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汉虎妻》 第1章 捡了只母老虎 清凉的晚风透过茅草缝吹起屋中灰尘,引得发黑发霉的木板床上的女子一阵轻咳,瘦削黝黑手摸了摸发疼的后脑,没成想摸了一手带湿的草木灰。 郭芙兰强忍着把涌到喉咙眼的胃酸压下去,望着茅屋顶漏出的星空及随风飘扬的蜘蛛网,耳边响着如雷响般的打鼻及比自身无法忽视的酸臭味。时间如慢动作般慢行,四周环境依然不变,适应了脑子传来的眩晕痛疼慢慢地坐了起来,捏起躺在身边衣衫褴褛的男子肩上衣服一角用力地摇了摇。 连续摇了几次,差点把整个人摇转180度,那男子才扯起一角眼皮不耐烦地说道:\"天还黑着,我困着呢。” “我饿了,有吃的吗?” “饿了出门口右手边的小树林直走,那里有条小溪喝点水就好了。你这婆娘真不会过日子。”说着抠了抠鼻子,用背对着她在睡,丝毫没有想过自己把床堵得死死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可那酸臭味一下子堵得满腔都是,烦躁地想推开他,没想成因长时间饥饿及昏眩的原因,推他就像撒娇式轻摇。 “你这臭婆娘半夜不睡想男人,我今天背了走好一段路可累着了,不过嘻嘻,既然你 这么猴急,是不是想男人了”那油腻的脸猥笑着对着她的脸就是一番乱啃乱舔。 一连翻快捷的动作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郭芙兰被脱个清光,还被厌弃又瘦又粗糙不及艳春楼的姑娘。 就在快要成事的那一刻,那汉子突然惨叫一声,捂住下体滚了下床,扬起一大遍灰尘。 “啊啊啊,好痛,啊啊烂了烂了,唉哟唉哟唉哟、”那男子惨叫着像虾子一样躬起身在地上滚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缩着屁股站了起来,望着床上正费劲穿着衣服的女人,一把狠劲从心里勾起来。 你这婆娘够狠的,三天不打四天得上天,得把这活试试还能不,今天得把你给治得服服帖帖,日后哪会乖乖听话。说着扑向床上,把人压得死死的,从床底找出一条麻绳把她的双手绑实,彻底把夫妻之事进行到底。 接着下面不可以描述我省略符号。 “怎么着,老子喂喂,醒醒醒?“男子突然发现身下的人没反应,拍了拍她苍白的脸,那头无力的摆在一边,头下面露了暗红色的印子。 \"操,那草木灰抹得太少了不经用。才一天就死了,好不容易快活一次,亏了亏了。这 个时辰应该赶得上马小强拉猪肉上镇的车。”男子急忙把床上的人衣服穿好,但一下地胯间的痛让他忍不住缩成八字脚。 唉哟,嘶,唉哟。这婆娘够狠够辣够味,得赶快带她去看大夫,不然死了到哪再找一个。咬着牙筋背着昏迷的女子,跨着脚走到村中唯一的往镇上的大路上,望着那村尾的牛车正从村里往这里驶来。 他望了望还未亮的天色,不满地说道,这小子越来越早往镇子赶,怪不得好几天都裁不到他。 那牛车离那男子还有一百米左右时,人往地上一躺大喊道:“撞死人了,撞死人了” 牛车上一个身穿补洞棕色麻衣的男子急拉着牛绳让牛车停了下来,厌烦的绷着脸说道:“景浩哥,我这牛车离你还有几丈,怎么也撞不到你 的金躯!” “切,你的眼睛有问题。”说着从地上滚了十几圈,挨到牛蹄下,那牛吓着往后退了一步。“那牛都在我身上啃了几下,外表看不出来得内伤了,唉哟我的肚子。” “景浩哥,这今年第几回撞上牛车了,你也知道这牛车不是我的,及我只了帮镇里猪肉店拉猪肉,一天扣去牛车费用只有三文钱,钱都是我后娘收着经不到我的手,我身上一文线也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我这里还欠着六文钱没还,什么时候还给我?” “还什么还,你把我撞得这么重,得把我拉去镇上看病。” “你 ,你躺在地上扮这么一出,为得是拉你上镇上是?算我倒霉,专门捡天未光的时候上镇避开你 ,没成想还是被你讹上了。” “早说嘛,搞到我衣服也破了几个口。等我一下子。”说着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快速从路边抱起一女子往牛车上一放,与那宰洗干净的家猪并排着。 看着那女子苍白无血色的脸,马小强吓得瞪大眼睛:“景浩哥,你是往我车上放死人吗,这不成不成,赶紧抱下车,我,我我不搭你上镇。” “呸呸呸,你 这乌鸦嘴咒我媳妇,她还活着,只是摔倒伤到后脑,还有呼吸,我刚还跟她好着呢?” “你媳妇?你骗谁了,你 那烂茅屋还有你那性子还会讨到媳妇?不会是拐来的,小心村里面的人去告你 。”马小强小心地探了探牛车上的女子,还有轻微的呼吸及胸口随碰上呼吸一上一下的动着。 “去你的,我靠山还有一间青石屋,待那石屋卖了,再在村里面起一间大的。“ “你这一句话可讲了七年了,那青石大屋可进过狼群里。一谁敢住哪里?是我这傻子信被 可把屋买出去,借你六文钱。”那六文钱还是他一整个月偷偷地藏起来私房钱。 ”你倒提醒我了,等我一下,我拿点东西,去去就回。”程景浩突然想起什么,急跑回去自己的烂茅屋。 “喂,喂,快点,不然等一下子送猪晚了,我可会被扣钱的。”马小强伸长着脖子对着他沾满沙土的后背喊道。 很快程景浩边跑着出来边把怀里面的东西塞到衣服贴肉的地方,气喘喘地跳上车与马小强挤着坐在车前。 马小强驱驶着牛车走了好一段路,忍不住问道:“你往怀里面塞什么东西了?钱吗?” “我要是有钱,还会每天想着从你手里骗那两个难食得要死的硬饼吗?”程景浩无语地翻着白眼。 “那那是什么?还是这良家妇女你从哪里骗来的?”马小强八卦地眯着双眼问道。 “什么骗回来的?等一下跟她看了大夫,咱俩就去镇上衙门登记上册。她的文书我可带上了。”程景浩咬了咬手指头,想了一下,若去看了大夫再去衙门登记,那女的醒来跑了怎么办,急忙转口说道:“小强,你等一下先把猪放下,搭我去衙门再去镇上看大夫。” “不行,我放下猪还得去其他村收猪,若收不到猪,我可麻烦!”马小强可不想在程景浩这个懒汉那里花费功夫,而且这车上的女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救活,若在牛车上出问题,他多多都不够赔,更何况这牛车是镇上买猪肉的何老板的。 但最后马小强还是抵不过程景浩的死缠烂打,把猪肉送到镇上卖 猪肉的档里,随即拉他与车上的女子去了衙门登记注册。 衙门登记注册的师爷刚吃着热乎出笼的包子到达衙门,眯着眼看着衣衫褴褛的程景浩,衙门师爷张孟超是个四十五岁的男子与程景浩奶奶有拐着弯的亲戚关系,对他那懒性格还是蛮了解,之前程景浩还委托他帮把山脚的青石屋找一下买主。这小子一大早就带着个躺着的女人来,不用想也知道过来干什么。 “登记注册需要文书及五十文钱,这钱可得上交大人,一文也不能少。”意思是你没钱就赶紧滚蛋,别浪费他的时间,一大清早带着个昏迷的女人过来,真是晦气。 “张爷,文书在这,嘻嘻,这五十文,前天喝酒不就听你 说过,衙门要招打扫监狱卫生的人,你看我这娘们,明天精神了就过来上班,这登记的钱先提前预支一下可以吗?” 第2章 乘她晕迷,衙门注册登记成功 “这还预支工钱,讹到衙门来了?我们这可没有这样的规矩,走走走,别让那女的死在这,晦气!” “张爷,张爷,就破例一次嘛,我敢保证她明天准时生龙活虎过来干活,我等一下就带她去看大夫。” “不行就不行,快点把人给带走,别阻着衙门做事,走走走。”张孟超没好气地甩着程景然拉他的手,昨晚被他赖上了一餐酒饭,酒言可说了不少。 “张爷张爷,大家亲戚一场,你就帮我这一次。你还是我俩的媒人,往后这份工做好了可少不了孝敬你的那一份钱。就因为昨晚食了你 的酒,我才捡到我这婆娘的,我可没有骗你 ,我俩该做都做了,她可是心甘情愿,不然那文书也不会到我手上对不对?你就行个方便,帮一下我这孙子。” “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孙子,我可不跟你满口胡言,没钱就给我走,等一下我可叫人来把你打出去,这里衙门哪里由得你来胡闹!” 程景然见张孟超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奸笑着靠近他身边低声说道:“张爷,你说若是新来的街门大人知道你偷摸了他新纳的小妾弯弯又圆的屁股,或是张奶奶知道你 在艳花楼那里买了个小绾在杨柳巷里,你说会怎么样?” “胡说,我什么时候摸过大人小妾的屁股了,新来的张大人家可没小妾,我只是酒后醉言,给我老虎胆我也不敢做。那杨柳巷的事你怎么知道。”张孟超被他这一翻话吓得脸青口唇白,抖着手指着程景浩,那摸大人小妾屁股的事情是假的,可那杨柳巷养小绾的事可真的,这几年来他可养了几次小绾,当玩厌了就转手卖回去艳春楼,这事他可隐瞒得很实,没几个人知道,这小子都不知道从哪里收到消息。因他这师爷的位置都是靠家中老婆子年轻时娘家人用钱买通人缘关系才进来坐的,且这婆子是出了名的泼妇!这些年来的钱财都被她管得死死的,那养小绾的钱可是他平时在衙门做事时从那些商人或农民手里刮出来的,要是被发现,他可吃不完兜着走,晚年不保! “我跑去衙门外一说,张爷你说这新来的大人会不会相信?张爷,我这五十文可是小事,你 那师爷位置可多人盯着呢,咱俩可是亲戚,你老人家可帮着我一点,我这好不容易才讨上的媳妇,你就照 着我一点。我要不是没办法也不会这样做,你放心,这事一办成,我嘴巴比谁都要紧。”程景浩搓着手讨好地笑着。 “算我晦气遇上 你这个赖皮,”张孟超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拿起笔黑写好官方婚书,古代文案一般只登记男女双方名字,但是儿女只会标注儿子名字女儿只会标注姓示,那女子的文案属于北方交界户籍,以打猎为生,受战事影响流浪到南方,“男方程景浩,女方叫什么名字?” “张爷,她叫郭芙兰。”程景浩笑着说道,昨晚打架的时候可听她说过,她郭芙兰不会放过你的,这不马上就用上了。 接过师爷张孟超的官方婚书,利落印上自己的手指印,拿着郭芙兰的手弄上红印泥,在那官方婚书上印上指印,望着自己的文案与婚书在官方登记入册好,另一式新鲜发烫的婚书底案塞入胸前,程景浩的心才踏踏实实定了下来,想着村里多年谩骂他一辈子讨不到媳妇,断子绝孙,呸,往后子孙兴旺给村里面的人看,心里爽快地不得了。 “好了,这事落成了。那五十文可是我垫的钱,明天一早记得过来上班,别拿着衙门的钱不办事,还有我那些事你 可把嘴巴闭紧,若是被家中的婆子知道,我可饶不了你。” “张爷,你放心,我的终身大事可是您老人家帮着办成,我嘴巴可不会漏出任何的风声。不过会不会从别人嘴里漏出来,那可不关我的事。” “你给我说说,你到底从哪听到消息的。” “这不是从你上一个转卖出去的小绾说出来,好像叫胭红,上个月在茶楼那里,她傍着杨商家埋怨说着,那时我刚好从他们的窗边经过去茅厕。那后面她还是杨商家有没有向其他人说,我就不清楚了。”程景浩在心里面噬笑着,那时那胭红与杨商家正在厢房里做浪事,还说着张孟超器小人虚,他在窗缝里偷看,到现在都回味无穷,不然他当了二十年的童子鸡做完也不懂怎么为睡觉。 “胭红!我就知道那小蹄子不安好心,看我怎么收拾你!”张孟超气红着眼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今天的事谢谢张爷了,改天小孙我找到钱,再请你喝酒。”事已成功,郭景浩还得赶紧带媳妇去看大夫,也不再逗留增添师爷张孟超的怒气。 “赶紧滚,我见着你就心烦。明天直接去衙门后门报到,我会跟门卫打好招呼。”张孟超正烦着那小绾的事,无心再理会程景浩那些破事。 程景浩欢快地背着昏迷的郭芙兰,从衙门的侧门走出来,在马小强的帮助下放倒在牛车上。 “景浩哥,这事真的办成了?”马小强望着那春光满面的程景浩,没想到这单身二十的懒汉及赖皮居然娶到老婆了,这行了什么狗屎运? “这世界还有我办不成事?日后伙食我都搞定了,明天我婆娘就去衙门监狱搞卫生,我到镇上坐着等食她那一份伙食,每个月还有钱领,这人生才美!” “啊,你这媳妇还没有醒过来,是死是活还没知道,你 这么肯定她明天就可以去上班,那监狱里坐的都是逢凶极恶的人,那份招人的工长年累月都没有人敢去干。” “去去去,赶紧带我们去大夫那里看,去那姓徐的常春堂,听说新招了大夫。” “你又去徐掌柜那里骗钱,那徐掌柜可是个好人,你不要净做些黑心肝的事。” “什么黑心肝的事,我可是给机会给他做善事,你 怎么这么多话可说,搭了我过去,你 还得去其他村里面收猪。” “嘻嘻嘻,景浩哥,给你 商量个事。” “什么事?出钱出力的事,我可干不了。” “不是,不是的,往后你再捡到女的,给我行不?” “去你的,您以为女人都是路边的草,说捡就捡到。” “我这不是说如果嘛,你看我这后娘的,把我的钱管得死死的,我爹又是个不管事的,往后会不会出钱给我娶媳妇也是个问题,我可不想像村里面的老汉,死了都没人送终。” “你没问题?你今年才十五岁,在说什么晦气话,去去去,往后真的给我遇上了,我马上弄给你 。别说这个,有食的吗?肚子饿得慌。” “我今天的伙食只有两个馒头,只能分一个给你,等一下还得干力活。” “不是我说您 ,您也太死心眼了,有这样好的工作一个月有一百文钱,都全上交,也不会偷藏一点私房钱。” “您以为我不想,这份工作是后娘帮我找的,买猪的老板与她是亲戚,我借给您 那几文我钱还是帮朱老板送货时,那管家给的小费,并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的好事。” “那每天两个杂粮馒头就把您给打发好了。” “那有什么办法,目前没有比这个工资高的工作。景浩哥,您不留一点馒头给嫂子吗?”马小强无言地望着三两口把手中馒头食光还把手指缝的碎舔光的程景浩。 “她不饿,我等一下给要做劳力活,不食饱怎么行?”昨晚那踢人的劲,不饿她两餐怎么知道个怕。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地探了探板车上人的鼻息,还有一口气死不成。 “您打算讹人家多少钱?可别太过分了,您 都骗人家好几次了,人家也没有专门找您 麻烦。”马小强觉得程景浩的做法有点说不过去。 “说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一样,我不去也可以,往后我就粘着您 问要食的,怎么滴不想是,看您 穷样袋子里也没有几个钱,您搭我们去到就可以了,怎么这么多话说的。”程景浩拍了马小强后脑一下。 第3章 大闹医馆,有钱收免食宿 马小强把程景浩两人送到镇中心一间稍微简陋的医馆后像身后有人追赶一样赶着牛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离开。 程景浩望着上面挂着的招牌写着“常春堂”带有嘲讽地一笑,伸头脖子往里面一看没见着医馆里招待人的伙计。他吐了一口水在手上擦了擦抱起刚登记好的媳妇,说声“干活了”,然后一脸焦急焦虑哭着冲进医馆大喊:“救命呀救命呀,快快救一下我媳妇!” 此时还稍早,医馆里面只有零星四五个人排队捡药,都纷纷礼让。 坐在柜台给病人执药的掌柜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来人,那人抱着一个女人直冲过去医馆的坐诊赵大夫,粗鲁地把正问诊的一个中年男子一把撞开。 “哎哟,你这人怎么这样?”那中年男子气愤地说道。 “你 都看完了,还占着坑不拉屎,大夫,大夫帮看一下我媳妇,她后脑破了个大洞,草木灰不见效!”程景浩急冲冲地说道。 “什么时候破的?赶紧把她平躺在这。血都干涸,应该第一时间就医,还有伤后是不是做过什么伤口都扯开了。”四十几岁身穿灰色长衫的瘦削男子扒开床上女子的头发,看着那干涸的血液与草木灰粘成一团团,颇为头痛地皱起了眉头。 “嘻嘻,她就是不懂事吵闹了几句。”程景浩心虚地笑着,“大夫赶紧帮她包扎一下。” “得把受伤的那块头发给剃了才好包扎,不然看不清伤口有多大。” “听大夫的,听大夫的。”程景浩赶紧说道。 “嗯,我这给她这个位置的头发包扎,你去柜台那里先给诊金。”赵大夫正打算转身去拿剃刀时,程景浩突然走上前,用背挡着后面其他人的眼光,猛然一扯,床上的人脸朝地嘭的一声掉在地上,程景浩赶紧把她身一翻把脸朝上,捏破手中的东西飞快地在地上印了几个印子。 “媳妇,媳妇?你怎么做大夫的,让你看个小病却把我媳妇弄倒在地上,呀,救命,流血了流血了,死人了,死人了,大夫弄死人了。”程景浩举起沾有鲜红色血液的手对着大门口大喊着。一脸错愣的赵大夫醒过来,气红着脸指着程景浩说道:“我没弄倒她,是你把她扯倒在地。” “怎么,你们医馆想不认账,我明明看见你 技术不精,翻个身看病也把病人弄倒在地,把人的头给摔出血就不认账。唉哟,流那么多血,人会不会死,您 们这间黑心医馆给我 媳妇偿命。”程景浩一把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但见医馆里没有几个人,赶紧把怀里面的人扔下,跑到医馆门口大喊着。 执药的掌柜赶紧扔下手头上的东西跑过去看地上的病人怎么样了。看病的廖医生赶紧解释整件事情。 “哟,我刚忙着执药没有留意到这个赖皮,到我们医馆骗了好几遍。也怪我,挑着您 新来的搞事,没交代注意这个家伙,不能给他看病。”廖大夫拿不定主意,刚看见那血量他心也拿不定这人能不能救回来。 “那怎么办,先把人给包扎好,流这么多血,死在医馆会闹官司。”掌柜赶紧安排说着,去到后院叫上在扫地的伙计去门口劝和这件事情。 “大家过来看看,这家黑心医馆,本来我家娘子只摔到后脑一点点,结果这里的大夫技术不行,转个身还会把她摔到满头是血,大家来评评理。” “我说你这个程赖皮,这是这个月第三次来我们医馆,这周边的 人都认识你了。”医馆伙计忍不住嘲讽道。 “什么讹?您们这间医馆做了黑心事还不让人说是?我可有人证物证,医馆里面的人都见到那大夫把我媳妇给摔着了,地上面还有血印子,您 们想抵赖不成。”程景浩也不怕难看,直接坐在医馆门口大骂地说道。 “你哪来的媳妇,一个光身赖皮狗,说不定是哪里拐来的女人,官府来了也正好,查一下你是不是拍花子?”伙计向着程景浩吐了一口水,狠狠地说着,这赖皮懒汉他想打他很久了。 “来呀,叫官府来呀,我怕你们这间医馆,我还告您 们亏赖我名声。我这可是正经官府入册的媳妇,什么拐来了,大家听着,他刚说的那些话大家可为我作证。”程景浩大声地叫喊着。 “你跟他扯这个没有干什么?我来。”掌柜推开伙计,气急地对着围在医馆门口的人群说道,“小事件,误会误会,大家都散了。” “不能散,您 们不给我一个交代不能就此算了。” “我们进医馆慢慢谈,这人我已经安排包扎了。” “您 们把医馆门一关,什么事您 们说了算,我可没有蠢到那个地步,有事就在这里面说明白来,不然我不会走的。” “好好好,那您到底想怎么样?” “您们这样摔法,哪知道我媳妇往后有没有后遗症?五十两银子。” “您狮子开大口,还五十两银子,您去买个媳妇回来也用不着这么多。”掌柜忍不住骂道。 “那您们的意思是我媳妇的命不值五十两是,那好,等官府来处理这件事。” “我说您这个人,您这七年来前前后后骗我们医馆也不止五十两了,做人可不要太过分。您母亲是自己买药自杀的,跟我们医馆一点关系也没有,您这跟我们医馆死梗上了是。” “我呸,我娘买安神药,您 们贪钱一开就是一个月的量,我娘没见识以为三天的量,就是喝您 们的药喝死的,不然我父亲也不会跟着我娘死,要不是当年我年少被您 们蒙过去,您们这家黑心的医馆,这附近年纪大点的还知这事。您们别想就这样逃过去。” “您这人,您娘当时主动叫我们开一个月安神的药,当时我也在场,我还劝她先开十天,没成想她。。。。,那您到底想怎么样?您也看到了,我们医馆这些年被您闹得也没有挣多少钱?那廖大夫新来被您坑到,我也认裁了,但五十两能不能低一点,咱们商量一下别再闹了,再闹下去大不了我把医馆给收了不做了。”掌柜放低姿态说道。 程景浩再次望了望人烟稀少的医馆,这时间按道理来说正是多人看病的时辰,与镇上另外两家医馆看病排长队来比,确实是没有参考价值。这个月确实是过来坑得太多了,种水稻的地也得放一下养肥一点,惺惺地说道:“成,那给个二十五两过来,还有这个伙计得赔我一两银子,污诬我是拍花子。” “您。。”伙计气红着脸正想与他争论,掌柜一把扯着他,“好了,好了,我给我给,起来,跟我进来。” “嘻嘻,掌柜最明整理,生意兴隆,生意兴隆。” 许久,伙计无语地清洁医馆唯一的临时病房,某人拿着那医馆赔偿的二十五两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句医馆在他娘子全好前得负责她的衣食住行。还指名道姓必须让他来搞好卫生,呸,真没有见过这么懒的人物,这都赖得无法无天了。 扫着扫着,归根到底那口气咽不下去扔下扫把跑去跟掌柜理论,丝毫没发现床上的女子缓缓醒过来了。 房门外伙计对着掌柜愤愤不平地吟叨着,那程赖皮全镇闻名,孤家寡人一个,全副身家就华菁山半山腰的青石大屋,听闻数年前曾有山里野兽入侵,到现在也没人敢居住导致无法转手买出。这样没靠山的穷村男汉可没什么好怕的,及去年被族中人以不知名的原因驱了出族。 “您莫在我面前再这样说他,他是我世侄,我与他父亲自小相识,他母亲确实是我一时不察而死,他父亲临终前将他托付给我。若不是家中有母老虎,我早领他入门,奈何无能为力,唯有暗中帮忙一二。需不知他从何娶到媳妇,望他与他父亲一样,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掌柜头疼地安抚伙计,“此事您听一下就算,莫要说出去,以免夫人多心闹事,那小娘子费用不会扣您,自由我出,您就尽心照顾一二,有什么情况告诉我。” “好的,掌柜。\"伙计欣然答应,只要不扣他钱,让他洗屎罐也是香的。 丝毫没发现他们的谈话全被隔了一个园的房内人听了去。 孤家寡人,被除族,半山腰的青皮石屋。病房内人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望着残留右手食指的红印拧死着。 程景浩,程赖皮是,我郭芙兰记下您了! 第4章 母老虎发威,懒汉深夜训妻 三更敲啰刚响起,有一身穿破麻衣醉汉醉眼朦胧地在巷子里弯弯斜斜地走着,软趴趴的身体撞上了打啰的老头。 “嘿,大晚上走路不看路,快回去。”老头不耐烦地推开那酒鬼。 “哎呦!我的手断了,断了,好痛!\"那人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着,另一只手不忙牢牢地抓着打锣老汉的裤脚。 打锣老汉睁大老花眼一看,那如黄鼠狼般尖脸不正是镇中出名的程赖皮,不禁口中发苦,这大晚上碰瓷碰到他这里来了。 打锣老汉硬着头皮说道:“您自己喝醉撞过来,我。。。\" “想不认帐是?老子一点酒也没喝,大晚上大把时间给你耗着。不赔钱,今晚你更也别打,在这陪我!等天亮有人再理论理论。”说罢抱着打更老汉的小腿,摆了个舒服的姿态躺在地上。 \"起来,起来,我我赔给您。\"打更老汉认命地在衣服里掏了个半天,掏出五文钱递给程景浩。\"真倒霉,孤身老汉钱都敢骗,抵你一生娶不到老婆!我就只有这些,多的就没有。\" “呸,老子我才娶了老婆,今晚是我的新婚夜,大气度不跟你计较,耶耶,您右鞋脚的垫着什么,拿来。在我眼皮下想骗我,难了!\" \"真晦气!拿去,快放开!\"打更老快速从破旧的鞋底拿出三个文钱,扔到程景浩身上,在他放手去捡时快速溜出几丈远。 \"打更老的钱都敢骗,小心死老婆,半夜鬼找你!\"说罢快速逃离去别处打更。 “呸,呸呸。说得好像有点道理,那药店有没有尽心看好我媳妇?回去看看,新婚夜,娘子我来了。\"程景浩把那几文钱塞进怀里,搓着漆黑的猥笑着往医馆走去。 “哥哥向前走,妹妹莫害羞,小妹手白又滑,哥哥念得心痒痒哟。。。。\"程景浩哼着歌从医馆后门进去,向那正欲吠叫的大黄狗扔了块鸡骨头,嘿笑着爷高笑赏你个开门狗。 被敲门吵醒开门的医馆小二听道气得直翻白眼,连着向他背影吐了好几下口水。 没想那程赖皮走了几步一转头,正好看见他朝自己向地吐口水的动作。“哟,瞧不起我是,我不在乎,我今晚开心回去抱媳妇暖被窝,气死某些单身寡汉。 “ 呸,也不撒泡尿照一下自己那副鬼样子,看你的嚣张样,倒不准被个母夜叉收拾,大半夜不睡被这样人呕心着,真见鬼!还有您吃吃吃,小心吃出个冤大头,他的鸡骨头容易吃吗?\" 刚说罢, 看门的大黄狗旺柴被鸡骨梗住了不停地作呕,吓得小二手忙脚乱不知怎么办才好,本想像人一样拍一下狗颈把鸡骨拍出来,没成想一拍把狗拍得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四脚一蹬死了。 一下子把有点睡意的小二吓傻了,大半夜把看门狗拍死了,把后门关上然后把狗的尸体藏在狗窝里,头痛地想着明天怎么跟掌柜解释,好好给那程赖皮告上一状。 程景浩抹黑进了医馆临时放置病人的房间,吹着火折子把桌面上的灯点亮,漆黑的房间慢慢被灯光照亮。 只见床上坐着一个头包着花巾脸色带点苍白的瘦削少女向着他带有春意地笑着,嘴两边若隐若现的酒窝,如带有星光幽黑的眼睛直直望着他,他的心前所末有地跳跃着,双耳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连窗外蟀声风声如同消失了般。 真没想着自己半路捡来的女人,打脸洗干净居然是这副貌样,要不是身上穿着还是那件充满补了的泥黄衣服,他都以为自己认错人了。那少女需瘦了点,脸色又黄又苍白,五官还没有长开,若他日好好养养也不失为一个大美女。 “过来。”粉红的小嘴动了两下,沙哑的女声如黄鹮般动听传入程景浩耳朵。他微张嘴着迷般走上前,丝毫没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就算想起也放在心上,女人嘛只要上了床,这辈子跑不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遇上黑心眼的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望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黄鼠狼般油腻的脸庞,少女脸上的笑容越迷魅,抬腿狠狠地向男子下身踢去。 程景浩突感身体一寒,自身危机感让身体快速往一侧斜,险险躲过身下小弟之危机但被踢中大腿,整个人如脱线的风筝硬生生转了两圈后在地上滚了几转直撞上墙壁,“碰!”的一声伴随着他的惨叫声。 低而沙哑的男子惨叫声半路突变成尖而沙哑的女子惨叫声。郭芙兰惊讶地瞪大双眼,该死的没把他踢成太监,那沙哑的女声怎听得这么耳熟,感觉哪里听过。 没一会儿反应过来,这不正是自己现在的声音吗?满脸的黑线,毫不留情地捋起衣袖上前对着地上的人痛揍起来。 “相公,相公,别打脸,别打脸。啊!!” “哎呦哎呦,痛死我了!” “哎呦哎呦,别打胸,别打,我的胸已经够平,再平您可摸不着了。” \"哎呦哎呦,相公相公别打我小弟…不不别打我小妹,断了您可守寡了,呜呜呜!听您的,喳都听你的,别再打了,呜呜呜呜相公!娘子我好疼,快死了!” 那临时病房传出凄惨哭叫声,惊得那掌柜穿着内衣披着外衫与刚把死狗藏在厨房的小二在房外张望了许久,吞了吞口水于心不忍地高声说道:\"程世侄,这都大半夜了,两夫妻有事好商量,别闹得太过了。” “对,对,对。这好不容易才娶上的媳妇可别打坏了。\"店小二怕得缩起来,估不到这程赖皮是个狠人,听声音可把自己媳妇打得挺惨的,往后见着这人可避着些,哪知什么时候会疯起来乱打人。 房内,头包着花巾的郭芙兰松了松筋骨,一脸厌弃地踢了踢在墙角如歌如泣好凄惨的“媳妇”。 他双手托着已无法恢复七彩的肿脸,哀怨地望着郭芙兰:\"相公,看我们把别人可吓的,今晚就这样,往后您叫我向东我不敢向西,您看怎么样?\" \"您这死娘们,不打三天不上杆是,我们两公婆怎么样关您们屁事,滚滚滚,还站在外间偷听我们床事不成!\" 随后房内传出女子痛苦又欢欲的叫床声、男子低哑喘气声、床板与床板碰撞的吱唻声、床板与墙壁磨擦声…… 掌柜与店小二不敢置信地面红耳赤,屁股像着火般逃离现场,再不敢为那女子出声。 等那房外一点声音也没有了,程赖皮不放心爬到房门口,开了条门缝确定门外确实没人,才摊在地上吁了口气。随后害怕地望着坐在桌边悠然饮着茶望他做相声的女子,那冷冰而黝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盯得他心肝跳得又快又灼热。 他随着本心如狼似虎望着脸前女子,如少女般低声劝说着,咱们两人己成夫妻,往后夫从妇随便是。 郭芙兰脸无表情地听着他用女声对自己细说往后生活安排,并没有反表自己意向及情绪。 没表示即是接受!郭景浩心花怒放,喜形于色,可省略了自身肿如猪头般的脸配上那笑容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郭芙兰向他伸出瘦黄的手,他马上回过意来,把从掌柜身上骗来的五十两银票上交到她手上。 那拿着银票的手依然在半空,程景浩心虚地从怀由掏出刚在打更老骗来的文钱递到她手中。徜久,慢吞吞地在裤袴与鞋底掏出三十六文钱递到她手中,说道:“身上真的一文钱也没有了,全副身家就这些。” 尽管心里面泣着血,程景浩本身就狭长而细的眼此刻被肿脸挤成一条线,眼珠正心虚地眯向地面。 “您的财产除了山半腰的青石屋与村中茅草泥石屋,两间屋子底下还藏了钱是?”郭芙兰一语点破他的 谎言。 “呃呃,没有,没有,您 看我这副样子哪可能有钱都不用。” “别被我找到,后果自想。我困了,您 睡地、趴桌面睡还是睡厨房自便。”看了半夜妖怪唱戏,郭芙兰也懒得跟他啰嗦,摆正枕头,侧身躺在床上望着程景浩。 程景浩马上会意,把桌面上的油灯吹灭,因夏末秋初入夜还是有点凉意打消躺床边的地,乖乖地趴在桌面上。 程景浩忍着不去摸脸上肿的地方,脑子飞快地转着,原想这娘们孤身寡人可任由他捏圆按扁,没想是个狠娘们,明天衡门的清洁工可叫她去不成,不然今晚没事的老弟明天也会被她断了。想着不禁全身打了个冷颤,心虚地在黑夜中往床上望去,与一双如自带光亮的黑黝黝眼睛来了个对视。 程景浩也不明白,为什么连月光也无法透入的房间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但他还是清晰望见她的双眼,仿佛看透一切,冷冷地等待他下文,若他下一刻说谎,那双黝黑如黑洞般的双眼会狠狠地把他撒裂开无数碎片。 \"喂,我饿了。晚上那点饭菜不够填肚子,胃难受!” \"不早声说,那大官的剩菜打包些给您,哦哦哦,一个人习惯了,嘻嘻嘻!” “您还食别人的剩菜?小心传染病。\" “这个我知道,我专挑没动过的菜食。不说这个,等‘`下我去医馆的厨房找找有没有别的食。“程景浩想了一下,不忍心让她挨饿,及被她这样直直地望着,头脑一直发热。 \"嗯。\" “我叫程景浩,我看过您 身上的户籍知道您 叫郭芙兰,今天我跟您 去敢门登记成夫妻了,往后的日子就陪着我过,我会对您好的。我明天在衡门找了份工作,您先在医馆养病,您看怎么样?” “先看着。”郭芙兰眼光一闪,淡淡地说道。 “好好好,那我赶紧找点吃的给您 ,您先休息一下。” 等那人开门出去后,房内回归宁静,郭芙兰按着心脏地位置淡淡地说道:“放心去,我会替您好好地活着。” 房中着有一丝茫然而忧愁的空气随着从窗户吹入的晚风,渐渐消散。 第5章 夜半香肉惹人馋 顶着个猪头样,程景浩熟悉地摸进医馆后院的小厨房,一吹着火折,就看到躺直在柴火边的旺财,他也怕脏拨开它还沾有白沫的嘴巴,往里面看,看见喉咙里卡得死死的鸡骨头。 “旺财,旺财,您主人到底有多久没有给饱饭给您 了,才一块鸡骨头就把您 撑上天了。来来来,我这好好地煮您一顿,也不枉您白来此生。”程景浩搓了搓旺财身上的毛,喜滋滋地说道。 “您也别说,现在我想起来,自从我遇上我婆娘,我这辈子运气就旺起来,好日子在后头。”叠起衣袖翻起厨房的锅盖,两个大锅都铺了一些灰尘,明显有好几天没有开伙了,在厨柜里出来一些煮菜用料,医馆人员需时不时在外补充两餐,但是厨房备的柴米油盐面粉之类挺丰富的,就是没几个会下厨,上一个请的煮饭阿姨煮得难进口及要求加收工钱,临时劝退后一直未招到人。 厨房一共有两个大灶与一个小灶,小灶平时用于帮病人煲药之类用。 “自从父亲走后,我就没有下过厨了,简单煮还是可以暂时填饱。” 程景浩利落地洗净小灶,揉面团切成细长的长面条,就着紫砂?慢火烧着,往? 里倒了点油,打两个土鸡蛋煎半熟,往里面倒两碗水,煮开放面条。 用大锅烧了一锅开水,把狗放血开肚剖腹后放在另外一灶上把狗身上的毛烧掉,再放到开水里烫几遍,剩热拿着禾杆草用力地把狗身上烧得一小点一小点的短毛搓掉。 再把狗肉剁成成大小合适的块,用水冲洗几遍,去除血水,在里面放点粗盐用水泡着,中间换两次水,彻底泡水,泡水的目的,是去掉它本身的血水和异味。 此刻小灶的面条熟了,用大瓷碗装好,附带一双筷子回房。 “娘子,来,小可怜饿惨了,先食点垫肚子,好好睡一觉。醒来有好食的。\"程景浩摸黑开门入房,小心把面条放在桌面上,点好油灯,低声叫醒床上半睡状态的郭芙兰。 \"嗯,好香。\"睡得有点迷茫的郭芙兰与之前凶恶冰冷的模栏相径太远,如细小乖觉的小奶狗。 拿着程景浩递给她的筷子,深吸碗里热气腾腾面条香气一口,说了声“很香!”就不怕热快速食了起来。 几下就把一大碗的面条与汤汁食过通光。一面满足地拍了拍肚子,眉开眼笑,樱桃小嘴露出两只小虎牙,“谢谢!\" \"哈哈哈,快快点训,明早试试我的手势。\"得到满意答复的程景浩有点高兴到手舞足蹈,丝毫没发现自己肿红紫的猪头样,在烛光下十分自带喜感。 看女子已上床躺好,轻手轻脚收拾好桌面,吹灭灯,轻手关好房门,去厨房继续忙起来。 程景浩傻笑着揉一揉胸口,那心跳声一直在耳里响着。 “再这样对着我笑,让我挖心掏肺也愿意。怪不得村里的人说我爹自从娶了我娘,赖皮也变勤快,我这就是跟我爹一样。怪不得,怪不得!” “不过,她好像挺喜欢我煮的东西,好,干活干活。“ 程景浩掏起泡过水的狗肉,凉水下锅进行焯水。加入适量的白酒,撇去浮沫,捞出冲洗干净。 另一边锅洗干净,用柴火把锅烧热,锅内加入适量油,加入大量葱姜蒜。量要大一点,小火煸炒,炒制变黄色,炒出香味,加入桂皮,八角花椒,白芷,豆蔻,山奈,良姜,再次炒香,然后加入在柜中翻出的香辣酱和豆瓣酱,炒出香味,炒出红油。 各种料头炒香以后,倒入焯过水的狗肉大火进行煸炒,炒出狗肉的水气,炒出香味。加入适量料酒,然后加入适量的水,加入盐,白糖适量,生抽。 程景浩很熟练地控制柴火的大小,炖制足足两个时辰,火候十分到位,汤汁浓重,狗肉香味十分浓郁。 狗肉香在深夜里随风吹得老远。 \"造孽!这隔壁家的老王又在煮什么东西,这次还在夜里煮,香得令人无法入睡。这一定是狗肉,太香了,明早去他那里买点回来加餐。这阵子老外面食,花费大。”药房掌柜闻着越来越浓郁狗肉香在床上一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奇怪,老王家没养狗,他半夜哪来的狗肉?该不会,该不会?旺财,旺财?\"掌柜吓得急急忙忙坐起身,连系着衣服连叫着家狗的名,却一直没有得到平时吠叫回应的身影。 在后院庭院与同样急跑过来的张小二,张小二刚想解释旺财之死时,被掌柜抬起手制止。 “小张,我闻着这狗肉香像在我们厨房传来的,我还以为是隔壁家老王。造孽呀!旺财,旺财,谁够胆在我医馆杀了你,还把你煮了。\"说着血红着眼在院子里抄起扫把往厨房冲去。 那跟人拼命的样子吓得张小二一句字也不敢说,再别说去拦。但心里面奇怪得很,虽然狗是掌柜自小抱来养,但平时喂养之类都是他们来做,说与狗有多亲热也见不得,挺多兴致来了叫一声看好门就没别了。 “谁煮了我的旺财?\"掌柜大吼一声冲进厨房,里面背对着他的人刚好揪起锅盖,厨房浓郁的狗肉香更香一层,馋得他停下了脚步吞了好几口水。 “什么煮?是炖!天上的飞禽,香不过鹌鹑;地上的走兽,香不过狗肉,我可炖很久了。”程景浩背对着掌柜厌弃地说道,用锅铲把锅里的狗肉翻了几翻,“我说掌柜,您是不是平时没给饱饭给旺财食?看它饿得,才一块鸡骨就把它给梗死了,切了身上肥肉不多,若是肥肉多了,这香肉可更香。\" 掌柜听声与背影认出赖住医馆里的程景浩,气恼的情绪却收了起来,望着那满锅的香肉,心里打起算盘。这程赖皮整天东家骗西家拐钱与食的,没成想这煮香肉手技非一般,比前几天在镇上翠仙楼大厨煮的香肉香多了。 “人都食不饱还狗,就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程外侄这狗是我家的,你没打招呼就把我家狗给炖成一锅,这锅狗肉是不是……\" \"当然这狗是您的,我帮您算一下,香肉市场六文钱一斤,这旺财去毛去内脏净重十八斤共一百零八文钱,外面酒馆香肉加工费八文钱一斤,当然啦这锅柴火油调料都是医馆的只能算六文钱一斤,加工费共一百零八文钱,这不,哈哈,真不好意思,这锅狗肉都是我的。若是掌柜想吃,大家这么熟,我也收少一点,十二文去零头十文钱\/斤。”程景浩背对着掌柜,搓着手说道。 \"吓,我还得给您钱?”掌柜听着他说了一大堆话,也跟市场上对比了一样价格数目也对,可是怎么到头来自家的狗肉还得另给钱去买? “我说您别太过分了,狗是掌柜的,又是你用鸡骨撑死,自作主张把狗砍了炖了,且还用医馆的柴米油盐,现还要狗肉收我们的钱,您哪里来这么大的脸?还有您干嘛一直背对我们说话,多没礼貌?”听一个赖皮胡扯,简直浪费时间,张小二粗鲁地把程景浩转过身来。 一副紫红肿无法分清眼睛鼻子嘴巴的脸把身后两人吓了一跳。 \"好好说话,动什么手?”程景浩气羞着想拿衣服遮着脸,可破烂的衣服也遮不了几下,干脆摔破了瓶子抬起脸让他们看个够。 \"哎呦,吓死我了,你的脸谁打成这样了?\"掌柜被眼前看不清模样的程景浩吓得连连捂住胸口。 \"噢噢噢,我没眼花,哈哈哈,哎呦哎呦,这是我们的程大官人。”张小二却一转恼火的样子,幸载乐?地取 笑着。 “整天东赖西皮的,终于裁到别人手上。早就该被人好好教训一翻,还有您只是仗着医馆赔您娘子医药费赖在这里住着,别把人得罪闹上门。”张小二看不惯这程赖皮很久了,现在看他被人痛打一顿的惨样,反而心里前所未有的痛快。 程景浩狠瞪他一眼,轻蔑地说道:“哥哥我怎么样您管不着,怎么着看我不顺眼,换个说法想赶我走,没门。还有这狗肉还买不买,不买我就整锅拿走,馋死您们。” 最终掌柜还是忍受不住香肉浓郁的香味,掏了四十文钱买了四斤。 程景浩拿着锅铲在锅里东铲西挖,把狗头肉、狗屁股肉、只有骨头没有的部位用盆子装足四斤,在掌柜催促下多弄了些汤汁。 程景浩看着那掌柜拿着筷子一脸享受地食着香肉,得意地嘲讽张小二,“怎么着?我这一套就是有人爱受。香,就是馋死您,让开,好狗不挡路!” 张小二看着那程赖皮拿着一大盆地香肉往房里揣,真的一点也没有想把香肉分给他们的意思,也没成掌柜真的挖钱买了。 “他的手艺比酒馆的大厨,他祖爷爷几辈人都是做厨师出身,只不过,唉!都是命中克妻,妻子死后,整个人都好想着着走了一样。希望这个命硬一点,不要在人背后说闲话。这小子煮的香肉真香!这十文钱一斤还是超值,小二,去去把我的酒,不了不了,等一下还是开门做生意,您 去泡壶茶到我房。” 张小二尝了掌柜给他的一小块香肉,没成想这香肉不单止闻着香味浓郁,咬起来有q弹爽口,不同味觉在口腔爆发着。这样味道的香肉与他以前尝过的香肉完全两个味道,真是好食到绝了。 “那他有这手艺,为什么不去酒馆做厨师?。。。”张小二吞了口水,忍不住说道,不小心又翻说出掌柜的旧事。 “时间也不早了,去清洗一下,去外面吃一下吃食再回来。”掌柜叹了一口气,拿着那香肉盆子回房。 “我这嘴巴真是,真不会说话。” 第6章 懒汉倒夜香,虎妻上山 天刚显白,晨光未出,鸟儿欢叫着到处找食。 衙门晚班看管门口的官差蒙着眼纷纷欲睡。突见一人头戴蓑帽,半边脸用黑巾盖着,低着头缩着背,一副害怕被人看到样子,一个劲地往牢房里走去,行迹诡异。 “嘿,停下,站好,抬起来,这是干什么来着?”看管牢房门口的官差的睡意马上被吓得一丝不留,大声喝道。 “哈哈哈,官爷。别紧张,我见你……,免得吵醒你才直接走过去。这是我搞清洁工作的令牌,今天是报到的第一天。” “怎听声音这么熟悉?程赖皮?师爷不是说您的媳妇过来吗?怎被打成这副模样?”官差围着他转了一圈,好一会儿才猜得他是谁! 在这路上,程景浩其实也想了很久,到底是扮成女人去牢房搞卫生还是用自己的身份顶上去做这份工作。经过昨晚的房事,他知道自己的婆娘会功夫,让她来做这事可比登天还难,且还得再挨一次打。若是扮成女子来搞卫生,虽然很自信可以在声音上面用女声来说话,但是一旦识破,被当成劫狱犯,程家这独苗从始就断 了,新娶的娘子成寡妇,这都不是他可以接受的现实。他程赖皮没脸没皮在镇上面活了十几年,倒夜香搞卫生就搞卫生,被人取笑几声又何妨。 且他也想过,这份工虽然脏了一点,耐不住会有钱有地位的人进来这里,那油水绝对少不了。这是他在酒馆徘徊与粘饮粘食听出来的。 \"这,这不小心输了钱才被打成这样。往后都是由我来做,兄弟,这是孝敬您的,往后做错什么通融一下。\"程景浩讨好地说道,把怀中一油纸包着的两斤香肉递给官差。 “家中娘子煮的小玩意,大哥们别厌弃。” 官差拿着那香肉,香味扑鼻及拿到手热乎乎的刚出锅没多久,与另一官差相视一笑。 “好,咱们就收下了,往后好好干,可别做两三天就走了。\"里面自上一任没做后,都有两个几月没搞卫生,又脏又臭,连送个饭进去却被臭得两眼昏花。 \"会好好做的,多谢大哥!\"程景浩低头啥腰说道。 可他拿着清洁工具到牢房里时,臭味扑面而来,早有准备用布包住口鼻的程景浩还是吸入一部分,臭得他瞪大双眼,捏住鼻子就往自己带进去的桶呕个不停,吐得他恨不得两眼一翻晕过去了事。 怪不得刚那两个官差对他笑得那么亲切,怪不得招工招了一个月都没有招到人,怪不得师爷一听到他说有人去做马上就应了,怪不得待在里面看管的官兵都待在门口的桌子上且全副武装塞鼻捂嘴的,这臭得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那些人坐牢的犯人天天呆在里面不晕死也没气活逃走。 不行,得想个办法才行,下午回去弄个什么的可以避免这些臭气。程景浩忍着恶心,认命地拿起扫把先把牢房前厅即是放刑具、锁匙、官差休息的地方进行清扫。 另一边在医馆养病的娘子郭芙兰,训了个舒服觉,伸了个懒腰,恰好看见床边盆上上放着一盆清水,上面还搭着干净的面巾。 一丝丝的香气从桌面上传来,那放着一大盆用碟子盖住的食物,旁边还细心地房着干净的空碗与筷子。同时,那房间地面扫得一干二净,门与窗口虽旧但也擦得一尘不染,与昨天房门完全是两下模样。 郭芙兰把自己收拾干净,听着外面医馆开始忙碌的声音,不紧不慢地把整盆的香肉吃个清光。 “一早进补,得去活动活动一下。” 医馆的后门就连着集市,郭芙兰,把那空盆与骨头拿回厨房后就一人出去了。 郭芙兰穿过人气兴旺的集市、无人地巷子,脚步走得越来越快,很有目标地直往远处的大山走去。 走了大半个时辰,到达一处山林边,她挑了一棵大树动作敏捷地爬了上去。 这山脉挺长,连着七八座山峰,一面那边传来水声,另一面就是一连串的乡村小屋。而面前的这座山的半腰有一座青石屋子,下面有一条路连着里面的山村。 若是程景浩在这里,会大声地叫喊着,这不是我们的村庄。 对于这里,郭芙兰还是有点印象,她就是在这里被人打破头活埋,后爬出来恰好遇上去观察青石屋情况的程景浩,被他救了回家,那山丘里还埋着三个人的尸体。她找回那地方,在那里用石头堆成三个石墓碑,跪着对着他们磕了三个头,双手合并,闭上双眼说道:“您们安心地去,有朝一天,我会让您们沉冤得雪。” 郭芙兰爬到半山,去到那青石皮屋,虽长久没有人住,但并不想被人遗弃残旧脏。她从墙头爬了进去,那屋子只有三房一厅,厨房与茅厕分开在屋子的一前一后,有着前院与后院,用围墙围出挺大的一块出来。前院与房子平时有人打扫,整体情况比较干净有序,而后院那一大块地上长着大半人高的茅草,有一些被割了下来铺开晒着。显然村中的茅草屋的茅草是从这里种出来的。 前院左右两边种着几棵果树,有一棵上面结满了青色的椭圆小果子,另一棵正开满了花。郭芙兰就手在上面摘了一颗青果子,往衣服上面擦了擦 ,咬了一口,虽比一般的枣子个头小,但挺清甜可口,核小肉多。 果树下面的小树杈挂着一个竹篮子,她摘了满满一篮子放在门口,又在厨房里翻出一些打猎用的工具。那些工具虽然被擦得干净,但从上面生锈痕迹来看,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用过。 郭芙兰挑出弓箭试了试,重量比较轻,暂时还能用,把那生锈的刀子用磨刀石磨出原 来的样子,她趁着时间还早,翻出青石层,单独一人往山上走去。 中午时分,程景浩专门在衙门练兵场洗了个澡,怀里装着三个热乎乎的肉包子跑回了医馆。 一进门口。正好看见掌柜、坐馆的赵大夫、张小二三人围在桌子上。上面放着外面买来的饭菜。三人拿着筷子在吃饭、并没有他娘子的身影 ,虽然男女不能同桌,但是他们桌面上有菜有肉,娘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分到。 想到这里,程景浩黑着脸,招呼也没有跟他们打一声,直接往后院子里走。 “这人真没礼貌。”张小二不爽地说道。 “说什么呢,那程娘子的饭菜,您拿进去了没有?”掌柜敲了敲瓷碗子。 “没有,他那房里放着一大盆的香肉,哪里用得着食我们这些,我们三个大男人就这菜也不够食。” “您 !” “那娘子呆子房子里半天也没有出来。” “该不会昨晚打狠了,那个了。” ‘我,我今天上午忙,没敢进去,不过叫了两声没人应,我以为她休息没理了。’张小二心虚地说道 。今天上午,他可一直没有去过那房间,连叫也没叫,怕与程赖皮的事粘上边。 程景浩黑着脸打开了房门,那房间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床、盆架、桌面上都收拾干净,并没有人影。 该不会才一天就走了,我媳妇就这样没了,我去,这里的人也不给我看着,赔我人。瞬间气红着脸冲回前院,也不管那三人还食着饭,直接把桌子给掀了,菜汁饭菜弄了三人一身。 “吃吃吃,让您 们吃。我媳妇不见了,您们都别想逃、”程景浩气红着脸指着他们三人破口大骂。 张小二愣住,没想成那女子居然跑了,不过也对,昨晚被人打成那样子,天天这样被打,没命活还不跑吗?程赖皮这个人活该:! “您 发什么疯,您娘子不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里是医馆,整天有人过来看病,她一大个人有手有脚 的,走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别点火,您先冷静一下。上午大家都忙疏忽了她,她可能出去走走,说不定等一下回来。\"掌柜不忍心低声劝说着。 \"走了,走了,肯定走了。我不管,你们赔我。”程景浩也说不出什么心情,没来得心难过如刀割,整个人直接坐在残更烂碟的地上如小孩子般大哭扭闹,气极把地上饭菜一把把抓起向他们扔去。 “我去,您这个程赖皮真有病,疯子!”张小二与生堂的赵医生拉着掌柜往一边避,饭才食了两口就被这人傻来疯。 “我不管,你们赔我人。呜呜呜!”程景浩越想越气不过,才走开一个上午,食好的,住好的,人也好端端怎么就跑了呢,昨晚还对他笑。 “人给您自己打跑的,您怪谁?那惨叫声都叫了半个晚上,您自己心里面没数吗?您话该!”张小二张大嘴大声说道,心里面爽歪歪的,让您 高兴让您赖皮,看您 现在有多倒霉,我就有多高兴。 “放您的狗屁!我媳妇好端端的,都是您们逼走的,不给她食,不给她喝,肯定是饿疯了。呜呜呜,怎么办,外面这么多拐子!”昨晚痛叫了一夜的人可是自己,不然哪里会肿成这样子,回来的时候还是您 开的门,眼瞎子。程景浩捂着胸口,感觉那里在泣血。 “我呸,看你个鬼样,谁见鬼恶心!谁嫁给您,谁都跑!\"张小二绕起衣袖与坐在地面上的程景浩对骂起来。 两人本身性格就合不来,吵着吵着直接就打上手了,如小孩子打架一般,你扯我头发,我掏你鼻孔扯耳朵,让赵大夫与掌柜两人无从下手把他们拉开。 劝得喉咙都干的赵大夫与掌柜把身上溅倒的饭菜清理干净,赶紧走去前门,打算把医馆前门关上,处理好事情再开门,免得被前来看病的客人看见不来了。 往门那边走过去时却见一个头包花巾灰衣的女人手挎着一篮青色的果子挨着门边,一面迷惑地望着医馆大堂扭打着的两人。 昨天情况太乱了,掌柜连样还没有时间看清,以为是哪位前来看病的人,正打算把人叫到一边免得被里面情况打挠时,耳边传来赵大夫高兴的声音。 “程娘子您终于回来了,您相公以为您被我们逼走了,在里面跟张小二闹着呢,您赶紧进去劝和一下。”赵大夫如得到解放般赶紧对着打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喊道,“别打了,别打了,程娘子回来了,回来了,她没走,没走。”完全没有看见掌柜被那女子脚边的东西吓得脸色发青,手不停地发抖,好不容易才拉着赵大夫,指着那堆东西给他看,连带赵大夫看清物件后也话也说不出半句。 正用双手拼拿捏着张小二的脸向两边扯的程景浩一听,也顾不上被扯着发痛的头皮,把人往一边一推,利落地从地面上站起来,把脸上的泪水鼻水用袖子擦好几遍,摆出自认为很亲切地笑容去迎接自己媳妇。 赵大夫与掌柜看着那顶着鸡窝头的紫红肿脸,扯出来的笑容如鬼脸般,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您去哪里了,吓死我了,还以为您 被拐子拐跑了。您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上午去哪里了?还有饿了没有?我买了几个肉包子,还热乎着呢。”程景浩擦干净双手,从怀里面掏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的包子都压扁了,心里臭骂了张小二一顿。 “这,这不小心压扁了一点,还热乎的。这家的 包子可是镇上面最好食的,皮薄肉多,晚上我再给您煮好食的。”说着小心翼翼地递 过去,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厌弃。 “嗯,好。”女子一手接过那油纸包,把手上装满青果子的篮子递给他。 “食了没有?”出去走了一趟回来,肚子确实饿了,郭芙兰没有矫情就站 着直接拿着还热科 的包子食了起来。 “在衙门用餐了,那里包两餐。”程景浩笑嘻嘻着接过蓝子,正打算拉她进去时,想起自己的手刚擦地又擦脸的,赶紧打消这个念想。 “怎么这篮子跟果子这么熟眼?”有点像自家半山腰的青石屋里的果子与放在哪的篮子。这是落实我是不是有房有屋,家有些银 两,那回来了就确定了不走了。反应过来的郭景浩如夹熟狗头般对着郭芙兰四周转。 “您这是去山上了吗?您一个人上山危险了,山上面有狼,前两年那后山还传过虎叫。” 郭芙兰认真地食着包子,没有说话,就好像没听见他说什么似的,指着脚下的一堆毛毛的东西。 “我的妈呀!”郭景浩这才看见那地上躺着两只灰色死不寅目的大狼,吓得他直跳上郭芙兰身上,紧抱着她。 一只狼就有两米长,半个人身高,最起码都有八九十斤重,码码实实的大肥狼,四肢矫健而结实,毛发浅灰带白油亮,正值壮年一般都可以成为领头狼。这一下子被人十分利落地一箭插喉,直接没命,脖子也没流出多少血沾脏皮毛,而另一只是同样的手法。 “您 您 您 您 杀的?”程景浩吓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有点不舍放开郭芙兰,望着地只狼的尸体不敢置信地问道。 “嗯!能卖钱吗?\"郭芙兰边食着肉包边淡淡地问道。 \"当然能卖,且狼虎豹能先上报衙门,衙门入册有奖金,后可拆皮卖皮毛卖肉。这皮毛完好定能卖个好价钱。\"程景浩越说越兴奋,先父小时教过他怎样完美把皮毛拆出来,弄成好价钱的皮毛。 \"嗯,您帮我卖,卖了后可以帮我买双鞋子?”郭芙兰两下把油纸包里的肉包食完,淡淡地吩咐道。 程景浩这才发现她的鞋子也破烂得不成样子了,露出白里透红的脚趾头,脸不禁一红。心感奇怪才一个上午时间她是怎么猎杀倒两只狼,及狼的速度出左名快捷,又是群体动物,不然官府也不会贴栏奖赏猎狼之人。两只狼加起来都有一百八十斤左右重,她是怎么拉回来的?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得先把狼卖了把钱放到荷包里最安全。 程景浩现场并没有纠结这些问题让郭芙兰老看着,匆匆忙忙去猪肉铺看村里面马小强走了没有,毕竟是个不用钱的劳工。 “真是狼!”张小二没有继续跟程景浩争执下去,顶着红肿带血的鼻子不敢置信地望着推在门口的狼尸体,小心翼翼地去摸,一摸感觉倒那体检还温热的吓得赶紧缩回手,没动静再摸再缩,看着那狼样子确实己死透,才放心地把两只狼摸一遍,扯开它嘴巴看,拉起后脚看公母,还拉起狼尾巴感叹道:“真是刚死的狼,身体还热乎着。这尾巴真的跟狗不一样,没文化形容不出来。\" \"您这小胳膊小腿的,比张小二还要瘦,别说杀狼,净连招狼回来也成问题,更别说跑得比狼快。”赵大夫昨天帮郭芙兰看过病包扎过伤口,伤得严重,稍微的小动作也会引发头晕头痛,正常人都得躺在床上休息一两个月才能康复。这小娘子才一天时间就能如正常人般下地行走已经超乎常人,更别说是去到几里外大山打错,那根本超乎常理。 郭芙兰歪着头望了他一下,眼光清明地笑了一下,并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 另一头程景浩在猪肉铺找到了正被人指头额头大骂的马小强。 第7章 猪肉档群殴,顺了钱又顺肉 镇上面开猪肉铛有四家,相隔没多远,多数买家都会货比三家,谁家新鲜够称谁家夹着隔夜肉夜谁家偷称,街坊都一清两楚,只有少出门的村民过来才会上当,而马小强帮着收猪肉那家是李家猪肉,是四家当中生意最差,开了四年,平时偷斤断两、夹不新鲜猪肉买,一般深知情况的街方都不会上门,只能骗一下少上集的村民。 所以猪肉的销量比较少,两天左右才买到一只猪,看着那卖不出去的猪肉,李家猪肉的铺主李大春望着摆在板案上面着昨天买剩的半只猪发愁,现在是夏秋交接的月份,天气炎热放一天的肉颜色变得深赤,因剩得太多不能全部吊到井中冻着,一接近中午就有十几苍蝇飞来飞去,拍也拍不走,每个客户一进来先闻味再见苍黾,还没看肉问价转头就走。李大春人如其名,长得肥头大耳,一脸凶相,刚上门就走的几个客人还骂咧咧地说几句,后头的几个上门转头就走的客户简直就是扯着逼着强买 强买,遇上怕事的人就自认倒霉买上一两斤回去,遇上硬梗子的只能放人。 但是这样一个上午也没买 多少猪肉出去,本金收不回来 ,李大春的脸色越来越黑。且昨天费尽口水拉了个客户今天中午时份过来取半只新鲜猪肉,但接近中午时客户通知下人过来取消,他不敢向人发凶唯有对着听他吩咐收猪回来的马小强发炮。 马小强从小就老实听话,不但被后妈治得实实的,连带在这后妈亲戚打工经常性被莫名其妙地指着头大骂也不敢呛声。 昨天买剩的半只猪半天也没卖 多少出去再加上今天刚收上的一只猪,本金足足有一两半银子,下午就算他费尽口水夹着新鲜肉也没能买多少。李大春那个气呀把马小强的近三代人都问候个遍,他并不觉得自身有问题,只觉得要不是马小强这个蠢蛋太晚把猪提回来送上门,那客户也不会提前取消单子。压根不提自己吩咐他专门这个时间拉猪回来,因那时间段平时刚好把昨天猪肉买 完,换上新猪肉及时省下马小强一餐午饭费用。 李大春今天骂的有点过分,拉上马小强已入土的母亲来骂,程景浩过去的时候,他正在骂马小强母亲是婊子他是野种,野种天生是蠢物。马小强气红着眼圈低着头,颤抖地忍着心中的怒火紧握着手中的汗巾。 程景浩并没有进去铺里,就在猪肉铺的对面等着马小强出来。 铺前有几个不明所以的村民八卦地听着,有人,这不生意来了吗。李大春觉得今天没倒霉透,再骂得过分。 “什么我说得不对,把手握得发白想打我,打我呀?您 他妈天生的婊子,拉开腿谁都迎,也不挑年轻还是年老的,村里面只要成年的都有一腿,你是不知哪里生的野种子,你妈早死早解脱,难为我那接盘子妹子,天天为你两你父子端死端喝的。看你那弱鸡样。” “李大春,你胡说!”明天那李大春是乱编来搏大众眼光,马小强还是由心愤恨地红着眼死瞪着李大春,恨不得把他撒开几大块。 “怎么着,想打我,打呀,我好怕!你妈是婊子,你是野种。” “你太过分了。 ”马小强气红着眼抽出板车上面的杀猪刀对着李大春,所有在场的人都为马小强的这一下子举动深吸一口气。附近的人觉得有戏可看,纷纷围了上来。 李大春看着这么多人在铺前心情更加激动,他对马小强太熟悉了,就算在他头上拉个尿也不敢做什么。他轻蔑地望着马小强,伸开双手对着他说:“是不是想砍我,我不还手,过来呀过来呀,你这个废物!” “啊啊啊!”正当众人兴奋地瞪大双眼看大戏时,只见那马小强气红满脸把杀猪刀举得高高得就要向李大春砍去时,那刀子转了个弯,用尽全力地对着板车上面刚收回来的猪肉连砍几大刀。做了一连串的动作后就气喘喘地瞪着那板车上面的猪不再哼声。好一会儿也没有其他动静了,当场众人嘘声一遍各散开离去,只有?壁商铺几个太闲没事干的人在铺外站着等下文,并不是买东西。 “切,浪费表情!滚开,废物!”李大春粗鲁地一把拉开马小强,把板车上面的猪肉拉到案板上面,把那猪下水往车上面一扔,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明天就不用来了。” “你这猪下水根本不值钱,哪里能顶我这个月的工钱。” “厌少是,看我这里。”说罢举起他肥大油腻的拳头用力地朝他眼睛打去。 马小强也估不到他真的说打就打,吓得往旁边一滚,但眼边与右后脑被打着,打得他眼前发黑头晕。 “愣着干嘛?抱着他的腿往外扯,把他弄倒往死里打。”突然一把熟悉的声音寂静的铺铛里响起,马小强愣着没反应过来但行动上听从指挥抱着李大春的腿往外扯,把他用力地搁倒在地,在他那杀猪痛叫声当中坐在他肥大的身上,毫不犹豫地往他脸往他的头打去。想着自己死去的母亲,一辈子为丈夫任劳任怨,没食过一顿饱饭没穿过一件完好的衣服,拼命地去赚钱养家,可惜没有遇上个好丈夫也没有等他长大就走了,是她的好丈夫是他的好继母搓磨死的。现死后还时不时被人扯出 来说成婊子,他好恨,恨自己没骨气没能力。手下的力量越来越大,双耳根本听不见那李大春惨痛的叫声及求跷声,还有外面虚假的劝和声与叫好声,拳拳打到肉的声音让心里一直堆积地怨气慢慢得到释放。 当马小强眼前回复清明时,李大春被打得满脸是血,颤抖着双手拼命叫着别打了,别打了,我赔您钱赔您钱就是了。 马小强拉开他案板桌下的钱箩子,当着他的脸数出二十四文钱。 “各位街坊作证,现是李大春不需要我这个伙计,这是我这个月的工钱二十四文钱,你说钱对不对。”马小强老实归老实,但是这李大春的性格他太了解了,现人服输,转背说不定就去衙门告状,他扯着地上面的李大春粘着泥土的头发,把他的脸对着门口。 “对对对,你拿去拿去。”李大春哭丧着脸,双手护着头。 “大家刚都看到了,是他先动手打我的,我这是自卫反击。若是他事后去衙门告我,望大家帮做个说法。” “打工两年了,不是打就是骂,动不动就扣工钱,这镇上哪个苦工的一个月工钱才二十四文钱的,还动不动问候自己死去的母亲,这人不值得帮。”那把熟悉地声音又再一次在人群中传出来 ,把众人可怜的眼光都转变了,纷纷觉得这李大春实在做得太过分了。 “黑心猪肉铛,打得好。天杀的家伙,当家的辛苦,买 些肉回去给他补补,没想成在他家买 时是新鲜肉回去变成臭肉不止还少了足足二两。想着他这么恶不敢上门,过水几遍自认倒霉食了,没成想成家人还拉肚子,可怜小的儿子拉到脱相现还躺在床上。”人群中一把中年妇女的声音愤愤地说道。 “他不单止买新鲜肉换臭肉,问个价还手不干净搓油。经过他铺,那眼光,呜呜,我都不敢跟相公说。这打得好,把他打死也活该!”一把娇滴滴的声音夹带哭泣声在人群中传出来。 “对,这李大春的太过份了,妈的打死他,拆了他的店。” 众人的怒火如星星点原般,也不知道从谁的开始往店里面扔石头烂菜进程到进店砸,连带新进的猪肉也被众人连哄夹抢。 李大春一下子被眼前的事情吓住了紧抱着自已装银钱的竹箩子,凶恶地叫喊着要报官,却被人扔了一脸的臭鸡蛋,眼睛被蛋清蛋黄湖住,不单没拦住还被众人抱打了一顿。 打得他抱头也顾不上怀里面的竹箩子被谁扯走了,痛叫着马小强帮他,马小强没有应也没有再继续打,默默地拉着他家的板车与板上面的猪大肠走了。 马小强一边推着板车,一边发愣,怀里面二十四文钱一直在发烫着,这真不是梦,我真的打了李大春一顿,心情从所未有的舒放。他走到路口时,向着角落身穿灰衣缩着一团颤抖的人说道:“景浩哥,谢谢您!” 结果那人一抬起头来,那副紫红的肿脸对着他灿烂地笑着,把他吓倒退几步。 程景浩已习惯那些人看他奇怪的眼光,确保那银钱塞好内衣袋里后,一手用力夹着一只大猪手肉,一手把板车上面的猪大肠拿起踮了踮重量满意地点了点头,用草绳绑好。“那猪大肠您也食不着,与其浪费不如给我煮了,晚上来医馆找我食一顿,我大量不收您 加工费。” “您的脸?”马小强的注意力并没有在那猪手与猪大肠上,看着他的脸还是忍不住问道。 “走走走,去给我拉一些东西去衙门,反正您现在也没什么事去帮我拉点东西。”程景浩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催着他往医馆走,路过买 包子的铺子时,也不心疼比上午买 的那家贵一文钱,三文钱两个肉包子,一口气买 了十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吩咐用油纸包着。 马小强闻着那肉包的香味吞了吞口水,今天去收猪的地方有点远,不但没早餐连带一天一顿的杂粮馒头也没来得及拿,人力拉板车及打了一顿架,肚子早就饿慌了。 程景浩摸了摸肚皮,自己早上吐得连黄胆水也吐出来了,望着那包子铺上面的白面馒头,犹豫了好一会儿,跟那买包子的人讨价还价减一半钱才包了一个馒头,捌开一半分给了马小强。边食着边催着马小强走。 马小强也没计较不是肉包子,拿着那半个白面馒头顿感泪流满脸,自从娘死后他真的没有食过一次白面馒头了。 “愣着干什么?快点走!可不能让她等着,走了半天路都该累了。”程景浩三两口食干净,走在前头很劲地催着。 一头雾水的马小强紧跟着身后,跟着他快步走向医馆。晌午街上面没什么人,两边铺铛的人都进去里面用餐。离那医馆门口还有一百多米时,两只灰色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碰,碰”的两声,精准无比半排躺在板车上面。两只死不瞑目的狼眼狠狠地盯着他,把他吓得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坐在地上。 程景浩也吓了一跳,望着医馆门口一脸等得不耐烦的郭芙兰收起腿,脚上面的破布鞋再破,远看都望见那粉红粉红的可爱的脚趾头。因医馆暂时无客户等着看热闹的张小二看到这一慕,一直目瞪口呆地看着郭芙兰的腿跟脚,刚刚眼花了吗,再看看那两只狼尸体静静地躺在一百米远的板车上面,程景浩的脸色绿了。 这败家娘们,今天上午就这样把狠给踢回来,好好的鞋子怪不得破成这样子,又得花钱买双耐踢的鞋子才行。真欠收拾,还有您 还看还看,再看挖出您 的眼睛 。程景浩双眼冒火光冲过去,把怀里面包着油纸的肉包子塞到郭芙兰的怀中,轻柔地推她回房休息,一转脸恶狠狠地对着张小二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挖您的狗眼,滚!亲爱的,您 累了,这包子刚买 的,食饱了休息一下,今晚我做好食的,有什么事吩咐我,我马上去做。” 快速把郭芙兰送回了房间,那张小二还傻乎乎地望着程景浩的身后,程景浩来气就拿拳头往他眼睛一送。 “哎哟,您干什么打人?”张小二痛呼道。 掌柜与赵大夫因程景浩之前举动白白浪费了一桌子的 菜,两人出去用餐而张小二留守望看医馆,所以被打也没有人帮劝和。 “打得就是您,上辈子没看过女人,看什么看? ”这人平时狗眼看人低,现都敢在自己脸前眼直直的望着自己的女人,不行等赚到银钱马上搬。心里面想着,程景浩急着赚钱的欲望再深了,把刚扔下的大猪手肉与猪大肠用箩子装好吊在医馆后院的井中凉着,等忙回来再煮,走时不忙警告张小二别偷他的肉,不然告官,现他是在衙门打工,算是半个衙门的人。 张小二托着被打黑的眼,望着急步扬去的灰衣背影 ,气乎乎地跺脚 ,臭骂道:“有什么得意的,烂泥不上墙,我呸,死。。”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一双黑眼睛冰冷地瞪着他,吓得他立马把嘴里面话吞了回去。 郭芙兰脸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拿着茶壶去厨房盛了一壶茶(医馆药煲白天一般给看病的人煎药,若没药煎都会烧着一大壶水),路过井边时望里面看了看吊在里面的大猪手与猪肠的样子,再挑起眉角望了眼张小二后视若无人般回房。与举动与程景浩刚才的动作差不多,只是没话说且换了个人。 “我,我前世没见过猪肉,用得着偷!”反应过来的张小二气愤地想破口大骂,结果看到那双破得露出脚趾头的鞋子时,不知为什么想起这女人一脚踢起一只狼百米远的事,怕得尿性起夹起双腿,脸色惊慌急步跑回前堂看守去,连呼吸也不深吸。 我的娘,哪里来的母老虎下山进镇了!惹不起,惹不起,快跑! 第8章 是福妻非虎妻,有被虐癖好的懒汉1 镇上面有什么店铺卖什么东西,长期在镇上与村子里赖皮找食的程景浩都一清二楚。 这时间段是衙门的午休时段,他让马小强在身后跟着,去声誉质量价格比较实惠的百花绣家里讨价还价花了十文钱买 了两双麻布女鞋两双细棉布女鞋,还在地摊里面花了三钱买了一双草鞋。接着想去酒楼买 个菜送师爷打通一下关系,但想了想那酒楼的菜得花钱且不好食,倒不好直接给钱,就去酒 馆花了二十文钱买 了两壶平价的水酒。 看着一下子如水般花掉的三十文三钱,程景浩捂着胸口肉疼,脸色跟着不好看起来,马小强见状也不敢说什么,心里面奇怪这一文不拨的铁公鸡怎得突然有钱及舍得花钱,才一天整个人也变了,干净了不说气质也不同了,他也一时说不上来,若非行为举止与平时无异,他真的会认为景浩哥是不是被脏东西上身了。 因未到时间,他们就在衙门侧边的杀牛场里等着。牛为耕种粮食的重要家禽,但凡有牛的家户都要在衙门登记入册,意外或病死都得去衙门登记,不得私自杀牛,一旦发现就会坐牢。而衙门专一提供杀牛地方,衙门登记与安排人手杀牛相对应收取手续费,若是没钱的收取牛肉补加街门人员伙食。 当他们过去的时候,恰好有人在杀牛。正常来说衙门的人都已下午休没有动手,恰好今天来杀牛是一户没钱给的东方村李家,牛老且瘦剩一排骨头,走路也走不稳当,看那人家污头满脸脏得与丐盖没喳分明是家败到没钱才来杀牛卖牛。把牛杀了也不够给衙门的手续费用,厌老夹肉少浪费力气,所以才留到中午,看衙门里其他人谁喜欢谁弄。 牢房的行刑官是一位姓潘的单身五十多岁的老头,近段时间收了一个有着亲戚关系的小徒弟。在衙门做行刑官,不单要负责听着上级对犯人行刑,必要时当区域重犯需要杀头时也得上场,所以一般这类的行业的人需有胆色与杀气,但也非一般的人敢去做,而在衙门工钱与师爷差不多。那潘老头十七岁入门,在衙门里面做快四十年了,砍人与行刑的人连他自己也数不清了。 但由于他做这行,就算钱多也娶不上老婆。他也不急,孤身寡人自由自在,需要的时候就去镇上面的春风楼叫个姑娘,生活也过得多姿多彩。可那些亲戚眼红,这些年来派了不少人去跟他学艺,想着就肯德基手艺没学成也可以捞点银钱过日子,可这手艺与环境压根儿没几个能顶住,没几天吓得人也脱相回来了。潘老头看着那些人胆小如鼠,也厌烦了。可前两天,族里送了个十五岁的男孩子来学艺。看见潘老头子就一个劲地发抖,去牢房里看到刑具就脸白如纸怕得哭个不停还尿裤子了,休养了一天又跟着他来衙门上班,今天上午恰好有个犯人行刑,潘老头听从大人吩咐对犯人行刑时,那小子不宜场所在牢里鬼哭神号,不但把他的老脸在大人面前掉光,且脸色苍白如纸昏倒在牢房。幸好因他多年坚守望职位,大人没跟他计较。 可这小子并没有知难而退,昏了一个上午后死皮赖脸地缠着潘老头继续给他做学徒,就算不做学徒做个仆人也可以,只要有口饭食。 潘老头那个脸黑得没有再黑,别以为他不知道族里面的人的心思,这些年来他也捐了不少钱好让自己百年入土有个好地方好牌位,但这些人并不知足想吞他辛苦得来的钱,今天想着塞个过继明天想着塞个徒弟,也不想想能否入得他眼。今次这个恶心了他,还卖了他的眼。 实在不想再看见这小子,一听说这里有头老牛没人杀,就拉着这小子来杀牛,让这小子知难而退。 一进杀牛场,程景浩的眼睛就望着那老牛发光。这老牛年壮时一直被喂得肥胖胖的,就近几年主人家不景气及牛年纪大干活不如意才把牛瘦成皮包骨的样子,可是那一身的老牛皮是很好的皮。若把那皮做成靴子是挺不错的,一双也可以挺一段时间。 那老牛也知道自己时间到了,望着自家小主人眼睛直冒泪水。 杀牛场杀牛也很简单,用一个厚的木板着扣着牛头不让它乱动,在牛的背后挥起大刀快捷而直接把头砍掉,让牛不知不觉地死去,过程当中肯定会有大量的血液从牛颈喷出。这砍刀也是个技术活,不是说用蛮力就可以办得到,若是只把牛颈砍一半,牛吃痛挣扎起来不单会把板扯烂且会造成当场人员伤害(因牛有四个蹄子会四周踢人),若用蛮力砍用力不对,牛是砍死了手不断也得痛上一段时间。 只见一个十五岁左右身穿深黄色麻布衣的男孩拿着大刀,双手双脚发抖地对着那牛颈子试了好几个位置,闭着眼睛犹豫了好一段时间,那刀用力地举起来又在空中轻扬了几下,就用尽力气把刀往地下插插,看到没看就又哭又低吟着什么。也没成想那刀没听话插到地面,反倒刮到了牛脚一层皮,老牛吃痛也没管是谁,往他肚子就是一腿。这一下子可安静了,那小子脸无血色地捂着肚子往牛脚边的地上一摊,一动也不动,眼看那牛蹄再次往那小子踩去时,一旁的潘老头不慌不忙地扯着他衣领扔到一边。 “这这这这,不关我的事,人可可可。”那等杀牛的人家吓得连一句话也说不清楚。 第9章 是福妻非虎妻,有被虐癖好的懒汉2 “怕什么?你那只牛老得走路没力,踢得死才怪,我登记入册牛杀了,牛放这,你走!” “可,可可”牛需老及瘦,但好坏也是一头牛,没喳病,牵杀后起码有三四天食,就不自家食那骨头在外卖四五十钱一斤还是有人买,起码不用白跑一趟。 潘老头不耐烦地扬起眉头,满脸皱纹的脸闪露出凶光,多年做行刑官,身上自备带血腥的煞气。“怎么我帮你登记,牛留下,你还不愿意来着?” 那户人家害怕地吞了一口水,这都等了一个上午,自家的老牛没有一个官爷愿意登记入册杀,也穷得开不了锅实在没钱交手续费用。可白白给一头牛给衙门心里实在不甘,心一横打算拉回家偷偷把它给摔死再报官说是老死,再不等它老死在家也省了那笔费用。 “哼,你觉得拉回去等它死就不用交费入册,可别忘了官府每年都会清点牛头数量及交牛税,你牛死了不登记还得年年交税。老子好心给你登记,别人可求不来。给脸不要脸,呸!\"潘老头叼着小烟枪一脸恶狠说道。 \"别别别,官老爷,这牛给你给你,我是李家村李二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帮我登记一下,这牛我就不要了,一点点钱请你收下,别跟小人介意。”那户人家急忙把怀里面仅有的四个铜板塞给潘老头,潘老头“哼”的一声接过手,也不跟他计较那么多直接道:“帮我把人抬到一边。” 这人都看了一个早上,自己心里也明白,一没给小费二不够手续费三那牛确实太老太瘦,就算在这等上一个月也未必有人给他登记。 等潘老头登记好后,那人像屁股着火一样急匆匆跑了,生怕被他叫住不算数。 潘老头搔了挠灰白的头发,望着那头老牛叹了一口气,除了一个部位想要之后其他都不是很满意,杀一只牛太浪费力气了。杀牛用的飞刀用铁最太大,所以并不是每个官府都安配有。 “嗯,门口穿灰色衣服的那位,对,早上见过你在牢房搞卫生,你把牛杀了,把牛欢喜留 给我其它都你想怎样就怎样。”老潘突然对着站在门口边挨着板车两人说道。 那老年带沙的声音在程景浩耳里如天籁之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来着。马上叠起两手的衣袖,擦走嘴边的口水并揉揉脸,脸上传来的刺痛感证实并非做梦。真是睛空万里下馅饼,幸福来得太突然。 怕老潘反悔,程景浩马上点头哈腰签应。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个大木盆,快速捡起地面上的大刀,眼睛瞄准牛颈一处,手腕巧力挥起大刀斜插入后微不觉眼眨砍下整个牛头,托起木盆快速挡住牛颈喷洒而出的牛血,牛头被砍后牛身倒退几步后慢慢跪下前脚倒躺在地,那牛头跌落地面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程景浩接血的背影。 潘老头惊讶望着这一幕也忍不住叹一句:好刀法! “啊啊啊!血呀呀呀!”那晕死过去的男孩醒过来时刚好看见牛颈猛喷出血的一幕,恐慌地捂头尖叫着。被叫得两耳发痛的潘老头毫不客气举起手背往他颈侧一拍,直接拍晕他,并往他身上呸了一口痰说了声“废物!\" “愣着那里干什么?快来帮手!”程景浩高兴地忙起来,突然间想起等一下牢里还要搞卫生,毕竟第一天上工不能留给人不好的现象,马上利用马小强这位老实的劳工。 \"哦哦,好的哥。这牛真的是给你吗?”马小强接着程景浩手用木盆接着牛血,样子有点懵实在没想到天底下有这等好事。 “是我妻子带来的!那女人真是我的福星,咱们一成夫妻钱财好事接着来。”程景浩越想越是这么的一回事,老爹老妈在天保佑回家多烧几串香结他们。 程景浩拿起宰牛场里专门起牛皮的小刀利落地把牛皮剥了下来,把牛喜欢用篮子装起来满脸笑容地递给潘老头。 潘老头面无表情地接过篮子,往里面一看,好小子!得便宜还抠门得很,这牛喜欢紧贴着来切多一点肉也没有! 正打算说什么的潘老头被善于察言观色的程景浩打断了,笑嘻嘻地讨好说道:“潘刑官别见怪,这牛实在太老太柴了,你先要着这牛欢喜,回头晚上我送做好的爆炒肥肠与猪手给你老人家送去,往后还望你老人家往后提携一下。” “算你会做。” “潘刑官,你老人家大名谁不认识,在这衙门里最做年长的可以大人你。” “去去去,少拍马屁!这狼是你们带来的,狼毛挺不错,一箭封喉,好箭法!”就在他们推板车进来的时候,潘老头一眼就看上了,这非一般的狼,单看那狼毛就看得出来,但基于其它人在也不方便问话,这下乘着那老牛关系让他送给他,当然实在不行比市场价便宜一点也好。 冬天天寒地冷冰雪交加,潘老头年纪也大了实加受不了冷。在这一带,狼毛最为保暖,可狼太难猎了,每次市场上出现的狼皮要么是沾满身要么是太多刀痕,他看不上眼。 哎哟,我的娘哟,这不财神爷上门了。这老头有钱得且精得很,可不能说是自家猎回来的。程景浩望 了眼在拿着刀把牛肉牛骨分割着的马小强,偷偷地拉着潘老头到一边细声地说道:“我不瞒大爷你 ,这么好的狼可不是我自家猎回来了,是那呆小子在山上认识的老猎人猎的,托他拉过来衙门登记后卖,那老猎人平时也没下山也不清楚行程,这,这若是卖个好价钱,往后可会有其他拉过来,听小子说那老猎人可有不少存货。” 那败家的娘们打猎可有一手的,往后包准会猎更多 的回来。可是刀剑箭之类的可不便宜,省点也得买 好一点的,若遇到危险刀不利命都没了,这可不行!她可得跟我生一大窝子才行。程景浩也没有发现自己思维越来越鬼诡非于常人。 最后潘老头与程景浩商议好以市场价一两银两加多一百文钱一只狼皮买 下两只狼的皮,并要求程景浩亲自剥好皮给他,后续他自已来硝成毛皮。潘老头很爽快地掏起二两半银两给程景浩,多出来的给他小费。 捂着怀里热乎乎的二两半银两,程景浩眉开眼笑,他从来没有试过这样银两来得这么快,我的好福妻,今晚继续做一大顿好食的,银钱继续来来来。 接着他也没有闲着继续把地上面的牛皮用剥皮刀把牛皮底下的二层皮剥了下来,让马小强收好,让他把牛肉牛骨在宰杀场门口,牛肉二十文钱一斤,牛骨十文钱一斤来卖,遇上要得多的就便宜两三文钱。 他自己拉着那板车去衙门找到了师爷,一只狼赏金一两银钱,两只狼二两银哗哗地在怀里跟潘老头给的银两友好地滚在一起。 师爷爱不惜手地摸着那狼毛,轻瞄了程景浩一眼说道:“这狼毛可真好呀。” “这不是嘛,潘刑官一眼就看上了,把这两头狠皮也买 下来了。”程景浩笑嘻嘻地把应付潘老头的一番话再说了一遍,但也好言好说地说起皮后送师爷一只狼腿。这师爷才脸色好看起来,但转头一想确定那老猎人狗二蛋后面还有猎物过来衙门登记?” “当然肯定,我跟我兄弟都见识过她的手法,师爷你 放心,说不定明天又得过来麻烦您老人家。” “先听着!我说你 这小子!”他围着程景浩走了一圈,指着他肿成猪头的脸。 “你这小子成了亲就不一样,脸也换了,整个人也会收拾了,比以前可有精神气来着。”那肿脸比他以前那黄鼠狼的脸看得顺眼多了,衣服虽然还是昨天的衣服,但起码头发手脚 都干净多了。 “哈哈哈,这不是托你老人家的福,娶上个福妻。” “少在这废话,听说您 去牢里做清洁工了,这活接下了得好好干!”那女人他昨天看见过,那后脑穿了 个大洞,可伤得不轻,这样都敢娶作妻子,这小子可非一般的勇气。 “明白,明白。我那娘们不太行,我这不亲自上阵,我会好好干,您 老人家可照着我一点。” 别了师爷,程景浩快速地拿着宰杀场的刀具把两只狼的皮剥了下来挂在卖牛肉后面的场上,吩咐马小强把狼肉按四十文钱一斤买掉,提着那后狼腿给师爷送去后,赶紧去牢里搞卫生。 今天下午一连串有着银两进袋,外面马小强还帮着卖牛肉狼肉,程景浩顿时觉得这牢房都变香了,生活充满了奔头。 这娘们确实旺我,比那财神爷可灵多了。 第10章 马小强分家,山上青皮石屋被人瞧上1 下午,程景浩比上午更加落力地清洁牢房,说实的活也不多就是把牢房通道清扫干净,把犯人的大小便搬出衙门后门,让倒夜香的上门就没喳事。牢里凶神恶煞的牢犯,他也不怕,顶着那猪头脸又用布蒙着口鼻,就算是亲爹亲妈来了也未必认得出来。 程景浩是这么胆小的人吗?当然不,剩那肿面未消淤今晚就自制一个口罩,防臭又防小人。 其中偷个闲出去看了一下马小强卖得怎么卖,有那两副狼皮挂着,狼肉一下子被酒楼的买走,连带老牛肉也买了不少,只剩牛头、一些牛内脏和几根牛大骨。程景浩数了一下银子,总共买了四两银子一百二十五文钱,利落塞进怀里与其它银子一起哗哗!他觉自己在梦游,整个人都在飘的。 他招呼马小强剩下的不用买了,把那剥下来的二层牛皮给他送回医馆娘子去,自己便提着那两张狼皮给潘老头送去。 马小强望着那走路带风的程景浩,欲言又止还没说什么人都不见了,叹了一口气,依程景浩之言把东西拉去医馆送到他娘子手里,而后自己低着头拉着板车回了村里。 郭芙兰把牛骨头、内脏与吊在井中的猪腿猪大肠放在一起,把那两层牛皮在房里放好。脸色有点厌嫌地把程景浩买回来的草鞋、麻布鞋、棉布鞋试了个遍,每双都刚好合脚,但只有棉布鞋软底穿着勉强过得去。她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当即把那几双麻布鞋与草鞋扔在门口,去掌柜那里借了几张纸与笔,画了十来双鞋的款式,放在牛皮上用石头压着。去隔壁老王家哭哭啼啼的媳妇那里花了三文钱买了十二双缝好的软实鞋底,这个朝代的物价郭芙兰不是很清楚,本身是个不怎么想说话的人,所以都是她指着东西,等人家自己主动提出来,后来那王家小媳妇不好意思夹带送了三根粗针与一些线给她。 那小媳妇以为郭芙兰急着缝成品鞋给她婆婆穿,一般新婚娘子也要送礼给婆婆的,所以过去买她现成的鞋底,不过她买这么多,可能是怕自己做不好的留给自己穿。 程景浩忙完一天的活从衙门回来,就马不停蹄地在医馆的后门忙了起来。把牛大骨用洗干净的柴刀砍开好几段,热开水烫几下再用清水把血液洗干净,放到锅里再放着半锅水用柴慢火地烧着。 接着把猪手的毛烧一下,再用刀把烧焦的毛头划干净,砍成小块。猪大肠切成一小段一小段,把里面翻到外面用清水搓洗几遍后再放入细玉米粉慢慢搓洗再过两次水就干净了。把有多的猪肉抹上盐巴往厨房梁上一挂,也多亏了马小强的乱砍,整只猪手连带着背骨与腹部好大的一块肉。回来时经过那李大春猪肉档,档口紧趟开着,那李大春在那鬼哭神吼,满档子都是烂菜叶烂鸡蛋,哭喳,哭报了官官差到了后说案子不成立,全镇上都被人传了个遍,强买强卖,夹臭 猪肉吃坏人,报官不行还得被官府人员立命停业一个月。不敢得罪官府,唯有哭喊,众人纷纷说他活该。 等他做好酸菜爆炒肥肠、花生焖猪手、凉拌牛心、酱牛肉、梅菜扣肉、水煮菜心,那土豆红萝卜煲牛大骨汤也好了。 医馆的后院满满都是做菜的香味,且时不时飘到前院来,勾得在算账的掌柜频频擦口水往后院着看,加紧把手中的活干完就去程景浩那里买 几个菜来食。他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好食这一口,美女那方面想想家中那位还是算了。 程景浩把酱牛肉、凉拌牛心、酸菜肥肠、梅菜扣肉各打了一小碟用饭盒子装好,正打算往潘老头家送去,走到后院门口还是退了回来。 这些肉都不便宜,就算是村里面的富贵人家一天里才有一两个肉菜,有些人食不起肉还专门买个猪肉天天出门就往自己嘴上擦,这为啥啊当然不是润唇而且专门站人看见家里时不时有荤菜显摆自己日子过得人好。这并非自己家里,哪知自己一走开会不会有人来顺走东西,一想到这里程景浩一百个不愿意,把菜全部端进房里,让郭芙兰等他一下便快步去给潘老头送菜。 听见程景浩从房里出来的声音,张小二拍着心口赶紧在走廊阴影中藏起来,等他走远了往厨房一看傻眼了,锅里从来没有如始干净,空荡荡的一尘不染只留在空气中浓浓的香味。 我去他娘的,这程赖皮借着医馆的厨房做菜,油米柴盐尽情地用,汤水却一点也不给留着。张小二本想剩他走开顺一二两肉食,没想扑了空。厨房上吊着的肉有数的,拿了太明显了。气不顺骂咧咧地去掌柜那里投诉他程景渃在这赖食赖喝的,在这做一顿饭可浪费不少盐油二糖柴。这闻着食不着实在太难受了,自己的工钱可顶不住向他买菜。 掌柜乐呵呵地挥挥手,他不在医馆闹事就由着他,且他在这做菜是花些盐糖油柴,可在他那买菜好过出去酒楼买,便宜且好味道。掏了几文钱给张小二让他自个儿解决晚歺,等一下问一下小子愿不愿意承包医馆三歺。 等程景浩回来,掌柜在他那买了几个菜回房里,翻出自己精藏的白酒独自滋滋有味的食起来,美酒佳肴让他欢快地哼着小曲。 程景浩用小碟盛出几个小菜,其他放在桌面上让郭芙兰先食,坐着那等马小强,那小子帮自己半天活,不等他开饭有点过意不去。一整天的忙碌,这下才有时间想事情,他一天煮这煮那的,现才发现这女人胃口大,一个人饭可顶三个人。那盆香肉都有十几斤,她早上一顿就吃个清光。这娘们是头猪来着!往后那点工资哪里够养她,尽管会打猎,能天天这么好运? 第11章 马小强分家,山上的青石皮屋被人瞧 上2 在昏黄的灯光下,程景浩有点发傻着望着郭芙兰乌黑的头发,那蓝色的花布子遮住了包扎的伤口,举止优雅而不失快捷地用餐,那破旧的灰麻布衣裳穿在身上仿佛与她的气质有点格格不入。比他在酒楼看见的那些富贵人家的夫人姑娘食饭时还要好看,那些女人说什么学过女经夫经之类的,那低眉屈求,欲哭可怜的貌样太虚假了,狠起来比谁都恐怖。等有空,再给她买一身衣服,人靠衣装,打扮打扮更加赏心悦目。 “那伤口今天换药了没有?”程景浩喜滋滋地望着她穿上了自己新买 的棉鞋,突然想起房内并没有看到买 给她的麻布鞋与草鞋。 “换了。”郭芙兰皱了皱眉头回应,自小习惯了食不言睡不语。 “我我让马小强带给您草鞋麻布鞋去哪里了?那家伙是不是弄掉了?”程景浩赶紧站起来在房子里外翻找着。 “扔了。”郭芙兰淡淡地说道,用布把嘴擦干净,把食干净的碟子碗筷叠在一起,往程景浩怀里一塞。 “扔了?扔到哪了。您怎么把他扔了呢,那花了我好好几文钱!”程景浩赶紧接住那些碗筷,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望着那女人。 “扔在房门口。”郭芙兰一脸正经地说道,仿佛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同扔垃圾一般。 程景浩望着这败家的娘们,火气正开始旺盛了起来,正开口再骂时,望进那双黑如墨玉的眼睛马下熄灭连烟也没剩。 “我不是那样的意思,我是想说您不喜欢可以跟我说,我去退。那您确定是扔在房门口?”程景浩心平气和地问道,希望这败家娘们只是扔在房门口,那肯定是张小二这人捡去了,不好安心的家伙。 “嗯。”郭芙兰乖巧地低声应道。 “那您明天还上山吗?” 郭芙兰不明白地望他一眼,眼睛有点睁不开,这副身体还很虚假,并不像她现代中经常煅炼身躯,今天的活动量有点超了,得早一点休息,明天再活动活动才行,身体要经常煅炼才能追上正常水平。 “嗯。”郭芙兰饭前打了盆清水在房里,往盆里面慢调调地把手洗干净。 “那那您别把狼,不是,我意思别把猎物踢回来,这样被别人瞧上多不好。您就就把猎物放在山腰的青石屋里,我中午过去拉回来。好不好?”这样子踢回来,耗鞋又耗体力,碰上个跟他一样的赖皮,把猎物捡走或骗走。程景浩也没想着这些会不会引起人们恐慌,把她当成怪物。 “好的。”他说得对,省得遇上些唠叨的人,郭芙兰不太懂得应付。她突然间想起一个重要问题,把瘦削纤长的手伸程景浩面前。 \"?\"程景浩不明白她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钱!\"郭芙兰不客气地加重语气,得把钱放在自己手里才能安心,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上路。现在态度还好,谁保证往后会怎样。 “这,这,我还没捂热。今天也没买得多少。。。。哎哎哎,你干什么?\"程景浩打算找个理由蒙过去。没成想郭芙兰也不听他说瞎话,直接把他整个人提起来,头向下用力抖起来,怀里的银钱咚咚咚地往下掉,抖得他整个人眼前发黑。 确定抖得程景浩身上没其他声音,郭芙兰才把他扔到一边,把掉在地上的银钱捡起来。 “哎呦!您太过分了!\" 第12章 马小强分家,山上的青石屋被人瞧上 郭芙兰冷笑着望着他,瘦削而纤长的手再一次指着程景浩的鞋子,语气带点威胁地说道:“您来还是我来?” “什么我来还是您来,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郭景浩嘴硬地说道,心虚地有点想往后退一步但又觉得太明显了,强忍着感觉脚根有点发软,昨晚被她打的记忆尤新。 郭芙兰那又黑亮的大眼睛静静地望着他,右手随手拿起一块碎银子轻轻地一握,银色的碎粉从她淡黄的手缝里随着她慢慢地放松手像流沙一样散落到地面上。 “我去,您这败家娘们,一两碎银,这是一两碎银。”程景浩觉得自己脑子转不过来了,第一时间把自己怀里的碗筷往桌面一扔,拿起用过的空碗在她的手下接着,心疼地望着地面上的银碎粉,根本顾不上害怕,她哪里来这么厉害的力度。 郭芙兰倒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倒觉得捏碎银两挺有意思 的,握碎了手中那块后再拿一块打算再握碎一次。 “别,别,别, 我给您 ,我全都给您行不,姑奶奶,这都是血汗钱,钱不好攒。”程景浩心疼到心都流血了,就算是富贵人家浪费银子也是买东西或是奖赏扔给下人,哪有人像这这臭婆娘一样捏碎的,就这一点银粉去银铺熔了,人家也会黑下一部份。 “银子一块块不好看吗?为喳这样虐待它?我的心呀疼呀!拿去拿去。”程景浩哭丧着脸,心如死水般把藏在两只鞋子里的小碎银拿出来递给郭芙兰。 郭芙兰捏着鼻子,把散出来的五十文钱留给他明 天买 菜,打开钱袋子口让他自己把碎银放进去。 那瘦削纤长的手再一次指着房门旁的那一堆牛皮,一副很理所当然地说道:“那里有图纸针线,有空把鞋子做出来。” “什么?这是不娘儿办的事吗?我哪里会针线?我不干,我就是不干怎么样?”程景浩骂咧咧地拒绝道,又要干活又要做菜,现还得给她做鞋子,什么都顺着她的意,那日后怎么过日子,真是没法活了。 “真的不干?”郭芙兰挑起眉毛望着他再次问道,房内危险气氛再一次上升。 “干什么干?这都什么时候了,那马小强也真是的,过来食饭就过来食饭,为啥这么晚都不来 ?”郭景浩一碰到她的眼光,马上退缩了,含糊地说道,抱着桌面上的碗筷快速地拿去厨房里面洗。 “喂。”郭芙兰突然想起白天回去青石屋拿果篮子时看见的事,叫住了郭景浩。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真是没完没了,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这都吓得自个儿的心脏快受不了。 \"那青石屋,您们家当时有办屋契吗?” “什么您们家,我们家的,听见没,您现在是我的娘们。别看我这样子,您相公我房产可有两处,一间是村子里的茅草屋,一间是半山腰的青石屋,都有地契去官府那里放了户的。”程景浩得意得说道,没点资本怎么可能在这世道生活。 “那也是您父亲在世的时候起的。今天上午,有一对男女在屋子的后院种茅草的地方野合,说那起屋的钱来历不明,结合村里面人去官府告您 ,再将那青石归为公家进行买 卖。”郭芙兰望了他一眼,并不明白他在显摆什么。 “他们敢,我呸,是哪个狗东西?我往他家门扔狗屎!”程景浩听着气得恨不得把手中的碗筷给扔了,青筋在手背中若现。 “不认识,他们说那青石屋是在您 娘死后,您父亲后起的,那银钱并不是您父亲的,是别人给他的,您 娘有可能是您 父亲给逼死的。 ”郭芙兰继续把自己听到的事情说出来。 “胡说八道,我父亲爱我娘如同眼珠子一样,一天三餐,洗碗洗衣服搞卫生都是我父亲做的,一点也不舍得我娘干活 。自从我娘不明不白死后,我父亲我父亲魂也掉了,他舍不得我娘在下面孤单,才会把所有积蓄起间屋子给我,怕我日后连遮阳挡雨的地方也没有,这么好的人怎么会为了一点钱而杀害我娘。”程景浩越说越激动,委屈的眼泪在眼中徘徊,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想不开自杀,就算他自欺欺人也不愿意相信现实。没有人知道这些年来,他为了守护曾经的家可付出了多大的痛苦,那村里面的人心如狼贪得无厌。 “那您得问清楚当年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或者那时是有什么大的消息是事关到您母亲,导致她想不开。”郭芙兰冷静地为他分释,拨了拨桌面上的油灯芯,让灯光再明亮。 “您那同村的小兄弟在医馆的后街巷子里哭了有一个时辰了。我困了。”说罢和衣躺在床上,侧身望着他,“您从明天开始,衙门回来衣服鞋子全换一身,鞋子没换臭死了。” 听着那女人说这翻话,程景浩从悲伤中呆呆地返回现实,不敢相信地望着这臭女人。“您这是厌我脏,我干活这么累可为了谁?” ‘’还有您快乐找够钱买住的地方或租也可以,这里没地方洗澡脏死了。”郭芙兰没理睬他说什么,自顾自继续说道,“明天抽个时间把头发给剃光,长跳蚤。” “不剃不剃,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剪过头发,头发生于父母,我又不是出家人,顶着地光头成什么话,不剪。”程景浩态度坚决地拒绝。 “关灯关门,别吵我。”该说的已提前通知,郭芙兰也不理他答应还是不答应,总之她决定了的事情没人可以改变,食个饭都有跳蚤跳来跳去,恶心倒她少了胃口,食少了半碗饭。 程景浩见她转身用背对着他,看着她用蓝花布包着的傻口也没再跟她争执什么,听话吹灭灯,轻步关上房门,抱着那些碗筷到厨房洗干净。 把用过的碗筷洗干净后,程景浩用饭盒把留起来的饭菜装起来,打起两碗粗粮饭去到医馆后街的巷子里。 因医馆离衙门并不远,周围治安倘为可以。很快程景浩在昏暗无人的巷子里找到了一个蹲在角落里的马小强,身旁还停着他一整天拉着的板车。 只见那马小强蹲着那里,双手捂着头,肩膀微微地颤抖着。程景浩叹了一口气,提着食盒走过去,学他一起蹲在那里,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哭出来,这里没喳人会听道 。奇怪怎么是湿的,还有点臭味。” 马小强听言抬起哭得涨痛的头,感动地对着程景浩说道:“不行呀哥,我刚才哭的时候被人骂了还泼了一身洗脚水。” 程景浩听着马上甩甩拍马小强肩膀的手,捏着鼻子走离马小强一段距离。“那您干什么不早点说,好恶心!” “哥,我在伤心。我被我父亲分出来了。” ‘’您伤心跟我何关,还有分得好,您 早就要分出来了,我说您也不信。那您分出来了,分了那间屋子给您。”郭景浩好奇的问道。 “您真的想知道?”马小强一想到刚刚回到家发生的事更加伤心了,指了指那板车,“就分得了这板车,那十四文钱还上交给我父亲这个月的孝顺费。” ‘’什么?我听错了吗?‘’程景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有听错,我父亲就分了这一板车给我,屋子田地之类得得留给家中小弟,还让我每个月交十四文钱孝顺费。”马小强越说越伤心,实在忍不住又大哭起来。 那巷子里一户人家的后院响起骂咧声与急步走动的声音,程景浩急忙担着饭盒往巷子里另一方向走去,才没走几步路,那后门被人用力地打开,“哗啦!”一大盆洗过衣服的脏水直直地往马小强泼去,那小子居然避也不避傻傻地蹲在那里受着洗礼,他从口中吐水 一口水,委屈地对来人说道:“对不起魏大娘,我现就走现就走。” “滚,再不滚我让我男人拿刀砍死您。” 第13章 懒汉支招马小强分家1 等那魏大娘拿着那空盆子关上门走后,郭景浩一脸嫌嫌弃地望着衣服在沾水,头发还粘有黄色不明物体的马小强,连退几步。 但马小强并没有那个自觉性,望着他像个小姑娘一样扁起了嘴巴,根本一副忘记了刚已被人泼了两盆水的情况,现只想找一个人好好的发泄心中的悲伤,张开嘴巴哭吼着:“景浩哥,我好惨!我不甘心。” “我去您娘的,狗子,去把马桶拿出来。”那院子里再一次响起那肥胖魏大娘愤怒的吼声。吓得郭景浩睁大眼睛,也不顾委屈在吼的马小强,把饭盒放在板车上面,拉着那板车就走。 看见程景浩拉着自己的板车走,马小强倒马上不哭了,追在程景浩身后,那水珠从他身上滴了一路,隔老远还听见那魏大娘用力开后门的声音,对着他们背影大喊道:“什么狗东西,幸亏您们走得快,再来老娘打死您,别让我看见您 们。” “景浩哥!”马小强越追越气不过,边追着边哭叫着程景浩名字。 \"闭嘴,别叫我的名字。羞死人了。”程景浩 马上喝止他,被女人这样叫着没所谓,可被一个男人叫着鸡皮都起了,被人听着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让人联想非非,恶心死了。 镇上面除了医馆确实没什么熟悉地方可去,且马小强 这样子需要清洗一下才行。程景浩带着马小强从后门进了医馆后院,帮他从井中打了两桶水冲洗干净身上的臭水。 张小二听到动静,打开房门看见这一幕,张口就对着程景浩臭骂道:“什么狗东西?香的臭的都往我们医馆里面拉,真的以为这里是您家了。” 正一脸拉了屎一样黑的程景浩正看着马小强有没有洗干净时,听见这张小二的骂声,心情更加不爽了,突然想起那臭婆娘的几双草鞋麻布鞋被此人捡了去还没跟他要钱,当场粗鲁地挤入张小二的 房间里。 “干什么?您想干什么?”张小二被程景浩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了一跳,当反应过来时却被程景浩挤了进来。 捉贼要拿赃,程景浩一挤进去张小二房间就四周张望,这张小二也是个掉三拉四的人,平时也没什么注意卫生,房间里一个字乱字而言,什么东西都往地上扔,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他买给郭芙兰的那几双鞋子。 “还不捉到您,偷女人东西,跟我去见官。”程景浩并没有直接拿走或叫张小二赔钱之类的,一手扯着张小二的后颔一手拿着那几双鞋子就出房门。 这一连串的动作把张小二给吓疯了,急忙大吼着为自己解释道:“您疯了吗?就这几双鞋子去报官,还有这是我捡的,谁是贼呀?” “银铺里有钱,您不去拿。走走走。”程景浩不跟他废话这么多,用力拖着他一直拖到后门。 张小二没想到他是认真的,惊慌地大声说道:“别别别别,掌柜,掌柜,救命呀!掌柜。” “嗯嗯,谁叫我?”醒眼惺惺的掌柜打开房门,满脸通红地问道。 “滚回去!”程景浩冷冷地说了三个字,张小二不敢置信地看着掌柜听话地把头伸回房内,还不忘把房内亮着的灯吹灭。 “您到底想什么样?这赖上我了吗?我赔您钱就是。”张小二欲哭无泪地说道,早知道就不贪这小便宜,程赖皮的东西有这么容易可以拿到的吗,这下子可好了,鞋子还给他不单没用,还得赔他钱。 “一两银子。”程景浩想都不想张口直接狮子开大口说道。 “一两银子,那几双鞋子贴金箔了,您不去抢!”张小二气得忍不住,这是什么人呀,他一年工钱也没有一两银子。 “我是抢您的怎么样?不想给是?您以为官府好进的吗?进得去,被打一歺外还得坐几个月牢,没有十几二十两您别想出得来。”程景浩越说越觉得可行,让您嘴臭,让您看不起我,进去牢里更加美好。 第14章 懒汉支招马小强分家2 “您这人不讲理,太过分了。我全副身家也没有这么多钱,我不去官府。”张小二见状,急忙说道。 “我管您有没有,我就让官府来说理。就算您现在有一两银子我也不想要了。”程景浩毫不犹豫地说道,继续用力地拉着张小二往外走。 这时张小二大半个人都被扯出门口,他死力地扯着大门门框,力度并不够程景浩来,手指也扯得发白快撑不下去了,惊慌地求跷说道:“我赔,我赔给您就是了,求您放过我。” “不,现在我不要一两银子了,我要二两。”程景浩扯开嘴巴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着加大码数。 “您这个赖皮要了我的命,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张小二衰叫着,心里面不停地滴着血。 “不给也没关系,走走,找官府来评理去。”程景浩继续扯着他往后走,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赔,我赔给您就是了。”张小二拼尽全力扯着门框。 “三两银子,一口价。再叫再加。”程景浩毫不留情地继续加码,心里面开了花一样。身上的钱都被那婆娘搜去了,连带银粉也收走,只有几十文钱,怎么过日子。这大肥羊这么有毛,为什么不做一笔。来医馆看病的不缺富贵人家,那跑脚的小二能没有小费收吗,说没有我第一个不信。 “给您给您 ,我给您就是了,别再加了,再加您把我卖了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张小二哭求道,他终于明白掌柜为什么每次都不跟他扯,没说几句就妥协了。跟一个赖皮讲理是说不通而且越扯越离谱,今天他真的领教倒了,他真是手戝,明知那赖皮这狗东西的东西都捡,蠢到没边没际了。他还没有娶媳妇还没有起屋子还没有还没有喳,不管了,总之就是不能进牢房,一旦进去就不是白身,人生上带有污点,他可是在三好良民。 望着那张小二哭丧事般的嘴面,程景浩被马小强搞得郁闷的心情如雾一般被风吹给吹散爽快无比。 “快点,再拖拉我可不认帐了。开心点,看,就用这么一点银两就不用去官府坐牢了,多划算!” 张小二气愤地正想说笑个屁时,看那程景浩青紫且笑得狰狞的肿脸,觉得自己发傻跟一个疯子争执,当声红着眼睛鼻子对着程景浩挤了一个僵硬的笑脸。 “笑得像个鬼一样,又不是我的婆娘,滚开一边去!”程景浩望着那白天被自己打肿脸的张小二,想起自己的脸跟他没有分别,看着也没胃口。 张小二怕程景浩继续赖上他,赶紧跑回房里关上门把自己藏在床板底下用石头压着的洞里挖出一个钱袋子,数出三两银子再把钱袋子塞回原洞里。 确认房外没人偷看后,张小二才打开房门,闭着眼睛心疼而快速地往程景浩怀里一塞说道:“这里三两银子,咱们这事就完了,往后别再赖上我。” 毕竟自己因这几双鞋子亏了三两银子,张小二滴血也拿回去贡奉着,家里老娘见着要也不给。 张小二想着就去扯程景浩手中用草绳绑着的几双鞋。 那几双鞋却被程景浩伸长长手往后转了半圈,笑咪咪对着他错愣的脸说道:“我这人很深明大义的,这赃物我免为其难收回去,免得还留个什么尾巴之类再冤枉了张富贵人,您说对不对?” 张小二此刻的心情如同食了狗屎般,脸色黑了又黑,这哑巴亏不认也得认了,唯有认裁,这吵不起,他还躲不起吗?黑着口脸转身关上房门,催灯上床睡觉,在睡梦中痛打那程赖皮三百会合。 程景浩把那三两银子塞到内衣暗袋里,揉着那硬硬的实物感,幸福就是得这么快,感觉被那婆娘压榨得几十文钱的痛苦感没有那么厉害了。 “哥,我我洗干净了。”用井水冲洗干净的马小强,在带冷的夜风吹拂下微微发抖着,在秋月光下的程景浩笑得有点恐怖,但这话他不敢说出来,他可没有张小二这么多钱赔且也打不够他。 “真没出息,跟我来。”程景浩提着饭盒带着他去厨房里用餐。 程景浩把饭盒里面的饭菜一一放好在破旧的四方桌面上,再添了仅剩的两碗粗粮米饭。 望着那还带有一小丝热气的饭菜,不但有肉还有米饭,马小强忍不住热泪满眶。自打他娘死后,他就没有上过桌食过一餐热饭,逢年过节就一两块又柴又老的瘦肉,还得在他感恩万分情况下才有。 程景浩看了他那副模样,有着说不出的感概,当初爹娘走时,那马大娘还活着,那时她还见他饿得可怜,冒着被丈夫骂的状态下给他煮了半碗粗粮面,那马小强还一脸不明白地望着他。当时马大娘是什么表情来着,心态是不是跟他现在是一样的? “先食饭,我饿了。”程景浩叹了一口气,夹了一块猪手肉到马小强面前的碗里。 “谢谢哥,好食,好食,真得很好食。”马小强边哭着边食着,那泪水与鼻涕都随着感动而流落到手中的碗里。 看着这一幕,程景浩默言了,动作比思想来得快,把自己想食的那些食物夹到同一个碟里。他决定了,往后都不跟这家伙同一桌食饭,太恶心了。 第15章 懒汉支招马小强分家3 饭后,程景浩让马小强收拾干净饭桌,把碗洗干净。他也把马小强下午回村子后分家的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今天下午马小强帮郭景浩买完牛肉后,拉着板车回了青云村。他被猪肉档李大春打及解佣一事,已被赶集的村民先一步带回了青云村里。 青云村是离镇上比较近的一大村子,村子里有几百户人口,加起来也有两千多人。现在是准备进收秋收的季节,有很多闭着的人把生锈的刀具与农具拿到村歪颈子树下一边用砂具磨刀一边说着闲话。 而赶集回去的村民,一回到村或一下马车就会见到这群人,把这事一说,马小强的那事就如风一样在满村子里传遍了。那些老妇人厌事不够大火不够旺,跑到马小强家对着他那后娘李春花一说,李春花是隔壁李家村嫁过来的,这一听就气炸了。 那李大春是她的堂哥,她指使马小强去李大春那去乡村里收猪肉,每个月可以黑下十四文钱人工费,每天心情好就一个或半个粗粮馒头就了事,心情不好就装糊涂说睡过头没做。这都做了快三年,那些都存起来留给自己个儿儿子石头日后读书用的。这下子可好了,把人给打了,再求堂哥请回他也不成了,每个月的十几文钱也给断了。 眼下那马小强也十五岁了,也得给他分屋谈媳妇的时候,自个儿的儿子当然没问题,他不是自己亲生的,就算分一文钱出去她也心痛。那马小强的父亲马大强未嫁进来时就对她千依万顺,当着他而打到马小强半死,也不哼一声。 当场一合计,剩秋收粮食之前 把马小强赶出去,免得让村里面的老家伙找理由啰哩啰嗦的,要把手里的房屋与粮食给分出去。 所以黄昏时刻,马小强刚回到去,在他父亲眼底下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时,就被李春花来了个关门打狗,拿起扫地用的扫把迎头迎脸的就一顿毒打。 李春花为马大强生的八岁儿子马石头在一旁兴奋地跳着拍手叫好,而马大强像是没看见马小强被人打一般,慈祥地叫着小儿子石头小心点,别摔倒了。 马小强被后娘这样打并不是第一次了,他习惯性地用双手护着头部缩起身体,麻木地让李春花打到手软打不动了。 他原想着后娘打够了就像平时一样就没事了,日子像以前一样饿不着也饱不了在状态活着。 却没想李春花一把扯开他的衣裳,把他怀里仅有的十四文钱抢了去,还一脸嫌弃地说道:“你这懒东西,好食懒做,这些年都花了家里多少银子了。现都十五岁了,老大不少,我和您爹也供你不起,也管不着你,从今天起就把你分出去,是生是死也是你自己命,这屋和地都是您爹跟石头的,您那份这些年都被你食光了,往后一年得交一两银子过来,给您爹的养老费。” 马小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这凭什么?他根本没做错事情,下意识望着父亲马大强让他出声为自己作主。 没成想那马大强如同赶苍蝇一样对他挥手道:“您娘说得对,您走,这家里养不起您。” 李春花低头望着缩在地上错愣的马小强,耻笑着:“看您个锅良废,在哭给谁看。滚,别弄脏我们家的地。不走不走?我现打不动了,难道叫您爹亲自来打您走不成?” “打呀继续打呀,爹爹打,打野种。”那亲生的弟弟石头不 满地对着马大强喊道,他还没有看见呢。” “乖,石头,跟爹进去,爹今天买了猪肉加菜。”马大强慈祥地劝着马石头,转头一脸像对着不孝子的父亲一样,“站着干什么?没听道您娘说什么来着,我不用您惦记,往后记得每年交回家里一两银钱,过几天秋收回来帮我收粮食。我老了,您得为我这老父亲和弟弟想想。”说罢就拉着小儿子往里屋走去,也不回头看马小强一眼。 “听着没,你老 子叫你走。别影响我们吃饭。”李春花一手拿着扫把一手叉着腰对着地面上的马小强说道。 就这样,马小强连件衣服也来不及拿出来就被人赶出门外,他甚至连在自己闹也没有闹一下子。 没骨气的家伙! “就这样?您给我把不值钱的马泪收起来,再鬼哭神嚎我就打您。”程景浩忍不住对着哭得脸红耳赤的马小强翻白眼,这家伙是脑子进水了吗? “可是,可是哥,我太伤心了,那是我爹,我的亲生父亲,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闭嘴,她说分家就分家,有分家书吗?” “没有。” “有村长或族长在场吗?” “没有。” “那您哭个屁!”妈的,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可他没见过家中的婆娘哭过,什么楚楚可怜的模样可见不着。倒这黑不溜秋的小子在他面前哭了多久,他也麻木了,只觉得丑死了,脏极了!双耳一直在鸣叫着,头疼得很。 “您在这厨房地上睡一个晚上,明天城门一开,您给我回青云村去 。”程景浩一拍桌面,替马小强作了决定。 “吓?”马小强不明白地望着程景浩。 程景浩对着他恶狠狠地说道:“回青云村找族长分家去!” 第16章 牛逼!马小强分家1 马小强就着医馆厨房干燥的禾杆草上睡了半个晚上,晨光都没亮起,他就剩着初秋的雾水在城门口兴奋地等着官差开门。 “嗯?收猪的?”刚换班的官差对马小强有点印象。 “是,是 小弟我。麻烦大哥帮我开一下门,家中有急事急着回去。谢谢!”马小强低声地说道。 “嗯。”看城门的官差望着时辰也差不多,城门外有着四五个排着队等开城门的人,深知这家伙也没什么油水的人,眯着眼睛带着睡意为他开了城门。 望着那两扇城门开了两个人通过的门道,马小强脑子里响起了程景浩昨晚跟他说的话。 做事要趁早,食饭要趁热,别人做得狠,那自己就把事给做绝! 乘着初秋的雾水 ,迎着初秋的凉风,那穿着破烂草 鞋的马小强如带神风一般飞速往村里面跑去。 马氏族长是一个六十八岁老头子叫马一步,老伴前年已走,他年轻的时候考过童生就多年止步不前,后见高考无望在村中谋了个族中教师的职位,后继父亲族长之位。他有三个儿子都已成婚生儿育女,最近最大的孙子刚成婚,一家子十几个人口未分家住在一起。 人老了,早睡早起。今天他如常般起床,天还黑着,院子里的公鸡还没鸣叫,厨房里 响起有人开锅烧水的声音。不知道今天轮到哪个儿媳妇或孙媳妇起床做早饭,但万事都得由着马族长事优先,先烧一盆热水与一壶开水给他老人家才可以煮早饭。 马族长在黑暗中穿好自己的衣裳,手里拿着他平时走路用的木杖,端正地坐在床前等人拿热水进来。 “呜呜呜,族长,您要为我作主!呜呜呜,娘呀,您死得太早了,也不在地上看着我,儿子我被逼得没活路走了。”突如其来少年哭叫声打破这一片宁静,那如雷般的哭叫声在宁静的村庄里清晰无比地叫醒了不少人。 那马族长的大儿媳妇被家门口的哭叫声吓得把手中的热水拪到了脚下,痛得她直叫着,身后正拿着茶壶打开水的新媳妇也差点把马族长心爱的青瓷茶壶给摔着了。 大房二房三房无论男女幼儿都被那哭声给吵醒了,纷纷起床开了房门出来。 听着那哭声是在自家家门口传来的,马族长黑着脸拿他的手杖走了出来,对着那痛叫着的大儿媳妇说道:“愣着干什么?去开门,让我看看谁这么丧气,一大早在我家门口闹,真的没法没天了。” “是,老爷。”大儿媳妇程氏畏喏地回应着马族长,心里面臭骂着外面鬼哭的男子,忍着脚传来的刺痛去打开门。 “啊~~~鬼鬼鬼!”程氏一打开门,望见门前坐着一个身穿黑衣黑皮肤十五岁男子抱着一块有点岁月的木牌哭着,那木牌可是插在死人墓上面的名牌子,当声吓得她顾不上脚上在的刺痛,惊叫着跑回屋里,没成想被吓得脚软,扑倒在地上面。 众人也被门前的那一人一牌吓得魂也掉了,脸青口唇白地倒退几步。 马族长也跟着吓得半死,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毕竟是奔七十的人了,见识也比年轻的人多,这到快天亮了,哪里来的鬼怪! 马族长需六十八岁,并没有像其他老人一样有老花眼看不水表,他的眼神出奇的好,定神一看,原来是马大强家的大儿子马小强抱着他娘木牌子在他家大门口哭。 在这一带的农村里,没什么钱的人家死了人都是集中一个山头找个位置挖个坑把人埋了,再在上面堆个土堆子就了事。而手上有点钱的会写个木牌子或雕个石牌插在墓前。 这马家大娘死的时候,马家穷得开不了锅,那木牌子还是她当时未死的爹娘为她掏的钱。 现那马小强身上又是泥土又是雾水,谁知道他抱着这木牌子在他家门口坐了多久,晦气,晦气! 马族长气得差点气背过去,右手抖地指着还坐在门前鬼哭神嚎的马小强说道:‘’您给我闭嘴!” 相对比马族长而言,马小强更怕程景浩,程景浩没跟他多说什么,只叫他去拨出他娘墓上的木牌子,来到族长家哭,对就是哭,使劲的哭,不 顾村里面出来多少人,他负责哭就可以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事情一天没处理得满意,他饿死哭死都得抱着他娘的木牌子在族长家门口。 景浩哥说,不用怕哭得脱水昏倒,总有人服侍他,送他食的喝的,把他当祖宗! 第17章 牛逼!马小强分家2 “您的意思是您家分家不公,您私下找我,我肯定帮您处理。但是您现在招呼也没打一声,抱着您娘的木牌子一清早坐在我家门口是什么意思?”马族长被气得徜久才回过神来,用力地把手中的木杖敲打着地面。 马族长在青云村担任马氏族长已 有三十个年头,因他有童生身份及曾在族中做夫子,所以在族中建立比较高的威望,平时就算对着小辈甚少露出笑容,对着家孙 子也一样,老是 板着一个又瘦又长的脸,往往他用他的木杖敲打 地 面,面对他的族人都会去不自觉地从心害怕起来。 平时他这一招都是百试 百灵的,没想成这次落马了,马小强看也不看他,就抱着他娘的木牌子在原地哭嚎着。附近住着的人家纷纷开门往马族长家看,较远的听着声响也走过来。 这个马小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自家分家不公,直接找族中人商量处理这件事就好了。 现在直接抱着个木牌子在自家门口哭,这举动怎么想怎么觉得熟悉。马族长的大儿子马青石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多想了,马小强这家伙多年被那后娘关门狠打,也没有一次对族中告他后娘或埋怨,出了名的软性子,烂好人。这次应该是被欺负狠了。 马族长的二儿子马青海与三儿子马青河分头去把马大强一家与村长叫了过来。 马大强与李春花 听着来人的传话傻眼了,刚听到那哭声时以为是那马族长家做了什么损人的事被人找上门,还想着吃两窝窝头就去看热闹,没想成是昨天分家出去的马小强弄出来的动静。 “什么?那贱种在族长门前哭?那您们直接拉走他就可以,找我们也没用,家中可没多余的粮分给 他。”李春花当场破口大骂,居然有胆子去族中告她,看来昨天收拾得不够狠。 “娘,娘,娘。”被前厅声音吵醒的马石头在房里面挖心扯肺地大哭着。 “我儿,我的心肝宝贝,这么早把您 吵醒了,这黑心肝的家伙。”李春花听声心疼地扔下手上的碗筷,快步冲进房里,只见马石头光着身坐在床上,那被子被踢掉在地,床上有一滩湿湿的水迹,他不管不顾地坐在那水迹上大哭着,见李春花进来给他穿衣服,还发起脾气手脚并用去打她。 \"我的小乖乖,别哭别哭,娘煮了鸡蛋、面条,还有您最喜欢的肉包子。” 马族长二儿子马青海黑着脸看着稳坐桌前慢吞吞吃着早食的马大强 ,那房里不停地传来李春花安慰马石头的声音。本身这事就是他们自家的事情,火却烧着了他们,这一大清早的晦气的很,马族长的二儿子马青海严肃地说道:“大强哥,这事您们现在就得去我家里处理。” “催什么催,这一大清早的催魂吗?没见我儿哭成这样,应该饿了,怎么着我们都得食了早餐再去。”李春花的声音夹着马石头的哭声从房里传了出来。反正又不是在自家门口闹事,也不知道那贱种搞什么名头,这一叫就得急急过去,未打仗就先失去了威势。 马大强自从娶了李春花后,对她都言出计从,但看见马青海黑着脸,不敢怠慢地说道:\"青海,您坐您坐,我添,,我倒杯水给您。“ 马青海耻笑了一声,蛮力把马大强面前放着早歺的桌子一揪。“我一整家子因为您们家的破事弄得鸡犬不宁,我爹还饿着,食完早歺是?让你们食!” 第18章 牛逼!马小强分家3 “您这是干什么?”在里面听到桌子被揪的声音,李春花用被子包着光着身的马石头。 被拨了一身粥水面条的石大强愣了,自己不就是不请他吃早餐,哪家的粮食不是血汗种出来的,哪能这样浪费! “您别以为是族长的二儿子就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咱们不怕您,赔我们的食物,不然我让村里面大伙来讲讲理!”李春花心疼看着洒落满地的食物,但很快眼睛一转叫喊着马清海赔钱。 “叫呀,去门口叫大伙来看。大强哥,我敬您一声叫个哥,要脸不给脸。反正我家门口被闹上,您 们也跑不了哪里去,别想安生!” 马清海也不跟李春花啰嗦,放下狠话就走,走到前院的门前,气不过这马大强这一家子人,硬生生就他们院门给拆了,用力甩在地上很打,那有点 破旧的院门被打得四分五裂。 “啊,啊,您太过分了,大家快来人呀,看看族长的二儿子不讲理,一大早过来作贱人。大伙快过来看看,这黑心汉还把咱家的院门打烂,这不是欺负咱们没钱。。”李春花见状,气愤得跑到大门口摊坐在地大哭喊着。 周围的人家纷纷开门出来看什么事情,马青海也不怕他们的眼光,概然马大强家不打算理还想一直拖,那他让他们拖不下去,让他们没脸没皮。 这些都是 住在他家的左邻右舍,他们家的 破事他马青海就不信没看到的。 他们做初一,他就做十五,让他赔钱,待会让族里的人来评理评理。 “哭,再哭大声点。您们家让我们家不得安宁,我也不会让您们好过。” “大家过来听听,这马大强家平时关门虐待大儿马小强不说,分家就好好点分家,做人太过分,老天看不过眼,让那死脑筋的马小强 抱着他死去的娘的木牌子大清早的坐在我家门口 ,让我爹为他作主。” “这一家子还有心思悠闲吃早餐,让我们一家子等他们吃完再过去处理。大伙也别在这里看热闹,都去我家,大伙都看看都说说他们家做了什么?” 说罢也不管他们什么脸色,招呼四周的人过去他家。招呼完后,马青海怕有些人没听见,还独家独户去敲门通知他们去他家看。 让他赔钱,可以,他马青海让你马大强家赔个清光。 马青海身为马氏族长的二儿子,平时处理族里面纠纷是由 大哥马青石来评理调和,若需用到武力方面都是由他马青海来接手处理,而三弟马青河是处理族中钱财采购之事的。 他在族中处理这些事情同时,也很清楚内部某些人的操作或门路,比如这马大强前 妻不是病死而是气死的,这李春花的儿子马石头不是马大强 的种。 整天作贱人家的儿子,也不怕人家从地下找她,这下子好了,也不知道是马大娘地下有知还是马小强死脑筋开窍,居然抱着马大娘的木牌子来闹事。 “喳,您刚说什么?马小强抱着什么?”马大强与李春花傻眼了,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两夫妻惊恐的对望着,在对方错愣而惊巩的眼光中确实是没听错。 “哼,大伙过去我们家看看就知道!” 马小强抱着他娘的木牌子在族长门口闹事!当场顾不上没食早餐还在哭的马石头,抱着他往族长家跑过去。 一路不少的村民往族长家方向跑,马大强 忍不住黑着脸,心里面臭骂着马青海,您 人过来通知就通知,怎么不把事情说清楚。 李春花还一脸恶相地骂着往族长家方向走的村民,说他们多管闲事,这是他们家的事,不准他们往族长家走。 村里面的人平时就看不惯他们家的作派,尤其那李春 花吹 第18章 牛逼!马小强分家4 那李春春平时的行为作风极为霸道,嘴巴不把门,唱损了不少人名誉,村里面不少人早就恨透了她。现在有她家的热闹可看,恨不得踩多两脚。 “大路是您开的,管得那么宽,还不让人走。” “就是,就是,后娘虐待继子呗,黑心得很。”村里面不少妇女正眼也不看不理李春花黑着脸破口大骂,谁怕谁,自家男人也在,打架人也多不怕吃亏。 那些人一边朝着马族长家走一边招呼着其他人一起说着闲话。 “可真别说,那马大娘死得早,若是知道她儿子天天被个泼妇打,气得从地下面出来找她算帐。” “这下子可不就是,那马小强突然抱着他娘木牌子肯定是受了他娘所托。” “天天让小强去帮她堂哥收猪,一个月的工钱也不到手,还一天吃食只有半个粗粮馒头。” “什么半个粗粮馒头?很多时都说忘记了煮,空着肚 子呢。” \"这个算喳,每年深冬,身上穿的还是他娘死前缝给他的绵衣,那身衣服早就不合身破破烂烂的,那手脚生的冻疮比谁都厉害!” “真是黑心得没边没际了,我跟您们说,当年那马大娘七月她八月嫁过来,过来的时候那肚子都很大了。说是肥得,到生的时候就说是早产,接生婆收了钱没敢说什么,但是过去探望的人都说是足月,十斤重,哪里早产两个月还能 这么重。” “不会?” “怎么不会,咱们村里会看月份的女人多得去,一看就不是安生的东西。” “您们有没有发现,她的儿子越大越少让他出门,今天一看那样子真的跟马大强不像。” “我娘家是李家村的,对她娘家里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 “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那李春花未嫁过来时,她们家就帮她相看了五六家,” “我也是李家村的,这人我也知道,她们家要的彩礼钱可高得吓到人,二十两。她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肥得腰还是股都分不出来。” “对对对,真的是觉得自己粘金了,二十两银子到现在都可以娶五个媳妇了。” “继续继续,那后来为什么挑上马大强。他家可不是用钱,当时都是马大娘娘家补贴,她爹娘三不五时都让他们儿子过来送食吃。” “这不养出个白眼狼出来,那李春花的相看了五六家无望,本打算把她入商人家做小妾,结果人要是要了,可给人吃光退货了。” “不会。” “怎么不会,这事李家村很多人都知道,实在在村呆不下去,就找个好骗的人家嫁过去过日子。没想就相中那马大 强那傻子好骗呗。” “那马大娘是个勤快人,又是下田又是看家,娘家又时不时送吃食过来,这些年可帮那马大强攒了不少钱。可惜呀,好人不长命,攒好的家底却换了人家,还作贱自己的儿子。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安心。” “那她为啥老是说是用她嫁妆钱?还说一家子都是靠她过日子的。” “我呸,什么她的嫁妆!她嫁过来时,村里村外很多人看着,就一身红衣几件衣服,有喳嫁妆,连那顿饭就清汤寡水,还倒贴我六个鸡蛋进去。” “马大娘前脚一走,还没满一个月,为的是喳,图那马大强香吗,为得是他可以接盘子,原想仗着肚子去威胁那人家一笔钱,却没想那家是吃软饭了,主婆厉害得很,男的不认账,再不嫁就见肚子了。” “这马大强头顶不是绿油油的,这么大个坑都往下跑。” “这可不,我住在他隔壁,那马大娘死的那晚,他们家吵得很,那马大强还动手打马大娘了。打得可狠了,那马小强不知道是蠢还是吓傻了,哭了一个晚上。” “我的天,看那马大强老实的样子,真的看不出来,那这样马大娘不是病死而是他打死的吗?” “这可不是,那马小强人小,见着他娘被爹打到不起,跑去把村里面的大夫叫了过去,据说是被气死的,被那马大强气倒堵了一口气,我去看时那脸都涨成紫红色,硬生生就这样走了。” “真是可怜那马小强这小孩子。” “这不就是,活就叫他干,钱与食的没他份。那李春花嫁过去这么多年,从没有下过地种过田,那都是马大强与马小强下田种的,马小强还被她支持出去收猪肉。” “那帮收猪肉家的李大春也不是个东西,净买发臭猪肉。时不时打马小强,还在镇上面臭骂死去的马大娘是个婊子,马小强是个野种子。” “这不是见人家娘死了,马大娘的娘家远管不着,那两个老人家也走了,就拿人作贱踩高自已呗。” “这可不,昨晚那马小强被那李大春炒了回来,身上只有十四文钱还有一个空板车,饭也没有给他食就打他一顿,钱也不给他,地也不给他留,就赶他走了,可怜见的一整个晚上没地方停,才逼得他抱上马大娘木牌子过来说理。” “那李春花可做得够绝的。那马小强毕竟是马大强的儿子,他父亲也不理?” “理,怎么没有理,叫他 秋收时回来帮他秋收,每个月定时给他养育费,一年就得给他一两银子。” “喳,这不是把人可逼没路可走了。” “看那马石头,养得跟一头猪一样,那马小强明明十五岁却瘦得像个十一二岁的小朋友。” “这不是,那李春花与马大强抱着他们儿子过来了。”众人边走边聚成一大群往马族长家走 ,一整条路上都是一户户的人家,无一不要说马大强家的事,气得李春花与马大强两人边跑着边向人群反骂两句。 可是就是没人理他们,清晨大伙还没吃早餐,也没开始下地干活,村里面往马族长家看热闹的人家都比较多,都占了村里面的人口四分之三了。 马族长家的门口这阵子密密麻麻围了几圈的村民。 村长与马氏族人现在催和马小强先到马氏饲堂再议马大强家一事,把马大娘的木牌子先移回去,让她好安生。 可马小强这小伙子说什么也不肯移地方,死抱着那木牌子不停的嚎叫着,哭得整个人好像脱水一样,脸青口唇白挺吓人的,搞得村民们也不敢上前去拉开他。 这时马小强对谁说的话都听不进去,他只记得景浩哥跟他说,若是一心软听他们话去马氏饲堂再讨论分家,这跟昨晚李春花关门打狗一样,白瞎干活了。没得出个结果,没白纸黑字绝对不能移地方。 第19章 懒汉的新小弟 李春花把儿子马石头往马大强怀里一塞,气愤地把塞在马族长家门的的人推开,把自己往里面塞。 一边往里面塞,嘴里一边臭骂着马小强:“马小强您这个小贱种是什么意思,您觉得分家不公,可以找您爹说。我跟您说。。。” 围在马族长家门好事的村民看见李春花气势汹汹地往他们冲过来,也不用那肥胖的身躯干什么,大伙见着马上让出路来。 那李春花一脸肥肉凶狠,卷起衣袖正想对着背着人群,摊坐在马族长门框中央的马小强大骂。没成想,话还没完全骂出口,反而看看马小强怀里有点岁月的木牌子,虽然她大字也不认识多个,但是死人墓上面的木牌子,她还是认识的,当场吓得她像当时那马大娘气得一样,一口气堵在哪里,眼睛瞪得大的,脸色如白红般白,双脚不由自主地一软,整个人摊坐在地方。 她李春花真是没想到马小强真的把马大娘的木牌子拨了出来,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 身后的马大强也是被吓得脸青口唇白,但比李春花镇定多了,在身后一手抱着马石头一手吃力地扶着李春花。 \"小强,您 这是干什么?还不把您娘的木牌子还回去。”马大强黑着脸大声喝站马小强。 但马小强一个眼睛也不看他,那哭得肿去鸡蛋的眼睛,眼泪已经哭得流不出来了,手偷偷地在怀里摸了摸,往眼睛一擦,那眼泪不用钱般,夹着鼻涕流了出来。 “造孽!”村民纷纷指骗着这黑心的两夫妻,那曾做过的坏事一件又一件地被村民翻出来说道。 “小强,您看,您爹与继母都过来了,咱们移步去饲堂,让大伙为你作主重新分家一事。”马氏族长黑着脸,指挥着马氏族人移步去马氏饲堂商议这事。 “什么重新分家,分什么家?”一听到这个李春花也顾不上害怕与脚软,挣扎着站起身,圆目尽瞪地瞪着马氏族长马一步,恨不得他说错一句话就把他的肉撒下来。 “怎么着,我们族里商议这事得经过您不成?”从二儿子马青海嘴里听到他们一家子让他们尽等的事,马族长那皱起着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看那一家子越来越不顺眼。 “您们族里人分喳给马小强我没意见,但是要从我家里面分一分钱出去,那肯定不成的。我们家的田与地都是我儿马石头,那里有马小强一份。”李春花叉起肥腰指着马族长怒吼着。 “还有您 们,您们假好心您们的事,凭什么来管我们家的事?瞎扮好心!” 这愚蠢的女人,居然不把他族长的身份看在眼里。 ‘“闭嘴!马大强您是什么意思?”马族长黑着脸,喝着李春花,气直直地指着马大强。 马大强心虚地双眼两处挑看,语音软弱地说道:“先听听族里判决是怎么样,我们再作决定。” 哼,这家伙没全笨。马族长马上招呼众人与马小强移步去马氏饲堂。 可是马小强依然不愿意移位,哭着就在这里让村里面的人一起见证,这分家事怎么判决。 当马氏族人中两个壮着胆的人去扯马小强离开马族长家门口时,那马小强竟用头作器狠狠地往地上面撞,很快那头红肿起来,泛着血丝。 吓得众人赶紧放手,连声劝和,说人死真的什么也没有了。部份看戏不 出声的马氏族人纷纷出声指责马大强夫妻。马族长 一家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吸, 生怕他人就直接撞死在自家门口。 最终马大强分家事件,就在马族长家门口,马族长根据族中人员商议后,马大强的三亩旱地,七亩水田,三亩沙地分出两亩旱地,三亩水田,两亩沙地及起屋搬屋七两银两。每年马小强给马大强赡养费从一两银钱改入二百文钱。 这一商议判定把李春花的眼气红了,破口大骂不成,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哭惨。 但众人对她一连番的作派,眼光充满了厌恶及愤恨。 这样子的分家在平常农家里面分家很平均。难道让那马小强哭死成马族长家门口不成,这一闹可浪费了大众半天的时间。 那马大强傻装成一个茫然不管事的样子。任由那李春花在那里大吵大闹,就是不肯给个准确的答复。 那马小强已在门前一连哭了四个时辰,当有人乘他像哭晕过去拉开他时,他就会一下子情绪激动得去撞墙撞地,那头已血迹斑斑惨不忍睹,摇摇欲坠,脸色白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那马族长一家被马大强两夫妻的拖延赖皮作法气得恨不得拆他皮食他们的肉。连带着马氏族人一起,写好白纸黑字,强势由马大强签字,村长众人签字作证生效,任由李春花哭天喊地上前撕扯,都无法挽回一切。 马小强在众人的目光下,抱着马大娘的木牌子,在契书下签字。 就当众人以为此事就这样解决了,而马大强李春花想着就算写了契书日后想办法从马小强手里把钱挖出来时,马小强向村长向族长要求把分给他的田全买掉。 第20章 马小强钱银两空,把自己给卖了 “什么?您 要把田产都卖了?” “我说您小强,这田里 面的粮食过五六天就可以收了,那粮食交了税还有余粮。那些粮食再怎么样都够您食明年一整年了。” “卖 什么卖,您 这黑儿的贱种,这是想气死爹我吗,您 不想要也不能把地给卖了。”马大强听着气红 了眼死死 地瞪着马小强,这儿子是不是哭傻了,脑子拧 不清。几辈子人才买到这么几亩田地,田地里 面的粮食过几天就可以收成了。 马小强紧紧地抱着怀里刚收到的七两银两,望着那如鬼哭神嚎的李春花,那冰冷的心才有一点 回暖,也不理会马大强气愤臭 骂与族中人好言劝说 ,意志坚定地重新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要 把田地都给卖了转为现银。并向在场那些有意向的村民道,连未 收粮食物一起,价高者得,现场有族长村长村民在场,可当场写契 书。 “您 疯了,我们不卖不卖,您 要 卖就卖回给你父亲我,银两我们写借条,分批 还给您 。”深知哭骂与无法挽回现实的李春花气得肝疼,捏紧马大强 的手臂上的肉,马上出主意说道。 这田快收 成了,与其卖给别人,倒不如自己掏钱买 回去,那借条,老子与儿子还有债而言,日子一拖久也拿不到他们什么办法。若那田地买卖给了别人,就没办法抢回来了。马小强这死贱种,脑子怎么一下子就开窍了,肯定有人在背后作祟。想到这,李春花气得脑干痛。 “您们夫妻俩 这话说得不对了。大家都在,听一句公 道话这田地都签好契约是马小强 的,概然他已分家,您们也管不了这么宽,像小强说的一样,价好者得。小强,牛哥我说得对吗?”村中新搬到 青云村的外姓人李大牛扯开喉咙说道。 “对对对,这地都分给马小强 了,您 们的话作不了数。当然您们也可以参与买,但是 小强 可说得很清楚,要收现银两,可不是借条。大家公平对待,小强,您 可别跟您父亲与继母发傻。信他们的话,那田没了,那借条什么时候可以还清也说不准。” ‘“这可真是他们两夫妻做出来的事情。不过小强,您真的要想清楚,把地给卖了可没有得可悔。” “小强 呀,您把地一卖,是 有现银了,但那现银用得了多少日子,有田地好待有得填肚子。”有些看着马小强大的老人家不忍心地劝说道。。 这青云村的田地一直被 村里面的人员世代承接下来,很少会从手中松出来卖掉。手中拥有土地,土地种出的粮食可以喂育几代人。这一思想几乎是没人会转卖田地,而外来搬进 村的新村民,只能向村里各族人手上租田地耕种,扣除租金与税金,只够家中众人一整年得个半饱,那更别说是存到银两了,若是遇到天灾人祸那家中可会饿死。 而村中已拥有田地的村民,手中有余银的人家是不会厌田地少的。田地会生钱,就算自家种不过来,也可以租出去。 马小强 分得的沙地、田、水田、旱地需不多,但也是田。现族中人村长 都在场,马上就可以现成写契约去官府盖官印,这快捷又正大。不用像平时那样,被村长或族长 之类的扣下一笔手续费。这么多眼睛看着,也不怕事后马小强或马大强家不认帐。 所以马小强一提出卖田地,无论村中已有田地的村民还是后外来村民,个个人的心思都活了,眼睛发光地望着马氏族长。若 是这个马族长说错一句话,可会被众人口水吐死。 那马大强夫妻,李春 花不停地指着马小强与村民气急败坏地谩骂着,马大强装着一副家中有败儿的模样在族长面前 不停地哭诉着,想让族长为他作主重新判定,最好把签出去的田地收回来。 诸不知,那马氏族人与马族长已恨透了他,把马氏的名声在村里搞得污烟涨气。现村里面的人围在这里一整个上午,事情处理得没完没了。在这么多人的脸前 可不能把事做得太含糊,都得透明出来,没掏到油水,还饿着肚子一整个上午。马族长年纪大了,这一饿心慌气促,手心不停地出汗。他大儿子看不过眼,偷塞了一块点心给他先填着肚子。 那块点心却撑不了多少,马族长还是觉得饿,那马大强还在不断地诉哭,马族长厌烦了,他老子的,您家的事吵到他家门口,一整家子饿着肚子担惊受怕,怕那马小强真的死在家门口,而这马大强家可食饱了肚子再慢悠悠地过来。 当场马族长发话,马小强的田地可以按他个人意愿转卖,而马大强不得以借条为由买地,族中支持族长的众人纷纷为族长发话。把那马大强与李春花都把脸给气青了,心里不断地臭骂马族长 这死老头。 在村长与马族长的见证下,马小强 的田地最终以二十两卖给了村中 新来的人氏李大牛。 李大牛马上叫 家中媳妇跑回家拿出家中所有现银,与马小强签下契约书后,爽快地把用黑棉布包着的二十两银子递给 马小强 。 马小强还没有接手过来,不成想那李春花从一旁抢过,大喊着道这是往后马小强二十年给马大强的赡养费。 “这钱我要真金白银交了,其他我管不着。村长 与族长您们可看见,我 可没少数给您 。”李大 牛小心翼翼地把那田地契书放好怀中,对着马小强 抱了抱权,心情欢快地拉着媳妇返回家中,在这村里生活多年,终于可买上田地,子孙生活可以踏实有保证了。 “李春花,把钱还回来。”马族长气急败坏地说道,真是没见过么 这没脸没皮的女人,就算要抢银两,也要等村中 众人走后,马小强与他娘的木牌子离开他家门口再闹事,现在就在众人面前 把事情做实了,怎么办?马族长家中众人气得头顶冒烟。 把倒马小强看见一群 穿着镇中赌场衣服的壮汉往他们走来时,那害怕的心情瞬间镇定了下来,还心情极好地对着刚 刚劝说他别卖田地的老大人笑了笑。 那李春花 以为她这一着,村中众人无人可以反对时,把怀中的二十银两抱得死死的,得意地对着马小强叫嚣着把刚拿出去的七银两也拿出来给他们,不然给报管来处理,说他不赡养父母。 看着那一连串变化的马大强一改那老实可怜的模样,对着马小强不孝不养父弟。 “谁是马小强?人在哪里?”一把凶神恶煞的大汉声音从人群的后面传来,把当场的众人都吓愣了。 马族长、村长、马大强、李春花也当场吓傻了,因镇上面赌场人员穿着,大 伙都认识,平时到镇上,远远见到这一身的衣服都躲得远远的,怕被这些人沾上边。进 得了赌场的人不是家破亡就得卖妻卖儿,没有一个好下场。 “什么?您这孽种欠赌场钱?”马大强不敢置信睁大双 眼,那口张得大大得 ,恨不得把眼前的马小强给生吞了。 当场众人害怕又好奇地让出路,让那 八个赌场上的人来到马族长家门前。那八人倘开上衣,露出黝黑充满肌肉的胸膛,带头为主的是一下脸带 刀疤眼睛凶刹的光头大汉。 “我是马小强。”马小强 不但不害怕反而欣喜地说道。 “您 欠赌场的五十银两什么时候还,昨天您可说着今天可以还清?”光头大汉也不跟他或众人啰嗦 ,直 接说明来意,从怀中 拿出借条书往众人脸前转了一圈。 村中有不少人识字,很快就连接五六个人 确认这真的是赌场的借条,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借银五十两,马小强也上 面盖了手指印。 马大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再三问着识字的族人,那族人也确认无误跟他说 ,马小强 确实借了赌 场五十两。 众人不禁一遍唏嘘,这转变真的来得太快了。那马小强 天天去各村收 猪肉到镇上面,免不了会经过赌场,人小意志不定也怪不得会被人骗去赌钱。那马大娘一死,那马小强真的没有教好,还被人带歪了。 “我,我赔,我有二十七两,都在我继母手里。”马小强毫不犹豫地指着抱着银两正想混入人群 逃走的李春 花,她自己也不想清楚自己的身躯有多肥胖,及看好戏的村民哪里这么容易被她给溜走。 没走几步就被听言的光头大汉一手拧了起来。 那二百五十多斤的李春 花如一只小鸡一样被光头大汉单手拧起来转了一圈,在李春花惨叫 声中他轻而易举地扔到马族长家门前 。马族长家中众人与观望的村民眼眉一跳,大气也不敢出了。 那一扔,可把李春花怀里的二十两银子摔了出来,白花花的银两拪了一地。李春花被摔得眼花烦乱,望着那一地的银两,惨叫着手脚并趴地去捡,那马大强也顾不上其他,也跟着上前 去捡 地上面的银两。 可两人的手刚碰上那银两,各被一只黑色靴子用力地踩着,同撒心切肺地痛叫出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道,这银两给我收了。”光头大汉用手帕擦着刚拧李春花的手,厌恶地把那手帕往地上面一扔,“让那肥猪 赔我一两银两,弄臭我的手了。” “是。”在场的七个手下,瞬间把地下的二十两银子收起来,递到 光头大汉手上。 “那是我的 银两。。”李春花 惨叫 大声吼道。 “闭嘴!”一手下立马上前扇了她一个大嘴巴,扇到她眼前好黑 ,口中吐出了两颗门口,吃了一口子的血沙。 望着地上面带血的两颗门牙,李春花吓得用自己的肥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发话。 “还欠三十一银两。”光头大汉数了数脸前的银两,斜眼望着瘦小又黑的马小强 说道。 “我这有七两银子,我父亲家中有银子,他可以 帮我还钱。”马小强赶紧把怀中刚捂热的七两银两递过去。 “天杀的孽种,我们可分家了,我没钱给您还债,大爷,大爷您可别 听他说话,族长跟村民都在这里 ,我们刚签下了分家协议,他怎么样跟我一条毛关系也没有。”马大强顾不上被踩的手痛,赶紧趴过去对着光头大汉说道。 “是是是,我们分家了,他怎么样跟我们没有关系,这文书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就算去到官府,您们也不能 这 样。”李春花 颤抖着赶紧解释道。 “是吗?你们跟我玩文字游戏是,看您们分家协议上的时间,再看看我这借条上面的时间,那借银两的时间是不是在您们还没有分家的时候,跟我玩心眼,您们还嫩得很。”光头大汉耻笑着,为马大强与李春花两人点 明说道。 马氏族人与村中的众人听着,不由 惊觉着,不愧是赌场里的人,这确实是马大强分家前 的赌债,那马大 强一家不得不为马小强还债,就算是告到官府,赌场也是有理有据的。也点醒了家中有赌瘾的村民,若有朝一日像马小强家一样,倒不如早点分家不用扯上债务。 马族长与村长听道,纷纷摇手摆脑说道不参与此事。马大强与李春花两人不敢目瞪口呆,傻在当场。 “还欠二十四银两,其中一两是刚弄脏了我的手及我们的路费,这大老远 走过来,可花了我们不少力气。请赶紧把钱还上,若是等我们明天再来收债可不是数了。”光头大汉毫不客气地继续说道,经常为赌场收债,像这类的人他可见得多了。 “我们没钱,钱都给您们拿去地,打死我们也没钱。”李春花恨死这马小强了,早知道就下手段害死这小贱 种,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没钱?看您 这身肥肉,在妓院里还会有老汉会看 上,还有这小胖子白白胖胖的,肯定很得官中人喜欢。这不正好赶上京中拉年小的小孩入宫做太监,肯定很讨官人喜欢,往后可会带富家中也说不定。而这马小强,太黑太柴了,也可以买 到商户家做奴才。这可不把钱给还上还有剩余了。”光头大汉慢悠悠地说道,那马小强家住哪里,家中有什么人物,他可一清二楚。为赌场收债的,没可能会让人把债给溜走。 “娘,娘,呜呜,我不要做太监,不要卖我,呜呜呜。”马石头光着身子,身上还披着早上从家中的被子,被那赌场追债的汉子围盯着,吓得屎尿拉了一地。 “不卖不卖,我儿说什么也不卖,别怕,娘在这。”李春花哭 喊着爬过去,抱着马石头大哭起来。 “马大强,您 这死家伙,快 想办法 ,呜呜,我儿怎么这么苦命,摊上您这没出息的家伙。”李春 花害怕地哭叫着缩成一团想当透明人物的马大强。 “我,我,我还就是,我还就是,别卖我儿子,我们家没有这么多银两,我,我写借条可可不可以?”马大强手脚害怕地颤抖了起来,赶紧说道,他哪里来银两,这些年手中一直没有银两,都是李春花管着。 “哼,您把我当傻子不成?不想还是,成,把这胖女人胖小子瘦柴给我捉起来,现就去卖了。”光头大汉凶狠地说道,不想让他们继续浪费时间,挥手让手上上前出抢人。 “啊~~啊~~不要,不要,我还您钱,我还您钱,这不成吗,我马上拿银子还您钱,呜呜,我这不就还给您。”李春花紧紧抱着怀中的马石头,大声地 哭求道。 “马上拿来,拖延我们食饿时间,再拖可不这个钱。”光头大汉皱起眉头,让手下把那马石头扯出来,让那李春花回家拿钱来。 “不要,不要吓我儿,我去,我去,我这就去拿钱给您,马小强您这不得好死的狗 杂种。”看着马石头被赌场的大汉硬生生扯走,李春花哭红 着眼诅骂着马小强 。 “还不快去拿钱来,老子没心情在这跟您聊天来着,看您那身肥肉,恶心死 了。”光头大汉没耐性地狠目圆瞪着李春花,吓得李春花赶紧爬起来往家中跑去。 光头大汉对手下抛了一个眼色,其中两个手下马上领悟跟在李春花身后,怕她耍什么花样。 光头大汉双手抱胸望着坐在地上面乌龟的马大强,笑眯眯地对着他说道:“刚才谁说没钱来着?嗯?”猛地两个大耳光也没让那马大强反应过来,硬生生的受了下来,整个人被打趴在地,很快双脸肿出如猪头。周边众人惊叫一声后,捂着嘴巴,不敢大声呼气。 “大爷,呜,呜大爷,我真的不知道我家婆 娘藏有银钱的,呜呜,她这不回家拿钱给您吗,您老人家再等一等。”马大强痛哭着捂着双脸,哀求地说着。 “啊~~~~这天杀的,天杀的,这是我的银两,我的银两。”这时远处也传来了李春花的如杀猪般嚎叫 ,原她想着把家底掏出二十二两去给还马小强的债,剩下的二两让马小强把自己给卖给赌场不就成了,往后也跟自己拉不上关系。 没想成跟着去的赌场的两个大汉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破房门而入,硬生生把她珍藏起来的三十两三百文钱的银袋子给抢了过去。 一人扯着那鬼 哭神 嚎的李春花的头发,一人抱着那脏银包往那马族长家门口走去。 “老大一共二十四银两。”手下打开那银袋子给光头大汉说道。 “放您的狗屁 ,那 里面有三十两三百文钱!”李春花顾不上头发被扯的发痛,痛骂道。 “我看着确实是二十四银两,难道我自个儿的眼也跟着您一瞎了。”光头大汉耻笑一声,把那银两在怀里面放好。 “大爷,大爷,那确实是三十两三百文钱。”李春花 心疼地哭叫 着,“您把钱都拿走了,我们往后哪有钱生活。” 看着光头大汉越来越黑越恐怖的脸色,马大强也顾不上脸上的痛,赶紧爬过去制止李春花,低声说道:“大爷,大爷说得对,这是二十四两,那那借条可不 可以还给我们作废。” 可这话说得太迟了,光头大汉并不受这一套,扯出怀中的银袋招呼着周围村民说道:“哎哟,我刚才数错 来着,这才二十二银两来着,我眼光,您们过来给我数一下。” 周围的村民早已吓得不敢上前,被这光头大汉一问,哪有不明白的意思,这马大强一家倒霉被赌场的人给赖上了,当场没有一个村民或者马氏族人上前 为他说一句公道话。 “吓?”马大强李春花两夫妻吓得脸青口唇白,那马石头更是 吓得哭得声音沙哑。 “吓什么?说 ,那二两银子今天能不能还上,拖到明天可不像现在这样好说话来着。”光头大汉笑眯眯地说道,看那两夫妻感觉顺眼了一点点。 “我,我,我,钱都还给您了,我们哪里还 有钱?”李春花边哭边说着。 “没钱还有地呀,刚跟村里面人说,您们家还有地是。”光头大汉低身拍拍马大福的脸,笑着说道,但是他带有刀疤的脸一笑,更加带有凶相。 “给给给,那马小强欠的赌债,把他自己卖给您们,怎么都值二两银子。这地不卖,死都不能卖。”李春花狠狠地望着那仿佛与此事无关 的马小强,大声地说道。 “对对对,把马小强卖身给您 们。”马大强快速地说道,生怕那光身大汉再次变卦。 “成。”光头大汉没跟着作妖,见差不多就收手,爽快地答应下来。 当在族长与村长在马小强 买身契约书上签字作证后,光头大汉一句话把两夫妻刚松一口气卡 在那里。 “慢着,这瘦小子卖身给我们赌场,往后这两夫妻以父亲名字过来我们赌场要钱养爷怎么办?” 这这这,都卖身给赌 场了,往后生死在别人手上,哪还有胆子上门问赌 场要钱,命也厌太长了。村中众人纷纷不敢置信地想着,但但但这是对于常人来说,若是不是常人好像也很有理。 那光头说的话,非常成功地把众人思想带歪了。 “我,我,我这写断亲书,断绝父子关系,连带那一年两百文钱也不用他给,这这这可成不。”马大强无助地对着光头大汉说道。 “成,那您找人白纸黑字写清楚来,可注明是您 自愿断亲,不要写 成什么不孝子,欠债绝情还债之类的话语,我耐性要用完了。”光头大汉笑眯眯地威肋道。 马大强欲哭无泪地求着族中识字的人帮他写了马小强的卖身契约,马族长已不再愿意为他一家子出头,且那写契约书的族人要求收粮食后,得交半袋粗粮写书钱。 李春花想着拿回赌场的那张借条,以后若是那马小强得出来,可凭那借条要胁,就算有断亲书又怎么,她有得是法子偷偷作贱这杂种。 可没成想,那光头大汉拿着那借条给村长、族长、马大强看清楚没假后,当众把借条给撕烂 。 “这这这这,怎么给撕了?不是钱还上,那借条给我们的吗?”李春花傻 目了,呆呆地问道。 “您说什么来着?我听不懂?”光头大汉歪着头笑着对李春花问道。 那温和的笑容对于马大强来说太熟悉来着,刚他突然被人打上两巴掌不就是这样来着。赶紧扑上前 ,死死的捂住李春花的嘴,讨好地对着光头大汉说道:“大大大爷,您 您 说什么做做什么都对的,都对的,您 您 您 慢走慢走。” “慢 走什么?这都搞半天,咱们兄弟都为您家的事都给饿了。”光头大汉眯眯地说道。 “这,这,这,这,我们这是饿着大爷来着,我我我们该死,该死。”马大强说着,用力地用手拍打自己的脸,恳求那赌场大汉赶紧走人。 “嗯,看您态度还可以,就这样,咱们也不在您们村逗留了,在您家食了饭就走。” “什什么?”这下子 马大强傻了,钱都还上了,还得请他们食饭。 “没听清楚吗?”光头大汉也不笑 了,眼露凶光望着马大强。 “知道,知道,我们马上去煮,马上去煮。”说着一巴掌打在李春花脸上,“还哭什么哭,赶紧回去煮饭给大爷食。” “马大强,您打我!您竟敢打我,钱都没了,还食什么饭?”李春花捂着那被打的脸,不敢置信地骂着马大强。一直以来马大强连她一只手指也不敢碰,任何时刻都低声软语地跟她说话。 “您耍脾气也等人走后再说,手脚再慢点,这帮人又不知搞什么名堂出来。”马大强生怕这婆娘再惹起光头大汉注意,赶紧低声说道。 这八个大汉神色自若地跟马小强身后,来到 马大强 家,搬出屋中唯一的桌子到院子里,马小强回到家中自荐地翻出李春花藏起来的点 心、肉干、鱼干、米粮。 也不等上那马大强夫妻您推我拥拖延时间进门,就快手快脚地倒出大半袋白米洗干净放窝里煮。 快手把梁上挂着的猪肉肉干切 片,把厨柜最里面放油的小瓦罐,把油全倒进烧红的大锅里,放上拌好味的猪肉肉 敢来个爆 炒。 等那马大强李春花两夫妻和马石头回到院子门前 时,就闻上那炒肉及米饭的香味 ,李春 花心疼地惊叫 着:“我家的肉,我家的米,这煮上这么多,往后我们食什么 ?” “怎么着,您 们对我们有意见不成?”院中或站着或坐着的八个露 出胸肌地壮汉 脸色不善地望着。 “没,没呜呜,我没意见,我 不是后悔没走没走快一点给大爷们煮上饭,伤心来着。”李春花心疼地哭着,不敢与赌场里的壮汉争论,捂着发痛的心肝望着大手大脚毫不手软的马小强,她后悔呀,后悔怎么不走快点,下她自己来煮菜来着。马小强这狗杂种专门黑着她来着,她的心肝很痛。 然而这顿饭对于马小强来说,食得前所未有的痛快。把他娘的木牌子竖在主屋饭厅的神主位上,还盛起一小碟菜与一碗白饭在前 敬着。 “娘,这是您儿马小强为 您在这家里煮的最后一顿饭,您老人家在地下有知,请安心!我会过得越来越好!”点 上一柱香,敬了敬,把香插好。 那光头大汉沉默跟在他身后,对着那马大娘那木牌子眯了一柱香,在有点暗的主屋里,马小强也没有留意到他脸上带着一丝悲伤的神色。以为那光头大汉是领了程景浩的情过来帮他离开这个家。 那饭菜在八个大汉与马小强的狼吞虎咽下,食个清光,碗上连颗米饭也没有剩下。望着众人油光的嘴唇,马大 强与李春花夫妻扯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礼貌地请他们走。 望着那九人身影消失村中时,一家三口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经历此事,他们一家不单止在族中名声臭了,连带村里人见着他们都避开。家邻四舍都怕跟他们扯上关系,根本不往来。 第21章 懒汉镇中置房,生活苦中带甜1 马小强与赌场的八个打手离开青云村后,在没有人的大路边,那光头大汉掏出一张五十两一张十银的银票连带着马小强的卖身书断亲书递给马小强。 马小强激动地红着眼望着那卖身书与断亲收,对着光头大汉说道:“孟大哥,这六十两我不能收,您帮我拿到卖身书与断亲书已经是我马小强的大恩人,往后让我做什么我都没有二话可说。” “看您这小子的勇气,我喜欢,拿着,这是您该得的。嗯,再推拖我可不喜欢。”光头大汉也不跟马小强啰嗦,看着时间把那银票与两份契纸往他身上一扔,招 呼着七个手下往镇里回去。 “谢谢,谢谢孟大哥,谢谢孟大哥。”马小强对着他们背影热泪满面。抱着那银票与契书边哭着边一个劲的对着他们作躬,心里想着这世界上面好人还是很多。 “大哥,就这样放过这小子?”在那光头大汉手下干活多年的汉子,深知光头大汉的阴狠性格,今天此举真是无法相信。放在平时,这小子不死也剥层皮,哪会多给银两还有那两份契书,难道昨天深夜找过来的程赖皮有什么门道不成?他确实看不出来,压不住心里面的疑问问道。 “怎么着?我怎么操作得经过您同意不成?”那光头大汉眯着眼睛,语气带着危险的气息。 “不敢,不敢,小的错了,不该多嘴!”那汉子马上自打嘴巴,不敢再问。 那光头汉子可是镇上赌场的背后老板 ,平时追债自个儿亲自上阵,但对于手下工钱之类的还是会公道准时发放,所以那七个大汉就算对着自己的媳妇也不敢透露赌场任何事情。 “哼!把嘴可给我封得紧紧的,若是此事我从别人口中知道,您们七个人也没想有果子食。”光头大汉摸着下巴继续说道。 “是,老大。”七个手下打了个冷颤,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吃饱喝饱往下一家,李家村追债,带路。”光头大汉吩咐道。 “是!” 那光头大汉想着那马小强脖子下那带毛的痣与自己脖子下被衣服遮住的带毛痣如出一辙。不禁感只能说着,自己人生也有种了,没想成这种子在他不知道情况居然漂泊在外十几年。他身在黑道,早年狠搏伤了身体不能有自个儿女,成名后花再多钱财看大夫也没望,不成想这一下子就有了十五岁的儿子了。 因道上认识不 少朋友同事,他得同样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并没有打算直接认回马小强。看那马小强又瘦又矮又黑的样子,光头大汉心里没由得一通心疼,却不敢在手下脸上显露出来,心里暗想回去得往程赖皮塞点钱,好好补一下才行。 那马大强真是专门帮人养儿子的主呀。不行,不能这样想,这些年来这样作贱我孟大良儿子,这肚子气不能就这样算了。光头大汉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手下在李家村欠债的人家中闹腾着。 那远在青云村中,听着李春花哭喊责骂的马大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傻傻地以为他今天被吓得出了几身冷汗,冷着了。 当马小强踏着轻快地脚步跑到青云山半山腰的青石屋时,那程大哥的媳妇,一脸不耐烦地抱着胸瞪着他,脚边躺着两只死不瞑目的大狼,但没有昨天两只那么大,都是一箭封喉,身上的毛发并没有沾上血迹。 “大大嫂,我我我。”马小强看着那两只死大狼,心里面就发悚,这青云山最出名的就是狼多。没想成这大嫂真的给她一天两只狼这样子猎了回来,进山打猎的猎人没有三四天可不会打到猎物出来。 他马上把早上程景浩打包好的饭菜盒子,正想进去青石屋子里加热好再给郭芙兰时,被她一手抢过,用着盒中的筷子食了起来。 为什么他在家中煮好的热菜打包给郭芙兰,是因为在那马大强与李夫妻的仇人般眼皮上,他不敢做得太显眼了。而景浩哥看不上他这手艺,这饭盒子早在他入村闹事前藏好来,还故意听从景浩哥的话,往身上泼了几层冷水。 郭芙兰边食着吃食边看着他又哭又笑的样子,不用问那分身事可成了。 这下子,那饭盒子也吃光了,那傻小子还在发着呆在那还又哭又笑。 郭芙兰不禁直问道:“您板车也没有推上来,您怎么把狼拉回去?” “。。。。。。”这一问,把马小强给问傻了,对哦,怎么拉回去。他试着抬起一只狼尸体,可那狼比他一个人重量还重,且自身对那狼的害怕,没走几步,连人带狼摔倒地上,在郭芙兰冷淡的眼光下不禁面色尴尬了。 他平时拉杀好的一百多斤的家猪回镇上都要用板车拉上半天时间,若是没有那板车,让他抬一天还在原地踏步。 “对不起,我,我忘记了, 我这回回村里面问人借一下板车,您,,”话也没有说完,郭芙兰把食干净的饭盒子往他怀里一塞。 然后马小强再一次望着眼前 一幕目瞪口呆,昨天中午如 昙花一现的动作再一次流畅地在他脸前 显现。 那两只大银狼像皮球一样,轮着被郭芙兰穿着的白棉鞋踢向空中,跌回地面时就追上前再补一脚踢回空中,动作越来越快,那两条大银狼快速在空中像车轮子一样向前旋转滚动着,那白中夹灰的身影快根本看不清楚。 马小强也顾不上惊讶得合不上的嘴巴,抱着那空食盒,飞腿就追上前,追得他气喘如牛,都追不上,只能远远看着着那纤瘦的背影。 好不容易汗流浃背回到医馆时,那同样一脸傻逼模样的张小二指了指门口的板车,那板车马小强熟悉得很,正是他分家给的木板车,而上面整齐地躺着两条大银狼尸体,还有一双破得没再破的白棉布鞋子。 马小强望着那双破鞋子,忍不住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这下子可好了,推到衙门那里得受景浩哥一顿好骂。 景浩哥娶到的媳妇就是不一般的人,马小强一脸崇派地顾不上休息一下,推着那木板车,马不停蹄地去到衙门宰牛场。 去到宰牛场,程景浩正拿着张图纸坐在角落里搔着一头乱发,大脚上放着一张皮子一双鞋底和一些针线,看一下图纸,拿起针弄几下扎下,感觉不对又拿出图纸看。 “景浩哥,我把狼推过来了。”马小强伸长脖子在角落里找到他,望着他怀里的东西时,不明的问道,“哥,您是在帮嫂子弄鞋子吗?” “哪有,那女人玩意,我一个大男人哪里懂?”程景浩心虚地把东西圈成一团扔到一边否认说道。 程景浩起身往那板车一看,整齐地躺着两只大银狼与一双破烂得不成样子的白棉鞋。望着那烂的无法看的白棉鞋,程景浩没法相信这是他昨天才买 的鞋,才穿了一天就变成这副模样,嘴上骂咧咧地说着败家娘们。 “哥,我按您的方子成了。”马小强也不等程景浩发问,迫不及待地对他说道,怕他不相信,还把怀里的断亲书与卖身书给他看。 “哥,还是您想得周到,那孟大哥还帮我讨到六十银两,这一倘分家真的分得太爽了,您 是怎么认识赌场里的人?那些人真是太太聪明了,几句话就把所有事解决掉,还是哥最聪明。”马小强兴高采烈地把上午发生的事,一一道出。 “嗯,很好呀,那银两与这两张契书您等会找银当存起来,往后说不定有用,别弄掉了。”郭景浩认真地提醒他,“您 往后打算怎么样?” “嗯?我可以先跟着您混吗?我我不会赖上您 ,我会在镇里找工作,找到工作后我会再搬。”马小强茫然地说道。 “那医馆并不是能住长久的地方,得找个地方住才行。”程景浩想到这不禁叹了一声,租屋不划算,长久来看得买屋子才行。 “想买房子?\"刚睡完午觉过来闲逛的潘老头听到他言便问道。 \"嗯嗯,有这打算,潘刑官是不是有好的介绍?”想睡觉,枕头马上就过来了,程景浩欣喜地笑迎过去。 \"这又猎到狼了?没昨天大。”潘老头笑眯眯扡看着板车上的银狼,伸手摸了摸那背上的毛。 “潘刑长好眼光。\"程景浩望了望周围才继续笑着说道,“昨天两头的头狼,猎狼得先猎领头狼,后面的群龙无首。昨天师爷还想要来着,一听说您先订了,马上举起大拇指说您好眼光。” “油口滑舌,昨天的菜炒得不错不错。”潘刑官挺直腰,扯开嘴角赞道。 “夸奖夸奖,潘刑官要不要买点狼肉,我按生肉价买给你,回夫炒好后像昨天一样送到你家。您老人家看这成不?”程景浩想着若是可以有法子买到比市场价便宜的房子,他叫潘刑官爷爷奶奶又何况。 \"嗯,就留十斤狼肉给我,银钱今晚给您。\"说完就扶着腰慢吞吞回牢房。 “景浩哥,他是不是有房子介绍给您,他怎么不说是哪里房子价钱多少?”马小强搔了搔脑袋,不明白问程景浩。 “若是当官的想法您都知道,您还用站在这里吗?”程景浩拍了拍他膊头,“跟我去衙门登记狼。” \"哦哦哦。” 第22章 懒汉镇中置房,生活苦中带甜2 “您那额头,等一下回去医馆问掌柜拿点药擦一下,本来就是傻不拉几的人,这下更傻了。”程景浩皱着眉头望着马小强额头无法忽视 红肿。 “我不是教您扮一下用力撞,用手捏爆猪血上去吓一吓他们。” “那时太紧张了,我我根本来不及掏出来。不过景浩哥,我当时不知道是不是哭多了,感觉我娘来到哪里一样,有一头撞死在族长家门口念头,让族长一家恨我父亲一辈子,让村中难以生存,一辈子活在被人。。。” “所以才说您傻,人死了什么都没了。就是得活着,看他们日后怎么。。我跟这个呆子说浪费口水。”程景浩毫不客气地往马小强红肿的额头一弹,当即疼得他眼泪也出来了。 等下午衙门师爷上岗后,程景浩推着那两匹狼尸体过去继续用上次的名字登记。 师爷爱不惜心地摸着那狼毛,笑眯眯地对着程景浩说道:“这狼皮好,这狼皮好,等一下您可帮我把这毛剥出来,我自己带回去硝好。”说着让他把狼的右掌切下来,留在衙门做记录证据。 “好,好。我就按市场价一两一匹狼皮卖给您,多带一斤狼肉孝敬您老人家。”程景浩动作快捷地把狼的右手掌砍下来,让衙门人员自行用特殊物质保存下来。 “好好,这是衙门奖赏一狼一两银子两只共二两银子,这是我买您狼皮的二两银子。”师爷当场笑呵呵地把银子递过去,他昨天去市场看过,市场里的狼皮不是被刀剑划花要么就是柴瘦无油光的,根本没有程景浩送过来的狼尸那么完整。 “谢谢!” “明天后天还有不?”师爷低声问道。 “有有有有,只要爷想要,那老猎户也会想办法猎到的。”程景浩想了一下师爷可能要的不是一两只,怕家中的女人耍起脾气不干怎么办,且快入冬了,需有点武功总得有点危险,便有点犹豫地上前问道:“要么这样子,爷您想要几只?毕竟快入冬了,她虽然有本事,但也年纪大,我得问一下她才能给个准确回复。” “这样子的,青云山的狼太多了,衙门出奖赏给猎户狼,大伙都知道的。而对应衙门当职的官差每年绩效。。。”师爷低身贴着程景浩耳边低声说道。 “哦哦哦。”程景浩当场明白过来,就是想挂羊头卖狗肉,反正他从一开头就不想把那狼挂在他与婆娘的名义下,才编个深山老猎人出来,免得惹人眼红或生小事非,现有人想冒名顶替,还是衙门里的人员,他那有不愿意的。 “肯定可以,若是师爷您 我肯定不会收钱,但是其他人总得给 一点点意思一下。这我敢保证不会说出去的。”程景浩当场识趣地说道。 “嗯,狼数,我明天统计好给您 。”师爷微笑着拍了拍程景浩膊头,“我若是给个数给您,您 也是不是需要。。” “这个我当然明白的,那代替费师爷您看着给我就可以了,其他人问起,我一律说不知道。咱们是亲戚,我什么时候坑过爷您 ,在这衙门我还得靠您照 着我。”黑心的家伙,不用想也会黑下一大半,不过蚊子再少也是肉。 师爷满意的点头,放他走。 当日程景浩把两匹狼的毛用衙门的工具剥了下来,把一斤狼肉留起,像昨天一样在门口挂着狼皮下卖 起狼肉,留 起三十斤让马小强买完后带回医馆。程景浩心疼地掏了两百文纸给马小强,让他去菜市场买一些青菜香菇笋之类。让那婆娘多干些事,得把她的胃服侍舒服才好说话。 一看见那角落里的牛皮,程景浩的头子就疼了起来。一天一只棉布鞋真的消费不起来,举点红印及肿起来的手指头,程景浩不禁眼泪满襟。 可当他下午打印女牢房时,看见一年纪较大的女犯人正拿着牢房的禾草织草席时,那草席已织了一大半,看样子牢固又漂亮。且主要这犯人一人一个牢房,附近住的女犯人不多。 他望了望四周,见没人注意他,假意拿着那扫把扫地,走地去好奇问道:“您这织草席的手艺不错,哪里学来的?” 那女犯人抬头向声音处望过去,看见一张肿得紫红的丑脸对着她笑着,恶心地皱起眉头,把身体背向程景浩继续低头织禾草席。 看她这样的态度,程景浩哪有不明白的,看不起他呗。当场也不用讨好的容貌,轻蔑地耻笑着:“谁看不起谁呢,我在问您话,您不应我也没关系,主要我心情一不好,到处都可以扫都可以倒夜香,就是不弄您 这,还把夜香堆在这里。嘻嘻,想想也挺爽的对不对。” “您敢!您知道我是什么人吗?”那女人先是 愣了一下,后听着不对劲被程景浩后面的话都气得脸红眼泪欲滴,虽然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眉角间还是看得出年轻时是个大美人。 “您是来搞笑的吗?进得来这里的人还有什么身份而言,哼,比我这个倒夜香的不如。爷问您是看得起您!”程景浩耻笑着,拿起长扫把用力地往那狱房扫起地上灰尘,瞬间烟尘弥漫。 \"咳咳咳!您,您!咳咳咳!”那女顾不上去擦被气哭的眼泪,迎头迎脸食了一波人工沙尘暴,头发沾了不少扬起的禾草,好不容易弄干净的脸与头发粘上了一层灰。 第23章 懒汉镇中置房,生活苦中带甜3 “您这个这个黄鼠狼,太过分了啊~~\"那女人看着全身灰扑扑的,气极地扑向牢房门口伸长白晢的手去爪程景浩脸。 “来呀,来呀,够不着,够不着。好眉好样的涂红唇红指甲,是妓院老鸨不成?”望着伸出木栅的红长指甲,程景浩毫不留情地踩两脚,他最讨厌被人说像黄鼠狼,被有地位的人说他还可以忍,但活得不如他的没什么好忍。还故意把脸离她指甲小小距离,连说一大堆的黄话气她。 气得那女人有点魔怔,伸手不够距离,伸长脚去踢程景浩,程景浩扭着屁股觉着妓院里的老鸨招呼客人的话语,又一次用力往那女人迎脸扬起砂尘暴。 “咳咳咳,咳咳咳!”那女人躲避不及,迎了个满脸,呛得她捂脸连退几步,气得无处发泄把织了一大半的禾草席撕个半散。脸庞扭曲死盯着这个赖哈毛,恨不得把他大砍 七八块。她柳金月享受大半世的荣华富贵,若非退休回家养老被人利用家中人陷害到如此地步,也不会被这生活在泥底下的人见着就踩。 程景浩挑拨完后就没理睬她,到处看一下有哪些女犯人针线方面会好一点的,想与她们交换一点点好处帮他缝鞋子。 可是转了一圈,硬是没有一个比刚疯女手艺好的。那些女犯人要么是好食懒做错事的,要么是大户人家中偷钱财的娇贵小妾,再不是老到无法生存专门进来吃牢饭的。 程景浩望了望红肿的手指头,还是下定主意倒回去找那个疯女人。 那疯女人被程景浩气极后,四周牢房的女犯人纷纷取笑她,因她平时高傲不理睬人,那瞄看人的眼光就像富贵人家看丐盖的眼光,明明都过进牢房的人,谁看不起谁。 被这些女犯人您一句贱婊子我一句半老鸨,那柳金月终于一改平时高傲的形态,抱腿缩在角落里无声大哭起来。 “嘭嘭嘭!”程景浩粗鲁地用脚踢了踢木围栅,“死了没有?” 柳金月红着眼抬头一望,气鼓起一张花脸,恼羞成怒地吼他道:“要您管,滚!” “您要我 滚就滚,我就是不滚。我看您 织的禾草席织得不错,那会不会缝鞋子?”程景浩看着时间,这次没跟她啰嗦直接问道。 “您问这个干什么?”柳金月脸带敌意地瞪着他,这男人口臭的很,要不是他,她也不会有机会被附近的犯人作贱自己的尊严。 “不用这样瞪我,瞪我也不怕。我只是看您手艺好,帮我缝几换鞋子。当然您帮我弄了有报酬,比如一双鞋子或一件夹棉袄。现在秋高气爽,很快就会转冬,年年冬天都有很多犯人熬不过去。这个也不用我说得太多,您也明白,不然您也不会织禾草席。我这笔买买不过分,您情我愿,过了这家可没下家,今天我没找到合适的人,说不知明天就找到了。”程景浩缓缓地说道,叉着腰在原地走了几转,边走边学着那女人瞄人的眼神望着她。 “能不能不要用您的丑样看着我,把东西拿过来。”柳金月虽看这家伙不顺眼,但他说的话正中她所关心的事,她奋斗了大半世,可不想最终冻死在这里。 见她答应,程景浩赶紧把自己放起来的图纸、牛皮、鞋底拿进牢房,他并没有全部给柳金月,万一做不成浪费他可舍不得,所以抽了一张图纸、一双鞋底、一双鞋子的牛皮给她。 柳金月嫌弃地抖了抖缝得像狗牙咬的牛皮,那厚鞋底手工十分之粗糙,反而那张纸上的鞋款图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您这家伙手工这么差劲,却有这么好的图纸。看样子不是您画的!”那图纸款式比京城的流行的花样简单而抢眼。 “关您什么事?您只要回复我什么时候可以缝好一双鞋子给我。” “催什么催,手脚快的快明早可以弄好您。只是。。。”看那丑八怪的样子,像是急用鞋子又不舍得花多钱在外面叫人弄。 “您到底行不行,别扯那么多废话,我赶时间。”程景浩望了望外面的天气,直接说道。 “那我肚子不饱,哪里有精神花整个晚上时间给您弄,且晚上弄得靠那前面那把火把子的光,可伤眼得很。”柳金月摸着肚子说道,‘’这里的伙食太差了,我已连食两个月的米糠水。” “哼,有米糠水给您算不错了,您还想挑?”外面多得是连米糠水都没的穷人,餐餐吃野菜。 第24章 懒汉镇中置房,生活苦中带甜5 程景浩虽然嘴中嫌弃,但为了自己的手指着想,扔了半个中午食剩的粗粮馒头给那柳金月。 “未见成果就得问吃了,若是明早我过来没看见成品,别想我就这样算了。”程景浩想着那婆娘去山上打猎,那山路崎岖坑坑洼洼的不穿好的鞋子真的不行,要煮多点有营养的东西补一下才行,太瘦了。 目前最主要是房子事,那潘老头子可能知道一些门道,能有便宜又在镇上的最好,那前提得把他搞定才可以。然后也不等那柳金月再说什么,推着工具车提前溜了。 当太阳接近地平线时,程景浩已做好一桌子饭,一脸讨好地给郭芙兰 夹好一大碗菜。自认很有魅力托住下巴,双眼不断地对着她眨眼,看得一旁抱着碗的马小强起了一身鸡皮,嫂子的脸感觉越来越冰,他犹如着要不要提醒景浩哥时,郭芙兰眼带刹气地向着程景浩眼前一挥筷子。 “哎呀呀,哎呀呀”程景浩没来得及避开,鼻子一疼,一鼓蛮力把他提了起来。 只见那双筷子很灵活地夹住了程景浩的鼻子,并把他整个身子夹了起来。 “疼疼疼疼,相公,相公。”那声音半路变成了有点熟悉的女声,吓得马小强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发音的来源地,转而又望着紧闭着嘴并没有说话 的郭芙兰。 “相公,相公,放手,再打明天不不待会不用出门了。”程景浩哀叫着,泪眼汪汪地说道,右手不忘一巴掌把马小强的头打往一边。 “别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我,我吃不下饭。”郭芙兰冷冰冰地说道,松开手,把那筷子扔到程景浩怀里。 程景浩捂着红肿不堪的鼻子,扮作春楼里的女子伤心的样子楚楚可怜地说道:“夫君,臣妾有事相求。” “抱着碗往那边坐!”郭芙兰换另一双筷子,并不理睬他,认真地低头虎食。 “事情这样子的,等一下那潘老头叫我去他那里商量,他可能好的屋子介绍我们,但银两方面并不没楚多少,镇中的屋子地方偏好的都有二百到 三百银两,咱们的银两不够,这不入秋,这里一秋就很快到冬了吗?想问一娘子可以猎到多少只狼,当然了这肯定要量力而行,安全第一,您这头上伤还没有好完全。。”程景浩转回他自个儿的声音,抱着碗对着墙壁有声有色地说道。 “嗯,可以捉二十匹狼。明天准备一天的食物。”郭芙兰咬了咬筷子想了想,捉狼捉得有点厌了。 “二十匹?”程景浩瞪大眼睛转着望着郭芙兰,被郭芙兰冷眼一瞪赶紧转回头对着墙壁。 “不是我说您夸大, 这青云山的狼出了名跑得快,还记仇,这被记上了,可没多少人逃得了。”程景浩继续说道,“您这两天运气好,每天都猎到两只离群的狼。” “嗯,明白,要来个群灭。”郭芙兰继续边吃着边说道,一旁拿着碗的马小强看着她的动作不禁吞了吞口水,决 定先不提景浩哥,夹三四块肥肉到自己碗里留着。 “我爹留下的箭头您应该不够用,我今天中午去官府专门打铁那里买了二十支箭与一把短剑,您要看着来用,不能弄掉或见用不顺手弄掉了,这不是鞋子,不能这么儿戏,这都入册登记好的,上面刻了咱们家的标记。”程景浩认真地说道。 “嗯,明白。”郭芙兰收起筷子,轻力地放在空碗边,掏出方帕擦了擦嘴巴。 “我本想着买一身软甲给您,可这规定官差人员才可以配有,不能私买。小强弄竹子的手艺还可以,明天我让他帮忙给您弄一身竹甲护身。” “不需要。太重,太难看。”郭芙兰立马否决。 “这哪里是难看不难看 的问题?”程景浩抱着碗气急败坏地转身说道。 “口干。”郭芙兰对着他微微一笑,程景浩赶紧放下手中的碗,倒了一杯饭前泡着的菊花茶给她。 “有空买一身衣服给我,太脏又不能换。”今天在山上找了个隐蔽的水泉冲洗了一下,但还是觉得没有热水澡舒服。 第25章 懒汉镇 中置房,生活苦中带甜6 “这又不是不能穿,买几件~,把脸转过去。”程景浩想了一下成衣铺里面的成衣与布价格,心疼地说到一半看见马小强竖着耳朵听着,皱起眉头瞪了他一眼。 “那就是不打算买了?”郭芙兰吹了吹杯中的茶水,淡淡地说道。 言下之意,若是您不去买 ,那她自己去店铺买。 这下子程景浩醒悟过来,家产都在这婆娘手里,这婆娘不是本地人 不清楚物价,又是个见好才会用的人,倘若她自个儿去买 ,有可能价格不跟人谈就直接挑贵的来买 。丝缎衣服一件都一两银子,更贵的要不止这价格。 “我错了,我错了,我明天有空就去买,里外都买几身行了。”程景浩一想到这里,马上摇头认错。 “那今天买狼的钱应买 了还有剩,剩下的给我。”郭芙兰喝干杯中的茶水后,起身去看 程景浩买 回来箭与短把手。 “在这,在这,我用牛皮包起来了。”程景浩笑着把角落里的竹篓提出来,铺开牛皮,把箭与把手摆放出来给郭芙兰看。 “我求爷爷求奶奶的,才买到,还另外自己打磨过。”程景浩得意的说道。 郭芙兰拿起一支箭,上头有新打磨的痕迹,每支箭都刻着景浩字样。 “若是遇上其他打猎的人,可避着些,尤其是我们村里面的朱治通,那样子也很好认 ,肥矮,满脸痘及一口黄牙,这人怎么说,总之就是贪夹小人。”程景浩想了想,这婆娘老是上山,遇上凶猛猎物倒是不用担心,但是遇上些无赖之人,言语之间倒是会吃亏,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他一样好说话得很。 “嗯,明白了。”郭芙兰应和着,把短剑与新箭放好,出去找赵大夫把头上伤口的药给换一下。 程景浩重新抱着碗上桌吃饭时,桌面上只剩下五个空碟子,傻目了,他今天可没另外留菜给自己。 转头望向马小强,马小强识趣把碗上面刚留起的三块肉夹起了程景浩。 “您嫂子上门打猎很累的,所以一定得吃饱饭。”把一碟上的红烧猪肉的汁水倒到粗粮饭里拌和着。 “明白 ,有粗粮饭我也很开心,村里面就是过年过节才有粗粮饭,平时都是凑合着填饱肚子。”马小强笑嘻嘻地扒着碗里 的饭,整整的一大碗,可没有地瓜野菜之类。 这可不行,您可以我长期有钱收的饭票,往后得留起菜才行,今天 失策失策了。程景浩边吃边想着,面前的马小强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忍不住说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哥,您就收留我,我为您干什么都 可以,没有银两就可以,就一天两顿饭也很,当然馒头窝窝头也行。”马小强见得人太多了,虽景浩哥老是赖上他,骗食骗喝的,但最起码没有害过他,且还帮了他大忙,是他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说什么呢,先这样子。往后日子往后再说,吃饭吃饭,等一下子把碗给洗了,我有重要的事出去一下,今晚您还是在柴房打一下铺。回来时我跟掌柜说了,不用理那张小二的臭嘴巴说什么。”程景浩三口两扒地把碗里面的粗粮吃个精光,空着肚子去潘老头那里,有事求人家还吃人家一顿饭是过不去。 “嗯嗯,哥您 去,我会洗干净。” 第26章 懒汉镇中置房,生活苦中带甜6 程景浩提着食盒去到柳 二巷右手第三家,十分诧异地看见昨天盘问了半天才给他进去的看门仆人在门口离老远见着他就笑脸招手相应。 昨天还一脸欠了他百两银银两似的,今天就像见着亲爹的模样,程景浩感觉背后层层冷风,不对劲不对劲,我是不是该着一下日历再上门,或是老潘说的地点不太好。 快走到门口的两腿顿时停下来,早收到通知的管家笑脸相迎出来,紧拉着程景浩的手,热情地拉着他往里走。“小程呀,老爷可在大堂等着。小李子,把那饭盒拿进去。真不会看眼色。”转头狠狠地瞪了另一仆人一眼。 程景浩完全一脸懵逼地看着门后一排五六个下人,全潘府的下人都来了,什么排场,他自认近期是帅了点男人味了一点,可没魅力强到这个地步。 那买老潘介绍的房子还没见过从进门前降到百分之八十,进门后降到百分之六十。感觉是个坑,很大很大的坑,小心为妙,全家可只有他有脑子。 “管家,这是喳了,是不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给我说一下,您们这样我的心可没底了,慌得很。”程景浩心疼地掏出五文钱偷塞到管家的手里。 那管家像被人烫着了一样,还往里面塞了一两银两给程景浩,边推着他边好言说道:“慌什么慌,这是好事呀,兄弟。” 程景浩瞪着手中的新添的一两银子,吞了一口水,这怎么回事,那只要我进去听远就算不买 这一两银子也是他的了是? “这这这多对不起您,这多不好意思呀。”说着赶紧把银子塞到怀里,程景浩怕那管家会突然后悔,也不用那管家相请,急步走进去大堂。 压根儿没看见那管家在背后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那潘老爷说了,人未进 堂给人 走了后一年薪水,人进堂未谈成没拦住走了您可以打包袱回老家。那一 两银子认真一计算下来划算得很,保佑今次可谈成了。 “小程,小程,来来来,坐这。\"估摸着时间的潘老头刚把家中精藏的好酒倒了一壶出来,见程景浩人过来了,赶紧叫人上菜。 好酒好菜让程景浩傻目了,瞪大双眼不敢置信望了潘老头好几遍。 “看什么看?人傻了,坐坐坐。”潘老头笑容满面地招呼他道。 “别,别,先等一下。您 该不会是介绍女人给我,我已经娶妻了。”程景浩吓得满身冷汗,虽然自己有帅气,有女人喜欢是避免不了,但是 家中那母老虎,有贼心无贼胆,自个儿的脸还没有消肿,刚夹的鼻子还在发痛。 “哈哈哈,在想什么呢,您这副模样,只有青楼老花才不嫌弃您。”潘老头愣了一下,被他的话给逗笑了。 “那也得把话说清楚,我我才敢坐才敢吃,您们今天与昨天相差太大了。”程景浩赶紧拒绝说道。 “好,那 我先 说,前几天 我从官府那里低价一百两买了府邸,那府邸比这里还要大,有前院后院,前院是闹市,与镖局相邻。” “一百两?比您这还要大?您这已经住宅有一亩地(即五百平方米),还没有算前院跟后院子?若是没有一千两我是不相信的。”程景浩瞪大眼睛惊呼着,那神情瞬间把潘老豆弄骄傲了。 “您也不看一下我是什么身份,我这么多年的行刑官可不是白做的。”潘老头得意地抑起头。 程景浩赶紧竖起大拇指夸他,但说着说着突然想起那一处地方,他倒也是认识的。 ‘“潘刑官,您说的那个地方该不会是杨氏镖局隔壁的贾府?”那 缩起的大拇指赶紧收了回来,那里确实有一亩地方大,虽与官家无法比,但朴实,假山流水,高亭楼阁,青石砖红柱,出过两代将军,早年在镇内外出名,至于后期,老一辈突病先后逝世,当将军的先后脚身死异乡,虽得到圣上谥号,但是已无后人旁亲吞拼白金后此府错了也被人转卖,据说转了几家而且都是闹鬼。 “对呀,这个风水宝地就是贾府,这个价别人没有一千两我可不买的,现在一百两便宜您了。”潘老头拍着程景浩的胸口说道,程景浩僵笑着双眼转动着,有点犹豫。 “别人卖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买的,但是潘刑官这么好介绍给我,我也得承您这个情。但是您也知道我,我只是一个牢房搞清洁的工人,一个月二百文钱左右,帮人家买狼中间赚一点钱,那存钱存到何年马月也买不到那府邸,要不您介绍另一个小一点的住宅给我。”程景浩被潘老头感激热泪盈眶,一副荷包惭愧无法胜负潘老头的好意。 可心里面欢呼雀跃着,花得吃奶劲逼出来强压出满腔热泪。那块地虽不吉利,但地段好在镇中热闹区,花一百两绝对值。他跟婆娘都是单身寡汉,绝亲的人还怕什么鬼,鬼见着他们跑才对。 “这样子,真可惜呀。”潘老头想了一下也对,这小子穷苦人家出身,才到衙门干活没几天,那里来这么多钱买,有心没余力,老了老了,可没想到这层!可惜了一大桌子菜!潘老头想着摸了摸手中那壶美酒,心疼着打算等一下拿回去。 可是那算命的说他必须在这个月把那府邸卖了,不然会带来血光之灾。那算命的在镇上挺出名,自己做那行的对那方面比较敏感,也怪自己当时傻不拉几被人说几句话头热就买了,现在肠都悔青了。 怎么办?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今天若不定下来,明天过户,那血光之灾。。。 在潘老头神色变幻下,程景浩的心跟着七上八下,是不是不应该拖着马上拍板好一点,失策失策了,幸好还没吃他酒菜,不然以他小人之心什么时候给小鞋穿也说不准。 正当程景浩忍不住想说他可以向人借钱买时,那潘老头突地一拍大腿指着他大笑起来,这一连蕃的连程景浩也摸不着头脑。 “小子,这两天我看您剥皮的手艺不错,利落快捷,这肯定跟人学过。“ \"嗯,我爹生前打猎为生,每次他打猎回来的猪物都是我剥皮。”程景浩一脸茫然地应和着。 “这就对了,你现在工作薪水低,可我工作的薪水高一个月就有一两银子,做我助手可有半两银子,我也没能做得了多少年就退休。也别担心我因族里闹而反悔,昨天那小子被吓傻了,这么多年没打到合适的而今次那小子没用被吓成那样子。您想想看,别看我这样子暗地里一年下来的银两可以吓死您。想一下要不要换一下工作,还有跟您有缘分,那府邸八…八十两卖给您怎么样?不够钱,您可以写契约书分期给我。”潘老头拍着程景浩膊头热情地口沫分飞。 \"这…这怎么好意思?”程景浩不可思异面带喜悦又觉不好意思地说道。 “程侄子,跟我说不好意思是看不起来,来,,,来,坐坐坐,我们边喝酒边谈。管家管家,找人把契约书写出来。”打铁要乘热,等一下让这傻子喝多几杯酒,先把契书签了再说。潘老头想着马上操作起来,一边世侄世侄地招呼程景浩坐下,一边连灌他几杯陈年美酒。只要那府邸月底之前能卖出去,他也不心疼那几杯精藏酒与亏了二十两白银。 程景浩被潘老头连灌三杯美酒,美得他心里甜津津的,他二十岁人生从来没喝过这么纯正陈年美酒,还是请喝不收钱的,花八十两买一亩地府邸,还可以转薪水更高的工作,这何来的运气!对了,好像娶了这婆娘,那银两就像倒水一样泼着涌过来。她再虎再悍,他也得贡着。 在程景浩的假意之下,在潘老头顺意为之,程景浩饮光了他一整壶陈年美酒,醉眼朦胧地签下了购买契约书及借条八十两白银。 潘老头怕他真醉忘了事,帮他把契约书借条放入棉袋塞入他怀中绑好,谈好明天一早过户事件。临走也叫下人煲了一碗醒酒汤让他喝了才放他走。 程景浩醉眼朦胧对着他们摇手,一直等走过了好几条巷子,才急步抱胸跑了起来,深怕身后有人跟着。 第27章 懒汉与虎妻分享快乐 “婆娘,婆娘,有房了有房了,咱们镇中有房了。”程景浩一路强忍着欢喜跑回医馆,房门被他轻手轻脚打开关上,看着床上训得睡眼惺惺的郭芙兰,二话不说就抱起来又亲又叫。 “啪啪啪”一连串三声手掌拍到脸的响声,紧接着一个黑影如抛物线般被扔出房门外的空地。 “呀啊!”一声惨叫的女声人那黑影传出,在地上滚了两圈迅速地爬起来,连人带滚地爬回房间。 “夫君别打,别打,有事商量有事商量!”刚爬入房的程景浩漆黑中看见郭芙兰正抬起脚 ,赶紧说道。 见那脚收了回去,他赶紧把桌面上的油灯点了起来,也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痛,把怀里的契约书掏出来给郭芙兰看。 “那潘老头真有门 道,不过我也不笨,咱们花了八十两买下了镇上一处府坻,前后院都有,隔壁还有个镖局,安全方面不用担心。您那有多少钱,明天把那借条给销了,衙门过户就可以安心住了。这中间手续费可能要花二两银子左右。”程景浩小心翼翼地把那契书在桌面上伸平,把上面的皱折拉平。 “嗯。”郭芙兰二话不说掏了八十二银两给他,就着桌面上放着了茶壶里的水,洗了个脸。 “喂,我现可是您丈夫,您这嫌我脏?”程景浩向着郭芙兰扁扁嘴,低声地咕哮。 “对,我就是嫌您脏,还喝酒了。”郭芙兰不客气地把手中的盆子塞到他手里,“再吵我,您走着瞧!” “您,您。好,男人应酬肯定会喝一点。我今天可喝了潘老头的一大壶阵年白酒,好酒好酒,但没有我泡的好喝。等有钱了,我泡些果子酒给您,梅花酒,喝过口中留香。”程景浩抱着那洗脸盆一脸陶醉地说道。 “说那没影子的事干什么?明天给我蒸包子,我要吃白菜包、酸菜包、肉包、甜豆包、红糖包。”郭芙兰重新躺回床上,盖上被子对着程景浩吩咐道。 “这大晚上的,我去哪里找面粉做包子。煮粥可不可以?”程景浩把那脸盘子放好,把桌面上的房契书与银两在房中找个地方放好,有个看家的母老虎在,也不怕半夜有人来偷。 “吹灯,关门!”冷冷夹威逼的语气声再一次从被子里响起。 程景浩二话不说赶紧把灯给吹灭了,一手拿着洗脸盆一手轻手关上房门。 一转身被站在房门外的马小强吓个正着,赶紧把想说话的马小强的嘴巴一手捂住,拉到一旁。 “大晚上不睡,站在我房门外,吓死我了。”程景浩捂着心口,忍不住对着马小强吼道。 “我,我好像听道哥。。嫂子叫声,所以出来看看。”马小强在厨房睡着,正睡得迷糊听到响声才出来,正想敲门问一下。看着程景浩脸上清晰的巴掌印,马小强也瞬间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奇怪的,您看那掌柜与那个张小二有开门出来看吗,这是咱们的夫妻情趣,情趣明白吗?您这傻小子懂什么,往后娶媳妇了就会明白。”程景浩摸了摸脸,感觉也不是很痛,比上次轻手了,这婆娘还是把他放在心上,当下心情美滋滋地吩咐马小强烧一锅水。那婆娘半夜可会起床喝一点水,现马小强也醒了,有人烧火煮什么也快点。 接着马不停跌地跑去镇上面做夜市的面条铺,以市场价在那面条老板那里买 了三斤面粉二斤青菜一斤咸菜,那咸菜还被他硬生生地砍了一半的价格。 等程景浩提着那一大袋东西前脚一走,那面条铺的老夫妻就一脸气愤地拿东西往空中扬着,仿佛可以扬走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说您老头子怎么这么嘴笨,您就不会说只有三斤面粉,您看咱们今天不是白干了?” “您刚刚怎么不说,现有什么好说的,还有您那咸菜放得这么少盐还是咸菜吗?这这这都可以被他压一半价格下来。” “您这个人真不会过日子,菜是咱们家种的,那盐不用钱。” “不说了不说了,咱们也别吵了,这赖皮这不是给钱了吗,总比不给钱白食一顿来得好,还有您的指甲可要弄干净,别让他倒回头说您弄面粉不干净,把他肚子吃坏了。” “您这死头子,一天到晚就会厌嫌我。” “老板,来一碗面。” 第28章 来自虎妻的奖励 当天渐亮,初秋的凉风带着一丝丝的寒气吹扬着大地,郭芙兰深吸了一口森林中独特的空气,拿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大肉包子吃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 青云山下的山村飘起了一丝丝的炊烟,今天是部分秋收作物好可收的好天气,大伙憋了大半年的劲可等今天,早早当家的吩咐顿饱饭好使劲干活。 程景浩一口气做了三十多个包子,馅多皮薄,面粉揉得很有弹性,很细心的用油纸一种一种包子包裹后再用一条大纱布包着,至于为什么用纱布,医馆的纱布不用钱,留个包子给掌柜就省事了。 郭芙兰斜背着用纱布包着的包子,一手拿着肉包大口地食着,一手拿着昨天问掌柜要的药粉,围着青石屋走了一圈,然后在后院带有异味的几个禾草堆上分别洒上一包,露水很快把白色的粉未溶化掉不见了。 秋高气爽,村里的人老是把这当成了调情圣地,也不问一下主人家的意见,这可惯不得。 哼着歌,穿着薪新合脚的牛皮靴,样子与现代的皮靴橡胶底是没有得比,也不知道那家伙去找什么缝的,缝口密实不见线口,怕鞋底入水,外层缝了一层防水防滑的小硬木条子,穿着那靴子比穿那白棉布可舒服多了,起码不用跑两布脚就湿了,也不枉她早起来奖励他。 睡眼惺惺的程景浩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做了三十多个大包子分了三次蒸,怕那些白布鞋又被那婆娘糟踏半夜亲身去牢房那里监督那女人缝鞋子,顺带赔进去三个菜包子,看守官兵两位、柳金月一位。好不容易东西配齐,就着天快亮的时候眯了一下子,就赶紧端着那银两与契书去衙门等潘老头一起过户。 压根儿没有发现,睡在厨房的禾草上的马小强顶着一头狗咬似着光头把早起过来烧水的张小二吓一跳,把马小强给笑醒了。 “我,我,我的头怎么光了?昨晚还好好的。”马小强一脸愣着摸着有点刺手的头,部分地方还被剃光滑,有些没剃干净的东一块西一块。 “真是半夜进贼,不进去偷贵重药材,专门去偷您的头发,笑死我了,不行了肚子痛去厕所。帮我烧一壶水,等一下告诉您去哪里有便宜剃光头的地方。”张小二捂着肚子,冲去厕所。 算着时辰的潘老头,一清早就让下人把师爷提前请回衙门,两人刚到门口,正想吩咐那下人去叫程景浩过来过户。 迎面就进来一个红肿着脸的光头,笑眯眯地对着他们俩打招呼。 也说不上是光头,后脑子还留着一个倒放的桃子般形状头发,还扎着一条细辫子,这造型。。。。有意思 ,有意思,不知道是镇中哪位剪发师帮他剪的。 那光头跟他们打招呼后,潘老头与师爷半晌才反应过来。 “程侄子?程景浩?好样子的,一买房子就剪个头发吉利一下。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样子?” “什么剪头发?”程景浩对着他们奇怪的眼光,像平时一样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头发可没摸着却摸 了一手光滑温暖的自家头皮,马上醒悟过来,心里气愤地臭骂着婆娘不就几只蚤子就 把他头发给剃了,嘴上却讨好地对着潘 老头说道,“这不没钱吗,正好把多余的头发剃了买个几文钱,昨晚也没睡好,东家借西家拼的,我这混头再怎么样也不敢欠师父您钱,对不对?” 这一番话说得潘老头一条通的舒服,连带一旁的师爷都不禁心里面拍掌。 这小子可够拼的,这潘老头子的盘子镇上可没人敢接,别看每月领的银两让人眼红,可那活没几个人挺得住。 三人也没有多话进了衙门,收了潘老头银两的师爷快速地为两人办了过户手续,程景浩赶忙把八十两银两交给潘老头收回借条。 过户的手续一办好,潘 老头心头上的大石如风般吹散,心情极好的拉着师父与程景浩两人去茶楼请他们喝早餐。 “这这这怎么好意思 让师爷您请客。”程景浩心花怒放地说道,这又省了一笔早餐钱,等一下吃不完打包作午餐。 “就冲着您这声师父,还有您这光头剪得好,跟我做事得有个狠劲,您这头发一剪气势都出来了。”潘老头笑着说道,说着还忍不住摸了几把程景浩的头。 “哈哈哈哈,师父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程景浩对自己现在的样子忍不住好奇了起来,那婆娘剪得有那么好看吗? 在茶楼,剩着潘老头与师爷间隙,程景浩借口去茅房,对着那茅房外面的观景池照 了半天,才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把我剪得那么帅气,我这就原谅您!” 医馆里的马小强顶着一头狗咬的头发,问掌柜借了把剃刀,心疼地给了张小二半个菜包子,让他帮自己把头发给剃干净。本来又瘦又黑的他,还来了白白的光头,说不出口的格格不入。 欲哭无泪的马小强心里埋怨着夜里偷头发的贼,偷头发就好好的弄干净,去找人剃干净可得花四文钱,多浪费钱! 第29章 熊瞎子 晌午,大连山深山中传出一陈熊发怒的吼叫声,一只身彼漆黑光滑颈下有白色月牙形的熊瞎子对着一棵百年大树用力地摇着,摇得树上面两人一连恐怖地叫着,别不远的树上另一同伙不敢出声。 “小朱,您这小子赶紧把两只熊崽子扔下去。他娘的,带您上山倒了三辈子霉,赶紧扔下去还给他。” “这一扔下去,那熊崽子不就死了,说不定那熊瞎子摇多一会就不会再摇,现镇不县里买价格可高了。强哥,强哥,您常年打猎肯定有法子,快把那熊瞎子给杀了。”又肥又矮满脸痘痘的胖子紧抱着树干对着头顶上的大汉大叫着,那背上用绳绑着的一只熊崽子不停地在他背爪着,痛得他咬牙噬齿。 “您死您的事,我家有老小,您这么贪自己想办法,别害着我。”那叫强哥的汉子气得脸红耳赤,眼目圆瞪,要不是双手紧抱着大树,他恨不得把脚下那胖子撒成碎块。 虽是同村打猎人,这朱治通不走常道,老在别人身后捡便宜,村里面的程赖皮还好只会赖点食喝无伤大雅,可这朱赖皮阴毒得很,老跟人身后抢猎物不说,还时不时阴人一把,上个月被他用法子引走狼的汉子还躺在床上,那腿与屁股被狼咬得惨不忍睹,往后是没法子站起来,捡回一条命算不错了。人救了他,感谢也没一句,还在村里到处扬他跑得慢蠢。 这一事情明摆着给了大家一个警惕,赵大强后悔极了。带着小弟赵二强花了大半天时间绕过青云山,避过青云山的狼,那朱治通清静没打猎一个月多,没成想跟在他们的身后。 想着秋收,猎多一点动物好过冬,只猎到三两只小动物就进入了熊瞎子的领域,当发现时想剩那熊瞎子出外找食未回退出来太迟了,被那朱治通背后包抄去挖了它的窝捉了人家的崽,崽一叫熊瞎子不找上门才怪。 那百年大树也经不起那熊瞎子拼命的摇,树上不断有断枝掉下来,它几翻想着爬上树把那可恶的人类拉下来,但树干笔直,那两人是用特殊工具爬上去的,一时没法时上去,不停地摇树拍打树干,久久不愿意离去。 “您想死,我不陪您,不把那熊崽扔回去,那等着我帮您滚下去。”赵大强气红着眼,对着脚下的朱治通说道。 “别别别,强哥,这崽子值不少钱,那赵二哥不是没事吗,让他把熊瞎子引开,事后把这崽子卖了,我分些给您们。”朱治通使尽全力抱紧树干,生怕那赵大强不管不顾地把他一脚踢下去。 “我信您个鬼,让我弟为您送死,您不扔是,下去,下去。”赵大强一听到那朱治通说的那法子,真把他当成村中那冤大种,想要他们的命。接下也不跟他多说什么,狠狠地用脚踢他头跟膊膀。 “我操您叉叉叉,再踢等我回去告您们谋财害命,我咒您祖宗叉叉叉。”头上脸上肩膀上不停地被头上面的赵大强踩着,朱治通吃痛地叫喊着,一连被向下踩了好几寸,那熊瞎子跳起来,那熊爪子拍在树干上的风吹进了他的裤筒里,那凉悚悚的触感,吓得那朱治通脚软眼泪鼻涕流,一鼓热流向下流。 “强哥,强哥,我错了。” 第30章 青云山的狼来了 “强哥,强强哥,听您的,听您的,我这把熊崽子还回去,不要再踩了,不要再踩了。”那熊瞎子再一次跳着拍时,把那朱治通的右脚连鞋带脚爪破了,那血腥味引得那熊瞎子更疯狂地摇树拍打树干,还企图试着爬上来,吓得那朱治通一连惨叫。 “那是熊瞎子不是熊聋,还不快点手把那熊崽扔下去。”赵大强忍不住想塞住他的嘴巴,看着他的惨状心一软,就没有接着用力踩他下去,赶紧叫他还熊崽子。 没成想那朱治通一个心狠想着您想我死,他死也得找个垫背的。猛地捉住赵大强的脚使尽全力往下扯,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赵大强一下子被扯离树干往下掉。 “啊!!”身体被扯离树干那一刻,巨大的恐慌害赵大强忍不住大叫起来。幸亏他每次外出打猎有个习惯,身上随时带着爬树的铁插与绑绳,人虽然是被扯离了树干,他把自己与树绑在一起的绳子吊起了他,半个身弹压在朱治通身上。 那熊瞎子听着声音跟随着一大声吼叫。 “哥,哥。”另一棵树上的赵二强看着两人的 状态,吓得忍不住叫了起来,把那熊瞎子视线引过去了一会儿。 赵大强见状,赶紧骑着朱治通身上往上爬,把绑熊崽子绳子割断,并迅速把它往下扔。 “我的钱,我的钱。”想把背上面的甩下去的朱治通眼着一个黑色的小动物掉在地上并发出叫声。 “闭嘴!再说话信不信插您一刀。”满身冷汗的赵大强红着眼一手拿着短刀一手死死扯着他油腻的头发说道。 “别别别,我我我不出声,不出声就是。”朱治通看着那锋利的刀眼睛瞪得直直的,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强忍着痛让那赵大强踩着他的身往上爬。 那熊瞎子听见崽子的叫声翻过身在地上找了过去,用鼻子嗅顶几下,那小崽子回顶回去。它把那小崽子用掌甩到身后,对着那树干又是一顿猛拍猛摇。 “赵大强,您看您看,就算是把熊崽还给它,它也不会放过我们。还我熊崽子,还我熊崽子,我告诉您,我今天有什么事,您也没得安生。”树干上剧烈的摇动,吓得那朱治通哗哗大叫。 “闭嘴,您捉了人家的崽,还不给人家发火,再不闭嘴那树快被它摇断了。它不是聋的!”赵大强气得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一刀把他给拍死,头顶上传来一阵断裂的声音,两人齐齐后上一看,在赵大强头顶上两尺的地方,树干被震断了一个大口。 “吱~碰!”那五六米高的树干被摇断了,刮了赵大强与朱治通一脸一身子的血印子,两人痛得也不多说什么,连呼吸也变轻。光溜溜笔直的树干上抱着两个人,连遮的树叶也没有了。 两人惊恐地望进那熊瞎子的眼,那棕色的眼里倒映着他们两人可笑的身影,那腥臭血吞大口似于裂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四周的空气变得沉重而危险。 正当那熊瞎子举起双掌,张大血盆大嘴时,空气中传来异样的气味令它的动作停了下来,一掌把身后的崽子护在怀里,警惕地望着右前方。 很快草丛中分别出现六匹含尾巴身长平均有156厘米,肩高半米灰色大物飞速地向着他们方向跑过来。那眼较斜,口稍宽,尾巴较短且从不卷起并垂在后肢间,耳朵竖立不曲,有尖锐的犬齿,正是青云山有名的银狼。 树上两人连带另一边的同伴赵二强不禁口中发苦,他们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前有熊瞎子,后有狼。现只能盼望这些狼与熊瞎子打起来。 但那熊瞎子并没有与狼打起来,它感觉到那些狼惊恐的眼光及后面快速跑跳失去生气的狼惨叫,当下叼起熊崽子离开此地。 “喇,喇,喇,喇!”一连四箭,冰冷的箭头刺破空气,精准无比地射穿前四条银狼颈,那凶狠无比的银狼瞬间没 了生息,身体随着惯性跑了 几步才倒下。 剩下两只跑得慢一点的银狼夹起平时直直的尾巴迅速转换方向逃跑。 “喇,喇!”又是两声银光,那两只银狼跟前面四只一样瞬间没了生息,身体随着惯性跑了几步才倒下。 那熊瞎子叼着熊崽子更加毫不犹豫跑得再快了,也没起八卦的心往后看。 “狼狼狼都都死了,有有有箭把它们射死死死了。”那朱治通不敢相信地说道。 “不用您说,我看见了。”赵大强头皮发麻地说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厉害连熊也给吓跑了。 第31章 熊瞎子被您吓走,以狼赔熊 呼喇~喇~!一把拖拉重物的声音从远而近,伴随着刮倒灌草树木的声音,一个身高一米五六左右身穿灰衣头包花巾纤瘦的人影映入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女人?现场三人愣住了,但不清楚状态并不敢出声或下树。 纤长黄夹瘦到得皮包骨的手揪着一只银狼尾巴,一手拿着一个白面包吃着,那七八十斤的银狼在她手中拖着像拉着一根绳一样,任由那无声息的银狼贴地拖拉,连带那狼毛粘了不少泥土草稍树叶之类。 拖到另一只银狼后,熟练地把吃完包子的手往背上的纱布包一擦,抽出狼颈上的箭放回背后的箭筒,两只狼尾巴打结扎住后随手向另一只死了的银狼扔去,然后再走过去抽箭捆扎狼尾巴再扔再扎。 一只银狼至少六七十斤,两只至少一百二十斤,这女人像扔小石头一样容易,令在场三个大男人目瞪口呆,这可不是骨瘦如柴的狼,正值壮年凶狠无比非老年残弱的银狼。 就几分钟时间,地上面被箭射倒的六匹银狼加上她拖着过来那一匹银狼共七匹,被她用狼尾巴捆扎成一大团。 她抑起淡黄色的脸,嗅着空气中一丝甜蜜的气味,摸到朱治通抓熊崽子的地方即熊瞎子的老巢,准确地从地里翻出了两个用不知名叶子包着带有蜂蜜的蜂巢,估计是留着过冬用的食物,与蜂巢埋在一起还有一些果子小动物尸体之类,可能蜂蜜都是熊类爱吃之物所以才会用树叶包着,树叶绿中带点黄还没腐烂大概这几天才埋下。 郭芙兰一手一个,随手抛称估了一下大概有八斤\/个,可这样不方便拿回去,想了一下解下背后吃剩1个豆包的纱布袋,把那两个蜂巢连带树叶一起塞进去斜挂背上。 很好!回去让程赖皮给她做甜饼。若是做得不好吃打他,做得好吃就继续找熊要! 跑得老远的熊瞎子母子并不知道自从它们的那个蜂巢被人拿回去做吃食后,这一带山里的熊瞎子都被这女人惦记住了。 话说那赵二强抱着树干在没有大哥发话情况下就算对下面多好奇都好也不会下树或茂然出声问来人,赵大强观察这女人确实是个生脸孔,不是这一带打猎的人家。树上朱治通伸长颈子看了很久,树下确实只有一个女人在行动,并没有其他人跟在后头,奇怪事年年有也不差这事,眼看那女的背着蜂巢走去捆成一团的狼球就要离开的样子,自己不但没抓到现成的猎物反被熊爪伤了脚,心不甘赶紧大声叫喊:\"站住!您是哪家的孩子?到底懂不懂得这一带打猎的规矩?” 郭芙兰早知附近树上有三人,其中两人挂在光秃秃的树干上,想忽略也难,只是她不想与人打交道习惯快用自己行为把他们当空气。瞄了一眼那长满痘的胖子脸配着公鸡般刺耳难听的声音让刚吃完一个豆包子的她没由来一层恶心。 当场令她打道回府吃大歺的美好心情跌落谷底,也不回应那痘胖子,踢着可那狼球过山。 \"你是哪个村的?爷们在这猎熊,可被你搞出来的动静把熊瞎子熊崽子给跑了,那值不少钱。别想就这样跑了,赔我们钱!\"朱治通看见那女人瞄的那一眼,知道她看见树上两个大男人,赶紧抱树的手松开一些随着重力往下滑,那左右脚充当刹车,因右脚板被熊爪伤了,一边滑下来一边痛得他哗哗大叫。 听着那刺耳的公鸡惨叫声,郭芙兰黑着脸用力踢着那狼球向来时的灌草方向跑去。 朱治通看着那女人居然要跑,也顾不上脚板上的痛,完全松开手\"咚\"的一声滑倒在地,拐着那痛脚边追边大喊:“赔咱们钱,您可被咱们记上了,今天不把狼留下别想走。您这贱人!\" “大哥,大哥,您没事!”看着赵大强松开绑树的绳子缓慢地滑下树,赵二强赶紧下树跑上前问道。 “放心,我没事,脸上的伤都是树叶刮出来的,皮外伤看着吓人。不过那熊瞎子再拍多几下,可能真的没命回去。\"赵大强围着树干看着上面狰狞的熊爪挖出来的深印,心底的寒气久久没能散去。 “哥,那女人救了我们,现被朱赖皮赖上,咱们要不要帮一下她。\"赵二强担心地往朱治强追着的方向望去,询问赵大强意见。 “射箭迅速快狠准,拉五六十斤如此轻松,比我们这些猎人还熟练,是个练家子,能被朱赖皮赖上吗?咱们也赶紧撒,那熊瞎子不知道会不会返回来,还有那朱赖皮趁现在甩了他,我们现就收道回家。\"赵大强打断赵二强接下来说的话,兄弟二人捡回之前被熊追时掉下的东西,飞跑着沿来时跟回去。 离去时那赵大强望了望了那方向,若是他没记错地势的话,那边是悬崖,另一边是青云山,相隔五米左右。他没看错的话那几匹银狼与那女人是从那边过来。 兄弟俩离开大连山时,专门绕路去到悬崖底,真没想到捡到三只摔得血迹斑斑的银两。 赵二强不敢相信地提起一只银狼尸体,骨头都摔裂成一段段。 “可惜了这么好的狼皮子,要是没粘上血的话可以买个好价钱。” 可惜没见朱治通的尸体,真是祸害人的垃圾。赵大强狠狠地想着。 “捡现成的有什么可惜的,回去让您大嫂洗一下看能不能洗掉一些。还有官府那里有杀一只狼有一两银两奖励。赶紧抬走,尽量天黑前回村,若回不到村也得找地方藏身,这血腥味太浓会引起大物过来。”赵大强催促着弟弟把三只狼绑起来抬走。 第32章 租马车拉禾草的傻子 那猎狼的事郭芙兰虽说是需要一天时间,程景浩不放心第二天才去接她,下午便请了假在镇里面租了一台拉货的马车去青云山。 上午转职做了潘刑官的小弟,程景浩吃完了早茶就赶紧把医馆里的新光头马小强拉去衙门那里去做交接,让他接着他原先的位置继续做下去。 看着张小二帮马小强加工后的光头,程景浩摸了摸脑后面的小辫子,幸好不是第一个。 听着那马小强念念叨叨还在说昨晚奇怪事,那小偷不偷钱财却偷他头发,拍打一下他的光头说道:“说什么呢,您嫂子帮您剃的头,下次长出来了,我帮您剃。” “什么?嫂子剃的,为什么跟您的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跟您说也没用,我请了下午假,牢房里哪些地方需要搞干净的哪些糊弄一下我都告诉您了,下午自己好好干,与看守的官差搞好关系,别多说话把人给得罪了。别看这工作脏工资不多,往好好着呢,起码也是挂在衙门里比外面倒夜香可香多了,找天说不定像我一样,找个空位升上去。”程景浩怕这笨小子想不清楚门路,慢慢地刨开来跟他解释。 “嗯嗯,我知道,这比我在李大春那里收猪好大多了。我会好好干的。”马小强一边摸着拉马车的马的毛,眼眶泛红着说道。 “搞什么像个大姑娘似的,我先去青云山看看,您下午下班后帮我看。。。还是等我回来再说。”想着让马 小强下班去买 一些菜肉之里在医馆里备着,但他那笨嘴巴与菜主场那些人谈价可没能压省几文钱,不划算不划算还是自己来。想着坐上马车,拉着马绳子驱走了几下。 “哦哦哦,哥路上小心。”马小强赶紧让开,看着程景浩有模有样的赶着车。 “嗯,又不是多远的地方,回去。这马车租一天可得三十文钱,若是要人赶马车还得加十文钱,我的娘呀真贵!看,眼见功夫,我还是聪明顶顶的,这边对对对,别去那边,喂喂看马看马,您怎么走路的,真是的。” “嘿嘿,别过来别过来,小朋友。喂,去您的看好小朋友。真的以为个个开马车的都是熟手不成,让让!” “我去,往这边,往这边。”程景浩在镇上驱马车驱了一小段路,被跑出去的小孩吓了一身子汗。看着那在街道跑来跑去的小屁孩,感觉那都是金瓜子,撞一下不得赔金瓜子不成。 接着 下面出镇的 路程,他可拉着马车街上走,走出镇城门口时,那守门的官兵对着程景浩取笑道:“嘿,您这程赖皮有马车也不会骑?这是去哪里?” “兄弟,这不是技术不太好,怕在街上撞到贵人。哈哈哈。”程景浩笑着说道,一出城门赶紧骑上马车,在马道上弯弯曲曲慢悠悠地驱驶着。 驱那马车到青云山脚时,两边水田里己有干活的村民,这正离水稻成熟还有几天时间,远远看见一辆拉货的马车过来,纷纷奇怪地拉长颈子去看。 驶马车是一个身穿灰衣面相凶恶光头大汉,后脑还留着一把奇怪的小辨子,板着那个脸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而马车直接驶去山上。 “这人是谁?不像是来收货的样子。” “有点脸熟,好像是我们村里面的人。” “您这一说,好像是程赖皮。” “呃,对对对,是程赖皮,这头发一剪像换了个人。” “喂,程赖皮?您这驶个马车去干什么?”有人认出程景浩,抑声问道。 “他哪来钱买的马车,租也是个问题,该不会是偷的。” “去您娘的,老子专门租个马车拉禾草怎么样,关您屁事!”程景浩黑着脸不爽的顶回去。 听到程景浩的回应,那些村民才回应过来,确实是那程赖皮,好像这几天没见他在村里面游荡。 “您说他真的是租个马车去禾草吗?该不会在山中发现什么,闷声发大财。” “想钱想傻了?山中宝贝可没有,狼可是有一堆。” “说什么呢,赶紧干活!” “他这是逗着您们玩,拉禾草,脑子有病!” 没成想,下午那程赖皮还真的从山上拉了两车新割的禾草到村中的禾草屋里,而又在禾草屋的后院竹林里砍了两车竹子拉去山上的青石屋里。 看着那一车禾草拉过去,一车竹子拉回来,水田上的村民也跟着傻目了,这这真的租个马车拉禾草和竹子,脑子生锈了吗? 第33章 好心起个茅房给您用 拉马车到青石屋时,程景浩围着屋子走了一圈,见后院子多出来的几个凌乱的禾草堆,随手掏出上午从潘老头那里顺出来的药包子,听说一碰这些粉末,第二天身上会长出很痒的痘痘,若是不搔三天就会消,搔了六天才会好。 把那药包子把那几个禾草堆里拪上薄薄一层,再贴心地在上面铺上几条禾草后,程景浩就把后院里的禾草都割了,扎成一捆捆。没成想禾杆草里居然被他捉到了两只野鸡和几个野鸡蛋野鸟蛋。 …这里不但是野战圣地,还是个野鸡圣地! 三十文钱一天的马车,可不能浪费!天气好,把禾草拉去茅草屋放着,再去茅草屋后院砍些竹这里把后院围起来。把野鸡与蛋放进青石屋里,程景浩揪起衣袖就干了起来,就有了拉禾草去,拉竹子回的事。 程景浩在竹林里砍了两车竹子,捉了六只肥肥的竹鼠,收获还是满丰富的。 唯一遇上不爽的事就是隔壁未来秀才家新增茅房都增到自家的院子里,才没住几天工夫就被人找理由霸占地方。 隔壁未来秀才家是一家姓王的大家子,老王有四个儿子,四个儿子已结婚,大儿 子王志成是个读书人,考到童生就止步不前,但老王一家年年都往外宣言大儿子会考上秀才,二儿子王志坚三儿子王志实四儿子王志柱一直跟着老王在地里干活,闲中就上镇上找零活干,因没分家所有钱都得听从老王安排给大儿子读书,一家子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十八个人口屈缩住在一间四房一厅的石头屋里,连早上去个厕所还得排队分辈分。 程景浩毫不犹豫地把那新增的茅房给推倒了,拿着那砍竹子的刀去到他们的院子,对着他们后院子里的蔬菜瓜果之类就一阵乱砍,还一脚把他们的鸡窝踢个半烂子。鸡窝里面的鸡吓得一个劲了叫且到处乱飞。 听到声音的王老婆子从里面跑出来看,看见一个光着头凶神恶煞的大汉拿着刀子在自家的院子乱砍,吓得哗哗大叫。 “干什么?干什么?我告诉您,我家男人在田里,您这贼子光天化日之下来我家捣乱,让您吃不完勾着走。” “去叫呀。赶紧。我警告您们,明天我家院子的茅房您们不把他填好,还有这砸开的侧门给我好好围上,我让您们这未来秀才家吃不完勾着走。真以为我程景浩是软柿子是。”程景浩也大声叫喊着,这到底谁怕谁。 “程赖皮?不就是借您个地方弄个茅房,您耍什么脾气?咱家帮您多弄个茅房,去厕所多个方便,且屎尿自有人拉,您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我还我家的菜院子弄成这样子。”王老婆子听着声音认出了程景浩,叉着腰对着他骂道。 “我家有没有茅房用得着您关心关心,村里面这么多家人您怎么不好心个个都去弄个茅房给他们。”程景浩毫不留情地把菜园子踢个乱糟糟。 院子外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与小孩子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34章 隔壁老王家 “您不喜欢告诉我们拆就行 了,还拿着刀去我家院子捣乱。这满院子的菜瓜还有鸡窝子您今天不赔钱给我们,我找村长去评理,我让我大儿子去镇里告您。”王家老婆子气呼呼地说道。 “赔钱?我赔您们钱?您们拆我家围墙,还在我家院子里挖坑拉屎,您以为搬出村长与告官我就怕您。先不说这样的事官府不会理,村长过来您们也占不了理、我每天都去镇了,就往那酒馆里的读书人或是去书馆里叫喊几句,青云村里的王志成童生家占用民房起茅房,没地方拉屎,到时候看我想也挺好看的。”程景浩甩着手上的刀子,瞄了一眼看着她发抖的样子,那厨房里还躲着几个女人偷瞄着又不敢出声。 “您敢!”王老婆子气得脑子实实的,正想往地面一坐,使出她平时吵架用的姿势。 程景浩正眼也不看她一下,也不想跟她啰嗦浪费时间,对着大房房子大喊道:“童生爷。您说您一个大爷们躲在屋子里是个什么事?您们家没有一个男的出来处理?到底是叫村长还是去镇上告官,那得赶紧赶紧才行。” 一个身穿着有点泛黄的白书生服的中年男子面色带点红的从南面的房子开门出来,搔着头不好意思地对着程景浩说道:“不好意思程兄,我在房里认真读书,没听见您的声音,别见怪。” “我当然不会见怪,您老在房子里面听了大半天了,这事怎么处理。”程景浩耻笑着问道,他最看不起的是这一家子养出来的王童生。 ‘“这这这茅房确实是我们的不对,那程兄也把我们的菜院子砍成这样子,大家算是扯平扯平。”王志成看见换了个发型的程景浩,样子像赌场里面的打手一样,及怕他真的会像刚说一样去酒馆书馆子一说,他这还能在镇上呆得下去吗。 “什么扯平,这里。。。”王老婆子一听就不愿意了,正想说什么时被王志成拉住,对着她摇头。 “不枉是王童生,不过这扯平我可不愿意,我这好生生的围墙还有院子里面的坑可不是白白地被您们这样弄的,您们必须今天把它们弄回去,还得赔偿我的损失费,两只老母鸡。”程景浩可不愿意就这样算了,这一家子恶心谁都可以,就不可以恶心他、 “什么还得赔您两只老母鸡?’”气得那王老婆子头顶冒烟,咬牙噬齿恨不得上前用指甲抓花他的脸。 家中的老母鸡可是王老婆子的命根子,每天都摸着鸡屁股,一只老母鸡一天有四五个鸡蛋,一个月下来可攒不少鸡蛋可以卖钱。 “老母鸡不成是,那赔猪我也接受。”程景浩看也不看王老婆子,两眼直直地望着王志成。 王志成看着他光着身子,一身大汗,手里还拿着刀子,马上拉着王老婆 子说道:“赔赔赔,我们赔您两只老母鸡。” “大家可听着,童生作主赔我家两只老母鸡。”程景浩大声地对着院外的人群说道,说着也不等王老婆 子或是王志成动手,亲自到鸡窝里捉了两只老母鸡回去。 那程景浩一走,王志成才松了一口气劝和自家娘亲,不能为了一些小事影响他秋后的考试,那两只老母鸡赔给他就当和事生财。 那气不过的王老婆子见儿子也答应了,再心疼那两只老母鸡也没用。也不敢咒骂程赖皮,怕他听上又赖多一场。想起自家四个媳妇,两个去了地里干活,两个躲起来看她的热闹,刚那程赖皮还拿着刀呢,她怎么就这么傻就一个人冲出来,白养两个天杀的白眼狼。 然后像个泼妇一样坐在院子里对着厨房里的两个媳妇大哭大闹起来。 相对于隔壁老王家的吵闹,程景浩没搭理,开心地把那两只老母鸡绑好扔到马车上,打算那两只老母鸡也不留着生鸡蛋,明天婆娘回来,把它们都杀了煲成汤,让她补补身子。 第35章 烤竹鼠 拉了两车竹子后,程景浩就没有再拉了,把马车拉入青石屋的前院里,把马松开马车绑在果树下。 看着那两只老母鸡,他随手把鸡割脖子放血,洗了一锅水把鸡烫毛杀干净。 这老母鸡平时也养得挺勤快的,皮下长着厚厚的一层黄脂肪,程景浩把那鸡皮黄脂肪用刀圈了出来。鸡肉鸡骨架清洗干净,把udv枸杞党心红枣洗干净一起放进陶瓷煲里用慢火煲着。 把鸡肠鸡肝鸡胗剪开用生粉搓一遍冲洗干净切成片或段,用小米辣、蒜、大葱来个爆炒。程景浩吞了吞口水,用筷子夹 了一点试味,香辣可口,很好下饭。 那香味悠悠然从青石屋传出老远。在青云山的另一边的高处,正无聊地一脚一个狼柱地踢着郭芙兰突然动了动鼻子停了下来,找了棵大树快捷地用双手爬了上去。摇着那尖细的树顶,黄昏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身上,宛如铺上了一层温柔的黄金甲,望着东边山腰飘起的炊烟,郭芙兰很好眼力地望到那青石屋里那忙碌的光头身影,那心型辨子还留着,看来她的礼物他挺喜欢的。 郭芙兰心情极好地摇了摇树干,随手从背后的箭篓子里掏出两支箭往下一扔。 “唛咪吱~”一连两 把惨叫声及其他动物逃跑的声音从树下传出来。 郭芙兰滑下树,树下的狼柱旁有两只被箭射头骨的狍子被钉在地上。 “走走走,赶回去食饭,这两只正好加菜。”把狍子头上的箭抽回箭篓子里,郭芙兰一手提起一个狍子开心地咧开嘴笑着。四周宁静的树林,静得连只鸟儿也屏住呼吸。 太阳西去,黑暗盖幕着大地,秋风习习,天空云淡,如清洗过一般的星空十分之明亮。 程景浩在院子里用木柴搭了个火堆子,把捉回来的竹鼠去毛去肉脏,用干净的竹签把竹鼠叉开,架在火上慢慢地烤着。因竹鼠与什么都食的老鼠不同以竹叶竹茎为生,所以肉质十分之干净。烤竹鼠其最重要的就是控制火候,只要把握好了,烤起来十分简单就需耐心等待,等竹鼠的肉香被逼出后,烤至古铜色,这个时候就基本上熟了。 烤得金黄的竹鼠若是不清楚的人根本看不出来,程景浩闻着肉香,往金黄的肉上涂上油、盐,上了油盐竹鼠的香味更浓。 烤熟的竹鼠色、香、味俱全。这个田野间的野味,香飘十里,感觉像烧鹅又好像烤乳猪。程景浩撕了一小块塞到嘴里,肉质鲜嫩可口,包着香菜一起食,令人欲罢不能。 \"碰!碰!”突然两个黑色物体从天而降,把程景浩吓了一跳,那鼠肉卡在喉咙里。 “咳咳咳!“幸好吃的时候没太贪心吃得一小块,咳得他眼泪也泛出来。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程景浩有点无言地望着地上两只死不瞑目的狍子。 “隆~隆~隆,碰~碰~碰碰!”外面从远而近不断地传来重物从山上滚动下来撞到青石屋前面一个斜坡上的大石头上,院子里的树木随着屋外的震动而震动,绑在果树下的马不安地叫了两声。 程景浩迅速把架在火上的竹鼠移开,把院门打开后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一幕。 第37章 被团灭的银狼 程景浩一打开院门,清爽的晚风一吹,吹起了因滚动而引起的砂尘,浓浓的砂尘雾迎面扑来,先知后觉的程景浩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院中的烤竹鼠没有用东西盖住,赶紧把院门关上,自己身留在门外。 “咳咳咳咳!”满头满脸都铺了一层泥砂尘,露在衣服外的手脖子无一例外都沾满了。 青石屋前的那一大斜坡上的大石头边堆起了一堆灰绒绒的东西,山上还有着灰色滚动物滚下来直直滚撞到那大石头下后又弹到那堆东西上才停了下来,总共滚下来有八扎东西,山上才没有了动静恢复之前的宁静,若不是脸上砂石梗脸的触感还存在着,程景浩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随着那灰尘停下来时,山上有个头包花巾身穿灰衣脚 穿着牛皮靴的少女在月光下悠然地走了下来。 皎白的月光照在她瘦削的脸蛋上,遮住了青黄色的脸庞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光滑,黑如墨的大眼睛里带着笑意,是如此的英气美丽,望着这一幕程景浩感觉自己像喝了一杯美酒在发梦一样。 一直到手里被塞了一个重叠叠 的砂布包,里面包着两个椭圆的东西,程景浩奇怪地抱着问:“这是什么东西?怪重的。” “在熊瞎子窝里面的蜂巢,做蜂蜜饼吃,不可以卖了。”郭芙兰拍了拍身上的尘,对着程景浩要求说道。 “熊瞎子!您遇上熊瞎子了,有没有伤到哪了?那熊瞎子一掌可打死一个人。”程景浩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围着郭芙兰认真的检查了一转,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遇伤的痕迹,倒是才穿了一天的牛皮靴裂了好几个口子。 “没遇上,跑了。” “跑了?”程景浩有点搞不明白,但想着郭芙兰劳累了一天,她想说的话自然会说,出身大漠打猎人家自有一些不告人的看家本领。 “真的跑了,跑了好,跑了好,遇上了您这小骨头的怎么打得过,下次遇上了可得诈死,记得一定要脸向地,那熊瞎子爱舔人,舌头上面都是勾很危险的。狼您还可以用箭远距离射死,熊太危险了,力大还会爬树。”程景浩松了一口气,认真地对着郭芙兰叮嘱。 程景浩往大石头的那堆灰绒绒的东西走过去一看,刚灰尘太大没看清是什么东西,现走到底下才见是密麻麻的狼堆,看着有点吓人。 但都是狼尸,死了就没啥可怕的。程景浩打比底佩服自家婆娘的身手,是不是大漠男女都是这么力大无穷,把大漠吃穷了才迁过来这里,有空得也跟着练一下功夫,不然哪来男人气概。 只见七只狼为一扎,每扎里用每只狼尾与狼尾间绑得实实的,一共八扎五十六只狼,比师爷要的数量多出了二十多只。 \"这青云山的狼都被您杀光了,那一部分狼皮留着给您做袍,冬天穿上定很暖和,我在牢里认识一个老女人,针线比外面的还好,重要的是便宜。让她给您做几身好不好?\"程景浩边说边提起一扎狼回院子里,一提二提三提,使尽全力也提不动,想学着她一样把狼柱滚,没想成还是滚不动。 这里一只狼平均80斤重,七只五百六十斤,他能提得动才奇怪。郭芙兰看着他揪起屁股弄了半天,脸都涨红了还是提不起,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没说什么就连起两脚如踢足球般踢起两个狼柱往院子里踢去。 \"碰,碰,碰!\"一连八声响,那斜坡大石下的狼堆不见了,转而青石屋的院子里扬起了同样的灰尘暴及马儿受惊的叫声。 。。。。。 \"院子里我烤了竹鼠,这下粘了这么多灰,吃着可会满口砂!\"程景浩捂住额头说道。 \"没关系,用水冲冲再烤!“ 第38章 衙门的猎狼榜被爆榜了 程景浩无语地把竹鼠上的灰尘用温水冲刷了几遍,用布吸干上面的水,涂上蜂蜜再慢火烤一遍。心中练习武功的信念更加坚定下来。 郭芙兰抱着一大碗老母鸡汤幸福地喝着,老火汤煲足时间,鸡味浓郁,鸡肉入口即化,爆炒鸡杂辛辣可口再配上一碗粗粮饭简直绝了,不枉她赶着冲回来。 看着她吃得鼓鼓的双鳃,泛着油光的红唇,烤着竹鼠的程景浩也跟着觉得自己做的菜美味可口,以前只有他一个人吃,煮什么都一个味道,后来宁愿随便啃点能填肚子就行也懒得下厨,现多一个人吃饭,味道又回来了。 “吃慢点,别噎到了,我这还在烤吗?我可捉了五只,吃不完留着明天焖着来吃也很香!\" “嗯嗯,明天要我跟一些狼回镇上吗?\"那租回来的马车最多也只能放七八只狼就拉不动了。 \"不,不,不。明天只交七只,后天上下午分别交七只,这样去衙门登记够二十一只,也不用这样,今晚我把它们全剥皮拆骨,把狼右掌留起慢慢去衙门登记,狼肉若是有酒馆食肆价格可以就买,剩下的腌起来咱们过冬吃。”程景浩想了一下拒绝了她的提议。 \"虽然踢着去镇上省马车费,但路长您这样踢伤到脚可划算不过来,且会吓到人,不是每个人像我一样好心肠!”程景浩一脸正气凛凛地为郭芙兰解释道,郭芙兰看他像看块狗屎一般,看得他挠挠脸继续厚着脸皮长篇大论地说着。 吃饱后的郭芙兰就没管院子里的事,就着程景浩烧的一大桶热水,美美地洗了个澡,准时按着生物钟抱着带有阳光气味的被子舒服的睡了过去。 院子里响了一个晚上的磨刀声剥皮切肉的声音,程景浩对着那些银狼,感觉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劲,看着在晨光下挂着的一匹匹狼皮狼肉,感觉挂着都是金子。 幸好这半山腰的,左右没一户人家,这家人一整晚的磨刀声剥皮砍骨声,不吓死人才怪,早早被告官杀人了! 程景浩一整个晚上没睡也没觉得累,早早煮上一大锅野鸡粥,跟郭芙兰招呼在家看家中午带饭回来,绑好马车装好货,自知婆娘没走前门的好习惯,他走时还把大门锁上。 驱着沉重的马车,经过昨天驶过几次马车的程景浩己弄出经验来,赶得又快又稳,得意到他边哼歌边摇头。 “嘿,程赖皮这么早起床,挺少见的。\" \"您这昨晚在山上屋里过夜?也不怕狼把您给吃了?\" “哈哈哈哈哈,对对对。不然也不会一大早赶紧起来,装不下去。“ 一大清早,山脚大路两边水田里干活的村民对着驶马车而来的程景浩就是一番的耻笑。 对于这些耻笑,程景浩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哼着歌平稳地驶着马车往镇上赶。 哼,青云山的狼都在咱家院子里还有这马车里,他怕个毛线! 接着下来几天,衙门里的猎狼榜被爆榜了。 一连几个猎人拿着狼皮狼掌过来登记也被衙门通知己爆满入册,己奖发完毕。 一连几波打到狼来要奖励的猎人也傻目了,到底哪里的人这么厉害,往那登记册一看人名,都是衙门内的人员名单,当场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发言。 第39章 秋收时节,青云村里的是非 秋收时刻到了,青云村里的秋收如荼如火进行着的同时,也发生了几件奇怪的事情。 例如说村里有几个男女据说是食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是不卫生痘了,看了医生也不见 好,越搔越痒,惹得村里面的大伙在秋收的同时,有了兴奋的话题可说。 “李家的,听说村里面又多了个食了不干净的东西长痘。” “这哪里是食了不干净的东西长的,这一大家子个个都不长,就她一个人长,不是跟男人那个不干净还能有喳。” ‘“您说得也对,她男人也走了很么久,也没小孩子,赖在婆家也没改嫁,天天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自己多爱她男人,为他守寡,我呸!真够贱的,前两天大伙都在秋收,她就找理由上山摘野菜,当晚就长痘了,幸好不会传染人。” “也不知道村里哪个是她的姘头。嗯~~都好几个长痘的。” “那您家的三叔身上也长了,真的看不出来,人长的挺诚实的,平时也挺疼老婆。” “就是就是,说是上山打柴,累了打个地方睡了 一下,醒了就变成这样,这谁信。” “东边的朱家一大早闹了起来,那男人打媳妇可狠了,头都给打破了。” “不打死她算好了,她男人在镇里干活累死累活的,剩着秋收回家帮收一下,刚回去第一天就见她长痘,一见村里面好几个男的长的痘跟她也一样的,听说当场脱光她身上的衣服还有那痕迹,她想抵赖也赖不了。” “真是造孽!” “喂,还有那马大强家的李春花也长了一身痘,可那马大强身上干净得很,他们家可没有闹起来。” “不会,那李春花长得那副样子,咱们村里也有人要。” “怎得不会,有钱就有男人。” “那马大强不是分家都把银两赔进去了吗?” “程家娘子,您这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现还没有到冬天,穿那么多干活肯定会出汗。” “不好意思,我这回去装一些水给我家男人喝。” 看着那女人不好意思地用布擦了擦脸,找了理由走开了。 “切,这是装什么装,这么凉爽的天,在田里干活还扑那么多粉,勾引谁来着,狐狸精。” “还有另外一件事,那朱治通跟着赵大强赵二强家去大连山打猎出事了,闹在现在还在闹着呢,连村长也请过去了。” “出事了?那赵大强赵二强不是早就回来,在地里干活吗?昨天我还见过他们。” “听说他们把朱治通扔到山里没管他,他被人挂在树上晾了两天才被李家村打猎的人发现救了下来。” “那大伙上山打猎,还得跟着人看着他不成?上个月被他害得躺在床上的大成伤口还没合了,这赖上赵大强家了。” “可不是嘛,这人不讲理,赵大强赵二强说那朱治通跟在他们身后,遇上熊瞎子,明明可以安全逃离的,可他一声不哼地把那熊瞎子的崽给偷走,害得赵大强跟他一起被熊瞎子堵在树上,若不是后来放了熊崽子,也可能没命回来。” “那朱治强可真敢呀。” “哪里有不敢的,那县里镇里卖那熊崽的价可高了,听说他就是想到时卖了好买个媳妇回家过年。” “他也不看看有没有那本事,这样说来,那赵大强家安全逃出来真是活大发了,这朱治强可不是安生的人,往后这人可离远点,一不小心可连命也没了。” “那人心真是黑呢。” 第40章 倒霉的朱治通 青云村的赵大强家里,朱治通一家与赵大强赵二强一家闹得不开交,村长梁仲山头大的喝住了几次也无法让他们清停下来,年纪大了喉咙也叫沙了也止不住他们,唯有拉着自家婆娘在一旁坐着,让他们吵完再说。 现在都是秋收的时候,大家都忙,为了这些得扔下手下的活过来处理,这些人真不会看日子。 “大家来听听来听听,这赵家黑心肝的扔下我儿在森林里不管不问,要不是有人经过救下他,他都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到村里。”朱治通的老娘披头散发地坐在赵大强门口,大哭大骂着,那朱治通的父亲朱大爷扯着赵大强的父亲赵大爷让他来说清楚。 “我朱家单代相传只有朱治通一个儿子,老天爷,看看这一家子的黑心肝,看您们儿子打猎有点本事,想跟着学一点找点钱好过年。没想到您们不教就算了,还眼红我儿捉到熊崽儿,故意引那熊瞎子回来,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没了。” 赵大强的母亲赵大娘气愤地指着那朱大娘说道:“您们还好意思过来讨说法,这青云山大连山的,有哪个镇哪条像您们一样,跟后面打猎就是沾光,光抢不说还陷害人,那朱大山还躺在床下,下辈子起不来,还不是您家的朱治通害的。现在就害我大儿二儿差点死于熊瞎子掌下,要不是您儿那么贪心,那熊瞎子会追着他要回崽子,嘴巴说得比做得厉害!” 一想到那朱大山的惨状,自家的两个儿子能平安归来,是天大的幸事,没成想自家还没有找他们家麻烦,他们就自己找过来了。 “您们儿子打猎那么厉害,用得着跟在他们后面跟他们抢,自各儿上去再去猎就是,他本事那么大,定能捉十只八只熊崽子。您们一大早堵在我们家门口,让我们下不了地收割,那粮食晚一天收起来就损失一天粮食,您这天杀的,自家没田地就过去埋汰人家。”赵二强拉开自己媳妇的手,气愤地说道。 “还有我们的账跟您们朱家没完没了,您自个儿偷熊崽子就算了,还故意引那熊瞎子往我哥那里追,要不是我哥随身携带爬树的工具,您朱大强还能爬到那树上,别在这里吹水,那熊都把那树拍折一半,那朱治通还舍不得放那熊崽子,他还扯我哥下树喂熊瞎子。” “什么?您这小子这么大的事回来怎么不说清楚,老头给我拎着他,我就不信我们家这么多人口就怕您们朱家三个人,欺人太甚!这根本是害人命!”赵大娘气得瞪大眼睛, 指着那赵大爷去打那朱大爷,自个儿带着儿媳妇去扯打那厚颜无耻的朱大娘。 赵二强推了推自家媳妇,让她上前跟娘与大嫂一起打,自己也卷起衣袖揪着那朱治通就是一顿乱打。在大连山那里,要不是大哥阻着先不管,他早就想打他一顿再扔到狼堆里。 那赵二强的媳妇扁了扁嘴巴,站在那赵大娘身后软软地扯了几下那朱大娘的衣服,那赵大强的媳妇看着一翻白眼,敢成差点出事不是她男人是! 赵大强跟赵二强一起压着朱治通一番狠打,那边朱大爷也不是赵大爷的对手。 赵家一家子都是打猎的能手,长得人高马大,那朱家一家子算是东家赖西家扯吃得今顿明天饿着,自然不是赵家的对手。今天朱家上门闹事可遇上硬骨头,连村长也请过来了,赵家也看着分寸打得差不多就把人一堆,老婆子压着老爷子,老爷子压着儿子垫底,一家人痛哮着。 “村长,您过来给我们家评评理,这朱家的朱治通捉熊崽子谁也管不着,但他明摆着害我儿 的命来捉熊崽子,讨不到好还回来反咬一口,那被熊拍折的树还在大连山,咱们可以组大队过去看,到底是我儿弄失您儿猎的熊崽子还是您儿害我儿被熊瞎子追。这事可不能说罢就罢,得跟村里面的人说一下这朱家的为人,谁跟他们家扯上关系,说不定找天命都没了。今天我儿大命平安回生,若不是那大山就是我儿的下场。”赵大爷气红着眼睛 出门旁的村长梁仲山说道。 “好好,这事我明白了,你们朱家确实不对。” “我们家的朱治通有什么不对,好您个梁仲山,您身为村长偏帮赵家,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我们一家,一句阻挡话 也没说,您这是失职。”朱大娘苦着脸坐朱大爷身上坐 了起,指着那村长破口大骂。 村长梁仲山的媳妇梁大娘一手拍她指着村长的手,向着她吐了一口水:“我呸,老头我来,谁喜欢管您们家的破事,我男人轮不到您指着骂,那害人的黑心肝还有心过来人家家门口闹,随便找一家也没您家人黑心,还一大早阻着我们家下地秋收,真不知安什么心,您们这一闹,还想着那朱治通往后能娶上媳妇,这一事加一事的,还好意思过来闹,闹得全村都知,还有人家会把自家女儿给您,还有要脸不要脸,劝您们快点滚回去,再来闹事我们就尽朱氏族赶您们出村。” 梁大娘的一顿臭骂,也不等村长说什么,那朱家一家最终灰溜溜地跑了,没再敢上门闹事,倒是朱治强为了熊崽子差点害了赵大强一命的事吹得整条村都人尽家知,想娶村里面人的女儿做媳妇是无望了。 第41章 程郭府 自郭芙兰猎狼回来后,程景浩就没舍得让她再上山,连续五天在镇上的医馆里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同时悄悄的找算命算了个黄道吉日,一抽空就扯着马小强去那贾府清洁卫生,还让人重新做了个新的门牌用红布盖着。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搬进新家,程景浩就兴奋地睡不着觉,整天都笑眯眯的,任何人看见他也看得出他好事相近。 可惜的事这笑眯眯的模样对着正在行刑的犯人来说,就有多大的心理阴影,那看行刑的大人与跟随的官差也跟着毛骨悚然。 这潘刑官新找的助手也太厉害了。 这几天给犯人行刑,无论是手指扎针、用鞭子打、用烙刑都是这个从牢房搞卫生新升上来的助手程景浩行刑,这人可以脸带笑容纵容地听从判刑官的指导对犯人进行行刑,行刑过程一直保持着面部笑容不变,仿佛眼前行刑后那血淋淋的伤口如艺术品般询问潘老头可以再以什么角度会更好看更痛一些,那行过刑的犯人无一惊恐万分地瞪大双眼无法相信地看着他,仿佛看见地狱里带着笑脸阎罗王,都没挨几下就求饶招供。 潘老头见状不禁满意连连点头,他没看错这小子。他以为自己在行刑方面的手艺没人会来学,没想到无心栽柳,柳成荫!这小子有心学,口滑舌甜,重要手艺好动不动有好东西都介绍给他,虽他要掏钱也心甘情愿,不像这些年来学艺的助手阳奉阴违,他也没藏私倾尽所有教程景浩。这小子对行刑方面有特别的天赋,一教就很快领悟上手,且会举一反三,潘老头对此也挺满意的,用不着几年他就可以完满退休。 潘老头听闻他明天休假新屋入伙,明晚上请他过去食顿入伙饭,连翻笑着拒绝道:\"有心了有心了,您借了不少钱买这屋,可惜我明晚有事,我就不去了但礼肯定会让管家送到。新屋入伙大喜大喜!” 开什么玩笑?算命的可说这屋与他犯冲,才甩开几天就上门吃饭,这屋这么邪门,若明晚发生什么,当场退屋怎么搞?傻子才冲上前,去不得,去不得! “这,这,这怎么成?师父不去,徒弟我过意不去,这屋您这么便宜卖给我,我再怎穷也得好好请您吃一顿。“程景浩听着人不到礼到,心里也估到他想什么也没当脸拆穿他,笑着对潘老头卖乖。 潘老头十分享受他这一套,当天回去就吩咐管家送厚一点礼。 程景浩也请了衙门相熟的人明晚去他府食入伙饭,如师爷、捕快、相熟官差,一听到是镖局旁的贾府,无一例外推缺明晚有饭局或有事充法参与,但到基于他现新职位都纺纷掏了礼钱给他。 捂着怀里又涨起来的银袋子,程景浩兴奋地不能自已。 好兆头,好兆头,这屋还没住就开始旺他了。 一大早,叫醒婆娘带着她与马小强来到新的府邸,笑着跟她说道,往后这里就是咱们镇上面的新家。 郭芙兰蒙着还没训醒的眼睛看了四下,这天还没完全大亮起来,旁边的镖局大门还紧闭着未开,街上行人一两个。 这是不是时辰不太对?管他的,早晚都好,早点结束早点解放,烧仙拜神这一系列做法不太适合她,让那程赖皮做就适合不过。 很快在兴奋得红着脸的程景浩催促下,郭芙兰与他一起拉起府门木牌的红布,程郭府这三个字新新又别致地代替了贾府的招牌。 程景浩还专门买了小串的鞭炮来点燃应景,还买了不少鸡鸭鹅鱼肉来烧香拜佛贺新屋入伙。郭芙兰望着在烟尘滚滚里忙碌的光头,不人道地跑到里面找床补觉去。 就这样,程郭府在镇中落成进驻了。 第42章 婆娘,跟您商量个事 自从娶了媳妇后,程景浩红火的日子好像一下子也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 婆娘猎的狼在衙门登记领赏与大部份肉与皮毛卖出去,攒了有一百多两,这钱来的不容易,攒在手里倒不如把家修整一下,村中的那茅草屋折了再建。因他祖辈都是住镇上,后到爷爷那辈倒是在村中买了地,高价买了村中心前后两农家的地,拆了打算与奶奶两人儿孙满堂养老祖地,没想成买后没多久奶奶爷爷前后脚生病离去,那家中积累的钱财镇中房屋偕因看病如流水般使去,反而当初买下的村中地留了下来,后由程景浩父亲起了矛房遗留了下来。所以那地在村中特别突显,想想四周都是石头泥瓦屋,就一茅草屋鹤立鸡群,那种竹林子的地就占了平常农家屋的一半。惹得隔壁王童生家因人多住得不可开交的人眼红,才会趁机开个小门在那茅房屋旁起个茅厕,明儿说不定就会起个小屋子之类。 那儿虽然不常住,但在山上或镇中住厌了还得回去村里沾一下人气,无论送人还是它买了,程景浩说什么也舍不得。现在虽说身任官职,但也算是当兵的,日子做久做稳了可算是光宗耀祖的事,这比十年寒窗苦读使尽全家钱财也未必考到出身的书生来得快些及稳定。 秋收过后,村里面的大伙都闲下来准备过冬或去镇上找点零工做。到时只要买好建筑材料,村里面找勤快老实的人家一天十二文钱不包饭,定多着人抢着来干。那青石砖现在市场价格晚一点去问一下,若是可以就提前把砖给定下来,不过这钱可得跟婆娘商量一下才行。这一想着,程景浩的心思活了,若是建成,那大屋确实是亮瞎了村中人的眼,让那些嘴巴没栏的三姑六婆红眼个够。 想着当晚就找郭芙兰商量了这事,闲着的郭芙兰听闻也提起了兴趣,真问道他想起成怎么样子的,该不会跟现在住的府邸一样? “您这傻了,这个地方是我们捡到了大便宜,若是正常重新建起来是得一千两左右,一不说我们没那么多钱在村中建起同样的屋子,二在那村中草泥石屋中起那么霸气不是招贼吗?且请一个匠师也花不少钱,您说我要不要照着村长那青石屋起,但是我不是很喜欢那排列,空间太窄了。”程景浩笑着解释道。 “那成,您意思是想小楼人家就可以了,到时您想那屋怎么设计。”郭芙兰找出一张黄竹纸,坐厨房的炉中翻了一块炭用碎布包着在纸上面画了起来。 之前郭芙兰给过他几张牛皮靴的图纸,程景浩当时以为她找人画的,没想成现在在他眼前有模有样的画了起来,图案比外面摆推画自像的书生画得好看简单易懂。 “您会字?”程景浩好奇地看着她光滑的额头问道。 “不会,只是画画会一点。”这时代的字跟现代的简笔字不一样,且历史无一相同,生活在这里就算是个博士研究生都是个文盲。 清晰简易的图在郭芙三瘦削的手下呈现出来,石路庭院小楼,清雅不失贵气,厨房与楼房分开,茅房洗澡置房后。后院子保留竹林,还画了个竹楼小阁。 “这个好,这个好,这这一楼三房一间,二楼厅放咱家祖先灵牌之类,这格局好这格局挺好,可是得花不少木材。\" 第43章 商议茅草屋重建 “这不简单吗,进山还用愁没木头?您看一下还需要改那些地方?要提供准确场地尺寸,根据您需要起的房子要多高才可计算出其它用料数量。比如说确定了起两层,那地桩得打多深的木柱子,需要多少条,打在房子底下哪个部位?房子设计几个地方为着力点安装柱子,地面上的柱子与地面下的柱子分别用什么方法固定,以免往后有什么地虫翻身之类也造成不了多大损害。”郭芙兰一连串的提问,把程景浩也搞蒙圈了。 起个房子还得那么多研究,在他的认识里,起个好的青石屋房子就像山中自家屋子一样,打个木桩子下去,上面倒泥浆用上青石砖堆起来就很牢固。这听婆娘分释确实也挺有道理。 生活在大漠里的人,每年都有风沙暴他是听人说过,肯定他们住的房子都是这么讲究稳固坚实的。这也是镇上面的屋子比村中屋子好,县中屋子比镇中屋子好,自家婆娘不枉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而身为她相公的他自是多有眼光。 些时若是郭芙兰听见他的想法,定会翻他一个白眼,这是什么逻辑。 “怎么不出声?我问您的事您明白吗?”郭芙兰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没听见他的回应,疑惑地望着他。 “知道,我明天回去量一下地的尺寸,还有竹林的尺寸,青石砖的市场价看能不能拿个优惠价。那我们一百两银两够起屋子吗?” “木材我这边可以想办法提供齐,后期加工上油之类的我可以按尺寸提供图纸,就需人工加工之类的,费用安排之类,您到时算一下,需要用到银两的是青石砖与木工加工程序费用,明天您提供过来,我再把图纸再细致化就可以计出大概费用范围。”郭芙兰想了一下,决定明天一早还是去山里转一下,看哪些大树适合起屋子,再个记号方便日后使用。 “哦哦哦,好好。”程景浩连忙答应。 “明天早上我要食炒粉,猪杂粥,油条,豆浆!”郭芙兰拿着图纸吩咐道,“有空的时候再买一些纸回来,我再把图纸再细化一点。” “好好好好。”只要是他回答他想不明白的事,那什么都好,免得被她发现他有很多东西都不认识。程景浩偷偷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婆娘要不不出声,一出声总截到他不会的点。不行,往后不单止加把劲学武,还得学一下文字才行。 武力上无法媲美,那也得在脑力方面进行补救才行。 “在发什么呆?我要睡觉了,赶紧把灯吹灭,亮着灯我睡不了。”生物钟准时报到,郭芙兰放下手中的图纸,皱着眉头看着在那思马行空的程景浩。 接着也没管他,上床放好蚊帐,躺好盖上被子,侧身望着那程景浩重复着这几天的行为。 这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打地铺打上隐了,在医馆里有别人人在且床小所以无法打地铺,而现在搬了新地方房间也多了,连马小强了分得了一个房间不用再睡厨房或柴房之类,这家伙还不知疲累地跟她抗挤一个房间。也不会她说什么,自觉打块长木板放床边打地铺,早上睡醒把那木板子往床下的塞就完事。 程景浩熟练地把木板从床底下拉出来铺好,从衣柜子里翻出锦被子与枕头。 幸好这屋搬进来之前,值钱的花盆钱财金器之类肯定是没有,但是用过的床桌椅衣柜之类使用过的家具没人敢要都留着,就是灰尘多些,这倒省了程景浩他们一笔买家具的钱。这棉被蚊帐枕头之类的都需要另外自己买,他都尽量挑一些好又便宜的来买。 现在天气还行凉快,往后天气冷得不行,那他总可以找个理由可以跟婆娘暖被窝,这可不能明把他怕老婆摆在桌面上来说,他还是个有内涵的人。 “这不是还有其他房间,为喳老打地铺?”到睡觉了,拖拖拉拉不说,还一个劲的啰啰嗦嗦,影响睡眠。 “这是新屋子嘛,听说这里晚上会那个,我一个大男人阳气足,跟您一个房间,晚上有喳事我可以第一个先挡着。” “说人话!” “我怕鬼,不敢一个人睡。” “不是还有个马小强吗?” “一个十五岁男孩,毛都没长齐,有什么好陪的,我可是个有老婆的男人,不陪老婆,陪他个屁。” “概这样,保持您的安静!不然我踢您出去。” “遵从老婆大人命令!” 第44章 进山寻找起房的木材 天刚起亮光,山下村民刚燃起炊烟备早饭,一年到尾就盼着这几天的收割,得让家中男人食饱有力气干活,迎接秋收。郭芙兰咬着一个刚煎出来的葱油饼,边走边吃直走到山腰的青石屋,习惯性地围着屋子走了一圈,发现屋角堆放着几层被人叠在一起石块及被人攀爬的痕迹。 郭芙兰皱了皱眉头,把那石堆子踢散踢走,一个跳跃跳过围墙进了院子里,屋里并没有人翻进的痕迹。她紧接着去厨房看了一下上次留在米缸里的粗粮米及地窖里贮藏的食物幸好并没有少及被人翻动痕迹,看来有人在探着,这几天有可能会进贼。前段时间动静太大,引起村里人的注意力及贼意。 别人去偷谁家里面的东西,就算她当面看见也可以不说什么。但是偷到自家门前,就算是里头没值钱的东西,那也是不成的。 自有她欺负那男人可以,但别人在自己地盘里踩着或有点想法也不成的。那粮食可珍贵,自己都不够食。 现大伙都忙于收割地里的粮食,过多几天官府就会安排官兵到村里收粮食税。所以发生什么大件事或家里人生病老死,好奇心再浓也不会扔下田里的活去看的,一年的收成与食量都得看这几天。 那看着秋收时间过来探路贼多数是家里没田或懒得想顺手牵羊的人。这半山腰的屋子四周没人烟,因银狠的缘故也很少人上山,可能是上一段时间买的那些狼,专门租了马车送到镇上惹人眼,认为这里肯定藏了些珍贵或值钱的东西。 郭芙兰想了一下,秋里山里头果实累累,很多动物活动备粮\/养膘过冬,家里缺钱且养活她一人也不容易,趁冬天来临之际再赚一笔改善一下住吃环境。一拍掌决定这几天睡在山这边,一为捉贼二为方便进山备木材。她是不会承认近山食物丰富,总比在镇被程景浩买肉买菜用多少钱一天到晚念着吃饭香多了。若是程景浩知道她的想法,定会低声反驳一歺六斤肉三大碗米饭可顶三个大男人了,要知道村里人家一年到晚除逢年过节秋收春耕才吃到肉。 打定主意后便在院子的围墙做了一番陷阱后摘了五六个甜心丑苹果塞到背后的背包里,带上院子里角落的斧头,便踩着露水便往山深处走去。 这青云山里的树种繁多,几百年的大树数量多处都有,正因常年有银狼在山里活动,所以造成没人敢上山砍木头,看着满山野的果实与大树却只能在山底附近村有人烟处砍柴挖野菜。 这一上午,郭芙兰在山中找了几棵百年大树,树杆笔直粗壮没太多分枝的树用斧头在上面标了记号。回程的路上,在树林阴凉潮湿的地方发现了一大丛棕色半圆状如熊耳刚想起来般可爱的木耳朵,深棕色一大片长在倒下的枯木上。长满苔薪的泥土里还长着各种颜色的野菇。郭芙兰用装葱油饼或包子的纱布袋装了满满一大袋,连带有空位的箭篓里也被她塞满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脑里想着在这森林里打些什么猎物回去做晚餐。家猪肉可有点吃腻了,没山中的野物有味道。就这样想着,脚步飞快地在山林中穿梭着,如灰色的麻雀在山丛中飞跃着。 郭芙兰在山腰的某一山崖平地处,还发现了小白兔小灰兔子一家在碧绿着的草地里活动着,那毛发下肥胖圆滚滚的身躯在阳光下,如同顶级白色和田玉般耀眼。脑海里浮现爆炒兔丁,焖兔肉,红烧兔肉,想着程景浩的手艺,郭芙兰仿佛闻到了兔肉的香味吞了吞口水。 郭芙兰立马利落地拉弓搭箭几支箭射过去,把其中最肥最大的四只兔子钉在草地上,其他草丛里吃草正香的小兔子见状四散跳进土洞里。 小的养肥了再来捉,郭芙兰仔细望了望四周,把这一带的地方在脑海里做下记号。等吃腻了其他再过来打大的兔子吃,兔子妈妈可努力生多些小兔子。 郭芙兰几个起落跳到草地上,弯身捡起那回四只兔子,用绳子绑成一团,甩在肩上大步下山去。 一旁树丛中突然冲出一只带刺毛的箭猪,眼去露凶光把全身的刺散开往惊动到它的人类冲去,郭芙兰见状微曲跳高避开。 \"砰砰!\"的一声,用力过猛直撞上一旁大树上,树身撞出一个坑后倒地不起。 自小寓言兔子撞树桩,现真有蠢猪撞死在树,老子也没打算捉您,也不用这么猴急! 想着快到晌午,程景浩应该回到村里量尺寸。郭芙兰想着就没有急着回山腰的青石屋,另从山的另一边往青云村的东边走去。 第45章 景叔叔,拉车去河边,钱来了! 青云山的东面有一条大河流,河流急涌直往远处,两边高岸悬壁高崖,离青云村有一千米左右。 郭芙兰扯着那百来斤的箭猪尾往山下远处的平地扔,一直到山脚,才扯着那箭猪尾施施然地经过那河流边。 那男人说,人多的地方就不要把猎物扔着,砸到人或吓到人可得赔钱,家中钱不多,省着用。郭芙兰听着了挺有道理的,这吓到小朋友就不好了。 下山时,她透过黄叶树杆,看见有 一个穿着开档裤衩的四岁小男孩与一个身穿补着几个大补丁黄色麻布衣七岁男孩在大河边钩鱼。 流着鼻涕的四岁小男孩望望在正认钓鱼的哥哥又望望路边的小花小草,直扯着小哥哥的衣服陪他一起去玩。 “狗蛋乖,自己在一边玩去,等一下哥哥钓条大鱼给奶奶和您吃。”黄石头认真地盯着河面,他自己也不知道与自己弟弟说了几遍,生怕看漏眼鱼就跑掉了。 那小狗蛋扁了扁嘴巴,吸着鼻涕在那草丛里挖虫子,挖着挖着正无聊时看见一只粉红花纹颜色亮丽的花蝴蝶在草丛里飞起来。 “哥哥花蝴蝶,花蝴蝶。”小狗蛋眼睛发光地随着那蝴蝶移动着,急忙叫哥哥去看。 “嗯嗯嗯,好漂亮的花蝴蝶。”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这村里田里多得是五颜色六色蝴蝶,有什么好看的。小哥哥依然急瞪着水面没有移开,嘴上应和着。 眼看那蝴蝶就要飞走了,可哥哥还没有看到。小狗蛋看看小哥哥又看看飞得越来越远的粉红色花蝴蝶,毫不犹豫地追着那蝴蝶走,定要捉给哥哥看。 那小脚丫追着那粉蝴蝶越走越偏离了路线,停在河边石间盛开着的小野花上,小小的身躯放轻脚步往前一扑,那花蝴蝶感觉身后扑来的风吓走了,小小的身影扑扁了花后身体也跟着悬空往下跌。 那急湍的河水猛地呈现眼前,小狗蛋惊讶地瞪大眼睛还没有搞明白发生什么事时,一只瘦削淡黄的手及时提住了他的衣领。 小脸被衣服勤得有点难受,小脚小手在空中摆动着,视线从河面到山涧小石路转了一圈,一双冷冷的大黑眼瞪着他,顿时吓得他用小手捂住嘴巴,双眼左右转动着。 郭芙兰黑着脸望着他那沾满泥巴的小手捂在那白色有点干结的鼻涕上,额头上的黑线瞬间增加了几条,随手拿起一块石头扔在仍瞪着水面的麻布小孩头上。 \"啊!好痛,狗蛋!听话才有鱼吃。”被扔痛的黄石头捂住头转身大声地责骂着。 转身一看傻目了,那挖虫的小草堆并没有狗蛋身影,惊恐地抬目四处寻找,在弯曲山石路上,看到了被人提着双脚悬空的小狗蛋。 小狗蛋双手捂住嘴,开裆裤因被吓得小九九向着哥哥方向撒尿了。 郭芙兰嫌弃地把他放回地上,那小短脚如装了马达一样,加速冲至小哥哥面前大哭起来。 \"哇~哇~哇!!花蝴蝶走了花蝴蝶走了!\"狗蛋赶紧哭着跟小哥哥说起来 “什么花蝴蝶?真是的,您怎跑到这么远?”狗蛋一说,黄石头就明白什么回事,气鼓鼓地空手打了他屁股几下。 \"我不是让您呆在后面草丛上吗?怎么跑上去了,掉下去怎么办?\"要是被奶奶知道,他定会脱层皮。 “哇~哇~“小狗蛋大声地哭着,连带黄石头也红了鼻子流起了鼻涕。 又多了一个鼻涕虫,谢谢都不会说。郭芙兰恶心地把头转向河面,秋天晌午的太阳乃猛烈,十几米河面反射出耀眼刺目的白光,河面平静但河水下仍见急涌旋涡。 真不明白,那白光为喳没亮瞎鼻涕虫的眼。突然间河面远处浮起的物体引起了郭芙兰的注意,她对着两人举起了手。 两个小孩抽起鼻涕不明地望着她,不愧是两兄弟动作都同步了。 \"去村中茅草屋叫程景浩拉台车到河边,跟他说钱来了。” 吓?那是谁?两兄弟脸上同步迷惑地望着她,郭芙兰望着两人脸上的鼻涕无语地眨着眼睛转向面说:“程赖皮!” “哦哦哦,我认识我认识程赖皮,阿姨你认识他吗?\" 黄石头像个开了个话匣子的小黄人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话。 郭芙兰抿着嘴巴,黑黝黝的大眼睛静静地望着他,什么话也不应他。 渐渐地那开了话匣子的小黄人不好意思地闭上嘴巴,犹豫不决地双眼四处溜动着。 “快去!”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那小黄人如同得到解放般,双脚快速地往村中跑去,还不忘回头对着小狗蛋大喊:“看着我的鱼杆,别到处跑,等一下哥哥回来。” 那小身影在石路中东窜西跑,直跑到村边屋路而不见。 那阿姨是什么人?不 出声的样子比奶奶还凶!她为什么会从那边山路下来的?那里可是很多猛兽与毒蛇!村里面没有见过她,她与程赖皮什么关系?那程赖皮以前还赖过他跟他弟弟狗蛋的糖吃,是个大大的坏蛋!为什么叫他拉车去河边?为什么会是钱来了?河面什么都没有。 那奔跑着的黄石头越来越多问题想不通,一直伴随着他跑到那村中的显眼的茅草屋,隔老远就一直喊着:“程赖皮,程赖皮,拉车去河边,钱来了,钱来了!” 此时的程景浩正拉着村长梁仲山给他量茅草屋前前后后的地尺寸。 那村长梁仲山本在地里头,刚忙完坐在树荫下等着老婆子媳妇送午饭过来。那程赖皮拉着一台有点眼熟的板车从大路上走过来经过田边,眼尖看见他 ,二话不说就把他拉着走,让他帮他量尺寸。 众人看着剃了个光头后脑留着辫子的程景浩,完全换了一副模样,完全没了以前赖皮颓废的样子,脸相凶恶不好相处。 村长梁仲长听着他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连饭都吃不饱的人量屋子尺寸干什么?该不会活不下去想把那茅草屋的地也给买了,这哪里成?这孩子赖皮是赖皮了点,可心不坏,十几岁父母就先后脚走,起码也留了两个地方给他可以遮风挡雨,现连地也给买了,那山上的屋子可不能住人。 村长柳仲山苦口婆心地边跟着他走边跟催说他,程景浩听得耳油也出来了。 “您烦不烦,我哪有买地的意思?我现是有钱起屋子,连量地用的绳尺我也带了,您跟着走就行。这里有两个包子,先垫一下肚子,待会可给我把尺寸量准了,连带竹林也量一下。”说着从车上的大纱面包里掏出两个肉包子塞到村长梁仲山的怀里,催着他赶紧走。 心中赖定这小子肯定会乘秋收狠狠地赖上他,到他家吃一顿饭,没想成还被他塞了两个大肉包,雪白雪白的大包子还夹着肉香味,村长梁仲山吞了吞口水,干活累了没忍住咬了一口,纯白面粉皮薄肉多,那肉还热着带有丰富汁水让他差点连舌头也吃了。 “您这,哪里钱买来的肉包子?这么大个可不便宜!”好不容易把手中大肉包吃了,另一个塞到怀里留着下午吃,村长梁仲山边追着他走边问。 “干活赚回来的,您老那这么多话说,走快点!饿着那位可不得了。”程景浩皱着眉头说道,他可是见今天牢中没什么事偷溜出来,等在家蒸好包子出来就到晌午了。 第46章 景叔叔,拉车去河边,钱来了!2 饿着谁也不能饿着家中的母老虎,也不管她是不是生气起来会打他一顿,自己也舍不得她饿着。 村长听着也没搞明白他的话,想着到了茅房屋后,量着尺寸再慢慢问清楚他。 两人才刚到茅房,拉开尺寸正量着,就听到从远而近的小孩叫声。 程景浩急忙放下手中的绳尺,走到院门前正想看是什么人叫他。 那隔壁老王的大儿媳妇正在院子里洗菜,听着皱起了眉头不爽地朝着门外跑过来的黄石头大吼着:“吵什么吵,人到死光,干喳去?也不怕人死鬼赖上您。” 程景浩听着在自家院里随手拿起了一身大泥块,走到门前往那洗菜的盆子用力一扔。 那泥块当时把盆子里的菜砸得撕巴烂一盆子泥水,溅起的泥菜水糊了她一脸一身。 “啊!啊!想死了您~~~,呵呵呵,程赖皮不不小程,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正想发飙的老王大媳妇李秀兰,看着院门外一脸凶煞的程景浩,吓得立马改口,双眼怕得瞪得大大的。 程景浩狠狠地瞪着那院子里又丑又肥的李秀兰,重重的哼一声,转头望向被他刚刚的行为吓在愣在原地的黄石头问道:“您刚说什么来着?” “呃,呃,有个穿灰衣服的瘦阿姨叫我带话给您,景叔叔,拉板车到河边,钱来了!”黄石头望着眼前陌生的程景浩,缩起肩膀害怕地说道。 灰色衣服瘦阿姨,河边?该不会是自家婆娘,那河面平静,但河面下河流暗涌多得很,每年村中都会有大人或小孩被那河水卷走,她怎么跑到那地方去,这么危险的地方,掉到水里面怎么办?村中会水的人也不敢下水。 程景浩想着急得提起脚大步往村子东边的大河跑去。 “景叔叔,带上车!”黄石头急忙忙补充说道,若等下那灰衣阿姨见程赖皮空着手去,不知道会不会责怪他,那用黑眼盯着人的神情太吓人了。 程景浩听着,赶紧回院把马小强的拉猪板车带上,临走时对着村长说道:“我去去就回,您老人家把地给我量好,我晚点过来问您要尺寸。给我量准了,往后起屋子需要人时 找您。” 说罢也不等那村长梁仲山回答什么,急匆匆地推着板车往村子东面的大河方向冲去,黄石头见状虽害怕,但想着那鱼杆与弟弟狗蛋还在河边,也提着小瘦腿追在后面。 “这程赖皮急着去投胎,有娘生没娘教,绝子绝孙,正一是xxxxxxx”看着那程景浩急步离开后,那李秀兰摸了摸脸上的泥水,不停地骂口臭骂着。 “咳咳咳,还身为童生的媳妇,嘴巴不干不净瞎说话。那盆子泥水也塞不住您的嘴巴是!”在院子里听着的村长梁仲山皱着眉头走出来,对着隔壁老王院中身带还带着泥菜水的李秀兰喝道。 李秀兰看见村中的村长梁仲山突然从隔壁程赖皮家走过来哑然了,像个乌龟子缩起来不敢出声。 今天是什么日子,平时骂破喉咙隔壁也没人呛声,今天倒村长也 出来了。 “吵什么吵,死人了,那菜子洗半天都没洗干净,大伙儿还饿着肚子等饭下地,拉得比做得多,懒到没边了。”王大娘与公鸡般的尖叫声适时从厨房那边传过来,村长梁仲山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回茅房里量尺寸去,那隔壁老王家也是一家子破事。 黄石头跑走后,郭芙兰把刚扔到石路上的箭猪拖在平地上,把挂在背后的兔子解下来,抽出绳子。那绳子有十五米长,本打算用来绑树拖树的,后来发现这举动太蠢太浪费时间,没想成这下子派上用场。 那一百多斤带长刺的箭猪与白绒绒的胖兔子完全把那小狗蛋的眼光吸住了,摸摸那白绒绒柔软的兔毛,扯扯它的尾巴又赶紧缩手,发现不动才大着胆扯它的耳朵拉到一旁玩,那长着长刺的庞然大物再怎么胆子肥也不敢去碰它,周围的花草蝴蝶经过刚一翻事后也没兴趣看了。 郭芙兰把绳子绑实在箭尾上,眼角时不时瞄一下他。这时代的小屁孩是不是跟现代社会的小屁孩不一样,满大路乱跑,胆子贼肥贼肥的。 用力拉满弓,眯着眼对着银光闪闪的河面就是一箭。 那带绳的箭在空中如龙般破空\"喇\"的一声射入水中,像射中了什么似的,有一声不觉耳的暗响。 扯着兔子耳朵的小狗蛋顿觉得手中肥兔子不可爱了,眼光冒着星光望着英气爆棚灰衣瘦阿姨。 郭芙兰没理睬他,用着巧劲把绳子快速往回拉,慢慢眼前水面出现一个身高一米七穿着华服脸色发白的男子,那箭头精准地深入扎实的发髻中。 拉到岸边,那河面与河岸有一米左右高度,郭芙兰一手扯着岸边的树林,另一手伸向水里抓着那头扎得结实的发髻猛地使力连头带人往岸上扔。 “砰!\"的一声巨响,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把那小狗蛋吓退了几步,抱着那肥兔子瞪大眼睛不敢出声。 郭芙兰站起身,拍拍手中的泥土,继续做着拉弓射箭扯头发上岸。 当拉到第三个浮人时,拉着板车的程景浩和追在后面的黄石头刚刚到达,十分清晰地看见郭芙兰一手扯着河面中人的头发往岸上一扔,那百来斤的成年男子如被钓上岸的鱼,在空中一个优美翻身,完美脸朝下着陆。 目瞪口呆的程景浩望着地面上仿佛吐着白沫的三人,默言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心想光头也挺好的,起码打架时不会被人扯着头发当成空中飞人,甩着打。 一旁的黄石头惊恐地用而手捂住头发,生怕一个不对被眼前这个灰衣瘦阿姨扯着头发扔,果然比光了头的程赖皮还要可怕! \"这三人不会都死了!”程景浩放下板车,上前探了探三人鼻息,手尖没感觉到呼吸的触感。 “有两个还活着。”郭芙兰说着,抬脚往那华服男子的左胸心脏位置一踩。 一柱河水从男子的口鼻喷洒而出,郭芙兰嫌弃地望着自己的牛皮鞋沾上了几滴水。强忍着不爽,同样往另一中男子左胸心脏位置一踩,一柱河水从男子的口鼻喷洒而出,而这次她跳行远远看,没再上前。 这也行?程景浩傻目了,急忙上前挤压两人的肚子,把肚子的水挤压吐出来。两人吐了一翻水后,虽然人还没有醒过来,但呼吸相比之前畅顺了很多,胸膛有随着呼吸上下扩张或缩小。 “这个中年男子我认识,是镇上出名霍家镖局的大掌家霍大甲。反而这个年轻一点的男子与死去的那个人我不认识,应该是外面的人。”程景浩这才有时间托着腮低头看清躺在地上面的人,突然有两个小身影嵌入眼中,学着他的动作好奇的研究着躺在地上面的人。 望着这两个臭屁孩,程景浩不爽地皱起了眉头对他们问道:“您们俩怎么在这?晌午了还不快点回家吃饭?”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大胆,死人也不怕。幸好那人死去没多久,身体还没有发涨或被河中的大鱼吃过,不然可会吓出胆来。刚顾着救命,把这俩小孩子给忘记了。 “我,我们在这钓鱼,遇上灰衣阿姨,景叔叔我帮阿姨叫您过来的,那那我们是不是 ”黄石头抬起头看见程赖皮皱着眉头瞪着他们,这才意识到现不是好奇看人的时候,把小狗蛋拉到身后,东张西望地犹豫地说道。 听到黄石头说钓鱼,程景浩知道大概有什么问题了。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面想着:很好,这小家伙还懂得问他要东西,可也不想想这东西他受不受得起。 程景浩面上突然露出一个自以为很甜很友爱的笑脸,把那黄石头看着那凶刹的恶脸笑起来更显阴险,被他吓得退了几步,程景浩可没有在意,直走到板车上,拿起上面包着大包子的纱布包,正想从里面掏两个肉包子应付一下他们时,旁边突响起一个女人的咳嗽声,冷冰冰的黑眼睛盯着他,心一跳赶紧把手上的纱布包递到郭芙兰手里。 程景浩偷偷擦了擦冷汗,身上虽然有点碎银但舍不得给这两个兔崽子,看了看四周,正好见到一旁石堆上扔着一只百来斤重的箭猪与三只肥兔子,还有一只还拎在小狗蛋手上。 看着那长长耳朵被死死拎在小手里的肥兔子颈上一红圈印记,与地上三只稍瘦一点点的白兔子来自同一个人手上,程景浩哪有不明白的,好样的,早就挑定了。 暗中气得咬咬牙,忽略心口上的刺疼,脸上假装大方仁爱地说道:“那狗蛋手里的肥兔子给您们,您们赶紧回去,以后别往这里来钓鱼。” 听着这话,两小孩兴奋地扭动了几下身体,齐声笑着对他们俩说道:“谢谢阿姨,谢谢景叔叔!” 说着一人提着兔子,一人拿着水桶与鱼杆,思想一致奔跑着往村里跑,深怕身后两个大人后悔叫住他们,沿路一直听到他们俩兄弟的笑声。 程景浩刚见那小狗蛋吃力地撮着那肥兔子,现在小小的个子提着那十斤左右白白胖胖的兔子,那矮小的瘦腿跑得比往时还要稳健还有快捷。 程景浩忍不住心里吐槽着,等下有您们好看的,他的兔子有那么容易收的吗! 程景浩看着那两小孩跑回村里不见身影才安然回头处理地上的人与猎物。 郭芙兰就着河边的水把手洗干净,一手拿着一个肉包子啃着,也不能程景浩过来帮忙,一手拿着那箭猪的尾巴往那板车一扔。 “呯!”那板车摇了一下,稳住了,那箭猪肚子朝上躺在板车的左边。 幸亏那是马小强去乡镇拉猪的车,比普通农家常用的板车大一些,因逢年过节的时候镇上多人买猪肉,那车子一趟可得拉两头猪,板车的用料比为结实。 程景浩今天把这车拉回村里,本打算去青石屋里拉一些果实或山里砍一些柴回去镇上用,山里面砍就有的东西为什么非得在镇上买 ,这不是傻光蛋的行为吗?没想成,柴没来得及砍,猪跟人倒用上了。 接着看着郭芙兰以同样的动作,提起那已死去身穿浅蓝下人衣的男子脚往车上面一扔,“呯!”的一声,平平稳稳地躺在箭猪另一边,中间还格了一小条缝。 接着下来的动作吓得程景浩倒吸一口气,急上前拦着她再扔第三个人。他的姑奶奶,那可是大活人,不对,是大金主才是,哪经得及她这样扔,这一扔刚活过来也会被扔死。 “我,我,我来,让我来。您也累了,先去一边休息一下。”看着郭芙兰听他言往一边站着,程景浩才松了一口气。 村里面的 人都在忙农活,乘现在赶紧把人拉到镇上看医生,顺带问家属要钱,这可是稳攒的钱。若是村里的人看见过来帮忙,肯会插一脚抢一笔。自家婆娘的 忙活那不是白让给人家吗?那可不行,现家里面处处都需要用钱。 程景浩想着,小心翼翼地把那华衣男子躺在死人的身上,再背着那百来斤的霍家镖局当家人霍大甲躺在箭猪的身上。 “霍大当家,霍大甲,霍大哥,辛苦您将就在箭猪的肚子上躺一下,那总比躺在死人身上来得强。您先撑着先撑着,我们这就送您去镇上。”程景浩一边低声说着一边用绳子把车上的人绑实在板车上。免得拉去镇上的路上,把金主给摔了或摔死了那到手的银两可得飞跑了一半。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一百来斤的箭猪,三个平均一百四十多斤的男子,加起来起码有五百多斤,连马车拉马也吃力,更何况是人是手拉板车。 程景浩使全力往前拉,那鞋子底也被他用力磨出了两个洞发热着,那板车还是一步也没有动。 郭芙兰看着他死撑着往前拉,脖子上的青筋也明显地突出来,板车还没动一步就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便走在那板车后面,保持吃货优美姿态,一手拿着白面肉包子啃着,一手提起那板车往前推。 第47章 出来作乱的,还是得还! 正硬着头皮往前使力的程景浩突然身后沉重的重量一松,拉着板车往前一冲,拉过了河边的石头路面冲到了平坦的泥沙路。 程景浩愣然地往后一看,正看见郭芙兰一手啃着包子,另一只手刚松开走回去提那三只兔子放在板车头上。 在她走开的那一刻,那板车重回原来一样,拉也拉不动,放下兔子走回车后面时,那板车又变回刚才轻轻易推的 样子。 程景浩讶然地望着那女人啃完一个肉包子,又从怀里面的纱布包里掏出另外一个继续啃着,一脸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走,还推着板车顶了顶他的后腰。 程景浩有点伤心地转回身,拉着板车大步往前拉。心里面的小九九早就泪流满面,这还是人吗?我去! 可拉着拉着,那心里面的小九九感动得无法控制,他家的婆娘对他就是好呀,看这不给他立脸子来了吗?这车五百来斤重,马车也吃力,等会经过村里面和田地,准会有人看见,看见他力大无穷,多有脸子,多有男子气概。 这一想着,人也不伤心了,腰也不弯了,挺得直直的像只仰头的大公鸡,气势汹涌地往前冲。 若是身后的郭芙兰听见程景浩的想法,定会回他一句:“您想多了,我只是想早点回去。看您这磨磨唧唧的,天黑也到不了镇上。” 村庄里面提着午饭去给田里的爷们的媳妇大娘边走边耀着家里煮了什么肉什么菜,突地身后有一身穿灰衣光头推着板车从身旁如风一样走过,把她们抛在脑后,呃,那板车后面还跟着一个头带蓝花巾身材矮瘦的灰衣女子。 “这,这是喳?” \"那不是程赖皮,他拉着的板车上躺着三个人与头箭猪?“ “那,那三个人哪里来的?该不会死人?” \"我没眼花?那程赖皮拉着空板车与村长进村才没多久,哪来的人?车上的人脸色发白还滴着水,倒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死人。\" “您,您这一说倒像是,板车上的人穿的好像是丝绸,镇上面没几个人穿得起。” “那程赖皮才进村一会儿,怎么这么快发现大河里有人溺水了?那板车后跟着的女人是谁?我在村子里没见过她。” \"富田,富田追上去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可别是那程赖皮摊上事害到村里人。快去问问?”有思想灵活的妇人赶紧催促家中小孩追上前问。 为什么她们这么好奇不敢上前问。那是因为那程赖皮剪了头发后气质大变,一脸凶神恶煞让人看着就怕。 还有是她们都是已婚妇人,哪有追着个男人的道理,若让自家男人知道可是水洗也不清,真是后悔刚刚没来得及大声问。看那程赖皮走得那么快,那板车上肯定是来头不少的大人物,无论死活都可以给很多银两,不然那赖皮没可能这么积极。 头脑没那么灵活的村民被前头的大娘一说如同被人点亮了明灯一样,纷纷叫起家中的小屁孩追上前问问喳回事,若是救人什么的好事,赶紧拉住叫上田里的大爷们帮帮忙,好沾一点好处。 为什么都是叫小屁孩去追?那是因家中男子或已懂事可干活的小孩都在田里收割水稻。 那一窝蜂的十几个小孩子从家里被奶奶娘婶叫出来追那光头拉的板车,明明那板车上躺着只大箭猪与三个大男人,那十几个小孩子硬是追不上去,一直远远地看着那板车上了水田边上的官道。 郭芙兰不单止视力非同一般,连带听力也非同一般人,从进村几步开始,那些村姑大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叫上十几个小屁孩去堵他们,当她郭芙兰是摆设,当下也不跟程景浩说什么,也不等他有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连车带人推着飞跑。 背后板车传来的巨大推动力好几次把程景浩连脚都离地几分,若不是他反应得快抓实那拉杆把人平衡下来,早就摔倒在地,车板底过。 奇怪地往后一看,那村里四面八方跑出来的小屁孩有十几个,也顾不上再往后看,拼了命似的往前冲。 娘的,打秋风的小人来了!一来还两打多,这还让人活吗?也顾不上武风显摆什么的,程景浩使尽全身吃奶之力往前冲,往镇上冲,沿路无论是路上的人还田里的人问,他一律不应,不明所以的村民看到后面小屁孩军队后也跟着追上,以为那程景浩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个个义愤填膺。 程景浩没管后面发生什么,有多少人追着,离一家水田还有百来米时,对着那地里的人大吼着:“黄大娘,您们家的石头与狗蛋去大河边钓鱼,我给了他们一只大白兔,过冬时换给我五十斤泡菜!” “什么?“田地里的黄大娘听到有人说到自家的两个儿子,忙扔下手里的活,跑上田大声问道。 \"我说您家的石头与狗蛋去河边钓鱼,我家婆娘救了您家的狗蛋,还拿了我家猎的大白兔,记得换我五十斤泡菜!\"程景浩怕她没听清楚,跑远了还大声地重复说 一遍。 “这两个兔崽子,叫乖乖看家,居然给我跑到河边去,看我回去剥了您们的皮!”那黄大娘听清楚后,大喝一声,也不顾地里的活,冲着回家给那两小的一顿打,把那鱼杆子也折断了。 自打那后,那两鼻涕兄弟一见这两夫妻任何一个都拔脚就跑。 板车后的郭芙兰一脸黑线,怪不得刚刚给得那么大方,十成知道自己会经过自己,好好作人家一顿补偿自己。 “婆娘,我跟您说,那黄大娘的泡菜可比镇上酒楼大厨弄得好食,那五十斤泡菜咱们不亏了,那黄大娘脾气虽爆一点,诚信还是有的。”程景浩边说着边跑着。 身后追着那群人见两人与板车越来越远,都完全跑出村了,就没有再追,这时才有空问后面的小屁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小屁孩有些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追,只觉得好玩。 才有那么三四个才清楚回答说是奶奶或娘叫他们追上去问那程赖皮是不是从河里捞出人,是死还是活的,是否需要家里面人帮忙。 那跟着去追的大人们一下子蒙圈了,刚那阵状大伙都以为那程赖皮杀人强奸之类的,追了人家一大段路,把手下的农活都扔到一边,还喊打喊杀的,真的没脸做人了。 当声有自家的大人捉着自家小孩狠狠地教育一顿。 那程赖皮救人就救人,跑得这么快干什么?都是村里面的自己人,亏得平时任他在村里面骗吃骗喝的,真是白眼狼,黑心肝的家伙。 当赶到镇的城门口时,程景浩已经是气喘如牛,汗流满背。停在那守卫面前气喘地指了指自己喉咙,又指指板车上面的人,大概意思是先让他休息一下再跟他报道。 守城门口的官兵对他很熟悉,并知道他在衙门担任了行刑官的助手后对他很和颜悦色。当场也没有急着问他,自个儿跟同伴一起围着那板车看上面的人。 只见那板车上面躺着一头大箭猪和三个脸白如鸡蛋外层一样的男子,三人身个都滴着水,披头散发,有一半的头发断得参差不齐,那头发都把脸给庶住了。 其中一官兵壮着胆拨开上面两人的头发,当场认出其中一个是霍家镖局的大当家,另一个身穿华贵衣服的男子并不是镇里面的人。 “我,我,我是在,在青云,村那里的大河,大河捞上,上来的,上,上面,两个还活着,底,底下的那,那个捞,捞上来已经死了。”程景浩缓了一下气,怕身后的郭芙兰又没耐性当这么多人面把他顶离地面推着走,连忙对他们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我先把他们推,推,推去常常春堂看看大夫,您们先先报上去,让让让上头安排人人问问上上游发发生什么事?我,我,我先去去了,晚晚点人可可活不成了。” 那两守望城门的官兵赶紧让出路给他进去,并分了一人去衙门报到及让行人去通知霍家镖局里面的人。 “没想成那程赖皮挺大力的。\"那车要是给他拉,他可拉不动的。 \"没两下能力,那潘刑官会收他吗?” 缓了一下气的程景浩赶紧拉着板车冲去常春堂,常在那 里赖吃赖喝的,也得拉生意给他们,得把他们的生意弄旺盛,再问他们要提成或再赖多一遍。 这段时间医馆过了晌午就没什么生意,常春堂的掌柜让张小二泡了一壶茶,在柜台上边剥着瓜子边跟廖大夫聊天,张小二无聊地拿着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药柜上的尘。 突然一道沙哑气喘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掌掌拒的,快快叫人过来过来,看看。” 三人听着那声音似乎是刚搬出去没几天的程赖皮,纷纷站起身走过去看怎么回事。 张小二兴奋地首当其冲走出去,听那声音像断气一样,程赖皮程赖皮,让您得意,让您威风,让您住大屋,让您娶到媳妇,看这不报应来了,今天倒让爷看看您是不是被人打得快死了。 没想成跑到门口,那程赖皮倒是安然无恙地叉着腰无力地急喘着,那光头与脸满是汗水也顾上不擦,指着身后板车上面的人说道:“救人,快快快把人扶进去,救人人。” 程景浩说完脱力地蹲在地上,眼直直地望着从医馆走出来的三人。 张小二正想说,您叫看病就看病,哪有这层道理,是不是又带人论医馆的钱。 话还没说出句,被眼尖的掌柜打了一下,推着他跟廖大夫赶紧把人扶进去再说。 那板车上有一人穿着丝绸衣,另一人的衣服虽不是丝绸衣但质量上乘也不普通百姓穿的衣服。现医馆生意淡薄,哪里有生意也赶出门外的道理。更何况那小子难得有心拉生意上门,依那性格无论接受还是推之门外,事后肯定还会来问要一笔。 掌柜打死他也不会承认一句,他被程景浩赖可惯了,赖怕了。 郭芙兰走进医馆的掌柜的柜台,另外拿桌面上倒了杯温热水一口喝光,抓了一大把瓜子,提着那半壶温热水出门外给还软坐在地上的程景浩。 程景浩赶紧接过,也不管热还是冷的,对着那壶口饮了几大口,那灼热的喉咙得到了 一丝的缓解。还是自家的婆娘对自己好,懂得拿水给他喝,累死他了。 “那箭猪拉回去还是先放着?”郭芙兰问道,若放在这里,等会人多可能会弄不见。 “先放进医馆的后院的厨房,那板车上面的死尸先放地上,我待会去厨房拿此禾草盖一下。对对,先放好先放过,您先进去把人给盯着,别让人 白白领走了。”说着,把板车上面的尸体放在地上,推着那装着那板车上的箭猪先放进了医馆的后厨。接着紧跟着那廖大夫身后,盯着那两人醒了没有,有什么状况。 廖大夫与张小二把板车上活着的两人扶进了医馆里堂的病床上面,廖大夫把两人脸上的头发拂开,观察了两人的口耳眼鼻与头部前后,逐一都帮他们把了脉。 “这个中年的男子,呃”廖大夫一时想不起刚程景浩叫他什么名字。 “霍大甲,霍家镖局当家,他怎么了?” “他没什么事,与旁边那位过不了多久就会醒,只是奇怪他的额头与鼻子是不是后面撞上什么东西了,可能会痛上一段时间。”廖大夫奇怪的说道,另一个男子也是这样,只是没有霍大甲那么明显。 “就这样,吓得我。”程景浩还以为这两个人被自家婆娘摔出问题来了,在他去到岸边时,那霍大甲是先被她面朝下扔到岸上,另一男子也是面朝下但好一点就是压在那霍大甲上面。 “在青云山与大连山间的大河里捞上来的,在河里碰碰撞撞也避免不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您们大夫不是流行用针扎病人会快好一点的吗?快点给他们用针,让他们快点清醒过来。”程景浩催促着他说道,他刚从后院过来的时候就眼尖见到这霍大甲的眼皮动了两动,那手指微微的抖了一下。这人活得比他长,看样子还没有清楚状况装晕来着。这也对,从青云村一直到镇上,就算是平坦的大路,他们这样拉车法有的是本事震得让人翻天复地晕车。 “是可以用针,但他们自个儿可以慢慢清醒过来。”廖大夫坚持所见,凡是病不一定用针就能好。 “我说您这人做大夫是不是做傻了,用针用针,让他们醒过来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且这两人是贵人来的,那贵人给您这样拖着不舍得用看山本领,挨不过去怎么办?还有掌柜的,他们俩在水里泡了这么久都不知有没有伤到五府六脏,得赶紧用您的镇馆人参给他们含着续气,灵芝什么之类的煎水给他们喝。”程景浩毫不客气地拍打了廖大夫的背后一下,怪不得做了半世人还是个帮人打工的大夫开不了医馆子,死脑筋转不动。 掌柜听言,向那廖大夫打了个手势,快速翻出医馆里面的百年人参,切了两大片塞到两人口中,还捡了几样贵重养精补神的药让张小二拿出煎出来。 第48章 优惠价一人三百两,两人六百两 那廖大夫听言给两人扎过针,程景浩贴心地把张小二快速煎好的药吹凉用细竹筒塞两人喝下,又让掌柜重切两大片人参给他们含着。 针灸、参片、灵芝用在两人身上还是有效果的,两人脸色红润了点,比刚捞出来时惨白相比好看很多。 “我说掌柜的,您这是不是不舍得下重本去救活您霍大当家的命,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呀!您这样的做法可不成的,想想那霍家镖局在镇山是多出名的镖局,他们敢认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您还怕给他用上最好的药不会给钱给您,或欠您的帐吗?他们这么大的镖局还会有四条腿跑吗?赶紧把您们店里面最最重要的药材拿出来了,那条什么百年人参效果不太好,再来根五六百年的人参才行。廖大夫,您那针灸有点效果,您也别光扎头的,您不是善长扎背扎脚,让人的血气通畅吗,赶紧用上,不然拖延了时间,那霍大当家的泡得太久水,看他手脚冻的,保不准一直会昏迷不醒。”程景浩一直串地指挥着掌柜与廖大夫,那一旁的张小二这才知道躺着那个是镇上出名的霍大当家,也觉得程赖皮确实说得有几分道理。 那平躺在平板床上的霍大甲含着那百年人参,那带点凉喉有点苦味的参味从舌尖传到大脑,让那晕沉沉发胀发痛的头脑带到一定的镇定清明。 他其实在去镇上的路上,被那板车的震动震得五脏六腑都有点移位,那还留在肚子里的部份河水与胃酸直冲到喉咙,曾尝试睁开眼看四周环境,结果入眼就是箭猪的小弟弟,他才发现自己是被人救了,且躺在箭猪的脚肚腹上,脸部朝外挨着,震动的板车让他的脸部时不时与箭猪的小九九来个亲密的接触,那箭猪小弟的气味令他想死的人都有了。 他尝试过把脸躺正及出声呼叫,因为脱力及泡水太长时间缘故,四肢软弱无力及喉咙如被堵住一样连出啊或其他发声也出问题。 “掌柜的,您真的别心疼给那霍大当家花这个钱,您刚刚单在人参灵芝当归之类的药材花了五百两,那廖大夫可是出名的针灸大师单是看病针灸一次就五十两,那霍大当家不会不舍得的,他那条命哪值这么少钱,快点找多几条百年人参,医馆里面没有就去别的医馆去买回来。”程景浩看着那有点微动的眼皮,继续一轮串地说道。 五百五十两?这个数字让在场的医馆三人及床上的病人霍大甲震惊。 医馆三人震惊的 是,这医馆别说一年,一年一百两也攒不了,现这看了几下用了一点贵重药材就花了五百五十两,这么夸大能收回来吗? 而床上的霍大甲震惊的是,五百五十两他付得起,但是再这样子下去,不说五百五十两,一千两也会被他们搬出来。虽知有点离谱,但现寄于人篱下,若是不给,转头这些人在外一宣扬,他的名声衣镖局名声可毁于一旦。 当声睁开双眼,竭力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我,不用了,让我休息一下 就好。” “霍大当家,霍大侠,霍大哥,您老人家终于醒了。您的大名我久扬很久很久,今天真的没想到在河里捞上您来,真的不好意思,我握您撑不过去,叫掌柜的给您用上最好的药,您不会怪我。”程景浩听言,赶紧一脸心痛担心的模样扑过去抱着霍大家。 被抱得生痛的霍大甲望着眼前那光头程赖皮,硬着头皮说道:“不怪不怪,若是没医馆的救治我也醒不过来。” “那好,掌柜的赶紧把医药费用单给霍大当家签字,帮我们写张救人奖赏。霍大当家,我给个优惠价给您,一个人三百两,二人六百两。那大河河流急喘,暗涌汹涌,我们夫妻两可是拼了命给您捞上来的,那河流有多急多危险,您经历过是知道。这六百两您应该不会那个。”程景浩赶紧趁热打铁地说道。 “这个没问题,两位救了我一命,这银两我是绝对不会赖掉的。请各位通知霍家镖局的人来 接我,我定会把银两奉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霍某还是讲信用的人。”霍大甲咬咬牙,示意那光头扶他起来。 程景浩赶紧松开他,用眼神望了望掌柜,掌柜赶紧去柜台翻出笔和纸,把医药费用单与救人奖赏金单写出来。 霍大甲看了一下另一绸衣男子,问清廖大夫该男子的状况,知道晚点会清醒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当掌柜拿着那两张单过来时,他也和颜悦色地签下他的名字。 程景浩笑眯眯地接过那救人奖赏单,如接珍宝般塞到怀里,可转眼觉得这重款放在自己身上不安全,又掏出来给在柜台边剥瓜子的郭芙兰保管。 医馆里的张小二傻目了,这程赖皮的钱也真是来得太快了,这一眨眼功夫不单给医馆签了五百五十两医药费,还得了六百两。 “小兄弟,您们捞我们的时候,河面上还有其他人吗?”霍大甲挨在临时病床的床柱上,弱弱地问道。 “哪里看得清,那阳光正好照在河面上,白光耀得眼光,您们三个也算好彩被我们见着,有一个就没有那么大命了,捞起来就没呼吸,后面我们急着救您们也没留意了,还有另外一个人我也不知道您 们认不认识,我放在医馆门口,等家属来领。”程景浩听言,如实地把当时情况说给他听。“不过您也不用太担心,村里面有人看到我们拉您们去镇上,河边这时会有村民就算是亮瞎眼也会盯着,所以您也不用太担心,晚些让您们镖局的人去看一下 。” “这样子,那六百两我也签了,外面的那个男子是我们镖局的人,小兄弟您-----”霍大甲回想当时被冲下水的情境,当时他们三个冲到一块在水里挣扎,死的那位应该是当时镖局里会游泳的镖师,他可是有点水性,可另外一个公子不懂水性,那镖师当时可是被那公子扯着下水太长时间可没挨到他们的救助。这事后可得给一笔安家费,不然可不好对他家里面人交待。 程景浩听言,心想这霍家镖局的对镖局内的镖师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呀,脸上不显,嘴上心痛地说道:“霍大当家,我就知道您心胸广阔,对手下镖师仁爱,没想到您愿意同样掏三百两领您下属的尸体,太令人感动了,大伟大丁。等会您们镖局来人,我会宣扬,不,不单止对您的镖师,我还会去酒店茶楼宣扬,您可是个大好人,大大的好人。呜呜呜呜,实在令人感动的,我本想收五十两意思意思就是,您这么执着,我也没办法,掌柜的,掌柜的,赶紧写多一张,别拂了霍大当家的好意!” “这,这,小兄弟?”霍大甲子一下子愣住了,搞不懂这人转得那么快,本想让他领意别收钱,反倒让他曲解意思。正想说明白给他的意思时,这臭小子搬出他手下的镖师跟去酒楼宣扬,若是让人知道自己宁愿掏三百两给救自己的人,而不愿意掏钱领属下的尸体,那不单止让其他镖师心寒,还会赶走一大批生意。属下为其拼命,死后贱如泥,这样的人有什么诚信而言。 气得哑口无言的霍大甲接过掌柜的领尸赏钱单签下自己的大名,程景浩开心地一手接过签好名字的单据递给郭芙兰,这钱好呀,这一下子就有九百两了。 “小兄弟,字我也签了,这救人赏金的事您能不能别外说着,我也不提那么多。因若往后局内但凡有镖师+”霍大甲这被程景浩弄怕了,直言把话说清楚。 “这个我懂,我懂,钱银相交,我这人脑子记不住事,刚发什么事也不记得了。霍大甲好好休息,我这不打扰您了。”程景浩见好就收,也不待在他脸前刷存在感什么的,跑到柜台那里倒了两杯掌柜新沏的茶水,一杯递给郭芙兰,一杯慢慢吹着热气拿在手里。 “饿不饿,要不要我再去买几个包子或面条给您垫垫肚子,那箭猪先放着医馆,晚点我让小强拉回去煮餐好食的给您,掌柜的,廖大夫您们今晚也过来我府上吃饭。” “我要吃煎饼,晚上也把那三只兔子给煮了。”郭芙兰对那箭猪肉没那么着迷,倒是兔子念念不忘。 “程大哥,程大哥,那我呢,您都把掌柜与廖大夫叫上了也不差我这个人,您那新搬地住宅,我想去见识见识一下,”张小二从后面进来,听到他们的谈话,赶紧上前问道。 “我在跟我婆娘说话,您把脸粘过来干什么?算您小子,我今天心情好,请您一个也不是不行,您往好嘴巴可对着我甜点。”程景浩一手拍开张小二的头,说着正想走去医馆后面的集市买煎果子给郭芙兰。 “小小兄弟。”霍大甲在里头稀嘘听到箭猪两个字,想起自己一路上闻着亲着那箭猪的小弟弟,卡在喉咙里的恶心感再也忍不住朝地上大吐特吐起来,深怕那小子把那箭猪给买了,边吐边痛苦地喊着:“小兄弟,您们家的箭猪卖不卖?” 喳?这下子到程景浩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买他们家的箭猪?难道躺在箭猪身上特别柔软舒服不成?看着那霍大甲揪起的头发,颈子与肩膀都有些被箭猪的刺扎出来的红印子。 程景浩走过去,还没有出声说什么,那霍大甲也不等他发话,自己直接报价格十两银子,问他卖不卖? 十两银子可以买两头一百多斤的家猪肉,且这里野猪肉的肉没有家猪肉滑嫩。 程景浩望着那霍大甲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也不问人家为什么要买他有的箭猪,直接欣喜地买给他,到时他让人拿银两过来在医馆拉走就行。 那行,这几天都食家猪肉,把婆娘也吃腻了。幸好今天上午他去杀牛场帮人杀了几头牛,没收杀牛钱,倒是换成十来斤牛肉。 “爹,爹,您没事。”这时医馆门外传来一人的大吼声,那激动悲怆的声调宛如他爹活不成的样子,他是过来奔丧的。 医馆内的人莫名地相望着,这医馆里除了这两人过就没有其他病人了,但也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 只见一位身穿深蓝色短博衣棕色长裤二十岁的男子一脸急切地冲了进来,在医馆大堂望了一圈,才冲到掌柜脸前问道:‘’掌柜的,我爹在哪里?” “您爹是谁?怎么现在才过来?”掌柜不确定地问道,这里只有里屋两位病人,他不确定他要找的是哪一位。 掌柜后面的一句“怎么现在才过来?”把来人与后面跟着的一群人吓得不敢置信,悲痛万分,泪流满脸,一下间这医馆里响起十几号人的哭号。 “爹,爹,儿子不孝,您怎么不等等儿子我看您最后一眼就走了。” “霍大当家,您怎么就这样走了,也不让兄弟们送一下您。实在大可惜了!” “我早说这镖不可接,这下好了遇上贼船,货被抢,人也没了。” “霍世侄,节哀!您得坚强,接下来霍家镖局可得靠您。” “他年纪轻轻也没走过多少次镖,经验少,得让二当家先接手管理一段时间,慢慢提携才行。那镖局里可是一百多兄弟,每趟镖可得出生入死的,每个人都是靠血汗拼杀出来的。这可不是口头功夫说喳就是喳。” “姓李的,您这是什么意思,霍大当家才刚走,您们这些人就这么快有异心,这让他在地下有知,您们的良心不愧吗?” “老三,您可说得好听,我就不信您心里是这么想的,说不定霍大当家这一死,您就是最高兴的那一位,您平时就跟大当有不对盘,现在在这里假惺惺的扮什么?” “您,您,您乱说。我王某要是有这个心思,我天打雷辟。” “我说诸位可不可以不要 再吵,那霍”掌柜压根儿没想到自己问多一句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以及就算那霍大当家真的不行,他们不是应该先看到人确认一下吗? 程景浩笑眯眯地从掌柜的柜台上抓了一把瓜子边剥边看着他们的热闹,并没有出声参与他们的话题。 “掌柜的您放心,我爹的医药费我们再怎么样也会付清的。”那名霍大当家的儿子伤心地对着掌柜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们是不是该进去里屋看一下 霍大当家,他,他”那医药费单霍大当家已签名字,他倒不担心他们不会付,掌柜正想纠正他们的误解,人还好端端在里屋躺着并没大碍了,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总有人打断他 后面的话。 “掌柜的,您有心了,我这就进去看我爹,爹,爹,您怎么就这样走了,这么大的镖局您让我怎么,啊~~~~~~~~~鬼呀!”霍大当家的儿子带着一脸眼泪进入里屋,首当真冲望到黑着脸披头散发的霍大甲,当场吓得他脸青口唇白倒退几步。后面紧跟进去的镖局二、三当家及镖师看到那散发的霍大用,也吓了一跳。 “啍!不好意思拂您们意,霍某我还活着。若医馆等您们拿钱来救我,我可能己死几会。\"霍大甲嘲讽地说道。 “爹,太好了,您没死成!呸,我这嘴,我意思是您没事就好。掌柜的,掌柜,您这是什么意思?\"霍大甲的儿子尴尬地说道,掉脸掉到家。 \"人家哪有什么意思!是您们自个儿误会还怪人家。\"程景浩耻笑着说道,拍拍手中的瓜子碎,也不再啃了,买了煎果子得回衙门。 “霍大当家,您别怪咱们来迟。那上门通知的人压根没说清楚是哪个医馆,这个镇上的去遍了,而这家是最后一家,咱们这是没法子了。\" “看您们的意思是,您们去每一家医馆都这样哭一哭,争一争,那镇上的人都知道|霍家镖局的大当家我不行了是!“霍大甲气得脸更黑,鼻子也气歪发痛。 “我,我们,这还不是上门的人说一截没一截,让人误会的话!爹,要不我给您换间好点的医馆。\"霍大甲儿子霍雷甲心虚地说道。 “够了,还不嫌丢脸。\"霍大甲头痛地闭上眼睛休息,不想再看见他们。还换医馆,刚才一下子花了五百五十两,现人也没什么大碍,为喳还换大夫,这跑多少趟镖才找到五百五十两,这趟保护的贵人还没醒过来。这趟镖风险真够大的。 第49章 您们家的箭猪卖不卖 “常春堂医馆就在这里,掌柜的,那在青云村旁的大河捞起来的三个人是不是在这里。”衙门的官差适时派了捕快进来询问。 掌柜赶紧上前招呼两位官差说道:“是的,其中一人过来时已没呼吸,另外两个人在里堂,霍大当家已醒来,另一男子还没醒,不过也快了。” “怎么把官差也叫过来了,不是说不要惊动官府吗?他们怎么这么快找上门?”霍大甲皱起眉头头痛地责问。 霍雷甲支支吾吾不敢说什么,免得再被父亲一顿臭骂。 “算了,问您也是废的,您们这样大开大落地没间医馆问,官府不知道才是怪事。等一下您们都别乱出声,我自己处理。” “嗯,知道了父亲。” “好的,大当家。” \"我说您这人行不行?哪里有您这样煎果子的,难怪生意没那么好!”程景浩指着那煎果子档口正下油煎果子的老头说道。 那张老头子认识这程赖皮,这段时间他老是在菜市里买菜,那嘴巴比多年买菜的妇人还要厉害,钱方面倒是会给清,但价格经过他嘴巴少了一半。菜市上面的卖菜卖肉的人,见着他直呼着倒霉。 “我,我这才刚下的油,还没开始煎呢,这有什么不对的?”张老头想了想,望了望手上的活,他天天都是这样子煎果子,过来买吃的也没有说过什么不对。 “您这锅都煎了大半天果子了,锅到没有洗一下就下油,那锅灰子厚厚一层都粘在饼上,这让人看着都倒胃口,还怎么吃?”程景浩前面就有一个人买了煎果子,没想到这都到他了,那锅子上还残留着上一个或上上一个或整个半天买的煎果子残留下来的油与渣子,这张老头居然洗都不洗一下,就这样在他脸前直接下油煎果子。 “可我每次都这样子煎,我用的油可都是猪油,煎出来的果子老香了。若把锅给洗了,没那么油煎,可没那么香且吃着磨口子。”张老头急忙解释说道。 “脏就是脏,我这都跟您说了要洗锅再给我煎,您说那么干什么,浪费我的时间。看您脏得,也怪不了大半天也没买几个回去,走开走开,我自己来。”说着折起衣袖,拉出张老头,上前用竹刷子把那锅上面那层焦膜用力地刷下来,满满黑色的一层,一层叠一层,都粘得实实的,那焦都跟锅差不多熔为一体了,不认真留意真的发现不了。 “您把它都擦掉了,后面再煎可浪费多少油?”张老头心疼的阻止着。 程景浩指着那接近半斤的灰,睁大眼睛瞪着他,那光着头凶狠的样子吓得张老头子肩膀一缩。 “我跟您说,您卖这么久都没有把人吃出问题,肯定 是那些人吃了其他东西拉肚子也没联想到您这里,您到现在还安然无恙,您就烧高香!滚开,信不信我找上刚刚买煎果子的人,好好跟他交流交流您这煎果子。”程景浩拿着锅铲恶狠狠地对张老头子说道。 “不,不,不,您弄,您喜欢您就弄。”张老头子被他所说的吓得不敢再上前阻止,真怕他一个不好对付真的找上刚刚那人,那煎果子早已吃进肚子,真是吃出问题,他可付不起医药费。 “这下子知道怕了,我这是点醒您。”程景浩赶时间,也不跟那张老头子啰嗦,快手快脚把锅洗干净,热锅下油,熟悉而快快捷地煎了五个煎果子。 “哎哟,我的油,一下子就给您用了一半。哎哟,不用下那么多料,一个鸡蛋就够了用不着一个饼下三个。”看着程景浩大手大脚地用着他的材料煎果子,张老头一直在一旁心疼地叫着。 程景浩也不管他那 么多,煎好五个后,把那锅铲放在架子上,用油纸把五个煎果子包好。从怀里掏出五个煎果子的钱塞到张老头怀里。 “您这钱不对,这油都给您用一大半了,还有鸡蛋菜肉之类的。”张老头子急忙数了一下,拦着程景浩说道。 “我说您这老头子,您是不是对自己太有自信。这锅是我帮您洗的,这煎果子是我煎的,我为什么要给您五个煎果子钱?这是我用您材料费,人工都是我自己,怎么着还有什么不对?但凡您个锅干净,我用得着这样?您是不是厌少,那刷下来的灰还在这里,让大家来评评理!”程景浩不耐烦地说道,“我这还给多给您了,给脸不要脸。\" \"别,别,别,您给得对给得对。\"张老头真怕他一个不对闹起来,往后还在这集市卖煎果子可难了。 “哼,早该这样。\"程景浩心情好没再跟他扯,拿着热乎乎的煎果子回医馆。 \"真是的,这大半天都白干了。”张老头子拿着那凢文钱,心疼地说道。 “张老头,您见好就收。他不问您要钱,您今天算好运来。您去问问这街上的吃食,他去买过的,不单白吃还得赔他银两。您现有他给的文钱,算太阳从西边升上来。\" 霍大甲与霍家镖局的人员在医馆里跟衙门的官差周旋了半天才回去镖局。 霍大甲专门让人请了台马车,让贵人与自己平稳地躺着。走时还专门让霍雷甲掏十两银子给掌柜,把那箭珠子带回去。霍雷甲许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花十两银子买只箭猪回去,但只能依言听从。 一行人刚回到镖局门口,霍大四下马车时惯性地往镖局旁的贾府望去。 只见那贾府的木牌子已换成程郭府,木牌子的用料还是新的,像是刚弄出来的新木牌子。霍大甲子皱起眉头,低声责问霍雷甲:“这是什么怎么一回事,我不是让您想尽办法把这贾府弄到手里头,我这才离开了几天,这贾府又转人了,人都给住上了。” “爹,这这这,华子华子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让您想尽办法吓唬吓唬那人家,让他们,啊啊~,爹您怎么打我?”霍雷甲指着人群中一小伙子骂道,还没说几句就被霍大甲扇了一脑瓜子。 “我交代您的事,您没一件事情上心的。这几天都跑去花馆子了。霍雷甲,不要以为我只有您一个儿子,您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老子还年轻,外面多得是女子能生。废物,一点事情也做不好。”霍大甲当着下属的脸,完全不给他面子。 霍大甲气急败坏赏了霍雷甲几个嘴巴子,霍雷甲捂住被打得发红肿的脸,含恨的眼直盯地面低着头不出声音,四周镖局的人习以为常。 呸!没出息的窝囊废!幸好他今次挑回一条命,不然这大大的镖局败在这儿子手里,他得在小儿子出世前为他好好策划。霍大甲想着快生的温柔如水外室,心里头就更加厌恶这二十岁都一事无成的大儿子。 霍大甲回到镖局内,第一时间让管家带一千四百五十两银两去常春堂,并慎重叮嘱他天黑前一定要把医馆里的三张单子收回来,务必看清楚上面有他的签字。那光头驴子滑得很,这次他可踩着了,若拖延着,保不准明天通街都知道这回事。 今年是诸事不顺!霍大甲搔了挠长短不一的头发,心里头再烦了,也搞不明白自己在水里头撞上什么,头发断得七零八落参差不齐,一大片的头皮发麻发痛。说着也奇怪,不单止他这样,连带昏迷的公子与死去的镖师的头发都一样的。难道水里面有什么东西想吃他们不成,反把他们的头发给咬断了。 想到这层,他不禁通身发寒,他这命可真大呀。也顾不上心疼立马塞多五十两让管家带过去,一定要亲手塞到那光头后脑留着倒桃子状的程景浩手里。 安排好后就赶紧叫下人安排烧纸香烛之类的,去一下污气。 霍大甲的娘子苏紫轩听下人言,当家的回来了,正赶过去关心却扑了个空气,却被下人通知当家的带上烧纸 用的元宝金银之类去谢先人出门去了。 倒时看到从外室走进来脸两边通红的儿子霍雷甲,当场心疼扶着他那手肩膀说道: “我可怜的儿子,又做错什么让您父亲打成这副样子?” 霍雷甲不耐烦地推开母亲的手,气不过还是对她说道:“我可怜什么,您先可怜一下自己,外面那个女的快生了,若是生到个男,您我在这里都待不下去。” ‘’您父亲说的都是气话,他只是嘴巴臭了一点,他跟我承诺过这里往后会留给您的。”苏紫轩听着他说自己父亲的坏话,马上就不喜欢了,马上为霍大甲说道。 “够了,我二十岁了,不是十岁,您也别再拿这理由来搪塞给我。不说了,我出去透透气。”自小父亲说东,母亲就不敢往西,外面女人不断。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位怀上了,听算命是个带把的,把他得意得无形了,对他这亲生儿子越来越视若无堵。若是那女人滑胎或是生了个女的,看他怎么得意。 “您又去春花院,娘跟您相看了几位女子,您不如看看她们画册,看中那位年前娶回来,来年生个大肥仔,这样子您爹就没话可说了。”苏紫轩急忙拉住他说道,“那春花院的女子不干净,凡是男的都那个,惹了病可不好。” “这话您留给爹,若说得动他再跟我说。”霍雷甲推开她,急步走了出去。 “儿子,儿子。牛小四,赶紧跟上去,尽是催一下他别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苏紫轩见拉不住霍雷甲,赶紧叫他的贴身仆人牛小四跟上。 牛小四赶紧听言跟着后面追上去。苏紫轩伸长脖子担心地看着,一直到他出了院子才掏同手帕擦眼角的眼泪,忧伤地对着身边的嬷嬷说道:“这孩子性格随了他爹,我怎么说也说不动他。都二十岁了,还不成家,别家的孩子到他那年龄都儿女成堆了。” “夫人别伤心,男人成家自会收心顾家。”梁嬷嬷安慰她说道,心里面却想男人无论多大年纪,也只会贪新厌旧,就是夫人您傻而已。 ‘’我明白了,嬷嬷我头疼,您扶我回去。等一下老爷回来了,跟我说一声。”这入秋以来,苏紫轩的头疼一直痛着,看大夫也没什么作用,这刚从床上起来没走多少段路,那头又开始痛了。她不敢跟丈夫与儿子说,免得他们担心。 “好的,夫人。”梁嬷嬷赶紧上前扶住她,摸着那如皮包骨的手,夫人又瘦了,现在连衣服也撑不下去,才三十九岁却如同干涸的六十岁妇人。现在连她也不敢直视她,但还是忍不住出声相劝:“夫人又瘦了,您要不要再找大夫看看。” “不用了,相公说喜欢我瘦的样子。”苏紫轩微笑着拒绝了嬷嬷的好意。 “公子,公子,等等我,小的跟不上您了。”牛小四直追着霍雷甲出了大门口。 霍雷甲才走出门口几步,斜眼就望见隔壁那新木牌子“程郭府”,平时没觉得什么,现在怎么看也觉得不顺眼,越看越气人,捡起地上面的石块急步走上那府门前 ,摆正姿态对着那牌子正打算用石头把它砸下来时。 “啊~,啊~”那抓石头的右手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中,手中的石头随地心吸力往下掉中他的脚,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牛小四也吓了一跳,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自家的公子就自己的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扶我起来,什么人打我?”霍雷甲气愤地以着牛小四吼道,低头看见脚边有个食过的苹果核,气愤地四周张望, 只见大路上,离他最近的人也有十来米。那人是 头带着蓝花巾一米五左右的瘦黄女子,手里面正拿着一个拳头大小的丑苹果边朝着他们走来边啃着。 “是您打我?”霍雷甲拉开衣袖,手关节红了一大块,气愤地质问那蓝头巾女子。 那蓝头巾女子没应他,啃着苹果走到他跟前,一脸不耐烦地望着挡在门前的两人。 第50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1 “喂,我跟您说话,丑女人。生得不是您问题,丑得没天理还走在大街上碍人眼。”霍雷甲甩了甩手,叉着腰对着郭芙兰说道。 第二次被人说丑的郭芙兰,不爽地皱起眉头,这小子是不是活腻了。 “怎么不说话,我问您,刚那苹果核是不是您扔的?”整条街上就只有这丑女人啃苹果,但他怎么也想不通,扔一个苹果核怎么会有这么大胡思乱想,他的右手到现在还是麻痛的。 郭芙兰啃着一个苹果,斜眼望了他一眼,这人挡着她的 路还哗哗啦啦的吵死了。 “我跟您说话,您是哑巴不成。知道我是谁吗?这一条街每一个人见到我,也得叫我 一声霍少爷。您敢扔我,这活腻了。现在给您个机会,跪着跟我道歉,我就放过您。不然我---”他心情正不好受,现在好了,有人自动送上门给他出气,这一天天的被那霍老不死压着,本还以为今天是他的忌日,没想到是个大乌龙。 “不然您想做什么?”一把男声音从霍雷甲身后传来,他愣了一下,转身一看,一个一米七多的光头大汉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拉开半扇大门,正凶狠狠地瞪着这个放言要让他娘子跪着道歉的男子。 妈的,才让婆娘去医馆收一下钱,就来回才十五分钟的路程就被男子骚扰了。他都不敢对自家婆娘大声说话,他倒好不单对她大小声还让她跪着道歉不然给她好看,真当成她男人是死的吗? “您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霍雷甲在镖局里五湖四海什么人也见过,对着凶神恶煞的光头大汉一点也不在意,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这贾府突然走出个光头大汉。 “您真搞笑,这句话该我问您,看这牌子没有,程郭府,是我的家,您在我家门阻着我娘子不让她进不说,还让她跪着跟您道歉?”程景浩用锅钞指着门头上的木牌子说道。 霍雷甲望望那光头大汉的衣着,又望望那丑女人的衣着,耻笑着说道:“两个穷鬼子是给人看屋子来的,我好心跟您们说,这贾府里的贾老头是在这屋子里被吓死的,这一连换了几家手,您们不怕死就继续住着。” “您这是吓唬谁呢?搞不好那换的几任屋主都是您们搞鬼!滚,好狗不挡路,别弄脏我家门口,再滚慢点我就拿扫把来侍候您。”程景浩叉着腰不客气地说道,“还有您,站着干什么?收个钱大半天才回来,我都从衙门回来了,菜都做好一半,磨磨唧唧的。” 郭芙兰瞪了他一眼,绕过二人,把食完的苹果核塞到他手心上,头也不回进去找吃的。 程景浩拿着那苹果核一把塞到自己嘴里咬,重重地对着门前二人“哼”了一声,“啪”的一声关上大门。 隔着大门,二人还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我说您这人,都快开饭了,还食那么多苹果。先吃冷的再吃热的很容易肚子痛,往后见着这些爹不痛娘不爱的男人远一点,搞不好是沾花惹草有性病的人。” “您渴不渴,先喝汤,我煲了老母鸡汤,喷香喷香的。” 霍雷甲听着里面的说话声,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颤抖的手指指着那紧闭的大门对着牛小四说道:“他这是在说我吗?气,气死我了。牛小四,回去叫人来把这大门砸了。” “大少爷,大少爷,冷静,冷静。人家可没有说名字,可能不是说您。这是别人家大门,咱们叫人来砸门,若是官府来人,少爷又得挨老爷揍了。”牛小四赶紧上前阻止,“他们这类人不值得少爷生气。” “对,我不用生气,那老头对这块地势在必得,今晚肯定会给他们好看。我今晚养中精神看他们好戏,敢这样说我,吓死您们!” 第51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2 黄昏的最后一束光消失在地面时,常春堂的掌柜、廖大夫与张小二带着一些水果和熟食敲响了程郭府大门。 “掌柜的,廖大夫,小二哥,您们来了,进来。”马小强听到门响,赶紧开门请了他们进去。 “哗!这里有我们医馆那么大,地方不大,但相对其它别院来说精致清雅。马小强,您住在这里,那程赖皮真的给了一间房给您住?”张小二从大门开始,就像个姥姥游花街一样,对到处环境惊叹万分。 像他这样一个月才二十文钱工资,存到猴年马月才能住得上这样的大宅子。这宅子需不是全新的,便是用料方面都是顶顶的好料,每条木柱下都雕有锣纹或花草纹的石桩,青砖红瓦。 这程赖皮上个月还食得上顿就没下顿的人,瞬眼间住大楼身任官职,真是羡慕到人眼红。 “嗯嗯,是的,我房间在东边最右边第一间房间。”马小强高兴地带着张小二看他的新房间。 马小二依言跟着进去转了一圈,乌木雕花床,有配套的方桌木椅,人高的大窗户朝东朝南,采光性十分要好。心里面虽然酸得要命,但还是扁扁嘴巴说道:“这程赖皮能这么好留这么大的房间给您,该不会您给了他什么好处,要不就是这房间不吉利,我可听说了,这里之前有两个老人去世什么的,这里该不会是” “小二哥,您这话我可不喜欢听。这里有四个空房间,景浩哥任我自己挑的,且我也在这里住了七八天了,晚上睡得可好了。您别跟外面的人一样乱编。”马小强听着,不高兴地推着张小二出了房间,拉他去大堂那里。 “他这么好心对您,我不是很相信。” “您相不相信跟我没关系,景浩哥好得很,给我吃的给我穿的还帮 我找到工作,只要我肯努力,过多几年,肯定够钱娶上媳妇。”马小强对往后的生活充满期待,只要他像景浩哥一样努力干活,总会有回报的。 “您现有什么好让人羡慕的,不过是个倒夜香罢了,一个月累死累活的工资都不够我高。”张小二忍不住向他泼冷水。 “小二哥,拿您跟我比,我这肯定比不了,但是相比之前拉猪的工作,我现可好多了,虽是个倒夜香扫地的,但也是有官职的倒夜香,说不定哪天我也像景浩哥一样,升职加薪。”马小强很有自知之明,现在景浩哥对他这么好也因为以前赖他一点吃食,而现在他体现出一些自我价值,平时在这帮做一些活之类的。若是什么之类都不做,等着别人给予是不可能的。 “切,朝您这副样,可不被程赖皮洗脑筋了。有什么好得意的。”张小二跟在马小强身后,以自己一个人听见的声音不爽地说道。 马小强带着张小二进入大堂,里面掌柜与廖大夫已坐在待客的茶桌子上泡着茶喝。 这茶是程景浩在平时在山中摘起的胎菊,什么红茶绿茶之类的,他懂喝但不舍得花钱买,平时就在山上摘些菊花、金银花、茉莉花之类的晒干做花茶喝。 一旁的大圆桌子上,马小强已事先放好碗筷及程景浩已炒好的几个菜。 红烧兔肉、辣椒炒肉、清蒸菜心、麻辣兔子头、辣巴豆炒蛋、麻辣香干、红烧狮子头,程景浩一连炒了七个菜和一锅老母鸡汤,吃得五人肚子都撑着了,桌面上只留下空碟子。 为什么五人,郭芙兰不喜欢人多一起吃饭,平时添多一个马小强就罢了,今天却来了三个客人,她一个女人程景浩也不喜欢别人瞪着她吃饭的模样来看。 程景浩早早就留起了大份的菜给她在房间里慢慢吃。 吃足饭饱,程景浩望着常春堂三人提着灯笼离开了巷子,眼角瞄到隔壁的镖局有个人影看见他送人出来后躲了起来,心里不安地皱了皱眉头,看来今晚不能睡得太实,这镖局的人不安好心,这间贾府会让人一转再转手,肯定有他们在背后作了手段。 程景浩关好大门,去到后院找到了马小强。马小强吃完饭后也没闲着,主动把碗洗干净后,在后院里砍柴。 “今天别忙活了,那柴子够明天用,您今晚关好窗户房门,早点睡觉。”程景浩把他砍好的柴叠好一扎,用软的绳子绑好堆在柴房里。 “这怎么了?”马小强不明白地问道。 “没什么,这秋风起,晚上多老鼠出来活动,被老鼠一咬就不太好了。”这里闹鬼出名,说不定今晚会出来什么的,晚上尽量不要出来,等一下在围墙的屋檐抹一些油,不行不行油太贵,撒点黄豆绿豆赤小豆之类的。看一下到底是人还是鬼来着,敢在这里作 乱,未死过。嗯,屋底下也铺多一屋沙,豆就不用,省点用。 “这里有这么多老鼠吗?我明天买点老鼠药回来,那我上房间睡了。”马小强不明所以,这里之前一直没有人住,可能是前任主人干净,没什么吃食的味道及简洁,多年未住人也只是铺上厚厚的灰尘。 “去,去。”程景浩见马小强回房后,才拿出郭芙兰换下来的衣服,在天井那里打水洗干净晾起来。边洗边埋怨道,天气凉了,这婆娘还天天洗澡也不腻干燥,幸好这里天井有口井,要是在村里面那屋得出去找井打水,女人就是麻烦。 晾完衣服,程景浩就找了把梯子把屋檐上拪了些豆子,还在下面铺了一层沙才回房休息。 回了房间,都在床底下铺好被铺了,程景浩想了一下,感觉这样还是不行,忙翻出之前刚搬进来时,怕老鼠多买来的老鼠夹子,在围墙地左右两边的墙角都放了几个。 看弄好了才安心回去躺下,刚躺下没几秒,还是觉得那贼会不会从别的地方进来。这一想赶紧起床,观察宅子里的窗户门关好了没有,连带马小强的房间里开着的窗户,他也给他关门了。 程景浩检察了一遍,觉得自己没有漏什么地方了,才回去躺下。也是刚躺下几秒钟,突然想起自己不应该只在围墙两下放老鼠夹,是不是其他地方也应该也放一些。 已习惯早睡的郭芙兰望着那灯光亮了又被吹来,没几秒钟又点燃,点燃后那男人在里在外转着不知忙喳。这不刚躺下没多久,又坐起来,这下到她不愿意了。 在封密又漆黑的房间中,郭芙兰扬起手,精准的一颗小石子打中程景浩的昏穴,“呯!”程景浩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像被什么打中,身体一软昏死过去。 “啾!啾!”接连两颗小石头从蚊纱缝中发出,四扇窗户被晚风吹开,让封密的房间带来陈陈凉风,郭程府内一遍宁静,所有人都沉入香甜的睡眠中。 深夜丑时,打更佬打着打更锣边喊道:“风高物燥,慎防火烛!” 走到一处,突然了陈阴冷的寒风把打更佬吹得一连打颤抖,把他吓得差点连打更锣也扔了,抬头一看,原来走到昔日的贾府,那以风中摇晃的大红灯影照着新的木牌字“程郭府”。 打更佬觉得自己背后一遍阴凉,吓得缩起肩膀抱着那打更锣连这一带的锣也不打了,急步跑了。 “什么霍大当家,霍公鸡才对,好事就是他享受,累死累活的阴私事就由我来干。”一个皮头散发身着白衣白裤的男子在庭院里担着一桶东西边走边低声埋怨着。 月光照在他擦满白粉的脸上,那血红大嘴甚是吓人。深夜寂静的庭院,吹起了陈陈凉风,吹得那人发着冷抖走到那庭院与隔壁家的围墙下。 “每次去到这里都比其他地方寒冷,妈的,死了就死了,还停留在这里干什么?贾大爷贾大爷,您有什么冤情尽找那霍大甲报仇,您被我吓死也是他叫我做的。虽说得好听是镖局的三当家,工钱也不过比普遍镖师多那么一点点,这年头,正路的钱不好赚,您也别怪我这样做。您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两个儿子都死清光,还这么顽固霸着这屋不卖。那时卖了,就不用我把您吓死,对不对。”那白衣男子边说边熟练地从一旁的假山里找出以前藏起来的木梯子,把那木梯子靠着庭院的围墙上,小心地摇了摇感觉梯子放稳了,才一手扶着梯子一手提着一桶液体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第52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3 在那男子在庭院里一路碎碎念时,有着一墙一天井之隔房内的郭芙兰在黑暗中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房内,一只纤瘦的手伸出蚊帐外,精准地打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光头。 “啪!”的一声,躺在地上面的光头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惊恐地瞪大双眼坐了起来,四周一遍漆黑,程景浩第一时间向着床内的郭芙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进来了?您发现了什么?还是您想去茅厕?还是您肚子饿了,想吃点喳?” 一连串的问题,直让郭芙兰无语,冷淡地说道:“起来,拿起您门边的竹扫。” 那竹扫是程景浩专门弄来扫水的,又细又硬又长,自住进此府后,他一直放在房门边备着。 “好,好,别点灯,别点灯。我到底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在这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定给他好看的。”程景浩气冲冲地起身抓起房门边的竹扫把,正想打开门偷瞄一下外面什么情况。在自家婆娘面前,他可装有男人气概才行,不然怎么当一家之主,遇事就缩可不是他的本性,若是真的有那个的话-------他应不应该找出前两天买回来的几张黄符护一下身。 “隔壁镖局的三当家。”深知程景浩那磨磨唧唧性格的郭芙兰直接给了他答案。 “什么?您怎么知道的?”程景浩拿着那竹扫把愣然了,不明白地望着黑暗中的 郭芙兰问道。 “我听见他在庭院里自言自语说的,现在在那假山搬木梯子,提着一桶不知道是狗血还是猪血什么的东西。”郭芙兰不急不慢地说道,拂开蚊帐跟着程景浩走出了房门外的天井处。 程景浩屏住呼吸试着听了一会儿,只听见风声树叶声其他并没有听到。不过听那婆娘这样说,自有她的道理,听着人不是鬼,那他就不怕了。 “您别出来,回房等我,我去叫醒马小强去报官。这竹扫把,您拿着回房间,若是有其他人”说着程景浩把自己手中的竹扫把塞进郭芙兰手里。 郭芙兰并没有接住那竹扫把,直接推回去给他,顺手在竹扫把上面折了一枝细竹子,仿如平时扔东西的动作一样随手就直往那围墙瓦片上突然多出来的那只白手射去。 “啉!卡!”那竹枝刺破空气射入一软状物体,伴随着瓦片被穿的暗响。只听见围墙的另一边传来震天聋耳的惨叫声响遍了程郭府与霍家镖局两边的庭院。 一个木桶倒地的声音从围墙的另一边传了过来,围墙上突然标出一只颤抖的白手试图去拨另一只手上的竹枝。这一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程景浩终于在月光之下看见清楚了自家婆娘的动作,纤瘦的手毫不费力地从他手上的竹扫把上折下一支细长竹枝,眼神凌利望准方向,手使力把竹枝那在瓦片上颤抖着摸索的手射去。 “啉!卡!”另一竹枝刺破空气射入一软状物体,伴随着瓦片被穿的暗响。再一次听见围墙的另一边传来震天聋耳的惨叫声响遍了程郭府与霍家镖局的两边庭院。 因两手被死钉在围墙的瓦片上,全身因两手传递过来的剧烈痛楚颤抖,那脚下的木梯子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与震动倒了,那两手活生生地被要钉挂在另一边围墙上挂着,体重使两边手的痛楚更加剧,无法忍受的痛苦令那人再一次惨叫出来。 第53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4 “愣着干什么?还不报官?”郭芙兰回头看见抱着竹扫一脸不敢置信的程景浩定定地望着那瓦片上挂着的一双带血的白手,那血沿着手指顺着瓦片滴落在院中。那鲜红的血液比那双白手来得显眼,不知是不是工作关系,程景浩心中引起一层层热浪般的兴奋。 “嗯嗯嗯,小强,小强去报官,说程郭府,不,昔日的贾府出人命了。”程景浩吞了吞口水,正好看见闻声而来的马小强,如得佛法点悟般大声吩咐道。他可不能走开,得原地盯着,娘的,敢在自家装神弄鬼,不管他怎么样,他也让那人付出代价。 马小强刚被那惨叫声吓得睡意也没有了,出来见到围墙上那双血淋淋的白手,也吓得魂也少两魄,这时被程景浩喝醒过来,赶紧听言跑出府外报官去。 “别别别报官,别报官,我不过过来偷点钱财,我给您们钱,一两,呃,十两银子这样子够吗?别报官。”围墙那人慌了,也没看清自己的手被什么插住了,疼得差点昏过去。这家穷鬼,买屋子也掏尽全部身家,他再心疼那点钱也得先骗着,脱了身再说。他娘的,早知道就不接这活。 十两银子就想摆定他们,程景浩嗤笑一声,您会装神弄鬼,难道他就不会。 走到那围墙下,把声音扮成前两天卖煎果子的老汉声音,多一丝严肃,多一丝愤怒对着墙外之人喝道:“哪来的奸贼吓唬老夫,老夫人死魂在在这等您很久!我儿,把这奸贼给我杀了。” 墙的另一边那人一听这言,眼瞳一缩,心跳一紧口中不自觉一声大叫:“贾老头,我这是听人办事不由己,别杀我!”说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程景浩踮起脚,望着一直发抖的手,刚被他扮的一翻话吓得连抖也不抖了,用那老人的声音低声说了几问也没听到回应。 “这么胆小?吓晕了!不要是被吓死才好。”说着用竹扫试探地碰了碰那双手,动也没动一下。 围墙地另一边,霍家镖局看管门口的仆人听到声音走到庭院一看,只见一个白衣长发的物体挂在围墙上,白色的墙上还染着一大滩血迹,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软坐在地后四脚爬着离开,通知其他人来处理。 “夫人,夫人。”值班的下人一路惊慌地跑进后院通知。 “嘘,夫人已睡着。”值在外院的小丫环赶紧上前阻止他再里面,以免吵醒屋内沉睡的夫人。 “叫什么叫?这里是后院哪由得您们这些前院看馆的下人进来的?”值班地梁嬷嬷黑着脸从内屋走了出来,严肃地责问来人。 “梁嬷嬷,刚庭院里发出惨叫声,门卫去看情况发现有个像鬼的人挂在外围墙上,不得而才冒昧进来找夫人来处理这事。”护卫直言说道。 “什么?是连着那贾府的围墙吗?”梁嬷嬷吓了一跳,惊恐地问道。 “是的,就是那段围墙。我远远地还看见墙上面粘着一大滩鲜血!”护卫心有余悸地说道。 “您们是不是当护卫当傻了,这事得赶紧找老爷与大少爷核实处理,夫人这段时间病着,若是被这事吓一吓还得了?您厌自己这份工作做得太舒服了吗?”梁嬷嬷捂住受到惊吓的心口,低声地说道。 “可是老爷出去前说不能留门,大少爷去花街子了。”护卫赶紧说道,‘’我们这没办法上找过来。” “这事不能让夫人来处理,赶紧派人去找老爷与大少爷回来处理,快点去派人通知。夫人那边我会等她醒来再告诉她。”这一家子都是什么破事,遇上事就找不到人。梁嬷嬷还是心疼自小看大的夫人,入秋已来总是失眠,今晚难得服了助眠的中药睡下,这事还是等男人处理好了再告诉她。 “是,是的梁嬷嬷,我们这派人去找老爷与大少爷子。”护卫低声说道,看着那梁嬷嬷赶人的手势退了出去,通知其他同伴去找老爷与大少爷处理。 当下人去到花街里的大少爷时,那正与春花楼里的姑娘兴在头上的霍雷甲被打扰后,一脸黑线的臭骂那通报的下人,让他找霍大当家,跟他没关系。 另一通知霍大甲的仆人根本不清楚霍老爷的去向,没办法唯有硬着头皮去到那今晚刚好休息回家的镖局管家的家,找他来处理。那管家一听这消息,连外衣也赶不急穿上就带着那下人去寄宿在外室家的霍大甲。 还没有等到霍大甲与霍雷甲的回来,倒等到了衙门的官差上门。 第54章 懒汉再显特技1 很快衙门值班的捕快与官兵跟着马小强回到了程郭府。 陈捕快有点讶然望着那招牌,“这不是贾府吗?什么时候异主转成程郭府了?”这家人也挺大胆的,一直传闻厉鬼猛所以一直被转手没人敢住。 马小强想着那钉在围墙上的白手,急步带着他们进去,顾不上回答他们的问题,怕晚了景浩哥与嫂子会出事。 陈捕快跟四位官差随着马小强进了程郭府,随着他来到了天井处,望着那围墙上被钉住一双血淋淋的双手,不禁都打了个震。 陈捕快举高火把打算上前照清楚时,被程景浩拦住了,示意底下铺了一层沙,赶紧把那层沙扫走。 等那层细沙扫干净,陈捕快这才透过火把看清楚,那双手各被一支细长的竹枝穿钉在瓦片上,这要多大的力度才使了这样,“这,这,这是怎么钉上去的?\" 程景浩在等衙门过来时就想清楚了,自家婆娘厉害是自家的事,不宜太多人知道,无论是衙门还是镖局那里,可是知道她会武功的,不知道会不会弄出更多的麻烦出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伙都睡觉了,被他的惨叫声吓醒的,我们还以为挂着一个鬼,没想成他在那边自言自语说他是霍家镖局的三当家,要给十两给我们不要报官,说是霍大当家让他来吓跑我们。还一个劲说,说什么来着,对对对,贾大爷,说贾大爷冤有头债有主,他不是故意吓死他的,是霍大当家安排他做了。后来晚风太大,我们也没听清他说什么,他就这样没反应了。”程景浩诚实地把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潘刑官的助手?”陈捕快望着程景浩的光头,很快想起来他是谁,“您就是这府的新主人。” “是的,是的。陈捕快,您看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叫上。”程景浩趁热趁铁地粘近陈捕快耳边说道,“陈捕快,您想不想立一功,我有办法助您一把力。” 陈捕快的眼睛闪了闪,奇 怪地问道:“那您为什么不自己上报?那您不就可以立功,在大人脸前刷一下存在感。” “嘻,我这小人物的,跟潘刑官学得好好的就不想动了,且也不是跟人打架的能手,哪里比得上衙门里鼎鼎大名的陈捕快。且我是这里的屋主,霍家镖局又是我的邻居,咱们把关系搞得太僵也不太好。所以。。。。”程景浩低声地说道。 “别在那拍马屁,说来听听。”陈捕快听着心里面高兴,直道这小子会做人。 “这三当家肯定跟当年贾大爷死有关,贾府里出了两名大将军,虽战死战场,但是官家当时是赐了谥号给他们,这贾大爷的死若是让官家知道是人为了,那肯定公矛以那破案之人记一大功。” “废话,这个还有您说,这问题是这三当家现在是昏迷,醒了不一定会承认。” “陈捕快,若是别人我肯定不会出手,但是涉及贾大爷的,他儿子贾将军当年我可最爱慕大人物,我有法子让那三当家认罪并指出幕后黑手。” 第55章 懒汉再显技能2 因围墙的瓦片上有油有豆类,官差不好把人解下来,唯有派人敲响了霍家镖局到围墙的另一边相接应,终于把人从围墙上解了下来,官差听从陈捕快的吩咐并没有让镖局的护卫上前看是什么模样,也没有透露是死还是活的。 那雪白的围墙上只留下那桶洒落粘上的血迹,在深夜中格外令人惊悚。 霍家镖局望着那差官兵上门抬出了身穿白衣黑发遮脸的人,也看不清楚是男还是女,那一双手各插着一支断竹枝往外流着血液。 有大胆护卫想上前拂开那人脸上的长发,想看一下那人是否是镖局内的人。那护卫刚伸出手,就被官差亮出的刀光吓得退了几步,缩起肩膀不敢出声。 “哼!带回衙门!”陈捕快从隔壁的程郭府走过来,冷冷地瞪了那镖局护卫一圈。 霍家镖局的护卫皆低头沉默,深怕那捕快与官兵把他们捉去审问,眼睁睁地望着那人被抬走了。 六旬的打更佬在打更的半路上被官兵拦住带到了衙门的监狱里,官兵也没有跟他说因什么事过来,吓得他脚软话也说不出。 程景浩无语地望着手颤脚乱的打更佬说道:“您怕什么怕,只是让您辨认一下那贾大爷的声音,又不是让您去坐牢。没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怎么着,您做了什么坏事?” “您刚说什么?”打更佬以为自己耳背了。 “叫您听一下我那个声音像贾大爷!” “您吃饱了饭没事干,那贾府常年闹鬼,万一真的把那贾大爷请了上来怎么办?” “闹什么鬼,都是人扮出来的,人还在牢房里躺着呢” “这镇上人这么多,为喳挑我,您这程赖皮耍我!” “大晚上的有现成的,傻子才会挨家挨户找人,什么耍您,阻公办差,您不愿意也得愿意。” “官差也没出声说什么,您一个劲地说什么?” “他也是衙门工作人员,现工作可比官差高一点。怎么着,还在这里啰嗦!”一旁的陈捕快皱起眉头说道,‘“又不是让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您竖起个耳朵听就是了,怎么得这么啰嗦?信不信让您在牢里住一两天。” 打更佬一听怂了,急忙说:\"我听我听,您赶紧说我听。” “咳咳咳,老混账,老寡汉,老棍条,老废材,老油条,老废柴。“一连几把声音从程景浩口中传出,不单止打更佬愣住了,连带一旁的陈捕快也跟着目瞪口呆,没成想这小子真的会学别人口音,之前还以为他夸大口,瞎说话来着。 “哪一把声音像贾大爷?”程景浩揉了揉喉咙接着问道。 打更佬好一会儿才惊醒过来,不好意思地搔了一下头说道:“呃,刚刚没反应过来,能不能再说一遍。\" “真磨叽,那我再说一遍,认真听着。” “好,好,好。”打更佬连忙应道,眨了眨眼聚精会神地听着。 程景浩把刚刚几个男老年人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老废材,老废材的声音再沙沉严肃一点。”打更佬连忙插嘴说道。 嗯,声音与青云村的村长声音有点像。程景浩认真地想着,调整了一下舌头。接着一把沙沉严肃而不失仁慈的声音从他口中灵活地说了出来:“您这个老废材,多年不见还是寡汉一个,不过也对看您的公鸡又胆小性格。” ”是,是,跟贾大爷声音一摸一样。但不对,您为什么老说骂人的话,那贾大爷再怎么样也不会骂我。\"打更佬这才悟醒过来,这小子从开始就骂人。 “徐春蛋,徐光蛋,徐穷蛋,徐呆子,徐蠢猪,徐笨蛋,徐穿洞。\"接着几把老年女声从程景浩口中传出来,成功再一次把现场的打更佬与陈捕快再一次听傻目了。 “怎么样,哪一把声音接近贾大娘?\"程景浩催促地问道。 “您怎么会连女人声音也会学说出来?”打更佬好一会儿也醒悟过来,这也太神奇了。 “您能不能认真点听着,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再说一遍。”程景浩皱起眉头,不用想这老头没上心听他说的几把老妇人声音,打铁要趁热,过了今晚,那霍家镖局肯定有其他行动。 “好,好,好。”打更佬尴尬把拉开嘴皮说道。 好不容易把贾大娘的声音确认好,那打更佬像听出了耳油一样,好奇地问能不能随在一旁听着。 \"滚!有些事您还是知道少些好,除非您厌自己命长。\" “好,好,我不跟随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乐意过来。就算白天也可以啊!” 第56章 懒汉再显技能3 深夜,一缕月光透过牢房带有蜘蛛网的天窗照在躺在草堆上的白身男子惨白的脸上,地面传递到身体上的冷意及双传的刺痛让他从幽黑的昏迷中醒来。 “啊~啊~,这是哪里?该死的穷鬼报官了!”那人挣扎着试图想从地上坐起来,插着竹枝的双手一动就却痛楚加剧,痛得他眼泪直流全身颤抖,只能勉强翻了个身缩成一团。 “来人呀!救命呀!来人呀!我是霍家镖局三当家,不是小偷,帮我叫大夫,快叫大夫,我了快痛死了。快帮我叫大夫,我给您们钱。”那人对着牢房外大吼大叫着,尝试把看牢房的官差叫进来。 才叫了几声就被旁边的牢房的人扔禾草呸口水大骂:“这什么时辰了,进得来就得等明天才有人处理。您算老几,大晚上穿得鬼一样,脸还扑粉,还装进牢房吓唬咱们,再叫明天调整牢房人数,老子第一个先搞死你!” “我手还流着血呢,官兵怎么能这样,我们可是一等良民。”那人不管不顾地哭叫着,也搞不懂他在这里喊半天了,官差一个也没来。 “切,还一等良民,大晚上的穿成这样出街,谁信呢,那动过刑的犯人您有见过请大夫的吗?”另一边被吵醒的犯人隔着木栏也耻笑着。 “我这不是被误会吗?我还伤得这么重,双手现在都没知觉了,往后不知道会不会被废了?呜呜呜~”没有知觉的双手,连微颤抖也没有,那人含泪看着双手害怕得哭了起来,引得四周牢房的犯人一阵谩骂。 “您还在鬼叫什么,您算老几?你他妈的再吵一句,我明天揍死您!” “这牢房您家开的,您想揍就揍!”双手上的剧痛令那人忍不住对着隔壁牢房的大汉破口大骂来发泄。 “哼,这牢房有一大半是我小弟,小子,您以为您进得来就能明天出得去。我跟您说别发那么多白日梦,让您嚣张,这牢房不够用,明天准把您调去其他牢房,您等着!” “对,看着您这副鬼样子就是不顺眼。” “吵什么吵?安静,再不静下来别怪我不客气!”牢房里被吵得不行的官差拿着木棍子每个牢房门口都敲一下警告。 “救命!大爷,帮我叫一下大夫好吗?我给您钱!我冤枉的!”那人看见有官差进来,连忙大叫起来。 “这可不能怪我们,这家 伙一醒来就在那里大吼大叫,吵死了。” “对,对,对。” 其他牢房的犯人深知看牢房官差的脾性,纷纷急忙解释道。 “官差大哥,我被冤枉的,我的手好痛都没知觉了,呜呜,求您了放我出去!”那人也没管为什么周边的犯人从官差进来的一刻静了下来,望着那官差提着锁匙过来更加兴奋的催求着。 “我知道您,霍家镖局的三当家,按道理来说做得镖师的人都能打能挨!”那官差边掏着锁匙边怪里怪气的说道。 那人听着那开锁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一脸笑容灿烂地望着那开门进来的官差。 那人看着那抑起的木棍子带动了一连的凉风,没反应过来就挨了值班官差的几个头捧,痛得他举起流血的双手护着头衰叫。 “让您吵,让您再吵,我呸!再吵看我揍死您。”那值班官差一连打了他几下,放下狠话才出去锁牢房门离开。 “活该!”四周犯人对着他的遭遇见怪不怪还幸灰乐祸。 那人抖着被打得更加红肿的双手,缩起头痛苦地躺在地上低声地呻吟着。 双手及头部传来的痛楚令霍家镖局三当家李秀忠一直保持着清醒与昏沉的中间线,心里面不停地回想着双手被插伤的情形,他妈的人影也没见着就栽了?也想不明白到底什么人武功这么高明能把他的双手钉在瓦片上。 他并没有往鬼神方面想,因这些年来被他吓病吓走可不少人,吓死的贾大爷要是找他要命早就找上门了,可必等到现在。 该不会是他得罪的人窝在那屋里设计陷阱?他的双手是触动机关而受伤的?但是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的手在搭上围墙上的瓦片的那一刻,并没有按到什么机关之类?这时代还有谁用这么细的竹枝仔做机关?远程射发无力根本比不上铜器铁器之类武器,难道真的不是机关是人为?可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远程射发武器的声音,该死的还是两根细长的竹枝! 在他二十年镖局行南走北,在他的见识中最强武功的人射发暗器的力度遥遥比不上今晚那偷袭之人,他到现在还清晰记得那插入骨肉触感与双脚悬空重力聚于双手扯痛,到这儿醒来时才发现不是什么铁器之类而是用些力就折断的普通细竹枝,该死的他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到是什么人做的? 只要明天霍大当家收到风,会想办法救他出去,到时定要再去一趟那贾府揪出那该死的人。对,绝对不会放过那人! 李秀忠紧闭着双眼养神,脑海里一直思索着没有停歇着。因此并没有发现天窗中有丝丝松香随风飘了进来,那松香的味道与当年贾大爷死时整天点着的松香味是一样的。 当那松香钻入他的鼻孔时,他的脑海随着那松香想起了那时的贾大爷,那是当时出了不两个将军的父亲,在镇上威望极大。想起了他当时是怎样吓死他的,那寒意从心底里再一次泛了出来,冷得他通身起鸡皮。 自那贾大爷死后,他但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坏事时,都会不自觉自言自语重提贾大爷之事,骂他蠢,骂他老顽固。这样子他才觉得心安,心灵得到解放,做什么事都顺利百倍。 不惊不觉闻着那松香,双手似乎没那么疼,张秀忠习惯性低声自言语地说着:“贾大爷,您这老头子怎么这么犟,您两个儿子都死了,您还在那屋等他们回来个屁,早把屋子让出来不就好了。我真的没有想成这么容易就把您吓死了,不过也成全了您跟您儿子在地下团圆对不对?也算是圆了您的愿,也算您的恩人,您呀得保佑我,保佑我明天成功出去,我就去您墓前烧多几柱香与银钱给您。” “畜生!”突然一个严肃愤怒的老年人声音在耳边响起,吓得张秀忠惊恐地睁圆双眼,把头抬起四处张望,但他还是身在牢房的单间,三面木栅里的犯人都扎成堆躺着,他身边并没有什么人。 “畜生!还我命来!”那记忆中熟悉的声音再一次从耳边传来,张秀忠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瞬间僵强不能动,圆睁的双眼带着恐惧四处瞄望。他身边确实并没有什么人,而周边牢里的犯人还是保持着原样,仿佛只有他听到这把声音,那,那贾大爷真是显灵了! 张秀中的呼吸不觉变得沉重起来。 “我死都不会放过您,这些年来您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我都知道,您那留起来防霍大甲罪证藏哪里我都知道,多得您这畜生每次做坏事都呼叫我,我死也得把您拉下来,让您下地府下油锅。您们做这么阴损事,我要为儿换一份功德。”贾大爷的声音如影追随般在他耳边清晰响起。 “老头子,我恨,我恨不得吃他骨喝他血,让他死无全尸。我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昔日贾大娘激愤满腔的声音也猛得从耳边响起,“老头子仁义,我只是个小妇人,我儿死了,我们等他魂回来又碍着谁,这些年来我就等着这一天,我今天废了您双手,明天就废您的双脚!” “啊~走开,走开。”张秀忠顾不上双手的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身,四处挥动着手臂驱赶着大吼。 “发生什么神经?大晚上不让人睡!” “是不是疯了?” “他娘的!怎么刚官差不把他打晕。” 牢房里响起一遍臭骂声,张秀忠如得到救赎般透过牢房的木柱对着对面的人惊恐又猜疑地问道:“您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漆黑一遍的牢房,只有天窗透一点光进来,张秀忠那刻意涂了白粉的脸及艳红的嘴唇,就雪白的衣服与黑长发猛地向着他们叫着,那场面吓得不少犯人倒退几步。 “哪有什么声音?全场都只有您一个人的声音。” “对,对,大晚上的装成这样吓人,吓人不成招到鬼了。” “不会,这么猛!您别说这牢也死过不少人,我现也觉得周身发冷!” “畜生!” \"贱人,我让您不得好死!我们夫妻俩会一直陪着您,拉您去阎罗殿!” 贾大爷与贾大娘的声音再一次清晰无比地在张秀忠耳边响起。 “有声音,真的有人说话,您们听见吗?”张秀忠吓得裤档一热,一鼓温热的液体顺着脚根流了下来,他顾不上这么多,急促地追问着其他犯人。 “哪有什么其他声音,走开走开!” “就您一个人在那说话!” “真的不会撞鬼了吗?” “哼,肯定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没有声音?不可能,不可能,听,又来了,又来了,有一把男的老年人声音还有一把女人声音。您们再认真听听。”张秀忠惊恐地恳求着。 “哪有什么声音?全程只有您一个人自言语。” “该不会傻了?” “走开走开,别望这边。” “这家伙是不是害死人了,鬼收上门了。” “别说了,别说了。我坐多两个月就可以出牢,我再也不犯事进来了。这里阴气太重太可怕了。” “对对对。” 其他人没听到声音,只有他一 个人听到!不可能,不可能。张秀忠不断地摇晃着脑袋,可那两把声音如影追随般,不停地在他的耳边响起,怒骂着他这些年做得坏事,吓得他鼻涕眼泪流了下来。 那两夫妻的声音持续在他的耳边响足了一个时辰,张秀兰终于忍受不住抱头痛哭大叫着:“贾大爷,贾坚城,贾大娘,冤有头债有主!您们要找就找霍家镖局的霍大甲,不关我事的,都是他吩咐我做的,您们要找就找他,是他吩咐我扮鬼吓您们,若吓不成就天天晚上在您们院子里倒狗血,那阴招都是他想出来的。真的不关我事!” “什么不关您事?受人钱财行小人之事,您怎么说也逃脱不了关系,我跟老头子哪里不去,就呆在您身边,您什么时候死,我们什么时就走,哈哈哈,我还得带着去下下面的官府走一趟,看大人怎么收拾您?拨您筋抽您骨,哈哈哈哈,绝不会就这样便宜您!” “呜~呜,贾大娘您的死真的与我无关,您为什么盯上我?我真地无心笑您半老徐娘,临老还可以卖弄姿色。我嘴巴贱,我贱,我打我嘴巴,您放过我!”说罢张秀忠也顾不上双手的痛,用力地挥动着手臂去拍打自己的脸,打得两边脸沾满血迹。 天窗外的墙边,程景浩拿着通心的竹筒与静坐他身边的陈捕快对望一眼,双方心里面同时臭骂着这霍家镖局的三当家张秀忠。您把贾大爷吓死就不放手,还昧着良心去撩拨贾大娘去做妓!说错了,哪还有良心之说。 “放过您?哼,我这些年来就是等着这一天,我不能枉生也要化为厉鬼缠住您!我儿子为国战死,我老头子被您吓死,您还这样来作贱我,我死也不会放过您,我要慢慢地折磨您,让您生不如死。让您这狗腿子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今天废手,明天废脚哦不废您的子孙,哈哈哈绝不让您有舒服的一天。”贾大娘饮恨之声,每一句都勾起了张秀忠的心。 “贾大爷,我认罪,我现成就跟官大人认罪,您就劝一个贾大娘放过我,呜呜呜。我认罪这样子行了,贾大娘,您放过我!您们要找就找霍大甲这个龟孙子!”张秀忠双脚跪地,不停地磕头大声恳求着。 牢房四周的犯人听着,不敢置信地瞪眼相望,纷纷站了起来走到离那张秀忠最近的地方听着,越听心里面的那把火越旺。这人还是人吗?贾大爷的二个儿子忠心为国捐躯,这人就趁机把他逼死吓死,完了还叫贾大娘去卖姿色,怪不得那贾大爷死后,那贾大娘也跟着一条白绸跟随去。 “畜生,到现在还想着推托自己所做的罪孽!您所有的一切我都清楚,您想消抹自己做过的事就去官大爷那里交待清楚您们这些年做过的阴损事,我们两夫妻就暂且考虑不找您!哼,您帮人做的阴损太多,也不想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无子!” “我,我,我自守,我这马上自守,我求您了,呜呜呜!”张秀忠听着欣喜地跪求着,但是一想到告发霍大甲后,他往后的人生再糟糕!可再糟糕总比无子送终好,怪不得他找女人生仔多年,一直无所出。 “今晚暂且放过您,若您没有做到,哼,明晚我们夫妻两可不会就这样放过您!婆娘,咱们睁开双眼看着他!” “老头子,听您的。张秀忠,若是没有看见我们满意的结果,您就等着我把您”贾大娘阴声怪气地声音在张秀忠的耳边清晰地响着,吓得他夹紧双脚不敢呼吸。 渐渐身边那两道阴影消失了般,张秀忠身体才有点回暖,他一刻也不敢延迟对着牢房外大叫着:“来人呀,来人呀,官差大爷,来人呀,官差大爷,我有急事告诉大人!快来人呀!” 第57章 霍家镖局摊上事了 当天色由黑暗迈向浅灰亮,周边传来了小鸟寻食的声音。有仆人穿过衙门后院的走廊,轻声敲响了在书房门。 “谁?”一把带有睡意的男声不爽被搔拢地问道。 “大人,前院陈捕快说有案件急需大人现在处理。”仆人轻声地说道。 “嗯?他还有没有说其他?”书房内响起揪蚊帐、穿鞋子的声音。 “听说是关于贾府贾大爷之死。”仆人低声地补充说道。 “什么?是出了两个将军的贾府?”一阵急步声传来,书房门猛然被人打开,一个三十岁左右身材壮健高硕身穿白色内衣,脸型狭长下巴中映留着长须的男子严肃地瞪着那候在门口的仆人。 仆人吓了一跳,连忙低头退了两步,唯喏地说道:“这,陈捕快没有说清楚,在前院等着大人。” “明白了,小四,小四。” “来了,来了。”随从李小四托着水盘从侧面闻声应着走过来。 那男子快速洗了一下脸穿上官服,等李小四帮他梳头扎髻。 “大人,与夫人和好,您老睡书房也不是办法。”笨手笨脚的李小四,连梳了几天头,梳断了大人不少头发,望着那有点歪的发髻,拿着那发冠不忍地说道。 “慎言,快点!”张大人皱起眉头催促道,内心焦急地跺了几步脚。 洗妆打扮好后,张大人急步走离后院,有一女子领着众仆人从厨房边赶来,不合时宜了阻了他的路。 为头艳丽的女子脸高傲地仰起望向别处,身旁的柳嬷嬷轻力推了几下依然没转正脸对着张大人。 “大人,夫人未到卯时就起床煮大人最喜欢的牛肉百合莲子粥给大人,大人公事再怎么繁忙也要注意身体!”柳嬷嬷连忙出声笑着对张大人行礼说道。 “真是辛苦柳嬷嬷这么大的岁数都为着夫人这么早起折腾,衙门有突发案件需马上处理,您煮的牛肉粥退回厨房热着,我晚点再用餐。”张大人望了那热气腾腾牛肉百合莲子粥一眼,脸不改色地拆穿说道。 说罢真走到那女子身边,低声说道:“真是辛苦您这一大早起来梳妆打扮,右边耳环 还没戴,还有您的鞋子挺有特色的,让开!”说罢用手示意仆人让开,大步走向前院。 那艳丽的女子惊恐失措一手捂着空荡的右耳垂,一手捞起裙摆露出一脚穿着鹅黄绣花鞋一脚却是穿着沾满泥巴的白袜。 “张春闺!\"女子对着那人离去的背影跺着脚大吼着,“我这一大早起来打扮为的是谁?唔唔唔。”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奶娘谭氏忽忙地用手捂住她的嘴。 “唉哟,我的夫人说不得说不得。”谭奶娘深知夫人脾性,两夫妻在这么多仆人丫环面前吵架,吃亏的总是夫人。更何况大人才派遣此偏远小镇三个月,便在府上传出不好风声,那外面有意的人便会马上送女子上门给大人纳妾。 这些之前在京城多次发生过,要不是大人与夫人情比金坚、青梅竹马,后院早就纳了不少妾氏。但从离京到这镇上后,夫人不适应环境总在大人脸前念叨与怀疑,此次因大人突然买下一女子入后院引起两夫妻冷战了成个月。与柳嬷嬷商讨让两人和好,看来还是失败了! 张大人去到前院,见到陈捕快后听着他汇报这贾府闹鬼牵引起的一连串霍家镖局幕后黑手。 “嗯,陈捕快,您这一功劳我记下了。来人,大堂升堂,把犯人张秀忠带来堂上,本大人亲自审问!”张大人事不厌迟,立马吩咐手下。 “是,大人。\"官差听言立马准备升堂。 “部下还有一事~~相求大人。”陈捕快听言按着心中激动,怕那张秀忠临时变卦赶紧提议说道。 “您说!”张大人整理了一下官装,侧身说道。 \"小人怕那张秀忠临时变卦或者言不由全,特派一人藏于大堂中柱后,倘若在升堂过程中听到什么,大人与其他人是否扮成没听见!\"陈捕快急忙说道。 “此为何由?”张大人疑惑地问道。 “张秀忠此人作恶多端口枪神舌,唯有吓死贾大爷一事耿耿于怀,昨晚小人自作主张让人装扮贾大爷贾大娘声音,才吓唬他自守,答应把霍家镖局所做的事公于天下。小人才有此建议,大人您看?\"陈捕快双手抱拳,闪砾不安地按着程景浩的话再说了一遍。这小子聪明,这些事定能在新官大人面前刷新他的能力。 “做得好!”张大人这一听忍不住夸赞陈捕快,在官差从牢中带张秀忠进来前吩咐好所有人。 很快身穿白衣披头散发双手颤抖的张秀忠在官差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堂。 整晚处于惊恐漰溃状态的张秀忠一见到坐在大堂中央的张大人如得到救赎般,未等张大人说什么,哭嚎一声跪下,如歌如泣般诉说自己所犯的事。 他这一抬头,猛地一张白脸红唇长得如磨盘般带有血迹的脸吓得堂上张大人与记事的师爷等人吓得睁大眼倒吸一口冷气,再望望堂外那片天空阳光正起照着大地,再与属下对望了一眼才安然吞了一下口水,心才镇定下来。 娘的,长着这副鬼脸,还化成这妆,也怪不得那贾大爷会被吓死,鬼见着也会绕着跑。幸好刚才忍住没食那碗牛肉百合莲子粥,不然会像那师爷一样边忍着吐边做记录。 张大人认真的听着堂下张秀忠的诉言边观察他,他的双手依然插着两根比筷子细两圈的竹枝插着,血已干涸粘在上面。听陈捕快言,是被两根竹枝钉挂在围墙的瓦片上,并没有发现放射发竹枝之人,晚点到现场去看一下。 听着那张秀忠诉说他这些年为霍家镖局所做的阴损事花足一个时辰,柳师爷那里也密密麻麻记录了六张大纸,此刻正顾不上手痛忙递上给张大人。 张大人接过正想愤怒说什么时,那藏在中柱后的程景浩正蹲着头部与那低着头的张秀忠保持同一水平线上,清晰见到他那犹豫不决的眼光。 “畜生!到此刻还敢瞒着不说!气煞老夫!”一把严肃锐利带点沙哑的老年人声突然在大堂里如雷般响起,吓得那张秀忠了也忘了在大堂之上,惊恐万分地寻找声音来源,但见堂上张大人正拿着师爷写的罪状书认真地看着,而师爷脸色如常般走回坐位,两侧官差冷着脸站立着。 张秀忠不敢置信僵硬地转身望了一下堂外的白亮的天空,大喘着气转回身,全剧烈地颤抖着,低头用着只能他自己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着。 程景浩低哼一声,掏出怀中早有准备的白镜与火折子,这东西是他前两天打扫贾府时发现的,这白镜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比铜镜照得清晰多了。这贾府都换了几批人,没想成这值钱的白镜竟被留了下来,这现堂上派上用场是不是冥冥中早已注定。 在那光线还不很明亮的大堂上,突然束白亮照中大堂之中伴随着一声巨大的雷响震遍大堂。 吓得那坐在堂上的张大人与师爷神志未定快速地站起身倒退几步,站立两边的官差也吓得睁大双眼对望着。 “啊~~~~~~,贾大爷,贾大爷,我说,我说,我马上就说,您您老人家别别别再用雷打我,我我我我马上说。”那堂中的张秀兰双手抱头缩成一团惊恐地叫着,一泡黄色液体与臭味从他体下染传了出来。 “呃~哕~哕”离得最近的柳师爷终忍不住,对着张大人做了个抱歉手势,跑到一边的中柱后吐了起来,却看见藏在那柱后面拿着白镜的程景浩,枉然大悟一边连连指着那小子一边大吐特吐起来。 程景浩笑着跟着他摆了个抱歉的手势,乘那堂中的张秀忠不为意,低蹲着转移到另一柱子后。 张大人恶心地捂住鼻子,拿起那惊堂木用力一拍,大声说道:“张秀忠,您到底还隐瞒多少事情,还不快点一一招来。” “大人,大人,我说我说。”缩躺在地的张秀忠听到那惊堂木声,急忙把没有说完的事清一一招待清楚。 柳师爷听着,也顾不上恶心急步跑回坐位把他所说的事情一一记录下来。 霍家镖局真够大胆,居然十几年来与官寇勾结,专门把贵重的货物带到山贼藏匿一带,假扮被山贼劫走,再不就是把没把镖给他们的商家行程透露给山贼。与山贼通信的书信被这张秀忠暗中留了一手。 柱后听着张秀忠招供得差不多的程景浩正打算缓缓无声地撤退时,不知道是否整晚扮两把声音太久,喉咙有点怆,下意识用那贾大爷的声音轻咳了一声。 “大大大大人,小小小小人想想想想起起起来还有一一一一事事事事未说说说说。”刚松了一口气的张秀忠听见那熟悉的一声轻咳 ,吓得全身神经再一次绷紧,惊恐地对着大堂中的大人说道。 娘的,这霍家镖局犯下的事足以抄家十遍了,这还有? “这这这事事事没没经经我手,我我 我也只只只是听听到一小截话就就被他赶了出出来。”张秀忠 赶紧解释道。 “您说。”张大人冷俊着脸,严厉地瞪着他。 “他他他霍大甲月接了下单子,是护送外邦邦邦之人到大大漠之之外。护送之之人头戴着着白玉发发冠冠,发冠冠内壁有有印印记让他他们相相拉继继。我我我我知知道就就这么多,真的真的没了,呜呜呜,大人我真的全部招待清清楚了,呜呜~”张秀忠哭泣着如狗般趴倒在地倘久不能站起来,那贾大爷的声音终没再在他耳边响起。 “来人,马上派人把霍家镖局封起来,把霍家大当家霍大甲捉拿到衙门,本官当庭审问。” “是,大人。” 我靠!!!!白玉发冠内壁带有印记?这不就是他怀里面那个白玉发冠,他还打算今天偷鸡去当铺当掉,现在想当也不成了,烫得发他胸口发慌! “出来!”官差把张秀忠拖回牢房后,张大人独留师爷叫退众人后对着那藏着人的柱说道。 好样的!把他吓得手汗鸡皮都出来了,这比面圣还要惊险!不过得把这人看清楚是谁,不然他好奇得无法安眠。 “小人名叫程景浩。”一个光头后脑留着一个倒着桃子形辨子的男子低着头走了出来,跪在大堂中央。 “哦,这名我好像是哪里听过?起来!”张大人从座位中走下来,伸手阻止了柳师爷欲言。 “小人正是刚进来的行刑师小弟程景浩,大人见过我对犯人行过刑。”程景浩低着头,望着怀中之物不敢依言站 起来。 “现不是升堂,咱们聊一下,您不用拘谨,起来!”张大人好奇地围着他走了两圈,轻笑着说道。 “小人不敢,小人有一事想汇报给大人。”程景浩流着冷汗诚实地说道。 “嗯?”还有事?张大人不明地望着他,“这何事?” “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那霍大甲昨晚寄宿于镖局外室之中,第二件事情是是那外邦接继信物在在小人手中。”程景浩心虚地把怀里面烫热的白玉发冠双手递到张大人脸前。 “此物为何会在您手上?”张大人闻言快手接过那白玉发冠,内壁果然雕着外邦乌拉帝国的印记,声音含杀气地问道。 “这这是昨天中午时分,我与自家婆娘在青云村旁的大河之中打捞出来的人头上戴着的,小人也是一时贪心把他给扣下来,我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外邦交接之物,刚刚听那三当家一言,我才知道的。此事真的与我无关,昨天有很多人看着,这事我可作不了假。”程景浩不敢有所隐瞒赶紧把此事由头至尾交待清楚。 “您说您们用箭射中他们的头发,从大河急流中拉上来的?”那大河捞出人之事,下属向他汇报过确有此事。张大人也没跟他计较另外两人发冠踪影之事,直问他如何救人上岸,但他所言不切实际。 “是的大人,小人没说谎,那河流急且多暗涌这是众所偕知的,给我十条我也不会犯着下河救人,要不是他们的发冠扎得实,他们早已变成河中浮尸。若是大人不信,等那霍大当家过来时,您看他连头发都扎不起来就明白了,断的地方扎地扎起来是齐整的。”幸好幸好昨天太忙没把那白玉发冠给卖了,不然跳落黄河也洗不清。 第58章 这年尾做贼的人可真多 程景浩退下后,张大人马上另外派武技高超的捕快与官差去霍大甲外室之处捉拿所有可疑之人,尤其是发型奇怪、光头、短发、包头巾的男子一律不许放过捉起来。 他拿着那白玉发冠回去前院处理官事文件的书房内,放在那阳光下一番观察,竟发现那有着绿宝石下遮盖下有一圆柱状长细物。他小心翼翼地拎着那绿宝石上下左右拎着或按着。 “卡!”的一声暗响,那绿宝石不明显地突了出来,张大人用细木板把那颗绿宝石揪起,把底下卷起的纸条拿了出来 。看着那纸上写着的内容,张大人惊恐又气愤,幸好此物没外泄,不然那外邦之人如风般从大漠之外攻进关内。怪不得这些来那外邦之人在关外越来越嚣张挑事,原来朝中早有接应之人。 可恨!!!!这贾元章、贾元鸿两大将军根本是死于外邦与朝中人员联手,得把此物交于可信又有能力处理之事之人。张大人拿着那纸条气愤地捶了书桌一下。 这霍家镖局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大清早的就被官差封了,里面的人一律只许进不可出。而寄宿于春花巷子里的霍雷甲在温柔乡里直接被捉到衙门的地牢里。 那霍大甲半夜听到管家赶紧过来汇报时,可没有王秀忠所想马上想法子救他,而是派人想办法在那张大人审问之前把他给杀了。 就因为他知道得太多,迟早都得死,而这次也是个很好的机会。可惜他还没有等到所派之人传来的好消息,反而等到了官差前来捉拿的消息。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反抗,这次派来的官差比较难沟通,钱照收其他问题一律油盐不进,态度比之前冷淡强硬。霍大甲想有可能是衙门大人新上任三个月的关系,听说间京城那边调配下来的 ,他还没摸清楚那调下来的张大人底并没有赶着上前搞关系。 当他见到官差从后院里拉出一个用头巾包头的男子时,那脸上的笑容消失得荡然无存, 双手紧握向着陈捕快问道:“陈捕快,这是怎么回事?霍某跟您去衙门走一趟总得知道什么原因?还有这下人所犯何事,劳烦您们大贺?” “哼,霍大当家见到张大人时问就是,小人不知道。霍大当家,请!”陈捕快严肃着脸冷说道,丝毫不透露任何消息给他。 霍大甲想了一下,反正那白玉发冠已在水中掉失了,那张大人就算是收到什么风声,只要他与公子嘴巴封实一点准 没事的 。就算知道好公 子不是本国人,他也可以编其他原因。 可没成想那陈捕快二话不说就把他双手锁上,并把这院子封了。吓得那怀着大肚子的外室 拉着霍大当家的 手无助又害怕地哭泣着,霍大甲连忙肉疼地安慰着。 “催霍大当家配合一点,若张大人调查清楚会释放并解封。霍家镖已派人封了。有什么问题或疑问可等见到张大人再说,小人只是本公办事。”陈捕快听着张大人 吩咐,捉人 要快速不能让之有太长时间准备脱身或让可疑之人逃掉。 “明白,霍某这就走。”霍大甲见那陈捕快已多次 催促,丝毫不给时间给他,心里面再不爽 也唯有去衙门见到 那张大人再说。 以上的事对于程景浩来说都不关他的事,他今天月休,只是没想成昨晚发生那事,没办法才跑了衙门两趟。中间怕那婆娘没早餐食闹上脾气,所特意一大清早敲响买面点的门店买了十几个包子回去,自己包根本时间来不及,唯有中午备好一点。 没想成他拉着马小强可爱的板车一进村里晒谷地时遭到了众人热情的招问。 多数都是问昨天救人之事,那车后跟着的女子是谁,所救何人,人还活着吗?给了多少钱,为何不让村里之人帮把手好相扶之类的问题。更 有甚者打 听到他找村长量尺有意重建茅草屋消息,笑着说介绍女子给他。 程景浩冷哼了一声,并向地上面呸的一声吐了一口水说道:“老子有媳妇,用不着您们来介绍那些没人要的垃圾给我,我可不是开慈堂的大老爷。走开,走开,别碍事,忙着呢。” “什么?您娶上媳妇了,为喳不请大伙吃一顿,让大伙张一下眼认识一下。这么匆促该不会是什么清白人家吗?”当场有八卦之人插口问道。 “您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不要以为您是个女的 我就不敢揍您!还有我脑子有病,请您们食饭?”程景浩一听当场气炸,卷起袖子誓有人再说他婆娘一句不好的话,就跟她过不去。 吓得那妇人怯怯地假扮去晒自家的禾谷,周围还没有得到答案的村人还是围着他东问西问时,那晒谷场对着的村长家慌忙地走出两人,正是村长与隔壁老王家的四媳妇赵盼男。 村长一出家门口,正好见到人群中拉着板 车的程景浩,赶紧叫住他,让他去隔壁老王家拉一下王老四去看大夫。 那王老四昨天乘黄昏时分去山上砍一些柴回家烧时,不慎跌倒被自己砍的树枝口给插伤了脚。大半夜才拖着那血淋淋的 脚衣服褴烂沾满泥巴回到家中,把自家媳妇与孩子们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急忙找上当家老王与王老婆 子。没成想王老婆子一听就气上了,骂咧咧地说没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那王四媳妇赵盼男哭着掏出自己嫁妆银钗子去请那村中的赤脚大夫看了一下,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并说明得马上去镇上看大夫 ,不然拖长了日后得会变成拐子。 那赤脚大夫走时,还不解地搔着脑袋说道王老四今晚村里第七个看大夫的人,前面六个跟王老四一样都是在山上受的伤。 赵盼男一听就慌了,急忙去用家中板车与女儿拉丈夫连夜去镇上看大夫。没想成被听到风声的王老婆子大骂一顿,那板车明天一早得用去拉谷子去晒场上晒,不能拉走,砍个柴都把自个儿的脚弄成这副样子,拐了又不是不能走。 赵盼男没法子唯有回房对着丈夫伤心地哭着,她一个女子也没有办法背着王老四这么一个大男人走上这么长 的一段路。那王老四是个孝子,见到自已娘这样说,也缩起来对赵盼男说他可以忍一下,明早向村里面其他人借板车去镇上看大夫。 好不容易等到了早上,人就发起高烧来,急得赵盼男没法子再问王老婆子拿板车,却被王老婆子知道她还藏有值钱的东西板车没问成反尔招来一顿骂。 赵盼男没法子哭着向村里面的人借板车,没成想连问十几家也没借到板车。现几天是收粮食的好天气,家中有板车的都是用来拉割下的水稻到晒场晒干再在晒场脱粒。 老王自家有板车却要借其他人的板车拉人去镇上,这一来一回加上看大夫的时间就得担搁半天时间,半天时间在田里可以拉很多趟水稻去晒场。他们不单止与村中其他人争晒场还要防着天会下雨。所以很多人不愿意借出自家的板车,而有几家田地少一点的早就被村中其他人借去拉人去镇上看大夫去了。 一个晚上的时间,村中有八个人在山上受伤这个大消息一大早就在晒场人群时炸开锅。 赵盼男一大早哭着去到村长家中借板车拉丈夫去镇上看大夫。没成想村长家中的板车早已被其他人借走了,唯有厚着脸皮问村长借他家中的牛车。 没等村长说什么,村长媳妇黑着脸插口说道:“您敢再借试试,我们地里的水稻还有十来亩没收起来,不说浩儿今年院试要钱而且家中几把人口的口粮都得指望着地里的粮食。您把板车借给没板车人家去镇上看大夫,我没说什么,但这牛车谁来也不能动。我说您王四媳妇您对着我男人一个劲哭什么,您们老王家中我可记得是有板车的,为什么不用自家板车拉王老四去镇上?这一个晚上村里面就八个人上山受伤下来,也幸亏没被狼发现吃了他们,个个都没说实话,我呸什么砍柴弄伤、打猎弄伤、捉兔子弄伤、摘野菜弄伤,全堆在晚上来出事,谁信谁是傻子!” “呜呜~,您怎能这样说话?我的四哥命真苦!”赵盼男忍不住大哭起来。 “我怎么不能这样说话 ,您有本事就对着您自己家的家婆说,对我这一外人说来有何用。家中有板车不用,还盯上我们家的牛车,还有您,我跟您说,您等一下好给我下地 干活去,别把时间浪费到他们家的破事去。要是天下雨了,那地里的东西赶不上收上来,我可跟您没完没了。”说着就拿起墙角的扫把,赵盼男见着确实没法子借到牛车哭红着脸走出村长家,村长于心不忍想去晒场那里帮她再问问其他人家借一下板车。 “程侄子,您来得正好。您能不能借一下板车给王老四去镇上看大夫。”村长一出家门口看见拉着板车的程景浩,忍不住欣喜地冲上前说道。 “不借。”程景浩想到不想就当场拒绝。从镇上来村里的路上,他已遇上村里拉去镇上看大夫的人,都是昨晚上山出事的人。娘的,平时因怕有狼不上山,昨天却齐齐约起在山上出事。这青云山上就得他家的青石屋,可想而知因何事受伤。更何况是他讨厌的隔壁老王家,这王老四平时装得像个老实木木的人,私底下不单与李春花有一腿还手脚不干净。就算他脑子进水了也不会把板车借给他们。 这年头村子里的贼子可真多呀! “程~程兄,求求您您借一下板车给我丈夫用一下,我们很快会把车还给您。您这手里没地也不用急着收地里的作物,我丈夫现在发着高烧,急着去看大夫。”赵盼男忍不住哭着求道。 四周妇女婆娘们也纷纷帮着那赵盼男说话,程景浩一下子觉得脑子吵得不行。 “停!谁是您程兄,您年龄可比我大,也别叫我弟我听着恶心。您们这么可怜她为什么不把家中的板车借给她用?我手上没地就得把板车借给您吗?老子就是不借怎么着,一大早对着我哭晦气!还有您,您村长,您昨天帮我量屋子的尺寸量好了没有?”程景浩一脸凶恶地说道,边说还一脸嫌弃地拉着那板车离那赵盼男远一点。 “我,我呜呜,那我给您钱,您借您的板车给我用半天可以吗?”赵盼男没法子,唯有先答应着给钱。 “我都说了不借,老子就是把车空着也不借给您们老王家。走开,走开,我忙得没,没时间看着您哭。” 这晒谷场上的妇女一听到那赵盼男说出钱租板车用半天,手里田少婆子连忙上前问她能给多少钱租那板车。 