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令》 第1章 天道生人仙神三界 《天玄英雄令》形容大周名将李行素: 周将缦胡缨,唐刀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阵中挥双刃,敌军齐震惊。一步杀十人,伤者数不清。 高呼弟子上,挥手敌将横。三山随刀出,五岳亦为轻。 眼看敌军溃,意气自然生。谁能书阁下,天玄英雄令。 。。。。。。 《太上老子道德经》第一章记载:“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这里的道就是天道,名就是形状,所谓大道无名,就是天道没有形状。这一句说的是,天道不可以解释,无形无名。 天道实际上就是盘古的化身,天生就是存在的,他创出三界后,慢慢孕育出了世间万物。 《太上老子道德经》第四十二章记载:“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就是天道,一指的就是太极。太极也叫太初、太一,它是天地未分之前的原始无穷的混沌状态,也是阴阳相合的统一状态。 所谓道生一,就是无中生有,天道生了太极。一生二,这个二就是指阴阳,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就是阴阳。这里的三就是指三界,三界就是神界、仙界和人界。 在那无比悠远且古老得仿佛被时光长河所遗忘的最初时刻,三界之中呈现出的是一幅令人窒息的景象。 举目四望,唯有那一片无垠的荒芜与苍凉如潮水般在广袤的天地间无尽地蔓延开来。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沙漠与戈壁滩,像是被岁月遗弃的巨大画卷,尘土肆意地飞扬着,仿佛要给整个世界披上一层厚重得几乎不透光的沙尘之幕。 这里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没有风那灵动而欢快的呼啸之声,亦没有水那潺潺流淌、悦耳动听的声音,唯有死一般的沉寂如幽灵般悄然笼罩着一切,让人从心底最深处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与绝望。 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宛如一个沉睡了无尽岁月的无比巨大的巨人,静静地、无声地躺在那里,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落寞与苍凉,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落寞与绝望之中。 历经了上亿年悠悠岁月的缓慢孕育,万物终于在三界中开始悄然诞生。 六千多年前,几乎在同一时间,三界中皆孕育出了人类。在人类之中,处于人界的人类被称作凡人,而在仙界的人类则唤作仙人,在神界的人类名曰真神。在这三界里,神界毫无疑问处于至高无上的层次,仙界次之,人界则处于最为底层的地位。 天道宛如一位神秘莫测、至高无上的裁决者,划分了三界的层次之后,为了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精心制定了一系列规则:神界与仙界层次虽高,然而人口稀少且生育能力极弱,可以说不太可能孕育下一代,即使偶有生育,基本上也是天折的命运。并且仙界每隔一千五百年便会经历一次残酷无比的杀劫。人界的位置层次虽低,但其生育能力却极为强大,亦没有杀劫的困扰。 在悠悠六千年前,当仙界的仙人首次闪耀登场之时,他们皆是处于最低层级的成仙期,数量竟多达十万之众。这些仙人皆拥有着长达三千年的漫长寿命。相较而言,仙界的广袤面积却远远逊色于人界,仅仅约为人界面积的十分之一罢了。 悠悠岁月恰似潺潺流水般悄然流逝,时光就这般在不经意的指尖悄然溜走,一千五百年转瞬即逝。 彼时的仙界,正处于风云变幻、动荡不安的关键之刻,首次天界杀劫宛如狂暴的风暴一般,骤然间汹涌降临。 在那个时候,仙界之中的仙人,其修为还处于较为低级的阶段。当面对如此凶猛凌厉、仿若狂风暴雨般猛然袭来的杀劫时,众仙的抵御之力在杀劫面前却显得那般的孱弱与不堪。 所谓杀劫就是“非升即死”,也就是说,如果仙人不能在杀劫到来之时,提升自己的境界到更高一层的炼虚期,寿命也会长久的多,否则就会灰飞烟灭,迎接他们的必然就是死亡。 不过还好仙界有能人指导部分仙人结成战阵的依靠战阵,依靠战阵合并法宝的能力硬抗过杀劫而没有升级,这样称为渡过假劫,不过这样的情况也只有仅此一次,到下一次杀劫到来,即使硬抗过去,三千年的寿限也到了,难逃死亡的命运。 这场天界杀劫恰似一场能够毁灭一切的恐怖灾难,无情地在整个仙界肆意肆虐。其威势之凶猛、破坏力之巨大,令人瞠目结舌、震惊不已。 在这惊涛骇浪般的凶猛冲击之中,那十万余名仙人仿若在狂风中飘摇的孤舟,摇摇欲坠、岌岌可危。尽管他们竭尽全力地进行着顽强抵抗,但终究难以抵挡杀劫那如泰山压顶般的恐怖威压与强烈冲击。 最终,约有半数的仙人未能幸免于难,在天界杀劫的残酷摧残下,如尘埃般灰飞烟灭,化作点点细微尘埃飘散于广阔天地之间。一时之间,仙界陷入了一片无尽的悲痛与深深的恐慌之中,昔日那繁荣昌盛的景象仿佛在一瞬间便化为乌有。 由于当时的仙界尚处于发展的初期阶段,在渡过这次杀劫的五万多仙人当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仅仅只是渡过了假劫从而得以侥幸不死罢了。真正能够成功渡劫、突破炼虚期的仙人不到百分之一,大约仅有不到一百人而已。 经历过这次惨烈无比的仙界大杀劫之后,仙界仙人的发展仿若踏上了一条快速通道,各种超乎寻常的能力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而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炼制丹药的能力得到了空前的发展。 三千年前的那次仙族大杀劫相较于第一次而言,结果要好上许多。五万仙人渡劫,成功突破炼虚期的达到了三百人,然而,仍然有五万仙人没能渡劫成功。 在这五万人当中,除了一万多人直接在杀劫中灰飞烟灭之外,还有三万多仙人渡过了假劫,虽然未能突破,但是暂时保住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他们由于不能渡过真劫从而突破到虚空期,便迎来了仙人三千年寿命的大限。 为了这场仙人大杀劫,仙人们提前准备了几百年,费尽所有资源积累了近两万五千枚“延寿丹”,服用后可以延寿一千五百年,如此这般,终于挽救下来两万五千名仙人。可是这种丹药最多也只能使用两次,也就是说,如果不能在下两次仙人大杀劫到来之时成功突破到炼虚期,这些仙人都会寿终正寝,到时候便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在三界人类形成的初期,人界之中并没有武者,亦没有武者修炼体系。然而,经过上千年的漫长演变,在与自然界的激烈斗争中,武者悄然地出现了。 待到三千多年前的夏朝末期,人界已然出现了元婴期的武者,由于元婴期的武者可以与仙界进行沟通,此时仙界这才万分惊讶地得知人界内的武者已经拥有了接近仙族的强大能力。 于是,仙界和神界同时派出使者前来人界传教武学、培养武者,这便有了道教和佛教,而人界的原生武者在同一时期诞生了儒教。 此时,在夏朝的辽阔大地上,练武之风如熊熊烈火般逐渐兴起,继而席卷了整个中原大陆。等到商朝时期,这股练武之风更是达到了鼎盛状态。 商朝初期人口不过两三千万,炼气期的武者超过三百万,筑基期的武者近十万人,金丹期的武者数千,元婴期的武者也上千,每百年都会有接近十位成仙期的武者升上仙界成为仙人,可见当时的武者世界是多么繁荣昌盛、生机勃勃的一片景象。 然而,正所谓物极必反,乐极生悲,过度的繁华必然孕育着衰败。 在武者发展的初期,由于未加入武者体系的凡人数量众多,大家和平共处,各传各的教,各教各的功。 可是等到这些可供修炼的武者资源逐渐都被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眼前的武者鼎盛之景却迷住了传教者的眼睛,他们开始为了争夺武者资源而大打出手,由此,整个华夏的武者修炼体系开始走上了下坡路。待到商朝的中后期,虽然武者的数量仍然不少,但是质量已然大不如前。 在那悠悠三千年前,当人族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突破成仙期后,仙族每隔百年便会郑重开启一次人界上升到仙界的升仙大会。 这一大会在人族之中被视作至高无上的盛典,故而尊称为“升天大典”。那些成功升入仙界的人族仙人,同样也难以逃脱命运的安排,会遭遇到属于他们的杀劫,只不过他们的杀劫期乃是从升上仙界的那一刻起方才开始计算。 在人界与仙界之间,还奇妙地孕育着一些神秘的小世界,它们的位置恰好处于仙界与人界的夹层之中,其中最为主要的当数四神兽世界和魔兽世界。 那四神兽世界又细分为青龙世界、白虎世界、朱雀世界以及玄武世界,因其独特的关联,故而被人们统称为四神兽世界。这些小世界基本上与三界和谐并存,彼此之间犹如达成了某种默契,一直相安无事,互不侵犯。 遥想在那个久远的时代,当魔兽世界方才诞生之际,所有的生物都还仅仅处于极为初级的阶段,它们被统一冠名为低等魔兽异族。这些魔兽异族的身躯简直庞大到令人咋舌的地步,犹如顶天立地的巨人一般,并且坚硬如钢铁铸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原始而又狂野的力量。然而与此同时,它们的智力却相对低下,犹如懵懂无知的孩童。 这些魔兽异族与生俱来便具备着超乎寻常的强壮体魄以及令人惊叹的繁育能力。时光缓缓流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所栖息的小世界逐渐变得拥挤不堪,资源也日益匮乏,犹如被抽干了生命力的枯井。 面对如此窘迫的困境,魔兽们不得不展开一场场血腥而又残忍的厮杀与吞噬之战,只为了争夺那有限的生存空间和宝贵的食物资源。 在这场仿佛永无止境的杀戮之中,每一只魔兽都竭尽全力地守护着自己,同时疯狂地攻击着其他的竞争者。 这种残酷至极的竞争环境犹如一把锋利的磨刀石,促使着它们不断进化,它们的身体变得越发强大,那肌肉仿佛钢铁般坚硬且健硕有力。然而,尽管它们的肉体力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可智商方面的发展却依旧显得极为迟缓,如同在黑暗中艰难摸索的行人。 历经了漫长岁月的无情洗礼,魔兽异族逐渐适应了这个残酷无比的世界,并且在其中顽强地生存了下来。 它们凭借着那无与伦比的身体素质和繁殖能力,成为了这片领域当之无愧的主宰者。但对于这些魔兽来说,要想真正迈向更高层次的文明,或许还需要经历更多的挑战和变革,犹如攀登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充满了艰辛与未知。 数千年之后,它们竟然已经繁育进化出了类似金刚猩猩般的邪霸皇族。这些邪霸皇族以其强大的力量和统治欲望,成功地统一了魔兽世界,开始用他们那弱肉强食的残酷规则来治理这片世界。 最终,魔兽世界开始变得日益强大,以至于他们不但萌生出了侵占其他世界的勃勃野心,也具备了相应的实力。而他们最先想到的,便是入侵那地域宽阔、人口众多、实力相对较弱的人族世界。 于是,在三千年前的商朝中后期,魔兽异族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发兵十万,气势汹汹地大举入侵人界。 而此时的人界正处于武者相对衰弱的时期,与商朝早期那武者鼎盛的辉煌时期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魔兽异族的入侵如狂风骤雨般势不可挡,所到之处皆被摧毁,犹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占领了人界的大面积区域。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佛道儒三教终于如梦初醒,深刻地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于是他们放下了以往的成见与隔阂,开始紧密合作,共同抵抗魔兽异族那凶猛的侵略,也正是因为如此,魔兽异族的进攻这才被相对地遏制住,犹如狂暴的洪水遇到了坚固的堤坝。 第2章 魔族入侵人类大劫 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时刻,人界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曙光。那些高层级别的武者们,曾经的强者,如今也感到力不从心、束手无策,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手脚。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元婴期的武者领袖当机立断,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决定与仙界取得联系,请求他们派遣仙人降临凡间,以解救人界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个决定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坚定的信念和对人界的无私奉献。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正当魔兽异族大肆入侵人界之际,仙界也恰巧遭遇到一场惊心动魄的杀劫。此时的仙界自顾不暇,真正的仙族们都在全力以赴地筹备应对自身的杀劫。而能够自由行动的,仅有近千年来飞升至仙界的约五十名刚刚踏入成仙期的人族仙人而已。 在经过深思熟虑后,仙界意识到人界作为他们的根据地以及未来的希望所在,绝不能坐视不管。因此,他们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留下一部分由人界晋升而来的仙人负责管理并照料那些渡劫困难的仙人;同时,挑选出成仙期的十二位金仙,从神秘的昆仑山玄洞中降下凡尘,协助人界的佛教与道教共同对抗来势汹汹的魔兽异族。 这是一场漫长而血腥的战争,双方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魔兽异族的入侵势如破竹,摧枯拉朽,迅速占领了人界的大面积区域。而三教联军也在顽强抵抗,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扞卫着人界的尊严。 经过长达八年的浴血奋战,这场震撼人心的战争终于画上句号。然而,战争的残酷无情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敌我双方均遭受了沉重打击,伤亡惨重,可以说双方都元气大伤、两败俱伤。 那些企图蚕食吞并人界的魔兽异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打击,几近全军覆没,他们的野心和欲望最终化为泡影。而代表正义守御人界的三教联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伤亡惨重,尤其是金丹期以上实力高强之辈更是无一生还,尽数慷慨捐躯、壮烈牺牲。就连德高望重、令人敬仰的十二金仙亦不能幸免,其中大部分人都身负重伤,最终不幸殒命于此场激战之中。到最后,只有区区三人遍体鳞伤、踉踉跄跄地逃回仙界。 这场毁灭性的战争给人世间带来了无尽的苦难和悲伤,也给人们留下了满目疮痍的破败景象。然而,正是由于众多英勇无畏的战士奋不顾身、舍生忘死地顽强抵抗,方才得以守护住人类世界的和平安宁。尽管取得胜利的过程如此艰辛困苦,但他们那种大无畏的勇气和自我牺牲的精神将会世世代代被后人传颂铭记于心。而那三位侥幸生还的仙人,也成为了传说中的英雄,激励着后人继续守护这片土地。 从那时起,人族的武者修炼体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之中,整个武者的修行之道瞬间土崩瓦解。无数高阶的武学秘籍以及各类珍稀宝物尽数被毁,能流传后世者可谓凤毛麟角。 特别是与武者紧密相连的法宝、丹药及符篆三大产业,原本正在蓬勃发展,战前已逐渐形成数个强大的家族势力,但在战乱时期却遭到魔兽异族有意针对,将其视为人类的战略资源与潜力所在,肆意摧残至毁灭殆尽。至此,世上再难觅得完整系统传承此三者的世家望族。 而那些侥幸逃回魔兽领域的异族,则卧薪尝胆,奋发图强。历经漫长的一千五百载岁月后,它们再次取得惊人进展。如今,这些魔兽异族野心勃勃,竟然将目光直接投向了仙界。 究其原因,无非是想报昔日之仇罢了。此刻以魔霸族为首脑核心的这群魔物们,对于领地范围、人口资源、战局胜负等因素知之甚少,脑海中唯有“复仇”二字执念不散。就因为仙界破坏了他们占领人界的计划,就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因此他们就要进攻仙界,就这样他们一往无前的又派出十万大军入侵了仙族。 令人疑惑不解的是,究竟是魔兽异族中出现了能洞悉仙界大杀劫确切时间的厉害人物呢?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呢?无论如何,这个时机恰好就是仙界刚刚熬过第三次大杀劫的时候,可以说是他们最为脆弱不堪之时。 面对如此严峻形势,仙界别无选择,只能从那些渡劫成功率相对较低的仙人群体中精挑细选,组建起一支规模庞大的一万人军队,以此来抵御来势汹汹的魔兽大军。然而此刻的魔兽大军相较于一千五百年前已经变得更加强悍凶猛。 这场震撼寰宇的旷世大战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经过长达数年艰苦卓绝的浴血奋战之后,双方均遭受了沉重打击,损失惨重,但战局依旧僵持不下,胜负难分。迫不得已之下,双方只好暂且罢兵休战,并以滔滔大江作为界限,将势力范围划分为南北两个区域。 在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魔兽异族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和无畏勇气。他们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而来,迅速攻占了江北那片辽阔无边的土地。在这场激战中,上千名英勇的仙族战士不幸沦为战俘,从此失去自由。 这些被俘获的仙族士兵们命运多舛,有的被当成卑微的奴隶,终日遭受着残酷的折磨;还有的更是惨遭毒手,被无情地杀戮以宣泄愤恨。然而,尽管身处绝境,他们心中的希望之火却从未熄灭,始终坚信总有一天能够重获自由。 另一边,战败的仙族不得不背井离乡,撤退到江南地区。这里曾经是他们繁荣昌盛的家园,但如今却成了他们暂时的庇护所。他们像乌龟一样蜷缩在这片土地上,默默舔舐着伤口,忍受着巨大的屈辱。然而,仙族人民并没有因此而消沉,反而将这段痛苦经历化作前进的动力。 在这段艰苦卓绝的日子里,仙族子民们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全力以赴地提升自己。他们知道,只有不断强大自己,才能在未来的战争中保卫自己的家园,保卫自己的亲人。 对于仙族来说,真正的劫难还远远没完。这次大战加上杀劫之后,他们还剩下不到五千人的仙人,其中成仙期的差不多四千多人,炼虚期的接近三百人,合体期的三十多人,大乘期的三人。 每一层级的仙人在渡劫时都有可能遭遇失败,并且失败的几率相当之高。然而,一旦渡劫成功,其境界将会得到提升,晋升至更高级别。倘若未能成功渡劫,可以选择渡一场虚假的天劫来保全性命;但若连假劫也无法渡过,则将灰飞烟灭、形神俱灭。若是有幸度过这场假劫,便得以存活下来,并继续面对接下来的劫难,如此循环往复,直至历经两次延寿后,最终迎来生命的大限而离世。 不过,既然修炼到炼虚期后,寿命已被延长至六千岁之久,那么对于这些仙人来说,目前自然无需担忧寿命问题。只是,仙界的杀劫对于他们而言依旧充满着无尽的凶险。 眼看着新一轮的杀劫即将降临人世,此时此刻,那四千多名处于成仙期的仙人皆已步入延寿期末尾阶段,仿佛眨眼间便会一同抵达生命的尽头。倘若这四千位仙人果真同时殒命,那么剩余的仙人恐怕难以抵挡住魔兽和异族的猛烈攻势,届时仙界的半壁江山恐将沦陷。 魔兽异族因成功攻占仙界天河以北的半壁江山,其所掌控的地域资源得到极大改善。此刻,他们正暗中积攒实力,伺机向仙族发动一场致胜之战。 在这场战争中,魔兽异族捕获了上千名俘虏,其中男性仙人沦为奴隶,备受折磨。而邪霸族更是霸占了数百名仙族女性。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这些仙族女子遭受了邪恶欲望的摧残,但其中一部分竟能奇迹般地怀上身孕,并顺利产下后代。这些孩子面容苍白、鼻梁高耸、眼眸湛蓝,显然属于邪魔族这一异类。 这些新生的邪魔族不仅拥有丝毫不逊色于邪霸族的强健体魄,还具备近乎人类的智慧。凭借着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他们迅速取代邪霸族,登上魔兽异族的皇位,掌握绝对统治权。成为皇族后的邪魔族自视仙族后裔,坚信自身亦属仙族正统血脉,有权一统仙界,承袭仙族大统。 邪魔族当然知道仙界大杀劫,他们只等这个机会就要一统仙界,而这个机会现在已经不足三百年了。而这次大杀劫的到来,不但所有人都会经历劫难,而且那四千名到了寿命终点的仙人将会全部死亡,能够度过劫难升级的仙人不会超过四百人。这时候一旦邪魔族大举进攻,仙族根本没有希望获胜,等待他们的只有灭亡。 最近三千年,人界由于武者的修炼体系被彻底破坏,各种珍贵的武功秘籍和法宝丹药等损失殆尽,所以整个中原武林发展的极为缓慢。经过近三千年的发展,最高级的武者也仅仅只是突破到了金丹期中级,距离成仙期还差着一个元婴期。 由于最近三千年仙界没有得到人界升仙人员的补充,仙界的仙人由于渡劫失败和战争人员损耗太过严重,不得不想办法让人界的武者发展速度加快,因此最近几百年他们弄出了“人族宝库”计划。希望能尽快培养出一批成仙期的人族仙人,代替这四千名即将到了寿命终点的仙人,从而保护仙界不被魔兽异族彻底占领。 仙界将他们在三千年前大战中在人界收集到的人类上古神器、宝物和武学经典都存放在一个“人族宝库”之中。仙界制定“人族宝库”计划,希望将收集到的人类失传的十三部当时在人族中最重要的典籍传授给人类,这些人他们称之为“天选有缘人”希望他们能够将这些典籍发扬光大。每本典籍中放置了天玄令,一旦某个人能够集齐十三枚天玄令,他就成为“天选之子”,就有资格开启“人族宝库”。 为了让十三枚天玄令可以最终聚首,他们给了天玄令以互相吸引的能力,这样就会使天玄令拥有者“天选有缘人”不知不觉中聚首,最终完成集齐十三枚天玄令任务的目标。 第3章 天选有缘难上加难 在北宋初期这个特定的历史时期,仙界人族大典计划如同一颗璀璨的新星,在天空中闪耀着光芒,正式拉开了帷幕。 当时的朝代正处于北宋初期,在那个时代,人界之中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元婴期以上的武者了。因此,与仙界使者进行沟通的唯一渠道,便是通过北宋皇帝。皇帝,作为人族的至高无上的领袖,被儒教尊称为天子,其含义便是天之子。在儒教的观念中,仙界被视为至高无上的存在,而天子则被视为仙界之子,自然而然地就拥有了与仙界进行沟通的资格。 按照惯例,当人界皇帝建设好天坛之后,每月初一便能够在天坛中与仙界使者展开沟通。对于人界皇帝来说,仙界使者就如同天仙一般的存在。他们坚信,只要能够与天仙进行沟通,就意味着上天承认了他们作为皇帝的资格,这便是所谓的君权天授。 然而,由于仙界有着明确规定,不允许参与到人界的政治事务当中,对于前期正沉浸在权力与富贵之中的北宋皇帝而言,与仙界沟通实际上与他们的实际利益关系并不大。因此,多数皇帝都将天坛祭天的仪式仅仅当作一种形式主义的表现,认为只要礼数到位了便可以了。他们并不愿意深入地与仙界使者进行沟通交流,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并没有太大的必要,甚至很多时候仅仅就是打个招呼便草草了事。 祭天之前的仪式极为繁琐,往往需要花费一个多时辰。每次皇帝在经历完这些冗长的过程后,都会感觉到疲惫不堪。等到半夜子时一到,真正能够与仙界进行沟通的时候,仙界使者多数时候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上正事,随身的侍者便会以半夜天太凉为借口,将皇帝给搀扶走了。 这还算情况比较好的,甚至还有很多时候是让负责祭天的官员代替皇帝与仙界进行沟通。然而,祭天的官员根本就难以听清仙族使者的话语,只要听到有应答之声,便算是完成了任务。 由于武者不参与政治,皇帝也很少去关心人族中武者的具体情况,更不会去主动帮助仙界挑选武者中的优秀人才。偶尔有哪个皇帝稍微上点心,给出的信息却甚至都是错误的。 因此,被派去与皇帝沟通的仙族使者往往是有力无处使。一旦他们能够得知一个人族武者具有天赋,便马上将其定为“有缘人”,给予一本人族大典,期望他能够将典籍修炼成功并加以发扬光大。 可是,急切的心情并不能带来理想的结果。干着急也是无济于事,事实上也证明这种碰运气的做法成功率并不高。 在这段时间里,仙族使者放出去的人族十三大典包括《太极十三剑》、《般若神掌》和《阴阳采补法》。《太极十三剑》和《般若神掌》还好一些,属于外功,至少不需要特殊神体,一般人都可以进行修练。而《阴阳采补法》则要求一男一女分别是纯阳和纯阴仙体,才能一起进行修炼。如果不是这种特殊体质,那么这本功法几乎就如同废书一本。 结果一百多年过去了,也没有这三种武功修炼成功的消息传回来,这表明这几次人界大典的传承计划遭遇了失败。当然,由于秘籍还会流传下去,倒不至于完全没有希望,只是希望变得极为渺茫而已。 但已经放出去的人类大典的典籍却再也无法收回来了,只能让其自然流传下去。不过还好持有天玄令的“有缘人”冥冥之中会互相吸引,最终终究会汇聚到一起,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到了北宋后期,在战场上与金国的战事变得极为紧张,连连吃败仗。在这种情况下,很多时候,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他们都顾不上了。 仙界使者此时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坐卧不安。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他们开始寻找仙族中的高人,想其他办法来寻找人族有缘人。 北宋靖康二年,金兵攻陷东京,将宋徽宗赵佶和宋钦宗赵桓抓走,“靖康之耻”后北宋灭亡。宋高宗赵构在南京应天府登基继承皇位,改元建炎,重建宋王朝,史称南宋。宋高宗绍兴八年,将临安府定为首都,并重修皇宫。 当临安天坛修筑完毕,进行第一次祭天大典时,宋高宗赵构在祭天的时候兴致颇高,与仙族使者谈了不少时间。赵构之所以对能够与天仙进行沟通而感到高兴,是担心天仙跑到金国那里去,不承认自己的皇位。如果真的是那样,自己的皇帝之位肯定就当不长了。 好在担心的事情最终并没有发生,赵构这才与天仙相谈甚欢。这一次仙族使者十分高兴,将自己的想法与宋高宗赵构说了以后,刚登基的新皇帝赵构当场答应了他的要求,并且马上派人去寻找天仙需要的有天赋的武者。 结果第二个月初一,宋高宗赵构果然带来了好消息,他们找到了一个仙界使者可能需要的人,这个人就是慕容真。 慕容真乃是鲜卑族人氏,他身材魁梧,体格健硕,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般屹立。他自幼便展现出了惊人的练武天赋,无论何种武艺,他都能迅速领悟并牢牢掌握其中的精髓。 在旁人眼中那些艰难晦涩的招式技法,对于慕容真来说却是信手拈来、轻而易举。仿佛这些武功秘籍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只待时机成熟,便可随心所欲地施展出来。 他少年时期内功修炼的速度在比一般人慢一倍的情况下,仅仅凭借一条家传的紫薇软剑,将“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的真谛领会到家。三十岁以前,他凭借这一套轻灵的剑法,年轻一辈的炼气期的武者无一是他的对手。 三十岁以后,名门大派年轻一辈的武者开始逐渐突破到了筑基期。这时候境界鸿沟出现了,在绝对的内力实力面前,再快的剑也难以发挥出真正的实力,面对筑基期的武者,慕容真则是一败再败。 仙界使者一听,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才啊!而且根据慕容真的情况,他可以确定慕容真就是“双阳神体”。所谓双阳神体就是体内天生具有两个丹田,这样的神体,按照通常内功的修炼方法,修炼速度通常会慢一倍,但是每一层次的威力却会大一倍。 双阳神体如果没有配套的功法,对普通武者来说没有任何优势。炼气期的时候感觉不明显,一旦普通武者突破到了筑基期,那么还在炼气期的慕容真由于境界鸿沟的存在就没有战胜的可能。 境界鸿沟就是内力较低的一个境界突破到更高的境界的同时,内力会有差不多十倍的陡增。 举个例子,炼气期一共有十三层,其中一到四层为初级,实力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五到八层为中级,实力比普通人强一倍有余;九到十二层为高级,实力是中级的接近三倍,十三层为巅峰,实力是中级的四倍还多。而炼气期巅峰一旦突破到了筑基期,实力陡增为炼气期巅峰的大约十倍,这就是境界鸿沟,是武者不可以凭借其他手段逾越的鸿沟。 慕容真遇到了境界鸿沟自然是极为郁闷,整天待在家里不出门,苦思冥想对策。可是内功的修炼不能取巧,谁让自己修炼的慢呢?一时之间他也束手无策。 这时候毫无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从天而降两本蓝色秘籍落在了他的面前,一本是《先天后天功》,一本是《独孤九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神体而且练武天赋绝佳的人,仙界使者认为捡到宝了,也真是拼了,直接将两本秘籍给了他一人。要知道当时制定人族大典计划的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当然他也没有预料到挑选人族有缘人会这么难。 这把慕容真吓了一跳,这两本凭空出现的秘籍是从哪里来的呢?他抬头看看屋顶,瓦房虽然旧了点,可是陶瓦下面还铺了厚厚的一层木板,并且下面还吊了顶,屋顶不露一丝光亮。 这两本书都是深蓝色的封面的线装书,封面上的字体是歪歪扭扭的类似甲骨文的复杂的文字书写,翻看扉页才能看出这两本秘籍的名字。 他放下好奇心,开始翻看第一本秘籍《先天后天功》。他翻过写着先天后天功的扉页,接着后面就是关于这本书的前言,这本书的前言一共就三句话。这三句话是: 《先天后天功》最早出现在人族夏朝时期,是当时人族大典记载的十种顶级功法之一,排名第四。《先天后天功》是专为先天和后天双丹田的武者提供的配套功法,一旦修炼这种功法,内功的修炼速度将会高于常人。该功法在大约三千年前的人类商朝末期失传,现重新将天玄令中的金文整理成册留给人类天选有缘人。 第4章 双阳雷电侏儒神体 慕容真看完这本秘籍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就是双丹田的缘故导致修炼内功的速度慢于常人,即使双丹田同等级实力是普通丹田的两倍,也要被境界鸿沟打败。 这本秘籍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先天双丹田的内功修炼方法,另一部分是后天双丹田的修炼方法,后天双丹田的修炼仅凭自己修炼就不太可能了,需要借助外物,不过这这些跟他没关系,因此后半部他甚至都没有翻看。 另一本的前言基本类似,也是类似的三句话,尤其第一句和最后一句基本一样,只是排名那本是第四,这本是第八。《独孤九剑》是一种外功剑法,以无招胜有招见长,可以破一切兵器武功。一共九式,分别是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 慕容真天赋异禀,聪明伶俐,仿佛天生就是修炼者中的翘楚。当他掌握了这两本秘籍后,实力更是突飞猛进,犹如火箭般地突破到了筑基期。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已经过去了数十年。然而,岁月并没有在慕容真身上留下太多痕迹,相反,他的修为愈发高深莫测。在他六十岁那年,终于迎来了人生的又一次重大突破——成功踏入金丹期! 此时的慕容真,不仅独孤九剑的剑法已然登峰造极,而且随手拿起一把普通的宝剑,便能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势。他的剑法犹如鬼魅般飘忽不定,让敌人防不胜防;又似疾风骤雨般凌厉无比,瞬间将对手击溃。 凭借着绝世的剑法和深厚的功力,慕容真纵横江湖,难逢敌手。无论是名门正派的高手,还是邪道恶势力的头目,都纷纷败在他的剑下。他的声名远扬,成为了武林中人人敬仰的传奇人物。 为了突破自己四处寻找对手为求一败,慕容真后来干脆就把自己的名字改为独孤求败。时间长了之后,大家只知道天下第一高手独孤求败而忘记了他的真名叫慕容真。 得知这两本秘籍都被独孤求败一人炼成之后,仙界使者信心大增,想进一步跟南宋皇帝加强合作。 宋理宗赵昀端平元年,南宋联合蒙古国灭金。开庆元年,蒙古攻鄂州,南宋宰相贾似道以宋理宗名义向蒙古称臣,并将长江以北的土地完全割让给蒙古。 从此南宋也变得像北宋后期一样,无暇顾及祭天之事,很快南宋为元朝所灭。南宋历经九位帝王,一共只有一百五十二年。 元朝建立后,仙界使者认为元朝乃外族入侵气运不长,不愿与之沟通,不得不再想了一个人族大典的权宜之计。从这里看人界皇帝的祭天仪式得到天界的回应就表明君权天授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现在人族十大经典秘籍已经送出去五本,剩下的五本分别是《罗汉伏魔功》《龙象般若功》《易筋锻骨经》《西天雷音诀》《九阴九阳功》。由于这五本功法都需要特殊神体才能修炼,因此仙界使者请求仙界大乘期的三位巨头之一亲自出手,在花费了巨大的代价之后打造出一件特殊的法宝。 这种法宝拥有着神奇而强大的能力,它会定期对人界展开严密的搜索和检测,以探寻是否存在具备这五种神秘体质条件的人族。而且,当这样的特殊个体被发现后,法宝并不会就此罢休,而是会持续关注和观察这位有缘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法宝会耐心地等待,直到一个恰当的时机降临——那个最适合传递这些珍贵典籍的时刻。然后,它便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些蕴含着无尽智慧和力量的典籍送到有缘人手中,仿佛是一场宿命的安排,也是一份来自上天的恩赐。 除此之外,还有三本神奇的秘籍,每一本都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与智慧,它们分别涉及到法宝打造、丹药炼制以及符咒制作这三个领域。这些秘籍被视为珍贵无比的宝物,拥有者们决定将其藏匿在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三大秘境之中。这三大秘境,神秘而古老,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与机遇。只有当秘境开启时,那些有缘分的人才能够进入其中,探寻并获得这些秘籍。 这些有缘人或许是英勇无畏的冒险者,或者是机智聪慧的智者,亦或是运气极佳的幸运儿。无论身份如何,他们都怀揣着对修炼的渴望和追求卓越的决心。他们将面对秘境中的重重考验,需要凭借自身的实力、智慧和勇气来突破难关。 当他们最终找到这些秘籍时,将会迎来人生的重大转折。通过研读这些秘籍,他们可以掌握法宝打造的精髓,炼制出无敌的法器;精通丹药炼制之术,研制出神奇的灵药;领悟符咒制作之道,绘制出强大的符咒。这些技能将使他们成为举世瞩目的人物,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然而,想要获取这些秘籍并非易事,必须付出艰辛的努力和代价。但对于那些心怀大志之人来说,这无疑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一个实现梦想的舞台。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比原来的守株待兔至少要主动的多,至于效果,他们只能不时的观察被发现的有缘人,来判定最终的效果如何。毕竟这个人族大典计划涉及到仙界的安危,仙界三大巨头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元仁宗延佑五年张定边出生在湖北沔阳的一个渔村里,他刚出生不久仙界使者就发现了他是“雷电神体”,就一直暗中观察着他。 张定边刚会走路就经常跟着父亲上船打鱼,他有一个跟他非常要好的玩伴,就是比他小两岁的陈友谅,两人的确可以说是光屁股一块长大的,两人经常一块儿到河里洗澡摸鱼。这让仙界使者心中经常为他们担心祈祷,心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神体,千万不要掉到水里淹死了。 让仙界使者庆幸的是,虽然两家都是渔民,但是两家生活都相对富裕,两人先后都进了私塾读书。而且张定边天资聪慧,从小就爱好舞枪弄棒。仙界使者好不容易等到张定边满十岁,认为可以修炼内功,赶紧把《西天雷音诀》送给他修炼。幸运的是张定边不单是雷电神体,而且对学习内功非常感兴趣,因此修炼得非常努力,进展令人满意。 张定边出生三年后,也就是元惠宗至正元年三月,一个名叫李启先的男婴出生在江苏高邮李家庄的一个破落的富户家庭。 孩子出生后长得虎头虎脑,一直都很健康,直到三岁时身体停止了生长。父母看了几个郎中都没有看出毛病,认为可能是得了侏儒症,估计只是停止生长了而已,不会有性命之忧。父母一看也没有办法,只能先这样养着。 仙族使者得到人界出现了“侏儒神体”的消息,确定位置后,日盼夜盼的等到李启先十岁可以修炼内功的时候将《罗汉伏魔功》传给他,希望刘启先也能像张定边一样修炼神功后进境突飞猛进。 《罗汉伏魔功》要求特殊,需要三岁的身体开始修炼,并且要求十岁的身体以前必须大成,否则终身无望。可是由于三岁的孩子无法完成内功修炼,因此就需要“侏儒神体”一直保持在三岁孩子的状态,直到心智十岁开始修炼《罗汉伏魔功》之后,身体就会恢复增长,这样生长到二十岁时基本上就跟普通人差不多了。 李启先修炼罗汉伏魔功非常刻苦努力,仙界使者也非常满意。可是经过七年的刻苦修炼,由于天资不足,或者是没有好的老师教授,总之他没有能够将这本功法修炼至大成。就算这样他还是天天刻苦修炼,但是进境非常有限。二十岁时基本达到了炼气期五层,也算是一个还算不错的武者,比之大多数同年龄的武者略高。 仙界使者在刘启先学习到第八年的时候已经确定这次的天选有缘人已经失败了,不禁十分沮丧,放弃了对他的观察,对他不再理会。没有办法,生活就是这样,如果你觉得你的努力没有得到回报,那也只能忍着,抱怨是没有用的。日子还要过下去,他只能继续寻找剩下的具有特殊神体的有缘人。 父母看着李启先一天天长高,从比妹妹李兰英矮一头,到逐渐高一头,父母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元顺帝至正元年,李起先刚满二十岁,通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邻村一个漂亮贤惠的女子何雨竹为妻,婚后很快就生了一个胖胖的男孩,起名叫作李行素。 月子刚满没几天,李启先的新婚妻子何雨竹出了院门坐在门前的井台上打了井水开始洗衣服,初冬的井水并不凉。 她依然身着新婚时那件鲜艳的红色绸缎衣裳,头上插着一支精致的簪子,上面悬挂着一朵洁白如玉的小花,这是她娘家为数不多的陪嫁之一。一缕轻柔的刘海从圆润宽阔的前额垂下,宛如瀑布般自然垂落至眼前,被西斜的夕阳染成了耀眼的金色。 她略施淡妆,初冬午后的温暖阳光斜照着她光滑细腻的侧脸,使得她的面庞明亮而透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她的眼神低垂,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白的光芒,挺直的鼻梁透过阳光显得格外白皙透亮,微微前凸的嘴唇则在日光映照下微微泛起粉色的光晕。 第5章 首次出手收拾纨绔 恰在此刻,遥远的西方天际处,一阵清脆响亮的马蹄声骤然响起。随后,一白一红两匹雄健高大的骏马如闪电般疾驰而来。骑乘于白色马匹之上的男子,遥遥地向着井台方向匆匆一瞥。然而,仅仅只是这惊鸿一瞥,却令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牢牢牵引住了。 原来,井台上静静地伫立着一道人影。灿烂和煦的阳光倾洒而下,轻柔地映照在她的身躯之上,勾勒出一张清丽动人、光彩照人的侧脸轮廓。那张侧脸仿若数日前他在扬州城内无意间瞥见的那幅堪称绝世佳品的《夕照西洋女神图》中的神女面容,美得令人窒息,令人心醉神迷。 他猛地用力一扯手中的马缰,狠狠地勒紧胯下的白马。白马吃痛之下,四蹄猛然伸直,继续朝前狂奔而去,同时掀起一阵漫天飞舞的尘土与碎石。而他的双眸则始终紧紧凝视着何雨竹那绝美的侧脸,整个人仿佛完全沉浸在一种茫然失神的状态当中,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另一匹马也传来一阵嘶鸣,只见另一名男子拼命拉扯缰绳,想要止住狂奔的枣红马。然而,受惊的枣红马却并不领情,两只前蹄猛然跃起,险些把骑手甩下马背。 何雨竹听到前方不远处两声马儿的嘶鸣相继停下,她微微抬起头,瞄了那两个人一眼。眼前飞扬起阵阵尘土,但她并未在意,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继续专注于手中正在清洗的衣物。 那位骑着白马、身着豆绿色丝质长袍的青年,乃是本村有名的富家子弟——李正财。他比李启先年长两岁,身形高挑而瘦削,相貌还算俊朗。站在他身旁的黑衣人,则是李家的护卫翟彪。 数月前,李正财托关系找到了在扬州知府当差的远房表亲,希望能花钱买通门路,在扬州知府衙门里谋取一官半职。可惜事与愿违,大半年过去了,仍然毫无消息。此番二人专程前往扬州探听此事进度,不料依旧无果,只好匆匆策马返程。 李正财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何雨竹,心中暗自惊叹不已:世间怎会有如此美艳动人之女子!他翻身下马后,将手中缰绳随意扔给身后的翟彪,便迈着轻盈优雅的步伐朝何雨竹缓缓走来,并开口问道:“这位美丽的小娘子,敢问你是否居住在此处呀?为何在下从未见过如此倾国倾城之人呢?” 由于何家贫穷,婚礼自然也十分简陋朴素,并未大肆操办宴席宴请宾客。仅仅邀请了几位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以及左邻右舍一同聚餐饮酒,稍微庆祝一番罢了。所以,村里知晓此事者寥寥无几,李正财这个终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不知情倒也不足为奇。 何雨竹听到声音抬起头,快速瞥了对方一眼,但并未答话,而是继续低头默默揉搓清洗着衣物。 然而,李正财不仅未因遭受冷落而感到丝毫尴尬或无趣,反倒对何雨竹这轻描淡写的一瞥赞赏有加,认为此女媚眼如丝、千娇百媚。 紧接着,他向前再靠近一些,蹲下身子,轻轻抓起何雨竹的左手,心疼地说道:“哎呀,这天寒地冻的,怎能让你这般娇柔可人的姑娘在此受苦受累呢?瞧瞧你的小手,都已被冻得通红,手背上更是布满裂痕。真是令我好生怜惜啊!”说罢,他竟然情不自禁地将何雨竹那冰冷的双手捧至嘴边,哈气试图取暖。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何雨竹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然后端起那只沉甸甸的铜盆,朝着院子里飞奔而去。与此同时,李正财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她进了门。 何雨竹一边狂奔,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启先!启先!你赶快出来啊,有坏人闯进来啦!\" 听到妻子的呼喊声,李启先毫不犹豫地掀起门帘,大步流星地跨出门槛。尽管此时的他身高还不算出众,但比起同龄人来说已经毫不逊色。眼见着妻子被追赶,他一个箭步向前冲去,紧紧拉住妻子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并义正言辞地呵斥道:\"李正财,你给我站住!竟敢擅闯我家,究竟想干什么?\" 李正财先是一愣,随后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哦? 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小个子啊,没想到如今竟然长得如此高大。这位小娘子又是何方神圣呢?难不成是你的妹妹?嘿嘿,依我看可不太像哟\"话音未落,他便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轻轻一甩扇子展开,然后故作潇洒地摇了几下,试图展现出自己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一面。 然而面对李正财这般挑衅行为,李启先气得火冒三丈,双眼圆睁瞪着对方,怒不可遏地吼道:\"少废话!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出去,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她乃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岂容你在此放肆!若再不离开,小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甚至打断你的狗腿!\" 李正财被李启先的样子吓得退了一步,这时候门外的身材高大的护院翟彪栓好了马走了进来。 看到护院翟彪进来后,李正财的腰杆又硬了起来,说道:“哟,小矬子,你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你这么厉害吗?我进了你家的院子,你就要打断我的腿?来,你过来试试。” 李启先看着眼前这个让人憎恶、欠揍至极之人,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意。他向前迈出一步,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向李正财的臀部。李正财试图侧身躲避,但由于他根本毫无武艺根基,动作迟缓笨拙,终究未能躲开这一击。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李正财重重摔倒在地,双手紧紧捂住屁股,痛苦地哀嚎着:\"哎哟!好痛啊!\" 然而,这一脚李启先是并未使出全力,若以内力加持,恐怕此时李正财已不仅仅只是捂着屁股惨叫那么简单了。 一旁的护卫翟彪眼见自家主人吃亏受苦,急忙上前将李正财搀扶起身来。 李正财仍心有不甘,一面揉搓着疼痛难耐的屁股,一面破口大骂道:\"蠢货!你急匆匆地把我扶起来作甚?难道没瞧见我遭人毒打了不成?还愣着干嘛,快给本少爷回击啊!\" 翟彪听闻此言,抬起头来,仔细端详起李启先来。只见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后,开口说道:\"真没想到,平日里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居然还是个身怀绝技的行家。敢问阁下这身厉害的内家功法究竟师从何处呀?\" 武功分为外家功夫和内家功夫,外家功夫主要是身法招式,力气通常主要是靠打熬体力,练得多了自然力气就大了。内家功夫则不同,主要是修炼内力,是通过吸收天地能量变成人体内真气,使人具有超过常人的能力。 学习外家功夫很简单,随便跟一个会外家功夫的人学习或者别人练你在旁边看,都能学的七七八八,毕竟只是些招式动作而已,没什么高深的运用技法。当然一些名门大派也有外家功法,但是那些外家功夫通常都会配合本门的内家功法进行修炼,如果只修习外家功法的话也没有很大的效果。 内家功夫则完全不同,修炼的时候你看不到内在的运功和修炼。学习内家功夫的途径有两个,一个是拜师,通常是去某个门派;另一个就是自己参照秘籍学习,当然这个难度要高的多。一个没有武学基础的普通人要想自行学习内家功夫,就必须先了解人体的穴道和经络,然后吸收天地能量转化成真气,体内真气沿经络运行,并最终压缩进丹田,其难度可想而知。 翟彪有此疑问是因为他知道学习内家功夫的人通常有师承,不敢轻易得罪,否则打了徒弟,师父出来,这就不好办了。 “这你管的着吗?跟你的主子一块儿滚。”刘启先就没给他一口好气。 “我先试试你的身手再说。”翟彪还是很重视刘启先,说完两脚一前一后,沉腰挺胸,一记“白虎出洞”,身体前扑,双拳直奔面门打了过来。 翟彪练得是“虎形拳”,这是最常见外家拳法,并不需要修炼内力,只要打熬身体就行。外家功法练到最高境界基本接近炼气期巅峰,与修炼内家真气的武者随着年龄的增加内功愈来愈深厚不同,外家功是五十岁达到顶峰,然后走下坡路。 李启先虽然没有专门练习过外功,但因为常年修炼内功,其身体协调性和速度都已经达到了极高的水平。只见他左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叼住护院的左手手腕,向左猛地一甩,紧接着身形一闪,迅速欺近翟彪身前,右拳如疾风般朝着翟彪胸口捣出。 翟彪见状不敢怠慢,连忙侧身一闪,使出一招“怒虎穿林”,动作矫健灵活,转身之际右腿顺势扫出,正是一式“虎尾脚”。 李启先不慌不忙,左腿抬起轻轻一挡,化解了对方的攻势,随后左腿猛地发力,如炮弹般踹向翟彪的腰腹。翟彪反应极快,纵身一跃,使出一招“饿虎吞羊”,双手如同猛虎扑食般抓向李启先。 李启先眼神一冷,右手握拳,体内真气瞬间汇聚于拳头之上,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翟彪的双爪轰出。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的力道正面碰撞,单手对双手,李启先向后退了一步,而翟彪则连退三步,双臂被震得发麻,一时间竟然使不出力气来。 翟彪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于是一把拉住李正财,朝着院子外面狂奔而去。他们来到院外的一棵树旁,那里拴着两匹骏马。 李正财怒道:“我让你打架,你跑什么?” 翟彪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双臂,苦笑道:“少爷,这还不跑啊?他这身手比我高出不少,再等一会儿,又要踢你的屁股了。” 两人从树上解开下马的缰绳,跨上马调头朝东一溜烟跑了。 第6章 伪装秘籍复仇遭难 李启先夫妇走出院门,何雨竹朝东看了看说道:“这两人不是好东西,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启先,你可真棒,那个护院一看身高马大,块头有你俩大,你竟然能打得过,你可真厉害啊。对了,启先,他说的也对啊,没听说你学习过武功,怎么你这么厉害?” 李启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哪会什么武功啊?只不过身手敏捷点。走,回家,这段时间你不要再到门外井台上洗衣服了。” “嗯,下次我打了水回院子洗。”何雨竹走回院子继续洗剩下的衣服。 李启先知道自己会内功的事可能瞒不住了,在他们这个小村子里没有一个人会武功,更别说内功了。通常外功还可以自己打熬气力,内功不是有师傅就是有武功秘籍。而且大的门派外门弟子都学不到,必须内门弟子才能够学习到内家功夫。村里富户的看家护院都是从外面请的外功好手,会内功的一般不屑到他们这种小村子做看家护院。 看来自己的这本武功秘籍不能再这样放在家里了,很不安全。他想了想到底怎么才能藏好这本武功秘籍,想了几天,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们村后山上有一种药草叫做墨香草,它的果子颜色发黑,有股墨的香味。村里人都知道用这种墨香草的果汁写的字,遇水一泡颜色就没了,干了之后又会显现出来。而李启先发现将这种墨香草果汁写完字再浸入碱水,晾干后字迹就会消失,干了以后然后再浸水字迹又会显现出来。 于是他找来一个自己原来抄经书的本子,先将这本《罗汉伏魔功》用墨香草的果汁抄了一遍,封面的几个字歪歪扭扭的字不好抄,他干脆抄上《金刚经》。然后浸过碱水晾干字迹消失以后,再用墨香草的果汁抄了一本《金刚经》。这样只要不浸水,就是一本《金刚经》,浸了水才能看出是《罗汉伏魔功》。 抄完了本经书,他就将原来那本《罗汉伏魔功》给烧了,结果烧完后,发现书脊里掉出一片三角形的小黑铁片,他拿过来看了看,没觉得有什么用。于是将它插入自己抄写的《金刚经》的书脊里,然后用浆糊重新封了书脊。 他把这本《金刚经》跟两本以前抄过的《楞严经》和《心经》一起放在一个红木做的小盒子里。 经书收拾好了之后一年多,那个富户子弟也没来找过自己的麻烦。结果当年村里发生瘟疫,死了很多人,包括李启先的父母也先后去世。他忙于父母的后事,渐渐地就放松了警惕,将这件事放在了脑后。 父亲忌日,李启先抱着小素儿去后山父母的墓地上香祭奠,只留下何雨竹一人在家看门。 就在这个时候,李正财意外地注意到了这个空当,他心生邪念,翻过院墙潜入了李启先家中。他的目的很明确——企图调戏并强暴何雨竹。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何雨竹的性格竟然如此刚烈不屈!她奋起反抗,又抓又咬,使得李正财始终无法得逞。 最终,李正财未能如愿以偿,只得惊慌失措地逃窜离去。由于害怕被追究责任,他甚至不敢回家,而是径直前往扬州知府那里,投靠了当差的远房亲戚家。 何雨竹生性刚烈,怎能忍受这般奇耻大辱?李正财前脚刚离开,她便写下一封血书,然后毅然决然地投入井中,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李启先抱着孩子回到家里之后,发现妻子的血书,悲痛欲绝。他悔恨自己为什么把那个混蛋轻易就放了,并且还将妻子一个人留在家里,他恨自己空有一身本事竟然没有将妻子保护好。 压制着心中的悲痛将妻子埋葬了,把小素儿送到他出嫁的妹妹李兰英那里照顾,自己只身一人来到富户李正财的家。 李启先眼神冰冷,满脸杀气,如同一尊杀神降临人间。没有丝毫犹豫,他猛地飞起一脚踹向院门。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扇原本坚固无比的院门竟然如同纸糊一般,瞬间破碎开来。木屑和灰尘四处飞扬,仿佛一场风暴席卷而过。 紧接着,他身形如电,以惊人的速度冲进院子里。最先拦住他去路的,正是那个护院翟彪。只见翟彪手持长枪,一脸警惕地盯着他,眼中闪烁着紧张和恐惧的光芒。然而,面对来势汹汹、气势如虹的敌人,翟彪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双方一经交手,高下立判。仅仅过了几招,翟彪就被对方一掌狠狠地拍在头顶上。刹那间,鲜血四溅,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花绽放在空中。翟彪惨叫着倒地身亡,七窍流血不止,场面惨不忍睹。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解决掉翟彪之后,李启先毫不犹豫地弯腰捡起翟彪掉落的腰刀,眼神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股决然之气。他紧紧握住刀柄,仿佛与腰刀融为一体,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继续朝着院内深处挺进。 每遇到一名敌人,他手中的腰刀便如同闪电般划过虚空,化作一道凌厉无比的寒光,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那些试图反抗的人,在这道寒光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瞬间被斩杀当场,刀刀毙命,绝无生还可能。 李启先犹如杀神降世一般,一路杀戮,无人可挡。他的身影在血腥和杀戮中穿梭,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整个院子都被浓烈的血腥味笼罩着,仿佛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当男子杀到最后时,却发现李正财并不在其中。经过一番搜索,他才得知那个罪大恶极的李正财竟然自己跑去了扬州知府衙门,企图寻求庇护。 李启先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李正财受到应有的惩罚。于是,他放下手中染满鲜血的腰刀,转身朝着扬州知府衙门的方向奔去,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掀起…… 李启先扔了刀,骑马狂奔一个多时辰一直跑到扬州,等到了扬州知府,他骑得两匹马都口吐白沫。李正财有个远房亲戚就在扬州知府当差,刘启先粗略打听了一下,没找到人,直接就冲进了知府大院。 他心急如焚地闯进知府大院,眼神四处扫视着,像是在找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然而,当衙役们试图劝阻他时,他却毫不犹豫地动手了起来。只见他身手敏捷,拳拳到肉,不一会儿便将一众衙役打得倒地不起。 就在这时,知府的巡捕们听到消息后匆匆赶来。其中,那位炼气期高级的巡捕首领更是展现出了高超的技艺。相比之下,刘启先显然不是对手。只见那首领几下招式便轻松地将他击倒在地,并命人用绳索捆绑起来,押进了大牢之中。 尽管已被束缚,但刘启先仍然大声呼喊着,要求知府惩治李正财的罪行。然而,当知府了解到他此前竟然杀害了李正财全家二十几口人时,心中不禁一惊。最终,经过一番思索,知府决定不再深入调查,草草地判决了这个案件:三日后午时问斩! 李启先问斩的那天,正好张定先和陈友谅来扬州游玩,听说了这件事后,张定先两人就顺便去看了个热闹。午门斩首的时候,张定先看着已经被衙役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刘启先,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他总感觉跟这个要问斩的李启先好像有点关系。可是当他知道两家相隔上千里,两人不可能有关系,但是又说不出来这种感觉从哪里来。 不过他有一个疑点,那就是发现这个刘启先竟然然跟自己一样都是有内家功夫在身,也就是两人都是武者,武者却被衙役折磨的不成人样,这不合理。他仔细打听了李启先的家庭住址和家人情况,准备以后了解一下到底这到底有什么问题。 要知道在中原武林武者没有师承是不可思议的,如果有师承,可以杀,可以死,但是不会让衙役将他折磨成那个样子。 武者的门派都是很要面子的,衙役不敢不卖他们这个面子,要不门派会派人处理这些折磨武者的衙役,通常就是直接抓走秘密处死。 巡捕通常都是武者出身,地位远高于衙役,因此他们也顾及武者的身份,不允许对武者用刑。如果他跟自己一样没有任何师承,难道他也是从天而降的一本秘籍修炼而成的? 张定先正想着呢,被陈友谅一把拉走拖去看瘦西湖,张定先就把这事给放下了。 第7章 哥哥虽死日子得过 李启先的妹妹李兰英几年前嫁到了邻村的一个穷困的人家,日子还不如原先的娘家。 一天哥哥突然抱着小素儿过来,对他说道:“妹妹,我出去有点急事,你先帮着哥哥照看素儿几天。” 他的头发犹如被狂风席卷过一般,杂乱无章地披散着。他的神情看上去异常平静,但这种平静却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他的面部肌肉僵硬,表情麻木,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这与李兰英记忆中的哥哥截然不同。更令李兰英感到惊愕的是,她注意到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红得吓人,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神此刻变得阴森可怖,只需看上一眼便会让人心生恐惧。 李兰英疑惑地问道:“哥哥,你这是要去干什么?怎么这么急?为什么嫂子没有一块儿来? 李启先躲开妹妹投过来的目光,双眼直直地看向屋外,放下正在张大了嘴嚎哭的李行素,说道:“不要问那么多了,我走了。” 哥哥转身冲出门,李兰英弯腰抱起“嗷嗷”大哭的李行素,跟着跑出门,看向哥哥奔跑的方向。他跑的很快比一般人快得多,很快就失去了踪影。 李兰英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一股凉意从脊梁骨处涌起,使得她浑身发凉。她心中突兀地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股预感犹如沉重的石头一般压得她几乎无法喘息。 她甚至不敢再继续深入思考下去,生怕那可怕的想象会成为现实。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小素儿身边,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并将小被子紧紧裹住她的身体,然后默默地转过身,缓缓走进房间里。 当看到小素儿逐渐停止哭泣时,李兰英才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把小素儿放在床上,让她安静地躺着。可怜的小素儿才刚过完一岁的生日没多久,勉强能够摇摇晃晃地迈出几步,但走起来还是有些不稳。他那娇小可爱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悯,仿佛需要更多的呵护和关爱才能茁壮成长。 小素儿才刚刚断奶,可以在母乳里掺些米饭,李兰英觉得他可能是饿了。可是看了看家里没什么好东西能给他吃的,不过由于她的小女儿李双儿还在吃奶,过了一会儿看到小素儿又哭了,因此就给他又喂上了奶。 双儿比小素儿大半岁,本来早就该断奶了,可是家里没有孩子能吃的饭,因此一直没断奶。 可是本来李兰英的奶水就不多,这下两个孩子就更吃不饱了。看着两个饿的嗷嗷哭的孩子,没办法李兰英只能给两个孩子喂点米汤。 很快三天就过去了,哥哥没有一点音讯,李兰英在家里坐卧不安,他让丈夫李国成去哥哥家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国成跟李启先是邻村,距离只有几里地,很快他就走到了李启先的家里。一看门锁着,他从门缝朝里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从门口走过,看到李国成站在门口朝门缝里看,说道:“不用看了,人回不来了。三天前,这家的媳妇投井自杀了,男的去杀了李正财一家二十几口。听说李正财当时不在家,跑到他扬州府衙的远房亲戚那里去了。这家的男的就跑去扬州了,估计凶多吉少了。” 李国成一听,当时腿就吓的软了,想站都站不住。 中年人一看他那个样子,问道:“你是不是他家的亲戚?他家女人的坟就在他家祖坟的旁边,有人看过,竖了一块木牌,把他和他女人的名字都写在上面,看来他就没想能活着回来。” 听到这话,李国成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中年人叹了口气,说道:“哎,多好的两口子,就这么没了,可怜他才刚满一岁的孩子。”说完摇摇头走了。 过了半晌,李国成勉强地站起身来,朝村里后山走去,来到了后山祖坟的坟地。这里刚刚新添了两座坟,一座稍久点的是李兰英父母的,一座新堆的坟头前面插着的木板上写着:爱妻何雨竹、无能李启先之墓。 李国成在坟前坐了半天,直到天快黑了,这才回过神来,朝家里跑去。 一直在家里坐立难安的李兰英,内心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让她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只见她紧紧抱着年幼的小素儿,在床前来回不停地走着,甚至连晚饭都忘记了去准备。 就在这时,李国成气喘吁吁地跑进家门,他的呼吸十分急促,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奔跑。 李兰英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待到李国成稍稍缓过气来,终于将哥哥家传来的噩耗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后,李兰英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般,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缓缓地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眼神空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愣神了好一会儿,李兰英突然像是回过神来一样,她轻轻地放下怀中的小素儿,然后一步一步走出屋外,放声痛哭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似乎要将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释放出来。 过了一段时间,她觉得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于是慢慢地走回屋子里。当她看到小素儿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时,心中的悲痛再次涌上心头,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唰\"地一下又流了出来。 小素儿在床上朝着她凑了凑,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她:“嘟嘟,你哭什么啊?嘟嘟,是不是摔疼了?我帮你打它。” 李兰英看着小素儿,“唔”地一声转头扑在李国成的肩膀上又大声哭了起来。 小素儿爬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拍了拍李兰英的背部:“嘟嘟,嘟嘟不哭,嘟嘟不哭。素儿听话,也不哭。” 双儿被妈妈的哭声吓了一跳,一下惊醒了,咧开大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小素儿连忙转过身小胖手伸向躺在床上的双儿,轻轻地拍了拍:“双儿不哭,听话,双儿不哭。”双儿马上停住哭泣,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小素儿,然后开始用力地爬起身来。 李兰英看着这两个孩子,不由得悲从中来,本来就难过的一家人,这下更难过了。 这时候两个男孩子跑了进来,喊道:“妈妈,妈妈,该吃饭了?”这两个孩子都是李兰英的孩子,大儿子叫李长山五岁,二儿子叫李文忠三岁,两个孩子刚从外面玩累了跑回家。 晚上吃完了饭,李兰英跟李国成合计:“现在你家这里,地本来就不够种,我们还得租地种,种点粮食大半都交了租子。干脆明年春天我们去我哥哥家住,我们家还有几亩地,这样我们种那几亩地,然后抚养着小素儿,也算对得起哥哥了,要不我们一家也活不下去了。” 李国成看着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四个孩子,满满地点了点头。 过了几天小素儿开始问妈妈呢?爸爸呢?一问李兰英就哭,李兰英一哭,小素儿就安慰李兰英不哭。问了几次之后小素儿就不问了,再后来慢慢地就忘了,孩子到底还是太小了。 第二年春天姑姑李兰英一家五口人和小素儿就搬到李家庄来住,李启先家留下了五间旧瓦房,勉强够住他们六口人。他们种着父母留下来的几亩地,然后把李行素当继子抚养着。 由于小素儿可能由于营养不良,人长得矮小,又没有父母,而且性格刚毅要强,经常在外面受欺负,挨打是常事。不过他人长得虽然小打不过别人,但是该还手时还是要还手的,结果被打的就更严重了。 慢慢的日子过了一年多,他差不多三岁了,虽然经常挨打,经常浑身是伤,身子长得瘦弱但是还算结实。 姑姑和姑父的收入也不太好,靠着种地养活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再加上李行素这个累赘,日子过得也很艰难。破落的世家有个好处,他的父母留给他们下房屋,因此住的地方没有问题,可是吃穿用度就只能靠姑姑两口子辛苦种地养活这一家六口人。 这样的家庭温饱可以勉强维持,但是读书是万万不可能了。李行素的未来可以一眼看到家,没有任何特长,也没有遗传他父亲看起来不怎么样的侏儒神体,长大了也不会认识字,以后就是种地的命。而且还没有自己的地可种,家里那点地,哪够这许多人一起种。估计以后只能租种富户的地,又会被克扣掉大量地租,能活下去就不错了,连媳妇都娶不起。 第8章 仇家上门伤重致死 李启先死后的第二年夏天,李正财大张旗鼓地娶了媳妇后,回到了自家的大院,重新招募了佣人和护院,又开始在村里过起了大富户的生活。 上次吃了李启先的亏,这次李正财请的这个护院身材虽然不如翟彪,但是看起来比原来的护院厉害不少,当然应聘的价格也贵上不少,外功大约相当于炼气期中级。 李正财回来之后,发现原来李启先的房子住着他妹妹两口子,还有四个孩子,其中最小的那个听说是李启先死后留下的孩子。李正财心想,既然这是仇人留下的野种,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李正财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此人名叫黄虎,乃是李正财新请来的护院。只见他们二人气势汹汹地朝李兰英家走去。 到了李兰英家门口,李正财二话不说,抬腿便踹开了院门。一进院子,他就看到李国成和李文忠两个半大孩子正在院中嬉笑打闹着。李正财顿时火冒三丈,他抬起脚狠狠地朝着两个孩子踢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李国成和李文忠被踢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们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嘴巴张得大大的,“哇哇”地大哭了起来。那哭声凄惨无比,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与伤害。 听到哭声,正在缝补衣裳的李兰英放下针线掀开门帘走了出来,一看进来的是李正财和他的护院,李兰英皱眉问道:“你是谁?为什么闯进我们家来,还将我的孩子弄哭了?” “哼哼,我就来了,我就打他俩怎么了?你不认识我,可是你哥哥李启先认识我。他杀了我全家,最后你以为光他一个人抵命就行了?”李正财恶狠狠地说道。 “啊?!你是,你是李正财?”李兰英惊恐地捂着嘴叫道:“你怎么,你怎么回来了?” “哼哼,我的家还在这里,我当然要回来。你说,我们这笔账该怎么算?”李正财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账怎么算?我哥哥杀了你全家,又不是我,你找我做什么?”李兰英虽然是个女子,可是在对外处理事情上也不算软弱。 “哼哼,就算你出嫁了,现在跟你哥哥不算一家人,可他儿子总算是一家人?所谓父债子偿,我找他儿子算账总不会错。” “哪里有他的儿子,这家里的四个孩子都是我生的,你别胡说八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李启先有一个儿子,就叫李行素,对不对?”李正财眼睛朝屋里瞥了瞥。 “没有,那就是我儿子。”李兰英咬死李行素是自己的儿子不松口。 “我看你是不怕我收拾你?我劝你赶快把这个小王八羔子交出来。交出来了,我就当跟你无关,否则我连你一起收拾。” 这时候李国成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看到几个邻居都聚集在门口朝里看,连忙推开人群走了进去。 看到两个人正在自己家院子里跟李兰英吵,连忙跑过去说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快滚出我家,否则我就不客气了。”他说着挥了挥锄头。 “你又是谁?你是不是找打?”李正财略微朝护院身后躲了躲。 “我是她老公,你们快滚。”李国成拿着锄头指了指李兰英。 “哦?是他老公?我看你也滚远点,我准备带走杀死我们一家的仇人的儿子。我劝你最好识相点,不要惹我。” 李国成朝前走了两步,挡在李兰英面前说道:“你走,我看你们是找错人了,不要再进我家的院子。” 李正财看着李国成举起的锄头有点害怕,指示护院道:“黄虎,你先把他的锄头拿下。” 黄虎上前一步,右手紧紧抓住锄头把向后猛力一拖。李国成双手死死地把住锄头不肯松手,黄虎抬起脚狠狠地踹向李国成,李国成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黄虎顺势将锄头扔出老远。 就在这时,门口的邻居们纷纷走了进来,拦住李正财和黄虎,警告他们不许再动手打人,否则就去官府告发他们。 黄虎开始犹豫起来,他知道作为一名保镖,如果惹上了官府的麻烦,以后恐怕就很难再从事这份工作了。然而,李正财却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尤其是那个与他有仇的小子。 此时,李行素和李双儿被吵闹声吵醒,两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屋外围着一群人,李双儿吓得惊慌失措,躲到了李行素的身后,而李行素自己也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张开双臂保护着妹妹。当他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姑父时,转头看向姑姑问道:“姑姑,这两个人是谁?他们是坏人吗?是他们打伤了姑父吗?” “哼哼,还说这个小兔崽子不是你哥哥的孩子,怎么样露馅了?”李正财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李行素,恨不得吃了他,这把李行素吓得够呛,护着双儿后退了几步。 李正财横看竖看,总觉得李启先的小儿子看着不顺眼,于是对黄虎说道:“黄虎,你去将那个小子给我抓来。” 这时候邻居们都凑上去护着李兰英一家人,黄虎觉得事儿不太好办,于是附在李正财的耳边说了两句话。李正财眼珠一转,看了看周围的邻居说道:“算你们运气好,这事没完,以后我还会来找你们算账。” 这件事过去了一段时间,慢慢地大家就放下了。本来姑姑都不让李行素出院门,可是小孩性子院子里也待不住。这天下午他在门口井台玩,村东头大户冯家的哥俩路过他家门口,两个人说李行素是个没有爸妈的私生子,又说他爸爸从小是个小矬子,恐怕他也长不大,也是一个小矬子。 他小小年纪气不过跑过去跟他俩理论,后来追着人家比他大不少的两兄弟打。结果后来跑出老远后,被冯家两兄弟围着打。不过小孩子有多大力气,打在身上不会受伤,摔个跟头顶多头上胳膊上乌青一片。 这两个孩子正是被李正财拿了两块糕点教唆过来欺负李行素的,看到李行素被两兄弟引得离家远了,他这才带着黄虎走了出来。 黄虎二话不说,直接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李行素的脸上。李行素被打得身体横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李正财紧接着冲上前去,捡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毫不留情地朝着李行素猛击了数下。李行素本能地举起手臂试图抵挡,但还是无法完全避开攻击。随后,李正财挥舞着木棍,连续用力地砸向李行素的头部,每一击都带着巨大的力量。李行素承受不住这样的重击,口中不断吐出鲜血,最终昏迷不醒,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冯家两兄弟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惊恐万分,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家。 李正财并没有就此罢休,他还打算继续用木棍殴打李行素。然而就在这时,远处有几个身影逐渐走近。 黄虎见状,急忙拉住李正财,焦急地说道:\"你刚才那几下太狠了,他肯定活不成了。我们快走,别被别人看到。\"话音未落,黄虎飞起一脚,将李行素踢进了路旁的水沟里。 夜幕降临,姑姑的两个儿子李长山和李文忠出门寻找李行素,准备叫他回家吃晚饭。当他们走到路边时,惊讶地发现李行素竟然躺在水沟里,浑身是血,满脸伤痕。两人心中一阵恐惧,但还是鼓起勇气将他抬回了家,并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自己房间的大床上。 姑姑没钱给他请医生,她想李行素能活过来最好,算他命硬,活不过来,她也没办法,反正她也没亏着这孩子,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也是一样。 结果到半夜的时候,突然间天空风起云涌、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不断,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姑姑担心李行素的情况,半夜起来去看了他好几次,但每次看到的都是他依旧昏迷不醒,只有微弱的气息还在,估计很难撑到天亮了。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默默地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姑姑知道,生活还要继续,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如果李行素真的死了,那么明天一早她就只能过来给他收拾尸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当初,姑姑在李正财前来要人时,毫不畏惧他的威胁,勇敢地站出来保护李行素。但现在面对李行素的生死,她也只能坦然接受。毕竟,她没有能力拯救这个孩子,更不能为了他而将全家人的性命都搭上。即使这样做,也未必能救回他的生命。 在贫穷的家庭中,孩子的生命往往显得微不足道,不被重视。他们无法享受到优越的医疗条件和良好的生活环境,命运常常被贫困所束缚。 第9章 魔兽世界网瘾少年 丁伟这个人好像是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名不见经传的他2000年创建了互联网门户网站“三界”后,一时之间声名鹊起,但是逐渐也被淹没在互联网大潮之中。2008年因为他们代言了国外一家游戏公司的一款游戏《魔兽世界》突然又火了起来,玩游戏的年轻人沉迷其中的不计其数,不少家长举报要求关闭这家游戏网站。 迫于家长的压力,2022年1月17日,“三界”发布公告称,由于公司与合作方的协议期限即将届满,公司所运营的《魔兽世界》于2022年5月24日0时终止运营。 一石激起千重浪,不少游戏爱好者正玩在兴头上,纷纷要求“三界”恢复《魔兽世界》游戏的运营,可是“三界”不予理会。 李明是滨海市第一中学高三年级的学生,他自幼乖巧懂事、令人省心,是家长们口中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这都得益于就读于滨海市首屈一指的高中——第一中学。在这里,学生们几乎百分百能够考上本科院校。此时此刻,距离高考仅剩数月,而原本成绩优异的李明,在年级排名中能够挤进前一百,考取一所中等偏上的 985 高校可谓十拿九稳。 然而,命运的转折出现在半年前。当时,李明从同学那里得知了一款名为《魔兽世界》的游戏。在此之前,他从未接触过这类电子竞技游戏,但一经尝试,便被深深吸引。起初,他只是偶尔借用家中电脑消遣一番;渐渐地,这样已经无法满足他对游戏的渴望,于是他开始趁着晚自习的间隙偷偷溜进网;到最后,他索性整日逃课沉浸其中,对学习的兴趣荡然无存。如此一来,他的学业成绩自然急转直下。 李明在游戏领域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和洞察力。对于游戏中那些身负绝世武功的角色,他的理解简直超乎寻常。他将这款名为《魔兽世界》的游戏发挥到了极致,仿佛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令人惊叹的是,许多玩家尚未发掘的功能,却被李明逐一揭示出来。特别是当他操作游戏中的少林派角色时,更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仿佛这个角色就是专门为他而设计的一般。凭借着出色的技巧和策略,他迅速崛起,成为了服务器内的一方豪强,并在排行榜上一路飙升,短短时间内便成功跻身前十之列,且成绩仍在持续稳定地提高。 仅仅过了两个月,李明就在服务器中已然无敌,稳稳占据着榜首的宝座,与第二名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 而在三个月后的国服跨服比赛中,他更是一骑绝尘,一举夺魁,成为了《魔兽世界》中国赛区无可争议的第一人!这一辉煌成就令所有人为之震撼,也让他的名字永远铭刻在了游戏史册之上。 丁伟自然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孩子的游戏天赋,亲自在游戏里联系他,邀请他参加全球《魔兽世界》冠军赛。为了这次比赛,丁伟专门给李明安排了一套宽敞静谧的别墅居住,并且配备了全套最好的游戏装备。 李明自然非常兴奋,如鱼得水,后来干脆成天住在别墅,家也不回,学也不上了,全部费用丁伟全包了。 时间过得很快,李明父亲很快就发现了儿子最近出现的问题——他整天沉迷于一款网络游戏之中无法自拔。于是父亲便开始制止他继续玩游戏,但这根本无济于事,李明依然我行我素。 后来,父亲连每天上学和放学亲自接送这种方式都用上了,可还是阻止不了李明对于这款游戏的热爱与痴迷。 此时此刻的李明已经完全陷入到这个游戏里面去了,仿佛走火入魔一般。哪怕父亲用断绝生活费来威胁他,他也毫不在意,毕竟还有丁伟在背后支持着他呢!所有的费用对他们来说都不成问题。 面对李明如此类似于少年叛逆期般的表现,父亲感到非常失望。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含辛茹苦地培养孩子,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令人心寒。既然已经管不住李明了,那还不如索性放手不管,任其自由发展。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一个月之后的 2022 年 5 月 20 日,一场全球性的联网《魔兽世界》比赛拉开帷幕。在这场备受瞩目的比赛中,由丁伟举荐参赛的李明竟然一路过关斩将,最终夺得了单人赛的冠军,并赢得了高达五十万美元的巨额奖金。 李明的父亲就是强烈要求关闭《魔兽世界》的众多受害学生的父母之一。 终于这款游戏被关停了,这些网瘾少年的父母终于松了一口气,认为这些孩子终于得救了。 李明的父亲得知这个消息后,很少喝酒的他高兴地喝了一杯,认为李明终于可以从网瘾中解放出来了。 “没游戏了看你怎么玩,恐怕只有晚上做梦玩了!”李明的父亲一边喝酒,一边高兴地想道。 2022年5月24日0时,众多玩游戏的少年同时被踢出服务器,他们再也无法登陆国服玩游戏了。 李明垂头丧气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里,一开门,便看见父亲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 父亲见儿子回来了,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和蔼地说:“欢迎回家啊,孩子。既然现在没办法再继续玩耍了,那还是要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面哦。” 然而,李明并没有回应父亲的话,只是面无表情地默默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里,一头栽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仿佛想要与世隔绝一般。 整个晚上,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不断,似乎预示着一场夏季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李明的父亲来到他的房间门口,准备叫他起床吃早饭然后去上学。但是当他推开门时,却惊讶地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床上摆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 李明的父亲心生疑惑,走上前去拿起书包,打开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书包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又一叠崭新的美元,总共竟有五十万之多!而李明的手机依然安静地躺在桌子上充电,但人却不知所踪。 李明的家住在十八楼,父亲看了看窗户,是关着的,他打开窗户探头朝外看了看,李明难道是离家出走了? 李明的父亲当天就报了警,但是警察说不到二十四小时不予立案。李明的父亲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包括学校,网,同学家,亲戚朋友家问了个遍,也没有任何消息。 第二天李明的父亲终于把警察带来了,他们检查了房间,到物业看过小区主要地点的录像,没有发现李明出去的任何踪迹,但是很明显李明失踪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明躺在房间的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人在远方呼唤着自己。正当他心烦意乱之际,突然间,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伴随着这阵电闪雷鸣,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房间之中。李明定睛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来人竟然是丁伟!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还是说真的撞见了鬼魂? 然而,经过这段时间与丁伟的朝夕相处,李明对他已经相当熟悉了。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定了定神,开口问道:“丁老板,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丁伟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回答道:“呵呵,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确实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你只需知道这一点就好。事实上,我并非来自人间界,而是肩负着特殊使命而来。” 李明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疑惑不解地追问道:“人界?使命?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你特意来找我做什么呢?” 丁伟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所肩负的使命,便是找寻那位能够拯救人类命运的天选之子。” “你不是来找我的,如果是这样,我看还是算了,我是个连网瘾都戒不掉的问题少年。”李明沮丧的说道,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呵呵,你怎么能这样看待自己呢?《魔兽世界》这款游戏可是我们精心设计出来筛选天选之子的重要工具啊!你会沉迷其中也是情有可原的嘛。要是你对它毫无兴趣,那我们可能就得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问题了。”丁伟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说道。 李明抬起头,目光凝视着丁伟,疑惑地问道:“哦?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简直是这段时间以来我所听到的最动听的话语了。但说实话,我总觉得不太真实。不过还是非常感谢你的安慰,至少让我心里稍微好受一些,哪怕这些只是虚假的言辞罢了。那么,你今天究竟找我有何贵干呢?” 丁伟神情严肃起来,他挺直身子,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我希望你能够跟随我一同前往元末时期的一个特定时代,并肩负起拯救人类命运的艰巨使命。” 第10章 雨夜失踪成功穿越 “你不是开玩笑?”李明本来对丁伟这个人就很好奇,一直认为这个人很神秘,不是一般人。这时候不由得有点信了,因为不会有人大半夜的突然出现在他的屋子里跟他开个玩笑。 “当然不是。”丁伟皱眉说道,“而且我马上就要带你走,就在天亮之前。” “这么急?必须我去吗?我真的这么重要?我能拒绝吗?怎么去?”李明连续的问丁伟。 丁伟连续点了三次头和摇了一次头之后说道:“这你不用管,只要你同意,我马上带你走。” “去也行,我反正对现在的枯燥生活感到很无趣。我给我父母写个留言,要不我走了他们会担心的。”经过这半年多玩《魔兽世界》,丁伟现在对于高考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了,他不想再像之前的十几年那样过枯燥无味的生活,他幻想过一种全新的充满变数和精神刺激的生活。 “好,你写。”丁伟说完看着李明简短地写了几行字的纸条放在桌子上。 他接着问道:“李明,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李明懵懂地问道:“啊?可是我不知道都需要准备什么啊?” “那就行了。”丁伟伸手对着李明一指,一道耀眼的闪电在他身上绽放之后,李明瞬间从床上消失了。 丁伟手臂猛地一挥动,一个装满整整五十万崭新美元的书包突兀地显现在李明的床铺之上,与此同时,原先摆放在桌子上面李明所书写的那张纸条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明在那道令人眼睛刺痛的白色光芒闪烁而过之后,身体突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紧接着便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根本无法知晓到底过去了多久,他才猛然间苏醒了过来,但随即就察觉到自己的头部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这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浑浑噩噩,一时间竟然完全不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他一边轻轻抚摸着依旧在阵阵作痛并且略带晕眩感的脑袋,一边努力回想着之前所经历的一切。 一开始,他的脑海里面完全就是一片空白,然而就在刹那之间,一道闪电般的灵光划过,他突然回忆起丁伟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语:“我要让你跟随我一同离开,前往元末时期的那个年代,肩负起拯救全人类的艰巨使命。” “这不会是真的?应该是做梦?”他咬了咬牙,忍住剧烈的头痛,抬头看向四周。 可是为什么这个地方在他眼里看起来这么陌生呢?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眼前这张红木彩绘的大床,居然有着四只粗壮的腿支撑着高高的床顶。他以前从未见过这种带顶的床,不禁心生好奇和疑惑。 他轻轻地将床帘拨开一条缝隙,窥视着屋子里的一切。这个屋子显然不在自己家中,家里的墙壁都是洁白无瑕的,但这里却完全不同。它似乎来自另一个世界,与他所熟悉的环境格格不入。 房间内弥漫着一种陈旧而略带肮脏的气息,靠墙摆放着几件略显破旧的红木家具,透露出一股古朴典雅的韵味。难道丁伟真的让自己穿越了吗?这简直太荒谬了,完全违背了科学常理啊! 李明开始察觉到自身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或许是因为床太过巨大,他的身体竟然还不到床的一半长度。他困惑地从床上坐起,目光落在床上那些装饰花朵的图案上,它们显得异常奇特,与现代的风格截然不同。这些发现让他越来越感到不安和迷茫。 那张床似乎高不可攀,他不得不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从上面滑落下来。然后,他迈着小巧的步子走向一张高高的桌子旁。尽管他尽力踮起脚尖,但还是得费些力气才能看清桌上的东西。好不容易,他伸直了手臂,终于够到了一面小小的镜子,这面镜子看上去与众不同,沉甸甸的,宛如一件古老的铜镜。 他紧握着镜子,缓缓走到敞开的窗前。此刻,一场倾盆大雨刚刚停歇,天空中高悬着一轮皎洁的满月。李明迎着洒进屋中的月光,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中映出一张略显瘦弱、稚嫩而圆润的面庞,一双乌黑亮丽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散开来。他被自己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心中不禁自问:“不对,这个小男孩是谁?” 刹那间,一段属于李行素的短暂而简单的记忆猛然涌上心头。他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年仅三岁的孩子体内。 然而,这段记忆所包含的信息量甚少,几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事情。它仅仅提供了一些最基本的信息,对于了解这个全新的世界和身份并无太多帮助。 他叫李行素,未满三周岁时父母便双双离世,从此只能跟随姑姑与姑父一同生活。姑姑膝下育有三子,其中两个哥哥年纪稍长一些,而那个双儿姐姐则与他年龄相仿。 在他脑海深处,依稀残留着关于庭院房屋布局、家门口街道水井等事物的记忆碎片,此外,还有那些曾与他嬉笑打闹过的小伙伴们的身影。然而,这些记忆最终定格在了他与两个孩子打架的那一刻,至于为何会被打晕,甚至连伤害他的人究竟是谁,他都茫然不知。毕竟,对于一个年仅三岁的孩童来说,又能记住多少事情呢? 此刻,李明正静静地坐在床边,反复思索着丁伟所说的话。然而,对方口中所谓“拯救人类”之事,在他看来实在太过虚幻,简直如同一个天大的骗局。他所能想象到的是,一旦自己离开,父母看到他留下的讯息必定心急如焚,他们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呢?然而事已至此,再多的担忧也是徒劳无益。 他开始有些后悔了,心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仿佛有无尽的痛苦需要宣泄。他用被子紧紧地蒙住头部,然后放声大哭起来。这完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他一向坚强、沉稳,很少会如此失态。 然而此刻,他却像个孩子般无助地哭泣着。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哭过了,甚至都想不起自己上一次流泪是何时何地。而且,他哭泣的声音十分奇特,那是一种只有三岁孩童才会发出的“嘤嘤”啼哭声,微弱得几乎被被子和外面的风雨声所掩盖。 他尽情地哭了一阵后,缓缓掀开被子,心情似乎稍稍平复了一些。或许是因为他毕竟只是个三岁大的孩子,体力和精力都极为有限,所以哭着哭着便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在睡梦中,他仿佛回到了温暖的家中。父母正忙碌地准备着丰盛的晚餐,满桌都是他最爱吃的菜肴。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母亲温柔地为他夹着菜,父亲则开心地多饮了几杯酒,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这样的场景对于曾经的李明来说再熟悉不过,但那时的他并未觉得有何特别之处。然而如今,他竟感到无比的温馨与感动。 李明正在庆幸自己终于一家人团聚了,自己再也不想离开家了,这时候他就被人给推醒了。 李长山与李文忠两兄弟正在使劲地推搡着他,看到他突然醒转过来,两人不禁吓了一大跳,心中暗自思忖道:“怎么李行素竟然没死?” 原来,他们二人是受了姑姑之命前来查看李行素是否已经断气身亡。倘若死了,便要着手为其殓葬之事——将尸体送往后山他父母的坟墓旁,草率地掩埋了事。如此这般,这一家人就算是来此世间白白走上一遭罢了。横竖都是受苦受累、难以度日,不如尽早离去反倒轻松些。 昨晚这哥俩亲眼目睹,李行素伤势极其惨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且毫无苏醒迹象,他俩原本笃定李行素必死无疑。 两人旋即如疾风般飞奔而出,须臾间,姑姑推门而入。她端详了一番李行素,又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看上去李行素似乎确实已然痊愈。于是,她责令李行素站起身来,试着走两步,再蹦跳几下,结果并未察觉出有任何遗留的病症。 李明虽然不太愿意,可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是个三岁的孩子李行素了,就得有点孩子样,总要听姑姑的话,而且潜意识里他觉得就应该听姑姑的话,不过他还是对自己稚嫩笨拙的动作感到不适应。 姑姑一边摇着头一边走出房间,心想:“难道我是眼花了?昨晚明明我觉得他很快就要死了?怎么今天早上就好好的了,脸上身上的血迹还在,人怎么就活蹦乱跳的了?” 第11章 三岁孩子能干什么 在李明那澄澈而又明亮的眼眸之中,他所看到的姑姑,身材显得无比单薄与瘦弱,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其吹倒一般。她身穿一袭陈旧却整洁的灰色布质短衣和裤子,上面布满了层层叠叠的补丁,这些补丁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记录着生活的艰辛。 或许是刚刚起床尚未梳妆打扮,姑姑的头发有些许凌乱不堪。当她伸出双手时,那双手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年轻女子应有的手,而是又粗又宽,布满了粗糙的裂痕。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涸开裂,眼眸中布满了血丝,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之色。显然,昨晚后半夜那场倾盆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之际,姑姑曾多次前来探望李行素,回到家后也未能安然入睡。 望着姑姑那瘦弱的身影,李明心中充满了怜悯之情,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年仅三岁的孩童而已,又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在这样艰难困苦的家庭环境下,连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能够勉强维持生存已属不易。家里有限的食物资源,也只能优先供给丈夫和孩子食用。面对这种困境,李明感到无奈而又无力。 做了母亲的女人由于不去地里干活,专业操持家务,在家里看孩子,因此干的尽量给丈夫吃,好的尽量给孩子吃,她们吃的都很少很差,考虑营养均衡就更不可能了。 走到门口,她转头又看了看李行素说道:“素儿,我看你没事了哈,收拾收拾,换换衣服,洗洗脸上的血污,去堂屋吃饭。” 李行素轻轻点了点头,那轻柔细小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毕竟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具矮小的身躯,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吃力。只见他慢慢地挪动脚步,走到门口的深井旁,拿起木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上来小半桶水,然后又晃晃悠悠、小心翼翼地提着水桶往屋里走去。 好不容易进到屋内,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还是坚持着把井水倒进摆在盆架上的那个铜质脸盆里。接着,李行素便开始用他那胖乎乎的小胳膊小手艰难地洗起脸来。 这个脸盆曾经是他父母使用过的,现在被姑姑留给他继续使用。洗完脸后,李行素打开衣柜翻找起来,一番折腾之后终于找到一套干净的灰白色粗布长袍,穿好之后他才缓缓走出房间。 院子里一共有五间瓦房,中间是三间正房,两侧各有一间东厢房。 李行素住的是南面的那间小点的厢房,李长山和李文忠兄弟俩住的是北面的大点的厢房。北面朝南的三间正房,居中的一间是堂屋。说是堂屋,实际上还兼有厨房和餐厅的功能。东面的大房间是姑姑和姑父住的房间,西面的小房间是女儿李双儿的房间。西南靠墙角是一个室外的有简陋屋顶的茅房。 看着自己一身相对干净的长袍大褂,李行素心中充满了疑惑:这究竟是哪个朝代的服饰呢?难道说我真的穿越到了中国古代吗?带着满心的疑问,李行素缓缓走出房间。当他顺手将门掩上之后,便来到了堂屋之中。由于那高高的门槛实在有些难以跨越,他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成功迈过。 进入堂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正中央摆放着的一张古旧而暗红色的八仙桌,四周则环绕着六个同色的方凳。此时,姑姑一家五口已经开始用餐了。 李行素抬头望去,只见桌上的主食是白米粥和咸菜,此外还有一些菜团子。从这些简单的食物可以看出,他们的生活相当贫苦,与他所来自的那个时代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在这里,人们的饮食条件明显要恶劣得多。 李行素默默地走到剩下的那个背对着外门的方凳子前坐下,拿起咸菜,咬了一口菜团子,然后喝了几口分给自己的半碗白米粥。吃完饭后,李长山和李文忠两兄弟起身收拾起碗筷,并前往厨房洗刷。 李行素今年方才三岁而已,年龄幼小得很,家里并没有人让他去做活儿计,同样也无人管束于他。待其用完餐之后,便自个儿跑到庭院当中来了。恰好在这个时刻,李双儿从屋子里走将出来,一眼望见李行素呆愣愣地立在庭院中央,不禁轻笑出声,调侃说道:“小素儿啊,难不成你昨日被人给揍懵啦,怎地出来玩耍都不唤上我呢?” 就在此时,李行素的姑姑步入他的房间之中,取过他替换下的脏衣物,径直走到门口处的水井边上,接着提起木桶打上水来,开始在井台之上搓洗那些衣裳。但见那衣服上头满是大块的血污,若是放置久了,怕是再也难以清洗干净咯。 李行素全然不知晓自己接下来应当做些什么,毕竟他不过是个年仅三岁大的稚童罢了,又能做得了何事呢?一个拥有着十七岁成年心智的灵魂,却被困在三岁孩童的身躯之内,这着实是一桩令人啼笑皆非之事啊。 看到双儿走过来,他好奇地开口询问:“双儿啊,你可晓得如今身处哪个朝代呀?”听着那来自一个三岁幼童的稚嫩嗓音,他感到有些难以适应。 “朝代?啥子叫做朝代嘛?你怕不是昨日真遭人把脑壳打坏咯哦?之前看到你挨打那些回数也不少,但都没得这回打得凶。你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是血,咋个喊你都喊不醒。” 李双儿身着一套洗得泛白、打着补丁的对襟鹅黄色衣裤,头上绑着两根小黄头绳,梳成了一对可爱的小辫子。至于她身上穿着的衣物究竟属于哪朝哪代的款式,李行素实在分辨不出,但能看出已经十分破旧了。 “那……你今年几岁啦?”李行素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李双儿,再次发问。 “我马上就满四岁喽!我可比你大六个月多哟!所以说,你应该唤我一声‘双儿姐’才对。”李双儿扬起下巴,一脸骄傲,脑后束着黄头绳的两根小辫子也随着她的动作晃悠了几下。 “我跟你一个四岁的孩子还能有什么话说。”李行素心想,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暗红色半高的柜子,它静静地靠南而立,仿佛承载着岁月的记忆。 这个柜子下方设有两个抽屉,抽屉下方则配有一对柜门,显得精致而实用。在房间的东面,靠墙摆放着一个衣柜,而他自己的床铺则安置在东北面。房门朝着西方,房门旁边开有一扇朝向院子的窗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内,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他轻轻地拉开柜子靠门的一个抽屉,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翻了翻,里面堆满了父母留下的各种杂物和装满针线的盒子。这些物品虽然看似杂乱无章,但却蕴含着父母生前的生活气息和情感痕迹。 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打开柜子靠里面的那个抽屉。在这个抽屉里,有一个暗红色的小木头盒子格外引人注目。盒子旁边还放置着几封未曾拆开的信。他带着好奇的心情拿起其中一封信,惊讶地发现信是用毛笔书写的繁体字,字迹工整而秀丽。 信封的右上角清晰地写着:“江苏高邮李家庄李启先收”,而左下角则写着“泰州白驹场亭张”,随后跟着的是日期“至正三年二月”。从这些信息可以推断出,这封信是一个姓张的人寄给自己父亲的。看着这封古老的信件,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能够感受到当年的情景和故事。或许,这封信背后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等待着他去揭开…… 至正三年是哪一个朝代呢?李行素开始回顾自己学习的历史知识。 1368年(元至正二十八年)朱元璋击破各路农民起义军后,在应天府(现南京)称帝,国号大明,年号洪武。 李行素想起历史书上关于明朝建立的时间,按照元朝的年号就是元至正二十八年。那么现在应该就是元末元顺帝至正三年? 元朝最后一位皇帝就是元顺帝,他在位后期不理政事,终日在后宫过着荒淫无道的生活,朝政极其腐败。各级官府巧立名目,对百姓横征暴敛。为了缓解财政困难,元朝统治者甚至想出了一个饮鸩止渴的法子,在国内大量发行纸币。此举导致纸币贬值,通货膨胀,民不聊生,社会矛盾日趋尖锐。 李行素这段历史记得还是很清楚的,倒不是他喜欢,只是为了历史考察得个a拼命背了一段时间。这是他记得的这段时间的社会状况,后来就是全国农民揭竿而起,1351年(元至正十一年)韩山童和刘福通等人在安徽颍州发动的红巾军起义,最后朱元璋继承了红巾军的衣钵,建立了大明王朝。 第12章 大元顺帝至正三年 在这如今确切说来应是元至正三年之际,也就是说元顺帝刚刚继位不过短短三年罢了。此时的社会,尚且还未全然陷入那种混乱不堪、难以收拾的境地,距离那场轰轰烈烈、震撼人心的红巾军起义,尚有长达九年的时间跨度呢。 李行素暗自揣测着,估计接下来的这九年,恐怕绝非是老百姓能够安然畅享安稳好日子的年头,想必日子会一年比一年更为艰难,充满着无尽的波折与困苦。 视线缓缓移向其他那几封信件,同样也是这位姓张之人写给自己父亲的。那些信件的日期,分别是至正二年的六月以及十月。 李行素心中暗自思忖着,大概是在自己的父母去世之后,这位张姓之人寄给自己父亲的信,由于父亲已然离世,这些信件便自然而然地被姑姑收了起来,而且姑姑似乎看都没看一眼,就将它们放置在了这个陈旧的抽屉里面。 李行素的姑姑没有去看信,其中最为主要的原因或许是她根本就不认识字,倒并非是她不想去知晓信中的具体内容。毕竟,未经本人允许,就擅自把其他人的信拿去看或者找别人帮忙看,按照当时的法律规定来说,那绝对算是一项不轻的罪责呢。 李行素轻轻地从第一个抽屉中拿出了一把略显陈旧的剪刀,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缓缓地将信封的顶部剪下窄窄的一条。随后,他又小心翼翼地掏出最早的那封至正二年六月的信件中的信纸,这张信纸仅有薄薄的一张,看上去竟有些许脆弱。 只见那信纸上用繁体行书写着: 启先兄台鉴: 信纸上的字迹龙飞凤舞,透着一股古朴的韵味。 启先兄台鉴: 近闻苏州府发生瘟疫,不知兄台安否?如疫情严重,兄可到蔽庄暂避锋芒。近日本小弟初至太湖缥缈峰拜了名师,尚在上山修炼,暂时未能前去探望,见谅。如不弃前来蔽庄,小弟已经交代内人,内子自会照顾汝等起居,不必客气,小弟只是略尽地主之谊而已。前次之际弟夫妻与两个胞弟张士德和张士信前去拜访,叨扰数日,蒙兄嫂接待,无微不至,至今无以回报。 盼复。 士诚敬上 就在这时,李行素突然间惊觉到,自己的记忆力似乎相较以往有了极为显着的提升! 曾经,尽管他在市重点高中实验部是名列前茅的优秀学生,每年都能荣获三好学生的称号,然而记忆力却并非是他所擅长的领域。相反,他的优势更多地体现在出类拔萃的理解力上,这也正是他选择理科的缘由所在。 但是,令人诧异的是,这次他竟然仅仅看了一遍书信,便将其内容完整且清晰地铭记在了心中,无需再看第二遍。 这个惊人的发现让他深感震撼,与此同时,内心也不禁涌起了一丝懊悔之情。如果没有穿越这一变故的话,凭借着如今这般卓越的记忆力,他在学校里面必然能够游刃有余,考取清华北大或许也会是轻而易举之事。 只是当下身处此地,他不禁心生疑惑,这种超强的记忆力究竟能否派上用场呢?这是否是因为他高中之前可能存在用脑过度的情况,曾经出现过考试时脑子一片空白的状况所导致的呢?或者是被那两兄弟打坏了脑子所造成的?还是因为穿越所引起的呢?然而,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关键的是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 李行素在高中的时候并不是很喜欢历史,而且由于高考也不会考到,所以他并没有花费过多的精力在这上面,但是作为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为了能够获得 a 级评价,为了能拿到三好学生,他也非常努力地去背诵过历史资料。关于元末明初农民起义的历史他记得的还不算少。 这是张士诚写给自己父亲的信,这个张士诚不知道是不是元末明初的起义将领之一呢?不过看他的胞弟有个叫张士德张士信的,好像还真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呢,不会那么巧合?不过即使他起义造反那也应该是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李行素又一次仔细地翻阅起了另外两封信,他发现,这两封信的内容竟大体相似,仿佛都在诉说着同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迟迟没有收到回信,写信之人心中急切,便多次来信询问。也有可能是其正在全身心地跟着师父练功,实在难以脱身,只能通过一封又一封的信件来传达自己的关切,然而,结果却始终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最后那封信,也就是今年二月份的那封,上面清楚地写着,如果依旧收不到回信,而他又实在放心不下的话,就会派遣自己的弟弟张士信前来探望。 李行素暗自思忖着,倘若与自己原本记忆中的日期相符的话,那么现在已然是农历六月份了。就算把来回信件在路上耽误的时间都考虑进去,说不定张士信这几日就会很快到来。 李行素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变成了一个仅仅三岁的幼小孩童!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了无比的困惑与苦恼,因为此刻的他几乎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迷茫,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做些什么,又能够做些什么,脑海中一片茫然,就如同被一团迷雾所笼罩。一个拥有着十七岁心智的人,却被困在了这样幼小的身躯里面,这实在是太过痛苦、太过无奈了。 在别人的眼中,他仅仅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他需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独自玩耍,尽量不给大人增添麻烦,如此这般,便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尤其是对于他的姑姑来说,她每日忙碌,根本不可能将太多的精力放置在李行素这个小孩子身上。毕竟他年纪尚小,什么活儿也干不了,而且家里的经济条件也着实有限,根本没有钱供他去上学。 李行素的两个表哥比他大两岁多,整天在街上像脱缰的野马一般乱跑。这其中,一方面是因为大人们觉得孩子们年纪还小,无需承担太多的责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家里确实贫困,无法为他们提供良好的教育条件。这对目不识丁的农民夫妇,他们没有高远的眼界和见识,更别提送孩子去读书这种在他们看来近乎奢侈的想法了。就算他们内心有这样的愿望,以他们的现状,也是难以实现的。 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李行素感到深深的无奈与无力。然而,他也很快意识到,要改变目前的这种状况,唯有依靠自己。虽然身体变小了,但他的智慧和决心依然顽强地存在着。或许,他可以从身边的一些小事做起,慢慢地去适应这个全新的身份,并且寻找机会,努力展现出自己真正的能力。 随后,他轻轻地打开书信旁边的那只红木盒子,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三本崭新的线装书,分别是《楞严经》、《金刚经》、《心经》。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些都是佛经。 在这百般无聊的时刻,他觉得实在是闲得无事可做,看看这些经书也算是聊胜于无,于是,他把其他的经书都缓缓放了回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金刚经》拿了出来,接着便坐到床上,轻轻地翻开了经书的第一页,开始认真地阅读起来。 《金刚经》内部第一页的扉页上,清晰地写着“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八个大字,看来这就是《金刚经》的全称。 随后他翻开第二页,上面写着:“第一品法会因由分。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李行素看完这一段后,只觉这部佛经的语句晦涩难懂,完全不明白这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他的理解中,似乎是在说佛讲,佛在舍卫国的孤独园和一千多个有能力的和尚在一起。等到世尊吃饭的时候,他穿上袈裟拿着钵盂,去舍卫城讨饭吃。然后挨家挨户地乞讨,讨完饭就回去了,吃完饭,收拾好袈裟和钵盂,洗完脚,在垫子上坐了下来。他静静地琢磨了一会之后,便正准备接着看下一页。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又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李双儿那活泼的身影推门而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小素儿,你咋进屋子这么久都没出来呢?该不会是在偷偷吃好吃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朝里快步走去。 李行素听到声音,猛地回过神来,看着逐渐走近的李双儿,条件反射般地将手中的《金刚经》往背后迅速一藏。 李双儿眼尖,一下子就瞧见了李行素的这个小动作,心中愈发好奇,当下便径直朝他冲了过去,想要抢夺他藏在身后的东西。 李行素见状,心中的玩性顿时被激发了出来,像个顽皮的孩子似的举起书本,绕着床榻欢快地奔跑了起来。别看李双儿只比李行素年长半岁有余,但个头却比他高出了半截,她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追逐着,试图抓住他手中的书籍。 眼见屋内的空间实在有限,难以施展开拳脚,李行素灵机一动,索性抓起经书,拔腿就往屋外奔去。于是乎,一场充满欢乐与童趣的追逐战就此拉开了帷幕,一个在前拼命狂奔,一个在后紧紧追不舍。 在这一跑一追之间,李行素仿佛真的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那些曾经困扰他的烦人的琐事也在这一刻被他彻底地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的他,宛如一个天真无邪的三四岁孩童,尽情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纯真与快乐。 第13章 孩子玩闹定边得计 李长山和李文忠这对亲兄弟缓缓地从堂主屋里走出来,他们刚刚洗完碗,手上还带着些许水渍。李长山今年已然七岁了,而弟弟李文忠仅仅五岁,尽管年龄尚小,但两人的个头都要比李双儿高出不少。 他们刚一出来,就一眼瞧见了屋外正在欢快追逐嬉戏的李行素和李双儿,那充满童趣的场景让他们觉得甚是有趣,于是兴致勃勃地加入到其中。李长山迈着轻快的步伐,李文忠则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兄弟俩就如同灵动的小鹿一般迅速靠近了正在奔跑的李行素和李双儿。 就在这时,李长山的目光被李行素右手上高高举着的一本蓝色封皮的书所吸引,顿时心生强烈的好奇,心中涌起一股想要将其夺过来一探究竟的冲动。 只见他与李文忠瞬间就达成了默契,一同如猛虎般向李行素扑去。毕竟李行素年纪尚小,面对这两个身强体壮的哥哥,自然是难以抵挡,手中的书籍眨眼间就落入了李长山的手中。 得手后的李长山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转身便向前欢快地跑去,留下李文忠、李双儿和李行素三人在身后紧追不舍。 李行素一边奋力地追着,一边不乐意地大声喊道:“李长山,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书,你还给我呀。”李长山一边跑着,一边不断回头大声回应道:“是你的不假,又没说不是你的,你过来拿啊。” 李行素那小小的腿哪里能跑得过李长山,他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拼命跑着,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想着,自己一个已经高中毕业的人怎么就跟小孩子玩闹了起来,这哪里像个成年人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恍然明白,自己现在的记忆大部分是李明的,而李行素的记忆只是占比较少而已,可身体却完全是李行素的,所以他有很多下意识的动作其实是源于这具小小的身体。他自己到底是李行素还是李明,李行素自己也不知道。 刚开始的时候,李行素对自己掌控这具身体感觉很不适应,但是等他渐渐地适应了以后,却觉得自己慢慢地也变得孩子气了不少。 李长山看到李行素不跑了,还以为他跟不上了,于是故意放慢了奔跑的速度,等着他来追。一旦李行素追上来,眼看就要追上了,他就迅速把书扔给了李文忠。 李行素那孩子般的性子又被激起来了,越是追不上就越是要追,接着又跑去追李文忠。这两兄弟就把那本经书扔来扔去,李行素则像个欢快的小鸟般跑来跑去,虽然他觉得这有些幼稚,但此刻的他反而不像刚接受这个身份时那样觉得孤单了。 与此同时,李双儿跑过来,大声地让两兄弟把书还给李行素,可这俩兄弟正玩得兴起,哪里肯听她的话,甚至还跑出院门,一路跑到了门前的大街上。 而在另一边,张定边踏入家门后,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向书房。他轻轻地关上房门,仿佛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了门外,开始潜心修炼他的独门秘籍——《西天雷音诀》。 这门功法与他所拥有的雷电神体相辅相成,仿佛是上天特意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然而,想要练成这般绝世神功,其中的艰难困苦可想而知。但张定边凭借着钢铁般的坚韧意志和对武学极致追求的赤诚之心,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 随着时间地流逝,他逐渐领悟到了这门内功的精髓所在:每当他运功之时,体内的真气就如同雷霆万钧般汹涌澎湃地涌动着,他的周身更是有丝丝雷光若隐若现地闪烁着;不仅如此,这些雷光还能够凝聚于体表,形成一层透明而坚韧的无形护盾,大大增强了自身的防御力;而当他奋力挥出拳头之际,拳风之中夹杂着阵阵雷鸣之声,那气势犹如排山倒海般磅礴、威猛无比,其威力远远超过了寻常武功数倍之多!显然,这《西天雷音诀》实在是集攻击与防御于一身的无上妙法! 一天,他正在专注地练习发出那充满力量的雷音拳劲之时,不经意间竟将那本珍贵的《西天雷音诀》秘籍给震落到了地上。他心头猛地一紧,满是心疼地快步过去,小心翼翼地将秘籍捡了起来。在捡起的瞬间,他惊异地发现书脊处竟磕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而顺着这道口子,他的目光被一枚呈三角形的黑色铁片吸引住了,那竟是神秘的天玄令。 看到这天玄令后,他的反应明显与李启先截然不同。他的阅历和经验显然要更为丰富。他谨慎地在天玄令中注入了真气,随后,便成功地读出了天玄令内部所隐藏的信息。这才恍然得知,原来这样的人族大典竟然一共有十三部之多,而且每一部里面都藏有一枚天玄令。更令人震惊的是,据说只要集齐这十三枚天玄令,就能够开启那神秘的人族宝库。 这一发现可着实惊到了张定边。他这个人可不简单,不但天资聪颖过人,而且怀有不小的野心。自小,他就热衷于学习天文知识、辨识地理形态,不但对甲骨文、金文了如指掌,还精通占卜算卦。虽说在这方面的能力与那传说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刘伯温相比或许稍有逊色,但也绝对称得上是非常厉害,远远超出了常人的水平。 知晓了天玄令的事情后,回想起那被问斩的李启先,他不禁心生怀疑,是不是李启先就是另外一个拥有天玄令的人呢?如果他真有一枚天玄令的话,那应该要么被藏在他自己身上,要么就藏在家里,甚至还有可能被埋在了他妻子的墓地里。 他倒不是贪图那秘籍,毕竟自己手中这一本已然足够,关键的是那神秘的天玄令。尽管李启先是天选有缘人的几率并不大,但对于张定边这种更注重实干而非空想的人来说,去尝试总比不做要好得多。 于是,他这事并没有跟好友陈友谅提及,而是直接编造了一个借口,迅速骑上快马先行赶往扬州知府。他还特意拜托了扬州当地与自己同村的人帮忙打听,结果得知李启先的遗体、骨灰和遗物都已经被送回了他的老家高邮李家庄。 次日,他顺利抵达高邮李家庄,也顺利地找到了李启先的家。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将自己的马拴在了距离较远的树林之中,然后独自一人步行走向李启先家院子的门口。 就在此时,李长山与李文忠这对亲兄弟正兴高采烈地在院门前方欢快地嬉戏奔跑着,而李行素和李双儿则紧紧跟在他们身后追逐着。那本珍贵的经书在他们手中被当作了玩具一般,在半空中不停地被抛掷传递着。 就在这一瞬间,张定边偶然间瞥见几个小孩正在抢夺一本蓝色封皮的经书,他的心中顿时一动。他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顺势将经书抢到了手中。 然而,当他刚刚把经书握在手心的时候,便立刻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稍微翻阅了一下后发现,原来这仅仅只是一本普通的《金刚经》而已。不仅如此,无论是书本的尺寸、厚度,还是纸张的质地,都与他所期望的相差甚远。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随手一抛。 李长山和李文忠两兄弟见状,急忙伸出手试图接住,但可惜的是,两人谁也没有成功,最终导致这本经书掉入了井中。 此时,姑姑李兰英恰好就在井台旁帮着李行素清洗那沾染上血迹的衣物。突然间,一本书从天而降,落入了她身旁的水井之中。她惊愕地转过头来,目光投向了那四个孩子。 眼见自己闯下了大祸,李长山和李文忠兄弟俩面面相觑,惊慌失措地对视了一眼后,撒腿就往院子里跑去。 她蓦然发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人正站在旁边,这可把她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看了看来人的衣服样貌,知道这人并非本村人,于是轻声问道:“不知这位客官来我们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张定边连忙堆满了满脸的笑容说道:“我姓张,是李启先的朋友,听说他走了,我特地赶来探望一番,然后祭奠一下。不知道姑娘你跟李启先是什么关系?” “哦,是启先的朋友啊,我是他妹妹。先生,那您请进屋喝口茶?”姑姑将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使劲擦了擦,站起身来。 “不用了,当年我借给他一本练功的经书,很重要的,不知道他跟你们说过没有?”张定边一边说着,一边紧跟着姑姑李兰英走进大院。 姑姑李兰英笑着说道:“是啊,我在收拾他的遗物时曾经发现三本经书,都收藏在一个小盒子里,不知道是不是您所说的那本。” 张定边大喜过望,目光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连连说道:“好,好,拿给我看看,拿给我看看,让我看看是不是。” 跟在李兰英身后,张定边走进了院子,他在院子里四处张望着,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靠西墙角堆了一些柴火。他跟着李兰英走进李行素的屋子,李行素和李双儿两人则在身后跟着看热闹。 进屋以后,姑姑拉开了里面的抽屉,将那个红木盒子拿了出来,打开后说道:“先生,您看看,都在这,您看一共三本,您看看是否有您的那一本。” 张定边瞟了一眼那两本经书就知道不是,说道:“不是说三本吗?怎么就两本?” “嗯,对了,素儿,还有一本呢?”姑姑转头看向在旁边看热闹的素儿问道。 第14章 寻找秘籍帮杀仇人 李行素刚要张嘴回应,那李双儿却犹如连珠炮般嘴快地接口道:“就是那一本呀,这不,刚才不小心掉进井里去啦。” 张定边心里清楚小孩子一般不会撒谎,而且那本《金刚经》与这两本同属佛经,封面装帧看上去的确也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他仍不死心地拿起那两本书,仔细地翻了翻,又轻轻地捏了捏,这一捏便知晓里面肯定没有天玄令,于是便顺手将书放了下来。紧接着,他又把另外一个抽屉以及其他柜子统统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能发现其他的经书。 张定边蹲下身子,目光柔和地看向李行素和李双儿,缓声说道:“小朋友呀,你们俩除了这三本经书以外,还见没见过其他的经书呢?就是那种有着蓝色封面的,跟这个差不多,不过尺寸要稍微大一点儿哟。” 李行素和李双儿忙不迭地连连摇头,他俩确实是没见过呀。李行素虽说身为大人有些心眼,可的确也是从未见过。 他刚要开口询问两个孩子与李启先的关系时,院子里突然传出了李长山和李文忠的哭声,两人边哭边喊着:“妈妈,妈妈,那个坏人又来了。” 此时,李正财和护院黄虎正站在院子里,看到李长山和李文忠兄弟俩在院子里这般大闹,便一人给了他们一巴掌。原来,这两人昨天傍晚刚杀了人,今日心中不放心,特意前来瞧瞧李行素到底死了没有。 李双儿战战兢兢地打开门,一看到是李正财,吓得又赶紧把门关上了。张定边一看,顿觉奇怪,这是何人竟如此嚣张?他转身迈步走出房门,姑姑李兰英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深知这两人的厉害,李行素紧紧地跟着李双儿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只敢从窗户边上小心翼翼地向外偷偷张望。 张定边回身轻轻关上房门,稳步走进院子,转身对着李兰英轻声说道:“妹子,这两个人是谁呀?” 李兰英瞅了两人一眼,压低声音回应道:“就是那个拿着折扇的人逼死了启先的妻子,最后逼得启先不得不杀了他全家,可这个狗东西自己却提前逃走了。” “哦?就是这个家伙?那正好,让我来替启先兄弟报仇雪恨。”张定边正为不好意思去其他房间翻找而犯愁呢,此刻心想,如果能替他们除去仇敌,这份恩情足以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将武功秘籍双手奉上了。 张定边大踏步走上前去,伸出手指着李正财,厉声问道:“你们两个人来这里干什么?为何擅自闯进人家的院子?” 李正财先是一愣,这个人看上去身材高大威猛,明显不是那天那个拿着锄头的李启先的妹夫,怎么又从哪儿冒出这么一个人来。 他脑筋飞速转动,眉头一展,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敢情你是这个女人的姘头?我劝你呀,可别多管闲事,我是来找李启先的儿子算账的。我听说他昨天差点被人打死了,特地来看看死了没有,如果死了那就算他便宜。” 张定边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吼道:“你这家伙纯粹是胡说八道,哪来的什么姘头,再敢胡说八道,我一巴掌拍死你。”李正财一看这人如此凶恶,吓得赶忙后退一步,准备躲到护院黄虎的身后。 张定边没去理会他那副熊样,接着又追问道:“不过你刚才说李启先的儿子昨天差点被人打死了,我猜肯定是你们干的?” 李正财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不,不,不是我们打的。” “嘿嘿,你还真够狠的呀,一个才三岁的孩子你们都不放过,我看你们纯粹是找死!”说着,他便伸出大手,猛地向李正财抓去。 李正财惊慌失措地连忙躲向护院黄虎的身后,黄虎则挺身而出,一步跨到前面,稳稳地挡在了李正财的面前。 张定边一眼便精准地瞧出眼前之人乃是以外家功夫见长的高手。然而,他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只因他深切地知晓自家所修功法是那般与众不同,今日正好可借此难得的机会一试身手。 只见他缓缓轻抬右臂,那手臂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后猛地一挥,握拳犹如疾风般朝着黄虎径直击去。 黄虎见状,心中大惊,丝毫不敢有半分怠慢,匆忙之间亦迅速挥拳击出,以此形成抵御之势。 黄虎所施展的拳法源自遥远的南方,名为梅花拳。 此拳法在习练之时,需脚踏那梅花桩,经过长久岁月的磨砺,便可练就沉稳如磐石的下盘根基以及轻盈如燕、敏捷如风的身姿,并且极为注重对跳跃技巧及步幅节奏的精准掌控。 刹那之间,双拳轰然相撞,那撞击之声好似闷雷炸响。而张定边的拳劲竟似隐隐有风雷之声传出,硬生生将黄虎震退数步有余。 然而黄虎又岂是轻易会善罢甘休之人?转瞬之间,他便再度如猛虎般欺身而上,挥拳直直取张定边面门。张定边侧身一闪,竟不闪不避,出人意料地打算以肩膀硬接对方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见此情形,黄虎心中暗喜:好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妄图硬撼我这威力十足的一拳!当下更是鼓足全身劲力,全力挥出一拳,那拳风呼啸,重重地砸落在张定边的肩头上。 可这一拳击中张定边肩头,却宛如击打在坚韧无比的皮革之上,只听得“噗”的一声沉闷响,张定边却是稳如泰山般纹丝不动、毫发无损。 与此同时,一道耀眼至极的雷电火花骤然闪现,如同银蛇般顺着黄虎的手臂迅速缠绕而上。刹那间,黄虎只觉浑身一阵酸麻无力,仿佛身体的力量都被瞬间抽空。 张定边目光如炬,瞬间便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身形猛地一顿,便心知肚明这家伙肯定是遭受到电击了。 于是,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戏谑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嘲讽黄虎的不自量力:“怎么样?尝到苦头了!”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挥出一拳,那拳势威猛如虎,狠狠地砸向黄虎的胸口。这一拳的威力惊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直接将黄虎打得倒飞出去。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黄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而他胸口的肋骨也因为这一击断裂数根,显然伤势已严重至极,几乎奄奄一息。 在解决掉黄虎后,张定边转身迈步朝着李正财走去。他每一步踏出,都仿佛带着一种能让大地为之颤抖的强大气势,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瑟瑟发抖。 当他走到近前时,他昂首挺胸,脸上满是不屑与嘲讽之色,对着李正财冷笑道:“哈哈哈,没想到啊,你这个废物居然害得我的启先老友夫妇双双毙命!你简直罪该万死!既然当初侥幸逃脱一劫,如今为何又不知死活地跑回来?难道你真以为我们武者是好惹的不成?” 话音未落,只见张定边迅速伸出右手,那只手如同钢铁铸就的铁钳一般紧紧捏住李正财的脖颈。随后,他双手用力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李正财的脖子应声而断。 此时此刻,李正财双眼凸出,嘴里不断涌出猩红的鲜血,已然毫无生气可言,如同一具破败的玩偶。 张定边像丢垃圾一样随意地将其扔到大街中央,差一点就砸中了站在门口看热闹的邻居们。 这些邻居目睹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尤其看到李正财那恐怖的死相,心中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招惹到这个杀神。同时,他们对张定边的身手也深感钦佩和畏惧。 张定边再次走到黄虎面前,缓缓说道:“练武之人切勿忘记武德,人都是有良心的,虽然你并非真正的武者,但也算是练武之人。我这就替武林除去你这个败类,让天下武林人士引以为戒。”说完,他手掌如刀般砍下,一掌便让黄虎毙命。 张定边将黄虎的尸体也扔出了院子,然后他走了出去对围观的人群说道:“大家可都看见了,这两人都是我杀死的,自然与这家人无关。”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都开始热烈地鼓掌,还有人跟着大声叫好,有人高呼道:“这是大侠啊!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张定边一听,心中很是受用,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走进院子,来到已经被吓傻了的李兰英面前。 李兰英面色苍白如纸,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 张定边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妹子,你不用担心,这个案子是我做的,官府不会来找你的麻烦的,外面这些围观的人都是证人,他们会替你说清楚的。” 李兰英这才如梦初醒般醒悟过来,连忙跪了下来说道:“我替启先和一家人感谢大侠救命之恩,如果你今天不杀了他们,我们以后的日子肯定会很难过。大侠你要找的经书,我们确实只发现那三本。我们都没见过其他经书,如果我们以后能够找到的话,我会亲自去给大侠送去。” 张定边一听就知道,关于那本书他们肯定都是不知道的,再翻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妹妹快请起来,顺手之劳而已。” 他心中清楚,一旦自己报出住址,那麻烦便会接踵而至。他估计要么李启先有师承,不过属于过路散修,可能人不在本地;另一种可能就是或许确实有一本秘籍,也只是一本普通的秘籍,不过在他死前已经被藏起来或者送给别人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种碰运气的寻找方式成功率很低,毕竟流传在江湖上的各种武功秘籍不在少数。自己的这次寻找,也只是碰碰运气,碰到一个自己有秘籍的武者就是正好是仙界有缘人的几率其实微乎其微。 第15章 罗汉伏魔终被发现 李行素静静地透过那明净的玻璃窗,将目光投向外面院子里的那个青年汉子。他在心中暗自思忖着:“拥有武功可真是了不起啊,起码不会轻易被坏人欺负,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去学习武功呢?自己当下不过是个年仅三岁的孩子,也没什么事情可干,倒不如就跟着他学习武功。” 这般想着,他便快步走到这里,打开门后兴冲冲地跑了出去,很快就来到了张定边的身旁,仰起小脸,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张叔叔,我是李启先的孩子李行素呀,我好想跟您学习武功,您能不能教教我呢?” 张定边缓缓俯下身子,看着眼前这个身材显得格外瘦弱,甚至比一般三岁孩子还要小上一些的李行素,带着几分慈爱地说道:“孩子呀,你现在实在是太小啦,就算现在教给你,你也很难学会呀。要是真想学,那就等十岁以后再考虑拜师学艺的事情。” 说完这些话,张定边询问了一下李启先墓地的具体位置,说是要过去祭奠祭奠。紧接着,他迈着大步快速走出了门,在那片树林中找到了自己的马匹,而后敏捷地骑上马,挥动马鞭,让马以飞快的速度朝后山疾驰而去。因为他之前曾听闻李启先埋葬了自己的妻子,所以他不禁怀疑李启先可能将一些秘籍之类的东西埋在了妻子的墓地里。 当到达后山墓地时,映入眼帘的是那长满野草的、显得极为简陋的李启先的墓地坟堆,坟前木板上所写的字都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他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在坟前庄重地先拜了两拜。 随后,他从马背上的背包里拿出一把已经拆下把柄的铁锨,将把柄安装好之后,便开始奋力挖掘起来。当挖开坟墓后,他惊讶地发现里面并没有棺材,仅仅只有两个陶制的骨灰坛。看来李启先这样的穷苦人家,甚至连个简单的薄皮棺材都买不起,只能选择将逝者火化成灰后放入骨灰坛中。他伸出手打开骨灰坛摸了摸,脸色顿时一变,那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于是,他又将骨灰坛重新埋好,仔细地敷上坟土,接着再次拜了几拜,这才骑上马,扬长远去。 李行素的姑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缓走到门口,让邻居帮忙去找人报官来处理这两具尸体。就在这时,人群渐渐地都散去了,过了一会儿,应该是有人去通知了李正财家里人,结果就有几个家丁过来将两人的尸体给拉走了。 姑姑找来一根绳子拴住木桶,然后将掉入井中的经书费力地打捞了出来。一看那经书,整个都已经湿透了,她用力地甩了甩书上的水,把经书递给李行素,说道:“素儿呀,你先拿回去晾晒一下,晾晒的时候可要经常把每一页都翻翻看,可别让书页粘在一起了。只要不让这些书页粘在一起,那还是可以看的。长山文忠这两个臭小子,看我回头不好好收拾他们。”她此时还以为经书是被两个儿子扔进井里的呢。 李行素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默默地拿着那本湿哒哒的书回去找地方晾晒了。李双儿也觉得自己是有过错的,于是就怯生生地贴上去拉小素儿的小手。李行素将她的手用力一甩,转身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后,还顺手从里面插上了门栓。 进入房间后,他先是找出一块干抹布,将经书外面的水先尽量吸干。然后翻开扉页,再吸里面书页上的水。只见扉页上清晰地写着“罗汉伏魔功”五个大字。 李行素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里疑惑着,难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不是原来写着“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这八个字吗?怎么突然变成“罗汉伏魔功”了呀? 他赶忙擦干水渍,接着翻开下一页,这一页呈现的是一幅人体的经络图。这下李行素彻底明白了,原来不是自己眼花了,而是这本经书在被水浸透后,字迹和图案都发生了变化。 李行素忽然间明白了,刚才那个人应该就是冲着这本经书来的,而这本经书被巧妙地伪装了起来,他竟然没能看出来。他又把另外两本经书也在扉页上洒上了一些水,然而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看来那两本都是普通的经书罢了。 这本书在人体经络图的一角清楚地写着:《罗汉伏魔功》乃是一本旷古烁今的神功,修炼的要求极为苛刻,几乎没有人能够练成。建议身体在三岁以后开始练习,身体在十岁之前如果不能修炼至大成,那么就终身无望了。当时李启先因为书页不够的缘故,并没有将这本秘籍的前言全部抄上去,而是仅仅将他认为有价值的注意事项写在了人体经络图的一角。 李行素将每一页都仔细地翻了开来,然后认真地擦干水渍。一边做着这些,一边拿起一把扇子轻轻地扇风,这样可以让书页干得更快一些。他一边仔细地翻看着经书,一边用扇子继续扇着风,等到这一遍看完的时候,书也已经干了个七七八八了。 他缓缓地合上双眼,脑海中却无比清晰地浮现出了所有的画面——不仅仅是书本中的文字,就连每一幅插图都仿佛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一般。他惊叹于自己如此惊人的记忆力提升速度,竟然已经近乎达到了传说中的过目不忘的境界! 为了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将所看到的一切都完整地铭记于心,他决定重新审视一遍这本书。于是,他再次翻开书页,从第一页开始逐字逐句地与自己记忆中的内容进行对照。让人惊喜的是,经过这一番仔细的检验,他发现自己果然毫无遗漏地记住了整本书籍的所有细节,包括那些复杂且难以理解的人体经络图谱。 对于自身所拥有的这项神奇能力,他感到无比的欣喜和满足,但同时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本所谓的武功秘籍实在是太过深奥晦涩了,以他目前对武学的认知水平而言,想要一次性就领悟其中的奥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无奈之下,他只能静下心来,仔细地揣摩、反复地推敲,期望能够逐渐参透其中的真谛。然而,由于无法立刻依照运功经络图修炼内功,他的心中难免还是会有一些失落。 看着这本秘籍的注意事项,李行素在心里想着:“这本功法竟然要求三岁的孩子就要开始修炼,可是以三岁孩子的心智怎么可能学会呢?还说十岁不能修至大成终生无望。十岁孩子的心智才刚刚开始成熟,张叔叔也说十岁才能修炼武功,这本书竟然要求十岁修炼至大成,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转念又一想:“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岂不是专门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吗?自己现在的身体是三岁,只要在七年内能够修炼至大成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可以练成这本旷古烁今的神功?难道留下这本秘籍的人有先见之明,能够预测到自己会穿越过来吗?” 此时的李行素对于这本秘籍所需要的侏儒神体一无所知,也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父亲拥有这种神奇的体质。他仅仅将这本书视为父亲搜集而来的三部经书之一。 时至今日,他对于父母离世的原因依然是茫然不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才逐渐从姑姑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但姑姑却并不知晓他父亲曾经修习过内功之事。 当想到自己有机会修炼这部绝世神功时,李行素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如此一来,至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不必再无所事事地虚度光阴了,而是有事情可以去做了。而且一旦练成此功,他便永远都不会再遭受恶势力的欺凌了。 幻想着自己未来能够成为一名威震江湖的大侠客,他顿时变得兴致勃勃起来。他一面轻轻地摇动扇子吹干书页,一面又仔仔细细地重新阅读了一遍。 读完三遍后,李行素紧紧地闭上双眼,静静地躺在床上,开始在脑海中将整本书逐页地回忆,试图找到一个适合入手修炼的地方。 初夏的清风从打开的窗户轻轻吹进来,将经书吹得微微翻动。正应了那句诗: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书页在微风的吹拂下,没有粘在一起,渐渐地晾干了。 第16章 中庸之道生生不息 在李行素的脑海中,那十八张经络图仿佛活了一般,不停地旋转着,交织出一幅神秘而复杂的画卷。 他费力地集中精神,一点一点地逐渐理清了修炼《罗汉伏魔功》的思路,他深知,必须从最为基础的经络学起,并且要达到阴阳调和的微妙境界,方才能在这条艰难的修炼之路上有所进展。 然而,这些至关重要的修炼方法,在那本册子中竟然丝毫未曾提及,如此一来,这本经书若是没有得到高人的亲自传授,让一个年仅三岁的孩子去学习,那简直是难如登天。实际上,别说是三岁的孩童,就算是十岁的孩子,面对这般艰难的修炼要求,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也难怪李启先未能将此神功练成,前提是李启先自然不是愚笨之人。 说到怎样运用真气,其实在这本武功秘籍的开篇之处便有着极为详尽的描述。这一套功法所采用的乃是一种极为独特的自修方式。 通常情况下,内家功夫的修习之法无外乎是盘腿端坐,让五心朝天,努力汲取天地间那游离的能量,并将其缓缓转化为体内的真气,随后引领着真气在周身各处经脉中缓缓游走,最终汇聚于丹田之中,只有如此,方能逐步练就深厚的内力。只有通过长时间坚持不懈地积累,内功的境界才会逐步地提升。 修习内功之人需要每日定时静坐,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修炼之中,通常他们会选择在夜晚静谧之时或清晨清新之际。倘若稍有懈怠,不肯用功,那么内功不但无法有所长进,反而可能出现倒退的危险趋势。 然而,这套名为《罗汉伏魔功》的武功却与其他功法大不相同,它源自于那高深莫测的中庸之道,其独特之处在初期阶段表现得并不十分显着,修炼的进展也较为缓慢。 但一旦等到功法修成正果之时,那真气便会如奔腾的洪流一般,自发地在全身经络中不停地流转不息,而且最为奇特的是,在睡眠之时修炼效果竟然是最佳的。不仅如此,修习此功无需像其他功法那样每日辛苦地长时间坐着修炼,更因其能够全天候自动地运转,修炼的效率以及速度都远远超过了其他功法。 《罗汉伏魔功》相较于其他寻常的修炼法门而言,其在单位时间内的修炼效益或许并不算是极其卓越突出,但若从整日整夜持续不断修炼的角度来看,那么它的修炼效率以及速度无疑都要胜出常规方式许多。 不妨大胆地设想一下,即便一个人能够终日不知疲倦地勤奋修炼内功,但饮水进食这些基本的生理需求总是无法避免的?更何况睡眠也是人必不可少的生理需要啊! 更进一步说,如果采用这种极端的修炼方式去修炼一般的内功心法,不仅不会带来任何益处,甚至还可能对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害呢!如此一来,内功的修炼成效恐怕将会大打折扣,到最后岂不是落得个得不偿失的结果? 也正因为如此,众多功法都会明确规定每日需要固定一段时间来专门修习内功。其中固然存在一部分功法认为清晨日出之际,阳气蓬勃升腾上扬;或是夕阳西下之时,阳气亦是充盈而充沛。 在这些时间段里,天地间的能量最为丰沛浓郁,此时练功能获得最佳的效率,所以他们选择在晨起或黄昏时分进行修炼。 当然也有很多武者曾经做过实验,想要看看究竟每天什么时间打坐修炼会更好,结果却发现,修炼效果好像与时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大,反而是在什么时候大家有空闲时间来修炼更为重要。 因为白天多数武者需要做的事情繁多,晚上又需要睡觉,因此一早一晚便是比较适合的时间,所以多数门派才将修炼时间确定在早晨或者傍晚。当然,武者年纪小的时候白天事情较少,起床晚睡觉早,所以白天修炼反而更为合适。 这部神奇的功法对修炼者有着特殊的要求——必须在每晚临睡之前修习。与常见的盘膝打坐、五心向天的方式不同,它需要修炼者平躺在床上,让身体完全地松弛下来,保持着自然的呼吸节奏。 在吸气之时,运用顽强的意志力引导着天地间的能量沿着周身经脉缓缓进入体内;这些能量会被转化成为极为精纯的真气,继而汇聚到丹田之中。接下来,当呼气的时候,则要按照特定的经脉顺序推动丹田内的真气流转全身。如此这般不断重复这个过程,直到进入甜美的梦乡为止。 起初,修炼者可以选择其中一条经脉来汲取天地能量,随着修行时日的不断累积和功法境界的逐步提升,能够运转的经脉数量也会逐渐增加。当所有十八条经络都能同步运行并吸收外界能量时,便意味着功法已然臻至大成之境。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李行素在初次尝试修炼的当晚,尽管才刚刚踏入这法门不久,仅仅坚持了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却因孩童那弱小的体力不支而迅速陷入了酣然的睡眠状态。 尽管他的心智远远超过了普通三岁儿童,但面对这具稚嫩身躯的局限,依然无力改变其过早困倦的现实状况。 实际上,即便是对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而言,若执意强行修炼,不仅无法带来任何益处,反而可能造成严重的损害。那么为何不在功法上明确注明初始阶段单人每日适宜修炼的时长呢?其关键缘由便在于《罗汉伏魔功》所秉持的中庸之道这一核心理念。 曾几何时,那位伟大的真神依据人类独特的体质,精心创编出了此功法。在创立的伊始,便将那中庸之道视为至高无上的圭臬。与其他众多功法截然不同的是,这部功法并非是那种可以适用于全体人群,或者仅仅局限于特定群体按照单一模式进行修习的存在。 因为,倘若个体的修炼方式与功法所要求的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出入,那么修炼的效率必将大打折扣,所取得的成效也定然会差强人意。 然而,这部独特的功法却有着它独一无二的魅力。它宛如一位贴心的守护者,会依据每个人自身的生理状况精心度身定造,会根据各人身体条件的差异而灵动地自主调整修炼的强度。 如此一来,既能够巧妙地避免超越身体承受力的极限,同时也确保了修炼能够充分满足身体的需求,进而实现那令人向往的理想修炼效果。换句话说,每日的修炼应当恰到好处地符合自身所需,就如同在茫茫大海中寻找那唯一正确的航向。 可这个看似简单的要求,实则却如攀登高峰般极难满足。最终,当人的意志强加上去之后,结果往往不是不足就是有余,从而难以保证这具身体最终能够适应一天十二个时辰自行流畅运行功法。 创作者们通过深入地研究惊喜地发现,修炼初始按照三岁孩子的身体情况进行修炼是最为符合功法的中庸之道理念的。 一个三岁孩子的身体精力是那般有限,当该睡觉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睡去,即便强撑也是撑不住的,而这刚好可以满足修炼一刻钟的要求。而对于十岁以上的孩子身体而言,他们的精神力已然能够突破身体的束缚,就会轻易地做出超出自己身体承受能力的事情。 随着修炼功法层次的不断提高,身体也在持续成长,这正好完美地符合了这本功法量身定制的独特理念。 这便是《罗汉伏魔功》修炼要求之所以如此苛刻的主要原因所在。在十岁修炼者可以强行突破身体束缚进行修炼之前,要求必须能够修炼到大成,达到可以自行修炼的程度。到了这个时候,就需要停止主动修炼,进而转入那神奇的自行修炼模式。 这便是为何一定要从三岁孩童身体开始练习的缘由。要求必须自然而然,不能不学,亦不能强学,不能学不足,更不能学过头。这也就是那仙界道家所尊崇的所谓中庸之道,而后世却以讹传讹地将其误认为是儒家中庸之道,实在是大错特错。 《论语》中,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这句话的深意便是:孔子说:“中庸作为一种美德,该是最高等的了!但人们已经长久缺乏这种美德了。”显然,孔子是坚定地认为中庸是德而非道。 儒家的“天”处于那至高无上的超越层次,也就是说天是最为崇高的,故而皇帝才会自称为天子。道家的“道”同样处于超越层次,也就是道是最为至上的,这才有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深奥之说。而儒家的道是那人间正道,道家的天是那自然之天。这便是中庸之道应该为仙界道家学说的原因所在。跟道相比,儒家更为推崇德,因此中庸之道是典型的道家思想。 《中庸》的第一篇深刻地说道:“中庸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大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中庸之道坚定地认为:“中”乃是天下万物运行的根本所在;“和”则是天下人达到“中”的境界的途径和大道,只有能够达到“中和”的境界,天地间运行的秩序才能够得以建立起来,万物才能够在这种自然秩序中生生不息。 《中庸》的第一篇写得如此清晰明了,那就是只有用中庸之道建立起来的内家功法才会如同那永恒的星辰般生生不息,十二个时辰自然运行,永不停息。 第17章 练功玩闹逐渐成长 《罗汉伏魔功》功法在初始阶段,每日夜晚睡觉之前都务必修炼一刻钟以上的时间,而当进入睡眠状态之后,功法便会自行进行修炼,待到功法大成之后,一天十二个时辰内十八条经脉就会自然而然地持续运行,如此一来,功力便会逐步地提升起来。 首先需要进行练习的是看似较为简单的“足少阴肾经”,然而,内息的运行实则并非那般容易之事。“足少阴肾经”的每一侧总计有 27 个穴位,详细说来,包括涌泉穴、然谷穴、太溪穴、大钟穴、水泉穴、照海穴、复溜穴、交信穴、筑宾穴、阴谷穴、横骨穴、大赫穴、气穴、四满穴、中注穴、肓俞穴、商曲穴、石关穴、阴都穴、腹通谷穴、幽门穴、步廊穴、神封穴、灵墟穴、神藏穴、彧中穴、俞府穴。这些仅仅是一侧的穴位情况,两侧加起来一共是 54 个穴位之多。 这些繁杂的内容对于一位年仅十七岁且即将踏入 985 高校的高材生而言,学习起来都极为困难,更何况是一个仅仅三岁的孩童呢? 那简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弄得清楚明白的。尤其是经络需要在体内进行运行,若是小孩子的体内真气运行出现差错,又如何能让外人及时知晓呢?而且即便外人有心想要帮忙,也是无从下手。而一旦运功出现失误,轻则落下残疾,武功尽废,重则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李行素认为《罗汉伏魔功》的创造者仅仅只考虑到如此修炼会具有较高的效率,却根本没有充分考虑到让一个年仅三岁的孩童去学习内功的巨大难度。李行素并不知晓的是,竟然存在一种奇特的侏儒神体恰好极为适合修炼这种功法。 次日晨曦微露之际,李行素悠悠转醒,只觉通体舒泰、神清气爽,仿佛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被注入了无穷无尽的活力一般,精神状态更是前所未有的振奋激昂。 不仅如此,他还惊喜地察觉到自己的身躯好似充盈着一股磅礴伟力,而思维亦如泉涌般愈发敏捷清晰。 目光瞥见桌上那本经书,李行素心念一动,打算先将它收好。然而,就在他拿起书本的瞬间,惊讶地发现书籍经过一夜风干后,原本扉页上熠熠生辉的\"罗汉伏魔功\"五个大字竟然奇迹般地变回了\"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紧接着,后面附带的人体经络图谱等神秘图案也如同幻影般骤然消散无踪,眨眼间这本奇书就彻彻底底地沦为了一部平平无奇的《金刚经》。 不过好在,李行素早已凭借过目不忘之能将整部《罗汉伏魔功》深深烙印于心田。此时此刻,对于这本失去奇特之处的书籍是否仍具价值,他已不再关注。 于是乎,他淡然一笑,轻轻地将经书放回原先的红木盒内。如此一来,在外人眼里,《罗汉伏魔功》再度化身为众人熟知的《金刚经》模样。 在每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李行素并没有像其他武者那样专心致志地修炼内功,而是像一只脱缰野马般在大街小巷尽情狂奔嬉戏。 有时当有人胆敢欺凌他或是他那两位表哥时,他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与人搏斗一番。然而,经过上次惨痛教训后,他变得聪明许多:若能战胜对方便果断出手,若实力不济则立刻撒腿开溜。 正因如此,在此期间,尽管仍有被揍的时候,但次数明显减少,且伤势相对较轻。随着时间推移,他的体魄日益强健,比起穿越前简直判若两人。而这无疑与他打架时吃瘪越来越少有莫大关系。 每晚八时整,李行素必定准时爬上床铺,平躺身躯,然后开始潜心修习《罗汉伏魔功》。直至沉沉睡去,功法修炼方才作罢。就这样日复一日坚持不懈,短短三月有余,其体内真气已能自如沿着\"足少阴肾经\"脉络流转周天。 紧接着,李行素马不停蹄又展开对\"足少阳胆经\"的修炼。时光荏苒,又是三月逝去,如今\"足少阳胆经\"之气运行亦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无阻。每晚练功之后,睡觉时这两条经脉都能够自动运行。在这段时间里,他自觉腿上明显有了更强大的力量,李行素每次打架打不过的时候,跑得飞快,挨揍自然也就更少了。 在这期间,张士信曾经来过一次,一看原来是大哥大嫂都已经去世,仅剩下一个三岁的孩子,暂时由姑姑照顾。他也没有什么更为妥善的办法,于是留下了一些银两,对他的姑姑说,如果有困难尽管到兴化白驹场去找他们张家。 由于此时张家是盐贩子,虽然日子也并不轻松,但相比之姑姑姑父务农的日子,自然是要好上许多。这些银两极大地改善了这个家庭的生活状况,从此之后,孩子们虽然吃不上太好的食物,但基本都能够吃饱,因此身体发育也逐渐都好了起来,孩子们不再像以前那般瘦弱了。 李行素根本不知道张士信来过这件事,因为张士信来了之后直接找到了李兰英两口子,根本不可能想要与三岁的孩子进行交流,只是他与姑姑聊了聊,留下银子便离开了。 转眼间半年已逝,在此期间,李行素历经艰辛,终于成功修炼完\"足厥阴肝经\"与\"足太阳膀胱经\"。紧接着,他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对\"足厥阴肝经\"及\"足阳明胃经\"的钻研之中。又过了半年光阴,下肢运行的六道经脉皆已被他融会贯通、运用自如。 此刻,摆在眼前的任务发生了变化——需同步修习\"阴跷脉\"与\"阳跷脉\"。此二脉对于协调那六条下肢经脉的运转至关重要。经过三月有余的不懈努力,这两道经脉亦能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运行。 至此,李行素下肢经络已然全线贯通,无阻无碍。而这一成就,源自于他修习《罗汉伏魔功》长达一年有余的坚持与付出。如今,李行素奔跑之速快若疾风,令人瞠目结舌。即便是那些十余岁的孩童,也难以望其项背。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年仅四岁多的幼童竟有如此能耐? 自那时起,李行素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颇具特色的敌手。每当遇到强敌时,他便选择逃跑;更有趣的是,其他孩子即便奋起直追,却往往徒劳无功。于是乎,那些曾遭受挫折的孩子们常常会拉着自己的父母前来讨要说法。 这时候姑姑总是堆上笑脸给对方父母道歉,还送对方孩子自己孩子从来都没吃过的糖果,恭恭敬敬地打发走人家,其实姑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这总比孩子被人打伤抬回来要好得多。 不过几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后,李行素不但鄙视这些孩子,还鄙视这些家长。自己的孩子占了便宜从来不说,吃了亏就带孩子讨公道,从这以后李行素就不再与这些小孩子们一般见识了。 在穿越之前,李行素有次被打得惨不忍睹,满脸泪水、鼻子挂着两条长龙似的鼻涕,一瘸一拐地逃回了家。每当这时,姑姑总会苦口婆心地劝道:“素儿啊,如果明知打不过对方,为何不远远躲开呢?非要跟人动手打架,结果技不如人反遭毒打,可千万别指望姑姑替你出气撑腰哦!咱们家可丢不起这个脸呐!” 自那以后,李行素即便被揍得遍体鳞伤、鼻青脸肿回到家中,也咬紧牙关强装好汉,绝口不言一个“疼”字。然而这样故作坚强却令姑姑心疼不已,为此曾多次伤心落泪,并反复叮嘱李长山与李文忠平日定要好生照看弟弟。 在此期间,李行素惹事挑衅的对象多半都是些年龄比李长山和李文忠还要年长的孩子。毕竟经过数次实战较量后,已鲜有人胆敢轻易招惹这位看似弱小实则机灵狡黠的主儿——想占便宜门都没有! 李行素秉持着“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反正你也追不上我”的原则,任谁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有时候,李长山和李文忠这对兄弟跑得稍慢一些,不幸成为了别人的替罪羊。但若是有人胆敢欺凌他俩,李行素绝不会善罢甘休。面对实力相当者,他会果断出手,毫不留情;若遇上强敌,则迅速拾起石子回击。 由于李行素身形矫健、步伐如飞,其他人压根儿无法追赶得上,只得气急败坏地捡起地上的石子向他投掷。实际上,这场“战役”胜负的关键在于两点:其一便是扔石子的精准程度;其二则是躲闪石子时的灵敏度。 一开始,众人皆不擅此道,故石子命中的概率极低。可李行素有着异于常人的应激能力与矫捷身姿,轻而易举就能躲开敌方掷来的石子。此外,自他开始修习手部经脉以来,扔石子的技艺愈发娴熟,准确率节节攀升。这般变化之下,那些年纪比他大不少的孩子们自然难以望其项背。 然而就算这样,李行素依然绝对不敢把石子瞄向其他人的脑袋扔过去。他内心十分明白,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倘若没有击中倒还罢了,但按照自己目前日益提高的准确度而言,击中目标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若是真的打中了头部,那么那个小孩必然会遭受极为严重的创伤,搞不好甚至会有性命之忧!更别提自己现今的力气与日俱进,后果简直无法想象即使已经如此谨小慎微,还是经常会有小孩子被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因为这些孩子年纪都比李行素要大很多,所以家长们都拉不下脸带着孩子找上门来,毕竟八九岁、十几岁的大孩子被一个才五岁的小孩儿揍了,传扬出去实在太丢脸面了。并且成年人也不好意思亲自出马去殴打小孩,于是只好嘱咐自家孩子别再去招惹这三兄弟,见到他们就躲得远远儿的。 第18章 元朝中华文明倒退 在李正财与世长辞之后的那段特定的时光里,扬州知府衙门的那帮衙役特意前来了一趟。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为了深入地了解相关的案情情形。 这些衙役在与周围的邻居们展开了细致且全面的询问,并确切地明晰了具体的状况之后,便返回衙门进行禀报,宣称杀人者乃是李启先的一位友人,而且那人已然远遁离去,根本无从知晓其去向何方。 鉴于李正财原来家中的人都已先后离世,他家那个刚刚过门没多久且还带着个孩子的小寡妇对于这个案子似乎也并不是特别上心,于是,这件案子就这样被搁置在一旁,渐渐无人问津了。 回忆起往昔的岁月,李正财为了能够在扬州知府中谋取一个当差的职位,便去恳请他那个远房亲戚施以援手,为此还耗费了不少的银子用于疏通关系,然而,这个亲戚着实是不靠谱至极,银子倒是爽快地收下了,可事情却丝毫没有得到推进。他只是一味地借口如今这个年头不佳,知府衙门没有多余的编制,让李正财继续耐心等待,可一直等到他驾鹤西去之时,他也未能等来知府衙门的编制。 李正财那个刚刚怀孕不久的新婚妻子,在家中是个独生女儿,其原来的家庭条件较为普通,与李正财家境的富裕程度相比,相差甚远。在李正财离世之后,她便将娘家父母一同接到了此处,一同在这里居住生活。 这个小寡妇后来找了个面容俊美的书生充当上门女婿,这个上门女婿名叫胡惟庸,字士义,进门之后便依着女方改姓,众人皆称他为傅士义。孩子出生之后,直接就跟着娘家人姓傅,取名为傅世保。 傅士义来到这里可谓是捡了个便宜爹,但他对此似乎也并不是特别在意,毕竟他吃的是软饭,自然在这个家中没有什么显着的地位。于是,他时常抱着孩子傅世保跑出来玩耍,由于在村子里也没有什么熟人,而且村子里的多数人都是目不识丁的文盲,他跟周围的人压根就说不上什么话。 这一点,他与李行素极为相似,如果论及真实的年龄,其实他们两人还颇为接近。 由于李行素也整天在大街上嬉闹玩耍,傅士义很快便发现李行素的心智远比其实际年龄要成熟许多,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为了忘年交,成为了亲密的好朋友、好哥们。 李行素尽管看上去年纪不大,可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什么道理他会不明白呢?这个傅士义是个书生出身,读过大量的书籍,虽说读书人稍微显得有些木讷,但也了解很多社会上曾经发生过的以及近期发生的重大事件,这点恰恰是李行素所欠缺的,他那点对社会的了解仅仅局限于这个村子。 因此,他经常让傅士义给他讲讲这个社会究竟是什么模样的,都发生过哪些有趣的事情,外面的风土人情又是如何的,就这样,李行素渐渐地了解了元朝社会的实际状况,而结果着实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从傅士义的口中,李行素得知,由农奴制的游牧民族所建立起来的元朝根本不能被算作是封建社会,实际上更接近于农奴社会。与几百年前自唐朝以来所建立的封建文明相比,其落后的程度可不是一星半点,这就相当于社会文明出现了严重的倒退现象。 在那遥远的元朝,实行着领主分封制、工奴制等一系列典型的奴隶社会制度。在当时的社会中,奴隶的存在极为普遍,那令人唏嘘的人市中,驱口,也就是在战争中抓获的奴隶,可以被肆意地买卖。 一个中等官员的府邸中,往往就拥有着上百个驱口,而那些身为大使长的奴隶主,其驱口的数量甚至可以成千上万。 这些可怜的驱口们,既要向使长缴纳沉重的租赋,还要向那严苛的政府纳税。元朝的法律竟如此明确地规定,“驱口与钱物等同”,他们就如同物品一般,可以被主人随意地买卖或馈赠。若是主人残忍地杀死一个无罪的驱口,其刑罚竟与私宰牛马的刑罚相差无几。 此外,元朝除了那数量庞大的奴隶之外,还有众多租种地主土地的佃户。这些佃户们收获的粮食,有近乎一半都不得不交给地主。佃户的地位低下到了极致,元朝的法律冷酷地规定“诸地主殴死佃客者杖一百七,征烧埋银五十两。” 那些曾经是自由之身的租地农民,一旦成为佃户,便逐渐沦落,最终陷入那被绑在土地上如同农奴般的悲惨命运。 每一年,当征收税粮的时节来临,那场景就如同置身于悲惨世界一般。 总有一些贫困贫困至极的民户,无论如何都缴不出粮食来,于是,那些吏胥们便凶神恶煞地将他们抓起来,进行无情地鞭打追逼。 那房屋里,枷锁挂满,道路上,鞭笞的声音不绝于耳。在这种残酷的催逼之下,有的人不得不典当家产,有的人无奈地鬻儿卖女,有的人选择背井离乡、离家逃亡,还有的人则悲惨地死去,生命如蝼蚁般消逝。 元朝的统治阶级将人硬生生地划分为了四个等级,分别是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和南人。蒙古人自然无需多言,而色目人则是除了汉族、高丽和蛮子这三个民族之外的其他所有民族。 这无疑是对整个中国的汉人莫大的侮辱,并且他们还故意将汉族人割裂为汉人和南人。汉人并非指所有的汉族人,而是指当年与南宋对立的金国统治区域里的百姓,主要是那些北方的汉族人。南人则是南宋统治区域里的百姓,也就是南方的汉人。 元朝不但通过那无情的法律宣布各族人种的不平等,还因为汉族人拥有土地的多少而造成事实上同为汉族人的不平等。 这个由原始游牧部落建立起来的元朝,竟然在一夜之间,将中国硬生生地又重新带回到了一千八百年前的秦朝以前的农奴社会。 毫无疑问,元朝统一中国,开创出中国历史上疆域最为广阔的王朝,这一点确实值得肯定。然而,元朝除了农奴制和种族压迫等诸多方面,还有其他许多极为消极的方面。 比如那徭役,竟然退化到不按人口而按地亩征收,而且这些沉重的负担都由种地的农民来承担。税收直接退步到秋税征收粮食,每年的收入竟然还不及宋朝或明朝的三分之一。 更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还莫名其妙地大量破坏农田来开辟牧场,让中国从那原本耕种的封建社会,一下子倒退到了放牧牛羊的农奴社会。 元朝主要的问题,并不仅仅是战争破坏以及民族分化、不平等的政策,因为战争的破坏毕竟只是在一些地区表现得较为明显,民族压迫充其量也只是在元朝统治时期起到消极作用的一个因素。更为重要的问题还在于其政治社会领域中,由蒙古统治者所带来的某些落后、不科学、不恰当的影响,它们对宋代而言,实质上是一种文明的逆转、倒退。 这种逆转不单在元朝一代发挥作用,并且还成为一种历史的延续,甚至被后来的明朝所继承。它打断了中国封建社会后期的发展进程,其影响持久且巨大。譬如说,世袭的军户和匠户制度、驱奴制度、诸王分封制度、以军户为基础的军事制度等等。 至于那经济的发展,从两宋到明末形成了明显的马鞍形,这实在是历史的悲哀,也为明后的大清的衰落埋下了萌芽的种子。 这些知识对于李行素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在他以往自己阅读的历史书籍中,从未有过关于元朝社会制度退化的记载。一直以来,他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元朝不仅拥有广袤的疆土、强大的铁骑,而且国家繁荣昌盛。 然而此刻,他才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元朝会在鼎盛时期急剧衰落直至灭亡。 听完傅士义对元朝社会的详细讲述后,原本对元朝并没有太多感觉的李行素,心中竟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奋起反抗,推翻元朝政府的统治。 就在这一天,李行素正与怀抱婴儿的傅士义闲聊的时候,村庄里缓缓走来了一位身着青袍、身形瘦削、面色白净且无须的老僧。而在这位老僧身后,则紧跟着另一位身材高大健壮、留着白色长胡须、脸色红润的老僧。 第19章 武学障阻碍破金丹 在这个宁静的村庄里,出现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线。一位身形枯瘦如柴的老僧,身披一件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的袈裟,但却异常整洁干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面庞,宛如被岁月深深烙印,每一条纹路都诉说着过往的沧桑。而那双眼睛,则深邃如海,闪烁着睿智与慈悲的光芒。 老僧身边紧跟着一名体型硕大无比的大和尚。他身躯魁梧,高达丈余,宽阔的肩膀撑起一袭简单的僧袍。右臂裸露在外,肌肉线条分明,坚实有力,展示出一种阳刚之气。他的面容憨厚可掬,总是挂着纯真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对老僧的敬仰和依恋之情。 师徒二人悠然自得地漫步于村中大街,步伐缓慢而稳健,似乎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突然间,老僧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前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那位年轻人怀抱着一个年幼的孩子,正与另一个年仅四岁的孩童兴高采烈地交谈着什么。 老僧心头一动,一股强烈的好奇涌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凑近前去,想要听听他们到底在谈论些什么。出乎意料的是,当他走近一听,竟然发现这两个人正在热烈讨论元朝时期的社会制度为何会逐渐衰落。 这个话题让老僧兴致勃发,他立刻迈动脚步,走到这群人中间,参与进他们的讨论之中。通过一段时间的交谈,老僧惊讶地发现那个叫做李行素的青年虽然年纪不大,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但是他的智慧却远超常人,这使得老僧产生了想要收他为弟子,并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他的想法。 就在这时,老僧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傅士义怀中抱着的那个只有一岁多大、正用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看的傅世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巨大的震惊之情。 原来,这个小小的傅世保竟然拥有着世间罕见的绝顶练武天资!老僧对他的天赋感到无比惊叹,坦率地说,自从他行走江湖二百多年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傅世保这样具有如此惊人天赋的练武奇才。 然而此时此刻,孩子毕竟还是太小了些,老僧决定等待五年之后再来此地,那时就可以正式将他们二人收入门下成为自己的徒弟。 李行素与傅士义对视一眼之后,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老家伙居然把我们当成啥也不懂的乡巴佬,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游历了两百年之久,他究竟是人还是鬼魂啊?” 李行素这回真是看走眼了,眼前这位老僧实际上正是北宋末年赫赫有名的少林寺藏经阁里的扫地僧!遥想当年,那位横扫江湖、威震天下的绝世高手慕容博以及另一位同样厉害无比的人物萧远山,统统都被这位神秘莫测的扫地僧收归门下做了徒弟。 然而,尽管扫地僧成功治好了他们因修炼过度而患上的“武学障”引发的各种病症,但毕竟他本人并非精通医术之人,所以最多也就能缓解症状而已,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无法助力二人的元婴成功突破至金丹境界。 数十载过去之后,这两位曾经名噪一时的武林巨擘最终仍未能跨越金丹期的门槛,而当他们的生命走到尽头时,也恰好到达了金丹期所能维持的最长寿限——一百五十岁。 在中原武林这近三千年来,能人辈出,绝顶高手在每个时代都不曾缺乏,然而为何近千年来几乎所有的武者都止步于金丹期巅峰,无法突破到元婴期呢。如果仅仅用金丹突破的概率极低来解释,实际上并不能完全说得通,毕竟在夏商时期,金丹期高手的数量也并非如此庞大。那时在一百五十年寿命将至之前,十个金丹期巅峰的武者中就能够有一个突破到元婴期,这样的概率还是存在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始终无法突破金丹期呢?在此之前,几乎所有的武者都坚信,问题出在自身:要么是所修炼的功法不够上乘;要么就是个人的修为尚浅、积累不足;亦或是对于武学的钻研尚未臻至足以突破金丹期的境界。 不仅如此,这种观念代代相传,师父们也总是这般告诫弟子,久而久之,它已然成为了武者之间约定俗成的共识。 然而,直到北宋末年,少林寺那位默默无闻的扫地僧横空出世,才终于揭开了“武学障”的神秘面纱。 依照他的理论,修习至高无上的武功之时,必然会与“武学障”相伴相生。而且,随着修行者对武艺钻研愈发精深,“武学障”也会变得越发强大。若是无法深入探究武学之道,便绝无可能实现从筑基期到金丹期的跨越。如此看来,这无疑是一道两难的选择题,以当时的状况而言,似乎根本找不到解决之法。 实际上,当武者被“武学障”缠身之后,他们体内不仅会产生各种隐性疾病,更为严重的是,这种病症将对他们未来的修行造成极大阻碍。具体来说,当患有“武学障”的武者试图从筑基期巅峰跨越至金丹期时,他们丹田内所凝聚成的金丹外层将会形成一层异常坚固的金黄色外壳——即所谓的“武学障”外壳。这层外壳宛如鸡蛋壳般严密地包裹着元婴,使得后者只能在其中悄然孕育成长。 然而,问题在于这层“武学障”外壳实在太过坚硬,几乎坚不可摧。无论武者如何努力,都难以将其击破。于是乎,被困于金丹之内的元婴便失去了破壳而出的机会,最终只能命丧黄泉。 相比之下,那些并未受到“武学障”影响的武者们所结成的金丹,其外壳通常呈现出浅黄色调。这种正常的金丹外壳在硬度上要远远逊色于“武学障”外壳,正因如此,十位处于金丹期巅峰的武者当中,少说也能有一人成功突破瓶颈,晋升为元婴期修士。 可惜的是,数千年来,人们已经很少见到浅黄色的金丹外壳。久而久之,众人逐渐默认了金丹的外壳理应是金黄色的这一观念。 扫地僧在钻研武学之道时,持续地运用佛法去消解武学之中那极其细微的“武学障”所带来的潜在危险,并将这些隐患扼杀于摇篮之中。然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具备对自身躯体极其敏锐的感知能力。只有如此,方能洞悉自己的身体究竟在何处存在着微妙的问题。 倘若对身体不够敏感,等到察觉到“武学障”之时,恐怕已然病入膏肓,即便是如扫地僧这般强大的人物,也仅仅只能缓解症状而无法根治。 而扫地僧恰恰就是那种对自身状况有着超乎寻常敏感度的绝世高手。这类武者的珍稀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了各类稀有的神奇体质。他们犹如凤毛麟角般罕见,举世难寻。 如果只是对自己的身体敏感而不了解“武学障”的知识,也是无法克服这种障碍的,而且很明显扫地僧并没有准备将自己研究的“武学障”的知识传授给大家。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像他这样的体质的人实在太少,告诉他们也没有任何意义,反倒会打消他们学习高深武学的积极性,最终对中原武林反而有害。 实际上,扫地僧金丹期的金丹外壳就是浅黄色的,他后来在检查慕容博和萧远山的丹田时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可是却毫无办法,他也没有任何解决的途径。 扫地僧历经两百余载,足迹几乎遍布整个元朝的疆土。他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只为寻觅能够治愈“武学障”之法。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如今中原武林的丹药炼制技艺已经大不如前。三阶及以上的丹药竟然无一人能够成功炼制,据他推测,能够治愈此症的起码需要达到五阶甚至更高级别才行。然而这并非最为关键的所在,最要紧之处乃是在于那丹方,因为其早于数千年前便已失传。 若不幸染上“武学障”,又苦无良方可医,则金丹期武者的金丹外所覆盖的金壳将会成为晋升元婴期的巨大阻碍。所以这么多年来只有避免了“武学障”的扫地僧突破到了元婴期,年龄也就突破了一百五十岁,元婴期的武者的寿命上限是三百五十岁,不过扫地僧觉得自己恐怕很难突破到成仙期,那么自己的寿命也不会太多了,因此他还是想将自己手中的一部分武学能够传承下去。 扫地僧突破了元婴期之后已经具有神识,是能够沟通天上的仙界的。可是他一心向佛,不想管这些俗世之事,因此仙界跟他多次沟通时,他认为这些事跟他无关,置之不理。 佛曰:不看!不听!不说!不想!即不惑;不被六尘色、声、香、味、触、法所染,即净;净而不染,觉而不迷,即是无上菩提。 扫地僧也明白继续待在藏经阁不可能让他更进一步,从此他开始游历天下,以寻觅突破“武学障”、解救中原武林的痼疾作为自己的修行手段,试图突破到成仙期,结果他感觉自己可能还是要失败了。感受到自己已经快到了生命的尽头,因此他想将自己认为最重要的少林寺绝学《易筋经》和后来得到的这本人族十三经典之一的《般若神掌》传授给自己选择的关门弟子傅世保,当然以傅世保的天赋学习这两门功法还是绰绰有余。 扫地僧乃是数千年来现今所知晓的独一无二成功突破元婴期的卓越武者,然而在此之前与他处于同一时代、最为逼近此境界之人非独孤求败莫属。 独孤求败的年龄比扫地僧还要年长三十多岁,但因其天资卓越且所修功法独特,故其前半生竟然未曾遭遇过所谓的“武学障”。其丹田内金丹的外层呈现出浅淡的黄色调,几乎就要踏入金丹期的门槛。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到了其晚年之际,却深陷于“知见障”的泥沼之中难以自拔。不仅不再复往昔自视天下无敌之态,更甚至觉得自身的武艺修为毫无可取之处。受此“知见障”所困,其金丹外壳渐渐转为暗沉黄色,这位昔日的武学奇才能士终究因忧郁成疾,元婴无法超脱金丹的桎梏,抱憾离世。 第20章 武宗元空仁宗圆慧 有一位被尊称为扫地僧的神秘高人,在命运的巧合下,遇到了独孤求败。 那时的独孤求败,正沉浸于如何将普通武者那单一的丹田改造为双丹田的艰难研究之中。 时光悠悠流转,数十年过去了,他始终未能找到答案,心中的忧愁如阴云般笼罩,渐渐地忧郁成疾,生命仿佛沙漏中的沙砾,眼看就将流逝殆尽,行至生命的尽头。 原来,独孤求败天生便拥有双丹田,这独特的天赋让他所修习的《先天后天功》根本无法传授给那些天生仅有一个丹田的普通武者。 他曾收下三个徒弟,分别是双胞胎兄弟王重阳、王重九以及风清扬。也只有王重阳那般幸运,碰巧亦是双丹田,得以继承学习《先天后天功》。 而此后,独孤求败走遍武林,四处寻觅,却再也未能发现第二个拥有双丹田的武者。 到了晚年,独孤求败竟开始钻研起外科医学以及炼制丹药之术,心中怀着无比迫切的渴望,期望能够通过后天的努力,将一个丹田的武者成功改造成拥有双丹田之人。 然而,尽管独孤求败是武学上的奇才,可在医学领域却并非天赋异禀,况且当他着手学医之时,已然步入年老体衰之际。苦苦思索却不得其解之后,他陷入了那可怕的“知见障”之中。 独孤求败将《先天后天功》的原本郑重地传给了王重阳,可由于那罕见的双阳神体十分稀缺,在临死之际,他无比担忧这本绝世功法会就此失传,于是便将副本交付给了扫地僧,满心期盼着凭借扫地僧那长达三百五十年的漫长寿命,能够找到传承这本功法的有缘之人。 扫地僧游历天下,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他见证了北宋的灭亡,南宋的建立,南宋的覆灭,元朝的崛起,从元朝的鼎盛时期逐渐走向衰落。在这波澜壮阔的历史长河中,他终于收下了第一个弟子,那是跟在他身旁的一个胖大和尚,而此人竟然也是拥有双丹田,也就是双阳神体。 扫地僧为他取了个法名,叫做元空,而后将那珍贵无比的《先天后天功》和《般若神掌》都悉数传授给了他。 扫地僧为他取名为元空,其中蕴含着深意,是希望他能将元朝视为一场空。 而这其中缘由,乃是因为这个胖大和尚竟是元朝的第三任皇帝元武宗海山。元世祖忽必烈乃大元朝的开国皇帝,在此之前追溯至成吉思汗铁木真,则只能被称作蒙古汗国。 元武宗海山,这位以强大军事实力登上皇位宝座之人,乃是元朝首位皇帝——元世祖忽必烈的曾孙。 他勇猛无畏,智谋超群,在蒙古汗国及元朝时期,展现出了卓越非凡的军事才能,其光芒仅次于那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与窝阔台、拖雷、拔都、忽必烈、蒙哥、旭烈兀等众多曾雄霸天下的雄主相比,海山的实力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倘若将古今历代古代帝王的征战能力进行排名,他绝对能够稳稳地跻身前五之列! 遥想当年,为了平定那叛乱的海都与笃哇,已然步入古稀之年的元世祖忽必烈毅然决然地决定亲自挂帅出征。 他率领大军深入漠北,与海都展开了一场激烈而漫长的激战,这场战争竟持续了长达五年之久,然而最终却未能取得胜利,只得无奈地撤军返京。 而此次远征对年迈的忽必烈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耗,回京后不久,他便龙驭归天。 元世祖忽必烈驾崩之后,元朝的第二位皇帝元成宗铁木耳登上了皇位。就在此时,海都和笃哇自以为是,认为元朝再无敌手,自信心极度膨胀。 然而,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他们遇到了一个比忽必烈更为难缠且更加强悍的对手——海山。 当海山面临巨大危机并被委以重任之时,他仅仅只有十七岁,却毫不迟疑地肩负起了成为一军统帅的重大责任。 而他所面对的敌人,则是由善于征战的海都和笃哇两人所率领的、人数多达三十万的强大蒙古铁骑!要知道,这支军队曾经如旋风般席卷过整个欧亚大陆,其实力堪称无比强悍。 那时的海山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压力,但为了抵挡住那支势不可挡、凶猛异常的蒙古骑兵,他果断地决定修建坚固的城池,并实施屯田练兵的策略。 这种策略在后来的历史中亦被多次效仿:明朝时期的袁崇焕在对抗女真骑兵时,以及清朝时期的雍正皇帝在应对准噶尔蒙古骑兵时,都曾借鉴过元武宗海山的宝贵经验。