的是腿,下次就是胳膊了。 诸峰威苦笑着,拿我开刀,等回到家里当个大家闺秀。 唐秀才见到眼前的道长几句话就判断这个人一生无用,他不服的怒道:陈道长身为修行的人,怎么可以当众妄言,你没有跟我相处过,凭什么认为我是坏人。 陈玥瑶笑着回应:全当我吃饱了在哪里睁眼说瞎话便是,我说的那个人是你吗,干嘛跳出来承认,做贼心虚不成。 宋德芳阻拦道:小陈,你这个孩子如此调皮,给客人治好伤口,病患需要休息一下在离开,孩童,你去把客房整理干净,换上干净的被套,把伤者送去让他睡一觉。 陈玥瑶不服。 唐秀才道:安阳长春观的主愿意收留聂兄,你身为徒儿不服气,难道你的权利比师傅还要大。 施子墨生气道:今儿少说几句会哑巴是,非要在这里惹是生非,闭上你这种狗嘴,大权将这个狗腿子的模样记录下来,让这种惹事的狗腿子考取功名简直是侮辱,能好好护住百姓们吗。 大权道:好的,公子。 唐秀才满脸涨红道:别,别仰仗有几个臭铜钱就欺负我这个普通百姓。 施子墨语气嚣张:对啊,本世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出生就衣食无忧,今日就要针对你这个狗腿子,有能耐过来揍我,若你有这个身份,肯定也是一个恶霸,放屁,就你这个小狗腿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个运气,滚。 赖秀才斗不过施子墨,抬头盯着宋德芳道:安阳长春观和有钱的公子哥联合起来欺负普通老百姓。 贫苦的百姓还敢单独到道观吗,安阳长春观迟早要闭门。 杨秀才他们低头不敢多言,唐秀才吃了失心疯吗,狗嘴吐不出象牙,这位公子哥的穿着打扮肯定是官城家里的少爷,躲都来不及,非要跳出来当小丑,想要出名不成,自己什么家世心里没数吗。 杨秀才劝导:唐兄,别说了,咱们都在道观,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唐秀才:都是缩头乌龟,居然害怕官臣的权利。 学弟们沉默不语。 陈玥瑶道:瞧瞧,你们看清楚没有,若继续跟唐狗子结交,不但显得你们没脑子,而且他一人惹事,你们也别想逃脱。 诸峰威羞愧的低头。 唐秀才当众没了脸面,暴跳如雷道:安阳长春观是个狗屁的道观,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原来只是巴结官臣和富贵的开门狗,过来也是倒霉,能求得什么好运。 陈玥瑶的脸上一块青,一块紫。 施子墨气的发抖:立马上,今天不打死这个狗腿子我是他儿子。 陈玥瑶:免了,不用替我出头。 陈道长:是否用手段蒙骗百姓,你心里清楚,你乱言小心有意外的灾祸降临。 施子墨表情严肃,难不成我还帮倒忙了。 陈玥瑶道:唐狗这里不欢迎你,立刻离开从此不准上山,若敢出现在我面前,下次绝不轻饶,我会好好收拾这只狗。 陈道长:师兄我要是不在观中,打狗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 云峰无语,你要揍人,扯上我做什么?好端端站在这里,也要被点名。 宋德芳挤出笑容道:没事了,大家都各忙各的,别站在这里了。 陈玥瑶气呼呼的离开,懒得管聂少腾,这种猪脑子听不进话,白费我功夫去医治他。 施子墨紧紧跟在身后:这个狗腿子欺负你,小爷心里不爽,你不方便出手,为何不让小爷揍狗腿子。看你生闷气小爷心里难受。 陈玥瑶转头道:这位公子灵符请到了,没事回去。 施子墨愣在原地:好端端撵走我,揍狗腿子,你生气了? 陈玥瑶道:我不生气,施子墨想打架是你的想法,我干涉不了,我们的身份不一样,身为安阳长春观的道士,您身为世子爷,今儿是道观的香客,就这样。 施子墨咬着嘴唇,他又不是笨蛋,陈道长要断绝关系。 施子墨怒道:难道是因为狗腿子说安阳长春观跟有权势的人勾结在一起,这话你放心里去了,所以要断绝跟我的来往吗。 陈玥瑶:别胡思乱想。 施子墨道: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街上的百姓逢人便说我性格跋扈,不讲道理随意欺负无权的百姓,还会杀人放火,原来道长心里这样看待我,我将你视为朋友真心对待,太让我伤心了。 施子墨生气的转头离开,身后几个侍卫紧紧跟随。 施子墨:不让我在这里离开便是,我真心对待你,却伤了我的好意。 陈玥瑶:说生气就生气,这个调皮蛋,从小在施府就是被宠大的。 王军辉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道:家中唯一的独生子,肯定要放手心捧着,自然跟旁人有区别。 施子墨不愿意坐马车,独自骑马冲下山,心里的气没地方洒,用鞭子不停的打着马屁股,痛的马儿飞快的奔跑,下山的路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他喊住马儿停下,挡住了去路。 走近一看,手握拳头:都怪你这只狗腿子挑拨是非,本少爷被撵走了,害人精今日好好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 他打累了,交代大权道:给我接着揍,将他的头发剪了,以后当个和尚。 大权上前拿出剪刀立即剪下去。 杨秀才痛哭流涕,意外灾祸降临,好端端走路也被揍。 宋德芳过来探望徒儿。 陈玥瑶道:老头若因为今儿的事情过来指责我,那你离开,就这个性格有话直说,谁招惹我就怒回去,忍不了。 宋德芳:我刚来,你就机关枪一样说不停,给师傅开口说话的机会了吗。 陈玥瑶道:你这个老头能说什么好话,肯定想呵斥我不应该如此对待杨学弟子,身为道长应该大度。 宋德芳道:对啊,跟这种小人计较做什么,难道他今日的话你放心上了。 陈玥瑶思考片刻道:他当众毁我们道观名誉,让香客不要上门香客,而且读书人能说会道若写下状子到处宣扬,说我们这些道士坑蒙拐骗,跟权势的人勾结在一起欺压百姓,到时候我们百口莫辩,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去医治聂少腾,就可以责骂我,毁掉安阳长春观的声誉。 宋德芳道:你这个小娃娃,他只是随口一说,你觉得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吗,成大事的人成熟稳重,绝不会如此出言不逊,咱们应该提防躲在暗处不说话的人,一出手就是重拳,为师在你年幼领你山上的时候教导过。 陈玥瑶道:师傅的话徒儿心里铭记,但是我刚成年,正值青春的时候,这个年纪的娃娃自然有自己的脾气,虽说成为道门的道士,可是我本性暴躁,而且不愿意服从师傅的管制,也没有好好遵守规矩,多少人私底下议论我的行为,但是我一心向着道门。 宋德芳:娃娃长大了,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 陈玥瑶哈哈大笑:我性格叛逆不听从管制,但是有本领帮助道观,今儿也是看你师傅的面子上,否则聂少腾死了我也当没见到,他身上还背了孽。 聂少腾不是什么好人,他滥杀无辜,这辈子都除不了身上的瘴气,这种人躲都来不及,还要她去救。 宋德芳道:今儿你亲眼见到,他做了坏事报应来了,好端端走路在山路摔断,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身为道长应该心存善良出手救一命,不然开这座道观,留我们这些道士在这里有什么用。 陈玥瑶道:好了,你是师傅你的话就是正确的,我说不过你。 宋德芳道:师傅知道你这个娃娃看重因果关系,只是想跟你说一句,人活着肯定有善良和恶人,我们应该怀着慈悲之心,不跟众人计较,心怀宽宽,记住了。 陈玥瑶靠近老头,抓住他的白发道:臭妖精胆子不小,敢欺负我家师傅,找死。 宋德芳痛的嚷嚷道:臭徒儿,休要无理,快松手痛死了,你翅膀硬了飞上天了。 陈玥瑶点头:师傅你回来了,我这不是担心你被寺庙的人勾走了,整天唠唠叨叨。 宋德芳气呼呼道:别调皮,一点规矩都没有,休要胡说。 陈玥瑶道:平常都是跟师傅这样玩闹,你老人家早习惯了。 陈玥瑶道:我前几日去寻找南方鬼王换了陌生的面孔,现在管制的叫叶飞展,日后随意宣召他出来办事,他被收服以后就是道观的人。 宋德芳竖起耳朵听完,我堂堂道长难道成了土匪头子。 这道观不仅住着道士,有鬼王也收留。 陈道长:张行知没了,被性格凶狠的佛罗吃掉了。 宋德芳目瞪口呆,表情严肃:真的? 陈玥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给师傅听:我亲自算卦过,是跟海水有关系臭老头不准嘲笑,无聊我就打发时间,我的心没有那么慈悲可以管天下所有百姓的事情。 第113章 救诸峰威 宋德芳走过来,身后跟随着王军辉,微笑的开口道:小陈,身为道长心地要善良多做好事,先给这位秀才医治。 陈玥瑶嘟起小嘴。 宋德芳耐心劝导:做了坏事的人,自有天收,他在道士仙人岩摔倒,这片都是我们管辖的区域,应该给他看病。 陈玥瑶咬着嘴唇,蹲在地上查看诸峰威身上的伤口,才发现伤势比预想的还要严重,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此时伤口处不停的流血,白骨清晰可见,太渗人了。 陈玥瑶盯着受伤的位置冷笑着。 王军辉摸不到头脑,表情严肃:道观的主,小陈这是? 宋德芳平静的说道:一切事情都从因这个字开始,一切果报便是业起。 从出生开始,人这一生中受到的遭难都是自身作恶造成的果报,你若心地善良去做好事,就会收获到回报,若作恶逃得了今天,也逃不了初一,十五。 王军辉沉默不语。 陈玥瑶嘴里念着咒语,用嘴轻轻往受伤的位置吹着将身上的杀气吹灭了道:你求我给你医治,我勉为其难,我先提醒你,这条腿没用了,以后不能正常行走。师兄去房间将我的木箱取过来。 云峰道:好。 站在旁边的杨秀才听到这句话,面色惊恐:小道士,你快给我们解释下,诸兄还要去参加科举考试,若腿废掉了怎么走路呢,你发发善心想想办法保住这条腿。 陈玥瑶语气冷漠:我费力给他医治保住腿有什么作用,背地里有人针对他,还会再次动手,目的就是不让他顺利考取功名。 她在诸峰威耳边轻声说道:您自己结的果,心知肚明,需要我当众说出来吗。 诸峰威面色慌张,面色惨白。全身瑟瑟发抖。 秀才们低沉着脸,心里惶恐。这座道观,很古怪。 云峰手里提着木箱,孩童去厨房取来干净的清水,拿了一条白毛巾。他们轻轻将东西放在地面。 陈玥瑶拿出小剪刀剪开他的裤子,用脸盆的清水将受伤的部位清洗,随后用酒精消毒,再用水杨梅洒在伤口处,开口说道:你捡到宝了。 水杨梅【主要功效】清上火,去湿气,消瘀青,止痛,止住血。治疗痢疾腹泻,胃肠炎,去湿热,消除浮肿,去肿疮毒,除痘痘,湿疹,腿部腐烂,口腔溃疡,创伤引起的出血。 任熙琛在身边,也不会轻易拿出水杨梅这稀罕的宝贝。 药效来的快,伤口流血的部位停止了,施子墨和大权直勾勾看着,双眼明亮透露着贪婪。 大权道:少爷,咱们花重金买下,这可是好宝贝。身为世子爷身边的侍卫,一年到头经常打斗免不了受伤,若能得到水杨梅,就是天上掉下大奖。 诸峰威嘴唇颤抖道:需,需要缝针吗? 陈玥瑶道:缝什么针,给你处理好了,接下去还会溃烂,若你非要哀痛去医馆找郎中治疗。她说话的功夫开始整理物品装入木箱。 诸峰威听到溃烂,不停的发抖:道长您来处理。 陈玥瑶瞪了一眼道:男子汉,不准喊。 这样的货色用什么止痛药,直接动手。 缝针开始,诸峰威痛的嚷嚷,满头汗水不停的滴下来。 陈玥瑶拿起身边的毛巾堵住了:跟个娘们一样影响我缝针,若缝的不好看,又要责备我。 脾气好差,围绕的百姓们胆怯的盯着。 陈玥瑶继续做手头的事情,她的缝针手艺不错,里里外外缝好,手不抖,又娴熟,全神贯注,百姓们瑟瑟发抖看着这渗人的场景。 大权带着几个随从,睁大双眼看着,如此严重的伤口都露出白骨,经过道长的手,结合在一起了。 缝针的部位很平整,不像蚯蚓那样的弯曲,等伤口愈合,疤痕也要走近才能看清。 只是怎么不让吃止痛药,或者用点麻醉的用品,这患者活生生的痛死,身为医者应该有这些配方在,太吓人了,可不能轻易得罪道士。 陈玥瑶用剪刀把线剪断了,盯着伤口的部位,满意的点头:还不错。 诸峰威倒地晕倒,几位秀才盯着陈道长,心里很是惊恐,这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怪。 陈玥瑶盯着地上的诸峰威,用力关上木箱,啪! 杨秀才结结巴巴道:陈,陈道长,这,诸兄我们带去哪? 陈玥瑶站起来:你们从哪里过来,回各自的家,诸峰威贪玩,身为他们的挚友轮流背下山便是,个个身材强壮难道还背不了。 唐秀才手握拳头,抬头施子墨和他对视,吓得把话憋回去了。 陈玥瑶道:你们当众耍无赖,说诸峰威的摔伤是因为道观不干净才造成,现在我给他医治好了,难道需要我准备马车亲自护送到家,还要将道观的香火钱送给他亲人吗,安阳长春观是正观,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想要敲诈香火钱,你们几个拿命换。 施子墨哈哈大笑:立刻拿来笔墨,将这几个贪财的小子画一张画像,小毛孩要去京城考取功名,我让他们落榜。 秀才面色惊恐,掏出身上的手帕,挡住了脸蛋。 关于以后的大好光明,谁也不敢拿这开玩笑。 陈玥瑶盯着唐秀才怒道:交朋友不能只看外表文弱就认定是心善之人,需要从相处,观察这个人是否值得结交,有些人心地阴暗。 杨秀才低头思考。 她拍醒了诸峰威道:不要什么类型的人都拿来当朋友,要用点脑子考虑,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小心谨慎,否则这次伤的是腿,下次就是胳膊了。 诸峰威苦笑着,拿我开刀,等回到家里当个大家闺秀。 唐秀才见到眼前的道长几句话就判断这个人一生无用,他不服的怒道:陈道长身为修行的人,怎么可以当众妄言,你没有跟我相处过,凭什么认为我是坏人。 陈玥瑶笑着回应:全当我吃饱了在哪里睁眼说瞎话便是,我说的那个人是你吗,干嘛跳出来承认,做贼心虚不成。 宋德芳阻拦道:小陈,你这个孩子如此调皮,给客人治好伤口,病患需要休息一下在离开,孩童,你去把客房整理干净,换上干净的被套,把伤者送去让他睡一觉。 陈玥瑶不服。 唐秀才道:安阳长春观的主愿意收留聂兄,你身为徒儿不服气,难道你的权利比师傅还要大。 施子墨生气道:今儿少说几句会哑巴是,非要在这里惹是生非,闭上你这种狗嘴,大权将这个狗腿子的模样记录下来,让这种惹事的狗腿子考取功名简直是侮辱,能好好护住百姓们吗。 大权道:好的,公子。 唐秀才满脸涨红道:别,别仰仗有几个臭铜钱就欺负我这个普通百姓。 施子墨语气嚣张:对啊,本世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出生就衣食无忧,今日就要针对你这个狗腿子,有能耐过来揍我,若你有这个身份,肯定也是一个恶霸,放屁,就你这个小狗腿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个运气,滚。 赖秀才斗不过施子墨,抬头盯着宋德芳道:安阳长春观和有钱的公子哥联合起来欺负普通老百姓。 贫苦的百姓还敢单独到道观吗,安阳长春观迟早要闭门。 杨秀才他们低头不敢多言,唐秀才吃了失心疯吗,狗嘴吐不出象牙,这位公子哥的穿着打扮肯定是官城家里的少爷,躲都来不及,非要跳出来当小丑,想要出名不成,自己什么家世心里没数吗。 杨秀才劝导:唐兄,别说了,咱们都在道观,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唐秀才:都是缩头乌龟,居然害怕官臣的权利。 学弟们沉默不语。 陈玥瑶道:瞧瞧,你们看清楚没有,若继续跟唐狗子结交,不但显得你们没脑子,而且他一人惹事,你们也别想逃脱。 诸峰威羞愧的低头。 唐秀才当众没了脸面,暴跳如雷道:安阳长春观是个狗屁的道观,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原来只是巴结官臣和富贵的开门狗,过来也是倒霉,能求得什么好运。 陈玥瑶的脸上一块青,一块紫。 施子墨气的发抖:立马上,今天不打死这个狗腿子我是他儿子。 陈玥瑶:免了,不用替我出头。 陈道长:是否用手段蒙骗百姓,你心里清楚,你乱言小心有意外的灾祸降临。 施子墨表情严肃,难不成我还帮倒忙了。 陈玥瑶道:唐狗这里不欢迎你,立刻离开从此不准上山,若敢出现在我面前,下次绝不轻饶,我会好好收拾这只狗。 陈道长:师兄我要是不在观中,打狗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 云峰无语,你要揍人,扯上我做什么?好端端站在这里,也要被点名。 宋德芳挤出笑容道:没事了,大家都各忙各的,别站在这里了。 陈玥瑶气呼呼的离开,懒得管聂少腾,这种猪脑子听不进话,白费我功夫去医治他。 施子墨紧紧跟在身后:这个狗腿子欺负你,小爷心里不爽,你不方便出手,为何不让小爷揍狗腿子。看你生闷气小爷心里难受。 陈玥瑶转头道:这位公子灵符请到了,没事回去。 施子墨愣在原地:好端端撵走我,揍狗腿子,你生气了? 陈玥瑶道:我不生气,施子墨想打架是你的想法,我干涉不了,我们的身份不一样,身为安阳长春观的道士,您身为世子爷,今儿是道观的香客,就这样。 施子墨咬着嘴唇,他又不是笨蛋,陈道长要断绝关系。 施子墨怒道:难道是因为狗腿子说安阳长春观跟有权势的人勾结在一起,这话你放心里去了,所以要断绝跟我的来往吗。 陈玥瑶:别胡思乱想。 施子墨道: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街上的百姓逢人便说我性格跋扈,不讲道理随意欺负无权的百姓,还会杀人放火,原来道长心里这样看待我,我将你视为朋友真心对待,太让我伤心了。 施子墨生气的转头离开,身后几个侍卫紧紧跟随。 施子墨:不让我在这里离开便是,我真心对待你,却伤了我的好意。 陈玥瑶:说生气就生气,这个调皮蛋,从小在施府就是被宠大的。 王军辉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道:家中唯一的独生子,肯定要放手心捧着,自然跟旁人有区别。 施子墨不愿意坐马车,独自骑马冲下山,心里的气没地方洒,用鞭子不停的打着马屁股,痛的马儿飞快的奔跑,下山的路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他喊住马儿停下,挡住了去路。 走近一看,手握拳头:都怪你这只狗腿子挑拨是非,本少爷被撵走了,害人精今日好好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 他打累了,交代大权道:给我接着揍,将他的头发剪了,以后当个和尚。 大权上前拿出剪刀立即剪下去。 杨秀才痛哭流涕,意外灾祸降临,好端端走路也被揍。 宋德芳过来探望徒儿。 陈玥瑶道:老头若因为今儿的事情过来指责我,那你离开,就这个性格有话直说,谁招惹我就怒回去,忍不了。 宋德芳:我刚来,你就机关枪一样说不停,给师傅开口说话的机会了吗。 陈玥瑶道:你这个老头能说什么好话,肯定想呵斥我不应该如此对待杨学弟子,身为道长应该大度。 宋德芳道:对啊,跟这种小人计较做什么,难道他今日的话你放心上了。 陈玥瑶思考片刻道:他当众毁我们道观名誉,让香客不要上门香客,而且读书人能说会道若写下状子到处宣扬,说我们这些道士坑蒙拐骗,跟权势的人勾结在一起欺压百姓,到时候我们百口莫辩,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去医治聂少腾,就可以责骂我,毁掉安阳长春观的声誉。 宋德芳道:你这个小娃娃,他只是随口一说,你觉得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吗,成大事的人成熟稳重,绝不会如此出言不逊,咱们应该提防躲在暗处不说话的人,一出手就是重拳,为师在你年幼领你山上的时候教导过。 陈玥瑶道:师傅的话徒儿心里铭记,但是我刚成年,正值青春的时候,这个年纪的娃娃自然有自己的脾气,虽说成为道门的道士,可是我本性暴躁,而且不愿意服从师傅的管制,也没有好好遵守规矩,多少人私底下议论我的行为,但是我一心向着道门。 宋德芳:娃娃长大了,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 陈玥瑶哈哈大笑:我性格叛逆不听从管制,但是有本领帮助道观,今儿也是看你师傅的面子上,否则聂少腾死了我也当没见到,他身上还背了孽。 聂少腾不是什么好人,他滥杀无辜,这辈子都除不了身上的瘴气,这种人躲都来不及,还要她去救。 宋德芳道:今儿你亲眼见到,他做了坏事报应来了,好端端走路在山路摔断,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身为道长应该心存善良出手救一命,不然开这座道观,留我们这些道士在这里有什么用。 陈玥瑶道:好了,你是师傅你的话就是正确的,我说不过你。 宋德芳道:师傅知道你这个娃娃看重因果关系,只是想跟你说一句,人活着肯定有善良和恶人,我们应该怀着慈悲之心,不跟众人计较,心怀宽宽,记住了。 陈玥瑶靠近老头,抓住他的白发道:臭妖精胆子不小,敢欺负我家师傅,找死。 宋德芳痛的嚷嚷道:臭徒儿,休要无理,快松手痛死了,你翅膀硬了飞上天了。 陈玥瑶点头:师傅你回来了,我这不是担心你被寺庙的人勾走了,整天唠唠叨叨。 宋德芳气呼呼道:别调皮,一点规矩都没有,休要胡说。 陈玥瑶道:平常都是跟师傅这样玩闹,你老人家早习惯了。 陈玥瑶道:我前几日去寻找南方鬼王换了陌生的面孔,现在管制的叫叶飞展,日后随意宣召他出来办事,他被收服以后就是道观的人。 宋德芳竖起耳朵听完,我堂堂道长难道成了土匪头子。 这道观不仅住着道士,有鬼王也收留。 陈道长:张行知没了,被性格凶狠的佛罗吃掉了。 宋德芳目瞪口呆,表情严肃:真的? 陈玥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给师傅听:我亲自算卦过,是跟海水有关系臭老头不准嘲笑,无聊我就打发时间,我的心没有那么慈悲可以管天下所有百姓的事情。 第114章 天师观道陵的羡慕 宋德芳捂嘴偷笑。 陈玥瑶道:他被关在阴间地牢很多年,好不容易逃出来,将张行知吃了,他的本领不会立刻变强,估计隐藏在那个洞穴想搞偷袭,你不用特意去寻找他的踪迹,他若想造反,自己会现出原形。 陈玥瑶道:他名叫 性格凶狠的佛罗,东光铁佛寺不会做事不理会,你书信告知臭和尚便是,让他们自己商议下如何处理。 陈玥瑶妒忌的说着:东光铁佛寺名扬天下,香客源源不断,每日香火鼎盛,寺庙修行的和尚繁多,比我们的道观更加景胜,这件事他们去处理更妥当。 道门的道长需要替百姓除去灾难,抓妖精,鬼怪也是正常的,但是不能任何苦差事都托给他们处理,今儿这事就让给寺庙这些和尚。 就算说她小肚鸡肠,抱歉,她身为道门的道士,现在才刚成年,小孩子天性,心眼就是那么小。 宋德芳道:这件事师傅正打算跟和尚一起处理,等会去跟怀海禅师商议。 陈玥瑶:你可以通知,老头一把年纪了不要去管闲事,要是在将身子伤到了,别指望我给你救治,这个道士不当了,回陈家当大小姐,心里的位置是我这个乖徒弟,还是性格凶狠的佛罗,好好琢磨一下。 宋德芳摸着胡须,瞪大眼睛气的甩着衣袖道:从未见过一个徒弟敢当众胁迫师傅。 陈玥瑶取衣袖掏出一串项链,它是一颗颗珍珠组成,被染上颜色,在阳光下金光闪闪,有道家的标记,在老人家供台前吸收了不少灵气,还沾染了开光的福气,这可是好宝贝。 准备送给戚冰雪的法宝,也算体面。 陈玥瑶拿出一个礼盒放了进去,外面用布袋包装,小心翼翼放在怀里。 她从道观离开,准备去见戚冰雪,大门口站着一位秀才满脸慌张,走来走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抬头看到陈道长,迎了上来。 陈玥瑶道:赵乐荣你怎么在这里? 赵乐荣尴尬的眼神躲闪道:这个,我有事请教道长,诸兄弟的腿不是意外,是被人陷害,背后的人是谁呢? 陈道长:你跟诸峰威交往甚好? 赵乐荣愣在原地:诸兄弟在桂林出了名,无人不夸他的才华,他性格开朗,喜爱出门游山玩水,认识很多朋友,他的诗句让我佩服不已,学堂的先生最中意的弟子便是他。 陈道长:如今他变成残疾,你心里觉得惋惜。 赵学弟子道:并不是,这是他的命,那天在妙香书屋你亲自替聂兄测卦,告诉他回去吃好,喝好,这好日子马上到头了,没过几天好日子,聂少腾就被官府带走,押入狱中,大好的光阴没了,别说考取功名了。 赵秀才:今天你当众人的面说诸峰威的腿治不了,这 身边一起读书的聂少腾入狱,诸峰威残疾,他心神惶恐很怕下一次遇难的倒霉鬼就是自己。 陈玥瑶道:内心害怕,今日送你一段话。 成人每天都会经历很多事情,都是上天命中安排的,杨秀才你的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心中所想一定能实现,有这功夫瞎想,他们过怎样的生活不影响你进步,回去多念几本书才是最重要。 陈道长:你的命排有官运,只是很不顺利,跟你身边的人密切关系,若有一日心想事成,需要好好寻一位机灵的师爷协助才能成功。 赵乐荣帅气的面容,从耳根子红到头道:感谢陈道长的提醒。 陈玥瑶哈哈大笑:既然来了进去上香,请灵符带身上。 青城山天师观的道理和豪峰几个正在诵经,回头一望,眼神带着惊喜。 子峰站起来道:有位尊贵的客人来喽,开道门迎接。 豪峰:天都黑了,谁会这个时间光顾呢。 子峰:小陈来了。 豪峰:不是,她怎么不通知跑过来了。 豪峰:师傅,师兄,我立刻开门迎接小陈师兄。他开心的跟孩子一样飞奔的跑过去。 道陵道:上次见过小陈,这个孩子好像被刺激到了,最近读书可勤快了,不用我催促,只是经常独自坐那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道理想起戚府的那晚,哈哈大笑:小陈年纪轻轻道行高深,这孩子努力几年不及她,肯定心里憋屈。 豪峰亲自看到陈玥瑶当众画了灵符,还不是一张,是整整一排,这件事他一直记挂在心上,可惜陈玥瑶并没有赠送给他灵符,否则闲来无事可以参谋。 现在陈玥瑶主动上门,他下定决心一定要缠着求一枚灵符。 高兴的跑到门口,开门的一瞬间,陈玥瑶就在眼前,豪峰鞠躬行礼:师弟给小陈师兄请安。 陈玥瑶轻咳道:小豪峰,我们又见面了。 豪峰无语,为何叫小豪峰呢。 豪峰道:师傅和师兄知道您过来,就让我前来迎接陈师兄,请。 陈道长:辛苦了。 陈玥瑶大步走在前方,见到这个傻小子在发呆:愣着做什么,有话直说。 豪峰道傻傻的说道:没事,您第一次来道中送的见面礼,师弟服用效果极好,现在说话声音嘹亮,谢谢师兄我很喜欢。 还以为店铺随便买的,没想到效果不错,而且口味很好吃甜甜的。 陈玥瑶误认为他还想要这糖丸:不早说,今日身上没带怎么办。 豪峰摇摇头道:糖够了,这个,师弟求一枚灵符可以吗。 灵符? 豪峰脸红的说着:师兄画符的本领高强,我想参谋。 陈玥瑶衣袖掏出一枚灵符道:师弟客气了,你想要开口便是,安阳长春观开光典礼,有香客上门求灵符,我便画了一些,这枚灵符赠予你,能抵押一命。 豪峰露出了笑容,双手恭敬拿着:谢谢兄弟给的厚礼,我一定会好好携带在身上。 陈玥瑶看着他傻笑的模样道:若想有我这般成就,需要刻苦练习才能得到效果,早上,中午,晚上都要练习,每日的功课都不能落下,等你的修行能力变强,加上你努力的结果,画灵符就会娴熟,拿起笔就能画。 陈道长:记住,修行的心需要安静,绝不能受任何事影响,才能事半功倍。 豪峰竖起耳边听着,脑海里浮现出画面,变得痴迷,再次抬头,陈玥瑶离开了身边,他在后面小跑着。 子峰坐在椅子上,抬头见到陈玥瑶,微笑的说道:小陈,咱们有缘在此见面。 陈玥瑶恭敬的回礼:子峰师兄,才一个星期没见,你的肉又涨了一圈。 子峰:在暗示他太胖了。 子峰哈哈大笑:道陵正等候着你光临,请。 陈玥瑶在子豪的带领下一起进屋。 见到了道陵,找了位置坐了下来,豪峰端着茶壶开始给客人沏茶。 青城山天师观的道陵微笑的说着:安阳长春观开光的事情圆满完成了?本道一心想去桂林参观,可惜突然接到通知需要给病患医治,实在抽不开身,没能如愿去桂林走一趟。 陈玥瑶点头:托您的祈福,顺利完成。 天师观的道陵道:那就好,你从桂林跑过来,是准备去戚府送法宝吗? 陈玥瑶颔首:我收了戚府的香油钱,当然要亲自送上。 陈道长:我来到此地,应该按照规矩办事,就先来青城天师观拜访您和几位师兄、 她从身上取出盒子,慢慢打开道:您帮忙瞧瞧,送的出去后,会不会不合戚府的眼。 天师观的道陵打开布袋,从礼盒取出珍珠项链,在烛光下金光闪闪,上面被手工雕刻了符文的字迹,有股神奇的灵气围绕在项链周围,他力即说道:非常好,这宝贝自然能符合,我看到上面有雕刻的痕迹,这是您制造的吗? 陈玥瑶道:我给病患看诊的时候,送的珍珠,看着珠子圆润饱满,我空闲的时候就给染色了,然后用手工刀刻上去,放在供台日日让他吸取灵气,今日开光典礼它沾染了福气,您都陈赞,我就安心了。 天师观的道陵道:你过来瞧瞧,小陈天资聪慧,未成年就能亲手蕴含法宝。 豪峰心里暗暗在想,师傅在埋怨我的无能吗。 他接过项链静静看着,珍珠圆润饱满,上面雕刻着字迹,没有任何破损,心里震惊不已。 珍珠很容易破碎,却拿着手工刀在上面雕刻,需要人的耐心和细心,若急性子没有耐力,一步错好好的珍珠就损坏了,字迹也白写了都是用精力才能制作好,这串项链不沉带着也方便。 子峰道:小陈很早就做好了,他以为眼前的娃娃在故意卖弄,他伸手接过项链仔细看着,上面散发着阵阵灵气,他的手心感受到温暖,这不是数月就能实现的。 她刚成年才十八岁,很早的时候就制作好了,以她的修为。 子峰终于明白,道陵为何心生抱怨,小小的娃娃却有这般高强的修为,他也妒忌了。 他抬头凝视着豪峰,都是娃娃,怎么一个是废柴,一个是天才。 豪峰无语。 子豪懒得搭理豪峰这个傻憨憨,小心翼翼将项链放回盒子,外面套好袋子,交给陈玥瑶。 有什么好看的,羡慕不来,你在这里出丑,只怕再难有成就。 子峰笑着说道:小陈师弟天赋无人能及,青城山天师观建造在这处,山上的风景秀丽,道观的藏书阁里面存放了很多稀罕的书籍,小陈师弟喜欢这里吗,有没有兴趣留在这里当一位道士,我让道陵给你做天师观的首席弟子。 陈玥瑶笑着说:使不得,若我家老头今日亲耳听到,他拼了这把老骨头都要跟道陵叔叔打一架。 宋德芳:敢抢夺我的乖徒弟,直接把天师观拆掉。 天师观的道陵道:你既然不愿意留在道观就尊重你的心意,你若空闲了每个星期过来一趟,几位师兄很想你,顺便可以一起切磋下,让他们明白强手中更有高强的人。 陈玥瑶高傲的抬头道:这位强者便是安阳长春观的小陈。 天师观的道陵哈哈大笑,摸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今日带的法宝可是稀罕珍宝,万两黄金买不到,天色已晚你就留宿在此处休息,明天早上用过早膳,一起去戚府拜访,您来的正巧,顺便帮叔叔一个忙,给病患看诊。 子峰惊讶道:她就是? 陈玥瑶考虑觉得晚上登门拜访不好,就留宿在天城山天师观,大清早她紧皱眉头,来不及赶回桂林。 王军辉要离开桂林,可是她却不能亲自相送。 陈玥瑶早晨起来打坐,清洗脸蛋,坐在桌子前用剪刀弄了一个小猪猪,上面写着,王公子,路上平安。她口中念着咒语,小猪猪跑了。 豪峰正在敲门说道:师傅,师兄请您一起用早膳。 好的,我离即就好。 陈玥瑶吃过早膳,天师观的道陵陪同下,认识了道观所有的师兄,门口准备了出行的马车,坐了上去往城里赶去。 青城山天师观建造在郊外的山上,无聊的时候陈玥瑶开始八卦,询问天师观的道陵自家道观用了什么阵法,为何魂魄不能随意进出。 三十六天罡阵,所有的妖精,鬼怪,魂魄,一切邪恶的东西全部被抵挡在观外,这样做也是为了道观的声誉着想,否则贵客上门上香,突然被惊吓如此是好,严重发生命案这道观都要被封了。 道陵道:若遇到八字硬,心地纯净,这个阵法就没效果,可以随意闯入。 我懂了。 天师观的道陵道:你家的老头告诉我,安阳长春观的阵法更加厉害。 陈玥瑶颔首:是有,否则阴气随意在山上跑,对道观会有影响,哪有香客敢上门。 天师观的道陵道:整座山有阵法你做了一件好事,安阳长春观建造在桂林山上,可以保佑地方的百姓平安,做了一桩好事。 马车飞快的奔跑,进入了城镇里面。 豪峰坐在前方道:师傅,我们现在出发去戚府吗? 道陵道:去王爷的府内。 豪峰立即道:好喽。 青城山天师观的道陵道: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最近很是古怪,大白天总说见到鬼魂,日日心里害怕,等到夜晚来临的时候会突然发起高烧,一整天不敢入眠。 道陵道:他身边有一位医者医术高明,可是却不能治好这怪病,听人说哪里有好的郎中立即请回来诊治,我亲自上门看过病患,之前服用的药方子检验过,是可以宁神,补充血气的,没有一味有效果,病情越来越严重。 陈玥瑶道:她碰到鬼魂,就不是生病,服用这些自然无用,,会不会家中有野鬼出行,闹的她心神不安。 天师观的道陵道:我问过府里的小辈,刚开始也是认为有鬼魂掉乱,特意带了法器上门,可是我把整个府内查验了一遍,根本没有任何鬼魂的影像出现,所以这个老人只是生病。 不是鬼魂作乱,却看不出哪里生病。 陈玥瑶听着津津有味:您经验丰富看不出缘由?逢人便说天师观的灵丹可以长生不老,可是仙师留下来的,依我看来,医术在我之上才是。 