看着有意向把家中板车租出去的大娘们围着那赵盼男,程景浩没耐性的推了一下愣着的村长。 “我说您这当村长的,您儿子读书读傻了我信,哪有您当村长的也跟着读书读傻了吗?他们家愿出钱早就解决了事,走走走,快点把我家的地尺寸给我。”说着也没等村长直接推着马小强的板车进了村长家屋里,晒谷场里的大娘婆娘太烦人了。 那村长媳妇本打算去晒场干活,见到程景浩推着板车进来,立马就不走了,还笑着倒了杯水给他。 “程侄儿,来,来喝水。看您这是有出息了,您叔的板车给村里面的人借走了,能不能借给我用一下。” “可以,但中午我得要回去拉东西。”程景浩接过那水杯子,不客气的边喝边说道。 “好小子,那大娘先谢谢您!大儿媳妇,大儿媳妇,出来,把那板车拉到地里,让明儿拉水稻回来。”村长媳妇一听,立马高兴地把后院的儿媳妇叫了来,把板车拉到地里去。 “您,您这,这。唉!”刚见到赵盼男花了五文钱租了台板车才安心进来的村长,正好看着大儿媳妇推着程景浩刚推着板车哪还有不懂的道理。 “别管这老头子,越活越倒回去。跟大娘说说,您真是娶上媳妇了。” 第59章 懒汉真的娶媳妇了 “嗯!去衙门登记了。“程景浩显摆地说道,习惯使然往村长家的庭院边的鸡窝看了看。 梁大娘心里一紧,直呼大意了,双眼眨了眨假笑着说:“怎么不跟咱们说声,不过娶了妻子就是不一样,整个人都成熟了很多。好久没见您过来村里溜达,这听说您昨天找老头量尺寸,这是真的把茅房拆了再起?” “我家婆娘是大漠人,您放心,您们家的饭我现在瞧不上,不用这样防我抢您家的鸡。”程景浩直接蜇穿梁大娘说道,“您不是会孵小鸡吗?明年开春孵三十只小母鸡给我。” 梁大娘被他的话呛了一下,她以为程景浩吹牛,毕竟在村子里被他耍赖皮最多的就是他们家,就一个多月没见着他,若不是昨天村里议论纷纷她真以为他在外面碰到硬头回不来。这下可好,不但嫌弃她家的伙食还盯上她们家开春的小鸡。 “小子,逗您大娘耍是!等您有钱再说,这是您那茅屋带竹林的尺寸。“村长柳仲山把写好尺寸的纸张递给程景浩。 “谢谢叔,对了叔,听说您年轻的时候跟过起屋的匠师学过起屋子,您帮我看一下这图纸。”程景浩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张,小心翼翼地把它摊开,“我之前去镇上问过其他匠师,感觉不靠谱!” 图纸他见着挺好的,但是那镇上帮人起屋子的匠师高傲得很,一上来连图纸都不看就拿着鼻孔对着他,以老卖老,说从来都不看别人乱画的图纸影响他在镇中威望,要找他起屋子首先就得先交图纸设计费用二十两。见那匠师之前,有个员外刚好领了图纸边走边看,程景浩经过望了几眼,与镇中富贵人家宅差不多一样,只是尺寸与小地方有点改进。 这样就想吃他的二十两,呸,这二十两可以买很多只老母鸡煲老母鸡汤。 “我来看看,这图纸画得挺好的,您从哪里得来的?”村长柳仲山接过那图纸,望着上面用碳笔流畅地画着一座两层楼房、分前后院、凉亭茶阁,优雅又显精致。 梁大娘听着老头子连点头称赞着,忍不住好奇心伸过头去看。“您这图纸画得好是好,但是这又木又青石砖的建起来可花不少钱?程侄子,您发大财了?” “那好就行,叔,您是不是认识卖青石砖的人家?您能不能年前帮我定一批青石砖?那数量晚一点我提供给您。”程景浩忽略梁大娘的话,直接问村长柳仲山。 “这,这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个时间段要做青石砖的都得给定金才可以。趁着年前秋收后起屋子的人家太多,而青石砖价格太贵,一般没有存货,反而普通泥石砖会存一点货。您这图纸所用的青石砖也挺多的,大概得花一百两左右。”村长柳仲山估算了一下,报了个数给程景浩,希望这个数打断他的念想。 “嗯,叔,这里有一百两,您有空的时候帮我先定下来,到时做好交货我多除少补就是,您帮我尽量把价格压便宜一点,还有这十两银子是给您的跑脚费用。”要人帮自己尽心尽力做事,总得给点甜头给人家吃,这道理程景浩懂,更何况这村长从小看着他大的,在村里面为数不多的老好人。 村长柳仲山与梁大娘不敢置信地看着程景浩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与十两银子放在桌面上。两夫妻看着他此豪气的举动吓着了,男的拿起那一百两银票看了又看,那上面数额与官府印章确实是真的。女的摸着那十两银子,摸了又摸,不敢相信地咬了 一口,确实是十两银子的味道。 最后这一对老夫妻默契地相望一眼,村长柳仲山瞪眼咧嘴示意婆娘把十两银子拿回来,那梁大娘一脸恶相示意这年头的银两好攒吗,十两银子的跑退费,放哪里都没有这样便宜事。 程景浩很享受他们俩先惊愣后表情各异的过程,慢慢地喝 光手中杯中的水。现大伙都忙着秋收,担搁村长家秋收不太好,但搁那婆娘午饭时间更不好 ,那山上的青石屋还不知道被弄成怎么样,唉!真 是一 大堆的事等着,不然看他们两个争执挺有意思的。 “叔,您就收下。这钱来得正道,您抽个时间往镇上一问就知道,这段时间我可卖了不少狼皮 狼肉,且在衙门有份 正经工作。现我也是镇中有房的人。”程景浩得意地说道,心里面想着吓得您们下巴也掉下来。 “您不会是说笑的,这,这才没到两个月的时间,比那朱治通还混得差劲,油头褴领的到处赖食赖喝。您这牛可别吹大了,拿张不知从哪里来的图纸就去子钱家借钱,那利息可不少的。”梁大娘不可置信地说道,这可不是儿戏。 “对,婆娘您说得对。这打猎的钱哪有这么好攒,村中也有不少打猎为生的人家,也没见哪个攒回来几栋大楼,看那朱大山现在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就算您娘子是个大漠人也厉害不过一个大男人。”村长 柳仲山想着这小子肯定是去子钱家借钱了,这年头自己也养不活了还借钱,借钱不还那些打人可不是这么容易几句话就可以打发了的,这小子越活越不像话了。这一想气得他伸手用力地拧着程景浩的耳朵。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程景浩真的是被他拧住了耳朵,那刺疼感令他下意识顺着那打的方向转着,快速从他手里解救他自己的耳朵。 “您这臭小子,需您父母死得早,我也是看着您大的,这钱得用脚踏实地攒,做人得正道。”村长疼心地 说道,一旁的梁大娘怕他气着,急忙帮他顺着气。 “就是看您老好人,我才把好处给您。我说的都是实话,昨天我救的是霍家镖局的大当家,救命费给了我这个数,当晚钱就到手了。”程景浩没好气地揉着发红的耳朵,另一只手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三百两?”村长柳仲山与梁大娘惊呆了,“镇上霍家镖局当家霍大甲。” “对呀,人家身家几万两,三百两对于他的命来说不值一提。” “怪不得您昨天跑得那么快?您这是走狗屎运。” “什么狗屎运?那是必须的,昨天拉车差点把我半条命也拉走了。那三百两他可不亏,送迟了他们命可能救不回来。”程景浩不敢把当天实攒的九百两报出来给他们,还有事后常春堂掌柜给他二百五十两的提成。梁大娘的嘴巴不密实,明天事儿全村都知道了。 反正他镇上的事迟早他们都会知道,事先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总比那三姑八婆夸大来说。钱不可以露白,这道理他懂,这钱就让他们认为全用在建房子里。 “我现在可是有正经工作,在牢房里做行刑官助手,一个月的工钱有半两银子。我师父还便家卖了一家宅子给我,那宅子说出来可吓死您们。”程景浩笑着跟他们说道。 “行刑官助手?是我知道的刽子手吗?您的胆子敢砍犯人的头吗?\"梁大娘这下子忍不住惊恐地离他几步。 “瞎吵什么呢?妇人之见。虽然是官职之位,好待也没多少人争做,可凡做之后带刹气很重,您大娘也是关心您,您这做得来吗?”村长柳仲山一脸嫌弃梁大娘大惊小怪,却又与她一致的心态。 “叔,有什么好怕做不来的,犯事的人都是做伤天害理之人,我是个行刑的人,是伸张仗义才对,反正下判决是大人不是我,记上仇也轮不到我。有钱的打俏微轻一点点,无钱行恶之人就不用客气。且有师父愿意带,我怎么不会去学,我把他们当杀鸡杀狗来操练,这个月我已经受了衙门大人 几次赏识。这比寒窗苦读都未知能否做到官的人好多了,师父也说我不用多久就可以上刑台试做刽子手。”程景浩兴奋地说道,除了刚开始一两天有点心理难接受一点点,但现在完全是可以无接缝连接。上班把犯人打得血肉模糊下班仍然可以杀猪杀鸡。煮的厨师是做什么职位,食的人也没喳要求吃光光,也没因他做什么工作而嫌弃他,那他也跟着心大没什么所谓。 “怪不得您的钱来得这么快,但您不能做得太明显,大人发现会罚您的。”村长柳仲山对他攒到的这些钱也释然了,那确实是来得快又少人敢做之职。 “不会的,大人也知道我们私下的操作收入,只要不妨碍工事,都会默认不知道。我师父说,不用两年时间,我就可以接他的工作,他退休了。在衙门那里薪水最高的是张大人,下面接着就是行刑官,一个月差不多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这么高?那比镇上当掌柜的还多。”梁大娘惊呼一声,他们一家子累死累活干净三四个月才有这么多,而且时不时还有横财,突然觉得那程景浩没刚刚那么恐怖了,简直是个金龟子。前阵子那死老头子还叫她介绍个媳妇给他,娘家那里她一出口就招人厌了,现好了人家有钱有工作有媳妇了,秋收后还修房子,到时又不知眼红多少人家。 “想什么呢,那您镇上面的是哪里的宅子?”村长柳仲山不敢置信地问道。 “就是那出过两个将军的贾府。”程景浩也不卖关子,得意洋洋说道,“这可真是风水宝地,往后说不定我家也会出个将军。” “贾府?哪不是镇中出名的鬼宅子吗?您可真够胆子这样的地方也敢买下来,快点想办法转出去,您这小子可真不让人放心,等秋收完了,我可去镇上看一下。”村长柳仲山这一听这小子怎么老做些吓得他心跳得快的事,比他几个儿子加起来还不省心,但他还是担心地说道。 “那是人闹出的,人都被捉到衙门里了。”程景浩想着那扮鬼的霍家三当家张秀忠,还有哪霍家镖局一家子的鸟事很快就传遍全镇,直接透露出来给他们听。“当年那贾大爷被他给吓死的,过几天衙门张大人会开庭公审,您们秋收可快 手一点,应该能赶得去看看。那人真的不干人事 。” “您这是哪里收到的风声?这可是官家的大事。” “昨晚就在我家捉到的,遭到贾大爷报应了。到时我可能要上庭作证,这贾府现在主人是我,我的话您可不信,那官大人的话可得相信了。” “您这话说得一截一截的,真的让人按不着脑袋。您这钱来得正道就好。”村长柳仲山摸着发涨的脑袋,正想把桌面上的钱收好时,那十两银子早就被梁大娘塞到怀里,只剩那张一百两,没好气地瞪 了老伴一眼。 “我也觉得自从娶上婆娘后,钱攒得盘满拨满,工作也顺利。这女人旺我,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梁大娘您现可以摘一些萝卜白菜辣椒松花菜给我,我得赶时间上山收拾屋子做饭吃。”程景浩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事情也跟村长柳仲山交待了,也不阻碍他们秋收,“那板车我中午或晚点过来拿。\" “好好好,您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梁大娘收了那十两银子后,对着往日讨厌的程赖皮,像对着财神爷一样笑口盈盈,动作快速地到后院菜院里 摘了满满一篮子菜给程景浩,还往里面塞了七八个鸡蛋。 “那给您,程侄子,咱们可说好了,秋收后我跟老头子去镇上您家做客。您可不要不舍得做顿好吃的给我们,您这小子可在我家吃了不少哦。”梁大娘笑着快嘴说道,可说完才想起来他的工作可是刽子手赶紧补充说道,“您这钱攒攒得不容易,咱们夫妻俩就过去坐坐算了,饭就不用了。对了,您不是娶媳妇了吗?让您媳妇做饭给您吃,那用您这么辛苦!“ \"还是大娘会说话,我就像我爸一样,好煮饭。那记得开春买些母的小鸡给我。”程景浩也没跟她客气什么接过那菜蓝子就起身走了。 梁大娘拿着家中柚子树叶在刚刚程景浩坐的椅子还有桌子擦了又擦,那杯子直接用柚子叶水煮过才敢用。 “用得着这样,妇人之见。“村长柳仲山嫌弃地说道。 “您懂什么?哎呦,我刚用了家里面的菜篮子,算了算了,等一下让他不用还了。” “那他碰过的十两银子,您不单用牙咬,还塞到怀里藏着。这么害怕给我好了。\" “那当然不同,钱是财神,不用赶的。\" “歪理!” 第60章 张大人上门 程景浩拿着那满满的菜篮子走出村长家门口时,晒谷场的那堆妇人正边干活边聊得正兴。 见到程景浩提着菜篮子出来,纷纷转移问题笑问他怎么把板车借给村长家了,村长家掏了多少钱给他之类。 那隔壁老王家的大儿媳妇王秀兰阴阳怪气的说道:“做人可要仁慈一点,免得日后会遭报应,我那可怜的四弟被这一拖说不准会变成又傻又拐的人,那明明空着板车也不救人之眉,黑心肝的。” 这次她可放聪明了,没有言名道姓地说也没有说诅话。 但她也太低 估了程景浩的耳力及她自己的大嘴巴声音,也低估了程景浩的底线。 程景浩一言不说把手的菜篮子放到一边,凶神恶煞地大步走过去,那张秀兰仗着晒场那里人多自个儿认为他不敢对她做什么时,那程景浩毫不客气地迎面就赏她四巴掌。 打得那王秀兰眼冒星光,如杀猪般惨叫着吐了一含血的口水,随之还有两颗牙齿,吓得双手摸着双脸嗷嗷大哭。 “我黑心肝不够您们一家子黑,那王老四是我儿子还是我孙子,我借不借板车给他,您都可以 编我跟他媳妇有腿子使眼色。我让您嘴巴再说试试。也不看您人一家子人恶心得要死,要是这么有良心,早就跟其他人一样早就送他去看大夫。可怜人,我呸!要遭报应也是您们,还童生家?哼!还有您们给我听着,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我听见一次打一次。”说着程景浩也不跟她啰嗦什么,提菜篮子大步走开。 “早就说您别在那乱扯话来说,干活就有干活样子。“ \"对,对,不说了。\" \"那是您自个儿在那里胡扯,跟我们没半文钱关系。\" “越说越离谱,哪程赖皮再怎么着也是个男的,男人就是带点血性。” “我说老王家 也真是的,那王老四好坏也是他 们儿子,怎么烧成这样子,家里的板车只留车拉水稻,人也不送上镇上去看。烧成傻子还怪人家不借板车,那 不借板车的可有好几家呢,若真好不了都全怪上了。” “挑软的肺子好欺负,没想成那是硬肺子。” “我说您们也真是的,家里 面的活都干好了,刚明知道那程赖皮在里面,还有哪大声编排人家。小心再说,人家倒回来再打。” “对,对。做事。” 众人皆闭上嘴巴,低头干活,只留着那张秀兰在原地大哭着,许久没人回 应。那老王家的王小三拉着一板车水稻过来时,看着那地上的水稻半天也没什么动过,就禁皱起眉头说道:“大 嫂,您是这干喳活?半天都没动过,四弟一家子去镇上了,家里面的活都不过来,用钱最多还是您们家,小心我待会跟娘 说说,您今天喳也别吃。整天净挑省力的活干,做菜又难食,现连铺开割好的水稻晒都比 拉板车的慢!” “我做,我 做,我这不就是做吗?”那张秀兰一听也不顾哭了赶紧上前抱那些割好的水稻。 她不说话 还好,一说话 就露出上下两 个掉了 牙齿黑洞,样子什么滑稽搞笑。 程景浩提着那菜篮子上了山腰的青石屋,这屋子一个月间中过来开伙三四次,感觉带上人味了,怎么看都觉得父亲挑的位置也挺好的。 来到青石屋,程景浩还没有开门就闻到一阵香油味,心里 面暗道一句不好 !围着那围墙转了一圈,有好几个墙脚下带有血迹,那围墙顶上的一大圈子都 在阳光下油得发亮反光,散发出一阵阵的香油味。 “这败家的娘 们,把留着做菜的香油都倒光了!”说着伤心地嗷叫了 一声,掏出锁匙打开大门冲进去厨房一看,那 光光 的油瓶子 里连滴油 也没剩,那香油可是二十文钱一斤,一瓶就四斤八十文钱。 “这一天天的净不干人事,就算倒也看着抹点上去就好了,这一倒好了八十文钱就没了 。那旁边还有猪油热一下就可以用了,就知道讨方便也不看着倒点就好了,全部倒光。”程景浩一边心疼地在厨房检查 又没有少什么东西,一边手上活也没停下来把待会煮饭的米先洗干净泡着,把松花菜切开小段下点盐泡。村里的人都习惯直接切开就炒来食,诸不知施的都是人肥,虽然白花花地不泡一下真的下不了口。把小米辣、葱姜蒜、锣丝辣椒、土豆切小块的切小块,切丝的就切丝,切块的就切块,各用碟子整齐地分装着,光着摆放也赏心悦目。 再从地窑里拿了四斤腌制狼肉切成片放着,看着水缸里的水没剩多少,程景浩搭着水桶出去离青石屋不远的小溪掏水。 程景浩刚进来时光顾着去厨房地窑看有没有少东西,也没留意院子里的东西,这担着桶哼着歌出了厨房才看到院子里的不同,吓得水桶也掉到地上。 程景浩赶紧扔下手上的东西 ,心里恐惧而焦急地在院子里围着院子走了一圈,确保插在内墙三圈尖竹子上并没有插着个死人或血迹,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脚有点软地坐在地上。 “这一天天干的是喳事,屋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偷就让他偷好了,若是在院子里死了伤了多不吉利。”说着揉了揉自己的腿,程景浩没好气的看着这三圈高中矮围着院子的竹子,竹子一头还 削得尖尖的,若是在晚上有人从外墙爬或跳下来包准被竹尖来个串烧鱼。 村里面的八个傻子真够大命的,都从外墙摔了下去,若是拿个梯子或是借助什么工具爬了上墙,大晚上什么都看不清,插不死也得残废。程景浩真的有点 怀疑他们的智商,外墙这么浓的香油味,也傻呆呆地往内爬。 若是那八人知道程景浩想法,准从心骂他,他们就是闻到这么浓的香油味,认定那他准在屋子里 弄什么值钱的食物在镇里面卖。那香油比猪油还贵,村中一年到头也不舍得买来做菜,谁也没想到只是郭芙兰纯属是想倒在围墙上让他们滑倒。 程景浩认命地把那三圈竹子拆到后院子做围栏去,高的竹子插里头,中间与矮一点的竹子插在外面,后院密密麻麻地围了个竹墙,全部的竹尖向上,这山里野鸡小动物多,说不准有天可以插住个小猎物。 留了个洞做竹门,程景浩满身大汗地看了看自己忙活了小半天的成果,这看着也不错。等开春子,就是在山上山下各养二三十只小母鸡,这又省了一笔买鸡钱。 从离屋子不远的小溪里搭了三回水,把青石屋里的水缸装满,昨天设的简单笼子里还真的捉了五条半个手臂大的侧鱼。他全把它们给去鳞开肚子洗干净。 程景浩快手快脚地烧火,把鱼用猪肉煎得两面金黄,三条做红烧鱼,两条放在小锅里炖鱼汤。再来个锣丝椒炒狼肉干片,煮上满满一大锅白米饭。这生活跟上来了,程景浩吃的方面与不亏待自己,那粗粮饭间中就吃一两顿。 当那饭菜汤都煮好了,那郭芙兰像个报时钟一样出现在青石屋前的大斜坡上,一手拖着一大捆树皮灰竭色树心金黄色9米长的柘桑树,一手扯着那一只死透的箭猪尾边走边沿路扔着捡着,也不怕那箭猪会被人抢着捡了去。 在院子里摆好饭,站在门口踮脚仰头张望的程景浩望着她黑着脸满头满身砂灰拖着的那一捆木条子枝叶也没砍干净,一路拖扫起黄沙尘滚滚大步走过来。 程景浩没脾气地叹了一口气,回身把院子里的饭菜放回堂屋里的桌面上,还贴心虚关着门扇。免得等一下像那烤竹鼠一样,又得再洗一遍。 \"呯!“那二百来斤的箭猪与往常一样从屋外被扔了进院子里,程景浩看着那被扔得猪刺都折了大半,要不是还顶着个猪头任谁也只能从脚才分辨得出是头箭猪。 “沙沙沙沙。”郭芙兰直拖着那捆柘桑树从开着的大门进到院子里,恼烦地扔在地上。早知道就不贪快把它们砍成一段段地,就不用满头沙尘。 “这果实还可以当成药材卖,这一路掉了不少。”程景浩从厨房里拿了一盘热水与一条棉巾出来放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看着那挂在树枝上粉玫红的果实,忍不住说道。 “闭嘴,烦死了。”郭芙兰扬了扬头上的灰砂,看着那盘子热水,“烫!凉水就可以了” “我说您这?我来!”把棉布放热水扬了扬拧开后递给她,还站在她身后把她头上的蓝花头巾给拆了,温柔地把她头上面的沙尘用另一棉布巾抹慢慢抹干净。 后脑的伤口已合上长出的细嫩粉红的肉,那被剃走一部分的头发长了有大半个手指长。看着那细细的头发,程景浩不禁心疼地问道:“这还痛吗?” “不痛了,只是有些事记不清。”郭芙兰用白棉巾仔细地把脸上的灰尘擦干净,当抹干净时那盘热水也变泥水了。 “记不清就记不清,往后会慢慢想起来。过陈子我买其它头巾给您,您喜欢什么颜色的。”女孩子都喜欢打扮,现手头松些,也得抽个时间买些过冬的衣服棉衣棉被之类。 “就买蓝色就好了,别买红的粉的黄的,难看极了。”天天戴着同一块头巾也挺脏了,今天洗了明天不一定会干,而且她不太会扎发巾,就简单地把长的头发扎起来,再用个头巾在上面扎个结,弄了两次,那程景浩见着自己倒看不过眼,接过手帮她扎髻,也真别说扎得比她发看多了。 “饭我做好了,在里屋桌子上,您先吃,我把这柘桑树先收拾好。好多年没在这山看见过柘桑树了,您这是在哪找到的。”程景浩把那盘水倒了,把棉巾洗干净顺手晾起来。拿了个篮子把上面的果子一颗颗摘下来,那枝上面有刺,时不时扎他几下,摘了整整一篮子,回镇上就让常春堂收了。这一大捆子就有八棵,棵棵有大腿那么粗。要不是太长,这婆娘肯定又拿来扔着走。 “就在这山顶的水眼边长的。还有不少的粟子树,今晚找两个大又厚身的袋子给我。”郭芙兰坐在里屋,边吃着饭边看着他在外面忙里忙外,看着被她吃光的碟子,嘟着嘴巴说道,“您今天煮的菜太少了,不够食。” 程景浩闻言走进来,桌面上只留了一碗饭,其他都空了。 这婆娘饭量又增大了,可能今天白米饭比粗粮饭不挺肚子。 “先将就一下,回家我再煮丰盛一点。”看着她还对着他那碗饭吞了吞口水,程景浩还是把他那碗饭推给她。 “还不够吗?那我还是下个面给您,您可以吃几碗,别硬撑。”程景浩看着她两三口就把那碗饭给吃光了,感觉还没饱的样子。 “三碗,面条多点。”郭芙兰笑着抬起三个手指头。 “好,我这就煮。您这陈子饭量又增大了,肉却不见长,要不要去看一下大夫。我怕您像金鱼一样,不见饱把胃撑坏了。”程景浩去到厨房,那炉还有些碳还亮着,连忙加柴进去,往锅里倒油连煎五个鸡蛋,下水等煮开再下面条下肉片菜葱之类。 “还好。”郭芙兰揉了揉胃的位置,并没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倒是这阵子伙食太好,其他地方都没长肉就肚皮长了一点,并不太明显,这穿着衣服应该看不出来才对。 “那个柘木您会做弓箭吗?听说自己做都得花一年时间才做得出一把顺手的弓箭,牛背筋、牛角之类的我倒可以在衙门那里拿到回来。” “会做一点,但是太麻烦了。我自己先做一个简易款的,其他您有时间帮拿去外面加工一下。”郭芙兰觉得自己没什么耐心,弄个简单款还好。 “那好。那要做多长您才用得顺手。”程景浩想了一下,他爹的弓箭太旧了,也用不到多长时间,迟早也得换一批。今天下午回镇上,问一下那做家具的木匠会不会做弓箭才行。 “4尺半。” 煮了一大盆子鸡蛋肉干面条,另盛开一碗给自己,程景浩看着正吃得欢的郭芙兰光洁的额头,程景浩头疼地想着,过冬前得买多一点食粮在这才行,包不准吃不饱半夜叫醒他煮东西吃。若是往后再来一两个这么能吃的家伙,他怎么养得活她们,还是得努力干活攒钱。 吃了面条,程景浩让郭芙兰在里屋午睡一下,晚点叫醒她一起回镇上。他自己也没闲下来,把那柘树枝砍下来,把枝放在通风有阳光的地方晒着,那叶子用袋子装起来,到时与果子一起卖给常春堂,再把那九米长的树干砍成六段,再排整齐用藤子扎好一捆捆。 第61章 张大人上门2 下午申时,程景浩去村长家里拉回板车,装上大半车的柘木,箭猪躺在柘木上用藤条扎着,满载盈盈地推着下山。刚午睡醒的郭芙兰在后面间中帮扯着板车,免得他下坡下得太快,连人带车甩了出去。 下山后到平地时,郭芙兰像昨天一样,从后面悠然推着程景浩走。 健步如飞的程景浩想,有个力气大的婆娘就是好,干活不累。 那在田地的干活的村民见着他们,纷纷打招呼。 “程赖皮,上山扯了一车什么木材,树芯金黄很稀少,这砍了不少。哟还有只大箭猪。” “那箭猪有二百多斤,真肥,您也食不完,能不能切些出来卖几斤给 我们?” ‘’那箭猪比野猪还难猎到,怎么到您家这么好弄,一天一只。是不是搞了什么新法子,说出来让我们学一下。\" “程赖皮,您后面跟着那个女的是您说的那个媳妇吗?” “不卖不卖,我留着自己食。哈哈哈。”程景浩一路走过,喜欢就应一下,不喜欢就理也不理。快同村的时候,村长柳仲山从田地时快步追了上来。 “程侄子,等我一下。”看着那走得越来越快的板车,村长柳仲山大声叫道。 “怎么了?叔。”程景浩闻声停了下来,村长柳仲山跑过来,扶着那板车喘了几口气才慢慢缓过来。 郭芙兰见他看过来,礼貌地对他点了下头。 “这是您新娶的媳妇?”看她那又矮又瘦的模样跟大漠的女子一点也不像,若不是背后背着弓箭还有那板车上的大箭猪,他怎么也想不出来是她猎的。可能 大漠的人对打猎都有一套家传的法子。 “是呀,这箭猪是她猎的厉害。可您再看那箭猪也没用,我不卖,留着自家吃。”程景浩以为他跑过来,跟那些村民一样想买一些回去加菜。 “谁买您的箭猪,我是听他们说您拉了一车黄金色树芯的木头,我才追过来看看,若是好的木材浪费您手中,那太可惜了。”村长柳仲山毫不犹豫的否决了,摸着那箭猪下面的柘木。 “这柘木生长得很慢,您这车木材都有大腿这么粗,起码有一百多年,这可是做弓的黄金木材,有韧性且钢硬。做不了家具,但练武世家与官府人员也愿意高价收。这一带好多年没有出过了。您打哪里砍到这么多?”村长柳仲山想着,若山上还有,等秋收后,与儿子们上山砍些回去攒点钱给小儿子读书用。 “在青云山上,不过叔您不用想了,山上够粗的都砍光了。”程景浩想了一下,明白村长的来意,望了郭芙兰一眼,郭芙兰有点心地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概然叔您喜欢,我就卖两只给您,那来春时的四十只小母鸡梁大娘那您可别再收我的钱了。”白送这两个字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程景浩的字典里,但对方是村长柳仲山亏少少就没什么。起码他从村长口中知道原来这木头在官家那 里也是挺值钱的,若家里面太多用不上,村长先带头探到市场价,他再跟着后面卖就是了。 “这这哪里好意思,这样子,我问一下我认识的人,到时候卖出去了,我抽一点佣金就行,这两条就先试试行程。”村长柳仲山对着板车上的柘木爱不惜手地摸了又摸。 这柘木懂得运用就是黄金之木 ,不懂之人用来做家具也做不成的。 “叔,我可说好了,这柘木我是留着自己做弓箭,往后可能会留着给儿子也说不定,您别把数报得太多出去。”这东西听这么一说,真的是稀少之物,自家婆娘找到这么多,若是把它买光了,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晚一点再问一下。 “看您的出息样,行了,抽两条给我。小心点,别搞花了。”村长柳仲山怕他返悔催促着他,“这镇少,若是没人懂货卖不出去,我做成弓箭留着传给我子孙也挺不错的。这柘树长得真好。” “树皮还在呢,我手被它刺弄花都未到他花,拿着。叔,您若是要做弓箭提前跟我说,牛角牛背筋我帮您备下来给您,我有时在衙门旁帮手杀牛,这些东西随时都有。”程景浩在车上抽了两条柘木给村长柳仲山。 村长柳仲山老当益装,一个弯腰把两条柘木背在肩膀上,连地里的活也扔下,健步如飞地背回他家的方向走去,好两条柘木在他肩膀上上下摇呀摇。 “您走慢点,我不会问回您要。”程景浩望着那两头在空气中摇晃的柘木,不放心地说道。 “没事,两条木我还背得过来。”村长柳仲山远远地回应着他。 “走,回去还得杀箭猪。”郭芙兰担心再拖下去,现成新鲜的箭猪肉吃不成,又去市场那里买那些肉质嫩烂没口感的家猪肉吃。 “嗯,嗯。” 两人推着板车回到镇上,认识柘木的人不多,一路遇上的人只是惊奇那木芯黄金般颜色,对车上面的大箭猪感兴趣多过那木头。 一连好几个人问程景浩哪箭 猪肉卖不卖,什么时候卖,多少钱一斤? 都被程景浩一一推拒了,这箭猪可比狼还要难猎,被那一身刺刺一下那可不是吃素那么简单了。 “昨天那箭猪是自己撞死的,那今天这只您是怎么猎到的?”程景浩这时才醒起问她这个问题。 “在砍柘木时,它从树林里冲过来,自己撞到那柘木被柘木的反弹出去撞上另一棵树干上撞死的。”郭芙兰想了一下,如实的说道。这箭猪都自个儿送上门,这年头山里的猪都是这么笨的吗? “那您呢?”程景浩赶紧把板车停下来,去看郭芙兰有没有受伤,郭芙兰一手拍开他。 “当然跳开呀,我还能怎么着?难道我还能骑在它上面?常春堂到了,我把这两个东西拿进去,您买几串糖葫芦给我。”这家伙脑子傻冒了,想着提起板车上的一篮柘果子与一袋柘木叶进去常春堂,不忙回头吩咐程景浩。这家伙知道那一家的冰糖葫芦好吃。 “只记吃不记荷包的家伙。”程景浩望了望街边两家的冰糖葫芦,走过去问了价格。一家山楂大颗六颗一串两 文钱,另一家山楂偏小五颗一串一文半钱。 程景浩肉疼地去山楂大颗一点的那家谈到郭芙兰出来时,才谈好一文半钱一串买给他。 “来五串六文钱,不用您挑,我自己来。”程景浩也不理那买山楂人难看的脸色,径直自己在那插满冰糖葫芦的把子上抽了五串成色漂亮又新鲜的冰糖葫芦,抽出一串其他用油纸包着。 那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子收了程景浩五文钱后,气恼地拿着那装冰糖葫芦的把子,也不管这街人流多不多,快步提着走去别的地方卖。边走边低声埋怨道:“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只有一两个有一点点发霉的果子都被他看见,这一卖还把我专门挂那里最大最漂亮的五串给挑走了。” “掌柜说那柘果子与柘叶子很好,那柘树枝晒干了也卖给他,他按市场高一点收。”郭芙兰接过程景浩递给她的冰糖葫芦欣喜地咬了一颗,甜中带一点点酸,味道好极了。 “喜欢吃吗?”程景浩见她一口一个吃得高兴,心里面也跟着吃糖一样问道。 “喜欢。”郭芙兰边走着边应他,手里那串冰糖葫芦没几个就被她吃光了,还意由未尽地从油纸包里再抽出一支。 “找天我有空,我做糖苹果糖梨子糖粟子给您吃,我爹以前做过给我娘吃,我也学过一下,那味道比山楂还好吃。”外面卖的小吃,怎么做自己也没看见,干不干净都不知道,自己弄份量大一点,让这婆娘一次吃个够。 “嗯嗯嗯。”郭芙兰开心地摘下一棵冰糖葫芦塞进程景浩嘴里,当奖励他。 “唔?”程景浩开心地一口咬开了那甜丝丝的糖衣,突地满腔的酸味从口中真冲上大脑,那酸得满嘴出水的山楂差点让他吐出来,但看见那双带着欣喜的黑眼睛望着他时,快速把快吞出口的山楂两口咬下吞了进肚子里。 “好吃吗?我再给您一颗。”郭芙兰见他吃得那么快,以为他也喜欢吃,买了这么多只吃上一颗不太好,有点不舍地想从上面摘一颗下来给他。 “不,不用了。我买得少,您留着慢慢吃。”程景浩说着,赶紧推起板车推回府上。 “好,我自己吃。”郭芙兰把油纸包放在板车尾上,一手推着板车一手拿着那串冰糖葫芦边走边吃。 前头的程景浩确保郭芙兰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下,拼命地吞着口水,心里臭骂着那买冰糖葫芦的小贩,居然拿这么酸掉牙的果子来卖,下次别让他见着,不然有他好看了,酸到他的舌头也跟着冒酸水了。 夫妻两人一前一后地推着板车回到了程郭府时,没想成府门前有几个穿着官差衣服的官差等着他们。 “您这家伙一出去就大半天,张大人都在这等您半个时辰了,再不来我就打算叫马小强回来开门”陈捕快一见那光头标志的程景浩,赶紧上前对着他说道。 “不好意思,我回村了,这马上开门马上开门。”程景浩赶紧放下板车,掏出锁匙打开大门,笑口盈盈地说道:“张大人,张大人请进,随便进去看就可以了。” “嗯,不用招呼我,您忙去。您们不用跟着我,去看紧霍大甲,别让再出乱子。”张大人看着停在门前的那一车木芯金黄的木材上压着一头二百多斤的箭猪,那狭长坚硬严肃的脸庞有那一刻冰裂迹痕。 紧接着望见程景浩竟然抽出四条木条子放在门梯上,准备推着板车压着那木条子进门。 “等等,您们共事一场,过去帮他把那板车提进来。”张大人张口叫住陈捕快与其他官差。 “这不用,真的不用,张大人,我就这就可以推上去。”程景浩愣了一下,赶紧说道。 “张大人是我们提就提,您别那么多意见,过去,快点。”陈捕快望着张大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赶紧安排人上前分别把箭猪、柘木、板车提进程 郭府里的天井处放好,才离去。 程景浩不安地倒了一开水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看了张大人好一会儿,只见他把双手握在背后,一直望着围墙上瓦片上两个不显眼的细孔思考着,便不打拢让他在那自个呆着。 程景浩让官差把那只箭猪放在天井的水井旁,水井边都铺着大块平整的石头,他从厨房里拿出菜刀还有新买的一套专门起动物皮刀具。 平时有空就在杀牛场杀老牛病牛之类攒点外快,用着那边的那套工具并不是很顺手,想着婆娘经常猎到不少猎物都得起皮毛之类的,自己便专门去打铁铺里面订制了一套。 正一手悠悠梳着下巴长须的张大人终于望够了围墙,转而在那天井四周察看着,眼睛时不时看一下正在剥皮的程景浩,看着他利落地把箭猪头层带长刺的皮剥了下来粗鲁地扔到一边,转而用细刀细心而缓慢地剥下二层皮。望着那流畅刀片很快也把箭猪的二层皮剥下来,一旁脸无表情的张大人心中不禁惊叹一句好刀法。 郭芙兰把弓箭袋挂在房门外的挂钩上,在放柴木的地方翻出砍柴的斧头。 郭芙兰提着斧头走到天井堆放柘木的地方,抽出里面最粗的一枝柘木,用炭笔在切口树芯上面画出最大的长方形,把柘木竖起来对着比自己个头矮一点的树杆拿起斧头对着画出来的线就要砍下去。 看着那举起的斧头,那张大人的心也跟着那斧头一样被人高高的提着,正想出口阻止时,对面对着箭猪忙乎的程景浩先一步出阻止道:“您个子矮,这样子砍木头很容易反弹打到自己,您之前不是说那箭猪撞柘木,反而被柘木打出吗?您那小身板还不够那箭猪硬。” “您这是说我连猪也不如?”郭芙兰皱起眉头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另外一层意思让她不爽。 “哪,哪里,您这么能干怎么会连猪也不如?这样子,我明天去木匠那里借一下起木刨的工具,看能不能把那层皮像瓜皮一样刨走。”程景洁想了一下,建议地说道。 “可是我现在想弄,我可以把它中间砍断再皮,然后再组装起来。”郭芙兰想了一下,到时候中间两头一个做成木锣公一个帮成木锣母,用的时候拧进去,不用的时候可以拧出来叠起省地方,再不行中间到时用金属做个接口。 想着便把那条柘木树干放平在地方,用脚把它定住,拿起斧头就要砍下去,这次一旁的程景浩便没有出阻止她,张大人连忙出声喊道:“住手!” 第62章 那神密的高手是? 郭芙兰听着声音,不懈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皱起眉头望着程景浩不满地说道:“怎么他还没有走?想在这里吃晚餐吗?” “咳!那是衙门张大人,过来察看昨晚那案件现场。张大人,我婆娘是大漠人,性情太直,别见怪 !” “大漠人?可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大漠人高拔强壮。”张大人上前抽出郭芙兰脚下的柘木条,郭芙兰摸不清状态便由着他抽走。 “哈哈 哈,她真是大漠人,她爹是大漠人,她娘却 是江南人,没遗传到死去的老丈人高挺身材。一棵树上总会结出几种味道的果子。”程景浩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咳咳 !”郭芙兰不爽地瞪他一眼,程景浩假咳了两声不敢再说下去。 “您们俩知不知道这堆是黄金之木柘木?这样的粗度每棵都有上百树龄。”张大人拍了拍手上的柘木树干,那刚硬带有韧性的质感从树干传递到手中,好木! “我们知道,这专门砍回来做弓箭,大人若是感兴趣,属下次在山上再见到这样的柘定砍下来卖给你。\"这一堆木头肯定不能卖,柳村长那两条柘木己送出,剩下的。。。 “弓箭一般是由一整木条做成,整断开两段组装而成会大大损少它的一半威力。这百年柘木都是弓箭手梦昧己求做弓箭的黄金之木,您们却这样遭踏它。” “那大人意思是想全部买走它是吗?\"程景浩赶紧打断他的长篇大论,见郭芙兰满脸黑线不耐烦听他绕圈子。 “耶~想是想,不过鄙人荷包可没这么多钱!”张大人一听见卖这个字赶紧透露出他想买他这里所有柘木的意向,企图让他便宜一点或送给他。 “不好意思,不是小人不想卖您,那确实是数目不多,卖了我家婆娘肯定不放过我,这柘木我们留着自家做弓箭,往后小朋友用得上也说不定。若是大人真的想要,君子不夺人 所好,我卖两 根 给您怎么样?\"没钱更加不能卖给他,当官的人都喜欢口头说光拿东西没下文,但是他是衙门大人,他 总得把话说好听一点。 “她这小胳膊小腿的会 懂得用弓箭?别把这么好的 黄金之木给浪费了,若是利用好了,会让人在重要的场所上派上巨大用处。”张大人看了看郭芙兰又矮又瘦的身板子,单拉弓也有可能拉不开,这不是白白浪费这么好的黄金之木吗,但没办法自己荷包被家中媳妇 管得太严唯有尽力说服程景浩。 “大人,哈哈哈,这木不会浪费的,您若是惜木之人就卖两根回去,但是全拉走我可做不了主。这不是我砍回来的。”这张大人虽是他的顶头上司的上司,但这是婆娘的 东西,动不得呀。程景浩应付地说着,手上的活也没停下来,用大刀把箭猪脖子与肚子切开放血,血流淌了一地有地吓人。可惜这血新鲜不能做猪红吃,毛血旺好吃得很。程景浩把猪肚子里的东西空手往外扯着。 那张大人看着那血腥的一幕顿时肚子里一翻反胃。早上早起没吃早饭,一整天忙着审案件晌午也应付一下只吃了个白面馒头。现可好了,晚饭不用吃看着也饱了。 看着在一头血淋淋的猪下埋头苦干的程景浩,想起他还属于半个行刑官,那杀猪的表情与平时对犯人行刑表情差不多,尽管脸上不显但心里面还是有点怯场。看着那一堆堆树芯与黄金色颜色相近的柘木,那张大人唯有厚着脸皮 问 郭芙兰:“敢问夫人能否割爱把这些柘木都卖给老夫我,这钱我肯定会付的,需不能一次性给您们,但我可以写给契约分每个月给您们,不用一年就可以还清给您。这批木我都是做成弓箭送给军场上扬长用弓箭的武士。” “不卖。”郭芙兰看也不看他一眼,另抽了一根柘木摆放在地下,一脚踩着那柘木两手横拿着斧头,用锋利的那边去刮那层树皮。 “喂喂喂。”一看她这个动作,程景浩知道她今天中那柘木给耗上了,赶紧叫住她,去厨房里拿了个小板凳放在她屁股下,又人房里拿出一双牛皮手套,这手套原想着天气冷让牢里老妇女缝出来给她套着的,没想成却用在砍树皮身上了。 “带着这个不顺手。”虽然弄得有点簿,但始终有点碍手碍脚。 “总比没带强,那树刺或树皮刮到手,可别对着我说没提醒您。”程景浩看着她听话带上手套坐在那小板凳上刮树皮,才松了一口气。 “张大人,您自便,我做菜了。那边椅子上放着茶壶与水杯子。” “好,您去忙。”张大人拿起那椅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白开水,连点菊花茶叶之类都没放。唉!这柘木可遇不可求,怎么办,今晚回去放软一下态度求一下那女人借点钱试一下。 “那您们多少钱才买?报个数给我,我考虑一下。”张大人想一下,单他一头热没用,从他们自身出发。 程景浩想了一下,也对,这婆娘得花多少时间弄好这么多柘木,这张大人应该是内行人,把一部分柘木卖给他,之后剩下的让他帮忙把弓箭做出来,这样省时间省力气。 程景浩放下手上的活,用木桶里的井水洗了把手,粘着郭芙兰身边低声说道:“这柘木比其它木硬且有韧性,做弓的工艺复杂,您得要做多久。我不是说您不会做,只是累着您可不好,倒不如卖一些给他,让他帮你做一些出来。这样省功夫又有钱攒。这张大人做人做事还算可以,要不待会让他写个契约?” 郭芙兰想了一下说道:“好,听您,但要送我一把现成的柘木工及这一支留着我自己做矛。”好几次在青云山那边听到几座山之外有老虎的吼叫声,那吼叫声有点让她气血沸腾兴奋不已,等备好工具,抽天时间过去把它给猎了。 程景浩突然向她使了一下眼色,自已用背对着那张大人。 “您这臭女人怎么说话的,这毕竟是衙门里的大人,总得给个脸子给大人。不能总说不卖就不卖的,您总这么犟怎么行!他是京城派过来我们镇上管理我们的,他还能缺我们钱吗?真是的,您们女人头发长没见识,真不会说话。说您两句怎么了,还哭上了,给我闭上嘴巴,往后见到张大人可有眼色一点。饭不会煮,衣服不会洗,这一天天净不干人事。”程景浩在郭芙兰瞪视的眼光下,那哭泣的女声轻而飘渺从他口中传出。 “好了,这事由我来跟大人商议好,您也别哭了。真受不了您的眼泪。”说着借势向郭芙兰身上挨去 ,伸出大手去摸她的脸蛋,却被郭芙兰用力咬了手指一口,没好气地说道:“滚,若吃不上晚饭,我跟您没完没了。”说罢扔下斧头,放着地上的柘木也不管了,起身就往外走。 “真是的,说您一两句就跑,您去哪里?”程景浩怕自己刚扮说的话惹火了郭芙兰赶紧问 道。 “去常春堂,叫掌柜过来吃饭。”郭芙兰头也不回地应道。 “记得跟他说要补收钱的,可不是来光白吃饭。”程景浩怕上次一样,忘记了收他的钱。 “有没有听到也得应我一下?别到处乱跑!”程景浩不放心地伸长脖子对着郭芙兰背影说道,而回应他的就是“呯!”关门声。 “哈哈哈!”程景浩也不生气,倒是对着被她咬痛的手指一陈傻笑,后醒觉这院子里还有一个张大人未走了,抬头找人才发现人已站在他身旁,也不知望他傻笑了多久。 “呃,大人,您刚也听到我婆娘~~~~”程景浩按着被吓着了的心,习惯地笑着对张大人说道。心里面却骂着这人怎么走路没声音,吓死老子,老子的婆娘守寡怎么办? “听到了。”张大人眼光带有一点奇怪的异色望着他,他是练武之人,听力比普通人强一些。想着清早在衙门大堂之上的两把老年人声音还有那白天雷霹的巨响,还在刚刚扮自己婆娘唯妙唯肖的声音,心叹这人是来耍杂技的吗? “我婆娘~”程景浩脑筋转得快,正想打铁趁热地说下去时被张大人挥手打断了。 “我听到了您跟您媳妇沟通的话,也听到了您一人扮二角。” “哈哈哈,大人真搞笑,呃,对了,上午您已经知道我可以扮其他人的声音,不好意思,年纪大了,我这这脑子记性不太好。我们也不要再在这个话题上逗留了。哈哈哈,刚您也听到了,您得提供一把现成柘木弓给我,这柘木一半卖给您,一半帮我们做成弓,价格方面,我想大人比我们这些人了理,大人开个公道价,这青云山大得很 ,我娘子今天能找出柘木说不定明 天可以找出沉香,做生意也别一次性做死了是。我相信大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我和婆娘是个老实了,说话直接,大人也别跟小人计较。若大人觉得这生意做得过去,就请大人起个合理的价格,不能一次 性把钱付清就双方签个契约。”程景浩想着上午那事大人发现也是很正常,当下也没什么心理觉得不好意思之类的,直接地把话说清楚。 “五千两。朋友价,这个价只给您们,别人可没有。”张大人想了一下,觉得刚刚程景浩说的话也挺有意思,“往后有好的木材还有特别的猎物能否优先卖给我,若我不卖或我不在您们再卖给其他人可以吗?” “五千两?五千两?”程景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连两次重复地问道。 “嗯,一把做好的黄金之弓一千两,当然这个是五年前京城之价。在这小镇上,绝对没有一个能出得了这个价,更何况您们现在的是还带着树皮的树干净。若是您觉得~” “没有,没有。我对张大人是完全的信任,您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对我实在太好了。您真是个大大大大的好人。”程景浩激动地双手握住张大人的手,言语也有点说不清,说罢怕张大人后悔似的,从内房里拿出墨笔纸张。 “嗯?您还识字?”张大人有点惊讶他家里还自备书纸,程景浩的底细,下完堂后他就派人调查清楚,在衙门做事之前可是个赖人,年小时在学堂读过两年书就没再读了。 程景浩不好意思地搔了一下头发,自上次看郭芙兰画图纸认真的模样后,他就像被贴了符一样,第二天就从书馆里掏钱买了笔墨书纸,自己也补学一点字,也期待着郭芙兰看到这书纸再一次画画。 “没有,只是觉得在衙门做事,目不识丁总不太好,所以买点书回来补学一下。”程景浩当然不会对一个大男人说自己喜欢看自己媳妇画画的模样,只好顺的他的话题应和着。 张大人也对他这方面没有太在意,利落地拿起笔很快就把那契约写好并落字。 程景浩把契约拿手里看了又看,见那张大人有点不耐烦的样子,怕他有所误会赶紧签下字并说道:“张大人,我不是怕您故意在契约书上做假,我这是这么大个人都没见过五千两,感觉我在做梦一样。” 张大人接过自己那份契约书叠好放入怀里,“等一下我安排下人把黄金之弓送过来,再把这里的柘木拉回去。” “好,好,没问题。对了,大人,我村长那里还有两根柘木,您还收吗?您若是还收,我让他留着。”程景浩突然想起送出去的两根柘木,怕那村长也找不着像张大人这么高价的客人,赶紧问道。 “收,不过我只能按五十两一枝。”其他人的话,他只能按市场价给他。 “大人也不用急,听说逢秋收,衙门的大人也会跟着到村里看秋收起来的粮食。若是到时去村里观看,大人能否那时再跟村长说收那两条柘木,到时大人把价格压低一点也没关系。” “嗯?”张大人不明白地梳着须望着他。 “是这样的,青去村的村长柳仲山是看着我大的长辈,家中有一小儿今年参加院试,若是大人到时提携几句,那可比钱还来得重要。”程景浩如实地说道。 ‘“估不到您这人不挺明意。这也成,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您?” “张大人请说,小人若是知道必定会告诉大人。” “昨晚用竹枝射出这两孔的神密高手是谁?”张大人指着围墙上的两个细孔严肃地问道。 第63章 张春闰,你敢用我的钱去养外室? “大人,您相信报应吗?\"程景浩认真又惊恐地望着张大人眼睛说道,“昨晚真的是贾大爷回来了。 “还在这里胡说!”张大人生气地皱起眉头喝道。 “我真的不是跟您开玩笑的,我有证据的,只是不太敢拿出来给您看。”程景浩想一下,诚实地交待。“您等我一下,我拿件东西给您看,不然待会我想不起来拿来扫地了。” 说完快步进去厨房门边拿出一边挂着的竹扫,程景浩心想着给你看个够,他自己昨晚也不相信婆娘这么厉害,反正他就说得悬 一点,让他自己猜个够。这证据给了他,那对得起那五千两了,他快点走,碍着他做菜愁死他了。 程景浩把那 竹扫倒拿着递给张大人认真地说道:“昨晚我听到响声以为有小偷,赶紧起床拿个竹扫去察看,在那围墙顶上的瓦片看见了一双白手,吓得我的心肝差点停在哪里。接下来那一幕我说出来可能大人也不会相信。大人看这还这竹扫的断口,与那小偷手上插着的竹枝口接得起来。” 张大人接过那竹扫看了看他接的那两个接口,这竹扫上的细竹枝断的口很多就这两个接口断的地方长一点。 “别卖关子,说清楚来。” “我听见我手上竹扫竹枝被人拆断的声音,根本没看见人就听见另一墙后发出惨叫声。紧接着竹扫上又传来拆断竹枝的声音,太快了,我也没反应过来,另一墙后又发出一声惨叫声,后来我怕那小偷死在我家围墙上就赶紧报官了。”程景浩回想起当时郭芙兰随手折断竹枝射出去的情景,他娘的真的太帅了,好惨叫声太悦耳了,听得他兴奋地有点想去厕所。 “你这人说话怎么无厘头?那你看见谁折断上头竹枝没有?” “这个没有?当时我没来及及点灯,庭院里的月光很亮,我只看得见那双手先后被插入竹枝,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倒没看见人。后来那惨叫声吓醒了我婆娘与小强。” “你这人怎么只看围墙那边,身边站着个人不知道吗?” “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是人还是那个贾大爷,就像您刚刚突然站在我身边一样,要不是。。。” “停,又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好的,大人。大人您看,这竹枝我是用晒干的散枝做的,很有韧性不且折断,您看我这样用力也折不断的,这样 竹枝来扫地不容易烂耐用。”程景浩用手在 上头一边弯曲几条竹枝给张大人看。 “行了,我知道了。我是问你为什么顾着看围墙那 边,为什么不去看 身边有没有站 着一个人?”张大人是一个练武之人,清楚知道眼前这男子刀法虽好,但并不是练武之人,根本不可能是长距离空手射穿那围墙双手的高手。 “说起来,大人别见怪。昨晚起来阴风陈陈,吹得我后颈鸡皮都起了。村里面老人家说人背后有活灯,晚上若遇上什么的就别回头,一 回头那活灯被那个吹灭了人就活不过为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工作影响,一听道那惨叫声,第一时间是看那双手,看那插的地置标不标准,是插穿骨头还是插穿骨头与骨头之间,昨晚插着太完美了,那叫声听得我,哎哟,大人就好像现在这样,我想去个茅厕急得不行了。”程景浩夹了夹双脚,忍不住地对张大人说道,那张大人见状无语地挥了挥手,他就赶紧走去茅厕。 “这这,唉算了。待会拿回去对比一下。”张大人拿着那竹扫把,折了折上面的竹枝确实不容易折断,接着下来他仔细了问了程景浩当时是站在哪个位置上。程景浩都一一如实的告诉他,还跟他说围墙上有沙有豆有油,当时围墙下他也铺了一层沙。 “嗯,你去忙,我再看多一会就回去。”看着天井那里还躺着那被人剥皮开肚子的箭猪有点像凶杀现场多一点。 程景浩听站张大人这样说,也没跟着他矫情什么,说声不打扰大人走的时候跟他说一声,就埋头苦干。 程景浩把箭猪肚子里的内脏都掏了回来放到一边,拿起大刀把箭猪的四个大腿砍下来,腿与脚分开。猪脚砍了下来后用火烧去上面毛再用刀刮干净,用柴刀砍碎,再用清水洗几下拿到厨房里用开水烫一下就放进大锅里慢炆着。 程景浩把那箭猪头砍下来放一边,把砍剩的猪身子起肉起骨,排骨与龙骨分开篮子装起来。拿出盆子和一大包的盐,把四条大猪腿都搓上盐巴并用纱布条包裹扎实后齐齐挂在梁下。 厨房的锅不太够用,程景浩在天井里用大石头弄了个临时火炉底下还垫了两块砖头,放上大锅倒进水一猛火烧着,再往里放些做卤水的材料。用刀具把猪脑从猪头里掏出来放到小灶瓦罐里隔水慢火炖着。 程景浩打上几桶井水冲刷了一下地面的猪血水,拿出另一把竹扫把扫地刷干净。 程景浩井然有序地忙乎着,当马小强从衙门回来接着他手在后面帮忙把猪心、猪腰、猪大肠、猪肚洗干净。 不惊不觉一大桌子的全箭猪宴做好了。那张大人带着那竹扫什么时候走程景浩也不清楚,用布条擦去额头上的汗坐在天井上放着的椅子上喝着凉开水,望着那堆黄金木芯的柘木才反应过来,掏出怀中的契约书,上面标着五千两和张春闰的名字。 这,这一堆木头真的攒了五千两,他没做梦。 “哥,怎么了?累着了吗?”马小强不解地问道。 “哪里是累着了,我这,唉,跟您说也没用。今天我高兴,今晚放开肚皮吃。” “哥,我们哪一天没有放开肚皮吃,自从我来这里后,天天吃肉肥一圈了。” “切,您还在长身高,怕什么?有人来了,不用您去,我去开门。”程景浩一听见前门有声响,赶紧放下手上的水杯子焦急地跑去开门。 那张春闰张大人一回府首先安排心腹带上他书房里的黄金之弓去程郭府处,并拉回一车柘木回来。 命人呈上今天在牢中张秀忠双手取出的竹枝,张春闰拿着好两支竹枝先后在从程郭府带回来的竹扫,确实程景浩所说的两根断口接上了。 张春闰想着当时程景浩所那晚站的位置与围墙的距离,猛地运用内力从竹扫上折下一支竹枝向着差不多距离的木柱射去,只刮花了柱子上面的漆并没有插入木柱内,而掉在地面上竹枝的折口不平整。 “真是个高手,不知道还是否在这镇上。”那张春闰决定先把这事放在一边,因这案件重点并不在动手射伤霍家镖局的三当家张秀忠的人身上。现在整件事情都变质了,衙门向外公开后天公审贾大爷被霍家镖局故意吓死一事及霍大甲与山贼勾结盗取镖客货物一事。明天肯定会有很多人上门敲鼓告霍大甲,这清静了两个半月的衙门终于迎来了一次巨响。 京城那位不知道收到他的信没有,这霍大甲可别没等到通知就被人杀死了。张春闰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下意识看挂在墙上的黄金之弓时,却看倒是一在空空 的白墙,才醒觉那弓已送人 。 “大人,晚膳时间到了,夫人请您过去用膳。”牛小四在书房外轻敲着门扇低声说道。 “你帮我告诉夫人,今晚我公事繁重就不,差点忙了。 我这就过去跟她一起用膳。”张春闰突然想起要跟那女人借点钱应一下急才行,这一想头更疼了,这女人年轻时耍点脾气就觉得是情调,年纪大了耍脾气简直是竭斯底里,让人 无法接受。 张春闰想着叹了一口气把书房里的灯吹灭,在漆黑的书 房里用盒子把那两概竹枝装起来与放白玉冠及其内纸条的盒子交换了位置,另一盒子塞到了书房的临时马桶下。 在放满美食的桌面上,一身 穿艳红丝绸服的女人气鼓鼓地拍打着桌面,对着身边的嬷嬷说道:“气死我了,这个月那女人第几次在闹了。ijjop我见不着恩人,无法报恩,良心过不去。夫人能否通融一下,让她见大人一面。那语气凄惨得像在这府上我一直亏待着她一样。” “夫人别生气,别忘了今天大夫说的话。”柳嬷嬷赶紧上前劝和道,“她这样不顾不管冲进来说一番话,证实跟下人所说一样自进镇后一直未与大人见面。夫人何必专门在大人面前提起她,说不准大人己忘记这戏子了。” “对,夫人千万别动气,大夫说了这几个月要注意一下。用不着为了个不明来路的戏子激怒自己,镇定,镇定。” \"这我知道,但我无法控制自己去想,呜呜~” “夫人别哭,您与大人十几年才盼来,哭了对胎儿不好,待会好好跟大人说,让大人开心一下。” “嗯,嗯。” “夫人,前院牛小四传话过来说大人待会就过来用膳。”一丫环从外门进来,向夫人低声说道。 “看,大人还是有您心,都冷战一个多月了,待会一定要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气,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柳嬷嬷赶紧说道,“你们看一下哪些菜冷了,赶紧拿回去厨房再热一下。” “是。”屋房内的其他丫环听言上前把冷了的菜退回厨房。 “你呀,被大人宠坏了。多年只生了大小姐一个女儿,大人也没有纳妾,只是可惜大小姐一直未能养在跟前,对夫人感情没平常母女那么好。现大人被外派到这,夫人一到这就怀上了,证明这地方跟夫人有缘,夫人得好好把握这一机会,毕竟夫人也三十多岁了。凡事不能太动气。”柳嫲嫲低声劝和着。 “好,我知道了。”女子掏出手岶把脸上的泪水擦去,看着手帕上的粉,“艳红,艳红,过来给我补一下妆。” “这就对了,别再纠结之前的事。女人扮美一点,男人看着也心情愉悦。”柳嫲嬷见她已没有刚刚那样子发脾气,开心地上前帮她整理衣服。 张春闰沉默地进了后院,柳嬷嬷赶紧上前使礼说道:“大人,夫人今天身体不适,待会若是夫人有什么,望大人忍耐一下听她说完好吗?” “嗯?那看了大夫没有?”张春闰想着她早上还生龙活虎地对他发脾气,这一下子就不舒服了? “看了,大夫说只适合静养,不能动气。”柳嬷嫲听言觉得大人那边软了下来,赶紧补充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张春闰进内间,看着妻子穿着华丽地安静地坐在桌前,双手紧拧着手中的丝帕子。 柳嬷嬷带领着众人下去,并把房门关上,让两夫妻在里面好好培养感情。 何嬷嬷忙完了厨房里的事,看着守在门外的柳嬷嬷问道:“怎么样了?” “不知道,不过大人今天还问夫人身体状况,心里面还是有夫人的。” “这当然,野花哪里有家中贵花香,就是这乡下人不识好歹,没脸没皮往上蹬。” “我早就跟夫人把这女人交给我治一下,夫人就是,转不过去老是在大人面前提这女人争执。这” 屋外两人的说话突然被里面碗筷扫在地上的声音打断了。 “张春闰,你居然向我借钱去养外室?” “你,你这 是,贺珍,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别老叫我全名,还有什么外室,那钱我是”张春闰黑着脸站起来,望着身上被溅到的饭菜汁水,那火气从心中激发出来。 “叫你全名怎么了,我就是叫,张春闰,张春闰。你说我身体不好带不好嫣儿,好,我让给你娘带,九年多没能好好跟她在一起,你说京城局势不好请调这乡穷僻壤的地方,好,我跟你踏山望水迁到这里,你转头就接了个戏子进府,现还好了,还向我借钱养外室?”贺珍再也忍不住对着张春闰大吼出来。 “你这女人,什么时候养外室了,那戏子我见她可怜让你收了她做下人。她什么模样我也想不起来了,你为什么老提那个女的,” “呜呜~~~你还说不记得她了,那她为什么今天求到我面前来?你那时还眼定定地望着她倘久。” “我的娘,头都快爆了。”张春闰揉了揉额头,“你堂堂一个衙门夫人,后院子的事我交给你处理,你喜欢怎么管只要不出人命就不用向我说的。你身边有嬷嬷有奶娘,多的是给你出主意的人,我刚接手前院很多事要处理,哪里顾得了你这边这么多,都老夫老妻了,还一路上在耍脾气。” “那她为什么闹到我门前求见你?” “那就是下人没管教好,你派嬷嬷管教一下就好了,你是大家之秀,你娘管教下人之道你又不是没看过。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不用到我面前来说。” “那你为什么向我借钱?” “还不是我把我的金库都交给你管了,我问您要钱不是很正常的吗?你怎么还犟上了。” “五千两,五千两你买 什么这么贵,不是买房子养外室还是什么?呜~~~~~~没良心的。” “哎呀,你这人怎么不把主知听清楚,我是用来买做弓箭用的柘木,黄金之木” “什么黄金之木,一条就比黄金还贵,你就接着扯。” “我说你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这是二十多条大腿这么粗的黄金之木,这可以做很多条弓出来,那木材就是我书挂着那把弓木材一样的,比那弓的木材年份还有长。” “那把弓你在京城可花了一万两买的,钱还是别人上问我要的,我都还没说您呢。买了回来那倒好,挂在哪墙上没用过一次。” “这,这不是我公事繁忙,没来得及拿来用。”妇人之见,挂在哪里是怕哪天府上有事可以随手用得上。 “五千两,五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我还想着留着买会房子搬出衙门。” “我这不是还在相看有什么好地方。” “都住了两个月 还在,呕~~~~~~~”正说着话 的贺梅看着地面一片狼藉,忍不住恶心地吐了起来。 “这,这怎么了?来人,来呀!”张春闰吓得手忙脚乱,大声地对外喊道。 “不用,不用,我这是,呕~~~~~” “这是什么,吐成这样子,不是我说你妇人之见,瞎操心,看看你,赶紧叫大夫。” “看了,看了,他说我有喜了。” “什么?你说什么来着?”张春闰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再一次问道。 “有喜了,大夫说有二个多月。”贺珍辛苦地 抬起头来说道。 “我这又做爹了,快躺下,快躺 。柳嬷嬷,何嬷嬷快进来。” 第64章 程景浩首次上阵当刽子手 得到了新弓的郭芙兰一连几天都起个大早上山,中午拉着一大车猎物回,当然这拉回来的是程景浩与马小强。连镇上轰动无比的贾府闹鬼一案也没兴趣去理会。 在镇上建立镖局百来年的霍家镖局变成了众人嗤之以鼻的过街老鼠,霍大甲一家子的家财充公并铃铛入狱,等待朝廷发落。 这一天,张春闰带着官差到各村庄里察看秋收情况,来到了青云村,村长梁仲山紧张万分地带他到村里察看各户人家秋收情况。 张春闰形式般跟着走了一圈,在众多村员的眼光下去村长家喝了一杯茶水,问了村长家三儿子柳鸿浩几句关于学习上面的问题。 柳鸿浩听着了愣了一下,这张大人问的都是简单的问题,这临时性提过来见大人的他还怯场来着,红着脸都一一回答了。 张春闰微笑着听着面前那少年断断续续不顺利的回答,心里面也清楚知道这小子都快院试了没认真把心思在学习上,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反而那少年不好意思地借个理由走开了。 不明所以的村长柳仲山与梁大娘以为自家儿子得到了大人的赏识,脸色红润,眉开眼笑。弄得现场的张春闰赶紧转移话题对村长柳仲山说道:“听衙门下属程景浩说道,你们家有两枝柘木出售,我这次顺路过来察看民情及看一下,若是可以就买下来。” “柘木?我,我,我这就拿出来,大人等会。”村长梁仲山听言,赶紧把收起来的黄金之木拿出来递到张春闰面前。 “好木,这两条柘木不知村长是否割爱卖给我?”张春闰仔细地把那两枝柘木看了一圉,与前几天收回去的柘木是同一批,上面还连着树皮并没动过,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哪好意思收大人钱,大人喜欢就拿去。”在村中众人的眼光下,小儿子得到衙门大人的赏识,那是多么光荣的事情。这村里面考上童生的有二十个人,秀才的有四个,这大人一来就只召见了他儿子,真是他一辈子光荣的事,概然大人喜欢,他送也来不及哪敢收他的钱。 看看看人家的态度,若是那兔崽子识趣,他哪里用花五千两银子 。听得舒服的张春闰也自知不能白收村长的东西,微笑着说道:“这可是有百多年的黄金之木,我以五十两一根价格买下来,你看怎么样?” “五十两一根?大人给这价格太高了。”村长柳仲山一听这价格比他之前打听的价格还高了,连忙上前推决道。 “村长可能不知道在京城里卖这黄金之木之价,五十两一根绝对对得起它。你也别再推了,就按这价格卖给我。” “那京城哪同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相比呢,大人若是不喜欢我们送给您那还是按我们这里的市场价三十两一根收。”村长柳仲山不顾身边拼命使眼色的梁大娘,对着张春闰诚恳地说道。 “像村长这样诚实的人也很少了,就按五十两一根的价格,再谈我就不开心了。” “呃,好的。”村长梁仲山闻言不敢 再说什么了,赶紧把那也两根黄金之木递给张春闰的随从,那轻飘飘的一张一百两滚烫地放躺在他的手心上,来得太突然的幸福感让他也搞不懂方向了。 “这事你得谢谢那在衙门做事的程景浩,他专门让我走这一趟。”张春闰临走时,特意跟夫妻两人说清来意。 还泡在钱罐里的夫妻两人还没有搞明状况傻乎乎地送走了张春闰后笑得合不拢嘴,岂不知藏在墙后的小儿柳鸿浩听道惭愧得满腔眼泪。 “老婆子,看看,我就说得没错,那两根柘木很值钱,你就不信,还说把它给扔了,霸地方。你看看,一百两。”村长柳仲山得意的扬着手中的银票。 “我的娘呀,我就没做梦,两根破木头真的卖了一百两,那程赖皮一整车可卖了多少钱?”梁大娘不敢置信地接过那一百两银票看了又看,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面额的银票,不由地想到卖了一整车柘木的程景浩。 “你不说我倒忘记了,这两根柘木虽当时程侄子说送给我,但我了答应卖了之后只收佣金,那现在大人也是他介绍过来的,那佣金我可不能收他呀。我怎么一高兴就忘记这事了。”村长柳仲山拍了拍大腿说道。 梁大娘一听,赶紧把手里的一百两银票塞进怀里,对村长梁仲山说道:“我跟你说,这一百两可是留着浩儿去县试的,到嘴里的鸭子哪里有被它飞走的道理,他不是说了送给你吗?他都卖了一整车柘木,攒得比我们还多,他不差我们这一点钱。” “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当初他来我们家吃一两餐饭,你那鼻子可以挂到两斤猪肉了。不行不行,你快把那一百两给我,我抽个时间还给他。” “你这人怎么实脑筋!这一百两我可不会掏出来,明年的小鸡我明年不收他的钱,你觉得还不够就把家中能下蛋的老母鸡给他。总之这银票你拿回去,没门!”说罢了不管被气得瞪眼直胡子的老伴,飞快地回后院子忙活去。 “你,你,唉!”村长柳仲山看着溜得没影的梁大娘,无奈的唉了一口气。 衙门张大人花了一百银两买了村长家两根木头的消息很快就在村里面炸开了锅,那天程景浩拉着一板车树芯为黄金色的树干,村长听消息追过去背回两根那种的干,村里面很多人看着。 两根就一百两,那当时程景浩一整车子少说也二十多根不就成千两银子,他们得在地里面干多少年的活才能攒以这么多钱?村里面差不多所有人都瞬间眼红了。更有甚者直接找到村长投诉,那树是青山之物,青云村里的村民应该都有权分一匙子才对。 村长柳仲山小事可糊涂但是在大事上还是个拧得清的人,当场看着那人冷哼了一声。 “别把人家的劳动成果当成自家的,要是眼红人家,尽可自己上山找那黄金之木。这木可遇不可求,这一带已十年未出过这么粗还有这么多的柘木。” “你是村长,他送你两根当然 帮着他说话来着。这事我们肯定不能这样了事,我们一起去找程赖皮要钱去。”当场也有人不满地组织众人去找人闹事,能闹得一点得一点。 “你们去闹是你们的事,那别怪我不提醒你们,那程赖皮现在在衙门做刽子手,今天张大人过来可是冲着他面子过来的。他现在在镇上面可是有房有人缘的人,若你们闹上衙门,我可不会出面帮你们说话。”村长柳仲山当着那些 人面把话说清楚,这些人都是村里横,一听着那穷守不值钱的青石屋与茅草房有上餐没下上的程赖皮居然在衙门有职位还在镇上买房子了,全都不禁傻目,不可置信这程赖皮到底走了狗屎运。 半信半疑的人去到镇上一问,居然不少人知道程赖皮这人,但拥有的不是普通的房子而是一座府邸昔日出了两名将军的贾府。 衙门公开审贾府贾大爷之死与霍家镖局一案,让镇上一半的人都认识程景浩这一人物,猛人。 因贾府闹鬼众所周知,这人却敢住,后知那鬼是人扮的,没想成一上庭人长得比鬼还恐怖还丑! 另外一头带着下属与随从往下一村子的张春闺远远地看见两光头下山,。一个小光头从头到脚黑不溜鳅,用着一根黄金色的木棍子担着两大袋东西摇着下山,另一个大一点的光头倒是没那么黑,正努力地推着一大板车猎物,后面还跟着一个头带蓝色花巾的女子抱着一袋东西边走边吃着。 “这什么时辰了?”那金黄色的木棍顿时让张春闺无比碍眼。好样的,这两个家伙肯定提前跷班,看样子不止一次。 “午时了大人。” “午时了吗?” “是的大人。”下属再一次确认回复。 \"好,咱们回去先用午饭,下午再去其他村。\"好样的,暂且放过你们。 倒是程景浩远远地看见骑在马上的张大人,向着他挥了挥手,又用手指了指车上的猎物。 哼,这回倒是识趣送他猎物的,他张春闰倒不是那么容易被收卖的,但是也没有当场骑马就走,与下属在原地等着程景浩。 可是对着匆匆赶来的程景浩,被他第一句说出口的话气得差点面上的慈祥的面具裂开了。 “大人,大人,你们这下乡看秋收情况吗?应该还没吃午饭,我这里有兔子、狍子、箭猪、山羊,买些回去为劳一下家属或下属,都是上午刚猎上的,身体还热乎着呢。”程景浩把车上面的猎物倘开让他们看。 跟随的张大人的官差看着车上面的猎物,表情上都有点意向,但是张大人没有发话,并不敢上前 。 身后有着下属看着,张春闰也不好意思张口就说不买,便下马上前翻看车上面的猎物,身后的官差也跟着下马围了上去。 看着板车上面二百多斤 的箭猪,张春闰忍不住问道:“这青云山上最出名不是狼吗?怎么都见你们猎的都是箭猪野猪之类。” “这个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衙门里的人见青山上狼群泛滥,为群民解忧,组织上山灭了不少。现狼少了反而野猪多了。”程景浩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或心虚之类,反正这事都登记入了册领了赏金的。 “你这还有狐狸?这毛挺漂亮的。”府上夫人肯定喜欢,这毛可以做成围领到冬天的时候穿上定会很暖和, “你这小子过得还可以,这狐狸还有这两只兔子我要了,你看一下多少钱?到时送到我院上,定会有人会给钱给你。” “多谢大人。我待会就送到您府上。” 其他官差见大人买上了,也纷纷买了一些野味回去加餐,一板车的猎物一下除了顽固的箭猪倒全部都买完了。 程景浩数着钱开心地塞满了荷包,捂着怀里热乎一下子就满脸不舍地递给了站在一旁吃着冰糖葫芦的郭芙兰手里。 张春闰没想成这人高马大一脸凶相的程景浩竟然是个老婆奴,上交银钱的动作像是经常这样子操作,说得不好听一句话典型怕老婆。 “这么大一只箭猪你拉到镇上买得完吗?” “买得完,正新鲜着呢,我平时都是晚上在菜市上买,买不完早上接着买。这两天有不少回头客让我帮他们留起来。买不完也没关系,我就淹起来,留着过冬的时候吃。”程景浩的算盘子可算得啪啪响,往后真的一直这样子,他就在镇上盘下一店铺,让酒楼?或人看中就过来收,再不行就买熟食,买不完自个儿留着吃,反正家中有个大胃王,猎得多也吃得多,从来没听她说过他做的菜不好吃。 “你也够拼的。”若是普遍人攒了五千两,净买点地或铺坐着收租下辈子也不用愁。像他那样收了钱,一边在衙门做一边另在外找活干的人算是特殊。 “不拼不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来做,对了大人,小人有点事想问您一下可以吗?“程景浩把张春闰拉到一边低声地问道,“这青云山是属于衙门那边管辖,若是有人想买的话,能卖吗?” “怎么这么问?你想买下。”张春闰惊讶地问道。 “哈哈哈, 这山挺好的,让我婆娘做名直言顺的山大王也不错。只是大人能否手松多一点给个底价给我,哈哈哈!”程景浩想过了,这青云山地大物博,山上吃的用的都有现成的,够夫妻两一辈子用,也可以留下给下一代。按目前两夫妻的努力,不用五年就可以把山买下来 ”。 “您志向挺大的?但买 山可不是个小数目,可得想清楚一旦画押可没得反悔,青云山官府底价一万五千两,目前来说暂时没有人有意向买这青云山,往后就说不准。”张春闰虽惊讶他决定买下青云山,但是公事公办,朝庭规定的价格是不能变的,一万五千两是底价,若是其它地方的衙门一般还会加收两三千两为填自己荷包。 第65章 程景浩首次当刽子手2 程景浩一听那一万五千两,心里面有点打退鼓,正想问张大人有没再便宜一点地点近一些的山头时,刚与郭芙兰迷惑带点惊喜的黑眼睛一接触,马上抬头挺胸毫不犹豫地对张大人说道:“大人,我决定好了,就要青云山,不过能否先给五千两押金,后面的一万两我每的给一千两,不每年二千两分五年来交给衙门。” “可以,那你待会跟着我去衙门师爷那里签一下契约书。”这一带的山峰,平时村民上山打猎之类的衙门也没有加之管理或加收税,所以十几年来从没有人想过把山买下来。就这傻子突发奇想,对于他来说把这青云山卖出去也可增加成绩为朝廷增加多一项收入。 程景浩向郭芙兰要了昨天刚收到的五千两银票,急不及待跟着张大人回衙门交押金并签了契约书。 在签契约书前,师爷几番对着程景浩使眼色也未能阻止他签下名字的冲动。 趁张大人忙于公事,师爷借去茅厕捉住了正往地牢走的程景浩。 “你这小子是不是被人灌了迷魂汤,我对你眨了半天的眼色也没接收到。那青云山倘来是任由当地居民打猎或采摘木材野果之类,你傻人钱多也用不着把那山头给买 下来。你这五千两巧合是大人卖你的木头攒回来的,但并不代表天天你都找到这样的木头还有像大人这样大方的买客。”师爷看着自从进了衙门做事后的程景浩,在职位上做的事越来越顺,就想着这小子是不是祖先冒青光了,没想成今天这一事打翻了他的想法。 “我,我”程景浩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急步赶来的潘老头打断了。 “程小子,刚收到消息,地牢时的死刑犯行刑提前,大后天就在菜市场进行斩首示众,我有意向大人推荐你当刽子手,你觉得怎么样?” “程景浩,你先别急着说话闭上嘴巴。老潘,做人可不是这样子,这小子才做你助手一个半月多一点,你就让他上刑台做刽子手,是不是收到风声有危险才把这傻小子推出去?虽然我跟这傻子亲戚关系有点疏远,但了被他叫了二十年的姑叔公,没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坑他也不说什么。”'' “我,我哪里是坑他,我这是给机会让他练习练习,你在这瞎说什么来着?” “我有没有瞎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冲这小子天天甜着嘴巴叫你师父师父,有好吃好喝的需收咱们钱,但最起码有那个心没多收我们的,你这样做良心过得去吗?师爷气愤地指着潘老头说道。 “哎哟,我真的没有。我真是不是坑他,算了算了,我就老实跟你们说,年前那算命的给我算过命,秋收后最好请长假过秋,不然会有血光之灾。我也没想成寻死刑犯本安排大寒那段时间斩首,现通知改为秋后斩首。还有这段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年岁大了,砍头力气不如从前,初夏做过一次刽子手,那犯人被我砍得惨不忍睹,砍了四五刀还在地上面” “停,别再说下去,呕~~~~~~~~~~~~”师爷一听他那样子说不禁想起那当时情形,他当时与上一任的大人一起在刑场看那犯人斩首,有两个大汉帮潘老头把犯人按实在地上,他拿着大刀去砍,不知是岁月大了还是那刀子不利,硬是可以把那人砍到挣脱了两个大汉的手,带着被砍了几下的头与脖子在那刑台爬大半个场子才痛苦地离去,也成了当场所有人恶梦。 这也搞成镇上没人敢 当刽子手与对犯人斩首时所有官差都不敢接压住犯人在地的工作的重点原因。 “你还好意思说起那事,到现在局面还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关什么算命的人说的话?” “那,那,程小子,我给你一百两,一百两,到时你帮我把这犯人的头砍了,这一百两就归你。”潘老头确实没有法子,硬着头皮说道。 第66章 程景浩首当刽子手3 “一百两我接。”程景浩坚定地回复潘老头,师爷望了一眼程景浩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你这小子大了,有自个儿主见,也别怪叔不提醒你,有些东西开了个头,就会在心里种了种子,不停地在里面发芽。”刽子手不是那么好当的,都必有杀人的狠辣之心,往往精神态方面都因而有改变而令人退避三舍。那潘老头子很明显做得太长久,而变得迷信怕鬼怪而不能自拔。 “谢谢叔,叔对我有心了。”听着师爷一 连番的劝说程景浩有点感动眼睛泛光,上前像个小孩子拥抱了师爷一下。 好,把你养外室的事与地址消息的主意延迟一点卖给姑奶奶。 自答应上刑台当刽子手后,程景浩就开始无时无刻研究怎么把刀干净利落地一刀把头砍下来,在脖骨之间的交接口入而又不被夹住,砍哪个方向可以避开血液的喷射。 在衙门行刑时,双手执行着大人命令行刑,那双眼却直直地盯着那犯人的脖子,仿佛 饿狼望见 猎物般充满杀意,吓一连几个穷凶极恶的犯人哭着哀求换行刑师。 得知程景浩收了潘老头一百两替为几天后上台的刽子手,张大人看着用那恐怖眼光盯着牢里的犯人时,也不禁说道:“这攒银两想魔怔了。” 家中做菜的猪鸡鸭鹅也无一幸免被他拿来做练手。用膳时,听闻消息的 马小强眼神不安地时不时瞄看郭芙兰,欲言又止,一 连被程景浩夹了几番菜进碗而闭上嘴巴。 “明天午时三刻,你是不是上台当刽子手?”吃得差不多的郭芙兰 ,望着两人奇怪的举止说道。 “马小强,我不是跟 你说不要告诉嫂子的吗?”程景浩一惊,不满地埋怨马小强的大嘴巴,往往第一次操作都不怎么好看,他可不想这一面被郭芙兰看见。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了,谁觉都在说砍哪个地方死得快,我可没聋到这个地步,我明天过去给你撑台子。”没想到郭芙兰语出惊人。 “撑什么台子?我这是砍死刑犯的头,你一个女的去干什么?场面太血腥,别去。”程景浩想都没想就拒绝她,让她别去。 “这个理由说不服我。” “我怕我砍得太难看,吓着你。” \"那你尽量看好看一点。” “砍头那有好看不好看的?\" “对呀,重点谁砍是!那你兴奋吗?” \"谁兴奋来着?你这臭女人净是笑话我,明天给你好着的。\" 程景浩看着郭芙兰的眼睛,知道她认真来着,明天一早也不上山,看他首次上台做刽子手。顿时饭也不食了,去剪头发那里花了一文钱把光头剃得光亮一点,检查衙门新发的衣服上有没有皱纹,还专门用装着开水的茶壶把衣服烫得直直的。 程景浩做完后感觉跟婆娘去衙门登记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一整个晚上在自己铺在地上的木板滚个不停,被吓得不行郭芙兰像那晚一样送了他一个安眠石。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程景浩还揉着头奇怪地自言自语:“昨晚梦见有人用银两砸我,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听着无语的郭芙兰一脚把他踢出房门外,关门继续补觉。 第67章 前方有骚气 衙门需要秋后斩首地刑台搭在镇中心的菜市场,当日头升在半空中,众官差押着犯人从衙门出发到菜市场,一路上不少行人向着该犯人扔石头烂菜臭鸡蛋。 今次被斩首的犯人是个奸杀了三名幼童的男子,一路被行人扔石头烂菜之类的,就哭了一路说道不想死他知错了。可他说这话什么都没用,从下手 杀人的那一刻。没人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沿路兴奋地一路跟随到菜市场中央的型台。 张大人在官差护卫下最后一个进场,把官服整理好坐在刑台放好的官椅上。 一阵秋风吹来,伴随着一股清香味飘入了张大人鼻子里,他奇怪的抬起头正眼望向刑台,一个自带亮光的光头把午后的阳光给反射得耀人眼。 张大人本想着这新刽子手程景浩新上手,肯定是彻夜难眠,面色慌张手脚紧张发抖,坐在官椅上看了好一回儿,这家伙腰挺得直直的,身上官配的衣服烫得比他的官衣好直,脸色红润脸带笑意还哼着歌。 对,确实是哼着歌。与那旁边犯人一直哭的声音成了鲜明的对比。又一陈清风从前方吹来,那股清香再一次从刑台上吹了过来。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前方有骚气! “时间到,午时三刻!”台下报时间的官差大声地喊道。 张大人整理了神情,不再去看那奇怪的光头,厉声正气地说道:“犯人林才兴奸笑三个女童,现处以斩首,来人,斩!”说罢抽起桌面桐中的斩字令牌扔到地上。 程景浩拿起手边的酒壶先喝了一口烈酒,火辣辣的凉酒从喉咙热到胸膛,再用嘴含了一大口烈酒往手里的大刀喷洗。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跪着的犯人大声哭叫着,并向前挣扎爬着。 两边官差正想上前帮忙按实犯人,程景浩向他们摇了摇头一脚用力踩着他背,一手拔走他脖子上插着的木牌子低声说道:“来世看清莫为恶,走!” 说罢高举大刀直往他看准的脖骨缝砍去,双眼闪显狠狠的杀意。 在砍向犯人脖子的一瞬间,刑台四周突然有七个身穿黑衣黑裤蒙着脸的人拿着大刀冲入刑台,方向一致往张大人刹过来。 人群瞬间传出悲叫声,互相推操着混乱不己,根本没心思再望刑台那飞洒而出的人头及正拿着血刀摆动着自认帅气姿态的刽子手。 对着突然嵌入眼内四面八方冲过来的黑衣人,拿着血刀的程景浩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其中一黑衣人拿着大刀迎面向他砍去。 那黑衣人拿着刀向程景浩砍过去,一支箭刺破空气直插那人胸口,箭头从黑衣人胸口穿出,程景浩清晰看见那箭头刻着程氏两个字,紧接着那黑衣人胸口的血液喷洒了他一脸,软趴趴地身体压倒了程景浩。 听着四周官差与黑衣人的刀剑声,程景浩直接躺在地上装死。 张大人看着四周拥进的黑衣人冲着他的方向砍过来,赶紧在众官兵拥护下离开,可那些黑衣人仿佛在拖延时间一般,把他后路也塞住了,混乱中身后有人往他背后狠狠一推。 张大人任由身体往身跌,右手化为爪转身往推他的那人就是一爪,那人的手还保持着推动的姿态根本没料到被张大人这一着看清了模样手还狠狠地被爪了五个血色手指印。 跌在地上的张大人正好与刑台上俯躺着的程景浩来了一个正眼对望着。好您一个刽子手! 第68章 一千两,其他免说 程景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张大人一把扯了过去,手上的大刀被他拿在手上如风如火地向着那些 黑衣人使动着。 那些黑衣人很明显是冲着那张大人去的,很快张大人与他身后的程景浩就被围在其中,四周的官差不知所措在外围着握刀剑无眼伤着了圈内的大人。 “你这是做大人的行为吗?对不对不得你的良心,你要刀跟我说我扔给你就好,我只想好好的躺着,这下子好了,我成为你的包裹。”程景浩在他身后跟着那张大人的左右闪避着,好几次那锋利的剑都插着他的衣服而过,好几个地方也划破了,这可是他第一天穿的新衣服。 “现在哪还有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小心!”张大人一对六有点吃力对付不上,那程景浩哪有刚斩犯人首级的利落,简直像下赖皮狗一样粘乎他的背后,他也因展不开手脚被划了几刀小伤。正说着,一黑衣人对着他背心就砍过去,听着背后的风声,张大人忍不住大声喊道。 来人的刀还没有砍下,就突然被一支不知哪里射来的箭射中要害倒地而亡,“嗖嘣,嗖嘣,嗖嘣!”后面紧接着三支箭也射中他们身边发开攻击的三个黑衣人。 另剩下的二个黑衣人见状,纷纷使出轻功弃械而逃。 “拿箭来!”缓过气的张大人一手扯过软手软脚的官差手上的弓箭,一连向着刚发出退手势的黑衣人连射几箭也没中目标,气得他愤力把弓扔在地上,带人去追反而被那程景浩扯住了。 一连串被射中的黑衣人,那箭的颜色与第一个标着程氏的箭是同出一批,那都是他亲自去衙门登记入册买回来的。 脑子里反映这个问题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跟上大脑,第一时间抱着正想往前追的张大人。 “大人,大人,要活捉是吗?一千两,一千两!” “什么一千两?走开,再不走开人就跑了。” “跑不了,一千两活捉这两个黑衣人。”自家婆娘顺手折两枝竹枝就可以射穿那扮鬼的人手,那两个黑衣人会飞禽走壁又如何,难道比狼快,还可以一直保持飞路状态不行,他就不信! “发什么傻!你这个蠢样还能活捉不成,若是能活捉一千两给你不成问题,别在紧要时候阻住走开!再不走开我就不客气了。”张大人气得对着程景浩大吼道。 “那可是你说的,别赖皮。婆娘,把那两个黑衣人射下来,别射死了,一千两!”得到准信的程景浩也不抱张大人了,对着混乱的人群着笔直地站立着的灰衣蓝花头巾的女子大声说道。 那灰衣蓝花头巾的女子听言助跑踩着旁边石墙跳上了菜市场边屋顶上,细长的瘦手快速锁正目标拉弓扯箭,对着分两个方向而跑的黑衣人飞速连发两箭。 “嗖嘣!”“嗖嘣!”正以为得以脱身的两位黑衣人,万万没想到在屋瓦之上奔跑着右胸一痛,从瓦片上掉了下来,那一箭都箭穿了他们的气胸,想爬起来时四肢使出不出连呼吸也十分之艰难。 张大人惊讶地瞪大双眼望着那站在屋顶之上的女子,她那手中拿着的正是前两天他送出去的黄金之弓。 “快快,快叫人去捡人!大人,一千两,其他免说!”程景浩兴奋地扯着张大人说道,生怕他不认账。 第69章 大人,再来一千两,其他免谈 “来人,赶紧去把那两人捉起来。”张大人赶紧指挥官差去那两个黑衣人掉下的房子里把人捉起来。 “大人,大人,一千两,你刚答应的,你可别忘记了。” 程景浩赶紧上前打断他视线,不爽他那望郭芙兰的眼光,心中想这都四十多岁的老男人都可以做他爹的岁数还盯着自己女人看,像没见过女人似的,就算自家女人美得不行也不能这样直直地盯着看。 “行了,我答应你,肯定会给你,一边去,别碍事!” 张大人安排在场收拾残局的官差先放下手上的事,重新拿起身上的兵器冲回衙门。 这些黑衣人分明是冲着地牢里的霍家镖局的大当家霍元甲与另一个关外之人而来,张大人早有预料把衙门武功强的捕快与官差安排守着地牢,一只蚊子也不能放进去。 程景浩看着如洪水般跑去的官差也不急着跟上,偕因不是他的本职工作范围内,担心地望着还站在屋顶上的郭芙兰喊道:“小心一点,别掉下来,我这就去找梯子子?” 话还没有说完,那屋顶上的女子轻飘飘地跳了下来,跳在地上声音也没有,要不是看着地面上的影子,程景浩真的以为自己看见鬼了。呸呸呸,这成话吗,吐口水再说过。 郭芙兰拍了拍身上的灰,递给程景浩一块手帕子,程景浩这时才想起来脸上面沾满了血。 “不用不用了,待会用水洗洗就好,这手帕若是脏了就洗不掉了,可是二文钱一块贵着呢。”说着把那手帕塞进怀里,帮郭芙兰把地上面黑衣人身上的箭拔出来回收到箭筒里。 “这都中午了,今天我们不在家吃,去酒馆子吃酒去。我知道有一家的烧鸡好吃,待会我先买几个肉包子给你垫一下肚子,把那大人的一千两收到了再去。把马小强也叫上好不好?”程景浩背着那箭箩着边带着头边往后跟郭芙兰说道。 “好呀。”郭芙兰看着他带血的脸很想说你不如用那手帕擦一下好一点,这一路走着,路人也被你吓跑了,当然也没人敢洗碗水给他洗脸。不过他倒觉得很光荣就由得他,反正她走在后面不用看他的脸,当不认识他的。 看着郭芙兰望着他的脸欲言欲止,程景浩倒没感得自己的脸很恐怖,反而觉得是自己的敢勇的战迹,笑着对她说道:“这脸上的血暂时不洗,可留着见了大人后再洗,免得他不认账。这当官的说一套做又是一套,若不是你刚刚射箭来得及,你丈夫我可成地下魂了。” “那里有卖肉包子,去买几个。”后面传来郭芙兰的吩咐声,程景浩听言赶紧掏钱买了六个肉包子递给她。 “我想食荷花酥。”郭芙兰吃着肉包子看见身边走过一个女子,手中袋子里传出荷花酥的香味。 “那包子还没吃完呢。””程景浩听言正说劝说她吃完再说,可被她那一双黑大眼一瞪顿时不敢再往下说什么,马不停蹄地跑去甜点店买 荷花酥。 就这样,夫妻两人持续一个吃一个买 的状态下很快走到了衙门。 这时的衙门可是一团乱可言,地牢里被人点火直冒黑烟,里面的黑衣人与官差打成一团 。张大人正在衙门外指挥着众人堵杀地牢里的黑衣人,正好看着已跑得没人烟的大街上有一对眼熟的夫妻一前一后缓缓地走来,后面一女一手拿着肉包子一手拿着烧鸡吃得可香了,别一脸带血的光头抱着几包装食物的袋子在前面带头走着。 看着这夫妻两人,张大人想起了那一千两,头又开始发麻发痛,这两个家伙该不会是专门过来讨要钱的?但现在要紧的事还没有解决,牢里面的犯人还被锁着,这火再不灭,里面的人可全会闷死在里头。 “大人需不需要帮忙?”程景浩虚假地上前说道,“我可以充当你的保镖,看看我双手肌肉。” “不要在我脸前显摆,滚!来人,备网,等下出来什么人都一网捉住他们。” “是,大人。”两边官差连忙备起鱼网,准备若是里面有人冲出来,先捉了再说。 “大人,你真是不需要帮忙吗?”一旁吃着东西的灰衣蓝头巾的郭芙兰突然问道。 “不需要,这地牢又黑又窄,你箭术再怎么高明,也无用武之地。”张大人想也不想地拒绝道,这女子的箭法他刚可看清楚了,比他的箭法高超,可是力气方面始终比不上男子。 “可是你后院子起火了。”郭芙兰不紧不吊地指着衙门后面突然冒出的黑烟说道。 “妈的,这是要我的命!”张大人望着那衙门后面突然燃起的黑烟有越来越旺的迹象,想起自己多年才刚有孕的妻子,双眼而怒火而张得大大的,双手紧握着,这些人太嚣张了居然明目张胆杀上门抢人,还分派人刺杀他的家人来威胁。今天若是让他们顺利劫走或杀死霍大甲,举报他们一事也白费心机了。 “大人,这地牢里的黑衣人好处理,再来一千两,其他免谈。”郭芙兰学着程景浩在刑台说的话再说了一遍给张大人听。 “娘的,你若是能马上处理掉地牢里面的黑衣人,别说一千两银子,一万两银子我也愿意给你。 ” 心急如锅中煮着的虾,张大人听着郭芙兰这样说话,火大地对着她大声吼道,“你们两夫妻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掉在钱里头傻了,现在哪里是说这玩笑话,快派一部份人去后院救火!火” 那又矮又瘦小的灰子蓝头巾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外围栅的大木柱空手拆了下来,竖拿着那大木柱直冲插入地牢门中,一连的惨叫声从烟雾滚滚的地牢中传出,外头的官兵与张大人也看不清里面所发何事,里面一直传出恐怖惊人的隆隆啪啪啪的巨响。 等里面所有声响静下来时,一灰衣蓝头巾的女子轻松地举着两米长脸目全非的木柱走了出来,堵在地牢门口的官差见状纷纷让路出来。 张大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这才花了多长时间,两杯茶的时间,他不禁拍了拍身边的程景浩。 \"你这是哪里找来的母老虎?” “什么母老虎,镇宅祥兽,一万两!\" 第70章 懒汉半夜撞见“鬼”1 “呜~呜~,这个是什么鬼地方,衙门后院都会有刺客进来?吓死我了。”张大人带着官差冲进来,那在后院作乱的黑衣人见状也不暖乱掉头就逃,衙门夫人贺珍也顾不上平时雍贵华丽的模样,对着张大人就一个爱的拥抱,哭得泪水都把妆容都化了。 大火起得太突然,还有几个黑衣人拿着刀剑见人不管死活就砍。 她在众人的拥护跑了出来,鞋子掉了 ,衣服也挤破了,精美的发髻也因此散了一大半黑发下来,头上面的金钗银钗也不知掉到衙门后院那个位置。若不是她的声音张大人已听了三十多年,真的认不出面前这个似鬼般的丐盖是自己娘子,也忍不住心疼。 “你个死鬼,我真怕你会像以前一样,忙着公事就忘记了家人。你要是来晚一步,我跟你儿子都没命了。呜呜~~~” 听着自家夫人哭得不似人样,张大人的眉毛一直跳着,又见着官差己把火扑灭,抬出几个砍伤严重的仆人,不禁连连后怕。 有些话真的被自家夫人说中了可不能回她,若不是那光头的婆娘把地牢里犯人解决了,他可能只会派几个官差过来接应一下。偕因自家有护卫,及也没想到那些人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下狠手。 气愤不己的张大人安抚着怀中人说道:“没事就好,待会我让人带你去看大夫。这几天我在镇上找一下有没有好的的宅子搬出去。” “我哪里都不去,呜~去哪都跟着你。还有何嬷嬷,若不是她,你现也见不着我跟怀里的孩子,快点派人去救她。\"贺珍想起刚刚砍过来雪亮的剑,心里就后怕,若不是何嬷嬷反应快,她己成刀下魂。现都不知何嬷嬷是死还是活。 张大人需然很快安抚好后院再去前院审那黑衣人的事,但现已危及家人性命,衙门内有接应内奸,那被他抓伤的官差就是其中一个,一件件不容得他事后再处理。 往背后一看那远远跟着过来收钱的光头,对那用竹枝连人射挂在瓦片上的高手已了然,如见救星般一把扯过程景浩。 一路跟着过来的程景浩望见张大人的后院竟也被黑衣人偷袭,还搬出了两个血肉模糊的仆人,心里面一直打堂鼓但想着一万一千两还白帮杀了五个黑衣人,不趁热收回不知张大人会不会变卦,一收了回来那青云山就是他跟婆娘的了。 “张张大人,您看你这后院乱得,您能否把我那钱先结了,小人我就不阻碍你了。我婆娘还在外面等我呢。”程景浩突然被他一扯住,怕他有什么变卦赶紧说道。 “给,给给 ,答应你的我肯定会给你的。娘的,你一个大男人学女人喷什么香水?”扯近了程景浩,被他身上的鲜花味浓得直喷几个哈啾。 “我哪有擦香水,这是我自已晒的花干,早上专门把它点燃焖香衣服。好歹今天是我第一次对人斩首,当然弄好看一点。”程景浩笑着摸了摸抹了发油的光头。 “来,让我夫人去你那住三天。我加多三千两给你。事后我一共给你一万四千两,你看数对不对?”张大人也不跟他啰嗦直接说道。 “吓?这这不太好,要不我要酒楼租个上房给夫人。”虽然自家府中有很多房间,但是若这夫人不喜欢,那三千两不知会不会变成倒扣三千两,这一延后收钱没纸张不成事呀。 第71章 懒汉夜半撞“鬼”2 “我还是收我那一万一千两算了。”程景浩摇摇头肯定地说道,看张大人身后吓得如鬼般的大姐,服侍她三天想想就算了,家中婆娘现在还好,若是被这类“大家闰秀”带娇气了还好振他夫岗,若一个不好把那大宅子阴私事学了那可不成。虽然三千两看起来很大一笔银两,可自家婆娘两天时间就给他攒了一万六千两。 三天说长就长,说短就短,带坏一个人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 “我现在哪有时间跟你开玩笑,三天后我夫人与怀里小孩安然无恙就给你一万四千两,吃住行走都听从你安排怎么样?”站在张大人身后的贺珍闻言悄然无声地观察了那满脸是血的大汉。虽外表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但她一个己婚妇人怎能另与男子一屋檐下,传出有损声誉,当场拉紧张大人衣服说道:\"张春闰,我要跟着你。“ “听话,他家中娘子武功厉害。我这危险,这后院子里不管是我们自己带过来的人还是原官府里面的人都不值得信赖,给点时间给我等清理干净安全再接你。咱们这么多年两,才盼来二胎,你年纪也不小了得注意,这几天饮食穿着方面就委屈一下,暂到不认识的人家避一下,仆人衣服之类的就暂别带过去。\"若不是这样,他也不安心大展手脚对于背后针对他的人,幸好事先有准备把人都调走了。那放在书房里放玉冠的空盒子趁他走开而被人偷走了。 这里实在有太多不安因素,留着妻在身边无法顾及其安全。 一旁的程景浩听着,正想上前说他可没答应让这衙门夫人住进他家,却被张大人一手阻止说道:“往后我解决好了就给你加钱。总之包你满意的范围内可以了。等一下我会先安排人让人送一万四千两给你,现在手头一堆事忙不开。行了!” 听到张大人这一句话,程景浩就改了一副嘴脸退后一步让他们两夫妻有沟通的空间。 “嗯,好。那你要注意安全。”贺珍掏出怀里面的丝巾擦走脸上的眼泪。 “小珍,晚一点我会找一个人扮一下你,你若是在外听到什么消息也别相信。让那人替你挺一下,只是目前没选到合适的人员。”张大人把自己的主意说清楚给她听,免得她胡思乱想,影响她养胎。 张大人交待程景浩等一下别买一身衣服跟鞋子给贺珍,穿吃方面都得挑好的,都记在账上,往后他会付清给他。只要有钱收,对于程景浩来说什么都是好,后面他隔开这夫人与自己婆娘不让她们太多接触就是了。 两夫妻在隐蔽的角落沟通好后,程景浩带着贺珍正悄声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溜出衙门后院。 这时有一白衣女子从某走道冲出来向着张大人扑去,娇嫩雪白的小脸带着晶莹的泪水,双眼惊恐失措地望着张大人说道:“大人,大人,奴婢终于等到你了,那些黑衣人见人就砍,奴婢能力太小,未能把夫人救出来。你快派人去救夫人。” 第72章 懒汉夜半撞见“鬼”3 十六岁美好年华的少女,人靓声甜,因之前在戏班长大关系,说话温柔声调起伏都有节奏感,让每个听着的男人心里都柔软不已,到着那梨花带泪的脸更加怜惜。连十六七岁的楞头青都把持不住更何况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贺珍一听这声音就像打了鸡血的人一样,血气上冲瞪大双眼就要转身倒回去臭骂这狐狸精,主人家还在这就想着踩着她上位。 可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时,程景浩已经看见张大人背着那白衣女子向他使了个手势,机灵领悟金主的意思,马上扯着那老女人的手快步走出衙门后院。 “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我要把那狐狸精的脸给抓破。别对我动手动脚?”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贺珍被程景浩大声吼道。 “阿婶,你好吵!”程景浩 摇了摇被吵得发痛的头,不耐烦地放开她的手,被自家婆娘看见他拉着跟他娘差不多大的大婶,误会怎么办?他可不舍得一世英名毁于这鬼不鬼人不人的大婶身上。 “大婶?我哪一块像大婶,你给我站住,等等我。”贺珍正想发威,只见那光头看 也不看他突然直开了,她才想起刚丈夫说的话,急忙追上前。 程景浩找了好几下才找到背着弓箭在树荫下吃着东西的郭芙兰,心上面的石头才安然地放了下来。 “怎么跑到这树荫下?我刚找不着你,怕你走掉了。这衙门的张大人都不知道惹了些什么人,都让人杀上门了。他的婆娘也是个缺条根的女人,答应若是让他夫人在我们家住三天,给三千两。给个年纪大的女人给你做个伴怎么样?”怕郭芙兰不喜欢家里面突然多出个女人,程景浩赶紧把事情交待清楚。 “若是你不喜欢,我就把她带回去,反正她刚刚还想着倒回去跟那白衣戏子打个火热,我就发她意。” 光着脚赶了过来的贺珍听着这光对对 着一个又矮又瘦的女子,左一句缺条根的女人右一句年纪大的女人,口上语气不好不说还句句在年纪上面拼命地踩她。 “你,这个光头是什么意思?我年纪大得罪了你,我当年要是京城里出名的大家闺秀,多少才华横溢的公子倒我石榴裙下。有多少公子因我嫁人而彻夜难眠。住在你宅下,是你三生有幸。”贺珍气鼓鼓地冲过去,对着他脸上的血也不怕了,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大家闺秀?才华横溢?还三生有幸?他们是瞎了还是傻了,你看看。”程景浩无言地指着脚 边水滩,让她自己照一下自己的现在的样子。 自觉良好的贺珍奇怪地瞪了他一眼,走过去对着那水滩一看,水滩里倒映着人影吓了她一跳。披着一头乱发,脸上的妆容因被浓烟与泪水而变得一个颜色般一样,身上的丝绸衣服也破烂不堪,双脚沾满了泥沙没有一处白净的,与街边丐盖没什么分别。也真的难为那张大人一眼认得出自己夫人。 “这,这是我吗?这是失误,平时我不是这样子的。”慌张的贺珍赶紧伸手用那滩水洗手,却洗了两下,被程景浩嚎叫着拉着郭芙兰跑到一边。 “你要洗也得回去或去河边打水再洗,这水滩里的水能洗的吗?”说着把自己的鼻子拧得死死的,生怕贺珍一个想不开跑过来。 “这水不能洗的吗?”贺珍不懂的问道。 “想不到你居然有这样的爱好,这几天都没有下雨,地面上的水多为狗拉的尿尿!” “你不早声说,还叫我照自己的样子,呕呕~~~~”贺珍一听,那狗尿的骚味令她忍不住呕吐了起来,用手擦嘴才想起来刚好像把手伸到那滩狗尿里洗,再一次吐的番山倒海。 第73章 懒汉夜半撞见“鬼”4 贺珍周去到程郭府换了一身软棉衣服,因不是穿惯的丝绸衣服,总穿得有东西在身上面爬一样,周身不舒服地搔着,那双手用肥皂 洗了好几遍还是觉得那臭味还停留在上面。 把那头发梳起来后,她不安的在将要住三天的宅子观察起来。房子大气优雅,用料上乘,可屋檐下挂着一排十来只大猪腿影响了屋容屋貌,土里土气的。四周除了那对夫妻就没什么仆人?只有光头两夫妻,还有一个他们说去衙门做事马小强。那未来的三天她的生活起居应该是那个又瘦又矮女子来负责。 当下贺珍摆出一副平时贵妇高高在上的姿态走到天井郭芙兰面前说道:“我饿了,有什么好吃的?” 正在用竹茶盘泡茶就着程景浩之前买回来的点心享受下午茶的郭芙兰没搭理她,茶盘边程景浩出门时还帮她用小碳炉烧着一壶水,让她喜欢泡茶泡多久就多久。 那竹茶盘是马小强跟村里面的老人学做出来了,样子结实又美观,郭芙兰想着有空的时候把竹摇椅画出来,让他自己想办法做出来,到夏天的时候在天井吹着风睡觉舒服。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的贺珍不耐烦地再次说道:“我跟你说话,没听到吗?我饿了,这里有什么吃的另外给我拿一些出来。你桌面上吃过的我可不要的,你们收了我丈夫的钱,可对我服侍到位,可不能饿着我跟怀里的小孩。” “没有,你自己喜欢吃什么自己煮。”郭芙兰听见她说自己怀孕了,望了她一眼直接跟她说道,概然是寄居自家府下的金主,就勉强让她动家里面的白米柴油盐糖跟肉。 “我自小就有家中仆人倒茶递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煮菜烧火的事都是交由家中下人来做,从没沾手。”贺珍看她的穿扮是个乡下人,可能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子,直接把话跟她说清楚,让她赶紧搬个椅子给她坐,泡茶煮吃的给她。 “哦。”郭芙兰淡淡地应了她一声,继续自倒自喝,手下拿点心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这是不是想跟她抢吃了,那可不成。 “那你倒杯茶给我,去煮个面给我吃,煎下鸡蛋下点肉还有菜,这样子才有营养。”贺珍见她哦了一声后还坐着不动,忍不住开口说道。 “自便!”郭芙兰拍拍手中的饼碎,把油纸放到脚边的垃圾桶里,拿出一个茶杯泡了一杯茶水给她。 “什么自便?我都说我不会。你概然是主人家,得招呼我。”这女子怎么这么笨,她说得这么明白也不会听着来做。 “我也不会,所以你跟我说没用。”郭芙兰直望着她,“我讨厌人吵,你可不可以静一下?” “我说你也不是什么大家小姐,土生土长地乡下人,怎么可能连煮饭洗衣服也不会。”贺珍根本不信她的话,认为他们两夫妻收了钱不想干事。 “那不会也怎么样?反正家里面这活从来都不是我干的。”郭芙兰想着自己不会说话,还是避开一点,去外面走一下免得把人家气着了。 “不是你干难道是那光头干的?谁信。”可能站得久有点脚累,贺珍见四下也没什么人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喝着郭芙兰倒给她的那杯水。 “那些活确实是他干的。”郭芙兰把小碳炉里的碳给弄灭了。 “一个大男人做完事回来,还得给你做菜烧水洗衣服?”贺珍以为她开玩笑,把话重复了一遍确认自己没听错。 “是呀,有什么奇怪的。”现实生活中,也有很多男生为女生做家务做菜洗衣服,只是这世界里能做到这样的男子少,但也不代表没有。 “看他恶神恶刹的模样,平时打你骂你肯定不少的,不然怎么他那么高大壮,而你瘦矮柴!”贺珍听她说什么也觉得不对。 她瘦矮柴?这三个字严重踩到 了郭芙兰的脚,接下来她连茶也不泡跟贺珍喝,连茶壶里的茶也没给她留,也不应她的话,直接溜了出门散她的心去了。 本想着今晚带郭芙兰去酒楼大吃一顿的程景浩去酒楼一问价格,又一看酒楼里那些客人吃的酒菜,马上改变主意买菜自己煮,经济又实惠。 现在衙门人员忙着整理地牢的犯人跟审问黑衣人,上司的上司都让夫人住进他府上,那他偷鸡半天 也没人敢说什么。 第74章 懒汉撞见“鬼”5 下午程景浩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好肉,煲了老火乌鸡汤,贺珍闻着那香味就跑进厨房。 “真香,快快添一碗给我喝,我饿慌了。” 程景浩看了看她,再往她身后看了一下。那婆娘平时在家一闻到香味就会主动过来,看来是出去玩了,老不粘家的家伙。 就依她言添了一碗乌鸡汤给她。 “呼~,好烫,好汤,放那里放那里,有汤匙子吗?”闻着那香味,她口水也出来了,饿了半天的她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烫得不行。 “在那里,自己拿。”说着把汤锅盖上,等婆娘回来再装出来。 “嗯?用大盆装出来呀,就这一碗不够,我等会还要喝汤吃乌鸡。怎么都盖上了?饭到都好了,这不是要开饭了吗?”贺珍看着他把锅盖盖上,带到几个空碟子把外面桌子上的菜都盖住了,忍不住地说道。 “我婆娘还没有回来,等她回来再开饭。”家里面都得等她为先,怎得可乱了规矩。好像又不对,是他习惯了先看着她用餐,不等她一起吃饭一点也不香。 “她一天啥事也没干,用个空碟子装一些起来就可以了。”贺珍的一番话把刚进门的马小强吓了一顿,程景浩听着不爽地皱起了眉头。 “谁说她一天喳事也没干?她干的事比我可好多了。”程景浩第一时间反驳她的话,自家婆娘一天时间给他攒了不少钱,他恨不得把她供起来,这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对了,他刚刚出去买菜的时候留她跟婆娘在家,她该不会跟婆娘说了什么,婆娘才溜了出去。出门前他还专门用小碳炉给她烧水,让她自个儿泡她说的功夫茶,放在平时她可以泡一个下午,今天他买了这么多的甜点那坐的时间更久一点才对。 程景浩当场觉得不对劲地问她:“你跟我婆娘说了什么?” “我跟她说饿了,下个面条或另买一点吃的给我,她居然说她不会煮也不会做家务,你说搞不搞笑?你们村里的妇人哪一个不是样样精通的。这屋子就她一个女子,不是她待候我还能有谁。”贺珍坦言地说道,奇怪看见黑色小光头一脸木然地望着她,而程景浩有点恼火地望着她。 “怎么这样子看着我,我有说得不对吗?”贺珍望着程景浩有点不敢说话,转头问和气一点的小黑光头马小强。 “嫂子在家真的什么也不用她做。”马小强心里有点佩服她的胆量,虽然不认识她是谁,景浩哥没说那就是暂住一段时间就走的人。 “那家里面的事是?”这下子让贺珍惊讶了,这家子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哪里来娇气。 “你管是谁做,我都不舍得叫她干活,你一来就指着她做这做那,谁给你这么大个脸?”程景浩也不管她是什么劳子衙门夫人,住在他家就得按他家的来行事,怎么敢对着他婆娘指手划脚。 “你,你怎么这样子说话,凶什么凶!你可答我丈夫负责我的衣食住行,你妻子不做你就得买个婢女侍候我。”贺珍一听他凶狠的语气也跟着来气了,一想着一整天不如意的事,黑衣人砍人狐狸精狗尿洗脸一桩桩的,现在连吃顿饭穿衣沐浴也没人侍候,她三十多年的人生可曾试过这样子。 “对呀,我是答应了他负责你的衣、吃、住、行,我提供环境食物衣服给你,但并不代表我得安排人十二个时辰站在你身边服侍你。若你不满意可退回去享受你富贵生活,没人要你一定呆在这里找罪受。你愿意我可不乐意侍候你这尊大佛,什么乡下人?村里人的生活一个月都没一顿肉餐餐粗粮粥,我现在又肉又白米饭,你还指挥我婆娘,谁给你的胆子,不喜欢大门在那里,直走不送。” 第75章 懒汉半夜撞见“鬼”6 贺珍拿着那装乌鸡汤的碗坐在原地呕气了半天,眼泪都出来了,想想往后的几天没人洗衣服梳头,饿了渴了样样得自己来,她何曾受过这样子的气,若是这样子她倒不如回去在丈夫身边锦衣玉食对负外来的狐狸精。 想着一口气把己放凉的乌鸡汤喝光,瞪了他们俩一眼见着真的没反应,跺了踩脚走去大门口。 贺珍一打开门就看见那蓝头巾灰衣的女子正从街头慢悠悠地着着街边小贩买小吃,一脸有趣地看着路人与小贩讨价还价。 贺珍原想着对她说什么出一下气再走,可见她这这个么入神地看着也按不住好奇走过去看。 贺珍过去一看,原来那小贩卖的是炸酥肉、炸丸子、炸油条,现场一个大油锅子,有客人闻着香味过来,喜欢什么就点什么,小贩子就现场炸出来,一炸满街子都是炸肉的香味。 闻得只喝了碗乌鸡汤垫了一下肚子的贺珍又饿了,口水直冒,她知道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跟肚子过不去,那一大桌子菜吃饱了再走。现自家府上乱成一边,她在这忍一两天感觉也不是难事,可人都走出来了人家不追自己也下不脸倒回去,要不待会让这女带她回去。 “哼嗯,这这个闻着真香,你不是有钱吗?买点回去加菜。”贺珍走过去摸了摸鼻低声说道。街边小吃虽然看起来美味可口,但热气不卫生。 郭芙兰抬头望了她一眼,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那卖油炸丸子的小贩用油纸包了三个肉丸子跑过来塞到她手中,也不等她掏钱什么的,慌张地说道:“这几个丸子请你吃,你去别的地方看去。不用谢了。” 郭芙兰对着他礼貌地笑了一下,拿着那三个丸子依那小贩言走开了。接着在贺珍惊讶的眼光下她以同样方式在另外一家卖炒糖粟子小贩讨到了一小包糖粟子。 这时她才发现郭芙兰手中提着一个小竹篮子,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吃,都是小份小份的,小吃数目显然不少。 “为什么他们都不收你钱请你吃?”这下子把贺珍搞懵了,难道是街霸收手续费,但难有收这么少的。但她也明白了一件事情,这家伙不是被她气跑的,纯属出来找吃的。 “吃不吃?”郭芙兰用竹签子插了一个肉丸子递给她。 “哦,谢谢!那光头煮了一大桌子菜,咱们回去开饭。” “嗯,看见了。” “喳?你都没有进门怎么看见呢?”贺珍不明白地说道。 程景浩见饭菜快冷了,人还没有回来,倒是自动出门找人回家吃饭,没想成人离家门口没多远。大步走过去,也没看贺珍一眼,气鼓鼓地接过郭芙兰手中的小竹篮子说道:“都到饭点了,还在外头瞎买什么吃的?” 程景浩说罢低头看篮子里买了些什么东西,看东西有没有断斤断两或不新鲜的,若是有就马上找他们算账。 “没有买,他们送给我吃的。”郭芙兰如实地说道,在这条街上买了几次吃的,整条街的小贩都认识他们夫妻俩了。一个从来不谈价不挑好吃还是难吃直接爽快给钱,一个跟着身后一看一闻总知道那里有问题马上上前咬着不返,钱可以花但质量得比得上大酒楼级别。 也有个别的不服,当场跟他吵起来,没想成那家伙居然在衙门里当差的,把城管叫过来直接点出哪些地方不卫生,连去茅厕没洗手也知道,搞得生意没得做不单止,闹得买过的人都跑回来退货。 所以一见着郭芙兰有意在街上买小吃,那些小贩宁愿不赚她的生意,又怕得罪她家中的男人,唯有亏一点掏三四个吃的打发她走,免得被程景浩咬上。 今天中午菜市场程景浩首当刽子手,他们有些人看到了,消息也传开了,更加不敢得罪他。 “这还好,你也别多吃,不卫生。走,回去开饭,饭快冷了。”程景浩勉强接受这小贩的好意思,催促着郭芙兰回去,那跟在后面的贺珍,他黑着脸也没说什么。 回到府上,程景浩就把那篮子里地小吃用一个大碟子装起来,把里面他觉得不干净的挑出来给马小强加菜。 马小强见他们回来,赶紧把饭添出来,笑着说开饭。 贺珍见状静静坐在一旁,拿着碗筷也不用人招呼吃起来,那美味的饭菜简直超过京城大酒楼里的名厨,吃得她差点连舌头也吞了。 饭桌上面,马小强高兴地对程景浩说道:“哥,我今天去菜台看了,你今天首次上刑台当刽子完美成功,嫂子你厉害无比,来,咱们以茶代酒喝一杯来贺一下。” 刽子手?这三个字把正在吃豆腐的贺珍噎到了,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程景浩的双手,瞬间觉得刚还美味来着的饭菜一点也不香了,肚子里一连番的打滚。 “怎么着?听见我是刽子手不敢吃了?你们有钱人就是矫情,那用尿屎为肥的米饭青菜你们都能吃得了,我煮的饭菜就不敢吃?”坐在她正对面的程景浩看着她的表情就觉得不爽。并不是他仇富什么的,这大婶一来指 手划脚,有肉有饭吃不就简单了吗,走了干什么还回来,回来了最好就把嘴巴闭上。 “没,没,只是我怀了小孩子没什么胃口。”贺珍避开桌面上的菜,挑着那碟郭芙兰从小贩送来的小吃吃。 程景浩与马小强各吃了两碗白米饭与几块肉菜,贺珍吃了一碗白米饭与几个肉丸子,剩下的饭菜在贺珍惊讶的眼光下被郭芙兰一扫而光。 “真看不出来你能吃那么多而又不长肉?她顿顿都这样。”贺珍忍不住向马小强问道。 “嗯。很正常,没什么好奇怪。我继母也差不多。”马小强不明白地应道,自动把桌面上的碗筷收拾干净并洗了。 “难不成乡下的妇人都是吃那么多?“ 郭芙兰听着皱起眉头,她不小心又吃多了,小肚子又凸了起来。不禁问程景浩:“我吃得多吗?” “不多,不够我再煮点给你,别忍着不说饿着了。\"程景浩望着她瘦膊胳瘦脚的,见她这样问,觉得是不是家中多了个人不够她吃了。 \"哦,不用。”郭芙兰摸着小肚子上面的肉肉,下定决心明天提醒自己吃少一点。 饭后,程景浩哼着小曲,在天井里打水烧水给郭芙兰洗澡。 郭芙兰在天井继续用刀削那枝黄金之木,之前削了一枝当木棍子还能削一枝。 她还画了长矛头的图纸给程景浩,让他去找铁匠把长矛头做出来,到时安在打磨好的棍子上。 洗完碗的马小强像个上了链的木偶一样,收拾出一个房间给贺珍住,并把天井走廊大门口用水清扫一遍,还有布把窗户栏杆柱子细擦了一遍。 看着程景浩烧了一大桶热水进房间,贺珍也觉得身痒痒的不舒服,红着脸问小黑光头能不能烧一桶水给她洗澡。 光头小黑哥马小强听话去厨房,提了一盆水给她。 “就这?” \"嗯,厨房没热水了。\" “那打井水再烧一桶水给我。\" “家里那口井没剩多少水了,景浩哥说柴贵着,就这一盆热水,再多就没了。”马小强如实地说道,“大婶,待会洗完澡的水倒到这个槽里,别拨在地上或花草里,景浩哥会骂人的。\" “什么大婶?叫阿姨。\" “哦,阿姨。”明明是个四十多岁大婶,还不认老让人叫阿姨。 贺珍黑着脸很想说小伙子,你想说的话都刻在脸上了。但一想觉得自己跟个半大小子斗气个屁用,气鼓鼓地接过木盆子,用力地关上房门。 这头的程景浩可没搭理这事,美滋滋地等郭芙兰洗完澡,他接着后面洗,那脸陶醉样跟刚去完春楼男子猥琐样差不多。 支支柔柔擦完身子出来倒水的贺珍见到毁她三观的一幕,那光头的刽子手大裂裂地坐在天井的那口井边打洗女人衣服!!! 第76章 懒汉半夜撞见“鬼”7 当晚程景浩收到了张大人心腹送过来的一万四千两,这一下子填补了买青云山欠的一万两还有四千两剩余。 程景浩兴高采烈地把排四千两上交郭芙兰,红着脸拉着她的手说道:“这张大人不枉是从京城来的人,出手就是大方,明天我就把这一万两交了,那青云山就妥妥是我们的了。请问青云山夫人有什么安排?为夫听从安排。” 郭芙兰斜视了他一眼,也没嫌弃抽出手,程景浩觉得心都快跳出来,那只满是茧的手比那丝滑的绸布还心痒,痒到他心窝里去。至于银两郭芙兰怎么安排他也没意见,都是她攒回来他是付带受益者。越看郭芙兰越像只自带金光的财神爷。 “看你出息样!先把屋子起起来再说。”郭芙兰无言地望着脸前手脚错乱的男人,才牵个手就紧张成这样子,若是再进一步岂不是躺在地上等人急救。 “哈哈哈,这不太开心。对了,晚一点我要回去衙门协助大人审犯,晚上不用等我门,明早我会赶回来做早饭给你。你想吃什么?我煮给你吃。”衙门这一下午捉了不少黑衣人,地牢里的犯人因张大人提前重兵把守倒没有人员死亡。想来对方人员也没有顾到这张大人的做法,被半路杀出的不明人员弄了个措手不及。 “鸡蛋饼、饺子、窝窝头,那你去,把匕首带上。”郭芙兰淡淡地说道,把头发解下,习惯早睡的她侧身倚着床对程景浩说道:“把蚊帐下了,我困。” 程景浩依言把蚊帐放下,吹来油灯,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提前在厨房里把做包子用的小麦粉搓好用东西白棉布盖好挂起来,免得被老鼠偷吃。 把明天做早饭用的食材都备好的程景浩轻手轻脚关上大门,一个转身被眼前 飘过的白衣长发人影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 眼睛睁得大大的程景浩捂住心口,早天才砍了犯人的首级晚上就找上门来,不会这么猛。但没有想象当中阴冷风之类,定神一看那白衣黑长衣的鬼可是长着一双小脚,正小步移动着走向隔壁的霍家镖局大门。 有脚那就是一个人了,程景浩耸耸肩也没理睬那白衣黑发人,提脚就走。可没走两步,那如女鬼般哭得凄惨从霍家大门口传出,在漆黑宁静的大街上增添了几分凄凌,同时也把走了几步的程景浩推了回来。 这大半夜的,哭成这副臭样子,不说吓唬人了,吵得人睡不着觉。那婆娘睡眠不好,等于他明天没得安生,这贾府老招活人装鬼。程景浩打算上前看清是谁,没成想那“女鬼”哭哭啼啼好一会儿,竟从怀里掏出白绫扔上霍家大门前的屋梁,把白绫的两头打了个死结,踮高脚伸头吊脖就要在霍家门口吊脖自杀。 程景浩站在她身后四五米处,抱着胸无语地看着她吊脖自杀。 那“女鬼”的脖子被白绫挂着难受了一段时间,自个儿的脚就忍不住伸长踮起呼了一会儿气,又哭着收脚吊脖自杀,可吊着难受了一段时间,自个儿的脚又忍不住伸长踮起呼了一会儿气。 一连几番操作,那“女鬼”脖子被绑起了一圈红印子,人倒是没什么事。 在那女鬼的哭泣声中,程景浩用尾指掏了掏耳屎,吹了一下手尖。 “哭够了没有?要死快点死,吵人睡觉天打雷劈!” “啊~~~~~~~鬼!”那“女鬼”在宁静的大街上突然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吓得整个人跳起来,惨白的瘦削面庞上挂着两个惊恐的大眼睛,那眼底下的黑眼圈都比眼睛大。那瘦得只剩骨头的身材,连那件白衣服也挂不起来了。 “哗,你怎么长这这副鬼样子,还配是个女人吗?这霍家镖局专出与鬼比美的人材。”这女人程景浩记得,是霍家镖局大当家霍大甲的夫人苏紫轩,在地牢里看过她,所以这大半夜的没被她的样子吓倒。这是被衙门无罪释放了,怎么会想不开吊脖自杀。 第77章 懒汉支招霍夫人教仔 “你是人。”那女鬼讶然地抬头望着程景浩。 “你真会开玩笑,我不是人是什么?黑白无常?概然不想死就别在这哭哭啼啼吵人睡觉。看你的鬼样子,若是把人吓死,损阴德折寿。”程景浩不耐烦地说道。 “我的样子真的那么难看吗?呜呜,这也是他说我瘦才好看,我才一直节食到现在,现在倒嫌弃我难看像鬼,呜呜,你们男人都是没良心的家伙,见一个爱一个。”想起地牢里父子两人吵架的内容,她的心就像被人割开一样难受。 这又没完没了地鬼哭上了,还是自家婆娘好不哭不闹省清静,程景浩叹了一口气,凶恶地对着她喝道:“你再哭,我就送你上西天。大晚上的要死要哭去别的地方。你不是有儿子的吗,男人靠不信,靠儿子不就行了。” “呜呜~~,他自小就不听我的话,也不愿意结婚,老是去花巷子。现在好了,霍家被抄在这镇上呆不下去,现还在牢里配合调查,现家也被官家收了,这让人怎么活了?” “那你儿子死了没有?” “没死。倒被打了三十板,还在地牢里。\" “那官家收了你的嫁妆没有?” “这层倒是没有。” “那不是还有钱吗?你还哭什么哭,官家没收你的嫁妆,那你手里有钱有屋产,总比沦落到街边丐盖强多了不是。你丈夫的外室就是个聪明人。挺着那肚子都有八个多月,一收到霍家抄家的消息,立马把胎给落了,把房产都低价转卖搬到外县去了。就你傻了才回来霍府吊脖自杀,你吊给谁看?抵多死后那两天被人提在嘴上,那嫁妆都没到你儿子手上就没了。吊死给你丈夫着,人家嫌你碍事,死了更好,他在外头就有银两买通买通。哼,你可别落到两头空。” “可是我不懂得经营,若是交给我儿子,没准两三天就花个清光。” “那你更加不能死,生前受人骗,死后又不得安生。” “那我该怎么办?我一个弱女子怎么也办不成?” “对呀,你就是一个病弱女子只会哭,你儿子一问你要钱,你就说没钱,一问你要吃,你就说没吃的,那他能怎么办?” “那他会怎么办?”苏紫轩觉得这光头说得挺有道理的。 “饿他一顿两顿三顿,只要你忍得下心,一直坚持自己没钱,自己也跟着一起饿着,看不出两三天,他自个儿会去找工作,让他在这镇上混,看清人间险恶,看清之前 称兄道弟的嘴脸,再贱再累的活都抢着去干。你也跟着他,人享受了富贵荣华再也很难接受三歺没米到肚子里的生活,只要还有一口气,你也别伸手。等到最后你就得跳出来。” “跳出来?” “对,你不能直说你那里有钱,你要说有个朋友愿意资助你,去别的镇上或县里讨生活,把那姓也改跟你姓。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讨生活,他一天没出息,你那钱就得一天不能拿出来,一拿出来就前功尽费。” “这样子可以吗?霍家只有他一个男丁了,改姓不是绝后下。” “不改名改姓?你是否知道你丈夫干的是什么事?分明没留你们一条活路。“程景浩低声附她耳朵说了通奸叛国四个字,吓得苏紫轩脸色更加苍白,手发抖不敢置信双眼溢满泪水吟道“他竟敢这样做?” “人证物证俱全。“没判个全家抄斩己是张大人很仁慈的做法,不过也可能想揪出更多幕后人物,不然也不会招来这么多黑衣人。 这六个字把苏紫轩脸色灰败,这男人更坏她也依仗了他二十多年,当有一天这天可塌了。 “我要走了,可别再在这里哭,吵着人睡觉。看你那副样子,应该很久没安睡好,回去好好睡一觉,趁人还在就好把握现有的,那人就当一个过客。”程景浩怕自己前脚一走,这家伙继续在这里傻哭。突然间觉得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有善心,可能是面前的老大姐比家中的大婶可爱多了的关系。 “过客?“苏紫轩茫然地想着这个词。 \"仇人、死了都可以,他不再是你的天,你儿子才是,你有责任教好他,他再大再坏还是你的。\" 第78章 梅花鹿 晨曦的照耀下,泛黄野草上的朝露闪闪发光,秋风带着凉气到处跑着。 忍着睡意的贺珍正气喘如牛努力跟上前面矮小的蓝花巾灰衣女子。 这一家人是不是有毛病?未到卯时,鸡还没啼叫,这一大家子除了她会起床了,做早饭的、劈柴的、耍功夫的声音让她不得不破例起床,她哪一天不是日上三竿才起的。 也幸好她起来了,不然就被留在大宅子里看门。大小光头去衙门,而这女人又矮又瘦却要上山打猎。这空荡荡府上静得有点吓人,昨晚她还隐隐约约听到女人的哭声,跟那大小光头去衙门是不可能的唯有硬着头皮跟那女的上山。 “你能不能走慢一点,我走不动了,早饭都快吐出来了。”贺珍忍不住再次 叫住前面的郭芙兰,这少她一轮的丫头都不知吃什么大的,怎么这么好脚力,累死她了,一点也不体谅她这个怀孕的。 那背着弓箭的蓝花巾灰衣女子回头望了她一眼,扔给她一把锁匙,指了指半山腰的屋子,便头也不回就走了。 “喂,喂,这是什么意思?是上面那屋子的锁匙?让我自己上去开门自己待着?那在山中屋子里跟镇上屋子里有什么分别,我他娘的走这么远路为了什么?”贺珍叫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郭芙兰回来。叹了一口气,望着山脚下的水田已有人起来收水稻麦田。 眼下的景色也挺漂亮的,都来了就走上去,贺珍突然也不急了,反正有什么事她叫的话那女人应该会听到。 没想成这女人脚短手短人走得挺快的,早上舞起那木棍子虎虎生威,比昔日在京城里看耍枪的技人还好看。贺珍慢悠悠地边走上山边看周边的风景,她自己也搞不懂有多久没单独去观看风景了,丈夫一年到头没多少假陪自己出去玩,她自己也跟着没那心思。 乘着秋风,贺珍来到半山腰的青砖石屋,掏出锁匙开门,前院种了好几种果树,其中枣树、梨树、苹果树上挂满了果实,树修剪过长得并不高,伸手就可以摘。树边还挂着一个小篮子,她拿起那小篮子摘了一些,去厨房里打了些水洗干净,坐着那屋子前的竹椅吃着等郭芙兰回来。 这边的郭芙兰扔了锁匙给贺珍后,放开腿跑了老远,去掏鸟蛋、摘粟子、摘葡萄、摘核桃忙得不可开交。都连抓了几次箭猪,有点吃腻的郭芙兰见着它们也不去招惹避着来,还抽了空去了隔壁山的熊瞎子里摸了两个蜜蜂巢子,那刚搬家去找吃的熊瞎子回来发现不见了东西气哄哄地拍断了不少树枝。 贺珍一直呆在那青石屋,待中午的时候肚子饿,需厨房有米有菜但是她并不会烧火煮东西吃,打开前院大门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找人,看见程景浩推着木板车从山脚上来。 “喂,光头。人都没了,快点煮吃的,我肚子饿了,拿果子不填肚子。”贺珍不客气地对他说道。 “知道了,你是猪吗,没干事还吃得多。”程景浩白了她一眼,绕过她放下板车,埋头忙活起来。 “你怎么这说话的,我吃得那里多了。”贺珍听他说得这句话就不高兴了,昨晚她吃少了半夜都饿醒了,早上也没昨晚那样子介意厨师是个刽子手放开来吃,吃了两大碗烧猪骨粥一笼烧麦一个煎果子。 她可没说这光头的妻子,一个顶她十个。碰了几次钉子的贺珍学聪明了,没扯上郭芙兰,一扯上这光头就像吃了火药一样噼哩啪啦,那副模样想生吞了她一样。 程景浩也没理睬她,掏米洗菜,今天答应了郭芙兰弄荷叶包鸡、烤鱼、烧排骨,那婆娘还要求在那荷包鸡外面包着泥包在火里烤,要求真多。 把在镇上面买回来的两只卢氏鸡,割脖放血用开水烫剥干净,在鸡外层抹好调料,鸡肚子里塞香菇莲子,把鸡脚也塞进去,再住一些葱条用荷叶把整个鸡包起来用绳子扎实用泥巴在外面包住。 在前院里搭了个堆烧着,上面架了个架子,把调好味的排骨在上面慢慢的烧着,程景浩在屋子不完的小溪里捉了几条手掌大的小鱼,剥鳞开肚洗干净就用竹插住慢火烧着再慢慢擦上调味。 随着米饭的香味从厨房传出来,这前院里都满溢着烤肉的浓香味。贺珍望着那烤得多多黄喷香的排骨,口腔也眼着溢满口水,吞了好几次也没有什么效果,忍不住对程景浩说道:“我饿得不成了,能不能先切小条给我就着白米饭吃。” “等多一会就可以了,你给我走到那边,对,再进去一点。“程景浩望了望天,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把火上的排骨与烧鱼拿到屋檐下。 “这是怎么了?呀~呀~!”贺珍话都没有说完,一只粟红色薄毛,脊背上有着明显暗竭色纵纹,头顶长着一对实角的动物从天而降扔躺在她刚站的位置,其中一只实角因与地相碰撞断了出来。 拿着烧排骨与烧鱼的程景浩瞪大双眼,头脑发痛,感觉心疼的不得了。 娘的,这臭婆娘半天时间跑得更远了,这一带很多年没出现过梅花鹿,这一只角断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买的价格。雄性梅花鹿市场价格可高了。 在贺珍惊魂未定射情况下,一只山羊、一大袋粟子、一大袋核桃以同样方式避开院子里的果树扔到地上,袋子都砸破了,粟子核桃满院子滚,成功扬起差不多每天一次的大尘,程景浩赶紧拿着手上吃的进屋,等那灰尘停下来再拿什么来。 第79章 懒汉与虎妻吵架,懒汉完败 “这,这梅花鹿与山羊肉是是从哪里来?”贺珍傻目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情景。望了望头顶还是天高云薄,若不是地上面的梅花鹿、山羊、粟子等物,她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人齐了,拿碗筷开饭。”程景浩等那灰尘没再飞扬后,把烧排骨与烧鱼拿回火堆上面烤。幸好郭芙兰平时扔的地方就固定几 个地方,不然火堆也会被她扔的东西扑灭,另拿出屋里的袋子把散落在地的粟子核桃捡起来。 “哗,好大一只梅花鹿,应该有一百多斤。”贺珍见没其他东西掉下来,好奇地上前观看那只雄性梅花鹿。 这只梅花鹿与另外一只山羊都是被 一箭射死,脖子只沾了一些血,其它地方除了泥土还是很干净的。 程景浩把粟子的袋口绑实,去屋子里把自己那套剥皮 拆骨的刀具拿出来。 这鹿血是大补之物,剩鹿死没多久赶紧先放血装起来。程景浩把鹿的另一只角砍了下来,整只吊在树上,下面放着一个洗干净大木盆子。 那一百多斤的粟红庞然大物这样被挂起来,脖子被刮开了一个口,鲜红的血液如水滴滴溚溚地沿着鹿头滴落木盘中。 贺珍好奇地蹲在盆边看着,还伸手沾了一点鹿血到鼻子下闻着,这鹿血居然不腥还带点香味,她闻着也不觉得恶心。 “这鹿血不腥?\" “当然,这青山绿水养出来的比人工喂养的好。”程景浩拿出剥皮的小刀,利落地把鹿皮剥下来,到时拿给牢里的老女人缝成靴子或背心,冬天装着暖和。 当程景浩剥鹿皮剥得差不多的时候,郭芙兰一脸黑线地牵着一头母山羊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头小山羊。 程景浩见状立马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绳子,心疼地说道:“今天怎得猎这么多?够吃就好。” 郭芙兰不应答他,自个儿进去厨房倒了碗凉开水喝。 程景浩也不气,拿出水盆与干净的棉布给她擦脸擦手。 \"可恶!让它逃了。”郭芙兰接过那白棉细布擦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她没想到那白毛老虎这么灵敏,她远距离射程倒被它避开,想也不想跑了。“那两只山羊是回来的路上,这山顶遇上见到的。” “逃了就逃了,下次再捉就好。这母山羊好,现还有羊奶,羊奶养人。”程景浩就想着都猎到梅花鹿了,都跑得有点远了,见她心情不好,也不开口触到她的霉头。 “先吃饭,你看够不够?这鹿血新鲜,要不我先煮一点给你 试试味道。”程景浩指了指树下装了不少鹿血的木盆子说道。 “好,呕~呕。”郭芙兰说着突然闻到空气中淡淡鹿血的腥味,转头对着水盆子吐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程景浩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轻力拍她的后背,让她舒服一点。 “没事,可能追那只白虎跑急了。”郭芙兰顺了一下气,拿刚没喝完的温开水洗刷一下口腔。 “白虎?”程景浩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瞪着郭芙兰,再次轻声问道,“你刚说白虎来着?” “是白虎,怎么了?”郭芙兰擦了擦嘴巴,走到那火堆旁拿椅子坐下,伸手就去拿上面烤好的鱼来吃。 程景浩黑着脸一手抢过,郭芙兰抬头不明白地望着他。 “郭芙兰,你这嫌命长了,有那点打猎本领觉得自己会飞了是。管它是白虎黑虎,谁都可以猎就是你不行,看你手短脚短的那副丑样子,跑得比狼快是你运气好,若是被老虎吃了,这不是开玩笑的事。”程景浩扬起手上的烧鱼,对着郭芙兰吼道。 郭芙兰被他的大噪门说着耳朵发痛,头侧向一边用手揉了一下耳朵。 “知道了,把鱼的刺给我挑了。” “你还没有应我,往后还去不去猎老虎,”程景浩拿着那烧鱼,再次严肃地问郭芙兰。 在别人嘴里说追钉老虎程景浩想都不想知道是开玩笑,但从自家婆娘嘴里说出来的,程景浩相信是事实。这家伙越来越没法没天了,幸好今天全须完好地回来,死在外头连尸体也找不着他找谁哭去。 郭芙兰扁扁嘴,双眼心虚地扫瞄地上面放着的柘木做的木棍子。 “那矛头做好后也不能去。”程景浩见她望那用柘木打磨好的木棍子。 “那我考虑一下。”郭芙兰想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能力还可以捉到那只白虎,老虎的味道她还没有试过是什么味道的。 “考虑什么?郭芙兰,我可不跟你啰嗦。”程景浩说着就要火上面的排骨连带烤鱼一起收走。 “哎,拿回来。”看着到嘴边的午餐就被程景浩收走,郭芙兰就不愿意了,恶巴巴地以他说道。 “不拿,除非你答应我往后不去捉老虎,不然你餐餐吃。。。吃白米饭。”这家伙餐餐肉,他就不信治不了她,他不发话真的当他是老四不成。 郭芙兰闻言不高兴地皱起眉头瞪着他,低头就拿起地上的石头。 “你敢把我打晕了,吃得了这顿吃不到下顿,我 不煮还不成,就算你袋里有钱,我就不信外面有我煮得好吃卫生。”程景浩见她拿石头,马上醒悟说道。 “哼,那白虎不捉就不捉。快点把鱼刺给拨了,我饿。”郭芙兰心里面对比了好一会儿,吃的方面比那白虎重要,反正往后不猎白虎她可以猎其他颜色老虎试试味道。她就不信这一带十几座山除了那只白老虎就没有其他颜色。 “这一天天的净吓人,老子命给你吓走半条,你先吃着排骨,鱼等一会儿。”程景浩听到满意的才把手中的烧排骨递给郭芙兰,把那条烧碟子装起来,用筷子细心地把里面的刺挑出来。 “喂,光头,把我这条烧鱼的刺也给拨了。”一直没有出声的贺珍见状赶紧把分给她少一点的烤鱼递给程景浩。 “滚一边去,爱吃不吃。回去叫张大人自个儿给你挑。”程景浩嫌弃地对她说道。 贺珍听着也不气,她就是喜欢看这光头吃瘪的样子,高大壮健凶神恶刹估不到是个外面横家里软怕妻子的主。 “喂,你真的见着了白虎,那白老虎是长什么样子的?”贺珍按耐不住好奇心坐在郭芙兰身边问道,她在父亲的书房里看过老虎皮,那棕黄黑条纹的老虎皮气势可吓人,放在书房里填添好几分严肃,一进去看见也得屏住呼吸。 郭芙兰望了她一眼,那程景浩听着也跟着好奇地望过来,随手拿了程景浩刚烤鱼用 的竹枝在地面带湿的泥土上画了起来。 看着地面上越来越清晰的虎相,贺珍忍不住惊呼起来。 “你会画画?” “会一点点。” “你那里会一点点,比我见过画画的书生秀材画得好看多了,哗,这真是你今天见到的白虎,这座山真的有老虎?但这半天我可没听见虎叫,连狼叫声也没有?青云山不是出了名多狼的吗?”看着地上面凶猛的虎图,贺珍担心在这半山腰的出门会不会遇上这两种的一种,自己的小命也会交待这里。那她早上步行上山不是很危险? “狼都被我猎完了,衙门猎狼的告示也停了。白虎在的那座山与这里相隔四座大山。”郭芙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觉得有点好笑,如实地跟她说道,“倒这狼皮,这屋里子还留了两三张,你要的话送给两张。” “真的,那吃完带我去看看,我叫何嬷嬷给张春闰弄件狼毛披风。”没虎没狼就好,贺珍拍了拍自个已的心。 程景浩看着那地面上入目三分凶猛逼真的白虎图,心想阻止她去猎虎行为是正确,有点后悔没在这屋子里备上笔墨纸,若是画在纸上他就可以跟那起屋子的图纸一样收藏起来。 “这陈子青云山没有狼叫声,山下的那些村民都试着上山。你说我们要不要养几只狗或在山下起木围栏,要么跟村长说一声,这青云山的主人是我们夫妻两,上山打猎可问我们意见。”以前这山没在自己名下还好说,现自个儿是这山主人,由得村里面的白眼狼来可不得。 “随你安排。”对于这方面,郭芙兰可没有意见,只有那些人不要在她面前烦着就好。 饭后,郭芙兰把塞到箭篓里面的山葡萄掏出来洗干净,跟贺珍各手拿一串,一颗一颗摘下来往嘴里塞着,那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两人吃得津津有味。 程景浩吃了一大碗白米饭加两块排骨后就开始忙不可交,这地牢里经昨天一事之后进了不少犯人,他下午要赶着回去衙门协助张大人刑审犯。 因牢房缺人,犯人又增多,马小强中午加班帮官差做其它琐事,这当然有加钱的份上。 郭芙兰见他忙里忙外,就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山葡萄,程景浩立马眉开眼奖张口含着,又一波的狗粮看得贺珍心里直呼肉麻。 可下一刻嘴里酸味酸得程景浩受不了缩起膊吐了出来,比前几天买的糖葫芦里的山楂还要酸。 “好酸,这山葡萄太酸了,别吃,把它扔了或用糖淹来晒葡萄干,太酸的东西吃多了对胃不好。”酸得他差点把肚子里刚吃的米饭吐出来。 “还好,不酸好吃。\" \"对,比何嬷嬷淹的梅子来劲,还有吗?“吃完一串山萄葡的贺珍问郭芙兰。 “没有了,那箭箩放不下,明天再摘点。\"郭芙兰把手里的山葡萄分了一些给贺珍,贺珍试了一颗,味道跟她那串一样,并没有程景浩说得那么酸。 第80章 好像是喜脉,我再号一下 程景浩望着两人,不信邪地在郭芙兰手中拈了一颗,咬了一小口还是酸得不行吐了。 “不行,太酸了。这么酸的东西哪是人吃的,待会经过常春堂看一下。”程景浩被酸得连吐了几口口水,想着婆娘饭前吐的情况不放心地说道。 “嗯。”郭芙兰没所谓地应和着。 “我也去看一下大夫。”贺珍赶紧说道,“反正一个也是看 ,两个也是看,费用到时问张春闰要。” 常春堂 程景浩皱起眉头瞪着诊脉的赵大夫,赵大夫如被针扎一样摞动了几下屁股又擦了几下汗水。 “你到底行不行?怎么出这么多汗。”程景浩继续瞪视他说道。 \"嗯,我再诊一下。”赵大夫被他看得不敢确定,伸手再去薅郭芙兰放在桌面上的手,却被程景浩恶凶凶的一手拍掉,拍得那赵大夫手背赤红,吓得那赵大夫的胡子也翘了起来。 “还没摸够,想抽我婆娘水?说,有没有问题?”程景浩对着赵大夫吼道,若是他接着下来说不出一个所以来,他可不介意送他一个拳头,管他大夫不大夫的。 “你这人做事怎么这么心急,刚怀上一个多月的喜脉很弱,你在旁边一直瞪着我一直恐吓我,这让人怎么号脉?”赵大夫抖着那只发红的手,忍不住说道。 “什么心急不心急的,你有经验的话,就算旁边有人被砍也影响不到你,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换人。你刚说什么来着?”程景浩刚想破口大骂,突然觉得自己听漏什么,不敢相信地再问赵大夫:“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那无聊地坐在椅子上发呆的郭芙兰听着也不禁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瞪大那双黑眼睛望着赵大夫,希望她也是跟着听错了。 “你再把手放好,而你别吵。”赵大夫与程景浩相久多了,也熟知他的臭耍赖脾气,没好气的再次伸手按着郭芙兰的右手仔细地号脉。 “嗯,确实是喜脉,但才刚一个多月日常生活得注意调养,不能做剧烈运动,需静养。”赵大夫收回手,语气肯定地说道。 “我当爹了。我当爹了, 我当爹了。”程景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万分地又笑又恍然地说道。 “开个药打了他。”可郭芙兰紧接着六个字把他心中的喜悦一下子打到了谷底,全身冰冷僵硬地转身望着她。 “你说什么?”赵大夫、贺珍、徐掌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开个药打了他。”郭芙兰没有一丝犹豫重复了刚刚说过的那一句话。 这六个字深深地刺痛了程景浩的心,强忍着发抖的手,红着眼压抑着情绪低声对郭芙兰问道:“为什么不生下他?是因为我?” “不是,我没想好怎么当娘?”郭芙兰如实地说道,“暂没心理准备。\" “那怀胎十月里慢慢想,慢慢准备。”听着并不是因为他的原因,程景浩的心情平复了一点,恳求地说道。 “怀着个小孩不能到处走,不能上山下水,很多食物都不能吃。” “只要是安全范围内,你想去哪打猎都可以,凉的不能吃我就转其他给你吃,这样子可以吗?”程景浩吞了吞口水,妥协地说道。 “那生下孩子后喂奶带小孩子?” “我请全镇上最好的月嫂,请奶娘,全程我自己带。”只要她愿意,花多多钱他也愿意,钱没了可以再找,但是小孩子没了往后未必有机会。 “那好,先听着先怀着他。”郭芙兰想了想,若是这些事都有人安排好,就暂时决定生下他吗。 “你们俩夫妻要沟通好,另在大伙脸前净说一些吓人的话,我年纪大了受不起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么吓法。”徐掌柜拍了拍心口没好气地说道。 “我这不是被这个臭,哈哈哈,我这不是高兴吗,对不对,你你你起身起慢点,刚刚赵大夫说了,你不能剧烈运动,需要静养。”程景浩看着郭芙兰猛站起来让开位置给贺珍,吓得马上上前伸手扶着她的手和腰说道。 “赵大夫,你还是开个药~” “看我这嘴巴,该打该打,我下次动作快点扶着你。”程景浩赶紧拿手拍了自己几个嘴巴,低声温柔地对郭芙兰说道。 “先听着。”郭芙兰甩开 他的手,没好气地说道。 “这位夫人的喜脉还好,就是得多运动一下,平时注意别吃太凉的东西与做剧烈动动。” “嗯嗯嗯,好,谢谢大夫。” “这是她们两个的诊金,这鹿角就买给你,今晚你、赵大夫、张小二过来我家,我请你们吃鹿肉。”说服了郭芙兰生小孩子,程景浩首次喜当父亲的心情爆发了,难得开口请常春堂人员去府上吃饭。 第81章 嫁了个婆妈男,手很痒怎么办? “下午不用去衙门?”郭芙兰揉了揉发痛的脑壳问面前拉着赵大夫问前问后说个不停的程景浩。 “昨晚通宵加班,上午又去过,下午不用去也可以。\"程景浩应道,转头再询问赵大夫怀孕要注意什么?饮食方面哪些需避开?衣服穿着要注意什么?还怕自己漏了,拿起赵大夫写药方的笔和纸,用自己所识有限的字记着,再不行画画写圆圈叉叉记着。 郭芙兰望着在后面排着队看病的人员,本来她们就插队看病不说,现还扯着坐堂大夫说个不行,看病的病人一知道他是人刽子手就像只鹌鹑鸟一样低头不敢发表心中怨念。徐掌柜的更离谱,不像个老板急攒钱的样子,笑呵呵地打着算盘。 \"我叫你回去衙门!“郭芙兰脸无表情地望着他说道,那双大黑眼闪着危险的光亮。 “我~我马上去。\"程景浩的天线迅速接收到信号,惊悚地打了个颤,给其他病人让出位置。 \"徐老头,我刚拉了只梅花鹿在后院里。那鹿角你看一下用能不能收,四只鹿腿留着吃别让人偷了,今晚改在医馆开伙。”大门口人多,刚刚他们是从后门进来放下猎物进来,需锁上后门程景浩还是不放心说道。 \"鹿?梅花鹿?”徐掌柜听言,账也不算药也不拾都扔到一边推着程景浩跑去后院。 “你,好好跟着她,不然别想继续在我府上住下。\"程景浩回来望着在一旁学郭芙兰拿着徐掌柜的瓜子嗑着正香的贺珍说道。 吓?这下子到贺珍傻目了。这家伙摆的架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让衙门夫人当成丫环!要不是看在人生路不熟的情况下,她才不受他威胁。 不过有人跟她一起怀上好像挺有意思的,但是看着那光头的紧张劲,对比忙于公事的丈夫张春闺倍儿酸,想着想着眼眶一热眼泪鼻水一起来。 ?????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郭芙兰看前旁边的贺珍突然因程赖皮一句话说哭了? 这里当官的人都这么穷的吗?被人盯上暗杀不说,连住的地方也愁上了? 贺珍见郭芙兰望她,有点抹不开脸掏出手帕遮了一下脸,没想成还打上嗝了。 “哭什么哭?你想住多久就多久,不用理会他说什么,空有其表。”郭芙兰剥着瓜子说道,心想趁肚子未大,得先把起屋子的柱子用的树干砍回来寸行。 确未知程景浩拉着那割走条腿的梅花鹿与剥了皮的山羊去拉去衙门,本打算放在衙门让马小强在宰牛场抽空买,一路被人见着车上的东西都争着问买不买,留起了六斤鹿肉买给衙门师爷潘老头陈捕快,未到衙门其它连带那山羊也一起买完了。 一到衙门报到,就提着二斤重的鹿肉笑咪咪地找上师爷。 “你下午不是没喳事休息吗?找我做什么?\"忙得两头额汗的师爷正埋头整理文书。 “我这不是有好东西优先益你老人家吗?梅花鹿公肉,滋阴又壮阳,一两银一斤,留了两斤好肉给您。今天上午才捉的,贼新鲜!“ “梅花鹿?我们这一带可没听说过有梅花鹿出现过。\"师爷听到那三个字立马起身接过程景浩手上的肉来看,肉质鲜红软实适宜,确实新鲜杀的肉。他多年前跟前衙门大人去县里吃过鹿肉,那时可贵了二两银一斤,梅花鹿肉更贵六两银子一斤。 \"我刚在外头可买三两银子一斤也有人买,我可没收贵你。”程景浩笑着说道,双手搓了搓,“就是有点问题请求一下师人你。\" “就知道你没那么简单,说。\"师爷把那二斤梅花鹿肉收起来,爽快掏了二两银子给他。 “就是衙门是不是有一些小人书清理出来,不要的。”就是一些商家送过来小孩子插画书或初识字的书,还有一些犯事抄家的杂书,听闻衙门堆积了不少,只是他根底浅及之前不感兴趣所以没问。 “哦?怎么突然间打上那个主意了?你不说我也差点忘了,前任衙门黄大人清理过出来二十文一斤内部买,但现在到张大人了,我就不知道大人怎么样处理?” “我这不是目不识了,识点字往后好教育小孩子。”小孩子月份小,程景浩不敢太声张宣扬,主要想每天睡觉时读读书讲讲故事给小孩子听,或给婆娘打发一下时间转移一下老去往外跑臭毛病。外面书行的书太贵且卖书的人的鼻孔朝天,他可不想花钱做个冤种。 第82章 张大人教懒汉挑书 “嗯?什么书二十文一斤?”好不容易休整下来的张大人,在衙门里溜达一下,正好来到文案室。 “张大人!“师爷赶紧站起来。 \"张大人。\"程景浩向门口走进来的中年男子作揖。 \"嗯,师爷,你忙去。\"张大人走进来对站着师爷说道。 师爷心里马上明白,张大人私自有话跟程景浩说,便说走开一下去茅厕。 “小子,我夫人在你那里怎么样了?”师爷出去后,张大人走到程景浩身边问道。 “还好,好食好训。”比他跟马小强的吃得还要多,就是不喜欢那个说话的嘴巴。 “哼嗯,等一下回去的时候把柳嬷嬷带上,身边没个照 顾的人她可会不习惯。”昨天衙门太乱没来得及安排,自家夫人从小到大都由下人服侍惯了,现在临时性去农家人住肯定 住不习惯。 “嬷嬷?是专门对怀孕饮食、小孩起居的婆子吗?”一听到这两个字,程景浩不少在镇上的富贵人家里听过,真是睡觉就有人送上枕头。 “怎么了?你感兴趣?该不会你婆娘有了。”张大人看他脸上转过惊喜的神色,立马就猜着了,“你这小子是什么运气?听说你娶媳妇才没多久。说来咱们俩挺有缘份的。” “哪里,哪里,肯定是我沾到大人的福气了。不说这个,张大人,衙门那些压仓的小人书,哈哈哈,大家都熟悉了,可不可以收顺手一点?大人也知道了,小人荷包可没多少钱压袋子了,又养大的又养小的,现在家里面穷得开不了锅了。”程景浩赶紧上前卖惨说道。 “少来这么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刚拉着一只梅花鹿与一只公羊一路卖着过来衙门,那梅花鹿卖得三两一斤,可一斤也没留给我。你这家伙攒钱比我这做衙门大人来得还要快。”张大人没好气地打断程景浩说的话。 “张大人,您站着说话不腰痛,这钱我可攒得心安理得,还心惊胆跳的,你也知道这带没有梅花鹿,我也不知道好臭婆娘跑得有多远才猎到,现她有了我心里又高兴 又慌,我也怕压不住她。”真是怕惹得她一个不高兴去把胎落了,他也不知道找谁哭去 。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来,我带你去看仓库那些积压的书。也带一些话本回去给我夫人解解闷。”张大人压根儿不相信程景浩说的话,问了刚回来师爷的钥匙,带着他去衙门放置杂物的仓库。 “小子, 我 这边遇上了棘手的事,我夫人得在你那里住上半 个月左右。昨天我带回来的白衣女子遇刺了,我这么多年盼来个儿子,你可给我照顾好了。”张大人边走边低声跟程景浩说道,那女子被人识认为他新纳的小妾 ,昨晚半夜遇刺,人倒是没死却毁容了。幸好他早一步把重要的人转走了。 “什么?大人,你赶紧把夫人带走。我可是个小人物,自家的婆娘也刚怀上,我没多大的志向,你这钱我可不攒了。”若是那些刺客闻到消息找上他家,这衙门夫人到时是死是活他可不关心,祸及池鱼,要是伤着了婆娘 他可承受不了。 “你这家伙!你 就不能帮一下我忙吗?” “大人你在我心里面的份量可没那么重要,快点把人带走,不要说好的三天 ,今天马上得带走。”程景浩坚决地说道,就算有嬷嬷也不行,最多他趁婆娘不在问赵大夫怀孕相关的知识,反正那赵大夫徐掌柜的也不敢问他收诊金,最多请他们吃多两顿饭。 “你这小子,做事有始有终,现在我夫人都在你那有一天了,现在就带回来,那些人还不是一样盯上你们家了。” “这是我昨天真的考虑不周,大人是做大事的人,我格局可没那么大,大人也别说那么多好话悠我这个笨人。马上请人带走夫人。”这时 代当官的都是什么人呀,这张大人才刚调到这镇上没多少个月就有仇家了。 “你这小子,那我暗中派人保护你 们行了。你婆娘身手这么好,没事的。” “大人可别这样说,千里马也有失足的一天,不行不行 洗,那嬷嬷也别过来,你赶紧把人给带走,那钱我也不要退还给你。”程景浩态度坚决地说道。 “那小人书随便你挑,不收你钱。” “不,不行。” “你可想清楚,外面的书店里的书贵且质量不好,字抄的难看不说纸质还透底的,衙门里面的那些书可有不少是孤本,插图可精美。” “不,不行,不行。” “半个月,到时我介绍生宝宝的婆子给你,要知道这镇上这农村里面的,对生小孩方面能手可没京城大户人家来的婆子厉害,更何况我家里面的是宫里面退下来的婆子。你想想,若是生小孩子没有一个熟悉上手的,叫人怎么安心,若是有什么好坏大夫可能也赶不上忙对不对?” 程景浩瞪大双眼看着张大人,心里听着越来越有道理,虽然很心动,可这宫里面来的婆子哪有这么便宜上他做的道理。 “这婆子不便宜?” “哈哈哈,那婆子在我家供着,到时你需要我请她过去给你,我掏钱行不?”张大人看他的表情,心里面觉得有戏,赶紧加大码数。这霍家镖局通奸买国的事害他被上面的人盯上,虽然早有布局已把人秘密带走,但那些人仍不死心盯上他了。他还好有点武功可以自保,但还得保护老婆孩子有点余力不足。 “哪,哪都住了一天了,要是来的话早晚也会来,半个月过得很快,那先答应着你,可你那嬷嬷让我带回去,别让太多人看见了。”程景浩思前想后好一会儿才答应张大人。 “好小子,我看好你。”张大人拍拍程景浩的肩膀高兴的说道。 “大人这个看好,我可不想要。”程景浩扁扁嘴巴,“我识的字不多,你读书广阔,大人就帮我挑一下哪些通读宜明的书籍。”最好他不认识的字也教一下他。 “这小事,包在我身上。” 第83章 胎教从父做起 饭后,程景浩从衙门带回来的柳嬷嬷拉着贺珍的手说着昨天她走后府上发生的事,贺珍听着后怕不已,若昨天她倒回去与张春闺闹,那躺在床上受伤落胎毁容可是她了,便听到在这府上住三天改为半个月也释然了。 柳嬷嬷想着都这个时辰怎么还没见人提水给夫人沐浴,便出去厨房叫人安排一下。 “就这一盆热水。”程景浩正烧好了几大桶热水,提着回房间把浴桶倒满,见那嬷嬷问指着留起来的一盆热水说道。 “这哪里够用?你这不是提着热水,搬到夫人房里。\"柳嬷嬷看着程景浩提着热水说道,这府里唯一的女人怀孕了她唯有忍一下叫光头男。 “这是我婆娘用的,嫌少自个儿抬水烧水,记得补柴火费。\"程景浩看都不看她一眼,不是自个儿婆娘他可不惯着。 “你?\" “柳嬷嬷,一盆水就一盆水,他们家是这样子的。\"贺珍赶紧出来说道,\"这天凉了,天天热水澡是舒服但皮肤太干受不了,洗个澡还满地是水,有点怕滑倒。\" “看,你家的夫人才大气,你学着点。”程景浩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提热水进去房间,但那贺珍说话他可上心了。 “夫人,这家人怎么?那女的怀孕了又不是无手无脚就不能做点家务事吗,那农村来的人家哪个不是大着肚子下地干活,有些人家今天生明天就下地干活洗衣服,哪有像他家一样还没见肚子就像怀着个金宝宝一样,怎么着也不见得有我人家夫人高贵,夫人可是出自”柳嬷嬷把那盆热水搬进房间,关上房门对贺珍不满地说道。 “柳嬷嬷,慎言。他们家是这样的,我可不敢叫那女子做事,那光头吃了我也有可能。你过两天就清楚了,别跟他扯。”贺珍微笑着自个儿拿棉巾放到那盘热水里。 “夫人小心热,让婆子我来。”柳嬷嬷见状赶紧接过那毛巾。 “嗯,这半个月我们住在这府上,嬷嬷就忍一下,别像刚刚那样子说话了,那光头小子听着就不好了,那人心眼小护短得很。说怎么都好,他是个刽子手,更加得罪不得。”贺珍接过柳嬷嬷递过来拧干的热毛巾,舒服地擦着脸。 “刽子手?”柳嬷嬷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大人竟然敢安排你住这里,就不怕,看我的嘴巴真不会说话,大人这样子安排自然有大人的道理。” “嬷嬷知道就好。” 柳嬷嬷提着那盆使用过的脏水往外倒时,程景浩正守在房门外,隔三四分钟就往里面叫郭芙兰名字,一直叫到房间内有人应才停下来。 “进来!”房间里传来淡淡的女声,程景浩听着像个赖皮狗一样笑着推开房门进去。 “砰砰,隆~~”那房里传出一阵巨响及那女子的惨叫声,吓得那柳嬷嬷整个人扎起来,本想拨出去的水因她的动作反扑自己身上。 听到那惨叫声,贺珍也从房里面走了出来,忍不住对着正在搞卫生清洁的马小强问道:“小光头,这怎么了!那大光头打老婆了?” 马小强虚虚地笑了一下,继续低头用布擦着木栏说道了:“嫂子没事,你们回去休息。\" 被打的是景浩哥,嫂子可一点事也没有,希望嫂子下手轻点。从一开始惊讶无比的内心强大变得心无旁骛的马小强也不好把事说清楚给她们听。 刚心里对程景浩十万个蔑视的柳嬷嬷瞬间害怕得混身发冷,与贺珍对望了一眼快速回房不敢插手他们夫妻两的事。 程景浩顶着一副姹紫嫣红的脸从容地接着郭芙兰身后洗了个澡,把水倒在后院并把地刷了一遍,之后一脸陶醉地打水在天井坐着洗他跟郭芙兰换下来的衣服。 “哥,您没事?”马小强看着他的脸隔着空气也替他觉得痛。 “能有什么事?快点洗洗睡。” “哥,要不我帮你洗衣服,你,你休息一下,你今天也挺累的。”这一整天又上刑头砍首又回青云山又做晚饭的,马小强觉得程景浩比谁都拼。 “累什么累,我这是苦有所得,我最兴奋的是洗衣服这一时刻,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看着那婆娘的衣服与自己的衣服混在一盆水里面洗,就感觉那婆娘跟他混搭在一起分不开,一想到这程景浩就觉得有劲,这样的活让他洗一辈子也愿意,哪里会让人来代手。 “哦,那哥,我洗洗就睡,你也早点休息。” 程景浩拧干手上衣服里的水,甩了甩晾在晾衣绳上。“嗯好,待会跟婆娘说说故事再睡。我问过别人家了,小孩子从小得胎养开始。” 待马小强进房了,那程景浩四周瞄了一下快速拿起郭芙兰内衣放在鼻下用力闻着,味道真香! 还没等他低头再闻,那房间里开了条缝,一只女人棉底鞋飞出来打中脸部,紫红的脸马上多了个鞋底印,鲜红的鼻血从鼻孔里流出来,那猥琐的脸有多变态就有多变态。 用手擦了擦鼻上的血,程景浩笑着拿起那地上的鞋子也不厌臭,故意对着那鞋子闻了闻。 “你再恶心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84章 胎教从夫做起2 昏黄的烛灯光隔着白色的蚊帐纱若隐若现地照映着里面的人影。 程景浩抱着一本有着精致辞图案的小人书,脸对着那帐,用冷冰冰的目光笑嘻嘻地坐在床脚的木板上,压根儿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我问过生过小孩的富贵人家,若是想小孩子日后读书聪明灵利得从母胎开教育,往后我每天晚上都给你跟孩子讲故事,我专门搜罗了很多小人书回来,今天就先讲这本小人书,孟母三迁。”程景浩低声地对郭芙兰说道,打开手上面的书培养感情准备开始说。 “换把声音,听着你声音我睡不着,想打人。”郭芙兰无言地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好,好,小孩子听多一点母亲的声音会像母亲多一点,我就开始了。”程景浩整理了一下衣服与头发,还故意搬了张小板凳把书小心地放平在上面,坐的姿势十分之端正,仿佛在书案认真读书的学生一样十分之有仪式感,除了那个脸有点违和。 程景浩用着她的声音富有情感地照着上面插图文字一字不错地读了一遍。 “文言文听不懂!\" “那我翻译一遍。\"程景浩听言觉得也对,便按自己理解方式编说一遍。 “断断续续,讲得难听又刺耳,再说一遍。说速快一点,像竹板书一样唱起来。”郭芙兰带着丝丝睡意的眼睛望着程景浩吩咐道。 “这个点数,我去哪里找对竹板子。” “你可以拍着你那木板子,再不你唱京剧或粤剧川剧形式也可以。” “吓?”程景浩听过花楼女子唱小曲,就是不清楚婆娘说的什么京剧、粤剧川剧是不是一样的。 “怎么了,这点事也不会,你看着我的手,我的手向上抬那个字就往高音调,向下放就放低音,手平移就按着那音平唱着。”郭芙兰想念以前满大街电视手机播音乐的世界,在这个镇上连唱剧也没见着,反倒有唱小曲的花楼女子。真是没有什么娱乐节目。 “这个我我懂,但按书有点难。” “嗯?那你听过不少小曲。\"郭芙兰淡淡的音调里加点重音。 “没有,只是酒楼里旁听过一两次,以前没钱,现在更无胆。”程景浩赶紧解释道。 夜里,带点寒意的秋风吹动着天井里花草的声音,竹纸窗里泛着淡黄色灯光,房内传出女人的歌声,由断断续续不熟练重复多次到顺畅富有情感。 “真是折寿,这家女人又被打又要唱的,那光头真会糟蹋人。”帮贺珍按摩着脚的何嬷嬷听着那女声不由低声说道。 \"真看不出来,那光头煮菜做家务,样样不让自个儿媳妇接手,内里打媳妇又让媳妇像花楼姑娘一样唱小曲。这好像不是小曲,听着好像是孟母三迁。我真没听过别人这样唱。挺有意思,可惜没带上我的琴,弹一下挺好。“贺珍揉了揉手指,一旁帮她揉着脚的何嬷嬷无表情地低着头,心里却想那琴都留在京城里有十年时间没动过,现在就在放在面前可能也不会弹了。 “也不知道唱到什么时候?这样会影响夫人休息。” “没事,唱着唱着挺好听。我有点困了,何嬷嬷不用再按了。”不知是何嬷嬷按摩手法还是那歌声的影响,有点昏昏入睡。 何嬷嬷听言收起手,轻扶着贺珍躺在床上。 “何嬷嬷,您年纪大了,可以在我旁边要个房间训。现在没在府上用不着这么多规矩,虽然是秋天,打地铺有点容易着凉。” “夫人有心了,这里虽然是大人推荐住进来,但老奴还是不放心,若是夫人半夜起床也有人照顾。” “也对,嗯?声音停了!我还想听多一会儿。算了,明天还有机会。嬷嬷睡。” 程景浩吹灭油烛,轻手轻脚地躺在铺在地上面的木板,用手臂枕着头,努力地透过帐布望着已熟睡的黑影,也慢慢地沉入香甜的梦乡。 卯时,空气传播着砍柴烧饭的声音惊醒了睡在床边的何嬷嬷,她皱起了眉头望了望还在熟睡的贺珍。 这里说到底是乡村人家,公鸡还没有啼叫就起来干活了。她轻手轻脚地把地上面的簿被折叠好,开门出去洗漱一下再拿热水给夫人。 刚打开门,对上郭芙兰在天井里单脚前好甩着甩着甩成了一字马,吓得她心肝也一下子抓痛了。 “夫人,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她赶紧上前阻止郭芙兰,郭芙兰不明白地斜着头望着她。 “怀孕了的女人不可以做这样的动作,很容易伤到肚子里的胎儿,你现在的月份还少,所以没那么快有感觉。”何嬷嬷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望着完好无缺的郭芙兰心里面很奇怪,昨晚她不是在惨叫吗?难道那光头光挑不见到人的地方打。 说着一个顶着姹紫嫣红脸的光头拿着锅铲出来,对着郭芙兰说道:“听见没,人家有经验的婆子都这样说,这些动作往后少做些。何嬷嬷是,真是麻烦你帮我瞪一个她,若有什么不对直接说就是。你要热水是,这里有,我刚烧了一大壶。” 程景浩难得好言好态度地对何嬷嬷说道,但那他面上的紫红肿吓得她看呆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光头昨晚不是打媳妇了吗?反而女的没喳事,男的一脸红肿。 “呃,好的,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何嬷嬷见程景浩欣勤地倒热水到盆子里,还贴心地拿出厨房帮她拿到房间里,何嬷嬷哪里敢让他来动手,赶紧接过手道谢。 被何嬷嬷说教后的郭芙兰并没有再做甩脚一字马的动作,拿起一旁插着的柘木棍耍了起来,那柘木棍在她的手中像活了一样,耍得灵活有气势,扬起一阵阵的棍风。 看得那托着水盆的何嬷嬷惊讶万分,看那郭芙兰又瘦又矮,她一个外行人也看得出她身手不凡。可是身为一个怀孕的女子来说,做这些剧烈运动是不宜的。何嬷嬷忍不住张口正要说道,一旁一直敢怒不敢言的程景浩见状欣喜万分终于有人可以制止自家婆娘的危险行为。 可没等何嬷嬷开口,那灵活的 柘棍对着程景浩就开打,他见状赶紧躲避,躲避不及就用锅铲挡一下,挡的时候手被棍传过来的力度直发麻,不知道是干活干多了还是被郭芙兰打多了居然接到她好几招。 程景浩正洋洋得意自已身手变好时,郭芙兰一个棍横扫他头,他向后弯下姑娘腰,那柘棍险险从鼻尖挥过,脚下被东西一扫整个人倒躺在地,后脑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好响的一声,嘴巴习惯性用女声惨叫了一声。 何嬷嬷听着那声惨叫声愣住好一会儿,额头上飞过一大群黑云,她刚刚是不是耳背了。 若是没有,那昨晚女惨叫声与女歌声该不会是面前这光头。想到这里她不敢发了个颤抖,拿着水盆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生怕那拿着木棍的女子下一刻就追着她打。 她老人家需要镇定一下。 第85章 这是上上签,您今年万事偕宜 贺珍刚从床上坐起身来,正好看见一脸惊慌的何嬷嬷托着水盆进来。 “何嬷嬷,这是怎么了?” 何嬷嬷关上门,把手上的水盆放好,拍了拍胸口,不可置信地对着贺珍说道:“这里都住着些什么人?男的扮女生,女的悍得连自家男人都打。” “嬷嬷说什么?我不太懂。”贺珍听着有点糊涂。 “昨晚我们不是见听女人的惨叫声跟女人在唱歌吗?” “对呀,这怎么了?” “我刚看见那女人全身健全没伤没痛着,倒是那光头男脸肿如猪,那女的还挥着那木棍子打了光头一顿,光头嘴里发出那女人惨叫声。” 贺珍闻言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深感听到了不得了的事一样争步走近何嬷嬷低声地说道:“真的,怪不得。明明那光头怕老婆得很,吃的穿的样样上心备齐,一听那女的说其他就马上转头,那女的平时不怎么说话。昨晚我听那声音也奇怪来着。” “对了,何嬷嬷。厨房里应该有早饭了,待会我们吃过早饭待在这府上还是跟着她去山上。大小光头要去衙门上班,而那女每天都不愿待在家里去山上打猎。那女人应该会点功夫,跟她在一起比待在这府上安全。” “来这里的时候曾听闻这里的贾府曾出过三代将军,不过后面败落了,大人还查出了贾府闹鬼之事是人为,那青云山出了名是狼群山,就算那女的有多厉害也护不了多少个人,她也不想着自己身上还怀着个。咱们就静在这府上安着,别到处走就是。午餐就由老奴来买菜煮饭给夫人吃。” “嗯,听嬷嬷的。”贺珍洗漱完了,好奇心驱使跟着何嬷嬷去厨房拿早饭。 看着那光头视若无人般顶着红肿的脸对着郭芙兰抑前拂后地服侍着,丝毫没有对她有什么不满的态度,贺珍心中不由得一阵惊叹! 想想他那凶神恶煞与嚣张样,再看看他现在的姹紫嫣红的猪头样两人心里爽快无比。 程景浩听她们说早饭后留在宅子里不外出,爽快地告诉何嬷嬷柴米油盐鸡蛋肉类在哪里,挂在梁下的焟腿不能动他的。 那梁下腌着的腿不惊不觉有二十六条,有野猪腿有箭猪腿有狼腿有鸡腿有牛腿还有昨晚腌上的梅花鹿腿,场面十分壮观。每天早上郭芙兰起床都会站在梁下待一会儿,数一下数量看一下上面有没有被老鼠咬的痕迹。久而久之连带程景浩也跟着她一样,待在梁下好一会儿才去洗漱煮早饭。 所以何嬷嬷与贺珍两人留在宅中,程景浩首先说明白来。 何嬷嬷扁了扁嘴巴,心里面想她们夫人在京城里是富贵人家,大鱼大肉的连熊掌燕窝鱼翅都食吃,谁稀罕他们家的野腌味。 没成想中午她做了几份拿手菜和老母鸡汤,贺珍却说缺了点味道,夹了几块鱼喝了一碗汤就没动筷子了。 何嬷嬷煮的时候试过味道,她的手势跟府里时手势没什么分别,味道宜中。只能说夫人可能吃腻了这家人重口味一时没调整过来,怀孕人家应该要清淡一点。 贺珍虽然应着,但也没再食下去,悠悠然躺在天井树下的摇椅下摇着睡午觉。 诛不知那青云山上郭芙兰心里因扔下了个麻烦的包裹一样跑得老远,其实昨天也没被贺珍影响有多大,但也认具竖起耳朵听着她有没有呼叫。 今天一个上午她翻了好几座山,砍了不少树木往回扔。 上段时间她做了记号的百年树木都被她砍去了旁枝往青云山扔了回来。附近一带的村民猎人望见了鬼诡的一幕,一条条百年树干从山的一边扔到另一边,丛林里鸟鸡动物惊跑四周不少跑出山,隆隆的巨响伴随着前所未有的巨尘,不少山下的村民以为山中有什么异动爆发吓得扔下手中农具带着妻儿四下逃窜。 造出些一番巨大躁动的罪灰锅手郭芙兰并没有留意,她只知道树木不能同一个地方取,免得山泥不稳固。相对于其它山头暴动,青云山彼为清静,用木头到了青云山后,郭芙兰都是拖!快到中午时分,她拖着最后一树干悠悠然地从山上下来。 第86章 这是上上签,您今年万事偕宜2 程景浩今天比往常早了一点离开衙门,自从昨天知道婆娘怀孕了后心又高兴又害怕。今天一上午的眼皮一直拼命地跳着,他的心肝也跟着一直跳着。 程景浩急冲冲地跑上青云山的青皮石屋,院子里没喳东西动过也没猎物放着,围着那屋子转一圈发现后院的路面上有数条印子像大车轮子印记或有人拉着圆柱状的物体走过,他的心肝当场吊了起来,打开那竹门子往里面一看,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庞然大物。 二十八根人双手才抱得住的木柱子整整齐齐地堆在后院子里,每根都有十三四米长,旁枝都被砍掉,有砚木有松木有金丝楠有杉木有枣木有椿木有杉木有榆木,硬气满满地塞满了后院,场面十分之壮观。 程景浩心知道郭芙兰力气比常人大,但大到什么程度他也不是很了解,他心里欺骗着自己说不定是空心的,当下抽了一根杉木柱一头弄好姿势提起来,用尽全力气喘如牛的程景浩压根儿提不起来。 程景浩突然也不去试提那些木柱,挨着那些木柱,热呼呼的眼泪像不用钱一样往下掉,用衣袖擦了不擦还是一个劲地流着。 那郭芙兰拉着最后一根木柱进后院时正对上他哭得滴滴答答,她也傻目了,从未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 她想了想,感觉自己今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提着那木柱用那木柱堆里一扔,砰!程景浩的心肝也跟着一跳,接着哭得更厉害了。 郭芙兰头痛地皱起眉头说道:“程赖皮,我肚子饿了。” 她可没傻bb上前问他为了什么而哭。 程景浩愣住了,这家伙只顾着吃也不问他为什么哭?想摆工不煮,可怀孕的女人不给吃不行,看她瘦得多可怜,当场擦了擦脸把后院门锁上,前院里的地面上躺着五只野鸡和一只兔子。 程景浩边杀着鸡还是忍不住边问郭芙兰:“我都哭上了,你都不问一下?” “一不是美女二不是帅哥,哭得难看不说,一问就是没完没了的开始!”郭芙兰咬着刚洗干净的苹果回应。 “你!没良心的家伙!也不看一下天天谁给你煮这煮那,还洗衣服暖被子。” “嗯。\"郭芙兰淡淡地应了一声。 “也不看自己人矮瘦柴,仗着自己大力也不顾一下肚子里那个。是是当初我没顾你意愿强上了,你跟我没感情也不能对着自己孩子这么冷血,还没出世就让他连见光的机会也没有!” “嗯。”郭芙兰淡淡地应着。 “也不知道你从哪找到这么多木柱,己够用,别再砍了。”程景浩不清楚她听进去多少,也适当不继续下去,“我下午找木匠过来做工,你就过来监督着他们做得对不对,若有不对净跟他们说我掏钱给他么,你也别跟人家抢活干。” 程景浩想清楚了,这深山野岭的,答应了婆娘的事就必须做到,但也得灵活避开她做重活。今天木柱的事他有错,之前她提过能提供起屋的木柱,当时他以为是找到木材再叫他们去砍,压根没想过这婆娘说风就风说雨就雨性格。 \"这青云山往后都是我们的了,狼没了,夜里没狼嚎叫声,山下的人开始往山上来。人有良心还好,可净是白眼狼!狼是您除干净,山是咱们家,你有空去想起屋子材料,倒不如看一下哪里掏几只凶狗崽回来看山。“程景浩往煮着蘑菇炖鸡的锅边贴着饼。 听着程景浩言,郭芙兰当先是想起前天猎不成的白老虎,欲速而不达,野兽顺随本能,那她先猎几只\"小狗”看山。 “还有,待会下山去常春堂号一下脉,下次就重活等男人去做,活都给你干完了,那还要男人干什么?我这是心疼你,看你瘦的没长多少肉!\"程景浩学着青楼里欲娇欲滴的少女说道。 郭芙兰看着他的猪肿脸,听着那如少女般娇娇的声音,有点想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好样的,哭招用不上,来啰嗦的。 第87章 这是上上签,您今年万事偕宜3 程景浩吃过午饭并把碗筷清洗干净,找了几把锁把后院门锁上。 秋收后,这山下顺手牵羊的人太多,需这些木材单单一根就有成千斤重,但不得不防,等下山后求一下签家中有孕妇能否动土,若不能明年生了再想。 程景浩回到青石屋,见郭芙兰躺在里屋的草席上放轻了呼吸睡着了。 见她睡得香程景浩也不催她起来一起回去,找了张簿被给她盖住肚子,这婆娘心气盛汗大,做完便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回去。 晚上约赵大夫上门吃饭号脉,那姓徐的老头爱来就意思意思收点。 程景浩下午忙完地牢里的事溜了,衙门并不是全天侯对犯人行刑,更何况也没多大的事。 忙得有点头晕的张大人出来溜达一下,正好着见一个长着倒桃辫的光头在大门边一闪而过,连日没睡个好觉的张大人看得眼角直挑。 这小子日子过得挺潇洒! 程景浩先去了镇上有名北帝庙求了支签,看着签上面的数字是第一百签。 程景浩“啪!\"一声把签拍在庙里解签的庙祝桌面上,把庙祝与一个尖嘴猴脸正问签的农妇吓得跳起来。 “解签!”程景浩从衣服里掏出二十文放桌面上。 “你这人真没礼貌,没看我在解签吗?”那农妇第一时间不愿意地尖声说道。 “我就喜欢插你的队怎么样?给了个五文钱解签问个没完没了,浪费老子时间。”程景浩冷笑一声,解下腰间匕首(官府配带,因偷溜时忘放下带了出来) 尖嘴猴腮的农妇吞了吞口水马上笑着说:“我这就走,我这就走。\"说罢头也不回急步离去,后面排队解签的人见那匕首外套有官府标记,也不敢怒不敢言。 庙祝愣然望着这光头大汉,这不是镇上出名的程赖皮,这庙里的贡品可被他摸了不少来听,他恨他也来不及,但每次被他耍无赖跑了,才两个月没见,衣着发型也变了。 庙祝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是翻着手中的二十文纸是不是真的,连看五枚都是真的后他真的有点怀疑人生。是否的认错人了。 “看喳看,快点解签,我还有别的事忙呢。还有,香油钱我没添,我买苹果放里头了。”程景浩不耐烦的催促道。 庙祝不敢相信地伸头往北帝下神台一看,真的堆了七八个又大又红的苹果。这这这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吗? “哦?好好。”庙祝手抖着把那二十文钱放好,拿起那签子仰起头看着上头的数字正想开头说道没成想被程景浩一手抽起扔到地上。 “我说您这祝庙做的,这是我的签吗?吓,我的签在这呢,你拿那猴脸女的签来给我解什么签?”程景浩恶心地用桌面上的布擦刚刚扔签的手。 “不好意思,老糊涂了老糊涂了。”庙祝赶紧拿起程景浩放在桌面上的签,望着签上面的数字愣住了,嘴里的话语先于脑筋说道:“你这是不是直接在签筒里看着拿的?” “我说你脑筋是不是有毛病,我正经本本地向北帝爷爷磕了几个头,头上的红印还在呢,你到底会不会解签,不会把那二十文还给我,别坐在这装疯卖傻。”程景浩一听心里不爽极了,他像这样子的人吗。 一听到收回那二十文钱,那庙祝赶紧笑着解释道:“不是不是,我这不是担心你不会求签,弄错了就解得不准了。这一百签很少人求到,这可是上上签。” 一听着是上上签,程景浩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鼻孔哼了一声才跨开脚坐在庙祝面前的凳子。 “这第一百签:我本天仙雷雨师,吉凶祸福我先知;至诚祷祝皆灵应,抽得终签百事宜。意思就是求谋无不遂意,前进后达,百事如意。求者凡事皆吉。富贵之人,当持盈守满,则无倾溢之咎。你这是问姻缘还是问事业?”’ “这听着也挺好的,姻缘事业都不用问,就问家人健康。” “这,你家里人不是都走光了吗?”庙祝之前是有了解过程赖皮的背景,因这家伙可黑了他不少解签钱,不是在他解签中路捣乱就是背着家里婆子在外寻花问柳被他捉中。 程景浩一听到都走光四个子,冷着脸二话不说就送了庙祝一挙。 “哎呦!”庙祝痛呼一声,吃痛地双手捂着眼不解地对着程景浩责问:“好好说话,你怎么动手打人?” “我有婆娘,且婆娘都怀上了。你这一问都走光了是什么意思?吓,我打你一下可嫌少了。”说着便折起衣袖气势冲冲对着那庙祝再补一次。 庙祝听言赶紧双手护头,惊恐地对着程景浩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别打我,我这老骨头经不起打。我说错话了,我这解签的二十文不收你了。’”说着抖着手把怀里的二十文钱还给程景浩。 但程景浩不受这一套,用力一拍桌面大声地说道:“你这是打发丐盖吗,我志在那二十文钱?就冲着你那四个字,我今天跟你没完没了!” 那一拍桌面上的匕首也跟着跳了起来,看着上面官府的标记庙祝的心也着跳起来,只管上升没下降。 庙祝立马扬起手左一巴右一巴打着自己的嘴巴,顾不上肉痛把怀里的钱袋子掏出来,双手递给程景浩:“我这嘴巴臭的,大爷别见怪,这是我一天解签的收入你收着当我的赔礼!” 问婚姻,有百年偕老之吉。 第88章 偷木柱的贼子1 程景浩接过那钱袋子抛了抛,听着声音里面都是文钱,大概有六串钱左右。 庙祝看着他面无表情,心中松了一下,连忙低声询问程景浩需要问什么,程景浩说问母子身体健康、动土、迁墓。 程景浩听庙祝详细的解签后,勉强接受了一下。 大概意思就是除了老年人,这签都是上上签,小孩子大人都良好,动土建屋搬迁都是合宜。 但庙祝前头说的四个字让他心情十分之不好,自家婆娘是个闲不下心的人,这一说就像在他心里头上了刺一样。就算那庙祝后面把话说得天花龙凤都好,也挽不回后面的局面。 程景浩把桌面上的匕首挂好腰间,哼了两声说道下次说话注意点若有什么问题再过来问,便大摇大摆地抛着庙祝的钱袋走了。 庙祝听着那钱袋抛上抛下的声音,心里面肉疼极了。 “折寿哦,边个敢黑心把后院苹果树上的苹果都摘光了。”在北帝庙扫地做义工的老大爷拿着扫地进来叹声说道。 “你刚说什么?”庙祝有着不好的预感,抬头望着那北帝神象下的神台贡放着的苹果,那苹果又红又大又无比的眼熟 “就是后院苹果树上的苹果被摘光了,上午的时候还满树都是,现在连棵青的也没有。”老大爷弯着腰边扫着地边说道,因近段来北帝庙求签的香客较多,隔一段时间就要洒一点水扫一下,扫到那神台边上,老大爷眯着眼看着台面上多出来的七八个苹果。 “嗯?这不是北帝庙后院的苹果树上的苹果,原来摘到 这里来了?” 庙祝听言气得眼前直发黑,这程赖皮改不了性格,拿来考敬北帝的苹果都是庙里的,那一大棵的苹果树苹果都有五六十斤,卖出去也不止二十文钱,这家伙纯属空手套白狼。 思讨着往后见着他找人堵他一顿打的,但没多久后打听到那程赖皮居然在衙门当起刽子手,前几天还利落斩犯人首级,当场那念头也竭菜了,心里暗想着往后见着此人避着走,那钱财当作是破财挡灾。 程景浩背着一大袋的苹果回到程郭府上,掏出前两天买的红糖白糖,就着带青的小苹果、核桃肉、红枣、青枣、葡萄、山楂等做了一大篮子的冰糖葫芦,上面都洒了一点署粉之类用削好的细竹子隔开。 那一大篮子的冰糖葫芦看得贺珍直流口水,跟程景浩好言说道各拿一串试试味道。 程景浩望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拿了个碟子各种口味都给她挑一根,那酸爽甜度适中的口感吃得贺珍直呼比外面甜心铺里的糖葫芦味道正宗。 程景浩听着也跟着放心起来,婆娘好酸得很,他净挑酸的来做冰糖葫芦又怕太酸把她胃酸着就不好了,那老女人试吃有没有问题,他才放心给郭芙兰吃。 若是他的想法被贺珍听到,肯定撕烂他的脸也有份。 一旁的何嬷嬷看着也没阻止,因中午夫人说她做的菜缺点味吃了两口就没动筷了。先吃点酸的果子开胃,等会晚餐她再下厨做的菜应该吃得多一些。 晚上赵大夫听言上程郭府给郭芙兰号脉,贺珍也跟着一起,两人的诊断与上次一样,郭芙兰少运动养胎贺珍多运动。 徐掌柜也跟着赵大夫过来,不过他这次带上了病人看病时以酒代款的梅花酒。 “听见赵大夫说的话没有?家里面的活不用你干,你有什么事要做净叫我去做就好,不行不行,我上衙门工作,你单独一个人也没个人照应,明天我带你去挑个顺眼的小丫头好不好?”程景浩听赵大夫的话后,松了一口气,思来想去觉得像衙门夫人贺珍一样,找个仆人跟着放心一点,说不定找个小一点的还能让她有点顾忌,年纪大了把婆娘的脾气激起来可不行。 郭芙兰的思路早就被鼻子里闻到的酒香牵着走了,只望了眼程景浩没理也没应他,想着待会他做菜不留意时偷不拿点解解渴。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要动不动就像个婆娘一样限制她就好。 “我的娘,程侄子你这玩意太酸了,我的老牙可被酸得不行。”徐掌柜见放在篮子里的冰糖葫芦,忍不住捏了一颗山楂味的,一口下去刚尝到外衣的甜没多久就马上被那酸味全覆盖,五官移位酸得赶紧找了个垃圾箩吐了出来。 “酸吗?”程景浩有点担心不合郭芙兰口味,一个眼神也没瞄给徐掌柜,徐掌柜那一刻有点被酸到了,像娶了媳妇的儿子忘记了娘。 “刚刚好,不酸。”郭芙兰听言挑了一串山楂冰糖葫芦吃着,酸甜可口,山楂新鲜清香。 “别吃那么多,留点肚子喝多碗汤。等多一会儿就好。”今天程景浩煮了猪肚鸡,怕野山猪肚有骚味专门去刚杀猪的档口去买的,走了好几条街才买着。 程景浩把整只剖干净的老母鸡塞到猪肚子里,切点几片姜片加拍碎的胡椒慢火煲着,整个院子都是鸡汤的香味。 何嬷嬷进厨房看了一下,问了程景浩今晚煮的菜后直皱眉头。 “那些菜大多都是辣物,对孕妇来说偶尔还好,经常性可使不得。今晚你能否分一个小灶给我做几个小菜。” 程景浩听言大方地把厨房小灶让给她,态度与昨晚大转移,低声和气地细问何嬷嬷怀胎方面的知识,心里下定决定按着来改变自己做菜的口味,不能太咸太辣的来下厨。 诛不知郭芙兰乘他那忙活的机会已偷喝半坛子的梅花酒,心里直呼着不够劲。 