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艰苦卓绝的战斗后,海山所率领的元军最终取得了惨烈的胜利。海都在此次战役中身受重伤,最终因伤势过重死在了营帐里;笃哇同样受伤惨重,蒙古骑兵再也无法抵挡这败局,只能狼狈不堪地逃回各自的封地。 元成宗铁穆耳在位十三年后,最终还是被病魔无情地夺走了生命,可悲的是,他生前并未立下储君,自此,元朝便如同陷入了无尽的漩涡,皇位继承危机开始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 在随后仅仅二十五年的时间里,元朝的皇位就如同走马灯一般频繁更换,先后竟有九位君主粉墨登场。武宗、仁宗、英宗、泰定帝、天顺帝、明宗、文宗、宁宗和惠宗,他们各自在历史的舞台上演绎着自己的命运。 其中,英宗、天顺帝和明宗皆惨死于非命,武宗和仁宗则如同谜团般下落不明,其他的君主大多在青少年时期便被疾病无情吞噬,唯有元惠宗,如同在狂风暴雨中坚守的孤舟,最终坚持到了元朝的灭亡,他便是当时元朝的现任皇帝——元顺帝。 当元成宗铁穆耳离世后,海山从遥远的漠北率领着大军如潮水般南下,风风火火地赶回大都奔丧。其弟爱育黎拔力八达与右丞相哈剌哈孙密谋策划,成功发动了政变。 然而,他们却对海山手中那强大的军事实力充满畏惧,无奈之下,只得拥立哥哥海山为帝。海山即位后,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更换了成宗满朝的大臣,并将皇弟爱育黎拔力八达封为皇太子。 爱育黎拔力八达,也就是后来的元仁宗,他与元武宗海山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在大德十一年三月那场惊心动魄的大都宫廷政变中,元仁宗率先夺权,但在漠北统兵的元武宗海山那巨大的压力面前,他不得不与海山达成了一个“兄终弟及,叔侄相传”的无奈协议。 元武宗海山即位仅仅四年后,其弟元仁宗在与丞相哈剌哈孙勾结后,逐渐掌控了军政大权,而后竟心生歹意,阴谋暗杀其兄元武宗海山,妄图取代其帝位。 就在元仁宗欲置其兄于死地之时,恰巧被一位路过的扫地僧所救,从此,元武宗海山便毅然决然地投身佛门,法号为元空。 元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在执政九年后,心中有愧于哥哥被自己所害,于是主动将帝位让给了长子元英宗硕德八剌,自己则偷偷摸摸地跑到少林寺做了和尚,法名圆慧。 可叹元英宗后来竟被蒙古保守贵族铁失等人残忍地弑杀,在位仅仅四年便草草结束了自己的统治。 泰定帝也孙铁木儿,作为元英宗的叔父,在元英宗遭遇行刺后,他率领着大军气势汹汹地南下,在杀掉行刺元英宗的叛臣后,成功即位,成为了元朝的第六位皇帝。 泰定帝在上都去世后,丞相倒剌沙拥立其年仅八岁的儿子阿速吉八为天顺帝,阿速吉八也成为了元朝的第七位皇帝。 与此同时,留守大都的元武宗海山的旧臣燕帖木儿和伯颜,分别秘密地向漠北和江南派遣使者,同时迎接元武宗的两个儿子和世?和图帖睦尔回大都即位。 结果,弟弟图帖睦尔率先抵达大都后便自行称帝,即为元文宗,而哥哥和世?到达和林后也称帝,即为元明宗。此时此刻,元朝的天空下竟然同时出现了三位皇帝。 随后,元文宗图帖睦尔在两都之战中,将在位仅四十二天、年仅八岁的天顺帝击败并残忍杀害。元文宗图帕睦尔随后派遣丞相燕帖木儿去迎接哥哥和世?回京即位,并声称自己称帝乃是迫不得已。和世?在上都正式即位,成为元朝的第八位皇帝,即元明宗。 元明宗之后随燕帖木儿南下大都,行至中都时,元文宗图帖睦尔从大都匆匆赶来中都拜见和世?。在两兄弟饮酒之时,图帖睦尔竟狠心将哥哥元明宗和世?下毒害死,就这样,元明宗两次在位总计仅一百八十四天。 从此,元朝的皇位重新落入元武宗海山一系手中,而泰定帝、天顺帝父子则被视为非法君主,连庙号和谥号都未曾拥有。 元朝时期的皇位争夺风波犹如惊涛骇浪般纷繁复杂,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其中竟然还牵涉到了前朝南宋的末代皇帝——宋恭帝赵显!这位末代皇帝与临安城破、南宋实质上已覆灭后,由南宋光复势力文天祥、陆秀夫等接连扶植起来的那两位小皇帝:宋端宗赵昰与宋末帝赵昺截然不同。 遥想当年,公元 1276 年,元世祖忽必烈亲率大军如洪水猛兽般兵临城下,直逼南宋都城临安。就在这决定命运的一战中,南宋彻底败北,江山易主。 而那时的宋恭帝赵显不过才是个四岁出头的稚嫩娃娃罢了,懵懂无知的他只能随着乳母以及一众后宫侍从被无情地押解至元上都。尽管在此后的日子里,他过着看似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但那自由的灵魂却永远地被囚禁在了枷锁之中。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转眼来到公元 1279 年,彼时正值元军围困的危急时刻,年幼的宋末帝赵昺最终在崖山被丞相陆秀夫背负着跳入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以身殉国。 至此,南宋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灭亡,那一段悲壮的历史也永远地铭刻在了岁月的长河之中。 第21章 元廷内斗顺帝姓赵 在悠悠岁月流转十几年后,宋恭帝赵显已然长大成人,年满十八岁。此时的他,身姿挺拔,眉眼间透露出与年龄相符的成熟。 忽必烈看着眼前这个已渐成年的赵显,心中思忖着,觉得他的年龄已然较大,留着他似乎已无多大用处,反倒可能会生出诸多隐患,于是起了杀心,欲除之而后快,以绝后患。 赵显极其聪慧敏锐,他很快察觉到忽必烈对自己的态度悄然发生了变化,明白自己继续留在上都,处境将变得万分危险。于是,他主动向忽必烈提出,自己渴望前往吐蕃出家为僧。 忽必烈闻听此言,心中暗自思忖,觉得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毕竟自己这么多年来对他也算好吃好喝地供养着,如此一来,也算是对他有了一个交代。就这样,忽必烈将他发配至那荒僻遥远、人烟稀少的吐蕃萨迦寺,让他成为了一名喇嘛,大有让他在此自生自灭之意。 吐蕃的喇嘛与中原的和尚有着诸多不同之处,实际上他们是被允许娶妻生子的。赵显前往吐蕃萨迦寺出家所成为的正是喇嘛,他还取了个法名叫做和尊。 自幼便对佛法心生浓厚兴趣的他,在出家之后,竟出人意料地十分享受这种与佛经为伴的清寂生活。仿佛是命中注定与佛法有着深深的缘分,合尊经过数年对佛法的潜心钻研与参悟,竟然取得了令人惊叹的极高成就,一举成为藏传佛教界声名赫赫的佛法大师。 此后,他不断受到各地的邀请,前往讲经说法。一时间,他声名鹊起,吸引了无数的信徒蜂拥而至,前来狂热追捧。藏传佛教与中土佛教有着明显的区别,其信众对宗教的虔诚程度简直令人咋舌,而那五体投地磕长头的举动,则成为了这些朝拜者最为显着的特征之一。 那些狂热且执着的崇拜者们,无论合尊走到哪里,都会紧紧地跟随着他。他们将他视作神明一般,虔诚地供奉着,其中更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环绕在他的左右。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岁月如梭般悄然流转。转眼间,合尊已然步入不惑之年。就在此时,一名叫做圣裔迈来迪的回族年轻女子,因对合尊大师那广博且精深的佛学知识心生仰慕,甘愿献身侍奉佛祖。或许是受到当地喇嘛婚姻习俗的影响,两人在不久之后便同居一室。直至合尊四十九岁那年,这位回族女子怀上了身孕,并顺利地产下一子。 元明宗在上都登基之后,有一次前往吐蕃萨迦寺烧香还愿。当他见到这个孩子时,这孩子已然九岁,元明宗一眼就看出他面有王气。由于当时已年届三十的元明宗膝下无子,便当场认他作了养子,并为他取名为妥欢帖睦尔,他便是如今的元顺帝。元明宗还将他的母亲一同带到了上都。 然而,元明宗在登基后返回大都的途中,却不幸被他的弟弟元文宗给毒死了。而妥欢帖睦尔在这之后,先后被流放到高丽大青岛和广西静江,似乎他的命运也只能是孤独终老了。 元文宗上位仅仅四年后,年仅二十九岁便因病去世了。他在临死前,对自己谋害兄长之事悔恨不已,于是重拾“兄终弟及,叔侄相传”的祖训。立下遗诏要立他哥哥元明宗之子妥欢贴睦尔为帝,以此来救赎自己曾经的过错,只是或许当时他并不清楚妥欢贴睦尔并非元明宗亲生的。 而当时权倾天下的中书右丞相、知枢密院事燕帖木儿,因担心自己一手策划的元文宗弑兄之事败露,决定封锁文宗遗诏不发,转而传位于元明宗的次子元宁宗。然而,年仅七岁的元宁宗在位仅仅五十三天后,便因病夭折了。 太后卜答失里下令迎回妥欢贴睦尔回到上都后,燕帖木儿为了阻挠妥欢贴睦尔上位,准备将他是收养的义子之事给抖露出来,并且派人前往吐蕃去接回已然成为和尊大师的赵显,欲将此事公之于众。 赵显和吐蕃喇嘛摩耶措一同回到上都,妥欢帖睦尔在与燕帖木儿敌对的伯颜的帮助下,摩耶措成功地杀死了燕帖木儿,并且封锁了自己被收养的消息,这才得以顺利登基称帝,被称为元惠宗。摩耶措在萨迦寺修行时与赵显关系极为亲密,他还是吐蕃金轮法王鸠摩智的关门弟子。 妥欢帖睦尔成为元惠宗后,也就是现在大家所称的元朝末代皇帝元顺帝,他安排人偷偷地将已经叫做和尊的赵显转移到了吐蕃一个偏僻的寺院,法名也被更改了,从此之后,赵显便不知去向。而元顺帝对外公告的是,赵显由于写反诗而受文字狱拖累,被赐死。 元顺帝的父亲竟是和尊和尚,也就是曾经的宋恭帝赵显,谁能料到元朝在历经五十七年之后,竟好似兜兜转转又再度姓了赵。 话说回来,结果那所谓的扫地僧元空这两个骗子,最终并未从李行素和傅士义他们那里骗得任何东西,相反,还颇为大方地传授了他们一点少林正宗的吐纳之法,类似那种打坐修炼内功的法门。然而,那时的李行素刚开始修习《罗汉伏魔功》,自然是对那骗人的野和尚所传授的这三脚猫的吐纳之法不屑一顾。 一年的时光悠悠而过,李行素着手开始练习手上的经脉,这与腿上的情况相差无几。具体来说,便是那“手少阴心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阴肺经”“手太阳小肠经”“手厥阴心包经”以及“手阳明大肠经”,随后还练习了用以调和的“阴维脉”和“阳维脉”,这两条经脉可是协调全身阴经和阳经运行的关键经脉。 这些艰苦的修炼又经历了一年的寒暑交替。至此,李行素的手脚经络运行变得无比流畅,十六条经脉都能在每晚练功结束后自行运转起来。 此时的李行素,不但奔跑起来速度如风,手上的动作亦是迅疾无比,而且那力度更是远远超过了那些十多岁的孩子。早在此刻,已经没有孩子胆敢再来欺负他们家的孩子了,而他自然也不会去欺负别人家的孩子。 在这小小的李家村,李行素已然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孩子王。在这村落之中,若谁家的孩子顽皮捣蛋、不听父母的话语,大人们只需轻声地威胁道:“再不听话,李行素可就要过来打你的小屁股咯!”往往此言一出,那些顽皮的小鬼们便会立刻变得乖巧懂事起来,仿佛李行素的名字已然成为了一种具有神奇魔力的威慑力量。 时光匆匆,又是一年悄然逝去,李行素在修行的道路上再度迈出坚实的一步,成功地打通了人体内至关重要的“冲脉”与“带脉”。 且说那“冲脉”,宛如一个涵养着周身十二正经气血的巨大海洋,故而有着“十二经之海”以及“血海”这样令人敬畏的别称;而“带脉”呢,则恰似一张坚韧无比的大网,紧紧地束缚住身体各部位的众多经脉。随着这两条关键经脉的贯通,李行素体内潜藏的力量仿佛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其周身所蕴含的劲力已然超越了一名普通成年人应有的水平。 然而,摆在眼前的最后两道难关——“任脉”与“督脉”,却绝非寻常那十八条经脉所能比拟。它们并非隶属于传统意义上的经络系统,修炼的难度极高。 其中,“任脉”统摄着全身六条阴性经脉,对全身阴气的调节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因而被赞誉为“阴脉之海”;相对应的,“督脉”则主宰着六条阳性经脉,负责调节全身阳气的运行,享有“阳脉之海”的赫赫威名。若想将这门绝世武功《罗汉伏魔功》修炼到至高境界,就必须同时修炼并打通这两条奇经异脉才行,这便是人们常说的打通“任督”二脉,意味着功夫已然达到了超凡入圣的化境。 历经长达两年时间坚持不懈地顽强修炼,李行素终于大功告成、修成正果!仔细算来,自从与这部《罗汉伏魔功》结缘以来,已然过去了整整五年多的漫长时光,而如今的他竟然仅仅只有九岁,却已然将这个功法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可以毫不费力地让内力自动在全身经络中自如地流动。 李行素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令人惊叹的成就,一方面诚然要归功于他那超乎常人的绝顶聪明才智,但更为重要的是,从他三岁开始一直到九岁的这段时间里,他整天都在市井中自由自在地玩耍嬉闹。这种行为恰好完美地契合了孩子们那纯真无邪、无拘无束的天性,也与道家所推崇的中庸之道中的“无为”思想达到了高度的一致。 相比之下,他的父亲李启先则完全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形象,平时很少到处乱跑乱闹或者和别人嬉笑打闹。尽管他同样拥有着过人的天赋以及罕见的侏儒神体,但终因未能领悟中庸之道的真谛,致使自己始终无法将这套神奇功法修炼到至高境界。想来其中的缘由,大概与其自幼乖巧顺从、埋头苦学且过于执着有着莫大的关联。 此时此刻,正值至正九年,也就是公历 1349 年之际。 按照《罗汉伏魔功》的说法,修炼的时间需在三岁之后十岁之前,而李行素则是凭借着从三岁多到九岁的稚嫩身体,以及拥有着十七岁准 985 大学生的聪慧大脑,才得以修炼成功。 除此之外,他深深地认为没有任何人可以采用任何方法能够将这门神功炼成。自此以后,李行素每晚不必再继续修炼,全身经脉都能够自行顺畅地运行,内功也逐年稳步提高。 第22章 神功初成初展身手 经过近乎长达六年时间的内功潜心修炼,李行素那丹田之处所聚集的压缩真气,在满溢之后又一次次重新进行填充,如此这般,竟然一共历经了四次。 也就是说,此刻的他已然成为炼气期五层的中级武者,在这个时候,他已然能够利用真气爆发出差不多超出经过严格锻炼的成年人两倍的强大力量。 李行素如今已达炼气期五层,这与当年故去的父亲所处的境界几乎等同。 遥想当年,李启先到达此境界时已然二十岁,这般对比下来,可见智商与资质的差别着实不小。这点就算李启先所学习的功法是专为侏儒神体而量身打造的,也依然无法与那个十七岁的灵魂穿越进入三岁孩子孩童身体的李行素相提并论,这是当年为人族神体量身定制功法的真神决然未曾料到的。 既然神功已然告成,李行素便心生一念,想要亲自试试自己这内家功夫究竟高深到何种程度。于是乎,他赶忙找到傅士义,与其商量能否与他们家所聘请的外家功夫的护院进行一番比试。 如今的傅家,由于汲取了李正财为富不仁的深刻教训,再也不敢如往昔那般仗势欺人、恃强凌弱,对待村里之人,但凡能够帮衬就全力去帮,能够助力就竭力去助。遇到年景不好之时,还会开设粥铺进行施舍,就这般,渐渐地在村里的名声日益好了起来。然而,出于长久以来的惯性,他们家依旧耗费重金聘请了一位实力相当厉害的外功高手来充当护院。据说,这位护院的外功已然近乎接近炼气期高级的层次。 傅家的这位护院名为阮锦兴,其身材略显中等偏下,然而整个人却显得精悍干练,浑身的肌肉紧实且充满力量。 在平日里,他最为擅长使用的武器乃是一对锋利到极致的双刀,就凭借着这对双刀以及自身精湛绝伦的武艺,他在江湖之中闯荡多年,倒也成功闯出了一番名堂,并且被人们赠予“五行双刀”这样一个响当当的绰号!除此之外啊,这阮锦兴对于五行拳术也是极为精通呢! 听闻此人从前曾经担任过官府中的一名捕快,但后来不知缘何突然辞去公职不干了。有人传言说呀,那是因为他实在看不惯官府那些当官儿的经常草菅人命,所以才愤然离职的哩! 可千万别小瞧这阮锦兴如今仅仅只是个小小的护院,但人家当年那可是风光无限着呢!想当年啊,他可是亲手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盗——“飞天白鼠”阎汉东给成功逮捕了呢! 要知道,这阎汉东不仅外功极为了得,尤其是那一身轻功更是堪称绝世无双呐!飞檐走壁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就连许多实力已然达到炼气期高级境界的外家高手都对其无可奈何呢! 只可惜啊,这阎汉东运气着实不太好,碰上了同样身怀绝技且轻功卓绝、身手敏捷异常的“五行双刀”阮锦兴,最终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咯! 提及那场打斗场面,那可真是精彩纷呈啊!只见阮锦兴手持双刀,那刀影上下翻飞、左劈右砍,直把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眼花缭乱啊! 傅士义带着李行素来到了自家大院的练武场,这尚是李行素第一次踏入傅家大院。整个大四合院由正房、东西厢房和倒座房共同组成,一共有三进,是一个标准的大四合院,总计有着二十多间宽敞的大房子。 练武场就位于一进门的前院西部,靠着西墙摆放着一个武器架,上面摆满了十八般兵器,还有一些石锁以及用于练习的器材。 阮锦兴一听傅士义让这样一个半大孩子与自己进行比试,心中暗忖,这岂不是看不起自己吗?但又不太好直接驳了他的面子,于是连忙推辞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不适合与人动手。 毕竟傅士义虽然名义上是男主人,然而在家里却几乎没有他的位置,家里的管理权完全掌控在傅家夫人这位少奶奶一个人的手中。 虽然阮护院说的话语很是委婉,但是大家都能清晰地听出来,这是不想听从傅士义的指挥。 傅士义一看自己丢了面子,于是索性让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家丁上去与李行素试试,这个黑衣精瘦的家丁当时正在旁边笑得正欢。精瘦家丁自然不敢轻易驳了傅士义的面子,不过他倒也着实没把一个九岁的孩子放在眼里。 在这宽阔的练武场中央,两个人静静地面对面站立着,彼此之间相隔八尺之远。他们二人皆因未曾修习过外功,故而自然也未曾摆出什么特定的架势。 此时,在练武场中日常锻炼的几个家丁,以及那位阮护院,再加上傅士义,一同围拢过来,将这二人环绕其中,好奇地观看着这场即将展开的争斗。 就在这两人即将开始交手之际,后院那边缓缓走来一群人。原来是几个丫鬟陪着傅家夫人,领着小世保恰好从那里走了出来。当他们看到外院练功场这边有几个人围在一起,像是在观看人比武时,年幼的小世保立刻兴奋地奔跑过去凑热闹,傅家夫人也只能和几个丫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随着。 那位身着黑衣的精瘦家丁,身材略显矮小单薄,身高约莫七尺左右,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要比身高尚不足六尺的李行素高出一头还多。 围观的众人看着这情形,都觉得这个小孩子简直是不自量力,唯有年仅六岁的傅世保,由于平日里和李行素颇为熟悉,且以前经常瞧见李行素与其他孩子争斗,并且从未有过败绩,所以对李行素极为看好,兴奋地蹦跳着拍手为他加油助威。 傅家夫人平日里鲜少见到小世保如此的高兴与兴奋,于是对这场比武也生出了几分兴趣,便在这几个人的身后站定下来,饶有兴致地观看。 只见那名身材瘦小的家丁看上去弱不禁风,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显然,他绝非是精通武艺之人,甚至可能连最为基本的招式和套路都未曾学过。 然而就在此刻,他却犹如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双眼圆睁,满脸都是愤怒的神色,猛然间向前踏出了一步,气势汹汹!紧接着,毫无章法可言的一拳,如疾风般朝着李行素狠狠砸去!这一拳速度奇快无比,直直地朝着李行素的胸口要害部位袭去!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猛烈袭击,李行素却不见丝毫的慌乱之色。他的眼神冷静而沉着,宛如一汪深潭,波澜不惊。只见他的动作敏捷迅速得如同闪电,在瞬间便伸出右手,稳稳地接住了家丁袭来的拳头。不仅如此,他还顺势向前迈出右腿,身子一侧,灵活地一闪,与此同时,左手紧握成拳,犹如一道闪电般迅猛出击,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击家丁的肩头! 由于家丁这一拳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且毫无变化与技巧可言,此时已然到了旧力用尽、新力未生的尴尬境地,根本来不及躲避李行素这凌厉的一击。 只听“砰”的一声沉闷而响亮的响声传来,家丁整个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后,家丁强忍着那刺骨的疼痛,极其艰难地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他一边用一只手紧紧捂住受伤的肩膀,那痛苦的表情清晰可见,一边咬着牙关,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淌出来。但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眼泪也终于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而下。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又抖落掉衣服上沾附的泥土,默默地站到一旁,不再说话,显然,他已经不敢再上前与李行素较量了。 虽说李行素同样未曾修习过任何外家武功,然而他自幼便常常与其他孩童争斗打闹,可谓是身经百战,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相较于普通孩子而言,他的身体协调性和反应速度都要胜出许多许多。所以,在打斗方面,他颇有一番心得体会,若不是有几分真本事,又怎能成为众孩之王呢?特别是在得到《罗汉伏魔功》的助力之后,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灵活性,都远胜于常人。寻常的半大小子与他交手时,甚至连他的衣袂都难以碰到分毫。 阮锦兴仅仅是看到李行素使出的这一招,便已然明白这个孩子绝不简单。看来,他还真不是个喜欢口出狂言、心中没数的孩子。虽然没有经过师父的专门指导,但是他下手的招式干脆利落,速度快且力量大。自己虽然并不惧怕他,但是感觉去与一个孩子争斗,也是胜之不武。 傅世保“哈哈”大笑着,拍着自己的小手,连连欢呼道:“素儿哥哥好样的,素儿哥哥真厉害。” 这稚嫩而欢快的声音,惹得周围的几个丫鬟也跟着一齐叫好,傅家夫人见状,也是莞尔一笑。 其他的家丁正在嘲笑着刚刚被打倒在地上的瘦小家丁,说着他啥也不是,连个九岁的孩子都打不过。 瘦小家丁忍着痛,也不吭声,心中却在想着:谁不服可以上去试试,吃了亏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傅士义转头看向剩下的那几个家丁,这些家丁一看到傅士义看向自己,连忙低下了头,一个个都害怕被叫上去比试,输了丢人。 傅士义随手指着一个身材高壮的家丁说道:“就你,你去试试,我看你长得膀大腰圆,应该比那个瘦猴有劲。就你笑的最欢,你去,他不是对手,你试试。” 瘦小家丁用左手捂着右肩,疼得呲牙咧嘴,右手捂着嘴偷偷地憋着笑,心中暗想:“你个胖大海,看你还笑话我,等会看你怎么出丑。” 胖大家丁刚要推说自己是虚胖,不擅长功夫,不想上去比武。可突然看到傅家夫人那不太友好的眼神正紧紧地盯着自己,顿时打了个冷战,随后赶忙走到练武场中间。 他深知,虽然傅士义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但是如果自己这个家丁敢看不起傅士义,那就是看不起他们傅家人,那肯定就会被扣了工钱,然后被扫地出门。 第23章 胜胖大海显露实力 胖大家丁名叫海连富,由于他长得又胖又大,其他家丁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胖大海”。 胖大海在李行素面前一站,就像一个黑铁塔一样,两人完全不是一个比例。 这胖大海生得一副好皮囊!只见他圆脸凸腮、面色黝黑且无须,身形高大八尺有余,体格健壮魁梧,尤其那圆滚滚的肚子宛如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一般突兀。不过从其臂膀间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可以看出,此人应该也是有些身手的,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肥胖之人。 平日里在家丁群中,凭借自身过硬的本领,胖大海的确算得上是其中翘楚,也正因如此,他才胆敢嘲笑那些身形娇小的家丁们。闲暇之时,他们偶尔会相互切磋武艺,但结果往往都是以瘦小家丁落败收场。 而此刻站在一旁的李行素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因为他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所以身高甚至不足六尺,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单薄瘦弱。需要注意的是,修炼内功并不像修习那些依赖蛮力支撑的外家功法一样注重外在形体的塑造。 正因如此,外功修习者通常都是身形强壮、肌肉发达且青筋凸起。相较而言,眼前这个身躯庞大得如同水牛一般的胖大海简直就是一个巨人,仿佛把李行素整个人装进去也完全不是问题。 胖大海曾经跟着阮护院学习过一些拳脚功夫,这时只见他摆开架势,猛然向前跨出一大步,紧接着使出一招“黑虎偷心”。那只犹如碗口大小的拳头携带着凌厉的风声,径直朝着李行素的面部狠狠砸去。按常理来说,这一招“黑虎偷心”本来应该攻击的是对手的胸腹位置,但怎奈李行素身材太过矮小,这一拳打出去竟然直接冲向了他的脑袋和脸颊。 李行素瞪大眼睛看着这一拳如猛虎下山般朝他袭来,那拳头带着凌厉的劲风,仿佛要将空气撕裂开来。 然而,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破绽百出:对方虽然拳法刚劲勇猛,但脚下却有些站立不稳;向前冲击时,身体重心确实应该前倾以增加力量输出,但由于胖大海动作僵硬笨拙,使得重心过于前倾。 如此一来,尽管这一拳看上去气势磅礴、威力惊人,但实际上很难控制方向和力度,很容易被对手轻松躲开。 单从外表判断,这个体型壮硕的大胖子显然接受过一定程度的训练。不过看起来他缺乏真正的实战经验。相比之下,经常与村里孩子打架斗嘴,并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嬉戏的李行素对这种战斗方式不屑一顾——简直就是毫无技巧可言,完全依靠蛮力胡乱冲撞罢了!甚至连他自己三岁时使用的策略都不如呢! 相比之下,这一击甚至不及方才那位身材瘦削的家丁。尽管此人未曾修习过任何武学功法,力道亦颇为有限,但其身形却相对更为协调灵动。他挥出的那一拳,虽拳法略显陈旧,但发力与身体重心并无显着瑕疵。 李行素之所以能够取胜,关键在于他的速度远超对方,且能洞悉其出招用老之弊,适时出击。待到那瘦家丁尚未回过神来,李行素已然一拳击中他的肩头。 毋庸置疑,李行素此拳无论腰腿间的精妙协作,亦或拳头上迸发而出的骇人劲力,皆绝非敌手可及。当这一拳挥动之际,可谓倾其所有,周身劲力尽汇于斯。 果然不出所料,对方那瘦弱的身躯根本无法承受如此猛烈的一击,仅仅一拳便被打倒在地。倘若换作眼前这位体型壮硕的胖子,或许这一拳最多只能让他向后退一小步,并感受到些许疼痛,但绝不可能将其直接击溃,迫使他认输投降。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李行素双眼微眯,浑身肌肉紧绷如弦,面对着呼啸而来、足以致命的拳头,他没有丝毫畏惧和退缩之心。相反,他凭借着多年来生死搏杀所磨砺出的敏锐洞察力与惊人反应速度,瞬间做出了应对之策。 只见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迅速下蹲,双膝一曲一伸之间已向左前方挪移数步,与此同时腰腹猛然发力,整个身躯犹如陀螺一般顺势向左侧旋转侧身,堪堪避过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拳! 然而这还没完,李行素得势不饶人,双手如闪电般探出,右手稳稳当当捏住对方手腕,左手则死死扣住其肘部关节,眨眼间便将对手伸展过来的右臂牢牢掌控于鼓掌之中。紧接着他脚下动作不停,右脚似离弦之箭骤然弹出,使出一招巧夺天工的绊子,恰到好处地勾住对方身后那只本就有些摇摇欲坠的脚掌。 须臾之间,胖大海猝不及防之下顿失重心,庞大的身躯不由自主向前倾倒,宛如一座山崩般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飞扬! 李行素目光如炬,全神贯注,身形矫捷得犹如一头凶猛的猎豹。众人目睹之下,只见他双掌牢牢握住那名家丁粗壮的右臂,然后猛然向右发力一扯。本来已经站立不稳、眼看就要跌倒的家丁,此刻更像是遭受了一股狂暴飓风的袭击,身体完全失去控制,不由自主地朝着前方猛冲过去。 伴随着“噗嗤”一声沉闷的响声,那家丁宛如一只断线的纸鸢,直直地飞身扑出,重重地砸向地面。幸运的是,此人反应还算迅速,在面部即将与坚硬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之际,他飞速伸出双手撑住了地面。尽管如此,他还是难以逃脱尴尬窘迫的结局。 然而,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并没有停歇,反而让家丁的身体继续朝前滚动。他的后背和臀部狠狠地撞击在地上,似乎连整个大地都因之颤动起来。转瞬之间,一团浑浊的黄土尘埃扬起,四处弥漫,遮天蔽日。 \"好!哈哈,好!素儿哥哥真是太厉害了。\"傅世保激动得满脸通红,情不自禁地高声欢呼起来。他兴奋地跳起身来,小小的手掌拍得通红,掌声如雷贯耳。一旁的丫鬟们见状,也纷纷齐声喝彩,一同加入到鼓掌的行列之中,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胖大海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突然之间,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身体猛地向前倾倒,狠狠地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刹那间,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双眼直冒金星。他艰难地撑起身子,试图重新站立起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仿佛失去了重心一般摇摇欲坠。 终于,经过一番挣扎,胖大海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站直了身体。他一边轻轻抚摸着自己酸痛的后背和臀部,一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然而,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仿佛随时都会再次跌倒。 接着,胖大海痛苦地扭动着几乎要散架的腰部,嘴里不时发出\"嘶嘶\"的呻吟声,那副模样既可笑又可怜!最后,他低垂着头,默默地走回家丁们所在的位置,乖乖地站好,显然已经不敢再轻易冒险冲上去找苦头吃了。 谁能想到,这个身材魁梧的家丁竟然如此坚韧,刚刚遭受了那样猛烈的撞击,他竟然紧咬牙关,强行忍耐住剧痛,甚至连一句抱怨都没有发出。这种顽强的意志力实在令人惊叹不已! 看到这里,傅家夫人对这个小男孩越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转头指向一旁的护院阮锦兴开口道:“阮护院啊,依我看这小孩可真有些特别之处呢!寻常家丁压根儿就不是他的对手呀。不如这样,你上去跟他过过招,看看这小家伙到底有多大能耐,但切记出手时拿捏好分寸,万万不可伤到了孩子。” 阮锦兴敢对傅士义说不,可不敢对家里掌实权的这个姑奶奶说个半个不字,听到傅家夫人的吩咐,他不敢怠慢,连忙答应了一声好,接着走进场地内。 阮锦兴身披一件灰白色长衫袍服,衫袖宽大,衣袂飘飘,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起,飘逸出尘。他的长发整齐地挽成一个髻,用一条黑色布条紧紧束缚着,显得干净利落又不失风雅。 他的面容清瘦狭长,脸颊凹陷,颧骨高高凸起,给人一种冷峻刻薄之感。那双三角眼微微眯起,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犹如深夜里潜伏的恶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挺直如鹰钩般的鼻梁下,嘴唇上方留着两撇精心修剪过的小胡子,更增添了几分阴险狡诈之气。 阮锦兴身材高挑修长,虽然看上去略显瘦削单薄,但实际上他的身高足有八尺多。他的身体比例极好,四肢修长有力,行动间身姿矫健敏捷。与身旁那个体型壮硕的家丁相比,虽然气势上稍逊一筹,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全身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结实紧绷,充满力量感,显然是个精通外家功夫的高手。 只瞧见他轻盈利落地将长袍的前襟和后摆一同撩起,并迅速地系在腰间。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带丝毫拖沓之感,尽显其利落洒脱之态。 紧接着,他身形一展,摆出了一套五行拳的起始招式。只见他双脚呈一前一后之姿,左脚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以一种似有若无的力度轻点在前方,仿佛蜻蜓点水般不着痕迹;而右脚则稳稳地扎下马步,宛如一棵深深扎根于大地之中的苍松劲柏。他的双腿配合得天衣无缝,既展现出了刚柔相济的美感,又透露出一种沉稳如山的气势。 不仅如此,他的双臂也呈现出独特的姿态——右臂微微弯曲上扬,仿若一轮弯月悬挂天际;左手则低垂护住下腹,恰似一道坚实的屏障守护身躯。两只原本干瘦且粗糙的手掌此刻却紧紧合拢,宛如怀中抱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棉花包袱一般,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 与此同时,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阴冷暴戾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盯着李行素,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敌意和杀机。仅仅只是从这副架势来看,就能够判断出此人必定是五行拳领域中的绝顶高手! 《黄帝内经》将五行纳于五脏,如肺属金、肾属水、心属火、肝属木、脾属土,用来阐明五脏六腑和五行之间的相互关系,五行相生相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秩序井然,使人体脏腑经络、四肢百骸构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 严格地讲五行拳不完全算是外家拳,有内外兼修的意思。但是由于其五行理论过于简单,没有进一步深化,因此用来修炼内功尚显不足,不过倒是有明显的强身健体之效。修炼五行拳的人身材身材通常跟那些肌肉发达的壮汉还是有所区别,普遍身材都比较匀称,肌肉筋骨强壮,身体灵活,步伐矫健,轻身功夫普遍都不错。 五行拳动作简单,规矩严谨,暗含五行学说,是流传于世的常见的拳法。五行拳有劈、钻、崩、炮、横五式,分别对应于金木水火土五行。修练此五式拳法,可分别有利于肺、肾、肝、心、脾五脏的功能,然后利用增强五脏的功能来温养身体筋肉骨骼皮肤,人体的五脏六腑健康,体魄当然不会差。 李行素眼神一凝,紧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当看到对手摆出的架势时,心中便已知晓这次遇上真正的强敌了。他深吸一口气,不敢有丝毫松懈之意,决定主动出击抢占先机。 只见他左脚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与此同时,右脚用力一蹬地面,身体顺势前倾,腹部收紧,腰部挺直,双臂如同被风吹动的旗帜一般挥舞起来。他的双拳前后交错,宛如流星赶月般朝着阮锦兴的胸腹要害处接连轰击而去。 面对如此凌厉且来势汹汹的攻势,阮锦兴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只见他双脚急速挪动,仿佛踏着一种神秘莫测、变化万千的舞步——梅花步。与此同时,他的身形变得飘忽不定起来,如同鬼魅一般,令人无法准确判断出其真正所在之处。 正当李行素那刚猛有力的拳头快要击中自己的时候,阮锦兴毫不犹豫地伸展右臂,做好了抵挡这一击的准备。 可是,令阮锦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李行素的右拳刚刚触及到他右臂的一刹那间,一股排山倒海、无坚不摧的巨大劲力宛如惊涛骇浪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阮锦兴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倒转脚步,施展出梅花步中的精妙招式,向后急速撤退一步。然后,他凭借着腰部灵活自如的扭动动作,巧妙地化解掉了一部分劲道。 说时迟那时快,阮锦兴的身躯就像一台正在飞速运转的磨盘一样,双手也紧紧跟随其后不断挥舞,成功地迎接住了李行素接踵而至的一连串猛烈进攻。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激烈对决之后,双方最终都艰难地抵挡住了对方的攻势,各自向后倒退了一步。通过刚才短时间内的交手可以看出,他们两个人在力量层面上似乎不分伯仲,谁也没能取得显着的优势地位。 第24章 败五行拳投亲靠友 阮锦兴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发出的第一招竟然和对手打平了,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同时对眼前这位强敌也愈发重视起来。 只见他腰部用力一拧,左脚迅速向前踏出一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使出了一招名为“山崩地裂”的绝世武功。这套功法属于五行中土系的攻击技巧,其中蕴含着横字诀的精髓要义。 阮锦兴右臂向左猛然一挥,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势不可挡、威猛异常;而他的左臂则顺着势头向前猛烈轰击出去,似乎要把前面所有东西都打得粉碎一样,其气势令人胆寒到了极点! 李行素眼看着对方这一击威力如此惊人,心里清楚绝对不能够正面对抗。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向后退了一大步,惊险万分地躲开了阮锦兴向右边横扫过来的那一拳。 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动作敏捷得犹如猎豹一般,试图躲避对方左手猛力挥出的一拳。谁能料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阮锦兴前冲的拳头竟然毫无征兆地改变了攻击路线,由直变勾,宛如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以惊人的速度朝李行素的面部疾驰而去! 刹那间,形势危急万分!眼见着已然无法躲闪开来,李行素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双掌猛地向前探出,并直直竖起,企图抵挡住那如狂风骤雨般袭来的致命一击。 只听见“砰”的一声沉闷巨响,阮锦兴威力十足的左勾拳重重地轰击在李行素交错的双臂之上,强大的撞击力令李行素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一小步。 然而,还没等他稳住身体重心,阮锦兴的右拳就像闪电一样从他的左侧呼啸而来。李行素心中大惊失色,深知情况不妙,此刻不敢有半分迟疑,连忙将身躯后仰,竭尽全力才惊险地躲过了这一记狠辣的攻击。 他深知此刻切不可有丝毫松懈之心,因为对手的这一击显然还未结束,紧随其后必定会有更为凌厉的杀招袭来。 果不其然,正当他刚避开右拳时,便见阮锦兴左腿骤然发力,一记凶猛异常的侧踢如狂风般朝自己席卷而来! 李行素心知肚明,若强行硬接此番攻势恐难以全身而退。于是当机立断,顺着右侧方向就地一滚,紧接着身形敏捷地翻转而起。整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流畅、毫无拖沓之感。 阮锦兴做梦也想不到,李行素竟然能这般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自己的独门绝技——“山崩地裂”。要知道,这套招式可是土系功法里最强悍的招数之一啊!其速度快似闪电,威力更是惊天动地。 这一连串紧密相连且暗含玄妙机关的进攻手段,再配上最终那石破天惊般的一脚横扫,即便是那些和他旗鼓相当的高手遇上此招,也大多只能疲于应对,根本无暇还击。 然而现在,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李行素竟然不仅躲过了前面那凶猛的两拳,更以极其敏捷的身手翻滚躲避掉了最后那凌厉至极的一记鞭腿。尽管模样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但其实也不过就是稍稍处于下风而已。 眨眼间,只看到李行素和阮锦兴拳来脚往,互不相让,战况异常胶灼。李行素虽然略处下风,但一时半会儿之间,两人却是胜负难分。 阮锦兴的拳法明显是经过潜心钻研的成果,一招一式皆是熟练无比且合乎规范,每个动作都是有模有样、劲道十足,仿佛一头下山猛虎,威猛雄壮,气势如虹。他的攻势可谓滴水不漏,既有劈、钻、崩、炮、横等多种多样的招式变化,又能够准确把握发力时机和力度。进攻之时如同水银泄地一般无孔不入,让人目不暇接;防御之际却又坚若磐石,将自己全身保护得固若金汤。 相比之下,李行素并未系统地学过拳法套路,打斗风格略显杂乱无章。然而,他却有着极为丰富的实战经验和千奇百怪的对敌技巧。其身形飘忽不定,手法和步伐变幻莫测,常常出人意料。每当遇到困境,他便毫不犹豫地采取以伤换伤的策略,孤注一掷寻求转机。每逢此时,阮锦兴往往会选择退避三舍,避免陷入两败俱伤的局面。如此一来,李行素得以扭转战局,化险为夷。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转眼间便已过了十几招。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行素愈发感到力不从心。尽管他攻势凌厉,但却始终无法对阮锦兴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就在这久攻不下之际,阮锦兴也逐渐摸清了李行素打斗时毫无章法可循的套路,并开始有针对性地展开反击。 渐渐地,战局发生逆转,李行素越发处于劣势。终于,一个破绽被阮锦兴敏锐地捕捉到,李行素瞬间陷入被动。眼见形势不妙,李行素正欲使出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孰料阮锦兴动作更快一步,一拳狠狠击中他的肩头,紧接着又是一脚猛踹,直接将李行素踢倒在地。 此时此刻,阮锦兴方才停下手来,伸手抹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在这场与一个九岁孩童的较量中落败,否则真要颜面扫地了! 不得不说,这个小孩确实难缠得紧!别看他的招数不成体系,甚至称不上拳法,但每一招一式都是极为实用且能克敌制胜的妙招,就连自己也从中获益匪浅。相较于正统拳法而言,李行素的攻击并无不足之处,其最大的问题在于防御存在明显疏漏。若不是因其反应敏捷,每逢局势不利便果断采取以命相搏、不顾后果的蛮横战术来扭转乾坤,恐怕他早已一败涂地。 李行素艰难地从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挣扎着站起身来,一边轻轻拍打沾染上的尘土,一边暗自思忖着。他心里十分清楚,以自己这般拙劣不堪、犹如三脚猫般的打斗技艺,如果真碰上了武艺高强之人,恐怕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甚至连眼前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江湖护院,自己都难以战胜。要知道,那些修炼内功的武林人士通常不屑于屈尊俯就,去给地主豪绅充当看家护院之职。 李行素深知,刚才阮锦兴在与自己交手时显然有所保留,并没有使出全力与自己硬碰硬。倘若对方选择硬接下自己挥出的拳头,击打在无关紧要之处,最多只会受点轻伤;然而换作自己,则会被一击重创,丧失战斗能力。毕竟在这种两败俱伤的对决中,实力较弱的一方往往会承受更为严重的伤势。每当类似情景出现时,阮锦兴都会有意相让,如此一来,这场争斗才能持续如此之久。 此时此刻,李行素不禁暗想:或许自己也该认真考虑找位良师益友,潜心钻研外家功夫了。不过像这位护院这般水平的师父,自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傅世保连忙跑过去,一双小手帮助李行素扑打身上的尘土,连连问道:“素儿哥哥,你摔痛了么?” 在他眼中,李行素简直就是这群孩子中的战神,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他对李行素充满了崇拜之情,将其视为心中真正的偶像。从他们之间的互动可以明显看出,傅世保和李行素的关系非常要好,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傅士义总是抱着他去找李行素一起玩耍。 毕竟李行素还只是个年幼的孩子,但这样出色的战绩实在令人惊叹不已。不仅如此,就连傅士义和傅家夫人两人也被深深地震撼到了。特别是傅家夫人,她从未目睹过李行素打斗的场景,此刻不禁感叹这个小孩竟然如此厉害,于是好奇地询问起这个孩子的身世背景来。 当得知这位了不起的小朋友正是杀害李正财全家的刘启先之子时,傅家夫人并未流露出丝毫恐惧之色。原来,她与李正财相识不久,彼此间并无太多深厚的情感纠葛。 她并没有将自身视为李正财的亲人,而是坚定地认为自己属于傅家一员,早已与李家断绝了关系。她情不自禁地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心中暗自思忖:“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今后我应当尽力与他们一家妥善相处,即便无法成为朋友,也绝不应成为敌对之人。” 此刻,李行素已然年届九岁,而李双儿则年长他半岁有余,同样也是九岁出头。李长山和李文忠两兄弟,一个正值十三岁,另一个刚满十一岁。这几位小兄弟已连续数年协助父母辛勤耕耘于田间地头。如今,李行素的身高已与这两位兄长相差无几,且力大无穷,甚至超越了一般成年人。尽管身形娇小可能会对劳作效率产生一定影响,但实际干起农活来,其能力丝毫不逊色于成年劳力。 家中耕地稀少且收成微薄,如果租用地主的田地则几乎没有利润可言。如此众多人口,绝不可能仅依靠这一小块土地维持生计。尽管年纪尚轻且身材娇小,但李行素体格健壮,与普通十三四岁少年相比毫不逊色,再加上其动作敏捷利落,勤奋踏实肯吃苦耐劳,无疑成为外出谋生最为适宜之人选。 当他向姑姑表达出自己想要外出打工赚钱贴补家用的意愿时,姑姑和姑父二人立即表示赞同,并提议让他前往泰州兴化白驹场寻找其父挚友张士诚寻求帮助。原来,张家以贩盐为生计,手下人手众多,可以从事一些需要多人协作完成之事,无需困守于这片贫瘠之地艰难求存。 他曾经仔细思考过这件事情,从泰州兴化到高邮李家庄的路程大约只有一百多里,距离并不算遥远,如果乘坐马车前往,大概只需要花费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就能抵达目的地。然而,遗憾的是,他囊中羞涩,并没有足够的钱财来支付车费,所以只好选择徒步前行。幸运的是,以他自身的脚力而言,每天行走五六十里并非难事,最多只需三天便可到达。 于是,姑姑精心为他准备了足够支撑五天行程的干粮,并嘱咐他一大早就动身出发。在这漫长的旅途中,李行素风餐露宿,独自一人艰难跋涉。毕竟,像他这样年仅九岁的孩子独自赶路,即使有那些心怀不轨的强盗,也不会将目光投向如此年幼的孩童。就这样,李行素平安无事地孤身一人走进了泰州兴化的地界。 第25章 伯颜当权贩私盐难 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在登基伊始,不难想象,其长久置身于那幽深如渊的宫廷之中,全然没有任何坚实的根基可依凭。 在这权臣当道、风云变幻莫测且波谲云诡的朝廷里,元顺帝无疑宛如一个每日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傀儡皇帝。原本那独自掌控大权、权势熏天的宰相燕帖木儿被无情地斩杀之后,新兴崛起的权臣伯颜顺势承袭了右丞相的职位,进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将大权独揽于手。 当时年仅十三岁的元顺帝,为了守住那尊贵无比的皇位,也只能无奈地依靠伯颜,因而在当下也唯有暂且支持伯颜对朝政的专横擅权。 然而,要知道那燕帖木儿家族的势力依旧极为庞大,在燕帖木儿离世之后,他的弟弟撒敦荣任左丞相,他的儿子唐其势则登上了御史大夫之位,而他的女儿答纳失里更是拥有着至高无上、尊崇无比的皇后之位。 撒敦去世之后,唐其势晋升为左丞相,此后便紧锣密鼓地着手准备与伯颜展开一场激烈无比的权力争夺之战。他与撒敦的弟弟答里暗中密谋策划发动一场政变,企图将伯颜斩杀,进而废除元顺帝,另行拥立元文宗的义子塔剌海为帝。需知,塔剌海乃是燕帖木儿的亲生儿子,亦是唐其势的亲弟弟啊。 唐其势所精心谋划的这场政变,最终被伯颜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粉碎,不仅如此,伯颜还将燕帖木儿的余党也一并残酷地消灭殆尽。与此同时,答纳失里皇后被无情地逐出了皇宫,而后伯颜更是秘密地将其残忍杀害,手段之狠辣令人咋舌。 在这一特定时期,伯颜被加封为秦王,其权势已然达到了一手遮天、无与伦比的程度,那嚣张跋扈的气势可谓汹涌滔天,以至于天下之人几乎不知道还有皇上的存在,而仅仅只晓得有伯颜这么一个人。他肆无忌惮地排斥异己,残忍地杀害了自己曾经的老主人郯王彻彻秃全家,还将宣让王帖木儿不花和威顺王宽彻普化进行贬谪,行径之恶劣令人发指。 倘若仅仅只是在政治上大权独揽、疯狂地排除异己倒也罢了,可他竟然还毫无顾忌地大肆聚敛财富,过着穷奢极欲、极度奢靡的生活,甚至公然毫无廉耻地出入太皇太后卜答失里的宫中,与其私通苟合,行那不堪之事。正因如此,在大都城中广泛流传着讽刺伯颜的歌谣:“上把君欺,下把民虐,太皇太后还得伺候着。” 而伯颜最为人所诟病的还是那极端的排汉民族压迫政策,在他的主导下,蒙古、色目殴打汉人、南人,汉人、南人不得还手,禁止汉人、南人学习蒙古、色目文字,重申汉人、南人不得拥有兵器,严格控制汉人做官的限界,汉人、南人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排斥与欺压。 在伯颜当权的时期,汉人能够坐上大官的可谓是寥寥无几,中书省仅有三个汉人王懋德、许有壬、傅岩三人做过左丞和参知政事这样的高位官职。在地方上甚至还出台了没收汉人铁制农具以及禁止汉人文化活动的残酷法令,致使汉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在至正十五年十一月那个特定的时段,伯颜竟然下达了取消科举考试这一荒谬绝伦的命令,这无疑是政治教育领域的一次重大倒退。而当汉人奋起反抗之时,伯颜甚至丧心病狂地提出了要杀绝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这般残忍的主张。 所幸的是,元顺帝还算有些理智,深知若真如此行事,杀掉的人恐怕将占据全国人口的一半,那必然会引发天下大乱的灾难性后果。于是,元顺帝明智地将这件事强压了下来,终究没敢听从伯颜那疯狂的命令。 伯颜的种种倒行逆施之举,使得本就尖锐无比的社会矛盾在元朝这片土地上愈发动荡不安,其财政收入早已呈现出入不敷出的窘迫态势。统治者为了填补那如黑洞般不断扩大的政府开销以及庞大的军费支出,开始疯狂地增发盐引,并且持续不断地抬高盐价,盐业就此成为了国家财政最为主要的收入来源。 盐业专卖,这本是由来已久之事,算不得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然而,当盐税的收入竟然占到了元朝财政收入的惊人的百分之八十时,这就显得太过分了。可以想象,在当时的政府如此严重依赖盐税之后,一旦遭遇财政困境,入不敷出之时,朝廷必然会再度增发盐引,而此时那些盐贩子的日子便会愈发难过,举步维艰。 盐引,乃是官府在商人缴纳了盐价和税款之后,发给他们用以支领和运销食盐的关键凭证。拥有了这个凭证,便意味着这批盐是官盐,反之,若没有,那就是私盐,而私盐的下场便是罚没财产,盐贩子也要面临坐牢的严惩。 在唐中期以前,私盐问题虽有出现,但尚不算太过严重,这与那一时期政府财政对盐税的依赖程度并不高,以及当时的制盐技术并不发达,制私盐的成本较高,利润空间相对有限有着莫大的关系。而到了唐中期以后,随着政府对盐税的依赖日益加重,对盐税的控制力度也随之加强。 伴随着制盐技术的不断进步以及制私盐成本的逐步降低,私盐和官盐之间的差价,也就是那过高的盐税,足以驱使那些私盐贩子为了利益而铤而走险。盐税越是沉重,盐价越高,官盐私盐的差价越大,那么贩私盐的行为势必就会越发猖獗。 在那地处东南沿海的泰州,每至炎炎盛夏来临之际,那仿佛要摧毁一切的台风便会如猛兽般汹汹来袭。伴随着台风的,是那汹涌澎湃的海潮,如狂怒的巨兽一般疯狂地倒灌上岸。当这狂暴的海潮最终退去之后,原本那望不到尽头的千顷良田,竟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白花花的盐碱地,那场景,犹如一场可怕的梦魇。 当地的农民们,望着这被毁掉的田地,脸上满是愁苦之色,心中的哀怨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真真是苦不堪言呐。 没了那能够种植庄稼庄稼的田地之后,为了能让自己一家人得以艰难地维持生计,年仅十岁的张士诚,便不得不早早地与乡亲们一道,在那白驹场的官盐船上,开始了辛勤地操舟运盐的生涯。他凭借着自己卖苦力所挣得的那极其微薄的收入,勉强地用来贴补家用。 张士诚,乃是李行素的父亲李启先的好友,他字确卿,还有个让人倍感亲切的小字叫九四,他家就居住在泰州白驹场这个地方。他于至正元年降临人世,说来也巧,他的年龄恰好比李行素整整大了二十岁呢。 他的三个胞弟张士义、张士德以及张士信,也都跟他一起,在那艰难的撑船运盐之路上苦苦挣扎着,他们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辛无比啊。尽管张士诚自己的家里常常穷得几乎到了揭不开锅的可怜境地,然而,每当乡亲们遭遇困难之时,他总是会毫不犹豫地非常慷慨地解囊相助,并且对乡亲们提出的每一个请求,他都是有求必应,从无二话。 由于给官家运盐所获得的收入实在是太过可怜,少得可怜,张士诚四兄弟便和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同乡一起,偷偷摸摸地干起了贩卖私盐的危险勾当。他们在给官府运盐的时候,总会胆战心惊地随身夹带一部分私盐,然后将其卖给当地的那些富户。也只有依靠着贩卖私盐这种冒险的行为,他们才能够在那艰难的生活中勉强地维持住生计。 在泰州附近,那些富户们明明知道他们所贩卖的是私盐,不但没有丝毫的忌惮,反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那低价,甚至还时常以向官府举报相要挟,不断地压低盐价,甚至连那应该给的盐钱都要拖欠着不给。 当张士诚他们前去讨要时,往往换来的只是那些人冰冷无情的脸色,不但不给他们钱,还会恶狠狠地将他们赶出大门。而那些护院家丁对他们更是毫不留情,不是对他们进行殴打,就是对他们进行辱骂,根本就不把他们当人来看待。 由于自身身份低微,再加上贩卖私盐本就是一种违法的行为,如果那些富户做得不是太过分,他们还能够从中赚取那么一点点可怜的生活费,所以张士诚四兄弟也只能咬咬牙忍气吞声。毕竟这是他们赖以谋生的生意啊,一旦彻底闹翻了,被官府介入,他们都得被抓去坐牢。自己坐牢倒还罢了,可一家人的衣食从此便没了着落,到最后一家人很可能都会被活活饿死。 由于那些富户都拥有数量不少的家丁,甚至还聘请了武艺高超的江湖武师来作为护院,所以在争执的过程中一旦动手,他们也常常处于下风,只能是吃哑巴亏。 为了能在与富户的争斗中不落下风,张士诚特意不辞辛劳地跑到太湖旁边的缥缈峰包山寺,去拜那位出身于少林的弘智禅师为师,开始学习武艺。他跟随师父修习了整整两年的外家功夫,等自己的武功有所成就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回乡继续与三个胞弟一起从事那充满艰辛的贩盐生活。 就在这极为平常的一天,张士诚四兄弟夹带了数量不少的私盐,准备卖给邻镇程家大院的程员外。这可是个新客户,他可是当地最大的富户,家中有着好几百号人,一年要消耗好几千斤盐呢。 张士诚经人引荐见到了程员外,这一次先给他们送 200 斤盐试试,当时市面上的盐价是每斤 115 文,他们谈好按照每斤 85 文计算,总共是 文,折合十七两纹银。张士诚和张士德两人将盐送到厨房盐仓卸下之后,便一同来到账房取钱。 只见那身材矮瘦,有着一张瘦长马脸,还留着山羊胡子的账房先生,大喇喇地坐在账房桌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张老板,不好意思啊,最近有一笔生意占了我们一大笔钱,今天的盐钱恐怕不能兑付。” 第26章 打压盐价故意责难 今日这情形,张士诚乍一瞧,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暗觉不妙。 他赶忙俯下身子,将姿态放至最低,满脸赔着谄媚的笑,对着稳稳坐在那靠背椅子上的账房先生,近乎讨好地说道:“先生啊,您瞧瞧,能不能先付给我们一部分呀,好歹把我们的本钱给结了?” 那账房先生却是身子向后一仰,整个靠在了椅背上,面若冰霜,毫无表情地直直盯着张士诚,冷冰冰地回应道:“我早就说过了,账上没钱,今日你恐怕只能空手而回咯。” 张士诚听闻,心中不禁猛地涌起一股恼怒之意,可他还是咬咬牙,竭尽全力地强压住内心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平静,不甘心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你们这么大的庄子,怎会连区区十几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呀?” 账房先生依旧不紧不慢,悠悠回答道:“是啊,你也不是不清楚我们这一大家子人,每日的开销得有多大。我们可不是今日拿不出这十几两银子,而是这几日我们还欠着别人不少钱呢。” 张士诚心里清楚得很,再与这账房先生多费口舌也是无益,于是他弯下腰,低下头,极为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毕恭毕敬地递到账房先生面前,言辞恳切地说道:“那您看这样行不,我先给您这一两银子,您帮我在老爷那里多美言几句,让他把剩下的钱先付给我。” 账房先生看着张士诚递过来的那一两银子,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可做不了主呀,什么时候能拿到钱,我自己也说不准,也许得十天,也许得半个月呢。” 张士诚一听,心里愈发着急了,他猛然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去拿回自己的盐,口中说道:“那可不行,这么长时间我们哪里等得了。要不您把盐还给我,我们把盐拉回去,总不能让我们白跑这一趟。” 账房先生一脸不耐烦地说道:“想拿走盐?那是绝不可能的,我劝你们还是去问问我们家老爷。”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张士诚,低下头开始自顾自地打算盘算账。 张士诚满心无奈,只得转身朝着程员外要钱去。他抬脚迈进程员外的房间,一眼便望见程员外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太师椅上,瞧见这一幕,他心中顿时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烈烈怒火。 然而,他终究还是咬咬牙,强行将这股情绪给压制了下去,脸上依旧陪着那讨好的笑脸,言辞恳切地说道:“程老爷啊,您瞧瞧,我们这次的盐款能不能先付给我们一部分呀,我们做的可是小本生意,实在是经不住这么长时间的苦苦等待啊。” 只见那程员外身着一身浅蓝色的绸缎长衫,身形矮胖,下巴处还留着三缕细细的小胡子,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紧皱起,不悦地说道:“你把盐放进我们的盐仓里,还能分得清楚吗?盐既然卖了那就卖了,怎么还能往回拿呢?我又不是不给你们钱,等上几天又能怎样?” 张士诚陪着笑回应道:“程老爷,您说得在理。我们也知晓您的难处,只是我们这小本买卖,实在是承担不起这么大的风险呀。您看能不能先付给我们一部分,也好让我们能稍微周转一下呀。” 程员外显得极为不耐烦,摆摆手说道:“这样,张老板,我也清楚你们的生意不好做,我先给你们七两银子,剩下的等过些日子再来取。我操持这一大家子人也不容易呀,不是都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吗?” 张士诚一听,心中的恼怒愈发强烈了,但他依旧强忍着情绪,继续说道:“程老爷,您看能不能再给我们加一点呀,我们这次的盐款一共是四十二两五钱银子,您先给我们十五两,剩下的我们过些日子再来取。” 程员外闻声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房间里慢悠悠地走来走去,嘴里说道:“你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吗?我说过了,先给你们七两银子,剩下的等过些日子再来取。你们要是不愿意,那就等盐卖了再拿钱。” 张士诚瞧着今日这架势,心里明白再跟程员外继续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便说道:“那就按程老爷说的办,只是希望程老爷能尽快把剩下的钱付给我们。” 程员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先回去,等我有钱了自然会给你们的。” 张士诚和张士信两人满心无奈地离开了程员外家,他们拉着盐车,缓缓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重。 张士诚心里十分清楚,这次的盐款想要全部要回来,恐怕是希望渺茫了。他不禁长长地感叹道:“这世道,做个小生意可真是艰难啊!” 在那个阳光并不怎么耀眼的日子里,张士诚两人刚刚离去,账房先生就迈着匆匆的步伐来到了程老爷的房间。他弯着腰,态度谦卑地问道:“程老爷,您当真准备十天后让他们来拿钱吗?” 只见程老爷那又白又胖的如同猪脸一般的面庞上,两撇山羊胡子微微抖动着,他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们想得倒美,等十天后他们再来,你们先让张护院拦住他,就说我出去公干了,不在家。就说我说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还说我起码还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另外再跟他们说,等下次来拿钱的时候再带五百斤盐来,到时候钱一块算账。” 程员外这副模样,实在是惹人憎恶,倘若张士诚看到了,肯定会忍不住在他那张胖脸上狠狠地抽上两巴掌。 十天的时光匆匆而过,张士诚派遣四兄弟中脾气最为温和、脑子也最灵活的张士德前去要钱。果不其然,他们找借口推说程老爷不在家,让张士德回去再等个十天半个月再来。张士德心中气愤难平,试图强闯进去理论一番,结果却被张护院手持棍棒狠狠地砸了几棍,狼狈地被赶了出来。 张士德回到家中,将这一切说给张士诚、张士义和张士信三人听后,张士信顿时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非要马上去讨个公道回来不可!” 张士诚赶忙伸手按住张士信,冷静地说道:“你这样去是没有用的,只能坏事。这样,到时候还是我去看看,随机应变。下次我跟士德去。士信,下次你就不要去了,你去了只会把事情弄糟。” 又过了十五天,张士诚和张士德再次拉着五百斤盐,来到了程员外的府上。这一次,程员外倒是没有外出,看到他俩来了,竟然满脸堆笑,热情地让他俩先把盐拉进去卸下来。张士诚一看,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这不还是那一套嘛。于是他定了定神,说道:“程老爷,卸盐可以,但是你是不是先把上次欠的银子和这次的一起算给我们。我们真的是小本生意,赔不起了呀。” 程员外那肥猪脸上的胖肉微微哆嗦了一下,脸色瞬间一变,冷冷地说道:“张老板,你这是看不起我啊,怕我不给钱是?上次我们是真的没有钱,这次有钱了自然就不会欠你们的了。这两次加起来一共多少钱?你们先去卸了,回头去账房拿钱就是。” 张士诚瞧着程员外似乎说了给钱,赶忙俯身恭敬地说道:“回老爷,这次总共合计是四十二两五钱银子,再加上上次欠的七两,一共是四十九两五钱银子。” “行,看你们也不容易,我又拖了你这些天,这样,凑个整数算你们五十两好了。”程员外摇晃着他那肥硕的脑袋,故作大方地说道。 “那就太谢谢程老爷了,我们这就去卸货。”张士诚连忙点头哈腰地答道。 两人又吭哧吭哧地来到后厨,艰难地将盐卸下。张士德擦了擦额头上如豆大般的汗珠,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忍不住开口道:“大哥,我咋觉着这不太对啊?这次该不会像上次那样,他们耍赖皮不给咱钱了?” 张士诚闻言,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安慰张士德道:“应该不至于?这么大个庄子的员外,总不可能会坑咱们这点儿小钱?” “可我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张士德一边收拾着东西,嘴里还嘟囔着,“这个程老爷看着可不像个好相处的主儿。”张士诚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其实也有点犯嘀咕,但还是强作镇定地拍了拍张士德的肩膀,故作轻松地道:“别胡思乱想啦,去账房那儿把钱要到手不就清楚了嘛。” 两人来到账房,交出那张七两银子的欠条后,只见账房先生从抽屉里拿出三十两银子递给张士诚,然后笑着说道:“程老爷可是个大善人呐,他见你们做买卖也挺辛苦的,就吩咐我把剩下的三十两全给你们结清咯,这回你们总该满意了?” 张士德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怒冲冲地质问道:“明明之前程老爷说好了要再给我们五十两的,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只剩下三十两了?难不成这中间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第27章 报仇虽爽反噬自身 “呵呵,你们急什么急?难道你们以为你们偷偷贩卖私盐的事儿我们会一无所知?哼,现在私盐每斤五十五文,你们总共送来了七百斤,加起来那可是三十八两五钱银子,而我们前后已经给你们付了四十两银子了,你们难道还不知足?” “倘若你们依旧不满意,大可以去告官。你们说说看,官府会如何处置你们这些贩私盐的呢?哈哈!你们说说自己到底该怎么判呢?到时候,你们不但一分钱都拿不到,还得被投进大牢。你们说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哈哈。”账房先生得意洋洋地吹着自己的胡子,慢悠悠地说道。 只见那两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账房先生却毫不在意,继续说道:“你们不但此次能够赚到钱应该感到满意,而且从今往后每个月都要给我们送来二百斤盐,就按照这个价格。否则,我们就将你们送交官府。” 张士德气得双眼发黑,紧紧地握着双拳,浑身都在颤抖:“我们兄弟二人辛辛苦苦,冒着那么巨大的风险给你们送盐,你们竟然让我们不但白干一场,而且还赔了钱。还要让我们月月都冒着风险给你们白送盐,你们到底还要不要脸啊?” “哼!这都是我们家老爷定的,有本事你找他要去。别在这里冲我撒气,冲我发脾气算什么本事?”账房先生不紧不慢,语气淡淡地回应道。 张士德气得就想立刻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却被一旁的张士诚死死地拦了下来。张士诚收起银子,拉住张士德,沉声道:“我们认栽,先回去再说。” 在回去的路上,张士德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们就白白地吃了这大亏?我可受不了这口气啊。” 张士诚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说道:“你等着看,这件事我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 之后的十多天,张士诚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半点动静。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片死寂般的宁静之中。然而,一道鬼魅般的黑影悄然出现在程家大院的门口。只见张士诚身着一袭漆黑如墨的夜行衣,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宛如幽灵般迅速翻过院墙,悄然潜入院内。 正当他小心翼翼地准备继续前进时,突然,门口值班的张护院发现了他。张护院那锐利的眼神瞬间警惕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神秘人,他的右手猛地抽出腰间的单刀,刀尖直直地指向张士诚,厉声喝道:“壮士!深更半夜擅闯程府,莫非是想与我张某一较高下?快快报上名来!” 面对张护院的质问,张士诚沉默不语,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决然。下一刻,他二话不说,猛地抡起手中的棍棒,朝着对方狠狠地砸了过去。刹那间,棍影翻飞,风声呼啸,一场激烈的打斗就此拉开帷幕。 张士诚所施展的这套棍法乃是源自弘智禅师传授的少林齐眉棍。这根齐眉棍静静地立在地上时,高度恰好与眉毛平齐,故而得名。当它舞动起来时,棍法变幻无穷、灵活自如;棍声震耳欲聋、气势磅礴。每一招一式都蕴含着刚劲威猛之力,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邪恶都驱散殆尽。 且看齐眉棍在张士诚的手中上下翻飞,时而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时而似猛虎下山,威风凛凛;或劈或砸,或刺或挑;动作行云流水,游刃有余。他的攻势犹如疾风骤雨般凌厉无比,令人防不胜防。正所谓:游卧劈砸刺拨挡,压格架跳踢翻拦,声声劈打扬正气,招招降魔除暴残。 张护院长得看似威武雄壮,可实际上他的刀法却十分稀松平常。两人激烈地对打了十几招后,张士诚瞅准时机,一棍狠狠地砸在张护院的腿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张护院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他毫不留情地用棍棒砸断了张护院的两条腿,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轻轻地放在张护院的身旁,接着便扬长而去。 家丁们慌忙将张护院连同那张纸一同抬到了程员外的面前,程员外一看,顿时大吃一惊,连忙拿起那张纸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程员外,如若再坑害盐商,张护院乃前车之鉴。莫要试图寻我,小心你的狗命。下面落款是,替天行道。 程员外一看,吓得脸色更加苍白,双腿不停地哆嗦,几乎都站不住了。他连忙让家丁将张护院抬回去找医生诊治。此刻,他的心中开始寻思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张士诚兄弟做的可能性极大,可是自己没有证据,更不敢去追查。万一真的是他,自己现在还真没办法对付他。如果不是他,而是其他人,那可就更加麻烦了。 他在心中暗下决心,暂且先不去招惹这个神秘的黑衣人,需得等到将张士诚兄弟妥善安抚之后,再耗费重金聘请一位实力超群的高手来充当护院,并且寻觅合适的时机把张士诚给解决掉。 十几天的时光悠悠而过,张士诚和张士德两人再度拉着沉甸甸的两百斤盐来到了程家大院。 待到他们卸完盐,行至账房那里时,只见那原本尖嘴猴腮、惯于刁难人的账房,此刻却一反往日的常态,不仅没有对两人加以为难,反而极为爽快地将此次应得的十七两银子交付给了他们,甚至连上次拖欠的二十两银子也一并归还。 张士德惊得嘴巴张得极大,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程大老爷竟然如同变戏法一般,眨眼间就从苛刻的老爷变成了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他满心迷茫,全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在返回的路途上,他满心疑惑地询问大哥张士诚这其中的缘由,张士诚却只是让他不要多问,只道知晓了也并无好处。 此时的张士诚,自感身体强健如牛、武艺超凡卓群,再加上他为人性格爽直、慷慨仗义,时常在与富户的争执中挺身而出为他人仗义执言。此时的他正处于意气风发之际,春风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也正因如此,他深得盐贩子们的敬重,渐渐地,在当地盐民之中树立起了极高的威信,成为了事实上盐贩子的首领。 然而,眼前看似风光无限、平静祥和的景象,实则却孕育着巨大的危机与狂风暴雨,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对于这段时日在盐商之中行事高调的张士诚,程员外心中的怀疑愈发深重,越来越觉得那个黑衣人就是张士诚。观其武艺,确实不容小觑,当下看来,着实不太好招惹。而且此刻跟随在他身边的盐商数量众多,万一真的将他激怒,还不知会引发怎样的乱子。 由于此时各地起义军纷纷涌起,官府也不太敢与这些地方上的地头蛇把关系弄得过于僵化,若是真的把事情闹大了,官府到底会向着哪一方还犹未可知。 经过多方打听探寻,程员外还真的寻觅到了一位武艺相当出色的退役镖师。当这位镖师看过张士诚与人比试之后,认为他的武艺也不过尔尔,仅仅比一般练习过武艺的壮实汉子稍强一些罢了。于是,这位镖师便接受了程员外高薪聘请他担任护院的职位,程员外还额外给了他一笔钱财,让他暗中将张士诚给解决掉。 在这一天的傍晚时分,天空中乌云如墨般翻涌密布,整个天地显得格外昏暗压抑,仿佛给世界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张士诚独自一人推着小车,刚刚从外面给一个富户送完私盐,正行走在归家的路途上。 当他路过一片幽静阴森、树木繁茂的小树林时,忽然之间,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倏地闪过,一名浑身笼罩在灰色衣衫中的蒙面人犹如幽灵一般悄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只见那神秘人右手紧紧握着一柄锋利至极、闪烁着森寒光芒的钢刀,那刀身反射出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张士诚的心中虽有一丝诧异,但却并无过多的畏惧之情。毕竟在这段时间以来,他在各种争斗中从未遭遇过敌手。 于是,他迅速地从车上抽出那根平日里使用的扁担,紧紧地握在手中,然后挺起胸膛,高声问道:“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莫非与在下有所误会?我等只是贩卖私盐的贫苦百姓而已,何罪之有?若阁下有难言之隐或生活所困,不妨直言相告,凡事皆可商量。” 然而,那灰衣蒙面人却犹如雕塑般毫无动容之色,只是冷冷地回应道:“张士诚,不必多问!你可知自己已招惹到不该招惹之人,今日便是你命丧黄泉之时!” 话音刚落,只见那灰衣人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手中的钢刀猛然一挥,那动作犹如猛虎下山般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直地朝着张士诚猛扑过去!瞬间,刀光闪烁,如银蛇乱舞,剑影交错,攻势凶猛至极!每一刀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割裂开来。 虽然此人所施展出的刀法并无什么特别精妙高深之处,但每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与凶险之意,刀刀都直逼张士诚身上的各处要害而去!很明显,对方不仅仅只是刀法凶残狠毒而已,其内心深处更是怀着必杀之念,誓要将张士诚置于死地才肯罢休! 原本这根扁担使用起来就显得不是那么得心应手,再加上对方的武艺高强且并不逊色于自己多少,且出招阴险狠辣尽皆取人性命,如此一来,局势便对张士诚愈发不利起来。 不出十个回合,张士诚便开始左挡右遮,显得有些狼狈不堪,手臂和大腿上也先后分别挨了两刀,幸而伤势不算太过严重,但看眼下这情形怕是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又没过几个回合,张士诚的背部突然又中了一刀,这一刀威力极大,直接破开衣衫砍入后背,甚至伤到了里面的肋骨。受此重伤之后,他手中的扁担顿时失去了力道,再也难以挥动,紧接着就被那灰衣人狠狠一脚踹在后腰之上,整个人当即俯身向前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张士诚只觉眼前阵阵发黑,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起来,心中暗叹:难道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着不甘与倔强,努力想要挣扎着起身继续反抗…… 第28章 惊走凶手救张士诚 在那光线昏暗得几近压抑的角落里,一个身着灰色衣服的人如鬼魅般伫立着,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此人迈步向前时,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股阴森,仿佛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结。 他的眼神中射出的那一丝冷酷,如尖锐的冰棱,直刺人心;那抹残忍,更是让人观之不禁浑身战栗。他的步伐坚实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种决然的、无可阻挡的气势,仿佛能踏碎这世间的一切。 突然之间,他毫无征兆地飞起一脚,那腿脚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狠狠地踹在了张士诚的身上。 张士诚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而后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他痛苦地呻吟着,声音中满是痛苦与无助,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可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好似不听使唤般,丝毫动弹不得。 “莫要仗着自己有些许能耐便肆意妄为!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你那三角猫般的武艺还差得太远哩!”灰衣人恶狠狠地说道,他的声音仿佛从幽冥地府传来,充满了不屑与嘲讽,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直刺张士诚的心脏。 言罢,灰衣人的手如闪电般扬起,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带着夺命的气息,朝着张士诚的颈项猛劈过去。他的动作快如疾风,果断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亦没有半点的怜悯。显然,他是铁了心要取张士诚的性命。 张士诚心知此番怕是在劫难逃,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绝望与恐惧。他缓缓地闭上双眼,脑海中一片空白,静待死亡的降临。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看到明天那温暖的太阳。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只听得灰衣人突然发出“啊”的一声惊叫。原来,一块石子犹如流星般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握刀的右手腕处。灰衣人顿感手腕一阵酸麻,那股酸麻之感迅速蔓延至整条手臂,他再也拿捏不住手中那把夺命的长刀,宝刀“哐当”一声应声落地。 灰衣人心下骇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这块石头不仅力量惊人、速度奇快,而且精准无比,竟然直接击中了自己手腕的太渊穴,致使自己半边身躯都变得麻木不仁起来。 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法,必定出自内家高手之手。能在这般昏暗的环境和遥远的距离之下做到认穴如此准确无误,想必这位高手的功力定当远远凌驾于自己之上。 他惊慌失措地匆匆瞥了眼远处那个正飞速奔袭而来的瘦小黑影,心知今日已无法顺利完成任务,甚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当下也顾不上继续行凶杀人,手忙脚乱地拾起单刀后便转身仓皇逃窜而去。 突然间,一颗石子如天外飞仙般飞射而出,精准地击中了正在行凶之人。那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惊慌失措,脸上写满了惊恐与茫然,立刻转身仓惶逃跑。紧接着,一道矮小的身影如旋风般迅速冲了过来。 他来到倒地之人身边,仔细检查后惊喜地发现,此人并未死去,但伤势极其严重,根本无法起身坐着,只能保持俯卧的姿势。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声,显然是痛苦不堪。 来者正是李行素,此时他恰好抵达泰州城附近。谁能料到,这次偶然竟让他成功解救了张士诚一命!然而,李行素的身上并未携带任何治疗伤口的药物,无奈之下,他只得小心翼翼地撕开张士诚的衣物,尽可能轻柔地为其包扎止血。若不如此处理,任由鲜血继续流淌,恐怕张士诚性命难保。 毕竟李行素年纪尚小,要抱起身材魁梧的张士诚并将其安置于马车上着实费力不少。他使出浑身解数,略显笨拙地驾驶着马车,依照张士诚所指示的路线往回赶。可惜途中张士诚因失血过多再度昏厥过去。 在黑暗中艰难地行走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前方亮灯有人居住的地方。他下车一问,这个地方竟然就是泰州白驹场。李行素一下兴奋起来,连忙询问张士诚家,还好张士诚在当地名声在外,一问就知道住在哪里了。 他赶着车来到了一栋破旧的宅院前,这宅院看上去比自己原来住的还要不如,只是面积稍大了些。他下意识地认为是不是走错了。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上前去敲门,这时候张士信过来开门,他开门一看,一个十岁左右的半大孩子站在门口,身后还停着一辆马车。 夜幕深沉,张士信那高大壮实的身影跨出大门,微微俯身,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问道:“你这孩子,这么晚了来此所为何事?你家大人呢?” “我来这里是为了找我父亲的好友张士诚,我是从高邮李家庄长途跋涉而来,我父亲名叫李启先。”李行素急忙回应道,语气中满是急切。 “哦,原来是李贤侄啊,我是张士信啊。你父母离世后我还曾去探望过你,那时你才仅仅三岁多啊,还是你姑妈接待的我呢。哎呀,你可能都不知道这些事,时间过得可真快,如今你都长这么大了呀?快进来,快进来,孩子,你今年几岁了?”张士信脸上露出惊喜之色,高兴地说道。 “哦,我今年九岁了。哦,对了,路上我救了一个人,他应该也在这块儿住,您过来看看。”李行素边说边带着张士信快步来到马车旁边。 张士信赶忙打开火折子,借着火光定睛一看,“啊”地惊叫了一声,那声音中满是震惊,随即朝着院子里面扯开嗓子喊道:“士义、士德,你们快出来,大哥受伤了。” 李行素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吓了一跳,他赶忙凑过去对着火光仔细看去,心中不禁诧异,难道自己救的人竟然是张士诚?再仔细瞧瞧车上躺着的人,与张士信一对比,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他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叹,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自己竟然阴差阳错地把前来投奔的张士诚给救了。 就在这时,张士义和张士德两兄弟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一看到张士诚重伤且已陷入昏迷,皆是面色大变。张士义急忙跑出去找大夫,张士德则迅速跑回去拿伤药和绷带。毕竟他们因着贩私盐时常会与人发生争斗,所以伤药和绷带这类东西都是常备之物。 张士德小心地揭开张士诚背上的衣物,给那触目惊心的大伤口上均匀地撒上伤药,然后用绷带紧紧地绑住,好歹是暂时止住了血,此时他胳膊腿上的那些小伤口也都已不再流血。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村里的大夫在张士义的引领下匆匆赶了过来。 大夫仔细地给张士诚检查了一番,面色凝重地说:“主要是后背上的伤口太深了,流血过多导致昏迷,不过好在应该没有伤到内脏,暂无生命危险。”接着又开了个补血止痛的方子,让张士信赶紧去药房抓药。 大夫走后已过半夜,众人这才想起旁边还有这位小朋友,于是便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行素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只是在远处看到张叔叔被砍倒在地,眼看那人就要补上一刀,要了他的性命。我当时心急如焚,也来不及多想,便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扔出去救人,结果正好砸在凶手的手腕上,砸掉了他的单刀。我也只是运气好,自己之前在村子里和小伙伴们打架的时候,有时会扔石头玩,自己还稍微有点准头,后来那个人捡起单刀就匆忙跑掉了。” 张士义、张士德和张士信兄弟三人听后,不禁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皆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被李行素碰巧遇到并救了大哥一命,否则大哥张士诚那必定是必死无疑啊。此次能侥幸留得性命,那也真是今世修来的福分,当年偶然间结识刘启先夫妇成为好友,没想到竟然因此捡回了张士诚一条性命,真是世事难料,命运无常啊。 这时候张士诚悠悠转醒,众人赶忙围拢过去,关切地看他感觉如何。由于背上伤势严重,他只能俯卧着,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先是喂张士诚喝了一口水,接着张士德又把刚熬好的药汤小心翼翼地给他喂了下去,张士诚这才又慢慢地昏睡过去。 众人一看张士诚又睡了,心想这下应该没事了,便把李行素妥善安顿下来之后,除了张士德留下来照顾张士诚之外,其余人都各自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都前去探望张士诚,此时张士诚已经醒转,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张士诚问起昨晚救自己的人在哪里。张士德便把李行素救他的经过大致地说了一下,张士诚也不禁感慨万千。 这时候张士信去把李行素叫了过来,张士诚一看到自己好友李启先的遗孤都已经长成一个半大小子了,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悲怆之情,老泪纵横。 张士诚让李行素走上前来,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素儿啊,你今年几岁了?” “我已经九岁了。”李行素上前一步,乖巧地答道。 张士诚紧紧握着李行素的手,有气无力地问道:“素儿,你说你用石块砸掉了凶手的刀,惊走了他,我倒是有些疑问。我练武的天赋也算不错,曾经干过苦力,身体健壮有力,又跟我缥缈峰的师父练过两年。我师父曾说过,一般练外功十年以上的都不见得是我的对手。” “那晚的那个人的武功明显高过我,我觉得他的功力不但超过十年,而且恐怕曾有过名师指导。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你惊走?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路过惊走了他?”张士诚皱着眉头,一脸的难以置信,实在不相信一个九岁的孩子仅仅靠扔块石头就能砸掉武林高手的刀,并且还能惊退了他。 第29章 力大过人服四兄弟 在昏黄的灯光下,李行素摸了摸脑袋,稍作思索后给出了回答:“哦,或许是我当时运气太好啦,恰好有一块石头砸在了他的手腕上,而且啊,我的力气真的非常大,一般的成年人根本就比不上我呢。当然啦,也有可能是因为当时天色太黑,他也没看清我只是个小孩,所以就被吓跑了。” 李行素一边说着,一边也觉得自己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即便自己练了《罗汉伏魔功》,也不过是跑得快一些,力气大一些罢了,要去对付一个普通的成年人或许问题不大,但要说惊走一个武林高手,自己心里还是有点不太确定。 “我瞧你这模样,发育得还真是不错,比起我十岁去盐场干苦力那时的身板可好多了,个头也高,看来还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难道之前有人专门指点过你学习武功?”张士诚满脸疑惑地问道。 “没有呀,我真的没有学习过武功,只是四年前村里来过一个老和尚,我跟着他学习过吐纳之法,不知道这算不算。”由于对张士诚兄弟的情况他并不是完全了解,李行素可不像一般小孩那么单纯,他深知那本秘籍伪装得极为严密,定然非同一般,自然不会轻易就将自己学习过《罗汉伏魔功》的事情说出来。 那老和尚确实来过,甚至还曾想收他和傅世保为徒,可当时他才五岁,傅世保还在怀里抱着呢,老和尚说他俩年龄太小,说过些年再来找他们,结果几年过去了也一直没再来。当时李行素的确有些看不上那个骗人的老和尚的功夫,可今天却能将这事拿来作为推脱自己武功底子的借口。 可李行素并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这个曾被他视为骗人的老和尚后脚就来了,四处寻找李行素无果后,便找到了傅士义,傅士义的孩子傅世保今年六岁,早先老僧就已看出他的练武天赋堪称千年罕见。 于是这个老僧就在傅家大院住了下来,开始慢慢地指导他修炼。老僧自觉寿命无多,准备让他作为自己一身武艺的传人。而这个被李行素看作是野和尚的枯瘦老僧,其实大有名头,他可是从少林寺已经出走两百余年,游历天下的大名鼎鼎的少林扫地僧。 “哦?你学习过内家功夫?不过就算你真的能学会,可毕竟也没练习几年,能有多大能耐?能惊走哪个武林高手?”张士诚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其实张士诚是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功夫,当年师父说他能匹敌十年以上的武林人士,不过是说些好听的话罢了。 而那个他曾打断腿的程员外家的张护院,也就是个半吊子。后来他在当地又侥幸赢了几次与富户的家丁护院的争斗,不过是因为这些人都没怎么正儿八经地练过。 而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镖师的武艺其实也很一般,并没有拜在什么名师之下。但是在镖局练武走镖确实有十几年了,中间也被人指点过,若说他是武林高手,那可真是太抬举他了。 “你说你的力气大,我倒想看看,你和士信比一比试试看,到底谁的力气大。”张士诚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个才九岁,就算看起来像十岁出头的半大孩子,能够惊走一个武功高于自己的武林高手。 “怎么试?”张士信看了看这个还不到自己肩膀的半大孩子,笑着说道:“他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有多大力气。我一只手就能把他举起来了。” 四兄弟里张士信的身材最为魁梧,力气也是最大,但是就是没有像张士诚那样练过武功。 张士信朝门外的院子里看了看,说道:“就用这个我们平时打熬身体用的石锁试试。走,素儿,你跟我过来试试。” 张士信兄弟几个领着李行素来到院子里,张士诚侧过头,从床上也能看到院子里的情景。院子里面靠南墙并排放着五个石锁,小的也有二十多斤,最大那个超过一百斤,一般人单手拿起来确实费劲。 张士信不紧不慢地走到那块最大的石锁旁,站稳了脚跟,调整好站姿。他轻轻挽起衣袖,露出那粗壮有力的手臂。然后,他深吸一口气,伸出右手,紧紧握住石锁的把手。 只见张士信微微弓着腰,挺直了背部,全身的力量仿佛都汇聚于右臂。他大喝一声:“嘿!”那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响彻整个院子。随着这声怒吼,他单臂猛然发力,将沉重的石锁硬生生地提了起来,并高举过头。 在一旁静静观看的张士义和张士德,眼眸中不禁流露出惊愕之色,随后纷纷颔首,表示出由衷的赞赏。 张士义满是感慨地言道:“论及力气,在咱们兄弟当中,那必然得数张士信最为强大。倘若当年他也能够与士诚一同前去学武,说不定会取得更为卓越的成就呢。” 然而,张士德却是眉头紧皱,出声反驳道:“我们若是全都跑去练武,那家里人以何为生?靠什么维持生计呢?想当年缥缈峰的弘智禅师亲自前来查看过我们四个,最终认定大哥的天赋最为出众,这才让他去山上进行了整整两年的修行。你今日为何又要重新提及这桩旧事呢?” 此时的张士信让李行素先去尝试着举起那最小的石锁。李行素此前从未举过这种石锁,对于自己究竟有多大的力气,他也并不知晓,只晓得后来与人打架时,那些比自己大四五岁的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在来此之前,他曾去过傅士义家里,还与家丁护院进行过比试,按说自己的力量并不比那个阮护院差。但说到底自己具体有多大的力气,他自己确实是茫然不知。 他迈步走到第一个石锁旁边,眼神中满是坚定与自信,直直地盯着那石锁。他调整好站姿,刻意模仿着张士信的动作,将身体笔挺地站直,双脚稳稳地分开,与肩部保持同等宽度。接着,他毅然决然地挽起衣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调动起全身的内力,使其汇聚于右臂之上。 当他伸出右手,紧紧抓住石锁的把手时,一股强悍的力量瞬间如洪流般爆发出来。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用力一提,只感觉手中的石锁好似并无多少重量,仿佛轻如鸿毛般轻而易举地就被他举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三兄弟纷纷点头认可,并且示意他继续挑战后面更大的石锁。他们深知,对于一个如此年纪的孩子来说,能够举起二十多斤的石锁已然是相当不错了,但他们更渴望看到这个名叫李行素的小家伙究竟有着怎样令人惊叹的潜力与实力。 面对第二个石锁,李行素的脸上毫无畏惧的神色。他迅速站稳脚跟,再次摆出那标准的姿势。只见他右手轻轻提起石锁,感受了一下其重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显然,这个四十斤重的石锁对于他而言,同样不在话下。 果不其然,李行素轻松自如地将这个大家伙高高举起。周围旋即响起了阵阵掌声和欢呼声,三兄弟不禁为之喝彩叫好。眼前这个身高仅仅及他们胸口的孩子,竟然拥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 倘若说李行素从未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就能做到这一点,那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这样的天赋和潜力着实是难得一见,或许在未来他还会给大家带来更多超乎想象的惊喜呢! 当李行素轻松地举起那六十多斤的石锁时,三兄弟不由得都万分惊异起来,都认为他的力量着实超出了常人的范畴。 当他们看到李行素轻而易举地举起那重达八十多斤的石锁时,三兄弟不禁心生疑虑,简直难以相信眼前所见竟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毕竟,即便是以力量着称的张士信来举这块石锁,恐怕也不会像他这般轻松自若! 面对最后一个重达一百多斤的巨大石锁,李行素显然也格外重视起来。只见他双腿稳稳地分开,与双肩齐平,紧接着弯下腰,扎稳马步,胸膛挺起,腹部收紧。右手紧紧握住石锁的把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将体内的真气汇聚至右臂。猛然间发力,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沉甸甸的石锁便被他硬生生地提拉而起。 然而,令众人惊讶的是,对于如此沉重的负荷,李行素似乎并未感觉到太过吃力。他举重若轻地将石锁高举过头,随后顺手一抛,石锁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撞击出一个深深的大坑。从他举重若轻的动作来看,举起这个石锁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相较于张士信更是显得轻松了许多。 此时此刻,三兄弟全都瞠目结舌,惊愕不已。要知道,张士信和张士诚同龄,虽系同父异母,但正值风华正茂、精力充沛之年,年仅二十九岁的他正处于人生的巅峰时期,无论是力量还是体力都可谓无人能及。更何况,张士信生来便体格魁梧,犹如猛虎下山般雄壮威武,其神力惊人,世间罕有敌手。谁曾想,今日竟有人能在力量上胜过他,此人便是李行素! 张士义不大相信地走过去,试了试那一百斤的石锁,结果自己一只手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举起来,两只手举起来也显得极为费劲。 张士诚从屋里将这一切看得真切,缓缓说道:“你们都进来,看来这根本就不是素儿的上限。” 第30章 拜师少林弘智禅师 阳光宛如金色的纱幔,倾洒在那古朴而宁静的院子里。 张士信三兄弟和李行素缓缓地从院子中迈步前行,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被拉得细长。 张士诚静静地坐在房间内,待他们都走进来后,让他们依次在那略显陈旧却依旧结实无比的椅子上安稳地坐下。 张士诚的目光如春日暖阳般温和地落在李行素身上,而后缓缓地开口说道:“素儿啊,你这小小年纪,竟拥有如此惊人力气,若是不练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想着,让你去苏州西山那缥缈峰,找我的师父弘智禅师,让师父好好看看这孩子是否有练武的天赋。” 接着,他又转向张士信,“士信啊,你过两日便带着素儿去缥缈峰一趟。要是可行,就让他先在那儿好好练上几年再回来。他如今毕竟还是太小了,跟着我们干活着实不太合适啊。” 张士信连忙答应了一声,言说这两日先去精心准备准备,过几天正好要去那个方向送一次盐,到时候就顺便把李行素一块儿带去。 李行素在心中暗自思忖着,觉得这个安排甚是不错。回想起在高邮李家庄时,家里是那样的穷困潦倒,根本供不起自己上学读书。 虽说张士诚一家看起来生活也并非大富大贵,可他们竟愿意出钱送自己去学武,这眼光终究与普通种地的农民大不相同。 自己如今虽有不小的力量,但终究只是个九岁的孩子,而非十五六岁身强力壮的青年。而且自己也只是修习了些内功,尚未正式拜师学习外家功法,若是真遇上高手,自己恐怕还难以招架。如今有这样一个能跟出身少林的师父学习的机会,那自然是极好的事情。毕竟自己现在举目无亲,也不认识什么人,又如何能找到优秀的老师呢?难道真要自己跑去少林寺、武当山去学武?且不说自己去了,他们是否会收下自己,就说自己现在对中原的武林,那可是一无所知,少林、武当也仅仅是在小说里看过罢了。 三日之后,张士诚已然能够起身活动,他便把张士信和李行素叫了过来,郑重且满含关怀地说道:“士信,你今日就带着素儿去苏州西山缥缈峰的包山寺找我师父,务必想法子让他收留素儿。素儿不但是我故友的唯一骨血,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必须要好好照顾他。而且等他学成归来,也定能帮到我的忙,不是吗?” 张士信重重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随后,他赶着那辆马车,马车上驮着几袋子盐,拉着李行素缓缓地朝太湖方向行去。 路过苏州城外一个村庄的大户人家时,他们将盐送了过去,接着便继续朝着苏州西山岛的方向缓缓前行。 清晨,那第一缕阳光如金色的利箭般穿透云层,倾洒大地,给世间带来了一丝明亮和温暖。在这片宁静祥和的景致中,有一处地方格外引人注目——苏州西山缥缈峰的包山寺。 这里山峦起伏,似蜿蜒盘旋的巨龙,云雾缭绕其间,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如梦如幻。而弘智禅师这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就隐居在此地。尽管这座山峰被人们称为苏州西山,但它实际上位于太湖中心那如梦幻般美丽的西山岛上。 想要亲临这个世外桃源般的所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没有直达的车辆可以把人送到岛上,必须先到苏州,然后再前往西部一个名叫陆巷的古雅小村庄。在那里,可以找到摆渡的船只,乘船穿越波光粼粼的湖面,才能最终登上这片神秘的西山岛。 张士信和他的同伴终于抵达岸边,下船后,他们踏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向着缥缈峰的方向迈进。 一路上,青山绿水相伴左右,那葱郁的山峦似翠绿色的屏障,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宛如悦耳的乐章;鸟语花香相随,鸟儿欢快地歌唱着,花香四溢,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了这美好的自然之中。 渐渐地,包山禅寺出现在眼前。这座古老的寺庙静静坐落在缥缈峰林屋洞西北的包山坞中,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山间。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南朝时期,起初名为福愿寺,后来唐高宗李治还曾亲自赐名\"显庆禅寺\",更增添了它的神圣气息。 这里四面环水,就像一个独立于湖中的小岛一样,因此人们通常称其为“包山”。而这座包山禅寺,则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山上最为显赫的寺庙。后来,唐朝时期的唐肃宗李亨又赐给它“包山寺”这个名字,从此以后,这个名称一直流传下来。 两人顺着包山禅寺的山门一步步登上台阶,那台阶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每一级都透着古老的韵味。 他们先后穿过了庄严的钟鼓楼,那钟鼓楼巍峨矗立,钟声仿佛能穿越时空;气势恢宏的大雄宝殿,殿内庄严肃穆,佛像慈悲而威严;静谧祥和的念佛堂,弥漫着宁静的气息。终于抵达了方丈楼——也就是弘智禅师居住的地方。 弘智禅师背景可不一般,他来自少林寺,曾拜慧更为师。在他四十岁的时候,四处游历,偶然间来到此地,深深被苏州西山缥缈峰的包山禅寺所吸引,于是毅然决然地选择留下,担任寺院的主持方丈。 虽然张士诚的武功相对平凡无奇,但由于弘智禅师出自少林名门,其名声早已远播四方。然而,佛教教义中有许多忌讳,导致他对与人争斗之事并无太多兴趣。 二人毕恭毕敬地立于方丈楼前,轻手轻脚地向门内通传一声后,便默默伫立原地静候回音。时光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溜走,约莫一盏茶的光景过去,才见一位年幼青涩的小沙弥步履沉稳地从楼里走出,引导他俩登上方丈楼的二层。 甫一踏入那清幽古朴的禅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弘智禅师正端坐在蒲团之上闭目养神的身影。禅师犹如一尊静置的雕像,仿佛已然沉醉在那无边无际、浩渺无垠的禅定世界当中,无法自拔,沉浸至深。 此时此刻,一阵极其轻微的响动,宛如丝缕般悄然传入弘智禅师敏锐的耳中。他悠然地睁开双眸,那道目光先是似有若无地投注在眼前二人身上,待其目光落至李行素身上时,先是流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讶异之色,可转瞬之间,那眼神就变得犀利无比,仿若能穿透人心一般,然而须臾过后,又重新眯起双目,恢复成往日里那一派云淡风轻、超凡脱俗的模样。 李行素亦是全神贯注地凝望着这位德高望重的弘智禅师,只见禅师满头华发如雪,纯净而圣洁,可面庞却出乎意料地清雅俊秀、神采奕奕。那面色红润得如同天边绚烂至极的云霞一般,熠熠生辉,身披一袭庄严肃穆的袈裟,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与世隔绝的出尘气息,仿佛不属于这尘世一般。 从外表粗略判断,弘智禅师大约已有七旬左右的年纪,那饱经沧桑的面容和沉稳的气质,显然表明他是一位德高望重、修行高深的得道高僧。 张士信毕恭毕敬地向着弘智禅师深施一礼,然后语调轻缓而又诚挚地说道:“弘智大师,我这次来这里,实在是受了家兄张士诚之托啊。他吩咐我一定要把我们结义兄弟留下的遗孤送到贵寺,恳请您收他为徒,教导他武功技艺。” 张士信边说边微微抬起头,目光中满含着期待与恳切,“这孩子虽然年纪尚小,但却天生神力,其膂力之强,连我都要逊色几分呢。不仅如此,在投奔我大哥的途中,他更是曾经救过大哥一命呢!” 弘智禅师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向张士信,慢条斯理地回答道:“你们二人的来意,贫僧已经心中有数了。依贫僧所见,此子的武学天赋,实非出类拔萃,只能算是平平无奇罢了。”禅师的声音犹如悠悠古钟,沉稳而有力。 “然而,他亦有一些独特之处,令人难以忽视。这样,你就把他留在寺里,由贫僧亲授他正宗的少林绝学。你大可安心离去,贫僧自然会悉心照料于他。只是,倘若没有什么紧要之事,你们日后便不必再来探望,以免影响他清修。待到三四年后,贫僧自会放他下山,任由他自行闯荡江湖。” 张士信连连点头,那感激之情如潮水般在脸上涌现,他频频颔首道谢不已,表示内心深深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并在临行下山之际毫不吝啬地捐献了大量香火钱财,以此来表达自己的诚意与敬意。 待张士信登船踏上归途驶向苏州之后,弘智禅师方才将目光投向李行素,那眼神平淡如水却又似深不可测,轻声开口询问道:“这位小施主,不知如何称呼呢?” 李行素毫不拖泥带水、简洁明了地回答道:“我叫李行素,取自‘行云流水、朴素自然’之意。”说话间,他的语调中透露出一种洒脱随性之态,仿佛对世间万物都不以为意。 弘智禅师凝视着李行素,目不转睛,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洞察其内心世界一般,接着追问道:“老衲观小施主所修习之内功路数正统精纯,似乎与少林武功颇有渊源,不知可否相告其中缘由呢?” 面对弘智禅师犀利而直接的质问,李行素显得镇定自若,但内心实则波澜起伏。他深知自己所修炼的《罗汉伏魔功》乃是一门绝世秘传,威力惊人且来历非凡。然而此刻若如实道出实情,恐引来无尽麻烦甚至杀身之祸;但若胡乱编造一个答案敷衍了事,又怕被眼前这位高僧识破揭穿。 于是他略作思索后缓声道:“此功法乃家父亲授于我,至于是否属于少林一派内功心法体系,实非晚辈所能知晓之事也。”说话间,他的语气坚定从容,让人难以察觉丝毫破绽。但既然这位弘智禅师已然看出自己修炼过少林内功,自己便也不能再不承认了,毕竟自己还是要在此处跟着他学习武功的。 弘智禅师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你。你今年多大了?” “九岁了。”李行素响亮地答道,那声音中满含着少年的朝气与活力。 “我少林内功通常修炼的时间较一般其他门派的内功为早,但是通常也不会早于十岁。更早倒不是不可以,只是孩子太小心智未开,修炼外功尚可,内功则很难指导修炼。因此少林童子功多数是外功,可以三四岁就开始修炼。” 弘智禅师缓声说着,那话语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我看你练习少林内功恐怕时日不短,现在已经到了炼气期五层,内功修炼成就不小,恐怕很多二十几岁的名门大派的入室弟子也就这种水平。这表明你修炼的功法确实非同一般,你就继续修炼。我就不再教授你新的内功心法,只传授你外功掌法可好?” 弘智禅师看着李行素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按照少林寺的规矩,不入佛门成为少林弟子不能传授内功。因此我只传授你外门武功,你也就不算我佛门弟子,因此就不用剃度。虽然是拜师,你就跟张士诚一样,只是行拜师之礼,不行剃度之实,带发修行,修行期满之后就下山修行可好?” 李行素一听,心中顿时明了,这是要让自己做俗家弟子,带发修行,他赶忙跪下说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然后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那动作虔诚而庄重,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弘智禅师缓缓站起身来,将李行素扶了起来,温和地说道:“素儿,我给你起个法名。福慧智子觉,了本圆可悟。这是少林寺的辈分,我是智字辈,你就是子字辈,你就叫子蝉。你父亲当年给你取行素这个名字就表明你与佛有缘。‘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对于佛来说,蝉即是禅,禅是佛参悟的源头。” 第31章 内外家功法的区别 “是,师父。”李行素恭恭敬敬地应道,他那澄澈如湖水般的眼眸满含着对知识的渴望,直直地望向师父,“师父刚才说我的内功已经是炼气期五层了,这是什么意思呀?五层我现在大致能理解,应该是丹田之气满一次就算一层,可是炼气期我却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李行素自幼便没有老师的教导,对于整个武者的修炼体系可谓是一无所知。此前,他只知道自己的丹田内的压缩真气曾经满过四次,若按照这样来计算层数的话,那应当是五层,而对于炼气期这个说法,他确实是第一次听到。 “子蝉啊,你这小小年纪便能自行摸索着学习内家功夫,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呀。内家功夫若没有师承的悉心指点,对于一个孩子而言,那简直是一件难以想象的困难之事。你可知道内功和外功的区别吗?”弘智禅师满是慈爱地看着李行素,缓声询问道。 “嗯,外功是不是就是那些打打杀杀的招式呀?而内功就是像我修炼的这种功法?”李行素歪着小脑袋,极其认真地回答道,脸上布满了思索的神情。 “呵呵,你说的意思呢,大体上是对的。外家功法简称外功,乃是外在的各种武功招式,比如一些刚猛有力、气势雄浑的拳法,那些变幻莫测、神鬼莫测的掌法,还有凌厉无比、寒芒闪闪的刀法,以及飘逸洒脱、灵动自如的剑法等等。内家功法简称内功,是通过吸纳天地间的神秘能量,将其转化为体内的真气,而后缓缓地压入丹田,从而让你的身体内在产生与常人不同的奇妙变化。” “武者通常都需要修习内功和外功,若是仅仅修炼外功,那便不能称之为真正的武者。单单修炼外功的人,往往需要依靠外力来锤炼身体,以提升速度、增强防御和增加力量。”弘智禅师耐心地解释着,他的声音仿佛带有一种奇妙的魔力,能让人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 “修炼内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修炼时间的延长,内力会愈发深厚,能力也会越来越强大。然而外功却不一样,它会在壮年时达到顶峰,而且高度有限,最高也只能达到类似武者炼气期巅峰的程度,随后便会如那夕阳西下般逐渐衰退。” “修炼外功通常是练习外门的拳脚武器功夫,不断地打磨体力和力量,所以见效比较快,战场上的那些武将,大多都是通过这样修炼出来的。但外门修炼虽快,可成就终究有限,并非我们这些真正练武之人所应该追求的极致。”弘智禅师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捋着胡须,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能穿透无尽的时空。 “内家功法通过特殊的吐纳等修炼方法,能够吸纳天地间的能量,让其进入体内转化为真气,引领着真气沿着特定的经脉缓缓流动,最终压缩进入丹田,从而极大地增强身体内在的潜力,并且能够产生内力,可以借助内力让力量增大,防御增高,速度变快等等。” “内家功法通常修炼起来较为缓慢,在同等修炼状态下,通常修炼外功在前三十年都会有明显的优势,而修炼内功的优势则往往要在三十年之后方才凸显。”弘智禅师说得极为细致,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武学奥秘。 “刚刚开始修炼内功的这个时期,就叫做炼气期,真气经过压缩后进入丹田,此时丹田呈现出气态,可以初步运用内力并且施展一些功法。如果是一般武者和功法的话,在正常修炼的状态下,应该需要修炼三十年以上才能达到炼气期巅峰,这才有可能突破炼气期,进入下一个更加高深的境界,也就是筑基期。此时丹田内已经形成液态。当然突破一个境界是极为艰难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武者都会卡在炼气期,直至终老。”弘智禅师微微叹息,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如果到了筑基期,再修炼三十年就可以达到筑基期巅峰,突破之后便能达到武者修炼的第三个境界,也就是金丹期,此时丹田内已经形成圆形固态金丹。后面还有些境界,比如元婴期和成仙期,离你现在还有些距离,而且最近千年好像还没有突破到这两个境界的,我就不再多言了。”弘智禅师娓娓道来,李行素听得极为专注,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很快便基本明白了内外功法的区别和武者境界的层次高低。 弘智禅师看到李行素听得如此仔细认真,于是开口问道:“子蝉,你年龄还小,应该不太了解少林功法?你听说过‘少林罗汉拳’或者‘大力金刚掌’?” “我听说过,这些应该都是很厉害的少林武功?”李行素略微想了想自己以往看过的武侠小说,这几种拳法确实常常有人提起。 “嗯,确实都是很厉害的功夫,但是这些功夫恐怕都并不是太适合你。”弘智禅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沉思之色。 “是吗?为什么不适合我?”李行素明显不太明白弘智禅师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疑惑地看向师父,眉头微皱,眼中满是不解。 “因为少林寺的大部分这类功法都属于内外兼修的功法,都有与之配套的内家功法,只能一起传授,内外合一才能发挥出功法最佳的效果。而你已经学过少林的一种独特的内家功法,我看你这种内家功法应该是以全身经络循环为根基的,不过应该没有配套的外功功法。”弘智禅师缓缓地说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睿智。 “这种类似的少林功法并不常见,据我所知有《罗汉神功》、《龙象般若功》和《罗汉伏魔功》,这三种功法,少林寺仅存的只有《罗汉神功》,而后两者都早已经失传了。据说《龙象般若功》曾经现世,前任少林福缘方丈曾去寻觅,无果而终。”弘智禅师的脸上露出一抹遗憾之色,仿佛在为那失传的功法而感到惋惜。 李行素没想到弘智禅师基本上猜出了自己修炼的功法,但是他也没有言语,而是继续静静地听他讲下去。 “我修炼的就是《罗汉神功》感觉跟你修炼的功法有相似的地方,但是又有明显的不同,因此我怀疑你学习的功法可能是另外两种功法。这三种功法师出同源,因此具有很大的相似性。这证明你跟随我学习外功正是你我师徒有缘,因为在少林寺智字辈学习《罗汉神功》有成的也仅有三四人而已。”弘智禅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岁月。 “我修炼的外功是《般若神掌》,正好适合你修习。不过可惜,少林寺流传下来的般若神掌是残缺不全的,只有前半部分般若掌三十六式和般若神掌九式的前六式,不过仍然很厉害,这个你不用担心。”弘智禅师的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仿佛对这门功法充满了信心。 “般若神掌在少林寺都是师父教徒弟言传身教的,并没有武功秘籍传世,因为这本秘籍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散失了,只有师徒言传身教才流传下来这套缺失三式的般若神掌。至于后面三式就看你以后能不能找到了,如果找到了,你还可以继续学习下去。当然如果你的悟性更高,还可能自行根据拳法原理悟出这些招式。”弘智禅师说完,站起身来,对外面喊道:“觉远,你进来一下,你带子蝉去给他找寻一间寮房。” 然后他转身对李行素说道:“子蝉,你先跟觉远去找一间寮房住下来,先放下行李。今天先休息,明天我开始传授你《般若神掌》。”李行素应了一声后,便紧跟着刚踏入房门的小和尚觉远一同走出禅房外。 这位小和尚觉远与李行素年龄相仿,仅年长一岁而已,个头也相差无几。他长着一颗浑圆的脑袋,面色因长期曝晒而略显黝黑,但身形却十分精悍结实。觉远在前方带路,偶尔会回过头来张望一下身后的李行素。终于,过了好一阵子,他似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猛地转过身来开口询问道:“小施主,听闻您的法名为子蝉?” 没错呀,这可是师父刚刚才赐予我的名字呢!李行素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对于觉远突如其来的疑问,他实在是有些搞不明白,完全不理解对方为何会对自己的这个法名如此这般关注。 “福慧智子觉,了本圆可悟。按照寺中的辈分排序来看呐,您身为‘子’字辈,而我呢,则属于‘觉’字辈。换句话说,您和我师父那可是同辈之人啊!”觉远一边轻轻摸着自己那光溜溜的头顶,一边小声地喃喃自语着,眼睛里满是疑惑。 “哈哈,那我自然就是你的师叔啦。”李行素心中暗喜,他之前所认识的人几乎都比他大,不是被他恭敬地叫着爷爷奶奶,就是叔叔婶婶,稍微小一点的那也得叫哥哥姐姐,就连李双儿都比他大半岁呢,还老是让自己喊她双儿姐姐。而如今,终于有人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却要叫自己师叔,这可真是不容易碰到的好事呀。他在心里暗暗思忖着:“我也不算是占他便宜呀,如果算上穿越之前的时间,我至少都二十三岁了,做他的师叔那也差不多嘛。”此时,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第32章 易筋锻骨天选觉远 “小师叔,我十岁啦,那你多大岁数呀?”觉远眨巴着那双质朴的眼睛,脸上带着憨憨的神情问道。 “我九岁呢。”李行素强忍着笑意,轻声说道。 “啊?你才九岁啊,岂不是比我还小?”觉远一听,顿时皱起眉头,满脸困惑地说道。 “觉远,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就出家当了和尚呀?”李行素巧妙地岔开了这个让两人都有些尴尬的话题。 “我呀,是被师父出外化缘时在野外捡来的,那时候我刚出生不久呢。他就把我收养在寺里啦,然后我就当了和尚。”觉远挠了挠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两人缓缓地走着,来到了一片寮房处。觉远指着其中一间说道:“这间寮房挺不错的呢,刚刚有个师叔去了其他寺庙当住持,刚空出了这么一间房,我觉得你住正合适。” “好。”李行素轻轻点头,开门走进寮房,只见房间里仅有一张床,不过倒是基本没什么灰尘,他便将自己的行李放了下来。 李行素放下行李后,两人面对面地盘腿坐在床上。他转头看向觉远问道:“你住在哪呀?” “我住后面的寮房,前面这些都是子字辈住的呢,你要是觉字辈就得住在后面啦。”觉远认真地回答。 “哦,如果我不是子字辈就不能住这个房间咯。那你师父是谁呀?住在这旁边吗?”李行素继续好奇地追问。 “嗯,我师父是子敬禅师,他就住在不远的那间寮房,他可不是武僧哦。”觉远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那间屋子说道。 “哦,原来和尚还分武僧和普通僧人呀。”李行素一边说着,一边四处观察着,神色很是随意。 “小师叔,我得回去啦,在这待时间长了,如果师父发现我老不在方丈那里守候,而在这里跟你聊天,肯定会挨揍的呀。”觉远说完,便像一阵风似的一溜烟地跑走了。 李行素独自坐在床上,心里暗自思忖着,大家都把自己当成小孩子,时间长了跟大人反倒没什么话说。在这个包山禅寺里,还好有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能跟自己聊聊天,这样至少日子不会过得那么无聊和沉闷。 觉远当晚回到寺内,便迫不及待地来找李行素玩耍。毕竟整座寺院之中,唯有他们二人年纪尚小,其他的僧侣皆年长许多,与他们之间几乎没有共同的话题可谈。 尽管李行素实际的年岁已然不小,但受其稚嫩身躯所限,面对觉远这般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自然而然地会生出一种亲昵之感。那些年长的僧侣们又怎么会像对待同龄人一样,和仅有九岁的李行素交谈呢? 包山寺的规模算不上很大,原本僧侣的总数还不足三十人,而且尽是些平凡无奇之辈。自从弘智禅师从少林而来后,才开始广收门徒传授武艺,然而其中真正称得上武僧的也为数甚少。这些被收入门下的子字辈弟子,连同李行素在内,不过区区七人罢了。 在那四个岁数比较大的人中,子丰去了罗汉堂做了罗汉堂首座。他担任罗汉堂首座之后,罗汉堂招了十几个觉字辈的年轻弟子跟他学武。子登和子房两个则去了戒律堂,负责处理寺院里违规的事件。还有一个俗家弟子就是张士诚,法号子诚,他仅仅学习了两年的少林齐眉棍就离开了。 之所以当年弘智禅师能够收张士诚做俗家弟子,主要是因为弘智禅师出家前和张士诚是邻居,与张士诚的爷爷关系极为要好,是把兄弟。 后来张士诚听说他从少林寺回到苏州西山缥缈峰,这才找到他学习武功。弘智禅师知道这是俗世的债,应该偿还了。后来在他兄弟四人中选了一个资质最好的张士诚过来学了两年,当然两年时间也学不了什么高深的武功,因此他将少林寺最普通的齐眉棍法传给了他。 实际上,张士诚的资质和武功确实不怎么样,比普通人肯定是强一些,但也就相当于练过年外功的壮汉而已。当时张士诚走的时候,弘智禅师还违心地说他相当于练功十年以上的外功高手。 现在跟着弘智禅师学习的还有两个武僧,分别是子善和子敬,他们两个岁数都不大,都在二十多岁。两个人学习的内功是少林寺的正宗内功“少林吐纳术”,这种内功心法简单易学,只是练功的速度比较慢,成就也不会太高。通常来说,练习比较高深的内功,成就会比较高,也比较容易突破更高的境界,这在中原武林中是众人皆知的共识。 觉远说他经常听到弘智禅师骂子善和子敬笨,说学了都快五年了,连般若掌三十六式都学不会。李行素听了不由得好笑,看来这个弘智禅师也是个性情中人。嗔怒必无所得,凡事皆为缘法,看来他的佛法修养还远远不够,这么容易就犯了“嗔心”怒障。不过“金刚怒目,菩萨低眉,皆是慈悲”,这也是恨铁不成钢,朽木不可雕也。 两人正相谈甚欢之时,一阵低沉的鼓声悠悠传来,如同催眠曲一般,提醒着人们该入睡了。 在夜幕笼罩之下,觉远的心中满是浓浓的不舍之情,但他终究还是不得不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回到自己那略显简陋的寮房之中。 当他刚刚吹灭那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油灯,正准备躺下休息时,突然间,一本蓝色封皮的经书竟如天外陨石一般,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恰好砸在了他那光溜溜的脑袋之上。 觉远只觉一阵剧痛袭来,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摸了摸被砸中的地方,随后,他满是疑惑地抬起头,望向那黑乎乎的空中,试图去寻找这本神秘经书的来源之处。然而,他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观察了许久,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的迹象。莫非这本经书是从那高高的房梁之上意外掉落下来的吗? 带着满心的疑问与好奇,觉远缓缓地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将那本经书拾起。他聚精会神地仔细端详着书的封面,却发现上面布满了那些扭曲得难以辨认的文字,犹如天书一般,让他完全无法读懂其中的含义。 紧接着,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翻开了那扉页,只见页面之上,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易筋锻骨经》,醒目地映入他的眼帘。 觉远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因为从这书名来看,这似乎是一本关于修炼武功的珍贵秘籍。 像这样无比珍贵的经书,理应被妥善地存放在藏经阁内才对啊,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自己的房梁之上呢? 更何况,以自己目前全身经脉闭塞的糟糕状况,就算得到了这本经书,恐怕也难以修习其中的内功心法。 尽管如此,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觉远那颗充满了好奇与渴望的心。他迫不及待地继续翻动着书页,来到了前言部分。只见上面清晰地写道: 《易筋锻骨经》最早现身于那人族的夏朝时期,乃是当时人族大典所记载的十种顶级功法之一,更是位列第三。 《易筋锻骨经》乃是专门为那些身体经脉闭塞的武者量身打造的配套功法,一旦修炼这种功法,即便自身没有内力,但所拥有的力量和防御却是其他功法所难以比拟的,最终能够修炼成那金刚不坏的佛祖真身。 该功法在大约三千年前的人类商朝末期便已失传,现今是将天玄令中的金文重新整理成册,特意留给人类中那被上天选中的有缘之人。 觉远虽说有点憨傻,可却并不愚笨,当他一看到前言的说明,马上就恍然大悟,自己不正适合修炼这本功法吗?不过既然师父曾说过自己不适合学习内功,那自己就偷偷地学。若是遇到不懂的地方,还可以去问小师叔子蝉,毕竟他们两人都是小孩子,自然是什么话都可以毫无顾忌地畅谈。 所谓的全身经脉闭塞,并非是说所有的经脉都完全不通,若真是那样,那便是死人了。实际上,是全身所有的经脉都无法通向丹田,因此无法将吸收的天地能量成功地转换成真气,而后压缩进入丹田内存贮,从而无法升级丹田内真气的层数,最终难以达到巅峰后提升境界。 倘若只是部分经脉闭塞,还能够通过那些没有闭塞的经脉向丹田内运送真气,只是修炼的速度会相对缓慢一些。而像他这种全身经脉闭塞的情况,吸收的真气就根本进入不了丹田,真气便会渐渐地消散掉,内功自然也就无法得到提升。 这本《易筋锻骨经》的独特思路并非是让吸收的天地能量转化的真气进入丹田,而是将真气分散到全身的筋骨、血肉、皮肤之中,达到利用真气强化全身筋骨、血肉和皮肤的神奇效果,从而大大增强身体的力量、防御以及速度。 经脉不是全身闭塞的人则无法修炼这本内家功法,因为吸收的真气会自然而然地朝着丹田的方向运行,这是天道法则,若是反向运行,那便是有违天道了。 当然,《易筋锻骨经》并非是有违天道,而是在天地能量转变成真气朝丹田的方向走不通之后,将真气分散进入全身的筋骨、血肉和皮肤。 觉远看完了《易筋锻骨经》的详细说明后,心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喜悦,他终于也有机会可以练习内功了,而且一旦自己能够学习内功,那么也就可以学习那些武僧整天练习的掌法了。 本来他就十分羡慕弘智禅师那些整天学武的武僧,觉得他们一个个都笨得如同蠢猪一般,自己在旁边看都看会了,他们还整天的埋头修炼却毫无长进。并且他们还不用干那些繁杂的杂务,而自己只要略微清闲一点,不是让自己去打扫卫生,就是去挑水打柴,不过也正因如此,觉远也得以发育得虎头虎脑,身体强壮无比。 第33章 般若掌法三十六式 在一个阳光初洒的清晨,李行素次日与弘智禅师一同踏入课堂之时,讶然发觉,除了自己之外,竟还有觉远口中所说的子善和子敬这两位年仅二十几岁的年轻僧人。原来,此二人竟是李行素的师兄,且已然跟随弘智禅师修行近乎长达五载的悠悠光阴。 只见那弘智禅师宝相庄严,首先便向李行素娓娓讲述起了《般若神掌》的起源,以及其背后所蕴含的那深奥玄妙的诸多道理。禅师在讲述之时,声如洪钟,语调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能深深嵌入人的心底。同时,禅师还顺道让那两个平日里略显不成气候的徒儿再次温习一遍,那目光中饱含着期许,期望着此次的讲解能够对他俩有所助益。 所谓“般若”,乃是梵文之中用以表示那终极智慧的含义。而这《般若神掌》与寻常的外家功法相较,可谓是大相径庭——后者往往需借助那事先设计好的简单对敌情境,凭借自身肢体的条件以及招式动作之间的相互配合,提前精心编排好适合自我进攻敌人的武技套路,从而希冀能达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奇妙效果。然而,《般若神掌》却绝非如此这般。 对于那些毫无武艺在身的平凡之人而言,这样的预设场景构思无疑是屡试不爽、无往不利的绝妙妙招。一旦出手,便能迅速让敌人落入下风,只能被动地疲于应战。然而,在武林高手之间,这种方式却绝非是惯常的对决模式。一般说来,如果两名武者各自运用不同的功法,并且同时对战斗场景做出种种假设,那么其结局将会变得扑朔迷离,极难准确预测。众多的武术宗师留意到了这个棘手的难题,纷纷绞尽脑汁地尝试从各个角度去寻觅解决之道。而那些成功破解此困局的功法,则渐渐地演变为顶尖的绝世武学。 《般若神掌》便是针对这一难题所提出的一种独树一帜的解决方案。这套掌法不但具备了与传统外功相似的诸多要求,更是着重强调以智谋取胜。修习者必须凭借着自己的聪慧才智,依据实际的战况,巧妙地调配内力,以此来克敌制胜。此外,该掌法还预先设定了两种基本的对战情景。也正因如此,这套掌法的修炼难度比起一般的外功要高出许多许多,不但要求修习者拥有极高的身体条件,那完美的招式动作更是不可或缺,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还需依赖其超群的智慧,可以说非拥有超群智慧者绝不适宜练习这种功法。 《般若神掌》依照预设场景分为“般若掌三十六式”和“般若神掌九式”。那般若掌三十六式所对应的对敌场景乃是对手的实力低于自己或者与自己旗鼓相当;而般若神掌九式的对敌场景则为对手的实力高于自己一倍之内。 《般若神掌》的很多招式都远远超出了人体动作的舒适区域,尤其是那般若神掌九式,甚至在刚开始练习之时,都会让人觉得这些招式简直匪夷所思,根本不可能练成。这些招式唯有练习得极其纯熟、熟能生巧之后,方可用来对敌,如果自己使用起来都感觉招式别扭无比,别说打人了,不挨打那都算是万幸之事。 般若神掌明确要求每一掌都切勿用尽全力,因为若是一个人的掌力用尽的话,其身法步法的变化必定会受到影响,就无法发挥出那智慧对敌的绝佳效果。因为这套掌法要求你的每一个招式都要从对方意想不到,并且令对方感到最为别扭的方位出手,力量虽然不大,然而却能起到那四两拨千斤的神奇效果。当然了,如果力量过小的话,身法步法的速度虽是快了,可是对对手造成的伤害又有可能不足,所以般若神掌的难度除了招式难度比一般外功更高之外,还要求修习者能够迅速判断和精准控制自己掌法的内力输出。毕竟一个人的能力终归是有限的,这就要求其运用自己那超群的智慧,迅速判断对手和自身的差别,从而确定究竟是分配内力给掌力以产生更大的力量和防御,还是分配给步法身法让身体更加灵活、速度更快。 在这宁静而庄重的寺庙之中,众人都忙于自顾己的修炼,无暇顾及他人,时而狂风暴雨,时而雨过天晴。 内力如何巧妙地分配于般若掌三十六式的各个招式之中,从而展现出最为理想的威力效果,这无疑是此套掌法最为高深且艰难之处。且般若掌三十六式的每一招式皆如那复杂缠绕的丝线,一招比一招更为繁杂琐碎,这般设计,实则是为后续那更为高深莫测的般若神掌九式的修习构筑起坚实的基石。倘若连前者的学习都倍感吃力,那对于后者,自然是不建议轻易尝试的。 般若掌三十六式与般若神掌九式的差异显着,般若掌三十六式乃是需要依据对手的招式,灵活地调配内力,并使身法步伐达到完美的协调配合,以此来达成招式的最佳成效。而般若神掌九式,则是专为应对那些修为高于自身的敌手所创,借助那神妙的身法和步法,让掌法的威力在一招一式中如浪涛般层层叠加,仅是听闻,便能知晓其难度相较于般若掌三十六式要高出许多许多。 弘智禅师在讲解完毕之后,将目光转向子善和子敬,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与责备说道:“你们两个,且去旁边继续苦练般若掌三十六式。我观你们俩啊,可真是愚笨至极,当年我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怎就将你们俩招入寺中了呢?已然学习将近五年了,却也仅仅练成如今这般如同三脚猫的架势,距离能够熟练运用的程度,那可真是相差甚远呐。这套掌法乃是智慧之掌法,以你们俩的那点脑筋,恐怕这辈子都难以真正领悟这般若掌三十六式的精髓。” 子善与子敬两人皆默默摸着自己的光头,悻悻地低下了头。子善微微斜眼,瞧了瞧一旁如同小孩子般的李行素,忍不住争辩道:“师父,我们可是学习得极为努力了呀,而且我们的学习进度也不算太慢。我听闻子丰师兄学习了四年,子登师兄学习了四年半,子房学习了五年半,我们这还不到五年呢呀。” “哼,你们还好意思说,说你们笨还不承认。他们三个都远比你们俩强得多,即便是最慢的子房,在快五年之时,虽说还未完全掌握,但其招式的纯熟程度可比你们俩强太多了。想当年我修习这三十六式,也不过只用了三年而已。”弘智禅师虽是佛门中人,但此时看起来脾气着实算不上太好。 “三年?怎么可能呢?师父,你莫要诓骗我们俩呀。”子敬低着头,小声嘟囔着。 “好啦,此次你们新来了一个小师弟,虽说他练武的资质不见得比你们二人好上多少。但我观他可比你们俩要聪慧得多,且看看他会不会在你们俩之前学会。”弘智禅师忍不住笑道,当然,他也并不相信李行素能学得那般迅速,估计顶多再有一年多,子善与子敬也就能够将其学习得差不多了。 子善抬起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年仅九岁的小孩子李行素,反驳道:“他一个小孩子能学会如此高深的武功?我看呐,他别说运用熟练了,五年估计连招式都学不会,要知道后面六招的招式难度那可是极其极其之高的。师父你现在说我们笨,可我们师兄弟当年也是从众多报名拜师的弟子中脱颖而出才得以入寺的呀。”子善和子敬自然也知晓师父是在说玩笑话,他们俩也并非真的愚笨,只能说资质相较于师父这样的武学天才略微逊色了一些而已,他们就是修炼得再慢,再有一年多肯定也就差不多能够掌握了。这个小孩子,就算再快,也不可能比师父快上多少,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李行素这个小孩子能够在两年之内学会。 般若掌三十六式,其主要的招式有: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香求佛、四面拜佛;五谷侍佛、六畜礼佛;七星佛缘、八方来佛;九鼎佛香、十钟佛咒;百座佛图、千手佛音;万佛朝宗,亿佛当道;兆佛有极、京佛无边;正佛及地、极佛齐天。般若掌三十六式总共包含十八招,每一招又分为正反两式,这里的十八招可谓是一招比一招复杂繁琐,同时一招更比一招强大。招式的动作越来越趋于细致入微,掌力与身法步伐的配合也要求愈发丝滑微妙,实际上,般若掌三十六式也是为了般若神掌九式的学习做出了循序渐进的铺垫。 般若掌三十六式,亦可以从头到尾按照正反顺序不管对手自顾自地按照套路打两遍,这种思路便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适用于内功高于对手时强行进攻;当然,也可以不按顺序,见招拆招,灵活运用,这也是最为常见的武者对敌时的打法。 第34章 三十六式越来越难 在李行素开始踏上学习般若掌三十六式征程的首日,弘智禅师当着他们三人的面,将整套掌法从头到尾完整地演示了一遍。只见弘智禅师身形如鬼魅般飘忽,招式连贯如行云流水,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味。而李行素凭借着自己那堪称逆天的过目不忘之能,竟将所有的招式动作都牢牢地铭记在了心间。 当然,仅仅是记住与能够熟练运用并明晰对敌时的诸般变化,那完全是两码事。但这却足以表明李行素不但对文字图形能够瞬间印入脑海,对于他人演示的招式动作,也能够在仅仅看过一遍之后,便可以在自己的大脑中清晰地回想起来具体的招式细节,甚至能够如同在大脑中播放电影一般,将整个招式演示的全过程完整地复原出来。 弘智禅师离去之后,子善和子敬看到李行素开始操练般若掌三十六式前几式的一些基本技法。他们二人仗着自己大师哥的身份,特意凑过来对李行素的招式指手画脚,试图对李行素一招一式中细微的不足之处进行修改指正。 由于李行素已然完整地记下了师父的演示,尽管自己的招式还不够熟练,然而每一招的步伐和身法却都准确无误。当这两人前来“指导”自己时,他迅速地指出了两人部分招式动作上诸多他们平日里根本未曾留意到的细微的手足身法配合上的瑕疵。 这下可算是触碰到了子善和子敬的痛点,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本来方才就因为被师父责骂而心里憋着一口气,这会儿一个才第一天学习般若掌的小孩子居然说他们练习的招式有瑕疵,这怎么能忍?两人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脖子也粗了起来,与李行素激烈地争吵了起来。 子善和子敬两人练习这般若掌三十六式已然有四年半还多了,如果说在熟练度上确实还差点火候,这个他们二人也都承认,毕竟还没能完全掌握。但要说都练习四年多了还会出现招式上的错误?如果整天修炼的都是错误的,师父能不指出来?还能任由他们一错再错? 三人就这样激烈地争辩起来,互相谁也无法说服谁,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弘智禅师还好及时回来了,否则这三人恐怕就要大打出手了。 听完三人的争论,弘智禅师不禁笑出了声,说道:“我早就知晓子善和子敬在招式上存在着明显的步伐未能到位,身法运用的时机不够精准,手眼步法身法配合上也存在诸多错误。起初我还尽心尽力地指导你们俩,可惜这俩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说了他们还是屡屡犯下类似的错误。连着几次之后,我便没了兴致再去指导这两个不开窍的家伙了。” “不过这般若神掌倒也有个好处,你们可以在不断的练习中,通过招式熟练度的提升,逐渐修复自身招式上的瑕疵,这便是为何熟练度不够便修炼不能成功的原因所在。等到这些瑕疵消失殆尽,自然就能够修炼成功。当然,这样一来修炼的时间必然就会很长,这也是为何每个人修炼时间差异如此之大的缘由。你们自身招式上的瑕疵越多,就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通过熟练度的提高来修复它们。” 子善和子敬两人一听,顿时羞愧得满脸通红,他们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所犯的错误,开始静下心来跟着李行素一起重新矫正自己在步法和身法上的问题。他俩紧紧跟在李行素身后,一招一式地照葫芦画瓢,就如同跳舞的学员跟随着领舞的老师一招一式地学习跳舞一般,这学习的效率瞬间就提高了一个大大的层次。 两个人都明显能够感受到,相较于弘智禅师教完后他们自己慢慢体会学习,跟着李行素这个“领武”学习的效率着实是高太多了。 在那武学的浩渺天地中,般若掌宛如一颗璀璨明珠,每一招皆分正反两式。而其中的前两招“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堪称最为简单的起始篇章。 先说这“一佛出世”,乃是一招精妙绝伦的防守招式。当对手那刚猛的当胸正面一拳一掌或是锐利的武器刺来时,此招便应时而生。按常理的应对之法,要么是敏捷地左右躲开,如灵燕般轻盈;要么迅速后退避开,似疾风般闪退;要么果断伸手格挡,如磐石般坚毅。 然而,“一佛出世”的招式却另有乾坤。左腿如蓄势之弓,向左前方踏出半步,小腿微微发力,带动大腿,进而驱动腰腹,腰腹则巧妙地扭转,整个身子顺势侧斜,恰到好处地躲过那来拳。与此同时,左手宛如灵蛇出洞,精准地压向对方最为脆弱的手肘部后侧,顺势向前猛然一推,而右手则如雷霆万钧,一掌带着劲风狠狠砸向对手的肩头。倘若对手手中持有兵器,这刚猛的一击必将其兵器硬生生砸落。 这前半部分是那巧妙的躲闪避让,后半部分则是以攻代守,尽显凌厉之势。 此招看似质朴简单,那步法身法虽清晰可见,可腿手动作之间的连贯性以及双手招式配合的细微之处,却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玄机,极富难度。 尤其是左右两只手力量的分配,只看演示动作根本无法体悟其中的精妙。这其中要求左手的力量只需刚刚能够推动对手的手肘即可,而右手的力量虽要大些,但毕竟是以攻为守,并非真正的全力进攻。 且需考虑到下一招紧接着的强力进攻输出,故而右手的力量只需确保能让对方在这一招中被砸掉兵器或是应对失当即可。 要想确保这一招能让对方手忙脚乱且兵器被砸落,就需要在推向对方手肘的同时,精准地判断出对手的实力,并且要清晰明确,同时还需根据对手实力与自身对比的高低来巧妙运用自己另一只手力量的大小,毕竟这一招的主要作用还是以攻代守。 当然,若是对手的实力太过弱小,这刚猛的一掌亦能直接给予其重创。 紧接着的下一招“二佛升天”,则是主动进攻的招式。它既可承接第一招,亦可单独施展,甚至能连接其他招式。这一招的难度反倒不如第一招那般高深,关键之处在于不必再根据对手的实力高低去确定自己左右手力量的大小。 只见右腿猛然前冲一步,身体重心顺势前移,腰腹用力,力量传导至胸背,然后左右两膀齐声发力,大臂带动前臂,左手右手接连两掌如疾风骤雨般砸向对手胸口。 通常左手是那虚晃一招,右手则为实招,但这也并非绝对,需根据场上对手的具体情况进行灵活调整,而这一招中左右手细微的力量调整以及均衡输出同样是难点所在。 从这前两招便足以看出,般若掌三十六式的招式与寻常套路截然不同。每一招都需预设多种可能出现的场景和敌人,要根据对手实力的高低来灵活调整自己招式内力的分配。可以说,对战不同的武者,招式都会有细微的变化调整,只为保证招式的效率能达到最大化。 然而,在实际练习中却存在一个棘手的问题,那便是没有对手时该如何练习,毕竟那假想的目标并非真人,不可能时刻陪着自己演练。《般若神掌》为此给出了独特的解决方案,那便是首先粗略预设对手练习招式,待练习的招式纯熟以后基本确定下来,然后反推对手的具体参数,如此一来,这个对手便成为一个各项参数极为具体的目标。 这就要求练习者必须反复训练,最终每个招式至少要有七种完全不同的应对目标才算这招练习成功。 那熟练的标准便是,只需一眼看到对手出手,便能立刻知晓自己应采用七种方案中的哪一种,而后各种参数需要进行哪些细微调整,这些都必须在一瞬间完成,唯有达到这种程度,才能认定这招真正练成了。 这前两式固然是最简单的,而后面的招式皆比前两式要难上一些。不过前十招的难度也只是一招比一招略高而已,即便是第九招和第十招“九鼎佛香、十钟佛咒”,其难度比起前两招增加也不到百分之五十。 第十一招到第十六招“百座佛图、千手佛音;万佛朝宗,亿佛当道;兆佛有极,京佛无边”这六招,相比之前十招可要难得多,难度几乎是前两招的两倍。这还不算最为艰难的,第十七招和第十八招“正佛及地、极佛齐天”的难度更是夸张,竟是前两招的五倍,真可谓是难上加难。 就拿“百座佛图、千手佛音”这两招来说,其中“百座佛图”乃是防守招式,此招要求双脚在面前幻化出一百座宝塔来进行防守,所谓“佛图”,亦叫“浮图”或“浮屠”,也就是佛塔的意思。 佛曾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图。”那七级佛图便是指七层宝塔。当然,此处的百乃是虚数,并非真正的一百座宝塔,而是大约九座宝塔的模样。而“千手佛音”则是进攻招式,要求进攻的时候有如一千只手同时进攻,这里的千同样是虚数,实则是要让双手幻化成至少九双手来同时进攻,由此可见,这两招的难度着实令人咂舌,难以想象。 第35章 般若掌和觉远修炼 般若掌三十六式的难度可谓是层层递进,一招比一招更为艰难。弘智禅师曾明确表示,如果无法在五年的时间内将其完全学会,那就压根没有必要去学习般若神掌九式了。 倘若说般若掌三十六式对于普通武者而言属于难度颇高的范畴,那么般若神掌九式的难度无疑堪称是地狱级别。事实上,要具体去量化这些招式的具体难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可以确定的是,其难度定然要比最后的第十七招“正佛及地”以及第十八招“极佛齐天”要高得多得多。 一个月之后,李行素对于般若掌三十六式招式的练习已大致完成,他开始与子善和子敬三人相互切磋,探讨实战技巧的运用。在切磋的第一天,李行素的招式动作还显得颇为生疏,应对起来手忙脚乱、顾此失彼,因而遭到了两人的嘲笑。 然而,李行素对此并不在意,他向来清楚地知道自己从来不曾认为自己具备什么超凡的练武天赋,并不是那种不管什么武功一学就会、一会就精且能远超同辈的人。 这点扫地僧和弘智禅师也都看在眼里,他们认为李行素的练武天赋其实较为一般,不过在智力方面,由于其真正的年龄远远超过身体的年龄,所以显得智力超群。李行素对自己的天赋自是心知肚明,是穿越所带来的知识以及对未来局势的精准判断才是自己真正与众不同的地方。 若要说天赋,那也是与练武毫无关系的,而是经过穿越这个过程之后,不知为何,自己对曾经看过的事物能够做到过目不忘。 十天过后,李行素便能够与子善和子敬两人打得旗鼓相当、有来有回了,到了这个时候,两人再也张不开嘴去嘲笑李行素了,因为他们两人已经修炼了将近五年的时间。 时光荏苒,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子善和子敬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日益浓重的沮丧情绪。他们深感自身可能真的与这套武功无缘,毕竟此刻他俩已明显不是李行素的对手。要知道,他俩作为习武近五年的大师兄,如今却败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师弟,实在颜面无光,情何以堪! 又过了三月有余,李行素犹如脱胎换骨一般,不仅武艺突飞猛进,更是像模像样地当起了师兄,开始指点子善和子敬如何准确无误地完成一个动作,以及怎样让每一式的身法、步伐与招式相得益彰,配合得天衣无缝。至此,两人才放下成见,心悦诚服地向李行素讨教,潜心修习武艺。如此一来,二人的修炼进度果真快如闪电。 然而,住在寺中的日子远不如在村中那般自在快活。村里孩童们在街巷间尽情追逐玩耍,好不快活;还有傅士义能陪自己谈天说地,畅所欲言。起初,子善和子敬只把李行素当成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压根不愿与其谈论除武学以外之事。 然而幸运的是,在这期间,觉远时常会去找李行素一同嬉戏玩耍,这让李行素感到无比愉悦。与天真无邪的觉远相伴,他们纵情欢笑、无忧无虑,既无需承受学业带来的沉重压力,亦不存在尔虞我诈的复杂心机。此时此刻,李行素恍若重回那段美好的少年时光,重拾那份纯真无邪的快乐心境。 觉远则更为欣喜若狂,毕竟相较于李行素曾经拥有过如此愉快的回忆而言,自小长居寺院内的觉远所面临的生活环境可谓大相径庭。可以想见,他平日里目睹的无非就是那些一成不变的寺庙景象:青灯古佛相依为伴,暮鼓晨钟按时敲响;每日烧香念经已成惯例,饮食起居皆遵循斋戒清规。整个寺院四处弥漫着沉闷压抑的气息,宛如一个专供年事已高的老僧修行入定之所,实在难以觅得供孩子们尽情嬉闹玩乐的一方天地。 觉远小和尚自幼孤苦伶仃,举目无亲,但自从李行素出现后,这个与他年龄相仿的伙伴给他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交流心声,尽情享受天真无邪的游戏时光。对于觉远来说,李行素不仅是挚友,更如同亲人一般珍贵。 李行素同样能深切感受到这份情谊,两人间的情感早已超越普通玩伴之情,那真挚而深厚的亲情如影随形。觉远只要稍有空闲便会迫不及待地去找李行素,然而李行素并非像他那般自由自在,仍需刻苦修炼武艺。因此每当李行素专心练功时,觉远便安静地守在一旁观摩。虽然弘智禅师并未允许觉远一同修习,但长时间耳闻目睹下,他对般若掌法逐渐有了更为深刻明晰的理解。 在这段时间里,觉远时常来到李行素身边观看他练功,并不断向他请教有关穴道和经络的知识。这种情况令李行素心生疑惑:明明听说觉远天生全身经络闭塞,无法修习内功,可为何现在却对这些问题如此感兴趣?难道他真的在暗中修炼某种神秘的内功心法不成?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行素渐渐发现,觉远所提出的问题越发深入且专业,似乎并非仅仅出于好奇。再结合觉远那憨厚耿直的性格特点,李行素决定换个方式探探口风。 于是,某天练功结束后,李行素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觉远啊,我最近总觉得自己的内力提升遇到了瓶颈,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经验可以分享给我呢?”觉远听后,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我也没啥特别的办法呀,可能多练练总会有进步……” 李行素何等聪明,自然明白觉远心中有鬼。不过他并未当场戳穿对方,而是选择继续观察。通过长时间的接触和暗自揣摩,李行素敏锐地察觉到,觉远所练的这套内功其真气运行路径迥异于寻常功法。这一发现令他既惊讶又好奇,同时也愈发肯定了之前的猜测——觉远确实在偷偷修炼一种独特的内功。然而,既然觉远不愿坦白,李行素也就不再追问,全当不知情。但在内心里,他始终对此事保持着高度关注,期待有朝一日能揭开这个谜底。 觉远时常前来与自己探讨有关内功的问题,而李行素亦十分乐意协助他修习内功。每逢觉远询问真气应如何自某一穴道流转至另一穴道之际,李行素总会悉心作答,详尽阐释,并竭尽所能助其解惑,以加速其修炼进程。 毕竟,李行素深切知晓在无师指引下学习内功之艰难程度。小和尚觉远看似愚钝憨厚,但实则颇为聪颖伶俐,然年岁尚幼,相较于自身这具拥有成年人心智的孩童躯体而言,于武学悟性方面仍稍逊一筹。 李行素对般若掌三十六式的研习,经历了由不会到精通、由生涩至娴熟的转变过程,且每日皆有所不同,日日皆有崭新进展。此种变化本属寻常之事,但不寻常之处在于李行素修炼的速率及变化着实过快。 子善和子敬瞪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之色,他们每天亲眼目睹李行素修炼的惊人进展,震惊得合不拢嘴。原本,当弘智禅师声称自己仅用三年便掌握了般若掌三十六式时,他俩还暗自嘀咕其中是否有夸大其词之处。然而,此刻眼见李行素的修炼进度,他们已然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心中复杂的感受。 俗话说得好:“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子善和子敬两人张大嘴巴,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不禁开始对自身产生怀疑——难道自己真的并非修炼《般若神掌》的料?拥有着二十几岁过目不忘的超凡脑力,李行素犹如开启作弊模式般,轻而易举地将般若掌三十六式的内力与身形步伐天衣无缝地融合在一起,并能随心所欲地施展出每一招式的最强威力。 弘智禅师同样对子善如此迅猛的修炼速度深感诧异。毕竟,他本人可是从十岁起才开始修习此功,且当时年纪尚比李行素年长一岁,但却花费了整整三载光阴才习得了这三十六式。 当年他这个修炼速度已经让他的师父慧更禅师赞赏有加。现在的李行素两世为人的年龄加起来已经二十六岁了,比十岁孩子的智商成熟度高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李行素对于武功招式演示的过目不忘的能力,这对于普通人而言就相当于拥有学习武功的作弊神器。 眼看着李行素飞速地进步,随着三人学习交流的增多,对子善和子敬两人的修炼也是一种促进。子善和子敬两人每天跟着李行素一块儿训练,修炼进度突飞猛进,就在李行素经过半年将般若掌三十六式修炼成功的同时,子善和子敬也几乎同时完成了修炼目标。 弘智禅师心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原计划让李行素花费三四年光阴掌握般若掌三十六式后便可下山历练,但因其天资聪颖、进步神速,不得不改变原定计划,打算连般若神掌九式的前六式一同传授予他。 不仅如此,子善与子敬二人近来学业突飞猛进,令弘智禅师喜出望外,竟破格允许他俩修习般若神掌九式。须知寺内众弟子之中,除了李行素之外,无人能习得般若神掌九式的前六式,即便是最为出色的子丰,也仅学成了前三式;而子登则只会前两式;至于子房,则根本未曾涉猎此功。按照弘智禅师立下的规矩,若未能在五年内精通般若掌三十六式,便无资格修炼般若神掌九式,所以原本子善和子敬也是绝无可能学到的。 第36章 神掌九式练成六式 在开始修炼般若神掌九式之后,李行素惊讶地发现,修炼的难度竟是陡然间呈几何倍数大大增加。 即便是在子善和子敬眼中宛如神人一般的李行素,在面对这艰难的修炼时,也感到极为吃力。修炼的速度瞬间骤降,几乎到了让他自己都险些难以忍受的地步,时光已然匆匆流逝了近乎三个月,可般若神掌九式的第一式,李行素竟丝毫没有摸到登堂入室的门道。 看着李行素的情绪一度变得有些急躁起来,弘智禅师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自己当初学习这第一式就足足用了三年多的时间,而且还因此得到了师父的夸赞。 直到这时,李行素方才如梦初醒般地知晓,般若神掌九式果然与般若掌有着天渊之别,那难度差距简直如云泥。 意识到这一点后,李行素开始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摒弃着急求成的心态,沉下心去修炼。 子善和子敬两人着实幸运,他们能够紧紧跟在李行素的身后,一招一式地模仿照做,就如同李行素在手把手地教导他们一般。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够勉强继续修炼下去,否则,仅凭他们自己,恐怕会因为完全找不到学习的思路,一直无法取得进展,因根本发不出超出自身能力的掌力而直接选择放弃。 般若神掌九式的困难之处主要在于对身法和步法的精准控制,进而实现掌力输出的大幅增加。毕竟,一个人的最大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其一招所能发出的力量实际上也有个定数。而若想增加招式的力量,就必须借助身法和步法的完美配合,才能让掌法的威力得以提升。 然而,这个矛盾比起般若掌三十六式要困难得多,前者只是在研究如何将招式的最大威力发挥出来,而后者则是要求发出超越自己最大能力的掌力。 举个浅显的例子,就如同一个人投掷标枪,如果他只是站在原地不动进行投掷,那么他所能投出的距离是有一定限度的。而若想要超越这个距离,除了通过艰苦卓绝的刻苦训练之外,更为重要的是可以通过助跑来增加投掷的距离,而且这种方式更容易实现,效果也更为显着。 般若神掌九式便是运用了这样的规律,这个道理虽说起来简单明了,但是具体运用到去攻击实力近乎超出自己一倍的敌人时,就远非我们口中所说的这般轻而易举了。 投掷标枪仅仅是一个最为简单的动作,自然很容易实现利用步法身法来增大投掷距离,然而武功技法相较于投掷标枪而言,其复杂程度已然超出了两个数量级不止。 般若神掌九式的起手第一式名为“佛莲初现”,这一式要求修炼者以极快的速度围着对手迅速旋转,要按照佛祖莲花台那八个花瓣围绕着莲台的形状,沿着逆时针的方向连续迈出八步,且每迈出一步的同时要向莲台中心出掌进攻一次。 这一式对身法步法的速度以及招式间的配合默契度要求极高,需要修炼者双手分八个方向连续攻敌八掌。 每一掌大约能够发出自己最大掌力接近四分之一,以八掌去应对敌人的一招,这招掌法是以连续八次发掌的累积来增大力量的方式,即便不能给予敌人致命的伤害,也能够让自己不那么容易为敌人所伤。 在那悠悠岁月中,李行素踏上了修习“佛莲初现”的漫漫征途。初始之时,他迅猛地跨出八步,紧接着打出八掌,然而,由于这八掌之间的间隔极为短促,致使每一掌所能发挥出的掌力仅仅只有八分之一。 如此一来,最终所呈现出的总掌力毫无增长之态,仿若石沉大海,毫无作用可言。李行素一度误以为是自身速度不够快捷,于是,他全力以赴地加快自己的步法与身法的速度。历经三个月的不懈努力,李行素的速度已然快如疾风,甚至连子善和子敬都难以看清他的身影,但令人遗憾的是,掌力依然未见丝毫提升。 直至此时,李行素方才恍然大悟,问题的根源压根就不是速度快慢之事。这般若神掌的九式之中必定隐藏着一个关键诀窍,唯有明晰了这个诀窍或是原理之后,方可在短时间内成功练成。 倘若对原理懵然无知,只是一味地胡乱反复练习,那纯粹就是依靠熟能生巧去碰运气,恐怕需要耗费极为漫长的时间方能练成。李行素问过弘智禅师,禅师却说并无什么原理秘诀,只需头脑灵活再加上勤奋苦练即可。至此,李行素也终于明白为何弘智禅师需要三年时间才能学会这第一式。 李行素因将弘智禅师的演示牢牢铭记于脑海之中,他不停地在脑海里回放师父的招式。可他却依然感觉那招式的速度快到让人难以捕捉,于是,他强行让大脑放慢回放师父招式的速度。经过数次艰难的尝试之后,最终成功了。 通过最慢十倍的慢动作回放,他惊异地发现,弘智禅师的招式速度其实并非如想象中那般迅疾,只是那手脚配合之间的细微时间差被自己所忽略了。 弘智禅师的每一招看似脚步与手上击掌同步进行,然而,经过在大脑中十倍慢放动作回放仔细观察,实际上手上的动作要略微滞后于步伐。而且能够清晰地看出,他在迈出脚步的同时,劲力沿着小腿一路向上传至大腿,再经腰腹传递到胸背,而后带动上臂传递到小臂,最终抵达手掌发力。 这其中的每一步都存在着一个极为微小的时间差。唯有拥有了这个微妙的时间差,才能让腿上的力量成功传递到掌上,而这个时间差需要反复地摸索探寻,方能找到那精妙的控制之点,从而达到掌力倍增的绝佳效果。 倘若无法察觉到这个微小的时间差,那就只能寄希望于熟能生巧了。以弘智禅师那天资聪颖之能,三年能够学会已然算是极为迅速了,否则,五六年才能学会也实属正常,多数人没等学会或许就已心生放弃之意了。 在明晰了手上发力和身法步法之间的关系这一道理之后,李行素的修习之旅方才变得事半功倍,甚至效果数倍于前。但尽管如此,由于要精妙地控制这些动作的时间差难度依旧极高,即便如此,他还是又历经四个多月的艰苦磨砺,终于成功学会了“佛莲初现”,能够发出近乎双倍的掌力。 般若神掌九式的第二式名曰“宝塔佛灯”,这一掌通常是与第一式紧密相连。与第一式围绕对手不停行走不同的是,需站在中间位置纹丝不动,而身体则要快速逆时针旋转一圈,双掌近乎同时连续击出六掌,仿若六面佛塔的灯光。 相较于第一掌而言,每一掌的力量增大,掌数则相应减少。这一招的出掌数量虽有所减少,但每一掌的难度却比第一掌要困难许多。对手仅仅处于一个方向,而你却要向六个方向发掌,并且还要准确无误地击打到对手身上,故而需要步伐和招式之间的配合更为精妙绝伦。 这一招是运用身法的甩劲极大地增强了掌法的力量,整体力量略超第一式,难度与第一式相差无几。由于原理与第一式基本相同,有了第一式的宝贵经验,李行素学习第二式的效率大幅提升,结果仅用了五个多月便成功学会了。 接下来,李行素的学习效率愈发增高,从般若神掌九式的第三式“佛乘四象”的四个月,到第四式“佛问阴阳”的修炼时间缩短至三个月,这两式的难度与前面两式基本等同。 而最后两式又再度变得艰难起来,由于武学原理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不过幸运的是,李行素已然找到了如何探寻招式细微变化之处的方法。结果,第五式“送佛归西”耗费了五个多月的时间,第六式“佛光返照”更是超过六个月方才学习完成,这两招一招比一招厉害,一招比一招难度增大。李行素在练习这两招之前曾询问过师父,师父表示自己学习这两招花费了十年之久。 此外,还有三招缺失的分别是第七式“天佛降临”、第八式“我佛慈悲”和第九式“佛法无边”。 子善和子敬终于在李行素学会了般若神掌九式的前六式之后,在李行素的悉心指点下,也成功学会了第一式。两人学会之后,兴奋地欢呼雀跃。不过,他们两人在学会这一招之后已然精疲力尽,也深知李行素一旦离去,自己二人不太可能继续学下去了,于是特意前去跟师父报喜。 弘智禅师亦为此感到十分高兴,将两人安排去罗汉堂报到任职。两人去罗汉堂报到的时候不但毫无怨言,还对李行素满怀感激之情。他们清楚地知道,与李行素相比,自己二人确实不太适合修炼《般若神掌》,而这个事实他们在三年前便已坦然接受。 倘若没有李行素,两人恐怕时至今日也仅仅只能刚学会般若掌三十六式,更无缘般若神掌九式的深入学习了。 第37章 般若拳谱再现江湖 经过长达三年多时光对《易筋锻骨经》的潜心修炼,觉远在内功修炼方面已然初露头角,取得了小小的成就。 李行素好奇地试了试觉远如今的实力,惊讶地发现他不论是力量还是防御力,都有了极为显着的提升,尤其是那防御力,竟然比自己都要高出许多。于是,李行素赶忙跟师父说起了此事。 师父听闻后,急忙将觉远唤至身前,一番细致地检查之后,确认觉远确实修炼了一种近似于金刚不坏的奇特内功。 师父又特意测试了觉远的智商,经过一番考量,认为他完全具备学习《般若神掌》的资质。恰好此时,李行素之前的三个弟子都已学成并离开了他的练功房,因此,师父便毫不犹豫地将觉远收归门下,决定亲自单独教授他修炼《般若神掌》。 当李行素般若神掌的修习已有所成,准备从苏州西山缥缈峰的包山寺下山,去寻找张士诚之时。 小和尚觉远得知这个消息后,那小小的脸庞上瞬间布满了痛苦与不舍。他放声大哭,哭声撕心裂肺,直哭得双眼红彤彤的,好似两个熟透的桃子,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可怜的泪人儿。 最后,他紧紧地拉住李行素的手,极其不舍地说道:“小师叔,等再过几年我的功夫学成了,我一定会下山去找你的,你一定要等着我啊!” 在他的家乡高邮李家庄傅家,那位神秘的扫地僧也开始向李正财的儿子傅世保传授两部少林寺的顶级武功秘籍——《易筋经》和《般若神掌》。 说起这少林寺的《易筋经》秘籍出现在扫地僧的手中,倒也并不奇怪。 毕竟如今的少林寺中还完整地保存着三套原本,而且在藏经阁内还有经过抄写复制的好几套,《易筋经》向来都是少林寺几本镇寺之宝之一。 然而,那《般若神掌》却在数千年前便已缺失,按理说不应在此时重出江湖才对。 遥想北宋时期,仙界使者一直试图与北宋皇帝进行沟通,期望他能帮忙寻找武林中绝顶的高手。 在那二百五十年前的北宋末期,年仅九岁的宋哲宗赵煦即位,那时他刚刚上位,因年少懵懂不懂事,高太后便垂帘听政,朝政基本上都被她和几位权臣所把控。在宋哲宗赵煦十七岁亲政之前,他非常乐意与仙界使者进行沟通,还吩咐礼部官员尽量多出些力来协助仙界查找有缘人。 仙界使者多次向宋哲宗赵煦催要顶尖武林高手的名单,可宋哲宗赵煦虽然满心愿意帮忙,奈何自己说了不算,那些礼部大臣往往都是阳奉阴违。 而高太后对于这件事则是完全不上心,结果当时宋朝负责礼部的官员为了应付任务,也不知是谁跟他讲述了一些武林中的秘闻,其中就有关于少林扫地僧的传奇故事,于是他便根据这个武林轶事,给出了一个名单,那便是少林寺的慕容博、萧远山以及扫地僧。 这三人在当时确实是中原武林最为绝顶的武林高手,然而那时慕容博和萧远山都已经七十多岁了,而扫地僧更是已经八十多岁了,照理说应该不是仙界使者所寻找的有缘人目标。 宋哲宗赵煦亲政后,开始大肆打压高太后的旧党,包括司马光、苏轼和苏辙等人,同时恢复王安石变法,多次派兵攻打西夏,迫使西夏称臣,渐渐地,朝政事务变得繁多起来,他也无暇再去关注仙界使者之事。 祭天这件事情有着矛盾的正反两面性,当朝廷堕落、危机四伏之时,便会轻视祭天仪式。 而根据人界天道规则,这便会受到打压,从而加速朝廷的皇权更替和灭亡,反过来又会令其更加无心举行祭天仪式。故而不管是南宋还是北宋最终快速破灭,都与后期对祭天仪式的不重视,甚至是取消,受到人界天道规则的打压有着一定的关联。 宋哲宗赵煦二十四岁病死后,紧接着宋徽宗赵佶登基,可此时北宋的国力已然孱弱,金国的大军兵临城下,宋徽宗赵佶吓得匆匆将皇位禅让给太子赵桓,自己则当了太上皇。这便是宋钦宗赵桓,在这段时间里,北宋王朝已然是岌岌可危,北宋的皇帝们早已无心去管什么祭天仪式。 要知道,皇帝对祭天仪式的不热心可是会产生严重后果的,因为这是有违天道的。结果便是后来这两位皇帝宋徽宗赵佶和宋钦宗赵桓被金国抓走,这便是北宋的“靖康之耻”,北宋至此灭亡。随后,宋高宗赵构在南京应天府登基继承皇位,史称南宋。 在北宋濒临灭亡的那段风云变幻的岁月里,仙界使者满心焦虑与急切,深感自己肩负的发放人族大典的任务或许难以圆满完成。 他深知少林扫地僧彼时已然八十多岁高龄,若不能突破至金丹期,那寿命的终点便近在咫尺。 在这万分焦急、病急乱投医的情况下,他竟打赌当时被誉为天下第一人的扫地僧能够成功突破至元婴境界,于是便贸然地将那本《般若神掌》随手抛给了正身处少林寺藏经阁中的扫地僧,只因他明白,这世间无人能从扫地僧的手中夺走这秘籍。然而,却也不能全然说仙界使者行事鲁莽,毕竟,最终他在这件事上赌赢了。 那时,慕容博与萧远山正在少林寺藏经阁中激烈争斗。 只见扫地僧垂着双腿,安静地坐在旁边的书架之上,宛如一尊入定的活佛,默默守护着,以防二人在争斗过程中损毁了藏经阁所收藏的珍贵物品。 正在这紧张的时刻,那本作为人族十三经典之一的《般若神掌》,宛如天降神物一般,直直地坠落,掉落在了扫地僧的面前。准确地说,是掉落在了正在激烈缠斗的慕容博和萧远山的头顶上方。 慕容博乃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鲜卑王族姑苏慕容世家的家主,萧远山则是辽国萧皇后属珊大帐的亲军总教头,亦是契丹后族人。这二人皆属于当时武林中顶尖的武者,实力远胜于他人,仅仅稍逊于少林扫地僧一筹。 他们二人的武学境界均处于金丹期的中期,这场比试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二人旗鼓相当,难分胜负,打得难解难分。 突然间,一本经书毫无征兆地掉落在二人中间。二人皆下意识地认为这是扫地僧抛给他们的,自然而然地觉得这绝非普通经书。 他们二人几乎已将少林寺藏经阁中的各种武功秘籍看遍,可以说,只有他们没学过的,却没有他们没见过的。 乍见之下,二人几乎同时跃起争抢这本书,结果在争抢过程中,经书竟被从中间生生撕开,随后两人各持一半,慕容博和萧远山也不停留,都生怕对方来抢夺自己手中的部分,各自拿着半本迅速离去。 慕容博所拿到的是《般若神掌》的上半部,也就是般若掌三十六式。然而,与少林寺师徒相传的《般若神掌》残本相比,其价值相对较小。 慕容博的父亲乃是慕容真,慕容真当年与自己指腹为婚的妻子成婚之后,对家庭的安排心生不满,遂浪迹天涯,而他便是后来赫赫有名的独孤求败。结果慕容博自出生后便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独孤求败,而独孤求败也不知自己竟有这么一个儿子。 后来还是扫地僧在偶然间遇到他并提及此事,只可惜那时慕容博已然离世,而独孤求败由于患上了“知见障”,难以突破金丹期,也将不久于人世。 萧远山拿走的是《般若神掌》的下半部,即般若神掌九式。这下半部价值较大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那没有流传下来的最后三式,据说这三式的威力巨大,远超其他武林绝学。 毕竟,少林寺的多数顶级功法都是内外兼修,多数以内功为主,外功为辅。而《般若神掌》乃是少林寺唯一一本专注于外功的顶级功法,其威力自然不是其他内外兼修的功法所能比拟的,当然,其学习难度也是最高的。 在此不得不说,少林寺类似《罗汉神功》、《罗汉伏魔功》和《龙象伏魔功》这些纯粹的顶级内家功法也同样略好于少林寺内外兼修的顶级功法。 由于萧远山家族没有《般若神掌》的上半部作为铺垫,原本下半部的学习难度就颇高,结果如今这般情况,对于仅持有下半部的他们而言,学习起来的难度就更是高不可攀,几乎无人能够学会,久而久之,这本秘籍便几乎被束之高阁。 扫地僧此时已然察觉情况不对,从藏经阁的书架上纵身跃下,然而等他落地,却发现二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他只是在地上捡到了一块玄铁令。 他将真气注入其中,发现了内部金文所记载的内容,可惜扫地僧并不认识金文,而且他对这个秘密毫无兴趣。 后来,扫地僧收服了慕容博和萧远山之后,又将这本秘籍讨要了回来,不过想来二人估计都已摹写了副本,而萧远山手中下部的副本价值相对较高。 当然,这只是对于那些学习过少林派残缺的《般若神掌》的武者而言,对于多数武者来说,没有般若掌三十六式的铺垫,想要学会般若神掌九式,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第38章 矛盾激化义军四起 元末朝政腐败,民族矛盾以及阶级矛盾日益激化,再加上天灾频繁,汉族底层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社会矛盾空前激化,起义军如星星之火呈燎原之势席卷整个中华大地。在各路起义军中,红巾军的表现最为亮眼,并且朱元璋最终带领红巾军的一支推翻了元朝统治建立了大明王朝。 很多人都认为红巾军就是最早举起大旗反抗元朝政府的起义军,其实这远不是事实的真相。在元末着名的红巾军起义之前的七年间,全国已经发生大小各种起义达二百余起。 其中有记载的较大的起义队伍有如下: 至正四年(1344年),山东私盐贩郭火你赤起义,活动于鲁、晋、豫一带。 至正六年,福建汀州连城县罗天麟、陈积万起义。同年,湖南爆发吴天保领导的瑶民起义。 至正八年,浙江台州黄岩盐贩方国珍起兵反元。同年,辽东锁火奴和辽阳兀颜鲁欢分别自称“大金子孙”,起兵反元。 至正九年,山西冀宁平遥等县有曹七七起义。 至正十年,江西铅山、江苏真州和泰州均有农民起义。 在这样的形势下,红巾军起义之前,信奉白莲教的韩山童已经在为自己的起义利用宗教宣传做好了铺垫。当时社会上广泛流传着“明王出世,普度众生”的说法,北方的白莲教也在进行同样的宣传。 元顺帝上位后年纪尚幼,又没有自己的势力,权臣伯颜把持朝政,将元顺帝当成傀儡。后来在伯颜侄子脱脱的帮助下杀死权臣伯颜,拿回自己的军政大权后,踌躇满志,准备励精图治。当时黄河水患频仍,新任丞相脱脱准备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治理黄河水患,可是由于时机不对,被认为是劳民伤财之举。 在河南开封附近,在修缮黄河开工前,韩山童等人找石匠凿好一个只有一只眼的石头人,在其背上刻上“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预先埋于开封城东的黄陵岗,同时散布民谣:“石人只开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元顺帝至正十一年(1351)四月下旬,开封开河民工果然挖出独眼石人,此消息传出,在社会上引起极大轰动。在当时已经起义军遍地四起的情况下,这则消息顿时四散传播,甚至很快就传到了元朝首都大都,结果不但位于社会底层的汉人,甚至其他的民族和阶层也认为天下真的要大乱了。 至正十一年五月,韩山童、刘福通聚众近三千人在安徽颍州杀黑牛白马,誓告天地,揭竿而起,宣布起义。韩山童布告称:“贫极江南,富称塞北。蕴玉玺于海东,取精兵于日本。” “贫极江南,富称塞北”说的是元朝社会现状,江南社会底层汉族人民的生活极端困苦,而塞北蒙古等贵族搜刮掠夺了几乎所有的社会财富,这是把阶级斗争和民族斗争结合在一起。“蕴玉玺于海东,取精兵于日本”,韩山童自称宋徽宗后裔,南宋端宗赵昰败走崖山留下传国玉玺托付于他、当年丞相陈宜中率兵逃亡日本后回来帮助他,一同光复大宋。至于光复大宋,则是阶级斗争迎合广大汉族人民心理的策略和手段。 刘福通鼓吹韩山童系宋徽宗八世孙,自称是南宋大将刘光世的后代。起义军打出了“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大宋之天”的旗联。起义爆发后,韩山童等人迅速用鲜明的政治口号代替了宗教迷信作为起义的缘由。 起义军首领推举韩山童为明王,正当誓告天地之时,地方官员闻讯率军而来突然袭击了起义军,韩山童被捕后牺牲。刘福通率领起义军冲出重围,占领了安徽西北部重镇颍州。起义军头裹红巾作标志,称红巾军。 刘福通率领的红巾军占领颍州成功后,多次击败元朝围剿的军队,进据河南各地,起义军的数量很快突破十万人。起义军迅速向西攻占了河南朱皋、罗山、真阳、确山、舞阳、叶县等地。九月,起义军占领河南汝宁府及息州、光州等地。 颍州起义成功后,迅速鼓舞了全国各地被压迫的民众,接着南方各地起义军进入高潮。 此时元朝统治者也在忙着调兵遣将,不过他们的目标却不是起义军,而是要忙着解决自己的内部问题。当时元朝主要有两派势力,分别是河南行省平章政事汝阳王察罕帖木儿和中书平章政事孛罗帖木儿,孛罗帖木儿当时在朝中地位仅次于丞相。 察罕帖木儿是在镇压起义军的战斗中迅速崛起的地方军阀势力,虽然功勋卓着,但在元朝官员眼中,他就是一个地方军事“暴发户”而已,对他看不顺眼的就包括官宦之家出身的孛罗帖木儿。 察罕帖木儿则认为自己是朝廷镇压起义军的顶梁柱,地位却要屈居整体在大都吃喝玩乐的孛罗帖木儿之下,也因此十分不满,经常不愿意服从上面的命令。 当察罕帖木儿和孛罗帖木儿相继在河南、山东一带击溃了起义军之后,两人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相互大打出手,争夺朝廷军事主导权。汝阳王察罕帖木儿有个养子叫做扩廓帖木儿,这个人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军阀王保保。王保保最终赢得了对后来成为左丞相孛罗帖木儿的斗争,一统中原北方,成为元朝依赖的最大的军阀势力。 因此朝廷对于南方的此起彼伏起义军根本无暇顾及,这更导致南方尤其是靠近河南山东的河南江北行省范围内起义频发。 彭莹玉起兵淮西,布贩徐寿辉与铁匠邹普胜等起兵于蕲州,徐寿辉称帝,国号天完,之所以取国号“天完”是压“大元”一头的意思。 “芝麻李”李二、彭大、赵均用起兵占据徐州。 布王三、张椿起义于邓州,孟海马起义于襄阳。 高邮秦观保打造兵器,谋划准备起义反元,被高邮知府李齐抓捕后处死。高邮下属的泰州王克柔,家境富庶,乐善好施,结交了不少能人异士,也准备起义反元,被李齐抓去关了起来。 王克柔由于经常帮助当地名人李华甫和张四,对两人有恩,由于高邮府当时向往起义的民众越来越多,只要有人振臂一呼,就会揭竿而起,因此两人准备谋划起义的同时聚众劫狱。这事被李齐知道后,由于害怕涉及人数太多,他不敢随便大量抓人,害怕事情弄大了以后收拾不了,自己会陷入被动。为了防止李华甫和张四劫狱,李齐把王克柔押送到了扬州关押。同时为了安抚李华甫和张四,增加官府抗衡起义军的力量,李齐特意招安李华甫为泰州判官,张四为千户。 泰州对岸的江阴州盐贩子朱定一跟石桥富户赵彦珪父子因为私盐的价格的问题闹了起来,朱定一纠结一群盐贩子扛起义军大旗,攻打赵彦珪父子率领家丁防守的赵家大院。一时僵持不下,江阴州知府派兵救援赵彦珪父子,内外夹攻挫败了朱定一的起义军。朱定一逃走后联合陈贤五、江宗三的起义军一起去攻打赵家大院,这次终于人多势众,杀了赵彦珪父子。起义的人多了马上就不一样了,很快朱定一也被招安为江阴州判官。 元至正十二年濠州定远土豪郭子兴联合孙德崖等人以白莲会的名义起兵,攻下濠州后,郭子兴自称元帅,郭子仪就是朱元璋的老丈人。 这些起义军基本上都在河南江北行省范围内或者周边,是这段时间爆发起义比较密集的区域。河南江北行省负责管辖扬州、高邮、淮安、滁州、和州、庐州、安丰、安庆、蕲州、黄州等地。 这段时间这些地方官府对于规模较大的起义军势力,逐渐也不太敢大量派兵捉拿,主要以招安为主,同时用招安到的起义军力量对付其他起义军。这种绥靖政策,也给了起义军更大的自信,胆子也就越来越大,造反如同家常便饭。 一旦某个官吏过于严苛,就会被聚众而起的一伙人,以起义为名杀死,此时官府通常不会镇压起义军,而且把罪名压在贪官污吏头上的同时安抚起义军,招安起义军首领。 因此当时社会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由于起义军对贪官酷吏的镇压,和官府的绥靖政策。一时之间导致很多贪官酷吏都收敛了很多,不敢过于难为这些贫困百姓。可笑的是,在这样起义军四起的乱世,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地主富户贪官污吏明显收敛减少的清平世界。 第39章 邱义醉酒不知好歹 当那位企图袭击张士诚的镖师未能得手并惊慌失措地逃跑后,甚至连回程家大院都不敢。 张士诚遭受如此大亏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之情。他暗自揣测着,这起事件极有可能是程员外指使他人所为。基于与程员外相似的考虑,他决定不再将此事扩大化,于是也停止了向程员外运送食盐。 双方彼此心照不宣,都有所忌惮,所以谁也没有再提及此事,这段冤仇就此翻过一页。 在泰州白驹场地区,有一名盐警叫做邱义,其职责是监管盐民劳作以及追捕私盐贩子。然而,这个邱义却时常剥削白驹场盐民的辛勤劳动成果,不仅如此,盐民们每个月还必须向他进贡财物。稍有疏忽,便会遭到他的毒打谩骂。因此,盐民们对他可谓深恶痛绝,但却束手无策。 邱义同时也是与张士诚兄弟等盐贩最为频繁接触的官府人员之一,而他对待盐贩的态度更是比对待盐民还要恶劣许多。 对于盐民来说,这些盐民基本是没什么把柄在他手里,顶多是没有给他送礼上供,也找不出太多的毛病。因此虽然态度蛮横,但是至少还有点底线,不会把事情做的太过分。盐贩子如果只是贩卖官盐收入实在是有限,因此几乎所有的盐贩子都会或多或少的贩点私盐,谋点财路。这事不但那些买私盐的富户知道,盐警们如何能够不知道,只不过是没有证据罢了。 有时候私盐贩子给他们多送点礼,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一马。如果有人略微怠待了他,那可就惨了,不但严加搜查,而且一旦发现坚决不留情面,打骂罚款还是轻的,送进大牢的也不在少数。 刚开始张士诚兄弟四个考虑他是个官府的差事,有事没事的多给他送点好处,尽量不与他发生纠纷,倒也相安无事。 春节刚过不久,张士诚、张士德以及张士信这三兄弟便迫不及待地运送了一批盐,打算销往扬州西北部一带。 此前因为正值过年期间,买卖并不景气,所以这回他们特意夹带了大量的私盐,期望能够大捞一笔。为避免节外生枝,他们特地选择在夜晚出发,但人算不如天算,半道上竟然与喝得酩酊大醉、酒气冲天的邱义狭路相逢。 只见邱义步履蹒跚,走在路上左摇右晃,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右手则紧握着酒壶,时不时仰头灌上一口。当他瞥见张士诚兄弟三人抹黑驱赶三辆马车时,瞬间心知肚明——这些人必定贩卖了数量惊人的私盐。 于是乎,邱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住了去路,并大声质问:“张士诚,深更半夜的,你们急急忙忙要往哪儿去啊?”话音未落,他已开始脚步踉跄地绕着马车打转,同时嘴里念念有词:“瞧瞧你们运的这些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私盐?而且数量如此之巨。啧啧啧,我看你们真是胆大包天呐!莫非你们眼中压根儿就没有王法可言?亦或是将律法视若无物?” 张士诚假装慌慌张张地从兜里掏出五两银子,小心翼翼地递到邱义面前,陪着笑脸说道:“邱大哥,小弟我这儿有区区五两银子,权当给您买壶好酒尝尝。” 邱义漫不经心地接过银子,拿在手上颠了一颠,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嗯,说得好听,哈哈,真是会说话啊。” 然而下一秒,邱义突然脸色一变,满脸怒气地吼道:“就这么点儿银子?你他妈的以为老子是叫花子吗?”话音未落,只见他手臂一挥,那锭银子便如流星般朝着张士诚飞射而去。看这样子,今天他怕是喝了不少酒,不然按照以往的情况,这几两银子也足够让他满意了。 说时迟那时快,张士诚眼疾手快,迅速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飞来的银子。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故作镇定地对邱义解释道:“邱大哥,您也清楚,我们如今的生活举步维艰。实在没有那么多银两,还望您多多包涵。这点小钱您先收着,等日后我们手头宽裕些,定会把剩余的孝敬银如数奉上。” “哦?贩卖了如此之多的私盐,居然还哭穷说没挣到钱?鬼才相信!今日若不交够五十两银子,你们休想从这里离开半步!”邱义气焰嚣张,借着酒劲儿用手指着张士诚大声呵斥道。 “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啊。”张士诚虽说身上还有十多两银子,可是这还准备用来贿赂其他地方的盐警用的呢。即使有这么多银子,给了邱义,这次不但赚不到钱,还要把本钱赔进去。 \"没钱?哼!好啊,那你们立刻把这些盐给我全部拉到衙门里头去!待本大爷查清楚事情真相后,再来决定到底是要惩罚你们,还是直接将你们统统丢进大牢里蹲着!\" 邱义气焰嚣张、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对张士诚兄弟三人吼道。 听到这话,张士诚三兄弟自然不乐意了。要知道,这些盐只要一被拖进衙门,那就绝对没有再拿回来的可能性了。更别提什么罚款蹲牢房之类的处罚了,光是这些盐被充公没收掉,他们就已经无法承受这个损失了。 于是乎,三人只能低声下气、苦苦哀求起来。然而此刻的邱义或许是因为饮酒过量,脑袋有些发昏,完全不顾及平日里那些私盐贩子对盐警来说无异于待宰羔羊一般,需要慢慢宰杀才能获取最大利益的事实。若换做平常时候,面对如此求饶恳请之态,他恐怕早就放行了。毕竟一下子把羊宰了,不仅此次无利可图,往后连羊毛都薅不到一根儿了。 可惜今日的邱义似乎真的沉醉其中,误以为自己便是此地当仁不让的霸主,可以随心所欲、肆意妄为。早些时候那些因行为举止过于张狂而惨遭杀害的贪官污吏之事,早已被他抛诸脑后。即便后来张士诚将身上仅存的十几两银子全数掏出交予他手中,仍然无济于事,邱义执意要将运盐车押送至官府衙门。 张士信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他猛地抽出一把破旧的扁担,如同一道闪电般横在马车前方,怒目圆睁地喊道:“今日无论如何,我们绝不允许你将这辆马车带走!” “哦?莫非尔等想要造反不成?难道你们就不惧掉脑袋吗?”邱义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眼神鄙夷地注视着张士信,似乎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张士信紧咬牙关,手中的扁担被他握得咯咯作响,他怒吼道:“若是阁下执意逼得我们无路可走,那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说话间,他舞动着扁担,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好啊,既然你们自寻死路,那老子便成全你们!”邱义顺手将酒壶狠狠地朝张士信砸去,紧接着迅速拔出腰间锋利的弯刀,如饿虎扑食般冲向对方。 眼见双方动起手来,张士诚与张士德大惊失色,这要是真闹出事来可不得了!于是他俩毫不犹豫地抓起扁担,一同朝着邱义冲了过去。 只见邱义手持腰刀,身形敏捷地穿梭于三人之间。尽管面对三人围攻,但他却游刃有余,甚至逐渐占据上风。这一幕令他倍感兴奋,不禁狂笑道:“哈哈,我当那传说中的张大侠张士诚有何等通天本领呢,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张士诚万万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盐警,其武艺竟然远胜自己。一时间,他开始对自身的武功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经过数个回合激烈交锋后,不出所料,张士信手臂遭刀划伤,但伤势并不严重。眼见自身实力远逊于邱义,张士诚高呼一声:\"暂且撤退,日后再来寻仇!\" 言罢,张士诚与其两位兄弟果断舍弃马车,如疾风般朝着家中狂奔而去。邱义见敌人逃窜,并未追击,只是将三辆马车系于一处,缓缓牵拉至官府庭院内。随后,他独自踉踉跄跄返家,计划次日再处置此事。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自登上缥缈峰包山寺潜心修炼已逾三载有余,正值龙年新春之际,李行素已然度过十三载春秋。 如今的李行素,身形挺拔高达七尺,昔日初入山门之稚童模样早已消失无踪,俨然一副翩翩少年郎形象。尽管面庞仍透着些许青涩稚嫩,但其气质却越发成熟稳重。不仅如此,其内功修为更上层楼,连晋两级直达炼气期七层;而那套\"般若神掌\"亦得弘智禅师倾囊相授,可谓青出于蓝胜于蓝。