天师观的道陵道:仙丹存放很多年了,至于有没有功效也是众人传的神罢了,仙师只是按照书上记载炼制。 道陵道:论医术,天师观的能力自然不如安阳长春观强,小陈的医术精湛无人能比,叔叔的医术无地自容,你家老头说的对,我还要多练练。 陈玥瑶差点笑出声,这个臭老头太能夸了,如此看得起她。 她也不能洋洋自喜道:既然开口了,我跟你走一趟,到时候我们商议下如何治疗。 天师观的道陵颔首:叔叔正是这样想。 豪峰驾驭着马车,平稳的停在王爷府门口,他下了马车站在侧边开始敲门,府里的小厮打开门望了一眼,立刻回屋去通传,片刻管家跑过来。 何管家鞠躬行礼:天师观中的今日亲自上门,应该提前派人过来通知,老奴会亲自去贵观接送。 天师观的道陵道:我心里惦记着这事,碰巧我的乖侄子来道观参拜,这娃娃年纪小,道术本领高,就顺便带过来瞧瞧,能否找到其中的病由。 第114章 天师观道陵的羡慕 宋德芳捂嘴偷笑。 陈玥瑶道:他被关在阴间地牢很多年,好不容易逃出来,将张行知吃了,他的本领不会立刻变强,估计隐藏在那个洞穴想搞偷袭,你不用特意去寻找他的踪迹,他若想造反,自己会现出原形。 陈玥瑶道:他名叫 性格凶狠的佛罗,东光铁佛寺不会做事不理会,你书信告知臭和尚便是,让他们自己商议下如何处理。 陈玥瑶妒忌的说着:东光铁佛寺名扬天下,香客源源不断,每日香火鼎盛,寺庙修行的和尚繁多,比我们的道观更加景胜,这件事他们去处理更妥当。 道门的道长需要替百姓除去灾难,抓妖精,鬼怪也是正常的,但是不能任何苦差事都托给他们处理,今儿这事就让给寺庙这些和尚。 就算说她小肚鸡肠,抱歉,她身为道门的道士,现在才刚成年,小孩子天性,心眼就是那么小。 宋德芳道:这件事师傅正打算跟和尚一起处理,等会去跟怀海禅师商议。 陈玥瑶:你可以通知,老头一把年纪了不要去管闲事,要是在将身子伤到了,别指望我给你救治,这个道士不当了,回陈家当大小姐,心里的位置是我这个乖徒弟,还是性格凶狠的佛罗,好好琢磨一下。 宋德芳摸着胡须,瞪大眼睛气的甩着衣袖道:从未见过一个徒弟敢当众胁迫师傅。 陈玥瑶取衣袖掏出一串项链,它是一颗颗珍珠组成,被染上颜色,在阳光下金光闪闪,有道家的标记,在老人家供台前吸收了不少灵气,还沾染了开光的福气,这可是好宝贝。 准备送给戚冰雪的法宝,也算体面。 陈玥瑶拿出一个礼盒放了进去,外面用布袋包装,小心翼翼放在怀里。 她从道观离开,准备去见戚冰雪,大门口站着一位秀才满脸慌张,走来走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抬头看到陈道长,迎了上来。 陈玥瑶道:赵乐荣你怎么在这里? 赵乐荣尴尬的眼神躲闪道:这个,我有事请教道长,诸兄弟的腿不是意外,是被人陷害,背后的人是谁呢? 陈道长:你跟诸峰威交往甚好? 赵乐荣愣在原地:诸兄弟在桂林出了名,无人不夸他的才华,他性格开朗,喜爱出门游山玩水,认识很多朋友,他的诗句让我佩服不已,学堂的先生最中意的弟子便是他。 陈道长:如今他变成残疾,你心里觉得惋惜。 赵学弟子道:并不是,这是他的命,那天在妙香书屋你亲自替聂兄测卦,告诉他回去吃好,喝好,这好日子马上到头了,没过几天好日子,聂少腾就被官府带走,押入狱中,大好的光阴没了,别说考取功名了。 赵秀才:今天你当众人的面说诸峰威的腿治不了,这 身边一起读书的聂少腾入狱,诸峰威残疾,他心神惶恐很怕下一次遇难的倒霉鬼就是自己。 陈玥瑶道:内心害怕,今日送你一段话。 成人每天都会经历很多事情,都是上天命中安排的,杨秀才你的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心中所想一定能实现,有这功夫瞎想,他们过怎样的生活不影响你进步,回去多念几本书才是最重要。 陈道长:你的命排有官运,只是很不顺利,跟你身边的人密切关系,若有一日心想事成,需要好好寻一位机灵的师爷协助才能成功。 赵乐荣帅气的面容,从耳根子红到头道:感谢陈道长的提醒。 陈玥瑶哈哈大笑:既然来了进去上香,请灵符带身上。 青城山天师观的道理和豪峰几个正在诵经,回头一望,眼神带着惊喜。 子峰站起来道:有位尊贵的客人来喽,开道门迎接。 豪峰:天都黑了,谁会这个时间光顾呢。 子峰:小陈来了。 豪峰:不是,她怎么不通知跑过来了。 豪峰:师傅,师兄,我立刻开门迎接小陈师兄。他开心的跟孩子一样飞奔的跑过去。 道陵道:上次见过小陈,这个孩子好像被刺激到了,最近读书可勤快了,不用我催促,只是经常独自坐那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道理想起戚府的那晚,哈哈大笑:小陈年纪轻轻道行高深,这孩子努力几年不及她,肯定心里憋屈。 豪峰亲自看到陈玥瑶当众画了灵符,还不是一张,是整整一排,这件事他一直记挂在心上,可惜陈玥瑶并没有赠送给他灵符,否则闲来无事可以参谋。 现在陈玥瑶主动上门,他下定决心一定要缠着求一枚灵符。 高兴的跑到门口,开门的一瞬间,陈玥瑶就在眼前,豪峰鞠躬行礼:师弟给小陈师兄请安。 陈玥瑶轻咳道:小豪峰,我们又见面了。 豪峰无语,为何叫小豪峰呢。 豪峰道:师傅和师兄知道您过来,就让我前来迎接陈师兄,请。 陈道长:辛苦了。 陈玥瑶大步走在前方,见到这个傻小子在发呆:愣着做什么,有话直说。 豪峰道傻傻的说道:没事,您第一次来道中送的见面礼,师弟服用效果极好,现在说话声音嘹亮,谢谢师兄我很喜欢。 还以为店铺随便买的,没想到效果不错,而且口味很好吃甜甜的。 陈玥瑶误认为他还想要这糖丸:不早说,今日身上没带怎么办。 豪峰摇摇头道:糖够了,这个,师弟求一枚灵符可以吗。 灵符? 豪峰脸红的说着:师兄画符的本领高强,我想参谋。 陈玥瑶衣袖掏出一枚灵符道:师弟客气了,你想要开口便是,安阳长春观开光典礼,有香客上门求灵符,我便画了一些,这枚灵符赠予你,能抵押一命。 豪峰露出了笑容,双手恭敬拿着:谢谢兄弟给的厚礼,我一定会好好携带在身上。 陈玥瑶看着他傻笑的模样道:若想有我这般成就,需要刻苦练习才能得到效果,早上,中午,晚上都要练习,每日的功课都不能落下,等你的修行能力变强,加上你努力的结果,画灵符就会娴熟,拿起笔就能画。 陈道长:记住,修行的心需要安静,绝不能受任何事影响,才能事半功倍。 豪峰竖起耳边听着,脑海里浮现出画面,变得痴迷,再次抬头,陈玥瑶离开了身边,他在后面小跑着。 子峰坐在椅子上,抬头见到陈玥瑶,微笑的说道:小陈,咱们有缘在此见面。 陈玥瑶恭敬的回礼:子峰师兄,才一个星期没见,你的肉又涨了一圈。 子峰:在暗示他太胖了。 子峰哈哈大笑:道陵正等候着你光临,请。 陈玥瑶在子豪的带领下一起进屋。 见到了道陵,找了位置坐了下来,豪峰端着茶壶开始给客人沏茶。 青城山天师观的道陵微笑的说着:安阳长春观开光的事情圆满完成了?本道一心想去桂林参观,可惜突然接到通知需要给病患医治,实在抽不开身,没能如愿去桂林走一趟。 陈玥瑶点头:托您的祈福,顺利完成。 天师观的道陵道:那就好,你从桂林跑过来,是准备去戚府送法宝吗? 陈玥瑶颔首:我收了戚府的香油钱,当然要亲自送上。 陈道长:我来到此地,应该按照规矩办事,就先来青城天师观拜访您和几位师兄、 她从身上取出盒子,慢慢打开道:您帮忙瞧瞧,送的出去后,会不会不合戚府的眼。 天师观的道陵打开布袋,从礼盒取出珍珠项链,在烛光下金光闪闪,上面被手工雕刻了符文的字迹,有股神奇的灵气围绕在项链周围,他力即说道:非常好,这宝贝自然能符合,我看到上面有雕刻的痕迹,这是您制造的吗? 陈玥瑶道:我给病患看诊的时候,送的珍珠,看着珠子圆润饱满,我空闲的时候就给染色了,然后用手工刀刻上去,放在供台日日让他吸取灵气,今日开光典礼它沾染了福气,您都陈赞,我就安心了。 天师观的道陵道:你过来瞧瞧,小陈天资聪慧,未成年就能亲手蕴含法宝。 豪峰心里暗暗在想,师傅在埋怨我的无能吗。 他接过项链静静看着,珍珠圆润饱满,上面雕刻着字迹,没有任何破损,心里震惊不已。 珍珠很容易破碎,却拿着手工刀在上面雕刻,需要人的耐心和细心,若急性子没有耐力,一步错好好的珍珠就损坏了,字迹也白写了都是用精力才能制作好,这串项链不沉带着也方便。 子峰道:小陈很早就做好了,他以为眼前的娃娃在故意卖弄,他伸手接过项链仔细看着,上面散发着阵阵灵气,他的手心感受到温暖,这不是数月就能实现的。 她刚成年才十八岁,很早的时候就制作好了,以她的修为。 子峰终于明白,道陵为何心生抱怨,小小的娃娃却有这般高强的修为,他也妒忌了。 他抬头凝视着豪峰,都是娃娃,怎么一个是废柴,一个是天才。 豪峰无语。 子豪懒得搭理豪峰这个傻憨憨,小心翼翼将项链放回盒子,外面套好袋子,交给陈玥瑶。 有什么好看的,羡慕不来,你在这里出丑,只怕再难有成就。 子峰笑着说道:小陈师弟天赋无人能及,青城山天师观建造在这处,山上的风景秀丽,道观的藏书阁里面存放了很多稀罕的书籍,小陈师弟喜欢这里吗,有没有兴趣留在这里当一位道士,我让道陵给你做天师观的首席弟子。 陈玥瑶笑着说:使不得,若我家老头今日亲耳听到,他拼了这把老骨头都要跟道陵叔叔打一架。 宋德芳:敢抢夺我的乖徒弟,直接把天师观拆掉。 天师观的道陵道:你既然不愿意留在道观就尊重你的心意,你若空闲了每个星期过来一趟,几位师兄很想你,顺便可以一起切磋下,让他们明白强手中更有高强的人。 陈玥瑶高傲的抬头道:这位强者便是安阳长春观的小陈。 天师观的道陵哈哈大笑,摸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今日带的法宝可是稀罕珍宝,万两黄金买不到,天色已晚你就留宿在此处休息,明天早上用过早膳,一起去戚府拜访,您来的正巧,顺便帮叔叔一个忙,给病患看诊。 子峰惊讶道:她就是? 陈玥瑶考虑觉得晚上登门拜访不好,就留宿在天城山天师观,大清早她紧皱眉头,来不及赶回桂林。 王军辉要离开桂林,可是她却不能亲自相送。 陈玥瑶早晨起来打坐,清洗脸蛋,坐在桌子前用剪刀弄了一个小猪猪,上面写着,王公子,路上平安。她口中念着咒语,小猪猪跑了。 豪峰正在敲门说道:师傅,师兄请您一起用早膳。 好的,我离即就好。 陈玥瑶吃过早膳,天师观的道陵陪同下,认识了道观所有的师兄,门口准备了出行的马车,坐了上去往城里赶去。 青城山天师观建造在郊外的山上,无聊的时候陈玥瑶开始八卦,询问天师观的道陵自家道观用了什么阵法,为何魂魄不能随意进出。 三十六天罡阵,所有的妖精,鬼怪,魂魄,一切邪恶的东西全部被抵挡在观外,这样做也是为了道观的声誉着想,否则贵客上门上香,突然被惊吓如此是好,严重发生命案这道观都要被封了。 道陵道:若遇到八字硬,心地纯净,这个阵法就没效果,可以随意闯入。 我懂了。 天师观的道陵道:你家的老头告诉我,安阳长春观的阵法更加厉害。 陈玥瑶颔首:是有,否则阴气随意在山上跑,对道观会有影响,哪有香客敢上门。 天师观的道陵道:整座山有阵法你做了一件好事,安阳长春观建造在桂林山上,可以保佑地方的百姓平安,做了一桩好事。 马车飞快的奔跑,进入了城镇里面。 豪峰坐在前方道:师傅,我们现在出发去戚府吗? 道陵道:去王爷的府内。 豪峰立即道:好喽。 青城山天师观的道陵道: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最近很是古怪,大白天总说见到鬼魂,日日心里害怕,等到夜晚来临的时候会突然发起高烧,一整天不敢入眠。 道陵道:他身边有一位医者医术高明,可是却不能治好这怪病,听人说哪里有好的郎中立即请回来诊治,我亲自上门看过病患,之前服用的药方子检验过,是可以宁神,补充血气的,没有一味有效果,病情越来越严重。 陈玥瑶道:她碰到鬼魂,就不是生病,服用这些自然无用,,会不会家中有野鬼出行,闹的她心神不安。 天师观的道陵道:我问过府里的小辈,刚开始也是认为有鬼魂掉乱,特意带了法器上门,可是我把整个府内查验了一遍,根本没有任何鬼魂的影像出现,所以这个老人只是生病。 不是鬼魂作乱,却看不出哪里生病。 陈玥瑶听着津津有味:您经验丰富看不出缘由?逢人便说天师观的灵丹可以长生不老,可是仙师留下来的,依我看来,医术在我之上才是。 天师观的道陵道:仙丹存放很多年了,至于有没有功效也是众人传的神罢了,仙师只是按照书上记载炼制。 道陵道:论医术,天师观的能力自然不如安阳长春观强,小陈的医术精湛无人能比,叔叔的医术无地自容,你家老头说的对,我还要多练练。 陈玥瑶差点笑出声,这个臭老头太能夸了,如此看得起她。 她也不能洋洋自喜道:既然开口了,我跟你走一趟,到时候我们商议下如何治疗。 天师观的道陵颔首:叔叔正是这样想。 豪峰驾驭着马车,平稳的停在王爷府门口,他下了马车站在侧边开始敲门,府里的小厮打开门望了一眼,立刻回屋去通传,片刻管家跑过来。 何管家鞠躬行礼:天师观中的今日亲自上门,应该提前派人过来通知,老奴会亲自去贵观接送。 天师观的道陵道:我心里惦记着这事,碰巧我的乖侄子来道观参拜,这娃娃年纪小,道术本领高,就顺便带过来瞧瞧,能否找到其中的病由。 第115章 她会施针,有真本事 何管家打量着陈玥瑶,身材清瘦,穿着蓝色的衣袍,秀发竖起插上了玉簪,这张脸蛋看不出是女子,还是男子,表情冰冷。 他的心跳扑通的响,陈玥瑶这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看着很是渗人,仿佛一双黑洞能看出人心。 青城山天师观杨明天下,公子对道陵道长很是尊重,何管家可不敢怠慢道长,今儿天师观道陵亲自推荐的。 他鞠躬行礼:二位道长亲自上门拜访,奴才代替主人给你们行礼,谢谢。 陈玥瑶微笑道说:我不请自来,你不觉得烦就行。 何管家安排身边的小厮牵着马去一边喂草,他的指引下进府。 何管家怒道:做事毛手毛脚的,这些砸坏了你拿命赔吗,下人怀里抱着,见到道长站在旁边躲闪着。 陈玥瑶盯着小厮,进行前行,望着府内家具的摆设,还有整体风格的布局。 何府整个屋的风水精心设计过,是由专业人士的设计,空气流通,白天天气好的时候阳光照射,住在这宅子的人能健康,府内人口众多。 风水极其好,怎么会有妖怪出来作祟呢。 天师观的道陵道:是否看出不妥的地方。 何管家继续往前方走,没有多嘴。 陈玥瑶:主宅正前方出现祥云,现在宅子很旺盛,还会出现一桩好事。 何管家心中一惊,难不成自家老爷要升官了。可是还没定夺的时候。 陈玥瑶:过来王府的风水师傅是你吗。 天师观的道陵微笑着:你瞧瞧,哪里布局不妥。 陈玥瑶:您亲自布局非常赞,只是这里,为何多出一个门呢。 道陵和何管家齐刷刷望过去,府内规矩多,干活的下人不配跟主人走一个门,所以多做了一扇门。 陈玥瑶的提醒,何管家着急的说道:这位小道士这门出了问题吗? 陈玥瑶道:家中的门不是越来越好,容易引起口角是非,王府人口多平常也爱因为琐事闹纷争,现在又固定了这门,肯定会经常吵架,会让亲人们的心分散了。 陈玥瑶道:若不愿意拆掉这扇门,用水泥封住别打开,可以解决这事。 何管家点头,打算到时候跟主儿汇报。 天师观的道陵:我听老头说你不喜欢去处理风水的事情,没想到你对风水很是了解。 陈玥瑶道:风水也是功课的一门,我虽说不喜也会拿出书本钻研一下 ,出门办事抓的不一定是妖精,鬼魂,若遇到风水的事情一窍不通,不是砸了招牌。 陈道长道:我这个人懒惰,觉得研究风水反锁,风水对人的运气极好,可以改善运气,但是不能太贪心,还是要靠行善积德才能积累财运。 苍老的声音响起:这个小道士,你说的真好,反而不像年老的道长,总是张口闭嘴把风水挂在嘴边。 陈玥瑶抬头,见到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此人的衣裳并不富贵,反而素雅灰色的长袍很是简单,身上带着一股气势。 一双耳朵又大,耳轮廓厚实,颧骨部位丰隆满,颧柄挺高,下巴短又圆润,额头主富贵,这人天生适合当官,而且地位极高,姓氏李,名宣明,身份恭亲王,桂林本地人。 在宫中任职一直到71岁,他五次起奏才批准光荣退休,还在位置的时候,人人陈赞的太傅,负责给皇宫的皇子辅导每日的功课,经过他的手不知道培养出多少才华的学生,现在休息了,每次过节的时候,都会有学生上门探望,皇上经常想起他,时不时从宫中送来物品,在陛下的心中有一定的份量。 陈玥瑶凝视着这位老者,走在这个路上的人,能有如此高的地位脑瓜子很是聪明,愿意舍去身份,有利于后辈,反而让皇上高兴。 可能身体不太舒服,面色不太好。跟天师观的道陵描述的一致,身上正气,感受不到阴气。 何管家搀扶着:道陵道长你来了,今儿又要劳烦您走一趟。 道陵点头道:恭亲王您太客套了,今儿带我的乖侄子前来,她是桂林安阳长春观门下弟子,别看年纪还小,医术精湛,特别是古怪的病症,若你愿意可以让小娃娃给您诊治。 道陵道:小陈,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老人,也是我的老朋友。 陈玥瑶鞠躬行礼道:恭亲王。 李宣明道:道陵愿意来贵府,我很是高兴,您亲自推荐的人,肯定本领超高,我只是一位白发的老者,自然愿意接待你们,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将身体养好,还想在最后的时光度过一段开心的日子,我畏惧鬼怪不想每天都见到。 他摇摇头,心里烦恼又没有办法。 不管是何人突然遇到这种糟心事,又医治不好,还需要每日被折磨,时间长了精神都会崩溃,如何能好好活着。 他好不容易退休能安度晚年,自然也想多活几年,他从书中学到了不少可以延年益寿的法子,都没来得及使用,他想为整个王府做一些奉献,可以让家族越来越旺盛。 现在需要将身子养好,可是去哪里请医术精湛的能力解决这个困境呢。 李宣明道:你刚刚提醒的门需要堵上,否则亲人会离心? 陈玥瑶:家中的大门不宜多,而且还靠近墙体,门多了是非多,家中整日争吵不断,若出现了隔阂关系自然不亲近。 李宣明平常不理会后宅大大小小繁琐的事情,知道家中的妇人总是拿一点小事争吵不断,私底下吵架就算了,若在男子耳边挑唆,就会引起李家几位兄弟争吵。 李宣明道:立刻派人用水泥堵上,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拆了。 何管家道:好的。 李宣明道:这边请,我准备了热茶水招待二位。 几个人去了正殿的大房,一一入住了,手中拿着茶杯慢慢品尝,道陵道:时间不早了,要不先治病。 陈玥瑶:可以,请将恭亲王之前服用的药方子取过来。 何管家小跑着出门了。 陈玥瑶这次出门是为了送法宝给戚小姐,临时行医没有准备木箱,从怀里拿出布袋,将小枕头放在桌案,让恭亲王将手臂放上去。 小厮匆忙跑走,去书房取药箱子。 她低头不语,伸出纤细的手指头按压在李宣明手腕处。 脉象的跳动很有节奏,流畅平稳,心率较快。 又检查了李宣明的眼睛和舌头,胃虚,喉咙痰多,身上湿气重。 陈玥瑶诊脉结束:恭亲王平日喜欢饮酒。 李宣明道:你如何知晓我的喜好。 他低头闻着身上的衣裳,没有一点气味,平日都是晚上的时候饮酒,怎么被看出来。 陈玥瑶道:你身上确实闻不出酒味,但是我能感受到气息,你一年到头不停的饮酒,这酒味不是几天就能去除,我一靠近就能感觉到。 刚刚我们进了院子的时候,何管家在那里呵斥下人,将几坛酒看的如此重视,说明这是你喜好。 天师观的道陵心中一震,好细心这个细节都能看在眼里。 李宣明:饮酒只是我的喜好,跟病体有关联? 何管家进屋,手里拿着药方子。 陈玥瑶抬头盯着药方子:此病就是喝酒引起,你贪图酒味,每日不停的酗酒。 李宣明尴尬的笑着:说的没错,我退休以后住在府里感觉很无趣,就尝试着喝酒,一喝就上瘾了不喝睡不着,人老了图什么,自然是开心事。 陈玥瑶道:你若想要长寿,必须戒酒可不能每日酗酒,偶尔几日喝一杯没事,喝酒不能太贪心。 陈道长道:喝酒体内产生湿气,湿气太多就肝火旺盛,湿气加上痰相连,痰是心魔,自然就能见到阴物。 在场的众位愣在原地,居然有这种事情。 陈玥瑶:天师观的道陵道长看过,李府风水极好,纯净没有作恶的妖精和鬼魂作怪,恭亲王任职多年,心地仁慈,人又正直,脏东西不敢靠近你,你口中念叨的鬼魂,只是你心中的心魔导致,脑子里产生的幻想。 说简单点,你喝醉了,自己吓自己罢了。 天师观的道陵:居然是喝酒误事,那你打算如何医治。 陈玥瑶道:你给恭亲王开过清痰的药引子,可是对他的病症没有任何效果,他脾气倔强不会听从,她表情严肃道:你想让身体快点恢复,不能按自己的性子来,服药期间不准偷偷喝酒,否则我将天下的药偷来送你,也无济于事。 她手里握着药方子道:这张是道陵道长给你写的。 你如何看出来,李宣明并没有生气,他疑惑随手抽出来的药方子,就能认出来。 陈玥瑶道:我去青城山天师观的时候,见过一幅诗,就是道陵道长亲手写的。 李宣明道:眼神很好。 道陵微笑的说:别卖关子了,应该用什么药引子治病。 陈玥瑶拿起毛笔开始写:虎掌,南星,川花粉,尧韭接4碗清水煎熬。 她写字的速度非常快速,很快写满了一整张纸,递给道陵道长检查,抬头盯着李宣明道:您听话按中药方子喝药,二天就能药到病除,我现在给你施银针,可以去湿气,疏通体内的痰,这样喝下中药才能起到治疗的效果。 陈玥瑶严肃的说道:不过,你要答应我,这二日绝对不能碰酒,一滴都不行,同意吗。 她用霸道的语气命令,身边的仆人后背发凉,悄悄观察着,就算公子站在这里,都不能下达命令,一个年轻的小道长如此嚣张。 天师观的道陵了解师兄带的这个小徒弟,脾气叛逆,不会遵守道家的规矩,第一次瞧见小娃娃如此有礼貌说话,而且不管病患的身份和地位是什么,她就按照自己的性格来做事。 他盯着李宣明道:小侄也是为了你好。 李宣明哈哈大笑,打趣道:老头不饮酒不行,一个小娃娃能管的了我吗。 陈玥瑶:你既然不愿意听我的话,今日银针不施了,我费神操心操劳,你却不领情。 李宣明笑着说:您是道医,应该耐心劝导病患才是。 陈玥瑶道:每个人性格不一样,别想从我嘴里听到好话,若你不乖乖服从,我离开便是。 李宣明道:小娃娃你这话,我要老实听从,何顺你安排下去,暗中药方子上面的药材准备好剂量去熬制。 何顺道:这张药方子都是普通的中药材,寻常百姓也能吃得起,跟之前郎中开的不一致。 陈玥瑶道:都是人有何区别,吃了五谷杂粮都会生病,不能因为病患是恭亲王,就给你开昂贵的中草药,若遇到寻常百姓家中贫穷吃不起怎么办,开什么药并不重要,只要能治疗好病症。 李宣明点头:不错,赶紧下去煎熬,我想早点将身体治好。 何顺立即退下离开。他出了屋门叮嘱仆人不能怠慢了客人。 悄悄去找府内的郎中查看药方子,担心会不会有纰漏。 王府的郎中名叫周国恩,在王府生活多久,之前犯错差点被处死,李宣明舍命求皇上保下这条贱命。 恭亲王的好他铭记在心,看到他日日因为病痛的折磨心里很是烦躁,空闲下来就查医理,何顺匆忙赶来,告知他今日王府来了一位年轻的道长经她手开了一味药方子。 他双眼发亮,惊叹道:我日日在王府却没有留意到,恭亲王喜欢饮酒,体内进入了湿气,加上痰二者就会引起病痛。 何顺道:这个药方子能服用吗? 周国恩道:这个药方子没问题,上面的中药可以清痰,还能起到心净,心魔没了阴物自然消失不见。 周国恩打探着:青城山天师观道陵门下弟子写的药方子吗? 何顺:今儿过来的娃娃,道陵道长一口一个乖侄子。 周国恩站了起来:太深了,身为道士却有这般精湛的医术,我要亲自见见这位年轻的道长。 何顺道:别急,你先把中药搭配好,煎熬出来给老爷服用。 行!周国恩立即跑去中药房,按照药方子上面的剂量搭配,用了四碗清水开始煎熬,他对着何顺道:你在这里等候着,别走开了。 他匆忙的跑去前殿,此时这位年轻的道长正在给李宣明施针。 周国恩一一行礼,等他见到陈玥瑶,惊讶的张大嘴巴。 从何顺口中说的这个人,他心中认定是成年人,只是开玩笑说人家是娃娃,谁知道刚成年,年龄十几岁? 周国恩站在旁边,轻声说道:这位小道士您没有带帮手,我可以协助。 可以想出这味药方子的道医,医术精湛,他也想学习一下。 李宣明劝导:道长正在忙,国恩你别胡闹,站远点。 周国恩尴尬的脸红,知道李老爷在暗示,身为郎中每个人都有医术,施针有窍门,不会随意展示给同行观看,除了至亲或者门下的徒弟。 他越轨了。 周国恩立即道歉:对不起,我无礼了。 他准备离开,陈玥瑶道:没事不用离开,您愿意站着,就站在旁边。 周国恩愣在原地。 陈玥瑶道:道门也会学习医术,可以称道医,施针的方法确实重要不会随意泄露,但是传下去最重要,否则有一天会失传,您要是能学会一二点,用这个方法帮助百姓,也是做善事。 陈道长道:今儿施针只是很寻常的方法,您想看就随意。 周国恩听到温暖的话,心里暖洋洋的道:刚刚是我思想不好,想岔了,惭愧。 陈玥瑶打开布袋,拿来银针说道:痰堵住就变入了心魔,我现在给你施针可以起到疏通的效果,体内的血液就会流通,脑子就会清醒过来,在服下中药,二日就能痊愈。 李宣明道:辛苦您了。 陈玥瑶手握银针,放在蜡烛消毒,在老者的神堂扎了下去。 又从布袋取出一枚银针在七焦之间倾斜扎入,她用手指头轻轻按摩着穴位,拿银针取出又轻轻刺下,重复着动作,李宣明吃痛的发出声响。 陈玥瑶道:有些疼痛没关系,能感觉到又痛又胀才有效果,她继续施针。鬼路穴,太阴穴,一一扎入。 周国恩站在身旁瞪大眼睛看着,她从布袋拿针反应很快,扎入穴位快,稳,准,心里惊讶不已。 她说的没错,这些施肥针方法就是寻常医者普通的治疗,施针可不是闹着玩的,医书看的再多,但是真的实行起来,需要有强大的毅力,若不小心扎错穴位,哪怕1毫米,都可能让病患去世,轻者也会卧床不起。 不是任何一个医者都有能力去施针,除非掌握了人体每个器官,脉搏,穴位的位置,施针的几种方法 他从前学医面对道具不停的施针数百次,有了胆量才敢动手扎针,反反复复经历了整整数年。 今日见到的道士,才十几岁年龄,她扎针快速,穴位精确,此时她专注着轻柔穴位,李宣明满头大汗,有了效果,小道士真有二下。 李宣明心里妒忌,日后若成家有了娃娃,不知道自己的孩儿在这个年龄能否有这个医术,太羡慕了。 一柱香结束,王府的仆人拿着热腾腾的毛巾过来,陈玥瑶接过轻轻擦手道:你身为男子痛也要忍着,否则就闹了笑话,等你体内的气血疏通了,就可以改善你胃虚,身体痊愈走路就会有神,不需要小厮搀扶,切记不能过度饮酒。 第115章 她会施针,有真本事 何管家打量着陈玥瑶,身材清瘦,穿着蓝色的衣袍,秀发竖起插上了玉簪,这张脸蛋看不出是女子,还是男子,表情冰冷。 他的心跳扑通的响,陈玥瑶这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看着很是渗人,仿佛一双黑洞能看出人心。 青城山天师观杨明天下,公子对道陵道长很是尊重,何管家可不敢怠慢道长,今儿天师观道陵亲自推荐的。 他鞠躬行礼:二位道长亲自上门拜访,奴才代替主人给你们行礼,谢谢。 陈玥瑶微笑道说:我不请自来,你不觉得烦就行。 何管家安排身边的小厮牵着马去一边喂草,他的指引下进府。 何管家怒道:做事毛手毛脚的,这些砸坏了你拿命赔吗,下人怀里抱着,见到道长站在旁边躲闪着。 陈玥瑶盯着小厮,进行前行,望着府内家具的摆设,还有整体风格的布局。 何府整个屋的风水精心设计过,是由专业人士的设计,空气流通,白天天气好的时候阳光照射,住在这宅子的人能健康,府内人口众多。 风水极其好,怎么会有妖怪出来作祟呢。 天师观的道陵道:是否看出不妥的地方。 何管家继续往前方走,没有多嘴。 陈玥瑶:主宅正前方出现祥云,现在宅子很旺盛,还会出现一桩好事。 何管家心中一惊,难不成自家老爷要升官了。可是还没定夺的时候。 陈玥瑶:过来王府的风水师傅是你吗。 天师观的道陵微笑着:你瞧瞧,哪里布局不妥。 陈玥瑶:您亲自布局非常赞,只是这里,为何多出一个门呢。 道陵和何管家齐刷刷望过去,府内规矩多,干活的下人不配跟主人走一个门,所以多做了一扇门。 陈玥瑶的提醒,何管家着急的说道:这位小道士这门出了问题吗? 陈玥瑶道:家中的门不是越来越好,容易引起口角是非,王府人口多平常也爱因为琐事闹纷争,现在又固定了这门,肯定会经常吵架,会让亲人们的心分散了。 陈玥瑶道:若不愿意拆掉这扇门,用水泥封住别打开,可以解决这事。 何管家点头,打算到时候跟主儿汇报。 天师观的道陵:我听老头说你不喜欢去处理风水的事情,没想到你对风水很是了解。 陈玥瑶道:风水也是功课的一门,我虽说不喜也会拿出书本钻研一下 ,出门办事抓的不一定是妖精,鬼魂,若遇到风水的事情一窍不通,不是砸了招牌。 陈道长道:我这个人懒惰,觉得研究风水反锁,风水对人的运气极好,可以改善运气,但是不能太贪心,还是要靠行善积德才能积累财运。 苍老的声音响起:这个小道士,你说的真好,反而不像年老的道长,总是张口闭嘴把风水挂在嘴边。 陈玥瑶抬头,见到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此人的衣裳并不富贵,反而素雅灰色的长袍很是简单,身上带着一股气势。 一双耳朵又大,耳轮廓厚实,颧骨部位丰隆满,颧柄挺高,下巴短又圆润,额头主富贵,这人天生适合当官,而且地位极高,姓氏李,名宣明,身份恭亲王,桂林本地人。 在宫中任职一直到71岁,他五次起奏才批准光荣退休,还在位置的时候,人人陈赞的太傅,负责给皇宫的皇子辅导每日的功课,经过他的手不知道培养出多少才华的学生,现在休息了,每次过节的时候,都会有学生上门探望,皇上经常想起他,时不时从宫中送来物品,在陛下的心中有一定的份量。 陈玥瑶凝视着这位老者,走在这个路上的人,能有如此高的地位脑瓜子很是聪明,愿意舍去身份,有利于后辈,反而让皇上高兴。 可能身体不太舒服,面色不太好。跟天师观的道陵描述的一致,身上正气,感受不到阴气。 何管家搀扶着:道陵道长你来了,今儿又要劳烦您走一趟。 道陵点头道:恭亲王您太客套了,今儿带我的乖侄子前来,她是桂林安阳长春观门下弟子,别看年纪还小,医术精湛,特别是古怪的病症,若你愿意可以让小娃娃给您诊治。 道陵道:小陈,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老人,也是我的老朋友。 陈玥瑶鞠躬行礼道:恭亲王。 李宣明道:道陵愿意来贵府,我很是高兴,您亲自推荐的人,肯定本领超高,我只是一位白发的老者,自然愿意接待你们,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将身体养好,还想在最后的时光度过一段开心的日子,我畏惧鬼怪不想每天都见到。 他摇摇头,心里烦恼又没有办法。 不管是何人突然遇到这种糟心事,又医治不好,还需要每日被折磨,时间长了精神都会崩溃,如何能好好活着。 他好不容易退休能安度晚年,自然也想多活几年,他从书中学到了不少可以延年益寿的法子,都没来得及使用,他想为整个王府做一些奉献,可以让家族越来越旺盛。 现在需要将身子养好,可是去哪里请医术精湛的能力解决这个困境呢。 李宣明道:你刚刚提醒的门需要堵上,否则亲人会离心? 陈玥瑶:家中的大门不宜多,而且还靠近墙体,门多了是非多,家中整日争吵不断,若出现了隔阂关系自然不亲近。 李宣明平常不理会后宅大大小小繁琐的事情,知道家中的妇人总是拿一点小事争吵不断,私底下吵架就算了,若在男子耳边挑唆,就会引起李家几位兄弟争吵。 李宣明道:立刻派人用水泥堵上,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拆了。 何管家道:好的。 李宣明道:这边请,我准备了热茶水招待二位。 几个人去了正殿的大房,一一入住了,手中拿着茶杯慢慢品尝,道陵道:时间不早了,要不先治病。 陈玥瑶:可以,请将恭亲王之前服用的药方子取过来。 何管家小跑着出门了。 陈玥瑶这次出门是为了送法宝给戚小姐,临时行医没有准备木箱,从怀里拿出布袋,将小枕头放在桌案,让恭亲王将手臂放上去。 小厮匆忙跑走,去书房取药箱子。 她低头不语,伸出纤细的手指头按压在李宣明手腕处。 脉象的跳动很有节奏,流畅平稳,心率较快。 又检查了李宣明的眼睛和舌头,胃虚,喉咙痰多,身上湿气重。 陈玥瑶诊脉结束:恭亲王平日喜欢饮酒。 李宣明道:你如何知晓我的喜好。 他低头闻着身上的衣裳,没有一点气味,平日都是晚上的时候饮酒,怎么被看出来。 陈玥瑶道:你身上确实闻不出酒味,但是我能感受到气息,你一年到头不停的饮酒,这酒味不是几天就能去除,我一靠近就能感觉到。 刚刚我们进了院子的时候,何管家在那里呵斥下人,将几坛酒看的如此重视,说明这是你喜好。 天师观的道陵心中一震,好细心这个细节都能看在眼里。 李宣明:饮酒只是我的喜好,跟病体有关联? 何管家进屋,手里拿着药方子。 陈玥瑶抬头盯着药方子:此病就是喝酒引起,你贪图酒味,每日不停的酗酒。 李宣明尴尬的笑着:说的没错,我退休以后住在府里感觉很无趣,就尝试着喝酒,一喝就上瘾了不喝睡不着,人老了图什么,自然是开心事。 陈玥瑶道:你若想要长寿,必须戒酒可不能每日酗酒,偶尔几日喝一杯没事,喝酒不能太贪心。 陈道长道:喝酒体内产生湿气,湿气太多就肝火旺盛,湿气加上痰相连,痰是心魔,自然就能见到阴物。 在场的众位愣在原地,居然有这种事情。 陈玥瑶:天师观的道陵道长看过,李府风水极好,纯净没有作恶的妖精和鬼魂作怪,恭亲王任职多年,心地仁慈,人又正直,脏东西不敢靠近你,你口中念叨的鬼魂,只是你心中的心魔导致,脑子里产生的幻想。 说简单点,你喝醉了,自己吓自己罢了。 天师观的道陵:居然是喝酒误事,那你打算如何医治。 陈玥瑶道:你给恭亲王开过清痰的药引子,可是对他的病症没有任何效果,他脾气倔强不会听从,她表情严肃道:你想让身体快点恢复,不能按自己的性子来,服药期间不准偷偷喝酒,否则我将天下的药偷来送你,也无济于事。 