当晚饭做好出来时,徐掌柜倒了三杯梅花酒给在场的三个男人,赵小强未成年除外,倒出来的时闻到那酒香,徐掌柜就奇怪了,瓶子外面闻着可是梅花酒的香味倒出来怎么会是外间卖的水酒味?自个儿尝了一下,可真是水酒味。心里直呼着那那酒代款的病人不仁道,说什么家传梅花酒,这喝起来不就是水酒,以次充好,把梅花酒换成了水酒。 第89章 偷柱子的贼子2 接着下来的三天,程景浩都变着花样煮汤做菜给郭芙兰吃。他不单止向何嬷嬷学习关于适合孕妇的菜式,还去医馆问赵大夫关于清补的汤水配方,直缠得那半老的赵大夫连着好几天一有空就翻医书记下配方给他,另外还写上什么跟什么相克不可以一起煮或一起食用。 程景浩前所未有对认字提高了兴趣,以前母亲在世教会了他基础的文字,看书也是只看懂大概意思,里头有很多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它。 可现在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看着上面的圆圈叉叉,程景浩羞耻地觉得自己二十年来的人生时间白白浪费了,若是往后女儿儿子问道,原来自己的父亲是跟目不识字的白丁差不多怎么办?每天翻读翻唱那些儿童读本时可认真的很,很多次都被郭芙兰指出读错的字也不生兴虚心向学。 郭芙兰倒是没什么意见,程景浩煮什么她就吃什么,十分之捧场吃个清光,人倒是没什么长肉,倒是贺珍吃不惯何嬷嬷做的菜,一连几天粘着郭芙兰,看着她吃东西她也跟着胃口大开,从到这程郭芙府来才五天功夫成功把自己吃肥了五六斤。 连晚上过来探望的张大人抱着贺珍的腰时,也摸着了不少的肉肉。但望着她脸色红润周身散发着慈母之息与在衙门后院时怨气深重脸色饥黄整天用白粉扑脸完全是两副不同的样子,张大人也不多添口说什么,心里倍感这程郭府真会是养人的地方。 夫妻两人多日未见肯定多话要说,何嬷嬷识趣退下在府里找了个空房间睡下。 贺珍拉着张大人一脸欢喜地细说在这府上所发生有趣的事,说这府上的光头怕妻子狠,一被老婆打就扮妻子的声音惨叫,每天为妻子洗衣做饭一然怨言也没有,何为难得说着贺珍的双眼偷斜看着张大人。 张大人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一般,心里面可怪罪程景浩做这么多干什么,这不是给自家夫人立榜样有样学样,若是他顺着自家夫人的话下去,那夫人可真着顺着梯上子,往后苦着可是他了。 贺珍看他微笑沉默不言的模样,多年夫妻也了解是怎么回事,哼了一声说道:“这好几天才过来看我,那事情搞定了吗?我看不是想我了,是想儿子是?” “夫人何出此言,想儿子想你还不是一样的吗?我这几天可想你们母子两人白发也出来。”说着伸手轻摸着贺珍不显怀的肚子说道。 “净会花言巧语逃避问题,没点实际的。我在这可好吃好住,看你今晚这行为也不是接我回去,看来你这次遇上棘手的事情,我也不多问,你自个儿看着来就好,安全为上,咱孩子可还未出世。你说你都调官调到这山穷避野来了,怎么会还会遇上这凶狠的人?”贺珍忧心地按着张大人说道,“我不管你在外做什么,命可给我留着,不然~~我做什么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这人不是没事,你倒给我哭上了。人家说怀孕的女人可哭不得,哭多了那眼睛可不好使了。” “眼睛好不好使有什么用?你老是不听我言,看这事闹得都要立刻避让,你怎么让我安心”贺珍意识到这事情发展有点严重化了。 “不会的,不会的。人与证物我都命人带走了。等后天把人斩了,那些人自会消停。”张大人抱着她解释道。 贺珍想问那被毁容的戏子现在怎么样了,但话到嘴边她就说不出来。这男人在这危险时刻还想着她过来看她,证明她在他心中还是有份量,在这么好的气氛她何必替别的女人来提醒他有这个女人的存在。那戏子后面怎么样,往后自会有人会在她耳边说道,她何必急着去求问弄得升降身价。 第90章 偷木柱的贼子3 贺珍与张大人两夫妻在房内甜蜜没几分钟,外屋就传来一把女声唱着小曲。 “开始了,开始了。”贺珍听着赶紧把窗口打开令那声音更清晰一点,招呼着张大人把房内的方桌搬到桌了,她自个儿掏出白天买回来的小吃放在桌面上,还特地泡了一壶红枣菊花茶。 贺珍全然没顾上自个儿的丈夫,像个迷粉一样全神贯注地听着,手上也没停下来剥着瓜子坚果子吃。 张大人见妻子这样也笑了,听着那女声唱的好像是一个民间故事,说的是丈夫没出息,妻子改嫁,乡里乡外的人都嘲笑那男子,没想成那男子有一天捡了个女人回来,那女人顾家爱夫,给家里带来了旺气,那男子日子越过越美好,不但家中有娇妻,且田地有出息出外做生意发横财,生儿育女成为村里面一段佳话,没多久这消息传到那前妻的耳里。那前妻自改嫁后,生活不如上一任的如意,新夫虐待妻子,爱酒好赌欠一屁股债,那口中的苦自有自知,自知前夫在乡村旺起来后使计让丈夫签下休妻书答应往后每月会支钱,带儿拖女上门找前夫,开头前夫不愿意,但前妻有的是法子,带到邻居四舍亲戚来帮口,让那前夫软口娶二妻。当两人再度新婚夜时,那男人捡来的妻子一杯毒酒西去,清晨度完新婚夜的男人发现后抱着那冰冷的女子身躯大哭悔恨。 听着贺珍泪水满脸不能自拨,哭湿了好几条丝绸手帕,直说着那男人真不是男人,身在福中不惜福,尽管下半身,那女子死后,那儿子女儿不是落入前妻手中讨生活,自古以为有后妈就有后爹。 张大人听着直摸鼻子,劝言都是故事别太认真动了胎气。 “哼,天下的男人都差不多,你也另净说好话。你看看人家做父亲的多会技活,又是下厨做家务晚上还编歌唱给妻子听,你看你只会两手空空的来,想着花言两句就了事。”贺珍一想着那头是光头唱给郭芙兰解闷的编曲,再想想自家的男人什么也没有心里头就酸得不得了,也顾不上刚刚听曲伤心的劲儿了,揪着张大人就是不放。 “怎么又扯上我了?你在这天天有曲子听不是挺好的吗?”张大人被骂得一头雾水,好端端怎么又关他的事了。 “怎么扯上你了?你看人家一个刽子手,见妻子怀孕了,又是做饭又下做家务,每天每月赚的钱都上交,还每天为了胎教四处找书唱成曲子给妻子听,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哼!想想就气。” “呃,呃,你说刚刚唱曲子的是程赖皮那小子?”张大人是知道程景浩是会扮别人的声音,但是用女人的声音唱曲子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刚那唱曲子的女声十分富有感情且低调高调转换得十分之顺畅。 “我跟何嬷嬷偷看了几次,都是见着他拿着本子对着来唱,这还有假的吗?我说你扯到哪了?” “真的没想到这小子这些奇怪的地方倒是会下功夫,唱功还不错嘛,听得我有几分耳油。” 第91章 偷木柱的贼子4 “看看人家的,再看看你的,还好意思大人家一轮。”贺珍打心里面酸到外面。 张大人恨那光头赖皮耍无赖,赶明天衙门里得来个思想教育才行。赶紧拉起脸皮笑道:“那小子头做父亲,我跟你都老夫老妻了,对了对了,没见夫人几天,夫人变漂亮了,不光气质量上光彩耀人,皮肤也光滑了很多。这是用了什么护肤品,跟为夫说道说道。” “真的吗?”贺珍笑着下床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感叹地对着镜中的自己说道:“这小子弄的花露水真的比外面的好使!” 一听贺珍这样子说道张大人就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这又 光头那小子何事,压着心里面的怒火用平静的语气问贺珍:“那小子好端端地送你花露水?据我所知可是一毛不拔!” “什么送?您想到哪里去了,嗯?这是吃醋了?”多年夫妻的贺珍马上闻到不同寻常的味道,笑颜尽开地揪着张大人的八字胡子问道。 “说笑就说笑,动我的胡子可不行?我就知道那小子没那么好心,说你花了多少钱买?”张大人本想拍走揪他胡子的手,但一想着这女人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好的心情陪他静静地待在一起了,且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可打不得的主。 “那光头小子不知从哪弄到的配方,弄了玫瑰花、茉莉花、荷花、白玉兰、桂花几种花露水用白瓷瓶装着,再用黑漆雕花盒装着送给他婆娘郭芙兰,那女的打开其中一瓶闻了一下,说味道不正宗重做。任凭那光头说什么也不肯用,当时他弄这些的时候,我跟何嬷嬷也在当,闻着也挺香了,就跟他谈十两银子买下来试试效果,真没想成这香味抹在身上可以香两三个时辰,若像芙兰小妹说一样弄点油脂里头保能补水补湿。现我白天洗澡时弄点干花瓣效果也不错。你闻闻。”贺珍笑着把抽屉里的黑漆雕花盒打开拿了一瓶给张大人。 张大人打开木塞,摇了摇瓶中如水般淡黄色的液体,一股桂花的清香从里面散发出来。闻着那桂花的香味,张大人不禁想着程赖皮首次上刑头做刽子手时,他闻道的那股浓香,那脸上的颜色如调色盘一样,这光头小子骚气! “怎么了?你不喜欢是吗,那好毕竟是别的男子做的花露水,你不喜欢也很正常,我送给何嬷嬷就是,那天何嬷嬷看着也喜欢的很。”贺珍怕他误会赶紧说道,那手还是表现出她内手的想法擦了好几趟黑漆雕花盒边。 “这层倒是不用,我若是不放心我也不会送你过来这里,只是没想成这小子讨好老婆花门多得很,真没有看出来。就算在外头买回来的香水都得经过不少男子的手,我跟你夫妻十几年感情难道比不上一个光头。”张大人眨着眼睛回想着手下通报那骚气光头已好几次说贺珍是老女人、老大妈,每次听着他也忍不住笑上一整天。他当然不敢当着贺珍的脸拆穿。 “怎么我感觉你的脸色不对,是不是晚上没睡好?早点吹灯睡觉,看你累的。”不明所以的贺珍心疼的看着他头上多出来的白头发。 “没有夫人的地方,为夫当然挂心的睡不着。”张大人马上顺着栏杆吹说道。 “油腔滑调!”贺珍微笑着把黑漆雕花木盒放好,给张大人宽衣解带,关窗吹灯解帐两人彼此微笑着睡下。 半夜,深夜的秋风吹动着天井内树叶,沙沙的树叶声彼为显得院内清静安宁无比。 月光下有四个黑影先后跳上了霍家镖局围墙的瓦檐,细小的碎瓦声令房内沉睡着的郭芙兰睁开了双眼,躺在床上茫然地不太想起来,隔着床纱望着床下打地铺深睡的程景浩,这臭男人一叫起来就没完没了。 想了一下,郭芙兰还是坐了起来,摸黑轻身拂过床下的程景浩。 第92章 偷木柱的贼子5 半夜,程郭府张大人与贺珍的房门被人敲响,浅眠的张大人睁开眼睛轻声的说了一声“等一下。”便轻手轻脚地坐起来,但是还是惊醒了床上的贺珍。 “这是怎么了?”贺珍的睡意一下子跑清光了,惊恐地紧抓着张大人的绸衣。 “手下可能发现什么事情汇报,我去看看,你再睡会。”张大人拍拍她微抖的手。 “我陪你一起去。”贺珍说什么也不愿意他一个人出去,赶紧起床与张大人各自穿好衣服。 “您再睡会,不然明天没精神。”张大人看着她被吓苍白的脸心疼地说道。 “我这想着你,再睡也睡不着。”贺珍点亮桌面上的油灯,并用手拿着去开房门。 张大人阻住她,接过她手中的油灯说道:“再找多件外衣套一下,外面冷。” “嗯。”贺珍听言找了件厚一点的披风套着。 两人打开房门,也不用敲门的下属汇报什么,看着那挂在镖局与程郭府间的瓦檐上的三个黑色身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三个蒙脸的大汉连惨叫的机会也没有直接让人用细小的利器抹脖而死,背上还用布包着大刀利剑等工具。 “大人,镖局那边躺着一个,还有点呼吸。”下属低声在张大人耳边说道。 “把那人安排人看着别让他死了,这是你们发现弄成的?” “属下惭愧,并没有发现他们的潜入,这这并非是我们拦截后的成果。”那下属红着脸不敢抬头望张大人的黑脸。 张大人黑着脸没有出声,让下属把围墙上三人身上翻找有没有证明身份的物件。 那三人身上没什么物件只有几两碎银,但身上隐蔽的地方有着狐纹的纹身,纹身下纹着各不同的数字。 “这也不能怪你们,对方花钱买通红狐杀手过来。这三位都是排行第五六七的杀手。” “红狐?听闻他们接生意没有一万两以上是不接手,这一下子就派了四个。”一旁的贺珍捂着嘴巴不敢相信地说道。 这偏野的小地方,谁这么大手笔及这么大的恨意触动到这见钱眼开的红狐杀手过来。 贺珍正想扯着张大人说什么,一个冰冷极奇不耐烦的女声音从旁边房间内传出:“快把人带走,别吵我睡觉!不然连你们也给作了。” 张大人与贺珍齐齐望向那声间的来处,在皎洁的月光下,他们正好对上了站在窗口前的郭芙兰,她的脸容在月光下并不清晰,但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冰冷如看死人般看着他们三人。 夫妻两人同步地打了个冷颤,张大人马上安排人把那三人尸体搬走,夫妻两人轻步回房。 贺珍看着张大人轻手把房门关上,她才轻拍着胸口呼了一口气。 “原来你让我住这里的原因是那女人是一个高手,我还一直以为是那光头小子来着,怪不得那小子对她低头哈腰说一不二,原来是这样。虽没看到她出手,但那气势,我的娘呀,比我哥还厉害来着。” 张大人擦了一把冷汗静默着听她说着,并没有告诉她他刚看见那郭芙兰一手拿着竹扫一手拿着几枝细长的竹枝,跟他们说话声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那竹枝。他们的专注力都被她的大黑眼吓着了。明天得好好跟那光头程景浩商讨一下,别把他们也误伤来着,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娶来的母老虎,不出声的母老虎才恐怖。 \"张春闰!”刚还一直碎碎念的贺珍突然间智商回归,气愤地揪着张大人光滑的八字胡,本来想捏他的耳朵可身高悬殊不允许。 “痛,痛,痛!好话好说,别叫我的全名跟揪我的胡子。”一时没留意的张大人被扯得眼泪也出来了,可一听自己名字就马上反驳道。 \"我就是要说,张春闺,张春闰。你跟你下属一样不靠谱,都到这时候还不老实,你在京城不好好当官就算了,怎么到这偏辟的鬼地方都惹上事?” “先放下我的胡子再好好说话,我说你好的不学,不好的都学得那么快,都二十多年夫妻,你可从来没对我动手过。” “我以前就是笨呀,我对着你礼貌,我的话你听得进去吗?说,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杀手追杀你?” “好,好,好。我说,我说。是,是朝中大臣与边国勾结,对我国不妙的资料被我发现了,不过夫人放心,那次叛贼与证据我也送了出去。那些人也不会多久就会转移目标。” “我需不管你在外的公事,但是应知道的我还是知道。那红狐杀人团只说钱不说情,在国内是数一数二,这一派就四个,若不是,若不是你今晚住在这,你还四肢健在地站在这跟我说话来着?” “真是好彩,不然对不起一千两一天。”张大人倾低着身体双手捂住嘴上的两边胡子,样模僵硬又不敢挺直腰身。 “你做官一个月奉录也没有一千两,这钱说到底还不是从我这里出,哼,我跟你说,你每天衙门的事忙完就回这里住。一天天净不干人事!真不让人省心!”贺珍毫不留情地双手提起他的八字胡须,痛得那张大人倒吸冷气。 “好,好,好。听夫人的,听夫人的。夫人,有事好商量,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张大人想着反正房门窗门都关着,也没人看见他现在的窘样,低声乞求说道。 “准时下班,也别把那衙门后院的妖鬼子带回来气我,听到了吗?”贺珍放松手上的力度,冷声地再次说道。 “好,好,好,夫人说什么为夫依你就是。”张大人心想,等这事完后得赶紧搬走,自家温柔德的妻人打从来这里后简直是一天一个样,自住进来这程郭府开始更是把本性发扬光大,以前在京城可是连个屁也不敢对他发现在可好了连手也动上了。 “张春闰,在想什么来着?”刚想放手的贺珍看着他的神情,不禁再一次把他的八字胡往上提,“是嫌弃我来着了?” “哎哟,我的胡子,我的胡子。” “胡什么胡子,我老早就看你这不三不四的八字胡不顺眼。年轻时我就是看中你的俊脸,没想成一结婚一年多你就留个八字胡,难看极了!”贺珍把心底里面想法一次性地说了出来。 “我这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你鬼扯!” “要不是我留着这八字胡子,我这俊脸招来多少花蝴蝶,你这个醋瓶子早了撑爆了。” “哼,对对对。你刚发什么呆,说!” “我还不是想着这里风水好,夫人变漂亮了,我这是看着你美得令我发呆!” “真的?” “为夫从来不说谎话!” “算你,吹灯上床睡,你明天还得上衙门办事。” 第93章 偷木柱的贼子6 清晨,郭芙兰与程景浩如常般早起,一个武棍晨练,一个忙于做早吃。 黑光头小子拿着扫把扫着地面上的树叶,也不知道是否秋天的季节,昨晚一夜掉落在地的树叶比往常扫的多。 房内张大人贺珍夫妻两人也因外面的杂声吵醒。 “您再睡多一会儿。”张大人装着衣服对着床上还眯着眼睛不想起的贺珍说道。 “不了,待会那女人吃完早饭就会上山。我也跟着去走走,大夫叫我多走动。那青云山景色与空气都挺好的,中午在那里还有人煮菜吃。这陈子吃那光头小子做的菜吃习惯了,吃何嬷嬷的菜总觉得少了点味道。你昨晚也没在这里吃,你待会也在这吃了早餐再回衙门。”贺珍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驱赶睡意离开舒服的床。 张大人想着昨晚那四个杀手,也没出声阻止她,并派了几个手下暗中护着她。 吃过早饭,郭芙兰走出程郭府看着身后跟着的两人还有暗中护卫三人隐藏的位置,想了想虽不喜欢这么多人跟着,但收了人家一千两一天还是忍耐一下。 这天郭芙兰并没有离开青石屋上山去打猎,她拿着吩咐程景浩买回来木工刀具在后院子里削木皮、打磨木柱子。 程景浩见她弄完了柘木棍后就对木制品杠上劲了,还专门画图纸,打算挑两三根木柱出来雕花纹。 一看她有这样的劲头,程景浩第二天就把木匠做柱子用的工具都买齐装到一个大箱子里,还托关系问镇中那些起屋子师傅上门弄木备建屋的材料。他可不敢把这起屋子的重任交给郭芙兰身上,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而是她现在身怀着,又不是听话的主,他可怕有什么差错出来,宁愿掏钱也不省那个功夫,同时也跟村长那边请村里人起屋子事待定。 衙门里的官差在镇中认识有能力的人多,程景浩到衙门当差才一个月多,平时又舍得用肉食之类打通关系,所以他一问就马上有人闻声找到身前。 来人并不是谁,就是上陈子因程郭府中闹鬼一事立上功的陈捕快。 陈捕快微笑着找上程景浩说道:“听说你有好木材,找人上门起屋子?” “嗯,嗯,陈哥可有认识的人起屋子的?”程景浩双眼发光的问道。 “我媳妇家的弟弟组了一队建筑队,小伙子玩玩家试试手。之前是跟过县中的大师傅学过,你别看他们年纪少,起屋子不比有经验的师傅差,收到价格也是很地道,刚起步。”陈捕快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介绍道。 “这没问题,我这里连起屋子的图纸也有,要不这样子,今天中午你把人也叫上,我带他们去青云山上看我的木材及需起屋子的地段,双方看过后再谈价格怎么样?”程景浩虽然信得过陈捕快,但是对他的亲戚可是不相信的,都得见面谈一下,双方摸清一下底,若是像他之前在镇中看的那一家看都不看他的图纸就抬高价格来按他们提供的图纸来建做,他可不愿意的。 青云村里的朱治通自从带父母上门闹事被打后,在家养病养了一段时间,从村里面的人口中打听到程景浩这段时间里不单在衙门里有正经工作且在镇上面发财买上宅子,他那个心酸得不行。 这程赖皮都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先是从水中救了富贵人家,后是从山中砍到百年柘木有衙门大人上门求买,再着不单在镇上买上宅子,且听闻打算出钱把村中的茅草屋推倒了再建。那一系列的操作,看得村中不少人眼红得很。 所以村中传着有七八个人上青云山探那程赖皮是不是在山中的青石屋先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屋里面一大股香油肉香味,但后来什么也捞不着却纷纷受伤回村。朱治通听着耻笑了一顿,这些人都把人当傻子了。但心里面也跟着大伙的心思痒了起来,这程赖皮前段时间混得比他还差劲,有上顿没下顿的,怎么就一下子有钱有妻有屋了,越想就越来气。 这青云山入秋以来的狼叫声也消失了,朱治通壮着胆子避开每天程赖皮上山的时间在青石屋外面探着,困早上太晚起床黄昏怕狼硬是没跟郭芙兰给迎脸遇上。 那前院子大门锁了把大锁,他试用过东西撬开但技术太差撬了大半天倒把手磨出个大泡。那前院子围墙太高,朱治通找了几块大石头垫脚爬上去,没成想被插在上面尖尖的东西扎伤了双手,痛得他从上面摔了下来扭伤了脚,骂骂咧咧回家养了几天。 朱治通这一摔不单止弄伤了手脚,简直是偷不着还霉到家,家中的田地随着父母年纪大没什么管理,今年的粮食扣出上交官府也没多少口粮剩,这几天都没米下锅了,饿得发慌的朱治通彻底与那青石屋杠上了,不在里头掏点什么东西实在对不起自己。 前院进不去,朱治通就想着从后院子溜进去。也不知那程赖皮发什么疯,用新竹子围了个新后院,竹子支支三米多高紧紧地扎在一起,竹子上面的那一头削得尖尖,前天还扎住了一只野鸡,那破后院子的门跟前院大门一样,用一把又大又结实的铁锁锁住,气得朱治通在竹门上用边踢了几下还往那吐了几口水还是觉得不解气。 朱治通在后院不远的地方找了棵大树爬了上去,二十多根一人双手才可以抱得起来的木柱整整齐齐的排放在后院子里,看得朱治通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这程赖皮有什么时候砍了这么多的树木,山下的村民一点风声也听不到。这么粗的木柱若是买给镇中建屋子的大户人家可值不少钱。这后院子里放着二十多根,每根都有百年以上。朱治通兴奋地抱紧树干,若不是怕叫声引起狼群,他肯定会当场大叫一声老天不负我也! 当晚回到朱家,让家中老父把所有亲戚叫到朱家开会,怂勇男子第二天上山去青石屋里搬木柱去买。 先不管那木柱程赖皮是怎么得来,青云山可是公家山地,属于大伙子共同财产,这程赖皮没征得大伙意见一砍就砍二十来根百年老树,他们得制止他这样不当行为,抢先把那木柱给卖了再塞点钱给官老爷,就算那程赖皮当了刽子手又怎么样,那官老爷还不是得治他的罪。 第94章 倒霉的朱家人 这一早朱家组织了二十多人气势汹涌往青云山走上去。一路在田地里收拾割禾后的村民问他们这么多人上山做什么? 朱治通在人群中都笑着说道秋收后打算建屋子,这在青云山上看到好的木柱,让亲戚们帮忙上山砍树。 村里面的人听着,脸上笑和着,转头都八卦地讨论。 “这朱家越来越落魄,这一大群人上山说是砍木建房子,我倒是不信。” “对对对,饭都吃不上。他们的地我看过,那田里面的收成一百斤大米也没用。说不准山上面有什么东西被他瞄中了。村里面已有两家人因他贪心而遭灾。” “那青云山上除了狼还有什么,哦不对,还有那程赖皮的青石屋。叫上这么多人该不会是砸屋偷东西?”有村民兴奋的猜测说道。 “那程赖皮前几天一大车柘木肯定在镇上买了不少钱,这下青石屋里说不准还藏着些。娘,你在地里忙着,我跟上去看看,有什么情况回来再跟你们说。”村里面好几个平时游手好闲的小子听着当场放下手上的活远远地跟了上去,忙完地里面重活的男人看着那三三 两两的小子跟着朱家人后面上去,心思也跟着活了纷纷跟在后头。 “狗蛋,你去村长家说声,那朱治通带了二十个人上青云山有可能做坏事。”黄大娘看着那一大群人跟着上了山,像村里面的人说的一样,准没好事,若是冲着那青石屋去砸去抢,那后面村里面跟着去的人准是想顺手牵羊。虽然她对那程赖皮没什么好印象,但是冲着那小子救了她小儿子石头一命她可不能当没看见。 “哦,好的娘,我马上去。”狗蛋听着可以不用呆在地里干活,立马把手里的碎稻扔到竹箩里,沾着泥巴的两个光脚丫飞快跑动着消失在田野间。 村长梁仲山听到村民的消息说朱治通组织了二十多人气势汹汹走上山,心里特感不妙立马组织三十多个村民上山。 一路走着上山村长梁仲山就想着这朱治通在村里面真是个祸害,才在村里面安静没几天就出来作乱,今天这样的行为瞎的都知道是冲着那青石屋去,在光天化日底下作乱,得组织村民给治一下他,还有跟在他后面说着是看情况实际想趁乱偷狗的村民也得治治,不然打哪天村里面有其他人发财眼红,就组织其他人上门偷抢,这跟小偷抢劫有什么分别。 村长梁仲山一边带着村民上山,一边大声地跟着他们分析这件事的严重性,那朱家平时小打小算村民的事就算了,可一连串坑人命的事可不少,那朱家小子为救他去了半条命下辈子得躺在床上,还有那赵家二兄弟差点丧命于熊瞎子爪下。现见着那程赖皮升官发财,只管眼红也不想想那程赖皮识人才赚钱赚那么快,眼红人家钱财也不想想犯法可得坐牢,一坐牢可对上人家了。 这一分析,原想跟着村长后面跟大伙心里想一样趁乱摸点东西或翻一下程赖皮发财的秘密的村民心虑地擦了一下冷汗,真是大意了,净想着程赖皮那青石屋里面有宝贝或钱财,真是没想过那程赖皮现在可是在衙门里当差,若是犯了什么事,在地牢里可面对他行刑,人不死也留层皮。有那心思的村民也立马竭了的同时也想到待会见到村里面其他村民也拦着说清楚好,别真的跟着那朱家人一样,明知坑也跳进去。 第95章 倒霉的朱家人2 带着二十多人上山的朱治通留意到身后零零落落跟着的村民,心里头非但没有心虚反而感得自己正在做正义之事,那得意之样连身边人也感受到他的心情变化。 朱治通带领着众人来到青云山半山腰的青石屋后院,装腔作势地指着那竹门对身后人大声说道:“把这锁给我砸了!” 身后带着砸锁工具的男子猥笑着上前,正想拿锤子与锥撬门可找来找去就没找着锁,突然醒悟拍了拍脑子,把门打开,笑着说:“这,这门我打开了。” 随着被打开的竹门,后院二十多根人伸长双手才抱得过来的百年木柱映入众人的眼内,分类摆放整齐的木柱如同发光亮的黄金一样让众人倒吸一口气的同时也狂喜不已。 本听那朱治通说这后院的木柱值不少钱,他们也抱着半信的态度过来。看着那叠起来木柱,连对木材外行的人也看出有一两种木材,那心不禁落下且狂热起来,当下也不用朱治通说什么便有人冲进去打算合力去搬边上不叠起来的木柱,在他们后头跟着的村民心里火热地也跑过来。 那些带过来的人不受他的控制冲了进去,朱治通有点不爽地皱起皱头正想说什么时,最先那冲进后院的几个大男人如脱线的风筝一般,轮扔上离后院不远的大树上,十分有目标地一个人挂一个树尖上,被挂在树人的大汉被树枝刮得生痛尖叫起来,后看着脚下离地面七八米高,双手双脚压根儿沾到不地也沾不到树枝,那勾着他们后背衣服的树枝随着他们动作而摇晃着,仿佛下一刻会随着他们的呼吸而摇断一般。 这一连番六个大汉如风般被挂上树上,后面众人也傻目了压根儿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何事。回头望着那挂在树上尖叫不已的大汉,朱治通眼熟得很,这不是自己追那哑女时被扔在树上一整天的情况一模一样。看得目瞪口呆的朱治通僵硬地望向后院里悠然走出来一个一米五六头包蓝色碎花布巾又瘦又黄的女子,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正冷冷地望着他。 如觉危险上身的朱治通打了个冷颤,随着那蓝花头巾的女子步伐他也跟着倒退了两步。 他带了这么多人,怕这个哑女怕个毛线?不单要把这里的木柱搬个清光,且把这女带回家好好教训一番,敢把他扔到树杈上挂了一天一夜!趁这机会把那恶气给出了。 \"这女人非本村中人,肯定是过来程赖皮家偷东西的贼子,大家一起上把她给抓了,看她偷了什么东西我们晚点再跟程赖皮交待。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搞掇这女子赶紧搬木头!”朱治通猥笑着大吼道,那程赖皮每天中午都会上山一趟,他们的动作得加把劲才行。 听着那朱治通说的话,再看看那女子的样模确实在村里面没见过这女子,跟着朱汉通过来的十几个大汉凶神恶煞地卷起衣袖向那蓝花头巾的女子扑去,这样子地情况吓得在院子里观看的何嬷嬷与贺珍惊叫起来。 朱治通看着那两个惊叫不已的女人,心里面有点不爽,这两个女人年纪都有点大,虽然其中有一个样貌有点标致看得出来年轻时是个美女。 “哼,原来女贼子不止一个,这里面还有一双,这两个等我来”那收拾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朱治通突然发现前面冲进去的十几个汉子都鬼魅地消失了,只剩下一地的烟尘及嫌脏拍着衣服的蓝花头巾女子,身后尖叫着的求救声也跟着加多了十几把声音。 朱治通如掉入冰窖般满心冰冷,眼睛惊恐地睁大看着那蓝花头巾的女子向他慢步越来,他回想到当初被挂在树上的情景双脚发抖地向后退倒着。 “我,我,我警告告您,若是惹惹惹着我可可可没好果子子吃,我我我去去官官老爷爷子那那里里告您这这个哑女,不不不单打打人还偷偷偷东西,这这这屋屋子子子里的主主主人人人可是在在衙门里里当当刽子手,我跟跟他可要铁铁铁门得得很,您要要要是对我做做做什么么,定定定让让你吃吃不完勾勾着着走,别别别过过来来,啊~~~~~~~” 那蓝花头巾女子压根儿没听他说什么,直接伸手抓起他胸前的衣服挑了棵大树往最高的那根树枝扔去,朱治通如杀猪般的惨叫声杀破一大片空气,四周如风般刷过,当头脑醒悟过来时,山下景色如缩小版般上下摇摆着展现在眼前,朱治通心吓得一缩一泡热量从下身流出,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扔了二十多个大汉的郭芙兰连气也没有喘一个,一脸嫌弃地回院子里找了一盆水洗手。那二十多个大汉一个比一个脏,尤其最后一个感觉上次扔过一次。 那跟在朱治通二十多人后面的村民望着那挂在树上惨叫的大汉,纷纷竭了冲进院子里抢木柱的心意,有些离远观察,有些赶紧下山通知村民,硬是没人敢上前把挂在树上的人救下来。 第96章 此山主是我程景浩,你等闲杂人等偕为贼子 村长梁仲山带着村民心如热锅边的蚂蚁般恨不得马上冲到半山腰,怕那朱治通做出有害如村中名声之事同时也担心程赖皮家中财产损失,那自小看大的臭小子再怎么着也轮不着被人如此明张作胆上门欺负。奈何他再怎么心急,年纪大了还没爬到半山腰就气喘如牛,需人扶着走上去,他也想不想自己有多久没上过青云山了,眼看着山不并高但爬起来宛如折了他一身老骨头似的。 山上突然有几个村里面的年轻小伙子冲下来,见到村长那一行人如水中见到大船般,纷纷跑过去诉说那青石屋后院所发生之事。 听到那后院子贮放着二十多根百年老木,那朱治通一伙人通通被戴蓝碎花头巾的女人扔到树枝上挂着的事情经过,青云村上山的一众村民都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地消息,可一个这样说,两个三个四个都说着同一样的事情,众人也不禁十分诧异地加急脚步往半山腰青石屋走去。 沿着上山的斜坡路,众人很快就走到那青石屋,就听到那后院子传来鬼嚎般的惨叫声,转到那新用竹子围起的后院子,长在附近的六棵十多米高的大树上总共挂着二十多个大汉,他们听到的惨叫声便是从他们口中传出来,脚下的高度及背后感应那撑着他们的树枝的力度让他们不敢动手脚,惨叫着向来人求救。 村长梁仲山与其他跟着上山的村民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目瞪口呆一下子不知道做做好。 “村长,村长,快快快救我下去。” “救命,救命呀。” “村长,村长,您终于来了。快快点把那女贼给捉了见官,那个贱女人!” “对,对,就是那个头戴蓝色碎花布的哑女把我们挂在树上的,快点把她捉起来。” “先别说这个,能不能先把我放下去,我快掉下去了,呜呜,我还不想死,你这个朱治通,下去后我跟你没完。” “对,对,对。村长,我怕,先救我们下去。” “说什么呢,我叫你们上山还不是为了大家着想。那程赖皮十八代,黑心肝的绝子绝孙,把青云山的百年老树都砍个清光,可问过大家意见没有?可问过官家意见没有?他想砍就砍,那之前卖了一大车的柘木银两也得吐出来分给大家才公平。”朱治通僵硬着身体对着村长梁仲山大吼着。 “这青云山一直都是公家的没错,但是村里面的人时不时上山采摘打猎可曾上交银两给大家或给官家没有?程景浩也是凭本事砍回来的,你凭什么这样理直气壮组织一大群人上来见着就抢?”村长梁仲山听着就不满意了,拦住其他村民问清楚状况再救他们下来,“个个人都像你如此作为还有国法可言,那是不是村里面有钱的人家你是不是以同样方法上门去抢去偷?” “哼,我见你做村长做得屁股长虫了。那程赖皮肯定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向着他。哦,我知道了,那程赖皮的娘听说当年美貌如花,村中不少已婚汉子都对她垂涎三尺,村长该不会是其中一员。我知道了那程赖皮肯定是你私生子,不然你怎么会啊啊啊~~~”朱治通见纵勇其他村民不起就马上建起诬蔑程赖皮死去的娘与村长之间的关系,但话还没有说完那勾着他背后衣服的大树猛然剧烈地摇动了起来,剧烈的摇动吓得树上的 朱治通与另外朱家三人惊恐万分惨叫连连。 众人一看原来树下有一个头戴蓝色碎花头巾的灰衣女子正抬脚往树干踢着。 村长柳仲山一看这瘦矮的女子马上认出是那天跟程赖皮一起推柘木的女子,那树有半米宽若是旁人用脚踢挺多也只会让树震动起来,没想成这女子如此瘦削随意单脚踢就让整颗树剧烈摇动起来,绿的黄的黄绿的树叶不断地从树上掉下来。 旁边树上挂着的大汉原跟朱治通一样对着上山的村长与村民张大喉咙或求救或是谩骂或是诅咒的声音一下子全静了下来,不敢怒也不敢言双眼望着那颗还在不停摇晃的大树,心里不禁幸亏没挂在那颗大树上。 “景浩媳妇,脚下留情!脚下留情!”村长梁仲山焦急地对着那女子说道,“出了人命可会惹上官司,划不来划不来。” 郭芙兰听言收回踢向树干的脚,静静地用那双大黑眼望着村长那一群人,村长梁仲山对上那双冷冰冰显露着不高兴的眼光心里不由得心虚起来、 但很快他们醒悟过来,那女子并不是望了他们,而是望向他们后面从青石屋前绕过来的一大群人,领头的光头大汉正是程景浩。 \"村长说得对,您这是做什么?”程景浩气冲冲地急步冲上前,根本来不及理会村长梁仲山众人,绕着郭芙兰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地方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大爷们的事,您一个女人瞎干什么?待会把人摇下来摔伤还好,摔死了我找哪要钱去!滚回去,走走走,一天天真不让人省心,扔得那么高,把手扭伤了怎么办?不行不行,晚一点得请那赵大夫再上门给您看看。一天到黑像个大老粗一样,我的胆差点被你吓破了。”程景浩一边对着郭芙兰大吼着一边把挂在背后的大包袱塞到她的怀里,接着推着她往前院去。 郭芙兰闻着那包袱里食物的香味,皱起眉头不高兴地望回程景浩,望得程景浩心虚地缩回推她的手低声说道:“这不是时间太赶,来不及做饭给你吃,你看这里一摊事那里一摊事,我我我晚上再做丰富一点。” “哼!”郭芙兰勉强接受,背着那大包袱也不管后面那一堆子人头也不回地自个儿往前院走去,后院子里的何嬷嬷贺珍心知这时不是看热闹的时候赶紧跟着她的身后回青石屋里。 看着郭芙兰一走,程景浩一改刚才的态度,双手叉腰地气势全开怒瞪着树上的朱家人及正犹豫着是否把人救下来的村民。 “这树上任何一个人没得我批准,不得放他们下来。”程景浩大声地对走到树下的村民说道,那跟着程景浩上山的有九个人,众人见到穿着官差衣服的人纷纷拿不定主意地望着村长。那跟着程赖皮上山的人中就有陈捕快与六个穿着官差衣服的同僚另外还有三个穿着普通衣服的年轻壮汉,因青云村离镇上最近的村庄,衙门里的捕快与官差村民都大部份认识,大伙没想成朱家这么倒霉前脚上门一闹那程赖皮后脚就找到捕快官差来捉人。 “程侄子,把他们放下来,把事情闹大了可不好。”村长梁仲山想着朱治通还有朱家众人怎么样都是村里面的人员,现没闹出人员伤亡村里内部尽量可以解决就内部平息,以大化小,上前好言对程景浩劝说道。 “叔,你对我好是一回事,但是若以村长的身份来处理这件事,不合适。这朱治通带着二十多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砸开我家后院大门明抢,我得让他们洗干净屁股在牢里坐坐,可不会让他们白来一趟。”程景浩态度坚决地说道,那朱家众人尤其是朱治通在树上所说的话他都听见了,事情定不会让他们想简单了事就简单了事,他的耳边还回响着朱治通刚辱骂他娘之事那怒火一直压制着,让他就这样从树上掉下来太便宜他了。 “见官是,谁怕谁,我要告你程赖皮偷砍这么多百年老树,告你指挥那女人谋杀,他娘的,死哑女,贱女人,烂臭~~啊啊”朱治通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迎面扔来一块大石头砸得头破血流,看着那扔石头的程赖皮继续低向捡地上大的石头时,拼命叫村长。 “程侄子,冷静冷静。别别闹上人命,官差都在这在这、”村长梁仲山吓得伸手抢过他手中的大石头扔到一边去。 “您说得对,官差到在这里,我也用不着生气。此山主 是我程景浩,你等闲杂人等偕是贼子!你们谁也逃不了。” 第97章 朱治通除外其他人员家属一人十两银子领回 村长梁仲山与其他村民从陈捕快与其他官差口中证实了程景浩确实已在衙门真金白银买下了青云山,众人心中不由 得惊叹程赖皮发财如此之快,疑惑着事情过后定与之打好关系探一下他的发财之道。 程景浩与陈捕快官差等人之所以在这个时间段上山,并非接到程景浩报官,是同僚之间听到消息程景浩在青云山砍到不少好木材,家中有念头建屋子的官差就相约中午休息时间上山看一那木材质量如何,若是可以两三个人一起合买 能否便宜一些。就算是不买 回去建屋子或造家具之类,也可以买来放在家里面做棺木,这一带流传着家中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就会在家中备定一副好的棺木,木材越好越对老人家看重对外越有脸子。 程景浩一听说他们有意买木材,立马拍胸口绝对比市场价便宜给,木材方面他确保绝对是百年以上,但也说明这木材需他指定的那些,嫌贵用质量来压价的话就建议不要买了免得伤和气。他想着家里建屋子也用不上这么多,留着建其它是可以但不是时候,家里面有个怀孕的女人但没有自知之明。往后要建其他到时候再操心,总比那婆娘一天到晚拿着斧头在研究好,真是操碎了他一地的琉璃心。 这程景浩虽进衙门做差两个月多,但人低调仗义,前头已有不少同僚在他手中买了不少比市场便宜质量又好的猎物或皮草。现在他升做了后备行刑官,在衙门地位比捕快低一点但比官差可是高了一节,最重要的是不少人接到消息他与衙门张大人的关系挺好,天下衙门里的水怎么样各自清楚,所以程景浩进衙门才两个多月却有不少人暗中讨好及拍他马屁。他也识趣没有气高鼻仰四处得罪人且也看人下菜。 村长柳仲山心叹着这朱家人真的不会挑黄历上门闹事!你要抢就抢,居然挑着光天化日之下,还明目张胆一路跟村民人说是上山砍树起屋子,砍到人家的后院子去,现场可不少证人。现好了,捕快官差都有了,真的也不用他这个村长说什么,他们朱家这个教训可大了,活该! “这座青云山五天前已在官府登记在我程景浩名下,别说这二十根木柱,整座山的树都是我的,你,你,你,包括山下所有村民上这青云山砍树打猎都得经过我同意。”程景浩大声地对着周围的村民说道,“你们谁也不能放他们下来,别说我不给村长你们脸子,要放人可以,派人下山通知他们家属带银两上来领人,这树上一个人十两银子,朱治通除外,我要告他坐牢坐穿。” “十两银子?你不去抢!我们什么也没拿到!” “对,对,对,程兄弟,你这屋里的东西我真的什么也没碰过,连那竹门子也不是我砸的,十两银子我家真的拿不出来,能不能少点?” “对,对,大家同一条村朝晚相见别把关系给搞僵了。我们这是受了朱治通这疯子骗。我上山前也犹豫劝说过他们,他们不听还强拉着我上来。这这这不是明摆着害人吗?” “放你的狗屁,朱建!”刚被程景浩弄得头破血流的朱治通这会因头晕才缓过劲来,咬牙切齿对着程景浩说道,“凭什么他们赔十两银子就可以回去,我就不可以?你这是搞针对,让我去见官,好,好,我就告你谋杀,还有你这买山买宅的钱肯定是来路不明,我告官说你是谋财害命得来的,好让官大人查一下,让你不死也得脱层皮。告我,程赖皮,我定让官大爷没收你屋子没收你家财,剩现在我还没发火,你赶紧放我下来,并跪着向我磕头,我就考虑不向官大爷告你的状。” 村长柳仲山听着表情紧张地望着程景浩,而其他村民脸上表情有兴奋有强忍笑意有脸无表情的。 那朱治通有多看不过程景浩,程景浩也同样有多看不起朱治通。若是别人问起他的钱财是怎么得来的,他也懒得回应人家,但现在是自己最看不起的朱治通问起,他可很骄傲地说出来,让他酸死让他眼红个够。 “就算去到官老爷处我也不怕,你们想知道我的钱怎么来的是?哼,这些钱都是从官老爷那里用血用汗赚回来的,你们修八辈子的福也盼不着,酸死你们!”程景浩揪起衣袖得意地对他们说道。 “我现在心情况,十两一个人就放你们走,你们最好看着时间尽快叫家人带银两过来属人,晚了,我全部提去衙门。到了衙门,我多得是时间赔你们玩!跟我斗。你们嫩得很!”说着拍拍村长梁仲山的膊头,“你也别跟他们说好话,这些人平时在村给过你脸没有?你这头给他们说好话,那头就被他们坑了,老好人也不是这样子做的。那十两银子一个人今天我收定了,十两银子对我来说也是只个小数,他们不愿意给,我也不在意,坐牢就是,有胆做没胆认,狗屁!” “来,兄弟,帮我看一下这些人别让其他村民放下来,待会领到钱,你们一人一两银子,我程景浩说到做到。”程景浩大气地拍着胸口对官差们说道。 “你这家伙真滑头。”陈捕快高兴地用手锤了一下程景浩胸口,白白有钱收谁不高兴。 “还不是有你们跟着我来,把我给带旺了。不说了,跟我来,看看我家的木头,每根都有百年以上,看看到知道质量好得没话好说。”程景浩赶紧留下几个官差与交带村长梁仲山帮他跟一下村上二十几人(把那些人的钱收到后,他当然会给点村长与帮他忙的村民,倒不会让他们白干活),便带着其他人去看他的后院的木材。 他可是三好良民,待会看完木头还得带他们下山去看他的茅草屋,看完还得剩张大人没发现前赶回去衙门,他可没时间倍他们耍口水战。 树上面挂着的朱治通不可相信地看着程景浩带着那一大群人进后院子里看他的木材,在里面呆了好一会儿后就留下官差在哪里慢慢看便带着陈捕快与那七个年轻伙子下山,任他大吼大叫也不理睬他。 朱治通真的没想到这次他真的踢到硬板子了。一路眼睁睁地看着那程景浩带着人下山进村里,那害怕之意才从心底溢出来,眼水鼻涕并流哭着哀求村长柳仲山,他老人家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没可能眼睁睁地让他坐牢。 村长柳仲山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现在才知道怕,早干什么去了?这个轮不到我做主,你自己想办法去。” “还有你,把人家后院的锁给撬坏了,这是一把大实心铁锁,镇上可买一串钱一把,等一个你家人给十两外还另加多一把锁钱上去。”村长柳仲山在竹门边看到一把被撬坏的锁,按着其他人的指示对着那开头撬门的人说道。 “可是,可是我还没撬的时候,那锁就已经是坏了的。”那撬门的大汉委屈地说道。 “什么可是,这么多双眼看着,也听到你说的话,到这地步你还不认。是不是真的想去牢里倍朱治通坐一下才舒服?”村长柳仲山气得吹胡子瞪眼。 “工具是我带的,话是我说的没错,可我,可我,好的我明白了,我赔就是了。”那汉子沮丧地低着头承认了。 第98章 孕后第一次抽筋1 那陈捕快的妻弟是一个年纪十九岁名傅仪富长着一长邻 家小弟弟的壮汉,脑筋转得挺灵活及说话健谈,没几句话功夫程景浩就了解他十五岁跟镇中梓人学了四年工艺,因仗着有衙门当捕快的姐夫学梓人那里学到不少东西,做梓人的钱好赚心头一火热就组织了十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子到乡村间帮人建房子试水。 当然程景浩不是第一个,在程景浩的前面,他们已经便宜价起了八处房子,且起得美观又结实。但就是因新建且便宜的形式插手入乡村的建筑,惹红了同行的眼并意识到抢了他们部份饭碗,故设计一家小富康的村民起屋子陷害他们,偷把他们起屋子用的中等木材的梁柱换成了白蚁蛀过的空心木柱,等房子建好没多久后屋子就塌了并压伤了人,屋主把他们告上了衙门,当他们发现梁柱原早已被人换了解释也没作用,唯有私下与屋主沟通赔了一大笔钱。 傅仪富边说着边不安地看着程景浩的脸色,有些消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总比从别人口中打听得来好。家里面的人说了,若是今年再接不到新客就把合伙人都解散再重新回去镇里跟之前的梓人学艺。那跟着自己出来一起混的九个兄弟,都因为自己有游说而辞去在梓人手下的工作,自己因姐夫关系可以再回去,但他们普通背景没什么关系可言出来合伙的同时已得罪了梓人,且不少人已成家立室,自那屋子塌后他们就没什么生意,个个都绑紧裤带脸色难看。 对于这事程景浩也是知道的,偕因他也是镇中出名的程赖皮,小道消息也是清晰知道,一群猪脑筋净有外貌力气的楞头青。 他把郭芙兰详细画的图纸从怀中拿出来给傅仪富与陈捕快看,指着那茅草屋对他们说道:“这茅草屋与后面竹林的一大块地都是我家的,青石砖与瓦片我已自行买好了,过两天就会送到这里来,木柱就是用山上你们刚看到的那些。你们就是帮我按着这图纸来建房子,你就按图纸起个价与时间给我。” 两人听言接过程景浩的图纸,望着上面详细及简单易明的屋图,傅仪富双眼神彩溢扬连眨眼睛也觉得会看漏了一眼,陈捕快不禁赞叹地说道:“程兄弟。你这图纸上的房子结构分布挺精细的。我一个局外人也一看就明白。” “这图纸不像镇里的梓人画出来,他们画的图纸与书生画的图画不一样,一般人都看不懂。程哥,我们队里缺一个画图纸的图工,你,,”傅仪富看着那图纸眼热得很,忍不住追着程景浩问画图之人。 可程景浩不太想告诉他,原以为个愣头青,这小伙子越看越觉得比他年轻比他壮比他帅,让他接手过来做他心里面还七上八下呢。那一圈肌肉都差点把衣服给撑破了,若是让他接了屋子来起,那在屋檐下七八个肌肉男在臭婆娘眼前走来走去?图纸上若有不懂岂不是追着她出图的来问,那眉来眼去,没想法也混出个想法来,那他这个刚起步瘦肌大龄男不是很危险? 一旁的陈捕快晌久没有听见程景浩的回应,不解地望着他的脸色奇怪地转换了几次,心底发虚担心这妻弟的生意落空,自家的岳父可是提携他接到衙门捕快的工作,这傅仪富也是怪才,自小就是个练家子却跑去学做梓人。今早出门时,妻子还忧心地说着一定要借小富找到做的事情在镇上稳定下来,不然真是头脑发热跑去当兵了,傅家就这一个儿子说不定就没后了。 陈捕快偷捏了傅仪富一下,提醒他现在不是问图纸是谁画的时候,赶紧把人给说服把生意谈下来才是正道。 第99章 孕后第一次抽筋2 被捏痛的傅仪富不明所以地望了陈捕快一眼,马上会意不再追问那出图纸之人,跟着程景浩围着那茅草屋与竹林走了一圈,承诺两天后会向他报价与完工时间,但图纸需拿回去跟同伙一起研究一下。 “你要把图纸拿回去研究?图纸暂时不可以让你们带回去,我可不想屋子还没有建起来,镇中就有几家与我家的屋子一模一样。”这房子是自家婆娘专门为他们家而画出来,自家还没有住上及让人眼红够呢。镇中的富贵人家的屋子程景浩都看过,大整方面都差不多就是内里小部份有改动,自看过郭芙兰的图纸,别说那些屋子就算是现在住着的程郭府他也看不上眼。 更何况起屋子这大事,他要货比三家,一要工艺好二要便宜三没小动作四得看顺眼,他得找多几家问问婆娘意见才行。 “这,这,这样好,那你等我一会儿,我看清楚再回去报价给你。”傅仪富自认理亏,深怕这生意跑了,赶紧把带在身上的本子与笔掏出来,随便找了个可以坐的地方对着图纸估算起来。 “程小弟,我这妻弟是个老实人,上次的事可是被村里老梓人坑了,你这屋子放心给他做,我亲自监督他,若队里有手脚不干净的人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哈哈哈,陈哥,我跟你关系好是公认的,但起屋子是人生大事,马虎不了马虎不了。”程景浩拍拍陈捕快的膊头,“让他在这慢慢算咱们上山看看情况,把那朱治通拉去衙门。傅家小子,等一下拿图纸到我们刚刚下山的那路口等我们一起回去。” 说罢也不等那低头梳髻的傅仪富,便拉着陈捕快往山上走。程景浩如此心急赶上山原因之一是看那朱家人的收款收得怎么样了,那老好人村长可别心软漏走一个,原因之二他可是专门甩下傅仪富想制造机会与陈捕快聊一聊,他刚刚在山上可见过贺珍。 两人相望一眼,心照地往山上走,四下无人时陈捕快拍了程景浩的头一下,低声把憋了一路的话说了出来:“你这家伙真够拼!衙门里的人都猜这衙门张大人的夫人是不是连夜逃回了京城,谁也没想到屈居你府上。” “小声点,小声点。这段时间我也过得心惊胆跳,也不知道那张大人得罪了什么人?也幸亏那贾府旺我。”程景浩脸色惊惶地四处张望,把声音压低到两人才听见。 \"这关贾府何事?”陈捕快不解地问道。 “那贾府可出了三个大将军,贾大爷你也知道他死得冤。我总觉得那贾大爷的鬼魂在等三个儿子回来,那霍家镖局最先出事的假鬼你也在场,他那双手就是被贾大爷用竹枝钉死在瓦片之上。我当时也在场,只感觉到一阵风吹过,什么人也没看风。张大人也去我府上看过,也没发现谁出的手。我就想呀,那贾大爷还在我府上呆着,遇上坏人就出手。” “那你还敢在那里住?听说你媳妇有了,就不怕那个?”那贾府闹鬼之事陈捕快也参与其中,以前巡逻经过贾府时就觉得邪门及阴冷,自知道鬼是人扮之后就没那么害怕。 “这事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你千万别与其他人说去。不然被那张大人听见了就说我大嘴巴。”程景浩边走边四处张望贴近陈捕快低声说道,“那霍家镖局也不知摊上什么事,张大人那鬼精灵的老早把人给送走了,那贼人晚上过来我府上偷袭几回了,人都莫名其妙都死了好几回,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倒是护着张大人与他妻子一点伤也没有。我只是小角色,你看我,住着住着钱什么的也不用想自个儿就跑上门来了,我想呀,肯定是那次我假份贾大爷的声音帮他申了冤而张大人就帮他破了案,住在那里暗中护着我们。” “你这样一说好像挺有道理。” “不是挺有道理,确实是这样,不然那张大人也不会让他夫人住在我府上,现在衙门平静了也不愿意回去。这把我操心透了。” “你就捡个大便宜,操什么心,我就不信住在你府上就不给你钱。”陈捕快一脸蔑视地望着程景浩,伸手打断他不再跟他聊下去,“张大人怎么打算我不管,我那妻弟的事,你可得帮帮我,那小子你别看他年轻,做事可是实实在在的,若不是年轻做事没想周全也用不着被人坑到没生意。” “我程景浩像这样的人吗?可,你也别坑我,那茅草屋我可打算做成祖屋,马虎不得。”他回去还得要立起枕头想想,假问一下那婆娘喜欢什么类型的,不然那个心不安定。 第100章 孕后第一次抽筋3 程景浩与陈捕快上山后,那挂在树上的朱家人倒是有不少家属听到消息过来领人,但阻于有官差看着也没胆上前爬树把人救下来,都纷纷围着村长梁仲山求救帮助,这时也不压抑怒火对着朱治通一家人破口大骂。 因挂在树上的都是朱家戚,朱治通的父母委屈地红着眼缩在一边不敢吱声,自家的儿子虽然是作佣人,但好歹那程赖皮家现可一点财产损失也没有,而他们儿子头破血流被挂在树上,实在太可恨了。那朱大娘边用手帕擦着眼泪边留意山上有没有程景浩的身影,不是他们不想把人救下来,只要他们夫妻俩走过去那挂着儿子朱治通的树下,树下的官差就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们,亮出腰间的打棍。他们几代人都是在地里混生活的人,打心底就怕做官及当官差的人。 那朱家人一见到程景浩与陈捕快终于从山下上来了,纷纷冲过去围着程景浩,村长梁仲山那里他们花了半天口水功夫,他也应来应去都是他不能作主简直就是急死他们了。 程景浩不耐烦听他们说的话,一个用力把他们推开大声地说道:“现在来说情,早干嘛去了,我呸,你们那十两银子我也不稀罕,兄弟们把他们放下来,全捉去衙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可没空跟你们在这里玩。” 其它官差与跟着傅仪富过来的大汉用梯子把树上的人放了下来,用一条大长麻绳把朱家二十几个人绑着手一个接一个。 那还在犹豫着不想出钱的朱家人看着陈捕快熟练指挥其他官着带着那二十几个人走时,终于破防了,也顾不上肉疼那十两银子赶紧掏钱去领人,衙门地牢谁都知道不好进,一旦进去没脱一层皮还有命出来算不错了。 才半天功夫,朱家人什么也没捞着却把自己赔了进去,不敢与程景浩对着来干,唯有咬牙切齿地对着朱治通父母说道往后誓不往来,经过朱治通时还狠狠地往他身上吐口水说粗口。 朱治通也不是任被人吐口水挨骂的主,顶着那临时被他母亲用草木灰止血的灰脸骂咧咧地顶回去,不停地对回他们吐口水,不单止诅他们连带自己的父母也骂上,狗屎也不如窝囊废。 朱治通父母见求村长官差无得到回应,一见到程景浩如见救星一样,双双跪在他脸前求程景浩放过他儿子,银两十两二十两都可以。朱治通见年老的父母求村长求官差求捕快脸上还带着期盼可以脱身,但后面见父母最后向着程赖皮跪下恳求他放过儿子朱治通,望着程景浩冷漠的眼光他心中那鼓前所未有的怒火终爆发出来,全然不顾被绑着的双手伸脚就用力去踢自己父母,并用手去打他们的头。 程景浩刚开始以为他们在扮惨卖惨博人同情,但没一会见那朱治通是真的用死力去打为他求情的父母,放在往日他倒不会去理会并可能拍多下手叫好,现也不知道是否当上父亲了见不得这场面,一脚朝那朱治通肚子踢去,把他踢倒在地。 “儿子,儿子。\"朱治通父母顾不上身上心上的痛,焦急地扑上去看朱治通伤成怎么样。 “烂泥扶不上墙,屎尿还可以做一下肥料,带走。”程景浩接过村长柳仲山交给他的赎金,爽快地给村长给在场的官差捕快还有傅仪富那班伙子一人二两银子,手上银两不够就直接掏自己怀里的钱包给足,并拍心口说道,后面会被给足他们一人十两银子,这银子他就算贴银两也给足他们。 那帮程景浩看管朱家人的官差与大汉拿到足重的银两,干劲十足地拉着剩下的朱家人下山去镇里的衙门。 那侥幸家里面给了十两银子赎人的朱家人灰溜溜地赶紧跑了,剩下的朱家人看着因还没有给赎金被官差拉着走的儿子自家男人,哭着赶紧跑下山回家集齐银两,乘入衙门前赎人,场面一度热闹无比。 村长柳仲山与其他村民脸色冷淡地看着他们朱家争吵,并没有任何一个愿意上前劝阻,这朱治通一直以来在村里偷奸耍滑村外对着村里人损人利已,那下辈子躺在床上过的朱大山还有差点葬身于熊瞎子下的赵家兄弟就是明晃晃的例子,这次也不知道谁给他胆量明目张胆带着二十几个人上山直接明抢,若是今天抢成功了那明天村里面稍有钱的人家岂不是下一家。 那平时嚣张的朱家族长一听闻捕快官差都在场捉个正着马上装急病在床,把慌张上门寻求帮助的朱家人拒之门外。那朱大山一家听闻消息,全家出动去看朱治通的下场,随意搬了张大椅子让朱大山坐在上面,几兄弟也不理睬那山路难不难走硬是把朱大山带到半山腰的青石屋后院看热闹。 被家里兄弟用绳子绑在椅子上才可以坐得起来的朱大山,晒着久违山中的阳光呼吸着那久违山中带有野性的空气,望着那朱治通狼狈的身影,心中聚集的怨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眼角泛起了泪水。 那朱大娘看着自家儿子脸上终于带了点人色,喜极而泣趁人不留意拿着一大篮子鸡蛋放进青石屋里,没想被郭芙兰看见误以为是程景浩叫人送过来的,也没问付钱了没有直接把院子里留养的兔子圈里捉了两只大兔子给她。 那朱大娘被眼前的蓝碎花头巾女子整蒙了,她平时呆在家里照顾躺在床上的儿子倒是没有知道村里盛传程赖皮已娶妻子的消息,傻傻地一手提着一只肥兔子望着那木门在面前关上。 “娘,娘,那朱治通与剩下的朱家人被官差拉下山去衙门了,我们跟着去看,这朱治通我要看着他进衙门里才安心,恶人自有恶人报,天杀的白眼狼。”朱大山媳妇跑过来笑着说道,诧异地望着她手中的两只大兔子,“哪里来的兔子?有一只好像怀兔崽子了,看肚子大的就这两天就可以生了。” “我也搞不明状况,我刚想塞了一篮子鸡蛋进屋子里,里面有个女的塞了两只兔子给我。” “是蓝碎花头巾的瘦矮女子吗?若是,定是那程赖皮新娶的媳妇。娘,先别说这个,咱们快跟下去,那黑心肝的,实在太快人心。” “哦,哦,好,好。”一听见那朱治通真的被官差捕快拉去衙门,朱大娘也没想太多,赶紧提着那两只大兔子追着众人身后。 第101章 孕后第一次抽筋4 自从程景浩看见朱治通在众多村民脸前打他父母一幕后,他也学习到一个道理,物质提供给儿子女儿不是长久,得用知识实践来教育,一味的满足并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只会养出一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所以程景浩深感读书的重要性,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万事从父做起。 青云村里的旧茅草屋,程景浩在镇上跑了好几家,最终敲定给傅仪富他们,但也跟他们约好,一定得按图纸来建房子,若发现什么地方不对或缺材料方面问题得优先跟他沟通再进行。这一下子把傅仪富搞懵了,这不是很正常很经常的问题吗?为什么逼得他头顶冒烟? 程景浩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不会告诉他,他前一个晚上可问清郭芙兰动向,青云山上可因长期有狼村民不敢上山,那山上可长着不少果子,乘秋天她想摘回来给程景浩泡酒给她喝。自偷喝过徐掌柜带过来的梅花酒后,郭芙兰肚子里的馋虫真的一发不可以收拾,可镇上普通的水酒白酒掺得太多水太刺嘴,青果酒之类的比那水酒白酒还难入口,思来想去才记得那程赖皮说过会浪酒,还拍心口承诺比外面买的好喝百倍,所以郭芙兰的主意迫不及待从建房子上转移到到山上采果子去,她也不管那果子有不能酿酒,在山里见到能食的果子就一个劲的摘回来,总之就是能吃就摘回来后面程景浩怎么操作她不用担心,当然她一进山肯定都会捉几只口粮回青石屋里,昨天还捉到了四只未往南飞的天鹅,一只她没控制好手劲给捏死了,另外三只好像被摔晕了回来。 一连几天去山上青石屋的程景浩一进院子里就看到满院子的果子,有苹果、山楂、梨、香水梨、石榴、杮子、猕猴桃、枣、粟子、姑娘果、葡萄,这青云山上有这么多的果子吗?对上那黑黝黝的大眼睛,全身散发出马上酿出来,程景浩马上连意见也不敢提,他打算着手头有钱了,买高粱苞来制酒,看来家里的心急偏喜欢果酒类。 当天立马把可以泡酒的水果清洗一遍,放在屋梁下阴干,第二天再用锅来蒸一下,让酒泡时再入味。看着青石屋里的水果,程景浩立马在外面酒肆,与卖酒的掌柜嘴巴说得干巴巴才掏钱买了十五坛白酒来泡,他前脚一走那卖酒的掌柜后脚立马挂上\"售馨\"牌子关门。用白菜价买了十五坛,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听见,掌柜肉疼地决定关店休整几天,还要煲一大盆柚子叶水去一下晦气。 程景浩才刚开头泡了一坛,立马被郭芙兰拦住了,不高兴地皱起眉头瞪着他说道:“就这?” “我,我酿白酒也没有那么快时间出来,先在外面买着些用着,不然那些水果都浪费了。明年,明年咱们在山底下种多一些高粱,我们自己酿高梁酒怎么样?” “酒不够纯,把这些酒蒸了再酿。” 郭芙兰一句话把程景浩搞愣住了,酒蒸了就会纯一点烈一点?这这他还真的不知道。 程景浩当天晚上就被郭芙兰催着拿着她画的图纸敲响了镇里铁铺的门,十分难得没跟那铁匠谈价及加钱让铁匠连夜把那奇怪盖子打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程景浩去铁匠里拿回那奇怪盖子回到府上,把那大铁锅刷干净一点油腥也没有,往里面倒上一坛白酒,加大火把锅烧了起来,而盖子的另一边下面放着一小坛已洗干没湿色的酒坛子。 程景浩一边房里加着柴火,心里七上八下地听着那锅里酒沸腾的声音,很快盖子的另一头传来水滴的声音,他立马用匙子在盖子另一边的管子上接了半匙子到鼻子下闻,浓烈的酒香味从匙子里扑鼻而来,他一把半匙子酒喝了。 这臭婆娘懂得真多,这样真的可以蒸出更纯的白酒,越蒸多几次那酒就越烈。 一得到证实,程景浩立马埋头忙起来,当然前提用小灶把郭芙兰的早饭给煮好。 接着下来的时间,程景浩除了去衙门的时间都粘在厨房里把酿果酒用的白酒蒸出来,那买回来的十五坛白酒用完了,程景浩立马再去酒肆里买,没成想那酒肆居然关门贴着“休整几天”。 程景浩望着那贴在门上面的四个大字,这休整是他店里面休整与他买酒挂不上半文钱的关系,也不管那酒肆里有没有人,用力把门拍得摇摇欲坠。据他可知,这掌柜的一家就住在这酒肆里,他就不信他们家没存货。 “来了,来了,别再拍,再拍门都给你拍坏了。”听着声音,掌柜立马从里面开门出来看,一看那眼熟的前光头后脑留着小辨的程景浩还有他身后的板车,掌柜手上刚抽起的门板想也不想就往门框插回去。 程景浩不爽地抽走他手上的门板,瞪了他一眼说道:“干什么?我来买东西你还怕我不给钱不成,昨天的酒按那个价再给我二十坛。” “二十坛?我,我,我们家的酒一年的酒都全部卖给你了,后面我们拿什么来买,要不,你去别家买 行不行?”掌柜头疼地对程景浩劝说道。 “啰哩啰嗦我一句话也不信,要不是你这店里离我府近,我用得着烦你,你家没点存货你觉得我会信吗?赶紧搬出来,不然我自己个去搬,到时把你的陈酒拿了可别说我。”程景浩哼了一声,直接把那酒肆的门板也抽起放在门边上。 “这这怎么成,二十坛?你能不能按之前的价加点给我,不然我这店做不下去。”酒肆掌柜实在拿程景浩没办法,低声地问道。 “这可不成,你那酒不太纯,酿酒用的米不是当季的,肯定是用米铺里陈” “别说了,我这不是为了节省本钱又不会吃坏人,没成想被你这小子看到,我用得着在这里被你压着来。最后二十坛,往后可没这个价。小霍,小霍,去地窖里搬二十坛白酒上来。”酒肆掌柜马上出声阻止程景浩说下去,扬高声音把叫出新请回来的伙计去地窖里把白酒搬出来,他可不想叫程赖皮这大佛动手去搬。 程景浩绕着手倚着门边看着酒肆掌框叫喊着新来的伙计搬酒坛。那伙计一身破烂的灰衣,人高马大却顶着一头乱发及用泥尘擦过的脏脸,若不是刚过来时他看自己眼神闪过一下恍然,程景浩也没留意到这不是霍家镖局的大少爷霍金甲还有谁? 不过他跟他不熟可没那闲情日志跟他聊天,等那二十坛酒绑好在板车上,程景浩便把爽快地银两付清给掌柜,推着板车头也不回走了。 第102章 孕后第一次抽筋5 这天夜里,程景浩还是如常般在漆黑的房内隔着白色的帐纹望着里面郭芙兰的黑影子在脑海里比画着,慢慢地安然入睡。 在梦里,他穿着围裙拿着锅铲正在做饭,园子里三个穿着露股的小孩各拿着三根细长木柴比划着,其中一个手木木柴被打甩手砸中了刚走进来的带蓝色碎花头巾的女子腿。 程景浩一见也顾不上锅里炒着的菜,拿着锅钞跑出厨房外看女子有没有被砸伤。 那女子一脸不耐烦地推开他,大步上前一手抓着一个小屁孩用晾衣服的竹杆串通着两人衣服把人像衣服一样挂了起来,剩下一个害怕得不敢跑,站在那女子旁边伸长双手可怜巴巴地扁着粉红的嘴巴,可那女子看也不看他以同样的方式挂在两个男娃子对面。 “菜胡了!”蓝色碎花头巾的女子不耐烦地对他吼道。 “菜?我忘了。“程景浩拿着锅铲赶紧冲回厨房,望着己烧得发黑冒白烟的菜,不禁肉疼浪费了三斤五花肉与油。 “程赖皮!”一个不高兴的女声清晰无比地在头上方响景起。 “我,再等等,马上就煮好了。”程景浩拿锅铲慌张地铲起锅里面煮焦的菜。 “程赖皮!”郭芙兰气急地在床上站起身“咚咚咚”地用力地光着脚平踩着地,小腿传来的肌肉痉挛的痛得到了一丝丝的缓解。 那“咚咚咚”的响声让梦中的程景浩十分地奇怪,为什么他用锅铲铲菜会是这样的声音,且为什么是从头顶上传来? 睡意惺惺的眼抬头隔着白色的帐纱在漆黑的夜中对上了一双冷冰冰带有杀意的大黑眼,程景浩立马打了个冷颤坐了起来,睡意也一下子被吓走 了。 程景浩把桌面上的油灯点亮,上前把蚊帐挂起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郭芙兰伸手揪起裤脚露出淡黄色的小腿与脚,淡黄肤色的皮肤下黑绿色的脚筋特别明显突了出来。 “这,这脚痛抽筋了吗?”程景浩抬头望向那散开头发的女子的那双黑眼睛,那长长的眼睫毛上面他仿佛看见了泪水的雾气,心不禁揪了起来,肯定是抽筋痛的,都怪他。 双手不由自主地轻揉着她的小腿,生怕自己的力度捏痛了她而不自知,“这力度还可以吗?” 郭芙兰望着身下的光头,若不是脚部抽筋的痛楚得到缓解,也不等那光头做什么她早就一脚就把他踢出床外。 “嗯,再大力一点。”郭芙兰坐在床上,把脚伸直方便他揉。 程景浩见她的反应知道他揉脚有效果,便更加积极地连带脚踝脚掌脚趾一并轻力地按着,他前段时间有空就请赵大夫过来为她诊脉的同时,也问 了赵大夫相关知道,孕妇到了一定月份就会抽筋,可以适当给小脚与脚部按摩,但是有些穴位要避开不能用力按,程景浩当时可是用本子做了笔记,没想成这么快就用上了。 一想到梦里的三个同样大小男孩子,程景浩不禁揪心起来,这么瘦弱的身体多受罪。把郭芙兰双脚揉了好一段时间后,程景浩问她饿不饿,若饿了给她下面条吃,再烧上一盆热水泡一下脚再睡会。 郭芙兰放下裤脚躺回床上,带点睡意地应了。 得到准信的程景浩立马放下蚊帐,带着油灯去厨房煎了三个鸡蛋就着几颗青菜下了一大碗面条。 郭芙兰舒服地坐在桌面上吃着面条,双脚泡在温度适宜的热水,脚边还蹲着个光头全程辛勤地揉按着。 当面条吃得差不多时,郭芙兰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丝的腥味,僵硬地低头望着程景浩的光头。 “啊~~~~~”深夜里一声惨叫的女声成功把睡梦中的众人吓得扎醒起来。 刚扎营住了六个晚上的张大人第一时间从床上起来,连外衣也顾不上穿,提着挂在床边的长剑冲了进来,深以为有贼人进府上作案了。 “啪!”程景浩郭芙兰的房间门被张大人一脚用力踢开,但是房内并没有他所想与贼人搏斗的情景。 房内盆子内的水被踢到一地都是,随意扎了个辨子的瘦小女子正光着脚狠狠地踩着缩躺在地面上的光头,那一声声惨叫又欢愉的女声正是从那光头嘴里传出来,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两人同时望向房门口,那被痛打的程景浩趁机用他双眼猥琐地透过宽大的裤脚往上瞄,脸上流着的两条鼻血说有多欠打就有多欠打。 郭芙兰圆目一瞪,单手一挥,正被房内的一幕震惊得反应不过来的张大人被那房门无情地拍在脸上,连人带剑被那力度打得退了好几步,脸上剧烈的痛楚不禁让他扯开了嘴巴同时两道液体从通红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那房门紧闭的房子里再一次传出女子的惨叫声,而这一次张大人不敢再冒然去冲开房门,这年轻人真会玩!他可怜的鼻子! 第103章 老腊肉,而我是二十开头的嫩瓜,当然各自不同 “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何事?你的脸怎么成这样子了?”一脸担心的贺珍见张大人回来,马上上前问道,但张大人一放下挡在脸前的手一下子就破防了,这不是被门把脸给夹了,中间一竖红印子太明显了,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那两小口耍花枪,打得满地是水,我这老脸可是被锅及的池鱼。”张大人走到房内唯一的梳妆台前,对着那铜镜子一照自己那脸,虽然有心理准备脸上可被门夹得有点难看,可没想成是夹出来的红印是如此明显清晰。 “这大半夜的,又是厨房又是房间两边跑,定是芙兰半夜不舒服,唉!我呀,只得有个看着酸的那份。”贺珍自是猜想到发生何事,一想着面前共度二十多年的丈夫何时可以做到这样子,也没心情理会他脸上的伤重不重,便觉得自已怀孕太辛苦了,为何自己的丈夫就不能做到这一步。 听着身后的贺珍就进门那一刻关心地问了一句,后面倒说的是酸话。张大人机灵不接上她的话,忧伤地摸着脸说道:“明在这印子可会更加明显,这倒怎么办,我一世英名可毁在他们手上。你们女人家不是会化妆吗,明天能不能想办法帮我遮一下?” “你不是那戏子天天到衙门堵着你跑吗?现在顶着这个脸去讨你的小戏子关心关心。”贺珍见他故意扯开话题,心情不爽地躺回床上盖着被子,气恼地用背背对着他。 “看你这怀孕都长到脾气上了,也不关心关心我。”张大人见着,忍不住上前拉起她身上的被子,好让她看一下自己的脸。没想成,这话一说倒是把贺珍给气着了。 “我跟你说戏子的事,你倒引到我脾气来着,好你个张春闰,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现在倒嫌弃我脾气大来 着了。好,好。”贺珍气红了眼圈坐起身便把旁边的枕头塞到张大人的怀里,指着榻边说“去那边待着,别上来烦我。” “你?你,哼,莫名其妙!”张大人深呼吸,心里不停地劝和自己要深明大义,不能与这愚妇斤斤计较,便把蚊帐放下,吹灭油灯睡在榻下。 明天得抽个时间提醒那臭光头,别洒狗粮洒得那么明显,前世没见个女人一样,整天粘乎粘乎,看得人油腻又刺眼。 上午张大人顶着那被门夹的印子与红鼻子的脸回到衙门办差,师爷、捕快、官差见到他的脸都愣住不由得纷纷多望了几眼,搞得那张大人监介得头次全程低着头,心里怒骂郭芙兰这女人劲道够大的。 他收拾好心情,正想叫人去地牢里把那行刑官助手程景浩过来,倒是那程景浩自个儿前来找他,一路十分光荣地抬着那姹紫嫣红的脸与通红的鼻子走过来,还不忘对经过的官差捕快打招呼。 “你三天两头就顶着这样的脸到衙门,你不觉得没脸的吗?”张大人一想起上午那些人奇怪的眼光,再看看那一脸春光的光头小子,始终忍不住问道。 “再没脸的事我都做过,不然我程赖皮这名声怎么来的?张大人没可能不知道。更何况这是我与自家媳妇恩爱的痕迹,我怎么会介意?根本没可能介意。”程景浩边说着边揉着自己被踩痛的脸,脸上那刺痛不禁让他回想昨晚那柔软与粗糙适中的脚丫踩自己的脸的触感,脸上再一次露出猥琐又陶醉的表情。 张大人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望着面前进入瑕想的光头,别人怎么感觉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对着他犯恶心,那红肿的脸写着欠揍! “咳咳咳!你们两夫妻怎么样我管不着,但你们可不可以别在我夫人面前秀恩爱。你整天跟在你婆娘屁股后面作牛作马,我夫人眼红我可跟着遭秧!”张大人费了好大劲,双手紧握举头忍耐着想揍人的冲动。 “你们眼红不红与我无关,你是四十开头的老腊肉,而我是二十开头的嫩瓜,反正我就是被我婆娘爽到了。”程景浩继续猥琐陶醉地揉着脸,所说的话一度让张大人差点气得翻白眼仰倒。 张大人好不会儿缓过劲再次压下揍他的念头,再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没好气地对他问道:“你不好好待在地牢里过来这里想干什么?” 程景浩被张大人的话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恍然醒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低声讨好张大人说道:“衙门夫人都在我府上住了十天,不知当时张大人承诺一天一千两银是否当真?\" 听得张大人头皮发麻,这是催要钱给紧张的,他没多少钱,平时费用都是夫人贺珍操心。 \"我堂堂一名衙门大人,还会欠你钱不给吗?别开玩笑,搬的时候一起结给你。\" “大人,这样子可不行。你隔一段时间就得清一下款,总比等搬走时再结帐来得痛快没那么肉疼。镇上酒楼都没有我这服务好。\"程景浩想过了,与其等他们搬才结款,倒不如分批结款,唯有银两最可靠,他急着拿银两上交财神爷,才能得到宽恕,不然要等何时才再摸着。 这,这,这不是得回去问夫人拿! 第104章 你一个下人,以什么名义来打夫人的陪嫁嬷嬷1 张大人表面冷淡内心烦恼地望着面前已沉入自我思想世界的程景浩,咳了一声。 “这银两我肯定不会缺你的,明天我拿给你。一大早就问我要银两,晦气!”思来想去的张大人终想到个理由说这光头小子。 “这都日上三更,快中午了。那约定明天给我就不要改时间。” “你这小子烦不烦人,还有你在家能不能收敛一点。像前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一个劲的使勤,你再这样子我很难与你再相处下去。” “大人可不可以别把我跟你说得那么暧昧?”程景浩说到这里,定定地望着张大人被门夹的怪脸,再摸了摸自己红肿不已的脸。“我去,这一个整个上午整个衙门里的人会不会把我跟你连在一起来说?” 张大人很无言地瞪着他,“你这脑筋也转得太慢了?我这副模样还不是你那母老虎给弄成的,想想就气。” “算了,反正我也习惯三天两头都这副样子,可大人不同。”程景浩想了一下,马上想开不再纠结此事,反正这大堂之上的张大人中间一道门夹印比人明显多了。 “你这愣头青,你媳妇不就是怀个孕,你用得着这样子吗?害得我夫人看我都不好脸色。” “张大人有身家有背景,而我一无钱二无才,我不努力一点做多一点对我婆娘好一点,改明天那臭女人就有可能头也不回就跑了。” “肚子都怀上了,还能得了哪里去,看你紧张的。” “切,我跟大人牛头不对马嘴,不是同一个床上的人不了解对主的思想。” “说得自己好像已爬上了床似的,你别为我不知道你在府上可是每天打地辅。”张大人毫不留情地直接踩他老底。 “我打地铺又怎么着,起码她在床上而我在床下。我说你这么关心我房事干什么?我跟你这大老男说个屁,咱们说好了,明天你记得给银票给我。”程景浩跟张大人说了半晌才反应这人又来给他做思想教育,立马心里不舒服,就是不喜欢人说他对他媳妇怎么样。 “你,还有,你来衙门是拿银两做事,别天天偷水摸鱼!别以为我没见到。”张大人气恼地对着程景浩说道。 “大人,你确定要我按衙门时辰来做事回家?那也不是不成,你是不是漏了什么?”程景浩这一听,心里就开花了,想银两这银两不是马上就来了,他怎么就算漏了这个。 “我漏了什么?”张大人不明白的问道。 “你跟你夫人的早晚饭,还有你夫人的中午那顿饭都是我下厨做的,你这样子一说,我倒想起来我还没有算你伙食费用,当初只谈好提供住的地方可没有说过连伙食也含在内,大人,大人,你这这 是去哪里?大人,咱们继续谈一下,你等一下。”程景浩低着头细想着这段时间他们在府上都吃着些什么,该按什么市场价来算,还没想好那张大人如屁股着火般站起来不声不哼跑了。 这到程景浩傻目了,这算不算是赖账! 好不容易脱身成功的张大人烦躁地挠了挠头,回到衙门的后院里的书房翻了一段时间,颇为头疼地对着私房钱两千银。 这根本不够钱给那臭小子,当时真笨,为什么说一千两一天,其实一百两一天也可以,在京城大手脚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不过这段时间在程郭府上的伙食,确实是改善了不少,自己与夫人可长了不少肉。此时夫人还气在头上,他今晚就回去问她要银两岂不是很没脸子? 想到这里,张大人突想起贺珍的嫁妆钱财都是柳嬷嬷在管,她当时帮夫人挡了一剑,现还躺要床上养病,他以急用名义去问她动用夫人的钱财应该是没有问题,过两天再跟夫人说。 张大人想着这里,就带着下属去柳嬷嬷处问要银两。 没想成柳嬷嬷的住处正有一群仆人在闹事,还有带回来的戏子也跟随其中娇摇欲滴。 第105章 你一个下人,以什么名义来打夫人的陪嫁嬷嬷 为首一个倒三眼尖嘴巴穿着管事嬷嬷衣服四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一群人围住因脚伤未好坐在躺椅上的柳嬷嬷和照顾她的两个小丫环,声音尖锐又带嚣张地说道:“柳嬷嬷,这府里上下每天都有一大堆子事,夫人携银两什么也不管扔下大人与我们整群下人就跑回京了。大人在府上都没有个人递热水送穿的,现在大人接纳了林小姐,你应该把那管家锁匙与帐本交给她来管理才对。可别仗着是夫人的陪房嬷嬷就待慢林小姐。如是惹林小姐不高兴去大人那里一说,哼,我看你这嬷嬷也不好继续呆在这府上。识趣把管事的让出来不就没那么多事了,你也可以在府上好好养脚伤。” 柳嬷嬷紧握着椅子的扶手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多年在夫人跟前做管事嬷嬷对于这帮专门来挑事的下人确实是没有必要等大人夫人来动手,这些人不过是仗着夫人不在府上想趁乱争权,也不看看她们自己所扶的不过是一个戏子。 “哼,夫人在不在府上,这府上的事也轮不到你这一个掌管厨房的婆娘来使唤。你们这些人就因她几句话的功来堵我是什么意思?府上可没有缺过你们的月薪,不过也没关系,你们这些人我都记上了,到时夫人回来就交给她来处理。”柳嬷嬷的一番话把跟着掌管厨房张大娘过来闹事的仆人惊疑不定。 “别听她说,这位林小姐可是大人的救命恩人,大人对她怎么样众人也是有眼可睹。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家闰秀,才艺兼德,要不是为了大人那白滑滑的脸蛋也不会因此留下疤痕。要是夫人在此,也是给林小姐让贤,才有好妇德。现在府上因没有女主人而一头乱,更加需要林小姐这样的女子来替夫人来管理。你这恶奴也不知有何居心,借由是夫人的陪房而紧握大权,真是不知羞耻。”那张大娘不单没有因柳嬷嬷的一番话而吓倒,反而叉着腰步步逼近行动不便的柳嬷嬷,大有她今天不交出掌家锁匙就跟众人一起搜找她身体与住处。 站在柳嬷嬷身边的两个小丫环因不识世事,见此场面吓得脸色苍白倒退几步不知所措。 柳嬷嬷见些不禁皱起了眉头,不禁后悔当初大人被调这个镇上做官时把忠心的下属都留在京城了,带过来的都是新买回来的仆人与老夫人安排过来的仆人。夫人不过是被大人安排在外面避一下风头,这些人倒会趁机起事。 “不要说夫人,大人可没有叫我把管家的锁匙与账本给出来给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不要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喝指手动脚,若是大人有安排老奴,自会安排人来通知。你仗着怎么的身份来教我做事?”柳嬷嬷厉声说道,可四周的仆人如带着冷漠神情,双眼却如火地等着张大娘接下来的行动。 “我们可是老夫人安排过来服侍大人的老仆人,从京城出发前,老夫人就跟我们吩咐,若是夫人有什么不当的行为,大人忙于公事无法管理后院,我们身为下人就得为大人分忧。你也别想着有夫人或是大人的名头来吓唬我们,我们一家老小都有京城,现夫人不顾妇德抛弃大人,我早已写书信回京城,想来不久京二十万老家便会来人接收管理这后院之事。现林小姐来了,可暂时接手管理这后院之事,你这恶奴在这诛多拦阻,可不知安什么心!”张大娘气势汹汹地一把推那惊慌失措的小丫环,看也不看那柳嬷嬷的脚伤一把把她坐着的椅子翻倒在地。 “哎呦!”柳嬷嬷正因听着她所说的话而失神,被那张大娘给推个正着,那两个小丫头因怕事退得远远了,她吃痛着几次试着从地上坐起来都被背上的椅子给压着起不来,四周看着的仆人倒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张大娘得意地扯开嘴皮笑着,猛地伸脚踩在那椅子上使力地压着,柳嬷嬷倒的时候椅子的扶手正好压在她的伤腿上,毕竟年纪大了被推倒在地已差点缓不过气来,这一压把刚愈合的伤口给压裂出血了,痛得那柳嬷嬷冷汗直流痛苦地呻呤起来。 “还不快点把管家的锁匙与账本交出来?早点交就不用这么遭罪。”脸目狰狞的张大娘使出狠劲整个人的重力压在那踩椅子的脚上。 听了一路的张大人再也忍不住拿起院子里的大石头用力地对着那张大娘头扔了过去,也不怕会砸到其他人员,才十来天功夫,这后院里的下人就如此无法无边。 耳边听着柳嬷嬷的惨叫声而一脸痛快的张大娘眼前一黑,被那大石头砸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这石头砸得太突然大伙都没反应过来,有傻傻地望着来人,有惊恐地退好几步,倒是让出一条大道,众人才看见黑如墨汗的张大人站在那里眼神锐利地瞪着众人。 “我今天倒是好好听你一个下人,以什么名义来打夫人的陪房嬷嬷?真是好大的架子。” 第106章 程赖皮是衙门夫人的姘头?1 张大人的随从李小四跑上前扶抽起椅子扔到一边,把已痛得脸色苍白的柳嬷嬷扶坐起来。 众人纷纷向张大人行礼把头压低不敢正面直视脸色发黑的张大人。 张大人把双手绕到背后,冷冷地巡视众人一周。 “你们刚刚不是说得很起劲,继续说!”锐利的眼光,压着怒火的语气吓的众人哑然无声,除了那张大娘捂住正向外流淌着鲜血痛哭的声音,四下寂静无比。 “刚刚不是挺多话说的吗?你们都不说话是?李小四。\"张大人冷笑着,这府上的仆人人不多,可心眼可不少,心大这府里可容不下了。 “小人,在。”李小四上前应道。 “你协助柳嬷嬷,在这府里的新买回来的仆人都转卖出去。从京城府里跟着过来的老仆人全给我赶出去,派人盯着他们,别把夫人带过来的陪嫁给带走。” “是,大人。”李小四兴奋地应和,双手搓着劲,终于有机会在大人面前摆显自己能力。 众人一听张大人要把他们新仆转卖旧仆赶走,吓得当场跪下向他求情,更有堪者像张大娘一样搬出老夫人名堂希望张大人收回成命。 可张大人就是不受这一套,偕因京城老夫人的脾气如何他从小就清楚,他是老二,在家中最不讨喜最没能力也是最叛逆那个。 女儿一时疏忽已被老夫人带歪,两夫妻之间也因此而日夜争吵。他也非多情之人,多年没接受父母亲及同僚之间送来的美女,本乘离京调官之务培养回两夫妻之间感情,没想才十来天时间倒把府里的牛鬼蛇神照出来。 “你们这样一求情,倒是摆醒我一件事情。到底谁给你们说我夫人见大锅临头携银两而逃,更有堪者在外面造谣说夫人雇凶杀我不成与小白脸逃了?到底谁给你们胆子!”张大人冷竣着脸瞪视着,\"不说也没关系,我没时间跟你们耗着,李小四给我打听清楚,造谣之人偕打五十大板,若命还活着男的给我卖去矿场或码头做苦力,女的卖去妓院。“ “大人,大人,小的什么也没做,求大人饶命别把我们给发卖。\" “大人,我,我这是老夫人派过来服侍大人,小的真的没有造谣,您这把我们都赶走了,我们回京城无法与老夫人交待。” 四下哀叫一遍,哭求声不断,吵得张大人头疼欲裂。 戏子林小姐今天专门化了个美妆,一身白衣配上翠玉耳环发饰显得清雅脱俗,皮肤如白玉般透亮。衙门夫人不知所踪,她脑筋灵活使计为救张大人而受小伤,事后故意到处宣扬为救张大人舍身毁容,让之不得不接纳她,虽然未纳她为妾但也是迟早之事。今厨房管事的张大娘找上她,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她是京城老夫人派来监视夫人,现夫人失德府里无管事之人可助她一力,但事后可不能忘了她张大娘好处,她才欣喜万分跟着过来。 望着那头破血流的张大娘及雷霆打卖仆人的张大人,戏子林艳红吓得脸青口唇白,转头一想这张大人己倘久没来后院子,这见着了也是她被纳为妾的机会,日后生了男娃子有着老夫人依仗夫人之位早晚也是她。 林艳红便咬咬牙,眼睛立马红红的,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摇摇欲滴,楚楚可怜地跪在张大人脚下,那如白玉莲花般的俏脸仰望着张大人。 “大人,求你看在奴婢的脸上放过张大娘她们。她们也不过是听从老夫人办事,外面那谣言定不是她们造谣出来,毕竟她们在京城府里干事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林艳红用着楚楚可怜又带着一丝年轻娇气的声音说道,往时在戏班子里她只要用这一招,那些富商贵人无一不响应的。可她这次如意算盘给落空了。 可她这次的声音举止并没有招到张大人疼惜,反倒勾起程赖皮扮女声的场面,一度错觉误认为脸前之人为那光头小子。 张大人恶心起鸡皮疙瘩,真是想听那小子唱曲唱戏多了。 “李小四,去书房拿这女人的卖身契跟那些新买的仆人一样卖走。”张大人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提醒李小四别漏了这一人。 “大,大人为何要卖艳红?艳红做错了什么,让大人容纳不下?\"林艳红无法置信地瞪大双眼望着张大人,突然间发现面前之人比她遇上的富商贵人都深不可测。 “当初你就是卖身葬父,愿入府为奴为仆,现在府里压根儿不需要你这人物当然要卖出去,不会留着隔夜。”为着一个别有用心的戏子,夫人可三天两头就找他吵,孕妇可气不起得罪不起,这女的他也不想理会那边人马派来的,卖了还有点银两进荷包。 眼睛看着、耳朵听着张大人的嘴里再一次冷冰冰地说着卖了她的话,林艳红脸色惨白摊坐在地,不可置信地望着恐怖无比的张大人。 “大人,小女子当初可舍身救你,身为一方父母官,你不能如此忘义。\" “你唱戏唱多了,我什么时候需要你舍身来救?你所谓的救人,就是挡着我的去路,让我眼睁睁的放那砍人的黑衣人逃了。我没以共犯之罪捉你,以算宽恕。”当时可真是把他给气着了,可后面太多事情等着他,便让人守着她事后再算帐,没想这后院子里的人倒误解了。 林艳红哭得如梨花般的脸惊恐地上前为自己解辨,却被李小四一手推开。 \"当时一大群官兵围着那几个黑衣人,你就身穿白衣冲进来,坏了大人的布局。” 第107章 程赖皮是衙门夫人的姘头2 随着衙门新任大人的后院二十几个仆新被发卖,从京城跟随到此镇的老仆人一律被驱赶出府,这消息如风般吹散到镇上每一个角落。 早前已买通下人进入衙门张大人后院的商人秀才,很快便从被贩卖仆人口中打听到消息。 原来这新来的衙门大人后院里的人也是不太安静,老奴居然造谣当家夫人还趁其不在扶持未纳入门连妾也不是的戏子去抢当家权,寻常大富人家里也没有出演过这一幕,也怪不得那张大人一气之下把新仆卖老仆驱赶出府。 也有不少秀才书生认为此张大人处事太仁慈,如此恶奴不应驱赶了事,应当狠狠打一顿再给予发卖。 那新卖的仆人以原买入的价格卖回给牙婆,那牙婆气得肚子发痛,但对方是父母官,她脸上不敢有异议并要欣喜接受,看着衙门张大人的随从牛小四拿着那几张还热乎的银两走了,那满脸笑意的牙婆子瞬间黑如墨汁,也不顾自己的手痛不痛,被退回来的人每人就是一巴掌赏过去。 这牛小四带着人把他们走了半个镇上的路程,任凭谁都知道那些不安份的下人都是出自他们这里,往后在这镇上估买仆人的生意可想可知是做不下去的。在这当地做了多年的牙婆子,声望也因此而落败。 一想到如此,牙婆子气得连手中的丝帕子差点被自己咬破。 “武婆子,那,那被真卖过来的戏子林艳红怎么处理。” 牙婆子望着那有点姿色的林艳红,那眼光望得她害怕地低着头不敢与之对望,但又怕被牙婆子发卖给老汉子或妓院子里,她硬着头皮对牙婆子说道:“牙婆子,我家人有银两,晚一点就会拿银两过来赎我。” “只要你家人拿出三百两,我立马把卖身契给你。” “三,三百两?你这个价过了,张大人卖给你也不过是十两银子。”林艳红抬起头愤怒地瞪视这牙婆子,那牛小四卖她给牙婆子的时候可看得很清楚,那牙婆子给了牛小四十两银子,牛小四收了银两就把她的卖身契给牙婆子,这过了一下手就变成了三百两? “哼,三百两也收少你了,这从官府退回来的二十五个人在这镇上全卖不出去,得趁其他镇上还没收到风声给转移卖出去。你们这一波操作却害惨了我这牙行名声,往后生意定回复不到以前。”牙婆气急败坏地说道。 “可并不是我主意,是那大人府上的老奴所为,你要怪也只能怪那老奴才对。”林艳红委屈地气红了眼睛。 “哼,那些老奴的卖身契又不在我手里,我管不着自有人来治他们,他们迟早也得自己想办法回京。可你不同,到了我手上,我管你们在里面打什么主意,我只要银两。我跟你说这三百两是有时间限制,最迟后天下午,时间过了我就买给万花楼。”牙婆子也不跟她客气,她又不是男子,那楚楚可怜的美色对她起不了作用。 林艳红原以为已入张大人后院,成为小妾享受富贵的时光不远,所以把家中亲戚都得罪了个光,能说服拿出十两银子已很大的难度,现改为三百两,那重金钱多于重亲情的亲人,宁愿她被卖入花楼也绝不可能贩卖家产来赎她。 林艳红不由脸如死灰缩在角落里痛哭,牙婆子见状哪还有不懂的道理,冷哼了一声吩咐把人给看紧别让跑了。她得去镇上花楼把价格问清楚,哪个价格高就卖到哪里去,她可不像那张大人那样,留着成乱子。 如众人所想那般,那被张大人驱赶出府的老仆人,镇上面没有几家人愿意做她们生意,就算是租房子住酒楼,那些人只认钱不认身份,一律先付押金再给住,连去街边小贩那里吃碗面条也得先把银两给结了。 这把张大娘众人给气得无处可发,且被牛小四赶出来时,包袱或衣服里携带的银两被搜清,不管他们死活给赶了出来。 这小镇消息传递得非凡,半天功夫都没有,所遇之人都对着他们指手划脚,语言讨论毫不遮掩。 第108章 程赖皮是衙门夫人的妍头?3 张大娘为首的十六个张家老奴被驱赶出府,身上也因李小四狠狠地搜刮过也没多少银两在身,想组织回京城也因没银两无法动身。 才五天功夫,众人身上的银两也用得所剩,而府上毫无唤回他们的消息,望向张大娘的眼光如刀般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肚。他们原仗着老奴上在府上就算是夫人也理让三分,粮薪比其他下人高,跟着大人来到这偏辟地方脱离了京城张府的压力如小鱼入海秀。 本也不关他们事,便这张大娘偏要作死组织他们去抢当家主权,现好了不单没抢成却成了衰家犬。他们的卖身契都在京城张府老夫人的手中,家中媳妇或儿女姐弟等亲属在京城当差,他们没可能不回去。 很快那十六个家仆分成了两批人马,一批阻在张大人出入衙门的地方,恳求张大人发善心原谅他们,或是降月薪收他们重新入府或是派人送他们回京城。而另一批则是张大娘夫妻及亲属,见张大人那边已无法插入进去,想着寻找张大人的软勒即是张大人的夫人贺珍。 只要找到夫人,把那老夫人的话一说,夫人的女儿还养育在老夫人下,那无论她们所作之事多过分夫人也得忍下低头接她们回去。张大人平时不怎么管后院之事,只要低调一下,事情就会过去。而老夫人那边,她们自是大略遍张地把事情夸大来说,等得到老夫人信任,那银两自会攒回来,到时半路抛弃她们责难她们的人自会求着她们原谅。 可是夫人已有半个月没有出现在府里,这消息众所皆知。望着荷包里的银两一天一天的少,张大娘也跟着心急四处打听消息。 几经周转才跟踪到张大人每天晚上都在府外留宿,张大娘不禁心中火热,这张大人也不是什么爱妻之主,这府里一出事夫人就外逃张大人就寄住在外室家里。 这天一早,张大娘也顾不上吃早饭就守在那外室之府外,望着眼前“程郭府”的木牌子心中一片火热。 她也是个聪明人,在那府外等那张大人走后再上前,前头已得罪了他,且又是自家主人,事情没有落实之前定不能再与之正面冲突。 今天郭芙兰比往时都要晚起,顶着一双因不够睡而泛起黑眼圈冷冷地瞪着在厨房里那个被揍得双眼发黑忙得头顶冒烟的程景浩,被她这样子瞪着比打他还来得心慌,唯有做吃食做丰富一点好让她忘事。 原因就是府里新买回来一只老母羊与两只刚出世没多久的小羊子身上。 程景浩自在梦见自己与郭芙兰这一胎生了三个男孩子,那梦中女人身影比现在是高了一点但却瘦了很多,定是生小孩子受了很多罪。便一天三餐加零食拼命地研究提供,府里缺不了的就是食物,硬生生地把张大人贺珍夫妻、马小强、何嬷嬷给养肥了一圈,可最能食的郭芙兰却丝毫没有见长肉,可把程景浩给愁坏了。 他细想着有没有可能是郭芙兰做活做多了所以一直不长肉,那赵大夫诊断她得养胎少做活,可是这臭女人不是听话乖乖待在府里的主,把她绑在府里更是不可能的事,一只手可把他打得上天入地。 而青云村里的茅草屋三天前就开始动工,程景浩时不时跑回村里面察看,在村里面的老妇人口中得知母乳是最养人。 程景浩千辛万苦在镇里面找了一家身家干净刚生完小孩的人家买了一碗人奶,想乘着热乎递给郭芙兰喝,没想到那碗人奶未递到她面前,她隔着三步路闻味吐了,且是第一次孕后吐,看她难受的样子,把程景浩吓得也顾不上买时花的二十文钱连碗带奶给扔了。当然郭芙兰吐完了之后,看他的脸色也不用问他是什么就揍了他一顿。 人乳不行,程景浩就想着水牛奶与山羊奶,那奶便是天天新鲜挤出来煮弄一翻才能有营养。 可水牛体积太大,要经常放养育及照料,程景浩现在是有地方放养但是放在镇中的程郭府里便不切实际。青云山上听郭芙兰说过是有野山羊,这个虽然不用钱但是野山羊野性大,他可是担心捉了回来,等那婆娘月份手脚没有那么灵活,他又不能经常守着,野山羊猛的一作乱那后果不可切想。 到最后程景浩唯有在镇上四处打听,看哪家有刚生完小羊产奶的山羊卖。几经周转在农村里一户贫穷人家里买下了一只瘦如柴的老山羊与两只刚出世没多久的小羊。 这老山羊太瘦了,买了回来程郭府里,无论伙食还是住的地方都升到殿堂级,也不知道是环境还是伙食得到改善, 头一个晚上老羊小羊可叫了一个晚上。 在农村里听着鸡飞狗叫还有青云山的狼叫声的程景浩早已对这些声音习惯,当天晚上忙完吹灯后如常般躺在地面木板上秒入熟睡。 听力十分之好的郭芙兰却失眠了,她睡不着也容不得床下之人比她还安睡。 这不夫妻俩比平时起晚了,而张大人贺珍俩夫妻倒比他们好些,自看到程赖皮买了山羊睡觉时都用了软和棉布头塞耳朵。 张大人吃了早饭便带着随从大步回了衙门,郭芙兰没有好心情把早饭让程景浩打包,提着那食盒也不等贺珍何嬷嬷抬脚就走。 两人自见过郭芙兰一手一大汉扔上树杈子上的壮举后,才明白这程郭府里最厉害的人物并不是那光头小子而是这府里最矮最瘦最不起眼的女人郭芙兰,也难怪那光头小子对她这么勤劳多数是被打出来的。 见郭芙兰黑着脸提着那食盒就走,贺珍与何嬷嬷也顾不上吃得一半的早饭,赶紧拿起手帕擦嘴巴就跟上,那桌面上的碗筷自有马小强帮忙收拾。 正郭芙兰黑着脸眼带凶光打开门时,迎面对上一个高瘦长着一副尖酸刻薄脸的老妇人正抬起手敲门,矮小的郭芙兰突如其来的拉开门倒把那老妇人吓了一跳。 但她也很快调节好脸上的表情,咳了一点,仰起脸那倒三角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斜视着郭芙兰,尖声地对她说道:“这哪里来的小丫头,真不懂规矩。我是张大人府里的管家婆娘张大娘,进去禀告你们家女主人出来迎接。若有怠慢,小心剥了你的皮。” 第109章 程赖皮是衙门夫人的姘头4 郭芙兰冷冷地用眼睛扫视了这自称为张大娘的老妇人,在脑海里把认识的人搜罗了一遍,与印象中拿着鸡毛掸子自小发狠力打的老妇人的脸对不上号,便连个眼神也不瞄给她,提着食盒便绕开她就走。 那张大娘眼尖望见这蓝色碎花头巾的瘦丫头手里可提着一个又大又精致的食盒,饿得有点发慌的她想着里面定是张大人外室带给张大人的好菜好肉,鼻子里若有若无地闻着里头传来的香味。没想成这小丫头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绕开她便走,一个气极便伸手去抢她手中的食盒。 “这是送去衙门给张大人的食盒吗?我是大人府里的管家婆娘,这吃食的马虎不得,让我来掌目有没有问题再送过去。”张大娘嚣张地用鼻孔对着郭芙兰说道,手里抓着那食盒提手一边就往自己方向用力扯过来,可扯了两三上那食盒如石头般丝毫不动。 张大娘奇怪地皱起了眉头,那倒三角的眼这时才对上郭芙兰那双黑黝黝带着如寒刀剑锋的大眼,吓得她松开了手倒退两步,右手不由自主颤抖地按着胸口。 那一瞬间宛如被一只猛兽瞪着猎物一样,把她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丫头是怎么一回事,脑筋是不是有毛病听不清人说话。你这是什么眼神,再看等一下让主人家把你卖去妓子院里好好教育一下。”缓过劲来的张大娘尖声对着郭芙兰吼道,伸出那脏乱的瘦手如鹰爪般去捏郭芙兰手臂,那细长带灰色的指甲里里粘着一点一点细小黑色不明物体,郭芙兰望着那只脏手泛起了恶心,丝毫不给她机会伸手捉住她的腕。 “咔咔”郭芙兰脸不改色地把那老妇人的手掌与手腕间给脱臼,随着那老妇人的惨叫声,郭芙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便扔在地上冷哼一声,大步提着那食盒往青云山走去。 那一幕被随后跟上来的贺珍与何嬷嬷看个正着,贺珍忍不住冷笑着上前看着那托着手痛哭的张大娘,“哟,这不是张大娘吗?怎么落得如此般景况?” 衙门后院所发生之事,张大人事后都清晰说了一遍给贺珍听,若不是张大人在场她定会把房内的桌子给掀了。 就因那张大娘是老夫人那里分派下来给她们二府的,她阻于老夫人脸上给了厨房一管事给她做,拿着与何嬷嬷柳嬷嬷同样的薪水背后偷鸡摸狗在采买方面打斧头她都忍了,要那女人居然趁她不在府上到处造谣还组织其他老仆新奴去扶戏子抢她当家大权,实在太过分了。 “夫,夫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大娘望着脸前穿着普通妇人衣服的贺珍一度以为自己痛得发生错觉,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夫人为何在这里也不轮到你这恶仆来议论,夫人,再不走就追不上程夫人了。”何嬷嬷轻手扯着贺珍衣服,把她与痛坐在地上的张大娘扯开一段距离,这人居心不良需有暗卫在暗中看守但也要小心为妙。 “哦,对对,走走走,等一下子她不又等我了。昨天她还说着带我上山去摘桑葚。”贺珍想起昨天吃的那一把果子,那果子不经压所以摘得少,听郭芙兰说那一带还有奇花离那青石屋不远,便约好今天中午在那里带上布垫子玩耍一下。 “等一下,等一下,你们把这壶羊奶也带过去。”程景浩急冲冲地提着一个小竹箩子塞叫住贺珍与何嬷嬷,细心叮嘱何嬷嬷务帮忙看着郭芙兰饮下。 被冷落在一旁的张大娘,望着那神采洋溢的光头大汉和那笑脸相迎的何嬷嬷、贺珍,如见到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全然忘记了手腕脱臼之痛,惊讶地瞪圆双眼。 看着两人拿着装着热气腾腾的山羊奶铜壶的竹箩子走了,程景浩才吁了一口气往回走。 “你是谁?在这干什么?”程景浩这时才发现有一个长相尖酸刻薄的老妇人坐在门口的一侧,表情难看瞪着她。 “我,我,我不小心跌倒了,这这这就走,我这就走。”望着那带煞气的光头大汉,张大娘害怕得也顾不上手痛,赶紧从地面上爬起来溜了。 “娘的,一整条大路不走却在我门口跌倒鬼相信。”程景浩骂咧咧地说道,一大早见着这么难看的老妇人真是晦气,便进院子里打了桶水把门口给洗刷了一遍。 可一个上午的时间,这镇上大街小巷里传遍了一个令人诧异的消息,那昔日的贾府里住着衙门夫人的姘头! 在衙门里偷了个空跟着张大人喝茶吹水的程景浩,听着师爷快急步跑进来说的话后,程景浩直直的喷了张大人一脸茶水,气急败坏而又不敢相信地说道:“我程景浩是衙门夫人的姘头?那些说的人没有吃错药?” 第110章 事情遇上光头总是往着奇怪的方向生长 “请注意你的说辞!”张大人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气光洁的前额上青筋一条条地浮现,伸手把脸上的茶水与茶叶擦下来。 “这,这不是太气人了吗?”程景浩掏出手帕,张大人以为他递给自己便伸手过去,没成想那小子是用来擦自己的嘴巴,“哼”了一声缩回手调整了自己的坐姿,黑着脸向着张师爷问道:“这事是从何人传出来,师爷何有打听清楚?” “就是今天上午大街小巷开始盛传,相关衙门大 人的事,所以小人立马让人去查清楚,是有人给了几文钱让小儿在镇里到处造谣,那造谣之人便是大人府里前段时间驱赶出去的仆人。”张师爷抬头望了张大人一眼,还有茶叶粘在张大人八字胡子上没被擦起,犹豫了一下便把自己的怀里的手帕递给张大人。 张大人望着张师爷递过来有点带灰的手帕有点嫌弃地伸手推回去,便拍了拍胸口还有腿上面的茶水。那小子喝茶就喝茶,却嫌弃他的茶杯子不够大非要自己另外拿开一只大茶杯放些茶叶里面泡着来喝,这一口茶水都不知道是茶水多还是口水多,待会到后院换件衣服。 “这些恶奴我处罚得太仁慈,简真不把我放在眼内。”张大人皱着眉头说道,那茶叶与胡子颜色相似,这一说话茶叶便随着胡子一起一上一下的,模样有点滑稽看得一旁地师爷忍着不知要不要说出来好。 “啪!真是太过份了,这些人一定要捉回来好好敲打一顿。居然这样子造谣,把我的脸子往那里搁,要编也得编个年轻貌美的,编个半老徐娘,年龄可大我一轮不止,我媳妇听着了这让我怎么做人?”程景浩用力地拍打着桌面,拍得桌面上的茶壶与茶杯都跳了起来。 张大人望着桌面上被移了位的茶杯,想也不想就赏了那光头小子一个脑瓜“你这是说什么来着,讨打不成?” “痛!我这不是被气来着。”程景浩痛得缩起膊头,摸了摸发痛的后脑,后知后觉自己说太过,那半老徐娘可是衙门夫人来着,当着衙门大人脸前说道真的不太合适,便抱歉地对着张大人虚笑着。 张师爷没好气地瞪了程景浩一眼,这样子跟张大人说话真是没大没小。 “哼,看你的嚣张样,少来这一套。师爷,你说这事我该如何处理?”张大人看着师爷问道,这衙门的师爷已做十年了,应该在对这个镇熟悉及人气高。 师爷一听,这是衙门大人考验他的能力来了,当下认真思索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事可以从两边下手,一把那起事之人捉出来,让他们把事情解释清楚,二是证明衙门夫人并不住在程郭府上与程景浩并不相识。” 第一个问题还好解决,只是第二个问题不好处理,程景浩这小子这段时间好像跟张大人走得挺近的,衙门私底下盛传着程景浩这小子与张大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亲蜜,这小子都喷了张大人一脸子水,大人居然不生气。 “我跟我夫人都住在他府里,这些人就看见我夫人就没见着我吗?把这些恶奴就这样捉起来,相当掩耳盗铃,塞不了众人之口。”张大人想了一下,\"镇上面的人都是好事之人,就这样证明大众都不会太相信,这样有损我夫人名义,除非是另外一件他们特别重视之事掩盖。” “这。”一下子把师爷为难住了,不过大人说得也挺有道理,连自己都觉得这新来的衙门大人头顶绿得不行,心里痒着想这衙门夫人是不是真的在外有姘头,而这程赖皮小子发财发得太快太令人眼红。 程景浩见师爷一脸难色,想着自己发的那个梦,便笑着对张大人说道:“张大人,说到底还是我这程郭府旺你!” “?这是何解?”程景浩插入一句话,把张大人与师爷也搞不明白了。 “请问大人是何时知道你夫人怀孕的?”程景浩得意地问道。 “这,是我去贾府闹鬼之事后知道的。”张大人想了一个,这事他记得十分清晰,上午还跟着夫人在府里吵闹,下午去了贾府回来就被通知怀上了。 \"那就对了。”程景浩听着高兴地一拍大脚,“大人与夫人两人多年未能怀上小孩,大人一去贾府里查案当天就被通知怀上了,而我婆娘也是住了贾府就是现在的程郭府后才诊出怀孕了,这证明什么?证明我府里是个风水极好及旺子旺孙的吉宅,大人之前安排夫人住在我的府里也不是为了夫人安心养胎,看你们夫妻两现在的模样,与之前都换了个样,滋润了不少。” “你这一样,也挺有道理。还有什么滋润,你这是什么用词?”张大人想了一下,这臭小子说道也挺对,当下就吩咐师爷安排把这消息传了出去。置于大概内容,就与程景浩一起想好,尽快把消息传出去。 师爷看着张大人起身走后,便坐在程景浩对面指着他说道:“你这小子,在大人脸前可真是没大没小,你没听说过这大人是从京城那边调过来的吗?这人心不可测,你怎么这么随便就让人住在府里了?” “师爷,你也知道我又买住宅又买山又要起房子,可你就不知道我的银两来源。” “你的银两来源?”师爷一听他这样说,精神马上就来了。 “都是张大人的荷包里攒钱来的。”程景浩实话实说,“那张大人为了生儿子可真拼,在我府上住上一日一千两也要住着。” “你刚说都是真的?”师爷不可相信地瞪着程景浩。 “我真的没有开玩笑,你想想,那张大人夫妻二十年在京城里就只有一个女儿,一去到贾府调案,立马夫人就被诊出怀孕了,还有我那婆娘也在后面不久也怀上,这是不是让那张大人深信我那宅是吉宅,那衙门夫人年纪大了,他就找了个算命的一算就说那宅旺他,他夫人要住在那宅里方可保胎。不过我想想也对,我那宅子前面可是凶宅子,这张大人帮贾大爷的案子给查个透底,也算是贾府在大恩人。那贾府可是出了三名大将军,说不准那贾府父子四人在天之灵保佑着。”程景浩把自己银两来源给说得明白,也方便衙门里的人传出去,免得个个对着他的财产虎视眈眈。 \"好,我就按这样子把消息传出去。”师爷听着滋滋有味,听着程景浩一天收那张大人一千两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这小子一天一千两真敢胆收。” “你不是我,你是不会明白我的心情,自住进去后前是闹鬼后是那张大人招来的杀手,我的心肝胆都吓得移位了,简直是吃不好睡不好。不然这么招惹事的张大人不会有好好的住宅不住跑到我那里,也不知道那些杀手散了没有?” “你说话小声点,我明白了,你也不好过。”师爷深明大义地拍拍程景浩的膊头,\"那宅子真的有那么旺?” “当然,我前两天做了个梦,我梦见我婆娘这一胎给我生了三个儿子。你说我是不是行了狗屎运?”程景浩低声地对师爷说道,“这事我只跟你说,你别往外说道。” “就是之前你带来衙门登记的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师爷不敢相信地问道,当初他见那女人都觉得活不成了,这程赖皮连个快死的女人也不放过,没想成那女人没死还这么快给他怀上了。 “就那一个,我还能有什么其他女人。” “你这小子真是死猫遇到瞎耗子,真没想成那宅子真的会这么旺人。” “就是就是,当初我还是借银两跟我师傅买的呢。” “程小子,咱们是亲戚对不对?” “叔,你怎么这么问?” “若是那张大人事后搬走了,你能不能让我也在你府里住一住,房子我可不挑就住三四天,咱们这么熟,到时你要别收到我的银两。” “吓?这样,这样好。”程景浩想着这是不是搬个大石头砸自已的脚。 很快衙门大人与夫人为了生儿子住在昔日贾府里的消息在镇里面传了开来,比起新来的衙门夫人给大人戴绿帽子,众人再加关注那宅子是否旺子旺孙,得到那程郭府附近人家那衙门大人真的在那府里出入,众人深信不已。而张大人也很快把那造谣之人全捉了起来。 第111章 用你的行动阻住他的嘴巴 张大人以雷霆之击把张大娘等人收监,不屑下见直接关进牢里一段时间。 连续几天截住张大人另一批老仆人见状便不再敢向他求情派人带他们回京城,自己想办法写信回京城让家人寄银两下来或是在镇里面找其他零工。 张大人与贺珍两夫妻的耳朵一下子清静了不少,而那些杀手已打听到霍家镖局当家、三当家与相关人员已转移上交上部,便没有再来衙门骚扰。 两夫妻便四下打听镇上有什么好的府邸出卖转手,衙门提供的住院离地牢与衙门太近了,这次的事情让他们了解到住处的重要性。这程郭府住的环境还有伙食也挺好,但也消费不起一天一千两。 这边张大人一发出,那边便有人找程景浩问有没有出租房间的打算。 程景浩目前来说家里有孕妇侍候并不想请多一两个在家中做大爷似的指手划脚,所以不打算把房间出租给外人,他也没有一口说是不租。 但凡有人问,他就按租给张大人一样收费,一天一千两只提供住宿不包吃不包清扫清洗等方面服务。 这样一弄便有人心不甘与他讨价还价,更多的就是每天都人有在程郭府门前地门官土地里注香放贡品。 小小地香坛可奈不住太多住太多人的烧香,更有人用苹果碗装泥沙注香,硬核性地装住了大半个门口。 刚开始程景浩是挺高兴的,没想到这给府里带来这么多的人气。却没想成连续几天郭芙兰出门裤脚都被那些香给烧穿了好几个洞,连给她做的皮靴也烫出了星星黑点。 郭芙兰没留意镇上面盛 传的消息,见有人在门外烧香还以为是纪念贾府一家的。后听马小强一说都是为了追子旺孙而来烧香拜佛的,便没好气地对程景浩说:“你这样子倒不如出钱在门外为贾老爷塑个神台佛龛,直接让他受众人烟火供奉。” 程景浩挠了挠头,好像也对,他怎么没有想到。便在门口贴了红纸“府里已住满贵人不再外租,若有诚意请等待!” 为了阻众人之口及疯狂的行为,程景浩还专门找人画了贾老爷子图象并让人塑以陶瓷身象涂金漆,在程郭府的门口右手边立了个精致的神台佛龛贡奉贾老爷子,还在门前用石头起了个小型专门烧元宝纸炉。 如此这般的操作,程景浩声誉在镇上面得到了不少人的称赞。 也不知道是人们的心理作用还是诚心影响到了贾老大爷在天之灵,往后的日子里有不少家中无做恶事多年未育的夫妻或是家中只生女无男子的夫妻自诚心每天拜后大半分都如意以常。 导致程郭府门前一年四季门前都有香火贡品供奉,更有甚者建议程景浩把府让出来做成贾庙,专门供奉贾老大爷及贾家三将军,不过这都是后话。 这天闲了下来的程景浩在地牢里跷起二朗脚哼着歌,这地牢里经过马小强一天两次的清扫,没有当初来之前好么臭味难闻。 那马小强也与当初在村里拉猪时完全换了个模样,不单止身高长高了不少,体形方面与跟着程景浩一样壮健了不少,不过皮肤黑黝那方面倒是没有变白过。 因现在天气还凉快不算冷,便经常穿着短膊在地牢里扫地搞清洁送犯人吃食时,总有不少女犯人以奇怪的眼光扫视。目光如狼似虎般,心里状态都全写在表情里,看得马小强心里发慌脸红如赤,尽管牢里灯光不光亮或是马小强皮肤太黑看不出表情,那里面的人总收不到他的抗拒之意。 倒是程景浩留意到了,时不禁耻笑他,被一群老女人盯上了,成了牢里女犯人口中一块香饽饽的五花肉。 今天程景浩闲下来,却发现了马小强正把收回的碗筷用力地堆放在一个箩子里放闷气。 程景浩瘫坐在牢室前厅的椅子上奇怪地望着他说道:“今天在牢里谁惹你生气了?” 马小强听着放下手里的碗筷,奇怪地走到程景浩脸前问道:“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生气?我都没有说出来。” “切,咱们住都住在一起不短时间了,有什么可能看不出来。村里面马家也没有人过来找你,家里面更加没人骂你,那唯有这牢里面有人惹你生气了,今天没犯人用刑我闲得发慌你就把事说来听听?” 第112章 会看门口的猫是什么品种? “该不会朱治通那臭小子又生牢里骂你难听的话?我不是叫你用行动阻住他的嘴巴!”程景浩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有朱治通的关系。 这家伙去到哪都是个欺善怕恶的主,一进牢里也不用他出手就被锁在同一个牢里的男犯人头目痛打一顿,因看他满脸痘不顺眼。 后他发现马小强在牢里搞清洁并负责派每个牢里犯人的饭食,自以为他还是村里面任人欺负的软瓜蛋,便在牢房里大声对马小强出言不宣。 早在牢里干了两个多月的马小强已见惯了众多恶犯的行为语言攻击,并在程景浩用心的指导下已没有当初那般胆怯并也对镇上面所发生的事开有所了解。进得地牢里坐牢的犯人都犯了各种各样的事,有那些不可以得罪有那些没靠山没钱财的牢里面当差的官兵、行刑官、捕快都分得很清晰。 所以马小强也没有对朱治通没有丝毫客气,天天留给他的饭菜就是清水米糠壳。若还是不行,便连同一牢房里的犯人一起有上餐就没下餐,饿了一两天的犯人再傻 也知怎么回事,也没等朱治通去跟马小强说什么,直接被饿得不行的犯人打一顿再说。 牢里面犯人打架只要是没出人命,当差的官差也不会说什么,所以被打了几次的朱治通只能吃个哑巴亏。 程景浩没想到这家伙都三天两头被人打还不吸收教训,还在牢里兴风作浪,不过这浪也大不了那里去。 “就是,就是你叫我留意的婶婶被我们村的朱治通调戏!“马小强红着脸盯着地面的泥土,忍不住用脚尖在地面上转着泥土,他实在也不知道怎么描述那朱治通说的荤话。 “啊?”程景浩吓了一跳,双手抓住椅子两边扶手,差点从椅子上滑到地面上,“该不会是帮我缝皮靴的柳老大婶?” “是的,那柳大姐不喜欢人叫她大婶。” “我去,这朱治通跟我差不多大,见到是女的就什么都不挑。那老大婶没三十五也有四十岁,他也哽得下去。”程景浩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景浩哥,那柳大姐一听立马不愿意了,一连说出来的都是文皱皱的话,什么癞蛤蟆想食天鹅肉,异想天开。像只黄鼠狼净放屁。” \"噗!哈哈哈。\" “哥,那柳大姐都被朱治通给弄哭了,她也够惨的,你别笑。”别人好歹也帮你缝过不少鞋子,用不着这样子。 \"小强,你这样子想法可不行。上任的衙门大人忠忠勤勤,但凡进来这牢的犯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子!不要因为她跟我有什么交易而觉得我理应帮她出头!“程景浩坐正身体对着马小强的鼻子就是用力地一捏。 “痛!”马小强反应不过来,被他捏个正着,吃痛地 捏住鼻子。 “那老大婶听说是自小卖给了大户人家,那大户人家后来到了京城发展。京城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从那里出来的人都不简单。且她犯的事也没多大,这个月底就可以出牢了。” “我这猪脑子没哥换得那么快,还是哥聪明。对了,哥今天怎么这么空在这里坐着,这个时间段你不是赶着。。”马小强不解地问道,半常这个时间段,程景浩早就溜上山了。 “别说这个,帮我搓一下油。你这家伙,这牢用不着像家里面搞得那么干净,清扫走道就可以了,亏我等你老半天,痛死我了。”说着程景浩递了支药酒给马小强,便把上身衣服给解了,把背对着马小强。 马小强被他两边膊头一大遍的青紫色吓了一跳,禁不住把心里面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哥,你跟大嫂也玩得太猛了,小心玩出火。” “火什么呀,这是我背木柱不小心滑倒压出来的。你嫂子也只会对我手脚脸下功夫,伤不了哪里去。快点帮我擦一下。”程景浩转过身赏了马小强一脑瓜子。 马小强心虚地赶紧倒出那瓶跌打油,用力地揉着。 “等一下我跟你去饭堂一起食饭。”程景浩痛得咧开嘴巴,怕这小子一下子不知溜到哪里去赶紧说道。 “嗯?” “那婆娘说去山里捉只看门的小猫,会呆在山里两天时间。完全没有一个孕妇的自知之明,说什么都不听。别人家说一孕傻三年,你说她是不是不说了,总之想想就气。”程景浩越说越想不明白,也实在扭不过担心便转头去问马小强,没想成扭到脖子了。 “痛痛痛痛。” 马小强赶紧帮他揉脖子,好不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哥,你现在有银两了,那起屋子的事就让请的人去忙于,你就用不着弄成这样子了。” “你这小子懂什么,起屋子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想想还是不行,等一下在衙门吃两口就回青云村看看。你知道有什么品种的猫会看门口?” “是不是你听错了,把狗听成猫了。” “那肯定是我听错了,对听错了。”程景浩捂住狂跳不已的胸口对自己说道。 第113章 五虎争山,无一是赢家 清晨,山林里己泛起深秋寒凉的霜雾,偶尔间还会响起一两声还没南去的鸟叫声。 一头戴着蓝色碎花头巾背带着一米多长的弓与箭筒的灰色人影在树林中如风般穿梭着,身轻如燕地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 郭芙兰舒服地呼吸着森林中独特的空气,丝毫没有受背上的弓箭影响行动。树上不少小动物因她突如其来的出现纷纷四下逃窜。 郭芙兰并没有理会,来到那有白虎的山上找了棵大树休整吃早饭。她随意地倚坐在粗壮的树杈上,从斜背袋里掏出还热乎的烧饼,不顾形象地大口吃起来,耳朵静听着山上的虎啸声,方圆百里都传着虎吼声,山中的回声分不清有几只虎,山下村民惊恐地紧关门窗不敢外出。 怀孕还是对郭芙兰行动造成影响,动不动就饿了,带过来的二十个大烧饼被她一路吃过来所剩无几。郭芙兰伸手弹了弹肚皮上的衣服,黑黝黝的眼睛瞪着倘久并没有出声。 若不是怀着,她早就跑上山像武松打虎一样威猛,现在还是等它们互斗差不多她再去捡尸,心中为白额老虎点了盏灯,看它平时的嚣张样,看抢山头的老虎来了。 山上一陡坡上,一只浑身雪白带着墨黑横纹的庞然大老虎正张开血盆大口对入侵者发出愤怒的吼叫声。前后各两只棕黄色全身黑横纹的庞然大物露出凶猛目光瞪着被围中心的白额老虎低吼着作出回应。 四只老虎围着的圈子越来越少,中心的白毛黑纹的白虎快如闪电往其中一只稍微瘦少一点的黄棕大虎展出锋利如刀刃虎爪爪向其颈部,身经百战的黄大老虎第一反应转头举爪反击,白虎便张开血口死咬着因转头而露出另外一边头颈子。 “噗!”的一声,白毛黑斑的老虎雪白锋利地大牙咬穿了那棕毛黑纹大虎颈骨下的大动脉,在另外一只老虎扑上来攻击之前便松开口避开那一击。 那挥着锋利双爪爪向白虎的老虎扑了个空压在被咬伤脖子大出血的同伴身上,连续被扑脸而来背带白毛的梅花状玉掌爪把棕黄色黑王字纹的虎头拍向一边,钝时锋利的虎爪把那棕虎脸爪出七八条血痕并把一边的虎眼珠给爪破了,痛得那棕黄老虎闭上另一只虎眼原地打滚避开那白虎再次攻击。 另一侧的两只棕色黑纹大老虎也随机一只正脸展开利爪虎牙攻击,另一只张牙舞爪地向白毛黑纹的白虎肚咬去。 虎山这边半山腰白毛黑纹虎与棕黄色黑纹虎打得白热化,另一边有十几个穿着异族服的壮汉正追杀着四个穿着平原富商衣服的男子,那四个富商明显不乱那异族壮汉,听着虎斗声故往死一搏冲向虎斗战区域。 听着声响跳到半山腰一棵大树上的郭芙兰不爽地皱起了眉头,自以为这些入侵者与她一样等老虎你死我拼后收拾残局。 郭芙兰静思了一会儿,果断抽出背后的一米二长的黄金之弓,纤瘦而长的淡黄色手快速而有力地拉弓扯箭。 充满肃杀之气的虎山猛然吹起了一股寒冷无比的利风,刺破了静置的空气与树叶,一把射穿了跳向半空正往地面上白虎来个扑杀的棕色大虎坚硬的虎颈,整只棕色大虎向前扑的举动戛然而止,被虎颈子传来强烈的劲力随着那箭往后地面钉住,粗壮有力的虎脚虎手愤力地向着空气爪动着,勇猛无比的利眼此刻如求救般的眼神望着刚还与之博斗的白虎。 可那白毛黑纹的老虎没讲同兽之义气,抬起鼻子嗅闻到空气中熟悉危险的气味,没有丝毫犹豫转头跑了。 “噗!”的一声,另一只还埋头追杀白虎的棕纹大虎被空穴来风的利箭以同样的方式被钉杀脖子在地面上。 第114章 请问姑娘何名,我等大恩仍需报 被白毛黑纹咬穿颈部的棕色黑纹老虎已因颈部血液流失而倒地奄奄一息,瞎了半只虎眼的王额大棕虎见着连着两只被箭射杀的同伴,钝时也跟着白虎作出同样的反应歪斜着跑了。 那瞎了一只眼的棕色黑纹老虎跑了没四步就被白虎回头一个巨看就拍在头上而倒在地上,白虎气恼地吼了它一声快速转了个身往另外一个方向逃窜而去。 瞎了一只眼的棕色黑纹大老虎被它拍晕了半晌,委屈地低咕了几声,摇着圆头正企图站起来,它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动作,又一声“噗!”响,一支同样形状的利箭刺破空气射穿它露出的脖子,狠狠地射碎了颈骨把它死死地钉在泛黄的草地上。临死一刻,它还努力地伸长虎爪向着远去的白虎哀叫着,馍糊的树影及跑动的白毛黑纹虎影终被沉静黑暗所代替。 郭芙兰利落地跳下树,用脚踢了踢毫无声息的棕色黑纹大老虎,伸手便想把虎颈里的箭拔出来,没想成手劲太大,箭拔出来时箭身半截断开了,箭头卡死在颈骨里。 后面两只老虎脖子里面的箭就没有那么完整,都变形裂开,箭头的铁块留了不少碎片卡在虎骨里。 郭芙兰嫌麻烦随山去捡老虎尸体,因老虎劲力太大射穿大动脉仍然会四处跑动,她直接射穿颈骨钉在地面这样子节省功夫。 望着手中的断箭,郭芙兰想起那男人的话,所有用铁做的利器都是要登记,遗失、损坏及报废都要到官府报备。及箭箩里的新箭旧箭经她差不多三个月来的洗礼,模样一口难言。 这一下子就没了三支箭,回家被人问起可烦透了。郭芙兰突然醒觉起来今天过来虎山的目的,再望望地面上的四只棕色大老虎挠了挠头,原本只想带一只活的回去,那现在加四只回去吃也是差不多的。 烦死了,不想了。郭芙兰摇了摇头把四只黄棕色黑纹大老虎兄弟扔在一起,压在底下奄奄一息脖子还流着血的倒霉虎被兄弟们重得直翻白眼连吼叫声也发不出西去。 她用树枝叶在上面稍作掩饰,便去追那白毛黑纹的大老虎去。 被十几个人截杀的富商正往着虎叫声的来源跑去,借入虎斗区域来阻挠异族人的追杀。 却一刻钟的时间,树林里居然归于平静,连一声虎叫声也没有了,仿佛刚满山里回响的虎叫如错觉一般。 四人诧异地各望一眼,根本没有时间考虑下一步怎么应对,一旁的茂矮林中窜出一只浑身雪白带黑墨横纹的王额大老虎,一望人群圆瞪一双虎眼,张开血口大盆愤怒地向着四人中一个身穿深灰色银纹骑马装的男子咬上去。 刚射箭的人类也是身穿深灰色衣服,所以那白虎迎脸见四人,第一时间攻击最看不纯眼灰色衣服的那位。 “王爷小心!”旁边长着长须身穿深蓝色劲服中年男子慌张地大叫一声,没有时间理会前面男子正紧握手中短匕,一手扯那名灰色骑马装男子衣领往右手推去,紧抱着他在地面上滚了几圈。 另外两人连忙使出浑身本领去引开白额大老虎,其中一人被白虎的一爪拍飞撞向一边榕树干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他这一声王爷,把后面追上来民族士兵听得一震,带队的头领烔烔有神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彩,立马大声下达命令:“把那灰色衣服的男子活捉起来,其它人员不论死活。真是稀有的白虎,把它皮剥下来送给大王,为了功与利,兄弟们打起精神来!” 十五人的异族士分成了两队,一队用弓箭矛盾去围攻白毛黑纹大虎,一队去围攻那三人。 当郭芙兰听着虎叫声及兵器碰撞的声音边口咬着最后一块烧饼寻去时,那灰衣骑马服男子那边己被杀死一人被虎拍昏一人,剩下大噪门胡子中年男子与灰衣骑马装男子在顽强博斗,灰衣男子状态还好只受轻伤,另一蓝衣男子己周身被血沾满气喘如牛,形势一面倒。 而另一边被围捕的白虎己咬死三个异族人,因怕损坏虎皮,那些人都有经验拿肉去插虎颈虎肚,虽虎凶猛又避开要害始终受伤,雪白的毛发沾上不少血迹。 第115章 请问姑娘何名,我等大恩仍需报2 郭芙兰见那粘有血迹的白虎毛皱起了眉头,随手在矮树丛中折了几支树枝,心里想着若是刀箭沾了人血再洗干净去猎杀动物,那肉再怎么煮都会有股味。 “哪里来的村姑?此地非安全之地,快走。”那大喇叭深蓝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突然见到一个灰衣蓝色花巾女子背着弓箭悠然自在地走过来,不知道是怕他们伤及无辜还想想让他们转移目,急张万分地对着郭芙兰大声叫道。 当即围攻他们的异族士兵分出了三个壮兵,快速地对着郭芙兰举起大刀冲了过去。 “不好,姑娘快走!”身穿深灰色骑马装的男子眼角看见那两个士兵动作,一边挡着对方利刀心里想着这女子是不是耳聋就是脑子有毛病满山里虎叫声还上山,可对方处于活捉他立功的兴奋状态下哪会让他有逃脱的机会。 那两个举着泛着寒光的大刀向女子奔跑过去的异族士兵距离女子三四米时,全身抖了两下便随着惯性软趴趴地向前倒去,全程连一声叫声也没有。 四周的异族士兵没有留意那边情况,但那深蓝色中年男子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看见了。 没想到这深山野里会藏有身手如此高超之人。难道是收到消息过来救王爷想立功的女人,嗯,这个有道理,王爷一路上的艳遇可真不少,这都荒山野岭被人追杀的落魄无比,还是被路过的村姑给看上。 灰衣蓝色碎花头巾的女子没有留意他们那边,脚上牛皮靴踩在地面上的枯草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脚步也越来越快,十分大摇大摆并利落地穿过了那深蓝衣服的中年男子与异族士兵那群人。 “嗖“”嗖“”嗖”三声,正在围攻白虎的三名异族士兵脖子一痛全身颤抖了一下便无声响地往前倒去。身边正拿着长矛刺向老虎颈地同伴突然不明白身旁的人怎么停了下来而转头去看时,那白虎大吼一声挥爪便把围攻一人脑瓜拍个嘶啪烂,当即一个有力的跳跃张开血盆大口便把转头回望的士兵脑袋咬了下来。 剩下的最后一个手拿盾牌的士兵惊恐地尖叫着急步往后退,却被快如闪电的白虎如斗牛般往盾牌一撞压倒在地,一股巨风吹起,那士兵看着山木如抛线般从自己眼前闪过后沉入黑暗之夜。 另一边的灰衣骑马装男子趁他们因那边引起的动静愣然之际快速手起刀落连杀了两个异族士兵,瞬间剩下三个敌兵,与深蓝色衣服中年男子形势轻松下来。 突如其来一个灰衣蓝色碎花头巾女子让整个局面一面倒,异族士兵这边只死剩下三人。不单止被叫王爷的人没活捉到,连白虎连条尾巴也没有砍得到,再纠缠下去似乎白忘乎一场。 领队的见不对路立马与同伙使眼色,另外两个同伴立马领会对两人下死手。 白虎颇为嫌弃地甩了下爪上的血液,用鼻子喷了喷气,甩了甩白色夹着黑色圈纹的长尾,霸气地踏着猫步回望踩着枯草黄叶而来的灰衣蓝色花头巾女子。 一兽一人两双闪着杀气的眼睛对望着,双方脚缓缓地移了半圈,空气此一刻宛如静止了一般。 白额大老虎怒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连扑带跳咬向郭芙兰。 带着血腥及自出世没刷过牙洗过口腔的口臭迎脸扑向郭芙兰,纵使她提前屏气还是嗅进了一点,立马从胃到喉咙泛起恶心反胃。 郭芙兰忍着恶心,愤力一脚踏实地面另一脚往上一踢,踢中虎口下的长着短毛柔软的虎下巴,黑黝黝的大眼闪着凶光,给她闭上臭嘴! “噢!”白虎痛吼一声凶狠圆大的虎眼痛得泛起了泪水,被那瘦短的腿踢出的强劲强硬合上嘴巴整个虎身向上踢离地面四五米高,望着灰蓝的天空,白虎无法判断那人类在哪个方向,强壮的虎掌露出锋利的虎爪爪向着身前。 刚吸了一口白虎自出娘胎的口臭的郭芙兰如魍魉般出现在白虎的背后,向着它那雪白带黑墨横纹的虎背就是狠狠毫不留力的两脚。 白色的庞然大物在空中横飞挥动着虎爪虎脚,虎脚勾住了那异族士兵的领队如抛物线般重重地砸向远处一米宽的大树树干,“砰隆!”一声巨响,那大树被撞得横腰折断,折断而跌落的那一截树干正正砸中被虎脚勾住的异族士兵的领队,当场口吐鲜血躺倒在树下草丛上不知死活。 正搏斗中的四人因突如其来的异变双方停下了打斗,那剩下的两个异族士兵不敢置信地望着那正慢步向那断树走去的灰衣蓝色碎花头巾女子,宛如望着一头比猛虎还要恐怖的怪物,惨叫一声两人提着兵器往那女子反方向拨脚奔逃。 郭芙兰扯着树叶下颤抖着白色黑圈纹的虎尾,脸无表情地拖着那发着低吼着如求饶般努力四爪抓着泥土企图不被扯走的白虎。 四周熟悉的树丛在眼前越来越快地转动,尾巴传来被剧烈甩转而引起的巨痛越来越令它恐惧地哀叫着。 很快那虎尾一松,那白额大老虎往远处飞去,飞快闪去的树影带着白虎的泪水,庞大的身躯正正砸中那剩下的两个异族士兵,“啊~”“啊~”。 第116章 请问姑娘何名,我等大恩仍需报3 郭芙兰扭了扭有点僵硬的脖子,颈骨间响着“卡,卡,卡”的声音,冷冷地望着那白虎掉向地方。 “啪,啪,啪!”几声拍手声从那身穿深蓝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手中传出,他大声笑着并走向郭芙兰:“姑娘身手真是高强,几下手法就把外邦之人除掉。在下佩服,佩服!” 郭芙兰侧头望了一眼那长着须子的中年男子并没有回应他的话,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到另外一个身穿灰衣骑马装的男子脸上。 那男子二十岁左右,身躯高大挺直,五官棱角分明浓眉大眼,阳光肤色更显阳刚硬朗,一身正气,双眼宛闪耀着整个银河系,让人一眼难以忘怀。 中年男子见状心想这女子跟其他女子一样迷恋王爷这张脸,可郭芙兰只跟望中年男子一样只是一眼扫过便没有理睬他们。 远处的白虎痛苦地低吼了一声,无力的虎爪爪了几次地面,颤抖着四肢努力从两人身上起摔三次才爬起来,宛如喝醉酒的老翁蒙着圆眼摇头歪腿地走起曲线路线。 抬起眩晕的白额虎头,灵敏的野性动物感应回望一直注视着它黑寒带若不尊从便杀的双眼。 “噢噢噢!\"白虎如人自言自语般从喉咙里低吼声,边低吼着边低着头走着猫步踏着地面枯草黄叶,“沙沙沙”的轻声无不宣示着它是落败的丧家虎。 早在白额大老虎走过来时,那灰衣男子与深蓝色中年男子两人心有余怯找了就近的大树爬了上去,顾不上去察看昏死在地上的同伴。 \"姑娘身手需好,但老虎始终是猛兽,敬请小心为上。”醇厚柔和如大提琴般的男声从那深灰骑马装的男子口中传出,此人虽然惊讶女子行为但博览群书民间还是有特殊手艺的高手,一番的操作很明显是冲着虎山老虎而来,并非眼见他们危险而救人。 \"就是,就是。你可把那白虎赶远点,咬伤人可不好了,刚刚它可是一口一个人头,一爪拍人的脑袋就像拍西瓜一样。看你那瘦板子\"那中年男子突然想起,刚刚就是脸前瘦板子的女子一脚把虎踢到半空,甩着那虎尾巴像耍杂技似的。 郭芙兰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就将地面上已死去的异族士兵及另一还有微弱呼吸声的男子身上的银两或贵重物品搜出来扔到背后的箭箩里,而那只白虎或前或后地跟着她连声音也不敢发一声。 刚刚它半张开嘴巴想伸舌头舔一下粘在鼻子上快干的血液时,被那黑得发亮的大眼回头一瞪吓得马上合上虎嘴大气也不敢用鼻子喷得太多出来。 做老虎做成它这样子,实在太悲曲! 那深蓝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见那女子搜着死去异族士兵身上的钱财时,眼神立马染上不屑,立马大声对着郭芙兰说道:“姑娘,银两方面你放心,你救了我们的命,我们会重金酬谢你的。” 那中年男子说话傲睨得志的语气直令另一树上的灰衣骑马装男子直皱眉头。 郭芙兰听言便站在树下仰头冷眼望着树上对着她露出奇怪笑容的长着长须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的白虎也跟着她抬头圆睁着虎眼瞪着,仿佛等女子一声令下,它便可跳上树把那男子咬开几大块。 喂,喂,喂!你可是森林之王老虎来的,才被打了顿就变成对方的小猫! 被一人一虎看得出了一身冷汗的中年男子,颤抖着抓紧身下的树干,倘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你,你,可不可以让那老虎,老虎走远一点。” 郭芙兰望了望白虎,白虎楚楚可怜地回望着她仿佛跟她说道它很乖很听话的。 收到白虎信号的郭芙兰再回望树上的中年男子,摊开右手掌,明眼人也看得出来给钱的意思。 “姑娘,不是我不想把银两给你的意思,那老虎在下面,我不敢把钱掏出来。”那中年男子开大嗓门对着树下的郭芙兰说道。 不清楚是否对得程赖皮多的缘故,郭芙兰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感受到这树上之人想讹她对她耍无赖的味道。 半眯着黑黝黝大眼,对着那树上中年男子皮笑肉不笑地迈开腿对着那粗壮的树干就是一脚,树干被外力踢得强烈摇动了起来。 “啊~啊~,姑娘,姑娘,好话好说,别别别踢。哎哟,我的,我的伤口蹦出血了。” 郭芙兰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惨叫声,脚有一下没一下地不断地踢着那树干,树上不段有断枝横叶掉下来。 “别踢了,别踢了,我马上扔下来给你,全部扔给你!”中年男子见郭芙兰完全不理会他的卖惨,只在乎他讲提过的银两,后悔得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几巴掌。 郭芙兰听言便收回脚,静静地用那一双大眼望着他,宛如他再有虚话就让他喂老虎之势。 那中年男子慌张地把全身上下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扔到树下。郭芙兰望着地面上的东西并不有上前去捡,十分明显有嫌弃之色,场景严重伤害了那中年男子的脆弱心灵。 “干净的,没有毒的,都是我用来感激姑娘舍命相救,望姑娘接纳,我身上其它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那中年男子没好气地抱紧大树对天大喊道。 郭芙兰从背后的箭箩里抽出两支箭,用箭敲了敲树干,那中年男子听声立马紧闭上嘴巴,后见那女子手上的箭指了指他的鞋子,见被识穿弱弱地笑了一下,坐在分枝上快速地把藏在鞋底里的银票都掏出来扔在树下。 郭芙兰嫌弃地避开那慢飘下来的银票,等飘落地面后她才用箭像用筷子一样夹着地面上银票银两等钱财都扔进箭箩里面。 郭芙兰以同样眼神走到那灰色骑马装男子的树下,那男子十分配合地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扔下树给她,并笑着对她说道:“请问姑娘何名,我等大恩仍需报。” “我说你这女人不地道,我的银两都给你了,足足三万两,你怎么好意思再向我们少爷收钱?王,王少爷,我们都把身上的银两掏给她,出了山咱们就得喝西北风。”那中年男子气愤而大声地叫喊着。 “闭嘴!”灰衣骑马装的男子终忍不住对那中年男子说了两个字,吓得那中年男子连忙闭上嘴巴。 郭芙兰没有回应那灰色骑马装男子的话,用那两支箭把地面上的银票银两夹到箭箩里,头也不回地带着白虎大步离去。 “娘的,逃出了帕丽士兵之手,逃出了白虎之爪,就是逃不了这女山贼。”望见那矮小的灰衣蓝色碎花头巾女子走远后,那中年男子骂咧咧地从树下滑下来,直听得那灰衣骑马装男子皱起眉头额头的青筋跳动着,他当时脑子到底是不是被撞傻了居然带上这疯子。 “又矮又丑的女人这么彪,定是山村里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从头到尾一声不吭,肯定是老天爷不赏饭吃,出世就是哑巴来。咱们身上的银两都没了,这下子好了深山野岭吃西西北风去了。那女贼子的心肝真是黑色的,往后嫁了人生了孩子也是黑心肝的。” 那中年男子一直碎碎念着,说的话越来越过线了,在低身察看同伙伤势的灰色骑马装男子再也忍不住开口说话时,一滩用芋头大叶包着的黑色物体从远处飞来精准无比地砸中那中年男子正愤言的大嘴中。 灰色骑马装的男子清晰无比地望着那黑色糊状物糊了那中年男子一口一脸一身都是,恶心无比当场离他远远的地方吐了! 第117章 山林里会飞的老虎 深夜里的青云山的半山腰的青皮石屋灯火通明,门前、院里的树上、屋内、厨房要不是挂着灯笼就是点着油灯,在漆黑的深山里无比的耀眼。 扔着棕黄色庞然大物的灰衣蓝色碎花头巾的女子隔老远就望到熟悉地青皮石屋亮着灯,心里一喜,亮着灯等于光头赖皮在,光头赖皮在等于有吃的。 响得不行的肚子终于有口热乎的饭垫肚子了,郭芙兰一想到这,穿着皮靴的脚步加快,手里揪着扔的庞然大物精准地四只先后扔成一堆,再由那一堆的地方扔到下一个地方。 忧心得不行的程景浩并没有等两天后才到青石屋里等郭芙兰,自见到她后就没有试过离开这么长时间。当天晚上就在青皮石屋亮灯留守夜,白天就步行回镇上衙门工作,锅里总热着吃食。 需不明白她所说找只猫看门口是什么意思?程景浩夜里在山上隔半个时辰就走出前院门往漆黑的深山里张望,并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那吊起的心只升高不下,这天夜里他还梦见全身血淋淋的灰衣蓝色碎花巾的女子被棕黄色的庞然大物追着跑,吓了一身冷汗的程景浩连床也不敢沾了。 老一辈的人说梦里的与现实发生的事相反,程景浩可不信那一套,一闭上眼睛就会映起那女子被棕黄色的庞然大物追的画面。这个臭女人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净不让人省心。 他拿着院子里的水缸上的水瓢子瓢水往脑瓜里淋着,清凉的水温让他清醒了不少,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厨房把热了几次的饭菜再热一次。 “碰!”\"碰!”“碰!”“碰!”深山林里传来微弱的响声,正烧着火的程景浩精神一颤扔下手上的柴跑出青皮石屋外站在那屋前的斜坡上,眯着眼睛努力地在漆黑的山林里寻找着那些地方有兽叫鸟飞。 没一会青云山的东北方向小矮山上有一棕黄色物体飞出跳入另一座山,距离太远了程景浩揉了揉眼睛果断爬上了斜坡上的大石。 程景浩望着分别有四只棕黄色动物从一座山飞到另一座山,隔两刻(半小时)又从另一座山飞到另外一座山。那在空中飞翔着棕黄色的动物往着青云山方向以着这样的方式努力地从一座一座山飞过来。 那棕黄色动物在漆黑的山林里越来越清晰,飞越的庞然大物慢慢呈现在程景浩,此刻己无法语言可以形容他的心情,他二十年的人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能从一座山跳到另一座山的大老虎。 但是为什么越看越不对劲?虽然青云山常年有狼未出现过老虎,但老虎跳跃能力也没那么厉害。望着越来越近的飞虎,程景浩终于在隔壁山那里看见一块闪过的蓝色碎花巾。 回到青云山半山腰的青皮石屋,迎接郭芙兰的是一个哭得不能自拔的程景浩,硬生生把郭芙兰愣住了不敢上前。 “啊啊啊,呜~”程景浩望着那扔在山坡上的四只大老虎,又噢又呀地发着单音对着郭芙兰比划着,嘴巴舌头就是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怎么了?”郭芙兰没有见过如此的程赖,一下子顾不上肚子饿,走过去看他张开的喉咙,就着青石屋门前的灯火除了一嘴巴的泡子就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呜呜呜。”试了好几次说话还是只能从喉咙发出单音的程景浩无奈地推着郭芙兰进屋内,把锅里 热着的饭菜盛好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无法说出话的程景浩在桌子一旁边哭着边一个劲的啊来表达自己的 内心。 虽嘴里已第一时间吃着热饭,可那耳边一直被啊来啊去的郭芙兰被他啊得心慌极了。 程景浩用手粘着水要桌面上写着“吃饱了就赶紧睡,脏也明天再洗澡。” 郭芙兰望了望天色,时间也接近卯时,镇上面的城门也差不多时间开门。便破天荒自动自觉收拾桌面上的碗筷拿去洗,程景浩哪里敢让她来做事,快手抢过来拿去厨房洗干净。 程景浩才洗了几个碗的功夫,一转头就没见到郭芙兰的身影,以为她进房间睡了,刚松了半口气,屋外传来郭芙兰催促的叫声。 “回去了,回去了,快把门关上。” 程景浩急步走到屋外,只见院子里的平板车被她担到屋外地平地上,板车上整齐地叠放着四只棕黄色的庞然大物,一见那一车的物体,程景浩的心就不自然的提到嗓子眼里。 “怎么了,回镇上看大夫。”郭芙兰对程景浩说的话比平时可多了一倍,但是程景浩听着就是舒服不起来,可听到大夫两个字立即望了望她肚子,郭芙兰不明所以地回望着他,黑色的大眼睛写着问号。 程景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从屋里找了三张大草席把板车上的四只大老虎盖得严严实实的。含着眼泪像之前一样,郭芙兰在板车后推着,他就在前面拉着板车。 那看城门的官兵见着那车上面长长的东西被草席严实的盖着,不明所以地想跟程景浩说两句话,看着他泪流满脸哑然了,深有体会地拍了拍程景浩的肩膀低声地说道:“你节哀!” “啊?”不明所以的程景浩瞪大双眼,心里面想了很久才反映过来,他节什么哀?呸呸呸!你不是看守城门的吗?打开来检查,看吓不吓死你这个臭小子! 第118章 张小二被吓得尿裤子了 夫妻二人一个拉着板车一个推着板车去到常春堂,天色尚早常春堂里还没开门。 程景浩绕到后门,边“啊啊啊啊”的叫边用力拍着门扇,突然间想起那赵大夫在外面租房子住,这么早医馆里哪有大夫,那徐掌柜的开了半世人医馆若是做大夫的料就不会只是掌柜而向外招人。 敲着敲着程景浩悲上心头,刚停的眼泪又大把大把地流了下来,把睡眼惺惺开门的张小二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么是死了老父亲要么就死了娘。 可他爹娘都死了好几年,该不会是新娶的媳妇出事了。张小二兴奋地把门全打开,以最关心的语气问程景浩道:“这怎么了,看你哭成这样?” 张小二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郭芙兰四肢健全大摇大摆地从程景浩身后走出来,绕过程景浩和他走进医馆。张小二瞬间涉了气的皮球一样,没好气地瞪了眼哭得双眼红肿的程赖皮,心里想着这人不是没事吗,哭个毛线。 踩着时辰过来医馆的赵大夫先给郭芙兰号了脉,还是那句老话:胎儿安健,大人需少运动安胎。 而程景浩倒是肝火盛导致嘴上长泡,受刺激过大而失声过两天就自动痊愈。 空着肚子陪他们两夫妻喝了半个时辰茶的徐掌柜也松了一口气,这小子都当上父亲却性格却越来越毛糙。 后院拿着扫帚用力扫地的张小二鼓起脸腮自言自语着,扫到程赖皮推到院子里的板车边,四下望了一眼后偷偷地撩起那草席一角。 “啊~~~~~~~~,救命,啊~~~~~~~~”后院传出张小二的惨叫声,把前院的徐掌柜与赵大夫吓了一跳,那张小二砰砰跌跌地从后院跑进了大厅里,棕赤色的裤子从腿根流水沾到裤脚,苍白的脸色慌张地张大嘴巴颤抖惊慌着一时不知自己在表达什么,拼命拿着手对着后院比划着。 程景浩看着张小二的裤子恶心地捏着鼻子,拉开郭芙兰以免她闻到他身上那股尿骚味。 “啊,啊,啊,啊,啊!”(不外乎是我板车上的四只老虎,看你的鸟样)程景浩居高临下耻笑着那张小二,丝毫没有自己也是因那四只老虎而失声从自觉性,十分光荣地“啊\"个不停拉着徐掌柜与赵大夫去后院子看,奸笑着想看他们两个笑话。 两人年纪够长还是被后院子里半撩起露出来的虎头给吓得不轻,捂住胸口半天才惊魂未定远远地看着,倒没有像张小二那样尿裤子脚软。 \"啊啊啊!\"(震惊?土包子。)程景浩得意忘形地耻笑着,上前拍了拍那老虎头向他们学虎叫吓他们“吼~哈哈\"。 不过想着时间也不早,程景浩决定把板车推回府里给住张大人看好过送衙门,因衙门没有猎虎公告但隔壁县有,这艰难的任务得求大人才行。 程景浩便把撩起的草席盖得严严实实,动作利落地拉起板车结果拉不动,憋红着脸望着郭芙兰舔狗式笑着。 第119章 您别太伤心,我会备白金 夫妻俩又合力地把躺着四只老虎的板车推回了程郭府,郭芙兰实在困得不行,一回到府里便把背上面的箭箩扔给程景浩,程景浩想帮她拿热水铺床,郭芙兰瞪了他一眼,程景浩立马领会把着箭箩不说话。 知道他只是短时间失声,郭芙兰就没有纵着他,不过就四只老虎就把声音给吓没了,还一个劲“啊”个不停。若是明天那看门的白猫到青云山了,会不会把声音吓回来? 那白虎还跑得真够慢的,都赶不上她一个人扛四只大老虎。 郭芙兰去厨房打了盆热水,简单的擦清一下身体,舒服地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不知是否怀孕的缘故,认床得很,本在山林里睡一觉也不行,逼着她提前了一晚回来,不过收获尚好。 这边程景浩未来得及打开那箭箩便跑去找府里正在吃早饭的张大人。 那哭得红肿的眼睛与鼻子成功引起了张大人两夫妻的担心。 “你,你这怎么了?先坐坐,先坐坐。”贺珍慌张地站起身来,把位置让给程景浩坐。 “你不是上山接你媳妇吗?哭成这样子是不是出事了?”张大人见状,张口就问道。 “啊啊啊啊”程景浩瞪大眼睛,今天怎么个个都这副样子,他家的婆娘还生龙活虎的,这是诅上了吗?当场努力地说话,想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的声音怎么了?张春闰,你说他是不是哭哑了?”贺珍见状下意识认为那平时甚少出声人还可以的女子死了,立马眼圈一红,鼻子一酸,泪水来的比谁都要快。 “夫人,夫人,小心胎儿,情绪不可以太波动。”一旁的柳嬷嬷也红着鼻子上前劝说贺珍。 “你也别太伤心,事情不发生都发生了,好好埋葬她,毕竟你们夫妻一场。你这陈子花钱可不少,我们夫妻的白金也一定会到的。”张大人义气地拍拍程景浩的肩膀。 “啊啊啊啊”气得程景浩比手划脚,他们就是不明白他表达的意思。他四周看了一下,见到房内添加的书案上有张大人的公文、纸张、笔墨。 程景浩急步上去抽了张淡黄色无字纸张,来不及磨墨就塞到嘴巴里沾点水再沾墨砚,在纸张上写着\"睡觉\"。 \"我的天,你这是什么字?狗咬似的,是睡觉?你是说你媳妇在睡觉?”张大人一见他用口水沾笔头就痛,放笔旁边有盛水,再见他连小人字都不如的字眼睛就生痛。 \"嗯嗯嗯。\"程景浩立马为他的猜中举起大拇指,之后把背着的箭箩放在地面上,拉着张大人去天井。 “大清早的,真是吓坏人。你拉我去哪里?“张大人忍不住说道,贺珍与柳嬷嬷搞清楚误会了,红着脸赶紧擦干眼泪。 张大人站在天井上,奇怪地望着放在天井中央的板车,板车上的物体用草席盖得严严实实的。 \"你这是让我看这板车上的东西?\"这小子神神秘秘,肯定是想用车上的东西吓他,这倒勾起了张大人的好奇心。 “定是芙兰猎到什么珍宝?”贺珍也好奇跟了过来,后面柳嬷嬷提着程景浩漏下的箭箩。 “啊啊啊啊。”程景浩怕吓着了这个大着肚子的衙门夫人,对她跟柳嬷嬷一个劲地拪手兼摇头。 “夫人,你先转过身别看。我看你这小子葫芦里装什么药,想拿什么东西吓我是!”张大人一看他的举动立马明白过来,笑着指着程景浩说道。 \"哈哈哈。”程景浩被拆穿也不气,得意又骄傲回应地对着张大人笑。 “看你笑的贼样,这车上定是这里不常见的猎物,不然也不会把你吓得又哭又失声!” 第120章 让我猜猜这次是什么猎物? “我家是京城世家,什么大事物没有见过,想吓我?哼,这让我猜猜。”张大人被程景浩一番举动弄笑了。 “啊啊啊啊”(你倒是猜出来)程景浩抱胸笑着,十分 想看这位新来的衙门大人被老虎吓倒的窘样。 “我猜猜,肯定是这里不常见的动物,还有盖得这么严实是怕吓到人是!” “嗯嗯嗯。”程景浩应和地点点头,伸手示意他继续猜。 “你第一时间不是忙着给它剥皮拆骨来卖,而是来找我,这东西应该是需要我帮忙且衙门有奖赏所以不可以动它对不对?” “嗯嗯嗯嗯”程景浩高兴地对着张大人连连举起大拇指。 “这个要么就是死了的朝廷要犯要么就是衙门奖赏要讨伐的要害。”张大人梳着他的八字胡须围着那板车悠然的说道。 “嗯嗯嗯”接近了,接近了。程景浩连连地笑着点头应和着张大人。 “盖着草席的死人你是没有可能推回家里,那就剩下最后一个是!” “嗯嗯嗯”(大人你老人家快点说出来。) “别急别急,我想想衙门里面有什么告示?狼是没可能的,已被衙门里屠完了。”张大人努力地翻找着记忆里看过的公告。 程景浩一听个狼字,笑得眉开眼笑,心里面想着,当然屠完了,每一只都经过他的手 来剥皮的。 “这,这,这确实没有其它的,难道不是我们镇上的公告?”张大人想着想着打了个颤,警惕地望着程景浩,“你媳妇今次是不是跑的地方超出方圆百里了?” “嗯啊啊啊”(你这是问倒我了,每次去到多远,我都不敢深问,我的心肝儿受不了。) “一个早上听你那声音,我头都大了。我打开一角先看一下。”张大人一听到他的啊嗯之声就头都大 了,说着也不跟他卖瓜子,走近板车伸手撩起草席的一角。 看着那棕黄色带黑色横纹壮健有力的后脚与带黑圈纹的长尾,张大人震惊无比地把手上的草席盖了回去,眼睛不停地眨动着,心有余怯地再伸手去撩起草席。 这次张大人撩起草席的幅度比刚刚那一次大一点,原来那棕黄色黑色横纹的庞然大物底下还压着一只。 张大人想着离他上一次见到的棕黄色黑纹大老虎还是在京城的守猎场,那也是他人生第一次远远见到老虎,凭着见过的那一眼他可跟同行吹了很久。 但却实远远没有眼前所见那般震撼,且并不是一只。张大人不禁再把那草席撩高一点,看到那排在另一侧虎目圆睁的虎头,心脏再强大的他也忍不住立马放下草席。 “啊啊啊啊”(怎么样,吓倒了,看你的鸟样。)程景浩很不厚道地边笑着边对着张大人指手划脚说道。 “有什么好笑的?看你自己也不是被吓得连声音都跑了是。”看着程景浩那副小人得志的嚣张样,张大人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拆穿他。 “芙兰今次猎到了什么动物?”贺珍听着他们俩的说话,心里都痒极了,急不及待地转头走过来问张大人。 张大人急忙拦住她不让她上前,他可被这车上面的东西吓得有点脚软,虽然已死去但那森林之王的气势还仍在,实在不适合怀孕的女子或小孩子看。 “我告诉你,你就别上前看了。”张大人把贺珍与板车拉开一段距离。 “他媳妇打了四只大老虎回来。”张大人直接跟她说道,免得她按不住好奇心去打开草席来看。 “什么?大老虎?还四只这么多?”贺珍听言不敢置信地把眼睛睁圆了,脑筋久久不能转过来。 “这,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一箭封喉,皮毛完整完缺,手法真是”手法干净利落,已无法以语言来描述。 “郭芙兰的身手居然这么好,连大老虎也被她猎倒?”贺珍忍不住感概,这矮瘦的女人居然做到很多男人无法做到的事,真让人不敢置信! 第121章 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对了,程大老爷子,这是你刚刚留在我们那里的箭箩。”柳嬷嬷突然想起自己手里拿着的箭箩,赶紧双手递给程景浩。 这柳嬷嬷平时见着程景浩都跟大人夫人一样叫着光头小子,听闻大人说那沉言少语的矮瘦女子打了四只大老虎出来,立马改言叫“程大老爷子。” 自上次见到郭芙兰两手空空把那村里的大汉一手一人扔到树上简直是行云流水,令她跟夫人另眼相看掉了一地的牙齿。 一个怀着孕的小女子孤身只影 深入深山虎岭中,花了一天一夜时间就猎了四只大老虎,令柳嬷嬷又惊又崇又敬。决定往后见着她,也像夫人一样尊称叫程大夫人才行。 这段时间生活在这程郭府下,她简直跟着沾了光,比在衙门里做少了很多活不止还滋润了不少。 程景浩一听,就像那车上面四只大老虎是他猎的一样,立马腰杆直了不少,以至于伸手接那箭箩时没有接稳,把箭箩里面的箭、银票、银两、玉饰、银牌子、金子、果子掉了一地。 天井里四个人都傻眼了,望着地上面的银牌子还有熟眼的玉佩张大人很快反应过来,走上前俯身把那玉佩捡了起来。 愣了一下的程景浩也赶紧把地面上的金子、银票、银两等值钱的东西优先捡起来,边捡边心里打虚着。 这婆娘去深山里打个猎还打了个劫回来不成,怎么会有这么多银两?程景浩大概地数了一下,银票加起来十万两、碎银二十两、三锭金子,而那银牌子还有那玉佩子看起来不是普通之物。 想归想,但东西是婆娘给他的就是他们程家的东西,程景浩双眼定定地望着张大人,那表情也不用说什么,明眼人也看得出来。 张大人,你上次没收了他们夫妻俩捞的白玉冠可一文钱也没给,今天可别一文钱就收走他们家弄来的玉佩。 那直直的眼神看得张大人恨不得不顾脸子打他一顿,虽然他真的有打算就这样拿了他的玉佩走,可旁边还有柳嬷嬷、自己夫人盯着,做不得做不得。 没想到一转着,柳嬷嬷与贺珍正以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他。 “咳,放肆!本大人这样的人来吗?”张大人红着脸,拿起手中的玉佩对程景浩说道,“这玉佩不是普通人家或富商人家,是皇家玉饰,你就算把这玉佩拿去当铺,也会被人报官捉起来。还有,你收起来的那个令牌,对,拿过来给我。” 张大人接过程景浩慌张银票掏出来的银令牌,举起那令牌让三人看清楚上面的图案。 “这可是异国图纹,把你娘子叫出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大人严肃地对程景浩说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她一回来就进房睡着了。大人您见多识广也不能随便吓唬我,虽然我婆娘话不多粗鲁,但杀人抢劫之事她是绝不会干的。你要问她话也得等她睡醒再说。别黑着脸对着我,我就会怕,欺负一个大肚婆,你羞不羞!”程景浩一听他要叫醒郭芙兰问话立马就不愿意了。 先不说那婆娘的起床气有多重,出去还知道家在这里要回来,那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地位,一想到这样他刚停了的泪水又在眼眶里摇动着。 贺珍与柳嬷嬷看着平时威风林林的光头小子突然就泪流满面,于心不忍纷纷以责备的眼光望着张大人。 张大人心正想着这小子真会演戏,那银票银两之类值钱的东西可爪得实实的。正想开口说什么时,感觉到在场的两位女人眼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上不存在的灰尘。 困成这样子,这两个晚上在外定是没睡好。程景浩眼里泪水很快变成了汪汪大海,伸着个莲花指用棉手帕给自己擦眼泪,那副模样实实在害让张大人打了个颤抖。 “行了,我等她醒了再问。那你们家猎的四只大老虎怎么处理?需要我帮你卖了吗?若是放在这个镇上,你可卖不了多高的价钱。”张大人赶紧转移话题,制止这赖皮小子再哭下去,看得他臂上都起满了一颗颗的鸡皮。 听到张大人说到这个,程景浩产立马收起泪水,把怀里刚用过的笔和纸掏出来,愤力地用嘴巴舔着毛笔上微干的墨写着。 ------- 张大人再一次见着程景浩的行为而满头黑线,这小子顺他的东西可真就手。这毛笔可是出自名家手笔的名毫,他平时只用在公文或重要书信之类,现在好了,被他那臭嘴巴舔一次,他看着都觉得眼睛跟脑子就痛一次。 对了,还有他房内那粘过他口水的墨砚,那可是他的同窗好友送给他的。 张大人越想着越觉得自己头皮都麻了。 第122章 你家的媳妇去虎山打个猎,顺了一只回来其它都屠了? 对于程郭府里程景浩与郭芙兰这一对奇怪的夫妻,张大人住进这府里时对他们做过调查, 程景浩是土生土养的本地人,太爷那辈以上的几代都是挺富有的,到了他爷爷那辈就开始家途中落。直到程景浩,家中只剩半山腰青皮石屋与村中那茅草屋,在镇里或在村里过着赖皮有上餐没下餐的日子。 程景浩还是自捡到破头的郭芙兰后,家中才开始买府买山兴旺起来。 而郭芙兰因头部受伤不太记得以前的事及老家在何方,那户籍按程景浩描述是发现她时,在她身上搜出来的。 那户籍是大漠围迁人,以打猎为生,是在异国与华国的交界那一带,应该是因交界日益军事紧张而举家迁移过来,在青云山一带父母因不幸遇贼抵抗而亡。 若不是见过她的身手与行为举止如大漠人差不多,单靠样貌身材张大人真的以为那户籍是偷来或是假的。 张大人看着手上的玉佩,感觉事情越来越棘手,这个玉佩到底是那个人给她的,还是她捡来的。无论是哪一种,那个人肯定是出现在深山里,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今天张大人与程景浩都没有去衙门,都留在程郭府里等着郭芙兰醒过来。 张大人身穿家常便服焦急地在房内天井内走来走去,每隔一段时间就问程景浩,他的媳妇睡醒了没有? 程景浩担心郭芙兰睡醒了 子饿,家里没有合胃口的东西,便在天井里对那四只老虎剥皮拆骨。 他长得这么大个,真的没有尝过老虎肉是什么味道的?那老虎的骨头煲汤是否大补之物? 程景浩为此还专门再跑去常春堂画图纸问徐掌柜。徐掌柜看着他狗爬式的字体,还有他不知哪来的名毫,被他那样边舔着边沾着医馆的墨砚,嘴边沾了不少黑墨,不禁忍着笑意从厨房里找了块碳给拿在手里写。 明白了程景浩的大概意思后,徐掌柜自己从医馆里分类捡了好几种中药材,还专门去酒馆买了高浓度的烈酒,扔下医馆给赵大夫帮手看着,更与程景浩大包小包去程郭府里。 程景浩在张大人与徐掌柜的目光下,脸色如常地掏出剥皮用的刀具,给整齐摆放在天井地面上的四只大老虎开肚剥皮。 动作行如止水,手法纯练利落快捷,二刻便把一只一百八十多斤重的大老虎剥皮开肚拆骨切块。看得那张大人一直用手梳着他的八字胡须连连点头。 徐掌柜更是拍手称赞:“你这小子剥皮的功夫比你父亲有过而无不及,这老虎我看着都心惊胆跳,你胆子挺大的。” “啊啊啊啊”(看你那那副王八样学也学不了,那婆娘隔三差四就捉狼捉野猪野兔子 ,他闭着眼睛都剥得出来。)程景浩得意洋洋地唔啊啊地说着,剥皮拆虎骨的活却没有影响他停下手。 偕因现在老虎肉还新鲜着,赶紧弄好托衙门夫人帮忙安排人把虎肉给转卖其他地方去。这张大人外看威风,什么生意之道衣食住行都靠他的夫人,问他中看不中用。 若是此时张大人听到程景浩心中的想法,立马挑起担子不帮他拿虎皮去别的地方衙门赏金。 “切,若是他嘴上的功夫有手上的功夫那么厉害,就用不着被吓得声音都吓跑了。”张大人就是看不得那光头小 子的得意样,“四只大老虎都是公的,你媳妇跟公虎有仇不成?还是那些老虎在争母老虎时,她趁机把那正想与母老虎交配的公虎都杀了,不怕那母老虎找上门?” 张大人后面的一句话勾起了程景浩脑海里曾经对郭芙兰说过的话,去捉一只猫看门口。但老虎不是猫,猫只会粘人可没多大攻击性又怎么会看门。 就那一句话一直在程景浩的心里生了根似的,这张大人没事找喳,羡慕他有个这么旺夫宜家宜室的媳妇,嘴巴简直臭得不行。 第123章 张大人遇上郭芙兰,想哭的心都有 了 郭芙兰的这一觉从天色微亮的早晨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起床,还是房内里白饭热菜的香味收醒了她。 相对于想问那玉佩及银票等物来源的张大人,程景浩更倾向于郭芙兰饿着了,她可是怀着他三个孩子的母亲,那么瘦小的身体再饿瘦下来怎么行。 “啊啊啊啊啊。“(先把牛骨头汤给喝了,那虎骨太补了,等你生了后我再拿出来煲给你喝。)程景浩边用汤匙弄了一碗雪白的牛大骨汤放在桌面上,对着正用湿手帕擦脸的郭芙兰一个劲地啊道。 听着自己说出来啊声,程景浩不由得嘲笑自己胆小,不过就是四只死老虎,又不是活的都给吓成这副丑样子,被自家婆娘看个正着,成何体统。 程景浩想着便气恼地用鸡蛋敲了自己光光着脑袋,敲碎了鸡蛋剥壳放在油碟里。 他真是笨死了,那剥老虎皮的事不应该在她睡觉的时候剥,看不着他的英姿,太可惜了。若是有下次,定留着在她脸剥皮拆骨。呸呸呸!想什么来着,都是那个张大人的乌鸦嘴,什么母老虎找上门,搞到他心一直慌着呢。 郭芙兰望着他变幻无穷的神色,对着那油碟中的鸡蛋又呸又咬牙噬齿,不外科就是一个鸡蛋?想着便拿起那油碟里的鸡蛋往程景浩嘴里一塞,让一点准备都没有的他差点被鸡蛋噎死。 程景浩又是拍胸口又是拼命灌着热水,好不容易才把那鸡蛋抠出来嘴里咬烂吞掉,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娘的,这婆娘想谋杀亲夫也不用这样子对待他。虽然这样子想,但他舍不得吐出来,那可是郭芙兰第一次喂他的食物,若是他吐了出来让她以为他不喜欢往后不喂他吃东西或夹菜给他怎么办? 郭芙兰无言地看着他变来变去的神色,很想跟他说,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可一想到跟他一较劲,这赖皮可没完没了,想想还是算了,让她安静一会儿吃饭。 饭后,郭芙兰也不等张大人找过来,吩咐程景浩放一大桶热水到房里,便直接去敲张大人贺珍房门。 那张大人刚好拿着衙门里的这一带地图,正想去找程景浩追问他媳妇可以问她一些话没有,没想成那郭芙兰找过来了,倒省了功夫。 张大人把柳嬷嬷叫退下去,房内留了他、贺珍与郭芙兰三人。原想着这事关重大,自家夫人还是知少一点好些,但是对方是个已婚的女子与之单独一房内,会对她名声不好。若是留程景浩在的话,又怕那臭小子经历少,把消息透露出去,思前想后还是把贺珍留了下来。 贺珍泡了一壶红枣杞子花,用彩瓷梅花茶杯给自己、张大人、郭芙兰分别倒了一杯。 “谢谢!”郭芙兰微笑着接过那白瓷红梅花杯,闻着杯里红枣那甜丝丝的香味,嘴里直冒口水感觉刚吃饱的肚子又饿了。 张大人把从程景浩那里拿走的玉佩与银牌子放在桌面上,温和地对郭芙兰说道:“你不用太紧张,当跟我们聊天一样说一下就好。” “嗯,张大人不用问我,我也都会告诉给你。说完我得回房洗澡再睡一觉。”郭芙兰爽快地回应着张大人。 张大人可被她后面那一句话噎了一下,拿起拳头放在嘴边尴尬又无言地假装咳了一下。 “这个怀孕的女人好睡我知道的,那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这两个东西你是如何得来?” “有一帮异国士兵追杀几个汉人富商,我刚好在猎杀老虎,顺手救了他们,他们为求答谢我,主动把身上的财产都给了我。”郭芙兰简略地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对于郭芙兰所谓的主动,张大人很是疑惑,但是急于问其他,他就不执着这两个字眼了。 “那他们是几个人,外貌又有什么特征?”张大人拿出笔墨纸,打算按着郭芙兰说的话把大概人像画出来。 郭芙兰喜欢自己动手,抽走了张大人桌面上的纸张,拿起袋子里备着烧过的木枝在纸张上画出那三个汉人富商。 张大人与贺珍两夫妻不敢置信地望着郭芙兰快速在纸上面简画出来的人头像,画得栩栩如生,如同人粘在画纸上,如此画法他们从没见过。 没想到面前这矮瘦的女人不单止擅长打猎,而且在书画方面还是能人,夫妻两人不禁傻目了,这程赖皮前世倒底行了多少福才能在今世捡到这样的媳妇回去。 “这个当时一直昏死在地面上,这两个受了轻伤,当时我见到活下来的就只有这三个人了。”郭芙兰把那三人的图纸推到张大人脸前的位置,便拿起茶杯吹了一下喝红枣水起来。 “那,那大概在那个山里,你知道吗?”张大人拿着那三张人头像,望着其中熟悉的一人赶紧追问道、 “不知道那里的山名,不过有地图我可以指出来。”郭芙兰想了一下,直接说道,“若是没有地图,我可以画出来给你,但是太花时间了。” “我有,等一下。”张大人听言赶紧把自己备好的地图展开小心地放在桌面上。 郭芙兰皱着眉头望着桌面上地图,感觉自己脑袋上有着无数只乌鸦飞过,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简略版的地图,而且很多地方标注得十分含糊及不正确。 “怎么了,这地图看不懂吗?没关系,你告诉我我指出来。”张大人以为她看不懂衙门内部地图,赶紧说道。 可张大人的话还没说完,郭芙兰就指着地图上某一个标注的地方说道:“就是这里。” “你确定你指的地方没错?”张大人伸头一看,不敢相信又要硬着头皮问道。 郭芙兰不想继续看桌面上的地图,指着那一个标注很肯定地说道:“是这里没错,我就是这里看到四只棕黄老虎围攻一只白虎。” 第124章 这大晚上不睡觉,在府里番山倒海的程赖皮被打了! 张大人从郭芙兰嘴里得到准确的位置后,把手头上的公务与师爷交接好后,打着与附近县城官场交流的名义连夜带着下属快马加鞭离开了青云镇。 贺珍一听闻张大人说出外十天左右,忧心地拿着手帕与何嬷嬷站在程郭府门口哭哭渧渧担心了好一会儿,当然给贾老太爷香坛注了三支大香,望他能照拂一下。 郭芙兰望着她俩在府里府外走来走去,烧香烧元宝,还说什么要亲手烧妆才有诚意。 郭芙兰不禁无言地望着那有点显怀的女人,这是要那个贾老大爷在什么路上照拂一下! 对于贺珍慌张及郭芙兰的漠视,程景浩更担心那箭箩里面的钱能不能用,因这些钱张大人与他夫人面前都见过了。且这玉佩主人是什么人,为何张大人这么紧张,这让他怎么转卖出去。 程景浩想到这立马掏去笔纸问郭芙兰,才掏出那正舔得顺手的毛毫,被郭芙兰嫌恶地瞪着他。 他这才想到自己拿不出手的字,在张大人还有徐掌柜面前可以脸皮厚一点当没看着,可在她面前唯有心虚地笑着把收纸回来。 “那钱没毛病,你看能不能把隔壁的另一座山也买了,那玉佩留着往后有大用。”郭芙兰想起张大人最后跟他说的话,若是那人自愿给你,留着以后那人若有出息必有大用。便将那张大人的话转给程景浩说了一遍。 程景浩听言,便灭了去当铺当掉的心,他举那玉佩在灯光下看了很久,终于在细小的位置上看到一个“六”字。心想好,这当成郭芙兰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得把它藏好才行。 程景浩便在床角挖起了一块砖头,想把金子玉佩等物放在地砖下的泥土里。 “家家户户要不是把钱藏在床底下的泥土里就是把钱藏在靠床的墙壁里,十个小偷九个一偷便偷得准!”郭芙兰本想等头发干后再上床补觉,但见他从外面拿了个小铲子挖起了来,挖起了一地的泥沙忍不住吐槽。 “啊啊?”(那最后一个是什么问题?)程景浩听语确实家家户户都这样,他把值钱的东西藏在那里,那砖块一看就看得挖动过的痕迹。 “最后一个不是眼瞎就是脑子有问题。”郭芙兰用厚实干燥的棉巾擦拭着头发,看那程景浩想知道的模样,语气淡淡地告诉他。 “啊啊啊”(我家的娘子懂得可真多。)程景浩赶紧把挖出来的泥土砖块补回去,把地面打扫干净。 程景浩去天井打了一桶水把手洗干净,进房刚好看见郭芙兰边打着瞌睡那棉毛巾还半盖着头上。 望着那在灯光下闲静倚在椅子上的女子,程景浩轻步走过去,拿起她头上的细棉布巾轻柔地揉着还有带点水汽的头发。 刚刚郭芙兰的话引起了程景浩的想法,这程郭府他们住了两个多月了,府里会不会还留着贾家的宝贝没被人搜出来的。 这贾老大爷可教出了三个大将军的父亲,按道理这个贾府没那么容易被人掏空卖出去。 家中三子都走了,那藐视贾家财产的人肯定不少。那贾大爷的胆子肯定 没那么小,被人扮一下鬼就吓死了,还是他早知道自己命不久已及有人趁贾家家道中落想吞并这贾府财产。 程景浩越想着越觉得有道理,说不定还藏着比银两还值钱的东西,比如武功秘诀之类的东西。 把郭芙兰的头发抹干,让她躺回床上睡觉后,程景浩用黑布包头,拿着长梯子在府里翻找起来。 梁上、屋顶上瓦片、花盆、大门柱、厨房灶台、厨房梁上、茅房等地方,被程景浩花了一个晚上不睡觉的时间翻找,一边找还把清洁一起搞了,倒真是被他找了一些东西出来。 马小强这小光头夜被他吓了一跳,虽然不明白程景浩晚上才搞梁柱上的清洁但他还是忍住睡意给程景浩递鸡毛扫、湿抹布。 起夜去了个茅房的柳嬷嬷也被这两人的行为吓得去了半条老命,那惨叫声不出意外把已经睡下的贺珍与郭芙兰给吵醒了。 程景浩望着黑着脸周身散发着冷冰气息的郭芙兰,心虚地把他找出来的宝贝递给她看。 郭芙兰冷冷的视线顺着那只黑乎乎的手拿着四五本同样灰尘尺把厚的本子一直往上望着他那沾着不是灰尘就是蜘蛛网的脸,毫不留情地亮出了背后的鸡毛掸子。 “啊啊啊啊”程郭府里半夜演起了一个矮瘦一米五几的散发女子追着一个七尺光头大汉打的大戏。 柳嬷嬷捂着被吓得跳得比人慢半拍的心脏,脸色有点苍白。 马小强心虚地走过去问:“柳嬷嬷,你没事?我们没想到会吓到你。” 柳嬷嬷望了他同样沾了不少灰尘蜘蛛网的脸与光头,甚是无语地摇了摇手。 “这是怎么了?”贺珍不明所以地问着马小强。 “哥睡不着,晚上拿着梯子搞清洁,我这是去帮他来着。”马小强红着脸说着,他也是跟着景浩哥做了一半才理解到,他不是大半夜搞清洁而是翻贾府有没有留起什么宝贝来着。 “大晚上搞清洁,他是不是被郭芙兰打老虎的事刺激到,这脑子那个了?”贺珍忍不住往那方面想着,柳嬷嬷一听好像也挺有道理,两人立马掏了手帕眼泪汪汪着望着院里还被追着打的程景浩。 真是可怜! 郭芙兰一见两人此状以为吴被程景浩夜里的行为吓哭了,用手里的鸡毛掸子更是打多他几下,没想成两下下去,人倒是被打得哗哗大叫:“好痛,好痛,别打我的脸,再打就毁了。嗯?我可以出声了?哈哈哈哈,来来来再打我几下,说不定马上就可以去茅房,我紧张得好几天没去茅房拉大的了。” 郭芙兰满脸黑线扔下手里的鸡毛掸子,头也不回地回房去并把房门锁上。 贺珍柳嬷嬷听言,脸上的眼泪立马一收,气愤地对着程景浩哼了一声,齐齐回房用力关上房门。 “她们这是怎么了?” “哥,你好像把府里面的女人都得罪了。”马小强再呆,也不禁把自己感受到的事说了来。 第125章 青云山里进白虎了! 郭芙兰回到镇上的第三天清早,上一天还处于深秋清凉的天气,下一天就温度坠降早上路边部分小草结霜了,青云山上的树叶草花结霜更是明显。 郭芙兰颇为喜欢这样的天气,穿着与平时差不多,出门时程景浩担她会冻着了,硬是要她穿多件狼毛大毫。这一出门见不着那程赖皮,她就扔给跟在后面穿成球的贺珍。 贺珍毫不客气地抖着身体快手换了自己身上的兔毛披风,顿时整个人觉得暖热起来。丈夫因公事要出外十天左右,大概何事她心里也知道了一点,虽然他留下十几个打手护卫,但她还是担心有刺客上门,毕竟多年才盼来了这一胎,自己也年纪大了。 那光头小子的媳妇像打了鸡血一样,天天准时起床外出,她也得舍命陪君子,舍弃温和的大木床子。 贺珍把自己的兔毛披风递给了柳嬷嬷,柳嬷嬷会意上前拿在手里,夫人的东西她肯定不敢随意披着来穿,但可以暖和一下手也很好。 \"嗯?你这狼毛的披风做工真好,这是镇里哪个绣坊做的?”贺珍扬了扬披风,披风内外都狼毛,并不像市卖的披风只脖子上面那层是狼毛。狼毛铺得很均匀且不显得厚重,保暖又不碍行动,贺珍一穿便觉得浑身温乎乎的便不舍得脱下来。 “不太清楚,好像鞋子与披风都是同一个人做的,中午你可以问一下他。”郭芙兰没所谓的说着,今天那白虎也差不多时间到青云山了,她今儿也不进山就在青皮石屋里等它,让它认识一下人与环境。 “感觉你脚上的那一双鞋子与昨天的不一样,你到底弄了多少 双牛皮靴?”说到这个贺珍也忍不住羡慕起来,从她认识这家伙开始,这家伙天天穿的靴子不重样,还分在外出行山穿的在府内穿的,简直可以开一个靴子鞋子铺。 “还好,牛皮长靴二十五双短靴三十双,猪皮长靴十五双短靴十双,鹿皮长靴五双短靴五双,兔毛靴我暂时还没穿过不太清楚。” “这个还叫还好?真是人比人,比死人。”郭芙兰说的话酸了贺珍一嘴巴,一想到那张春闰重心只向于公事,对她天天艳装打扮衣着方面也甚少看一眼,更别说是帮她安排衣着鞋袜之类。 郭芙兰笑了一笑并没有接她的话,对于吃食衣着住方面的从来都不用她操心,程景浩都会自动自觉安排好,这也是她为何没有第一时间飞了他山河天地任鸟飞的原因。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但又不方便说出来。”贺珍见郭芙兰今天倒不是忙着上山打猎,便想把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说出来。 “嗯,你说。”郭芙兰放慢脚步走着,经过一魏小榕树时伸手摘了一块稍长的树叶子,用手把上面的霜水刮走。 “现在你们家里比往时富贵了很多,你也怀孕了,男人嘛,每个月都像女人一样有那个冲动。那你不方便满足他,你会不会给他纳个妾回来。”贺珍也搞不清楚自己是问她还是问自己,上段时间张春闰将她有孕之事已修家书回京城,想来不久京城老张家便会派人下来,那张老太婆就是她婆婆定会伸个手插入她们两夫妻的房事里。 “纳什么妾?他二十年怎么来的就怎么去,若是纳个妾回来,我就分户出去选几个男的入赘。”郭芙兰搞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的好奇心都在同一个地方里去,这个问题前一段时间村长的婆子私底下也问过她一遍。 “吓?这样子都可以?哦,也对,我忘记了你是大漠人,你们那边的习俗若是女方家有能力及单生可能按自己意愿选男子入赘,不合意就可以直接和离。”贺珍这时才想起来她们那边的风俗比中原开放一点,那郭芙兰的言语在她的想法内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但是你已经有了他小孩子,他若是在外面养起外室或是去青楼,那你怎么办?”贺珍继续追问到底。 “思想可以出轨,但是肉体不可以,一出轨咱们就玩完了。我会把他的孩子全都不跟他姓,别人都不知道是他的孩子,而孩子都不认识他这个父亲,让他后悔个够。”郭芙兰想也不想,张口就说道。 郭芙兰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语成谶,往向肚子里的孩子都成了外姓人,那程景浩还得哭着掉光了牙齿还得往内吞。 “也对先看看,我跟张春闰二十几年夫妻,男人太多都是没本心,管不住自己。我现在也心烦如乱,现在还好,等一个多月,那京城老张家又不知派什么人来服待他了,到时闹心了。” “有什么好闹心的,都是自己闹出来的。你不是说派人服待你们来着,就让人服待!”郭芙兰把那叶子卷成一小圈塞到嘴里吹了起来,一支动听的小曲悠长被她吹了起来,如春天里小鸟唱着动听的小曲一样,让人心情愉悦。 第126章 青云山里进白虎了!2 三人上到青云山半山腰的青皮石屋,郭芙兰便让贺珍二人留在屋里别外出,她要带只猫熟悉一下环境,晚一点带它过来认一下她们。 贺珍与柳嬷嬷被她说的话整懵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疑问还没有问出来,郭芙兰已推开门而去。 两人便在院子里拿出前几天在山林里摘的野菊花、金银花,阴干得差不多,挑了一些出来泡茶饮用,另外的用袋子装起来做枕头。这陈子张大人公事繁忙,总点着油灯忙到半夜才入睡,弄个菊花金银花枕头助眠。 安眠香用多了,对身体不好且越用越没什么效果,干脆靠外物好一点。 贺珍与柳嬷嬷才弄了四个,山上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虎啸之声。 突如其来的虎叫声,仿佛把整座山吼得山动地摇一样传遍山半腰及山下一带,吓得两人圆目口呆,手里面装了一半的金银花掉得一地都是,尖叫着在屋内四处逃窜在地方躲避。 那虎颇有目的性地在山的四周带有震慑性吼叫,仿佛宣告着这一带的动物与人类此山已被它占山为王,若乱入山林都死。 山下在水田旱田里做秋收后积肥或再作农物的村民听见那虎叫声立马停下手上的活,脸色惊惶地跑到人集众多的地方。 有些吃了早饭上山砍柴的村民或打猎的猎人听见那虎带威慑的吼叫声,不清楚新进山老虎的情况下,纷纷扔下手里柴木或正要猎的猎物急跑冲下山。 在山脚一带游荡采摘野果子野菜的妇人幼儿听见虎叫也惊慌失措地跑回青云村里。 青云村里,村民都涌入了村中屋起得最高的村长家里,每人都脸色慌张地对着村长诉说着山上新进了老虎。 甚至有一位裤子湿淋淋浑身发抖的村民说上山打柴时看见了一只白色黑尾圈的长尾巴,把他吓得连扎好的柴与斧头都扔在山里冲下来了,跑慢一点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村里面其他村民一听,更加惊慌地围着村长,你一言我一语追问着村长拿主意。 村长梁仲山口里不禁发苦,这青云山常年累月出现的多为狼,好不容易山里面的狼平静了一个多月,村里面的人都壮着胆子上山打点过冬的柴与猎物补助一下家里,没成想却来了老虎,老虎比狼还要厉害。 村长梁仲山带着一部分年长的村民在楼顶上张望了青云山倘久,果真在山里看到一只白色黑色纵纹的王额大白虎在深山里四处穿梭,感觉到他们众人的视线,还张开血盆大口对他们愤怒地大吼一声,吓得一群快入土的村民瞬间缩回屋内,还有两个脚底打滑若不是其他人及时拉住早已摔下屋顶。 村长梁仲山僵硬地动着发抖的小脚,望着同样脸色苍白的老伴,强硬让自己镇定下来:“咳!大家镇定一下,听我说!听我说!” 屋内四处惊慌地踱步的村民眼光齐齐追定村长柳仲山,像找到了个定心柱一样,再次围着他作中心听他发话。 “我等一下上报官府,让官府帮忙治虎,另村里面要组织护卫队,日夜轮值防止老虎下山进村吃人。”村长柳仲山想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大概方法。 之前青云山狼群泛溢,时不时在深夜时分入村偷鸡抓小孩子或落单的村民,当时逼于无奈也是上报官府来治理及在村头点火安排人轮值。 聚集村长家里的村民一听说要村里面人组织人员日夜轮值,盯梢老虎有没有下山,个个心里面打退堂鼓。 “村长,这是老虎可不是狼,我们家壮汉就是林子一人,还没娶妻呢,要是值班是一个呸,我们家不愿意,谁家爱去谁去。” “可以,你们家不愿意派人去就出钱,总不能享受着却不愿意出钱,村里面个个都这样子成什么话?” “什么?还要出钱?不行不行,咱们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是村长,你得把那事想法办解决。” “对对对,” “这青云山以前是官家的,但现在程赖皮买了去,当然是由他来负责。若是那老虎下山进村吃了人,那他可逃不了。赶紧找他出钱请人把山里的老虎给捉了。” 