弘智禅师自觉已无更多技艺可传授予他,遂令其下山历练,以求更高境界。 张士诚三兄弟气喘吁吁地跑回家中,迎面撞见了刚从缥缈峰赶回的李行素。只见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神色慌张的三人。未等开口询问,张士诚便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原来,他们得知官府即将前来缉拿,心中惶恐不安,只想着尽快逃离此地,以保全性命。然而,当李行素听闻此言时,却并未表现出丝毫惊讶之色。如今的他历经磨难,早已褪去稚嫩孩童的模样,浑身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气息。 看着眼前这位昔日玩伴,张士诚等人意识到不能再将其视为普通少年对待。于是,他们详细讲述了当前面临的困境,并表示正打算收拾行囊细软,举家迁徙,远离是非之地。 李行素耐心倾听完毕后,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如此匆忙出逃,实非上策。家中老幼众多,若只顾自身安危而弃之不顾,后果不堪设想。况且天下之大,何处才是安身之所?依我之见,倒不如另谋出路。\" 接着,他话锋一转,提及道:\"据闻,约莫一年前,颖州刘福通与蕲州黄州徐寿辉、彭莹玉等人相继高举义旗,发动红巾军起义。他们声势浩大,已攻占诸多城池领地,距此亦不算遥远。既然无路可走,不如效仿彼等壮举,斩杀那些贪赃枉法之辈。即便失败,大不了届时再前往投靠他们便是。\" 第40章 杀邱义张士诚造反 张士诚一听愣了半响,沉吟片刻说道:“我刚才也是被这个邱义弄得昏了头,素儿说的对,这样的日子我们也过够了,我们早就该杀了邱义这个贪官酷吏了。” “士信、士德、士义你们三人马上去联络李伯升等人,让他们去草堰场的北极殿集合,我要将这些欺压我们的恶棍都杀了,然后再去投奔红巾军。那些起义造反的人自立为王,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混不下去了还可以再招安投诚,并没有多大风险。我在泰州就有一个好兄弟李华甫也是带头造反,后来还不是啥事没有,最终被招安为泰州判官。” 夜幕尚未深沉,张士诚与自家兄弟以及李行素五人便同李伯生、潘原明、吕珍等人汇聚一堂,共计一十八人,齐聚于草堰场的北极殿内。 众人神情肃穆,气氛紧张而凝重,一场惊心动魄的行动即将展开——他们要诛杀邱义,揭竿而起! 此时此刻,每个人的心头都涌动着热血与豪情壮志。只见张士诚等一十八人身穿素衣,头戴白色头巾,手中紧握着挑盐用的扁担,宛如一支英勇无畏的义军队伍。他们高举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黑暗的夜空,气势磅礴地向邱义家进发。 伴随着阵阵喧嚣声,邱义被惊醒,惊慌失措地匆匆穿上衣服,手提单刀纵身跃入庭院之中。待他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象令他惊愕不已——十几名壮汉手握扁担,将他团团围住!寒风凛冽吹拂而过,邱义顿时酒醒过半,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此刻,邱义意识到昨晚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头,但面对如此局势,他反而迅速恢复镇定,并心生一计,企图暂且敷衍了事。 于是,他连忙放低姿态,对张士诚说道:“张士诚啊,昨夜我实在贪杯,酒后失态,行事确有不妥之处。你们快快离去,那三辆马车仍停放在衙门大院内,你们尽管驱走便是。权当今日之事未曾发生过,至于你贩卖私盐一事,我也会佯装不知情。” 邱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与示弱,似乎希望能以这种方式平息这场风波。然而,张士诚等人岂会轻易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他们深知邱义此人阴险狡诈,不可轻信。 张士诚眼见着己方人数众多,邱义便立刻示弱,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只见他嘴角微扬,冷冷地说道:“想要饶你一命倒也并非难事,但你必须得向我保证日后绝不再以贩卖私盐之事刁难我们,并赔付我弟弟张士信的医药费整整一百两银子!” 邱义闻言,脸色剧变,心想若真按对方所说去做,那今后恐怕就无法继续做事了。正当他准备开口拒绝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眼下形势对我十分不利,不如暂且忍耐一晚,待明日再寻机叫人来教训这群可恶的平民百姓。” 想到此处,邱义强压心头怒火,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好,可以,一切都按照你们说的办。我保证从今往后不再找你们麻烦,但目前我身上确实没有那么多银两,可否容我明日筹措齐全后再送予各位?” 张士诚听到邱义似乎当真打算放过自己一行人,不禁有些举棋不定。他沉默不语,内心暗自思忖。就在此时,一旁的张士德插话道:“邱义,既然如此,那你现在能拿出多少钱财先行支付呢?” 邱义转身回到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五十多两银子。他紧紧握着这些银子,心情复杂地走了出来,对众人说道:“这就是我目前能拿出来的全部了,剩下的部分,我明天一定会想办法凑齐并交给你们。”说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张士德见状,毫不犹豫地一把夺过银子,放在手中颠了几下,然后转头看着张士诚,问道:“大哥,现在我们该如何处理呢?” 此时此刻,张士诚内心深处原本坚定的杀人起义信念已经开始产生动摇。然而,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具体原因。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一旁的李行素突然开口说道:“张叔叔,您千万不能听信他的话啊!这分明就是他的缓兵之计。他今天之所以选择妥协,无非是因为清楚,如果不这么做,后果将不堪设想。可是一旦过了今夜,谁能保证他明天不会去官府告发我们,再找人手把大家统统抓捕入狱呢?到那时,咱们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啊!” 张士诚听完李行素所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相比起自己造反可能面临的结局,这种情况显然要可怕得多。若是明日邱义果真如李行素所说那般行动,那么他们必将陷入无路可退的绝境,最终全家都会遭受凄惨的命运。想到这里,张士诚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张士信连连点头说道:“大哥,素儿说的对,这个邱义是个好说话的人吗?你觉得现在的邱义还是以前那个吗?” 邱义听完这番话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仍强装镇定地急忙解释道:“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请诸位放心好了!我可以向大家郑重承诺,绝不会向官府告发各位,我以人格担保。” 然而,张士信却根本不买账,怒气冲冲地回怼道:“谁会相信你这个无耻之徒的保证呢?除非你立刻死掉,否则我们绝无法信任你所说的每一个字!” 此时此刻,邱义意识到眼前的局势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范围,想要继续蒙混过关似乎已无可能。于是,他决定改变策略,试图通过威胁来让对方知难而退。 只见邱义气焰嚣张地吼道:“识相的话就赶紧乖乖离开这里,别逼我动手!不要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就能吓唬住我,告诉你们,我可一点都不怕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你们莫非真打算造反不成?要知道,造反可是掉脑袋的死罪啊!” 原本还有些举棋不定的张士诚,在听到邱义这番话之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显然,邱义的威胁对他毫无作用,反而让他下定决心采取行动。 张士诚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难道你真的无惧死亡吗?你应该很清楚那些被处决的贪官污吏最终落得何等凄惨下场!反倒是那些奋起反抗的义军最终得到朝廷招安,并加官进爵。所以,你现在还用造反这种说辞来恐吓我们,与明日即将面临被你打入大牢的危险相比,杀掉你然后起事反而更为稳妥。邱义,你觉得我们会害怕造反吗?” 张士信胳膊上包着绷带,他叫道:“别跟他废话,看他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我早就看不顺眼了,我们揍死他就完了。”说完也不怕胳膊疼,抡起扁担就砸了过去。 只见邱义手持单刀,气势汹汹地朝着张士信猛劈过去!张士信见状,急忙举起扁担,奋力抵挡,邱义的单刀势大力沉,差点将扁担砍断。 紧接着,邱义手中的单刀如旋风般飞舞起来,接连向周围的人砍去。然而,这些人中大多数并无武艺傍身,惊恐万分地连连后退。 邱义见状,得意洋洋地放声大笑:\"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敢造反?待我把你们一一擒拿,全部打入大牢!\" 此时,一旁观战的李行素注意到了邱义,心想此人看似有些能耐,但实际水平应该有限。于是,他身形一闪,迅速贴近邱义。 张士诚眼见形势不妙,焦急地大喊一声:\"素儿小心啊!这家伙的功力可不简单。\" 然而,对于邱义那点儿微薄的功夫,李行素根本没放在心上。当他看到邱义挥刀袭来时,毫不犹豫地使出了般若掌三十六式中的第一招——\"一佛出世\"。只见他右脚向前迈出一步,身体微微向左倾斜,同时右手轻轻松松地在邱义持刀的手肘处轻轻一碰,邱义立刻感觉手腕一麻,单刀应声掉落。随后,李行素左手顺势一掌狠狠地砸在邱义的肩膀上,力量之大竟然直接将其打得身体歪斜倒地。 李行素此刻占尽上风,自然不会轻易罢休,只见他使出一招“二佛升天”,双手接连拍出两掌,狠狠地打在了邱义的胸膛之上。邱义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而出。李行素此番含怒出手,力道极重,完全没有留手,只听见“啪啪”两声脆响,邱义两边的肋骨应声而断! 他的身躯尚在半空之中,嘴里便已是鲜血狂涌不止,眼看着已然出气多进气少,怕是活不成了。 众人见状无不大喜过望,纷纷冲进邱义家中,将其一家老小不分男女老少统统斩杀殆尽。随后又搜刮走了家中所有值钱的财物,并放火点燃了邱义家的大院。 张士诚眼见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心知无法善罢甘休,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带领着手下这十八人径直杀向镇上最为富庶的人家。他们冲入府内,见人就杀,毫不留情,转眼间便将那户富人全家老小尽数屠戮一空。最后更是一把火将整个府邸烧了个精光,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在攻打丁西大地主刘子仁的大院时,他们遭到他和二十几个护院兵丁的顽强抵抗。这个刘子仁练过外功,功夫不弱,他和外功基本相当于炼气期中期的护院首领一起在门口堵着。 看到一群人冲过来,就号令护院兵丁放箭。李行素一看不好,夺过一把扁担挥舞起来挡在前面。结果还是有点晚了,有三人被射伤,张士诚的胞弟张士义不幸中了两箭,腿上的大动脉被射中破裂,鲜血蹦出老高,血流不止。 李行素挥舞着扁担冲向大门,对着大门用力一劈,大门就被劈裂了,李行素率先冲了进去。 他刚冲进院门,一身黑衣的刘子仁从门口窜出,突然一刀横向朝他的脖子砍来。 这一刀又快又狠,眼看就要砍到李行素的脖子上。 第41章 杀土豪打泰州计划 李行素眼见来人这一刀气势汹汹、威力不凡,显然出自高手之手,心中暗自一惊。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施展出自己的绝技——“三香求佛”。 只见他身形一闪,迅速弓步弯腰低头,双手合十,如同虔诚拜佛一般。就在刀刃即将砍到头顶之际,他巧妙地侧身一跃,避开了致命一击,并借着惯性顺势跃起,双腿在空中如旋风般连续横扫三脚。 黑衣人刘子仁见状,心知不妙,急忙纵身跃起,想要避开李行素凌厉的攻势。然而,李行素的动作实在太快,让刘子仁措手不及。好在他反应敏捷,勉强躲过了这一连串的空中扫堂腿。 不等李行素有喘息之机,刘子仁趁势一刀从上而下猛劈过来,企图反制对手。李行素却临危不乱,紧接着使出一招“四面拜佛”。他向前猛地跃出一步,堪堪躲开锋利的钢刀。随后,他突然转身,双掌如疾风骤雨般连连挥动,分别朝着刘子仁的双肩和胸腹连拍四掌。 刘子仁虽然奋力躲避,但终究还是慢了半拍,只避开了双肩处的两掌,而胸腹要害则结结实实地挨了两下重掌。顿时,一股剧痛袭来,刘子仁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 解决掉强敌后,李行素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奋勇向前冲刺。面对那些前来围攻的护院小喽啰们,他毫不留情,每一掌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凡是与他交手之人,无不是被其一掌击飞,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只见一旁猛然刺出一根红缨长枪,犹如闪电般径直朝着李行素的咽喉袭来。这一枪速度极快,角度刁钻,让人猝不及防。 李行素心中一惊,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施展出独门绝技“一佛出世”。他左脚向前迈出一步,身体向右倾斜,同时左手迅速磕向对手的手肘,成功架开了那致命的一枪。紧接着,他右手顺势强攻一掌,掌风呼啸,气势如虹。 这一击过后,李行素心知此人实力不容小觑,其力道丝毫不逊于自己,而且枪法更是精湛异常。他收起先前的轻敌之心,全神贯注地与对方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 那位身着灰衣、使用长枪之人正是护院首领,其实力显然远胜刘子仁一筹。他手中的红缨枪被舞动得威风凛凛,气势磅礴。只见他大喝一声,枪尖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凌厉的劲风横扫而来,威力惊人。 李行素见状,急忙施展出另一招式“七星佛缘”。他脚踏七星步,身形敏捷地侧身闪过这一枪,随后双手上下翻飞,接连瞄准对手的头部和腹部发动攻势。护院首领被逼得连连后退,不得不将红缨枪横在胸前进行防御。 然而,李行素并未就此罢休,紧接着使出更为厉害的“八方来佛”。他纵身一跃,身躯如同飞鸟一般轻盈地掠过红缨枪的上方,双脚则连连踢出,攻势如潮,不给对手任何喘息之机。 护院首领眼见无法抵挡,只得步步后撤,但眼神依旧凶狠地盯着眼前之人——李行素。只见他突然低身俯冲,并顺势举起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般朝着斜上方狠狠刺去,直取李行素胸口要害! 说时迟那时快,李行素临危不乱,迅速调整身形,双脚猛地改变踢击方向,整个人如同陀螺一般在半空中急速旋转。就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他惊险地避开了那致命一枪!紧接着,他借着旋转之力,身子往前一扑,双掌犹如疾风骤雨般猛击向对手面门。 护院首领见状,心知不妙,急忙侧身闪避。然而,李行素的攻势并未就此停歇,他的双脚在空中再次发力,接连踢出两脚,如流星赶月般袭向对方后背。 护院首领仓促之间,匆忙将红缨枪横于身后,试图挡住这凌厉一击。可惜事与愿违,他虽然成功抵挡住了第一脚,但第二脚却结结实实地踹在了他的后背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护院首领身体向前猛地一晃,险些跌倒在地。 此刻的李行素可谓越战越勇,趁胜追击又是一步上前,使出绝技\"二佛升天\",双掌化作两道虚影,接连重重拍落在护院首领的后颈处。这一连串重击威力惊人,护院首领不堪重负,当场扑倒在地,昏迷不醒。 恰在此时,张士信及时赶到,毫不留情地挥起一根扁担,狠狠地敲在了护院首领的脑袋上,顿时鲜血四溅,脑浆迸裂。 刘子仁一家人全部被杀光之后,将粮食钱财都抢了出来,然后又放了一把火。可惜张士义由于大腿中箭流血过多,抢救不过来死了。张士诚三兄弟都非常悲痛,将他的尸体拉回了家,准备择时安葬。 天亮之后,他把地主和富户的粮食都拿出来分给老百姓。结果当地的盐农一看有人带头造反,都跑了过来,强烈要求加入他们一伙,直接跟朝廷对着干。这就是当地官府绥靖的结果,几乎没人害怕起来造反,就好像造反是家常便饭没有风险一样。 结果不到半天,张士诚这里竟然聚集了几百盐民和盐贩,他们都要报名参加他们的起义军。本来张士诚并没有想自己成立起义军,他只是准备把这里收拾妥当之后就去加入红巾军。这一看聚集了这么多人之后,他的想法变了,为什么要投奔红巾军,自己不是一样可以带头领兵造反起义。 由于张士诚在盐农和盐贩子中的威望,他被推举为起义军的首领。下一步张士诚准备攻占泰州,不过就凭这几百人他们就准备攻占泰州,从当时看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由于元末农民起义频发,官府对于刀剑铁器控制的极为严格,因此这些跟随张士诚起义的盐民和盐商都没有武器,除了抢劫富户和官府的有限的几十把刀剑之外,可用的就只有挑盐的扁担。虽然张士诚聚集了四百多人,但是跟泰州官府武装的士兵比较起来,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泰州守城的官兵至少有五百余人,都配有大刀长矛,守城还有弓箭手,平日里还经常训练,虽然训练的强度水平一般,但是那也不是他们这帮乌合之众可以比的。 李行素听说张士诚要攻打泰州城,知道这必然是一场恶战,不管从哪个方面比,张士诚的起义军都没有任何胜算可言。 准备当晚攻打泰州城,张士诚在草堰场的北极殿把自己的两个弟弟和李伯升为首的几个人都叫了过来,一起商量如何攻打泰州城。 这群人没有任何军队作战的经验,哪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半天之后,张士诚不但没有一点思路,反倒对攻打泰州城失去了信心。 李行素一看再让这些人研究下去估计什么事也不用干了,前怕狼后怕虎的,于是他站起来有话要说。 众人由于在杀盐警邱义和大地主刘子仁的时候见过他的神勇,自然也没有把他当成个孩子,对他的发言也是比较重视,于是大家都静了下来。 李行素看着这一群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起义军头领,说道:“士诚叔,各位前辈,我们既然已经确定了要攻打泰州,那么我们就不要讨论要不要攻打泰州的问题。因为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其他路可走。既然我们已经走上了与官府对抗的道路,就只能一条道走下去。我认为当务之急还是考虑如何攻打泰州,这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主题。” “按照我们现在这三百多人如果强攻泰州的话,别说攻进城内打巷战了,就是这道城门我们也不一定能打得开。我认为攻城最关键的就是要能打开城门,对于我们来说,强攻肯定是不太现实,城墙上的弓箭手一放箭,我们的人就会死一半人,因此只有里应外合才能奏效。现在泰州城里还不知道我们这里已经起义了,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城门还是敞开的,因此现在我们还有机会。” “这时候我们就应该派一部分跟泰州内部人员有联系的人先期进去,发动泰州城内的亲戚朋友参加我们起义军。到时候我们攻城的时候,他们在内部负责打开城门。这样第一步攻城就基本完成了,攻城以后进入巷战,那么指挥就很重要,这时候我的原则就是擒贼先擒王,把他们为首的几个大官一杀,他们就成了没头的苍蝇,到时候我们就能不战而胜。” “今天我跟士信叔一起带人分批进入城内,士信叔负责安排泰州有亲戚或朋友的人去发动他们加入我们起义军。我则先去将为首的几个大官都杀了,然后我再到南门帮助打开大门,迎接起义军进城。”李行素说完看向张士诚,看他的意思怎么样。 张士诚一听,连连点头,非常高兴,他说道:“好,就按素儿说的办,以后你不但是我们的第一勇将还是我们的军师。进攻泰州城的时间就定在今晚八点。士信、士德你们两人带着素儿,回去挑选五十人先期分散入城,在泰州城内发展我们义军的成员。正好我在泰州城里还有个朋友,他就是在泰州起义后被招安了的泰州判官李华甫,我听说他干的并不如意。素儿你可以先去找找他,找到他就应该知道泰州知府、负责军事的把总和那些武官的住址,回头等到八点的时候你负责打开南城门,并负责截杀救援的官兵。” 第42章 里应外合拿下泰州 在张士信、张士德两兄弟与李行素接到命令之后,他们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雷厉风行地行动了起来,开始了紧张而又有序的各项准备工作。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切都终于筹备就绪——那五十多个人被精心而巧妙地安排妥当,并且细致地分成了数个小组。这些人纷纷乔装打扮成普通平民百姓的模样,他们每一个动作都极为小心谨慎,犹如行走在钢丝之上一般,缓缓地潜入了泰州城中。 这些深入泰州城去寻找各自亲朋好友的盐民和盐商们,他们的行动进展竟是出人意料地顺利,仿佛一切都水到渠成。这充分鲜明地说明了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社会矛盾已然激化到了何种令人震惊的程度,民众内心对官府的不满情绪,就如同那即将喷涌而出的火山一般,炽热而又强烈。 与此同时,那风起云涌般的红巾军起义,以及官府所采取的一系列妥协退让策略,也使得人们对于反抗暴政的信心大大地增加,许多人甚至不再将起义这件事视为高风险的举动。 于是乎,这区区五十人成功进城之后,仅仅只用了短短数个小时的时间,便犹如滚雪球一般,成功地将人数迅速地扩大至三倍有余,达到了令人惊叹的三百多人! 这些人悄然地纷纷藏匿于东门和南门这两处关键的城门附近,他们安静地等待着那至关重要的时机的到来。 一旦那约定的时刻如曙光般降临,他们就会如同那凶猛的猛虎下山一般,气势汹汹地冲向那十几名负责守门的卫兵,用尽全身力气奋力破开城门,好让城外那蓄势待发的起义大军能够长驱直入。 李行素率先来到了张士诚的那个朋友,也就是泰州判官李华甫的住处,结果却得知那些武将都已经前往知府衙门开会去了。 于是,他跟随着李华甫的卫兵一路来到知府衙门,仔细询问明了知府内部开会的具体位置。原来,此时的知府正召集着泰州的主要的文武官员在知府大堂议事。他让李华甫的卫兵先进入大堂,将李华甫以家中有要事为由给叫了出来。 在说明当前的紧迫情况后,李华甫大吃了一惊,皱着眉头说道:“你的计划我倒是明白,可是就凭你这小小年纪,又如何能够斗得过里面那十几位如狼似虎的武将啊。” 李行素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身手敏捷地伸出手,就将他一把制住,然后又迅速放开,神色镇定地说道:“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我也不用你配合,你就只需要告诉我这里面的主要的武官是不是都在就行了。” 李华甫不禁定睛观瞧这位满脸孩子气的青年人,只见他身形矫健如龙,武艺高强似虎,心中暗自思忖道:“此人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我这一身武艺也算不俗了,可是面对他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想到此处,他开口说道:“阁下尽可放心,那些该死的武官都在此处,一个不落。只是还请稍候片刻,容我进府去唤我那好友张四出来,当初我俩可是一同起事的啊。你不必担忧,我们受朝廷招安实属无奈之举,待你将这些狗官诛杀后,我们立刻便能召集数十人前来投奔义军。” 听闻此言,李行素心中暗自欢喜不已,心下寻思着此番倒是省却了诸多麻烦,可以一举将众武官拿下。待得李华甫将张四唤出,李行素毫不犹豫,迈开坚定的步伐,大步直闯知府大堂。 此刻,知府大堂内已然是座无虚席,泰州城内的文臣武将齐聚一堂,正热烈地商议着近日风传的兴化白驹场盐民、盐商暴乱之事。不过由于起义军此起彼伏,很明显大家也没太把这当一回事,堂上正讨论得热火朝天。 李行素就这样从大堂正门大模大样地走进来,然后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向坐在大堂中间的知府。 知府起初并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心中暗自揣测着或许只是哪位官吏身旁的仆从有要事要禀报。然而,那人却径直走到了知府面前,知府这才疑惑地开口询问道:“你来自哪一家府邸?为何进入此间竟不通传一声?” 面对知府的质问,李行素并未答话,只见他身形猛然一跃而起,犹如一只矫健的苍鹰,右手如闪电般落下,狠狠地拍击在知府的头顶之上。 这一掌威力简直如同惊雷一般惊人,直接打得知府的天灵盖深深凹陷下去,鲜血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口中喷涌而出,当场毙命。 在场的其余文臣武将们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惊愕之余,众人纷纷如临大敌般地抽出腰间佩剑或手持长刀,一同朝李行素扑杀过来。 李行素脚下犹如生了风一般,微微移动,就轻松避开了来袭的兵刃。紧接着,他施展出一套名为“般若掌”的绝技,这套掌法共有十二式。只见他掌势凌厉,如同一尊威严的活佛现世,令人心生敬畏;转瞬之间又似两尊佛像凭空而起,光芒四射;接着一式三香求佛,掌风呼啸,仿佛要撕裂空气;再来一招四面拜佛,气势磅礴,犹如排山倒海;随后又是五谷侍佛、六畜礼佛…… 他双掌时而如疾风般劈砍,时而如波涛般连拍带削,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短短片刻工夫,他便已在大堂内绕行一周,而那十几名围攻而来的文武官员无一幸免,全部命丧于他那威力惊人的掌下。 由于泰州城内的文武百官竟被一举端掉,这使得他无需再费力地四处去寻找各个城门的守将。于是乎,他毅然带着那两个已然被惊得目瞪口呆的李华甫和张四,径直朝着南门快步走去。待他们抵达南门时,便发现张士德正悠然地坐在南门内正对着城门的一个古雅茶馆中,静静地品茗。 李行素三人稳步走进茶馆,在张士德身旁安然坐下。张士德一眼便认出了那个李华甫,他面带微笑,亲切地递给他们每人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而后低声诧异地询问道:“素儿啊,你怎么会和李华甫一同前来呢?难道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变故了吗?” “哈哈,没问题的,谁让我们运气这般好呢?那个泰州知府竟然将泰州主要的文武官员尽数召集起来,正在开会商讨着如何镇压我们起义军之事,没曾想却被我一网打尽,倒是省去了我到处奔波寻找的麻烦,呵呵。”李行素面带喜色,低声说道。 张士德兴奋地点了点头,欣喜地说道:“士信已经去了东门,刚刚派人来与我联络,言说现在招收起义军的数量比我们预先设想的要好上许多,如此看来,我们这次拿下泰州城可谓是十拿九稳之事啊。” “依我之见,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既然如今基本上已然准备就绪,而且泰州城主要的文武官员都已丧命,城内很快便会陷入混乱之中。我们应当将行动的时间提前,以免夜长梦多生出什么变数。”李行素眉头微微一蹙,神色严肃地说道。 “我看可行,你看我们将时间定在关城门的五点如何,待到那时他们正准备关闭城门,我们便猛然杀过去,这样也省得再费力去开城门了。你这次回去让他们再安排几批人进城,剩下的提前在城外的那片幽静小树林里埋伏好,我即刻找人去通知士信。”张士德说完,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起身说道。 “好,那我回去通知士诚叔。”李行素说完,便转身迅速出了南门,迈着匆忙的脚步回到了张士诚起义军在城外埋伏的地点。 李华甫和张四两人则赶忙赶回家中,心急火燎地招呼自己的亲朋好友以及组织自己以前一同起义的那些哥们弟兄加入张士诚的起义军,结果没过多长时间,便迅速组织起来五十多人。 张士诚听完李行素的汇报后,不禁喜上眉梢,再次让他带领五十人分批进入泰州城内,如此一来,里应外合之下,要攻下泰州城简直易如反掌。 到了下午五时许,如血的夕阳渐渐西沉,余晖也逐渐黯淡下来,进出城门的百姓越来越稀少。守城的士兵们经历了一天的忙碌后,已然疲惫不堪,正准备关闭那厚重的城门。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行素、张士德与张士信率领着各自的队伍如猛虎下山一般,以锐不可当之势冲向了南门和东门。 刹那间,原本宁静的城门口变得一片混乱不堪,三百多名勇猛无畏的起义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猛烈袭击,守城门的二十余名士兵惊恐万状。眼见回城无望,他们惊慌失措地一窝蜂向城外逃窜,但却不幸落入了城外早已埋伏好的起义军陷阱之中。 只见起义军们手持扁担,气势如虹地扑向那些逃跑的卫兵,在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猛打之下,那些跑得稍快一些的卫兵侥幸保住了性命,而跑得慢些的则当场命丧黄泉。 随着城门被成功攻破,起义军长驱直入,迅速展开了对城内守军的肃清行动。此时此刻,大多数城内守卫的士兵还在忙着生火做饭,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然如鬼魅般悄然降临。 当他们惊觉之时,手中甚至都来不及拿起武器,便已然成了起义军的阶下囚。更为关键的是,泰州城的主要文武官员均已在同一时刻被李行素斩杀殆尽。失去主心骨的知府衙门内顿时一片哗然,混乱到了极点。 城内的士兵们陷入了群龙无首的艰难困境,一个个不知所措。 这攻占泰州的战斗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一个时辰,战斗便已然结束,官兵被杀被俘的有两百多人。镇守西门和北门的军队一瞧这形势不妙,负责守城的那些大小将领都不知去向,他们索性直接打开城门跑了出去,根本就没有参与城内的这场激烈战斗。 而此时,士兵们还在城内打扫战场,张士诚兄弟等十七位首批起义的弟兄已然聚集在了知府衙门。 张士诚望着躺了满地的文武官员的尸体,仰天放肆大笑,大声喊道:“这是天不亡我啊,元朝必亡。” 第43章 李齐赵琏劝降士诚 张士诚毅然决然地命人敞开粮仓,将粮食慷慨发放。与此同时,他还亲自安抚百姓,郑重宣告起义军的目标仅仅是针对元朝那腐朽没落的政府以及其中的贪官酷吏,绝不会将矛头指向普通的百姓,让大家尽可安心地安居乐业。 一时间,泰州城内喧嚣热闹,那场景仿若正在欢庆第二个春节般喜庆祥和。 不得不承认,张士诚在治理地方和笼络人心方面确实有着独特的手段与非凡的才能。泰州城的百姓对他人人爱戴有加,个个都满怀热忱且无比恭敬地尊称他为“诚王”。 那些从泰州西、北两个城门仓惶出逃的官兵,其中仅有一小部分奔向了西面的扬州府,而大部分则是涌向了位于泰州城西北一百里开外的高邮府。 泰州本就属于高邮府的管辖范畴,高邮府的知府李齐急忙召集了几个带头的逃兵以了解详细情况。当听闻是私盐贩子张士诚起兵造反并且以惊人的速度占领了泰州时,他瞬间意识到大事不妙,深感对自己的威胁着实不小。 于是,一方面他奋笔疾书写奏折上奏朝廷,表明自己欲招降张士诚的想法,另一方面则收留了泰州的败兵,同时马不停蹄地加强自身的城防建设。 然而,路途遥远,朝廷的圣旨迟迟未能抵达。李奇心急如焚,坐立难安,生怕张士诚真的率兵攻打过来。于是,他找来一位与张士诚相熟的老乡,让其携带一封劝降书,匆匆赶赴泰州进行劝降。 其实啊,李齐是过分担忧了,张士诚这段时间压根就没有考虑去攻打其他州府的计划。他此时正沉浸在自己作为土皇帝的美梦中,开始在泰州推行他自认为对人民和执政者都大有益处的一系列政策。 盐民出身而后成为盐商的张士诚,对下层百姓生活的艰辛困苦有着切身体会,他一心想要彻底根除元朝政府在对待穷苦百姓时的种种积弊。想法固然是好的,可时机却显然并不恰当,毕竟你这政权尚未坐稳,这般急切地推出治国理政的政策,又怎能行得通呢? 张士诚在刚刚攻占泰州之时,便毫不犹豫地立即下令开仓放粮,不但打开官仓以赈济百姓,更责令那些地主豪绅们也要仿照此举。 与此同时,他还严厉下令旗下的义军没收富家大户的田地,并将之分发给那些没有产业可供依靠的佃农们去耕种,并且规定头三年无需缴纳任何赋税。 如此政策,虽然在当下看来确实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但实际上却并不完全妥当——这无疑是触怒了众多有权有势的富豪与地主阶级,对于当时尚处于风雨飘摇、根基未稳的起义军政权而言,绝非是什么幸事。 在这关键时刻,张士诚的谋士李行素已多次向他阐明其中的利害关系,可奈何张士诚目光狭隘、鼠目寸光,始终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 就在这一天,张士诚的一个熟悉的老乡带着高邮知府李齐的劝降信来到了泰州。张士诚心中不禁一阵狂喜,感觉自己的好事即将来临。 张士诚对李行素的建议毫不理会,但是对这封劝降信却是格外重视。他多次召开头领会议来讨论此事,结果同意者寥寥无几,这让他十分不满。 他一面修书一封让老乡带回去,在信中表示自己是被奸人所陷害,实在是迫不得已才造了反,绝对不是对元朝的统治者有什么意见,另一方面自己也积极做好了和谈的准备。结果高邮知府李齐在还没有接到圣旨的情况下,就擅自答应了张士诚的归顺朝廷同时保留他对泰州的统治权的和谈条件。 在没有接到圣旨之前,李齐也觉得擅自答应张士诚的做法有些冒险,于是他将这件事推给了行省设在扬州府的河南江北行省参政赵琏。 河南江北行省负责管辖扬州、高邮、淮安、滁州、和州、庐州、安丰、安庆、蕲州、黄州等地的事务,照理说赵琏也确实应该管这事。 河南江北行省参政赵琏在得知相关事宜后,心中深知此事对自己而言乃是责无旁贷,万不可置身事外,无论如何都得去过问一番。 于是,他火急火燎地赶往高邮府,期望能在此地与张士诚见上一面,看看是否有法子能够将事态安抚下来。毕竟,若是等到朝廷那威严的圣旨降临,自己少不了要被安上一个失职的罪名,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另一边,张士诚接到了李奇送来的书信,信中言明让他去拜见河南江北行省参政赵琏。张士诚内心思忖着,觉得此次能够面见如此位高权重的大官,或许会是一个难得的契机,但同时他又满心忧虑,生怕自己去了之后会被软禁起来。于是,他赶忙找来自己的两个弟弟张士德和张士信,再加上李行素,一同商量究竟能不能前往。 张士德赞同张士诚的想法,他认为只有接受招安才是能够安身立命的好途径,如此一来,就不必整日里提心吊胆地担忧官府的捉拿,他们都深深觉得与朝廷作对绝非他们的初衷和本意。然而,张士信却并不同意接受招安,他认为这有悖于他们起义的本心,可在这三兄弟之中,偏偏他的话语权最小。 李行素看着众人争执不下,自己一时间也难以左右张士诚的想法,因而建议张士诚带上自己一同前去,让两个弟弟留守,如此方能保证泰州的安稳,自己也能够确保张士诚的安全。 张士诚心中深知李行素能力超群,一直期盼着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本他还担忧李行素会不赞同自己归降朝廷的举动,从而对自己不理不睬。如今得到了李行素的支持,他便再无任何顾忌。 旋即,他率领着李行素以及数名武艺精湛、身强力壮的亲信充当护卫,风风火火、浩浩荡荡地向着高邮府疾驰而去。 当高邮知府李齐看到张士诚竟然只带着几名侍从就敢前来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诧异:“哎呀呀,真没想到这张士诚如此胆大妄为,竟敢仅仅带着这么几个随从就敢前来!不过,这倒也充分显示出他投靠朝廷的诚意的确是十足啊。” 随后,他引领着张士诚一行人前往知府大堂,准备去拜见那高高在上的河南江北行省参政赵琏。 待到了知府大堂门前时,李行素以及其余那些假扮成卫兵的人只能留在门外守候。待确认张士诚身上并未携带任何兵刃之后,这才准许他独自一人踏入那威严的大堂。 张士诚昂首挺胸,紧紧跟在李齐的身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踏入知府大堂。 此刻,赵琏正端坐在大堂之中,已恭候多时。看到张士诚到来,他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迅速起身,热情地请张士诚上座,并示意李齐坐在下首作陪。 张士诚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大官,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诚惶诚恐的感觉。 赵琏和颜悦色地安抚道:“张公啊,你们的遭遇我都清楚得很呢,这都是那邱义那个贪婪无度的贪官污吏逼迫你们造反的呀,这可怪不得你们哟。只要你们放下手中的武器,解除武装,我们绝对不会治你们的罪呀。” 张士诚一听,顿时觉得这滋味不太对,他面色一变,急忙转身看向李齐,质问道:“李大人,赵大人说的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啊,你不是说我可以管辖泰州吗?怎么变成让我们解除武装才恕我无罪了?” 李齐赶忙连连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呀,在圣旨没下来之前,我们可以维持现状,您仍然可以管理泰州呀。等到圣旨下来了,我们自然是要按照圣旨办事的呀,而且圣旨肯定会对你们有赏赐的呀。赵大人的意思也是如此呀,他的意思是现在不会治你们的罪,等到圣旨到了,我们按圣旨办事就行呀。” 赵琏一听,感觉这意思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又不能说李齐说的不对,只能跟着点了点头。 张士诚再也按捺不住内心那汹涌澎湃的愤怒,他怒目圆睁,那声音犹如惊雷一般震耳欲聋地吼道:“既然没有圣旨,那就只能保持现有局面不变!那你们叫我过来究竟意欲何为?莫非尔等是拿本将军寻开心不成?” 赵琏见状,心中不禁一惊,他万万没想到张士诚竟敢当着众人之面冲自己如此大发雷霆。于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语气也生硬了许多,说道:“张公啊张公,您怎能如此说话呢?您这般无礼,难道觉得本人召您前来只是为了戏弄于您吗?实不相瞒,今日之事颇为复杂,还需您亲自出面才能解释得清啊!” 张士诚闻言更是火冒三丈,他“砰”的一声拍案而起,怒喝道:“哼!休要在此花言巧语!你们是否当真以为本将军踏入此地便如同羔羊落入虎口一般,只能任由尔等肆意摆弄?” 话音未落,只见他顺手抄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向地面。随着那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茶杯顿时化为无数碎片四处飞溅。 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无疑是一个明确的动手信号。一直守在门外的李行素眼疾手快,立刻出手制伏了站在门口的首位卫兵头目,并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冲入大堂,径直来到张士诚身旁护驾。 第44章 占高邮张士诚称王 赵琏眼见李行素猛地冲入屋内,心中却并未惊慌失措。毕竟,他自觉有些武艺傍身,对付眼前之人应是绰绰有余。于是,他挺直身子,高声怒斥道:\"张公啊张公!今日你竟敢主动送上门来,那就休怪本将军手下无情、心狠手辣了!\" 说罢,他眼神一斜,向李奇使了个眼色。李奇心领神会,立刻挥手招呼门外的卫兵进屋。与此同时,赵琏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利刃,如猛虎下山般朝着张士诚猛扑而去。张士诚见状,心知不妙。此刻他手中并无兵刃可用,只得匆忙闪身躲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行素迅速迈步向前,稳稳地站定在张士诚身前,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只见他施展出独门绝技\"一佛出世\",身形一闪,跨步侧身,顺势伸出手掌轻轻一推赵琏的手肘,精准无误地挡住了那柄呼啸而来的腰刀。紧接着,他手掌翻飞,如疾风骤雨般落在赵琏的肩头,发出清脆的\"啪\"声。刹那间,腰刀应声落地,\"嘡啷\"作响。 李行素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紧接着伸手在赵琏胸前的璇玑穴及两侧的气户穴上连点数下,指尖蕴含着深厚的内力,瞬间冲破赵琏的穴道,令其身体动弹不得。随后,他顺手夺过李奇手中的单刀,飞起一脚将李奇踹倒在地。 这种点穴功法是《罗汉伏魔功》最后记载的几种点穴控制人的方法之一,点胸口的璇玑穴和两侧的气户穴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活动能力,另外还有可以让人浑身酸麻和昏睡等的点穴功法,对应的还有解穴功法。普通人被点了穴道之后十二个时辰如果不被解开,会自动解开,对人不会有伤害。 就在此时,双方的护卫如潮水般涌入房间,然而形势已然明朗——李齐与赵琏一方的护卫数量远超张士诚手下之人。 张士诚见状,迅速俯身拾起赵琏掉落的腰刀,并毫不犹豫地将锋利的刀刃紧贴在赵琏的脖颈处,同时向李奇威胁道:\"立刻命令你们的人护送我们安全离开此地!否则,休怪我无情,直接取他性命!\" 赵琏被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止,声音也因恐惧而变得结巴:\"李……李齐,快快照他所言行事啊!万万不可激怒此人!\" 李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来,目光紧盯着眼前的局势。眼见赵琏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对方手中,他深知此刻绝不能贸然行动,只得无奈地高声喊道:\"诸位莫要冲动,切勿动手!暂且放任他们离去便是。\" 听到主人的吩咐,李齐和赵琏的护卫们纷纷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一条通道,眼睁睁看着张士诚及其护卫安然无恙地走出了知府衙门大堂。 张士诚见机行事,示意手下将自己等人的战马牵至跟前。待众人跨上马背之后,他依然紧紧挟持着赵琏作为人质。一行人一路疾驰,直至远离高邮府城门口一段距离后,张士诚方才放心地松开手,将赵琏放下马来。紧接着,他用力一抽马鞭,如疾风般驱马狂奔而去。 等李齐让人出城将赵琏救了回来后发现,赵琏竟然已经被张士诚杀死了,他大骂张士诚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张士诚回到泰州后也大骂李齐和赵琏等人,准备派兵直接攻打高邮城。于是找他自己的手下这十几个为首的人一起商量攻打高邮事宜。 由于高邮府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背后有浩渺无垠的高邮湖作为天然屏障,城墙高耸坚固,城中人口众多且戒备森严,可以说是一座固若金汤、易守难攻的坚城。 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足智多谋的李行素向张士诚提议道:“我们不妨改变策略,优先攻打位于高邮东部、城防相对薄弱的兴化城。一旦攻下兴化城,便可从水路和陆路两个方向同时对高邮发动夹击攻势,如此一来成功的把握就会更大一些。” 张士诚对李行素的计策深表赞同,并立刻付诸实践。他亲自率领着两千多名英勇无畏的起义军迅速赶往兴化城。得知起义军来袭的消息后,兴化城的守军惊恐万分,根本不敢与之交锋,纷纷落荒而逃。城中的百姓则主动打开城门,热烈欢迎起义军的到来。张士诚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兴化城。 在顺利夺取兴化城之后,张士诚开始在泰州和兴化两地招募士兵。当地百姓积极响应号召,踊跃报名参军,最终竟成功招募到一万多名身强力壮的起义军战士。 随着兵力的骤增,如何安置这些军队成为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为了尽量减少对百姓日常生活的干扰,张士诚毅然决定放弃入城驻守,而是率军出城,前往风景秀丽的德胜湖畔集结并安营扎寨。 在此期间,他们积极筹备战船,精心训练水师,全力以赴地为即将展开的水陆两栖攻击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这种做法开创了起义军屯驻城外、绝不惊扰百姓的先河。 此时元朝政府不知道是因为效率低,还是得知张士诚的队伍壮大到了一万多人,圣旨终于到了。 李齐托人送信给张士诚,说圣旨到了,让他去高邮接旨受封。张士诚听说这次封自己的是一个“万户侯”的爵位虚职,自然是非常不满意。就推脱说自己已经受骗一次不会再上第二次当,如果有圣旨就让他拿来当面宣读。 李齐一看情势如此,张士诚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建议见面地点设在兴化和高邮之间的一个合适的地方,这总比在泰州和兴化要好。圣旨既然都来了,自己总要当面宣读,要不显得自己太过于懦弱。于是他与张士诚约定在兴化和高邮之间的一个名叫顾家桥的地方的见面,双方约定护卫不得超过二十人,张士诚爽快地答应了。 张士诚暗中将自己队伍中的五千多人埋伏在顾家桥的周围,就等李齐过来就将他捉拿,然后用他威胁高邮打开城门,攻占高邮城。 一切尽在张士诚掌握之中,等李齐前来宣读圣旨之后。他接过圣旨直接扔到李齐头上,然后让李行素轻松拿下李齐,同时将他带来的护卫全部杀掉。 这样张士诚押送着李齐带兵浩浩荡荡的开赴高邮,他拿刀逼着李齐说道:“李齐,你如果想活命的话,就听我的安排。就说我已经投靠了朝廷,带兵进入高邮城。” 李齐一看自己中了张士诚的奸计,只能认栽,到了城下只能依照张士诚的说法让守城的卫兵打开城门,放张士诚的大军进城。 结果张士诚的大军进城之后,直接与措手不及的守军展开激战。 在得知兴化失守之后,李齐已经多次增兵加强城防,最终也不过三千余人。 在对手猝不及防,自己又人多势众的情况下,张士诚的队伍迅速结束战斗,这次战斗光俘虏高邮的军队就俘虏了上千人。 元顺帝至正十三年五月,张士诚攻占了高邮城。此时河南江北行省派遣大军前来攻打高邮城,张士诚直接将李齐带上城头,当众杀死,以表自己造反不投降的坚定决心。 高邮城防被李齐这段时间修整得如铁桶一般,易守难攻,元军久攻不下。由于刘福通和徐寿辉、彭莹玉领导的数支红巾军此时闹得非常厉害,元军无暇他顾只能先行撤军。几个月后河南江北行省又派照磨盛昭前去高邮招降,结果又被张士诚杀死。 元顺帝至正十四年正月,张士诚在高邮自称“诚王”,立国号“大周”,年号“天佑”。大周是继承周朝道统之意,天佑就是祈求上天保佑。张士诚称帝之后开始按照功劳高低、关系亲疏,开始给自己亲信属下封官进爵。 首先要加封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这个位置不但位高权重,而且要头脑清晰,将要为以后治理国家出谋划策。这个人选张士诚思来想去,除了年纪仅有十四岁外,其他都非常合适,这个人就是李行素。 李行素有勇有谋在攻打泰州兴化和高邮的过程中都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此时他经过一年大小战争的征战,已经褪去了孩子气,个头也与其他成年人相仿。如果不是知道他才十四岁,跟他交往的人没有人认为他还是个孩子。经过跟自己最信任的弟弟张士德的商量过后,丞相的人选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二个就是主管军队调度的平章了,这个位置非张士德莫属,没有任何异议。同时封张士信为大将军主管带兵打仗。 他封蒋辉作为右丞,主管内省庶务,这些琐事还得一个在这方面有经验会管理的人来担任。潘原明被封为左丞,镇守吴兴;史文炳任枢密院同知镇守松江,周仁为隆平太守。然后分封各郡、州和县官。 各位置分封停当,身为丞相的李行素建议张士诚乘胜进攻扬州这个河南江北行省首府,将地盘连成一片,形成自己的根据地,这样进可攻,退可守。张士诚表示起义军已经征战一年多,应该休养生息,暂时先依靠高邮易守难攻的城池作为自己的基地。 第45章 脱脱进攻高邮危险 张士诚攻占高邮城后不久,红巾军起义便陷入了低谷期。此时此刻,张士诚所领导的军队已经控制住了高邮,并对扬州构成严重威胁。更为致命的是,南北运输粮食的重要运河通道再次被阻塞不通,这使得元朝的经济命脉受到极大影响。 面对如此紧迫局势,元顺帝妥欢帖睦尔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派遣丞相脱脱亲自率领大军征讨高邮。在一份言辞恳切的密诏中,元顺帝表达了自己对于丞相脱脱的信任和倚重:“朕与丞相共同治理天下,如今国家多难,朕深感忧虑,希望丞相能够承担起这份辛劳。” 至正十四年(公元 1354 年)九月,丞相脱脱全面统领诸位王爷以及各省各路的军马,包括都督总兵、领兵等各级将领官员。他率领着庞大的四十万军队出征,对外宣称兵力多达上百万。不仅如此,来自西部边疆地区如西域、西蕃等地的援兵也纷纷赶来支援。一时间,战旗飘扬绵延千里,锣鼓喧天声震四野,这次出兵规模之盛大,可谓前所未有。 脱脱乃权臣伯颜之侄,自小居于其府邸之中。待伯颜独掌大权之际,脱脱亦因之声名鹊起、平步青云。伯颜视脱脱如左膀右臂,委以重任,令其入宫充作天子近侍,负责监察元顺帝之日常起居。 然脱脱虽自幼承蒙伯颜养育之恩,但眼见伯颜逆行倒施、权倾朝野,心中不禁暗自忧虑。每伴君侧,脱脱深知元顺帝绝非甘为人下之辈,只待时机成熟,必能寻得可靠之臣相助。届时,伯颜若失势,则恐遭灭顶之灾,而自身亦难逃池鱼之殃。 念及前程命运,脱脱决意另觅明主,索性投效元顺帝,誓成其心腹股肱。遂暗中筹谋,欲除伯颜而后快。元顺帝年虽尚轻,却心有不甘,沦为傀儡。彼正苦寻可与伯颜抗衡之人选。 脱脱向元顺帝透露了自己的计划后,元顺帝心生疑虑,觉得这可能是伯颜设下的陷阱,试图探测他的真实意图,因此并不敢轻易相信脱脱。然而,经过多次派遣亲信对脱脱进行严密考察和反复试探,元顺帝才逐渐放下心来,并表示愿意全力支持脱脱展开行动。 在脱脱的精心策划下,元顺帝成功地将伯颜贬谪至遥远的广东南恩州阳春县。而就在伯颜被贬途中,脱脱暗中指使手下将其残忍杀害,以绝后患。 至此,元顺帝妥欢帖睦尔终于从被操控的困境中解脱出来,重新掌握了朝政大权。脱脱也顺利取代伯颜,担任中书右丞相一职。 元顺帝夺回权力后,决心奋发图强,重振朝纲。他对脱脱充满信任,将国家政务全权委托给他处理。脱脱登台后,毫不犹豫地推翻了伯颜时期的诸多弊政,大力推行一系列改革新政策。这些举措包括缓解财政压力、治理黄河水患等,对于维护社会稳定确实发挥了一定的积极作用。 然而,尽管脱脱努力想要力挽狂澜,但元朝此时已经陷入深度腐败的泥潭,难以自拔。再加上连年不断的自然灾害,以及风起云涌的农民起义和少数民族叛乱,社会矛盾愈发尖锐复杂。 脱脱依旧想通过实施民族压迫政策来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他选择用残酷镇压的手段,并联合各地的地主武装力量,以此来对抗那些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的起义军队伍。早在两年之前,元朝的丞相脱脱就曾经亲自率领着大批军队攻打徐州,成功围剿并消灭了由红巾军领袖芝麻李所领导的起义军。这位脱脱不仅英勇无畏且足智多谋,更善于征战沙场,可以说是一个对待起义军冷酷无情之人。 脱脱麾下那浩浩荡荡的四十万大军轻而易举地击溃了驻守在兴化和泰州两地的起义军首领们,顺利收复了兴化与泰州这两座城池。到了十一月份的时候,元军气势如虹,长驱直入,径直抵达高邮城下,紧接着便与守城的起义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然而,这场战斗最终以张士诚一方的惨败告终,无奈之下,他们只得退守城内,紧闭城门,坚决不再出城迎战。元军见势不妙,迅速做出反应,他们将高邮城团团围住,从三个方向同时发动进攻,甚至还派遣水军驾驶战船封锁水路,使得整个高邮城陷入了水泄不通的困境之中,仿佛被一个坚不可摧的铁桶紧紧包围住。 张士诚此时傻了眼,知道自己还是犯了个错误。当时由于自己的势力还不是很大的时候,元朝统治者并没有重视自己,而是把精力主要放在对抗红巾军的主力上了,而此时红巾军进军遇阻,发展处于低谷时,自己的势力和水路的重要位置就显露了出来。 脱脱正是看中了他人单势孤,准备一举将张士诚的起义军歼灭,从而震慑当时全国如火如荼的起义浪潮。所以也该他倒霉,自己不过也就区区两万起义军,竟然被丞相脱脱率军四十万给盯上了。 此刻,起义军无论是装备还是战斗力,都远不及脱脱麾下那支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正规蒙古铁骑。面对如此强敌,张士诚陷入了绝境——逃跑已无可能,即使他有心投降,对方恐也未必接受。因为脱脱此番心意已决,不仅要剿灭起义军,更打算在攻占高邮后展开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连当地无辜百姓亦不放过。其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向江南各地方志存异心的势力示威警告。 没过多久,高邮城外城便告沦陷。困守内城的军民惊恐万状,许多人心生动摇,甚至有些起义军领袖开始考虑投降。然而他们又忌惮于脱脱的狠辣手段,生怕即便投诚仍难逃一死,于是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苦战。 张士诚紧急召集所有高层将领共商破敌之策,但多数人态度消极悲观,认为局势已然无望。他们深知即使投降,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似乎除了坐以待毙别无他法。相比之下,张士德和张士信兄弟俩表现得异常坚决,表示宁死不屈,决心全力一搏以求突围求生。其余将领则个个灰心丧气,毫无斗志可言,口中念叨着“与城俱亡”之类的话语,权当自我安慰罢了。 张士诚怒不可遏地痛斥着那些悲观消极、认为毫无希望唯有坐以待毙之人,但他自身亦苦无良策可解高邮之困局,无奈之下只得匆匆收场散会。 李行素对于这段历史略知一二,他深知张士诚并未被脱脱所率大军剿灭殆尽,故而心中并非太过忧虑。然而究竟张士诚缘何得以脱身困境,其具体情形却不得而知。诚然,他同样明了最终登上帝位者非张士诚莫属,但对此他实无太多关注。 李行素虽大致了解此段过往,但向张士诚讲述这些也是多此一举。莫非告知他们最终成就大明王朝的乃是朱元璋不成?料想即便听闻此言,众人恐亦难以置信罢了。 他开完会出了聚义厅,此时天色已晚,一个人来到高邮城的大街上。他走上东城门的城墙上向下看去,城外灯火通明,密密麻麻的都是脱脱的大军营地,将高邮内城围得水泄不通。他心想如果不是知道这段历史的结果,自己恐怕也不会对张士诚有什么信心,现在也不会这么淡定。 就在这时,他突然瞥见一道白色身影如飞鸟般从敌军阵营中腾空而起。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那人怎么会在半空中飞翔呢?”这一幕让他惊愕不已,心中不禁对刚刚对张士诚充满的信心产生了一丝动摇。难道说自己穿越到的并非中国古代吗?毕竟在中国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虽然不乏武艺高强之人,但最多也就是能够飞檐走壁而已,从未听闻有人真正能够翱翔天际啊!那么这位神秘的白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她此番前来又所为何事呢? 只见那道白影径直朝东门城墙飞驰而来,城墙上的士兵们惊恐万分,四散奔逃,仿佛撞见了鬼魂一般。然而,李行素却并未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反而迅速迈步向前,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白影临近时,众人终于看清原来这是一名身着白色袈裟的尼姑。眼见众士兵纷纷逃窜,唯有一个年轻小伙毫不畏惧地向自己冲来,这位白衣女尼不由得微微一愣。她定睛细看一番后,发现这个小伙子年纪不大,但气质非凡,显然绝非等闲之辈。此时她右手牵着一个紫色衣服的小女孩儿,她左手虚空点向李行素,李行素只觉得身体一麻,眼睛一黑就晕了过去。 第46章 静逸师太和赵婉儿 在那静谧的氛围中,李行素悠悠地、缓缓地睁开了他的双眼,起初,视线还有些模糊不清,但渐渐地,就如拨开了层层迷雾一般,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他万分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处于一座全然陌生的寺庙之中。经过一番绞尽脑汁地思索,他猛然忆起,在高邮城内的确存在着一座规模并不宏大、名为地藏庵的尼姑庙,那庙里供奉着神圣的地藏王菩萨。 而此前,李行素曾经陪同着张士诚一同去巡视周边寺庙等那些可以利用的房舍资源,那个时候,他们便曾来过此地。所以,当他一眼望见那尊庄严肃穆的地藏王菩萨的佛像时,立刻就确切地意识到自己此刻已然置身于地藏庵内。 正在这时,一阵恰似铜铃般清脆悦耳、婉转动听的笑声悠悠地传入了李行素的耳中:“嘻嘻,你终于醒过来啦?” 李行素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酸痛得难以忍受,他艰难无比地用双臂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然后吃力地抬起头向前方望去。只见在眼前,赫然站立着一名身着一袭明艳动人的紫色衣裙的秀丽小姑娘,看那模样,不过十几岁的光景罢了。 她那纤细得好似弱柳扶风的腰肢上系着一条长长的紫色丝绦,她双手叉在腰间,那模样清新雅致得犹如仙子下凡一般,此时正满脸欣喜地微微低头注视着自己。 李行素悠悠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意识尚且有些模模糊糊、不甚清晰,只感觉眼前似乎有一道人影在轻轻晃动着。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试图要将眼前之人看个清楚明白,却惊得险些从床上直接掉落下来——竟然有个仿佛是从精美画卷中悠悠走出般清丽脱俗的小女孩直直地立于自己的身前! 他满是难以置信地抬起右臂,用袖子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接着又定睛朝着那小姑娘望去。 这一眼,更是让他犹如痴傻了一般:这般面容姣好、衣着光鲜亮丽得让人惊叹的女孩儿,他在此之前又何曾见过?一时间,他的目光竟像是被牢牢黏住了一般,直直地就落在人家的身上,怎么也无法移开了。 自从穿越而来,李行素儿时便一直生活在高邮李家庄那个偏僻贫穷的村落之中,从未踏出那村落一步。其实同村的李双儿生得也算颇为俊俏伶俐,只是因为平日里总是身着破旧的衣裳且毫无妆扮,看上去自然就显得平平无奇了。村中各户人家都贫寒困苦,无人会去在意穿着打扮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偶尔偶遇富贵人家的小姐出游,其装扮亦是粗俗不堪,丝毫提不起李行素的兴趣。 后来,当他离开高邮抵达泰州后不久,便匆匆忙忙地前往太湖西山缥缈峰的包山寺出家修行,自此以后便与一众僧侣相伴,每日都与那青灯古佛为伴。 下山后就跟一群盐贩子和农民一起起义闹革命,看到到处都是饿殍遍地的惨状,因此对于城市里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穿着打扮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 这位年仅十几岁的小姑娘身着一袭紫色的纱裙,那纱裙的外层笼罩着一层轻薄透明的纱衣,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更显飘逸灵动,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起、飘然而去。那紫色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着,就好似一朵盛开的紫罗兰花般迷人至极。而在衣领处,一抹洁白如雪的内衣领若隐若现地展露出来,给人一种清新脱俗、不染尘埃的美妙之感。 她身形娇小瘦弱,尚未完全发育成熟,但却有着纤细如柳的腰肢,盈盈一握之间尽显少女的娇柔与婉约。腰间系着一根紫色的丝绦,更是衬得她身姿曼妙婀娜多姿。脚下则踩着一双精致的紫色小皮靴,上面绣满了精美的图案,透露出几分俏皮与活泼。 再看这紫衣小姑娘的面容,细腻白皙略带圆润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些许婴儿肥,让人不禁想要伸手去捏一把。两侧的小辫子被高高挽起,用紫色丝带结成双平髻,宛如两只飞舞的蝴蝶停驻在发间。额头前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刘海,恰到好处地遮住了淡淡的弯眉,只露出那双明亮动人、笑意盎然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下,鼻翼小巧别致,一笑起来便微微上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甜美的弧度,露出一排如同贝壳般洁白整齐的牙齿。圆润的下巴微微向前凸起,更增添了几分天真无邪的孩子气。 此时此刻,她身姿曼妙,微微躬身向前倾去。那雪白修长的脖颈如同天鹅一般,以一种极其优雅的姿态伸展而出,宛如一件精美绝伦的瓷器雕塑艺术品,让人不禁为之眼前一亮。整个场景都弥漫着无尽的童真与美好,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刹那间凝固不动了。 究其原因,乃是昨夜那位身着白色僧衣的女子尼姑紧紧拉住她的小手,带着她飞速疾驰而去。再加上她身穿一袭深紫色的衣裙,于茫茫夜色之中显得毫不起眼,故而昨晚李行素并未留意到她的存在。 李行素的目光紧紧凝视着眼前之人,一时间,他的思绪竟有些恍惚,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中。 待他回过神来,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自己这般模样是否有些失态了。于是,他赶忙急切地抬起头来,佯装活动起那略显僵硬的颈项,与此同时,他缓缓舒展了一下双臂和双腿,随后才将目光转向她,用略显迟疑的口吻开口询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又为何要将在下擒拿至此呢?” “嘻嘻,人家名叫赵婉儿啦。是因为我姑奶奶瞧见其他人都落荒而逃了,唯有你这个傻乎乎的家伙胆敢迎面冲上来,所以自然而然就把你给捉住喽。”赵婉儿说着,扑闪着那双漆黑明亮且晶莹剔透的大眼睛,那浓密卷曲的睫毛如小扇子般轻轻颤动着,散发出灵动的气息。她娇声回答时,脸上带着俏皮的神情,那模样可爱至极。 “你姑奶奶是谁?”李行素此时才刚刚清醒过来,依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穿白衣服会飞的那个咯。很多人都叫她静逸师太,我们本来在大都住着好好的,这次因为有事才来到这里,这个庙的住持是我姑奶奶的师侄。”赵婉儿歪着头看着他,一缕长长的双鬓垂髫从额头旁边垂落下来,轻轻贴在她红扑扑的小脸旁边,她伸出那圆润小巧的小手朝后轻轻抹了一把。 “哦,还真的是会飞啊?人怎么能会飞呢?”李行素简直不敢相信人竟然真的会飞,那应该是神话故事里才有的情景呀,而自己虽然穿越了,可这不就是穿越到了元朝末年的中国古代吗?难道真如自己所想,已经穿越到了古代神话世界之中了么? 在此之前,李行素从未有过这样奇特的感受,一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寻常普通,但自从今日起,他便开始对自身的这场穿越产生了深深的疑虑。 毕竟据他所知,中国古代历史上能够飞行之人几乎是不存在的,即便翻遍正史也未见只言片语的相关记载。 无论他高中时期的历史成绩是好是坏,对于这一点的认知,他都有着十足的把握绝不会出错。 “嘻嘻,你知道些什么呀?瞧你也是修炼过内功之人,怎会连武者到达一定境界后可以飞翔都不知晓呢?如此看来,你那师父怕也只是泛泛之辈罢了。可本姑娘却说你的内功颇为不俗,为何你师父未曾将这些告知于你呢?难不成连武者内家武功的境界划分也不曾向你提起过吗?”赵婉儿眨巴着那灵动的大眼睛,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李行素,眼神中满是天真无邪与强烈的好奇心。 “内功境界?哦!我师父好像是说了点,但是没太仔细介绍。”李行素这才恍然明白,师父弘智禅师由于没有传授自己内功,因此就对内功的境界介绍的自然很粗略,他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可能都知道了。 “这你都不知道?姑奶奶说你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内功精深,跟你的年龄完全不相符,她说你想必应该是有所奇遇。”赵婉儿坐在蒲团上,用自己那肉肉的、宛如玉葱般的小手压着膝盖,支着自己有点婴儿肥的腮帮子,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自己。 “那你能说说武者的内家武功的境界到底是怎么样的?”李行素伸手在地上支了一下,坐直了身体,急切地问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呢。”赵婉儿正身盘膝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上,她的眼睛如一湾清澈的泉水般地看着李行素。 “哦,我叫李行素,今年十四岁了。”看着这个还是个十几岁孩子模样的小女孩故作老成的样子,李行素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说道。 “啊,你长这么高,才十四岁啊?还没我岁数大呢,我都十五岁啦。”赵婉儿显然没想到这么大个子的李行素才十四岁,自己于是谎称十五岁占他的便宜,实际她的年龄比李行素还小两岁。 “我看你可不像十五岁,长的应该比我小多了。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李行素明显感觉这个小女孩看起来比自己小多了,知道她说的不是实话。 “那你先叫我一声姐姐再说。”赵婉儿得意地眉头扬起,带婴儿肥的脸蛋向后仰起,露出修长优美的脖子,她轻轻甩了甩头,将前额的刘海儿甩向旁边,一双充满狡黠的大眼滴溜溜地看着李行素。 第47章 赵婉儿谈武者寿命 “婉儿姐姐。”李行素毫不犹豫地、极为顺畅自然地唤出了这声姐姐,在他的内心最深处,压根儿就不存在哪怕一丝一毫的心理障碍。要知道,毕竟他自己直至今日也不太能确切地知晓自己当下确切的年龄究竟是多少呢。然而,他唤李双儿姐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想当初他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李双儿那时还不到四岁呢,而当他离开之时,她已然快十岁了。长久以来一直叫着双儿姐姐,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面对这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让他叫她姐姐,他根本就不存在丝毫的心理负担,也丝毫不介意让她占这么一点儿小小的便宜。 “哎~~”赵婉儿那欢快无比的声音犹如银铃般清脆地响起,她那粉红色的小嘴儿张得大大的,夸张至极地应了一声,接着就“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眼角带着细微的笑纹,那模样看上去仿佛占了极大的便宜似的,让人忍俊不禁。 此时的赵婉儿,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衣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随着她的笑声轻轻晃动着,闪烁着动人的光泽。她那白皙娇嫩的脸庞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修炼武功呢,是分为内功与外功的哦,这一点你肯定是知道的,那些练习外功的人可不能被称为真正的武者哦,姑奶奶说呀,那些人充其量也就是一群仅仅只是擅长打架的鲁莽汉罢了。外门功法修炼起来虽说速度相对较快,可成就终究是有限的,而我们武者通常都是内外兼修的哟。内功的境界呢,分为炼气期、筑基期和金丹期,还有……” “这些我大致都有所了解,我主要是想知道这几个境界的每个境界都有哪些显着的特点呀,都有什么明显的区别。”李行素赶忙打断了赵婉儿正准备给自己长篇大论授课的话语,表明自己并非一无所知。 赵婉儿微微歪着脑袋,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嗯,你别着急嘛,下面我就会详细地说的啦。炼气期实际上呢,因为跟普通练习外功所能达到的程度较为相近,所以大家都认为炼气期相当于武者的前期阶段。由于各种表现看起来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基本上可以认为就算是一个比较厉害的普通人,不能算是真正的武者哦。” “普通人一般能活到七十到九十岁呢,炼气期也并不能延长寿命哟。当然啦,有部分普通人和炼气期的武者找到了养生的秘法,活到一百岁也是有可能的哟。”赵婉儿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小手比划着,那模样可爱极了。 “等武者修炼到了炼气期巅峰,突破升级到筑基期境界之后呢,此时丹田内已经由压缩的气态转变成了液态。此时呀,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武者了呢,成为武者之后就可以辟谷啦,也就是可以不必吃饭,只需依靠吸收天地灵气就能生存下去哦。此时寿命也能够延长,一般筑基期境界的武者通常可以活到九十到一百二十岁哟。”赵婉儿说得绘声绘色,仿佛她自己已经亲身经历过一般。 “突破了筑基期巅峰,就成为金丹期武者啦,此时丹田内已经形成了金黄色圆形固态金丹,悬浮于丹田之中哟。由于金丹期武者的内力来源于金丹,而金丹本身就悬浮在丹田中,因而此时武者就可以飞行啦。金丹期的武者寿命更长,一般金丹期的武者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岁哟。这里所说的寿命指的都是一个范围呢,各种原因都有可能导致武者死亡,真正能够活到岁数上限一百五十岁的反而并不多啦。”赵婉儿越说越兴奋,小脸都微微泛红了。 “据说金丹期再后面的境界就是元婴期呢,元婴孕育于丹田中的金丹之内,一旦元婴破壳而出,金丹期的武者就可以突破到元婴期啦。元婴的神识飞出畅游九天,此时就可以祭炼法宝啦。元婴境界的武者的寿命要比金丹境的武者长得多呢,据说可以活到三百到三百五十岁哟;再后面的境界就是成仙期据说可以飞升天外呢,只不过这两个境界据说几千年内都没有出现过了哟。” “那么你姑奶奶静逸师太能够在空中飞行,自然就是金丹期了?”李行素接口说道。 “那是当然咯。”赵婉儿得意非凡地高高扬起那小巧玲珑的脑袋,如银铃般的声音摇晃着传出,她那可爱至极的模样,就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娃娃,让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亲近之意。 “那么她岂不是可能有一百多岁了?”李行素满脸震惊之色,瞪大眼睛急切地问道。 “没有,不过也差不多,她说她是南宋最后一个公主,你说她能有多大?”赵婉儿秀眉微蹙,也不太确定地缓缓说道,那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前朝公主?竟然是前朝公主?元朝从开始到现在应该已经七十多年了,那么你姑奶奶必定至少八十多岁了。”听闻静逸师太是前朝公主,李行素惊得嘴巴大张,仿佛能塞进一个鸭蛋,他略微思索后大略地计算了一下年代,随后满是诧异的神色说道。 “嗯,她没说过自己的年龄,我也是听别人说她是南宋最后一个公主。而且她这么多年一直在大都就是为了杀掉元朝的狗皇帝,为她的父皇报仇。可是总是没能得手,几次刺杀都没能成功,还差点死掉。”赵婉儿小手轻握,微微皱着眉头回忆着说道。 “她这么厉害还杀不了元朝皇帝?”李行素满心疑惑,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不解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而又略显苍老的声音悠悠地响了起来:“我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这么厉害的。”李行素赶忙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慌乱的眼神迅速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静逸师太正缓缓走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静逸师太,你,你,你来了。”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这么厉害,是慢慢修炼上来的。你坐下。”静逸师太说着,轻盈地在李行素和赵婉儿两人面前地上的蒲团上坐了下来。李行素赶紧端正身体在蒲团上坐下之后,抬起头,目光专注地看向静逸师太。” “他发现她除了一身洁白如雪的衣物和那光溜溜的光头是典型的比丘尼之外,脸上的皱纹并不多,脸型椭圆,犹如鹅蛋般精致,眉眼间满是慈祥和蔼,素面朝天。看样子并不太像八十多岁,反倒像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或许是保养得极好,看上去显得雍容华贵,气质非凡。李行素看着她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姿态,不但不怀疑她的岁数没那么大,反而愈发觉得她真的可能就是前朝公主。 这时候静逸师太微微转头看向窗外,眼神一阵缥缈,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长河,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她缓声说道:“在我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的境界还很低,远不如你,有好几次我去刺杀狗皇帝,都冒着极大的风险,结果不但没能杀掉元朝皇帝,还差点送了命。后来我学聪明了,有几个皇帝都被我打伤,甚至有一个都被我打成重伤,后来真的死了。” “再后来,等到我更厉害了境界也高了,元朝皇帝也学乖了,找了好几个高手保护他,我反倒再也杀不了他了。不过在我晋级金丹期以后,由于天道的存在,我也想明白了,不再将刺杀元朝皇帝作为自己的目标。” “我们知道元朝已经走马灯似的换了十几个狗皇帝,可是元朝也并没有因此而倒下。因此我就改变了策略,慢慢地开始在元朝廷内部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准备从元朝内部来瓦解它。从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比如这次脱脱将会被圣旨调走赐死这件事,他们做的就很好。”李行素不太明白静逸师太到底指的是什么事,只是静静地听静逸师太继续说下去。 “这些年农民起义此起彼伏,我就特别高兴,感觉推翻元朝统治的机会来了。我就想找机会帮助起义军打败元朝军队,推翻元朝的统治。这次我们回来,就是准备来帮助诚王张士诚的。我听说他是穷困盐贩子出身,了解平民百姓的疾苦。起义以来,他对百姓还是很照顾的,在百姓中的口碑非常不错。” “哦,其实我就是张士诚……”李行素刚想说自己就是张士诚手下的人。 第48章 莫须有罪构陷脱脱 在这静谧而又隐隐透着神秘氛围的所在,“呵呵呵”的笑声竟是那般突兀地骤然响起。只见那人一袭素衣加身,宛如一朵洁白的云朵,正是那静逸师太。 她的目光牢牢地锁定着李行素,看着他那满脸愕然、不知所措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随后慢悠悠地轻言说道:“呵呵呵,我呀,不过是与你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我呀,已然将一切都仔细打听得清清楚楚喽,你便是张士诚麾下的丞相李行素?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呀。” 说话间,静逸师太手中那洁白的拂尘轻轻一扬,那“呵呵”的笑声仿佛有着独特的魔力,再度在这空气中悠悠地回荡着,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此时,赵婉儿那娇小玲珑的身影静静地站在一旁,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只见她那白皙如藕的小手紧紧捂着自己的樱桃小嘴,满脸都是惊讶无比的神情,小嘴微张,喃喃地说道:“啊?他叫李行素这倒不假,可是他才十四岁呀,怎么可能会是诚王的丞相呢?” 静逸师太的目光再次如炬般落在李行素的身上,那眼眸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探究,仿若能看穿一切。 “嗯,你这孩子着实是少年得志呀。而且呀,我还发现,你所修炼的内功极为不同寻常呢。我曾仔细地检查过你的内功,其运行的方式与一般的内功截然不同,是属于那种全身自动循环的类别,这可是极为罕见的功法呢。你瞧,按照你现在内功的层次已然达到了练气八层,距离九层也已经不远喽。”静逸师太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能洞察天地万物的魔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 李行素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他那张略显青涩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坚毅,犹如一棵正在成长的青松。 他被静逸师太这么一说,似乎并不想继续深入探讨这个话题,赶忙岔开话题说道:“那么岂不是只要练习内功,等到岁数很大的时候,境界就会提高,就会变得很厉害了呢?就像静逸师太您这样?” 静逸师太听后,不由得莞尔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就如同陈酿的美酒般香醇。 “怎么可能呀?成为武者可是需要有天赋的呀,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难以突破炼气期,就自然而然地衰老死亡了,活不过一百岁呢。只有突破了炼气期,进入到筑基期,才会有更长的寿命,也才会有进一步修炼的可能性呢。” “哦,是这样的呀,那怎么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多少层的炼气期呢?”李行素眨了眨那明亮如星辰的眼睛,眼中满是求知的渴望,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出其他人内力的层次,自己也就是凭感觉自己的丹田充满一次就算提升一层。 “呵呵,那是你自己还没学会凝神内视呢,是不是你师父没教过你呀?”静逸师太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奇怪,通常传授内功的师父在刚学习内功的时候都会让徒弟先学习内视,因为学会内视之后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内功的修炼,这样学习内功会更容易一些。 然而静逸师太并不知道的是,李行素所学习的《罗汉伏魔功》的理念是大道无为,如果早期就学习了凝神内视,反而对学习这门心法有害,甚至有可能导致最终无法修炼成功,这也就是这门功法为何一直没有传授凝神内视的原因。 “嗯,是的。”李行素老老实实地说道,弘智禅师确实没教过他,因为他以为自己会呢。 “是不是你真气运行的时候,能感觉到内息在流动呀?”静逸师太提示他自己感受一下自己的内息的自然流动。 李行素点了点头,他当然一直能够感觉到内息在全身流动,只是白天不仔细感觉的话并不明显,而到了晚上,自己的耳朵都能听到经络里汩汩的像流水一样的真气运行的细微声音。 “你将精力集中在丹田的位置,是不是就能看到丹田里被压缩的真气像一个小小的气旋在旋转呀?你再数一数一共有多少圈气旋,那就是被压缩了多少层。”静逸师太耐心地提示着李行素。 李行素闭上眼睛,凝神内视,终于看清了丹田内部的构造。只见丹田内部有一个小小的气旋在缓缓旋转,这个气旋一共八层接近九层,看来是丹田每充满一次就压缩成一层气旋。对于李行素现在来说,凝神内视早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在这宁静而神秘的氛围中,静逸师太神色郑重地说道:“你再运用内视之法看向婉儿的额头,便会发现她额头上有一个并不太显眼的四层小气旋若隐若现,那便是她的丹田神识外放,这意味着她已然达到了炼气期四层。” “婉儿从五岁起便开始修炼我师门传承自黄药师的内家功法,能在这般年幼之时便踏上修炼之路,已是极为不易。这当中,既有她自身独特体质的缘由,亦有黄药师内家功法与众不同的因素。” “她历经七年的艰苦修炼,才好不容易达到炼气期四层,这已然堪称是一个奇迹。故而我说你能达到炼气期八层,着实令人感到怪异?”静逸师太的声音仿佛有着一种能将万事万物都剖析得清晰透彻的魔力。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她并不知晓李行素所修炼的这种功法,其中一个显着特点便是修炼速度奇快。而且,由于李行素那穿越的奇特经历,阴差阳错之下,她竟在一般人绝不可能修炼的三岁之时,便已开始修炼内功,比起正常的侏儒神体还要早修炼了整整七年。 此时,“呵呵”一声轻笑传来,李行素转身望向赵婉儿,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带着些许调皮的笑容,打趣地说道:“赵婉儿妹妹,你刚才还占我的便宜呢,你今年是十二岁?哈哈。” 赵婉儿却并未理会李行素说她占了自己便宜这一茬,反而是满脸惊愕地大声嚷道:“你就是个怪物,炼气境界层次比我高了那么多,而且小小年纪竟然还做了诚王的丞相。你说说,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呀?” 要知道,赵婉儿能够在五岁就开始修炼内家功法,这本身就已经显得很不寻常了。确实,与普通人相比,李行素简直就是个异数。 李行素抬起头,目光望向静逸师太的额头,可是什么也看不到,一片茫然。 “呵呵”,静逸师太不禁轻笑出声,微笑着耐心解释道:“武者高级别的能够看出低级别的等级,可低级武者却是看不到高级别的等级,懂了吗?而且,一旦到了筑基期以后,神识便会内敛,就更无法看出武者的层次了。” 接着,静逸师太面色稍显凝重地说道:“说到诚王丞相之事,我此次前来主要有两个目的。其一,便是要在暗中保护诚王,绝不能让脱脱派来的武林高手将他杀害;其二,便是要告知诚王不必再为脱脱的大军而忧心,因为脱脱很快就会被元顺帝下圣旨除去兵权,并且会被流放至南方。到那时,他的四十万大军就会如同一盘散沙,变成一群毫无头绪的乌合之众。”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肯定会有变数出现的。”李行素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似乎多说了,这句话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静逸师太倒是并未听出李行素话中的深意,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这全赖我在元朝廷中安插的人联合权臣哈麻起了作用。他们不仅让元顺帝整日沉迷于女色和房中之术,从而对朝政不理不睬。而且他们还上奏朝廷,称脱脱带兵打仗已然三个多月,却毫无成效,这分明是故意耗费国家的财力,拥兵自重,图谋不轨。他们认为在张士诚的问题上,不应该大动干戈,只需让地方官进行招降即可。” “元顺帝一听,顿时大怒,他其实最为担心的便是这个伯颜的侄子脱脱会成为伯颜第二,拥兵自重,再度独揽朝政大权。元顺帝以莫须有的罪名下诏剥夺脱脱的兵权,并且要将脱脱就地解职押往淮安,准备在半路用毒酒将其赐死。” “此时圣旨已然在路上了,我估计三天之内便会抵达。而且,招降张士诚的圣旨也会一同送到,他不会投降?”静逸师太说完,目光直直地看向李行素,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那肯定不会,我不会让他投降的,前几次过来招降的人不都被我给杀了吗?我估计至少现在他不会考虑投降的。这样,静逸师太,额,静逸大师,我马上安排您去与诚王见上一面,具体的事宜您可以直接与他详谈。”李行素突然意识到当面称对方为静逸师太似乎有些不太尊重,毕竟师太这个称呼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妥当。 第49章 愚忠脱脱岳飞第二 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高邮城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易守难攻。元朝丞相脱脱见强攻损失惨重,遂转变策略,采用四面围困断供之法,试图将张士诚的大军活活困死在高邮城中,然而,这显然需要耗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脱脱本人倒还等得起,但元顺帝和朝中大臣们却已迫不及待,就在此时,圣旨诏书已然抵达脱脱的大军营地。 元顺帝的圣旨内容明确,即刻剥夺脱脱的兵权,并将他押往淮安路等候处置。罪名便是脱脱拥兵自重,那“莫须有”意味着有可能,即脱脱独自掌控军权,存在叛乱的可能性。不过,圣旨倒也并未明言要取他性命,只是解除了他的兵权,打算押解回去做进一步的调查。 他的手下参议龚伯在看完圣旨后,赶忙对脱脱进言:“丞相啊,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丞相您此番离京出师之时,曾接到过皇上的密旨,那密旨的具体内容众人皆不知晓,如今您只需声称是依照密旨讨伐逆贼便可。皇上这次的诏书我们大可装作未看见,否则即便您回去说明了情况,或许可免罪,但我们歼灭起义军的大好时机恐怕就会被贻误啊。” 脱脱闻此,眉头紧皱,摇头叹息道:“皇上下达圣旨于我,而我却佯装不知,这与我所痛恨的如伯颜那般窃权乱政的乱臣贼子又有何异?君臣之义又何在?你这分明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啊。” 龚伯凑近,压低声音说道:“您如此被夺了兵权,押送回去,下场极有可能便是一死。遥想当年南宋名将岳飞,不也是因那莫须有的罪名,被宋高宗赵构夺去兵权,十二道金牌将他召回京城,而后在风波亭惨遭杀害吗?今日,同样的莫须有罪名又降临在您身上,历史即将重演,此刻您怎能还如岳飞那般愚忠呢?” “休要胡言乱语!当年岳飞之死,连金国皇帝都甚是钦佩。岳飞虽死,但谁不敬仰他是个忠臣,是条好汉。如今我若真能成为岳飞第二,我死亦无憾。况且,你怎能将当今皇上与宋高宗赵构那昏君相提并论?仅凭你这句话,便已是死罪。”脱脱不但未听龚伯之言,反倒对他一通怒斥。 “可是若您死了,我们又如何能够平定这些乱世反叛的贼子贱民呢?脱脱丞相,您可是国之栋梁啊!您不能死啊!”龚伯虽被脱脱责骂,但仍是泪流满面地苦苦劝道。 “哈哈,你也太过小看我大元朝,也太高看我脱脱了。难道没了我,大元朝便要崩塌不成?皇上也断不敢说此等大话。你若真如此想,那可真是危险至极,怪不得皇上会怀疑我。你往后切不可再言这般话语,你这并非为我好,而是要害死我啊。你莫要再劝我了,我走后,你务必协助月阔察儿等人竭力确保元军的统一指挥。”脱脱说完,不容龚伯再多言,便将他赶出自己的营帐,龚伯掩面而泣,奔回自己的营帐。 脱脱毅然决定即刻交出兵权,由河南行省左丞相泰不花代为总兵,让中书省平章政事月阔察儿、知枢密院事雪雪等人辅佐。 临行前,他对泰不花说道:“你三日之内切勿将我被押走的消息泄露出去。这三日要攻下高邮城自是绝无可能,但你需利用这三日尽量将所有军队的指挥大权掌控在自己手中。倘若实在无法做到,便表明军心已散,那就尽快撤军。” 龚伯匆匆返回,将朝廷把脱脱革除兵权并听候处理的惊人消息告知脱脱手下那些嫡系将领。 众将听闻之后,无不对朝廷的这一做法深感悲愤与不公。他们纷纷涌至脱脱的营帐,眼中燃烧着怒火,强烈要求脱脱带领他们率领大军直奔大都,面见皇帝,将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他们坚信脱脱肯定是遭受了奸臣哈麻等人的陷害。 然而,脱脱又怎敢让这些人随他一同回去呢?倘若真如此行事,那自己拥兵自重、聚众叛乱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脱脱面容凝重,极力地安慰着众将,甚至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盔甲和伴随自己征战多年的战马慷慨地赠送给了身边那些朝夕相伴的将领,并且叮嘱他们所率的各部,都务必听从月阔察儿、雪雪等人的命令,以确保元军指挥的一致性和连续性。但龚伯和他手下那些对他唯命是从的将领已然做好了准备,他们决心要率军赶回大都,惩治那奸佞的哈麻,进而救下脱脱。 元军新任总兵河南行省左丞相泰不花等人,谨遵脱脱的命令,暂且不将脱脱离军押走的消息透露出去。泰不花同时试图全力获取元朝大军的统一指挥权,可很快他就悲哀地发现,脱脱的担心并非无的放矢,脱脱这一走,军队里竟然真的没有一个能够真正实现统一指挥的人了。 泰不花竭尽全力,也仅仅只能指挥得动河南行省的军队,淮南和江北行省的那些军队根本就对他的指令不屑一顾。而跟随脱脱从大都而来的龚伯等军队的将领,甚至连月阔察儿等人的话都不肯听从,他们已然开始筹备率兵返回大都,要去抓捕朝中的哈麻、袁赛因不花等奸臣,然后洗清脱脱的冤情并将他解救出来,对于围困高邮这件事,他们根本毫无兴趣可言。 泰不花望着眼前这般混乱不堪、毫无头绪的局面,心中明白,此时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倘若继续在此逗留,朝廷必定会对自己统领的军队毫无作为深感不满。一番思索后,他索性决定还是依照脱脱之前所说,在三天之后撤军。 然而,在正式撤军之前,他心生一计,准备派遣元军中一位武艺高强的将领哈剌答趁着夜色悄然攀上城去,试图刺杀张士诚,以此作为最后的奋力一搏,期望能够除掉张士诚这个巨大的后患,如此一来,自己也能勉强向朝廷交差了。 说起这个哈剌答,他原本是脱脱手下与脱脱关系极为密切的一员得力干将。脱脱离去之时,他执意要跟随脱脱一同离开,甚至在被脱脱阻拦后,他险些以自杀来逼迫脱脱让他同行。幸而新任总兵泰不花及时拦住了他,泰不花深知他武艺超群,便暗中劝说他去执行刺杀张士诚的任务。因为这样一来,哈剌答便能够完成脱脱征讨张士诚的未尽遗愿,将张士诚诛杀以绝后患。 哈剌答曾拜在道教全真派的一位道士门下,修习过全真派的正宗内功,然而他的刀法却是由蒙古武士传授的,这种刀法非常适合在军队作战中施展。 他年近五十,其修为已然突破到了筑基期,在除了那些名门大派之外的武者当中,也算是水平较为高超的了。 那位传授他内功的全真派道士曾告诫过他,武者不可运用内功修为参与到军事和政治事务之中,否则将会遭到天道的严厉惩罚。因此,他在以往的战争中通常尽量不使用内功,而是凭借着蒙古武士所教授的刀法奋勇作战。 其实,哈剌答有些多虑了。在他之前仅仅只是个炼气期武者的时候,他与那些不会内功而只是修炼外功的壮汉相比,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区别。 所以,那时的他根本就未曾被天道视为真正的武者,对于炼气期的武者而言,无论他们是否干预军事和政治,天道根本就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而对于初入武者行列的筑基期武者来说,被天道关注的可能性依旧很低。但到了金丹期就截然不同了,由于他们能够御空飞行,即便面对百万大军也能轻易突破阻拦,因此,倘若他们真的深度参与到政治和军事当中,所遭受的惩罚将会让他们根本无法承受。 即使他们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也未必能够承受得住,总之,天道的惩罚可能远远超乎人们的想象。因为一旦金丹期的武者参与到政治和军事之中,那么普通人就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至于天道究竟会给予怎样的惩罚,没有人知晓,也没有人想要去知晓。金丹期的武者也不会贸然去冒这样的风险,去做对他们毫无意义的事情。毕竟政治和军事对于普通人来说至关重要,但对于金丹期的武者来说,却毫无价值可言,对他们来说,唯一有价值的事情就是如何突破到元婴期。 然而此时,脱脱已然被押走,生死未卜,哈剌答自己也已萌生出了求死之心,因此,对于是否会遭到天道的报复,他已经全然不在乎了。 原本他就打算跟随脱脱一同赴死,如今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去死罢了,还能为脱脱报仇,为大元做出些许贡献,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爽快接下了这个危险的任务。 第50章 哈剌答刺杀张士诚 在这个略显阴霾的日子,张士诚正深陷于被元朝大军层层围困的艰难绝境之中。此时的他,真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整个人就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在房间里慌乱无措地胡乱转悠着,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惊恐。 张士诚的心中不禁涌起无尽的懊悔之意,他暗暗思忖着自己当初真该听从李行素那恳切真挚的劝说,不该仅仅蜷缩在这一小块弹丸之地而奢望着那所谓的和平,而应果敢地去积极拓展地盘,进而构筑起属于自己的坚实稳固根据地。如今看来,自己当初的这一步抉择显然是大错特错了,这笔买卖实在是亏得血本无归啊。 张士信极力主张率领军队进行突围,然而张士诚心里却如明镜一般清楚,如果失去了高邮知府李奇费尽心血、全力以赴加固的高邮城那坚固城防,自己的队伍恐怕连短短一天都难以支撑下去。就像泰州兴化的守军,他们在脱脱大军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根本就不是脱脱大军的对手。他深深地明白,此刻若是贸然冲出去,那简直就如同羊入虎口,不到万不得已的危急时刻,这种下下之策自然是不能轻易采用的。 张士德则提议向脱脱投降,可张士诚同样清楚得很,在现在这种情形下,脱脱是要拿自己来杀鸡儆猴,根本就没打算让自己活着。倘若像方国珍那样在打了胜仗之后再投诚,那样的话就有可以用来谈判的资本,自然能够保全军队和地盘。但要是自己现在就选择投降,恐怕很快就会被送入大牢,估计就连性命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最后就算勉强能够捡回一条活命那也就很不错了,自己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呢。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行素前来求见。张士诚顿时大喜过望,他深知李行素若是没有什么至关重要之事是绝不会轻易来找自己的。而现在李行素主动找上门来,想必应该是有了什么应对当下困局的良策,他对于李行素在前几次战斗中所展现出的清晰谋略还是非常钦佩的。 张士诚急忙快步走出,热情无比地将李行素迎了进来,然后连声急切地问道:“素儿呀,你来得正好,今晚突然前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破解当下困局的妙策呀?” 李行素轻轻摇了摇头,随后缓缓回答道:“如今我们的队伍与脱脱的大军相较,定然是不能直接硬碰硬的,如果真的选择突围的话,那绝对是毫无生路可言。但是只要我们能够坚守住城池,在短时间内必然会出现转机。” 张士诚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坚守?这一点我也明白呀,可是到时候谁会来解救我们呢?红巾军吗?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呢,你这样说无非是在安慰我?” 李行素转头朝着门外看了一眼,接着说道:“诚王,我给你介绍一个高人,等你见到这个人你就会明白一切了。” “哦?高人?谁这么厉害呀,你怎么不早点介绍他给我认识呢。”张士诚喜出望外,满含期待地看向门口。 “我也是昨天晚上刚在城墙上偶然遇到的。”李行素说完,转身出去将静逸师太请了进来,他给双方介绍道:“这位就是诚王,这位就是我说的高人静逸大师。不知诚王你是否听说过,静逸大师就是南宋的最后一位公主。” 静逸师太和张士诚互相拱手见礼,静逸师太开口说道:“久仰诚王大名,世间都在传颂你爱民如子,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不敢当,不敢当呀,这都是百姓们对我的厚爱,实在是不敢当。静逸大师,你是前朝南宋公主?好呀,好呀,快请坐,快请坐。”张士诚稍稍打量了一下,就看出这位身着洁白僧衣的女尼气质风骨与众不同,仿佛是溺水之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诚王殿下,我这次正是来跟你谈论脱脱大军之事的。”静逸师太坐下后说道:“我在元朝内部暗中安插的人已经将元丞相脱脱以莫须有的罪名给告发倒了,三日之内圣旨必然会送达。” “届时脱脱将会被解除兵权,然后被押送流放至南方,估计会死于途中。而元朝大军届时必将群龙无首,无心恋战。到那个时候,诚王你的大军全力出击,他们必定会溃败而逃,诚王必将能够一举收复失地。” “好!好!实在是太好了。静逸大师,你这一招棋下得真妙呀,投资朝廷内奸这笔买卖做得真不错呀,可以说是大赚呀。”张士诚兴奋地击掌说道。 “诚王,到时候劝你投降的圣旨会一同送到,要封你做大官,你不会接受?”静逸师太试探性地问道。 “那是自然,元朝政府本身就出尔反尔,而我张士诚更不是那种不忠不义之人。”张士诚拍着胸脯,义正言辞地说道。 就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刻,靠近张士诚的那扇窗户,竟毫无征兆地发出“咔嚓”一声令人心惊的碎裂之响,窗棂上那些破碎的木片,犹如被惊飞的雀群一般,四散着飞溅而出。 紧接着,一团如鬼魅般的黑影,以极快的速度穿过那破碎的窗户,径直飞了进来。定睛一瞧,原来是那位前来刺杀张士诚的元将哈剌答。 他浑身包裹在一袭漆黑如墨的夜行衣之中,从窗户冲入之后,就地敏捷地一滚,恰到好处地落在了张士诚的一侧。他那阴鸷的眼神如毒蛇般一扫,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单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张士诚的脑袋狠狠地砍了过去。 这一刀,来得迅猛如疾风骤雨,又狠辣似夺命獠牙,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张士诚瞬间惊觉,自己在这等凌厉的攻势下,绝无招架之力,慌乱之中吓得连忙朝着李行素的身后拼命躲藏过去。 李行素眼睁睁地看着这凌厉的一刀朝着自己凶狠地砍了过来,这一刀虽说看似没有什么特别繁杂的章法,但关键是其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令人几乎来不及眨眼。倘若自己闪身躲避过去,那么身后的张士诚必然会完全暴露出来,而以张士诚的反应,这一刀他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 而这一刀来势如此突兀,速度又是这般惊人,静逸师太在另一边尽管已经迅速出手,但无奈根本就来不及进行有效阻挡。 单从这一刀出手的惊人速度,李行素便能极其准确地判断出,自己绝对不会是这个黑衣人的对手。 这个黑衣人,自己压根看不出他究竟处于炼气期的第几层,估计按照这出刀的惊人速度判断,应该远远超出了炼气期的巅峰,这名刺客极有可能已然踏入了筑基期。 筑基期与炼气期之间,存在着一道武者几乎无法跨越的境界鸿沟,自己是万万不可能与之抗衡的。如果真的选择硬接这一下,不但救不了张士诚,自己必定会全身筋骨碎裂,落得个一命呜呼的悲惨下场。可是若自己不拼命阻挡一下,张士诚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无疑是非死不可了。 在这千钧一发、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李行素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毅然决然地使出了自己曾经学习过的“般若神掌九式”中威力最为强大的第六式“佛光返照”。这一式“佛光返照”,其关键之所在便是借力打力,是巧妙地借势去消耗对方的攻击之力,同时借用对方的攻击之力来反击对手,能够爆发出超过自身一倍的掌力去回击对手。 然而,“般若神掌九式”所预设的场景,虽然也是敌强我弱的情况,但那也仅仅只是敌人实力是自己一倍的状况而已。而此刻这个黑衣刺客的实力何止是自己的十倍,因此“般若神掌九式”所预设的场景根本就与当下这万分危急的局势不相符合。按照《般若神掌》正常的对敌逻辑,此时最为明智的应对方案理应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李行素双手快速朝外画了个圆弧,身体微微一侧,伸直手臂从黑衣人拿刀的右臂的外侧开始发力阻挡,然后顺着他手臂进刀的方向往回弯曲手臂收手的同时,一边发力阻挡一边缓缓向回收自己的手臂,双腿则顺势朝后退了一步。 本来按照常理,应该多退几步,以此来尽量缓冲并消耗对手这出手的惊人速度所带来的强大能量。 但此时张士诚就在他的身后,自己拱起的后腰已然顶到了他的身上,而再后面就是墙壁,已然退无可退。 在对手的单刀快要砍到自己面前时,黑衣人用刀的力量已经用尽了一半,后力暂时不继。虽然李行素此时已经连打带消,消去了对手大约百分之二十的力道,但是此时这股力量仍然强大到令人心悸,绝不是李行素可以轻易抵挡得住的。 此时,那刺客的单刀已然距离自己的面门不到一尺,在这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他身子猛地一侧,险之又险地让过单刀,就在这时,那刺客的单刀也朝着张士诚的鼻尖狠狠地劈了过来,吓得张士诚腰腿酸软,浑身颤抖,直接就要坐到地上。 第51章 脱脱蒙冤元军大败 在那惊心动魄的瞬间,李行素的双脚仿佛突然间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牢牢地钉在了地面之上。他的前腿与后腿宛如深深扎根于大地的铁柱,纹丝不动。 紧接着,他小腿上的肌肉迅速紧绷起来,恰似那拉紧的弓弦,充满了力量感,这股力量如疾风般迅速传递至大腿,而后又经由大腿传导至腰腹部位。 腰腹部的肌肉也即刻发力,推动着整个上身向前猛地倾斜过去。与此同时,他的双臂也在瞬间弯曲,借助着那单刀砍来的巨大冲击力,竭尽全力地向着外侧奋力推出。 就在这一刻,李行素所展现出的力量简直超乎想象,甚至几乎达到了他自身极限的一倍有余!而更为精妙绝伦的是,他所选择的发力点可谓恰到好处,正是对手肘部外侧那最为脆弱、受力最小的关键部位。 如此一来,他的这股推力便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效用,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向外猛力击出。 原本依照常理而言,这一招式应当是朝着与出刀相反的方向,朝着敌人所在之处推送过去。然而,由于自身与那名黑衣大人之间的力量差距实在太过悬殊,想要推动对方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在这般情形下,他不得不独辟蹊径、灵活应变。最终,他毅然决定改变发力的关键点——即采用“一佛出世”中的防御发力点作为此次发力的核心。但与此同时,他双手中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则是源自于“佛光返照”那种超越双倍的强大反击之力。 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那刺客的手肘外侧,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然向前推送。此刻,他已不再奢求能够伤到敌人,唯一的心愿便是将这凌厉无比的一刀稍稍推开一些,只要能让其偏离原来的轨迹,错开张士诚便已然足够。 那黑衣人哈剌答的这一刀力量即将枯竭之际,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手肘后侧汹涌而来。李行素趁着他毫无防备,猛地推了他一下右手肘最不受力的外侧。 这一推,使得那把闪耀着刺眼光芒的单刀瞬间偏离了原本的方向,朝着一旁倾斜而去。单刀以惊人的速度划过空气,紧贴着张士诚的身躯,狠狠地劈向了地板。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单刀深深地嵌入了地板之中,仿佛要将地板也一同斩裂。 哈剌答惊愕万分,他试图即刻起身拔刀,准备重新发动攻击。然而,就在这时,静逸师太如同鬼魅一般飞身而至。她的动作迅猛如闪电,右手如疾风般一掌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哈剌答的胸口。 这一掌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劲道,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哈剌答的胸口砸得凹陷进去。他的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射而出,重重地嵌入了墙壁之内。 紧接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呈现在众人眼前。哈剌答口中如泉涌般喷出大量鲜血,形成一道猩红的血雾。他的头部无力地歪斜向一侧,双眼失去了光彩,生命的迹象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场面血腥而惨烈,让人不寒而栗。 张士诚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眼前微微颤抖的钢刀,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刀已然将他的长袍的一角钉在了地上,如果不是李行素这一下运用“佛光返照”的巧劲,四两拨千斤,将黑衣人这一刀推得偏了那么一尺,恐怕自己早就被这一刀劈成两半了。 静逸师太稳步走过来扶起张士诚,转身对着李行素微微点头说道:“嗯,李行素,你这临机应变的能力着实出色,这一招运用得极为巧妙,堪称四两拨千斤啊。这个黑衣人的力量远远超过你十倍有余,你刚才倘若不用巧劲从他手肘最不受力的外侧推过去,让他的刀锋偏了那么一点,而是选择与他硬拼的话,恐怕你也只会白白搭上一条性命,而对于局势毫无帮助啊。” 张士诚深吸了一口凉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缓缓站了起来。他对李行素刚才的临机反应也是夸赞不已,直说他又一次救了自己的性命,是自己的福星。他对静逸师太日后能够加入自己的队伍,从此帮助自己躲避灾难、抵挡困难,心中也是感激不尽。 果然,在三日之后,探子急匆匆来报,声称元朝丞相脱脱已被解除兵权,且正被押解着前往淮安。与此同时,另有探子传来消息,称围困高邮城外围的多股大军近日均有后撤的迹象。 张士诚听闻此讯,喜不自禁,立刻点齐兵马,将全部大军集合起来。他目光坚定,看准时机,亲自率领着大军毅然弃城而出。那原本就准备撤退的元朝四十万大军,由于此刻群龙无首,根本无心恋战。 当李行素亲自带队的骑兵先锋队如疾风般冲来时,他们竟然一掉头就仓皇逃窜。四十万大军在这股气势下,硬是被仅仅两万的起义军杀得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地四处逃窜。 张士诚深知,倘若不是元丞相脱脱被临阵调走,导致四十万大军失去指挥,以自己这点军队去对抗,那无疑是以卵击石。他乘胜追击,一路奋勇,成功收复了兴化和泰州这两处失地。 当然,在这乱军之中,张士诚的起义军死伤人数也不在少数。战斗完毕后,他们最终仔细清点了一下人数,原本的两万大军,最后只剩下不到一万五千人。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被冲散的元军中的汉人军士在战后竟有多达数万之人选择投降张士诚的起义军。 元丞相脱脱在被押解抵达云南之后,时任丞相哈麻得知他还未死,竟心生歹意,假传圣旨派使者命令他饮鸩自尽。 脱脱的死,让元顺帝此前励精图治、殚精竭虑想要修补元王朝统治这座即将崩溃堤坝的努力,统统付诸东流,这更是元王朝走向崩溃灭亡的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由于脱脱死后对自己已无威胁,元顺帝很快就为这位南宋岳飞之后第二个以“莫须有”罪名获罪致死的脱脱平反昭雪。元顺帝下诏恢复他的官爵,归还他的家产,追赐脱脱一字并肩王的尊号、谥号以及加赠功臣之号。 然而,类似这样的平反昭雪,对于脱脱和岳飞这样的忠臣而言,又有何真正的价值呢?只不过是含冤而死罢了,也只是让这样的冤死荫蔽了他们的家人和后代而已。 不知当年的岳飞是否也曾跟脱脱这般想过,因为脱脱当时其实还有另一个选择,那便是直接起兵叛乱,自立为王。这对当时蒙冤的脱脱而言或许会感到爽快,但他一旦如此行事,那就不再是蒙冤了,而是被提前识破了谋反的意图,“莫须有”就会变成确凿无疑了。毕竟,脱脱作为外出作战且手握重兵的重要军事将领,其主要的家眷都被质押在大都,届时必定满门抄斩,并且会株连九族。 张士诚守卫高邮之战最终致使元军不战自溃,这成为元末农民起义战争的一个关键转折点。从此之后,农民起义军由被动转为主动,重新掀起规模更为宏大的武装起义高潮。 至正十一年,红巾军的韩山童与刘福通于颍州率众起义。韩山童早年便致力于传播白莲教,而郭子兴就加入了这个白莲教。 郭子兴此人,家境颇为富裕,其本人又十分仗义疏财、急公好义,正因如此,他结交了众多能人异士。 第二年正月,他在定远县积极响应刘福通,以烧香拜佛的白莲教作为掩护,聚众起义,自称元帅。后来,他加入韩林儿的宋军,于次年成功攻克濠州。刘福通拥立韩山童的儿子小明王韩林儿之后,定国号为宋,年号龙凤。 蒙古将军彻里不花率领三千骑兵前来镇压,由于濠州城防坚固无比,他带兵强攻濠州城数次均未成功,不但毫无进展,反而折损了几百人。彻里不花一看,再这样打下去,还没打下濠州城,自己的人就要打光了,于是便在濠州城南三十里处扎营,再作打算。 然而,时间一长,朝廷询问起战果如何,他自己也只能胡乱编造战果。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于是他想出了一个办法,四处掳掠当地种地的农民,用绳子系着他们的脖子拴起来,然后让手下押送回朝廷献功,谎称抓到的是造反的乱民。 这样一来,濠州城内的郭子兴起义军的队伍还没觉得如何,可当地那些深受元将彻里不花虐待的农民却再也无法忍受。他们纷纷结伴而起,扛起起义军的大旗对抗元军,推举孙德崖等农民为首领,在杀掉前来抓农民的元军后,进入濠州城与郭子兴合兵一处,共同守卫城池。 对于加入自己阵营的这支新生力量的起义军,郭子兴自然是满心欢喜地接纳。他在濠州的这段日子里,率领军民不断加固城防,每日坚持训练士兵,军纪极为严格,号令更是彰明。 孙德崖等人进入濠州城后,红巾军便由郭子兴一个元帅变成了五个元帅。郭子兴一派,孙德崖与其他俞、鲁、潘三个元帅一派。 孙德崖等人出身农户,性格粗鲁,毫无见识,哪里懂得行军打仗,根本就不想受到军队纪律的约束,因此与郭子兴的意见时常不一致,孙德崖四人与郭子兴也渐渐地疏远起来。郭子兴渐渐地遭受到四人的排挤,慢慢地权力被架空,到后来甚至只能赋闲在家,空有一腔抱负却无处施展。 第52章 朱元璋投奔郭子兴 红巾军早期的主要领导人芝麻李等人占领徐州后,由于徐州地处黄河与运河交汇处,红巾军切断了通过漕运对大都的粮食布帛等物资供应,因此对元朝的统治威胁很大。 郭子兴起义同年八月,帮助元顺帝杀掉伯颜上台不久的元丞相脱脱就亲率大军南下,准备给起义军一个下马威,当时已经经历过四场战争的徐州芝麻李的起义军自然首当其冲。 元丞相脱脱听从手下谋臣也速的计策,命令士兵们使用投石机向城内投掷巨大的石块。这些巨石如雨点般砸向城墙和城内的建筑,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日夜不停的攻击让徐州城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投石机的轰鸣声和巨石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末日降临的征兆。城内的百姓惊恐万分,他们四处奔逃,寻找安全的地方躲避。而徐州红巾军则奋力抵抗,他们用盾牌抵挡着巨石的攻击,同时组织起反击,但无奈元军的投石机威力太大,城墙逐渐被摧毁。 九月的某个夜晚,经过长时间的激战,徐州城的防线终于崩溃。元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与红巾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战火弥漫,硝烟滚滚,整个城市变成了一片废墟。 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徐州红巾军主将芝麻李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顽强的斗志。他身先士卒,带领着部下与元军浴血奋战,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破城之后,芝麻李的下落变得扑朔迷离,有人说他在战斗中壮烈牺牲,也有人说他成功突围逃走。无论如何,这位英勇的将领成为了历史的传奇人物,他的事迹将永远铭刻在人们的心中。 破城后元军进入城中大肆屠杀城中百姓,按脱脱的说法,这就是用来杀鸡儆猴震慑其他起义军,并把徐州改名“武安州”,乃以武安民之意。 濠州城孙德崖、郭子兴等人作为红巾军的一支,自然乐意接纳从徐州逃过来的红巾军首领彭大、赵均用等人和他们手下的人马。可是没想到徐州系进入濠州城后,因为人多势众竟然以革命先驱自居,强势反客为主,濠州系反而成为他们的下级。 郭子兴有个姓马的朋友起义失败后被杀,留下一个女儿马秀英被郭子兴收为养女。朱重八参加他的起义军后,得到郭子仪的青睐,收为亲兵队长,并且将养女马秀英嫁给了朱重八。 朱重八自幼生长在濠州钟离孤庄村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家族兄弟排行第八,所以叫朱重八。由于家中贫困无法读书,朱重八从小就给村里的地主放牛为生。十五岁时,濠州先是发生了旱灾,接着发生了严重的蝗灾和瘟疫,他的父亲、大哥以及母亲先后去世。 至正十三年,也就是郭子兴起义后的第三年,朱重八二十五岁时正在皇觉寺当和尚,收到儿时伙伴汤和的来信,邀请他参加了小明王韩林儿手下的郭子兴的红巾军。 入伍之后,他展现出了惊人的智慧和敏锐的思维能力。不仅如此,他还对文学略知一二,这使得他在众多士兵中脱颖而出。郭子兴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并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经过一番观察,郭子兴发现他不仅外表英俊,而且言谈举止间透露出一种非凡的气质。于是,郭子兴决定将他收为自己的亲兵,让他跟随在身边,以便更好地培养和发掘他的潜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表现越来越出色,郭子兴也对他越发器重。不久之后,他因为其卓越的才能和领导能力,被提拔为亲兵队长。这个职位让他有更多机会展示自己的才华,同时也肩负起更大的责任。在担任亲兵队长期间,他以身作则,带领着手下的士兵们刻苦训练,不断提高他们的战斗素质。他深知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在战场上取得胜利,因此对于训练毫不松懈。此外,他还善于观察和分析战局,经常向郭子兴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和建议,这些都深得郭子兴的赞赏。 后来郭子仪看朱重八这小子不错,就把养女马秀英嫁给了朱重八,这就是后来的大明的孝慈高皇后。从此郭子兴军中改称他为朱公子,朱重八从此也改名为朱元璋,这就是未来的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朱元璋参加起义军的时间跟张士诚十八条扁担闹革命是同一年,只是时间上略晚。 朱元璋见濠州城五个元帅加上从徐州而来的彭大和赵钧用等诸将每日争权夺利,知道没有自己的亲信和嫡系军队无法在起义军中立足。至正十三年六月,朱元璋和儿时好友汤和一起回到老家濠州钟离镇招募起义军,少年时的伙伴徐达、周德兴等人和同村邻乡郭英等熟人听说朱元璋做了红巾军的头目,纷纷前来投效。于是很快就募集了七百多名红巾军,回到濠州后,郭子兴十分高兴,提升朱元璋做了镇抚。 在濠州城赋闲期间,郭子兴觉得彭大有智谋明事理,刻意跟他交好,从而间接地疏远了赵均用。孙德崖等人趁机挑拨赵均用,说郭子兴眼里只有彭大将军,没有将赵将军看在眼里。赵均用听后大怒,找了个机会在濠州闹市中抓捕了郭子兴,将他幽禁在孙德崖家中的地窖里。 当时朱元璋正在在淮北一带征战,听说郭子兴有难,朱元璋立即率兵回濠州救援。此时朱元璋的处境也是十分不妙,郭子兴本人被擒,他的对头孙德崖时时准备将他的部下一网打尽,以绝后患。因此郭子兴的麾下势力人心惶惶,眼看就要四分五裂,但是朱元璋还是义无反顾地回了濠州,准备将自己的老丈人救出来。 郭家子弟这时候人心惶惶,互相谁也不敢相信谁,连朱元璋这个义女婿都被怀疑。朱元璋在郭家只见到了家中女眷,男人们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不过还好,朱元璋获得了彭大的信任,在彭大的支持下,他率领自己的手下的嫡系军队包围了孙德崖家的大院,翻越围墙进入其中到处搜查。甚至用赵均用的祖父母的性命安危威胁赵均用,让他说出郭子兴的下落,无果后这俩老人被朱元璋的手下杀了泄愤。朱元璋和手下翻箱倒柜到处找了个遍,最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孙德崖家一个地窖中找到了被拷打得奄奄一息的郭子兴,将他背了回去。 这年冬天,彭大的儿子彭旱住自称鲁淮王,赵均用自称永义王,而郭子兴等人仍然跟原来一样还是元帅。朱元璋见这些人在这半年里老是躲在濠州城不出来,只知道互相内斗争权,不像是能做大事的样子。于是他和汤和从招募的新兵中挑选出来心腹徐达、华云龙、郭兴、郭英、周德兴、耿君用等同村邻乡二十四人离开濠州。这二十四人被后世称为的“淮西二十四将”,为朱元璋建立明朝立下汗马功劳。 朱元璋带领“淮西二十四将”向南去往定远县,在郭子兴的帮助下,途中朱元璋先收服了张家堡驴牌寨民兵三千人,接着又招降了豁鼻子秦把头的八百人在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里,朱元璋凭借着这支刚刚组建起来的杂牌军队,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向东进军的征程。他们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悄逼近了定远县横涧山的元军营地。 元军首领缪大亨完全没有预料到朱元璋的偷袭,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他们惊慌失措,整个营地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缪大亨感受到了对手的强大,意识到无法抵挡住这支神秘而勇猛的军队,于是他当机立断,率领剩余的部队选择了投降。 朱元璋并没有满足于眼前的胜利,他深知要想在这场混战中立足,必须拥有一支强大的嫡系正规武装。于是,他从投降的元军中精心挑选出了两万名精壮的汉人,将他们编入了自己的队伍。经过一番简单而高效的整顿,这支原本零散的军队焕发出了新的活力和斗志。 此时的朱元璋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实力,他目光坚定地望向南边的滁州,那里是他下一个目标。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决心,他带领着这支嫡系正规军,踏上了南下进攻滁州的道路。前方的路途或许充满艰辛,但他坚信,只要心中有信念,脚下就有力量。 在朱元璋进攻滁州时,郭子兴受到赵均用、孙德崖等人的排挤已经在濠州城待不下去了。朱元璋攻下滁州城不多久,就主动将郭子兴等人迎到了滁州。郭子兴带领其所部一万余人马来了滁州城,检阅诸军。此时朱元璋已经拥有三万多兵马,纪律严明,军容齐整。短短几个月就发展得如此兵强马壮,郭子兴见了自然十分高兴。郭子兴一来,朱元璋这个女婿当即向老丈人交出了军队指挥大权。 张士诚被围困在高邮当年十二月,在得知张士诚被元朝大军围困在高邮孤立无援时,朱元璋曾准备出兵救援,脱脱派朵儿只分兵攻击六合县,将朱元璋从滁州准备救援的军队击败,这是唯一一次红巾军试图对张士诚的救援,结果半途而废无果而终。 第53章 遇春神勇攻城发威 至正十五年,淮东发生饥荒,大量农民流离失所,社会非常不安定,加入盗匪和起义军的人数与日俱增。 常遇春老家濠州怀远县距离朱元璋的老家不远,由于家里受灾吃不上饭,就投奔活动于凤阳府怀远、定远一带的绿林大盗刘聚。刘聚一见常遇春长得孔武有力,顿时引为心腹。常遇春每日跟着刘聚拦路抢掠,打家劫舍,过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惬意日子。时间长了,常遇春发现刘聚除了打家劫舍之外,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打算,而他自己有很远大的抱负,显然不会长久安于做绿林大道。他在和州抢掠时听说朱元璋的红巾军来到和州后,马上带领山寨的蓝玉等几个要好的兄弟前来报名参军。 朱元璋定睛观瞧眼前之人,但见其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犹如一座铁塔般矗立于地;双肩宽阔厚实,似猛虎之躯;腰围粗壮有力,如熊之腰背;头部硕大,双目炯炯有神,宛若豹子眼睛一般犀利;下巴宽阔,胡须浓密且坚硬,恰似猛虎之须。如此外貌,朱元璋心中暗赞:好一员猛将!当下便决定赐予他“百夫长”之职。 而常遇春也并未辜负这份期望与信任,在随后的战役中展现出非凡的勇武和军事才能。每临战阵,他总是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勇不可挡。手中长枪舞动如风,所过之处敌军纷纷倒下,无人能敌。其勇猛之势令敌人闻风丧胆,望风而逃。 凭借着赫赫战功,常遇春迅速崭露头角,成为军中备受瞩目的新星。众人皆对他钦佩有加,称赞他乃是当世难得一见的虎将。而朱元璋更是对他器重非常,视之为左膀右臂,屡屡委以重任。 当年六月,常遇春投奔朱元璋不久,朱元璋率军渡江南下。在采石矶战役中,面对元朝水军元帅康茂才的严密防守。常遇春主动请缨担任先锋队的首领,并身先士卒地坐在一艘小船上,冲锋陷阵于最前线。他毫不畏惧地面对湍急的河水和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奋勇向前划动船只。 在激烈的战斗中,常遇春展现出非凡的冷静与果敢。他手持一把锋利的长刀,灵活地挥舞着,将飞射而来的箭矢一一拨开。与此同时,他还不断拉开弓弦,精准地射击岸上的敌军士兵。 常遇春拥有像猿猴一样敏捷有力的臂膀,擅长射箭技艺,且力量惊人。他射出的每一支箭都如同闪电一般迅猛,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那些负责指挥岸边敌军的百夫长们。随着一声声惨叫响起,这些重要的指挥官纷纷倒地身亡。 常遇春的英勇表现激励了身后的将士们,他们紧跟其后,勇往直前,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整个战场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但常遇春始终保持着镇定自若的姿态,继续以其卓越的武艺和领导才能带领队伍取得胜利。 就在常遇春所乘的小船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岸边之际,只见他身形猛然一跃,仿佛天降神兵一般自半空落下,直直地冲入敌阵之中!这惊人的一幕让守在岸边的元军士兵们惊恐万分,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纷纷惊慌失措地转头逃窜。 常遇春犹如一头猛虎闯入羊群,在元军的阵营中横冲直撞,手中的钢刀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他的刀法凌厉无比,敌人的兵器在他面前不堪一击,如砍瓜切菜般被轻易击飞。而他身上的铠甲和战袍早已被鲜血染成红色,但他却毫不在意,依然奋勇杀敌。 在常遇春的带领下,登岸的先锋队气势如虹,一路势如破竹,将对面的元军打得落花流水。元军的岸头部队被杀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这场战斗异常惨烈,但常遇春始终身先士卒,一往无前。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蓝玉同样表现出色。他乘坐着一艘小船紧紧跟随在常遇春身后,一同发起了冲锋。蓝玉身手矫健,剑法高超,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给元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他与常遇春相互配合,彼此呼应,使得元军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经过一番激战,常遇春和蓝玉率领的军队大获全胜,成功突破了元军的防线,为后续大军的进攻打开了道路。这场胜利不仅展现了常遇春和蓝玉卓越的军事才能,更为朱元璋的霸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朱元璋一看常遇春的先锋部队已经将对手岸头部队的气势直接压了下去,马上指挥大军的战船冲向堤岸,红巾军纷纷跳入水中向岸上冲杀。此时元军的岸头部队已经被常遇春的神勇吓得一触即溃,纷纷举手投降。 朱元璋的军队上岸后,朱元璋命人将船上的缆绳都砍断,大家乘坐的船只打着旋的就被江水卷走了,很明显朱元璋这叫做背水一战,以此来鼓励大军乘胜进攻安徽太平。 攻打太平这一战是常遇春真正的英雄成名之战,因为上一场水战不是他真正擅长的战斗方式。这次攻打太平城,常遇春仍然要求自己亲自带队冲锋,他要趁着夜色率领十名身手矫健练过外家功夫的好手强攻太平城。 朱元璋率领大军亲自督阵,常遇春写下军令状要求带领十名死士趁着夜色掩护冲上城头,然后杀向城门,最终开启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朱元璋知道难度很大,在夜色降临之后,常遇春准备出发之前,朱元璋将常遇春叫了过来,对他说道:“伯仁,太平城我肯定是要拿下来的,而你也是我不可或缺的前锋大将,如果这两样不能同时得到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活下来,毕竟太平城我早晚会拿下来的。” 常遇春慷慨激昂地说道:“朱公子,不必担心。今晚我们走后,你悄悄地把大军埋伏在城门五百步之外,只要你看到我攀上城墙,你就让大军朝着城门冲锋,我保证在大军冲到城门之前将城门打开。” “好,如果今晚能够拿下太平城,我与伯仁一起在城头畅饮美酒。”朱元璋说完拍了拍常遇春的肩头,他还是相信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能够说到做到。 “朱公子,那你就准备好了美酒,等着跟我一起畅饮。”常遇春说完,率领蓝玉等十人的敢死队,趁着夜色掩盖行迹,快速朝着太平城跑去。 在常遇春等十一人跑到城下之前,朱元璋已经集合大军埋伏在城门外五百步的距离上。这个距离城头上的士兵即使发现了也拿他们没办法,因为弓箭的射程就是五百步。 常遇春等人很快就跑到距离城墙较近的位置,他让蓝玉等其余队员先等一等,然后他开弓拉箭将城头的可以看到的元军巡逻士兵,一箭一个挨个点名,每一箭都射中士兵的咽喉后无声倒地。然后他率先冲到城下,开始攀登城墙,等常遇春爬上城头,把绳子系在城头,将绳子顺下去,蓝玉率先登上城头,然后下面的九名队员开始沿着绳索朝城头爬去。 五百步之外,朱元璋已经看到他们十一人都攀上了城墙,于是下令大军吹响号角,全力冲锋,旁边的副将提示这样冲锋会让城头敌兵发现,遭到城头弓箭手射杀,不如趁着夜色慢慢靠近城门。 朱元璋怒道:“你知道什么,只有将城上士兵的吸引力集中在我们这里,常遇春他们生存的几率才会提高。” 果然号角一吹,大军冲锋开始时,城头就飞来如雨的箭矢,冲在前面的士兵连忙举起盾牌遮挡弓箭继续冲锋。 这时候常遇春和十名外功好手开始挥舞着长刀冲向城头的弓箭手,常遇春双手握持长刀,使的是在军队广为流传的关公当年使用“行军刀法”。这种刀法没有任何花架子,每一刀都是为了如何快准狠地斩杀敌人,因此追求的就是简单直接。常遇春长刀抡圆了,势大力沉,劈、斩、挑、撩、抹五种主要技法,从城门楼的一侧冲向城门楼,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人头残肢四处乱飞,鲜血脑浆溅的到处都是,等他从城门楼的另一侧冲出,城下冲锋的士兵发现箭雨已经没了,于是加快速度冲向城门。 常遇春手握锋利无比的长刀,稳稳地立于城头之上,犹如战神降临一般威风凛凛。他眼神犀利,身姿矫健,转身如同旋风一般,从城门楼的另一侧再次杀入敌阵之中。如此这般来回冲杀了整整三次之后,城头上原本密密麻麻的敌人已所剩无几,几乎再也看不到一个还能站立着的身影。 常遇春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正在浴血奋战的蓝玉等人,大声呼喊道:“蓝玉!带领其他兄弟们迅速清扫城头残余的元军士兵!这里交给我!”说罢,他便孤身一人朝着城下疾驰而去。 只见他身先士卒,一路奋勇杀敌,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出都能带起一串鲜血。同时,他还要分心留意那些从下方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元军,随时准备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终于,常遇春成功地冲到了城门附近。然而,当他冲进城门洞时,却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有十几名敌军士兵早已严阵以待。这些士兵个个手持长矛,矛头对准了自己,显然是准备将他刺个对穿。 为首的那个黑袍军官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中闪烁着凶光。他紧握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看起来似乎曾经修习过一些武功技巧。只见他挥动狼牙棒,带着凌厉的风声朝常遇春的头部猛砸下去。 常遇春毫不畏惧,举起手中的长刀,用尽全身力气奋力一挡。刹那间,金铁交鸣声响起,火星四溅。令人惊讶的是,这根狼牙棒的力道相当强大,并没有像预期那样被击飞出去,但也被挑到了一旁。 趁着这个机会,常遇春迅速出手,刀刃顺势一挥,向着对手的狼牙棒抹去。那名军官见状,急忙将狼牙棒向后抽动,试图用棒尾抵挡常遇春的攻击。然而,常遇春的动作更快更狠,他的长刀如同闪电般顺着狼牙棒滑向对方的双手指尖。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那名军官惊恐万分,下意识地松开了握住狼牙棒的双手。就在这时,常遇春猛地反手一撩,刀光闪过之处,只听得一声惨叫,军官的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涌而出,溅洒在周围的地面上。 整个场面血腥而震撼,让人不禁为之胆寒。常遇春则稳稳地站在原地,手中的长刀还滴着敌人的鲜血,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就在这时,手持长矛的那十几名士兵惊恐万分,下意识地同时向后退了一大步。只见常遇春挥舞起手中的长刀,以横斩之势迅速划过,仅仅一刀便砍断了十几支长矛的矛头!这惊人的一幕让这十几个士兵魂飞魄散,他们惊慌失措地抛下已经失去尖头的长矛,如丧家之犬般争相从常遇春身旁逃窜。 常遇春并未对这些逃兵加以理睬,他径直冲向城门,奋力挥刀劈开紧闭的门闩,并用双手将巨大的城门向内两侧用力推开。紧接着,他手握长刀,踏入城门洞内侧,将刀柄狠狠地插入地面,稳稳地站立其中。此时的常遇春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气息。 鲜血四溅,染红了他身上原本灰色的战袍,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猩红的战甲。而长刀上沾染的血水则沿着刀柄流淌至地面,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犹如一尊威武不屈的战神镇守在此处,竟无一名元军士兵胆敢轻易靠近。与此相反,那些元军士兵纷纷朝着城内的另一边拼命奔逃,似乎只要远离常遇春就能多一丝生机。 等到朱元璋率领大军冲进城门时,城里的守将已经打开了太平城东门带着自己的部下弃城而逃。 这一场战斗,常遇春冲锋在前,悍不畏死,展现了一个先锋大将的风采,这一战立了头功。朱元璋说到做到与常遇春蓝玉等敢死队员在城门楼子上畅饮美酒,这一战虽然如此惨烈,但敢死队员除一人重伤外,竟然无一人身死,堪称奇迹。常遇春从此开始受到朱元璋的重视和信任,由渡江时的先锋直接提升为元帅。 第54章 出其不意弃城出击 张士诚所率的大周军队,在成功击败脱脱大军之后,犹如磁铁一般,将脱脱大军中那些被冲散的汉族士兵以及周边踊跃前来参加起义的农民纷纷收拢。如此一来,大周军队的规模已然迅速扩大,人数超过了五万之众。 有了高邮曾被围困孤立无援的惨痛教训,张士诚终究还是接纳了李行素的明智意见,决定尽快攻打周围的城市,以拓展地盘,构建起属于自己且连成一片的稳固根据地。待根据地有了一定的纵深之后,便能做到进可攻退可守,游刃有余。 而那首当其冲的目标,便是紧邻高邮的扬州。扬州,虽贵为河南江北行省首府,然而其城防却远不及高邮城那般坚固。历经多次战火的洗礼,扬州的城墙早已是破败不堪,全然失去了险可守的优势。遥想当年,赵琏被张士诚挟持出城并惨遭杀害之后,城内一时间群龙无首,当看到张士诚的大军汹涌而来时,守将竟然毫不犹豫地弃城而逃。 与此同时,元朝淮南行省平章政事达识帖睦迩与江浙行省参知政事佛家闾,二人合兵一处,气势汹汹地准备夺回扬州。他们所率的十万大军在扬州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意图将军队休整几日之后,便全力进攻扬州城,一举将其拿下。 张士诚在目睹南方两省联军那来势汹汹的态势,以及那数量是自己两倍之多的庞大军队后,顿时神色凝重,赶忙将张士德、张士信两兄弟以及李行素一同叫来,共同商议如何应对元朝达识帖睦迩与佛家闾的这支南方联军。 张士德对这一战显得信心不足,他率先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敌众我寡,且我们又失去了可守之险,此战可以说毫无胜算啊,依我之见,不如我们暂且退回高邮?” 张士信一听,顿时急了眼,叫嚷道:“二哥,怎能如此啊?我们好不容易才将扬州拿下,倘若敌人一来我们就仓皇逃窜,这不就和扬州城中那些无能的元军一个样了吗?这也太丢人了!脱脱的四十万大军当初不也看似厉害无比吗?可最后还不是被我们击败了?”张士德摇了摇头,沉重地说道:“士信啊,这次情况截然不同啊,上次是因为脱脱刚刚被剥夺了兵权,他手下的军队军心不稳,无心恋战。” “说是被我们击败,倒不如说是他们在主动撤退的途中被我们追杀而已。而如今,虽说对方的十万大军比起脱脱的大军人数是少了许多,而且我们的队伍实力也确实有了较大的提升,但是他们军队的人数依旧是我们的两倍有余啊。如果在战场上进行正面的冲锋陷阵,我着实觉得我们毫无把握,一旦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落得个全军覆没的悲惨下场。” 张士诚将目光转向李行素,急切地想听听他的意见。李行素微微点头,说道:“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这是有目共睹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因此正面面对面地厮杀,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既然如此,我们自然不能与他们进行正面冲突了。” 张士信一听,气得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来,高声喊道:“素儿,怎么?你的意思也是要我们逃回高邮,据险而守?到时候我们再被他们围困在高邮,你说说看,我们还能有对脱脱大军那样的运气吗?到时候他们根本无需攻打,光是围困,也能把我们困死在高邮啊。” 李行素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张士信的肩头,示意他坐下,而后缓声说道:“士信叔叔所言极是,我们当然不能回到高邮城死守,坐以待毙,那样我们必然会再次陷入被动,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迟早会被困死。所以这一战,我们必须要打,既然要打,那就一定要打一场让他们毫无防备的战斗,只有这样,我们才会有胜算。”张士诚那满面的愁容这才逐渐消散,换上了满脸的笑意,连连拍手说道:“还是素儿说得在理啊,你快说说看,我们究竟该如何打?” 李行素接着说道:“我刚才说过,要让他们想不到我们会进攻的时候主动进攻,也就是我们要出其不意地攻打他们。那什么时候他们会想不到呢?那就是现在,就在今晚,我们要夜袭他们的军营。这时候他们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弃城不守而主动出击,因此今晚就是我们进攻的最佳时机。” “他们劳师远行,现在正是疲惫不堪,准备好好休息的时候,而我们正好是以逸待劳,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到时候我们可以如此这般行动……”张士诚听后,对李行素的计划赞不绝口,他让李行素挑选出先锋小队三十三人,待夜晚降临之后先行出动,而自己随后则亲率大军全军出击,力求一战击溃达识帖睦迩与佛家闾的南方联军。在此战中,根据李行素的精准分析,张士诚的军队若想获胜,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便是如何才能真正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在达识帖睦迩与佛家闾所统领的南方联军这边,即便今夜乃是最为理想的进攻时机,按照惯常的进攻路数,需让骑兵冲锋在前,盾牌兵处在中间位置,长枪兵位列最后。就算借着夜色掩护,骑兵成功冲到对方营地五里开外之处,那时对方的哨兵便会即刻发出示警,短短时间内对方营地的首领就会获取消息,进而整顿军队,排布阵形,以逸待劳。 当你的骑兵一路冲到他们大营附近五百步踏入弓箭射程范围时,对方早就已然准备就绪,静候你来冲锋,弓箭兵会率先向你射来一阵箭雨,单单这一阵箭雨便足以让你的骑兵损失殆尽,此时你不得不派遣盾牌兵冲至前方,如此一来,你进攻的速度必然会极为缓慢。等你的盾牌兵顶着箭雨靠近后,对方的骑兵便会猛然冲出一阵狂猛砍杀,将你的攻击阵形冲破,使你的阵脚大乱,随后对方的长枪兵也会跟上冲击,最终你原本想象中的偷袭就会演变成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故而在发动进攻之前,能否将对手的哨兵率先铲除,乃是出其不意进攻的关键所在。如此一来,对手便会在毫无任何示警的情况下匆忙应战,定然不可能在仓促间组织出何种战术阵形,进行有效的进攻或是防守,从而必然会陷入慌乱之中,丧失掉大部分战斗力。 大兵团作战的关键就在于阵形,一旦某一方的阵形被打散打乱,那么军队就会陷入无指挥的乱战状态,他们对阵阵形稳固且有将领指挥的军队,必然会败下阵来。 夜色初降,深沉的夜幕如巨大的帷幕笼罩着大地。李行素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他挺直脊梁,毅然决然地带领着自己精心培训好的三十三名身手矫健的先锋小队士兵踏上征程。每一个先锋队员都身姿挺拔,散发着无畏的气息,他们紧跟在李行素身后,仿佛是一群即将扑向猎物的猎豹。 李行素所培训的先锋队宛如一把锐利的尖刀,准备在这黑暗中撕开敌人的防线。这支先锋队被分成三个小队,每个小队都由三十名英勇无畏的先锋队员和一正两副三个经验丰富的先锋队队长组成,再加上统管全局的先锋队长,总计一百人。他们个个都是从各个部队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历经了近半年如同魔鬼般的特种部队训练,淘汰了一半人员,才铸就了如今这般钢铁之师。李行素深知他们的能力和潜力,也对他们充满了信心。 在前行的过程中,李行素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他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边低声向队员们传达着指令。队员们个个神情专注,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他的每一个字,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战斗的渴望和对胜利的执着。随着他们的不断推进,逐渐靠近了元军大营五里地之外,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和凝重。 此时的李行素,宛如一位沉着冷静的指挥官,他微微抬手,示意队员们停下脚步。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仿佛能穿透黑暗,寻找到敌人的哨兵。他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们,我们即将迎来关键的时刻,大家一定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和警惕,我们要像幽灵一样悄然无息地干掉敌人的哨兵,为我们的偷袭战打开胜利的通道。”队员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接着,李行素身先士卒,带领着先锋小队在黑暗中缓缓前行。他们利用夜色的掩护,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黑暗的阴影之中,如同隐形的战士一般悄然靠近敌人的哨兵位置。每走一步,他们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李行素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他时而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时而抬手示意队员们改变行进方向。在他的带领下,先锋小队如同一条灵活的蛇,在黑暗中蜿蜒前行。 终于,他们接近了敌人的哨兵。李行素用手势示意队员们分散开来,形成一个包围圈。他自己则如同鬼魅一般,悄然靠近一名明哨。在那名哨兵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他猛地出手,捂住了哨兵的嘴巴,同时手中的匕首迅速地划过哨兵的喉咙,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其他队员们也纷纷效仿,对周围的暗哨和明哨展开了致命的攻击。 一时间,黑暗中只听到轻微的扑哧声和闷哼声,敌人的哨兵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纷纷倒下,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警报就已经命丧黄泉。 在成功干掉敌人的哨兵后,李行素带领着先锋小队迅速撤离现场,他们宛如一阵风般消失在黑暗中,继续为即将到来的偷袭战做着准备。他们知道,这只是战斗的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是勇往直前的先锋,是为了胜利而战的勇士。 第55章 夜袭大败南方联军 在那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战场上,敌人所设置的暗哨,其位置不仅对于我方来说是个谜,就连敌人的哨兵彼此之间也无从知晓。 如此一来,暗哨的棘手之处便仅仅在于难以将其寻觅出来。然而,只要暗哨一经暴露,其结局必然是死亡,并且即便暗哨就此消逝,也无人会知晓,自然更不会有人发出警报的信号。 与暗哨截然不同的是明哨,明哨通常会屹立在视野极其优良的关键观察点之上,尽管目标显眼,容易遭受偷袭,但明哨亦有其独特的优势所在,正因如此,军队中站岗放哨的任务大多由明哨来承担。 一般而言,明哨所采取的策略是守望相助,由于明哨所处的位置适合对周围的情形进行观察,通常会处于高地或者视野无比敞亮开阔的地方,这也使得其目标格外突出。又因明哨的视野极佳,目标也极为显着,所以明哨之间能够轻而易举地相互观察到,从而每一个明哨都能够较为容易地确定其周围其他明哨的具体状况。 故而,要想击杀明哨,绝对不能使用远程弓箭或者暗器之类的武器,虽说这些武器可以在悄然无声间,极为顺利地将明哨置于死地而不会暴露自身的位置。 可是在明哨倒下的那一刹那,距离他最近的两个明哨会在瞬间察觉到距离他们最近的明哨出现了问题或者消失不见了,他们会即刻迅速发出示警的信号。 军营中专门负责执勤的人员便会在接到示警之后,第一时间通知营寨中的军队首领,让其及时采取应对之策,这便是明哨所具有的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倘若只有明哨而没有暗哨,那么每一个明哨至少会有两个相邻的明哨时刻对其进行相互观察,以确保不会出现任何纰漏。而要是还设置了暗哨,那么每一个明哨则至少会有两个距离较近的明哨以及两个埋伏在较远且隐蔽位置的暗哨在紧紧地盯着,所以倘若你想要对一个明哨动手,那么至少需要瞒过四双锐利的眼睛,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暗哨则是悄然隐藏在不易被察觉的暗处进行观察,其视野自然远远不如明哨那般良好,通常暗哨的主要视野范围便是明哨附近的区域,超出这些区域,暗哨根本就无法望见。 因此,躲避暗哨与躲避明哨是截然不同的。躲避明哨基本上主要看是否处于明哨的视野之中,需利用遮挡物、掩护体或者阴影来躲避明哨的观察。而躲避暗哨主要是在明哨周围准备动手的时候,不但要让被动手的明哨无法察觉到你,还要尽可能地将身形隐匿到暗处,以保证不会被其他明哨和暗哨所发现。 如果暗哨不主动将自己的位置显露出来,其他人根本就无从发现。当然,一旦一个暗哨被发现出现问题或者消失不见了,其他的明暗哨并不会察觉到异常。 暗哨的优势在于不容易被发现,而其弱点则在于一旦被发现并被处理掉之后,其他的明暗哨并不会发现和示警,应该说各有其利弊。而寻找暗哨虽然极为艰难,但是却有一些办法可以用来欺骗暗哨,使其主动将目标暴露出来。 只见李行素带领着那三十三名先锋队员,他们皆身披黑色的披风,以此来掩盖自己的踪迹,缓缓地、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的身形,悄悄地摸索前行。 他们首先去寻找那些能够较为容易发现的明哨,待确定了他们的位置之后,李行素带着一个先锋队员悄悄地摸了过去,出其不意地贴身制住明哨,然后迅速地将其拖到暗处。 在明哨倒下的同一瞬间,迅速让自己带来的一名先锋队员替代明哨继续站岗。只要你的动作速度足够迅速,那么这个明哨就仿佛只是弯下腰又站直了身体而已,其他岗哨便不会发现明哨出现了问题。 这一百个先锋队员,李行素光是训练他们如何与自己配合并代替明哨的位置,就至少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其他的大部分时间则是教授他们如何利用地形和阴影来隐匿身形,不被处于各种情形下的岗哨所发现。 通过长时间的训练,最后基本上可以实现当哨兵被压制下来的同时先锋队员站起身,从远处看上去,哨兵就只是低了下头而已。 在夜幕的笼罩下,李行素宛如鬼魅般悄然行动。他将那些明哨一个接一个地拖到阴暗之处,手中的匕首冰冷地压在他们的咽喉上,逼迫他们吐出今晚的口令。 待连续询问两次口令确定无误后,便不再多问,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些明哨的性命。 李行素下手果断决绝,将他所发现的明哨如法炮制地全部解决,随后把自己的士兵换上,让他们继续执行放哨的任务。 如此一来,不但能确保其他位置的岗哨不会察觉到明哨已然换人,而且自己安排的这些明哨还能时刻监控着周围的局势,以便在关键时刻给自己的队伍及时发出示警信号。 当他们借助黑色披风将身形完美隐藏,逐步靠近元军大营时,十几个明哨已然都被悄然替换。 此时,李行素开始着手寻找暗哨,这一过程相较而言显得较为简单。 只见李行素和十几个士兵褪去黑色披风,堂而皇之地从军营的方位出发,在宽阔的大路上大摇大摆地朝着扬州城的方向行进。由于他们行军的方向是从军营指向扬州城,岗哨们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们是元军大营中派出的巡岗小队。 而此时明哨都已换成了自己人,他们便装模作样地对李行素等人进行盘查,在确认没问题后轻松放行。 当他们作为巡岗小队路过暗哨附近时,暗哨按照规定站了出来,表明自己正在岗位上坚守,同时询问巡岗小队口令,以确保对方并非敌人派来的奸细。 这时,李行素准确对上口令,让暗哨的警惕之心渐渐松弛下来,接着他装模作样地靠近询问情况,却在瞬间出手,迅猛地将暗哨置于死地,而暗哨自然是无需替换的。 就这样,大约历经一个时辰,李行素将所有的明哨暗哨全部清除,并且成功地将明哨换成了自己的人。 等到李行素十几个人回到距离元朝军营五里的位置稍作等待之后,张士诚率领的大军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摸了过来。 骑兵们的马蹄上都绑着棉套子,嘴上也戴着网兜,由骑兵牵着马在前面缓缓行走,步兵大军则在后面紧紧跟随。 此时,李行素向张士诚打出一个手势,然后和刚才剩下的那十几名先锋小队队员,迅速沿着大路朝着元军大营疾驰而去。与此同时,张士诚率领的大军也继续保持着静默,沿着大路朝着元军大营迅速逼近。 没过多久,李行素等人再次靠近了大营,寻找到草料营地的位置后,李行素以极快的速度用匕首将几个看守草料营的卫兵逐一杀死,随后十几个人同时展开行动,在多处点火,瞬间,草料营火光冲天而起。 火光乍现之际,顿时让元军军营陷入一片慌乱之中。靠近草料营的营帐中跑出不少士兵,他们衣衫不整地拿着水桶匆忙赶来灭火。李行素等十几个人则埋伏在暗处,一旦看到有人拿着水桶过来,便迅速将其拖到阴暗处,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结束其性命。 当元朝军营火光四起,张士诚立刻下令让一千骑兵摘掉马的脚套嘴笼,翻身上马,开始点燃火把,然后吹响那嘹亮的号角。 在这一千骑兵的引领下,张士诚的大部队朝着元军的阵营发出震天动地的呐喊声,发起了冲锋。 张士诚的大周军队那近在咫尺、声震云霄的冲锋声,以及那漫天的火光,瞬间使得元军的军营里一片大乱。 许多士兵还在营帐里沉睡,衣服都未来得及穿上,便迷迷糊糊地拿着武器跑了出来,结果一出来就发现到处烟雾弥漫,火光冲天,呐喊声此起彼伏,他们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如同没头苍蝇般朝着呐喊声的反方向拼命逃窜。 张士诚的五万大军在一千骑兵的率领下如潮水般冲进元军大营,元军此时已毫无抵抗之力,纷纷转身逃离,大周军队先期到达的一千骑兵直接在元军的营地里纵横驰骋,来回冲杀。 李行素夺过两把单刀,一马当先地带领着十几个先锋队员,在元军那密集的人群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双刀挥舞如疾风骤雨,带起一片血雨腥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斩杀了多少人。 张士诚的大军赶到之后在营地里来回冲杀了差不多一刻钟,接着继续四面追杀,达识帖睦迩与佛家闾的南方联军士兵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后来也不管什么方向,四散逃窜。 这一战,南方联军十万大军直接被杀死六万,被俘虏了一万,另外两万则四散而逃,只有达识帖睦迩带着不到一万残军仓惶逃到了杭州。 第56章 杨通贯靠苗军起家 在那风云变幻的扬州一战过后,周围的起义军和众多民众,加入张士诚军队的热情如烈火般熊熊高涨。大周的军队人数仿若雨后春笋般迅速攀升,眨眼间便超过了八万人之众。此时的实力相较于初到高邮之时,已然有了数倍之差。 至此,元朝军队在南方已然难以再发动大规模的剿灭起义军之行动了,只得无奈地依靠地方军阀武装来竭力牵制、抗衡当地起义军那汹涌澎湃的势力。 张士诚成功攻占扬州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加固城防。在经过一番简单的休整后,他毅然派遣张士德率领两万大军横渡长江,一举拿下镇江,而后准备气势汹汹地进攻常熟。 未曾想,那杨通贯竟接到元朝政府的紧急命令,率领两万苗军风驰电掣般前来堵截。双方人数旗鼓相当,在常熟城外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惊心动魄的激战。 两军相争,勇者方能胜出,而向来打仗不要命的苗军,其战斗力的确要更胜一筹。最终,张士德的大军在苦苦支撑后,终究不敌,只得如潮水般退回长江以北。 仅这一战,张士诚便深切知晓,暂时自己的实力尚不足以觊觎江南地区。故而,他将主要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江北地区,开始在这片土地上大力招募士兵,全力以赴地训练军队,不遗余力地增强自身实力,用心地巩固自己的根据地。 至正十五年二月,杜遵道、刘福通等人在亳州毅然拥立韩林儿为皇帝,国号大宋,年号龙凤。 年中之时,朱元璋的老丈人郭子兴因病驾鹤西去,宋王韩林儿当机立断任命郭子兴之子郭天叙为都元帅,郭子兴的妻弟张天佑为右副元帅,而干女婿朱元璋则为左副元帅。 名义上,郭天叙的位置至高无上,朱元璋的位置则最为低微。然而,由于朱元璋手下的主要军事将领皆是从家乡带来的嫡系,且个个能征善战。 滁州和和州的军队,又大多是由朱元璋招募收编而来,不知不觉间,朱元璋实际上已然成为了这支队伍的主帅。 名义上的军中之主郭天叙自然是满心的不乐意,时常与舅舅张天佑一道玩起一些阴谋诡计,妄图重新夺回军队的指挥权。 不过,朱元璋并不想与他产生激烈冲突,毕竟他是自己老丈人的亲生儿子,在队伍里支持者也不在少数,一旦正面冲突,必然会导致队伍分崩离析。 元至正十五年九月,正值秋高气爽之际,阳光明媚而灿烂,但空气中却弥漫着浓烈的紧张气息。 郭天叙与他的舅舅张天佑踌躇满志、雄心勃勃地主动请缨,准备攻打江北重镇集庆路——这座日后将成为南京应天府的繁华都市。 他们渴望凭借攻克集庆路来彰显自身强大的实力,并心怀憧憬地计划着一旦成功便在此称王称霸。 郭天叙的心中满是豪情壮志,而朱元璋虽然内心有所顾虑,但面对如此积极进取之人,亦不便横加阻拦。 于是,朱元璋暗中精心布局,预先在郭天叙麾下安排了一群忠诚可靠之人,负责严密监视其一举一动。倘若郭天叙胆敢果真自封为王,那么这些人将会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将其铲除。 此时此刻,杭州城的守将福寿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忙向元朝廷发出求救信号。 得知消息后,元廷不敢有丝毫怠慢,火速派遣杨通贯率领精锐之师紧跟江浙行省右丞阿鲁火速驰援。杨通贯所统领的苗军勇猛无比、悍不畏死,对战功更是趋之若鹜。 战场之上,风云突变,形势急转直下。杨通贯麾下那帮剽悍绝伦的苗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击溃了郭天叙与张天佑统率的红巾军。更为糟糕的是,不久前方才投诚过来的陈野先竟然在这关键时刻背叛倒戈,使得战局愈发混乱不堪。 最终,郭天叙和张天佑双双战死沙场,而叛徒陈野先同样未能幸免,被朱元璋特意派去监视郭天叙的伏兵用冷箭射死。 这场惊心动魄的战役至此落下帷幕,留下一片残垣断壁和无尽的哀伤。 杨通贯乃日后被元朝廷赐予“克全忠义”之名的杨完者,字彦英,其祖上乃“飞山蛮”十峒首领杨再思之后裔。他家祖居之地位于湖南道武冈路绥宁县赤水,此地乃苗人聚居的西江苗族古寨。 在这西江苗族古寨之中,有一个威震当地的帮会组织,名曰:五毒门。此门派门主唤作金凤耶卡,因其善使毒物、毒性狠辣,人送外号“金凤毒王”。五毒门最为擅长之事便是养蛊与放蛊之术,故而常遭中原武林人士诋毁,视其为旁门左道。 然而,实际上由于苗族内部巫医二者并无明显分界,诸多养蛊之巫医亦身负行医救人之能。于他们而言,世间诸般病症皆源于毒素侵蚀,而以毒攻毒方为上策。 五毒门上一任门主正是金凤毒王之师——“医毒双绝”王重九。此人身份非同小可,竟是王重阳之同胞弟,且同为独孤求败座下三徒之一。 在那风起云涌的时代,王重阳宛如一颗璀璨之星,天赋异禀且聪明绝顶。他凭借着自身的卓越天资与不懈努力,最终成功自创道教全真派,其威名震动天下,成为江湖中令人敬仰的传奇人物。 而王重九,虽未能如他的师兄王重阳一般在武学领域铸就辉煌,取得惊人建树,但却幸运地继承了独孤求败晚年所钻研的精深医术。 此后,他毅然决然地远赴那神秘而充满独特风情的苗疆地区。在那里,他将自己所学的精妙医术与当地独有的蛊术巧妙地相融合。历经数年的苦心钻研与孜孜不倦地探索,终于取得了令人惊叹的突破,其在医道上的造诣已然超越了曾经的恩师独孤求败。 王重九一生之中共收徒三人,他的大弟子金凤耶卡,二弟子胡青牛以及关门弟子兼养女——王难姑。这三位高足皆承蒙他的真传,各自展现出独特的才能与专长。 再看杨通贯,仅仅只是五毒门外围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头目罢了,于养蛊制毒一道着实并无过人的能耐。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他在内功修习方面倒是颇有几分天赋,如今已然成功踏入那筑基之境。 此人的心术极不正派,阴险狡诈的同时还凶残嗜杀。他时常勾结地方上的一群泼皮无赖,干出些拦路打劫、入室抢掠的丑恶之事,甚至还胆大妄为地聚众占山为王,沦落为土匪。只因他心机深沉,且智勇双全,又极其擅长玩弄权术阴谋,那帮乌合之众竟然鬼使神差地推举他做了首领。 元至正初年,各地人民对元朝残暴统治的反抗之声如浪潮般日益高涨,那农民起义如同燎原之火般迅速蔓延开来。没过多久,徐寿辉、张士诚、韩林儿、郭子兴等人便纷纷各自占领了一方土地,农民军的力量也在日渐强大起来。 目睹如此形势,杨正衡和杨通贯父子俩决定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放手一搏。他们以杨通贯之前训练的那帮土匪军队为根基,开始大肆地招兵买马。 不仅如此,他们还从五毒门外门招募了五十多名身强力壮的外门弟子充作军中的主力。就这样,一支由苗族民众组成的数万人大军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建立起来。这支军队虽打着农民起义军的旗号,但实际上却演变成了一股割据一方的地方军阀势力。 而杨通贯所需的一切军费开销,则完全依赖于那令人发指的抢劫掠夺行为。所谓“抄掠”,就是残忍地将老百姓家中的所有财产如蝗虫过境般洗劫一空,无论是关乎生计的粮食、用于遮体的布匹,还是那劳作所需的牲畜,只要是苗军能够用得上的东西,统统都被搜刮得干干净净。 苗军所到之处,犹如遭受一场可怕的灾难,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片甲不留。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将当地的人口尽数掳走或残忍杀光。那些老人、妇女和儿童都难以逃脱这悲惨的命运,许多家庭因此变得支离破碎,流离失所。 老弱病幼残包括那些长得丑陋的,全部都被无情地杀掉,而青壮者则被掳为军奴。那些女人若是长得漂亮的或者皮肤白嫩的,便定然脱离不了被霸占的悲惨命运。 至正十二年,那红巾军徐寿辉的队伍势如破竹地攻陷武昌,接着又一举攻陷岳阳,元朝廷此时犹如风雨飘摇中的孤舟,统治阶级的政权已然行将覆没。由于起义军的位置距离北方元军的主力较远,于是元朝廷急忙谕令当地州官联合附近的军阀势力,速速勤王镇乱。 元朝万户陶梦祯正在湖广两地积极组织军队镇压起义军,当听闻杨通贯这一伙土匪武装稍有势力,便心生一计,想要利用这伙土匪来进攻红巾军。于是,他就派人以元朝皇帝之名前去招安杨通贯等人。 杨正衡、杨通贯父子口口声声说祖辈“飞山蛮”十峒首领杨再思曾受过元廷的封赏,他们父子心怀感恩之情,决定听从元朝的封赏为国平乱。 然而,实际上他们的苗军本质上与那真正的农民起义军有着天壤之别。农民起义军是因为受到元朝统治者的残酷欺压,实在迫不得已才奋起反抗,以推翻元朝的统治为终极目标。而杨正衡、杨通贯父子的苗军势力完全是趁着这战乱之时,仗着天高皇帝远,元朝无暇顾及他们的绝佳机会,妄图成立自己的军阀割据势力。 杨通贯此人的野心极大,对权力有着极高的欲望,自然不能满足于仅仅成为一个地方军阀的地位。 他深知,一旦自己领导的势力得到元朝廷的认可,那么他便可以马上摇身一变,成为地方大员、军事将领,而自己的军队也自然而然地会成为勤王灭寇的朝廷军队。 陶梦祯一看这帮土匪人多势众,当即便任命杨正衡为千户,以杨通贯的苗军为前锋,挺进武汉,一举收复武昌。 经此一战,苗军顿时声名大震。元朝廷对杨氏父子更是大加封赏,杨正衡加封为潭州路同知,很快又升任湖广右丞,其弟杨正仁被封为湖广都元帅副使,杨通贯则被封为湖广副都元帅。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杨通贯的叔侄弟兄,无论大小,皆一并得到加封。 当年秋天,苗军兵分两路,一路大军由湖广右丞杨正衡统领,气势汹汹地大举进攻粤西;另一路大军由湖广副都元帅杨通贯统领,浩浩荡荡地开赴江浙一带,全力平定那汹涌澎湃的起义军。 杨正衡其人仅仅依靠儿子才弄到个湖广右丞的名头,本事不高却又自视甚高。他本人既自不量力,又率军孤军深入那起义军占据的地盘,最后自然是寡不敌众,再加上缺乏粮草的补给,结果导致全军覆没,杨正衡自己的宝贵性命也因此搭了进去。 元至正十三年,杨通贯率领的苗军随湖广平章阿思兰沿着长江顺流而下,顺势进入那江淮地区,准备进攻合肥。随着苗军军力的逐渐强大,此事又引起了元朝廷的不安。 于是,元顺帝强令苗军暂时停止军事行动,并命令淮东都元帅余阙严密监视杨通贯的动向,如果发现苗军有造反的意图,必须马上将其剿灭。 此时,先后参加起义军的张士诚势力和朱元璋的势力迅速崛起,元朝廷迫不得已再次启用杨通贯的苗军。就是这支杨通贯领导的苗军,在五毒门外门弟子的带领下,悍不畏死,将张士德率领的大周军队和郭天叙、张天佑统帅的红巾军打得大败。 杨通贯的苗军一时之间成为人见人怕的无敌之师,因此许多势力较小的地方军阀势力都纷纷投靠了杨通贯,跟随着他的军队一起镇压那如火如荼的起义军,杨通贯的苗军势力不断壮大,一时之间风光无比,成为起义军眼中那根难以拔除的尖刺。 第57章 进攻苏州城外对战 当年追随刘福通起义后投降了元朝的私盐贩子朱定一,原来跟张士诚一样都是私盐贩子头领,他很早跟张士诚就互相都认识。当年朱定一率众起义还曾经通知过张士诚,可是后来他投降了元朝政府做了江阴州判官,投降后实际上他还是保留了自己的武装,跟张士诚还有些来往。 至正十五年,朱定一、汪宗三两人在他们的武装队伍里开始争夺权利。汪宗三带人进入江阴城准备杀朱定一,由于朱定一的身份是江阴州判官,汪宗三于是勾结江阴州僚佐上报江浙行省说朱定一正在准备谋反。 江浙行省参政知事纳麟哈剌派遣浙东元帅观孙前去镇压,浙东元帅观孙收受了朱定一贿赂的银子,迟迟不肯进兵,朱定一这才找到机会带着妻儿老小逃跑了。 他向北渡江来到高邮城求救于张士诚,他把妻子抵押到张士诚那里,将妻子作为人质要求借兵复仇。张士诚本身与朱定一的关系一般,他让张士诚替自己保护妻子,还要借他的军队报仇,这样亏本的买卖张士诚算的清,自然不肯借兵给他。不久后高邮缺粮,于是朱定一开始大讲江南土地之广,钱粮之多,子女玉帛之富。 当年年末,张士诚感觉自己军队实力有所增加,由于缺粮他派遣张士德率领驻扎在高邮的一万军队,以朱定一为向导,从通州渡江南下,先到福山港,准备攻打常州。常州守军不堪一击,起义军的大军一到,早已被起义军吓破胆的守将就弃城逃跑。接着张士德分兵进攻江阴,结果江阴知州朱道存直接献城投降。轻松拿下常州和江阴后,张士德决定乘胜进攻,直接进攻江南重镇苏州城。 此时江南各城驻守的元朝军队由于多年起义军的战乱,原来的官兵大多数都死伤殆尽,现在招的兵丁多数都是吃不上饭的农民,也没有经过什么正规训练。但是奇怪的是他们竟然自诩为正规军,看不起衣衫破烂已经征战多年的起义军。 驻扎杭州的江浙行省丞相达识帖睦迩,任命漕运万户脱因为江浙行省参知政事统领元军以及地方军阀共同镇守苏州城。照说他们应该据险守城才对,可是由于守军看不起起义军的一群乌合之众,平江路统兵达鲁花赤哈散沙请求出战。 达识帖睦迩由于前次在扬州城下被张士诚夜间偷袭打的大败后退回杭州,心中也不服气,因此也想让达鲁花赤哈散沙去试试张士诚的队伍到底实力如何。 这一战张士德派遣李行素带领起义军三千前锋军进攻苏州,守将平江路统兵达鲁花赤哈散沙弃城不守,领兵四千出战。双方在扬州城外摆开阵势,准备进行阵地战,由于双方都没有骑兵,因此两军距离五百步摆开阵型,准备一决高下。 只见双方的大将均骑着高头大马,稳稳地立于军阵之前。而对面苏州城的守将达鲁花赤哈散沙更是引人注目——他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铁塔般矗立当场;身上穿着一袭黑色重甲,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满脸浓密的络腮胡,如钢针般根根竖起;手中紧握着一柄长达丈余的巨型金钢槊,槊锋尖锐无比,仿佛能够轻易撕裂钢铁。整个人看上去煞气腾腾、威风凛凛,令人不禁为之胆寒。 李行素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色长袍,外披银色盔甲,闪耀着清冷的光芒;他胯下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身姿矫健而优雅;手中紧握着两把锋利无比的长刀,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斩断一切阻碍。 李行素没有练习过步兵武器,干脆手持双刀,以刀代掌。他这也是没办法,骑马用长兵器比较好用,但是李行素现在不擅长使用长兵器,没办法只能用双刀将就。看着远处的元朝守将,李行素心想:“看这个架势,犹犹豫豫不赶快让士兵冲锋。难道这个家伙要跟自己单挑吗?现在难道还要用宋朝老套的战将单对单的比拼不成?” 宋朝之前两军战斗通常都是摆开战阵比拼,如果双方军队的实力基本相当,先进行大将互相之间的比拼。如果大将赢了,大将率军冲击对方的阵营,这一仗基本就赢了,好像不太在乎军队士兵的质量,大将单兵的能力和鼓舞士气占主要作用。到了元朝以后这种战法基本上就不存在了,因为元朝倚重的是群体轻骑兵冲锋,不再采用中原主将单挑的战法。 李行素想对了,达鲁花赤哈散沙看到与他对阵的将领身材矮小,与自己相比差距很大,竟然动了单挑的念头。李行素心中暗笑:“这个家伙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本事,这时候还想逞英雄,真是不知死活。” 只见对面一员大将身骑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缓缓地向着阵前而来。他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金钢槊,刃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李行素见状,轻轻一提胯下那匹雪白如玉的骏马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驱使着它朝着对方慢慢走去。他身着一袭黑色战袍,迎风猎猎作响,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种无坚不摧的气势。 两人靠近到大约两丈距离,李行素哈哈笑道:“来将通名,刀下不死无名之辈。”这不就是岳飞传奇小说中的台词? 对方大将挥了挥手中的金钢槊言道:“我乃平江路统兵达鲁花赤哈散沙,来将报上名来。” 李行素心中暗笑,看来这个大鲁花一盘散沙是个崇尚宋朝之前战阵大将的主,于是笑道:“哈哈,大鲁花一盘散沙,我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我说出名字怕把你吓死。” “不可能,你说说看,看看能不能吓死我。”看来这个达鲁花赤哈散沙就是个憨直的性子。 “你把你的金钢槊拄在地上,听好了,免得你将你吓得掉下马来。”李行素笑道。 “不用,我不信,你能有多大的威名能吓倒我。”达鲁花赤哈散沙摇头表示不信。 李行素不再逗他说道:“大鲁花一盘散沙,你听好了,我是大周国当朝丞相兼大将军李行素。” “啊?你这么个小孩子竟然冒充张士诚的大周国丞相,我不信,你骗人。”达鲁花赤哈散沙继续摇头表示不信。 李行素笑道:“你不要再摇头了,再摇下去,你就真的将你大脑里的一盆浆糊摇成一盘散沙了。” 达鲁花赤哈散沙大怒,催动战马,挥动金钢槊就朝着李行素的头上砸了过来。李行素双腿一夹马肚子,白马朝前一窜,左手刀在金刚槊外侧一磕,他就知道达鲁花赤的力量比自己要差上一筹,接着自己右手刀朝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刀。这一招是从“一佛出世”演化出来的,由于要纵马因此自己使起来并不太顺手。 达鲁花赤连忙低头俯身一躲,李行素从马上一跃而起,双刀照着他的前胸和头颅按照“二佛升天”的路数就砍了过去。达鲁花赤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这骑马的长兵器攻击变成近身进攻,长兵器金刚槊在近身攻击中根本就用不上,手忙脚乱中,被李行素一刀砍掉了半边身子。这家伙死了之后眼睛还瞪得溜圆,不知道是因为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还是不相信李行素是大周丞相。 李行素翻身回到自己的战马上,转身面朝自己的军队,右手单刀高高举起,这意思是全军出击。这时候李行素手下的大军,在三名副将的率领下举着长矛朝着元军的阵前猛冲过来。 李行素身骑骏马,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出,风驰电掣地冲向敌军阵营!他手握双刀,气势磅礴,仿佛从天而降的战神,令人望而生畏。 只见他杀入敌阵之中,左劈右砍,上下翻飞,双刀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串血花和惨叫。敌人在他面前纷纷倒下,犹如被狂风席卷的稻穗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李行素的刀法凌厉至极,刀光所过之处,敌人首级滚落,鲜血四溅。猩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战袍,但他毫不在意,眼中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生命的漠视。 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自如,时而冲锋陷阵,时而迂回包抄,将敌人杀得丢盔卸甲、狼狈逃窜。他的勇猛让己方士兵士气大振,纷纷跟随着他奋勇杀敌,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 李行素在对方的战阵里纵横驰骋,手起刀落,如入无人之境,对面的元军吓得哪还敢上前抵抗,隔着老远就抱头鼠窜。就凭李行素一己之力就将元军四千步兵的阵型打的稀乱。 李行素在战场上的宛如天神的形象真应了《天玄英雄令》的诗句: 周将缦胡缨,唐刀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阵中挥双刃,敌军齐震惊。一步杀十人,伤者数不清。 高呼弟子上,挥手敌将横。三山随刀出,五岳亦为轻。 眼看敌军溃,意气自然生。谁能书阁下,天玄英雄令。 第58章 士诚迁都元璋起家 平江路总兵达鲁花赤在激战中不幸丧命,其手下副将王与敬目睹主将已死,又见识到李行素那令人胆寒的神勇之姿,心中顿生怯意,不敢再恋战,只得带领着那一千多名残部妄图逃回苏州城。 而城中负责驻守的江浙行省参知政事脱因,生性多疑,他害怕这其中有诈,便严令守城的将领杨椿紧闭城门,不得开启,致使王与敬无奈之下,只能引领着部队退往嘉兴方向。 当李行素率领着先锋队抵达苏州城下时,由于起义军多数是刚刚受降的元朝汉人军队,他们的军队服装都还未来得及更换,看上去与之前的元军相差无几。以至于守城的将领杨椿乍一看,还以为又是一波败退而归的残兵,依旧依照着参知政事脱因的命令,坚决不给开城门,然而他也没有下令对城下的队伍张弓放箭。 在那个寂静的深夜,李行素带领着先锋队一百人悄然开始攀援城墙。守城的军队很快就察觉到了有人正在攀城,可由于没有接到攻击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唯恐误伤了自己人。 当李行素率领着先锋队如猛虎出笼般地攀上城墙之际,一场血腥的屠杀就此拉开了帷幕。然而,此刻一切都已太迟。 只见城头的守将杨椿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这群杀气腾腾的敌人,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李行素手起刀落,一颗血淋淋的头颅瞬间脱离了身躯,骨碌碌地滚落在地。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如喷泉一般飞溅而起,直直地飙出了足足有三尺之远! 目睹此等惨状,城头的其他士兵们瞬间被无尽的恐惧所笼罩,一个个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他们惊慌失措地扔掉了手中的刀剑,纷纷双膝跪地,向着强大无比的李行素表示投降。有些人甚至吓得屁滚尿流,完全丧失了战斗的意志。整个城头都弥漫着浓烈的死亡气息和绝望的氛围,仿佛末日已然降临。 李行素等人成功地打开城门,将张士德所率领的大军迎了进来。苏州城内的守军大多数都选择了向张士德率领的大周军队投降,只有少部分守军跟随平江路总管府总管贡师泰打开了南城门,仓皇逃往杭州城。 江浙行省参知政事脱因则躲在苏州城内的俞家园中,妄图负隅顽抗。李行素带领人如旋风般地冲了进去,虽说脱因曾经练过武功,自身实力本不算差,然而长时间当官,早已让他的剑法变得生疏。在李行素凶猛的攻击下,他仅仅几招便被砍翻在地,沦为了俘虏。至此,苏州城已然被张士士德率领的大周军队牢牢占据。 张士诚的大周军队成功攻占苏州后,便野心勃勃地准备进军杭州。张士德亲自率兵数万人转而进攻杭州,杭州守将江浙行省丞相达识帖睦迩完全没有守城的决心,直接弃城逃走。逃走之后的达识帖睦迩急忙求助于苗军首领杨通贯,恳请他帮助自己夺回杭州城。 苗军首领杨通贯可谓是胆大包天,仅仅带领着少量的精兵,趁着夜色深沉,悄悄地攀越城墙,对张士德大军驻守的杭州城发动了夜袭。大周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顿时乱作一团,战败之后不得已再次退守苏州城。 在那个混乱的夜晚,李行素本打算在乱军之中将杨通贯这个首领给除掉,然而当他靠近杨通贯时却惊讶地发现,杨通贯的武者实力极其强大,甚至可能比当初刺杀张士诚的元军将领哈剌答的筑基期初期还要厉害。深知自己绝非对手的李行素,根本不敢贸然上去送死,只得赶忙护着张士德匆忙逃往苏州。 江浙行省丞相达识帖睦迩曾经尝过被张士诚的大周军队夜袭的苦头,很快,苗军首领杨通贯就以同样的夜袭方式,还给了张士德率领的大周军队。看来这所谓的天道还真是公平至极,并没有偏向于谁,关键就在于谁的军队指挥更加胆大心细,谋划更为得当,准备更为充分。 杨通贯进入杭州城后,仗着手中那嗜血的苗军,表面上顺从作为江浙行省丞相的达识帖睦迩,实际上他早已在杭州城掌控着生杀予夺的大权,达识帖睦迩不过是个只能在文书上签字的傀儡罢了。 杨通贯在杭州城内修筑了一圈三四里长的墙围,将抢来的财物和女子都收纳其中,终日纵情享乐。另一方面,他又采用苗疆那一套残酷至极的严刑峻法来虐待杭州的百姓,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就连元朝的官吏们也都感到难以忍受。此时,杨通贯的苗军已然威震东南,逐渐壮大成为将近二十万的虎狼之师。 至正十六年,无数的故事与传奇在这片土地上不断地上演着…… 在阳光明媚的三月,张士诚率领着大周那气势磅礴的主力军,浩浩荡荡地进驻了苏州。他将平江这一古老的地名改为了充满历史韵味的苏州府。随后,张士诚毅然决然地将大周的都城从高邮迁至苏州城,使其与那繁华的杭州城遥遥相对,犹如两颗璀璨的明珠在江南大地上交相辉映。 就在同一年,朱元璋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攻克了和县,紧接着,这位雄才大略的领袖亲自统率着水陆大军,发起了第三次对集庆的进攻。 那是一场激烈无比的战斗,经过整整三天的浴血奋战,终于攻破了城外江宁镇陈野先之子陈兆先的坚固军营。 陈兆先不愧是识时务的俊杰,在这关键时刻,当机立断率领手下三万六千人毫不犹豫地归降了朱元璋。说来也巧,陈野先和陈兆先这父子俩还真是一脉相承,在投降这件事上,都是那般的迅速果决,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这场进攻集庆的战争进行得极为顺利,仿佛如有神助一般。不到十天的时间,朱元璋便以排山倒海之势攻下了集庆。 元军那位顽强坚守的守将福寿最终壮烈战死,而水军元帅康茂才则选择了投降。朱元璋的大军如潮水般进城后,他当即号令军队不得骚扰百姓,同时下令要全力安抚百姓。 他还将集庆改名为南京应天府,并在此建立了江南行省。大宋的韩林儿任命朱元璋为江南行省平章政事,同时任命郭子兴的长子郭天爵为行省右丞。 不久之后,朱元璋凭借着卓越的才能升任丞相,由绍荣继任平章。至此,朱元璋的职位已然高于郭天爵,他也顺势以应天府为自己的坚实根据地,逐步有条不紊地发展自己的军事力量。 在元末那个各行省地方官官职较为混乱的时期,基本都是跟随中书省官员的设置。 行省,也就是行中书省的简称。那中书省就如同现在的国务院一般重要,其中设中书令一人,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宰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下则是右丞相、左丞相各一员,皆为正一品的高位;再往下便是平章政事四员,从一品的尊崇地位:其次是右丞、左丞各一员,正二品的要职;再下面是参知政事二员,从二品的官职。 各地方行省若是设有丞相,那丞相便是官阶最大之人,可节制辖区内的一切军政事务,官职是从一品,比中书省的丞相略低一级。但时常会出现丞相空缺的情况,此时排在丞相之下的平章政事便成了地方的最高长官。不过平章政事通常有两个,正常情况下两人权力应是相当,但往往会有一人的权力略微大一些,官职同样是从一品,与中书省平级。比平章更低的则是左右丞各一名,官职是正二品;再下面是参知政事两名,从二品;这两个职位与中书省都是平级的。 次年,朱元璋手下那位英勇无畏的大将耿炳文成功攻克了长兴,徐达则顺利攻克了常州,而朱元璋亲自率众将攻取宁国。随后赵继祖攻克了江阴,徐达克攻克了常熟,胡大海攻克了徽州,常遇春攻克了池州,缪大亨攻克了扬州。 后来部下们陆续攻占了浙东余下各地,至此朱元璋部牢牢控制了江左、浙右各地,向西与徐寿辉的地盘相邻,向东南与张士诚的地盘紧密贴邻。 此时,尽管朱元璋已然拥有十万兵力,但他所占有的地盘仍然显得稀少,而且处于四面受敌的艰难境地。北面是元军那强大的压力,东南是张士诚那不容小觑的势力,西面是徐寿辉。 虽说同是反元起义军,然而张士诚、徐寿辉二人与朱元璋所在的小明王韩林儿的军队却相互敌视。不过,幸运的是,由于北面小明王韩林儿和刘福通率领的红巾军主力极大地牵制了元军,而张士诚、徐寿辉此时的力量还不足以兼并朱元璋。就这样,朱元璋暂时迎来了一个极为难得的发展机会。 朱元璋在浙西稳稳驻扎了六年,借助那以覆船山为中心的秘密明教总舵,坚定地奉行徽州谋士朱升所提出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英明策略,迅速且秘密地扩张着自己的实力。 后来,那位有着“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美誉的刘基被朱元璋诚意邀请至南京应天府,委任他做为朱元璋的重要谋臣。刘基根据当时紧迫的形势,向朱元璋提出要避免与陈友谅和张士诚两线作战,而应采取各个击破的明智策略。 至正十五年,天完皇帝徐寿辉派遣手下那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倪文俊率领红巾军成功攻破沔阳。 那位渔民出身的陈友谅和张定边在黄蓬起义后,被编入倪文俊手下,参加了徐寿辉的天完政权的起义军。 此时,天完政权已然占领了湖广、江西地区广大的地盘。在这个年头,朱元璋已经在安徽抗元多年,张士诚也打完了高邮之战。 在天完政权中,陈友谅和张定边的位置排在徐寿辉、倪文俊、明玉珍、赵普胜等人之后,与丁普郎、傅友德等人估计不相上下。在本身比较低的基础上,此时的陈友谅和张定边充其量只能算是天完政权手下一个不错的中层领导人,实在是乏善可陈,暂时还无法与张士诚和朱元璋相提并论,能相提并论的暂时唯有天完称王的徐寿辉。 当陈友谅与张定边参加起义军时,陈友谅三十五岁,张定边比他大两岁。他在起义军中的成绩并不显着,但是张定边对于《西天雷音诀》的修炼已然颇有成就,此时内功境界已经达到筑基期三层,与苗军首领杨通贯不相上下,比四大门派的同样年龄的内门弟子还要高出不少。 第59章 张士诚的治国方针 当张士诚定都苏州之后,他展现出了一番别具一格且引人注目的行事风格。 为了最大程度地避免对百姓造成过多的滋扰和影响,他不辞辛劳地四处寻觅那些闲置无人居住的房屋。 最终,承天寺被他选中,成为了他的王宫所在。当他踏入承天寺时,那令人震撼的场景至今仍能浮现在人们的脑海之中。 他毫不犹豫地令人砸毁了寺中那威严庄重的佛像,随后竟毫无顾忌地直接盘腿坐在大殿中原本属于佛像的莲花宝座之上,甚至还肆意地在梁上射出了三支箭,仿佛以此作为一种特殊的标识,向世人宣告着他的主权。 与此同时,在那段特定的时期里,元朝的军队内部正由于各种激烈的争斗而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根本无暇顾及南方各路风起云涌的起义军。 也正因如此,各路起义军迎来了一段相对较为和平稳定的时期。张士诚似乎产生了一种大局已定的错觉,开始在苏州大张旗鼓地设立了省、院、六部、百司等一系列庞大的行政机构,轰轰烈烈地掀起了真正治理国家的宏大序幕。 然而,张士诚砸坏佛像并坐上莲台的这一行为,无疑是对真神的一种亵渎和蔑视,这自然是为人界与天道所不容的。 即便他有着爱民如子的一面,但这也无济于事,最终他还是败给了朱元璋,这或许真的乃是天道所归。 朱元璋则与之形成鲜明对比,他本身就曾做过和尚,侍奉过神灵,并且在建国之后对佛教极为尊崇。这才是一个能做皇帝的人应有的姿态和作为。 所以,对于那些心怀称帝之志的人来说,或许你可以不信神拜佛,但绝对不能对他们加以蔑视,更不能如张士诚这般去亵渎神灵。 至此,那个象征着广大下层盐民根本利益的大周政权已然巍峨矗立。 盐民出身而后沦落为私盐贩子的张士诚,曾亲身经历过下层百姓生活的无尽艰辛与困苦。因而,在他开始执政的那段岁月里,他的内心极其渴望能够彻底革除元朝遗留下来的种种沉重积弊,全力以赴地去构建一个人人平等、充满希望的理想社会。 然而,问题却如一座沉重的山峰横亘在前,那便是到底应该采取何种方式去达成这一宏伟目标呢? 张士诚,这个曾经的私盐贩子,他又哪里能够真正搞得清楚其中的复杂门道呢?他手下的那些官员,大多也有着与他相似的过往经历,对于如何去有效地治理国家,自然是如坠云雾,茫然不知所措。最终,他们不得不将希望寄托于那位智多星般的丞相李行素。 李行素经过对当时政治、经济以及教育等诸多繁杂情况的深入剖析与洞察,犹如一位智慧的织锦大师,为张士诚精心编织出了八条治国的大政方针。 第一条便是那关乎土地国有的重大政策。 遥想在元朝末年,土地兼并的现象如同一场可怕的瘟疫,蔓延至极且极为严重。江南地区的农民们,除了要无奈地向官府缴纳各式各样繁杂的赋税之外,每年还要向那些贪婪的田主缴纳额外的附加粮和精美丝绸,甚至还要代替田主去服那沉重的徭役。 在蒙汉地主的层层盘剥与压榨之下,下层百姓们的生活愈发艰难贫困,窘迫不堪的景象令人痛心疾首。 为了解决这一棘手难题,首先,坚决不承认前朝强行施加在农民和盐民头上的那些如枷锁般的苛捐杂税,果断取消了农民们拖欠元政府的所有赋税,并将当年已缴纳的四成赋税慷慨地返还给农民。 其次,为了最大程度减轻战争对农民的冲击与影响,减免当地农民一年的赋税,而这部分所需的钱财当然需要有人来承担,那便是通过对富户的钱财进行打劫并充公来解决这一难题。 再次,毅然采取打土豪分田地的大胆策略,毫不留情地收缴大地主的土地,然后公平地分发给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去辛勤耕种,农民们种地只需按规定缴纳田税即可。最后,强制将地主和富户多余的粮食和衣物等珍贵物资公平地分发给那些贫民和老年人,让他们也能感受到一丝温暖与关怀。 第二条是对私营经济的大力鼓励与推动,尤其是对养蚕业的全力支持。 首先颁布了那掷地有声的《州县务农桑令》。 诏令中明确指出:“元氏之乱犹如汹涌的洪水,致使百姓生活困苦,这岂是仅仅因为君主的不仁啊!