她手里握着药方子道:这张是道陵道长给你写的。 你如何看出来,李宣明并没有生气,他疑惑随手抽出来的药方子,就能认出来。 陈玥瑶道:我去青城山天师观的时候,见过一幅诗,就是道陵道长亲手写的。 李宣明道:眼神很好。 道陵微笑的说:别卖关子了,应该用什么药引子治病。 陈玥瑶拿起毛笔开始写:虎掌,南星,川花粉,尧韭接4碗清水煎熬。 她写字的速度非常快速,很快写满了一整张纸,递给道陵道长检查,抬头盯着李宣明道:您听话按中药方子喝药,二天就能药到病除,我现在给你施银针,可以去湿气,疏通体内的痰,这样喝下中药才能起到治疗的效果。 陈玥瑶严肃的说道:不过,你要答应我,这二日绝对不能碰酒,一滴都不行,同意吗。 她用霸道的语气命令,身边的仆人后背发凉,悄悄观察着,就算公子站在这里,都不能下达命令,一个年轻的小道长如此嚣张。 天师观的道陵了解师兄带的这个小徒弟,脾气叛逆,不会遵守道家的规矩,第一次瞧见小娃娃如此有礼貌说话,而且不管病患的身份和地位是什么,她就按照自己的性格来做事。 他盯着李宣明道:小侄也是为了你好。 李宣明哈哈大笑,打趣道:老头不饮酒不行,一个小娃娃能管的了我吗。 陈玥瑶:你既然不愿意听我的话,今日银针不施了,我费神操心操劳,你却不领情。 李宣明笑着说:您是道医,应该耐心劝导病患才是。 陈玥瑶道:每个人性格不一样,别想从我嘴里听到好话,若你不乖乖服从,我离开便是。 李宣明道:小娃娃你这话,我要老实听从,何顺你安排下去,暗中药方子上面的药材准备好剂量去熬制。 何顺道:这张药方子都是普通的中药材,寻常百姓也能吃得起,跟之前郎中开的不一致。 陈玥瑶道:都是人有何区别,吃了五谷杂粮都会生病,不能因为病患是恭亲王,就给你开昂贵的中草药,若遇到寻常百姓家中贫穷吃不起怎么办,开什么药并不重要,只要能治疗好病症。 李宣明点头:不错,赶紧下去煎熬,我想早点将身体治好。 何顺立即退下离开。他出了屋门叮嘱仆人不能怠慢了客人。 悄悄去找府内的郎中查看药方子,担心会不会有纰漏。 王府的郎中名叫周国恩,在王府生活多久,之前犯错差点被处死,李宣明舍命求皇上保下这条贱命。 恭亲王的好他铭记在心,看到他日日因为病痛的折磨心里很是烦躁,空闲下来就查医理,何顺匆忙赶来,告知他今日王府来了一位年轻的道长经她手开了一味药方子。 他双眼发亮,惊叹道:我日日在王府却没有留意到,恭亲王喜欢饮酒,体内进入了湿气,加上痰二者就会引起病痛。 何顺道:这个药方子能服用吗? 周国恩道:这个药方子没问题,上面的中药可以清痰,还能起到心净,心魔没了阴物自然消失不见。 周国恩打探着:青城山天师观道陵门下弟子写的药方子吗? 何顺:今儿过来的娃娃,道陵道长一口一个乖侄子。 周国恩站了起来:太深了,身为道士却有这般精湛的医术,我要亲自见见这位年轻的道长。 何顺道:别急,你先把中药搭配好,煎熬出来给老爷服用。 行!周国恩立即跑去中药房,按照药方子上面的剂量搭配,用了四碗清水开始煎熬,他对着何顺道:你在这里等候着,别走开了。 他匆忙的跑去前殿,此时这位年轻的道长正在给李宣明施针。 周国恩一一行礼,等他见到陈玥瑶,惊讶的张大嘴巴。 从何顺口中说的这个人,他心中认定是成年人,只是开玩笑说人家是娃娃,谁知道刚成年,年龄十几岁? 周国恩站在旁边,轻声说道:这位小道士您没有带帮手,我可以协助。 可以想出这味药方子的道医,医术精湛,他也想学习一下。 李宣明劝导:道长正在忙,国恩你别胡闹,站远点。 周国恩尴尬的脸红,知道李老爷在暗示,身为郎中每个人都有医术,施针有窍门,不会随意展示给同行观看,除了至亲或者门下的徒弟。 他越轨了。 周国恩立即道歉:对不起,我无礼了。 他准备离开,陈玥瑶道:没事不用离开,您愿意站着,就站在旁边。 周国恩愣在原地。 陈玥瑶道:道门也会学习医术,可以称道医,施针的方法确实重要不会随意泄露,但是传下去最重要,否则有一天会失传,您要是能学会一二点,用这个方法帮助百姓,也是做善事。 陈道长道:今儿施针只是很寻常的方法,您想看就随意。 周国恩听到温暖的话,心里暖洋洋的道:刚刚是我思想不好,想岔了,惭愧。 陈玥瑶打开布袋,拿来银针说道:痰堵住就变入了心魔,我现在给你施针可以起到疏通的效果,体内的血液就会流通,脑子就会清醒过来,在服下中药,二日就能痊愈。 李宣明道:辛苦您了。 陈玥瑶手握银针,放在蜡烛消毒,在老者的神堂扎了下去。 又从布袋取出一枚银针在七焦之间倾斜扎入,她用手指头轻轻按摩着穴位,拿银针取出又轻轻刺下,重复着动作,李宣明吃痛的发出声响。 陈玥瑶道:有些疼痛没关系,能感觉到又痛又胀才有效果,她继续施针。鬼路穴,太阴穴,一一扎入。 周国恩站在身旁瞪大眼睛看着,她从布袋拿针反应很快,扎入穴位快,稳,准,心里惊讶不已。 她说的没错,这些施肥针方法就是寻常医者普通的治疗,施针可不是闹着玩的,医书看的再多,但是真的实行起来,需要有强大的毅力,若不小心扎错穴位,哪怕1毫米,都可能让病患去世,轻者也会卧床不起。 不是任何一个医者都有能力去施针,除非掌握了人体每个器官,脉搏,穴位的位置,施针的几种方法 他从前学医面对道具不停的施针数百次,有了胆量才敢动手扎针,反反复复经历了整整数年。 今日见到的道士,才十几岁年龄,她扎针快速,穴位精确,此时她专注着轻柔穴位,李宣明满头大汗,有了效果,小道士真有二下。 李宣明心里妒忌,日后若成家有了娃娃,不知道自己的孩儿在这个年龄能否有这个医术,太羡慕了。 一柱香结束,王府的仆人拿着热腾腾的毛巾过来,陈玥瑶接过轻轻擦手道:你身为男子痛也要忍着,否则就闹了笑话,等你体内的气血疏通了,就可以改善你胃虚,身体痊愈走路就会有神,不需要小厮搀扶,切记不能过度饮酒。 第116章 小贼擒住打一顿 李宣明尴尬的说道:不酗酒,只是每日喝一小杯。 陈玥瑶嘻嘻笑道:只是喝小一杯吗,也不知道谁喝醉,醉话连篇,导致体内痰堵塞引起心魔,她话里带话暗示着。 李宣明轻咳着。 周国恩随口一问:这位道士您能否告知我,怎么看出此病跟饮酒有关系。 陈玥瑶道:身为道医我会从病人脸上的气色,体内的气息,还有病人的诉说来判断病症,若摸不出病由就是跟情绪有关系,实在不行换个居住的环境。 陈道长: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病,只要遇到有心人,病患也需要配合治疗。我今日跟道陵叔叔来到王府,庭院遇见府内的仆人在搬运物品,靠近恭亲王身边闻到淡淡的气息,自然就能看出。 周国恩满头是汗,他身为王府的郎中,日日留在府内,却不能查出病症还需要外人提点,眼瞎耳聋吗? 陈玥瑶将银针从穴位一一拔掉,对着穴口轻轻按压,她拿出毛笔写着药方子。 陈玥瑶道:你的胃不好,这味药方子一个星期服用三次,每当阳光明媚的时候,需要多晒晒太阳补充阳气,但是也要适量晒,别再太阳底下几个小时,您上了岁数一个老头,不跟年轻人比。 周国恩看着药方子:这味叫什么? 陈玥瑶道:名字叫益胃汤,里面的中药有扁豆碗,黄芪,白山药,党人参 这药可以去除湿气,起到开胃的效果,还能预防腹泻,患者体内湿气过重,就会影响脾胃,会胀痛,放屁,看到食物没胃口,喝了这药可以起到调节的作用。 你记住,用的党人参不需要年份很久的。 李宣明是恭亲王,又身为太傅,平日饮用的都是极好的一等品,还是宫中特意送过来的,小陈却不让用? 陈玥瑶道:寻常补身子就用普通的人党参就能起到作用,这是补品不是日日喝就好,饮用过多反而会上火,像宫中送来的这种上等品你就收藏着,等那日紧急情况下拿出来使用,才能达到他最好的作用。 陈玥瑶道:您这把年纪想要增强体质,可以从饮食方面来调理,用猪蹄上面那块瘦肉炖汤,在里面加点中华虫草熬制。 李宣明闻所未闻,用这个做的能吃好吗。 陈玥瑶道:把肉割下来,放在菜板上不停的剁就变成肉末,然后在砂锅里面放入开水,把肉放进去炖,加上中华虫草,需要炖一个多小时才能达到效果,调料放点细盐。 李宣明道:喝这个的作用? 陈玥瑶道:增强体质,补充人所需要的营养,将肉炒菜吃容易腻,但是熬汤清淡反而胃口开。 李宣明点头,看着伺候的仆人道:按照这个法子做肉汤。 周国恩道:老爷,施用针灸身体感觉怎么样? 李宣明站起来绕了一圈,伸出手臂甩动:整块身体的石头掉了,原先感觉身体沉重,这位小道长看着年龄小,医术了解,太神奇了。 天师观的道陵满意的点头,将侄子当成爱徒对待,心里乐开了花。 陈玥瑶道:身体带有湿气,痰又堵住,你全身感觉被石头压住也是正常的,今日给你施针疏通了脉搏的血液,湿气除去就会全身轻松。 陈道长道:您全身被汗水浸泡,让伺候的人准备热水去泡澡,到时候人清爽了,在服用一碗热腾腾的汤药,病自然痊愈了。 身边伺候的仆人小跑着出门去准备热水。 陈玥瑶看在眼里,王府出来的奴才就是不一样,有什么事情不需要开口,立即就去做,很守规矩干活又勤快。 李宣明道:道陵我可能对不住你了,不过我不得不夸奖这位小道长,年纪轻轻却比你更有才华。 天师观的道陵微笑的说道:这是实话,这娃娃的医术精湛,我一个老头哪能超越的了,否则我哪敢亲自带着娃娃上门,在你面前献丑呢,她心地善良,只是性格直率,有什么心情不会放在心里,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娃娃计较。 这都是场面话罢了。 老头对道观很是向往,很信神佛,自然不会生气,李宣明道:桂林安阳长春观,听人提起是一座风景优美的大山,观中出了如此有才华的道长,日后有时间,老头亲自去安阳长春观走一趟上香才能表面诚意。 陈玥瑶鞠躬行礼道:信者心善,随时欢迎。 仆人敲门进屋:老爷,公子来看你了。 李宣明道:让小子进屋。 李宣明道:身上一把汗臭,我去洗洗身子,先不陪你们二位闲聊了,让这个臭小子招待你们。 天师观的道长道:事情完成了,我们不便久留,今日告辞。 李宣明道:别急着离开,在坐会。 李靖宇微笑的进屋。 李宣明开始介绍:这位天师观的道陵道长,这位安阳长春观的小陈道长。 天师观的道陵介绍:小陈侄子年龄尚小,她将来就是安阳长春观的接班人,观中一切事物全由她一人管理。 李宣明拉住李靖宇的手臂道:这个小娃娃年纪尚小,能力超过前辈,这位天师观的道陵你之前见面过。 这位小陈道长,在桂林安阳长春观里面当道士,今日道陵将她带到王府给奶爷治疗。 站在眼前的李靖宇还未到立冠的年龄,样貌玉树临风,很符合贵族公子的神态。 陈玥瑶四处打量着他,这张脸,她眼神发亮。 天师观道陵看在眼中,李靖宇表情严肃。 他对着两位道长鞠躬行礼。 李靖宇道:奶爷,孙子特意找来一位医术精湛的郎中带过来给你诊治,我立即将他带过来。 李宣明道:站在这里的小陈道长今日亲自给奶爷看病,施过银针,奶爷现在身体很健朗,身上轻松很多,等会去泡个澡,在喝一碗热腾腾的药汤,过二日身体就痊愈。 李宣明道:孩子你是乖孩子,很是孝顺,奶爷没有白疼你,心里很高兴,你赏点银子,用马车将郎中送回去,否则外人会说王府没有礼数。 李靖宇道:奶爷今日不看病了吗?他睁大眼睛望着陈玥瑶,心里产生怀疑,年龄那么小,跟我差不多,用什么办法诊断,她就是传说中的道医? 他心里不相信,只是也不能当众说出口,平日的教导历历在目,他点头。 仆人催促着去泡澡,换一套干净的衣衫。 李宣明道:乖孙子,照顾好二位贵客。 李靖宇道:好的,他望着奶爷离开的身影,看着他道:好长时间没看到天师观的道长,您看起来很有精神。 天师观的道陵道:身为道士有自己的保养方法,会有利于身体。李公子表情严肃,心事重重,心里担心奶爷的病情? 李靖宇道:奶爷这把年纪了,还不能好好享受当下,身体不好日日因为病痛折磨,夜晚总是翻来覆去,身为晚辈自然关心长辈,今日若两位想出办法让奶爷痊愈,我李家上上下下感激不尽,李靖宇给你们行礼了。 道陵道:不敢当。 陈玥瑶端坐在那里,骄傲的抬头望着,手中握着茶杯饮用了一口道:李宣明的身体相安无事了,只是李靖宇你好像不太好,现在需要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你长的英俊,身上招惹了桃花劫,这个姑娘对你不利,要出大事。 李靖宇表情严肃,紧张的问道:什么姑娘,桃花劫。 天师观的道陵惊讶的看着:李公子最近有桃花运? 李靖宇立即说道:根本没有跟姑娘相处,奶爷说等我冠数那年才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让我上门提亲,我心中的心愿考取功名,寻常只会去上学堂,接触的都是身边的同窗好友。 李公子道:我从不私下跟女子相见,自身清白。 没有跟女子相识,也没私下见面,不应该遭遇桃花劫,哪里来的姑娘害我性命。 天师观的道陵抬头:小陈侄子,这件事? 陈玥瑶:您听出所然,我也亲耳听到,李公子亲口说的,从不和姑娘私下见面,看来是我们想错了。 他们想法一致,不可能双双错。 李靖宇紧皱眉毛,紧攥拳头,手心出了一把汗。 他出生在王府,身份贵重,从小就跟随奶爷身边,他亲力亲为指导功课,女子和男子的感情他懂得,他很有才华,跟同学私下来往,大家坐一下都是商议学堂上面的知识,那些不堪入耳的想法从未商讨,寻常过节或者看书画的节日,看到姑娘也是鞠躬行礼,不会越轨。 他知道身为李家公子,婚娶也是门当户对,奶爷不会让他自由自在寻一个姑娘,怎么可能去祸害姑娘家,这不是负心汉吗。 李靖宇思来想去,难道在参加节日的时候,偶遇那个美人,让姑娘误解了不成。 陈玥瑶将茶杯放在桌面上:你前堂宽阔,秀发中间带着美人尖尖,眼纹周围有桃花,这双桃花眼长的明亮,您拿镜子瞧瞧,眼尾下面部分的颜色带着粉红,这就是桃花劫。 陈道长道:您身为李府的公子,又是嫡长孙,李府平日规矩多,家教也很严格,小道从你的礼仪看出来,您是一位接受过良好教育,不会跟姑娘私底下交往密切,但是你到处游走,可能被某家姑娘看上了,爱上一个人肯定会犯糊涂,发疯起来可拦不住。 李靖宇表情严肃,心里很是郁闷。 陈玥瑶用手指头敲打桌面道:身为女子心思细腻,容易动情为感情而牵绊,若得了相思病,就会丧失理智,出现幻觉,疯疯癫癫,因为思念心中的如意郎君,发起疯来什么可怕的事情不敢做。 李靖宇面色铁青,他吓得二腿发软,瘫坐在地面。 天师观的道长轻咳打断了话:别说了,这小娃娃吓不得。 陈玥瑶做了一个鬼脸道:我讲真话你们不高兴了,人因为自身想不开钻牛角尖疯掉,只要成了疯癫之人,耍起脾气就会可怕,我得不到如意郎君,旁人也休想得到,李公子对人彬彬有礼,但是如果姑娘产生幻觉,误以为你们就是恩爱的夫妻。 李靖宇面色吓得苍白,世界上会有如此恐怖的疯婆子? 陈玥瑶道:精神分裂是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若不及时治疗,就会丧失理智做出可怕的事情,清醒的人自然接受不了这些举动,我今日说你有桃花劫,身为道士在你眼中只是坑门拐骗,李公子身份尊贵,接受过教育,相信科学,我多费口舌你也不信任。 送你一句话,从今日开始,出门需要小心谨慎。 李靖宇惊讶的看着,他心中有很多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抬头望着这双漆黑的眼睛,一眼望不到边,后背发凉,心里很是恐慌。 他确实喜爱出去逛逛,凑凑热闹,一时间不知道去了何处,招惹这个疯婆子。 李靖宇很快恢复情绪,从地上站起来,鞠躬行礼道:是福气我接受,若有难我也勇敢面对,谢谢小陈道长的提醒。 陈玥瑶:恭亲王亲手带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您这个年龄还未经历过社会的风险,就跟娇艳的玫瑰花一样需要捧着,打不得,骂不得,等你年长几岁,人生经历了很多磨难,就会明白我说的话。 天师观的道陵道:您开口了,我无须多说,小陈你送一个灵符给王公子。 陈玥瑶摇摇头:我匆忙来拜访你,唯一携带的灵符被豪峰要走了。 天师观道陵道:现在亲自画一枚,也是举手之劳。 陈玥瑶点头:行。 李靖宇准备答谢。 陈玥瑶道:不,给三百香油钱。 李靖宇无语:才一枚灵符就要三百香油钱。 李宣明从屋外进来,哈哈大笑着:可以,靖宇傻站着做什么,立刻去屋内取,将香油钱亲自交给小陈道长。 李靖宇点头,交代仆人去拿三百两。 何顺端着热腾腾的汤碗进来,刚放下,又被打发去干活。 他爽快的喝下这碗药开口道:我在宫中当太傅很多年,从前年纪尚轻的时候,见过很多世面,像道教,佛教,各种当地的一一见识过。 陈玥瑶认不得几个字,不能出口成章,她身为道长游览四方,经历过很多事情,,见识过很多不同地方的百姓。这时候也能闲聊几句。 李宣明瞧着年龄尚小,却能跟他这个老头畅聊,说的很有道理,一脸震惊,心里很是佩服。 李宣明惋惜道:你这个娃娃天资聪慧,可惜没走读书这条路,否则考取功名成为当地官员,可以做一位清正的官,能为这片地区百姓造福,也是大潮的福气,你拜在道门之下,用什么办法能还俗呢。 天师观的道陵吓得心惊肉跳道:宣明别胡说,这位安阳长春观未来接班人,她是姑娘,真一派女道士,不能考取功名。 让小陈还俗不当道士,若被老宋知晓,他出的幺蛾子带着玥瑶到处跑,来王府治病,肯定气的狠狠揍他一顿,让他跪下给祖师爷赔礼。 陈玥瑶脾气暴躁,又喜爱自由,总是做出无礼的事情,天师观的道陵没办法替她保守性别,当众说出她是姑娘家。 虽说宫中也有女官任职,还有一些上战场英勇杀敌的女将军,可是能站在一群男人中让人信服的女子很是稀罕。 李宣明瞪大惊讶,李靖宇目瞪口呆:真一派女道士,居然是女娃娃? 李靖宇盯着陈玥瑶看个不停:我们站在这里聊了那么久,姑娘? 李宣明:我一个老头眼花了,小陈居然是全真派女道士,身为女子却才华横溢。桂林道门山川秀丽,出来的人才。 不是男子可惜啊,否则会有一片大好的前程。 李靖宇看的出神,他立即轻咳。 李宣明道:道陵啊,桂林安阳长春观,身为道门都有什么规矩需要遵守,成了道士还能嫁人吗? 道陵脑海里闪现出,宋德芳气呼呼的神情:拐跑我家乖徒儿的小贼,立即擒住打一顿。 第116章 小贼擒住打一顿 李宣明尴尬的说道:不酗酒,只是每日喝一小杯。 陈玥瑶嘻嘻笑道:只是喝小一杯吗,也不知道谁喝醉,醉话连篇,导致体内痰堵塞引起心魔,她话里带话暗示着。 李宣明轻咳着。 周国恩随口一问:这位道士您能否告知我,怎么看出此病跟饮酒有关系。 陈玥瑶道:身为道医我会从病人脸上的气色,体内的气息,还有病人的诉说来判断病症,若摸不出病由就是跟情绪有关系,实在不行换个居住的环境。 陈道长: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病,只要遇到有心人,病患也需要配合治疗。我今日跟道陵叔叔来到王府,庭院遇见府内的仆人在搬运物品,靠近恭亲王身边闻到淡淡的气息,自然就能看出。 周国恩满头是汗,他身为王府的郎中,日日留在府内,却不能查出病症还需要外人提点,眼瞎耳聋吗? 陈玥瑶将银针从穴位一一拔掉,对着穴口轻轻按压,她拿出毛笔写着药方子。 陈玥瑶道:你的胃不好,这味药方子一个星期服用三次,每当阳光明媚的时候,需要多晒晒太阳补充阳气,但是也要适量晒,别再太阳底下几个小时,您上了岁数一个老头,不跟年轻人比。 周国恩看着药方子:这味叫什么? 陈玥瑶道:名字叫益胃汤,里面的中药有扁豆碗,黄芪,白山药,党人参 这药可以去除湿气,起到开胃的效果,还能预防腹泻,患者体内湿气过重,就会影响脾胃,会胀痛,放屁,看到食物没胃口,喝了这药可以起到调节的作用。 你记住,用的党人参不需要年份很久的。 李宣明是恭亲王,又身为太傅,平日饮用的都是极好的一等品,还是宫中特意送过来的,小陈却不让用? 陈玥瑶道:寻常补身子就用普通的人党参就能起到作用,这是补品不是日日喝就好,饮用过多反而会上火,像宫中送来的这种上等品你就收藏着,等那日紧急情况下拿出来使用,才能达到他最好的作用。 陈玥瑶道:您这把年纪想要增强体质,可以从饮食方面来调理,用猪蹄上面那块瘦肉炖汤,在里面加点中华虫草熬制。 李宣明闻所未闻,用这个做的能吃好吗。 陈玥瑶道:把肉割下来,放在菜板上不停的剁就变成肉末,然后在砂锅里面放入开水,把肉放进去炖,加上中华虫草,需要炖一个多小时才能达到效果,调料放点细盐。 李宣明道:喝这个的作用? 陈玥瑶道:增强体质,补充人所需要的营养,将肉炒菜吃容易腻,但是熬汤清淡反而胃口开。 李宣明点头,看着伺候的仆人道:按照这个法子做肉汤。 周国恩道:老爷,施用针灸身体感觉怎么样? 李宣明站起来绕了一圈,伸出手臂甩动:整块身体的石头掉了,原先感觉身体沉重,这位小道长看着年龄小,医术了解,太神奇了。 天师观的道陵满意的点头,将侄子当成爱徒对待,心里乐开了花。 陈玥瑶道:身体带有湿气,痰又堵住,你全身感觉被石头压住也是正常的,今日给你施针疏通了脉搏的血液,湿气除去就会全身轻松。 陈道长道:您全身被汗水浸泡,让伺候的人准备热水去泡澡,到时候人清爽了,在服用一碗热腾腾的汤药,病自然痊愈了。 身边伺候的仆人小跑着出门去准备热水。 陈玥瑶看在眼里,王府出来的奴才就是不一样,有什么事情不需要开口,立即就去做,很守规矩干活又勤快。 李宣明道:道陵我可能对不住你了,不过我不得不夸奖这位小道长,年纪轻轻却比你更有才华。 天师观的道陵微笑的说道:这是实话,这娃娃的医术精湛,我一个老头哪能超越的了,否则我哪敢亲自带着娃娃上门,在你面前献丑呢,她心地善良,只是性格直率,有什么心情不会放在心里,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娃娃计较。 这都是场面话罢了。 老头对道观很是向往,很信神佛,自然不会生气,李宣明道:桂林安阳长春观,听人提起是一座风景优美的大山,观中出了如此有才华的道长,日后有时间,老头亲自去安阳长春观走一趟上香才能表面诚意。 陈玥瑶鞠躬行礼道:信者心善,随时欢迎。 仆人敲门进屋:老爷,公子来看你了。 李宣明道:让小子进屋。 李宣明道:身上一把汗臭,我去洗洗身子,先不陪你们二位闲聊了,让这个臭小子招待你们。 天师观的道长道:事情完成了,我们不便久留,今日告辞。 李宣明道:别急着离开,在坐会。 李靖宇微笑的进屋。 李宣明开始介绍:这位天师观的道陵道长,这位安阳长春观的小陈道长。 天师观的道陵介绍:小陈侄子年龄尚小,她将来就是安阳长春观的接班人,观中一切事物全由她一人管理。 李宣明拉住李靖宇的手臂道:这个小娃娃年纪尚小,能力超过前辈,这位天师观的道陵你之前见面过。 这位小陈道长,在桂林安阳长春观里面当道士,今日道陵将她带到王府给奶爷治疗。 站在眼前的李靖宇还未到立冠的年龄,样貌玉树临风,很符合贵族公子的神态。 陈玥瑶四处打量着他,这张脸,她眼神发亮。 天师观道陵看在眼中,李靖宇表情严肃。 他对着两位道长鞠躬行礼。 李靖宇道:奶爷,孙子特意找来一位医术精湛的郎中带过来给你诊治,我立即将他带过来。 李宣明道:站在这里的小陈道长今日亲自给奶爷看病,施过银针,奶爷现在身体很健朗,身上轻松很多,等会去泡个澡,在喝一碗热腾腾的药汤,过二日身体就痊愈。 李宣明道:孩子你是乖孩子,很是孝顺,奶爷没有白疼你,心里很高兴,你赏点银子,用马车将郎中送回去,否则外人会说王府没有礼数。 李靖宇道:奶爷今日不看病了吗?他睁大眼睛望着陈玥瑶,心里产生怀疑,年龄那么小,跟我差不多,用什么办法诊断,她就是传说中的道医? 他心里不相信,只是也不能当众说出口,平日的教导历历在目,他点头。 仆人催促着去泡澡,换一套干净的衣衫。 李宣明道:乖孙子,照顾好二位贵客。 李靖宇道:好的,他望着奶爷离开的身影,看着他道:好长时间没看到天师观的道长,您看起来很有精神。 天师观的道陵道:身为道士有自己的保养方法,会有利于身体。李公子表情严肃,心事重重,心里担心奶爷的病情? 李靖宇道:奶爷这把年纪了,还不能好好享受当下,身体不好日日因为病痛折磨,夜晚总是翻来覆去,身为晚辈自然关心长辈,今日若两位想出办法让奶爷痊愈,我李家上上下下感激不尽,李靖宇给你们行礼了。 道陵道:不敢当。 陈玥瑶端坐在那里,骄傲的抬头望着,手中握着茶杯饮用了一口道:李宣明的身体相安无事了,只是李靖宇你好像不太好,现在需要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你长的英俊,身上招惹了桃花劫,这个姑娘对你不利,要出大事。 李靖宇表情严肃,紧张的问道:什么姑娘,桃花劫。 天师观的道陵惊讶的看着:李公子最近有桃花运? 李靖宇立即说道:根本没有跟姑娘相处,奶爷说等我冠数那年才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让我上门提亲,我心中的心愿考取功名,寻常只会去上学堂,接触的都是身边的同窗好友。 李公子道:我从不私下跟女子相见,自身清白。 没有跟女子相识,也没私下见面,不应该遭遇桃花劫,哪里来的姑娘害我性命。 天师观的道陵抬头:小陈侄子,这件事? 陈玥瑶:您听出所然,我也亲耳听到,李公子亲口说的,从不和姑娘私下见面,看来是我们想错了。 他们想法一致,不可能双双错。 李靖宇紧皱眉毛,紧攥拳头,手心出了一把汗。 他出生在王府,身份贵重,从小就跟随奶爷身边,他亲力亲为指导功课,女子和男子的感情他懂得,他很有才华,跟同学私下来往,大家坐一下都是商议学堂上面的知识,那些不堪入耳的想法从未商讨,寻常过节或者看书画的节日,看到姑娘也是鞠躬行礼,不会越轨。 他知道身为李家公子,婚娶也是门当户对,奶爷不会让他自由自在寻一个姑娘,怎么可能去祸害姑娘家,这不是负心汉吗。 李靖宇思来想去,难道在参加节日的时候,偶遇那个美人,让姑娘误解了不成。 陈玥瑶将茶杯放在桌面上:你前堂宽阔,秀发中间带着美人尖尖,眼纹周围有桃花,这双桃花眼长的明亮,您拿镜子瞧瞧,眼尾下面部分的颜色带着粉红,这就是桃花劫。 陈道长道:您身为李府的公子,又是嫡长孙,李府平日规矩多,家教也很严格,小道从你的礼仪看出来,您是一位接受过良好教育,不会跟姑娘私底下交往密切,但是你到处游走,可能被某家姑娘看上了,爱上一个人肯定会犯糊涂,发疯起来可拦不住。 李靖宇表情严肃,心里很是郁闷。 陈玥瑶用手指头敲打桌面道:身为女子心思细腻,容易动情为感情而牵绊,若得了相思病,就会丧失理智,出现幻觉,疯疯癫癫,因为思念心中的如意郎君,发起疯来什么可怕的事情不敢做。 李靖宇面色铁青,他吓得二腿发软,瘫坐在地面。 天师观的道长轻咳打断了话:别说了,这小娃娃吓不得。 陈玥瑶做了一个鬼脸道:我讲真话你们不高兴了,人因为自身想不开钻牛角尖疯掉,只要成了疯癫之人,耍起脾气就会可怕,我得不到如意郎君,旁人也休想得到,李公子对人彬彬有礼,但是如果姑娘产生幻觉,误以为你们就是恩爱的夫妻。 李靖宇面色吓得苍白,世界上会有如此恐怖的疯婆子? 陈玥瑶道:精神分裂是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若不及时治疗,就会丧失理智做出可怕的事情,清醒的人自然接受不了这些举动,我今日说你有桃花劫,身为道士在你眼中只是坑门拐骗,李公子身份尊贵,接受过教育,相信科学,我多费口舌你也不信任。 送你一句话,从今日开始,出门需要小心谨慎。 李靖宇惊讶的看着,他心中有很多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抬头望着这双漆黑的眼睛,一眼望不到边,后背发凉,心里很是恐慌。 他确实喜爱出去逛逛,凑凑热闹,一时间不知道去了何处,招惹这个疯婆子。 李靖宇很快恢复情绪,从地上站起来,鞠躬行礼道:是福气我接受,若有难我也勇敢面对,谢谢小陈道长的提醒。 陈玥瑶:恭亲王亲手带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您这个年龄还未经历过社会的风险,就跟娇艳的玫瑰花一样需要捧着,打不得,骂不得,等你年长几岁,人生经历了很多磨难,就会明白我说的话。 天师观的道陵道:您开口了,我无须多说,小陈你送一个灵符给王公子。 陈玥瑶摇摇头:我匆忙来拜访你,唯一携带的灵符被豪峰要走了。 天师观道陵道:现在亲自画一枚,也是举手之劳。 陈玥瑶点头:行。 李靖宇准备答谢。 陈玥瑶道:不,给三百香油钱。 李靖宇无语:才一枚灵符就要三百香油钱。 李宣明从屋外进来,哈哈大笑着:可以,靖宇傻站着做什么,立刻去屋内取,将香油钱亲自交给小陈道长。 李靖宇点头,交代仆人去拿三百两。 何顺端着热腾腾的汤碗进来,刚放下,又被打发去干活。 他爽快的喝下这碗药开口道:我在宫中当太傅很多年,从前年纪尚轻的时候,见过很多世面,像道教,佛教,各种当地的一一见识过。 陈玥瑶认不得几个字,不能出口成章,她身为道长游览四方,经历过很多事情,,见识过很多不同地方的百姓。这时候也能闲聊几句。 李宣明瞧着年龄尚小,却能跟他这个老头畅聊,说的很有道理,一脸震惊,心里很是佩服。 李宣明惋惜道:你这个娃娃天资聪慧,可惜没走读书这条路,否则考取功名成为当地官员,可以做一位清正的官,能为这片地区百姓造福,也是大潮的福气,你拜在道门之下,用什么办法能还俗呢。 天师观的道陵吓得心惊肉跳道:宣明别胡说,这位安阳长春观未来接班人,她是姑娘,真一派女道士,不能考取功名。 让小陈还俗不当道士,若被老宋知晓,他出的幺蛾子带着玥瑶到处跑,来王府治病,肯定气的狠狠揍他一顿,让他跪下给祖师爷赔礼。 陈玥瑶脾气暴躁,又喜爱自由,总是做出无礼的事情,天师观的道陵没办法替她保守性别,当众说出她是姑娘家。 虽说宫中也有女官任职,还有一些上战场英勇杀敌的女将军,可是能站在一群男人中让人信服的女子很是稀罕。 李宣明瞪大惊讶,李靖宇目瞪口呆:真一派女道士,居然是女娃娃? 李靖宇盯着陈玥瑶看个不停:我们站在这里聊了那么久,姑娘? 李宣明:我一个老头眼花了,小陈居然是全真派女道士,身为女子却才华横溢。桂林道门山川秀丽,出来的人才。 不是男子可惜啊,否则会有一片大好的前程。 李靖宇看的出神,他立即轻咳。 李宣明道:道陵啊,桂林安阳长春观,身为道门都有什么规矩需要遵守,成了道士还能嫁人吗? 道陵脑海里闪现出,宋德芳气呼呼的神情:拐跑我家乖徒儿的小贼,立即擒住打一顿。 第117章 黑巫祖辈不地道 何管家递上黄颜色的纸,朱砂,毛笔。 陈玥瑶立即画了灵符,细心的折叠好,双手奉上:在外面套个袋子,放在身上携带。 李靖宇拿着灵符左看,右看,猜不出所然,这跟寻常的灵符没有任何区别,这枚灵符能起到啥作用,真能抵挡一命吗? 陈玥瑶微笑的说:灵符确实可以抵挡一命,这位李公子日后出行都加注意,别见到女子就怜悯,不是每位女子都需要你去同情。 李靖宇鞠躬答谢。 王府让大厨准备了丰富的菜肴,亲自招待了二位道长,吃饱喝足才坐着马车离开。 王府的众人见到李宣明全身精神,高兴的掉下眼泪。 李靖宇带着怀疑的心思看待这件事,自家的奶爷经过治疗病症全消失了,他心中很是欣慰,只是桃花劫让他心中很是烦心。 李宣明道:孙儿心事重重,心里惦记桃花劫? 李靖明目瞪口呆:奶爷,你在门口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李宣明:臭小子老实话,私下跟什么来历的姑娘有关系? 李宣明看到孙儿准备认错,立即道:好好说话,奶爷从小拉着你的手,渐渐看你长大,将你当鲜花细心栽培,你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奶爷信任你。 李靖宇松了一口气道:奶爷日常的说的话,孙儿一直老实本分,从不越轨,面对姑娘,总是行礼,不敢触碰女子的身体。 李宣明颔首道:你好好琢磨,出门游玩的时候去了什么地方,遇见哪家姑娘,是否有物品赠与她。 李靖宇:奶爷相信小陈道长说的桃花劫? 李宣明:小陈身为道长,能算卦,面对桃花劫这件事情,报着相信的心态,不管有没有都不能认为是假的。 李宣明:你站在这里,观察过正一派女道士,觉得她会说假话吗。别看她的性别是女,身为女娃娃知识渊博,你整日泡在书籍知识里,跟她比试都不如她有远见。 李宣明:她刚冠岁,年芳18岁,就是安阳长春观未来的接班人,她的师傅很看重这位爱徒,我们没有去过桂林,不了解安阳长春观。 李宣明:今日我留意过青城山天师观的道陵道长,看小陈道长的眼神带着崇拜。 他随口一说,想要小陈还俗去考取功名,知道是位女娃娃,问正一派女道长是否能嫁人,天师观的道陵神情着急,立即反驳了,好像我是山头的土匪要抢夺这娃娃。 跟他相交甚多,他身边的徒弟很多,从未见过道陵如此在意。 李靖宇思考着当时的情景。 李宣明道:你现在年龄尚轻,道门立誓很多年,去道门上香的贵人繁多,跟寺庙不分上下,若当年先帝爷没有出事,道门也不会隐退六十年。道门的修行道术。 李宣明:身为普通百姓没有机会去学习,你可以不信神佛,不信妖精,鬼怪,但是不能诋毁,需要带着敬畏之心。 李靖宇道:奶爷的话,孙儿铭记。 李宣明:道门的法术很神奇,正一派女道长刚见面,立刻算出奶爷是何人,还将我的病体治愈了,不再受尽折磨,她医术精湛,绝对不是一位骗财的神棍,故意说你有桃花劫,一定是从你面相看出来,才当众指点。 李宣明神情担忧:从今日开始出门,一定要观察四周,多小心留意。 李靖宇道:奶爷的身体需要好好养着,孙子立即去书房学习功课,这几日不再出门游玩。 李宣明怒道:有福你就享受当下,有祸事你就去抵挡,身为男子却胆小怕事,没用的胆小鬼,王府占据在这片,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向前冲,什么时候胆子的躲在府里让仆人保护,你这种做法需要改正。 李靖宇面色惨白:孙子知道错了。 李宣明道:不用疑神疑鬼,心里一直恐惧,任何事多注意没错,你回书房好好琢磨。 李靖宇鞠躬行礼:明白。 