第127章 这是猫吗姑奶奶,快跑,再不跑命都没了! 这话在众多村民的耳儿一听,立马就有人应和。 “对对,这青云山年年都好端端的,就是他买了山后那青云山才这么多怪事出来。先是上山的人莫名其妙起红痘,再是摔断手胳膊之类的,好不容易狼少了可以消停点,这虎又来了。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现在也算是在衙门里有个正职的人,山都可以买得下来,那给些钱出来让村民给他在山底下守着村不是很正常吗?” “对,对。那老虎可不是狼,比狼狠多了。” “看他现在在建到房子,块块都是青石砖红绿瓦片,有些是有图案的陶瓷片,听那起屋子的小伙子说是要起两层。这可不得了,得花多少钱?” “对,他现在发财了可不能忘本,要不是我们村子里面的人照应他,他能有今天?” “对,若是他不愿意出这个钱,我们就团结起来赶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出村。” 听着那些村民越说越过分,有些村民虽然眼红那程赖皮,但理智还是有的。有些明知不对也保持沉默,反正也不是他做出头鸟,有什么好处他等着捡就是。 “你们说得挺兴奋了,要做你们去做,别拉村里面的名义去,我们可不是土匪山贼,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似的,倒是忘记了前一段时间朱治通的事了,人还在牢里半死不活呢。” “村里面还有很多未娶妻未嫁人的男女,你们若这样子闹一闹,其他村里的或是镇上面的全知道我们村里面的事,那些男的娶到妻女的嫁得出去?你们现在见钱眼开心热乎,不顾后果!” 梁大娘看着那几个起哄的 村民实在气得不行,但是在这样的场合里,家里男的还没有发话女的就争着出声实在不太合适,用力地捏了一下同样黑着脸的村长柳仲山,示意别跟着犯傻。 “你们这些人,按你们这样的说法倒不如去银楼当铺去拿还不快点。你们要做你们去,我可拉不下这个脸子,谁喜欢谁去。到时出事了另怪我我这个做村长的没有事先说清楚来。”村长柳仲山严肃地说道。 “我先上报衙门出公告,至于村里面值班的护卫队,咱们得优先商讨好,程景浩那边我会出面跟他说,村里面一家出多少钱他就得出多少钱,一碗水两边端平。”村长想了一下,先把自己决定说清楚。 “那怎么行,那青云山现在是他的,虎是冲着那座山而来。”村里面还是有人不想掏自己的荷包。 “那你跟程赖皮说去,别拉上我们。村长,那钱大家该出多少我们家就出多少,不安排人看着村,我这觉睡不稳心不踏实。” “对,那程赖皮也只算是村中一员,人家镇上可有住宅,就算要出也只出一家钱。我可不愿意全家老少为了此事而没得安宁。” “真是缩头乌龟!没个男人样。”一个肥胖的女人还语言不息地在人群里面捏着鼻子酸语气说道。 “我说王春花,你这个女人在这里插什么嘴巴,你脑是不是有问题,脑子都长在肉上面。这大男人家的事,你在这插什么嘴?还纵勇大家做这事,你真是童子才家媳妇吗?臭事总有你一份是。”村长媳妇梁大娘毫不留情地把人群中的王春花揪了出来。 “当家的,你赶紧跟爹去把这事上报衙门,别因他们这些臭老鼠屎把事给拖了。”村长大儿媳妇低声的说道,紧紧地站在梁大娘身后。 村长与村里面部分人急冲冲地去到衙门上报青云山进虎一事,也找人通报了在衙门里任职的程景浩。 程景浩一听,立马整个人软瘫在地。这这这,这一早那婆娘、衙门夫人与柳嬷嬷都上山了呀。 这时他才想起郭芙兰说过的话,捉一只猫看家门口。 他姑奶奶,这是猫吗?分明是老虎来着,不行不行,他得赶紧上山找她去!不要连命都没了! 第128章 你,你真会来事! 程景浩一路上失魂地碰碰撞撞,在山脚下还遇上热心的村民拦阻。 山中已明显变黄的树木与还带着霜的草丛在程景浩眼里无比熟悉却又带有陌生的气息,平时闭着眼睛都可以走过的山路仿佛在对着他张牙舞爪扑过来。 树枝刮破了他的脸及衣服,他丝毫没有感受到,心跳声一直在耳边响动着,嘴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全然不知自己已怕得哭不成音。 也不知花了多长时间跑到了青皮石屋的门前,惊恐的双眼望四周并没有老虎爪的痕迹,程景浩吞了吞口水,用力地拍打着被里面反锁的大门:“有人在吗?开门,开门!” 程景浩在门外叫了许久,屋内才有人颤抖着问:“是,是,是程大老老爷子吗?” “对对,快点开门开门,现在外面没有老虎。”听到柳嬷嬷的声音,程景浩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急忙说道。 那木门才开了半个人缝,程景浩急不及待挤身进去,颤着手与柳嬷嬷把门关上。 “你怎么上山了?”柳嬷嬷望着他头上面的汗水与泪水,心中也估测他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冲上山来的。 “我家的婆娘呢?”程景浩没有回柳嬷嬷的话,喘了一口气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见藏在内房的贺珍,并没见到熟悉的身影不禁心头一紧连忙问两人。 “她说要出去一下,带猫巡一下山。那,那猫该不会是一直在叫的老虎?”贺珍捂住胸口惊慌地说道。 “我,我,我不知道。”程景浩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原地转了两圈,觉得这样待到天黑也不是办法,便在院子里找了把梯子爬上了青皮石屋的屋顶。 程景浩骑在屋顶脊柱上,擦了擦手心的冷汗,闭上眼睛让自己镇定下来。 许久,程景浩徜徉的心情才平静下来,仔细地在山上山下的树林中寻找郭芙兰的身影,心里面另一面却期望着那老虎别出现。 “吼!”山顶上再一次传来了虎叫声,吓得院内眺望的女人尖叫一声跑入屋内。 柳嬷嬷害怕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程大老爷,你快点下来,老虎要来了。” “我,我等一下,我等一下再下来。”程景浩压着心里的害怕,睁大双眼望着那传来虎叫的地方。 虎叫的地方,仿佛有什么动物在跑动,树丛里不断有小动物受到惊吓跑动。 有一只雪白色带有黑色竖纹的庞然大物在森林中快速跑动着,时不时向着某个方向发出威胁性吼叫。 望得程景浩心惊胆跳头皮发麻,那白虎仿佛感觉到他的视线般,那双森林之王的大圆眼与他来了个正视。 吓得那程景浩双目圆睁,嘴巴惊恐得张得比平时都要大,那白虎还愤怒地对着他方向大吼一声,作势便要向着程景浩青皮石屋那边的方向跑去。 正当程景浩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只淡黄色的瘦手从白虎头后伸了出来,对着那白虎的血盆大口就是一大嘴巴子。 被打蒙了的白虎嘴巴半张开在那里,双眼如荡春水般向身后望,望不着背上的人只得无奈地舔了舔它自己的长尾。 随着那白虎慢步走出树林,程景浩才看见那骑在白虎背上灰衣蓝碎花头巾的矮瘦女子。 他娘的,他娶了个什么媳妇回来?真来来事,他娘的吓死他了。 这时程景浩已不知道自己哭得体无完肤的貌样也同时影入郭芙兰的眼中。 他娘的!哭起来真难看,像个娘娘腔一样! 第129章 下次做之前能不能把话说明白 郭芙兰黑黝黝的大眼睛隔远远的对着同样以骑姿势的程景浩翻了个白眼,气得那程赖皮差点头晕过去。 “过去。”郭芙兰右脚轻力拍了一下白虎肚子,冷冷地吩咐道。 白虎刚低咕噜一声,那只瘦黄纤长的手对着那白色黑纹王字大圆脑子就是一脑瓜,被打得脑震动的白虎脚步顺着手力的方向迈了几个小步后才站稳。 看得程景浩脑瓜上的青筋一直在跳,这是在拍西瓜挑着来吗? 估计那白虎己被她骑着打了一个上午打习惯了,摇了摇眩晕的头听话地向青皮石屋走着猫步过去。 郭芙兰骑着白虎停在围墙外,她并不急着进去,抬头望着屋顶脊上的程景浩,表情标明得很清楚:屋顶上风景很好吗,还不下来? “这里的景色很漂亮,我得看多一会。”程景浩舌头打结地说道,“你这是从哪捉回来的老虎,若是把人吃了怎么办?” 可他心里想的是,你为喳不上天呢,老虎这么容易受人控制的吗?一不小心全家喂虎口。 “只要人不上山就没事,我会让它在我规定的范围内活动。今天主要让他熟悉一下你们,见到你们绕开走。” “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我的姑奶奶,人家说一孕傻三年,你还没生呢。这是老虎,大老虎!”还绕开走,能被她骑着走已颠覆了他的三观。 “是大老虎,就是看它还有点脑子,那命才留着,不然白虎皮也挺少见的!”郭芙兰笑着说道,身下的白虎如听明人语般庞大的身体颤了一下。 “先不说那老虎在山周边引起村民与衙门的恐慌,你现在怀着小孩子,月份小还有着本事骑着它。月份大了,走也走不利爽,那怎么办?”程景浩把心中所担心的事说出来。 “怎么办?若是这样就没留在的价值,杀了。”郭芙兰随手拿起一支箭头,也不用弓空手一甩,就把大半支箭飞入了青皮石屋的围墙中,还算坚硬的青石如同豆腐般被活生生蛰了个洞。 “噢~”那白虎双眼惊恐地倒退了一步。它曾在自己熟悉的虎山内见过背上的人类是怎么杀死同伴,也亲身感受过空中飞翔的滋味。 “噢~~噢”含着求饶讨好般意味的虎叫,这庞然大物白毛野兽居然卖起萌来,如雪白可爱的猫咪一样。还把双爪收起来,舔舔梅花掌擦起嘴巴脸,把自认为最可爱的一脸显示给背后的人看它是相当无害的,丝毫没有想过人骑到背后压根没看着它的行为。 喂喂喂,你是森林之王,一方的霸主,你现在的行为对得起自己的形象吗。 程景浩可没想到的是,这白虎已被郭芙兰打怕了,逃也逃过,被捉回来与那四只棕黄虎一样在山与山间被扔着强逼飞翔,后被她嫌弃勒令追寻着气味自动寻来青云山。这一个上午完全是被她骑着玩,一个脑光一个脑光地打,它也不敢反抗,它深知一个不对那四只棕黄黑斑的老虎就是它的下场。 “下来,让它嗅一下你的气味,我就把它赶上山。”郭芙兰觉得骑老虎骑了一个上午肚子也饿了,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我,我这不是下不来了。”从在衙门听到信息一直到爬上屋顶他都屏着一口劲,可见着她安然无事后那口气也随着泻走了。 “这出息!”郭芙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从白虎背跳了下来,那白虎如家猫一般伏趴在地不动了,跟着她一起用眼瞄着屋顶上的人。 这这还是老虎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这么听话?呸呸呸!程景浩刚起念头就扬手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巴。 围墙外的一人一虎都以一副看白痴的样子,双眼忍受不了往上翻了一点。 “哎,你,那有你这样说自家男人的。还有那衙门夫人与柳嬷嬷是普通人,可没你像水桶一样大的胆子,你这样子骑着老虎别说进屋,这虎在这叫一圈,不吓死才怪。” 第130章 那白虎不走,饭再香也吃不下 郭芙兰听言感觉自己确实考虑不周,想了一下便让白虎在屋外等候,一个跃身跳进院子里。 “下来。”郭芙兰仰头望着屋顶上与她对望的光头,确实不喜欢仰头对人说话的姿势不耐烦地对着他说道。 “下不了。”程景浩觉得全身软乎乎的压根儿提不起劲,试了几次也提不了脚。 郭芙兰满脸黑线飞身上屋顶,提着他的衣领飞落地面,因身高差异程景浩的脚刮下了屋顶不少泥石,落到地面来了个狗屎趴。 程景浩闻着那特有的草香味还没反应过来就从屋顶上下来了。 \"你会轻功?\"程景浩趴在地上不敢置信抬头望着郭芙兰,平时跟衙门里的捕快守卫吹牛,说过现实中真的存在一些人会飞擒去壁,他当时也半信半疑。 “不会。“郭芙兰想也不想回应道。 程景浩望着她脸色不好,熟知她性格的程景浩知道她饿了,一饿脾气特别臭。可是事情没有解决,那白虎引起了一大堆事,现还守在屋外想想都寝食难安。 “把外衣给我,我让它辨认一下气味。”郭芙兰伸手对他说道,程景浩听言把外衣脱 给她了。 “你只招了一只老虎?没有其它了?”程景浩趁着时间赶紧问道。 “目前来说只有这一只脑子灵活一点。”郭芙兰想了一下,若是有听话的野兽还是可以考虑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往后再见到也会捉回来是不?等一下,让我理清一下。”程景浩对她有点气急败坏,但但但若是那白虎对他们不造成威胁,不随便下山,那他是不是可以省一大笔钱,但所有的前提是那白虎是否真得能听话守在山上不下村。 “那你慢慢想清楚,边做菜边煮,饿了。”郭芙兰没理睬在院子里转圈圈的程景浩,走进房里面找贺珍与柳嬷嬷要些外衣鞋子之类。 刚听见虎叫离屋子不远,两人都缩到最里面的房间内颤抖着故没有见到夫妻俩在外好一会儿。 柳嬷嬷听见拍门的声音,开了个门缝见到是完好无损的郭芙兰,虽然很惊讶还是第一时间把她拉进房里把门给锁上。 “你怎么出去这么久?这山里进了只大老虎,我,我以为它把你给吃了。”贺珍紧拉着郭芙兰瘦削的手说道,“还好,还好没事,我我们得想办法赶紧下山。” 郭芙兰见两人确实如程赖皮所说一下 ,吓得话也说得不利索了,确实自己有点思想不周。 “你们把外衣或是鞋子类给我一下,我拿出去外面给它辨认气味,往后它见着你们也不会攻击的。”郭芙兰想了一下对她们说道。 “你你还要出去。”两人倒是没有听清楚她的说话,只听到出去两字都退缩三步。 郭芙兰感觉在外面说服了一个人,再进来说服另外两个人,会杀死她自己很多脑细胞。便二话不说的拿了两人的外衣就往外走,贺珍怕她一走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便抱着她的手又哭又叫的,把郭芙兰弄得两个头都大了。 “看看,这才是正常女人的反应,好玩不玩捉个白虎回来看山。”忍受不了的程景浩拿着个锅铲过来在房门外说道。 “张夫人,你有小孩子别太激动,那白虎是她招回来的,都骑上一个上午连一根头发也没掉。你跟柳嬷嬷帮我给她说道说道,我拿她没办法。”那衙门夫人是京城人,见识与读书都比他多,那嘴皮功夫的肯定比他强,他若是把郭芙兰说火了就得挨揍。 房内害怕得眼泪鼻水都糊了一脸的两人,听言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矮又瘦小的蓝花头巾女子,连哭也顾不上了,一人以肥壮的身躯顶着房门,防止郭芙兰跑了,一人依然紧扯着她的手深呼吸调节自己的情绪。 程景浩倘久才把一大桌子菜做好,满意地听着那房内的声音一直在说着,并没有听见自家婆娘的声音但他可以想象得出来,像个小孩子一样低头默言。 程景浩做菜时,时不时听着屋外的情况,心里面还是害怕那白虎真的会突然跳进来把他们给吃了。 其间白虎还真的听话一点动静也没有,搞到他以为它真的走了便拿个梯子爬上围墙看,与蹲守着围墙外的白虎又圆又大的虎眼望了个正着,白虎不爽地对他扯开嘴巴露出了雪白且尖锐的牙齿,吓得程景浩脚一软整个人滑下梯子,还好他把梯子放得好没倒。 可能经过一个上午的闹腾大伙都饿了,饭菜的香味止住她们对郭芙兰的教育打开房门,壮着胆走出来。 程景浩很满意地看着郭芙兰低着头跟着她们后面出来。 “那白虎走了没有?”柳嬷嬷压低声音问正在放碗筷的程景浩。 “没有,守在屋子外面。” “噢!”这话吓得柳嬷嬷差点想跑回房内,但细一想房内房外都差不多,若是那白虎想进来,早就撞门而入,便止住了脚步。 “你不是说那白虎听话,赶紧想办法别让它守在屋外,这样子咱们怎么安心吃饭?”贺珍拉住郭芙兰的手摇了摇,让她赶紧处理好。 “好!”已被两人说着脑袋实实的郭芙兰听言赶紧拿着手里的三件外衣提脚往外跑。 “拿把刀”程景浩见状不放心地说着,可被郭芙兰的一个眼光吓倒在原地,心虚地不敢说话。 第131章 未命名草稿 饭后,程景浩拿着梯子围着墙子看了一圈,不敢置信地看不见那白色庞然大物,那白虎真的听话走上山了? 他壮着胆开了大门围着屋子走了一圈,兴奋地跑回屋里,对屋里三人说道:“那白虎真的走了,没守在屋外,咱们赶紧下山。” 郭芙兰没好气地看着左手拿着一个斧头右手拿着一把菜刀的程景浩在她面前摆出左右开弓的姿势,还时不时往后望有没有白色庞然大物出现。 四人走了半个时辰还没有下得山,走得一个劲打困的郭芙兰终忍受不住,扯着程景浩后领的衣服也不顾她矮他高,拖着他就大步往下走。 “跟上跟上,我负责看后面有没有出现。”程景浩一点也不嫌弃被人拖着手,双手拿着菜刀斧头表情十足地往山路上备着。 贺珍与柳嬷嬷急步跟着郭芙兰左右,生怕一个不对,她便扔下她们就走了。 好不容易下了山,四人走在下山的大道上,那三人还是怕那大白虎突然间人某个地方冲出来。 “蹲守在青石屋门口,在哪里!”郭芙兰没好气地指着半山腰若隐若现的石屋,大门前正蹲着一只黑额大白老虎双爪托头眯着眼望着山下正走着奇怪姿态的他们。 “我的娘呀,它什么时候跑到哪,幸好我们走得快!”贺珍惊呼一声,用手梳摸着显怀的肚子急步走着,动作走得比扶她的柳嬷嬷灵活多了。 “它真的守望着我们屋门口不下山?”看着那庞然大物的白虎蹲守在青皮石屋门口,程景浩倒没有那么怕了,那斧头与菜刀都垂着手拿着,但视线还是隔三隔五地偷看一下。 郭芙兰无言地瞪了他一眼并不愿意回应他,她现在只想快点走回镇里,躺在舒服的床上一觉睡到吃晚饭时间。 就算那大白虎跑得多快,那半山腰跑下来也得花一刻钟,程景浩吁了一口气,真是吓不起。 一路平静,那青云山下一带水田旱地平时这个时辰就有人在地里忙活,今天倒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四人都没专心留意很快就走上了官道才被守在那里的青云村的村民拦了下来。 “你们这是从山上下来的?青云山里突然来了只大白虎,你们能下到山倒是命大。”其中一人忍不住对着程景浩惊讶地说道。 “我,我知道,这不是赶紧回镇上去。”程景浩可不敢说出那只黑额大白虎是自家婆娘招来的,有点心虚地说道。 “程赖皮,村长组织了咱们日夜轮流看山,那组织的费用你可别忘记。”看守的村民马上补充说道,怕他去镇上了再把他叫回村里面就难了。 “这当然,一家该出多少钱我就出多少钱。”一说到钱,程景浩马上就来精神了,就算那青云山是他们家的又如何,他又不是长期住山上山下的对不对,村里面死了谁跟他可没半文钱的关系! 程景浩刚想跟那些守山的村民再说什么时,脑瓜一痛,不明地望着打他的郭芙兰,看着她不耐烦又带困意的眼睛,立马笑着对他们说道:“我等会回村里面再说,我先送我媳妇回去,这都被山上的大白虎吓得不行。” 这还不是你招来的大白虎事给惹来的麻烦,你还不耐烦等,也不看看晚点连官府的人都给招过来了,他真是劳苦命!程景浩虽然这样想着,但话可不敢说出来,若是把话说了出来惹得大伙都知道这大白虎是自家婆娘专门找来的,那麻烦就更大了。 第132章 白虎入山后续1 可是守山的村民中仍有一两个想扔着程景浩不让走,那脸上的表情满满地不信任。 这到程景浩不爽了,放在以前没钱没势的时候他就有可能看着村里面的人的鼻息做人,可现在不同了,自家的媳妇困得要死还跟着他们在这浪费时间。 当场毫不客气地对着拦他的两个人就是一人一脚,“你俩算什么东西,守山?呸!这里个位置看守,老虎进村把人吃了都不吃不上你们,吓唬谁呢!好脾气应和应和你,倒把自己摆上位了,我呸!” 程景浩的那两脚毫不留余力踢得两人倒在地上痛呼着,好一会儿才站得起来。 等那四人都走远了,其他村民才上前扶他们,那两人对着走远的程景浩一直骂骂咧咧的,那声音可随着程景浩越走得远越大声。其他村民听着,有的心情不爽的上前叫他们收俭一点。 “人家可真没说错,守这个位置,老虎进村也不经过我们这里。人家耳尖得很,你们再这样大声骂,若是连那份钱也不愿意出,那都怪你们,到时那份钱可别叫大家平分。” “你们俩也是的,那程赖皮现在是什么身份都分不清,活该被踢!你们蠢是你们的事,可别拉上大伙。” “还有,我早说守在这里不等用,守在这里跟没守有什么分别。你们没成家所以不担心。” 程景浩四人走远了,仍然听到身后那些村民吵闹之声,贺珍忍不住对程景浩说道:“光头小子,你是属于哪条村里面的人?” “嗯。”程景浩正想着什么事情,听闻她的问话立马应和着。 “你们村里面的人也挺有意思的。”说罢别有意味地继续问,“到你媳妇生小孩子时,是否在村里面生或在村里面找个婆子?” “张大人答应过我,到时京城那边派过来有经验的婆子给我用一下,我呢,镇上面与村里面都各找一个好的。第一次做父亲,什么也不懂,找多一两个有生孩子经验的婆子准没出错。”程景浩深怕那张大人没把京城婆子一事说给他夫人听,到时人来了不给他就误会大了,一听她这样子问道就赶紧提醒道。 “你这层倒是放肆,我家大人跟我说过,你夫人与我相差两个月,倒是不会冲突的。”贺珍笑着说道,“再说我带过来会看生孩子的婆子也有两个,我不会跟你争的。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找这么多的婆子,你对你夫人都是有心。” “那当然,女人生小孩子相当于半只脚踏入呸呸呸,不说这个,她这怀可是三个,我不紧张哪里成。”程景浩把那个梦当成真的,每天睡觉都紧张得不行,生怕那臭婆娘又抽筋他却睡得死死不知道。 “才两个多月,那赵大夫不是说还没有诊得出来有几个吗?”贺珍被他的话弄笑了,这光头小子比怀着的那个还要紧张。 “一定是三个。”程景浩很肯定地说道,不会有错的。 “若是你生了三个,就会应了那些人所说的有可能是那贾家三将军抬胎,那你就不怕那三将军还是。。。” “当时我是他们老子,老子会教他们怎么做人,这还不是还有个更彪的吗?”程景浩一句话说得贺珍当场哑口无言,那他说得也对,那做母亲的更彪,连老虎都被她捉来当狗看山使。 程景浩送了她们回程郭府过,整个人就一个字而言“忙!”。 他先是去木材市场把现有的木材与粗竹子都讨价还价买了下来,并找上给他起屋子的壮汉商量好,明天一早把那木材粗竹子拉到青云山。 为什么不下午就拉过去?他可不想今天下午花钱买的东西,今天晚上就送到村里面人的袋子里去,无论是老虎还是人他都得盯着。 虽然那臭婆娘说那白虎不会随便下山,但他还是留意一下晚上。只因他一家子都住在镇上,怎么闹也闹不到他那里。 可是他就去木材市场转了一围回来,自家府里却来了十几号人来暂住。 原来青云山进虎了,村里面胆子小的很多人晚上都不敢留在村里,镇里村子很近干脆有亲威在镇上面的,都跑去镇上面去住一段时间观察观察。 程景浩黑着脸,留了村长夫人梁大娘与她的孙子外其他人都一律不收,哪里凉快就去哪里。 其他村民脸色虽然不好看,但也不敢对他说什么,唯有再去别的地方看一下能不能将就过一个晚上。 站在外面没地方落脚的其他村民看见那些人都退了出来,本想着若是那程赖皮都收了他们,他们也跟着上前求情睡个地板或柴房挤一下子的,现在好大,大家都落实睡大街去。 第133章 白虎入山后续2 当晚程景浩如常的煮了一大桌子菜,那菜香味准时齐人来到饭厅,吓得那梁大娘与她孙子迟迟不敢下筷。 她们家与这程赖皮关系就是比村里面的人好那么一点,今晚能借宿全因家里面村长这老头子平时挺照应这小子的关系。就算村长家比村里面的人富裕一点,吃点肉也得一个月三四次或逢年过节。这小子挑战她们一来就煮上了一大菜子的菜,肉可比菜多,该不会别有用心。 桌面上另外的三个脸色如常地动起筷子来,梁大娘出过县城见过世面也不由得讶然。其中一显怀的孕妇行为举止都透露着大户人家的气质,另一婆子虽然上桌子了但时不时为那孕女夹菜添汤。那程赖皮不是没什么亲戚的吗?这两人是否他媳妇的亲戚,但看相模一点儿也不像。 还有另外一个长得黑不溜秋的光头小子有点熟眼,梁大娘不禁多看了两眼。身边的小孙子看着桌面上的人都动筷吃了起来,那饭菜的香味勾得他直吞口水,家里面就算过年也没有那么丰富,可奶奶就是按着他不让他动筷,便有点使小孩子脾气动来动去。 “我们只是暂住一下,你不用这么费心煮这么一大桌子菜。”梁大娘按压不住小孙子,但不问清楚她可食不下去,吃人手短这道理她还是懂的,更何况这些年来她可骂这程赖皮好吃懒做多了去。 “我们平常都是做这么多菜,你们吃就是。”就算家里面多了两个人,他还是担心自家婆娘吃不饱,还是专门做多了两碟菜。 “对梁大娘,赶紧吃,菜凉了味道就没那么好。”正捞着红烧肉汁吃着粗粮饭的马小强边吃着边露出雪白的牙齿对她说道。 “你,你,你是马小强?”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梁大娘终于认出了脸前长高长肉不小的马小强,剃了个光头两个月时间没见变化可真大。 “奶奶,我吃肉肉。”村长的小孙子壮石哭着扭起计来,奶奶顾着跟人讲话,他可看着桌面上的菜都越来越少,都快被对面的瘦阿姨吃光了。 “好,好,好。”梁大娘怕小孙子在饭桌上闹腾起来,赶紧夹了两块炖得软乎乎的红烧肉放在他的饭碗上,自己也捞了点红烧肉的汤汁来送饭吃。 吃了几口粗粮饭的梁大娘惊讶地发现那饭跟平时在家吃的粗粮饭口感不对,拨开那饭一看,米饭里面居然夹了一大半是白米饭。那白米可珍贵了,种在水田里比麦子难伺候,村里面的人种了出来都拿去卖给米铺攒点钱,更别说是拿来吃。 “程侄子,你们家倒是舍得吃白米。”梁大娘忍不住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若是不说出来倒把她给憋坏了。 正忙着用汤匙加汤给自家婆的程景浩听着便随意地应她说道:“大娘吃就是了,吃完饭再说。” 柳嬷嬷见着拿起夫人装汤的碗接着程景浩后面匙了一碗,那光头小子给自家婆娘的汤碗挺上她们的三四碗,一碗下去汤就没了三分之一。今天煲的是七彩菌菇老鸡汤,火候够足,那鸡汤香味飘到老远,喝过他煲的汤的人都知道味道好极了。 就几句话的功夫,梁大娘从碗里抬起来想再夹点肉给孙子壮石时发现桌面上的菜都清光了,只留了那么一点的汁水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 这,这,这么快菜就吃完了。一脸蒙的梁大娘望了桌面上的人一圈,那马小强还抱着红烧肉汁的粗粮饭吃着,另外两个明显主仆关系,孕妇还慢悠悠地吃着饭菜(柳嬷嬷早就用菜碟把菜每样夹起了一些),程赖皮还托着那大汤碗用扇子扇走那些热气,他自己那碗饭还跟开饭前一样丝毫没变。 梁大娘不可相信地望对面蓝色碎花头巾的瘦女子,她正拿着手纸擦嘴巴,眼巴巴地望着程景浩手里面的汤。 这程赖皮娶回来的媳妇真是个能吃的主。 饭后,梁大娘打算去厨房烧点热水给孙子擦一下手脚,面前的一幕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那程赖皮不单止烧一大桶水给自家婆娘,还亲自给她倒水洗衣服一条龙服务。就算她自家的儿子的媳妇对婆婆也做不到这层份上。 “他天天都这样子的吗?”梁大娘忍不住拉住拿着水出来倒的柳嬷嬷,柳嬷嬷见怪不怪地说道:“都这样子,疼他媳妇不得了。” 第134章 白虎入山后续3 第二天天色还灰沉沉的时候,程景浩就跟着郭芙兰上了青云山,从镇上到青云山的一路上并没见着所谓的守山村民,程景浩不禁嗤之以鼻。 程景浩再一次站在梯子上惊叹又羡慕地望着院外骑着白虎走远的碎花蓝头巾的女子,经过一晚反复兴奋思索的程景浩并没有那么怕白虎了,这白虎一来倒省了他不少的事。至少有个座骑给她,她不用走那么多路走得脚抽筋。 感觉不对,脚不抽筋了,那他是不是少了帮她按摩脚的机会? 程景浩甩了甩头,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大声地对自己说道:“干活了,尽量今天把活给做完。” 说着就提着从府里做好的一大包袋包子下山进村里,把暂住在他家起房子的壮汉都叫了起来,吩咐填饱了肚子就跟着他到青云山下干活。 茅草屋拆了重建了一半,程景浩这个大主客整体来说还是比较合理,工钱起屋子前已爽快给了一半,等那屋子起好再付剩下的一半,三不隔五就在镇上买过来或把自己打猎回来的猎物给他们加餐。 但是昨晚突然加单让他们在青云山脚下插一圈围栏,一人一天一两银子,那一两银子都顶上他们两三个月的工钱了。 可是那青云山昨天进了只大白虎,那虎叫声整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听得见,这一两银子易攒但也得有命使才行。所以大伙看着那程景浩一大清早提着一大袋着香味浓郁的肉包子吞口水也不敢上前搭话。 “哥,这青云山上新进了只白虎,你给的工钱十分公道,但是大家还是怕干活时会被老虎给吃了。”陈捕快媳妇的弟弟傅仪富红着脸站出来,不好意思地对程景浩解释道。 “没事,这个我明白。我刚刚从青云山上下来,那白虎我可看着跑了隔壁山去了,一时半会也不会跑回来青云山。要不这样子,你们若是在干活的期间被老虎吃了,我就赔你们一人一百两,可以白纸黑字写清,银两也是当天结清,怎么样?”程景浩整理了一下思路,拍着胸口对他们说道。 昨天中午,那白虎守在自家青石屋子外面,他与三个女的还不是在屋内安然吃着饭活着到今天早上。只要不出现他身面前,什么问题也没有。 十几个壮汉听程景浩的一番话,心思立马热起来你望我我望你。若是被老虎咬死有一百两,一百两他们干劳力活也不知干多少年才有。 傅仪富见着有戏,立马找来纸张写起契约书让程景浩与有意去青云山下围栏杆的人签名。有那么三四个不愿意的就留在茅草屋里继续建屋子,也不耽误干活攒钱。 程景浩也不计较那几个不愿意去山下围栏栅,把自己带来的一大袋肉包子都给这十六个大汉子分了。 当大伙都吃饱了肚子热闹着走出茅草屋往山下走去时,隔壁老王家肥肿的大儿媳妇李秀兰冲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对着程景浩笑呵呵地抛着媚眼问道:“程大老爷这么早就过来了,听闻你那招人围山子,一人一两银子是不是真的?” “是真又如何?”程景浩见状打了个冷颤,被这女人恶心到了赶紧把头一侧往别的东西洗眼睛。 “我们家的四弟愿意去干那个活,他一人的活可挺两个人活,请他你一点也不亏。”李秀兰见有机会,赶紧推荐自家丈夫的四弟出去。 程景浩听言直皱起发眉头,这隔壁老王家老四自山上摔断了脚后不单脚拐了脑子还被烧得有点呆,平时已有点呆变得更木了,比以前更听家里面人说的话,应和别人一句话也说不利索。 “呜~呜,大嫂你怎么可以叫我男人去,那山上闹老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是让我们家的男人去死。”王老四媳妇赵盼男可怜巴巴的声音及时从人群后冲了进来。 “哟,我这哪里送他去死,我可听清楚了,这程大老爷说若被老虎给吃了,一人可赔一百两。四弟现在傻成这样子,就算被老虎给吃了,对于一百两来说一点也不亏,我这么说话还不是为了大家子好,四弟妹你怎么这样子说话。”李秀兰听着那赵盼男哭哭啼啼地指责她就立马不愿意了,尖着声音说道。 “你这扫把星,净说不吉利的话,我今天撕烂你的嘴巴。”隔壁老王家的王老婆子瘦矮的个子动作快速的穿过人群,一把扯着那四儿媳赵盼男的头发,干涸又黑的手二话不说地就对着她的脸就是两巴掌,痛得那赵盼男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头发痛嚎。 程景浩觉得自己一大清早就倒了三辈子霉,站在这里听这三个女人骂大街的行为辣眼睛得不行。 “我这里不招人,兄弟走。”程景浩黑着脸,招呼着身后的其他人绕过这三个女人过去山脚。 “啊啊,程大老爷子,我们四弟真的做得来,请我们家的四弟。”李秀兰见状连忙横着身体去拦,以自己觉得娇滴滴地声音对着那程景浩说道。 “滚开一点,大伙可看着这女人,青云村的王童生夫人当村拦汉子,那王童生可在自家门口里看着呢,等一下这肥婆勾引不行就说我摸你,要不就推那四弟媳妇过来说我与她有私情,再不是就更绝了说我打她们的王老婆子。你们可让着点,大伙出来看哦,都出来看,娘的,老王家又出新花样。” 那李秀兰不拦程景浩还好,一拦程景浩火马上就来了,他是谁,他可是全村全镇出名的程赖皮,这闭着眼睛都可以预知后面流程的人哪会着她们的道。娘的,派个肥得恶心叭啦的人还抛媚眼,他觉得他的心灵极度受到了污染。 跟着程景浩一起的十三个壮汉立马亮出身上面的肌肉狠瞪着面前想跟他们抢活的肥女人,场面一度吓得那李秀兰不知道是看那肌肉移不开眼睛,嘴里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王老婆子扯着那赵盼男的头发,也吓着愣在哪时不知如何是她。 程景浩冷哼一声,对着隔壁老王家的门口说道:“王童生还不快把你家老娘、媳妇、弟媳领回去。” 隔着门缝看着那一大群的壮汉吓得那王童生脚跟生软,心里不禁气那肥婆娘没本事,听着别人就差指名道姓硬撑着大喊道:“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程老弟别见怪,赶开她们就是。哎呦,我这肚子,一大早就不舒服,程老弟,不好意思,我这这失倍了。” 说着脸都没有漏一下,隔壁老王家那开着的大门里传来急步跑走的声音。那王老太婆没想到自已的大儿子真的扔下她们三个女人就走了,望着四周开门走出来看情况的村民,感觉守卫了五十多的老脸子都被丢光了。 “看什么看,我,我们这是问程大老爷子还招不招人而已。程大老爷子,不好意思,我们话让你误解了,还有你,若是那程大老爷子不肯招老四做活,你这两天的饭也别想吃了。”那王老婆子说着扬手对着那赵盼男的脸又是一巴掌子,心里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才让老四娶了这么一个丧门星,生不出儿子出来还拉着她没脸。 “娘,那白虎会吃了咱家的男人,他也是你儿子,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吗?”赵盼男捂住那红肿不已的脸,如梨花带雨般的脸伤心不已地盯着王老婆子看。 “咱们走,跟这些傻娘们说话会影响脑子,若是能天黑前把活干好了,我请大家去镇上酒楼大吃一顿。”程景浩厌恶地看着这三个女没完没了浪费他的时间,要明白他是前提跟自家婆娘谈好带那白虎去别的山头玩一下再回来。 众人便听着程景浩的吩咐急步往山下走去,谁给钱谁就是老板,插围栏比起屋子重活轻松多了,确实用不着这么多人,若是村里面来几个跟他们争活做,那到嘴巴里面的钱都没了谁受得了。 听着声响出门的村民看着那十几号大汉子从程赖皮家浩浩荡荡地出发,穿过水稻田麦田直往那青云山脚走去。 “那些人不要命了吗?那青云山进了只白虎,搞那么大动静也不怕那白虎下山把他们给吃了。” “人家可没傻,刚老王家跟程赖皮扯起来,那程赖皮出一天一两银子让他们围着山脚插围栏,若是人被老虎吃了赔一百两一个人。” “哗,那程赖皮真大手笔,你说若是让咱们家傻子上山被老虎吃了,那他会不会赔一百两给咱们。” “你脑子是不是傻了,程赖皮精得很,只跟给他干活的人签契约。没看见那老王家的碰了一鼻子灰。” 第135章 孕妇的男人焦虑症发作 自那天青云山都被安然围上木柱粗竹子的围栏后,程景浩还专门去衙门跑了一趟,亲手在登山地大路上的新门上贴上师爷替张大人写衙门公告。 “此山有白虎,请勿登山,后果自负,青云衙门示!”因不清楚新进青云山的白虎是从哪个镇或县跑过来的,目前来说还没出现在山上或进村吃人的现象,所以衙门并没有出奖金奖赏猎人或壮汉去屠虎。 张大人外出足足十五天,程景浩就滋润了十五天,要知道衙门大人外出公干,不要紧的事就师爷处理,要紧的事或行刑问犯的事都得等他回来再下判决,衙门士兵与捕快平时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而他跟潘老头子就是最自在,上不上班都没人管。 这十五天期间,郭芙兰还是老样子天天上山中午回,贺珍柳嬷嬷自那天事后也不愿意跟着上山了宁愿在程郭府里呆着,程景浩需怕老虎但终归自己说不服自家婆娘与放不下那个心,捂着那心肝儿天天上山去给她做午饭。 一连上山十来天,那白虎也曾经出现过他面前几次,看他的眼光就像看一只小蚂蚁一样轻蔑,倒是没对他下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山上得多了,对着那白虎也没有起初那么脚软尿急不敢动,到现在脸色如常四肢僵强等白虎走远。 随着白虎的来临,郭芙兰每天猎到的猎物也日渐增多,这一虎一人并没有一个劲地在青云山一个地点猎动物,今天这个山头,明天就跑到另外一个山头去。 那吃不完的猎物,程景浩就剥了皮,各式各样地腌着来晒,那青石屋里天天都晒着一院子的各种腌肉,有时院子里放不下,就晾在屋前的斜坡的那块大石头上。 程景浩也不怕有人上山来偷,这青云山进了只大白虎一事附近一带的村民都知道,是个傻的也不会冒然上山来。 就这半个月的时间,郭芙兰的肚子就终于显怀了,隔两三天就看得出来比之前大了些,饭量也随之而增大。 而郭芙兰很明显是属于只长肚子身体其他部位都不长肉的类型,四肢依然纤瘦比那皮包骨好那么一点,差不多三个月的肚子追上贺珍五个月的肚子。 如常三四天过来义诊一次脉的赵大夫才确诊了郭芙兰是怀了多胎 至于两个还是三个他医术有限号脉不出来,且若用他平时对待拿不准的病人那一套并不敢用在这孕妇身上,好双黑黝黝的大眼睛仿佛把他心底里面的事都看得一清两楚。 程景浩得意地逢人就说,他媳妇这一胎怀的是三个儿子,一胎追三比同龄已结婚生小孩的村民都厉害。 可听这些话的人都不太应和他,心里面嘀咕着现在月份还小,怀三个的女人在这里确实 是少见,说不准全部都是女儿。 程景浩虽嘴上开心向外说着自己媳妇这胎是三个儿子,心里面还是有点稀罕梦里并不是真的,有一个或两个是女儿该多好。 可随着郭芙兰的肚子越见越大,她倒是好吃好睡并没有要求太多,程景浩倒感觉怀上的人是他,天天焦急得如同烧锅上的蚂蚁一样盼着张大人回来。 为什么盼张大人回来?他可是答应了程景浩出钱安排他一个京城出名帮生小孩子的婆子,那怀多胎的女人一般可比十月怀胎的女人早生一两个月,更甚者早产夭折的都有。 早餐晚餐,见着那衙门夫人就问张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写书上北京安排那婆子下来没有,若是写了那婆子大概什么时候到这青云镇?问了那贺珍见着他就跑,现基本程景浩在府里的时候,贺珍都会呆在房里等柳嬷嬷去厨房拿吃的进房给她。 她哪知道张春闰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是个女的一天到晚想着她男人,她还觉得正常,但却是个大男人,想想都觉得怪怪的。好光头小子的焦虑伟染到她了,她现在整天在想着那张春闰该不会在外面找了个外室不舍得回来! 第136章 张春闰,咱们把隔壁霍家镖局给买下来。 张大人在他的夫人贺珍与他的下属热烈的盼望中,终于在第十五天的傍晚赶了回来。 望着风尘仆仆及脸明显黄瘦了的张大人,贺珍就忍不住拿起手帕,眼泪大滴大滴地滴下来。两人二十多年夫妻还真的第一次隔这么长时间没见面。 “这是怎么了,我安然回来,你还给我哭上了。别人说怀孕的女人特别多愁善感,你第一胎的时候我可没见你哭过,倒是这一胎,你倒算是下大雨一样。”贺珍这一哭倒把张大人吓得有点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这样子说话?只是看你一下子瘦了这么多,那外面的事肯定是操劳万分,我想想就这里疼。”贺珍有点心虚地说道,她在府里好吃好睡,闲的时候就低声臭骂张春闰这个坏蛋若是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就怎么样怎么样。 “哈哈哈,都怪那光头小子把我胃口养刁了,一路上美 食不断,就是吃了味道不习惯才瘦下来。”张大人笑呵呵地说道,“你也别太靠近我,我这会脏的自己也不敢照镜子,我待会洗个澡再来摸摸咱们儿子有没有想我。” “幸好你这个时间段回来,不然你连桶热澡水也泡不上。现在那光头小子急上毛,比我还心急盼着你回来。”贺珍吩咐柳嬷嬷去天井打水烧水,自己帮他脱掉外衣,倒了两杯刚泡上的红枣茶。 “那小子突然这么想我?我没想到我有什么地方可以给他算计的?”张大人坐下,拿杯茶看着那热气习惯性地吹了一下。 “还不是你答应了他,派一个京城宫里专门生小孩子的婆子给他,之前我们都笑话他执意认为自己的媳妇这一胎会生三个,这个月赵大夫给他媳妇确诊真的是一孕多胎。这不急盼着你回来,把那京城来的婆子赶紧安排过来。”贺珍想想也觉得很神奇,这年代很少有双生子或是三生子。 “急什么急,我早写了家书回京城让家里年前得把人安排过来。女人怀孕又不是一下子就马上生出来,也得怀九个月或十个月。不过真的没想成给那小子说中,不过是不是三个儿子还得等孩子生了下来才知道。” “你答应别人的事,可别半路出夭娥子。你们老张府做事不地道,你也别忘记我们女儿当时出世的情形,到生的那天,接生的婆子没有一个派得上场,要么是拉肚子要么被你娘拉去问话,算了事过去了再说也没用。那光头小子也没一头牛吊死你这,在村里面在镇上都各找了一个婆子。”贺珍对于张大人从京城请来的婆子不太抱有希望,幸好她自己专门把有经验的何嬷嬷柳嬷嬷从京城那边带过来。 “对了,咱们的新住府你找得怎么样了?”贺珍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自己的肚子都显怀了,没可能在程郭府里住到生才搬走。 一个月一万两开支追得上他们夫妻俩在京城的一个月的开支。 “有是有几个选中的地方但是我去过,不太喜欢。” “你不是说霍家镖局的大当家犯了事,那镖局被封了不久官府会拿出来卖吗?”贺珍扯着他的衣袖,紧张地说道,“张春闰,咱们倒不如把那霍家镖局买下来,把这两的围墙给打个门或打通了,那咱们不就可以时不时过来聊一下天,我在府里也可以不用那么闷。” 张大人梳着他的长胡子,惊讶地望了贺珍一眼:“没想到夫人这一回倒是聪明了。” 那郭芙兰不知道走了什么直道,她花了两天一夜的路程他跟属下骑着快马走了十五天才回到镇上。 幸好他们赶到的时候刚刚好,及时救下了下山的两人,另外一个不知道是否在森林中再次受到了攻击已无法挽回。他把那两人都安置在衙门后府里就是他之前住的地方。 第137章 大人,那京城婆 子我不要了,折成银两可以吗? 张大人在程郭府里把自己收拾干净得差不多,程景浩 也从衙门那里回来。 一进府里就见着那倘久没见的张大人在院子里竹茶台泡茶喝,立马跑着把手上的菜放进厨房里洗把手笑嘻嘻地对着他问候:“张大人,你终于回来了。你出去这么多天,我简直就是盼星星盼月亮那样盼你。” 张大人从自家夫人口里得知,他急着问自家京城宫里来的婆子,便故意卖起关子装作不知道地问道:“到底何事能让你如此着急想我回来。” “盼你的钱两什么时候可以再一次结给我?”程景浩出口地第一句差点梗得那张大人说不出话来。 “你就问我这个?” “对呀!哦还有 一件事,你之前不是说会把京城宫里请来的婆子给我用的吗?” “嗯。”终于回到正常问题上了,回来第一时间就问他要钱,这小子真不会做人。张大人一想到钱又得问自家夫人,他的 胃就 开始痛起来,觉得把隔壁镖局马上买下来装饰好搬进去才行。 “你出外那十几天,我想了十几个晚上,我决定这婆子我 还是不要了,你能不能折合成银两给我?”程景浩毫不犹豫的话再一次梗得那张大人的如被鱼骨梗在喉咙里,这小子怎么说话都不符合逻辑。 “为什么突然间说不要这婆子了,你之前不是很稀罕的吗?”张大人真的搞不明白这光头小子的思路,走得不是常人路线。 “京城宫里给人生小孩的婆子,第一个是接生小孩子的数量肯定没有村里镇上的人多,第二是接生的都是达官贵人或是富贵人家,动不动就等着要打赏钱才好办事,第三就是宫里面阴事实在太多了或是低身过来帮安排生小孩子达不到满意下暗手,那我该怎么办?”程景浩越说越激动,那光亮的都被他摸得发亮发亮的。 “你不要那京城来的接生婆子就不要,为什么还得折成银子?你好意思吗?” 程景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张大人说道:“我就是怕拂了张大人的好意,所以才说折成银两就给我就好。大人该不会是答应我的事想反口?” 程景浩说完便觉得自己有点渴,一手接过他手中的茶水想一口喝光,可快碰到嘴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可是张大人喝过的立马放回张大人脸前,自己另新拿起杯子倒一杯茶水。 “你,你这是嫌弃我?”张大人有点生气的看着自己的茶杯被拿起又被放下。 “没有,只是想大人出去与别的地方官员交流十五天,不知道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碰过什么,所以还是分开好一点。”什么地方官员交流,青楼妓院里喝花酒吹牛皮是真的。程景浩一脸不相信,这些年来的衙门大人私底下风流事他知得多了去,每次都守在酒席外面听小曲捡漏。 “你,你,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跟你说话简直是浪费我的口水,太气人了。”气得那张大人拿着脸前那一杯茶一饮直下。 “那银两?” “饭后给你,行了?”张大人对着他那无赖的样子就觉得头疼。 “行行行,我马上去做饭,马上做。对了,大人,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程景浩得到准信后站起来,打算去厨房做菜可又倒回来问道。 “怎么还怕我赖帐不给钱?还是突然觉得银两不香了?”张大人倒着茶水,被他倒回来问的话皱起了眉头。 “张大人财大腰粗哪会欠小人的帐。只是觉得张大人一直住在这里,那外头的人真是以为我的府里真的会旺子旺孙,看外面贾老太爷的神龛香火旺到院子里一天到晚都是烧香味。这样子让我家婆娘怎么安胎养胎。”银两谁也不会厌多,但是自已住的家却一直这样子被人踮记不好,且又不是酒楼,出得起价格就得给人住是不是? “你,你,好,下个月中旬我们会搬走。”张大人被他气得不知道怎么说好。 第138章 大人,这事若是成功,能否折成现银给我? 当天晚上,程景浩笑容满面地坐在木板上数着是手里热乎乎的银票。数了几遍数量没有错后才双手上交给郭芙兰,她看了他一眼,那双大黑眼望着他就像问他不数了吗。 “不数了,哈。婆娘,我们现在存不了少钱,存在银楼利息不高,你说咱们要不要计划买点土地收租或是再买个山头。”程景浩搓着手,他的荷包里从来没有超过一两银子,现在想一想都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 “我对这方面不太懂。”郭芙兰舒服地躺在床上,用手摇了摇纱帐“帮我揉揉手脚。” “好。”程景浩一听,立马打了个跟斗,搓着手一脸猥笑地望着郭芙兰想着怎么下手,那双又大又黑的大眼睛一瞪,程景浩立马收起笑容,用力适当地帮她揉起腿来。 “你说咱们赶明儿房里起个连在外面烧火的火炕床,大冬天超级暖和。若是不起,在房内点个碳盘也可以,那碳烧起来的味不好闻,不是我不舍得买那金丝煤,那金丝煤不好买且老是断货,其他次一点的煤烧起来的味刺鼻子。”程景浩一脸享受地感觉着手下的触感,这婆娘手脚终于长点肉了。 “嗯。”郭芙兰拉过簿被盖在肚子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程景浩望着在被中很显眼凸出的肚子,忍不住轻手在上面摸了摸,想到梦里面打倒的三个小子,不禁笑着低声地对它警告道:“在里头可乖乖听话,不听话等你们出来,你娘收拾你。” “才几个月,这么快就会想到他调皮。帮我揉一下脚趾跟脚踝。”郭芙兰动了动脚吩咐道。 程景浩揉着那淡黄有力的秀脚,皮肤虽说不上嫩滑但让人有种越摸越上头的感觉,那白里透红的脚趾甲可爱到爆。 “你要是把鼻血滴到我身上,你明天就不用起来了。”郭芙兰闭着眼睛冷冷地说道。 程景浩一听,立马用手捂住鼻子。 嗯?没有流鼻血!那手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青草香味,就像会动一样直上脑海,鼻子一热两条热乎的小河正流淌着出声。 “嗯哪啊!”程景浩捂着鼻子仰起头冲出房外。 “楞头青!”郭芙兰微睁眼睛看着开门慌张而去的身影,不忍笑着说道。 第二天阳光明媚,自被张大人嫌弃牛饮水浪费茶叶的程景浩提着一大壶自制冰糖菊花茶,如常般迈大步张扬地走到张大人办公的室里。 堆积了十五天公务的张大人正忙得满头大汗翻看分类处理,那此琐事师爷已处理好的公文也堆放在一边等手头上要急的处理好了再看。 察觉到外面投来的眼光,张大人抬头正好看见迈着八字腿提着个大茶壶的光头小子走进来,感觉自己忙了一个上午的头更大了。 自回来后,跟这小子聊一次就被他梗一次,捂住脸头痛地问他:“你就这么闲没事干?” “大人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勤劳的小蜜蜂,我的工作还不是你安排下来。”程景浩也不用张大人招呼,自觉性十足地找了个椅子坐下。 “你 ,你,改明儿把你调到外勤巡卫那里。”张大人想想这个家伙说得也对,罚犯人用刑,才用得上这家伙的职位。 “那发月银的时候是不是给我双份?”程景浩掏出怀里面的东西,听闻他这样说立马兴奋地抬起头问他。 这一问再一次把低头忙着的张大人梗心了,立定心水不想再答理这小子。 程景浩兴高采烈地盯着案上面低头忙于公事的张大人,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他抬头回应他,心知无望便继续整理自己带过来的东西。 自那天差不多通宵在府里翻出的东西,他在府里掏出来看一次便被婆娘打一次。在村里在牢里翻出来看,他又怕被人看见抢自己好不容易掏来的宝贝。正在好了,张大人回来,在他处理衙门事务的地方总没人打扰。 “周元二年正月十五,雾都县知府楚~楚启元受黄金百两,官府各要领士兵人数地点图样与异人交易;周元三年季春二十,京城右待郎周巡尊与异国书信往来,朝事要~后面的是什么字什么附内?”程景浩读着一张大字信,上面的字比他的字还要难看,边读着边搔着头。 “应该不是武功秘籍,没用。”说着便把那一叠同一个地方掏出来的东西扔到一边,打开另外一袋东西里面的书信自言自语地说道:“这账本又是什么东西?军响一百担,军衣~” 手里面的东西程景浩还没有看懂,猛地被旁边一人抽走,程景浩愣然地想抢回,见刚还坐在案上面的张大人一脸严肃地瞪着手上类似帐本的东西,虽然不明所以但他还是自觉性不出声继续翻自已带来的东西里面有没有武功秘籍。 “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找来的?”张大人黑着脸把手上的账本收起来,走过去翻了翻程景浩带过来的那一堆东西,居然都是敌国与自国官员通信的书信、军部内部账本与当年上交朝庭的账本。 “我现在住的府里找出来的,这可找了我一个晚上的时间。”程景浩不明所以望着张大人,“那贾府可是出了三代将军,我想那贾大爷死得突然,那三将军自小在府里面长大,肯定藏有银票武功秘籍之类。” “这么大个贾府居然一毛不拨,这么大堆东西里面没一张是银票。”程景浩有点可惜地叹气,拿着一本用油纸包着的东西,上面因长年累月而自带着特别的香气,“我可连茅房的砖头都敲了一遍,翻出来的是什么鬼,太师梁柱鸿启?” 张大人听言睁大眼睛一手抢过,更是把他带来的那一堆东西收了起来,四周张望一遍,便想走去室外把窗门关起来。 “大人,有事低声直说就是。小的只知道关门说事,必有大事,小人能懂其他人定是也懂,那何必张大旗鼓?”程景浩见自己带过来书信类的东西都被张大人又慌张又气愤地收起来,那必是影响极大的事情。 张大人听言便停下走去关门的动作,惊讶地用力打了程景浩的光头一下笑说道:“你这小子,看着脑袋不灵活的样子净懂得一些歪理。” “大人,你倒帮我看一下里到底有没有武功秘籍?若是没有,那这些东西到底值不值钱?”程景浩毫不胆怯地问道。 张大人四处张望了一眼,压低声音对程景浩说道:“贾家三将军是自小出大钱去拜师学艺,你真的以为像传言一样他们是找到武功秘籍自学成材?人家都是出自自身的努力,哪有一学便成材的。” “那么说,我找了一个晚上净找一些无用的东西?”程景浩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已为了这一堆东西被自家婆娘追着打了几次,虽然又痛又过瘾,但想想这里面写着又是什么太师又是军响之类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那这些东西是不是我若是放在大众之下会招来杀身之祸。”程景浩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反问起张大人起来。 “你终于醒悟了一回,这些东西你有没有在其他人脸亮过出来?” “你家夫人、柳嬷嬷、我家婆娘还有马小强,当时我翻找的时候她们见过,但并没有打开来看。后面婆娘嫌那气味大,不让我在府里打开来看,便等到今天到这里来才打开来 看。”程景浩硬梆梆地回想说道,“我想着这里头有武功秘籍或银票之类的东西,所以不敢在衙门其他地方打开来看。” “真是被你这个楞头青翻个正着,好这些东西交给我处理,你今天当像平常一样喝杯茶水,哪里凉快滚哪里去。”张大人没好气地瞪了程景浩一眼,便把那一叠东西塞到怀里面,直把自己的怀里塞得满满的。 这一下子到张大人不解了,刚那光头小子带过来的时候可没发觉他怀里可塞那么多东西,为什么到他时却塞得涨涨的?张大人满脸黑线不愿意相信自己被这家伙养肥了的事实。 “真的,我就知道张大人最可靠最可亲的老男人!”程景浩如被抛下了包袱一样,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开心地拍打着张大人的膊头。 “那小的忙去,不阻张大人公干。还有的事,若这些书信往后能帮大人立上大功的话,那小人”有好处不收那确实是对不起自己,程景浩如实的把心底里面的话说出来。 “放心,若是往后真是可以立功,我定会上报”张大人话还没有说完,程景浩就伸手打断他的话。 “这不用上报,我的官职也做不大,我现在对自己的官职很满意思不想变动。大人直接折成现银给我就成。” 张大人再一次被他的话成功梗到哑口无言,倘久见那小子真的头也不回飞跑走远了,才笑着摇了摇头叹息说道:“男人志在四方,这光头小子翻找的时候就知道这些书信如何重要,故意等我回来逗着我玩?” 说罢找了个大盒子装了好些名贵的茶叶笔墨,托在肚子上面的位置,盖子也不盖大张旗鼓地往后院子走去。 一路走过的官兵待卫见到他纷纷敬礼,张大人也一律笑呵呵地说道:“去县里跟其他官员交流,可收了不少名贵茶叶墨宝,我得把它收起来才行。”说着也不忘心情彼好地笑着介绍给他们看,大伙都应和着。 张大人从衙门一直边走边说着走到衙门与后院交界的书房,见带回来公子的待从张扬地站在书房门前守卫着,而牛小四脸色不太好地站在远处走廊底下等候着安排。 “我不是安排你服侍公子,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张大人走到梁下,不解地皱起眉头问道。 “小的听从大人安排候在公子身边,但是他的侍从怕小的对公子有不良之心老对小的挑三选四,更是让小的呆在这里,让跟来的两个女子在书房内服侍公子书墨。”牛小四嘟着嘴巴委屈地对着自家大人说道,青天白云下三人关门关窗在大人书房里做着不可见人之事,清水可照他现在幼小的心灵受了多大的打击。 张大人听言皱起眉头抬头望了自已被关起门窗的书房一眼,一鼓子怒火在肚子里燃烧着。 “你先在这里候着,我去去就回。” 牛小四听言,低头偷看了自家大人那气红的脸皮,低声地“嗯”,心里面想着那他这会儿到底用不用通知厨房烧点热水过来。 那侍从远远的看见张大人一脸子怒火大步走过来,心想定是那小奴才对他说了什么坏话。心怕这地方小官这会会坏了自家王爷的好事,便仰起头来在院子里拦住了张大人的去路。 “张大人留步,咱家公子在房内有要事忙着,这会没空招呼大人。”那中年男子丝毫不避忌张大人的身份及该其的地盘,口气带点不屑地对他说道。 直听得张大人皱起了眉头,这人跟在公子身边,他自以为是公子重要的部下或是朝中有力的臣子,没想成一路下来擅自接立两位不明来路的女子后又以忠人仆人自居让他安排的护卫侍从退居三尺以外。 现又擅自安排那两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在关起门窗的书房中相处,这人该说是奸细还是居心不良。 张大人脸色不善地一手推开他,厉声对着书房说道:“王六公子,本大人拿了些好茶好笔好黑送过给你。这大晴天的,又是拦仆又是关起门窗,这是不舒服还是何事?若是不舒服那本大人明早再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子说话,吓!”那中年男子见到这地方官员如此没礼貌,便气势汹汹对张大人吼道。 张大人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语气而退妥,反手对着他的脸孔就是一拳头。 “跟你说话影响我身份。”说着便朝着他的脸又是一拳头,那中年男子瞬间被打得满脸鼻血狼狈地倒在地上。 “大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的部下。”那中年男子痛呼着,张大那嘴巴对着张大人仍然怒骂道。 却是迎来肚子的一脚又一脚,张大人微笑着说道:“对你好言几句,觉得自己做上仙一样,我在京城行霸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在我地盘里还对我使脸色是!” “我,我告诉我们公子,你别想在这地盆继续做官。” 第139章 谁给你脸这样子跟老子说话 张大人朝着那人迎脸就是一脚又一脚,脚下丝毫不留情,手里稳当地拿着那盒东西“身无官职敢这样子跟老子说话,说他年轻又不年轻说他老又过气。无论嘴上功夫还是手上功夫没一样可行,他真的是你贴身护卫长?” “啪,啪,啪!”不知何时被打开的书房窗子里传出拍手掌之声。 “别把人打坏了,我可不好跟娘交侍。”窗内带有儒人气息的男子笑拍着手掌叫好。 那中年男子听见里头的声音,也不管那男子拍手叫好,痛叫着爬向他求救,没想自家公子送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吓得连叫也不敢叫缩在一旁。 “自小你的脾气比我还要差劲,仗着年纪小老是在老师背后说我的坏话来着。今儿到底怎么会让这类人跟在身边?”张大人拿着那盒子,脚像粘到了脏东西一样在地面上跺了跺脚才走进书房。 书房门已被两个女子打开,两人站在房内见着张大人拿着盒子进来十分乖巧地向他行礼,有一人并十分热情地笑着伸手帮他拿东西。 张大人见两人衣着完好,书房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心里想这小子还有点定力没在他这里乱来。 见那女子穿着纤簿的纱裙露出雪白如脂的双手来接他手上的东西,张大人脸色冰冷地避开说道:“你们都出去,我有事跟公子谈。” 那女子脸上艳丽春光的笑容一僵,不自然地收回双手。两人听闻都让她们出去,动作上并没有听从张大人的意思 ,眼神带点委屈可怜巴巴地望着站在窗前的公子。 “出去。还有你,一起给我站在那仆从的位置去。”那公子转身对着窗外房内的三人说道。 两个女子听言委屈地掏出纱巾擦着眼泪急步走出去,那在空中划过轻扬的纱裙带着浓郁的花香味从张大人身边拂过,闻得那张大人也跟着很大的一声“呕~”。 这一声虽然没把肚子里面的东西呕吐出来,但足以让走出书房内的两人脸色漆黑深受打击,那楚楚可怜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子被他的行为逗笑了,走过去拍了张大人的膊头一下“真有你的,还是这么怕其他女人近身?” 张大人扫视了四周一眼,书房内确实只剩下两人,便一手托着盒子一手拂了拂残留在空气中的香气,“家中有位醋坛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待会回去被闻到身上的香气可不得了。” 说着便把书房里面的窗户都全打开,望着窗外五十米外的走廊下四人一条线地站着,那牛小四对他笑着偷偷地使了一下手势。 大概意思是大人,他会看着他们三人。 “我这里收藏了一些茶叶、笔墨,这会你有空就帮我过一下眼看一下。”张大人对那公子使了个眼色,提着那盒子走到里头的书案上,把盒子里的东西子放了一桌面。 那公子不解地坐在案上,案上都是一些普通得不行的茶叶笔墨砚。 “我夫人跟我这么多年才怀上第二胎,我当然稀罕来着,等一下回去我可真的要去洗个澡,决不能被她闻到而动了胎气。”那空盒子张大人还是拿在胸前挡着,一手便在怀里掏出一叠子东西放在公子的腿上,接着那空盒子放在公子的脸前。 “我现在住在昔日贾府上,听闻这里的风水大师说,那地方求子风水特好。我和我家的夫人一住进去,两人的脸 色都滋润了很多。”张大人笑盈盈地说道,那声音传到书房外,那被打得脸都青肿不已的中年男子脸色轻蔑地笑着。 “居然有这么好的地方,你也不让我在那住一下。”那公子打开那一叠东西一看,气得圆睁双眼不可置信地回望张大人,那光亮的额头上条条青筋突现,咬着牙筋声音笑着回道。 “那可是一千两一天,都快住上两个月了,太辣手了,现打 算买下隔壁的镖局来住,所以这几天你就呆在这里让我的下属服侍你,若是有不周你出声就是。”张大人笑着把那公子手中底下那用油纸包 着的书信抽出来,放在最上面让他自个儿打开来看。 “还有这两个从大漠来的女子,穿着那纱裙袒胸露乳模样一点也不像大漠来的。同住府上有位女子就是来自大漠,跟中原女子衣着差不多,大漠人男女都是打猎为生,她们穿成这副模样还真敢说自己来自大漠。”张大人彼为嫌弃地说道,这手不能提脚不能走的那副模样,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个奸细。 “啪!”的一声巨响,那公子用力地拍打着桌面,桌面上的东西被拍得往上一跳又摔回桌面上。 那公子看着怀里那封书信,那熟悉而泛黄的字迹纸张无一宣告着出自那朝中忠心耽耽为国为民冒死给皇上进言的太师之手,因自小在其学,所以对其字迹彼为清楚。 气喘不已的胸口响久才平复下来,那公子冷冷地望着张大人说道:“如此便送给张大人审问个一二出来。” 说着那公子便脸色如常般把那一叠书信塞到怀里,看着那平坦站起来都没有突出来的小腹,张大人弱小的心灵再一次受到打击,他这真的是人到中年肥了吗? “表姐还好吗?我也很久没见过她了,改明天我去你现住的地方拜访一下,也替贾氏三位将军给贾太老爷装柱香。\" 张大人与公子在书房里聊了很久,望着午饭时间差不多,张大人便不打扰,一出书房就命人把那两位女子拿下问话。 两个女子原以为那地方官员不敢拿她们怎么样,没想成被叫人捉住问话,惊慌失措地一致扑向那中年男子求救。 “你们两人好生奇怪,明明是公子救回来,却向公子仆人求饶?还是他才是主使你们半路拦截,短时间可以在荒山野岭里安排上,说不巧合谁相信。”张大人冷冷地望着那中年男子说道。 “我是公子母亲派来,你不能对我动刑。那两个女子确实见我与公子在山里遇贼落难,见同样遭遇,可怜她们才收留。”那中年男子还嘴硬着,眼睛四射想靠近书房寻求公子帮助,没想成张大人早已安排亲卫守着门口。 而公子在书房案上认真地看着上面张大人带过去的东西,那些东西他看过,也不外乎是普通物体哪比得上往日在宫里面的珍宝。 “那也难怪这两个女子衣着开放,原来是山贼的姘头,山贼用完不要就领回来给公子?我想这应该不是公子母亲的本意安排,是你这个仆人任意张为。来人,把他的嘴巴给我塞上带下去。”公子没有出声就是认可,张大人也不跟这人客气。 “我是宫里娘娘派来的,王爷子嗣少,我这不是为主分忧,你们不能捉我,唔唔唔。”牛小四上前塞了他一臭袜子,与其他护卫把这两女一男扎了起来。 牛小子趁乱连踢了那个男子几脚,心里直呼痛快,这人的嘴巴实在太臭了,且没几句就把自家主子的底掩出来,也真不知道那公子的母亲是怎么想的。 书房内的公子正羞得用手盖住脑壳,从京城带上这个臭奴才真是错误的选择,武功不太行却给他当护卫长,大嘴巴没几句就可以被人把老底弄出来,坑自家主子连坑三次。 第140章 程景浩审犯 下午程景浩一回到衙门,就有人通报张大人交代任务下来给他,审问新捉进牢里的两女一男。 程景浩狰狞地一笑,搓起手大步走去地牢说道:“闲了十五天终于有正经活干了。” 岂不知他那副表情被传话的官兵看着打了个颤,这家伙行刑前后完全两副模样,往后没事让着他别被记上才行。 地牢里两位身穿纱裙的少女脸流着晶莹欲滴的眼水双手被锁跪倒在地,对着张大人楚楚可怜的诉说着她俩只是普通人家女儿,因上山采摘野菜而被山贼捉去山里,逃跑出来时遇上公子,她们真的没有怀坏的心思。 程景浩听着咧开嘴巴无声地耻笑着。 “小子,你说这两个女说的话是否真实?用什么方法让她们说实话最快捷?问得出来,我记你一功。”张大人想着那案上一堆的公文再听着这两个女的哭泣声头都大了,皱起眉头问刚进来的程景浩。 “真的让我审问?”程景浩双眼发光望着那两个女人,兴奋地再一次问张大人。 “嗯,别把人弄死。”张大人命令过程景浩对犯人行过几次刑,每次行刑这小子都处于野兽般抗愤状态,每次让他自己以为那小子 是否精神失常时,那人又很快调节回无事发生过一样正常状态。 “我知道分寸。”得到准信的程景浩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给张大人,转身就捧起身后常年备着一大木桶水就往那两女子身上倒去。 “哗啦!”透明又带银色光的冰冷刺骨的水把地面上穿着纱布衣裙的两个女子淋湿个遍,处于深秋时节的地牢从地面温度还要低还要寒冷,阴冷的寒风四方八面吹得两女子分不清是恐慌还是冷出来的,抱胸尖叫:“啊啊~~” 前头牢房里的男犯听音纷纷冲到木围栏,欲想把头伸到木缝间去看清两个女的身材。 这两个女子专挑薄而轻挑的纱裙来穿,被带进来牢里是可勾走了不少男犯人的魂,现被程景浩一大桶冷水下去,衣不附体,穿着等于没穿一样。 前排堆在木栏前的男犯人无一深呼吸吐气,欲思望断想集体吹起一阵阴风把那两女子的衣服都吹起来,双眼全史无前例般睁得大又圆,恐慌错过什么艳丽眼福。 “闭上你们的嘴巴。”冷冰如地狱传来般的声音从双眼如狼般七尺光头大汉嘴里说出。 两个女子听语打了个冷颤相拥望着张大人求助,张大人搔了挠脸孔把头转向另一边,这小子一来就搞什么明堂,把衣服拨得那么湿,他年纪大把持得住,可旁边守卫与牢里男犯人吞口水的声音隔三尺远都听得见。 “陀瑰香,那可是一钱一两黄金,也不知哪里的山贼这么财大气壮可以买来送给你们用。听说长久用的人,用水泼也去不了那香味,用来诱惑男人最有用。”再一桶冰冷的水往两个女子身上泼去,但随着那光头男子说得话而心脏被捉紧拨凉,两女子顾不上那寒冷刺骨的水不敢置信地双双瞪着程景浩。 “张大人,你再闻一下,可还有那阵香味。” 张大人压根儿不用去闻,从两个女子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答案,眉头不禁紧皱起来心里直呼好彩,幸好上午这两个女子还没有做出行动就被他叫人捉了起来。 第141章 审个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 牢房审问犯人的室里,两位身材娇瘦凹凸有致的女子混身湿透着相拥在一起,如脂如雪的肌肤在有透亮的纱裙下艳红与嫩绿的绣花肚兜清晰露现出来,那耸起的身材上地牢一侧木栅内男犯人血气高涨。 现场除了张大人外没人发现这两个女人因面前光头后脑扎了一个小辫的男人一番话吓得眼神警惕,就那么一刹那时间却转变回楚楚可怜的模样。 右侧高一点脸稍圆一点的女子肩头的纱衣似乎因惊慌过分而滑落露了半个香肩与雪白的后背,压低身体哭泣地向着程景浩趴跪下来。 “官爷,我们两个真是可怜的农家女,因模样俏丽而被山贼捉去,吃穿都是山贼提供给我们,他们为什么有这么名贵的东西,我们真的不知道。”说着半附着身,那又狐媚的眼睛似勾魂又似带着委屈地望着面前这散发着清冷气息的男子。 程景浩魅笑着走过去,靠着她蹲下身体,伸出粗糙有力地大掌抚摸着那露出来如雪脂般肌肤,肩膀上传来火热的触感及那男人身上传来的独特花香令女子娇媚一笑。 那光头男子低下身,嘴巴靠近那白皙均匀粉雕玉琢的耳朵喘着气抗奋而激情地说道:“听说人有三层皮,剥第一层表皮时不会出血只是稍微触一下就会痛,剥第二层皮就会湛小小的血丝,第三层皮会包着血肉,那时人体的经脉都 会清晰可见,一扯就裂开,啊~太令人兴奋血气上涨。” 程景浩饿狼般发光的眼睛瞪视着那嫩滑如雪的肌肤,脑海里闪现着利刀怎样完好无缺地刮开第一层皮肤。 “啊~~”那女子并没有听到男人如常的花言巧语,人生第一次听到人如此兴奋地贴着她耳朵喷着火热的气说着怎么剥她皮的话,吓得她大惊失色,尖叫着缩起肩缠入另一女子怀中。 另一女子也听到程景浩的 声音,两人颤抖着纤簿的身躯不禁缓缓地往后缩,此刻无比后悔今天为什么抹这么多香脂穿这么簿的衣服去勾引公子,勾引不起却招来了变态。 “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求你们放过我们,不要剥我们的皮,我,我,我们什么都给你行不行,求你了。”另一女子吓得边退边哭着对程景浩大叫着。 程景浩如没听见她俩的哭叫声般,小心翼翼地掏出怀里一把小弯刀,无比温柔地用指尖抚摸着刀身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剥人皮,我会很小心不会把血沾污你。” 那如对爱人说话温柔如水的男音吓得两个女子扎起尖叫连连,颤抖着身躯双手盲目地放在胸前摇动着。 “不要不要,放过我们,我我会把我们所知道的统统告诉你。”两人尖叫着试图阻止程景浩上前,颤抖着向不远面无表情的张大人求情。 可惜那长着国字脸八字胡子的张大人双手绕背后,并没有因为她们的艳色而动容。当今的皇帝喜怒无常,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反年轻时得罪过他或对他行为对着干的大臣动不动就在京城闹区行刑游街,随着年纪越大行事越为怪异越多忠臣遭殃。 “放心,我会尽量不会让你们滴一滴血,请问你们两个想哪一个先开始。”程景浩十分绅士地向两人问道,那冰冷如望死人般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另外一女子温柔地说道,“通常外貌柔弱的女人却是承受力最强的,那就由你开始。” 壮健有力的大手不由分说地扯着一直恐慌哭泣没有出声瘦削一点的女子头发,程景浩扯着那女子柔软漆黑的长发毫无温柔可言一个甩手把人甩地石墙上绑人的木架子上。 头部与背部剧烈的撞击让女子出现短暂的眩晕,程景浩嫌那女子挣扎绑起来麻烦,一个马步上前快手把整个人绑实在架子上。 随着那纱裙的扯落,那把泛着寒光的小弯刀被轻柔地从女子雪白的手背刮动起来,一层比纱还要薄的白衣在刀下慢慢地浮现出来,白皮下依然还有一层白里透粉肌肤,上面一滴鲜血或血口也没有,就仿佛在脱一件衣服一样。 原露出香肩勾引程景浩不成的女子透过莹莹的泪水望着那层在灯光下薄如透明如雪白的油纸皮,恐慌缩起膊头企图那尖叫声可以驱走面前脸色镇定冷清行刑的恶鬼。 那原堆在墙边一侧木栏看艳景的六个男犯人此刻的精虫被那层薄皮吓得一干二净,看着那光头后脑长辨子背影毛骨悚然退开木柱三尺远。 望着那层雪白的薄皮越来越长快整个手臂上的第一层皮剥开来时,那艳丽圆脸的女子哭着趴去张大人脚处哭求着停手,他们要知道什么她都统统说出来,别对她们的公主出手。 那眩晕的女子身上的纱裙早已被程景浩嫌阻事扯下上身只得嫩绿的肚兜遮掩,右手传来一碰即刺痛令她不得不忍着眩晕望去自己的右手,那连着手肩上一层长长薄如纱的白皮令她双眼不敢置信地圆睁。 “我皇额父不会放过你的。”那瘦削一点的女子再也忍不住哭叫着,但她稍一挣扎右手每一寸肌肤都传来如蚁咬般的刺痛,“呜~~~你要什么我都让我皇额父给你,别剥我的皮。” 张大人从那艳丽的女子口中听到公主两个字便使了个眼色让程景浩适可而止地收手。 程景浩彼为婉惜地刮断了手臂上剥下的那一层皮,随后一个眼神也没有飘给架上面与地面上的两个女子,认真地退到一旁翻着那层皮察看上面的刀功,嘴里说着只有他自己听到声音自语着。 那景象就像他就在旁边候着,只要张大人一声令下他就可以随时再提那把宝贝小弯刀剥皮。 那两个女子宛如跌落深渊害怕得不能自拨,哭求着张大人把此恶鬼叫走,她们什么都可以说出来如有隐瞒做妓做奴什么都愿意。 张大人的视线望了两个女人晌久,便让程景浩把那层皮放在平时官差坐的那张桌面上退下等他再传。 程景浩如待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把那层皮放在桌面上,如交待张大人很重要的事般说若事后这层皮无用了能不能送给他放在衙门里做珍品。 这刻不单止那两个女子如牢里的犯人,在场的官差、张大人和隐藏在上方的公子大惊失色,直呼变态。 “好了,调整一下心态,若是这副样子给你婆娘看见了成什么话?”张大人忍不住低声对他说道。 “她说我剥皮的时候很有男人味。”程景浩一听,那身上阴冷的气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回那个妻奴傻哈哈地回应道。 张大人无语的一拍那泛着冷汗的额头,破了口的茶杯对着破了口的杯盖子,真没谁了。 第142章 小子,你想不想往上爬 后面程景浩离开牢房后,也不用张大人开口提问,那两个女子依言具无大小事如盘托出,事情如此之多也彻底让张大人与门后听着的王公子惊讶无比。 张大人问人将两人所说的事无论大小全记录下来,也王公子身边的中年男子仆人也不用询问两人也知道了大概。 王公子倚着地牢地墙上,他这大漠之行的行踪全然在敌人眼里一清两楚,若不是那蓝色碎花头巾女子的突然出现打破他们的行程,他早落入圈套。 张大人命人将那两位女子专门锁在独立的牢房里,他拿着那记录纸张与那层剥出来的人皮递给王公子。 王公子望着那层雪脂般晶莹透簿的皮全身毛骨悚然地起疙瘩,强压镇定对张大人说道:“没想到这个小地方居然会有这样子的人才。” “他第一次剥人皮。”张大人淡淡地提醒他,这小子现在的技术已超越了带他的潘老头。 “第一次?”王公子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问道。 “确实是第一次,他进衙门才做了两个月。”张大人如实的说道。 “闰兄,若是我能有一心腹在京城牢房里做行刑官,可以私下把~~”王公子托着下巴细想着,按着心底里面那片火热低声说道。 “请慎言!”张大人锐利的双眼左右看了一眼,“这衙门里面还残留着奸细,” “好,那往后再说。”王公子心知自己太急了,连忙掩饰道。 “那你的护卫长怎么处理?继续行刑审问吗?”张大人的脑海里划过这王公子母亲的娘家,这京城里的臣子皇亲都腐烂到根里了。 每个家族都有那么的五六个人与外邦有牵连。不过也难怪他这么心急,在众多的皇子当中,他的根基最短,朝中拉他的人最小,不然也不会被派到这偏辟穷野的地方来,也不会差点成了外邦快婿。 “你就让他在牢里犯病死去。”王公子想着这一路来的事情,这人不死留着也没多大作用。尤其那大嘴巴,就算去审问也会把外公那边涉及的事扯出来,对于他目前的地位来说有害无益。 张大人心有领悟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两人离开地牢回到书房商讨了很久。 黑夜降临大地,天高云淡点点的繁星高挂着,张大人掩着自己从京城带过来的美酒回到了程郭府里,心情极好的安排人把饭厅的那张大桌子搬到天井上。 美酒佳人,气氛十分之良好,张大人撕开酒坛上面的纸张,倒了两大碗酒,那浓郁的酒香在饭菜香味中更突显诱人。 闻着那酒香,碗里面的饭菜顿时不香了,嘴里面总觉得缺了点味道,郭芙兰那双大黑眼时不时地瞄看着,心想着怎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酒收起来品尝。 “咱们住进来也差不多一个半月了,不说公事方面,咱们也是挺有缘份的。来,程小子,这一杯我跟你干了。”张大人笑着递给了程景浩一碗。 程景浩听言立马眉开眼笑接住,捧到鼻子下用力地嗅着叹道:“好酒,好酒!张大人兼虚了,我能有今天也多得张大人能慷慨解囊。” “你这小子知道就好,可没见你收我银两的时候手软过一次。”张大人毫不客气地损他道,隔三差四就追着他要银两,比自家夫人还勤奋着紧。 “这当然,说到银两兄弟也无情讲对不对。正因为这样大人才不会对着我像欠了我情一样不自在。”程景浩心里想,在他的字典里除了婆娘外绝不容许空案挂枝头得个讲字。 “嗯,还挺懂得人情事故的。来,来喝!”张大人立马引开话题说道,这小子一说到银两总能说个一二出来,他的身旁还坐着夫人,他可不想被她见到自己被这小子说得对不上话的样子。 程景浩望着张大人尴尬的眼神立马领会,低头闻着那盏里酒香张开嘴巴正想喝时,一只纤长淡黄色的手夹住那酒盏把那酒水移开了,倒让他喝了一口空气。 “别喝酒。”郭芙兰淡淡地说道,把那酒盏放到桌面上自己的身前。 “哈哈哈,对对对,有些怀了小孩的女人闻不得那酒味。我听你的,不喝就不喝。”程景浩听言对着郭芙兰笑容满脸,自家婆娘要他不喝酒他就不喝酒,这可证明她关心他在乎他。 可是想到这可是张大人从京城那里带过来的美酒,在这个小镇里可买不到,他现在喝不到不等于往后喝不得。 程景浩搓着手,笑嘻嘻地对着张大人说道:“大人难得请小人喝酒,小人肯定不能拂了你的意思,这一坛我这就留起来往后等婆娘生了再慢慢品尝,我这就多谢张大人了。” 说着也不等张大人回应,站 起身来猴急地捧起桌面上未开封的另一坛美酒,想也不想捧着那坛酒就往自房里端。 “喂,喂喂。”张大人伸长手叫着那光头小子,一旁的贺珍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怎么老是裁在他手里,不行了,笑到我肚子痛。” “真的,我帮你抚一下肚子。”贺珍的一番话把张大人吓了一跳,连忙轻手抚摸她的肚子,没想成那肚子里有东西踢他摸的手。 “哎呀,他踢我肚子了。” “他踢我手了,儿子乖,听话,别把娘给踢痛了。” “他还这么小,哪里懂这 个!”贺珍慈祥地笑着说道,“别整天儿子儿子的叫,若是生下来是个女儿,那该多伤她的心。” “生女儿我也喜欢,大不了招个入门女婿承继香灯。” “喂喂喂,张大人,你们两夫妻辣到我们了。”把酒放好的程景浩坐回桌面上,“老夫老妻的,当着年轻脸秀恩爱,你们羞不羞。大人,这酒你不喝我帮你收藏起来,往后有空咱们两个再慢慢酌好不好。” “有嘴巴说人,就没嘴巴说自己。”张大人耻笑着,一手用力地拍掉程景浩伸过来拿酒的手。 “嘶~真小气。”程景浩忍不住低声叽咕着。 “我,我小气,都被你拿了一瓶进房里,这可是我在京城花了~~。”张大人说着眼角刚好见到自家夫人竖着耳朵听着,这两坛酒他当初可是对她说是朋友送的没花银两,差点被这小子害惨了。 张大人立马假装咳了两声,脸无表情地说道:“差点被了搞忘了重要的事。小子,你想不想往上爬,现在有个机会可以” “我不想。谢谢大人的好意。”程景浩会意,并没有打算让张大人继续把话说下去。 “不是的,我” “大人,如此美好的月光星空,你吃多一点菜。”程景浩说着便用公筷夹了一大夹子青菜到张大人碗里,气氛一度凝固起来。 郭芙兰擦了擦嘴边的酒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红唇,不解地望着此两人。 第143章 程赖皮,我想做你的诰命夫人 张大人看着面前的一大碗青草,这小子想用食物塞住他的嘴巴,那大可用桌面上的肉菜净夹青菜给他。 张大人夹了几根,心里面想着事情成不成嘴里就算是龙肉也吃不出味,便放下筷子再次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程小子,你现在才二十岁正值壮年,我有个朋友看过你行刑的手技,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材。” “张大人,你这是跟我开什么玩笑?我一不能武二不能字,在衙门里做个顶天都是个行刑官,没到半年那潘老头就可以退下来不做了,那时我就可以一个月一两银子。”程景浩虽然学字不多,见识也没外面的人多,但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更何况大半年后,他就要担起担子养活三个小口。 张大人饮了一口酒,对柳嬷嬷使了一个眼色,柳嬷嬷会意立马笑着拉着马小强说她肚子有点不舒服,让他帮她去看一下镇上还有那些医馆还没关门的,带她去看一下。 张大人看着柳嬷嬷与马小强走开了,又拿起酒盏喝了一口,才缓缓地对程景浩说道:“在当朝并不一定是能武能文就可以当到官,只要有一技之术傍身都可以受到重用。” 程景浩倒没有把他这话放在心上,倒是想着这张大人到这个镇上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这可真是去到天角边都是惹事的主。 “京城是怎么的一个情形,想必大人比我还要清楚。不然以大人之才也不会避着不在京城做官却来到这穷乡僻野的地方当官。我识字不多见识短少,但是并不代表我是傻的。我现在对自己的日子满意得很。”程景浩看着张大人喝酒有点眼热,趁郭芙兰埋头吃饭没留意时给自己脸前放着的空酒盏倒了一盏。 郭芙兰看着那空酒盏被倒满了,那双大黑眼泛起了笑意,在程景浩还没有拿起来喝时,又再一次挪动到自己脸前。 “好,那我也直接跟你说,我们当朝的皇帝年纪大了朝中很多事有心而余力不中,不少皇亲国戚大臣与外邦勾结,我国已是千疮百孔,不少忠人仁仕吞冤入狱。若狱中有人可以对这些人照应一下,倘若有一朝,那何常不是给一个机会自己有翻身的机会。”张大人趁着酒气低声地分解给面前这一对夫妻听。 这小子出了衙门就是妻奴,只要郭芙兰说一句话什么的他就会义无反顾马上去做。 坐在张大人旁边的贺珍这时也帮着张大人温柔对郭芙兰说道:“当朝的六皇子生母与我娘是疏堂姐妹,虽然众多的皇子里不显眼,但是能力还是有的,他看上程小子的能力必段确保他的人生安全,你大可放心。” “现是有人帮着在前面铺路,你只是暗中助他一把手,只要你不说,没人会暴露你出来。”张大人接着贺珍的话继续说道,“那其中错综复杂关系来往都不经过你的手,你就在京城地牢里任个职做个行刑官,跟在这镇上做行刑官没什么分别,做着你自己喜欢的事没人会杀你砍你的头。只要他日他上了位,你也有出头之日,这根本不用科举当武状员之类的才能当上的官。” “大人还是找其他人,我婆娘过大半年就要生了,她是喜欢生活在大山里面的人,没可能为了我去京城里面呆着,而我也没可能扔下她们而去京城做大官之类的。”程景浩冷静地打断了张大人接下来的话,一脸奇怪的望着面前的空酒盏,望了望旁边埋头认真吃菜的郭芙兰后脑子上包着的碎花蓝头巾,随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酒坛再往自己的酒盏里倒满了一盏。 “那你为何不想想你往后的儿子前程?若国不成国家不成家,这里边大漠没多远,外邦这些年来一直对我国蠢蠢欲动大有举后入攻之势,你们这里也安定不了多久。”张大人想着这段时间发现朝中奸细与外邦来往的书信,连朝中勇于为国为民进言的宰相居然私下是如此肮脏不堪,心情不由得气愤激昂。 “再是如此,小人也不过是一只蚂蚁,无法抵搞洪水之灾,无法承担大任,若真的是遇上外邦入侵,我跟自家婆娘唯有入深山远避灾难。”程景浩自认是小人之志,毫无举国之壮的意念,只要全家安康,外界如何偕与他无关。 “确实躲在深山里可以避过一切,可你避得了今天,你小孩子呢。你可知你是郑国公独女之子,你娘是从京城来避祸而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从大家闺秀落难成穷途四壁的农家之妇。为何得知郑国公在边关传来死讯时,坚然决定自杀而抛弃你父子两人”张大人眼神带着嘲讽之意对着程景浩说道。 程景浩没想到居然从张大人口中听到娘亲的身世,不可置信地听红了眼睛对张大人问道:“你知道我娘亲的身世。” “我查你的身世时,无意间查到你母亲的姓名与图像与郑国公之女名字及样模对上了。及你外公并没有死,因当时前线信息传递有误,后来你外公就是郑国公还亲自来过这青云镇,不过基于后面他为什么没有出面接走你,我就不太清楚了。”张大人把他所查到的东西都告诉了程景浩。 程景浩对于他的外公是朝廷大臣中的一员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无法接受这个令他母亲自杀的理由,低声反复着那一句话:“就是因为她打听到郑国公在关外身亡的消息而接受不了,就抛下我跟父亲自杀。” 张大人见他有点无法接受自己说的那些话,便静静的没有再说话等他自个已想清楚。 坐在他身旁的郭芙兰一口喝光了手上酒盏的酒,伸手去拿了酒坛再倒了一酒盏递到他的眼前。程景浩有点呆木地接过酒盏,与郭芙兰的那双大黑眼来了个对望。 “既然想不明白,不愿意相信,如其在这里自个儿 烦恼那你就自已去到京城里查,去到那个郑国公面前去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郭芙兰笑着跟他说道。 “可是你过多大半年就要生了,我不放心。”程景浩毫不犹豫地摇手说道。 “没事,我一个人应付得了。”郭芙兰很肯定地说道。 “我做不到,你生三个小男娃太辛苦了,我要在你身旁陪着你。”他梦中见到那三个小男孩实在太调皮了,一想到那纤瘦的身影他就心疼。 “机会不会总等着你,若是等孩子大了时间也会过去了,到那时你再去做就没意义了。”对于郭芙兰来说男人做事就不要婆妈,概然有这个念头及对那行业感兴趣为何不去试试。 “那”程景浩还是不想去,毕竟女人生小孩子相当于半只脚踏入鬼门关。 一双纤瘦淡黄的手伸出按着程景浩的脸,随着那带有青草香味的身影靠近,程景浩感觉自已的微张开的嘴唇一暖,随即如轻手沾水般离开。 程景浩的脑筋随之卡壳了,嘴边传来淡淡的酒香,他呆木地望着自家婆娘额外艳红的小嘴,听着她温柔地说:“程赖皮,我想做你的诰命夫人,你能给我挣回来吗?” “我能,我能。我,我,我去做。” 第144章 耍酒疯的郭芙兰 那话一出,程景浩就有点后悔为什么这么快就答应了。 当他回过神来,拿起那酒盏想跟张大人碰酒表示一下感谢提携之意时,发现自己手里的酒盏是空的? “我吃饱了,你们自便。”这时郭芙兰擦了擦嘴巴,心满意足地起身打算进房。 程景浩惊讶地拿起桌面上那酒坛子摇了摇,里面一点酒水声也没有。再愣然地望着张大人问道:“大人,你喝了几盏酒?” “一盏酒,这酒得慢慢酌后劲强得很。”张大人不明地回应道。 “郭芙兰,你这个臭婆娘。”程景浩这时才想起他刚捧了一坛酒进房间,立马扔下手里的空酒坛去追那不知好歹偷酒喝的女人。 郭芙兰早就在里面把房门给反锁,静悄悄地没有出声,急得程景浩用力地拍门“啪啪啪。” “开门,听见没,张大人说那酒后很强,怀着小孩子不可以喝酒,对大人对小孩子身体不好。”被郭芙兰气急的程景浩听着里面没动静更加害怕地大吼着,心想着这女人该不会醉死在房里? 程景浩想到这里不禁赶紧作势去冲开那扇房门,也顾不得肉疼那房门会不会被撞烂。 还没等他撞开那扇房门,“嘎吱~”一声里面的拉开了门,头戴蓝色碎花头巾的女子脸色如常地把手中的空酒坛递给那一脸气愤担忧站在房门外的光头男子。 “喝光了?”程景浩不敢置信地掂了掂手里的酒坛子,跟饭桌子上的酒坛子一样很轻及里面没有酒水声,看那坛子大小一坛就一斤半左右酒水,就没多久的功夫这女人就差不多喝了三斤酒。 “嗯,好喝。”那蓝色碎花头巾矮小个子的女子开心地笑着说道,那双大黑眼睛被笑成了月牙形。 “好什么喝?”程景浩把那空酒坛放在地上,双手摸她的额头又摸她的脸,幸亏温度如常。 程景浩立马扶着她往房里走,高声叫着柳嬷嬷帮去厨房煲一壶醒酒茶,后又想起那醒酒茶不知道怀着小孩子的妇人能不能喝便又高声叫马小强请赵大夫过来诊脉。 “嗯,前几天你弄的酒口感比它好,不过它有味道一点,还没茅台好喝,技术有待改进。”郭芙兰抬起头微笑着对程景浩说道。 那微笑倘若平时对着程景浩,程景浩就开心若狂半天,但知道她喝了三斤酒,等一下都不知会有如何是好。 “什么?我酿的酒才酿了几天你就偷喝上了?”程景浩一面气急败坏地说道一面让她先坐在床上轻手脱下她的鞋子倚坐在床柱上舒服一些。 “没忍住,就喝了一坛。背好硬。”郭芙兰眯着眼睛笑着说道,伸手揉揉被梗着的背。 “一坛?那可是酒舍卖时装酒用的酒坛,一坛可十斤酒。惨了惨了怎么办?”程景浩往她的背后塞了个枕头,托她的头往她口吞酒香的嘴里看,“我先帮你抠喉的话,把那酒抠出来好不好?” “啪!”一个轻飘飘巴掌拍到程景浩焦急的脸上,“不可以扣,扣了连带胃酸会吞出来会伤喉道与嘴巴。这么好喝的酒吐了就浪费了,得好好消化消化。” “你?你,你,哎,说得还真有理了!”程景浩有点无语地摸了一下她突出来的肚子,“都做娘了的人,又打老虎又喝酒就不可以忍耐一下生 出来再潇洒吗?” “我可以。”郭芙兰蒙着那双大黑眼睛含着醉意地说道,“我想洗澡。” “喝醉酒不能洗澡,那酒意一上头再用温水泡,你明天绝对,呸,待会抹一下身体就好。”程景浩头疼地帮她松了一下衣领,这女人脸色不变,脖子到手脚都开始泛粉红色了。 “我没醉酒。”郭芙兰推开程景浩那双粗糙的大手,浑身发热难受得很便自已松开衣带脱起衣服来。 “我我去。”程景浩望着露出来嫩黄泛着光的肩膀,双眼圆瞪气血上升,立马站起身来去把刚未来得及关的房门,兴冲冲地连带窗门也关上。 “等一下赵大夫来怎么办?算了到时让他等一下。”搓着手挂一脸猥琐笑容的程景浩双眼发光地数着跌落地面的衣服,脸色平静地脱衣服的郭芙兰很快就脱剩粉红色荷花肚兜和绸裤子。 第145章 耍酒疯的郭芙兰2 昏黄色的烛光下,靠近床边低身眯着眼睛看得气血上涌的程景浩扯着自已身上的衣服,心里头正有两把声音在争执着。 景浩1号:“脱,脱,脱 。看而不做不亏不亏。” 景浩2号:“深秋天天气偏冷,着凉就不好了,且待会赵大夫还有柳嬷嬷拿醒酒汤过来。” 景浩1号:“你傻呀,两夫妻关着门,就算没有,别人想两夫妻在里面做什么都很正常。” 景浩2号:“赶紧帮她穿上衣服,饮了这么多酒不赶紧催吐,对肚子里小孩子不太好。” 景浩1号:“这婆娘平时肉都不给我看一块,看现在多听话,不趁现在看多一会摸多一会,实在对不起自己。振起雄风治一治她,让她不知好歹,老唱反调。” 景浩2号:“喂喂喂,嘘嘘。” 景浩1号:“嘘什么嘘,小子乘她醉乡梦里,赶紧上,打铁要趁热,一觉醒来不认也得认,温情似水,如胶似漆,做人得要及时行乐。” “嗯,对做人要及时行乐。”程景浩当机立断拍走景浩2号,傻笑着应和景浩2号,兴奋而颤抖的双手快捷地扯着身上的衣服。 “行什么乐?”一道熟悉的女声从床边冷冷地响起。 “夫妻之乐还能有什么乐?婆娘,我来~~”程景浩不爽地抬起头来笑应着,那郭芙兰单手靠着左脚托着下巴,光着的右脚踏在床上随意托着右手,右手拿着不知哪里来的鸡毛掸子轻摇晃着。 景浩1号大呼景浩2号阴险:“主人,我不阻你了,加油!”“喇”的一声消失了。 程景浩不禁埋怨这两个没良心的家伙,停下手上的动作,僵硬地对着面前望得他浑身发冷的女子笑着问道:“你刚刚不是说很热要脱衣服吗?渴不渴,我倒杯温水给你。” “啪!”那双大黑眼睛锐利地瞪着他,右手里鸡毛掸子猛地打了床边木板一下。 “给我站好。”冰冷不容有异的声音吩咐道。 程景浩听言立马抬头挺胸双手贴屁股两侧,大气不敢呼地站得直直的。 “嗯,听着我说的来做。气聚丹田。”郭芙兰闭上双眼,聆听着四周的声音。 “什么丹田?”这话把程景浩搞糊涂了。 突然房里扬起了一阵风,程景浩还没反应那风是何来的,腹部某个地方像被竹板梗了一下。 “就在这里,想想把身体之气聚到这里。”郭芙兰闭着眼睛淡淡地说道,语音与平时昏昏欲睡差不多。 就这样,一个半睡状态一个一头雾水中随着那人的声音做着奇怪的动作,若有做得不对那阵怪风就会及时扬起,半个时辰不够,程景浩身上的衣服四分五裂,浑身红色鞭打印。 房外张大人夫妻与柳嬷嬷三人紧张地张望着,房里面时不时传来又男又女的痛叫声,压根儿分不出来是两夫妻在打架还是那程赖皮小子又一人演双角。 “大人,我这醒酒汤还拿不拿进去给他们好?我这是拿不定主意了。” “这怀了三个多月了还不安生,喝了那么多酒,你赶紧安排人催一下那大夫。” “急什么急?说不定里头喳事都没有,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这一进去就打断人家的好事。”张大人头疼地想前上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这小子就算是被打到体无完肤还兴在头上。 “年轻人玩得真开。”柳嬷嬷听着脸红耳赤尴尬说道。 “哥,哥,哥,赵大夫来了。”心怕会出事的马小强拉着气喘如牛的赵大夫冲进天井里。 “今天又演哪一出戏?”赵大夫觉得自己那身老骨头快散架了,把挂上身上快掉的医箱挂好气喘着问道。 “程赖皮的媳妇喝了差不多两坛烈酒,怕出事赶紧把你给叫过来看看。” “什么两坛烈酒?” “就这桌面上的酒坛子两坛。” 痛得浑身打哆嗦的程景浩直到听到房外赵大夫等人低声问话的声音,扯着嘴巴问床上的女子:“这,这,这赵大夫来了,这功夫咱们往后慢慢再练。赶紧穿上衣服,穿成这样子成什么话?” “嗯。”郭芙兰听言弱弱地应了一声,也不捡地上面的衣服放开手脚直直的躺在床上没动静了。 等了好一会儿的程景浩见她动也没动一下,吓得走过去伸手探了探鼻息,手中传递着一呼一吸缓慢的呼吸声让他松了一口气。 “耍个酒疯都与人不同。”程景浩低咕着,伸手轻柔地拉起床内叠好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那双冷冷刺骨的黑眼睛随着他说的话缓缓睁开,一眨不眨地瞪着他,吓得他赶紧拍拍她的胸口低声地说道:“不是说你,乖,乖,听话,你累了早点睡。” 屏着呼吸轻力拍了好一会儿,那双大黑眼睛才缓缓带着睡意闭上。 他的娘,吓死他了。 第146章 奇怪,脉象比平时踏实 程景浩用被子把人给盖得严实了,但是大夫诊脉分男左女右得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才行,可右手在床里面那头光溜溜的还得把衣服穿上才行,不然透着被子缝也走光了。 程景浩快速捡起郭芙兰之前脱在地面上的外衣,低身温柔地对着她耳边说道:“婆娘,赵大夫在门外等着,你先起来把衣服给穿上。” “啪!”耳朵有点热乎且发痒的感觉让她受不了,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哎哟!”程景浩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打个正着,整个人被打翻在地,半个脑瓜都嗡嗡响。 “年轻人看着点看着,都三个多月了,小朋友经不起你们这样子折腾。”听着里面再次传来的女惨叫声,赵大夫于心不忍地对着反锁的大门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等多一会我就开门。”程景浩捂着发红发热的半边脸,外面的叫声更令他烦躁火盛,若不是怕叫她起来穿衣服他还有得被再打一巴掌吗? “我的乖乖先坐起来穿件外套,乖,穿好了再睡。听,赵大夫在外面等着给你诊脉,人家都五十多岁,大晚上被赶过来看你。”程景浩拿着那件外衣,这次聪明了不敢在她的耳边说,站在床边五步距离说道。 低声细语连说了三次,郭芙兰才软巴巴地从床上面爬坐起来,醉眼惺惺地望着程景浩,张开纤瘦的双手。 程景浩会意上前帮她披上外套再系上衣带子,靠近那纤簿带有草香的娇体那一刻开始,被打跑的精虫再一次在脑子里驻着,一边吞着口水一边索着若有若无的鼻水,双手系那衣带系了好一会儿才系实。 那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带着疑惑的神色,张口就口吐酒香问道:“天亮要起床了吗?” 听着她说话的声音,程景浩身体先于脑子行动起身往后退两步,低声地说道:“没,没,你才刚躺在床上,赶紧睡会。”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那娇小的身体再一次躺回床上,闭上双眼沉入梦乡。 “我帮你盖好被子,我先把你的右手拿 出来。”程景浩再次低声跟她说着,见她没什么动静赶紧轻手轻脚帮她盖上被子。 “吱~”程景浩轻手轻脚地把房门打开,房门外五双不敢相信的眼睛直直地望衣不附体全身红鞭印及半边脸肿了起来的程景浩,两条长短不一的小水渠正缓慢地从洞口里流出来。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别玩得太过火了。”愣了晌久的赵大夫摸不清头脑,刚在房门外听着是女人的痛叫声,他一度心急的以为被打惨的是平时过来诊肪的小媳妇。 “谁有那闲功夫玩,快点进去看一下她怎么样了?”程景浩没耐性地让出位置,催促着赵大夫赶紧进去看那床上呼呼大睡的女人。 “先把鼻血擦一下,媳妇有小孩子了,该忍的还得忍一下。”张大人看他那副模样实在不像话,把怀里的白手帕递给他。 “鼻血?我才闻了几口。”程景浩一脸傻乎乎地反问张大人。 “别在这里说诨话,我夫人听着呢。”张大人气不过直接把那手帕扔到他的脸上,实在不放心便咐咐柳嬷嬷跟着赵大夫进去看看。 房间内一点声音也没有,贺珍真的担心里头会出人命便催着赵大夫走快两步,急着脚步跟着柳嬷嬷进去看。 程景浩也怕那婆娘还没醒酒,若是声音烦得她睡不着把整屋子的人都给打了,那衙门夫人给伤着了他可赔不起。 “我家的婆娘睡着了,你们动静少一点,诊了脉出来再说。”说着便跟着他们身后进去,却被张大人一手扯出房外训话。 “你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你婆娘一胎几个小孩子就将就一下自己用手解决。” \"我,我没有!” “你自己的婆娘连老虎都射死四只,你还想着趁她醉酒振夫岗,看你现在被打的鸟样,牵到京城还是只乌龟。” “我是有这个念头,可是我没有!” “我在京城里看过玩小绾的,鞭打、点蜡什么奇怪玩意都有,一旦上瘾就难戒了。” 第147章 你这个臭女人该不会是转个弯骗酒喝? 赵大夫、贺珍、柳嬷嬷等人在房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先后出来。 被正气爆棚的张大人训得一脸委屈得不行的程景浩见到他们如见到救星般冲过去拉住赵大夫的手,那夸张的表情吓得赵大夫以为他又有什么事情赖上他连退几步,差点撞到后面的贺珍柳嬷嬷两人。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了,好话慢说就是别那么冲动,我的胆子可受不了你这么大的打击。事先说明,我的月钱今天发明天就全上交给我媳妇,没事赔给你。”赵大夫尝过他那一招怕了,一见程景浩激动的扑过来赶紧说明,还怕他不相信把荷包都打开露出里面的二十文钱给他看。 程景浩嫌弃地一手抽掉他的荷包里的二十文钱,“我对你冲动什么,一个大夫都不带脑子出门,你那点钱我塞缝都不够,算了这钱我待会打包些肉菜给你带回去。我想问你我婆娘怎么样了?” 赵大夫见他抽走了那二十文钱才松了一口气,若是程景浩不收那钱他还真怕他又赖他什么东西了。“我看她的脉象可能是饮了酒的关系,气血比平常旺了些,没什么大碍,不过若是明天不想她头疼等会冲些蜂蜜水给她解一个酒好些,解酒汤最好就不用。你们下次节制一点,别让孕妇再喝酒了。” “你看看我的脸还有身上这些都是她打的,真没见到哪个女人饮酒会饮到龙精虎猛 拿鸡毛掸子隔空都把我打成这副模样。还给她喝?我这条老命就没了。”听着房内的女人没什么事,程景浩才吃痛地揉着屁股,刚那臭女人往那里打了好几下,他现走路都酸痛得夹着屁股走。 在场地五人脸色奇怪地望着他走路的姿态,八字脚扭着股部四肢以奇怪的姿态往厨房里面走,那烂成一条条的衣服随着走动底下赤红鞭痕简直惨不忍睹。 “哥,我房里面备了一支跌打酒,待会用不用帮你擦一下。”忍不下眼睛再看的马小强跟上前担忧地对程景浩说道。 “要不,我帮你看看。”赵大夫也跟着说道,“这次我不收你钱。” “别别别碰我,不用你给我擦油,也不用你给我看病,我没事,吸吸~”程景浩红着脸赶紧摇手说道,“不,不,不行了,小强帮我打包一些肉菜给赵大夫带回去,我去个茅厕再回来。”说着便快步跑去茅厕。 “哦,我知道了。哥,真的不用帮你擦点油?”马小强仍不放心地望着程景浩跑动的背影扬声说道。 “不用,不用,我去去就回。”跨着八字脚的程景浩回头拒绝道,路过天井平时泡茶竹台时在台柜里抽走一支毛毫与几张纸张。 去到茅厕的程景浩并没有马下解裤子去解决内急,反而把破烂的上衣给脱了下来,那棕黄带肌肉的上身随了有红色鞭打痕外还有不少比小指头还小一点的圆印。 程景浩边贼笑着用口水舔湿自带墨汁的毛毫就着茅厕里昏暗的烛光下圈圆画画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的图案,丝毫没有被茅厕里面的臭味给影响他的发挥。 他那蹲茅厕的时间,马小强已把肉菜打包好给赵大夫并安然地送他回到住所,还天井里的剩菜桌子给收拾好。 那时间长得足够让马小强以为他是不是跌在茅厕里了,忧心忡忡地伸长脖子在茅厕外墙探望着,里面时不时传出怪异的笑声。 托着洗用过的水出来倒的柳嬷嬷也听到了茅厕里头怪异的笑声,忍不住浑身起鸡皮打了个颤问那光头小子:“那程大爷是不是脑子被打傻了。” 第148章 这个臭女人该不会想转个弯骗酒喝? 深秋的早晨灰森森的,通宵没睡的程景浩兴高激昂在厨房里叮叮咚咚忙碌起来。 郭芙兰听着外面的响声缓缓地睁开那双带着雾气的大黑眼睛,揉着有点沉的头坐起身来。 “吱~”程景浩摸着时间膊头搭着汗巾一手捧着热水铜盘一手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刚放下手下的热水盆察觉到背后的异样,转身回看的他被坐在床上面发呆的女子吓了一点。 “醒了?怎么不点油灯?”程景浩扯开嘴巴笑着问道,那双大黑眼在暗黑的房中最为显眼,就是定定地望着他没说话。 没等到她的回应,程景浩也没生气,欣然地把方桌上的油灯点亮。 昏黄的烛光把漆黑的房间照亮,郭芙兰的表情还是木木的没什么表情,好一会儿才带着委屈的音气说道:“头好沉,没睡好。” 什么没睡好?跟睡觉没半文钱关系,是你酒后头疼,让你一下子喝两坛酒,喝多快活醒来就有多痛苦,活该! 程景浩低着头不敢让她看见他的表情,待把自己的神情控制好后才抬头轻声对她说道:“婆娘,我冲了点温蜂蜜水,我现拿过来给你喝,喝了那头就没很么沉了。” 那艳红带点亮色的嘴唇扁了扁语气里带了点鼻音说道:“下多点蜂蜜,昨晚那碗淡得一点甜味也没有。我记得家里面有五六个蜂巢。” “还不是你隔那么三四天就使劲让我做蜂蜜糕,那坛子里蜂蜜就剩得半指甲,匙两匙可能就没了。”程景浩红着脸眨了眨眼睛,很少听到这婆娘以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忙走出房间去厨房弄蜜蜂水给她。 “我还想吃蜂蜜糕怎么办?熊瞎子过冬会不会备多一点蜂蜜?今天过去搜一下它们的巢。”郭芙兰烦恼地双手抓着头发。 “熊什么?”捧着蜜蜂水进来的程景浩只来得听到一两个字,光洁的额头上青筋一跳赶紧问道。 “哦,想着今天上山去蜂巢回来。”郭芙兰接近那蜂蜜水大口大口地喝着。 程景浩没好气的轻手帮她按摩头部,试图帮她缓解一下头痛。 “头痛今天就别去青云山,今天就待在家里面,我做好吃的给你好不好?我看着那只大白虎我就心怯,怕它哪一天一口把你给吃了怎么办?”程景浩解开她扎得很凌乱的头发,把那长短不一的头发梳理整齐。 “我要上山,冬天冷了就不想动。”那双大手在黑亮的头发上揉着,那沉沉重重的脑袋仿佛轻了很多,郭芙兰舒服地闭上眼睛说道。 “过多几个月,肚子大起来,想跑起来也难。”程景浩边揉着边笑起来,到时不想在家里面呆着也得呆着,看她到时野也野不起来。 “很好笑吗?”郭芙兰听着那笑声不爽地皱起眉头。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担心你身体吃不消。”程景浩马上把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严肃地咳了两下讨好地对她问道,“昨晚你教我的内功心法,我有几个地方不太懂,你可不可以再讲解一遍给我听?” “内功心法?”郭芙兰不解地皱起眉头斜眼看着笑嘻嘻的程景浩,神情很是疑惑地瞪着他说道,“我不会武功,哪里来内功心法给你?傻了吗?” “不是,你昨晚,你等一下我练给你看。”程景浩说着从床边走到房间中央,折起衣袖按着他练了一个晚上的动作配声音现场耍起来。 郭芙兰披着一头散发茫然地看着他武得满头大汗。 “就到这里我就不懂得怎么接下去了。心里痒得很,你再指点一下我,鸡毛掸子我也备好了在这里。\"程景浩兴冲冲地把昨晚被扔到角落里的鸡毛掸子塞到郭芙兰手里,又站回刚刚那里扎好马步。 郭芙兰眯着那双大黑眼望着手里掉了不少毛的掸子想了好一会儿,搔着发痛的头把那掸子扔到地上,不耐烦地说道:“我都不会武功怎么指教你,我醉了什么也不记得!” 程景浩不敢置信的瞪着那女人,很坚定地指破她的谎言:“你刚还说昨晚泡的蜂蜜水没味道。这,这一觉醒来怎么可以不以账?” \"你好烦,不记得就不记得,谁教你的你找谁去。”郭芙兰捡起头绳随便把头发扎起来,快速洗了把脸也不等程景浩急步去厨房找吃的。 “呀?那我岂不是要找喝醉的你再问?” “对对对,要找就找醉酒的我,别找醉的我,找事要找对人。” \"你你,郭芙兰!你是不是转个弯骗酒喝?这可不成的事。“ 第149章 疯女人 连着几天青云山里的大白虎被郭芙兰搞疯了。 深山里头的熊瞎子无论在野兽界还是人类界都是个凶猛的存在。老虎、狮、狼、犳等动物只要嗅到熊的气味,别说靠近远远的闻到都跑到老远,再别说进去它们的老巢偷它们过冬的宝贝蜂巢。 这里就有一个神经病的雌性人类,骑着它闯远一座山的熊巢又去赶着去搜另一座山里头的熊巢,把它的四条腿跑得差点断了还被嫌弃跑得慢。 一天总有三四次从这一座山里扔到别一座山里去,轻易地成为了一分钟也不用就可以翻山越岭的飞虎,扔着扔着它也领悟到怎么样英姿拔拔地“飞”落树上。 它娘怎么没有告诉它,人类界怎么会存在这么恐怖的雌性,它也不知道掏了几个熊巢,昨天被熊拍飞的大圆脑还痛着呢。 郭芙兰并不是第一次掏熊巢,有时候等那熊瞎子还没有赶回来就把它巢里的蜂巢给掏了,有时候明知熊瞎子在也当面掏,当然是有那么几只怒吼着上前想拍飞郭芙兰,无一例光被反拍飞。 那些被打飞过几次熊瞎子一嗅到郭芙兰的气味就自动屏闭哭着忽视。 但是白虎不行,一闻到它的气味熊瞎子就立马对其发出攻击。那白虎都被打跑了,见着立马避着跑,倒霉地想着它自己迟早不是被那疯女人扔死就被熊瞎子拍死,不单被打连带愁想都令它掉了不少虎毛。 青云山下的村民对着这只突如其来的白虎苦不堪言,往年秋收后大伙都会成群结队上山砍柴贮藏过冬用或打个猎给家里面人塞一下牙缝添一下肉味。 那程赖皮插起来的围栅看起来稳固,但对方是一只大老虎一扑准一边倒,这只大老虎似乎已认准了青云山,白天在山同跑窜着,晚上就蹲守在那半山腰那青石屋前的大石头上,山下的村民只要 一抬头准会望见那雪白夹带墨黑横纹的庞然大物。 青云山隔壁的大连山隔着一条急湍的河流里面可有不小暗涌,就算是习水的村民也没有把握游过去,可为了砍柴而专门买条舟实在不划算。 这可把村民给愁坏了,以前他们柴多得拿到镇上面去买现在却因没柴过去而到镇上买,简直是一个笑话。 可是不买柴的话,晒干的禾杆压根儿不够烧过冬。若绕过青云山到后面的山丛去砍柴,不单路程远而且还有可能遇上熊瞎子。 村里面的人不单只愁没柴火连家里养的鸡鸭鹅猪食用的野菜都给悉上了。 放在往时的青云山,虽是出了名狼多,但村民在白天结群在山下采点野菜刮些野草砍点柴是没什么问题,但现在换了只大白虎可是会吃人的野兽。 村里面心惊胆怕了几天,见那大白虎在青云山里并没有下山的打算,晚上出别的村里或镇上面住的村民都纷纷回到村里面。 就几天的功夫,平时田地间土堆子被人嫌少的野菜都变成了抢手货。还有些村民忍不住绕过青云山去后面的山砍柴火,却被其他住山下的村民拦住劝阻。 原因就是你们青云山上的大白虎不知为何来窜山跟熊瞎子干上一架,那熊瞎子不知道是否打输了还是怎么样,一有人进山就发起攻击,已有好几个人遭殃。听那青云村的人说那白虎并没有进村,那些人都诧异了不过那白虎也没有进他们的村,但他们还是劝说若不怕死就上山砍柴。 村长家里已经连开了几次村会,烦得那村长柳仲山整天换着那大竹筒水烟抽个不停。 第150章 又是拦路问要钱的 “咳咳咳!”梁大娘手里挂着个半满的菜篮子从屋外走进来,被屋内浓烈的水烟味呛得咳了起来。 “我说老头子,孙子还小受不了那水烟味,你就不能少抽一点。”望着那一脸愁容的柳仲山心不在焉地应了她一声,很明显没有把她的话挂在心上。 做了多年的夫妻,梁大娘十分清楚他正在在想什么事情,不由的安慰道:“这青云山里的白虎不是没下山吗?你也没有能耐能杀死一只老虎,目前官府也没有出奖赏让人去杀虎,这不是没死人没伤人,那些想闹事的村民就让他们闹,今天是柴火明天是野菜那是不是后天油盐米醋都得帮他们解决。” “唉!总不成去别的村里面买木柴跟炭,就不想别人的咱们今年砍的木柴也不够过冬。”柳仲山并没有在他的婆妇脸前摆谱,如实的说出他心里面的想法。 “现在家里面的鸡还有田里面的苞衣填一下,田里面的野菜我整个上午才拨到半篮子。田与田之间的杂草都被拨得干干净净的,有人还为了争那一点菜吵闹起来。”梁大娘看着那半篮子野菜想着家后院子里的三十几只母鸡,“趁现在的鸡还肥改明儿送到镇上买十来只,那只白虎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青云山。” “无论那只白额老虎来不来,那青云山都被程侄子买下来就属于他的了,你们还以为像平常自家里面的菜园子一样想砍树就砍树想摘野菜就摘野菜。 ”村长柳仲山叹了一口气,忧愁地说道,“那白虎常蹲守在那青石屋门前的大石上,买这山真的亏了。” “就你觉得亏了,看那破烂的茅草屋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镇上面的那间大宅子,我托你的脸子带着孙子住了几天,大木床房间又大而且餐餐大鱼大肉。”梁大娘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那宅子住了四天,简直像做梦一样。 那差不多整年都不洗个澡到处讨吃的程赖皮不单止干净整齐还下厨房帮媳女洗衫,就算自家的老头多年疼着她也没帮她洗过一件衣服。 “看你这话的,那宅子以前是个恶宅,看着人家外表鲜亮也没见着人家拼命赚钱养家,你就是跟村里面的人一样妇仁之见,眼红不了。” “你就这样子性格,我什么时候眼红了我什么时候眼红了,我还不是说说而已,那大屋子大房间多漂亮我也不敢住,心里不塌实,住没几天就赶紧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贾大爷的原因,门前那神龛整天都香火不断的,我听人说他的宅子旺子益孙,被镇里面的人炒得两千两白银。”梁大娘拍拍心口到现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镇里面的富贵人家真能造,虽然那里出了三位大将军,但都英勇就义,在她的观念里还是不吉利。 他们农家人别说是两千两白银就一百两白银也不知种多少年的水稻麦子。 “还说不眼红人家,程侄子不是说不买,留着给他的子孙住。”村长柳仲山听着梁大娘说的话就不喜欢了,抖了抖那根大竹筒放到墙的一边,对自家婆娘说道“你呀这话就别在村里面其他人说,你觉得是闲话别人就上心了,上个月那几个在青云山上摔断手脚的人不就是报应。” “就你最老实就你最出息,攒了他一点钱就护着那程赖皮说话。那我问你,那大连山搭桥的事情开会沟通得怎么样了?每家又要出多少银两出来?”梁大娘把自家的窗户全打开,散走屋内的水烟味。 “那桥搭起来没什么用,为了柴火而把桥搭起来,不划算。村里面的老人都想过,若是大连山那边村民出钱搭桥,他们去镇上也方便快捷,问题那大连山那边的村都穷不愿意掏那个钱。”村长柳仲山叹了一口气,“那大白虎真的不要在这青云山待着不走。” “你们大老爷们开会五六次会,一次就两个时辰,幸亏这秋收完了,不然哪有时间让你们这要浪费。按这样子下去,我想想还是叫上两个媳妇到田里面做多点菜,不然还没等到冬天来,家里面的鸡都饿死了。”梁大娘用布抹了抹桌面柜子上的尘,想想这样子等村里面的人商量个办法不如靠自己马上行动起来。 “不建桥就不建桥,你也别烦了,想办法攒点钱,赶春天的时候三儿去县里乡试,没钱万步难行。”看着还坐在那里发呆的老伴,梁大娘不禁催促道。 “我这不是在愁村里面的搭桥的事,开会时有人提议让程侄子出钱搭桥,村里面有一半的长老赞成这事,觉得有钱了就不能忘本,得为村里面的人做点好事。”村长柳仲山搔头烦恼地说道。 “什么?这话真难为他们说得出来,人家没钱的时候就谋着别人山上的屋与那茅草屋的地,现人家好了就喳事都让人掏钱。柳仲山,我跟你说,别犯傻,这事谁赞成的就谁去问。”梁大娘扔下手里面的抹布叉着腰大声对村长梁仲山说道。 这么大的反应倒是让村长柳仲山吓了一跳,不解地望了自家的婆娘好几次,确定是本人才说道:“刚还眼红人家,这下子突然这么护着他,转性了。” “我哪里是转性,我还没回复他陪不陪他媳妇接生坐月子,那钱若是被掏了去建桥,那岂不是没钱请我做了。不是我说的,那座桥建了起来得益又不是我们,那大连山石头都比树木来得多,村里面的长老纯不过乎想找件事让你来扒开那程赖皮荷包,若这事成了,后面村子里鸡屎那点小事也让你想办法去让程赖皮掏钱。”梁大娘叉着腰对柳仲山不爽地说道。 “这其中的门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这事我要是不去问一下,那村里面的长老们不愿意就这样就算了,又在这背后不知在编排什么。” “难道你说程赖皮交钱建桥成功了他们就不会在背后编排?人做村长你做村长,人做得风水起你做得倒贴钱。这些年来你贴了多少村里头,又有哪个像程赖皮那样敢恩的?你这个村长再这样子下去做不做也无用,是有声望但能当饭吃吗?”梁大娘不禁埋怨村长柳仲山起来。 村长一听自家婆娘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再不溜她可以说知做晚饭时候。 村长柳仲山在村四周转了一圈,惊叹着看程景浩的屋子已建得到尾声,那屋子起得精致又清雅,跟镇上面的大富人家的屋子另出一格。 沿路的村民见着四处溜达的村长都拉扯着他吐苦水,被听怕了的村长避着避着就走到镇上面去了。 第151章 这手这脚有没有断,我打了再找衙门说道说道 村长柳仲山刚前脚想着去镇上走走,后脚就在通往镇上的大路上遇到了被几个看山村民拦着的程景浩。 自家的婆娘天天风雨不改地往山上跑,程景浩拿她没办法唯有跟着天天往山里跑给她做饭洗碗去。 每天巳时都见着那些守山边的村民蹲在往镇的大路上,离那山边还远得很,程景浩见着每天不但嗅之以鼻且会心疼一次,那交到村里的守山钱可真白交了。 守山的村民每天看着那程赖皮大包小包地往山上里面走,好几个私底下想着若是那大白虎把他给吃了该多好,那村中新起到屋子还有镇上面的宅子都可以有理由冲公。 也有些善心的村民劝和着程景浩别上山,避开了一次不代表可以避开第二次三次,且那大白虎似乎已把青石屋前的大石头当成了自家巢穴一样。 程景浩每次听着都会微笑着不说什么照样上山,每次他那大着肚子的媳妇跟着他下山众人都十分之惊奇,心叹着那大白虎还真的挑着他们两不吃不成,还是他们有什么办法避开那大白虎。 昨儿那婆娘不知从哪里捉了七只野鸡,一大早就吩咐他要做叫化鸡、麻辣香干、烧鸡烧鹅,这不在镇上买了鹅与荷叶就往上面赶。 村里头看山的村民见到他就把他拦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叫他回村里头交钱建桥之事。 “出什么搭桥钱?”程景浩眨了眨眼睛一度以为自己听错。 那村民仰起头用鼻子喷了了一下气,骄傲地重复了一遍说道:“那大白虎常驻在青云山,咱们村里面不能砍到过冬的木柴,现村里面的人决定大大河上搭建一条往大连山的桥。谁有钱谁就得出这个力。” “谁有钱谁就得出这个钱?为了木柴而搭桥?你们的脑子锈逗了吗?发你们的白日梦去。” “你不交也得交,你不去村里面把那建桥的钱给交了,今天就哪里都不能去!”那村民霸道地威胁道。 “你在我脸前神气什么?滚开!”程景浩一手推开那人,那顺势夸张地倒地叫痛起来。 “哎哟!我的手我的脚 ,断了断了,程赖皮无故打人,快来人呀,把他给捉起来别让他跑了。”那村民倒在地上后,一连翻的在地面耍泼把附近的村民也引过来,众人就围着程景浩,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能让他走了。 当青云村的那些村民纷纷指责程景浩不是的时候,程景浩不单止没有慌且笑了起来,众人不解地望着他。 “哟,他拦我踩我就没人看见没人听见是,他躺在地上哭喊几声你们就听得见。放在以前你们是视而不见,放在现在就眼活耳灵是。”程景浩把背上在的包袱还有鹅绑紧一点,他还没傻到把东西放到一边让人趁乱来偷走。 说着便把衣袖折起来,露出结实的肌肉,猥笑地看着那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一个劲的叫嚣的村民说道:“李大勇你一个外地来的上门女婿,我就不信你没在村里面打听过我的事。不过真没打听过也不打紧,现在我是收心不是收性,我就教你怎么做一回人。” “大伙都看见你做了些什么,别想抵赖,你今天没有二十两十两,我身上面的伤可不能就这样就算了。哼,识趣点快点掏银两出来。”李大勇躺在地上痛呼着叫道。 程景浩活动了一下脖子手交节,笑着接着他的话题说道:“原来是冲着赖我的银两来着,别说我在不在衙门做事,以前常年我知道打断一个人的脚或手衙门该赔多少钱,往哪里打会易断连大夫也难接我也知道,断比净陪那十两银子便宜及解气。” 周围听着的村民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望着跟往前不一样的程赖皮,程景浩脸色温和地说道:“放心,我这打人绝对不会逃脱,会按着衙门流程来,镇上面打架打断手脚赔多少钱我都一清两楚。我以前都不敢就这样让人打断脚来让人赔钱,兄弟,我佩服你的勇气。为了支持你,我会竭尽所能配合你。” 说着一脸戾色大步上前,一手用力地抓住地面上的李大勇,举起手里的大镐头便往他的脚关节打去。 “别别别动气,程赖皮,咱们有事好商量。”一旁眼疾手快的村民赶紧上前抱紧程景浩举起的手,一脸惊恐地被他的手劲拖着往前了半步。 其他慢了半步缓过劲来的村民也赶紧上前抱住程景浩,地面上的李大勇被他的抓住的手劲吓得扯着自己的衣服拼命往后退,一边爬起来跑一边叫着:“程赖皮要杀人了,程赖皮要杀人了。” “干什么呢?放手,放手。这人不是脚没事手没事,慌什么来着。”程景浩一改脸色,没好气地瞪着抱着他身体的村民,“要是个美女我还能接受,几个大老爷们抱着我这个大男人,恶不恶心,放手!” 村民见状忙松开手,程景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好气地瞪了还站在远处叫嚣的李大勇,眼神阴郁语气带深沉地对他说道:“可惜没打成,不过下次可没那么好彩。” 等那程景浩走远了,那些村民才聚集一起相互推说着那李大勇的不是。 更有的说程赖皮只会说说而已,说不定不会下狠手。 李大勇拍了拍腿上面的泥土,心有余怯地说道:“他的眼神可不是说说而已,要不是你们拦住得及时,他真的会打断我的脚。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抱着他都被拖着走了半步。” “哼!”这时树后面的村长柳仲山双手往后靠着,脸色严肃地走了出来,“你们所作所为我都看见了,别说程景浩打断你的脚,去到衙门我也绝对站在理那边说道。” “年轻人别太意气用事,做衙门做官的总有点门道让你们吃不完勾着走。” 第152章 这青云山新霸大白虎是怎么一回事? 新来白额大老虎到处掏熊巢争地盘的事慢慢从大山里传到衙门里,张大人听着各村里上报过来的消息皱起眉头十分之不解。 任何山头一霸的猛兽都青盘居自己的山头,若没有一方的猛兽侵入霸占是不会擅自离开自己盘居的山头。 先不说这白额大老虎从哪里来,但一来就宣示了是青云山的山主之王,来了就来了还到处去别的山头里的熊争地盘。 一般的老虎都不敢轻易与熊瞎子相相斗,可这只就与众不同走专门掏有熊的山头去捣乱,打了几翻过后还回青云山。 可它只是与熊打了几次,并没有出现咬人吃人的迹象,住驻青云山十天了,也没有下山进村的行迹。 这白额大老虎行踪这太奇怪了,张大人想不明白好几天。 今天在衙门四周看一下时在门外见到有打猎的人拿着一张血迹斑斑的狼皮过来领赏,官差笑着说道那猎狼的悬赏两个月前已停了。 那猎人一脸宛惜地说道:“我就是听闻青云镇里有猎狼悬赏,才拿着狼皮从十几公里找过来,现在唯有在这把狼皮在镇上买了好有钱过年。官差大爷,你看我这狼皮好得很,买回去做成衣服过冬,大冰冷的冬天里包热乎乎的。” 守在衙门门口的官差笑着说道:“就你这张刀痕砍破几处,那血迹都沾了半张狼皮了还想着咱们来买?” “别笑话他,能猎到一只狼也算厉害的了。你呀,别在我们还在镇上面买了,在这里买不上好的价格的。回去你们那边买还可能攒得多一些。”另外一个官差笑着说道。 “官差大爷你们不买就是,为何这样子说话?”那提着狼皮的猎人听着就不喜了,收起那狼皮有点气呼呼地就往集市方向走。 “看,你好心劝人家,别人可听不进去。” “咱们镇上有钱的差不多都人手都有一件狼皮。我家里面买了三件狼皮,又便宜又没血迹,比他手里的那件好多了。”刚开始劝说的官差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继续跟同伴站着闲聊。 “哈哈哈,我当时也买了两件回去,现在一想觉得买少了。我们镇上打猎的人手上的狼皮今年都卖不出去,刚刚那人的狼皮更卖不动。”另一官差有点恶趣味地说道。 “那牢房里的程小子也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人净把青云山里的狼给屠光了,他那剥狼皮的手艺真的没话说。” “我大概数过,差不多八十多只银狼。” “青云山有那么多吗?” “说不准像刚刚那个人一样拿别山里的狼来奏数。” “管他呢,我们跟着受益就是。”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心有领会笑了一下就并没接下去说什么了。 站在衙门大门后的张大人深思着伸手梳着自己的八字胡子。 自己住的府里面不是有一位连打四只大老虎的猛女子吗?怎么把这女人给忘记了,还有那山头是那光头小子,那青云山被大白虎给霸占,居然没有跑到他的脸前大呼小叫叫他安排人杀虎,且天天风雨不改上山去,太奇怪了! 第153章 张大人对上程赖皮,惨败! 张大人叫人把程景浩从地牢里叫上来。 程景浩一到他办公的地方,不客气地拍了一下桌子问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没说出来。” 程景浩被他吓了一跳,原地站着想了好一会儿才不解地反问张大张:“张大人直说就是,小人这段时间真的没做什么?” “你好好想想再回复我。”张大人脸色严肃地对他说道。 程景浩再想了一下,这段时间他都按部就班,就是在衙门里做事偷溜的时间跟次数增加了,心虚地低着头偷瞄张大人,轻声说道:“大人,你发现了?” “嗯,如实招来就轻饶你!”张大人心里面哼了一声,小样的,在衙门里还是按正常上下级关系来,过于松解可不行。 “那好,往后上午没事做的时候偷溜的时间少一点。”程景浩低头露出后脑袋对着张大人自我忏悔的说道。 张大人一点,脑壳上的青筋一跳毫不犹豫地往程景浩光头一拍,气急败坏地说道:“谁跟你讨论偷溜一事!给我认真点。” “哎呦!”程景浩吃痛地捂住脑瓜不解地望着张大人,“可我除了这事就没别的呀?” “白额大老虎,白额大老虎,我问你这是什么一回事?跟你说话我会短寿几年。”张大人对着程景浩不耐烦地说道。 “哦,哦,那白额大老虎霸住了青云山不走,这个我知道现在整个镇上都在说这件事情。”程景浩一手握着拳头打着另一只手心猛然醒悟地说道。 “你给我少来这套。我问你那白额大老虎在青云山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占山为王呀!”见到张大人再次这样子说道,程景浩不禁心里嘀咕着这衙门大人不会傻了。 岂不知他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气得那张大人差点举起拳头揍过去。 他深呼吸把肚子里的怒火憋回去,轻声地说道:“你天天往青云山上跑,就不怕被老虎给吃了?我听人说那白虎没事的时候就蹲在那青石屋前的大石头上,我听着倒像给你家当看门狗来着。” “张大人真会说笑话,谁家那么能耐可以把吃人的大老虎训成听话看门的小狗!我婆娘天天往那青云山跑,我不跟着她跑那跟谁跑!我天天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大人,你看,你看我的脸,再看看我身上的肌肉都担忧得瘦没了?瘦没了!”程景浩一听张大人这样子说话,立马吐起苦水,把衣服撩开露出上身给他看。 程景浩的一连番动作让张大人一时有点语塞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差点被这小子避过去了,没好气地拍掉他撩起衣服的手说道:“在衙门里坦胸露乳成何体统!你媳妇不是挺能杀老虎的吗?这只白额大老虎怎么不把它给收了。” “张大人还好意思说,前头的四只大老虎的银两还没有收到,还来只白额大老虎,这事不划算还干来做什么,闲得发慌。还是张大人马上就要贴榜屠白虎,大人,是一千两还是一百两黄金。”程景浩反应过来,马上就来精神了。 这些日子他看那只大白虎越来越不顺眼,看它每天被婆娘骑来骑去的得意样,他就恨不得把它给削皮拆骨。 若有悬赏,那婆娘说不定明天就杀虎剥皮,他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想着那大 白虎什么时候会倒咬一口。 “说什么呢?没出人命,衙门是不会乱出榜悬赏。”张大人听着皱起了眉头,拒绝说道。 “唉!白让我兴奋一场,大人还有什么事要问我的吗?”那准信从张大人口中说出,程景浩就像霜后的茄子一样谢了,没精打采地问道。 “你,你?那白虎该不会是你媳妇从别的地方招惹过来青云山?今天去别的山头捣熊瞎子的窝,明天说不定下山去青云村里吃人,你快点把你媳妇找来把那青云山上的白额大老虎给解决掉。”张大人气不过也不跟程景浩打马虎眼,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张大人真会说笑话,我媳妇是个大肚婆,肚子看得出来了,她有那么能耐还用呆在这小小的青云镇。光着脸画大饼谁不会,这事别说我媳妇连带我也不干。”程景浩听着脾气也来了,不爽地对张大人直说道。 “你就只会看着那蝇头小利,就会不顾全大局。” “张大人,顾全大局的人通常命都不会长。” 张大人听着被气得差点双眼一黑昏死过去,用手在自己的胸口来回的顺着气。 “你走,地牢里哪里凉快哪里去!” “好咧!哦,不过大人,收工时间到了,我回府里去了。”程景浩不好意思地梳着他的光头笑嘻嘻地对张大人说道。 “走走走,看着你我就头都痛了。” “好,好,大人别气,千万别气,我今晚煲点好汤让你补补。”程景浩边走边笑着回头对张大人说。 张大人叹了一口气,看也没看他,对着他作了个赶紧走的手势。 第154章 婆娘,给你买个下人怎么样? 傍晚饭后,程郭府里一片宁静,郭芙兰躺在床上任由得程景浩帮她按摩有点浮肿的脚,她被他轻重有度的力度捏得纷纷欲睡。 “婆娘,婆娘,今天那张大人问起我那白额大老虎之事,我扮得多辛苦才摭过去,但这事可不是长远之计,毕竟是只吃人的大老虎,你要是不舍得杀它就把它放远远的。”程景浩趁机向她吐苦水,真心希望说服她赶那只大白虎走。 “嗯?那你觉得大白虎没了,我会不会乖乖坐在家里面待生小孩?”郭芙兰眯着眼睛若睡若醒低声地向程景浩问道。 程景浩被她的话问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大白虎来前他就有想过,来后他倒把这个问题抛脑后。 “你知道答案就好,别停!” “你,你,那好那好,那个白额大老虎往后在青云山上我认了这样子行了吗?那你也总得给它起个名字,那衙门大人就住在我们的府上,就算日后搬了出去也会动不动上门或是交流什么的,总不能在他的脸前大白虎大白虎的叫。今天气得他差点连我也揍了。”程景浩立马转移话题说道。 “嗯?那也好,白雪、雪球怎么样?”郭芙兰想想也觉得他说得对,在衙门大人面前也得收敛一下才行。 “听名字倒像家猫名了样,没新意。”堂堂一只庞然大物起个小巧玲珑的名字,有点有点刹它的威风,程景浩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最讨厌起名字,就白芝麻。”郭芙兰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轻手地拍了拍程景浩膊头,“困,今天到这里。” 白芝麻?!程景浩听着差点笑了出声,但听着她就要睡了赶紧拉起床上的薄被给她盖上。 “你晚上老踢被子,这在的天气很容易着凉,要不晚上我就睡你旁边,我很轻睡的到时时不时看一下你有没有踢被或是抽筋也立马知道。”程景浩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不错,主动向郭芙兰邀功,这女人就喜欢明讲,他不主动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爬到床上去。 “嗯。”那一声轻如羽毛的声音在程景浩耳边如天籁之音,兴奋若狂地脱下外衣,把床帐放下去吹灭灯光。 程景浩摸黑见郭芙兰躺在床外侧,十分自觉性地爬到里面去睡。 半夜一直保持着躺下去时姿势的程景浩在漆黑的房间内双眼发光地望着那床顶,那鼻子里青草的清香味徘徊着让他的心跳声一直在耳边响动着。 这臭婆娘的气味比镇上面花楼和其他女人身上的气味更令他亢奋,单闻气味也够他激情四射好几回。 “你再像个发情的狐狸一样,小心我一脚踹你下去。”一道熟悉冰冷刺骨的女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吓得他耸起肩打了个颤。 程景浩吞了吞口水,想了好几回才低声问:“可我整个晚上也没有动。” “闭嘴!” “嗯嗯。”程景浩连忙应和,动了动僵硬的手脚侧个身脸对着郭芙兰那边。 “婆娘,我过段时间买个婆子给你还是买个小丫头给你。等你身子重了,做什么都不方便,总有个下人跟着你好一些。就像府里的衙门夫人与柳嬷嬷一样。” 第155章 程赖皮挑仆人 得到郭芙兰的首肯与银两支持后,程景浩第二天下午提前衙门回来就拉着柳嬷嬷往镇上面贩卖官奴的地方。 若是张大人在场,肯定气急败坏地捏着程景浩的耳朵说道:“你这小子昨天才说过减少偷溜的次数!” 程景浩边走边掏了掏发痒的耳朵,前半夜兴奋地没睡着后半夜净想着去哪里买个下人的事。 肯定要买个懂事又细心的女孩子,男孩子太小不踏实,十一二岁的他又觉得日子长了会不会把自家的婆娘给勾走,不行不行,自家的婆娘太有才了,虽然近段时间关系好一点他还是不放心。若是男孩混熟了在她耳边挑拨几句,那他还有位置吗? 若是睡在他旁边的郭芙兰听到他的心声,定会翻着白眼再送他一个锤子。老娘前世单身五十多年,再怎么饥饿也不会见一个爱一个,况且整个镇上没一个人符合她的审美。 他本想着在村里头挑一个家穷人口多的人家里买一下女孩子回去,那样的人家里出来的女孩子做事能干且有自知之明就是自卑。 正细想着村里头哪一户贫穷人家的女孩时,新的问题又自动跳出来,要是那女孩人穷志不穷怎么办?自家婆娘不收边腹时而精明时而转不弯,若明旁边有个时不时出个点子,婆娘觉得可以立马就会去做,不行不行,这臭女人太和稀泥了。 就算合眼用得顺手,找天就有个爹娘或是奶奶爷爷什么的上门问寒问温一下,虽然家 有余粮也不经起这样子,可以顺手卖回去要回银两也挺烦心了,村里面挑人还是算了。 程景浩后来想到镇上官府登记的买卖官奴家奴市场,青云镇地方偏辟却每年都有京城各地县城里犯事叛卖过来的官家子女或仆人,当然都是从各个地方挑远挑剩的人员调移过来。 可大宅户出来的仆人婢女,多多少少都学会宅子里头弯弯曲曲,那些人生的心思简直看外表看不出来。 想了半个晚上,精神有点萎缩的程景浩带着一双黑眼睛做早饭时,看见过来帮忙烧火的柳嬷嬷就马上来精神了。 与柳嬷嬷私下交易两瓶自制的鲜花香水,程景浩当天下午成功找到人去人口市场挑人。 “程大老爷,你终于想请个仆人在家做事了,你找我就对了,我定会打足精神帮你看。”这陈子托衙门夫人与大人住在程郭府,她也跟着前所未有的享福,比刚来时肥了整整一圈。 “嗯,虽然我想亲力亲为,但我迟点得外出学习一段时间,家里没个人不放心。”程景浩在前面带路,柳嬷嬷在后面跟着。 “那咱们先沟通好,程大老爷你是请做家务活的婆子还 是能搬搬抬做重的汉子,还是有书香气的丫环?” “找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样子不用太好看,能听话少言,最好懂点厨艺的。”程景浩想想觉得她说得也对,便提出自己选人的要求。 “嗯,两个,一个负责镇里的府里大小事,一个随身跟从。性格可以的话八九岁都可以,岁数大的都一律不想,免得过三四年就要想着帮她找婆家之类的烦人。” 柳嬷嬷一听笑了,这光头小子行事与外貌奸诈好色不同,并没有第一时间考虑花季年龄的少女。 “那行,我负责挑人,你负责跟贩子谈价钱。”柳嬷嬷见识过程景浩跟商户压价的能力,自己平时买卖也自认不如。 “那麻烦柳嬷嬷了,毕竟你们是出自大户人家,见识比我这个乡下人多得很。” 程景浩带柳嬷嬷去人口市场里声誉比较好的胡婆子那里挑人。 胡婆子见到程景浩就眉开眼笑,心想着大生意来了。 这程赖皮在镇上可是一个人物,短短两个月时间就在衙门里有份官职,镇上又有宅子村里面听说有一间刚起好的大宅子,很多人都说他发了横财。胡婆子想着他手里有一个人两下宅子肯定会去人口市场买些下人回去,有钱人嘛看腻了乡村里的女人总会想要些书香文雅的女子,她这里可新进 了一批娇滴滴说话温柔似水的官婢。 第156章 你这是来买仆人还是拆我的店1 “哟,我今天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在叫,奇怪等了一天也没什么来着。原来是程大官爷来了,来来来里面去坐。”胡婆子扭着那肥胖的腰身娇滴滴地对着来人程景浩说,伸手便要去拉他的手。 “做什么呢?捣不懂的还以为你是艳红楼的鸨子,走开走开。”程景浩嫌恶地避开她的手,怒瞪了她一眼倒把胡婆女吓得立马收了手。 胡婆子僵笑两声又立马转换过来,站后两步对程景浩温声问道:“程大官爷需要买什么人回去,我们这里新进了一批如花似玉的大家绣秀,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艳红楼的婆子过来要人我也不舍得买。” “还艳红楼?别跟我推销你家那些妓院都不要的官奴,我今天过来买两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回去就可以了,别的我不要。我跟你说推些正道的人过来,看看我旁边这个嬷嬷,她可是衙门夫人身边的嬷嬷,若是你推那些不明通道过来的人给我,到时让你吃不完勾着走。”程景浩也不跟她啰嗦,也不要她推的人,摆明区马跟她说清楚。 “这是衙门夫人身边的嬷嬷?”胡婆子瞪大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对了听说新来的衙门大人与他夫人为求子住在他府里,他请得动衙门夫人身边的嬷嬷好像也很正常。 这哪里来的喜鹊在叫,分明是乌鸦在叫才对,她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个赖皮。 “哈哈哈,这是衙门夫人身边的嬷嬷,怪不得那气质这么高贵,我刚还以为是哪个官家的老夫人过来买人,身边居然连个下人也不带,原来是衙门夫人的嬷嬷,我真是失礼 了。”胡婆婆重新捡起笑容迎候柳嬷嬷。 柳嬷嬷盈盈一笑并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站在程景浩身后。 “好了,好了别拍那衙门夫人的马屁,想拍的话早就送礼上门给她了,在这里空口说白话。”程景浩的一番话把那胡婆子脸上的笑容无比尴尬,气得半死但又得忍着不能发火,万万不能在那柳嬷嬷面前发火,不然让那衙门夫人不喜叫大人上门把她的店给封了怎么办。 为了让这瘟神赶紧走,胡婆子连忙叫人把店里面十岁十一岁的女孩子叫到大院子里,让她们排得整齐让柳嬷嬷与程景浩两个人慢慢的挑。 程景浩绕着手站在一边等柳嬷嬷挑完出来他再相看。 胡婆子十分识趣地站在一旁没有插嘴巴,照着先前吃的亏,出声只会没讨到好处,但她还是向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手下心有体会地跑到后院子里,把容貌出色十六七岁的女子教育了一番,说前院有个有钱的大官爷,待会带你们在前院走一四大美女,要是被大官爷看对眼买走,往后定是喝香吃辣的,那你们好好把握机会。 说完便带着那二十号人从自家店里绕一圈到前院子里,那手下进前院子还专门嗯了几声练练嗓子才在门口大声往里面叫道:“胡婆子,新货送过来了,你快来点点人数对不对。” 前院里的胡婆子听着便再次扬起那艳丽的笑容,赶紧对程景浩柳嬷嬷笑着说道:“官人你们慢慢挑,我先让她们进来,看一下这批货怎么样?” “你家的院子很大吗?”程景浩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倒把胡婆子问倒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程大官爷这是怎么了?” “你家的院子这么少,现场都站了二十号人,还另叫二十号人挤进来?说你没脑子还是自作聪明?这院子是你没错,但待会那些进来的人在我身边挤来挤去,少那么两三个银两我让你吃不完勾着走!”程景浩满腔怒火地瞪视着胡婆子。 “隔三差四就让人把后院子的剩货到前院里挤来挤去,一个不好就说沾了人家清白,整个镇上就你这家做这么奇葩子事,连带人的手下也不换一下。”他自以为一进门跟这个胡婆子说清楚,她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花样子出来,没想到她还来这一招。 “程大官人这是什么话?你不喜欢我就晚点再看那批货,你们不用进来了,站在门外面等一下。”最后的希望被程赖皮给识破了,胡婆子这时连一点笑容也没有,拉着那硬板的脸皮硬梆梆地说道。 娘的,这一条街都是只卖官奴贫穷人家的店铺,这么多客人,净是 她倒霉碰上这个程赖皮。 柳嬷嬷没有留意胡婆子与程景浩那边的事情,专心在人群里面挑了七个衣着整齐手脚干净手指起茧子的女孩子出来。 “谢谢!”程景浩对着柳嬷嬷笑了笑说道,便在这七个小女孩来回行走看着。 因程景浩光着头脸色不善,常在地牢里行刑身上自带着不能言语的戾气,七人中有三个小女孩当场怕得哭了起来。 程景浩听着觉得耳噪便把这三个小女孩选开不要,见着他的样子就怕成这样,那让她们杀鸡切狼岂不是吓得下地见先人。 第157章 你是买仆人还是拆我的店2 剩下的四个衣着带有补丁的女孩见到程景浩一下子就减掉三个选中的同伴,吓得一声也不敢哼,脸带惊惶又迷茫地望着来回盯着她们看的光头大汉。 柳嬷嬷笑着看着那程景浩好像去菜市场买猪肉是否新鲜一样看着那剩下的四个女孩,看她们哪个人小力气大能干得了活的。 那四个小女孩怯怯像只小鸟一样低着头不敢与程景浩直视,其中有一个年纪偏小的无助地倒退一步但眼角见到胡婆子望她狠戾的睛睛怕得闭着眼睛站回原地, “你站在那边,看什么呢就是说你,刚刚退一步又站 回去的那个臭丫头。”程景浩稍微满意地指了指她。 那女孩子见到自己被踢了出来,怕胡婆子等人走了又得挨打忍不住站在一旁低声哭了起来。 当程景浩再认真观赏剩下的三个女孩子时,门外站在一边等着胡婆子的官奴人群中有一名十七八岁相貌稍微艳丽一点的女人冲进来跪在程景浩面前。 “官人,官人,你就大发良心买我回去。奴婢为奴为婢都愿意!”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一般对着程景浩催求着。 程景浩倘若没有听见一般,在剩下的三个女孩低着头的神情中捉摸了其中两个一闪而过的带有别意的笑容。 “你跟刚刚站开的那个女孩站在一边。”程景浩指着那个胆怯地偷望他而没有因刚那艳丽女子情形笑的女孩子。 剩下的两个女孩子见此情况松了一口气,稍微把腰身站直了些。 “官人,官人!”那艳丽的女人见那男人没反应,以为乡下人没见过漂亮的女人对她看傻眼了,便伸出纤瘦带点白的手去拉程景浩的脚。 “胡婆子,若是我扭断她的手,你可别问我要医药费。”程景浩冷冰冰的话顿时吓得那女人伸出的手定在半空中。 胡婆子一听那女子的手断了她还得贴钱治病,恶狠狠地上前一把把女子推倒在地,对着她的脸就是一个耳光,轻蔑又大声地对那女子说道:“想男人想疯了的骚货,竟敢在衙门里的郐子手面前摆弄姿色,也不怕没命享。” 胡婆子这话有点烧人心了,暗示着这程景浩买这么小的丫头回去说不准是喜欢嫩小的女童来暖床。 吓得那地面上艳丽的女子也不敢叫痛,捂着脸身后像有鬼追着一般起身跑回门外等候的人群中。 人群中刚见到那艳丽女子冲进前院的女子们听到那胡婆子大声骂人的声音后,纷纷消灭了那蠢蠢欲动的心,觉得那胡婆子真不是人,居然把有这样子爱好的人买自己回去。 柳嬷嬷听着那胡婆子的话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面无表情语气严肃地对胡婆子说道:“这位婆子,你这样子说话就不对了。” “哦,不好意思,婆子我粗人一个,如果不这样子说话这些人真是没骚没脸,我也管不住她们。嬷嬷,程大老爷,你们别见怪!” 程景浩对她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便指着那站出来的两个女孩子说 道:“就那两个,胡婆子你把契约之类的弄好给我。” 第158章 我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这买仆人的钱就给我免了! “你不是看中剩下的两个女孩子吗?怎么就要挑出来的两个?”程景浩与众不同的选人方式把胡婆子搞蒙了,不过每个过来买仆人的人选的方式也差不多,她不禁顺口问他一下,没想成继续被程景浩一句话噎住了。 “你管我,快把点文书写好去衙门登记。”程景浩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催促道。 没想成没被选中的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愤愤不平地对着程景浩直声问道:“官人为什么不选中我们,明明我们两个不害怕你。” “就冲着你这样子的态度,我就是不要你。”程景浩恶声恶气地说道。 “怎么跟程大官爷说话的,下贱的东西还不滚下去。一点眼色也没有。”胡婆子这阵子不耐烦招待程景浩又碍于衙门夫人的嬷嬷在场不能过于明显,便跟程景浩说道,“程大官爷,你别看她们这样都是官婢出身,大宅子里的规矩她们都懂,总比乡下卖身的小姑娘强。” “你说一共多少银两就是。”程景浩不耐烦地打断她,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都说他赶时间还在这里一个劲地说些没用的事。 胡婆子一连下来被他噎惯了,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内心的烦躁便说道:“一个十两,两个二十两。这个价是看在衙门夫人嬷嬷和程大官爷脸给的,程大官爷就别跟我压价了,我贴钱卖给你们。” “你收回来不过是四两银子一个人,怎么变成十两银子了,还说贴钱。”在镇上混了没十五年也有十四年的程景浩对人口市场上面卖价了如指掌,他自己之前吃不饱穿不暖时经常想把自己给卖到富贵人家里做仆人这样子不用为两餐而悉,所以胡婆子一把价钱说出来就把她狠狠捅破,他程景浩的银这么容易骗的吗? “四两银子,程大官爷真会开玩笑。我就这样卖给你,我这间店就不用开了,你还是过旁边的店买,这亏本生意我不做了。”胡婆子真的被程景浩气的鼻子也歪了,若是她真的四两银子一个人卖出去,那两个月来给她们吃的穿的住的岂不是亏了。 程景浩听着她气恼的语气也不生气,走到胡婆子身前低声说 道:“真的不做我的生意?那好,我本想着买点小道消息给你,也不用你送我钱就买两个仆人给我,你稳赚不亏。” “什么小道消息?我这里正道得很,别想在我手里赖什么东西!”胡婆子气极了,这程赖皮在衙门有正职工作又怎么样,她这里是开正大门做生意,没什么鸡脚被人捉。 “不好那么生气,你不送就不送,我去旁边那间大的挑人,见着那个李婆子就说道刚那胡婆子跟我说你们家店底下有个地窖收藏了不少拐过来少男少女,你说她会不会买我这个消息,把你们这间店给烧了!”程景浩鬼诡地一笑,听得那胡婆子毛骨悚然。 “柳嬷嬷,这店家没诚意做我的生意,你去隔壁家再帮我挑挑。这又麻烦你跑隔壁再看一趟。”程景浩不在乎地转身对着四米远的柳嬷嬷说道。 “吓,哦哦好的。”柳嬷嬷看着有点转不弯,心里面却道没想成一个小丫头在这镇上卖得这么低的价格,她们夫人刚来镇上买仆人时还二十两一个人,真是买贵了买贵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胡婆子店门口,胡婆子立马扬声高叫着并追出来扯着程景浩的衣袖:“程大官爷,程大官爷请留步请留步,你这人怎么这么急性格,我又没说不送你,你也得让我想一下再回你呀。” “要说话净用嘴巴就行,也不看自己这一把年纪还见着男人就拉衣角,恶不恶心。”程景浩嫌弃地甩开胡婆子的肥手。 “你!”胡婆子看着四周的人很想把肚子里的火发出来,但反应过来并不是时候便深呼吸调整了一情绪温和地说道:“程大官爷,你想我送这两个女孩给你,我送给你就是,不过我还加送一个礼物给你。这里不方便说话,咱们还是进去再细说。” 程景浩听着皱起了眉头,并不是很喜欢要她所谓的礼物,不过她答应送那两个女孩子给他便跟她走进去听听也无妨。 第159章 这附带的礼物我不要 程景浩让柳嬷嬷在前院里等他,跟着胡婆子进内厅看她说的附带要送的东西。 这时的程景浩有点打退堂鼓了,为什么不直接掏银买两个丫头回去就算了,不过这样子可省了八两银子。程景浩边跟着胡婆子走边人神矛盾着,外表的神情越随着心情烦躁越凶神恶煞。 进到胡婆子的内房,胡婆子回身看到程景浩的神情都有点胆怯不过更加确定心里的想法。 程景浩皱起了眉头环视了四周,四方桌妆台大红被铺床一应俱全,望着那大红绣着莺莺的大床程景浩不敢置信瞪大双眼。 这胡婆子葫芦里卖什么药?为了两个小丫头出卖他自己的肉身服侍这老女人简直对他从心灵到肉身的一种污染。 “你这是干什么?有辱斯文!”程景浩怒喝一声,愤甩袖转头就走。 “哎哎,你这是去哪里?等我一个,你们给我出来,快点出来。”胡婆子莫名地被程景浩吓了一跳,也顾不了那么多上前地紧抓着程景浩的衣服不让他走,头转向那张大红被床方向大声喊道:“还不快点出来,这程大官爷走了,你们没了这个主家,就等着我扔你们回去隔壁。” “你打开店买卖人口还到隔壁偷人?”程景浩听着回过神来,收起正伸去打胡婆子那肥脸的手,不好意思地甩开她抓他的手,“有话好说,搞到我以为你要跟我一夜春宵,我对着你那身肥肉可无福消受。” 胡婆子被程景浩的一翻话气得捂住自个儿的心脏,终没压住自己的脾气对他吼道:“老娘就算想男人也不会不分个三四五六七,看你的赖皮样,我骚我家无能的男人也不会要你,我不会自个儿出鸭子铺找个十六七的,偏找你这个赖皮哈?你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香臭不是!” 程景浩听着挑起担子不干了,这跑到内屋送他什么东西这么神秘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好事,可冲着自个儿硬脸皮,不把气场拉回来可不成的。 “哪有婆子拉着自个儿客户往内房里面走的?还好意思这般说道,这生意我不做了,反正那仆人我可要可不要,就冲着你刚骂我语气,往后可别再叫我进你这店门再做一笔生意。”说着趁胡婆子不留意,一个弯压身就硬从胡婆子与房门间的空隙溜出去。 “哎哎,程大官爷,程大官爷!”本想着把藏在房里的烫手货转送出去,没想成这程赖皮没几句话就溜了。胡婆子吓得慌张地转身去拉程景浩,可她太肥胖了动作又不敏捷倒没能像刚才一样那么容易抓到程景浩。 “程大贤人别走,小人不才读过万本书,曾得过京中儒才称赞,倘若你收容我跟小妹,小人不单可以做你子女启智先生,小妹还可以做你女儿的童儿媳。”内户一把文皱皱带着稚气的男童声响起。 程景浩讶然地停下脚步,不解地回望内房的胡婆子,皆因她的肥胖的身躯把房内的情形给挡住了,压根儿看不到里面的人样。 “没想到你这婆子不单经常去鸭子店,也好男童那一口。”程景浩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再次把胡婆子气得差点想一个飞扑压死这个呆头青。 “想什么呢?他们两个是从隔壁逃跑从那狗窝子里窜过来的,要不是他俩样貌长得精致过人我会冒着隔壁拆店的风险把人给藏到内屋?你不知道也知道了,我不管这里的两个小孩还有外面那两个小丫头,你给我统统带走。”胡婆子不管三七二十二扯着程景浩的衣服往里面拉。 “别动手动脚,我看两眼再决定。”程景浩很不爽被这个肥婆子拉衣服拉了几次,身上都沾上她那兼价香粉味。 只见胡婆子房内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粉如玉雕的男孩子,还有一个三岁左右梳着小丫头的女童从那大红被子的床底下爬出来。 尽管两人身穿又脏又破烂的衣服,脸上擦了不少泥巴灰尘也不难看得出来两人超乎常人的样貌。 那三岁的女童从床底爬出来后,怯怯地咬着她脏兮兮的小手指头一手不按地拉着她哥哥的衣服偷偷地瞄着门外的程景浩。好副可爱无乱的样子成功把程景浩内心给击跨了。 他婆娘这一胎可是三个臭男孩,在这乡里能像他娶到个合心意的婆娘可是不容易的事,这娃的相貌可爱怜人,虽比自已的儿子大那么四年也不是什么事,自小养在身边三个任由她喜欢来挑。 一旁的胡婆子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有戏了,连忙拍着马屁对他说道:“你看这两个小娃娃带回去,大的教你琴棋书画,小的给你递茶暖被窝子该多么好的美事,且我这是白送给你不收钱。” 胡婆子说的话有点内涵了,程景浩不是没听得出来,只是懒得跟这婆子计较扒扯。 刚出声说话的十岁男孩子听到胡婆子说的那些话吓得一手抓紧小女孩的手,小女孩不懈地望着她的哥哥。 “怪不得送给我,你这婆子不怕隔壁过来拆了你的店?” “他们自个儿送上门的,见他们可怜,我才帮他们藏起来,搞不好今晚就过来敲门搜找有没有藏这两个孩子。”胡婆子烦躁地挠着手里的帕子,她本身把这两孩子高价买到那些富商里面去。 可没想成隔壁把这两个孩子看得那么重样,幸亏她昨晚藏得好没被隔壁派过来的人找到,她不是没尝试今天把人给运出去,可前后门都站着隔壁的护卫,怕两个小孩没走远还在原地藏起来,两个香喷喷的饼顿时就不香了。 原先遇上程景浩这家伙时她还没想到解决之道,可一跟他吵了两口子,在牢房里做的人鬼点子特别多,且衙门大人住在他的府上,隔壁怎么想断也不能想到那里去。若是被隔壁的人发现她把那两个孩子藏起来,那店不但不能在镇上做下去且人命也不保。 “哦,这才我搞明白了,怪不得白送我两个小丫头,原来是要我帮你解决麻烦。你这个烫手芋头我不受。”这两个小孩表面看着他就像得益良多的样子,说不准往后麻烦不断,家里面有个怀孕的女人,自己不久也得外出学艺,可不能再请多两个大佛回去。 “这,这,程大官人,你就收下,这样子,我这里这里,这个给你,给你,你赶紧把人带走。”胡婆子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这两个麻烦就算自个儿掏钱都得马上扔出去,她真的对自己昨晚贪心收留这两个孩子悔得肠都青了。 胡婆子急冲冲地从衣柜子里掏出一个布袋子塞到程景浩的怀里,气急败坏地咬着牙说道:“若放在平时,我哪里会这样子吃亏,你这臭小子见好就收。” 程景浩接过她塞过来的布袋了垫了垫里面的重量,脸色有点勉强地说道:“这好,你不是有辆马车,衙门夫人的嬷嬷走累了,你们家的马车送咱们去衙门一趟顺便把那两个小丫头登记好。” “好,好,好,我这马上去安排。”胡婆子听道终于松了一口气,立马叫人备好后院子的马车,也顾不上程景浩在一旁听着,快捷地那两个孩子叫到一块吩咐道:“你俩待会藏在那马车里坐箱子里别说话,若是被外面的人发现了,可别拉上我,我为了你们两不但贴人还得贴银两,可倒了八辈子的霉。” 柳嬷嬷跟着那两个挑好的丫头上了胡婆子的马车,她虽搞不明白程大老爷与胡婆子的行为但是晚上回到府里自会明白。 程景浩跟拉马车的老汉坐在一块,胡婆子笑嘻嘻地想坐上马车跟柳嬷嬷拉一下关系时,程景浩却不愿意了。 “胡婆子,你该走走路减了下,你这拉马车的马都瘦的是皮包骨,你这体重一上车,那只马拉到天黑也拉不到衙门登记,白浪费我的时间。” 程景浩的一翻话再次气得胡婆子翻白眼往后倒,幸亏她身后的下人及时接住她。 等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来,气呼呼地对着马车上的程景浩说道:“你这生意,我做完这一趟往后都不做了。天底下还有比我对上你更倒霉的人吗?” “快点走,别坐在这发呆!”程景浩不爽的吩咐旁边的马夫,那赶马车的老汉犹豫的望了望胡婆子。 胡婆子没好气地说道:“听他的,别骑那么快,我在一旁跟着。” 马车子悠悠然地驶出了后院子没几步路,路上冒出了两个壮汉子拦路,身上带着戾气地扫视着驱车的老汉与喘着气走路的胡婆子。 “你们这马车上坐着是什么人?给爷下车检查一下。”带头的人看也不看程景浩,恶声说道。 “哪里来的大口气,你们说下车就下车,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吓!”程景浩怒喝一声,圆目怒瞪面前两人。 自以为胡婆子没什么可怕的两人倒把程景浩气势吓了一跳。 两人倒没把程景浩认出来,隔壁正烦躁扇着蒲扇的李婆子听着声音走了过来。 “哎呦呦,这不是衙门的程大官爷,你们两个真不会做人怎么这样子说话。“瘦得如同竹杆的李婆子满不在乎地用扇子拍打了两下那两个拦路的大汉。 \"没看着那胡婆子马车都不能坐得靠走路吗?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这程大官人怎么不去我那里买仆人回去?我家来了不少少年美女,那娇皮肉嫩比胡婆子买不出去的剩菜剩饭好多了。“李婆子走近马车娇声地对程景浩说道,那拿着蒲扇的手很顺手其然地去掩开马车窗上的布帘。 端正地坐在马车上的柳嬷嬷正皱着眉头看着掩开窗帘的瘦如柴杆的婆子,尽管没说过但身上的气质及脸上的表情尽表现出对她没礼貌的行为极为不满。 李婆子的单凤眼往狭窄的马车厢里看了一圈,就一婆子跟两个十一二岁小丫头,便放下掩窗帘的手僵笑着问程景浩:“我还以为胡婆子买了什么货色给你,没想成就一婆子跟两个不懂世事的丑丫头,来,程大官爷,到我店里面来,我重新挑两个如花似玉的娇婢给你,就冲着程大官爷的脸子,一个收你十两银子怎么样?别人盼也盼不到这个价。\" “十两银子?你可拉倒!\"程景浩望了胡婆子一眼,轻蔑地扯开嘴巴说道,“你说话可注意点,里头坐着的婆子是衙门夫人身边的嬷嬷,今天是专门陪我过来挑选丫头,这回正赶着去衙门登记就回去服侍衙门夫人。你这老婆子又是拦车又是拉乎着进去你的店里,不知安什么居心?\" \"哟,这里头坐的是衙门夫人身边的嬷嬷,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怪不得胡婆子家的马车赶着走她也只有走路的分。赶紧让开让开,程大官爷,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那些好姑娘我留着等你过来挑。“衙门大人衙门夫人为求子住在昔日贾府上镇上面无人不知,李婆子赶紧叫人把路让出来,不忘猛向程景浩抛媚眼说道。 程景浩连打了两个冷抖,一个下午连被一肥一瘦的婆子抛媚眼,放在谁的身上也受不了,忙叫驱马的老汉赶紧走。 \"这么容易害羞?程大官人,要记得过来找我李婆子。”李婆子对着驶远的马车娇声高叫着说道。 转身偏黑着脸对那两汉子说道:“你们两个,一个带人再搜一下胡婆子的店,一个跟上那马车,等人下马车后再看里头有没有那两个小孩。” “是。”两个壮汉听令赶紧带人分两边去搜找。 “花了一大笔钱,净买一些饭桶回来,两个小孩都看不住。” 第160章 那上门做客的王公子怎么看就怎么奇怪! 程景浩命马夫直接把马车驶入了衙门张大人原先住的后院,守院的后院见着柳嬷嬷在车内就放行,在马车一侧气喘如牛跟着的胡婆子圆睁了眼睛,她以为那程赖皮是吹牛来着,没想成里在坐着的婆子真是衙门夫人身边的嬷嬷,当场心里在也不跟那程赖皮计较不给她坐自己马车之事。 那跟着后头李婆子的护卫见状气得在后巷子里跺脚,直接就这样子走了不好回去跟李婆子交差。唯在在后巷子里等着胡婆子与她的马车子出来。 柳嬷嬷这次从衙门后院进去是有原因,想代夫人去看一个何嬷嬷的伤养成怎么样了,及府里面剩下的仆人治理得怎么样,若是与之前一样不听教全倍转卖出去再买一批仆人就是,反正有张大人开例挺着呢。 下了马车,胡婆子指使着马夫把马车驶出院子在衙门门前等她。 程景浩乘他们走开一边说着,就让藏在车厢里的两个小孩与那两个小丫头出来跟着他后头。 正当程景浩带着四人与胡婆子去衙门办手续时,正好遇上接待王公子的张大人。 张大人见着程景浩大摇大摆往前院子衙门那边方向,满脸黑线地叫着牛小四把五人叫到脸前。 “你怎么跑到后院子来了?”张大人皱起眉头,这小子逃班逃得越来越过分了,怎得也不能带着人这么明显从后院走到前院子里,他在这住着重要的人物,若是冲撞了他也不好收拾。 这衙门里里外外程景浩都十分熟悉,见着张大人那语气就知道今天有点过火了,立马上前笑呵呵地说道:“今天带着柳嬷嬷去人口市场摸底,看里头有没有做不正当的生意,这一查就马上有收获了,张大人真是咱们镇上面的福星。” 张大人被程景浩的一番话气笑了,并不受他那一套不爽地问道:“你一个在地牢里行刑的,倒把人家捕快的工作给抢了,你倒是勤快!” “多谢大人夸赞!”程景浩弯身作揖笑呵着光明正大领受张大人的夸赞。 与张大人坐于凉亭下的王公子听着扑哧一声笑了。张大人没好气地瞪了程景浩一眼说道:“有话快说,晚上做多几个菜,我有客人到府上食饭,银两晚些时候给你补上,少不了你的。” 深知程景浩的臭脾气,张大人赶紧补充说道,免得那小子不知深浅地在王公子面前跟他讨论起来。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程景浩笑嘻嘻地搓着手,向胡婆子使了个眼色。 胡婆子没想成跟着这程赖皮这么快就找上衙门大人,而坐在张大人身旁的公子,身穿普通绸衣也遮盖不了那身上肃杀的气息,认识五湖四海的胡婆子一听那王公子的语气就知道是京城人士,能跟衙门大人坐在一起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胡婆子连忙上前跪在张大人身前的地面上态度恭敬地说道:“禀告张大人,小女子是人口市场里的胡婆子,我八年来都根据着衙门规定正经卖买下人,凭着良心做生意,生意一直是镇上面最好的,就两年前我隔壁搬来了一家新户,那新户老板是李婆子,她不知从哪里来的人口,少女少男常年不断,把咱店里的生意都抢走了。且一个小小的人口店却养了三十多个护卫,在隔壁正经做生意的我敢怒不敢言,直到昨晚有两个小孩从隔壁新拱出来的狗洞跑了过来,我才从他们口中知道原来这李婆子一直在做拐卖小孩少女的行当,那店子里下面他们挖了个大地窖专门来藏他们拐来的人员。” “哦?你就这么容易把隔壁李婆子一事捅出来,就不怕她把你的店给拆了,血本无归?”张大人眯着眼睛语气严正而锋利地问道。 “还不是这个程赖皮?他说不把他选的两个小丫头给他,他就跑到李婆子面前说我告诉官家她家有地窖藏着人。”胡婆子这时也分不清自己额上流着是刚走路而流的汗还是被面前的人吓出来的冷汗,毫不犹豫地把程景浩捅出来做挡箭板。 “嗯?”张大人听着圆目怒瞪程景浩,还没把话说出来就被他截住了。 “张大人可别误会,大人也知道我没在衙门做事是镇上面出名赖皮,说得不好听就比丐盖好一点。那李婆子两年前刚来时,天天一大早就有人一车车的泥土往后拖,她住且在隔壁做生意的会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打死我也不相信。且这事我哪知道是挖个地窖来藏冰块、食物还是藏拐来的人,我今儿不过是吓唬一下她,没想成确有此事,大人明鉴!小人赤子之心,明月可”程景浩立马跳出来为自己辩解。 “我明白了,闭上你的臭嘴!”张大人一听到他不论不类的文言,头疼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胡婆子听着不敢相信地怒瞪着程景浩,不分场合对他骂道:“你这小子,原来是一知半解,把我给吓得剩半条命。” 张大人听着向程景浩使了个眼色,程景浩心有领会不但没气胡婆子,反一把她该谢谢他的样子说道:“作贼心虚,你要不是贪心你会把那两个小孩子藏起来?还有你拿着梯子爬了人家不少墙听了不少墙脚?还好意思说昨晚才知道。那木梯子搁在人家的围墙上,一前院的人都看得见,只有你自己自以为聪明藏得深。别说你今晚一回去命都没有,就刚刚从衙门出去的马车,说不定后巷子里就有人守着你出来。” 胡婆子一听,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若这样子那她辛苦八九年的店子就不能回去? 张大人立马命人在不惊动其他人情况下出去看那马车如何。 一盏茶的时候,那手下回来对着张大人禀告,那马车一从后院子出去就有人拦住,马车里外都被人搜了一顿,但并没有伤害马夫。 “听听,你别以为那马夫没事,你就可以安心坐着马车回去完事了。人家是专门不伤那马夫,让你乖乖地回去受死。人家可想着你心宽体胖死蠢得很,你就算不跟衙门大人说什么都好,死人的嘴巴是最可信。”程景浩冷冷的说道。 程景浩看着那胡婆子吓得脸目无神十分满意自己的效果,压低着声音沙哑地对她说道,“你们这些挂着名做白道生意的人,突然死一两个当家的人,就会立马有人顶上位置。说不准你日对夜对挂名丈夫第一时间踹了你!” 这一段话成功把胡婆子仅剩的一丝意识唤了回来,口语不清地说道:“不可能,他吃我的穿我的,还时不时供他收回来的小姑娘。” “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再给公鸡再多的小母鸡又如何?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你可以回去随便找一个下人问,那老公是不是每次你出外后都跑到隔壁李婆子去了。不过你回去了可没机会问了?除非” “除非什么?”胡婆子看着程景浩如同在大海里找到了一声浮木,紧张地问道。 程景浩反而一副你白痴的模样望着他,没好气地说道:“衙门大人不是在你面前吗,你就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张大人也刚上任没多久,你这把助弓正好帮他在镇上面立一下威风。错过今朝没下夕,你别在这里装疯卖傻,赶紧把自已知道的说出来。我还是看在你送我两个丫头的份上才帮你说话。” 得到指示的胡婆子颤抖地爬到张大人脚下,又哭又叫地跟他诉说着隔壁李婆子家的罪行。 原来这李婆子这两年来不单目拐卖人口,且那些反抗逃跑不听话的人被她用残忍手段杀死后埋在后院的泥土里,隔壁的胡婆子两年来不少夜晚都听见后院子里的惨叫声,只是见李婆子的狠劲不敢声张。她细数下下,那后院子前院子埋了不少于四十人,那李婆子都在上面种着一些香味浓郁的花草去掩盖。 张大人越听那脸色就越黑,正想立马安排捕快与士兵去搜挪李婆子。 程景浩立马站起身来靠近张大人,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张大人,小心意气坏事。你现在叫捕快守卫去,下一刻那李婆子就把地窖里的人给封死,人都给跑了。” 张大人正想说这还用你小子教他做事,结果程景浩还在继续说道:“前阵子李婆子送了陆捕快两个十六岁还没开苞的少女。” “你,你!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给说完,也幸亏我好脾气。”张大人没好气地说道,“牛小四,你跟着胡婆子,等一下他们到师爷那里把手续办好好再把胡婆子带回来,我有事问她。” “是,大人。”精明的牛小四立马知道张大人的意思,立马拉起胡婆子走出亭子。 “王公子,你来衙门都住了几天,这儿天气这么好不妨跟我去镇上走走,晚些我带你去镇上最出名的茶楼吃饭。”张大人一改脸色笑呵哥地对着王公子说道。 “好,那恭敬不如受命。”呆在这后院子里,他早想出去溜溜。 为了确保这王公子的安全,张大人把衙门里的捕快与没值班的守卫也叫上了。 张大人带着王公子一路上坐着骑椅说说笑笑,一直走到镇城门口,还态度温和地问着守城门口的门卫今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守在城门的士兵回应道:“昨天跟今天如往常差不多,不过做人口买卖的李婆子家似乎掉了人,今天一大早跑了几趟出外找人。” “那现在李婆子何曾有出城门外?或是他们每次出去都是些什么人?”张大人按耐着脾气继续问道。 “李婆子倒没出城,每次出城及回来的都是她店里面的护卫,每次出城回来都是那十五个人。”察觉到有点不对劲的士兵认真地回答张大人问题,深怕有不慎连官职也没有了。 “那最后一次,他们回来了没有?” “刚回来一刻钟。” “好!马上把城门给关上,没我的命令,这城门今晚一律不可以擅自开城门。”张大人一脸严肃地下达命令,守城门的两个士兵吓得立马跪下回应听命。 两人也不顾城内要出城的人,把城门紧紧的关上。恶狠狠驱赶聚集在城门前的人群,“大人有令,今晚城门一律不开,要出城明天请早。别再聚集在这里,乘时间倘早天气并不是很冷赶紧找地方落脚。走走走,再聚在这里,就给你们一个聚众闹事全抓去衙门的地牢坐一坐。” 那些聚在城门前东问西问的农民商户听道立马四分五散。 张大人看着满意地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命陆捕快把王公子送到程郭府里再回衙门候命,而他将剩下的人员分成两份,一份在镇上面巡逻见可疑人物一律捉起来回衙门,而他带着陈捕快直冲人口市场李婆子店去。 张大人后续如何程景浩倒没有上心,总之今晚不用煮他的菜就对了。可银两照问他要就是,那心情可爽得不得了。 他带着两个小丫头从衙门里大摇大摆地走回程郭府里。至于那两个白送的小孩子,张大人说晚上他回去的时候会带回府,用不着这么明晃晃地被李婆子的人看见。 当他回到府里,郭芙兰早就饿得出府四处溜达买点食的垫肚子。 “这臭婆娘的,外面的小吃哪有家里面的干净好吃,净花钱!”程景浩脸色不善地说道,吓得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小丫头缩起膊头不敢出声。 “怕什么怕?我剥了你们皮吃了你们肉吗?还不去那井里挑桶水把手脚洗干净,你待会把那边的柴砍整齐扎起来,你待会把茅厕还有天井这一块给我洗干净。若是弄不好,你们今晚就别想吃饭。”程景浩心情突然十分不好的吩咐道。 “是。” “是。” 那两个小丫头听着并不是让她们做什么奇怪的事立马松了一口气,卷起衣袖听从程景浩言洗手干起活来。 “终于愿意掏钱买两个小丫环回来做事了?你这么凶,小心才一个晚上就把人家吓逃了。”贺珍听到声响从房内走了出来,正好见到程景浩黑着脸吩咐两个小丫头做事,好似那两人欠了他债似的。 “知道了,衙门夫人。我这做饭去。”程景浩见是她,不好说什么,怕好晚饭做迟了那女人又不知跑哪里去吃,赶紧埋头进厨房做起饭菜。 好不容易做好了一大桌子菜,那坐在桌面上跟自家婆娘有讲有笑的王公子,程景浩终于明白他今天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了,原来是有一只发春的野猪子进家门了。 若是贺珍听到他这话肯定不满地说道:“你们两公婆是什么回事,是我跟那个王公子有讲有笑好不好,那郭芙兰王公子对她说十句居然连一句也不应,就算不认识的人也不能这样子。” 第161章 看的时候是个小丫头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成了个臭小子? “表姐,多年未见你容貌还是没变,怪不得表姐夫多年都不曾纳妾。”王六公子温和地笑着说道。 “这,这哪有,是我有了后整个人肥胖了,所以看起来年轻了少。来,王表弟尝尝程大厨子的菜,他的手艺比镇上的老厨师还要好。”贺珍笑容满脸地叫一旁的柳嬷嬷用公筷夹菜给王公子。 王公子温和地笑着递出碗接着,很快一整碗菜装得满满的。他夹了几块鹿肉干进嘴轻嚼着,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腌制的,满口酱香而不柴,边细嚼着边满意地点点头。 那王六公子夹了几箸菜便停下筷子向对面埋头苦吃的蓝色碎花头布子的女子笑着带点宛惜地说道:“刚进门时,我一时以为自己看错人了,现坐下才敢确认。姑娘曾在虎山里一个打倒四只棕黄大老虎与一只白额大老虎,也算是在虎口之下救了在下一命。在下真的不知道姑娘居然身怀六甲,幸亏现下没事。” “钱货两清,互不相欠!”郭芙兰皱着眉头,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并不想跟自己没挂在心上的事一直扒扯着。 忙着夹菜给郭芙兰的程景浩虽不知这家伙的来头,王六公子,那当时带回来的玉佩不就是有个六字吗? “对对对,我婆娘收了你的银两也算是银货两清,若是你觉得那银两还不够,就再补些过来,我婆娘过了年没几个月就要生了,家里已穷得开不了锅,公子就看在救过你的份上再补点银两过来。公子该不会推脱,还是公子觉得自己的命就值得那点银两。”程景浩听着趁机插了把嘴。 “呃,这陈当然会再补点银两。只是在下还暂住在张大人府里,这个就先欠着往后再给。”王六公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说那么多不就是无银两,那少在那里搭话。” “咳嗯!”贺珍再傻也听出问题来了,笑着对王六公子说道“这小子楞头青,表弟你要少与他说话,来,食多点菜。对了,张春闰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用不用留菜给他。” “张大人又是封城又是派人四处搜找可疑人物,夫人还是静侍家中,以免拖大人的后脚。”王六公子想了一下,把自己所知之事告诉贺珍,免得她太忧心。 “我还以为来到这么你偏僻的地方日子会消停些,没想成还是差不多。”贺珍有点担心地说道,原先专门备给衙门大人家属住的地方是个虎狼之地,经过又是刀又是火的把她给搞怕了。 “刚到新管辖的地方,万事开头难,理顺了就好治了理。表姐也别太担心。”王六公子轻声安慰。 “嗯,希望是如此。对了,表弟,你今晚不如在些留宿,这里还有空余的房间。他们平时都有打扫,干净得很,待会我让柳嬷嬷拿些新被子给你。”与张大人相处多年夫妻,贺珍自然知道他明明没空为什么都要安排王六公子上门就餐的原因。 “至于租住宿房间一事,那费用我们肯定给个满意价格给你。”深知程景浩夫妻性格的贺珍,在程景浩开口说话气死人之前把他的嘴巴给塞上。 “呵呵呵,好好,我最喜欢张大人与衙门夫人了。那我收拾桌子,你们慢慢聊。”听到满意的答案,程景浩忙起身收拾桌面上空碗碟筷。 王六公子看着他收拾了桌面上的碗筷才醒悟过来,这满桌子的饭菜什么时候都被吃清光了。 而郭芙兰在吃完桶里面最后一碗米饭后就回到房里,在明亮的灯光上翻看着程景浩从衙门里抱回来的小人书。 贺珍与柳嬷嬷看着王六公子在满碗饭菜与被收拾清光的桌面来回不明地看着的模样都被逗笑了。 “来程景府里吃饭,手脚就要快,不然饭菜不留。公子看够不够吃,若是不够,我让柳嬷嬷给你下碗面条吃。” 第162章 看的时候是个小丫头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成了个臭小子2 深夜子时,众人都在熟睡中,张大人正带着陈捕快与部分衙门守卫追着四窜逃跑的黑衣人。 正因黄昏时刻,张大人让人紧关城门明早再开城门的举动让镇里面的人想到这新上任的地方官接下来肯定有大举动,家家户户及店铺都紧闭门窗,生怕波及池鱼。 正值深秋的夜里突然飘起了微雨夹小冰块,气温随之降了下来,阴冷刺骨。 无论是衙门里面的捕快守卫还是李婆子院里的护卫根本来不及穿上蓑衣斗笠,冒着寒冷刺骨的雨夹冰中追赶奔跑着,心里纷纷彼此臭口大骂。 李婆子这时正被几个护卫轮背着狼狈地逃跑着,她的老窝已被张大人掏了,若不是她扔下所有跑得快,这时早就坐在衙门里又湿又冷的地牢里。 且她是从别的地方转移过来这青云镇才两年时间,根基尚浅,连问了几家老顾客躲避一下,硬是没人敢收藏她们。 那寒冷刺骨的雨水把李婆子整个人也淋湿了,那湿冻传到入骨,她何曾如此狼狈,若不是这新来的衙门大人软硬不受,还掏她的窝这仇得今天就报!不然就算她今天逃到天涯海角,那口气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吐出来。 李婆子眼神闪过狠戾的气息,低头向一边的护卫首领吩咐派出二十几个人去把张大人的后院搞到天翻地覆,让他把注意力转回自家后院,同时她们就改被动为主动。 那新来的衙门夫妻不是为求追子住在那昔日的贾府,今儿她就让你这张大人家破人亡,看你还会不会狗捉耗子多管闲事! 练过武功的二十几个大汉听令拿着大刀就往镇中心的程郭府冲去,那快速跑动的声音在阴寒的雨夹冰中并不清晰,雨水的声音成功盖住了他们急跑的脚步声。 但那些声音却源源不断地传入了睡梦中郭芙兰的耳朵里。 那温热舒适的床粘在她的身上,确实忽略不了那影响美梦的脚步声,郭芙兰黑着脸一把甩开搁在她膊头上的手,在黑暗中坐了起来。 “啪”的一声,那手随着她甩的力度打到自个儿熟睡的主人脸上,“谁?”程景浩惊吓了一跳,整个人扎起大声喝道。 黑暗中一双大黑眼睛闪着寒冷的神彩,看得程景浩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听着窗外“嘀哒哒”的雨声,程景浩连忙从温暖的床上滚起来,顾不上穿上床底上的鞋,赤着脚跑去把房内的蜡烛点亮,深怕点灯点晚了,那身怀六甲的臭婆娘会看不清而撞倒。 “这这又是什么事了?”经历过两次深夜有人探入的程景浩马上反应过来,“该不会又有杀人冲着那衙门大人来,不是冲着衙门夫人来?我就说嘛,再继续给她们住在这里就没一天好眠。外面又是雨又是风,听声音好像在下少颗的冰。” 程景浩一边烦躁地帮郭芙兰穿起他找出来的蓑衣,没想成她嫌笨重一手把那蓑衣给扔了,程景浩唯有捡起自己穿。 心里叽咕着给你不穿,等会别跟我抢。虽心里不高兴,但他还是翻出家里面的雨伞,帮她打伞。 郭芙兰早就背上了她打猎用的箭箩与黄金之弓,不耐烦地看着他一会找衣服给她穿,一会儿觉得她穿着那细棉布鞋会冷找来长皮靴给她穿。 郭芙兰一边听着那跑步的声音一边看着那程景浩像个陀螺一样在房间里面四处走动,就只差还没倒杯热水给她湿湿嘴巴。 才刚想到这里,那程赖皮倒真的把雨伞放在桌面上,伸手去拿放在上面用厚棉布包着的茶壶跟杯子。 