实在是那些为官者,不能宣扬仁德之意,反而肆意妄立各种不合理的科条,心中所想的只是肥己之家,全然不顾百姓的疾苦。百姓们求生之路被堵,秉持道义却又无法实现,最终导致天下崩解。” “我起兵的本意,便是真诚地希望能将生民从那水深火热的苦难中拯救出来。我所治理的每一寸土地,都要以保障百姓的生存为首要任务,农桑乃民事之根本,有土地有财富只需正确引导,既让百姓富足又要注重教育。” “政令下达之日,务必深刻体会我的苦心,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对,务必让每一处都具备生存与发展的条件,切不可仅仅以空洞的文书来敷衍了事。要慎重地选择那些贤能的长官,此后要以民生的兴衰作为考核的最重要标准。” 其次,在郡和县两级行政区分别设立了意义重大的劝农使和劝农卫,大力奖励农户积极发展农桑养殖,让这片土地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第三条是对基础设施建设的高度重视,主要集中在兴修水利方面。 当张士诚带领当地百姓积极兴修水利,开河疏港之时,他们仿佛是一群无畏的勇士,与那水患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最终成功解决了自南宋末年以来江南一直存在的水患问题,这不仅极大地繁荣了农桑经济,同时也如同一股强大的动力,促进了手工业、纺织业和漕运业的蓬勃发展。 第四条是那具有开创意义的开辟军垦农场之举。 当军队进入苏州之后,十几万的庞大军队需要巨额的军饷来维持,在这和平时期,李行素建议张士诚派遣军队与当地农民一同,开垦苏州府城外的南园和北园两片荒地,让这片土地全部种植上粮食作物,使得军队的粮食生产能够实现自给自足,犹如一座坚实的堡垒。 第五条是对出口经济和对外贸易的极度重视。 张士诚极其注重海外贸易,如同一位勇敢的航海家,鼓励有能力的商人勇敢地出海经商。在太仓港设立“镇海万户”,专门负责管理海外运输和贸易,让那贸易的船只如繁星般闪耀在大海之上。 第六条是对货币发行的果断决策,毅然取消元朝那如烂印般的纸钞。 根据李行素提出发行自己货币的要求,需要大量的黄铜来铸造铜钱。张士诚如同一位果敢的决策者,令人将承天寺的铜佛毫不犹豫地融化,铸造出了那充满希望的“天佑通宝”,以此取代元顺帝那肆意滥发的至正纸钞。 与纸钞相比,铜线滥发的难度显然要大得多,而且不易伪造,因此有效地稳定了江浙地区的物价和市场。对于融化铜佛这一举措,李行素持保留意见,毕竟他深深明白古董文物的珍贵价值,因而积极劝说张士诚尽量保留古董和具有极高艺术价值的文物。当然,对于文物保护这一块,对于张士诚来说,让他真正理解确实也有一定的难度。 第七条是对学校教育的高度重视,如同呵护幼苗一般,大力发展这关乎百年大计之事。 为了推动教育发展,整饬民风,颁布了那意义深远的《州县兴学校令》,诏令内容如洪钟大吕般振聋发聩:“风化之本系人伦,贤才之兴关学校。今者豪杰并起,相与背叛,良由父子、夫妇、兄弟之道失序,故君臣之义不明,廉耻道丧,王纲解纽,实在于斯。凡属州县,务必稽考前典,务必选拔出那些明博好礼之士,让他们朝夕讽诵以修明伦序,以兴起贤能。” 第八条是那具有创新意义的开设大学,改良科举制度,积极招贤纳士。 在苏州府设立那充满学术气息的学士院,开办那知识渊博的弘文馆,招纳“将吏子弟、民间俊秀”,入学者的日常饮食和津贴都由大周政权慷慨提供。 后来的至正二十二年、二十五年,在江浙地区先后两次举行乡试,遴选出了一批优秀的读书人入仕。 同时设立那广纳贤才的礼贤馆,让江浙一带的知识分子纷纷如归巢之鸟般前来投靠,施耐庵、罗贯中、陈基、陈维先等元末名士都曾在张士诚帐下任职,为其出谋划策,犹如璀璨的星辰照亮了这片天空。 以上这由李行素亲自出谋划策、殚精竭力制定的八条治国理政方针,是张士诚的政权进行的一系列政治、经济、教育改革的大胆尝试。 这八条治国理政方针政策,如春风化雨般,使得江浙地区的经济迅速得到了恢复和发展,各地流民纷纷如归巢之燕般返乡,重建自己的家园。 这些执政政策有力地推动了江南经济的快速发展,造就了不少如沈万三这样通过做生意而成为一方巨富的传奇人物。 苏州有句民谣:“生不谢宝庆杨,死不怨泰州张”,前者是指元朝的统帅,后者则是指张士诚,可见苏州人民对张士诚的爱戴与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这些措施在现今看来或许都已颇为熟悉,并不觉得有何特别了不起之处,但如果将其放置在当年的那个特定时代,确实有着一定程度的脱离时代束缚之感。 这都是李行素根据当时苏州的形势以及后来社会发展的趋势,为张士诚所提供的精准建议。后世之人往往只知道感谢张士诚,却不知如果没有这位仿佛后世穿越过来的大才子李行素,仅凭一个私盐贩子,又如何能够想出如此之多远远超出当时封建年代的便民利国之举呢。 第60章 朱元璋张士诚冲突 在当今这个时刻,由张士诚一手精心缔造的大周国,正呈现出一幅无比绚烂的盛世繁华之景。 朝堂之上,政治清正廉明,毫无污浊之气;市井之间,经济蓬勃腾飞,一片繁荣昌盛;学府之内,教育兴旺蓬勃,满是朗朗书声。每个领域都好似被注入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蓬勃发展,蒸蒸日上。 这个国家犹如一颗璀璨耀眼的明珠,正散发着璀璨夺目、令人难以抗拒的光芒,让人心生向往。 然而,此时正处于元朝末期,那朝堂之上已然腐败到了极致,混乱不堪,社会动荡犹如惊涛骇浪,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悲惨之景随处可见。 各地的农民们再也无法忍受这般苦难,纷纷揭竿而起,那起义的浪潮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在如此混乱不堪、局势错综复杂的情况下,一个妄图在这乱世之中偏安一隅的政权,又如何能够安然无恙、毫无阻碍地快速发展壮大呢? 要知晓,这天下局势如风云变幻般难以捉摸,分崩离析久了必然会走向统一,反之亦是如此。 就在张士诚在那繁华的苏州建都之时,朱元璋亦顺利地攻下了南京城,并以这座坚城为中心,开始向外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将周边区域逐一纳入自己的版图之中,如此一来,便与张士诚形成了近在咫尺、紧密相连之势。由于双方的领地相互交织,犬牙交错,这种紧密的态势势必会极大地增加产生边境摩擦和冲突的风险。 为了防止因为边界问题而引发一些不必要的纷争和战乱,朱元璋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毅然决然地派遣杨宪作为使者,前往张士诚所在的地方。 杨宪此行肩负着极为重要的使命,那便是向张士诚传达出明朝渴望两国之间能够和谐共处、友好交往的美好愿景。 在写给张士诚的书信之中,朱元璋言辞恳切,字字句句都饱含着真挚的情感。他如此表达道:“想当年啊,那隗嚣也曾是一代枭雄,称霸一方;而如今,足下您亦在那姑苏之地称王称帝,真可谓英雄所见略同啊!实事求是地讲,你我二位皆是人中龙凤,实力旗鼓相当,阁下也实在令我深感钦佩。” “与邻国交好,大家各自相安无事,各守自己的疆土,此乃古之圣贤所极力推崇备至的美德,亦是我内心深处最为景仰之事。我衷心地期望自此以后,你我双方可以常来常往,互通使节,切莫偏听偏信那些奸佞小人的谗言佞语,以免横生是非,挑起边境事端。” 朱元璋这次真可谓是放下了自己作为一介霸主的傲慢与自尊,完全抛开了架子,语重心长地劝解着张士诚,那书信中的字字句句无不流露出对双方和平共处、亲善友爱的殷切期盼,以及对天下太平的深深渴望。 然而,令朱元璋始料未及的是,当张士诚接到来信之后,并没有如朱元璋所期望的那样积极响应,反而是首先与张士德商议了一番。紧接着,他竟然将杨宪囚禁了起来,甚至连一句话的答复也懒得给朱元璋。 得知这个消息的李行素,顿时怒火中烧,心中的愤怒犹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止。他毫不犹豫地直奔张士诚的府邸,定要为这件事讨个公道。就在即将到达张府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同样准备去找张士诚评理的张士信。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心领神会一般,一同示意门卫进去传话通报一声,然后肩并着肩走进了张士诚屋外的议事厅。 刚一踏进房间,张士信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高声喊道:“大哥,我听说朱元璋有心跟我们讲和,可您为什么不但扣留了送信的人,还要打算派兵出征呢?”那声音中满是不解与急切。 “士信啊,你究竟是从哪里得知这些消息的呢?我刚刚才下达命令没多久,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原本正低着头和张士德商讨重要事务的张士诚,听到张士信的这一番话后,不由得大为震惊,脸上充满了疑惑之色,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径直投向张士信,眼神中满是惊愕。 “什么?诚王?您居然不但擅自扣押了朱元璋派遣而来的使者杨宪,而且还要调集军队主动出击发动进攻吗?”李行素满脸惊恐万状,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消息简直太惊人了,远远超出了他之前所了解到的情况! 面对李行素的质询,张士诚却表现得格外沉稳冷静,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他语气恳切而又深沉地说道:“素儿啊,你毕竟还年轻,阅历尚浅,很多事情都看不透彻明白。现如今我和朱元璋各自占据一方领土,彼此之间的势力范围相互交错纠缠,就像狗牙一样参差不齐。这样发展下去,早晚会迎来一场决定生死存亡的决斗之战。” 这时,张士信突然提高音量喊道:“可是咱们跟朱元璋斗个你死我活,到头来占便宜的岂不是那可恶的元朝鞑子?况且,大哥啊,您怎能断言此战必胜呢?” 张士德紧接着插话道:“派遣军队攻打朱元璋正是出自我的主意,而对于这场战争的胜败,我自然胸有成竹!” 听到这里,李行素越发好奇,他瞪大眼睛看着张士德,疑惑不解地问道:“士德叔叔,以往咱们和朱元璋之间虽有些许摩擦,但那些小规模冲突双方也是各有输赢。敢问此次您何来这般信心,坚信定能击溃朱元璋的大军呢?” 张士德捋了捋下巴上那略显花白的山羊胡子,不无得意地说道:“素儿,你不懂,我们都是生意人出身,对于互相之间实力的变化不必直接开打就能知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世事的老练与精明。 李行素对张士德那典型的小商人心态实在是难以理解,他瞧不上张士德事事都要精打细算,反复掂量自己是否合算、是否吃亏,做任何事都犹犹豫豫的模样。 他忍不住问道:“士德叔叔,你倒是讲讲看,你究竟是如何笃定朱元璋军队的实力不如我们的呀?” 此时的张士德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答道:“素儿啊,你瞧瞧,那朱元璋如今低声下气地写信来求我们,这不就自然表明他觉得自己的实力不如我嘛。趁着我们现在依旧兵强马壮的时候,这一战早点打肯定比晚点打要好得多呀。” 李行素听后,差点气得笑出声来,急忙反驳道:“士德叔叔,怎能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揣测朱元璋是怎么想的呢?难道就不可能是朱元璋并非因为觉得实力不如我们才来求我们睦邻友好,而是因为他想和我们一同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元朝的军队呢?” “对啊,我们共同的敌人不正是元朝政府吗?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朋友,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道理。即便我们要打,那也得等到我们把元军消灭了再动手呀。”张士信这时也接口说道,很明显他与李行素的意见是一致的。 张士德见张士信竟然和李行素站在同一战线来针对他,不禁怒从中来:“你们懂个啥!打仗就跟做生意一样。你现在有本钱了就得去做生意,这笔生意要是有得赚,你就可以去干。” “现在元朝军队自顾不暇,短时间内对我们没啥威胁,可当下对我威胁最大的恰恰是朱元璋。我现在有能力打得过朱元璋,我自然应该去攻打他,这笔生意当然划算啦。” “要是等到他的实力发展壮大起来,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了,到时候,就算你们逼着我让我去打他,我也不会去的,因为到那个时候再和他打,那肯定就是亏本的买卖了。” 李行素对张士德这种将天下当作生意来做,凡事都要计较得失的小商人心态着实困惑不已,又开口道:“如果朱元璋确实准备攻打我们,那我们确实可以这么想,也可以这么做。可他找人送信来表明要与我们睦邻友好的态度,你为什么还要扣留信使,并准备派兵攻打他们呢?” “幼稚!素儿啊,平素你行军打仗出谋划策,的确看起来非常成熟,一点都不像个孩子。” “可在这社会上的势力斗争方面,你还是太嫩了点呀。他朱元璋想和我睦邻友好的原因是什么?还不是因为觉得打不过我嘛!如果他能打得过我,你以为他会低声下气地写信给我,要求睦邻友好吗?”不得不说,张士德的这番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然而,李行素深知按照张士德这样的思路发展下去,张士诚必定会被朱元璋所灭。虽然李行素不确定这里的历史是否会和自己所学的历史一样,但自从他发现金丹期的武者竟然能够飞行之后,他觉得改变历史未必就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他决心要想办法让张士诚成为这场农民起义战争的胜利者,也就是说他要准备改写历史。毕竟自己也没什么可怕的,既然穿越过来了,那就轰轰烈烈地干一番大事业。 “诚王,我们不能仅仅将眼光局限在眼前这一小块地方上,我们要把眼光放得更长远一些,比如整个中原以后都有可能是我们的呀!” “方国珍、徐寿辉、朱元璋、陈友定等人的地盘,包括南方和北方其他广袤的地域,以后都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地盘。所以现在我们先不要内斗,等将元朝政权推翻了,我会帮助你慢慢消灭其他的这些势力的。” 既然无法说服张士德,李行素于是给张士诚画了一个超级大的“饼”,期望以此能让他转变思路。 “可是如果真等到那个时候,或许我们就处于劣势了,到时候我们怎么打?也许朱元璋到时候就会一口吞掉我们,所以趁着现在我们还处于优势,我要先将朱元璋这个放牛娃给打趴下。” 张士诚显然不相信自己能吃下那么大的“饼”,他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只想经营好当年吴国那么大的地盘就足够了。 不过,看起来他也有他的道理,只可惜他的能力有限,他连方国珍的势力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是朱元璋的对手呢。 第61章 宁可投诚不谈合作 李行素看着张士诚,心中暗叹自己似乎给他描绘了一个过于宏大的愿景,以至于起到了反效果,丝毫未能对其产生吸引力。接着,他又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诚王啊,倘若你能听从我的建议,我定能帮你将朱元璋击败。” 张士诚目光转向李行素,缓缓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素儿啊,并非我不相信你的能耐,只是我更坚信自己的判断。” 李行素不甘心地据理力争,一心想着务必要说服张士诚,不然他的前路堪忧,于是急切地说道:“诚王,且说我们与朱元璋相距如此之近,彼此间又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为何不能携手合作呢?将两家合为一家,共同去对抗元军,如此一来,我们取胜的把握不就大大增加了吗?等我们获得胜利之后,再来商议如何划分地盘不就好了。要是到时候因为争夺地盘你们起了冲突,我肯定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呀。” 张士德赶忙抢先接过话头说道:“素儿啊,倘若我们与朱元璋合作,共同去对付元朝的军队。你瞧瞧朱元璋行事的风格,如果我们与他合作,我们必然会失去自身军事上的自主权,到最后就会沦为朱元璋的附庸。你说说看,大哥他会干这样的事吗?” 李行素一听张士德如此一说,不禁一下子怔住了,随后反问道:“士德叔叔,既然你觉得我们不能成为朱元璋的附庸,那为何之前你还提议诚王接受元朝的招安呢?那样的话我们不就成了元朝的附庸了吗?” 张士德瞥了李行素一眼,摇了摇头,说道:“素儿啊,说你年轻你还不承认。我们与朱元璋合作,他迟早会吞并我们的军队和地盘。还不如让我们被元朝招安呢,你看看那些投靠元朝的军阀势力,他们接受了元朝皇帝的加封,成为元朝的大臣,可他们依旧能够保留自己军队和地盘的自主性,这便是为何诸多地方军阀纷纷选择依附元朝的缘由所在。所以倘若真有一天我们被迫要加入朱元璋的队伍,我倒是建议大哥考虑向元朝政府投诚,成为享受皇帝俸禄的地方大员。” 张士信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士德说道:“什么?二哥你竟然说宁可投降元朝那腐败没落的政府,也不愿意跟朱元璋合作?你难道忘了我们最初为何起义吗?那是因为元朝这个腐朽贪婪的政府对我们的欺压啊,你竟然想要加入他们,然后跟他们一起去欺压无辜的百姓吗?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同意。” 张士诚伸出手,制止了三人的争吵,说道:“行了,你们都别争了。现在我们不是还占据着优势吗?朱元璋这不也是写信来请求我们和平共处吗?这不还没到朱元璋能够兼并我们的地步吗?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必须要接受元朝政府招安的时候再说。况且只要我们在自己的地盘上能够当家作主,我又怎么可能去欺压百姓呢?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吗?” “诚王,反正我不同意你去攻打朱元璋,要是你被他打败了,可别来找我。”李行素说完,一甩衣袖便转身离去了。 张士德看着离去的李行素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张士诚不由得点了点头,张士信则瞪大了眼睛看向张士德,说道:“二哥,你们这说的是什么话呀?素儿两次救过大哥的命,他可是我们家的福星,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在这段时间里,李行素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对张士诚进行苦口婆心的劝说,满心期望他能够转变自身的想法,从而放弃进攻朱元璋军队的打算。然而,历经几次徒劳无功的劝说之后,李行素也终于恍然大悟。对于张士诚而言,自己究竟是起义军还是顺从朝廷的军阀其实并不关键,最为重要的是自己必须能够当家做主,拥有属于自己的地盘和军队。 至于所谓的正义与否,他根本就毫不关心,只要自己和自己地盘内的百姓能够获取到好处便足矣。从已经投诚元朝政府的那些势力便能够看出这一点,比如张士诚东南向的邻居方国珍就是一个极为典型的例子。 李行素在深入了解了盘踞在东南沿海的军阀方国珍自起义之后的种种行径之后,他便彻底明白了张士诚为何会在受降与反叛之间来回反复折腾的缘由,因此,李行素无奈地放弃了劝说他与朱元璋进行合作的念头。 方国珍与张士诚颇为相似,其家庭世代都是以贩盐浮海作为营生。元至正八年(1348 年),有个名叫蔡乱头的人在海上肆意打劫财物,遭到官府的追捕。 方国珍的仇家便趁机以他们曾与蔡乱头有过交往而告发方国珍通寇,方国珍在走投无路之下只得杀死仇家,然后与他的哥哥方国璋、弟弟方国瑛、方国珉一起逃离,逃窜到了海上。 他们在海上逐渐发展壮大,慢慢汇聚到了数千人之众,他们贪婪地抢劫过往船只,甚至阻塞了海路,成为了一伙声势极为浩大且令人畏惧的海盗。他首次起义反元的时间,比起刘福通、徐寿辉等起义还要早上两年多,比张士诚和朱元璋两人更是足足早了五年。 方国珍成为海盗之后,江浙行省参政朵儿只班率领军队前去征讨,结果却遭遇惨败,朵儿只班自己也被方国珍活捉。方国珍逼迫他向元朝请命招降自己,并且如愿被封为定海尉。然而,没过多久,由于红巾军的强势崛起,他又再度率兵起义反叛,气势汹汹地进攻温州。 元朝赶忙派遣江浙行省左丞孛罗帖木儿督军前往征讨,可没想到的是,孛罗帖木儿也同样兵败被捉。由此可见,方国珍着实非常善于行军打仗,似乎元朝的军队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元朝无奈之下只得派遣当时的大司农达识帖睦迩再次对方国珍进行招降。不久之后,方国珍再次反叛,他竟然诱杀台州路达鲁花赤泰不华之后率军逃亡入海。接下来令人惊讶的是,他又派人偷偷潜入京城,贿赂朝中的权贵,以求获得允许他投降的许可,结果他如愿被朝廷封为徽州路治中。 方国珍嫌弃官职太小,便率军攻陷台州后,丧心病狂地焚烧了苏州太仓城。元朝不得不以海道漕运万户之职招降他,而方国珍这才又一次选择了投降,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向元朝政府投降了,且每一次都没有被剥夺军队的指挥权,甚至还将一部分地盘划分给了他。 不久之后,方国珍晋升为江浙行省参政,被元朝派遣去率军进攻张士诚,张士诚不得不派遣将领在昆山进行严密防守。方国珍与张士诚交战,竟然七战皆捷,直到张士诚最终也无奈投降了元朝。 方国珍的前期经历跟张士诚简直如出一辙,因此从这里可以看出,方国珍起到了一个极差的带头表率作用,对张士诚的影响可谓巨大,很多时候他都是沿着与方国珍相同的道路前行。 张士诚自然没有听从李行素的建议和警告,很快就派遣水军气势汹汹地进攻朱元璋的地盘镇江,结果却在龙潭被徐达率兵击败。朱元璋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当即派遣徐达和汤和进攻常州。张士诚只能派兵前来援救,然而却被徐达打得一败涂地。 一看事情的发展与自己当时的设想完全不同,张士诚仔细一盘算,原来自己的实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而朱元璋的队伍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小,于是他不得不写信给朱元璋,委屈地求和。他在信中请求自己每年送给朱元璋粮食二十万石,黄金五百两,白金三百斤。 朱元璋回信也并未狮子大开口,限令他即刻放回杨宪,然后每年只需送五十万石粮食就行了。张士诚马上放了杨宪,接着送给朱元璋五十万石粮食。危机解除后,张士诚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再理会朱元璋,也不谈军事合作之事。 这段时间张士诚的所作所为令李行素极为不满,这算什么啊?觉得能够欺负人家就去攻打人家,打不过就跪地求饶,这哪里是大丈夫所为啊!李行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深知这个张士诚根本就不是那块能够统一中原的料。张士诚这完全就是小商人的习气,做事斤斤计较一时一势的得失,按照这样的态势发展下去,张士诚肯定会被朱元璋打败,他根本就没有王者之相啊。 第62章 士德被俘交换俘虏 朱元璋眼见着张士诚如此不讲道义,说好每年进贡五十万石粮食,但仅仅送过一次后便再无下文。盛怒之下,朱元璋决定派出耿炳文攻打长兴,徐达进军常州,同时命令吴良等人夺取江阴。这一系列军事行动让张士诚陷入困境,其军队在西部和南部皆受到阻碍,实力也日渐衰退。 没过多久,徐达率领大军攻陷宜兴,并着手筹备对常熟发动攻击。得知消息后的张士诚心急如焚,立即派遣弟弟张士德率军前往增援。然而,经过长达五日的激烈战斗,常州最终仍未能逃脱徐达之手。 在逃亡途中,张士德可谓倒霉透顶。正当他纵马狂奔时,座下战马突然撅起蹄子,将他狠狠地甩下马背。说时迟那时快,徐达麾下的前锋赵德胜迅速上前,轻而易举地将张士德生擒活拿,自此,张士德沦为朱元璋的阶下囚。 朱元璋深知张士德在张士诚心中的分量,于是以张士德的生死为筹码,逼迫张士诚归降。 张士德在常熟之战被俘后,张士诚连夜将静逸师太和李行素叫了过去,共同研究如何解救张士德。张士诚本名叫作张九四,张士信本名张九五,张士德本名张九六,张士义本名张九七。张士德与张士义和张士信不同,他是张士诚的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关系更亲密一些,而张士信和张士义只是他的胞弟。 起义开始后,在张士诚三个弟弟当中,张士义死的早,张士德跟张士信比起来,那是有勇有谋,而张士信就是个莽夫,当然张士德所立下的战功也是最大的。因此张士诚准备不顾一切一定要保住张士德的性命。 张士诚看到二人来了,就跟张士信两人一起将张士德被朱元璋的手下俘虏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张士诚对静逸师太说道:“静逸大师,我知道你的武功天下无双,是不是可以出手将他救下来。” 静逸师太摇了摇头说道:“诚王,我可以在你的周围暗中保护你的安全,防止其他武者来伤害你,这没有问题。但是我不可能去帮你去把他救出来。你要知道武者是不能参与到政治和军事中的,尤其是对于金丹期的武者,后果我无法承受,因此我无能为力。依我看,朱元璋暂时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但是我希望你们还是同心协力共同合作为好。”看来静逸师太对张士诚与朱元璋的争斗并不满意。 张士诚听完十分失望,一时沉吟不语,李行素说道:“静逸大师,你说我去的化怎么样?” 静逸师太沉吟了一下说道:“按说炼气期基本跟外功高手类似,通常并不认为是真正的武者,你反倒可以出手试试。” 张士诚顿时眼睛一亮,握住李行素的手说道:“素儿,你士德叔叔的命可在你的手里了,你可得想办法救救他啊。” 李行素略微想了想了想说道:“我肯定想尽快将士德叔叔救出来。如果我要是直接闯到朱元璋的大牢里将士德叔叔救出来,那我就太小看朱元璋和他的手下了,那我就直接将朱元璋杀了算了。既然静逸师太这样的高手能够护卫在诚王您的旁边,即使朱元璋手下没有像静逸师太这么厉害的,估计差的也不会太多。” “上次士德叔叔在杭州城兵败,我曾经试图接近苗军首领杨通贯,结果发现他的武者境界要远高于我。我听说常遇春就是一个武者,据说实力也要高于我。由于士德叔叔现在的位置很重要,因此看护他的护卫必定很严密,所以还得想想其他办法。” 张士诚点了点头,很明显李行素既然是炼气期可以不算武者,这也表明他的能力比普通人高不了太多,就他这种水平的武者如果贸然前去劫狱跟送死差别不大。 李行素想了想说道:“朱元璋不是有廖永安率领一支水军追过来了吗?我们可以趁其不备,将他的水军大将廖永安捉过来,我们拿他跟士德叔叔交换,也许可行。” 张士诚大喜,他认为这个计划可行,说道:“负责跟廖永安水军在宜兴对战的是吕珍的手下,我马上联系他过来。” 不一会儿吕珍求见,张士诚问道:“吕珍,你今天跟廖永安打的怎么样?” 吕珍一拱手说道:“回诚王,廖永安的水军不凡,但是我们有希望顶住他们的进攻。” 张士诚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样不行,让素儿配合你将廖永安抓过来,这样他的水军群龙无首不就好办了?” 吕珍看向李行素,摇了摇头说道:“打水战,很难捉住敌将的,这不比在陆地上,双方的船只都隔着很远的距离,你根本过不去,除非你会飞。” 张士诚一听,愣了一下,心想也是,总不能下水游过去那样太危险了,他转头看向李行素。 李行素笑道:“这我知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你到时候给我一条小船和几个撑船好手,我今晚就偷偷将小船靠到廖永安的大船上,然后伺机靠近跳到他的船上去。上船之后我想办法将他活捉,挟持他让大船直接开过来。” 吕珍想了想说道:“这个计策可行,那么此事不宜迟,你马上跟我走。” 张士信在旁边喊道:“我力气大,在船上也干过,我去帮你撑船。” 夜幕降临,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点点星光。吕珍站在岸边,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前方。他精心挑选出两名水性绝佳的小队长,准备与李行素、张士信一同展开一场惊险刺激的行动。 随着吕珍一声令下,四人悄然登上小船,向着太湖中心进发。夜色笼罩下,四周一片静谧,只有船桨划水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李行素敏锐地观察到,尽管张士信力大无穷,但在划船技巧方面却稍逊一筹。 为了加快速度,李行素毫不犹豫地加入划船行列,展现出惊人的力量和技巧。他独自承担起一侧的划桨任务,与另外两名小队长以及张士信共同协作,使得小船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那两名小队长对李行素的表现深感钦佩,他们暗自惊叹这位同伴的强大实力。在李行素的努力下,小船迅速逼近目标——停泊在太湖中心的廖永安最大的战船。 靠近战船时,李行素动作敏捷地一跃而上,如飞燕般轻盈。紧接着,他悄无声息地潜入暗处,成功抓住一名守卫的士兵。经过一番询问,李行素了解到船上的情况后,果断出手将其击昏并藏匿于黑暗之中。随后,他迅速换上红巾军士兵的服装,融入其中。 李行素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府内。沿途遭遇的几名卫兵,皆因未曾料到会有敌袭而毫无防备,轻而易举便被李行素斩杀,并被其抛至无人问津的储藏室内。 没过多久,李行素便抵达了廖永安的房门前。他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踏入屋内,却惊见房中竟伫立着三人。其中一名年长些的男子约摸四十来岁,另外两名则是年方二十出头的青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李行素不禁一愣,但随即便恢复镇定,开口喊道:\"廖将军,有贼人趁夜来袭!\" 听闻此言,那两名年轻人均将目光投向中年男子。只见那中年人脸色骤变,厉声喝问:\"何人胆敢偷袭?如今身在何处?\" 话音未落,只听得李行素一阵狂笑,笑声响彻整个房间。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疾风般冲向中年人,双掌齐出,狠狠地朝着两名青年人拍去。刹那间,两声闷响传来,那两名青年人应声倒地,不省人事。 此时此刻,廖永安定睛观瞧,顿时怒火中烧,怒发冲冠地呵斥道:“大胆狂徒!竟敢造次犯上?”话音未落,只见廖永安挥拳朝着李行素猛击而去。 显而易见,廖永安曾经习武练过身手,但如今今非昔比,李行素已然踏入炼气期高阶之境,实力突飞猛进。面对廖永安这等微不足道的武艺,简直不堪一击。不出所料,李行素轻轻松松便将其撂倒在地,并手持利刃抵住廖永安咽喉要害处,逼迫他下令驾驶大船驶向对岸的宜兴。 廖永安心知肚明已无计可施,只得乖乖顺从,遵命引领自家大船朝着宜兴的码头缓缓前行。就在这时,张士信与两名小队头目亦纷纷登船,齐心协力将廖永安押送至彼岸的码头。 待到李行素、张士信一行人成功抵达目的地后,他们马不停蹄地将廖永安带到了张士诚跟前。此时正于营帐之中焦虑不安翘首以盼的张士诚见状,喜出望外,欣喜若狂,对于李行素等人的卓越表现赞赏有加,并给予了丰厚的嘉奖赏赐。 张士诚马上写信给朱元璋,表示想要用廖永安去换取张士德。但廖永安只是朱元璋麾下的一名普通的将领,而张士德可是张士诚一奶同胞的弟弟,两人的分量是完全不相同的,所以朱元璋明确表示不同意用廖永安换取张士德,直接就明说再增加粮食金银也不行。 第63章 投降元朝分道扬镳 张士诚与朱元璋正在谈判的过程中,本来张士诚为了救张士德都准备向朱元璋投降了,可是谁也没想到张士德买通了看守他的人,写了一封信让他替自己送出去,信中内容表示要哥哥张士诚宁可向元朝投降,也不要向朱元璋投降。 这件事被朱元璋知道后,十分生气,直接下令直接将张士德给杀了。消息传到张士诚那边后,张士诚的母亲伤心过度去世了,这下子张士诚直接火了,一气之下决定请求向元军的苗军首领杨通贯和江浙行省右丞达识帖睦迩投降,并愿意自降王号,臣服元朝。 江浙行省丞相达识帖睦迩为了利用张士诚的力量牵制当时处于强势地位的杨通贯,答应保奏张士诚为高官。达识帖睦迩将此事报告给朝廷,元朝廷当即下旨封张士诚为太尉,他手下的文武官员都按级别封了官。把浙西、淮东之地作为他的封地势力范围。 张士诚其实名义上虽降,而其城池、府库、军械、兵卒、钱粮实际上仍为他所据有。这与投降朱元璋有本质区别,投降朱元璋则军事大权肯定就要交出来,这就是张士诚决定宁可降元也不降宋的原因,归根结底就是小商人的心思作怪,总是在盘算自己的买卖是否合算,根本就没有考虑民族大义,也没有坐天下的野心。 李行素此时对张士诚的决定相当不满,这已经不是讲不讲义气的问题,而是已经背叛了起义军的初衷投降元朝政府为虎作伥的问题。如果他听从自己的建议,凭借他对局势的了解,也许真的能够改变历史帮张士诚登上帝位,可是烂泥扶不上墙,李行素决定放弃张士诚。于是他一气之下辞掉了大周的丞相,不想再参与张士诚这种尔虞我诈的政治斗争之中。 张士诚投降元朝这件事传出来后,不但李行素受不了,静逸师太更受不了,她带着李行素和赵婉儿与张士诚不辞而别。她此时感觉自己已经厌恶了这种政治斗争,因此雇佣了一辆马车准备带着两人去往雪山剑派过隐居世外的生活。雪山剑派位于漠北天山,在那里她的好友的儿子清风剑客风不清担任掌门。 此刻的李行素正值弱冠之年,终于回归到了与真实年龄相符的阶段,再也不像过去那样拥有成年人的头脑却困于孩童般娇小的身躯之中。如今的他,内功已然修炼至炼气期第十层境界,身材高达八尺有余,甚至比寻常青年人还要高出几分。他身着一袭米白色的粗布麻袍,身姿略微有些单薄。 其面庞清瘦,轮廓分明,下巴稍显尖锐;两条浓密且修长的眉毛宛如利剑般倾斜插入双鬓之间,一双眼睛虽然不大,但狭长而深邃,恰似那无垠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眼眸深处透露出沉稳以及睿智的光芒,看上去炯炯有神;挺直的鼻梁犹如山峰耸立,棱角分明,仿佛精雕细琢而成;嘴唇如同被利斧劈开又用小刀精心雕琢过一般,线条刚毅有力,彰显出满满的阳刚之气,同时也流露出属于男性独有的那份自信与坚韧不拔的魅力。 赵婉儿如今已至碧玉年华,芳龄一十五,其内功修为更是臻至炼气期六层之境,身高虽未至七尺,但亦已长成一亭亭玉立之少女矣。只见她身着一袭紫绸罗裙,脑后以紫丝带束起一条马尾辫,昔日圆润之面庞而今已成鸭蛋形。 其未曾敷粉施朱,面容却皎洁胜雪,细腻柔润宛若羊脂白玉;额前几缕稀松之刘海轻掩着两道细长弯弯之蛾眉,下方则是一双犹如被雨水浸润过的黑珍珠般晶莹剔透之眼眸,浓密修长之睫毛微微上扬;鼻梁高挺且鼻翼小巧玲珑,粉嫩娇艳之朱唇微微凸起,光润圆滑之下巴甚是惹人怜爱,修长白皙之颈项宛如出浴之白天鹅般优美动人,真可谓“梨花一枝春带雨”、“玫瑰含露自芬芳”啊!此女清新脱俗,仿若天成,实乃浑然天成、毫无雕琢之美哉! 李行素发现自己的内功自己已经马上快要达到炼气期十一级了,可能需要不了太长时间就会突破到炼气期巅峰,距离筑基期也不远了了,于是在路上问静逸师太这方面的问题。 “静逸大师,我感觉我可能很快就会突破到筑基期,我需要注意什么吗?”李行素向静逸师太请教。 “哦?没那么快?就按照你的修炼速度,我觉得你最少还得两三年才能够晋升筑基。对于大多数武者来说,炼气期能修炼到十二级甚至十三级巅峰其实并不难,顶多时间长一些。虽然很多人都困在这一级,可能永远上不去,但是我感觉你不要多想,顺其自然就好了。等到炼气期突破到筑基时,天空会有异象,你自己的丹田也会有明确的感受,压缩真气会自然而然变成液态。”静逸师太知道李行素对如何提升到筑基期有点不放心,安慰他说道。 这一路上,由于元末官府腐败和连年的战乱,逃难的人群到处都是,饿殍遍地,不忍直视。 马车跑的不快一天也就能跑一百多里地,如果要到漠北天山,差不多有八千多里地,不停歇的走差不多需要走三个月。不过还好他们也不急着赶路,遇到风景好的地方还会逗留几天。 两天后的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柔和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他们乘坐着一辆宽敞而舒适的马车,继续朝着南方前行。车轮滚动声和马蹄声响彻在道路上,仿佛是一首悠扬的旋律。 渐渐地,他们离那座有着\"六朝古都\"美誉的南京越来越近了。突然间,李行素的目光被高空中的一道黑影吸引住了。那是一只巨大的黑色鸟类,如同一团乌云般迅速掠过天际。它的翅膀展开,遮天蔽日,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 静逸师太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皱起眉头,对身旁的婉儿和素儿低声说道:\"婉儿、素儿,你们二人先行前往南京寻找一家合适的客栈安顿下来。前方可能会有危险,我要去追踪那只黑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静逸师太便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她轻身一跃,宛如一只轻盈的白鹤,向着黑鸟飞走的方向疾驰而去。她的身姿矫健,动作敏捷,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李行素看着静逸师太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道:\"那只黑鸟如此诡异,恐怕与师太有所关联。难道它真的是师太的仇敌不成?\"想到这里,他不禁为静逸师太捏了一把汗。 没过多久,他们的马车就抵达了南京东侧的一个小县城。这个县城名为句容县,虽不如南京那般繁华热闹,但也别有一番宁静祥和的氛围。婉儿和素儿打量着四周,发现此时天色尚早,尽管还未到黄昏时分,但若要徒步赶到南京城,时间显然已经不够充裕。 经过商议,两人决定在句容县寻一处客栈歇脚。于是,他们驱使着马车缓缓驶入县城,沿着街道寻找着合适的落脚点。最终,他们找到了一家环境清幽、干净整洁的客栈,并将马车停放在门口。 走进客栈,店家热情地迎上来,询问他们是否需要住宿。婉儿和素儿点了点头,告诉店家要两间相邻的房间。安排好一切之后,她们来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同时也期待着静逸师太能够平安归来。 句容是个小县城,当时是朱元璋的地盘,人口不多,可能是由于没有经过战乱,因此县城里除了外来的难民较多外,并没有战争肆虐的痕迹。这跟李行素在泰州、高邮看到的情况完全不同,那里已经多次经历战火,看来农村尚且影响不大,而城市早已经破烂不堪了。 两人在客栈大厅点了点饭菜,等饭菜的时候,李行素给两人倒了碗茶水,两人开始聊起路上的见闻。 赵婉儿喝了口茶说道:“素儿,从苏州过来路上这两天,路上到处都是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难民,这个景象实在是太惨了,我在大都的时候还觉得天下都跟大都一样繁华,人们生活的都无忧无虑呢。” 李行素点头说道:“嗯,这一路我看了也很不舒服,我虽然在农村长大,家庭生活条件也确实一般。但是虽然穷了点,但是还生活的过去,也算平平安安的过了十几年,也没有经过战乱,比这些难民的日子自然要好的多。” “就是嘛。所以我就不喜欢打仗,你打我,我打你的,受苦的都是老百姓。” “事是这么个事,理也是这么个理。老百姓如果不是真的过不下去了,他们也不可能站出来起兵造反,准备推翻元朝政府统治的。起兵造反也是为了给后代一个更好的日子,给他们一个更有希望的未来。” “你是什么地方来的?怎么为反贼说话,不怕我抓了你去送给朝廷?”旁边桌子上有人搭话。 自己正说着话却突然被一旁的桌子插嘴搭腔,这种感觉实在令人心生不快。李行素有些不悦地转过头去,只见邻桌坐着四个人。其中一名身着黄色锦缎、面容白净的男子,看上去像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哥儿,此刻正面向他们二人侃侃而谈。而其他三人看着他的目光里同样透露出几分不善之意。 李行素脸色微微一沉,皱起眉头说道:“此地可是朱元璋的管辖之地啊!况且他本人不也是红巾军出身么?为何在此处,我连对起义军说句公道话都不成呢?” 那锦衣华服的纨绔子弟闻言嘿然一笑,皮笑肉不笑地道:“哼,偏叫你这小子听见了又怎样?朱元璋不过是在集庆称王称霸罢了,岂能管束得了咱们这些四处闯荡之人?再者说了,当今之世仍是大元朝天子说了算!红巾军蹦跶不了多久,迟早会被元朝大军一举歼灭。就说那张士诚够厉害了,但最后还不是乖乖投降了元军,如此方能享受荣华富贵、吃喝不愁?” “朱元璋管不了你,我们也不想管你。可是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们也管不着。”李行素自然没有把这四个人看在眼里,至少到现在他还没怕过谁。 第64章 客栈偶遇纨绔子弟 李行素目光如炬,一眼便瞧出了这四人中的三人身着灰色长袍,显然是那纨绔的护卫。 他们身形各异,但无一例外皆显露出修炼外功的特征。其中一人身材精瘦,肌肉线条分明,犹如钢铁般坚硬;另两人则身躯魁梧,膀大腰圆,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从外表来看,这些人的外功造诣应当颇为不凡。然而,与自身相较,李行素心知肚明,他们仍有一定差距。 毕竟,外功修行者的极限便是炼气期十三层巅峰之境。观此四人年龄不过三十余岁,实力恐怕至多处于七八级左右,虽稍胜婉儿一筹,但亦相当有限。 再将视线投向那位纨绔子弟,只见他面容白净,略显稚嫩,应是修炼内家功法之人。此人年纪尚轻,仅二十出头而已,其内功修为却已达至炼气期五层。尽管如此,仍不及赵婉儿的炼气期六层境界。 因为纨绔子弟自身的境界稍显逊色一些,所以他无法察觉到李行素和另一人额头上方所显示出的武者等级。 按照常理来说,以他这样的年龄能有如此修为,即使放在那些声名显赫的大门派之中也算是相当出色的了。 正因如此,他便想当然地认为眼前这两位年纪尚不及自己的年轻男女皆是毫无武艺傍身的平凡之人。 当目睹赵婉儿容貌姣好之后,这位纨绔子弟当即站立起身来,动作轻盈飘逸地朝着她踱步而去。至于与之同行的那三位彪形大汉,则对此并未予以重视,依旧稳稳当当端坐在原地,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只见那位纨绔轻车熟路地径直来到赵婉儿近前,随即便伸出手试图揉捏她粉嫩的脸颊,并满脸坏笑地开口道:“啧啧啧,这位小美人儿长得真是楚楚动人啊!倘若你肯听从本少爷的话,那么无论你们提出任何要求或者做出何种举动均可得到应允。但如若不然,嘿嘿嘿……休怪本少爷无情无义,将尔等统统五花大绑押解回府,交由元朝官府处置。届时,定要叫你们亲身领略一番牢狱之中各式刑具的厉害滋味。况且此地距离附近最近的元军兵营亦相距不远哦~” 李行素心里清楚,此位纨绔不仅在内功方面稍逊于婉儿些许,恐怕其武学造诣相较于婉儿而言也是难分高下罢了。既然如此,他索性选择袖手旁观,权且当作一场闹剧来看待。 赵婉儿灵活地将头一偏,巧妙地避开了纨绔伸过来的手。她双手紧紧抱住肩膀,故意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颤抖着声音说:“哎哟,吓死我了!真不知道大牢里面到底藏着些什么样恐怖的刑具呢?会不会把人吓得魂飞魄散啊?” 纨绔眼见自己的偷袭失手,只当是赵婉儿走了狗屎运,并没有察觉到她身怀武艺。于是,他毫不在意地在赵婉儿身旁站定,然后试图用手勾起她的下巴,同时淫笑着说:“小美人儿,那些刑具可不是闹着玩的哦!就拿那皮鞭来说,轻轻一挥就能在你这娇柔欲滴的身躯上撕开一道狰狞的大口子,而且这还算是最轻微的惩罚呢。所以啊,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听本大爷的话,这样我可以保证让你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每天都能过上衣食无忧、山珍海味的生活。” 赵婉儿继续佯装出恐惧的神情,不断向后退缩。然而,这番举动却让纨绔变得越发嚣张跋扈起来。只见他毫不顾忌地伸出右手,径直朝着赵婉儿的衣领抓去。就在这时,赵婉儿迅速伸出右手,牢牢握住纨绔的手腕,猛地用力一扭,瞬间便将其手腕反转过来。纨绔猝不及防,立刻被剧痛侵袭,忍不住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赵婉儿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嘿嘿,真不晓得那大牢之中是否有这般奇妙的刑具呢?嗯……或许称其为刑具并不合适,反倒更像是一种独特的享受呢!那么问题来了,这究竟算得上是吃香呢,还是该归入喝辣的范畴呢?” 此时此刻,纨绔子弟的手腕关节已被赵婉儿硬生生地捏住,剧痛难忍却又无力挣脱。面对如此窘境,他只得不断求饶,声音颤抖着喊道:“姑奶奶饶命啊!姑奶奶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造次了!” 就在这时,原本坐在邻桌、身着灰色长袍看似护卫打扮的三名旁观者脸色骤然一变,他们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这次竟然碰上了个狠角色! 只见这三人猛地跳起,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刀,气势汹汹地准备朝赵婉儿扑去。然而,李行素毫不畏惧,毅然挺身而出,稳稳地挡在了他们面前,高声喝道:“怎的?对方不过是一名弱女子,难道尔等还要以多欺少不成?” 其中一名护卫模样的人怒目圆睁,瞪着李行素吼道:“快快放开咱家小皇子!啊,不对……你可知晓咱家公子是何许人也?识相的话赶紧放人,不然你们休想活命!” 李行素面带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三人,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问道:“哦?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位神秘人物越发好奇了呢!不妨说来听听,让我也见识一下,看看咱们到底是否已经陷入绝境。” 其中一名护卫正欲开口回答,但话到嘴边却被身旁的同伴猛地拉住。那名护卫低声警告道:“莫要胡言乱语!此地乃是红巾军的势力范围。” 然而,那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护卫却满不在乎地冷笑一声,嚣张地喊道:“有何惧哉?待我将这些人全数斩杀便是!”说罢,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刀,毫不犹豫地朝着李行素狠狠劈去。 只见李行素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对方凌厉的攻势。与此同时,他迅速伸出左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咬住护卫持刀的手腕,然后猛然发力下压。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单刀应声落地。紧接着,李行素飞起一脚,正中那名护卫的胸口,将其整个人如炮弹般踢飞出客栈。伴随着“砰”的巨响,那护卫重重地摔倒在街道中央,扬起一片尘土。 这一跤摔得极重,那护卫痛苦地呻吟着,双手紧捂着腹部和臀部,挣扎许久仍未能重新站立起身。此时,周围原本围观的人群纷纷聚拢过来,想看个究竟。而客栈内的其他客人则惊恐地躲向角落,生怕惹祸上身。店小二见势不妙,急忙冲进后堂去找掌柜帮忙。 另外两名护卫一见这情形,心中不禁一惊,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竟然有着如此厉害的身手。一时间,两人有些投鼠忌器,生怕自己贸然冲上去会遭到重创,于是便停住了脚步,不敢再轻易向前。 那名纨绔子弟见状,却是气得哇哇大叫:“你们两个蠢货!还愣着干嘛?快过来救救本少爷啊!”他一边骂骂咧咧地催促着,一边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李行素的束缚。 此时,那位身材魁梧的护卫看着李行素,心中暗自嘀咕起来。他知道眼前这个对手不好惹,但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少爷受制于人。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一旁那个精瘦的护卫却突然迈步向前,伸出双手将五指弯曲成鹰爪状。只见他双臂一展,犹如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鹏一般,紧接着使出一招“探囊取物”,双掌如同两只凶猛的雄鹰利爪般直朝李行素的面门抓去。原来,此人所使用的乃是江湖上罕见的象形拳法——鹰爪功。 鹰爪功是专练手指抓劲的功夫,号称“沾衣号脉、分筋错骨、点穴闭气”。鹰抓功乃是汲取雄鹰之形态、神韵及攻击技法演化而来的一门拳法技艺。 这套拳法主要侧重于模拟鹰爪的抓握与鹰翼翻转等动作。经过长期修习鹰爪功之后,其功效与五行拳颇为相似,兼具内外双修之道。习武者不仅双手力道惊人,可以轻易抓破巨大树木;而且其气势磅礴,远胜寻常武艺。 眼见对方身手不凡,李行素当即施展出\"般若掌三十六式\"中的\"五谷侍佛\"。只见他左手高抬,紧紧握住敌人的右手腕,右手则下压压制住对方左手。 紧接着,他双腿下蹲呈马步状,腰部发力驱动胸部背部扭转,身躯迅速由前倾变为后仰。 与此同时,他左右两手牢牢抓住敌手的右腕并用力扭动,猛然将对手朝前方的地面抛掷出去。只听得\"噗通\"一声巨响,那名身材精瘦却擅长鹰爪功的侍卫被硬生生地从背后摔到了面前,后背重重撞击在地,形成一个标准的五体投地姿势。不过李行素没下死手,要不这一下就能将他摔得筋开背裂。 就在此时,那位身材高大威猛的护卫瞅准机会,趁李行素不备,举起手中锋利无比的单刀,朝着他的后背狠狠地劈砍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李行素身形一闪,迅速施展出一套名为“六畜礼佛”的绝技。他左脚猛然横跨一步,巧妙地避开了致命一击,同时右手顺势下压,稳稳地抓住了砍来单刀的手腕,并用力朝前推送出去。 那名高壮护卫猝不及防之下,身体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向前猛冲。紧接着,李行素双手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腕,往左猛地一拉扯,然后腰部、腹部以及胸口协同发力,右肩则斜向上方一顶,精准无误地抵住对手的胸膛部位。最后,他双掌如同闪电般向下按压,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高壮护卫横着从自己身后甩到了身前。 只听“噗通”一声巨响,这次高壮护卫重重地摔倒在地,而且与之前不同的是,他此刻是脸朝下趴在地上,真正做到了五体投地。随着他的倒地,一阵尘土飞扬而起,仿佛形成了一道小型沙尘暴。 李行素所使用的这两招“般若掌三十六式”中的“五谷侍佛”和“六畜礼佛”,其实有些类似于摔跤技巧,但又有所不同。 其中,“五谷侍佛”适用于正面迎敌,一旦施展开来,可以让对手五体投地、颜面朝天;而“六畜礼佛”则擅长背后攻击,摔倒敌人之后同样会令其五体投地,只不过姿势变成了脸朝下而已。之所以叫“五谷侍佛”是因为人脸朝上躺在地上,手臂腿脚向上伸出,像种植的五谷杂粮向上生长,而“六畜礼佛”则是脸朝下,像趴在地上的一只畜生。 李行素走回去继续坐在桌子旁边,看着两人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两人摔得比第一个侍卫还重。两人一个摸着下巴,一个摸着后脑勺,坐在地上连声叫着“哎呦”。 第65章 遇失笃儿挨揍不服 在这紧张的时刻,那个一贯骄横的纨绔眼见自己这边的人着实不是对手,神色慌乱中急忙叫嚷道:“你们这两个蠢货,既然打不过,还不赶紧上楼去叫人来帮忙啊!” 那精瘦的护卫听到这话,明显有些怔住了,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强忍着身上的阵阵剧痛,迅速从地上挣扎着爬起。他使尽全身力气拨开那一圈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随后脚步踉踉跄跄地朝着客栈二楼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名身材高大且健壮的护卫也艰难地站直了身子。由于刚才摔倒时受了不轻的伤,此刻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样子十分狼狈。他快步走出客栈,来到门口后赶紧扶起倒在地上的那名护卫。 两人相视无语,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抉择,到底是该进入客栈里面去呢,还是就这么继续待在原地才更为妥当。 就在这时,赵婉儿美目一凝,身子微微下沉,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右脚之上。她先是右臂猛然向后挥动,带动着身体微微扭转,随后那右脚如疾风般迅猛抬起,脚背绷直,脚尖带着凌厉的气势,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态势朝着纨绔公子的小腿关节处狠狠踹去。 那一脚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轨迹,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纨绔公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小腿处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膝盖重重地磕向地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羞愤交加的表情,双手胡乱地在地上摸索着想要支撑住身体。 然而,赵婉儿的动作并未停止。她的右脚刚一落地,便又闪电般抬起,这次她的腿部肌肉紧绷,力量更加集中。她高高扬起右脚,然后带着呼呼的风声,以一种近乎狂暴的力量朝着纨绔公子的身体猛力一挥,那股力量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纨绔公子的身体就像被炮弹击中一般,直接腾空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随后重重地摔出了客栈大门,落地后还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扬起一片尘土。赵婉儿站在原地,眼神冰冷,胸脯微微起伏,显示出刚才那一连串动作所耗费的力量。 那两名护卫见状,赶忙上前扶住,这才避免了纨绔公子摔倒在地出丑的尴尬情形。此时的纨绔公子左手紧紧捂着已经肿得老高的右手腕,疼得龇牙咧嘴。不过眼看着面前这两位女子身手如此不凡,心中除了畏惧之外,自然也不敢再像之前那般放肆地破口大骂了。 就在这时,从楼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噔噔”声,声音连续不断。 率先冲下楼来的是那位负责护卫工作的人员,紧接着,一位留着花白胡须、看上去起码有八十多岁的老者缓缓走下楼梯。 这位老者身着一袭灰色的麻布衣裳,手中握着一柄洁白的拂尘,单从这一身装扮便可以轻易认出他道士的身份。当他看到李行素和赵婉儿二人时,眼中忽地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尤其是将目光在李行素身上停留了长达数分钟之久后,才步伐沉稳地走下了楼。 待走到近处,老者紧盯着李行素,开口质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二人为何要为难我家公子?” 李行素凝视着老者行走时的步伐姿态,心中暗自揣测对方应该属于内家高手之列。再看他的额头,并无什么异常,但考虑到这人年岁已高,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这个老道士竟是至少拥有筑基期修为以上的武者?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恐怕很难与之抗衡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赵婉儿忍不住插嘴道:“我们刁难他?要不是他先来招惹戏弄我,我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老者微微眯起眼睛,朝着门外望去。只见那三个站在街道上的人满脸愁容,看样子似乎并无大碍。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了赵婉儿身上,这个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清丽动人,着实惹人怜爱。想必此次的事情,多半是那位小王子口出狂言,戏弄他人,却不巧碰上了厉害的角色所致。 老者轻咳一声,狠狠瞪了那三人一眼,厉声喝道:“哼!肯定又是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肆意妄为,招惹了不该得罪的人。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任由你们撒野的地方!都给我上楼来!” 话音未落,老道再次扫了李行素二人一眼,便转身迈步登上楼梯,头也不回地走了。那纨绔子弟和其他三人见状,也只能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一路上,那纨绔还不时回头,恶狠狠地盯着李行素和另一人,那模样显然是不肯轻易罢休。 待到四人随着那老者缓缓踏入一间极为宽敞的包房后,只见那老者慢悠悠地落座于那雕刻精美的太师椅之上。 而那纨绔子弟则是急不可耐地快步上前,紧紧凑至老者身旁,满脸委屈地诉苦道:“师父啊,弟子无端遭人殴打,您老怎能如此冷漠地袖手旁观,不为徒儿作主呢?”他的言语之中,那股浓浓的怨怼之意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纨绔子弟在心中恨恨地思忖着:哼,在那大都,谁敢如此对本小王爷,可到了这里,居然被人给欺负了,师父若不帮我报仇,我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老者朝着后面的三个护卫挥了挥手,缓缓说道:“你们先出去,把门关上。” 待那三人离去后,老者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王爷啊,你是不是平日里在大都作威作福惯了?这里是哪里?这可是红巾军朱元璋的地盘啊,就算是距离我们元朝军队最近的地方,那也有好几百里之遥呢。这里的情况复杂得很,你根本就不了解啊,在这里若胡闹得太过了,万一暴露了身份,为师我也实在难以保你周全啊。” “你瞧瞧那两个,你看到的那紫衣女孩,她所穿的衣服的绸缎,那一看就绝非普通人家所能拥有的,其质地丝毫也不比你所穿的衣服差呀。” “而且她的年龄估摸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可她内功的修炼竟然远远高于你这个从小练武的小王爷。” “再看看另一个人,看似穿着普普通通,然而他的内功修为更是离谱得很,比你可强出太多了。” “你觉得这样的人家会是普通人家吗?他们的长辈会不厉害吗?况且你想想啊,这样两个年轻人出来,会没有武功高强的人护送吗?我在你身边保护你确实还有余力,但是你能保证一刻也不离开我的视线吗?你要是真的出了事,我该如何跟你的父皇交代呀?” “小王爷,对了,在这里可要叫你汉名施德礼,这里可不是元大都,在元大都,你怎么行事我管不了,但是,我看你既然来到了红巾军的地盘,就要老实一点,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老者说完这些,便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纨绔子弟在心里暗自嘀咕:哼,什么红巾军地盘,本小王爷才不怕呢,不过师父说得倒也在理,还是先忍忍,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报仇。 那小王爷乃是元顺帝妥欢帖睦尔的幼子,名叫失笃儿,他自幼便对武功有着浓厚的兴趣,元顺帝极其喜爱这个孩子,因而在京都特意请了道教全真派长春宫掌教火龙真人来传授失笃儿武功。 道教全真派与元朝政府之间的渊源可谓十分深厚,自从邱处机应召西行雪山为晚年的成吉思汗讲解养生之道之后,道教全真派自丘处机达到鼎盛时期起,便彻底倒向了元朝政府,成为元朝统治百姓的工具之一。 在道教全真派中,火龙真人可是堂堂的掌门人,其精湛的内家功夫那自然是相当了不得。而火龙真人有个声名赫赫的弟子,便是后来成为武当派掌门的张三丰。此时此刻,火龙真人的声名更是如日中天,远远凌驾于张三丰之上,要不然,元顺帝也决然不会派遣他去教授自己的幼子失笃儿武功。 失笃儿一听,方才那股精气神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整个人仿若泄了气的皮球般,默默地转身,缓缓迈出了门。待他关好门后,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就在这时,有个侍卫名为赵里,正是那个曾被李行素一脚踹到大街上的家伙,此刻他贼头贼脑、贼眉鼠眼地跟了过来。 失笃儿瞧着他那副模样,满心的不耐烦,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跟着我作甚?” “小王爷,去您的房间,我有话要对您说。”赵里一边说着,一边紧跟着失笃儿走进了客房,而后顺手轻轻掩上了房门。 “有何事,你直接说便是了,别这般装神弄鬼的。”失笃儿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不悦地说道。 只见那赵里凑上前来,故作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道:“小王爷,我等的武功自然是不值一提,但是我们别的法子多的是啊!要想对付那两个年轻人,我们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哦?你有何办法还不赶快说来,难道要等我来收拾你不成?”失笃儿狠狠地瞪了赵里一眼,高声呵斥道。 赵里赶忙俯身过来,在失笃儿耳边低声耳语了好几句,失笃儿听后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说道:“好,这事就交给你来办,若是办好了,重重有赏。” 赵里连连躬身,点头哈腰地表示感谢,随后便退出了房间。 赵里走后,失笃儿在房间里慢悠悠地转了两个圈,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喃喃笑道:“哈哈,这下这个小美娇娘可就跑不掉了,我可要好好地享受享受。” 而李行素和赵婉儿看到他们都上了楼,此时饭菜也陆陆续续上了桌,两人便开始低下头,默默地吃起饭来。 赵婉儿压低声音问道:“素儿,你看那个白胡子老道是不是特别厉害?” “嗯,我觉得肯定厉害极了,他那双眼睛盯着我看了两次呢,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不过还好这个人还算比较讲道理,没有刻意为难咱俩,要不然今天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对了,静逸大师今天要是在这里,我们就不用怕他了。你姑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她以前也经常这样吗?”李行素一边吃着饭,一边轻声问道。 “她经常一出去就是好多天,不过像今天这样在半路上把我们扔下的情况还真没有过,她这次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素儿,你觉得这个老道跟我姑奶奶比起来怎么样?”赵婉儿放下筷子,朝着楼上瞥了一眼后说道。 “不好说呀,反正这人非常强,在他面前,我们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今天晚上我们得小心点儿,最后那个纨绔恶狠狠地看着我们的样子实在是太恶毒了,我怀疑他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李行素同样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说道。 两人吃完晚饭后,便上楼分别进入了相邻的属于她们自己的客房,准备休息。 第66章 半夜偷下迷香失败 睡到半夜,周围一片寂静无声,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沉睡之中。然而就在这时,李行素突然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所惊醒。声音来自于窗户方向,虽然极其细微,但对于拥有多年江湖经验的他来说,却如同惊雷般刺耳。 李行素立刻警觉起来,心中暗自思忖:“这绝不是普通的声响,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玄机!”他深知江湖险恶,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绝境。此刻,他强压住内心的波澜,不敢有丝毫大意。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眼,动作轻盈而谨慎,缓缓将视线移向那扇引起他注意的窗户。果然不出所料,透过朦胧的月色,一个模糊的黑影正悄悄趴在窗边,似乎在窥探着屋内的动静。见此情景,李行素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李行素眉头紧皱,凭借敏锐的嗅觉,他立刻判断出这是一种迷香。这种卑鄙伎俩竟然用到了自己身上,让他不禁怒火中烧。他暗暗咒骂道:“好个无耻之徒!” 面对如此局势,李行素心知肚明,如果不能及时应对,后果不堪设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动作敏捷、身手矫健,毫不迟疑地一个鹞子翻身腾空而起,并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地大吼道:“大胆毛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撒野!”然而话刚出口尚未落地之际,窗外那道黑影却犹如幽灵鬼魂一般瞬间闪过,眨眼之间便踪迹皆无了。 李行素心急火燎,迫不及待地用力推开窗户定睛观瞧,但见一名身着黑色夜行衣之人身轻似燕,早已飞身跃上屋顶并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狂奔而去;与此同时,另外还有一人正用双手死死抠住赵婉儿房间的窗户边框,嘴里貌似还叼着一根管状模样的东西。 眼看着自己的同伙已然败露形迹,趴在赵婉儿窗边的那个黑衣人同样惊恐万状,神色慌张,手忙脚乱之间也赶紧纵身一跃跳上房顶,然后像一支离弦之箭一样急速飞奔逃窜,转瞬间就淹没于漆黑无边的茫茫夜幕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此时此刻,屋子里面依然四处弥漫着异常刺鼻浓郁的奇异香气,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李行素竟然惊奇地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产生一星半点的不适反应。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他不由得满腹狐疑起来难道说这所谓的迷香其实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威力巨大吗?李行素并不了解《罗汉伏魔功》的功用,伏魔两字就是这套功法能起到克制邪功、邪法和毒物的作用,迷香实际上就是毒性不是太猛烈只是让人昏迷的药品,也属于毒药的一种。 李行素并未去追击那名黑衣人,此刻他忧心忡忡,生怕赵婉儿遭遇不测。于是,他匆匆穿好衣服,疾步而出,径直来到赵婉儿的房门前,抬手“啪啪”敲响房门。然而,接连敲了数下,屋内却毫无回应。李行素心知不妙,料想赵婉儿或许已被迷香所惑。 他当机立断,转身回到自己房中,自窗口一跃而出。双手紧紧抓住窗框,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最终成功攀至临近赵婉儿房间的窗边。轻轻推开窗户,纵身跃入屋内。进入房间后,李行素嗅到一股奇异的香气,但与自家房中的气味相比,似乎并不那么浓烈。他定睛一看,只见赵婉儿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李行素心急如焚,急忙敞开门窗,让空气流通起来。紧接着,他手忙脚乱地抓起摆在一旁的茶壶,斟满一大碗茶水,毫不犹豫地朝赵婉儿当头浇下。冰凉的茶水触及赵婉儿的额头,带来一阵强烈的刺激。 受到这般刺激,赵婉儿终于缓缓睁开双眼,茫然四顾。她只觉头痛欲裂,仿佛要炸开一般。赵婉儿伸手摸了摸头部,发觉湿漉一片,满是水渍。她望向眼前一脸焦急的李行素,疑惑不解地问道:“素儿,发生何事?何来这么多水啊?” 过了许久,赵婉儿终于缓缓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中了迷香,差点命丧黄泉。她满心疑惑地问:“素儿,我应该是中了迷香?可为何他们没有对你动手呢?” “恰恰相反,我觉得我屋里的气味比你这间房还要浓烈许多。但不知为何,我却安然无恙?”李行素一边扶起赵婉儿,一边回答道。 “真是奇了怪了,我此刻头痛欲裂,而你看上去却毫无异样。多亏有你及时察觉,否则我们俩恐怕都性命难保啊。”赵婉儿轻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 “嗯,婉儿,你先去洗漱一下,换上干净衣物歇息片刻,我会守着你的。”言罢,李行素转身回到屋内取来自己的行囊。 李行素在门外稍作等待,待赵婉儿开门后,他提着行李走进房间。 他在床前的凳上坐下,轻声说道:“婉儿,你赶紧上床歇息,我在这张凳子上稍稍盹一会便可。” “嗯,好。”赵婉儿也被刚才的状况吓到了,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于是她开始跟李行素聊起刚才的迷香,她说道:“素儿,你说谁会来对我们放迷香,是不是昨天那几个坏人?” “嗯,我觉得肯定就是他们几个,应该那个老道士不知道,应该就是那三个护卫做的。看昨晚那个花花公子那个样子,我就知道他决不会轻易地放过我们。” “怎么办?我们明天去找那个老道?” “找他干什么?他顶多像昨晚那样训斥他们几句,你觉得他还能怎么做?难道杀了他?”李行素三岁就看不起打不过就找人告状这种事。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白吃了这个亏?我可不干,我赵婉儿以前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我一定要讨还回来。”赵婉儿小嘴一撅,秀眉微蹙,很明显对李行素的说法不满意。 “可是你能怎么办?那个老道我们万万不是对手的,他昨晚没对我们动手可能是觉得不屑下手对付晚辈。可是如果你真的对那个纨绔子弟做了什么,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不管,这个亏绝对不能这么算了,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赵婉儿板着小脸,一脸的不服相,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模样。 “这样,婉儿,等你姑奶奶回来再说,好不好?现在我们如果真的对付那个纨绔,可能我们的安全也没法保障。” “哪我不管,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会报复他们。” 李行素一看赵婉儿的拗脾气上来了,心里盘算了一下说道:“嗯,这样,婉儿,我们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付他们,我觉得他们肯定不是一般人,应该是从元朝那边过来的。他们应该是元朝的大官的后代,他们既然来到南方起义军的地盘,就不应该是简单的观光旅游,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没准就是要做对起义军不利的事,尤其是对这里的起义军朱元璋的队伍。所以我们干脆尾随跟踪他们,然后破坏了他们使坏的计划岂不是好。” 赵婉儿一听,高兴地坐了起来,说道:“素儿,你这个计划好,就按你说的办。” “行,婉儿,到时候你可得听我的,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一旦我们跟踪他们暴露了,最终无法破坏他们计划的目的是小事,关键是一旦我们跟踪他们被发现,他们可能就认为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机密,我们可能就会被他们杀了灭口,到时候这个老道恐怕都会亲自动手。” 赵婉儿一听李行素话说得严重,想到那个老道的厉害手段,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连连点头,表示听李行素的指挥。 过了一会儿赵婉儿有点困了,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李行素聊着:“昨天那个老头我看着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大都见到过他,对,肯定见过。我姑奶奶曾经带我去过大都全真派的长春宫,好像那个人就在那里,不过我那时候年龄还有点小,记得不太清楚了,他呢自然更不会认识我。” “哦,这个老头是从元大都过来的我能想到。这个老道这么厉害,他是不是很有名?”李行素问道。 赵婉儿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她继续说道:“素儿,你知道全真派吗?” “全真派?是不是以前有过王重阳和全真七子的那个全真派?”李行素看过武侠小说知道王重阳和全真七子的故事。 “对哦,全真七子最厉害的就是丘处机,他的道号就叫长春子。成吉思汗把大都一个道家的天长观改名为长春宫,让丘处机和他的弟子们居住。” “这些你可能都是知道的,可是你知道后来全真教怎么样了吗?”赵婉儿躺在床上,仰面朝上地问道。 “怎么样了?”李行素随口问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后来全真教怎么样了。 第67章 火龙真人与元皇子 在元朝政府大力的扶持与推动之下,全真教从那儒教与佛教并立着的宋朝时期一路走来,待到发展至元朝之时,已然与佛儒两教近乎平起平坐,进而呈现出三足鼎立的态势。 伴随着全真教势力的持续不断增强,以及其地位的逐步节节攀升,统治者对其的宠信竟然使得全真教逐渐开始变得有些盲目自大起来,甚至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他们竟敢肆无忌惮地去抢占那些因战争而无人认领的佛教寺院,行径可谓极为跋扈。 赵婉儿不疾不徐地,语调平稳而又缓缓地说道。 “哦?如此看来,这个全真教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呀。”李行素对于这种宗教历史并不算是特别清楚,不过内心对此还是挺有兴趣的。 “他们竟然还大肆地去印制《老子化胡经》,你知道《老子化胡经》吗?”赵婉儿说着转过头来,美眸凝视着李行素,轻声问道。 “没听说过呀,该不会是武功秘籍?”李行素随声附和地问道,脸上露出一丝好奇与茫然。 赵婉儿白了他一眼,那娇俏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嗔怪,说道:“哼,你就只知道武功秘籍。《老子化胡经》乃是当年西晋时期佛道争辩之际,道教徒伪造出来的,其中记述了老子是如何进入天竺而后变身为佛陀,再向胡人传播佛教之事。这本经书成为了道教徒用来攻击佛教的依据之一,借此来提高道教的地位使其高于佛教。” 赵婉儿说得绘声绘色,仿佛那历史的画面就在眼前徐徐展开。 “如此一来,他们这就触犯到了佛教最顶层的尊严问题呀,因为按照这本经书所言,佛教竟然就变成了道教的子教了。这又怎能让佛教容忍得了呢,于是便触发了元朝的一场佛道之争,最终致使全真教逐渐地走向衰败。”赵婉儿微微皱眉,神情中透露出对这段历史的感慨与思索。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啊,听你这说话的口气,最终肯定是佛教赢了?”李行素若有所思地问道。 “那是自然,元宪宗八年的时候,佛教是以少林寺住持福裕禅师为首,而全真教则是以丘处机弟子李志常的徒弟诚明真人张致敬为首,发起了一场佛教与道教之间的大辩论。结果这场大辩论中全真教大败,从此之后便踏上了下坡路。”赵婉儿详细地解说着,仿佛对这段历史了如指掌。 “虽然现在全真派的声势已然不如当年那般强盛,但是听说如今长春宫的掌教火龙真人反而异军突起,声名远播,甚至超过了全真教的前辈。尤其是他在武当山的那个弟子张三丰现在更是风头正劲,一时无两,据说正在对全真教的内功心法进行改革,据说这种内功心法远远超过了全真心法,因而他以此为名招收了数量众多的弟子。” 李行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道:“张三丰的事情我有所耳闻,不过你说你在长春宫看到过跟这个纨绔一起的这个人,这个人会不会就是火龙真人?这个人的武功在我看来也是深不可测呀,也许不比你姑奶奶差呢。”李行素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哦?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有可能呀,那他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真是奇怪了。如果真是他,他竟然还给这个纨绔子弟当保镖,你说奇怪不奇怪。”赵婉儿本来都开始有些瞌睡了,被李行素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很有兴致,原本惺忪的睡眼也变得明亮起来。 “他这不能算是保镖,那三个不成器的护卫才是。”李行素撇了撇嘴说道。 “对了,我听说元顺帝将他的幼子送到火龙真人那里拜师学武,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纨绔子弟就是那个元顺帝的小皇子?”赵婉儿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眼眸中闪过一丝机敏。 “嗯,昨天好像有个护卫说漏嘴了,说什么小皇子,后来还说什么大元。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是啊。我就说他们来这里肯定不是游玩的呀,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李行素说着心中一惊,他只是认为这个纨绔可能是个名门贵公子,没想到这个纨绔竟然有可能是元朝的皇子,这让他的心中涌起了一阵波澜。 “要不明天我们坐着马车偷偷地跟在他们的马车后面,看看他们要去干什么,你看怎么样?”赵婉儿说完眼中亮起了好奇的星星,那模样就像一个好奇宝宝。 “那样就太危险了,我们坐着马车去跟踪,那还能叫跟踪吗?瞎子才看不见呢,而且这个老道太厉害了,不可能我们跟踪他而他发现不了。因此我们应该先摸清楚他们要去哪里,然后再远远地跟着,这样才能不被发现。”李行素认真地分析道。 “行,素儿,就按你说的。”赵婉儿点了点头说道,然后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婉儿,你说我们如果不去南京的话,你姑奶奶是不是就找不到我们啊?”李行素担心地问道。 “嗯,不管她了,姑奶奶她的追踪能力很强的,不会找不到我们的。”赵婉儿说着说着这次是真的困了,昏昏悠悠地就睡了过去,那娇美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恬静。 在这寂静的夜里,李行素心中暗自猜测,静逸师太想必是在赵婉儿的身上布置了类似追踪装置之类的东西,否则怎会如此放心让赵婉儿独自一人在外闯荡呢?如此一想,他便也不再过分担忧此事了。随后,他趴在桌子上休憩了一阵子。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李行素起身来到窗口向外望去,只见那个纨绔子弟带着他的四个人上了两辆马车,缓缓向西行去。 “朝西走了?竟然正好是他们要前往的南京方向?”李行素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去南京的可能性极大。南京可是朱元璋的重要根据地,他们这些人跑去南京究竟所为何事?那个元顺帝的小儿子,恐怕真的是受他父亲之命前来捣乱破坏的。” “倘若没有那个老道从中作梗,自己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些人擒获过来仔细盘问清楚。若真是元顺帝的皇子,将其交给起义军,把他当作人质,至少还能获取一定的利益,要不然顺手将其斩杀了也行。”李行素就这么望着他们逐渐走远直至消失不见,回头一瞧,赵婉儿还在熟睡之中,想来昨晚确实把她累得够呛。” “然而,倘若这些人真的就此远去,再也找寻不到,赵婉儿必定会埋怨自己的。于是,他轻轻将赵婉儿推醒,赵婉儿悠悠转醒,一看到李行素在跟前,赶忙坐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昨天我们提及的那几个人,刚才他们五个人已经坐着马车离开了。”李行素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黑线。 “哦?他们朝哪个方向走的?”赵婉儿那明亮如星辰般的大眼睛一瞪,直直地看向李行素问道。 “朝西走的,估计是朝着南京的方向去了。你赶紧穿衣服,我下去找掌柜的先询问询问具体情况。”李行素说完,便拿着行李打开房门朝楼下走去。 等到赵婉儿穿戴整齐,拿着行李走下楼时,李行素已然让马车夫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两人登上马车,朝着南京的方向缓缓驶去。 赵婉儿一上马车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素儿,你问掌柜的那五个人去了哪里没有?” “他们自己没说,掌柜的倒是讲,听他们互相商量的意思应该是去往南京。不过掌柜的对我说,如果我们也是朝西走的话,最好小心点,因为他们是从我们来的那个方向过来的。结果我们来的方向都一样,那就证明我们走的方向极有可能是一致的。”李行素隐隐感觉此番前往南京的这一路恐怕不会太过平静顺遂。 “没事,就那四个家伙,我们才不怕呢,而那个老道士只要我们不太过分,他也不会难为我们的。而且我们只是追踪他们,只要他们不做坏事,我们就没有危险。”赵婉儿显然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胆子倒是很大。 “呵呵,听你这么说。他们不做坏事,我们跟踪他们就毫无意义,如果他们要做坏事的话,我们追踪他们就会面临危险。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吗?那我看我们还是有很大危险的,就算他们不干别的坏事,我觉得他们也有可能会来对付我们。”李行素心中总觉得这趟南京之行或许隐藏着极大的危机。 “就算有危险我也不怕。”赵婉儿小嘴一抿,鼻子一皱,“呵呵”地笑了起来,那模样恰似初生的牛犊,浑然不知何为畏惧。 第68章 询问丐帮发现问题 从句容前往南京不过半日行程而已,但这一路走来却是风平浪静,并无任何特别之事发生。抵达南京之后,他们先是寻得一处客栈歇脚。李行素向掌柜打听一番后得知,并无那五人所乘两辆驷马之车前来投宿于此。如此看来,这些人要么未曾选择在此处留宿,要么便是另有居所而无需借助客栈。 李行素继而询问掌柜,南京城中究竟有几多客栈。掌柜回答道:“此间名为‘荣盛客栈’,临近南京城东之门;至于城西,则有一‘同福客栈’与之遥相呼应。整个南京城,仅余此二家客栈尔。” 因着南京城池规模不大,二人遂特意移步至西城门附近的同福客栈查探消息。然而令人失望的是,此处亦未见那五位客人的身影。至此可以断言,他们必定在南京城中另有栖身之地。 李行素对赵婉儿说道:“婉儿,现在我更觉得他们有问题了。” 赵婉儿瞪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李行素问道:“为什么?” “他们元朝的大官,甚至可能是元皇子,现在来到南京城怎么还会有落脚点呢?照说他们这一个层次的人早就跟着元朝的军队跑了,谁还会留在这里?留在这里恐怕就成了起义军的主要目标了,哪还有的好?如果真的还有留下来的,要么是本地大家都不熟悉的官员家属,偷偷地潜伏下来成为奸细,要么就是潜伏在起义军内部的奸细或者叛徒。” 长长的眼睫毛眨巴眨巴,赵婉儿恍然大悟地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如果他们是朝苏州的方向去,我反倒觉得很正常,因为张士诚已经叛变了,所以他们有可能去跟张士诚接触。而起义军中有奸细或者叛徒也很正常,其实起义军中大多数的士兵都是从元朝的军队里投诚过来了,这里面有一些奸细也是很正常的。”李行素接着继续说道。 “对啊,可是我们怎么能够知道谁是奸细呢?”赵婉儿将耳鬓垂髫缠在手指上玩弄着问道。 “嗯,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看来得找人帮忙才行。”李行素想了想说道。 “找谁呢?你刚才说了,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能找谁呢?”赵婉儿长喘了一口粗气,歪着嘴说道。 “当然是买卖情报的人咯。” “对了,我知道了,姑奶奶说过,丐帮是对情报最灵通的,只要找到丐帮的弟子,付出足够的金钱,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到。” “嗯,对啊,我小时候听傅士义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去哪里找丐帮呢?” “丐帮?丐帮不就是要饭的吗?你看那边不就有两个。”赵婉儿兴奋地指向不远处,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果然,在街角处蹲着两个衣衫褴褛的人,正眼巴巴地望着来往行人。 赵婉儿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过去一探究竟。然而,当那两个乞丐注意到有人注视时,他们的反应却令人大吃一惊。仿佛被惊吓过度的鸟儿,两人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恐惧,紧紧地盯着赵婉儿,身体也因紧张而变得僵硬无比。他们似乎随时准备起身逃离,只要周围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毫不犹豫地撒腿狂奔。 一旁的李行素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切,他心知不妙,这两个乞丐显然对陌生人极为警惕。眼看着他们就要逃走,李行素来不及多想,迅速施展轻功,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两名乞丐疾驰而去。同时,他高声呼喊道:“两位大哥且慢!切莫惊慌!吾等并无恶意,只想向二位打探一些事情罢了。” 听到李行素的呼喊声,两名乞丐的脚步稍稍迟疑了一下,但仍然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见此情景,李行素心中愈发焦急,他全力加速,一边奔跑一边继续喊道:“请相信我们,绝不会加害于你们!”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坚定的诚意。 终于,经过长时间坚持不懈地追逐之后,那两个乞丐慢慢停下来并且转过身子面对他们。这时,李行素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地追到了跟前,但紧跟其后追上来的赵婉儿却满脸狐疑地问道:“你们为什么一看到我们就逃跑啊?难道是害怕被我们打吗?” 其中一个穿着破烂得不成样子、满是灰尘的短衣和裤子的乞丐,认真地上下打量起赵婉儿来。他把她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之后才开口说:“看这位姑娘身上穿的这件华丽无比的衣服,难道您是朱元璋派来的官府里的人吗?” 赵婉儿听到这话感到非常惊讶,她皱起眉头反问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就算我真的是官府里面的人,那又会怎么样呢?” 灰衣乞丐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两人虽然是乞丐,可也不是普通乞丐,我们都是丐帮南京分舵的一袋弟子。朱元璋占了南京做了吴国公之后,曾经做过乞丐的他对流落街头的乞丐非常关心,于是专门设置了一个收容乞丐的机构,这个机构负责收容乞丐,给他们饭吃,甚至分给他们耕地进行耕种。” 李行素点了点头问道:“这是好事啊,可是你们跑什么?” “呵呵,客官,你说的不错。可是你们有所不知啊,我们二人在丐帮南京分舵里也算是个小头头,我们做丐帮讨饭多年,已经习惯了,已经受不了有人管制的场所,自然也就种不了地。你说我们看到要将乞丐弄去收容所的人,我们会不会跑?”灰衣乞丐说道,他的衣服虽破,但是很明显衣服是比较干净的,脸上手上也都很干净,跟通常乞丐身上黑乎乎的脏兮兮的确实有很大不同。 “嗯,你们是丐帮的,那正好,我们准备向你们打听点消息。”李行素点头笑道。 “不知道,两位客官想知道什么消息?我们提供消息可是要收银子的。”黑衣乞丐接口说道。 “我们想找来南京的五个人,他们应该是今天中午从句容过来的。这种消息需要多少银子?” “哦,这个简单,一两银子就够了,你们有银子。” 赵婉儿掏出一两银子递给黑衣乞丐,黑衣乞丐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我保证一会儿就会有消息了。” 李行素和另一人紧紧地跟随着那两个乞丐,在狭窄幽暗的小巷中左拐右拐,犹如走迷宫般,终于来到了一座看上去相当有气势的院落前。 只见院门两边各自站立着一名乞丐,他们面容肃穆,宛如站岗放哨的卫兵一样。等到这四个人走进院子里后,那两名负责带路的乞丐就把他们领到了靠近院门的一间比较宽敞的房间里,并告诉他们只需要在这里稍微等待一会儿,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就会有人过来传达消息。说完这些话,这两个人就转身迈步走进了内院。 虽然这个地方就是传说中的丐帮南京分舵所在地,但是它的外表看起来其实和普通的江湖门派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并不是人们口中所描述的那种又脏又乱、毫无章法的乞丐窝点样子。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大概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还要多一些,早就远远超出了之前那两个乞丐所说的时间范围。赵婉儿此时已经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她心里暗暗琢磨着:“难道我们真的被人骗了吗?” 正当她焦虑不安之际,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跨步走入屋内。此人年约四十许,唇边留着两撇小胡须。刚一进门,他便径直走到李行素二人面前,开口询问道:“敢问二位可是前来寻人之人?” “对,我们就是,不是说不用一个时辰吗?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李行素连忙站起来说道。 “嗯,这中间出了点情况。你们坐,那你们先说说那五个人分别都长什么样子?”胖乞丐摸了摸两撇小胡子,坐下来问道。 “他们五个人坐着两辆马车,为首的是一个灰色麻衣白胡子老道,应该有八十多岁,还有个二十出头的身穿黄色锦袍的年轻人,他们还有三个身穿灰袍护卫模样的随从,这三个护卫一瘦两壮。”李行素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五个人的穿着和样貌。 “嗯,我知道了,这五个人为首的白胡子老道就是长春宫掌教火龙真人,那个年轻人是一个从元朝北方过来富家贵公子,他的名字叫做施德礼,其余三人是他们的护卫。不过这个贵公子的名字我们怀疑是假的,他的确切的消息我们还没有。火龙真人可不是一般人,他是道教全真派的掌门人,厉害的很,我奉劝你们两位不要千万不要打他们的主意。”胖乞丐警告李行素两人。 李行素跟赵婉儿对望了一眼,看来两人的猜测是对的。李行素问道:“我们知道,我们并不想打他们的主意,只是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去了行省左丞郭天爵的府邸。郭天爵是谁你们知道?” “郭天爵,我们确实不知道,我们刚从苏州过来,对南京这边的情况完全不了解。”李行素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而是实话实说,因为对丐帮隐瞒自己的来历,不但没有价值,可能还会被怀疑来历不端。 “郭天爵就是现在南京应天府吴国公朱元璋的老丈人的长子。” 第69章 丐帮合作查明真相 “啊?”李行素不禁猛地发出一声惊呼,脸上瞬间满是惊愕至极的神色,那瞪大的双眼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看穿一般。 “这个来自北方元朝的官家子弟怎会与朱元璋的小舅子扯上关系了?此事着实太不寻常了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与赵婉儿对视一眼,只见两人的眼中皆满是震惊与诧异交织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人心。 此时,那胖乞丐先是摸了摸自己那两撇微微上翘的小胡子,随后接着慢悠悠地说道:“对,正因为你们提供的这个线索极具价值,所以我才会与你们说这么多。否则,仅那一两银子的结果,便是仅仅得知他们去了郭天爵的府邸。” “我们如今开始怀疑火龙真人带来的这个人身份绝对不会简单,而且他们倘若真的与郭天爵牵扯到一起,那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因此我们决定与你们二人合作,共同去弄清楚他们此行的目的。”胖乞丐说话时,目光中透露出一抹坚定与决然,仿佛下定了天大的决心。 “我便是丐帮南京分舵的分舵主,我叫迟行义。”迟行义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有着千钧之重。 “丐帮南京分舵的分舵主,迟行义?”李行素倒吸了一口冷气,脱口而出,心中暗自惊诧不已,自己竟完全无法看出此人的内功境界,想来此人的内功修为必定远在自己之上。 “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又为何要与我们合作?”李行素不由得谨慎起来,双眉微微皱起,眉心处仿佛拧成了一个疙瘩,目光中满是疑虑与警惕。 “哈哈。”迟行义不由得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豪放,“我们知道你们在句容县与他们五人有过纠葛,有过过节。不然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才过来给你们消息呢?倘若只是找到那五人的落脚点,半个时辰便已足够。我们发现这五人有问题之后,特意多调查了一些事情,包括你们二人的来历。” 迟行义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与从容,那是一种历经世事的笃定。 “你叫李行素,原是张士诚手下的丞相,因不满张士诚投靠了元朝政府,从苏州辞官裸身出走,对不对?”迟行义准确地说出了李行素那令人吃惊的过往,这让李行素心中暗自惊叹,看来丐帮的消息果然灵通,当真没有他们打听不到的消息。 “嘻嘻,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赵婉儿突然觉得很是有趣,她轻盈地站起身来,那身姿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迟行义的面前,伸出玉指指着自己,眼神中满是俏皮地问道。 “呵呵,你与李行素一同从苏州城出来,与你们在一起的原来还有个白衣尼姑,你应该与白衣尼姑是一路的。她的来历应该不凡,对于你们俩,我们暂时还没有准确的消息。”迟行义微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温和。 “嗯”赵婉儿听闻他们对自己与静逸师太的身份一无所知,似乎有些失落,她下意识地伸手狠狠掐了一下李行素腰部那块柔软的肌肤,压低声音嘟囔道:“哼!没想到你这家伙名气还挺大嘛,他们居然能打探到你的底细,却摸不清本姑奶奶的来历!” 李行素被掐得眉头紧皱,倒吸一口凉气,强忍着疼痛赶紧解释道:“这也没啥好奇怪的啦,可能只是因为我在苏州这边稍微有点知名度而已,但要是换到其他地方,估计就没人认得我咯。” 话虽如此,可他心中却暗自思忖,这帮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对自己的情况如此了解? 稍作思考后,李行素决定不再纠结于此,而是迅速转身面向迟行义,开门见山地询问道:“说实在的,对于贵帮派搜集情报的本事,我确实深感钦佩。那么接下来,不知诸位打算如何与我展开合作呢?亦或是期望我们去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呢?” 迟行义表情严肃,正色说道:“这样,我们准备这样做,你们呢已经在句容跟他们有过过节,因此适合在明面上与他们打交道。因为这次涉及到元朝和起义军首领的事,此事必然事关重大,极有可能涉及到多人的性命攸关,因此这件事势必非常隐秘,一旦知道有人在探听此事,极有可能会杀人灭口。” “尤其有火龙真人在这里,我们很难抵挡,因此探听他们的消息危险性很大。而你们可以以你们跟他们的过节这件事来作掩护,即使你们被发现了,你们只要说你们是因为跟他们有过节而来找他们讨要个说法。” “我们则在暗中观察调查他们和郭天爵的动向,我们可不希望郭天爵变成第二个张士诚,把这一支红巾军也送给元朝政府,并且回头镇压起义军。” 李行素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缓缓地说道:“与丐帮合作,对我而言,似乎并无不妥之处。而且有了丐帮这本地的地头蛇在,他们能提供消息方面的助力,如此一来,我便不会如同那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了。”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与权衡。 迟行义微微颔首,回应道:“嗯,我们的确曾对这个施德礼的身份抱有疑虑,觉得他极有可能便是元顺帝的皇子。不过,有那火龙真人在一旁全力护佑着他,着实也没人胆敢轻易对他有所动作。你提出让我们派遣一人与你们一同行动,这个想法倒是颇为可行,且稍等片刻,我来为你们妥善安排安排。” “我们发现他们正是从郭天爵府邸的后门悄然进入的,想来之后大概率也会从这里现身而出。接下来,你们看看如此安排是否可行,你们届时就潜伏在郭天爵的府邸后门之外,仔细观察并伺机展开行动。”李行素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这一计划。 就在这时,迟行义稳步迈出了房间。没过多久,只见一个身着灰色土布衣裳的中年男子缓缓走进了屋内。 李行素定睛仔细一瞧,此人竟然就是方才那位灰衣乞丐,只是此刻他已然换下那身褴褛行头,换上了寻常百姓的穿着打扮。 来人径直走到了李行素和赵婉儿的面前,开口说道:“两位贵客安好啊,在下陆大周,乃是丐帮南京分舵的一名一袋弟子。适才迟分舵主已然告知于我,命我跟随二位左右一同行事。不知可否让我来充当二位的仆从呢?” “让你当我们的仆人,似乎不太合适呀。要不这样,你去换一套稍微好一些的衣裳,装作我们的管家如何?”李行素微皱眉头,思索片刻后提议道。 “呃……如此安排是否妥当呢?”陆大周转过头来,望向赵婉儿,脸上露出一抹迟疑的神色,那双眼眸中透露出些许的不确定。 赵婉儿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陆大周,微笑着说道:“拿去,陆管家。这些银两就权当供你去购置几套体面些的衣物。日后外出的开销如果有需要,就由你先垫付银钱。倘若不够用的话,尽可以再来找我支取便是。” “好嘞,二位爷在此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安排。”陆大周连连点头哈腰,随后便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待陆大周换上了一袭崭新的褐色粗布长袍之后,便引领着李行素与赵婉儿登上了马车,一路穿街过巷,车轮滚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最终,马车来到了郭天爵府邸的后门处。这座府邸显然曾经是某位元朝的地方要员所有,仅是从这后门处便能感受到其那不同凡响的气势,高大巍峨的门楣,雕刻精美的纹饰,无不彰显着曾经的辉煌。 三人将马车停靠在了距离郭天爵后门稍远一些的一棵巨大的槐树下方的绿荫之中。这里不但可以遥遥望见郭府的后门,而且位置较为隐蔽,不容易惹人怀疑,就仿佛是在暗中偷偷窥视一般。 在那片绿荫处,恰好有一名卖货的货郎正在轻声叫卖着,那声音带着一种市井的烟火气。 陆大周仔细地吩咐车夫将马车停放妥当,随后稳步走向货郎,操着一口地道的南京腔调,缓缓问道:“老板,你在此处售货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哦,是啊!我每天都在这里设摊呢,每隔一日就会在这户人家门前的大树下摆卖,明天就转到城西去啦。”货郎一边手脚麻利地整理着自家的摊位,一边回应道,他的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 “那你今天中午有没有看到有两辆马车进了院子呀?”陆大周继续追问,目光紧紧地盯着货郎。 “嗯,对喽,是有两辆马车进去了噢,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呢。”货郎点了点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他们进去之后,还有什么人进去没有?”陆大周眉头微皱,神情专注。 “嗯?好像还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也从后门进去了噢。”货郎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他就自己一个人么?” “不是咯,他还带了个两个护卫,一共骑着三匹马进去唠。” “老板你生意不错哦!来两个糖葫芦,多少钱喏?” “五文钱咯,小本生意噢,勉强生活咯。”陆大周付了钱,拿着糖葫芦,若有所思地走回了马车旁。 第70章 陈兆先郭天爵谋反 陆大周手里高高举着两串红彤彤、亮晶晶的糖葫芦,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大步流星地朝着停在路边的马车走去。他走到马车前,小心翼翼地掀起车帘,然后将那两串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糖葫芦递进了车内。 坐在车里的李行素和赵婉儿看到糖葫芦后,眼神瞬间被吸引住了。尤其是赵婉儿,她的两只大眼睛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她迫不及待地伸手一把抓住了两串糖葫芦,甚至都顾不上跟陆大周道谢,就急忙伸出小巧的舌头迅速舔了一口。 刹那间,一股甜蜜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让赵婉儿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满足的惊叹:“哇,好甜啊!”她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露出幸福的表情,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陆大周看着赵婉儿那副贪吃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转过头来对着李行素说道:“看这样子,这些人此番前来,不仅仅是因为郭天爵的事情那么简单,恐怕还牵扯到某位朝廷官员呢。只是不知道这位神秘人物到底是谁。” 说完,陆大周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个复杂的局面。而此时的李行素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同意陆大周的看法。两人决定要小心行事,弄清楚背后隐藏的真相。 李行素方才听到车外二人的交谈,心中暗自颔首,表示认同。他缓缓说道:\"依我之见,此次咱们或许真的钓到了一条大鱼,但事情恐怕远非如此单纯。只可惜这条鱼太过庞大,万一我们掌控不住局面,反倒可能被它反噬一口。\" 陆大周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他的面庞上流露出一种思索的神态。接着,这三个人继续闲聊起来,话题围绕着南京城的各种稀奇古怪之事展开,同时还时刻留意着郭天爵府第后门的情况。 时间悄然流逝,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后,夜幕逐渐降临,天空也变得阴沉灰暗,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黑幕所遮盖。 此刻,那个挑着担子的货郎慢慢远去,最终消失在视野之外。恰在此时,只见有三个身着盔甲、气势威猛犹如战将的男子,牵着三匹雄健的骏马,从郭天爵府邸的后门依次走出。他们身手矫健,迅速翻身上马,然后挥动马鞭,驱策着马匹,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向着西方狂奔而去。 李行素转过头来,对着陆大周下达命令:“陆管家,你留在这里继续监视,我和婉儿一起前去探查一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话还没说完,只见李行素和赵婉儿如同两只飞燕一般轻盈地跳下了马车,他们的身体就像闪电一样快速移动起来,并朝着那三个人离去的方向紧紧追赶上去。由于那三个人骑着的马匹并没有使出全力狂奔,再加上李行素两个人身怀不凡的武艺,所以他们奔跑的速度完全不比那些骏马差多少。 一路疾驰大约跑出去五里多远后,那三个突然改变方向拐进了一条又窄又暗的小巷子里面,最后进入到一座宽阔的大院子正门之中。李行素和赵婉儿也毫不犹豫地跟随着他们一起翻过院墙,然后悄悄潜入到院子里面。他们俩非常谨慎地躲在月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处,借助着微弱的光芒,轻手轻脚地慢慢靠近堂主房间的窗户下面。 就在这个时候,从屋子里面传来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陈郎啊,郭右丞这回找你过去到底有啥事呢?” “哦,我自投诚以来,郭天爵曾经多次找过我,想摸清我的底细,想知道我是真心投诚还是有别的想法。他知道我父亲在郭天叙进攻南京的时候曾经先投诚后反叛过,不过他对我父亲和我并没有成见,反而他认为我们都是一路人。他曾经多次试探我是不是跟我父亲的想法一样,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朱元璋。” “我之前早就知道他跟朱元璋的矛盾,不过每一次他找我想摸我的底,我都是小心应对,不敢吐露自己真实的想法。他之前也都是拐弯抹角不敢直接说要与朱元璋对抗,他也害怕我去告发他。而这次他摊牌了,他准备跟元朝廷派来的人合作,准备里应外合,杀了朱元璋然后向元朝政府投诚。”陈兆先低声说道。 “郭天爵这么快就摊牌了?他怎么这次不怕你告发他了?” “你是不知道啊,郭天爵已经意识到了自身存在的危机,如果他不尽快下手的话,很可能接下来就没有下手的机会了。上次郭天叙和张天佑进攻南京的时候,郭天叙身边就已经被安插了朱元璋自己的人,如果郭天叙真的打下了南京,在他南京称王的同时,就会被朱元璋安排在两人的人刺杀,他称王的当天恐怕就会变成他的忌日。所以郭天爵现在越来越害怕自己身边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叛变了自己,变身成为朱元璋的人。” “之前名义上郭天叙还是这一支红巾军的主帅,大家都知道背后真正掌权的是朱元璋。可是郭天叙和张天佑一死,朱元璋不但实际掌握的大权,明面上代替郭家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郭家应该再也翻不了身了。因此朱元璋随时都可能对他们动手,而一旦动手,他们可能完全没有半点还手之力。郭天爵他现在是自身难保,而我只要没什么过分的动作,朱元璋就不能拿我怎么样,我手下这三万六千多军队仍然归我指挥,因此在这之前就是我主动而郭天爵是被动的。” “陈郎,你答应他们了?” “今天这次是个机会,我知道他们这次绝对不是试探我。这次元顺帝的小儿子失笃儿亲自过来撮合我和郭天爵合作,要不我哪能放心跟他合作呢?今天我也摊牌了,我父亲陈野先就是死于朱元璋之手,这仇我不能不报。” “那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等过了这次破龙脉夺宝藏的武林夺宝大会之后,元朝将会从东北面加大对朱元璋的红巾军势力的进攻。等元朝大军一来,我跟郭天爵合作跟元朝的大军里应外合,必定能将朱元璋置于死地。可惜了我父亲死的有点冤啊,最初他的想法是在南京坑朱元璋一把,结果没想到郭天叙这个废物直接钻进套子里了。也活该他倒霉,倒是连累了我父亲跟着给他们垫了背。”陈兆先说着说着有点激动,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这时候那个女声连忙让他压低声音说话,接着好像他们走进了另外的房间,说的什么也就听不大清了。 李行素听到这里已经完全弄明白了,这个在南京之战中投诚的陈兆先看来投降的目的不单纯啊,他们准备跟郭天爵合作,与元朝军队里应外合坑朱元璋。正所谓家贼难防,这样对朱元璋来说恐怕就很危险了。 两人翻墙出了大院,在大院不远的一个阴影处蹲了下来,李行素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在我看来他们这个计划如果真的能够成功,恐怕对朱元璋威胁还是挺大的。不过还好这事不会马上发生,时间上还有缓冲,至少这个计划应该在那个什么武林夺宝大会之后才会成行。虽然短时间朱元璋应该还没什么危险,我们还是要想办法通知朱元璋才好,毕竟他是我们大汉统一中原最大的希望。” “嗯?你怎么认为朱元璋才是最有希望的?而不是徐寿辉或者其他人?”赵婉儿对李行素最后的一句话很感兴趣。 “哦?嘿嘿,我这是凭感觉。你看我们已经知道张士诚肯定不是那块料了,如今剩下红巾军的两家就是徐寿辉和朱元璋了,这两者比起来,我觉得朱元璋应该赢面更大些。”李行素知道自己又说多了,不得不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嗯,这样,等我们回去问问陆大周,他们丐帮的渠道多,看看能不能通过他们丐帮透露点消息给朱元璋,毕竟我们现在跟朱元璋还没有什么交集。对了,顺便问问他这个什么武林大会的情况,我觉得这个武林大会好像很有意思啊,回头我们一起去参加。”赵婉儿现在感兴趣的可不是如何通知朱元璋注意郭天爵和陈兆先勾结元朝军队颠覆他的政权,而是她认为很有意思的破龙脉夺宝藏的武林大会。 “我害怕万一丐帮跟朱元璋关系不好怎么办?你说他们会不会有可能不跟朱元璋的人透露这件事呢?”李行素沉吟了片刻说道。 “是啊,现在还很难说丐帮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立场上,就算是起义军,张士诚,徐寿辉和朱元璋互相关系也非常糟糕,很难说丐帮最终会支持谁。如果他们认为朱元璋是敌人的话,他们可能不但不会帮助朱元璋,可能还会落井下石。那我们就应该自己将这件事透露给朱元璋,可是我们什么朱元璋的人也不认识啊。”赵婉儿摇了摇头皱了皱眉说道。 赵婉儿轻轻摇头的时候,清冷皎洁的月光会透过树枝,穿过她的刘海照到她白皙的侧脸上,显出她漂亮的侧面轮廓。挺拔的鼻梁,略微突出的口唇,圆润前突的下巴,还有长长蒲扇的睫毛里闪着点点月光的如水的眼睛,李行素不由得看的痴了。 “这样,我们直接去寻找朱元璋的住处,然后潜进去,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将这个消息通知朱元璋。”赵婉儿显然没有察觉到李行素的异样。 第71章 通风报信暴露目标 李行素和赵婉儿二人踏上了寻找起义军首领朱元璋住处的路途,一路上,他们逢人便打听,而几乎每一个行人都对朱元璋府邸的方位了如指掌,原来那便是曾经南京的丞相府。且距离郭天爵的府邸也不算远,寻找起来倒也不算艰难。 当他们终于抵达朱元璋的丞相府门前时,李行素仰头凝视着那高耸入云、巍峨壮观的围墙,以及门口那如穿梭般不停巡逻、戒备森严的守卫们。他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如此森严的戒备,到底该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其中呢。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赵婉儿咬咬牙,毅然决然地提议趁着那夜黑风高的时刻悄悄潜入。 于是,李行素与她一同施展矫健的身手,翻越高墙,悄然落入院内的一片阴暗角落里。紧接着,他们像两只灵活的狸猫,巧妙地避开了庭院内来来往往的巡逻侍卫。他们的动作轻盈无声,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成功潜入一间仆役的房间后,待仔细询问清楚朱元璋的确切住所以后,李行素迅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仆役点穴制伏,随后又轻轻将其弄晕在地,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随后,两人沿着那树荫和假山的阴影,小心翼翼地向着朱元璋的居所摸索前行。每走一步都格外谨慎,生怕发出丁点儿声响。 随着距离目标越来越近,赵婉儿的内心愈发激动起来,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然而,就在这时,李行素却突然感觉到自己二人此番谋划着实过于冒险了。 毕竟,朱元璋身旁必定有众多武艺高强的侍卫守护在侧。倘若他俩如此轻率冒进,稍有不慎被误认为刺客,那么极有可能会遭遇到侍卫中那些绝顶高手的致命一击,从而命丧黄泉。 李行素可不敢自大的认为,仅仅凭着自己筑基期还不到十一级的修为,就能轻易地靠近朱元璋的身边,若真是那样,他们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到这里,李行素缓缓放慢了步伐,轻轻将赵婉儿拉入一座假山旁边的花丛中,压低声音说道:“婉儿,我觉得我们这样贸然进入丞相府靠近朱元璋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刚才完全没有考虑到,如果遇到朱元璋身边的侍卫高手会怎么样。你想想,如果你姑奶奶在张士诚身边的时候,我们一旦靠近朱元璋,你奶奶若是认为我俩对朱元璋的安全有威胁,是不是就有可能直接将我俩击毙?而且就算不击毙,他们也会将我们抓起来投入大牢,恐怕我们永远都无法重见天日了。" “就算你姑奶奶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在这儿,可是我们跟本支撑不到她来救我们。护卫张士诚的侍卫首领至少也是筑基期中级以上的高手,这些护卫朱元璋的高手根本就不是我们俩能够抵挡的啊。” 赵婉儿一听,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她的脸色变得煞白,颤抖着声音说道:“素儿,你说的对,那我们还是回去,不要再冒险了。毕竟张士诚、徐寿辉还是朱元璋谁当皇帝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赶快回去。” “不用,既然我们已经来到这里了,现在我们已经靠近了朱元璋的居所,因此我们现在已经处于极大的风险之中了。即使我们现在选择离开,恐怕也可能会被人发现,然后就会让侍卫给擒住下了大牢。” “这样,婉儿,你就在这里躲着别动,我过去看看。如果一直没什么动静,就表明我一切平安,等我通知了朱元璋以后,我们就一起出去。如果你一旦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表明我出事了,这时候你就趁乱跑出去,尽快找到你姑奶奶,再过来看看能不能将我救出来。”李行素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想了想后说道。 “哪我不干。”赵婉儿一听,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她斩钉截铁地说道:“素儿,要么我们就一起走,要么我跟你一起死。我绝对不会跟你分开,让你自己去冒险的。” “婉儿,你要听话,不要意气用事,来的时候不是都说过了,你都听我的吗?要不我们两个如果都被抓了,就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你姑奶奶也就不会来救我们了。就算她想来救我们,恐怕她也找不到我们,她怎么会想到我们会被朱元璋的人在丞相府抓到下了大牢呢?” 在那寂静的夜色中,赵婉儿正欲与李行素争执,而李行素却忽地伸出手按住她那樱桃般的小嘴,同时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警惕,示意她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一白一黑两个人影从远处缓缓走来,他们的脚步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眼看着这两人即将经过李行素和赵婉儿的藏身之处。 只见这两人一边稳步前行,一边交谈着,那身着白色长袍之人说道:“伯仁啊,我劝你还是莫要去的好,虽说你的武艺着实不凡,年龄与那武功境界也确实符合武林大会进入藏宝洞的标准要求,可你这般前去,我总觉得颇具危险啊。毕竟你可是领军作战的将军,与那些武林人士去争抢什么呢?等他们将宝藏取出之后,倘若不是给我们的,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便是,你这样去冒险实在是不值得啊。” 那被唤作伯仁之人,乃是常遇春,他的字便是伯仁。此人身上穿着一袭黑袍,那面庞方正刚硬,腮边的髯须浓密如墨,身形伟岸得好似山岳般巍峨屹立,挺直的腰板恰似猛虎般威风凛凛,仅是看上一眼,便能知晓此乃绝世猛将。 而那位身着白袍与其并肩而立之人,则是徐达,他的表字为天德,亦是朱元璋麾下的大将,且地位更凌驾于常遇春之上。徐达不仅与朱元璋同籍,年岁上较朱元璋稍小一些,他自小便与朱元璋相识,还曾一同放过牛。二人之间的情谊极为深厚,仅逊于年长朱元璋两岁的汤和。 就在这时,身披黑衫的常遇春开口了,他的声音犹如洪钟般响亮:“天德啊!你并非习武之人,自然难以理解其中的道理。对于我们这些身为将领之人来说,上阵杀敌本就是分内之事,若无此等经历,又岂能被称作名副其实的将军?至于我辈武人,更需在这江湖之中与各路豪杰一较高下。倘若无法在此间与群雄争锋,恐怕难以称得上是真正的武者。” 徐达连连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伯仁,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冒险啊?一旦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对于我们起义军的影响将会是何其之大啊?一个武者本身对于社会的影响可谓是微不足道,然而一个将军却将会左右一个战役的胜负,甚至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兴亡。” 常遇春用力地一拍自己那宽阔坚实的胸脯,豪迈地说道:“进入龙脉洞中寻宝的都是三十岁以下的炼气期武者,就凭我的本事,三十岁以下武者中能杀死我的人恐怕为数不多。” 徐达依旧不以为然,语气严肃地说道:“我看这件事还是由吴国公和刘神师来决定,你断断不得自作主张。” 常遇春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随后与徐达一同朝着李行素和赵婉儿藏匿的方向行进。他们的步伐沉稳有力,似乎有着明确的目标,显然是要前往朱元璋的居所。 李行素和赵婉儿眼看着这两人逐渐逼近,即将越过他们藏身之地,心中不禁紧张万分。于是,他们急忙俯身于假山之后,小心翼翼地往里挪动着身躯,试图将自己隐匿得更深一些。 然而,就在此时,他们的脚下不小心发出了一丝极其轻微的响动。尽管这声音细微得如同蚊蝇之声,但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却显得格外刺耳。 李行素的心头猛地一紧,暗叫不好。 刹那间,一声低沉而威严的怒喝骤然响起:“你们两个是何人?深更半夜到此处有何贵干!” 李行素和赵婉儿悚然一惊,心知肚明自己已被察觉,正欲起身现身之际。 徐达和常遇春已然来到了他们所在之处,突然间,前方闪出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徐达一看是朱元璋的侍卫统领官思勇,连忙说道:“官统领,我是徐达,这位是常遇春。今晚刘神师让我俩过来跟吴国公一起商量武林大会的事。” 官思勇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道:“嗯,吴国公跟我说过两位今晚要来,两位请。” 徐达和常遇春刚刚抬腿要走,官思勇突然将目光扫向假山背后的阴影处,问道:“徐将军和常将军,你们两位还带了其他人来吗?” 徐达摇头答道:“我们没带,应该也不会有其他人了,今晚在吴国公这里碰头的应该只有我们四人。” 官思勇呵呵一笑,说道:“呵呵,看来还有两个小鬼要来凑热闹,两位出来。” 徐达和常遇春惊奇地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官统领这是说的谁。 此时,李行素已经看出来这个侍卫统领的修为远超自己,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想隐瞒过去是不太可能了,于是他率先站了出来,赵婉儿没办法也跟着站了起来。 第72章 遇到救星转危为安 官思勇看到两人修为层次不高,也不说话,飞身就准备过去直接将两人拿下,然后下了大牢审问。 常遇春伸手将官统领拦了下来,说道:“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修为却不低,炼气期十层,竟然比我还高上一层。我正好手痒,让我先试试他。”常遇春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跟自己修为相仿的年轻人,不由得手痒难搔,想出手试探互相层次高低。 只见常遇春身形如电,接连向前冲出两步,其动作简洁明快,毫无多余花哨,甚至未曾摆出任何架势便猛地挥出一拳,直击李行素面门而去!原来这常遇春本是啸聚山林之人,走得乃是野性路数,并无师门传承教导他外家功法。所以此刻他所施展出来的正是军中盛行之行军拳也! 此拳法虽则朴实无华,但却极为实用,其讲究的便是一个简单粗暴、直取要害!它不以花哨繁冗的招式取悦于人,而是将杀敌制胜作为唯一目标,可以说每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无尽杀机与狠辣韵味儿。然而因其缺乏深度内涵及精妙变化,故难以归入上乘武学之列耳。 然观乎此拳法之凌厉凶猛、咄咄逼人以及那悍不畏死之气势,实乃典型之搏命打法也!若遇上那些从未经历过生死相搏或险恶争斗之人,则极易令对手陷入慌乱无措之境甚或惨遭一击必杀之厄运焉! 面对如此凶悍凌厉且迅速狠绝之攻势,李行素岂敢有丝毫掉以轻心?当即向前迈出一步,同时施展出般若掌法第三十六式予以还击——先是一招「一佛出世」严守门户以防对方突袭;紧接着又是一式「二佛升天」主动出击试图突破敌人防线……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眨眼间便已过手七八回合。只见常遇春拳法刚猛凌厉,每一招都带着千钧之力,如狂风暴雨般向李行素倾泻而去;而李行素则身形灵动飘逸,见招拆招,巧妙地化解着对方凶猛的攻势。一时间,双方难分胜负,局面僵持不下。 然而,当李行素施展出其独门绝技——“七星佛缘,八方来佛,九鼎佛香,十钟佛咒”时,局势陡然发生变化。他的招式变得愈发犀利刁钻,如疾风骤雨般连连进击,终于成功压制住了常遇春,逐渐占据上风,胜利似乎就在眼前。 就在此时,常遇春突然使出一招以伤换伤的狠辣招数。他全然不顾自身安危,硬生生承受住李行素势大力沉的一击,甚至不惜因此身负重伤,只为抓住李行素击中自己的刹那破绽,给予对方致命一击。若是李行素稍有犹豫或手软,不仅无法避开常遇春的反攻,反而可能会令原本处于下风的常遇春扭转战局、反败为胜。 这种近乎拼命三郎式的打法,虽然有悖常理且备受武林中人诟病,但却正是行军拳的精髓所在。面对常遇春如此无赖的战术,李行素自然不愿与其两败俱伤,于是不得不收敛攻势,严加防备。如此一来,刚刚建立起的大好形势转眼间荡然无存,双方再次回到胶着状态。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常遇春显然逐渐陷入劣势。每到关键时刻即将落败之际,他便会使出那种毫无道理可言、玉石俱焚的招数以求扳回局面。而李行素并未施展般若神掌九式去攻击常遇春,毕竟他深知即便战胜了常遇春也无甚意义——那位护卫统领随时可能出手干预,届时他俩必定绝非其敌手。 正当李行素苦思冥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之时,一旁观战的官思勇眼见常遇春愈发居于下风,仅靠那蛮横无理、两败俱伤的战术方才勉强支撑不倒。于是,他高声喊道:“常将军,足矣!您暂且歇息片刻,把他们交给我即可。”话音未落,只见官思勇身形如电般骤然跃起,双掌接连挥动,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眨眼间,李行素与赵婉儿二人尚未做出任何反应,便已被封住穴道,身体无法动弹,甚至连开口说话亦成奢望。 这下李行素和赵婉儿彻底慌了神儿,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被人点了哑穴无法开口说话!这可咋办呢?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在与常遇春打斗的时候,就让赵婉儿先去跟对方沟通一下也好啊。 现在倒好,连解释自己身份和来意的机会都没有了。若是当真被一掌击毙那也罢了,但若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打入大牢、遭受酷刑折磨,即便自己能够咬牙忍受,可赵婉儿那娇嫩的肌肤又怎能承受得住这般苦楚? 李行素心急如焚,忍不住鼻孔里发出“嗯嗯”的声音,却又无计可施,心中懊悔不已,恨自己为何刚才不早点表明身份。而就在这时,官思勇转过头来,对着徐达和常遇春说道:“二位将军先行一步,我把这两个家伙送入大牢,严加审讯,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李行素和赵婉儿听闻此言,对视一眼,脸上满是绝望之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以及惨不忍睹的酷刑待遇…… 徐达满脸狐疑地凝视着李行素二人,沉默片刻后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接着,他紧紧拉住常遇春的胳膊,径直朝着朱元璋的居所迈步而去。常遇春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了十几步,但心中仍对李行素有一丝疑虑。终于,他忍不住回过头来,目光再次落在李行素身上,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并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 官思勇眼见徐达和常遇春渐行渐远,立刻转身打算寻人把李行素及其同伴押送至大牢,准备用严酷的刑罚逼问出真相。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身着青衫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而出,瞬间便以惊人的速度将李行素二人裹挟而去。官思勇见状,毫不犹豫地纵身跃起,紧跟其后试图追赶。可仅仅追出数步之遥,他便敏锐地察觉到前方那道身影所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远超于己。意识到情况不妙,官思勇当机立断刹住身形,生怕这一切不过是敌人精心设计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转身急速奔向朱元璋的住所。抵达后,官思勇迅速召集所有守卫前来,并严令他们务必全神贯注、严守四周,确保朱元璋的安全无虞。安排妥当后,官思勇亲自前往觐见朱元璋,向其禀报刚刚发生的紧急状况:有一名武艺高强之人潜入府内,还抢走了两名年轻男女,请陛下提高警惕并加强防备。 此刻,朱元璋正与刘伯温、徐达以及常遇春三位得力干将围坐在一起,热烈地商讨着即将举行的武林大会的各项细节安排。正当四人全神贯注之时,官统领突然匆匆赶来,打破了屋内原本紧张而有序的氛围。 官统领单膝跪地,语气惶恐地向朱元璋禀报刚刚发生的情况。听完之后,朱元璋的目光迅速转向身旁的刘伯温,神情严肃地问道:“刘神师啊,依你所见,眼下咱们该如何应对呢?我们是否面临险境?” 只见刘伯温微微闭上双眼,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镇定自若地回答道:“主公不必担忧,依我推算,近日吴国公及二位将军皆无性命之忧。此事暂且不必放在心上。” 朱元璋微微点头,表示认可刘伯温的话。接着,他挥手示意官统领起身离去,并嘱咐道:“官统领,你继续外出巡逻警戒,但要提高警惕。明日不妨暗中展开调查,查清楚方才到来之人究竟是何身份。或许这三人并非真正的刺客,也许他们另有所图。比如说那位高手,如果他真是冲着行刺而来,以你之能恐难以抵挡。至于那两名年轻后生,看上去更不似杀手模样,反倒像自投罗网的送死者。” 官统领领命退下后,朱元璋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心中暗自揣测这些不速之客的真实目的。房间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官统领走后,他转身对刘伯温说道:“嗯,刘神师,这次武林大会龙脉的位置你不到最后不要暴露,防止有人提前破坏。这些武林人士能人异士众多,难保会有什么人会利用他们来破坏我们破龙脉抢宝藏的计划。” 刘伯温摇了摇手中的鹅毛扇,捋了捋五缕长须,说道:“吴国公请放心,不到最后一天,我是不会将龙脉的位置暴露出来的。等到破龙脉当天我会让无关的人员远离龙脉。特别是四大高手破龙脉之前的这段时间。” 朱元璋看了看徐达说道:“天德,你带领一千人负责外围人员的控制,保证现场不能乱,一旦有人有破坏大会的意图,杀无赦。” 他转身看向常遇春说道:“既然刘神师都说了,此行伯仁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就让他一起进入龙脉探险。这样我们有伯仁在里面,对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会有一个基本的掌控。这些武林人士对于政治通常不太感兴趣,但是难保不对金银财宝感兴趣。伯仁进入龙脉以后,尽量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要不你人单势孤干不了什么事。” 徐达和常遇春连连点头称是。 第73章 遇张三丰说太极拳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青衣人身姿仿若鬼魅一般,轻盈至极,如同一片羽毛般轻捷。他动作迅猛如电,眨眼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李行素和赵婉儿二人,仿佛拎起两只毫无分量的小鸡一般轻松自在。 只见他的脚步犹如蜻蜓点水般轻盈灵动,身姿更是矫健如猎豹,连续几个起落,身形便如幻影般闪入了丞相府内的一间屋子。 通过仔细观察青衣人的一举一动,李行素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此人定然尚未踏入那令人向往的金丹之境,毕竟从他目前的表现来看,还不具备那翱翔天际的能力;然而,他那每一步所跨越的距离却远远超出常人,想必已然臻至筑基期的巅峰境界,距离那神秘的金丹期也仅仅只有一线之隔罢了。 待得青衣人将李行素与赵婉儿带入那房间之后,随即将他们毫不留情地狠狠摔掷于地,接着便发出一阵张狂至极的狂笑:“哈哈!二位不妨说说,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啊?”言罢,他那右手犹如疾风般迅速连点数下,瞬间便解除了施加在二人身上封锁穴道的禁制。 眨眼间,李行素和赵婉儿重新获得了自由,他们急忙从地上挣扎着爬起。 待他们定睛一看,发现一名年约七旬上下、身着青袍的道士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之上。那道士面色沉静,双眼深邃如渊,花白的胡须随风微微飘动,自有一番超凡脱俗的气质。 李行素一瞧可以开口说话了,便迫不及待地解释道:“前辈请勿误会!我们此次前来绝非心怀不轨,而是有一个关乎朱元璋生死存亡的重大消息必须当面告知于他。” 那青衣老道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似是表示理解,然后缓缓地伸出右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那如雪般花白的胡须,轻声说道:“二位小友无需担忧,贫道乃武当山张三丰,近日因要事来到吴国公府邸。适才察觉屋内似有异常动静,特来查探一番。待见得尔等二人,并无那杀气腾腾之象,且闻得先前所言,料想并非刺客所为。故方才出手,从那侍卫统领手中将汝等救下。” 张三丰的目光犹如火炬一般,直直地凝视着李行素与赵婉儿,继续追问道:“不知两位小施主究竟是何方人士?缘何深更半夜潜入朱元璋的居所?还望如实相告。” 听闻眼前之人竟是武当派太极拳的鼻祖张三丰张真人,李行素心中猛地一惊,赶忙俯身施礼,动作恭谨而又带着几分敬畏。而一旁的赵婉儿亦不敢有丝毫怠慢,紧紧跟随其后,一同行礼致敬。 “嗯?武当派?太极拳?小友真是风趣啊!老夫的确居住于武当山上一座道观之中,但却并非武当派之人,而是全真教派门徒呢!” “近期老夫并未有创立新门派之心意呀,不知小友从何处听闻这武当派之名呢?近来确有一套内外兼修的拳法正待我钻研,迄今尚未取名罢了。” “不想小友竟如此聪慧过人,一眼看穿此拳法精髓所在,还给它取名为‘太极拳’,实在妙极!与我所设想之配套剑法——太极十三剑亦相得益彰。正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太极者,乃世间万物之起源也,实乃佳作!唔……只是不知小友又是如何得知老夫正在精研此类拳法之事呢?” 张三丰不禁心生疑惑,暗自思忖道:果真是人言可畏啊,这江湖传闻真是无奇不有,如今连自己欲开创宗派这般无稽之谈都能传得沸沸扬扬。而眼下他所修习这套拳法尚处于萌芽阶段,最多只能算是个残缺不全的版本而已,距离真正成熟还差得远哩。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说自己开创的功法要远超全真派内功,而自己并没有这个十足的把握。 李行素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意识到自己刚才所言或许过于草率。此刻的武当派似乎尚未与全真派分道扬镳,而传说中的太极拳更是尚未由张三丰正式创立。面对如此复杂的情况,他不禁感到一阵头痛袭来。 无奈之下,他只得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呃……其实,我也是道听途说罢了。听说您正在潜心钻研一门独特的武艺,据我所知,这门功夫不仅注重内外兼修,更强调以静待动、以柔克刚、刚柔相济以及借力打力等要诀。” 张三丰听闻此言,顿时精神一振。那十六个字符仿佛如玑珠般落入他的耳中,深深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灵感火花。 他一直致力于研发一种内外合一的拳法,期望能冲破全真内功的桎梏。未曾料到,眼前这位年轻人口中的寥寥数语,竟如此精准地概括出了他对于这套拳法的构思和期许。 这套拳法的精髓在于动静之间的微妙平衡,以柔化刚的技巧运用,刚柔并济的力量掌控,以及巧妙借助对手之力反制对方的策略。这些要点恰恰是张三丰苦思冥想许久却未能言明的核心所在。如今,经李行素之口道出,使得他对于这套功法的完善有了更多的启示和思考方向。 在这静谧的夜色中,他朝着李行素和赵婉儿二人轻轻摆了摆手,那手势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示意两人暂且停止言语。 随后,他缓缓闭上双眼,整个人完全沉浸在那十六个字当中。时光悄然流逝,大约过了足足半个时辰,他才仿若从一场沉睡中苏醒过来般,猛地睁开双眼,那眼眸中闪烁着犀利的光芒,直直地看向李行素。 就这样,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再度开口说道:“小朋友,你这十六个字,说得甚是精妙啊。仅凭此,今日不管你们两人前来所为何事,我都不会再追究你们两个的责任了。你俩大可如实道来,说说,你们究竟是谁?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哦,是这样的,张真人。我原是苏州诚王张士诚手下的丞相李行素,对于这段时间他投靠元朝的举动,我心中极为不满,因而毅然决然地主动辞职,准备远走他乡。而这位,是我的女伴,名叫赵婉儿,她乃是静逸师太的侄孙女。”李行素深知自己此刻是遇到了真正的大人物,以他们的手段和能力,自己断断不敢有半句谎言。 “哦?你如此小小年纪,竟然已是张士诚手下的丞相,当真令人惊叹不已。我往昔就曾听闻张士诚有个极为年轻的丞相,其武功和谋略都非比寻常,原来就是你这个娃娃。这小女孩竟然是静逸师太的侄孙女?小姑娘,静逸师太呢?”显然,张三丰对静逸师太是有所知晓的,他转过头,目光柔和地看向赵婉儿问道。 “嗯,他去追天空中飞的一个黑衣人了。”赵婉儿此时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 “嗯,好,那你们俩今晚到此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呢?你们的胆子也着实太大了,如果今日没有徐达和常遇春,你们继续再深入下去,便会更靠近朱元璋的住处,到那时,你们两人极有可能直接就会被侍卫无情地格杀。” “你们两个小娃娃虽说功夫也算不错,在你们这个年龄段算是极为罕见了。然而,毕竟还是太过年轻了,远远不是朱元璋那些近身侍卫的敌手。” “而且倘若不是我将你们二人弄到这边来,你们一旦进入大牢之后,一轮残酷的酷刑是定然少不了的,之后才会问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的,最终能不能保住性命,都还是个未知数呢。”张三丰缓缓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原本心中就已有些忧虑,如今听到张三丰如此一说,赵婉儿不禁浑身一颤,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李行素的手。 李行素敏锐地感受到她的恐惧与不安,连忙用力握紧她那冰冷得毫无温度可言的小手,仿佛要给予她无尽的力量与安慰。 接着,李行素将他们二人在句容县偶遇火龙真人以及小王子失笃儿,并与其结下仇怨之事,一五一十地缓缓道来。 当时,对方妄图对他俩施放迷香,但未能得逞。然而,那些人并未就此罢休,一路紧紧尾随至南京,还察觉到他们进入了郭天爵的府邸。 此后,通过跟踪陈兆先,又意外发现他正策划着与郭天爵一同谋反,甚至还打算勾结元朝军队,妄图将朱元璋置于死地。 不过,关于与丐帮合作一事,李行素却是只字未提。毕竟,他们并不知晓张三丰与丐帮之间究竟存在着何种关联,况且此事对于整体局势影响不大,丐帮最多也只是在行动上给予了一定的协助罢了。 张三丰听完之后,沉默了良久,方才缓缓说道:“火龙真人是我的师父,我听闻他这段时间确实来到了这块地方,而且我本来明日就要去找他。他绝对不会允许我们汉人勾结元朝军队来坑害起义军首领的,他应该还是被小王子失笃儿给蒙在了鼓里。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他的计划得逞。” “这样,吴国公朱元璋那里由我来通知,然后我会去找我的老师说明白此事,你们放心吗?” 李行素深知张三丰做人和做事的风格一向光明磊落,他连忙说道:“张真人,我们知道您老说的话当然是一言九鼎,我们自然是坚信不疑。” “这样,李行素,我将你们二人先送出去。你们刚才的做法真的是太冲动了,也太危险了。” “如果不是被我发现的话,你们两个的小命恐怕根本就等不到静逸师太来救你们。”说完,他伸出手,紧紧抓住李行素和赵婉儿两人,身形一闪,又是一连几个起落,便迅速出了朱元璋的丞相大院。 他将二人轻轻放下后,转身就头也不回地走了,那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李行素和赵婉儿两人,在原地久久伫立。 第74章 师太回归龙脉宝藏 在那寂静的夜色中,李行素与赵婉儿四目相对,那一瞬间,两人的眼神中仿佛透露出一种经历了千难万险、生死浩劫般的复杂情绪。夜风悄然拂过,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浑身的冷汗到此刻都还未完全干涸,就连贴身的衣物也都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让人感觉黏腻而不适。 他们脚步匆匆地赶回郭天爵府邸的后门,那里停放着马车,他们也在那里寻到了依旧在此处负责监视的丐帮一袋弟子陆大周。 李行素神色凝重,将自己从陈兆先那里获取到的消息,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地向陆大周详细讲述着,但却故意将前往朱元璋府上丞相府送信以及偶然遇到张三丰的这些事情隐瞒了起来。 陆大周静静地聆听完毕,随后便陷入了一阵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此消息极其重要,我必须得马上返回去禀报。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先护送二位回客栈去歇息。你们在这里蹲守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等我稍后安排其他人过来接替就行。” 说完,陆大周便引领着李行素和赵婉儿朝着不远处的客栈走去。一路上,三个人都沉默不语,心情异常沉重。尽管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刚得知的那些惊人消息,让他们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李行素和赵婉儿两人此刻已经清楚地了解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就在刚刚在丞相府邸遭遇侍卫统领的恐吓之后,赵婉儿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这个社会的阴险与难以捉摸,之前的好奇心以及报复的念头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的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尽快找到静逸师太的下落,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获得一些安稳的感觉。 当他们两人回到客栈,来到此前预订好的两间客房门前时,却惊愕地发现静逸师太竟然已经提前一步来到了这里,并且正在他们预订的房间里静静地等待着。 赵婉儿乍一看到静逸师太的身影,心中的悲伤顿时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哇”的一声哭喊了出来,紧接着便飞扑上前,紧紧地抱住师太,放声大哭起来,仿佛遭受了无尽的冤屈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静逸师太有些措手不及,她不过才离开了短短一天多的时间,怎么好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于是她一边轻轻地拍打着赵婉儿的后背,不断地安抚着她,一边疑惑地看向李行素,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李行素对赵婉儿做了什么不轨的举动。 而此时的李行素却一声不吭,也不去解释,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等着赵婉儿哭完。 经过了漫长而又焦急的等待之后,赵婉儿终于停止了哭泣。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向静逸师太诉说着前天晚上与小王子失笃儿之间发生的激烈冲突,讲述着自己是如何遭到对方迷香的袭击,差点遭遇不幸的经过。 静逸师太听了这件事情之后,顿时怒不可遏!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倍加疼爱的侄孙女竟然受到了如此巨大的委屈,这简直是不可容忍!愤怒之下,她立刻站起身来,打算出门去找那些人算账,为赵婉儿出一口恶气,洗刷耻辱。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行素急忙走上前去阻拦道:“静逸大师,请您先不要着急!这仅仅只是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而已,今天乃至今晚都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说呢。” “嗯?难道还发生了更为严重的事情不成?”静逸师太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不禁又重新坐了下来,担忧地询问到底又出现了什么样的状况。 在这之后,李行素极为详尽地将昨日他们与丐帮携手寻觅火龙真人以及小王子的整个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在追踪陈兆先之时,竟意外地发现他正筹谋着与郭天爵勾结元军发动叛乱,妄图加害朱元璋。当他们打算去向朱元璋通风报信时,却不幸被侍卫统领擒获,险些遭遇不测之祸。幸而在关键时刻,遇到了张三丰,这才得以化险为夷。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李行素都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静逸师太静静地坐在那里,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未曾想,我仅仅只是离开了一天多的时间,竟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你们二人此次的行事着实过于莽撞了,素儿你向来办事较为沉稳,想必此番大抵都是婉儿自作主张,而你又拗不过她才应允的。如此重大之事,难怪婉儿会受到这般惊吓。日后切不可再如此轻率行事了,这回实在是太过凶险,今后行事必须要深思熟虑、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才是上策啊。” 李行素一听,脸上顿时泛起红晕,赶忙说道:“确实是我们俩经验不足,去朱元璋那里报信这件事,我也确实没有考虑周详,这倒并非是婉儿执意要去,这事真不能全怪她一个人。” 静逸师太静下心来,仔细思索了一番后说道:“此刻已然很晚了,什么事也无法办理,今天就暂且在此住下。我和婉儿住一间屋子,你自己住一个屋子。待到明日早晨,我们再来看看该如何处置此事。” 第二天一大早,陆大周来到三人所住的房间,他一眼看到静逸师太也在,倒也并未觉得有多么惊奇。他走进房间,对着李行素说道:“昨天你们所说的那五人,在今日早晨已然踏上路途,正朝着回去的方向赶去,估计他们应该是要去往无锡参加那个破龙脉夺宝藏的武林大会了。” “对了,昨天晚上那个陈兆先就曾提及过武林大会的事,陆管家,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武林大会呀?”李行素不禁出声问道。 陆大周找了个地方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说道:“这破龙脉夺宝藏的武林大会即将在无锡龙山上盛大举行。传闻前些日子朱元璋的手下刘伯温来到了无锡,一直在龙山上来来回回地转悠。于是便有人传说,他发现了元末帝赵昺在逃难过程中所埋藏的宝藏,并且这些宝藏被埋藏在无锡龙山的龙脉之中。若是能将这些宝藏挖出,不但能够利用这些宝藏来建国,而且还会将元朝在这里的龙脉给破坏掉。” “前朝宝藏?”静逸师太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现在整个事情已然明了,因此我们丐帮与你们两位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这二十两银子你们还是拿回去。”陆大周放下银子,看了看静逸师太,随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由于这件事涉及到了我们家的事,今日一早我们再回无锡龙山一趟,去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静逸师太看着陆大周离去的背影说道。 李行素对已经逃命的人还随身带着很多宝藏这事有些不太理解,于是问道:“姑奶奶,那到底您的弟弟赵昺他们,随身是否真的带着宝藏啊?” “这还用问吗,官家逃难自然会将值钱的、好拿的东西都带走呀,至于在逃跑的过程中若是觉得累赘,找个地方埋了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到底埋在哪里如今已无人知晓,因为知道的人恐怕都已经死了。这个刘伯温看来还真是个高人,竟然能够依靠数理推算就找到这笔宝藏。”静逸师太点了点头答道。 三人来到客栈一楼大厅,点了些饭菜,准备吃完早饭再出发。 李行素给三人倒上茶水后,问道:“姑奶奶,您昨天去追那个黑衣人追得怎么样了?是不是您的仇人呀?” “嗯,我心里清楚肯定是他,可是我追过去,追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都没能追到。”静逸师太点了点头说道。 “那您最后追到哪里了?”李行素随口问道。 “无锡一带,都到太湖边上了,快到苏州了。结果还是追丢了,我在那里转了一天也没找到,就回来了。”静逸师太叹了一口气说道。 “姑奶奶,我们前天遇到的那个老道,就是长春宫的火龙真人。您之前见过他了对吗?我记得好像曾经见过他一面,不过那时候我还很小,记不太清了。”赵婉儿突然想起火龙真人的事。 “嗯,你七八岁的时候我带你去过,那个火龙真人还算不错,唯一让我觉得不舒服的就是他们跟元朝皇帝打得火热,而且后来据说他还收了元顺帝的小儿子做弟子。不知道张三丰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小师弟会是什么表情。”静逸师太“呵呵”地笑了起来。 第75章 少林全真天山丐帮 赵婉儿仔细地向众人描述着她所见到的两人:那位火龙真人,满头银丝与苍白的胡须交相辉映,其年龄想必早已过了耄耋之年。他面庞清瘦,身形娇小,甚至比一旁的素儿还要稍矮一些。而那个名叫失笃儿的小王子,则生得一副白净面皮,无须无髯,身躯高大威猛,足足高出素儿半个头来。 静逸师太听后,若有所思地回忆道:“火龙真人的确如你所言,但我见到他已是大约十年之前的事了,那时他尚未收失笃儿为徒呢。” 李行素紧接着分析道:“据我们观察,他们似乎正朝着我们返回的路径前行,目的地很可能便是无锡。不过眼下张士诚即将归附元朝,如果他们作为使者前往张士诚的领地,倒也合乎情理。” “他们也是去往无锡苏州方向,跟我昨天追的那个仇家的方向一致,两大武林绝顶高手都朝那里去了,看来这个无锡这个武林大会不一般啊?”静逸师太喃喃地说道。 “哦!这火龙真人和你追的那个黑衣人两个人都算武林绝顶高手吗?”李行素好奇地问道。 “你们两个都是初入江湖,自然对于江湖的传闻知之甚少。江湖上盛传:“北少林,东全真,西天山,南丐帮”。说的四大门派分别是少林派、全真派、天山剑派和丐帮。代表的四人分别是少林达摩堂戒律堂等的慧字辈、全真派火龙真人、天山剑派清风剑客风不清和丐帮帮主毕凌虚,这四人号称四大绝顶高手,说是四大高手实际上少林派在这个层次上的还在江湖走动的慧字辈高人人数不少于五人,可见少林派之强。” “你们刚刚所触及之人乃是火龙真人,这位人物能够位列于四大绝顶高手中,其能耐必定是非同小可。至于我一直追寻的那位黑衣男子,则正是丐帮之主——毕凌虚。此人和起义军领袖彭莹玉之间有着某种关联。要知道,彭莹玉不仅曾出家为僧,更有过行乞度日的经历,所以他与毕凌虚交情匪浅。而方才我追逐的对象便是此人,我怀疑他或许就是杀害我弟弟宋恭帝赵显的元凶。然而,这仅仅是依据传闻所作的揣测罢了,并无确凿无疑的证据支持。正因如此,我才想要找到他当面质问个明白,但截至目前尚未出手。原本,我们计划前去探访我的挚友,天山剑派的清风剑客风不清,他亦属于四大绝顶高手之列。” 听到这里,赵婉儿心中的好奇心愈发强烈起来,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姑奶奶,既然如此,那么以您的身手和实力相比起这四位所谓的绝顶高手来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呢?为什么在这号称四大绝顶高手的行列之中竟然看不到您老人家的身影呢?” “呵呵呵……傻孩子啊!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抛头露面、逞强斗狠的哟~虽说我倒也不敢妄称自己就一定能够胜过那四个人,但起码也不会比他们逊色太多啦。只不过我向来习惯了隐居山林,与世无争罢了,所以自然也就没什么人晓得我喽。其实呢,这世上像我这般深藏不露的隐士高手可不在少数哦,他们或许名声不显,但论及真实本领却未必会输给那所谓的‘四大绝顶高手’,搞不好有些人比他们还要更厉害几分哩!”静逸师太微微一笑,轻声解释道。 “哇塞!原来竟是这样子呀!四大绝顶高手,听起来真的好了不起哦!姑奶奶,刚刚您提到少林派的实力远胜于其他门派这个我倒是可以理解啦,可是您说他们还经常在江湖上活动又是啥意思嘞?”李行素不禁心驰神往,同时也把内心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哦,的确如此,通常情况下,当各大门派的掌门人或门内高手年龄超过百岁时,他们往往会将权力让渡给年轻一代,然后专心致志地修炼武艺,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正因如此,关于这些人是否仍然在世,外界便无从知晓了。以少林寺为例,听闻至少有一名方丈以及四名首座级别的绝世高手已在少室山的达摩洞中隐居数十年之久,潜心于修行室内参悟佛法武道。 至于其他四大门派,天山剑派由于创立时间较晚,根基相对薄弱些。然而,全真派与丐帮理应仍存有数位前任掌门及大长老级别的人物。只是岁月如梭,如今他们是否尚存人世,着实难以断言。 “原来昨日静逸大师您所追踪之人竟是丐帮的帮主!难怪他们不肯与我们携手合作。莫非他们已然洞悉您的身份缘由?”李行素话音未落,佳肴美馔已然摆满桌面。三人随即动筷用餐,享受这一顿丰盛的餐食。 “此事与本姑奶奶怕是毫无关联!虽然说那丐帮帮主毕凌虚乃是本姑奶奶的仇家,但方才丐帮的陆大周却并未对她流露出半点敌意呀。”赵婉儿不禁皱起眉头,如此言道。 “你们俩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即便丐帮因我之故而不愿与尔等合作,亦绝非由于我与那丐帮帮主毕凌虚之间的仇怨所致。或许更为关键之处在于,吾之实力远胜彼丐帮南京分舵,双方结盟实无甚益处耳。仇人岂会将标识悬挂于己身之上耶?此刻,余尚未能确知毕凌虚是否果真为吾仇敌,而彼毕凌虚又岂能知晓吾视其为敌乎?纵然余已了然于心,在未报此血海深仇之前,吾岂有可能先行告知于彼哉?”静逸师太微微一笑,缓声解释道。 用罢膳食后,三人登上马车,掉头朝着句容进发。一路上晃晃悠悠,并无匆忙之意。静逸师太安坐于车中,双目紧闭,似在养神;李行素与赵婉儿则凑在一处,谈笑风生。 赵婉儿眨眨眼,好奇地看着李行素,追问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条件呢?为什么只有你合适,其他人就不行呢?还有啊,你说你学的功法层次更高,那又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呢?”她越问越激动,似乎对李行素所掌握的内功心法充满了无限向往。 面对赵婉儿连珠炮似的问题,李行素不禁有些无奈。他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一时口快,引来了如此多的追问。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好继续编造一些理由来解释。 李行素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嗯……具体的条件嘛,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当年我被选入少林寺时,师傅们经过一番考察后觉得我具备某种特殊潜质,才决定传授给我这套内功心法。至于其他人为何无法修习,或许是因为他们没有这种潜质。而关于功法层次的高低,其实很难用言语来描述。简单来说,越高深的功法所能发挥出的威力也就越大,但同时修炼起来也会越发困难。” 赵婉儿听得津津有味,眼中闪烁着光芒。她感叹道:“原来如此!看来要想练成绝世武功,不仅需要天赋和努力,还得有机缘啊!李行素,你真是太幸运了!”接着,她又满怀期待地问:“那你能不能教教我呢?说不定我也有那种潜质呢!” 李行素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婉儿,这内功心法并非随便就能传授于人的。它需要特定的传承方式,而且对于修炼者的根基、品性等都有着严格要求。若强行修炼,反而可能会走火入魔,身受重伤。所以,你还是安心练好自己现有的功夫。” 赵婉儿听了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过内心深处依然对李行素所拥有的神秘内功心驰神往,并暗下决心将来定要寻找属于自己的机缘巧合,成就一番霸业。 他没说谎,不过说的大体意思又不算错,仔细想想也差不多,就是关键的他修习《罗汉伏魔功》的功法和他的穿越身份没说出来而已。 李行素顺口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姑奶奶是前朝公主,是那个公主呢?他跟那个前朝的小皇帝赵显是什么关系?” 赵婉儿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静逸师太,说道:“姑奶奶并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我只知道她是前朝最后一个小皇帝赵显的姐姐。当年元军攻占临安,抓走了年仅四岁多的宋恭帝赵显。而其兄弟赵昰和赵昺在文天祥、陆秀夫等人及其母杨太妃等南宋遗臣的拥护下南逃,元朝的军队就在后面穷追不舍。在逃难的过程中,赵昰即位称帝,他就是宋端宗,称帝后他和赵昺继续南逃。两年后赵昰因落水染疾而死,于是赵昺接替他做了皇帝。第二年逃跑的队伍在崖山海战中全军覆没,陆秀夫于是背着八岁的赵昺跳海而死。” “这些故事都是姑奶奶跟我说的,她以前经常说,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说的我耳朵都磨出了茧子了。有时她跟我说这件事,我的脑子早就飞到天上去了不过还好最近几年她不在提起此事了。” 赵婉儿平静地叙说着八十年前的故事,好像这些故事跟她无关,看来她从小确实没少听这段故事,但是也仅仅当成故事来听而已,她并没有像静逸师太这种复国的情怀。她说完斜眼看了看静逸师太,怕她责骂自己,发现她没什么反应,于是放下心来。 第76章 大宋王朝皇室宗亲 在那略显昏黄的光影之下,李行素的眼眸中仿若洒满了点点璀璨星光,满是好奇的光芒熠熠闪烁。 他带着些许疑惑,轻轻启口询问道:“这般说来,你岂不是也能被算作是前朝遗留下来的人么?哎呀,只可惜啊,你已然不再拥有你姑奶奶对于前朝的那份如熊熊烈火般炽热无比、疯狂燃烧的情感了哟。” 赵婉儿轻轻地点了点头,她那秀美的面庞上,神情略显凝重,隐隐透露出一丝默认的意味。 她那如柳叶般的细眉微微蹙起,随后她用如蚊蝇般细微却又清晰可闻的声音轻轻说道:“或许的确是这样,我大概是可以被视作前朝的遗胄,只是关于我的双亲乃至祖辈的具体情况,我是一点儿都不清楚呀。” “自我有记忆起,便清晰地知晓是姑奶奶收留了我。我心中隐隐感觉自己或许与前朝的赵氏有着某种千丝万缕、难以割舍的关联,然而时光就如同那奔腾不息、滚滚向前的江水般匆匆流逝,这又能如何呢?” 接着,赵婉儿又缓缓地、犹如潺潺溪流般继续娓娓道来:“姑奶奶的前半生呀,心中所思所想唯有复仇这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可一直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她那复仇的愿望依旧未能实现啊。” “而且在这些年里,她已不再像从前那般执着于去行刺那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皇帝,转而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从元朝的内部进行慢慢瓦解,全力以赴地协助义军去颠覆元朝那残暴不仁、令人发指的统治。” “但这样做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难道仅凭着你我二人这微不足道的力量,还能让那已经消逝在历史长河中的大宋重新焕发生机、再度振兴起来不成?” “嗯,确实是啊,如此这般沉重且重大的责任压在你这还如此年轻稚嫩、宛如花蕾初绽的肩头,确实是有些不太合适呢。毕竟呀,你还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纯洁无瑕,对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还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小姑娘呀。”李行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深深的认同之色,她那明亮的眼眸中更是充满了浓浓的怜惜之意。 然而,赵婉儿却丝毫不让步,她微微扬起那小巧的下巴,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反驳道:“虽说我年纪尚轻,但阅历可不比你少哦!要说不懂事,那也是你这个乳臭未干、不谙世事的小鬼!哈哈哈。” 听到这话,李行素不禁皱起眉头,正要回应时,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静逸师太突然开口说话。 只见她缓缓睁开那原本紧闭的双眼,目光如炬地扫了两人一眼,语气严肃地说:“你们俩皆是年少无知、未经世事之人,须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倘若众人皆坐视不理,又有谁能挑起这副重担呢?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岂不是毫无希望可言?若是百姓都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那么由谁来担任皇帝的确并无太大差别。可惜如今整个中国都深陷苦难之中,怪不得老百姓们纷纷奋起反抗,试图推翻朝廷的暴政统治。” 静逸师太这一番话出口,李行素与赵婉儿皆沉默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终于,李行素打破了沉寂,她的目光缓缓转向静逸师太,开口问道:“静逸大师,按常理而言,您自幼便随宋恭帝赵显前往元朝上都,此后更有幸拜入黄蓉门下,修习桃花岛武功。那么敢问,您究竟是如何寻得赵婉儿的呢?” “方才婉儿已然言明,最终那两位小皇帝均已离世,其中一人年幼时便随您同上都。如此一来,岂非意味着大宋皇族已然绝迹于世?那么,赵婉儿又是源自何处呢?” 静逸师太微微皱眉,稍作思索后回答道:“赵昰与赵昺英年早逝,自不待言;至于赵显,他成年后远赴西藏出家为僧,想来亦无子嗣留下。且后来遭元皇赐死,确系实情。素儿啊,你所言非虚,元朝皇室的确后继无人矣。正因如此,起初我寻觅皇室宗亲以承大统之时,亦深感困惑与迷茫。” 在宋朝立国之初,宋太祖赵匡胤郑重地将其尚存的三兄弟的后裔一一明确为皇族,统统归属于皇族宗室之列。 赵匡胤亲自提笔书写御书,精心编写了三派“玉牒”,这便是宋皇族那至关重要的族谱。不仅如此,他还亲自煞费苦心地制定了三派各自的十四个饱含深意的昭穆字,以此作为排辈的依据。与此同时,赵匡胤更是立下了一道影响深远的遗嘱:“我族无亲疏,世世为缌麻。” 赵匡胤所制定的宋宗室三派的十四字昭穆具体如下: 太祖派:“德惟守世令子伯,师希与孟由宜顺。” 太宗派:“元允宗仲士不善,汝崇必良友季同。” 魏王派:“德承克叔之公彦,夫时若嗣次古光。” 静逸师太轻轻捋了捋思绪,缓声说道:“事实上,宋朝悠悠三百一十九年的漫长岁月,或许是由于在位的时间太过长久,皇室子孙可谓数不胜数,然而真正的嫡系皇族却反倒并不怎么兴旺。” 在北宋的初期,宋太祖赵匡胤过早地离世,他的几个儿子在那时都还年纪尚轻,根本不具备继承王位的条件,于是北宋的皇位便传到了他的弟弟赵光义的手中。 赵光义死后,并未按照“金匮之盟”的约定将皇位传给赵匡胤的子孙,而是传给了自己的儿子。故而在北宋期间,皇帝的宝座始终牢牢地掌握在赵光义这一脉的手里。所以,北宋真正意义上的皇室宗亲应当算作赵光义的后代。 谁能料到,北宋末年,由于金国如凶猛的洪水般攻破了都城开封,赵光义这一脉的后裔,近乎都被金军如抓小鸡般抓去做了俘虏,这便是令人痛心疾首的靖康之耻。 唯一遗留下来的皇室直系仅有宋高宗赵构,他与部分大臣仓皇逃往临安,也就是如今的杭州,并在那里称帝,这便开启了南宋的篇章。 然而,赵构却不幸地遭受了创伤,竟然失去了生育能力。于是,赵构只得从赵匡胤一脉的子孙当中精心挑选了两个孩子,将他们收为自己的养子。 就这样,宋朝的皇位,奇迹般地回到了赵匡胤一脉的手中。南宋的第二位皇帝宋孝宗赵昚便是这两个养子之一。自宋孝宗赵昚之后,南宋真正的皇室宗亲自然应该算作赵匡胤的后代了。 宋孝宗赵昚拥有四个儿子,唯有老三顽强地活了下来,并成功继承了皇位,这便是宋光宗赵敦。 宋光宗有两个儿子,次子得以即位,他就是宋宁宗赵扩,他与那威震天下的成吉思汗竟是同一代人。 宋宁宗赵扩共有九个儿子,可令人叹息的是,他们全部过早夭折!无奈之下,只能再次从宗室当中,去挑选养子。第一个养子赵询当了好多年的太子,无后且不幸死在了宋宁宗赵扩之前。 宋宁宗赵扩不得不收了第二个养子赵竑。结果没多久,宋宁宗便与世长辞,权臣史弥远竟直接废了这个赵竑,擅自改立另一位赵氏后人赵昀为皇帝,这便是宋理宗赵昀。 此时,大宋的皇室宗亲或许又发生了变化,但与后来所发生的种种相比,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宋理宗赵昀在位期间,南宋与蒙古帝国联合剿灭了金国,然而这却如同养虎为患,最终也葬送了南宋自身。蒙古后来对南宋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宰相贾似道竟以宋理宗的名义向蒙古称臣,并将长江以北的大片土地完全割让给了蒙古。 宋理宗赵昀有三个儿子,无一例外,全部早夭。他只能从自己亲弟弟那里过继一个孩子,这便是宋度宗赵禥,南宋的历史也由此进入了倒计时。 宋度宗赵禥即位之后,整日荒淫无度,朝政大权完全被那奸相贾似道牢牢把控在手中。 此时的蒙古帝国已然传位到了忽必烈的手中。忽必烈在掌权之初,一直忙于内部夺权之事,暂且停下了进攻的脚步。待到蒙古帝国内斗结束以后,忽必烈稳稳地坐上了汗位,随后挥军南下,宋度宗赵禥面对这凶猛的攻势根本无力抵抗,最终竟然直接被活活吓死了。 宋度宗赵禥共有七个儿子,前四个全部早早夭折,后面三个顽强地活了下来且都成为了皇帝,这便是令人唏嘘的“宋末三帝”——宋恭帝赵显、宋端宗赵昰和宋末帝赵昺。 静逸师太说到这里,不禁自嘲地笑了笑,缓缓说道:“我后来在确定谁是皇室宗亲的时候,才好不容易理顺了这层复杂的关系。然而等我理顺了之后,我竟然惊愕地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清楚大宋的后裔哪一支才是最正宗的皇室宗亲。” 在南宋末年,几乎已经没剩下什么近支的皇室宗亲,而那些远房的赵氏子孙,因为血缘关系实在是太过疏远,所以元朝建立之后也并未对他们多加为难。 这部分赵氏子孙,其中一部分积极踊跃地参加抵抗元朝的激烈运动,一直紧紧随着南宋政权不断南迁,后来在广东地区稳稳地扎下了根。 而另一部分,则是没有积极抵抗,直接向元朝投降了,毕竟这一部分基本上跟皇室已经没什么血缘关系了。 比如那着名的书画家赵孟頫,他便是赵匡胤的十一世孙。赵孟頫不但在元朝这边顺利地做了官,而且还深受几代元朝皇帝的高度重用。 第77章 赵婉儿与唯我独尊 静逸师太看了看赵婉儿说道:“在我后来将近八十多岁的时候,那时候我几乎对寻找南宋皇室宗亲不抱任何希望了。有一天我在元大都的一间寺院的大殿里修行,突然一个孩子从天而降,掉在了我的怀里。这可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我是坐着大殿里修行的,而屋顶完好并没有任何损坏,我完全不知道这孩子是从哪里掉下来的。这个孩子被一条金黄色的锦被包着的,她也不哭不闹就看着我笑,她就是赵婉儿。这事我还是第一次跟赵婉儿说,之前老认为她还太小了,一直没告诉她。” “啊?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且还直接落在你的怀里?大殿的屋顶又没有损坏,那我是从哪里来的?”赵婉儿说着说着自己都糊涂了。 李行素笑道:“哈哈,看你那个傻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就是从天而降的,这还用问么?你只要奇怪为什么屋顶没有损坏就好了。姑奶奶,就算这样,赵婉儿也顶多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很奇怪而已,你怎么能确定她是赵氏皇室宗亲呢?” 静逸师太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块色泽淡黄、晶莹剔透的古老玉佩,轻声说道:“当日,赵婉儿身上仅存此枚玉佩,其上刻有字迹,或许可作证明其身份之用,诸位不妨一观?” 李行素赶忙上前,将玉佩接入手中端详起来。只见那玉佩正面阴刻着八个扭曲蜿蜒的字符,形似篆体,但却不如篆字那般规整,他不禁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在下不识得此等字样,想必乃是古文无疑。” 赵婉儿见状,亦伸出手去抢夺过来,先是左右端详,继而又上下打量,直看得目不转睛。然而良久之后,终究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亦不认得了。” “贫尼对此亦是茫然无知,后来特意寻访了一位博闻强识的老先生求教。那位老先生告诉贫尼,这上头所书乃是钟鼎文,亦即殷商时期之文字。”静逸师太面带微笑,缓缓回答道。 “姑奶奶,您倒是快说呀!这上头究竟写的啥玩意儿啊?”赵婉儿紧紧攥着那块玉佩,心急如焚地催促道,同时急忙挺直了身子,目光急切地投向静逸师太。 静逸师太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此八字乃‘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据古籍记载,当年佛祖释迦牟尼降生之际,曾朝着四面各走七步,每一步都生出一朵璀璨金莲,他一只手朝天,另一只手指向大地,口中所说正是这八个大字。”说完,静逸师太双手合十,面容庄严肃穆。 李行素听后,先是瞥了一眼身旁的赵婉儿,接着又将视线移回静逸师太身上,疑惑地问道:“既然这八个字出自佛祖释迦牟尼之口,想来应当与南宋皇室并无关联。如此说来,莫非赵婉儿并非南宋的皇室宗亲不成?”言语间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不好说,对于宋朝来说,能够得上‘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这八个字的也就是皇室宗亲了,而我这八十多年了遍寻不到的皇室宗亲,上天送给了我,写上这八个大字其意不言自明。”静逸师太说完闭上眼睛,开始静默不语。 李行素缓缓颔首,表示认同静逸师太所言,心想若这八个字并非暗喻皇族贵胄身份,莫非它们与佛祖释迦牟尼有所关联不成?他手持玉佩,凝视片刻后,疑惑地开口询问:“然而究竟是何人将婉儿自云端抛下呢?” 此时此刻,静逸师太沉默不语,显然亦无法给出确切答案。李行素见状,便轻轻地将玉佩系于赵婉儿颈项间,并柔声嘱咐道:“婉儿啊,此乃汝降生之际所佩之物,意义非凡且至关重要,理应由你亲自佩戴才好。”言罢,他眼神充满疼惜与关爱地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无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 赵婉儿拿起玉佩看了看,阳光透过车窗的空隙照在玉佩上,呈现出朦胧的半透明的黄色,一抹明亮阳光闪了了一下她眼,她又抬起头,斜眼朝天空看了看,说道:“这是我出生的随身物品,应该能够说明我出身的来历,自然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了。不过我的父母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把我送给了姑奶奶?而我到底是怎么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呢?真是好奇怪啊。” \"吁~~\" 只听得一声刺耳的长啸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颠簸感传来。原来是那匹拉车的马儿不知为何突然受惊,疯狂地奔跑起来。而此时此刻,坐在车内的三人完全没有防备,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猛冲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静逸师太展现出惊人的反应速度与身手敏捷度。只见她迅速伸出手臂,紧紧扶住身旁的李行素和赵婉儿二人,奋力稳住他们前倾的身躯。若不是师太出手相助,恐怕李行素和赵婉儿早已被甩出车窗之外,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行素惊魂未定,急忙跳下马车查看情况。待他定睛一看,却惊见前方赫然横着一辆马车,挡住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行素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转头看向驾车的车夫。 \"少爷,小人也实在弄不清状况啊!原本咱们一路驶来都还算顺利,偏偏这辆马车行驶缓慢。眼看着咱就要超过它了,谁知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毫无征兆地把马车一横,生生拦住了去路!亏得小的反应够快,及时拉紧缰绳、踩下刹车,不然非得跟他们撞上不可!\" 车夫怒气冲冲地抱怨道,显然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十分恼火。 李行素快步走到前方的马车前,眼神犀利地盯着车夫,语气严肃地质问道:“你们究竟是如何驾驭这辆马车的?为何会如此突兀地横在道路中央?” 就在这时,只见车帘一掀,三道身影迅速跃下马车。李行素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喜,原来这三人他都认得,正是那位身材瘦小、身旁伴有两名壮汉的小王子失笃儿的三名护卫。他嘴角微扬,轻笑一声说道:“哟呵,想不到竟是你们几个家伙!你们家小皇子何在?莫非是前晚被打得不够狠,还想再来一次?还有那晚你们竟敢使用迷香暗算我们,这事咱们可还没算完呢!如今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甚好,正巧可以好好教训一下你们三个,也让婉儿出口恶气。” “嘿嘿,我们兄弟自然不是你的敌手,但今日我们特意给你找了个强敌,就看你是否有本事战胜他了。”那名矮小瘦弱的护卫阴恻恻地一笑,话音未落,便见他转身钻进车厢,紧接着又跳出两名身着青色道袍、看上去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年轻道士。李行素目光一扫,立刻察觉到这二人的修为境界,其中一人乃是筑基期九层,稍逊于自己一筹。另一个比自己修炼的层次高,看不出修为,不过看他的年纪应该还不到筑基期巅峰,实力应该比自己强不了太多。看来他们这次是找到了帮手,不过这两人跟自己的修为类似,自己根本就不怕他们俩。 此时此刻,赵婉儿轻盈地跃下马车,缓缓走向前来。她目光凝视着那两位从马车上走出的道士,仅仅一眼便洞察出他们的实力远胜于那位小皇子。心中不禁为李行素担忧起来,生怕他会遭受不测。 于是,赵婉儿毫不畏惧地开口说道:“你们这两个道士看上去似乎颇为不凡,但难道你们打算凭借人数优势取胜不成?”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丝质问与挑衅。 其中一名身材略显瘦削、修为稍高的道士,轻扬手中拂尘,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姑娘莫要误会,咱们皆乃全真派的内门弟子,岂会做出如此不要脸面之事?又怎会以多欺少,更何况是与尔等两位年轻后辈相较。还望姑娘离得远些,以免待会儿打斗时溅到鲜血,惊吓过度晕厥过去。” “哼!休得胡言乱语!谁说我们打不过我素儿哥哥?依我看,你们才是不自量力之徒!”赵婉儿嘴皮子伶俐至极,自然不甘示弱,立刻还击道。她挺直身子,眼神坚定地瞪着对方,毫无惧色。 “前天晚上你们几个狗贼,竟然在我们房间释放迷香,还好被我素儿哥哥发现了。你们这些人真是猪狗不如,竟然使出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赵婉儿看向三个护卫骂道。 两个年轻的道士看向三个护卫,三个护卫都将头转向一边,装作没听见。 这时候那个略瘦的道士问道:“下迷香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是你们三个干的?” 这时候那个矮瘦的护卫呐呐地说道:“不是我们做的,是他们胡说。” 瘦道士瞪了他们三个一眼,说道:“我看是你们做的?我们羞与你们为伍。” 第78章 武当道士报仇雪恨 他转身对着李行素和赵婉儿两人拱手说道:“我代替我的小师叔给你们两位道歉了,他可能被我们的师祖给惯坏了。本来我们师兄弟两人是来替小师叔复仇的,不过今天看来,恐怕是他们有错在先。这样,今天既然已经来了,我们就跟这位小哥切磋一下,我们俩是全真派武当山弟子,我们彼此修炼层次都差不多,我是张贤亮炼气期十一层,他叫易贤平炼气期九层。易师弟你先来跟他试试。” 赵婉儿说道:“你们比试我不管,但是这三个放迷香的家伙我不会放过的,我先收拾他们三个给自己报仇再说,你们两个不会阻挡。” 张贤亮跟易贤平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三个护卫,说道:“这三个元朝的狗腿子,你尽管动手,只要不打死就行。” 原本,那三位护卫盘算着请这两位道士出手教训李行素二人,而他们则只需站在一旁看好戏即可。然而,当听闻两位道士这般言论后,他们心知不妙,当即转身逃窜。 李行素岂会轻易放过他们?只见他向前迈出一步,手臂伸展,轻而易举地便挡住了三名护卫的去路。眼见前路被阻,三名护卫急忙改变方向,朝着侧边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赵婉儿亦不甘示弱,她双足连连踢出,所施展的正是东海桃花岛黄药师的\"落英神剑掌\"中的\"繁花落尽\"一式。短短瞬间内,她接连踢出三脚,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三名护卫,致使其纷纷倒地。 紧接着,赵婉儿对着这三个躺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家伙又是一阵猛踢。尽管她心中并未起杀意,但为了解气还是稍稍给了点颜色瞧瞧。于是乎,这顿踢击虽未致命,却也让三名护卫痛苦不堪,只能在地上不停翻滚呻吟。片刻之后,这三个护卫已然瘫倒在地,宛如三头死去的肥猪般,除了发出阵阵哼哼声外再无其他动静。 易贤平一看赵婉儿的气也出了,就转身朝向李行素拱手说道:“在下全真派武当山易贤平,不知道这位小哥高姓大名。” “在下李行素,承蒙不吝赐教。”李行素也躬身施了一礼。 易贤平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眼神专注而坚定。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全真剑法的起手式,仿佛一座沉稳的山岳。只见他左手捏住剑诀,左脚稳稳地踏出一步,同时长剑如闪电般向上斜刺而出,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正是正宗全真剑法的起手式——\"定阳针\"! 全真剑法乃是由武林传奇人物王重阳所创立的全真教派的入门剑法,其招式变化精妙入微,与全真教独有的全真心法相互呼应、相辅相成。 这套剑法和心法几乎被所有道教全真派的弟子所掌握,但因个人修行和天赋的差异,每个人施展出来的威力也各不相同。而易贤平作为武当山内门弟子,凭借着天资聪颖和勤奋刻苦的修炼,将这剑法运用得炉火纯青,每一剑都精准无比,且出手狠辣异常。 李行素眼见对方实力与自己旗鼓相当,心知遇上劲敌,当下不敢怠慢,立刻施展出般若掌法与其对阵。他身形一闪,左腿向前迈出一步,左手迅速一磕对手的手肘,右掌则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朝着易贤平的肩头拍去,正是般若掌法中的一式\"一佛出世\"! 易贤平见状,心中暗自一惊,但他反应极快,瞬间察觉到自己的长剑已被拍斜。然而,他并未惊慌失措,而是顺着剑势猛地转身,顺势一剑刺向李行素的右手手掌,动作行云流水,毫无破绽。 李行素眼见长剑刺来,心中一惊,急忙收敛心神,施展出一招“三香求佛”。只见他身形一闪,弓步弯腰低头,双手合十,如老僧入定般稳稳当当。与此同时,那柄锋利的长剑擦身而过,却未能伤其分毫。 紧接着,李行素顺势压低身体,双腿如同旋风般紧贴着地面连连横扫而出。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让人眼花缭乱。易贤平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纵身跃起,双手紧握剑柄,自空中狠狠地劈向李行素。 说时迟那时快,李行素再度施展奇招“四面拜佛”。他向前猛地一跃,侧身闪过钢刀,旋即转身双掌连拍,朝着易贤平的双肩和胸腹接连拍出四掌。掌风呼啸,气势如虹,仿佛要将易贤平一举击溃。 易贤平亦非等闲之辈,见势不妙立刻收剑于胸前一划,借着反作用力向后连退两步,堪堪避开了李行素凌厉的攻势。李行素眼见对方招式娴熟老辣,心知若不全力以赴恐难以取胜。当下他踏前一步,悍然发动绝招“万佛朝宗”。 刹那间,李行素双臂如同幻影般化出九道残影,每一道残影皆对应一双臂膀、两只手掌。这些手臂和手掌或刚猛有力,或阴柔诡谲;有的直击要害,有的迂回包抄;进攻方位更是变化万千,令人防不胜防。 如此繁复诡异的招式,饶是易贤平这样的高手也不禁为之色变。而李行素手中变换的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骤雨,眨眼之间便有十八只手掌铺天盖地地朝易贤平攻去。 这十八只手如幻影般袭来,令人眼花缭乱,但实际上只有区区两只手蕴含真正的威力,其余十六只皆是迷惑敌人的佯攻。然而,此招式精妙之处在于它能够根据敌手的反应迅速变换实招所在的位置,让人防不胜防。要想抵御这般攻势,除非自身亦具备在瞬间施展十八次攻击的能力。 面对如此众多的手掌同时攻向自己,易贤平一时之间难以辨别真假。无奈之下,他唯有使出全真派的绝技——防守剑招“清风拂岗”,试图同时刺向其中的六只手掌。能一口气连续刺出六剑,已接近这一招式的极限水平。据传闻,此剑法最高境界可一次性刺出七剑,且每一剑皆为实招。 可惜事与愿违,当易贤平的六剑刺出后,却惊觉这些竟然全是虚假的招数!他心知不妙,急忙抽身退却,岂料此时胸口已然遭受两股强大力量的重击。他整个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接连后退了三步方才稳住身形。 此刻,他感到体内的真气变得异常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溃散。于是,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运功调息,检查伤势。