看着孙子离开的身影,他道:何顺,偷偷吩咐侍卫,暗中保护公子。 何顺道:好的,老爷。 李靖宇没心思看书,回到了屋内休息。 成都一座做工雕刻无瑕的别苑,长相妖艳的少女静坐在桌前,手握毛笔刚画好一幅画,她眉开眼笑,将这幅画贴在墙中间,贪婪的眼神望着画中的男子。 靖宇少女呆呆的站在这里,直勾勾望着,用嘴唇贴着画上面。 马车内,陈玥瑶哈哈大笑将木盒塞到了道陵手中:王府出手大方,只是看个病,报酬如此丰厚。 这闪闪发光的珠子,拿在手中饱满圆润,用牙齿一咬金子做的,刚巧她需要,立即有人送人门,等空闲的时候拿它打发时间,经过我的手立刻变成法宝,等日后有信者需要,可以拿出来利用。 天师观的道陵拿了五颗,将盒子盖上还回去:这盒是恭亲王赏赐给你的,今日看诊也是你费力,不应该我收,这五颗就当香油钱。 陈玥瑶点头,将木盒塞到口袋。 天师观道陵:李公子桃花劫,如何解决呢,会不会小命不保? 陈玥瑶道:你这个老头能掐能算,何须来问我。 天师观道道陵道:我不中用了,你这个娃娃说说。 陈玥瑶道:不会伤及这条小命,只是他亲口说的想要考取功名,要是桃花劫不破解,肯定会受伤,功名没机会了,他的自信心没了。 陈玥瑶道:他从小就在王府出生从未吃过苦头,就算上任当为官员,要是遇到了难事解决不了,一桩接一桩事情积累起来,就会压垮他,身为人需要多磨练,多接触周边的人,慢慢就会成熟起来,才能变得有自信,能够独自解决难题。 上任当官,需要经受过任何磨难。 天师观的道陵颔首:她这次的提醒可以让以后的朝廷人才变得强大,算是帮助百姓们。 道陵转移话题:那日你跟老宋半夜赶路,戚老爷很着急,总觉得他们有事情想找你帮忙,你做好准备,能做的事情就答应,为难的事情推脱掉,年龄善轻,学不到皮毛。 陈玥瑶道:道陵叔叔也看出来,戚府有事需要我帮忙, 天师观道陵道:戚府立在四川成都,听闻上上上辈,一代又一代全是姑娘当家做主,都是招上门女婿,被人下了恶毒的咒语,只要诞下男婴立即夭折,若生下女娃娃也是年轻就病逝。 道陵道:戚大小姐长大了,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而且她刚懂事就着急寻上门女婿,戚老爷心里担忧,肯定会提出让你解决这个难题。 陈玥瑶道:下咒的人如此歹毒,居然让戚家世世代代被咒诅,就不能寻一个能人破解吗? 道陵:跟道门,佛门都没关联,我猜测蛊术,戚府很信道术,每年逢年过节都会派人来天师观上香,戚小姐入睡,身体的魂魄就会溜走,手上的镯子便是我寻来赠予,可惜被狐狸精砸坏了。 道陵道:她这样的体质本道第一次见,是否跟蛊术有关联。我空闲的时候将道中的书籍阅览,破解蛊术的办法并未查阅到,她生母就是年纪轻轻离世,跟外界只说病逝。现在戚大小姐成了当家人。 陈玥瑶心里暗想,原来诺大的戚府,戚冰雪在掌管财务。她可真有钱,稳稳的富婆,我要抱这个大腿。 她轻咳道:我们可不能在这里议论她,戚小姐的魂魄离开了肉体,你坐马车继续赶路,我出去寻。 陈玥瑶动作敏捷,从马车下来,飞快的离开了。 戚冰雪这段时间倒霉透底,魂魄跑走了就罢了,不知不觉进入了地盘,魂魄进入了他人的肉体,没办法挣脱,一根鞭子恶狠狠的抽打着。 她没有任何办法,大声的呼唤着小陈道长,陈姑娘,陈玥瑶,求你现身救我一命,她的魂魄被打的是稀里哗啦。 陈玥瑶推开门,大摇大摆进屋了,一个面色惨白,顶着黑眼圈的少年跪在那里,痛的嚷嚷大叫,他的周围布满了阵法。 在他的侧边,一对夫妻站在那里,嘴里念叨着咒语,正前方身穿红色衣袍的神婆不停的跳舞。 这里在做驱鬼的法事,陈玥瑶这位不速之客出现,让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 男人面带惶恐道:小偷,大白天跑过来偷钱财。 女人尖叫让小厮过来抓人。 跪在地上这位少年露出了笑容:陈姑娘,你总算过来了。 陈玥瑶道:大美人遇到困境,呼唤,我一定会来寻你,可惜我是跑着过来,还是耽搁了时间。 陈玥瑶一脚踢飞小厮,连练踢飞了好几个仆人,将他们当足球踢道:大美人魂魄又飘走,怎么跑臭小子身上去了,这个贪图美色的混蛋,脏了你这尊身子。 戚冰雪摇摇头,身为大家闺女,如今附体到好色之徒肉体里,她能怎么办。 大红衣的神婆黑着一张脸,居然有人来救魂魄。 夫妻怒道:哪里来的,你想做什么? 陈玥瑶道:经过的你们继续,我家的小美人认不得回家的路了,我来寻她回去,她说话的功夫,闭上双手发出阵阵光芒,往前方一拍,戚冰雪的魂魄飞了出来。 年轻男子顺势倒地不起,跟烂泥一样。 夫妻吓得大喊大叫,冲上前抱住少年:儿子,我的乖乖。 戚冰雪扶着头晕晕的,陈玥瑶牵住她的手关心道:还好吗,我们立即回家。 男人阻拦了去路,他见不到魂魄,只知道陈玥瑶突然出现,一掌打死了儿子。 神婆过来许久,都未能降住。 陈玥瑶一掌将男子打飞,盯着女人道:抓紧办丧事,你家娃娃早没了,魂魄被鬼差压入阴间的路上。 女人全身颤抖道:你胡言乱语,不可能。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你休要胡说,我家娃娃明明好好的,只是晕过去了。 陈玥瑶道:你去仔细看看他的脸,我只是轻轻一掌他就倒地,刚刚我下手打你,怎么好好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他跟你们的血缘关系到头了,你们不听我劝导,非要整这些没用的,到时候让害人的妖精,鬼怪进入他肉身,回来的也不是你们的娃娃。 陈玥瑶道:都这个模样了,怎么可能只是晕倒,他走了,给他挑选一套适合的寿衣,好好埋葬。 男人瘫坐在地上:不要,他还年轻怎么能先我离去呢。 他爬到神婆身边,抓住她的衣领道:你亲口告诉我们,孩子没死,只是中邪了。 神婆低头不语,计谋被拆穿了。 陈玥瑶头也不回,爬到屋顶飞走了。耳边传来丧子的痛哭声,男人的打骂声。 戚冰雪道:你速度真快,及时赶来了。 陈玥瑶道:碰巧去戚府的路上,听到你的呼唤声,我们分开没多久时间,你变成这个模样,灵符没有随身携带吗? 戚冰雪道:我的耳边总是听见声音,控制不住过去了。 那是傅家,在城里开了酒楼,少年名叫傅慎行,是家中的独生子,她觉得心里倒霉:傅公子平日在街坊邻居里面名声不好,打架,赌博,酗酒,调戏女子,欺负百姓,小恶霸,坏事做尽。 陈道长道:你这百年不遇的倒霉,魂魄怎么跑这尊肉身去了。 戚冰雪道:傅慎行命丧黄泉了? 陈玥瑶慢悠悠走着:他死了几天了,都要发臭了,他天庭塌陷下去,脸上无肉,鼻染低,龅牙包不住嘴巴,迟早会死掉。 戚冰雪心情失落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陈玥瑶:要我说实话吗? 戚冰雪点头,声音冰凉:我额娘,年轻的时候就离开了,是爹爹陪在我身边,让我感受到父爱,听闻,祖辈都是这样过来。 陈玥瑶道:道陵叔叔告诉我,戚府中了蛊术,被人下了咒语? 戚冰雪眼神发亮:你知晓这件事了? 陈玥瑶道:对,戚老爷是不是想拜托我,解决戚府的蛊术,让咒语从此破灭。 戚冰雪眼神直勾勾望着前方:多少年过去了,上一辈都不能解决的事情,到我这一脉能处理吗,我最大的心愿将死之前,能找到破解方法。 陈玥瑶道:什么蛊术? 戚冰雪道:降头术里面最严重的用身体的精血去下咒,戚府为何女子当家是因为,祖辈上上上辈,就是很遥远之前是巫师,我也是翻阅了戚府的古书才知晓,黑巫师举行最高仪式,圣女需要天生聪慧,能力超高,她一个人代表黑巫全族,去挑战白巫师。 陈玥瑶道:后来呢? 戚冰雪道:原来族里只有巫师,不分门派,只是搁置一说产生了内部矛盾,才出现了黑巫术和白巫术,黑巫一派扩大发展快速,白巫族着急了,不可能坐以待毙。 陈玥瑶道:两个族打架了吗? 戚冰雪道:若打架,或者斗法术都好说,用身体的精血下咒语,失态严重了。 戚小姐道:负责主持持祭的大祭司,暗中和普通百姓相爱,生下了男婴,长的英俊帅气,无人发现这件事,日后有机会凭天资成为巫觋。 陈玥瑶听到这里,这也太坑人了,演戏都不带这样的。 陈道长道:你们商议了用男人的外貌去做卧底,勾引白巫圣女,获得她的芳心,不费一兵一卒,可以取得胜利,后来伤了姑娘的芳心,她用身体的精血报复你们。 戚冰雪沉默不语。 陈玥瑶鄙视的表情:也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居然出了这个馊主意,做事不合规矩,人家姑娘伤了心,所以用精血下咒。 戚冰雪:灭掉她们,可以保护百姓们的安全。 陈玥瑶道:你们世世代代活不久暴毙,这脉留下你,为了所谓的百姓,这样做有什么好处,百姓又如何回报你们的恩情,这只是你的说辞,戚府祖辈只是想稳固自身的地位,才做了这桩恶事。 戚冰雪全身颤抖,黑着一张脸。 第117章 黑巫祖辈不地道 何管家递上黄颜色的纸,朱砂,毛笔。 陈玥瑶立即画了灵符,细心的折叠好,双手奉上:在外面套个袋子,放在身上携带。 李靖宇拿着灵符左看,右看,猜不出所然,这跟寻常的灵符没有任何区别,这枚灵符能起到啥作用,真能抵挡一命吗? 陈玥瑶微笑的说:灵符确实可以抵挡一命,这位李公子日后出行都加注意,别见到女子就怜悯,不是每位女子都需要你去同情。 李靖宇鞠躬答谢。 王府让大厨准备了丰富的菜肴,亲自招待了二位道长,吃饱喝足才坐着马车离开。 王府的众人见到李宣明全身精神,高兴的掉下眼泪。 李靖宇带着怀疑的心思看待这件事,自家的奶爷经过治疗病症全消失了,他心中很是欣慰,只是桃花劫让他心中很是烦心。 李宣明道:孙儿心事重重,心里惦记桃花劫? 李靖明目瞪口呆:奶爷,你在门口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李宣明:臭小子老实话,私下跟什么来历的姑娘有关系? 李宣明看到孙儿准备认错,立即道:好好说话,奶爷从小拉着你的手,渐渐看你长大,将你当鲜花细心栽培,你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奶爷信任你。 李靖宇松了一口气道:奶爷日常的说的话,孙儿一直老实本分,从不越轨,面对姑娘,总是行礼,不敢触碰女子的身体。 李宣明颔首道:你好好琢磨,出门游玩的时候去了什么地方,遇见哪家姑娘,是否有物品赠与她。 李靖宇:奶爷相信小陈道长说的桃花劫? 李宣明:小陈身为道长,能算卦,面对桃花劫这件事情,报着相信的心态,不管有没有都不能认为是假的。 李宣明:你站在这里,观察过正一派女道士,觉得她会说假话吗。别看她的性别是女,身为女娃娃知识渊博,你整日泡在书籍知识里,跟她比试都不如她有远见。 李宣明:她刚冠岁,年芳18岁,就是安阳长春观未来的接班人,她的师傅很看重这位爱徒,我们没有去过桂林,不了解安阳长春观。 李宣明:今日我留意过青城山天师观的道陵道长,看小陈道长的眼神带着崇拜。 他随口一说,想要小陈还俗去考取功名,知道是位女娃娃,问正一派女道长是否能嫁人,天师观的道陵神情着急,立即反驳了,好像我是山头的土匪要抢夺这娃娃。 跟他相交甚多,他身边的徒弟很多,从未见过道陵如此在意。 李靖宇思考着当时的情景。 李宣明道:你现在年龄尚轻,道门立誓很多年,去道门上香的贵人繁多,跟寺庙不分上下,若当年先帝爷没有出事,道门也不会隐退六十年。道门的修行道术。 李宣明:身为普通百姓没有机会去学习,你可以不信神佛,不信妖精,鬼怪,但是不能诋毁,需要带着敬畏之心。 李靖宇道:奶爷的话,孙儿铭记。 李宣明:道门的法术很神奇,正一派女道长刚见面,立刻算出奶爷是何人,还将我的病体治愈了,不再受尽折磨,她医术精湛,绝对不是一位骗财的神棍,故意说你有桃花劫,一定是从你面相看出来,才当众指点。 李宣明神情担忧:从今日开始出门,一定要观察四周,多小心留意。 李靖宇道:奶爷的身体需要好好养着,孙子立即去书房学习功课,这几日不再出门游玩。 李宣明怒道:有福你就享受当下,有祸事你就去抵挡,身为男子却胆小怕事,没用的胆小鬼,王府占据在这片,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向前冲,什么时候胆子的躲在府里让仆人保护,你这种做法需要改正。 李靖宇面色惨白:孙子知道错了。 李宣明道:不用疑神疑鬼,心里一直恐惧,任何事多注意没错,你回书房好好琢磨。 李靖宇鞠躬行礼:明白。 看着孙子离开的身影,他道:何顺,偷偷吩咐侍卫,暗中保护公子。 何顺道:好的,老爷。 李靖宇没心思看书,回到了屋内休息。 成都一座做工雕刻无瑕的别苑,长相妖艳的少女静坐在桌前,手握毛笔刚画好一幅画,她眉开眼笑,将这幅画贴在墙中间,贪婪的眼神望着画中的男子。 靖宇少女呆呆的站在这里,直勾勾望着,用嘴唇贴着画上面。 马车内,陈玥瑶哈哈大笑将木盒塞到了道陵手中:王府出手大方,只是看个病,报酬如此丰厚。 这闪闪发光的珠子,拿在手中饱满圆润,用牙齿一咬金子做的,刚巧她需要,立即有人送人门,等空闲的时候拿它打发时间,经过我的手立刻变成法宝,等日后有信者需要,可以拿出来利用。 天师观的道陵拿了五颗,将盒子盖上还回去:这盒是恭亲王赏赐给你的,今日看诊也是你费力,不应该我收,这五颗就当香油钱。 陈玥瑶点头,将木盒塞到口袋。 天师观道陵:李公子桃花劫,如何解决呢,会不会小命不保? 陈玥瑶道:你这个老头能掐能算,何须来问我。 天师观道道陵道:我不中用了,你这个娃娃说说。 陈玥瑶道:不会伤及这条小命,只是他亲口说的想要考取功名,要是桃花劫不破解,肯定会受伤,功名没机会了,他的自信心没了。 陈玥瑶道:他从小就在王府出生从未吃过苦头,就算上任当为官员,要是遇到了难事解决不了,一桩接一桩事情积累起来,就会压垮他,身为人需要多磨练,多接触周边的人,慢慢就会成熟起来,才能变得有自信,能够独自解决难题。 上任当官,需要经受过任何磨难。 天师观的道陵颔首:她这次的提醒可以让以后的朝廷人才变得强大,算是帮助百姓们。 道陵转移话题:那日你跟老宋半夜赶路,戚老爷很着急,总觉得他们有事情想找你帮忙,你做好准备,能做的事情就答应,为难的事情推脱掉,年龄善轻,学不到皮毛。 陈玥瑶道:道陵叔叔也看出来,戚府有事需要我帮忙, 天师观道陵道:戚府立在四川成都,听闻上上上辈,一代又一代全是姑娘当家做主,都是招上门女婿,被人下了恶毒的咒语,只要诞下男婴立即夭折,若生下女娃娃也是年轻就病逝。 道陵道:戚大小姐长大了,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而且她刚懂事就着急寻上门女婿,戚老爷心里担忧,肯定会提出让你解决这个难题。 陈玥瑶道:下咒的人如此歹毒,居然让戚家世世代代被咒诅,就不能寻一个能人破解吗? 道陵:跟道门,佛门都没关联,我猜测蛊术,戚府很信道术,每年逢年过节都会派人来天师观上香,戚小姐入睡,身体的魂魄就会溜走,手上的镯子便是我寻来赠予,可惜被狐狸精砸坏了。 道陵道:她这样的体质本道第一次见,是否跟蛊术有关联。我空闲的时候将道中的书籍阅览,破解蛊术的办法并未查阅到,她生母就是年纪轻轻离世,跟外界只说病逝。现在戚大小姐成了当家人。 陈玥瑶心里暗想,原来诺大的戚府,戚冰雪在掌管财务。她可真有钱,稳稳的富婆,我要抱这个大腿。 她轻咳道:我们可不能在这里议论她,戚小姐的魂魄离开了肉体,你坐马车继续赶路,我出去寻。 陈玥瑶动作敏捷,从马车下来,飞快的离开了。 戚冰雪这段时间倒霉透底,魂魄跑走了就罢了,不知不觉进入了地盘,魂魄进入了他人的肉体,没办法挣脱,一根鞭子恶狠狠的抽打着。 她没有任何办法,大声的呼唤着小陈道长,陈姑娘,陈玥瑶,求你现身救我一命,她的魂魄被打的是稀里哗啦。 陈玥瑶推开门,大摇大摆进屋了,一个面色惨白,顶着黑眼圈的少年跪在那里,痛的嚷嚷大叫,他的周围布满了阵法。 在他的侧边,一对夫妻站在那里,嘴里念叨着咒语,正前方身穿红色衣袍的神婆不停的跳舞。 这里在做驱鬼的法事,陈玥瑶这位不速之客出现,让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 男人面带惶恐道:小偷,大白天跑过来偷钱财。 女人尖叫让小厮过来抓人。 跪在地上这位少年露出了笑容:陈姑娘,你总算过来了。 陈玥瑶道:大美人遇到困境,呼唤,我一定会来寻你,可惜我是跑着过来,还是耽搁了时间。 陈玥瑶一脚踢飞小厮,连练踢飞了好几个仆人,将他们当足球踢道:大美人魂魄又飘走,怎么跑臭小子身上去了,这个贪图美色的混蛋,脏了你这尊身子。 戚冰雪摇摇头,身为大家闺女,如今附体到好色之徒肉体里,她能怎么办。 大红衣的神婆黑着一张脸,居然有人来救魂魄。 夫妻怒道:哪里来的,你想做什么? 陈玥瑶道:经过的你们继续,我家的小美人认不得回家的路了,我来寻她回去,她说话的功夫,闭上双手发出阵阵光芒,往前方一拍,戚冰雪的魂魄飞了出来。 年轻男子顺势倒地不起,跟烂泥一样。 夫妻吓得大喊大叫,冲上前抱住少年:儿子,我的乖乖。 戚冰雪扶着头晕晕的,陈玥瑶牵住她的手关心道:还好吗,我们立即回家。 男人阻拦了去路,他见不到魂魄,只知道陈玥瑶突然出现,一掌打死了儿子。 神婆过来许久,都未能降住。 陈玥瑶一掌将男子打飞,盯着女人道:抓紧办丧事,你家娃娃早没了,魂魄被鬼差压入阴间的路上。 女人全身颤抖道:你胡言乱语,不可能。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你休要胡说,我家娃娃明明好好的,只是晕过去了。 陈玥瑶道:你去仔细看看他的脸,我只是轻轻一掌他就倒地,刚刚我下手打你,怎么好好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他跟你们的血缘关系到头了,你们不听我劝导,非要整这些没用的,到时候让害人的妖精,鬼怪进入他肉身,回来的也不是你们的娃娃。 陈玥瑶道:都这个模样了,怎么可能只是晕倒,他走了,给他挑选一套适合的寿衣,好好埋葬。 男人瘫坐在地上:不要,他还年轻怎么能先我离去呢。 他爬到神婆身边,抓住她的衣领道:你亲口告诉我们,孩子没死,只是中邪了。 神婆低头不语,计谋被拆穿了。 陈玥瑶头也不回,爬到屋顶飞走了。耳边传来丧子的痛哭声,男人的打骂声。 戚冰雪道:你速度真快,及时赶来了。 陈玥瑶道:碰巧去戚府的路上,听到你的呼唤声,我们分开没多久时间,你变成这个模样,灵符没有随身携带吗? 戚冰雪道:我的耳边总是听见声音,控制不住过去了。 那是傅家,在城里开了酒楼,少年名叫傅慎行,是家中的独生子,她觉得心里倒霉:傅公子平日在街坊邻居里面名声不好,打架,赌博,酗酒,调戏女子,欺负百姓,小恶霸,坏事做尽。 陈道长道:你这百年不遇的倒霉,魂魄怎么跑这尊肉身去了。 戚冰雪道:傅慎行命丧黄泉了? 陈玥瑶慢悠悠走着:他死了几天了,都要发臭了,他天庭塌陷下去,脸上无肉,鼻染低,龅牙包不住嘴巴,迟早会死掉。 戚冰雪心情失落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陈玥瑶:要我说实话吗? 戚冰雪点头,声音冰凉:我额娘,年轻的时候就离开了,是爹爹陪在我身边,让我感受到父爱,听闻,祖辈都是这样过来。 陈玥瑶道:道陵叔叔告诉我,戚府中了蛊术,被人下了咒语? 戚冰雪眼神发亮:你知晓这件事了? 陈玥瑶道:对,戚老爷是不是想拜托我,解决戚府的蛊术,让咒语从此破灭。 戚冰雪眼神直勾勾望着前方:多少年过去了,上一辈都不能解决的事情,到我这一脉能处理吗,我最大的心愿将死之前,能找到破解方法。 陈玥瑶道:什么蛊术? 戚冰雪道:降头术里面最严重的用身体的精血去下咒,戚府为何女子当家是因为,祖辈上上上辈,就是很遥远之前是巫师,我也是翻阅了戚府的古书才知晓,黑巫师举行最高仪式,圣女需要天生聪慧,能力超高,她一个人代表黑巫全族,去挑战白巫师。 陈玥瑶道:后来呢? 戚冰雪道:原来族里只有巫师,不分门派,只是搁置一说产生了内部矛盾,才出现了黑巫术和白巫术,黑巫一派扩大发展快速,白巫族着急了,不可能坐以待毙。 陈玥瑶道:两个族打架了吗? 戚冰雪道:若打架,或者斗法术都好说,用身体的精血下咒语,失态严重了。 戚小姐道:负责主持持祭的大祭司,暗中和普通百姓相爱,生下了男婴,长的英俊帅气,无人发现这件事,日后有机会凭天资成为巫觋。 陈玥瑶听到这里,这也太坑人了,演戏都不带这样的。 陈道长道:你们商议了用男人的外貌去做卧底,勾引白巫圣女,获得她的芳心,不费一兵一卒,可以取得胜利,后来伤了姑娘的芳心,她用身体的精血报复你们。 戚冰雪沉默不语。 陈玥瑶鄙视的表情:也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居然出了这个馊主意,做事不合规矩,人家姑娘伤了心,所以用精血下咒。 戚冰雪:灭掉她们,可以保护百姓们的安全。 陈玥瑶道:你们世世代代活不久暴毙,这脉留下你,为了所谓的百姓,这样做有什么好处,百姓又如何回报你们的恩情,这只是你的说辞,戚府祖辈只是想稳固自身的地位,才做了这桩恶事。 戚冰雪全身颤抖,黑着一张脸。 第118章 救治豆儿,灵芝焕颜霜 陈乐瑶说的一番话,让戚冰雪心里产生一丝怀疑,整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戚府的先辈会什么做坏事伤害了无辜的人,所以她们世代遭受报应吗? 她们一前一后往戚府的方向走去,耳边响起马车跑动的声音,车上有人不停的怒骂道:都给老子闪开。 戚冰雪看在眼里,此人驾驭着马车飞快的冲过来,手握马鞭飞快的在空中甩动,她目瞪口呆,立刻飞奔过去。 马车前方有个年幼的小娃娃,刚学会走路来不及躲闪。 赶路的马车,手中的鞭子飞快的冲着小娃娃身上甩过去,娃娃被打的飞上了天空。 在场的百姓吓到连连尖叫。这娃娃今日轻者受伤,重者必死。 身穿麻布的中年夫人大叫着:豆儿。 奇迹发生了,悬挂在空中的i小娃娃被人接住了,轻轻坐在了地面。 旁人不知晓,陈玥瑶亲眼所见,戚冰雪护住空中的娃娃,自己折成了抱枕。 马车上的这个男子撞了人,不但没点诚意认错,反而嘴里骂骂咧咧:从哪里冒出来不知死活的狗崽子,敢阻拦小爷赶路。 瞧瞧,居然有小子说话如此嚣张,都爬到我头上撒盐了,给他点颜色瞧瞧。 陈玥瑶从手心打出一道光 ,一个黑影飞了出去靠近马车。 一会功夫,马匹突然发起疯癫,男子扶不住重重的摔倒在地面,马儿用力踩在他背上,啊! 痛死老子了。他的叫声在整片街道响起。 陈乐瑶来到豆儿身边,小娃娃躺在母亲怀里大哭:豆儿,我的小宝贝,别哭了,你吓到娘了。 周围的百姓都聚集上来。 豆儿不停的哭闹,眼神痴呆。 去医馆找郎中,我的天,你看额头都成这样了,长大如何嫁人,被糟蹋了。 陈玥瑶瞧见女娃娃额头,耳边全受伤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一位百姓愤愤不平道:出门怎么不看黄历,遇到陶府的公子,这少爷从小就被家中弱爱,遇到他哑巴吃黄连。 算了,还好娃娃活着,容貌没了小命在好好养着,之前有位百姓被撞到,直接被马屁捏碎了,上门闹事一条人命才赔点碎银,了了所场。身为有钱又有权势的人,百姓只是一条狗,想踩就踩,想打就打。 戚冰雪在耳边提起:我无意附身到傅慎行身上,他的品性不好,喜欢欺压女子。 但是陶府这位少爷简直无法天地,他坏事做尽,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不是被马屁踩碎,就是被鞭子打死,要么他去店铺闹事,砸了人家的物品,寻常普通的老百姓,店铺开门做生意的店掌柜,谁都不敢招惹他。 陈玥瑶挤进人群里,在小娃娃额头戳了一下,她立马停下哭声,眼神有活力了。 豆儿哽咽道:娘亲,我感觉火辣辣的痛。 妇女心灰意冷,感觉再也没有希望了,她眼神空洞不知道如何是好。 陈玥瑶拉住娃娃的手指头:别触碰伤口,我给你医治,很快就会痊愈,她从衣袖取出药瓶,取出一颗药丸塞入豆儿口中。 豆儿的舌蕾感受到甜甜的味道,顺势吞下去,凝视着玥瑶这张脸蛋。 陈玥瑶道:成都的参寿殿开在何处。 参寿殿,集贤坊的盐道街,路人指着前方道:往前面直走,随后左拐看到一家裁缝铺,在右拐就到了。 陈玥瑶道:我们一同去往参寿殿,给您治疗伤口。 妇女盯着她,犹豫着。 路人道:去不得,这个小哥可能不知晓,参寿殿寻常百姓哪里消费的起,这里的中药极其名贵,吃饭都成问题,还去治疗伤口,回家拿块布遮挡让她慢慢愈合。 妇女伤心的落泪。身为穷苦人,哪有钱财去治疗病症,严重了只能一病不起,慢慢等着阳寿到了。 她走在前方,妇女抱着豆儿紧紧跟着,她心里暗暗在想,先去看看若有医治的方法,我这个当娘的做牛做马,家里全部家单出售也要救豆儿。 陈玥瑶道:戚小姐,讲讲陶府的事情。 戚府老爷在朝廷三品官员,任职太仆寺长官,他兄弟安福娶进门这位身份高贵,是吴家的一位大小姐。现在吴静妃在宫中得到皇上的盛宠,又有皇子护体,吴家小姐自然被抬高了,水往高处流。 如今的陶家是吴小姐当主母,她身份够格,可惜这个是个扶不起的打斗,陶家被管的一塌糊涂。 吴家和陶府联姻亲,这件事好处理。 陈玥瑶道:各家的事情,你身为大家闺女如了如指掌。 戚冰雪道:我身为戚府的当家人,整个戚府的账册,饮食,生活上面的琐事,都是我一个女子大理,戚府在街上开了很多店铺,出门行走自然会了解各家的事情,要不然,这时候还能跟你站着说话吗? 娘亲病逝,爹得是一个软柿子,她若软弱,脑瓜子转的不快,哪里还有他们戚府立足之地,钱财早被他人抢夺了。 她再有能力也没用,所有人虎视眈眈盯着她这块肥肉,巴不得她早点病逝,戚府的命脉不好,都是早逝。 她想活也要看有没有这个运气。 参寿殿要扬名在外,每个城市都有分店,成都市自然也有,盐道街地理位置不错,内部装饰跟桂林的店铺类似。要说不一样之处就是多了几块红色图案当点缀。 陈玥瑶走进去,店铺很是冷清,并没有顾客光顾,中间一位大叔在坐诊,年轻的伙计拿着笔正在做账册,见到有客人,他微笑的上前问候。 这位贵客您今日前来,是看配药,还是看诊,这边请。望着客人的模样,从前来过店铺吗? 店门外响起喧闹声,伙计抬头望过去,妇女身边有个娃娃好像受伤了,却站在门口犹豫。 伙计凑进去,面色惊恐道:这里有个女娃娃受伤了,快过来。 坐诊的郎中立即从椅子起来,小跑着冲过去:我去,伤成这副摸样,快进屋。 妇女点头带着孩子进店。 郎中疑惑道:这伤哪里来的,这受伤的部位很严重,不能保证痊愈,说不定会有疤痕。 女娃娃样貌很是重要,却被伤成如今这副鬼模样。 要怪就怪陶若飞,在热闹街道骑马,横冲直撞,又手握鞭子随意带人,哪怕成年人也会受伤。 妇女激动的颤抖,豆大的眼泪掉落下来。 郎中道:受伤的部位多久时辰了,奇怪路上遇到医者了吗,伤口部位的血凝固住了。 这受伤的部位必须要用水杨梅才能快速止住伤口出血的位置。 站在身旁的伙计紧皱眉头,摸着自己的额头和耳朵部位道:小娃娃别怕,郎中一定会尽力给你医治。 豆儿:不怕我会勇敢的。 在场的满是心疼,这女娃娃太乖巧了,比成人都要坚强。 豆儿解释道,这位哥哥给我吃的糖丸,可以止痛。 郎中带着妇女和娃娃去了一张床旁边,让娃娃平躺休息。 伙计匆忙去找孩童过来,等会要煎药。 妇女道:郎中,这位公子亲口承诺愿意给小女治病,没掏银子参寿殿热情接待心中很是欣慰,她突然想起陈玥瑶的承诺。 众人抬头望着陈玥瑶,想要答案。 陈玥瑶点头:对,特意带过来借宝地使用。 郎中四处大量,年龄善轻道:公子懂得医术吗,我开门见山,你这副摸样真看不出,就算你略懂皮毛,这女娃娃细皮嫩肉,伤口又在额头,耳朵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拿她当实验品。 话中的含义,想玩闹尝试,找个成年人还能承受,但是女娃娃受不起。 妇女动摇了,望着陈玥瑶,她看着很小,跟参寿殿的郎中如何比呢。 陈玥瑶道:我亲自承诺的,肯定有万分把握,否则不会多管闲事。 店掌柜站在前方,表情严肃,望着女娃娃受伤的部位,忍不住冒汗,肉都模糊了,治疗一段时间痊愈,疤痕一直携带。 女娃娃长大还要嫁人,这样的样貌,想找个好人家别做梦了。 他还想出来劝说,为了女娃娃未来着想,千万别带着玩闹的想法去救人。 此时看清陈玥瑶这种脸蛋,张大嘴巴,怀疑出现了幻觉,再一次看个明白。 果然是她,没错。参寿殿能屹立不倒,自然有她的功劳,东家千叮万嘱,一定要好生招待,绝对不能说无礼的话冒犯了她。 安阳长春观,陈道长。 店掌柜匆忙靠近,鞠躬行礼,情绪激动:今日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寒店。 奇怪,居然是认识的? 陈玥瑶:我们见过吗? 她身边随身携带,若今日店掌柜几个执意回绝,她就掏出怀里的物品给他们瞧瞧。 没想到店掌柜提前知道她的名号。 店掌柜道:您的大名,小的铭记在心,东家寻来画师画了很多张贵人的画像,在各家分店展示,您可是参寿殿的活神仙,若有眼无珠得罪了贵人,就是大不敬。 郎中眼瞎? 伙计回过神,店铺那幅画像,我怎么就没留意,一模一样啊。 郎中疑惑道:店掌柜,这位贵客是? 店掌柜哈哈大笑:桂林安阳长春观,陈道长,是东家多年的好友,要用贵客的待遇,接待陈道长。 郎中瞪大眼睛。 店掌柜道:参寿殿立下的规矩,陈道长本人过来取药,不管多名贵,不收一文银子,双手奉上。 陈玥瑶道:殿掌柜能说会道,现在没空闲聊,准备一盘清水,丝绸线,绣花针先给娃娃处理伤口。 什么狗屁画像,说的多好听,等闲了找那货,好好清算。 几个人匆忙离开去准备需要的物品。快速放到了旁边。 陈玥瑶道:豆儿,闭上眼睛放松,一会就好,乖啦。 口里还有那股糖丸子的味道,她听话的闭眼。 陈玥瑶轻轻揉着太阳穴的位置,豆儿晕倒了。 妇女心中一惊道:这,公子,我孩子? 陈玥瑶道:受伤的部位很深,想在短时间立刻痊愈,需要缝线,虽说我用了止痛的药,让女娃娃忘了痛,若她睁开眼睛感觉到线在拉扯,肯定会心声惶恐,睡过去了,就跟做梦一样安详,心中不会有恐惧感,等会治疗好了,喊醒便是。 妇女万分感谢,磕着响头道:今日谢谢公子出手,您很细心。 陈玥瑶道:别跪着了,你心里要是害怕可以不站在这里,若好奇想看请闭嘴,绝对不能大吵大闹,影响我发挥。 妇女拿出手帕挡住脸,连连退后,怕挡住光线道:我闭嘴,绝对不叫。 陈玥瑶清洗手部,进行消毒,取出旁边的毛巾沾染了水,小心翼翼擦拭着豆儿的额头和耳朵周围,她很温柔,就怕会伤到娃娃。 伤口位置擦好,呈现出更渗人的部位,使人后背发凉。 戚冰雪道:陶若飞王八蛋,女娃娃多可爱被他整成这样。 陈玥瑶沉默不语,认真的盯着伤口,开始上手了。 人坏事做尽,迟早老天看不下去,会狠狠惩罚,这女娃娃遭的罪,从陶若飞身上十倍讨回来。 上天自会有公道。 给病患缝制伤口处,陈玥瑶经手上百次,那日在观中给诸缝威缝制了腿部的伤口,快速利落。 躺在腿上的豆儿算运气好,安详的睡睡,不需要遭受疼痛,她动作缓慢,仔细缝制着。 郎中站在身侧端详,陈玥瑶就像制作玩偶娃娃,慢悠悠将撕裂的伤口完整的缝制,不慌不乱,出手稳重。 处理伤口位置缝制可以如此。郎中咽着口水,他嘴唇发抖。 店里干活的几位站在旁边,屏住呼吸,好像一出生这针就会走偏。 曹掌柜心中震惊,听闻桂林安阳长春观,陈道长医术精湛,研制中药细致,一味草药经过她手变得精髓,就连炼制师傅都超越不了。 之前总是听说,只能过过耳瘾,心中产生怀疑,今日在参寿殿亲眼瞧见,开阔视野。 还有,这位陈道长画灵符也是绝顶。 曹掌柜心里暗想,情绪激动万分,等会问问陈道长请一枚灵符。 戚冰雪站在旁边看着,眼神闪烁,心中佩服。女子也能如此有能力。 陈玥瑶缝制好,满天的汗水掉落下来,开始打最后的结尾,站起来。 曹掌柜伸手提过来毛巾,她轻轻擦拭着脸颊,望着豆儿的额头和耳边,松了一口气。 陈玥瑶道:店铺有灵芝焕颜霜吗? 曹掌柜瞪大眼睛道:需要灵芝焕颜霜? 陈玥瑶道:对,立即给我,还有上好的珍珠搭配。 曹掌柜打量着妇女的穿着,如此贫穷,哪里有钱财受得起。 陈玥瑶催促道:立即给我,我来还,记入账册,等过二日回到桂林立马将灵芝焕颜霜让人送到成都店铺。 戚冰雪眼神发亮,灵芝焕颜霜,都竞拍道万两了,一级品药,参寿殿出来的货品,却稀罕经常没货,供不应求,她随口拿出来救人,又说过二日立刻有货品。 曹掌柜道:不用客气,东家叮嘱过,只要陈道长开口,不管多名贵立马给您,我立刻去取过来。 像这种奇迹昂贵的药,都是藏在暗柜,不会轻易展示在货柜。 店里的伙计立马去拿珍珠,他从兜里取出钥匙,跑去库房。 第118章 救治豆儿,灵芝焕颜霜 陈乐瑶说的一番话,让戚冰雪心里产生一丝怀疑,整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戚府的先辈会什么做坏事伤害了无辜的人,所以她们世代遭受报应吗? 她们一前一后往戚府的方向走去,耳边响起马车跑动的声音,车上有人不停的怒骂道:都给老子闪开。 戚冰雪看在眼里,此人驾驭着马车飞快的冲过来,手握马鞭飞快的在空中甩动,她目瞪口呆,立刻飞奔过去。 马车前方有个年幼的小娃娃,刚学会走路来不及躲闪。 赶路的马车,手中的鞭子飞快的冲着小娃娃身上甩过去,娃娃被打的飞上了天空。 在场的百姓吓到连连尖叫。这娃娃今日轻者受伤,重者必死。 身穿麻布的中年夫人大叫着:豆儿。 奇迹发生了,悬挂在空中的i小娃娃被人接住了,轻轻坐在了地面。 旁人不知晓,陈玥瑶亲眼所见,戚冰雪护住空中的娃娃,自己折成了抱枕。 马车上的这个男子撞了人,不但没点诚意认错,反而嘴里骂骂咧咧:从哪里冒出来不知死活的狗崽子,敢阻拦小爷赶路。 瞧瞧,居然有小子说话如此嚣张,都爬到我头上撒盐了,给他点颜色瞧瞧。 陈玥瑶从手心打出一道光 ,一个黑影飞了出去靠近马车。 一会功夫,马匹突然发起疯癫,男子扶不住重重的摔倒在地面,马儿用力踩在他背上,啊! 