郭芙兰再也忍不住拉着他背后的衣领,被扯着衣领往后的一刻他打了个激灵伸长手把桌面上的雨伞抓起。 “啪!碰!”的两声,房门开了又被关上,房内的烛火被吹入的风飘了一下又回复原位。 程景浩回过神来时,正脚下打着滑一边打开手上的雨伞。 漆黑的深夜里,只有几家大户人家门前挂着灯笼,在风雨中摇晃着,不少商家住户的灯笼已被吹灭。 这时程景浩才发现自己被婆娘提到大门口的瓦顶上,他吓得深吸了一口雨夹小冰粒的空气,努力把自己站稳。 郭芙兰并没有分散注意力去观察他,快速地拉弓搭箭,一连几发射向西北漆黑的方向,程景浩努力地眯着眼睛往哪里看除了雨水被飞入眼中却什么也没看见。 这时郭芙兰继续拉弓搭箭往东北方向就是一连几发,距离他们一千米的漆黑中传出了惨叫声,还有人叫着“鬼呀!贾太老爷显灵了。” 听着程景浩的心儿更痒了,拼命把颈子伸得长长的,但脚下的瓦片实在太滑了他不敢踮起脚,可惜他还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就除了刚刚那几声。 郭芙兰并没有留意他,随着那些人的跑动而转移射箭 的方向,一直重复着拉弓搭箭的姿势直至最后一个倒下。 “没了,回去睡觉!”接着原路是怎么上来回去就怎么提着程景浩。 程景浩一脸呆滞地感受着脚部拖过瓦片后悬空再之后又拖着房间的地面的感觉,他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臭 婆娘还说不会武功?整天就知道欺负老子! 第163章 看的时候是个小丫头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成了个臭小子3 第二天卯时,房外的天还是漆黑一片,细雨夹小冰粒还是续继地下着,郭芙兰与程景浩还是风雨不改准时起床。 “外面还下着雨呢,今儿就别出去了。”程景浩打开窗户望着那透明的水线从天上落到地面溅起的水花及雨声。 “过多一会就停,今天给那那那小白点搭个窝。”郭芙兰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对着铜镜中的自己说道。 “又帮它改名字了。”这婆娘还是有不足之处,就是记不住人名及外貌,不过他挺开心的,但那份开心只保持到三个儿子出生前。 因那郭芙兰是脸盲症特别厉害的人,全凭发型气味感觉辨别。 “嗯?之前不是叫这个吗?那往后就叫小白点。快点过来在我扎一下头发,烦死了。”那一头枯黄分叉的头发因后面伙食变好而渐变得乌黑顺滑,但梳到发尾还是被分叉着发尾卡着,若不是剪了确实太短太难看且那赖皮念叨,郭芙兰早就把头给剃光重新再长出来。 程景浩听着赶紧上前接过她的梳子,动作轻柔地梳起来,生怕动作慢了她像上次一样一把扯下了自个儿一把头发。 “我昨儿买了两个小丫头,你看看帮她们起个什么名字?要不今儿就把其中一个带上山帮忙起小白点的窝。”程景浩熟练地三两就把那长短不一的头发扎了个简单的发髻并把那蓝色碎花头巾稳固地绑在里头。 “就不怕刚买回来的小丫头被吓升天了?”郭芙兰的一番话成功把程景浩的动作冻固在那里。 他好像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自己到现在心理还没有调整过来,看着那白额大老虎在脸前走过,那脚跟还是软绵绵的。 虽然这两个小丫头不需要钱,但是被吓死了就不好了。那目前只能随机调动一下,上午让一个要新宅子里搞卫生下午跟着她回来,另一个就呆在这里跟柳嬷嬷学习一下,做得那么两三天就两人对换一下。 “那那就不让她跟你上山,习惯了再说。对了,给她们起什么名字?”程景浩拿着雨伞走到房门前问道。 “不要叫我起名字,听着就烦,我肚子饿了。”郭芙兰翻出昨晚没看完的小人书,刚坐下肚子里就响起咕咕咕的响声,满脸黑线地瞪着程景浩。 “马上去,马上去。你就在这等着,我做好拿过来。”程景浩笑着赶紧走出去关上房门,免得那冷空气吹进里头。 程景浩打着雨伞来到厨房,看着那两个小丫头战战兢兢地守在他刚起火烧水的锅前时不时往里头塞木柴,布满补丁的簿衣随着她们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程景浩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自觉起来看火可不用等他来叫不是来得强多了吗? 他让其中一人? 了一盆热水去衙门夫人房间里,而另外一个客人忽略不记。 趁着做早饭的时间,程景浩再一次问她们的身世,虽然昨天从李婆子口中听过,但他并不是很相信买卖人口婆子的话。 一个是来自肃州一个来自杭州,都是因为主人家在京城做官被贬后贩卖过来的官奴,因样貌不出众年纪小而一路贩卖到这儿,家中爹娘姐妹早已转卖到不知何方。 程景浩满意地点了点头,给圆脸的小丫头起名叫馒头,另一个黑些脸尖的小丫头起名叫黑枣。 两人听着自己新主人起的名字,有点卡壳的脑子也只能笑着接受了这新名字,她们可不敢吐槽。 早饭做好时,张大人带着两个小孩子一脸疲累地从外头走进来。 见到现成做好的肉粥白乎乎的包子,又湿又冻了一个晚上的张大人双眼就发青光,对着程景浩就说道:“小子,先给我一点吃了,让我缓一下劲。” 程景浩看着他就想起半夜起来吹的那场风雨,看着他是自个儿的上司也没当声跟他说什么。便抛了厨房桌面上专门备给他们的早饭让他自个儿来,并吩咐两丫头等一下送到府里另外一个怀着孩子的夫人那里去。 而他当然拿着两个大食盒捧回房间,让自个儿婆娘饿着可万万不行的事。 “这铁驴子!”张大人看着分给他们的那份早饭就比平时多了一个人的份量,忍不住说了一声。 那两个小丫头怯怯地望着他,不知道要不要捧走。 张大人添起了三小碗热粥三个大肉包子便叫她们送回房。 “坐,坐,待会吃完了再洗个热水澡。”张大人吩咐着两个小孩子坐下,便分给他们一个一小碗瘦肉菜粥加一个肉包子。 那个小女孩看着那又白又大的肉包子,一个劲儿吞着口水,那脏乎乎的手直接就抓起那肉包子一口就咬下去,随即烫得他咬牙呲齿,满口的肉香让他舍不得吐出来。 另一个年纪大些的男孩子在厨房里的水缸里挑了点水,把双手洗干净才悠然地坐在那女孩子的旁边,看着她食得满脸包汁水不禁提醒道:“谦然,在人面前尽量保持斯文一点。” “哥,这包子太好吃了,比我以前吃的包子都要好吃,趁热快点吃。”那女童并没有反他的话放在心上,招呼着喊他快点吃。 张大人看着两个小孩温和慈祥地笑着:“慢点吃,待会可别在刚那大叔前这副样子,他小心眼得很。” 早饭后,下了一整个晚上的细雨真的停了下来。程景浩捧着装着空碟碗筷的食盒,心情不好地叽咕着为什么不下多一会儿。 提着那食盒走到天井处,正好看见一个扎着小丫头发型的小孩对着天井一角的花盆子站着脱下了裤子,白乎乎的小腿及小jj对着花盆里面的花就是洒水。 程景浩此刻的心情更加不好了,看的时候是个小丫头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成了个臭小子!不行,他要退货换现银。 “谦然!”厨房里走出来的小男孩正好看见脸色发黑的光头大叔正狠狠地瞪着脱下裤子的小女孩,他忍不住慌张地叫道。 第164章 你们哪里凉快哪里去! 程景浩一脸不爽地转身眯着眼看着那出声的男孩,连名字都这么自然地说出来,显然是一伙的。 那名叫谦然的小孩子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赶紧揪起裤子,可越系那裤子越系得不好。 突然一支细长的竹子很自然地把他两胳膊头上的衣服穿了起来,把他整个人晾在半空中,那未系好的裤子掉落在地面上。 那三岁小男孩尖叫着望着竹枝的另外一头,是一个肚子有点突出来的蓝色碎花头巾的女子,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冷冰冰地瞪着他跟他尿过的那盘花。 “小朋友,没人教过你不能随地大小便?”郭芙兰最讨厌这样子,风一吹骚味什么的就到处都闻到,更何况她这类五感灵敏的人。 “我,我,我这不是没找到茅厕急得没办法才向花盆拉尿!”小男孩惊恐地摇动着半空中的双脚 ,没穿裤子的下身在冷风中吹着真不是滋味。 “这可不是说服我的理由!”说着郭芙兰毫不客气地把他晾在挂衣服的木架子上。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能不能先让我穿上裤子。”小男孩动弹不得,乞求地说道。 “对不起夫人,他是无意的,请你饶恕他。”那十岁的小男孩对着郭芙兰躹躬抱歉地说道,“我们会把那盘花的泥土给换了。” “没什么饶不饶恕的,敢做敢当,再叫我就把你尿的花泥塞嘴巴。”郭芙兰冷冰冰地说道。 架在衣架上的谦然立马闭上嘴巴缩起半空的腿不敢说话。 “中午我要吃红烧鱼、烧鹅、小炒肉、牛杂炆萝卜,兔子先不吃,吃腻了不想闻那股味道。”郭芙兰并没再理那衣杆上的小男孩,冷冷的望着程景浩说道。 “今天中午到村里面的新宅子里吃饭,我在那里新开灶试试,我弄酸菜鱼给你吃好不好,你要酸一点还是辣一点的?”程景浩微笑着跟她说道,见她只背着弓箭便往她手里塞了把雨伞,“别看家里面不冷,上了山就怪冷的,你要不披件皮披风再出去?” “酸一点的。那披风太重太热了,下雪的时候再穿。”郭芙兰接过那把雨伞,大步地向外走。 走到一半便回头对程景浩说道:“昨晚的那些箭沾了人血都不要了,你重新再订一批给我。” “好好好。”程景浩搓着手笑嘻嘻的应和道,他还要凭着那些箭的标记向张大人要奖金。 他眯着眼睛追着郭芙兰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另外一头,转身回府的一刻那温和的笑容消失无存,脸色黑如潮水地望着晾在衣杆上的小屁孩还有底下帮他系上裤子的男孩子。 两人望着他那阴冷的脸容,经历甚少的小孩吓得大气也不敢呼一下,低头不敢言语。 “我这府里的下人已足够,并不需要你们两个白吃饭的小子,那李婆子现在不是被张大人捉了就是逃出去了,你们两个哪里凉快哪里去,别在 里碍着我眼。”程景浩黑着脸不爽地把自己的心底话说出来。 好不容易才吃了一顿热乎的饭,没想成就没下顿了。大的只委屈地红了眼圈,小的当场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了下来,张大嘴巴就大声哭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听见哭声的贺珍柳嬷嬷推出房门走过来问道。 第165章 你到底会不会算那个数,连请夫子银两也省了 那晾在衣架上面的小男孩见到有人向他抛来担心的表情那哭声就更大声了。 他越哭得大声程景浩的脸色更黑一层皱起的眉头再深,对退货之意更深一层。 另一个岁数大一点的男孩子这时也察觉到程景浩的脸色更加不对了,对着正哭得满头大汗的同伴使了很多个眼色,不但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怎么被晾在衣架上面,快快把他给放下来。哭得人太揪心了。”贺珍一旁不忍地劝说道。 这时刚起床的王六公子也走过来插个嘴说道:“这个小女孩年纪太小了,这样子挂着对她身体不好。” “一个身上一文钱也没有,还寄于人篱下就别来装仁慈这一套。更别说这两小孩什么来路也不知道,那插什么嘴巴,还自认为自己说道对。”程景浩轻蔑的两句话成功把他顶得无话可说。 “夫人,你喜欢这个小孩子?”程景浩转头换了一副脸色对贺珍说道,若是她喜欢他就白送给她,免得动不动就他的脸前大哭大闹,提前体会对儿子的感受。 贺珍正想说什么时,被一旁的柳嬷嬷轻拉了一下衣角,她醒悟过来,自己搬府之事还没弄好,下人闹事之事才过去没多久,暂时还是收敛看清楚一点再接人。 “主人家,我们两个就留在你家不走,你就大仁大义收留我们。谦然做得不对就让他晾在衣架上面反省反省。”那十岁的小男孩站在程景浩的面前坚决地说道,他爷爷父亲三代都是做官的,做事磊落深明大义,结果落得个抄家全家族人为奴的下场,他再也不跟跟做官的人打官道或有关系。 晾在衣架上的小男孩这时感觉不对,收起了泪水与哭声,低声地说道:“我,我可以乖乖听话做个小男子汉,我还可以带小孩子。你就别赶我们走。” “我家里面已经有两个丫头不需要你们两个。” “她们做的事我都可以做,只要你愿意把我们留下来好不好?” “你们这样子话说是不行的!臭小子,那十岁的男孩是全京城出名的小神童,京城有名的大儒都教过他,你收到他你捡到了,无论是你自己学文还是往后你的儿子学字,他做夫子都卓卓有余。你想想镇上面一个夫子多少钱一个月,一年下来就省了多少钱?”被吵得不行的张大人扶着发痛的头对程景浩说道。 程景浩听着举起自己的手指头数了数乡村里夫子最少的多少钱一个月,那一年下来多少钱,好像真如张大人所言确实省很多银两。 为确保那男孩子没有骗他,程景浩再一次拿出书纸与笔给他写百家姓出来。 那男孩看着那出自名师的毛毫,有点迟疑地说延:“没有墨水写不出来字。” “这个简单。”程景浩再次显示他的特异技能,用口舔湿递给他。 那男孩写了两个字又因没墨而写不出,犹豫不决地抬头望了望程景浩,程景浩再一次拿起那毛毫对着嘴巴又是一次狂舔。 看着这一幕,张大人觉得自己切夜未睡的头再痛了,弱弱地对着程景浩说道:“你别再舔了,去我房里把我书桌上的墨砚送给他。” 之所以送给程景浩,张大人全然是心疼他曾花大价钱买 回来的毛毫。看他舔一次,他深感不单那毛毫且连带他也被侮辱了,狠狠被踩在地上面的那种。 第166章 新屋入伙得办入伙饭,程赖皮你打算请村中那些人去? 看过那男孩子的字后,程景浩最终还是“勉强”收留了两个小男孩。 大的文采横溢的男孩子叫何展英,小的古灵精怪到处捣蛋的男孩子叫区谦然,两人是都是官家子弟出生,一个文一个武,都因官职被罢免家族被贬为官奴而所值。 程景浩需让他们挂在名下的官奴,但是为了日后小孩子的夫子能尽心尽力还是对大的以礼相待,而小的却是“哼”了一声“少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小心我脱了你的裤子打到满地找牙!”就并没有理睬他。 因为张大人与衙门的捕快与守卫捉了李婆子店里的大部人与收留 了里面从各个地方拐来的人,牢房里一下子都塞满了人。 张大人已安排了张师爷一早就开始审问那些捉来的人并登记好,而李婆子就留给他来审问。 这一下子就把程景浩一个上午就忙得飞起来,师爷更是写那些犯人的口供写的手软得不行,在他任职师爷以来,还未曾如此快速而大工作量。 最后师爷忍不住对程景浩吐槽:“你这小子能不能给人缓一下劲,一个上午的活都追上两天了,看我的手都写肿了,先休息一下,下午再来。” 程景浩一听他这句话立马从阴戾的工作状态恢复阳光灿烂,笑和上前帮师爷按摩说道:“叔,叔,我帮你按按。” “按个屁,被你按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滚!”早就看穿程景浩的心思,师爷没好气的怒驾了他一声。 “听命!”程景浩“嗖”的一声溜得远远的,他还得冲洗一下身上的气味换件衣服才回村做饭。身上的气味太重,那臭婆娘可受不了,若是连他做的饭都闻着不想吃了,那他岂不是亏大发了。 在衙门提供的澡房里,程景浩随便洗了个澡,抹了好些自制的香膏润一下皮肤,就拉着马小强帮他买好食物的板车飞奔青云村,身后有一个圆脸的小丫头努力的迈着脚追着他,边追边心急的哭上了。 镇中不少人看见那一幕,这衙门新程刑官还真的被人看上追着跑了?要是吃干净了人家就不认账了。 倘若这些心里话被程景浩听着了,肯定破口大骂这些嘴巴胡说的人。他的心可比豆腐还白还嫩,对自家婆娘可青心对明月,凡夫俗子豆芽菜什么的都站到一边去。 程景浩在胡婆子那里要回来的小丫头馒头一路急脚跑着跟着程景浩的身后,去到青云村主人家那新建的屋子时,整个人愣然地抬着头望着眼前古肃庄严的高亭楼阁。 “馒头,愣在那干什么?快点进来开火。”程景浩一进屋子就把那装满东西的板车扔在前院厨房的木架下,对着还站在门外不确定的圆脸丫头吼道。 “哦,哦,老爷,我现在就来。”馒头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赶紧提脚跑进去帮忙。 隔壁老王家的王老太婆听到程赖皮的吼叫声,扁着嘴巴黑着脸摘着手上的豆角,嘴上骂咧咧地说道:“短命的,叫那么大声怕人家不知道发了横财似的,我呸!杀了我家两只老母鸡,两个月下来少了多少只鸡蛋。” “娘,娘,那程赖皮的新屋子都建好了,到时入伙饭应该会叫咱们去。”大儿媳妇李秀兰捧着装着衣服的盆子走进来问道。 “吃吃吃,就算人家请也请我大儿子去,有你什么事?”王老婆子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到快中午了,大爷们都快饿着肚子回来,今儿不是轮到你做饭去,怎么到中午你屋子里的那几件破衣服还没洗干净?” “我这不是想着程赖皮那里能帮忙的人少,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家女人家多可以帮忙帮他打扫卫生之类,这样子家里面多一项收入。我家男人明年春天就得到县城里县试,赚多一点路费准没错。”李秀兰避开中午做饭的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 第167章 这开伙饭,村里面我只请您两夫妻 自秋收完成后,村长柳仲山就闲下来,把家里面的事都交给儿子与媳妇,自己时不时跟村里面的老人聊一下天,结伙去看一下河流看一下村民的水田之类的。 今天他正刚从老陈家下完棋慢步走回家吃午饭,看见程赖皮的新屋子起炊烟便走过去看看。 村长柳仲山走进敞开的大门,走在前院鹅春石小道便见程景浩在左手边的厨房前花架下搭起了个简易的架叉着一只脱毛开肚子的大鹅,鹅外面已被烤得金黄红亮,独特又霸道的香气飘到满院子都是。 程景浩正一边细心地在上头涂了一层酱汁一边教着一个圆脸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怎么烤。 那圆脸的小丫头边按他说的慢慢转动穿过大鹅的竹枝一边偷偷地闻着那香味吞口水。 “程侄子,你这就开伙了?”村长柳仲山双手绕后慢步走过来问道。这边地方习俗是新屋子建成后住进去的第一天得开伙请大伙吃开伙饭,用人气旺一旺新屋子。 “村长,还没想好弄不弄开伙饭,今儿先安置一下灶君天官与门官之类。”程景浩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笑着跟他说道,“你按着我刚教你那样弄着,我待会再过来看看,可别弄糊了。” “噢!”圆脸的馒头双眼不离那大鹅应和着。 “叔,进来这里,帮我尝一下汤怎么样?”程景浩想着里面炖开的东西,招呼着村长柳仲山进厨房。 村长柳仲山一进去厨房就闻到一股浓郁的人参鸡汤味,外面完全被烧鹅的香味盖住了。 “又是烧鹅又是人参鸡汤,程侄子,小孩子还没出生,就得省点用。”村长梁仲山皱起眉头劝说道。 “叔,这我知道。我跟我婆娘都在努力攒钱着呢,你不用担心,来,帮我尝一下味道。”程景浩打开煲汤的瓦罐,吹了吹上面的白烟,用木汤匙装了一小碗放到村长柳仲山手上。 村长柳仲山闻着碗里浓郁的参味,这都煲了一罐了他说什么也没法把那人参还原原样,但吹了一下热气尝了一小口。 “这人参鸡汤炖得真香,喝一口整个人都觉得舒服。”村长柳仲山不禁叹道。 “我炖得当然好喝,我可是花了功夫从衙门夫人身边的婆子那里学来的,能不好喝吗?”程景浩骄傲地说着,把盖子盖好并把柴火弄走剩快烧尽的红碳在里头。 “那衙门张大人与他夫人还在你府里住着?”村长柳仲山说道,真没想到那凶宅会变得如此旺宅。 “是的,但住到月底就搬了。”程景浩听着村长这样一说又想起了昨晚之事,恨不得赶紧到月底,他们两公婆都搬走家里面才能安静平稳下来,这衙门张大人真是会惹事上身的主。 程景浩完全没有想过昨晚的事若不是他拉着人到衙门里告发,也不会后面李婆子派人杀上门之事。 “那你这开伙饭打算什么时候请村里面的大伙吃?我这儿有空可以帮你通知他们。”村长柳仲捧着那小汤碗问道。 “叔,你真会开玩笑。我要弄个开伙饭村里面也只会请村长你俩夫妻,其他人我脑子有毛病才会请他们过来吃开伙饭!”程景浩把大锅洗干净,这锅上两天他已用猪油养好。 “你这么大间宅子不请村里面的人过来吃一下饭,旺一下人气,对风水不太好。拿长远来看,远亲不如近邻,你得乘这个机会搞好一个村里面的关系才行。”村长柳仲山苦口婆心地说道。 “叔,你这思想不太对。这些年来他们可有赏过我一口饭没,背后的不说,还把家里面的茅厕起到我家里,还可以美如其名地说帮我弄个茅厕用,我呸!”程景浩蹲下身往大锅里烧起火来。 “他们看我有点钱有点势起来了就东想西想地想坑我的银两,我把那请他们吃开伙饭的银两给婆娘买多几件漂亮衣服几只大鹅吃不养眼不填饱肚子吗?我为什么花个银两买不开心?请他们进我屋,改明儿屋里的东西就不见了一半,你信不信?”程景浩半侧着身子跟村长柳仲山说道。 “那开伙饭总得要弄,你倒可以挑村里面喜欢的人来吃这个饭。”村长柳仲山把喝完的空碗轻手放在厨房里的方桌子上。 “不请,没几个好的。这开伙饭要弄,我难道就不可以叫衙门里的兄弟捕快还有张大人过来吃吗?对,我怎么没想到,一于这样,这屋起好了我还没请那班小伙子吃饭,到时请他们过来给我舞狮子助兴,这样子加起来足够把屋子里外坐满。”程景浩拍了拍脑瓜惊醒过来,便伸出双手数着人数。 “叔,就按这样子。您帮我看一下这个月剩下的天数里哪一日是好日子?” 第168章 与程赖皮吃顿饭,也别于常人 村长柳仲山被程景浩一番语言弄得有点无言,不过把衙门里的人都请过来吃开伙饭倒真是青云村的先例,是青云镇各乡村中的从没发生过的事。 若是这消息一传开来,青云村的声望可真的是升了一层。那真是比请村长村民可来得有利多了。 “好,好,好。程侄子,那到时能不能把我小儿子也请过来,他明年春试”村长柳仲山微笑着问道,“若是到时活干不过来,我可以叫我老婆子跟媳妇过来帮忙。” “请多一个人吃饭是这个小事,大娘她们就不用过来帮忙做事,我到时有人会帮着做事。”程景浩想到了那起屋子的小伙子干完他这一单的宅子后就空闲了下来,反正都计划让他们舞狮,那一起干其他的活都一样。 想到这,程景浩托起了下巴看着锅里的小炒肉冒起的热气。跟衙门大人同一个地方吃饭多么光彩的事,这样子还可以乡里外打响他们的名声,那让他们干点事也不过分是。 “那我先回去翻了一下黄历看这个月哪一天好日子。”村长柳仲山站起来对程景浩说道。 “好,叔待会在这吃午饭。”程景浩拿着锅铲翻着锅里面炒的菜,听他这么一说便回去跟他说道。 “哦好。”村长梁仲山回想着外面烤着的烧鹅的香味,想着回去把自己藏起来的水酒过来慢慢酌一下。 村长柳仲山笑呵呵地出了程景浩的新宅子,一路轻快的回自家里去翻起那本老黄历。 梁大娘正在院子里光亮的地方缝着孙子破了几个洞的衣裳,正好看见急步进来的村长柳仲山,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张口就说道:“今儿知道饭时回来吃饭了,秋忙过去天天都不知时间往外跑,也不知道家里面的事帮忙一下,净做些旁的。午饭要先等多一会儿才可以。” “我中午不在家吃,程侄子叫我去他的新宅子吃饭,不用留我饭。”村长柳仲山在堂屋子里翻着黄历大声地往门口那边的梁大娘说道。 “嗯,程赖皮这是自个儿开伙吗?”梁大娘听着放下手里面的针线扬声往里面问道。 “不是,不是,他现叫我帮他翻黄历看这个月哪一天是好日子适合开伙。今儿是请灶君门官。” 梁大娘听着赶紧便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小板凳上面,走进堂屋好奇地问埋头翻着黄历的老伴:“那他打算请村里面哪些人吃开伙饭?我到时可以带家里的媳妇过去帮忙。这开伙饭请的人可得细想请谁,别到时请了此吃着人家的饭菜背后却说着亏心的话,这类人不请也罢。” “哎呀,这事程侄子都想好了,就请衙门里面的人与我们两夫妻,连干活的人都计划好了,不用我们帮他想。咱们大儿子有他一半细心就好了,你瞎帮人家出主意。”村长柳仲山抬头对着老伴说道。 “又在这踩你儿子,程赖皮还不是娶了媳妇才收起性,以前你敢说他会有出息?”梁大娘听着不高兴地拍了村长柳仲山手一下。 “别动我,正忙着呢。对了,你帮我把床底下的水酒拿出来,待会跟程侄子酌一杯。” “那你有没有向他提一下,也请我们小儿子,认识一下衙门里面的人准没错。”梁大娘想起在镇上同桌吃了几顿饭怀着孕的女人,她跟小孙子走过才听到镇里面人说,那女人可是衙门里的夫人。真可惜当时没跟她聊几句。 梁大娘比村长柳仲山开明很多,老伴一说她就理会到那程赖皮村中除了他们两便不会请其他人。从小到大村中大小喜事没曾请人家吃过一顿饭,不少人想着把人家的地占了,背后可编了不少坏话。程赖皮家中旺起来了就算着别人的银两,要是她也不请。 不过程赖皮概然要衙门里的人,那关系好的衙门张大人肯定会来,听话那大人是京城人士,肯定对科举之事知道一些,小儿要是能聊上几句话也是好事。 “我提了,他也答应了。程侄子心儿明得很。这个月的贰十捌号正好是个好日子,我这跟他说去,中午不用留我饭。”村长柳仲山夹着老黄历手里捧着梁大娘拿着出的水酒笑呵呵地对着她说道。 “你慢点走,别边走边回头跟我说话。”梁大娘对着村长柳仲山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挑起门帘走进来的大儿媳妇刚好看见自家公公提着酒出去,忍不住对婆婆问道:“公公这是去哪?这不在家吃饭了吗?” 身后捧着菜的二媳妇听着心里面不禁开心起来,今天中午的菜挺丰富还专门加了肉,少了公公份他们可以吃得多些。 “哼,在外吃不成的,他待会准会打包回来,你们先别把菜打出来,再等会。”梁大娘想起在镇中程赖皮家吃饭的情景,会心一笑很肯定地说道。 两个儿媳妇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还是听婆婆的话把饭菜放在锅里面热着,等一会再开饭。 两盏茶的时间,村长梁仲山真的夹着老黄历一手拿着刚拿出去的水酒一手拿着不知谁家的食盒慢步走回来。 “看,你走得那么急还不是得回来吃饭?”梁大娘笑着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食盒。 村长柳仲山听着老伴笑话他,便把手里的水酒往饭桌子一放,硬着嘴巴说道:“程侄子下午衙门里还有事呢,没法子跟我一起吃饭很正常。哪里像我们这些农夫一样忙完秋收才闲下来。他这不是打包饭给我了吗?” 梁大娘把食盒里面的饭菜拿出来放在桌面上,有烧鹅、小炒肉、酸菜鱼,都是一个人的份,还装了一碗白米饭。这可真是给足了脸子给村长他老人家了,梁大娘想起她与孙子在镇上一起吃饭的情景,这不是比她当时强多了。 第169章 自讨苦吃的李秀兰 程景浩中午的时候就问郭芙兰,这个月的二十八日是个新屋入伙的好日子,到时把衙门里的人和建宅子的人在新宅子里吃顿饭。 郭芙兰挠了挠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天你要记得早一点先来,得先把外岳父母神位请回来上楼,我这边就请爷爷奶奶父母新的神位,我教你的方式都懂了吗?”程景浩思来想去,那天确实很多事情等着他们两来做,看样子不休假可是不行的。 郭芙兰一想到他教的那些繁杂流程头壳就痛,听到他再次问道便立马回应道:“嗯嗯嗯嗯,我记住了。” 午饭后,程景浩马不停蹄从青云村地赶回衙门。小丫环馒头便在宅子里等主人家郭芙兰午睡醒了再回去,她也没闲着拿着个程氏特制竹枝扫扫着地面上的沙尘或是拿着布条与水盆到处抹扶擦擦。 “小丫头,小丫头,对就是你。”有一道女声在大门口传来。 馒头抬头一看是个二十五六岁的肥女人站在大门口对着她笑着招手,她有点警惕地抓了抓手里的竹扫,脑海里响起光头主人家的话:“进了程郭府做事就必须遵守两大原则,一莫管闲事闲话少说话多做实事,二事事以女主人家优先凡危险得出言。 馒头只望了那胖女人一眼便没有理采她低头做着手头上的事,听光头主人家说的话准没错。 隔壁老王家的李秀兰温和微笑着站在门边向那小丫头打了几声招呼,好一会儿都没一个回应,心里头不禁臭骂着这娼养的小贱货有什么了不起的。 终压不过对那程赖皮新宅子的羡慕,李秀兰扭着那肥肿的大屁股迈进那乡村里少见的清雅大气的宅子里。 “老爷不在家,夫人在午睡。婆子你可别乱进。”馒头皱着眉头驱赶道。 “哎,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子说话?我可是隔壁王童生家的媳妇,就算叫都得是王童生家的大娘,原来是程赖皮家请来的仆人,他请你多少银两一个月?”李秀兰一进宅子里,那贪婪的眼光就到处张望只差口水没流出来。 “老爷不在家,夫人在午睡,王童生家的别乱进来。”馒头皱起眉头看着这胖婆子左右望了一眼便直直的往厨房那边走去,赶紧拿起那竹扫子挡着她的路,重复跟她再说一遍。 “一个请回来的小丫头敢对我大呼小叫,我这过来找程赖皮家的媳妇聊一下天,待会让她好好教训你这个下贱的小丫头。”李秀兰不爽地瞪了她一眼,便想绕开她往里面走。 好不容易盼到了这宅子开了大门,程赖皮又不在家,她不顺点东西回去怎么对得起自己。早时那飘过来的烧鹅味闻到她馋得不行,那厨房里应该还剩着些,李秀兰这样子想着那望向厨房的眼光都发青光了。 “王童生家的,你再这样子,我就不客气了。”馒头举起发竹扫伸长挡住她的去路,上头叉开来的细竹枝差点扫到李秀兰的脸。 “哪里来的贱下人?我找程赖皮媳妇聊一下天,你拦着是什么意思?”李秀兰被她一连拦了两次,火气也上来了大声说着一个甩手把脸前的竹扫甩开。 馒头见她丝毫没有理会自家夫人已睡下在这大吼大叫,还没得到主人家同意还擅自往厨房方向走,看着她仍不停下的脚步便坚决拿起手里的竹扫往她的身上便用力打过去。 光头主人家说了,在这青云村的宅子里,不规矩的人一律用打便是,狠狠的打,事后有他挺着。 程景浩叫那小丫头动手总比等郭芙兰嫌烦动手轻得多了,已经是对那些不知好歹的人给足脸子了。 “哎哟,你这贱人怎么动手打人,哎哟,好痛,住手!”一连被面前的圆脸小丫头打了五六下浑身发痛的李秀兰边退着边痛叫着。 “出去,出去。”馒头狠瞪着她,手里的竹扫毫不留情地一直把她打出门外,用力地把大门关上。 脸上被打出几条红印子的李秀兰痛叫拍打那紧闭的大门:“你这个死丫头给我开门,敢打我,我今天跟你没完,程赖皮家的给我出来,你们家的下人把我打成这样子是什么意思?” 可任凭她怎么大吼大叫里头就是没人过来开门,李秀兰气不过就坐在那宅子门前大哭大叫起来,“没天理呀,这程赖皮家的打人了,我不过去进去打声招呼,不问缘由就叫下人动手打人。” 里屋正睡得舒服的郭芙兰被她那鬼叫声成功弄醒,满脸黑线地走了出来。 馒头见状赶紧上前正想对着郭芙兰解释什么,郭芙兰抬起手阻止说道:“你做得好。” 郭芙兰说着便四处看了一下,随手便拿起一大块院子里刚种下的果树下的湿黄泥,淡然地在馒头惊讶的目光下往大门 发出杀猪声方向抛去。 那黄色大泥块越过大门梁瓦顶消失不见,那胖女人的杀猪声随之消失清静下来。 “王童生家的,你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呀,快来人呀。你怎么满嘴巴都是泥巴。” 外面响起一把惊慌的女叫声,她刚想在自家门口看老王家跟程赖皮家闹什么,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李秀兰脸色通红满嘴巴都是黄泥,双手正努力地挖着嘴巴里面的泥土,那湿黄泥塞到她的嗓子眼里了,而有些还溅到鼻孔里。 郭芙兰拍了拍沾在手里的泥土,馒头马上领会跑进厨房里弄了一盆清水给她洗手。 “回去。”郭芙兰洗过手后,淡淡地对馒头说道。 “哦,好的夫人。”馒头赶紧把水倒了,跟着郭芙兰身后从宅子后门回镇上去。 晚上两个小丫头在同一房间睡觉的时候,黑枣问馒头今儿去了一趟主人家青云宅子里怎么样了。馒头说还好,不过夫人好英勇。两人便没再说什么,在漆黑安稳的房内睡着了了。除了头一晚忐忑不安睡不着,这晚可是她们安稳舒服睡在大床的首个晚上。这有着外表凶恶狠辣老爷和脸无表情冷淡的夫人的家,餐餐有肉有饭吃,上天真是给了她们不错的选择。 第170章 衙门里积压没用的书全送给我 程景浩午饭后就急赶着回衙门,张大人睡了半天缓过劲来便来到衙门审问李婆子。 可这李婆子十分之奸滑及油盐不进,说那地窖里拐卖回来的儿童妇女是她的下属而为,她完全不知情。而她的下属供认不讳,完全把事情揽在身上。 至于她二十个护卫听她的命令去杀衙门张大人家属一事纯属无稽之谈。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收到的风声,那二十个护卫无一死于非命,死无对证。 张大人审问那李婆子气得脸黑鼻子歪,就差躺在地上吐白泡而已。 一旁等着他安排行刑的程景浩听得不耐烦的直皱眉头,但在衙门基于下属可不是在程郭府那样儿戏。 李婆子那边审问不出来,张大人便先让人把她放回牢里。 “你这小子整个下午不出声音是怎么一回事?可真不像你。”回到办公的地方,张大人往太师椅一靠对着程景浩奇怪地问道。 “大人真是想我出声吗?”程景浩露出雪白的牙齿对着张大人问道。 “废话,你人都从地牢里跟着过来,若是公事早就在牢里说了,肯定是为了那二十个护卫的奖银!”一说起那李婆子派人去杀他家属,张大人就是气不过来,但又确实拿不出证据出来,用力拍打了桌面一下。 “大人知道夫人有孕差点没命,就不知道小人婆娘也是有孕之人。大人对此出手的妖婆子这么仁慈手段,我都误解为那婆子是不是与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程景浩一想起半夜寒冷的风雨中醒来,若不是自家婆娘身手了得,府里所有人还有命吗? 现在小孩子月份还小,这张大人这么能惹事得赶紧踢出出去。这李婆子绝对不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这张大人做法让程景浩十分之恼火。 “我这不是没证据,她的手下都把罪揽在身上了,这样子的情况我不能对她动手。”张大人忍不住把这下午的气发了出来,他难道就不怕吗,祸不及妻儿,这些人怎么动不动就拿他的家人安危来出气。 “我看你这个大人做得脑子里面进水了。我不清楚京城里面是怎么做官的,在这镇子上你就是主霸,是她们按着你意思做人而不是你按着她们做人,你简直是主次颠倒。手法这么温和干什么?放在往前的衙门大人,虽然没做什么政绩,起码一上来打一顿再说!”程景浩在镇上面游荡的时候,最喜欢就是看衙门里审案打人,要么就是一年之中的秋中处斩,那简直比酒楼里面看戏还精彩。 “你,你,好,那你这个临时程师爷倒说说来看,你有什么方法让那李婆子如实招来?”张大人一听这小子说得有道理,他在京城做官十一年已习惯了京城里的做法,一有不对第二天立马就有人压下来或是被强制换位。 张大人一甩下袴坐在太师椅上面,觉得这小子说得有道理便让他继续说道。 这小子鬼点子多,保不准没几下就让那婆子把所有事都给招了。 “这可不简单了,官字两把口先以藏拐卖小男少女之罪打她二十大棍,再以她一个小小人贩子店 里有五十个护卫非法拥立私兵为例,以及那二十个护卫拿大刀陈尸在镇中,严重威胁镇民安危,还有这五十护卫无一有铁制刀具,这不是比衙门里的兵器加起来还要多吗?” “你这小子说得还真对。”张大人一细想,那冷汗不禁直流,若不是他处事快速打得那个李婆子来不及策划,整个衙门也危险。 衙门上下才一百二十人,当晚安排出来行动的捕快守卫才七十三人,有三十个带兵器,剩下的都是以火棍子。 被这小子一点明,他昨晚做事前真的太冲动,差点连带全衙门的人者糊了。 但想想又不对,这件事的始发人不就是面前这小子揭发出来的吗? “小子,大家都这么熟了,我问你话,你得如实招来。”张大人眯着眼睛审视般看着程景浩。 程景浩倒不怕他的眼光,仰起头直接让他看个够。“大人你直说就是。” “你这小子是不是气我给你安排去京城做刑官之事,全心把镇上面隐藏起来的事来坑我?” “大人这话说得,我是这样子的人吗?我府里情况你知道的,我是去胡婆子那里买 下人,可不是去李婆子那里买 ,还有胡婆子都给你说得明明白白人家重金雇人。大人是读书人,上任衙门大人也不敢大意去做的事你都做了,你做了就做了倒反拉我一把把我给怪上了,你真是比我程赖皮还赖皮,干脆做张赖皮算了。”程景浩扯着笑容拍着手掌赞叹。 张大人一把甩开他拍手掌的手,这小子说得没错但看着他就头痛。“我错了,我说错话了,那你说说有什么法子让那李婆子尽快招供?” “那我说了是不是有好处?”程景浩脑子飞快地转动着问道。 “可以,但要在我接受的范围内。”张大人现在觉得自己外派做官员,身边倒是缺谋士,这近边塞的小镇可没想象中那么安宁。 “大人这话我就喜欢听。听说我朝有一个刑法是把人装到窄小的箱子里面,只露出头,一天三餐的供他吃喝,那人的屎尿会慢慢的腐食自个儿的身体。这李婆子坏事做尽,把她放在衙门口让那些被拐买 了家人的人来喂食,那用不了多少天的时候,绝对不会意想不到的结果。”程景浩微笑着说道。 “你这副模样真让人毛骨悚然!”张大人上下扫视了程景浩一眼,忍不住说道。 “我只是提意见,那执不执行是张大人的事,而且张大人这一番作为,定让镇里面有其它念头的人得踮想踮想再做对不对?”程景浩笑了笑继续说道,“大人,你对别人仁慈,可别人有没有因为你的仁慈而对你家属收手?” 张大人站 正身体,整理了一下衣服,鼻孔喷了一道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向程景浩问道:“说,你想要什么报酬?” 程景浩一听这个,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笑嘻嘻不正经地上前说道:“大人,衙门里面不是还有很多没用的书籍吗?那二十人的奖金与我刚提主决的银两可不可以用书来抵扣。” “我说你这斯为什么这么积极?原来打的是这副主意。”张大人很奇怪地望着他,这小子可不是读书的料,为什么突然对书这么感兴趣了?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读万卷书就如行万里路,刚那法子还不是从上陈子拿回去的书学来的。”自家的婆娘都说了,有些书往后有可能会成为珍本,什么是珍本他不是很重视,但那些读书人会对那些珍本出重金就绝对感兴趣,一本珍本可以抄到一千两黄金的事都有。那比青云山还值钱。 第171章 入伙那天,张大人可记得带手礼 张大人被程景浩的一番话给弄得蒙了,不过这小子自认识以来便没有做过无意义的事,基于昨晚的感谢他欣然的答应了他奇怪要求,并安排随身侍从牛小四帮他搬书。 衙门里仓库多年累积的书足足有四大车,有商人送的有读书人送的有书院子里的有犯事搜查回来的,各门各类的书籍都有。 程景浩也趁机向张大人表示不要那二十支箭并申请另外打做箭头一事,并恳求他不要把那二十人是自家婆娘射杀之事张扬出去。 昨晚那二十人四身逃窜被射杀前,可在寂静的街道里哭吼着贾太老爷显灵杀人来了。并无一人看见千米之后门瓦顶上的两人。 那衙门捕快到衙门捡尸体时,也巡问过两边的商铺及住户人家,无一例外不知情及听到那些人死间大叫贾老爷显灵。那二十个人个个人高马大手拿着锋利的大刀,虽然都被一箭封喉但那些人民见到那泛光的刀身都吓得门口也不敢出。 今天一天清早的,人贩子李婆子私藏拐来小男少女被捉,而贾老爷再次显灵为民杀刺客的消息如风吹散镇上每一个角落。 镇上面的倒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做实事的张大人,反而都变向思考了,程郭府门前的神龛再一次迎来了颠峰,香坛不够装不打紧把自家的也装过来,前来装香拜贾大爷的络应不断。 连带昔日贾府附近的地段都升价了,那离得最近被官府收走的霍家镖局今天也有几波人过来询问衙门里有没有转卖出去的意向。 衙门的张大人心里面暗呼着幸好前几天听夫人的话,把这霍家镖局给买了下来。 “你这家伙真会来事,这箭杀过人就不能用了?”朝廷对铁器管辖得很严,不单止民间铁器入册登记,连衙门里的兵器都有限制的。这一想,那李婆子五十个护卫所佩带的铁刀来源十分之可疑,好多事情都有待深查。 “张大人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我问你一把杀过人的刀来切菜砍肉给你,你吃不吃?”程景浩没好气地白了张大人一眼,张大人见着他这样子更为之头痛。 “走走走,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去!我见着你比见那个李婆子尖嘴巴还头痛!”张大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驱赶式说道。 “张大人,我村里面的宅子二十八号入伙,那天中午记得过来捧一下我的场。二十七号二十八我有事得休息两天时间。”程景浩见张大人脸色还好了很多,连忙把自己要紧的事往他脸前说一下。 “新宅入伙?你这个小子日子过得还真可以,这么快就起好了。” “有婆娘就是不一样,大人到时上门时记得带手礼过来,衙门的同事及村里面的人都看着呢。”程景浩不满地提醒他那天别忘了带东西上门。 张大人眯着眼睛身体往后移动着望着笑得似贼般的程景浩,彼为嫌弃地说道:“我现都盼着自家夫人的荷包过日子,你还算着我的,可真是铁公鸡!算了,我当时定会携礼上门。” 得到满意答复的程景浩赶紧跟着牛小四去衙门里的仓库,整理那些积压的书籍带回程郭府去,看着那些一捆捆布满灰尘的书程景浩傻笑得就像看见一座座的青云山在跟他招手,看得一旁的牛小四傻了眼深觉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第172章 李婆子的下场 程景浩走后,张大人行事狠厉快捷地命人将李婆子从地牢里提到公堂。 张大人怒目圆瞪那李婆子奸诈油滑的嘴面,也不听她猾辩,让师爷当堂发布她的罪状,一非法拐卖小男少女,二非法雇立守卫及刀器超衙门规定的数量,三事发竟雇凶杀镇中百姓及衙门亲属,罪大凶极,当堂打二十大板并处以困箱喂食之刑。 “冤枉大人,此事非女子所为,我的属下已承认都是他所做之事,大人不可以无证无据下对我动刑!”李婆子一听惊恐万分,这张大人是怎么回事,刚刚在地牢里头审问可不是这样子的情景。 这二十大板一下来不要她一条命也去了半条人命,那 困箱喂食之刑是什么刑法?她未曾听过,李婆子这时才换了一副嘴脸,在衙门大堂之上大呼着冤枉并怒骂张大人颠倒是非黑白。 “证据确在,大堂之上乃容你如此猖狂,来人把她嘴巴塞上,行刑!”张大人怒把桌面上的命牌一扔,两名衙卒上前拿布条往她的嘴里一塞,左右把她紧压在地面上,另两名衙卒拿着四尺长的木杖狠狠地往那婆子屁股上打。 那二十大板打得那李婆子痛得咬牙切齿冷汗夹背,四脚无力任由衙卒把她困锁在一个冒出头部四肢屈坐的箱子里。 这时是申时(现在的下午四点),衙卒按师爷吩咐在衙门前敲锣打鼓通知镇上面的人,这放在衙门前的李婆子拐买人口,那院子里埋下不少四十个白骨,昨晚还命二十个护卫带刀四下威胁人命,现在衙门前处以困箱喂食之刑,所以人都可以拿家中不吃的粮食来衙门喂食,但不可以下巴豆或毒药让其死得爽快。 那从李婆子家中搜救出来的小男少女等人,询问来自何处后都分发通知出去等其家人过来领走。 这事一宣扬出去,整个镇上人都震惊了,直呼张大人做事利落为民伸张正义大好官。 这消息一宣告,就算接近黄昏时刻,衙门门前一改庄严肃静的气氛人群涌涌热闹非凡。 有来自镇里商户、丐盖、住户有来自乡村的村民,纷纷排着队带着自家的“好菜好肉”及口水对困在箱子里的李婆子表示深切的慰问。 一旁看守的衙卒时不时劝说那带石头或利器砸李婆子的人,只能喂食不能把人给一下子弄死了,大伙的气就没得出了。衙门里的做法连连得到了大众的赞和。 连衙门夫人贺珍听闻消息也忍不住派柳嬷嬷带东西去“慰问”李婆子。 可程郭府里是不存在隔夜饭菜,那叫谦然的小孩子见状兴奋地拿着油纸袋去茅厕装了一大包的东西让柳嬷嬷带过去。 那包东西隔老远就闻到那股气味,不用他说什么众人都捏着鼻子退避三舍。 而这一幕刚好被搬着书回来的程景浩黑着脸看到个正着,当场放下手里的书,提着他的衣领就往后走。 “这恶心八啦的事就让你来去做,来,我陪着你去,我看着你怎么喂?”程景浩边提着他走边恶声恶气地对他说道。“若是没喂完,那剩下的就等我喂给你食。” “可可是叔,你能不能给我回去拿个匙子。” “不行,你是怎么拿出来就想着怎么样喂给她吃。”还敢拿家里面的匙子来蹧踏,门都没有。 那小子的哥哥见状也没有出声去阻拦,众人看着面前的那一幕不禁笑着在心里为他点了盏灯自求多福。 就这样子,程景浩带着谦然去到衙门,拿出衙门做事的特例插了个队,让谦然亲手喂那贩卖他哥俩的李婆子吃他手里的 臭巴巴,身后排着队的人见状退避三舍,对其两人竖起了大拇指。 而亲身经历用手喂食的谦然,简直可说是同样死不如死,后回去连对几天大肉包子白米饭都没什么胃口。 第173章 另辟发家之道 晚饭后,程景浩把何展英叫到房间里让他帮自己入伙那里需要采购什么东西,及市场价格多少,总需要多少银两之类。 奈何程景浩东凑一声西凑一块,而何展英毕竟是个十岁的小孩文采需好但是个五谷不分从小身边就有人准备好所有的一切,总的一句话凑出来的表格看得程景浩头都大比自己草稿草写的还复杂。 拿着小人书好看好一会儿的郭芙兰走过去看了一眼,另新抽出三张草纸。 “这张写菜类,这张写肉类,这张就写柴米油盐,价格与费用写好在这里,再在这里算上每种的总价格。”郭芙兰低头对着何展英吩咐道。 “夫人这一说事性好像简单明化了。我以前家里面的管家的册子都没那么容易了解。”何展英按着她说的重新列了一份明细表,感叹着原来可以这样子一目了然。 \"哪里搞得那么繁琐,厨师到时你自己一个要下厨还是另请一位?” “请一个厨师得花银两,乡村做酒席的做得太乡气不好吃,要是请酒楼里的大厨,道味好不好先不说,又贵用材料大手大脚的倒不如我自己来。”程景浩拿着何展英写的那张纸皱起眉头说道。 “可那天又移神位又舞狮又有招呼客人,你肯定你能有三头六臂做得过来?”郭芙兰笑着看着何展英,看得他不知所以地脸红起来。 “貌似请回来的几个人还没有适应得那么快?” “你是不是有点子,告诉我。”程景浩笑眯眯着望着郭芙兰,那桃粉色的气泡看得何展英不敢直视。 “我提前一天在山上捉三头猪,家里面搭几个大石砖炉慢慢烤,烤好了放在在桌面上张开几块大芭蕉叶上这就不完事了,我拉回来的的木柱不是还有些在宅子后院,直接砍开一半做成两装长原木桌子,再弄几个圆木桩凳子连问人家借桌子凳子都省了。”郭芙兰直接说道,她可不想程景浩到时忙不过来找村里面的婆娘,今天中午那肥婆的吵声到现在都令她没睡好头壳痛。 “可可那么粗的树竖着砍不好砍呀?”程景浩想起从山上拉下来没用完堆在后院里的木柱,一个人都抱不开来。他原想着到时去木材市场了解一下价格再买 出去。 “我砍好了,你明儿去补点油就好了。”郭芙兰直接补充说道。 “吓?”程景浩一听瞪大又眼,连忙抓起她的双手来看,幸好手上除了粗糙些没什么大碍,心急败坏地对她说道:“这样子的活就不能等我来做吗?伤着了手怎么办?” “我头痛,帮我按按头!”郭芙兰不耐烦的歪了一颈子说道,程景浩赶紧上前帮她拆开头发按摩着。 他刚说什么时,刚好与坐在桌前仍拿着草纸看的何展英不明的眼光对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呆在那干什么?没见少儿不宜吗,走走走,万无一用是书生,还是我婆娘聪明能干。” “哦哦,那这三张草稿纸我能不能拿回去研究一下,往后再有这类子的情况我懂得如何制册子。”何展英微笑着问道。 “可以,可以。”程景浩连连使眼色让他赶紧出去。 “等一下。”闭着眼睛郭芙兰突然出声叫住。 “叫他干什么?这里不是有我吗,你说一声我立马去做,倒夜香我也愿意。”程景浩听着第一个出声不愿意。 “能不能不要恶心我?等小孩子出生,大把机会让你收拾。”郭芙兰白了他一眼,对着何展英说道,“你明天把他拉回来的那几车书给分类,那些是值得珍藏放一边,那些是民间、农事杂事之类放一边,那些是俗事小人书这类的放一边,到时我叫小强做几个书架子出来放起来。” “好的,夫人。”何展英听到原来是这事心里面松了一口气,但被郭芙兰后一句话吓得半死。 “你不是很喜欢唱戏曲,你唱的戏曲我听腻了,现在家里面有个现成的书生,你就编故事让他写出来,他的字这么好看,说不定还可以印成书买 出去。”郭芙兰的一翻话如给程景浩开了匣子一样。 “对呀,这镇上面酒楼里的戏曲我都听过十次八次了,都是几个花样了没意思。”一听到有银两可攒,程景浩望着何展英的眼光就不一样了。 第174章 另辟发财之道2 自那个晚上郭芙兰一提,程景浩对这一事上心了,当晚就编了一个自己鬼哭神嚎泣天地的狗血剧情让何展英回去慢慢用文字编完整,并每节页面插入精美图片。 何展英听着也懵圈了,这两夫妻完全没一个按常规路走,他现在是做采买记账还是编制故事,这么狗血剧情会有人看吗?且还有润音声前后接调给增加了不少难度。 但是甚于主人家第一个任务己莫名其妙地搞砸了,第二个任务何展英就不敢掉以轻心,透宵点灯按程景浩编的话本详细及丰富感情色彩描写出来。 何展英翻看了几次看中的话本,终于没什么地方再可以修改他才松了一口气,这比大儒对他考验出题更紧张。 陈陈独特的粥米香从房外传入房内,床上抱被睡得口角唾液滴席的四岁小男孩闻着口水流得更厉害了,紧闭着双眼张开嘴巴嚼咬着空气,低语说着梦话:\"奶娘,这牛肉百合粥我还要,怎么没到肚子里就没了?” 何展英扫了他一眼,吹了吹手上的文稿淡淡地说道:“还想着那把你打扮成女孩卖给青楼的婆子?希望这稿子那行,不然被主人家嫌弃退货就只能街头做小丏盖了。” 虽然这样子说道,但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帮他把被子盖好,静看他的睡脸仿佛又回到之前自己未死去的弟弟床前,耳边响起他睡梦中叫哥哥的声音。 草席上小滴小滴的水印宣染了又慢慢的消失了,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何展英吓了一跳,赶紧擦干脸上的痕迹整理好衣着过去开门。 “吱~”的一声拉开房门,何展英就对上装着热气腾腾香味十足的牛肉百合粥和两个大肉包子的托盘,而高他半个身的程景浩见门一开就伸了半个身子径里面看。 兴奋了整个晚上都在床上幻想话本的程景浩看见桌面上放着一叠写好的稿子,迫不及待地把手里的托盘往何展英怀里一塞,压根儿没理会他手忙脚乱险险地接住怀果的托盘,半鸡公碗的粥斜荡了一下幸好没倒出。 “我起来的时候见你这灯光还亮着,我就想你这小子肯定是觉得我编的话本好通宵给我详细编字出来。”程景浩大步走进房间,拿起桌面上的稿子拨了拨灯盏芯眯着眼仔细看起来。 期间瞄到在床睡到流口水的男孩子,蔑视地对他翻了翻白眼,转头对何展英说道:“早睡晚起,一事无成,那两个小丫头都起来给我烧火做饭,府里除了孕着的就他还躺着,我只备了你一个人份早饭,他的还在厨房里,晚了就等午饭。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程景浩说着边看着手里稿边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优雅而带着淡淡的忧伤的女声从他嘴里吟唱出手中稿的文字:“青秀村里有位名忠浩姓程男子,二十未婚有宅有心就暂无妻子,日子清贫四处游荡盼命中女子。村中赖视他的女子如同巢里蜂子,他心如磐石定如松等着他命中的女子。唉呀呀呀呀,那日子漫长又难挨!” 刚把托盘轻放在桌面上的何展英被突然间从男子嘴中传出的女声吓得手一抖,那只有半鸡公碗的牛肉百合粥再一次斜倾了较大的孤度又快粘到边沿时险险地荡回去,目瞪口呆的何展英强压着内心的震惊,脑海里闪现的话就是这主人家没想到这么不正经的主! 何展英深知主人家程景浩文采不高,尽量把话本写成通俗易懂的字眼,没想成给他直接给唱成小曲,声音婉转又动耳,唱得富有感情引人入胜。他自个儿不知不觉也听得出耳油。 这草稿写了话本的第一节,无所事事的男主到二十岁才遇上命中情人打猎女的情景,男子抱一颗灼热的心尝试打动打猎女冰冷的心。 程景浩满有情感地唱完最后一个字,那睡在床上的四岁小男孩闭着眼睛把脸转向程景浩与何展英处,带着睡意的童音响亮地接着他的语音说道:“娘,我尿床了,叫奶娘给我清一下,我再睡会。” 程景浩听言瞬间变了脸色,漆黑无比。 这一天的早晨,区谦然与昨天早上一样被挂在晾衣架上面,而不一样的是身上还穿着带尿迹的裤子。 他被早上寒风吹醒,十分不解地自己为什么又被挂在衣架上面,那可怜巴巴的眼睛望着脚下正低着头洗被单的哥哥。 何展英没抬头望他,认真地洗着自己人生中第一张泡过童子尿的被单。 第175章 李婆子下幕 在衙门前困箱喂食的李婆子终忍受不住手脚弯曲不能自由伸直、自身便液如百蚁咬食肉体般苦不堪言、日夜颠倒被人强喂馊食及唾液精神肉体上的折磨让她大小便失禁神志不清,几度自言自语向守值的衙卒宣说自己犯过的罪行。 衙门张大人行刑前就宣了衙门里所有的人员开了次会,这人贩子李婆子不知做了多少罪孽,现有个发财之道指给大家。 衙门里的人当时所有人都懵了并不明白张大人的话中意思,但他的下一句话让众人兴致如爆发的火山拔然升高。 李婆子向衙门人员任何一人自认一条罪状并画押,那人就可以在李婆子家搜出来的赃银得到一两银子。当然这银两攒也是有风险的,自发值班及盯着喂养李婆子的人,不要一下子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喂死了,死了就招不了多少罪状银两也就断了。 这一说明衙门里上到师爷捕快下到责卫生清洁的大爷小弟,瞬间打起全份精神上下一条儿盯紧了李婆子与她有关系的人,日夜合伙敲问信息。 张大人还命人在盖上开了个小洞搁出右手好让她认罪后在认罪奖上印手指印,当天衙门人员就可以凭此去张大人或师爷那里领赏银。 连带牢房里搞卫生的马小强也跟着疯攒了五两银子,兴奋地叫喊着程景浩一起去。 程景浩看了看他手里刚领还冒着热气的银子,没兴趣地说道:“攒了这五两银子后就别跟着去守了。\" “这是为什么?”这到马小强不明白了,连追问程景浩。 “后台都冒烟起火了,总会烧着看戏的人。”程景浩笑着跟他说道,看他还是一脸不解便说道,“听哥的没错,那天明白了,那天就可以成家立室了。” 马小强挠了挠头最终还是听程景浩的话没再掺掺和。 没想成李婆子招供一条罪状一两银实施第三天,衙门里部份捕快衙卒就内讧起来了。 那个捕快收了李婆子的女子做妾,逢衙门大人对贩卖人口有什么行动就第一时间通风。 那个衙卒私下收了李婆子多少银两,打算什么时候通知人到衙门抢人。 衙门里一度争吵明波暗涌,低压紧张的气氛都如将要点燃的爆竹一样,张大人都看在眼里命人暗中将这些人都记录下来,事后再给衙门大换血。 镇内跟李婆子有过生意来往或私下有什么交易的富商妓院或大户人家,在衙门里透漏出来的消息吓得坐立不安,终在第三天挺不住压力纷纷到衙门自认罪项及上缴赃款及非经过正常通道贩买回来的人。 张大人都命师爷收下款项及人员,而他们自认的罪项看在初犯都以银赎罪不入册不宣扬出去。 一个李婆子就让张大人不单在平民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升高了不少,且把镇内的富商大户人家的心中下了个下马威,往后什么贴边的事都得掂一下。 那李婆子屈坐在衙门前的箱子里撑了七天,终挺不住不分日夜喂食的馊食及蛆虫屎虫转咬在一个同样雨夹冰的晚上咽了气。 那天马小强因受了其中一个搬尸衙卒的银两顶替时,把装着李婆子尸体的箱子搬去乱葬岗时,另一个衙卒捏着鼻子闭着眼用脚把那箱子往挖好的洞里一踢,箱子不负重荷爆开了,腥臭 扑面而来两人差点把五腑六脏都吐了出来。 “呕~~~~~~”衙卒望着天气,硬撑着无力的四肢奋力地铲着泥士去填住不断有臭液流出飞蝇冲出的箱子。 马小强想起程景浩叮嘱的事,边干呕着边转向那破开的箱子里头李婆子身体的腐烂程度。 那一眼让他终身难忘,李婆子的屁股已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身体各部位都像腐烂发臭的猪肉一样不断地有白色黑色的小动物或爬或飞。 “嗯嗯嗯”另一边用布捂住口鼻的衙卒提醒着马小强赶紧动手把泥土填上。 事后回去的跑上,衙卒脸青口唇白地跟马小强说道:“你这小子厉害,下次再有这样的差事,我也掏点钱给你帮我去做。” “谢谢 哥看得起我。” “怎么看不看得起的?咱们还不是一样,这从京城来的大人就是不一样,这么损的点子都想得到,不过也活该,这李婆子作恶多端,张大人这样的刑法真是大快人心。我婆娘差不多天天去塞她吃家里的馊菜,她就这么一死,真了少很多人生乐趣。” 马小强白着嘴唇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并没有应和他的话。这主意可是景浩哥出的,要是他们知道了,可能说的话就不一样了。 第176章 新宅入伙1 二十七的那一天,程景浩一早就拖着板车跟着郭芙兰的身后上了青云山。 村中看守着山的村民仍然在村通往镇上面的大路上值班守着,隔老远就看着这夫妻两人一前一后地向他们走过来,值班的村民都安静地避开他们,当作是没看见。 可程景浩不能当看不见,天天看着他们就是不爽,觉得交了的五十文钱天天在刮他的心肝了,哪里都不舒服。 “切。”程景浩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对他们说道“你们这不是守山又不是守望村,每个月就白收每户人员上交的 银两,小心被人告你们是拦路打劫!” “程赖皮,你赶着上山送死没有阻你,别以为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我们日夜在这里值班碍着你眼了吗?咱们可没你那样子黑心肝,拉着全村的人陪你下葬。”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人群中传出来,语气酸气夹臭。 “哼!领着我上交的银两你们就是碍了我的眼,不用我等着我瞧,很快你们就会知道。”程景浩没跟他们再争执下去,因走在前面的郭芙兰都快不见身影了,他起那么个大早可不是为跟他们聊天来着,等明天他们再这样子自会有人收拾他们。 时间流逝,没到中午郭芙兰与白虎就猎了三只各二百三十多斤重的大野猪、一只一百九十多斤重的箭猪和三只六十多斤重的肥山羊,也不知道是不是青云山上的狼没了,野猪、兔子、山羊都有点变多了,来年的春天定到处可是这些可爱的小动物。 程景浩看着那堆成山的板车手脚都抖了,那只白额大老虎就在板车旁松懒地抖着身上的白毛,体型比初来时肥大了不少,眼夹着微小的泪水伸了个懒腰后与郭芙兰同一副表情看着他,脸上面写着推呀怎么不推? “就不能分几车拉下山吗?这被人瞧见成什么话?” 郭芙兰一听觉得也对,她欠考虑了,便在板车上面剩一只箭猪,其它的看也不看一手一只往山下扔,眯着眼睛确保扔到同一个地点上,再回望目瞪口呆的程景浩,如同可爱的小猫咪一样无害地拍拍手说道,“下山呀,再不快点就赶不上了。” “我娘,你怀着小孩就别那么用力扔,放着让我自个儿想办法不行吗?” “不行,看着眼痛!”郭芙兰一句话堵得程景浩哑口无言,气得他拉着那板车拉手赶紧赶下山,免得那些猎物被山下的人捡了去。 郭芙兰斜看了一旁若无其事搔着毛发的白虎一眼,白虎打了个颤抖赶紧如风一般先男子一步下山看守着在草丛砸了个坑的猎物。直至程景浩拉板车拉了第五趟拉走最后三只山羊后,那白虎才得被解放回半山腰。 村里的人看着程赖皮一车又一车的猎物从山里拉到村里的新宅子中,个个的眼睛都红了。 若是青云山中没有金老虎,那现在满载猎物而归的就有他们的一份。可想想程赖皮现在在衙门的官职及帮他御货的壮汉,个个村民都不敢言有怨言也只能在家里面发。 村长柳仲山一听到消息就笑呵呵的在程赖皮新宅子里等着,那敞开的大门的宅子里比上一次多了两张一米八宽长八米木桩桌子和用剩下的青石砖黄泥搭起了三个大土炉。 傅仪富带着他起屋子的伙伴们一大早就来到这里,听从屋主程景浩的吩咐帮他起了三个土砖炉子,头顶开了个半米圆洞,一堆子人在那里烧火? 炉子,边研究着炉子烧得好不好边聊着天。 别外几个人见没事,就拿着工具帮主人家磨着那用斧头横砍而成的长桌子,半圆的桌底还连着粗糙的树皮,下面简单又粗暴地用接榫技术弄了好几个半米的圆脚,让桌子躺得稳稳的,四五个大汉站在上头也没有问题。 “不知道主人家是哪里买来的木桌子,砍得那么好,刚上油没多久。” “应该不是买回来的,这些木桩子不都是他认识的人砍回来的吗?” “帮他也把凳子也磨一下,待会他看见结工钱也结得爽快点。” “这还用说的,这程赖皮跟外头说的不一样,我们帮他起屋子,三不五时就给我们送肉包子送肉送野兔子加菜,之前收钱起屋子的人哪有一家像他那样爽快的。” “银两全部结了再说,有了银两好过年。” “来了,来了,车上面好像有东西,赶紧过去帮忙。”宅子里面闲聊着的人见程景浩拉着板车满头大汗地从外头过来,眼尖的见到上头躺着一只一百九十多斤重的箭猪立马就叫人一起过去搬。 “景浩哥,这箭猪真大只。”傅仪富笑着上前与同伴们一人提着一只箭猪脚说道。 “这当然,好不容易猎到的,山脚还有三只野猪三只野山羊,你们等会到村口帮我拉一拉,等我把猪杀好了,你们分点猪肉回去。”虽然都是年轻人,但是程景浩知道他们是不敢陪他去山脚拉猎物的,他也不敢让那白虎帮盯着那些猎物太久,若是见着有人偷把人给号了就麻烦了。 “还有?”这箭 猪不好猎,混身都是刺,一不小心就会把人刺死。众人也不敢相信程景浩一下子就找到人打到这么多的猎物。 “呆会全拉回来再说,你们就等着大包小包地扛回去。”程景浩笑呵着推着板车往青云山下走,大声地对着他们说道。 众人听着,留了三个人在宅里看着,纷纷跟着程景浩到村头通往山脚那里的大路上守着,连带村长柳仲山也耐不住好奇子跟着小伙子们在道路中踮起脚张望着。 程景浩先后拉了三车一车一只两百三十多斤重的大野猪,最后一车是三只各六十多斤的野山羊。 每拉一次,那些小伙子都欢呼着上前几个人扛一只大野猪回去,一路笑语不断地扛着回程景浩的新宅子里。 村里面闲着在家的村民与小孩子都跑了出来看热闹,看着那二百三十多斤的大野猪直流口水,小孩子更是跑前跑后地追着看热闹。 一连三头差不多大的野猪,后面板车上还有三只各六十多斤的野山羊,不少村民眼睛羡慕得红了,好几个笑着问程景浩能不能便宜买几斤给他们。 更有婆子酸得不行地问程景浩:“在山里头捉了这么多猎物,能否送 些给我们?半年都没有食过荤了,家里头的小孩都馋得不行。” 这些年头里,野猪子比家猪肉价格便宜一半,偕因野猪子肉比家猪粗糙柴,且气味上骚很多。 程景浩想都不想都拒绝了,推拖着说道:“这是留着明儿入伙接招客人用的,多余的等一下就分给帮他起屋子的那些人,自个儿都不够分。” 那些村民听着他说不分,不少人当场就把脸黑了下来,程景浩也没理会他们,他可没心情跟耐心纵着他们,对他来说他们喳都不是。一路心情大好地跟着帮他推着车壮健的小伙子边走边聊着。 而郭芙兰,早就甩着手回到宅子里静静地一个人呆着泡着茶吃着程景浩上午备给她的营养午餐。 把所有的猎物拉回了宅子里后,程景浩满意地看了看他们帮推好的土砖炉子,很爽快地把事先备好的银两给傅仪富,把那剩下的尾款给结了。 宅子里的那些一起起屋子的小伙子眼睛都瞪直了,他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生意做没银两带回家了。 程景浩看着傅仪富含着泪水的眼晴把那包银两清点了两次没错过才问他要回之前签起屋子契约书,把外面留进来的小孩子们都赶了出去,关上大门,把外面想捞好处的村民婆子气得狠狠的。 傅仪富也不想带着那一包银两回去再分,临过年了什么人都有,那银两存在自己手里倒不如乘现在把它给发了,大伙也好过年。 他便在那长桌子上把银丙按着那些手下薪水分成一份份,当场给跟着他干活的大伙薪水给发了。 程景浩也没闲着,把三只大野猪与一只箭猪给开肚破腹,猪内脏留了猪肚猪大肠其它都用大盘子装起来,让他们谁喜欢要哪个拿走便是。 而剩下的三只野山羊,程景浩就留起了六个腿,剩下的都让傅仪富自个儿分给那些伙伴带回去。羊肉滋补,镇里头不缺花银买的富商,三只野山羊去了腿身上的肉还有很多,每人都可以分上五六斤,就算自个儿不食,拿去市场买卖也可以卖八十文钱一斤。 一下子院子里面的人都热闹非凡,众人都争着帮程景浩挑水清洗野猪及伴料,搬到炉子里挂着烤。 程景浩也乘着他们高兴地劲儿便把明天开伙请他们吃饭的事说了,到时衙里的张大人与捕快衙卒都会过来。村里面舞狮子的人他就不请了,把机会让给他们舞狮子抢红包,到时那红包子准不会少银两的,他们得使出戏力给他有多热闹舞多热闹就对了。 第177章 新宅入伙2 那十几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听明天中午的入伙饭居然请上衙门新来的大人,忙把手中数了四五遍的银两塞到怀里,追着程景浩问是不是真的? 他们都是乡村野里长大的,往日见着衙卒捕快骨子里的惧怕都会绕着走,更别说是同一个院子里吃饭。 程景浩骄傲地拍拍自己的胸口,挺胸收腹如刚斗鸡胜利的公鸡一样说道:“风水师骗你们十年八年,我明天中午就实现。不然我花那么大功夫又猎猪又搭炉干什么?你们落力点给我舞狮子就好。\" 宅里头的那帮起房子的小伙子把消息听清楚后,个个兴奋爆棚像打了鸡血一样,帮着程景浩腌猪抬猪进炉烤,更有甚者留夜帮他看火。 这天程景浩郭芙兰夫妻两人都没有回镇上,在新宅子里留宿。 饭后郭芙兰满脸黑线地拿着程景浩刚写给她迁神主牌回宅需注意的事项,及墙角边备了一大袋子需什么时辰烧的元宝蜡烛香之类。那如外星人字般的鬼草字,郭芙兰看了几分钟那眼睛就打架似的睁来睁去就是睁不开,比那催眠香还来得灵活,从来不亏待自己的郭芙兰把那张纸条往枕头下一塞,被子盖住头闭眼睡觉,明儿的事明儿再烦。 晚饭后程景浩把手里的活忙完后,泡着一壶茶水单独找了留宿在宅子里的傅仪富聊天。 “傅小弟,这宅子建好了,尾款也结清了给你们。明年你们有什么打算?”程景浩倒了一杯茶水给他,正眼望着他说道。 “是我姐夫找你给我说道的吗?唉!做建房子的,一般旺季都是秋收后过年前那一段时间,春种后到热暑那段时间就相较有三四家。目前手上就暂无单子,过了明儿大家都散伙回家过年,年后再聚在一起。”傅仪富烦燥地刮着杯嘴沿边,旁人接生意接得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们反而竭了下来保不准明年大伙连聚的机会也没有就得散了。 “我这儿有个活,就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接?” “哥,你直接说就是,这年头有你这么好干的活可真不多了,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劳力活。” “我买下青云山整个镇里的人都知道,我就想着请人在山下那五亩石块地挖两个池塘。这人工当然不能按之前起围栅的价钱,得按镇里面一个时辰多少来算,至于安全问题,就按这前那样说的,在挖的过程中若是出现被老虎咬死或弄伤费用我全承担。”程景浩把事情说清楚来。 “可是哥,这太危险了。” “不危险不危险,只要你们不要冒然上山,那白虎是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那白虎都来了半个月了,也没下过山进过村祸害人之类的,说不定这白虎有灵性。这工作我也不强求你们一定要去做,你们商量好再回复我,这事成后,后面肯定会有更多的生意找上你们。”程景浩觉得自己有点捂着良心说话,居然把那白痴白虎说成有灵性,不过目前确实是对自家婆娘言从计听。 “哥,你这话给我说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事成了往后的生意就会变多?”傅仪富终于听出味道来了,脸前这位大哥是在点条路给他,立马纠正坐姿正色地问道。 “你想想这方圆百里的都知道这青云山里进了只白虎,往前常有狼反而没人注意对不对?因为大家都习惯了去专注特独的事物,好奇心驱使他们去注意去打听。”程景浩眉笑眼开地望着脸前的傻大个,这不进自己的坑里前奏吗? “嗯,对。”傅仪富连连的点头。 “若是突然有人说,有一班傻叉天天去有白虎的青云山里干活,那胆子比虎胆还大。那你想想那些吃饱了饭闲着没事做的人会怎么样?肯定会去打听这些人是谁,哦,是起屋子的年轻少伙,起屋子工艺挺不错,那青云村里独居一格的大宅子就是他们起的,有人问这不是有生意来了吗?”程景浩微笑着敲了敲桌面,给空了的茶杯添了茶水。 “哥,按你这样说法确实有道理,说得我有点心动。” “小伙子,心动就在马上行动,那白虎的热气过了就没后招了。你们得把自己的格调抬起来,乡村小泥土屋不接,小宅小户十几二十两的不接,起好的屋子你们就给屋主送点助兴的,像明儿一样舞狮子。起的屋子不能跟普通建法一样,把风格改一下再买几本风水书装饰一下自己,就往外吹是请了风水大师看风水画图。看,这样子是不是格局出来了。” “哥,你简直是我的明师,我现在就找大伙商量商量。”傅仪富越听越觉得有戏,兴奋地捉着程景浩的手说道。 “你呀,养不了这么多人也趁机就让他们选择离开,人不在于多在于精。到时说好了,你要是有生意了,需要好木柱我这里有,若是买到不关于风水的书我这里有,我给个合理价给你。”程景浩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这个没问题,若是我们队里没人去做哥这个生意,我自己一个人也给你去做,哥你别嫌弃我干活慢就是。我现在总明白了一个道理,有银两万事通。”家里面为了支持他组队建房子倒贴了不少银两进去,他心里面一直不安着。 程景浩与傅仪富谈了半个时辰就提着灯回房了。 手拿着油灯正低着头回房的程景浩突然感觉到墙外有视线望过来,紧皱着眉头往围墙那边望去。 起宅子的时候,程景浩专门花大钱买青石砖把宅子围了一圈,围墙高达三米,村里头能把围墙起得那么高就唯有他们一家。而自家围墙与隔壁老王家的围墙相隔两个人过的小路。 程景浩这一眼望过去,刚好看见有一个梳着妇女发型的头缩回墙的别外一边,被虫子咬过的一边高一边底的梯子顶部的木柱在围墙的另一边突出来。 程景浩冷笑一声,把手里的油灯灭,在后院里找了一根之前搭花架子留下来的粗竹杆,站在那梯子的围墙下两步远静听着。 “你这肥婆就不能减一下肥,重死了,在里面看见了什么?”围墙的另一边,隔壁老王家的王童生满脸黑线地推着从上面下来的李秀兰,这巷子里是可以容纳两个人通过,但这婆娘自婚后一年比一年肥,从围墙上一下来那肥砚的身躯直挤得他纤簿的身体紧贴着自家一米五来高的木围墙。 “嘘!我刚看见院子里起了三个土炉子烤野猪,那香味真是绝了。”李秀兰怕屋里头的人听见他们俩说的话,紧贴着王童生低声说道。 “谁叫你看这个,大晚上把我叫过来给你扶梯子,是给你来闻猪香的吗?”望着李秀兰越来越近油乎乎的脸,王童生不自觉得把自己的腰一遍又一遍的往后弯。 “我这不是没看清就见到程赖皮从屋子出来,怕他看见立马下来。”李秀兰嘟着嘴巴埋怨道。 “滚一边去,我自己来,干活不行,吃饭就第一名。”没从李秀兰那边听到什么东西出来,王童生没耐生地用手把李秀兰甩到一边,揉了揉着被自家围栏梗得生痛的腰,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给我把梯子扶好,若是我摔下去,第一个打断你的肥腿。”王童生试了试木梯的稳固程度,微颤抖着爬了上围墙,低声地咒骂着程赖皮,“没事把围墙起那么高,肯定心里面有亏心事,有钱也不乐捐一下我们这些有前途的空书生,活该一辈子就是做刽子手的,专干一些杀人灭口的黑心事。” 王童生爬上了木梯子,在围墙上突出了半个人头,那烤野猪的肉香味比自家院子里闻到的更香浓,他忍不住吞了几口口水,骂咧咧地说道明儿那程赖皮求着叫他过去吃开伙饭,他定要吃上三四斤才够回本。 可他刚说完,一支粗长而冰冷的东西从他左手边直往右边扫去,那带着青竹独特的香味粗竹直直地对着他迎面就是一棍。 “啊~”眼捷手快的王童生顾不上脸部火辣辣的痛楚,双手紧抓着围墙上的瓦片,“啪!”的一声梯子被扫倒在墙墙的另一边的地上。 “这这这,怎么了?”才松了那么一会儿手的李秀兰望着挂在半空中的王童生慌了。 “快快把梯子,不行了,快接住我!”王童生见那粗竹子再一次迎脸扫过来,怕得慌了,这一慌本身抓住瓦片的手更抖更撑不住而松了。 “啊~~~”“啊~~”围墙的另一边传来一男一女的惨叫声及隔壁老王家围墙塌倒的声音。 “捉贼啊,捉贼。”这时程景浩也不落空,拿着那三米的粗竹杆子大声的叫喊着。 院子里及屋里马上就有四五个留宿的壮汉冲出来,“哪里来的贼子,景浩哥别慌,有咱们,打死这只毛生胆的贼子。” 第178章 你们老王家我只请王童生一个,其他的就算了 傅仪富五个人一人拿着一个手臂那么粗的棍子跟着?景浩气势汹涌地出门捉巷子里的贼子。 那两个在塌了的木栏上痛呼着的夫妻,听着不对劲,尤其是那王童生,若是被人当贼捉了,乡里乡外被人当笑料说不单止迦春后的县城考试资格都没有,也顾不上脸上与脚痛挣扎起来,慌张地踩着自家院子里的菜地一拐一拐飞快的冲回了家里。 那被压在下面的李秀兰看着自己男人飞快离去的身影,这是也不傻了,运用四脚 飞快地爬过自家菜园子比王童生先一步塞回了房内。 “这边,这边。”众人点着火把出了门,拿着火把往巷子里一照,有一把破旧梯子躺在巷子里,隔壁老王家的木围栏倒了个大缺角。 程景浩拦住想冲进去追贼的小伙子,让他们分两批,一批在门口喊着,一批把巷子的另一头堵住守着。 \"有贼子,快捉贼!” 附近的人家听到有人喊贼纷纷点起家中油灯走了出来看看什么情况,是谁家进贼?贼捉到了没有? 村民出门一看,居然是程赖皮家进了贼,那睡意立马就走个清光,纷纷从家中捞起工具进入捉贼队伍中,若是能帮程赖皮提到贼说不定会有奖赏,就算没也看一下能不能趁乱摸点好处。当然也是有纯属帮忙捉贼的忠厚人。 程景浩家附近的人家除了老王家的都挑灯挑农具出看发生什么事,就单独老王家一家人奇怪,门外几十号人在叫捉贼,他们一家就好像没事发生一样整家子乌灯黑火静悄悄的。 程景浩就是让人守着,没让其他人进去,用力地拍打着老王家的木门。 “老王家的,开开门,有贼进你们家院子里了。”程景浩拍打了好一会儿,那老王家里才有人亮起了灯。 众人都伸长脖子透过光亮的火把看见那对着程赖皮家的木围墙倒了一大边,院子里种菜的菜地被踩得歪三倒四一大块,还有着被拖拉踩掉的菜一直进到后院子那边,很明显那些贼子往老王家藏起来了。 “吵什么吵?这死人了吗?明儿咱们还有一大堆事做。”王老太婆披头散发,提着一油灯走出来,脸色倒像是刚睡下又被叫起来般的苍白,尖着嗓子在院子里对着门外的人骂道。 “老王家的,你们家进贼了,看你们家的菜园子还有木围墙?你们再不出来咱们还以为那贼子拿着刀到你们家干什么事出来了?”有好心的邻居大声的提醒道。 “天杀着,谁把我们家的木围墙给拆了,我的菜园子我们过冬要食的菜。天杀的贼子,程赖皮肯定是你们家接来的贼子把我们的院子搞到这样子,赔钱!今天大伙子都在,你这个抵赖不了。”王老婆子看着满院子的残破的菜叶子与倒了一大块的木围栏,心脏不停的滴血,尖叫着对着门外的程景浩吼道,那副样子倒像是半夜索魂的鬼婆子。 程景浩听着,扯开嘴皮冷笑着对王老婆子说道:“王老婆子,你们书香家真是可笑,你们要是可以去到衙门告我,我招贼子招到隔壁家就得赔钱的话,衙门要我赔多少我就赔多少,绝不食言。还有大家可听着哦,家财不得外露,露了隔壁家招贼子就得小心老王家这一类的人。” 第179章 你们老王家我只请王童生一个,其他的就算了2 “王老婆子别再在那里扒扯了,快把家里面的人都叫起来,看看那贼子是不是还藏你们家里?”有心急的村民隔着门大喊道。 “你真别说,我们都吵成这个样子,附近人家全都起来了,他们住在隔壁的倒好,睡得像只猪一样,男人家都躲起来了吗?”人群中也有人对老王家里的人提出了疑问,“该不会男的都被捉起来威胁女的出来打发我们。” “就是嘛,放在别人家怕得要死,书生家就是不一样。” 程景浩可没有管这此,扯开嗓子对四周的村民及隔壁老王家说道:“大伙睁开眼睛看清楚,我家里面的人可没踏进隔壁老王家一步,他们家里什么东西烂了掉了可跟我程景浩没半文钱关系?还有那贼子被我迎脸赏了一竹棍,你们待会可看准了,谁的脸红了一大块有竹子印就是贼子!” “程赖皮,咱们看着给你作证。老王家的男人都死光了吗?怎么只有王老婆子出来?迟迟都不开门,家里的男女是不是都被贼子捉住了?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就找村长或是破门而入。”人群中有些没耐性的村民大声地说道。 若是没事就让他们回去睡觉,大晚上的大伙都是担心他们家里发生什么事,这老王家里当家的脑子里是不是有问题还是心里面有鬼不愿意开门。 “来了,来了。你这老婆子瞎闹什么,还不快点去开门让人进来。”王老婆子身后破旧紧闭的堂屋门终于被一个六十岁左右又瘦又矮的老汉子打开,对着王老婆子就是一顿不耐烦的臭骂。 旁边各个房子里的人听见王老头子的声音,纷纷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老王家的三个儿子都走了出来,对着那倒了一大块的木围墙及院子里压坏了一大遍的菜地都不由得骂骂咧咧地臭骂几句话。 王老头见王老婆子黑着脸迟迟不肯去开门给外面的村民进来,对着她就是破口大骂:“呆在这里干什么?没见到屋外面这么多村民等着吗?” 王老头说完便自个儿大步走去大门那里,双手打开那扇木门,笑着对门前的村民说道:“不好意思,这几天忙得我这老头一沾床就睡。我们真的没听到程赖皮家居然进贼子了,你们家可没不见东西,你那屋子起得真有气派,里头的东西肯定珍贵非凡,这贼子没进咱们家,你们赶紧去别的地方追贼子,让他跑了!不然下次定会偷别的人家。” “王大爷说的真是,你们家真的全看遍,没贼子进屋吗?趁现在大伙子都在,赶紧把屋子翻一翻,那贼子有没有藏起来?不然大伙走了,那贼子就跑出来作恶,那后悔也来不及了。”程景浩笑眯眯地望着那王老头仿佛早就把他给看透了,连语气都十分苦口婆心地大声说道。 “对呀,对呀,你们不让我们进去,你们也得自个儿检查一下。” “是呀,程赖皮说得对,王家的,失财事少,人命为大。” “看看,二房的三房的四房的都出来了,唯独大房一家都没出来,王老头,你们家的王童生去哪了?”围观的众人有人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对对对,这老王家这一代就出这么一个童生,可万万不能出事,赶紧让人去看看。” 王老头红着脸望着众人非于平时般对大儿子如此的关心,他真心的开心不起来。因为大儿子与大儿媳妇都躲在他的房间里。 那大儿子真如程赖皮所说脸上一大横的竹杆打的红印子且还摔到了腿,都不知道那腿有没有断,全家人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来年春天他还要上县城考试,万万不能像四儿子一样成了拐子不能参加科举。 而大媳妇,王老头子也不知道怎么说她好了,全身沾着菜园子里的菜叶子泥士什么的,若是把她推出来,她可是家里童生的媳妇,臭了名声可是连带儿子的。 “我大儿子没事,今晚去同伴那里喝了酒,回来就睡倒在我房间里,他媳妇倒陪着他在我房子里照顾他。” “喔,这样子一说那王童生真的没事了,那大家都放心了。王大爷,你们家的床真够大的,一张床能容下四个人?改天告诉我那家的木匠那么厉害,做的床这么牢固,我找他做一张。”程景浩的一番话让众人鬼诡地对望一眼笑了起来,把王老头说蒙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对程景浩气得咬牙切齿。 “程赖皮你真会说笑,大伙追贼就追贼,不追贼就散了,我这院子被糟蹋成这样子算倒霉了。明儿地里还有活等着咱们,都散了。”王老头僵硬地笑着,对着大伙挥挥手表示谢意。 可他想算了并不代表程景浩就这样算了,程景浩扯着厚脸皮真诚的笑着对王老头说道:“王大爷,我倒忘了跟王童生说仲事,我进去跟他说说话。” 程景浩说完弯着身从王老头侧边窄位闪进院子里,吓得老王顾不得门外的人群,赶紧转身去拉程赖皮的衣服。 “程赖皮,我不是说我大儿醉了吗?你有喳事直接跟我这老头说得了。” “这可不成呀!明天是我宅子办入伙饭,到时衙门大人跟捕快衙卒也会到我宅子里吃饭。我今天倒忘记对王童生说明天中午请他吃入伙饭。我得亲自跟他说才礼貌。”程景浩一本正经地甩开王老头的手,大步地往王老头夫妻住的房间走去。 “唉哟,程赖皮真有心了,可惜我儿今天实在喝得太多吐得满房间都是,那气味薰得人难受。你这种我给你转达就是,明儿我和儿子们一定去你那捧场,我家那些儿媳妇也过去帮帮忙,听说你媳妇怀上了干活不利索,有她们过去帮忙就对了。” “王大爷你真有脸,这入伙饭除了王童生,你们家其他的就算了。\"程景浩轻蔑地耻笑着,看着挡在房门前王老婆子一脸戒备,也不强求定要进去的样子,“我家不缺干活的人,王童生,出来。我程景浩有话跟你说。” “我都说他醉死了,叫不醒。明天醒来,我定会转达给他听。” “哪有这样子请客吃饭的?算了,那当我没说过,王童生就不用过来,好好休息便是。”程景浩见要个脸请人家吃个入伙饭都被拖三阻四的,人也跟着恼火了,没耐性地转身就走。 王老头跟王老婆子没想成程景浩没说几句话就连大儿子都不请了,立马就慌了。这是跟衙门大人同桌吃饭说上话及拉好关系的极好机会,别的童生秀才想掏银两也未必有这个机会。 \"咳咳咳,程弟请留步!”那紧闭的房门内响起了王童生慌张的叫喊声。 “程弟,程弟,你的邀请我听着了,明儿定会准时参加。”害怕程赖皮没听见,房内的王童生扯大噪门大声说道。 程景浩听着皱起了眉头,黑着脸转身望着那紧关着的房门。“谁是你的程弟,我呸,真没见过哪位童生秀才高傲到隔着门跟人说话,你这是瞧不起谁?我请猫请狗就是不请你们家的,浪费嘴舌,喳都不是!” 程景浩说完什么机会都不留给他们,甩着衣袖大步离开老王家。去到老王家的门外,程景浩仿佛越想越气,气鼓鼓地对着隔离轮邻说着那王童生请他吃个入伙饭,不知好歹看不起他,隔着门跟他说话,仿佛他程景浩见不了人似的。 那躲在房子里不敢出来的王童生气得直用脚跺地,这跟衙门大人搭上话的机会就这样子没了气刹他了。这一跺脚刚好用的是摔伤的那只腿,那转骨入肉般的剧痛让王童生痛得眼鼻水直流,紧咬着自己衣袖才不让自己痛叫声发出来。 \"散了,散了。明天我宅子的入伙饭虽请不到大家,但是有醒狮看,小孩子有糖果花生派,大家记得过来看热闹就是了。”程景浩笑着对大伙们说道,把明儿衙门大人与捕快衙卒过来食入伙饭的事一道说给他们听。 村民们纷纷惊讶了,直呼着程赖皮今后定有大出息,连个入伙饭也能请倒衙门大人。 第180章 请神主牌回宅 第二天卯时,天气尚好,气温虽低但没有下雨夹冰。程景浩用昨晚发好的面蒸了六大笼大肉包子,及煮了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猪骨杂菜粥。 馒头与黑枣两个小丫头十分懂事地与程景浩起来的时间差不多就过来帮忙,混了七天她们也摸清了主人家的性格,只有勤快做事少言,一天三餐准时有米有肉,虽然未知会不会工钱,但是她们已十分满足,最起码有衣服穿有专门的大房间给她们,不用怕冻又要睡地板之类。 而因赖床而错过三次早饭的区子谦也难得跟了过来起了个大早,流着口水围着三个大土炉转来转去。 程景浩做好了早饭,就没管那么多,带着一大堆镇里买过来的香纸,屋里屋外香烛烟雾弥漫。 而郭芙兰吃了早饭后,带着出门时程景浩给她的几大袋子元宝香烛上了青云山某个杂草横生的荒凉地方。 她放下手上的东西,望了那土堆上面的杂草,上一段时间拨干净的泥土又重新长上了草,她空着手有耐性地蹲下身子把上头的杂草独棵连根拔起。 郭芙兰拨干净后,在土堆子前放在贡品苹果、烧肉烧鸡、白馒头,注上粗香油烛后望着那几大袋东西郭芙兰就卡壳了。 偕因程景浩面提几次先烧什么后烧什么然后又得把哪袋子东西带回去烧,怕她记不住还专门写了张纸条给她,那纸条还在宅子里的枕头下躺着呢。 郭芙兰黑着脸在清风中静默了一分钟,动作十分利落地拿出两块神主牌放在土堆子上,其它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一块一把火一起烧了。 程景浩虽然没见岳父母,但十分尊重他们,备的烧纸堆起来都有大半个人高。这一烧简直火光一遍浓烟滚滚,呛得郭芙兰拿着长长的树枝边拨边咳,小心地避免那烧着的香纸飞出沾着其它草木。 那跟着过来的白虎隔得老远地望着那女人奇怪的行为,向着灰白的天色打了个哈欠,蹲坐着继续盯着仿佛在等着她的吩咐。 郭芙兰全部烧完了后,把白虎叫到身前,便指着那土堆子对它说道:“这个土堆子你可看好了,没我在的情况下别被人上山给偷挖了,不然你的虎骨虎肉给我下油锅。” 说着怕它不明白,便指指土堆子做了个扒开泥土的动作,后又握实举头往它的大圆脑袋就是一举头。被打痛了的白虎懵了,郭芙兰又重复了一遍上面的动作又重重地对着它脑袋赏了一举头,白虎吃痛地直趴在地上,双掌护住脑袋,圆滚滚的大眼睛望望那土堆子又望望那臭女人。 “那我当你明白了。这些贡品你待会可以拿来,可别把土堆子给拆了。”说着便把那些贡口放到白虎嘴下,“反正都会被其它动物吃掉,当赏你 了,吃了他们的贡品,你可得护着他们。” 白虎虽不明白她的一番话,但到嘴下的肉香味让它忍不住大口食了起来,这香味跟平时那女人的雄性做的饭香味差不多,这人类的食物与生肉的味道确实不一样。 白虎三口四下就把嘴下的东西吃个清光,郭芙兰望着那油烛烧完了才抱起那土堆上的木牌子,骑上白虎背习惯性拍了拍它的圆脑袋,“下山!” 第181章 你们这是拦路收费吗? 接近中午,衙门张大人夫妻柳嬷嬷及衙门捕快等人分批从镇上去青云村程景浩的新宅子食他的合伙饭。 张大人专门为贺珍叫了张软桥子,而自己身骑大马骑在前面,边骑着边看着身后衙门里的人马,程景浩这臭小子今天倒舍得出大钱请衙门上下去吃他的入伙饭,连衙门里的值班人员都备了丰厚的饭盒提前安排人送过去。 贺珍撩开软桥的花窗帘笑着对张大人说道:“这青云山的景色挺好的,你说我们要不要在山脚下买块地建个宅子,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在宅子里住上两三天再回镇上,走路回镇上也不用半个时辰。” “青云山上出了头白虎,你还敢在山下住?就不怕那白虎突然下山把你给吃了。”张大人笑呵呵地说道。 “怕什么?那白虎不吃人,要是想吃人早就把这路边的人给吃了。”贺珍扁了扁嘴巴,皱着眉头看着前头官道上有六个人拿着锄头斧头或站或蹲在路面上。 “这是什么情况?官道上的几个人是干什么的?”张大人听着便往前面看,看着那六个拿着工具不伦不类的村民皱起了眉头便向旁边的官差问道。 “回亶大人,这是青云村的村民。” “青云村的村民守在官道上是什么意思?这是问我还是问过往的人员要路费吗?来人,过去把他们提过来问问,我倒看他们想对我干什么?”张大人黑着脸,朝廷有是有令非地方官府中人员不得擅自在官道收路费,平民百姓非法拦取路费是收监坐牢。 被衙门官差捉到张大人脸前的六个青云村村民,跪在张大人跟前的砂石地面上,听道张大人庄严地问他们为什么拦路收费,钝时吓得放下手上的斧头锄头,慌张地向着张大人磕头求饶。 “小民几个是青云村民,是受了村里面的安排守着青云山,守看着那白虎若有下山就立马通知村民逃离,大人明鉴小民真的没有说谎。” “对对对,小民真的是守着青云山,防止那白虎下山害人才拿着斧头锄头守着在这里。” 张大人伸长颈子望了四周,耻笑着说道:“我上个月才到青云村里看秋收,青云山与青云村连着的那一块地方在那边,离着官道远得很,若是白虎下山把青云村里面的人吃完,你们守在这官道上毛事都没有。是你们村里面的人傻,还是我们做官的都这么傻相信你们的鬼话,来人,把他们全绑起来,待吃完饭后再拉回去衙门受理。” “张大人,张大人,我们真的是守着山脚,从没想过守着官道收费的,求你放过我们!” “张大人,张大人。”被官差连着绑起双手的六个村民彻底慌了,高声地对着骑着马已走远的张大人高喊着。 “闭嘴,我们现在就是去青云村里吃饭,你们有事回去找你们村长来说,现在保持你们的安静,再吵下去把你们的嘴巴统统塞住。”一旁拉着他们的官差脾气不好地对他们喝道,心情好好地出来吃个大餐,没想到还得办公做差,粗鲁地扯着他们跟在张大人捕快等人后面走着。 “昨天那个程赖皮不是骂我们,守在那儿迟早都会被官差捉,看看我们现在,早知道就听他的话听村长的话不就没事了。” “我呸,程赖皮这乌鸦嘴,要不是他请衙门里面的吃什么劳子开伙饭,我们会被捉吗?” “守这里的时候,村长就说了不可以守这里,这里是官道,我们就是不听,还领着村里的银两白干事,现在好了,吵什么也没有?” “如其在这里吵,等一下回村赶紧让人找村长去衙门大人那里求情,看能不能把我们给放了,我长得这么大个从来没有进过衙门地牢。” “吵什么吵?有那个精神劲倒不如给我走快点,错过了舞狮看我会不会赏你们每个人一皮皮!”那官差看着越走越慢的六个村民,听着远处村里头敲锣打鼓的声音完全把他的魂都勾走了一半。 张大人捕快他们都到村头了,那六个村民还在这里磨磨叽叽说个不停,听得他心火都来了,把手里的皮辨用力拍打在地面上。“啪!”的一声,地面上被辨出一条裂痕,那六个村民立马紧闭嘴巴,低头快步跟着那官差的身后。 第182章 开席 昨晚收了工银的小伙子把银两带回家后就立马去到村里有舞狮的地方借了三只颜色鲜艳威武的舞狮回来。 一大早吃了宅子主人家备好的大肉包杂菜肉粥后,二十几个壮健年轻小伙落力十足地帮程景浩忙前打后,帮程景浩院前院后都收拾得一干二净,手头上的活被抢走的馒头黑枣气得直瞪眼睛。 程景浩态度虔诚地把程家祖先、自己父母神主牌从墓地里请到宅子二楼正中央左边神台供奉着,贡品烧肉烧鸡一应俱全。右边的神台郭芙兰也学着他放上自己父母神主牌,闻着那香烛味,郭芙兰觉得自己的脑袋像塞了两块大石头。 但是在这神圣尊重的时刻,她知道这些流程是必须要做的,程景浩做什么她跟着他做什么就对了。 程景浩留意到她的脸色有点不对,肯定是香烟油蜡的味太浓令她难受,便把赶紧把二楼剩下没打开的窗户全打开,微冷的风把里头的香烟味吹散到外面,神台上的油烛因突如其来的风吹得摇摇欲灭。 郭芙兰见状赶紧关上一部分窗户,程景浩笑着对她说道:“待会我给岳父母磕个头,你也跟我父母磕个头,就完成了,后面的事我来做,你回房休息一下,吃饭我叫你。” “嗯!”郭芙兰应了他一句,跪在程家神主牌台前,合手睁着那双大黑眼望着它们,心里面对程景浩的父母说道:“我对您们的儿子目前倘为可以,我会照顾他,您们在天之灵安息。” “岳父岳母,我是您们的女婿程景浩,虚岁二十一,为人忠厚老实本分,现在衙门有份小职,收入尚为稳定,但我会继续努力攒银两养家,独情芙兰不二妻不纳妾不外室,望两位老人家日后在天之灵多多照应小婿,在上面闲的时候多多托梦给芙兰,万事以家为主以安全为主,别沾三惹四”程景浩跪在郭芙兰父母神主牌前,紧闭双眼姿势 十分标准地诉说着。 四周除了他的声音,就剩下油烛燃着的微小的声响,程景浩说了一大堆心里话后,偷偷地瞄开眼角望了旁边跪着的女人一眼,郭芙兰正黑着脸紧闭着嘴巴望着他没有出声。 好样的,他就知道你这个臭女人就是不敢在父母牌位前对他动手。偷望的那一眼,得到肯定答案的程景浩心里头高兴的开了花,也趁今天的大好机会向岳父母大吐苦水。 “明知怀着小孩子还到处跑,还专门长途跋涉去什么虎山猎了四只大老虎都算了,还骑着那白虎到处显摆。还有那木柱就是起这个宅子的柱梁,她完全不用找人,一个人拉回来,小婿的心才像个碗一样小都被她吓得像杯子一样了,您们老人家有空也托梦给小婿,教教小婿武功,当然芙兰打我我绝不会还,但我最起码也可以避一下。” “她老是不听劝偷酒喝,我花大钱买的大铜锁一下子就被她撬开了,您们老人家记得在梦里好好教训一下她。” “保佑她身体健康,咱们两夫妻三年抱两不抱四,六年抱八。”程景浩趁着郭芙兰不敢发言顶嘴,赶紧把埋在心里的话一个劲地说出来。 “程赖皮,我脚麻站不起来!”郭芙兰见他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出声说道。 程景浩听道立马合手一拜,向着面前的岳父母虔诚地磕了个头,赶紧走到郭芙兰身边扶她起来。 “哎哟!”夹窝里被人捏着软肉转了一圈,那酸痛劲让程景浩痛得双手双脚不自觉夹紧头皮发麻。 “你在这乱说什么的,小心待会提着那副猪头脸出去。”郭芙兰松开手里那道劲,收回手没想成那程景浩捉着她的手递到他夹窝的另一边。 “好好,我不乱说我不乱说。婆娘刚那一下真来劲,再来一下这里,左右不对称不好受,你真聪明捏这里别人看不见。”程景浩笑嘻嘻地走在郭芙兰的身边,催促着她说道。 “脑子有病,赶紧把下面的事处理好。”郭芙兰实在受了他,抽回手瞪了他一眼。 “好好,你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不舒服要立马出声,等忙完了再补那一下给我。”程景浩揉了揉酸痛的地方,这臭女人好几天没打他了,搞得他浑身没劲,捏了那么一下子半吊子不上不下的。 “补个毛线,你好烦!” 程景浩看她脾气爆燥的模样,深怕气着了肚子里的小孩子,也不逗她了赶紧扶着她手和腰下楼回房休息再去忙其他事情。 待屋里屋外所有的神位都弄好后,程景浩按着他们请回来的舞狮数量,在众人如饿狼般的利光下,每十两白银一个红袋子弄了三个,还往里头塞了红枣百合核桃之类的东西,把那三个大红包吊在大门上木牌子上的红布上,那舞狮一扯红包时也会把那木牌子红布拉下来。 宅前的大红炮仗点燃后,在响亮的爆竹声及带有红纸灰烟亮光中,穿着短膊的大汉子欢叫着出尽全力敲锣打鼓,三只鲜亮的舞狮在震天欲耳的响声中出尽全身技术舞动起来,争先恐后地争取第一个拨得红包。 衙门张大人与其他人员刚到达村头,就听见那响亮的爆竹声与舞狮的打鼓锣声,也不找人指路,向着村中最热闹的声音的宅子走去。 程景浩笑盈盈地站在大门口,手里还拿着点爆竹的香,隔老远就望见从村头那边走来的衙门人员,忙把手里的香插回门官香坛里,跟舞狮子的人打了声招呼,赶紧上前迎接衙门张大人夫妻。 傅仪富他们见状马上领会,更加卖力地舞狮。 “你这小子起个房子,都跟另的人家不一样。”张大人下了马,笑着跟走过来的程景浩说道。 “那当然,那画宅子的人可是大师级人马。”程景浩骄傲地说道,“大人,夫人请跟我这边来。” “难得这么热闹,我们先在这里等他们领了红包再进去。”张大人摇了摇手笑着说道,人群中的村长柳仲山也迎了上来。 “欢迎张大人与衙门各位来到青云村。” “村长不用如此好礼,我今天是以个人名义过来吃程景浩那顿入伙饭,随和一点就可以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挂在木牌下的红包被舞狮争先恐后扯了下来,红布也随之被扯下来露出“程郭府”三个大字。 看着出镇中宅子一样的木牌子,张大人别有深意地望了程景浩一眼说道:“你这小子做事风格真是与人不同,怕妻子怕到这种程度了?” “这是尊重,先有婆娘再有现在的我,张大人请,张夫人请,进去看看大师帮我设计的宅子怎么样?”程景浩骄傲地在前头领着路,带他们进去。 清雅秀气的院子里,粗旷又简略地放着三张大长桌子,桌子中央用木托子与芭樵叶垫起各放着一只切好的大烧猪,烧鸡烧兔小炒菜一应俱全,放得桌子满满的,每张桌子边上还放着几坛 未开封的酒。 闻着那香味及菜色的颜色 ,一点也不逊色镇上酒楼的酒席,已吃习惯程景浩手技的张大人一看也忍不住对程景浩竖起了大拇“你这小子又做大厨又做主人家,都给你忙得过来?” “这不是鸭子赶上架逼着来,张大人待会多尝尝我加工过的酒,看你从京城里带过来的酒好还是我弄的酒好。” 第183章 逗比两人组合 众人纷纷入席用餐时,门外却有五六个村民叫着村长,衙门大人捕快都进了程赖皮的新宅子里,又有二十人上壮汉把院子与堂屋里都坐得满满的,村里头的人都不也混进去搭口饭吃。 村长柳仲山听言走了出来,立马有五六个老村民围住他,哭丧般的嘴脸对他说道官家把守在官道上的看山村民以拦路收费为由都捉了起来。 跟着出来的梁大娘耻笑着甩开他们拉村长柳仲山的手,厌恶地说道:“我说你们,当初说好是在山脚看山,村里面家家户户都出了钱,结果你们就纵勇其他人去官道那里守着,我老伴说你们还被顶回去,什么家中独苗什么三代单传的,概然如此为什么争着村里面的银两去守,跟你们说那里守不得守不得,离山离村还要远,这还看什么山看什么老虎,现在好了出事了就找村长,我呸!” “梁大娘,话不是这样说的,要不是我儿为了村里面的人安全能这么积极吗?你这人说话诛人心,要是我儿进牢里面了,我我我就躺在村长家里不起来。” “对对,村长你们不能这样放着不理,趁衙门大人在里头吃饭,赶紧帮我们求求情。” “我们家的明儿不能坐牢,家里的媳妇都快生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呀。”那几个人越说越激动,屋外村里面的众人都围着村长柳仲山夫妻,却没有人敢给绑一旁大树上的五个村民解绳。 那刚看守他们的官差托着一个装满菜的大碗公出来不耻地瞪了外头围在一圈的村民一眼,那些争吵不已的声音立马压低下来,官差便蹲在地上看着他们吃起丰富的午饭。 “听听,听听,你这么尽心尽力地为他们,他们是这 样子想的,柳仲山我跟你说,今天咱们能跟衙门大人夫人坐在同一桌子上吃饭,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你可别因为他们这样子的破事而坏了人家的兴致。”梁大娘见他们见官差的样子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连声音都得压低来说话,打心底就是一肚子的火。 村长柳仲山说了他们多少遍,那官道除了官差是不能守,且还带着锄头斧头。他们就是不听,还专挑了附近村几户贫穷怕事的人顺手贪点小便宜,还以为没人知道。 “还有今天是程赖皮家的入伙饭,你们把人家好好的饭局搞砸了,看那程赖皮会不会就这样子算。可虽忘了那坐在牢里还没出来的朱治通。”梁大娘想着刚刚才半个屁股坐热的凳子,程景浩还专门安排了他们三人与张大人夫妻同坐在堂屋里的圆台,那是多么有面子的事。 结果屁股都没有坐热,老伴就被叫了出来,她不放心跟了出来。 “好了,别再吵了”村长柳仲山出声阻止 他们再说下去,“里头是程倒子的饭局,张大人放着晚点处理也有他的道理。你们别在人家门前闹,搞不好大家都被误解为同伴捉去牢里坐。等饭吃得差不多了,我再找机会向衙门张大人求求情。” 那些家人被捉的村民听着也没有办法,唯有一个劲儿地向着村长柳仲山,村长柳仲山叹了一口气只能说尽力而为。 “别说我说你,那些脸面都应该留着给我们儿子,明年春闺也好顺利一点。你这头帮他们说尽好话,事若是还不成,他们连吞了你的心都有。”梁大娘拉着村长柳仲山手走回宅子里,边走边气鼓鼓的说道。 “这不是还没说,待会说不定一求情就行了,他们也没做多大的坏事,也只是贪了一点小便宜,今儿也吓得够呛的。” “村里头的人让着他们,并不代表官府里头的人让着他们,只会村里横。” “别说了别说了,咱们进去吃饭,别让里头的人等着。”村长柳仲山拍了拍她手,示意让她收一下脾气。 村长柳仲山与梁大娘这一走开又回来,就立马有两人趁机拐了进来。 这两人正是隔壁老王家的王童生夫妻,女的穿着压箱底完全不合身的大红衣裳,而男的穿着黑边灰衣的书生装头上却带有白纱的草帽,一肥一瘦不伦不类的组合。 无论院内还是堂屋里的人都木着一张脸望着程景浩,仿佛在问他这是哪里请来的搞笑节目。 程景浩也愣然了,他真是低估了隔壁老王家的脸皮,他都没有上门找他们麻烦,他们倒送上门来讨打,还真以为今天他的好日子就会忍着不出声吗? 张大人平静的眼睛扫过桌上众人的脸色,从程景浩微向上扯的嘴型,可跟牢里对犯人行刑前的表情无二,看来压根儿不用他出手。 “衙门张大人,您好,我是青云村的王童生,这程程程弟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就住在他的隔壁,咱们关系老好了。”王童生大声笑着向张大人低身作躬,一旁穿红衣的李秀兰紧张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僵笑着学身旁的男人动作向张大人行礼, 程景浩冷着脸站起来,大步走到王童生的身旁,大手一挥把他头上奇怪的草帽给拍了下来,露出了王童生瘦削的脸中央长长一大块赤红印,被打得又红又肿的鼻子,样模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我是个粗人,但我还是懂得进人屋做客不戴白纱不开伞,我可没请你上门做客,你顶着这幅鬼脸是什么意思?还童生,谁跟你关系好来着?”程景浩完全不顾王童生的脸面,当着大众的脸前诉落道。 “你敢在大人面前如此污蔑我这个童生,我能上门给你做客,实在是对你这种专门杀鸡杀狗的人最大的门脸。要不是我昨晚喝醉了酒摔倒成这副样子,怕污了大人的眼才戴上纱巾。”王童生气得面红耳赤,张大人望他的表情平静得他拿不准,那起码没表示就是对他读书人最大的支持。 若是张大人师爷捕快在场的人员听到他的心声,定会齐摇手示意,他们对他没表情是坐着看好戏而已。 “ 我需读书不多,并不代表我认识不多。像我这类在衙门里杀鸡杀狗的人或做得好还 是可以有官职的,准比你读一辈子书还是童生的人强。以后的事先不说,你虽然是个童生,但一不是举人二不是秀才,身无官职却耻笑我这个衙门刽子手是杀鸡杀狗的人,可是犯了朝延法律。” 程景浩话里话外都是一句话,你是个童生又怎么样,他一个小小的刽子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做了四个月的行刑官,那些犯人所犯朝延什么法律,他现在默写也l默写得出来。 “我朝确实有这条律法。”张大人淡淡地说道,一旁的师爷也应和着,这条法律并不显眼在青云镇上多年未有人触犯过,没成想程景浩这个家伙翻看过当朝法律。 王童生僵笑着看着在场人员不善的眼光,尴尬得恨不得当场挖个洞给自己埋了,但是越是这样的情景越是走不得,他得把掉下的脸子找机会补回去。 “哈哈哈,程小弟真会跟我开玩笑,看在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份上,咱们的误会就这样子散了,散了。”王童生扯着那奇怪的红脸红鼻子拍拍程景浩膊头,“昨晚跟同伴喝酒喝得太醉了,没能回程小弟的邀请,做哥的真的不好意思 ,我这我这向大家自罚一杯酒。” 说着王童生十分自动自觉地向着堂屋那桌空着的两个位置走去,伸手便要拿起桌面上的酒杯子。 而身穿紧身大红裙的李秀兰也十分识趣地扭着那大屁股去坐空出来的座位。 他们夫妻俩厚着脸皮打算占别人的座位时,刚进门口的村长老夫妻看到个正着,梁大娘当场给气得想吐血。 在场的所有人员都忘记了一个人物,一只穿着短皮靴的瘦脚从旁边的座位伸出,轻松把两张凳子扫了出去。 “啊~”王童生根本看不清飞出什么东西砸中了自己肚子,连人带凳子倒在桌子的三尺之外,可惜了那还没喝到嘴的酒杯连带里头香浓酒水摔个粉碎。 “哎哟~”稍微好一点的李秀兰坐了个空蹲,整个人坐倒在地上,而身穿的那件她出嫁时穿的红衣因她这一坐终于寿终正寝,从屁股一直裂到背身,露出泥黄色的亵裤及一层层肥肉。 李秀兰大慌失色地惊叫着捂住自己的屁股,热辣辣的脸皮再也没法呆下去,一手捂着身后一手捂着脸冲了出去,压根儿没心思去看已痛晕在地上面的王童生。 程景浩一点也不意外看着脸前的那一幕,深叹着再不开席,这婆娘连他也要打一顿。 “叔,大娘,赶紧坐下开席,张大人吃完还得赶回衙门工作。”程景浩把地面上的两张凳子扶好,招呼着村长柳仲山夫妻过来坐。 而晕死在地面上的王童生,程景浩也懒得拆穿他是昨晚爬梯的贼,叫了外面吃饭的小伙子送他回隔壁老王家。 若是老王家里问,就直接说是衙门大人让他们送回去的,不太清楚什么事情。及交待那两个小伙子,把人放下就走,别逗留。 “你们今天请来的舞狮真不错,改天让他们给我们的新宅入伙舞狮,旺一旺人气。”衙门张大人拿起手边的酒杯,闻了一下里面的香味,有点奇怪地望着杯里面的酒。 “张大人终于找到新宅子了,好准确是这个月的那一天搬出去。”正埋头夹菜给郭芙兰的程景浩听到他说的这一句话,百忙中抽神问道。 “就差隔壁家点头愿意在他们家围墙那里开个门,就可以完工了。”张大人别有深意地望着程景浩说道,可他全神望着自家的婆娘并没有留意。 “谁家这么不给脸子给张大人,能与衙门大人住的宅子互通走动是多好的一件事,要是我舔着也愿意。”程景浩见郭芙兰望了几眼桌面上离她有点远的椒盐虾,蝶子里没剩几只,他连忙起身用公筷夹到郭芙兰的碗里。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大人听到他说这句话,回头望着贺珍笑了。 张大人的这一句话搞得程景浩摸不着头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郭芙兰又转望着桌面上另一碟四季豆炒五花肉,立马夹起一大块到她的碗里头。 郭芙兰看着衙门张大人与贺珍开心的样子,直直地白了正夹菜给她的程景浩一眼,被人坑了也不知道什么回事。 第184章 你能跟我婆娘比吗? 饭后,村长柳仲山几次尝试与张大人搭话,都给张大人避重就轻地挑开了话题。 程景浩见状就拉了拉他的手,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叔,你别在大人面前提这事了,张大人新上任几个月,得秉公办理,敢拦守官道是非一般的事情,若人人都这样子还要衙门来干什么?就让他们进去坐几天回来,死不了的。” 村长柳仲山叹了一口气,便没有再找机会在张大人面前说什么。 梁大娘要桌子下摇了摇村长柳仲山的衣服,示意调整一下神情,大好气氛下不要一副伤心模样,能同桌吃个饭是件很好的事情。 酒席散后,衙门张大人师爷捕快相继离去,那名官差也拉着那六个看山村民跟在大队后面拉回衙门。 那六个看山村民的家属等衙门人员都走远后才愤怒地愤怒地围着村长柳仲山,指责他不为村民着想,任由官差把他们给绑回去衙门。 这一刻再好脾气的村长柳仲山也发火了,气红着脸对他们怒吼道:“现在就叫我村长,没事的时候就说我黑心肝,我一不是衙门大人二不是他的亲戚,我早就说那里不能守,你们哪一个听我说,还有你们收了村里面的钱不干实事,那钱是不是得还回来。” “他们这样子让我们青云村在镇上出名了,哼!” 四周听着热闹的村民也悟 出味道来了,他们家家户户交出来的钱可真是白交了,每一文钱都是用血汗攒回来的,纷纷上前把那几户人家围起来口水攻击。 村长柳仲山的三儿子扶着村长柳仲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刚被人群挤到一边的梁大娘看着老伴红得不正常的脸,惊慌失措得连手都发抖起来,高声说道:“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样了,那脸怎么这么红,别吓我。” “娘,赶紧回去,让你父亲躺躺。” “好好好”梁大娘正想张口说这可需到镇上看大夫,可老头突然抬头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梁大娘这才醒悟过来,这老头的脸哪里是气红的,分明是在酒席上喝了程赖皮的酒才红起来。但终气不过他把自己吓得够呛,轻力地在他腋下捏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酒席散后,马小强就把宅子大门给关上,与馒头黑枣、何展英四人继续收拾院子和堂屋,而程景浩就在堂屋里拆着衙门里的人封过来的红包,张大人这个大土豪封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而师爷捕快他们封了一两银子,下面的都是几十文钱一类的,数得程景浩十分开心。 办了顿入伙饭,收的红利都把花出去的钱都补回来了,多亏自家婆娘会打猎,不然这点钱哪里够 。程景浩开心地再把荷包里钱倒出来再数一遍。 蹲在一旁数着地砖的区子谦见他在数第八遍,忍不住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叔叔,再数起包浆了。你答应我听话请我吃糖,我的糖呢?”坐不住的他忍不住对正聚精会神数银两的程景浩问道。 “等我数完再说。” “你都在数第八遍了。” “小孩子懂什么,你除了吃喝就是睡还能干什么?”程景浩被打断了十分不爽,伸到怀里掏了一颗自制的花生核桃糖给他,示意他到一边去。 “就一颗?”他瞪大那双可爱的大眼睛不敢置地望着程赖皮手里的那块糖,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看了几遍上面还是只有一颗糖。 “嫌少,那好我自己吃。”程景浩本来就不太想给他,现的他语气不对,便缩手想收回去。 “不,我要。”区子谦冲上前从他的手里挖出那颗糖,躲到一边小心翼翼地舔一口,香香甜甜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用小手帕包起来塞到怀里,隔一会儿又掏出来打开舔一口。 “回去了吗?”郭芙兰打着哈欠从里屋走出来,对着程景浩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不睡多一会儿?”程景浩望了望窗外的天气,不解地问道。 “等一下会有雨下,回镇上再睡。”郭芙兰半眯着眼睛说道。 “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咱们一起回去。来,婆娘,这是今天收的红包,一百零五两三百文钱。”程景浩笑着装着银两的荷包上缴给郭芙兰。 郭芙兰打开荷包把里对的一百零五两掏出来,剩下的三百文钱连带荷包还给程景浩。 “谢谢,太好了。我今早做了些花生核桃糖,你拿着当零嘴吃。”程景浩眉开眼笑地接过那荷包,把自己怀里另一包用油纸包着的糖果递给郭芙兰。 区子谦看着那包油纸包足足有两斤重,了不知是他口里舔着的糖果的多少倍,顿时觉得舌头下的糖果也不甜了,k嘟着嘴巴不满地说道:“叔叔,你不是说只有一颗,为什么阿姨那里还有这么多?” “这就是女孩跟男孩的区别,你懂个屁,有一颗给你算不错了,看外面的馒头黑枣有没有问我要,还好意思问。”程景浩朝着他哼了一声,便跟外面收拾的人说把门窗关好,大家都回镇上面。 酒席吃剩的菜,程景浩都让大伙打包回去,有些没打走的就让何展英马小强馒头黑枣喜欢就打包起来,自己晚上加热来吃,因自家婆娘从来都不吃上一餐的剩菜,做什么就吃什么也没有剩出来的。所以酒席散后,桌面上也没什么东西收拾的,就搞一下地面厨房卫生就可以了。 “哥。”从堂屋委屈地跑出来的何子谦忍不住想对着何展英吐糟。 何展英以为他没吃饱,就往他嘴里塞了一只烧鸡腿,瞬间有什么伤心事都被嘴里的美食给遗忘了。 众人回到镇上的程郭府没多久,到就暗了下来,停了三天的小冰雨再一次下了下来。 第185章 我眼花了吗?才出门一会儿,围墙被砸了 程景浩看着天气,去年也跟这个时间差不多就会降温下雪。在这个地方秋季都是短暂的,今天还能穿着长袖,明儿就会下起雪穿棉袄。 回到镇上,他也没闲着,搭着伞带着两个小丫头到卖布与卖棉花的地方,让她们挑了自己喜欢的颜色的棉布回去自己缝衣裳,她们喜欢做成什么款式就做什么款式,总比他去买成衣来得强。 馒头与黑枣两人看着就乐开花了,她们呆在人贩子里转来转去都有两年到三年,逢过冬怕她们会被冻死,就给她们一件塞了些芦苇絮的麻衣。现在主人家一来就指定她们选棉布还买棉花,自己用布做可以做两衣棉袄出来,剩下的还可以做两条厚一点的裤子。 兴奋得两人像只喜鹊一样叽叽喳喳商量回去怎么才说了一路。 各给马小强何展英两人各买两套外麻内棉布里缝满满棉花的成衣,而区子谦就买了一只黑色棉袄给他就完事了。 杀了半天的价,程景浩与两个小丫头大包小包地从外头回程郭府,却被自家天井的围墙上多了一道门给弄愣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一个半时辰出门前,那围墙还好好的。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会,程景浩便把手里的东西搁在梁下的围栏 上,搭着伞把那道门打开。 “卡!”门扇随着力撞到门后在给门缝补灰的中年麻布衣的男子头上,手里铲着泥巴夹灰色的糊状东西掉了一地都是。 “哎哟!”男子痛呼一声,不解地望着面前脸带怒气的七尺光头大汉,吓得他连后面的声音也收回了肚子里面。 “你是谁?” “我是个木匠。”中年男子心惊胆跳地回应道。 “谁批准你在这砸个门出来的?”很明显这个回答程景浩不是很满意,皱起眉头黑着脸继续问道。 “衙门大人。”木匠被他吓得缩起身,想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请他过来的是衙门张大人没错。 “那你问过我意见没有?”程景浩这时才稀稀地想起中午开席的时候好像有提过个这问题,当时他自己说什么来着。但是,但是再怎么样,动手砸墙时是不是得跟他这个主人家说说。 “吓?刚刚有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开门给我进来,还帮我把墙给砸得方方整整的。”那木匠愣住了,今天这一单生意实在太奇怪了。 “你说什么?”程景浩这一听吓得当场瞪大眼珠望着木匠,手一把扯起他胸前的衣服,把他整个人拎起来。 程景浩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得木匠扔下手里的东西,慌张地挥动着手捂住自己重要部位,他实在搞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程赖皮,我肚子饿了。”一道不耐烦女声适时从正想动手打人的光头大汉身后传来。 那黑云密布的脸瞬间晴空万里露出了灿烂的阳光,混身散发着热情四射地回望身后有点距离的蓝色碎花头巾女子说道:“马上就好,你先坐坐泡泡茶。” 说罢便随手把木匠扔到一边,仿佛没有发生什么事似的把那门关上,转身回围墙的另一边。 惊魂未定的木匠呆呆地坐在地上,望着那紧闭的木门,木门的另一边传来刚恐吓他的光头大汉的温和的声音。 “你刚刚动手砸围墙吗?” “嗯,砸两下就完事的事情,他花半天功夫孝没弄好,看着心烦!” “那你帮他做事,他给你工钱没有?” 回应程景洛的是倒水进茶壶的声音,得了他知道答案了。 围墙新开的木门再一次被凶神恶煞的光头大汉打开,这木匠也十分识趣地把兜里刚收一半的银两递给他,他一把扯过掂了掂重量,瞪了他一眼勉强接受才把木门再一次关上。 木匠拍着自己的胸口不敢有什么怨言,来时他就知道官家的生意不好做,衙门大人在刽子手家围墙砸个门出来,看来这昔日贾府旺子是真的,待会把工作做好了,他也去前门给贾大爷装柱香。 当天夜里,郭芙兰望着房间里多出的神台与上面神主牌香坛给愣住了,同样不解的表表从程景浩的脸转移到她的脸上。 “这什么时候弄过来的?”郭芙兰木木地指着那神主牌说道,刚刚吃饭前她还没有见到这张桌子,怎么吃个饭后就有了? “之前备好的,何展英小子的字好看就重新弄了一块,这刻着字的牌子不能乱扔,刚好在这里供放着,让我有空就跟岳父母说说话。”经过围墙砸门之事,程景浩明白了一个道理,得找到压制这个臭婆娘的事物才行,最起码让她安安静静地呆到小孩子也世为止。 “你可以把它放在堂屋里供着。”把牌子放在这里,叫她怎么安心睡觉,虽然她不是很迷信,但是对于死去的人尊重她还是有的。 “不行,这样子哪有诚意,放在房里多好,近距离供奉,哪天他们托梦给我,我马上就可以收到。”程景浩压着心里退缩,坚持的说道。 “你完全可以另挑一个房间自己抱着来睡。”郭芙兰皮笑肉不笑,语气有点咬牙切齿地说道。 程景浩一把手里的蒲团扔到神台前,迅速地双滕跪地双手向着神主牌合拜,声音悲怆地说道:“岳父岳母大人,” “闭嘴,你喜欢这样子就这样子。”郭芙兰头皮发麻地连忙说道。 程景浩当场开心得像黑夜里点着的烟花一样,终于找到这臭婆娘怕的人。 看着程景浩开心的模样,郭芙兰忍不住心里给他翻了个白眼,这供奉的又不是她的父母,她又没有对他们做亏心的事,她怕个毛线!算了,只要他不要在她脸前鬼哭神嚎就好,耳根清静! 第186章 烦死了,出门找人算帐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青云镇迎来的冬天的第一场雪,一个身怀六甲的蓝碎花头巾身穿浅蓝色棉袄背心的女子坐在屋檐下,静静地望着从天空慢慢飘下的片片白花。 碳炉上烧着一小壶水,四周散发着点心的香甜及茶叶独特的香味在屋檐下围绕着久久不散。 一个身穿着粉蓝色棉袄怀里抱着一件灰色狼毛披风的小丫头浑身被冻得发抖,幸好怀里那披风温热无比,她心里头有点舍不得递出去。可一有这个念头她立马摇了摇头,对郭芙兰说道:“夫人,天气太冷了,您还是把披风穿上,你穿得太小了,冷着就不好。” 郭芙兰望了她一眼,把黑枣吓了一跳缩起膊头低着头,可还是久久没听到回复,黑枣忍不住抱着那披风再往前再一步,把怀里头的披风递到自家夫人脸前,诚实又固执地说道:“老爷出门在外,叮嘱奴婢一定要照顾好夫人饮食起居,夫人今天穿得实在太单簿了。” 在厨房门口砍着柴的圆脸小丫头馒头听着忍不住心里为黑枣竖起了大拇指。 自家老爷被调去县城县令管辖的衙门里做事,跟着夫人去过一趟青云山后,“顺利无比”的见到了自家夫人骑着庞然大物凶狠无比的白虎在青云山四处溜达的壮举后,完全打破了两个小丫头对自家夫人少言善良随和的形象。 那天她们被吓得把自己是两只腿走路的人退化为四脚滚爬下山,最后还是马大哥在山脚下拉着板车把她们两个哭成泥人似的人儿拉回镇上,身上的新衣服都破得不能穿了。打那天事后,她们俩打死也不跟夫人上山了。 那拉着板车的马小强望着抱在板车上面哭的两个小丫头,不厚道地低着头笑了。大嫂厌这两个小丫头太粘人了,专门逗她们上山用白虎吓唬她们,后怕她们在山下被坏人捡了回去做媳妇,提前通知他在山上捡人。 同时他也给远在县城牢房里做事的程景浩点了把祝他回来后好运的灯,在府里感觉大嫂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我也不用。”郭芙兰望着快要递到脸上的狼毛披风,皱起眉头对她说道,今天第四次拒绝这孩子,她的脑子是不是生锈了。 “今年的冬天实在太冷了,我们穿着棉袄都冷成这样子,夫人就秋衣加件棉袄背心,实在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郭芙兰气了,好不容易走了位啰嗦男,却又多出个老妈子。 她伸手一把握着那小丫头拿着披风露出来冰冷的手,那热乎乎又粗糙的手温比冰冷的手里传到黑枣的大脑里,黑枣也讶然了。 “我的手都比你的手暖和,你觉得我还用穿这个披风吗?”郭芙兰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推开那披风,悠然地自个儿泡起茶来。 “可是衙门夫人都冷得穿几件大衣,街上的行人个个都穿着棉袄披风什么的,你穿得实在太单簿了。”黑枣这时知道自家夫人确实不冷,但是脑子就是硬梆梆地转不弯来。 “别个冷别人穿得多是别人的事,这世界还有人大雪天不穿衣服在雪地里玩雪,若是你见着这类人是不是也跟着脱 下衣服。”郭芙兰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都被程赖皮洗脑成功了,说再多也没用。 “我那狼毛披风是不是很暖和?” “呃,是的夫人,我我我不是专门为了抱着它暖和而催你穿上它的,你不穿的话我现在拿回房间。”黑枣以为郭芙兰在责备她,害怕地连忙解释,并急步想把怀里的披风拿回房内。 “那个黑头,仓库里还堆着一些狼皮兔皮,你有空就拿一些出来,给府里所有人都做一套衣服或披风出来,别整天呆在我侧边看着,看得我心慌不自在。”郭芙兰揉了揉发痛的头,出声叫住了她。 “吓,夫人,奴婢叫黑枣。” “嗯,黑枣,去仓库里拿些皮毛出来把给大伙一人做一件衣裳或者披风。”郭芙兰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拿起刚泡好的桔普喝了一口,享受嘴里的茶香。 “可是那些皮毛可以卖出去,奴婢做成衣裳来穿不太合适。”黑枣犹豫不决偷偷地望了郭芙兰几次,低声地说道。 “有什么不太合适,留着就是给自己用的,没了来年再猎一些回来就是。你去拿就是,跟你说话很累。程赖皮问起,你们就说我吩咐的就是。”郭芙兰如牛嚼草般把碟子里点心一扫而光。 这是镇上面最出名的点心铺里最好卖的几款点心,马小强一大早就去哪里排买回来,可到郭芙兰嘴里如同街边小贩买的差不多,就是口感上好那么一点点,远远不及自家男人做的点心。 郭芙兰想着站起身来,一把扯过还站在那里发呆的黑头怀里的披风,披上身上大步地往外走。 “夫人,夫人,你这是去哪里?”反应过来的黑枣馒头扔下手里的东西,急急脚追在自家夫人的身后,这是又上去青云山吗? 可任凭她们两人的脚走得多么的快伸得多么的长就是追不上那肚子明显大了很多的女主人。 “不用跟来,我去县城里找程赖皮去,今晚不用做我的饭。”郭芙兰怎么也不愿意带着这两个烦人的玩意,抛下这句话人就消失在程郭府门口。留下两个冲出门口茫然地望着大街上飘着的雪花及来来往往的行人。 外头一身怀六甲内三件外三件穿得像一个球般的贵妇从马车上小心翼翼地被众人扶了下来。 “你们夫人呢?京城那里寄了些东西给我,我正想着拿些给她。”贺珍笑着对着傻站在门口的两个小丫头说道,一旁的何嬷嬷给她撑着伞,别一边已伤好复工的柳嬷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衙门夫人,我家夫人说出去找老爷要吃的,晚上饭后再回来。”馒头呆呆地说着自己听到的话。 “呵呵,那你们都回去。她今晚会回来的,你们傻站在这里也盼不到她回头的。”贺珍听道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旁的何嬷嬷也心有领会地笑了出来。 自搬了到隔壁,那做饭厨师程景浩去了县城两天,连她自己也吃不习惯更何况是从来不将就自己的郭芙兰。 第187章 想讹我,门都没有 张大人木着脸在县城的牢房里看着抱着棉被在木板上打着鼻鼾突出半个光头的男子,有点看不过眼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光头。 “衙门里不是提供宿舍吗?为什么还拿着棉被睡在这里?成什么话!” 被打醒的程景浩从木板上坐了起来,睡眼惺惺地对着脸前的张大人说道:“这早上了,我把东西收拾收拾。” “我说你这家伙,来县城干活至于这副鬼样子吗?我夫人也在青云镇上,可没见我好好的床不睡来睡地牢地板。” “那是你没心没肺,没心肝,怎么跑到哪,顶头上司还是你?”程景浩边把棉被收好边低声的说道。 “我年纪还没大到耳背,我本身是状元出身,现县城做一个七品县丞足足有余,是刚来好遇上青云镇前衙门大人要迁任,我就先暂去哪里管理一段时间再到县城。哼,跟你说这个有喳用,今晚不要再睡这里,明白吗?”大清早地被牢里面的值班人员投诉,这家伙才来两天就把牢里的犯人与官差都吓着了,晚上还抱个棉被睡在那里,那让白天刚行完刑的犯人夜不成眠,精神上的另一层折磨。 “为什么不让人睡牢房?这不是给衙门省床位费?”衙门安排的房间他真的睡不着,一躺那个脑袋子就不停地想着家里婆娘怎么样了?闹得他难以入睡觉,唯有在牢房里听着那些犯人的惨叫声他才能舒心。 “跟你说话浪费我口舌,走,准你半天假,出去把自己收拾好再过来,两天功夫把自己搞得快连自家婆娘都认不出来。”张大人看着他没好气的挥挥手驱赶道。 “这是工作时间,大人叫我休息就休息,那这个月的休息不就没了?”程景浩可不愿意白白没了半天时间回青云镇。 “不算工假可以了,怎么会有人没日没夜盼着牢里面有活干?走走走,让我不,让牢里清静一会儿。”要不是看他一来就帮他从犯人嘴里挖出不少有用的消息,他才不愿意看他那副油头污脸。 “这差不多。”程景浩嘀咕着拿起一叠画纸就往外走。 “你的棉被。”在身后的张大人扬声提醒道。 “今晚改睡走道。”已经走出牢外的程景浩扬声回复着。 呆在原地的张大人被气得哑口无言,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淘来了个什么人体结构图,对着那些行刑的犯人独个比划,看真实人体是否与图纸上面的一样,那阴森森的目光两天功夫足以把牢里的犯人都把他认识个遍。 来时张大人就安排了做行刑二十多年的老师傅去教程景浩,没想成都教他不行反被吓,差眯搁了担子说不干了,说这小子根本不用带他,比自己还要狠还有细心,那举一反三都问得他答不上来,没什么可教他的。 现在张大人真怕这小子能不能胜任明年去京城就职,怕他误入歧途。 这头出了衙门的程景浩就想着半天功夫来回青云镇是不行的,便回宿舍洗了个热水澡,在床上坐着边看着手里图纸边想了自家婆娘在家里怎么样了有没有想他之类,直到还没吃早饭的肚子饿得咕咕响打断了他的思路。 程景浩摇了摇头,打算外出随便吃点别的,再回来温习一遍那人体结构图,便轻手视同珍宝般把它藏起来。 程景浩穿着棉袄拿着在路边买的肉包子,颇为嫌弃的咬了一口,肉少面多,且肉还是不新鲜的。 走了两步,实在受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面是好面便那肉不新鲜影响口感,正想转身找那小贩退钱,身后却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板,给我五个肉包子。”一个蓝色碎花头巾大着肚子的女子对正在叫卖的男子说道。 “好,好,实惠二十五文钱。”卖包子的男子笑咪咪地拿出油纸正想打包蒸笼里的肉包子时,一时粗糙的大手伸到他的脸前阻止了他。 “这包子的肉不新鲜,别食,我带你去酒楼吃顿大的好不好?”刚买了三个肉包子走的壮汉扯着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对那大着肚子的女子温和的低声说道。 卖包子的摊主傻眼了,刚这男子跟他买包子时,对着他仿佛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自动性地把价格五文钱改为三文钱一个。 现在这个凶神恶煞的光头大汉居然对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如春雨般阴柔细气,这是不挑女子下手的意思吗?吓得那摊主四处张望附近有没有巡逻的捕快官差。 “不好,不好吃。”郭芙兰皱眉头说道。 程景浩很想说不好吃你还乱买街边小吃,后想想若是把话说了来气着她,一眨眼功夫这家伙又不知跑到哪了。 “你说得对,省点银两,我买点菜回去做给你吃。你在这等我一下。”程景浩转身换了一副脸色恶狠狠地瞪着那卖包子的摊主,看得那摊主以为他识破他想找官差的事,却愣然不明地望着那光头汉子伸到他脸前的大手。 “看什么看?把我刚买包子的钱退给我。”程景浩没耐性地对那摊主吼道,说话的语气跟刚刚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态度。 “为为什么?这包子你都吃了一口,肯定不能再退货。”摊主吓得话也说不完全。 “面多肉少不说,那面是早上发好的没错,可那肉是几天前的,你以为在里头混多一些蒜头我就吃不出来是,藏什么藏,就是那盆肉是。”程景浩眼尖看见那摊主身后的一个婆娘正偷偷地把包包子的小桌上的一碟碎肉。 “拿出来,衙门里当差的人你们都骗是。”程景浩也不跟他们多说什么,扒开身上的棉袄露出下面的官差服装,当场吓得那摊主两夫妻不敢乱动。 “官差大人,小的有眼无珠惹怒了你,小的承认那猪肉确实是几天前的,但小的尝过真的没有变味,要不大爷你再拿这里这个试试。”摊主讨好地笑着,打开蒸笼拿底下的肉包子给程景浩。 “现在拿个鲜肉包子给我,是不是太迟了。我会信你说的鬼话?”程景浩一手把手里吃了一口包子塞到他的嘴里,一把上前扯过那婆娘手里装臭肉的碟子。 “大家过来看看,大家过来看看,看看这卖包子的黑心包子。”程景洁扬声对着街道上的行人说道。 “唔~~~~,咳~~咳,官差大爷,官差大爷,这包子的钱我退退给你。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万没有走到那一步,咱们也不会舍得扔了,我自个儿留着自己吃行不行?、”那摊主好不容易把嘴里的包子挖出来,连忙上前制止。 “哼,算你识趣。那九文钱不用退了,把那面团包给我。“ “这怎么成?”摊主的媳妇惊呼着不愿意,这是早上发好的白面,足足有四斤重可以包很多包子。 “成成成,你不会说话给我闭嘴。”摊主连连对女人使眼色,急勿勿地把面团包起来而在笼子里连拿三个鲜肉包塞到程景浩怀里。 程景浩勉强收了起来,并把那碟肉还给他。 第188章 这是被赖上了吗? 程景浩从热气腾腾的三个包子里拿出一个,扒开还是面多肉少,低头闻了一下这次还好给的是新鲜肉,勉强接受走开。 满脸黑线的摊主看着瘟神拿着面团与肉包子来到那蓝色碎花头巾的女子脸前,柔声东说一句婆娘西说一句婆娘,才明白两人是一对夫妻。 “有什么好看的?又瘦又矮还是个大着肚子女人,就这样咱们一整天都白做了。”包子档的媳妇眼睛带着怨气地望着丈夫,不满他为什么一直盯着那对奇怪组合的夫妻看。 “算自个儿倒霉,下那么多的蒜头都食得出来。那碟肉留着中午咱们自个儿吃,那里可有两斤肉。”包子档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女子外面披的披风是一整件狼毛,脚上穿的是皮靴,可值不少钱,真没想到那男的居然是这么小气。” 那女的听到此言才抬起来认真的观察不远处的身怀六甲的女人,这一看不禁有点傻眼了,拍了拍丈夫惊讶地说道:“这个女的模样有点像我娘家嫁到大象村的二姑。” “大象村的二姑?别开玩笑了,你那二姑都有十几年回过来,嫁的是一家子,唉,自己跟人家也差不多一样,别想了,快做事。”包子档的老板皱着眉头催促道。 但这事像长了根一样注到那女子的心里,她那二姑跟她差不多年纪,未嫁前可是乡里乡外出了名的美女,家里面的人就是纵得她无法无天,老想终有一天会有状元探花之类的男子上门娶亲。 眼睛都挂在头顶上,家里相看的人都看不上,终被一个外地来的读书人骗了跟着离家出走一个月,被赶回来时就成了残花败柳,家里无法只有把她嫁到偏远贫穷的地方。说得好听是嫁,难听点就是收了人家十两银子把她给卖了。 远处的小娘子简直就是跟二姑子年轻时一模一样。需现在知道二姑在那贫穷的山村里,但那少时对她羡慕嫉妒如根般坚固,谁知道那小娘子是不是二姑子的女儿或是她们的表亲,找个时间去衙门哪最里打听一下那光头大汉是什么背景。 “你是怎么样过来的?”程景浩把手里的鲜肉包递给郭芙兰,细声的问道,双眼望着她尚未干净的皮靴,“我不是说你什么,只是做皮靴的女犯人已出牢,镇里暂没有她那么好手艺的人。” “我不食。”本来到县城就是找厨子,现找到了为什么还是街边的。 这时的郭芙兰打死也不会说是刚在县城迷路了,不想开口问路,本打算在路边吃几个包子就打道回府。 程景浩被她一说愣了一下,虽然不解但还是没有生气,两人经过一摊坐在地双眼无神的年轻丐盖时,他顺手把那装着三个鲜肉包的油纸扔到他脏污的怀里,并没有扔到那缺了个角的乞丐碗。 那坐了半天的年轻乞丐呆呆的接住怀里还热乎的油纸包,有点傻目地望着程景浩。可随迹抱着怀里的三个鲜肉包子跑了,那盯着那油纸包的其他丐盖如狼般的眼光从他的身上转变成可怜的神采,拥到程景浩身前,伸出他们的讨食碗说着些可怜的话。 程景浩黑着脸,哼了一声亮出棉袄内的官衣,顿时那些人愣在那里不敢上前。 正程景浩正想说什么时,一只黑漆漆的小脏手在他身后伸到他的腰间时,却被一只纤瘦淡黄温热的手一把抓住,轻手扔到一边的地面上。 程景浩愣了一下,恶狠狠地回望那想偷他的钱包的小贼,吓得那小孩惊慌地瞪大双眼动也不敢动,程景浩摸 了摸怀里的暗袋,还好荷包还在。 “这人认识?”郭芙兰继续往前走,有点不明白地问道,据她所知道的,身旁的家伙从来不浪费粮心及绝对不会把粮食给不认识的人。 “隔壁霍家的大少爷。”他不是在青云镇的酒档打杂的吗?怎么跑到县城里当丐盖了。 “哦。”郭芙兰想了一下,好像见过这个人,但样子怎么她已忘记了。 “今晚在我那里睡吗?”程景浩突然想起官府分配住的地方乱脏脏的,他搬进去一直都没收拾过,琏她回去看倒他的狗窝子怎么搞,有点后悔没第一时间收拾。 “吃了饭就回去。” “那我叫个马车送你回去。” “不用,二十分钟路程去搭出三个小时出来。” “什么?”程景浩听不明白她说的话,歪着头不懈地再次问道。 “不用,我吃了自己走回去。” “这怎么成?要不我送你回去再过来县城里。” “说不用就不用,快点买 菜,我饿了。” 就着那住处简陋的厨房,程景浩做了一大桌子吃的给郭芙兰,她在一旁食用,而他在一旁连晚饭也做好让她打包回去。 “我明儿中午过来,你在房门外插支红旗,我就会找到这里来。”郭芙兰满意地把桌面上的食物一扫而光。 程景浩怕她一下子吃得太多,泡了一壶菊花杞子茶给她,郭芙兰倒了一大碗,边吹冷边喝,没几口就喝光了。 “我回去了,记得在房子外插红旗。”说着披好披风,拿起那放满食物地食盒,出了厨房对着房子里面埋头苦干搞卫生的程景浩说道。 程景浩听言赶紧扔下手上的抹布,大步走出来对提着食盒往外走的郭芙兰说道:“我叫车跟你一起回去。” 结果长腿的跟不上短腿的,才十几米的距离,程景浩完全找不着郭芙兰的身影 ,望着打开的大门以及空无人影 的小巷。 “你慢点,小心肚子里面的小孩。”程景浩担心地对着高处大喊道。 “知道了,记得在屋外插红旗,明天中午我再过来。”郭芙兰的声音细细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程景浩伸长颈子望了半天巷子,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对自己说道:“这样子比在家里更不放心,整天像刚长齐毛的猴子到处跑,要是有什么,呸呸呸,下次得把岳父母请过来才行。岳父岳母,拜抚您们托梦说一下她,最超码生了再跑,嘶这个说法不对,安安生生在家里就好,我要求不高。” 下午程景浩回衙门抱回那棉被翘班了,把屋里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还专门自制了一条手臂大小红旗插在屋顶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他还是听言插好。 当天晚上,他就没有到地牢里睡觉,抱着棉被一夜安眠。 第二天早晨,程景浩去菜市场买了菜,两手各拿着一个装满东西的菜篮,快步地在大街小巷穿梭着,有一衣服褴褛的男子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程景浩怎么甩也甩不到他,在快到住处时才想起来这家伙是在镖局长大,他就是武功不行轻功肯定会一些,那那他甩个毛线,甩到今天甩不了明天,会不会趁他不为意在菜里下药?什么报恩之类都是屁话。 “你跟着我到底为了什么?”程景浩停下脚步,皱着眉头问身后的男子。 “借点银两用一下。我可以给你打工慢慢还。\" “没银两,不需要仆人。” 第189章 刽子手杂肉店1 到了县城的第八天,张大人渐渐地发现程景浩除刚开头两天勤勤恳恳在牢里做事,后头的日子完全是恢复了在青云镇衙门里工作的行事作风,有事就专注做事,准时收工还时不时翘班。 这天在衙门里溜达的张大人捉到了从宰杀场大包小包地准备翘班的家伙,他还顺手扔了两根带肉的牛骨给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丏盖。 张大人木着脸拦住了程景浩,他不但没有半丝做错事情的心亏还笑咪咪地迎了上去,有过几分经验的张大人第一时间四周看一下没人,倒退几步溜了。 程景浩不解地摸了摸鼻子上不存在的灰,自言自语地说道:“昨天剩了点山羊肉,还想拿给张大人,走得很么匆忙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算了,还是把它们给腌起来。” 到县城的第十五天,宰牛场旁边新开了一小间店铺,只有两个床位大小,原是宰牛场放杂物用的。这店铺起了个独特的名字叫刽子手杂肉店,意思很明确告诉来人什么人开店的介意勿扰。 这店什么开店形式都没有,就简简单单挂了块木板,烧了几个元宝烛蜡就悄然开业了。 进出衙门及行人起时也因那木牌子弄笑了同时也有些心惊,刽子手杂肉店该不会是买人肉,一时间纷纷避走,过而不进。 但是也有好奇心大的或闻着浓郁香味吸引而来的人过去那间店问问价看看上面卖的东西。店铺的老板卖东西也是很随性昨天卖烧鸡烧鹅,今天卖卤牛肉牛肉汤,明儿就卖什么泥巴荷叶包鸡,天天换着花样子来卖,价格比县城酒楼里的价格便宜一些却比店铺里卖的贵。 店里一天只做午市与晚市,一做就是一个时辰左右就关门,就算大雪天没生意也按时关门。 衙门里的人时不时出出入入闻到那阵惹人欲唾香味,终每人偶尔会有一两次过去买 点食的回去。有些出入衙门办手续契约不差那点儿钱商户管家之类闻香不自觉地买一件回去尝尝味道。 才讶然发现这店的老板真是差别对待来往人员,无论是富商读书人还是穷人同一个价格不讲价;但凡是衙门里的人,不管是扫厕所的还是做捕快师爷一律给他们统一的便十几二十几文钱的专属价。 买过一次的来往客人都会偶尔再过来买一些回家加餐渐渐地变成慢了一步买不到,可老板从来不会因生意多而把卖的食物数量加倍,风雪不改一个时辰就关门不做生意。 今天店铺里面竖着两边放了一个u字开的铁炉,上面是一只只用竹枝穿着脱了毛的野山鸡,下面是自制的泥石柱子,铁炉里头放着烧红的碳。 “滋滋滋”油水流过被烧得金黄透亮的野山鸡滴到下面通红的炭火里,站 在两边的两个大汉有条不紊地或翻动着或涂上秘汁,烧鸡的香味随着两边大开的窗户吹散得老远老远的。 一个身体瘦得宛如皮包骨的中年女子站在门口的桌子上,文雅秀气地招呼着过来问价的客人。 “今儿的烧鸡还剩四只,三百八十文一只,官爷要买就快下手了。”苏紫轩笑盈盈地说道,她从原先不好意思红着脸应和到现在脸不改色随机应变。 “要两只。\"一下巴长着胡子的中年大汉爽快放下半两银子和一百六十文钱在桌面上。 苏紫轩认真接过,确认数量没错便放进抽屉里面锁好,递给大汉两个特制木的牌子,柔声说道:“官客拿好牌子,半个时辰再过来拿。\" “好,我在市场开猪肉档的,给我留着,晚点过来拿。” “客官别太晚,我们一个时辰关门,食物不保留到晚上或隔夜。”苏紫轩特意提醒,程老板专门定下来的奇怪规矩,员工只能按照来做。 第190章 刽子手杂肉店2 张大人身穿便服双手绕到身后站在店铺门口木然地仰头望着那写着“刽子手杂肉店”六个大字的牌坊,才出去护送六王爷到管辖地一趟回来自家衙门门口就多了这一间奇怪的店铺出来。 刽子手杂肉店,起着这么奇怪的名字除了那光头小子还能有谁。这家伙挺有生意头脑,这么小店铺都给他开成了,但是他是不是漏了些什么东西,这个地方好像是官府用地。 “这位客官需要什么?烧鸡还剩两只。”苏紫轩微笑着问道,很多人刚过来这店时,也是这副奇怪的模样看着店铺的牌坊。 张大人刚说什么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撞推一边,幸好平时有练武健身,很快稳住了身体。 “老板,今天卖什么?”一把刺耳又尖酸的女声从一个头核着已婚的头型身穿着黑色绿边中妇女口中说出,她甩了甩手中的雨伞,那在雨伞上融化了的雪水甩到满地都是,有些还溅到张大人的裤脚及鞋子上。 “呃,这位客官请排队!今天卖的是烧鸡,现在剩下两只,三百八十文一只。”苏紫轩不好意思地提醒这位突如其来的客人,可那中年女子丝毫不在意她前面说的那一句话,反而被后面那一句话吓得双眼瞪得圆圆的。 “三百八十文一只,你们怎么不去抢,一品楼的八珍鸡才卖三百九十五文一只。什么刽子手杂肉店,听着名字多不吉利,要不是闻着你们做的香味还可以,我才不走进来,反正你们都卖剩两只,就三百八十文两给卖给我好了。”那中年妇女仰起鼻孔对着苏紫轩说,也不等她回应便从自个儿的荷包里掏出松松散散的文钱扔到桌面上。 那绑着文钱的绳子并不稳固,这一扔里头的文钱就散落到桌子地面都是。 苏紫轩愣住,并没有第一时间弯身去捡桌面上及地面上的散落的文钱,而是保持着平静温和的语气对妇女说道:“不好意思客户,你插队了。烧鸡是三百八十文一只,不谈价不留货不退货,请你自己捡好保管好自己的银两,掉失我店一律不赔偿。” 那中年妇女一听就气了,凶神恶煞指着苏紫轩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是不是讹我的银两,我好好的把三百八十文钱放在你的手上,你故意把钱扔到满地不捡不说,还说我插队不卖给我。” 苏紫轩深吸一口气,镇定地在心里面对自己说道,现老板跟儿子都在后面干活,再凶再恶的人谁没见过,没什么可怕的! 想着便轻手甩开指在她鼻子上的脏手,平静而轻声地问被她撞到一边带有严肃及书香之气的中年男子:“客官想买烧鸡吗?现在只剩两只烧鸡,买完就没了。” “我说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还不快点把我的银两给捡起来。”全程被忽视的妇女生气了,绕起衣袖叉着腰对着苏紫轩怒骂着,压根儿不打算低身去捡回她自己的掉到满地都是的文钱。 里头穿着薄衣尽快着翻动碳炉上面的烧鸡的光头后脑留着倒心状的辫子的大汉望了一眼,便跟苏紫轩说道:“剩下的那两只烧鸡后面的张大人要了,大姐把售完的牌子挂上。” 苏紫轩一听愣住了,向张大人行了个礼,轻声笑语地说道:“原来是衙门张大人来了,我这个老妇女还是第一次见面。” 张大人接过苏紫轩递过来的两个木牌子,没想到这女人瘦得脱相但会知书达礼,这小子挺会招人。 “你这个臭骚货,烂货色,明明是我先,把银扔了不捡还把剩下的两只跳我卖了。”压根儿没留意苏紫轩说话的中年妇女尖叫着,大骂起来。 程影浩把手里烤得金黄散发着香喷喷烧鸡放在竹枝架子上晾着,便一脸恶相地瞪着那妇人,把她吓了一跳,但又细一想今天中午若不能买回去,主人家肯定剥了她的皮,她有点后悔想偷偷扣点银两出来。 “你在骂谁?”程景浩双手抱胸脸色不善地向着她问道。 “你就是老板是,你来就对了,你这个员工收了我三百八十文钱给我两只烧鸡,可转头就不认账,还把钱扔到一地都是。”那妇女气红了眼指着苏紫轩大骂道。 “地方就这么大,你看看那里是不是竖着一块铜镜?敢在我这里撒拨?”程景浩耻笑着指了指里头墙壁上挂着的铜镜,铜镜正照映着门口的收银台。 “三百八十文钱两只烧鸡不单止没可能,你这扔到桌面上还有地上面有没有三百文钱也是个问题,还有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撞了衙门大人还插了他的队,还在他面前上影这一招骗人的招术,张大人这算不算是冲撞大人罪加一等。”程景浩笑盈盈地问着那妇女身后的中年男子,十分佩服他这么好脾气一直沉默不出声。 “什么?衙门大人、”那妇人瞪大双眼僵硬地望着身后的中年男子,这时她才发现那男子身上穿的是非一般人穿的绸股狼毛大豪。 “这里没几步路就可以到衙门门口,你可以直接问守门口的官差。我不至于连衙门大人也认错。”程景浩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理睬她脸上一直转变的脸色,把挂在门边的小敲钟敲响。 也不知道是敲钟的响声给了那妇女提示,在第二声响起的那一刻她连掉到到处都是的文钱与放在一旁的雨伞也不要了,整个人飞跑出去溜了。 “哼,不摔倒算你走运!” 语音刚落,那惊慌失措跑出去十几步的妇女在苏紫轩与张大人的目光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程景浩拿出晒干的荷叶独只烧好的烧鸡小心翼翼地包好用细绳扎好放在篮子里。 那些订了货拿了木牌子的人听到敲声纷纷从街道巷子里走了出来,十分之有序地分先后排队拿他们的烧鸡。这间店 的老板脑子真的有病,过时不候,中午绝不留到晚上,晚上的绝不留到第二天。 程景浩从熟如流地把几个写好字的木牌子竖在门的两门,而苏紫轩就重复上面的字说给过来拿烧鸡的人,“货物售出,当面验清,不退不换,不留夜” 那热辣辣用荷叶包着的烧鸡香味喷鼻,每个人拿着时也满意地踮几下重量。也有些人急不及待地就在一旁站着拆开来撕下一只鸡腿食着。 “好吃,好吃。老板,你这烧鸡味道一绝,不过你用银碳来烧,碳可比卖的烧鸡贵。”有个老汉边吃着边笑着对程景浩说道。 “这不是银碳,是随便拿点木柴烧成黑色再拿过来这里用,成本太贵这生意我可不做的。” 第191章 刽子手杂肉店3 等那些客人都拿了烧鸡走了,苏紫轩温柔地把一手帕包着的铜钱递到程景浩脸前,轻声说道:“老板这些文钱?” “不用给我,人家送给你,你收就是了。”程景浩望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转身笑着问站了十五分钟而被忽略的张大人,“张大人,你那两只烧鸡一只三百六十文,两只七百二十文钱,你是打包还是爱心传递?” “什么爱心传递?”张大人听着皱起了眉头,“还有,这个店铺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官府用地,什么时候变成了做饮食?” 程景浩把门口的收银柜推了进去里头,把里面原装配料之类的桌子凳子搬到前头,另一跟程景浩同样大小的伙子礼貌地倒了一杯菊花茶放到刚坐下的张大人面前。 “哦,可能你出去忙了几天衙门夫人没跟你说,她把这个地方租给我了,契约之类都有签好的。”程景浩笑着,拿出一个本子,伸手到怀里掏出一支眼熟的狼毫动作熟练地舔了舔在上头写了“几月几日晌午在店铺两只烧鸡七百二十文”。 那动作那狗趴的字看得一旁的张大人直皱眉头,心里面抽着痛忍不住问道:“我不是送了墨砚给你吗?为什么还随身舔着笔来写字?那狼毫上的墨怎么舔来舔去还会有墨?” “大人这是什么话?我天天早上都会磨砚把笔上几墨,这天气一会儿就干,我没可能带着那墨砚到外走,这样子多方便,还有读书人老是说自己肚子里有几分墨水,这样子我可吃 了不少墨水,看我的字现在是不是好多了?”程景浩这一波的操作还弄出了经验,并没有沾到满嘴都是。 张大人扶着额头,自内心问自己为什么要向这个人问这个问题,迟早被他气得归西。 “大人,签一下字。”程景浩笑着把本子与狼毫递到张大人面前,张大人见了那支狼毫简直觉得眼睛也受到了打击。 “这是什么?” “记账,到月底时再结算,大人这县里只有你有这样子的权利。”程景浩嬉皮笑脸地说道,“两只烧鸡,有一只是不是要送回去给衙门夫人吃?” “夫人在青云镇,从县城到青云镇骑马车也要一个半时辰到二个时辰,你这烧鸡还包送货上门?”张大人始终于心不忍用那狼毫,掏出怀里的小私章印了上去。 “专门送货的人这不就来了。”程景浩头疼地望着街道上一个微走着八字脚身怀六甲的蓝色碎花头巾的女子叹了一口气,\"叫带雨伞带雨伞就是不带,着凉了怎么办,天天净不干正事。”说着拿起店里头的雨伞迎了过去。 张大人一望这蓝色碎花头巾的女子瞬间明白了这光头小子来县城后一连串的变化,他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子,想起了那一次快马加辫骑了五天王夜的路程,这县城到青云镇还真不是个问题,为了吃的追到这里来,这两夫妻还真是一对奇葩。 程景浩把郭芙兰接到店里,那简易式的烤炉还烧着碳,整个店需全部门窗都打开了但还是热烘烘的,随即帮她脱下外面的狼毛披风挂在墙上,拿出干净的布把桌面与凳子擦得发亮才让她坐下。 轻手扶她坐下后,程景浩才拿出备好的白布轻柔地帮她擦走头发上的雪花。 眼前这一幕实在让张大人吃了一大波的狗血,真是差别对待。 郭芙兰笑着对张大人点了点头,便眼光闪闪地望着程景浩。程景浩便把专门放在一边的烧鸡打开用碟子装起来。 这时张大人的烧鸡也被苏紫轩拆好用碟子装好放在他的面前,单放一只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放在一起明显的对比出来了,郭芙兰的那一只再莹亮汁水更多,那轻轻一撕就扒了下来,带着鸡油肉汁随着鸡肉层流了下来。 最重要的是他面前的那只烧鸡是肚子空空的,而郭芙兰的那只烧鸡肚子里满满了香菇莲子花生之类,顿时让他觉得嘴里的烧鸡不香了。 “我说你这小子做生意不地道,为什么我的烧鸡跟她的不一样?”自己那只虽然比酒楼里的烧鸡美味,但口感跟平时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嗯?因为你吃的是他烧的,我婆娘吃是的我烧的,当然不一样,苏文强还没学会,肚子里的东西烤熟了外面的鸡肉就变柴了。” 这一回答张大人再一次吃了一波狗粮,干脆埋苦食不哼声。 后吃得差不多张大人跟程景浩聊天才知道,这家新起的店全因郭芙兰嘴挑食才开,县城里鸡鸭鹅猪肉吃一两顿就不愿意了,没山中的野味味道好,不管是大雪天她还是像平时一样捉了满院子的野味回来,让程景浩深深地怀疑这附近山头的动物是不是都被自家婆娘屠光了。 郭芙兰天天猎的都不重样完全不受天气地势束缚,而程景浩忧愁吃不完且杀烹煮都需要时间,在县城衙门里做事可没青云镇方便,干脆在衙门附近租个简单地方炒菜做菜,吃不完的就卖。 晚上郭芙兰对过来聊天食零嘴的贺珍一提,立马就送了县城衙门旁边小仓库地契给她。但郭芙兰拒绝了,以租形式租用,也不知道程景浩在县城里能做几个月。 所以这间\"刽子手杂肉店”纯属是为郭芙兰服务,生意什么的都是附带。而苏文强就是霍家镖局的大少爷霍元甲,到县城后就改名换姓,程景浩的一次施舍就带上母亲赖上他了。 第192章 在青云山里捡了个老女人 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那卖包子铺的女人也没花多大的功夫便把那天见到的光头大汉消息打听出来,是青云镇人士,新进县城衙门的刽子手。 那光头在衙门门口开了家奇怪的杂肉店,没做几天就生意火爆得很,听说在青云镇那边还有一座山头乡村里与镇上各有一个大宅子,简直就是十斤十重的大有钱人。 这一打听,那热乎乎的心思压根儿坐不住了,跟在卖包子的丈夫说了一声有急事回娘家,也不等那包子档的老板答不答应,当那中年男子反应过来,人都不见踪影了。 “整天净想没的有什么用?倒不如想想自己个儿的包子怎么卖多些出去。”包子档的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什么,赶忙去打开收银两的小箩子。 那男子看着里面零星的十五六个文钱,中午的时候还满满的,不用想那钱肯定刚刚被自个儿的婆娘带回娘家去了,气得瞪眼睛直胡子。“李红!” 青云镇里的冬至,遍山野岭都是白茫茫一遍,黑夜是黑色,大地却是皎白的一遍。 郭芙兰还是冷热无碍地从舒服的被窝里准时起来,刻在身体里面的生物钟令她无法忽视强逼自己起来。 她在黑暗中伸手搔起蚊帐挂在左右两边的铜钩上面,面无表情地望着地面的板上替代了程赖皮抱着棉被子呼呼大睡的小丫头。 房间里面的大床在入冬前被程景浩与马小强改造成炕床,因郭芙兰说了一句,在屋里面烧碳会让人不知不觉中毒死去。吓得那程景浩第二天立马跟马小强把自己房间的炕床撤了出来。 这炕床不得不说比烧碳省钱,且一烧整个房间与地面都暖烘烘的,就是嘴巴干燥了些。 程景浩算了一下彻床的费用与烧碳的费用,两个一对比立马就选了炕床,偕因家里面的柴火足够一整年用了,且都不用花银两买。 那跟何展英同一个床上睡觉的区子谦兴奋了整个晚上,第二天不出意外尿床了,大雪天的天井里,挂着的黑色尿被子无比的显眼。 “我,我,我真是有去茅厕拉尿,只是不知道自己原来在梦里去茅厕。”区子谦红着脸低声说着,努力地想挽回自己最后的脸面。 郭芙兰望着地面木板上的小丫头,傻目地想着这个跟昨天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这,这小丫头是蒜头还是芋头来着? 郭芙兰又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来,摇了摇头干脆不想了,大步绕开她,自己拿起妆台上的蓝色碎花头巾,随便地把头发扎了起来。 房外的雪把月光从窗纸中反射了进来,给漆黑的房间增添了一点点亮光,在没有蜡光的情况下,郭芙兰依然可以把房间内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吱~~”郭芙兰打开房门,带着小雪花的风从缝中吹进了房内,吹得那睡在地板上的馒头打了个颤抖,不得不睁开眼睛望着一个瘦小的女人正闭上房门。 一度以为自己还在发梦中的馒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夫人,你的发髻扎得好歪,快要散架了,等奴婢帮你再扎一个。”舔了舔自己嘴边若有若无的口水,在被窝里找了个暖和的地方再一次沉入甜甜的梦乡。 厨房里的马小强早已起床煮上了一大窝的大米饭,做菜不是很行的他,拿出之前程景浩晒好的腊肉腊肠切成簿片,等米饭差不多的时候,直接放在饭面上面蒸,找开锅盖食用时就撒上一些葱花姜丝就香味十足。 “嫂,嫂子,早上好。”马小强看着郭芙兰头上快要散架的发型,忍着笑意,那陪睡的小丫头又赖床了不是赖木板起不来了。 “早上好。”郭芙兰熟练地拿了个盆子,去炉子里半盆子热水擦脸擦手脚,丝毫不在意马小强望了几次自己又不知道如何说话的模样。 吃过早饭后,如常系好披风就要出门的郭芙兰被终于准备把话说出口的马小强拦住,指着她扎得凌乱的头发就要说话时被郭芙兰截住了。 “我知道,我今天不去县城,上青云山,帽子一戴谁留 意里面扎得好看不好看。走了,”郭芙兰手一扬,那披风上连着狼毛的大帽子把她半个头都盖住了,只露出下半个尖削的脸。 马小强想说出口的话被截回肚子里,憋得有点难受,只好弱弱地说了句:“嫂子,那中午给你蒸饭吗?” “蒸,蒸竹鼠干,那个好下饭,再一个小炒肉。”郭芙兰想了一下,便吩咐道。 她刚走出厨房几步,天井靠着茅厕的花丛里窜出一个小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夫人,夫人,夫人,你· 这是去县城还是青云山?”睡得正香甜的区子谦因半夜尿过床后,后面的日子差不多卯时就被同床的何展英摇醒去茅厕。 郭芙兰定定地望着他,并没有回签他的问题,一下子把面前的小男孩搞糊涂了,以为郭芙兰没听清他说的话,更再提高声音对她说道:“夫人,你这是去,啊啊啊~~~~” 一枝晾衣服的细竹熟练地穿破他两扇上面的衣服,把他整个人再一次挂在晾衣杆上面,在带丰雪花的寒风中摇荡 着。 “小强哥,小强哥,快把我放下来。”区子谦看着郭芙兰走了好一会儿,才尖着声音叫着厨房里的马小强。 “嫂子晾你上去,那你得在上头反省反省自己。”马小强瞄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说道,“你一天不作死倒不正常。” 想着区子谦起床出去茅厕这么久还没回房的何展英走到天井看到被晾在衣杆上的小人儿,也瞬间与马小强同一副表情,语气平淡地问衣杆上面的人:“你是不是又在花丛里撒尿?” “我,我,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衣杆上的区子谦硬着头皮说道。 “不把你的小九九冻住了,倒是个奇怪的事。你慢慢在上面反省,反省后记得把花坛里黄色的冰铲走。不然等夫人回来,割了你的。” 何展英后面的那一句话当场吓得区子谦夹紧两只小腿,吓得圆圆地眼睛不停地左右望着。 第193章 在青云山里捡了个老女人2 郭芙兰骑着白虎在雪地里穿梭着,靠着自己巨大的嗅觉与听觉感应着雪地里小动物的气味从而捕捉他们。 动物的气味在寒冷带雪花的季节比炎热旺盛的季节更加容易辨认,没多长时间那白虎背上挂着不少动物。 其实白虎捉过不少猎物给郭芙兰来表示它的忠诚,郭芙兰也收下的,但她并不指意白虎打猎,她更喜欢自己在山林中自由跑动猎杀的感觉,一点一段时间不活动活动就浑身说不出来的难受。 在清冷的雪地里,郭芙兰突然嗅到一丝有点熟悉的气味,她歪着脖子皱起眉头用了拍了白虎头一下:“山里头这两天是不是进了人,你这个干吃白饭的家伙。” 被打愣住的白虎不解转着头往后看自己背上面的女人,郭芙兰捏着它的圆耳朵往东边扯,冷冷地说道:“往那边走,看那人死透了没有,没死透就扔下山。” 白虎吃痛地晃了晃头,但是在女人的威迫下还是不敢把背下的人甩到地面上,不然自己会打得更狠。 很快一人一兽在青云山东边的山脚的一处密林积雪下发现了一个身穿浅蓝色大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郭芙兰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一丝微弱的气进出,一把揪起她那梳得精美扎实的发髻往空中一扔,那人在空中一百八十度旋转了半圈脸朝下砸在在远处眺看的白虎背下。 “噢~~~”毫无准备地白虎硬生生地被砸个正着,幸好身体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四脚踩稳,不然白虎也来了个狗屎趴。 “咳~咳”白虎背上的女人也发出了痛苦的咳嗽声,但人还是在昏迷当中,情况比刚刚埋在雪地里好了那么一点,起码苍白的脸色多了那么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郭芙兰并不想把人带回镇上面,自己的肚子大得像塞了个西瓜一样,低身弯腰都上下顶着,久一点就被里面的小人手打脚踢,把人当成猎物一样扔着并不太合适,而且并不清楚这人的身世,还是扔到有人气的地方让她自生自灭。 可是村里面住的人家跟山脚 都有点距离。在郭芙兰与白虎一人一兽的合作在来到了最近的一户人家门口。 这是一家泥石建合而成的屋子,里面的人正在做午饭,白色炊烟屋瓦上的长烟筒慢慢升起飘然起舞,里头少儿妇女声吵吵闹闹,耳尖的郭芙兰听得直皱眉头。 这古时乡村里面的人怎么大多数都这么大嘴巴及重男轻女。 这是一户一家六口,女主人家一边做菜一边臭骂男人没本事,不像程赖皮一样一朝变成富翁整天游手好闲,家里面几个小的跟着他过着穷日子。男的骂女的没本事,连生四个都是女娃子,要不是想着日后能有多些彩礼早就按死去地母亲意思淹死几个日子好过些。 那四个年纪尚幼的小女孩当声吓得哭闹不止,男人听得烦吵无比对着她们怒吼着:“哭什么哭,净长着吃的嘴巴不会想法子逗金龟子喜欢,过年前你们想不到法子让那程赖皮请你们去宅子里做婢女,就等着买其中一个去青楼,才有银两过春节。” “好你一个朱大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村里面的林寡妇有一腿,家里面的现银都给你拿去讨好她,家里的米粮都给你败得挨不过冬,呜,你居然还想着把女儿卖青楼。” “青楼那里才有好价格,这赔钱货要留到什么时候,滚开,饭好了没有?”屋子里一阵开锅盖,碗筷碰撞的声音。 “你这是干什么?”那女主人跑到厨房里怒吼着。 “煮那么一点东西连我塞牙缝也不够,天天都是粗粮想饿死我不成。”男子的声音说着,里头便是一顿摔扔打骂的声音及女人的痛呼哭泣的声音。 郭芙兰听着直皱眉头,看屋子还可以但里头人的品性可不太行,想着更带着白虎像与之前一样带着人悄然离开。 “啊~~~~老~~~老虎下山吃人了~~”提着食盒骂骂咧咧地开着门出来的男主人家正好看见那白虎背着一个人往山里面方向走,吓得连手里的东西也顾不上扔到地上,手脚并用地边叫边爬回屋子里。 他的这一声老虎把四周住户里的村民尖叫着带儿带女地在家里面找地方藏起来,全然顾不上正正烧着的菜。 正走远的郭芙兰一听,完了,这下子想扔到别的屋子里都不成了。在山脚处遇上推着平板车的马小强,马小强圆瞪着眼睛望着那白虎背上面的女人,又望望黑着脸的郭芙兰,完全摸不着脑袋。 “真烦,这捡来的女人给你了。”说着便没耐性地再一次扯着那有点变型的发髻,把那个女人从虎背上提起来扔到平板车上面。 “啊~嫂子。”马小强正想说着他可以自己过去把人背起来,就看到那女人在空中一百八十度旋围,脸朝上躺撞向板车上,宛如嫂子平时扔野猪的手法。 “碰!”的一声,那女子仰脸平躺在板车上面,后脑与背部的痛楚令女人从昏迷中醒过来痛苦地把身子侧缩成一团。 白虎感觉背一轻的那一刻,庞然装健的身躯如箭般飞回了山上。 第194章 这老女人能不能扔回山里头 柳金月是在温热的被窝里浑身被车扎过一样痛醒过来,每一根头发都发麻发痛的感觉让她想再次晕过去也难。 僵硬得无法转头的她望着房梁柱子回想着前面发生的事情,她记得自己被活埋了,那泥士塞住五官的触感身体上还记忆犹新地发抖。 那后面发生什么事情?她为什么会全身发痛?她忍着肌肉上的痛楚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身上浅蓝色的棉袄大衣及棕黄色的长衫裙都被换成了浅粉色不合身的长衫裙。 她她该不会是被人捡了卖到青楼里面去了?这一念头吓得她细长的眼睛圆睁着,往后各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在她的脑海里转动关上映。 青楼老鸨要她一次服侍两个男,厌她人老珠黄净安排她接那些大街小巷的走货郎生意,有时还会为了几个铜钱接那些青楼的龟公生意。她的人生怎么会这么惨!那会不会有一两个落魄的书生独居一味爱上已被污染的她,那她到时怎么办会跟他私奔吗?但他家族里面的人或是他父母会接受她吗?会接受她生的小孩子吗?那书生一朝金榜题名会把她给休了吗? 正当柳金月冥想着往后余生该怎么办时,房门轻轻地被人推开,“吱~~”一个外貌看起来像十八岁浑身被晒得黑黝黝光头壮健伙子一手托着热气腾腾的粥与小菜一手推开房门缓门走了进来。 这时那僵硬疼痛的脖子在那一瞬间好了,飞速转头往房门方向望去,那炯炯有神的双眼前所未有般注视着。 房门外纯白的雪反射着阳光,那浑身黝黑的肌肤宛如常年礼拜的佛象般全身散发着七彩的神光,如有使命的使神踩着七色彩云来得她的身边。 “大姐醒来了吗?”黝黑小伙子把手里的托盘稳稳地放在桌面上,眼角扫见床上的女子正用奇怪的眼光望着他。 那真赤裸裸的眼光得马小强有点尴尬,怎么感觉这大姐跟牢房里不一样了,好眼光仿佛像村里面的寡汉偷看女人洗澡的神情,但是那女子一出声,马小强愧疚地红了脸,他怎么可以有这样子的念头。 大姐?柳金月被马小强说出口的头两个字打击到了,宛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清醒过来,马上把自己脸上的神色调整过来,不再以令人灼热的目光望着苏小强。 “牢里搞卫生的小伙子?”话一说出口,那沙哑无比的声音把柳金月自己吓倒了。 马小强听到她的声音,微微地一笑,很体贴地倒了一杯温水,可迟迟不见她坐起来才反应过来,可能被嫂子手“温柔”地扔过后的痛楚来了 “黑枣,馒头!”虽然床上躺着那个是老大姐,但他也是十五岁的人,可不能像村里四五岁的小毛孩一样,想碰就碰,且在牢里是多么高傲的一 个人,惹她生气像嫂子一样打人那怎么办? 外头在茶炉边学织着东西的两个小丫头听到她们的名字,立马应声走了进来。 “大姐口干,你们扶她起来给点水给她喝,还有问一下她有什么需要?我出去继续做书架子,不然嫂子说书潮了就没用了。” “嗯,我们知道了。小强哥去忙。”黑枣笑着对马小强说道。 又甜又悦耳的小强哥三个字,像钉子一样刺中了柳金月的心,内心刚升起的粉红色霞光随着马小强笑应着出去散了一半。 跟着黑枣身后出来的馒头不解地看着床上的女人脸色由温柔万千转变成平淡如冰,可惜比自家老爷变脸的功夫还差那么一点。 柳金月经与两个小丫头聊天得知,自己是被马小强用板车从青云山拉回来,躺在炕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而住的宅子居然是地牢里那个程赖皮名下的,她不敢相信地在两个小丫头扶持下看了房子四周,什么时候牢房里干活的人随便都可以住上大屋大宅子了。 她怎么都无法想像,这么大 的宅子还有两个丫头、一个书生一个书童都是那光头赖皮,反而那阳光帅气的马小强就是穷光小子一个。 天井的小凉亭下一个蓝色碎花头巾肚子有西瓜大小的女子皱着眉头泡着茶吃着点心,耳边一直响着一把沙哑如鸭子的声音一直缠着两个小丫头问东问西的问个不停。 直听得那女子冷冰冰地望了几次那边的房间,要是家里面那位唠叨个不停的她还可以一个鞋底飞过去,可现在这个确实不属于家里面的一部份。 便扬声把书房里埋头苦干的马小强叫了出来。 “嫂子,有什么事吗?”黑色的光头上还着着竹屑,苏小强对着这个名义上的嫂子,是出自于心底里面的崇拜。对,就是崇拜,要不是嫂子的能干,哪有景浩哥现在的光荣富贵。 “那个老女人可以扔回青云山吗?”郭芙兰直接问道,她现在无比的后悔捡了个人回来,当初任由她在青云山某一个地方发臭多好,或是扔到那户人家里起码比那个林寡妇强对不对? “嫂子,可能不太行。” “为什么?” “她好像被你扔到四肢骨折了。昨晚赵大夫过来看过。”马小强压低声量对郭芙兰说道。 “是吗?哪若有下次,我轻手一点。” 第195章 这光头小子还出书了? 程景浩好不容易盼来了每月的休假期,当天夜里交待母子两人接下来两天就暂时关门不做生意,便搭上衙门张大人的顺风马车回青云镇上。 母子两人你望我,我望你,做老板的天天任性只做那几个时辰,全县城里最休闲的工作是他无疑。 “他媳妇的肚子不小了,明年初夏应该要生了,那我买点柔软一点的棉布,做点小衣裳给他们。”苏紫轩望着程景浩大包小包急匆匆地追着马车走的身影 ,羡慕地笑着说道。 “娘,别做太多,伤眼睛。”苏民强望了一眼走远的程景浩,便转身回屋内,把院子里砍了一半的柴火继续砍。 母子两人都被住进了官府分配给程景浩的小住宅里,平时除了程景浩的住处不用收拾外,他们母子两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环境比外面破烂的观音庙好多了。 小宅子里的床都被程景浩自个儿挖钱全改成炕床,所以柴火的消耗量增加很多。 苏紫轩欣喜地望着儿子认真地用斧头把柴砍成大小差不多的木条子,整个人精神气与之前沮败之气简直是两个不同的级别,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真是多谢程大恩公指点及提醒,她的儿子才从那贱男的阴影中走出来。 这边马夫正小心翼翼地驱赶着马车在弯弯曲曲的山道里行驶着,心里头有点埋怨有又大又宽的官道不走便挑山路走,就是为了节省半个时辰的路程。 还有那个搭顺风车的光头小子怎么这么多嘴,提醒张大人可以走哪里的小道,要是遇上些拦路打劫的人该如何是好。 这县城里做了几十年的老车夫可能估也估不到,这些小道可比官道来的安全,那些拦路打劫的土匪或贫民都被一个身怀六甲的蓝色碎花头巾女人给教训了几次,每次都被打得哭着跪地求饶。 这么虎彪的女人到底是谁家的,怎么乱放她出来阻人财路! “张大人,咱们骑马会不会快一点?”坐了一个时辰马车的程景浩,觉得如坐了一天马车,又慢又无趣。 张大人正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书,这小子从上车到现在已经是第四次问他了,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看他的书不想理他。 “不过也对,我不会骑马,两个大男人骑同一匹马,马一跑起来,两个屁股粘在一块确实有点恶心。”久久没听到张大人的回应,程景浩又自言自语回答自己的问题。 听着那张大人额头上青筋条条浮起,深呼吸把心中的怒火压回去。归心似箭,他再怎么急断不会跟这臭小子骑同一匹马回去。 “张大人,您给自己快出生的小孩想好名字没有?衙门夫人与我婆娘生产月份差不多,怀胎十月,我婆娘怀着三个,可能五月或六月里就可是生了,不行,大夫可说多胎的有可能会提前,那我还是提前三个月把接生的婆子还有月子婆请到家中。”程景浩搔着头发细数着需要准备什么。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从青云镇到县里天天都想着这些事,你再怎么紧张到时生孩子又不是你?”张大人边看着书边无言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差不多天天听着程景浩询问他家里有小孩需要备什么东西,张大人的耳朵都听得出茧子,闭着眼睛都能接着他下一句话说什么。 “张春闰,我在家辛苦地怀着你的小孩子等你回来,你就拿着本淫书在那里看,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突然车厢里响起衙门夫人贺珍愤怒的声音,吓得张大人第一时间反应把手里的书往旁边抛去。 这一抛直接从车窗口扔了出去,张大人愣了一下怒瞪了程景浩一眼,连忙叫住车夫停车。 在马车后不远的黄色干涸的草丛里插着一本墨绿色外页的书,枯草上的雪把书的一解沾湿了。 张大人捡起用手帕把仔细地把上面的雪水擦走。转身走回马车时,刚好看见那老车夫好奇地往车厢里看。 这马车是他从衙门里一直赶到这里,但全程没有上过一个女人,刚车厢里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时候上车的? 张大人忍不住捂住额头,这小子搞这么一出,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怎么了?”张大人上前掩开马车门帘,让车看清楚里头的事物,装作不解地问车夫。 马车里头只坐着一个一直唠唠叨叨的光头大汉外就没有其他人影。是他耳背了吗?还是因为他走小道撞到不干净的东西。 张大人并没有再去理会脸色变幻的车夫,上了马车后黑着脸继续擦着书上面的水迹。 马车继续缓缓地在小道上走了起来, 程景浩望着张大人严肃的表情,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便笑嘻嘻地粘上去。 “张大人这是生气了吗?这本书还有下集,书店里面还没有货呢,来给你,再因刚刚的事生气。”程景浩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本同样颜色的书递到张大人面前。 “张大人是个状元出身的官员,就帮我看看里面有没有错字或需要修改的语句。” 张大人惊讶地望着程景浩手里的那本书,上面刚劲有力的字写着“盼花念下”。 “你怎么会有下册?” “我跟何展英那小子一起写的,怎么样,我编的故事好看吗?” 第196章 回青云镇 张大人接过那本书,书上面的字体与自己手上的字体是出自同一个人。 这本书原在一间不明显的残旧书店里竖着板子高价售卖却无人问津,后有人在青楼酒楼间叫唱这本书部分情节,那听得有趣的人只听得一半心里好奇得不行,就有人到处打听这本书。 结果找到那本书一翻,文字刚劲有字文采情感丰富有趣,里面还插了几幅栩栩如生的画象,独特的画法把书中的人物宛如真实在读书人面前生动展现出来。 那残旧的书店也因此人气爆棚,有看中书里文字文采的,也有看中里头精美的插画,也有市井间追看情节的妇人,那仓库的五百本书箱两天功夫就清售一空。 那破旧的书店也因此书而装潢一新,被众多读都催问下册什么时候出来。张大人手上的那本还是从衙门师爷那边偶尔看见他在办公时间看,收割 过来的。 他可万万没想到这情节是面前的光头小子编出来的,文章是程郭府中的何展英加以润 色,而书中的插画却是身怀六甲的郭芙兰所画。 张大人把那下册塞到怀里头,伪装咳了两声,板着脸皮问程景浩:“你这本书赚了多少钱?” “五百本书,卖了一千两。”程景浩笑眯眯地说道。 “一千两?二两一本书。”张大人被他报的数目给吓到了了,“那你们都写好下册还不趁市场大好快点印出卖。” “婆娘说不可以太急,追求数量不追求质量,要精益求精才有日后的好销量。第一本咱们出得太急,前后音调接不上,要求我一方面找点读书人指点意见,一方面找那些戏曲的人交流一下。”程景浩笑着拿起车上面的甜心盒咬了一口。 可嘴里甜腻得像吃糖一样,让他随即吐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喝着自己带过来的啤水壶里的水解嘴里的腻。 “这是哪里买的甜心,太难吃了!” “不懂吃别乱说,这可是县城里最有名的清心斋出品荷花酥,一两银一斤。我专门叫人排队买回去给夫人尝尝。”张大人皱起眉头,看着程景浩咬了一口便扔掉的浅粉红色点心。 “你刚还说我卖的书贵,看看你,一两银子一斤的糖果子也舍得买,证明我那书子也买得不贵。等我成功了,你夫人便会让我去她开的酒楼里唱一两首曲子,价格便可以上去了。” “我夫人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事?”贺珍有意在县城里开间酒楼张大人是知道的,但是答应程景浩这小子荒唐的事,可没跟他说过。 “是你夫人答应我婆娘的,你回去一问就知道了。”程景浩甜丝丝地说道,那副模样简直是酸到张大人了。 不过再细想想,自家夫人年纪大又怀上了,自己也没真实做什么却要求她像光头小子的婆娘一样,隔三差四就到县城里找丈夫。 张大人看着从一上车就神采飞扬的程景浩与衙门里做事完全两副模样,身边有一个出色女人就是不一样,使得他回青云镇热灼的心情也跟着升温了起来。 出去县城差不多一个月了,不知镇中的夫人怎么样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听话。 岂不知远在青云镇上的衙门夫人贺珍首先迎接并不是他们,而是远从京城而来张府老仆及他们的女儿。 第197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柳金月华丽出场! 这天天气明朗万里,冬日难得的阳光温暖地照射着大地。 四肢都包扎了木条与纱带的柳金月已躺了十来天,望着窗外如黄金色般灿烂的阳光终忍不住出声求了两个小丫头,把她扶到天井的小凉亭下享受着新鲜的空气。 而今天恰好郭芙兰并没有出去在小凉亭那里泡起了菊普茶,这陈子吃得有点热气,及晚点程赖皮就会回来给她做好吃的。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四肢被包了像木乃伊的女人,反而因她这一眼,那女人像点开了话匣子一样。 “夫人,您作为了一位女主人家,居然一支金钗银钗也没有?” “小丫头,你扎的这是什么发型,整天就是一块蓝色碎花布,看起来像个村姑一样,等我手好了,一个月三十天,天天扎不同的发型都可以。” “什么替换的还是一样蓝色的碎花头巾?会不会让人觉得你长年累月没洗头?” “夫人,我不单止会做皮靴,我还会裁衣裳,现在京城流行的裙子款式我都会,您不喜欢太花的,做事利落干爽的衣服我也会。” “夫人,我曾在京城的大户人家里头做过管事的嬷嬷,记账管宅子里的大小事都头拨的。” “夫人,我少时曾得过京城有名的绣师学过几手,绣花绣山水绣大的屏风不在话下。” “夫人,我还会做点心,京城大街小巷的点心我都会做,我以前的主子对我的手艺可是赞不绝口。要不,等我手好了,我做几种给你试试。” 柳金月有点沮丧地望着眼前脸色平淡自斟自饮的郭芙兰,她都说得口干舌燥,这女人还是无动于衷。 岂不知道她一连串的话引得那一旁静候着的黑枣馒头两人崇拜的眼光。 居然有人不怕自家的夫人,说了这么多话还可以安安稳稳地坐在夫人旁边,这金月姐真厉害。 隔壁“张府”今天也热闹非凡,听说京城张家的老夫人派来了十几个嬷嬷婢女过来分解衙门夫人的压力,还把张大人和她的十二岁的女儿张紫嫣带了过来。 郭芙兰可没心思去看这个热闹,只想静静地一个人待着。 程郭府与张府有着一墙之隔,却在这一围墙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而今天也不例外。 围墙外传来几个脚步声,有人拿着东西边走边往围墙敲敲打打的。 “小姐,小姐,待会见到夫人就别再说气话了,若是气着了夫人肚子里的小少爷,有可能就把你赶回京城。” “就是,就是,这里虽然比京城贫穷了些,但好歹老爷是这里的父母官,现你千山万里的来着老爷身边,见到你定很高兴,买一大堆你喜欢的东西。” “你们都是骗人,婶婶说我今年十二岁了,我爹让人把我接到这里来,定是想把我嫁给他的上司或下属,好让他在官场那里风生水起。”