幸运的是,经过一番探查,他发现自己所受之伤并不严重,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易贤平知道李行素明显是手下留情了,于是收手握剑拱手说道:“易贤平谢过小哥手下留情。” 张贤亮站在远方,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了李行素并未使出全力,手下留情。他微微一笑,手中拂尘轻扬,高声说道:“这位小哥真是年轻有为啊!武艺如此精湛,实非寻常之人。我虽比易师弟略胜一筹,但恐仍非你之敌手。此次前来,实在惭愧至极,还是不要在此献丑了。都是那三个不中用的家伙,受了点委屈便唆使我等前来报仇。好在我们已将事情说清楚,误会已然消除。想来小师叔祖败给你们也是心服口服,并不冤枉。今日一别,期待来日再相逢。”说完,张贤亮与易贤平一同走向马车。 只见那三名护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狼狈不堪。张贤亮和易贤平合力将他们拖上马车,而后向李行素等人拱了拱手,纵身跃上马车。车夫挥动马鞭,大声呵斥,马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李行素一行人所乘的马车又行驶了半日有余,终于抵达目的地——句容县。他们缓缓驶入县城,来到两日前方才下榻的那家客栈门前。 客栈掌柜对李行素和赵婉儿印象很深刻,看到三人又回来,惊奇得很,连忙走上前两步问道:“二位客官,怎么刚走两天又回来了?难不成你们找到这个是你们的长辈?准备回来找那几个人的麻烦?他们是跟你们一块向西走的,不过他们的两辆马车并没有回来,看来你们白跑了一趟。” 李行素一听不禁有点发笑,看来这个掌柜的还挺能想象,不过说的倒不能算不对,于是说道:“我们知道那伙人朝这个方向走了,他们今天应该也是朝东走,照说应该也会经过这里,你们看到过那两辆马车吗?” “一般马车经过我们小店都会借宿,即使不来借宿,我们在客栈大堂也能看到,今天并没有发现过路的两辆马车。”掌柜说道。 “也许两辆马车分开走的呢,也说不定。”赵婉儿想起另外一个马车跟他们的马车还耽搁了些时间,她想是不是暂时他们还没有汇合在一起。 “哦,单独的马车倒是有经过的,我没注意到是不是他们。不过即使向东走,除了这条大路之外,还有条小路也是可以走的。其中有一条小路去苏州更近一些,而这两条路都会经过无锡。你们都是去无锡的?刚才有一伙人住店,他们是从西面老远的地方来的,看着就是武林人士,他们就是要去无锡。不知道无锡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多武林人士都要去无锡。”客栈掌柜奇怪地说道。 李行素明白火龙真人和小皇子应该没有在这个客栈里住,要么是有急事需要连夜赶路,要么就是住在其他地方了。 “今天有一伙人住店,还是西面老远来的武林人士?”静逸师太诧异地问道。 “对,你看他们下来了。”客栈掌柜指着刚从楼上下来的几个人。 楼上的几个人正在向楼下走,其中一老者看过来突然一声惊呼:“下面是静逸大师吗?” 静逸师太回头一看,惊道:“哟,你就是风世侄?我们前几天还计划去你那里看看你,怎么你们这么远的距离竟然也来了这个地方?” 第79章 宝藏龙脉四大门派 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噔噔”作响,紧接着便见四名身影快速走下楼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着月白色长袍、胡须花白且腰间佩剑的老者。只见他步履矫健,几步便来到静逸师太面前,并向其拱手作揖道:“静逸大师,别来无恙!多年未见,贫道对您甚是挂念。不知您近来身体可否安康?” 跟在老者身后的其余三位年轻弟子也一同躬身施礼,齐声说道:“晚辈拜见师叔祖!” 这三名年轻男子皆身着与风不清相同款式的月白色长袍,每人背后均背负着一把长剑。此剑身较寻常之剑更宽一倍有余,但长度却短了近半,观其外形应属双手握持使用的阔剑类型,确与常见的长剑有所区别。 静逸师太见状,急忙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并微笑着回应道:“无妨无妨,诸位远道而来,快快请坐。咱们本就是一家人,无需如此拘谨,还是坐下好好聊聊。”说罢,她亲自引领众人入席就座。 风不清慢慢地靠近静逸师太,将声音压得很低:“此地人员繁杂,耳目众多,不如我们移步上楼,寻一处僻静之所再详谈。”说罢,他转头看向店家小厮,吩咐道:“待会儿劳烦将我们的酒菜送至房中。”小厮闻言,扯着嗓子高声应了一句。 一行人登上二楼,进入风不清所住客房内的会客厅依次坐下。静逸师太转过身来,对着赵婉儿与李行素言道:“婉儿、素儿,这位便是我先前同你们提及过的天山剑派的清风剑客——风大侠。我与他已逝的曾祖父风清扬乃是莫逆之交,以平辈相称。称其为世侄并非因我们同属一门,亦非我年长于他,实则我俩年纪相差无几。” 闻听此言,赵婉儿和李行素急忙起身,向风不清躬身行礼,齐声说道:“晚辈拜见风前辈!” 风不清微微颔首示意,随后目光移向静逸师太,开口问道:“敢问静逸大师此番前来,是否也是为了无锡龙山之事?” 静逸师太一脸淡漠,既没表示同意也没表示反对,只是微微颔首,表示确实打算前往无锡,但究竟所为何事还得看风不清如何解释。 风不清并未察觉到静逸师太的消极态度,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早就料到事关前朝宝藏与大元龙脉之事,静逸大师您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得知这个消息后,我便立刻日夜兼程、快马加鞭赶来此地,生怕耽误了大事。好在按照目前的时辰来看,应当尚未错失良机。” 静逸师太眼见他把话挑明至此,也就不再遮掩,轻点下头应道:“承蒙世侄挂怀,此番倒是辛苦你了。只是不知此等机密要事,怎会传至地处偏远的漠北天山?” “哈哈,师叔有所不知,此次并非谣言传播得广,而是这则消息自己长出了双腿一般。”风不清轻笑两声解释道。 静逸师太闻言不禁心生好奇,诧异问道:“何出此言?” “此次之事乃是有人蓄意谋划,特意派遣使者传话给四大门派,邀请大家一同前来目睹摧毁大元龙脉以及揭开前朝宝藏之谜这项伟大创举。若非碍于静逸大师您的颜面,我断然不会应允赴约。”风不清言罢,目光凝视着静逸师太,其意图不言自明,分明是希望静逸师太能够领下这份人情。 静逸师太又岂能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深意,但她早已将前朝旧事故作过眼云烟,如今心境如水般平静。只听她淡淡地回应道:“其实关于前朝之事,历经如此漫长岁月,于我而言已然云淡风轻。只是不知此番究竟是何人传讯召集四大门派呢?” 风不清眼见自己碰了颗软钉子,心知不宜继续纠缠不休,便转换话题道:“据我所知,贫僧这边乃是受徐寿辉之邀而来;少林派则是由南京的朱元璋遣人相请;至于东面苏州的张士诚,则前往邀请全真教派;而南方沿海地区的方国珍,则请来了丐帮作为助力。” “哦?你说的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此事究竟是如何回事?”静逸师太闻言大为惊讶,她万万没有料到,这所谓的四大门派竟与江南的四支义军有所关联!更让她诧异的是,张士诚居然对此只字未提。想来定是他早已心生戒备,许多事都瞒着自己不曾透露半句。毕竟自从静逸师太决定投靠朝廷之后,想必张士诚也明白他们之间的合作恐怕再难维系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朱元璋麾下有一奇人,名唤刘伯温。此人号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乃是个能洞悉天机、未卜先知的绝世高人。传闻刘伯温有着过目不忘之能,曾在元朝都城的一间书店里翻阅一部天文书籍,仅仅浏览一遍,便已能倒背如流。你说如此神奇之人,岂不是令人惊叹万分?” 李行素听闻此番描述,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道:“刘伯温不仅过目不忘,还能通晓古今未来,莫非他和我一般,亦是穿越而来之人?”这个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继续倾听着对方讲述关于刘伯温的故事。 风不清微微一笑,解释道:“师太有所不知,这龙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破坏的。据说需要一种特殊的武功秘籍才能打开宝藏之门,但这秘籍一直掌握在几个神秘组织手中。而这些起义军虽然实力强大,但对于这种江湖秘传却知之甚少。所以他们才想到借助我们四大门派的力量和人脉,去寻找那本关键的武功秘籍。” 静逸师太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其中缘由。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次任务似乎比想象中的更为复杂。 风不清接着说:“而且,这宝藏所在之地戒备森严,机关重重。若没有各门派高手相助,单凭起义军恐怕难以突破层层防线。因此,他们希望我们能与他们合作,共同破解龙脉之谜,夺取宝藏。当然,事成之后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静逸师太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如此说来,此事确实关乎重大。但我们四大门派向来独立行事,此次为何要听命于那些起义军呢?” 风不清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师太,您也知道当前局势动荡不安,天下大乱。若是我们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恐怕日后也难有安宁之日。况且,这对我们四大门派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能够成功夺得宝藏,不仅可以提升自身实力,还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何乐而不为呢?” 静逸师太陷入沉思之中,权衡着利弊得失。最终,她决定接受风不清的提议,与其他三个门派一同参与这场“挖龙脉抢宝藏”的行动。然而,她心中始终隐隐觉得,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静逸大师,您可能对此事了解不多。当年刘伯温前来勘察无锡的龙山后断言,只有集合四大门派的四位顶尖高手齐心协力,方可摧毁龙脉并揭开宝藏之谜。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在破坏龙脉、打开宝库之后,能够进入其中探寻珍宝之人,仅限于未满三十岁且处于炼气期的年轻武者。 那些年过而立之年以及踏入筑基期之上境界的武者,则无缘涉足此地。所以,获取宝藏一事还需依仗年轻一代前去完成,但总人数不得超过十二人。听闻因龙脉历经岁月沧桑,其内竟衍生出一些奇异之物,这些异物对于深入其中的武者而言,更潜藏着致命威胁。 哦?竟然有这般缘由?那么究竟该派遣何人入内呢?静逸师太颔首询问。 四大门派各自获得两个名额,而剩余的四个名额则将通过在场所有符合条件的武林高手之间展开的擂台赛来决出胜负。风不清如实答道。 李行素与赵婉儿对视一眼后,似乎从对方眼神里读懂了彼此想要表达的含义——赵婉儿示意李行素不妨前去尝试一番;而李行素则认为以目前状况来看,恐怕难以获得进入其中的机会。 紧接着,李行素将目光转向风不清所带领的那三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弟子身上。通过观察,他发现这几人年纪应当均未超过三十岁,且炼气期修为分别为两名九层以及一名十层境界者。 尽管如此,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其实并不显着。然而,考虑到这些人年岁较大,大约都已二十八九岁有余,若再给赵婉儿七八年时间修炼成长,她极有可能超越眼前这三人。不过就现阶段而言,若是拿赵婉儿同这三个人相比较,其整体实力确实存在一定差距。 此时此刻,静逸师太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道:“唔,如此看来,此事的确至关重要啊!倘若果真如刘伯温所言,那么这件事情关乎着究竟何人能够成功继承大汉的天下江山。正因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四路义军皆对此高度重视,甚至连我如今也不禁产生了一些想法呢。” 风不清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了李行素和赵婉儿的修为境界——李行素乃是炼气期十级年轻强者,而赵婉儿则处于炼气期六级之境。 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风不清暗自揣测道:“静逸师太此番举动,莫非是有意要让此二人一同参与夺宝之争?”然而,此事尚有诸多外人不明就里,其中详情恐怕只有局内人方才知晓。 正当此时,客栈伙计将精心烹制的佳肴美酒端上桌来,并放置于会客厅中的八仙桌上。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风不清见状,缓缓站起身来,微笑着对众人说道:“静逸大师,咱们已有数日未见,今日难得相聚一堂,何不小酌几杯?来来来,诸位请一同入席!”说罢,他伸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示意大家共同落座享用美食。 第80章 朱元璋是否能称帝 众人依序围着八仙桌坐好,风不清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对着静逸大师恭敬地说:“自从许多年前,在我曾祖父的葬礼上与师叔匆匆一见之后,师叔您就只是来到我们天山三次而已,而且最近的那次,还因为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没能多做停留。实在是让晚辈想念得紧啊!今天在此,侄儿就借着这杯淡酒,向师叔您表示敬意。” 风不清之前一直称呼静逸大师,但一提到自己的曾祖,终于还是改了口,叫对方师叔了。原来,风不清的曾祖名叫风清扬,乃是独孤求败的第三个徒弟,将《独孤九剑》的精髓尽数掌握。 大家一起喝了几杯酒后,风不清又接着说道:“如今元朝的气运已经耗尽,哪怕他们的龙脉没有被破坏,也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撑不了几年了。不知道以静逸大师您的高见,对于目前的这几支农民起义军队伍,您有什么看法呢?您觉得哪一家最有可能最终统一天下呢?” 静逸师太几杯美酒下肚后,脸色微微泛红,原本沉默寡言的她变得健谈起来。只见她放下酒杯,缓缓说道:“不瞒贤侄啊,起初我对张士诚可是寄予厚望呢!毕竟此人重视百姓,又能体察民间疾苦。当时我便有心相助于他,但不曾想这家伙却是个反复无常之徒!时而反叛元朝,时而又投靠过去,真是让人气恼不已!如此变幻莫测,叫我如何再信任他?所以干脆一走了之。至于那方国珍嘛,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说不定比张士诚还要不堪。如今啊,我倒是更看好朱元璋与徐寿辉二人。” 说到此处,静逸师太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经历了这么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事,我早已厌倦至极。本想着来投奔贤侄,顺便欣赏一下辽阔壮丽的大漠风光,从此远离尘嚣纷扰,过上一段清静自在的隐居日子。可眼下看来,这漠北怕也是难得安宁咯!连贤侄这样远居塞外之人都被卷入了这场中原逐鹿之中……” “英雄所见略同。师叔果然眼光独到,独具慧眼,所以此次徐寿辉麾下的张定边相邀于我时,我便毫不犹豫地赶来了。毕竟依我之见,他们仍心存希冀、大有可为。然而待此事了结后,还望静逸大师能亲临我漠北之地,再度领略一番别样的风土人情。”风不清言罢,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显而易见他欲拉拢静逸师太与己同行。 李行素闻此暗自发笑,心想先前不是口口声声说是因静逸师太之故才至此地吗?如今看来分明是想攀上一棵未来可期的大树,好乘凉罢了。不得不承认,这个风不清着实工于心计,城府极深呐。幸得己方三人并未贸然前往天山剑派,如若不然,到头来怕是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悻悻而归。要知道,身处这个时代,无论身在哪方,但凡有心成就一番事业者,皆无法回避这乱世之中遍布华夏大地的权谋交锋与军事纷争。 \"嗯?\"静逸师太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思忖道:“原来此人打的竟是这般算盘!”她略加思索后回应道:“贫尼座下这小徒儿天资尚浅、修行低微,目前仅处于炼气期阶段,怕是难以有资格涉足那龙脉寻宝之事。至于这位施主嘛……他并非贫尼之徒,而是小女娃儿的挚友罢了。倘若他有意愿参与其中,倒也未尝不可一试,毕竟以其能耐应当颇具胜算。只可惜此事并非由贫尼作主便能定夺。” 闻得静逸师太此言,风不清目光转向李行素,上下打量一番后好奇地询问道:“哦?这位小兄弟,未知令师出自哪一门派呢?瞧你这身武艺路数,莫不成与少林有所渊源?”风不清心里清楚,似李行素这般年轻却拥有如此高深修为之人,必定师出名门。 李行素闻言,赶忙躬身施礼,恭谦地答道:“晚生李行素,乃苏州西山缥缈峰包山寺弘智禅师门下弟子。”言语间透露出对师门的敬重之情。 “哦?”风不清目光微微一凝,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和尚装扮的男子,轻声呢喃道:“虽然我对此知之甚少,但观其言行举止,似乎应属少林一脉无疑。然而,这并不妨碍我们之间寻得合作之机。倘若你能决意力挺徐寿辉,那自是再好不过,如此一来,咱们便可同舟共济、亲如一家。即便你心向朱元璋,凭借我与静逸大师的交情匪浅,想来合作亦无大碍。李行素啊,不知此时此刻,你心目中的起义军翘楚究竟花落谁家呢?” 李行素暗自思忖:“若是依循史册所载,毫无疑问,最终定当是朱元璋横扫六合,登顶称帝,开创大明王朝。然时过境迁,如今观之,觉着当下这些武者们的能耐与华夏古时相较,着实存在颇大差异,显然更胜一筹。故而纵令武者们无意涉足朝堂军政之事,但他们的存在依然极有可能给时政军务带来深远影响。” 这个世界是否会继续按照已知的历史轨迹发展下去呢?实在难以断言啊!毕竟李行素深深地感受到历史并非一成不变,起码像他这样的穿越者已然打破了原有的历史进程。然而此时此刻看来,因自身力量太过弱小,尚无法给历史带来重大影响罢了。 \"风前辈,如今我与静逸师太所思所想大致相同。对待朱元璋和徐寿辉两人,目前观感尚可。至于究竟要归附哪家势力,尚未做出最后决断。依我之见,咱们跟风前辈自然能够携手合作。毕竟徐寿辉与朱元璋皆属于红巾军旗下分支,如此一来,双方结盟可谓顺理成章。\" 李行素抬起头,目光投向风不清,缓缓说道。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十二人进入之后,必定会衍生出一些小团体来。倘若自己孤身一人,不仅成功几率渺茫,恐怕连性命都会葬送掉。 “好,非常好。我就知道这位小哥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来我们一起干一杯,祝我们合作成功,能够一举拿下前朝遗留的宝藏。”风不清高兴地举杯说道。 静逸师太也点了点头,看来李行素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处事还是很有分寸的。 双方在座七人酒是越喝越投机,直到大家都略有微醺,这才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当晚静逸师太和赵婉儿住在一个房间,李行素自己则住在另一个房间。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大家都吃了早饭,两辆马车开始向西行去。客栈掌柜的看着西行的两辆马车,喃喃地说道:“这么多武林人士都要去无锡,看来无锡要出大事了啊。” 李行素三人乘坐马车朝无锡行去,去无锡大约需要两天的时间,中间会在常州休息一晚。三人在车厢中坐着闲来无事,李行素想起一事,对静逸师太说道:“不知道火龙真人和小王子他们此时是否已经到了无锡。” 静逸师太摇头说道:“就算他们走了一条略近的路,估计最多也就比我们提前两个多时辰到无锡,并不会快很多。我们走的时间也就晚了半个时辰而已,即使他们的路程近些,但是马车的速度相差不会太大。” 此刻,小王子与火龙真人等三人所乘的马车速度着实比李行素要快上许多。时光荏苒,转眼已过去两个多时辰,但后方那三名侍卫驾驭的马车相较于李行素等人而言,并无太大优势。这辆马车并未在常州停歇投宿,仅稍作休憩便径直驶向无锡。抵达无锡后,火龙真人和张三丰决定先行入住当地客栈歇息,而失笃儿则会稍事休整半日,随后再度启程赶赴苏州。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此刻失笃儿的姑父——昌王沙蓝朵儿,正作为元朝使者只身一人前往张士诚所在之处商讨招安相关事宜。但心怀鬼胎的失笃儿却暗中谋划着怎样和姑父一起合谋定计,来破坏即将于无锡龙山举办的这场武林盛事。这次元顺帝派遣失笃儿跟随火龙真人一同出行,表面上看似乎是要让他们见机行事,但实际上却是暗示失笃儿前往苏州,同姑父协商并策划扰乱武林大会之事。 由于昌王沙蓝朵儿此次出访张士诚只带来了两位筑基期中后期的御前侍卫副统领同行,而这二人的武学造诣都颇为高深,应当能够助失笃儿一臂之力。至于失笃儿为何没有携带江湖高手一同前来,其中最重要的缘由便是担心此举会引起火龙真人对自己真实意图产生猜忌,进而加强防备之心。此外,元顺帝也曾示意失笃儿务必竭尽所能守护住龙脉,毕竟那些所谓的金银细软根本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 第81章 陈友谅架空徐寿辉 静逸师太和天山派的两辆马车一路奔波,终于在日落时分抵达了常州地界。此时夜幕已然降临,四周一片漆黑,若不是借着月光和星光,几乎难以看清前方道路。按照这样的速度估算,明日再行一日便可抵达无锡。 一行七人缓缓驶入一家客栈门前停下,决定在此歇息一晚,次日继续赶路。 七人鱼贯而入踏进客栈大门,径直走向柜台前。 天山派弟子贺青明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对掌柜说道:\"掌柜的,给我们安排五间上房。\" 原来此人乃是风不清之长子风雷声门下首徒——贺青明。其武艺精湛绝伦,于同辈之中可谓佼佼者。 掌柜爽快应道:\"好嘞!诸位稍候片刻,小老儿这就去办理入住事宜。哦对了,眼下仅剩六间上房了。咱这儿地方偏僻,方圆数里仅有咱家这一处客栈。诸位能赶得及算是运气好咯,待会儿再来些客人怕是连客房都没得选喽。\" 话音未落,门外再次传来阵阵车马喧嚣之声。众人相视一眼皆暗自庆幸,掌柜所言不假,若是来得稍晚一些恐怕当真无处落脚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青衣道姑迈着轻盈的步伐匆匆走进大门。她动作利落地拨开人群,径直走到柜台前,朗声道:“掌柜的,快快给我们安排两间上好的房间!” 周围的人们见状,纷纷发出一阵哄笑声。小道姑茫然不知所措,疑惑地看着众人,心里暗自纳闷:“这些人究竟在笑些什么?难道是我的穿着打扮有何不妥之处吗?”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迅速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生怕脸上沾了什么脏兮兮的东西。 此时,掌柜的开口解释道:“这位小道姑啊,他们发笑并非因为别的,实在是咱们店里此刻仅剩下一间上房可供住宿了。在你们到来之前呢,原本还有六间上房,但刚刚那几位客官一下子便订下了五间。这不,我正跟他们说若是再晚来一步,恐怕连客房都没得选咯。谁曾想话音未落,您就到了。” 小道姑一听这话,顿时心急如焚,急忙争辩道:“那怎么行呢?你们一共七位客人却只预订了五间客房,明显多出来两间嘛!理应匀出一间给我们才对呀。” 贺青明当然不会同意这种无理要求,他义正言辞地回应道:“我们定下五间房可是事出有因,并不是随意决定的,凭什么要把房间让给你们呢!” 只见那小道姑不慌不忙,开始慢条斯理地解释起来:“每个房间里的大床足够宽敞,可以容纳下两个人休息。你们两位女士共享一间房,而剩下的五位则刚好能分配到三间房。如此一来,我们三人只需占用两间房便已足够啦!” 贺青明据理力争,试图说服对方:“这可不妥,尽管我们一行确有七人,但并非人人相互熟识。我师公年事已高,独自居住一房实属应当;而我们这边共有四人,自然需要两间房才行;至于他们那边,两女一男同样至少需要两间房。你瞧,我们并未存心多占便宜?” 小道姑显然有些着急了,她提高音量喊道:“那怎么行呢!就算我们三人挤在一间房内也是无法容身的呀。无论如何,你们必须腾出一间房给我们!” 此时此刻,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慈安,你为何如此喧哗?莫非这些年的修行都白费了不成?” 话音未落,只见一老一少两位身着青色道袍的女子迈步而入。那位年长的道姑看上去约莫古稀之年,但面容慈祥,和静逸师太竟有几分相似之处。 年轻的道姑开口说道:“我们来自四川峨眉山,这位乃是本派掌门人空闻师公。今日前来叨扰,还望诸位念及我们千里迢迢赶来之不易,给予些许便利。” 听闻此言,贺青明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便不再多言。 此时,静逸师太缓缓说道:“原来是空闻大师啊!没想到如今您已成为峨眉派的掌门。我是静逸,昔日曾与贵派的周掌门周芷若结下一段忘年情谊。不知她现今近况如何呢?” “哦,竟是静逸大师在此,久仰久仰。家师在世时,曾多次提及您,只可惜家师已仙逝多年矣。”空闻师太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行礼。 “哦?令师竟已过世?可悲可叹呐!想当年与她一别,至今已有数十载光阴。”静逸师太面露感伤之色,轻声叹息。 继而,静逸师太转过身来,对着李行素言道:“素儿,今夜你便与雪山派的弟子共处一室。将此间客房让予她们歇息。” 李行素闻言,赶忙抱拳应道:“遵命,静逸大师。” 此时,一旁的贺青明插话道:“如此甚好,那今晚就由我俩同宿一房。” 李行素轻点颔首,表示同意。随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三位道姑身上。只见她们身着一袭青衣道袍,外着青色绑腿,脚蹬黑色白底布鞋,内衬灰白色短衫,手中各持一柄洁白拂尘。其装扮风格与全真派的道士颇为相似,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她们并未头戴道观常见的道冠,而是用青色头巾将秀发紧紧包裹。 掌柜的手脚麻利地将他们的房间一一打开,并向每个人微笑着示意可以入住。随后,众人开始收拾各自的行李,迈着轻盈的步伐踏上楼梯,朝着属于自己的房间走去。 李行素把行李放好之后,发现和贺青明并没有太多共同话题可聊,于是决定前往静逸师太的房间询问一些事情。他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推开门走进房间,恭敬地问道:“姑奶奶,您觉得我们是下楼去餐厅用餐呢,还是让客栈的伙计把饭菜送到房间里来比较方便?” 静逸师太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现在天色已晚,出去可能会有些不便,就让他们送上来。”听到这话,李行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身走出房门,沿着楼梯而下。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空闻师太迈步走了进来。静逸师太见到来人,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急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请她到会客区坐下,同时吩咐赵婉儿下楼打水准备泡茶。 空闻师太起身后,对着静逸师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言辞恳切地说:“静逸大师与家师同辈相交,辈分颇高。我虽未曾谋面,但按礼数也该行个晚辈之礼。方才当着外人的面,我以一派掌门人的身份行礼似乎有所不妥,在此特向您赔罪,请多多包涵。”说完,又是深深一躬。 静逸师太手臂一挥,拦住对方后,急忙回应道:“言重了,言重了。实在不必拘泥于这些礼数,想当年令师辈分高于我许多,但那时我们也是以同辈相称。现今虽说我年长一些,但咱俩还是以平辈相交更为妥当些。空闻大师,请快快入座。” “既然静逸大师如此说了,那晚辈便不再推辞了。”空闻师太应和着,随即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安稳坐下。 此时,赵婉儿已将沏好的茶水端至桌前,并轻声言道:“空闻大师,请用茶。” 静逸师太单刀直入地发问:“你们峨眉派地处四川,与此处相隔甚远足有千里,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呢?莫非你们这些方外之人也有意参与这无锡龙山龙脉夺宝之事吗?” 空闻师太回答说:“我知晓静逸大师定然对前朝宝藏略知一二,然而此次我们前来并非出于本意。” 静逸师太估计她们是因此事而来,于是说道:“我听说朱徐王方四支义军分别请了四大门派前来助阵,准备夺取前朝宝藏。难道你们也他们被请过来了?” 空闻大师苦笑道:“我们哪会有贪图宝藏那个野心啊,不过我们来的原因跟你说的情况差不多。这还不是因为徐寿辉手下的大将明玉珍与我关系不错,硬拉着我来的嘛。我们峨眉派虽然这些年发展的也还不错,但是跟四大门派相比,我们底蕴还是差的远啊,我们前来其实更多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并没有图谋宝藏的想法。” 静逸师太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明玉珍也要分一杯羹啊,他们现在不是算徐寿辉的人吗?今天跟我们一起来的就是天山剑派的,他们就是徐寿辉派张定边请来的,其实你们应该算一家。” “算一家?那你是不清楚他们内部的争斗。外人看起来徐寿辉作为红巾军的首领,已经建国天完。可是徐寿辉受丞相倪文俊的操纵,已经虚有帝名。倪文俊由于企图杀死徐寿辉降元,已经被陈友谅杀死,天完实权此时已经基本上转归陈友谅掌握。” “前一段时间陈友谅攻克龙兴,徐寿辉欲迁都至龙兴,陈友谅不同意,结果他伏兵城外,把徐寿辉手下的亲信都杀光了。目前徐寿辉就是一个傀儡,完全被架空了,此时陈友谅已经完全掌握了军政大权。” “这次天山剑派说是徐寿辉派张定边去请的,倒不如说就是陈友谅安排的。张定边与陈友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说他算谁的人。明玉珍已经怀疑陈友谅很快就会篡权,因此他已经做好制衡陈友谅的准备。如果陈友谅一旦真的杀死徐寿辉自己称帝,那么明玉珍就会在四川称王,并且会号召大家一起讨伐陈友谅。” “哦?竟然还有此事,怪不得元朝大军迟迟不能击败,他们这内耗内斗的也太厉害了。可惜了这么多起义军了,照说如果都联合起来,早就将元朝皇帝赶出关外了。”静逸师太叹道。 第82章 江湖人的悦来客栈 很快,店小二便手脚麻利地将饭菜端进了房间。空闻师太向众人道了别,转身回到自己房中。此时,屋内只剩下静逸师太、李行素以及赵婉儿三人。他们围坐在桌前,开始享用这顿简单的晚餐。 在用餐期间,静逸师太突然提及了徐寿辉与陈友谅之间的事情,不禁感叹连连。她推测,用不了多久,徐寿辉便会被心狠手辣的陈友谅取而代之。届时,明玉珍必定会趁机自立为王。 接着,静逸师太将目光投向身旁的李行素,轻声问道:“素儿,如今大家皆认为,非红巾军体系的张士诚与方国珍皆无实力推翻元朝、统一天下。那么依你之见,同样身为红巾军的陈友谅和朱元璋,谁更有可能成就大业呢?” 说话间,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似乎希望从李行素那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屋内的气氛也因为这个问题变得严肃起来,众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等待着李行素的回答。 李行素对这段历史可谓如数家珍,如果历史没有发生变故,按照正常发展轨迹,他深知朱元璋定能推翻元朝暴政并建立大明王朝。此时此刻,他胸有成竹地断言:“依你所言,关于陈友谅之种种行径,足见其阴险狡黠有余,但欠缺正直守信之道,如此品行实难令人信服。此类心机深沉之人或许于前段时间尚能风光无限、呼风唤雨;然日久天长,必致麾下将士心生不满,继而众叛亲离。终究,其人亦将自食恶果,难逃败亡厄运。” 静逸师太频频颔首,表示赞同,赞叹道:“素儿啊,观汝年岁尚轻,然见识非凡,远胜婉儿许多矣。果如吾所料想,那咱们理当择善而从,襄助朱元璋成就霸业,夺取天下。” 赵婉儿见状,紧紧拉住静逸师太的胳膊不住晃动,娇嗔满面,故作嗔怒状言道:“姑奶奶诶,您夸赞素儿便罢了,何必牵扯到妾身呢?”其神态举止活脱脱一副天真无邪的小女儿姿态。 “婉儿,我看你还是长不大。本来我觉得对像张士诚这样起义军失去了信心,准备远去大漠天山隐居,从此不关心天下政治。如今我明白了,即使远在大漠天山的天山剑派都卷进了这场政治军事纷争中。因此这段时间哪里都不会有净土,我们也没必要躲避。我想好了,这次无锡龙山之行后,我们都加入朱元璋的队伍,为反元兴汉大业出一把力。这不也就是我多年的愿望吗?” 李行素停箸点头说道:“静逸大师说的对,我辈自然不能因为困难而退缩,而应该知难而上,这才是我辈应该有的态度。” “好,婉儿,你看看素儿都是怎么想的?你看看你,一点志气都没有。”静逸师太看了一眼赵婉儿说道。 赵婉儿顿时又急了,争辩道:“说什么呢?你看看你,怎么表扬一个,还要踩一个呢?你是我的亲姑奶奶吗?” “嗯,本来我也是认为你是我大宋帝王后裔,现在我是有点怀疑,我是不是弄错了,呵呵。”静逸师太难得心情比较好,揶揄地说道。 “哈,原来你是在戏弄我啊。”赵婉儿佯装生气,放下筷子身子转到一边表示不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赵婉儿又转了过来,朝向李行素问道:“素儿,这次我肯定是没资格进入龙脉寻找宝藏了。你一定要将我们的宝藏找到,没准我们真的有机会利用这些宝藏能够建国呢。” 李行素叹了口气说道:“赵婉儿,你还是太天真了。你觉得这个天下是有钱就能解决问题的吗?不是说钱没用,而是关键的还是在人。这些农民起义军他们为什么要起来反抗,并且对抗元朝政府还能占优势,那是因为他们穷,没钱,而元朝统治者倒是非常有钱,有用吗?” 静逸师太点头说道:“是啊,还是素儿看到透彻。所以我对这些宝藏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希望它们可以为推翻元朝政府多作用罢了。” 赵婉儿不高兴了,撇嘴催促道:“知道啦,你真的以为人家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吗?行了,素儿你该吃完了,快回屋,我困了要睡觉了。” 李行素连忙往嘴里扒饭:“婉儿,你让我吃完行不行?” 静逸师太笑道:“素儿,别听她的,你吃你的。”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大地上。此时此刻,三辆装饰精美的马车整齐地排列成一列,仿佛一支即将出征的军队一般,气势磅礴。它们的目的地正是那座美丽富饶的城市——无锡。 从常州到无锡的距离并不遥远,大约只有不到百里之遥。按照常理来说,乘坐马车只需一天时间便可抵达目的地,且到达时天色尚早,不会像之前在常州那般抵达后已是夜幕降临。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逐渐西沉,天边泛起一抹绚丽多彩的晚霞。就在这个时候,三辆马车缓缓驶进了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门前。这家客栈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坐落在龙山脚下,周围环境清幽宁静。 值得一提的是,这家客栈早已被刘伯温花费重金承包下来。当初之所以会选择这里作为落脚点,就是考虑到它不仅能容纳来自四面八方的江湖人士,还可以让大家感受到一种宾至如归的氛围。 当这十位不速之客踏入客栈之时,他们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只见这些人身着奇装异服,气质非凡,显然并非寻常之人。然而面对众人好奇的目光,他们却显得泰然自若。 一行人来到柜台前,自报家门后,客栈老板随即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安排好了各自的房间。更令人惊喜的是,这次入住所有开销全部由刘伯温承担,无需他们支付任何费用。如此优待,使得这十位客人对刘伯温充满了感激之情。 悦来客栈,声名远扬,堪称世间独一无二的连锁客栈。其店名源自孔子所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因此,这家客栈自然而然地透露出一种放眼天下、广纳英豪的豪迈气概! 天下英雄好汉无不对此趋之若鹜,江湖人士无论身处何地,皆钟情于入住悦来客栈。似乎唯有在此处下榻,方可称得上真正的江湖儿女。 相较于寻常客栈,悦来客栈更具特色,增设了诸多别样功能。宾客至此,用餐时必少不了美酒相伴;闲暇之余,玩游戏也必然带有赌注助兴;友人相约聚会,首选之地便是此处;欲探听江湖动态,亦需前来;甚至那些招惹是非之人,也会选择躲入其中避风头。 悦来客栈乃是一群江湖人士齐心协力所建,这群人虽素昧平生,彼此间毫无亲缘关系,甚至互不相识,但他们却怀揣着共同的理想与追求。他们的梦想即是为江湖人士打造一处能够汇聚一堂、畅所欲言的所在。 他们在这里可以纵情地哭泣,开怀地大笑,无需担忧有人前来搅扰。此地宛如世外桃源,人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品尝心心念念的美食佳酿,轻而易举地获得梦寐以求之物。这里与尘世间相隔甚远,亦与官府遥不可及,堪称律法触角最难触及之地;同时,此处又与江湖毗邻而立,缘由其本身便是江湖一隅。 倘若世上缺少了悦来客栈,那么一名武林中人、一个习武之人恐怕无从知晓该往何处寻觅那魂牵梦绕的江湖天地。正因如此,有江湖之处必有悦来客栈,而悦来客栈无疑正是这片江湖的生动写照。 初来乍到这个地方的当天晚上,就在这间客栈里,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异常激烈。最后以一死一伤这样悲惨的结局收场,但周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或者干预这场打斗。最后还是客栈老板亲自出马,请人过来埋葬死去的人,然后把受伤的人送进房间里休息,并且还特意找了医生来给他治疗伤病。 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让人猝不及防,可是居然看不到一个看热闹的人。就连坐在旁边吃饭的客人,都没有因为这场争斗而放慢自己吃饭的速度。客栈的花销和损失,当然首先要从死者那里扣除,如果还是不够弥补的话,那就接着扣除伤者付的钱。如果钱还是不够付账的话,那没办法,只能把伤者扔到山上去,听天由命,让野狗随意撕咬他。 其实像这样的事情,在江湖上经常发生,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觉得很平常,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相反,如果这家客栈里面很少出现这种情况,那些身在其中的武林中人反而会觉得很奇怪呢。 当晚,夜幕降临之际,客栈外墙上突然出现了一张醒目的告示。这张告示以龙飞凤舞的字体清晰地写明:热烈欢迎各门各派及武林高手积极投身于即将举行的“破龙脉、抢宝藏”之武林盛典!具体日期已定于三日后,恰逢农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之夜,正是月满团圆之时。届时,风景秀丽、灵气逼人的龙山之巅将明确标识出龙脉所处方位,并诚挚邀请各路英雄好汉准时莅临龙山,共同见证这场盛大活动! 然而令人疑惑的是,告示下方并未署名,但李行素心里清楚,此告示必定出自刘伯温之手。对于整个计划,他虽参与其中却仍抱有疑虑态度——关于龙脉与宝藏之事究竟是否属实,他也是将信将疑。至于刘伯温为何要策划如此一场眼看就要掀起江湖轩然大波的大事,李行素实在摸不着头脑。若说刘伯温此举毫无目的可言,他又难以置信;因此便暗自揣测,或许刘伯温别有深意…… 第83章 遇崆峒派齐上龙山 李行素此时心中已然明了,与自己一同前来且已入住悦来客栈的,分别有雪山剑派清风剑客风不清等四人、峨眉派空闻师太等三人以及自家这边静逸师太带领的三人,如此这般算下来已有三方势力汇聚于此。 按常理推断应当还有少林寺圆慧禅师及丐帮帮主毕凌虚等人,但不知他们是否已经抵达此地,特别是全真派火龙真人与小王子一行四人是否也已到来此处更是无从知晓。 于是乎,他迈步走向楼下客栈大厅,并径直走到掌柜跟前开口询问道:“掌柜的,在下想向您打听一件事情。请问前天全真派火龙真人和小王子等四位客官是否也下榻在此处呢?” 只见那掌柜的先是抬起头来用充满狐疑的目光扫了李行素一眼,随即便又垂下头去,口中轻声嘟囔道:“亏得此地乃是悦来客栈,若是换作旁的去处,像阁下这般发问怕是早已触犯禁忌了。不过在这里都是武林人士,这点事也不算什么秘密,毕竟多数人都知道四大门派在这几天都会派人来。火龙真人确实住在我们这里,不过跟他在一起的可不是什么小王子,跟他一起来的是武当山张三丰张真人带了两人过来。” 李行素心中暗自思忖:“嗯?莫非武当山张三丰此番前去寻其师火龙真人,并与其一同前来此地?如此说来,难怪另一辆马车上会有两名全真派的年轻弟子相随。只是不知为何,小皇子失笃儿并未与火龙真人同行,莫非他又跑去惹是生非了不成?” “以他往日行径来看,着实令人难以揣测。那么,他究竟所为何事呢?难不成是要去对付苏州的张士诚吗?这似乎不大可能,毕竟若不与张士诚相互勾结,便已算是万幸之事。” “眼下张士诚即将投靠元朝并展开合作,失笃儿来到此处实难发挥太大作用。难道说,他们有意对此次武林夺宝大会不利?毕竟此次大会旨在摧毁元朝龙脉,元朝政府自是不会坐视不管。” “然而,仅凭失笃儿那微末道行,怕是也掀不起多大风浪。或许此刻他正四处寻觅帮手,妄图阻挠刘伯温召开武林大会,以保全元朝龙脉不受侵害。看来,我需找张三丰探听一番才行。”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生好奇,于是再次开口询问掌柜:“掌柜的,请问张三丰住在哪个房间啊?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此次前来便是想要登门拜访一下。” 掌柜听闻此言,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李行素身上,打量片刻后回应道:“按理说,通常情况下我们绝不会轻易泄露住客的任何信息。但眼下情况特殊,诸位皆是为了参加夺宝大会而来,彼此之间理应会有相遇之时。既然小兄台您与张三丰相识,那我便告知于您他的房间号码。” 李行素赶忙将张三丰的房间号谨记于心,紧接着又追问起来:“对了,掌柜的,为何不见四大门派中的丐帮身影呢?难道他们此番并未参与夺宝大会不成?” 掌柜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解释道:“呵呵!年轻人,想必你对丐帮还不够了解罢。其一,丐帮的总部本就设立于杭州,此地距我们苏州不过一日行程而已,他们自可径直抵达;其二,咱们苏州亦设有丐帮的分支舵口。这些倒也并非重点,最为关键的是,你何时曾见那帮叫花子入住客栈呢?” 最后这句话让李行素忍俊不禁,他和掌柜之间原本有些紧张的氛围瞬间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只见李行素嘴角微扬,笑着对掌柜说:“昨日我们三家一同抵达此地,您应当知晓。现今客栈已然客满,不知那少林寺之人是否也已到来呢?” 掌柜闻听此言,再次发出呵呵轻笑之声,回应道:“哈哈,少林寺的僧侣们虽会留宿客栈,但却并未选择在此歇脚,而是前往苏州西山的包山寺下榻。听闻少林寺与包山寺的住持弘智禅师交情匪浅,此次有少林高僧莅临无锡参与这场破龙脉夺宝藏盛事,顺道前去拜谒弘智禅师。据传待盛会揭幕之际,他们便将现身龙山,或许届时弘智禅师亦会亲临现场。弘智禅师声名远播于吾等之地,众人皆因其德望而慕名前往啊。” “我师父弘智禅师也会来?”李行素不禁失声喊道。 “哦?客官原来你师父就是弘智禅师?久仰大名啊,那您可算是少林一脉的高徒啦!”店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李行素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纳闷: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会突然来到此地?接着他又疑惑地问道:“既然四大派中的武当和峨眉两派都不住在此处,为何贵店的客房却几乎全满了呢?” 店家笑了笑,解释道:“这其中有些缘由。此次我们客栈可是被刘伯温大人全数包下了,所以一般江湖人士自然是无法入住的。不过早些时候便已确定四大门派皆会遣人前来,因此还是特地留出了一些房间备用。就像与你们一同抵达的天山剑派,他们的住处便是事先预订好的。只是眼下剩下的空房的确所剩无几了。” 李行素闻言更是诧异不已,“不是说四大门派只来寥寥数人么?怎会引来如此众多的其他武林同道?”他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谁说不是呢!这四大门派聚首可是江湖中的盛事啊,寻常时候哪能轻易见到如此场面?你想想看,那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得知此事后,岂会错过这个机会前来一睹风采?” “是啊,所言极是!连我这样的小人物都按捺不住好奇心,想要瞧瞧这些传说中的顶尖武林高手究竟长啥样儿,他们到底有多强!” 就在此时,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且略显瘦弱的老者领着一名年轻后生走进客栈。那年轻人径直走向掌柜,开口道:“掌柜的,麻烦给我们安排两间上等房间。” 掌柜一眼便瞧出这二人定出身于武林世家,不敢怠慢,赶忙热情地迎上前去,一边登记簿籍一边说道:“两位贵客请稍等片刻,本店已为您准备好两间客房,但由于此刻正值客流高峰期,上好的客房位置暂时已满。不过还请放心,其他房间也同样舒适整洁,保证让二位满意。另外,在此期间,您们的饮食和住宿费用全由小店承担,无需额外支付分毫。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年轻人将目光投向那位黑瘦老者,只见此人年纪大约在七十岁上下,面容猥琐,神情阴险暴戾,高挺的鹰钩鼻下配着一双狡黠的三角眼,嘴边还挂着两撇灰白色的胡须,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善茬儿,但年轻人并未多言。沉默片刻后,只听他开口道:“如此也好,那就先将就几日。” 听到这话,掌柜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既然如此,二位还是先登记一下,包括门派、职务和姓名等信息。”说罢,他递过纸笔。 待到年轻人开始填写时,李行素趁机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原来这位黑瘦老者竟是崆峒派的掌门人——秦世雄,而那个年轻小伙则唤作李世昌。 说起这崆峒派掌门秦世雄,此次来到无锡龙山可是身负重任。他受元朝地方武装头目李思齐所托,专程前来探查此处元朝龙脉的状况。想当年,秦世雄与李思齐曾同在一门学艺,算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 后来,李思齐凭借自身武艺和谋略,逐渐崭露头角,并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也正因如此,秦世雄才会放心地将自己的儿子李世昌送到崆峒派,拜入秦世雄门下学艺。 崆峒派坐落于甘肃省东部的崆峒山中,这里地势险峻,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作为道教的一个神秘分支,崆峒派久居山林,与世隔绝。岁月的沉淀使得他们的武学技法独树一帜,与其他道教流派大相径庭。 传闻称,崆峒派的祖师曾机缘巧合地获得了一部残缺不全的《太极十三剑》前半部分。这部珍贵的秘籍成为了崆峒派武功的基石,经过历代门人的潜心钻研和传承,逐渐演变成了一套独特的剑法体系。 崆峒派的武功技法独树一帜,其身形、步伐和手法的弧线运动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仿佛太极阴阳鱼在水中嬉戏游动,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他们非常注重在行动中的攻击与防御相互转化,力求达到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刚中带柔、柔中藏刚的至高境界。这种独特的风格虽然与道教全真派的武功大相径庭,但却与后来张三丰创立的太极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然而,岁月悠悠,时光荏苒,崆峒派宛如世外桃源一般,隐匿于深山密林之间,与世隔绝。多年来,他们几乎不曾涉足中原武林之事,仿佛被时间遗忘。如今,他们却突然如鬼魅般出现在无锡城中,这一惊奇之举瞬间吸引了各方目光,引发无数揣测。 世人皆暗中思量:这些来自偏远之地的武者究竟意欲何为?他们的到来莫非预示着江湖将再度风起云涌,波涛汹涌?一时间,各种传闻纷至沓来,有人说崆峒派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寻仇雪恨;亦有人言其目的在于争夺某件稀世珍宝;更有甚者,断言崆峒派欲一统江湖,简直是胡思海想,莫衷一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心急如焚,纷纷投身于对崆峒派的深入探究之中。他们四处打听、搜集线索,不遗余力地试图揭开这个神秘门派背后的真相面纱。 而崆峒派的骤然降临,由于其仅次于四大帮派和神秘性,似乎已注定要给昔日平静安宁的无锡城带来一场天翻地覆的巨大震动,但明白的人都知道他们应该也是为了前朝宝藏而来,只不过并不了解这种神秘帮派究竟是代表哪一方的利益。 李行素快步登上楼梯,来到楼上后,他将方才询问得知以及亲眼所见的情形详细地讲述给了静逸师太。对于多年未涉足中原地区的崆峒派此番突然造访,静逸师太同样心生疑虑。她叮嘱李行素这些日子要多加留意,因为她怀疑此次举办旨在破除龙脉、抢夺宝藏的武林大会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复杂的内情。 张三丰所居住的房间与他和静逸师太的房间相距不远,李行素径直走向那里,轻轻叩响房门。须臾,房门缓缓打开。李行素定睛一看,开门之人果真是易贤平。进入屋内,只见外间坐着张贤亮。李行素压低声音问道:“张道友,在下与贵派祖师张三丰曾有过一面之交,今日特来拜谒他老人家,不知此刻他是否在房中?” “什么?你居然认得我们的师祖?这不太可能?”张贤亮惊讶地站起身来。 正在此时,里屋传来一阵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可是李行素来了?你们快请他进来。” 张贤亮低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认识我们师祖?你快进去。” 第84章 见张三丰追失笃儿 李行素轻轻地推开门扇,踏入里屋。随着“嘎吱”一声轻响,门扉缓缓合拢,仿佛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隔绝开来。他抬起头,目光投向屋内,只见张三丰双腿盘坐于床铺之上,双眼微微闭合,手中的拂尘静静地搭在肩头。 张三丰悠然睁开双眸,眼神清澈而深邃,宛如洞悉世事的智者。他凝视着李行素,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轻声说道:“行素啊,来了便坐下。前几日你与我提及有关太极拳之名以及‘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刚柔并济,借力打力’这一十六字诀,这些日子以来,我反复思量,深感你所取之名恰如其分,而这十六字更是精妙绝伦,与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只是令我好奇不已的是,究竟是何人传授于你此般妙语?” 李行素心头一紧,深知此事难以言明,稍有不慎便可能露出破绽。他定了定神,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张真人,实不相瞒,这十六字乃是我从一部古老典籍中所得。此书不仅详述了太极拳之名,更对这十六字要诀有着深刻阐释。依我之见,这套拳法或许在遥远的古代曾广为流传。” 说话间,他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能够如此快速地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其实,李行素所言并非全无根据,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称张三丰乃是参考了早已失传多年、残缺不全的太极拳谱后,方才创立出如今名震天下的太极拳。 张三丰微微一笑,颔首道:“不瞒阁下,老夫确曾机缘巧合之下获得过一部剑法残卷,名曰《太极十三剑》。相传此剑法兼具内外双修之妙。只可惜这部残卷破损严重,尤其是前半部分的心法内容尽数佚失,仅余其后这十三式剑招,且亦残缺不堪。依你之见,这前半部分想必便是那太极拳无疑,而太极拳正乃内外兼修的绝学。然经此段时日内的反复琢磨,老夫已略有所得,而你所赠之十六字要诀更令老夫获益匪浅,实可助老夫免去不少弯路。” “对了,行素,你今日特意前来寻我,可是有何事相商?”张三丰说完太极拳之事,然后看着李行素问道。 李行素拱手一礼道:“张真人,实不相瞒,晚辈此次前来,乃是因为之前与小王子失笃儿之间有些摩擦。所以想向您打听一下,他如今是否与诸位在此一同歇息?” 张三丰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带着几分劝解之意地说道:“哦?莫非你们还想要寻他晦气不成?依我之见,此事就此作罢。毕竟并未酿成大祸,且我师公此刻亦在此处,倘若失笃儿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师公怕是也难以向其家人交代啊。”说罢,张三丰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赞同他们的做法。 李行素见状,连忙解释道:“张真人误会了,晚辈并非此意。欲寻仇雪恨不过是我那友人一时冲动所言罢了。其实,我等只是好奇,这失笃儿身为武林中人,理应前来参与此次武林大会才是。可为何不见其身影呢?难不成他并未与诸位同行?” 张三丰听后点了点头,回答道:“确如你所猜测那般,失笃儿并未与我们一道。我等今日清晨便已抵达此地,而他则稍作休整,直至午时方才离去。如此算来,距今已有半日有余矣。” “张真人,您觉得失笃儿如今不和咱们待一块儿,是否有别的盘算呢?单就他企图与郭天爵结盟一事而言,我不免担忧他可能会对此次夺宝大会采取行动。毕竟,咱们这场大会乃是旨在破坏龙脉、夺取宝藏的武林盛事。或许对于夺宝一事,元朝当局并不在意,但要说他们对龙脉毫不在乎,我实在难以置信。”李行素忧心忡忡地表达出内心的顾虑。 张三丰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嗯,你所言不无道理。按常理推断,如果失笃儿来到此地仅仅是出于消遣娱乐之目的,理应与我们一同行动才是。然而,他前往苏州之事并未向我们详细说明,只说是要去那里闲逛一番。当时,我们对此便心生疑虑。即便真有闲情雅致想去苏州游览,也完全可以等到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再行安排。眼看着武林大会即将盛大开幕,此时往返于苏州之间,时间紧迫异常,实非明智之举。如此看来,确有几分不合情理之处。” “起初,我们都认为他之所以如此行事,仅仅是因为想要与张士诚暗中联系并投靠于他,而不希望我们知晓此事,但如今看来,事情或许远非这般单纯。实际上,他极有可能是冲着龙脉而来。据闻,如果龙脉无法一次性被彻底摧毁,一旦遭受巨大震动,便会受惊逃窜。” 张三丰紧接着言道:“既然如此,不如由我前去拜会一下刘伯温,将此事告知于他,并叮嘱他们切勿过早泄露龙脉的确切方位。此外,还需让他们在接下来的两日增派人力,严密监守龙脉四周的武林中人,以防其他不相干之人接近。你方才自苏州张士诚处归来,想必对苏州颇为熟悉,不妨前往苏州探听一番,弄清楚这个失笃儿此番前往苏州究竟所为何事?” “也好,张真人,属下立刻启程赶赴苏州查问此事。”李行素应道,随即便向张三丰道别,返回静逸师太所在的房间。 他将与张三丰的谈话告诉静逸师太和赵婉儿后,表示自己打算骑马前往苏州寻找失笃儿,认为这样或许能够更快一些。 静逸师太缓缓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素儿啊,即便你此刻立即动身,抵达苏州也需耗费将近一整天的时间,而返程同样需要一天。如此一来,留给你寻找失笃儿的时间至多不过区区一天而已。这般匆忙行事,不仅时间紧迫,且就算最终寻得了他,恐怕也为时已晚。倘若当真发生了变故,待你赶到时,一切或许早已尘埃落定。” “然而,此事关乎元朝龙脉,至关重大,我实在无法坐视不管。况且往返对我而言并非难事,速度亦可保证。失笃儿离开至今仅半日有余,理应尚未抵达苏州,预计再过两个时辰方才可达。今夜子时过后,我便启程前去寻觅他的踪迹。我倒是想瞧瞧这位失笃儿小王子究竟能折腾出怎样的名堂来。你们无需担忧于我,在武林大会召开之前,我必定安然归来。” “静逸大师,如果您能够前往,那自然再好不过了。毕竟,您的能力远胜于我百倍有余。明日清晨,我将与婉儿先行前往龙山上查看一下龙脉如今的状况。”此刻夜色渐深,赵婉儿早已困倦不堪,当李行素向静逸师太提及前往苏州之事时,她便如小鸡啄食般频频点头。李行素见状,不禁心生怜爱地望着她说道。 “如此甚好!既已决定,那眼下咱们也该歇息了。这些天来整日乘坐马车,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颠得散架了。待到明早,我们便先驱往龙山,一探那龙脉究竟是何模样。”赵婉儿听闻此言,原本低垂的头颅瞬间抬起,强打起精神回应道。 言罢,李行素与赵婉儿相继站起身来,返回各自房中休憩。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时间已临近子时,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沉睡之中。然而,在一间简陋的房间内,李行素与赵婉儿却仍在酣眠,全然不知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即将展开。 此刻,静逸师太独自一人御空飞行,划破夜空,向着苏州城疾驰而去。她身姿矫健,宛如仙子临凡,在高空中自由翱翔。当快要抵达苏州城时,她俯瞰下方通往苏州的大道,目光锐利如鹰隼。 突然间,一辆马车引起了静逸师太的注意。那辆马车风驰电掣般地狂奔着,显然是在拼命赶往苏州。眨眼之间,马车便已接近苏州城的西门。 来到西门门前,只见城门阴影处闪出一道人影,迅速钻进车内。紧接着,城门缓缓打开,马车毫不迟疑地驶入城中,然后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静逸师太心中暗忖:刚刚进入马车之人身手定然不凡,其修为至少也达到了筑基期。深更半夜,如此境界的武者现身于城门,其中必定有古怪。 不多时,马车稳稳地停在一座大院的后门门口。车帘掀动,两名男子先后下车。就在这时,后门吱呀一声开启,一名身着宦官服饰的人走了出来。他对着门口的两人轻声说道:“二位,请随咱家入内。”言语之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后门,一个身着宦官服饰的人谨慎地伸出脑袋向门外张望一番后,顺手将后门紧紧关闭。 此时,静逸师太躲在高处,密切注视着这三个人。通过观察他们的外貌和举止,静逸师太心中已然明了:那位年轻人才是失踪已久的失笃儿;另一人乃是一名当班的宦官;至于那位筑基期的武者,则显然是来自遥远北方的元朝所派遣而来。 静逸师太悄然尾随其后,眼见三人进入一间房内,便毫不犹豫地从空中径直降落在那间屋子的窗外。紧接着,只见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轻盈地翻过窗户,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并没有直接进入他们所在的房间,而是巧妙地选择了进入与之相邻的另一间无人居住、房门紧闭的屋子。 踏入房内后,静逸师太动作娴熟地在床边盘膝坐下,双眼微闭,调整呼吸,将自己的心境平复至波澜不惊。随后,她集中精力,运用其超凡脱俗的听力,仔细聆听着从隔壁房间传来的每一丝声响,企图从中捕捉到关键信息,弄清他们到底在讨论些什么重要事情。 尽管隔壁屋里的人为了避免被他人察觉,特意压低了说话的音量,但这对于拥有卓越听觉天赋的静逸师太而言,简直如同近在咫尺一般清晰可辨。不仅如此,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和对气息的感知能力,静逸师太甚至仅通过细微的呼吸声就能准确判断出此时此刻屋内共有六人。更让人惊叹不已的是,她还能分辨出其中有两名气息微弱之人乃是筑基期的武者。 要知道,在元朝政府之中,筑基期的武者实属凤毛麟角。此番竟然一次性派遣两位筑基期的高手前来,若说其中毫无端倪,静逸师太无论如何也是难以置信的。 第85章 为龙脉师太下狠手 就在这时,只听得其中一个人开口说道:“失笃儿太子啊,你此番绕远路来到苏州城,怕不是只为了探望我这个姑父这么单纯。” 失笃儿闻言,微微一笑,回应道:“嘿嘿,姑父您说笑了,侄儿我此次前来的确是专程为了看望您老呀。当然啦,顺带着也有一些小事想要劳烦您帮帮忙呢。” “哈哈哈,你觉得我会信你这鬼话么?在大都那会,连着好几个月都不见你露个脸,怎么这会儿到了南边反倒变得如此热情周到了?你倒是猜猜看,我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呢?哈哈,行了,别卖关子了,直说,找我究竟所为何事?要知道此地可非大都可比,在大都或许还真没啥事能难住你姑父我,但在这儿嘛……可就不好说了。张士诚那家伙对我一直都是口蜜腹剑、阳奉阴违,这些我心里也门清得很,只是苦于无计可施罢了。咱们大元和张士诚如今的关系,就如同两位精明的商人一般,双方无非是在做一场彼此都觉得有利可图的交易而已。” “姑父,不瞒您说,我这次过来确实是父皇让我来这里的。”年轻的小皇子一脸诚恳地回答道。 “呵呵,我就说嘛,刚才我们几个人就在说起此事。我一个人前来苏州也不算什么大事,居然让两个御前侍卫副统领都跟我一起来。我的身份再重要,一个御前侍卫副统领跟来也足够了,这次看起来也太有点兴师动众了。”昌王笑着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呵呵,小皇子,我就说嘛,这次昌王过来办这点事哪用得着我们两个人都过来凑热闹。就算是皇帝亲临,顶多御前侍卫统领跟来,也比不上我们兄弟两人同时到此啊。刚开始我还开玩笑说,这是皇上赏赐给咱俩的一次南巡机会呢!”说话的这人明显是两位御前侍卫副统领之一,他语气轻松,带着几分戏谑之意。 昌王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好了,玩笑话就说到这儿。失笃儿,陛下让你今日特意赶来此地,究竟所为何事啊?”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小皇子,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失笃儿原本那副顽皮捣蛋的样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脸严肃地对姑父说:“姑父啊,您怕是还不晓得,就在不久之后,在无锡龙山那边要举办一场惊心动魄的武林大会呢!这场大会可非同小可,它的主要目的竟然是要摧毁咱们大元朝在无锡龙山的龙脉!您想想看,这龙脉可是关乎咱大元朝国运兴衰的关键所在呀,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坐视不管呐!” “什么?竟有这般事情?破坏龙脉居然会影响到我大元朝的气运?倘若果真如此,那我们岂能袖手旁观?只是我倒有些好奇,他们究竟是如何察觉到龙脉所在之处的呢?另外,他们又打算用何种手段去毁坏这条龙脉呢?” 昌王沙蓝朵儿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问道。 于是,失笃儿便将刘伯温如何意外发现龙脉以及前朝宝藏一事,还有他召集四位顶尖武林高手共聚龙山等等情况,一五一十地向昌王沙蓝朵儿及其他在场之人详细讲述了一番。 昌王听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感慨地说道:“没想到啊!汉族人群之中居然隐藏着这般神奇之人。为何在此前,我们却未曾有人察觉到这条关系国家命运至关重要的龙脉呢?拥有如此才能之人存在,对于我大元朝的统治无疑构成了一大威胁。倒不如趁着这个绝佳时机,将这位名叫刘伯温的奇才一同铲除干净。” 此时,人群中一名筑基期的高手站出来反驳道:“此举万万不可!武人涉足政事、军务实乃大忌,其后果不堪设想呐!”昌王闻言,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斥道:“阿骨打,你这家伙无论做何事总是畏缩不前,胆小如鼠,毫无进取心可言!你瞧瞧与你同处高位的宫翼,何时像你这般婆婆妈妈过?” 阿骨打面露不服之色,转头向宫翼求助道:“宫翼,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呀!难道我所言有误吗?” 宫翼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呵呵……参与这场汇聚各路武林豪杰的武林大会,去搅乱他们的计划,我们自然能够做到。众所周知,习武之人涉足朝堂政事乃是违背天意之举,但何为参与政事却难以界定。就拿咱俩来说,身为御前侍卫副总管,负责守护宫廷内外的安宁,难道这不算是一种涉政行为吗?倘若如此也算作参与武林之事,那么铲除刘伯温岂不是也顺理成章?” 阿骨打听罢,心中暗自思忖,觉得宫翼并未站在自己这边替他辩解。他喃喃自语道:“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嘛!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行事的初衷与目的。若是怀着政治图谋去行事,无论手段如何,终究难以逃脱天道轮回、善恶有报的法则。稍有不慎,恐怕还会遭受天谴啊。” 昌王脸色阴沉,带着明显的不满之色,挥手打断了阿骨打的解释,转头看向失笃儿,语气严肃地说:“失笃儿,既然皇帝陛下派你来与我们商议此事,想必他对此已有周详的谋划。那么,你不妨先谈谈你的打算。” 失笃儿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回答道:“父皇当时对这里的情况了解有限,所以只派遣了两名御前侍卫副统领随姑父一同前来,并嘱咐他们听从我的调遣,见机行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目前我想到的首个方案是,明日你二人与我一同火速返回无锡龙山,尝试探寻龙脉的确切方位。若有机会,我们便抢先一步惊动龙脉,令其逃离;倘若无法成功,也只好在武林大会当日凭借临场发挥了。” 就在此时,一阵尖锐刺耳的嗓音响起:“小王子啊,咱们目前最大的难题就是无法确定龙脉的确切方位。就算能够抵达那里,恐怕也只能待在离龙脉较远之处。届时,必定会有大批士兵和武者严密把守,想要靠近谈何容易!嘿嘿,不过嘛,咱家倒是想到了一条妙计。只需搞来几辆装满炸药的车子,只要炸药数量够多,还怕吓不走那龙脉吗?” 说话之人,想必乃是一名宦官。失笃儿闻听此言,顿时如梦初醒,喃喃自语道:“此计甚妙!然而,如此众多的炸药,目标势必极为显眼。尚未等你靠近龙山之上的龙脉,恐怕便会有人出面阻拦。不过,这未尝不是一种让寻常百姓亦可惊扰龙脉之法。” 静逸师太听闻这几人欲用炸药之法,不禁心生骇然。寻常之人尚有可能惊扰龙脉,如此一来,岂非防不胜防!绝不可任由这些人得逞,若任其计谋得逞,即便防守再严密,亦难确保万无一失。稍有疏漏,便会功亏一篑。思及此处,她暗下决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此数人尽数诛杀,方能永绝后患! 那名筑基期武者所言亦颇具几分道理,武者是否违背天道,关键在于目的如何,而非行事手段。此番前来参加武林大会,旨在破除龙脉、抢夺宝藏。即便亲手斩杀元朝皇族,亦不过是替武林大会铲除阻碍罢了。即便因此误杀失笃儿与昌王,亦与政事无关,只怪他们时运不济,偏偏卷入这场本不该涉足的武林纷争之中。 想到此处,静逸师太眼神一凝,双手猛地一挥舞,一股雄浑无比的内力喷涌而出。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对面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墙壁竟如同纸糊一般瞬间崩碎开来,化为无数碎片四处激射。 对面屋内的六人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眼看着墙壁突然碎裂,一个身着白色僧袍、面容清丽的女子如鬼魅般出现在眼前,全都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静逸师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冷声道:“你们这群来自草原的蒙古鞑子,居然还妄图商议破坏即将举行的武林大会,以保住你们那所谓元朝可怜巴巴的龙脉。哼!真是不自量力,妄想阻挡历史前进的车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今日,就让我先来将你们清除干净!” 阿骨打与宫翼心头一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在此处遭遇如此厉害的高手。仅仅只是一眼,他们便能感觉到这名女子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然而,尽管明知敌不过对方,但两人却不敢有丝毫退缩之意,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向前冲去。 阿骨打顺手抄起放在身旁的狼牙棒,毫不犹豫地朝着静逸师太当头砸下,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与此同时,宫翼亦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刀,紧随其后,向着静逸师太猛扑而上。 静逸师太眼神冷冽,毫无半点客套之意,她暗自运转起东海桃花岛独有的\"碧海潮生\"心法,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她身上喷涌而出。紧接着,她使出了黄药师的独门绝技——劈空掌,双掌猛地向前一挥,一道凌厉无比的掌风呼啸着朝着狼牙棒疾驰而去。 阿骨打感受到了这股恐怖的力量,拼命想要握紧手中的狼牙棒,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抵挡。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狼牙棒竟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向后飞射出去。阿骨打大惊失色,急忙调动全身内力试图抵御这股强大的冲击力。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劈空掌的威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那道掌力仿佛能够无视任何阻碍,轻而易举地穿透了狼牙棒,然后如入无人之境般冲进了他的双手经脉之中。刹那间,一阵剧痛袭来,阿骨打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更可怕的是,这股汹涌澎湃的内力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继续高歌猛进,一路向着他的内腹丹田冲撞而去。阿骨打的丹田遭受如此猛烈的撞击,顿时发出一阵清脆的破裂声。巨大的内力冲击波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在他体内肆虐横行,所过之处,经脉尽皆受损。 阿骨打痛苦地哀嚎了一声:\"哎呦!\"随后双眼一翻,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陷入了昏迷之中。这便是黄药师劈空掌的厉害之处,无需近身接触,便可与敌人在内力上一较高下。若对方内力不济,还强行与之对抗,那么内力将会如潮水般涌入对方经脉,直至摧毁其丹田。 宫翼眼见静逸师太这一击威力如此巨大,竟然瞬间便令阿骨遭受重创陷入昏迷状态,心中不禁暗自思忖,以自己的实力恐怕也不过与阿骨相当而已。当下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舞动腰刀化作一团银光护住周身要害。 静逸师太见状冷哼一声,轻蔑地道:“难道你觉得仅仅依靠防御就能安然无恙吗?”话音未落,只见她手臂一挥,掌风如雷般朝着宫翼猛劈过去。宫翼仓促间接连挥出七刀,方才勉强抵挡住这一掌的攻势,但终究难以完全消弭其威力,最终仍被那股强大的劈空掌力狠狠地撞击在身后的墙壁之上,顿时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静逸师太转过身来,直面失笃儿与昌王,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声音低沉地缓言道:“昌王、小王子,今时今日便是你们命归黄泉之路。若非得逢此际武林盛会举行之时,众英雄豪杰皆无暇他顾,不然以我之辈分岂敢贸然忤逆天意,对汝等元朝皇族贵胄及庙堂权臣狠施辣手?今朝算是尔等时运不济,撞至吾手亦只可归咎于宿命无常罢了。” 言讫,她双掌齐出,朝着昌王与失笃儿狠狠拍下。此刻,那两位筑基期的宫廷内侍副统领已然毫无还手之力,眼看着就要被硬生生拍成一团肉泥。二人面色惨白如纸,心知肚明即便是筑基期的高手在此刻也绝非这尼姑的一合之敌,自家无论如何垂死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索性心一横,默默念叨着祈求佛祖庇佑,紧闭双眼静待死亡降临。 第86章 失笃儿设法救龙脉 就在这惊心动魄、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窗外飞身而入!眨眼之间,此人已至眼前,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双手,同时接住了静逸师太凌厉攻来的双掌! 刹那间,一股浓烈的黑雾骤然泛起,仿佛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其中。双方各退数步——黑衣人向后退了三步,而静逸师太则只后退了一步。显然,尽管静逸师太率先出招,但因对方初来乍到尚未站稳脚跟,所以此番交锋看似平分秋色、难分伯仲。 静逸师太心中暗自诧异,不禁定睛打量起这位不速之客。只见来人身材瘦削如柴,皮肤黝黑,活脱脱就是一副骨架模样;再看其面庞,双眉竟似雪般洁白,长长的垂落下来,而嘴巴周围却是光秃秃的,一根胡须也未曾留下。 静逸师太虽从未亲眼见过如此相貌之人,但对此形象倒是略有耳闻。她略微迟疑片刻后,开口问道:\"莫非你便是那吐蕃金轮法王鸠摩智的闭门弟子,人称''火焰明王''的摩耶措?\" 摩耶措闻言先是微微一怔,继而放声大笑道:\"哈哈,不想今日来到中原之地,居然还有人能识得我摩耶措!倒是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贫尼静逸。\"听到对方自报家门,静逸师太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哦!竟然真的是静逸师太啊!”摩耶措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想必您便是前朝公主?如此说来,倒也难怪您能够一眼便将我认出来呢。静逸大师,今日既然我在此处,那便奉劝您一句,还是速速离去得好。即便您武艺稍高于我,但只要有我守在这儿,您也是绝对无法伤得了他们几人分毫的。” 静逸师太深知今日已无法再杀掉失笃儿与昌王,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得无奈地点头应道:“也罢,算你们今日运气颇佳,但愿日后你们还能有这般好运傍身。” 然而,静逸师太实则并未真正理解天道运行的法则奥秘所在。要知道,天道对于政治和军事的维护,并不会等到一切既成事实后再来采取补救措施、仅仅对武者施以惩戒了事。倘若果真如此行事,那么只需培养一批视死如归的武者充作敢死之士,岂不整个天下都要陷入混乱无序之中?事实上,天道的作用在于,当有人试图破坏既定规则时,便会立即出手阻止此类事件的发生。 当然,任何自我安慰式的诡辩都是徒劳无功的,参与政治本质上就是参与政治,无论是否以武林大会之名粉饰。况且,应受的惩处终究不可避免,无非时间早晚与机缘巧合罢了,此番事件中的两名筑基期侍卫副统领以及静逸师太皆难辞其咎。不过倘若后果并非不堪设想,那么天道偶尔也会网开一面,饶恕那些低阶武者。毕竟他们实力低微,又不通礼数,如此行事倒也情有可原。 言罢,静逸师太纵身一跃,直朝无锡方向疾驰而去。她必须立即告知刘伯温,好使其有所警觉,提前做好应对元朝当局妄图捣毁武林大会的准备,特别需留意沿途检查各类车辆,决不能让任何人从外界偷运大量火药进来。 “摩耶措大师,您为何突然至此?莫非没与和尊大师一同前行?”失笃儿方才侥幸逃过一劫,眼见静逸师太远遁离去,他轻抚胸口,仍感后怕不已,战战兢兢地问道。 失笃儿身为元顺帝的幼子,对于和尊便是自己祖父一事心知肚明。 “原来如此,我同和尊大师此番前来大都,乃是专程探望陛下。和尊大师听闻陛下遣尔等前来阻挠武林大会,忧心于你恐遭不测,故遣我前来支援。不想竟在此处巧遇小王爷与昌王,且还凑巧救下了二位性命。”摩耶措单掌抬起至胸前,行了一记佛礼后缓缓说道。 此时,失笃儿见阿骨打已然昏厥倒地,心中焦急万分,急忙向摩耶措问道:“摩耶措大师,请您快快瞧瞧阿骨打的伤势如何?” 摩耶措闻言,快步上前,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落在阿骨打额头正中的印堂穴上,凝神感知片刻后,开口言道:“阿骨打的丹田遭受重创,已然碎裂,其体内真气亦正不断外流。依贫僧所见,怕是他此生武艺尽废矣。” “然而,我却掌握着一门独门秘术,可以暂且封锁住他丹田处的创伤,让其丹田内的真气得以延缓泄漏。但此法仅能确保封印丹田七日而已。在此期间,如果有幸寻得擅长医治此内内伤的医道高人,或许他尚有一线生机。而这七日里,我能担保他仍可保持住筑基期的修为境界;一旦超过这个时限,丹田中的真气便会渐渐消散,最终他将沦为平凡之人。” 失笃儿凝视着人事不知的阿骨打,无奈地叹道:“此地又何来医道高手呢?即便真有这样的人物存在,我们亦素昧平生啊。不过既然你有能力暂时压制他的伤势,那就烦请出手相助。接下来数日,我们再共同谋求其他良策。” 摩耶措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他挥手示意手下将阿骨打小心翼翼地搀扶至床边,然后自己双腿盘坐于阿骨打的身侧。暗自运转起独门绝技\"小无相功\",只见他的右手渐渐变得通红发热。紧接着,他用右手指尖依次轻点阿骨打的腹部中极穴、气海穴、关元穴等重要穴道,并连续发力数次。经过约摸一刻钟左右的时间,终于完成了这次施救。然而,由于阿骨打的丹田伤势过重,目前仍未苏醒过来。 失笃儿满怀感激之情,朝着摩耶措深深鞠了一躬,诚挚道谢:\"多谢摩耶措大师施以援手救治阿骨打,在此我代表他先行致谢!\"说完,他转过头去,关切地看着宫翼,询问道:\"宫统领,你的伤势如何?是否要紧?\" 宫翼急忙抱拳回礼,回答道:\"有劳小王子挂怀,属下的伤势并无大碍。方才察觉到阿骨打吃亏后,我便不敢与静逸师太的掌力正面交锋,只能不断采取守势卸掉其力道,幸而如此才避免遭受重创。\" 宫翼心中庆幸不已,多亏及时发现情况不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此刻,他已服用了疗伤药物,预计不出三日便可痊愈如初,对身体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失笃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此次前来,本就是想依仗诸位的力量。谁曾想尚未出手,阿骨打便已身受重伤。如今也只能让他先行休养两日,再看看是否能寻得良医救治。不知苏州附近可有擅长医治武者伤势的大夫?” 要知道,对于武者所受的内伤,寻常医师根本束手无策,唯有那些身为武者且精通炼丹之术的炼药师方有治愈内伤、炼制丹药的本事。然而此类炼药师实属凤毛麟角,即便在元朝皇室之中,亦仅存一名而已。可惜远水难解近渴啊! 这时,宫翼开口回应道:“据闻昔日苗疆之地,曾有位被誉为‘医毒双绝’的王重九,其门下有一弟子,名曰‘蝶谷医仙’胡青牛与王难姑,居于苏州太湖西山岛缥缈峰蝴蝶谷内。只是不知现今他们是否仍在此处。不过此人性情古怪,素有‘见死不救’之名,又因其乃明教中人,常人怕是难以请动他出山救人。” 失笃儿紧紧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问道:“明教?我曾听闻白莲教乃是明教的一个分支,难道说红巾军也是明教所属吗?” 眼见宫翼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失笃儿不禁长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摩耶措却满不在乎地“哈哈”大笑起来,朗声道:“那不过是其他人罢了!只要有本佛爷前去,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不然我绝不相信他胆敢不治。小皇子啊,明日清晨我便与你们一同前往,倒要好好见识一下这位号称‘见死不救’的胡青牛究竟有何能耐?” 失笃儿闻言,轻点下头,应道:“摩耶措大师能够一同前去自是再好不过,那就暂且按照您所说的行事。然而,我此次前来此地的目的并非在此,最为要紧之事当属如何确保大元龙脉安然无恙,此事至关重大。” 经过一番深入探讨后,六个人决定齐心协力保护龙脉、挫败即将举行的武林大会。当所有议题均得到妥善解决时,昌王唤来身边的太监,吩咐他们准备好舒适的客房供众人休憩调整,以便养精蓄锐迎接明日行程——清晨时分便启程前往蝴蝶谷寻找胡青牛。 待到众人纷纷离去,摩耶措独自踏入小王子的闺房,并从怀中取出一只黄色布囊递与对方道:“此乃临行前宫内某位权重内侍托我转交予小王子之物,请务必亲启观阅。他再三叮嘱万不可泄露此间机密,关乎大元朝皇室兴衰荣辱之大业,故余亦不便追问过多。还望小王子亲自过目罢。”言毕,摩耶措转身离去。 待人走远,小王子方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黄布袋子取出其中所藏密函,展卷细读之下不禁喜出望外!原来这封密信竟提及尚有如此关键之人可襄助于己成就大事。 这封密信是早已退位的元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的心腹写的密信,也就是退位后在少林寺出家的圆慧禅师让身在大都皇宫的心腹写的密信。 第87章 圆慧邪魔搞乱武林 这封密信上写着,让失笃儿尽早联系少林寺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领队达摩院的传功长老圆慧禅师,他是元朝皇室之重要人员。这次圆慧禅师代表少林寺接到了朱元璋的邀请前来参加武林大会,这可是个破坏武林大会保住龙脉很好的机会。到时候失笃儿和圆慧禅师一明一暗配合起来,这个武林大会能够成功举行的机会就会大打折扣。 这封密信上还写着,在武林大会召开之前圆慧禅师都住在缥缈峰包山寺。密信上叮嘱失笃儿一定要自己一个人秘密去见圆慧禅师,一定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因为这件事就连元顺帝都不知情。 失笃儿心道,怪不得圆慧禅师不愿意住在悦来客栈,而要住在苏州包山寺,原来就是准备跟自己来苏州之后联系方便啊。明天他们正好要去太湖西山岛缥缈峰,等去蝴蝶谷找到胡青牛之后,自己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密前去包山寺求见圆慧禅师。 圆慧禅师就是元武宗海山的亲弟弟元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当年元仁宗即位后自觉有愧于哥哥,日夜睡不安稳。后来负责司仪的礼部大臣看到元仁宗日渐消瘦,问明原因后,礼部大臣给他出了个主意。礼部大臣提起汉人皇帝祭天之事,认为皇帝即位后应举行祭天仪式,只有得到上天的认可,方可保住皇位,确保大元万世无忧。元仁宗听从了他的意见,让他即时开始筹措祭天事宜。 元世祖忽必烈改大元登基以后,曾经大规模地举行过祭天仪式,但是竟然没有得到上天的回应,因此他大为光火,认为这是上天对自己的不尊重。一连几次之后,他也就将此事放在脑后,不再亲自举行祭天仪式。 时间来到元朝第二任皇帝元成宗铁穆耳即位的后期,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直接废除了祭天仪式! 而接下来继位的元武宗海山,在位整整四年期间同样未曾举行过祭天盛典。更离奇的是,当元武宗海山面临着其亲兄弟元仁宗设下的杀局时,竟奇迹般地被一位神秘的扫地僧人所拯救,并随之遁入空门,取法名为元空。 此后岁月流转,直到新皇元仁宗登基,在礼部官员们的建言献策下,久违的祭天仪式方才得以重新恢复。 然而,正是因为无法获得天界的认同与支持,自元成宗铁穆耳起,直至元顺帝即位前这段时期里,元朝始终受到人界天道力量的压制与排挤。 于是乎,元朝的皇位更迭频繁得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历任皇帝皆难以稳坐龙椅、长治久安。曾经盛极一时、疆域辽阔至横跨欧亚大陆的大元朝,最终却仅延续了短短不足百年时光便走向衰落,这无疑与天界使者的不认可以及人界天道的排斥紧密相关。 实际上,我们不应过分指责元世祖忽必烈动怒。毕竟,那位肩负着与人界皇帝交流使命的仙界使者,的确将元朝视为外来民族的侵略行为,并将其视为尚未开化的野蛮族群。正因如此,他坚决不认可元朝皇帝的地位,甚至拒绝与其展开任何形式的对话。 这种状况直接导致了近期仙界使者与人界皇帝之间交流通道的阻塞。然而,值得仙界使者欣慰的是,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想出一种无需借助祭天仪式便能寻得有缘人、托付人族大典传世功法的方法。 不仅如此,此刻,所有的人类大典十三项功法以及天玄十三令均已传至人界,接下来只需静观事态发展,看看是否一切都会如他们所预期那般演进。究竟有没有人能够凑齐那十三枚至关重要的天玄令,从而获得开启人族大典宝库之资格,并最终揭开人类大典之谜呢?面对这一未知数,仙界使者也唯有寄望于仙界天道的庇佑了。 在元朝历史上,曾有多位皇帝举行过祭天仪式,哪怕仅仅是走个过场也罢。其中,元世祖忽必烈在位长达三十四年,这还包含了其统治蒙古帝国的十一年时光;元成宗铁穆耳则在位十三年;元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执政九年,但若将他以圆慧禅师身份与邪魔族交流也算作一种祭天仪式的话,则共计三十八载岁月。如此一来,总时长便达四十七个年头。此外,末代皇帝元顺帝妥懽帖睦尔在恢复祭天后,又在位三十五年之久。而那些未曾举行过祭天典礼的帝王们,他们的在位时间都未能超过五年,最短者仅有区区二十七日——此乃天道威压及摒弃所致。 待至元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当政之际,幸得礼部重臣进言献策,方得以重启祭天盛典。然而,元仁宗禅位之后,其子元英宗孛儿只斤·硕德八剌却视祭天为无足轻重之事,纯粹流于形式罢了,遂未承袭此举。尽管在此期间,仍由圆慧肩负起与邪魔使者联络之责,但元英宗终究还是耽搁了自身皇位传承之事。 时间来到元朝末年,元顺帝即位之后,竟然重新恢复了中断已久的祭天仪式!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那顽皮可爱的小儿子——失笃儿。话说失笃儿生性机灵聪慧,尤其热衷于武艺修行。一次偶然机会下,他参加了盛大的武林大会,并有幸结识了德高望重的圆慧禅师。两人一番深入交谈后,失笃儿如梦初醒般明白:原来与仙界建立联系并非仅仅依靠祭天这么简单,其中还蕴含着诸多玄妙之处;而且只要方法得当,便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回应和收获! 得知此事后的元顺帝震惊不已,心想若能掌控这些强大的武者力量,必定有助于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于是乎,这位帝王终于决定亲自参与祭天仪式,以期获得更多神秘力量加持。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自元仁宗重启祭天仪式之日起,他们所沟通交流之人并非仙界使者,反倒是来自邪魔族的代表!尽管如此,但似乎对于高高在上的天道而言,无论是与仙界还是邪魔族对话都无足轻重、毫无差别可言。从历史数据来看便可略知一二:元仁宗在位共计长达四十七个年头之久,而随后继位者元顺帝亦执政三十五载光阴。由此可见,在人界天道眼中,已然侵占天界领土的邪魔族与传统仙族之间或许并无本质差异。 元仁宗深知此次祭天意义非凡,遂特意命人精心打理整葺天坛,务必要焕然一新。待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怀揣着无比虔诚之心首次完整地完成了整个祭天流程。 祭天仪式的时间一直持续到了午夜子时,夜色深沉得仿佛能吞噬一切。他静静地站在祭坛前,思绪却早已飘回了过去。那时候,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哥哥海山,至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悄然吹过,让他不禁浑身一颤,接连打了好几个寒战。这股阴风似乎带着某种诡异的气息,令他毛骨悚然。 然而,元仁宗并没有意识到,这场看似普通的祭天仪式竟然引起了意想不到的关注。尽管仙界的使者依旧对他不屑一顾,但位于天界天河以北的邪魔族使者却注意到了这一切。这位神秘的邪魔族使者立刻施展手段,试图与元仁宗建立联系。 只听一阵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元朝新皇啊!你已然获得了我天上仙界的认可。从今往后,务必每月初一准时举行祭天仪式,切不可有丝毫懈怠或中断,如此方能保持与我们天界的紧密沟通。唯有这般,人界的天道才会庇佑你的朝代,确保皇位世代相传、永不断绝。\" 元仁宗原本并未对此次祭天抱有太多期望,甚至未曾奢望能够与上天有所交流。此刻,突如其来的传音如同惊雷般在他耳畔炸响,震得他惊愕不已。这个声音仿佛来自无尽虚空,又似近在咫尺,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压,令他心生敬畏之情。 邪魔使者微微眯起双眸,语气平静地接着说道:“我们天界向来不插手凡界之事,更无意卷入你们的权力纷争之中。然而,若你们肯助我们一臂之力,完成几件小事,那么我们也定当有所回报。我们将助你们掌控整个中原武林,要知道,武林高手虽无法直接左右朝政与军务,但其影响力却不容小觑。一旦武林归顺,社会必将安定繁荣,而朝廷亦可长治久安。” 元仁宗闻言,心中大喜,急忙跪地叩拜,恭敬有加地道:“天使大人,下官愿倾尽全力相助,还望明示该如何行事方能有益于天界。” 邪魔族使者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少林寺作为中原武林之首,其实力堪称半壁江山。若能将此门派纳入掌控,便等同于掌握了整个中原武林。待到那时,凭借你们的智谋,定能善加利用这股力量。但需谨记,切莫期望我辈天界直接干涉人世的政事军政。” 元仁宗对着空气连连叩拜,嘴里念叨着感激之词,邪魔使者那神秘而低沉的声音也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消散得无影无踪。 经过一番努力,元仁宗终于对中原武林以及少林寺内部的情形有了全面清晰地认知。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已是他在位第九个年头。此时此刻,元仁宗做出一个惊人决定——传位给长子元英宗,并对外宣称自己因病离世。而后,他便独自一人悄然离开宫廷,前往少林寺出家为僧,取法号圆慧。 在这段身处少林寺的日子里,圆慧凭借邪魔使者所给予的助力与教导,得以在极短时间内习得了少林正宗的绝世武功——《易筋经》及《少林罗汉拳》。因其天赋异禀、聪慧过人,丝毫不逊色于兄长海山,所以没过多久便轻松掌握了这两项旷世绝学。 不仅如此,圆慧还借助邪魔使者供应的神奇丹药,使得自身武力修为突飞猛进。自他退隐至少林寺以来,不过短短三十八载光阴,其内功境界竟然已攀升至金丹期六层之高。而通常四大门派的武者至少需要六十年以上,才能达到同等境界。此时他才年仅七十二岁,半路出家的他,结果比其他在场的金丹期的三大掌门的年龄反倒都要小十岁以上。 第88章 刘伯温布天罗地网 在江湖之中,有四位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分别来自不同门派,但他们皆已踏入金丹期中期,内功境界高深莫测。其中,全真派掌门红龙真人更是一枝独秀,其内功修为高达金丹期七层;紧随其后的则是圆慧大师,他也有着金丹期六层的深厚功力;天山剑派的清风剑客风不清与丐帮帮主毕凌虚并列第三,均处于金丹期五层之境。 这四位绝世高手虽然在内功境界上略有差异,但其实力旗鼓相当,难分高下。相较于峨眉派掌门空闻师太以及崆峒派掌门秦世雄等金丹初期的武者来说,他们显然更胜一筹。据传闻,金丹期中级武者的实力约为初级武者的两倍左右。 然而,一旦武者迈入金丹期,真气层数提升的速度便会显着放缓。在炼气期时,即便天资平平,只要所修功法尚可,通常不出三年便可晋升一层。若天赋过人且修习名门正派的正统功法,则进展神速,甚至可能超越这个时间限制。 不过,当到达筑基期后,即便是那些出自高等门派、资质出众的内门弟子,想要在三年内成功突破一层,亦非易事。 金丹期之后想要再提升一层境界,往往需要花费至少三年时间来稳固根基。毕竟能修炼到这个阶段的武者无一不是拥有极高天赋之人,他们所修习的功法也必定是最顶尖的存在。所以每晋升一阶,都绝非易事,非得耗费数年苦功不可。 静逸师太风尘仆仆地赶回位于无锡龙山脚下的悦来客栈时,已近凌晨一点,正是夜深人静之时。此刻众人皆沉浸于梦乡之中,于是她决定先行回房稍作休憩。 次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静逸师太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前往李行素与赵婉儿的住处,抬手用力拍打着房门,将二人从酣眠中唤醒。李行素与赵婉儿显然还未睡醒,原本想着趁静逸师太外出之际美美地睡个懒觉,岂料却被如此粗暴地打断美梦。 赵婉儿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心中颇为不悦。她误以为是李行素前来催促自己起床用早膳,便没好气儿地嘟囔道:\"别敲啦!我不想吃早饭,你自个儿先去。\" 静逸师太一脸嗔怒地对赵婉儿说:“你这个懒惰的小丫头片子,我要是不在这里看着你,你怕不是要一直睡下去!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 赵婉儿被师太这么一吼,顿时有些发懵。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打开房门,睡眼惺忪地问:“姑奶奶啊,您不是去苏州寻找失笃儿了吗?您到底是还没出发呢,还是已经回来啦?” 待到李行素匆匆整理好自己后走到跟前,静逸师太便将昨夜所闻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二人。 李行素听罢大吃一惊,失声喊道:“他们居然打算使用炸药?这可如何得了!稍有不慎,必定会造成大批无辜百姓伤亡惨重啊!虽说张三丰已然及时告知了刘伯温,但他们恐怕也未必能料到敌人会使出如此狠辣之手段。事不宜迟,咱们必须立刻前去找寻刘伯温,但愿他能下令让军队沿途设卡检查过往车辆,严防大量炸药流入龙山境内。我这就下楼去询问一下客栈老板,看是否知晓刘伯温一行人下榻何处,以便我们可以径直前往拜见他。” 李行素心急如焚地推开房门,脚步匆匆地朝着一楼大厅奔去。静逸师太和赵婉儿见状,对视一眼后,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紧跟着追下楼来。 李行素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静逸师太跟前,急切地说道:“静逸大师,情况有变!刘伯温现居于无锡县衙内,但距离此处不算遥远。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身前往!”言语间透露出满满的焦虑与担忧。 言罢,三人一同登上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一路上风驰电掣,不到半个时辰光景便抵达了无锡县衙门前。李行素率先跳下车来,径直走向门口的衙役,抱拳施礼道:“烦请通禀一声,就说李行素来拜访刘伯温大人。”岂料那衙役一脸为难之色,拱手回礼道:“实在对不住啊这位公子,刘伯温大人今早天还未亮时便已前往无锡龙山。倘若诸位有要事相商,依小的看,还是直奔龙山更为妥当些。” 无奈之下,三人只得原路折返至龙山脚下。待到近前一看,只见通往山上的各个路口皆被路障封锁得严严实实,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威严地驻守于此。不仅如此,龙山四周每隔数十米便设有一名岗哨,戒备森严,显然近期普通百姓是无法上山了。 面对眼前这副情景,李行素眉头紧蹙,暗自思忖道:“看这架势,想要见到刘伯温怕是比登天还难……”一旁的静逸师太与赵婉儿亦是面露愁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距离武林大会正式开幕还有足足两日,但当他们目睹龙山那密不透风、无懈可击的防卫时,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 李行素不禁露出一抹笑容:\"哈哈,看来到头来还是咱们过虑啦!我早说了,如果刘伯温真像传闻那般''前五百年可知,后五百年可料''却对此次大会毫无防备之策,那他这称号未免也太名不符实了!依我看啊,人家肯定早已做好了周详的规划与部署呢。\" 就在这时,李行素注意到一名中年男子正被数人簇拥着从龙山上走下。他立刻转过头去,对着静逸师太喊道:\"静逸大师,您瞧那位中年人是否就是刘伯温呀?\" 静逸师太闻言,急忙转头望去。只见她身形一闪,瞬间凌空飞起,宛如仙子般轻盈地落在了刘伯温身旁。而刘伯温周围的那些人则如临大敌一般,纷纷抽出单刀,将刘伯温护在中间。 刘伯温朗爽地大笑起来:“你们不必如此惊慌失措!倘若一名金丹期的绝世强者当真欲取我性命,仅凭尔等之力又岂能抵挡得住呢?” 四周的卫兵们听闻此言,纷纷放下手中紧握的兵器。刘伯温迈步向前,恭敬地拱手施礼,说道:“静逸师太,多年前咱俩曾有过一面之交,不知师太是否尚有记忆?” 静逸师太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回应道:“嗯?你便是刘伯温么?此事我倒的确毫无头绪。” 刘伯温轻笑一声,表示理解:“哈哈,师太健忘亦属常情。想当年,在下曾于杭州城中隐居匿迹长达四载。其间某日,我与竹川上人和照玄上人二位挚友闲庭信步于西子湖畔,恰巧邂逅了静逸大师您。” “噢?原来你与那竹川、照玄二人相熟啊,但他们似乎并未向我提及过你。”静逸师太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呵呵,静逸大师不必如此谦虚,想当年我与静逸大师初次相遇之时,我不过尚乃一籍籍无名之穷酸秀才耳。未知大师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呢?”刘伯温嘴角微扬,语带调侃地问道,同时目光炯炯,直视对方双眼,似欲透过其表象洞察其内心真实意图。 静逸师太微微一笑,合十答道:“阿弥陀佛,老衲今日前来,实乃有要事相告,关乎龙脉安危。” 刘伯温闻言脸色一正,追问道:“哦?愿闻其详。” “甚好。”静逸师太点头道,“此处山下有一座凉亭,颇为清幽雅致,不如你我移步亭内,共饮一盏凉茶,边品茗边叙话如何?” 刘伯温欣然应允,二人遂一同朝山下那座凉亭行去。未至亭前,便见已有卫兵早早守候在此,桌上亦已备妥凉茶数盏。李行素与赵婉儿二人见状,亦紧随其后而至。 待众人坐定,静逸师太方才将自己在苏州耳闻目睹之事——有关失笃儿的情况,向刘伯温娓娓道来。刘伯温聆听完毕,低头沉思片刻,而后缓缓抬头,神色凝重地道:“果不其然,元廷已然介入其中。观眼下局势,只怕较我先前所言更为紧迫严峻。我当立刻着手部署,于龙山四周要道设置关卡,对过往车辆及携带大批行囊之人严加盘查,绝不可掉以轻心!”言罢,他站起身来,似乎准备离去。 “看起来仅仅依靠我们军方力量来守卫此地,恐怕很难做到万无一失呀!静逸大师,如今也只能仰仗您这位前朝公主、当今世上罕见的金丹期绝世高手了。那四大门派所谓的顶尖强者们肯定不会公开协助咱们守护龙脉,只要不在背地里捣乱就算谢天谢地啦!想必唯有您才会全心全意地帮我们镇守这座龙山,并破解龙脉危机。毕竟这事关我国气运兴衰呐!” “然而诸位无需担忧,起码接下来两日还可高枕无忧。在此地,除了本人之外,旁人绝无可能寻觅到龙脉之所。况且以目前形势来看,寻常人等压根儿无法接近龙山,更遑论找寻与毁坏了。但等到三天后的武林大会正式开幕前夕,正值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一旦龙脉方位曝光于世,恐怕便会有诸多意想不到的变故横生。” “明晚还望三位能够移驾至无锡县衙内舍,届时大家共同商议应对之法。切记,万不可缺席,吾在此恭候诸位大驾光临,并将同诸位共商要事。”静逸师太微微颔首,表示应允。 此时,李行素开口询问:“刘神师,此前我与婉儿曾一同尾随失笃儿,察觉到郭天爵与陈兆先暗中勾结,企图与元朝大军内外呼应,加害于朱元璋。张三丰张真人是否已将此事告知于您?” 刘伯温凝视着李行素,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然后回应道:“哦!原来阁下便是昔日张士诚的丞相李行素。汝之名望远播四方,提及张士诚的丞相,可谓家喻户晓、人尽皆知。今日一见,方知竟是如此年轻有为,实乃罕见至极。未知李公子自张士诚处离开之后,是否有意愿投身我吴国公麾下呢?” 第89章 明教和白莲教关系 李行素的目光仿若一潭静水,平静无波地看了静逸师太和赵婉儿一眼。他缓缓地开口,声音虽不大,却似带着千钧之力,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经过我们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在参加完此次武林大会之后,便投身于贵军麾下。” 静逸师太听闻此言,微微颔首,那动作优雅而沉稳,她同时将目光悠悠地投向一旁的刘伯温。 刘伯温眼中倏地闪过一丝惊喜之色,旋即放声大笑,双手一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如此甚好!得三位相助,实乃我军之莫大幸事啊!有诸位齐心协力,吴国公必能如那猛虎添翼,夺取天下之日亦指日可待!至于各位入伙之事嘛,待武林大会结束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说罢,刘伯温轻轻摇动手中那把精致的羽扇,风度翩翩,仿若仙人临世。接着,他继续娓娓道来:“那晚,李公子与赵姑娘洞悉郭天爵、陈兆先二人那心怀不轨的企图,张三丰当即便前去禀报吴国公。而彼时,贫僧恰巧也在场。此事多亏二位洞察敏锐,发觉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难以估量此番变故将会带来何等巨大的影响,但可以肯定的是,必定会令我方陷入极度被动的境地。” “次日清晨,吴国公当机立断,暗中派遣精兵强将,将郭、陈两家老小尽数擒拿,押送至那阴森的天牢。待审讯结束,便将这些乱臣贼子绳之以法,处以极刑。这件事其实吴国公早就想做了,只是没想到这两人行动暴露得如此之快。” 李行素听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思忖:“朱元璋此人果真杀伐果断,行事毫不拖泥带水,颇具帝王之风范,绝非张士诚所能比拟啊。” 昨晚张三丰曾告知自己等人,他们已察觉到元顺帝幼子失笃儿前往苏州之事。李行素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今早便匆匆赶来,欲与刘伯温商议如何加强龙山周边的防御部署。此刻看着四周那严阵以待的士兵,他心知肚明,这一切均得益于众人之功。 就在此时,李行素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于是开口询问道:“刘神师,此次武林大会搞得这般声势浩大,您似乎有意让众人皆知。若换作是我,定会暗中联络四位高手,共同破坏龙脉、盗取宝藏,绝不会如您这般将消息公诸于世。不知您此举是否另有深意呢?” 他的目光锐利如剑,直直地盯着刘伯温,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端倪。然而,刘伯温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刘伯温轻抚着下巴处那几缕花白的胡须,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李行素呀,李丞相哟!没想到你对政务竟如此敏锐,只是此地并非谈论此事之所。待得后天晚间时分,尔等可来无锡县衙内我的居所一趟,届时我自会将此事同诸位细细剖析一番。” 次日清晨,天色方才蒙蒙亮起之际,失笃儿、摩耶措以及宫翼三人便已登上一辆宽敞且华丽的马车。他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重伤初愈、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阿骨打一同坐于车内。随后,车夫挥动手中那长长的马鞭,驱使马匹朝着苏州太湖西山岛上的缥缈峰疾驰而去。 缥缈峰高耸入云,屹立于太湖西山岛的西侧,而包山寺则庄严地矗立在缥缈峰东侧。至于众人此番行程的目的地——蝴蝶谷,则位于包山寺以北不远处的地方。弘智禅师与胡青牛二人居住之地相距不远,但因彼此均非喜好交际之人,故平日里两人并无往来。尤其是胡青牛,其“见死不救”的行事风格使得他除明教中人外几乎再无其他友人。 明教,这个神秘而古老的宗教组织,自称为日月神教,亦称作牟尼教。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那遥远的古代波斯,历经岁月的沧桑磨砺,最终在唐朝时期传入了这广袤的华夏大地。有趣的是,“明”字正是牟尼教的音译,这无疑给明教增添了一抹神秘而独特的异域风情。 而白莲教,则是由明教的一个重要分支——白莲宗逐渐演变而来。韩山童家族世代相传,都是白莲教的虔诚传教士。他们宣扬着“弥勒降生、明王出世”的教义,这种理念与明教之间的联系紧密异常。 遥想当年,韩林儿的父亲韩山童和刘福通凭借白莲教的力量,精心编织出一句“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的谶语。这句谶语如同那星星之火,瞬间点燃了人们心中的反抗激情,引发了轰轰烈烈的红巾军起义。然而不幸的是,韩山童在战斗中不幸被捕,并英勇牺牲。 韩林儿逝去后,刘福通等人拥立韩林儿来到亳州称帝,尊其为小明王,建国号为大宋。韩林儿之所以被冠以“小明王”之称,与明教的渊源密不可分。尽管韩林儿享有帝王之名,但实际上,红巾军的实际权力却牢牢掌控在刘福通手中。 这段历史充满了权谋、斗争与传奇色彩,明教与白莲教的纠葛以及韩林儿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共同谱写了一曲波澜壮阔的史诗篇章。 在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每个人都在追逐自己的信仰与目标,而这些故事也成为了后人津津乐道的传说。 朱元璋的老丈人郭子兴的队伍只是韩林儿手下的一支红巾军,后来李行素的虎头军解了小明王韩林儿安丰之围后,朱元璋的起义军反而成为红巾军的正统。 想当年,那位凭借着“独孤九剑”威震江湖、名动天下的风清扬大侠,其好友正是明教的第三十二任教主任我行。此人以内功心法《北冥神功》独步武林,但这套功法对于修习者的天资有着极高的要求,常人极难练成。 不仅如此,明教秘传绝学《乾坤大挪移》更是要等到《北冥神功》修炼到至高境界后方能展现出真正的威力。 然而世事无常,任我行在将《北冥神功》练至大成之际却不幸走火入魔,最终撒手人寰。此后,明教的第三十三任教主由阳顶天接任。阳顶天深得前任教主真传,实力非凡。可惜好景不长,短短十几载光阴过去,正当阳顶天即将把《北冥神功》修炼圆满之时,同样遭遇了走火入魔之劫,命丧黄泉。由此足见修炼此功究竟有多难! 待到明教教主之位传承至第三十七任接班人张无行时,因其自身天赋所限,始终无法将“北冥神功”修炼至炉火纯青之境。既然如此,那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自然也就无从施展了。 不过这样一来,张无行倒也避免了走火入魔的危险,得以延年益寿。但是导致明教在武林中的地位江河日下,最终沦为了二流门派。而此时的明教已经丧失了推翻元朝统治的时机,因此静逸师太选择离开了明教而去了元大都。 在遥远的古代江湖之中,华山剑派一直以来都以其精湛的剑术闻名于世,但却始终缺少一门属于自己门派的独门内功心法。于是乎,在明教最为辉煌盛大之时,风清扬的两位曾孙——风不清与风不扬,受其父亲风家安之命,前往明教拜师学艺。 这对年轻的兄弟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明教,投入到当时的教主张无行门下,并开始潜心修习那传说中的绝世武功《北冥神功》。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整整十年过去之后,他们终于学有所成,回到了华山剑派,继续跟随身为现任掌门人的父亲风家安研习《独孤九剑》。 其中那位来自天山的剑客风不清,尽管成功地继承了《北冥神功》的精髓,甚至超越了他们的师父、也就是曾经的明教教主张无行本人;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他终究还是没能将此功修炼到至高境界。至于明教的另一项绝学《乾坤大挪移》,更是因为缺乏完整的功法传承而无法窥得其门道一二。 然而,那位天赋异禀且机智聪慧到近乎超凡脱俗的风不清,并没有因为遭遇挫折而心生气馁。相反,他凭借着那尚未臻于完美无缺的“北冥神功”,以及仅仅习得一半的“独孤九剑”,竟然别出心裁、独具匠心地开创出了一种全新的天山剑法流派。 让人始料未及的是,这个新崛起的天山剑派以一种锐不可当之势后来居上,成功取代了曾经威震天下、声名赫赫的五岳剑派,犹如一颗璀璨的新星,一跃成为江湖中令人瞩目的四大名门正派之一! 只不过,相较于其他三个更为强大且底蕴深厚的门派而言,天山剑派也只能无奈地屈居于末尾的位置罢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崭新崛起的门派同样强势地挤入了四大派的行列,那便是全真派。至此,全真派宛如一把锐利的剑,生生取代了昔日如日中天、由任我行执掌大权时的明教所占据的尊崇高位。整个江湖的格局就此发生了翻天覆地、改天换地般的巨大变化…… 风不清的弟弟风不扬在面对《北冥神功》这套功法的修炼时,可谓是如坠云雾、毫无头绪,始终未能取得丝毫成果,最终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继承了其曾祖父风清扬所传下来的那套《独孤九剑》。 然而令人倍感遗憾的是,即便得到了如此惊世骇俗的绝世剑法,风不扬却始终未能参透其中的深奥真谛,致使以华山剑派为首的五岳剑派逐渐走上了分裂瓦解的衰败之路,其实力与天山剑派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甚至和明教一同沦落为江湖中被人轻视的二流门派。 而静逸师太与风不清结识的时候,正是两人都身处明教的那段时期。那时的静逸师太,内心之中满怀憧憬地期待着明教能够蓬勃崛起、日益壮大,一举推翻元朝那残暴不仁的统治。 彼时的明教教主任我行也曾慷慨激昂地宣扬过要推翻元朝政权的宏大教义,这所有的一切都让静逸师太仿佛看到了那充满希望的曙光正一点点地在眼前浮现。 可谁又能料到,这位身为明教教主的张无行,尽管在武功和政事方面都显得碌碌无为、平庸无奇,但他手下的白莲教中却有个名叫韩山童和刘福通的小头目竟然奇迹般地起事成功,并顺势创立了气势恢宏的红巾军。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局势变得愈发扑朔迷离、混乱复杂,各方势力就如同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风暴之中。 最终,朱元璋所率领的一支红巾军在众多势力中脱颖而出,成功地赢得了这场波澜壮阔的农民起义的胜利果实。 话说朱元璋自从遁入空门以后,便开始了四处漂泊、孤苦伶仃、沿街乞讨的艰辛生活。在那段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日子里,他饱尝了人间的冷暖,看尽了世态的炎凉。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戏剧性的转折。就在朱元璋最为落魄潦倒、穷困潦倒之际,一个神秘的组织向他伸出了温暖而有力的援手——那便是明教麾下的白莲教。 这个隐秘而神秘的教派给予了朱元璋强大的精神慰藉和无穷的力量,让他得以接触到明教反抗元朝暴政、追求自由平等的伟大教义。这些理念犹如一盏耀眼的明灯,照亮了朱元璋内心深处对于正义的强烈渴望,也为他日后毅然决然地揭竿而起、发动起义奠定了坚实无比的思想基础。 而朱元璋最终建立国号“大明”一事,如果说与明教毫无关联,恐怕是难以让人信服的。毕竟,“明”字恰好精准地对应着明教之名,这其中是否蕴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深意呢?或许,正是这段特殊的经历,让朱元璋对白莲教所倡导的崇高理想产生了深深的共鸣,并将其巧妙地融入到了自己的治国理政之中。 然而,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局势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朱元璋坐稳江山之后,出于对自身利益的全力维护和巩固朱氏皇族统治的深远考虑,他竟然毅然决然地将明教定性为邪教,并展开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规模屠杀行动,无数明教教徒在这场血腥的风暴中惨死于刀下。 不仅如此,后来就连一些曾为开国元勋的功臣们也未能幸免于难,惨遭无情的杀戮。 这一系列残忍的举措无疑与之前的政策紧密相连,都是为了确保朱家天下能够长治久安、千秋万代。 第90章 求医蝴蝶谷胡青牛 话说那“蝶谷医仙”胡青牛,虽说是明教教主张无行的属下,可如今的明教,已然不复往昔辉煌。 想昔日,那明教在江湖上可是威名赫赫,震慑四方,可如今,因无人能将那《北冥神功》与《乾坤大挪移》这两大绝世武功习得,竟逐渐式微,沦为了二流门派。虽说其在武林中的地位已远不及那华山剑派,但在红巾军眼中,却依旧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胡青牛此人,性情古怪到了极点,在明教内那真真是独树一帜,无人能够管束得了他。 即便是教主张无行亲自登门拜访,他亦是丝毫不给情面。至于那些受伤的明教教徒前来求医治病,那也得看他当时的心情咋样。倘若心情不佳,定然是不会出手相救的;而若伤者并非明教之人,那更是连理都不会理。 然而,若说胡青牛毫无朋友,倒也并非如此。遥想当年,张三丰曾对他有恩,故而可将张三丰算作他唯一的挚友。 胡青牛和他的妻子王难姑隐居在那风景如画、仿若仙境般美丽的蝴蝶谷中,潜心修炼,一心追求更高层次的武学境界。然而,尽管他们二人在内功方面已然达到了筑基期巅峰,可似乎总是难以突破这个瓶颈。 这对夫妻各自有着独特的专长,胡青牛一心一意专注于医学研究,而王难姑则痴迷于毒术探索。他们时常相互切磋琢磨,共同进步,但对于外界的干扰却是深恶痛绝,极少与他人往来。故而,普通的外来者甚至难以见到他们的身影。 在那蝴蝶谷外,茂密的植被中,遍布着各式各样的毒草。那些毒草颜色各异,有的如火焰般艳丽,有的似翡翠般碧绿,有的像宝石般璀璨,在阳光下闪耀着奇异的光芒。还有那五颜六色的毒虫,或大如拳头,或小如米粒,形态各异,有的长着尖锐的獠牙,有的披着斑斓的外壳,在草丛间肆意地攀爬。 这些危险的生物,让一般人望而生畏,若非有谷中的僮仆引领,谁敢轻易踏入此地一步啊。 失笃儿等一行四人乘着马车来到蝴蝶谷的山口时,这才惊觉前方已无路可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狭窄崎岖、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 道路两旁,生长着色彩斑斓、形状怪异且奇形怪状的奇花异草。那些花儿有的花瓣层层叠叠,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有的花蕊细长,仿若金缕般闪耀。草儿有的叶片宽阔,有的则纤细如丝。不时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毒虫从草丛中悄然爬出,慢悠悠地横穿而过这条窄窄的小路。 在谷口处,有两名身着杏黄色衣袍的少年僮仆正静静地守候着。 他们看上去不过十多岁光景,其中一个梳着双髻,那两个发髻犹如两座小山般矗立在头顶,乌黑发亮的头发上还系着两根鲜艳的丝带,随风轻轻飘动。另一个则用头巾紧紧地包裹着头部,只露出一双机灵的眼睛。此刻,他们正倚靠在谷口那棵巨大的柳树上打盹儿。 那柳树的树干粗壮得如同壮汉的腰肢,柳枝垂落下来,宛如绿色的丝绦。听到远方传来的马车声响,那个扎着双髻的僮仆猛地惊醒过来,急忙推搡身边裹着头巾的同伴,然后一同站直身子,朝着逐渐驶近的马车紧张地望去。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身材矮小、面容清瘦的男子从马车上敏捷地跳了下来。此人正是失笃儿,他快步走到谷口那两名童子跟前。 毕竟此番前来乃是有求于人,所以他的态度谦逊至极,毕恭毕敬地向两个童子行了个礼,然后开口说道:“两位小师父,在下今日特来拜见‘蝶谷医仙’胡青牛前辈,请二位行个方便,代为引荐一番。” 其中那个头上梳着双髻的小童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一行人,那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然后开口询问道:“你们是从何处而来啊?又因何要见我家师祖呢?” 失笃儿连忙拱了拱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回答道:“我们几个都是从北方远道而来的商人,此次到此,实在是事出有因。我们有一个好友不幸受伤,伤势严重,听闻贵派胡医仙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便想恳请胡医仙出手相助,救我朋友一命。” 另一个扎着头巾的小童听后,一边用手摸着自己的小脑袋瓜,那动作显得十分可爱,一边嘟囔着:“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们并非我明教之人咯?” 失笃儿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顺着对方的话回答道:“是啊,明教?我们和明教可没有半点关联呀。”他心里暗自纳闷,心想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抱歉了。我们师祖此刻并未在谷中,想来诸位此次怕是要空手而归了。还望各位原路返回。”两名小童言辞恳切地说道,随即便转身回到老柳树根旁的树荫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调整好姿势后便准备继续打瞌睡。 “那么敢问小师傅,贵师祖何时方能归来呢?”失笃儿闻言,心中愈发急切,忍不住提高音量问道。 “这个嘛……实难确定。或十日半月,亦或一年半载皆有可能。”其中一名小童眼皮都不抬一下,懒洋洋地回答道。话音刚落,两人便如先前一般倚靠着大树,开始打起瞌睡来,对失笃儿完全视若无睹。 失笃儿见状,心知多说无益,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到马车前,对着车内之人说道:“谷口的那两个小童子说胡青牛并不在谷内,这下可如何是好?” 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略显英气的脸庞,正是宫翼。他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开口道:“依我之见,这两个童子言语间颇有蹊跷。方才他们询问于你,分明就是暗示胡青牛就在谷中。我曾听闻胡青牛有个规矩,若非明教中人,绝不施救。想必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谎称其师祖不在谷中。” 失笃儿满脸忧虑地看向摩耶措,焦急地询问道:“摩耶措大师啊,您觉得眼下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才好呢?难道真要强行突破吗?” 摩耶措猛地瞪大双眼,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局势如此紧迫,容不得半点耽搁!事到如今,也唯有采取强硬手段了。” 失笃儿眉头紧蹙,担忧地说:“依我所见,山谷中的小路边长满了色彩斑斓、娇艳欲滴的奇花异草,但这些花草看上去似乎蕴含剧毒。而且还有各式各样的毒虫在道路上来回穿梭爬行,恐怕这条小路并不好通过啊。”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摩耶措脸上丝毫不见慌乱之色,反而仰头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彻山谷,“哈哈哈,无需有任何担心!我所修炼的‘火焰刀’功法,正是一切毒虫类法术的天生克星。你们只需安然静观其变,好好瞧着我如何施展神通即可。车夫,你只管驾着马车,径直冲向谷口便是!” 那名车夫望着满地如潮水般蠕动的毒虫,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遏制的恐惧之情,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双手也微微颤抖起来。车夫连忙转头看向失笃儿,眼中满是求助的意味,寻求着他的意见。失笃儿见状,神色凝重地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让车夫继续驱赶着马车朝着谷口那条狭窄且蜿蜒的小道,缓慢而坚定地前行。 此时,“火焰明王”摩耶措暗自运转起“小无相功”,只见他双掌舞动,犹如穿花蝴蝶一般,接连挥动之下,施展出了吐蕃佛教那威震天下的绝世武学——“火焰刀”!眨眼间,一条条炽热无比、宛如火龙般的红色烈焰呼啸而出,朝着小路如疾风般疾驰而去。 火焰所过之处,那些原本狰狞可怖、张牙舞爪的毒虫毒草瞬间便被熊熊烈火无情吞噬,纷纷在烈焰中枯萎倒地,悲惨地命丧黄泉。 几乎是眨眼的工夫,这条原本狭窄崎岖、荆棘密布的小路,竟硬生生地被烧成了一条宽阔笔直、畅通无阻的大道。失笃儿见状,眼中满是惊喜之色,连忙急切地催促着车夫驾着马车沿着已被烧毁的道路,继续向山谷深处奋勇挺进。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前方的小路尽头突然间出现了一名身着灰衣、满头如雪白发的老妪。她那瘦骨嶙峋的手臂猛地一挥,一颗黄色的圆球瞬间脱手而出,如流星般直朝马车飞速射来。 只听得“砰”的一声沉闷巨响,圆球在马车四周炸裂开来,顿时黄烟滚滚,弥漫四溢,那浓郁的黄烟如魔鬼的触手一般,迅速朝着马车笼罩过来。失笃儿心中大惊,不禁失声惊叫起来:“摩耶措大师,当心有毒烟啊!” 然而,摩耶措却仍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发出一阵“磔磔”的怪笑声:“哼,就凭这些不入流的玩意儿也敢拿来丢人现眼?” 说罢,他大袖猛地一挥,一股浓烈得仿佛能焚烧一切的火焰喷涌而出,如同一条狂暴的火龙腾空而起一般,将那团浓密的黄烟紧紧包裹其中。 刹那间,黄烟燃烧殆尽,化作缕缕轻烟飘散开来,那令人恐惧的毒性也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看来火焰类功法确实是毒虫类功法的克星,恐怕这个擅长用毒的老妪很难再有什么有效的手段了,放出任何毒虫都无济于事,包括她最擅长的蛊虫。 那灰衣白发老妪眼见毒烟对敌人毫无作用,当即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双手用力一挥舞,顿时漫天的黄色风沙如沙尘暴般席卷而来。这些风沙并非普通沙尘,而是蕴含着致命剧毒的毒砂!只要有一粒沾到皮肤,立刻便会导致皮肤如墨般变黑、迅速腐烂。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毒砂与寻常毒物有所不同。它并不惧怕火焰的灼烧,毕竟其自身本就带有毒性,所以难以被烧毁。 面对如此难缠的毒砂攻击,摩耶措也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只见他双掌接连挥动,试图凭借强大的掌力将风沙吹散开来。然而尽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也仅仅只能卷走其中一部分较为细小的毒砂而已;那些体积较大的毒砂依然如同密集的毒雨一般,铺天盖地地洒向前方。 摩耶措心中暗道不妙:若继续这样下去,即便他自身可以躲避,但马车上的其他人恐怕性命难保。 此刻他毫不犹豫地纵身跃起至半空之中,并迅速伸出右手从怀中取出一只紫金钵盂,随即将其高高抛向高空。紧接着,摩耶措双手如幻影般不断施展法诀打向那只钵盂。 刹那间,原本小巧玲珑的紫金钵盂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膨胀至数百倍大小,同时释放出一股惊天动地、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强大吸力。眨眼之间,所有飞舞的毒砂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般,纷纷被吸入到钵盂之内。 那白发老妪定睛一看,心中不由得一惊,满脸惊惧地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拥有这等世间罕有的法宝!” 要知道,法宝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东西。这种宝物通常只有那些已经踏入元婴期的绝世强者,才有足够的实力和底蕴去炼制。 所谓法宝,乃是由炼器大师们采用天地间稀有的奇珍异材精心锻造而成。然后再将其放入元婴期高手的丹田之内,借助他们强大的元婴之力不断滋养、淬炼。 随着时间的推移,法宝所能发挥出的威力将会远远超越元婴期修士自身的实力极限。 然而,当一名元婴期的武者不幸陨落之后,他所炼制的法宝却并不会随之消散。相反,只要掌握了特定的秘法,便可以驱使这些法宝继续发挥作用。正因为如此,每一件法宝的现世,都意味着曾经有一位威震天下的元婴期大能离我们而去。所以说,法宝的珍贵程度简直无法估量! 如今摩耶措手中竟握有这样一件法宝,无怪乎见多识广如王难姑者,也会忍不住失声惊叫起来。 此时此刻,一个身着青衣、面色白皙、满头白发的老者亦现身于白发老妪身旁。摩耶措定睛观瞧,瞬间便猜到眼前二人正是胡青牛与王难姑。 他心知不可造次,赶忙开口道:“二位想必便是胡青牛和王难姑了。在下乃吐蕃‘火焰明王’摩耶措。我嘛,您二位或许不识得,但家师‘金轮法王’鸠摩智阁下之名,想来你们应当有所耳闻。” 话音未落,胡青牛与王难姑相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昔日里,金轮法王所持金轮便是一件稀世珍宝,莫非这吐蕃之地当真有某种独特之处,专产此类宝物? 实则不然,胡青牛与王难姑从未亲眼目睹过真正的法宝。关于法宝一事,他们也仅仅是从恩师王重九口中听闻而已。 要知道,法宝的形态并非一成不变,可以依据其拥有者的特性及运用法门产生一定程度的形变。当然,这种变化并非随心所欲,而是受到一定限制的。而眼前这个紫金钵盂,实际上正是当年金轮法王手中那件威震江湖的金轮法宝,经摩耶措依照自身特质施以独门秘术衍化而来。 第91章 金凤耶卡拦摩耶措 在那宁静的蝴蝶谷中,胡青牛悠然地将目光随意地瞥向摩耶措,鼻腔中发出一声充满轻蔑的冷哼:“哼,我可全然不在乎你是什么王!识相点的话,就速速带着你们这些人离开这蝴蝶谷。不论你们的身份有多么尊贵显赫,只要踏入此地,就务必得遵守我立下的规矩。倘若有人胆敢肆意强行闯入这蝴蝶谷,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绝对不会给予他治病救命的机会!” 摩耶措见自己的好言相劝竟然毫无效用,脸色顿时一沉,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胡青牛,少在这跟我啰嗦那些没用的废话!老子可不吃你这一套!既然软的不行,那咱们就来点硬的。今日,我非得把你们两个一同抓走不可。要是你们不肯乖乖听话出手医治,嘿嘿,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直接送你们归西!” 胡青牛对于对方这般威胁利诱却仿若未闻,面对这强硬手段更是丝毫没有动容。 只见他潇洒地双袖一挥,脚下那神秘的阵法瞬间被激活启动。原本前方那茂密如织的灌木丛以及剧毒的杂草开始以一种奇异的节奏快速移动变换着位置,原本清晰可见的小径在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四周如同鬼魅般弥漫起浓浓烟雾,遮天蔽日,使得人的视线变得极度模糊,不仅难以分辨道路的方向,甚至连人影都无法清晰看清。 摩耶措一见此状,心中深知在地面已然无法洞察局势的变化,当机立断,身形猛地纵身跃起至半空之中。他双掌接连拍出,那掌力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源源不断地向外喷涌而出。 刹那间,停放在一旁的马车四周火光冲天,熊熊的烈焰迅速燃烧起来,并且以一种极为迅猛的速度朝着四面八方疯狂地扩散蔓延开来。 就在这关键时刻,天空毫无征兆地落下了一场诡异的黑色小雨。 摩耶措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暗叫不好:“此雨竟毒性如此之强!”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迅速将手中那紫金钵盂高高抛向空中,并施展出其独门绝技,让那紫金钵盂瞬间迸发出令人惊叹的高热能量。 随着紫金钵盂的缓缓升空,那片充满黑色的雨幕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眨眼间便被尽数蒸发成缕缕水蒸气,升腾至半空之中。 然而,当摩耶措环顾四周之时,却惊愕地发现胡青牛和王难姑早已不知所踪。 尽管他用尽全力去搜索,但始终无法察觉到二人的丝毫气息。不甘心就此罢休的摩耶措决定铤而走险,他身形再度一跃而起,高高地将紫金钵盂掷向高空。 与此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他嘴中传出。刹那间,紫金钵盂竟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具备了自主追踪目标的神奇能力! 凭借着这种诡异的能力,紫金钵盂准确无误地锁定了胡青牛和王难姑所在的方位,并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前方的一块巨石疾驰而去。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那块坚硬无比的巨石瞬间化为无数碎末四处飞溅开来。 受到这撞击的巨大影响,胡青牛和王难姑猝不及防之下,被硬生生地从藏身之处逼出。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数步,口中更是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眼见形势危急,胡青牛连忙从怀中取出两粒无比珍贵的丹药,递给王难姑一粒后,自己也毫不犹豫地吞下另一粒。 服下丹药后的胡青牛深知以自己目前的实力难以抗衡如此强敌,当下当机立断,一把紧紧拉住王难姑的手,转身朝着远方拼命狂奔而去。 原本,按照常理来说,除非懂得阵法之道,否则绝对不可能找出藏身在巨石中的二人。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神秘法宝居然具有如此神奇的追踪寻人之效!只见它轻而易举地破开巨石,硬生生地将胡青牛与王难姑逼出了藏身之处。 就在此刻,胡青牛心中非常清楚地知晓,筑基期巅峰与金丹期之间存在着如同天堑一般巨大的差距,这绝非是他们夫妻俩凭借自创的法门就能够轻易跨越弥补的。 更为糟糕的是,敌人的手中竟然持有只有元婴期强者才能够拥有的法宝。尽管金丹期的修士需要借助特殊的手段才能够动用此法宝的部分威能,然而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胡青牛深深地明白自己和王难姑绝对没有任何胜算可言。 王难姑没有丝毫的迟疑,当机立断,顺势释放出了一团极为浓密的毒烟,试图借助这毒烟来掩盖自身的行踪,并且迅速施展出来了三十六计之中的上策——走为上计,毫不犹豫地转身就开始遁逃。 就在这时,只听见摩耶措发出了一阵肆意的狂笑:“想逃?哈哈,可没那么容易!”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他的身形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周身被熊熊燃烧的烈焰所环绕着,一头就扎进了那弥漫着的毒烟之中。 眨眼之间,他便已经追上了胡青牛夫妇,双掌猛地探出,直直地朝着二人后背心的要害部位袭去。 眼看着摩耶措即将成功地抓住胡青牛夫妇二人,就在这万分危急、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从旁边闪电般地闪出。 只见一只通体漆黑如墨、散发着滚滚黑气的巨大手掌猛然探出,目标直指摩耶措的肩膀! 摩耶措的心头猛地一震,他一眼就瞧出了这只黑手不但蕴含着剧烈的剧毒,而且威力惊人,其主人的修为更是高深到难以揣测,恐怕并不比自己逊色多少!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哪里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怠慢? 当下就顾不上再去擒拿胡青牛夫妇了,急忙撤回了自己的双爪,并催动体内的真元,施展出了自己的独门绝技“火焰刀”。 刹那间,一团熊熊燃烧的赤红色烈焰喷涌而出,径直朝着那黑色的手掌席卷而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炽热的火焰与黑色手掌接触的一瞬间,一股极为浓密的黑烟骤然升腾而起,就如同一张巨大的黑网一般,将火焰紧紧地包裹在其中。眨眼之间,那凶猛无比的火焰竟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与此同时,半空中缓缓地浮现出了一名面容憔悴不堪、灰白色的头发杂乱无章地披散着、面色阴沉灰暗如同乌云、下巴光溜溜的没有一丝胡须的老者身影。 他那一双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摩耶措,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气息。 摩耶措的心中暗自惊讶不已,眼前竟然突然出现了一名与自己修为旗鼓相当的金丹期武者! 难道说如今在这世上,金丹期的武者已经变得如此泛滥了吗?要知道,自从师父鸠摩智离世之后,整个吐蕃就只有他一人能够修炼到金丹中期的境界;此外,也就只有一座寺庙的住持处于金丹初期的阶段而已。 然而此刻,他刚刚抵达南方不过两日的时间,就遭遇了第二位实力与自己旗鼓相当的金丹期武者。由此看来,这中原武林果真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啊! 实际上,摩耶措有些想得太多了。 毕竟,在中原地区,金丹期的武者往往只存在于少数的几个大门派之中,属于真正意义上的武林高手。而这位不速之客,实则并非是中原武林中人。 摩耶措满心狐疑,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敢问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也要牵涉进此事当中呢?” 那面色灰黄无须的老者哈哈一笑,随后将目光转向摩耶措,回答道:“哈哈哈,我乃是他们二人的师兄,我又岂能坐视自家师弟受你欺凌呢?”说完这句话,他眼神坚定地凝视着摩耶措。 “在下吐蕃摩耶措,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摩耶措心知今日难以占到上风,便拱手施礼,开口询问对方的姓名。 “哈哈,本人乃苗疆金凤耶卡!我劝你们速速离去,即便你们抓走了我师弟胡青牛,以他那倔强的性子,哪怕你们杀了他,他也绝对不会替你们医治病症的。” 说话之间,金凤耶卡发现胡青牛与王难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说完这些话,金凤耶卡起身腾空而去。 摩耶措眼见已经无法再追捕胡青牛,只得纵身跃回马车之内,对着车内其他三人言道:“刚刚来者乃是胡青牛的师兄金凤耶卡,此人修为高深莫测,并不亚于我。事已至此,我们已经与胡青牛结下了深仇大恨,他定然不会相助于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妙。况且,依那‘见死不救’的胡青牛的脾气秉性,即使你们将其擒获并置于死地,他亦断无可能出手救人。” 就在这一瞬,阿骨打宛如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猛然从床上直直地弹坐而起。他的面色蜡黄如土,毫无半分血色,仿佛一张被抽走了生命力的纸张。 然而,他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艰难地开口说道:“不必再为我费心医治了,我自己的心里无比清楚,自己这伤势究竟严重到了何种程度。倘若不是摩耶措大师那超凡的医术,恐怕此刻的我,早就与那寻常之人无异了。” “此次小王子精心筹划了一个堪称终极的计划,而此计划到目前为止,尚缺一名极为关键之人。此人不但需要具备高深莫测的修为境界,更是得拥有那毫无私心、甘愿自我牺牲的伟大精神。”阿骨打微微喘息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思来想去,我觉得自己便是最为合适的那个不二之选。以我目前这糟糕的状况来看,去完成这项使命也还算是绰绰有余。毕竟,此任务可谓是九死一生,于我而言,继续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也实在没有太多的意义了。” 失笃儿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阿骨打,随后又缓缓地移向宫翼和摩耶措二人,他沉默了许久,才沉重地开口道:“依我之见,此举倒也并非不可。阿骨打啊,既然如此,那便只能委屈你做出这般伟大的牺牲了。你大可安心地离去,待你往生之后,我定然会悉心照料你的家眷,保他们一生尽享荣华富贵,子孙后代也能绵延不绝,香火永盛。” 阿骨打那满是肃穆的脸庞上,庄重地拱起双手,诚挚而坚定地说道:“我阿骨打愿为大元朝之伟大复兴竭尽自己所能、倾尽自己所有,即便为此付出宝贵的生命,我亦无怨无悔!” 言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仿佛已然将生死完全置之度外。 随后,四人所乘坐的马车缓缓掉转车头,向着那包山寺的方向徐徐前行。一路上,失笃儿向其他三人详细解释道,此次前往包山寺乃是要上香拜佛,祈求那慈悲的佛祖能够庇佑自己顺利完成使命,守护好大元的龙脉。 当抵达包山寺后,失笃儿命令车夫将马车停放于山脚之下,然后孤身一人徒步登山。宫翼见状,心中十分担忧他的安全,便急忙请求陪同上山,也好能有个照应,以防出现什么意外状况。然而,却遭到了失笃儿的婉言拒绝。 只见失笃儿一脸认真严肃地说道:“上香祈福最是贵在诚心诚意,若连上香都需要他人的护卫,那又何须祈求佛祖的护佑呢?” 宫翼听闻此言,觉得倒也颇有几分道理,于是便不再强求,决定与摩耶措一同守在山门口,确保万无一失。 失笃儿独自一人踏上了通往包山寺的崎岖山路,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决心与勇气。 行至寺门前,他吩咐守门的小和尚进去通传一声,告知圆慧禅师,北方的施德礼特来拜访。 施德礼乃是失笃儿离宫后的化名,此名唯有皇族知晓,只要提及,圆慧禅师自然便知来者何人。 失笃儿跟随一名年轻的少林僧徒缓缓来到包山寺后山的静修禅院。那僧徒引他至一间禅房门前,便轻轻地挥手示意其独自入内,随后转身悄然离去。 踏入禅室,失笃儿的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一位面色红润、银须飞舞的老僧正静静地立于眼前。刹那间,一股崇敬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不禁双膝跪地,虔诚地叩拜了三次。 这位老者正是圆慧大师,他微微抬手,示意失笃儿坐上一旁的佛榻,缓声问道:“失笃儿,你尚未开口便行如此大礼,可知老纳究竟是何许人也?” 失笃儿起身端坐于佛榻之上,恭谨地回话道:“大师曾言自身乃皇族宗室之人,晚辈猜想,您定是某位肩负皇命、遁入空门的皇室前辈,历经修行终成正果的高僧大德。” 圆慧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哈哈,如此说法倒也并无差错,但若论起辈分来,你应唤我一声曾祖爷爷才对。你这小家伙着实不错,年岁尚轻却看似放荡不羁,然而起码知晓为国为民分担忧愁,亦愿为我大元朝皇室尽一份心力,单就这一点而言,便远胜诸多碌碌无为的皇室子孙了。” 失笃儿闻听此言,心知圆慧身份定然尊崇无比,赶忙站起身来,恭敬地回话道:“曾祖爷爷教训得是,能为我大元皇族之江山社稷排忧解难,实则亦有益于自身。昨夜我辈数人相聚一堂,共同商议良久,虽已略有所得,但恐其计策尚欠周详完善之处,故恳请曾祖爷爷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圆慧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点头说道:“目前武林大会的焦点无疑便是龙脉。若能赶在四大绝顶高手出招前惊动龙脉并令其逃离,那咱们便大功告成了!至于那些宝藏嘛,固然诱人,但想必对你而言并非首要之务。” 失笃儿回应道:“是的,曾祖爷爷。当前最大的难题在于如何确定龙脉的确切方位。此等机密唯有待到武林大会四位高手交锋前夕方才揭晓,且此刻龙脉已被四大高手重重围住。即便曾祖爷爷您身为其中一员,恐亦难以贸然行事?” 圆慧双眉一挑,语气坚定地说:“诚然如此,故而我们必须精心谋划周详,方可成事。这也正是我唤你至此的缘由所在。” 第92章 武林大会秘密计划 在这两日的时光里,悦来客栈中的众多武者纷纷行动起来,前往龙山去查看具体的情况。然而,当他们抵达那里后,却只能是空手而回,一无所获。 只因在那山脚下的路口之处,有卫兵严密地把守着,任何外来之人皆不得踏入其中。如此情形之下,无人能够确切知晓那所谓的龙脉究竟隐匿在龙山中的何处。正因如此,这两日里客栈之中倒也并未掀起什么太大的波澜。 一直到次日的夜幕缓缓降临之时,静逸师太与另外两人一同抵达了无锡县衙,并顺利地寻到了刘伯温。此时此刻,刘伯温早已经在那会客厅中静静等候多时了。 当看到静逸师太等三人到来,刘伯温赶忙起身相迎,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邀请他们在会客室内那精致的太师椅上安稳落座。待众人坐稳之后,刘伯温又差遣下人赶忙奉上香茗,随后便让下人们悄然退离了会客厅。 待刘伯温确定所有人都已离场之后,他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在近几日以来,我方所设立的数个关键哨卡都查出了大量运往此地的炸药。只要一经发现,便会立刻予以销毁处理,绝对不能让其留存于世,以免滋生出什么祸端来。” 刘伯温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中满是严肃,“然而,即便我们行事如此谨慎,却仍然无法确保这些炸药丝毫不会流入龙山之中。毕竟,他们当中有不少的武者,要对付我们的盘查还是有些手段和办法的。” 说罢,他转过头来,目光带着一丝探寻投向了李行素,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地问道:“李丞相啊!一直听闻您智谋过人、聪慧绝伦,不知您能否猜出我今夜邀请三位至此的真正用意呢?” 李行素听到这话,不禁微微皱眉,随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他缓缓地开口道:“刘神师过奖了。属下也不过是胡乱猜测罢了。依我之见,您举办此次武林大会定有深意。若换作是我,绝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地举办这等盛会。”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其次,想必您已有盘算,要让我们三人投身于您的谋划之中,特别是静逸师太。毕竟,高等武者可不是单凭军队数量上的优势就能轻易抗衡得了的。” 刘伯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露出了赞赏之色,说道:“果真是张士诚的得力丞相啊!你能猜到第二点并不稀奇,但想不到你竟能洞悉到第一层深意。那么,你不妨再讲讲,我举办这场武林大会究竟所为何事?目的何在?” 李行素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他轻声说道:“刘神师啊,您可真别说,关于此事,我的确有所思考。依我之见,刘神师您此举想必是在为朱元璋日后登上帝位铺平道路。”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未来,“毕竟,一个国家的发展不仅依赖于政治与军事,武者这股力量同样不容小觑。那些高级别的武者势力,往往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左右政治局势和军事行动,特别是对于社会的安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对于这些武者力量,朝廷一般难以有效掌控。” 接着,他稍稍顿了一下,目光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继续分析道:“我猜测,刘神师您举办此次武林大会的目的,应该是想要借此机会明确哪些武林势力对你们有益,又有哪些势力与你们处于对立面。”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沉稳,“如此一来,你们便可以先通过这次盛会摸清楚与自己敌对的武林势力,甚至期望在此次武林大会中,借助其他各方势力来削弱这些敌对势力。”说到这里,李行素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 刘伯温听完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沉默半晌后缓缓开口道:“唉,其实我料到你或许会往这个方向去想,但万万没有想到,你竟能看得如此透彻。事已至此,我便与你们坦诚相待,讲讲我们的计划。”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三人,接着说道:“李丞相所言固然有理,但有一点你尚未提及,那些阻碍我们破坏龙脉之人,不仅是起义军,更是全体汉人的共同大敌;而与我们争抢宝藏的,则只是我们吴国公的敌对势力罢了。当然,于我们而言,前者带来的威胁更为严重。” 李行素微微皱起眉头,回应道:“恳请刘神师直呼我李行素便可,我早已不再担任丞相之职,如今这般称呼实在让人感到怪异。” 刘伯温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后缓缓说道:“如此甚好,日后你便无需再以‘神师’相称于我。在你跟前,仿佛我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甚至于,我不禁开始揣测你是否与我乃是同类之人,对将来之事均具备敏锐而精准的洞察力。” 言罢,他稍作停顿,接着又道:“此外,我尚有要事需同行素贤弟商议一番。早闻你不仅年轻有为、武艺高强,更是智谋过人,素有‘诸葛再世’之美誉。相较之下,我不过区区一儒生耳,在此方面实难望项背啊!” 李行素连忙摆手谦逊道:“神师谬赞了!晚辈虽能洞察些许大势所趋,如朱元璋或将于不久后登基称帝,并有望最终统一天下;然而,对于近期将要发生之事,却无法做出确切论断,此乃刘神师您之专长所在呀。” 刘伯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行素啊,对于你的判断力,我可是毫不怀疑。只是我这一套洞察天机的卦术,终究还是要依赖上苍的启示啊。相比之下,我这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罢了,真正还得仰仗静逸大师和李行素老弟的全力相助才行。” 夜幕深沉,李行素等三人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凝重。 刘伯温那沉稳而充满智慧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呢,目前这个计划仍存在一处疏漏。咱们四位高手在破坏龙脉之前,必须先把覆盖在龙脉之上的泥土清理掉,这大概需要好几个时辰。”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穿透黑暗,直抵人心。 “所以说,这段时间其实是比较危险的。在此期间,我期望静逸大师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密切监控那些高级武者是否会有所行动,并在察觉异常后立刻采取应对措施。” 刘伯温稍稍停顿,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谋略与思考,接着说道:“诸位不妨先听我详细讲述一下整个计划,随后大家共同探讨其中可能潜藏的问题。我初步拟定的计划大致如此……” 三人与刘伯温彻夜长谈,直至深夜子时,那油灯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场深入而激烈的探讨,他们方才意犹未尽地返回悦来客栈。 经过与刘伯温如此深入的探讨后,李行素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他深深感受到这位智者的非凡才能远非他原本想象的那样简单——不仅拥有过目不忘之能,那记忆仿佛如无尽的宝库,能随时调取任何细微的信息;还有着预知未来之力,仿佛能穿透时光的迷雾,看到未来的种种可能;更有着深邃广博的智慧和见识,那智慧如浩瀚的星空,无尽而璀璨。 次日清晨,晨曦如同金色的薄纱,轻轻地笼罩着大地。客栈内几乎所有人皆已在刘伯温派遣之人引领下,齐聚于龙山脚下。龙山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雄踞在无锡西北方,紧紧依偎着太湖那浩渺的波光。 登峰远眺,大半太湖的美景尽收眼底,那波光粼粼的湖水如同梦幻般美丽,湖面上的涟漪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山间的树木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大自然编织的绿色锦缎,风光旖旎无双。 山脊路旁那坚硬的石壁之上,镌刻着苏轼那苍劲有力的诗句:\"石路萦回九龙脊,水光翻动五湖天\"。 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诗意与豪情,让人不禁为古人的才华所折服。那字迹在晨曦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遥遥望去,题字下方似有十余人正伫立等待。这些人正是刘伯温和少林寺圆慧禅师等一众高手,他们早已抵达此地。众人围聚一堂,仰头凝视着苏轼的墨宝,兴致勃勃地议论起字迹笔法如何精妙绝伦,那赞叹之声在山间回荡,仿佛与山风融为一体。 此时此刻,刘伯温蓦然回首,目光如炬地投向山脚之下。 只见数十人簇拥成一团,正徐徐地朝山上走来。这些人皆来自于悦来客栈,乃是一群武艺高强、声名显赫的江湖豪杰。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每一个步伐都带着坚定与自信。 与此同时,从另一方向亦有七八道身影渐行渐近。他们衣着略显残破陈旧,显然应属丐帮之众,那破旧的衣衫仿佛诉说着他们历经的沧桑与艰辛。 静逸师太目光如炬,瞬间便锁定了那名身着一袭黑袍、为首而来的丐帮帮主毕凌虚。她不禁微微蹙眉,心中暗自思忖着什么,那思绪如同细密的蛛网,交织着各种猜测与疑虑。 眼见众人皆已抵达,刘伯温迈步走向一旁较高的石台之上,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威严。 他高声朗声道:“吾乃刘伯温,奉吴国公之命至此无锡探寻龙脉。岂料竟在此山腰之处觅得元朝一重地龙脉!”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回荡在山谷之间,仿佛要唤醒沉睡的龙脉。 “诸位或许尚不知晓,前日夜间,竟有贼人企图袭扰龙山,幸而吴国公麾下猛将常遇春及时察觉,将其惊退。”刘伯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仿佛对那贼人充满了愤恨。 “由此观之,定还有敌寇欲破坏我等龙脉大计。故近两日,我方已加倍警戒,以防不测。”他的目光扫视着全场,那目光中的坚定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大家看到前面的士兵围起来的大圈子了吗?那就是龙脉的位置,大家不要随便走进去。任何人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进入,格杀勿论。”刘伯温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丝毫不敢有违抗之意。 此时此刻,场中的人们开始低声交谈起来,那嘈杂声如同细密的雨声,此起彼伏。 每个人都在揣测究竟是谁敢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前来搅扰朱元璋及其义军的计划。众人的看法大致相同,不是元朝政府从中作梗,便是有其他势力受到元朝政府收买,故意前来滋事。 刘伯温接着说:“想当年,前朝宋端宗赵昰和末代皇帝赵昺逃亡到此地时,他们身边亦有精通风水之术的奇人异士。这些人同样察觉到此处隐藏着大元的龙脉。”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往昔的追忆与感慨。 “然而,彼时的他们已无力摧毁这条龙脉,于是便将随身心爱的珍宝藏匿其中。期望后世之人能因寻宝而无意间破坏掉元朝的龙脉,并借助这批财宝推翻元朝的统治。”刘伯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与期待。 他顿了一顿,目光扫视全场,似乎要将自己心中所想传递给每一个人。 然后,他又缓缓地开口道:“如今看来,有人或许已经找到了那些宝藏,但却未能成功破坏龙脉。反而让我们陷入了被动局面……不过,事已至此,抱怨无益。当务之急,我们需齐心协力,共同应对眼前困境!” 刘伯温接着说:“经过一番苦苦寻觅,我终于确定了龙脉所在之地,但此地已被元朝气运笼罩多年,如今外层更是形成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若不破开这层护盾进而摧毁龙脉核心,则难以深入其中获取那诱人至极的宝藏。”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挑战的正视与决心。 “据我所推衍演算,欲破此护盾非得四大宗派之顶尖强者齐心协力、共同施为方可奏效。他们需施展各自独门绝技,并相互协作方能激发骇人威势,一举击溃护盾并摧毁龙脉。”刘伯温的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那一刻。 “此外,切不可妄图以火药爆开护盾,如此非但无法损及龙脉分毫,反而可能惊走龙脉,令其隐匿至他处。近日常有大量火药运往无锡方向,所幸皆被我方截获销毁。诸位若再察觉有人携带火药,请务必即刻告知于我等,此类人物想必皆系元朝残党暗中捣鬼所致。”刘伯温的话语中带着严厉的警告。 “传说,当龙脉被破开后,便会出现一个神秘的龙脉洞。这个洞穴里藏匿着前朝遗留下来的无尽宝藏,但这些财宝并非轻易可得。”刘伯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的诱惑。 “据闻,前朝在埋藏宝物之时,特意设下了强大的禁制。只有低于炼气期以及年龄未超过三十岁的武者方能进入其中;若有违者企图强行闯入,龙脉洞将会瞬间崩塌,致使宝藏深埋地下,再无重见天日之机。”刘伯温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规则的尊重与敬畏。 “不仅如此,更为严苛的限制是,每次允许进入龙脉洞探寻宝藏的炼气期武者人数不得超过十二人。”刘伯温的话语中带着对限制的明确阐述。 “各位都听明白了吗?此次邀请四大门派的顶尖强者前来此地,正是希望借助他们的力量共同击破龙脉。与此同时,四大门派对这次行动也是有所回报的。”刘伯温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进入寻宝的十二个珍贵名额中,每个门派将首先获得两个席位,而剩余的四个名额则可以通过现场举行的擂台比武,由符合条件的众多武者一决高下产生。不知诸位是否理解了呢?”刘伯温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等待着众人的回应。 第93章 无锡龙山英豪聚集 刘伯温,原名刘基,字伯温,其降生于浙江青田九都之南田山下的武阳村。此地钟灵毓秀,似是孕育非凡之才的摇篮。 这刘伯温自幼便展现出与众不同的天资,聪慧绝伦得令人惊叹。幼时在父亲的启蒙引导下,他开始踏上习文识字之路。 传闻中,他阅读书籍的速度快如闪电,令人咂舌不已,堪称“七行俱下”,其天赋之高,实乃罕见。 待其渐渐长大,年仅十二岁之时,便已成功考取秀才的功名,如此年少有为,当真令人赞叹。到了弱冠之年,更是更进一步,荣登进士之第。 又过了三年,他出任江西高安县丞。在其职期间,他执法严明,刚正不阿,对于那些恶贯满盈的豪强恶霸,毫不留情地予以严惩,同时大力整饬县衙内部那些贪污腐败的吏员。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他忤逆了权贵,遭奸人进谗言诬陷,无奈之下,只得辞官归乡,躬身于田园之间,以农耕度日。 其后,刘伯温前往丹徒,在那里度过了两年之久的半隐生活。接着他迁居至杭州,妻子为他生下子嗣,取名刘琏。在杭州城居住的这四年间,他常常与佛道二门中的竹川上人和照玄上人等交往密切。 这二人虽说武艺平平无奇,但与少林却颇具渊源。此番朱元璋能够邀得少林高僧出山相助,实乃得益于这二人之力。 至正十二年七月,兵强马壮、气势如虹的徐寿辉一举攻陷杭州城。破城之后,徐寿辉旋即派遣使者前往刘伯温的住处,诚恳地请其出山相助,共创宏伟大业。 然而此时的刘伯温,已然步入不惑之年,且历经诸多沧桑之事。他婉言谢绝,表示自己已然四十二岁,年事已高,无心再入仕途,只想与家人相伴,安享余生。随后,他毅然决然地携带家眷返回故乡浙江青田。 没过多久,元朝统治者念及刘伯温往昔的功绩,再次启用他担任江浙行省元帅府都事一职,命令他协助平定当时活跃于浙东地区、以方国珍为首的一伙盗匪。 历经一番艰苦鏖战,刘伯温终于不负所托,圆满完成使命。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那贼首方国珍竟然通过重金贿赂官府而获得赦免,并且还被赐予官职。得知此事后的刘伯温怒不可遏,愤然辞去官职,再度归隐故里。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朱元璋的势力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其管辖范围也日益扩张。 随着自身实力的不断增强,朱元璋内心深处那个一直潜藏着的当皇帝的念头亦渐渐浮现。然而,眼下局势尚不明朗,西边有徐寿辉虎视眈眈,东边又有张士诚蠢蠢欲动,如果这二人联手对付自己,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此处,朱元璋不禁眉头紧锁。 一日深夜,万籁俱寂,如水的月光倾洒在大地上,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朱元璋与徐达、常遇春等将领一同巡视军营。四周一片宁静,只有士兵们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马嘶声。 正当他们沉浸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时,突然间,一颗耀眼的流星划破了漆黑的夜空,拖着长长的尾巴向着东南方坠落下去。 朱元璋见状,心中不禁一动,凝视着流星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此流星划过天际,落于东南,未知是吉是凶?” 一旁的徐达虽说稍懂天文,但对于占卜之事却并非十分精通。他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这恐怕要视乎观者何人了,若是吴王您瞧见,想必便是大吉之兆。” 然而,朱元璋却轻轻摇了摇头,显然对徐达的答案并不满意。 这时,常遇春抬起头,仰望着星空,缓缓说道:“属下曾听闻有位异人,此人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擅长治理政务,又精通兵法战术,更被誉为‘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绝世奇才。且据说他善于夜间观察天象,通晓星宿占卜之道。” 朱元璋一听,顿时双眼瞪大,满脸惊愕之色,急切地追问道:“竟有如此奇人?他究竟是谁?为何不能为我所用?若能得此贤才相助,何愁天下不定!”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渴望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位奇人助自己成就霸业的情景。 夜幕如墨般沉沉地笼罩下来,狂风犹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意呼啸着。 徐达神色匆匆地急忙走上前来,轻柔得如同对待珍贵瓷器一般,为朱元璋缓缓披上一件厚实且质地精良的披风,眼中满是关切,语气诚挚地说道:“吴国公,属下曾经听闻过此人,他便是那赫赫有名、声名远扬的刘伯温啊。想当初徐寿辉攻占杭州之时,曾满心热切地欲邀请刘伯温出山相助,然而刘伯温却以自己年事已高作为借口,态度坚决地推辞不受。” 朱元璋微微眯起那深邃如渊的双眼,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继而回应道:“嗯?原来如此。看来这刘伯温倒是颇具眼光,他定然是看穿了徐寿辉并非能够成就大事之人。既然他不肯接受徐寿辉的邀请,那么本公倒非要将他请来不可!” 言罢,朱元璋果断地派遣徐达带着丰厚得令人咋舌的酬金以及无比珍贵的礼物,马不停蹄地前往浙江青田武阳村,下定了决心要让刘伯温成为自己帐下的军师。 徐达快马加鞭,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刘伯温位于武阳村的故乡。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表明来意,刘伯温便已然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家中的琐事,同时不停地催促着妻子儿女赶紧收拾行装。 待到徐达取出那沉甸甸的重金和那象征着诚意的礼聘书,表示朱元璋有意聘请他担任军师之际,刘伯温的行囊已然整整齐齐地整理完毕。 只见刘伯温面色平静如水,淡淡地说了一句:“既如此,我们便启程。”他的神情淡定从容,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将要发生的事情。 刘伯温与家人依依惜别之后,便随徐达一同踏上了前往南京的路途。当朱元璋见到刘伯温时,心中的喜悦之情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溢于言表。 他深深地知晓刘伯温乃是一位料事如神、对古今之事了如指掌的奇人异士。如今刘伯温前来投靠自己,无疑意味着这位能掐会算、仿佛能知晓前后五百年之事的智者已然认定自己才是真正的龙裔传人,将来必定能够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霸业。如此看来,这一切定然是天意使然啊! 朱元璋稍作寒暄之后,紧接着便对刘伯温说了一些谄媚奉承的话语。然而,刘伯温屁股尚未坐稳,朱元璋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先生此番愿意出山相助,其中深意我自然明了。数日前,我曾在夜间观测天象,见一颗璀璨耀眼的流星划过天际,坠落向东南方向。” “那么烦请先生先替我审视一下当前四周局势,尤其是西南方位,瞧瞧是否有何物会阻碍我们的图谋。要知道,我们终极之目标便是击溃元朝大军,创立大汉王朝,并将他们驱逐回那茫茫蒙古草原之上。” 刘伯温紧闭双眸,那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开始掐算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半晌过后,只见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口中缓缓说道:“东南方向仍残留着元朝龙脉的气息,日后必将成为吴王您成就霸业的阻碍啊!倘若此龙脉得以妥善处置,那么未来诸事皆会顺遂无虞,大业可期也!” 朱元璋闻罢此言,赶忙回应道:“龙脉之事至关重大,关乎国运兴衰呐!军中事务暂且交由徐达等人负责即可,先生定当全力以赴助我铲除此等隐患,如此方能确保万无一失、收获满满呀!” 刘伯温旋即站起身子,向朱元璋讨要了一支队伍,便朝着东南方向出发巡查去了。待行至无锡龙山之际,刘伯温已然断定龙脉正藏匿于此山之中,且山脉深处似乎隐藏有前朝遗留的珍宝。 于是乎,他折返归营,将此事详细禀报给朱元璋知晓。一番深思熟虑、精心谋划之后,刘伯温毅然决然地做出决断——举办一场汇聚天下武林豪杰、共襄盛举的“破龙脉,夺宝藏”武林大会!这场盛会旨在召集各路英雄好汉前来协助,共同破除龙脉的威胁,抢夺其中蕴藏的无尽财富与神秘宝物。 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无数江湖人士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期望能够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之旅当中一展身手。而刘伯温则作为大会的组织者和指挥者,肩负着无比重大的使命与责任。 刘伯温的真实意图似乎远不止于此——他想让朱元璋借助少林与全真两大门派以及众多江湖好汉之力,摧毁龙脉、获取其中隐藏的财宝。 然而,这仅仅只是冰山一角罢了。此次武林盛会意义非凡,不仅能收获龙脉中的巨额财富,更能借机铲除那些依附于元朝朝廷的武林渣滓,削弱对朱元璋不利的江湖势力。 如此一来,既能破掉元朝龙脉,夺得前朝遗宝,又能查清并打压敌对的武林门派,最后逐出元廷统治者,真可谓一石多鸟、妙计连珠! 传闻竟有前朝遗留下的神秘宝藏可供众人瓜分,此消息一经传出,其余几股义军便如沸水般纷纷自告奋勇,争先恐后地表示愿意承担起邀请四大宗派参与此事的重任。 一时间,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开,各路英雄豪杰闻风而动。 那些实力强劲者,眼中闪烁着狡黠与贪婪的光芒,各自心怀缜密的心思,在心中反复地盘算着如何能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而那些相对弱小之辈也不甘示弱,如飞蛾扑火般纷纷赶来凑这个热闹,妄图在这混乱之中分得一杯羹。 刘伯温深知,那些与义军作对的武林势力必然不会对此坐视不管,定会想方设法前来捣乱滋事。如此一来,他们便会自动现身于众目睽睽之下,到那时,一切便会明朗许多。 且说那元朝政府,在听闻此事之后,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当机立断,派遣自己最为疼爱且天赋异禀的幼子失笃儿,让其拜入火龙真人门下,并严令其随师一同前往目的地,与武林众人相互协作,相机行事。 不仅如此,远在西部地区、拥兵自重的李思齐等割据势力亦如暗处的毒蛇般蠢蠢欲动,他们暗中勾结崆峒派,将自家子嗣遣往前线,妄图趁着这个难得的良机也能分得一杯羹。 正当李行素在四处寻觅之际,突然间,他瞥见自己的恩师此刻竟与圆慧禅师等人共处一室。 他心中一阵狂喜,正欲张口呼喊,却见弘智禅师迅速伸出手指压于唇边,并微微颔首示意他不可出声。 李行素瞬间领悟到师父此举的深意:若此时贸然上前相认,必然会被他人视为少林门人;如此一来,便失去了竞争最终四位探宝人资格的机会。毕竟,少林寺早已内定好了参与龙脉寻宝的人选,而这其中显然并不包括他。 在那半山腰处,有一座由刘伯温精心打理而成的高台,它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稳稳地矗立着。 而此刻,来自四大门派的四位绝世高手,皆齐聚于此。他们身形挺拔如苍松,气势如长虹贯日,仿佛世间再无敌手。 刘伯温则端坐在高台中央,他的目光如炬,神情严肃,全神贯注地指挥着现场的一切行动。 台下八百名身经百战的士兵们,紧密有序地围绕着高台,他们用粗壮结实的绳索编织出一道直径约百丈的巨大圆圈。 这片土地看上去平凡无奇,任谁也难以想象此处竟与传说中的龙脉有所关联。 此时,刘伯温派遣了二十位勤劳质朴的民工,他们手持锄头、铁锹等工具,小心翼翼地悄然进入圆圈的核心区域。 他们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样谨慎,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普通的工具,而是开启神秘宝藏的钥匙。他们开始挖掘和清理龙脉表面的覆土,每一铲下去,都带着对未知的敬畏与期待。渐渐地,随着覆土被逐渐移除,龙脉的神秘面纱终于被一点点地揭开。 据刘伯温所言,这条龙脉的规模颇为壮观,其范围直径达三丈之巨。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其表面覆盖的土层却足有三尺之厚。若不将这些覆土清除干净,便无从发现隐藏在下层的龙脉保护罩,更别提对其发动攻击了。 失笃儿不动声色地混在围观的武林人士之中,心中暗自激动不已——经过一番周折,此刻他终于确定了龙脉的确切位置! 他一边密切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向身旁的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悄悄地挤出人群,向着大路旁停放的两辆马车快步走去。 这两辆马车看似平凡无奇,但实际上却暗藏玄机。车里面装满了威力惊人的炸药,而这些炸药正是失笃儿煞费苦心才得以运进此地的。 当初,他们运送炸药的车队遭遇拦截,大量炸药被敌方截获。然而,失笃儿并未气馁,而是想出了一条妙计:组织一批武艺高强的武者,每人背负少量炸药,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滴地积攒起来。 经过漫长而艰苦的努力,终于成功搞到了两车炸药,每辆车大约装有五百斤之多! 对于失笃儿来说,这些炸药几乎已经是他所能带入的全部家当了。凭借如此数量庞大的炸药,足以吓跑方圆十丈之内的龙脉。 但与此同时,他也不禁有些担忧,害怕过度使用炸药会不慎将龙脉炸毁。不过,据刘伯温所言,似乎仅凭这些炸药还难以摧毁龙脉。于是,失笃儿决定放手一搏,成败在此一举! 前方那辆马车的驾驶者乃是御前侍卫副统领宫翼,此人身经百战、技艺精湛,他稳稳地握住缰绳,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而后方那辆马车则由另一名实力同样达到炼气期巅峰境界的御前侍卫掌控。 可以说,为了确保这次行动万无一失,失笃儿派出了手下最得力的干将。 来人走到宫翼面前,低声说了几句。只见宫翼微微点头,然后开始驾驶马车朝着检查口走去,后面的马车则加速超过宫翼走到前面去了。 在路口处,二十几个士兵在常遇春的带领下不但不允许车辆进入龙山范围,对于进入龙山范围的人群也要搜身检查,不能带入大量的东西,防止是炸药之类的,刀剑倒是不禁止。他们一个个神情严肃,目光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过往的人。 第94章 马车爆破惊走龙脉 御前侍卫驾驭着那如脱缰野马般疯狂飞驰的马车,以一种近乎癫狂的态势直直冲向检查口。 常遇春眼见于此,心中瞬间便明白了一切——这分明就是要不顾一切地硬闯关卡啊!只见他毫不犹豫地高高举起手中那把锋利无比的长刀,猛然用力挥出,带着凌厉至极的气势,径直朝着驾车的御前侍卫狠狠劈去。 这位御前侍卫可绝非等闲之辈,其修为已然达到了筑基期巅峰之境,与仅仅处于筑基期高级阶段的常遇春相比,那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然而,常遇春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他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所擅长的行军刀法发挥到了极致,每一刀砍出都是在以命相搏。御前侍卫尽管拥有着高深莫测的内力,但面对如此凶悍勇猛、奋不顾身的常遇春,单单靠着一双肉掌,竟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迅速占据上风。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宫翼驱赶着马车如一阵狂风般朝着检查站疾驰而来。站内的士兵们见状,纷纷舞动起手中的长枪,试图阻拦这辆横冲直撞的马车。 只见宫翼手起刀落,接连几下干脆利落地挥刀,那些长枪瞬间便被斩断成了两截。紧接着,他驾着马车冲破层层阻碍,直直冲向一旁围观的人群。 此刻,原本围观看热闹的人们纷纷惊恐地转过头来,将目光投向这疾驰而来的两辆马车。大多数人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生怕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波及。但仍有少数自恃武艺高强之人,他们勇敢地挺身而出,毅然决然地扑向马车,并挥动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全力以赴地攻击驾车的宫翼。 经过一番激烈无比的战斗,这些人纷纷败下阵来,但好在伤势并不严重,因为宫翼似乎并没有想要伤害他们性命的意思。 眼看着宫翼所乘坐的马车即将突破士兵们组成的警戒线,就在这时,一名卫兵中的侍卫统领突然飞身跃起,双手紧紧握着两把长刀,如饿虎扑食般狠狠地朝着宫翼劈砍过去。 宫翼见状,心中暗自一惊,他瞬间意识到来者不善,此人的武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腾空飞起,单手握住单刀,与对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令人窒息的激战。与此同时,宫翼驾驶的马车依然毫不停歇地向着龙脉的深处疾驰而去。 而另外一辆马车则被另一名侍卫统领成功拦截了下来。这位侍卫统领同样拥有着筑基期的实力,只见他手起刀落,短短几招之内便将负责驾车的内廷侍卫斩杀于刀下,并迫使马车停下。紧接着,他迅速登上马车,驾驭着马匹朝着山间沟壑狂奔而去。最终,马车失去控制,翻滚进山谷之中,并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巨大爆炸。 此时此刻,宫翼正全神贯注地与侍卫统领厮杀搏斗着。而他那一架早已冲进龙脉核心区域的马车,则让正在此地挖掘的二十名民工惊恐万分,他们慌不择路地四处逃窜开来。 就在这时,马车毫无征兆地猛然停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一般。紧接着,车帘掀开,一个身影敏捷地跃出车厢,手中火光一闪,瞬间点燃了马车上的炸药! 众人皆惊,眼看着那炸药导火索滋滋作响,随时都有可能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谁也不敢轻易靠近半步。 原本已腾空而起、疾驰而来的静逸师太见状,心知大势已去,无法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于是,她当机立断,悬停于龙脉外圈,密切观察着四周的局势变化。 目光扫过之处,只见宫翼仍与侍卫统领激战正酣。静逸师太毫不犹豫地朝着宫翼飞身扑去,身形如电,招式凌厉。眨眼间,她连出数招,准确无误地点中宫翼身上数处要穴,随后轻轻一甩,将其重重摔落在地。接着,她示意身边的士兵上前将宫翼捆绑起来。 恰在此刻,围拢在龙脉中心的那辆马车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砰!”犹如晴天霹雳,响彻云霄。伴随着这声巨响,无数泥石碎块被炸得四处飞溅,漫天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待到爆炸声渐渐平息,弥漫的尘土逐渐被风吹散,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圆圈内部的中心位置。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原本平坦的地面赫然出现了一个深达一丈、直径三丈的巨大深坑,仿佛是大地被撕裂开一道狰狞的伤口。 这肯定是超过了龙脉保护罩的范围了。看来龙脉肯定是被惊走了,不由得众人都看向位于高台上的刘伯温,看他如何处理这个尴尬的场面。如果龙脉真的被惊跑了,这个武林大会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收场。 刘伯温缓缓地走下高台,步履稳健而坚定。他径直走向爆炸的场地中央,目光如炬,仔细审视着四周的环境。接着,他绕着场地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线索或痕迹。 最后,刘伯温停在了场地东北部,距离场地中心约三十丈的地方。他站定脚步,凝视着前方,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各位武林同道,请稍安勿躁。方才我对龙脉位置的判断或许有些偏差,经过一番观察,真正的龙脉应该位于此处。” 他的话语一经传出,立刻引起了围观武者们的一阵惊叹之声。然而,在场的众人大多并未认为刘伯温真的看走了眼,反而觉得他此举另有深意。 失笃儿听到刘伯温的话,气得差点晕厥过去。他暗自咒骂道:“刘伯温啊刘伯温,你怎能如此不慎重!难道就不能看得更仔细些吗?即便有所误差,哪怕只差个十丈八丈,我所放置的那些炸药也足以惊扰到龙脉了。可你这一下子竟然偏移了整整三十丈,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他心中愤愤不平,对刘伯温的举动感到十分不满和失望。 “刘伯温,本王晓得汝乃有意为之,切莫高兴得过早!待吾将龙脉惊走之时,定教汝欲哭无泪!”失笃儿咬牙切齿地说道。 既是已有此番教训,失笃儿便决定等待龙脉出土后再行动。毕竟,吃一堑长一智嘛!他明白,只有亲眼见到龙脉保护罩显现,方可执行其第二步计划,免得刘伯温又一次误判形势。此刻,失笃儿的首步计谋遭遇重创,端坐于远方高台之上的四大绝世高手之一——圆慧,面色阴沉至极,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而,李行素却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尽在刘伯温那深谋远虑的掌控之中。此计名为“李代桃僵”,通过巧妙地设置一处看似逼真的虚假目标,竟然成功地耗费了敌方精心策划的首轮猛烈攻势。不但让对方白白损失了一部分宝贵的兵力与大量的火药,更为重要的是彻底打乱了他们原本周密详尽的部署。 可以看出,这一步计划实施得极为成功,自己几乎未动用一兵一卒,就轻而易举地破坏了敌人那一次来势汹汹的攻击计划。杀死了一个处于炼气期巅峰的武者,还抓住了一位筑基期的武者,要知道,这些人在武者等级中都属于较高层次的存在了,特别是那个御前侍卫副统领,更是具有极大的价值。 刘伯温此时面色沉凝如铁,那眼神犀利得仿若寒刀,他声音冰冷地厉声命令侍卫统领:“立刻将宫翼押解至一旁的临时指挥部!”侍卫们哪敢有丝毫的怠慢,一个个动作迅速地行动起来,将宫翼带到了指定的地点。 进入指挥部后,刘伯温毫不留情地逼问宫翼,而宫翼却展现出了异常强硬的态度,面对刘伯温那咄咄逼人的质问,他竟然毫无畏惧之色,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服毒自尽,以死来表明自己的坚定志向。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刘伯温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钦佩之情,但更多的还是对当前局势的深深担忧。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采取果断的措施,以免出现更多的枝节。 于是,刘伯温当机立断,转过头对着下方的士兵们下达了一道严厉的命令:“你们立刻驱赶马路上的所有马车,务必将它们统统赶到三里地之外!若有谁敢违抗命令,擅自让马车靠近龙山,一律格杀勿论!” 刚刚经历过那场惊天动地大爆炸的众人此刻仍心有余悸,此时听到刘伯温如此严厉冷酷的命令,无人敢提出丝毫异议。毕竟,在他们心中,生命远比任何事情都更为重要。若是没有这场惊心动魄的爆炸,恐怕这些来自武林各界的人士未必会如此轻易地就乖乖服从。 与此同时,那二十名民工已经转移到了另一处地点,继续艰难而又顽强地挖掘着龙脉。然而,他们渐渐发现要挖到龙脉的保护罩并非是一件易事,按照目前的挖掘进度,至少还需要两个多时辰才能圆满完成任务。 就在这时,静逸师太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宛如一位超凡脱俗的仙子般轻盈地飞到了龙脉附近的高台上。她右手优雅地合十置于胸前,向着台下的四大高手微微躬身施礼,表明自己已经做好了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情况的充分准备。 四大高手都深知静逸师太在江湖中的威名赫赫,但除了风不清之外,其余三人与静逸师太并无深厚的交情,自然也不认得她的真实面目。 当静逸师太飞身而来时,风不清赶忙向另外三人详细地介绍起这位师太来。三人听闻后随即恭敬地施礼回应,静逸师太也稍作寒暄了几句,接着便将那犀利的目光投向了丐帮帮主毕凌虚,缓缓言道:“圆慧禅师、火龙真人,诸位无需客套,贫僧今日前来乃是有要事欲与丐帮毕帮主私下相商。” 毕凌虚满脸狐疑地望向静逸师太,继而开口问道:“此处人多嘴杂,实非谈话之地,敢问师太欲往何处谈论此事?” 静逸师太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答道:“贫尼尚需在此协助刘伯温监察龙脉四周的情形,不若我们一同飞上高天罢。此举绝无他意,仅是想向阁下询问一些事情而已。”说罢,她那娇弱的身躯轻轻一纵,如一只灵动的飞鸟般直直地冲向云霄。 于是,二人的身形如两道闪电般一闪,便如同两只轻盈的飞鸟一般轻盈地飞到了高空中。 此刻他们距离地面足足有三十丈之高,如此高度之下,下方的众人即使穷尽目力仰头观望,恐怕也只能看到两个小黑点而已,更不用提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了。然而,身处高空的这两人却仿佛拥有一双能够洞悉一切的锐利眼睛,对周围环境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了若指掌。 静逸师太在毕凌虚身旁的虚空处优雅地盘膝而坐,声音轻柔地说道:“毕帮主,我们暂且落座。