痛死老子了。他的叫声在整片街道响起。 陈乐瑶来到豆儿身边,小娃娃躺在母亲怀里大哭:豆儿,我的小宝贝,别哭了,你吓到娘了。 周围的百姓都聚集上来。 豆儿不停的哭闹,眼神痴呆。 去医馆找郎中,我的天,你看额头都成这样了,长大如何嫁人,被糟蹋了。 陈玥瑶瞧见女娃娃额头,耳边全受伤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一位百姓愤愤不平道:出门怎么不看黄历,遇到陶府的公子,这少爷从小就被家中弱爱,遇到他哑巴吃黄连。 算了,还好娃娃活着,容貌没了小命在好好养着,之前有位百姓被撞到,直接被马屁捏碎了,上门闹事一条人命才赔点碎银,了了所场。身为有钱又有权势的人,百姓只是一条狗,想踩就踩,想打就打。 戚冰雪在耳边提起:我无意附身到傅慎行身上,他的品性不好,喜欢欺压女子。 但是陶府这位少爷简直无法天地,他坏事做尽,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不是被马屁踩碎,就是被鞭子打死,要么他去店铺闹事,砸了人家的物品,寻常普通的老百姓,店铺开门做生意的店掌柜,谁都不敢招惹他。 陈玥瑶挤进人群里,在小娃娃额头戳了一下,她立马停下哭声,眼神有活力了。 豆儿哽咽道:娘亲,我感觉火辣辣的痛。 妇女心灰意冷,感觉再也没有希望了,她眼神空洞不知道如何是好。 陈玥瑶拉住娃娃的手指头:别触碰伤口,我给你医治,很快就会痊愈,她从衣袖取出药瓶,取出一颗药丸塞入豆儿口中。 豆儿的舌蕾感受到甜甜的味道,顺势吞下去,凝视着玥瑶这张脸蛋。 陈玥瑶道:成都的参寿殿开在何处。 参寿殿,集贤坊的盐道街,路人指着前方道:往前面直走,随后左拐看到一家裁缝铺,在右拐就到了。 陈玥瑶道:我们一同去往参寿殿,给您治疗伤口。 妇女盯着她,犹豫着。 路人道:去不得,这个小哥可能不知晓,参寿殿寻常百姓哪里消费的起,这里的中药极其名贵,吃饭都成问题,还去治疗伤口,回家拿块布遮挡让她慢慢愈合。 妇女伤心的落泪。身为穷苦人,哪有钱财去治疗病症,严重了只能一病不起,慢慢等着阳寿到了。 她走在前方,妇女抱着豆儿紧紧跟着,她心里暗暗在想,先去看看若有医治的方法,我这个当娘的做牛做马,家里全部家单出售也要救豆儿。 陈玥瑶道:戚小姐,讲讲陶府的事情。 戚府老爷在朝廷三品官员,任职太仆寺长官,他兄弟安福娶进门这位身份高贵,是吴家的一位大小姐。现在吴静妃在宫中得到皇上的盛宠,又有皇子护体,吴家小姐自然被抬高了,水往高处流。 如今的陶家是吴小姐当主母,她身份够格,可惜这个是个扶不起的打斗,陶家被管的一塌糊涂。 吴家和陶府联姻亲,这件事好处理。 陈玥瑶道:各家的事情,你身为大家闺女如了如指掌。 戚冰雪道:我身为戚府的当家人,整个戚府的账册,饮食,生活上面的琐事,都是我一个女子大理,戚府在街上开了很多店铺,出门行走自然会了解各家的事情,要不然,这时候还能跟你站着说话吗? 娘亲病逝,爹得是一个软柿子,她若软弱,脑瓜子转的不快,哪里还有他们戚府立足之地,钱财早被他人抢夺了。 她再有能力也没用,所有人虎视眈眈盯着她这块肥肉,巴不得她早点病逝,戚府的命脉不好,都是早逝。 她想活也要看有没有这个运气。 参寿殿要扬名在外,每个城市都有分店,成都市自然也有,盐道街地理位置不错,内部装饰跟桂林的店铺类似。要说不一样之处就是多了几块红色图案当点缀。 陈玥瑶走进去,店铺很是冷清,并没有顾客光顾,中间一位大叔在坐诊,年轻的伙计拿着笔正在做账册,见到有客人,他微笑的上前问候。 这位贵客您今日前来,是看配药,还是看诊,这边请。望着客人的模样,从前来过店铺吗? 店门外响起喧闹声,伙计抬头望过去,妇女身边有个娃娃好像受伤了,却站在门口犹豫。 伙计凑进去,面色惊恐道:这里有个女娃娃受伤了,快过来。 坐诊的郎中立即从椅子起来,小跑着冲过去:我去,伤成这副摸样,快进屋。 妇女点头带着孩子进店。 郎中疑惑道:这伤哪里来的,这受伤的部位很严重,不能保证痊愈,说不定会有疤痕。 女娃娃样貌很是重要,却被伤成如今这副鬼模样。 要怪就怪陶若飞,在热闹街道骑马,横冲直撞,又手握鞭子随意带人,哪怕成年人也会受伤。 妇女激动的颤抖,豆大的眼泪掉落下来。 郎中道:受伤的部位多久时辰了,奇怪路上遇到医者了吗,伤口部位的血凝固住了。 这受伤的部位必须要用水杨梅才能快速止住伤口出血的位置。 站在身旁的伙计紧皱眉头,摸着自己的额头和耳朵部位道:小娃娃别怕,郎中一定会尽力给你医治。 豆儿:不怕我会勇敢的。 在场的满是心疼,这女娃娃太乖巧了,比成人都要坚强。 豆儿解释道,这位哥哥给我吃的糖丸,可以止痛。 郎中带着妇女和娃娃去了一张床旁边,让娃娃平躺休息。 伙计匆忙去找孩童过来,等会要煎药。 妇女道:郎中,这位公子亲口承诺愿意给小女治病,没掏银子参寿殿热情接待心中很是欣慰,她突然想起陈玥瑶的承诺。 众人抬头望着陈玥瑶,想要答案。 陈玥瑶点头:对,特意带过来借宝地使用。 郎中四处大量,年龄善轻道:公子懂得医术吗,我开门见山,你这副摸样真看不出,就算你略懂皮毛,这女娃娃细皮嫩肉,伤口又在额头,耳朵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拿她当实验品。 话中的含义,想玩闹尝试,找个成年人还能承受,但是女娃娃受不起。 妇女动摇了,望着陈玥瑶,她看着很小,跟参寿殿的郎中如何比呢。 陈玥瑶道:我亲自承诺的,肯定有万分把握,否则不会多管闲事。 店掌柜站在前方,表情严肃,望着女娃娃受伤的部位,忍不住冒汗,肉都模糊了,治疗一段时间痊愈,疤痕一直携带。 女娃娃长大还要嫁人,这样的样貌,想找个好人家别做梦了。 他还想出来劝说,为了女娃娃未来着想,千万别带着玩闹的想法去救人。 此时看清陈玥瑶这种脸蛋,张大嘴巴,怀疑出现了幻觉,再一次看个明白。 果然是她,没错。参寿殿能屹立不倒,自然有她的功劳,东家千叮万嘱,一定要好生招待,绝对不能说无礼的话冒犯了她。 安阳长春观,陈道长。 店掌柜匆忙靠近,鞠躬行礼,情绪激动:今日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寒店。 奇怪,居然是认识的? 陈玥瑶:我们见过吗? 她身边随身携带,若今日店掌柜几个执意回绝,她就掏出怀里的物品给他们瞧瞧。 没想到店掌柜提前知道她的名号。 店掌柜道:您的大名,小的铭记在心,东家寻来画师画了很多张贵人的画像,在各家分店展示,您可是参寿殿的活神仙,若有眼无珠得罪了贵人,就是大不敬。 郎中眼瞎? 伙计回过神,店铺那幅画像,我怎么就没留意,一模一样啊。 郎中疑惑道:店掌柜,这位贵客是? 店掌柜哈哈大笑:桂林安阳长春观,陈道长,是东家多年的好友,要用贵客的待遇,接待陈道长。 郎中瞪大眼睛。 店掌柜道:参寿殿立下的规矩,陈道长本人过来取药,不管多名贵,不收一文银子,双手奉上。 陈玥瑶道:殿掌柜能说会道,现在没空闲聊,准备一盘清水,丝绸线,绣花针先给娃娃处理伤口。 什么狗屁画像,说的多好听,等闲了找那货,好好清算。 几个人匆忙离开去准备需要的物品。快速放到了旁边。 陈玥瑶道:豆儿,闭上眼睛放松,一会就好,乖啦。 口里还有那股糖丸子的味道,她听话的闭眼。 陈玥瑶轻轻揉着太阳穴的位置,豆儿晕倒了。 妇女心中一惊道:这,公子,我孩子? 陈玥瑶道:受伤的部位很深,想在短时间立刻痊愈,需要缝线,虽说我用了止痛的药,让女娃娃忘了痛,若她睁开眼睛感觉到线在拉扯,肯定会心声惶恐,睡过去了,就跟做梦一样安详,心中不会有恐惧感,等会治疗好了,喊醒便是。 妇女万分感谢,磕着响头道:今日谢谢公子出手,您很细心。 陈玥瑶道:别跪着了,你心里要是害怕可以不站在这里,若好奇想看请闭嘴,绝对不能大吵大闹,影响我发挥。 妇女拿出手帕挡住脸,连连退后,怕挡住光线道:我闭嘴,绝对不叫。 陈玥瑶清洗手部,进行消毒,取出旁边的毛巾沾染了水,小心翼翼擦拭着豆儿的额头和耳朵周围,她很温柔,就怕会伤到娃娃。 伤口位置擦好,呈现出更渗人的部位,使人后背发凉。 戚冰雪道:陶若飞王八蛋,女娃娃多可爱被他整成这样。 陈玥瑶沉默不语,认真的盯着伤口,开始上手了。 人坏事做尽,迟早老天看不下去,会狠狠惩罚,这女娃娃遭的罪,从陶若飞身上十倍讨回来。 上天自会有公道。 给病患缝制伤口处,陈玥瑶经手上百次,那日在观中给诸缝威缝制了腿部的伤口,快速利落。 躺在腿上的豆儿算运气好,安详的睡睡,不需要遭受疼痛,她动作缓慢,仔细缝制着。 郎中站在身侧端详,陈玥瑶就像制作玩偶娃娃,慢悠悠将撕裂的伤口完整的缝制,不慌不乱,出手稳重。 处理伤口位置缝制可以如此。郎中咽着口水,他嘴唇发抖。 店里干活的几位站在旁边,屏住呼吸,好像一出生这针就会走偏。 曹掌柜心中震惊,听闻桂林安阳长春观,陈道长医术精湛,研制中药细致,一味草药经过她手变得精髓,就连炼制师傅都超越不了。 之前总是听说,只能过过耳瘾,心中产生怀疑,今日在参寿殿亲眼瞧见,开阔视野。 还有,这位陈道长画灵符也是绝顶。 曹掌柜心里暗想,情绪激动万分,等会问问陈道长请一枚灵符。 戚冰雪站在旁边看着,眼神闪烁,心中佩服。女子也能如此有能力。 陈玥瑶缝制好,满天的汗水掉落下来,开始打最后的结尾,站起来。 曹掌柜伸手提过来毛巾,她轻轻擦拭着脸颊,望着豆儿的额头和耳边,松了一口气。 陈玥瑶道:店铺有灵芝焕颜霜吗? 曹掌柜瞪大眼睛道:需要灵芝焕颜霜? 陈玥瑶道:对,立即给我,还有上好的珍珠搭配。 曹掌柜打量着妇女的穿着,如此贫穷,哪里有钱财受得起。 陈玥瑶催促道:立即给我,我来还,记入账册,等过二日回到桂林立马将灵芝焕颜霜让人送到成都店铺。 戚冰雪眼神发亮,灵芝焕颜霜,都竞拍道万两了,一级品药,参寿殿出来的货品,却稀罕经常没货,供不应求,她随口拿出来救人,又说过二日立刻有货品。 曹掌柜道:不用客气,东家叮嘱过,只要陈道长开口,不管多名贵立马给您,我立刻去取过来。 像这种奇迹昂贵的药,都是藏在暗柜,不会轻易展示在货柜。 店里的伙计立马去拿珍珠,他从兜里取出钥匙,跑去库房。 第119章 天生硬骨头,谁都不畏惧 陈玥瑶拿出笔墨纸砚,开始描写药方子,如何让伤口快速消除肿痛,让体内的淤青淡化,消除炎症。 她抬头望着妇女的脸,表情严肃。 戚冰雪疑惑道:发生了何事,这妇女不对劲吗? 陈玥瑶拿着药方子,咬着嘴唇开口道:您家里那位平日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妇女愣在原地,神情忧伤,盯着床榻的豆儿道:家中刚怀子嗣的时候,把宝贝宠爱,生下小女的那一天,前几个月还算贴心,也会嘘寒问暖,可是渐渐的发现我没能怀上第二胎,开始又打又骂,总是挑我的毛病,身为女子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陈玥瑶道:我今日必须提醒你一句,有人想让你离开人世,你还愿意忍耐着? 面相会因为生活环境慢慢发生变化,妇女总是皱着眉头,看来家中夫妻僵硬,若寻常也是正常,夫妻二人难免磕磕碰碰,只是她印堂发黑。 陈玥瑶将目光转移到豆儿脸上,心中紧张,药方子被揉成一团,印堂发黑。 陈玥瑶黑着一张脸,眼神锋利,戚冰雪吓得连连后退,郎中和几位店里的员工吓得屏住呼吸。 众人后背发凉,很畏惧。 曹掌柜手握灵芝焕颜霜,见到情景如此严肃,心中很是震惊,盯着辰道长的神情观察,他胆怯道:陈公子 ,灵芝焕颜霜。 参寿殿外面大喊着:灵芝焕颜霜有货了,立刻通知主子。 在场的人抬头看着,她快速进屋,装扮模样应该是府内的丫鬟。 姑娘高傲的抬头道:曹掌柜,连续几日过来询问都是没货,今日有货了,正巧,这灵芝焕颜霜主子需要用,钱财不是问题,尽管开口便是,给我立刻打包好。 灵芝焕颜霜她们势在必得,宫内吴静妃诞辰即将到来,主子正为这事烦恼,送什么礼物才能表达这份心意,若奉上这瓶灵芝焕颜霜,肯定会得到赏识。 戚冰雪一眼识别道:这位就是陶府管事,跟你提起过,鞭打豆儿的陶若飞,陶家主母,冤家路窄。 陶家主母,吴家的女儿。 陈玥瑶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转头望着曹掌柜握着这瓶灵芝焕颜霜,回头盯着妇女和豆儿,印堂的位置越来越黑沉,立刻悟到她们因何而会死。 她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 因果循环总是连接在一起,陶若飞鞭打豆儿,她出手相救,需要用灵芝焕颜霜医治,若不顾阻拦,今日这对母女因此物就会失去性命。 陶家主母不会松口放弃这瓶灵芝焕颜霜,若不愿意退让,就用强迫的手段得到,若还是不能得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处死便是。 陶若飞不顾百姓的性命做了坏事,吴府更加嚣张,这位从吴府出来的主母,心狠手辣站在她眼前这对母女,只是一群卑微的贱奴,凭什么心软呢。 她还未使用手段,身边伺候的奴婢拿着银子,准备给这对母女,心甘情愿让出灵芝焕颜霜。 陶家主母的想法,陈乐瑶立马介入他人的因果里面。 不行,我绝对不能插手,我心善已经救豆儿一命了。 曹掌柜着急的东张西望,这可如何是好,灵芝焕颜霜只有唯一的一瓶,陶府主母接二连三上门,他随意找个理由说没货,谁知道碰巧撞见,我这是倒了什么大霉。 曹掌柜,灵芝焕颜霜给我打包,多少价格随意你开。陶家主母从马车下来,站在眼前,她那双勾魂的眼珠子,贪婪着看着瓶子。 她期待已久的灵芝焕颜霜,今日可以得到,立马派人送进宫交给吴静妃,当成诞生礼物,这其中的利益,无法用钱财对比,家中的相公肯定能有个好差事,太好了。 吴静妃很是中意灵芝焕颜霜,这段时间陛下日日不来宫中,总是陪着新来的美人,她整日忧愁这番事。 灵芝焕颜霜今日谁都不准抢,她一定要得到。 陈玥瑶挑着眉毛,盯着曹掌柜。 曹掌柜吃了一个苦瓜,挤出笑容道:陶家主母,抱歉,灵芝焕颜霜有客人提前预定走了。 陶家主母紧皱眉毛:何人? 曹掌柜望着她,陶家主母盯着看,四处打量着道:就你,她骄傲的抬起头道:此物还未到手,就还是店铺的物品,我愿意多出钱财,你收她多少银子,我出五倍。 曹掌柜赔笑道:陶家主母这不是为难我吗,您不是第一次过来消费,自然懂得店铺的规矩,谁先付定金,货品就给谁,若有二个顾客抢夺,这跟参寿殿无任何关系。 自然,规矩可以因人改变。东家面前,这个身份自然能改规矩。 为何能随意改变原定的规矩,东家性格倔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 陶家主母明白,参寿殿不能跟普通的中药铺对比,而且店铺很多稀罕的药品,外面不售卖,哪怕十个人在场,谁先付银子买了,后面出十倍也不售卖。 不管是多么尊贵的身份来到此次,用身份压制,耍无赖,抱歉在这里绝对不能发生,若惹怒了参寿殿,立即记载你大名,从前别想从这里售卖到一颗药,拿万两黄金也得不到。 若官员家中的家眷过来闹事,参寿殿写下卷子,记录官家如何欺压百姓,将卷子呈道宫中给皇上,立刻被辞退官职,贬为庶民。严重直接全家斩首。 之前就有王侯,想对付参寿殿,却被东家言行正派的办法将整个家族毁灭了。 听闻参寿殿这位少东家,在江湖不但正派和邪派都能打交道,是风云人物。 另一个说法参寿殿的靠山就是当今皇上,才敢如此跋扈,经历过这桩事,再也没人敢闹事,就算数十双眼睛,权力和势力,钱财都在,也不敢轻举一动去招揽参寿殿的药材,拿去换来更大的利益。 陶家主母见到曹掌柜的警告,不能轻举妄动,她开口道:我的身份是陶家祖母,娘家是闻名在外的吴府,这瓶灵芝焕颜霜,要送入宫内给吴静妃,您随意开价,今日从你手中买它。 她的靠近,豆儿母亲竖起耳朵听着,眼神一愣,呆呆的望着。 她听懂了,这瓶灵芝焕颜霜是用来治疗豆儿额头的伤,正是陶府公子鞭打女儿,现在进屋的这位夫人,便是陶家祖母,她们是一家人。 妇女满脸惊恐,心中愤怒,她不敢开口说话,在权贵面前,不起眼的百姓,命如贱。 她心中暗想,这位好心的公子,会不会害怕陶府,要是不害怕,陶府这群人打算如此欺负她一人,会因为她们母女,收到伤害吗? 这瓶灵芝焕颜霜应该值不少银子,身为普通贫民哪里消费的起。 妇女咬紧嘴唇,靠近陈玥瑶道:陈公子,这瓶药打算治疗豆儿额头的伤吗? 陈玥瑶颔首:这瓶灵芝焕颜霜效果极好,能让豆儿不留疤。 妇女心中紧张,拽着她到旁边,回头盯着床榻熟睡的豆儿道:这位小公子,豆儿的伤口您亲自缝制,我很是感激,日后额头若还有疤痕,也是小女命苦,我们认命了,今日绝对不能因为这瓶药拖累你,这瓶灵芝什么药稀罕的很,陶府开口了,您就点头,陶府在成都这一带的威望,咱们不能轻易得罪权贵。 陈玥瑶冷笑着:您有所不知,在我的字典里面从来不妥协,陈道长天生硬骨头,这人间,我谁都不畏惧。 她声音嘹亮,在场的全部听见了。 好跋扈!陶家主母紧皱眉头,黑着一张脸,她刻意在众挑眉地位,在强迫她交出来,这个小公子却不妥协,难不成脑子不好使。 脑子肯定灵光,不畏惧。 便是借端生事。 丫鬟高声怒道:小公子,家中主人开口愿意花钱财从你手中买下,您便利他人。 我不愿意呢!她靠近曹掌柜,二话不说从曹掌柜手中夺下灵芝焕颜霜,吩咐店铺煎熬的药童:陈年下雪的积水是否有保存。 药童道:有保存。 玥瑶道:立即拿来。 孩童拿着碗,小跑着离开了。 丫鬟见到陈玥瑶十分固执,顿时火冒三丈道:跟你说话耳聋了吗,这位站在你面前的主人身份有多尊贵知道吗? 陈玥瑶盯着她道:您一个小姑娘才十几岁,脑子不灵光了,还是被耳屎堵住了,眼花了,她是你主人,跟我有屁关系,她不是介绍过身份,陶府主母,吴家女儿,在场的众人全知晓,你得了失心疯,坐下来给你医治下。 戚冰雪哈哈大笑。 丫鬟被反驳,满脸通红道:你既然知晓身份,还敢这样做。 陈玥瑶道:她什么身份,跟我毛关系。 丫鬟和陶家主母气的脸一块青,一块紫。 陶家主母不死心,盯着这瓶药,心疼的开口道:我愿意出十二倍价格购买你的灵芝焕颜霜,改日带吴静妃让你相识。随口说出的话,她心里后悔,准备重新说。 陈玥瑶哈哈大笑道:身边伺候的丫鬟失心疯,你身为女主人,说话不经过大脑,男人身份站在你面前,你介绍吴静妃给我认识作何,你若介绍美人给我还算有点脑子,你不想活,凭什么拉我下水,我还想长命百岁。 众人眼中,她身为英俊的小帅哥,陶家主母居然这番提议,觉得皇上头上不够绿,需要给他点缀下吗。 陶家主母面色惨白,生气道:别胡言乱语,我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你把白的都说成黑的了,见你长的年轻,有才华,想让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介绍吴静妃娘家给你认识罢了。 凭你这个贫民的身份有什么资格站在高高在上的吴静妃面前,肯定要投靠吴府,你怎能损我心意,故意污蔑我。 她已经嫁入夫家,自然知晓男女授受不亲,她着急随口一说辞,早懊悔不已。 要是多嘴的人告诉皇上,她吃不了兜着走。给娘娘偷偷介绍小奶狗,这是大忌。 陈玥瑶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不需要认识什么娘娘,我家老头叮嘱过,别跟失心疯,脑子不好使的人做朋友,省得哪天也被带坏。 过分,住嘴!吴静妃得宠,吴府很是风光,在外谁不是让三尺,拍着马屁,陶府主母瘦敬了追捧,今日被陈玥瑶的这番话怒道,心脏疼痛。 这个混账小子不处死,老娘心里这口气咽不下。陶家主母眼神狠毒,立马想撕烂她。 戚冰雪站在身旁,盯着她,表情严肃。 陈玥瑶立刻明白,冷笑着:想对我动手? 陈玥瑶老古板不听劝,说话不饶人,让陶家主母和府内的奴才气的跺脚。 陶府在成都虽说不算一流,可是仰仗着吴府的联姻,陶家主母在众人面前很是风光,吴静妃得到皇上的恩宠,陶府名声高涨,在这片地区很高的声誉。 只不过这声誉,都是众人给的罢了。 因为这层关系,谁也不敢招惹陶府,面对陶家主母,背后靠山便是吴府,恩宠的吴静妃,都给她一层脸面。 陈玥瑶却不给脸面。 她怒完陶家主母,药童端着成年的积雪水过来,她取出桌面的碗,将珍珠放进去研磨成粉末,放入积雪水,打开灵芝焕颜霜取出一块加进去,将所有的东西搅拌好。 灵芝焕颜霜在空中传来一阵气息,所有人顿时来了精神。 陶家主母眼眶微红,心口不停的流血。 灵芝焕颜霜万两黄金也买不到,她却不重视随意挖出一块,搅拌跪着。 更让她不可思议的,居然将此物用在床榻脏兮兮,浑身发出臭味的野孩子额头。 陶家主母表情严肃,连连后退,立刻拿出丝帕捂嘴,害怕沾染了晦气。 陈玥瑶仔细的涂抹着额头和耳边,用剪刀剪开一块白色的纱布,轻轻缠绕着,圆满完成。 还有,开的几副药方子需要配合服用。 陶家主母气的浑身发抖,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臭小子,居然将万两黄金的灵芝焕颜霜,用来治疗死孩子脸上。 陶家主母压制着情绪,这口气咽下,杯中还有剩余。 她开口道:灵芝焕颜霜你使用了,这瓶内还有多余,能否转卖给我,十二倍,分文不少。 陈玥瑶懒得理会,握住豆儿的手腕诊脉,没事了,松了一口气。 能不能 陈玥瑶抬头望过去,锋锐的目光。 陶家主母对视着,不停的后退,面色惨白,吓得扑通的乱跳。 陈玥瑶冰冷的语气道:家财万贯,灵芝焕颜霜也不买,赶紧走。 陶家主母黑着一张脸,立即离开,坐在马车内,全身无力,汗毛竖起。 丫鬟生气道:主人,这个毛头小子如此跋扈,不正眼看你,这瓶极其珍贵的灵芝焕颜霜居然被他拿来用在野孩子额头,不知爱惜,随意糟蹋。 陶家主母拍着胸口,慢慢让情绪稳定下来。 片刻,她缓缓张嘴叮嘱道:立刻喊张三峰悄悄跟踪,调查今日躺在床榻这野孩子哪里来的。 这小子居然拿灵芝焕颜霜给野孩子治疗额头,脑子有坑。 参寿殿里面,陈玥瑶道:灵芝焕颜霜效果好,但是毕竟是药需要慢慢治疗,需要涂抹几日才能见效,但是母女回家,手中这瓶药肯定会被抢夺,还有人暗中将你们处死。 妇女吓得后背发凉,她不敢说。 她靠在豆儿身边,犹豫半天才道:小公子,女儿额头必须涂抹药吗,这灵芝如此昂贵,身为贫穷百姓那有资格用 陈玥瑶微笑道:今日随身携带银子没? 妇女愣在原地,立刻打开口袋,半天时间才取出一枚铜板,身上空空的,在无值钱的物品,捧着铜板,她涨红了脸道:只有一枚,对不住了。 曹掌柜满脸震惊。刚刚那位陶府主母愿意拿出十二倍,他身为旁观者都惋惜,这不值得啊,糟蹋了。 陈玥瑶接过铜板,立即双手合上:足够了。 妇女眼眶微红,肯定不够,将我们母女卖身也不够赔。连连磕头道: 这位小公子,您心地善良,我知道,绝对不能牵连到你,豆儿的脸听天由命,我这个当娘的感激不尽,贫苦人家出来的女娃娃,外貌普通,能干活就可以了。 陈玥瑶道:我答应过你,会将娃娃的额头治愈好,这些客套话别提了。 别回去了,这几日住在参寿殿,郎中会研制药替豆儿涂抹,不需要担心谁动手抢夺。 陈玥瑶说完,盯着曹掌柜。 他立即上前道:是的,这边请,有雅间供病人休息。 妇女低头思考。 戚冰雪凑了过来道:陈道长,她在犹豫,陶府主母怎么咽下这口气,她会暗中调查,跑去家中闹事,到时候不需要陶府出手,她丈夫也会跑参寿殿大吵大闹。 陈玥瑶眼神冰冷:吵闹还能解决,只怕会动手处死她们。 戚冰雪紧皱眉头:这是真的吗? 陈玥瑶道:陶府主母不愿意放过这瓶稀罕的灵芝焕颜霜,若这对母女离开了此处,肯定会回家,她只要动动口,随意给点银子打发,灵芝焕颜霜乖乖送上门。 陈玥瑶道:她诞下女婴的那一日,婆家站不稳脚跟,生不出儿子,死了一了百了,得了钱财,还可以迎娶年轻貌美的姑娘,可以生下男婴,这不是好事吗,男人绝情很正常。 她望着戚冰雪道:人世间,和戚老爷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太稀少了。 戚冰雪心里暖洋洋的道:这对母女躲在参寿殿也不是办法,陶府耳边吹风,夫家跑过来吵闹。 陈玥瑶平色平静:参寿殿可是这片地区的老大,谁敢闹事就是寻死。 戚冰雪道:参寿殿不畏惧上门闹事,只是可能引起骚动,需要思考一番,就算不嫌吵闹,可是母女没办法自保, 你有所不知,在这群臭男人心里,妻子和娃娃只是物品,他要死就得死。 他上门要妻女也是人之常情,你只是一个陌生人,参寿殿只是收留病患,有什么资格管人家闲事。 贫穷百姓中,经常遇到家暴的事情,活活折磨死人也是常见,就算上了公堂,官员也是草草了事。 戚冰雪连连叹气,在这个世界里,女人命贱,都是夫家做主。 在贫穷百姓家中很是常见,软弱无能的女人,生活穷苦的男人,全是一根绳子的蚂蚱。 第119章 天生硬骨头,谁都不畏惧 陈玥瑶拿出笔墨纸砚,开始描写药方子,如何让伤口快速消除肿痛,让体内的淤青淡化,消除炎症。 她抬头望着妇女的脸,表情严肃。 戚冰雪疑惑道:发生了何事,这妇女不对劲吗? 陈玥瑶拿着药方子,咬着嘴唇开口道:您家里那位平日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妇女愣在原地,神情忧伤,盯着床榻的豆儿道:家中刚怀子嗣的时候,把宝贝宠爱,生下小女的那一天,前几个月还算贴心,也会嘘寒问暖,可是渐渐的发现我没能怀上第二胎,开始又打又骂,总是挑我的毛病,身为女子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陈玥瑶道:我今日必须提醒你一句,有人想让你离开人世,你还愿意忍耐着? 面相会因为生活环境慢慢发生变化,妇女总是皱着眉头,看来家中夫妻僵硬,若寻常也是正常,夫妻二人难免磕磕碰碰,只是她印堂发黑。 陈玥瑶将目光转移到豆儿脸上,心中紧张,药方子被揉成一团,印堂发黑。 陈玥瑶黑着一张脸,眼神锋利,戚冰雪吓得连连后退,郎中和几位店里的员工吓得屏住呼吸。 众人后背发凉,很畏惧。 曹掌柜手握灵芝焕颜霜,见到情景如此严肃,心中很是震惊,盯着辰道长的神情观察,他胆怯道:陈公子 ,灵芝焕颜霜。 参寿殿外面大喊着:灵芝焕颜霜有货了,立刻通知主子。 在场的人抬头看着,她快速进屋,装扮模样应该是府内的丫鬟。 姑娘高傲的抬头道:曹掌柜,连续几日过来询问都是没货,今日有货了,正巧,这灵芝焕颜霜主子需要用,钱财不是问题,尽管开口便是,给我立刻打包好。 灵芝焕颜霜她们势在必得,宫内吴静妃诞辰即将到来,主子正为这事烦恼,送什么礼物才能表达这份心意,若奉上这瓶灵芝焕颜霜,肯定会得到赏识。 戚冰雪一眼识别道:这位就是陶府管事,跟你提起过,鞭打豆儿的陶若飞,陶家主母,冤家路窄。 陶家主母,吴家的女儿。 陈玥瑶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转头望着曹掌柜握着这瓶灵芝焕颜霜,回头盯着妇女和豆儿,印堂的位置越来越黑沉,立刻悟到她们因何而会死。 她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 因果循环总是连接在一起,陶若飞鞭打豆儿,她出手相救,需要用灵芝焕颜霜医治,若不顾阻拦,今日这对母女因此物就会失去性命。 陶家主母不会松口放弃这瓶灵芝焕颜霜,若不愿意退让,就用强迫的手段得到,若还是不能得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处死便是。 陶若飞不顾百姓的性命做了坏事,吴府更加嚣张,这位从吴府出来的主母,心狠手辣站在她眼前这对母女,只是一群卑微的贱奴,凭什么心软呢。 她还未使用手段,身边伺候的奴婢拿着银子,准备给这对母女,心甘情愿让出灵芝焕颜霜。 陶家主母的想法,陈乐瑶立马介入他人的因果里面。 不行,我绝对不能插手,我心善已经救豆儿一命了。 曹掌柜着急的东张西望,这可如何是好,灵芝焕颜霜只有唯一的一瓶,陶府主母接二连三上门,他随意找个理由说没货,谁知道碰巧撞见,我这是倒了什么大霉。 曹掌柜,灵芝焕颜霜给我打包,多少价格随意你开。陶家主母从马车下来,站在眼前,她那双勾魂的眼珠子,贪婪着看着瓶子。 她期待已久的灵芝焕颜霜,今日可以得到,立马派人送进宫交给吴静妃,当成诞生礼物,这其中的利益,无法用钱财对比,家中的相公肯定能有个好差事,太好了。 吴静妃很是中意灵芝焕颜霜,这段时间陛下日日不来宫中,总是陪着新来的美人,她整日忧愁这番事。 灵芝焕颜霜今日谁都不准抢,她一定要得到。 陈玥瑶挑着眉毛,盯着曹掌柜。 曹掌柜吃了一个苦瓜,挤出笑容道:陶家主母,抱歉,灵芝焕颜霜有客人提前预定走了。 陶家主母紧皱眉毛:何人? 曹掌柜望着她,陶家主母盯着看,四处打量着道:就你,她骄傲的抬起头道:此物还未到手,就还是店铺的物品,我愿意多出钱财,你收她多少银子,我出五倍。 曹掌柜赔笑道:陶家主母这不是为难我吗,您不是第一次过来消费,自然懂得店铺的规矩,谁先付定金,货品就给谁,若有二个顾客抢夺,这跟参寿殿无任何关系。 自然,规矩可以因人改变。东家面前,这个身份自然能改规矩。 为何能随意改变原定的规矩,东家性格倔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 陶家主母明白,参寿殿不能跟普通的中药铺对比,而且店铺很多稀罕的药品,外面不售卖,哪怕十个人在场,谁先付银子买了,后面出十倍也不售卖。 不管是多么尊贵的身份来到此次,用身份压制,耍无赖,抱歉在这里绝对不能发生,若惹怒了参寿殿,立即记载你大名,从前别想从这里售卖到一颗药,拿万两黄金也得不到。 若官员家中的家眷过来闹事,参寿殿写下卷子,记录官家如何欺压百姓,将卷子呈道宫中给皇上,立刻被辞退官职,贬为庶民。严重直接全家斩首。 之前就有王侯,想对付参寿殿,却被东家言行正派的办法将整个家族毁灭了。 听闻参寿殿这位少东家,在江湖不但正派和邪派都能打交道,是风云人物。 另一个说法参寿殿的靠山就是当今皇上,才敢如此跋扈,经历过这桩事,再也没人敢闹事,就算数十双眼睛,权力和势力,钱财都在,也不敢轻举一动去招揽参寿殿的药材,拿去换来更大的利益。 陶家主母见到曹掌柜的警告,不能轻举妄动,她开口道:我的身份是陶家祖母,娘家是闻名在外的吴府,这瓶灵芝焕颜霜,要送入宫内给吴静妃,您随意开价,今日从你手中买它。 她的靠近,豆儿母亲竖起耳朵听着,眼神一愣,呆呆的望着。 她听懂了,这瓶灵芝焕颜霜是用来治疗豆儿额头的伤,正是陶府公子鞭打女儿,现在进屋的这位夫人,便是陶家祖母,她们是一家人。 妇女满脸惊恐,心中愤怒,她不敢开口说话,在权贵面前,不起眼的百姓,命如贱。 她心中暗想,这位好心的公子,会不会害怕陶府,要是不害怕,陶府这群人打算如此欺负她一人,会因为她们母女,收到伤害吗? 这瓶灵芝焕颜霜应该值不少银子,身为普通贫民哪里消费的起。 妇女咬紧嘴唇,靠近陈玥瑶道:陈公子,这瓶药打算治疗豆儿额头的伤吗? 陈玥瑶颔首:这瓶灵芝焕颜霜效果极好,能让豆儿不留疤。 妇女心中紧张,拽着她到旁边,回头盯着床榻熟睡的豆儿道:这位小公子,豆儿的伤口您亲自缝制,我很是感激,日后额头若还有疤痕,也是小女命苦,我们认命了,今日绝对不能因为这瓶药拖累你,这瓶灵芝什么药稀罕的很,陶府开口了,您就点头,陶府在成都这一带的威望,咱们不能轻易得罪权贵。 陈玥瑶冷笑着:您有所不知,在我的字典里面从来不妥协,陈道长天生硬骨头,这人间,我谁都不畏惧。 她声音嘹亮,在场的全部听见了。 好跋扈!陶家主母紧皱眉头,黑着一张脸,她刻意在众挑眉地位,在强迫她交出来,这个小公子却不妥协,难不成脑子不好使。 脑子肯定灵光,不畏惧。 便是借端生事。 丫鬟高声怒道:小公子,家中主人开口愿意花钱财从你手中买下,您便利他人。 我不愿意呢!她靠近曹掌柜,二话不说从曹掌柜手中夺下灵芝焕颜霜,吩咐店铺煎熬的药童:陈年下雪的积水是否有保存。 药童道:有保存。 玥瑶道:立即拿来。 孩童拿着碗,小跑着离开了。 丫鬟见到陈玥瑶十分固执,顿时火冒三丈道:跟你说话耳聋了吗,这位站在你面前的主人身份有多尊贵知道吗? 陈玥瑶盯着她道:您一个小姑娘才十几岁,脑子不灵光了,还是被耳屎堵住了,眼花了,她是你主人,跟我有屁关系,她不是介绍过身份,陶府主母,吴家女儿,在场的众人全知晓,你得了失心疯,坐下来给你医治下。 戚冰雪哈哈大笑。 丫鬟被反驳,满脸通红道:你既然知晓身份,还敢这样做。 陈玥瑶道:她什么身份,跟我毛关系。 丫鬟和陶家主母气的脸一块青,一块紫。 陶家主母不死心,盯着这瓶药,心疼的开口道:我愿意出十二倍价格购买你的灵芝焕颜霜,改日带吴静妃让你相识。随口说出的话,她心里后悔,准备重新说。 陈玥瑶哈哈大笑道:身边伺候的丫鬟失心疯,你身为女主人,说话不经过大脑,男人身份站在你面前,你介绍吴静妃给我认识作何,你若介绍美人给我还算有点脑子,你不想活,凭什么拉我下水,我还想长命百岁。 众人眼中,她身为英俊的小帅哥,陶家主母居然这番提议,觉得皇上头上不够绿,需要给他点缀下吗。 陶家主母面色惨白,生气道:别胡言乱语,我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你把白的都说成黑的了,见你长的年轻,有才华,想让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介绍吴静妃娘家给你认识罢了。 凭你这个贫民的身份有什么资格站在高高在上的吴静妃面前,肯定要投靠吴府,你怎能损我心意,故意污蔑我。 她已经嫁入夫家,自然知晓男女授受不亲,她着急随口一说辞,早懊悔不已。 要是多嘴的人告诉皇上,她吃不了兜着走。给娘娘偷偷介绍小奶狗,这是大忌。 陈玥瑶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不需要认识什么娘娘,我家老头叮嘱过,别跟失心疯,脑子不好使的人做朋友,省得哪天也被带坏。 