一个还带着稚气的女童生气愤地对着两人说道。 “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让人夫人的随从听到了,我跟红荷定被罚。” “她现在只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哪会想我!哼,她们说得对,娘生的这一胎是儿子的话,这张府就没我的地位了,所以爹就是想着把我赶紧嫁出去。” “要是这胎不妥,娘才会正眼看我。” “小姐,小姐,这话说不得,说不得。” “对呀,夫人这么疼你,定不会生了小少爷而不要你的。” “不要你们废话,我让你们备的杀蚂蚁药在哪里?我的新房间不知道有没有蚂蚁,算了,拿给我,我自己来。” 围墙的另一边,听得一清二楚的柳金月瞪大了眼睛,这个年头的小女孩都这么容易被人挑拨的吗?小女孩不懂事,那身边的两个女婢该懂得。 “小姐说什么话,奴婢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东西?对了,紫玉,我上个月的月事不太通,你不是帮我买了点红花吗?” “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在这里,这药可要放好来,孕妇可不能食用。” “知道了,谢谢紫玉。对了,小姐,咱们还是赶紧进去了,待会夫人见不到你,又会着急了。” 待围墙外三人的脚步声走远后,柳金月轻蔑地说道:“这三脚功夫,骗骗三岁小孩还可以,这张大人的女儿也真是个个天真的,在深宅里头没人教她这个吗?若是她的弟弟或妹妹有什么事,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郭芙兰捂住额头,望住柳金月没说话。 这静静地望着她的那双黑眼搞得柳金月不知说什么好了。 “若是你把隔壁新来的人都搞平了,这府里就请用你。” 柳金月听着愣住了,她说了一个上午,这瘦女人一句话都没应她,反而隔壁几句话她就出声了。 “怎么不出声?不愿意。” “愿意怎么不愿意,但是我这样子怎么过去?” “这个简单,马小强。” 接近中午,提前溜回来的马小强听着立马从厨房出来应道。 “怎么了?嫂子。” “去把你的板车拉出来,把她拉去隔壁张大人府里,说是我派她去问候夫人。” “吓?” 第198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柳金月的华丽出专场2 新张府里的大厅上整齐地站着二十几号人,前头是四个管事嬷嬷,而后面站着十五个十六七岁年轻貌美的姑娘,五个在老张府做采买的婆子跟老汉。 坐在大堂之上的贺珍脸色虽然平静而庄严内心却无比的烦躁。 这京城的老妖婆就是儿子跑到多偏远的地方,都想伸只手管儿子的房事。不过这次她倒是做了件好事,居然舍得把他们的女儿送了过来。 “夫人好,我们这四个老奴是京城张家老夫人安排过来的。我叫金嬷嬷,让我们带过来的书信,夫人看过了吗?”站在前头的四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中一个瘦高一点,嘴巴边上有颗小痣的女人微笑着走前两步,微微地弯下腰后目光带着别的意味说道。 京城张府的老夫人写给夫人的信,在她们进镇时先一步被老仆人 送进了张府。 那封信上的意思是二房张大人这一家子,人丁稀少,二夫人贺珍多年才再次怀上,老夫人对其极为关心,特派人帮她分忧家务及饮食。把远在京城的大小姐送过来,脾性顽固年龄已十二,养性过两年好配人。 另书信内还隐隐地透露,老二家暂无后,是贺氏多年不让妾婢入门,二儿身边无人服侍,专安排十五个性格随和五官端正的黄花闺女给予分忧。 那金嬷嬷一提,贺珍表情无波动,但放在滕盖上的的手微颤抖地捏着手帕,青筋条条浮现在手背上。 她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夫人的信我收到了,可是老爷现在县城未回来,待他回来再让他来安排。我” “不需要二老爷回来,现在只需要夫人让老奴几人接手一下何嬷嬷柳嬷嬷的工作,让她两好安心服侍夫人就是。你们两个也是的,这事不能让夫人劳累伤脑,直接主动交接给我们就不完事了。”金嬷嬷打断了贺珍的话,转头冷冰冰地对她两个陪房嬷嬷说道。 她们来青云镇前,张大人派人遣回的老宅奴人口中了解了一些事情。 远在青云镇的张二爷,在京城老张家众多的奴人家中可是个香喷喷存在。先捌开张二奶奶嫁妆丰厚脾性温和少打骂仆人不说,张二爷很少把手插入后院子,二房的仆人月薪比其他房仆人高。 若不是上一批做事太过火,彻底惹怒张二爷把所有的老仆都散了。 但相对京城老宅派过来的人来说,是大好机会,因再招进来的人都新仆还没定性,若是掌握得好足以挤走那两个陪房嬷嬷,占据那采买,那比京城老宅跟众多人抢一块肉强多了。 而她们能否在这张二爷府里有一席之地,就任凭她们的发挥,毕竟前头老夫人都帮她们开好路了。 这时大堂之前的气氛十分之紧张之平静,一根针掉落地面也清晰听得见。 堂中的二十几号人都各怀鬼胎,对着坐在正中央之人各种猜测。 突然一把童音把这一遍暴风雨前夕打破了。 “程郭府的程夫派人请来问候!” 堂上众人都愣住了,不过贺珍身旁的柳嬷嬷很快就反应过来,听出那声音是隔壁程郭府四岁皮童区子谦的声音,他早上还过来她们厨房偷吃呢。 柳嬷嬷附身在贺珍耳边低声说道:“夫人,程夫人挑这个时间派人过来问候,肯定另有原因。咱们不妨让她们进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贺珍想了一下,那芙兰妹子除了张府新伙入屋那天还真没有再来过了。更何况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了。 她便点点头,让人传递出去,可站在下面的金嬷嬷就不愿意了。 “夫人,奴婢们就等着你安排,这个时间段就不方便见客。”等赶紧把这府里的管理大权拿下来,今天她们就是给夫人来一个措手不及,让她没时间反应过来。 “哟,主人家都没出声,这新来的老奴就可以替主拿主意了?”一把尖锐带着讽刺的女声从大堂门口传了出来。 众人都惊讶的往门口望去,只见一黝黑的光头男子推着一部板车来到了门口。 而板车上面躺着一个年龄三十岁左右四脚都缠了木条纱布的女子。 板车的左右各站了一个十一二岁梳着丫环头的小女孩,前还有一个四岁的小男孩鼻子朝天双手绕后地站着。 看着这四人组合,贺珍柳嬷嬷何嬷嬷不厚道地笑了。那柳金月在程郭府养病十来天,可能遭遇过什么,那个嘴巴却是闲不住的主,与她的外貌严肃刻薄的样貌完全是两个极端。 第199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柳金月的华丽出场3 “什么人如此没规矩?咱们夫们还没传召,你们就进来了?”与金嬷嬷站在一块的三个嬷嬷中一个稍肥的人皱着眉头说道。 “一身纱布,还被推成板车进来,成什么话?你们主人家没教过你们的吗?”金嬷娘皱着眉头对她们说道。 “你说的对,因为我们出身不高,所以要过来学习。我们是跟夫人说好了,今天过来学习一下怎么做一个合格的仆人?那我不懂提出问题很正常的一件事。”柳金月并不觉得自己的形象有什么问题,她不是残废又不是得了传染病。 “这个,不好意思夫人,我打扰到你们了吗?”柳金月在门外微笑着询问贺珍的意见。 “没有,但是你这样子,好像好像会坐得不太舒服。”贺珍有点担心地望着她身下的板车,这板车她认得,程郭府专属拉猎物拉野猪,听说还拉过死人,坐在上面的人都不介意,她介意什么呢。 “舒服,怎么会不舒服?我们家夫人说了,只要衙门夫人批准,我想干什么都行!”柳金月笑着把后面那一句大声地说了出来。 这可听得前面那四位京城张府派过来的嬷嬷真皱眉头,她们原想着这么规矩的人,夫人绝对会第一时间赶她出去。 可贺珍非但没有这么做,还笑着叫何嬷嬷安排人搬了一张有布垫的太师椅给她进来坐,大堂门口是够那板车提着进来,但是确实是有点不太好看。 郭芙兰叫得她过来,自会有她的主意,她的做法从来没有让贺珍失望过,且手法让她觉得爽快。 “夫人,这样不可?”金嬷嬷看着张府里的女婢真的从里面搬了一张太椅出来,且动作温柔地帮着其他人扶着那奇怪的女人坐好。 对贺珍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还一再二二再三做着不合礼的事,心里有点火了。 “不好意思 夫人,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柳金月仿佛没有听到金嬷嬷说的话,直接打断金嬷嬷后面说的话。 “嗯,问。”贺珍调整了一下坐姿,语气平淡地说道。 “听说你们家的老夫人派了二十几号人从京城到青云镇帮助夫人是?” “呃,是的。” “你们家的老夫人真是有心呀,可是仆人仆人,先仆后人是,老夫人心意送到,你总得接受。” 柳金月的话一下子把贺珍搞懵了,她不是来砸场的吗,怎么却帮起那些老奴说话了。 “老夫有心是好事,但是这人心呀,夹了其他东西就把老夫人的心意弄变味了。夫人,我之前也在京城的大户人家做过管家嬷嬷,对着一些特别的香料有一定的了解。”柳金月微笑着对贺珍认真地解释。 “夫人,你能不能让我试试,我没做几年了,看是否变生手了?” “什么人敢在这里发疯?还不快点赶出去?”四个嬷嬷当中有人坐不住,扬声喝道。 “主子都没发话,你做小的插什么嘴?这这京城来派来的就不是做下人吗?”柳金月撇了那人一眼,转笑着跟贺珍说道,“夫人,可别急,她们身正可不怕人说道。我这模样就坐着,坐着,让她们过来我身前一圈便可。” 第200章 婆娘,你说得对!家里就缺个嘴贱的! 张大人与程景浩的马车刚停在新张府门前时,三人(包含车夫)目瞪口呆地望着四人围着一个板车,像斗赢的鸡一样鼻孔朝天视若无人般从里面走出来。 而板车上面四肢缠着白纱布板条的女子轻拍着板车,随着板车一摇一摇打着拍子哼着歌,仿佛她坐的不是板车而是摇椅。 奇怪的五人组合扫了一眼停在门口的马车,以为是张府安排拉人回京的车子但没有细看,大摇大摆地从张府大门口走到程郭府门口,直至最后一个身影走进去,大门被关上。 全程这么多双眼睛,就是没一个抬头望那窗帘撩开的马车。 “奇葩集中营!”张大人瞥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赖皮小子。 “大人在说什么笑话?又不是躺着从我府里出来,里头哭叫声这么大,大人与其取笑我倒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内府。”输人不输阵,程景浩没好气地提醒身边如此镇定之人。 张大人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了,府里确实响起了十几把哭骂之声,刚只顾着笑全然不知里面的哭叫声,连忙撩起马车门帘跳了下车,急步冲入张府内。 只见府里新招的仆人婆子扯着十五个十七八岁哭哭啼啼的妙龄女子往府外走,其中有五六个面上带的红掌印,发髻都乱了。 贺诊的陪嫁何嬷嬷正满脸怒意指挥着婆子,把这些少女赶上府门外的马车,哪里来就送回哪里去。 府中有仆人认出张大人,纷纷上前行礼,张大人点了点头,把疑问的眼光望向行礼的何嬷嬷。 那十五个少女见状便挣开缚膊想跑到张大人面前求情,可惜何嬷嬷一点机会也不给她们,黑着脸向那些婆子使眼色。 很快她们都被婆子每人嘴巴里塞上布条,丝毫没怜香惜玉地扯着她们的头发扔到一边捆绑起来。 “老爷,这些少女都是老夫人从京城物色过来服侍老爷的,可惜这些人不怀好意拂了老夫人心意。”何嬷嬷让人把从这些女子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递到张大人面前。 这些东西有手帕、有中药、有香包、有草叶、有红色艳丽的花等等。 张大人虽然是一男人,但深入官场多年,对部分害人的药物还是知道一些。 何嬷嬷耐着性子指出里头有哪些是有田七、红花、三七、淡竹叶、牛膝草,她说一件张大人的怒火与恐惧就增加一分。 “幸亏程夫人派来一个能人,把她们的手段都看得一清二楚。老爷,你刚回来,能不能先进去安抚一下夫人情绪?小姐跟着大伙来了青云镇,正于夫人闹上了。”何嬷嬷担忧地提醒道。 “什么?嫣儿来了。”正提脚往里面走的张大人听到,语气带了几分惊喜。 “呃,老爷先别太高兴!” “何出此言?” “小姐身上也藏了红花。”何嬷嬷镇定地对着张大人说道,“小姐受了身边两个奴婢迷惑,担心夫人肚子里的小孩出生后,家中无她一席之地便想趁机下手。现夫人要处至那两个奴婢,小姐肯便与夫人对上了。”何嬷嬷每说一句,张大人的脸就黑上一层,眼底里的怒火灼热得眼眶发红。 “何嬷嬷,这些人就不用送回京城,全送去镇上的青楼不,那些黑楼子净安排人洗衣服倒夜香的地方卖给他们。”张大人冷冷地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往大堂走去。 相对于张府的热闹隔壁程郭府就静得有点可怕。 从程景浩黑着脸进门的那一刻,整个府里的人(除了郭芙兰)都处于忐忑不安的情绪中,直至他做好饭菜进房,众人才吁了一口气。 一进房门,程景浩脸上才换了一副嘴脸,笑盈盈地把饭菜放好,招呼着在竹编的贵妃椅上着书的郭芙兰吃饭。 郭芙兰面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轻手放下手中的古书。 “饿着了,别生气。都怪张大人误时,不帐我早早回来做好菜给你吃。”程景浩马上领悟,上前轻手扶起她。心疼地发现没见两天,这婆娘身子重了但四肢还是跟以前一样皮包骨。 饭桌上,程景洁一个劲地往郭芙兰碗里夹菜,郭芙兰就静静地埋头吃着。 “这像四肢残废的老女人就别留在府里,怎么看都不会是省心的人。”程景浩还是忍不住劝说着。 “你出去干正事,家里没一个会动嘴巴吵架的人,能动口就不用动手,省事。”郭芙兰遵守食不言寑不语,回了程景浩一句就没理他。 程景浩听着彼有领悟地拍打了自己大腿一下,“婆娘,你说得对!家里就缺个嘴贱的!” 出入青云山或村里,总会有一两次遇上嘴巴里含着屎的人,总不能次次动手。婆娘真是太聪明了! “不过她的手脚为什么都断了?会不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程景浩忧心地提出重要的问题。 “我捡到她时,不小心扔断的。\" 行了,看那柳金月神情要么是不知道要么是认定埋她的人干的,他得把嘴巴封牢了。 程景浩有点无语地扒着自己碗白米饭吃着。 “放心,她现在看上了马小强,段段不会走的。” “噗!\"数十粒白饭瞬间从程景浩嘴中喷出。 第201章 夫妻深夜谈心 程景浩期望已久休假,头一个晚上就失眠了。 他觉得他自小看大的小强子被一个年龄足够当他妈的人盯上,他就浑身不舒服。 今天他不是没机会找马小强聊一下,但是马小强就是没有接收到他示意的目光。 且众人用餐的时候,有小丫头不叫,仔细地专门送餐到那老女人的房内,又帮她把脏的碗筷拿到厨房。 对了,她四肢都用纱布包了,岂不是都是他喂她! 这老妖女太过分了! 黑暗中,本闭着眼睛深睡的郭芙兰再也忍不住,一脚把在沉醉于幻想中而变得面目狰狞的程景浩踢了下床。 太久没被揍的程赖皮在离地面半米高下转了两圈,身体的第一反应让他迅速缩身抱头护脸。 “碰!”姿势还是不太英俊地与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坚硬的地面撞得他浑身微微地刺痛。程景浩觉得眼前闪过的黄金之光如此的灿烂美丽,可惜就是短了点。 但他很快发现这一次十分成功卸了部份力度,没有直直地滚撞在房间中央的桌子凳子上。 “给个机会给你,出去找马小强,尽倾兄弟情缘。好培养一下你们的玻璃情缘。”从床上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里头带点咬牙切齿语气。 已怀崽四个月的郭芙兰,肚子已大得像肚子里塞了个七八斤重的西瓜。平时站着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躺在床上已经感觉到胎动,就好像吃得太多或是难消化的食物,侧躺平躺哪个方向都不对,梗得不行。 心情本来就烦躁,身边的人旁边的人细微的动作更加她不爽。那瑰丽凌乱的思想就好像未满十八的小孩偷看衣服密实的小黄一样自娱自乐。 程景浩傻傻地坐在地上,听到郭芙兰的声音倒是高兴地反应过来,死皮烂脸地四肢爬上床。 “婆娘,吃醋了。我这不是担心他这个纯情小子被老女人骗了。马小强的母亲对我有恩,但是什么人都不可以替代你的位置。还有什么是玻璃情?” 程景浩深以为郭芙兰吃醋了越忙上前解释,可她就是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这赖皮完全是可以给他三分颜色上染坊,思想戏比电视剧上演的还多。 “婆娘,媳妇,是不是小孩踢你睡不着,我帮你按按。”说着便浑身发热伸手去摸被子下的纤脚。 “不用,越按越睡不着,你点灯拿那本佛经出来给我念念。”郭芙兰觉得心不静,难眠,倒不如听下佛经。 “好。”有表示就是不生他气了,程景浩欣喜地跳下床,把桌面上的油灯点亮。 “用沙哑一点,老一点的声音念。”郭芙兰调整了一下躺姿,扫了一眼在竹书箩里翻找佛经的程景浩。 “好。”仿佛感觉到郭芙兰淡淡的目光,程景浩十分落力地拿着佛经坐在床前,右手着一串漆黑的佛珠,边认真地念着佛经边盘着手中的佛珠。 “马小强十五岁了,你们这里也是该成婚的人。他自己会有主见。”郭芙兰闭着眼睛淡淡地说道。 “那个老女人可大他一轮。还不知道是什么背景?”程景浩忍不住把自己心中的顾虑与郭芙兰分享。 郭芙兰白了他一眼,侧着身子。她自己还大他几个轮,他还不是乘人昏迷去街门登记。现换了另一个人倒厌弃人了。 “那当初你拉我去衙门,可真没挑呀!到了马小强,倒是要求变高了?”郭芙兰突然间想起当初相遇时的情景,细眯着那双大眼睛定定地望着盘着珠子的程景浩,空气中燃起了几分硝烟味。 程景浩有点心虚的吞了吞口水,面前的画面让他有点坐不住,口干舌燥不停地盘着手里的黑佛珠。 这臭婆娘怀孕后越来越你是一只迷惑人心的黑狐狸。 “这,这不一样?”程景浩发现郭芙兰脸色有点不对,一时有点手脚不知如何安放的感觉,肯定是自己刚才的话中说错话了。 “是日子变好了,要求也变高了吗?程赖皮,话在前头,若是往后你变了,可别后悔。京城可真是一个好地方,纸醉金迷,有人一旦迷失方向再也回不了头。希望你不是其中一个。”郭芙兰认真地望着程景浩缓慢地说道。 “若是有那么一天,我跑回来青云镇,做回你的程赖皮,什么都不要。”程景浩似乎收到郭芙的危险的信号,打了个颤抖。 “暂且信着。” “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 “那是因为那些东西你还没有得到。” 第202章 小便男支招怎样离家出走 第二天天刚亮,隔壁张府的贺珍在柳嬷嬷何嬷嬷的陪同下,带了一大堆的礼物过来感谢郭芙兰的帮忙。 郭芙兰望着贺珍脸上的黑眼圈,并没有出口说什么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一角吃着自程赖皮出县城后难得丰富的早饭。 一旁的程景浩却是热情好客地迎上去,主动接过两位嬷嬷手中的礼物。 贺珍这次送过来的都是初生小孩用品,还专门一式三份,解决了程景浩这们新手父亲一部份烦恼。 “衙门夫人,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下次若有需要,尽管过来请人过去。”程景浩把东西都放进一个专门的房间后,心想着这柳金月还是有些存在价值。 待东西放好后,程景浩仿佛才想起来,笑着问贺珍吃了早饭没有? 贺珍被他说的话有点无语地望了一下还漆黑的天,她彻夜没睡好想着过来蹭饭聊天,等了半天才问她这话。 他这话应该她进门时问才对,做的那堆早饭生怕她食了郭芙兰就不够食,故意坐了好一会儿才问,明眼人也看出来了。 “我已经吃了。”在程郭府住过一段时间的贺珍生怕程景浩下一句话会是问她收钱做早饭,急忙说道。 “那好,那好,夫人,夫人请喝茶。”来者都是客,就算她老过来蹭饭,他还是得看在手礼份上给杯茶喝。 “程赖皮!”郭芙兰淡淡地叫了一声。 “在!”程景浩立马撇开贺珍三人,笑着迎上去。 “该干喳干喳去!吃了晚饭赶回县城。”郭芙兰用油纸包起碟中四个猪肉金丝馅饼塞到他手中。 “好,好。”程景浩立马接过馅饼,想着可能女人间有话说,他一个大男人呆在这里不太合说话。 他今天可要回村,跟梁大娘商量一下年后能不能住在他镇上的宅子里。 待程景浩走后,郭芙兰扬了扬头示意贺珍喜欢吃什么自己拿碗筷吃就是。 “这不太好,你相公专门为你做的早点。”望着满桌子的早点,贺珍吞了吞口水,真是人比人没得比,张春闰还粘在床上没起,白浪费时间。 “你在矫情什么?都已是家常便饭,有什么话赶紧说?”往时从县城里打包回来的菜,食得最香还是她,可没见她有什么心理障碍。 “那我不客气。”贺珍笑着接过柳嬷嬷递过来的碗筷,迫不及待地用公筷夹了只干蒸。 烦恼的情绪往往没食是最好的治愈。 “嗯,里面有虾仁,好吃。”贺珍连吃两个,嘴里咬着的鲜味深郁让她叹了一口气。 “我从昨天整天都气咽不下饭,想着在你这里蹭点吃了,若是不行就得看大夫。” “十二岁又不是二十岁,气也是那样子,用点心教。”郭芙兰淡淡地安慰道。 “我家的婆婆真是不是什么好东西!”贺珍恼火地拍打了一相桌面,趁着她怀上了才专门送回来给他们两夫妻。 全然是打定主意让她的女儿来令她情绪激动,从而被自己女儿气得滑胎,真是好黑的心。 “我女儿自出世时,她硬是说我年幼不懂带,她年老需人陪。我每月都有掏一百两银两给她,过时过节银两送礼没一落下。却对嫣儿教得。” “教得目无尊卑,思想愚昧,琴棋书画样样不行,绣功厨艺不行。行走毫无大家闺秀的模样,胸怀狭窄,心眼跟她奶一样比针小。”对着郭芙兰,贺珍心无旁贷地把自己的烦恼全部说出来。 “嬷嬷从我女儿身边的两个丫环里嘴里打听到,这妖婆想像怀着嫣儿时一样,把我女儿送过来一段时间,看清楚我的胎安稳后,就写信回去让老妖婆修书让我回京生小孩。” “那后院子里都是她的人,我不听也不成了,真是真是把我气的怒火攻心。” “且派过来的都是些没安好心的人,没一个令人安心。”贺珍想起昨天从那些人身上或行李上搜出来一大堆东西,背后直发凉。 “春闰昨晚气得眼也红了,那四个嬷嬷身上并没有搜出什么,得留着。自己的女儿却,唉!昨天把她关在佛堂反省,她就是硬着脾气什么都不吃,我的头发快愁白了。” “都打包袱离家出走,我看是挺有主见的人,你不如愁我家的小便男会不会教坏她。”郭芙兰突然打断了贺珍地说话,淡淡地提醒道。 “什么?”贺珍一听,吓得从凳子上蹬了起来,身边的丙个嬷嬷慌张地伸手去扶着她。 第203章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损! 今儿因程景浩的回来,天还没亮,厨房里的阵阵香味把区子谦从睡梦中勾醒过来。 馋得不行的他难得起了个大清早,来回跑了几次厨房偷看,可那光头大叔只给了一碗小米粥和一个肉包子给他。 任凭他怎么在程景浩脸前装可受,他就是不为所动。 区子谦越在程景浩扮可受,程景浩就越想那刚给的粥与肉包子收回来。 本想着家里面会有一个可爱的童子养媳,没想回到府里才发现是个带把的,古语三岁定八十,三天两头就被婆娘晾在衣杆上,简直就像是捣蛋先锋者。 小孩子对于大人的情绪十分之敏感,尤其是对吃的那方面,感觉到程景浩的眼光带着不善,区子谦三口七下地把自己那份早吃吃个清光后溜了。 从廊里走出来的何展英只来得及看见在那新门消失的衣角,无奈地往围墙的另一边喊道:“子谦,回来。” 昨儿张府里的动静不少,听区子谦这大嘴巴里听说了是整顿恶仆,人家府里还乱得很,这小子还跑过去添乱确实是碍眼了。 “哥,待会就回来。”围墙那边传来区子谦越跑越远的声音。 何展英很想说,程叔叔给了好些给他,正想分些给他。 听着他跑都跑远了,何展英耸了耸肩膀回房。 当他经过馒头黑枣的房间时,打开的窗户传了两人笑嘻嘻地说着主子爷做的早点好吃,待柳金月醒来后再把她那份送过去。 何展英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区子谦是个男孩子真是伤透了程叔叔的心。回房把自己那份吃完就认真写剧本去了。 区子谦从围墙那边的门跑到张府里,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厨房耍可爱听话。 张府的护卫认识这个四岁的小男孩,任由他在府里跑动。这是经过夫人允许。 他在张府花园的角落里折了一枝小树枝,想像自己是一个英雄,挥动着手中的树枝毫无章法地插刺。 “站住,看你这个小贼往哪里逃。”区子谦跑到某个地方,挥动着手里的树枝猛地怒喝一声。 “啊!”随着他的喝叫,一小院围墙上有一个身穿粉红色白边的女孩子惊叫着晃了晃身体。 待把身体稳住了,她拍了拍胸口怒瞪了这个不知从哪跑出来的臭屁孩。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吓唬人?”那女孩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质问围墙下的小不点。 是一个四岁左右男孩,头顶随便绑了把冲天炮,脸上粘些泥巴,身上穿着件毛领灰色棉袄棉裤子。也不知是府里哪位仆人的小孩子,这样子放任到处乱跑。 “你又是谁?一般爬围墙的人不是小偷就是不听话的小孩,你肯定是坏人,不然大白天爬围墙干什么?”区子谦扬声反问她。 “你,你小声点。”那小女孩听见里头有细微的声响,急忙低声对墙下的区子谦说道。 区子谦双手叉腰,一本正经地仰起头不解地望着她说道:“还说自己不是坏人?说,你是哪里人,想干什么?不如实招来,我就喊人了。” “你,你,我是你们的大小姐,我现在是要出去明白吗?还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搬个样子来放我下去。” “看你这智商,说出来也没人信。”区子谦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去做,反而站在原地嘲笑她。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孩往下望了好一会儿,那高度她确实是无法下去,听到墙下的小不点这样子说更加气恼了。 “你怎么看都跟我哥差不多大,怎么脑子就不太好使。看我小胳膊的,能抬得动梯子吗?” “等我一下。”区子谦一说,到那女孩卡壳了,好像挺有道理便沿路踩着那小假山爬了下去。 女孩隔着围墙上的小空格对区子谦恶狠狠地说道:“你是谁的小孩,等我出去叫你父母打你一顿。” “为什么要打我?”区子谦不明白自己听她话站在这里,反而遭到她这话,心里不高兴了。 哥哥说得对,有些坏人是不分年纪大小还是外貌漂亮丑陋。 “你搞砸了我的离家出走,我不拿你出气实在对不起自己。”那女孩气高扯扬地说道。 “就你这副模样爬个围墙就算是离家出走?”区子谦有点嫌弃地说道,这位小姐姐脑子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你在笑话我?好,那你说说离家出走是怎么样的?”那女孩想了一下,不愤地反问他。 “你问我就得答理你,那我不是亏大了,总得给点甜头给我才行。”区子谦仰起鼻子,得意地说道。 “瞧你个出息样,不就是吃,来,给你。”女孩瞪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颗糖伸出围墙上的栏窗,可那小孩却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就是不伸手接。 “喂,你刚不是说甜头吗,这花生糖我可是藏起来留着出了家后再吃的,现给你就便宜你了。”看那小孩迟迟不愿意伸手接,那眼光就像她的糖有问题一样,把她气得对他吼道。 “你当我是傻子。我跟哥没有来这里的时候,那卖人品的贩子里的小孩子有很多都一两颗糖骗走的。我可不上你的当。” “你,你,那好,我把这银钗子给你,可以说了。”那女孩有点心疼地把头上的银钗子摘下来,气急财坏地对那小不点说道。 那银钗子可是她出门时,奶奶送给她的,说家里面出支太大,就从自个儿的嫁妆里头挑最重那支送给她,张府里面的其他堂姐妹都没有。 区子谦看见她红了眼睛,反倒把双手缩到背后,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哥哥说过,女人之物不可乱收,收了就有互递情物私定终生之意。你另以为我小就不知道,等我大了,你可是一个又老又蠢的丑女人。” 这话直接把张紫嫣这个十二岁的女孩给气哭了,哭着对区子谦骂道:“谁跟你私定终生,你这个臭流氓。” 在京城张宅里,她有个堂姐私自跟外面的书生私定终生,被其他堂姐妹拆穿。 奶奶可当着张府众多孙女面前辨打她,后又关在佛堂日夜抄写经书,她的奴婢都发卖给青楼。 一个月后从佛堂里放出来的堂姐,目光呆滞,整个人瘦得连衣服都撑不起。跟她说话,她总是有气无力地应几个字,完全变了一个人。 所以张紫嫣听区子谦一说,害怕地哭了。 区子谦见她哭得那如此狠狈,退了两步才试探式般低声说道:“看你这么蠢的份上,我就跟你说,先你这身粉红色的衣服就穿得不对。” “为什么?这是我那么多衣服里面最漂亮的衣服,我当然要穿着走。”张紫嫣听着收了泪水,不解地问道。 “说你比猪还要蠢是有道理的,在街上穿着这样的衣服,人贩一见就把你给捉了。卖给大户人家做丫头还好,卖给青楼或贫穷人家做童儿媳那个才叫惨。”区子谦深有体会地比手划脚地说道。 “吓?那我岂不是得穿成一个脏不拉圾的丐盖不成?” “你备好银两、粮食了吗?出去后有接应你的人吗?那些人真的会带你去想去的地方吗?”区子谦倾着头,一脸天真地问她。 “我有,我有二十两应该够回到京城。有银两不就可以在外同买,就不用备粮食。”那小不点一连串的发问,问得张紫嫣有点发晕。 区子谦原地给她翻了个大白眼,把她后面的话都给打断:“傻姐姐,京城离这里可有十万里,十万里,我从京城发配到这里,走了整整一个月。你想离家出走,得想好万驱之策。” 张紫嫣愣住了,从来没有人跟她分释过,自己反被一个四岁小孩给问得哑口无言。 “我不跟你说了,我回去吃午饭,那程大恶人老说,闲人过时不留闲饭,我可不能总吃我哥那份。走了。”区子谦突然发现时辰差不多了,若再跟她说下去,他可吃不上午饭。 程大恶人回来了,府里面肯定会加菜加肉。想着那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在这花园里更加站不住了。 “喂喂喂,我还没听完,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子走了。” “吃了饭再过来找我,好不好?” “不好,饭后得睡午觉,下午得跟我哥学写字,不然我这个闲人会被程大恶人给踢走做小丐盖。” “他这么凶,你怎么还呆在他那里?” “因为我还小呀,我哥都得看着他的脸做人,不努力学,等我哥老了怎么养他?” “你才几岁?想那么长远的事。” “那是你没饿过没穷过,没有试过被人卖过的感觉。” “喂,那你明天同样的时候再过来这里玩好不好?” “先看看,我想跟母老虎上青云山,那里可好玩。” 第204章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损2 待那区子谦走后,张紫舃返回佛堂,隐藏在花园另一角的众人才慢步走了出来。 “柳嬷嬷,等一下把钣菜再送过去,她吃的话就放她出来。”贺珍微笑着对身后的人说 道,“往后子谦过来,你们就再赏多点心给他。” “是,夫人。” 程郭府里躺在摇椅上的郭芙兰脸色不善地挠了挠头发,她什么时候像母老虎? 以至连着几天里,那区子谦怎么讨好她,她也不睬不应就是不愿意带他出门,她是母老虎,可是有脾气的。 当天下午,程景浩提前吃了晚饭后便催着张大人回县城。 张大人头疼着望着他,家里面一大堆破事,那四个嬷嬷是母亲安排过来,到现在还没想到办法。 “明儿一早,我,我,你上司我不急,你急什么?”这家伙是不是吃错东西了,难得回来就得在家休息一下,这么积极向上可不像他的作风。 “不行,今晚会有大雪,现在不回,明儿走不了。”程景浩结合在这生活二十年的经验,且相信自家婆娘的话,她说今天下午不走,明儿走不了就是走不了。 “你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外面的天还晴空万里?去去去,别在这烦我。”这两天气温上升了不少,阳光也大大,街道屋檐上树上的雪可融了不少。 “要不是你有马车,我能缠你。快快收拾好东西上路。”程景浩还是不停地催促他。 “你这家伙怎么说话的?”张大人黑着脸把手里的公文放在桌面上。 书案上堆放了一堆青云镇上师爷无法决定的事情案件,他休息回来的二天,不单止是休息还得处理镇上面的事情。 “我婆娘说今晚有大雪,若是不走,会有四五天走不了。你才来几个月,我们这里的冬天说下雪就下雪,说低温就低温,去年十二月的一场雪,把山路阻死了不说,镇里镇外可冻死了不少人。”程景浩皱着眉头说道。 听他说得挺有道理,县里面也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张大人闭着眼睛,深呼吸缓缓地说道:“一个时辰,你再来。” 待程景浩走后,他便去了衙门,叫来了镇上面的老人问相关天气的情况,也询问师爷镇上能提供给身无居所的人避寒的地方有几处。 一个时辰后,程景浩便抱着一个大包袱爬上停在张府门口的马车。表情呆滞地看着里面坐了四个五十岁左右脸色漆黑不言笑的婆子。 伸了半个身子进车厢的程景浩脸色不善地左右扫了一眼,里头的人与行李挤得一点地方也没有。 这又是唱一出什么戏? 那四个婆子本忐忑不安坐在车厢里,被突如其来的光头恶汉吓得双手缩在胸前,脸色煞白地往后缩成一团。 “这是怎么一回事?整个车厢都是老太婆!”程景浩怒甩马车的门帘,把自己的大包袱转到背上,瞪着外头的老马夫问道。 “程,程爷,大人吩咐的,小的不是很清楚。”险被程景浩的大包袱砸到的老马夫缩在一角弱弱地应道。 “哼!”说到底他自己是过来搭顺风车,可真不能太多要求。便与马夫挤坐在马车前头。 “我又没打你骂你,你怕个毛线?”看着那老马夫缩着身向前倾。半个屁股坐在那一角,程景浩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过来,教我怎么赶马车?”程景浩看了看微黑的天气,那个老张不知道还要多久,他如其催不如学一下赶马车,往后有银两了自己来。 老马夫是知道程景洁在衙门里做什么的,对他比对着张大人还有怕怯。程景浩问他怎么驱赶马车,便唯唯诺诺仔细说给他听。 这边的贺珍正在后院子里指挥着仆人把备好的物件搬上马车,张大人则在一旁对着她身边的两个陪房嬷嬷说着他不在时该要注意些什么。 “有什么急事就告诉牛小四,他知道怎么做?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再不走,外面的小子又来了。”张大人温柔地摸了摸贺珍的肚子,有点不舍得地说道,“你若是心情不好,就往隔壁跑,脸皮得学他们厚一点才行。” “嗯,我知道了。若是今晚真是下大雪,我会安排家丁在镇上搭棚施粥。”久没见的丈夫,马上又有出去县城一头半个月才能回来,贺珍眼圈都红了。 “你动动嘴巴吩咐那些下人去做就行,有善心是好事,也得知道自己斤两,你可没赖皮小子的婆娘这么能耐,上能飞天下能打虎。”张大人的一翻话,立马把贺珍说得哭笑不得。 “我明白了,你也好好照顾自己,也不知道你在县城里住的地方怎么样?” “能怎么样?饿了就去衙门门口那里吃了下饭记一下账,还得麻烦衙门夫人帮我每月结清一下款。还有,这不是多了四个嬷嬷给我洗衣打扫,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贺珍听着忍不住拿起手帕捂住嘴巴,笑着对张大人说道:“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损?以前可没有发现你会这样子的。” 第205章 小哥,这狼毛披风能不能卖给我们 漆黑的山路上,路上的白雪偶然映射着冒出厚云的月光,广宽的官路上零星地驱驶着两部马车。 程景浩并没有跟张大人共骑一辆马车,而是选择跟回来时骑的官配马车,与老马夫挤坐在一块。 老马夫很尴尬地跟程景浩坐在一起,而他带过来的大包袱则是塞在车厢门帘的后面。里头的四个老婆子的行李太多了,张府并没有专门另配她们一台马车装这些行李。 程景浩带过来的包袱十分之大,有半个人高,他压根儿不管里头已没有空余地位置,硬是把它塞到里面去,看也不看她们的脸色。 里头四人不清楚这光头大汉的身份,唯有敢怒不敢言地退一步把自己的物件一件一件地往上面堆。 可是四人的物件实在太多了,四人刚把东西叠放好,行驶的马车被雪路上的一块突出的石头而微颠一下,车厢里的东西倒了,更是有一两个小物件从车窗中跌了出去。 金嬷嬷惊呼地叫着马夫,让他停一下,刚刚马车的那一下晃动,她在京城花了十两银子买的香粉盒子从窗口掉了出去。 “停什么停,把大人的事担搁了,谁担当得起。“车外传出那个光头恶汉没耐性的声音,“事可真多,青楼的鸨子出门行李也没你们四个中一个人多。” 老马夫听着程景浩的话,并没有依她们言把车马停下来,有什么事情都有他旁边的刽子手担着,且他们马车驶在张大人马车的前面,一停下来后面的那一辆马车也会跟着停下来。 老马夫向空气中呼了一口气,化为白烟消失了,天气变得更冷了。 车厢里的四个张府嬷嬷可曾受过这样子的气,但是身边已没有前仆后奴风光光景,唯有再一次忍气吞声,紧紧地抱着自己从京城带过来的行李。 从她们在府里打听到的消息,二夫人还没跟二爷去过县城,所以县城那边后院暂时都是些小奴小仆。只要到了县城,她们的好日子会再回来的。 他们在前往县城的官道上行驶了一个时辰,月亮已被层层的黑云覆盖,气温急降,停了三天雪的天空再一次下起雪来,零星而落的雪花漆黑的渐渐变鹅毛大雪。 两辆马车的车夫都是本地人,两人都一致地认真及小心地加快赶马车的速度。 程景浩望了一下被冷得微微发抖的老马夫,身上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袄,又旧又补丁阻止不了那寒冷刺骨的风雪。 程景浩见状便伸头进去车厢,翻开自己带过来的包袱,翻出一件狼毛大毫给自己穿上,另把一件硝好的狼皮递 给老马夫暂且披着。 这次回县城,程景浩不单止带了郭芙兰三件外衣,还带了四件硝好的狼皮给苏氏母子。 车厢里四个未曾感受过这里的冬天的嬷嬷正在车厢里各自抱着住的行李瑟瑟发抖,这里的冬天与京城的冬天不一样,寒冷极了。 当程景浩打开他的包袱,露出里头几件做工精美的狼毛披风,四人的目光变得灼热如火。 见着他递了一件狼皮给老马夫披着,尽管只能盖住半个身,四人仿佛感觉到了那狼皮的暖意。 其中一个嬷嬷忍不住对着外面扬声问道:“这位小哥,你这狼毛披风卖不卖?我真的冷得不行。” 她看那恶汉的衣着不像是穿得起那狼毛披风的样子,应该是家面的娘子缝好后拿出县城里卖个好价钱。 反正都是拿去卖的,那她帮他买一件也不过分,没想在这偏远的地方还有这么好的绣工。在京城做过采买的嬷嬷一眼就看得出那狼皮整块完整无缺,那狼毛粗柔而发亮,是件好东西。 其他三人听着心思也跟着活跃起来,这个偏远而贫穷的地方,物价也贵了不去,若是他肯卖,她们四个就一起把价格压下来。 “谁是小哥,不卖!”马车外面的程景浩一听,这人打他婆娘披风主意,想都不想语气不善地拒绝了。 “反正你把披风拿去县城里卖,倒不如在我们这里卖个好价钱。” “谁跟你说我是拿去县城卖的?我自家婆娘的衣服就算她不穿也不卖给你们。”她们一说,程景浩就来气了。 看看看,这里个个人都怕冷,恨不得把自己穿成一个球。他家的臭婆娘就只穿一件棉背心,下雪就被个披风挡一下。他不带两三件过去,她过来时盯着她穿才行。 就算她不穿,他也可以抱着来睡。 “还有小半个时辰就到了,你们这些做嬷嬷不是很有能耐的吗,忍一下就到了。” 四人听着便脸色不善,并没有向他讨狼毛披风,各自把自己厚一点的衣服翻出来盖在身上。 当他们回到县城的衙门时,那雪已经下得有小腿那么厚了。 程景浩收回老马夫身上的狼毛,把那大包袱甩到背后跟张大人打了声招呼,便头也不回就回去他那插着红旗的小屋。 张大人笑着看了他背影一眼,又回想到零星掉了一路的物件再次忍不住笑了。 当那四个嬷嬷看着那分配给她们的房间,四个人都傻目了。 是一间分配护卫或是奴婢的大床铺房间,地方小不说,那床坑是冰冷冰冷的,连可以烧的柴火或碳都没有。 这么寒冷的天气,她们哪能睡得着。 “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带错了地方?这房间连棉被都没有?” “没错,张大人上任时并没有带家属或女婢过来,他就住在前头,这后院里除了你们四个新来的婆子就没有其他女的。”带着她们进来的护卫皱着眉头说,把手里提的包袱用力地往房间内一扔。 那包袱被扔到地面时,传来一阵瓷器被打碎的声音。 “哎哟,小兄弟,这里头有很贵重的东西,你放的时候就得轻力一点。”金嬷嬷惊呼着上前慌忙地打开包袱。 翻弄里头的东西,在底下果然有一个七彩花瓶碎了。 “这这这个花瓶可值五十两,小兄弟,这钱你可得罪我。” 那护卫一听立马就不愿意了。大晚上被队长安排给她们带路不说,他一时贪心想着帮她们提一下行李事后总会有些赏银。 才提了一包袱,马车上还有大半车行李,还没得到赏银不说还要他赔钱。那护卫当场搁下担子不干了,深感霉气地跟她们说道:“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 说完头也不回地快脚走了,压根儿不给机会给她们去扯他的手。 娘的,给衙门张大人洗件衣服就算没赏银,也得到他的青睐。这四个老婆子,语气不好不说,还让他赔五十两,毛都没有。 气得他一回岗就跟周围的同伴说了这事。所以后面那四个嬷嬷四处找那些值班的护卫帮她们搬东西,都没有一个人理睬她们。 那四个嬷嬷唯有自己从后院停马车的地方搬行李到后院,累死累活地搬完后,在那冰冷的房间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清早,她们四人头晕晕沉沉地被张大人身边的护卫叫醒,分别安排了她们四人的工作。 就是负责洗张大人衣服及打扫这后院子的卫生。 “可是我们是管事嬷嬷。” “管你们是什么位置的嬷嬷,这院子里就你们四个女人,你们想做什么职位都可以!”那护卫可听到了昨晚同伴的事,对于这四个人他说话也没有什么好语气。 “那平时大人的吃喝拉~,后院子没人管理的吗?” “你一个下人问这么多干什么?衙门门口开了家食店,有开门大人就在那吃,没开门就去酒楼。压根儿不需要你们煮饭菜。” “那我们的饭菜是怎么样安排?” “还能怎么安排,跟我们一起吃衙门厨房的大锅饭呗!”那护卫说完,也没有跟她们啰嗦,带她们在后院子里走了一圈就没理她们了。 四个嬷嬷在原地气得直咬牙齿,三人都望着金嬷嬷,希望她能去给张大人求情或是出个什么主意可以解决她们的困境。 “烦什么?没有银两解决不了的事情!夫人四月左右就会生,别说镇上就算是这县里的都没我们接生能力强,总会求到我们的头上。暂且忍一下。”金嬷嬷黑着脸冷冷地说道。 第206章 夫人,能不用脚而用口吗? 鹅毛大雪连下了四天才停了下来,马小强看着屋顶上积累的厚雪,得把积雪弄下来,不然有可能会压倒屋檐或漏冰水入屋。 马小强便去衙门里告假,拿起梯子与扫把在府里忙活起来。 程郭府里每个人的房间都装了炕床,一烧起来整个房间都暖和起来,所以瓦片上都结一层坚固的冰很滑。 何展英不放心地在下面给他扶着梯子,叮嘱着区子谦不要到处乱跑,若是吃了一身冰雪他可不会帮他烧热水。 在房里睡得不知猴年马月的柳金月也被房外的动静吵醒了,搞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后也喊馒头黑枣把她扶出去坐着看热闹。 郭芙兰让黑枣把有府里用来腌火腿腌肉的粗盐拿出来,给马小强扫了屋顶上的雪后便在上面撒一层薄盐。 马小强依言在每个扫干净的屋顶上撒上一层薄盐,边心疼地拪那些粗盐边想若是被哥知道会不会说败家。 郭芙兰索然无味地坐在凉亭下看着一群人在那里忙活,再冷冷地扫了一眼旁边坐得像个大爷似的柳金月。 正伸努力伸手去拿桌面上炒瓜子的柳金月察觉到她的眼光,尴尬地快手抓了一把瓜子。 “我这不是手脚还没好无法干活,等好利索了准比他们干得好。”柳金月笑着对郭芙兰说着,脖子却伸得长长地望着站在屋顶上面的人影,神情随着他的动作且显得胆跳心惊。 “这屋子也太高了,爬那么高很容易滑下来,年纪这么小却让他干这个活!”柳金月边伸长脖子边忧心地说道。 语音刚落,在屋顶上拪着粗盐的马小强一个惊呼,身影快速地从屋顶下滑了下来,在下面的何展英身体第一反应就是跑过去伸开手去接。 一直望着那边的柳金月惊呼着站起身想迎上去,耳边传来“?!”的一声,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还没痊好脚部因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无法支撑趴躺在地上。 何展英紧闭着双眼等待,可迟迟没有感受到重物压到身上,周围也没有跌落在地的声音。 他害怕地慢慢睁开双眼往上看,一双大脚在他的头顶上微微地前后摇动着。 “小英,能不能搬个梯子过来?”被插挂在墙上的马小强僵硬地笑着说道。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耳边传来“嘶~”的一声,整个人扑压在何展英身上。两个在院子里的雪堆里抱作了一团。 缓过劲来的众人跑上前,把两人扶了起来。 “哥,呜~,我要烧水给你洗澡吗?”被吓傻了的区子谦哭叫着。 “小强哥,你没事!” “我没事,只是我的棉袄。”马小强有点心痛地摸着背后的裂开的大口子,里头白花花的棉花掉了好些出来,在雪堆里分不出雪跟棉花。 站 起来的何展英抬起头望着插在墙上的筷子,惊讶地转望另一边凉亭下仿佛没发过什么事一样悠然坐着的郭芙兰。 “好痛!有人吗?”脸朝下趴躺在地面的柳金月痛呼着叫道。 她的声音并没有引起那班转移在雪堆里玩耍发小朋友注意。 柳金月的鼻子痛得不行,前面那班孩子的笑声比她救救的声音还大。试叫几次,都失败的她叹了一口气。 她呼叫的目标唯有转移到仍然坐在椅子上的郭芙兰,她大着肚子去扶她是没可能的,唯有希望她可以叫一下人来扶她起来。 “那个,那个,主人家,可不可以叫人把我扶起来?”冰冷的地面刺痛着她的脸,再躺下去,那美丽的脸会不会被冻结。 她刚叫人都叫了好一会儿,旁边的她没可能没听见。 郭芙兰把茶壶里最后一杯茶喝光后,站起身来,对着远处铲雪的小朋友说道:“河里的水应该都结冰了,咱们一起出去砸河捉鱼。” 天天都吃同样的东西,她都吃腻了,今天就换换口味。 起身走过柳金月时,穿着皮靴的脚插入好的肩膀下,轻轻地往上一抬。 还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的柳金月眼前一花,“扑”的一声坐回了原坐的太师椅上,四肢转来的剧痛让她咬牙切齿。 结合前后她终醒悟过来,哭泣地望着郭芙兰,伤心欲绝地说道:“夫人,其实真的不用你出脚,你动一下你的嘴巴就好了。” “还是重手了吗?我下次轻一点。” 第207章 母老虎的衣服这么好扯的吗? 青云村侧边的大河,河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附近有不少的村民在离岸边没多远的河面上砸冰捉鱼。 有用鱼杆钓鱼的、有用绳子绑些虫子或窝窝头碎的、有砸个大洞放网的,每个人都各凭运气,收获有多有少。 “哗!”“哗!”“哗!” 随着马小强用尽全身的力量拨动着手中的长竹捞鱼网,一拨一拨的大鱼小鱼随着鱼网被兜倒在冰面上。 黑枣、馒头、区子谦兴奋地惊呼着冲上前面去捡自认为最大的鱼。 站在一旁的郭芙兰无聊地看着那冰面上的鱼,有黑鱼、鲤鱼、黄骨鱼、鲶鱼、鲈鱼、草鱼、青鱼,他们品种挺多的。 他们的声音及捞上来的鱼成功引起了离岸边不远的村民们注意纷纷投以羡慕的眼光,有些小孩更是向大人撒娇在到他们那边去钩鱼。 郭芙兰她们挑中的地方是河中心,厚冰下的水比较深所以鱼种也比较多。 但是村民只能投以羡慕及私下低声说这帮人胆大的,却是没有人敢上前与他们一块捉鱼。 村里面曾有村民在河中拿锤子砸冰洞捞鱼,大河中央的冰层没有河边的厚硬,不单鱼没捉成,人就掉进裂开的冰水里。等村里面的人把他救上来时,人已经没气了。 待三人将鱼捡得差不多了,何展英再一次用手里粗大竹竿拍打水面,马小强伸出鱼兜再一次运用全身的力气捞出闻声而来的鱼群。 捞了五次后,捞上来的鱼就越来越少。 “石头,捞上来的鱼有没有半桶?”郭芙兰站着看了一会儿,觉得腿有点酸有点痒,便叫住提着空桶过来的圆脸小丫头。 “夫人,有大半桶了,呃,夫人,我叫馒头。”那圆脸的小丫头有点无奈地应道。 后面刚去岸上倒完鱼回来的黑枣笑着扯了扯她的衣服:“叫你石头算好了,今天早上夫人还叫我黑头。” “不捞了,回去烧鱼吃。”郭芙兰叫住马小强何展英二人,扯着抱着小木桶到处跑的区子谦走回岸上。 “终于不捞了。”坐在板车上面的柳金月看见他们回到岸 上,兴奋地问道。 “嗯嗯嗯,夫人说回去烧鱼吃。”馒头望着桶里的鱼吞了吞口水。 “太好了,我已经记不起有几个小孩过来讨鱼,烦都烦死了。”捞得鱼多是好事,但总有人贪小便宜,派自家的小孩装作好奇东问西摸一下。 柳金月不认识这个村里面的人,完全不顾这些人是老人还是小孩,一有人过来问或靠近鱼桶无一被她的辣嘴巴怨过去。 她为了可以跟着大伙过来捞鱼不留在镇上做看宅神兽,可是出尽浑身解数说服当家之主郭芙兰。 马小强、何展英、馒头、黑枣四人合力把装着鱼的澡桶搬到板车中间,而柳金月这个手脚不方便的坐在板车前板上。 区子谦提着他的小水桶跑在前头,其他几个在后面嘻嘻哈哈地跟着,而郭芙兰还是习惯性地走以板车的后面,一手推着板车慢悠悠的走着。 推着板车的马小强除了刚提起车子那一刻需要使力外,后面的都像拉着一辆空板车。 他不禁回头望了几次,车后依然只有郭芙兰无聊地左右张望的脸。也对,这么大力的女子也只有嫂子,怪不得每次景浩哥拉板车都这么轻松。 “哟!这是小强吗?”突然一把尖耳的声音从前头传出来。 有一个肥胖的女人拉着一个比村里小孩胖一圈的男孩,正努力的伸长手对着拉马车的马小强打招呼。 马小强一见这四十几岁的肥女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拉着板车的速度随着内心感情而加快速度。 “听说你被人转卖到程赖皮那里做苦力,刚开始我以为我认错了,没想成你在程赖皮那伙食那么好,整个人不单止高了还壮了不少。”那肥胖的女人正是马小强的继母李春花。 “娘,我要吃鱼,我要吃鱼。”李春花的儿子马石头扯着她的手大声喊道,他有点害怕地望了马小强一眼就马上扯着自己娘亲的衣服藏在她的身后。 “乖儿子,等一下哦,等一你哥让你喜欢哪一条就挑哪一条。”李春花笑着轻拍了拍马石头背,低声地劝说着。 可那板车丝毫没有停下来与他们两人交流感情,“咕咕咕”地经过他们。 李春花瞪大双眼不敢相信那自小见她如老鼠见到猫一样的马小强,居然当她如空气一样。 “好你一个马小强,老娘把你养得那么大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你给我站住,我跟你说,就算我们把你卖十次,你还是马家人,还得听我的令。”李春花气红着脸,卷起衣袖几步跑上前对着马小强大吼道。 无奈她太肥了,为单没跑上板车,没几步路就气喘如牛,听着板车上水桶里冰块碰撞木桶的声音,心一狠就伸手去扯跟在板车后的郭芙兰衣服。 那走在板车后面的郭芙兰背后如长着眼睛般,闭着眼睛空着的手往伸过来的肥手一抓一扭。 “咔”的一声,郭芙兰一脸倍感恶心的表情毫不留情地抓着那肥得泛油的手转了一圈。 “哎哟!好痛!”李春花的手被硬生生地扭变形,惨叫声响遍整条路。 马小强听声赶紧把板车停下来,郭芙兰与李春花的姿势明眼人也看得出是李春花去扯郭芙兰的衣服,没想成反被抓住。 马小强大步走过去,怒瞪着李春花喝道:“你想做什么?” “我,我,我不过想要些鱼,先让她放放手,我的手痛得不不行了。”李春花痛哭着说道。 郭芙兰冷冷地盯着她,扭着手部在她再次如猪般的痛叫声中帮她的手扭回原位。 郭芙兰给柳金月使了个眼色,柳金月马上领悟其意,到她上场的时刻了。 “你是谁?敢扯我们夫人衣服,没看到她大着肚子吗?” “来来来,大伙过来看看!你们村里的人想谋财害命!” 第208章 讨鱼不成,还得赔十两医药费 进了程郭府门,柳金月没多久就明白了自己的存在价值,主人家是个不喜欢动嘴巴的人,也不喜欢与陌生的人有什么交流。 柳金月见周围的村民小孩都走过来看,便轻声对郭芙兰说道:“主人家,你大着肚子,先回去休息,这里有咱们,我就不信大白天的,这么多人都看不到她扯你衣服?告到官府也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郭芙兰听道甩开那肥腻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区子谦馒头紧跟其身后。 “哎哟,我的手,她不能走,她把我的手扭成这样子得赔钱。马小强,你是不是死了,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点拉住那个女人。”李春花痛得鼻涕眼水一直流,左手托着已痛得没有知觉的手微微地发抖。 “我已卖身入程家,非马家人。”马小强怒瞪着李春花,并没有听她指意。 “我呸!马小强,我告诉你,你就算是被人卖十次,身上流着还是马家的血。你这个没良心的,现跟着程赖皮过上好日子就不孝敬老娘?你弟弟问你要一点鱼吃,你就让人把我的手扭成这样子?”李春花可不管马小强说什么,当街耍起无赖。 “小强哥,不用跟这个婆子扯,村长来了,咱们直接让他来评理。”黑枣知道马小强是个嘴巴笨的老实人,早那肥女人吵起来时,她就让跟了他们一路的小孩子去找村长。 柳金月听着细长的眉毛一挑,这妞可真细心。 村长柳仲山一听见村里的李春花扯打着程赖皮的媳妇,立马放下手里的活急步走过来,远远地看见一群人围着那板车争吵。 村长柳仲山拨开人群,看见程赖皮家的几个仆人在跟李春花吵,并没有看见程赖皮的媳妇,不禁皱起了眉头,这马家的李春花该不会扯伤人动了胎气? “这是发生什么事?” “村长,村长,你来得正好。我就是看马小强日子过好了,跟他打个招呼,没想成程赖皮的媳妇把我的手扭这个样子,现在手都没有知觉了,村长,你要替我作主呀。”李春花一看见村长柳仲山,立成大哮着走过去扯住他的衣服。 “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动脚成何体统。”村长柳仲山看着那伸过来的肥手,吓得连退几步,气急败坏地说道。 自古有男勾搭女的,可女勾搭男的比较少,又丑又肥的女勾搭男人的就更少,这李春花在村里面都被乡里人传花钱找男人,他可不想临老被传与她有一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村长柳仲山从其他村民口中打听到,这李春花见程赖皮家打了大半桶鱼,刚好认也马小强,便拦路向他讨鱼,结果讨鱼不成就去扯郭芙兰的衣服,反倒被她把手扭伤了。 “人家不愿意给你就不给你,你自己去扯人家衣服,还有理了?这件从头开始就是你的不对。”村长柳仲山听着直皱眉头,马小强被断亲被除族已是铁板上的事实,马大强都没有出来说什么,她这个后母倒是出来闹事了。 “那怎么成?马小强卖身给程赖皮,吃得油光满面的,他走狗屎运得提携一下亲兄弟,他见着我这个母亲招呼不打不说,还见那女人把我的手扭成这样子都不阻止,我不管,今天他们不赔钱,你们哪个都不能走。”李春花一听,自己村的村长居然不站自己那边,立马耍起无赖。 村中很多人都看不起李春花的作为,以及她是外村嫁过来的,在村里面的名声也不是很干净,以及他们见识过程赖皮的能力,谁也不愿意替她说话,只把自己看到了过程说出来。 “你是个什么村长,任凭一个外人欺负我们村里人。马小强,我跟你说,今天你们不赔我医药费谁也不能走?” “你说不能走就不能走?连村长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们找官府来管就好。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一个肥壮有力的女人去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你自己出去什么心理谁都知道?你自己去扯还不认人还手不成?”柳金月冷笑着说道。 “我跟村长说话,你插什么嘴?”李春花叉着腰,轻蔑地看着一直坐在板车上的女人。该死的,那女人跟她差不多大,衣着样貌方面样样比她出众。 “是,你跟村长说话我是不能插嘴。村长已说得很清楚是你自找与人无关,你自己不愿意接受,还在这里拦住咱们,浪费咱们的时间。倘若这里村长说了没有,我们跟你就去衙门,让官府来人来人凭理。”柳金月觉得跟这些乡村泼妇说话有响自身地位,从刚才到现在全部不讲理还一副我看你怎么赔偿。 “那怎么成?程景浩在衙门做事,我这一进去还有骨头出来的,你们赶紧赔我十不五十两银两,我就放过你们。” “何小弟,你可记住她刚刚说的话,等一下去到衙门好跟官爷对质。”柳金月侧身笑着对何展英说道。 何展英脸色平淡地点点头,“柳姐,我记住了。” “肥婆,你洗干净耳朵听着。我们去衙门告你动手伤人,还诬陷官大人与下属勾结害人。你洗干净屁股等着先打二十大板再坐三四个月牢再出来。”柳金月冷笑着指着李春花说道。 李春花一听马上就怕了,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扯着村长的衣服说道:“村长,看看程赖皮家的恶奴,欺负咱们村的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你这次不帮我出这口气可不行?” 村长柳仲山一手甩开她的手,黑着脸跟她说道:“他们是奴才又怎么样,又不是你的奴才,自己做出没脸没皮的事别扯到村里说,我可没傻到跟着你到官府做这没良心的事。” “那,那,那只要你们赔我医药费五十不十两银子,我就不去衙门告你们,看那女人把我的手扭到动不了,怎么着都得被个十两银子,咱们私底下私了。”李春花咬了咬牙,不死心地对着柳金月吼道。 “虽说十两银子,一文钱也不会陪给你。咱们去官府,看官府怎么判!” “就是,你那只肥手那么脏,夫人碰了你的手都不知道会不会有皮肤病,今天你不赔我们钱,你等着去官府里坐牢。”黑枣气鼓鼓地指着李春花说道,若是被老爷知道她们办事不利,肯定会狠狠地罚她们。 李春花听着她们东一句官府西一句官府就是咬着她不放,程赖皮开伙那天把整个衙门里的人请到村里面吃饭,整个村子的人无一不知。 若是让他知道她去扯他媳妇,差点害到她差点动胎气,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一旦进了衙门地牢,那她不脱 一层肥肉都脱不了身,李春花这时才怕得脚都软了。 “马小强,我是你后母。俗话说新娘不及养娘亲,你不能不闻不管的,若是我真的坐了牢,你的弟弟他怎么办,他还这么小。”李春花这时才想起马小强,他刚刚若是肯乖乖地停下来,从那大桶里捞几条鱼给她不就没后面这么多事了。 李春花需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对马小强说,可眼底里泛着愤愤不平的火焰,马小强在地牢里见着这类的人见多了,脸色冰冷地把脸转去一边。 “什么亲娘不及养娘亲,我呸!你刚刚还说过马小强再转卖十次还是马家人,他欠赌场里的钱,是不是马家人也有一份还?吃得比谁少,干得活比谁还要多,转头把人家卖了就来个转卖十次还是得养你。”柳金月听说过马小强的身世,对其后母大大的不耻。 “这哪里成?他在赌场里欠的债程赖皮怎么没有给他还?那程赖皮明明这么有钱,真亏心马小强对他这么好。”李春花一听马小强身上还欠着赌场里面的钱,心底里的硬气也一下子软了下来。 “我们主人家有没有钱?跟马小强关系好不好跟你没半毛线关系?你在这里扯那么多无关的事干什么?跟我们去官府。”柳金月坐了半天的板车,坐了屁股生硬发痛,不愿意再跟这肥婆在这里扒扯。 “我。我不去衙门,我我我这手不用你们赔钱行了?”李春花有点气短地认输了,打死她也不愿意去衙门,这手受伤只能算她倒霉,迟早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呃,这可不成,你说不去衙门就不去衙门,这事可不是你说了算,是我们夫人说了算。你不想去衙门也可以,赔我们夫人医药费五十两再走!”大好的心情被这肥婆闹一闹,都跑了一大半走了,柳金月可不愿意放过她,她不可是这么善良的人。 “什么我赔你们五十两?那哑巴一点伤也没有,还把我的手扭成这副样子。”李春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被柳金月的话气得不行。 “你这样子扯我夫人的手不说,还用那样子的语气凶我们夫人。夫人表脸不显,内心可气得不行,她不出声不代表她没事。待会回镇上定会去医馆里看大夫,没五六十两银子买汤药补一补哪里成!”看你的土酸样,咱们的夫人的大补汤可真是有六十两一剂,里面有百年人参,那价格可是徐老板给的拿货价。 “你们,你们这是讹人!” “讹什么人,你说话可注意字眼!谈成不就去官府里面慢慢说。”柳金月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别以为在你们村里,你就可以像个土皇帝一样,当然我也阻止不了你去找人来闹事,只是你要想清楚,我们的小哥会写状纸,你们这头做什么我们这头就把状纸写上去交给衙门,看到底谁讹谁!” “可我拿不出五十两银子给你。”李春花这时终于怕了,哭着对村长柳仲山哭喊道,“村长,村长,我知道错了。求你帮我求求情,我不想去衙门,我儿子跟丈夫离不开我。求你了。” 再一次被抓住手的村长柳仲山气恼自己为什么不溜快点,回去又得被老伴说了。 “别再哭了,你跟人家先道歉,那你最多可以赔人家多少银两?” “村长,我真的要赔他们银两吗?可不可以帮我求情不用赔,我的手都伤成这样子了。” “你概然不愿意赔人家钱就不要扯我过去求情,你刚刚说了我不配做村长。”李春花这人,不吃点苦头可不会醒过来,他犯不着上前帮她去求情,当场说完就甩开她的手就要走。 “村长,村长别走,我,我,我这里就只有十两银子了,真是没有了,呜~~~” 最后李春花在青云村的村民见证下赔了柳金月他们十两银子。 李春花那一刻真的是哭也无泪,她不过是想讨几条鱼来吃,没想成鱼讨不成反而亏进去十两银子。 柳金月回去后便把那十两银子递给郭芙兰,郭芙兰并没有接过来,彼为嫌弃地对她说道:“我不要,你们自己拿去买糖吃。” 第209章 他这是倒了八辈子霉,跟这对母子对上 “程大老爷,你给的狼皮真暖和。做成衣服穿做活比棉袄方便多了。那钱等我们发了工钱再还给您。”苏紫轩揉着手里的手帕不好意思地对着低头忙活的程景浩说道。 “你多做几套小孩子衣服给我就算顶了那狼皮款。”程景浩晚上的时候见过她缝衣服,那手工虽然没有青云镇上柳金月那么好,但比绣铺里面制好的衣服大气多了,简单的款式穿起来也很得整个人很秀气。 “这多不好意思,咱们住你的吃你的,还问你要工钱,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苏紫轩红着脸立马拒绝道,她跟儿子一天下来才干了两个时辰的活。 在之前,她尝试过在县上找过零活来干。无非是洗衣服、倒夜香、洗碗筷、搬重活,最低的十文钱一天最后的二十文钱一天。 可这程景浩一开口就是每人半两银子一个月,包食包住。她跟儿子都当场愣住了,一度以为他是开玩笑,没有当真。 “我这个人做事做人是很现实了,能用钱解决就用钱解决,感情除了我婆娘跟我往后的儿女后,就不要跟我谈感情了。你也不用觉得心亏,心安理得到每个月收下就是了。”程景浩用斧头砍开买回来的木柴。 “说是这样说,但是你给我们的工钱实在太高了。”苏紫轩低声弱弱地说道,且有他的扶助,她的儿子才重拾信心,面对生活。 “不高,县城里一个收银的掌柜与一个厨师在县城里是这个价格,到时若是学成了,我还会升你们银两的。”程景浩把砍好的木柴叠整齐,用草绳扎实。 “苏大姐,我明年七月左右就离开县城到别的县里做事,那你们到时留在这里的话,我那郐子手店就留给你们管理,都是你们不想做了,可以跟我说一声,我把店还给衙门夫人。”程景浩想了一下,有些事情还是得跟这两母子说一声,让她们有心理准备。 “什么,你,你才调到县里做刽子手没多少时间又要调去别的地方?”苏紫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张地问道。 “嗯,是的。我没读过书,但现有法子往上爬,为了往后媳妇儿女的好日子,我总想试一把,捞个前途出来。”程景浩知道自己的脑子不好使,曾把这事提出来跟自家的婆娘商讨过。 原来这官道上并不是读书好的人才能做官,武功好的人可以做兵做少将做将军,手艺好的可以做木匠工匠墓匠。而他这类完全是可以在牢房里行刑大展手脚,只要思想放得开,愿意转研能升上大官不是难事。重点是他喜欢用刀分皮拆骨,喜欢听那些人痛苦的呻吟声。婆娘说,喜欢就去做,到时争个诰命回来给她。若是挨不过去就回来做山主。 树大好遮晾,这个道理他是懂得的。目前的依靠都是自家婆娘争来的,他也得付出努力让往后自家的儿女人生路走得正坦多样式些。 他现在才二十岁,年轻得很,事业才刚开始实在是不能满足于现状。 “你,你还是在官府里做吗?要去到哪里做?”屋子里头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的苏子强忍不住走出来,向着抬着木柴的程景浩忐忑不安地问道。 “当然是在官府里做,不过基于在哪里做是说不准的,到时候是看我能力到哪里,若是能力可以的话会调到京城里做也说不准。所以你们到时要有心理准备在这县里能独当一面。县城张大人与他夫人我会打声招呼,帮照看一下你们。” 其实程景浩很想说,若是到时做得好,就把店铺让给他们做,但是这事还长远得很,先把眼前之事做好来。 苏文强听后神色有点落寞,但是细又一想大丈夫本来就是不拘一格做事,程景浩能发掘到门路已经是很厉害的,可惜他再怎么把姓名改了再怎么努力还有是背负着有一个求辱卖国的父亲。 接着来的几天,苏文强都困于自我烦恼当中,但是在自己瘦弱的母亲面前装扮出一副没事的模样。 但他扮作如常一般的神情举止哪里瞒得过一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母亲。 苏紫轩终看不过他的难受,有一晚上饭后把他叫到房间来,首次与他敞开心霏聊了起来。 “儿子,自从程老板在我们面前说了那翻话后,我感受到你一直不高兴。你为什么不高兴?能不能跟我说一说,说不定我这个做娘的可以给你出个主意。”苏紫轩轻声地对着苏文强说道,伸出瘦弱的手摸着他那宽大长满茧子的手。 这双手自小荣华富贵从没吃过苦头干过重活自油滑得像一个女孩子手,自家中几落后自孩子一言不说把家中的担子担了起来,倒夜香搬重活跟婆子抢洗衣服活干这双手才开始磨起茧子。 “都是娘不好,自小没给你打算好,若是你能有一技之长在身,也轮不到这样子的地步。”苏紫轩摸着苏文强粗糙的手,热泪再次让她哽咽起来 “娘,您这是说什么话?你都到了养晚福的时候,我还害得你与我流浪街头,实在是不孝。”苏文强一见他娘哭起来,手脚不知如何安放。 “谁能我儿不孝,看我不打死他。现能有屋住有饭吃,我已经是很满足了。” “那你就不要再说了,你一哭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小时候,我见你一哭我就躲起来,等大了,你一哭我就跑出去。你现再哭,我真是要跑回房间去了。”苏文强无奈地说道,他娘的眼泪比老天下的雨水还要多,他快顶不住了。 “那你跟我说一说,为什么程老爷一说年后七月就不在县城里做,你就连着几天不开心了。你老实跟娘说,到是你想怎么样?” “娘,你这是看出来了?” “我生你养你,怎么可能不了解你,把事情说出来,娘没什么帮到你,便是给个主意还是有的。” 苏文强想了好久,才慢慢地开口对苏紫轩说道:“娘,我想跟着程哥去外面学习一下,去做他的徒弟还是下人都好,我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娘瘦弱多病,而且自己已经是到了二十岁的年龄,这个年龄放在别人的身上也成家立室了,像程景浩那样子,他明年也成父亲了。 他叹了一口气懊悔地看了苏紫轩一眼说道:“对不起,娘,我不应该抱有这样子的想法,多不急实际。”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会答应你?孩子,是,你已经是二十岁了,但不是很多人都是从二十岁才开始,最重要是你迈出了那一步。孩子,你真的长大了。”苏紫轩紧握着苏文强的手,刚停下的眼泪再一次盈出了眼困。 “娘,娘,你别哭了,你再哭我会忍不住躲开你。”苏文强手脚不知如何安放地说道。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哭会让你如此的无奈。哭是解决不了问题,娘签应你,往后都不轻易哭了好不好?”苏紫轩赶紧掏出手帕擦干脸上的泪水。 “孩子,不管程老板答不答应,你都去试一下,不试哪里知道自己行不行?你到哪,娘就跟着你去哪,结婚生子之类的,娘不急,以前对你好的人都是过眼云烟都是假的,咱们擦干净睛眼,总有一天会遇上一个真心实意对你好的人。”苏紫轩经过自己身上的事都想开了,自己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现在只觉得儿子过得开心就好。 这夜里母子两人畅开心霏聊了很久,苏文强对自己母亲刷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感受,原来母亲对自己一直都很上心,以前只是他被宅子里仆人的花言巧语蒙闭了双眼。 第二天一早,苏文强急不及待对找到了程景浩,说出自己想跟他一起出去,做徒弟还是做仆人都可以。 程景浩却是羞得气红了脸,他可在茅厕里憋着大招,这家伙什么时候不挑就挑这个时间在门外守着来问他。 在外面守着就算了,那伸到门上的大头是什么回事?苏文强急于等程景浩的回答的神情完全浮现于双眼上,那含着十万伏特的火眼金睛眨也不眨地瞪着脱了裤子的程景浩身上,仿佛他要是不答应他就会一直盯着他看。 “你一定要这个时间来问我吗?”程景浩很想拉上裤子出去痛打他一顿,可现实不允许。 “哥,我整个晚上都睡不着一直在想 你的答复,我的心真是一刻也等不了。”苏文强还是热情如火地盯着程景浩说道。 “你不觉得臭吗?”程景浩现在才发觉他是如此的变态,很无奈地问他。 “不臭,程哥你就算是发个屁都是香的。”苏文强摇了摇头学着以前青楼里的龟公说的话,只有厚得下脸皮就没有做了不的事,他要给程景浩看到他的决心。 “我真的对了彻底改观了,你再不走开,我连点头机会也不会给你?”程景浩被他说得话恶心得不行了,这家伙该不会对女人不抱有期望改对男人有兴趣。 “那你是答应我了。”苏文强这会很耳尖地捉到他话语间的重要信息。 “是,我答应你了,你给我快点滚,不然待会我会按奈不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感情痛打你一顿!”肚子里汹涌澎湃的感觉让程景浩快无法支撑下去,他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对苏文强吼道。 “那实在太好了,我娘可以跟我一起去吗?”苏文强兴奋地大笑着对程景浩说道。 “你这个人是不是变态,专挑着人拉屎的时候问。行行行,都可以这样子好了没有,你给我快滚!”程景浩很害怕自己再忍下着会忍出病,想赶紧将这人赶走。 “好,好,我马上走。对了,我刚看着你是想告诉你,茅厕里的刮石没了,我从外面弄了几块回来。”苏文强刚缩回去的头再一次伸到茅厕门的上面。 那从门上伸出的头再一次把茅厕的光挡住了,再一次成功地把程景浩快一泻万里的东西又憋了回去。 “那玩意我不用,我带了手纸,这个案答你满意了吗?”程景浩气青了脸,有气无力地对他说道。 苏文强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那你还不快点在我眼前消失?”程景浩有气无力地说道。 “景浩哥,你这怎么了,感觉你的气不太顺,需不需要我跟我娘煲点被气的汤给你?”苏文强担心地问道。 程景浩僵硬着脖子死死地盯着他,他觉得自己于跟这家伙说下去,他就英年早逝死在茅厕里头。 他现在后悔了,深深地后悔了,早上这家伙把头伸到茅厕里的那一刻,他就该把裤子拉上拧死他。 可能真是感觉到程景浩的死亡眼光,苏文强在那一刻终于心有领会地退了出去再也不打扰程景浩办大事。 苏文强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开心过,他很快把这种喜悦之情告诉苏紫轩,与之一起分享自己开心之事。 “实在太好了,儿子。这个真是我这些年来听到最值得开心的事情。”苏紫轩高兴得有点语无伦次,灼热的眼泪像不要钱似一直流着。 \"娘,娘,娘,你怎么又哭了。\"苏文强一见苏紫轩一哭,立马四脚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对不起,娘实在替你太高兴了。”苏紫轩吸了吸发红的鼻子,赶紧掏出自己的手帕把脸上的泪水擦去。 “嗯,嗯,景浩哥答应了娘可以跟着一起去。”苏文强忍不住把这份喜悦跟自己娘一起分享。 “真的?”苏紫轩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可以跟着一起去。 “是真的,我亲耳听到他很大声地说可以。“”苏文强激动地连连点头,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娘,你近几天煲一些补气的汤水给景浩哥喝。刚我看他去茅厕有气无力的。” “好,这个没有问题,你娘我保烫补气补血是最在手的。”苏紫轩欣喜地点点头,终于找到她可以做的事了。 后面连着七天夜里,苏紫轩都会煲了一大盆子汤亲手捧到程景浩的房里,用热切的眼光瞪着他喝光。 程景浩从来没有发现他居然遇上了一对如此恐怖的母子,只要他一拒绝,那苏紫轩的眼泪就会一直对着他流,一直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哭,那双眼睛仿佛他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看得他不得不天天晚上都把那汤喝个清光,她才满意地拿着空盆子离开,第二天又如些操作。 临睡觉才喝这一大盆汤水的结果是什么,就是一个晚上拼命地去茅厕。 程景浩青着脸蹲在茅厕里,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停地想,这两母子是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第210章 捣蛋鬼骑白虎1 “程老板,这段时间昌盛街卖包子的李婆子打听老板娘的消息?”苏紫轩跟程景浩说道。 “她打听我婆娘什么?\"程景浩不解地问道,据他所知自家婆娘娘家人都没了。 苏紫轩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她一直在问老板娘的娘家人是来自哪里,似乎对老板娘的身世很感兴趣。” 程景浩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这些人终于出现了,还真会挑时候。 “下次她再过来问,你就直接跟她说,你新来的从来没有听过她说话,说不定是个哑巴,其他的你就不要跟她多说。\"程景浩回想郭芙兰说过,若是有人打听她的消息就一律不知道,当她是哑巴没听过她说话。 苏紫轩听到愣了一下,这个郭芙兰不喜欢与人说话话少,从来不主动跟陌生人说话她是知道的,但是主人家要她跟别人说她是个哑巴,她虽不明白但还是依他说的来做,主人家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 隔了三天,那昌盛街卖包子的李婆子趁程景浩不在的时候,再一次上前问苏紫轩郭芙兰的身世。 苏紫轩按程景浩要求那样子说的话说了,那李婆子眼睛闪着兴奋又犹豫不决的色彩,嘻皮笑脸地跟她胡扯两句便快步走了。 寒冷刺骨的冬天,郭芙兰还是如常般醒来,吃过马小强做的早饭后便背着弓箭腆着肚子大步问青云山出发。 憋尿憋不住逼着起了个早的区子谦终于拦住了郭芙兰的去路,恳求她把自己带上。 “你要是敢用你的手碰我,你就等着被晾起来。\"郭芙兰皱着眉头对他颇为嫌弃地说道。 区子谦扯开嘴巴僵硬地笑着,把两只小手伸到大腿上裤子上面擦了两下。 “夫人,夫人,等我一下。”区子谦见郭芙兰站 着不动看着他,深感到这次有戏,对着她大喝一声,如脱了弓的箭一样飞标冲去厨房。 马小强正烧着火热其他人吃的馒头,一个小黑影跑了进来,伸手找开蒸笼。 “强子哥,早上好!哗,哗哗,好烫,发烫。嗯,我跟夫人去青云山了。”说着嘴里咬着一个,手里拿着一个热馒头,把蒸笼放回原位。 “子谦,子谦。”才刚听清楚他说什么的马小强正站起来劝他别去,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人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唉!去就痛快回来就痛苦。”马小强微笑着摇了摇头。 “由得他去,自来这里后就像脱了缰绳的马一样,到处疯跑,让夫人收拾一下他的那性格挺好的。”洗过脸的何展英从厨房门外无奈地回着马小强的话。 “你,你你可能不知道,那青云山上有一头白额大老虎,若有不小心把他给吃了或是咬了一只手一只腿可怎么办,小孩子的肉可是最香了。”马小强有点担忧地说道。 “小强哥,你记漏了一样东西!” “我记漏了什么东西?” “白虎若是想吃人,最先吃的是夫人,看连白虎都怕的人,你还会觉得她会看着白虎吃小孩吗?” 马小强愣了一下,感觉也对,家里面还有那四只棕色大虎泡的酒,他真是咸食萝卜瞎操心。 这时的区子谦正努力的挥动着他两个小短腿追在郭芙兰的身后,恨不得站在身后的是两个风火轮子。 为了能上青云山找那白虎玩,他可真拼了。 他可不敢张口跟郭芙兰说停他一下,因郭芙兰已五次停下脚步不耐烦地等着他跟上。 好不容易来到青云山脚,那两只小短腿直接进入罢工状态,刚养肥了的小脸嘟着小红嘴唇,欲哭欲泣地望着郭芙兰,那双带着感情戏的小眼睛可怜楚楚。 郭芙兰冷冷地一皱眉头,心想把你带出来拖她时间不说还怪上她了。她可不像府里的其他人,就算再小她也不会纵着他,伸手便拎着他的后领往远处正跑着过来的白毛黑斑的庞然大物扔去。 区子谦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抛骑在一个毛绒绒热乎乎的物体上,身体上的本能第一时间抓住白色大圆头顶上的两只黑色圆耳朵。 “吼!”白虎被背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吓了一跳,正想把背下面的小东西甩下来进,那双大圆眼正对上近尺冷冰冰如看死物般的大黑眼,顿时耸了,任凭这小东西再长命一会儿。 “哗,哗哗哗啊啊啊~”骑坐在大白虎背上的区子谦一连发出五连串非小孩子的尖叫声,那双小手死死地抓住大白虎的两只耳朵,生怕它一个甩头就把甩在地上给吃了。 可任凭他怎么尖叫,郭芙兰还是一脸不为所动地盯着他,而身下的大白虎就站着那里任凭他叫得耳朵生痛。仿佛他骑着的那只并不是老虎而是一只马一样,还是他作梦来着。 区子谦尖叫累了,用自己的小手狠狠地捏了自己脸蛋一下,痛得他直吸气。 第211章 捣蛋鬼骑白虎2 雪白夹黑横纹的白虎在丛林中如疾风般穿梭,身上的颜色与满山遍野的雪融为一体。 区子谦骑在白虎的背上紧紧地揽住白虎的粗壮的脖子,有几次被白虎甩飞出去,被突然出现的郭芙兰一手捉住再甩回虎背,对着白虎就是一举。 白虎圆圆的大眼睛痛得泛眼泪,这小家伙脚短夹不住它肚子手短抱不稳它的脖子倒是它的错,它可不是被人骑的马,但是再多的不满被打几次都变成无奈。 被甩来甩去的小屁孩区子谦倒是个胆大的小鬼全程没有吓得哭出来,把被甩兴奋得呼呼大叫。 郭芙兰瞄了他一眼,皮糙肉厚的家伙,小男孩就是要这样子带,她现在先试学着点往后,嗯,再看看。 全然不知自家夫人为什么突然间愿意带他出门打猎的区子谦正尖叫着指着山中平地中某只窜出来的灰兔子,呼叫着身下的白虎去抓,可白虎不为所动。 “抓呀,快去抓呀。”区子谦见着那灰兔子小心翼翼左右张望,十分着急地用他的小短脚踢着那白虎的肚子。 “不要兔子。”郭芙兰被他话多吵得耳朵生痛,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 白虎与区子谦听言都静静地待着,等她吩咐再做出行动。 她闭上眼睛,聆听着这冰雪覆盖的森林里的声音。突然提脚消失了原位,区子谦惊讶地瞪大双眼四处寻找,早已习惯了的白虎遵着郭芙兰的气味快速地挥动着四肢跟上去。 跟不上的后果可又一顿胖揍!这女人可不跟任何动物讲什么道德。 “你要去哪里,跑慢一点,慢一点,我快掉下去了,噢!”感受着身下白虎突如其来的跑动,区子谦立马死死地抱紧白虎的脖子从丛林中再次飞速跑动起来。 当白虎寻找到郭芙兰的地方时,区子谦才发现他们不惊不觉跑出了青云山的范围内,离郭芙兰所站的地方五步距离却是个万丈深渊。 当他看清楚郭芙兰手里抓着的大长物时,吓得他的小心脏直“卟卟”地跳。 这时被郭芙兰捉到手里的是一条七米多长黑灰网纹的大蟒蛇,它像刚吃饱了东西,肚子里圆鼓鼓地蛇皮都撑得有点透明。 “来得真慢,去那边把那只雪豹给我叼回来!”郭芙兰皱着眉头对着小心翼翼向她走着猫步过来的白虎说道。 郭芙兰伸手指着悬崖对面的大山,冷冷地望着白虎。 被甩飞几次的白虎在这一刻惊恐地读明白了脸前这女人眼里的信息,四脚猛发力刨起地面上的雪泥就往回跑。 “噢~~~” “啊~~~~” 寂静如画的山谷里回响着一虎与一小孩子的惨叫声,凌惨的叫声惊起了山野间无数的小动物。 郭芙兰拍了拍手,望着飞在空中虎背上的小身影才想起来自己漏了什么东西。 已被甩飞过几十次的白虎在空中翻转着身躯,四肢在对面山崖成功着地后,爪子在地面上抓出了足足七米长的痕记。 “呜呜~~”抱了一个上午虎颈的区子谦终于被郭芙兰的这一招给弄哭了。 被扯尾巴扯得大颗大颗眼泪往下掉的白虎正伤心地摇动着它长长白色带着黑圈纹的大尾巴,摇了几次那尾巴才有知觉听从它的指挥想摇那个方向才摇那个方向,它哭着舔了好几下尾巴,仿佛在安慰它受伤的心灵。 “?!”一支带着银光的快箭刺向树丛里,白虎仿佛收到信号般,顾不上尾巴传来的痛楚,快速跑进树丛里叼起那带点状脖子上插着两支箭的猎物往山下跑。 已经被甩飞出经验的白虎已身体每个神经都体会到,若是它把那猎物太晚送到青云山脚,它下一次不用跑了,直接用“飞”。 晌午,马小强拉着他的板车准时来到青云山山脚的木门后,郭芙兰已经一脸不耐烦地在哪里等了很久,脚边照样堆着一堆被箭射死的猎物。 马小强见到她这副模样及她脚边被抠了十厘米左右的泥坑,立马僵笑着把板车推过去,快速把猎物扔上车堆放整齐。 马小强把地面上的猎物都堆放好后,才想起来今天跟着郭芙兰过来还有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区子谦,还有平时跟着郭芙兰身前身后的白虎也不见身影。 马小强才想着问郭芙兰这一人一虎去哪里了,有一雪白夹黑色横纹的庞然大物从青云山脚西边如闪电般疾跑而来,背上有一四岁小孩子青着脸紧抱着白虎脖子。 随着那带斑点金棕色的动物被甩上板车之上,那白虎像一只跑得脱气的狗一样,把舌头伸出血盆大口,“呼呼”地吸呼,四脚摊趴在地。 而骑在虎脖子上的区子谦哭着放开僵硬不己的小手滑倒在雪地里,对着被郭芙兰抠出来的坑吐了出来。 马小强见区子谦吐得出来哭得出来,就把吊在半空里的心放了下来,幸好白虎没忘记把小孩子带回来。 区子谦被马小强用板车带回去后,午餐晚餐大吃三碗大米饭。 晚上同一个房间睡觉的何展英好奇地问他今天跟着夫人去青云山打猎,感觉怎么样?好玩吗? 已一整个下午没哭的区子谦再一次大爆发哭了起来,从没见过他如此的何展英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慌张地对他说道:“别哭,下次就别去了。” “去,怎么不去,呜!!!可是哥,你能不能跟夫人说,下次等我下了地把甩飞白虎。”区子谦立马止住眼泪哀求。 “为什么你不跟夫人说?”何展英愣住了。 “我怕呀!”区子谦再一次发声大哭,弄得何展英摸不着头脑,概然怕为什么下次还要跟着夫人出去? 第212章 大妞,我是你娘!1 十二月中旬,还有半个月就过年的青云镇一度热闹了起来, 这个月份偏远的村庄里的村民都会或背或担或用推车推家中农作物猎物手工类翻山越岭到青云镇上卖个好价钱过年丰收年。 而常年在外跑动做生意或做护镖的人也会在这个时段回到镇上与家人过年,集市酒楼一度人群密集。 官府也加派了官兵人手管理,每天开城门关城门的时间都严禁按着时间开关,不再像平时那样随性检查,出入城门的货物马车都得打开检查。 越到这段时间郭芙兰就越少出门,经常一人拿着游记在凉亭下或天井的摇椅上一坐就大半天。区子谦几次耍计叫她出去,郭芙兰都无精打采的样子,她一见城门前等着进城赶集的人就泛晕更别说是出城。 程郭府门前的道路两边整齐地摆着一各种各样东西,叫卖声时不时响起,而程郭府门前贾大爷的神龛香火旺盛更胜一层,镇里的小贩更是一早在那里占位置。 那香火油烛的香味被风一吹,程郭府里满院子都是,直逼得她要么躲在房里要么跑到隔壁张府。只要不是去青云山,馒头黑枣自是夫人在哪就跟到哪。 而区子谦被何展英勒令不可以私自出府,若是再到人贩子手里不一定有这样的好主人家。 而程郭府门前,这两天有人时不时向周边镇上的小贩子打听这府里的女主人家的消息。 程郭府的主人家是程景浩,衙门的刽子手在镇时可是出了名的人物,倒是他的媳妇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倒是没什么人留意。 “她呀,瘦得像只猴子一样,个子矮。之前黄昏时候偶尔出来走一走,看上什么东西用手表示要几个,咱们确实没有听过她说话。买东西从来不讲价,这样子的客人实在太好说话。”好说话的前头是那光头小子不在身后,不然那些贩子都不敢收她的钱。 “不过她现在都有几个月了,显肚子反而少出门,至于她娘家人是哪里,我 们更不知道。”一个在巷子头卖扎纸灯笼的婆子对着一个衣服褴褛的妇女说道。 “是这样子的吗?那,那个程大老爷对她好不好?”那妇女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问道。 “当然好得很,只要他在家,家里饭菜都出来找她回去吃饭。每次跟那女的说话都轻声小语,跟其他小贩子说话可是嘴不饶人。”鸡皮蒜草都可以扯上半天,个个见着他就避着来。 “对了,你认识那女人主家吗?”婆子见这妇女在程郭府里问了那几家贩子,好奇地问道。 “呃,就是见过她一面,觉得跟家里某位亲戚有点像,想上门探问一下,可那里整天都闭门不出,所以想打听确认一下是不是她?”妇女僵笑着回应道,看见自己远处的地摊有人蹲下看她的干果子,赶紧对着婆子摇了摇手。 “你想找那女主人家,就要酉时或早上卯时,有个黑不溜秋的光头小子出入,到时你可以找他问一下。”老婆子好心地提醒她说道。 “好,好,谢谢李婆子。”妇女微笑着回应,三步变两步回到自己的摊位上招呼想买干果子的客人。 那妇女搓着生满冻疮的双手,时不时被冻得对着双手呼气或是走来走去跺脚让自己暖和一点,饿得肚子咕咕响也不敢拿地摊上的干果子来填肚子。 有好几次她忍不住抬头望那粗柱高梁的程郭府,及其门前香火旺盛的香客,内心不停地对自己说道:那女人真的是大妞,他们家就可跟靠着她过上好日子,做姐姐过上好日子,怎么都要提携一下父母妹妹弟弟,听说青云村里还新建了一大宅子,足够他们一家子搬过来住。 第213章 大妞,我是你娘!2 下午马小强从衙门回来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程郭府,转而去了镇里卖零嘴最旺的凤翠阁买酸梅子、腌柑桔、糖莲子,去腊味店里买烧鸡,去城东的麻辣兔子铺里买麻辣兔头、鸭脖子,去城中烧饼点买猪肉烧饼、鸡肉烧饼。 马小强细数着手里买来的物品,认真检查有没有漏了郭芙兰吩咐买的东西,确定没露了才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踩着天空中的余光回程郭府。 这个时间在程郭府门前的巷子里摆摊的贩子走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一个卖干果子的妇女在冷风中浑身发着抖,一边守着地摊一边紧紧地盯着那程郭府的大门。 “哒哒哒”一个皮肤黝黑样模略显带点恶气的光头小伙两手提满东西大步地从巷子的另一边走来。 他走到大门紧闭的程郭府门前,望着里面喊道:“黑枣馒头,黑枣馒头开门,我回来了。” 喊了几次,府里有两个女孩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小强哥,咱们马上来。” 大门随之被两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打开,看着马小强手里的东西笑着伸手去接,马小强调皮地把身子一转笑着说道:“这点东西我还可以拿得动。你们这些身高,待会手里的东西被子谦抢了,看嫂子捏不捏你们的耳朵。” 黑枣与馒头一听不禁想起今早上的情景而笑了起来。 区子谦早起看见郭芙兰正要亭子里泡着红枣茶,桌面上放着何嬷嬷送过来的桂花糕,白白的糕子里夹着黄色的桂花卖相十分好看,便笑着去讨两块来吃。 郭芙兰冷笑着问他:去茅厕洗手了没有? 区子谦高兴地笑着用力地点着头,大声地应着郭芙兰说道:洗干净了。 郭芙兰倚坐在椅子上继续问:是不是就洗了三个手指头的一点点? 区子谦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结果府里每人都分有两块桂花糕,就是区子谦没有。这一整天下来,他都伤心又委屈。 黑枣与馒头都笑嘻嘻地互想指责着对方不分一块给区子谦。 那妇女见三人笑闹着进府里,赶紧把地面上的干果子用布包起来,提着跑上前问道:“小兄弟,小兄弟,等一下,等一下。” 马小强听见有人叫便停下脚步,望着一个穿着麻布厚衣头发凌乱手拿包袱的妇女急步向他走来。 那麻布厚衣里缝着是芦苇,麻布与棉布的紧密不一样,她一走动芦苇絮从麻布连合缝里跑出来,头发、脸、衣服上粘了不少芦苇絮。 可能走得匆忙,忘了那包袱有个破口,干果子随刚刚她站的地方一直从裂口里掉出来,掉了一路。 马小强随声望了一眼立马皱着眉头想也不想第一时间把门给关上。 “喂,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开门,开门,我是你们主人家的娘,还不快点开门?”那妇女气急败坏地看着大门眼前关上,气得跺脚又拍门,拍了半天就是没人应没人开。 “快给我开门,这外面冰天雪地的,你们这些下人怎么可以把我挡在外面。” “这请的是什么人?等大妞认回我这个娘,我定让她把你们一个个卖了。”那妇女拍得手都发痛,气得眼眶发红。 天都黑了,镇上的街与临时遮雪处都没空位置,今晚这么冷怎么过,原想着会有热饭暖炕,结果连门也进不去。 在冷风中发了一会儿愣的妇女,直到有一小黑影蹲在她几步远的地方捡起了两颗干果子,她才惊慌地看着自己的包袱没包好,干果子撒了一路。 “我的干果!这是我的干果还给我!”她可旨意买了这些干果子好过年,没银两回去那老妖婆可饶不了她。 那捡地面上干果子的小丐盖在与那妇女视线对望那一刻,紧紧地抱着怀里捡到一斤多的干果子撒腿就跑。任凭那妇女在巷子里大呼小喊地他就是不回头。 “小强哥,外面那个妇女好像走了?”一直守在大门后的馒头跑到厨房里,对着做饭的马小强说道。 “走了就走了,下次见到这类人不用理睬。” “若是她真是夫人的娘怎么办?”馒头有点担心地说道,“刚听她在外面说在镇里可没地方住。” “那是她的心思都在进府就会有热饭暖炕,只要舍得给三四个文钱,庙里的准会让一个空位。”一旁在盯着马小强洗米做饭的柳金月对着馒头翻了翻白眼,“你瞎担心什么,说不准人家心里若被夫人认下,把你们全都给发卖了。” “柳月姐说得没错,夫人现在粗身大小就避免与这些人接触!”黑枣用碟子把马小强买回来的菜一份份装好。 “小强做得好,看看我们夫人的样子行为,再看看那妇娘的说话行为,说真的是两母女我第一个不相信,更何况夫人爹娘神主牌还在房里供着。馒头你若是相信,你真是见鬼了。” 馒头一听鬼字抖了抖,弱弱地应道:“那她准是骗子!” “就是你这种傻丫头才信。” 第214章 大妞,我是你娘!3 第二天一早,在家闷了几天的郭芙兰终忍不住想出去溜达。 早饭吃的是腊肉蒸饭,郭芙兰吃腻了煮粥蒸包子,马小强做来做去就几个花样,她干脆叫他把梁上的腊肉每天煮一样,再轮粥包子。 昨天是田鼠腊肉饭,今天是腊狼肉饭,明天就腊兔子饭,饭还是粗粮饭,白米占多糙米少。 一蒸出来,上面切的薄而透明的腊肉晶莹引人垂滴,香味更是传到满院子都是。 试过几次赖床晚起,锅里只剩锅巴做早饭的区子谦闭着眼睛一闻到香味就立马爬起来,一手拿起搁在床边的衣服就往被窝里穿,十秒钟就穿好衣服冲下床。 \"洗脸!”刚打了盘热水回来的何展英看着那披头散发的小孩子慌慌张张地穿着鞋子就要冲出去,忍不住张口叫到。 “昨天晚上我把脸洗干净了。”区子谦嘟嘴巴不高兴地说道,“大冬天,早晚拿热毛巾洗脸,脸上都裂口子了。” “妆台那里不是有一盒花膏,一擦就好。” “我可是一个大爷们,擦这些花膏成什么话?”区子谦满脸嫌弃地说道,十分之不情不愿地拿起何展英为他拧干的毛巾胡毛地擦了一把脸。 “好,好好,不擦就不擦就让它裂着。”何展英拿起妆台上的花膏,打开放到鼻子下闻了几个,里头的香味清雅并不浓烈,抹一点在手里皮肤也滋润很多,也不知道主人家是怎么做出来的,府里面的女孩子们喜欢得不得了。 “哥,哥,快点帮我扎头发,昨晚听母老虎说今早去青云山,我要跟着去骑白虎。”区子谦心急地抓起自己的头发,怎么扎也扎不好。 “你又给夫人起花名,小心听到后不带你去!”见识过郭芙兰的手法,何展英好心提醒道。 “快点啦,哥!”心焦如麻的区子谦,头发越扎越扎不好,无奈地催促着何展英帮忙。 “上次不是怕到哭着回来,现在就不怕了?”何展英伸手便把他的头发解下来,用木梳子重新把头发梳顺滑。 “哥,随便扎一下就好,等一下母老虎走了,我跟没得去山上骑白虎了。”一想到能骑着那雪白黑色横斑的庞然大物在山林间如小鸟般穿梭,区子谦就恨不得马上飞出去。 “不急,金月姐再跟夫人说教,把夫人拉回房了,夫人还没吃早饭。”何展英微笑着给面前的小脑瓜上扎起了三条冲天的小辫子。 “哥,我可不可以像小强哥一样,把头给剃光,那样子不用天天烦什么时候洗头,早起梳头扎瓣子。”区子谦忍不住吐槽。 “这可不成!夫人说你得扎这种辫子。” “为什么?这三条扎得竖起来的辫子太难看了。” “夫人说扎这种辫子,掉到雪坑里也看得见,容易辨认,你若是把头剃光了,保准往后夫人都不带你出去。”来了这里差不多三个月,何展英在日常生活中也感受到自家夫人的特别之处。 夫人好像是记不了人的脸,府里每个人的发型都得按她要求保持着,若是换了个发型或是把头发给剃了,她就只能靠声音与身上的气味辨别。 月初城门外有一个黑色光头大汉拉着一板车,夫人把手里的猎物往人家的板车上扔。 大汉一见板车上面的大野猪,问也不问郭芙兰为什么送他一只野猪,连城门也不进就拉着那板车回农村。 郭芙兰当场傻目,以为那大汉偷了马小强的板车,压着那板车不让那大汉拉走,气得那大汉又骂又举起拳头想打郭芙兰。 跟着马小强出城门的何展英目睹了身怀六甲的郭芙兰是如何一脚把一个七尺光头大汉踢飞,后见到拉板车的马小强后,脸无表情地把那板车上的野猪扔回了自家的板车上。 第215章 大妞,我是你娘4 好不容易手脚全痊行动如初的柳金月,第一时间便是容忍不了郭芙兰天天早上起来那头要散不散说乱不乱的头型。 天天争着比她起得早,在她出门前捉住她,把她的头梳理好,天天给她换头发型。 那光头赖皮真是个宠妻狂,房间里的妆台盒子里金钗银钗铜钗乌木钗,还有步摇与钿,硬是把盒子塞得满满的。 而女主人家郭芙兰就是个懒女人,她呆在这府里两个月多除了平时头上的蓝色碎花头巾外其他的一律没见过她戴过。 她后脑曾经受过伤剃过的地重新发出来的头发,这时已长到及肩。 “你的头发好柔软,完全可以扎其它发型,不用天天用头巾包着,这里这样子扎,这里插个发钗,整个人好看多 了。”心细手灵的柳金月不用一会儿帮坐在妆台前的郭芙兰开了一个精神爽利发髻,在盒子里挑了一只嵌着细小宝石的金步摇就往郭芙兰头上扎。 郭芙兰透过金色的铜镜望着那步摇上摇晃的细宝石珍珠,想也不想就伸手把那步摇挡开。 “不戴这个,就那支乌木发钗。” “这是这样发型太单调古板。” “那就用回蓝色的那块头巾。”郭芙兰不耐烦的说道,再这样子磨叽下去,压根儿不用出门了。 “这发型与蓝色头巾不配,得重新扎。”柳金月看着那蓝色碎花头巾,十分嫌弃地说道。 郭芙兰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轻力地推开她,把衣挂上的披风往身上一穿便把帽子把头盖住。 转头淡淡地望了柳金月一眼,意思是说帽子一戴,谁看你什么发型。 “那你也戴个珠花什么的,会好看很多。”见她拿起房里的弓箭便往外走,柳金月仍不死心地说道。 那珠花可是她专门给府里每个女孩子做了,戴在头上可漂亮。 “不戴,那珠花会勾住帽子,扯头发生痛。” “你都没有戴过,怎么知道会勾头发?” “你再这么烦,我就把你扔到梁上去,不让马小强放你下来。”郭芙兰皱着眉头说道,“日子过得太闲,可以做多一些珠花在府门口卖,别往我柜子里塞。” “夫人,真的可以吗?”郭芙兰一说倒把柳金月的兴致提了起来,府门外天天都可多人摆摊子卖多东西。 “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若是卖得多花样好,你还可以拿去隔壁张夫人那里,她在别的县里有金饰铺,卖得多少你们自己要。”压根儿受不得天天被人看着,郭芙兰积极地向她提议把府里的两个小丫头也带上一起做珠花生意。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急步走去厨房吃早饭,吃完便赶紧出门,一分钟也不想在府里待着。 区子谦也十分成功地说服了郭芙兰带上他。 “现在外面人多,你跟着夫人出去可别走丢了。”何展英不放心地提醒区子谦,在头额头扎了一圈红巾。 “走丢了府里就少了一人吃饭,省钱。”郭芙兰没所谓地边走边说。 “嫂子,昨儿有个妇女说是你娘,你出入门口别被她给骗子。”马小强怕那人对郭芙兰拉拉扯扯,在她出门前提醒道。 “知道了。”郭芙兰低着头望着死抱着她腿的区子谦,小屁孩僵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怕我的小短腿追不上你。” 郭芙兰赏了他一个白眼,便一手拧着他的后领往外走。 结果一开大门,就看见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包着一个颜色陈旧的包袱躺在程郭府门口。 那女人睡得正熟,听见身后开门的声音立马睁开眼睛,一鼓风从她的身边吹起,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大门再一次被悄然关上。 她发了个冷颤坐起身来,正看着一个身披着狼毛披风的女人提着一个四岁小孩子大步往城门走。 那矮小瘦削的身影与自己脑海里自小在家洗衣做农活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她忍不住张口大声地对着那身影喊道:“大妞,我是你娘!” 大妞两个字成功把郭芙兰冷淡的表情上多了一丝僵硬,却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 这个年代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这样子叫。 第216章 无题 “呃,母,夫人,刚那女的好像在喊你。”颈后的衣服被郭芙兰一拧在半空,区子谦熟练地把双手插进下巴下面的衣服里,抓着衣领撑着下巴。 “我不介意把你扔回去,跟她慢慢聊大妞是谁!”郭芙兰挑起一边眉毛,这个“扔\"可不是倒回去扔的意思。 “不,不,不,我听错了,夫人。\"区子谦立马想到了被揪着尾巴扔去捡猎物的白虎,立马吓得直摇头拒绝。 他终于明白白虎为什么这么听郭芙兰的话,完全是被扔被揍出来的。他这个熊孩子看着也只能变怂孩子。 当她们走到镇上的城门时,己有二十几个人在城门下等着开门。 今天守城门的是陈捕快,他见到郭芙兰手里提着一个梳着三条冲天炮的小孩,便笑着迎了上去。 “郭妹子,你这是出城门打猎吗?” 郭芙兰愣了一下,望了许久都不记得这人叫什么?不好意思地把眼珠子左右看了一转,不知如何应他。 陈捕快没等她回复便继续接着说下去,“年前傅仪富真的谢谢你们给了他好主意,他这阵子接了四五张年后建屋的单子,且都是大单了倒省了去跟乡村里的人争生意。\" 富一富?哦,是那起屋子在衙门里做捕快的姐夫,好像姓陈的。 确认了姓什么后,郭芙兰笑着回应他:“陈捕快,你好!” “听说程刑官过两天就会从县城里回来,我到时与他一起上门拜访。”陈捕快有点头痛地说着,是接到了单子但那些客人都不太喜欢小叔子出的屋图。 所以想在程景浩回来后,上门拜访一下他,想从他口中知道给他新宅子出图的人。 若是找不到那人,那手里接到的生意就没了。 “这城子,城门口的治安不太好,郭弟妹身子重就尽量少去人多的地方。”陈捕快望着郭芙兰背下大半个人弓箭,这程刑官的婆娘身手不凡他是知道一些,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提醒一下。 “嗯,谢谢陈捕快的提醒。”郭芙兰望着缓缓被打开的城门,城门外的的人潮蜂拥而至。 守管城门的官差大声叫喝着出入城排队,不守者当违犯秩序捉去衙门坐牢。 陈捕快向郭芙兰给了个抱歉的笑意,便跑回去管理出入城的人群。 岂不知他自己一时起意的打招呼,却为下午的事情救了一命。 临过年,带货物进城卖的人多,衙门的官差也就是这时候根据货物多少价值而收取入城的管理费用。 而出城是不收取费用的,自是有两个官差随性问一下出城干什么便可排着队出城。 其中一官差是已熟悉了郭芙兰,笑着问她:“程嫂子去青云山打猎吗?若是打到兔子能否买我一只?” 郭芙兰笑着点了点头,便大步走了。 “那女的肚子都这么大,还可以打猎到兔子?”另外一个官差不明白地取笑同伴。 “你这个临时性调过来的人肯定不清楚。下午你看着我挑就好。”野生的兔子与镇里家养的兔子吃起来的味道不一样,且经常性出城,收费也很随性。 “那女有这么厉害?” “有没有人帮她手,我并不清楚,不过她男人就是程刑官,虽说现在青云山上有白虎,却少了狼,山上还是很多小动物。你之前不也是跟着去吃了一顿入伙饭,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我那时轮到我值班,不过那程刑官给我们打包的饭盒挺丰富的。单一入伙饭也花了不少钱。”那官差想起都口水直流, “人家会做人,才会从一个小小穷赖皮做到去县城的牢里做事。衙门大人也曾住他镇上宅子蹭光,一天一百两。” “这个这个我知道,我娘现天天去哪烧香,我那妹子三四年没怀上,自跟我娘去烧了几炷香,回去两个月就有了。” “你一个大爷们没娶媳妇,你娘还天天烧什么香?且你娘都五十多岁,难道想老蚝含珠。” “去去,是求我的桃花运。” 两个官差的谈话落入了对面排队入城的村民。 有一对男女听见\"一百两住一个晚上\"的宅子时,贪婪的目光互相对望着表示他们内心的想法。 “官爷,那宅子求子可真有你们说那样灵。\"入城的队伍中有婆子隔着隔栅栏扬声问道。 “这个我知道,昔日贾府,自张大人把贾大爷一案查清后,贾大爷时不时显灵回报镇上的好人。去向他求子的人很多都灵了。” “那里真是一百两一个晩上?\" \"那是之前的事,听说镇上有人想花一万两买下贾府,主人家可不愿意。” “一万两?\" 第217章 我的小鲜肉,谁都不能碰! 郭芙兰这段时间都没什么精神,受孕后的头一次负面情绪:不想动,莫名伤感,莫名烦燥,莫名其妙就来脾气,睡觉左右平躺什么都不对,更气人的是想打的人不在脸前。 青云山后的群山中一山,郭芙兰刚射中一只羚羊,白虎就立马飞跑过去把猎物叼回来。 郭芙兰倚在一棵大树干上,眯着眼睛想着事情。 早上睡在程郭府门前的妇女她应该是认识的,她努力地翻找着脑海里的记忆,除了那叫奶奶的满脸皱纹的女人过,其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难道这身体的原主人与她前世一样是脸盲症? 那没有道理连父母的样貌也记不起来,反而天天恶打她的奶奶倒是记住她的样子了。 脑海里更是一点线索也找不到,难道是在家中被父母抛弃的存在,所以压根儿把他们都当成陌生人。 好想程赖皮这臭小子,要不明天去县里接他? 不成,她得守在镇上,她要把那帮人一打网尽,为报青云山下四条人命的仇。 青云镇里,一对男女进了城门后,自四周到听到那贾府就是程郭府的消息后,连带过来的绣品鸡蛋也不赶着买 ,马不停蹄地来那香火旺盛程郭府一探究竟。 那躺睡在程郭府门明的妇女,被后面开门的马小强赶走了,扬言她再在府门口过夜,他就叫衙门里的官差强行拉走她。 那妇女起初看他年纪小,脸上的神情都是装出来的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就马小强喝着赶她走时,她一个侧身就由他的身侧抢进大门里。 马小强没想到这妇女居然想强硬挤进府里,这程郭府的主人家是景浩哥是大嫂,没经过他们的同意,其它人自是不能进去。 他立马侧着半个身子挡住,一手伸长扯住她的衣服不让她进内。 “嘶~” 那妇女身上的夹芦苇絮的麻布衣服被马小强扯断了一半下来,露出里面缝满补丁的长衣,夹层里芦苇絮一时被扯得在空中飞扬,飞到满门口都是。 不知是那妇女的绣功差还是其他人帮她缝补的,那长衣上补丁针口都有尾指着大,露里面灰朴朴的肚兜样色。 “啊!我的衣服。”那妇女惊叫一手抢回马小强手里的半截衣服,一边慌张地从空中或地面上捡着四散开的芦苇絮,低身弯腰跳着,全然不知自己每个动作都在走着光。 马小强红着脸把头转到一边,不忍直视。 恰好两人撕衣捡芦苇絮的那一幕被里面背着一大包袱东西的柳金月黑枣馒头三人看个正着。 “接着。”柳金月黑着脸把那包袱扔到两个小丫头怀里,走到那低身后凸起屁股的妇女就是一脚踢出府门外。 “啊~”不明状况的妇女猛得被那一脚踢滚出门口的石阶梯下,那飞扬着的芦苇絮粘着了门口侧边贾太老爷的神龛里的油烛,着了火。 吓得周边在烧香的人纷纷拿起墙边堆起的雪来盖灭。 两个小丫头吓了一跳,互相紧抱着那大包袱急步走出府门外等着。 柳金月黑着脸斜视着小黑光头,“你,给我立马,马上去衙门做事,往这只要是有女人的事,叫我出马。” 马小强听着打了个冷颤,立马听言大步往衙门走去,仿佛屁股着了火一样。 奇怪!他是不是被景浩哥传染了。 柳金月随之拍着手把大门用力给关上,双手抱胸恶狠狠地与烧香拜贾太老爷的人怒瞪那衣服褴褛的妇女。 “我的棉衣?你不能走?”望着飞奔而去黑皮服的身影,那妇女以为刚刚是他踢她下阶梯,忍不住怒吼着。 “你是谁呀,一大早躺在人家府门口。自己倒在地上还有理了?跟一个小男孩扯来扯去算什么话?”柳金月叉着腰,怒问她。 “你是这府里的仆人,那就对了,把你们的主人家叫出来,我是你们主人家的娘,你们竟敢如此对待我,闭门不给进还踢人,大家看看,我身上这衣服还是被他们给扯坏了。这大冬天的没棉衣我怎么过呀。” 那妇女不顾形象地拍着大腿,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大哭大闹起来。 柳金月倒没有因她的一翻话而大惊失色怕起来,反而冷笑着踢了踢地上的碎麻衣。 “你管这东西叫棉衣?先不管你的衣服是谁扯坏的,看看你身上的长衣,做女人懒到像你这个地步的真够可怜。看那补丁上面的缝洞比我的尾指头还大,大白天的露出来给谁看?” 众人不禁因柳金月的话而对着坐在地面上的妇女指指点点起来。 “还有,这里大伙都知道我们府上的老爷夫人都是上无长辈的,你是打哪里飞出来的娘,乱认亲戚也得查清楚。”柳金月忍不住对着她翻了白眼。 “我真是你们夫人的娘,她那是因为不考顺我们才跑了出来,让你们夫人出来跟我说一说便一清二白。”那妇女气红着脸,双手捂着胸口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说怎么样我就得听你怎么做的吗?你硬行闯入我们府内,足以叫官差把你捉起来。还有你那破麻衣里的芦苇絮差点引起火灾,你说你这个女人还有脸蹲在这里大呼大叫?”柳金月望着她,轻蔑地笑着。 “就是,我刚也看见,人家赶她走,她还故意往那小伙子夹下转。” “一副没见过男人的样子。” “大概是想进去抢东西,赶紧让衙门的官差把她给捉了。” “就是,就是。这女人也不看看自己的那身衣服烂成怎么样了,人家府里一个下人的衣服都比她好看。” “你呀,最好别再闹了,有没有看到隔壁的张府,衙门张大人的住址,你敢在这里闹事也得看自己的斤两。” 人群里每个人一句话都把那妇女说得无脸地容,气红着眼狠狠地对着柳金月说道:“我不会就这样子罢了,待我找到你夫人认了亲,第一时间便把你发卖。” 说完便抱着胸前的衣服冲出人群离开了。 “哼,我怕你。”柳金月对着她的背影翻了翻白眼,哼着歌扭着细腰找那两个小丫头去。 第218章 嫂子,大妞嫁了个有钱人,你不可能不知道! 那衣衫褴褛的妇女跑出程郭府那条街后,在快到城门的那条街道上遇见了进城卖东西的夫妻两人。 “哟,这不是咱们的嫂子了吗?怎么成这副子样了?”那女子见那妇女低着头急步想避开她,她一手把自家男人的脸拍到一边,扬声对她说着。 那低着头的妇女仿佛没听见她说的话似了,紧抱着胸前的包袱往前走。 那女子扁了扁嘴巴,一个箭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妇女像是受到了惊吓般整个人往上跳了一下,看见面前的女子才尴尬地笑着:“二弟,二弟妹,你们俩过来赶集了。” 那女子撇了撇嘴巴,扭着腰围着那妇女转了围。 这个做了十多年大嫂的女人居然有一个飞黄腾达的女儿,真不知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明明见到他们两个,都当作是没见着一样,不是心里有愧还是什么? 她可比他们提前一天进镇里,肯定在那哑女手里拿了不少钱。 那女子想着便双眼发光地看着那妇女怀里的包袱,欲把她怀里的包袱看穿。 还没等她说什么,妇女尴尬地笑着问:“二弟妹,先别说这个,你那里有没有别的衣服,让我先盖一下。” 这时两人才发现妇女常年累月穿得那个麻布夹芦苇衣破得只剩下半件,冻得她的嘴唇发紫。 而里面的那件长衣补丁比原衣上的布还要多,补丁上的线口有些大得有手尾指大,透过洞连里面的皮肤肚兜颜色都隐约看得见。 那女子第一时间转头自己的男人,自家的男人正眯着眼色眯眯地看着。顿时把她气红了眼睛,恨不得一巴掌打在面前不知羞耻的女人身上。 但她细一想,想到刚从镇上人听到的那可以卖一万两的宅子,便把那口火辣辣的怒火硬吞回去。 那女子微笑着抽出包袱里黑长布温柔地盖在那妇女身上,那是她打算铺地面卖东西的垫布,现为了得到了更多有利的东西,脸皮男人什么的先暂时舍弃一下。 “嫂子真厉害,去闺女那里住一个晚上,这包袱里装了不少好东西?怎么不让闺女给你换一身好一点的衣服。”那女子皮笑肉不笑地说着,“这么重的东西,哪里用你的贵手来提着,我来,我来。” 说着,便剩妇女去整理身上的黑布时,一手把她怀里的包袱抢过来,急不及待地打开来细看。 这一打开,那女子望着里头又黄又干的果子傻眼了,这不是婆母让嫂子从家里拿去城里卖的干果子吗? 干果子靠手感可是少了一两斤的样子,好一个大嫂,拿着家里面的东西去孝敬闺女却不讨点好处回家里,咱们家还没分家呢,不对,她肯定是把好东西藏在身上。 那女子想着便不管那妇女说什么,把手里的包袱扔给身旁自家的男人,双手不客气地对着她身上便是一番搜找。 “二弟妹,二弟妹,你这是干什么?在这街上很多人看着?” “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哎呀!你怎么还捏上我了。” 那女子两手搜找下来,还真的被她在妇女的身上找出了一个破旧的荷包,里头装着八文钱。 “你到镇上一天一夜,送了两斤的干果子,你闺女就给你八文钱?”那女子不可置信地数了两三遍手里的荷包,除了那八文钱还是那八文钱,并没有其他东西。 “什么,什么闺女?我闺女不是死了吗?二弟妹,你这是说什么傻话?还有这八文钱是我出嫁前我娘塞给我了,还给我。”听到那女子的话,那妇女的眼神闪了一下,低头慌张地整理被女子翻乱的衣服。 “嫂子,别给我装这一套,我们刚刚进城的时候,可见到了大妞,那肚子可大了。”那女子气愤地叉着腰对着那妇女说道。“” “就是,就是,连官差都说大妞住着的宅子在镇里头可值一万两。一万两呀,大嫂,咱们家种多少年的田地卖多少干果子绣品才值一万两?”那男子惊叹着说道。 “我真是不知道,我连她的脸也见不着,都不知道她是人还是鬼,何得来问她的话?我昨晚还是在那府大门前睡了一晚,还被那里的恶仆赶。看我这身衣服,就是那时候被扯坏的。”那妇女委屈地说道。 “嫂子,你真会说话。原来早就从亲戚那里打听到,大妞嫁给了有钱人,在婆母脸前争着到镇里面卖干果子。要不是我跟二狗子今天进城,恰好见到大妞,我们全家也傻乎乎地被你蒙在鼓里。” 女子努了努嘴巴,这话放在谁的身上都可以信,就是她这嫂子一句话都不信。搜到自手里荷包,女子十分自然的塞到自个儿的怀里,八文钱再小也是肉。 大妞嫁的男家挺有钱了,绝对不自在那八文钱,得想个法子让嫂子上门弄更多的银两回来。 “对呀,大嫂,你这样子不地道。”二狗子搓着手应和着自家的婆娘。 那妇女气极地看着那女子把自己的荷包塞到怀里,知道这荷包她今儿是拿不回来的了。 再想到程郭府里的那班子恶仆,她单身只影确实是无法找到大妞,问她拿点银两接济一下。 对着夫妻两人,她便是把罐子摔碎,把自己从昨天开始到现在的遭遇告诉她们听。 那夫妻两人对她说的话自是不相信,也不舍得放手让她回去,她回去了他们拿什么筹码问大妞拿好处。 那女子便好言好气地顺着妇女的语气,让她带他们去镇上出门的程郭府一转。 夫妻两人看着那高梁大瓦的府附,及门前香火旺盛的贾太爷神龛,这香火比求子观音庙还来得人多,官府还专门派人梳理人流。 整个巷子因贾太老爷神龛一己之力带动了全巷子里铺位及流动贩的生意。 程郭府旁边就是衙门张大人的府宅,无论走贩还是烧香的游客也不胆敢在这巷子里生事,捕快官差更是隔半时辰便过来巡查一遍,相对其它的街道还来得积极。 第219章 有点悲催的区子谦 下午末时,马小强如常地推着一板车猎物与一个表情有点呆滞的区子谦回镇上。 郭芙兰脸色平淡地跟在板车后面,一手提着板车往前推,板车推着人往前走,力度运用得行如流水。 马小强望着脸色有点苍白的区子谦,笑着问道:“今天儿又怎么了?骑着白虎去哪里疯玩,还是被白虎吓唬了?” 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手皮得很,在郭芙兰眼皮下白虎对区子谦揪虎耳虎尾、摸虎屁股、擦虎眼屎、摸虎鼻全然翻着虎眼忍着,任让小孩把白虎当成了白猫。 但远离了郭芙兰的视线或是区子谦有时做着太过分的动作,白虎还是会向他发泄着它的怒气。 比如拼命摇动身体把骑在它身上的小孩甩飞后,一脚把它踢到有其它动物排泻物质地方,或者咬着他衣领甩到结了一层簿冰的沼泽上。 遍山野里疯跑这一招在这臭屁孩子的身上没多大的作用,他不单止不怕还开心地大笑,笑得它耳朵发痛不爽。 “没有,母,夫人又忘记我在虎背上了。这次我没有抓紧,飞了出去。”区子谦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马小强的温柔问候。 “然后呢?”区子谦说了一半,后一半就静了下来没再说话,马小强不解地问道。 “然后我的新棉衣烂了,呜~~~”区子谦忍了一个上午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点哭了起来。 他还转过身把自己的后背上的衣服让马小强看清楚。 黑色的棉衣背后裂了个大口子,雪白可爱的棉花冒了出来。 幸好他的棉衣是黑枣馒头帮手缝并不是买的成衣,两丫头用棉花压实再用网纱与线条缝坚固,外面再用黑色棉布包缝成棉衣。 所以被用箭射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里头的棉花也没有跑出来,只是抽箭的时候掉了一小团棉花。 “别哭,别哭。回去让柳大姐帮你在上头缝只小动物上去,那不是比原来可爱多了吗?”马小强听着忍不住笑着给个建议给他。 区子谦嘟着粉红色的小嘴,弱弱地对着马小强说道:“小强哥,你可不可以帮我去跟柳大姐说?” “?你直接跟她说就好,她很热心的,每隔三四天就问我有没有破衣服,我那些裂了口子的衣服,她帮缝上了漂亮的花纹。” “那是对你,又不是对我。算了,我还是找黑枣姐姐帮我。”区子谦不敢对马小强说,他可跟柳大姐结上仇了。 柳金月手脚未好时,天天赖床吃不上早饭的区子谦就跑去欺负她手脚不方便,把她碗里好吃的东西都挑走。 后柳金月手脚好了,他还是经常偷袭抢她吃食,气极的柳金月满院子追着区子谦跑。 奈何区子谦虽是个四岁小屁孩,手短脚短,可奔跑的功夫一点也不输于一个大人,任凭柳金月一个大人怎么追,就是追不上他。 一个溜秋就跑到隔壁张府,人影也不见了。 “好,好好,那你就别再哭了。男孩子大丈夫还流马泪,羞不羞!” 区子谦扁着嘴巴瞪着马小强,“小强哥,你没被挂在悬崖上,我内心悲催的感觉你是无法体会到。” 他现在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就忍不住怕,现在身下穿着的裤子还是湿的,冰冻冰冻地感觉提醒着他发生过什么事。 “这么危险?那你下次可别跟着上山。”马小强一听悬崖两个字才意识到,这对一个四岁小孩是个很危险的地方。 “不行,我答应了白虎,下次把我的枪带过去,耍一段枪法给它看。” 这是郭芙兰见区子谦整天在府里或是张府里作天作地没法没天,翻了一本练枪法的书籍给他,让他自己看着来练武。 马小强还专门帮他削了一把尖头木枪,枪头下面还系了红色的细条。这可把区子谦高兴坏了,无论吃饭睡觉都抱着它。 而这次出去怕弄掉了小爱枪,郭芙兰自是不会帮他寻找,所以就没把小爱枪带出门。 第220章 真费事 郭芙兰、马小强、区子谦三人在城门口排着队进城。 都到下午两点钟的时间段,进城的人员还是比出城的人员多。 前面城门口官差设点收费的地方,官差与几十个护镖的镖师发生了一点小冲突,造成后面排队进城的人排得大老远的。 马小强刚开始还以为很快,没想成他们三人排队排了半个时辰还在原地上无法进去。 他压着想下地跑去看的区子谦,伸长颈子往前面看都没能看出个所以来,就细问前面的人发生什么事情。 前面的人也还是听再前面的人传下来的话,原来是城外有一镖局护镖入城,官差还是按常例要打开来查看。 见官差要打开来看,那些护镖的镖师就不愿意了,说这些是贵重物品,哪能让捕快官差的手翻看,若是弄碎弄掉那怎么赔? 且每月他们都有走镖进城,都是直接通关进城,万万没有打开翻看的事例。 守城门的捕快与官差都是收到官府大人内部的消息,且现在这一带的大头都了从京城来的六王爷,小道消息这张大人与六王爷关系非所一般,所以他们一改往日懒散的态度,进出城门的货物一很细查。 没想成这班护镖的镖师比他们这班捕快官差还来的理直气壮,连入城的税银也不想给。 好言好语的陈捕快与之沟通也把脾气拨出来了,很快两班人在城门口闹起来,进出城的人都动弹不了。 郭芙兰抽出背后的长弓,捉住一头用另一头敲了敲坐在板车前头的区子谦。 这家伙正想着马小强跟前面的人谈话之际,溜下车子去前头看官差与镖师是怎么打架吵架的,没想成被郭芙兰用弓背头敲得脑瓜发晕。 这小家伙厌事小,看热闹的人太多了,一不留神真的人丢了。 郭芙兰左右活动了一下颈子,抽出背后箭箩里的箭,对着城门口的某一处,拉弓搭箭连发了三箭出去,三支箭都是一息之间连射了出去。 一道劲风飞过众长队伍的人员头顶,马小强区子谦与他们身后看见郭芙兰拉箭射出去,都做着同样的一个目瞪口呆的神情。 视线连那射出去的箭痕迹也追不上,只看见前头如常排着队黑压压的人头。 后面排着队的人望着那身怀六甲的矮瘦女子纵容地把那大半个身长的弓挂回了背后的弓包里,仿佛刚发生的场儿是他们眼花了。 在城门口与这趟镖师领头人吵得起劲的陈捕快与官差,城门外突然飞出三支会转弯的利箭,利落地射中镖队里三个用帽子挡脸不出声的人,都是一箭夺命。 陈捕快快步上前,把其中倒下的一人遮脸的帽子摭开。帽子下却是一副非中原人的脸孔,手里还拿着将要引发的暗器。 看得陈捕快背后发凉,这人离他只有三步远,若是这暗器先一步被触发,那他是死在最前头。 其他官差在陈捕快的示意下,把另外两个死去的男子帽子挑开,两个都是满脸胡胳的关外人。 守在城门口的其他捕快与官差立马亮出兵器,警戒地瞪视这二十多人的镖队。 那护镖的镖队全愣在那里,他们的背后一直都有官场上的人撑着,在没有衙门大人在场的小镇,这些捕快官吓唬一下就会完事。 没想着官府里暗藏着高手,他们没反应过来,紧跟着他们走这趟镖的关外人就死于非命。 “这这这,其中必有误会,我们不知道镖队里面居然进了三位关外人?”镖局的领头人见那死去的三人外貌已公布于众,只要不眼花的人都看得出来。 他赶紧从怀里搜出一叠银票,也顾不了这么多想着先用银票把这些捕快与官差先把兵器收回去,不扣留他们的货物。 那一叠银票一出怀里,前面眼尖的捕快,一张就是一百两的银票,那人手里的厚度就有三十多张。 三位捕快中就有两位捕快动了心思,陈捕快脸一黑,不得不出声做这个恶人,一手把那人手里的银票收下。 “杨镖师出手可真是大方,一出就是三千两,刚刚连入城门的银两都不想给。”陈捕快冷笑着说道,把手里的银票数了数。 他的眼角已经望见城门上的同伴舞动着旗子,那是城内其他捕快官差已收到信号赶过来的暗号。 那镖队的领队人僵笑着圆场,对他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里面居然插入了三个关外人,等咱们回去定会好好的清理一下门户。这城咱们也不进去了,我们现在立马就走。” 刚死的三个人,他们现在也想不到好法子交差了,现在唯有想办法带着镖物立马脱身,现在进城相当于送羊入虎口。 原想着这衙门缺了个大人,而临时管理的县大人远在县城里,剩下的都是虾兵蟹将,没想成却是个陷井。 “这个真不好意思,杨镖师与你这旗下的镖师都得跟咱们去衙门里坐一坐。”陈捕快把那一叠银票往怀里一塞,这银票可是他们的压惊费。但是该做的事情他们还是得做的。 杨镖师这一听傻眼了,他以为这官府捕快最多收了银两拦着他们不给他们出城而已,没想成是银两照收,镖物与护镖的人都要去衙门里等上头人员来审理。 镖队里其他镖师后城门一看,那些官差已搬出木拦栅禁止人员出城,而进城的那半条道也被官差驱赶出城门外四尺远。 高大厚实的两扇城门缓缓地被城门上的官差给关上。 “陈捕快,赵捕快,瘳捕快,你们这样子做事不太地道。”杨镖师见状立马气红了脸。 “杨镖师在说什么话,你自愿上交税银,咱们按公办事,扣留你们的货物与镖师等待大人发落,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 “对呀,杨镖师,张大人从县城那边过来也不费多长时间,你们就随我们走一程。” 杨镖师眼睛闪砾着凶狠之意,双手在背后对着其他镖师做了个手势。 他冷笑着对那三个捕快说道:“可惜咱们这趟镖不能让我们拖延太长的时间,不然我准会去衙门里等张大人一起喝茶聊天。” 这守城门的捕快与官差加起来就只有十五人,他们镖局就有二十三人,趁衙门其他捕快与官差未达之际,他们还是很有胜算突出重围。 这趟镖可是要送去关外的重要兵器,万万不能在这小镇上被扣下来。他心里真是后悔,真不该挑这镇来休整一下。 这一下子死了三个大财神爷,到关外他们都不知道怎么交差,若是镖物再被扣留下来,背后的官家可连他们的家人也不会放过。 城门内的紧张气氛即将一触即发,镖局里每人都亮出发着寒光的刀剑。 城门外,望着紧紧被关上的城门,无法进入城内的人们都议论纷纷,有耳尖的人还听到城门内打斗的兵器声。 郭芙兰表情目滞地望着守在城门外黑压压的人群,真是哪个年代都不缺看热闹作死的人。 郭芙兰再望了望天气,再一次意志坚定地拉弓搭箭往城门头连射了七支箭。 这时无论城门上的官差还是城门外排队等着的人群,都看到那一支又一支的黄金色箭身的箭一条线般飞到城门的上空后,像天女散花般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往城门下的打斗的人群里射去。 正提着大刀往陈捕快空出来的左腿砍去的杨镖师右胸一痛,整个人被一支箭从后背射穿,射箭人的力度之大,把他给钉死在地面上。 而其他的六人就没有他那么幸运,被射穿心脏当场而死,这七人都是这镖队里武功最厉害的七人。 七人一倒,整个镖队与衙门捕快官差的胜负已定,其他人也随之放下武器认输。 “愣着干什么?往前面拉呀,等一下会有人先放我们进去。”城门下神情淡定地郭芙兰望着已吓傻的一大一小两人说道。 这,这,这射出去的箭若是射死了人,官府会不会捉他们偿命?他们这是自动送上门认罪吗? 马小强已硬化了的脑袋已经是跟不上变化了,他被郭芙兰在后面推着板车往前走,连逃跑的后路都被截住了。 第221章 你算老几?1 半个时辰后,城门再一次被官差打开。 在陈捕快的授意下,郭芙兰马小强三人一马当先被官差先放进去。 而紧跟着她们后面的人群就被拦了下来,另一边原就排着的队伍纷纷叽咕地低声说着不满,并不敢在捕快官差面前大声说话。 这三人衣着普通,言行衣着并不像大户人家的仆人家属。 城门内打斗的痕迹已被清理干净,三捕快之一廖捕快骑着快马,城门一开便往着县城飞奔而去。 另一陪着守城门的赵捕快偷偷地擦了一把冷汗,上个月李婆子一事,张大人已将衙门内部清洗了一大部份人员出来。 今天幸好陈捕快快手下决定,心不太定的他跟廖捕快或许真的收了银票就放人走。 若是这事被师爷或张大人知道,银两被收上去事少,连带着衙门捕快没得做也要坐牢,落得在镇上无法立足。 那收了李婆子红利及送过去的美女的傅、陈两个捕快就是例子,食了多少就得吐多少出来,吐干净还得落下个泄露衙门内部消息,子女旁亲一律不得在衙门内当差。 察看过三个被射死关外人与镖队里七人身上的箭,陈捕快的平静的表情下情绪如沸水般沸腾。 那十支箭与射死李婆子二十二个护院身上的箭是一模一样的,箭身上都是刻着程氏两个字样。 怪不得张大人要住在程郭府里,后又搬到他的隔壁,原来并不是程赖皮这小子懂得拍马屁,也不是昔日的贾太爷保佑,压根儿是那小子娶了个绝世高手。 城门一开,陈捕快就热情四射地带着官迎接郭芙兰马小强三人。 “嫂子,你们今天捉了不少猎物?是拿去集市里头卖吗?”陈捕快搓着手,一时间词穷,不知道如何跟面前这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说什么了。 不过很快打定主意今晚回去,跟媳妇透露一点消息,搞好关系。今儿真亏有她在,不然他身死或变残废。 马小强区子谦一听,原来不是找郭芙兰射出的箭麻烦,一进城门两人神情兮兮地四处张望,四周并没有被箭射过的痕迹,连被射伤的人也没看见。 虽然想不明白,两人还是偷偷了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眼心虚地笑了。 陈捕快站在郭芙兰面前,久久没等到她的回话,一时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这女子不像程赖皮,冷淡的脸色浑身散发着陌生人忽近。 郭芙兰在城门外排队等得太久了,严重超过了她平时的午睡时间。 且面前的捕快不单止是程赖皮同僚还是后面小子的同僚,转身往发呆的马小强黑光额头一拍。。 马小强吃痛的捂住被打的位置,僵笑着上前跟陈捕快说道:“不好意思,我嫂子今天真的困得不行。除了那羚羊,其他你们感兴趣买回去吗?新鲜杀的,比市场价低一点给你们。” 郭芙兰见马小强熟练地与陈捕快等人聊着,便一手揪着区子谦的衣领,向陈捕快等人点了点头,大步回府去。 此时不走,还等何时。 小孩子不睡午觉会影响身高,马小强看不住这小子,怎么出来就怎么回去。 在郭芙兰提衣领那一刻,区子谦快速伸出双手叩着下巴下的衣服。 一双小脚在空中前后踢动着,区子谦扁着小嘴不满地说道:“夫人,要你这样子提着我,手会很累!我可以跟小强哥一起回去。” 郭芙兰斜视了他的后脑一眼,区子谦还是灵敏感觉到她的视线,尽管她看不见还是扯着一个自认可爱的笑脸。 “你再搞些有的没的小动作,信不信我把你挂在梁上?”郭芙兰自认为没耐心带小朋友,直接用行动来教他重新认识自己。 这一听,区子谦立马乖乖地被提着衣领走,做一个无声听话的乖宝宝。 郭芙兰区子谦回到程郭府那条街上,时间已接近申时,但是街道上一如上午般热闹。 柳金月与黑枣、馒头三人真是在府门口找了个地方卖手工珠花,若是有姑娘喜欢其他花款,柳金月还可以现场拿工具编制出来。 黑枣馒头两人一人向着来往人流甜声地叫卖,一人向在摊位上观看的人积极推销,三人合作无瑕。 郭芙兰单手提着区子谦过去看时,三人还高兴地打开那钱箩子给她看,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卖了多少珠花与绣品。 “夫人,你饿不饿,我按金月姐教的方法做了些黑糖糕,有点甜。”馒头把一包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郭芙兰。 郭芙兰摇了摇手里装委屈的区子谦,他会意松过一只手接过那油纸包。 不给他吃,还得他帮忙提东西。 郭芙兰另一只手后出背后的长弓,双眼闪过一丝冷凌,对柳金月淡淡地说道:“若是有人向你们打听什么,你都说我是个哑巴,从来没有听过我说话。” 柳金月虽是不解,但主人家说什么按着来做自有她的道理。 郭芙兰一手提着弓一手提着区子谦,大步往府门口走。 黑枣赶紧走前面,掏锁匙开门,自家夫人从来不带锁匙出门。 她已撞见几次,自家夫人大着肚子自由地跳围墙进来,看着那上下跳了两下的大肚子,她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连话也说不出来。 府里虽然有很多说不明白的事,但是对下人管理还是挺宽松自由的,这些都是建立在夫人身体健康无恙的基础上。 若是夫人有什么损失,那她们就可能回贩婆子那里再一次等着卖出去。 “这是大妞吗?”三人身后突然传来一把带着疑惑试探的女声。 郭芙兰仿若没听见般,皱着眉头等着馒头打开大门。 第222章 你算老几2 早在候着程郭府门口一角的女子,如愿等到那矮小瘦削的身影,在近距离看见她那肚子里像塞只个十斤重的西瓜的肚子,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 在那女子笑着在郭芙兰身后十来米距离大声打着招呼时,对于她脚步没有停下一步,连转身回望也没有。 那女子并不在意,仿佛已习惯,大妞的脸就跟大嫂子的脸如同饼印一样,大妞自出世就是个哑巴,脑子也是个不灵活的人,家里头的人叱喝她做事,都得当脸打着喝几遍才会去做,骨头贱得很。 女子三人走近看见郭芙兰身上的细棉长衣及精致的棉花背心,眼热了不少。 这大妞真是傍上大户人家了,有价值一万两的大宅子住不说,出入还有奴仆,单衣着方面都比她们好多了。 大嫂自己缝的麻布夹芦苇蕠的衣服穿了七八年,自己的嘴巴好点强留着自己嫁过去时的陪嫁两件夹棉旧布衣,在大山里刺骨的冬天挺过了多少年。 “大妞,大妞,我是你二嫂子林美花,咱跟你二叔进镇来看你了。”林美花笑着拉着自个儿没出息的男人,急步冲到郭芙兰面前自我介绍说道。 郭芙兰冷漠地望着面前那自称是她二嫂的女人,馒头推开一条小缝的门,听到身后的声响奇怪地转头回望。 这一回头,硬生生地被旁边一衣着褴褛的女人用力地推开一边。 馒头吓了一跳,身体被那力度推得往冰冷的地面摔去,嘴里的惊呼还没发出来,腰间被一条长硬而有韧性的东西顶住,把整个人稳稳地撑住。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馒头把身体站好,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大妞,大妞,娘的大妞,娘终于见着你了,自你不见后,娘寝食不安。上天有眼,终于被我找到你了。”那女子半个身子塞到门里,表情悲喜交加的演绎着她对女儿的想念之情。 她身上不伦不类的黑布飞出不少芦苇蕠,凌乱的头发也粘了不少,在她刚剧烈的动作下可掉了不少蕠蕠地大门四周。 十足一个疯婆子在撒泼,府门前在给贾太老爷烧香礼拜的人也愣在那里。 那疯女子上午不是刚闹完事,现在这又是演哪一出? 经常在这烧香熟悉的人见有三个陌生的人围着一个大肚子的妇女,立马跟不远摆摊子的柳金月黑枣两人一说。 柳金月一听有人阻着门找麻烦,立马把地上面摊布一卷,让黑枣背着,生意也不错了,立马回去。 这世道的人,看一个瘦矮的女人就觉得好欺负,岂不知把母老虎惹毛了,她就得打包袱走人。 “对呀,大妞,看你娘的惨样子,我这个做二嫂的也看不过眼,还不赶紧带咱们三人进去坐坐。该不会嫁着个好人家就忘本了?”那自称二嫂的林美花冷哼着围着郭芙兰走了一圈,冷讽带刺的语言让被提着衣领的区子谦直皱眉头。 这时的馒头正揪着那自称是大妞的娘的妇女的衣服,不让她进去。 “你们是谁呀?擅自闯进我们府里干什么?” “大妞呀,这些人就是欺负你不会说话,这些仆人净会骑到你头上。看你身上穿的,看他们穿的,仆大欺主。你二叔是以前在大户人家里做过管事的,你让他做你府里的管家,准把这府上下管理的服服贴贴。” 第223章 你算老几3 “你们是谁?怎么拦着咱们夫人不让她进去?”柳金月语气不善地跑了阶梯。 “金月姐,这三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尤其这女人,趁着我开了门就推了我一把,要不是夫人把我扶住,准会摔得不轻。”馒头一见柳金月与黑枣过来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可她还是紧拉着那自称大妞娘的妇女,不敢让她再进大门口一步。 她觉得那单簿的麻衣下的手就像一根用布包着的骨头,瘦得有点吓人,也不知道她刚推自己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哟,你们来就倒是时候,也该让你们认识认识一下我们是谁?可别主子奴才都分不清楚?”那自称是大妞的二婶子的林美花见到柳金月黑枣两人,倒不理会郭芙兰,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望着她们两人。 “大妞,傻站那里干什么?看我这记性,差点忘记你自小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不然这些恶奴也不会趁你男人不在压在你头上,不让你娘进去。放心,你娘家人过来了,你二叔二婶我绝对会帮你出这口恶气。” 林美花拉着身旁一直闷不出声的丈夫,态度颇为嚣张地说着,压根儿没有留意到身边男子浑身微发着抖动。 林美花全然不知自己身边的丈夫自与郭芙兰对望一眼后,被望得他全身发冷惊恐得双眼圆睁,害怕被她看出自己神情转低头瞪着地面,脑海如打着汹涌澎湃海面一样。 面前这双大黑眼闪耀着一种能看穿一切、摄人魂魄的神彩,与大妞的那双呆滞的鱼目眼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气势。 自与她对望了一眼,那男子当场就缩了,全场任由那林美花说话,而他低头不敢出声。 他真是一时被那一万两冲晕了脑子,被自家的婆娘说得兴奋得眼红,把四个月前所发生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 现在与这个“大妞”对望一眼,昔日那断了气的大妞与那三口子死不瞑目的那一幕再一次浮现脑海,胆怯退缩之意让他退于林美花身后。 在城门看见她那时他就应该看出不对劲来,可是生活压得他不得不低头壮着胆过来,从那三口子搜出来的银两现由娘亲都藏起来。 他原想着有了那笔银两,一家子今年的日子滋润很多,可没想到这一进娘亲荷包里,她就连一文钱都不容得从手缝里流出来。 今年家里地里的收成不太好,少了大妞这个田地与家务里的埋头苦干的主干,每个人都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林美花是怎么偷听到大嫂娘家人与大嫂子的话,说有一个模似嫂子的女人在青云城里傍上了一个有钱的人家,是不是她女儿或其他亲戚。 那男人不但在衙门有正职,且镇上乡村及山上各有一栋宅子。 先是大嫂有干果子上镇上卖点钱或回娘家讨点好处回来,后有夫妻两人偷偷摸摸地找了个理由说服家中掌握大权的娘亲,前后从大山里走了两天才来到青云镇。 面前这与大妞一模一样的女子虽然身怀六甲,但腰身挺得直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与大妞一模一样不会说话的人,不管怎么样先看看,自个儿娘没道理会认错自己的女儿! 只要能吐出银两就是大妞! 郭芙兰站了差不多一刻钟,看着三人行止举止比程赖皮演艺还差劲,程郭府门前渐渐围了一群看热闹吃瓜的观众。 郭芙兰拿起手中黄金色的弓,用弓背往挡路的林美花腰间轻轻一拔。 “哎呦!”在侧身对着柳金月的林美花腰一痛,整个人往自家男人压去,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何事,被一黑影压过来,力度之大让他往后退了四步。 这一退却把安置在程郭府大门前右侧的神龛给撞了,上头装满香枝的香炉与贡品给撞得掉了下来,贡品香灰咕噜咕噜撒了一地。 整个府门前瞬间寂静一遍,每个人都被眼前一幕脑子卡壳了,很快那些看热闹的观众不再是观众,尤其是刚敬完香进完宝的香客,圆睁着泛红光的眼望着林美花和她丈夫二人。 夫妻两人还没来得及搞清发生什么事,就被众人的神情给吓傻了。 “不就是个神龛,放在我侄女家门口真是阻地方,这都把我衣服给弄脏了。”林美花看见身上衣服沾上了神龛油灯洒出油,气鼓鼓地跺脚说道。 “你谁呀你,竟然对贾大爷如此不敬?” “哎呦,不吉利,不吉利。” “我刚刚才敬完香,她就把香炉撞倒了,贾大爷会不会生气不显灵帮我儿来年生个仔子?\" “别说你那里,整个香炉都倒了,这几天敬香的人也会倒头霉。” “对对对,这个我我知道。不吉利,不吉利,今儿不给把贾大爷的气给撸顺了,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对对,对,得收拾收拾这对狗男女,不然咱们会遭报应。” “跟他们这么好脾气干什么?看样子都不像个好人,你奶奶的腿敢翻贾大爷香炉,九成是活腻了。\" “大家上,我们打!” 众多香客气红着眼,上前就揪着这对夫妻的头发,闷头地你一拳我一拳,往着肉多的地方大。 众多的香客里婆子占多,专挑林美花胸部、屁股狠狠地捏,揪耳朵揪头发。 众人怕再一次撞到贾大爷的神龛,竞把这夫妻两人扯到大街上打。 惨叫声,怒吼声硬生生地把整条街的叫卖热闹声覆盖了,街道两边源源不断有收到消息的香客冲过来,场面一度严重失控。 程郭府女仆三人傻眼了,没想到贾大爷的香客是如此疯狂,那女子嘴巴也够贱,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想想再说话。 望着人群中惨叫不已的林美花,那半个身子卡在门中的妇女惊恐得不知所措,脚跟都被吓软了。 “还挡在那干什么?是不是想跟他一样一起打?”没用得上场的柳金月大声一喝,那妇女没出息地跑了。 第224章 他们若是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就不用话了 夕阳西下,黑夜降临,晚饭后程景浩百无聊赖地往县衙门的地牢与张大人办公的地方走一趟,细数着还有三天就可以回青云镇过年了。 守在衙门门口的两个官差一见到程景浩,忍不住就对着他打趣:“程刑官,大晚上又要去地牢里看犯人?” “你这人做事可比我们这些小的还来的认真,再多几个像你的,咱们的饭碗就不保了。” 这个临时从青云镇调过来的行刑官十分得衙门大人青睐,不单止经常与张大人出入双对且在衙门旁边宰牛场的小仓库做起了生意。 那店一天只做午晚饭,有事还罢工不开店,生意还是旺得不行。 不过他为人做事大方,与衙门上下师爷捕快官差都打成一片,但在地牢里见过他对犯人行刑的神情与举止,都会打一个颤抖,就会明白他为什么会得张大人的青睐。 刚开始来的两在吃的睡的都在地牢里,后面天天夜里风雨不改去牢里巡视一两圈,守着张大人会派点活下来干。 “这是哪里话,我这里些刚炒好的粟子,热乎乎的,兄弟要不要来一点。”程景浩笑着把怀里的两小包东西递给他们。 “真香,谢谢!” “呼,真烫!” 两人笑着接过程景浩手里的炒粟子,在衙门守夜的人隔三差四地就会收到他带过来的小食,在无聊漫长的夜里也是件很期待的事。 三人有一句没一地在衙门门口聊着,寂静的夜里一把马蹄踏石板的声音打破了一切,有人骑着快马从东城门口的街道直往衙门而来。 并不是第一次听见快马声音的程景浩瞬间热血沸腾,这又是关外有急报还是有重大事情要出发处理,衙门里又会新进一大批犯人。 待今晚衙门出捕快官兵,明天一早他又有可干的事了! 一个身穿捕快衣服的男人快马骑到衙门门前,飞身下马,正想把手里的有马绳递给来人。 廖捕快被突然出现眼前七尺光头大汉吓了一跳,这人正是在青云镇衙门里做了一段时间的程赖皮。 “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廖捕快愣了一下,脸色奇怪地望着他,但还是快速把手里的马绳递给他。 说着也不等他回应,急步走上阶梯让官差往里面通报,说青云镇有急报。 “廖捕快?”程景浩没想成这些居然是青云镇上来的捕快,这是青云镇里有事情发生了? 程景浩立马地改变主意,不去地牢里,就守着衙门门口看张大人会不会回青云镇,那个心吊在半空忐忑不安。 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专门管理马匹的官差快速地从衙门里牵出张大人的马与几匹普通护卫的马。 张大人绷紧着脸一边整理身上的衣服一边大步从衙门走出来。 廖捕快也快步跟在张大人身后,一路低声地把青云镇今天所发生之事。 张大人脚踩头马踏一个飞身骑到自己的马上,转头跟廖捕快说道:“麻烦廖捕快再一次在前头带路,快马加鞭回青云镇!” “是,大人。”廖捕快立马飞身上马,在前头带路。 张大人刚拿起马绳,突然有人从侧面扯着马鞍扯着他的腿,吓得他差点整个人翻身倒于马下。 好不好容易把身子固定好,身后便坐上了一个七尺大汉,张大人回头一看,看到那个标志性的光头。 “你这是干什么?我现在没空跟你玩,下去!” “不下,张大人这是回青云镇吗,就把小人我带上。” “我这是做正经事,没空跟你玩!”看着廖捕快已骑行了一段路,他再不快追上去就掉队了,且后面跟着他过来的护卫也骑上马等他。 “哈哈哈,我这不是不会骑马,张大人你就将就将就。”程景浩打着马虎眼,扯着嘴皮笑着,双手紧紧地抱着张大人的腰身,两人姿势在旁人看来有种不同的暧昧。 张大人看着前头的廖捕快不解地停下了马,回头望着停在衙门门前的几匹马。 “走!”张大人气红了脸,拿着马鞭往马屁股一打。 “哎哟!张大人,你这马艺不怎么样,都打到我屁股了。”程赖皮痛叫着,屁股被打的火辣辣的,可双手紧揽着张大人的腰身不敢放手,一放手说不准他就被甩到马下。 “这么多马不骑非要跟我骑同一匹,你这小子是不是吃饱没事干?”腰身被那小子勒得发慌的张大人黑着脸,不禁对他埋怨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骑马时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程景浩五官发麻双耳嗡嗡响个不停,没办法谁叫张大人个子比他矮一个头,他虽挡在前面可挡不住头部吹来的风。 程景浩为了听清楚张大人说的话,直接把头盛在他的右肩膀上,嘴巴靠近他耳边说道:“大人,你说什么,我刚听不见,现在好了,你说!” “你这个,你这个兔崽子能不能别把头托在我肩膀上,又不是一个美女,用这样姿势抱着我是什么回事?”这会张大人直接是用吼对程景浩说道,用力地甩着肩膀想把上头的头甩下来。 “我也不想的,我二十年都没学过骑马,这是坐在后面可以看清楚一点。”程景浩笑呵呵地粘在他的肩膀上面,发现这动作可挡了一半的冷风,且可以清晰看到张大人是怎么骑马的。 “你就不能另挑我其中一个属下?”那臭小子一直在他的耳边大声说话,那口水都飞得他耳朵侧面都是。 “当然不行,我跟他们不熟,且不知道他们娶妻了没有,若是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不用活了。” 程景浩的一番话实实地把张大人差点气死过去。 “你还知道要脸,你现在这样子抱着我就有脸了。” “反正现在丢人现眼的人不是我就行!你是他们的铁饭碗,他们准不敢在你背后说什么话,对!”程景浩更加胡扯地说道。 挑马当然挑最后的来坐,若有什么事摔下马,也有人马上上前救,他程景浩又不是傻的。 张大人边赶着马边回想着这光头小子说的话,总气不过拿着马鞭子往后打了程景浩的背几下。 程景浩对于张大人的无痛无痒的几下鞭子,便识趣见好就收,不在他的耳边说话。 后面跟着张大人的几个护卫都尴尬地看着自家主人被一男子抱在怀里的背影,心里十万匹黑马奔跑着。 怪不得张大人自婚后十多年,内院只有夫人一人,原来并不是传言般爱妻或家中有只母老虎,而是好男人这一口。 几人眼光互相传达,往后可得与主人家隔开一段距离才行。 第225章 程赖皮讨好处 一个半时辰左右,张大人瘳捕快一群人终于赶回了青云镇。 在衙门等候多时的陆捕快、程捕快见到张大人等人都松了一口气。 没想成他们这平静的小镇之下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不为人所知的风浪。 张大人摇了摇背后之人,没好气地对着搂了他一路的程景浩说道:“已经到了衙门,还不给我赶紧下去。” “大人,得找个人扶一下我,我脚僵硬,腿那里磨得发痛。”程景浩僵笑着说道。 没想到骑马也是个技术活,磨得胯下生痛得很,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可以骑得如此虎虎生风。 张大人看着马下围过来的人,被程景浩气得没话好说。 真是从县里丢人丢到回青云镇了。张大人便吩咐人拿木脚踏过来,程景浩震震崴崴地双手拨着脚从马下来。 张大人待他下马后活动了一下僵硬发脖子肩膀,利落地翻身下马。 陈捕快、陆捕快奇怪地望着从马上下来的程景浩。 还没有缓过劲来的他八字脚走着,僵笑着对两人说道:“小的第一次骑马,真没想到骑马会磨得脚根痛。” 可他很快地从他们的神色中察觉到一丝不同,跟那个廖捕快刚见到他时的眼神是一样的。 那想赶紧溜回家的心思立马停了下来,他好像闻到了一丝跟自家有关系的味道。 程景浩不管三七二十一,静静地跟在他们的身后,仿佛是等候着张大人吩咐一样。 张大人这时没心情留意他,与众人快步走进衙门里,在县城里他只听了廖捕快大概的消息。 他去翻看那三个关外之人及六个镖师的尸体,都是一箭夺命,那箭是用黄金之木柘木所做的新箭。 张大人看着这些熟悉的新箭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心就在滴血,这女人做事效率实在太高了。 上次二十二刺客讨价还价给了一千一百两白银,再这样下去自家夫人赚钱多厉害也消耗不起。 张大人吞了吞口水,摇了摇头继续询问程捕快等人在这些人身上有没有搜出什么物件,还有他们这次护送的镖物在哪里。 陈捕快等人便命人把那些镖物推放在大堂之上,并跟张大人说道自察觉他们不对劲后,便把货物都扣留起来未曾打开看过,等张大人回来再开箱。 张大人对他们此次的行为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即当场命人开箱查看。 十五个重重的大木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撬开,拨开上头铺盖的干禾草,露出底下锋利泛着寒光的兵器。 张大人伸手抽出一把利剑,上头居然还印着年号及兵器营编码,脸色一正,连抽了四五箱里的兵器,居然都是标着今年年号。 “你们这次做得十分之好,这里十五箱镖物都是京城兵营今年新制兵器,若是被运出关外后果不堪设想。我会把各位的功劳上呈到王爷那边。\"张大人一脸正色地向着三名捕快宣告。 陈捕快、陆捕快、廖捕快听言喜形于色,齐齐向张大人敬礼致谢。 当见这十五大箱都是兵营新制的兵器,程景浩的脑壳嗡嗡作响。再听到张大人说给捕快三人记上一功,他更加站不住了,单手举着表情十足地向张大人示意。 “张大人,这是杨镖师当时贿赂我们三人的银票。”陈捕快把怀里藏了一个下午的三千两银票递到张大人面前。 “嗯,那三千两就当你们的奖励,等下你们自个儿分了。\"张大人点了点,总得给部下一点甜头,单记功是不行的,现上任的六王爷不单止缺权缺人还缺钱。 捕快三人听言兴奋地互相用眼色示意,陈捕快一把抽出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单滕跪在张大人面前:“感谢张大人暗中派高手相助,属下等人方可安然无死伤,望大人将此银两代为传递!” 他们三人想过了,当时若不是那先后发出的十箭,他们这些功夫平凡捕快官差肯定死伤无数。 对方不想出面邀功自有原因,在场的捕快得知是个身怀六甲的瘦弱女子就没捅破那层纸,只希望下次再有此情况能助一臂之力。 当然这事得由首居当位的张大人来做是最为适合。 “好,这个我代为传达。天色己晚,你们回去休息,养足精神明儿一早继续看好城门。”张大人脸色僵硬地望着在三人身后耍猴儿戏的程景浩。 待三人走后,这家伙若前若后地跟着张大人,可他还因骑马之事涨得一肚子气,他建立起来的严肃认真形象都被这家伙毁了。 “张大人,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程景浩见自己一路使眼色使脸色给张大人看,可他都视若无睹般,刚不会是年纪大眼花了。 终忍不住挡在张大人身前递出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与食指相搓着。 张大人低头看着他递出的手,脸无表情地把程捕快递给的十张一百两银票拍在他的右手上。 “就这些?”程景浩愣然归愣然,银两还是第一时间牢牢地塞进怀里。 \"我堂堂一个知县一个月的月薪才五十两,能吞出来的都吞得一干二净,现食的都是自家夫人的软饭。”言下之意不是他不想给,而是荷包确实无能为之。 “那好,若有下次我会叫婆娘留七分力出三分手就好,要么就别出手,他娘的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还动箭动力动了胎气谁管?”那三个捕快都给记上一功,他家的不要功劳还只收这么一点。 “你这人出口进口就是银两,就不能把精神升高一点,为国出力。”张大人这一听,立马出言劝说道。 “那精神值多少钱?有我婆娘的命值钱吗?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人净会说漂亮话不干实事。” 张大人搔了搔头,确实怕这家伙回去挑拨那女人搁起担子不干了,柔声说道:“我这里真是清水衙门没多少油了人,像他们一样先记下功劳,往后你们买地买山我都给最低价或是自掏腰包给你们,行了。” “哈哈哈,大人说话算数?” “我哪次不算数?” “哪好,大人,这里有笔有纸麻烦您写一下。“程景浩笑着把怀里的纸与笔递给张大人。 张大人望着那支名贵的狼毫,真的有那么一刻想叉死这家伙。 黑着脸把纸写清楚签上大名,程景浩立马笑咪咪地接过纸张,边大步往外走边吹干上头的墨汁。 “你,你这家伙给我回来,今晚要给我审犯!” “我都下班了,且明早还得回县城衙门。” “回来,在这按你正常上班直到过年放假。” “哈哈哈,张大人明鉴!\"程景听言立马转身回大堂,伸手拿回案上的狼毫。 第226章 我就给你找一块免死金牌 寅时,程景浩神色疲累地从衙门回到程郭府门前,对着紧闭的大门思讨着这个时辰大伙睡得正香,他是否找在门口等多一两个时辰再敲门。 大门仿佛感应到他的想法,“吱”的一声轻响,打开了半扇门,吊在大门前的灯笼轻摇动着,昏暗的烛火照着站 在大门后矮瘦的人,倘若在梦中一般泛起了七彩的光芒及水泡。 “冻傻了,还不进来?”郭芙兰对着门前哭得泪眼婆娑的人冷冷的问道。 “好,好,这就进来。你也赶紧进去,冷着了就没不好。”原来这水泡是自己的眼泪,程景浩拿起怀里的手帕擦着脸上的泪水,“我这是不小心被雪掉到眼里了。” “你到底进不进来,我关门了。”郭芙兰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直接伸手关上那半道门。 “哎哎,痛痛痛。”程景浩吓了一跳,赶紧把半个身子塞进门缝里。 这臭婆娘说关门就关门,也不知道关少力一点,痛死了。 “有手有脚的,就是脑子不好使。”郭芙兰淡淡放开手,看也不看他转头就进里屋去了。 “我脑子不好使会娶到你?真是的,夹得我真爽!”程景浩低声叽咕着把大门轻力地关上,并在里头锁住大门。 回到自房门前,郭芙兰已在里头点亮了桌面上的油灯,程景浩不禁心头里一暖,轻力推开虚掩的房门。 房里的炕床让整个房间都暖乎乎的,程景浩一进房门被房内的热气烫得浑身打了几个抖。 他赶紧把背后的房门关严实,免得那冷气吹进了房间。 他脱下了外套,把它挂在房门后的衣柜子上,免得上头的寒气化为水。 “真暖和,还是家里面好。热炕软婆娘。”程景浩边呼着气缩着肩膀,对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郭芙兰说道。 “桌面上的热茶,喝了就早点睡。再说荤话信不信我揍你。”闭着眼睛的郭芙兰冷冷的说道,心里头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开门给这臭滑头。 “好呀,好呀,菊花茶,嗯,这个我喜欢,清心火。”程景浩一听还给他泡上了茶,急不及待地就着壶嘴就大口大口地喝下去,茶水有点灼嘴巴,热得他缩了缩下肩膀。 “你,你就不能倒在茶怀里再喝?算了,跟一个疯子说话费口水。”郭芙兰随着喝水的声音望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程景浩一口气把那壶菊花茶喝光,可真没别说在衙门整个晚上都忙着连口热茶也没功夫喝上,今晚收到信息量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已经是迫不及待跟想自家的婆娘分享他听到的东西。 他把竖在一边的木板拉出来放在炕床边上,再把衣柜里收起来的被子翻出来。 一连串的忙活,吹灭油灯后,程景浩扭着身体弓成一团侧身望着炕床,低声地对着躺在上头的郭芙兰低声说道:“今天中午你帮着拦下来的那批镖物,原来是京城那边分配下来的军用兵器,传言送这批军资的队伍还在来县城的路上了。这些人想要银两也想疯了,竟然把送给边关用的兵器售卖给关外。这世道的官场可真乱。” “这不奇怪。” “这人证物证张大人连夜就加派人手送过去给六王爷了,六王爷你也见过,就是上上个月到咱们吃过饭住过一个晚上的书生。我那时就是看得出他与众不同的气质,真可惜那天没让他写纸条收多一点银两。”一想到这程景浩只差没拍大腿。 “我在想,这京城可真乱,做好官的不停被贬被抄家,做贪官的升官发达。如此鱼龙混杂的地方,我去了就不知有没有命回?”程景浩总结了两个月的县城发生的事,把自己的顾虑说给郭芙兰听,让她给自己出个主意。 他可不想一去无命回,娇妻儿子都成了别人的。 “就这?”郭芙兰淡淡地问道。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 “说你有手有脚,光长个子没脑子是对的。我给个免死金牌给你怎么样?”郭芙兰想着都被这家伙吵醒睡不着觉,干脆说点事吓唬吓唬他。 “听你吹,你能飞天打猎,我就不信你能给我弄个免死金牌!” “若是我给你弄到了怎么办?” “我,我就,看书说宫庭宴席108道菜,虽然我没吃过做过,那我就给你做菜做足五十四道菜,行。”程景浩扯开嘴巴笑着说道,“若是你做不到,就继续给我生娃,生到女娃为止!” “行,那你现在别睡了,起来做菜,看着时间就去隔壁看老张回来没有,回来了就揪过来。”郭芙兰伸手拍了床下程景浩的光头一下。 “哎呦,说笑话你还当真了。”程景浩被她这样一拍,整个人的睡意也拍走了。 “谁跟你说笑,去把那五十八道菜做出来给我尝尝。”郭芙兰斜眼瞪了他一眼,催促他赶紧实施诺言。 程景浩一听,这婆娘还真计较上了,便笑着坐起身向她问道:“那先给我听听,是什么事值一道免死金牌?” “我知道关外人在大漠边新开发的铁矿在哪!” “不就是个铁矿?什么铁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程景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郭芙兰。 “好好说话,喷了我一脸口水。” “我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几个月前!” “几个月前准确是什么时候?” “打四只老虎回来的时候。” “你他娘的郭芙兰,你大着肚子跑到大漠边了,还真不要命了!”程景浩忍不住对着郭芙兰怒吼道。 第227章 五十四道菜 清晨,马小强在睡梦中被空气中的粥米香味唤醒,惊讶地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程景浩,他正背着厨房门口忙碌着。 “景浩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对不起,我睡得太沉了,没听到你的敲门声。”马小强很抱歉地说道,主动过去给他生火。 “不用,哈哈哈,我刚到门口,我那婆娘开着门等问我。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程景浩用力地洗刷着锅,回头咧着嘴巴对马小强说道,“往后不用等着我们,嘶,你嫂子轻眠得很,等她来。” 望着面前两只大黑炭眼及红了一边嘴角的光头男人,吓了马小强一跳,若不是那把熟悉的身音及后脑那标志性的辫子,他真的一度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马小强尴尬地想说什么但又吞了回去,夫妻俩一回来就玩得那么激烈。 “哥,嫂子,呃,四个月小宝宝可经不起你们折腾。”他终是低声地提醒道。 “她折腾我,又不是我折腾她,这个是夫妻情趣,我乐着呢,小孩子不懂。”程景浩嘶着嘴巴,待锅热了后下油。 也对,景浩哥单方面完败。 程景浩把一边切了十字口子用糖水煮过的粟子倒进锅里,用大锅铲轻铲着。 “小火,太大火等一下就焦了。” “哦,哥,现在还早,怎么也把午饭也做上了?”马小强不解地望着厨房里放满了从地窑里搬出来的菜与肉类。 另一大锅里煮了一大锅白米粥,上面放着蒸茏蒸着东西。 “不早,不早了,你等会帮我去集市里买点新鲜的鸡肉鸭肉,看一下什么新鲜菜家里没有的,都给我买些回来,不然不够时间做够五十四道菜。”真是草率了,等一下还得过去看那张大人回来了没有。 “五十四道菜?哥,今天是什么日子,做那么多菜?”马小强挠了挠自己的光头不解地问道,今天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他与嫂子父母的忌日。 “今天是我飞黄腾达的日子,你倒提醒我了,我得找个本子把今天记上,往后每年的今天我都做五十四道菜。”程景浩咧开嘴巴笑道,不管那什么劳子免死金牌讨不讨到,那也是自家婆娘为自己主动讨回来的,得庆祝庆祝。 他可没敢在那臭婆娘脸前表示得太明显,不然她骑到自己头上还得了。 “哥,是你在县城里做了什么事,官府里有奖赏下来吗?”马小强兴奋地放下手里的柴火,起身抓着程景浩的肩膀问道,若不是看到他那红肿 的脸,马小强真的有可能用力地抱着他替他高兴。 程景浩一听,大手把脸前的黑光头拍到一边去:“发什么傻!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你不是说飞黄腾达,一般这些都是升官?” “我这不是没文化不懂用词,说给你听你也不懂,你记得帮我去集市买肉买菜回来。”程景浩想了一下,这小子经历事少。 “小强,你嫂子生了后,我就得去京城做事去,你就得留在这里帮我守着。要是有什么地方不明白想不清楚,就找你嫂子,你嫂子脑子比我好使。” “哥,你去到那边有人照应吗?要不?” “人善自然被人欺,你不能因为憎恨生父后母就逃避,跑到哪里都只有青云镇是你的家,你不用想着我这一块,这砍人拆骨的活你是做不来,在衙门里好好地干,总不会一辈子做倒夜香!”程景浩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头,转身继续炒着锅里的粟子。 “我听哥的,现在我也攒了不少银两,说不定过不了几年,我就可能像哥一下买个山头或买个宅子了。”这个非亲生的哥比亲生的哥还对自己好,马小强也是个知足的人。 “这小山头小宅子就容易满足了?那再努力地,早日争取娶个娇妻。” “哥,那到时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一找,找个像温柔体贴,样子不用太漂亮,年纪比我大一两岁也没所谓,我要求不高。”马小强搓着手笑着说道,“哥,你放心,到时谋人的那份银子我肯定给足你。” “你不会自个儿找吗,自己找,姻缘这事谁也说不准,你看你哥我也是二十才找到个热心的,你别来烦我。” 第228章 你欺负我,我去大妞那投诉你 程景浩把炒好的糖粟子装到一个汤碗里,油亮的棕色外壳黄金色果肉包裹着一层透明的糖衣,这粟子是郭芙兰在山里头找出来的野果子,比普通的个头要小很多,生食也很甜。 他忍着烫抓了一颗塞进嘴里,粉香糯甜,刚好烫到被打裂开的口子,痛得他又吸气又是转嘴里另一边咬,差点噎着了。 “好吃,是好吃,得晾一下再拿给她。”好不容易咬烂吃了下去,嘴壁都烫起了泡。 程景浩伸手把往汤碗里伸的小手用力拍掉。 “干什么?这个不是给你这个臭屁孩吃的,起床撤尿洗手了没?”程景浩瞪着蹲在桌底下的小孩子,他正鼓起鳃吹着被拍红的小手。 “我是不是洗了手,就可以吃?”区子谦嘟着小嘴问道,一大早就炒糖粟子,那鼓香味都飘到满院子都是,馋得他连鞋子都没穿好就进来厨房偷吃。 “洗了手也没你份,去叫你哥帮你打早饭,出去,别碍着我做事。”程景浩可不受他这一套,扬扬手像赶苍蝇一样赶他赶紧走。 “真小气,小气鬼。”区子谦见他直直地站在桌子边,自己压根儿没机会偷吃上面的新做出来的零嘴。 “小强,等会留两个窝窝头给他就行了,剩下的你们几个分食了。”程景浩这一听,说他小气就不愿意了,他今天可蒸了两大笼包子,豆沙包、白菜包、香菇肉包、小笼包、葱花卷,个个都给足料。 这小子看都不看净想着跟他未出世的小孩子争食。 “你,你,你欺负小孩。” “欺负你又怎么了?” “我去大妞那里投诉你。哼!”区子谦见斗不过他,叉着腰仰起着大声地对着程景浩吼道,吼完就跨着两个小腿用着奇怪的姿势扭着屁股往外走。 “他他这是怎么了?脚跟弄伤了吗?大妞又是谁?”程景浩边削着皮奇怪地向着马小强问道。 马小强看了一眼区子谦像螃蟹走路的姿势,见怪不怪地对着他说道:“可能是昨天有骑老虎骑得太久,大腿磨掉了皮,昨晚睡觉时还听到他擦油呼痛声。” “他还骑上老虎了,是那头白虎?”程景浩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望着马小强,只差眼珠子没给瞪出来。 他娘的,老子二十年头一次骑大马,还没来的及在家里威风一把,就被这小屁孩给压过去了。 那白虎也亏长得圆头虎身,光长样子吓唬人,这么容易就被这小屁孩给骑了。 “呃,是青云山的那头白虎。”这方园百里,就只有这一头白虎没别的老虎,马小强扯着嘴巴笑着对程景浩说道,“哥,这白虎可真的是除了小孩,你跟我都骑不来?” “说什么笑话?老虎,多威风!比高头大马威武多了?”幸好还没来得及把自己昨晚骑马的事说起来,不然丑大了。 “哥,你在家没被嫂子打够?” “这我跟嫂子恩爱有什么关系,你把我说糊涂了?” “嫂子,已好几次连虎带人给甩飞了出去,昨儿他没抓实整个人甩飞了出去,幸好嫂子立马用箭把他钉在悬崖上没掉下去。回来时衣服不单破了个大洞裤子也被吓尿湿了,你刚没见他的衣服后面补了个大布。” “我刚说什么来着?对了,他说找大妞投诉我,大妞是谁?”程景浩听着不禁毛骨悚然,立马转移话题问道。 “昨儿有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对夫妻,说大嫂叫大妞,还说他们是嫂子的娘、二叔、二婶。我们都把他们赶出去了,这年头假冒过来认亲的人太多了,没钱的时候,倒是一个也不上门。”马小强气鼓鼓地说道。 “这样子,我知道了。等会见着程展英,让他管管那臭 小子,什么大妞大妞地叫,再叫就把他的小九绑起来,不让他去茅厕。”程景浩想了一下,什么大妞,难听极了。 第229章 婆娘想吃鱼,我得做给她吃 从县城赶回青云镇的衙门的张大人忙碌得整个晚上没睡,到晌午才抽空回张府陪贺珍吃了个午饭,本打算睡个午觉再回衙门。 “老爷,那个,隔壁的程大爷过来找你好几趟,样子挺像有急事找你?”柳嬷嬷看着张大人脸上因通宵而泛起的黑眼圈,低声对他说道。 “那家伙能有什么事,真是的,昨晚一审问完溜得比贼快,今天一上午都没去衙门。小滑头。”张大人一听程大爷三个字就犯头痛,“夫人,夫人,给揉揉,头痛!” 贺珍微笑着倒了杯热水给他,站在他身后给他轻揉着。 “你昨晚赶着回来审案子到现在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你已不是年轻少伙,得注意身体。”贺珍低声地说道。 “这事一刻都不得容迟,唉,你还是不要知得太多,好好养胎,明年给我生个肥小子。比那臭小子的儿子高壮。一说他,一说他我那肚子里就是藏着一把火,我一世英名就被他毁了。” “你又做了什么欠他银两了?”贺珍想也不用想直接问道,“不够我这里还有一些。” “老是用你的银两,我这个脸子都掉光了。这事是关于衙门里,银两应该由衙门那边给他,只是先挂在帐上欠着。”这个年代做个清水衙门,实在做不了多久,得想个办法从富商里刮些油水出来才行。 “那小子过来时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找我?”张大人想了一下,还是张口问柳嬷嬷,“这小子有事不在衙门里说,要等在府里才说,准没好事。我倒是要晾一下他,再问他。” “程大爷,他说昨晚见到的东西,他知道另外有一个地方还有很多。后面他就没说什么了。”柳嬷嬷想了一下,对张大人说道。 张大人一听神色瞬间严肃起来,猛得一手抓住贺珍的手,把她吓了一跳。声音不自地扬声喝问:“你再说一遍!” “这怎么了,把我吓了一跳。”贺珍不禁拍着胸口对张大人说道,“在家里不能低声一点。”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张大人仿佛没听见自家夫人的话,怒目圆睁地瞪着柳嬷嬷,把她吓得耸起了肩,一动也不敢动。 贺珍看着柳嬷嬷吓得有点发青,便在旁插嘴说道:“那光头小子来问时,我也在听着,他说他知道有一个地方有很多昨晚的东西。什么东西让你紧张成这个样子?哎,哎,你这是去哪里?” “去找那小子有事,待会不用等我,你休息一下。” 从贺珍嘴里得到同一番话,张大人就立马坐不住了,大步地往外走,穿过花园直接从围墙新开的门去到程郭府的府里。 在程郭府里走了一圈,心急如麻的张大人就是没有找到其他人,而大门却是从外面锁住了。 空荡无人的程郭府一下子把张大人搞蒙了,这程赖皮是给他整什么? 气得他一肚子的火回到自家的院子里,找了个下人到外一问,方知一个时辰前,隔壁府里的一大群人都回了青云村隔壁那条大河里捉鱼。 张大人一听,气得冬天里找了把扇子一直扇着,大口地喘着气。 “来人,派人去青云村找那小子回来,另叫人在镇门口给我看着。气死我,那家伙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再去捉鱼,这事比捉鱼重要吗?”张大人后面说的话,直接是用吼的。 贺珍等人见到他那气得通红的脸,一声也不敢哼,那副样子谁劝也没用。 一直到夕阳西下,程景浩郭芙兰一班程郭府人员才慢悠悠地回到青云镇上。 张大人黑着脸蹲在程郭府里天井处,看着他们从外面推了一部板车进来,板车上面的大桶装了大半桶的鱼。 且每个人的手里或多或少地拿着鱼杆鱼桶之类的东西,笑嘻嘻地声音从进府的那一刻就没有停过。 “真是没有没想到,我们可以捉到这么多鱼,我还以为村里面的人捉得差不多没了。”马小强边推着板车边笑着对柳金月说道。 “他们只敢在浅水的地方捉鱼,当然捉不了多少?我们捉鱼的地方冰太簿了,这两天若还是好天气,咱们也不能再去那儿捉鱼。” “也对,这些也够我们吃好几天了。” 马小强、柳金月、黑枣、馒头等人笑嘻嘻地说着话,郭芙兰程景浩二人走在最后面。 当他们望见蹲守在天井处黑着脸的张大人时,众人纷纷收起脸上的笑容,第一次觉得这个衙门张大人严肃起来很吓人。 “嘿,张大人来了,我们捉了好多鱼,等一下拿些过去给你们尝尝鲜。”程景浩举起手里的大鲤鱼,对张大人显摆着说道。 “你给我过来。”张大人平静地对他作了个手势吩咐到一旁说话去。 “好。啊~~~~~~”人提着鱼才走没几步路,就被张大人一手揪着他后脑的那把辩子直直地拉着他往围墙的那道门走去,程景浩的惨叫声叫了一路。 听得众人毛骨悚然,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如何是好。 而郭芙兰一脸平淡地把背后的弓箭挂好在墙上,仿佛没把那惨叫在放在心地,对着众人说道:“呆在哪里干什么?把鱼杀干净,等一下程赖皮回来做。” “可是哥刚刚那副样子,嫂子要不要过去看一下好一点?”马小强忍不住说道。 “不用管他,自作贱不可活,早让他不要跟我们去捉鱼,他死皮赖活都要跟着去,活该!” 第230章 给我一块免死金牌,及想方设法保我性命 “你这小子耍我是!我整个下午在你府里等你,你给我去捉鱼!” “好话好说,大人能不能先放手,我整个脑瓜最值钱的就这几根毛。且我又不是全心的,哪知你这个大忙人什么时候回来?”程景浩见到张大人气得只差头顶还没有冒烟,赶紧解释道。 “我那臭婆娘吃饱了撑着要出去活动活动,不愿意待在家里。这两天天气暖和了些,青云村旁的那条大河虽还结着冰,但冰下面的水流还是很急的,她身怀六甲又听不得人劝,非要自己去砸冰,我跟着去看着,我那心肝都被她吓得快跳出来了。\" 程景浩嘻皮笑脸地或前或后地给黑着脸的张大人用袖子扇风,可他还是一副气极的脸瞪着自己。 “大人,你看我一知道就马上去找你,连衙门也不敢去,只是你这个大忙人不在而已。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真的会把这秘密埋在地里一辈子不说出来。”早已摸清张大人脾气的程景浩见他已把揪自己辫子的手松开,就知道他已不生气了。 程景浩四周张望了一眼,才把自己怀里包了几层油纸的地图递给张大人。 张大人屏着呼吸打开里头的东西,是一张地势图,跟之前去找六王爷的图纸是出自同一个人,低声问程景浩:“我还以为还有其他地方偷运边防部的兵器,传话也传得不三不四,这地图是怎么回事?” “这是关外的在在大漠边发现的铁矿地图,你说若是我呸,你们能成功把这铁矿紧握在手里,那是不是比等京城兵部调下来的兵器来的有用多了。”程景浩双手抱胸得意地说道。 “这地图上面标的地方真的有铁矿?”张大人双眼发光地望着手里精致的地图,心底里面一片火热,若这里真是一个铁矿,那远比京城那边送过来的千金粮食什么的还来得值钱。 “真过珍珠,你们偷偷地派人一探究竟便知真假。不过张大人,这地图给你可是有条件的。”程景浩一把把他手里的地图抢回来塞回了自己的怀里,严肃地对其说道。 “若是真的,你就立大功了,功劳我定会呈上去。” “这个我不需要。”程景浩对于这个嗤之以鼻,无论是什么六王爷还是面前这个张大人就是喜欢口头记帐,就用纸张签字存下来待日后再偿还倒不如要现有的,若是乱起来人没了那什么都是白费。 张大人愣了一下,心虚地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咳咳,这消息卖给我们是最可靠的,毕竟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害你对不对,我们是站在互利的立场上。” “张大人,对于你我还是信一半而已,那什么六王爷日后他能有什么大作为,那是他往后的做化对不对?这并不代表他有出息我就有出息,说不准等他有出息了,我那小命可就没了。”自家婆娘说得对,无论如何都得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又要马行千里又不马吃草,这个可不现实的。”若是那六什么劳子王爷死了,那他不就是白干,物是人非那些纸张到时留来也没用。 “那你到底想要如何?”这光头小子外貌虽然市侩,但是脑子却是越来越聪明了。张大人压下心底里的惊讶,梳着自己的八字胡须想了好一会儿问道。 “年后待我婆娘生后,我就得上京城地牢里做事,京城那里鱼龙混集,好坏压根儿人不清。我这一个小小人物却到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死了你们也可能无能为力。我本意很简单,就是你们给我一声免死金牌,还有任何时候不设一切保我一命。”程景浩按着自己怀里的地图坚定地说道。 “这,这”这个要求他确实是做不到,张大人自己也一下子给不了答案给他。 “张大人旁的你就不要再说了,我这个要求不是很高,我想你们还是可以做得到了。晚饭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大人你跟你的上司好好思讨一下,决定好了再回复我,若是你们办不到,我也不为难你们,那明年我也不用去京城了,好好在这青云镇里看着我的儿女。” 程景浩心里知道,这京城一去,没有一年半才是回不了家乡,去到山水那么远命都回不来,那他还赶着去讨什么? 第231章 区子谦耍枪 程景浩心情愉悦地从张府大门大摇大摆地出来,这两天准有回音,他用不着紧追着张大人。 从张府那里出来后,程景浩还专门去市场那里买了些配菜香料,还专门去常春堂那里捉了两只名为初一初二的两只小狗及邀请了徐掌柜及廖大夫二人到府里吃鱼。 自徐掌柜吃过旺财一品香后,对那香肉可真是念念不忘,在医馆的后院里养了八只小狗,可专门给它们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初一到初八。 许久没到程郭府蹭饭的徐掌柜拿着自己珍藏的酒跟着去,却被程景浩一手拒绝,说明若是带酒他就别去他府里了。 