其实,我心中有一件事情埋藏已久,早就想要找个机会向你请教一番,但一直苦无良机。今日难得有此机会,即便事务繁忙,我也定要抽出空来问问你。” 毕凌虚闻言,亦缓缓地在空中盘膝坐下。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突然展颜一笑,说道:“我大概能猜到你想问何事,莫不是与宋恭帝赵显有关?” “哦?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知晓此事。”静逸师太闻言,心头不禁猛地一震。她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询问,并未指望对方能够一下子猜透自己的心思,如今见毕凌虚一语道破,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钦佩之情。 “我早已耳闻你对此事穷追不舍,赵显之死虽与我毫无瓜葛,但其中来龙去脉我却了然于心。今日便告知于你,但有一事你闻后定然惊愕不已。”毕凌虚言辞恳切地说道。 “噢?既如此甚好,既是与你无涉,想来你也不会有所隐瞒。速速道来便是。至于你所言那惊人之事,恕我实难提得起兴致。”静逸师太的语气平淡如水,似是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实则意在告诫毕凌虚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你当真毫无兴致?只因你尚不知晓此惊人事关何事。倘若知晓,岂会无动于衷?我此刻提及,必与你所询之事大有关联。”毕凌虚见静逸师太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心中颇为不快。 “啊,不好意思啊,毕帮主,可是我只是太想知道我弟弟赵显的情况了。以至于多少有点失态。”静逸师太站起身来对着毕凌虚鞠了一躬,毕凌虚连忙扶起她,说道:“静逸大师,你也不要太在意,我也只是顺口一说,我们还是坐下来谈。” 第95章 元顺帝之与宋恭帝 两人双双缓缓落座之后,毕凌虚微微眯起双眸,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方才未竟的话头徐徐说道:“诸位可能有所不知啊,咱们丐帮在中原各个城池皆设有分舵,那消息的来源自是四通八达,极为灵通得很呐。毕竟咱们帮众平日里便是靠着贩卖消息来营生,故而许多旁人根本无从知晓的事情,咱们却能够晓得得一清二楚。再者说了,本帮弟子散布在这尘世之中,与朝廷之间亦难免会有所往来。” “就拿老夫我来说,曾经那可是有幸结识了几位元朝权贵中处于至高层的人物。如此这般经历,怕是各位身处江湖之外、闭门清修的那些个流派根本无法比拟的呀。此等差异,实乃无奈之举啊!” “虽说同样涉足统治阶层的政事纷争,可那全真教派与朝廷交好,不过是为了协助其去奴役黎民百姓罢了;而我们丐帮呢,则更多地涉足于皇权争夺的漩涡之中。只因他们很容易就能找到我们丐帮的头上,甚至有时候争斗的双方都会找到我们丐帮不同的人,也正因如此,我们有时候甚至成为了斗争调停的一方。” “接下来你们可要听好了,你哥哥宋恭帝赵显,也就是后来那个法号和尊的吐蕃喇嘛极有可能在当时根本就没有死。” 只见静逸师太瞪大眼睛,满脸皆是惊愕之色,嘴巴微微张着,却半天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这般地步!原本她费心费力地追查此事,完全是出于想要弄清楚赵显究竟是因何而亡,可如今得知对方可能压根就没死,那岂不是意味着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吗?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儿啊! 许久许久过后,静逸师太才总算稍稍平复了心情,定了定神,开口问道:“毕帮主,此事非同小可,光凭你这一面之词恐怕难以服众。你口口声声说赵显未死,可有确凿的证据?要知道,他的死讯可是由元朝政府正式公布的呀。” 毕帮主皱起眉头,脸上满是严肃之色,语气坚定地答道:“诚然,目前确实并无直接证据能够证明赵显仍然在世。但是当年朝廷宣称赵显已遭赐死的时候,我便心生疑虑。仅仅因为一首怀古诗就轻易下此杀手,未免太过草率儿戏了。” “若果真如此,为何不在更早的时候动手呢?反而将其供养多年后又送往西藏,这岂不是徒增烦恼?再者,以常人的寿命,决然无法与金丹期武者相提并论。想来赵显年岁应与师太相差无几,若他尚在人世倒也不足为奇。况且,对于前朝皇帝而言,偶尔抒发一下对故国的思念之情,实乃人之常情啊!” 当时远在吐蕃出家的赵显对于元朝来说,几乎不存在任何实质性的威胁。那么,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去对付这样一个人呢?”毕凌虚话音刚落,便将那犀利的目光投向了静逸师太,见她微微颔首示意,便接着往下说道。 “我们帮中的一名西安分舵舵主乃是五代弟子,曾经亲身造访过位于吐蕃的萨迦寺。那座寺庙的住持名叫摩耶措,乃是金轮法王的得意门徒,其最为擅长的武功当属小无相功以及火焰刀。想当年,这位摩耶措与咱们那位西安分舵主实力相当,皆处于筑基期中期境界。” “时至今日,以他的资质恐怕已然踏入了金丹期之列,并且在吐蕃地区博得‘火焰明王’的赫赫威名。昔日,他与我们丐帮这位分舵主私交甚笃,待到彼此熟稔之后,他才无意间吐露了和尊的行踪。据他所言,和尊已悄然前往另一座庙宇潜修,甚至连法名都已更改。然而,具体在哪座寺院清修,此人心存顾忌,始终不愿透露半分。” “摩耶措,你刚才说的竟然是火焰明王摩耶措?”静逸师太满脸惊愕之色,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那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没错,就是他。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或许会让你感到更为震惊,因为它牵扯到了皇族的机密。此事至关重要,你务必仔细聆听,说不定会对你有所帮助。”毕凌虚并未察觉到静逸师太对于摩耶措名字的反应有些异样,继续讲述起静逸师太离开赵显后的经历。 在那遥远的南宋投降之后,那时的静逸师太与赵显不过才四五岁的稚嫩年纪罢了,便双双被遣送至元上都。自此,他们便过上了一种虽有衣食保障,却全然失去自由的生活。当静逸师太年满十岁之际,恰逢前丐帮帮主、东邪黄药师之女黄蓉前往元上都,为的是清查门户、铲除那背叛之人。 黄蓉见到静逸师太的那一刻,只见那小小的人儿虽身处囹圄般的牢笼之中,但眼眸中透着聪慧的光芒,天资尽显,显然是一块练武的绝佳好苗子,而且从她的眼神里,能清晰地察觉到那对自由的强烈渴望。于是,黄蓉便毅然向当时全真教的掌教丘处机恳切请求,希望能够在静逸师太成年之后收养她。 那时的丘处机,在成吉思汗的心目中犹如神仙一般的存在,再加上那个年幼的小女孩对于元朝来说,着实并无太大的利用价值,所以成吉思汗在一番思索后,便默许黄蓉带走了她。 随后,黄蓉便携带着这位小女孩返回那充满神秘与美丽的东海桃花岛,悉心地照料她,如母亲般温柔地抚育她成长。黄蓉不仅将黄药师家族传承下来的绝世武功与那神奇的奇门遁甲之术倾囊相授,更是给予了她无尽的关爱与精心的呵护。 时光悄然流转,转眼间八年已逝,当初那个稚嫩的小女孩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宛如一朵盛开的娇花。而此时的赵显也已年满十八岁。 忽必烈见赵显如今年岁渐长,认为继续将他留在身边已然没有太大的用处,甚至可能会成为潜在的威胁,于是那杀心便渐渐涌起,欲将其除之而后快。心思极为缜密的赵显敏锐地觉察到忽必烈对自己态度的微妙转变,深深知晓留在元上都是一件极为凶险之事,遂果断地向忽必烈请求前往那遥远的吐蕃出家修行。 忽必烈听闻此一言,心中一番思索,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避免养虎为患,又可将其流放至那荒无人烟的吐蕃萨迦寺,任其在那里自生自灭。就这样,赵显被发配至那遥不可及的吐蕃萨迦寺,从此披上那袈裟,成为了一名清心寡欲的喇嘛。 在吐蕃,喇嘛与中原的和尚有着诸多的差异,其中最为明显的一点便是喇嘛是可以娶妻生子的。而赵显选择前往吐蕃萨迦寺出家,便是成为了一名喇嘛,并取法名为和尊。自幼便对佛法有着浓厚兴趣的他,自踏入佛门之后,更是深深地沉醉于与佛经相伴的日子里,仿佛他与佛之间有着命中注定的缘分一般。 和尊经过数年如一日地潜心苦修佛法,终于取得了极高的成就,一跃成为藏传佛教界备受尊崇的佛法大师。此后,他不断地受到各方的邀请,前往各地讲经说法。一时之间,他的声名远扬,吸引了无数的信徒前来追随。 藏传佛教与中土佛教有所不同,其信徒以五体投地、磕长头作为对佛虔诚朝拜的象征。那些狂热而执着的信徒们,无论和尊走到哪里,他们都会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口中高呼着“和尊大师”,将他视作那至高无上的神灵般虔诚供奉。在这群信徒当中,不仅有男子,还有许多年轻貌美的女子。 这些女子对和尊大师充满了敬仰之情,她们将他视为精神领袖和智慧的象征。她们甘愿奉献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全心全意地侍奉在和尊大师的左右。 有些女子甚至大胆地主动追求和尊大师,表示愿意嫁给他并陪伴他一生一世。然而,面对如此热烈的情感表达,和尊大师始终保持着一颗平静淡泊之心。 尽管周围环绕着众多美丽迷人的女子,但他的心中唯有对佛法的坚定信仰以及对众生解脱苦难的使命感。 对于和尊大师而言,佛法才是他生命中的至高追求,其他的一切都宛如那过眼的云烟。他深知尘世的繁华易逝,唯有通过弘扬佛法,才能真正地帮助人们摆脱那无尽的烦恼与痛苦。因此,他继续专注于传播佛法之道,用自己的智慧和慈悲去感化那无数的众生,引领他们走向内心的宁静与觉悟之路。 而就在这时,一个名叫圣裔迈来迪的回族年轻女子走进了人们的视野。她正值那风华正茂的美好年纪,但内心却充满了对佛法的敬仰与尊崇。而这位备受尊敬的和尊大师,则以其渊博的佛学知识吸引着众多的信徒。仿佛是命运的安排,命运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圣裔迈来迪毅然决定向这位大师献身侍佛。 或许是受到当地喇嘛婚姻习俗的影响,亦或是两人之间那特殊的缘分所致,他们最终选择共同生活在一起。 转眼间,大师已至四十九岁之龄。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奇迹悄然降临——那位回族女子怀上身孕,并顺利地产下一子。 在悠悠岁月的长河中,时光缓缓流转。元明宗最终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成为了受万民敬仰与尊崇的君主。在一次充满偶然性的契机里,当他怀着虔诚之心前往吐蕃那庄严而神圣的萨迦寺烧香还愿之时,竟极其意外地遇见了一个孩子。 那时和尊的孩子,年仅九岁,然而,在他小小的身躯之上,却展露出一种超凡脱俗、与众不同的独特气质。元明宗以其敏锐的洞察力与卓越的识人之能,瞬间便察觉到这个孩子面容之中隐隐散发出来的那股王者之气。 由于元明宗自己膝下并无亲生子嗣,当他见到这个孩子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欢喜之情。当场,他毅然决然地将这个孩子收为养子,并为其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妥欢帖睦尔。不仅如此,元明宗还十分怜惜地将孩子的母亲一同带回了上都,给予他们最为周全的照顾和无微不至的关怀。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无尽的变数与难以预料的波澜。元明宗和世即位仅仅短短八个月的时间,便极其不幸地遭其弟元文宗图帖睦尔的毒手而身亡。 自此后,妥欢帖睦尔的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他被迫踏上了充满艰辛与困苦的流亡之路,先是被无情地放逐到那遥远而孤寂的高丽大青岛,而后又历经辗转,流落到广西那宁静而僻远的静江之地。眼睁睁地看着曾经拥有的荣华富贵如那缥缈的云烟般渐渐远去,他仿佛注定要在无尽的孤寂与落寞中度过自己的余生。 元文宗登基称帝不过短短四载的光阴,便因被那重病缠身而最终不治身亡,年仅二十九岁便英年早逝。在临终之际,他对昔日自己谋害长兄一事充满了追悔莫及的情愫,于是立下遗诏,指定其皇兄元明宗之子妥欢贴睦尔承袭皇位,希望能够借此举动来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过。然而,或许他未曾想到,当年的妥欢贴睦尔并非元明宗的嫡亲血脉。 那时,权势如日中天的中书右丞相兼知枢密院事燕铁木儿心中充满了忧虑与不安,他深恐自己精心谋划的元文宗杀兄篡位之事会东窗事发,于是决然地决定隐瞒文宗的遗诏,转而拥立元明宗的次子元宁宗懿璘质班登上皇位。可惜,上天似乎并未眷顾他的这一安排。年方七岁的元宁宗即位仅仅五十三日便被恶疾缠身,最终无奈地撒手人寰。 太后卜答失里当机立断,诏令迎回妥欢贴睦尔至上都。燕铁木儿眼见自己的计划受到阻碍,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想要揭露妥欢贴睦尔被收养为义父义子的真相,并派遣专人前往吐蕃迎接赵显归来,企图将这一隐秘之事公诸于世,以此来阻止妥欢贴睦尔的继位。 赵显与来自吐蕃的喇嘛摩耶措一同踏上了返回上都的路途。在摩耶措的全力协助之下,妥欢帖睦尔成功地铲除了燕铁木儿这个心头大患,并极其严密地封锁住了自己曾被收养的这个秘密。就这样,妥欢帖睦尔终于如愿以偿地登上了皇位,成为了一朝的皇帝。值得一提的是,那时的摩耶措已然贵为萨迦寺的住持,而赵显则在修行期间与他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原来,摩耶措竟是吐蕃那位传奇人物金轮法王鸠摩智的得意门生。 自从元顺帝即位以来,他便悄悄地派人将已更名为何尊的赵显暗中护送至吐蕃一座僻静的寺庙内。不仅如此,就连赵显的法名都被更改,自此之后便销声匿迹、杳无音讯。而面对外界,元顺帝发布了官方声明称,赵显因撰写反叛诗篇而遭受文字狱的牵连,最终被赐予死刑。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元顺帝的生父竟然正是那位和尊和尚——昔日的宋恭帝赵显!无人能够预料得到,时隔五十七载,元朝竟再度改姓为赵。这段历史充满了戏剧性,实在是让人惊叹不已,感慨万千。 静逸师太在听完毕凌虚所言之后,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脑海中顿时一片混乱。待她稍稍平复了心情,整理好思绪之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此事尚有一关键人物,便是火焰明王摩耶措。若能寻得此人,便可水落石出,探明真相。”毕凌虚颔首表示赞同,接着说道:“然此人身处吐蕃之地,距此地甚远,欲寻之实非易事,恐较寻吾更为艰难。” 待静逸师太对赵显之事了解透彻之后,心中悬着的那一块大石头终于安然落地。她语气坚定地说:“毕帮主,贫尼信你所言皆属实。且说这摩耶措,此刻或许正身于无锡城中。数日前,贫尼曾亲眼目睹其人,彼时他确与元朝皇室之人同行。如此看来,此事亦可作一佐证。” 毕凌虚闻言大惊失色,失声问道:“竟有这般巧合之事?师太数日前居然真的遇见过他?”静逸师太微微一笑,答道:“或许还有更为凑巧之事呢,说不定今日咱俩皆可见其身影。” 毕凌虚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摩耶措到了这里,肯定跟这场武林大会有关系,没理由不出面。” 第96章 火龙真人愧疚陨命 天色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拉上黑幕,渐渐地暗沉下来。就在这时,下方的人群中猛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两人闻声低头定睛一看,原来龙脉保护罩的一部分已经被成功挖了开来。 两人情不自禁地降低了飞行的高度,与此同时,随着民工们施工进度的不断加快,覆盖在龙脉上的覆土被一层一层地剥离开来。到最后,刘伯温挥手让人抬出几桶清水,将龙脉保护罩上面的浮土仔细地冲洗干净。 这条龙脉所处的位置当真显得与众不同,此处竟是一块方圆三丈左右的硕大青色石头,呈现出半透明的奇妙状态,在那刚刚初生的月光倾洒下,熠熠生辉,灿灿发光。毫无疑问,这应该就是刘伯温口中所说的龙脉保护罩了。 透过这半透明的大青石,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下面仿佛有一条青龙在不停地游动着,姿态灵动,栩栩如生。刘伯温当机立断,调集了整整三百名卫兵,在这块龙脉保护罩周围三丈的范围又精心构筑了一个加强保护圈。 此时,夜幕已然完全降临,八月十五那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于辽阔天际,倾洒下清冷而圣洁的光辉,将大地映照得犹如披上了一层银霜般,充满了神秘而又迷人的气息。 龙脉那半透明的大青石,在明亮如水的月光映照之下,散发出一种青色的、柔和且迷蒙的荧光,那如梦如幻的景象,美轮美奂,令人心醉神迷,仿佛置身于一个绝美的仙境之中。 就在这令人沉醉的时刻,原本稳稳站在高台上的少林派圆慧禅师、全真派火龙真人、天山派清风剑客风不清以及刚刚降落的丐帮帮主毕凌虚,几乎同时飞身而起,如同四道闪电一般,向着龙脉的中心处迅猛疾驰而去。 失笃儿眼看着龙脉果然如预期般暴露无遗,心中满是笃定,觉得此次行动定然不会出现差错。他极为迅速地朝着身后的某个方位打出了一个隐蔽的手势,只见摩耶措宛如鬼魅一般从一块巨大的巨石后面倏地腾身而出,以一种令人震惊的速度向着龙脉中央猛冲过去。 然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静逸师太的敏锐法眼。她几乎在摩耶措起飞的那一瞬间便有所察觉,并且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疾驰而去。 原来,静逸师太心中正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与摩耶措当面印证。摩耶措一看静逸师太飞了过来,当即毫不犹豫地改变了飞行方向,朝着外面急速疾驰而去,显然他使用的正是调虎离山之计。 此时此刻的静逸师太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什么调虎离山之计,对她来说,弄清楚赵显目前的具体情况远比任何龙脉都要重要得多。 李行素望着飞走的静逸师太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看来调离静逸师太显然也是失笃儿精心策划的一步棋,接下来恐怕会有一系列的大动作,但这些昨夜他们便已经有所预料。 静逸师太赶走摩耶措之后定会折返,不会过多纠缠以免后续发生意外状况。然而他们未曾料到的是,静逸师太竟然企图从摩耶措口中获取赵显的消息,而摩耶措则会千方百计地拖延到半夜子时。至于半夜子时这个关键的时间节点,他们确实是始料未及。 就在这时,四大高手纷纷仰头望向天空,只见那两个身影已经飞走,随后他们一同稳稳地降落在龙脉四周。 这四位绝世高手稳稳地站立于士兵们围成的圆圈中央,紧紧地环绕着龙脉那巨大而半透明的青石保护罩。 此时此刻,无论任何人想要破坏龙脉,其难度都会变得极高无比,因为他必须先冲破这四大顶尖高手所共同构筑的坚固防线。 圆慧禅师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三位门派掌门人,缓声开口说道:“贫僧乃是少林寺达摩堂传功长老圆慧,此次我寺方丈以及达摩堂首座等诸位高僧皆因要事缠身,特遣贫僧作为代表前来,还望各位掌门海涵。” 丐帮帮主毕凌虚立刻回应道:“少林贵为天下第一大派,其实力之雄厚,远非其他门派所能望其项背。恐怕单就少林一门的金丹期高手数量而言,便已超越其余所有金丹期高手的总和。因此派出任何一个金丹期的高手前来都可代表少林寺,何况达摩堂传功长老在少林寺也是仅次于首座的重要位置。” 火龙真人和风不清赶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对当前状况的认同。要知道,其他那三大门派通常仅仅只有一名金丹期的高手会在世间现身行走。然而,传闻中,那少林寺竟是拥有超过五名金丹期的绝世高手。毫不夸张地讲,少林寺一家所拥有的金丹期顶尖强者,几乎等同于除了少林寺之外整个中原武林所有金丹期武者的总数。 就在此刻,火龙真人暗暗运起“火龙真力”,全力催发着全真派那高深莫测的内功,准备将那威力绝伦的三清掌法施展出来;清风剑客风不清亦是调动起神秘莫测的“北冥神功”,准备亮出他那威震江湖的绝技天山六阳掌;丐帮帮主毕凌虚也开始暗中积聚雄浑的力量,准备将那赫赫有名、威震天下的降龙十八掌尽情施展。 圆慧禅师看着三人都已严阵以待,不禁暗自叹息一声,心中思忖道:“这该死的计划为何到现在还未实施?再这样拖延下去,恐怕就要错失大好良机了呀!可我的行动方案唯有等到午夜子时过后才能真正付诸实践啊。”无奈之下,圆慧只好缓缓地运起“易筋经”,预备施展少林罗汉拳。 恰在此时,只见由火龙真人所带领的小王子失笃儿与阿骨打一同竭尽全力地推开外圈那些气势汹汹的守卫,从遥远的地方如疾风般疾驰而来。他们一边奋力地奔跑,一边声嘶力竭地高声呼喊:“等等!等等!火龙师父,我有万分紧急之事要告知您呀!” 近处的守卫见状,立刻迈步向前,试图阻挡小王子冲过来。然而,火龙真人目光如电,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疾驰而来的小王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他全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那敏锐至极的直觉,他觉得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轻易地拦住小王子。 于是,火龙真人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迅速收起正在施展的功法,同时转头对着刘伯温声如洪钟地大声喊道:“刘神师,请允许他进来!此人乃是我的得意弟子啊!” 紧接着,火龙真人又转身向其他三位同伴解释道:“各位莫怪,这位年轻公子正是在下的爱徒。看他如此匆忙地呼喊,必定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还望诸位稍安勿躁,暂且停止运功。” 此时,圆慧大师也注意到了来人正是失笃儿,于是他高声喊道:“既然是火龙真人的高徒心急火燎地赶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无妨,就让他们进来!这龙脉之事,也无需操之过急嘛。”说罢,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让小王子和他身后的人进入。 本来火龙真人说的是放失笃儿进来,然而圆慧说的却是放他们两人进来,他这打的如意算盘就是要把这个放奸细进来的责任全部推到火龙真人身上去!他说完之后,立刻跟随着火龙真人首先收起了功法。 风不清和毕凌虚原本还想着先破掉龙脉再来听他徒弟的事情也不算晚,但被圆慧这么一说,也只好纷纷收起功法,转头看向那个正疾驰而来的年轻人和其身后紧跟着的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 失笃儿一口气冲到了四个人面前,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中间那块龙脉青石,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各位大师,这回应该不会错了?这肯定就是真正的龙脉对不对?” 圆慧禅师对着失笃儿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心中暗自赞叹道:“这小子着实不错啊,不仅有智谋,还有胆量,不愧是蒙古大汗的子嗣啊!” 这时,火龙真人开口说道:“这的确就是龙脉无疑了。施德礼啊,你现在突然闯进来究竟有何要事?如果没什么要紧事的话,你们就先回避一下,等我们破掉这条龙脉后再说其他的。”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失笃儿身后、面色蜡黄如病夫般的阿骨打突然间猛地掀起自己的衣襟,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根闪烁着熊熊火焰的火舌子,并毫不犹豫地点燃了身上某个神秘之物。随后,他发出一阵癫狂的狂笑:“尔等竟敢惊动我大元朝龙脉,今日便让吾与汝等同归于尽!” 话音未落,阿骨打已然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入龙脉青石中央,紧接着吞下了一粒药丸。此药功效非凡,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将自身实力提升近一个大境界。 换句话说,此刻的阿骨打境界已由原来的筑基期中阶瞬间飙升到近乎金丹期中阶的层次。然而,这粒丹药却有一个致命弊端——服用一刻钟后,服药者便会因药力反噬导致身体爆裂而亡。自从从胡青牛那里返回后,阿骨打早已心灰意冷,生无可恋。 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火龙真人等四位顶尖高手目光如炬,定睛仔细观瞧,却骇然发现,那阿骨打的身躯之上竟然被密密麻麻地捆绑着数量多得令人咂舌的炸药。而那根导火索此刻正“嗤嗤”作响,火星不断迸溅而出,仿若疯狂跳动的火焰精灵,那景象分明显示着随时都有可能引发一场极其剧烈的大爆炸。如此情形之下,龙脉受惊而后遁走似乎已然成为定局,再难有挽回的余地。 眼看那炸药即将爆炸,风不清和毕凌虚心中焦急万分,两人都深知,倘若此刻他们四人能够成功逃脱,那么龙脉必定会受到惊吓从而逃离,如此一来,这次破坏龙脉的计划恐怕将会彻底以失败告终。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圆慧禅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飞身过来。只见他抬手如疾风般快速地点了失笃儿身上的几个关键穴道,脸上满是愤怒之色,大声呵斥道:“真是万万没想到啊,火龙真人你那得意弟子竟然会是元朝派来的奸细!罢了罢了,我现在先将他带走,等日后寻个合适的时机再对他进行审讯和妥善处理。”话音刚刚落下,圆慧便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失笃儿,带着他一同飞身离去。 圆慧之所以选择首先出手制服失笃儿,也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把失笃儿继续留在原地,无论是被炸药炸死还是被其他任何人所杀,对于失笃儿来说都无疑是死路一条。然而,只要由自己亲自将他擒拿在手,那么后续如何处置他就完全可以由自己来掌控了,这样反而有可能救下他的一条性命。 此时此刻,火龙道人心中充满了懊悔,他后悔不已,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把小王子带到这个危险的地方来。其实他早该料到,元顺帝绝不可能仅仅是想让小王子到此参观游览这么简单,只怪自己当时心存着一丝侥幸心理,还天真地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能够阻止失笃儿去冒险行事。 只见火龙真人此刻气得怒发冲冠,他那双眼眸瞪得滚圆,里面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烧,口中发出一声仿若雷霆万钧般的怒吼。他毫不畏惧那即将爆炸的炸药所带来的巨大危险,义无反顾地冲向龙脉青石中央的阿骨打。只见他身形如闪电般迅速,一闪而过,眨眼间便已然来到了阿骨打的面前。 火龙真人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那只手如鹰爪般凌厉,迅速抓向阿骨打,试图将他抛出龙脉的范围之外。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阿骨打竟然反应如此之快,对着他接连拍出两掌。那两掌气势凌厉,掌风犹如尖锐的刀刃,威力惊人。这两掌竟然硬生生地将火龙真人逼退了好几步。 眼看着炸药即将爆炸,而这个阿骨打却依然能够抵挡住自己的攻击,火龙真人心中焦急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深知,如果不能尽快解决眼前的困境,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决定使出自己最后的绝招。 突然间,火龙真人的全身泛起一层诡异而又浓烈的绯红之色,周身散发出耀眼夺目、令人不敢直视的红光。显然,他施展了一种能够大幅度提升自身真力的秘法。 这种秘法虽然强大无比,但对身体的损伤也是极其严重的。轻则需要静心调养数月之久,重则甚至会导致内功境界倒退。然而,此时的火龙真人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任何事情了! 只见他身形一闪,再次飞身向前,施展出自己生平最为强悍的一击,朝着阿骨打的前胸狠狠地拍出一掌。这一掌蕴含着他毕生的功力,气势磅礴,宛如排山倒海一般,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生生撕裂开来。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阿骨打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相反,他竟然毫不畏惧地迎面而上,奋不顾身地用自己的身躯去硬接火龙真人的这一掌。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阿骨打顿时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无情地撕碎了一样,剧痛难忍,忍不住张口喷出一口漆黑如墨的鲜血。 然而,尽管遭受了如此重创,阿骨打依旧不甘示弱。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飞身而来的火龙真人。 火龙真人猝不及防之下,被阿骨打牢牢地抱住了双臂,一时间竟然无法挣脱开来。此时的火龙真人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自己此时已经陷入绝境,难以逃脱死亡的命运。额头之上,冷汗涔涔而下,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第97章 元朝龙脉险些被爆 在那万分危急的时刻,火龙真人眼见形势已然险峻至极,不得不迅猛地转过身来,一把将阿骨打紧紧地搂入怀中。紧接着,他双脚用力地猛然一踏,整个人即刻腾空而起,带着阿骨打朝着与圆慧禅师等人截然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天际。 圆慧禅师目睹此景,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深知失笃儿这一招或许又要以失败告终了,只可惜自己此刻身在半空,纵然心急如焚,却实在是无能为力,难以施以援手。 就当火龙道人和阿骨打不断上升,直至达到数十米的高空之际,突然间,一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半空中轰然爆发开来,仿佛是在天际猛然点燃了一枚巨型烟花一般,一条庞大到令人震撼、无与伦比的火龙赫然显现于天空之中。那火龙张牙舞爪,威风凛凛,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 待圆慧禅师等三人安然无恙地落地之后,他们惊喜地发现爆炸并未对龙脉造成太大的影响,周围的一切依旧如往昔般平静如初。 望着满地散落的鲜血以及那破碎不堪、惨不忍睹的尸骸,他们的心中不禁涌起深深的叹息。火龙真人那身绝世无双的武功,即便身为金丹期的武者,其肉体的防御已然强大到了极致,坚不可摧,但终究还是难以抵御如此众多炸药爆炸所产生的那恐怖到令人心悸的威力。 风不清和毕凌虚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那神情仿佛在说他实在不应该参与政治,跟元朝廷走得如此之近,这一切或许都是天道的报应。 此时,圆慧禅师小心翼翼地将失笃儿交托给身旁那位看上去稳重可靠的中年僧人,并一遍又一遍地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同时着重强调,除非得到他本人的许可,否则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将孩子带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三丰突然从远处声嘶力竭地高声呼喊:“师父!”紧接着,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周围拥堵的人群,如离弦之箭一般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 刘伯温见状,心中暗自叫糟。他方才一时的疏忽,未能拦住这位冲动的年轻人闯入此地,果然引发了意想不到的状况。尽管如此,他仍然果断地示意卫兵们放行张三丰,并下令让他们拦住其他试图靠近的人。 张三丰气喘吁吁地跑到龙脉前,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爆炸后的现场可谓是惨不忍睹,四处散落着支离破碎、不成样子的尸块,几乎找不到完整的大块尸体。由于尸体被炸得粉碎,彼此混杂在一起,已经难以分辨哪些尸块属于哪个人。 无奈之下,张三丰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将那些相对较大的尸块一块一块地拾起,放入口袋中。他深知,即使回到原处,也只能将这些尸块一同埋葬。 圆慧禅师看着满地的尸骸碎片,面色无比凝重地走到张三丰面前,轻声安慰道:“世侄啊,莫要太过悲伤了。人生在世,生死本就无常,火龙真人的离去并非毫无意义,他的死或许正是应了他火龙真人的名号,也许这便是他最终的归宿。” 张三丰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圆慧禅师的话。他缓缓地开口道:“其实,我早已预见到了这一天的到来。恩师与元朝皇帝的关系太过紧密,过度涉足政界,迟早会引来祸端。只是没想到,结局竟会如此凄惨。” 圆慧禅师闻听此言,不禁默然无语。他突然联想到自身,自己早已与政治紧密相连,不知未来等待自己的结局又将如何,想到此处,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张三丰默默地收拾好尸块,将它们装入口袋,然后背负起身,朝着山下迈步而行。 圆慧禅师望着张三丰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片刻后,他故意提高嗓音,大声呼喊道:“贵派的火龙真人已然离世,难道你不打算接替他的位置吗?”声音在山间回荡,久久不散。 张三丰连头都没回,苦笑一声说道:“我倒是想啊,可是我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哪里有师父那样通天彻地的本事啊!”他一边摇着头,一边继续向着山下走去。那三个年轻人对视一眼,也赶忙跟在张三丰身后,一同下了山。看这样子,全真派应该是已经退出了这次由四大门派共同参与的武林大会。 张三丰回到了位于湖北的武当山之后,经过长达一个月时间的深思熟虑,为了和之前与元朝关系密切的道教全真派区分开来,他毅然决然地创立了道教武当派。 三个月之后,他更是对外宣称自己独自创造出了太极拳,并且将太极十三剑发扬光大。而就在这个时候,张三丰也成功突破自身修为瓶颈,进阶到了金丹期,成为新一代的道教武学宗师。他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后期的光芒甚至超越了他的师父火龙真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自从火龙真人离世之后,江湖上流传的四大门派顺口溜也发生了变化。原本的“北少林,东全真,西天山,南丐帮”,在经历了第四次华山论剑之后,变成了“北少林,南武当,西天山,东丐帮,无敌英雄苗疆”。这个南武当就是指的张三丰创立的武当派,“英雄无敌苗疆”当然不是指的这四大门派,这事以后再提。 在那片略显荒芜的土地上,刘伯温迈着快步急切地走上前去,神色凝重而专注,仔细地观察着龙脉此刻的损坏状况。 一旁的圆慧禅师也缓缓踱步上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轻声地叹息道:“刘神师啊,如今这全真派已然退出了此次行动,这局面可真是如同牌局之上三缺一呀!我们接下来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刘伯温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他那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着,开始默默地掐算起来,口中也喃喃自语着:“按照我的推算,理应不会出现这般差错才对啊……或许在这处另有其他法子能够妥善解决当下的困境。” 圆慧禅师的心中暗自一阵窃喜,觉得这倒是个能让大家今日暂且放弃行动的绝佳机会。毕竟元朝龙脉的位置已然暴露无遗,自己只需等到今夜,便能够寻得良机将其惊扰后逃离。于是,他故作深沉地说道:“刘神师,依我所见,今日缺少一人的情况下,恐怕难以成功将龙脉摧毁。莫如等待明日再来行事。” 刘伯温果断地摇了摇头,他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地回应道:“此举恐怕不妥。龙脉所在之地既已曝光,在这短短时间内已接连发生了两起意外之事。倘若再拖延一晚,真不知还会生出何等难以预料的变故来。” 此时,站在一旁的清风剑客风不清插话道:“刘神师,若是无法找到全真派的高手前来顶替,是否可以考虑另觅他人来代劳呢?” 圆慧一听,急忙开口道:“金丹期的高手又岂是随处可见的白菜,哪有如此轻易便能替换的道理?依我之见,今日之事暂且作罢,待寻得金丹期的高手后再做计较。” 刘伯温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故作试探地回应道:“倒也未尝不可,但需注意所寻之人不得与你们师出同门,且其修为境界应与你们相当才行。只是,这一时半会儿,要去何处寻觅这样合适的人选呢?” 圆慧心中暗自盘算着,想要拖延时间,最好能熬过今夜,如此一来,他便有足够的施展余地。于是,他故作镇定地说道:“我少林寺中倒是不乏金丹期的高手,只可惜皆出自本门,并不符合条件。况且,即便能够找到合适的人选,又该如何通知他们前来呢?想必除了四大门派之外,其他门派中的金丹期武者那是寥寥无几,即便真有其人,恐怕也难以迅速抵达此处。而且如果不是来自三大门派的,就算是金丹期初级的恐怕也不能满足要求,因为他至少应该跟四大门派的高手武功相当才行。” 风不清的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轻声笑道:“呵呵,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刚才才来过这里的静逸师太不正是绝佳人选吗?依我之见,她的功力比起圆慧大师和毕帮主或许难分高下,但肯定比我厉害不少呢。” 圆慧禅师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怨念,狠狠地瞪了一眼风不清,暗自嘀咕着:“这个人真是讨厌至极!” 而风不清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圆慧禅师的心思,自然也就没有留意到他脸上那不满的神情。 刘伯温一听,立刻明白了风不清至少是与起义军站在同一阵线的,而圆慧禅师这个人则显得十分可疑,恐怕与元朝政府存在着某种关联。于是,他转头对身边的卫兵吩咐道:“你们赶快去把静逸师太请来。” 接到命令后,身旁的卫兵们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迅速离去寻找静逸师太。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卫兵们匆匆赶回,向刘伯温禀报:“军师大人,静逸师太刚才追逐天上的神秘人而去,至今尚未归来。” 刘伯温故意显得有些焦急地搓着手,口中连连催促道:“静逸大师去追便追罢!人跑了为何不尽快返回呢?莫急莫急,咱们不妨稍安勿躁,再多等待片刻,兴许待会儿她就归来了呢。”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静逸师太却迟迟不见踪影,圆慧心头暗自思忖着,看来到头来,那失笃儿所用的调虎离山之计果然奏效啊!想必那个摩耶措必定会千方百计拖住静逸师太,直至子时之后才肯罢休。待到那时,自己便可将时辰定于子时,如此一来,只要过了子时,自己就能光明正大地将破龙脉之事拖延至明日再议。而今夜下半夜,则成了他动手的绝佳时机。 想到此处,圆慧禅师开口说道:“那么我们就暂且稍候一时,如果静逸大师能赶在子时前回来,我们便一同破开龙脉。倘若子时前仍未归来,那各位也不必在此苦等,各自回房歇息去,毕竟我少林弟子每日清晨的内功修炼不可耽搁呀。”何况过了子时,就是明天了,明天白天再破龙脉也不迟啊。 第98章 武林大会真正目的 在那暗潮涌动的氛围中,刘伯温心中如明镜一般清楚,圆慧这分明是在施展拖延战术,他料定待到今夜后半夜之际,圆慧定会寻机出手惊扰那神秘的龙脉。 在众人满心焦虑且忐忑不安的等待之中,时间仿若白驹过隙,眨眼间一个多时辰便如流水般匆匆逝去,此刻距离子时仅仅只剩下一个时辰了。 此时,那丐帮帮主毕凌虚的神色开始变得有些急躁起来,他再也按捺不住,张口说道:“如今可不单单只有咱们四大门派汇聚于此,不是还有峨眉派的掌门人空闻师太以及崆峒派的掌门秦世雄也在这里吗?她们二人可都已然踏入了金丹期境界啊!” 圆慧禅师闻言,回应道:“我们三人好歹也是筑基期中阶的修为,可她们俩仅仅只是筑基期初期而已,与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那可是极大的,恐怕难以做到相互之间完美配合?” 毕凌虚旋即转头望向刘伯温,语气急切地说道:“这要求是不是有些过于苛刻了呀?若真的不行,就让她们俩人一同上阵,两个人总归抵得上一个人,应当也不会相差太多。” 刘伯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疑虑之色,他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圆慧禅师,轻声试探着问道:“圆慧禅师,您觉得若是她们二人联手,可否将其视作一人之力呢?” 圆慧禅师的目光坚定无比,没有丝毫犹豫便果断回答道:“依贫僧之见,此举甚是不妥。她们二位与我们相比,实在是难以相提并论。虽说她们联手之后实力相当,然而个体实力却与我们相差甚远。如此一来,彼此之间必然难以做到默契配合,恐怕会导致我们合力一击的威力大打折扣。倘若真的如此,非但无法摧毁龙脉,反而还有可能惊走龙脉。故而不如静静等待静逸师太归来,待她加入之后,我们方可一同击破龙脉。” 刘伯温至此才恍然大悟,他深深知晓圆慧所言的表面话语看似并无什么大的问题,但实则意在寻找借口,以此来阻挠此刻共同发力去破坏龙脉。原本,他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邀请来的少林高僧圆慧等人必定是极为可靠的,然而如今观之,问题恰恰就出在了这里。 那丐帮帮主毕凌虚,竟然是由那个声名狼藉的投降派方国珍请来的!这不禁让人对他是否和元朝有所勾结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不过,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似乎至少是站在起义军这一边的。而风不清则是徐寿辉请来的,看起来至少也算是红巾军一方的人物,而且暂时还能够做到团结一致。接下来,就要看他们在进入龙脉洞夺宝时的表现如何了,如此才能清晰地知晓各方势力对于起义军的真实态度。 至于那句“四大顶尖高手同时出手攻击能够破坏龙脉”的说法,实际上那只是他自己随口胡诌出来的罢了。毕竟,他并非武林高手,这不过是根据占卜结果而编造出来的而已。具体情况究竟是怎样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借此揭露那些顶尖武者队伍中可能存在的叛徒,看看谁才是起义军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原本,他一直觉得火龙真人可能与元朝政府勾结得最为紧密,其次便是与元朝廷关系密切的毕凌虚。但现在看来,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今想来,或许是自己搞错了。圆慧大师才是那位对破坏龙脉持有异议之人。他若非是元廷安插在少林的卧底,那便极有可能已被元廷笼络,成为其座下的一位高僧。 实则,无论是说使用炸药能够惊走龙脉的这种说法,还是需要四大绝顶高手合力才能摧毁龙脉的这种论调,皆都是刘伯温自行捏造出来的。实际上,仅仅只需要利用炸药进行爆破,便可以炸开龙脉,而且龙脉并不会受惊遁走。诚然,仅凭一名绝顶高手的确难以突破龙脉的防护层,但若三位绝顶高手齐心协力,必定能够成功破开此障。 此事刘伯温并未向任何人透露,此刻自然更是不宜声张。毕竟一旦泄露出去,这些武林人士恐怕会产生被愚弄之感,届时局势反倒会对自身不利。说不定哪位莽撞、不顾生死之人,一时冲动之下便会取了自己的性命。 刘伯温心中暗自思忖着:“此次武林大会破龙脉这一环节,基本上已经达成了我预期的目标。” 他深深明白,敌人的两轮进攻已然让与元朝政府关系密切的火龙真人以及元朝的两名筑基期侍卫副总管元气大伤,同时也揭露了圆慧禅师这位潜藏在少林寺内的元朝奸细身份。 然而,刘伯温明白自己绝不能将这个计划泄露出去。因为一旦过了子时,倘若龙脉因自己监管不力而被炸药炸毁或是被武林高手击碎,那么他必须将这场戏演到底,承认龙脉受惊逃离。 如此一来,尽管这完全是他编造的谎言,但元朝政府将会以此为依据,声称气运尚存,从而激发士气。相反地,起义军的士气必定会受到影响,此消彼长之下,这对于起义军而言绝非好事。 想到这里,刘伯温不禁自嘲道:“我这般行事,岂不成了自作聪明?反而可能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故而必须让四大高手同时出手攻击龙脉的计划才能更完美,这样一想,刘伯温这时不由得有点真的着急了,他焦急地盼望着静逸师太能够快点归来。 此时距离夜半子时仅仅只剩下短短半个时辰,圆慧禅师端坐在龙脉之旁,心中暗自窃喜,只觉自己的计划即将得逞,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隐晦的得意之色。他稳稳当当坐在那里,开始绞尽脑汁地筹谋起子时过后该如何惊扰龙脉的种种细节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洁白如雪的身影仿若从天而降一般,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突兀地出现在龙脉旁边——静逸师太宛如仙人降临! 圆慧禅师不禁心头猛然一震,心中暗自叹息道:这个摩耶措终究还是未能圆满完成使命啊,真是功败垂成!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带着一丝复杂凝视着静逸师太,略带疑惑地开口问道:“静逸大师,您是否已成功追捕到那个人呢?” 静逸师太对于圆慧禅师提出的这个问题感到有些诧异,心中暗自思忖着,难道此事在当下才是最为关键的吗?随后,她神色平静地回答道:“我一路紧追不舍,但最终还是未能将其擒获。” 然而,事实的真相却是,静逸师太没过多久便迅速追上了摩耶措。只因摩耶措深知,如果静逸师太无法追上自己,那么她必然会转身返回龙脉处,如此一来,他们精心策划的调虎离山之计岂不是会前功尽弃?所以,摩耶措绞尽脑汁地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只为确保静逸师太无法在子时之前赶回龙脉。 在静逸师太与摩耶措的交谈中,静逸师太详细地讲述了自己与和尊之间的关系,并且透露了和尊的真实身份乃是宋恭帝赵显一事。摩耶措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终于认同静逸师太便是和尊的姐姐。 于是,摩耶措决定告诉静逸师太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和尊大师并未离世,此刻正身处大都皇宫,与元顺帝相伴左右。静逸师太听闻此讯,不禁激动万分,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 摩耶措与元朝皇族并无过多瓜葛,但与和尊大师却交情匪浅。在这关键时刻,摩耶措权衡利弊,终于理清了头绪。他深知静逸师太作为和尊的姐姐,其分量举足轻重。最终,他选择放行静逸师太返回龙脉。 刘伯温看到静逸师太终于回来了,心中一直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赶忙向前一步,毕恭毕敬地深深作了个揖,然后开口说道:“静逸师太,您老人家可算回来了。这样,既然张士诚请来的全真派的人已经离开了,那您不妨就作为四大绝顶高手中的一员,接替全真派的位置。到时候若是您的后辈有幸能得到宝藏,那么要不要将其分给他人、又要分给谁,这些统统都由您来做主。”静逸师太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然而,就在这时,圆慧禅师却突然跳出来发难。只见他的目光犀利地盯着静逸师太和刘伯温,质问道:“静逸大师,敢问您所学的究竟是哪家的功法呢?倘若与我佛门功法有所重叠,恐怕就不合适了。” 静逸师太原本因为刘伯温力邀自己参与破龙脉之事而心情愉悦,可此刻听到圆慧禅师又在挑刺儿,不禁有些不悦。 她转过身去,直面圆慧禅师,嘴角微微上扬,略带讥讽地说道:“哦?你就是圆慧吗?为何我此前曾多次造访少林寺,却从未听闻过寺内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呢?” 圆慧禅师一听便知,这次算是碰上了不好说话的硬茬子了,心中不由得一阵发虚,生怕真的被怀疑之后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潜入少林的目的。 于是他赶忙开口解释道:“啊!静逸大师,呵呵,真是不好意思,贫僧乃是带艺投身于此,在本寺修行不过区区四十载而已,大师您不认得贫僧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额,贫僧绝无半点质疑静逸大师您能力之意,只是担忧若是咱们之间配合不当,不慎惊扰到了龙脉,岂不是大为不妙?” “依贫僧之见,不若寻一处僻静之地先行商议一番,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明日再来破开龙脉也不迟,不知大师意下如何呢?” 此时此刻,或许在场众人之中最为迫切想要早日破开龙脉之人便是静逸师太了。只见她眉头紧皱,双眼中闪烁着焦急的光芒,仿佛恨不得立刻动手一般。然而面对圆慧禅师的质疑,静逸师太却显得有些不耐烦。 她没好气地回应道:“圆慧大师,你未免有些过于谨慎了。实话告诉你,贫尼所学武功源自恩师黄蓉,与江湖中的四大门派并无任何冲突之处。” 毕凌虚站在一旁,看着圆慧禅师和静逸师太两人因为这件事争论起来,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深知此时强行插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于是决定先缓和气氛。 他连忙走过来,笑着打圆场说道:“大家稍安勿躁,现在临场换人确实也不太妥当。不如这样,等今天回去我们找个地方先商量一下,好好规划一番,明日再来破了这龙脉也不迟啊!毕竟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不差这一天时间嘛。” “而且静逸大师既然武功出自我前代丐帮帮主黄蓉,那么自然也有可能传了我丐帮的功夫,对不对?如此一来,我们之间更应该相互信任、团结协作才是。”毕凌虚的话让场面稍微缓和了一些,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圆慧禅师见状,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而静逸师太则依旧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似乎对接下来的行动充满了期待。 第99章 四大高手齐破龙脉 静逸师太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看向毕凌虚,那脸上竟不知不觉间浮现出了一丝明显的不悦之色,紧接着沉沉地开口道:“毕掌门,贫尼自是知晓贵帮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四大名门正派之一,只是不知贵帮是否有明确规定,说是帮中那些关键的武功绝不得轻易传授给外人呢?那么,又有哪些功法是属于贵帮那绝不外传的秘籍呢?” 毕凌虚听闻此言,眉头不禁微微一蹙,他隐隐听出了静逸师太话中那浓烈的火药味,可一时间却未能全然明白她为何会如此的不满。他只当是圆慧师太在担心他们四人配合得不够默契,从而惊走了那龙脉,心想着圆慧师太这也是出于一番好意罢了。 于是,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缓,继而回应道:“敝帮的确是有一些秘传的功法,其中最为声名远扬的当属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了。这两门绝技那可是我帮的镇帮之宝,向来都是非本帮弟子不得相传的机密所在。尤其是那打狗棒法,更是只有帮主才有资格修习与传承啊。” 说完,他将目光坦然地迎上静逸师太的视线,似乎是在明确地表明自己所言绝无虚假。 静逸师太听后,竟是冷笑了一声,那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算是明白了。你既然知晓这些个规矩,那么当年我的尊师黄蓉岂能不知晓?” “况且,她并不擅长那降龙十八掌,仅仅只是在你们丐帮中学得了打狗棒法罢了。她传授于我的,乃是家族传承自东海桃花岛黄药师的武功——那‘碧海潮生’内功心法以及‘劈空掌法’。自从我的尊师离世之后,我才选择遁入空门。所以,我既不属于少林佛门一派,亦非丐帮一派,而是那东海桃花岛一派的正宗传人。” 毕凌虚闻此一番言论,一时间竟是语塞,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回应。 他急忙转头看向圆慧说道:“圆慧大师,依我之见,静逸大师所言并无任何问题,不知您是否仍有疑虑呢?倘若已然没有其他的疑问了,那我们便可以着手准备行动了。” 圆慧凝视着毕凌虚,心中暗自思忖,他明白此时自己着实难以提出有效的反驳意见,可又不想就这般轻易地妥协。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口中喃喃自语,却并未明确表示同意或是不同意。显然,他此刻所采取的策略便是拖延时间,希望至少能够拖延到今晚,这样在明日清晨之前,或许还能想到其他应对的办法。 静逸师太见到圆慧如此态度,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怒声喝道:“怎会这样?难道圆慧大师对贫尼的修行造诣有所怀疑不成?要不咱们切磋一番,瞧瞧我是否有资格与您这位少林高僧一较高下!” 风不清见局势不妙,赶忙急匆匆地出来打圆场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各位无需担忧,我在此可以担保。大家皆处于金丹期中级境界,我和风不清均为五层,静逸大师与圆慧禅师同为六层,唯有已逝的火龙真人达至七层。大家的功法层级相差无几,又能有多大的区别呢?基本上大家也算是旗鼓相当,切莫因为些许琐事而伤了彼此间的和气呀。” “我深知静逸师太贵为前朝公主,急于破开龙脉取出宝藏也是情有可原。既然今日众人皆已至此,且时间还算充裕,那便即刻动手破解龙脉。” 圆慧一看事情已然发展到了如此地步,如果再拒绝的话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他担心如果继续坚持下去,不仅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甚至可能连自身的安全都无法保障。到那时,恐怕所有人都会对自己产生怀疑,这样一来可就是因小失大了。无奈之下,他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这件事。 然而,在内心深处,圆慧却暗自思忖道:“所谓的龙脉之说未必可信,在此之前,自己从未听闻过有关龙脉的任何传闻。汉人总是喜欢摆弄这些神秘莫测的东西。倘若宋朝真有龙脉存在,我们大元既不会观察,也不清楚龙脉究竟位于何处,但不还是轻而易举地灭掉了他们吗?” “因此,龙脉之说恐怕只是一个用来欺骗众人的幌子而已,实际意义并不大。绝不能因为这微不足道的小事让其他三大门派以及在场的武林人士对自己心生疑虑,从而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样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既然龙脉已经无法保住,那就要想办法把隐藏其中的金银财宝据为己有才行。” “等会取宝藏的时候,少林寺年轻一辈的功夫肯定远超其他几大门派,能够拿到宝藏的几率很高。只要我们少林寺弄到宝藏,我就有办法将宝藏弄到朝廷里去充斥国库,一定不会让朱元璋的起义军弄去作为军饷之用了。” 四大高手开始紧锣密鼓地重新谋划与筹备,他们纷纷竭尽全力施展出各自最为强大且威猛无俦的招式。 刘伯温自从龙脉离去之后,那静逸师太率先在暗中悄然运转起“碧海潮生”这一神秘而高深的心法。只见她屏息凝神,体内真气如奔腾的洪流般汹涌而起,开始筹备着施展出那威力惊人的“劈空掌法”。 随着“碧海潮生”心法的逐步运用,一股雄浑磅礴得仿佛能开天辟地的真气在她的体内疯狂奔腾流转,与此同时,这股霸道无比的真气逐渐外显于身体之外,仿佛给她整个人蒙上了一层闪耀着梦幻般蓝色光芒的海水一般。 这层海水般的真气,自下而上,色泽由深邃如渊的深蓝色缓缓变为淡雅清新的浅蓝色,亮度亦由最初的昏暗逐步转为明亮耀眼,愈发显得璀璨夺目,令人不敢直视。 静逸师太稳稳地控制住自身的气息,面色沉静如水,静静地等待着其他三位绝世高手将功法完美运用妥当,随后她眼神一凝,立刻施展出“劈空掌法”之中威力最为强悍的一式——“落英缤纷”。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搅动得风云变色。 与此同时,那风不清则全力运气起“北冥神功”,体内奔涌的真气竟在周身弥漫出一团漆黑如墨、浓稠如夜的烟雾。这些黑雾如鬼魅般迅速汇聚在他身体的表面,并不断地翻涌搅动着,如同一团深不可测的漩涡。显然,他已然做好了最为充分的准备,即将施展出他压箱底的绝技天山六阳掌中的一招——“大漠狂砂”。 而丐帮帮主毕凌虚也开始暗暗发力,周身的气势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拔地而起。 随着他不断将内力凝聚于掌心之中,“降龙十八掌”的威力也在持续增强着。这套掌法乃是一门内外兼修、至阳至刚的绝世神功,一旦施展出来,便能爆发出足以惊天动地、移山填海的可怕力量。 只见毕凌虚的体内真气如同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洪流一般疯狂涌动着,他的身体周围更是泛起了一层耀眼至极的金光。眨眼间,一条巨大的金色巨龙盘旋在他的身体四周,张牙舞爪,威猛无比,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给碾碎。而此刻,毕凌虚即将施展出最为强大的第一式——“亢龙有悔”! 与此同时,那圆慧眼见众人皆已运功完毕,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始催动起“易筋经”来。 随着他体内真气的运转,一股雄浑无匹的气息从他身上喷涌而出,他的体表顿时弥漫起一层青色的真气。这些真气犹如云雾般缭绕在他的身躯之上,上下流转不休,并且其色泽愈发鲜亮夺目,好似一团熊熊燃烧的青色火焰。 就在这时,圆慧突然高喊一声:“开始!”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率先使出了少林罗汉拳中的最强招式——“金刚降魔”。 刹那间,一团青色的烟气猛然绽放出耀眼的白色光芒,如同一颗璀璨无比的流星般朝着龙脉上覆盖的那块大青石狠狠砸去。显然,他此举意在抢先出手,对龙脉进行干扰和惊扰,以求在这场绝世较量中占得先机。 就在这一瞬间,静逸师太突然施展出她的绝技“落英缤纷”!一阵狂风平地而起,呼啸着席卷而过,满树的桃花瓣纷纷扬扬地飘洒在空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精准操控,迅速鼓胀成一个巨大而透明的布袋状物体。紧接着,这个充满花瓣的袋子猛地一收缩,随即如同一颗爆炸的炮弹一般,带着令人胆寒的惊人威势朝着那块大青石猛撞过去,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开来。 与此同时,风不清也毫不示弱,他的“大漠狂沙”紧跟其后发动了!只见无数的风沙盘旋着冲天而起,犹如一支支锋利无比的箭矢,夹杂在漫天的暴风雪之中,以惊人的速度和凌厉的气势向着龙脉青石呼啸而去,如同一群疯狂的饿狼扑向猎物。 而另一边,毕凌虚则双手在空中急速挥动,一式“亢龙有悔”瞬间使出。一条盘旋飞舞的红色巨龙从他的身体周围腾空而起,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一般,直直地冲向了青石龙脉,仿佛要将其彻底摧毁。 此时此刻,四位绝世高手都已经倾尽全力,他们将全身的内力凝聚于指尖,形成了四道色彩斑斓、耀眼夺目的真气光芒。这些光芒分别呈现出红、黄、蓝、绿四种不同的颜色,宛如四条灵动的巨龙,以雷霆万钧之势一同扑向了那块三丈方圆的龙脉青石。 就在这时,龙脉青石的中央猛然间迸射出极为耀眼夺目的光芒,那光芒璀璨耀眼到了极致,好似一轮炽热无比的骄阳,瞬间便将众人的眼睛刺得生疼。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众人下意识地将头急忙转向一边,以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强光。 紧接着,一阵仿若要将天地都震碎的震耳欲聋、惊天动地的“轰隆”声如狂雷般骤然响起,声音之巨大,仿佛整个大地都在这轰鸣声中为之剧烈颤抖、摇晃。 破碎的石块如疾风骤雨般四处疯狂飞溅,就像是一场铺天盖地的乱石暴雨,而原本完整无缺的龙脉青石和龙脉,在这一瞬间便化为了无数细小得如同尘埃般的粉末,扬起了漫天弥漫、遮天蔽日的尘埃。 随着尘埃渐渐散去,一阵微风缓缓吹过,场地中间的巨石中央露出了一个直径约八尺左右的巨大龙脉洞口。 刘伯温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上前,双眼紧紧地盯着洞口,仔细地观察着,脸上渐渐地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转过身来,对着站立在洞口的那四位绝世高手,面带微笑着缓缓说道:“各位武林前辈,此处与我预先设想中的情景简直毫无二致。如今,龙脉已然被成功破除。眼前这个洞口便是龙脉洞,它仅仅只允许十二名处于炼气期且年龄在三十岁以下的年轻武者进入。” “此刻夜幕已然深沉,不如等到明日清晨,再由我们共同商议决定哪些后辈弟子有资格进入龙脉洞。” “你们四大高手所在的门派回去确定好各自派出自己的两个弟子的名单,明天一早送过来,其余的四个名额明天上午将由其他各门派年轻弟子和符合要求的武林人士通过打擂台的方式来决定。” 就在这时,四大高手纷纷从龙脉洞口缓缓走了下来。他们的面色沉静如水,眼神坚定如铁,但依旧难以掩饰那全力以赴之后深深的疲惫之态。他们默默地收拢起自己的弟子,带领着他们缓缓地回到各自的居所,准备好好地休息一番。 少林寺一方的人在今晚将暂时栖息在无锡龙山脚下那宁静清幽、祥和宜人的龙泉寺。这里的环境极为清幽静谧,宁静祥和,确实是个修身养性的绝佳之地。 而丐帮则回到了他们位于无锡的分舵,那里是他们的根据地,也是他们最为熟悉的地方。 至于其他大多数人,则纷纷选择回到了那略显简陋的悦来客栈。这个客栈虽然朴素简单,但却是众人汇聚的场所,四处都充满了浓浓的江湖气息。 当他们回到悦来客栈后,李行素的心情激动万分,迫不及待地快步走进了静逸师太的房间。 而此时,赵婉儿也恰好正在静逸师太的房间里。两人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无需参加那激烈残酷的擂台比武,就能够如此顺利地进入龙脉洞去探寻那神秘的宝藏。 赵婉儿兴奋得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她立刻表示要与李行素一同前往。 静逸师太静静地聆听着他们的讨论,心中暗自思考着。她清楚地知道,这次进入龙脉洞的少林和天山弟子与自己这边算是处于同一阵营,如果不执意去争夺宝藏的话,危险系数应该不会太高。 她还是严肃地警告赵婉儿,切不可逞强去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遇到问题的时候,一定要与李行素商议,并听从他的指挥。同时,她也嘱咐李行素,务必照顾好赵婉儿,确保她的安全。 李行素深感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他郑重地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全力以赴地保护好赵婉儿。 赵婉儿也深知此次行动绝非儿戏,她向静逸师太保证一定会小心谨慎,绝不会让大家为她担心。在一片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他们开始着手准备即将到来的龙脉洞探险之旅。 第100章 名门大派八名后辈 龙脉在这一刻终于被成功破除了,众人脸上皆洋溢着欢喜之色,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对这件事心心念念。 刘伯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后下令派遣一小队卫兵去镇守龙脉的洞口,并将下方的道路严密封锁起来,而其余的多数士兵则终于能够返家去休憩了。 刘伯温至此才感觉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些,心中暗自思忖着今晚总算能够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哪曾想,就在当晚,一名来自失笃儿麾下、处于炼气期巅峰的御前侍卫竟然悄然来到无锡县衙,试图行刺刘伯温。然而,这名刺客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然钻入了刘伯温精心布置的圈套之中,当场就被擒获了。 原来,刘伯温并未在无锡县衙留宿,反而是去到了悦来客栈歇脚。显然,此刻的悦来客栈相较县衙而言,要安全得多得多。 就在当晚,李行素得知刘伯温抵达之后,很快就前去拜访。当他进入刘伯温的房间时,李行素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直接就提出了一个问题,这问题竟然令刘伯温几乎是哑口无言。 李行素毫无掩饰地直截了当地问道:“刘神师,今日我来到此处,只为求解一个疑惑,那便是龙脉是否真的真实存在?” 在这一瞬间,刘伯温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在李行素的面前,他根本无法说出半句谎话。毕竟他们两人都是极其聪慧之人,任何的谎言都难以逃过对方的洞察。 最终,刘伯温无奈地回答道:“我若说自己一无所知,你是否会相信呢?于我而言,龙脉实则更像是一种理念,你若坚定地相信它的存在,它便会存在,就如同你内心深处那执着的信仰一般。” “况且,那块青色的巨石不就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吗?其中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游移的龙影,这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在我看来,只要你认定它是龙脉,那么它就是真正的龙脉。” 然而,李行素对于刘伯温的这番解释显然并不满意,他回应道:“若非我能够看出那所谓的龙脉青石上覆盖的土壤的确已经有了数百年的时间之久,否则我定会认为这一切不过是你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毕竟,你需要借助龙脉来完成这个布局。此外,我觉得此事还有一个极为显着的破绽。” 刘伯温不禁愣住了,他反问道:“哦,有什么漏洞你说来听听。” 李行素嘴角轻轻上扬,发出一声轻笑,然后说道:“如果宋朝最后逃跑的那些君臣连龙脉都破坏不了的话,那么他们又怎么能够将宝藏放进龙脉洞呢?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刘伯温听闻此言,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的确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喃喃自语道:“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可是在这件事上,我也并没有说谎话啊。” 李行素哈哈大笑起来,他紧紧地盯着刘伯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刘神师,你就承认了。今日目睹四大高手合力一击,竟然将所谓坚不可摧的龙脉轻易轰破,我便恍然大悟。宝藏之事想必确有其事,而龙脉一说,你怕是至少编造了一部分情节。” 刘伯温心中猛地一震,但脸上依然强作镇定,问道:“哦?何以见得?” “因为所谓龙脉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传说罢了,就如同你所言,它或许仅仅只是一种信仰。然而,如果元朝当真拥有龙脉,且这条龙脉被人发现并遭到破坏,那么必将沉重地打击元朝统治者的信心,与此同时,起义军的士气亦将得到极大的提升。” “所以,这条龙脉的意义极为非凡,而它的存在,便是你献给朱元璋的一份厚礼。至于你究竟如何寻觅到这座宝藏,我着实是深感好奇,能否向我透露一二呢?莫非真如传闻所说,你具备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呃……确实是通过占卦卜筮才得知的。当然,关于此事的某些细节,其实是我自行揣测出来的,难免会有些许偏差。至于其中的具体情况,恕我不便多言,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啊!不知你是否认同我的说法呢?” 李行素凝视着刘伯温,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缓缓开口道:“我倒是赞同,但说实话,我对此并不满意。” 刘伯温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怎么也没想到,李行素竟然会如此敏锐地察觉到这些细节上的漏洞。 他强自镇定,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过了好一会儿,刘伯温才艰难地说道:“李兄,你所言的确在理,我……我当时也只是权宜之计,有些事情确实没有考虑得那般周全。” 李行素目光紧紧地盯着刘伯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他继续说道:“刘神师,你要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到无数人的命运。你用占卜算卦来掩饰一些事情,也许能暂时瞒过一些人,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就如同今日,若不是我发现了这些破绽,恐怕你还会继续用这种方式去糊弄他人。” 刘伯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他缓缓说道:“李兄教训得是,我知道自己这次确实做得有些不妥。但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过紧急,我也是无奈之举啊。” 李行素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说:“刘神师,我并非是在责怪你,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你的行为需要更加谨慎。你如今所走的每一步,都如同在钢丝上行走,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刘伯温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说道:“李兄放心,我一定会牢记你的忠告,日后行事定会更加小心谨慎。关于龙脉之事,我也会认真反思,尽量弥补其中的漏洞。” 李行素看着刘伯温,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至于龙脉是否真的具有避雷的特性,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入研究的问题。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刘伯温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这次确实是太大意了,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才行。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以免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在那宁静的氛围中,刘伯温一听李行素所言,不由得紧紧地蹙起了眉头,那原本平和的面庞之上,此刻的眉头就如同两道纠结在一起的绳索。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无比,仿若两口深不见底的幽潭,凝重的气息在他身上蔓延开来,但很快,这份凝重便如潮水般退去,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沉默了片刻之后,刘伯温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听你如此这般陈述,似乎倒也颇具几分道理。然而,对于此事,我着实亦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解释。毕竟这所有的一切,皆源自占卜所得出之结果。” 刘伯温顿了顿,接着又道,“你以现代知识去剖析,我并不能断言你是有误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尽管你才智过人、学识渊博并不亚于我,但所知晓之事或许仍有所欠缺。” “况且,若依你所言,龙脉压根就是子虚乌有,对此观点,恕我难以认同。不过无妨,明日你等即可踏入龙脉洞一探究竟,届时,我相信只要你亲眼目睹,或许便能消除你内心的疑惑。” 李行素心中深知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还尚浅,此界与他原本所处之世界相比,有着极大的差异。 于是,他的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占卜固然可作为你的得力护盾,但我却觉得此事远非表面那般单纯。” 李行素自己其实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并无十足的把握。毕竟他对占卜和卦术一窍不通,而自己从现代穿越而来所具备的科学观念也根本无法解释当前社会中存在武者超能力的这种奇特现象。更何况这个世界还有天道这种超乎寻常的存在,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理解。 刘伯温见李行素并未继续追问,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行素啊,今后你就别再称呼我为神师了,听你刚才所言,真令我毛骨悚然呐!我看你似乎对占卜和算卦颇感兴趣,莫非你有意学习此道?放心,这并非泄露天机之事,我倒是可以传授于你。” 李行素连忙使劲地摇头,紧接着说道:“我对此类事物毫无兴致可言。要知道,懂得占卜和问卦之人不在少数,但像您这样拥有高超技艺的占卜大师却是凤毛麟角。这足以证明学习这些东西并无实际用处,关键还在于运用之人。而您的占卜和问卦为什么这么准,这件事我倒是很感兴趣。” 刘伯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你瞧瞧,你又提及‘天机不可泄露’之事了。实则,我早已推算过,此事迟早得向你坦白,只是眼下时机未到,暂不告知于你,亦是为你着想啊。” 李行素闻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应道:“哦,原来如此。好,那我便不多问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且回房歇息去了,明儿个再聊。” 言毕,他便拱手辞别,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此刻,他脑海中所想的并非“天机”,而是“天道”。只因他察觉到,此界与他原先所处之界,差异最大之处就在于此处存有“天道”。 对于寻常之人,“天道”似乎影响甚微;然而对于武者而言,“天道”的束缚却颇为显着。反观自己原属之界,仿佛并未有“天道”一说,抑或仅仅因为自己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故而未曾感知到“天道”的存在。 待李行素走后,刘伯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暗自思忖道:“幸亏李行素跟我算是一伙的,否则他将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和对手啊。” 第101章 李行素赵婉儿年轻 在第二日那黎明的曙光刚刚刺破天际,遥远的天边才堪堪泛起一抹宛如鱼肚般的淡淡白意之时,四大高手门下那些即将踏入龙脉洞去探寻宝藏的弟子们,便已急匆匆地向着龙脉洞口上方一侧那座高耸的石台汇聚而来。 他们秩序井然地依次排开,宛如一条长长的一字蛇阵般,稳稳地伫立在那块早已经被精心清理得一尘不染、洁净到极致的巨大石台之上。 这块巨石,长度足有三丈有余,宽度也达两丈左右,恰似一座浑然天成的巨型平台,就那般静默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悠悠地诉说着无尽的岁月往事。 那些心中满怀期待、准备深入龙脉洞去寻觅那神秘宝藏的弟子们,一个个神色肃穆地站立在平台靠近洞口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待会儿擂台赛的晋级者一同进入龙脉洞,开启那充满刺激与未知的探险之旅。 而这八位即将进入龙脉洞的人,各自有着独特的身份与气质。 其中,来自少林寺的觉字辈的觉仁与觉礼师兄弟,他们皆出身于这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武艺更是精湛非凡。他们身着那朴素而整洁的僧袍,面容庄重肃穆,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沉稳,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充满了十足的信心。 还有天山派新一代弟子中的翘楚贺青明和江正君,他们天赋异禀,实力超群。贺青明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飘逸的蓝衣随风轻轻飘动,眉宇间尽显英武之气;江正君则面容冷峻,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此外,丐帮的两位三袋弟子——年轻有为的全不可和都有理也位列其中。全不可身材魁梧壮硕,一块块鼓起的肌肉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给人一种力量爆棚的震撼感;都有理则相对瘦小一些,但他那灵动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机灵劲儿让人丝毫不敢轻视。 最后,则是代表着静逸师太这位前朝公主的李行素以及赵婉儿。 当这八人踏上平台之时,众人立刻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原来,少林派、天山派和丐帮的弟子们年纪相仿,都近乎三十岁的光景,看上去成熟稳重,彼此间的年岁几乎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 然而,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行素和赵婉儿二人却显得格外年轻,仿佛初出茅庐的少年少女一般。 李行素身材挺拔,面容清秀,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渴望,浑身散发着一种朝气蓬勃的活力气息。赵婉儿则更为娇小玲珑,一张精致如瓷娃娃般的小脸,惹人怜爱至极,那灵动的眼神和俏皮的举止,让人仿佛看到了春天里那朵最为娇艳的花朵正在绽放。 这样的组合,究竟会在龙脉洞中演绎出怎样的传奇故事呢?众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期待之情。 来自少林寺的觉仁和觉礼师兄弟,他们的内功修为均已达到了令人惊叹的炼气期第十层!只见他们站立之时,身形挺拔如苍松般,气息平稳而悠长,仿佛与周围的环境完美地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天山派的贺青明内功修为也处于炼气期第十层之境,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江正君则是炼气期第九层,他眼神专注,仿佛在随时准备应对各种挑战。 然而,丐帮的全不可和都有理二人虽然内功修为同为炼气期第九层,但与前面几位相比,还是稍显逊色了一些。 不过总体来看,这六个人之间的差距并不算太大,他们都有着自己的优势和特长。 接下来,让我们把目光投向李行素。他年仅十七岁,身材适中,但其内功修为却相当不俗,已经接近了炼气期第十一层的水平。他的脸庞虽然还稍显稚嫩,但那坚定的眼神和自信的举止,让人不敢小觑。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立着,犹如一棵正在茁壮成长的青松,虽然年轻却充满了无限的潜力。 至于赵婉儿,年仅十五岁的她,身高比起李行素还要矮上一头。她的身形娇小玲珑,宛如一朵尚未绽放的花蕾,散发着纯真而可爱的气息。 然而,与其他人相比,赵婉儿的内功修为却稍显逊色,仅仅停留在炼气期第六层。这种差异使得她在人群中显得尤为突出,就像一朵在万花丛中略显稚嫩的小花。 尤其是台下还有许多年轻武者,他们的内功修为甚至远远不及赵婉儿。由于自身实力的局限,这些人难以分辨出台上众多年轻弟子的真实修为。 于是,台下渐渐涌起一阵喧哗声,不少人开始起哄。他们的言语之中透露出对静逸师太派出这两位弟子的质疑,认为这简直就是在浪费宝贵的名额,一时间,台下变得嘈杂而混乱起来。 刘伯温眼见原本庄重肃穆的武林大会被这些喧闹的武林后辈搅得乱七八糟,整个夺宝大会变得如同闹市一般嘈杂混乱。 他不禁微微皱起眉头,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平台,伸出那只苍劲有力的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刘伯温回头看了看李行素和赵婉儿,虽然他并非武者,但从二人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息以及他们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心中早已明白,这两人绝非池中之物,他们的真实实力远比表面所见更为强大,远远超越了同龄人应有的水平。 随着周围的人声逐渐减弱,刘伯温提高音量,大声说道:“诸位,请安静一下!我深知各位在此喧哗的缘由,无非是觉得李行素与赵婉儿过于年轻。然而,仅仅因为年纪小就断言他们不如他人,这样的观点未免有些偏颇。” 他顿了一顿,那威严的目光缓缓扫视着众人,接着说:“在座的各位,莫要小瞧年轻人的潜力。自古英雄出少年,他们或许会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 说到此处,刘伯温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欣慰和期许,语重心长地继续道:“希望大家能够以公平、客观的态度看待这两位年轻的弟子,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和支持。毕竟,每个人都有成长和发展的空间,未来的成就如何,还需时间来证明。让我们共同期待他们在龙脉洞中展现出真正的实力!”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充满了说服力,让在场的众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一些原本心存不满的人,此刻也开始重新审视起李行素和赵婉儿来。 而刘伯温则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欣慰。他相信,只要大家放下偏见,团结一心,这次龙脉洞之行一定会取得圆满成功。 “也许是由于未曾预备或是别的因素所致,这位弟子的修行造诣可能稍显不足,但也未必就逊色于诸位台下之人。” 刘伯温缓声说道,“况且即便他们实力稍逊一筹,也仅仅意味着他们获取宝藏的概率略有降低罢了,如此而已,并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负面影响啊!你们为何要起哄呢?” 就在此时,台下不知属于哪一门派的一名长相猥琐的弟子,扯着嗓子大声嚷道:“然而他们这般行径无疑等同于抢夺了咱们其他门派争夺宝物的契机呀!既然你们并不珍视这个机遇,那就应该将其礼让出来,留给我们这些有意愿争取的人嘛!再者说了,瞧那两位年轻翘楚的模样,顶多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你们放任其他三大门派的弟子进入其中,我们倒也无甚异议,可这俩小鬼显然修为不会太高深,故而我们心中着实难以服气哇!” 刘伯温眼神冷静地看着台下喧闹的人群,心中明白,如果没有人站出来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看看,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过分。 他缓缓地靠近李行素,压低声音,轻声问道:“李行素,以你的实力,能否战胜刚才那个高声喧哗、令人厌烦的家伙?” 在这喧嚣的场地上,李行素顺着刘伯温那深邃的目光缓缓望去,便瞧见了那个正在带头起哄的年轻弟子。 只见这人看上去的确年纪不大,稚嫩的面庞似乎还未完全褪去青涩,估计还未满三十岁呢。可再瞧瞧他那修为,仅仅处于炼气期四层,尚还在炼气期的初级阶段徘徊。 李行素不禁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而淡然的微笑,随后用一种胸有成竹的语气回答道:“哼,像他这般的角色,连赵婉儿都能轻松将其击败,更莫说我了。若要对付他这种水平层次的人,我轻轻松松便能搞定十个。” 刘伯温听了李行素这掷地有声的话语,脸上渐渐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他朝着李行素竖起了大拇指,由衷地称赞道:“好,果然有气魄!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去好好地教训一番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 说罢,他缓缓转过身去,面向台下那黑压压的众人,刻意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好啦!都别再吵吵嚷嚷的了,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们这群瞎胡闹的家伙们一次机会!你们可以推选出五位代表上台,与这位静逸大师门下的李行素小哥一较高下。” 接着,他又补充道:“记住,你们可以五个人联手围攻他一个人哦!倘若你们赢得了这场比试,那么他们原本的两个名额便会归属于你们五人所有。至于具体如何分配嘛,那就由你们自己决定喽!” 此时此刻,台下那几个带头闹事、煽风点火之人立马兴奋起来,一个个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纷纷扯着嗓子高喊:“我要报名!我要报名!” 刘伯温则是一脸冷漠地看着这群咋咋呼呼的家伙,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之情。 然而,他还是强压下心头的这股不快,继续说道:“不过呢,我这里还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你们这五个人必须放弃参与其他门派的四个擂台赛,从而获得进入龙脉洞探寻宝藏的资格。对于这个条件,你们是否能够接受呢?” 当下,台下的那几个人瞬间变得沉默不语。当面对利益的诱惑时,他们自然会争先恐后地去争取,可若是涉及到巨大的风险,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退缩。 台下的武者们开始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那位带头起哄、模样猥琐的年轻男子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我们同意!” 紧接着,台下又有几位武者也随声附和,纷纷高呼表示赞同。然而,能够明显看出,那些在一旁凑热闹的人呼喊声最为响亮,毕竟他们只是旁观者,并不用担心事情闹大。 刘伯温看着台下响应的人数如此之少,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好,既然我已经给了你们机会,那么你们就应该牢牢把握住。现在,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迅速确定名单。一旦名单确定下来,你们就绝不能再有任何反悔之心。” 随后,台下的武者们在那位率先起哄的猥琐年轻人的率领下,先是彼此间相互低语交流,接着便是脸红脖子粗,言辞激烈地商议着该派哪五个人上场。 当然,对于那些帮派规模较大、自身修为较高且自认为有机会击败他人的武者来说,他们并不会选择抢夺这个名额。 因为他们仅仅通过在场的自己的长辈便能察觉到,李行素年纪尚轻,比他们还要小十岁左右,但其内功修为却已然达到炼气期十级,与那些将近三十岁的名门大派弟子的修为相当。 这些实力高强的武林人士都深知像李行素这样的人物极为可怕。要知道,这些名门大派的弟子并非那些小门小派的弟子所能相提并论的,他们已然是同龄人中的翘楚,在同境界内几乎无人能敌。 他们清楚地意识到,即使他们五人一同与李行素比试,难度也远比与台下那些乌合之众较量要大得多。 而且众所周知,这样的名门大派中同等修为的能力要远远超越普通中小门派的弟子,更别提那些散修了。 第102章 出手教训顽劣后辈 在台下那群三十岁以下的年轻武者之中,绝大多数都仅仅处于炼气期四层及以下的水准,超过炼气期五层的人简直是凤毛麟角。于李行素的眼中,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不成气候的乌合之众罢了。 从最终被挑选出来的武者情况便能清晰地看出端倪:仅仅只有一名炼气期五层的武者,以及四名炼气期四层的。这几人几乎可以说是从那些明确表示不参与争夺那五个擂台赛名额的“瘸子”里面,好不容易才勉强挑选出来的所谓“将军”。以他们的实力而言,李行素暗自估量,就算这五人齐心协力地联手,恐怕也难以成为赵婉儿的对手。 在这五位选手当中,那四位炼气期四层的武者均是来自于小门小派的年轻弟子,其中那个相貌猥琐之人,正是之前带头起哄的家伙。而那位唯一达到炼气期五层的,则是一介散修。他们上台之后,与李行素一同缓缓走到台子中央,接着五人形成了一个半圆状,将李行素环绕在前方大约七尺的地方。这个距离对于他们围攻李行素来说,是极为有利的。 只见那五人各自稳稳地站定了方位,摆出了自家武功所独具的起手式,把李行素半围在中间,静静地等待着他做好应敌的准备。李行素一脸冷漠地旁观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他一眼就能够看出,这些人与自己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级之上,甚至连摆出个稍微像点样子的架势,都显得极为吃力,动作生硬而别扭。至于他自己,则是连动都懒得动一下,仿若周围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他就那样悠然地站立着,浑身散发着一种强大而又淡定的气息。 此时,一旁的刘伯温看着五人已然摆好了姿势,便开口大声说道:“各位,此次的比武旨在切磋技艺,切不可下狠手伤人,但毕竟刀剑无眼,而且我们的将士皆都历经沙场,每日所见的死伤那是不计其数。所以,只需保证不当场致人死命即可,至于重伤或者轻伤则无需有过多的顾忌。好了,现在比赛开始!” 话音刚刚落下,那五人尽管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但却没有一个人胆敢轻易地抢先发动攻势。因为他们的心里都非常清楚,枪打出头鸟这个浅显的道理。无论谁先出手,都会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在面对李行素这样的强敌之时,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到那时,其他四人必然会趁机一拥而上,群起而攻之。如此一来,率先动手之人反倒会成为众人围攻的对象,其处境将会变得十分危险。 正因如此,尽管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场上的气氛也愈发地紧张起来,可始终都没有人愿意冒险迈出那关键的第一步。 李行素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五个家伙,只见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谁也不愿意抢先动手。他心中暗暗发笑,心想这些人可真是胆小如鼠啊!接着,他突然发力,身形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迅猛地冲向站在右侧第一个位置的人。 右边这位四级武者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惊恐地看到李行素以惊人的速度朝自己扑了过来。在这慌乱之中,他匆忙地挥出右拳,试图用一招“弓步冲拳”来挡住对方的攻势。然而,这仅仅只是武林中最为普通的长拳招式之一,对于实力强大的李行素来说,简直毫无威胁可言。 眨眼之间,李行素已经如鬼魅般冲到了近前。他的动作极其灵活,侧身敏捷地一闪,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对手的拳头,同时迅速伸出左手,在对手手肘背侧轻轻地一磕。紧接着,他使出了三成内力汇聚于右掌之上,然后狠狠地砸向对方的肩头。 这一击仿佛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让那个倒霉的家伙完全没有时间躲闪或者抵抗。只听“砰”的一声沉闷的巨响,此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飞出老远,最终重重地跌落在平台之下,扬起了一片尘土。 就在这时,一旁的四人心有灵犀一般,一同出招朝着李行素袭来。只见李行素眼神猛然一凝,右脚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身形一闪,便稳稳地站到了原本最右侧那人所在的位置。紧接着,他侧身施展出一招“二佛升天”,双掌接连拍出,犹如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在了刚刚转身的那位炼气期五层武者的胸口处。 这两掌蕴含着五成的劲力,威力简直惊人到了极点。那位可怜的武者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身在半空之中,他哇地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而他的身体则如同一颗炮弹般径直撞向身后的那三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后面的三人原本正气势汹汹地发动攻击,但此刻李行素已经换位到了右边。眼看着前面的队友被李行素打得倒飞而来,他们大惊失色,急忙朝旁边闪避开来。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那位炼气期五层的武者以泰山压卵之势重重地摔落在平台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整个平台似乎都为之颤抖起来,周围弥漫着一股烟尘。 在这一时刻,李行素毅然决然地决定施展般若掌三十六式里的第三招——“三香求佛”。 只见他先是稳健地摆出弓步弯腰的姿势,双手合十,仿若在向神明祈求着力量。紧接着,以左腿作为轴心,右腿顺势而有力地向右前方迈出一大步,与此同时,整个身体向左拧腰转体,右臂向内旋转,那原本合十的掌心缓缓向下,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向左前方猛然推出;随即,左腿敏捷地向左前方上步,瞬间成了左弓步,左臂则向外旋转,掌心向上,以一种看似轻柔实则蕴含千钧之力的姿态向右前方推送而出;随后,身体的重心开始缓缓后移,左腿伸直平铺在地面上,整个身体成了右仆步,只见他右手握拳快速收于腰间,而左手则经胸前由下向前倏地穿出,掌心向上,仿佛要穿出一片天地。这一连串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又流畅,每一个动作衔接都恰到好处,仿佛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高深的智慧。 与此同时,李行素将体内整整三成的内力悄然注入到双腿之中,紧接着朝着面前的三人连续踢出三脚。第一脚宛如疾风骤雨般准确无误地踢中了那个长相猥琐之人的腹部,那强大的冲击力让他根本无法抵挡,只能痛苦地捂住肚子,整个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最终“嘭”的一声重重地撞在了内侧的平台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第二脚更是踢中了另一名武者的胸口,这一击更是凶猛异常,以至于那名武者在半空中就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如同一颗坠落的流星般直直地滚落台下。然而,当李行素踢出第三脚时,却意外地落空了。原来,最后那位武者在眼见形势不妙,发现前面两人都被踢飞之后,意识到自己距离平台边缘较近,于是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擂台,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成功躲开了李行素这致命的一击。 李行素转过身来,目光冷冷地看向那个正在平台内侧捂着肚子呕吐不止、闹出巨大动静的猥琐家伙,眼神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不屑。他随即转过身,准备一脚将其踢下擂台,同时口中冷冷地说道:“就数你这个家伙最吵闹,你还要不要继续打下去?” 那个猥琐的家伙被踢倒在地后,满脸惊恐万状,挣扎着迅速爬起身来。他用手紧紧捂住肚子,艰难地站直身体,口中发出痛苦的“哦哦”声。紧接着,一阵强烈的恶心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再也无法抑制,开始剧烈呕吐起来。生怕再次遭受攻击,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急忙转身跳下了平台。 台下的武者们此时一片死寂,每个人都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虽然许多人早已预见到这场比赛的结局,但谁也没有料到比赛竟然如此迅速地结束。这看上去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仿佛是一个成年人在戏弄小孩一般。众人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间,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仅仅是眨眼之间,一场五对一的激烈战斗便以李行素的绝对性胜利画上了句号。刘伯温不禁感到惊愕,这场战斗结束得实在是太快了,他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整个过程! 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李行素的实力,如果按照李行素之前所说,让他们派出十位选手上台一试,那么比赛时间至少会延长一倍,而且想必会更加精彩有趣。 刘伯温走上前去对李行素说道:“小兄弟,真有你的,要不要再来一场过过瘾?这次让他们直接上十个人?” 李行素微微颔首,轻声言道:“无妨,即便再来数人亦可,我这身躯若久未活动,着实会有些瘙痒难耐。” 刘伯温闻罢,移步至高台中央,面对下方众人高声喊道:“方才那位小兄弟言称尚未过足瘾,不知还有谁敢上前一试?此番不妨再推举十人登台较量一番!” 原本下方正欢呼雀跃的人群,此刻骤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皆恐稍有声响便会被他人推搡上台,不仅无缘进入洞穴,更要白白遭受一顿毒打。 刘伯温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调侃道:“哈哈,怎地都不言语了?尽是些不成器的东西,连挨揍的勇气都欠缺,远不及方才那五位,起码他们尚有胆量登台受虐。” 看着依旧无人吭声,刘伯温不再开玩笑了,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擂台下面高声喊道:“接下来,就要开始我们今天的重头戏——擂台赛啦!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就在高台下面呢,我们临时搭建了四座简易的擂台。” “只要是符合条件的年轻武者啊,都可以先上去占领一座擂台哦。当然啦,其他的武者也是可以自告奋勇地上去打擂滴。要是最后没有人来挑战你,或者说你能连续打赢五场比赛,那就算是获得了进入龙脉洞探索的资格咯!” 这时候,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下方平坦的位置。只见在那里,四座用木头临时搭建而成的简易擂台赫然矗立着。每座擂台的大小都差不多,大约有两丈方圆。 刘伯温的话音刚落,这群武者们便迅速围拢到了四座擂台的周围。有好几个武者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开始跃跃欲试,准备登台守擂。 其中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率先纵身一跃,跳上了擂台。由于此时台上的都是些普通角色,真正的高手普遍都还在观望,并没有轻易出手。所以,这四个人在第一场比赛中都轻松取胜,不禁让他们有些得意洋洋起来。然而,结果第一场比赛擂主一露身手之后,就被台下的摸清了门路,知道了深浅,因此最先上台的四人都没能撑过第二场。 接下来就是这么个结果,基本上很少人能撑过第二场,一般都是获胜一场之后,就被更强的武者看到机会将他打落擂台。 第103章 江湖各派年轻辈出 以下是为您润色扩写后的文章: 最终,在这场硝烟弥漫、惊心动魄的激烈竞争中,首位成功守擂之人,赫然是朱元璋麾下威名赫赫的大将——常遇春!这位实力超凡的人物,已然达到了炼气期九层的高深境界!只见他身姿矫健,气势如虹,以令人惊叹的实力,轻轻松松连胜五场,毫无悬念地夺得了第一个进入神秘洞穴探寻珍贵宝藏的宝贵资格! 常遇春手中紧握着一把看似平凡无奇的木制长刀,但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把普通的兵器,却在他手中焕发出了惊人的威力!他所施展出的竟然是军队里常见的行军刀法! 这种刀法表面上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实际上每一招都蕴含着无穷的杀伤力。每一次挥刀,都散发出一种视死如归、决一死战的壮烈气息。如果他手中握着的不是这把木刀,而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刀,那么这场战斗恐怕至少会有三个人当场毙命,另外两个人也会身受重伤。即使拿着木制长刀,他依然成功地将五个对手全部打伤,如果再稍微用力一点,他们可能就会断臂断腿,后果不堪设想。 紧接着,同样身手不凡、修为达到炼气期八层的峨眉派道姑玄贞与崆峒派弟子李世昌,也展开了一场艰苦卓绝、扣人心弦的激烈战斗。历经整整五局的苦战,他们二人终于分别拿下了第二个和第三个进入龙脉洞的探宝资格。 峨眉派的玄真道姑所施展的武艺,乃是峨眉本派秘传的峨眉剑法。这套剑法在身形技法上极其讲究,要求扭拧折叠时灵动如风,仿佛翩翩起舞的仙子,轻盈飘逸;吞吐俯仰间变化万千,如同变幻莫测的云霞,令人目不暇接;翻滚杀逼中气势凌厉,好似汹涌澎湃的波涛,震撼人心。 而在剑法技巧方面更是独具匠心,力求剑行如飞燕般轻盈敏捷,剑落时犹如风止般沉稳有力,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玄机和奥妙。 只见玄真手中的长剑舞动起来,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严谨紧密且衔接得天衣无缝,没有丝毫破绽。 她的动作优雅大方,却又暗含杀机,每一个招式都恰到好处,妙不可言。 在进攻时,她的剑势如疾风骤雨,迅猛无比,让人无法抵挡;在退守时,她的身姿矫健灵活,宛如游龙戏凤,轻松自如地化解对方的攻势。 整套剑法一气呵成,完美地展现了峨眉剑法“刚、柔、脆、快、巧”的独特风格,令人叹为观止。 观看者们无不被这精彩绝伦的表演所折服,他们沉浸在这美妙的剑舞之中,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无穷魅力。而玄真道姑则凭借着高超的技艺和深厚的功力,将峨眉剑法发挥到了极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然而,只因她身为一名女子孤身奋战于这擂台上,所以前来挑战她的对手,无一不是实力强劲、心怀叵测之人。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玄真依旧咬紧牙关,毫不退缩。经过艰苦卓绝的五场激战,方才最终成功获得这来之不易的名额。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崆峒派的弟子李世昌则做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选择——他挑选了一把崆峒门人向来喜爱的折扇,以此作为自己的武器。 这位李世昌长得眉清目秀,五官精致如画,宛如仙人下凡一般。平日里,他总是穿着一件飘逸的白色长衫,衣角随风飘动,仿佛随时都能飞走一样,给人一种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迷人感觉。 而他所施展出来的花架门桃花扇法更是独具匠心,让人眼前一亮。 这套扇法的灵感来源于对敦煌壁画中飞天舞姿的巧妙借鉴和大胆创新,可以说是将艺术与武术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它不仅仅具有强大的攻击性,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同时还兼具令人陶醉的观赏性,让人在欣赏的过程中不禁为之倾倒。这无疑是一门上乘的精妙功法,其招式美妙绝伦,攻势巧妙灵活,尤其适合女性修习。 当李世昌舞动手中的折扇时,那扇子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手中变得轻盈灵动,如蝴蝶般翩翩起舞。每一次挥扇都带着凌厉的劲风,却又不失优雅和美感。观看他的战斗,就如同欣赏一场华丽的表演,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而他的对手往往会被他那独特的魅力所吸引,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困境。 崆峒派作为道教的一个重要分支,一直以来都充满着神秘莫测的色彩。传说中,崆峒派的祖师曾有幸获得过残缺不全的前半部分《太极十三剑》,凭借着自身对这一神秘秘籍的深入钻研与领悟,他成功地开创了玄空太极门。 崆峒派的玄空太极门武功技法独具一格,身形、步伐以及手法均以流畅的弧线为主,仿佛取自太极阴阳鱼的灵动姿态。这种独特的技法注重在动态中实现攻守兼备,追求动静结合、刚柔相济的高深境界。与道教全真派的武功大相径庭,反而与后来张三丰所创立的太极拳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然而,由于崆峒派长期偏居一隅,远离中原地区这繁华喧嚣的武学中心,其武学技法逐渐与其他道教支流渐行渐远。在漫长的悠悠岁月里,崆峒派不断吸收融合佛道儒等各门各派的武功精髓,使得自身的功夫越发繁杂多样。 用“五花八门”来描述崆峒派的武功实在是再贴切不过了。崆峒派的武术体系极为庞大,共涵盖了八大法门,按照技艺难度由低至高依次划分为:飞龙门、追魂门、夺命门、醉门、神拳门、花架门、奇兵门以及最为高深莫测的玄空太极门。 每个门派都拥有独树一帜的招式和技巧,令人眼花缭乱,啧啧称叹。 这崆峒派八大门可谓各具特色,八门功法截然不同且毫无关联,令外界不禁心生质疑,怀疑其是否只是个为了联手对抗其他门派才自称为一派的武林联盟。崆峒派掌门人秦世雄出自玄空太极门,而李世昌则是花架门的杰出弟子。 最后一个名额由一位默默无闻、身着洁白长袍的散修夺得,此人便是达到炼气期十层境界的易君天。他在江湖上声名不显,此前从未有人听闻过他的名字。 令人万分惊讶的是,这位散修易君天所用剑法竟是正宗的全真剑法!只见他剑势凌厉,犹如闪电划破长空,轻松地将上台挑战的两人刺成重伤,此后便无人敢再登台送命。最终,他轻而易举地赢得了最后一个进入龙脉洞探索的资格。 这易君天实力之强,简直令人瞠目结舌!相较于那些规模较大的门派,如峨眉派和崆峒派的后辈弟子们,他显然要胜出一大截。常遇春与这位散修相比,似乎仍稍逊一筹。 静逸师太凝视着易君天施展出的剑法,转过头来对风不清说道:“风世侄,你是否也有所察觉呢?” 风不清颔首回应道:“师太所言极是,您是指这位散修易君天所用的剑法乃是正宗的全真剑法?” 静逸师太再次将目光投向易君天,喃喃自语道:“此事着实怪异,他似乎并非全真派之人,但这剑法却无疑是纯正的全真剑法。尽管全真派的弟子大多修习过全真剑法,但能够将其修炼至如此精湛境界的,恐怕在全真派的年轻一代中也是凤毛麟角。”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易君天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会掌握如此高深的全真剑法?难道他与全真派有着不为人知的深厚渊源?种种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静逸师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而此刻,场上的比试仍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气氛热烈非凡。众人皆全神贯注,沉浸于易君天那出神入化、精妙绝伦的剑法之中,仿佛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已不复存在,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凌厉而又优美的剑影。 “没错,火龙真人已然身死道消,张三丰也率领其门下弟子离去,而那位同炸毁龙脉有所牵连的年轻男子,则已被圆慧擒获。按理说,全真派的弟子理应不会再出现才是,但眼下却冒出这样一号人物,着实有些古怪。” “然而,这倒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毕竟全真派传承至今已有漫长岁月,兴许某位在外隐居修炼的全真派高士新收了一名弟子呢。这位易君天即便并非全真教派之人,想必也必定同全真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风不清与静逸师太交谈完毕,并未将此事过度看重,只是随手将其搁置一旁。 就这样,经过一番激烈绝伦的角逐之后,参加此次擂台战的四人名单终于尘埃落定。 刘伯温亲自将这四位优胜者召唤至龙脉洞的入口处,并语重心长地告诫道:“龙脉洞深处的状况,我们一概不知。依我之见,其中大概率暗藏危机,要不然也不会对各位武者的年龄以及内功境界做出如此严苛的限制。所以,我衷心期望你们能够通力协作,以成功获取宝藏为重,切勿因贪图私利而相互争斗,以免导致不必要的伤亡。若真发生此类不幸之事,想必也是大家都不愿见到的局面。” 待那十二名弟子依次井然有序地迈入龙脉洞后,四大高手便纷纷在洞口席地而坐,双目紧闭,打起坐来,严阵以待,谨防任何冒失之人擅自闯入龙脉洞,引发难以预估的后果。按照刘伯温先前的预测,这些深入龙脉洞探寻宝物的弟子理应在十二个时辰内折返,换句话说,大约一天左右的光景,他们就能顺利完成任务并安全返回。 刘伯温继续率领着卫队,严密地守护在距离龙脉洞十丈远的圆圈之外。他目光如炬,锐利而又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其余的士兵们则静静地守候在山脚下,严阵以待,犹如一尊尊雕塑,一动不动。 刘伯温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他急切地想知道,这座神秘的龙脉洞中是否真的隐藏着传说中的宝藏?那些宝藏又将是何等的珍贵和令人惊叹?而最终,这些宝藏又会落入谁的手中呢? 其余的武林人士们被卫兵驱赶至山脚下。大多数人眼见无事可看,便纷纷返回了悦来客栈。那里是江湖人士汇聚之地,充满了热闹与喧嚣。他们可以继续享受客栈里独特的江湖氛围,饮酒作乐,畅谈江湖轶事。 然而,龙脉洞守卫圈的外围仍有一些武者留了下来,比如崆峒派和峨眉派的掌门等重要人物。他们作为武者的代表,留在这里等待,不仅仅是因为自己门派的弟子还在洞内探索,更是因为他们对最终宝藏的归属格外关注,那紧张而又期待的神情,仿佛在等待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判决。 而在山下,还有十几位并未离去的武者。这些人中,既有其他几支起义军派遣而来的探子,也有元朝政府精心安插的卧底。他们各自心怀鬼胎,默默观察着局势的发展,试图获取关于宝藏的关键信息。每个人都在暗中盘算,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希望能够在这场激烈的争夺中占得一席之地。 代表四大门派的三对弟子都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最前列,带队走在最前方的正是少林寺的觉仁和觉礼这一对师兄弟。他们二人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如同重锤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犹如泰山般沉稳,那无与伦比的气势,仿佛能将一切阻挡在前的障碍统统碾碎。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丐帮的两个三袋弟子——全不可和都有理。这两位丐帮弟子虽然地位不高,但却有着一股豪迈之气,让人不禁为之侧目。他们身形洒脱,大步流星,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够束缚他们的脚步。 天山派的贺青明和江正君也不甘示弱,紧紧跟随着前面的队伍。他们身姿矫健,步伐轻盈,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吹起,动作敏捷而又灵动,如同山间的灵猴。 而在他们之后,则是李行素和赵婉儿。这一男一女并肩而行,男的英俊潇洒,剑眉星目,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女的温婉动人,眉如远黛,眼含秋水,宛如一对金童玉女,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让人不禁心生羡慕。 再往后看去,便是峨眉派的玄贞道姑。她手持拂尘,面容慈祥,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那清澈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与她一同前行的还有崆峒派的弟子李世昌以及那位名不见经传的散修易君天。 最后方垫底断后的,则是朱元璋手下的大将常遇春。此次他在队伍中的位置与平日里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时的位置大相径庭。或许是由于他身为武者的经验尚浅,实力也较为普通,所以并未强求充当那个引人注目的出头鸟。他默默跟在队伍的最后,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执着。 十二名炼气期的各个帮派的年轻弟子进入龙脉洞后,首先发现龙脉洞里温度很低,跟外面炎热的空气对比非常明显。不过由于外面的酷热难耐,因此大家并不觉得冷,反而都觉得这凉爽的气息沁人心脾,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第104章 暗器毒箭带有倒刺 以下是为您润色扩写后的文章: 众人初入那幽深的岩洞之际,洞口处明亮的光线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入黑暗之中,尚足以让他们清晰地看清周围的一切事物。 随着众人不断地深入洞穴,拐过了几道迂回曲折的弯道之后,光线便如同被黑暗吞噬的火苗一般,逐渐地变暗,直至微弱得几乎无法视物。 当深入山洞,光线愈发昏暗时,或许是大家的眼睛尚未适应如此骤变的昏暗环境,导致短暂地失去了视觉。此时,有人急切地想要打火折子,火石刚擦出点点微弱的火花,前方却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机簧声。 觉仁一听这声响,便知情况不妙,他眉头紧皱,瞬间挥舞起手中沉重的棍棒,并高声呼喊道:“不好!有暗器!” 由于这黑暗几乎浓得化不开,让人无法看清暗器的确切位置。觉仁和觉礼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舞动起手中的长棍,那长棍在空气中呼呼作响,严密地封锁住自己的前方及两侧。 后方的各派弟子们也迅速取出各自的武器,紧紧地守在自身左右两侧,神情凝重,以防不测。 然而,李行素并未携带随身兵器,但他拥有超凡的听觉能力。在这双眼难以看清的漆黑环境中,他能通过听觉准确辨别暗器的方位。他深知这些暗器并不会射向自己和赵婉儿二人,但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他冷静地观察着四周,那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伸手紧紧握住赵婉儿的手,轻声嘱咐道:“不要乱跑。” 他感觉到赵婉儿的手冰凉刺骨,还微微颤抖着,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搂进怀中,用自己温暖的体温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赵婉儿的身体紧贴着李行素,此刻她的视线因为黑暗而变得模糊不清,只能听到暗器机簧发射时那令人胆寒的声响,却无法准确判断出暗器的具体方位。 这种未知的恐惧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将她笼罩。她心生畏惧,身体也因过度紧张而变得僵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牙齿也止不住地打着寒颤。 为了保护自己,赵婉儿迅速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横在胸前。 然而,匕首的防护范围实在有限,对于从四面八方如雨点般袭来的暗器来说,实际上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但这把匕首多少能给她一些心理上的慰藉,让她稍微安心一些。 李行素左手紧紧地抱住完全没有战斗经验的赵婉儿,感觉到她抖得越来越厉害,像是狂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于是,他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怕,别担心,我能准确辨别出哪些暗器不是朝我们这个方向射过来的。” 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仿佛一剂安神的良药,赵婉儿听后,心中稍安,身体的紧绷感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只听得“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显然暗器数量众多。那些暗器如密集的蝗虫,呼啸着射来,但其中不少并未击中目标,而是射向了其他洞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好在,多数射向众人的暗器,都被走在队伍最前方的觉仁和觉礼挥舞得密不透风的棍棒成功挡下。那棍棒挥舞的速度之快,只能看到一道道模糊的影子。 然而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啊!”这声尖叫仿佛一道惊雷,划破了黑暗的寂静,想必是有人不幸中箭。 这声尖叫让所有人的神经愈发紧绷起来,他们手中的长剑和长刀也开始在周身飞速舞动,带起阵阵风声,以防万一。幸运的是,这段令人胆战心惊的紧张时间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便再无其他异样的声响传来。 这时候,天山派的贺青明首先打着了火折子。那一抹亮光照亮了他的周围,也照亮了他那张满是惊愕的脸庞。只见丐帮的全不可右手紧紧地捂着自己左侧的肩膀,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里还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哎呦,我被打中了……” 好在众人皆是身经百战的武林人士,基本上身上都携带着火折子。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点亮火折子,周围的亮度逐渐升高。那点点火光,在黑暗中摇曳着,仿佛黑暗中的希望之光。 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全不可,只见他的肩头上赫然插着一支颜色乌黑、闪烁着寒光的短箭。那短箭深深地扎入他的肩膀,周围的血迹已经开始干涸。跟他一同前来的队友都有理见状,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准备将他肩头的短箭拔出来。 然而,就在都有理刚要发力的瞬间,全不可突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不可不可!痛死我了!这个短箭恐怕是有倒刺的!” 听到这话,都有理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满脸关切地问道:“有道理,可是那可怎么办?总不能让短箭一直留在肩膀上?这样一碰不就会剧痛难忍吗?” 说罢,他顺手轻轻摇了摇全不可肩上的短箭,似乎想确认一下是否真的有倒刺。 全不可痛得倒抽一口凉气,脸上的肌肉扭曲得不成样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连忙将都有理的手用力打开,嘴里嘟囔道:“不行不行,都说得有道理,你这是干嘛呢,难道不清楚碰到会很疼吗?” 都有理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回应道:“对哦,有道理,但是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呢?总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全不可怒目圆睁,声音提高八度,吼道:“你乱动那支短箭做什么!赶紧想想法子呀!” 赵婉儿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两人的互动,觉得十分有趣。她莲步轻移,迈步走向人群中央,目光扫视一圈后,开口问道:“在座各位有谁精通医术吗?麻烦过来瞧瞧。” 都有理频频点头,随声附和:“太有道理了!还是先找懂行的人过来诊断一下比较妥当。” 然而,众人面面相觑,现场的十二个人中竟无一人通晓医理之道。 也难怪进来的这些人不懂医术。要知道,一个是这些人多数都是武痴,他们对于练武达到了过分执着的程度,满心满眼都是武功的精进与突破,对于医术这类旁枝末节的学问自然并不关心。 在武者的世界里,能够精通武者医术的炼药师本就如同凤毛麟角般稀少。一般来说,民间的中医师对于武者的内外伤治疗能力相当有限。对于内伤,普通的中药调理往往效果微乎其微,难以触及根本;而对外伤进行手术这类精细操作,更是并非中医所擅长。正因如此,武林中的各大门派通常并不擅长医术,也不存在炼药师这样的职业。 然而,在某些特定的地方,仍有极少数的炼药师家族保留着一部分有限的医术和丹药配方。 这些珍贵的知识乃是源自远古时代的炼药世家,历经岁月的漫长洗礼,在无数的风雨与波折中才得以流传至今。由于炼药师如此稀缺,他们自然成为了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每个名门大派都渴望拥有这样的人才,为自己的门派增添一份保障与实力,这使得炼药师们变得愈发抢手。 然而,这些炼药师家族往往过于珍视自己的技艺,倾向于将其在家族内部进行传承,生怕外传导致技艺的流失与贬值。这使得培养出来的炼药师数量极为有限。再加上这些家族的传承底蕴相对较低,仅有少部分家族能够凭借着深厚的积累和不懈的努力,发展成为地方性的炼药师大家,而要想形成具备大帮派势力的炼药师世家,则仍需漫长的道路要走,需要经历更多的考验与磨砺。 此时,现场一片沉默,无人发言。李行素见此情形,心想自己虽然并不精通医术,但好歹也是一名高中生,对于生理卫生方面的知识还是有所了解的,而且在电视剧中也曾目睹过类似的小手术操作过程。 于是,他迈步向前,开口说道:“完全不必如此担忧,我虽未正式学习过医学,但对人体解剖略知一二。倘若您信得过我,不妨让我尝试为您进行一个小手术,以取出体内的短箭。”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眼神中透露出果敢与坚决,似乎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 全不可一听,连连摇头摆手,说道:“不行不行,看你这么年轻,又没有学过医术,你什么都不懂啊,你这是拿我当小白鼠做实验呢,我才不干呢!”他的脸上写满了抗拒和不信任,身子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赵婉儿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全不可肩头的短箭,然后笑着说:“全不可,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身上的短箭不会被碰到。” 全不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急切地连声道:“你快说说,到底该怎么办呢?”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赵婉儿从腰间掏出一把剪刀,在手中晃了晃,笑着说:“那就是把露在外面的箭杆剪掉,这样不就碰不到了嘛,嘿嘿。”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调皮和天真。 全不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说道:“还是不行啊,那插进肉里的箭头不还是一碰就疼吗?”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一脸的无奈。 “疼?短箭拔出来的时候碰到伤口也会疼的呀,那就把短箭剪掉,然后包扎起来,尽量不去触碰伤口就好啦。”赵婉儿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常遇春慢慢地从后面走了上来,他的步伐沉稳有力,轻轻地拍了拍全不可的后背,语气平静地说道:“在军队里,每场战斗都会有许多人受到箭伤。在战场上,尽管我们有外科医生,但他们也不可能立刻进行手术取出箭枝。通常,我们会先将箭枝留在体外的部分剪断,进行简单的包扎,然后等到战斗结束后再取出箭簇。我自己就曾被射中过好几次,都是这样处理的。”他的脸上带着久经沙场的沧桑与坚毅。 都有理一听,频频点头,急忙说道:“非常有道理,非常有道理。快把剪刀给我,让我来剪,让我来剪。”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想要接过剪刀。 李行素稍稍向全不可靠近一些,他专注地盯着全不可肩头的箭伤,皱着眉头说道:“如果这个箭簇不能够及时取出来,你这半边身体恐怕就无法动弹了。而且你们看看这支短箭的颜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蓝色光芒,我怀疑它上面涂有剧毒。倘若不能将其取出来,就算是服用了解毒药,恐怕也难以抵挡毒性的侵蚀。” 全不可听到这里,脸色变得煞白,声音颤抖地说道:“那该如何是好啊?这可如何是好啊?”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李行素从地上捡起一只短箭拿给常遇春说道:“常将军,你看看是不是有毒?” 第105章 医术大师初次出手 常遇春常年征战沙场,历经无数硝烟烽火,对于武器的熟稔程度自是远超旁人。此刻,他紧握着那支短箭,目光如炬,细细地上下打量着。 而后,他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一般来说,咱们军中所用兵器皆不会带毒。但你且瞧,这只短箭的箭簇竟隐隐泛着一抹诡异的蓝光,想必是涂抹过毒物所致。” 听闻此言,全不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一软,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坐在地。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双脚也仿佛失去了力气,显得手足无措。口中更是不停慌乱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李行素见状,赶忙走上前来查看。他的眼神中透着沉着与冷静,轻声安慰道:“莫急,莫急,待我施展些手段,替你将箭头取出便是。” 此时,全不可只觉伤口处一阵难以忍受的麻痒猛地袭来,那股异样的感觉如同无数只小虫在啃噬着他的血肉。他的心中愈发恐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忙不迭应道:“好好好,多谢李少侠!还请快快动手!” 赵婉儿见此情景,不禁眉头紧皱,美眸低垂,凝视着全不可,若有所思地轻声喃喃自语道:“不太对劲呀……” 全不可听到她的话,惊慌失措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觉有些发烫,便忐忑不安地望向赵婉儿,声音颤抖着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瞧出我已中毒,面色变得乌黑了?” 赵婉儿轻笑一声,娇嗔道:“那倒不是,我只是突然觉得好奇,为何你不再说‘不可不可’了?” 除了全不可和都有理二人外,其余众人皆哄堂大笑起来。全不可怒嗔道:“我确实有口头禅,习惯成自然罢了,可并非无法分辨是非对错啊!” 都有理随声附和地点头说道:“对啊对啊,有道理。咱们不过是有些口头禅而已,习惯了就随口而出,又不代表咱们分不清是非黑白。”他话音刚落,众人笑得愈发响亮了,那笑声仿佛要冲破屋顶,直上云霄。 李行素从赵婉儿手中接过剪刀,他先是端详了一下那锋利的刀刃,确保其能够顺利剪开衣物。随后,他将目光转向全不可的衣裳,满是疑惑地问道:“全不可,按常理来说,你们丐帮弟子不都应穿着破旧肮脏的衣物吗?可我瞧着你这件衣服崭新得很呢,怕是连一个补丁都寻不见。” 全不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咱们确实是得穿带补丁的百家衣没错,但那也绝不是什么又脏又破的衣服!你给我听好了,咱这百家衣虽然可以破,但绝对不能脏,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哦?那你身上这件衣服也没破呀。”李行素继续追问道。 “咱们的百家衣是破不假,但每个破洞都是要用补丁补起来的,总不能就这么敞着口子,不然不就走光了?”全不可的声音带着些许急切。 “可你这衣服上也没有补丁啊。”李行素依然穷追不舍。 “嘿,这你就不懂了,这种特制的百家衣可贵着呢,比那些普通的新衣服还要贵不少呢。而且咱们每个人都只有这么一身百家衣,只有在参加重要活动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穿。平时当然还是穿普通衣服啦,还能因为啥,不就是图它便宜嘛。”全不可一口气说完,气喘吁吁。 “嗯,有道理,有道理。”都有理一边连连点头,一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那神情仿佛是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 李行素小心翼翼地将全不可肩头上的衣服沿着伤口剪开一个规整的圈。随后,他向赵婉儿要来匕首,用手轻轻擦拭着那锋利的刀刃。接着,他将火折子凑近匕首,让刀刃在火折子上轻轻灼烧,以此简单消毒。做完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用匕首顺着箭簇将伤口向两侧稍微扩大开口,然后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将短箭缓缓拔出。 整个手术过程异常痛苦,每一秒对于全不可来说都仿佛是漫长的煎熬。那钻心的疼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但全不可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强忍着剧痛,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李行素抬起头,急切地问道:\"谁有酒?\" 都有理愣了一下,满脸疑惑地问:\"你说什么?酒?喝酒用的那种吗?\" 李行素点了点头,由于第一次做这种手术,他额头上已布满汗珠。 都有理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酒壶递给他,说道:\"这东西我们哥儿俩身上随时带着呢!而且这可是上等美酒哦,怎么,你想先品尝一口吗?\" 李行素接过酒壶,先是小抿了一口,立刻感受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他发现这酒的度数颇高,那辛辣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喉咙。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又大口灌下一口酒,仿佛要用这烈酒来抵御所有的疲惫与紧张。 都有理看着李行素,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压低声音轻轻说道:“这酒口感绝佳,令人陶醉啊!怎么样,如果你也喜欢这种美妙滋味的话,等咱们离开这里,我可以再送你一些。看起来咱们还真是志趣相投呢,都对这美酒情有独钟,哈哈哈。” 李行素听完这番话,刚喝到口中的一大口酒差点就直接喷了出来。他使劲憋着笑,将那口酒猛地喷向全不可肩膀上的伤口处。 刹那间,一股犹如刺骨寒风般的剧痛瞬间袭来,全不可的肩头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然而,他咬紧牙关,仅仅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哼声。 李行素并未就此住手,紧接着又仰头猛灌了两大口酒,然后毫不留情地对着伤口用力喷射,只见那黑色的血液缓缓地沿着伤口流淌而出。此时,李行素再次抬高酒壶,运用内力催动酒水从壶口中如利箭般激射而出,深深地冲入伤口之中,仿佛要将伤口里的每一丝毒素和污垢都彻底洗净。 在李行素为其处理伤口的这段时间里,由于完全没有使用麻醉剂,全不可所承受的痛苦简直超乎想象。然而,令人惊叹的是,他竟然强忍着那几乎要将人撕裂的剧痛,紧紧咬着牙关,愣是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李行素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他是一条汉子,心中暗自想着,这两个人的口头禅听起来倒是挺搞笑,不过这个叫全不可的家伙还真算得上是条硬汉子。 就在这时,全不可像是突然得到了神明的启示一般,他也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壶酒,仰头猛地灌下一大口,然后用力咽下喉咙,咧开嘴说道:“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早知道就该多喝点酒的,这样或许就不会那么疼了,刚刚真是把我给疼惨了!” 李行素一边认真地继续清洗着伤口,一边回应道:“没错,白酒的确具有麻痹神经的功效。用高度白酒来清洗伤口,不仅可以冲出一部分毒素,还有助于消毒和防止感染呢。” 都有理此刻才如梦初醒般地大声说道:“是啊!太有道理了!我瞧你这手术做得如此精湛、专业,我甚至觉得你仿佛就是那炼药师世家的嫡系传人啊!” 李行素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忖道,尽管自己对医术一窍不通,但凭借着所掌握的那些知识,或许真的远远胜过这个时代的寻常武者。于是,他开口询问:“不知各位可有解毒药与伤药?能否借我一些。” 都有理迅速从怀中摸出两个青白色的瓷质药瓶,连忙应声道:“这些我倒是都有,这瓶子里装的便是解毒丹,而这一瓶则是伤药。” 李行素接过伤药,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原来是一种黑色的药膏。他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伤口处。紧接着,他示意都有理给全不可喂下一粒解毒丹。要知道,这种解毒丹乃是炼药师精心炼制的基础丹药之一,其价值相当高昂。 炼药师们常常炼制并出售的丹药,除了解毒丹之外,还有内伤丹以及真气丹等。普通的炼药世家,往往依靠贩卖这三种丹药来维持整个家族的庞大开销。然而,这些丹药仅对筑基期及以下的武者有效。 仔细观察箭伤的伤口后发现,它其实并不大,但深度却比较可观,按理说应该缝合。由于缺乏麻醉剂,再加上自身缝合技术的确有待提升,李行素最终决定放弃缝合,只需将其捆绑牢固即可。 常遇春见李行素已完成对伤口的初步处理,便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说道:“我这里有纱布和绷带,包扎伤口可是我所擅长的,让我来替他包扎。” 说罢,他迅速取出纱布与绷带,动作熟练地将全不可肩上的箭伤做了简单包扎。这样的箭伤在军队中算是最为轻微的伤势了。 全不可慢慢地站起身子,微微晃动着左手,感觉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面向李行素和常遇春,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挚而又感激地说道:“两位皆是我的大恩人,在此,我全不可向二位表示由衷的感激之情。日后若有何事需要我们丐帮相助,尽管开口便是,我们虽无其他过人之处,但论及消息灵通,绝对当仁不让。” 一旁的都有理紧接着说道:“所言甚是,全不可之事即是我之事,日后若有需求,找我亦可。” 李行素不禁微微一笑,谦逊而温和地回应道:“此乃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常遇春同样不以为意,豪爽地大笑道:“这般小伤,于军队冲锋之时犹如牛毛细雨,丝毫不会影响我们奋勇杀敌、冲锋陷阵。” 第106章 八卦洞有七个出口 都有理斜睨了一眼全不可,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然后缓缓说道:“有道理!你这点小伤确实没事的啦。”话音刚落,他就迫不及待地伸出那只粗糙且宽大的手,准备要拍一拍全不可的左胳膊。 然而,全不可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猛地躲闪开来,眉头瞬间紧皱成了“川”字,大声说道:“不可不可!这可不是行军打仗的时候呀!行军打仗时,小命可能眨眼间就没掉了,受点伤自然也就算不上什么大事。但现在,这伤痛就像无数只小虫子在我胳膊里乱钻,我还是觉得疼痛难忍呢,所以请你千万不要乱动哦。” 听到这话,都有理先是微微一愣,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片刻之后,才如梦初醒般回应道:“哈哈,也是哦!要让我去战场上送死,那我才不干嘞!不过嘛,我刚刚其实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啦,我又不是傻瓜哟~” 接着,他迅速地转头,目光急切地看向常遇春,迫不及待地询问道:“常将军,我听说您经常会带领士兵们冲锋陷阵,而且每次都是冲在最前面对?那么您是不是经常都会受伤呀?难不成您受伤不会感觉到疼痛吗?嘿嘿,我看您是不是有点傻哦……” 常遇春闻言,脸上瞬间洋溢起一抹骄傲的神色,大声说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经常受伤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不过战场上总得有人身先士卒,你不去冲在前面,那就只能让别人去冒险。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你们看看我身上的伤痕。”说罢,他像是展示勋章一般,用力扯开自己的衣襟,只见那胸膛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痕,粗略一数竟然不下十几处之多!有些伤痕看上去不仅极深且异常凶险,仿佛是被恶狼狠狠咬下的痕迹,又似是被利刃无情划过的印记。 李行素看完后,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嘴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浑圆,惊叹道:“常将军啊,依我看您不光打仗勇猛无畏这么一个优点,更厉害的怕是运气绝佳!您瞧瞧这些大伤口,无论是位置还是深度都巧妙地避开了您身体的要害部位。我甚至都开始怀疑您究竟是如何存活至今的,您这几处伤口哪怕稍微偏移一点点或是再深入一些,恐怕您的坟头都已经经历过好几次草木枯荣了。” 常遇春则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露出憨厚朴实的笑容,回答道:“嘿嘿,打仗时总是冲在最前方似乎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啦,或许真的是我运气比较好。” 李行素记得历史上常遇春好像没能活过四十岁,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之意,暗自感叹道:“或许你的阳寿都被你那逆天的运气给消耗殆尽了。” 为了避开暗器所带来的潜在危险,他们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轻轻吹燃。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摇曳着,映照着众人紧张的面庞。他们彼此间的距离也稍微拉开了一些,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多一份安全的保障。然后,他们迈着谨慎的步伐,继续朝着洞穴深处前行。这一次,全不可和都有理两人稍稍落后一些,走在了常遇春的前方。 沿着蜿蜒曲折的通道大约走了数十丈之后,众人突然间进入到一个异常明亮的宽敞大厅之中。 大厅的四面墙壁上都摆放着许多盏长明灯,那灯火通明的景象,好似璀璨的星河落入凡间。将整个大厅映照得格外耀眼,每一个角落都清晰可见。 李行素满心好奇地走近洞壁,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细端详起那些长明灯来。这些灯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油灯一般,灯芯微微跳动着,散发着柔和而稳定的光芒。但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何种原理使得它们能够持续不断地散发出光芒,仿佛这光芒是从永恒的深处流淌而出。 众人吹灭火折子后,目光如炬,环顾着四周。整个大厅呈现出完美的圆形平面布局,直径足有三丈之宽,高度也超过一丈。尽管大厅内灯火通明,但并未发现任何宝藏的踪迹,只有洞壁上均匀地分布着八个洞口。毫无疑问,其中一个便是他们方才进入的入口。 起初,当大家刚刚踏入此地时,心中自然清楚自己是从哪个洞口进来的。然而,当他们绕着大厅走了一圈之后,却被这如迷宫般相似的洞口搞得晕头转向,难以辨认出哪个洞口才是最初的入口。原因很简单,这些洞口看上去几乎完全相同,无论是大小、形状还是周围的岩石纹理,都如出一辙。 值得一提的是,李行素拥有过目不忘的非凡能力,所以他肯定记得哪个是进来的洞口。然而,接下来该选择进入哪个洞口呢?此刻,众人皆陷入了迷茫之中,脸上写满了困惑与犹豫。 就在这时,少林寺的觉仁和尚双手合十,缓缓开口道:“此洞似乎是按照八卦图的格局布置而成,如果全真派的弟子在此,或许他们会更了解这些门道。” 觉仁和尚的话语让人们愈发意识到眼前局势的复杂性和神秘性。八卦图作为一种古老的哲学符号体系,蕴含着深邃无尽的智慧和变化无穷的含义。而这个洞穴的布局竟然与八卦图相似,这无疑给众人的探索增添了更多的谜团和挑战。众人不禁开始思考,是否需要寻找更多关于八卦图的知识或者等待全真派弟子的到来,才能解开这个谜题。 觉礼将目光转向那位形单影只的散修易君天,缓缓开口道:“我观你所使之剑法,应属全真一派。不知你是否与全真派有所渊源?可曾学习过八卦之类的学识?” 易君天听闻此言,微微一怔,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茫然,随后答道:“我所用之剑法乃师父传授,但说实话,我并不知晓这是否为全真剑法。我初入江湖,一直跟随师父潜心修炼,此剑法学自师父,他未曾向我透露这具体属于何门何派。至于八卦等学问,他也从未传授于我。” 李行素对这位易君天颇感兴趣,于是大步走上前去,接着问道:“易君天,你师父是何人?难道他不曾告知你,你所学之剑法源自全真派么?” 易君天略作思索,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困惑,回答道:“关于我师父的名讳,我确实不得而知。不过,有一回他与一位相熟之人交谈时,那人唤他为‘重阳真人’。” “什么?重阳真人?王重阳?全真派的开派始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如果没死的话应该有两百多岁了!”觉仁听完,嘴巴大张,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觉礼,而觉礼同样震惊无比,两人对视一眼后,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掩饰的惊愕之色,那眼神仿佛是看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天山派的贺青明闻言,却是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道:“不能只因叫重阳真人就是王重阳,你师父究竟多大岁数了?” 易君天挠了挠头,神色愈发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感觉他的年龄应该非常大。因为有时他说起的事情听起来都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呢。” 难道真的是王重阳还未死去?竟然还存活于世?这岂不是和那个狡猾的老骗子和尚一样令人难以置信?李行素心中暗自思忖着,按照常理来说,金丹期的武者一般最多能活到一百五十岁左右,如果想要活过两百多岁,那起码得是元婴期的修为才对啊。可是,江湖中不是早已没有元婴期的武者存在了吗? 贺青明环顾四周,见众人皆沉默不语,气氛沉闷得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便开口说道:“诸位皆非精于奇门八卦之术者,如此该当如何是好?” 此时,丐帮的全不可面露惧色,声音颤抖地说道:“如今我等切不可轻举妄动,若不明这洞中机关究竟如何,盲目乱走恐有不测之险。”显然,全不可已被那些机关暗器吓得肝胆俱裂,心有余悸。 崆峒派的李世昌则神色坚决地提议道:“既有机关暗器,难道我们便裹足不前了不成?总不能一直滞留此地?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如何?” 丐帮的都有理连忙附和道:“有道理,听天由命罢。索性就此分开,各自寻一洞口进入便是。” 贺青明凝视着众人,缓声道:“那么诸位意下如何?是选择分道扬镳,还是结伴而行?”他的目光犀利如剑,扫过每个人的脸庞,似乎在等待他们的最终决定。 觉仁和尚看了众人一圈后,说道:“我看大家自愿结合,谁愿意在一起的,谁就一起走,不愿一起走的就分开走。有谁愿意跟我们一起走的吗?” 李行素接口说道:“我觉得我们的目的就是取得宝藏,但问题在于我们准备把宝物给谁。如果我们打算将宝物交给同一个势力或个人,那我们就是一伙儿的,可以结伴而行。不然的话,最好还是分开行动,免得找到宝藏后,大家还要为如何分割宝藏拼个你死我活。” 觉仁点了点头,回应道:“李行素所言极是,此次我们少林寺带队的圆慧禅师曾言明,若我与觉礼寻得宝藏,需先交于他,之后再由他定夺这些宝物的归宿。” 其余众人听闻此言,心中了然,原来少林寺尚未决定将宝藏交予朱元璋的红巾军。于是无人表示愿意与他们同行,毕竟他们中间没有谁打算将到手的宝藏交由圆慧分配。至于到时圆慧究竟会如何分配,尚不得而知。 李行素不禁面露惊诧之色,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觉仁和觉礼二人身上。毕竟,少林派乃是受朱元璋所邀前来,按常理而言,这批宝藏理应交付于朱元璋的军队手中。李行素实在难以理解,他们为何不将宝藏交予朱元璋呢? 原本,李行素有一个计划——提及自己的师父出自少林,以此与两位少林僧人同行。他如此盘算,一来是考虑到若能与少林寺联手,自身队伍规模将会壮大,获取宝藏的几率也会相应提高;二来,他正有此意加入朱元璋领导的起义军,而此次宝藏无疑可作为一份丰厚的“见面礼”。然而,眼下来看,少林寺显然别有打算,似乎自己和同伴并非与他们同路人。 第107章 遇到岔路分道扬镳 常遇春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心中暗叹:“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堂堂少林寺居然会有如此龌龊不堪的心思!”他眉头紧皱,义愤填膺,那坚定的目光中透露出决然,“我常遇春,无论如何也不会与这群道貌岸然之徒为伍!” 此时,天山剑派的贺青明和江正君挺身而出,只见贺青明剑眉竖起,双目炯炯,大声说道:“各位放心,我们天山剑派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待我们得到宝藏之后,绝对不会据为己有,而是打算将其转交给徐寿辉领导的红巾军部队。” 一旁的江正君亦是身姿挺拔,神情肃穆,附和着师兄的话语。天山派众人皆是一脸正气,那凛然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比少林那帮表面仁义、实则心怀鬼胎的和尚要磊落得多。 然而,在场的其他人依旧无动于衷,他们或是面面相觑,或是低头沉思,并没有人愿意响应与天山剑派同行。 贺青明和江正君不禁将急切的目光投向了李行素和赵婉儿,贺青明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道:“李行素,难道你们俩不打算跟我们一道走吗?要知道咱们的师公跟你们的长辈可是有着深厚情谊啊!大不了等我们先拿到宝藏,出去以后再共同商议如何分配,这样总可以?” 李行素身着一袭青衫,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非常抱歉,经过深思熟虑,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倘若我们有幸得到宝藏,那么我打算将它交予朱元璋率领的红巾军。还望两位见谅。” 赵婉儿身着粉色罗裙,亭亭玉立。她紧接着表态,声音温柔而坚定:“我与素儿共进退,他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李行素身上,那眼神中饱含着深情与信任,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们二人早已心意相通,密不可分,任何力量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常遇春听闻此言,顿时面露喜色,他爽朗地大笑起来,朗声道:“李行素、赵婉儿,咱们三人注定是同路人啊!实际上,我认为你们全都看错了局势,唯有李行素二人真正有眼光,能看出我们吴国公率领的义军必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驱逐元廷鞑子,一统中原大地。依我之见,你们应当尽快下定决心加入我们才是明智之举。” 贺青明却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忧虑,反驳道:“依目前义军的形势来看,其实是徐寿辉红巾军中陈友谅的势力最为强大。你们朱元璋的地盘恰好处在陈友谅和张士诚之间,腹背受敌,处境恐怕不容乐观啊。更何况张士诚即将投降,而方国珍更是不如张士诚,他本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投降派。因此,我们更看好陈友谅的红巾军,我反倒建议大家都加入我们这一方。” 贺青明看着众人沉默不语,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满不在乎地说着:“既然这样,那就随你们!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能力和打算。实际上,我们也并不喜欢与陌生人同行。”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失落与不屑。 崆峒派的李世昌身着一袭黑袍,身形矫健,紧接着表态:“我同样不喜欢太多人挤在一起,我选择独自前行。”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子坚决。 易君天则坦率地说出实情:“其实,我是受师傅之命而来,他要求我在得到宝藏后率先交给他。”他的脸上满是为难之色,眉头紧锁。 丐帮的都有理附和道:“有道理,我们两个也不太愿意与其他人一同行动。”都有理那脏兮兮的脸上透着几分倔强。 赵婉儿将目光投向峨眉派的女尼玄贞道姑,询问道:“那么,玄真,你打算跟谁一起走呢?” 玄贞道姑身着灰色的道袍,微微蹙着眉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她内心深处确实希望能与赵婉儿等人一同前行,毕竟人多力量大,可她也清楚自己肩负着夺取宝物的使命。考虑到与李行素等三人结伴而行人数较多,安全性相对会更有保障一些。自己的师公与他们二人的前辈竟然相识,而且他们的队伍中还有一名除她以外的女子。然而,如果事实果真如此,考虑到自身势单力薄,那么这宝藏实际上便与自己无缘了。 因此,玄真道姑咬了咬嘴唇,开口道:“我们出家之人早已习惯独来独往,并不擅长与他人同行,更何况还是男子。”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目光中透着一丝无奈。 觉仁和尚眼见各门派之间界限分明,并非同路人皆不愿并肩前行,于是双手合十,说道:“好!既是如此,那便由我们这些人多的垫后,优先让你们人数较少的先行选择。你们人少的可以各自挑选一个洞口先进去。” 崆峒派的李世昌率先踏出众人行列,只见他步伐沉稳,毫不犹豫地随意寻得一个洞口,头也不回地迈步而入。紧接着,峨眉派的女尼玄真道姑轻移莲步,走进了紧邻的洞口。易君天亦深吸一口气,寻得了一个洞口,踏入其中。 这样三个单人的队伍都先找了一个洞口走了进去,丐帮的全不可和都有理相互对视一眼,在另一面选了一个洞口,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紧接着天山剑派的贺青明、江正君也走入了一个洞口。 觉仁和觉礼两位和尚将目光投向了李行素和赵婉儿,觉仁开口说道:“要不你们先挑选一个洞口进入?” 赵婉儿轻轻地摇了摇头,她那如丝的秀发随风飘动,回答道:“我们人数较多,还是稍等一下,最后再做选择。” 觉仁和觉礼对视一眼,随后瞧了李行素三人一眼,接着便走向了一个无人选择的洞口,身影渐渐消失在其中。 此时,常遇春望着还剩下的两个洞口,那空荡无人的景象让他眉头微皱,转头望向李行素和赵婉儿,急切地询问道:“现在只剩下两个洞口没人走了,我们究竟该选择哪一个呢?” 李行素的目光稳稳地落在了丐帮众人进入的那个洞口上,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中似藏着深意,缓缓笑着说:“我们再稍等片刻,等丐帮的人出来之后再做决定。” 常遇春满脸诧异,那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何要等待他们出来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好奇,仿佛被蒙在鼓里,对李行素的决定感到万分困惑。 赵婉儿轻轻一笑,那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说道:“嘻嘻,我原本还以为只有我知晓此洞的奥秘呢,没料到素儿居然也能辨认出进入的通道究竟是哪一个。此处总共有八个洞口,而我们又被分为了七支队伍,再算上我们最初进来时的那个洞口,按理说我们应当别无选择才对啊。” 常遇春听后先是一愣,那呆愣的模样显得有些许憨傻,随后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张开嘴巴,开口道:“这一点我倒是疏忽了,要是当时我们在那个进来的洞口做个记号就好了,如今哪里还能认得出来呢?难不成丐帮所走的那个洞口便是正确的道路?看来到头来还是你们二位更有能耐啊。”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丐帮的那两人便折返了回来。只见全不可满脸尴尬,那涨红的脸就像熟透的苹果,讪笑着说道:“呵呵,实在惭愧,这个洞口万万走不得,乃是我们之前走进来的那条路。” 都有理赶忙颔首应道:“有道理,有道理,进入此处的通道径直前行便可出去,如此一来,岂会寻得宝藏所在?”他皱着眉头,稍作思忖,继续发问道:“方才天山派与少林寺那两支队伍究竟选择了哪个洞口?我们切不可重蹈覆辙。哦,竟是那些洞口么?我怎地愈发糊涂了。” 赵婉儿耐心地逐一向都有理指明其余几支队伍所进入的洞口方位,后者则指向无人涉足的那个洞口,言道:“那我们便选此路罢,想来这条必非他人所经之路,亦非来时路径。” 都有理用力颔首赞同道:“有道理,此番理应无误了,事不宜迟,速速启程。” 看着丐帮的两人走进了剩下两个洞口其中一个洞口,李行素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我能记得那个洞口是我们进来的,也能记得他们六路人走的洞口,这里现在只剩下一个洞口还没人走,看来我们没得选了,我们也走。” “哈哈,他们都以为全真派擅长阵法,但是阵法跟奇门遁甲关系关系并不大。大家都不知道真正懂的奇门遁甲的却是当年东海桃花岛的东邪黄药师。对于奇门遁甲,黄药师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而我姑奶奶得到的是黄药师之女黄蓉的嫡传,而她刚好也教给了我。”赵婉儿扬起下巴,一脸得意地说道。 李行素听闻,眼睛里满是惊喜,急忙问道:“婉儿,你竟然懂得奇门遁甲?刚才你怎么不说呢?” 赵婉儿伸出如玉般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李行素的脑门,娇嗔地说道:“你呀,真是个榆木疙瘩!难道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夺取宝藏吗?你如此大公无私,那最后宝藏该如何分配呢?难不成我们要大打出手,拼个你死我活吗?倒不如现在就各自行动,这样对每支队伍都更有利些。” 常遇春哈哈一笑,那爽朗的笑声在洞中回荡,调侃道:“李行素啊,我看你这脑子也确实不太灵光。如今咱们七队可都是竞争对手,哪有什么谦让互助可言?这会儿咱们不过是用相对文明的方式争夺宝藏罢了,真要是上了战场,那可就是生死相搏了。” 李行素抓了抓头发,一脸疑惑,眉头紧蹙地问道:“难道我们一定要争个鱼死网破吗?大家不能一团和气、共同分享这笔财富吗?” 常遇春无奈地摇摇头,深深叹口气说:“唉,你还是太单纯了,像这般巨额的宝藏,众人为之拼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第108章 精通奇门遁甲者生 叹了口气,李行素说道:“哎,好,我承认我的想法有点天真了,还是你们俩看的透彻。那么假如这些洞口真的是按照奇门遁甲来设置的,可是他们已经选定了其他所有的洞口,按照我们当时的约定,我们不能走其他人的通道,因此也只剩下了一个洞口没人进,我们还有的选吗?” 赵婉儿忍不住捂嘴笑得弯了腰,边笑边说道:“嘻嘻,只有不明白奇门遁甲的人才会这么想。” “八卦,学名为九宫八卦,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 “易经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易经又曰: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奇门遁甲里说得就是关于八卦里八卦各个方位对应的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八门每一个时辰都要变化一次,奥妙无穷。” “奇门遁甲是一种极为神奇且复杂的术法,它会在特定条件的触发下,使得各个洞口以及各门之间的排列发生变化。这些变化可能受到多种因素影响,例如日期、时辰甚至是内部被触动的机关等。每一次变化都代表着八门换位,局势瞬间扭转。” 望着李行素与常遇春二人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赵婉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番长篇大论完全是在白费口舌,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啊! 赵婉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耐心解释道:“目前的八卦方位,因为丐帮的同一批人连续两次从同一个洞口进入,导致了各门的换位变动。现在,八门的位置已经重新设定。震位位于东方,巽位则处在东南方向,离位朝向南方,坤位坐落于西南方,兑位在西方,乾位位于西北方,坎位面向北方,而艮位则处于东北方。这才是标准的八卦方位布局。” 李行素双手急促地挥动着,打断赵婉儿的话:“婉儿啊,你别再讲这些了,我们实在听不明白。你直接告诉我们,他们现在分别在哪个门,我们又该选择走哪道门就好啦!” 赵婉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对着李行素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说道:“行,说玄奥了你们也听不懂,为什么当时丐帮走到回去的路我不提示他,就是为了让他们将五行八卦的方位复原。如果不复原,我也很难确定当时八卦的方位。关键的是当时他们已经有很大的几率走入了生门,而我们就不能再选择生门了。” “而这次转换八卦方位复原之后,原来他们走过的都不会再是生门了。这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们看崆峒派走的是西南方坤位已经变成死门,峨眉派走的是西方兑位的惊门,丐帮走的是东方震位的伤门,而天山剑派走的是北方坎位的休门,少林寺走的是杜门,易君天走的是开门,剩下的两个门分别是景门和生门。” “欲求财利往生方,葬猎须知死路强。征战远行开门吉,休门见贵最为良。惊门官讼是非多,杜门无事好逃藏。伤门搏斗能捉贼,景门饮酒好商量。” “最终,崆峒派的李世昌选择了死门!这无疑是一条绝路,恐怕他难以逃脱死亡的命运。与此同时,峨眉派的玄贞道姑则明智地选择了惊门,虽然可能会经历一些惊险,但并无大碍。” “丐帮帮主和其帮内弟子走的是伤门,这意味着他们将会面临危险,但不会有生命之忧,受伤或许是无法避免的。然而,天山剑派选择了休门,而少林寺则走向了杜门。这些门派都将平安无事地抵达目的地,只不过需要花费较长的时间。” 赵婉儿目光坚定地看向李行素和常遇春,继续说道:“我们要选择东北方艮位的生门。如此一来,我们便能率先到达目的地,成为唯一能够获得宝藏的队伍。等我们成功收取宝藏之后,即使其他门派随后赶到,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赵婉儿说完,静静地等待着李行素和常遇春的回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决心,似乎对自己的决策充满了十足的信心。李行素和常遇春则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迷茫。显然,对于赵婉儿所说的话,他们一时之间还难以完全理解和消化,那紧锁的眉头和困惑的眼神都表明他们仍在努力思索着。 李行素和常遇春二人不住地摇着头,那模样活像拨浪鼓似的,脑袋晃动的幅度大得仿佛都快要被甩飞出去了。他们俩又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呢?有人懂得奇门遁甲这种神奇之术,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了大馅饼啊!不然的话,大家就只能听凭命运的摆布了。 赵婉儿一脸肃穆,郑重地说道:“此次八卦方位转换后,实际上已经泄露了天机。我再也不敢给你们任何提示或解释了。以后,你们得靠自己动脑子思考,如果想不通,就直接跟紧我就行了。” 李行素心中犹如明镜般清晰透亮:“这还需要多说吗?留下生门,而赵婉儿恰好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这不就意味着宝藏理应归属于朱元璋吗?这并非仅仅是三个人运气好,更说明朱元璋有成为皇帝的命格。就算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还能不了解吗?我怎会不选择站在朱元璋这边,反而去支持陈友谅呢?” 四人小心翼翼地走进东北方艮位的生门,踏入了这个神秘的山洞之中。山洞内部乍一看上去与之前经过的那段山洞并无太大的差别,然而每隔几丈便设有一盏长明灯,那微弱的灯光艰难地照亮了洞内的道路,使得原本漆黑昏暗的环境变得稍微清晰了一些。 李行素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神色警惕,目光如炬,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他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宝剑,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突然间,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前方洞壁的石头缝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蠕动。他立刻停下脚步,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处石缝,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一道清影从石缝中倏地钻出,如闪电般径直朝他迅猛袭来。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李行素根本来不及多想,本能地迅速侧身一闪,极其惊险地避开了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 待他定睛一看,才惊愕地发现刚才飞出来的清影竟然是一条青龙!这一景象让李行素震惊得目瞪口呆,他从未想过传说中的龙竟然会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眼前的这条青龙,身躯蜿蜒而修长,宛如一条灵动的蛇,但却比蛇更加强大而威严。它的鳞片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微光,仿佛是来自另一个神秘世界的生灵。每一片鳞片都散发着古老而强大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 这一刻,李行素深深地意识到自己之前对刘伯温的能力有所低估。他曾经满心怀疑龙脉之说只是传说或者是出于某种利益而编造出来的故事。然而,此刻亲眼目睹青龙的出现,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地方。或许,这里真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强大的力量。 面对眼前的奇景,李行素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敬畏之情。他清楚地知道,他们已经踏入了一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领域,接下来的旅程可能会愈发艰难。但与此同时,他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因为他们正在缓缓揭开一个古老谜团的神秘面纱,勇敢地探索着那些被时间遗忘的秘密。 这条青龙在空中一转身,再度向李行素猛扑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就咬向他的头颅。 李行素毫不犹豫地抬手就是一掌,然而,青龙却敏捷地一闪身,轻松躲过了这一击,使得李行素的手掌并未触及到青龙的身体。李行素见状,迅速调整战术,紧接着施展了“般若掌三十六式”中的“二佛升天”,只见他双掌一前一后,凌厉无比地朝着青龙猛击而去。 面对李行素的攻击,青龙毫不畏惧,它舞动着双爪,与李行素的双掌猛然一对,只听得砰然一声巨响,一人一龙同时向后退开几步,看起来似乎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青龙在空中优雅地转了个圈,然后转过身来,再次以迅猛之势扑向李行素,张开嘴巴就要咬下。 就在这时,一旁的常遇春看得真切,他高声喊道:“李行素,你闪开,让我来试试!”话音未落,他双手紧紧握住长刀,如疾风般冲向青龙,长刀迅猛地一挥,带着凌厉的刀光,唰的一下就将青龙一斩两段。 这一刀下去,青龙瞬间被劈成两段,赵婉儿兴奋不已,她高兴得手舞足蹈,不停地拍手叫好。然而,常遇春心中暗自嘀咕,这一刀砍下去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就像是砍在了空气之中,完全没有感受到砍到实物的那种质感。 三人抬头看向空中被斩成两段的青龙,却惊讶地发现青龙竟然毫发无损,仿佛那锋利的刀剑只是轻轻拂过它的身躯一般。显然,这些刀剑并没有给这条青龙带来丝毫损伤。 常遇春见长刀无用,当机立断将其扔掉,紧握双拳,全力挥动拳头砸向青龙。青龙的尾巴猛地一甩,与常遇春的右拳猛烈碰撞在一起。常遇春退后了两步,但青龙却稳如泰山,纹丝未动。随后,青龙迅速转身,张开血盆大口,朝常遇春猛扑过去。常遇春立刻施展出一套行军拳,拳打脚踢,动作连贯流畅,与青龙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赵婉儿看着常遇春与青龙的激战,觉得十分有趣,心中涌起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她忍不住上前一步,挥动双掌,狠狠劈向青龙的身体。 青龙此时正跟常遇春打得激烈,尾巴用力一甩,抽向赵婉儿的双掌,赵婉儿硬接了一下,连退三步,一屁股狼狈地坐在地上。她迅速狼狈地爬了起来,骂骂咧咧道:“这个破龙还挺厉害,我看他跟常遇春打也没觉得厉害啊。” 第109章 青龙难题如何解决 李行素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对着赵婉儿说道:“婉儿啊,你决然不是这条青龙的敌手。还好有常遇春在此,他与这条青龙的实力堪堪不分伯仲,所以它才没办法全力以赴地攻击你,要不然刚才那一击,恐怕会让你受伤甚重呢!唉,我自己也是半斤八两,完全不知晓究竟怎样才能将这条青龙斩杀。” 赵婉儿目光如炬,凝视着青龙许久,而后缓缓开口分析道:“这条龙似乎绝非普通之龙,它周身坚硬无比,刀剑难伤,想必是龙脉遭受破坏后,其蕴含的能量凝聚而成的。这种由能量形成的龙实际上并不具备真正鲜活的生命,除非有人能够凭借超凡脱俗、登峰造极的实力强行压制住它,否则想要将其击毙简直比登天还难,唯一可行的方法便是通过长时间的战斗来逐渐消耗掉它所蕴藏的能量。” “可是谁又能知晓究竟需要耗费多久才能彻底耗尽它的能量呢?”李行素一边目光紧紧地盯着常遇春与青龙激烈缠斗的身影,一边喃喃自语道。 此刻的青龙丝毫未见疲态,依旧生猛异常,那矫健的身姿、犀利的眼神,无不彰显着它强大的力量和旺盛的精力。 赵婉儿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实在看不出来啊,看它与常遇春缠斗了这么久,丝毫不见其有任何衰弱之势,估计就算常遇春活活累死了,它的能量恐怕也消耗不了多少。” “那你刚刚说要用强力去压制它,究竟要怎样做才能压制住呢?”李行素满脸困惑地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然我们三人一同使出各自最强的招式,同时向它发动攻击试试看如何?”赵婉儿急切地说道。 “你还是别折腾了,我觉得就凭你这点儿力量,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还是让我先用我的最强招式来试探一下。”李行素言罢,便开始调匀气息,准备施展出自己目前最为强大的攻击招式——般若神掌九式中的第五式“送佛归西”。 只见他双脚前后快速而连续地向后虚空踩踏着,每一次踩踏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震颤。他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调整着体内的气息,以此不断增强掌力。紧接着,他将双手向前伸出,双掌平举,那双手因为内力的汇聚而微微颤抖着,这一掌所蕴含的双掌内力产生的掌力,竟然达到了他平日里最大掌力的两倍有余! 此时此刻,青龙正在与常遇春激烈地缠斗着,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危险。就在这时,李行素那双蓄势待发的手掌如同闪电般落下,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青龙的后背。 刹那间,青龙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仿佛失去了实体一般,化为一缕青绿色的烟雾,朝着洞穴的深处疾驰而去。 李行素、常遇春和赵婉儿三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 李行素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青龙这样子是被我们打死了吗?” 赵婉儿同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她焦急地说道:“先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得赶紧前进,要是再耽搁下去,宝藏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常遇春迅速拾起自己的长刀,三人毫不犹豫地加快步伐,继续朝着前方迈进。然而,他们没走多久,前方竟然再次出现了两条张牙舞爪的青龙。 那两条青龙威风凛凛,身躯庞大,龙鳞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口中喷出的气息仿佛带着阵阵热浪。常遇春和李行素见状,立刻分兵两路,各自迎上前去,一人挡住一条青龙。 赵婉儿眼看着眼前的局面,焦急地喊道:“素儿,你动作快点,使出你最厉害的那一招,不要浪费时间!”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李行素听到声音后,立刻施展出“送佛归西”,双掌与青龙的巨大尾巴狠狠地碰撞在一起。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激荡开来,周围的碎石纷纷飞起,地面也出现了深深的裂痕。青龙无法抵挡这种威力,其身形瞬间消散成一缕青烟,朝着远方飞遁而去。 紧接着,李行素毫不犹豫地对正在与常遇春交战的青龙使出了同样的一招“送佛归西”。只见他掌力如涛,气势磅礴,掌风呼啸,直接将青龙的身躯打得粉碎,化为虚无。 常遇春目睹此景,不禁惊叹不已,转头看向李行素问道:“你刚才使用的究竟是何种神奇招式?竟然如此威猛!我竭尽全力与之搏斗许久,却毫无成效。” 这套武功乃是师父弘智禅师所传授,李行素自然也不隐瞒,坦然回答道:“此乃少林绝技‘般若神掌九式’中的第五式‘送佛归西’。只可惜,我目前仅掌握了前面的六式,师父曾言最后那三式已然失传。” 常遇春望着李行素,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之情。然而,他毕竟是身为武将,对于高深莫测的武学并无过多的执着和追求。 进入其他通道的队伍刚刚进入通道没多久之后,无一例外都遭遇了这种青龙。每一条通道之中,都有着整整三条青龙镇守其中! 然而,这些青龙现身的时机却各不相同。在李行素所在之处,先是单独出现了一条青龙,紧接着又冒出两条来。 崆峒派的李世昌作为第一个踏入通道之人,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首位与青龙交锋的倒霉蛋儿。更为不幸的是,他一下子就撞见了三条青龙!结果呢?李世昌甚至来不及逃跑,眨眼间便命丧黄泉。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和绝望的神情,身躯倒在地上,已然没有了生机。 而与他们一同进入此地的这些人,大多都处于炼气期九层或十层的境界,其实力基本上也就和单条青龙旗鼓相当罢了。若是同时面对两条青龙,那肯定是无法抗衡的。所以,如果不能及早决定转身逃窜,哪怕仅有一条龙,也足以把人活活累死。毕竟,这种由能量构成的青龙除非其自身能量耗尽,否则它们根本不会感到疲惫。 可怜的李世昌竟然走进了死门,他的父亲李思齐原本只是让他前来查看一下情况而已,但他却不知天高地厚,妄图夺取宝藏,最终率先命丧于龙脉洞中。 紧接着,第二个踏入通道的是峨眉派的女尼——玄真道姑。她所选择的通道乃是惊门。然而,不幸的是,她在中途竟遭遇了一条凶猛至极、威风凛凛的青龙。 相较而言,玄真的实力明显处于下风,很快便难以招架青龙那凌厉的攻击。惊慌失措的她当机立断,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夺命狂奔而去。幸运的是,跑了一段路程之后,那条青龙并未穷追不舍,反而掉转头离去了。 此时此刻,玄真懊悔不迭,她后悔当初没有和赵婉儿他们三人结伴前行。如今,她感觉自己恐怕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面对如此困境,玄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究竟该如何是好呢?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对宝藏的贪念,决定折返寻找出路。可是,当她重新回到那个曾经灯火辉煌的大厅时,却惊讶地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而自己也根本无法找到那个通往外界的出口所在。 她犹豫了片刻,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面对这神秘莫测而又危险重重的环境,她不敢轻易冒险乱闯。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决定回到刚才与青龙相遇的地方。 她缓缓地朝着那个方向前进,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小心,仿佛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当快要到达目的地时,她停下脚步,远远地观察着。果然,那条青龙仍在附近游荡徘徊,但似乎并没有主动攻击的意图。只要她保持一定的距离,青龙就暂时不会对她构成威胁。 玄真心头涌起一丝无奈,轻轻叹息一声后,便无奈地席地而坐。她决定等待,看看是否有机会让那条青龙自行离去。如果实在等不到合适的时机,那么她也只能选择掉头返回。然而,对于接下来究竟该如何应对,她的心中毫无头绪,一片迷茫。 与此同时,第三个进入通道的易君天选择了开门。当他遭遇第一条青龙时,一场激烈无比的战斗瞬间爆发。双方实力旗鼓相当,一时间难分胜负。他们激烈地激战了数十个回合,易君天逐渐感到疲惫不堪,力不从心,但青龙却依然精力充沛,威风不减。 在这关键时刻,易君天使出了师傅传授给他的独门绝技——\"一阳指\"。这一招威力惊人,石破天惊,终于成功地将青龙击溃,令其消散无踪。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易君天终于战胜了强大的敌人。 可是由于他的修为太低,因此一阳指用了之后,他也就全身脱力了,一个时辰之内难以发出第二招。 此时此刻,易君天已别无选择,只能原地坐下运气调息,稍作休整后才能再次上路。毕竟,如果继续贸然前行,一旦再遭遇另一条青龙,恐怕自己的性命也难以保全。 一个时辰过后,他重振旗鼓,精神抖擞,继续踏上征途。然而,没走出多远,第二条青龙便赫然出现在眼前。面对强敌,易君天毫不犹豫地施展出绝技“一阳指”,一举将其击溃。但紧接着,他又不得不停下脚步,再次休整一个时辰。 随后,天山剑派的贺青明与江正君二人踏入了休门。他们首先遭遇的便是第一条青龙。两人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联手迎战这条青龙。尽管他们暂时占据了上风,但这条青龙却异常坚韧,任凭两人连番攻击,它依然顽强抵抗,丝毫不见溃败之势。 