过分,住嘴!吴静妃得宠,吴府很是风光,在外谁不是让三尺,拍着马屁,陶府主母瘦敬了追捧,今日被陈玥瑶的这番话怒道,心脏疼痛。 这个混账小子不处死,老娘心里这口气咽不下。陶家主母眼神狠毒,立马想撕烂她。 戚冰雪站在身旁,盯着她,表情严肃。 陈玥瑶立刻明白,冷笑着:想对我动手? 陈玥瑶老古板不听劝,说话不饶人,让陶家主母和府内的奴才气的跺脚。 陶府在成都虽说不算一流,可是仰仗着吴府的联姻,陶家主母在众人面前很是风光,吴静妃得到皇上的恩宠,陶府名声高涨,在这片地区很高的声誉。 只不过这声誉,都是众人给的罢了。 因为这层关系,谁也不敢招惹陶府,面对陶家主母,背后靠山便是吴府,恩宠的吴静妃,都给她一层脸面。 陈玥瑶却不给脸面。 她怒完陶家主母,药童端着成年的积雪水过来,她取出桌面的碗,将珍珠放进去研磨成粉末,放入积雪水,打开灵芝焕颜霜取出一块加进去,将所有的东西搅拌好。 灵芝焕颜霜在空中传来一阵气息,所有人顿时来了精神。 陶家主母眼眶微红,心口不停的流血。 灵芝焕颜霜万两黄金也买不到,她却不重视随意挖出一块,搅拌跪着。 更让她不可思议的,居然将此物用在床榻脏兮兮,浑身发出臭味的野孩子额头。 陶家主母表情严肃,连连后退,立刻拿出丝帕捂嘴,害怕沾染了晦气。 陈玥瑶仔细的涂抹着额头和耳边,用剪刀剪开一块白色的纱布,轻轻缠绕着,圆满完成。 还有,开的几副药方子需要配合服用。 陶家主母气的浑身发抖,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臭小子,居然将万两黄金的灵芝焕颜霜,用来治疗死孩子脸上。 陶家主母压制着情绪,这口气咽下,杯中还有剩余。 她开口道:灵芝焕颜霜你使用了,这瓶内还有多余,能否转卖给我,十二倍,分文不少。 陈玥瑶懒得理会,握住豆儿的手腕诊脉,没事了,松了一口气。 能不能 陈玥瑶抬头望过去,锋锐的目光。 陶家主母对视着,不停的后退,面色惨白,吓得扑通的乱跳。 陈玥瑶冰冷的语气道:家财万贯,灵芝焕颜霜也不买,赶紧走。 陶家主母黑着一张脸,立即离开,坐在马车内,全身无力,汗毛竖起。 丫鬟生气道:主人,这个毛头小子如此跋扈,不正眼看你,这瓶极其珍贵的灵芝焕颜霜居然被他拿来用在野孩子额头,不知爱惜,随意糟蹋。 陶家主母拍着胸口,慢慢让情绪稳定下来。 片刻,她缓缓张嘴叮嘱道:立刻喊张三峰悄悄跟踪,调查今日躺在床榻这野孩子哪里来的。 这小子居然拿灵芝焕颜霜给野孩子治疗额头,脑子有坑。 参寿殿里面,陈玥瑶道:灵芝焕颜霜效果好,但是毕竟是药需要慢慢治疗,需要涂抹几日才能见效,但是母女回家,手中这瓶药肯定会被抢夺,还有人暗中将你们处死。 妇女吓得后背发凉,她不敢说。 她靠在豆儿身边,犹豫半天才道:小公子,女儿额头必须涂抹药吗,这灵芝如此昂贵,身为贫穷百姓那有资格用 陈玥瑶微笑道:今日随身携带银子没? 妇女愣在原地,立刻打开口袋,半天时间才取出一枚铜板,身上空空的,在无值钱的物品,捧着铜板,她涨红了脸道:只有一枚,对不住了。 曹掌柜满脸震惊。刚刚那位陶府主母愿意拿出十二倍,他身为旁观者都惋惜,这不值得啊,糟蹋了。 陈玥瑶接过铜板,立即双手合上:足够了。 妇女眼眶微红,肯定不够,将我们母女卖身也不够赔。连连磕头道: 这位小公子,您心地善良,我知道,绝对不能牵连到你,豆儿的脸听天由命,我这个当娘的感激不尽,贫苦人家出来的女娃娃,外貌普通,能干活就可以了。 陈玥瑶道:我答应过你,会将娃娃的额头治愈好,这些客套话别提了。 别回去了,这几日住在参寿殿,郎中会研制药替豆儿涂抹,不需要担心谁动手抢夺。 陈玥瑶说完,盯着曹掌柜。 他立即上前道:是的,这边请,有雅间供病人休息。 妇女低头思考。 戚冰雪凑了过来道:陈道长,她在犹豫,陶府主母怎么咽下这口气,她会暗中调查,跑去家中闹事,到时候不需要陶府出手,她丈夫也会跑参寿殿大吵大闹。 陈玥瑶眼神冰冷:吵闹还能解决,只怕会动手处死她们。 戚冰雪紧皱眉头:这是真的吗? 陈玥瑶道:陶府主母不愿意放过这瓶稀罕的灵芝焕颜霜,若这对母女离开了此处,肯定会回家,她只要动动口,随意给点银子打发,灵芝焕颜霜乖乖送上门。 陈玥瑶道:她诞下女婴的那一日,婆家站不稳脚跟,生不出儿子,死了一了百了,得了钱财,还可以迎娶年轻貌美的姑娘,可以生下男婴,这不是好事吗,男人绝情很正常。 她望着戚冰雪道:人世间,和戚老爷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太稀少了。 戚冰雪心里暖洋洋的道:这对母女躲在参寿殿也不是办法,陶府耳边吹风,夫家跑过来吵闹。 陈玥瑶平色平静:参寿殿可是这片地区的老大,谁敢闹事就是寻死。 戚冰雪道:参寿殿不畏惧上门闹事,只是可能引起骚动,需要思考一番,就算不嫌吵闹,可是母女没办法自保, 你有所不知,在这群臭男人心里,妻子和娃娃只是物品,他要死就得死。 他上门要妻女也是人之常情,你只是一个陌生人,参寿殿只是收留病患,有什么资格管人家闲事。 贫穷百姓中,经常遇到家暴的事情,活活折磨死人也是常见,就算上了公堂,官员也是草草了事。 戚冰雪连连叹气,在这个世界里,女人命贱,都是夫家做主。 在贫穷百姓家中很是常见,软弱无能的女人,生活穷苦的男人,全是一根绳子的蚂蚱。 第120章 周延生母子上门闹事 戚冰雪觉得陈玥瑶身为道门的道长,自然不懂得寻常百姓的琐事,她刻意提醒着,陈玥瑶接受了她的好心。 陈玥瑶微笑着点头:别担心,我心中明白,这瓶药是由我掌握,母女回家,陶府休想抢夺走。 若陶府主母背地里使用下三滥手段,让她放马过来。 戚冰雪见到她很有自信的模样,闭嘴不再多言。 陶府主母端坐在一间安静的茶楼内,张三峰正在诉说着豆儿和母亲来自哪里,如何在街上受伤的。 母女住在成都偏僻的巷子里,身为贫民身份普通老百姓,连房子都没有还是租过来居住,男主人是一位临时工,靠着身上的力气去搬运物品,女主人闲暇会帮附近小康之家清洗衣服,干粗活挣点碎银。 豆儿额头和耳垂受伤的部位,是今日在街上被陶公子鞭打造成的,就是府里的叔子。 仇人居然相逢,陶家主母立刻知晓陈玥瑶坚持不交出灵芝焕颜霜的缘由,野孩子居然被自家人鞭打造成。 侍卫匆忙禀告着:若飞公子驾的马得了失心疯,他从马车摔下来被踩断了腰,已经送回陶府,传家医救治。 陶家主母表情冰冷道:若飞活该。 叔子平日作恶她心知肚明,从未将这桩事放在心尖,高层贵族和官职的家眷,哪户人家没出一个不务正业的富贵公子。 陶府有,吴府自然也有,这是很寻常的事情,有必要生气吗。 但今日却因为陶若飞惹是生非,心仪的灵芝焕颜霜不得到手,能不愤怒吗。这个混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陶家主母手握着丝帕,思考一番道:喊王生财前来。 她刚说完话,王生财匆忙来到茶室听从命令。 陶家主母道:你去小巷子一趟,将周延生带过来,按照她叮嘱完,王生财立马动身离开了。 丫鬟道:主人,参寿殿遇到的那位小公子怎么处理。 陶府主母眼神出现杀气呵斥道:安排人跟踪,顺便查询下她来自何处,是什么身份。 毛头小子居然敢在老娘面前撒盐。 周延生妻子同意将豆儿暂时放在参寿殿养病,她准备回周家跟婆婆,相公打个招呼,顺便将衣裳取来。 陈玥瑶手里捏着灵符说道:放身上护身。 周生妻子愣在原地,伸手接过放到衣袖内,鞠躬行礼。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曹掌柜讨好的邀请陈玥瑶进屋喝茶,千里迢迢来成都,住宿是否安排妥当,需要我亲自处理吗。 陈玥瑶道:不需要,我今日来成都需要处理事情,你安排个人跑一趟戚府告知戚老爷,迟点才能拜访。 曹掌柜点头,大喊着店里的员工小跑着过来,紧张的说着:这位小公子,我想给娘子请一枚灵符,放身上保平安,能否给我一张。 陈玥瑶哈哈大笑:你作为相公还算体贴。 曹掌柜微笑着:第一胎娃娃,难免紧张点。 陈玥瑶拿着灵符道:祝夫人身体健康,平安顺遂。 员工微笑的接过:谢谢小公子。 又取出灵符递给店掌柜:今日有劳你了,愿您财源广进,连连好运。 曹掌柜眉开眼笑双手拿着灵符,塞到怀里道:感谢你的吉祥话。 曹掌柜端着热茶水递过去,犹豫片刻道:陈道长,参寿殿不担心有人上门闹事,但是陶府主母,一心想要拿到灵芝焕颜霜,桂林参寿殿也没库存,之前随意找个借口打发了,偏偏让她碰见了,还将它双手奉给你,她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她当众愿意拿出十二倍钱财,陈玥瑶却无视她的话,直接将灵芝焕颜霜涂抹在野娃娃额头。这是当众打她的脸面。 身为贵族人,将面子放在第一位,被如此侮辱,谁咽下这口气。 陈玥瑶哈哈大笑:难道你担心参寿殿开不下去,要关门大吉了,还是担心我在店铺闹事。 东家撑腰,参寿殿不会关门大吉,只是陈道长有幸来到成都,因为此事心里不痛快,东家那边不好交代,怪我办事不利。 陈玥瑶脑海里想起狡猾的野狗,冷笑着:心肝黑的东家,知晓有人上门惹我,躲在暗处拍手叫好。 您在开玩笑。 陈玥瑶道:陶府主母无视掉,她没有动手,我也不会主动上门闹事。 吴府怎么办。曹掌柜看到陈道长脸上平静,松了一口气。东家面对这位陈道长很是尊重,肯定是她道法高强,他静静站着观察就好。 殿内说话,外面吵吵闹闹。 陈玥瑶挑着眉毛,盯着旁边的戚i冰雪,曹操说来就来。 曹掌柜匆忙出门,陈玥瑶轻轻将茶杯放在桌面,跟在身后。 外面闹事的便是周延生,还有一位老太婆,豆儿她娘脸蛋红肿显然刚被打了,眼睛微红在家中哭过。 女儿在哪里?身材矮小,国字脸,皮肤乌黑,脚塌进屋到处查看。一位长着贼眉鼠眼的老婆婆紧跟在身后,眼珠子四处溜达,看着殿内流出口水。 豆儿她娘来到身旁,红肿着眼睛,双手捂住脸颊。 曹掌柜迎上前道:发生了何事? 豆儿她娘道:婆婆知晓豆儿出门受伤了,怪我没有看住娃儿,我告知店铺好心给娃儿治病没收银子,现在准备领走豆儿,药取回家慢慢涂抹。 曹掌柜:豆儿他娘,心中也是这样想法吗? 豆儿他娘摇摇头:没有。 噼啪,噼啪!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老太太连续二巴掌飞过来,骂道:男子当家主做,你算个屁,相公在此,给我乖乖跪在地上,闭上你这种臭嘴,一点教养都没。 曹掌柜:怎能当众殴打人呢。 这个女人心肠歹毒,把我的宝贝孙女领出门,居然害娃娃毁掉容貌,老太太露出笑容:今日好心人医治,豆儿总算脱离危险了,周家不能领会你们的好意,没给银子白吃白住,立即将豆儿领走,药带走回家涂抹,不麻烦二位了。 陶府王生财亲口承诺,把娃娃和药带回周家,立即拿出一千五百两赏赐,一手交银子,一手交药。 陈玥瑶和戚冰雪立马明白了。 老婆婆高声粗催着:抓紧,豆儿抱怀里回家喽。 豆儿她娘愣在原地,她不停的流泪,不愿意接走豆儿。前脚刚踏入周家,突然看到内屋出现一位身穿富贵的中年男子,老太太和相公情绪激动,送走这位神秘人,连拉带拽逼迫她来参寿殿接走豆儿。 来的路上从她们口子打探出来,这位神秘人愿意拿出一千五百两换药,只要将豆儿抱走,最重要就是得到灵芝焕颜霜。 一千五百两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周家从未见过巨大的金额,老太太念个没完,拿到这笔巨大大钱财,应该如何利用它。越说越激动,哈哈大笑着,好心立马就能大奖送到周家。 豆儿他娘听傻了:闺女的伤怎么办。 豆儿是赔钱货,一个女娃娃长大能生崽,找个婆家不成问题,丑点不影响生活,能诞下男婴就是宝,否则外貌姣好也是下不了鸡蛋的公鸡。 此话在打她的脸面,生的确实不错,只可惜成婚几年没能诞下男婴。 豆儿他娘盯着相公的脸,他却别过脸躲闪,心中也是这个想法。 豆儿她娘低下头道:我想治好豆儿的脸,不听你们的安排呢。 老太太气的举起手掌用力往脸上打:你有资格说话,不听话,延生休掉这个贱货,立马滚蛋。 豆儿他娘:豆儿跟你有血缘关系,身为父亲舍得毁掉女儿的大好前途吗。 周延生沉默不语,为了钱财可以放弃治疗女儿的机会。 豆儿他娘心碎了,冷笑道:我不愿意,做梦都别想休掉我,想休妻从我和豆儿的尸体过。 老太太用力推着她往前面走:屁话真多,快点走路别耽误时辰,你敢碰豆儿一根头发,掐死你这个疯婆娘。 豆儿他娘脑海里回忆起陈道长说的:回到周家,灵芝焕颜霜会被抢夺,还有性命之忧。被说对了。 站在发什么呆,抓紧走路,老太太飞舞着巴掌。她的手悬空着,无形的东西拉扯着。 老太太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她很是惶恐,搞什么鬼,怎么浑身动弹不得。她吓得尖叫:救,救命有鬼啊! 戚i冰雪拉住她的手,陈玥瑶忍不住笑了。 戚冰雪嫌弃的甩开,用丝帕擦着手说道:身为婆婆教训儿媳妇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这个老妖精心肠歹毒,故意在外面欺负儿媳妇,我见不惯。 老太太可以动了,她转了一圈,面色惨白,小心翼翼看着四周。 曹掌柜道:您看看,发生了这事。 陈玥瑶负手说着:周家想带豆儿回去,顺他们的意,曹掌柜引路。 豆儿他娘呆呆的望着,周延生和老太太高兴的原地跳跃。 听到没有赶紧去抱豆儿回家了,老太太催促着,见她一动不动,满脸涨红,对着儿子说道:豆儿他爹,你去抱闺女回家。 曹掌柜点头:走。 周延生抱着豆儿过来:孩子的药在哪里。 母子互相对视,望着豆儿他娘道:身为母亲对孩子不关心,赶紧取药回家,她无动于衷,气的老太太踢了一脚,转头微笑着:郎中,我的宝贝乖孙女额头涂抹的药在哪里。 戚冰雪摇摇头。 陈玥瑶语气冰冷道:这两个人踏入参寿殿,不问郎中豆儿额头的伤如何医治,需要多久时间能痊愈,平日吃食需要注意的事项,给娃儿看病需要花多少银子。 陈道长道:豆儿就靠在怀里,身为父亲表情严肃,眼神没有怜惜,身为奶奶,没有正眼看着孙女,句句在提药,搞笑。 陈玥瑶脸上平静,贪恋的人类经不起考验。 陈玥瑶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家宝贝乖孙女的伤需要药涂抹,盯着豆儿的额头和耳垂,白色纱布包装着密不可分,表情立马黑下来。 陈玥瑶:给娃娃医治的药品亲自研究出来,外面不售卖,钱财给我,立马配好交给你们回家涂抹。 老太太:多少银子才能购买到。 将灵芝焕颜霜的市场售卖价格说出来。 曹掌柜站直说道:这瓶灵芝焕颜霜需要三万两银子才能买到,而且稀罕的很,经常缺货,若拿去拍卖的话,价格还会超出。 给娃娃用的这瓶,超大号售价六万两银子,这几年灵芝焕颜霜一年超不出几瓶,炼制的懒虫天天摆烂,所以越来越稀少,价格炒的更高。 老太太全身发抖:这,这居然? 六万两银子。她吓得瘫坐着。 周延生怀里抱着豆儿,全身不停的颤抖。 豆儿他娘,心中一惊,陶家主母坚持要购买的灵芝焕颜霜,居然价值六万两银子。 这位小公子,才收下一个铜板。 豆儿他娘眼睛放大,全身颤抖,眼眶带着泪水。 曹掌柜微笑道:娃娃治疗的药除了这瓶价值连城的灵芝焕颜霜,还需要搭配珍珠,色泽饱满,颗粒大,都是上等品的珍珠,今日给她治疗用的几颗珍珠需要花三十两银子,这一副药需要消费一万两,诊费还未算。后期治疗也需要不少银子。 老太太大声嚷嚷道:赔本丫头花一万两银子治疗,黑店抢劫吗。 曹掌柜表情严肃,低声道:大婶,成都本地人,参寿殿开在这街上出门打听下,出这里拿出去的药都是极好的,价格自然昂贵点,若不相信可以不来光顾,既然消费了就要信任,当众说我们黑店抢劫,从开门做生意到至今,从未有顾客这样评论,到底是你们抢劫,还是我们黑店,不花银子想讹诈药,背后的靠山是何人。 老太太眼珠子转动,吞吞吐吐道:胡,胡说,我只是一个贫民,饭都吃不饱。 曹掌柜道:不说实话拉倒,想要从这里取药,立马准备银子,一手交银子,一手配药,豆儿这个娃娃讨人喜欢,给你们打折,一千五百两如何,人穷也要有志气,白嫖出门拐弯,请。 周家母子没预料到这点,把豆儿领走,顺势大吵大闹,豆儿姓周,难不成他们绑人。 想要从参寿殿拿走药,居然需要花高价买下。 老太太气的叉腰道:不对,娃娃治病付过银子了。 陈玥瑶道:我心善,愿意救孩子,自个儿赔本给孩子治疗,对了,我今日收了多少。 豆儿她娘满脸涨红:一个铜板少的可惜,今日闺女治病是好心人白救得。 老太太肉疼着,生气的大骂:疯婆娘,脑子被驴踢了,敢拿周家的一个铜板 她突然觉得不妥,抬头望着陈玥瑶,露出了笑容:脸厚成一堵墙,听闻小公子经过看到宝贝孙女受了欺负,好心给乖乖医治,小公子心地善良,做事做了不留名,请配好药赠予周家,天上的神仙会送个美人给你。 曹掌柜哈哈大笑:六万银子的灵芝焕颜霜,还需要额外付费的珍珠,凭什么赠予,老太婆,周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不要脸。 到底谁不要脸,这个小公子是不是看上我的孙女,无亲无故出手救治,老太太自言自语道:穷苦百姓那有银子,都医治了,干嘛不将娃娃的伤治好,若想娶娃娃,也要治好,上门提亲,这算个什么事。 戚冰雪整颗心变得寒冷:老太太不知羞耻。豆儿才多大年纪,谁会惦记一个娃娃,当奶奶居然说出这种恶心的话,难道做好事还做错了。 陈玥瑶站在那里,表情平静,将她们视为空气。 陈道长语气带着冰冷道:豆儿留在参寿殿,你们分文不掏,我愿意医治,若今日领走,回到周家以后伤势如何,别来敲诈参寿殿,别来骚扰我。 只是 陈玥瑶道:老太婆,额头一圈黑,眼睛周围黑眼圈极重,你身上将发生灾祸,别贪图不该贪的东西。 陈道长道:周延生是,你眉头有损,说话没有人情味,牙齿缺了一颗,喜欢占据他人的物品,你若执意不改,等老了没有孩子孝顺,养老送终,一生贫穷。 放,放你的狗屁 陈玥瑶靠近他们,全身散发气势,眼神锋利:过来抢药,想送到陶府,领走一千五百两,贪取这不义之财,一口一句心善,我就蠢到配制药赠予你们,一片好心让你们得到利益。 她带着威严,老太太不敢放肆,惨白着脸,浑身发抖。 小公子不好对付。老太太心生恐惧。 陈玥瑶盯着母子,语气坚定道:转告陶府,此药别想了,有空放在这上面,还不如在府内嗑瓜子。 陈道长:豆儿他娘,娃娃暂时住在参寿殿,我一定将她的伤医治好,若送到别的医馆,会耽误娃娃的。 豆儿她娘不停的磕头:小公子,谢谢你,周家不怪你说话重,这份恩情,我和豆儿永远记在心中。 陈玥瑶道:将闹事的赶出去。 店里几个员工立马拿着棍子赶她们。 老太太看到个个古板,不讲道理,继续僵持下去只怕吃亏,心里不情愿,只能怒气冲冲离开。 第120章 周延生母子上门闹事 戚冰雪觉得陈玥瑶身为道门的道长,自然不懂得寻常百姓的琐事,她刻意提醒着,陈玥瑶接受了她的好心。 陈玥瑶微笑着点头:别担心,我心中明白,这瓶药是由我掌握,母女回家,陶府休想抢夺走。 若陶府主母背地里使用下三滥手段,让她放马过来。 戚冰雪见到她很有自信的模样,闭嘴不再多言。 陶府主母端坐在一间安静的茶楼内,张三峰正在诉说着豆儿和母亲来自哪里,如何在街上受伤的。 母女住在成都偏僻的巷子里,身为贫民身份普通老百姓,连房子都没有还是租过来居住,男主人是一位临时工,靠着身上的力气去搬运物品,女主人闲暇会帮附近小康之家清洗衣服,干粗活挣点碎银。 豆儿额头和耳垂受伤的部位,是今日在街上被陶公子鞭打造成的,就是府里的叔子。 仇人居然相逢,陶家主母立刻知晓陈玥瑶坚持不交出灵芝焕颜霜的缘由,野孩子居然被自家人鞭打造成。 侍卫匆忙禀告着:若飞公子驾的马得了失心疯,他从马车摔下来被踩断了腰,已经送回陶府,传家医救治。 陶家主母表情冰冷道:若飞活该。 叔子平日作恶她心知肚明,从未将这桩事放在心尖,高层贵族和官职的家眷,哪户人家没出一个不务正业的富贵公子。 陶府有,吴府自然也有,这是很寻常的事情,有必要生气吗。 但今日却因为陶若飞惹是生非,心仪的灵芝焕颜霜不得到手,能不愤怒吗。这个混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陶家主母手握着丝帕,思考一番道:喊王生财前来。 她刚说完话,王生财匆忙来到茶室听从命令。 陶家主母道:你去小巷子一趟,将周延生带过来,按照她叮嘱完,王生财立马动身离开了。 丫鬟道:主人,参寿殿遇到的那位小公子怎么处理。 陶府主母眼神出现杀气呵斥道:安排人跟踪,顺便查询下她来自何处,是什么身份。 毛头小子居然敢在老娘面前撒盐。 周延生妻子同意将豆儿暂时放在参寿殿养病,她准备回周家跟婆婆,相公打个招呼,顺便将衣裳取来。 陈玥瑶手里捏着灵符说道:放身上护身。 周生妻子愣在原地,伸手接过放到衣袖内,鞠躬行礼。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曹掌柜讨好的邀请陈玥瑶进屋喝茶,千里迢迢来成都,住宿是否安排妥当,需要我亲自处理吗。 陈玥瑶道:不需要,我今日来成都需要处理事情,你安排个人跑一趟戚府告知戚老爷,迟点才能拜访。 曹掌柜点头,大喊着店里的员工小跑着过来,紧张的说着:这位小公子,我想给娘子请一枚灵符,放身上保平安,能否给我一张。 陈玥瑶哈哈大笑:你作为相公还算体贴。 曹掌柜微笑着:第一胎娃娃,难免紧张点。 陈玥瑶拿着灵符道:祝夫人身体健康,平安顺遂。 员工微笑的接过:谢谢小公子。 又取出灵符递给店掌柜:今日有劳你了,愿您财源广进,连连好运。 曹掌柜眉开眼笑双手拿着灵符,塞到怀里道:感谢你的吉祥话。 曹掌柜端着热茶水递过去,犹豫片刻道:陈道长,参寿殿不担心有人上门闹事,但是陶府主母,一心想要拿到灵芝焕颜霜,桂林参寿殿也没库存,之前随意找个借口打发了,偏偏让她碰见了,还将它双手奉给你,她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她当众愿意拿出十二倍钱财,陈玥瑶却无视她的话,直接将灵芝焕颜霜涂抹在野娃娃额头。这是当众打她的脸面。 身为贵族人,将面子放在第一位,被如此侮辱,谁咽下这口气。 陈玥瑶哈哈大笑:难道你担心参寿殿开不下去,要关门大吉了,还是担心我在店铺闹事。 东家撑腰,参寿殿不会关门大吉,只是陈道长有幸来到成都,因为此事心里不痛快,东家那边不好交代,怪我办事不利。 陈玥瑶脑海里想起狡猾的野狗,冷笑着:心肝黑的东家,知晓有人上门惹我,躲在暗处拍手叫好。 您在开玩笑。 陈玥瑶道:陶府主母无视掉,她没有动手,我也不会主动上门闹事。 吴府怎么办。曹掌柜看到陈道长脸上平静,松了一口气。东家面对这位陈道长很是尊重,肯定是她道法高强,他静静站着观察就好。 殿内说话,外面吵吵闹闹。 陈玥瑶挑着眉毛,盯着旁边的戚i冰雪,曹操说来就来。 曹掌柜匆忙出门,陈玥瑶轻轻将茶杯放在桌面,跟在身后。 外面闹事的便是周延生,还有一位老太婆,豆儿她娘脸蛋红肿显然刚被打了,眼睛微红在家中哭过。 女儿在哪里?身材矮小,国字脸,皮肤乌黑,脚塌进屋到处查看。一位长着贼眉鼠眼的老婆婆紧跟在身后,眼珠子四处溜达,看着殿内流出口水。 豆儿她娘来到身旁,红肿着眼睛,双手捂住脸颊。 曹掌柜迎上前道:发生了何事? 豆儿她娘道:婆婆知晓豆儿出门受伤了,怪我没有看住娃儿,我告知店铺好心给娃儿治病没收银子,现在准备领走豆儿,药取回家慢慢涂抹。 曹掌柜:豆儿他娘,心中也是这样想法吗? 豆儿他娘摇摇头:没有。 噼啪,噼啪!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老太太连续二巴掌飞过来,骂道:男子当家主做,你算个屁,相公在此,给我乖乖跪在地上,闭上你这种臭嘴,一点教养都没。 曹掌柜:怎能当众殴打人呢。 这个女人心肠歹毒,把我的宝贝孙女领出门,居然害娃娃毁掉容貌,老太太露出笑容:今日好心人医治,豆儿总算脱离危险了,周家不能领会你们的好意,没给银子白吃白住,立即将豆儿领走,药带走回家涂抹,不麻烦二位了。 陶府王生财亲口承诺,把娃娃和药带回周家,立即拿出一千五百两赏赐,一手交银子,一手交药。 陈玥瑶和戚冰雪立马明白了。 老婆婆高声粗催着:抓紧,豆儿抱怀里回家喽。 豆儿她娘愣在原地,她不停的流泪,不愿意接走豆儿。前脚刚踏入周家,突然看到内屋出现一位身穿富贵的中年男子,老太太和相公情绪激动,送走这位神秘人,连拉带拽逼迫她来参寿殿接走豆儿。 来的路上从她们口子打探出来,这位神秘人愿意拿出一千五百两换药,只要将豆儿抱走,最重要就是得到灵芝焕颜霜。 一千五百两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周家从未见过巨大的金额,老太太念个没完,拿到这笔巨大大钱财,应该如何利用它。越说越激动,哈哈大笑着,好心立马就能大奖送到周家。 豆儿他娘听傻了:闺女的伤怎么办。 豆儿是赔钱货,一个女娃娃长大能生崽,找个婆家不成问题,丑点不影响生活,能诞下男婴就是宝,否则外貌姣好也是下不了鸡蛋的公鸡。 此话在打她的脸面,生的确实不错,只可惜成婚几年没能诞下男婴。 豆儿他娘盯着相公的脸,他却别过脸躲闪,心中也是这个想法。 豆儿她娘低下头道:我想治好豆儿的脸,不听你们的安排呢。 老太太气的举起手掌用力往脸上打:你有资格说话,不听话,延生休掉这个贱货,立马滚蛋。 豆儿他娘:豆儿跟你有血缘关系,身为父亲舍得毁掉女儿的大好前途吗。 周延生沉默不语,为了钱财可以放弃治疗女儿的机会。 豆儿他娘心碎了,冷笑道:我不愿意,做梦都别想休掉我,想休妻从我和豆儿的尸体过。 老太太用力推着她往前面走:屁话真多,快点走路别耽误时辰,你敢碰豆儿一根头发,掐死你这个疯婆娘。 豆儿他娘脑海里回忆起陈道长说的:回到周家,灵芝焕颜霜会被抢夺,还有性命之忧。被说对了。 站在发什么呆,抓紧走路,老太太飞舞着巴掌。她的手悬空着,无形的东西拉扯着。 老太太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她很是惶恐,搞什么鬼,怎么浑身动弹不得。她吓得尖叫:救,救命有鬼啊! 戚i冰雪拉住她的手,陈玥瑶忍不住笑了。 戚冰雪嫌弃的甩开,用丝帕擦着手说道:身为婆婆教训儿媳妇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这个老妖精心肠歹毒,故意在外面欺负儿媳妇,我见不惯。 老太太可以动了,她转了一圈,面色惨白,小心翼翼看着四周。 曹掌柜道:您看看,发生了这事。 陈玥瑶负手说着:周家想带豆儿回去,顺他们的意,曹掌柜引路。 豆儿他娘呆呆的望着,周延生和老太太高兴的原地跳跃。 听到没有赶紧去抱豆儿回家了,老太太催促着,见她一动不动,满脸涨红,对着儿子说道:豆儿他爹,你去抱闺女回家。 曹掌柜点头:走。 周延生抱着豆儿过来:孩子的药在哪里。 母子互相对视,望着豆儿他娘道:身为母亲对孩子不关心,赶紧取药回家,她无动于衷,气的老太太踢了一脚,转头微笑着:郎中,我的宝贝乖孙女额头涂抹的药在哪里。 戚冰雪摇摇头。 陈玥瑶语气冰冷道:这两个人踏入参寿殿,不问郎中豆儿额头的伤如何医治,需要多久时间能痊愈,平日吃食需要注意的事项,给娃儿看病需要花多少银子。 陈道长道:豆儿就靠在怀里,身为父亲表情严肃,眼神没有怜惜,身为奶奶,没有正眼看着孙女,句句在提药,搞笑。 陈玥瑶脸上平静,贪恋的人类经不起考验。 陈玥瑶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家宝贝乖孙女的伤需要药涂抹,盯着豆儿的额头和耳垂,白色纱布包装着密不可分,表情立马黑下来。 陈玥瑶:给娃娃医治的药品亲自研究出来,外面不售卖,钱财给我,立马配好交给你们回家涂抹。 老太太:多少银子才能购买到。 将灵芝焕颜霜的市场售卖价格说出来。 曹掌柜站直说道:这瓶灵芝焕颜霜需要三万两银子才能买到,而且稀罕的很,经常缺货,若拿去拍卖的话,价格还会超出。 给娃娃用的这瓶,超大号售价六万两银子,这几年灵芝焕颜霜一年超不出几瓶,炼制的懒虫天天摆烂,所以越来越稀少,价格炒的更高。 老太太全身发抖:这,这居然? 六万两银子。她吓得瘫坐着。 周延生怀里抱着豆儿,全身不停的颤抖。 豆儿他娘,心中一惊,陶家主母坚持要购买的灵芝焕颜霜,居然价值六万两银子。 这位小公子,才收下一个铜板。 豆儿他娘眼睛放大,全身颤抖,眼眶带着泪水。 曹掌柜微笑道:娃娃治疗的药除了这瓶价值连城的灵芝焕颜霜,还需要搭配珍珠,色泽饱满,颗粒大,都是上等品的珍珠,今日给她治疗用的几颗珍珠需要花三十两银子,这一副药需要消费一万两,诊费还未算。后期治疗也需要不少银子。 老太太大声嚷嚷道:赔本丫头花一万两银子治疗,黑店抢劫吗。 曹掌柜表情严肃,低声道:大婶,成都本地人,参寿殿开在这街上出门打听下,出这里拿出去的药都是极好的,价格自然昂贵点,若不相信可以不来光顾,既然消费了就要信任,当众说我们黑店抢劫,从开门做生意到至今,从未有顾客这样评论,到底是你们抢劫,还是我们黑店,不花银子想讹诈药,背后的靠山是何人。 老太太眼珠子转动,吞吞吐吐道:胡,胡说,我只是一个贫民,饭都吃不饱。 曹掌柜道:不说实话拉倒,想要从这里取药,立马准备银子,一手交银子,一手配药,豆儿这个娃娃讨人喜欢,给你们打折,一千五百两如何,人穷也要有志气,白嫖出门拐弯,请。 周家母子没预料到这点,把豆儿领走,顺势大吵大闹,豆儿姓周,难不成他们绑人。 想要从参寿殿拿走药,居然需要花高价买下。 老太太气的叉腰道:不对,娃娃治病付过银子了。 陈玥瑶道:我心善,愿意救孩子,自个儿赔本给孩子治疗,对了,我今日收了多少。 豆儿她娘满脸涨红:一个铜板少的可惜,今日闺女治病是好心人白救得。 老太太肉疼着,生气的大骂:疯婆娘,脑子被驴踢了,敢拿周家的一个铜板 她突然觉得不妥,抬头望着陈玥瑶,露出了笑容:脸厚成一堵墙,听闻小公子经过看到宝贝孙女受了欺负,好心给乖乖医治,小公子心地善良,做事做了不留名,请配好药赠予周家,天上的神仙会送个美人给你。 曹掌柜哈哈大笑:六万银子的灵芝焕颜霜,还需要额外付费的珍珠,凭什么赠予,老太婆,周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不要脸。 到底谁不要脸,这个小公子是不是看上我的孙女,无亲无故出手救治,老太太自言自语道:穷苦百姓那有银子,都医治了,干嘛不将娃娃的伤治好,若想娶娃娃,也要治好,上门提亲,这算个什么事。 戚冰雪整颗心变得寒冷:老太太不知羞耻。豆儿才多大年纪,谁会惦记一个娃娃,当奶奶居然说出这种恶心的话,难道做好事还做错了。 陈玥瑶站在那里,表情平静,将她们视为空气。 陈道长语气带着冰冷道:豆儿留在参寿殿,你们分文不掏,我愿意医治,若今日领走,回到周家以后伤势如何,别来敲诈参寿殿,别来骚扰我。 只是 陈玥瑶道:老太婆,额头一圈黑,眼睛周围黑眼圈极重,你身上将发生灾祸,别贪图不该贪的东西。 陈道长道:周延生是,你眉头有损,说话没有人情味,牙齿缺了一颗,喜欢占据他人的物品,你若执意不改,等老了没有孩子孝顺,养老送终,一生贫穷。 放,放你的狗屁 陈玥瑶靠近他们,全身散发气势,眼神锋利:过来抢药,想送到陶府,领走一千五百两,贪取这不义之财,一口一句心善,我就蠢到配制药赠予你们,一片好心让你们得到利益。 她带着威严,老太太不敢放肆,惨白着脸,浑身发抖。 小公子不好对付。老太太心生恐惧。 陈玥瑶盯着母子,语气坚定道:转告陶府,此药别想了,有空放在这上面,还不如在府内嗑瓜子。 陈道长:豆儿他娘,娃娃暂时住在参寿殿,我一定将她的伤医治好,若送到别的医馆,会耽误娃娃的。 豆儿她娘不停的磕头:小公子,谢谢你,周家不怪你说话重,这份恩情,我和豆儿永远记在心中。 陈玥瑶道:将闹事的赶出去。 店里几个员工立马拿着棍子赶她们。 老太太看到个个古板,不讲道理,继续僵持下去只怕吃亏,心里不情愿,只能怒气冲冲离开。 第121章 替陈玥瑶出头 戚冰雪道:这件事你打算放手了,让周家把豆儿接走? 陈道长道:你亲口说的,我不是豆儿的亲人,参寿殿只是接诊的医馆,没有资格把豆儿留在此处,这件事担心,我亲口承若,肯定会信守承若,豆儿被带走我也能换药。 戚冰雪两眼发光,陈道长居然有这种本领,情绪有点激动。 陈玥瑶反问:见你表面冷漠冰霜,没料到心地善良,希望帮助人。 戚冰雪道:齐府没能留下一个男婴,带代女娃娃,无奈只能收上门女婿,身为女娃娃同命相连,见不到豆儿委屈。 陈玥瑶:豆儿被匆忙领走,虽说不情愿,不过身上的阴气消退了。 戚冰雪道:陶家主母火冒三丈就会把气洒在周家,她们要被揍一顿。 陈玥瑶道:帮助周家,你有好办法吗? 戚冰雪玩着发尾道:暂时静观,瞧瞧陶家主母接下来做什么。 陈玥瑶道:走回戚府,你阿玛还在家中等候,天师观的道陵提前一步去戚府了。 陶家主母收到消息,候在身旁的王生财吓得发抖,她将桌上的茶具全扔了,白皙的水粉脸变得铁青。 某人极端,目中无人,她咆哮着。 王财生道:主母,周家老太太在府外等候,需要准备银子,参寿殿愿意研制药。 陶家主母苦笑着:没有脑子的妇人不知道原因,混蛋毛小子知晓陶府暗中派人去参寿殿取药,会那么好心将灵芝拿出来,她吃粪吃成脑糊了,还没搞清楚状况,研制全混合在一起,姑奶奶需要灵芝焕颜霜,混合拿过来当面膜不成,一千五百两,姑奶奶需要一点一份赚,难不成天上掉下来。 陶家主母站在参寿殿见到陈玥瑶将珍珠和雪水,灵芝三种混合,随后涂抹在野孩子额头和耳垂,他一眼猜中周家背后有人指点,幕后之人便是冲灵芝焕颜霜而来。 陈玥瑶精明着,轻而易举让出灵芝焕颜霜。 陶家主母满脸涨红:立马将她赶走。滚远点,一个乡下的妇女,脑子不好,本领没有这点小事都办不成。 周家没能如愿取得灵芝焕颜霜,来陶府领赏赐,还被羞辱一番打发了。 