这一举动把徐掌柜误以为程景浩让他少喝酒关心他身体健康,立马就放下酒感动得眼泪鼻涕齐下。 那神情倒把程景浩搞不好意思了,自家婆娘经常偷喝酒,能减少这情况出现就尽量减少。 当晚,程郭府里的天井上放着两张大桌子,程景浩使出浑身本领做了全鱼宴。 冷菜做了麻辣鱼皮、水晶鱼冻、凉拌鱼丝;汤菜做了道砂锅鱼头豆腐汤、鲫鱼汤;而热菜-珍珠鲤鱼,凤腿鲤鱼,酱汁鱼,滑溜鱼,锅榻火鲤鱼,松鼠鱼,蛋白鱼条,二龙戏珠,鲤鱼跳龙门,鲤鱼三献,木须湖米,葱油鱼,蕃茄鱼片,油浸鲤鱼,糖醋鱼卷,槽溜鱼片,煎焖大白鱼,蛋皮鲤鱼,清蒸鲤鱼。 硬是把刚捉回来的大半桶鱼吃掉了一半,每个人都吃得肚子像塞了个瓜似的,坐着那里摸着肚子脸上摆出满足的表情。 “程大老爷,我们明天再去捉鱼做鱼宴好不好?”区子谦看着碗里还没吃完的鱼片,意犹未尽地跟程景浩说道。 “可以,今晚桌面上的碗筷你全包了。”别以为你加多两个字他就会吃你这一套。程景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区子谦望着桌面上的残羹冷炙立马就有退缩之意,嘟着油亮的小红嘴弱弱地说道:“还是偶尔一两顿的好。” 程景浩冷哼了一声,他一整天下来做菜都做得双手发痛,这个家伙净坐着食白吃不做事还想点餐,他可不纵着他。 “等会留一个盆子给这小子洗碗,天天游手好闲。你也别太惯着他,洗碗擦桌子洗自己的衣服之类的家务活让他来做。”程景浩对着正卷起衣袖收拾桌面的残羹冷炙的何展英说道。 “咱们村里四岁的小孩都会下地喂猪,哪里像他这样子。”程景浩对着区子谦这小家伙满脸嫌弃。 “我,我没闲着,我有练武功写字。”听着程景浩的埋怨,区子谦立马就跳出来抗议。 “你会武功?耍泥巴我就信。”天天睡得比猪晚,吃得比谁多,还不做事干捣蛋 。 区子谦气红了脸,立马伸出自己的小短腿跑回了房间。 “呃,说他几句就躲起来哭了?”程景浩起身走到茶台,轻笑着说道,“现在的小屁孩说几句都受不了。” “你说他干什么?又去拿他那把木枪出来捣蛋。”郭芙兰皱着眉头,头痛地对其说道“你,我不管,等一下有什么你收拾好。” 这话说得程景浩一头雾水时,区子谦拿着他珍藏在房里的小木枪,脚下如装了风火轮般跑回了天井。 “今天给你这个赖皮看看我的枪法,喝!”区子谦当场在众人的脸前耍起他练了两个月的枪法。 人少可耍起枪法来,那小木枪可耍得虎虎生风,动作什么之流畅,看得在场的程景浩徐掌柜廖大夫等人心里都惊讶起来。 在天井里收拾桌子的马小旨、黑枣、馒头、何展英等人一见他拿出小木枪,手里收桌子的手不禁加快起来。 可还是慢了一步,上一刻还在前头扬枪向前刺后一刻人就转身向后一个跳跃,手里的小木枪一个横扫。 “咣当,咣当。”这一横扫直把馒头捧在怀里的碗筷扫到地面上,当场七零八碎。 区子谦这时才僵在那里,瞪大自己那双小眼睛静呆了三秒,抱起他的小木枪溜了。 “我不是故意的,是程赖皮叫我耍的。”他边大叫着边溜去了隔壁张府里去了。 程景浩上一秒还在惊讶欣赏着区子谦不知在哪学来的枪法,下一秒看着满地的碎碗碟子满脸子的黑线,咬牙噬齿地叫着:“你给老子回来!” 待宴席散去,府里众人都上床睡觉时,程景浩就对着郭芙兰埋怨起来。 “教我武功时推三阻四,对着一个四岁的小屁孩你倒是这么积极,你偏心,你喜欢他多过喜欢我!” 第232章 程家特有的免死金牌 第三天,程景浩如愿地从张大人手里接过那块金黄色的牌子,上头有着龙纹雕花,上面四个龙飞凤舞的字散发着七彩光亡,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是无法要到的东西。 程景浩吞了吞口水,强忍着张口去咬一口手里金黄色巴掌大的牌子。 张大人见他瞪大双眼欲把手里的免死金牌烧出两个洞出来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这牌子是真的,我亲眼看着六王爷,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这牌子你可放好了,可没有第二个了。” 看他没什么反应,张大人仍不放心地说道:“这可是先帝颁发给重臣的一块牌子,也是最后一块。” 程景浩咽了咽口水,赶紧把那令牌藏在怀里,可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看到金黄做的东西,第一本能反应咬一下是不是真的。 张大人绝对第一时间赏他一个大脑光把那金牌抢回去,俗不可耐!暴殄天物! “别在这浪费时间。把那地图给我,为了你这地图我费了多少口水才满足你的要求。原还要求你们带路,可想一想还是算了,若是有什么好歹你连生吞我的心也有。”张大人催促着程景浩。 这话他确实没有说错,六王爷他之前虎山出事,就是收到风声那边有一个铁矿,但是没有找到准确位置及是有人专门透漏风声来活捉六王爷。 这都被半路出来捉虎的郭芙兰捣砸了这一切,这次能够未拿到地图核实的情况下,能顺利拿到那免死金牌完全是出自于那六王爷对于这女子的感激之情。 程景浩也不矫情,直接把怀里的地图掏出双手手递到张大人面前,满怀谢意地说道:“这一次真的谢谢张大人为小的传达。” “哼!”张大人接过那图纸,也没时间跟他长聊什么,赶紧亲自把地图护送过去六王爷那里,免得落入他人之手。 也不得不说郭芙兰的地图画得如此清晰明确,众山势形状湖泊悬崖河流比他们军事用的地图还要详细,之前她画的地图他还珍藏着,六王爷问他要了几次,他都不舍得割爱。 倘若这地势图落入关外之人手中,危害不可言重。不过与此家人接触下来,此女人对于关外人怀有一股不知名的恨意,其丈夫程赖皮也由她观念慢慢转变。 不得不说世间才艺精湛之人往往藏于乡林之间,郭芙兰这人可真是属于不可多见的高手。 程景浩得到那免死金牌后,不管不顾冲回府里对着郭芙兰的黑脸就是一轮口水攻击狠亲。 在她不耐烦想出手之际,脸前的赖皮却往她手里塞了一块有着余热的硬牌子。 郭芙兰张开她瘦长的手,粗糙的手掌里躺着一块黄金龙雕纹的免死金牌,她不解地望着程景浩。 “你在这里这么作,那张大人还有什么六王爷,都是顾自己利益,哪知道他们奔跳能多久,有这牌子在你身边我才放心去京城。” 郭芙兰呆呆地望着脸前这个笑着有点腼腆的程赖皮,不得不说她硬邦邦的心被他喂了一大口的狗粮,脸上的口水也瞬间没那么恶心。 “只有一块,我要了你就没有了,你就不怕?” “不怕,我这街巷小虫子,只按照上头的命令做事,天塌下来也有上头顶着,只有我给人行刑的份。”程赖皮扯着嘴皮笑说着,“要不,小娘子教为夫一两招,不求第一只求护命行不?” “拿着老娘的东西讨老娘开心,我可不受这一套。”郭芙兰冷哼一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一巴把脸前的臭脸拍到一边。 那金牌了她看了一会儿,递到程景浩脸前。 程景浩误以为她不要,要他自己收起来,那热乎乎的心实实在在地把那牌子轻力推回郭芙兰那边。 郭芙兰皱着眉头看着他摊回来,她又用了点力推回他脸前,程景浩红着脸又推回去,结果一个脑瓜打得他蒙了。 “做什么呢?给我咬一下,看一下那黄金是不是真的?牌子没用了还可以把它熔了。”郭芙兰望着那金牌子,自己确实下不了口去咬。 古代人不是很喜欢黄金,见到黄金第一时间先咬一口看是不是真金。 “这可是先帝发给忠巨的一块免死金牌,这朝里唯一的一块。”程景浩呆呆地重复一遍刚张大人说的话。 “嗯,我知道了,咬!”郭芙兰淡淡地点了点头,眼神示意他继续。 “我这一咬,那齿印印在上面怎么办?往后真的用上,那有人问谁咬的,我该如何回答?”程景浩这会真的呆住了,弱弱地问道。 “那就说程赖皮曾经拥有过!” 郭芙兰一说,程景浩觉得十分有道理,想想看这可是当朝唯一的免死金牌,还是先帝颁发的。 这一咬,上面就有他程景浩的齿印,这金牌有可能一辈子用不上,传子传孙,众人偕知上头的齿印是祖先爷程景浩的。 那是多少光荣的存在! 被成功忽悠的程景浩坚定地一口往金牌的一角咬了上去。 就这样,程家的第一个金牌子烙上了程家家主特有的印记。 第233章 李家迁家 农历十二月二十,停雪停了五天的青云镇再一次迎来了大雪。 瑞雪兆丰年,耕地的农民与地主都笑开颜。 在某深山老林崎岖不平的山路里,一行带着行李衣衫褴褛的十几号人望着从天而降雪白带重量的雪花,心里纷纷骂他娘的。 前头是两个身体健壮身穿着厚棉衣的男人开路,后跟两个瘦削一点的男子即扶着一个年有 六十岁行路不便的老妇女,跟在最后面的便是妇女小孩子。 走在前头的两个男子频频回头望着隔了十几步远被人扶着走的老妇女,再望望渐暗的天气,寒风凛凛众人冻得瑟瑟发抖。 两人心里虽然发急,但并不主动上前去扶后面穿成球的老妇人,更是闲聊了起来。 “老四,那老二说大妞傍上大款是不是真的?咱们大过年不在家里面呆着,举家迁到镇上面,可别思想是丰满现实得个空。”一个国字脸的男子对另外一个嘴边长了颗黑痣地尖脸男子说道。 “三哥,家里钱财都在娘手里。你们三人都成家了,我还一支竹,不趁这机会娶个镇上的,我就寡汉一辈子。你这么愁为什么不留在家里看着?帮看着田地跟家里。”嘴边长了颗大黑痣的男子边说着边歪着嘴巴,酸不溜秋地对着自个儿的三哥说道。 “这不是还有大嫂留在家里看着吗?四弟,你说,不把大嫂带上,那大妞会不会不收我们?”那国字脸的三哥一想到自家里四处漏风的草屋,整个冬天冻到骨头都发冷。 “她敢?天生就是个哑巴,且又不是我们李家的种,要不是我一时心善没把她扔到屎坑里,她能活到今天。她要是不认咱们,咱们就去衙门那告那狗男女私奔,男拐走大妞,那大妞又傻又哑,我们说什么就得什么?”后面被两个儿子扶着走上前的老太婆尖着声音说道。 原来这一行人正是大妞家的奶奶、父亲与三个叔叔及其妻儿女。 爷爷在四叔李肆出世没多久就劳累过度·逝去,奶奶李老太一个寡妇硬撑着把四个儿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养大。 大儿子李壹,今年四十妻子李红媚,只有一个今年十六的大妞,天生哑巴及脑子有点呆。 二儿子李二,今年三十五妻子林美花,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三儿子李三,今年三十三岁,妻子赵望男,有三女一儿。 四儿子李四,今年三十二,暂未娶妻。 “娘,先别说这个,咱们都在山里头过了两个晚上,今天不翻过这座山进镇上,今晚还得在山里头找地方住一晚。这天气太冷,大人还好,小孩子受不了。”脸上青一块红一身的李二,眼神有点闪烁地对着李老太说道。 他身后同样脸上没一声好的林美花扯着发痛的嘴角,低声笑着对李老大说道:“对呀,娘,看石头狗蛋你两个孙子,手都冻成紫红色了。现下雪又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 自家的男人被这老太婆拘着扶她或与大伯轮流背着走山路,自己一个女在后头扯着四个儿,还背着一大堆行李衣服,自家的男人却不能帮一把手,要不是想着镇里面的好生活还得指意这老太婆,她都有可能搁起担子不干了。 “我呸!娼子养的东西,是怪我年纪大走得慢是!想甩下我去享福,门都没有!老娘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们四个养得神高马大,有了媳妇就没了娘是!”李老太扯开那刻薄的嘴唇,露出满口的黄牙对着李二就是一个劲地乱喷。 “不是娘,美花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心疼儿子跟娘你受不了这样的天气,冷着你就不好了,只要翻过这山头去到镇上,咱们找上大妞就有好日子过了。”李二向着林美花一个劲地使眼色,让她别出声。 林美花脸上不显,眼神却充满了气愤,心疼自家男人全程都被李老太婆当拐杖使,大声地扬声对着前面李三李四说道:“三弟四弟,别怪我这个二嫂子多嘴的,咱们一群人都在山里头走了两天两夜了,你们两倒是轻松地在前头带路,麻烦你们两个拉一把手,好让咱们入夜前进镇。” “二嫂子,你这是说什么话,咱们两个是怕青云山的白虎跑到这里来吃小孩,没有我跟三哥在前头探路,你们能走得那么安心吗?”李四这一听是要他背自个儿老娘的意思,立马扬声抗议。 男人腰可是伤不了,且他还没娶上媳妇那就更加不行。大哥二哥三哥就不一样,怎么拆腾都已娶妻生儿育女。 “对呀,虽然咱们绕开了青云山,但还是小心为上。大哥二哥,你们两个辛苦一点,轮着背一下娘过了这山头,咱们就可以到镇上面了。”三媳妇赵望男抱着两岁的小儿子,气喘如牛地插嘴说道。 林美花一听扁着嘴巴就不愿意了,“三弟妹,你这时倒会说好话,不用你背倒是容易,我们家的李二为了探清楚大妞的事被打得全身发痛,到现在还没有好,你们倒好,还一个劲地让李二背婆婆,要是脚滑了摔着婆婆谁担得起。” 林美花说着,其他人都静悄悄地保持沉默,那李老太婆双眼阴森森地瞪着她,她冷哼一声瞪着就瞪着,自生了两个儿子后她就不愿意惯着她。 瞪多也不会少两块肉,就是大嫂子三弟妹还受着她这一套。 “前面就是大连山,青云山离这还隔着一条青云村与一条大河,那白虎要过来大连山也得经过青云村与大河才能到这,一路过来那白虎都吃饱了,还专门来吃咱们这些瘦不拉几的人吗?” “可可,这不是还有熊瞎子吗?我儿,不,婆婆年纪这么大了,若是真的遇到了,他们也能第一时间通知,及保持体力能背着跑快一点。”赵盼男吞了吞口水,偷偷地扫了一眼被李壹李二扶着的李婆子,对上她阴森森的眼睛,心里面害怕但还是低声地说道。 因为她连生了三个女儿, 这些年来连带自家男人都看不起她,好不容易生了个男娃,那做开重活的大妞却消失了,家里面的重活都压在大嫂与自家女儿身上。 而田地里的农活更是让李三累得,每天一回来就摊在床上不动了,她公公是劳累过度而死了,她可不想刚生了儿子没多久,自家男人也跟着同样的结果。 四弟能够找到理由偷懒,那她家的男人也可以,这一路下来,自家的男人给她的脸色可好了不少。 “三弟妹说真是好笑,这大连山石多泥士少,不说树都不多一颗,连找只兔子也没有,熊瞎子就算是瞎了也不会挑这石头山来过冬!”林美花不屈不饶地尖着声音说道。 自家的男人就是个死脑筋,那老妖婆说什么就做什么,跟他大哥一个尿性。自己累死累活不讨好,反而老三老四站着受益。 李老太婆是一个很瘦很矮的老婆子,只是她这次出来就没想着回去,身上带的都是家里值钱的东西,完全不给自己的儿子与媳妇碰一下。 一个老太婆背上还揽着一个大包袱,加起来的重量都有一百四十多斤重,且走的都是凹凸不平的山路,在场任一个男子背着都走不稳 。 第234章 大哥,你不愿意背娘直说就是,用不着这样子把娘摔下来 刚把李老太婆转手给李二的李壹,表情痛苦地活动了一下腰身。 长年累月的农活及无子十几年活于被人耻笑戴绿帽的李壹,不单腰驼人瘦如皮包骨,满头的白发的样貌老如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与李老在婆子站在一起,说是一对老夫妻也有人相信。 他麻木地与兄弟三人听着这两个女人一来二往地把背李太婆子的事推来推去,看着自家的娘脸上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一家子能不能在大妞家安定下来,自家人内部倒是吵起来了。心底里也有点埋怨自家的娘,为什么把自己女儿留在家中看家与田地,跟着来不单在大妞脸前有一说服力,且背人的苦力多一个。 他看了一下天气,这已快晌午了,微暗的天下的雪越来越大了,再这样拖下去,晚上定不能进镇上,连在青云村里找个住的地方也有点困难。 “别吵了,娘,我背你过山。”李壹看着那两个女人还喋喋不休地说着,皱着眉头出声叫停。 “还是我大儿懂事,来,小心我这身老骨头,别摔倒我了。”对于另三个儿子静站着看那两个贱女人吵来吵去,大儿子的做作让她满意很多。 便看着他背上自己后,颤颤巍巍的动作吓得她忍不住说道:“你们是不是想老娘死,老二,还不过来帮你哥。” 老三老四做事确实让她不放心,唯有叫回李二上前继续扶着。 林美花看着走在前头的三人,再看看两手空空休休闲闲走在后头的李三李四,气红了眼睛连瞪了几眼低头走路的赵望男,心里面不停地自骂着这老不死倒会折磨自家男人。 一行人踉踉跄跄地走上了大连山,看着离一河之隔的青云村,众人脸上的疲累一扫而空。 李二笑着指着山下青云村中一相比其他村屋高而大气的大宅子对众人说道:“娘,大哥,三弟,四弟,你们看,青云村东北角的那大宅子就是大妞男人新起的屋子。” “哗,二哥,你没打听错,这么大的宅子得花多少银两?”李四伸长脖子,穿过那村中大树,透过雪隐约看到那处的高楼亭阁。 “管他花多少银两,听说大妞男人在县城做事,很少回来,大妞怀着身子就住在镇上的宅子。她一个女人哪住得那这么大的地方,给一处给我们替她管着不是挺好的吗?”李二搓着手掌兴奋地说道。 “娘,娘,我跟李二进城的时候,可打听清楚了,大妞在镇上住的宅子可值钱了,有富商愿意出一万两买下来。”望着山下的大宅子,林美花也顾不了身上肌肉的痛,笑盈盈地说道。 “娘与大哥真是有后福了,到时可别忘记拉一下我们二房。”嘴上功夫谁不会,说甜一点拍多一点马屁不用自己出力出汗准没错处。 “哼!”骑在李壹背上的李老太婆竖着耳朵认真地听着他们说的话,因年纪大眼睛不太好使,山下众人所说的大宅子她压根儿看不清。 但她内心一遍火辣辣地,没想成这野种不单没死还有着如此后福。不过不管她死没死成,都注定着是李家的人,想摆脱他们单独过上好日子没门。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一大口,更何况她这老太婆手里还有着一件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壹,你爹死得早,四兄弟中我最疼你,家中个个都饿着肚子,你都会有一口饭食。你可别像你媳妇一个没良心,想着扔下一大家子一个人享福!”李老太婆拍了拍李壹白发苍苍的后脑,厉声提醒道。 被那白雪下的肃然大气的宅子看呆了眼的李壹,被李老婆子这一巴掌打醒了过来,呆呆地回应道:“娘,不会的。就算我不要那女人我也断不会不要你,这死丫头要不连爹也不认不养,我就把她给告诉衙门,让青天大老爷来管管这事。” “哼,我暂且听着。你们听着,赶紧下山去镇里。这鬼天气冻着我了。”一万两,镇上那宅子可值一万两,这村里的小宅子要算也得排后面,得先进镇上把那小骚货解决,一家子在那宅子里住下来才行。 在李老太婆子一声令下,李壹背着她,李二在一旁扶着,小孩子也不哭闹了,众人脚步前所未有地轻快地疾步走下山。 才走下山走几步,背着李太老婆的李壹突然迎面被一块大石头砸中,连带背上的李老太婆子与旁边错料不及的李二一起连跌带滚地滚了下山。 三人的惨叫声从山上一直窜到山中一大石块上横腰拦了下来。一路下来的石块把三人头手脚都刮伤,流血不止,李老太婆却幸运到停落在一堆积雪里,背上的大包袱只让她的双脚磕破了两块皮,但也仰躺在雪地里半天都起不来。 李二还好一点,摔下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手脚只受了一点轻伤。 林美花看着那三人滚下了山,一手抱着一个儿子碰碰跌跌地哭叫了一路下来,并没有去看痛得呼天喊地的李老婆子,第一时间扑去李二身边看他的伤势。 看着手脚幸好刮了一些小皮的丈夫,林美花泪水未干地松了一口气,对着大石上趴着的李壹怒吼着说道:“大哥,你不愿意背娘直说就是,用不着这样子把娘摔下来。你看李二,手脚都流血了。他要是有什么好歹,我们那四个儿女不用活了。你的心可真黑呀。” 可任凭林美花对着李壹怎么大吼大叫,他就直直地躺在哪里连说声音一动也不动,吓得她脸色苍白直呼着三弟四弟赶紧下来。 过了半个时辰,李三李四才一脸焦急地从山路赶跑过来,扑到坐到一边的李老太婆大呼小叫地问她身上有没有受伤,伤得怎么样了? 李老太婆等着这两个儿子,气不到一处来。两个大男人居然跑得比一个手抱两个小孩子的林美花慢,说喳她都不信。 她颤抖着手指着还躺在大石上的李壹,有气无力地说道:“还不快点把你哥扶起来,他若是有个好歹,你们别想可以在大妞那里讨到什么好处!” 两人听着,也不敢再说什么,赶紧上前把李壹翻看身来一看。 李壹的脸被石头砸得血肉模糊,四只大门牙不知掉到哪里,嘴里的血水与雪水都分不清了,手脚扭着恐怖的形状,还留着一丝气息,红肿的眼睛望了李三李四一眼,没待他说出什么就昏死过去。 另一边,正锁着大门的程景浩喋喋不休地对着郭芙兰埋怨道:“这场雪越下大越,你硬是要出来出来,出来就吃了顿饭就说回去,这冰天雪地的摔着你可怎么办?你刚去哪了?我就烧几柱香功夫,就不见你人了。” “就出去走走,这不回来了。”郭芙兰拍了拍手里的沙土,心情挺高兴地说道。 “可没做什么坏事?”程景浩边说着边给大门锁上两道锁,这快过年了,村里村外的贼子可特别的多,锁多一把锁也是好一点。 “为民除害!” “还为民除害?”程景浩被郭芙兰给逗笑了,轻力地给她戴上披风上的帽子,才推着放满柴火的板车,两人并驱着走回了镇上。 第235章 原来他的岳父母是被人谋杀的 饭后程景浩在房里按着郭芙兰教的心法,在体内运动一周。 烦躁的内心瞬间变得寂静下来,他缓缓地睁开明亮有神的双眼,正好看到鹅黄的烛光下,坐在桌面前的郭芙兰心情愉悦地低声哼着歌画着图纸。 虽然听不出她哼的是什么小曲,也不碍于程景浩从她的声音中分辨出来。 “我发现你去了一趟村里,心情变好了。明儿要不要再去一趟?”程景浩喘着气坐在她身边,仔细地看着她画的东西。 “一身子汗臭味,还不去洗一下。”他一坐下来,身上因练武暴汗出来的味道扑鼻而来,比大葱味还要刺烈。 “哈哈哈,婆娘,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你坐练心法?我这一练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一半,流出来的汗跟米田共一样臭。”程景浩拉了拉自己胸前的衣服到鼻子下闻,随即自己也受不了捏着鼻子甩开衣服。 “每练一次,体内排出的都是你自身日积月累的毒素,若是身体流出来的汗不再臭了,就证明你身体里干净了很多。”郭芙兰瞪了他一眼,继续埋头画着她的图纸。 程景浩嬉皮笑脸地站起来,离郭芙兰三大步远才对她说道:“这图纸都画得差不多了,应付应付傅仪富这小子足够了,这光亮不足,就不要再画了,伤眼睛。” 傅仪富就是帮他们在青云山起宅子的包工头,那家伙听采了程景浩的提议,把自己工队里懒惰有异心的人刚踢走的踢走,且把自己的格调吊高来卖,夸大虚头非多大的宅子才接,有京城知名风水师看风水。 可真没想这招真的给他接到了五六张单子,都给了五十两定金,先让他们观看过地形后出图纸。若看过图纸满意后再给起宅子需要的一半金钱给他们买材料,明年雪融开春就可以按图纸起宅子了。 所以生意成功与否,就看在那图纸上了,傅仪富现差不多天天用探望姐夫名义在衙门里追着程景浩,对着他倒水递茶只差没帮他的洗脚。 “嗯,画好了,你明天带过去给他,及把前几天的几张图纸的银两要回来。”谈价钱的那方面她不太会抬价也不太了解行程,这任务还是交给程景浩来接管,她坐等着收现银就可以。 待程景浩洗过热水澡,擦了一身自制香膏后,照了照妆镜里的自己,自信满满对铜镜里的自己抛了个媚眼。 郭芙兰看着他的一波迷的操作打了个颤,转过头拉着裤子躺在床上,自动把这人屏蔽。 “明儿休息在家。”郭芙兰虽然不是很明白那帮人为什么下午没有赶到府门口闹,到目前为止,府门口还是水静河静。 难道她中午的时间用力太力,把这身体的父亲给砸死了?没可能,她走的时候,那男人与那老太婆还活着呢。 想不明白的事,那就不要再想了,明日的事情明日再烦恼。但是得把家的能说能吓唬人的留下来,看门口镇宅才行。 她跟人吵架方面不太行,以及他们都认为她是天生的哑巴,太早出声就把事情结束了那可就没有意思了。 “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你想吃什么费功夫的食物?我可以尽量早一点起来做。”程景浩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 他偷偷缺勤缺了很多天,也不知道张大人会不会扣他的月薪,再少也是银两,银两不够养家活口。 “不是,你捡到我的时候,我那时全身都是泥土?”郭芙兰再一次问程景浩之前发现她时的情景,因为她自己也分不清是本身脏成这样还是真的从泥土里爬出来就是这样子。 “嗯,嗯,那时你的头还破了一个大洞,有气进没气出。”程景浩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那时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像中了毒一样,就把她拉了回来。 “你也不怕拉也个死人回去。”郭芙兰听着他说的话,真是有点对他有点无言了。 “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发疯会这样子做,明明自己觉得晦气得很,但回过头来自己就把你捡了回来。”程景浩这话倒是没有充水分,“你说会不会是岳父母起灵让我这样做的?” 说到这,程景浩双眼发光地想着,真不愧是他的岳父母,死了那灵魂都强大得很,不行,他得再装多几柱香让他们在天之灵保佑婆娘这一胎安然无恙。 “这段时间,我记起了一点事,明儿你帮我演一出戏,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郭芙兰见他一脸神婆背诵佛经的神色,立马插嘴说道。 “演什么戏?”正起身找东西烧的程景浩不解地问道。 “我感觉明天那杀父母仇人会出现,所以想你留在家里。”郭芙兰确实不太会编虚假的事情,想了想还是如实把事情说出来。 “岳父母不是生病死的?”程景浩这一听,表情显得十分之震惊,不过再细想想当时捡她的情况,真是像是从泥土里爬出来的人。 “嗯,我想起来一小部份,他们是被人打死后埋在青云山里,以前的与后面的怎么样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郭芙兰捉着脑海中残留的小信息,缓慢地说道。 相对郭芙兰表情冷淡,程景浩倒是一脸严肃狠戾,若不是当时岳父母显灵,他就娶不到这婆娘也没有今天的他。 这杀人凶手就宛如自己的杀父仇人。 “打架杀人方面我还行,吵架理论方面我不太行,你得看一下明儿怎么操作!”郭芙兰打了个哈欠,蒙着眼 睛对其对说道,“上床再说,我困了。” 程景浩抱着自己的被子从床尾爬里床头里面,只因郭芙兰月份大了,夜里动不动就得起床去茅厕,打死也不愿意在房间里弄一个马桶,说什么有味道。 程景浩怕自己夜里睡得太死,她大着肚子一个人出去外面茅厕危险,得有个男人陪着,蹲麻了脚也有人陪着,他不介意她拉的屎有多臭。 还说什么男主外女主内,女人就得睡里头。 却被郭芙兰说了一句话而破功了,“你还是睡地面。” 那他唯有认命,听她的话睡里头,晚上也不敢睡得太死。 他刚躺好身体,对郭芙兰再问详细一些时,却对上她那闲静的睡脸,轻叹了一口气,轻柔地给她拉上被子。 面对明天会出现多少个人,程景浩真的一脸茫然,一夜对着房梁无眠。 第236章 大妞亲戚上门 次日清晨,马小强拿着扫把用力扫着门口的积雪,这场雪应该是过年前的最后一场雪,有半个滕盖高。 有一行背着包袱的人从街头那边走过来,有老有小的,陈旧如破布的棉衣保暖效果不太好,除了中间抱着棉被的老太婆外,其他人都瑟瑟发抖。 前头两个耸着背抱着胸口的中年男子东张四望,看见程郭府门口有人在清扫着门前雪时,眼光一亮,立马抛下身后的妇儒,利落而快速地跑到程郭府刚扫干净的门前。 “这位小哥,是这个府里的下人吗?我们是你们主人家的亲戚,让她出来接一下我们进去。”有一嘴上长着颗黑痣国字面的男子笑嘻嘻地问道。 “对对对,我们是你们夫人的娘家人,这,这是她爹实在病得不行,想看看他的独生女儿。你赶紧让咱们进去喝口热水,咱们真的冷得不行了。” 这几天荒山野岭,来得十分匆忙,吃食就几个杂粮窝窝头,他们早就饿及夹背。本来两天的路程,却因李老太婆及那几个年幼的小孩子拖拉硬走出山都花了三天时间。 马小强皱着眉头冷冷地望着这两人,一脸戒备地拿着扫把挡在门前,语气不善地对其说道:“咱们这里一年到头过来认亲的可真不少,走走走,别在府前碍事,看见隔壁张府没,那是衙门大人住的府宅,劝你们快点走,别在这碍事。不然叫官差把你们捉走。” “你这小子,去去去,把你的主人家叫出来接一下我们。”李四贪婪地望着这高梁大宅子,看到门口左侧贾大爷的神龛就像看到了财神爷一样。 李三却是有点惊恐地伸头张望着隔壁张府的大门,心虚地不敢作声。 “好,我这就叫主人家,你们等着。”马小强冷眼望着后面正仰起头走过来的几个妇女,假装识趣地说道。 马小强拿着扫把转身就进了府里,关上大门。 “喂,喂,他怎么这就进去了,你们为什么不跟着进去?”抱着小孩子的李三媳妇赵望男不解地问道。 李壹李二李老太婆这一摔,令他们无法在天黑前赶进镇里,张就在城门外的破庙过了一个晚上,这大山大岭的四周却没什么柴火可捡,当然青云山出了头白虎更加没人敢去,大人小孩都冷的不行。 “隔壁就是衙门大人的住宅,就是要闹起来也得先礼而后兵,没眼识见的,站一边去。”李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着见她怀里的小男孩哭的撕心裂肺便大吼道“我儿哭成这副样子,你到底会不会看小孩。” 那声音吓得赵盼男紧抱着怀里的小孩连退几步,在林美花惊恐地喝叫下,差一点跟她们前几天一样撞上贾大爷的神龛。 “吵什么吵?怎么样了,那大妞出来没有?”李老婆子拐着脚在几个小女孩子的扶持下颤颤巍跄地走到大门前。 “叫下人进去通知她出来了,娘你暂且等一下。” 那双阴森森的黑眼贪婪而满意地看了大门四周,连连点头对宅子颇为满意。 抱着小孩子跟在后面的林美花扁了扁嘴巴。站在不明显地一角,看着李二背着昏迷 的李壹在人群的最后,心里面肉痛自家的男人。 一大群子人在程郭府门口等了半个时辰,却迟迟未见有人从里面开门。 一阵阵米饭香肉香从大门缝里传进众人的鼻孔里,让本饥寒交加的老弱妇孺不断地吞口水,嗷嗷待哺地小孩子更是当声大哭起来。 李老太婆阴森森的死鱼眼瞪着那个缩在一团不敢出声的孙女,“白食饭,今儿没活干懒得连自己的弟弟也不看好,信不信把你们统统发卖。” 吓得那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赶紧去看自己家的弟弟。 李三媳妇轻力地摇着怀里的小婴儿,饿了三天的她也确实挤不出奶水出来。突地看着大门口右侧的贾大老爷的神龛,里头正贡放着新鲜做好的肉包子。 正想着乘他们不留意拿一两个给小孩子填一下肚子,被身后林美花冷冷的说话给吓收了手。 “三弟妹,我劝你最好不要拿那些贡品,看我跟李二的脸,就是撞倒了神龛而被打成这副样子。你想偷吃也成,也等咱们进去了,你再拿,别害我儿女。” “这这这,这贡品都放冷了,当它发善心给小孩子吃一点不行吗?”赵盼男偷望了四周,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便想偷偷地从那三个包子里捏一些出来给小孩填填肚子。 林美花看着直皱眉头,她自己的几个小孩子都饿着肚子,没可能看着别人吃而自己不吃的道理,且这里人气旺得很,没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注香子。 “三弟妹,咱们家大人小孩都饿着肚子不说,娘还拐着脚,你怎么忍心自己一个人偷吃贡品,这可不成!”见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林美花便扬声对其说道。 这一说便把众人的眼光吸引了过去,大人小孩都有点发着眼光的眼睛望着赵望男的动作,她的手才刚刚碰到那肉包子,一下子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干脆拿走了上头一个肉包子。 “我这是想拿给娘吃点,娘年纪大又受了伤,这冰天雪地的得受多大的罪。”僵笑着拿着那肉包子走过去递给李婆子。 她的这一波行为刚好被拿着篮子过来的婆子见到,当场五官着火般怒吼着:“这哪里来的丐盖,敢偷贾太爷的贡品。” 李老婆子伸到半空去接肉包子的手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缩了回去,她可连接过那肉包子后要说的话都组织好了。 “这,这,这不是贡奉完了吗?”赵望男看着李婆子倒退几步,心里面不敢臭骂林美花,要是她不出声,她捏一点点就没人留意到了。 “贡奉完也轮不到你拿来吃,到了晚上自有放贡品的那家人拿回去。你打哪里来的人,对贾太爷如此不敬!”那拿着蓝子的婆子大声说着,她的身后也陆陆续续有着其它像她那个蓝子里装着贡品油烛的婆子走过来。 李三一看这情况不对劲,一手抢过赵望男手里的包子,迎面对着她就是一巴掌。 赵望男那瘦削的脸一下子被打肿了,怀里闻着肉包子香味一个劲张开嘴巴的小婴儿看着上头的肉包子没了,原平静下来的哭声再一次响起。 “老人家,对不起,她第一次来镇里,不清楚这里的规矩,见小孩饿得不行才拿的,我们这就放回去。”说 着忍着张口去咬的冲动,把包子放回原位,可原白胖胖的包子被几人的手摸过,几个手印子印在上头。 白包子变成黑包子,清晨过来注香的几个婆子眼神戒备地瞪着这群不知哪里来的人。 “对不起,我们是这家人的亲戚,那女人不懂事,我们这教训好了,不会再动好贡品。”看着街道走过来的婆子妇女,李二李三李四赶紧站出来说道。 “老四,再这样等下去不是问题,赶紧敲门,大哥还等着掏钱看大夫。”李三想了一下便催促道,“那小子都不知道有没有通报?娘的,等咱们到里面住上了,饶不了他。” 李四烦燥地用力拍打着大门,大声地叫喊道:“大妞,大妞,你奶奶你爹过来看你了,快点出来接咱们进去。” 第237章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1是我们告你们谋财害命 “哥,门口来了一群人,说是大妞的亲戚,拖家带口的,婴儿小孩老人都有,还有被人背着的中年男子。”马小强进到府里,就把府门外的程况说给了程景浩听。 这时程景浩、区子谦两人正在天井的空地耍刀枪,程景浩手拿着木刀,区子谦拿着他的小木枪,两人正争执着谁的武器最厉害。 听到马小强说的话,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暂别管他们,你吃了早饭就从侧门去衙门上班,记得晌午的时候,帮我去衙门里击鼓告状,说程郭府门前有人谋财害命。” “什么?”马小强一听,一脸正气捉住程景浩的手问道:“这些人犯了什么事?咱们应该马上找人把他们捉起来。” “急什么,先给点时间让他们闹起来。你嫂子正让何展英写状纸,你先去吃早饭。还有,把那老女人叫起来,现在府里睡得最晚就是她。” 自何子谦有了小木枪与那几本练武功的书籍后,一下子把赖床的小毛病改了,天天闻着早饭的香味就起床,压根儿不用人叫。 只是那到处小便不洗手的臭毛病老是改不了。 待府里的人员洗漱干净,吃过早饭,程景浩在前,柳金月馒头黑枣在后,气势冲冲地打开程郭府的大门。 李三李四等人拍打门,拍得两只手通红喉咙也沙了,才见那大门缓缓地打开。 他们也不等看清那门后是什么人,一个劲地上前对着里面大吼:“大妞,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让一家子在外面等,想冻死咱们吗?” 满腔子的怒火如枪般瞪视从大门后走出来的人,等两个看见是一个身高七尺脸色不善良的光头大汉,两人顿时像驼鸟一般收起怒火退后几步。 “你们是谁?大清早守在我府门口大吼大叫?”程景浩冷着脸,双眼狠戾地瞪着聚在自家门口的一群人。 李四吓得吞了吞口水,一把拉过李二。慌张地对他说道:“这是大妞的男人?二哥,你不是说他在县城做事的吗?” “你也不看看这现是什么时候?这快过年了,人家提早回来也是正常的。”李二打听过这宅子的主人家是个刽子手,但大哥还没有醒过来,三弟四弟现躲在后头,他唯能硬着头皮上去。 “这位肯定是姑爷不侄女婿,我们是大妞的叔叔婶婶,自大妞失踪后,她奶与她父亲都想她想到满头白发,一收到消息就上门来看大妞。我娘我大哥来的路上受了点伤”李二搓着手,心情慌张地说道。 程景浩冷冷地望了一下后面的老妇人及被随性地放平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又回望了那站着偷看他的男女。 “哼,你们认错人了,我媳妇有名有姓并不是你们所说的大妞,大清早拖家带口的挡家我府门口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人是不是快死了,再不给我滚,信不信我拿棍子打你们出去!”程景浩冷笑一声,语气并不友好地说道。 “这,这侄婿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李二打了个愣,心里面不要懊悔为什么不劝娘先带大哥去看大夫,多一个人多一把口。 “停,你再这侄婿侄婿地叫,信不信我揍你!”程景浩凶恶地瞪大双眼,举起拳头对其喝道。 李二望着举到面前青筋凸显的大挙头吓得连退几步。 李三李四看形势有点不对劲,光头大汉身后的仆人更是个个手里都拿着棍条剪刀什么的,像跟人干架多于迎接的架势。 “这位爷,咱们真是你媳妇的二叔三叔四叔,你可以把大妞,你媳妇出来认一下,事情就清楚了。”李四吞了吞口水,缩在李二身后说道。 “你算老几,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得听着做是?看你们拖家带口的,还拖着个不知死活的人过来,是过来骗吃骗喝的!”程景浩一把口水向着李二的脸直喷道,吓得他想退后几步,可被身后的李四顶着背。 “不是,不是的,大妞爹就是我们的大哥他是来的时候不小心滚下了山,我们这不是没来得及带他去看大夫?咱们穷得没办法想着过来问大妞要点,她总不能对她爹见死不救!”站在人群后面的李三张大嘴巴大声说着,四周开始摆街市的人听着声音往这边过来。 他是刽子手又如何,那大妞生是李家的人,死都是李家的鬼,想甩掉他们享福没门。 “你以为你躲在人后叫喊几句我就得怕你是!区小便上!”程景浩冷哼一声,压根儿不把他们的小技两放在心上。 “来了!”区子谦一听到轮到他出声,兴奋地用他的小短肥手拿着小锅盖,另一只小短肥手拿着木柴用力地敲打着。 “各位街方过来呀,赶紧过来,路过行过的赶紧过来看一下,临过年骗子上门骗钱了,快过来看,大伙过来看看了。”区子谦边敲起锅盖边大声叫喊着。 “行过路过别错过,快过来看看,学一两招回去防备一下。阿叔阿婶街头买东西的小贩过来看看了喂,说没准家里有点小银的,第二天就会咱们一样被人上门骗呢。” 区子谦怕街道上的人没听见,边敲着边东跑西窜地叫着,还不忙向着自己认识的邻里香客打招呼。 “你这小下人怎么说话的?信不信我打死你!”人群后的李三一听,气得脸红耳赤,扬起手追着区子谦就要打他。 李三原以为自己一出声叫喊,程景浩这一群人就会怕被人非议,会赶紧拉他们进去府里。没想成人家压根儿不怕他们闹,还嫌他们闹的动静还不够大。 对着迎面而来那只黑漆漆指甲里还渗和着黑色不明物体的大手及那人凶狠的国字脸,区子谦个子小但是丝毫不慌张,拿着木柴的短肥手对着那大手的腕关节便是用力打下去。 “哎呦!”李三此料未及手腕被打得生痛,才痛叫一声,那三岁左右的小孩对着他弯腰伸手去打他的国字脸就是一棍子,不,是一柴棍下去。 “哎哟!”李三又是一个痛叫,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这一小孩一柴棍下来,额头鼻梁被他打个正着,那力度一点也不像三岁小孩打闹的小力,鼻孔里有两条湿湿腥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李三。”赵望男尖叫着,忙抱着怀中的小婴儿上前察看李三的伤势。 没想成那痛叫着的李三对着缩着一边的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把她打得整个人趴在地上,另外两个小一点的女孩哭着扶她起来。 “你们是不是死的,看着你们爹被人打也不把那小孩捉住。”李三扯着嘴巴,有袖子擦了一把鼻子上面的血。 “李三,李三,你没事。”赵望男看都没看她那被打的大女儿一眼,担心看着他脸上的伤。 区子谦没理他,运用着那那灵活的小短退四周地跑动着,边敲边叫倒是玩上瘾了。 “打人,这些骗子动手打人啊,你呀,躺在这里想睡到什么时候?”区子谦跑到那白发苍苍的中年男子身边,据说这人是大妞的父亲,却被亲人放躺在地面上,连张被子或多一件衣服盖一下他也没有。 光头大叔说了,那人是假昏迷,手脚扭伤成这副样子死不了人也昏不了多久,躺在那一动不动是假装的。 刚开始区子谦还不相信,看他那手脚扭成奇怪的形象,还以为他快要死了。没想到他刚刚真的看到他拉开了一小条缝看,喉咙跟着他干吞口水而上下移动。 “大妞的爹,看戏看够了没有,快起来说话,不然等一下衙门的人来了,你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区子谦蹲到他的身边,天真无邪地说道。 那中年男子没想到三岁的小孩子会说这样子的话,睁大那双阴森的眼像毒蛇一样盯着区子谦。 若是没有经历过被自己奶娘贩卖差点变成有钱人的娈童的区子谦还有可能会怕一下,现在的他见到堪比这人厉害的人多了去。 区子谦毫不客气地对着他那阴森如同毒蛇般的眼就用他的小肥手一捅。 “哎哟!”躺在地面上的李壹可真没想到面前的三岁小孩会突然对着自己动手,放在平时他这样一个眼神家里的小孩全怕得跑走。 “喂,大妞的爹醒了。”区子谦重新拿起他的小锅盖跟小柴棍敲打了起来,怕没没人听见还边敲边大叫起来。 笑着一个溜跑到程景浩的身后,对他说道:“我今天这么卖力,中午不晚上加多两个鸡腿给我。” 程景浩白了他一眼,看着他那矮小的个子说道:“你卖不卖力跟我一文钱关系也没有,这家子人见讨不到好处,自会弄醒他或是他自己装醒过来,你不觉得自己很多此一举。”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能耐,待会人多事乱,若是有人把你揪走,你别想哭着回到府里。”程景浩冷哼一声,望了何展英一眼。 何展英马上领会他的意思,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拎进了府里。 区子谦听着大门外的热闹声,心里头痒得不行,睁大那双眼睛可怜巴巴地说道:“哥,放我出去看,我会听话不到处跑。” “程叔叔说得对,你还是呆在府里赔着夫人聊会儿天。”何展英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气,现在的他哪还有以前那般听话可爱。 两人说着走进天井,郭芙兰正无聊地泡着茶吃着甜心,看着被拎着衣领的区子谦,冰冷的眼光在他与衣杆上来回望了一样。 “还是你想晾在在府里。”何展英笑着对着区子谦低声说道。 “不,我陪夫人喝茶,我就呆在这哪里都不去。” 第238章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2 李氏一家子看着四周的情况,他们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压根儿没有按着他们想象中发展。 见自家男人的嘴巴根本没有说动程景浩的嘴巴,以为四周的人看他们的眼光越来越奇妙,李家拒着小孩的女人不得不心慌张起来。 一直被围在自家人中保持着沉默的李老婆子终于也忍不住颤颤嵬嵬地走了出来,再不把大妞揪出来认亲,他们李家这一趟就白来了。 昨晚强忍着着没去撬的大宅子就飞走了,该死的还锁上两把大铜锁,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饿着冷着在破庙里过了一个晚上。 “孙女婿,我真是你媳妇的奶奶,你把她叫出来,跟咱们一对证就清楚了。我可怜的儿,因赶着过来看女儿,摔成这副样子都没钱去看。”李老太婆一瘸一拐地走到程景浩面前哭着说道。 “截住,谁是你孙女媚,可别哭两下卖一下惨,我就得听着你的话去做,我可不受你这一套。你这样子倚老卖老的人我在衙门里可看得多了。”程景浩嗤之以鼻,十分看不起面前这老太婆子。 未等那老太婆说什么,程景浩后面的一番话就拆了她的老台子。 “大家过来看看,这一家月大清早的过来认亲骗钱。你们竖起耳朵可得听清楚了。这位老太婆,你说那里躺着是你的大儿子对吗?”程景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对呀,我可怜的儿子为了赶着过来看他失踪的女儿,昨天在大连山不小心摔成这副样子,家里面穷得开不了。。”李老婆子一听,立马觉得机会来了,边哭着边凄惨地说着。 可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景浩一个手势打断了,“你看看你们一大家子里,拿着最大的包袱的要就是你老人家,穿得最好的还是你老人家,再看看你的手,放在镇上面同年纪的老人家的手都没你的手不单不粗糙也没起口子冻泡之类。我想你那包袱里头装的都是贵重的物品,不然也不会不让人过手。” “身上有银两却不带自己的儿子去看大夫,倒是急着上门打着孙女女儿的名义来探亲,你们一家子的人可真够狠心的。大伙看看那人的手脚,都扭成这副模样,拖了一个晚上都不着急去看大夫。” “老人家,你也别说我欺负你,要是你把你背上面的包袱打开给大家看一下,若是里头没有值钱的东西,哼哼,那躺在那的大妞的爹看大夫的银两我掏了,如何?”程景浩接着下来的一番话,听着众人一连拍手叫好。 本来有些人看到那李壹的惨状,对程景浩宅里面的人抱着不认同的态度,这一听下来看着那老太婆的眼光不由得跟着变了。 跟着那老婆子的一家人里,四个男子身穿的是缝着补丁陈旧棉花布衣,而女人小女孩则是麻布塞其它东西的厚衣,小男孩就好一点发旧的大人棉衣改成的小棉衣。 而那老婆子身上穿的却是八成新没补丁的厚棉衣,发髻上还插着一支银钗子。 “我,我,我这不是想着进镇里,穿上压箱底的嫁妆来装。”面对着众人转变的眼光,李老太婆气红着脸说道,“孙女婿,你赶紧把大妞叫出来,她一出来事情便好说了。” “好说什么?住在这附近的人都知道我媳妇大着肚子,行走不方便,你们这一家子一大早的又是哭的又是卖惨的,我确实不知道你们安什么心?”程景浩叉着腰身,冷冷地对其说道。 “对呀,听说这一胎怀了三个,那四个月的肚子大得跟人家七个月的肚子差不多。” “可惜人瘦得像皮包骨一样,我看着她走路的样子,那颗心都吊在半空中。” “这位老大姐,你赶紧带你儿子看看大夫,那男子的手脚都扭成这样子,拖了一个晚上,看大夫扭正回去,日后也不见得会不会对走路有影响。” “就是嘛,要不你就听程刽子手的话,把那包袱打开给大伙看看里面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若是没有,赶紧让他掏钱去看大夫。”人群中有人看出,扬起声尖打趣地说道。 “对对对,真别说,真的有人搞成这副样子,往着自家门口一躺,我的心思都乱了。” “呸!你这说什么话,不会说话竖起耳朵听就是。” “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他们该不会真是骗子来的?哪有父母兄弟这么狠心看着自家人摔成这副样子都不带他去看大夫。” “你看看那老太波爪那包袱的手爪得可真紧呀,那里头绝对有不少值钱东西。” “肯定是看上了程刽子手里有银两,隔壁就是衙门大人的宅子,他们可真敢做呀。” 第239章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是我们告你们谋财害命3 看着四周的人群里的人看他们的眼光越来越不对劲,切切细语都是说他们的不是。 李家人上下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往着这方面的发展,李二李三的媳妇更是喊出李老太婆把自己的包袱打开给众人看,里头只是一两文钱什么的,那大伯那里就可以省下了一大笔的医药费。 听着四周街坊让李老太打开包袱来看的时候,李老太低头狠狠地咬着满口的银牙,那如渗了毒的眼睛瞪着地面,但很快调整了脸上的表情。 当李老太婆抬起头来时就换了一副慈祥的表情说道:“孙女婿,我我这包袱里面都是穷家人的腌菜之类的瓶罐,里头的味太大,这就不打开给你们看,免得熏到你们。你愿意掏钱出来给大郎看,你真的有心了。” 程就浩撇了撇嘴巴,斜看了柳金月一眼。这老太婆挺会耍感情牌,但是一个大男人在众人面前骂一个年纪大的老太婆,再怎么样他都处于一下弱势状态。 这时柳金月正满意马小强去衙门里做事去了,无聊地听着这镇上的闲妇说着这李老婆子的事,想着这乡村里的小把戏比宫里的的直性情多了,没那么弯弯曲曲。 正听着有趣的时候,见她久没反应的程景浩毫不客气地一脚踩住她的脚板。 痛得她瞪大双眼不明所以地望着程景浩,程景浩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她说道:“我请你回来干食饭的吗?还是过来看大戏,每天睡得大阳都晒屁股,现府里就你跟小便孩闲。” 柳金月忍着脚背上的痛,把自己的小足莲抽出来,低咕着说:“我这不是养伤养了个把月,精神气还没养好。要不是那天杀的家伙,我的手脚也用不着这样子。我也没闲着教你府上的小丫头绣功家务之类。” 程景浩耳尖倒听个仔细,心虚地摸了自己鼻子上一把不存在的灰,对其说道:“赶紧瞧瞧这老太婆,我见着她就心烦。” 柳金月伸出的纤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发型,从人后走了出来,围着李老太婆走了一圈。 “李老婆子,你年纪大好像也不耳背?我们夫人姓郭的,你们一家子是姓李的,根不在同一个性上。且我们老爷刚说了,把你的包袱打开让人看一下,里头有没有值钱的家伙,不是咱们善心,而是想看一下你们这一家子是不是狠心到自己袋里有钱都不愿去救,还要忙着找人家倒骗一把。” “我跟你主人家说话,你插什么嘴!”李老太婆皱起眉头,语气冲冲的说道,“一个仆妇穿金又带银的,穿得比主人家还要好,我大妞到现在都没有出来看我这个奶奶,说不定是被你这个女人关在家里不让她出来。我可怜的孙女被人拐了,老父亲为来看她摔成这副样子,天杀的这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人,我可怜的大妞呀!” 说着这李老婆子把手里的包袱往地面一放,挨着包袱对着大门口痛哭起来。 “大伙过来看看,我孙女一个黄花闺女失踪三个半月,就被这家伙搞大了肚子,名不正言不顺的跟着他,连娘家也不要了。” “这男人有钱有势了就连彩礼钱都不给咱们,这天理何容呀,看这狐狸精勾引着我孙女婿还指着我鼻子骂。” 李老太婆子早看那两个小丫头粉衣狼毛外套头上还插着精致的珠花不顺眼,尤其这年纪大点的柳金月,身上穿暗花碧河纹大袖衣,外面还套着一件银狼领披风,倒是一副女主人家的架势出来。 柳金月这一听就火了,对着李老太婆大声地说道:“这哪里的来老妇人,脸恶心毒不说,你说谁狐狸精来着,我是狐狸精,你就是老娼妇。” “这都一把年纪了,里头还穿着不知哪个儿媳妇的大红嫁衣,脖子上还挂着条不知哪来的大金链子,你以为自己戴个帽子,两三个月不洗澡就看不出来。真不知道是从哪一户人家里头骗出来,还有这些小孩妇女也有可能是拐来的,不然也没可能奶奶穿金戴银,孙子孙女穿破衣,手脚都冻得紫红起冻泡了。” “还有躺着的那个大哥,你们赶紧把他拉走,可别在咱们府门前死了,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他娘的,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清心照明月,有什么可能看中这满脸杀死内心变态的程赖皮,要做也得做像马小强诚实肌肉结实安全感爆棚童子鸡的小女人。 柳金月一连串的叫骂,气得瘫坐在地面上的李老婆爬起来,把长满老纹的双手去抓面前这尖嘴滑舌的女人。 “唉,你别爬起来,等一下你家里人把你包袱里的东西给扒了,可别问我们赔银两,这里大伙双眼都看着,你可别想在咱们身上赖一文钱。”柳金月看着李老太婆长得泛黄又黑的指甲,肚子里一片恶心,连退几步好心提醒道。 李老婆这一听,脑子蒙了一下,倒觉得这狐狸娼货说得对,她这一辈子的金银都在那包袱里,这世界上谁都靠不住。 李老婆子立马一屁股坐在那包袱上面,指着自己的两个媳妇尖叫着喝道:“你们两个死人了,看着我被人欺负也不搭把口。” 林美花、赵望男一脸子可惜,她们俩一路上真的没有想过背着自家婆婆打开她的包袱。这女人倒是提醒了她们,不过这老太婆看她的包袱看得更严实了。 “哼,大伙看看,我主人家说首没错,这家子就是骗子,骗完一家又是一家,大家可擦亮眼睛,今儿是我们府,搞不好明儿就到你们家门口。说她那包袱里没银两没值钱的家伙,谁信!” 李四一看这出声的女人,身材样貌样样好,年纪倒是跟他相仿,那跟自己娘吵起来的声音更像黄莺一样,一直弹动着心里头的那根弦,心里头不禁一把火热。 他可得助自家老娘把这一家子拿下来才很,这女仆人到时说不准是自己跨下娇物。 “你这仆人是怎么说话的,把你们女主人家叫出来给我娘道歉磕头,不然咱们去衙门告你们。程大官人抢夺良家妇女,非单不给彩礼钱,还赶咱们一家子走。”李四大声叫喊着,还故意挤到柳金月身旁,伸出那咸猪手想趁乱摸她一把。 柳金月冷笑一声,不急不忙地拿着藏在衣服里的绣花针往那只黑手用力连扎几下。 “哎哟!杀人了。”李四痛叫着缩回了自己的右手,左手按着右手手腕又跳又叫。举起的右手手背有着四个血口,正往外流着血。 “他娘的,下褴四的东西,敢在程郭府耍泼还想着趁乱手揩油!也不照照自个儿的脸!”柳金月冷哼着说道,“丫头们,拿起你们的工具,这家子人手脚都不干净。” 黑枣馒头听着也板起她们的圆脸黑脸,一人拿出藏在身后鸡毛掸,一人拿出衣袖里的铁锅铲,满脸戎备地望着府门前这群赖着不走的人。 连十二三岁一脸孺子之气的何展英也抄出刚随手拿出来的竹扫。 刚把自己手里的小孩放到自个儿丈夫手里的林美花与赵望男,看到他们这一行为傻眼了,虽说从她们出来的那一刻,她们俩就想把她们头上的珠花金钗子扯下来,身上的背心披风都抢到自个儿身上。 可她们一亮出手里头的工具,这跟她们在农村里泼妇扯头发抓脸打架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她们赤手空拳完全是无用武之地。 好家伙,连何展英这死读书的小子也抄家什了,看来他不在家的一段时间,这几个家伙都长智了。程景浩抱着胸口,脸无表情装着冷凌的气势。 “告官就告官,谁怕谁,我程景浩做得正行得正,用得着怕你们这些小人。” “你,你,孙女婿,咱们是亲家,其实也不用成闹成这样子。你只要把大妞的彩礼钱补给我们,我们走就是。两家人就这小事闹上衙门可多不好。”李老婆子见势不对,连忙说道。 “什么彩礼钱?我媳妇上头的人都死光了,你们也不知打哪里出来的骗子,到现在还想着用这幌子。” “侄女婿,我们真的是你媳妇大妞的二叔三叔,你把大妞叫出来,认一认就事情大白了。”李三气红了脸,这光头大汉是在衙门里头做事,衙门里的人肯定站着他那边说话。 一旁的李二更是心里焦急,这真的不能衙门,若是背后那事被人发现了,他跟娘就得坐一辈子的牢。 “就是,她爹伤成这副样子,她都不出来看看,天底成怎么会有这么黑心肝的女儿。早在她出世的时候,我就应该把她扔到粪里头。”李老太婆张开一口黄牙怒骂着。 看着越来越多围过来看热闹的人,李家人心里暗骂着,这大妞一天不出来,她们的美梦就一天都不能实现。 时间拖得越长越会引起隔壁衙门大人的留意,无论他们有没有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踩着泥土的农家人对着衙门就是打心底的害怕。 “大妞,这个贱丫头,还不快点死出来扶你奶奶。你是哑了,可耳朵没聋,还不给我滚出来!” 第240章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是我们告你们谋财害命4 眼看着这事情越拖越不是事,这明显不是善茬的光头大汉,简直是想吃白食。 他们一家子花了这么大的力气爬山泄水地赶到镇里来,这到快过年了,不是为了钱还能为什么? 若是大妞这个当事人一出面,他们就会有法子搞踮她,让她认下他们,那这个孙或侄女婿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想赖账也赖不了。 想通了这个问题所以的李家众人,当即在程郭府门前大喊大叫起来,摆出这个李大妞一天不出来,他们一家子可是不会走的姿态,完全与程景浩扯破了面子,看谁斗得过谁。 “大家可别听这刽子手胡说,他明明把我们家的侄女拐走,连肚子都搞大了,就翻面不认帐。天底下哪有这样子的美事。大妞,你这没良心的女人,你爹快死了还不出来相认。” “对,对,我们夫妻二人双眼看着我们的大侄女大着肚子从你府门口出入,想骗我们没门。” “李大妞被我们李家养了十五年,吃我们李家的米,喝我们李家的水长大的良家妇女,你一个刽子手别想着有两个臭钱仗着在衙门里做了几个月,就想着欺负我们这些从泥土里生长的农民。” “我们李家养了大妞十五年,把她养得肥肥白白,人娇如花,家门里的门槛都被求婚的男人踩烂。她性格太天真被你这光头的嘴巴骗到镇里来。她那么孝顺,没可能不会回家看咱们的,定是你把她关起来。” “我可怜的孙女,奶奶好想你,这没良心的家伙都不知道怎么虐待你,呜呜~~~~” 李家人在程郭府门口鬼哭神嚎倒打一耙,看着他们脸上感情七彩上面,老幼妇女泣不成声,周围围着看的街坊群众也渐渐跟着变卦指责着程景浩的不是。 抱胸站在大门口前的程景浩一脸不屑,对于他们无赖般的指责及周围变卦的群众指指点点,他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这种小程度流言蜚语对他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他看了看天色,这些人都闹了挺长的时间,时辰也差不多到了。 刚想着,就看见街头有两个藏蓝色边红衣的捕快后面跟着五六个官差正大步地往他们这边走来。 “我这里确实是没有你们所说的大妞,概然你们这么想见我媳妇,那我如你们的愿给个机会给你。”程景浩轻笑着说道。 李家人一听心里头一遍狂喜,自以为她们的哭闹起效果,这光头大汉怕事大没脸子。 “就是嘛,早把你媳妇叫出来与我们相认,这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赶紧把她叫出来,在大众面前对证清楚。” “对对对,咱们不能进去,得让大家听个明白咱们李家人到底有没有说谎话。” “程刽子手,你早点把她请出来,当大家脸面说清楚不就好了。” “你们几个还站在后面干什么?还不快点进去把你们家的夫人扶出来与她的娘家人相认。”李三李四仗着众人帮说话的情况了,大声地对着柳金月馒头等人说道。 第241章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是我们告你们谋财害命5 任凭李家人对着柳金月馒头等人怎么叫喊,她们都并不为所动,反而一脸兴味兴奋地瞪着他们看,倒反显他们像一班戏子似的。 “侄女婿,你这些下人是怎么回事,还不让她们赶紧把大妞扶出来,跟我们相认。” “就是,我们可怜的大伯可留着一口气来看她。”李三火辣辣的眼睛一直盯着柳金月,他已急不及待想与大妞相认,让她把这女人送给他,这女人越看越对他的胃口。 “让开,让开。”这声几把响亮的叫喝声,四周议论纷纷的群众转头一看,是衙门的捕快官差,刚还喋喋不休的众人一下清静了下来,纷纷把路让出来。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衙门里的捕快官差都来了?我们可没有报官。” “你们谁报官了,这是我们跟程家两家家里的事,现在已经沟通叫大妞出来事情就解决了。这等小事压根用不着出动衙门。”李老太婆一直看着自家人与程郭府那边的人员,可没有人曾走开过,那就唯有那些看戏的人去告的官。 李家人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八个衙门捕快官差,心里头不禁有点慌,但是还是想着刚众人的帮口,这些官差只要一打听,肯定会站在她们李家这一些。 只是可惜大妞一直没有露脸,就少了一个有力说服大众的人。 还没等衙门里的捕快询问,程景浩倒是热情地迎了上去,对着两个捕快又是抱又是拍肩膀。 “这真是麻烦你们走一趟,待事情大白后,我们家的这一顿饭绝对少不了你们。”程景浩一改刚才冷淡的表情,语气夹着愤怒地说道,“他们这一群人,我都看得紧紧的,除了那李家的大儿媳妇不在 ,其他一家老少都在这,人数一个也没有少。” “来人,把这些人抓起来,去衙门里等待大人审问。”在两个捕快肃正带钉气的喝令下,好跟着过来的六个官差拿出身上的刑具不由分说地把程郭府门前的李家人绑起来。 李老太婆李二李三李四等人傻眼了,不敢相信地站在那里呆呆地被官差用麻绳绑起来。 “孙女婿,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报官把我们捉起来。”那些官差并没有因为她是一个老太婆而放轻手,那粗糙的麻绳绑得她双手生痛,李老婆终于反应过来,是面前的七尺大汉去衙门告他们。 “对,娘,他该不会是买通了衙门大人,想对我们一家子不利。他定是知道了我们自小虐待大妞,这帮她出气来着。”李四怕得哭着脸对李老太婆说道。 而在安慰着林美花的李二却心里一遍的慌张,脑海里不断地想起那三人的死状,这大妞当时明明是没了呼吸,没可能活过来,说不定这里头大着肚子的女人真的不是李大妞,他该再劝劝娘。 “孙女婿,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叫大妞出来,当面跟咱们解释个清楚。你这叫衙门里的人把咱们捉起来是什么意思,我们要的彩礼钱不多,你也又不着买通衙门陷害 我们李家。”李老太婆吞了吞口气,一脸正气悲愤地大声喝道。 四周众人听着不禁唏嘘一遍,每人的表情与眼神都互相传递着一丝丝鬼诡的气息。 “哼,你这是在编排着衙门大人的坏话吗?这里很多人的耳朵都听着。大伙别心急,我跟这李家的事,衙门会安排公开审询,你们想八卦什么到时骈看就是,可别怪我程某没有提醒大家,诽议衙门大人可是要坐牢的。”程景浩丝毫没有因李老婆子一番话而心慌,表情倒是十分淡定。 周围听到李老太婆一番话而议论纷纷的众人一愣,脸色苍白害怕地不敢再言衙门大人之事,现在在衙门里坐着的可是县城里的大人,确实不是他们这些小百姓能惹的人。 “侄女婿,你为什么要告我们李家,咱们刚刚不是说得好好的,叫大妞出来跟我们对质,事情不就一清二楚。”李三脸色苍白地上前拉住程景浩手,眼色恳求着他快点与官差解释清楚,把他们给放了。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是我们要告你们谋财害命!我岳父母惨死你们手下,我婆娘自会在衙门之上与你们相见,让事情大白于天下。”程景浩双眼含着戾气望着李家众人,“你们一个也别想着可以脱身。” 第242章 齐齐带定零嘴去衙门看戏 “谋财害命?”李老太婆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程景浩,仿佛自己出现了幻听。 “娘,娘,怎么办?大妞她们为什么告我们谋财害命?该不会是那一家子人找我们来了。”看着自家的小孩也被官差捉起来,赵望男彻底慌了,张口对着李老太婆问道。 “闭嘴!”李老太婆一听,惊骇万分地看着众人,忍不住想死死的捂住这蠢得要死的儿媳妇。 赵望男话刚说完,李三就狠狠地对其迎面就是一巴掌,打得她整个人倒到一边,但还是第一反应死死抱着怀里的小孩子。 “你这个死三八胡说什么呢?”李三狠戾的双眼睁得像个灯笼一样,吓得赵望男缩起身子再也不敢一言。 “孙女婿,咱们之间就算有什么误会,你也不用送我们一家子进衙门?”李老婆子压了压心慌地情绪,但还是气得颤抖着手指着程景浩问道。 “就就算你狠心不想给彩礼钱,我们也拿你没办法毕竟大妞跟你都生米煮成熟饭,你赶紧跟官差们解释清楚,把咱们给放了。” “对,对,对,咱们不要这彩礼钱了,你赶紧把我们放了吗,我长得这么大个,还从来没有进过衙门。大妞这个死残人,她肯定对你胡说了些什么?她吃着李家米大,却对咱们这样子报斗米恩的,这黑心眼的。” 程景浩冷笑着看着这一家人脸上变卦比风雨变得还要快,他环视地看了门前一圈的人,大声地说道:“大伙都回去拿点吃的,去衙门看咱们这两家子的案。听听衙门大人有不有不分青红帛白就判他们的案,是我程某行为不正拐走良家妇女。看我程某的心黑心毒还是这一家子人狼牙似虎。” “你们也别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省点力气想清楚到堂上怎么跟大人交待清楚。”说着便转身回府,留下李家人大呼小叫。 柳金月冷笑着看着这群像戏台上的戏子,一个个都被官差捉走,到衙门里等待衙门大人审问。 围在程郭府门前的众人也随之散去,也有人商量着饭后过去衙门里听听。 “时机真好,昨天我买了些瓜子,糖果子,走,走,回府里吃点东西后跟着主人家去衙门。”柳金月轻笑着拍着手对黑枣馒头说道。 “我还要赶写续本,你们去,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回来跟我说。”何展英对衙门审案并不感兴趣,找了个借口便想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府里。 “你今年也十二岁了,半个大人,怎么整天呆在府里头像个大姑娘似的?走走,随便食点,去看我们夫人彪悍的样子。”柳金月一把打碎他的念头,“若是你不去,小便男也没得去,你在家看着他哭去。” 何展英一听,想着区子谦不哭则已一哭就一面惊人。且他那性子府里随了夫人老爷,真的没几个管得住他。唉了一口气,便跟大伙回府里吃了点东西,热热闹闹地往衙门出发。 区子谦一听,兴奋地跑到隔壁张府找到他新认识的朋友张紫嫣,跟她说道今天不跟她说外面的事了,他跟哥哥他们出去看衙门大人审案。 坐在一旁教着女儿女红的张夫人贺珍愣住了,看着自个儿女儿一脸羡慕地看着区子谦,那淡粉色的小嘴巴欲言欲语,看着欢快离去的小身影,她最终还是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如此听来,我与你父亲夫妻十几年,还真的没有看过你父亲办案的样子,母亲与你同去衙门听你父亲审案如何?”贺珍低声地对其说道。 “真的可以吗?”张紫嫣睁大双眼惊喜地问道。 “只要你不要到处乱跑,这小小事情我还是会做到的。但目前来说,你我得换一身衣服。” “为什么?”张紫嫣不解地看着身上的新衣还有头上新置办的发钗,并不觉得自己这一衣服有什么问题。 “我们跟着普通百姓去听案,当然不能穿得如此班师动众,一来你父亲一看就不喜欢,会阻碍他办案,二来去听衙门审案的人蛇龙混习,咱们穿金又带银的招贼又惹人红眼。”贺珍细心地对其解释道。 “我,我,我明白了,母亲。那我们换什么衣服去?”张紫嫣心急地拉着她的手催促道。“我们得比区子谦先到达,刚看他那得意样,我们先去到那里吓他一跳。” “好,好。”贺珍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自把京城调过来的婢女打发走后,这小丫头闹腾了一段时间,开始对她这个亲生母亲态度软了下来。 第243章 这女人到底是大妞还是郭氏之女郭芙兰1 张大人一身官服大步如流星,严肃地落坐在大堂子上,两边衙役高声喊着:“威武!” 两边衙役快速击打着手中的杀威棒,声音层层叠加,大堂上下一片肃静。 张大人拿起桌面上的惊堂木重重拍打了两下,眼睛扫过堂上跪下的人及堂外百姓涌动的人头,猛一熟悉的两人身影,脑门上的青筋随之跳了一下,板着脸大喝一声:“堂下何人击鼓申冤?” 跪在前头的程景浩两手拿着状纸举在头顶,凛然大声地对着堂上张大人说道:“下民是青云镇青云村程景浩,现代媳妇郭氏状告李氏一家谋财害命,今年九月初七,李氏老太把从大漠过来投亲的郭氏一家骗到青云山,残忍将在下岳父母杀害,并将吾妻活埋。现又打着认亲一事上门闹事,此为我们夫妻两的状纸,敬请大张过目。” 张大人板着一张脸,递给师爷一个眼色,师爷立马上前把程景浩手里的状纸收了上来,走到案桌前双手递给张大人。 张大人一手接过那状纸,看着上面张劲用力的黑字,心里头呼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这小子写的字,不然看老半天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张大人聚精会神看了把手里的状纸认真了看了一遍,怒火把整张脸烧得通红,他把状纸重新递给师爷,并让在堂上大声把状纸当众宣读出来。 “名妇郭芙兰,原娘家一家三口在大漠打猎为生,因关外战事紧张而举家迁移到中原亲戚家,没想一家因此而黄泉相隔。” “郭某状告李氏一家谋财害命。在庚年九月初七,把我郭氏一家骗到青云山一处,残忍杀害后便张其搞坑埋葬,其孙女大妞于心不忍几番拦阻也死于铲下。” “郭氏一家所有财产都被李家老太所收起来,有三百两盛德银行开的银票、现银三十两、郭氏金凤钗一支及碧玉与红玉手镯各一只,请青天大人公开审诉这一家子恶人,还郭氏一家清白,把其恶行公告于天下。”师爷朗读状纸的声音,堂上堂下惊呼一遍,众人望着堂上李氏一家窃窃私语。 “大人,她胡说!她分明就是我们李家的大妞,那郭氏三人在我们家住了两天招呼也没打就离去,咱们村里人都知道。”李三李四骇然地听着那师爷读的内容,对着堂上之人哭喊着。 “你这个死丫头,对养大你的李家不报恩就算了,还想害我们一家子坐牢,你这是安什么居心?早知道你这样子,在你出世的时候就把你扔到粪池里把你淹死,你这个白眼狼!”李老太婆子瞪大她那双眼睛,恶毒地望着笔直地跪在程景浩身边的郭芙兰。 这身材这模样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确确实实就是李家大妞没错。这贱人居然以郭氏之女状告他们李家,这根本是精心策划让他们一家子陷进来。 “你这老太婆说什么来着?嘴巴这么臭,耳朵聋了还是耳背了,我媳妇叫郭芙兰,大漠人士,你们李家一家子为求脱身,真的用尽办法。”看着那李太婆子如渗着毒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郭芙兰,那半个身子都往他这边伸过来了,真的把他当死人来着。 “侄女婿,她真是我们李家之女大妞,你赶紧让她向张大人收回状纸。” “对,对,对,她肯定对我们平时所为身怀怨恨,而乱编排咱们,这农村里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下地干活,在家做家务活的。这不是仗着过上好日子来报复娘家人。” “啪啪?”坐在堂上的张大人拿起惊堂木用力地拍打桌面,李氏一家吓得脸色苍白低头缩起肩膀,一声也不敢哼。 “安静,大堂之上,岂由得你等胡闹,本官问你们话,你们再出声回应,再把这大堂当成菜市场就拉你们各打十大板再审询!”张大人黑着脸对着堂下两边人大喝道,“堂外之人,你们带着耳朵来听就行不得在下面窃窃私语,影响堂上审问,若再有不依者将其赶出衙门外。” “是,大人!”两边衙役大声回应。 待堂上堂下的人都静下来,张大人便对李家问道:“你们李家对郭氏状纸有什么提问?” 第244章 这女人到底是大妞还是郭氏之女郭芙兰2 李三李四李老太婆听到衙门大人提到李家可以发话,三人争先恐后,一人一语并夹着粗口的地方语言直听得张大人真皱眉头。 他再一次拿起案上的惊堂木拍打桌面,三人吓得差点原地跳起。 “本大人问你们话,你们派出一个回我话就行!请注意你们的用词!就那个,是李家的什么人?”张大人板着脸瞪着堂下李家人,指着李家人中一直低着头不敢言的李二。 看着跪在那里没有察觉地李二,李三李四赶紧摇了摇他的衣边,“大人问你话呢,要仔细想清楚再回话。” “我,我,可是我不太会说话。”李二惊慌地抬起头望着堂上的张大人,不知所措地回望自家娘亲李老太婆。 “大人叫你回话,你想清楚回就是。”李老太婆心虚地低着头,低声在其耳边说道,“大人问你什么,你听着我回的话再回大人就是。” “呃,好,好的娘。”李二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恭敬地回张大人,“在下是李家二子,叫李二。大人有什么话问,真问在下就是。” “你们一直说那状告你们的人非郭氏之女,而是李家之女名大妞,你们有何证据?” “证据,证据她真是跟生长在李家十五年的大妞一模一样,就跟咱们大嫂的样子印下来一样,我们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没有可能会认错人。更何况她是出生就是哑巴,这程郭府的新进夫人咱们打听过是个哑巴。” 李二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天底下虽说会有一两个长得像的人,总没可能同样都是哑巴,况且大嫂曾到镇上确认过这就是咱们李家大妞没错。” “她是天生的哑巴?那她平时有拉弓上山打猎或是在家穿针引线做绣品吗?”张大人冷哼了一声,继续问道。 “呃!”李二愣住了,李家的大妞确实是一个不会打猎的人,且智商也有点问题,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木木的,任李家人怎么骂打也不会哼一声。 但他又细想到刚到镇上时打听到的事情,那大妞每天清晨都会背着弓箭往青云山跑,程家每天下午都会拉一板车回镇上。 “二郎,在发什么呆,大人问她会什么,你都直说她会就是!”跪在他身旁的李老太婆偷偷发瞄了堂上张大人一眼,见他的眼里带有异光望着李二,吓得她赶紧提醒身边的李二。 “对,对,她有上山打猎跟做绣品拿到镇上卖。”李二吓了一跳,根本来不及细想便顺着张大人的话回过去。 “放肆!竟敢在衙门大堂上满口胡言,来人,给我先打李二十大板,再问话!”李老太婆在堂下的小动作,被坐在堂上的张大人一眼望尽,冷哼一声,这李家人真把他当成戏子耍是。 “是,大人!”站在两边的衙役听言,立马两边各走出一人,不由分说把李二抽出来,让其趴在堂下,举起手边的长云板用力地对着李二屁股打下去。 “哎哟,哎哟,哎哟!”十板下去,李二被打得惨叫连连,命也一下子去了半条,屁股火辣辣痛得他咬牙切齿。 打完十大板后,那两个衙役重新把痛得冷汗夹背的李二拖回大堂中央。 “我再问你一次,李大妞平时在家是做什么的?再胡口蛮理,就是不十板子了事。”张大人面无表情地望着堂下捂着屁股呻吟的李二,冷冷地再次问道。 “我来说,我来说,大人别再打他。我是李家二媳妇林美花,李大妞自出世就是哑巴,在李家下地做农活,在家做饭做家活洗衣服喂猪什么的她都干,她连睡觉的床都没有,自小就在猪窝子里长大。”林美花紧抱着怀里的小孩,哭泣着看着李二身上的伤势,不顾李老婆子的眼光,又怕又心痛地抢着回答。 “她脑子也有点问题,做什么事都木木呆呆的,要人先教一遍怎么做她才会跟着怎么做,今儿教了明儿就不记得了。这人压根儿不会打猎绣东西。咱们李家留着她,不过是听话好使。”林美花望了笔直站在那里的郭芙兰,越说越小声。 “李老婆子,李二,李三,李四,这李家二媳妇所言可真?”张大人眯着那单凤眼,梳着自己的八字胡须,再一次问李家众人。 “是的大人。” “是,大人。” “嗯!” 得到李家一家确认后,张大人冷笑一声,然后对着堂下静静跪在那里没有说话的郭芙兰问道:“郭氏,你是否就是他们言中的李家之女?” “民妇不是。民妇出自大漠郭家之女,名郭芙兰,自幼跟父打猎不懂绣艺。”一把清冷的女声在大堂之上响起,吓得李家上下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这身怀六甲的大妞。 第245章 你就当场射几箭,看一下你的箭法 听着那把清冷地声音从堂上跪着身怀六甲的女子嘴中说出,李家上下都惊讶得一时无法言语,许久才反应过来。 “二郎,我,我没听错吗?大妞说话了?” “是,是的,娘,她说话了。” “可她明明就是大妞。” “她会不会突然间好了,一时没有告诉我们,她不是哑巴。” “对,对对,青天大人,这女人不是什么郭氏之女,是李大妞。她定是怨恨我们长年累月指示她做事,才一直装哑巴。”李四慌张大对着堂上坐着的张大人大声地说道。 “大妞,你食李家的米大,为什么这么狠心诬告咱们李家一家子?为了告我们一家子,还故意装疯卖傻。看看你爹,因为过来看你,手脚都扭伤了没钱看大夫。”李老太婆厉声地问道。 她心里不禁后悔,为什么把大儿媳妇留在村里面看家?若是有做母亲在场指认自己的女儿,那就更加有说服力。 “就是,找了个镇上有钱的男人,不扶一下娘家就算了,还倒告一把。也不想想自己肚子里的小孩不会遭到报应。”李三阴阳怪气地扬声说道,那眼睛狠毒地看着郭芙兰凸出来的肚子。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打死你!”程景浩这一听,气得玉眼鼓裂,不顾此刻堂上正在审讯,一个飞扑把李本扑倒,迎面用尽全力地力量对着那国字脸狂打下去。 程景浩气归气,拳拳下去对着胯下李三国字脸的眼睛鼻梁打下去,几拳下去就立马见红。 打得李三当场哇哇大叫,两道鲜红的小血从歪了的鼻子流了下来。 李四见状赶紧站起来,用力去拉程景浩的衣服。 李老太婆却是想趁机转到郭芙兰身边,找个位置,想趁乱扮被她故意打的样子。 “啪啪啪!”坐在大堂之上的张大人板着脸,拿起案上的惊堂木,再一次用力地连拍桌面三下。 “大堂上,岂由你们等人胡乱,我要你们回话了吗?竟无视本大人!来人,将刚出言的李家人各打十大板!” “是,大人!”张大人一声令下,两边衙役当声把刚出言的李家人拉出来。 “大人,大人,我知错了。” “大人,饶命啊大人。我这身老骨头受不了。”李老婆子见高大满脸恶气衙役向她走来,惊恐万状地大叫起来。 李老婆子、李三、李四惨叫着,但是衙役丝毫不留情把此三人拖到堂下,高举起云板子对着屁股狠狠地打下去。 “大人,这不公平,我们该打,那程家的当家当堂把我打成这样子,是不是也要打板子。”被衙役拖拉到一边的李三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这是教本官做事吗?若是没你对人家未出世的小孩出言不宣,人家会打你吗?此人等下再加十大板。”小样的,他坐在大堂之上,对下面的人一举一动看得清楚。 那李四伸手去拉光头小子那一刻,静跪在那的郭芙兰正张不知何时拿在手里的树枝一折成二。那李家老太婆还不知死活地想趴过去做什么? 若不是他当场喝住,这李家人可不是流一下鼻血或是打十个板子就可以了事,还敢当场说他的不是? 穷乡出刁民,这话是没错,这没法没天了! “别别别,大人,大人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大人,啊~~” 李家被打的人惨叫连连,堂外听讯的人群却是笑得闭不上嘴巴。 “这家人真的一点也不像农家出生,在公堂之上当大人是摆设。” “你这话也不对,有可能没出过农村没见过什么世面?” “那程当家打得好!” “这案子真有趣,你说程家媳妇是出自郭家还是李家的?要真是李家的,那就更乱了。” “嘘,小声点,大人望过来了。” “安静安静,待会把咱们全部人赶出去就没得看了。” 张大人在大堂上往外扫了一眼,堂外听瓜的人群瞬间清静了下来。 “程郭氏,念你身怀六甲,允许你站起来。本官再问你,你不得隐瞒。”张大人厉眼望着堂下跪着的夫妻两人,“你夫人不是哑巴我知道,你不用代她回话。” “是,大人。” “是,大人。” 郭芙兰在程景浩扶持下,扶着腰站了起来。 这时堂上堂下的人把这女人看清楚了,是个衣着朴素四肢瘦削的女子,身高一米五六左右,突出的肚子如同普通人家怀孕七个月的那样子大,脸及四肢瘦得有点吓人。 张大人冷笑着看着李家众人,人不可貌相,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足以吓死全场。 “听闻大漠人善于打猎,你能当场耍两招给大众看一下。来人,上弓箭。”张大人当场让官差递上衙门专门的弓箭,让李家及堂下群众看清楚这看着瘦弱的女人是否是自己想象中的好惹的人。 “是,大人。”郭芙兰面无表情的望了堂上的张大人一眼,这人是什么意思 ?不过也好,把自己的名声打出去,以免日后那些不相干的人不知好歹没事有事都上门。 郭芙兰环顾四周,并不想去射那些无趣的东西,便对堂外剥着瓜子看戏的柳金月说道:“柳金月,扔几个东西出来。” “我,我,吓了我一跳。赶紧,赶紧,找一下有什么东西扔的。”柳金月听着,便搜了一下自已身上的东西。 一粒红枣包着核桃糖果子被扔到半空中,郭芙兰利眼一扫,手如闪电般拉弓搭箭,“嗖”的一声,箭如线般射出。 “啪”的一声,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堂外一木柱上已插着一把箭,众人跑过去抬头往上一望,半个箭头已射入木,被射断成两半的红枣掉在地上,而里面的核桃碎成小块。 众人见状“哗”声一遍。 “你,你,夫人叫我扔个东西,你怎么抢了先?”还在翻自己腰包的柳金月对着何展英气得急跺脚,被这小子抢先一步。 “哥,我,我的红枣夹核桃,外面还褁着一层红糖,我好不容易才偷三颗出来,我都不舍得吃。”站在何展英旁边的区子谦伤心地说着,他刚想掏出来一颗给张姐姐吃,没想成就当场没了。 何展英尴尬地笑了笑,摸 了一把鼻子上不存在的灰。丝毫没有留意区子谦口中的张姐姐正红着脸看着他。 “再来!”堂上拿着弓大着肚子的女子不为所动地说道。 这次反应过来的群众,争先恐后地掏出自己怀里的东西往半空扔去。 顿时扔到半空的有吃了一半的馒头、手帕、头绳、鞋子什么的都有,郭芙兰不急不慌地一连闪电般的动作,拉弓搭箭地把背后箭箩里的箭射出去,直至里对一支箭也没有。 望着堂外边的顶梁柱上挂着的东西,张大人木滞着脸,心里头有点后悔叫郭芙兰当场射箭。 那可怜的木柱上,被八支箭射着东西钉在上头。有半个吃剩的馒头,有破了四五个洞的布鞋,有褪色的头带,有看着就有味道的灰白袜子;一样比一样还不能直视,待会安排人拿下来都有点难言。 第246章 我娘的小名叫绾之 郭芙兰在衙门大堂上一连发八箭,箭箭无一样落空,让过来听审的群众惊呼不断的同时也让在场的李家人吓得出了一身子冷汗。 郭芙兰还厌气氛不够,随地单手捡了一颗石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一握,那细如流沙的碎石随着那瘦削的手放开而散落在地面上,随风一吹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堂上下瞬间肃静一片,比衙门的惊堂木还要见效果。 李家人更是被吓得眼睛瞪大如铃铛,偷偷地往另一侧移出更多的空位。 程景浩得意地帮郭芙兰鞍前鞍后,把弓及箭箩还给衙门人员,看着郭芙兰单手捏碎石块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倍感她魅力无穷,跪在她身旁独自看得陶醉。 看得郭芙兰浑身不自在,毫不留情的一个脑瓜子赏过去,把他的脸打到一边去。 堂上衙门师爷捕快官差一遍沉默,心照不宣地彼此对望一眼,原来每次顶着那副大紫大红的脸过来衙门做事,是这样子打出来的,程刑官的口味还真的与众不同。 看看这两夫妻一高一矮一壮一瘦的模样,怎么看都是那女人被按着欺负的那一方。 “咳~~嗯”张大人伪咳了一声,把众人的目光引回堂上来。 他梳了梳嘴上的八字胡须,对郭芙兰问道:“你状告郭家谋财害命,那郭氏夫妻及李大妞三人尸体本官已提前命衙役上青云山按指定的地方挖出来,静等半个时辰,若是挖了出来便搬到大堂之上。事实如何到时请看得清楚。程郭氏,你还有什么证据呈到公堂之上?” 此言一出,堂外群众再一次喧哗一遍。 青云山突如其来的白虎为山中之王,这可是众所皆知,但没想到明知山有吃人的老虎,衙门里大人官差为求案件真相,会冒险上山一搏。这衙门人员可真是,可真是可靠。 站在堂上的衙役望着堂外群众敬佩的眼光,不由言语地把自己的腰身挺得直直的,丝毫没有上午大人提出去青云山挖尸而互相推却的羞耻心。 而帮郭芙兰去衙门上交状纸的马小强一马当先,带衙门安排的几个官差去青云山挖尸体,在马小强拍胸口保证及衙门张大人威严的逼压下进行。 李老婆子李二等人一听,脸色苍白,顾不上屁股上的痛楚,双眼惊恐地互相传递着信息。 “我与李家是远亲,李家大妞长年累月泥污铺面,与大妞外貌身材相似他们认错是免正常。”郭芙兰皱着眉头,强压下喉咙泛起的恶心压下去,那李大妞身上的泥垢是汗泥还是猪的排泄物?郭芙兰不敢再深想下去,这一家子真的恶心到她了。 郭芙兰目光冷森森的瞪着李老婆子背上的包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一句话在李老婆子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刚被衙役拖去堂中央打十大板也未使她放开背上的包袱一步。 正因她这一举动,郭芙兰很肯定地知道里头绝对放着郭氏一家被抢的财物。 “由因他们认错本妇是李大妞,他们这一趟拖家带口到镇上面就没想过会倒回去。那抢我郭家的财产定是在李家老太身上。敬请大人安排人搜查一下李家老太的身或她的包袱,定能搜出状纸上所写的郭家财物。” “不可,这是我的,我我嫁过来的嫁妆,大人明鉴,她胡说,胡说。她根本就是我的孙女李大妞,自是对我包袱里有什么东西一清二楚。”李老婆子一听,顾不得屁股上的痛,慌张地把背后的包袱紧抱在怀里。 “哼,你的嫁妆可真多呀!身上那件深红色的棉衣可是我娘当时带过来的衣服,里头还绣着绾之两个字。”郭芙兰转头冷笑着望着李老婆子身上的衣服说道。 “李家一家子上下,就你这一身衣服与众不同,里头实打实的棉花,一个补丁也没有。你们李家人把我父母给杀了,穿着我娘的棉外套可心不亏呀。” “你胡说什么?哪有绾之这两个字,这衣服我才穿了两个月。”李婆子气呼呼地对着郭芙兰大吼道。 “那就是不是你的嫁妆了?就算是你压箱底几十年,也没可能就这两个月翻出来穿。”郭芙兰此言一出,实实地把李老婆子后面的话都掏空了。 堂上堂下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李家老婆子身上,那是一身崭新的深红色的棉衣,若硬是说成几十年前的嫁妆根本说不过去。就算收藏得多好,一件棉衣放上三四十年,颜色也没可能如此新鲜。 且李家上下除了她,每个人都衣不符体瘦不杂食,身上穿的最好的棉衣松散不说,补丁也不少,还有些身上穿的是芦苇絮塞的麻布衣。 李老婆子说这深红棉衣是她几十年前的嫁衣,放在谁的眼下谁都不会相信,骗小孩子小孩子都不信的鬼话。 “绾之,绾之是我娘的小名,娘,对不对?这衣服我娘记错了,是我们兄弟几个筹钱做给她的,今年的冬天确实是太冷了。”一直躺在地面上扮演着死尸的李壹猛然在堂上插口替李家老婆子说道。 “是,是,是的。”李老婆子卡壳了一会了,在李壹的提醒下慌张地补充说道。 很可惜他们的这一套,不单止在场的群众,连堂上坐着的张大人都不相信他们任何的一个字。 张大人黑着脸拿起案上的惊堂木重重地往案上一拍,“放肆,你们李家一再二,二再三把公审当成戏台子,满口谎言,来人,把李婆子的包袱打开,让大众看看里头是否有郭家的财物!李家如有反抗一律拉到外头,重重打三十大板再等候发落!” 第247章 我老婆子当众脱衣有失大人颜目 李家老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哭泣着看着自己从老家背出来的包袱被衙役一把拿去,一丝反抗都不敢表现出来。 李老婆子伤心欲绝及惊恐的心情很快转化为仇恨,布着红线的眼死死地盯着站 在大堂之上的郭芙兰。 这贱娼子是故意放出消息挖着坑等着她带一家子过来跳进去,大儿二儿把他们的尸体藏得这么隐蔽,她当时命也去了半条,没可能还记得那埋尸的位置,故意带衙门的人去找应该是吓唬吓唬他们。 那郭氏两夫妻的所有财物她都原封不动带了过来,在堂上待会如何解释这财物的来源。她,她,就不能是郭家自个儿送的?这,这,这女人真是李大妞吗?好恶毒的心,连亲手把她养大的奶奶也下如此狠手。 虽如此想,李老婆子看着被当堂打开的包袱,里头一件件的东西被放在木托盘子上,心里彻底慌了。 惊恐不知所措的双眼回望着身后的大儿子,李壹感觉到李老婆子的眼光回了她镇定无事的表情,她才用力吞了吞口水,把嗓子里的话压了回去。 她都半截子入泥土的人了,这郭氏一家的财物又不是她抢的,郭氏一家的命又不是她下手杀的,万事都有几个儿子挡着。只恨那些银两未来得及享受。 张大人眯着眼睛看着师爷递上来一堆东西里有三张一百两盛德银行开的银票、现银五十两及五十文钱、金凤钗一支、及碧玉与红玉手镯各一只、积满污垢的银戒指一只、同样有着油积的空心铜发钗一支,剩下其他的都是陈旧的珠花棉布头之类的东西。 “来人,把李婆子的棉袄外衣脱下来,翻看一下有没有“绾之”两个字?”这家子人挺有胆色,竟然可以穿着自己害死的人的衣服到处走。 “是,大人。”一旁衙役一步上前,凶神恶煞地站 在那里看着李老婆子,李老婆子缩起肩膀,偷偷瞄着堂上的张大人弱弱地说道:“大人,我老人家身子弱,冻不得,这棉衣你看就不用脱下来看?这么多人看着,有失大人颜目。” “哼,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太婆,还真把自己摆上台面了?”张大人黑着脸瞪着这为老不尊的老太婆,拿起上惊堂木往堂上用力一拍,“还不把身处郭氏的棉袄脱下来!” 张大人的这一把吓得李老婆子差点整个人跳起来,脸青口唇白抖着手慌张地把身上的深红棉袄脱了下来。 李老婆子这一脱,刹时把堂上堂下的人员恶心的把头转到一边,更有甚者吐了起来。 原来李老婆子厌嫌麻布衣不及棉舒服及磨得皮肤生痛,棉袄底下只穿了一件宝蓝色丝绸肚兜及麻布裤子。 她这一脱,堂上堂下的人都看到一个骨瘦如柴层层去皱皮的老妇穿着一件宝蓝色丝绸肚兜样,这李老婆子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身上指甲大小汗泥摆明告诉看的人没两个月也有四个月没有收拾好自己。 “那宝蓝色的肚兜也是我娘的,在胸口位置用绣花针绣站绾之两个字。”一把清冷的声音厌大众不够恶心继续说道。 “咳嗯~,这肚兜就不用脱了,看得出来非一个农妇里能穿的衣服。李老婆子,你先去你几个媳妇里拿件衣服披上,你这副样子真是有点影响风化。”张大人把头转到一边,有点无语地说道。 这刚好把头一转,刚好看见堂外贺珍与自己的女儿张紫嫣望着自己笑得连一只手也捂不住嘴巴。 第248章 李四 待李老婆子羞红着脸穿上儿媳妇中衣着最好的林美花身上的松散的棉袄,堂上的张大人已没耐性地拿起案上的惊堂木重重地打了一下。 “啪!”的一声,堂上堂下被那声音震了一下,李老婆子吓得整个人往上跳了一下,大气都不敢喘,耸起背跪在堂上听候张大人的发问。 “堂下李家人,这从李老婆子搜出来的东西,跟程郭氏状告你们谋郭家财物对上,以及那郭氏棉袄及及贴身衣物,你们李家有何解释,请老实招来,如再有谎言别怪本官不客气!”张大人板着脸严声地对着堂下跪着的李家人说道。 李家的妇儒除了李老婆子一脸迷茫,只有李老婆子与她四个儿子胆怯地互相用眼光示意。 最终却是躺在地面上恰好苏醒过来的李壹来示李家,压根儿不用旁人解释为何李家全家会在衙门之上。 程景洁冷笑着看着这李大妞的父亲,他再不“醒”过来,他可真会助他一把,可惜真会挑时间醒。 “这,这当然是郭家之物,他们初来咱们村时,把银两及值钱东西给我们,要我们帮他们找一个安脚的地方,那五十两、棉外袄及肚肚贴身物是郭氏为答谢咱们帮忙找落脚处给毛咱们李家的。” “后来我四方为他们打听介绍,他们都不满意。突然有一天一家三口连招呼也没打就消失了,他们迟迟都不回来,小的母亲才暂替他们保管。郭氏一家三口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小的一家大小真的都不知道。”相对李家其他人员,李壹的发话显然比他们有条理及镇定得多。 他转头对着郭芙兰,一脸慈祥责怪地对她说道:“大妞,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对咱们家深怀戒备及怨恨,对家人隐瞒你不是哑巴一事。你确实不能因我们穷不给你穿好的吃好的,就在青云山上随便找几个尸体就陷害自家一大家子。” “大人对百姓仁慈,你就赶紧向大人认个错,把这状纸给撤了。” 李壹堂上这苦口婆心的一劝说,倒真是让堂外的部落当真了。 低声议论着到底是李家的不是还是程郭氏的不是。 “啪啪!”张大人再一次拿起了惊堂木拍打了几下桌面,“肃静!堂外之人观案不得出声,李壹,注意你的言辞,没叫你回答的别再这里多言。这是公堂,不是李家饲堂,本官审案轮不到你来判断。” “是,大人。”李壹见郭芙兰没什么反应,正想继续说什么时,被张大人惊堂木一拍,立马保持沉默,但是那双与李老婆子相似阴森的眼睛一直盯着郭芙兰。 张大人细眯着眼睛,梳了梳他的八字胡须,于一次在大堂上对李家人问道:“这李壹说的话,是否属实?” “是的,大哥说得没错。那银两一直都是娘代郭家保存着,其他的我们都不太清楚。”李四第一时间跳出来澄清,李家其他人员也纷纷当堂认同。 “那好,来人,除了李四,其他人先给我拉到地牢里分开关押,我逐一审问。” “是,大人。”两边衙役听言纷纷上前拉起李家人下去。 “这,这,大人,我们不是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了吗,为什么还要关押咱们?” “对,对对,这银两又不是我们拿着的,就不能先把我们放了吗?” 本以为说几句话就可以当堂释放的李家人纷纷扬声惊叫地说道,这地牢压根不是人待的地方,进去了没脱一层皮也出不来。 “你们这是质疑本官的审案能力,还是觉得这衙门是你们自家的后院子?就算是无知也有个限度!来人,除了小孩,给我每人掌嘴十下!” 这一次张大人真的生气了,这案子才刚开始,拍惊堂木的手都拍得他手生痛,这李家的人压根没把衙门当一回事。 “饶命,大人,小的不敢了。” “小的知错了。” 李家除了小孩子,其他人均被行刑的衙役赏了十个嘴巴子,在一遍惨叫中拉了下去地牢里听候发落。 “堂上跪着的是李四是!”张大人冷笑着看着堂下戚戚发抖,嘴巴发红的李四。 “是的,大人。”李四眼光闪索着望着张大人案桌下的脚,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 “刚刚李壹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句句属实,大人。”李四吞咽了一口水后回应道。 “事实已摆到脸前,你们到现在还抵赖,我倒是看看李家四兄弟在刑后是不是各有四个版本,竟敢在我的脸前扭曲事实!来人,上拶刑。”张大人冷哼一声,当堂吩咐两边衙役拿工具行刑。 李四一听,吓得摊坐在地面,脸色苍白地说道:“大人,大人,郭家三口的事小的真的不知道,大人。” 当衙役人员把拶具拿上公堂,把李四十只手指插入里面拉紧,还没有用力。 李四已当场吓得脸如白纸,冷汗直流,对着堂上的张大人求饶:“大人,大人,小的招了,招了。” “动刑!”此刻的张大人已脸无表情,没心思跟这李家人这样子耗下去。 他的一声令下,两边衙役不由分说全尽全身力扯着绳的一边。 “大大人!啊啊啊”十指被刑具夹得死死的,指指痛入心肺令李四不得不当堂惨叫起来。 当拶具被两边衙役放开松解片刻时,李四的脸已经痛得眼水鼻涕糊了一脸。 “李四,本官再问你一次,郭家三口当初投靠你们时,到底发生何事,你再有隐瞒就莫怪本大人不客气!” “呜~~~我说,我说就是,大人,你别再用刑,我说。” 第249章 李家四兄弟谋杀郭氏三口的经过 “郭家的一家三口贼精明的,穿好的食好的过来投亲,让他们扶持一下咱们几兄弟孝不愿意。每天都上山找到肉食,就是不愿意分我们一点。” “大人,小的只是跟他们说几句谎话,这杀人越货的主意,我是万万不敢的,都是我大哥带的头,三哥与他一起动手,二哥挖得坑埋的人,钱财方面都被我娘扣得死死的,连帮我娶媳妇一文线也没掏出来。” “你们是如何害死郭家两口子与李大妞的?理清楚如实招来。”张大人望了旁边的师爷一眼,师爷已拿着毛毫正奋力地记裁着。 后面李三、李二、李老婆子三人都是先打一顿再盘问,李三与李老婆子这一打就把一家子怎么合谋杀死郭家三口的过程如实招来。 反倒是李家老二脑筋死板了点,一口重复李壹在开堂之上所说的话,张大人把他媳妇林美花从牢里拉出来,并告之李家其他人都已经 招了。 看着李二被夹得红肿不堪的十只手指,林美花哭得扑上去就打他。 “你笨呀,儿女还这么小,他们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若是什么都推在你身上,你会被砍头的。李二,我告诉你,若是你死了,我转头就把自己嫁了,那几个孩子买到大户人家如,起码有顿饱饭吃。” 这一说把李二给说怕了,才把自己一家子所做之事给交待清楚。 这一说,这李家大妞是死得最无幸。李家四兄弟带着郭氏三人翻山去青云村时,恰好李三见到李大妞从猪窝里起来,就提议把李大妞眼着一声去,一路与郭家女儿有伴。 待走在青云山某个隐蔽地方时,李壹先支开郭父,三兄弟合伙把郭母给杀了的场面刺激了李大妞,竟然拉着受 受重伤的郭氏之女快速逃窜。 一身蛮力的李大妞背着同龄的郭氏之女,在漫山遍岭中如龙入河流,竟让三人无法追上。 最后还是解决了郭父满身是血的李壹赶出来,大吼一声“大妞给我过来!” 就这一句话,把逃窜的李大妞吓得脚不稳,连人带滚从山坡滚了下去。紧随其后拿着铲的李三毫不客气地对着她与郭氏之女的后脑就是一铲背拍过去。 当时四兄弟再三确认,郭氏三口及李大妞都断了气,才搬到一起,挖个坑把四人给埋了。 李家三兄弟没有提到的是,事后李四还埋怨着李三提议把李大妞叫出来,把家里的劳动力给杀了,往后家里的活谁来干。 “死了个大妞不是还有大嫂以及其他女人吗?家里头能干活女人多得很,就有钱了,咱人的生活也得翻一下。” “那得给我找个漂亮一点媳妇,那郭氏年纪虽大了一点,那皮肤保养得可好,滑得不行。早知道叫三哥你轻手一点,先让我这个黄毛小子先开开斋。” “渴女人渴成你这样子?你怎么不去去想郭家的独女?剩身体还软着,你还可以摸一下。” “小的皮肤太黑太粗糙了,长得跟大妞有点像。这人都死得这么难看,我见着就脚软了。” “软蛋。”李三耻笑看了他一眼,还上前证明自己,把郭母的衣服与肚兜给剥了下来。 “这郭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衣服穿棉的,肚兜还是丝绸。拿回去给家里的婆娘穿,可别浪费了。” 那郭氏之女因穿着普通的麻布衣而逃过了死后还遭剥衣服之举。 第250章 不用等大夫,我帮你扳正 当李婆子被张大人问完所有的话后,张大人当堂问道:“你一个老婆子,身上天天穿着你儿子从死人身上剥出来的肚兜,你的心不会不安吗,就不怕晚上睡觉,郭氏夫妻两人托梦找你。” 吓得李老婆子当场尿了出来,那有补丁的棉衣之下的贴身衣服拔凉拔凉的。 人被吓得有点神志不清,浑浑愣愣的,衙役把她拉下去也没有反应。 李壹是李家人当中最后一个上堂审问,衙役用抬架从地牢里把他抬上公堂。 张大人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冷冰冰地看着以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的李壹。 李壹被张大人看得有点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用力地用头磕着地板:“小人参见青天大老爷,因手脚不便无法向大人跪下。” 这李壹才四十多岁年纪,一头白发倒是把他装扮成一个老实本分的农家汉,从始到终都没人看得出来这人就是杀郭氏一家的主力。 “大人,李壹的手脚是昨晚下山的时候,不慎从山上摔下来而成的。” “李家人就没有带他看大夫吗?” “没有,李家人等城门一开就往程郭府方向跑,可能想着要程郭氏那里掏钱去看病。”师爷把听到的消息如实的告诉张大人。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壹,李家其他人已经把谋杀郭家三口以及李大妞前后过程交待得一清二楚,而你就是杀郭父的主凶。现在待找到青云山的三条尸体,本官就落你们的罪。到现在你还有什么话狡辩?”张大人冷笑一声,拿起惊堂木拍打了桌面一下。 李壹整个人随着那响声整个人吓得向上一跳,当听完张大人当堂说的话后,整个人更是像没了主心力一样,脸如死灰像个烂泥瘫坐在地。 “他们怎么可能这样对待我,都是他们提议,娘觉得行得通非逼着我带头下手解决郭昌雄,现在却什么都向我身上推,就因为我是个无根之人是吗?”李壹迷茫地自言自语,说到最后面倒是哭得不成人形。 但哭着哭着,眼角正扫见那挺着大肚子笔直地站在那里的瘦弱女子,混浑的双眼闪烁着不可察觉得色彩。 他哭得眼水鼻水直下,全然不顾痛得不能自拔的四肢,像个毛毛虫般,扭到郭芙兰身边。 “大妞呀,爹也不想的。是你奶,不是李家实在太穷,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才走那条路。我看着你三叔那一铲背敲到你后脑那里,我的心就一直痛到现在,良心一直不安,这四个月来,我更是没一觉好睡,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女儿。”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挨过来,这皇天不负有心人,你遭遇这一难,不单止不哑了,且有打猎这一手艺,嫁到女婿这样子的好男人,我的心有惠。” “答应爹,郭氏这一案过后,无论衙门对我们李家怎么判决,你也不要记恨你妇跟堂弟,好好对待他们,毕竟咱们是一家子人,再有什么仇恨,咱们都是有血缘。” 郭芙兰淡淡地望着身边这个自称她爹的男人,那嘴巴悲怆地说着泣鬼神动天地的话,可那双眼睛如地狱里的恶鬼般,混浑的眼睛闪着警告恐吓的色神。 这双眼睛表达的意见,这副瘦弱的身体深有体会,每一根毛发都泛着对他的恐惧。 郭芙兰闭上眼睛,脑海的深处浮现起这身体里埋藏在角落里的记忆。 郭芙兰冷笑了一声,这男人死到临头,还想着要她照顾李家的男孩,想用留在乡村里娘的性命来威胁她。 她往一边走开两步,歪着头对其说道:“李壹,你真是个会能说能道之人,都到这地步了,就想我在大人脸前说情?” “你别在我面前提我就是李大妞,我真替她有你这样的父亲而感到恶心!就因为绯言,你就认为李大妞是外面的种,吃不好穿不好,住猪窝子,还对着她发情!” “我父母就是深夜撞见你对大妞不轨及虐待,你们李家一家子对大妞的惨叫视若无睹,我们才想都不想尽快离开这事非之地。” “到现在你还想扯着我就是李大妞,哼哼,你们李家人说了不算,把你们整村子的人叫出来,独个看清楚,我是不是李大妞?”郭芙兰的话一出,堂上堂下“哗!”然一遍。 第251章 不用大夫,我帮你扳正2 “你胡说!她是我的唯一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子对待她。”被人当众揭穿多年秘密的李壹脸色大变地对着郭芙兰吼道。 “我有没有胡说,就由大人随便挑一个李家的女人审问一下就知道。李大妞虽然是个哑巴,脑子并不是傻的。白天净重活晚上还提防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父亲,吃得是猪食睡的是猪窝,她早就奔溃了。”郭芙兰冷笑着对其说道。 可郭芙兰接下来的一番话把李壹说得瞪大双眼,惊恐地望着她。 “你怎么不可能这样子对待她,因为她咬断了你的命根子。就算你再有什么办法娶到第二个第三个女人,你也是个无根之人。”郭芙兰幽幽地把脑海里知道的东西说出来,未了还不忘记用眼蔑视地望了他屁股一眼。 若是李壹手脚没有扭伤的话,她的这一眼就是祼祼光光的望着这男人的胯下。 程景浩皱着眉头不爽地移着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目光,怒目与郭芙兰对视。 一个良家妇女怎么可能这样子直直地看着别的男人的屁股。 “你胡说,你还说你不是李大妞,你这个黑心肝的女人,我们李家养育你十几年,你就是这样子对待咱们一家的,现在这样子你满意了吗?” “别把李家的狗血往我身上泼,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演什么呢?不知道的人以为你真是慈父,可诛不知你痴心若狂到在大妞六岁的时候,在猪窝里侵犯她,没想成她个子小一口就把你的子孙根咬断,那子孙根还被猪窝里猪给食了。” “你那惨叫声,那档子事扬得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九年来,那话呀,到现在都没有停过。我们待了几天,你们演得再好,自有人明的暗的把你们的那些事说出来。”郭芙兰慢悠悠地说道,那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狠狠地插入李壹的心口上。 李壹抬起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郭芙兰,被咬得牙根出血的他恨恨地说道:“闭嘴,闭嘴!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李壹此刻也不装了,多年积压在心底的那件事被郭芙兰当众揭了出来。 浑浊带着血丝的双眼不停地左右移动着,思想已进入颠狂状态。 可郭芙兰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审案的张大人一直没有打断她,那她就可以继续发言揭穿这一家丑陋的脸目。 想做她爹,给她提鞋子也不配。 此刻的李壹陷入自己的混乱的脑海里,郭氏一家死后的几个月里,他两个弟弟没有一个人愿过继一个儿子给他。两个弟媳更是在背后添油加醋说着他什么。 李老婆子也不过意思意思当众说了一下过继一事,可被两个弟弟装糊涂说了过去再也没提了。 那郭家的钱财更是被李老婆子紧紧地抓在手里,一文钱也没掏出来。 自没了李大妞后,他的生活却是更难挨了,那满堪子的怒火没地方发泄。每个晚上更是对着猪窝里的猪进行拘打,那些猪不像李大妞一样是个哑巴,被打也不会说话。他每打一下,猪自是惨叫得邻居四舍都知道。 村里头的流言蜚语四射,说得两个弟媳不得不向李老婆子暗示,让李壹消停一点,别连家里的那只猪也不放过,别人可不知道子根都没了,李家的猪到时可会卖不出去。 “你就算再做多大的事,你的兄弟都不会分一个儿子挂在你的名下。”郭芙兰并没有因为他恐怖的神情而吓得不出声,直把他心底里头不愿意接受的事情说出来。 “他们现在有可能想的是,真是可惜了,这李壹摔下山时怎么没有把他给摔死,连能看大夫的机会能拖就拖。现在你再怎么猛再怎么厉害,他们都不怕!因为你有可能是个废人了。” 李壹的手脚都扭成不可动的状态,先不说骨头有没有碎裂,那筋骨血管长期不能疏通又没有注意保温,他的手脚已经是发紫发黑了。 “看来,李家人恨不得你快点死。” 第252章 不用等大夫,我帮你扳正3 郭芙兰这一句话像是严重打击到李壹,把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说了出来。 他一脸惊恐地望着郭芙兰,一时语断,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问道:“你不是大妞,你是谁?” “你们真可笑,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哑巴,被你们拍死了,你们真的会相信死而恢生必有大福,能说能道,还会打猎?若我是李大妞,闰王要留你们的命到三更,我就算下十八层地狱,也绝对不会留你们的命到三更。”郭芙兰黑得发亮的大眼睛幽幽地望着他。 看得李壹直觉得背后发冷,惊恐地直问郭芙兰:“李大妞在哪里?你把她藏到哪里了?” 郭芙兰冷冷地扫了他那恐惧的脸庞,把头转望大堂之上,静静地站在那里并不回答他的话。仿佛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与她无关。 程景浩挡在郭芙兰身前,脸上愤怒的目光直瞪着那趴在地面上不能动瘫的李壹,生怕一个不留神伤到自家的婆娘。 “你说呀,你把李大妞藏到哪时了?李大妞,李大妞,你给我出来!出来!”有点癫狂的李壹对着郭芙兰吼到声音沙哑,也没有得到她的回应,转向堂下前来听堂的人群,血红的双眼,凌乱的白发,沙哑带着哭泣的声音对声堂下的人大叫。 那副模样确实是吓倒了不少人。 张大人见着这样的情况,正想叫衙役把李壹拉下去,等青云山的衙役把尸体找回来再提问。 有一衙役从大堂门进来,向张大人禀告青云山的三条尸体已找到,此时已在衙门门外。 张大人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马上问师爷把衙门仵作叫到堂上来,当堂验尸。 等安排完后,衙役用担架抬了三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到堂了。 望着堂上未掩面的尸体及堂上身怀六甲站得笔直的郭芙兰,张大人这时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他迅速往堂下一望,那熟悉挺着肚子的妇女及自个儿的闺女正双眼发光地望着仵作及那三条尸体,满怀期待地等着下面的审讯。 张大人几次怒视过去,她们两人就像是没有收到他的眼光及信号。 逼不得已的张大人黑着一张脸,在公堂之止重重的咳了一声,对郭芙兰说道:“程郭氏,你身怀六甲,身体羸弱,这案情前因后果也差不多了,验尸对证之事,要不你就先避让一下,以免见景伤怀。若是有什么需要询问你的,我再叫你上堂。” 郭芙兰冷冷地望着张大人,并不明白他所说的话,人她都可狠得下手杀,就这三条尸体吓不了她。 她并不想退下公堂,只想接引这案件公布于天下,尽快把附在自己身边的两条怨魂得到安息,早日离开,免得吵得她耳朵生痛。 迟迟未得到郭芙兰的回应的张大人,被她那一双大黑眼瞪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拉起衣袖想抹额头上的汗时,卡在半空的动作猛然觉得这人瞪成这样子很没脸子,迅速地把手缩了回去。 “哼哼,那你非要等着看验尸结果,就就在这里看着,来人,抬张凳子给程郭氏坐在一边。程郭氏,你若是看不下去,就说一声赶紧下去。” “是,大人。”衙役听到吩咐,赶紧从堂后搬了一张有靠背的椅子到公堂上的一角。 “谢大人。”郭芙兰对着堂上的张大人点了点头,坐在衙役搬到堂上的靠背椅子上,静看着堂上。 没想到这一波的操作之后,堂下的两母女还是没有收到信号离开的迹象。 张大人忍不住拉下脸子,吩咐师爷到堂外,把两母女赶、劝回去,两人扁着嘴巴不情不愿地走时,才看到自家男人与父亲黑着脸瞪了一路。 两母女僵硬地一笑,迅速离开这公堂。看着两母女真的走了,张大人半空的心在放了下来,晚上回去再好好的“教导”两人。 幸好目前的天气是冬天,昨晚还下了一次大雪,尸体的气味并不是很浓。 三条尸体是两女一男,一个年龄十五六岁身穿破旧不堪的麻布衣女孩,一个是只穿了一条亵裤光着上身三十八岁左右妇女,另一个是头骨碎了一半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在程景浩的强烈要求下仵作并没有公众拉开那中年妇女尸体上的白布验尸体,转移堂外验完之后,郭芙把拿出自己带过来的衣服脸无表情地帮她穿上。 仵作把自己验尸的结果,当堂告之张大人。 “亶告张大人,这是两女一男的尸体,一具是十五六岁的女尸,身上有大量长期被打的痕迹,致命伤是后脑被硬物拍碎头骨而死。一具是三十八岁左右的己孕了三个月的妇女,被人割喉致死。最后一具男尸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致命伤是被人用利器插胸多下及把打碎半个脑袋。” 仵作平静的语气说着三人的死状,堂外站着听询的人员到倒吸一口冷气。 张大人听道那中年妇女居然已经是怀孕三个月,也无法逃过李家人的残杀。 这时双眼充满狠戾的程景浩跪在张大人案前,恳求道:“大人,这李家一家子认定李大妞没有死,现场就让这禽兽不如的李壹来认证一下,这尸体到底是李大妞还是郭氏之女。” 第253章 不用等大夫,我帮你扳正4 “你提出这个说法也是合理,但程景浩,你现在是以状告人丈夫的身份,不是以衙门工作的身份。人已经这样子,你不能私下动刑,得把命留在后面。”张大人望了他一眼,看他的情绪比程郭氏还来得激动,仿佛他才是父母被杀。 “大人,您不用担心,公私我还是分得很清楚的。那此人是不是需要请大夫把他的手脚扳正?”程景浩红着眼睛提醒道。 “不用你提醒,等案落实后我自会请大夫给他。”张大人皱起了眉头,不明白他的此举动。 “张大人,不用请大夫,我可以帮他扳正。这样子不是可以省一笔衙门费用?放心我手艺比镇上在的铁打师傅还要好。”程景浩很有自信地自我推荐,这段时间他经常研究郭芙兰画给他的经脉图,简单的他还是记得很牢实。 张大人很奇怪地盯着他,程景浩仿佛觉得自己把张大人说动了,抬头仰胸把自己的脸向前让他看个清楚,自己无害的心比真金还要真。 张大人见他这副模样脸部僵硬起来,很想当场一巴掌拍死他。但基于在公堂之上。他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卖了卖关子等了一会儿才给回复给他。 “那你去给犯人把手脚扳正,还有今天你没有在衙门做事当请假。”张大人慢悠悠地说道。 程景浩这一听,身体像被滑了一下。 算了,当请假就请假了,少一天薪水很快会找回来。 “是,大人。” 他动作灵敏地走到趴在地面上李壹的身边,似模似样地按了按他的四肢。 “你,你,你想干什么?”李壹吃痛地望着他,不解地问道,刚刚他沉醉于自己的世界并没有留意堂上张大人说的话。 “你的手脚扭成这样子,张大人命我帮你扳正。”程景浩狠戾地对他一笑。 “我,我不要你帮我扳正,让大夫来!”李壹惊恐地望着他,表情十分之不愿意。 “行,那你有银两吗?把银两拿出来,我给你请大夫。”程景浩说着双手捉着他的右手一使暗劲,“咔嗦”一声顺利把他的右手扭正。 “啊~”右手传来的剧痛,当场痛得李壹惨叫起来,右手随着他用力地挣扎而小几幅度地甩动起来,眼水鼻水痛得直流了一脸。 “看,不用等大夫,我帮你扳正。你最好不要动得太厉害,再把手甩脱节了,我不介意再帮你扳正。”程景浩冷笑着说道。 连着还没等李壹反应过来,又是一声“咔嗦”,左手被程景浩快速地扳正了。 “啊!!!”公堂之上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痛得李壹双手随着剧烈意志而震动着。 “看我的技术还是可以的。当场就让你的双手可以动一下了。”程景浩一屁股坐在李壹背上,把他身体固定,更用一双大手捉住他的左脚。 程景浩一屁股坐在李壹背上时,那体魄及重量相当于他的两倍。李壹怕得把眼睛瞪大得像牛眼一样大,吓得伸直还红紫的双手向前爬着,向堂上的张大人大声的求饶。 “不要,不要,大人,我求你帮我请其他大夫。我,我,我可以写借条。啊~~~~” 程景浩狠戾地对着地面一笑,双手快速又准确地把他的双脚扳正,“咔咔咔咔”的几声后,在李壹的惨叫声中,他嫌弃地跳开。 痛入骨筋的痛楚,让李壹当堂之上粪便直喷面出,公堂之上尸臭与粪便的臭味相溶合,喷得丙边衙役脸色奇妙,坐在公堂之上的张大人更是恶心不已,几次想当堂吐出来。 师爷十分有自知之明,跑到堂外找了个地方呕吐出来。 李壹哭喊着四肢往上爬着,“救命,救命啊,大人,这此以公报私想杀死我。” 张大人黑着脸望着他手脚并用地往他爬过来,那袴下水印子与细腻黄色物体透过麻布裤子拖爬出一条线。 看得张大人把脸捌一边,强把嘴边的恶心吞了回去。对其甩了甩衣袖大声说道:“你这手脚不是能动了吗?你杀人越货的时候也不见你会自己有如此下场。有人主动帮你扳正,还挑剔?” 娘的,真是恶心到他了,早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想他当堂出丑。 眼角看见那李壹还挣扎着往他的方向四肢爬着过来,张大人的脸终于绷不住了。 还爬,还爬过来?真要命的。 “来人,把李壹提过去那女尸身边,让他看清楚那白布之下的尸体是否他的女儿李大妞?”张大人用手捂住鼻子,对着两边衙役喝道。 “是,大人!” 第254章 恶人自恶报 “什么?我,我不要,我不要,大人,我所犯的罪我都认了,别,别让我看他们!”李壹听张大人一说,整个人也顾不上肉体上痛,惊恐地大叫着。 两个衙役左右提着他,竟被他突然手脚发力甩退了两步。 张大人黑着脸想着,程景浩这半路出家的和尚还真是有真有半瓶水,并不是吹出来的,这李壹四肢被扭得血气不通都被他扳得能动力下。 想归想,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拿起案上的惊堂木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案面。 “啪!” “放肆,李壹,你杀人越货,还诬赖程郭氏是李大妞,本官命你认尸体,你竟抵抗?” “不是,不是的,大人,大人,我认罪,求你别让我去认尸体!我,我,我怕。”李壹看着近在咫尺盖着白布的尸体,脸青嘴唇白,语也说不清楚。 “有杀人之心与手段,却害怕自己杀害的尸体,来人把白布打开,把尸体搬过去给他辨认一下!”张大人不受他一套,也不想李家一事没完没了。 他自己也很好奇这程郭氏到底是不是李大妞,还真是郭氏之女,那为何当初李家下杀手的时候,她那高超的手法没有把他们一窝杀尽,反倒打破后来阴差阳错嫁给了光头小子程景浩。 但是程郭氏是李大妞也不对,李大妞是个天生不会说话的哑巴,且长期被母不关心父亲虐待,打不还手痛也叫不出声,神智早已崩溃。哪有可能会是一个上能打老虎下能拿笔出神入化。 莫非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历经万苦后便大智若禺。 张大人笑着摇了摇头,很肯定的否定了这个想法。 若是这样子,这世界哪还有不分日夜读书奋武之人。 衙役在张大人的命令下,把那具十五六岁年轻的女尸用木架抬到李壹的身旁,一人一手把那上面的白布打开,另一人固定住李壹的头让他看清楚。 尽管人死后被埋在泥土里四个月,肉体已腐烂得面目全非,已记恨失根之仇的李壹还是一眼辨认出这具尸体就是自己的独生女李大妞。 那一对早已被泥土里的虫子或微生物的眼睛只留下一些条状带水的泪骨,如同一双阴冷的大黑眼死死地盯着他。 微小而不可察觉的阴风从李大妞的尸体迎面吹过来,他的耳边居然传来她的叫声。 是的,他的女儿李大妞被他折磨得无法忍受时喉咙里会发出像现在一 样的声音,很微很微轻如久没动的骨交接的声音一样,“咔哑咔哑”微不可察的暗响。 而现在这个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了一遍又一遍。 李壹惊恐地全身僵硬在那里,瞳孔尽睁,表情骇然无比,可嘴巴里却完全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他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态一盏茶的时间,坐在公堂之上的张大人一度怀疑这人是不是被吓破了胆时,他才全身冒汗,用尽全力地转动眼困里的眼珠左右张望。 见到他如此状态,张大人 不禁嗤之以鼻。 恶人若是如此简单被吓破了胆,真是便宜他了。 未等张大人再次在公被叫起来之上对李壹发问。 李壹如像个在水里捞出来的人一样,气喘如牛地对着张大人用尽全力大吼道:“大人救我,救我!” 那突然如其来如响遍堂内外的吼叫声,吓得公堂上下都为此寂静一遍。 被吓得不由得用手捂住胸口的张大人 ,板着脸喝问道:“李壹,那女尸是否你的女儿李大妞?” “呜呜~~~~大人,她是我的女儿李大妞,她跟着过来了,就附在我的右肩膀上。大人,大人,你要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李壹哭喊地说道,“大妞,大妞,你别怪我,别怪我。你为什么不是我的女儿,为什么呀?” 李壹说着说着,用一个奇怪的姿势用头顶着地面,双手按在地面上,双脚跪着地面。 像在为自己的行为赎罪嗑头,但却又不像是。 也没等张大人说什么,他就像跟附在他旁边的人说着话。 明明那里却只有被打开白布的李大妞尸体。 “呜~~~,不要粘着我,不要粘着我。我答应你,答应你,我烧最好的衣服给你,用最好的贡品给你,你别再缠我了。” “你不是我杀死的,我怎么会值得杀死你,对对对,一铲拍死你的是你三叔,你找你三叔去,求你了,别再叫了,别再叫了,爹我,我怕。” “你为什么不是我的女儿,为什么?你为什么逼着我这样子对待你?明明又不是我一个人做的事,你为什么就只缠我一个?”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不再在我耳朵叫?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放过我?” 张大人听了好一会儿,李壹仿若被尸体吓傻了一般,整个人已沉入颠狂,旁人说什么也仿佛没听见一样。 张大人挥了挥手,让衙役把他拖到一边。 再一次把李家人所有人从地牢里拉到公堂之上,除了李家小孩子,李家所有人都对着那具十五六岁腐烂得脸目全非的女尸进行辨认。 尽管他们当初见到郭氏之女时,惊叹过她与李壹媳妇年轻时多么的相似,世界竟然会有两张,却从来没有帮李大妞洗过一次脸,对比过两人。 只因那郭氏之女也是一个沉言寡语十分透明的人,每天都跟在郭父亲身后出出入入。 现对着已消失四个月的女尸,那被他们日积累月非打即哭却一声不吭的女孩已成了一副冰冷的尸体。 身上的衣服及残留在腐烂尸体上的疤痕,就算他们再怎么抵赖也改变不了,那躺在那里的就是李大妞。 李家三兄弟对自己所犯的罪供认不已,而李老太婆只是坐享他们所有脏物。 张大人望了望堂外的天气,在公堂之上公布了审判结果。 “主罪犯李壹李三明年秋后处决,李二李四流放边关二十年。李老婆子在公堂之上多次谎言连天,私藏脏款,坐牢五年。其两媳妇林美花赵盼男知情不报,各打二十大板后当场释放。” 随着惊堂木的拍响,李氏一家子的罪已当声判定了下来 李婆子跪在那里上一刻还因望了李大妞惨不忍睹的尸体而颤抖不已,下一刻听自己得坐牢五年直接两眼一番晕死过去。 林美花与赵盼男两人则是待会要被打二十大反吓得哭泣,李家三兄弟更是哭着向公堂之上的张大人求情,不明所以的小孩子也在公堂之上哭闹一遍。 就在这一刻,一直处于颠狂自言自语状态的李壹红着眼一把把身侧的李三撞倒,一口把他袴下的子孙根隔着裤子当场咬断。 李壹动作如此之快,李三被撞得仰面倒下,双手刚按着身体的第一反应往后撑着地面,双脚还保持着跪的姿态。 始料未及的他眼睁睁地望着那满头白发的头伏在自己的袴下,血肉分离的痛楚从下身直供大脑。 “啊~~~~。大哥啊~~~”李三痛苦地在大堂之上惨叫了起来。 红着眼睛的李壹抬起满口鲜血的脸,自言自语地说道:“大妞,大妞,别再叫了,别再叫了,看,看,爹为你做了什么?还不够吗?” 在李家众人吓得惨叫之际,红着眼的李壹念念有词地再一次扑向他们。 被绑着双手的李家人吓得脚软,又滚又爬。 李壹这一次的目标却是李四,反应迅速往后退的他还是慢了一点,尽管没有被咬到那子孙根,其下大腿肉被李壹隔着裤子咬下了一大块用。 公堂之上慌乱惨叫声一遍,张大人也看愣住了。 自他做官以来,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 他迅速喝叫两边衙役捕快控制住李壹。 被几个人按在地面的李壹吐出口中带布的肉块,不断地哭叫着:“大妞啊大妞,别再叫了,爹把欺负你的东西都咬下来了,求你就放过我,别再叫了,我求你了。” “啊~~,大哥,你是不是傻了?啊~~~”痛苦地面上翻滚的李三李四满脸血泪地对着李壹惨叫着。 第255章 我这个三脚猫功夫应乎扭伤还行,这见血的伤口还是请大夫 看着两个儿子捂着下体,在地面上撕心裂肺地痛叫翻滚,下身与地面都粘着斑斑血迹,李老婆赵盼男子哭叫着扑上去叫着李三李四的名字。 看望那被四个衙役压下去的李壹,他此时已认不清李家人,红着的眼睛不停的自言自语,口水眼水随着那激动的感情不断的流淌。 如此骇人的李壹,李老婆子怕了,怕出事的又是自己儿的两个儿子。 鬼差神使地在公堂之上大骂张大人为什么帮她大儿子找大夫扳正手脚,若是他的手脚没有被扳正,她另外的两个儿子就不会受这样的伤。 更是向着堂上一边久久没出言的程景浩夫妻两人臭骂,若是他们两人安然接受他们一家子进府,就没这么多事。 李老婆子望着程浩景与李壹有点像的红眼,望着她的眼光越来越狠戾,吓得她赶紧把话题转移,跪在那里不停地磕头求张大人为李家两兄弟请大夫。 李老婆子在公堂之上扬声地说着,张大人有仁慈之心为李壹请大夫,就恳请他再为李家两兄弟大夫。 这李老婆子也是个人才,语言之间仿若刚在大堂之上怪责大人为李壹请大夫一事没发生过一样,变脸变得无比之快。 坐在公堂之上的张大人,脑壳上的青筋不停地跳动。 本想着这案子宣读完审判结果后,此案件会暂告一段落,没想到还真是没完没了。 女人心海底针,可真是不分年龄大小。 张大人望向堂上的程景浩,这时的他仿若没有察觉上司的目光,转望着堂外昏黄的天气。 张大人拿起惊堂木往桌面上一拍,黑着脸对着李老婆子喝道:“公堂之上,岂由得你胡言乱语指手划脚,来人,李老婆子掌嘴二十,林美花、赵盼男行刑,李二、李三、李四拉回地牢。” “是,大人。”衙役马上依令行动。 郭氏夫妻与李大妞的尸体再一次盖上白布,暂放置衙门的停尸房。 公堂之上李家女人一遍惨叫声中,所行的刑也很快被打完。随了被打嘴打踢红肿的李老婆子关押进地牢外,李家其他女人与小孩被赶出衙门之外,勒令不得再上程郭府闹事。 “散堂!”张大人当堂大喝一声,望了程景浩一眼,甩了甩衣袖走回了堂后。 片刻,程景浩从公堂外与师爷一起走进堂后,两人边走着边相议着郭氏夫妻与李大妞的尸体什么时候可以领走。 程景浩得找个好日子,把岳父母风光大葬,而李大妞与自家婆娘样貌相似,在李家的情述中,李大妞是背着郭芙兰逃跑,若不是她有此举,自家的婆娘也有可能这时也是一具腐烂的尸体。 程景浩当然也得以之厚葬,感谢她对郭芙兰的救命之恩。 师爷则是得问过张大人才能回复他。 后堂坐在太师椅上的张大人,已急不及待地等着两人进来。 他今天想早点回府里,看看家里的母女两人。 师爷一进门,见张大人正不耐烦地用手指敲打着太师椅的扶手,便赶紧上前问那郭氏夫妻与李大妞的尸体什么时候可以领走。 “现已结案,三天后便可把尸体领走。”张大人吸了一口气,望了程景浩一眼。 “没想成你这女婿挺孝顺的。” “这是我该做的事,有妻才有我,有岳父母才有我妻。”程景浩拍了拍身上的衣脑,得到准讯的他也要撤身而退,天色已晚,他还得回去做饭给一家子吃。 “地牢里的李家两兄弟,尤其是李四血流不止,虽请大夫看治。”师爷见张大人也有离开衙门之意,赶紧把地牢里的事反应给他听。 张大人愣了一下,目光再一次望着程景浩说道:“你扳李壹手脚的手法还是有二下的,要不?” “呃,大人,此话差而已,我那三脚猫功夫,应付那此扭伤的还行,止血的活还是交给大夫来好一点。我那放血的活可以止血的活厉害多了,割东西的手艺可没李壹那嘴巴流血多。” 张大人黑着脸,冷冷地对着程景浩说了一声,“滚!” 他的脑子真是被驴子踢了,才跟这小子说这话,转头便向师爷说随便找个大夫止一下血。 第256章 送葬 从衙门出来的程景浩四周望了一眼,那阴冷的气息当看到站在衙门步阶下的郭芙兰时,变得阳光晴朗。 他往手里呼了一口气,加快脚步走过去,笑着细语地问那活在他心儿尖的女人:“今儿做饭太晚了,咱们俩去酒楼吃顿好的。那帮小的,我跟小强说了,自己解决,” “嗯”郭芙兰望着他脸上的笑容怔了怔,“你不用强笑着逗我开心,我并不伤心。像平时一样就行了。” “对对对,岳父母的冤情拨开云雾见云开,咱们待会小酌庆祝一下。”程景浩对她的话自是不相信,自家的婆娘是个脸冷心热的人,也亏得她能忍这么久,要是他就不行了。 他娘的,背地里杀他们万家烧成灰都可以。 郭芙兰见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淡淡地伸长手捏住他耳朵,稍用力转了半圈。 “哎哟,痛痛痛痛!” “傻完了没有?我饿了。”望着面前五官痛得缩成一团的男人,郭芙兰笑若孩童。 “傻完了,傻完了。被夫人捏一下,热辣舒服得快活过人仙。夫人,还有这边。”看傻了的程景浩傻乎乎地揉了揉被捏红的耳朵,嬉皮笑脸地把自己另一边耳朵递过去。 “那麻烦夫人,再通融一下把这边也揉一下。” 郭芙兰没好气地一手把他的头拍到一边,举脚往热闹的街市走去。 “夫人,夫人,等一下为夫我。”假装被打倒退几步的程景浩还想着跟郭芙兰玩闹几下,没想成那家伙理都不理他,一下子走到老远了,连尽快拨脚追上去。 “不是这边,你又食这么多杂七杂八的零嘴?” “没有不给你吃的意思,我付钱,等一下我。” 五天后,程景浩按着大黄历挑了个好日子,给郭氏夫妻与李大妞三人风光下葬。 程郭府里挂上白布白灯笼蜡烛,出入的人都身穿麻布服,头戴白布。 程景浩还为此给衙门请了五天假,为此葬礼忙前忙后。 为尽孝心及怕郭芙兰太过操劳,他真是日思把这葬礼搞好。 三人的棺木是用之前起屋子用剩的金丝楠木,抬棺木的队伍都是年轻壮健的小伙子。 当然这制棺木的与抬抬棺木的,都由程景浩来当指挥,傅仪富那帮小子按指挥行动。 到出嫔的吉辰,随着一声“起”,悲壮的唢呐声起。哭声连天。24人抬着棺木起身。前边是白纸做的“白鹤”,“引魂幡”引路,两边是24杆纸幡及花圈花篮。后边吹鼓手引导。 程景浩哭红肿的眼,大哭着捧着子孙盆从程郭府一直步行送到青云山上。 身后的年轻小伙子也随之哭丧,声音控制得很好,总之就不能盖住出钱老板的声音。只要有银两攒,就算是临近年关,他们也愿意去,这年头哪还有人厌银两少的,这头做完就立马结银两,没有这更爽的事了。 上青云山也不像之前那样子害怕,还很期盼。那白虎仿佛有灵性一般,远远地看着他们,一直到他们埋葬好下山也没有做动什么行动,仿佛也跟着他们送这三个人似的。 众人也不由惊叹着,这白虎真是一只瑞兽,青云山上的狼不单没有了,只要不上山冒犯这白虎,它一般也不会对其他人做什么。 青云镇上的人看着这队送葬队伍,不由称赞着程景浩这位新崛起的刽子手为自个儿岳父母花大钱办葬礼,单单一个金丝楠木的棺木就值一百两,他还买了三个。 前两天还见程景浩上门问棺木价钱及款式的店铺老板,听状气得直打胸口,到底是谁坏了行内的规矩抢了自己的生意,镇内三家卖棺木的店铺明明沟通好,一人谈成三店一起攒。 庙祝公黑着脸望着那队送葬队伍,到底是哪位算时辰的抢了他的生意,这镇上面最出名的大师就是他守着的庙,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把他的生意给抢了。 第257章 李家后续 郭氏夫妻与李大妞葬礼后,时间也一天接一天临近年关,青云镇也热闹非凡。 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李氏一家与程郭三家再无瓜葛。 这李家的两个媳妇都是没有回去李家村。 李二的媳妇林美花带着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在镇里找了份洗衣婆的工作,租了个简陋的房子落了脚,时不时带着吃穿到牢里看望李二。 经常去地牢里看望,当然会遇上程景浩这令人害怕的大块头,见着他也怕得低着缩着背避开他。几番问李二,这人有没有动不动就给他们动私刑时,李二脸色倒是奇怪。 衙门里把李壹李三李四李老婆子四个人单独放在一个地牢里,而李二就安排中其他犯人一个地牢。 案后的李壹完全是疯了,时而认得李家人,时而不认得李家人。 不认得李家人时还好,在牢里念念有词,该吃该喝的一样都没有漏下。 认得李家人时,李家人就惨了,李壹就像个疯狗子一样,哭喊着李大妞别在他耳边说话,他知道错了。对着用过不同手法折磨过李大妞的李家人就是波子的乱咬乱抓。 连李老婆子这个亲生娘亲也无法幸免,一段时间下来,李家三人的身上的伤口数量只有增加没有减少。疯起来的李壹压根没把李婆子李三李四的惨叫而停手,只有他们的惨叫声响起时,他的耳边才没有响起李大妞的声音,心灵仿佛那一刻才得到安宁。 李老婆子李三李四不止一次哀求与李壹分开牢房,衙门里的官差冷哼的一声,临近年关,牢里没有空余的牢房。 李老婆子哭叫着那皱皮的皮,指着对着空出来的两个牢房说道:“那里不是有空着的两个地牢吗?” “那两个地牢是被预定为重要犯人,不是给你们这类犯人坐的。” “那,那不是还没有人坐吗?就暂时给咱们待一下好吗?”李老婆子隔着木栏低声讨好地对官差说道。 “不如我在外面租个上房安置你老人家好不好?滚!!” 望着官差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李老婆子不敢再说什么了,心里臭骂着老二媳妇净带过来点吃食,也不给他们少带些银两,让他们住好一点。 终有一次,她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嘴巴,埋怨着林美花带过来的吃食少不说,还专门留了一篮子给李二不给他们看。 里头的李三伸手向那竹篮子,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她不叫人把村里面食白食的大嫂叫过来,在镇上跟她一样找点钱进来给他们改善一下生活。 林美花冷笑一声,把半打开的竹篮子从他们手里抢回来。 “我起早贪黑地为人洗脏衣服,起到双手都发白流血。为得是那一点银两让李二在牢里过得好一点。李二是我丈夫,对我好,我没话说。可你们几个黑心窝的不知足,呸!我” “要不是你们起哄,逼着李二去做,他哪会坐牢。他裁在自家人手里,我认了,可你们的气我可不会受的。有本是你自个儿叫你改嫁了的媳妇回来给你银两。” 说着林美花毫不客气地拿着两个竹篮往里面的走,李二的牢房比他们的近一些。 “你站住,二嫂,你回来。你刚刚说什么?”愣了好一会儿的李三骇然地大声问道。 他那媳妇赵盼男除了头一次带着小儿子进来,对他哭穷养不起四个儿女,想回娘家看父母能不能帮扶一下,后面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你打女人不是打得挺起劲的吗?”林美花对着这一家人,内心早就累了,再想想家里面帮着她洗衣服的几个子女,他们吃她与儿女攒回来的银两吃得挺理所当然的。 “赵盼男在她三姐的介绍上,找了村上一个椤夫改嫁了。你那三个女儿被她转手就买了给大户人家,小儿子跟椤夫姓了。她当然不敢过来看你。”林美花嘲讽地笑着,倒回头对着牢里的李三说道。 “她敢,等我出去打死她。”这听清楚后的李三也顾不成什么,气红着眼睛狠狠地瞪着林美花说道。 李老婆子听着也正想跟着说什么,那刚睡下没多久的李壹在干草里转了个身,那阴森的眼睛半眯着看着他们的方面,李四见状赶紧一手捂住一人的嘴巴,害怕地一个劲“嘘!” 李三与李老婆子当声气的消了,大气也不敢喘。 林美花见这两人可笑的神情,她也笑了,“娘,大哥,三弟,四弟,今儿在镇上遇着了咱们村里赶集的村民,人家说我们不用回去了,大嫂把咱们村里的地与房子都贱价卖了。他还说,若是大嫂没到镇上找咱们,那定是跑了。” “所以你们也用不着对我大呼小喊,我能偶尔带你们吃食已仁致意尽。” 第258章 乳娘 还有三天就除夕,贾大爷的香火更盛一层,有些前来求子的更是找高人指点,按子女出生时辰得要几更天烧香。 一天十二时辰差不多都烧香烧上了,熏得郭芙兰再也无法忍受,溜回青云山或青云村里住。 那些香客的迷信程度,谁跟他们急,他们就跟你拼命。程景浩说了几趟无效果后,就被郭芙兰拦住了。 说不得,她还躲不起吗?反正去哪住,说声就有人做饭洗碗,吃不习惯还可以自己上山打猎。 黑枣馒头只要不用上青云山,在青云村里山下村里忙活接送夫人也没问题。 何展英区子谦高兴地跟着去,何展英为的是一方的清静畅写新书,区子谦纯属为了好玩。他不喜欢跟青云村里的小屁孩玩在一起,影响他的智商,跟着郭芙兰溜上山的劲比谁都大,郭芙兰甩也甩不掉。 柳金月为求近水楼台先得月,镇守镇中程郭府宅,偶尔跟马小强过来青云村,顾名思义,遇上欺负马小强的贱人,她出口水,马小强听令出力、 程景浩则是衙门青云山青云村几边跑,衙门一有事情立马上岗,就是年假一有传话马上过去。那攒钱的蛮劲令张大人自叹不如。 张大人这头还与贺珍商量着年后在镇上找几个奶娘,程景浩那头就打听好哪条村哪一家的母水牛养得好价钱便宜。 张大人这头向镇上打听着哪家接生小孩有经验的婆子,程景浩这头早已把人给年后预定上了,怕人家突然跑去做多金的,专门让她们签下契约。 张大人一连问了两个镇中有声望的接生婆子都被拒绝了,一问把她们包下新半年的人是谁时,被气得笑了。 这程景浩的媳妇预产期是下年的六月左右,就是怕多胎提前也要四月左右。这家伙硬是把人家过完年后,一直接到府里,包食包住供养着。 大户人家也不舍得这波大手脚花银两,这家伙倒是舍得。 把这话回府里说给贺珍当笑料,说这程景浩就是头一回做父亲的人,就是一个愣头青。 却被贺珍绷紧着脸冷冷地瞪视着,张大人后知后觉地摸了一把鼻上面不存在的灰,“咳”了两声,才悠然地说道:“夫人为何如此看为夫,我这陈子就是愁为你接生的婆子。虽然你身边有接生的婆子,但是多一人多一计,忙活起来也有人帮陈着。” “你问得是不是有点晚了,隔壁家的在自个儿媳妇两个月就给镇里头好的接生婆问上了。” “那我到县里头请最好的接生婆过来,这,再不行,我县衙门里的几个婆子也磨得性格好了很多,就把她们调回来服侍你,中途不行就换人。” “还中途不行就换人?我可不敢再用你老张府里的人,这段时间嫣儿才愿意接近我,我可不想顾得这里,这头又把我女儿带坏来害我。”贺珍想了一下,自家丈夫也是个好的,起码也想着给自己找个奶娘与接生婆子。 “接生婆子那里,我跟郭芙兰那边沟通好了。”贺珍扶着腰缓缓地坐下,一旁的张大人赶紧上前扶了一下。 “他们家年后会请四个接生婆到府里养着,咱们两家住得近,就是在村里往镇上赶也是一盏茶的时间,谁先有预兆就先接生谁。到时接生婆与程景浩那边都得给个红包就是了。”贺珍笑着拿起桌面上的茶壶倒上两杯红枣茶。 “停停,这光头小子的性格我可摸清了那么一点。这家伙该不会接生婆在他府里好住好吃,只要他婆娘未生,那一两个接生婆子出去赚一些接生活,那些人家也得分个红包给他是。” 贺珍一听,被他的表情给逗笑了。“你还别说,听郭芙兰说,他还真有这个意思。还要看那接生婆接生的人家是不是有钱的,到时要看着那上门请接生婆的红包重不重?” “这小子,我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张大人没好气的说道,还得看上门请的人给的红包重不重,他现在也想到自己的荷包到时够不够银两。 “人家这不是不阻着那接生婆做生意,两家便宜都有钱攒吗?别人家连母山羊、母水牛都找好了,连请乳娘钱都省了。我想着咱们也要不要跟着买几头母山羊养一下?” “有乳娘就不用买这些了,还得专门请些下人养着。” “原来我也是这么想,可被芙兰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道理。” “这两夫妻又灌什么思想给你了,可别把你变成跟他们一样市侩。” “亲娘不及养母亲,这供一方乳水,就得念她一辈子恩。咱们的银两照收,恩情小的另供着。看你去年死去的乳娘,那她的儿还在京城张家做事。她才喂养你十个月,你就得养她一辈子。” “这,这,我自小就是她照顾我起居。” “是是是,每次去我家上课,那身衣服不是破这里就破那里,天天午歺就酸菜配馒头,那酸菜还是她自个儿做的。” “这,这人都死了,还说来干什么?” “知道你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我这胎生了,看自己有没有乳水,小孩若不挑食就试试山羊奶。”贺珍说出自己决定,“你请的乳娘到时养在府里再看看。” “你身体弱还要自己喂?就不怕传到京城被人笑话?” “这笑话都说了十几年,我还怕这点不成?且吃药把乳水退回去更对身体不好,得疏通。”贺珍斜望了他一眼,“你还是算了,大忙人一个。在京城起码天天晚上见得着,到了这里一个月五个手指都能数出来。” 得了,再说下去可把自己坑死。张大人僵笑着赶紧伸手去轻摸贺珍突出的肚子转移话题。 第259章 大妞,我现嫁到青云村了,往后咱们互相照应一下1 这天郭芙兰如常带着区子谦与白虎去青云山外打猎回来。 大概是十二月尾,天气变暖和了些,森林里明显比往常多了大型动物与小型动物行动的痕迹。 今天的收获可真不少,郭芙兰射死了一只羚羊,白虎甩下区子谦自己捉了一只野猪,回程的时候郭芙兰又射死了三只嗅着气味跟随而来的猞猁。 当然,这一路还是老规矩被郭芙兰强硬甩飞着走,区子谦虽然还是怕,但也心里强大地看住时机抱死白虎的脖子,双眼瞪着老大,好几次差点被白虎压倒在树上。 区子谦已经验老道得像个猴子一样,可以抱着白虎颈飞行的途中,从脖子溜窜到虎肚皮上,或是虎屁股上揪着它的虎尾或是今天一样。 今天白虎与区子谦幸运得很,白虎庞大的身躯被卡在参天大树的树杈上,离地面二十多米,脚下那片雪地十米都没有就是悬崖。 区子谦在被甩飞的时候,顺着力溜到老虎的白肚皮上,这会正紧紧地一手抓住白虎一只虎脚,抬着头对白虎吼道:“萝卜,你可别动,把你脚上的尖爪收起来,可别刮到我了。现底下的雪还不够厚,我踢点雪下去。” 被卡住小半个身子的白虎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他的说话,一声声地噢噢叫。 区子谦以为它听懂了自己的话,竟捉着白虎的两只大后脚像甩千秋一样,一下又一下的踢着那参天大树的树干,可区子谦太高估了自己的能耐,踢了那五六下的大树干,是有雪在上面掉下来,可是不多。 “噢噢噢”白虎再一次没耐性的低吼着,这树杈卡得它很难受,就像钻进了自己身体一半的泥洞里,浑身使不出劲。 这才动了一下,那双虎爪也跟着撑不住,连虎带人都往下掉。 “啊啊啊~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看着周围迅速往上升的景象及耳边呼呼的风声起,区子谦惨叫着,身体反应快过大脑,迅速抓着那两只虎脚往上爬。 当它与他一人一虎跌离地面有七八米时,悬崖的对面迎面飞过来一只棕黄色的大物,把一人一虎直撞埋到树干上。 “啊!” “吼!” 随着一人一虎的惨叫,三个物体从树干上滑了下来,白虎垫底,区子谦夹在中间,已没呼吸的羚羊在上,重重的“扑”的一声掉在雪地里。 随着它们这一撞,树上被猛烈一震,繁枝上重叠叠的积雪“扑扑扑”,一堆又一堆地从上头掉下来,重重地压在死去的羚羊身上。 “咳~~~呸呸呸”好不容易从羚羊夹下窜出来的区子谦,鼻孔里嘴巴里进了不少雪水,冻得他真打冷嗦。 刚爬出来进,那帽子被挤掉了不说,好些积雪都掉进衣领去了,冷得他又跳又是甩衣服。白虎艰难的扒开身上的羚羊,刚把头从雪堆里伸出来呼吸。 区子谦才跳离了几步,又一个百来斤重的庞然大物从对面山悬扔了过来,直直的撞在刚刚挂着它们的树干上。 白虎呆呆地抬起头往着有声音的方向望去,就一个大猪屁股一砸到它的白虎脸上。 “噢!!!”这时的它疼得老虎泪也出来了,生无怀念地晕了过去。 区子谦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虎的惨状,不但没有上前挖它出来的意思,还抱着胸原地大笑起来。 “你可真笨,砸了一次还等着被砸第二次,再不跑出来,还有第三次第四次哦。哗,好冷!”说着原地又跑了起来。 才跑了两步,又一大团东西从对面的悬崖边被扔了过来,直直的扔到那参天大树刚刚地位置上。 那半张开着嘴巴被野猪压着的白虎,迅速爬动着四肢,从野猪屁股下滚了出来。 “碰!”的一声,三只尾巴被扭在一起的猞猁压在野猪的上面,上头还压着几根被都震断的树枝。 “汪汪汪汪汪~”被砸了一脸虎鼻血的白虎气得像只猎犬一样,对着那一堆东西汪汪大叫。 区子谦听傻了,擦了好几次眼睛确保自己没有看错,这白虎居然像只狗一样叫。 可随着“扑,扑”两声暗响,一矮小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不远处,白虎“噢”的一声,把自己的头埋进雪堆里。 “冻死了,中午刷火锅,还愣在那里干什么?马小强在下面等着咱们。”郭芙兰活动了一下脖子,不解地踢了踢漏在雪外面虎屁股。 被轻踢了一下的白虎,全身颤抖着,那埋在雪里的头更大声的“噢噢”叫着。 “它这是怎么了?” “它刚被自己捉的野猪屁股砸到晕过去不止还流鼻血!”区子谦故意把屁股两个字说得特别大声,白虎这一听更是在雪里噢得更大声。 “丑人多作怪!”郭芙兰脸无表情的望着这一人一虎,说了五个字,也不等他们回应便继续对着地面上那一块拱了起来的猎物,一抓一个准就往着山顶的方向扔去。 就郭芙兰扔的第一团猞猁开始,白虎听着动静也不装傻了,甩着四条腿就拼命自个儿往山下跳。 区子谦也顾不得笑白虎了,揪着那快如闪电的白虎尾一个溜秋就溜骑到虎脖子上,紧紧地抓着虎脖上的毛皮,也不管它痛不痛,得骑着它赶紧下山去。 不趁这时快跑,等一下郭芙兰甩飞完其它猎物,最后一个可是轮到了他们一虎一人。 当然能避开就避开! 第260章 大妞,我现在嫁到了青云村,往后咱们互相照应一下2 当一人一虎一小孩在山脚同一地点聚合时,马小强早已拉着板车在那里等着。同时柳金月也跟着过来了,一脸嫌弃地看着被冻着眼鼻通红,鼻水一直流着的区子谦。 “你的帽子呢?可别把自己弄感冒了,到时程光头可不会给你好吃的,还把你隔离。”柳金月向他提醒道,转身帮马小强搬猎物。 选着最轻的猞猁,结果提了两下,憋到脸红了还是提不起。化作娇软的女子,眨着带光的眼睛望着肌肉把衣服撑满的年轻小伙。 马小强现在与未入程郭府时完全不同了一副模样,伙食良好及大量运动使他长高了不少浑身肌肉。 一百多斤的羚羊说提起来就提起来,一个用力就把它提到旁边的板车上。 那晶莹的汗水顺着瘦劲巧克力色的皮肤流入深蓝色棉布衣内,泛起一条条汗痕印。 那少一号的棉长衣勾勒出马小强的壮健的身材,在柳金月迷弟般的眼光下,他再一次发力把地坑里差不多二百斤的野猪提起来,显然这个比刚刚的羚羊重多了,光头上与颈子上流的汗更多了。 在柳金月眼里简直就是行动中的美男图,看得她双眼发直一个劲地吞口水,手里的丝帕着都被她扭成麻花状了。 为什么说是在坑里,这地方完全被郭芙兰扔猎物砸出了一个大坑。每次扔得百分百同一个地方,附近没有这类型的坑,改明年春天,这里的雪融化了,这个坑就会变成一个小水池。 郭芙兰扬了扬手中小虎帽上的雪,瞥了瞥这冒着粉红泡的两人,对着苍白的天空顿时有点无语。 一个故意大冬天里穿着少一号的内衬长衣,一个矫揉造作扭腰吹捧,有多辣眼睛就有多辣眼睛。 得了,两人相隔二十年,任谁肉眼都看得出来,两人看上眼了。就看明年何时哪一个拆穿那层纸,两个上衙门写张纸签名堆作一堆得了。 区子谦跑过去接过郭芙兰手里的帽子,那程光头越来越魔将了,前两天他才鼻子痒打了个喷嚏,不给他上桌吃饭又是在他走过的地方烟熏奇怪的东西,还把他困在房间不给出来。 “走走走,哪里快活哪里去!”看着那跟前跟后的白虎,郭芙兰早已看穿它眼里表达的意思。 这不,她话刚落,那白色带黑横纹的庞然大物“梭”的一声,消失在银白的森林之中。 区子谦觉得还没有玩够,一脸不舍地望着那白虎消失的地方。其实他还想着跟白虎在青云山里玩多一会儿,自己走回村里的宅子里。 没等他向郭芙兰开口说什么时,就被郭芙兰一手揪着衣领甩了上板车。 “别在那里叽叽歪歪的,赶紧退回去,我肚子饿!”郭芙兰皱着眉头,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些其他村民的的气味。 “小强,你刚从镇上面过来时,有看到人过来吗?” “这个倒没有看见,有人来过这里?”马小强迟疑了一下,很肯定地回答。现在跟着衙门里的捕快晨练,他自己耳目倒是清明很多,沿路过来时还有其他村民从镇上走路回村,倒是直去青云山脚的路,大伙都下意识避着来走。 “嗯!这白虎也太久没巡山练一下嗓子了,让这些人倒是着过来捡便宜。” 这青云山自没了狼来了白虎,白虎挑食的很,看不顺眼的还不捉来吃,有时候为了一口吃的还像郭芙兰一样翻山越岭。 导致那些小动物在秋冬天里如没有天敌般茂盛生长,尽管青云山被白雪覆盖,山脚农活的人还是时不时看得见树丛间或平地里穿出几只野山鸡或窜出或灰或黑的肥兔子。 天气暖时还有一两只野猪子在山脚围栏边活动。 白虎早已在郭芙兰的吩咐下,隔两三天的时间,就像只狗划分区域一样,在这里撒泡尿或在这里埋坨屎,在树干上像熊瞎子一样爪几个虎爪印。 总的来说,目前青云山的小动物跟野猪子山羊还听话,在围栅内活动,暂没有说撞破围栅跑到田地里或是山脚之外的情况。 这到把往年偶尔能在田地里捉那么一两只小动物的村民气得直拍胸口。 郭芙兰熟练地从怀里拿出一只玉哨子,塞到嘴里有节奏地欠了两下。 已窜到青云半山腰的白虎,听到哨音,动了动两只圆滚滚的黑耳朵。扁着嘴巴仰起着用力地在空中嗅着,果不其然闻到山脚东边的某一处有一丝人的气味。 随着郭芙兰与马小强等人推着板车在西山脚的大道上走回青云村里。 青云山的另一边东山脚正有三四个穿着棉袄外套的村民拆开了一小侧木围栅,矮丰身体窜了进去。 还没等他们做什么,一雪白带黑横纹的庞然大物,怒吼着半山腰上的大石头上,一跃而下,快如闪电般窜到众人的面前,张开那血盆大口。 第261章 大妞,我现嫁到青云村了,往后咱们互相照应一下3 郭芙兰马小强一行人刚走了几步,就听到青云山脚的东边传来震山动地般的虎啸声,接连着几声惨叫声在丛林中回响。 柳金月与马小强齐齐的望着那传出声音的方向。 哪个傻瓜明知山有虎偏要往虎山走?真的以为自己有十八般武技? “看什么呢?走!”郭芙兰冷笑一声,全然没有过去看热闹的兴趣。 “走走走走,火锅火锅,我昨晚可把它擦得金黄金黄。”像个王八似地坐在板车上面的区子谦抖着他的二郎脚,得意洋洋地对着他们几个说道。 证明自己在村中宅子里有干家务活,没有吃完抹嘴就走。 马小强一听,微耸着肩膀笑着继续拉起了板车。 “得了,那是铜锅,你怎么擦都是铜黄色。”柳金月毫不客气地拆穿他。 程景浩对煮菜的工具大方得很,只要是用得方便煮出来的东西味道好,他都会舍得掏钱同一款买三个。 镇里的程郭府一个,青云村里的新宅子一个,青云山中的青石屋一个。偕因家中有个时不时心血来潮就在那开饭的女人,得将就她的心情。 四人一板车缓慢地穿过那两边水稻地的大泥路,边走边指关那一方块的田地盖的雪厚些,那藏埋泥土里的害虫没准都被冻死了。 主人家手里只有山没有田地,他们也不用忧愁明年农物丰不丰收,随了马小强对种植方面懂一点其他三个都是白丁。 “大妞,大妞,大妞。”有一瘦弱的妇女抱着一小孩躲在一田地里的草垛对着泥路上的他们低声喊着。 郭芙兰连一个眼光也没有扫过去,走在板车的前面,脚步依旧不变地向前走着。 “这个傻逼是谁?怎么看得有点熟眼?”区子谦好奇地趴在板车上面的猎物上望着那女人,不解地说道:“母老虎,现在敢叫你大妞的人要不是等杀头的要不就是得坐牢的。” “切,这不是李家老三的媳妇,这头的男人等着秋后处斩,那头就把自己三个亲生的女儿卖了,带着自个儿女儿的卖身钱改嫁。这样子的女人可得小心,今天可以卖女儿,明年怀了小孩子就会把怀里的小孩子卖了。”柳金月最看不起这类的人。 打着为自家小孩子生活好的幌子,把小孩子卖给大户人家。往后小孩子混好了得重新找他们要钱,没有他们卖哪得他们的好日子,若是没混好病死了残了就是他们的命不好,别回来再找他们。 柳金月没有压低声音,反而把声音扬高来说。说得那妇女脸上的笑容一僵,咬了咬自己冻得发紫的嘴唇,望着那板车上满满的野味终把脸子什么的抛于脑外,重新扬起脸上的笑容抱着小孩子从田地里走上大路。 “大妞,你们今天打到的猎物可真不少?我现嫁到青云村了,往后咱们照应一下。”赵望男媚笑着快步走到郭芙兰的身侧。 她可是躲起来留意她们好几天了,天天从山上下来,那板车上面准有猎物。这都快过年了,这新嫁过去的家漏风不说油水并不比在李家时多。 她自动省略刚刚听到的虎叫声及人的惨叫声,这时当然不能好奇心提这事,得先把肉骗到手里才行。 郭芙兰没应她的话,低头望了望她双那破了洞露出紫红大脚趾公的草鞋。 赵望男自以为有戏,正想继续卖惨时被她挡了路的柳金月一手扯到一边。 “你这人有病是?你那双破草鞋甩草甩到我夫人裤脚了。你那臭脚说不准有脚气!”柳金月捏着鼻子毫不客气地骂道。 “你,大妞,看看你的下人怎么对待你三婶的?我这不是穷不开锅,没钱买鞋子吗?”赵望男再傻也听出面前这女人嘴里说着破草鞋,实际上就是说她二嫁是个破鞋。 “还三婶来着,你人真不要腰。衙门里的李家四兄弟及李老太婆子已经当众诚认我们夫人是郭氏之女,你没可能不知道?装什么傻来着?识趣快滚到一边去,不然给你好看。”柳金月也不跟她啰嗦,开口就直接喷她。 赵望男看着郭芙兰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与他们拉开了好一段距离。 拉着板车的马小强倒是停了下来,那黝黑的光头绷着一张脸,满身的肌肉再配上那狠戾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赵望男吓得一眼也不敢与他对视。 可头已伸出了一半,往后吃香的喝辣的可得靠这一次。 “你就是大妞,李大妞,我跟你说,你就算装鸡装狗装冰清玉洁,你也改不了自己是被李家人骑过的破鞋。我这还留着你那时被揪下来的肚兜。”赵望男咬牙切齿地对碰上郭芙兰的背景说道。 可对她说来的杀手锏,在这三人耳里简直就是颠覆了他们有吏以来的三观。 原来最恶心的并不是坐在牢里等死的李家人,而是这些一直装扮着不知情却又压逼着李大妞替她们做活的女人,这人死了,还拿着那藏起来的污秽来勒索。 “我真是低估你们李家人脾性,放心,我给个机会给你到村长那里说个明白。你们到底对死去的人做了多少恶心的事,好让大家评评理,要不要你这类人赶出村外?”柳金月说罢一手狠狠的揪住她的头发。 在她揪她的头发时,柳金月被手里的油腻的手感整个人打了个震。 “我,我呕~~~,你这个女人心不单止黑,真是又脏又懒。”明明那双破草鞋自己可以用手补上,买了三个女儿,就有钱买衣服,都什么都没买,脸跟头发自己平时收拾一下也不用那么脏乱油腻。 怪不得夫人走得比平时都要快,连打她的心都嫌弃。 第262章 有我柳金月在,你们别想可以在嘴皮上耍功夫! 赵望男手里抱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空不出手来拨开柳金月的手。 那小男孩不哭不闹,眼睛闪着光好奇地望着他们。他身上的衣服比在衙门的时候好上了一倍,新制小棉袄,看款式是镇上面裁衣店成品,针线口与赵望男的麻布衣服针线口都不一样。 “放手,你这是勾三搭四的贱女人。”无还手之力的赵望男完全是被她揪着头发走。 “我呸,我真奇怪你为喳不上天?你若是像李家二媳妇,我还会敬佩一下。” “真是不是夫妻不作窝,你跟那杀人还剥死人衣服的李三也没多分别。自家男人还没死呢,就赶着改嫁了,还拿着李三婶婶的幌子来要好处?做人做事都拎不清?” “还敢对我们家的夫人编三编四,对你们这类的人真是不能手软,看我怎么把你的脸扯下来?” “看你到底你的嘴巴厉害还是官家厉害,那郭家一案在镇上面还热乎着呢!” ”我倒是要到村里面你嫁的那户人家问问,你这样朝三暮四的人到底管不管,那户人家不管,那我问村长管不管,那村长不管,我就提你到衙门那里,看衙门大人要不要判你跟你前婆婆坐同一个牢里?” 柳金月也不顾她痛不痛,扯着她的头发就大步往村里头走。 赵望男头皮被扯得生痛,痛叫着听清柳金月的话后,也顾不上痛连声对着她一个劲的求饶。 她新嫁的那户人家是个三十五岁的鳏夫没错,上头没有公婆,膝下也没有儿女。几兄弟都分了家也不用看妯娌的眼光,可现男人的姐姐时不时回家监视她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 若是他们知道她还用着李家媳妇的身份去骗银两骗死的,不单止她上交上去卖女儿的银两没了,连带她中儿子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的姐姐,我的姐姐,你放过我,我这不是穷得没办法,想讨口吃的。我真没有打算做什么?” “什么肚兜之类都是我胡编,李家都穷成这样子,李老太婆不单对儿子抠门,对孙子同样抠门,孙女连件完全的衣服都没有做过一件更别说是什么肚兜之类!” “求你放过我,我以后见着你们就绕着路走。” 赵望男哭喊了一路,柳金月也没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只偶尔间扫一下她怀里的小孩子有没有被弄到。 这类的人她见得多了,不见棺材是不见眼泪。她往后可得跟夫人在这青云镇上长驻,为往后平静的农村生活,得在村里刷一下恶霸什么不好惹的存在感才行,不然阿猫阿狗也往身上踩。 “就是,我两个耳朵都听着。”区子谦无趣地看了一路,觉得柳金月做法太斯文了,打得不够瘾。 他用力地拍着他那双小手,对着柳金月说道:“金月姐,都是娘们,跟她客气什么?先赏她几个耳光,再剥她衣服。前两天镇上的赵大娘追着赵大叔的小老婆打比你这精彩多了。” 马小强一听,很不赞同地皱着眉毛,单手往区子谦戴着虎子帽的后脑打去。 察觉到后脑有风的区子谦,迅速地把颈子一缩,嬉皮笑脸地回头望着马小强,“这女人又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建议,对对,建议!” “大人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尿床的小屁孩管。回去得跟何展英说一下,你又偷溜出去看不该看的东西。” “不要啦,我还不是一个人去看的,还有金月姐,她可看得眼也不眨一下,嘴里对那小老婆身材说的话我还记得呢!” 柳金月这一听,忙揪着赵望男的头发往板车那边依过去,气鼓鼓地怒瞪这小屁孩,转头娇声地对着马小强说道:“别听他胡说,哪有这回事!” 马小强脸部僵硬地扯着笑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怎么没有这回事?当时夫人也在呢,她可揪着咱们的衣服帮我们在屋瓦上找了个好位置看,那户人家的屋顶还留着咱们看戏时剥的瓜子壳。” 。。。。。 柳金月此刻想挖个坑埋了自己,自己的糗事都被这臭小子当着马小强脸说了出来。 柳金月对着马小强假笑了一下,狠狠地对区子谦说道:“回去再慢慢跟你算!” 对着那挣扎着叫喊个不停的赵望男就是没那么客气了,迎着她的正脸就是两个耳光,“闭上你的臭嘴跟我走,到村长哪里再慢慢说你长篇大论。还有你,那户人家是为了抢男人而打架,不要把我跟她的事扯在一块。我还是个黄家闺女,眼光再差也没可能跟她同一块。” 第263章 金月姐威武! 当柳金月一路揪着赵望男的头发快走进村时,藏了很久的赵望男的三姐赵盼男终于忍不住走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即是隔壁老王家的四儿媳妇) 同样是贫穷人家下的两姐妹,赵盼男身上虽然穿着有补丁的麻布夹棉絮的衣服,却把自己收拾得眉清眼秀白净得有种清雅斯文仿若从大户人家中下嫁出来的婢女。 赵望男净是懒得收拾自己,满脸油垢不说,那头发都油得一束一束的,那麻布衣服破了就破了,只要不是多大的口子也不会用布补一下。 真是同一样的米养百类人。 “这,这怎么了?四妹,四妹你没事?你这人怎么回事一上来就揪着她头发走?”赵盼男扮着不明所以的样子,心急地上前去扒开求柳金月揪头发的手。 “概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我劝王四婶子一句别乱动手!我马小强可不是什么不打女人的圣人。”未等她的手伸到过去,马小强冷冰冰地瞪着她说道。 马小强这一冷,倒把赵盼男吓得立马收回了手,那委屈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在眼眶里滚动着。 柳金月这一听就满心的欢喜,马小强还是第一次站起来为她说话挡着。 “小强,你小时倒是个听话乖巧的孩子,这出去一个圈就被人带坏了。我这四妹就算说错了什么,你们也用不着喊打喊杀地揪着她的头发走过来,那头皮都被她给揪坏了。” “那诛心的话怎么到你嘴里都像变成了无心之过,我这可看明白过来了,这赵望男不是无冤无故专门待在这里,原来你也是同伙,那正好跟我们一起去找村长说个明白!”柳金月可不受她这一套,扬声地说道。 村头那边馒头与黑枣正往他们这边急步走过来。 赵盼男慌张地往身后看了看,她可不想把事情闹大,自家的婆婆不是什么好捏的人,她这趁着去洗衣服的空档溜出来的,晚了回去又不知会出什么事。 “我四妹若是说错了什么,我代她跟你们道歉行了吗?求你们别把她带到村长那里去,你们也知道的,她才刚嫁过来咱们村,就闹上了,她夫家人怎么看她?大家都是女人,何必把彼此做到这样的地步?” “对对对,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嘴巴不该乱说话。是我认错人了,求你们放过我!”狼狈无比的赵望男也跟着可怜巴巴地哭了起来。 “我呸,看着活人说死人的名字,你倒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把自己刚刚所说的事没了一回事,今天的事你我说了不算,就让村里头的大伙来评评理,还是青云村里的人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聋的?” 柳金月没跟她客气,更加用力地揪着赵望男的头发往村里村长住的屋子走去。 黑枣馒头见状也看出些地道来,赶紧也帮着柳金月一左一右捉住赵望男。 为怕她把自己怀里的小孩子摔了,柳金月改把她的头发往背后扯着,手里抱着小孩头被逼往后仰着走。 马小强推着那木板车,紧跟着后面,路过村里的程郭府,第一时间把整个板车推回去放好。 今天衙门里部份闲职人员已安排放假,程景浩也跟着上了一个时辰听张大人的年前安排工作就回村里了。 看着放下板车就急着脚走出去马小强,程景浩不解地问道:“这都快吃饭了,还去哪?” “那李家的三媳妇一见面对着大嫂叫李大妞,还说她那还留着李大妞穿过的衣服威胁嫂子,金月现去找村长给个公道?”马小强吞了吞口水,把事呢简略地说了一遍。 “他娘的,这到底有完没完的,这是想坏我媳妇的名声吗?我倒要看她的嘴巴利还是我的刀利?”这一听,程景浩当场就炸了,当场就拿起案上切肉的大刀,一脸狠色地冲了出去。 马小强毕竟还年小,他当场被程景浩那副样子吓傻了,这是村里可不是什么刑房,杀人可是会偿命的。 马小强慌张地想追上去,却被厨房里出来的郭芙兰叫醒了。 “小强,把肉给我切好,拌好,你再出去。”那铜火锅都放好碳跟水了就差肉。净吃素菜,嘴巴没味道。 “可是可是哥他,他拿着大刀冲出去了?”马小强听着停下了脚步,有点忧心地说道。 “嗯,我看见了。这家伙刚才答应给我切肉作火锅,汤底都弄好了,人就跑了!”郭芙兰淡淡地说道,那平静地语气中马小强闻到了一丝火药味。 马小强摸了摸鼻子上出的汗,笑着另外找程景浩放起来的其他刀。 第264章 金月姐威武!2 当柳金月等人押着赵望男去到村长家时,村长家也聚集了不少村民。 那些村民是因听到青云山西边山脚 传来的虎叫声及人的惨叫而聚到村长家讨个主意。 “怎么这么多人?”柳金月叫了几声,也被那嘈杂的声音给覆盖,赵盼男这时也尝试着几次想揪出她的妹妹,可也没成功。 听着那些村民杂乱的声音,也不外科是两回事,一村长得找人上山去救人,二是找谁家都可以随找他们家的。 被围在中央的村长柳仲山几次表达自己的意思都被呛了回去。 隔到人群外的梁大娘一手拿着锅铲一手还拿着锅盖子,厨房里煮着的东西也顾不上,却被这些冲进屋里的村民气哭了。 柳金月走过去接过梁大娘手里的东西,梁大娘也没想什么就给她了,拿起自己的衣袖擦起眼泪。 柳金月踩上院子里的石磨,拿着锅铲用力地敲打着锅盖。 “铛铛铛铛”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院子里的村民都吓了一跳,瞬间静了下来,众人都瞪大眼睛望着那站在石磨上的女人。 “你们这青云村的人手不能提脚不能抬,倒是快六十岁的村长猛得能上山打老虎是?”柳金月居高临下,对着那些村民嘲讽地笑着。 “你这女人说什么呢?这山里出人命,我们得找村长讨个说法怎么办?” “就是,你在这凑什么热闹?又不是咱们村里的人!” “那好像是程赖皮家的女仆人。” “来得正好,那青云山是程赖皮家的,现在那白虎吃了人,他得负责!” “对对对,可别让她们跑了。” “铛!”柳金月再一次用力地敲上了手里的锅盖,对着那些不怀好意望着她的村民,毫不客气地扯着嘴巴笑了。 “你们今天敢在这动我一根毫毛,你们过年就在牢里坐着!” “我不是青云村里的人没错,可这女人是你们青云村里的人没错?村长,这女人打着李三媳妇的身份,说咱们夫人是李大妞,恐吓她问她要银两!还扬言说。若是不依就满村子说她的坏话。你们青云村里的人若是不管,我们就提着她到镇门告她!” 柳金月才不想管他们村里的破事,直接指着被馒头黑枣压着赵望男说道。 “这不是傅大家新娶的媳妇吗?” “这女人说几句话怎么了?又没拿刀子插你们,这才多大点事就把人家告上衙门!” “就是,村长,赶紧派人去西山脚看看。” “对,对,对,我儿子今天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这有可能被老虎给吃了呀。” 村长家的院子里再一次转入了个死循环。 硬生生被佛略的柳金月自不依,拿着那已变形的锅盖就是拼命的敲打,她就不信他们的声音比锅盖的声音大。 “你们村今天不给个说法,谁也没想就这样完了。”柳金月的话还没说完,那村长家的院子门口冲进了一个身高七尺的光头大汉,手里还拿着粘着血迹的菜刀。 “他娘的,谁说我婆娘,我今天跟她拼了!” 那一句怒吼,吓得院子里的村民尖叫着缩成一堆,倒是把原阻在人群中的老村长推在前头。 被阻得有点气闷的村长柳仲山,还来不及呼吸那口新鲜空气,就对上了程景浩那把带着血迹的菜刀。 门角被压着的赵望男与赵盼男更是被吓得连话也不敢说。 “程侄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先把刀子放下,伤到人就不好了。”村长柳仲山并不是怕程景浩手里的刀伤到自己,而是怕他一个冲动伤到其他的村民。 “有什么好话说的?他娘的,我岳父母才刚入土为安,你们这些人就出来拿我婆娘她来说事,全心不让人活了是,吓!” 程景浩红着眼睛扫视了一眼,在石磨上的柳金月的示意之下,很快就见到门边那被馒头黑枣捉着的赵望男。 程景浩当场气势汹汹地提着菜刀冲了过去,黑枣人虽然吓傻了,但还是一把扯过那赵望男怀里的小孩子,塞到已退到几步远的赵盼男怀里。 小孩子归小孩子,大人的事不应该把他掺合在里头。 “啊~~”在赵望男惊恐的惨叫声中,程景浩丝毫没有与她怜香惜肉,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扯着她凌乱油腻的长发,一把把她甩飞到院子中央。 程景浩那力度与柳金月的力度根本不可相比,那赵望男趴在地上好一会儿也不能爬起来。 “来,现在村里的人都在这里,你倒对着大伙说说我婆娘怎么了?让大伙来评评,到底是谁的不是?他娘的,是不是活腻了,净想着往人的伤口上踩是!” 程景浩气得脖子也变粗了,一条条青根突了出来,手里的菜刀也随着的激动一上一下地在空中划着。 第265章 这郭家一案都结束没多久,你就还敢在人家面前找事? 院子里青云村的村民看着程景浩手上的菜刀,个个都手脚发抖,他们还真的没有见过如此发疯的的程赖皮。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手里的菜刀,心脏都吊在半空上,那在空中划着痕迹的菜刀仿佛下一刻就会甩飞出去,吓得他们哗哗大叫。 就是这样子,总有那么三四个躲在后头挑三拨四,不说酸话子不舒服,定要逆着走。 “程赖皮,对一个弱女子出手,你算什么男人?” “这么小一点事,说说就好了,干什么动手动刀?” “就是,就是。村长,程赖皮这家伙得好好治一治。哪个村里头的妇女婆子不多嘴舌的,说说又怎么了,又没少他娘们一块肉。” 程景浩也不惯着他们,拿着那带血的菜刀子对着那三个人站分别站的那三个方向点了点,“程猴子、罗石湾、顾若仙是,我记住你们了。” “你们到看到她是个弱女子,怎么就没看见我婆娘怀着孕?他奶奶的,去把这臭婆娘的男人叫过来。”程景浩狠狠地瞪着那三个人,转头对身后的黑枣馒头说道。 “应该来了,我去看看。”柳金月她们扯着这女人进村时,早已给了颗糖让村中小孩去把她嫁的那一家人叫过来。 结果走出院子门口没,就在围墙边看到一个三十六岁左右的大汉,脚下踮着石头往院子里看。 黑枣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谁,走过去一脚把那人脚下的石头踢走。 “哎哟!”正看着入神的大汉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躲在这里看什么呢?进去!”馒头叉着腰对着他大声吼道,“傅大,你妻子在里头,村里的大伙都等着你呢。” “我,我,这不是刚刚到嘛。这就进去,这就进去。”还想着狡辩说两句什么的傅大,见着另一小丫头拿起路边一块巴掌大的石头,连忙说 道。 这程赖皮家的婢女都这么凶的吗?脸子有点下不去的傅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家不是商量组织人员去青云山西山脚看什么回事吗?”傅大一进院门,并没第一时间去看还趴在地上面的赵望男,而是假装好奇地转移问题。 “别站 那里给我装傻!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统统给我解决了我这边的问题再走。” “这怎么行?人命关天,更何况你婆娘到现在一条汗毛也没有少!”傅大瞪大双眼不敢置地说着程赖皮,仿佛说他自私自利,做事不分事情严重性。 程景浩斜扫了他一眼,也不多说什么,一个箭步上去,一举就把他打倒在地,对着的他的肚子就是一个猛踢。 “我打女人不对是,那我打她男人准没错!嗯?” 程景浩对着他可没留力,踢得那傅大痛得哗哗大叫求饶。 村长柳仲山怕程景浩闹出人命,赶忙上前阻止并抽下他手里的菜刀扔到一边去。 “年轻人火气那么重干什么?好好说话!” 果然村长柳仲山对程景浩说的话还是有效果的,程景浩望了他一眼,恨恨地对着地面上抱成一团的新夫妻吐了一口水。 程景浩上前捡回自己的菜刀,察看上面有没有被摔坏了,那可是他花了银两新买的,还没用几次。 “说话就说话,拿着菜刀过来多吓人!就这点事,我又没说不给你拿个公道话,你拿个菜刀来砍人是怎么回事?”村长柳仲山对着程景浩迎头就是一个臭骂,“说说那上头的血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杀了人,带着刀冲过来继续。 “鸡血,还能有什么血?我这不是在做饭,听着被气得不行就提过来了。” “你别说那么多,你拿着那菜刀划来划去,不小心弄到人怎么办?把那刀子给你的小丫头带回去,还有那个谁,从我家的石磨下来,我那锅盖子你不给我重新弄个新的,我可不依!”村长柳仲山对着那严重凹凸不成原样的锅盖有点心痛。 这锅盖可不是农村家常用的木盖子,是大媳妇陪嫁过来的铜锅盖,那是她们村嫁女的地方习俗。 接下来众人一听赵望男重复说她对郭芙兰说的话还没觉得有什么?再听村长柳仲山把镇上审的郭家一案后,那赵望男就是杀人李家的三儿媳妇后,脸色都变了。 把人家父母杀死了,霸占人家的钱财不止,还把死人衣服剥下来穿。就因为是远亲,对方女儿与李大妞长相接近,就把一家子讹上衙门了。 这赵望男好不容易从衙门出来,又是买女儿又是改嫁,嫁到青云村里头还不安生,还要去到别人脸前闹事,这女人脑子不是有病就是有心计。 这样的女人真是留不得在村里头! 第266章 那锅盖就不用赔了,我让小强补做个木的给你 现场指责程景浩的村民也纷纷变挂了,说着傅大家的不是。 傅大的前一任媳妇是生小孩子的时候,大出血而死,怀里的小孩子也因未及时拿出而胎死腹中。他这鳏夫都做了二十多年了,再娶也不能没问清楚。 那赵望男的男人李三,一还没有死,二还没有休妻,那她是挂着李家三儿媳妇的名头。 这女人从衙门里出来没两天功夫就把李家的两个女儿给卖了,带着小儿子嫁到青云村里头,村里面知道的人也不多。 这女人对自己的男人不忠,而转手就把女儿卖了,也不难看得出是个狠心的人。 这样子的女人很难保那一天,会不会同样的态度对待傅家,或是看上个更好的男人就把傅家的钱财刮走。 青云村里真的留不得这样子的女人,若是把她留下来,也不知会不会把村里面的风气带坏。 赵望男听着众人指责,惊惶地抱着傅大的腿,苦苦哀求地说道:“傅大,傅大,你不要抛弃我,我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我卖女儿的钱全部都给你了。求你了,我求你们别再说了。” 那傅大看着四周村民说的话,脸子也有点落不下去,忍不住低声骂她:“这事还没过一个月,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再傻的人都会避着走,你倒好,完全不分清是李大妞还是郭氏,就急着上前去勒索人家,真是活腻找屎!” “我错了,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们就留条活路给我。”赵望男见傅大的语气软了下来,只要是把众人说服 了,她就可以继续留在这村里头,立马哭着不停地跪在那里搓着双手哀求着众人。 傅大身景不是太好,及自己都单身寡汉做了二十多年,样模又不是出众混于人群也认不出来的那种,镇上青楼的女人他付不起钱,村里的寡妇又看不上他,他确实是不想再过没暖炕的日子了。 傅大望了那一身狠戾的程赖皮一眼,转身缠着好说话的村长柳仲山。 “村长,村长,这事确实是我婆娘不对,你看要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我求你不要把她赶走,你看我都这把年纪了,明年若是不能再生个小孩子,我在村里头就绝户了。” 村长柳仲山对他的作为有点看不上,他都能心安理得地把人家卖女儿的钱都收了,赶明儿自己的小孩有了,那李家的小儿子也难免被卖,他也不是什么好家伙。 那青云山西山脚要赶过去看一下的事实在不能再拖下去,那程赖皮的这件事得马上处理好才行。 村长柳仲山想了一下,走过去拉了程景浩一把。 “好了,别再生气了,你想这事怎么解决才解气?叔这里还要赶着去西山脚看有没有死人,这事可拖不得。” “拖不得,你们几十号人也拖了一 个时辰了,等你们商讨好人都只剩骨头了,差我这回事吗?”程景浩的一句话塞得村长柳仲山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凡事别做得太绝,你的气该出的都出了,留点余地,教训教训下就行了。” “嗯,那好,叔,我就给你一个脸子,往后再有这样子的事情发生,我可不会这么简单就罢休。就让她向我婆娘跪下道歉,往后见着我婆娘就得让着走,别出现在她的脸前。” “还有那锅盖子,叔你就别让我赔了,我转头叫小强补做一个木盖子给你。”程景浩想起那变了形的铁锅盖,赶紧补充说道。 这事得赶紧处理完了,他得回去做菜给婆娘吃,不然惹她不高兴,连带他也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