无奈之下,两人只得改变策略,转而施展防御招式与之周旋。他们试图找到一种方法,即使无法将其打死,也要想办法把它耗死。如此这般,双方僵持了足足半个时辰,两人都感到有些疲惫不堪,气喘吁吁。 于是贺青明跟江正君商量之后,由他先独斗这条青龙,只见贺青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青龙冲去。 青龙见有人袭来,口中喷出一道青色火焰,那火焰炽热无比,直取贺青明。贺青明侧身躲开,动作敏捷如风,同时挥剑斩向青龙。青龙尾巴一甩,带着呼呼风声,将贺青明逼退几步。贺青明不慌不忙,使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与青龙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 由于贺青明完全使用防守招式,虽然处于下风,但一时之间倒也还能扛得住。 半个时辰之后,贺青明感觉体力有些不支,便喊道:“江兄,该你上了!”江正君应声而上,接替贺青明继续与青龙战斗。 江正君的实力比贺青明稍差一些,但他的防守技巧十分娴熟,纯防守半个时辰还是能够做到的。 就这样,两个人轮流上阵,一人战斗半个时辰,直接连续跟青龙打了三个时辰。然而,尽管他们已经竭尽全力,却依然无法将青龙打死。青龙的生命力极其顽强,每次受到攻击后都会迅速恢复过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白影出现在了他们的通道里。贺青明和江正君心中一惊,暗自叫苦不迭。如果再来一条白龙,以他们目前的状态,恐怕难以抵挡。 正在休息的贺青明定睛一看,发现来人竟是身穿一身白袍的易君天。贺青明眉头微皱,警惕地问道:“易君天,你怎么会来到我们的通道?” 易君天微微一笑,说道:“我在寻找出口时误打误撞来到这里,没想到你们竟然在与青龙搏斗。看起来你们似乎遇到了麻烦,需要帮忙吗?” 贺青明和江正君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犹豫。他们不知道易君天是否可信,但眼下形势紧急,或许可以借助他的力量来击败青龙。 第110章 珍珠玛瑙翡翠宝石 易君天瞬间大惊失色,那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庞此刻布满了疑惑,高声问道:“什么?这竟然是你们的通道?我明明一直都在自己的通道里稳步行走,为何会这般突然地闯入到你们的通道之中呢?” 贺青明也是满脸的诧异之色,那瞪大的双眼写满了震惊,惊讶地回应道:“难道说咱们俩的通道暗中是相互连通的不成?嗯……这种可能性的确是存在的,毕竟从来就没有人明确地规定过通道之间决然不能彼此相通啊!” 易君天将满是关切的目光投向正在与青龙激烈厮杀的江正君,焦急地询问道:“以你们二人的力量,是否能够战胜这条凶猛无比的青龙呢?” 贺青明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沉重的语气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疲惫:“即便我们两人联手,也无法将其斩杀。我们原本是打算慢慢消磨它的体力,可目前看来,似乎这样的策略毫无作用。不如我们三人一同尝试一下如何?” 然而,易君天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否定。他目光沉着,冷静地解释道:“其实我有法子可以战胜它,不过每次成功击杀一条青龙后,都必须休息一个时辰,方可继续斩杀下一条。” 贺青明一听,那脸上顿时焕发出惊喜的光彩,兴奋地说道:“真的吗?那简直太棒了!我们两个跟这条青龙苦苦鏖战了好几个时辰,至今仍然毫无进展。要不这样,如果你能帮我们除掉青龙,就算你居功至伟,等到发现宝藏的时候,咱们三人平分如何?” 易君天略加思索后回应道:“嗯,可以,反正无论如何我都得越过此地并灭掉青龙。”说罢,他昂首迈步向前,周身运气,施展出“一阳指”功法,只见那指力犹如闪电般疾驰而出,轻而易举地便将青龙击毙在地。 江正君如释重负般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感慨万千地说道:“幸亏有你出手击毙了这条青龙,这大半日下来可把咱俩累惨了,要是再继续斗下去,我们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贺青明与江正君眼睁睁看着易君天轻而易举地斩杀了青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对他刮目相看。就在这时,易君天随地坐下,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进入打坐状态。他那紧闭的双眼和均匀的呼吸表明他正在竭尽全力恢复体力,需要整整休息一个时辰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贺青明和另一个人刚刚忙碌了大半天,累得气喘如牛,精疲力竭,于是干脆就地坐下,也开始打坐休息,静静地等待易君天恢复精神。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三人才重新上路。 然而,他们没走多远,居然又碰到了另外两条朝他们扑来的青龙。这两条青龙气势汹汹,身上的龙鳞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不过,由于有了上次易君天顺利杀死青龙的经验,这次他们三个表现得相当沉着冷静,应对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当天山派的二人钻进通道以后,少林寺的觉仁和觉礼两位和尚紧接着踏入了杜门之中。他俩沿着通道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程,很快就察觉到前方的通道变得错综复杂犹如一座巨大的迷宫一般。每向前迈出几步,眼前就会冒出好几条岔道,让人眼花缭乱、无所适从。 万般无奈下,他们不得不随意选择其中一条道路,硬着头皮继续前行。然而,随着不断拐入数个分岔口,两人愈发感到思绪如乱麻般混乱不堪。就这样,他们仿佛无头苍蝇一般,在这个错综复杂的迷宫中漫无目的地四处乱窜。 两个时辰悄然流逝,两人才终于与第一条青龙不期而遇。 那青龙身躯巨大无比,獠牙锋利,张牙舞爪之间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过后,他们惊愕地发现,尽管两人齐心协力共同对抗青龙,能够勉强占据上风并压制住对方,但却始终难以将其彻底击溃击毙。 在与青龙漫长的周旋过程中,他们震惊地意识到,这条青龙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范围,想要将其斩杀无疑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于是,两人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改变方向,飞速冲进另一条通道,并拔腿狂奔逃离。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狂奔了一段距离后,发现那青龙并未紧追不舍。 过了些许时候,他们竟再次遭遇第二条青龙!这一次,两人心知肚明,以他们目前的实力,绝对无法战胜眼前这条庞然大物。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掉转头去,又换了一个通道,撒开脚丫子狂奔起来。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一阵漫无目的的逃窜过后,他们彻底迷失了方向,东南西北早已分辨不清。此刻,他们只能依靠着本能,在这迷宫般的地道里四处乱窜。 而此时,丐帮的全不可和都有理因为误闯了错误的入口,阴差阳错地成为了除李行素等人外,最晚进入通道的一对武者。他们所选择的入口,恰好是“伤门”。 刚踏进这扇门没多久,他们便迎面撞上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说实话,丐帮这两位仁兄的武艺实在平平无奇,更何况全不可的左肩还遭受了箭矢的创伤。那伤口虽已简单包扎,但每一次用力都会传来钻心的疼痛。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咬着牙,拼尽全力,齐心协力地与青龙展开激战,这才勉强取得了一丝优势。 全不可和都有理二人与青龙激战一番后,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击败对方,无奈之下只得转身返回大厅。 当他们踏入大厅后,因为跟玄真有着相同的顾虑,所以同样无法辨别出出口的方向,更不敢贸然行动,只好再次原路折返。 随后,全不可和都有理如法炮制,像玄真一般远远地注视着那条青龙,那焦急又期盼的眼神,盼望着它何时能够飞走,以便让自己二人能够继续前行。 两人在原地等待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对面的青龙却突兀地消失无踪。 全不可和都有理见状喜出望外,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立刻起身朝着前方狂奔而去。他们的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身后有恶魔在追赶一般。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越过先前青龙徘徊的地方时,那条青龙竟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那青龙犹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瞬间让他们的喜悦化为乌有。 全不可和都有理深知敌不过这条青龙,恐惧瞬间爬满了他们的面庞,惊恐之余唯有继续拼命往前奔跑。可惜没跑出多远,前方赫然又多出了一条青龙。 这可把两人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的眼睛瞪得极大,脸色惨白如纸。两人转身撒腿就跑,然而却与后面追上来的青龙撞个正着!青龙立刻张开血盆大口,挥舞着锋利的爪子,与两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眼看着后面还有另一条青龙紧紧相随,如果这两条青龙同时对他们发动攻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全不可右手紧握单刀,那刀在他手中微微颤抖,拼命抵挡着青龙的猛扑,同时焦急地喊道:“不可,不可,不可恋战啊,咱们得冒点险,硬冲过去才行!不然被两条龙前后夹击,恐怕我们小命难保啊!” 都有理挥舞着双刀,那双刀舞动得犹如雪花般密集,拼命护住自己,同时点头应道:“有道理,有道理,赶紧撤!” 两人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接连挥出数刀后,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不幸的是,都有理的后背被青龙的尾巴狠狠地抽打了一下,那强大的力量让他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扑,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而全不可的左臂则被青龙的利爪狠抓了一把,瞬间留下三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汩汩流出。尽管伤势严重,但他们不敢稍作停留,继续拼命往回逃窜。 不知道跑了多久,两人终于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回头张望,发现两条青龙并未追赶而来,他们这才如释重负般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要把整个胸腔都填满空气。 都有理从怀中艰难地掏出一粒疗伤丹药丢进嘴中,然后又取出一些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全不可左手臂的伤口处,并撕下一条衣角将他的胳膊简易包扎起来。 方才多亏他们跑得快,那龙尾的一击并未结结实实地击中都有理的后背,所以他的伤势并不算太过严重。 此刻两人皆已身负创伤,那伤痕累累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狼狈,恐怕难以战胜其中任何一条青龙。然而,他们别无选择,唯有继续前行。于是,全不可与都有理相互搀扶着,缓缓转过身去,那脚步沉重而缓慢,继续朝着前方迈进。 走着走着,他们终于看见两条青龙在前方徘徊游荡。两人远远地躲在一旁,身子紧贴着墙壁,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青龙,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轻微,心中默默祈祷它们能自行离去。有过上一次的教训,即便发现青龙离开,他们这次也绝不敢贸然上前。 李行素三人继续朝着前方行进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左右,他们终于遇到了第四条青龙。 李行素毫不犹豫地施展出“送佛归西”这一绝技,只见他身姿矫健,招式凌厉,轻而易举地将其斩杀。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每向前走数十丈,他们就会发现又有一条青龙出现。 面对这种情况,李行素并没有退缩,他的眼神坚定而无畏,凭借着自身强大的实力和坚定的信念,连续杀死了十五条青龙,那英勇的身姿仿佛战神一般,最终成功进入到另一个大厅之中。 这个大厅相较于之前更为耀眼夺目,原因并非是长明灯的光芒所致,而是满地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被四颗镶嵌在洞口处的夜明珠映照得熠熠生辉。那夜明珠散发着柔和而璀璨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装满了黄金珠宝的巨大铁箱,以及箱子旁堆积如山的珍珠、玛瑙、翡翠和宝石,它们交相辉映,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 望着眼前如此庞大数量的宝藏,李行素不禁感到有些犯愁:“这么多的金银财宝,要怎样才能带出去呢?或许应该等待其他人到来后,大家一起分配好再带走。毕竟,这些财富的数量实在太过巨大,如果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搬运。” “此外,独吞这些财富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和麻烦。虽然内心深处对这些财富充满渴望,但他还是明智地选择放弃独自占有它们的想法。相反,他决定暂时克制住自己的贪欲,等待同伴们前来共同商议如何妥善处理这笔巨额财富。这样做不仅可以避免潜在的风险,还能够确保公平合理地分配这些财富。” 就在这时,常遇春突然开口说道:“不用担心,刘神师都已经替我们考虑周全了。他特意给我们准备了一件宝物,你们看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如意乾坤袋!来,你们两个人过来帮忙撑着袋子口,我负责把财宝往里装。” 说罢,常遇春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白色的布袋,那布袋仿佛带着神秘的气息,然后将其递到了李行素手中。 李行素接过布袋,仔细端详起来。只见这个布袋看起来普普通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心中不禁产生一丝疑惑:“这个布口袋看起来并不结实啊,而且它还这么小,真的能够容纳下这么多的财宝吗?” 他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手中那单薄的白色大口袋,似乎无法相信它有如此神奇的功能。然而,常遇春却显得信心十足,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对这个如意乾坤袋充满了信任。 第111章 青绿色的龙脉能量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可是如意乾坤袋啊!不管什么东西都能装得下。你们俩快撑开袋子口,我要开始往里搬啦。”常遇春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地大声催促道。他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耽误一秒钟都会错失良机。 李行素和赵婉儿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期待。随后,赶忙用双手扯开了布袋口,并用力撑住。那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迎接一场未知的奇迹。 紧接着,常遇春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他那宽阔的胸膛瞬间高高鼓起,好似鼓足了风的巨帆一般。他双手紧紧抱住那个巨大无比的铁箱子,只见他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紧绷,力量感十足,但却毫不费力地将其举了起来。随后,他猛地用力一甩,那铁箱子便如同一颗炮弹似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以惊人的速度朝着两人撑开的白色布袋呼啸而去。 望着眼前这个重达上千斤的打铁箱子,李行素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道:“这么大的铁箱子怎么可能装得进去呢?”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铁箱子,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担忧。 然而,就在下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庞大的铁箱子竟如同被施加了神奇的魔法一般,轻轻松松地就钻进了比它小一半的布袋之中!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李行素瞪圆了双眼,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他完全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 还没等李行素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常遇春已经毫不犹豫地抱起了第二个铁箱子,如同之前一样将其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布袋里。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干净利落,每一次抱起铁箱子都散发出一股无坚不摧、势不可挡的强大气势。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一个又一个的大铁箱子被依次放入其中。 李行素和赵婉儿站在一旁,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的表情充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两人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能塞进一颗鸡蛋,久久无法合拢;他们的眼睛则死死地盯着那个看似平凡却蕴含无尽神奇的布袋,仿佛想要透过它看到里面隐藏的秘密。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口袋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源源不断地吞噬着那些沉重的铁箱子。更为惊人的是,当最后一个大铁箱子被放进去后,他们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其中物品的重量。这无疑是一件举世罕见的珍宝!事实证明,这件名为如意乾坤袋的宝物果然名不虚传。 时间没过多久,常遇春又一次做出令人惊叹不已的举动。李行素两人看到他将散落在地上的一大堆珍珠、玛瑙、翡翠还有宝石用双手紧紧抱住,那些珠宝在他怀里闪耀着绚丽多彩的光芒,映照出他那张兴奋激动的脸庞。 紧接着,他没有丝毫犹豫就把这些珠宝扔进了袋子里面。至于那些零散掉落的珠宝,他非常机智地找来一块金砖,然后用自己的拳头把它砸成薄薄的片状,当成铲子一样使用,小心谨慎地把散落的珠宝铲进了口袋当中。他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全神贯注,好像正在对待最为珍稀宝贵的物品一般。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李行素,内心深处涌起一股熟悉亲切的感觉。这种把成堆的宝石铲进袋子的画面,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小时候在家里晾晒完麦子之后盛装麦粒的情景。就在那一刹那,对父母深深的思念像潮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泪水也情不自禁地在眼眶里面打起转来。他默默地自责着,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为自己曾经无知和愚蠢而懊悔不已。他的眼神变得迷离,思绪仿佛飘回了遥远的家乡。 这时,赵婉儿抬头注意到李行素的眼眶泛红,不禁笑着调侃道:“素儿,难道看到这些金银财宝,你还得了红眼病不成?”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那声音清脆如铃,眼神中却流露出对李行素的关切,那关切犹如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柔和。 李行素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花,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怎么可能是得了红眼病呢,我只是突然间心生感动罢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感。 常遇春闻言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手里还不停地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金银财宝,嘴里嘟囔道:“见到这么多金银财宝竟然会感动?真是奇了怪了……不过你这感动一词倒是用得恰到好处。有了这些财富,咱们军队的军费可就宽裕多啦!这样一来,我们就能购买更多更精良的武器装备,士兵们在战场上的伤亡也会大大降低。而且,大家都能填饱肚子,吃得饱饱的。哎,你这么一说,连我都有些感动了呢。”常遇春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军队壮大、士兵们士气高昂的景象。 李行素听了常遇春这番话,不禁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随口说出的一个词语,竟然引发了常遇春如此多的感慨。 常遇春收拾完了之后,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四个洞口旁边镶嵌在墙壁上的四颗夜明珠上。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慢慢地走向前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动了这些稀世珍宝。他小心翼翼地将夜明珠一一收了起来。当他正准备收起第四枚时,赵婉儿开口说道:“好啦,差不多得了,留下一个,不然这里面可就要变得漆黑一片了。”赵婉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满。 常遇春看着最后一枚夜明珠,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好,那就把这最后一颗夜明珠留下来,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再带走。”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舍,那模样就像一个孩子被迫放下心爱的玩具。 赵婉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做人别太贪心了,你都已经拿了那么多财宝,还在乎这一个夜明珠吗?还是留给其他有需要的人。”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失望,那失望如同寒夜里的冷风,让常遇春不禁打了个寒颤。 常遇春将乾坤袋收入怀中后,神色凝重,语重心长地说:“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罢了,就照刘伯温所言,这些宝物中吴国公的红巾军得一半,剩下那一半由你们自行分配。”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 赵婉儿闻言轻笑出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一般:“刚刚还说你小气,这会儿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大方?看来是你小气,而刘伯温所代表的朱元璋倒是颇为大度。如此看来,朱元璋果真具备成为皇帝的潜质。”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俏皮,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李行素缓缓摇头,脸上满是诚恳,开口道:“这些财宝我们并不想要,还是将它们全部留给朱元璋的红巾军用作军饷。”他的语气坚决,目光中流露出对红巾军事业的支持和坚定。 常遇春叹息一声,眼中满是感动:“看到你们这群支持红巾军推翻元朝腐朽统治的武林人士,我不禁有些感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此时,李行素环顾着宽敞的大厅,目光在四周仔细搜索着。他注意到除了他们进入的那个洞外,四周还有另外三个洞口。那三个洞口如同三张神秘的大口,静静地等待着人们去探索。面对这四个洞口,他一时无法确定哪一个才是通往外界的出口,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赵婉儿,只见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轻声说道:“诸位不必看向我,此洞口与奇门遁甲并无关联。依我之见,我们不妨暂且在此稍作等待。毕竟我们所进入的乃是生门,理应会有转机出现。或许待上片刻,他们便会寻来。届时,观察他们究竟自哪个洞口现身,或许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和启示。”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让人不由得心生信任。 既然赵婉儿如此表示,李行素三人也不再多言,随即在大厅中央席地而坐。三人皆屏气凝神,调整气息,进入到一种宁静的状态之中。他们的呼吸逐渐平稳,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当李行素调息入定之后,他突然察觉到这个房间内弥漫着一股青绿色的气体。那气体若有若无,如梦如幻。他敏锐地意识到,这并非寻常之物,而是一种极为精纯的能量。通常情况下,天地间的能量都是无色透明的,但眼前这种青绿色的精纯能量却是他前所未见的奇景。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惊喜和好奇。 他开始尝试着吸收这些能量,结果令人惊讶不已——他的身体周边迅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状区域!青绿色的能量如潮水般涌向他的身体内部,速度快得惊人。那能量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吸引,迫不及待地涌入他的身体。这一过程异常顺利,毫无阻碍,这些能量不仅纯净无比,甚至无需进行任何转换就能被直接吸收进体内。随后,它们会暂时储存于丹田之中,仿佛为他的身体注入了无尽的活力。 李行素转头观察了一下其他两人,发现赵婉儿和常遇春周围并未出现与自己相同的漏斗式吸收能量的现象。看起来,他们似乎对这种精纯的能量毫无察觉。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李行素轻轻碰了碰赵婉儿,轻声问道:“婉儿,你能感受到这个大厅里存在青绿色的能量吗?”他的声音极低,仿佛害怕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赵婉儿疑惑地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眼睛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回答道:“哪里有啊?我什么也没看到呀。”她的脸上满是迷茫和不解。 “你真的看不到吗?那你试试看能否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呢?”李行素好心地提醒赵婉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赵婉儿试探性地感受了一下四周,然后摇了摇头,疑惑地说道:“这里和外面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啊,为什么只有你能感受到这些能量呢?”她的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行素微微一笑,解释道:“嗯,我确实能够察觉到这些青绿色的能量就在我们周围飘荡着。而且,我可以轻松地将它们吸收进体内。或许这是一种珍贵的资源?”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赵婉儿沉思片刻,回忆起曾经从她姑奶奶那里听说过的一些事情。她缓缓说道:“嗯,我好像记得姑奶奶提过,有种极为特殊的能量十分罕见。这种能量能够被武者直接吸收,经过简单的转化就能提升他们的境界。不知道你所说的是否就是这种能量。既然你有能力吸收,那就尽量多汲取一些。毕竟,龙脉之中的物品想必都非凡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羡慕。 与此同时,常遇春同样注意到了这种青绿色的能量,并且目睹了李行素正在吸收它的过程。听完两人的对话后,他也尝试去吸收这些特殊的能量,但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无法做到。尽管有些失望,但他也只好放弃这个念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三个时辰之后,大厅里弥漫着的青绿色能量已被李行素吸收殆尽。此时,他的丹田逐渐发胀,仿佛有无尽的力量在其中涌动。他深知,要完全消化这些吸入的青绿色能量并非易事,还需耗费些许时日。 那二十一条被斩杀的青龙,最终皆化为青绿色的能量,缓缓汇聚于此厅内。实际上,这些青绿色的能量源自龙脉遭受破坏所释放出的力量。通常情况下,随着龙脉的损毁,这些能量会迅速消散于天地之间。然而,由于这些能量具备了灵性,它们便化身为青龙,对闯入龙脉洞的武者展开攻击。当这些青龙被击毙后,它们又再次转化为能量形态。 第112章 夜明珠是前朝遗宝 在这幽深而广阔的大厅之中,密密麻麻地堆满了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那些璀璨夺目的宝石,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宛如天上繁星坠落凡尘;而那熠熠生辉的金银器物,闪耀着柔和而高贵的光泽,仿佛是太阳的光辉被凝聚于此。整个大厅,简直就是一座取之不竭的无尽宝库,每一寸空间都被光芒所填满。 龙,作为一种神秘莫测的生物,其天性对于亮晶晶的东西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喜爱和无尽的渴望。正因如此,这部分蕴含着强大力量的龙脉,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朝着珠宝的方向汇聚而来。它们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宽敞的大厅中盘旋飞舞,形成了一个个绚丽而神秘的能量漩涡。 然而,这些能量并非能够永恒存在。据粗略估计,大概经过天的时间,它们就会如同梦幻泡影一般,逐渐消散于无形,缓缓融入周围的环境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但命运的轨迹总是充满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巧合与意外,就在这关键的时刻,这股强大而神秘的能量恰好被李行素所发现,并被他成功吸收。 这种能量相较于普通天地间的能量,显得更为纯净和浓缩。其纯净的程度,就如同经过千锤百炼的水晶,毫无一丝杂质;其浓缩的程度,仿佛是将一片海洋的力量汇聚于一滴水珠之中。李行素吸收这种能量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惊叹不已。对于武者们而言,一次所能吸收的量也相当巨大,仿佛是在干涸的沙漠中遇到了一片浩瀚的绿洲,可以在体内慢慢地消化和融合。 不过,这种龙脉能量并非毫无缺陷。一般的武者,既无法用肉眼看到它那若隐若现的身影,更难以将其吸收并加以利用。唯有那些修炼过诸如《罗汉神功》、《龙象般若功》以及《罗汉伏魔功》等类似功法,且已经达到功法大成境界的武者,才有可能具备看到和吸收这种墨绿色龙脉能量的能力。这是因为这些特殊的功法能够促使真气在体内自行循环流转,如同江河奔腾不息,从而与龙脉能量产生微妙的共鸣和紧密的连接。 本来,常遇春也曾修炼过《龙象般若功》,按理来说,他理应能够吸收这里面的能量。但令人惋惜的是,常遇春乃是天生的龙象神体,其体内经络的构造与普通人截然不同,甚至还被人界天道视为早衰之象。也正因如此,他的许多能力都受到了人界天道的无情压制。以至于在人界时,他虽然能够凭借敏锐的感知察觉到这些能量的存在,但却始终没有办法将其吸收为己用。 而若是按照李行素此前吸收天地能量的速度来进行计算的话,那么仅仅只是这半天时间所吸收到的能量,便已经抵得上他平日里整整两年所能吸收到的总量了!当然了,李行素平时吸收能量的速度就要比一般的功法快上不少。不仅如此,这些能量更为精纯,也更容易被转化为自身的能量。 李行素暗自揣测,等到自己将这些能量全部消化完毕之后,或许自己就能够迈入炼气期巅峰的层次了。到那时,距离那令人向往的筑基期恐怕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筑基期,乃是武者晋升之路上的首个重大境界,意味着一个人正式踏入武者的神圣行列。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寻常之人哪怕穷极一生,或许都无法跨越此境。哪怕是天赋异禀、拥有上乘功法的武者,到了炼气期巅峰,若无两三年时间的沉淀与积累,亦难以突破这一关键的层次。 李行素等三人在这神秘的洞穴大厅内滞留约三个时辰之后,少林寺的觉仁和觉礼两位师兄弟在迷宫中兜兜转转,晕头转向。他们如同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旅人,找不到出路,内心充满了焦虑与迷茫。就在这时,他们误打误撞地冲入了李行素等人所在的大厅。 刚进入这灯火通明的大厅时,强烈的光线让两人觉得有些刺眼,他们不得不用手捂住眼睛,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的眼睛才逐渐适应,终于能够看清周围的景象。当他们放下遮挡眼睛的手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地中央的李行素等人。于是,他们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朝着李行素等人走去。 就在这时,觉礼将目光投向自己进入的洞口右侧的洞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他注意到旁边墙壁上闪烁着光芒的夜明珠,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吸引着他的目光。觉礼压低声音对觉仁说:“觉仁师兄,你看洞口旁边的那盏灯似乎与我们之前所见的长明灯有所不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吗?” 觉仁抬头顺着觉礼所指的方向看去,他的目光在夜明珠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然后,他说道:“我觉得这颗珠子似乎有些眼熟,咱们走近观察观察。”说完,他与同伴一同小心翼翼地靠近。 觉仁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将夜明珠从墙壁上轻轻取了下来。就在这时,赵婉儿抬起头,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大声说道:\"觉仁,你为什么要把它取下来呢?我们全靠这颗夜明珠照明啊!如果没有它,这里又会变得漆黑一片。\" 觉仁听了,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他连忙说道:“哎呀,婉儿姑娘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于是,他赶紧将夜明珠重新放回岩壁上的凹洞中。 就在这时,天山派的贺青明、江正君和易君天三人成功击杀了最后两条青龙,从旁边的另一个洞口走了进来。他们的身上还带着战斗后的疲惫与胜利的喜悦。 他们刚刚踏出洞口,一眼便望见觉仁将夜明珠放回原处的举动。贺青明目光锐利如鹰,立刻大声喊道:\"觉仁刚才拿的那颗难道就是夜明珠吗?\" 话音未落,贺青明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觉仁和觉远所在的方向。他的身影快如闪电,带起一阵疾风。江正君和易君天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他们的脚步声在大厅中回荡,仿佛是命运的鼓点,敲响了新的篇章。 走近之后,觉礼猛地伸出手,拦住了他们三个,语气生硬得仿佛结了冰:“你们三个别瞧了,那是夜明珠,这可是我们两个最先发现的。按照规矩来讲,这颗夜明珠就应当归我们两个所有。” 贺青明听闻此言,目光聚焦在岩壁上的夜明珠,眼神专注而犀利,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这事儿不太对劲啊,这里好歹也号称是个宝藏之地,怎么可能仅仅只有这么一颗夜明珠呢?其他的财宝究竟都被你们藏匿到什么地方去啦?” 觉仁赶忙连连摆手,着急地解释道:“这我着实不清楚啊,反正我们进来的时候,就仅仅只看到了这颗夜明珠。” “哦?是这样吗?”贺青明一脸狐疑,那眼神犹如锐利的箭,直直地盯着觉仁和觉礼,接着又迅速转头看向坐在中间的李行素等三人。 李行素向来不善于说谎,被贺青明这么突如其来的一看,顿时心里发虚,嘴巴张了张,却愣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常遇春挠了挠自己的头,脸上露出憨态可掬的笑容,回答道:“那真的是夜明珠吗?我们刚刚才进来,在这里才稍微坐下来歇息了一小会儿,结果少林寺的那两个人一进来,就径直朝着那颗夜明珠奔过去了。我们虽然比他们早到了那么一会儿,可实在是疲惫不堪呐,所以就在这个宽敞的大厅里打算先小憩片刻。然而,我们压根儿就没有察觉到那竟然是一颗夜明珠啊!一直还误以为它只是一盏普普通通的长明灯罢了。那个真的是夜明珠吗?是不是特别珍贵、价值连城呀?” 贺青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鄙夷的笑容,极其轻蔑地嘲讽道:“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你们这些农民起义军简直就是孤陋寡闻至极,连如此稀有的夜明珠都不认识。这颗足足有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堪称无价之宝,其具体价值根本难以估量。倘若这颗夜明珠当真属于前朝遗留下来的宝物,尽管看上去数量略显稀少了一些,但起码也能价值几万两银子。” 常遇春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使劲咽了口口水,说道:“我来瞧瞧,什么样的夜明珠能值几万两银子?那个,那个,其实我们才是最先进入这个大厅的,是不是应该算是我们先发现的?” 常遇春说完,便迈着大步朝着那五个人所在的夜明珠方向走去,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你们说说看,我们是最先进入这里的人,即便这夜明珠不是由我们首先发现的,但无论怎样都应当有我们的一份?毕竟这可是价值好几万两银子啊!足够支撑我的军队半年的开销了。” 这时,觉仁和觉礼迅速移动脚步,动作敏捷如风,护住夜明珠所在的位置,并大声回应道:“你们尽管比我们早到了片刻,但你们并没有察觉到夜明珠的存在,所以不能算数。这颗夜明珠乃是我们率先察觉到的,毫无疑问它应归属于我们所有。” 贺青明闻言,立即反驳道:“咱们事先并未订立任何规则表明宝藏必须归首先发现者所有?理应是人人都有份才对啊。” 常遇春听后,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没错,究竟是谁规定宝物必须先被发现才能归属其所有呢?我同样支持见者有份这个说法。” 赵婉儿强忍着笑意,猛地一下扑到李行素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把脸使劲压在李行素的背上,她身体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般花枝乱颤。不过由于于行素背后是灯光阴影区,众人并未发现不妥。 赵婉儿心中暗道:“这个常遇春,还真是个说谎的高手啊!他撒的谎,竟然丝毫听不出什么破绽来,而且看他最后那副模样,似乎真的打定主意要从这最后一颗夜明珠里分一杯羹呢。” 李行素一瞧,至少还能分到上万两银子,心里顿时像开了花一样乐不可支,连忙附和道:“我也觉得见者有份嘛。” 觉仁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行,你们刚才都瞧见了,这颗夜明珠已经落入我的手中,那就是我的东西了。你们就别做白日梦了,我是绝对不会分给你们的。” 常遇春一听,顿时急红了眼,大声嚷嚷道:“喂,你一个出家人,要那么多银子有何用?难道你不知道佛祖告诫过你们吗?要戒贪、戒嗔什么的……” 觉仁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轻轻挥动手指,示意觉礼一同坐下,然后与他并肩坐在夜明珠散发的柔和光芒之下。 觉仁挺直了身子,声音沉稳而坚定地说道:“我不想与你们逞口舌之能,这并非你们所能插手之事。我们必须将这些宝藏带回寺内,这是圆慧师叔祖的嘱托。他明确表示,一旦发现宝物,务必带回去交给他,由他亲自决定如何分配。” 贺青明的目光如闪电般迅速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经过一番严谨的审视,他确认并没有人身上藏有大量财宝的迹象。即便是那颗巨大如成人拳头般的夜明珠,如果藏于身上,也难以逃过众人的眼睛。他坚信这里的宝藏或许就仅限于此,于是他提高音量,大声宣称:“我们六个人一致赞同见者有份,而你们只有区区两人。少数理应服从多数,所以你们的意见根本就不算数。” 第113章 觉仁死于雪山之手 常遇春微微颔首,目光坚毅,语气坚决地说道:“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倘若你们二人执意不肯让咱们六人平分这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那你们可得好好思量思量后果。毕竟我们这边可是有六个人,你们觉得凭你们二人之力,当真有把握应付得了吗?莫要到时候因着这颗夜明珠,连性命都葬送在此处,那可真是追悔莫及啊!” 贺青明见两人毫无反应,面色一沉,迈步向着少林寺的两位和尚走去。他站定之后,双目圆睁,直视着对方,朗声道:“觉仁、觉礼,你们身为少林寺的僧人,应当懂得事理才对。若是你们坚决不愿将夜明珠平分,那就休怪我们动手抢夺了。” 然而,觉仁和觉礼仿若未闻一般,依旧故作镇定。他们紧闭双眼,嘴唇轻动,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正在虔诚地默念着某种晦涩高深的经文。只见他们面色凝重,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仿佛这经文能给予他们抵御外界威胁的力量。 常遇春慢慢地踱步过去,缓缓地开口说道:“这颗夜明珠就在这儿,它又不会自己跑掉,那我们也暂且歇一下。这大半天的时间里,我们一直都在不停地奔跑,根本没有得到片刻的喘息之机,真是快要把人给累死了啊!对了,这里总共有四个洞口呢,我们可以每批人选择进入其中一个洞穴。等一会儿,如果再也没有其他人进来的话,那就说明夜明珠所在位置旁边的那个洞口很可能就是继续前进或者通往外界的出口。” 贺青明和其他两个同伴此时也感到身心俱疲,于是纷纷坐下来,双腿盘起,闭上双眼,开始打坐修炼。大约休息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周围一片静谧,只有众人轻微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两位来自少林派的僧人突然间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随即站起身来。觉仁迅速从洞壁上取下夜明珠揣入怀口。本来夜明珠在黑暗中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照亮整个岩洞,被觉仁揣入怀中后这一下周围突然伸手不见五指。紧接着,两人身形如鬼魅一般一闪,便钻入了旁边的洞口,脚下生风,撒开双腿狂奔而去,扬起一阵尘土。 常遇春听到声响后猛地睁开眼睛,当他看到少林寺的两名僧人逃跑时,他立刻大声呼喊道:“少林寺的和尚逃走啦!”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带着几分焦急与愤怒。 贺青明和江正君猛然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惊诧。他们迅速起身,发现觉仁觉礼果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惊得一跃而起,毫不犹豫地钻进旁边的洞口,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易君天转头望向李行素和赵婉儿,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决断。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停留片刻,紧接着,也毫不迟疑地追随贺青明和江正君而去,衣袂飘飘。 李行素和赵婉儿缓缓走来,目光落在常遇春身上,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笑意。他们压低声音对常遇春说:“常遇春啊,真是没想到,你这演技简直太逼真了!那神态,那语气,就跟真的一样。” 常遇春却低声回应道:“赵婉儿,别开玩笑了,赶紧追上去!否则一旦错过机会,我们可就分不到那笔银子了。”说完,他用力一拉李行素和赵婉儿,三人一同朝着洞口飞奔而入,带起一阵疾风。 觉仁和觉礼跑得犹如疾风一般,脚下的步伐快如闪电,身后的贺青明和江正君则紧追不舍。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前方终于透出微弱的光芒,那光芒仿佛希望的曙光,似乎预示着即将到达出口。觉仁和觉礼心中暗喜,只要一出洞口,把夜明珠交给圆慧禅师,这些人再想夺回可就难如登天了。 贺青明朝着江正君使了个眼色,只见他们二人同时飞身而起,如同两道闪电一般冲向敌人。贺青明率先暴起一剑,剑身在微弱的光芒中闪烁着寒芒,犹如蛟龙出海般刺向觉仁的后背,剑势凌厉,带着破风之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江正君则趁机出剑,剑走偏锋,直取觉礼的要害,试图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他的眼神中透着狠厉,仿佛这一剑定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然而,觉仁反应迅速,他首先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动,但当他转身时却惊异地发现贺青明的宝剑已经如毒蛇般刺到了他的胸前!而觉礼此刻竟然还浑然不觉,依旧全力向前奔跑,眼看着就要被这两把宝剑击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觉仁毫不犹豫地使出全身功力,发出了最强一击。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并没有选择攻击那把即将刺入自己体内的宝剑,而是一掌狠狠地拍向了动作稍显迟缓的江正君。 这一掌蕴含着觉仁毕生的功力,威力惊人,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江正君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直接砸到了洞壁之上,顿时口吐鲜血,鲜血在洞壁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一命呜呼。 觉礼突然意识到自己遭受了偷袭,当他定睛一看,只见贺青明的宝剑已然深深插入觉仁的胸膛之中,但令人惊讶的是,觉仁竟然成功地击毙了那个偷袭自己的敌人!觉礼愤怒地大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挥舞起手中的棍棒,朝着贺青明猛力击去!那棍棒带着呼呼的风声,气势骇人。 贺青明试图抽出自己的宝剑,却发现觉仁紧紧握住剑身,让他无法动弹。贺青明只得艰难地侧身一闪,避开觉礼的一击,但还是被觉礼的棍棒击中肩膀。肩膀处的衣衫瞬间破裂,鲜血渗透而出。 贺青明的肩膀伤势严重,而此时宝剑已深深嵌入觉仁的胸口,被觉仁牢牢抓住,难以拔出。无奈之下,贺青明毅然扔掉宝剑,准备夺路逃跑。然而,觉礼岂会轻易放过他?一记凌厉的棍棒狠狠地落在贺青明的后背之上,打得他昏死过去。他的身体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当李行素等四人听到声响,迅速飞身赶来时,觉仁早已身中利剑,倒卧在地。李行素心急如焚,急忙抱起觉仁,却惊觉觉仁已是命悬一线。 觉仁艰难地抬起手指,指向贺青明和江正君二人,虚弱地说道:“是他们……他们偷袭我们……”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话未说完,一口浊气涌上,觉仁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李行素心中恼怒异常,破口大骂道:“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搞偷袭的家伙!明明大家说好了要相互支持,毕竟咱们都是支持朱元璋和陈友谅的红巾军嘛,怎么着也不能算是敌人?换句话说,我们七个人好歹也算是站在同一边的!可特么的,贺青明和江正君这两个王八蛋竟然偷袭那两个毫无防备的少林僧人,真特么该死啊!” 看到觉仁惨死,觉礼立刻扑到觉仁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他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声音嘶哑而悲切。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觉仁不是为了救自己,虽说可能依然难以避免被刺伤,但至少不至于丧命。说不定,觉仁还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呢!然而,自己由于完全没有防备,肯定会死得很惨。 实际上,觉仁选择的应对之策,已经是最佳方案了。要是他舍不得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觉礼,或许可以勉强躲开那致命的一剑。但就算这一剑没刺中心肺,当时侥幸没死,过后也必然会身受重伤。而如果觉礼没能及时察觉到身后的偷袭,则必然会命丧黄泉;而身受重伤的觉仁也难以避免失去战斗力,如果再被补上一剑肯定也是活不成了。 然而,能够在这惊心动魄、稍纵即逝的瞬间做出如此正确的抉择,如果没有那种舍己为人、敢于自我牺牲的少林精神,恐怕是很难做出最为正确的决定的。 此刻,四大高手以及刘伯温,还有峨眉派的掌门人空闻师太与崆峒派的掌门人秦世雄全都面色凝重、焦虑不安地在洞口来回踱步等待着。 好在没过多久,不到九个时辰,差不多一个白天的时间过去了,此时太阳刚好落山,天色刚刚开始变暗,就已经有人从洞中冲了出来。 第一个冲出来的人,正是峨眉派的女尼玄贞道姑。只见她身形如电般一跃而出,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被吸引过去,随即都注意到她的头发凌乱不堪,仿若被狂风肆虐过一般。浑身上下的衣物也都破烂不堪,多处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甚至大腿和胸部都裸露在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空闻师太连忙拿出一件袍子,迅速给她披上,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焦急地问道:“玄真,你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是谁这般欺负你了?快告诉为师!” 玄真道姑身体不停地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极大的惊吓,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哭泣着说道:“师父,是……是丐帮的两个不要脸的淫贼!他们……他们想要对徒儿图谋不轨……呜呜呜……师父,你一定要替我报仇,杀了那两个淫贼啊!” 空闻师太闻言,顿时怒火中烧,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她猛地抬起头,怒视着丐帮帮主毕凌虚,厉声道:“等那两个丐帮弟子出来以后,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毕凌虚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满脸的茫然,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讪讪地笑道:“也许……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说不定是场误会呢?” 就在这时,只见洞口处人影一闪,接着便传来两声闷哼。原来是丐帮的那两位弟子也从洞里跳了出来,但看他们的模样,却是极为狼狈。两人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到毕凌虚的面前,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毕凌虚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眉头紧紧皱起,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语气严厉地问道:“你们两个人在洞里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全不可一脸无辜地回答道:“好事?哪来的好事啊!帮主,咱们这次进洞可真是倒霉透顶了。不仅没能找到传说中的宝藏,还被那条凶猛的青龙给咬伤了,而且最后竟然还遭到了别人的暗算了,受了不轻的伤呢。” 他们两人原本的衣着就有些破旧不堪,看上去除了全不可的左臂裹着厚厚的绷带外,并没有其他明显的伤口。相比之下,玄真道姑的样子则要狼狈得多。 毕凌虚再次提高嗓音,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厉声道:“别跟我提宝藏的事情!先给我讲讲那个峨眉派女尼到底是怎么回事!” 全不可露出困惑的神情,不解地反问:“不会?哪里有什么峨眉派的女尼啊?我们根本就没瞧见呀。我们只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家伙举着一把剑,像发了狂似的追着我们乱砍一通。” 都有理也跟着附和道:“对啊,有个疯子发疯似的追着我们,根本就不跟我们说话,而且洞里光线昏暗,视线受阻,我们甚至连他长什么样都看不清,难道那个疯子就是峨眉派的玄贞道姑吗?” 全不可转头看向峨眉派的空闻师太和玄真道姑,疑惑地问道:“不可不可,不可能,那个人应该不是她。” 都有理接口说道:“嗯,有道理,有道理。那个疯子不可能是玄真师姊。如果真是她,以她的武功修为和身份地位,又怎会如此失态呢?再说了,如果她真的想要找我们麻烦,直接动手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装成疯子来吓唬我们呢?这其中定有古怪。” 空闻师太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确实有些蹊跷。不过,既然你们说没有见到过峨眉派的女尼,那么这个疯子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要对你们下手?” 全不可挠了挠头,一脸无奈地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啊。当时我们正在寻找宝藏,突然就冒出这么个疯子,二话不说就拔剑相向。我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追得四处逃窜。还好我们跑得快,不然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都有理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长叹了一口气,叹气道:“是啊,好险啊!多亏我们反应快,要不然可就惨了。不过,这个疯子为什么要攻击我们呢?难道他也是为了宝藏而来?” 毕凌虚冷哼一声,目光中透着狠厉,说道:“哼!不管这个疯子是谁,他竟敢对我的人撒野,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不论这个人是谁,等我找到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空闻师太看着毕凌虚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毕凌虚性格刚烈,手段狠辣,如果弄的不好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不行,我不能让他乱来。我一定得想办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我徒儿清白。” 第114章 绝顶高手纠纷争斗 空闻师太怒不可遏,双眉倒竖,满脸涨得通红,她怒声喝道:“毕凌虚毕帮主,你如此言语究竟是何意?难不成是我的徒儿们平白无故去追杀你们这两个恶徒?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毕凌虚此刻也是满心的困惑,一头雾水,那紧皱的眉头和迷茫的眼神,将他完全不知状况的模样展露无遗,他赶忙抱拳解释道:“师太息怒,我实觉他们双方的说法大相径庭,这其中定然存在着某些误会。” 空闻师太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玄贞,语气看似平静,却暗藏威严地说道:“你莫急,慢慢道来,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告知为师,为师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玄贞气得满脸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她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脸,抽抽搭搭地哭诉道:“师父,您一定要为徒儿作主啊!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进入山洞后,来到了一个宽敞无比的大厅。那大厅里有八个洞口,阴森而幽暗。然后,我们十二个人分成了七个小队,分别朝着其中一个洞口缓缓走去。大家事先约定好,谁能找到宝藏就算谁的,如此一来,便能避免因为争夺宝物而伤了彼此的和气。” 空闻师太、毕凌虚、圆慧禅师以及静逸师太四位绝世高手皆微微颔首示意,脸上流露出些许欣慰之色。毕竟这些年轻弟子们起码起初并未心生杀念,相互争斗,暂且维系住了一团和气。 玄贞女尼抬头看了众位前辈一眼,继续说道:“此时,崆峒派的李世昌率先昂首挺胸地选定一个洞穴入口,迈着坚定的步伐而入。我则选择了相邻的另一处洞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入其中。起初,一切尚算平静,然而洞内异常幽暗,仿若无尽的深渊,视线模糊得几乎难以分辨。” “我渐行渐远,心中的恐惧也随之愈发浓烈。突然间,一条巨大的青龙横亘眼前。那青龙身躯庞大,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龙须随风飘动。我竭尽全力,拼尽全身力气与之抗衡,却依旧如蚍蜉撼树,唯有原地瑟瑟发抖地等待。” “终于,待那青龙缓缓离去后,我这才哆哆嗦嗦地继续前行。岂料,行不多时,便察觉到有人在身后使劲地撕扯我的衣裳,那力道粗暴而急促。惊恐之下,我不顾一切地狂奔起来,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一般。” 四位高手再度相视一眼,眼神中满是惊愕。但显然,他们所震惊的并非有人撕扯玄真衣物之事,而是对于洞中竟有青龙出没感到诧异万分。 玄贞女尼继续说道:“可是他们老跟在我身后,也不杀我,就是不停地粗暴撕扯我的衣服。后来我的衣服都被扯得破烂不堪,直到我都衣不蔽体了,我这才咬着牙抽剑回头,拼了命地刺向这两个淫棍,这两个淫棍被我刺中了几剑就狼狈地跑远了。我看到他们朝里面仓惶逃窜,我就继续向外拼命跑,这才跑了出来,这才终于逃出了这两个淫贼的魔掌。” 空闻师太眼神凌厉如刀,直直地看向毕凌虚,语气严肃且冰冷地问道:“毕帮主,对于刚才之事,你可听清了?是否还想继续追问下去?” 毕凌虚转头看向全不可和都有理,脸色阴沉,沉声道:“他所言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你们二人也讲讲,切不可隐瞒真相,必须如实道出事情原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全不可连忙摆手,急得面红耳赤,说道:“不可不可啊!我们怎会去撕扯这位尼姑的衣裳呢?那洞穴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连自己的手指头都瞧不见,您说是?都有理。” 都有理随声附和道:“有道理,有道理。如此昏暗之地,我们撕扯她的衣物作甚?即便扯开了,也是两眼一抹黑,啥也瞧不见啊。” 玄贞女尼闻言,气得柳眉倒竖,娇躯颤抖不止,手中长剑猛地一抖,寒光闪烁,便要朝两人刺去。 空闻师太眼疾手快,一把紧紧拉住她,苦心劝道:“徒儿莫要冲动,暂且息怒。” 玄贞女尼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哭诉道:“师父,您难道听信他们的胡言乱语不成?这分明就是两个无耻淫贼!” 毕凌虚一听觉得确实有些道理,但他刚要开口说:“我这两个弟子说得有道理啊。”便突然意识到这样不妥,硬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这句话说出口,无异于火上浇油,空闻师太肯定会跟他拼命的。 就在这时,静逸师太快步走了过来。只见她神色凝重,目光深邃,因为她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所以察觉到他们所遇到的情况可能与奇门遁甲有关,于是赶忙过来劝解道:“空闻师太,您先别着急。或许这里头真有什么误会呢。听玄贞方才所言,那个大厅里极有可能布下了一个奇经八卦阵。在此阵中,人们的心智极易受到迷惑,从而产生幻觉,进而导致误会的产生。” 毕凌虚见静逸师太帮自己说话,忙不迭地急忙附和道:“空闻大师,这个……此事着实有些难以启齿,我想把他俩带到旁边单独询问一番,或许在这儿他们有所顾忌,不方便讲出真话。您看这样可否?” 空闻师太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冷冷说道:“哼!本以为身为丐帮帮主的你会有些许骨气,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地胡言乱语,做出这等令天下人耻笑之事!” 毕凌虚皱起眉头,面色凝重,将全不可和都有理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语气严厉地问道:“你们两个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又犯病了?难道真的去撕扯人家的衣服了不成?若你们不如实回答,待会儿我可没法替你们辩驳。若是那空闻老婆子发起疯来要取你们性命,休怪我坐视不理!” 全不可犹豫片刻,咬了咬嘴唇,这才开口说道:“是,帮主,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对这女尼姑绝无非分之想,只是……只是确实看到了一个极其美貌的女子。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绝非玄贞。她身着暴露之衣,风情万种,分明就是故意在引诱我们二人啊!因此我们才鬼迷心窍地上前撕扯她的衣服,谁知道后来不知怎的突然变成了这个女尼,拔剑就来刺向我们,我们躲闪不及,都被刺伤了。刚才静逸师太说我们可能产生了幻觉,我现在想起来,可能我们应该真的是产生了幻觉。” 都有理紧接着附和道:“有道理,有道理,确实如此啊!肯定就是这样子的啦,咱们一定是产生了幻觉。” 毕凌虚的脸色愈发阴沉,犹如乌云密布,冷哼一声后说道:“哼!幻觉?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起了色心,又怎么会被幻觉所影响?你们两个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不许乱动,我去跟空闻聊一聊。” 随后,毕凌虚将空闻师太和静逸师太唤至一旁,把全不可和都有理刚才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给她们听。 静逸师太沉思片刻,缓缓回应道:“依我之见,他俩所言或许不虚,没准儿真是产生了幻觉呢。” 然而,空闻师太却并不买账,她满脸不屑,双目圆瞪,大声说道:“哼!害得我的徒弟变成那副模样,让整个武林都看尽了笑话,妄图用一个所谓‘幻觉’的借口来脱罪,门儿都没有!不行,我现在就要过去杀了这两个家伙,权当是我产生了幻觉,错杀了两名江洋大盗好了。” 毕凌虚瞧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景,心中已然明了是自己的两个徒弟犯了错。若他们二人毫无邪念,又怎会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然而,这终究是受那阵法所惑,他不禁叹息一声,无奈开口道:“罢了,此番便算我丐帮欠下你们一份人情。日后若是贵派有何难处,只需寻到我等,我丐帮绝无二话。” 空闻师太闻得毕凌虚此言,知晓他已放低姿态,这份人情着实不轻,于关键时刻或许能救门派于危难之中。毕竟峨眉派与丐帮实力悬殊,有此保障自是再好不过。她脸色稍霁,狠狠撂下几句狠话后,便气冲冲地领着两名徒儿拂袖而去。 此刻,觉礼怀抱着觉仁的尸首缓缓走出,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脸上满是悲痛之色。随后而出的是易君天,他怀中的贺青明仍处于昏迷状态,面色苍白如纸,尚未苏醒。 紧接着,李行素、赵婉儿以及常遇春三人缓缓地从洞中走了出来。然而,就在他们踏出洞口的瞬间,龙脉洞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山崩地裂一般。整个岩洞彻底崩塌,巨石滚落,扬起漫天尘埃,遮天蔽日。 此时此刻,天山剑派的掌门人清风剑客风不清与崆峒派的掌门秦世雄一同飞身而来。风不清心急如焚,神色慌张,接连发问:“到底发生了何事?贺青明究竟怎么了?为何江正君尚未出洞,山洞便已坍塌?” 秦世雄同样焦急万分,额头青筋暴起,大声喊道:“我的弟子李世昌也没有出来啊!” 就在这时,少林寺的圆慧禅师和静逸师太也纷纷走来。弘智禅师站在圆慧禅师身后,向李行素微微颔首示意。 李行素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镇定自若地回答道:“崆峒派的李世昌独自进入了另一个洞口,我们并不知晓他的具体状况。至于贺青明和江正君,则是趁人不备,偷袭了觉仁和觉礼。觉仁在临终前拼尽全力将江正君斩杀,但贺青明却被觉礼击昏在地。” 第115章 圆慧禅师和风不清 此时此刻,觉礼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他大声喊着:“贺青明和江正君这两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想要抢夺我们千辛万苦找到的夜明珠!趁着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他们突然拔剑从背后偷袭我们俩。当时觉仁第一个察觉到了危险,但当他转头看到身后的情况时,已经为时已晚。” “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毫不犹豫地用力拍出一掌,打向刺杀我的江正君,成功将其击毙,但自己却不幸被贺青明这恶徒所杀。我见状心急如焚,立刻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与他拼死搏斗,觉仁紧紧抓住插入他胸口的剑不肯松手,我才有机会将那个可恶至极的贺青明打昏过去。”觉礼说完后,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颗夜明珠,恭恭敬敬地交给圆慧禅师,紧接着扑倒在觉仁的遗体上,悲痛欲绝地痛哭流涕,泪水如决堤的江河般不断流淌,打湿了身下的土地。 圆慧禅师接过那颗如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拿在手中,眉头紧皱,自言自语地说:“难道前朝的宝藏就是这颗夜明珠吗?这不太可能,如此小巧的东西能有什么用处呢?就因为这样微不足道的宝物,竟然让你们两个年轻的生命丢掉了性命,实在是太不值得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深深的惋惜,那声音仿佛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 掌门清风剑客风不清满脸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你们在说谎!”他俯身取出一颗珍贵的伤药,小心翼翼地喂给贺青明吞下。没过多久,贺青明缓缓睁开眼睛,苏醒了过来。 贺青明醒来后,绘声绘色地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然而,他却将自己和江正君偷袭觉仁、觉礼的行为描述成了公平的争夺夜明珠。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他所说的与觉礼所言大差不差。如此一来,双方的说法各执一词,令人难以判断谁是谁非。 圆慧禅师右手竖立,庄重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神色严肃地说道:“风掌门,贫僧乃出家之人,向来不打妄语。无论你是否有意替你的弟子辩解,我都会为我的弟子讨回公道。请其他无关人等退至五十步之外,我要与风掌门一较高下。”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纷纷后退,脚步匆匆,除了风不清以外,其他人都明智地走到了五十步开外,远远观望着。 圆慧禅师收好夜明珠,右手握紧拳头,对着风不清说道:“风掌门,请拔剑。”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倒。 风不清右手缓缓伸出,那动作沉稳而有力,握住了剑柄,然后将宝剑抽出,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看着圆慧禅师,沉声道:“此事的确是我那徒儿行事有欠妥当,但争夺宝藏本就是生死之事,有所死伤亦在所难免。既是如此,便由禅师先行出手。” 圆慧禅师双拳击出,瞬间施展出少林罗汉拳,只见一团耀眼的白光如同一柄飞速旋转的利刃,直直地朝着风不清飞射而去,那光芒璀璨夺目,带着凌厉的气势。风不清眼神一凝,手中宝剑挥舞,一道剑光闪过,轻易地将那道白色拳风击碎,剑风呼啸,四散开来。 两人的功力旗鼓相当,难分高下。风不清凭借着手中宝剑的锋利优势,略占上风。然而,圆慧禅师所修炼的内功乃是少林秘传的“易筋经”,其体内真气运转之际,周身泛起一层青色雾气,上下流转不止,宛如灵动的蛟龙。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层青雾逐渐变得洁白如雪,光芒耀眼。 此刻,圆慧禅师所施展的每一式少林罗汉拳皆伴随着白色的光影闪烁,宛如一团团凌厉的光刃,源源不断地劈向风不清,那光芒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这些光刃看似虚幻,实则蕴含着极强的威力,若是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风不清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全神贯注地应对着圆慧禅师的攻击,身形飘忽不定,剑法灵动多变,巧妙地化解着对方的攻势,如风中的落叶般轻盈。 风不清体内运行着“北冥神功”,强大的内力犹如洪流般汹涌澎湃,在经脉间奔腾不息。随着真气的极速流转,一股浓郁的黑色烟雾从他身躯四周弥漫开来,如同滚滚乌云般翻腾不止,遮天蔽日。他双手紧握巨大的剑身,施展出家族传承的独孤九剑,每一剑挥出时都伴随着一层诡异的黑气。这股黑气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能,与圆慧所激发的白色光刃一经碰撞便相互抵消,消散于无形之中,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二人身形交错,拳剑相击,一时间场中激战正酣,天昏地暗,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他们的战斗逐渐升级,从地面一直延伸到高空之上,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只觉眼前光影交错,令人眼花缭乱。渐渐地,李行素已经无法看清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只能听到激烈的打斗声和呼啸的风声。 这是李行素生平首次目睹如此巅峰强者之间的较量,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了深深的敬畏之情。此刻,他彻底领悟到,眼前所见乃是结丹境界高手的生死搏杀。在他的眼中,这场战斗已然超越了凡人的范畴,宛如仙神之间的决斗,那激烈的场面令人叹为观止,仿佛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天地间的神秘力量。 两人的招式看似平平无奇,但实际上却暗藏着无尽的玄机。每一招一式都伴随着体内真气的流转,而这些真气外显于身体之外,形成各种奇异的景象。那些光芒、雾气和劲气,如梦如幻,却又充满致命的危险。然而,对于尚处于炼气期的李行素来说,这些招式的威力实在太过高深莫测,令他如坠云雾之中,难以理解其中的精妙之处。 就在这时,圆慧禅师与风不清的比试突然间戛然而止。只见风不清身形一闪,化为一道灰色的影子,如鬼魅般朝远方疾驰而去,速度之快,让人只觉眼前一花。 圆慧禅师并没有选择追击,而是轻盈地落回地面,对着弘智禅师和觉礼缓缓说道:“风不清承受了我的一掌后便仓皇逃窜,短时间内他的功力恐怕会大打折扣,最多只能发挥出原先七成的实力。依我看,他至少需要三年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元气。不过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仅凭我一己之力想要斩杀他并非易事。况且他贵为雪山剑派的掌门人,难道我真的要因为他的弟子犯错而取他性命不成?毕竟这件事并非他亲自所为。” 实际上,圆慧早已下定决心要借助觉仁之死等多个理由除掉风不清,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风不清竟然不知用了何种诡异法门逃脱掉了,无奈之下,他只得折返龙山。 圆慧转头望向被风不清一同带来的弟子贺青明,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虽然未能成功斩杀风不清那恶贼,但既然已无法达成此目的,那便拿你这小贼来祭奠觉仁!” 话音未落,圆慧便猛然挥动双掌径直朝贺青明拍去,那掌风凌厉至极,呼啸作响。此刻的贺青明身负重伤、气息奄奄,面对如此凌厉攻势根本无力抵抗,唯有紧闭双眸,满脸绝望,静待死亡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静逸师太挺身而出,伸手拦住圆慧拍下的手掌,高声喊道:“圆慧大师,请您三思啊!您贵为一代宗师,以如此手段对付天山剑派的年轻弟子似乎与您的身份并不相称!方才您已向风不清出手讨回公道,在场众人皆无异议。可如今您却要对一个身受重伤、修为仅处于炼气期的晚辈痛下杀手,难道不觉得此举有损您的威望和名誉吗?” 圆慧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回应道:“对付这般恶徒还需要讲究什么江湖规矩和道义吗?” 静逸师太摇了摇头,郑重地说道:“小辈的事由小辈解决,这就是我们江湖的规矩。而且要等他的伤好了之后才能解决。到时候你们少林寺跟他同一辈的弟子去找他报仇我绝不阻拦,但是今天我不允许你们对一个重伤的后辈弟子出手。” 贺青明在洞内还对李行素和赵婉儿有意见,认为他们夺宝不跟自己一边是静逸师太指使的,认为静逸师太不讲感情。现在自己差点被圆慧打死,除了静逸师太回护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替他说一句话,他这才知道还是自己肤浅了,心中涌起一阵懊悔和感激交织的复杂情绪。 圆慧禅师哼了一声,说道:“好,那就让你多活几天。”说完转身走向弘智禅师。 弘智禅师说道:“也就圆慧师叔您在这里,换个人也就只能罢了,手底下打不过,有理也没用。对了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前几年收的一个俗家弟子,资质天赋都是一流,以后成就会远高于我,说不定以后会光大我少林武功。素儿,过来见过师叔公。” 李行素连忙快步走过来,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说道:“见过师叔公。” 圆慧禅师仔细看了看李行素,转身对弘智禅师低语道:“弘智,你说的有点轻描淡写了,这哪是资质天赋都是一流,他现在年龄还不到二十,内功比这些将近三十岁的四大门派的弟子都不低。你这是捡到宝了,我看他恐怕是罕见的练武奇才。” 李行素明白在这种绝顶高手面前,一切谎言都是没有价值的。 “你的内家功法明显是少林一派,为什么跟我熟悉的少林功法都有不同,是不是少林失传的《龙象般若功》或者《罗汉伏魔功》?”李行素点了点头,但是他发现圆慧说这句话的时候嘴没有动,而且其他人好像都没听到,心中暗自惊叹圆慧禅师这等高明的传音之术。 “怪不得你修炼的如此之快,有时间的话来少林寺,我也许能指点指点你。”圆慧禅师看了看李行素,热情地邀请道。 这时候刘伯温带人走了过来,他走到圆慧禅师旁边低声说道:“圆慧大师,是不是宝藏找到了?” 圆慧拿出觉礼给他的夜明珠然后看向觉礼,觉礼擦干眼泪点了点头,说道:“这一颗夜明珠就是我们在龙脉洞里发现的前朝遗宝。” 圆慧没想到前朝遗宝只有这颗夜明珠,这颗夜明珠价值虽然不菲,其实也就值几万两银子,这点钱他还没看上,然后他将夜明珠递给刘伯温说道:“刘军师,这颗夜明珠给你,我们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只是可惜了觉仁这个弟子了。” 第116章 金丹武者战斗方式 刘伯温做梦都未曾想到,前朝遗留下来的宝物居然仅有这孤零零的一颗夜明珠罢了!那区区几万两白银,对于人数众多、气势汹汹的起义军而言,简直如同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他没有犹豫地伸出手将其接过,此时此刻,刘伯温那双深邃而睿智的眼眸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他清晰地意识到这次比武大会给对手带来的心理优势,远远超越了他们所获得的那点实质性利益。 圆慧禅师轻声说道:“刘神师啊,待我们先返回弘智所在的包山寺,妥善安葬好觉仁之后,便不再与诸位一同前往南京了。期待日后有缘再相聚。”那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话音刚落,圆慧禅师便带领着门下弟子们,押解着失笃儿,呼唤上弘智禅师一同向山下走去。 只见弘智禅师急忙找来两位机灵的小和尚,折断了几根粗壮结实的木棍,并用它们精心捆绑成一个简易的担架。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觉仁那冰冷的遗体,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般谨慎,缓缓地下山而去。 在离别之际,弘智禅师轻轻拍了拍李行素的肩膀,压低声音对他嘱咐了一番。那声音极低,仿佛怕被旁人听见,接着便迈着沉重的步伐,紧随圆慧禅师的身影离去了。 刘伯温原本打算让圆慧禅师把失笃儿留下盘问清楚,但由于少林寺觉仁和尚的不幸身亡,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提出任何要求了。毕竟,少林寺最终将夜明珠交给了自己,这不仅意味着他们替自己夺取了宝物,还导致一名弟子为此丧生。无论怎样,少林寺对朱元璋来说已然是足够仗义了。 尽管刘伯温心知肚明,圆慧禅师很可能存在问题,然而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也只能让这份怀疑停留在心底,日后再想办法暗中调查。 常遇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刘伯温,向他轻轻点头示意,同时不易察觉地用右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刘伯温立刻心领神会,心中不禁一阵暗喜,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说道:“既然事情已经了结,静逸师太不是有意加入我们吴国公的起义军吗?那么,请随我们一同前往南京。” 静逸师太微微颔首,李行素和赵婉儿跟在静逸师太身后,亦步亦趋。李行素身姿挺拔,目光坚定;赵婉儿则蹦蹦跳跳,活泼可爱。刘伯温则在前方不远处静静地等着他们,待到几人走近后,便一同踏上了下山之路。 一路无话,三人跟随着刘伯温来到山脚下。那里早已停放好两辆宽敞舒适、装饰精美的马车,周围还有一群剽悍威猛、威风凛凛的骑兵守卫着。众人登上马车,马车缓缓启动,夹杂在骑兵队伍中间,向着起义军刚刚占领的扬州城驶去。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 此刻,朱元璋正坐镇扬州,焦急地等待着刘伯温归来。刘伯温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朱元璋面前,只想尽快将此次龙脉宝藏之事详细禀报给朱元璋知晓。 坐在摇晃的马车内,赵婉儿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巴着,满是好奇地看向静逸师太,樱桃小口一张,开口问道:“姑奶奶,刚才圆慧禅师跟风不清的那场战斗实在是太酷炫啦!您能不能给我们详细讲讲,为什么他们的战斗方式和我们相差如此之大呢?” 静逸师太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温暖,她轻轻抚着赵婉儿那如丝般柔软的头发,柔声道:“孩子,这其中的缘由可就说来话长了。圆慧禅师与风不清皆是修行多年的高僧,他们所掌握的功法和技巧自然与我们不同。而且,每个人的修炼之路都是独特的,会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比如天赋、机遇、毅力等等。” 赵婉儿听得入神,那双灵动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追问道:“那他们使用的那些神奇招数是怎么学会的呢?我也想像他们那样厉害!” 静逸师太耐心地解释道:“这些招数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需要长期的修炼和积累。圆慧禅师和风不清在平日里刻苦修习佛法,不断磨练自己的心境和武艺,方才能够施展出那般惊人的绝技。他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你们若想达到他们的境界,就必须付出更多的汗水和心血才行。” 李行素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婉儿,别忘了我们此行的任务。先把龙脉宝藏的事情处理好,再考虑其他。” 赵婉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知道啦,行素哥哥。不过要是有机会学到那些神奇的招数,一定很有趣?” 静逸师太笑骂道:“你这丫头,总是这般顽皮。不过,你所言不无道理。或许在未来的旅途中,你们会有意外的收获也未可知。” 静逸师太微微一笑,接着轻声说道:“你们离金丹期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所以之前我并未与你们谈论过金丹期武者的攻击方式。今日你们已目睹我们四位高手合力攻破龙脉以及圆慧与风不清的激战,想必对于金丹期武者的攻击手段也应有了初步认识。” 李行素凝视着静逸师太,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静逸大师,圆慧禅师方才跟风不清的那场战斗,乃是我首次目睹金丹期武者之间的对决。这场战斗看上去异常酷炫夺目,绝非我们这些炼气期武者单纯比斗拳脚之法所能比拟。为何金丹期武者的攻击不仅会产生光芒和气体,还会伴随着诸多奇异景象?” “对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丐帮帮主毕凌虚所施展出的降龙十八掌,这降龙十八掌一经使出,只见一条栩栩如生、张牙舞爪且口吐云雾的金龙便会腾空而起,最终以呼啸之势直接冲向龙脉,这场景简直是酷炫至极啊!” 赵婉儿却对此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姑奶奶的那一招才更厉害呢!她可以让狂风席卷着满树的桃花瓣在空中肆意飞舞,而后又能在瞬间实现一缩一涨,就如同爆炸一般,轰然冲向龙脉,其声势岂不是更为浩大?” 赵婉儿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仿佛还沉浸在那精彩的画面之中。 静逸师太微微摇头,说道:“婉儿,这等武学境界,非一日之功可成。金丹期武者能有如此威力,乃是他们将内力与功法融会贯通,达到了一种超凡的境界。” 静逸师太目光扫过李行素,接着说道:“嗯,通过这些你们应该能够极为明显地看出金丹期武者的招式与筑基期以前的武者,尤其是你们的战斗方式,已然存在极大的差异了。我之前是否跟你们讲过,炼气期其实严格来讲,根本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武者,最多只能被称作准武者罢了,毕竟他们的能力与那些单纯依靠练习外功来打磨身体的人几乎没有什么本质差别。” “但是到筑基期就截然不同了,此时内力已然能够外放,换句话说,你攻击别人的时候无需与对方身体接触便能给敌人造成伤害,不过这样也仅仅能算作初级武者罢了。只有当武者修炼至金丹期时,才能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武者。” 赵婉儿紧紧拉住静逸师太的胳膊,一边用力摇晃一边急切地问道:“姑奶奶啊,您赶快给我们讲讲,这金丹期的武功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急切。 静逸师太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们所关注的往往只是那些表面上看起来酷炫华丽的部分,但实际上这些都只是细枝末节而已,最为关键的还是攻击力以及内外功所能产生的实际效果。” 李行素却摇了摇头,坚定地提出自己的观点:“我倒是认为,武功的效果越是炫酷夺目,是否就意味着这种武功越发强大厉害呢?”他的脸上满是疑惑与思索。 静逸师太略一沉吟,缓缓说道:“素儿你说的倒也不错,但却并非绝对如此。实际上,你们应该都知晓,武功可划分为内功与外功两个范畴。而对于已达金丹期之境的武者而言,相较于筑基期的武者,最为显着的区别在于,金丹期的武者其内功和外功皆能在体外有所展现。” “具体来说,他们的内力在体外会呈现出原本所属的五行元素属性。当这股内力与外功相互融合时,便会产生各式各样的奇异景象。凭借这些异象,武者们能够在遥远的距离上向敌人发动攻势,且其攻击力亦要强大得多。” 听到这里,李行素首次听闻所谓的元素攻击,心中充满好奇,急忙问道:“静逸大师,何为五行元素属性呢?”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知识的极度渴求,仿佛想要立刻洞悉其中的所有奥妙。 静逸师太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那我就先给你们举个例子,就拿这丐帮帮主毕凌虚的降龙十八掌来说,众人皆知此掌法乃是内外兼修、至阳至刚之绝学。所谓内外兼修,想必你们两人也都知晓,即是修炼降龙十八掌之时,不仅能够锤炼外在功法,更可兼得内在功力的提升。” “然而,这降龙十八掌被称为至阳至刚的说法,实则是那些对外行不了解金丹期武者战斗方式之人所言。严格来讲,降龙十八掌之所以拥有如此强大的攻击力,正是因为它乃是纯粹的金属性掌法。金属性的内功所展现出的色泽即为金色,其最大的特性便是攻击力极其强大。” “毕凌虚在发动降龙十八掌时,一条巨龙在空中翻腾,最终瞬间猛扑向敌人,这便是外功的展现形式。这种形态意味着它属于形意拳法中的龙系拳法之一,而龙系拳法本来就归属于金属性的外功范畴,以强大的攻击力而闻名。” “正因为如此,人们才会说降龙十八掌是至阳至刚的掌法。一方面,金属性的内功自身具备强大的攻击力;另一方面,外功采用的龙系掌法同样具有金属属性,其外在攻击力亦相当强大。” “所以,内外合一使得降龙十八掌具备双重金属性,即纯粹的金属性,从而使其攻击力近乎登顶巅峰。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即使同属金属性的内功仍存在优劣之别,金属性的外功亦然。不过,可以肯定地说,降龙十八掌基本上可被视为顶级的内外兼修功法。” “哦?原来这条金龙来自同为金属性的内功和外功才攻击力强大无比,而那条龙则是外功招式形成的了?那么还有什么其他的五行属性呢?是不是跟五行有关?这个降龙十八掌的内外功不是金属性的吗?那么也就是说还有其他的什么金木水火土的五行属性咯?”李行素心中暗自思忖着,不由得联想起更多的可能性来。他的思绪如纷飞的柳絮,越飘越远。 他越想越是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更为广阔、绚烂的世界展现在眼前。五行属性的概念让他感到无比新奇,同时也深深激发了他内心深处对于武学的强烈探索欲望。 静逸师太看着李行素若有所思的神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素儿,你说得倒是不错。只是由于你们距离金丹期尚有一段遥远的路程,之前跟你们讲述这些并无太多实际意义。然而今日四大高手与那二人的激战,恰好为你们展示了一番金丹期内力离体之后与外功结合所产生的五行元素攻击的奇妙之处。如此一来,我便先简单地向你们讲解一下这其中的特点。” 她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信服力量。李行素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环节。 说话间,马车已经驶出一段距离,渐渐远离了龙山。前方的道路蜿蜒曲折,如同一条盘踞的巨蟒,通向未知的远方。赵婉儿心中充满了期待,她渴望在这场冒险中迅速成长,探索更多的奥秘。而李行素和静逸师太,则忧心忡忡地思考着即将面对的重重挑战和艰难险阻。 第117章 武功五行元素属性 “通常情况下,金属性的攻击会爆发出绚烂夺目的金色光芒,那光芒犹如烈日般耀眼,令人无法直视。这种光芒所展现出的显着特征就是其强大得令人咋舌的攻击力。仿佛每一道金色光芒都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可以轻而易举地撕开前方所有的阻碍物。” “相比之下,木属性常常以清新宜人的绿色光辉展现在人们眼前,就像春天初发的嫩芽一般,充盈着蓬勃的生机与盎然的活力。虽然在攻击力方面稍显逊色,但它却常常具有神奇的治愈能力。那绿色的光芒恰似和煦的春风,温柔地吹拂着受伤者的身躯和心灵,给他们带去些许安慰和希望。” “水属性的攻击通常呈现出一种深邃如海的蓝色调,这种蓝色仿佛拥有着无尽的深度和神秘感,能够将人的灵魂都吸引进去。尽管它的攻击力相对来说并不是最为卓越的,但却常常伴随着毒属性和腐蚀性的附加影响。每一次发动攻击时,就像是深藏在深海之中的暗流涌动,悄然无息地侵蚀着敌人的防线。这股暗流看似平静,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给对手带来了出乎意料的威胁。” “而火属性的攻击则通常散发出炽热滚烫的红色光辉,那耀眼的光芒宛如燃烧的烈焰一般,充满了狂暴和炙热的气息。其攻击力可谓相当惊人,不仅如此,还常常伴随着令人无法忍受的高热和燃烧效果。这种火焰似乎有着点燃整个世界的能力,使得敌人在熊熊烈火的包围下陷入绝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土属性散发出一种沉稳而朴实无华的土黄色光芒,尽管它在攻击力方面稍显逊色,但在防守领域却拥有卓越的表现。它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无论外界的攻势多么凌厉,都能够坚定地守住自己的防线,守护住自身的安宁。” “如前所述,这些都是单一五行元素属性所展现出来的色彩和特征。不过若是某种内功彻底没有任何五行属性,那它就会被归为阴属性,其色调将会是充满神秘感的黑色,而这种属性的特质往往伴随着各种让人苦恼不堪的异常状态。” “相反,阳属性则代表着五行齐备,呈现出纯净无暇的白色光辉,其优势在于速度迅猛无比,如同闪电划过夜空,并且能够抵御甚至解除各种异常状态的干扰。” “哦?原来如此。”李行素对五行还是有着一定了解的,听静逸师太这么一番讲解,顿时恍然大悟。他接着问道:“那么外功呢?也分五行属性吗?” 静逸师太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抹慈祥的微笑,说道:“外功与内功虽有所不同,但亦可大致分为金、木、水、火、土、风、雷等七种属性。然而,外功除了具备与内功相似的属性外,还具有各种独特的形态特征,彼此之间差异颇大。素儿,以你目前的观察和理解,能否尝试分析一下圆慧的功法属性呢?我可以给你一些提示,他所修炼的内功乃是易筋经,外功则是少林罗汉拳。” 李行素凝神思考片刻,目光紧紧地落在圆慧身上,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圆慧禅师周身泛起一层青绿色的雾气,那雾气上下流转,宛如一条灵动的青龙盘旋于身侧。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雾气的颜色逐渐由青转白,最后变得如同羊脂白玉般纯净,散发着柔和而又神秘的光芒。 此时,圆慧突然施展出少林罗汉拳,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挥出都带起一道白色的光刃,凌厉无匹。那光刃仿佛能够斩断一切,带着呼呼的风声,令人胆寒。李行素心中暗忖:“圆慧禅师的身体周围有青绿色雾气,且颜色逐渐变化,此应为木属性的内功征兆。而易筋经具有治疗内伤之效,想来与其本身的木属性不无关系。此外,他所施展的少林罗汉拳威力惊人,光刃呈白色,或许正对应着某种特殊属性……”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李行素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的光彩,开口说道:“依我所见,圆慧禅师的易筋经起初展现出的青绿色雾气,应属木属性的内功无疑。而易筋经之所以能够治愈内伤,想必也是得益于其木属性那生生不息的特质。至于少林罗汉拳,其拳法威猛霸道,光刃洁白如雪,我推测可能与阳属性相关。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判断,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观察和验证。”李行素略微一想,然后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素儿,你说的基本都对。”静逸师太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嗯,素儿分析得差不多。少林罗汉拳发出白色的光刃攻击,这意味着他的外功是一种五行俱全的阳属性功法。这种阳属性功法的独特之处在于它能够抵御各种异常状态,使得少林罗汉拳具备了对抗各种异常影响的能力。” 赵婉儿轻轻托着下巴,那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思索的神情,片刻后说道:“让我来剖析一下风不清。他手中的巨剑弥漫着黑色的雾气,从这一点可以推断出他的内功应当属于阴属性。而且,他所使用的是巨剑,一般来说,剑法类别大多与金属性相关联。那么,是否可以认为所有武器攻击都属于金属系呢?”她的目光中透露出疑惑和深深的思考,那眼神仿佛在探寻着武学世界中更深层次的奥秘。 静逸师太点了点头说道:“使用武器攻击通常都是为了增加攻击力,基本上都被认为外功是金属性的。” “既然是五行元素属性就符合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也就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这是五行相生,五行相克就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这五行属性跟阴阳两种属性彼此没有克制关系。而通常内功金木水火土属性比较多,而阴阳属性的其实很少。” “在我们四大高手中,丐帮的帮主毕凌虚所掌握的降龙十八掌可谓是金属性武功中的翘楚。其掌力刚猛无匹、无坚不摧,犹如钢铁般坚硬。每一次出掌,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掌风呼啸而过,仿佛能够将山川都震裂开来。” “而少林寺的圆慧大师所修习的易筋经,则属于木属性的绝世功法。这门功法蕴含着生生不息的力量源泉,能够持续不断地滋养武者的身体与内力,宛如春日里细密的雨丝,悄然无声地滋润着世间万物。然而,这门功法也伴随着一定的腐蚀性影响,需要修炼者用心去领悟和掌控。” “至于我自己所修炼的碧海涛声内功功法,乃是水属性的绝学。它如同波涛一般汹涌澎湃,源源不绝,每一次运转内力,都仿佛能够听到海浪那激昂的咆哮声,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力量。” “最后,天山派的掌门风不清所擅长的北冥神功,则是一种罕见的阴属性功法。这种功法修炼难度极高,尽管风不清掌门天资聪颖,但仍未能将其修炼至登峰造极的境界。不过,即便如此,北冥神功的威力依然不可小觑。” 李行素微微颔首,继而追问道:“静逸大师,听闻您与少林寺交情深厚,往来频繁。众所周知,少林寺向来是藏龙卧虎之地,金丹高手层出不穷,那现任住持方丈是否就是福裕禅师呢?以他高出一辈的辈分,武功是否更为高深莫测呢?” “少林寺的住持方丈福裕禅师并非出身武僧,因而对武艺并不精通。但与其他门派大不相同的是,少林寺着实是人才济济。” “其中,武功最为高强之人当属达摩堂首座慧仁禅师;紧随其后的则是戒律堂首座慧空禅师;而藏经阁长老慧心大师的武功位列第三。” “一般而言,随着年岁的增长,武者的武功水平往往会有所提升,不过这仅限于不存在瓶颈的状况之下。正如我先前所述,绝大多数的武者终其一生都会被困在炼气期,哪怕是年过百岁的炼气期武者,其实力也难以与一名四十岁的筑基期武者相较量。” “嗯嗯,我明白了。我只是觉得少林高僧们的资质理应都极为卓越。在此前提下,如果辈分高出一辈,那么年龄大概会相差二十多岁,这样是否意味着他们的武功会更胜一筹呢?” “倒也不能说您讲得不对,在绝大部分情况下确实如此。不过,这圆慧突然当上达摩堂传功长老,倒是着实令我大感意外啊!依我看,这个圆慧怕是存在什么问题哟。” 李行素心里明镜似的,圆慧跟元朝政府之间多半有着某种关联,只是目前还缺少确凿的证据。 他颔首应道:“是啊,我对这圆慧的某些行为也深感困惑不解呢。比如说,他似乎有意阻碍破坏龙脉之事,甚至还抢先一步把失笃儿给擒拿带走了,这可太不合常理啦!” 静逸师太亦赞同地点头说道:“没错,当时我回来打算破开龙脉时,就察觉到圆慧似乎在想方设法地阻挠咱们当晚行动,那时起我便觉着此人有些不大对劲了。” 扬州距离无锡足有两百余里之遥,这一路长途跋涉,中途还需在常州境内找间客栈停歇一日。待到了常州境地后,大军便屯驻于当地一富庶人家的院落之中,而刘伯温、常遇春以及静逸师太这三位,则一同住进了附近的客栈内。 走进客栈,五人被引领至一间带有休憩厅堂的宽敞大房。常遇春随即向刘伯温详细叙述起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刘伯温闻听之后喜不自禁——他万万没料到,这前朝遗留下来的宝物数量竟如此庞大! 接着,刘伯温转头看向静逸师太,言辞恳切地说道:“此番武林大会,全赖静逸大师及各位同道鼎力相助。若无诸位,恐怕我此计不单难以施行,甚至或许会生出诸多意想不到的变故啊……” 静逸师太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既然已知晓我乃前朝公主身份,便应明白我等并未打算将这些宝藏留存于世。于我而言,这些宝藏最理想的用途莫过于推翻元朝统治、光复大汉江山,想来亦是我那两位弟弟埋藏此宝藏时所怀有的愿望罢了。此番我携二子投身于你们大元帅麾下之红巾军,权当以此作为与诸位的见面之礼。” 刘伯温闻听此言,喜上眉梢,赶忙说道:“如此甚好!且不说这批宝藏价值连城,单就您老人家肯加入我方义军一事,其意义已然远超这些财宝本身。李行素与赵婉儿在龙脉洞中的杰出表现,众人皆有目共睹,实乃出类拔萃、前途无量之青年才俊。在此,我谨代表吴国公向您表示热烈欢迎,并衷心感激您对义军的大力支持。” 静逸师太微微摇头说道:“刘神师过誉了,这次少林寺的圆慧禅师带队过来,本来应该是协助你们夺宝的,可是为什么在龙脉洞里竟然不跟李行素和常遇春他们一队,您说这是不是不正常?” “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圆慧觉得一颗夜明珠不值得和你们彻底撕破脸,否则最终他到底会不会把所有宝藏都交出来给你们还是个未知数呢。而且我那时候回来打算四个人一起合力破开龙脉时,其他所有人都没什么异议,但唯独圆慧一个人提出了不同看法。我坚信自己跟他之间并无任何嫌隙,所以他这么做肯定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想要把破坏龙脉的事情拖延到第二天,这样一来,当天夜里后半夜说不定就会有意外状况发生。” 刘伯温听后颔首表示认同,并回应道:“实不相瞒,静逸大师,关于这种情况我其实也有所察觉,只不过目前还没有确凿的直接证据罢了。日后我们必定会派遣专人去调查他的。” 第118章 崆峒掌门偷袭失手 在夜幕深沉、万籁俱寂的时分,周遭一片漆黑如墨。忽然间,一道瘦小而诡谲的黑影犹如鬼魅般从窗外疾闪而过,悄然无息地停在了二楼客房下方的窗户外。此人身影娇小,却动作敏捷如风,仿佛与这浓稠的黑夜完美地融为一体,令人难以察觉。 他在楼下的阴影处稍作停顿,仿若暗夜中的幽灵在伺机而动。紧接着,他猛然纵身一跃,那身姿宛如飞鸟般轻盈灵动,不带一丝声响地登上了房顶。他的脚步轻得像猫一样,每一步落下都如同羽毛飘落,小心翼翼地走到一个房间上方的位置后,便俯身贴耳倾听着屋内的动静。确定没有任何异常的声响后,他宛如灵猴般灵活地沿着屋檐翻下,双手紧紧抓住屋檐边缘,缓缓推开窗户,如一缕轻烟般悄无声息地翻身进入房间。 黑影蹑手蹑脚地摸索到床头,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那匕首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毫不犹豫地朝着躺在床上的人狠狠刺去。然而,当刀子扎入被褥时,他立刻察觉到了异样——手感完全不像扎在人体上,那种空荡荡的触感让他心头一惊。他迅速掀开被子,却惊讶地发现被窝里塞满了几个枕头。至此,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然中计,于是连忙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跳出窗外。 刚刚落地,还没等他站稳脚跟,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便如闪电般横在了他的脖颈之上。他本能地想要奋起反抗,但当他看清楚眼前手持长剑、身着白衣的正是静逸师太时,他那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主动放弃了抵抗。 静逸师太手腕一抖,手中长剑如灵动的灵蛇般在秦世雄胸口连点数下。只见她内力源源不断地透过剑尖涌出,瞬间刺破了秦世雄身上数处穴道,其手法之精妙,令人叹为观止。 接着,静逸师太轻轻一挑剑身,秦世雄脸上那块遮挡住面容的黑布便应势而落。 待看清秦世雄的容貌后,静逸师太不禁微微皱眉,神色中满是厌恶与不解,说道:“果真是崆峒派掌门人秦世雄!你身为一派之主,竟然做出如此偷鸡摸狗之事,简直有辱身份!” 此时的秦世雄已被人五花大绑,双手也被结实的绳索紧紧束缚住,只能乖乖地被押送回之前的房间。 刘伯温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冽如冰,直直地盯着秦世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缓缓开口道:“今日我自龙山离去时,便察觉到崆峒派掌门秦世雄离奇失踪。当时我心中便生起疑虑,毕竟自家弟子莫名消失,作为师父却连问都不问一声,此事定然有鬼。” “如今看来,一切皆如我所料。好了,秦掌门,事已至此,你不妨老实交代,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前来?我可不信,远隔千里之外,堂堂崆峒派掌门会亲自冒险涉足此等浑水。你若能如实道出实情,我可以饶你一命;但倘若你执意隐瞒,休怪我心狠手辣,先取你性命,再铲平你整个崆峒派!”刘伯温的话语字字如钉,掷地有声。 崆峒派的掌门秦世雄目光闪烁不定地看着眼前的紧张局势,心中暗自思忖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此刻还是先服软为妙。”于是他开口说道:“这并非全是我之过啊!元朝位于西北地区的四川一带,有个名叫李思齐的地方军阀,此人乃是我的同门师兄弟。他还将自己的独生子送到我门下学艺呢。” “而此次命丧龙脉洞的李世昌,便是他唯一的子嗣。他托我前来协助完成夺宝之事,面对如此请求,我实在难以推脱。谁曾想事情发展至此,他的儿子竟然夭折了。这下我可真是无颜面对他了,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秦世雄一脸无奈地解释着,那神情充满了懊悔与不甘。 刘伯温倾听完后,微微颔首表示理解,然后说道:“既然如此,只要你承诺贵派今后不再与我主朱元璋为敌,我便放你归去,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是自然!其实我与你们红巾军并无深仇大恨,此番冒险行事,也算是对得起我那位师兄李思齐了。即便日后他再不识趣,要我做出有损于起义军的事情,我也是万万不会应允的。”秦世雄赶忙回应道,那急切的语气表明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对抗朱元璋和红巾军的念头。 “好,静逸师太,请你解开他的穴道并放他离开。”刘伯温看向静逸师太说道。 静逸师太手持长剑,剑刃轻挑,瞬间斩断了他手腕上束缚着的绳索。接着,她手腕微转,轻轻一剑刺出,一股雄浑的内力顺着剑尖流动,迅速解开了他胸前被封锁的穴道。刹那间,他的身躯重获自由。 秦世雄感激地朝着刘伯温和静逸师太深深一躬,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身形一闪,从窗户一跃而出,那身影迅速融入了漆黑如墨的夜色之中,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崆峒派掌门人秦世雄离去之后,静逸师太不禁感慨地对刘伯温说道:“刘神师,你当真料事如神啊!” 刘伯温缓缓摇头,谦逊地回应道:“哪里称得上料事如神呢,如果不是有静逸大师在此坐镇,我恐怕早已得罪了崆峒派,连性命都难保了。在场这么多人,除了您这位武林高手之外,还有谁能与秦世雄一较高下呢?他若要行刺于我,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在途中直接动手,便可轻易取我性命。所以说,我所倚仗的并非神机妙算之能,而是上天眷顾的运气罢了。” 静逸师太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看来上天早有安排,或许朱元璋真有可能登上那至尊之位。” 刘伯温轻笑一声,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哈哈,如果您信得过我的眼光和微不足道的名声,那么我不看好的人,又怎会甘心追随并辅佐呢?” 静逸师太亦展颜一笑,说道:“听闻有人称赞你‘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如今看来所言非虚。或许跟随你们,真能实现我多年来的心愿。” “哈哈,请相信我,不会有错的。”刘伯温轻笑出声,但很快便恢复严肃神色,压低声音道:“这个秦世雄绝非善类,据我推算,他日后恐将与武林结仇作对,你们务必对他多加提防。” 静逸师太闻言一愣,随即面露懊悔之色,说道:“那你方才为何如此轻易就让他离去?” “他既未曾取我性命,且认错态度如此诚恳,若无确凿之理由,我岂会轻易将堂堂一帮之主斩杀于刀下?此事传扬出去,日后我们如何再与江湖豪杰携手合作?” 静逸师太眉头紧蹙,回应道:“你曾言,算定此人日后必将与武林作对,难道此理尚不足以成为杀他之由?” 刘伯温闻罢不禁纵声大笑,笑罢方道:“哈哈,静逸大师,你此番思维模式倒颇具皇家风范啊!遥想当年,宋高宗赵构仅凭‘莫须有’三字便冤杀岳飞,而如今你却欲以未来或然之过处斩秦世雄。于秦世雄而言,此举岂不较那‘莫须有’更为冤枉?毕竟‘莫须有’尚可视为当下有所图谋,而你此举却是为防其将来犯错而先行预防性处决啊。” 李行素和赵婉儿早早就藏身于隔壁房间之中,将整个过程听得一清二楚。李行素情不自禁地对着赵婉儿竖起了大拇指,并压低声音笑着说:“真没想到你姑奶奶如此杀伐果断啊!竟然打算采取预防性杀人这种手段,呵呵。” 赵婉儿听闻此言,也不禁微微一笑,回应道:“可不是嘛,总不能因为一个人尚未犯下错误,就要去惩罚他。” 李行素心中暗自思忖:“刘伯温号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这千年神算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啊!即便我了解历史的发展趋势,但对于当前发生的事情,依然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次日清晨,两辆马车混在一千多人的骑兵队伍中间,继续朝着扬州进发。就在这时,旁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声。 静逸师太听到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她皱起眉头,侧耳倾听片刻后,转头对李行素和赵婉儿凝重地说道:“从这声音判断,起码得有十几位女子在此悲泣,恐怕发生了相当严重之事。为避免耽误大军行进进程,你们二人先行前去查看情况,我们乘坐马车先行一步。若真遇到棘手问题需要处理,你们尽快解决随后赶上队伍即可,但若是实在赶不上,便径直奔往扬州与我们会合。当然,希望一切只是虚惊一场最好不过。” 李行素和赵婉儿对视一眼,随即向刘伯温讨要了两匹骏马,翻身而上,两腿一夹马腹,驱策着马匹朝着树林疾驰而去。随着距离逐渐拉近,那阵哭声愈发响亮清晰,传入耳中令人心生恻隐。待到二人抵达树林边缘,终于看清眼前景象——原来有十几名妇人正聚集于河边的小树林内掩面痛哭,她们神情悲痛至极,泪水如决堤般不断流淌。 赵婉儿心生怜悯,赶忙下马走向那群妇人,轻声问道:“诸位娘子,为何在这荒凉僻静之地如此悲伤?莫非此地爆发了瘟疫,导致众多百姓遭殃离世?” 其中一个年轻妇女边哭边道:“这里哪有什么瘟疫,而且这里是河边又不是坟地。我们在这里哭,是因为我们这里年轻妇人的丈夫和老妇人的孩子就要被杀死了。他们一会儿要被村里的大地主的家丁押送过来,要在这里砍头示众。” 第119章 铁匠村救十七铁匠 赵婉儿一脸疑惑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大地主要杀人呢?难道他们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吗?就算犯了罪,也应该由官府来依法处理?” 年轻妇女重重地叹了口气,回答道:“唉,姑娘,现在哪还有什么能管事的官府啊!官府早就被起义军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啦!” 赵婉儿更加不解地追问道:“那按道理说,这种事情应该交给起义军来管理才对啊!他们究竟是犯了什么罪呀?” 年轻妇女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叹息着说道:“哎,这事确实和起义军有关,但人家起义军忙着打仗平乱,哪有闲工夫来管我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啊!今年的收成特别差,粮食的价格一下子涨了好几倍。我们铁匠村祖祖辈辈都是靠打铁谋生的,可如今局势这么乱,我们打铁的生意越来越难做,村子里最近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没办法,村里的十几个青壮年就商量着一起学起义军那样去抢大地主家的粮食,好让大家能有口饭吃。” “可是谁能料到,那个大地主家中竟然雇佣了十几名家丁不说,甚至还聘请了一名江湖武林高手充作家丁教习!于是乎,他们这十几个精壮的年轻人非但未能战胜地主家的家丁队伍,反而被那位教习率领着十几名家丁给生擒活拿了去。更糟糕的是,此地并无官府出面管理此类事宜,那些人便扬言今日正午时分,要在河边的这片小树林中将他们斩首示众。” 李行素颔首示意,表示认同,接着转头望向赵婉儿,说道:“婉儿啊,依我之见,他们此番举动,乃是仿效起义军抢夺地主富户的粮草,但不幸以失败告终。” 赵婉儿凝视着眼前这群啼哭不止的妇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轻声说道:“那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遭受这般苦难而置之不理吗?如今我们好歹也算得上是朱元璋所领导的起义军中的一分子了,此事与我们亦有关联呐。” “救是肯定要救的,而且我们要救得彻底。”李行素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赵婉儿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问道:“那到底该怎么救呢?” 李行素刚准备开口回答,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他循声望去,只见十几匹高大威猛的骏马如旋风般疾驰而来,蹄声如雷,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为首的一匹马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身着黑色劲装的彪形大汉,他左手紧紧地握着缰绳,那缰绳仿佛都要被他捏断。右手挥舞着一根粗长的皮鞭,皮鞭在空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在他身后紧跟着十几个身穿灰色衣服的人,他们同样左手牢牢地握着缰绳,右手则稳稳地压在马鞍上,似乎押解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人物。 转眼间,这群人马已经奔至近前。为首的黑衣彪形大汉猛地勒住马匹,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阵嘶鸣。他高声喊道:“把这些人统统扔到河边,下马一字排开,听候我的命令!”声音如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灰衣人们纷纷遵命行事,迅速将马鞍上捆绑着的人粗暴地扔到地上,然后敏捷地跳下马来。他们动作粗鲁地将这些人用力拽起身来,迫使其一字排开跪地。随后,这些灰衣人整齐地站在这些人的身后,严严实实,宛如一道坚固无比的防线。 李行素和赵婉儿静静地观察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暗自揣测这些人的身份以及他们此番所为何事。此刻,空气中弥漫着极度紧张的气氛,仿佛一场激烈的冲突即将一触即发。 那名黑衣大汉并未落马,他右手紧握着皮鞭,皮鞭的末梢直指地面上跪着的人,同时向远处正在哭泣的妇女高声呼喊:“今日之事,尔等皆需铭记于心!此乃抢夺我家老爷粮食之人的下场。有如此前例在此,看汝等这些贫贱之民日后是否还有胆量前来抢夺财物?” 李行素和赵婉儿面对眼前的危险毫不畏惧,他们毅然决然地向前迈进。李行素挺直了胸膛,正义凛然地高呼道:“他们只是想抢走你们的粮食而已,何必如此惊慌失措呢?在这个战火纷飞、动荡不安的时候,作为富裕的地主豪绅,理所当然应该把自己家多余的粮食贡献出来,去救助那些生活困苦的百姓们啊!否则被别人抢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现在各地纷纷涌现出许多起义军,他们不都是通过夺取地主豪绅的粮食来开始行动的吗?我劝你们最好赶快释放这些无辜之人,如果不听劝告,等到起义军知道这件事之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就在这时,那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大汉露出了凶狠的表情,他手中紧握的皮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他用皮鞭指向李行素,怒声吼道:“你们这两个不知深浅、狂妄自大的小家伙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竟然敢在这里信口胡言乱语!这里可没有你们说话的份儿,更轮不到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鬼来怜悯别人!如果你们非要多管闲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连你们一起收拾掉!” 李行素冷眼旁观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眼神犀利而敏锐,仿佛能够洞察一切。仅仅一眼,他就看出这个黑衣大汉只不过是在外家功夫上有一些小小的成就而已。此人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相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强大许多,但在自己这位炼气期高级武者的眼中,简直是微不足道。 李行素心中暗自思考着,这样的货色绝对不可能将外功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十足的自信,这种程度的对手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然而,面对这样的敌人,李行素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相反,他毫不畏惧地迈步向前,一脸正气地说道:“今日之事,我管定了!” 听到这句话,那个黑衣大汉瞬间被激怒了。他扬起手中的皮鞭,带着满腔的怒火,狠狠地朝着李行素抽去。皮鞭在空中挥舞,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似乎要将空气撕裂一般。 然而,李行素的反应极其迅速。他身形一闪,动作犹如鬼魅一般快捷。只见他伸手一抓,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鞭梢。然后,他稍微用力一扯,那黑衣大汉立刻失去了平衡,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马上跌落下来。 那黑衣大汉神色骤变,连忙扔掉手中马鞭,纵身一跳,试图避开可能的狼狈倒地之态,免得摔个嘴啃泥。他定睛一看,这个看似身材瘦弱的年轻人竟然是个身手不凡的武者,而且瞧那架势,级别似乎还不低。不过,他倒也并未心生惧意,只因瞧李行素还不到二十岁的模样。这般年纪的武者,级别能高到哪里去?顶多也就是比自己略微强上一些罢了。 黑衣大汉右手迅速从腰间抽出单刀,朝着李行素猛力挥砍过去。李行素不慌不忙,朝左跨出一步,左掌猛地一嗑他的右手手肘,紧接着左掌顺势拍向黑衣大汉的肩头,这一招正是“一佛出世”。黑衣大汉见势不妙,连忙挥刀砍向李行素的左手。李行素左脚向前迈进一步,身形一闪,欺身而进,使出“二佛升天”,双掌重重地拍向他的胸口。黑衣大汉躲避不及,整个人被打得飞身而起,口中鲜血喷涌而出,眼看已是性命垂危。这一招李行素根本就未曾留手,因而一招便要了他的命。 李行素转头看向其他十七个家丁,大声说道:“你们是想死,还是自谋出路?以后你们老爷家的这份差事是别想再有了,一会儿我就会带着这帮人抢了他们家的粮食和家产,然后烧了他们的房子。” 这十七个家丁自然不傻,他们深知自家教习武艺厉害无比,他们这些家丁哪怕人数众多,也难以靠近其分毫。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仅仅两招就将教习打得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自己这些人若是一起上,恐怕也是白白送死,不过是帮自家老爷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罢了。于是这十七个家丁都极为麻利地扔下手中武器,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 李行素拿起一把刀,将这十七个铁匠村的村民身上的绳索逐一割断。这时候,那群妇女欢呼着跑了过来,紧紧抱着自己的丈夫孩子,一个个又蹦又跳,高兴得热泪盈眶。 李行素看向这群人,高声问道:“我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吗?我准备带着你们杀了地主一家人,抢了地主家的财物,然后烧了他们的房子。你们敢不敢,干不干?” 这时候,其中一个为首的虎背熊腰的高大汉子激昂地高声说道:“干,怎么不干?要不是因为我们打不过那个教习,我们早这么干了。我们之前就想好了,我们干完了就去投奔起义军。” “好,我们就是朱元璋率领的红巾军。我先带你们去干,干完了你们跟我一起去参加红巾军的队伍,怎么样?”李行素问道。 “好。”这十七个中青年汉子齐声应道。 李行素和赵婉儿跨上战马,问道:“你们都会骑马吗?” 那虎背熊腰的高大汉子说道:“都会,我们铁匠村,虽然不修习内外功,但是每个人身手都不错,骑马打仗都不在话下。” 一行十九人又回到了大地主的大院门口,大院的看门护院老远的就看到一群人马回来了,还以为是教习和家丁回来了,于是早早地就打开了院子的大门。 第120章 朱元璋的佛教渊源 众人纷纷敏捷地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马匹在门口拴好。李行素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他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大院门。 此时此刻,守门的护卫们瞬间察觉到情况有异,只见其中一人神色紧张,疾步走上前来,拦住李行素的去路,恭谨却又带着一丝疑惑地开口询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您来自何方,来到此地所为何事?” 李行素眉头紧皱,毫不客气地伸手将那人猛地推开,语气嚣张跋扈地说道:“老子今天就是专门来抢夺你们老爷的粮食和钱财的!识相的话,赶紧去通报一声,乖乖把东西准备好交给我们带走,否则的话,恐怕你们连性命都难保!” 那名护卫被李行素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他很快就稳住了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怒色。然而,他并没有立刻发作,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保护这里的安全,不能轻易与人发生冲突。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再次对李行素说道:“公子,您这样做实在不妥。我们老爷一向乐善好施,从未得罪过任何人。您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或许我能帮您解决。” 李行素听了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他指着那名护卫,嘲讽地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们这些走狗,只会替你们的主人说话。告诉你,今天不管谁来,都别想阻止我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说完,李行素不再理会那名护卫,继续向院内走去。其他几名护卫见状,连忙上前想要阻拦,但他们哪里是李行素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李行素打倒在地。 李行素一路疾驰而来,犹如一阵狂风席卷而过,所过之处掀起一片尘土飞扬。他身形敏捷地穿梭在人群之间,毫无顾忌地冲撞着前方的障碍,仿佛整个世界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转眼间,他已经抵达了正厅门前。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用力踹向紧闭的大门。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大门应声而开,木屑四溅。李行素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正厅,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厅内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鸦雀无声。他们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脸上露出惊愕和不知所措的神情。谁也没有想到有人竟敢如此大胆地闯入正厅,而且还是以这样粗暴的方式。 那两名看门护卫率先回过神来,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们迅速拔出腰间闪烁着寒光的佩刀,锋利的刀刃直指李行素,同时发出怒声威胁:“你这狂妄之徒,竟敢擅闯此地!倘若你再敢向前半步,休怪我们刀剑无情!” 面对两名护卫的威胁,李行素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面庞依旧平静如水,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只见他双眼如电,目光锐利地盯着两名护卫,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紧接着,他迅速伸出那双犹如铁钳一般坚硬有力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两人的右手腕狠狠击去。 刹那间,两名护卫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他们的手臂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手中的腰刀也失去了控制,“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就在这时,跟在李行素身后的一名带头大汉瞅准时机,趁机向前迈出一步,手起刀落,手中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接连挥出两刀,精准无比地砍向那两名护卫。只听得两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两名护卫当场毙命,鲜血四溅。 不得不说,这位大汉的决策果断利落,颇具军人风范。其实,李行素内心深处并不愿取这二人性命,但他深知,在残酷的战场上,对敌仁慈,便是对自身亲友的残忍。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他必须摒弃一切情感,以最冷酷、最决绝的方式来应对敌人。 此时此刻,那十七人如同出笼的猛虎,奋不顾身地冲进院中。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坚定,仿佛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们手持各种武器,刀枪棍棒齐上阵,每一次挥击都带着无尽的杀意。刀光剑影交错之间,血腥之气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人的身手矫健,配合默契,他们迅速展开了一场屠杀。地主老财全家五十余口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纷纷倒在血泊之中。仆人和佣人们惊恐万分,四处逃窜,但这些人并没有追杀他们,而是放任他们逃离现场。 随后,他们开始搜刮财物和粮食。金银细软、绫罗绸缎、粮食谷物……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被装进了马车。那辆原本宽敞的马车,此时被塞得满满当当,车轮在重压之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然而,他们并没有停下脚步,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归途。 当他们回到铁匠村时,受到了村民们的热烈欢迎。这些财物和粮食对于贫困的村民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大家欢天喜地地分享着这份喜悦,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最后,李子名下令点燃一把火。那熊熊大火瞬间冲天而起,将这座大地主的府邸烧成一片废墟。滚滚浓烟直冲云霄,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场正义的审判。随着火势越来越大,整座府邸渐渐化为灰烬,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 李行素与赵婉儿带领着这十七位年轻的铁匠,与家人依依不舍地道别后,全力追赶前往扬州的军队。一路上,马蹄声急,扬起阵阵尘土。然而,直到快要抵达扬州时,他们方才如愿以偿地追上了刘伯温的大军。 刘伯温听完李行素所说的情况后,手抚下巴,沉思片刻,决定让这十七个人从今往后跟随李行素二人。随后,他带领着常遇春、静逸师太、李行素和赵婉儿四人一同前往朱元璋设立于扬州县衙内的元帅府。 此刻的朱元璋年纪尚轻,未满三十周岁,正值年轻气盛之际。他家境贫寒,排行第四,在家族兄弟中则位列第八,因此被取名为朱重八。他成长于濠州钟离孤庄村的一户贫苦农家,那破旧的茅屋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由于家境窘迫,年少时无法接受教育,只能靠为村里的地主放牛谋生。他那稚嫩的肩膀过早地承受了生活的重压。 然而,命运多舛。在十五岁那年,濠州遭遇了罕见的旱灾,大地干裂,草木枯黄。紧接着又遭受了严重的蝗灾和瘟疫肆虐。这场天灾接踵而至,令朱元璋陷入巨大困境。先是他的父亲在病痛中离世,接着大哥和母亲也相继离开人世。家中失去经济支柱,一贫如洗,没有田地,为了生存,朱元璋迫不得已与二哥一家分道扬镳,踏上独自求生之路。他孤独的身影在荒芜的大地上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助。 在走投无路之际,朱元璋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毅然决然地投身到皇觉寺的高彬和尚门下,并剃发受戒成为一名僧侣。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当地再次遭受严重的饥荒之苦,寺庙的住持无奈之下只能停止施粥,并遣散僧人,让他们各自去云游四方以化缘度日。 此时的朱元璋正值青春年少,仅有十七岁而已,与现今的李行素年龄相仿。朱元璋独自一人在外漂泊流浪长达三年之后,最终又重新回到了黄觉寺。他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和疲惫。 李行素和朱元璋二人的人生轨迹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他们皆在年幼之时便失去双亲,孤苦伶仃,随后不得不闯荡江湖自谋生路。不过相比之下,李行素初次踏上寻找张士诚之路时尚且未满十岁,此后跟随弘智禅师潜心修行将近四载光阴,直至十三岁方才学有所成,下山历练,其年纪显然要比朱元璋小得多。 待到朱元璋二十五岁那年,他意外收到一封来自童年好友汤和的书信,那封信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信中力邀他加入小明王韩林儿麾下郭子兴所率领的红巾军队伍。 入伍之后,他在战场上勇猛无畏,如同一头猛狮,机智过人,并且略通笔墨,很快就赢得了郭子兴的赞赏。郭子兴决定将自己的养女马氏许配给朱元璋,这位女子日后成为了着名的马皇后。从那时起,军中众人开始称他为朱公子,而朱元璋本人也正式更名为朱元璋。 时间来到至正十六年,郭子兴不幸病故离世。小明王韩林儿颁布命令,任命郭子兴的儿子郭天叙为都元帅,郭子兴妻子的弟弟张天佑获封为右副元帅,而朱元璋则被委任为左副元帅。 从表面上看,都元帅掌控着最高的军事指挥权力,右副元帅的地位似乎也要高于左副元帅。然而,滁州和和州两地的军队,实际上多数都是由朱元璋亲自招募并且精心整编而来。与郭天叙和张天佑相比,朱元璋不仅英勇无畏、善于作战,更是智谋超群,而且在他的麾下聚集了众多才华出众的人才。因此,朱元璋实际上已然成为了这支军队当之无愧的统领。 话说当时与朱元璋几乎在同一时间加入郭子兴义军的邵荣,由于其战功显赫,被郭子兴册封授予平章政事一职。这一职位尊贵至极,其实际地位仅仅次于朱元璋本人,远远高于郭天叙和张天佑等将领。 此后,朱元璋率领部队在浙西地区屯驻了长达六年的时间。在这段漫长的日子里,他巧妙地以覆船山作为核心据点,坚决奉行“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战略方针,使得自身的实力得到了迅猛无比的发展。 就在不久之前,朱元璋麾下的将士们频频传来捷报。他们先是成功攻占了长兴、常州两地,紧接着朱元璋亲自统率大军一举夺取了宁国。而后,又接连攻陷了江阴、常熟、徽州、池州以及扬州等众多城池。 至此,朱元璋所统领的军队已然势不可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面对如此辉煌耀眼的战绩,朱元璋的心中不禁悄然生出了一丝自满的情绪。然而,伴随着势力的快速扩张,军费开支也日益变得紧张起来。正当朱元璋为此深感焦虑之际,他忽然想起了足智多谋的刘伯温,并赶忙将其请来共同商议对策。 刘伯温详细深入地了解了当前的局势之后,精心谋划出一场名为“破龙脉、抢宝藏”的武林大会。这场盛会不仅能够化解军费短缺的紧迫难题,更能够借此难得的机会进一步扩大朱元璋的影响力。 朱元璋一听刘伯温的汇报,心中不禁瞬间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原来,他精心策划的“破龙脉、抢宝藏”武林大会竟然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功!不仅所有的宝藏都稳稳地落入了自己的手中,更为难得的是,那位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静逸师太也毅然决然地决定加入自己的阵营,这无疑为自己的安全增添了一层坚实无比的保障。 正当朱元璋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之中时,常遇春从乾坤如意袋中缓缓取出了五大箱闪耀着耀眼光芒的黄金和一堆璀璨夺目的珠宝。 朱元璋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呈现的这一切。他从未预料到,自己当初的一个念头竟然能够带来如此丰厚无比的回报。 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朱元璋的军队经历了无数场激烈残酷的战斗,地盘也在不断地扩张延伸,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开销费用的成倍增长。然而,如今有了这些珍贵的宝藏,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凭借着这笔巨额的财富,自己能够迅速在新占领的地盘上扩充军队,进一步增强自身的实力。可以说,正是因为这次武林大会的胜利,朱元璋手下的军队才得以蓬勃发展,迅速壮大起来。而这一切,都与这笔价值连城的宝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朱元璋感慨万分地说道:“想当年啊!朕曾经在寺庙里当了许多年的和尚,也算得上是与佛祖颇具缘分了!这次多亏了少林寺愿意挺身而出替咱们争夺宝藏,尽管因为圆慧那家伙出了点岔子,但不管怎么说,他们总归是代表着咱们这边的势力。” “现在整个武林都知道,少林寺和静逸大师一起帮助朕攻破了龙脉,夺取了宝藏,这份恩情朕铭记于心呐!若是有一天朕能够成功建立一个由汉人当家作主的国家,一定会纠正元朝只看重道教的错误观念,大力弘扬我佛门教义,让其发扬光大。到那时,朕会下旨赏赐比这批宝藏还要多几倍的金银钱财来重新修缮少林寺,让它成为名副其实的佛教第一大寺!” 朱元璋所描绘的美好蓝图并非只是空口白话,明朝建国之后,他果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不仅大力尊崇佛教,还频繁邀请德高望重的僧侣前往南京举办规模盛大的法会。 此外,他更是在南京专门设立了管理佛教的机构,负责掌控天下名山古刹的住持任免事宜。甚至,他还特意为儿子们的亲王府派遣了主录僧,以便协助他们进行日常的祭祀活动,更为已经过世的马皇后诵经祈福。 朱元璋本人以身作则地推崇佛教,而朝堂之上也同样为佛教的传播提供了诸多的政策支持。 在洪武年间,一套针对佛教具有官方性质的完整管理体系得以成功构建起来,这套体系完善且全面,贯穿于整个明朝社会之中。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所有涉及佛教的事务皆有相应的朝廷管理机构负责处理。 第121章 武者政治战争原则 朱元璋将静逸师太安排在了自己房间或营帐的隔壁,并告诉她:“以后我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可以直接闯入我的房间。”此外,朱元璋还下令给静逸师太提供与自己相同的各种吃穿用度。这样一来,静逸师太实际上成为了朱元璋的贴身保镖。 在朱元璋建国之前的那段骑马打仗的生涯里,特别是在与周边的义军陈友谅和张士诚交战以及建国初年屠杀开国功臣的过程中,朱元璋曾多次成为对手暗杀的目标。然而,正是因为有静逸师太的贴身保护,朱元璋才得以一次次化险为夷,保住了性命。这在客观上保障了大明王朝的建立,同时也让这位前朝公主推翻元朝、建立大汉国家的宏愿得以实现。 至于李行素和赵婉儿,则被安排在了大将徐达的麾下。由于徐达对李行素二人并不了解,所以只让李行素担任了百户长一职,而赵婉儿则成为他的副手。李行素从铁匠村里带来的那十七个年轻人,如今也跟随他一同加入了百户的队伍。 在那个时候,根据军队的编制规定,邵荣、徐达、常遇春、冯胜、邓愈这些人都是位高权重的大将,他们每个人手中掌握着超过一万名士兵。而小明王韩林儿则将朱元璋封为丞相,邵荣封为平章,其地位稍逊于朱元璋。在军中,邵荣的地位和威望仅次于朱元璋,甚至比徐达和常遇春还要高。然而,由于他自认为资历深厚,对于朱元璋大权独揽的情况心生不满。 当时,红巾军的最小单位是小旗队,每个小队由十个士兵组成,领队被称为小旗队长。五个小旗队加起来共有五十个人,组成了一个总旗队,负责人称为总旗队长。再往上一层就是百户长,负责管理两个总旗队,手下统领一百名士兵。而千户长则统领一千名士兵,五千人的队伍则由指挥长来管理。尽管看上去层级繁多,但实际分级管理的关键层次在于千户和百户。这样的组织结构使得军队能够更高效地组织和运作。 军队中的层级结构比较复杂,就拿常遇春这种级别的将领来说,他的麾下会有十位千户长,而每位千户长则要负责指挥十位百户长。至于其他层级的设置,则更多地是出于管理方便的考虑。 当赵婉儿得知李行素被任命为百户长时,她感到非常不满。因为这个职位与李行素之前的地位相比实在相差太大。 于是,她拉着李行素去见静逸师太,并抱怨道:“姑奶奶,您看看徐达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对素儿如此不重视!素儿以前在张士诚的队伍中可是丞相啊,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可如今却只给了素儿一个百夫长的职位,只能管一百人而已。而且,我们从铁匠村带来的人就有十七个呢。” 静逸师太让两人在自己面前坐了下来,轻声说道:“话虽如此,但素儿在张士诚那里地位颇高、权势颇重,却从未在基层带过兵。这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一个遗憾,如果不能从底层一步一个脚印地向上爬,就无法拥有属于自己的忠诚嫡系部队,那他日后的发展必将受到限制。” “此外,你们切不可轻视这些起义军,他们或许看上去粗鲁无礼,但其中不乏杰出之才。就拿徐达和常遇春来举例,徐达虽然并非武者,但他的外功造诣相当不凡,在战场上,外功的实际效果甚至优于同等级别的内功。更重要的是,他的智谋和策略远超常人。至于常遇春,你们俩应该清楚他的实力,他可是炼气期高级以上的修士,与素儿相比也毫不逊色啊!” “虽然严格的讲炼气期甚至不能算真正的武者,因为不修练内功而只修炼外功的普通人也能达到类似的高度,对于他这样三十岁左右的不是名门大派的人来说很难得。” “徐达和常遇春的武功层次高低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他们作战勇猛,指挥有方,能够身先士卒地冲锋陷阵,行军打仗的能力更是出类拔萃,可以说是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因此,你们绝不能小瞧他们,甚至应该向他们好好学习如何行军打仗。” “至于为何没有给予你们更高的职务,或许是由于他们并不了解你们的实力,只把你们当成普通的武者看待罢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希望你们能从最底层开始做起,逐渐积累经验,培养起属于自己的亲信部队。毕竟,如果一开始就让你们指挥数千人之众,而你们又无法胜任,那岂不是白白葬送了这数千人的性命吗?” 李行素轻轻拍了拍赵婉儿的肩膀,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怎么可能刚刚加入军队,毫无功绩可言就能当上大官呢?可是婉儿却对此很不服气,非要拉着我来请您评判一下。” 静逸师太接着说下去:“你们现在已经成为了军人,就必须要清楚了解军队里关于武者的规则。” 李行素感到很新奇,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于是他好奇地问:“军队里有专门给武者定的规矩吗?” 赵婉儿同样也非常惊讶,她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新的领域,迫不及待地问:“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规矩呢?” 静逸师太回答道:“对于武者而言,最重要的规矩只有一条,那就是禁止利用武者的特殊能力去干涉政治和军事。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规定,但基本上都可以从这个核心规则推导出来。” “例如,不能在战斗中运用武者的力量去杀害敌方的将领;也不允许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技能等等。这些规则旨在维护战争的公平与正义,并避免出现一边倒的情况。所以你们一定要牢记这些规则,千万不要违反。否则不仅会受到严厉惩罚,还可能对整个战局产生不良影响。” 静逸师太说完,看着两人疑惑的眼神,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可能不太明白,我举个例子,如果我真的去把元朝的皇帝给杀了,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对于政治来说,这可是件大事啊!”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而我直到现在才明白,这就是为什么我之前多次刺杀都没能成功的原因。原来,天道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大国皇帝这样的重要人物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保护措施。还有,一个金丹级别的武者,如果使用大范围的群攻技能,可以轻易地杀死数十甚至上百人。要是将这种技能用在军队的战争中,那岂不是让战争变得毫无意义了吗?” 说到这里,静逸师太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件事感到十分困扰。她接着解释道:“还有一种情况相对容易理解一些,那就是在战争中,有些武者可能会被派去保护那些没有武功或者境界较低的武者将领,甚至是领袖。” “当然,如果他们不用武功,只依靠肉体的力量来挥舞刀剑,这样做也是允许的,但那时他们的能力与普通士兵相差无几。当然,如果这位将领先主动攻击了你,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行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两条规定我都能理解,毕竟是为了保护平民和不懂武艺的将领。但让我想不通的是,到底是谁制定了这些规则呢?又是谁来负责监督和执行这些规定呢?” 静逸师太看着两人默不作声,她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过于陌生和难以理解。她决定先让两人冷静一下,然后再详细地给他们解释。于是,她静静地等待着,直到两人的表情逐渐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静逸师太才缓缓开口道:“你们不要觉得我在胡言乱语,这世间的确存在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并非来自于任何人或任何组织,而是一种自然法则,被人们称为‘上天’或‘天道’。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智慧体,默默地守护着整个世界。这些规律并不是由某个人制定的,而是自然界本身所固有的规则。我们只是通过长期的观察和实践,逐渐发现并总结出这些规律。” “当我们成为武者之后,就必须遵守这些规律。如果有人违背了这些规律,尤其是涉及到一些重要的原则时,就会遭受严厉的惩罚。当然,如果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错误,可能并不会引起太大的麻烦,但若是犯了大错,那后果将不堪设想。然而,具体的惩罚方式却是无法预测的。没有人能够确切地知道会面临怎样的惩罚,这正是未知的恐惧所在。因此,即使是那些实力高强的武者们,也不敢轻易触碰这条红线。” 说完这番话后,静逸师太停顿了片刻,目光深邃地凝视着眼前的二人,仿佛要透过他们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的想法。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虽然我不能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正确无误的,但我相信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我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对待这件事情,因为它关系到我们每个人的生死存亡。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能够保持警惕,不要轻易尝试挑战这些规律。否则,一旦引发了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就真的为时已晚了。” 随着静逸师太的话语落下,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紧张而沉重的氛围。两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感受到了静逸师太语气中的严肃与紧迫。他们开始明白,静逸师太所说的话绝非危言耸听,而是蕴含着深深的忧虑与警示。他们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回忆起自己过往的经历,试图寻找是否有任何可能违背这些规律的行为。 沉默良久之后,其中李行素终于打破了僵局,轻声问道:“师太,您能告诉我们具体该怎么做吗?我们如何才能避免犯下这样的错误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迷茫,似乎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扰许久。 静逸师太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缓缓说道:“这需要我们时刻保持警觉,审视自己的行为和思想。我们要学会倾听内心的声音,当感到不安或困惑时,停下来反思一下。问问自己,是否违背了道德准则,是否伤害了别人。同时,我们还要尊重自然、尊重他人,不随意破坏环境,不伤害生灵。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有一颗敬畏之心,对生命怀有敬畏之情。无论是人类还是其他生物,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避免走上错误的道路。”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开始明白,所谓的敬畏,不仅仅是对自然的敬畏,更是对整个世界的敬畏。而要做到这一点,则需要不断修炼自身,提高自我修养,培养正确的价值观和道德观。 两人静静地聆听着静逸师太的教诲,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个人的选择,更是关乎整个世界的安危。他们决心将静逸师太的话铭记在心,努力践行其中的智慧。 最后,静逸师太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记住,修行之路漫长而艰难,但只要我们心怀敬畏,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愿你们都能成为真正的智者,守护这片大地的和平与安宁。” 11当然像你们这些炼气期的武者由于能力很弱,跟修炼外功的普通人差别不大,因此基本可以不被认为是真正的武者,因此不比考虑武者的规矩。而到了筑基期,武者就应该考虑这些规矩,尽量不要触碰天道的规则。”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两人站在原地,思绪万千。 第122章 武者内功修炼速度 在宁静清幽的庭院中,李行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接着问道:“那我就有点明白了。还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想知道,现在的武林中到底还有没有金丹期之上更高的等级呢?” 静逸师太轻捋了下额前的发丝,神色庄重地回答道:“传说有人发现了元婴期的武者,但我从未亲眼见到过。目前江湖上还没有人能够达到金丹期巅峰,那四大绝顶高手大概都处于金丹期中级的水平,而少林的达摩堂首座或许能达到金丹期高级。” 她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甚至怀疑各大门派已经归隐的金丹期高手都被困在了金丹期巅峰,无人能够突破到元婴期。所以,即便再往上有更高的境界,对现在的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里,如果我能够修炼到金丹期巅峰,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你们,想要达到那个境界更是遥遥无期啊。” 李行素听说静逸师太说起练功时间,他那双灵动的眼睛中满是好奇,迫不及待地问道:“静逸大师,通常炼气期武者需要修炼多长时间才能够晋级筑基期,筑基期和金丹期呢?” 静逸师太听后,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慈祥。她目光柔和地看着李行素,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缓缓说道:“素儿,这个问题并不简单,因为不同的功法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因此,很难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过,如果一定要回答,那么我们首先需要了解一个事实,即一般来说,名门大派的武者在修炼速度上往往会稍快于普通门派,而普通门派又比大多数散修更快一些。这也是为什么许多武者都渴望能够进入名门大派修行的原因之一。” 李行素听后,微微点头,那动作犹如风中摇曳的柳枝,轻柔而坚定。他明白,修炼的速度不仅仅取决于个人的努力和天赋,还与所使用的功法以及所在的门派有关。他心中暗自想道:“看来,选择一门适合自己的功法和加入一个强大的门派对于武者的成长至关重要。” 静逸师太继续说道:“然而,即使在相同的条件下,每个人的修炼进度也会有所不同。有些人可能在短时间内突破境界,而另一些人则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这涉及到诸多因素,如个人的悟性、心境、机缘等等。所以,无法一概而论。” 李行素听得津津有味,他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是在聆听世间最珍贵的教诲。他觉得这些知识对于自己的武道之路非常有帮助。他决定以后要多向静逸师太请教,以获取更多关于武道的经验和智慧。同时,他也意识到,只有不断地努力和积累,才能在武道之路上取得更高的成就。 “你们两个修炼的功法都不低于这些名门大派,因此你们修炼的速度应该跟四大门派比较接近才对。当然有部分功法的修炼速度要比一般功法快,比如素儿的内功心法的修炼速度远超我的想象,一般十岁开始学习内功,照说李行素今年才十七岁,内功级别能够达到炼气期四级我觉得就很不错了。婉儿内功学习的速度也算超出四大门派不少了,但是比素儿还是差不少。” 听到静逸大师如此夸奖自己,李行素心中不禁有些得意,那抑制不住的喜悦在他的脸上悄然绽放,但他还是谦虚地说道:“静逸大师过奖了,我只是运气好而已。” “哈哈哈,素儿啊,你这可不仅仅是运气好这么简单哦!”静逸大师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声爽朗而亲切,“不过,我们今天不是来讨论这个问题的。你们想知道普通帮派和四大门派通常的修炼速度吗?” 李行素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渴望,表示很感兴趣。而一旁的赵婉仪也竖起耳朵,那专注的模样仿佛生怕错过一个字。 静逸大师接着说道:“一般来说,普通帮派的弟子修炼到炼气期二级需要五年左右的时间,而四大门派的弟子则只需要三四年的时间。再往上,普通帮派的弟子修炼到炼气期三级需要八年左右的时间,而四大门派的弟子则需要六年左右的时间。以此类推,每一级的差距都会越来越大。” 听完静逸大师的介绍,李行素和赵婉仪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那震惊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以我说你们两个人的修炼速度确实很快。特别是素儿,你的修炼速度已经超过了大部分四大门派的弟子。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发展下去,你将来一定会成为江湖中的一颗耀眼明星。”静逸大师看着李行素,眼中充满了期待和赞赏,那目光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谢谢静逸大师的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李行素感激地说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立下庄重的誓言。 “嗯,希望你们能保持这份初心和毅力,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这样才能在江湖中立于不败之地。”静逸大师语重心长地嘱咐道,那声音饱含着对晚辈的关怀与期许。 李行素和赵婉仪对视一眼,彼此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然后一起坚定地点了点头。她们深知只有不断努力,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才能在这风云变幻的江湖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对于炼气期的武者来说,普通帮派和四大门派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差距。普通帮派中的武者,想要提升一层,往往需要两年多的时间;而四大门派则能够将这个时间控制在两年以内。这意味着,普通门派的武者要想修炼到炼气期的巅峰,可能需要整整三十年的时间;而四大门派却可以把这个时间缩短到二十五年甚至更短。” “另外,炼气期巅峰的武者想要突破到筑基期,通常也需要大约三年的时间。所以,四大门派的内门入室弟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快也要在三十五岁左右才能修炼到炼气期巅峰;如果再加上突破到筑基期所需的时间,那么他们最快也要在四十七八岁以上才有可能成功。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此次武林大会规定参赛者年龄必须在三十岁以下,因为四大门派的弟子大多只能达到炼气期的九层或十层水平,这已经算是相当快速的进展了。” “筑基期的修炼速度要比炼气期缓慢很多,对于一般的武者来说,从炼气期突破到筑基期,大约需要四十年左右的时间。而想要从筑基期突破到金丹期,则更是困难重重,起码需要五六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行。所以说,四大门派中的那些顶尖高手们,他们能够突破金丹期的年龄都不会太小,往往都已经七十五岁以上了。” 说到这里,静逸师太微微仰起头,望着天空中悠悠的白云,轻轻叹了口气:“金丹期的修炼速度比筑基期还要慢,就拿我自己来说,我七十五岁的时候突破到了金丹期,如今我已经九十五岁了,但我的修为也不过是金丹期六层而已。如果照这样下去,恐怕在未来的二十五年内能够突破到金丹期巅峰就算不错了。等那时,我就已经一百二十岁了,离金丹期的寿元大限也没剩多少时间了。我现在啊,也不奢望还能突破金丹期晋升元婴期了。” 李行素听到静逸师太的一番话语后,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意识到自己绝不能好高骛远,唯有脚踏实地去做事,才能真正有所成就。于是,他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态,摒弃了急于求成的浮躁,全神贯注于眼前的每一件事。 由于龙脉那磅礴而源源不断的能量汹涌地涌入体内,李行素的修为如同火箭般在短时间内迅猛提升。短短几天的工夫,他便势如破竹地连续突破了十层、十一层,最终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成功抵达了炼气期的巅峰!这般惊人的速度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但也充分彰显了龙脉对修行者的无可比拟的巨大助力。 李行素与赵婉儿并肩一同前往军营履职,并将手下的一百一十七名士兵召集于一处。这其中,有一百人乃是普通士兵,而剩下的十七人则是新来的铁匠。虽说这十七位铁匠不通武功,然而他们身姿矫健,相较一般的士兵反倒更为出色。鉴于此,李行素毅然决定将他们整编为一支特种部队。 随后,李行素将其余的一百名士兵划分成两个总旗,每个总旗又包含五个小旗。如此一来,整个军队的组织架构变得条理清晰、一目了然,极大地方便了管理与指挥。紧接着,李行素便开始思索如何对这支新组建的军队展开训练,以大幅提升他们的战斗力。 李行素先是让两位总旗队长详细介绍了自己总旗队的独特特点以及装备状况。而后又让每一位小旗队长逐一阐述了自己小旗队的具体情况。 李行素目光敏锐,留意到如今起义军的队伍中居然已经开始运用火器!当时主要的单兵火器乃是火铳,其尺寸通常在 42 至 45 厘米之间,口径约为 2 厘米,重量达 4 公斤上下。火铳大致被划分成三个部分:负责发射弹丸的前膛、容纳火药的药室以及位于尾部的部位。 这些火铳均是通过铸铁浇铸工艺打造而成,不仅沉重异常,而且由于枪管较短,射击和装填的过程都极为繁琐复杂。正因如此,这种武器并未得以大规模地装备使用,其普及程度反倒比不上弓弩。 然而,李行素对于火器发展的来龙去脉有着极为深刻的理解。他深知,倘若能够将火铳改良成更为先进的燧发枪,必将为起义军带来压倒性的优势。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翻腾,令他兴奋得难以自抑。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他首先前往元帅府找到了刘伯温,向他阐述了自己的构想。他心里明白,刘伯温必定会支持自己,毕竟刘伯温号称“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 果不其然,刘伯温一听李行素要改进枪械,当即表示自己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他非常清楚这种武器前景广阔,此前未曾付诸行动,主要是因为他对制造火器一窍不通。 刘伯温甚至亲自前去查看了一下李行素的研究成果,脸上满是满意之色,并果断决定全力支持他的研究工作。于是,刘伯温专门从军队里的铁匠铺抽调了一些装备和人员,组建了一个专门的燧发枪研制小队,由李行素负责统领。此外,他还给李行素拨发了一大笔经费,足以支撑他们短期内的研发所需费用。 李行素先取出一个当时军队里通用的火铳展示给铁匠们看,他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着这个火铳,接着开始介绍道:“这个火铳看似简单,然而其背后的制作流程却极为繁杂。” 铁匠们纷纷点头,深表理解,随后开始热烈地讨论如何对这个火铳进行改良。 李行素接着说道:“我们能够从材料、工艺等多个方面着手,全力提升火铳的质量和性能。比如,可以尝试运用更优质的钢铁来制造火铳的各个部件;或者对火铳的设计进行优化,使其更贴合实际的需求。”听到此处,铁匠们的脸上不禁流露出期待的神情。 接下来,李行素为他们绘制了一张燧发枪的示意图,细致入微地解释了燧发枪每种枪械器件的制作方法和用途。望着这幅图,铁匠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们的眼神中似乎对这种新型武器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经过一番热烈激昂的讨论后,铁匠们最终达成了共识——若要成功制造出燧发枪,必须攻克一些棘手的难题。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如何制造出高质量的枪管。在当时,枪管只能通过生铁铸造而成,而依照现有的技术水平,所能铸造出的枪管与火铳的类似。 这种火铳的枪管存在诸多弊端,像管壁过厚、长度较短,以及需要在前后和中间添加箍进行加固等等。这些因素致使火铳的威力偏小,重量偏重,射击精度偏低,甚至在效果上还不如弓弩。这也是火铳无法大规模推广应用的重要缘由之一。故而,解决制造枪管的问题成为了重中之重。 他一边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制作出类似西方燧发枪那样细长的枪管,一边指挥铁匠们着手搭建自己的铁匠铺和铁匠灶。军队里的铁匠也送来了铁匠的基本装备物品,并且派遣来了八个原来军队内部的铁匠,这些铁匠原本只是负责维修普通的刀剑。 第123章 改进火铳造燧发枪 西方最早的枪管的做法与现在的火铳基本类似,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铸造的枪管普遍偏厚,枪头重,射击时会严重影响到枪的精准度。而且铸造工艺在冷却时,非常容易产生气泡,很难做到枪管内膛表面光滑。 枪管作为枪械的最重要部件,工作环境最恶劣,是机械性能要求最高的部件,经常要处在高温高压环境下。在这种条件下,对于枪管的结构强度要求很严格。如果枪管的质量不达标,不仅影响射击的精准度和射程,而且还会出现炸膛危及使用者生命的现象。 西方枪管的生产制造流程是这样的:枪坯在钢铁厂铸造成型后,反复锻打成为棒材,这样就能去除铸造枪坯内部的气孔,然后在根据枪管的长度切割成段,去除缺陷多的外皮,然后用深孔钻在钢棒中心打出通孔。再使用一根与膛线一样纹路的钢质内芯穿过去,然后一头卡在冷锻机的卡盘上,由四个黄铜制成的锤头,在冷锻机卡头慢速旋转下均匀的敲打毛坯,使其拉长。最后枪管还需要打磨抛光内外表面,进行镀铬等表面处理,才能达到使用要求。 李行素让十七名铁匠中水平最高的两位与自己研究这些工序,看看哪些工序可以实现,哪些工序实现不了或者难以实现,可以根据现有的技术手段进行改良或者修改方案。 最终李行素发现最关键的枪管钻孔需要机械钻,这个目前实现不了。膛线暂时可以不要,因为膛线影响的是射击精准度,而滑膛枪比线膛枪除了精准度差点外,射程和威力还要高。因此加工膛线这一步可以取消,最后难度就在深孔钻上。 如果没有深孔钻这种现代精密机械,枪坯就只能是个实心的钢棍,不能形成钢管,这可难坏了李行素,因为对于当时的铁匠来说,没有燃汽机也没有电动机,如果现在制作蒸汽机的话比燧发枪的问题要多得多。目前他们的手工钻孔,根本实现不了深孔钻的稳定性。 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弃了?李行素不甘心,自己都知道如何制造枪支,却因为现代机械装备的不具备造不出来。 既然不能用深孔钻钻孔,那么还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是钢水浇铸枪管成孔,第二个办法就是卷板成管,然后焊接成型,当然当时没有焊机,不过可以用反复锻打来焊接。这这两种方法都是现代钢管的制作方法,不过这两种方法并不是枪管的制作方法。 第一个办法实际上就是当时制作枪管的方法,火铳就是统一采用生铁浇铸而成,这样的枪管重量重,枪管短,膛压低,射程短,威力小。生铁硬度高,韧性差,熟铁则相反,而对于枪管来说,韧性更重要。李行素想到的解决办法是:尽量用含碳量低的熟铁而不是用生铁来浇铸枪管,这就要求铁水要尽量脱碳,降低铁水的含碳量之后,浇铸的枪管就从生铁转变为熟铁,这样就能提高枪管的韧性和强度。 现代钢铁工业是脱碳是采用在铁水中吹入大量的氧气生成二氧化碳排出,从而脱掉钢铁脱氧过程中加入中过量的碳,将高碳钢转变成低碳钢。而以当时他们工艺,在铁水中吹入氧气还很难达到脱碳的要求。而手工业时期是采用将生铁烧红后反复锻打,也能使钢铁中的部分碳与空气接触氧化成二氧化碳排出。 古代称高碳钢为生铁,而将低碳钢称为熟铁,而熟铁淬火之后变硬变脆就称为钢。含碳量高的钢铁,在烧红之后经过千锤百炼就会将生铁中的碳逐渐与空气中的氧气结合排出来,进一步降低含碳量,高碳钢逐步转变成为低碳钢,并且锻打的过程还可以使钢铁变得更加密实,减少钢铁内部瑕疵,这就是百炼成钢的道理。 因此李子名准备综合采用这两种方法脱碳,一个是在冶炼钢铁的过程中,吹入大量的空气进行脱碳,第二个就是在浇铸成型后加热烧红后反复锻打脱碳。 李行素准备制造的枪管内径20公分,外径30公分,壁厚05公分,长度1米。 第一种脱碳方式很好解决,主要是控制吹入空气的量,这样多试几次,大约就能搞定。浇铸成型的钢管外径5公分,内径22公分,长度50公分。 第二种脱碳方式,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因为钢管在锻打的过程中会反复变形,内部的直径和形状都难以控制。这点难不倒李行素,他让铁匠们先精密加工一批与枪管内径一致的2公分直径的铁棒,这个浇筑成型后,先锻打,然后用锉刀将固定在脚踩转轮上进行精密加工,保证铁棒与枪膛内径完全一致,精密光滑,这个虽然麻烦一点,但是大多数铁匠都能完成的很好。 2公分直径的15米长标准铁棒制作完成后,将烧红的浇筑成型的钢管套在铁棒上,然后用小锤反复捶打,经过连续烧红五到六次后,就敲打成型了一根内径20公分,外径30公分,壁厚约05公分,长度1米多的钢管。 这样之后再固定在在脚踩转轮上进行精密加工,将枪管外侧打磨抛光,最后按照枪管的长度,切掉两端超过1米的部分,这多余的部分的强度也较低。这样一根标准的滑膛枪管就做好了。注意这个时候枪管一定不能淬火,那样钢管虽然强度会升高,但是会失去韧性变脆,这对枪管来说是致命的。 李行素先用了三天的时间制作了三根枪管拿去装填火药做实验,结果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枪管的试制非常成功。 这样他的第二方案卷板成管的焊接钢管的计划,现在看来就没必要马上实施了,因为无缝钢管通常总是比有缝钢管质量要好。李行素估计采用螺旋式的卷板成为钢管的制作效率要比自己制作无缝钢管要高一些。不过由于李行素现在需要的数量并不大,因此这个制造效率现在并不是问题。 现在刚开始研制成功枪管,三天可以打造成功三根枪管,考虑到以后技术成熟后,一天就打造三根枪管肯定没问题。这么算,基本上一个月就能打造出满足自己的百户使用的燧发枪,至少现在铁匠小队的打造效率完全能够满足自己的要求。 枪管研制出来之后,接下来需要分出一小部分铁匠来制作一些燧发枪的零配件和木制的枪托,主要零件有扳机、扳机护圈、击锤、弹簧、标尺、准星等等。这些东西只要李行素能够画出图案和大体的尺寸,这些新来的十七个年轻铁匠们很快就能理解他的意图,然后很短时间就能制造成型,然后在拼装的过程中,再仔细根据各个配件之间的配合,逐渐调整细部尺寸。 第124章 定装弹和火枪战术 十天过后第一把燧发枪制作完成。李行素让铁匠打造的燧发枪的主要组成部分包括击锤、弹簧、枪膛、火石、火绒和火药等。在使用前,需要将装有火药的火绒放入枪膛中,并将火石固定在击锤上。当扣动扳机时,弹簧会快速拉动击锤,使击锤上的火石与钢垫块上的打火石产生碰撞,从而产生火花。这些火花会点燃火绒,火绒再引燃枪膛中的火药,火药产生爆炸,将弹丸射出枪口。 这个燧发枪打火的过程说起来简单,这些铁匠没日没夜地连续摸索试制了十几天,才能够达到百分之九十的打火发射率,不过这个打火发射率虽然不是特别高,但是李行素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测试后发现燧发枪的射击精度很低,用燧发枪进行精确瞄准几乎不可能。因此他让铁匠们直接取消了准星和标尺这些需要精确瞄准的零部件,从而简化了燧发枪的制造工序。 他一边加快燧发枪的研制,一边开始训练士兵和指挥官判断敌人的距离,然后根据敌人的距离,报出瞄准敌人头上几个头的高度即可。这样每个燧发枪兵只要根据自己与对手的距离,然后瞄准正对面敌人的头上几个头的高度的位置就行了, 李行素一边让铁匠们试制燧发枪,一边让士兵检验燧发枪使用效果,发现问题及时改进,这时候李行素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要做。 那就是改良枪械的使用方法,一提枪械的使用方法,李行素马上想到了油纸弹装弹和排队枪毙法。 通常火铳手给火铳装火药时,都是凭借自己的经验和手感来填装火药。这样就会出现两个结果,要么是装火药太少,要么是装火药过多,可以说靠估计装药就没有装药合适的时候,所以火铳的使用就变得不那么容易。 很多士兵因此容易产生抵触情绪,不愿意使用火铳。通常火铳装药过少会导致子弹的威力不足,而火铳装药过多又会导致炸膛,那就更危险了。 采用防水的油纸包装火药总是随身携带,但是由于南方的天气潮湿多雨,火药容易经常被打湿,而下雨天就更不用说了。因此天气不好的时候火铳根本就不能使用,变成一根烧火棍。而在南方天气不好是常态,天气好才是少见的天气。 为了解决给枪支装弹药的问题,油纸定装弹就被发明了出来。 油纸定装弹的原理很简单,是指将子弹和发射一发子弹所需的定量合适的火药用防潮防水的油纸包好,要发射的时候把纸尾部用嘴撕开,倒一点在燧发枪的药池上当引火药,然后将剩余的火药和油纸、子弹一起从枪口装进去,拿棍子捣实后就可以发射了。 这种提前定量制作子弹的操作,由于将很大一部分工作量提前做好了,因此极大地提高了前装燧发枪的射速,也降低了许多潜在的风险。在没有出现油纸定装弹这种发明之前,使用火铳类武器是一件风险大效益小的事情,所以军队一直未能推广大量使用火铳。 李行素让人弄来一批火药和子弹,开始让自己手下的士兵练习制作油纸定装弹。 这个制作油纸定装弹工作很简单,首先先让士兵用燧发枪实验出最佳装药量,这个确定以后,就制作相应大小的竹筒,然后用竹筒当做量杯,量取定量的火药,然后加入子弹,用油纸包成略小于火铳枪管内径的圆柱形药包。 李行素将自己的现在的百户命名为神机营,要给每个人都配发一支燧发枪,并且已经让他们提前制作好了油纸定装弹。 李行素除了让神机营的官兵积极体能训练之外,还给他们制定了一个使用燧发枪的战术,那就是改良版的“排队枪毙术”。 神机营则分成三个小队,每个小队30名火器兵,负责远程攻击。三个小队排成三排轮流开枪。每个小队的火器兵一字排开,错开时间攻击和装药,保证燧发枪的攻击持续不断。另外十个火器兵负责增援受伤的火器兵。 李行素的这套使用燧发枪的方法,就是有名的英国的“排队枪毙战术”的改进战术,这种战术主要是针对火器的低射速、射击精度差和故障率高的弱点进行的战法的改进。 燧发枪在欧洲诞生以后,由于射速快距离远威力大的优势,迅速地取代了传统弓箭。 当时的燧发枪也有其明显的弱点,首先是射速低,一名受过严格训练使用油纸定装弹的燧发枪兵每分钟至多能发射2-3发子弹。 在战场上,保持本方部队的阵型是至关重要的,部队的阵型一旦被冲破或是被渗透,立刻就有溃败的风险。以当时燧发枪的低射速来看,是绝对无法阻止敌方的冲击。所以部队必须排成紧密的线列阵型,以迎击对方的冲击。 其次受制于当时燧发枪的低精度。在锥形带空心后座的米尼弹发明之前,燧发枪的弹丸都是圆形。圆形弹丸是无法密封住枪管的,再加上滑膛枪没有膛线,燧发枪开火时,弹丸已经在枪管中乱蹦了,等到飞出枪管,能打到哪只有天知道。 通过测试通常百步之外的命中率就会降低到百分之三十以下。所以,要保证一定的命中率,只能采取在一个横线集中大量燧发枪同时发射的战法。 第三受制于燧发枪的高故障率。燧发枪有一个很重要的“发射率”的问题——燧发枪有很大概率打不响。不过经过李行素的改良,这批燧发枪的发射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已经很高了。但是仍然有百分之十的时候打不响。当时装填的都是黑火药,发射时,整个战场都笼罩在烟雾中。很多时候,高度紧张的士兵根本无法判断自己的燧发枪是不是真正发射了。这就要求不仅要在有限空间集中大量的燧发枪,而且要尽可能的“抵近射击”。 李行素发现经过自己改进的燧发枪射程能够达到500步,而一般的弓箭只有300步,不考虑射击精度,燧发枪具有明显的射程优势。 李行素的神机营天天辛勤操练燧发枪的运用战术,他的铁匠小队也没闲着,继续打造燧发枪。他知道,一旦他的神机营打出可观的战绩,很快自己的神机营就会迎来扩大编制的时机。 第125章 刘伯温设计常遇春 尽管朱元璋此前已取得了一些显着成果,然而,由于他原本的领地范围颇为有限,所以若要确保自身的生存与发展,进一步扩张领土便成为了迫在眉睫之事。此刻,朱元璋麾下虽已拥兵十万之众,但与其他各方势力相较而言,其所占之地盘仍然显得微不足道,且周遭敌军环伺,来自四方的威胁如阴霾般笼罩。 朱元璋所处的地理位置犹如困局:东边及北边皆是元军虎踞龙盘之地,铁骑铮铮,旌旗蔽空;东南角被张士诚牢牢把控,其势力盘根错节;西边则紧挨着徐寿辉的势力范围,壁垒森严。虽说他们皆为反抗元朝统治的起义军,但张士诚、徐寿辉二人以及小明王韩林儿的军队之间,却彼此视为竞争对手甚至是不共戴天的敌人,相互提防,勾心斗角。 然而,幸甚之至的是,北方的小明王韩林儿和刘福通领导的红巾军主力军对元军形成了泰山压卵般的巨大压力,有效地分散了元军的注意力。此外,张士诚和徐寿辉的实力暂且还不足以吞并朱元璋。这便使得朱元璋暂时获得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 就在这时,朱元璋敏锐地发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趁元军后方空虚,夺取其地盘。于是,他毅然决定派遣军队进攻位于浙东的衢州。然而,他心中也深知,这场战役必将艰难险阻,因为衢州城墙高耸入云,城池深不见底,地势险要至极,攻打起来无异于登天之难。他反复思量,觉得要攻克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至少需要围困一个月的时间,方能寻得破城之机。 正当朱元璋绞尽脑汁考虑如何排兵布阵时,大将常遇春挺身而出,其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似铁,表示愿意领军出征。尽管常遇春加入军队时日不久,但他已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非凡的武艺建立了一些功勋,并刚刚晋升为将军。现在,他首次掌握了一万名士兵,内心急切地渴望建功立业,一展抱负。他自信满满地认为,以他们现有的攻城能力,小小衢州城根本不在话下。所以,他迫切希望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向天下证明自己的价值。 常遇春凭借自身的高超武艺和卓越的指挥才能,信心十足地在朱元璋面前立下军令状,那坚定的语气犹如洪钟大吕,承诺将在短短十天内攻克衢州城。他深知这个挑战充满风险,如同行走在悬崖边缘,但他坚信自己能够完成任务,赢得胜利,名垂青史。 至正十六年七月,朱元璋自称吴国公之后,设立了江南行省枢密院。这个枢密院仿佛一座巍峨的军事堡垒,乃是朱元璋队伍中的最高军事指挥机构,而朱元璋本人则亲自担任枢密使。枢密院的地位举足轻重,宛如定海神针,而朱元璋作为首领,对其掌控自然也如臂使指,游刃有余。 在朱元璋的麾下,绍荣被任命为枢密院副使,地位仅次于朱元璋。其威风凛凛,令人瞩目。与此同时,徐达被封为枢密院同佥,成为了朱元璋手下的重要将领之一。后来,徐达凭借着出色的表现,又被提升为枢密院佥书。常遇春虽然在战场上屡建奇功,杀敌无数,但他的职位仍然低于徐达,只获得了枢密院同佥的封号。 元朝时期,枢密院可是掌握着国家军事大权的最高机构,宛如一只无形的巨手,掌控着千军万马。它的存在使得军队得以高效地组织和指挥,确保国家的安全与稳定,其权威不容置疑。 有一次,刘伯温特意给常遇春看了一下相,其目光深邃,神色凝重,并告诉他,根据面相来看,他难以活到四十岁。然而,常遇春听后却不以为然,只是豪迈地一笑而过。他觉得自己身强体壮,力能扛鼎,怎么可能会短命呢?刘伯温心里明白,常遇春这个人虽然勇猛过人,在战场上势如破竹,但头脑相对简单,缺乏足够的智慧和谋略。此外,他还发现常遇春有些自负,眼中无人,仿佛天下英雄皆不足道,这或许也是导致他短命的一个因素。 为了让常遇春这名猛将能再多活两年,刘伯温决定日后寻机帮他改正目中无人的陋习,兴许这样他就能活得更长久些,为天下苍生再立赫赫战功。 当常遇春率骑军、步军和水军三支大军浩浩荡荡抵达衢州城下时,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衢州城坚壁清野,防守严密,城墙高耸,好似与天相接,护城河深不见底,宛如铜墙铁壁般难以攻破。他立刻派遣麾下将领陆仲亨率军攻城,那陆仲亨身先士卒,士兵们也个个奋勇向前。但双方激战数日,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城池仍未被攻克。常遇春心急如焚,那眉头紧皱,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绞尽脑汁想出了无数攻城之法,却都收效甚微。 最终,常遇春忍无可忍,那双眼布满血丝,犹如愤怒的雄狮,亲自率领一支由三十名武艺高强的部下组成的敢死队,直接上阵攀墙攻城。