真是太可恶了。 陶家主母火冒三丈,心里咽不下这口怨气:立马派人去揍,狠狠的给老娘打,姑奶奶难解心口之恩。 遵命,王生财带着陶府的下人跑去高家。 十分钟后,高家里里外外全被砸的稀巴烂,老太太被推翻在地面,被陶府的下人揍的脸青鼻肿,躺在地上打滚,呵斥豆儿她娘和娃娃是害人精,让周延生赶走她们母子。 豆儿她娘牢牢护着娃娃,被人打的头晕眼花,只要娃儿平安,她心里满足了。 她心中不明,豆儿吃苦她也认了,路人偶遇的小公子愿意无偿帮豆儿治疗,还以为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谁知道周家老老少少全要遭殃,老天为何不眷顾,难道贫苦百姓只能任人欺负。 陈玥瑶和戚冰雪感觉后面有人鬼鬼祟祟,表情阴冷。 吓死活该,戚冰雪的魂魄飞过去,伸手捏了一下侍卫的胳膊。 两位四周查看:奇怪没人在此啊。 一阵阴风刮起,他痛的嚷嚷大叫,冲到了小巷子里。 太阳落下,王军辉望着桂林的城门依依不舍,此时身穿黑色衣袍,俊俏的容貌,吸引着路人纷纷探头。 那户府里的少爷,长得好俊俏。 廖叔促使:少爷,时辰不早了,马上启程。 原本计划清晨上路天亮路程顺点,等了一整天,他心中明白,他在等一个人,陈玥瑶。 盼了一天带着失望,下人跑去安阳长春观接人,道长说她出门办事还未归来。 王军辉抬头遥望着夕阳,准备踏入马车,低头脚步有东西剐蹭,他捡起小猪猪望着它。很是可爱的模样他揉着肚皮看到自己! 小猪猪傻傻的模样,盼嘟嘟翻滚,站起来吐着舌头。 有捞你跑一趟了,他将小猪猪放入口袋,一起坐进了马车内开口道:启程。 有缘自会相见。 周围的行人渐渐散去 另一边成都一处府宅,太阳落山照耀着四周金光一片,街道行人零零散散,贩卖物品的商户满载而归,匆忙回家。 卖麦芽糖的老头整理好椅子,盖好箩筐的布盖,吊起担子准备回家吃饭。 他想跟寻常一样抄小巷子可以快捷回去。 陈玥瑶突然冒出来阻拦着。 他是一个老实人不愿意跟人争吵,往一间店铺靠,进去逛逛挑了白糖。 轰鸣! 小巷子发出剧烈的响动,路边的路人抱着凑热闹的心思四处张望,此时再也看不到路,全被石头堵塞了。 老头吓得面色惨白,白糖掉落在地面,全身颤抖。 店掌柜道:奇怪了,好端端突然倒塌,麦芽糖老头,你每日都会重复来回走的小巷子,幸好你来买白糖,躲过这一劫。 老头瘫坐在地面,直勾勾盯着小巷子,自言自语道:太神了,刚刚要不是这位公子拦截,我都没命了,她是从天上下凡的吗? 店掌柜见到老头神志不清,念念叨叨,无奈的摇头。 不管是何人见到这番情景都会吓一跳,平日稳稳的墙面顷刻间突然倒塌,没有任何征兆,今日逃过一劫真是万幸。 陈玥瑶匆忙带着戚冰雪离开了,走到一半感觉不对劲,抬头看着天空,紧皱眉头。 戚冰雪疑惑着:好端端为何停下了。 陈玥瑶敲门:没事,道观多了一名香客。 戚冰雪:道观香客你很在意吗? 陈玥瑶道:你身为黑巫师的一脉,香客自然很重要,观中上门的香客越多,每日都有上贡,会记载在名单功德里面,体内的修为就会渐长。 陈玥瑶微笑:你看各处都有道观,可是又有多少道长道法高深,不但看自身修炼,还需要香客协助获取功德,还需要个人悟性。 众位上门的香客带着诚心的信仰,这股无形的力量,被飞到了供奉的神仙身上。 哪怕很小的神仙,山上的神,河里的神各处都需要香客源源不断的上香,带着一片信仰供奉食物,否则哪里来的神力。 若没有人去理会这些神仙,这个神仙就跟星星一样掉落。 戚冰雪:所以我们戚府黑巫法力失效了。 陈玥瑶道:各处都有巫师出现,肯定有百姓信仰。 戚冰雪语气冰冷:古书中记载戚府的巫师在临死之前发誓,从此后辈不再学习巫术,她以为这样就能保下男婴,只是诅咒未能破灭。 戚府金盆洗手,男婴,女娃时间一到还是离世。 戚府跟着潮流开始经营生意,做的水深火热,戚府上辈的恩怨应该消散,而不是一直重复着死亡。 陈玥瑶:立刻飞到肉体,离开时间太久对你有影响,若肉体被人占据就头痛了。 戚冰雪脑海里联想起那日吐的全身瘫软,表情严肃:行,我知道了。 陈玥瑶颔首,将目光转移道戚府庭院的角落。 阴魂吓得落荒而逃,快离开,快离开,残暴小魔王出现了。 王府内,恭亲王大口喝着肉汤,调味只是一把细盐,清淡又鲜香。 小厮匆忙回府,手中拿着中药放在桌案,说的手舞足蹈描述着。 太巧了,奴才按照主子的要求跑去参寿殿将药拿来,陈道长从殿内匆忙离开,我一打听才知晓,心善路过救下女娃娃,给她医治,因此得罪了陶家主母,她站在参寿殿亲口承若出十二倍银两购买{灵芝焕颜霜},陈道长为了女娃娃的伤,不愿意让药。 李萱明紧皱眉头。 李靖宇表情严肃:奶爷,陶若飞人品恶劣,之前屡次伤害无辜的百姓,每次撒些碎银草草了事,谁知道女娃娃居然无辜被鞭打,陶府不好生管教,弱爱这样的畜生,如此嚣张跋扈,觉得成都市离皇宫偏远吗,不容易被举动。 陶府在京城当职太仆寺长官,从三品,负责掌管国家的马车。目前由陶府老爷当值,每月拿供奉。 另外房的远在外当值,成都陶府从前的老宅分配居住。 李宣明点头:你猜到了? 李靖宇道:陶家主母一心舍财去购买灵芝焕颜霜,是为了讨好吴静妃,文诞快到了要准备一份厚礼。听闻灵芝焕颜霜稀罕,想要只能高价去拍卖,谁知道成都参寿殿居然悄悄隐藏着,她刚好碰见自然不松口。 王萱明道:对啊,这可是稀罕的珍宝,参寿殿出来的宝物有货不拿出来售卖也正常,可以日后涨价在出售中间的利益,有趣的事情,陶家主母出十二倍参寿殿不妥协,交给了陈道长,你猜猜商人有银子不赚。 李靖宇:对啊,商人最讲究利益才对。 李萱明:正一派女道长跟参寿殿东家关系甚好,并且,感情深厚。 参寿殿立在成都市区区几年时间,成都集贤坊的盐道街一夜之间出现参寿殿的店铺出售药材,坐诊。这也是寻常之事,开门做生意售卖中药,这条路上街上好几户。 不过参寿殿里面售卖的水杨梅效果极佳能立马止痛,止血各种功效。 随后趁火的阶段又出现灵芝焕颜霜,长寿丸,安心丸等等,店铺名号立刻响起。 参寿殿里面最火的便是灵芝焕颜霜,多少姑娘追捧的护肤品,想要赚银子自然从女子这里打主意,想要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银子不在话下,长年大门不出的大家闺秀,官员的嫡妻那个缺银子。 灵芝焕颜霜能让使用的姑娘肌肤变得光滑如水,呈现出少女感,身体散发出淡淡的体香,若身体有疤痕可以消除掉,女人成群结队去追捧它。 只是参寿殿开门做生意,你给多少银子没货,灵芝焕颜霜小瓶售价三万两,大瓶六万两,如此昂贵的价格,这家店铺每个月只有零散的几瓶,刚开始误以为是故意藏着等涨价,越稀罕越有利润。 其实,灵芝焕颜霜里面的成分很难炼制,制药的师傅是一条懒狗,总是三天打烊。 参寿殿被人踩破了门槛,一直说看不到灵芝焕颜霜,偶尔有人拿出来拍卖,收到消息的人,立刻涌现在拍卖行。 参寿殿的药材比市面的店铺都要昂贵,效果却不错没有假货,一些有钱人,官员为了身体,自然愿意掏腰包。 听闻这位东家低调,之前有人妒忌参寿殿的利润,想上门闹事,最后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被送入了暗牢关押,严重直接被处死。 时间长了,虽然背地里还有很多双眼睛虎视眈眈盯着,没人调查出东家的来历,参寿殿安守本分没有任何把柄,赚了银子出手也大方,施粥,送中药给百姓,若哪里有难民捐赠钱财,保暖棉衣等等,百姓们很是爱戴参寿殿,官员们只能互相迁就。 而且参寿殿的老板下令了,如果有人故意刁难他,心里不高兴了立刻关掉店铺,银子不挣了。 看到没有,开门赚银子,说话如此霸气,参寿殿的老板就能办到。 若不开药铺了,银子不挣了,贪生怕死的富贵人家和官员,买不到需要的中药,万一有生命危险,难道等死不成。 虽说开门的药铺街上到处都是,但是效果不一样,自身的情绪也会波动。 参寿殿一向我行我素,分店开的到处都是,不管那个城市都有参寿殿。 参寿殿开门生意有规矩,不管今日来的客人身份多尊重,不可以拿权利打压旁人,否则他一律不出售药材,你逼迫也没用。 偏偏陈玥瑶,一句话轻轻松松夺得灵芝焕颜霜,感情不深厚,可能吗? 李萱明猜不透,陈玥瑶是安阳长春观的道长,跟参寿殿的东家能有什么关系。 李宣明道:陶家主母,娘家吴府,她被人刁难肯定咽不下这口恶气,不会这样算了,需要敲打让她害怕。 李靖宇:奶爷准备怎么做? 李宣明道:小陈道长好心替奶爷医治这个怪病,医术高明,心地又善良,我突然觉得不妥,那日区区给的诊费一盒珍珠,反而我们失礼了。 陈玥瑶:不失礼,感激不尽。 她身为道门的道长,面对陶家主母上门闹事,这点小事不会放在眼里,但是这个沾皮虫需要尽快甩掉,否则全身沾着晦气,吴府出来的女子,脾气骄种,霸道强势。 这种狼女发威,不计后果,陈道长不畏惧,可是若双方吵架起来,难免影响心情。 李宣明道:好好琢磨,用妙招让陈道长避开纠缠,这件事结束。 李靖宇思考片刻,小声道:孙子听闻,当今皇上最恩宠一位吴贵人。这外面天寒地冻,吴贵人整日忧愁说天上的神仙告知她,远在边疆的战士日日受冻,没有温暖的棉衣护体,双手冻成红萝卜握不住手中的兵器。 只有敌人突然闯入没有力气战斗,握不住兵器,她出手爽快拿出嫁妆捐给军队,皇上面容喜悦,将她分位提升到吴嫔妃。 吴静妃文诞那日,刚将珠宝捐赠给军队的将士,后头收下贵重的礼物,皇上肯定心生不快。 李靖宇道:陶家主母如果拿权利,不入流手段得到灵芝焕颜霜送给吴静妃,孙子立马写下卷子,引起众人议论,她定有收敛不敢再打主意。 为了这瓶灵芝焕颜霜,动静大了,被人传到皇上耳边,几本奏折呈上去,吴静妃会惹怒皇上,她身为刚上任的静妃娘娘,愿意省吃俭用,将嫁妆拿出来捐给军队。 区区一瓶护肤品,宠爱家眷欺负百姓,让众人百姓心中不悦,谁跟皇上不痛快,这件事太恶劣的幕后之人又是何人。 李宣明微笑着:知晓利用百姓写卷子,想法很好,但是皇宫在京城,成都发起动静远远不够,打蛇打六寸,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吴府敌人,有了把柄在敌手,自然不敢高调行事,陶若飞毛小孩,年纪轻轻到处害人,将他杀害百姓的证据调查出来,送到太仆寺长官手里。 你考取功名,身为当地官员,以后许多事情需要你亲力亲为,这件事交给你,搞砸了吸取教训,办好了也能帮陈道长一把。 陶若飞当实验品,可以试试手。 要是做了这桩好事,偿还陈道长人情,就完美了。 好的,李靖宇点头答应了。 李宣明暗示他离开。 何顺:老爷,奴才瞧瞧协助公子? 李宣明:不需要,整件事让他单独去做,需要的下人调遣给他使用,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实行,总是处处护住他,我老了还能护几年,需要娃娃自己成材,等他变得成熟了,日后做一个清正廉治的官,能为百姓造福,替皇上分忧政事。 若处理不当,你去处理。 何顺:老爷的极费心思,公子以后会明白。 李宣明:在盛一碗,肉汤口味不错,很鲜,明天炖煮多准备点。 好的,老爷。 第121章 替陈玥瑶出头 戚冰雪道:这件事你打算放手了,让周家把豆儿接走? 陈道长道:你亲口说的,我不是豆儿的亲人,参寿殿只是接诊的医馆,没有资格把豆儿留在此处,这件事担心,我亲口承若,肯定会信守承若,豆儿被带走我也能换药。 戚冰雪两眼发光,陈道长居然有这种本领,情绪有点激动。 陈玥瑶反问:见你表面冷漠冰霜,没料到心地善良,希望帮助人。 戚冰雪道:齐府没能留下一个男婴,带代女娃娃,无奈只能收上门女婿,身为女娃娃同命相连,见不到豆儿委屈。 陈玥瑶:豆儿被匆忙领走,虽说不情愿,不过身上的阴气消退了。 戚冰雪道:陶家主母火冒三丈就会把气洒在周家,她们要被揍一顿。 陈玥瑶道:帮助周家,你有好办法吗? 戚冰雪玩着发尾道:暂时静观,瞧瞧陶家主母接下来做什么。 陈玥瑶道:走回戚府,你阿玛还在家中等候,天师观的道陵提前一步去戚府了。 陶家主母收到消息,候在身旁的王生财吓得发抖,她将桌上的茶具全扔了,白皙的水粉脸变得铁青。 某人极端,目中无人,她咆哮着。 王财生道:主母,周家老太太在府外等候,需要准备银子,参寿殿愿意研制药。 陶家主母苦笑着:没有脑子的妇人不知道原因,混蛋毛小子知晓陶府暗中派人去参寿殿取药,会那么好心将灵芝拿出来,她吃粪吃成脑糊了,还没搞清楚状况,研制全混合在一起,姑奶奶需要灵芝焕颜霜,混合拿过来当面膜不成,一千五百两,姑奶奶需要一点一份赚,难不成天上掉下来。 陶家主母站在参寿殿见到陈玥瑶将珍珠和雪水,灵芝三种混合,随后涂抹在野孩子额头和耳垂,他一眼猜中周家背后有人指点,幕后之人便是冲灵芝焕颜霜而来。 陈玥瑶精明着,轻而易举让出灵芝焕颜霜。 陶家主母满脸涨红:立马将她赶走。滚远点,一个乡下的妇女,脑子不好,本领没有这点小事都办不成。 周家没能如愿取得灵芝焕颜霜,来陶府领赏赐,还被羞辱一番打发了。 真是太可恶了。 陶家主母火冒三丈,心里咽不下这口怨气:立马派人去揍,狠狠的给老娘打,姑奶奶难解心口之恩。 遵命,王生财带着陶府的下人跑去高家。 十分钟后,高家里里外外全被砸的稀巴烂,老太太被推翻在地面,被陶府的下人揍的脸青鼻肿,躺在地上打滚,呵斥豆儿她娘和娃娃是害人精,让周延生赶走她们母子。 豆儿她娘牢牢护着娃娃,被人打的头晕眼花,只要娃儿平安,她心里满足了。 她心中不明,豆儿吃苦她也认了,路人偶遇的小公子愿意无偿帮豆儿治疗,还以为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谁知道周家老老少少全要遭殃,老天为何不眷顾,难道贫苦百姓只能任人欺负。 陈玥瑶和戚冰雪感觉后面有人鬼鬼祟祟,表情阴冷。 吓死活该,戚冰雪的魂魄飞过去,伸手捏了一下侍卫的胳膊。 两位四周查看:奇怪没人在此啊。 一阵阴风刮起,他痛的嚷嚷大叫,冲到了小巷子里。 太阳落下,王军辉望着桂林的城门依依不舍,此时身穿黑色衣袍,俊俏的容貌,吸引着路人纷纷探头。 那户府里的少爷,长得好俊俏。 廖叔促使:少爷,时辰不早了,马上启程。 原本计划清晨上路天亮路程顺点,等了一整天,他心中明白,他在等一个人,陈玥瑶。 盼了一天带着失望,下人跑去安阳长春观接人,道长说她出门办事还未归来。 王军辉抬头遥望着夕阳,准备踏入马车,低头脚步有东西剐蹭,他捡起小猪猪望着它。很是可爱的模样他揉着肚皮看到自己! 小猪猪傻傻的模样,盼嘟嘟翻滚,站起来吐着舌头。 有捞你跑一趟了,他将小猪猪放入口袋,一起坐进了马车内开口道:启程。 有缘自会相见。 周围的行人渐渐散去 另一边成都一处府宅,太阳落山照耀着四周金光一片,街道行人零零散散,贩卖物品的商户满载而归,匆忙回家。 卖麦芽糖的老头整理好椅子,盖好箩筐的布盖,吊起担子准备回家吃饭。 他想跟寻常一样抄小巷子可以快捷回去。 陈玥瑶突然冒出来阻拦着。 他是一个老实人不愿意跟人争吵,往一间店铺靠,进去逛逛挑了白糖。 轰鸣! 小巷子发出剧烈的响动,路边的路人抱着凑热闹的心思四处张望,此时再也看不到路,全被石头堵塞了。 老头吓得面色惨白,白糖掉落在地面,全身颤抖。 店掌柜道:奇怪了,好端端突然倒塌,麦芽糖老头,你每日都会重复来回走的小巷子,幸好你来买白糖,躲过这一劫。 老头瘫坐在地面,直勾勾盯着小巷子,自言自语道:太神了,刚刚要不是这位公子拦截,我都没命了,她是从天上下凡的吗? 店掌柜见到老头神志不清,念念叨叨,无奈的摇头。 不管是何人见到这番情景都会吓一跳,平日稳稳的墙面顷刻间突然倒塌,没有任何征兆,今日逃过一劫真是万幸。 陈玥瑶匆忙带着戚冰雪离开了,走到一半感觉不对劲,抬头看着天空,紧皱眉头。 戚冰雪疑惑着:好端端为何停下了。 陈玥瑶敲门:没事,道观多了一名香客。 戚冰雪:道观香客你很在意吗? 陈玥瑶道:你身为黑巫师的一脉,香客自然很重要,观中上门的香客越多,每日都有上贡,会记载在名单功德里面,体内的修为就会渐长。 陈玥瑶微笑:你看各处都有道观,可是又有多少道长道法高深,不但看自身修炼,还需要香客协助获取功德,还需要个人悟性。 众位上门的香客带着诚心的信仰,这股无形的力量,被飞到了供奉的神仙身上。 哪怕很小的神仙,山上的神,河里的神各处都需要香客源源不断的上香,带着一片信仰供奉食物,否则哪里来的神力。 若没有人去理会这些神仙,这个神仙就跟星星一样掉落。 戚冰雪:所以我们戚府黑巫法力失效了。 陈玥瑶道:各处都有巫师出现,肯定有百姓信仰。 戚冰雪语气冰冷:古书中记载戚府的巫师在临死之前发誓,从此后辈不再学习巫术,她以为这样就能保下男婴,只是诅咒未能破灭。 戚府金盆洗手,男婴,女娃时间一到还是离世。 戚府跟着潮流开始经营生意,做的水深火热,戚府上辈的恩怨应该消散,而不是一直重复着死亡。 陈玥瑶:立刻飞到肉体,离开时间太久对你有影响,若肉体被人占据就头痛了。 戚冰雪脑海里联想起那日吐的全身瘫软,表情严肃:行,我知道了。 陈玥瑶颔首,将目光转移道戚府庭院的角落。 阴魂吓得落荒而逃,快离开,快离开,残暴小魔王出现了。 王府内,恭亲王大口喝着肉汤,调味只是一把细盐,清淡又鲜香。 小厮匆忙回府,手中拿着中药放在桌案,说的手舞足蹈描述着。 太巧了,奴才按照主子的要求跑去参寿殿将药拿来,陈道长从殿内匆忙离开,我一打听才知晓,心善路过救下女娃娃,给她医治,因此得罪了陶家主母,她站在参寿殿亲口承若出十二倍银两购买{灵芝焕颜霜},陈道长为了女娃娃的伤,不愿意让药。 李萱明紧皱眉头。 李靖宇表情严肃:奶爷,陶若飞人品恶劣,之前屡次伤害无辜的百姓,每次撒些碎银草草了事,谁知道女娃娃居然无辜被鞭打,陶府不好生管教,弱爱这样的畜生,如此嚣张跋扈,觉得成都市离皇宫偏远吗,不容易被举动。 陶府在京城当职太仆寺长官,从三品,负责掌管国家的马车。目前由陶府老爷当值,每月拿供奉。 另外房的远在外当值,成都陶府从前的老宅分配居住。 李宣明点头:你猜到了? 李靖宇道:陶家主母一心舍财去购买灵芝焕颜霜,是为了讨好吴静妃,文诞快到了要准备一份厚礼。听闻灵芝焕颜霜稀罕,想要只能高价去拍卖,谁知道成都参寿殿居然悄悄隐藏着,她刚好碰见自然不松口。 王萱明道:对啊,这可是稀罕的珍宝,参寿殿出来的宝物有货不拿出来售卖也正常,可以日后涨价在出售中间的利益,有趣的事情,陶家主母出十二倍参寿殿不妥协,交给了陈道长,你猜猜商人有银子不赚。 李靖宇:对啊,商人最讲究利益才对。 李萱明:正一派女道长跟参寿殿东家关系甚好,并且,感情深厚。 参寿殿立在成都市区区几年时间,成都集贤坊的盐道街一夜之间出现参寿殿的店铺出售药材,坐诊。这也是寻常之事,开门做生意售卖中药,这条路上街上好几户。 不过参寿殿里面售卖的水杨梅效果极佳能立马止痛,止血各种功效。 随后趁火的阶段又出现灵芝焕颜霜,长寿丸,安心丸等等,店铺名号立刻响起。 参寿殿里面最火的便是灵芝焕颜霜,多少姑娘追捧的护肤品,想要赚银子自然从女子这里打主意,想要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银子不在话下,长年大门不出的大家闺秀,官员的嫡妻那个缺银子。 灵芝焕颜霜能让使用的姑娘肌肤变得光滑如水,呈现出少女感,身体散发出淡淡的体香,若身体有疤痕可以消除掉,女人成群结队去追捧它。 只是参寿殿开门做生意,你给多少银子没货,灵芝焕颜霜小瓶售价三万两,大瓶六万两,如此昂贵的价格,这家店铺每个月只有零散的几瓶,刚开始误以为是故意藏着等涨价,越稀罕越有利润。 其实,灵芝焕颜霜里面的成分很难炼制,制药的师傅是一条懒狗,总是三天打烊。 参寿殿被人踩破了门槛,一直说看不到灵芝焕颜霜,偶尔有人拿出来拍卖,收到消息的人,立刻涌现在拍卖行。 参寿殿的药材比市面的店铺都要昂贵,效果却不错没有假货,一些有钱人,官员为了身体,自然愿意掏腰包。 听闻这位东家低调,之前有人妒忌参寿殿的利润,想上门闹事,最后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被送入了暗牢关押,严重直接被处死。 时间长了,虽然背地里还有很多双眼睛虎视眈眈盯着,没人调查出东家的来历,参寿殿安守本分没有任何把柄,赚了银子出手也大方,施粥,送中药给百姓,若哪里有难民捐赠钱财,保暖棉衣等等,百姓们很是爱戴参寿殿,官员们只能互相迁就。 而且参寿殿的老板下令了,如果有人故意刁难他,心里不高兴了立刻关掉店铺,银子不挣了。 看到没有,开门赚银子,说话如此霸气,参寿殿的老板就能办到。 若不开药铺了,银子不挣了,贪生怕死的富贵人家和官员,买不到需要的中药,万一有生命危险,难道等死不成。 虽说开门的药铺街上到处都是,但是效果不一样,自身的情绪也会波动。 参寿殿一向我行我素,分店开的到处都是,不管那个城市都有参寿殿。 参寿殿开门生意有规矩,不管今日来的客人身份多尊重,不可以拿权利打压旁人,否则他一律不出售药材,你逼迫也没用。 偏偏陈玥瑶,一句话轻轻松松夺得灵芝焕颜霜,感情不深厚,可能吗? 李萱明猜不透,陈玥瑶是安阳长春观的道长,跟参寿殿的东家能有什么关系。 李宣明道:陶家主母,娘家吴府,她被人刁难肯定咽不下这口恶气,不会这样算了,需要敲打让她害怕。 李靖宇:奶爷准备怎么做? 李宣明道:小陈道长好心替奶爷医治这个怪病,医术高明,心地又善良,我突然觉得不妥,那日区区给的诊费一盒珍珠,反而我们失礼了。 陈玥瑶:不失礼,感激不尽。 她身为道门的道长,面对陶家主母上门闹事,这点小事不会放在眼里,但是这个沾皮虫需要尽快甩掉,否则全身沾着晦气,吴府出来的女子,脾气骄种,霸道强势。 这种狼女发威,不计后果,陈道长不畏惧,可是若双方吵架起来,难免影响心情。 李宣明道:好好琢磨,用妙招让陈道长避开纠缠,这件事结束。 李靖宇思考片刻,小声道:孙子听闻,当今皇上最恩宠一位吴贵人。这外面天寒地冻,吴贵人整日忧愁说天上的神仙告知她,远在边疆的战士日日受冻,没有温暖的棉衣护体,双手冻成红萝卜握不住手中的兵器。 只有敌人突然闯入没有力气战斗,握不住兵器,她出手爽快拿出嫁妆捐给军队,皇上面容喜悦,将她分位提升到吴嫔妃。 吴静妃文诞那日,刚将珠宝捐赠给军队的将士,后头收下贵重的礼物,皇上肯定心生不快。 李靖宇道:陶家主母如果拿权利,不入流手段得到灵芝焕颜霜送给吴静妃,孙子立马写下卷子,引起众人议论,她定有收敛不敢再打主意。 为了这瓶灵芝焕颜霜,动静大了,被人传到皇上耳边,几本奏折呈上去,吴静妃会惹怒皇上,她身为刚上任的静妃娘娘,愿意省吃俭用,将嫁妆拿出来捐给军队。 区区一瓶护肤品,宠爱家眷欺负百姓,让众人百姓心中不悦,谁跟皇上不痛快,这件事太恶劣的幕后之人又是何人。 李宣明微笑着:知晓利用百姓写卷子,想法很好,但是皇宫在京城,成都发起动静远远不够,打蛇打六寸,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吴府敌人,有了把柄在敌手,自然不敢高调行事,陶若飞毛小孩,年纪轻轻到处害人,将他杀害百姓的证据调查出来,送到太仆寺长官手里。 你考取功名,身为当地官员,以后许多事情需要你亲力亲为,这件事交给你,搞砸了吸取教训,办好了也能帮陈道长一把。 陶若飞当实验品,可以试试手。 要是做了这桩好事,偿还陈道长人情,就完美了。 好的,李靖宇点头答应了。 李宣明暗示他离开。 何顺:老爷,奴才瞧瞧协助公子? 李宣明:不需要,整件事让他单独去做,需要的下人调遣给他使用,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实行,总是处处护住他,我老了还能护几年,需要娃娃自己成材,等他变得成熟了,日后做一个清正廉治的官,能为百姓造福,替皇上分忧政事。 若处理不当,你去处理。 何顺:老爷的极费心思,公子以后会明白。 李宣明:在盛一碗,肉汤口味不错,很鲜,明天炖煮多准备点。 好的,老爷。 第122章 刚烧的菜还要烫手 李宣明跟李靖宇暗中做的事情,陈玥瑶浑然不知情。 来到戚府端坐在宴客室,戚老爷痛哭流涕,这娃娃长的亭亭玉立了,当爹的心里很是贤惠,可是闺女若有一天离开人间,我这个老头不活了,这世界没有可以牵挂的念想。 戚守信兔子眼盯着陈道长:小陈,你修为高超,本领很大,求你发发善心救冰雪这条性命,你们情同姐妹相识一场也是缘分,若闺女病逝,我一头撞死。 陈玥瑶打趣着:撞死多疼,冰雪离世,齐府你就是老大,戚府产业丰厚你可以整日花天酒地,娶一位娇妻,生几个娃娃,一家人其乐融融,人生美滋滋。 戚守信目瞪口呆:住,住嘴怎能如此狼心狗肺。 陈道长:这种情况很正常,那个男人没了妻子和娃儿,一辈子单身,身为上门女婿你心里一直很憋屈,在外抬不起头,现在如你所愿反而不痛快。 这种事情在戚府绝不会发生,来到戚府当上门女婿,就要守好贞洁,对妻子专一,这种不入流的思想通通收走,之前的上门女婿我不知情,守信绝不会有二心,诚实遵守承若,这是父亲当年取名告诫,对妻子的爱意永远存在。 我这辈子只跟夫人有过男女之情,狐狸精都滚远点,包括府内伺候的丫鬟,别做梦。 戚守信就像看怪物的眼神:小陈好好的道长不当了,被那家男子诱惑走了,想法如此下流。 陈玥瑶无语。 天师观道陵咳嗽打断了对话:戚家找的上门女婿并不是学子弟,也不是那家男丁,都是无父无母可怜之人,上门的女婿并不是整日吃香喝辣,需要学习经营生意,管账各种技能,管理戚府的生意,压力很大活的时候心里苦闷,承受不住自尽而亡,能活到中年的极少。 陈玥瑶点头:原来是这样,娘子控制,驾驭相公。 戚守信心里不高兴:胡言乱语,这是忠诚坚贞的表现。 行,我说什么都错,你说的都是道理。 戚冰雪进了宴会室,刚泡过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招待贵客,一头秀发束了起来,可能魂魄离开肉体时间太长,整个人状态稍差。 戚守信见到女儿这番模样很是疼惜,豆大的泪水滚落下来:二位道长看看,冰雪一点血丝都没有,娃娃没有娘疼,我一个大老爷又不懂得照顾。 戚冰雪摇头:父亲我没事,就是疲倦。 戚守信边哭边说:这孩子总是安慰爹,你的魂魄跑了,爹守在身边总是心神不宁担心你一直不醒来怎么办。 戚冰雪:抱歉,让二位道长看笑话了。 陈道长从怀里小心翼翼取出盒子,呈上去:这个佩戴着,可以让魂魄不再游走,任何鬼怪,妖精不敢接触你肉体。 戚守信安静下来,直勾勾看着木盒。 戚冰雪轻轻解开精致的袋子,从里面取出盒子打开了,这串金黄色的项链带着闪光,她用手摸着色泽饱满的珍珠,清晰见到雕刻的图案,露出了笑容:稀少,价格不菲。 陈玥瑶满脸无所谓说道:这是护身的法宝。 戚冰雪甜甜的笑着,父亲在旁边不停的催促,她将项链戴在脖子上,陈玥瑶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咒语一道亮光飞进了项链里面。 戚冰雪脖子的项链慢慢收紧,大小适宜,悬挂在颈部处。 陈道长:这串项链留在我身边多年,经常拿到祖师爷面前供养吸收了灵气,有缘人是谁并不知情,里面的丝线做的宽松,你长的瘦有点偏大,刚刚给你调整了大小。 陈道长:以后不会粗心将身上的法宝掉落,这珠子我用咒语稳定了,不用担心被奸诈之人砸碎。 好细心,想的真周到。 戚冰雪双眼闪着亮光:送我了,你用什么护身呢。 陈玥瑶笑着说:法宝不是留在身上,是给需要的香客佩戴才能实现它本身的价值,她掏出盒子打开:瞧瞧,豪客送的,等日后空闲,就拿它打发时间,在制作法宝。 戚冰雪道:我之前戴的镯子可是玉器,二者有何区别吗? 陈玥瑶:玉器出来的法宝效果极奇,它是自生自灭出来的,寻常道长喜爱拿它做法宝供养,摆阵法也会用到玉器,我腰间就佩戴了玉瓶子。 陈道长道:玉做的法宝娇贵容易破碎,你带的玉镯就被狐狸精给砸碎了,现在给你佩戴的项链换成了砗磲珍珠,这种贝壳外壳表面坚硬,珍珠的颜色白瓷,上面的纹理有火焰感,纯野生,跟人工养殖的不一样,我在外层厚了金黄色,可以保护住它的膜层,不会引起褪色。还亲自做过实验没被砸碎。 戚冰雪:我明白了。 戚守信:小陈,求求你帮帮我们父女 戚冰雪立即说道:父亲别说了,我将事情如实告诉陈道长了,戚府上辈做的坏事,下代只能接受命运慢慢还债 戚守信语气着急:做坏事的老祖宗已经走了,慢慢还债都经历多少年了,早还清这孽债了。 戚冰雪黑着脸:父亲! 戚守信害怕的后退,可怜楚楚的神情:父亲错了,小祖宗。 陈玥瑶:你们描述的事情经过,我怎么帮忙处理,将戚府上一辈的古书记载取过来,让我端详一番。 戚府代代的咒语,身为黑巫术的后代,上一代会详细的记载事情的前因后果,希望后代看到,可以破解可怕的咒语。 戚冰雪颔首,确实有古书记载。 外人也能看古书?可是秘密,身为上门女婿,从未见过古书的内容,只有血缘至亲。 古来今往的上门女婿。从未听闻谁翻阅古书,这是忌讳。 戚守信上门多年也没见过古书,陈道长有资格看? 戚冰雪眼神闪烁,颔首:小陈可以翻阅古书。 陈玥瑶抬起头,此话,太有趣了。 天师观道陵目瞪口呆:三个人在场,只有小陈一人能看? 他身为道长为了破解戚府可怕的咒语,这些年不停的搜寻有利的线索,闲暇就坐下来看书籍,无奈没能如愿找到答案,至于戚府的古书自然没阅读过,偏偏陈玥瑶能去看古书的内容。 在场的人盯着戚冰雪。 戚冰雪低头,犹豫片刻道:戚府那本古书,咒语实行第十五年,家族一位黑巫术用一生的灵力换取破解之法,天上的神仙说,咒语在世上百年,有一位女子出现,她体内有三味真火,身上有纹身是出生就便有。可以替戚氏家族破解可怕的咒语。 戚冰雪:三味真火是何物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能藏火却活在人世界,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咒语的延续总让人心神不宁,小陈道长你跟先辈描述的一致吗,女娃,会三味真火,出生便有纹身。 戚守信心中一惊,居然有这种事,娃娃的娘一直没提起,他望着陈道长,想问问她是否会 陈玥瑶面带平静,突然冒出这句话:时代黑巫师除了修为高,都长的倾国倾城吗。 众人目瞪口呆。 戚冰雪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了,她没反驳。 戚府的古书暂时拿不到,并不是成都戚府,放在了老宅那区域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属于禁地。方圆百里今日这时辰赶路过去,在回府太晚了。 戚冰雪道:黑巫师禁地有专人把守,大门紧闭,只有每年固定的日子才打开大门,祭拜祖先。 那日? 农历十月21日,进行农尤。 陈玥瑶疑惑道:为何选择这一天呢,是否有说法? 戚冰雪道:千百年流传至今,缅怀祖先定下的日子。 陈玥瑶点头:好的,等祭祖那天日子在同行。 戚冰雪疑惑道:那个纹身长什么模样? 是否让你看一眼? 真的可以吗? 陈玥瑶坏坏笑道:戚大美女要求,我很乐意。 这说话的语气,不知道以为哪家少爷在调戏姑娘呢。 戚冰雪无奈的摇头,太调皮了。 陈玥瑶一起进入了闺房,解开了衣衫的腰带,露出了身后:见到了吗? 戚冰雪眼神专注,一动不动静静欣赏着。 陈玥瑶身材纤细,身上的皮肉紧致,看不到一点肥肉,肩膀两侧凹凸有致,肌肤雪白细致,让人忍不住伸手想触碰。 最让人心动的便是右边位置呈现出纹身,犹于火的颜色很是闪耀,这不像刻意雕刻上去,而是天生就出现在右边,跟一朵艳丽的鲜花一张绽放。 鲜花像火,很是生动跟种在庭院的鲜花一致。 好美,戚冰雪靠近细细看着,她在犹豫想触碰这纹身,但是又畏惧,她会燃烧吗? 戚冰雪:这是出生就有的吗? 陈玥瑶将衣裳穿戴好:应该,第一次照镜子就看到了。 右边这纹身,从前到桂林的时候,就呈现在上面,是她独有的,还是死去的陈小姐身上的印记,她也猜不透。 跟着宋德芳在道观修炼,学习道观的法术,无意中手掌能打出三昧真火,可以灭掉鬼怪和妖精。 那年八岁的时候,她无聊玩着三味真火,宋德芳面色惊恐,逼迫她发誓,除非紧要关头否则不能使用三味真火,绝对不能在道观拿三味真火惹事。 臭老头那年讲道理,小屁孩不听话就是坏娃娃,放他的狗屁,觉得我年纪小可以糊弄。 这话她真放在心上了,从此再也不会随意展示三味真火,面对寻常没有修为的鬼怪不需要使用,除非那种修为高超的就可以拿三味真火出来炼炼。 陈玥瑶看着她:可以安心了? 戚冰雪道:我对你很信任,一直不担忧。 陈玥瑶:哪位性格软,总是小女生一样的父亲,却带着慈爱担心咒语的来临伤及你性命,你都知道破解方法了,会有女子出现在戚府,可以解开百年的血咒,为何不将实情跟戚老爷说。 整日戚府有人哭,多不吉林。 戚冰雪:这世界上的任何情况都会因为身边的环境而改变,会不会出现一位姑娘能破解巫术,我心中拿不准,跟父亲说出实情,他性子太软了,一点小事情就哭,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我日日唠叨让他改下这毛病,可是从未听进心里。 戚小姐道:还有一点,你若拒绝了这个请求,他整日胡思乱想,何必自寻烦恼。 陈玥瑶点头。 戚老爷心中期盼解开这个可怕的咒语,若那日没办法解开,他会承受不住这消息,心灰意冷,抱怨旁人无用,抱怨苍天不公平,隐瞒他也是一件好事,他知道无人能解开,除了着急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戚冰雪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在猜想你是那个姑娘吗,或者是我想多了。 若我没办法解开呢。 戚冰雪:不怪你,只能说我寿命只能到这里,戚府只能继续承受咒语带来丧失亲人的痛苦,原来她心中早就接受死亡的到来,反而脸上很平静。 陈玥瑶思考片刻道:古书记载的那位姑娘,会不会是我,咱们现在不能那么快下定论,我心中没底可以百分百解开咒语,化解黑巫跟白巫之间的恩怨,从此还你们戚府太平,我靠自己的修为努力尝试一下。 她可不敢吹牛夸大,说自己道行多高深,本领多强大,戚府的血咒从古至今百年历史,其中厉害程度可想而知,她若担保万一化解不了就完蛋了。 说努力尝试,起码还有后退可退。 戚冰雪苦笑着:你愿意看在我的情面上答应试一下,这比刚做好的菜还要烫手,戚府很是幸运。 戚冰雪道:时间还未到,这段时间你留在成都吗? 陈玥瑶:我先回桂林。 戚冰雪道:你不在成都,豆儿怎么办,额头的伤口不处理了? 陈玥瑶坐在闺房的靠椅上,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自然要替豆儿处理,等需要涂抹药的时候,我悄悄溜进周家,涂抹好直接跑了。 戚冰雪道:陶家主母安排的奴才二话不说带人把周家砸的稀巴烂,不但如此陶府有人跟踪你的行踪,跑去调查你来自何处,家中做什么的,她若追查不到你,肯定会拿豆儿和她娘出气,周家那群狗什么德行,肯定为了偏开关系,将她们赶走,流浪街头。 人性经不起考验,老太太她们根本没把豆儿和她娘当成自家人,早就认定她们是拖油瓶。 陈玥瑶静静说着:流浪街头也不错,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豆儿他那个父亲,神情暗淡,正堂周围陷进去,紧皱眉毛,脾气喜怒无常,那个女子愿意一辈子跟在他身边,又穷还脾性如此大,这个倒霉鬼。 她们母女离开周家,日后挣点碎银能维持生计,成都街上俊俏多金的男人遍地都是,找个正经开店铺不成问题,豆儿她娘生的美貌,周家算个屁。 戚冰雪靠近她,拿着毛毯盖在她肚子上:放心,等我见到母女立马接到戚府安顿,戚府店铺需要人手,给豆儿她娘安排工作,每个月给的银子足够她们生活,包吃包住。 陈玥瑶点头,困意来袭睡着了。 戚冰雪见到她熟睡的模样,愣在原地,静静望着她,那么快入眠,活着真自在,无须操心任何生活琐事。她心中很是羡慕这样的日子。 她心中疑惑,这丫头性格古怪,平日一副冰冷的神情,又是热心肠,愿意帮助豆儿,可是你却强烈要求她反而不肯帮。 做任何事都随心而来,所以性格开朗,自由自在。她轻轻拍平背,离开了闺房。 陈玥瑶嘴角上扬微笑着,侧身继续熟睡,自言自语道:美女心肠善良,这份美貌需要久久健在,若提前变老太可惜了。 第122章 刚烧的菜还要烫手 李宣明跟李靖宇暗中做的事情,陈玥瑶浑然不知情。 来到戚府端坐在宴客室,戚老爷痛哭流涕,这娃娃长的亭亭玉立了,当爹的心里很是贤惠,可是闺女若有一天离开人间,我这个老头不活了,这世界没有可以牵挂的念想。 戚守信兔子眼盯着陈道长:小陈,你修为高超,本领很大,求你发发善心救冰雪这条性命,你们情同姐妹相识一场也是缘分,若闺女病逝,我一头撞死。 陈玥瑶打趣着:撞死多疼,冰雪离世,齐府你就是老大,戚府产业丰厚你可以整日花天酒地,娶一位娇妻,生几个娃娃,一家人其乐融融,人生美滋滋。 戚守信目瞪口呆:住,住嘴怎能如此狼心狗肺。 陈道长:这种情况很正常,那个男人没了妻子和娃儿,一辈子单身,身为上门女婿你心里一直很憋屈,在外抬不起头,现在如你所愿反而不痛快。 这种事情在戚府绝不会发生,来到戚府当上门女婿,就要守好贞洁,对妻子专一,这种不入流的思想通通收走,之前的上门女婿我不知情,守信绝不会有二心,诚实遵守承若,这是父亲当年取名告诫,对妻子的爱意永远存在。 我这辈子只跟夫人有过男女之情,狐狸精都滚远点,包括府内伺候的丫鬟,别做梦。 戚守信就像看怪物的眼神:小陈好好的道长不当了,被那家男子诱惑走了,想法如此下流。 陈玥瑶无语。 天师观道陵咳嗽打断了对话:戚家找的上门女婿并不是学子弟,也不是那家男丁,都是无父无母可怜之人,上门的女婿并不是整日吃香喝辣,需要学习经营生意,管账各种技能,管理戚府的生意,压力很大活的时候心里苦闷,承受不住自尽而亡,能活到中年的极少。 陈玥瑶点头:原来是这样,娘子控制,驾驭相公。 戚守信心里不高兴:胡言乱语,这是忠诚坚贞的表现。 行,我说什么都错,你说的都是道理。 戚冰雪进了宴会室,刚泡过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招待贵客,一头秀发束了起来,可能魂魄离开肉体时间太长,整个人状态稍差。 戚守信见到女儿这番模样很是疼惜,豆大的泪水滚落下来:二位道长看看,冰雪一点血丝都没有,娃娃没有娘疼,我一个大老爷又不懂得照顾。 戚冰雪摇头:父亲我没事,就是疲倦。 戚守信边哭边说:这孩子总是安慰爹,你的魂魄跑了,爹守在身边总是心神不宁担心你一直不醒来怎么办。 戚冰雪:抱歉,让二位道长看笑话了。 陈道长从怀里小心翼翼取出盒子,呈上去:这个佩戴着,可以让魂魄不再游走,任何鬼怪,妖精不敢接触你肉体。 戚守信安静下来,直勾勾看着木盒。 戚冰雪轻轻解开精致的袋子,从里面取出盒子打开了,这串金黄色的项链带着闪光,她用手摸着色泽饱满的珍珠,清晰见到雕刻的图案,露出了笑容:稀少,价格不菲。 陈玥瑶满脸无所谓说道:这是护身的法宝。 戚冰雪甜甜的笑着,父亲在旁边不停的催促,她将项链戴在脖子上,陈玥瑶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咒语一道亮光飞进了项链里面。 戚冰雪脖子的项链慢慢收紧,大小适宜,悬挂在颈部处。 陈道长:这串项链留在我身边多年,经常拿到祖师爷面前供养吸收了灵气,有缘人是谁并不知情,里面的丝线做的宽松,你长的瘦有点偏大,刚刚给你调整了大小。 陈道长:以后不会粗心将身上的法宝掉落,这珠子我用咒语稳定了,不用担心被奸诈之人砸碎。 好细心,想的真周到。 戚冰雪双眼闪着亮光:送我了,你用什么护身呢。 陈玥瑶笑着说:法宝不是留在身上,是给需要的香客佩戴才能实现它本身的价值,她掏出盒子打开:瞧瞧,豪客送的,等日后空闲,就拿它打发时间,在制作法宝。 戚冰雪道:我之前戴的镯子可是玉器,二者有何区别吗? 陈玥瑶:玉器出来的法宝效果极奇,它是自生自灭出来的,寻常道长喜爱拿它做法宝供养,摆阵法也会用到玉器,我腰间就佩戴了玉瓶子。 陈道长道:玉做的法宝娇贵容易破碎,你带的玉镯就被狐狸精给砸碎了,现在给你佩戴的项链换成了砗磲珍珠,这种贝壳外壳表面坚硬,珍珠的颜色白瓷,上面的纹理有火焰感,纯野生,跟人工养殖的不一样,我在外层厚了金黄色,可以保护住它的膜层,不会引起褪色。还亲自做过实验没被砸碎。 戚冰雪:我明白了。 戚守信:小陈,求求你帮帮我们父女 戚冰雪立即说道:父亲别说了,我将事情如实告诉陈道长了,戚府上辈做的坏事,下代只能接受命运慢慢还债 戚守信语气着急:做坏事的老祖宗已经走了,慢慢还债都经历多少年了,早还清这孽债了。 戚冰雪黑着脸:父亲! 戚守信害怕的后退,可怜楚楚的神情:父亲错了,小祖宗。 陈玥瑶:你们描述的事情经过,我怎么帮忙处理,将戚府上一辈的古书记载取过来,让我端详一番。 戚府代代的咒语,身为黑巫术的后代,上一代会详细的记载事情的前因后果,希望后代看到,可以破解可怕的咒语。 戚冰雪颔首,确实有古书记载。 外人也能看古书?可是秘密,身为上门女婿,从未见过古书的内容,只有血缘至亲。 古来今往的上门女婿。从未听闻谁翻阅古书,这是忌讳。 戚守信上门多年也没见过古书,陈道长有资格看? 戚冰雪眼神闪烁,颔首:小陈可以翻阅古书。 陈玥瑶抬起头,此话,太有趣了。 天师观道陵目瞪口呆:三个人在场,只有小陈一人能看? 他身为道长为了破解戚府可怕的咒语,这些年不停的搜寻有利的线索,闲暇就坐下来看书籍,无奈没能如愿找到答案,至于戚府的古书自然没阅读过,偏偏陈玥瑶能去看古书的内容。 在场的人盯着戚冰雪。 戚冰雪低头,犹豫片刻道:戚府那本古书,咒语实行第十五年,家族一位黑巫术用一生的灵力换取破解之法,天上的神仙说,咒语在世上百年,有一位女子出现,她体内有三味真火,身上有纹身是出生就便有。可以替戚氏家族破解可怕的咒语。 戚冰雪:三味真火是何物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能藏火却活在人世界,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咒语的延续总让人心神不宁,小陈道长你跟先辈描述的一致吗,女娃,会三味真火,出生便有纹身。 戚守信心中一惊,居然有这种事,娃娃的娘一直没提起,他望着陈道长,想问问她是否会 陈玥瑶面带平静,突然冒出这句话:时代黑巫师除了修为高,都长的倾国倾城吗。 众人目瞪口呆。 戚冰雪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了,她没反驳。 戚府的古书暂时拿不到,并不是成都戚府,放在了老宅那区域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属于禁地。方圆百里今日这时辰赶路过去,在回府太晚了。 戚冰雪道:黑巫师禁地有专人把守,大门紧闭,只有每年固定的日子才打开大门,祭拜祖先。 那日? 农历十月21日,进行农尤。 陈玥瑶疑惑道:为何选择这一天呢,是否有说法? 戚冰雪道:千百年流传至今,缅怀祖先定下的日子。 陈玥瑶点头:好的,等祭祖那天日子在同行。 戚冰雪疑惑道:那个纹身长什么模样? 是否让你看一眼? 真的可以吗? 陈玥瑶坏坏笑道:戚大美女要求,我很乐意。 这说话的语气,不知道以为哪家少爷在调戏姑娘呢。 戚冰雪无奈的摇头,太调皮了。 陈玥瑶一起进入了闺房,解开了衣衫的腰带,露出了身后:见到了吗? 戚冰雪眼神专注,一动不动静静欣赏着。 陈玥瑶身材纤细,身上的皮肉紧致,看不到一点肥肉,肩膀两侧凹凸有致,肌肤雪白细致,让人忍不住伸手想触碰。 最让人心动的便是右边位置呈现出纹身,犹于火的颜色很是闪耀,这不像刻意雕刻上去,而是天生就出现在右边,跟一朵艳丽的鲜花一张绽放。 鲜花像火,很是生动跟种在庭院的鲜花一致。 好美,戚冰雪靠近细细看着,她在犹豫想触碰这纹身,但是又畏惧,她会燃烧吗? 戚冰雪:这是出生就有的吗? 陈玥瑶将衣裳穿戴好:应该,第一次照镜子就看到了。 右边这纹身,从前到桂林的时候,就呈现在上面,是她独有的,还是死去的陈小姐身上的印记,她也猜不透。 跟着宋德芳在道观修炼,学习道观的法术,无意中手掌能打出三昧真火,可以灭掉鬼怪和妖精。 那年八岁的时候,她无聊玩着三味真火,宋德芳面色惊恐,逼迫她发誓,除非紧要关头否则不能使用三味真火,绝对不能在道观拿三味真火惹事。 臭老头那年讲道理,小屁孩不听话就是坏娃娃,放他的狗屁,觉得我年纪小可以糊弄。 这话她真放在心上了,从此再也不会随意展示三味真火,面对寻常没有修为的鬼怪不需要使用,除非那种修为高超的就可以拿三味真火出来炼炼。 陈玥瑶看着她:可以安心了? 戚冰雪道:我对你很信任,一直不担忧。 陈玥瑶:哪位性格软,总是小女生一样的父亲,却带着慈爱担心咒语的来临伤及你性命,你都知道破解方法了,会有女子出现在戚府,可以解开百年的血咒,为何不将实情跟戚老爷说。 整日戚府有人哭,多不吉林。 戚冰雪:这世界上的任何情况都会因为身边的环境而改变,会不会出现一位姑娘能破解巫术,我心中拿不准,跟父亲说出实情,他性子太软了,一点小事情就哭,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我日日唠叨让他改下这毛病,可是从未听进心里。 戚小姐道:还有一点,你若拒绝了这个请求,他整日胡思乱想,何必自寻烦恼。 陈玥瑶点头。 戚老爷心中期盼解开这个可怕的咒语,若那日没办法解开,他会承受不住这消息,心灰意冷,抱怨旁人无用,抱怨苍天不公平,隐瞒他也是一件好事,他知道无人能解开,除了着急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戚冰雪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在猜想你是那个姑娘吗,或者是我想多了。 若我没办法解开呢。 戚冰雪:不怪你,只能说我寿命只能到这里,戚府只能继续承受咒语带来丧失亲人的痛苦,原来她心中早就接受死亡的到来,反而脸上很平静。 陈玥瑶思考片刻道:古书记载的那位姑娘,会不会是我,咱们现在不能那么快下定论,我心中没底可以百分百解开咒语,化解黑巫跟白巫之间的恩怨,从此还你们戚府太平,我靠自己的修为努力尝试一下。 她可不敢吹牛夸大,说自己道行多高深,本领多强大,戚府的血咒从古至今百年历史,其中厉害程度可想而知,她若担保万一化解不了就完蛋了。 说努力尝试,起码还有后退可退。 戚冰雪苦笑着:你愿意看在我的情面上答应试一下,这比刚做好的菜还要烫手,戚府很是幸运。 戚冰雪道:时间还未到,这段时间你留在成都吗? 陈玥瑶:我先回桂林。 戚冰雪道:你不在成都,豆儿怎么办,额头的伤口不处理了? 陈玥瑶坐在闺房的靠椅上,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自然要替豆儿处理,等需要涂抹药的时候,我悄悄溜进周家,涂抹好直接跑了。 戚冰雪道:陶家主母安排的奴才二话不说带人把周家砸的稀巴烂,不但如此陶府有人跟踪你的行踪,跑去调查你来自何处,家中做什么的,她若追查不到你,肯定会拿豆儿和她娘出气,周家那群狗什么德行,肯定为了偏开关系,将她们赶走,流浪街头。 人性经不起考验,老太太她们根本没把豆儿和她娘当成自家人,早就认定她们是拖油瓶。 陈玥瑶静静说着:流浪街头也不错,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豆儿他那个父亲,神情暗淡,正堂周围陷进去,紧皱眉毛,脾气喜怒无常,那个女子愿意一辈子跟在他身边,又穷还脾性如此大,这个倒霉鬼。 她们母女离开周家,日后挣点碎银能维持生计,成都街上俊俏多金的男人遍地都是,找个正经开店铺不成问题,豆儿她娘生的美貌,周家算个屁。 戚冰雪靠近她,拿着毛毯盖在她肚子上:放心,等我见到母女立马接到戚府安顿,戚府店铺需要人手,给豆儿她娘安排工作,每个月给的银子足够她们生活,包吃包住。 陈玥瑶点头,困意来袭睡着了。 戚冰雪见到她熟睡的模样,愣在原地,静静望着她,那么快入眠,活着真自在,无须操心任何生活琐事。她心中很是羡慕这样的日子。 她心中疑惑,这丫头性格古怪,平日一副冰冷的神情,又是热心肠,愿意帮助豆儿,可是你却强烈要求她反而不肯帮。 做任何事都随心而来,所以性格开朗,自由自在。她轻轻拍平背,离开了闺房。 陈玥瑶嘴角上扬微笑着,侧身继续熟睡,自言自语道:美女心肠善良,这份美貌需要久久健在,若提前变老太可惜了。 第123章 周延生休妻 陈玥瑶的身影突然在众人眼前消失,陶家主母怒气冲冲,在陶府不停的砸物品,人跟丢了,灵芝焕颜霜再也没有可能了,参寿殿老古板,并不会畏惧身份,双手呈上一份同样的货品。 陶家主母咽不下这口气,把矛头指向了周家。用这个恶劣的办法引蛇出洞,她没有欺压野娃娃,让身边仆人挑唆周家老太婆,她面目狰狞,硬生生往豆儿脸上挥去,嘴里骂骂咧咧,都是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让周家不得安宁。 豆儿她娘火冒三丈,把作恶的老太婆推翻在地上,她举起棍子直接落到了豆儿她娘身上。 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何时才能结束。很快传来好消息。 百姓之中到处流传着,陶府若飞少爷驾着马屁在街道横冲直撞,鞭子打伤了女娃娃,有少年心善经过护住娃娃,花重金买下参寿殿的灵芝焕颜霜,给素不相识的娃娃涂抹,偏偏陶家主母不讲道理,用强硬的态度想抢夺此药,拿到宫内讨好吴静妃,希望落空立马火冒三丈 ,派了府内的下人去周府闹事,不断打砸物品,态度恶劣。 百姓之间逢人便说,陶家能力在大,在成都也不能当王,这可有权势,有钱财屡屡在,很多隐藏在背后的人早对陶府心生怨恨,趁机打压吴静妃和吴家,写了卷子送到御前,桃府管教不方,吴氏纵容女儿欺压百姓。 陶家主母被这种流言弄的不知所措,还未调查出谁在背后捣乱,母家写了书信,狠狠的骂她不知道收敛,低调行事,拖累吴静妃被皇上冷落。 陈玥瑶收到了消息,自然猜中是恭亲王做的手笔。 周宇靖亲手说的卷子。爷孙很好玩,心意本小姐收下了。 小黑凑了过来,语气带着暗示:陶家主母得意万幸,小的很是反感,陈道长,我们二位去陶府玩一圈如何? 两个鬼怪刻意讨好陈玥瑶。 陈玥瑶道:你们玩过头吓到人家可不好,也有损你们的名誉,不需要这样做,好好做一只鬼怪,她作恶多端阴间会记栽,日后做野鬼,也是鬼鬼嫌弃。 小黑很是感激:陈道长心地善良,本鬼见不得她如此嚣张,这样作恶的却在陶府享受着花不完的钱财,穿金戴银,偏偏贫穷百姓饭都吃不饱,衣裳也穿不暖,她一张嘴,立刻让人陷入困境。 陈玥瑶:这件事你别操心了,等她阳寿一斤,阴间路上别想好过,她伤害的人肯定会找她算账,她所有的罪行都记录需要受罚,她警告道:可以小小的惩罚,可不能伤及无辜。 小黑眼睛忽闪:属下知道了,他抬头凝视着前方:陈道长,豆儿和她母亲现在无路可去,被死老婆赶到马槽去了,跟马儿同吃同住,高延生剃掉,当娘们得了,自己的老婆和娃娃都护不住。 陈玥瑶点头:对,下辈子当个女人,让他尝试下豆儿她们受的苦。 小黑搓着手,他心中明白了。 夜深人静,挂满了满天的星星。 陈玥瑶一蹬腿,飞进周家庭院,她手掌一拍一阵亮光飞进屋内,周家打起了呼噜。 她靠近马槽,拍了一下马儿屁股立即倒地,豆儿靠在母亲怀里,母女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夜晚寒风吹起,她们盖着麻衣外套。 陈玥瑶燃起怒火,脸上立即平静下来。 小黑和小白站在马槽周围,陈玥瑶全身散发着黑烟,吓得他们后退几步,全身不停的颤抖。 陈道长发威了。 陈玥瑶今日会进入周家,想替豆儿涂抹伤口处,此时脸颊呈现出新伤,额头纱布被扯断,悬挂着随时可能掉落,她燃起熊熊烈火。 小黑和小白继续后退,好吓人。 陈玥瑶从怀里拿出丝帕轻轻给豆儿擦拭脸上的灰尘,掏出一副新涂抹的药膏,拍在额头,又剪开一部分贴在耳垂,拿着胶带四周固定住。 豆儿睁开朦胧的双眼:大哥哥你来了。 别说话,陈玥瑶戳了一下她脸颊:乖乖听话,伤口很快痊愈。 豆儿真乖。陈玥瑶微笑着,往脑袋一按,豆儿晕睡过去,嘴巴唧着。 处理好,她离开马槽。 小鬼跑过来:陈道长,事情办妥了? 陈玥瑶:对,你去招呼附近的野鬼出来见我。 一个小鬼头屁颠跑到跟前。 陈玥瑶:你是何人? 小鬼头:我生前住在这里,过世十年了,名叫方伦。 陈玥瑶:寸步不离看紧豆儿,周家这几个货不准伤到娃娃,有这个能力吗? 方伦颔首道:陈道长的交代,拿出割出鬼命也要护住,保证完成任务。 陈玥瑶:你去门口站着,豆儿年幼尚小,你接近会影响她的气运,沾染了鬼气。 方伦:陈道长安心。 陈玥瑶:那你好好守着,我回去了。 方伦讨好的送到门口,他过于无聊在庭院飘来飘去,干脆飞到屋顶看着满天的星星,偶尔望着马槽,这样不会将交代的事情遗忘。 陈玥瑶回去,立即折叠了金元宝烧给了方论,他怀里抱着金子,空气传来香气,又变出一壶上好的酒,烧鸭。 天好了,陈道长真是大方,只是安排一个小差事,立马送来如此丰厚的礼物。 方论吃饱喝足,干活有劲了,清晨老太太伸着懒腰,一夜睡醒来了精神,又开始打压这对可怜的母女,他冲到前方,用手捂住老太太的眼睛,让她看不清四周,一脚踢到她屁股上,随后在耳边吹起阴风,她哪里见识过这些,吓得边跑边喊:大白天见鬼了,救命啊! 重复几日只要过来惹事,总是出现鬼怪捣乱,她心里防备崩溃了,还请了村中的神婆,一番查看说母女跟她八字不相配,陶府安排的下人涌了过来,在巷子装模做样演了一番戏,又亲手赏赐碎银,得到了好处,老太太更加嚣张了,逼迫周延生立即写下休书,赶走这对沙门星。 豆儿她娘怀里抱着娃娃,手里握着休书净身出户,不远处马车等候多时,正迎接母女二人。 抬头见到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她仿佛出现了幻觉。 陈公子安排你在此等候吗? 戚冰雪颔首:她来自桂林安阳长春观,名陈道长,心地善良是一个大好人,我是戚府的主母,成都各地都有我的店铺,田地。 我对桂林带着向往,准备在街上开一家店铺,需要有个管事的打理店铺,你愿意过去吗。 她摸着豆儿的脑袋:真可爱,你将闺女带在身边同行,以后母女过好日子。 她们从此就是安阳长春观的居士。 豆儿她娘热泪盈眶:陈道长,是我们崇拜的人。 第123章 周延生休妻 陈玥瑶的身影突然在众人眼前消失,陶家主母怒气冲冲,在陶府不停的砸物品,人跟丢了,灵芝焕颜霜再也没有可能了,参寿殿老古板,并不会畏惧身份,双手呈上一份同样的货品。 陶家主母咽不下这口气,把矛头指向了周家。用这个恶劣的办法引蛇出洞,她没有欺压野娃娃,让身边仆人挑唆周家老太婆,她面目狰狞,硬生生往豆儿脸上挥去,嘴里骂骂咧咧,都是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让周家不得安宁。 豆儿她娘火冒三丈,把作恶的老太婆推翻在地上,她举起棍子直接落到了豆儿她娘身上。 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何时才能结束。很快传来好消息。 百姓之中到处流传着,陶府若飞少爷驾着马屁在街道横冲直撞,鞭子打伤了女娃娃,有少年心善经过护住娃娃,花重金买下参寿殿的灵芝焕颜霜,给素不相识的娃娃涂抹,偏偏陶家主母不讲道理,用强硬的态度想抢夺此药,拿到宫内讨好吴静妃,希望落空立马火冒三丈 ,派了府内的下人去周府闹事,不断打砸物品,态度恶劣。 百姓之间逢人便说,陶家能力在大,在成都也不能当王,这可有权势,有钱财屡屡在,很多隐藏在背后的人早对陶府心生怨恨,趁机打压吴静妃和吴家,写了卷子送到御前,桃府管教不方,吴氏纵容女儿欺压百姓。 陶家主母被这种流言弄的不知所措,还未调查出谁在背后捣乱,母家写了书信,狠狠的骂她不知道收敛,低调行事,拖累吴静妃被皇上冷落。 陈玥瑶收到了消息,自然猜中是恭亲王做的手笔。 周宇靖亲手说的卷子。爷孙很好玩,心意本小姐收下了。 小黑凑了过来,语气带着暗示:陶家主母得意万幸,小的很是反感,陈道长,我们二位去陶府玩一圈如何? 两个鬼怪刻意讨好陈玥瑶。 陈玥瑶道:你们玩过头吓到人家可不好,也有损你们的名誉,不需要这样做,好好做一只鬼怪,她作恶多端阴间会记栽,日后做野鬼,也是鬼鬼嫌弃。 小黑很是感激:陈道长心地善良,本鬼见不得她如此嚣张,这样作恶的却在陶府享受着花不完的钱财,穿金戴银,偏偏贫穷百姓饭都吃不饱,衣裳也穿不暖,她一张嘴,立刻让人陷入困境。 陈玥瑶:这件事你别操心了,等她阳寿一斤,阴间路上别想好过,她伤害的人肯定会找她算账,她所有的罪行都记录需要受罚,她警告道:可以小小的惩罚,可不能伤及无辜。 小黑眼睛忽闪:属下知道了,他抬头凝视着前方:陈道长,豆儿和她母亲现在无路可去,被死老婆赶到马槽去了,跟马儿同吃同住,高延生剃掉,当娘们得了,自己的老婆和娃娃都护不住。 陈玥瑶点头:对,下辈子当个女人,让他尝试下豆儿她们受的苦。 小黑搓着手,他心中明白了。 夜深人静,挂满了满天的星星。 陈玥瑶一蹬腿,飞进周家庭院,她手掌一拍一阵亮光飞进屋内,周家打起了呼噜。 她靠近马槽,拍了一下马儿屁股立即倒地,豆儿靠在母亲怀里,母女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夜晚寒风吹起,她们盖着麻衣外套。 陈玥瑶燃起怒火,脸上立即平静下来。 小黑和小白站在马槽周围,陈玥瑶全身散发着黑烟,吓得他们后退几步,全身不停的颤抖。 陈道长发威了。 陈玥瑶今日会进入周家,想替豆儿涂抹伤口处,此时脸颊呈现出新伤,额头纱布被扯断,悬挂着随时可能掉落,她燃起熊熊烈火。 小黑和小白继续后退,好吓人。 陈玥瑶从怀里拿出丝帕轻轻给豆儿擦拭脸上的灰尘,掏出一副新涂抹的药膏,拍在额头,又剪开一部分贴在耳垂,拿着胶带四周固定住。 豆儿睁开朦胧的双眼:大哥哥你来了。 别说话,陈玥瑶戳了一下她脸颊:乖乖听话,伤口很快痊愈。 豆儿真乖。陈玥瑶微笑着,往脑袋一按,豆儿晕睡过去,嘴巴唧着。 处理好,她离开马槽。 小鬼跑过来:陈道长,事情办妥了? 陈玥瑶:对,你去招呼附近的野鬼出来见我。 一个小鬼头屁颠跑到跟前。 陈玥瑶:你是何人? 小鬼头:我生前住在这里,过世十年了,名叫方伦。 陈玥瑶:寸步不离看紧豆儿,周家这几个货不准伤到娃娃,有这个能力吗? 方伦颔首道:陈道长的交代,拿出割出鬼命也要护住,保证完成任务。 陈玥瑶:你去门口站着,豆儿年幼尚小,你接近会影响她的气运,沾染了鬼气。 方伦:陈道长安心。 陈玥瑶:那你好好守着,我回去了。 方伦讨好的送到门口,他过于无聊在庭院飘来飘去,干脆飞到屋顶看着满天的星星,偶尔望着马槽,这样不会将交代的事情遗忘。 陈玥瑶回去,立即折叠了金元宝烧给了方论,他怀里抱着金子,空气传来香气,又变出一壶上好的酒,烧鸭。 天好了,陈道长真是大方,只是安排一个小差事,立马送来如此丰厚的礼物。 方论吃饱喝足,干活有劲了,清晨老太太伸着懒腰,一夜睡醒来了精神,又开始打压这对可怜的母女,他冲到前方,用手捂住老太太的眼睛,让她看不清四周,一脚踢到她屁股上,随后在耳边吹起阴风,她哪里见识过这些,吓得边跑边喊:大白天见鬼了,救命啊! 重复几日只要过来惹事,总是出现鬼怪捣乱,她心里防备崩溃了,还请了村中的神婆,一番查看说母女跟她八字不相配,陶府安排的下人涌了过来,在巷子装模做样演了一番戏,又亲手赏赐碎银,得到了好处,老太太更加嚣张了,逼迫周延生立即写下休书,赶走这对沙门星。 豆儿她娘怀里抱着娃娃,手里握着休书净身出户,不远处马车等候多时,正迎接母女二人。 抬头见到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她仿佛出现了幻觉。 陈公子安排你在此等候吗? 戚冰雪颔首:她来自桂林安阳长春观,名陈道长,心地善良是一个大好人,我是戚府的主母,成都各地都有我的店铺,田地。 我对桂林带着向往,准备在街上开一家店铺,需要有个管事的打理店铺,你愿意过去吗。 她摸着豆儿的脑袋:真可爱,你将闺女带在身边同行,以后母女过好日子。 她们从此就是安阳长春观的居士。 豆儿她娘热泪盈眶:陈道长,是我们崇拜的人。 第124章 来小妖精,药引子大结局 去一趟成都,陈玥瑶收获了几位香客,想起自家老头,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身边的喜鹤反而一肚子埋怨,每次去往道观,在老宅好几日见不到身影。 喜鹤打趣道:大小姐以后将我带在身边。 陈玥瑶微笑着:你这个大忙人,老的,少的不顾不管了。 喜鹤到:最近他们可老实了,整个老宅,这处偏僻小区无人敢入。 陈玥瑶将最隐秘的地方,做了阵法,想要偷取药,只能眼巴巴望着。 偏远墙壁,小黑,小白不是吃白饭,只要有人上门惹事,定会被惩罚。 园中那个可爱的小妖精,表面看是老实,陈玥瑶没在老宅,他跟一只泼猴一样,陈郭瑞差点来个正面,小妖精精致隐藏住了。 陈玥瑶只是开个玩笑,她的宅院无人敢闹事。 她抬头凝视:马上出现。 小妖精立在原地,探出一颗小脑袋,喊我? 对? 小妖精全身颤抖,从脑袋拔下碎发,双手呈上去:小的给陈道长的礼物。 陈玥瑶蹲下拿着仙草根玩弄,抓起他的小腿翻过来:一段时间不见,果实还未成熟,养你做什么? 小妖精双手在空中扑腾:陈道长,小的每日都在努力,此处风水宝地,灵气充足,小的刚来需要时间适应,过一段时间立马有丰收,到时候在杀不迟。 救命,这个调皮鬼怎么回老宅了,这段时间过得自由自在,每日可以翻个跟头。 我的苍天啊! 陈玥瑶:太慢了,我需要提前收到礼物,你要抓把劲,否则我捏碎你,当我新品种的药引子,好好琢磨。 小妖精呜呜哭泣。 妖精还能存活吗? 喜鹤见它差点尿裤子,立即伸手夺走,一副宝贝似的:大小姐想要,婢女给你取来,咱们庭院柜子有,小妖精还未长坚实。 它有百年修为,家中的再好,不如他的有效果。 若遇到临死之人,将一片含在口里,还能起死回生。 平日服用可以强身健体,姑娘服用起到美容养颜,我刚好需要这味药引子。 齐府的咒语,她琢磨不出方法,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试试,蒙混过关。 黑巫家族的咒语,只是为了报复他们,没有子孙后代,想要解开百年咒语,后代无人幸存便可。 戚冰雪需要假死,随后复活。 自然这是可无奈何的方法,被逼之下才能使用,她需要使用妙招,保证不会出错,否则她亲自杀了人,犯了因果。 好烫的菜肴,谁都不敢随意接受,弄砸了自身也要遭受报应。 她现在只能获取浅在的方法,至于江湖高手自然没机会过招。 喜鹤到:大小姐需要你,有客人需要救命,你要乖乖努力,救人一命会有好报。 小妖精摸着脑瓜子:说的没错。 脑袋的碎发跳跃着:好处分我一点。 陈玥瑶:你身上的每一处,大家一起出力,日后我赏赐点好处回报。 好呀,我不分昼夜修炼,陈道长,今日需要药引子吗,小妖精张开胳膊:陈道长要杀要剐都可以。 有利益,划得来。 太现实了。 陈玥瑶一脚踢飞:别废话,滚去修炼。 喜鹤捂嘴丝帕偷笑。 小妖精躲藏在泥土里,抓把劲,等着用你。 喜鹤到:遇到何人,需要百年香草? 这次患者实在让人头疼。陈玥瑶用手指敲打桌子,抬头凝视,抬头音调:需要教你走路,没吃饭吗,都什么时辰了。 喜鹤顺着视线凝视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陈郭瑞屁颠屁颠进屋,招招手:长姐,回家了。 对,陈玥瑶摸着脑瓜子:一段时间未见,学会多少字了? 陈郭瑞从布袋取出书籍,又拿着刚写好的作业:长姐,阅览一下。 陈玥瑶端坐着,眼神看着本子:确实不错,字迹端正。 大结局,感谢大家的光顾,会继续努力。 第124章 来小妖精,药引子大结局 去一趟成都,陈玥瑶收获了几位香客,想起自家老头,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身边的喜鹤反而一肚子埋怨,每次去往道观,在老宅好几日见不到身影。 喜鹤打趣道:大小姐以后将我带在身边。 陈玥瑶微笑着:你这个大忙人,老的,少的不顾不管了。 喜鹤到:最近他们可老实了,整个老宅,这处偏僻小区无人敢入。 陈玥瑶将最隐秘的地方,做了阵法,想要偷取药,只能眼巴巴望着。 偏远墙壁,小黑,小白不是吃白饭,只要有人上门惹事,定会被惩罚。 园中那个可爱的小妖精,表面看是老实,陈玥瑶没在老宅,他跟一只泼猴一样,陈郭瑞差点来个正面,小妖精精致隐藏住了。 陈玥瑶只是开个玩笑,她的宅院无人敢闹事。 她抬头凝视:马上出现。 小妖精立在原地,探出一颗小脑袋,喊我? 对? 小妖精全身颤抖,从脑袋拔下碎发,双手呈上去:小的给陈道长的礼物。 陈玥瑶蹲下拿着仙草根玩弄,抓起他的小腿翻过来:一段时间不见,果实还未成熟,养你做什么? 小妖精双手在空中扑腾:陈道长,小的每日都在努力,此处风水宝地,灵气充足,小的刚来需要时间适应,过一段时间立马有丰收,到时候在杀不迟。 救命,这个调皮鬼怎么回老宅了,这段时间过得自由自在,每日可以翻个跟头。 我的苍天啊! 陈玥瑶:太慢了,我需要提前收到礼物,你要抓把劲,否则我捏碎你,当我新品种的药引子,好好琢磨。 小妖精呜呜哭泣。 妖精还能存活吗? 喜鹤见它差点尿裤子,立即伸手夺走,一副宝贝似的:大小姐想要,婢女给你取来,咱们庭院柜子有,小妖精还未长坚实。 它有百年修为,家中的再好,不如他的有效果。 若遇到临死之人,将一片含在口里,还能起死回生。 平日服用可以强身健体,姑娘服用起到美容养颜,我刚好需要这味药引子。 齐府的咒语,她琢磨不出方法,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试试,蒙混过关。 黑巫家族的咒语,只是为了报复他们,没有子孙后代,想要解开百年咒语,后代无人幸存便可。 戚冰雪需要假死,随后复活。 自然这是可无奈何的方法,被逼之下才能使用,她需要使用妙招,保证不会出错,否则她亲自杀了人,犯了因果。 好烫的菜肴,谁都不敢随意接受,弄砸了自身也要遭受报应。 她现在只能获取浅在的方法,至于江湖高手自然没机会过招。 喜鹤到:大小姐需要你,有客人需要救命,你要乖乖努力,救人一命会有好报。 小妖精摸着脑瓜子:说的没错。 脑袋的碎发跳跃着:好处分我一点。 陈玥瑶:你身上的每一处,大家一起出力,日后我赏赐点好处回报。 好呀,我不分昼夜修炼,陈道长,今日需要药引子吗,小妖精张开胳膊:陈道长要杀要剐都可以。 有利益,划得来。 太现实了。 陈玥瑶一脚踢飞:别废话,滚去修炼。 喜鹤捂嘴丝帕偷笑。 小妖精躲藏在泥土里,抓把劲,等着用你。 喜鹤到:遇到何人,需要百年香草? 这次患者实在让人头疼。陈玥瑶用手指敲打桌子,抬头凝视,抬头音调:需要教你走路,没吃饭吗,都什么时辰了。 喜鹤顺着视线凝视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陈郭瑞屁颠屁颠进屋,招招手:长姐,回家了。 对,陈玥瑶摸着脑瓜子:一段时间未见,学会多少字了? 陈郭瑞从布袋取出书籍,又拿着刚写好的作业:长姐,阅览一下。 陈玥瑶端坐着,眼神看着本子:确实不错,字迹端正。 大结局,感谢大家的光顾,会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