常遇春身先士卒,那身影在战火中如同一道闪电,带领众人顶着如蝗般的箭雨艰难地爬上城墙。然而,当他们登上城墙后,却惊讶地发现衢州守将衢州路院判朵粘早已率领众将在此等候多时。 常遇春可不怕这个,战场上的战斗他从来没怕过谁,只见他一言不发,怒目圆睁,舞动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大刀,带着呼啸的风声朝朵粘砍去。那刀势威猛,仿佛能开山裂石。朵粘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轻松地侧身避开这雷霆万钧的一刀,同时手中的长剑一挥,一道剑气从剑尖飞出,击中了常遇春的长刀。 常遇春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排山倒海般袭来,手一松,长刀被击飞出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朵粘的第二剑已经刺到了他的面前。那剑如毒蛇吐信,迅猛无比。常遇春急忙侧身闪避,但还是被朵粘的长剑刺穿了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常遇春心中一惊,知道遇到高手了,他不敢再恋战,转身便朝着城墙下跳去。那身影在半空中犹如折翼的飞鸟。朵粘看着常遇春逃走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大声笑道:“尔等这些农民出身的鼠辈,凭什么来攻打衢州城,就算我打开城门,你们那个人能够攻进来?” 随着朵粘的话音落下,城头上的元兵们纷纷发出一阵哄笑声。那笑声刺耳,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他们都认为,常遇春等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可能攻破他们坚固的城池。 常遇春捂着受伤的手臂跳下了城墙,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坚定。城头上的朵粘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仿佛在谋划着下一步的防守策略。 由于在军队中,武者可以使用武功,所以朵粘这样的武者在战场上几乎是无敌的存在,令敌人望而生畏。 这时,常遇春取出了一把弓箭,那弓弦紧绷,犹如满月。他张弓搭箭瞄准了朵粘。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内力汇聚于箭矢之上,然后松开弓弦。箭矢如同闪电一般射向朵粘。那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朵粘听到破空之声,脸色一变,急忙挥剑斩向箭矢。 然而,常遇春射出的箭矢速度极快,而且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岂是他轻易就能斩断的。箭矢擦着朵粘的剑身飞过,险些射中了他的肩膀,功亏一篑。 朵粘一看常遇春箭法厉害,马上缩回城墙,不再露面,爬上城头的其他人都被杀死,常遇春只好只身撤回去,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落寞。 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常遇春满心愁苦地意识到,要想攻破衢州城,全然没有他最初想象得那般轻而易举。且不说衢州城那森严的防守,就连守城的将领都是一名达到炼气期巅峰的武者。倘若他们贸然强行攻城,就算侥幸能够攻进城里,以他们当下的实力,也决然无人能够抵御住对方的凌厉攻击,最终依旧会被无情地赶出城外。 常遇春这下当真是无计可施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匆匆去找刘伯温。只因之前在朱元璋面前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立下军令状,声称十天之内必定拿下衢州城,否则就要接受军法处置。这一回,他是真真切切地害怕了,毕竟性命攸关啊! 常遇春找到刘伯温后,满怀希冀地盼着他能给出一个良策。刘伯温望着常遇春那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却还是决意出手相助。只见他双目微闭,手指轻掐,稍作推算,而后对着常遇春说道:“目前倒确有一人能够帮你,不过此人脾气甚是古怪,极难相与。故而你务必要放下身段去求他,否则他或许不会应允帮忙。倘若你不如此行事,恐怕此次你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常遇春一听,兴奋得险些蹦了起来,激动不已地说道:“太好了,万万没想到竟还有这般能人!我军中有此等人才,实乃大幸之事啊!这人究竟是谁呀?只要他还在咱们军中,我定有法子能将他请来。” 刘伯温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此人正是徐达刚刚招揽来的百夫长李行素,你们之前在龙脉洞也曾有过合作。我这儿已然准备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徐达的,另一封则是让你拿去请李行素的。切记,一定要连带着他的百夫队一同借来。此人身怀绝技,不但武功超凡,而且智谋过人,其能耐绝非一般人能够相提并论。” “恐怕用不了多久,他的地位就会与你不分伯仲。甚至在未来,唯有此人能够助你成就大业。若你能得他相助,日后必定前程似锦。所以你务必要亲自将这两封信交予他们,如此才更有可能请动他。届时,无论他们二人提出何种要求,你都务必应承下来。” 常遇春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李行素?不就是徐达手下的一个区区小小的百夫长嘛!而且我们之前还有过一些交集呢。再说了,我和徐达的关系那可是铁得没话说啊!我直接去找他把人要过来不就得了!” 听到这话,刘伯温忍不住仰头大笑出声:“呵呵,如果这个李行素没什么大本事,就算你把他要来了又能如何呢?但要是他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以为徐达会轻而易举地拱手相让吗?” 常遇春听后不禁呆若木鸡,随后挠了挠头,尴尬地讪笑起来:“你说得对,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看来还是得写信让你出马才行啊!” 刘伯温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并未即刻提笔写信。而常遇春则一脸期待地紧盯着他,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那个叫李行素的人究竟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刘伯温从面前的桌子下面取出两封信,仔细封好口,在信封上工工整整地写上“徐达面启”“李行素面启”的名字,而后递给常遇春,说道:“信我早就写好了,你拿去。” 常遇春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刘伯温竟然早就料到了自己要来求他,提前就写好了信。他这才深信刘伯温的“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绝非虚言,于是连忙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刘神师,您以后说的话,我再也不敢心存疑虑了。” 刘伯温笑道:“伯仁将军,你现今可知我说你活不过四十岁并非是在吓唬你?” 常遇春此时哪还有心思跟刘伯温探讨自己能否活过四十岁,他深知,如果再有五天自己依旧拿不下衢州,自己怕是活不过这个月了。 常遇春急忙接过书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信封,确认无误后将其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口袋里。 接着,常遇春兴奋地拍了拍刘伯温的肩膀:“哈哈,这下可好了!有了你这封信,再加上我的面子,相信徐达一定会把李行素借给咱们的!” 刘伯温微笑着提醒道:“别忘了,这次行动务必要保密。我们必须确保毫无疏漏,不能让敌人察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常遇春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深知李行素这个人的至关重要性,关乎着自己的生死存亡。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前往徐达营地的道路,怀揣着那份神秘的信件,决心为自己争取到这位名叫李行素的人才。 第126章 常遇春求救李行素 常遇春哪有半分闲暇与刘伯温争执,他一把夺过那两封信,旋风般转身,飞身上马,马鞭狠狠一挥,骏马嘶鸣着疾驰而去,直奔徐达的大营。 徐达的大军此刻正于距常遇春他们的营寨不远之处休整。常遇春接了军令状离去之后,朱元璋满心忧虑,放心不下,特意将徐达唤至身前说道:“倘若常遇春在这几日依旧拿不下衢州,你便前去协助于他,朕也不想让常遇春太过难堪,失了颜面。” 徐达领了朱元璋的命令,当即率领军队火速奔赴衢州城外,并迅速与常遇春取得了联系。徐达一脸关切地询问常遇春是否需要他出手援助,然而常遇春却斩钉截铁地拒绝,表示定要独自攻克这座坚城。尽管如此,徐达仍旧满心忧虑地关注着常遇春的状况,对于他的攻城计划,徐达的眉头始终紧紧皱着,心中满是担忧。 徐达深知衢州城那固若金汤的防御工事,以及险要无比的地势。在他看来,强行攻城极有可能导致惨重的伤亡,甚至都未必能攻破那高耸的城墙。然而,常遇春却目光坚定,坚信自己必能成功。他双目圆睁,向着徐达保证定会有法子解决眼前的难题。徐达听了常遇春的这番话,心中虽仍有疑虑,但想到常遇春在战场上向来勇猛无畏,威名赫赫,或许此番真能想出什么奇谋妙策,于是,徐达最终还是决定相信常遇春的能力,同意给他一些时间去尝试攻打衢州城。 常遇春一听到徐达刚进来便指责他只会一味地强攻,心中顿时如同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满腔的不满与愤怒瞬间爆发。他只觉徐达这是在轻视自己,认定他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莽撞将领。 常遇春的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他以满是嘲讽的语气回应道:“徐达,你莫要如此小瞧于我!我这头一仗不过是派副将去试探一下敌军的虚实罢了,真正的攻城手段我还深藏未露呢!倘若真到了万般无奈的境地,我大可亲自率领敢死队强攻城墙,杀上那城头,难道你还不知我的本事?” 徐达望着常遇春那自信满满、不可一世的模样,不禁无奈地连连摇头。他轻轻叹了口气,面色凝重,语气平静地对常遇春说道:“常将军,我此次率领大军前来,实是为了援助你们。你且说说,究竟需要我怎样协助你们方为妥当?” 常遇春听出了徐达话中的深意,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了。他满心以为徐达是前来与他争抢功劳的,暗自思忖:“哼,这家伙着实过分!居然胆敢来抢我的风头!” 常遇春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将徐达猛力推出营帐之外,冷冰冰地说道:“徐达,你就在外面好生待着!等我们破城之后,你再进来也不迟!” 徐达被常遇春如此蛮横地对待,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着实未曾料到常遇春竟会如此蛮不讲理,不仅毫不领情,反而将他无情地驱赶了出来。徐达站在营帐门口,气得浑身发抖,怒声喝道:“常遇春,你不要太过嚣张了!你当真以为自己能够攻破这座城池吗?莫要忘了,你可是有勇无谋啊!” 常遇春听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得意与张狂,他趾高气昂地对徐达说:“徐达,你就瞪大双眼等着瞧!你不是说我有勇无谋吗?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智谋!”言罢,常遇春转身大步走进营帐,只留下一脸尴尬与愤怒的徐达在外面。 常遇春冷笑道:“我会去求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徐达听到这话,心里犹如被重锤狠狠一击,十分不爽,但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好,我这是好心换了个驴肝肺。到时候你就是给我磕头,我也不帮你。”说完,徐达咬咬牙,头也不回地愤然离开了。 常遇春骑着马来到徐达的大营门前,通报卫兵之后,正要抬脚迈进徐达的营帐时,突然,三天前徐达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语在他脑海中清晰地回响起来。他的脚步猛地一顿,刚刚迈出的脚又缓缓缩了回来。然而,一想到自己立下的军令状,倘若不能按时完成任务,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于是,他狠狠咬了咬牙,心中暗想:“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又算得了什么。” 只见常遇春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徐达营帐的门口。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的巨大声响,好似惊雷一般,让门口的卫兵们都惊呆了。他们一个个瞠目结舌,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惊人一幕,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徐达在营帐内听到外面传来这阵不同寻常的巨大动静,心中一惊,连忙吩咐身边的人前去查看情况。 当卫兵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时,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住了——常遇春竟然直直地跪在门口!徐达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哟呵,这是谁呀?怎么突然矮了半截呢?” 常遇春的脸色瞬间涨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他急忙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将刘伯温的一封信迅速递到徐达面前,脸上满是尴尬与歉意,结结巴巴地说道:“徐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鲁莽之人计较啦!我这人就是性子急,说话做事从来不过脑子,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这是刘伯温给您的信,请您过目。” 卫兵赶忙接过信,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徐达。徐达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却惊讶地发现信纸竟是一片空白,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不禁眉头紧锁,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目光紧紧盯着那张白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若有所悟,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信纸与信封一同扔进了火盆里,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在火焰中渐渐化为灰烬。 徐达缓缓抬起头,那平静如水的目光缓缓地望向常遇春,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丝毫情绪,问道:“好了,说,有勇有谋的常大将军,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呢?” 常遇春微微一怔,随即赶忙神色急切地解释道:“李行素刚刚才被您提拔成了百夫长,对?他告诉我,这个人能够协助我顺利完成攻占衢州的艰巨任务,所以我想请您将他和他的百夫队借给我用用。” 徐达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三天前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过不会再来求我吗?还说什么‘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难道今天我没有注意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常遇春一脸尴尬地笑着,那笑容中满是讨好与懊悔,回答道:“嘿嘿,这个,这个,确实是兄弟我做得不对,我这就给您赔不是啦!”说着,他连忙慌里慌张地给徐达磕头。 徐达“哼”了一声,然后嘴角上扬,冷笑着说道:“我看你还是请回,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勇有谋、智勇双全吗?哪里还用得着求我帮忙呢?” 常遇春连忙又给徐达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砰砰”的声响,他苦苦哀求道:“徐大哥,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救救小弟。以后您说的话我绝对不敢再不听了,求求您救救小弟。现在距离五天的期限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我们不能拿下衢州城,那我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啊!” 徐达一看常遇春这是动了真格的,心中一软,连忙将他扶了起来说道:“看在刘伯温给你求情的面子上,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说好了,这场仗打完了,李行素和他的百夫小队必须马上还给我。” “行,没问题,如果我这场仗打完了马上就还。如果我食言,让我活不过四十岁。”常遇春大喜过望,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跟随着徐达来到了李行素的军营。 李行素此时正身处军营之中,与赵婉儿一同全神贯注地深入探讨着关于神机营的指挥策略。毕竟,许多时刻当自己身为主将与敌军主将展开正面交锋时,神机营的战斗指挥权便会移交到她手中。 就在此时,徐达携同常遇春一同踏入营帐内。尽管常遇春曾在龙脉洞与二人有过短暂协作,但由于时间仓促,彼此之间的了解实在有限。 徐达赶忙向他们介绍起常遇春来此的缘由:原来,常遇春听闻刘伯温的建言后,特意前来请求借用李行素及其所率领的百夫小队,以协助他攻打衢州城。然而,对于刘伯温的这番话,徐达心中亦有些许疑虑,区区百夫小队究竟具备何种超凡能力,竟能助力常遇春的万人大军成功破城? 面对如此情形,李行素不禁感到一阵诧异,一时之间竟不知刘伯温此举究竟意在何为。 常遇春连忙将刘伯温的信恭恭敬敬地用双手递给李行素。李行素一看吓了一跳,按他之前的了解常遇春这个人性情狂傲,基本是目空一世,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突然间待人竟然如此恭敬,实在是出乎预料。 李行素抽出信封里的信件,他略微一愣,因为这封信里也是一张白纸。他满是疑惑地看向徐达,徐达微微点头,李行素马上明白徐达应该也接到了这样一封无字的信件,他瞬间有点明白刘伯温的小伎俩了。李行素知看完信后,将信纸在蜡烛上点燃,轻轻挥手散去灰烬。 他说道:“常将军,是不是刘神师,在你去求他办事之前就写了这封信?他怕我不同意去帮助你,是不是?另外是不是还有一封信给徐将军?” 李行素说的这句话,不但让常遇春惊呆了,也让徐达大为吃惊。 本来徐达还在想刘伯温这是卖的什么关子,现在终于恍然大悟,这是要给常遇春治病的良药,要治一治他那目中无人的坏脾气,他这个脾气若不改命恐活不长。 常遇春本来听刘伯温说李行素有本事能够帮助自己,到这时候听李行素料事如神,他这才真正相信李行素确实能够帮自己完成衢州城的任务。 常遇春恭敬地弯下身子,深深地行了一个礼,那语气诚恳至极地说:“我愿拜先生为师,学习用兵之道和作战之法,恳请老师成全。” 这时,一旁的徐达笑着调侃道:“常将军向来以智勇双全着称,如今怎会还要向他人学习呢?” 常遇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连忙回答:“这……这确实是我太自负了。” 听到常遇春的话后,李行素本想婉言拒绝,但突然间想到那封空白的信纸,便改口说道:“实在担当不起,日后若有事务,大家一同商议即可。” 常遇春再次躬身施礼,并热情地邀请道:“李老师,请与您的百夫队一同移步至我的营帐,共同探讨如何攻破衢州城。” 李行素心中暗自惊讶,心想难道刘伯温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神机营”?这位刘伯温可真是神乎其神! 第127章 衢州城的瓮城难破 李行素带着自己的神机营来到了常遇春的大营之中。他没有丝毫停歇,先是马不停蹄地围着衢州城墙仔仔细细地转了一圈,而后才返回营地。经过这一圈的细致观察后,李行素对常遇春的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深切地意识到,常遇春绝非是一个只懂得凭借武力蛮干的莽夫,恰恰相反,他实则是个粗中有细的将领。 此时,李行素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常遇春久攻不下衢州城,并非是常遇春准备得不够周全,也不是他想出的办法寥寥无几,而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关键因素,他一样都没能占据。 李行素在仔细观察后发现,常遇春在衢州城的六个城门外高高竖起奉天旗,并精心建造了众多的栅围,以此将城门牢牢围住。除此之外,他们还制造了各式各样的登城工具,像吕公车、仙人桥、长木梯和懒龙爪等等。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当属吕公车,它被打造得与衢州城一般高度,这无疑极大地增加了士兵登上城楼的可能性。 此外,常遇春还果断命令士兵在西门和南门城下挖掘地道,试图从地下攻入城中。这种策略真可谓是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让人不禁对常遇春的智慧和勇气心生赞叹。 就这些办法,李行素看了都不由得对常遇春心生佩服,看来常遇春确实并非自吹自擂,在攻城打仗方面着实有些高明的手段。然而,为何如此众多的手段都一一用上了,连续攻城五天却依旧没能奏效呢? 这其中的缘由纷繁复杂。首先,天时并不站在常遇春这边,如果常遇春能够拥有充裕的作战时间,那么他应当采取的最优方式无疑是围困,将衢州城围成一座孤立无援的孤城,而后歼灭前来救援的队伍。如此一来,不但能够减少伤亡,而且还能确保城中粮食供应匮乏,届时敌人自然会乖乖投降。可偏偏常遇春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十天拿下衢州的军令状,这便让他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他无法像起初设想的那样围困衢州,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就会被朱元璋问责怪罪。所以说,常遇春此次着实是有些疏忽大意了。 其次,便是地利的问题。衢州城坐落于浙江西部,四周皆是层峦叠嶂的高山峻岭,城墙高耸厚实,易守难攻。对于攻城一方而言,这里绝非理想之地。而常遇春所率领的军队大多来自北方,对南方的地形和气候极为生疏,因而在攻坚战中处于不利地位。此外,由于路途遥远,他们的后勤补给也面临着重重困难,这也是致使他们失败的重要因素之一。 第三个原因则在于人和。衢州镇守的官员是廉访使宋伯颜不花,此人身经百战、足智多谋,拥有着极为丰富的守城经验。 当看到红巾军的吕公车时,宋伯颜不花并未有丝毫的慌乱,而是沉着冷静地指挥手下将早已准备好的成捆的干燥芦苇浇上油,然后通过巧妙的投掷装置将它们精准地投向吕公车上。由于芦苇极易燃烧,所以吕公车上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面对红巾军的云梯和木梯,宋伯颜不花又命令工匠们精心制作出了千斤秤,用于钩拉登城的木梯;同时还打造了众多长柄大斧,专门用来砍断义军的长木梯的腿。 此外,针对红巾军的地道战,宋伯颜不花也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应对之策:在城中所有可能被挖掘地道的薄弱位置的地下,都预先埋下了大量的大石条。这样一来,不但人力难以挖掘,而且地道极易坍塌,导致不少挖掘地道的士兵被无情地压死。 另外一个衢州路院判朵粘,此人武功高深莫测,常遇春一开始并未将他放在眼里,认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守城将领罢了。然而,当常遇春亲自登上城墙与朵粘交手时,才惊觉对方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常遇春本想亲自率领敢死队攻城,但面对内功修为远高于他的朵粘,他险些当场丧命。这一遭遇让常遇春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军队即便攻破了城防,进入巷战后是否还有人能够与朵粘相抗衡。最终,他不得不选择退出城外。 此时的常遇春心情无比沉重,他最为担忧的不再是刘伯温所提出的计策是否可行,而是一旦他攻入城内后,是否能够成功抵挡住衢州路院判朵粘的顽强阻击。尽管明知可能面临巨大的艰难险阻,常遇春却毫无退缩之意。毕竟,他已然立下了军令状,若临阵脱逃那便是死路一条。因此,他宁愿血洒沙场,也绝不甘愿背负怯懦之名。 李行素悠然地骑着马,不紧不慢地绕着衢州城缓缓转了一大圈,最终在南门附近停下了脚步。他端坐在马上,目光专注而细致地观察着这座古老城市的南门。与其他三门相较而言,南门显得尤为壮观,高大且厚实的城墙巍然耸立,四面环绕,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巨大堡垒。此情此景,让他不禁回忆起自己曾经走过的那些地方,每一座城市都独具特色,有着独特的风貌和深厚的历史背景。 李行素心中忽生一念,决定去好好瞧一瞧这座古老城市的瓮城。他轻轻拍了拍马背,马儿缓缓向前,逐步靠近南门。随着距离愈发缩短,他终于清晰地看清了这座瓮城的全貌:它呈规整的方形,面积颇为宽敞,足以容纳众多士兵在此驻守防御。如此设计,不仅大大增强了城市的防御能力,更给人一种庄重肃穆、威严不可侵犯之感。 看着眼前的瓮城,李行素不禁感慨万千。这座古老的建筑历经了无数次的战争洗礼和岁月变迁,却依旧傲然屹立。它不仅仅是一座城市的显着象征,更是人类智慧与勇气的璀璨结晶。想到此处,李行素的心中油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敬意,对古人的智慧和坚韧不拔的精神由衷地表示钦佩。 通常情况下,守城一方会紧闭主城门,同时特意敞开瓮城门,以此来诱惑敌方军队进入瓮城展开攻势。只因瓮城两侧与城墙紧密相连,并且配备了箭楼、门闸、雉堞等一系列完备的防御设施,所以一旦敌军贸然踏入瓮城,将会面临数倍于其他区域的密集攻击。此外,瓮城城门通常与所守护的城门并不处于同一直线之上,这样的设计意图在于防止攻城槌等直线攻击城门的攻城装备对城门造成损害。 此时,李行素满是好奇地询问道:“常将军,我发现你们的攻城重点似乎集中在东西两面以及北门,那为何如今南门瓮城的外城门已然开启,而你们却并未选择继续攻打南门呢?” 常遇春无奈地苦笑一声,说道:“是啊,你瞧这座由宋伯颜不花主持修筑的瓮城,其规模相较于一般瓮城稍小,呈现出典型的方形结构,属于小型瓮城。尽管瓮城外城门看似易于攻克,但实际上他们此举正是有意引诱我方攻城士兵陷入瓮城中。” “这种小型的瓮城我们的军队一旦冲进去之后,由于空间相较一般的瓮城更为狭小,只能容纳很少的部队,排满了最多也就几百人。而倘若我们真的进去这么多人,我们的人恐怕都会把自己给挤死了,根本就无法有效地展开进攻。” “如果仅仅攻进去一两百人,虽说他们的城墙狭窄,看起来站不了多少弓箭手。可是由于他们在瓮城四周的城墙上都能够向下射箭,并且因为瓮城狭小,每个弓箭手的射击范围都能够覆盖到瓮城内的所有区域。而我们自己的弓箭手从下面向上射箭,由于空间太过局促,弓箭手只能向城墙上空抛射箭矢,可是这些箭矢大多数都飞出瓮城之外了。” “因此我们在下面根本就射不到上面的敌人,此时我们攻城的士兵就会被困在里面只能被动挨打。况且我们攻城的人不可能都是弓箭手,大部分还是要攻上城墙然后打开城门的,这些人甚至都毫无还手之力。” 常遇春接着说道:“我们也尝试过从瓮城外向城墙上射箭,可是最终大部分箭矢都射进了瓮城内,白白杀伤了我们自己的兄弟,而他们在城墙上有于墙垛的掩护,基本上很难对他们形成有效的杀伤。因此我们冲锋了不知多少次,结果每一次冲进去的人基本上都全部丧生在里面。所以后来我们把主要的攻城精力都投入到其他几个城门上去了。” 李行素深以为然地点头,表示赞同。因为对于攻城一方来说,本来就面临着重重巨大的困难。而对方凭借着瓮城居高临下的有利位置,可以毫无阻碍地射击己方的军队。而自己一方的弓箭手由于射界受到极大的限制,无法有效地攻击到敌人。他们的箭矢只能垂直向上射出,但这样一来,弓箭的威力大幅减弱,难以准确射中目标,更别提造成伤害了。所以,攻城方的弓箭手只能被动挨打,最终被守城方的弓箭手逐一消灭。 然而,这个缩小型瓮城也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由于瓮城规模的缩小,导致其南向和东西向三面的城墙顶部空间极为狭小。这就意味着能够安排的弓箭手数量十分有限,最多仅有一百名左右。此外,城墙上的通道异常狭窄,仅仅能够容纳两人并排行走。如果城墙上的弓箭手不幸被射杀,想要在如此逼仄的城墙上调动兵力进行增援将会变得极为艰难。 第128章 神机营首秀破衢州 李行素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南门口那坚固的瓮城,神色凝重地问道:“常将军,如果我能确保这个小瓮城外面三面城墙上站不住人,无法对你们攻城的士兵造成任何威胁,您估摸一下,攻破这个南门需要多长时间?” 常遇春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个衢州城虽有东南西北四个门,但唯有南门外设有这个小瓮城。正因如此,南门的守卫力量反倒是最为薄弱的。倘若能给我半个时辰,让我免受瓮城外面三面的弓箭手射击,我定能带领将士们一举攻破南门。只要南门被破,这整个衢州城也就不攻自破了。不过,李老师,我着实好奇,您究竟打算如何压制住对手城墙上那些居高临下的弓箭手呢?要知道,我们的弓箭手在他们面前完全处于劣势,根本无法与之对攻啊。” 李行素神色自若,沉稳地说道:“你们不是有吕公车吗?你们将三台吕公车分别推到这个瓮城的南面和东西三面三百五十步之外,然后安排我的神机营每个吕公车上上去三十个人,由他们来压制那三面城墙上的射手。” 常遇春满脸疑惑,急切地说道:“弓箭的射程仅有三百步,您把吕公车推到三百五十步之外,这能有何作用?弓箭手根本就射不到啊。” 李行素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您按我说的做便是,正因为弓箭射不到,我们的吕公车才能确保安全无虞。” 常遇春此刻已别无选择,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李行素身上。他依照李行素的要求,精心部署,把三台吕公车分别稳稳地推到这个瓮城的南面和东西三面三百五十步之外,而后他整装上阵,准备亲自率领最为精锐的冲锋队伍进攻南城门。 常遇春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如铁。他大声地发布命令,那声音仿佛洪钟一般响亮,要求其他三个城门的部队要不惜一切代价全力进攻。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决然的火焰,目的是最大限度地削弱对南门的防守军队的增援力量,从而为南门的进攻减轻压力。从他那坚定不移的眼神和果断决绝的语气中可以清晰地看出,这次他已然下定决心,要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地争取胜利。 与此同时,李行素也有条不紊地下达了命令。每辆吕公车都配备了三十名神机营的燧发枪手,他们在距离城墙三百五十米外的地方严阵以待。这个距离巧妙地超出了弓箭的射程范围,好似为他们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安全屏障。这些枪手们训练有素,行动迅速,动作敏捷,他们瞄准微型瓮城东西南三面的弓箭手,毫不犹豫地开火。 这种远程射击的优势不言而喻。当一方能够肆意攻击到对方,而对方却只能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时,这无疑形成了一种绝对的降维打击。只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经过一轮火枪齐射后,城墙上原本密集如蚁的弓箭手瞬间倒下一片,几乎消失殆尽。 紧接着,又是两轮火枪射击,城墙上的弓箭手已全军覆没。此时,东西两侧吕公车上的神机营的燧发枪手开始行动,他们全神贯注,死死地封堵北面城门上主城墙向另外三面城墙上增援的弓箭手的入口。由于入口异常狭窄,因此每轮只要三支枪依次发射,便能有效地封锁住那狭窄的瓮城墙上的入口,同时还能精准地射杀南门主城墙上的弓箭手。至此,瓮城东西和南面城墙上已然看不到一个弓箭手的身影。 常遇春远远望见这一幕,不禁大喜过望,心中连连感叹:“这个李行素可真是厉害啊!也不知她究竟是从何处弄来了这批精良的武器,其射程居然远远超过了弓箭,以至于己方能够完全压制住对方的弓箭手。”于是乎,常遇春当机立断,大手一挥,亲自率领着精锐部队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向了南门。 果不其然,仅仅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常遇春的大军便成功地攻破了南门。那厚重的城门在将士们的猛攻下,发出沉闷的声响,最终缓缓倒下。 此刻,常遇春的军队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汹涌地涌入了衢州城内。由于衢州城中大部分的守兵都集中在了城墙上,所以常遇春的军队得以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待他们冲进城门后,常遇春果断地下令分兵两路。其中一路紧跟着他,他们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朝着城里发起了猛烈的冲锋,喊杀声震天动地;而另一路则如鬼魅般从守城队伍的后侧包抄过去,内外夹击城墙上的防守部队。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守城的敌军瞬间乱了阵脚,几乎是一触即溃。常遇春的军队乘胜追击,长驱直入,马蹄声、脚步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径直冲向了衢州县衙。 就在此时,廉访使宋伯颜不花和院判朵粘率领着一众士兵,气势汹汹地从县衙中冲杀而出。常遇春见状,目光瞬间变得犀利无比,他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那寒光闪闪的长刀,双腿猛夹马腹,策马如飞,直冲向宋伯颜不花。 然而,院判朵粘却如一头狂暴的猛兽,突然从一旁迅猛冲出,只见他双手紧握着一根沉重的狼牙棒,带着呼呼风声,狠狠地砸向常遇春。面对如此强敌,常遇春的脸上毫无畏惧之色,眼神中反而燃起熊熊的斗志,他毫不退缩地挥舞长刀,毅然迎击朵粘。 双方在马上展开了激烈的激战,手中的长兵器不断交锋,碰撞出一串串耀眼的火花。在这一刻,他们都深刻地感觉到,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似乎并不像在城头上那般巨大。而常遇春更是拼尽了全力,每一招式都是不要命的拼命之法,全然不给自己留一丝退路。 在这样的生死对决中,朵粘一时间竟然无法占据上风。常遇春见自己并未处于下风,顿时精神大振,手中的长刀越发凌厉,每一刀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皆是两败俱伤的狠辣招数。经过十几回合的生死厮杀,朵粘基本适应了常遇春的打法。狼牙棒上的力量逐渐增强,常遇春只觉对方的狼牙棒愈发沉重,每一次的抵挡都倍感吃力,渐渐难以招架。 然而,凭借着他那拼命三郎般的悍勇打法,仍能苦苦支撑几招,但局势已经变得越来越凶险。 朵粘看准时机,将狼牙棒高高举起,全力从空中猛地砸了下来。常遇春躲避不及,只能双手紧紧握住刀柄,用尽全力架住朵粘的狼牙棒。这一下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巨大,常遇春只觉双臂都被震得发麻,长刀几乎就要从手中脱落。 朵粘一看机会来了,狼牙棒顺势横扫了过来。常遇春此时由于双臂麻木,已经无法挥动长刀防守,而他骑在马上,身体的灵活性受到极大限制,躲又躲不过去,他只能下意识地朝下俯身,试图避开狼牙棒的攻击范围。然而,就在这时,狼牙棒突然改变方向,朝着他的头部凶狠地砸了下来。眼看着这一棒就要将他的脑袋砸得粉碎,常遇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的情绪。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李行素看到城门已经被成功攻破,起义军的战士们如潮水般涌上了城头。他深知,此刻需要集中精力巩固防线,防止敌人的疯狂反扑。于是,他果断地指挥神机营的队员们全部撤回城内,并迅速寻找合适的位置进行防守。 毕竟,只有一百人的神机营对于攻城之后的大规模近身作战所能发挥的作用十分有限,他们更适合远距离射击和提供支援。因此,他下定决心亲自上阵,只见他身形一闪,飞身而起跃上城头,以便更好地观察城内的战斗情况。 登上城墙后,他目光如电,敏锐地扫视着四周。很快,他便发现了远处常遇春与朵粘之间激烈的战斗。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常遇春显然处于极度的劣势,处境万分危险。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飞身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急速跑去,准备前去援助常遇春。 就在这时,只见朵粘挥舞着狼牙棒,以雷霆万钧之势朝常遇春猛力一击,眼看这一下就要夺走常遇春的性命。李行素心中一惊,急忙飞身而起,使出了一招“二佛升天”。他身形矫健,如飞鸟般轻盈地掠过半空,一连两掌带着呼呼风声劈向朵粘的脑袋,这正是典型的围魏救赵之策。 朵粘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清楚地明白,如果继续攻击常遇春,必然会被李行素的这两掌击中,后果不堪设想。无奈之下,他只得迅速收回砸向常遇春的那一棒,同时将狼牙棒横在面前,试图挡住李行素凌厉无比的攻势。然而,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他也不禁暗自心惊,全然不知自己能否抵挡住李行素的这雷霆一击。 李行素的双掌劈在了朵粘狼牙棒的手柄之上,只听见砰然一声巨响,犹如山崩地裂一般,两个人都是手臂一震,各自向后退开了一步。李行素心中暗惊:“这个朵粘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难道他已经突破到了筑基期?” 不过很快李行素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朵粘真的突破到了筑基期,那么刚才那一下碰撞自己肯定会受伤。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朵粘也跟自己一样,是炼气期巅峰的境界,所以才能够接下自己这威力十足的一掌而不受伤。 李行素见对方竟也是炼气期巅峰的实力,当下不再有丝毫保留,直接施展出“般若神掌九式”中的第二式——三面求佛和第四式——四面拜佛。然而,朵粘手中的狼牙棒挥舞起来宛如铜墙铁壁,密不透风,将李行素的凌厉攻击尽数挡了下来。 李行素见此情形,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道:“如此僵持下去断然不行,我必须尽快将他解决掉,否则一旦其他敌人赶来支援,局势必将变得极为棘手。”于是,他毅然决定使出自己的杀招——“般若神掌九式”的第五式——送佛归西! 只见李行素陡然间改变了掌法,两只脚在虚空中快速地前后踩踏,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道虚幻的残影,令人眼花缭乱。同时,他的双手向前猛地伸出,双掌平举,全身的内力犹如汹涌澎湃的江河之水,源源不断地汇聚到了双掌上。这一招“送佛归西”乃是“般若神掌九式”中最为凌厉绝伦的一式,可以将全身的内力高度凝聚于双掌之中,使其掌力达到自身最大掌力的两倍有余。李行素使出这一招之后,整个人的气势变得无比强大,仿佛一尊神圣不可侵犯、不可战胜的佛陀降临世间,令人望而生畏。 朵粘看到李行素施展出如此厉害的招式,心中不禁猛地一惊。他深知自己根本无法躲避这石破天惊的一击,只能选择正面硬抗。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全力挥动手中那沉重的狼牙棒,带着呼呼风声,向着李行素狠狠砸去。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人的招式在空中猛烈相撞,发出了惊天动地、撼动山岳的声响。 朵粘瞬间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力量从狼牙棒上传来,震得他虎口崩裂,鲜血如注般喷涌而出。他的双臂也因为承受不住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而变得麻木不仁,仿佛失去了知觉,整个人更是被震得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而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而李行素则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稳稳地站在原地,一脸冷漠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朵粘。 就在这时,常遇春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绝佳时机,挥舞着手中寒光闪烁的长刀,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将朵粘的脑袋砍落。朵粘当场毙命后,廉访使宋伯颜不花立刻惊恐万分地举起双手,表示愿意投降。就这样,常遇春率领的军队势如破竹,轻松地攻克了衢州城。 这场战役不仅让他们成功夺取了衢州城,还收缴了大量的粮草物资,共计八千石之多。由此不难看出,衢州城为了抵御敌人的进攻,着实做了充足的准备,储备了足够多的粮草,可以维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 然而,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常遇春仅仅用了短短六天时间便攻破了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朱元璋得知这一令人振奋的消息后,欣喜若狂,对常遇春刮目相看,再也不认为他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鲁莽勇士。于是,朱元璋果断下令对常遇春及其所属部队予以隆重的表彰奖励,并宣布将衢州城改名为龙游府。同时,朱元璋调来了武义县知县杨苟担任知府一职,并在城中设立了金斗翼元帅府,任命唐君用为元帅,夏义为副元帅,朱亮祖为枢密分院判官,宁越分省都事王恺兼任军储管理工作。 常遇春率领军队返回宁越之后,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那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常遇春不见了,变成了现在这个心事重重、有事躲着徐达走的常遇春。不但如此,常遇春对归还李行素和他的神机营一事更是只字不提。反而让李行素尽快把他的神机营扩充到三百人,并将李行素升职为特种作战部队神机营的统领,职位与千户长平级。 对于这件事,徐达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也不好过多言语。毕竟,现在常遇春手握重兵,位高权重,而自己只是个千户长而已。不过,他还是觉得常遇春这样做有点过分,因为他一直都认为李行素是一个才华横溢、出类拔萃的将领,如果能留在自己身边,必定会大有作为。但是现在,常遇春却把他调走了,这让徐达感到万分惋惜。 刘伯温听说此事后,不禁摇头叹息道:“我好不容易才给常遇春找回了几年寿命,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又把这几年的寿命给肆意浪费掉了。唉!看来真是天意难违啊!” 李子名对此也很是无奈,他深知常遇春这个人向来固执己见,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便很难有所改变。所以,他只能一边让铁匠们加班加点,加紧制造燧发枪,以供装备自己的神机营使用;另一方面则要争分夺秒地挑选并训练神机营的枪手,让他们能够迅速地适应这种全新的战法。同时,李子名还要不断地探索改进战术,想方设法提高神机营的战斗力,以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各种艰难挑战。 第129章 杨完者借战乱起家 在成功攻克衢州城后,朱元璋并未匆忙下令让常遇春率领军队乘胜追击,而是出人意料地选择了见好就收,让常遇春的部队在原地进行休整。与此同时,朱元璋又果断派遣大将胡大海自婺州出发,一路挺进至樊岭,紧锣密鼓地准备进攻处州。 胡大海,字通甫,乃泗州虹县人士。他身材高大健硕,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史书上对其外貌特征的记载为“长身铁面”,光是那冷峻的面庞,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他最初追随朱元璋之时,便展现出了非凡的英勇。在夺取和州的战役中,他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如同一头勇猛的狮子;攻克太平之战,他浴血奋战,杀声震天,令敌人闻风丧胆;平定金陵一役,他更是勇冠三军,以无畏的气势冲破敌阵,立下赫赫战功。在攻打京口和毗陵等地的战斗中,他始终冲在最前线,英勇无畏,杀敌无数。因其在战场上的勇猛无敌,被众人赞誉为“世之猛将”。 常遇春,尽管曾被世人误以为是一个有勇无谋之人,但那仅仅是在衢州之战的前期。随着战局的不断发展演变,他逐渐展现出了卓越非凡的军事才能,之前对他鲁莽行事的评价也随之烟消云散。相反,人们开始将他与徐达相提并论,一致认为他们二人皆是杰出非凡的将领,能在战场上指挥若定,决胜千里。 然而,胡大海则与他们有所不同。他在做人做事方面向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甚至有时会全然不顾后果地采取行动。这种性格使得他在战争中往往敢于冒险,勇往直前,毫无畏惧。但也正因如此,可能会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当杨完者率领着他那浩浩荡荡的十万苗军兵马准备进攻处州时,整个局势瞬间变得异常紧张起来,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与此同时,张士诚已然接受了元朝的招安,并派遣了一支规模庞大的十万大军前来支援,他们在战场的北面安营扎寨,营帐连绵不绝,宛如一片钢铁丛林。 此刻,胡大海手中可用的兵力极其有限,仅有三万多人,与敌人相比,实力悬殊堪称巨大。面对着一代名将杨完者率领的十万大军严阵以待,特别是那一万精锐的骑兵,犹如钢铁洪流一般,让人望而生畏。胡大海只觉泰山压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压力和巨大挑战。 然而,足智多谋的刘伯温深知这场战斗对于胡大海来说将会异常艰难,但他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于是,他亲自去找寻常遇春,言辞恳切地请求借用李行素刚刚组建并训练完毕的三百名神机营士兵。 这些士兵历经了严格的训练,个个精神抖擞,身手敏捷。他们擅长使用火器,操作娴熟,且具备出色的战斗力。刘伯温精心谋划,将神机营安排在处州城外一处极为宽阔的地带设下埋伏。因为他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卓越的军事智慧,早已算计到杨完者的一万骑兵大军必定会在这片开阔地上发起凶猛的冲锋。这个精心策划的战术部署让胡大海对刘伯温的智慧和谋略深感钦佩,不禁对其竖起了大拇指。 杨完者原名杨通贯,字彦英,系“飞山蛮”十峒首领杨再思的后裔,来自湖南道武冈路绥宁县赤水。此人出生于苗族人聚居的地区,为人阴险狠毒,嗜杀成性,犹如一条冷血的毒蛇。他与地方上的一群地痞无赖狼狈为奸,常常拦路抢劫、打家劫舍、啸聚山林,沦为土匪。只因杨通贯此人城府极深、善于权谋欺诈,又颇有心计,竟被众土匪无赖盲目地推选为首领。 元朝至正初年的时候,反抗元朝廷统治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声音越来越大。徐寿辉、张士诚、韩林儿、郭子兴等人纷纷各自占据一方土地,农民军的力量也日益壮大起来,如同燎原之火,不可阻挡。这个时候,杨正衡和他的儿子杨通贯就以杨通贯之前训练的那支土匪军队作为根基,不断地扩充兵马,很快就组建起了一支以苗族人民为主力的数万大军。他们打着农民起义军的旗号,实际上却成了一股地方军阀割据势力,妄图称霸一方。 而杨通贯这支军队的军费来源,完全依靠着对百姓的残酷抄掠来维持。所谓抄掠,就是把百姓家里所有能拿走的东西,无论是颗粒饱满的粮食、色彩鲜艳的布帛、肥壮的牲畜等等,只要对苗军有一点点用处,都会被搜刮得一干二净。而且苗军所经之处,真可谓是片草不留,满目疮痍。除了财物会被洗劫一空外,人也是要掳尽杀光的。老人、小孩、病人、残疾人以及长相丑陋的人,全部都在他们的屠刀下丧生,只有年轻力壮的人才会被掳走当作军奴,遭受无尽的折磨。至于女人,如果长得漂亮或者皮肤白皙的话,那就难以逃脱被霸占的悲惨命运,从此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至正十二年(公元 1352 年),红巾军徐寿辉的队伍势如破竹,一举攻陷了武昌,接着又迅速攻占了岳阳,此时的元朝廷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摇摇欲坠,其统治政权即将覆灭。由于起义军所处的地理位置距离北方元军主力较远,难以快速支援。因此,元朝廷紧急发布诏令,要求当地州官与附近的军阀势力联手,共同出兵镇压叛乱。 当时,元朝万户陶梦祯正在湖广地区积极组织军队镇压起义。他得知杨通贯一伙土匪拥有强大的实力,便心生一计,想要借助这股土匪力量来攻打红巾军。于是,他派遣使者以元朝皇帝的名义前往招安。 杨正衡和杨通贯父子表面上口口声声表示自己的家族曾受元朝的封赏,并怀有感恩之情,愿意听从元朝的封赏,为国家平定叛乱。但实际上,他们所率领的苗军与农民起义军有着本质的区别。农民起义军是被元朝统治者压迫得无法忍受,才被迫奋起反抗,以推翻元朝统治为目标。而杨正衡、杨通贯父子却心怀叵测,另有企图。 杨正衡、杨通贯父子的苗军势力完全是趁着战乱,天高皇帝远,元朝廷无暇顾及他们的机会,成立自己的军阀割据势力,妄图在这乱世之中谋取私利。 杨通贯此人心比天高、野心勃勃,心中怀揣着远大抱负和无尽的权力欲望,区区一个地方军阀的位置根本无法让他感到满足。然而,只要他所领导的势力能够获得元朝廷的正式认可,那么他们便可以瞬间实现华丽转身,成为备受瞩目的地方大员和军事将领。如此一来,他们原本的军队自然而然地也就会被视为忠诚耿耿、为国家效力的朝廷军队。 此时,陶梦祯看到了这群土匪数量庞大,实力雄厚,于是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任命杨正衡担任千户一职,并将杨通贯率领的苗军作为先锋部队,奋勇向前,直逼武汉。这一决策果然奏效,苗军一路势如破竹,顺利攻克武昌,声名远扬。 元朝廷对于杨氏父子的英勇表现给予了高度赞赏和丰厚赏赐。杨正衡因其杰出战功而荣获潭州路同知的职位,不久后更是晋升为湖广右丞,荣耀加身;杨正仁也因功受封,成为湖广都元帅副使,春风得意;而杨通贯则荣升为湖广副都元帅,趾高气昂。此外,杨通贯的叔侄弟兄们也纷纷受到嘉奖,个个都被授予官职。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杨家众人皆因杨通贯的崛起而受益匪浅。 这一年的秋季,苗军开始了他们的行动,将兵力分成了两个方向。其中一路大军由湖广右丞杨正衡领导,气势汹汹地向粤西发起攻击。而另一路大军则由湖广副都元帅杨通贯带领,朝着江浙一带进军,目标是平定那里的起义军。 然而,杨正衡虽然有一定的能力,但他对自己的评价过高,总是认为自己很了不起。这次他竟然没有充分考虑到敌人的实力和自身的情况,盲目地独自冒险深入敌军腹地。最终,他面对强大的敌人时,显得力不从心,无法应对。而且由于缺少足够的粮草供应,他的军队陷入了困境,士兵们饥肠辘辘,士气低落。最终导致全军覆灭,惨烈至极。更糟糕的是,杨正衡本人也因此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落得个悲惨的结局。 与此同时,时间的指针悄然指向了元至正十三年。杨通贯率领着他的苗军,与湖广平章阿思兰一同沿着波涛汹涌的长江顺流而下,气势浩荡地向着下游挺进,并顺利地踏入了江淮地区。他们此番的计划,乃是攻打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合肥城。 随着苗军势力的不断扩张,这一情况再度引发了元朝政府的忧虑与不安。淮东都元帅余阙极力向顺帝进言:“苗蛮不当使。”于是,元顺帝强硬地勒令苗军暂且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并授命淮东都元帅余阙严密监视杨通贯的一举一动,倘若发现苗军有任何造反的迹象,需立刻将其剿灭。余阙领命后,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那冷峻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杨通贯及其苗军,使得苗军在行动上不得不有所收敛,“凛凛莫敢犯”。 然而,此时的局势愈发复杂多变。张士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崛起,朱元璋的力量也在暗中不断积攒壮大,这让元朝政府陷入了极度的焦虑之中。面对这一紧张局势,元朝政府感到别无他法,迫不得已之下,只能重新启用杨通贯所率领的苗军。 在元至正十五年那个秋风萧瑟的九月,朱元璋派遣郭子兴的儿子郭天叙以及其部下的将领张天佑等人,一同向南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元廷见势不妙,匆忙派遣杨通贯跟随江浙行省右丞阿鲁,率领苗军火速赶去支援。 杨通贯所率领的苗军,个个勇猛无畏,打起仗来全然不顾惜自己的生命,人人都如狼似虎般地争先恐后,渴望立下头功。战场上,苗军士兵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他们那悍不畏死的气势,仿佛要将一切敌人都吞噬殆尽。最终,杨通贯的苗军凭借着这股悍勇之气,成功地击败了郭天叙、张天佑所领导的红巾军。 时光流转到元至正十六年正月,张士诚的淮军以排山倒海之势顺利攻占了苏州,这无疑对杭州构成了巨大的威胁,战争的阴云瞬间笼罩了这座城市。张士诚野心勃勃,准备乘胜进攻嘉兴,妄图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驻守杭州的江浙行省丞相达识帖睦迩在这危急关头,别无选择,只能向杨通贯发出求救信号。杨通贯此人胆子极大,他仅仅带着少量的精锐部队,趁着夜深人静、月黑风高之时,如鬼魅般悄悄地偷袭了敌军营地。淮军在睡梦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慌乱不堪。紧接着,苗军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全力出击,杀得淮军丢盔弃甲,大败而归,“生擒其首,其徒溺死者无数”。 张士诚见状,又急忙派其弟张士德率领数万大军转头气势汹汹地攻打杭州。达识帖睦迩见势不妙,竟然直接弃城而逃,杭州城很快就陷入了敌手。不过,杨通贯可不是等闲之辈,他迅速组织兵力,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争夺。经过数日的浴血奋战,“士德大溃,收拾残兵,十丧八九”,杭州最终又被杨通贯成功地夺了回来。 杨通贯进入杭州后,仗着他手中那支令人闻风丧胆的嗜血苗军,表面上对达识帖睦迩丞相表现得恭顺有加,但实际上却擅自独揽了生杀予夺的大权。达识帖睦迩在各种文书上的签字,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杨通贯在杭州筑起了一道长达三四里的坚固围墙,将抢夺而来的无数财物和众多美女都统统收归己有。他整天纵情于声色犬马之中,尽情地享受着奢华的生活。不仅如此,他还用极为严酷的刑法来虐待杭州的老百姓,把百姓们折磨得苦不堪言,就连元朝的那些官员们也都难以忍受这种痛苦的折磨。 就在这个时候,杨通贯的苗军威名远扬,震慑了整个东南地区,逐渐发展壮大成为一支将近二十万的虎狼之师,其军势之盛,令人侧目。 元至正十七年(公元 1357 年),元朝廷为了笼络杨通贯,提升他为江浙行省左丞、骠骑将军,并因为他能够保全忠义而赐名杨完者,同时也将他的兄长赐名为杨伯颜。 也正是在此时,朱元璋派遣军队接连攻占了长兴、常州、江阴和宜兴等地之后,继续气势汹汹地进攻常熟。张士德率领军队匆忙迎战,但不幸战败并被活捉。张士德暗中派人悄悄地给张士诚送去一封信,指示他向元朝投降。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张士诚最终决定向江浙行省右丞达识帖睦迩投降,表示愿意自降王号,臣服于元朝。达识帖睦迩心里清楚,他可以借助张士诚的力量来牵制当时占据强势地位的杨完者,于是便答应保举张士诚担任高级官员。元朝廷接受了这个建议,封张士诚为太尉,并将浙西、淮东地区划定为他的封地和势力范围。 而就在这时,静逸师太由于对张士诚投降元军的行为感到不耻,从而带着李行素和赵婉儿毅然离开了张士诚,准备前往她的好友清风剑客风不清的雪山剑派。 元至正十七年七月,朱元璋势如破竹,连克徽州、衢州,这一局势的发展严重威胁到了元朝廷的安危。元朝廷无奈之下,不得不临时指派杨完者出兵,妄图收复失地。 杨完者率领手下的十万苗军兵马悄悄地埋伏在处州城外,待到胡大海的军队开赴处州的中途。突然,杨完者的一万精锐骑兵如旋风般地发起了冲锋,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仿佛要将大地都撕裂开来。后面的九万步兵也紧跟着如潮水般地冲了过去,喊杀声惊天动地。 胡大海此时手中仅有三万军队,而且其中只有一千骑兵,在面对一万名如狼似虎的骑兵从远处以雷霆万钧之势高速突袭而来时,他顿时感到局势万分危急,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眼看着自己的军队阵脚在对方的冲击下开始变得混乱不堪,大有失控的趋势。 胡大海见势不妙,但好在他久经沙场,处变不惊,迅速下令将十几门火炮推到阵前。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炮弹带着死亡的呼啸如雨点般在对方的骑兵队伍中炸开,顿时硝烟弥漫,血肉横飞,对方的阵型出现了一丝慌乱,这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阵脚。 然而,眼见着敌方骑兵越来越近,转瞬之间就已经逼近眼前。由于火炮装填速度缓慢,仅仅发射了两三炮后,杨完者的骑兵便已如狂风般冲到了近处。 此刻,胡大海心急如焚,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他毫不犹豫地脱下上衣,露出结实的臂膀,准备亲自率领自己的一千骑兵发起反冲锋。但他心里也非常清楚,如果这次反冲锋失败,那么自己的整个部队都将面临覆灭的可怕命运。而若是选择让重步兵采取防守反击的策略,恐怕军队也难以抵挡住对方一万骑兵那排山倒海般的猛烈冲击。 第130章 神机营破骑兵冲锋 胡大海此时紧紧皱起眉头,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选择:是要不顾一切地发动凶猛的进攻呢?还是采用保守稳重的防御战术,等待时机再发起反击?这个问题让他感到无比困扰,始终无法做出决定。 正当胡大海举棋不定、左右为难的时候,李行素带领的神机营三百名战士如同一支团结一心、坚不可摧的队伍,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有条不紊地来到了战场的最前线。他们以每一百人组成一排,整齐划一地排列成了三排,士兵们紧密相依,彼此间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空隙,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正当杨完者麾下那一万名威风凛凛的精锐骑兵的先锋队,如疾风骤雨般冲至距离他们仅有五百步之遥的时候,只见李行素右手紧紧握着那面象征着指挥与权威的绿旗,猛然一挥,与此同时,她那清脆悦耳却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放!” 伴随着她这道雷霆万钧、不容置疑的命令下达,神机营第一排的枪手们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开枪射击。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密集如雨的枪声响起,震耳欲聋。对面骑兵队伍的最前方,有整整一百匹马仿佛遭受了致命的重击,立刻摔倒在地,发出沉闷而惨烈的声响。这些马背上的骑手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自己的马匹压在了身下。 而那些紧跟其后的骑兵,由于躲闪不及,也纷纷被绊倒,摔倒在地。其中一些人不幸被后面的马蹄践踏而过,当场惨死;还有些人则幸运地避开了马蹄,但依然身负重伤。至于那些稍微远一些的骑兵,则惊慌失措地向两旁绕开,以免被倒下的马匹和同伴所波及。然而,他们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奋不顾身地继续奋勇向前冲锋。 紧接着,李行素再次挥动右手,将那面黄旗高高举起,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高喊:“放!”此刻,第二排的枪手们迅速开枪射击,一颗颗子弹呼啸而出,带着死亡的气息。而第一排的枪手则立即蹲下身子,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枪膛,准备重新装填弹药。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与此同时,杨完者的骑兵先锋队在一瞬间又倒下了足足一百人,那场景触目惊心。而且由于一匹匹战马的不断倒下,导致后续的骑兵无法保持平衡,纷纷被绊倒在地,人仰马翻。后方的骑兵们不得不艰难地绕过那些已经跌倒的同伴和横七竖八的战马,选择从两侧继续冲锋,但仍有许多人无法顺利通过,导致更多的骑手和战马倒下。即使成功绕过的骑兵,其速度也受到了极大影响,原本风驰电掣的冲锋之势变得迟缓而混乱。 就在这时,李行素挥动手中那面鲜艳的红旗,口中喊出&34;放&34;字。那声音仿佛具有穿透一切的力量。随着她的命令,第三排枪手扣动扳机,射出密集如蝗的子弹。与此同时,第一排枪手已完成弹药装填,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再次开火,而第二排枪手则蹲下身子,迅速开始装填弹药。 这第一轮的三连射使得对方骑兵的冲刺速度明显减慢。原本,这些骑兵只需一往无前地冲锋即可,但现在他们需要不断地避开摔倒的战友和战马,这不仅让他们的冲锋节奏大乱,还增加了受伤的风险。每一次的避让都会消耗时间和体力,同时也可能导致自己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而且,一旦摔倒,骑手和战马很可能面临死亡或重伤,几乎没有重新站立起来的机会。 胡大海瞪大双眼,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支队伍所配备的武器精良无比,不仅射程较远,而且弹着点分布得异常密集。他立刻意识到形势的严峻性,额头上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急忙从后方调遣出两百名装备着重型盾牌的重步兵,让他们撑起盾牌,以增强正面的防御力。那些盾牌厚重而坚固,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与此同时,他还召集了军队中的全部五百名弓箭手前来支援,并将他们安排在盾牌兵的前方。接着,又调来二百名盾牌兵,站在最前线。显然,胡大海根据神机营对敌方骑兵的有效限制,迅速调整了战术。他采用的策略是防守反击,以确保自身安全。 这样一来,李行素的神机营便能够有条不紊地从盾牌的缝隙间开枪射击。即使敌人逐渐逼近至弓箭手的射程范围内,这种战术仍然能够发挥有效的防御作用。如此一来,神机营的枪手们便无需担忧,可以毫无顾忌地展开攻击。 杨完者的一万精锐骑兵的前锋已经从五百步冲锋到了三百步!这个距离,如果按照正常的直线冲刺,大约只需要半分钟左右就能抵达目的地。然而,此刻的他们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了脚步,足足多花了一分钟才跑完这段路。对于骑兵来说,速度就是生命,失去了速度,就等于将自己的生死交托给敌人。 在这宝贵的一分钟里,李行素的神机营战士们以惊人的速度和准确性射击着。每个人都已经连续开了七枪,每一颗子弹都带着致命的威胁,如雨点般落在对面的骑兵队伍中。他们的手指因频繁的射击而微微颤抖,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无畏。 至少有两千匹马在中弹后颓然倒地,发出痛苦的嘶鸣,而被绊倒的马则更多,不少于两千匹。一时间,战场上弥漫着滚滚硝烟和刺鼻的血腥气息,四五千匹马倒在冲锋的道路上,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那些马匹有的还在抽搐,有的已经毫无声息,鲜血染红了大地。 面对如此惨烈的景象,冲锋在前的骑兵们不禁开始犹豫起来。他们瞪大了眼睛,望着前方满地的尸体和血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握着武器的手也开始颤抖。然而,后方的骑兵并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依然紧紧地跟随着队伍,从倒下的马匹周围绕道前进。 就在这时,悲剧发生了。后面的骑兵在冲向前面犹豫的骑兵时,不慎撞上了他们身上坚硬的盔甲,顿时人仰马翻,又倒下了一大片。混乱之中,原本整齐有序的骑兵队伍变得混乱不堪,冲锋的势头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喊叫声、马嘶声、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残酷而血腥的战争画面。 此时,五百名弓箭手也气势如虹地加入了射击的队伍,漫天的弓箭如密集的雨点般,铺天盖地地射向杨完者冲刺的骑兵。与此同时,连绵不断的枪声此起彼伏,骑兵们如被收割的麦秆,一批接一批地倒下。 这些枪声让骑兵们的战马感到极度恐惧,它们听到枪声后,会不由自主地朝旁边惊惶跑开,甚至有些战马会突然停下脚步,将骑手狠狠地甩到前方,骑手摔倒在地,狼狈不堪。后方的骑兵虽然也意识到情况不妙,但在急速奔跑的队伍中想要停下来又谈何容易。 枪声持续不断地轰鸣着,天空中的箭矢像倾盆大雨一样密集地射向骑兵的前锋部队,无情地收割着冲在最前面的骑兵生命。当他们犹豫不决地冲到距离李行素的神机营仅有两百步时,能够站立不倒的骑兵已经不足三千人了。 此刻,这三千骑兵清楚地意识到,如果继续向前冲锋,等待他们的唯有死亡。于是,他们开始试图掉转马头向后逃窜。然而,当他们掉头逃回三百步之外时,身后的步兵已经如潮水般追了上来。 此时战场上已经只剩下一千多骑兵了,但他们却不顾一切地掉头冲入了自己的步兵群中。原本整齐有序的步兵方阵瞬间被冲击得七零八落,混乱不堪。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胡大海的弓箭手们,由于敌人已经超出射程范围,不得不无奈地暂停射击。 然而,李行素所率领的神机营并没有停下攻击的步伐,依旧不断地开火射击。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子弹无情地穿透着士兵们的身躯,将他们纷纷击倒在地。 此时,倒下去的不再仅仅是那些骑兵,更多的是被误伤的步兵。这些步兵们在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后,纷纷转身向后奔跑,试图逃离这片恐怖的死亡之地。 但他们的行动却导致了更严重的后果:前方的人想要撤退,而后方的人还在奋勇向前冲锋。两股力量相互碰撞、纠缠,使得整个战场陷入一片混乱不堪的局面之中。 最终,所有人都拥挤在距离李行素神机营三百步至五百步的范围内,成为了神机营的活靶子。无数的子弹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不断地收割着生命,让杨完者的部队彻底崩溃,陷入绝望的深渊。 就这样,杨完者的军队大约这样不停地被无情收割了大约十分钟,对方死伤了接近三万人,这些人多数都是被自己人践踏而死,剩下的七万人终于跑到了接近五百步的射程之外。杨完者望着眼前混乱的战场,一脸的无可奈何,战场在这种失控的状态下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就在这时,李行素将三个小旗交到左手后用力一挥,并大声喊道:“收!”随着他的指令,三百名神机营士兵迅速从两侧有条不紊地撤回到一旁。 此时,胡大海敏锐地察觉到进攻的绝佳时机已至,他果断下令士兵们擂起激昂的战鼓,亲自率领着自己的一千名骑兵展开冲锋,身后三万步兵紧紧跟随其后,士气高昂。 然而,此刻杨完者的部队正在争先恐后地向后逃窜,根本无暇顾及回头与敌军拼命。他们早已丧失斗志,如同一盘散沙般四处溃散。在这场混乱之中,不仅有无数士兵被起义军无情斩杀,更有甚者被同伴踩踏至死,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事实上,杨完者曾在战前向张士诚的军队发出紧急通知,希望他们能在自己发动进攻时从东面夹击邓愈和胡大海的军队。这本是一个精妙绝伦的策略,但遗憾的是,张士诚目光短浅,只满足于在江浙地区称王称霸,并不愿意为了元朝而损耗自身的实力。因此,他对杨完者的请求视若无睹,坐视不理。 这就是军阀战斗力低下的最主要的原因,一旦打仗就想千方百计地保留自己的实力,他们都明白作为割据一方的军阀,一旦自己的军队没有了,自己就什么也没有了。 当时,张士诚选择了按兵不动,眼睁睁地看着杨完者的苗军被胡大海的军队包围并歼灭。这场激烈的战斗导致了五万余元军士兵的阵亡以及三万余士兵被俘获。杨完者带领着他那支残破不堪的部队,仓皇失措地逃离战场。然而,在这场战争的混乱中,他的一些部下如蒋英、刘震、李福等借机投降了胡大海。 对于杨完者来说,他的苗军在与邓愈、胡大海的交锋中遭遇了多次失败,已经失去了整整十万名士兵,损失极其惨重。与此同时,张士诚和达识帖睦迩却在暗地里欣喜若狂,因为杨完者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心头大患。现在,借助敌人之手来削弱杨完者的实力,正符合他们的险恶心意。 在战场上遭受如此重创后,杨完者陷入了深深的挫败感之中。他多年来精心培养的队伍在短短一天内损失了将近一半,这让他痛心疾首,悲愤交加。 与此同时,大量关于苗军伤亡的噩耗迅速传遍了整个苗疆地区。西江苗族古寨的五毒门外门弟子中有超过五十人参与了杨通贯领导的起义军,但这些人几乎都是五毒门的边缘成员。令人震惊的是,在这场与朱元璋军队的激战中,这五十多名弟子竟然无一幸免,全都战死沙场,令人扼腕叹息。 第131章 先天功和独孤九剑 战争,向来都意味着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但此次却显得尤为不同寻常。参与杨通贯起义军的五毒门外门弟子,竟无一人能够幸免于难,皆战死在了那血雨腥风的沙场之上。 要知晓,朱元璋的部队同样身为起义军之伍,而杨通贯起义的初衷乃是推翻元朝的腐朽统治。那么,究竟为何会与朱元璋的起义军发生这般激烈的冲突呢?更为糟糕的是,这场惨烈的战斗,几乎让苗疆西江古寨陷入了后继无人的绝境! 面对如此令人痛心疾首的惨状,五毒门门主金凤耶卡再也无法安坐如山。他神色凝重,目光中燃烧着愤怒与疑惑的火焰,决心亲自奔赴杨通贯之处,誓要彻彻底底地询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揪出致使这些忠诚弟子惨死的真正根源。 近年来,金凤耶卡鲜少在江湖之中抛头露面,以至于如今在广袤的中原武林,知晓他的人寥寥无几。然而,那些对他有所了解的武林前辈们,却无一不认为,他那高深莫测的武功,绝对不逊色于中原四大门派那声名远扬的掌门。 话说当年,金凤耶卡的师父王重九历经千辛万苦,从遥远的他乡来到了位于黔东的西江苗族古寨,并在此创立了五毒门。王重九乃是中原武林大名鼎鼎的全真教祖师爷王重阳的孪生弟弟。 在陕西咸阳城外,有一个看似平凡却暗藏不凡的小村庄。这个村庄规模不大,却有一户人家富贵逼人。这家的男主人名叫王中孚,他的妻子在九月初九这个充满祥瑞之意的日子里,艰难地产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孩。然而,命运却在此刻露出了残酷的獠牙,她因难产不幸离世。 为了永恒铭记妻子离去的这一悲痛之日,王中孚饱含深情地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分别取名为王重阳和王重九。这对兄弟自小就展现出了超凡的天资,聪明伶俐得让人惊叹,而且他们的根骨奇佳,皆具备成为练武奇才的绝佳潜质。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转瞬之间,王重阳和王重九已然年满二十岁。他们怀着满腔的热血与豪情,决定一同参加金廷举办的武举考试,渴望能够在那激烈的竞争中一展自己的身手,证明自己的价值。最终,他们不负众望,双双在考试中脱颖而出,考中了甲科。这一喜讯如春风般传遍了整个村子,让所有人都为之骄傲,为之欢呼雀跃。 然而,当时正处于女真族统治的黑暗时期,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困苦不堪。一场百年难遇的饥荒更是如恶魔般肆虐而来,让人们的生活雪上加霜。无数人在饥饿的深渊中苦苦挣扎,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心地善良、乐善好施的王重阳和王重九看到这般惨绝人寰的景象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家中的财物倾囊而出,全力救助那些受苦受难的灾民。但可惜的是,尽管他们竭尽全力,付出了所有,却依然无法从根本上彻底解决当地百姓所面临的无尽苦难。 “神雕剑魔”独孤求败是当时已经成为武林第一高手,威名如雷贯耳,可谓是独步天下,无人能与之争锋抗衡。然而,当他站在武林的巅峰,极目远眺,四顾茫然,却发现周围再无能够与自己一较高下的对手。于是,他毅然决定离开中原这片熟悉的土地,去那未知的远方,寻找真正能够与之一战的顶尖高手。 一天,独孤求败路过了陕西咸阳郊外的一个宁静小村庄。就在这里,他邂逅了一对年轻且朝气蓬勃的兄弟,他们正是王重阳和王重九。这两人皆具天赋异禀,目光中透着坚毅与对武学的炽热渴望,被独孤求败一眼视为可造之材。他毫不犹豫地收下了这两位徒弟,并带着他们一同踏上了充满艰险与挑战的江湖之路。 不久之后,独孤求败选择在终南山那清幽宁静之地隐居,开始全心全意地悉心教导这对兄弟。他满心期望能够将自己一生的绝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让他们成为名震江湖的一代宗师。 在终南山的那些日子里,独孤求败又意外地结识了另一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风清扬。 风清扬此人天赋极高,悟性更是过人,仿佛天生就是为武学而生。独孤求败见猎心喜,当即决定将他也收入门下,用心地加以教导。 独孤求败之所以能够称霸中原武林,威震四方,靠的正是那两门绝世武功:“先天功”和“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的剑招精妙绝伦,变幻无穷,其无招胜有招的独特理念更是令人拍案叫绝。其剑式涵盖了破剑、破枪、破刀、破气、破掌等诸多方面,堪称其他各类武功的克星。 同时,独孤求败一直对自己所创的“先天功”充满了无比的自信,并坚定地认为这一定是世间最为顶尖的内功心法之一。曾经,他与少林寺方丈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内功较量。凭借着自己四十年内功修为的“先天功”,竟然能够略微胜过少林方丈那历经六十年修炼而成的“易筋经”。然而,当他满怀期待地将“先天功”传授给王重阳、王重九兄弟以及风清扬的时候,却惊愕地发现只有王重阳能够修炼此功,而王重九和风清扬则完全无法修炼。 这个出乎意料的结果让独孤求败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与沉思之中。他原本坚信“先天功”是一种绝世无双的功法,适用于所有人。但如今看来,似乎并非所有人都适合修炼它。面对这样的困境,独孤求败开始深刻地反思自己对于武学和内功的理解是否存在着狭隘的局限性。难道说,“先天功”真的只是适合特定人群的功法?或者说,在这广袤的武林世界中,还有其他更为高深莫测、神秘强大的内功心法等待他去探索与发现? 在经历了一番深入且痛苦的思考之后,独孤求败最终决定继续投身于武学的钻研之中,永不停歇地追寻更高深的内功心法。他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持之以恒,总有一天会找到更强大的力量来提升自己的实力,突破武学的巅峰。 这就是没有师父引导的弱点啊!此刻的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体质竟是如此的特殊,和普通人截然不同。一般人下腹部只有一个丹田,但他却拥有两个丹田。这种罕见的情况让他感到无比的惊讶。他收的弟子王重阳也是拥有两个丹田,而他的孪生兄弟王重九跟风清扬都仅仅只有一个下丹田而已。 为了验证双丹田是否普遍存在于世间,独孤求败不辞辛劳,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漫长的征程,足迹几乎遍布了整个中原武林的各个门派。 他满怀期待,目光急切地探寻着每一个可能的线索。然而,在历经一番艰辛的探索之后,他只能带着满心的失望,落寞地回到了终南山。因为在这众多的门派之中,他始终未能找到第三个拥有双丹田的人。 至此,他终于如梦初醒:原来自己的内功之所以能够凌驾于中原武林的绝顶高手之上,并非得益于那所谓的“先天功”,而是源自自己这独一无二的双丹田。这个石破天惊的发现让他激动得难以自已,同时也使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迫切需要去寻找一种专为双丹田量身定制的内功心法。 从此之后,他废寝忘食,开始不分昼夜地沉浸于思考之中,深入地研究各种内功心法,满怀希望能从中觅得适合自己的修炼之法。但令人遗憾的是,即便苦苦思索了整整三十个春秋,他最终仍然一无所获。最终,带着满心的遗憾和不甘,他在郁郁寡欢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独孤求败见风清扬根骨奇佳、悟性极高,便毫不犹豫地将“独孤九剑”毫无保留地尽数传授于他,并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一定要勤加练习。 风清扬果然不负所托,凭借着自己对“独孤九剑”那超乎常人的感悟,在不修习内功的情况下,仅仅依靠着其精妙绝伦的招式,就接连击败了一众江湖高手。 风清扬从终南山下山之后,根据独孤求败的悉心指引,成功地找到了华山的一处幽深山谷。他在此地闭关苦练多年,终于呕心沥血地创立出了一套不依靠高深内功,只凭精妙剑招就能克敌制胜的剑法。于是,风清扬创立了“华山剑派”,并开始广收门徒。 后来,在这个独特思路的引领下,江湖中的其他剑术高手也纷纷效仿,相继创立了其他四家剑派,分别是泰山派、衡山派、嵩山派和恒山派。这五家剑派以五岳为名,合称“五岳剑派”,在江湖上声名鹊起。 此时的独孤求败却陷入了重重困境之中,因为他惊觉自己虽然已经将“独孤九剑”练至登峰造极的境界,但是如果没有先天功辅助,独孤九剑就是无本之木,无根之水。 他开始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最终,他心灰意冷,悄然隐居于山林之中。然而,在离开之前,他并没有将“独孤九剑”传授给王重阳,因为他实在不想让王重阳步自己的后尘,一辈子都深陷在痛苦的泥沼之中。 王重阳练成“先天功”后,一直满怀渴望能够得到独孤求败的精心指导。但独孤求败却始终杳无踪迹,甚至连“独孤九剑”也不肯传授给他。王重阳满心困惑,不明白独孤求败为何不愿意传授自己“独孤九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同时,他也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虽然拥有这绝世的内功,但却极度缺乏有效的招式来充分发挥其强大的威力。 王重阳心中勃然大怒,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把自己幽闭在了终南山的活死人墓里,并发下毒誓,不练成绝世武功就绝不踏出此墓一步。他在那古墓之中苦苦思索了漫长的二十年,终于参透了“一阳指”和“全真剑法”这两门绝世神功。他下山之后创立了全真派,并开始广收门徒,将这两门武功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他们。 然而,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王重阳逐渐察觉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他根本无法将“先天功”传授给全真派的弟子们。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最终恍然大悟,明白了当年独孤求败为何不肯修改“先天功”。原来,倘若没有“先天功”那强大无比的内功作为坚实的支撑,他所创的“一阳指”和“全真剑法”就如同那空中楼阁一般,难以展现出真正惊世骇俗的威力。 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王重阳只能根据“先天功”的功法特点,果断地去掉了其中需要双丹田辅助修炼的部分,精心创造出了一门适合普通弟子修炼的内功心法——“全真心法”。虽然这门心法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然足够强大,但与其他内功心法相比较,并没有展现出明显的优势。这也是为什么一向自负的独孤求败始终坚定地坚持不改“先天功”的关键原因所在。 如果没有先天功的辅助,那么全真派里就没有人能够练成一阳指。这就意味着,全真派仅凭全真心法和全真剑法等普通武功,在江湖上想要崭露头角,简直难如登天,更别提成为那顶尖的武林门派了。 面对这种令人焦头烂额的困境,王重阳心急如焚。他深知,如果不能寻觅到一门绝顶的内功功法,全真派将永远无法崛起,只能在江湖的洪流中逐渐没落。 在苦苦寻觅的漫漫长路中,王重阳意外地发现了《九阴真经》这本绝世秘籍。他瞬间意识到,只有成功得到这部经书,才能引领全真派踏上那巅峰之路。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参加了第一次华山论剑。 靠着自己那强大无匹的实力和独步天下的一阳指,再加上先天功的强大加持,王重阳在华山之巅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实力,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了其他四位顶尖高手,成功登顶天下第一人的宝座。同时,也如愿以偿地夺得《九阴真经》。 王重阳满心欢喜地回到全真教,他原本满心期待地打算把《九阴真经》当作全真教的传家之宝,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门下弟子。然而,当他满怀激动地翻开《九阴真经》时,却发现其中的梵文总纲晦涩难懂,难以理解。由于这个意想不到的原因,他误判《九阴真经》是一部过于阴毒的武功秘籍。为了避免弟子们误入歧途,他当机立断,决定将其封存起来,并严厉禁止全真教弟子学习。 在南宋时期,有一个名叫黄裳的人,因其博览群书而被皇帝亲自任命为校对道藏,从而对道教的经典着作有了极为深入的了解。后来,他被朝廷派遣去剿灭明教,但却不幸遭到了武林高手的围攻,最终导致全家惨遭杀害。黄裳心灰意冷,隐居于深山之中四十余年,苦心研究敌人的武功,最终呕心沥血地写成了《九阴真经》。这部真经涵盖了各种武功秘籍和深奥的道家思想,其中就包括了那篇神秘莫测的梵文总纲。 时间来到了南宋末年。郭靖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九阴真经》的全文,并通过不懈的努力修炼成功。而后来那位生性顽劣的老顽童周伯通也有幸去过西域,最终成功解读了《九阴真经》的梵文总纲,从而练成了九阴真经。但由于受到王重阳的谆谆教导,周伯通不敢将这门绝世神功传授给全真派的弟子们。 南宋末期,全真派逐渐走向衰落。当全真派传到丘处机手中时,他们不得不依赖于元朝政府,无奈地成为了统治阶级的工具。到了元代,全真教传到火龙真人手中时,《九阴真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全真教已经开始衰败,往昔的辉煌已然不再。不过,火龙真人凭借着高深的内功以及一番别有奇遇的经历,才能勉强维持住全真派作为四大门派之一的地位。 独孤求败在临终之前,将自己三十年来于终南山闭关时对修炼内功的深刻感悟全部记录了下来,这便是后来流传于世的《后天功》。这门功法由独孤求败亲自传授给了他唯一的徒弟王重九。那时的王重九已经年逾五旬,但因为独孤求败后期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提升内功之上,对于教导弟子并不上心,所以王重九并未学到多少武功,只是学到了一些医术和毒药方面的知识。平日里,王重九也只能依靠这些来消磨时光。 看完《后天功》后,王重九谨遵师父的吩咐,将其遗体庄重地埋在了终南山,并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这里,独自前往位于贵州东部的西江苗族古寨。 第132章 杨完者败临死嫁祸 《后天功》虽说存在着些许瑕疵,然而它却如同璀璨星辰般,为人们指明了一条通往成功的康庄大道——借助外力来加速内功的修炼。这个独到的观点,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王重九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澜,令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恍然意识到,或许自己能够从苗疆那神秘独特的蛊虫炼制技术中探寻到梦寐以求的答案。于是,他怀着满腔的热忱与执着,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研究之中,试图摸索出如何将蛊虫毒素与内功完美结合的方法,并立志要创造出一种前无古人的独特修炼法门。 在那漫长的岁月里,王重九经历了无数次的尝试和改进。他就像一位不知疲倦的工匠,精心雕琢着自己的梦想。每一次的实验,每一次的失败,都未曾让他有丝毫的退缩。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成功地找到了一个切实可行的途径。他惊喜地发现,当人体遭受蛊毒无情的侵蚀时,身体内部那神奇的防御机制便会被瞬间激活,犹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迅速集结起来保护自身的安全。而就在此时,内力也会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急速地运转起来,拼尽全力试图将体内的毒素排出。倘若能够巧妙地掌控这个微妙而复杂的过程,便能让内力在这一次次的挑战中得到前所未有的锻炼和增强。 经过多年如一日的不懈努力,王重九终于成功地将蛊毒与内功水乳交融般地融合在了一起,创造出了一门惊世骇俗的功法。这门功法犹如一把神奇的钥匙,不仅具有极高的实用性,能够在实战中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还能大幅度地提高修炼者的实力水平,使其在江湖中脱颖而出。 随着时光的缓缓流淌,王重九凭借着这一独门功法,逐渐成为了江湖中备受尊崇的一代宗师,并满怀豪情壮志地创立了赫赫有名的五毒门。 五毒门的成立,并非源自于个人的野心勃勃或无尽的欲望驱使,而是承载着王重九的殷切期望。他希望能够将这种神奇的功法薪火相传,推广至更广阔的天地。通过悉心传授给更多的弟子,王重九坚信他们可以更加熟练地掌握这门超凡技艺,同时也能让更多的人受益于这种独特的修炼方式,从而在江湖中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王重九在医术和炼蛊这两个领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卓越成就之后,毅然决然地决定在西江那古老而神秘的苗族古寨创建一个独具特色的门派——五毒门。 他先后收下了金凤耶卡、胡青牛和王难姑这三位天赋异禀的弟子。其中,金凤耶卡凭借着出众的才华和过人的悟性,成为了他的得意大弟子;胡青牛则以其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对武学的独特见解,成为了备受瞩目的二弟子;而温柔聪慧的王难姑,更是他心怀怜爱的养女,被他视如己出。 胡青牛与王难姑在喜结连理之后,怀揣着对江湖的向往和对未来的憧憬,毅然离开了苗疆那片熟悉的土地,勇敢地前往中原地区闯荡。然而,重情重义的金凤耶卡却选择留在王重九的身旁,矢志不渝地继续钻研医术和蛊术,传承着师门的精髓。 尽管王重九以蛊毒为媒介修炼内功,开辟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武学之路。但由于他开始修行之时,年龄已然偏大,错过了修炼的黄金时期。因此,当他突破炼气期时,已然年近八旬,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即便如此,他依然怀着对武学的无限热爱和坚定信念,坚持不懈地修炼,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懈怠。 只可惜,命运多舛,他最终在九十多岁的高龄时不幸遇害,令人扼腕叹息。 王重九离世之后,金凤耶卡众望所归,顺理成章地接任了五毒门的掌门之位。关于她的真实年龄,始终是一个无人能解的谜团。 村里最年长的人已经八十多岁了,但根据他们那模糊的回忆,早在他们还是天真无邪的孩子的时候,金凤耶卡就已经声名远扬,成为了众人敬仰的对象。 在苗族,那些精通巫医之术的高手善于运用蛊毒。对于大多数来自外地的人来说,蛊毒就像是一个笼罩在神秘面纱下的恐怖存在,让人望而生畏。因为一般的外人很难真正洞悉它究竟是怎样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毒物。 据那闻名遐迩的《本草纲目》记载,蛊的制作方法极为复杂而神秘:首先要精心捕捉一百只形态各异的毒虫,如令人胆寒的蜈蚣、小巧灵活的蚂蚁、张牙舞爪的蜘蛛、蜿蜒游动的小蛇等等,然后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置于同一个封闭的器皿之中。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一场残酷的生死较量就此展开。大虫会毫不留情地吃掉小虫,弱肉强食的法则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和角逐,最终剩下的那只最为凶狠恶毒的虫,便被尊称为“蛊”。 由于对苗疆蛊毒的真实情况知之甚少,许多外来的武者对这种蛊毒心怀深深的忌惮,甚至可能将其妖魔化,从而对苗疆的巫医产生了难以磨灭的恐惧之情。 然而,事实上,在苗族,巫与医并非是截然分开的两个独立职业,而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相辅相成。 他们炼制毒药、饲养蛊虫的初衷并非为了加害他人,而是为了强身健体以及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因此,如果从中原人的角度来看,苗族的巫医更像是一群擅长运用毒药来妙手回春、治疗疾病的神奇医生。 王重九在炼制毒药、饲养蛊虫的艰辛过程中,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毅力,逐渐修炼出了高深莫测的内功,从而创立了名震江湖的“五毒门”。后来,五毒门的门主金凤耶卡更是青出于蓝,成为了一个令江湖人谈之色变、善于用毒的绝世高手。 金凤耶卡身形一闪,如同一只矫健威猛的雄鹰,瞬间展翅高飞,直冲向那浩渺的天空。他身姿轻盈,仿佛与风融为一体,毫无阻碍地飞过了层峦叠嶂的山峦和奔腾不息的河流,从那遥远而神秘的苗疆,一路风驰电掣般地来到了杨完者的军营。 杨完者此时正在营帐内与部下们热火朝天地商议着军事策略,现场气氛紧张而严肃。突然间,一个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毫无征兆地闯入。杨完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以为有人前来行刺,出于本能地迅速拔出佩剑,全神戒备,准备迎接一场生死之战。然而,当他定睛看清来者那独特的服饰时,高悬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34;杨将军,我叫金凤耶卡,相信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34; 金凤耶卡的声音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冰冷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让人不寒而栗。杨完者定了定神,目光聚焦在金凤耶卡身上那充满苗族特色的服饰上,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也随之滑落。 金凤耶卡毫不客气地坐在杨完者面前的那张珍贵的马皮褥子上,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熊熊火焰。他冷冷地问道:&34;杨将军,我听闻我们的族人加入你的军队后,已有五十多人战死沙场。这些人可都是我们苗族的精英,他们为何会无辜地死去?还有,我们苗族一直以来都是坚定地支持你们反抗元朝的残暴统治,但如今却得知你们竟然与朱元璋的起义军发生了激烈冲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34; 杨完者被金凤耶卡的一连串质问弄得有些狼狈不堪,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他连忙手忙脚乱地解释道:&34;金凤耶卡,我也感到无比的悲痛和无奈。那些苗族战士们个个英勇无畏,为了推翻元朝的黑暗统治,他们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但战争就是如此的残酷无情,死亡在战场上是无法避免的。" "至于与朱元璋的冲突,这绝非我们所愿。我们原本是诚心诚意地要与其他义军携手合作,共同对抗元军。然而,朱元璋的军队却不由分说地对我们发起了猛烈攻击,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为了自保才进行反击。这场令人痛心的误会导致了双方的惨重伤亡,对此我深感遗憾和愧疚。&34; 金凤耶卡听了杨完者的解释,脸上依然布满了怀疑和不满的阴霾。 他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抱胸,语气严肃而庄重地说:&34;杨将军,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敷衍塞责的借口或推诿之词。我们苗族一直秉持着正义和公平的原则,对于这种无端的杀戮,我们绝不能容忍。如果你们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让我们看到你们的诚意和改变,那么我们将毫不犹豫地不再支持你们的行动。&34; 说完,金凤耶卡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只留下杨完者独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深知苗族的力量不容小觑,如果失去了他们的坚定支持,自己的军队将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 于是,杨完者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亲自前往苗疆,与苗族的首领们会面,寻求一个能够化解矛盾、解决问题的万全之策。 杨完者早就听闻过五毒门金凤耶卡的赫赫威名,但一直没有机会得以相见。他深知金凤耶卡的武功高深莫测,或许不在武林四大绝顶高手之下。 就在前段时间举行的武林四大门派的武林大会上,杨完者曾满怀期待地托人联络金凤耶卡,然而派去的人却未能与金凤耶卡成功会面。 当时,杨完者有意邀请金凤耶卡协助他争夺前朝那神秘的宝藏。但聪慧过人的金凤耶卡已事先洞悉此事,无意卷入中原的纷争之中,于是选择了避而不见。 如今,金凤耶卡亲自现身,杨完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推卸责任的绝佳机会。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过错一股脑地归咎于刚刚在战场上击败自己的朱元璋。 杨完者面色凝重,缓缓说道:“前些日子,我曾派遣使者前往您的府邸,诚邀您老参加那武林夺宝大会。虽说您当时未能亲临现场,但此事不知怎的,竟不慎被朱元璋知晓。他竟因此认为我不应觊觎那些宝藏。实际上,那些宝藏绝非属于他们,而是前朝遗留下来用以抵抗元军的关键物资啊。” “本来我们这起义军的各支队伍理应互相扶持,携手并肩共同对抗元朝那腐朽不堪的政府统治。然而,只因朱元璋对我们存有偏见,以致于在我们奋力抗击元军之际,他们竟从背后使阴招算计我们,致使我们的队伍遭受了惨重的伤亡。您族里的子弟便是在这般情形下,被朱元璋的军队残忍杀害。可如今,我们同为起义军,我着实不知究竟是该找他们报仇雪恨,还是应当继续合作共同抗元。” 金凤耶卡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交织的光芒。 她紧紧握着拳头,关节泛白,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将空气冻结,说道:“如此奸诈之人,怎能还与之合作?他就是个无耻至极的恶徒!这种败类若不除,共同抗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般对待友军,实在是令人怒不可遏!真不知朱元璋是如何将队伍发展至如今这般规模的。” 杨完者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叹道:“或许是他这个人太过阴险狡诈,而我们又太过心善单纯,这才被他蒙蔽,让他得以肆意妄为、得寸进尺。原本我们苗军兵强马壮,上阵杀敌从不畏惧朱元璋的队伍。然而自从那次武林大会过后,朱元璋独吞了前朝宝藏,局势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有了这些宝藏之后,他们军队的战斗力陡然暴涨,他们购置了诸多极为厉害的装备,甚至出现了我们闻所未闻的武器。其中有一种唤作燧发枪的武器,威力惊人,五百步开外就能轻易取人性命,而我们的军队在他们的枪手面前简直就是活靶子。您家族的子弟在我的队伍里皆是精良的轻骑兵,向来都是英勇无畏、久经战阵的优秀战士,此次却不幸死在了他们神机营枪手燧发枪的子弹之下。” 金凤耶卡满脸疑惑地问道:“神机营枪手?燧发枪的子弹?这些东西真能在五百步外轻易杀伤骑兵?” 杨完者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咬牙切齿地说:“不错!正是那朱元璋麾下的军队,其中有一支神机营,所使用的武器名为燧发枪,可在五百步之外伤人于无形,而负责这支神机营的将领名叫李行素。” 金凤耶卡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之意,决然道:“好,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定会去调查个水落石出。不过,这个朱元璋和那个李行素都休想活命。” 说罢,金凤耶卡身形如电,一闪即逝,直接飞出窗外,朝着朱元璋所占据的扬州城疾驰而去。 杨完者望着金凤耶卡远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阴笑:“朱元璋啊朱元璋,你的末日即将来临。” 金凤耶卡很快便抵达了扬州,然而此时朱元璋并不在城中,而是亲自前往前线视察,并犒赏前方浴血作战的官兵们。 金凤耶卡并未跟随朱元璋一同前往前线,而是留在了扬州城,耐心等待着朱元璋归来。她誓要亲手除掉朱元璋,以报自己所受的侮辱之仇。 几日之后,达识帖睦迩下达了一道军令:命令驻守杭州的杨完者出兵浙东,而张士诚出兵淮南。 杨完者在接到命令后,立刻马不停蹄地着手安排自己的部队。他派遣了麾下四位得力部将——杨通泰、杨通知、李才富和肖玉,率领着主力军兵分四路向浙东进发。与此同时,他自己则亲自坐镇杭州,掌控全局。 张士诚也不甘示弱,他佯装率领着十万大军与朱元璋展开激烈鏖战,但实际上却暗中将军队囤积在杭州城附近。当他得知苗军已经出动且远离杭州时,他当即调整战略部署,迅速召集兵力,转头攻打杭州。达识帖睦迩作为内应,与张士诚一同对杨完者形成围攻之势。 杨完者根本未曾料到这二人会在他背后狠插一刀,毫无防备之下,自然难以抵挡他们的猛烈进攻。当杨完者惊觉自己的城墙已被敌军包围时,顿时惊慌失措,方寸大乱。他急忙派遣使者手捧着美酒佳肴前往阵前求情,好话说尽。然而,当他遭到张士诚无情拒绝时,怒不可遏,气急败坏地冲出城门,欲要与敌人拼死一战。可是,刚刚冲出去,他便遭遇惨败,只得狼狈不堪地逃回城墙之内。 当杨完者意识到自己已然失去优势时,他做出了一个残忍至极的决定——杀死被他掳来的所有女性。之后,他和他的哥哥杨伯颜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终结。杨完者的部将们率领军队返回杭州,得知这一惨绝人寰的事件后,他们对张士诚满怀愤怒,并毅然决心向他发起攻击。张士诚深知自己无力与这支强大的军队正面交锋,于是选择逃避这场战斗。 与此同时,元朝廷试图通过一系列举措来稳定局势。他们追封杨完者为潭国公,谥号“忠愍”,以此表彰他的忠诚和英勇无畏;同时也追封杨伯颜为衡国公,谥号“忠烈”,以此表达对他们兄弟俩的崇高敬意。 尽管如此,这些举措并未完全平息苗军的满腔愤怒。他们依旧心怀愤懑,最终毅然决然地举起了反抗元朝统治的大旗。后来,他们选择归附于朱元璋的军队,成为明朝的一部分。这个故事充满了纷繁复杂的情感纠葛和激烈冲突,淋漓尽致地展示了战争时期人性的复杂多变以及政治斗争的残酷无情。 第133章 胡大海命替子而死 在那个金戈铁马、烽火连天的岁月里,胡大海宛如一颗璀璨的将星,在元末明初的历史天空中熠熠生辉。 当他成功打败杨完者的大军之后,这位英勇无畏的将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斗志。他并未因胜利而骄傲自满,反而愈发沉稳冷静。此刻,他身披战甲,手挽缰绳,身后是士气高昂、整齐列队的军队。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他们浩浩荡荡地继续前进,目标直指处州。 然而,此时的处州已历经战火的摧残和岁月的侵蚀,昔日的繁华与生机荡然无存,几乎沦为一座人去城空的荒芜之地。对胡大海及其麾下的精锐之师而言,进攻这样一座空城似乎缺乏挑战,但军人的使命感让他们义无反顾地向前迈进。 在完成收编军队的任务后,胡大海带领大军向处州昂首进军。马蹄声响彻云霄,战士们的喊杀声如雷贯耳,交织成一曲激昂的战歌,回荡在天地之间。他们的步伐坚定有力,带着必死的决心,向着前方冲锋陷阵。 随着军队的逼近,处州这座空城逐渐展现在眼前。城墙破损不堪,城内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呼啸而过。胡大海站在城门之外,目光扫视着四周,心中涌起一股感慨。这座曾经繁荣的城市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让人不禁心生惋惜。 然而,战争就是如此残酷,它摧毁了一切美好的事物。胡大海深知这一点,他要做的不仅仅是攻占这座空城,更重要的是重建这里的秩序,恢复百姓的生活。他相信,只要有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精神,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于是,胡大海下令全军进城。士兵们井然有序地进入城中,他们小心翼翼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确保安全。胡大海亲自率领一支队伍,深入城中寻找可能存在的敌人。尽管处州已经荒废,但仍有可能隐藏着一些余孽或危险分子,他们不能掉以轻心。 经过一番搜索,胡大海终于确定了处州的确已经空无一物。他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感到一丝沉重。这座空城见证了太多的悲剧,也预示着未来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等待着他们。 胡大海决定在此停留一段时间,整顿军队,并派遣使者四处宣扬他的威名。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吸引更多的人加入自己的队伍,壮大实力。同时,他也积极组织修复处州的城墙和建筑,为日后的发展做好准备。 在这个过程中,胡大海展现出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智慧。他不仅善于打仗,还懂得治理一方。他明白,要想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必须赢得民心,建立起稳定的统治。因此,他注重民生,关心百姓的疾苦,努力改善他们的生活状况。 在胡大海的努力下,处州逐渐焕发出新的生机。百姓们开始回归家园,安居乐业。胡大海也得到了人民的拥护和爱戴,他的声誉传遍四方。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投身于他的麾下,共同追逐梦想。 胡大海深知,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他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和考验,但他坚信,只要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胡大海将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 与此同时,在另一方战场上,朱元璋展现出了他卓越的领导才能和非凡的军事智慧,带领着自己的军队取得了辉煌的胜利,成功地攻克了婺州。 朱元璋深知,一场战役的胜利不仅取决于军队的实力,还需要有足够的粮草供应来支持军队的持续作战能力。因此,朱元璋明白,要想实现自己的战略目标,就必须确保军队的粮草储备充足。为此,朱元璋在此时毅然决然地推行了一项重要的政策——禁酒令。 朱元璋发布禁酒令的目的非常明确:严禁百姓和官员私下酿酒以谋取私利,从而确保所有的粮草都能被集中起来,用于军队的补给和备战。这一决策无疑是明智之举,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朱元璋的军队在未来的战斗中有足够的粮草储备,为他们的胜利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 朱元璋深知,粮草对于一支军队来说至关重要,它直接关系到军队的战斗力和士气。如果士兵们没有足够的食物来维持生命,那么他们将无法保持良好的状态去应对敌人的攻击。此外,如果大量的粮草被用于酿酒等非必要用途,那么军队的补给将会受到严重影响,甚至可能导致军队陷入困境。 因此,朱元璋下令禁酒,一方面可以节约粮食,另一方面也可以防止官员和百姓利用酿酒获取暴利,损害国家利益。通过这种方式,朱元璋希望能够加强对粮食资源的管理和控制,确保每一粒粮食都能被充分利用,为军队提供最有力的支持。 当然,禁酒令也并非一帆风顺。一些人对这一政策表示不满,认为这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习惯和经济利益。但是,朱元璋坚定地执行了这一政策,并通过宣传教育让人们认识到禁酒的重要性。最终,禁酒令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和遵守,成为了朱元璋统治时期的一个重要政策。 总的来说,朱元璋在禁酒令方面的举措体现了他的深谋远虑和果断决策。通过禁酒令,朱元璋成功地保障了军队的粮草供应,为军队的胜利提供了坚实的后盾。同时,这一政策也反映了朱元璋作为一个领导者的决心和勇气,以及他对国家利益的高度重视。 然而,就在朱元璋积极推行禁酒令的时候,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胡大海,这位朱元璋麾下的得力战将,他的长子胡三舍竟然在婺州私自酿酒。 胡大海,这位战功赫赫、备受朱元璋器重的将领,他的儿子却犯下了这样的错误,实在让人难以理解。胡三舍本应以身作则,支持父亲和主公的事业,但他却做出了这样令人震惊的举动。 不仅如此,胡三舍还通过各种渠道将这些酒进行贩卖,完全无视禁酒令的存在,公然违抗了朱元璋的命令。这一举动无疑给朱元璋带来了巨大的困扰和挑战。 这种行为严重违反了朱元璋的军纪,也对整个军队的士气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士兵们开始质疑禁酒令的公正性和有效性,对朱元璋的领导能力产生怀疑。而对于朱元璋来说,这更是一种严重的挑衅,他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这种行为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严重损害了朱元璋的权威和禁酒令政策的顺利实施。朱元璋必须采取果断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以恢复军队的纪律和士气,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 朱元璋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与失望的光芒,毫不犹豫地下令将胡三舍逮捕入狱。 尽管胡大海为朱元璋的霸业立下了赫赫战功,是朱元璋的心腹爱将之一,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为大明江山的奠基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朱元璋深知,刚刚颁布的禁酒令必须得到严格执行,不能因为个人的功绩与情感而有丝毫的宽容与偏袒。 因此,他决心处决胡三舍,以此来维护禁酒令的权威性和公正性,同时也向其他将领和士兵们发出一个明确的信号:在他的统治下,任何人都不得违背他的命令,否则必将受到严厉的惩处。 胡大海,这位驰骋沙场、无畏生死的优秀将领,在得知儿子犯下大错并被逮捕入狱的消息后,陷入了两难的痛苦境地。 一方面,作为父亲,他对自己的儿子疼爱有加,血浓于水的亲情让他无法割舍;另一方面,他又深知朱元璋的雄才大略与坚定决心,更明白禁酒令对于军队和国家的重要性。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和内心煎熬,胡大海最终选择了支持朱元璋的决定。他明白,只有通过严格执行法令,才能让禁酒令得以贯彻执行,确保军队能够储备足够的粮草,为实现统一天下的大业奠定坚实的基础。 此时,在一旁的刘伯温心中焦急万分。他凭借着自己的神机妙算,刚刚算到胡大海如今正面临着一场生死劫难,不仅他自己身处险境,就连他的一个儿子也命悬一线。面对如此复杂棘手的局面,刘伯温感到束手无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胡大海此刻正在前方奋勇作战,如果此时贸然向他透露这个消息,无疑会对军队的士气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甚至可能导致战局的逆转。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刘伯温决定向朱元璋进言。他态度诚恳,言辞恳切地建议朱元璋暂且不要将此事告知胡大海,以免扰乱军心,影响前线战事。朱元璋听后,觉得刘伯温的建议很有道理,但又担心如果不告诉胡大海的话,日后会落人口实,被人指责为见死不救,有失仁义。于是,刘伯温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先将胡大海的儿子胡三舍投入大牢,待胡大海成功攻打处州之后再做定夺。朱元璋思索片刻,觉得此计可行,便点头应允。 与此同时,远在前线作战的胡大海也得知了自己留在婺州的长子胡三舍因为私自酿酒贩卖而被朱元璋逮捕入狱的消息。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胡大海心急如焚。一方面,他深深担忧着儿子的生命安全;另一方面,他也清楚地知道朱元璋一直以来对于酿酒一事都极为重视,若不尽快解决此事,不仅儿子性命难保,自己也将陷入不忠不义的困境。 因此,胡大海决心全力以赴,尽快攻克处州以将功赎罪。他日夜操劳,排兵布阵,调兵遣将。战士们在他的激励下,士气高昂,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奔赴战场杀敌立功。胡大海率领大军日夜兼程,一路上餐风宿露,奋勇杀敌。他们穿越了崇山峻岭,跨过了滔滔江河,终于不负众望,一举攻破了处州城。 这场胜利的曙光,使得胡大海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他也明白,自己儿子的命运依然掌握在朱元璋手中,未来的一切依旧充满了变数与挑战。 处州已经被攻占下来,城内一片祥和。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投降的将领蒋英邀请胡大海去参观他的军队训练。胡大海生性豪爽直率,毫无防备之心,只带了几个随从便欣然前往。 当胡大海踏入军营的那一刻,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蒋英满脸堆笑地迎接胡大海,看似热情友好,实则暗藏杀机。胡大海一路谈笑风生,认真观察着士兵们的训练情况,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与建议。 突然,蒋英眼中闪过一丝凶光,趁着胡大海没有防备的时候,他迅速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沉重的大锤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砸向胡大海。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胡大海的脑袋遭到重击,鲜血四溅,他中脑仆地,倒在了血泊之中。与此同时,胡大海的儿子胡关柱也遭到了蒋英同伴的毒手,同样被残忍地杀害了。 史载:“英出袖中槌击大海,中脑仆地。并其子关住、郎中王恺皆遇害。后李行素攻杭州,杭人执英以降。太祖命诛英,刺其血以祭大海。” 当刘伯温得知胡大海和次子胡关住已经为国捐躯的噩耗后,心中悲痛万分。他深知胡大海一生为大明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遭此横祸,实乃国家之损失。于是,刘伯温毅然上奏朱元璋,以胡大海和长子胡关住的命换胡三舍的命,希望以此将功折罪。 朱元璋听闻胡大海和次子胡关住都战死沙场,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一方面,他为失去这样一位得力战将而感到悲痛与惋惜;另一方面,他也明白胡大海的牺牲对于国家和军队来说是巨大的损失。沉思片刻后,朱元璋念及胡大海往日的功绩,决定将胡三舍释放,并且赏赐了大量金银玉帛,赐给了他一块田地,让他回去务农养老,以慰藉胡大海的在天之灵。 第134章 虎头军成战力无敌 在胡大海不幸离世之后,朱元璋为了重新整合军事力量,对其麾下的军队进行了调配。其中,一部分军队被划给了常遇春。这一决策使得常遇春的兵力大增,麾下的人马瞬间接近五万之众,成为了战场上一支令人瞩目的劲旅。 与此同时,朱元璋慧眼识才,将李行素提拔为指挥,并下达了一项重要任务——要求他将神机营扩张到一千人。然而,要实现这一目标并非易事。 要知道,当时整个义军之中,铁匠数量极为有限,不过二十多个,并且还分散在各个军队里,为各自所属的部队服务。这让李行素陷入了困境,为了招募到足够的铁匠,他只能向足智多谋的刘伯温求助,希望能从所有的义军中招募人才。 经过一番努力,最终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仅仅招来了八十名铁匠。这个数字让李行素愁眉不展,倍感压力。不过,好在还有之前他手下的那批经验丰富的铁匠,李行素决定以他们为核心,组成一个打造营,夜以继日地打造燧发枪,以便为即将扩充到一千人的神机营装备武器。 在无数个日夜的辛勤劳作后,当神机营一千人的燧发枪全部配备完毕,李行素又马不停蹄地对神机营展开了严格的训练。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思考如何解决神机营攻城能力较弱这一棘手的问题。经过反复的研究与思索,李行素最终拍板,决定让打造营着手打造红衣大炮。他深知,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一旦数量充足,在攻城作战中必将发挥出举足轻重的作用,攻城也将会变得轻而易举。 在这段时间的作战中,常遇春因为得到了李行素带领的一千人神机营的有力支援,在战场上如虎添翼,几乎每一场战斗都能轻松取胜。战场上,常遇春率领着部队冲锋陷阵,军旗飘扬,喊杀声震天。他身先士卒,手中的长枪挥舞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敌军纷纷溃败。在神机营的火力加持下,常遇春的军队势如破竹,一路高歌猛进,可谓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常遇春的赫赫战功,让他一时间名声大噪,威名传遍四方。他的名字成为了敌人闻风丧胆的存在,风头甚至盖过了同为名将的徐达。然而,徐达对此心中颇有不满。在他看来,常遇春原本是借用了自己的神机营,如今不仅没有及时归还,反而凭借着这些兵力和支援在战场上大出风头,炫耀自己的带兵能力。 在徐达的提议下,朱元璋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这段时间屡立战功的李行素从常遇春的部队中分离出来,并组建了一支全新的军队——“虎头军”。李行素也因其卓越的表现,被晋升为将军。这支虎头军成为了一支独立的特种作战队伍,他们肩负着特殊而艰巨的任务,只在执行那些极为关键且困难的任务时才会被派遣出去。并且,这支队伍直接听从朱元璋的命令,不受其他将领的指挥,成为了朱元璋手中的一把利刃。 此时,李行素的虎头军已经发展壮大到五千人,且每一位成员都是从各部队精心挑选的精锐之士。这支强大的军队下辖一个使用燧发枪的一千人的神机营,一个配备重盾和长矛的一千人的重装步兵营,两个配备长矛的一千人的重装步兵营,一个配备三连发短枪和骑兵刀的一千人的轻装骁骑营,一个两百人的火炮营装备三十门火炮,还有一个一百人的火器打造营。 这种三连发的手枪,是李行素智慧的结晶与最新发明。这款手枪的枪管缩短为三十公分长,口径缩小为 15 公分,壁厚变薄为 03 公分,可以一次性的装三发弹药的三管燧发短枪。由于在骑兵骑马冲锋时,难以有时间装填火药,因此给他们配备这种能够在短时间内连发三次的短枪。这种枪的有效射程可达 50 步,极大地提高了轻骑兵在面对重装步兵时的生存概率,成为了战场上的一件杀敌利器。 李行素的排兵布阵极具智慧与策略。他将自己的军队分成了多个部分。在战场之上,手持重盾和长矛的一千名重装步兵迈着坚定的步伐,组成了一个坚固无比的阵线。他们整齐地排列成三排,每一位士兵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坚定与无畏。他们手中的重盾犹如铜墙铁壁,长矛闪烁着寒芒,站在最前方,好似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城墙。 接着,一千人的神机营迈着整齐的步伐紧密地跟随着,同样排成三排。他们手中的燧发枪,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即将爆发的强大火力。 紧随其后的是一千人的骁骑营,他们个个英姿飒爽,骑着强壮的战马,马蹄声如同闷雷滚动。战马身上披着的战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骑士们手中紧握着三连发短枪和骑兵刀,威风凛凛,气势磅礴。 而在最后方,则有两个一千人的手持长矛的重装步兵营,他们沉稳如山,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决心。他们的长矛高高竖起,如同一片茂密的森林,形成了坚实的后盾。最后的两百人则是火炮营,一门门沉重的火炮被精心布置,炮手们时刻准备着,为前方的战友提供强大的火力支援。 此时,神机营在赵婉儿的统一指挥下,展现出了高度的纪律性和精湛的战斗技巧。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当对方的军队如潮水般逐渐靠近,距离接近一百米时,神机营迅速而有序地从阵型的两侧撤向后排,动作整齐划一,为后续的攻击让出了空间。 随后,骁骑营如猛虎般从队伍中冲出。马蹄飞扬,尘土漫天。他们在接近对手不到五十米的范围内,连续扣动扳机,三声枪响紧密相连。密集的枪声如爆豆般响起,震撼着整个战场。硝烟弥漫中,子弹呼啸而出,如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紧接着,骁骑营挥舞着锋利的刀剑,向着敌人发起了凶猛的冲锋。他们如旋风一般席卷而过,战马嘶鸣,刀光剑影交错。每一位骑士都化身为战斗的机器,带着无畏的勇气和必杀的决心,给敌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恐慌。 在骁骑营的身后,重步兵的重盾兵紧紧跟上。他们用厚重的盾牌抵挡住敌人疯狂的攻击,盾牌碰撞的声音响彻云霄。在盾牌的掩护下,他们手中的长矛不时刺出,每一次的突刺都带着千钧之力,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 最后,长矛重步兵也不甘示弱,他们迅速跟进。手中的长矛如林般密集,以尖锐的矛头清理战场,让敌人无处可逃,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这场战斗,淋漓尽致地展示了李行素卓越的军事智慧和出色的指挥才能。他巧妙地运用不同兵种的优势,让他们相互配合,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每一步都经过精心策划,每一个决策都恰到好处,使得敌人陷入被动,无法抵挡这波强大的攻势。 这是李行素的虎头军第一次参加正式战斗,而这次战斗也是他们面临的巨大挑战之一。当时,张士诚刚刚在战场上取得了重大胜利,消灭了杨完者,他的军队因此士气大振,战斗力达到了巅峰状态。一时间,张士诚的军队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无人能够与之抗衡。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李行素的虎头军却被赋予了防守严州府的重任。当李行素的虎头军独自面对张士诚手下三万大军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被敌人的强大兵力和威名所吓倒。 在敌军的阵营中,有五千名精锐骑兵,他们身着闪亮的战甲,手持锐利的武器,骑着高大威猛的战马,气势汹汹。另有两万五千名步兵,他们步伐整齐,装备精良,眼神中透露出凶悍的杀意,来势汹汹。 但令人惊讶的是,尽管敌人拥有如此庞大的兵力和精良的装备,他们甚至都无法冲进距离虎头军五十米的范围内。在李行素的巧妙指挥下,虎头军各兵种密切配合,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这场激烈的战斗结束后,经过仔细的统计,发现神机营只有十一个人受了轻伤。这些伤员大多是在躲避敌人的流矢时,不慎被擦伤。重步兵则有六个人受伤,但其中只有一个人伤势较重,其他人均为轻伤。值得一提的是,所有这些伤员都是因为箭伤所致,并没有人员死亡。 这样的战绩无疑让人惊叹不已,也让虎头军在战场上声名远扬。他们的英勇事迹传遍了四方,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 这一战之后,张士诚就被虎头军的强大战斗力所震慑,再也不敢轻易攻打严州。此时,因在战斗中的卓越表现,赵婉儿升职为李行素的副将,统领虎头军。此次战斗之后,根据战场的战果,虎头军此时借机扩充到七千多人。 为了进一步增强战斗力,主要是扩充了增加了两个千人的神机营,使得神机营的规模和火力得到了显着提升。而骁骑营和重装步兵营此时主要起到保护神机营的作用,确保神机营能够在安全的环境下,发挥出最大的火力优势。 朱元璋后来亲自前往战场视察,当他踏上这片曾经硝烟弥漫的土地,看到战场上残留的痕迹和胜利的成果时,不禁感叹道:“李行素所展现出的军事才能实在令人惊叹!他不仅善于指挥作战,更懂得如何巧妙运用战术,将敌人引入陷阱之中。这场战役不仅仅是简单的战斗,更是一场充满智慧和策略的战争艺术盛宴。” 朱元璋对李行素赞赏有加,并决定将其晋升为大将,授予他枢密院同佥的职位。从此,李行素成为了起义军的重要将领之一,地位仅次于绍荣、徐达、常遇春和汤和。而他的级别也与冯胜、邓愈、李善长等人不相上下。 朱元璋完成对前线的视察之后,与刘伯温、绍荣、徐达、常遇春、李行素、汤和、冯胜、邓愈、李善长等诸位将领一同返回南京城。 古老的南京城,城墙巍峨,旌旗飘扬。在城中的议事厅内,众人聚集在一起,开始商讨接下来的紧急任务——究竟应该先攻打陈友谅还是张士诚?这个决策对于起义军来说至关重要,因为它直接关系到未来的战略布局和战局发展。 厅内气氛凝重,众人都深知,选择正确的攻击目标将对整个战局产生重大影响,因此必须谨慎考虑。每一位将领都面色严肃,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在这次至关重要的军事会议上,刘伯温一身长袍,目光深邃,他的建议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刘伯温轻捻胡须,缓缓说道:“当前局势下,我们切不可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否则将会腹背受敌,陷入绝境。应当采取各个击破的战略,集中兵力,逐一消灭敌人。”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厅内回荡。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权衡,众人最终决定将首要攻击目标锁定在陈友谅身上。 朱元璋此时已经成功地建立起了一个以南京为核心的根据地,但周边形势依然严峻。在长江上游,陈友谅的势力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虎视眈眈。他的军队装备精良,士兵训练有素,战斗力极为强悍。 而在长江下游,则有张士诚盘踞一方。张士诚的势力虽然也不容小觑,但他与元朝保持着一定联系,在战略决策上常常犹豫不决,缺乏明确的战略眼光,并未对朱元璋构成太大威胁。 此外,东南邻方国珍,南邻陈友定,他们也都是不可小觑的势力。然而,方国珍和陈友定的野心仅仅局限于保住自己的地盘,并无太大扩张之心。 相比之下,陈友谅才是朱元璋在占领应天之后所面临的最为凶险的敌人。他的存在,就像一把高悬在朱元璋头顶的利剑,时刻威胁着起义军的生存与发展。 第135章 遭擒获百毒谷遇难 朱元璋在前线不辞辛劳地一连视察了数月之久,而金凤耶卡就在他扬州的行宫里滞留了这般漫长的几个月。在这数月时光里,金凤耶卡于汉族人群中生活,与众多人有所接触。多数人在交谈中所言,似乎表明朱元璋并非外界所传那般不堪。他心中不禁暗自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看来朱元璋这等人物,几乎将所有人都蒙蔽了。” 当金凤耶卡获知了朱元璋准备常住南京,不再回扬州长住的消息时,他终于狠下心来要动手了。当他匆匆赶到南京时,朱元璋的军事会议已基本结束,大多数大将都已返回自己的驻防之地。暂时只有刘伯温、徐达、常遇春和李行素四人还在继续商议,下一步究竟该如何与陈友谅展开作战。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宛如鬼魅一般突然从窗户飞掠而入,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屋内的徐达、常遇春和李行素等人,看到一个黑衣人贸然闯入,纷纷大惊失色,连忙向前疾迈一步,将朱元璋紧紧护在了身后。 常遇春一脸警惕,双目圆睁,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们吴王义军的总部,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吗?” 金凤耶卡目光如冰,环视着众人,语气冰冷至极地回答道:“我乃苗人金凤耶卡,今日专程前来替你们义军铲除奸臣。” 听到这话,徐达心头猛地一惊,赶忙解释道:“铲除奸臣?你可莫要被那些奸佞小人所蒙骗,以至于分不清忠臣与奸臣。” 金凤耶卡却根本不理会他的言辞,脸色一沉,冷冷地嘲笑道:“哼,我身为一个擅长养蛊的高手,难道还会被他人所蛊惑?真是荒唐至极,可笑之极!你们这里面谁是朱元璋?站出来让我瞧瞧!” 常遇春毫不畏惧,挺身而出,挺直了宽阔的胸膛,大声说道:“我就是朱元璋,有什么本事你尽管使出来!” 金凤耶卡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右手猛然一挥,只见一股无形却极为强劲的力量瞬间击中了常遇春。常遇春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而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徐达眼疾手快,连忙伸出双手,那双手臂犹如钢铁般坚实,将常遇春稳稳地接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窗外忽然闪过一道白色身影,紧接着一只洁白如玉、宛如柔荑的手掌闪电般向金凤耶卡攻去。 金凤耶卡和静逸师太同时出手,各自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激烈交击。刹那间,仿佛空气都为之震颤。金凤耶卡被震得向后连退两步,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而静逸师太则只是微微后退了一步,但也显得有些狼狈,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静逸师太转过身来,犹如一道坚固的屏障,挡在了金凤耶卡和朱元璋中间。 静逸师太厉声道:“你竟然使用的是蛊毒!你难道是苗疆那神秘莫测的巫医不成?” 李行素听到这话,心中一紧,连忙关切地问道:“静逸大师,您是否已经中毒?” 静逸师太轻轻摇了摇头,安慰道:“素儿,不必担心,我并无大碍。这点毒,还不至于能伤害到我。” “素儿?原来你便是李行素啊。”金凤耶卡转过头,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地盯着李行素。 李行素昂首挺胸,毫无惧色,毫不畏惧地回答道:“没错,我正是李行素。你刚刚是不是给他们两个下毒了?快将解药交出来!” “解药?哈哈,你竟然问我要解药?我们苗疆蛊毒可是从来没有解药的!不过既然你是李行素,那这两个人你就不用管了。”金凤耶卡冷笑着说罢,突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手,一把抓住李行素,随后飞身跃出窗外。 众人纷纷探身朝着窗外望去,就在这时,静逸师太的脸色猛地变得惨白如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射而出。随后,她缓缓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开始运功逼毒。 她苦笑一声说道:“诸位施主不必再去追赶了,以各位的实力绝非那恶人的敌手。这位苗医的确手段高明,贫尼一时疏忽竟然也中了他的奸计。此毒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恐怕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贫尼都难以恢复如初了。只是可怜了素儿,落入那恶人手中,只愿他平安无事才好。” 半个时辰过后,静逸师太缓缓站起身来,脚步略显虚浮。她走到倒在地上已经中毒昏迷的常遇春身旁,仔细查看一番后,叹息道:“常施主所中之毒比贫尼更深,且拖延时间过久。贫尼有把握在一个时辰内将他体内毒素逼出,但估计他这次元气大伤,需要一段时间调养。” 刘伯温看到常遇春的状况,心中不禁一沉,他紧皱眉头,仔细观察常遇春的面容和神态,想要确认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果然,他发现常遇春原本就不长的寿命线竟然又缩短了一些,这让他忍不住摇头叹息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常遇春终于缓缓地苏醒过来。他艰难地慢慢坐起身来,脸上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静逸师太,立刻强撑着站起身来,恭敬地向她鞠躬道谢,表示感激之情。 朱元璋也走上前来,深深地向常遇春、静逸师太和其他人鞠了一躬,郑重地说道:“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今日之恩情,我朱元璋铭记在心,将来必定不会辜负各位的深情厚意。” 与此同时,金凤耶卡紧紧抓住李行素,带着她在天空中疾速飞翔。由于被封住了穴道,李行素完全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金凤耶卡肆意摆布。她感觉到耳边呼啸的风声犹如尖锐的哨音,强风刺激得眼睛几乎睁不开。偶尔勉强睁开眼,她发现他们飞行的高度并不是很高,但速度却极快,仿佛与飞机不相上下。 到了苗疆的西江苗族古寨之后,金凤耶卡将他毫不留情地扔到古寨旁边的一个峡谷里。金凤耶卡将李行素扔下去之时,压根就没打算让他活着。 百毒谷,光是这个名字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这里是无数毒虫的栖息之所,毒性之强令人咋舌。据说,这里面的毒虫种类繁多,足有上百种之多,且数量惊人。这些毒虫,不仅毒性剧烈,更是凶猛异常,一旦被它们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普通人来说,百毒谷无疑是禁地中的禁地。但对金凤耶卡来说,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她用来饲养毒虫的场所,也是她修炼毒功的秘密基地。然而,金凤耶卡却并不满足于此,她要让更多的人知道百毒谷的存在,于是,她想出了一个残忍至极的办法——将罪犯扔进百毒谷。 那些犯了重罪的人,都会被无情地丢进百毒谷,让他们接受百毒叮咬的残酷惩罚。这种刑罚极为残忍,令人毛骨悚然。然而,金凤耶卡却认为这样做才能维护西江苗寨的秩序,也能让人们对她产生敬畏之心。 百毒谷的四周,都被金凤耶卡设下了严密的禁制。这些禁制只有金丹境以上的武者才有可能破开,而普通的武者根本无法逃脱。因此,那些被扔进去的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但金凤耶卡却并不在意,在她看来,只有这样才能充分体现出百毒谷的可怕之处。 金凤耶卡曾经说过:“我设下禁制,不是想困住任何人,只是想告诉大家,百毒谷是一个危险之地,希望你们不要轻易涉足。”这句话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深深的意味。她用这种方式来告诫世人,同时也尽情展示着自己的强大实力和无上威严。 按照通常武者的修炼速度而言,从武者踏入炼气期的入门阶段到炼气期十三级巅峰,大约需要整整三十年的漫长时光。而从炼气期突破至筑基期,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武者终生都无望达成,即便有幸能够突破,通常也得耗费两到三年的艰辛时光。从筑基期修炼至筑基期十三级巅峰,同样至少需要三十年的岁月积累。至于从筑基期突破到金丹期,情况与炼气期突破到筑基期相似,只是突破的成功概率愈发低微。 倘若处于筑基期巅峰且即将突破的武者被扔入这百毒谷,而后又凭借绝佳的运气,在被毒虫咬死之前的这段有限时间里,成功突破至金丹期,方才有机会突破禁制走出这可怕的百毒谷。然而,这种巧合之事,基本上是难以出现的。 李行素“砰”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上的竹丛之中,所幸的是,这百毒谷的地上石头并不多见,入眼皆是大片大片的青翠浓密的竹子。他摔在了一堆竹丛之上,砸断了一片手指粗细的竹子,这一摔,令他的骨头断了十几根,随后便晕厥了过去,由此可见,金凤耶卡确实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就在这时,周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靠近。李行素拼尽全力想要睁开眼睛,可视线却模糊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黑影在四周不停地晃动。他顿感一股透骨的寒意从脊梁处升腾而起,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 突然,一只银环蛇宛如幽灵一般悄悄地爬上了他的大腿。那冰冷的身躯触及肌肤,让人瞬间不寒而栗。李行素试图挣扎反抗,可他的身体却好似被重石压住,根本无法动弹分毫。银环蛇张开那令人胆寒的嘴巴,露出尖锐无比的牙齿,毫不留情地狠狠咬在了他的大腿上。刹那间,一阵犹如撕裂般的剧痛汹涌袭来,疼得他差点脱口惨叫出声。 银环蛇将致命的毒液注入到李行素的体内,而后心满意足地缓缓离开了。很快,李行素的大腿上便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深深伤口,伤口处迅速红肿起来,那黑色的毒素如恶魔的触手一般开始肆意蔓延。 没过多久,一只蝎子悄然出现在李行素的背上。它挥动着锋利的尾巴,毫不犹豫地刺向了他的背部。李行素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这剧烈的疼痛让他本就模糊的意识变得更加混沌不清。紧接着,一条硕大的蜈蚣也爬了过来,死死咬住了他的另一条腿。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越来越多的毒虫纷纷出现在李行素的身边,它们如同饿狼一般,纷纷对他发起了凶猛的攻击。有的狠狠咬他的手臂,有的猛咬他的肩膀,有的甚至肆无忌惮地爬到他的脸上疯狂叮咬。每一次的咬伤,都会带来一种犹如置身炼狱般难以忍受的痛苦,而李行素只能无力地默默承受着这无尽的折磨。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匆匆过去,至少有十几只形形色色的毒虫咬过他。此刻,他的全身已经肿胀得不成人形,红肿发黑,仿佛变成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然而,由于李行素被摔在地上晕了过去,不仅被金凤耶卡封闭了全身的经脉,而且体内的真气根本无法自动运行,所以他当下的处境可谓是极度危险。 不过,就在这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他不幸地被毒虫接连叮咬。但因为血脉无法运行,毒素只能在局部扩散,而无法顺着静脉侵入心脉之中。这使得他的心脉得以侥幸保全,避免了毒素的无情侵蚀。倘若心脉受到毒素的侵蚀,即便日后被高人救回,也定会元气大伤,甚至有可能折损宝贵的寿命。 在这极为短暂的时间内,已然数不清有多少毒虫在李行素身上留下了咬痕。这些毒虫毒性各异,却都能给人体带来巨大的伤害。幸运的是,由于大量毒素在他体内不断积累,各种毒液相互交织作用,竟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形成了一种以毒攻毒的特殊效果,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 几个时辰悠悠而过,又有一只蟾蜍出现在附近。它瞧见李行素身上有一处伤口流淌着中毒的污血,散发着刺鼻难闻的气味,误以为是什么诱人的美味,便好奇地舔了一口。然而,显然这并非它所想象的那般美味,反而令它感到极度不适。没过多久,这只蟾蜍就开始剧烈抽搐,最终两腿一蹬,就此一命呜呼。 就在这时,又有一条黑虎蛇从茂密的草丛中游窜出来。它看到李行素肿胀的小腿,那血肉丰满的模样,似乎是极为可口的食物,立刻迫不及待地游上前去,张开锋利的獠牙,狠狠地咬了下去。然而,这一口并没有给它带来预期的满足感,反而让它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很快,这条黑虎蛇也无法再游动,全身僵直,轰然倒地死去。 第136章 全身毒素暂时保命 在他晕厥过去之后的这段漫长时光里,源源不断地有毒虫纷至沓来,张牙舞爪地咬噬着他。然而,它们无一例外,最终都落得了相同的凄惨下场——在为李行素的身体增添了一些毒素的同时,自身也被他血肉之中那致命的剧毒给无情地毒死了。 这一切就如同一个无尽的循环,毒虫们前赴后继,不断地向他发起攻击,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而李行素的身体,则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不断吸收着这些毒物带来的毒素,却又始终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两天的光阴匆匆而过,李行素身上被封闭的穴道,在历经整整二十四个时辰之后,自动缓缓解开。他从那混沌的昏迷状态中渐渐苏醒了过来。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一阵恍惚。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荒草丛生的土地上,周围是一片静谧的森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温暖而柔和。 李行素试图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异常沉重,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一般。他用尽全力才勉强撑起身子,坐在草地上,喘着粗气。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 醒来后的第一感觉,便是浑身如被巨石碾压般肿胀麻木,令人诧异的是,全身上下竟然毫无疼痛之感。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只见皮肤上布满了黑色的斑点和条纹,看起来十分恐怖。他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脸颊也是肿胀不堪,几乎无法辨认出原本的模样。 尽管如此,李行素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恐慌或恐惧。相反,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陷入昏迷,更不明白为什么身上会出现这些奇怪的症状。 他在心中暗自揣测,此刻自己的身体恐怕早已肿胀变形得不成样子了。尽管意识已然清醒,但身体依旧无法随心所欲地活动。一方面,是因为身上有十几处骨折尚未完全愈合,稍有动作,便觉骨头咯咯作响;另一方面,则是由于身体中毒导致肿胀不堪,甚至连身上的衣物都被撑破,露出的手臂呈现出触目惊心的紫黑色,活脱脱就像是一根肿胀得不成形的大萝卜,仿佛轻轻一戳,便会有脓液流出。 他满心疑惑,自己现在想必不知道被多少毒虫叮咬过,都肿成这副模样,竟然还没有命丧黄泉,仅仅只是全身肿胀变形,头脑竟然还是这般清醒,这简直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这不死奇迹的先决条件极为苛刻,需要同时满足三个近乎苛刻的条件:其一,必须陷入昏迷不醒的深度沉睡;其二,全身经脉必须处于被完全封闭的状态;其三,要有多种毒物前来以毒攻毒。然而,此刻他的经脉却已经开始自行缓缓运行,毒素也随之在经脉中缓缓流动,这无疑意味着真正的致命危险已然悄然来临。 他开始尝试着运转全身的经脉,惊讶地发现,尽管经脉最初运行时有些迟滞,仿佛生锈的机器一般,但仍然保持着令人惊喜的非常通畅的状态。于是,他下定决心,决定尝试运行“罗汉伏魔功”。出乎意料的是,功法的运行速度竟异常迅速,真气如汹涌澎湃的洪流般在体内奔腾不息,发出阵阵轰鸣声。 在少林寺的诸多内功心法排名中,《罗汉伏魔功》仅次于那神秘莫测的《易筋经》。而《易筋经》之所以能拥有如此崇高的地位,不仅仅在于其修炼的难度极高,仿若攀登陡峭的悬崖,更在于它对武者的自身条件要求相对较低。一旦修炼成功,在同等境界下,功力将比其他内功更为深厚雄浑,如巍峨的高山,令人望而生畏。 而《罗汉伏魔功》排名之所以低于《易筋经》,其根本原因在于它对于武者自身条件的要求过于严苛,简直令人咋舌。按照这门功法的要求,必须从三岁稚龄开始修炼,并于十岁时修炼至大成境界。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太过高不可攀了,简直就不是凡人所能企及的高度,更像是只有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可望而不可及。 然而,一旦成功修炼《罗汉伏魔功》并达到大成境界之后,修炼者的修炼速度将会远远超过其他内功心法,如疾风骤雨,迅猛异常。但是在相同条件下,其功力水平却略逊一筹,不及《易筋经》那般深厚雄浑。此外,许多人并不知晓《罗汉伏魔功》乃是各类毒物的天生克星。其中“罗汉”二字容易理解,但“伏魔”之意则是降服和收服妖魔鬼怪的含义。实际上,“伏魔”还有另一层隐秘的深意,即克制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毒物。 尽管李行素全力运转着“罗汉伏魔功”,能够勉强克制住毒物的侵蚀,使他暂时不至于立刻命丧黄泉,但如此众多的毒素堆积在体内,却又无法排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缓缓推移,这些毒素逐渐积累,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多,最终仍将导致他难逃一死的悲惨命运。 不过,由于“罗汉伏魔功”那神奇的对身体的修复作用,他那折断的骨头很快就以惊人的速度愈合了。李行素试着艰难地坐了起来,虽然此时身体里的断骨已经愈合,但是他身体中的毒素仍然让他身体高度肿胀,如同一个巨大的皮球,难以站起来行走,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 他低头向地下看了过去,想要看看地上到底是什么毒虫咬了自己,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却把他吓得灵魂出窍!原来,他刚才从空中重重地摔下来的时候,身体被砸断的竹子支撑着,所以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大概有二十多公分高,但现在这二十多公分的狭小空间里竟然满满地堆了一层各种各样的虫子,而且厚度还超过了二十公分! 这些毒虫五颜六色的,形态各异,看起来都身体扭曲着,显然都已经死透了。李行素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这些虫子,发现它们中有毒蛇、蜈蚣、壁虎、蚰蜒、蟾蜍、蝎子、蚂蟥、马蜂、蜘蛛、螳螂等等,而且每一种毒虫都有好几种不同的类型。难道这些毒虫咬了自己以后都被毒死了?那自己岂不是变成了一个令人胆寒的毒人? 他突然发现在旁边的竹林丛中出现一个很窄的洞口,如果不是落下来他砸断了这个洞口前面的竹子,他肯定发现不了。这个洞口直径也就是三尺左右,他在洞口端详了半天,感觉应该最近应该没什么大型动物进去过,因为洞口的杂草都没有被踩坏的痕迹。这到底是个什么神秘莫测的洞呢? 李行素心里不禁一阵狐疑:“难道这是个蟒蛇洞?倘若真有如此宽阔的洞口,那这条蛇的粗细程度起码得有半个洞口那么粗!”看着眼前的情景,李行素推断出这条蟒蛇要么早已命归黄泉,要么已经离开了这里。不过,无论如何,从目前所呈现的迹象来看,都没有发现它进出过的丝毫痕迹。 好奇心逐渐占了上风,战胜了内心的恐惧。毕竟他深知自己身中剧毒,命在旦夕,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决定钻进洞里一探究竟。 然而,由于洞口过于狭窄逼仄,他不得不采取蹲姿,极其缓慢地向里艰难挪动。可由于他的身体臃肿变形,蹲着走让他感到异常难受,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着一般。 无奈之下,他只好趴下身子,像一条蠕动的虫子,向前爬行。就在他艰难前行了约摸十米后,突然发现这个洞口往下延伸出一条陡峭的坡道。毫无防备的李行素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如同一块滚落的巨石,顺着坡道直直滑落下去。下滑了七八米后,他终于抵达底部,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硕大无比的洞窟。 他站在原地,利用着从洞口传来的微弱光线,如一只警觉的猫,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环境。洞窟的空间大概有一丈方圆,内部摆放着一些木质的桌椅,但都已经腐朽得不成样子,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在其中一张椅子上,还有一堆散落的骸骨架子,那白骨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从这些腐朽的木头和骸骨架子来看,这里显然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保守估计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李行素暗自推测,这位逝者应该是很早之前便隐居于此。那时,或许金凤耶卡尚未封锁这片百毒谷,甚至可能连金凤耶卡本人都还未诞生。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叹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如同白驹过隙。 李行素在洞穴里转了一圈,试图寻找一些有价值的物品或线索。然而,除了那些腐朽的木头和骸骨架子外,并未发现其他特别之处。尽管如此,有了这个洞窟,他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不必再露天而宿。特别是在这样炎热多雨的天气下,他可以在这里躲避雨水,避免被淋湿。虽然以他现在的修为淋雨并不会导致生病,但那种湿漉漉的感觉实在让人很不舒服,仿佛被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 他搜集洞口的那些毒虫的尸体熬油做了几盏油灯,这样进入洞窟内就能看清东西了,虽然光线昏暗了点,但是时间长了他就适应了,并且筑基期的武者的视力也远强于普通人。 经过一夜的休息,他感觉身体愈发沉重和肿胀,仿佛快要爆炸一般。他意识到,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即便没有中毒身亡,也必定会因体内毒素爆发而丧命。 环顾四周,他惊讶地发现周围的毒虫尸体数量竟然比洞外更多。他仔细观察后得出结论:由于昨晚在洞内点燃了油灯,导致夜晚大量毒虫被灯光吸引而来。这些毒虫一旦闻到血腥气息,便如饿狼扑食般蜂拥而上疯狂叮咬。虽然它们让李行素身上的毒素有所增加,但最终也因为摄入过多毒素而一命呜呼。 李行素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这些毒虫及时毒死,恐怕他早已命丧黄泉。他决定,今晚睡觉时一定要将洞口堵死,以防毒虫再次入侵。如此一来,他或许能够避免继续肿胀,延长生存时间。 想到这里,李行素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尽管目前仍处于绝境之中,但只要活着,就有可能出现奇迹。他决心坚持下去,等待命运的转机。 经过一夜的叮咬,洞窟内已经堆积了如山的毒虫尸体,李行素心想:“这么多毒虫尸体,如果不处理掉,会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严重影响洞内环境。”于是,他决定放了一把熊熊大火,将这些毒虫尸体烧得干干净净。 他先小心翼翼地爬出洞窟,然后点燃了一堆干草,火势迅速蔓延开来,如一条肆虐的火龙,将整个洞窟笼罩其中。熊熊烈火燃烧着,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等到火烧完毕,李行素再次爬进洞窟。他仔细观察着四周,发现地面上原本堆满毒虫尸体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片黑漆漆的灰烬。他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考:“这些灰烬该如何处理呢?总不能就这么留在洞窟里。”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的《般若神掌》。他双手成环,运用掌力,将洞窟内遗留下的灰烬从洞窟的入口吹出去。随着他的掌力不断发力,灰烬如旋风般飞舞起来,纷纷扬扬地飘出了洞窟。 当最后一丝灰烬也被吹出洞窟时,李行素松了口气。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准备离开洞窟。然而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明显与其他部分颜色不同的浅色方形区域。 他好奇地走近一看,发现这个方形的区域下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心中暗喜,立刻明白过来:“看来这里面肯定埋藏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东西!”他不禁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这个神秘区域的神秘面纱。 第137章 张三丰悟道太极拳 张三丰在无锡龙山收拾好了火龙真人的尸骨,他面色凝重,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带着这些残骨缓缓地踏上了返回武当山的路途。一路上,他的心情如同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沉重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终于抵达武当山后,张三丰神色悲戚地来到后山上。这里静谧清幽,山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他小心翼翼地找了一处极为安静祥和的地方,缓缓蹲下身子,用颤抖的双手将火龙真人的残骨轻轻安放。看着眼前刚刚堆起的坟茔,张三丰的眼眶瞬间湿润,心中满是无尽的悲痛和深深的不甘。 他不由自主地忆起了曾经那段辉煌灿烂的岁月,那时的道教全真派,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闪耀于江湖之中。他们坐拥四大门派之一,众多绝顶高手如繁星般璀璨,威名远扬,令整个江湖都为之震颤。可如今,这一切的辉煌都如同过眼云烟,消逝无踪。 张三丰暗自思忖:“难道我道教全真派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四大门派的尊崇地位和那些绝顶高手的荣耀吗?”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写满了无奈和不甘,那神情仿佛一位痛失江山的王者。 师父火龙真人的离世让他心如刀割,痛彻心扉。但他也明白,这并非完全是失笃儿一人的过错。若要追究责任,或许应该归咎于组织这场武林大会的朱元璋和刘伯温。然而,当他静下心来仔细思量,却也觉得这样的指责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有些冤枉。毕竟,他们或许并无借此机会削弱全真派的恶意用心。 可现实却是那般残酷无情——如今的全真派已然没有了真正能够独当一面的绝顶高手,在江湖中的话语权也荡然无存。即便全真派出了天大的事情,也没有人会投来关注的目光,更无人会把它当作一回事。这种巨大的落差和失落感,如同一把锋利的剑,一次次刺痛着张三丰的心,让他倍感沮丧。 与武当派齐名的少林,作为武林中当之无愧的泰山北斗,其武功之高绝、底蕴之深厚,简直举世无双。少林不仅拥有像《易筋经》这般神奇绝妙、令人称羡的内功心法,更有诸如《少林罗汉拳》之类内外兼修、精妙绝伦的功法。其深厚的实力根基,的确非寻常门派所能望其项背。 而道教全真派也曾有着自己独特的内功功法——由全真派开门祖师王重阳所创的&34;先天功&34;。然而,令人倍感费解的是,王重阳这位一代宗师,却并未将此绝世神功传授给全真七子。相比之下,全真七子所修习的《全真内功》就显得较为普通。尽管他们凭借此功,配合全真派的《全真剑法》,能够以天罡北斗剑阵与当时的四大绝顶高手一较高下,但过程中仍显得颇为吃力,难以真正与之抗衡。 由此可见,全真派自全真七子起便已隐隐呈现出衰落之势。直至丘处机将掌门之位传予火龙真人时,情况才稍有改观。据说,火龙真人年轻时曾有一番奇遇,竟吞食过极为珍贵的火龙内丹,致使内力大增。在此基础上,他再巧妙地结合全真派的剑法,使得全真派得以再度崛起,重回四大门派的荣耀之列。 自从火龙真人仙逝之后,整个全真派顿时陷入了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而此刻,唯一有能力继承全真派衣钵、扛起重振门派大旗的人,非张三丰莫属。然而,令人深感遗憾的是,尽管张三丰天赋异禀,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但他的内功始终停留在筑基期巅峰,无论如何努力,都未能成功突破到金丹期。不仅如此,他所修炼的内功功法依旧是传统的“全真内功”,再搭配上“全真剑法”,使得他的实力与当年的丘处机颇为相似,大致位于二流高手的顶端。但要与江湖上那屈指可数的四大绝世高手相提并论,仍存在着犹如天堑般巨大的差距。 张三丰在武当山上,日日夜夜苦思冥想,试图寻找一种能够让全真派的武学得以传承并发扬光大的绝佳方法,避免重蹈全真派历史上一代不如一代的悲惨覆辙。 实际上张三丰也并非毫无机遇可言,他曾有幸获得一本名为《太极十三剑》的残篇。然而,这残篇实在太过残破不全了,就连封面都缺失不见。尽管如此,张三丰仍能从其中感受到此书的精妙之处,但因残缺程度过高,导致他在修炼时所取得的成就极为有限。 在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日子里,张三丰在武当山后的山林中偶然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战斗——一只机灵矫健的喜鹊与一条狡猾凶猛的蛇之间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这场战斗激烈异常,持续了许久许久。张三丰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战斗中的每一个微小细节,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精彩瞬间。 他注意到,每当喜鹊展开迅猛的攻击时,蛇总能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迅速做出反应:如果喜鹊瞄准它的头部发起袭击,蛇那灵活的尾部会立刻闪电般回应;反之,如果喜鹊试图攻击它的尾部,蛇那威严的头部也会立即回击;而当喜鹊大胆袭击蛇的腹部时,蛇的首尾都会同时作出凌厉的反击。 这种奇妙的应对方式让张三丰犹如醍醐灌顶,瞬间领悟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真理——在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往往隐藏着强大无比的力量,这正是太极之道中以柔克刚的精髓所在。 《太上老子道德经》中曾言道:“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看着喜鹊和蛇激烈的争斗,张三丰的心中若有所思。突然之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双眼顿时一亮,李行素说的“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刚柔并济,借力打力”这一十六字诀,犹如黑暗中划过一道璀璨的流星。原来,这十六字诀所说的太极的道理竟然如此简单却又如此深刻! 宇宙间的一切事物都存在着阴阳两面,它们相互依存、互为表里;正反相对,相辅相成;虚实相应,循环往复。以安静等待敌人的贸然进攻,以弱小战胜貌似强大的敌人,以柔软克制看似刚强的对手,刚柔并济,想要实现某种结果,必须要依靠它的对立面。任何事情都是相互对立而又相互成就的,看到成功就要反思它背后的深层原因。就像鱼儿的成长,必然离不开幽深的深渊,如果没有深渊,也就不会有鱼儿自由遨游的空间。 张三丰终于大彻大悟了太极的理念,李行素说的“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刚柔并济,借力打力”这一十六字诀,犹如一股神奇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冲破了长久以来的瓶颈,一举突破到了金丹期!《太极十三剑》残篇中的内容也在张三丰的大脑中终于融汇贯通。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无限期待。他深知,自己已经找到了一条崭新的道路,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 于是,张三丰根据自己深刻的领悟,倾尽全力创立了一套全新的拳法——太极拳。他将“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刚柔并济,借力打力”这十六字诀作为太极拳的核心理论,精心地将其融入到每一个精妙绝伦的招式之中。这套拳法不仅极其注重外在的动作技巧,更加强调内在的修炼,通过巧妙地调整呼吸、凝聚意念等方式来全方位提升自身的修为。 因为这套拳法深深植根于太极理念,所以张三丰满怀敬意地将其命名为《太极拳法》。这与原来道教全真派的武功相较,简直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巨大变化。张三丰毅然决定,将自己在湖北武当山所创立的全真派正式更名为武当派,以此来庄重地纪念这次意义非凡的重大突破。自此以后,武当派声名鹊起,迅速成为武林中一支举足轻重的重要势力。 已经成功创立了《太极拳法》的张三丰,内心急切地渴望测试自己的功夫是否已然达到了四大绝顶高手的高深程度,于是他下定决心对四大高手逐一发起挑战。 然而,等到他满怀期待地找到少林寺的圆慧大师,并提出切磋的诚恳要求时,圆慧大师语重心长地说道:“三丰啊,你如今年岁已然不小,现今又成功创立了武当派,应当算是一代宗师了,怎么还看不透这层浅显的道理呢?争强好胜、凶蛮斗狠那是年轻气盛之人的行径,怎么你到了现在还如此执着呢?依照少林寺的门规,是不接受任何人的挑战的。” 张三丰并未因此气馁,他决定转而寻找雪山剑派的清风剑客风不清,满心期望能与他一较高下。然而,当他历经艰辛找到风不清时,却惊愕地发现,他在无锡龙山武林大会上竟被圆慧打成了重伤,已然丧失了参加比武的能力。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张三丰感到极度的失望,但他坚定的信念并没有丝毫的动摇,而是继续执着地寻找其他的对手。 在辗转奔波之间,张三丰又找到了丐帮的帮主毕凌虚。毕凌虚对张三丰倒是颇有几分好感,因而爽快地答应了与他的比试。毕凌虚施展出刚猛无铸、气势磅礴的降龙十八掌,每一招都仿佛蕴含着排山倒海般强大的力量和摄人心魄的威势。然而,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张三丰很快就惊异地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撼的事实——太极拳似乎正是为了克制降龙十八掌而应运而生的! 每当毕凌虚气势汹汹地使出降龙十八掌的招数时,张三丰总能巧妙绝伦地运用太极拳的精妙技巧,轻而易举地将其化解,并迅速反击回去。毕凌虚那原本威猛无比的掌法在张三丰面前瞬间变得毫无威胁,仿佛深陷于泥沼之中,完全失去了原本刚猛凌厉的强大威力。 仅仅过了七招之后,毕凌虚便愤怒地高声喊道:“张三丰,我好心好意地答应与你比试,没想到你竟然是专门针对我们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创立的招式!你这分明是专门给我们制造克星啊,那我们还比什么?”说完,他怒不可遏地将张三丰无情地赶走了。 张三丰无奈而又落寞地离开了,心中却在默默地思索着刚才那场激烈的比试。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对于太极拳的理解尚存在着诸多不足,还需要进行更多的实践和深入的探索。虽然这次比试并未获得他所期望的理想结果,但他也从中收获了无比宝贵的经验和深刻的启示。他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总有一天能够将太极拳完善至臻,从而成为一代令人敬仰的武学宗师。 这场只比了半场的比武,实际上并不能确切地说明张三丰的武功是否已经能够达到四大绝顶高手的超凡层次,倒是清晰地表明了太极拳是类似降龙十八掌这种刚猛路子武功的强大克星。 最后,张三丰马不停蹄地来到扬州,找到了静逸师太,提及比武之事,静逸师太温婉地笑道:“三丰啊,你来的也不是时候,我前段时间刚被一个来自苗疆的老者暗中下了蛊毒,至今尚未完全恢复。不过这倒也不是关键,我就不明白了,圆慧禅师说的那些话为什么你还不能理解呢?” “你们武当派的前身本就是全真派。你全真派的开山祖师王重阳厉害,可是教出的全真七子没有一个能够完美继承他的绝世衣钵的,而从丘处机到火龙真人这一段就更难以说清了,到了你这里甚至连门派都改了,武功更是相差甚远。你说说看,你的传人会不会也跟全真七子似的?传了一代就销声匿迹了?” 张三丰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微笑着说道:“我认为我太极拳目前最好的传人应当是俞岱岩,只可惜他如今身负重伤,身体瘫痪,实在令人痛心惋惜。然而,我始终坚信以他的超凡悟性和坚毅毅力,定能深刻领悟我太极拳的精髓所在。我所创的拳法讲究似松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即便俞岱岩全身瘫痪,只要他拥有修炼的决心,依然有可能练成此拳法。待他修炼有成之时,身体自然也会恢复如初。如此一来,您觉得我的太极拳法是否厉害非凡呢?” 静逸师太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但她还是谨慎地提醒道:“你说得固然在理,俞岱岩或许确实有机会成为继承你衣钵的出色弟子。但这毕竟只是你单方面的美好期望,实际能否成功尚难以确切知晓。我们只能静心拭目以待,看他是否真的具备这个卓越的能力。” 张三丰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是啊,我即使武功再出神入化,就如同我的师父火龙真人一般,一旦不幸逝去,这一身惊世骇俗的绝世武功便极有可能失传。到那时,我岂不是丢尽了脸面。如今,我虽尚未显露出衰老之态,但仅剩的三位弟子却无一精通太极拳法,我需即刻返回武当山,全力着手解决此事。不过,静逸大师,您可否坦率直言,此刻我与你们四位顶尖高手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呢?” 静逸师太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轻声回答道:“我认为已经相差无几了。” 张三丰闻此一言,立刻激动地站起身来,对着静逸师太深深地鞠躬行礼,接着满怀豪情地说道:“静逸大师,待我回到武当后,将会广泛发布英雄帖。三年后的今日,我们将举行第四次华山论剑。届时,我必将俞岱岩等弟子培养成为太极拳的顶尖高手。待到那时,让我们各自门派的筑基期传人一决高下,看看究竟谁才是当今真正的四大门派,谁又是当今武林中的第一人!” 第138章 李重九死传后天功 李行素慢慢俯下身子,动作轻柔得好似生怕打扰到周边的空气。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样,一点一点地把地上的泥土刨开。随着他小心谨慎、细致入微的动作,一块深埋于地下的石板慢慢显露出它神秘的轮廓。 他轻轻地揭开石板,就像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一样。石板下面,有一个用石头砌成的正方形空间,里面安静地摆放着一只精美的木盒。这只木盒外面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油纸,每一层都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这些油纸的褶皱和纹理,让人感受到一种古老而庄重的气息,也能看出它们是经过精心挑选和处理的,以确保木盒内的物品不受潮湿的侵蚀。 李行素的眼神中流露出既兴奋又谨慎的神情,他小心翼翼地将油纸揭开,接着用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掀开木盒盖。木盒里静静摆放着四本略显发黄的古籍,每一页都已染上岁月的痕迹,边缘微微卷曲,尽管如此它们依旧被保护得很好,就像一个沉默的见证者,无声地讲述着过去的故事。 摆在最上面的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与其他几本相比显得小巧玲珑。李行素怀揣着激动和紧张的心情,迫不及待地翻开这本小册子。当他看到封面右上角的六个大字\"苗疆武学感悟\"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在左下角那个清晰的签名\"王重九\"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原来,这本小册子竟然是由一个名为王重九的武者所着。 李行素怀着迫不及待的期待心情,双眸紧紧盯着书页,仿佛要将它们看穿一般,双手微微颤抖着,迅速地翻开手中的小册子,仔细查看其中的内容。 起初,映入眼帘的是对一个名为王重九的人的详细介绍。李行素瞪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阅读着每一行文字。 原来,此人曾毅然决然地踏足神秘的苗疆。在那片充满神秘色彩的土地上,他广泛学习苗疆的神奇医术与诡谲毒术,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最终在这两个领域取得了卓越非凡的成就,被誉为“医毒双绝”。 李行素不禁感叹:“此人为了追求知识和技艺,竟然敢涉足如此危险的地方!”他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接着,他继续阅读下去,发现这个小册子实际上是王重九对于其师所创《后天功》的独特领悟,以及他所理解的运用蛊毒来修炼内功的具体实践方法。 李行素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可是一份珍贵的修炼秘籍啊!我一定要好好研究它!”他深知这份小册子的价值,决心努力钻研其中的奥秘,希望能够从中获得更多的力量。 李行素紧紧握着手中的手册,眼睛一刻不停地扫视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全神贯注地寻找着有关修习内功的方法。终于,他的视线停在了某一页上,仔细阅读起来。 据手册所记载,想要修习这门内功,首先得炼制一种特殊的蛊虫。等到蛊虫练成之后,便要小心谨慎地让它叮咬自己的身体。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必须按照《后天功》中详细记录的步骤,去化解体内的蛊毒。 为了将中毒的危险降到最低,一开始可以严格控制蛊毒的剂量,随后慢慢增加。这样做的好处在于,通过不断消化蛊毒来修炼内功的速度将会大幅提高,甚至能达到平常练功的两倍!这意味着,与传统的内功修炼相比,这个方法能够更快速地提升内力。 当看到这里的时候,李行素内心激动不已,心跳加速。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身处绝境之中,全身被剧毒侵蚀,但这不正是符合《后天功》的要求吗?似乎是上天特意为他安排的机会,让他能够一试这独特的修炼法门。 李行素连忙看向下面几本书,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下面三本书分别是《后天功》、《带脉针灸论》和《炼蛊经》,这三本书都比较厚,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秘密和力量。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绪,手指微微颤抖着打开了上面第一本书籍——《后天功》。只见扉页上赫然写着“独孤求败着”几个大字。对于独孤求败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李行素并不陌生,因为他曾在一些引人入胜的小说中读到过关于他的传奇故事。 传说中,独孤求败是王重阳的师父,但令人深感疑惑的是,王重阳闻名于世的却是“先天功”,而非这本《后天功》。然而,这其中的缘由却让人难以理解。或许,只有深入研究这本《后天功》才能找到答案。但此刻的李行素也无暇去细细思考这些令人困惑的问题,毕竟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化解体内那致命的毒素。否则,他可能活不过几天便会因全身溃烂而悲惨地死去。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 李行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狂跳不已的心平静下来,开始按照《后天功》中的记载修炼起来。他缓缓运行起“罗汉伏魔功”,同时全神贯注地引导着体内的毒素随着内力的流动逐渐转化成能量,并源源不断地汇聚到丹田之中。 令他惊讶不已的是,这种以毒化气的方式竟然比他平日里吸收天地能量还要快上五倍有余!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经过整整三天三夜的刻苦修炼,李行素终于感觉到自己已经突破了筑基期的第一个瓶颈,进入了第二个层次。 之前李行素曾经仔细计算过,如果按照自己之前的修炼速度来算的话,大概只需要十五年左右就能修炼到筑基期的第十三层巅峰境界,平均每年能提升一层,这样的速度已然是普通人两倍的修炼速度了。 然而此刻,仅仅只是修炼了短短三天三夜,他便成功升级到了筑基期的第二层次。他本身的修炼速度就堪称极快,此次更是令人惊叹不已。 毒素被彻底消化后,李行素顿感全身轻松无比,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千斤包袱一般。他心满意足地放下手中的小册子,然后又将满含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另一本名为《苗疆武学感悟》的书籍。这本书籍对于他来说无疑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因为它承载着苗疆武学的精髓和奥秘。他迫不及待地拿起这本小册子,准备深入研究其中的武学心得与感悟。 以下是为您润色扩写后的内容: 王重九在练习了一段时间用毒素练习内功之后,他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暗藏的问题。这个问题极为棘手,那便是采用这种修炼方法在初期时,提升的速度诚然很快,然而,总会有一部分毒素会顽固地留存在任督二脉之中。倘若不能够设法解除,待到金丹之后,必将出现剧烈的反噬,最终任督二脉会因积累过多的毒素而导致全身溃烂,直至死亡。 看完这段描述,李行素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背后升起,冷汗如泉涌般顺着脊梁骨滑落下来,瞬间浸湿了衣衫。他慌乱之中连忙运功内视自己的身体状况,仔细查看自己的任督二脉。他深知,任督二脉交汇于下丹田,而下丹田又位于膀胱之后、直肠之前,有气则开,无气则合。 当他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时,果然发现自己的任脉透出丝丝凉意,督脉却反常地发热。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说,这两个经脉经过下丹田之后,理应能够实现阴阳平衡。然而,此刻他的下丹田却呈现出忽冷忽热的诡异异常状态。这种状况虽然起初并不明显,但只要用心细心感受便能有所察觉。 李行素不由得大吃一惊,心中瞬间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慌。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更陷入了不知该如何应对的迷茫与无措之中。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解决这棘手问题的方法,于是心急如焚地继续往下看去,满心期望能从中找到化解之法。 只见王重九在信纸上写道:“据我的深入研究,如果在金丹之前采用这种方法修炼,那么就必须坚定不移地继续坚持修炼到金丹之前。此时若是中途放弃,不仅会前功尽弃,而且还会立刻遭到功法的反噬自身。只有等到金丹之后,才有可能使用牛黄血竭丹和玉龙复合散合用,从而彻底去除病根。” 李行素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缓缓松弛下来,原本高高悬起的心也总算放回了原处,暗自庆幸还好不是什么无法解决的绝境难题。 接着是对他一生经历的简要描述,他在五毒门收下了三个徒弟,其中最小的徒弟正是他的女儿王难姑,而大弟子则是苗人金凤耶卡,二弟子是跟随他从南朝迁徙而来的胡青牛。 李行素暗自思忖道:“原来这个王重九便是将我掳走的金凤耶卡的师父,那他为何会来到此处,甚至丧命于此呢?” 继续阅读下去,李行素终于彻底弄清楚了这个王重九的身份,原来他就是胡青牛和王难姑的师父,难怪能享有“医毒双绝”的崇高美誉。这位胡青牛便是赫赫有名的“蝶谷医仙”胡青牛,昔日曾与张三丰交往甚密且关系甚好,但如今胡青牛夫妇早已惨遭金花婆婆的毒手。 后面王重九写道:“我将女儿王难姑嫁给二弟子胡青牛之后,我竟未曾注意到大弟子金凤耶卡暗恋我的女儿。只因我把女儿嫁给了胡青牛以后,他对我恨之入骨,认为是我生生拆散了他们这对情侣。在一天夜晚我师徒外出捕捉毒虫的时候,他竟然趁我不注意暗中出手,将我无情地打入百毒谷。也怪我只一心注重医术,对于武功的修炼太过忽视不太重视,甚至都不如我的两个弟子。我摔下山谷后,身上的骨头都断了好多根,身中多种毒素,最终现在也只是勉强保住了性命,但是也命不久矣长。” 李行素心中暗自思忖:“这段经历与自己颇为相似,可惜的是,我没能抵挡住毒素的侵蚀,或许是因为他没有我这般强大的罗汉伏魔功。” “后来,我幸运地钻进了一个废弃的蟒蛇洞穴,成功避开了他的追捕,捡回了一条性命。但我清楚,这辈子恐怕再也无法活着离开这个山谷了。这本册子是我进入洞窟后,自知时日无多而作,另外两本,一本毒经和一本医经,则是我一生的学问所在,早已写就,随身携带。还有一本《后天功》是我师父的作品,它并不是一部完整的内功心法,只是能够加速内功的修炼速度,但他老人家对其并不满意。如今我大限将至,能看到我所写书之人便是与我有缘,可视为我的关门弟子。若是金凤耶卡尚在人世,在未达到金丹后期之前,切不可报仇雪恨,一定要谨记。” 李行素一看到这情况,心想自己竟然凭空捡到了一名老师,而这位老师还救过自己一命。他心里不禁暗喜:“这么看来,我拜他为师也不吃亏啊!”于是,他急忙把那具骸骨整理好,动作极其小心翼翼地放进之前用来存放书籍的那个由石头砌成的空间里。接着,他轻轻盖上石板,再仔细地用泥土覆盖住,最后恭恭敬敬地跪下来,郑重地磕了三个头,表示拜师之礼。 之后,李行素又在洞顶上费力地打了一个通风口,并在洞口处精心搭起了一个架子,上面铺上了一些厚实的树叶。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在白天去外面捕捉一些小动物回来,晚上则可以在洞里生火烤着吃。 同时,因为白天有洞顶透进来的明亮光线,所以也不需要点灯。等到晚上睡觉时,这个火源的余烬会吸引大量的毒虫从通风口钻进洞窟内。由于大量毒虫的叮咬,李行素的修炼速度更是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不过这些都是李行素始料未及的事情。 第139章 龙湾战后三足鼎立 在这些天闲适的时光里,李行素百无聊赖,随手翻开了那本神秘的《带脉针灸论》和《炼蛊经》。这不经意间的举动,却仿佛为他开启了一道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甫一翻开书页,李行素便瞬间被其中的内容深深吸引,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未知与奇妙的领域。 那书中的知识,对他而言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这些前所未闻的理论和方法,宛如隐匿在迷雾之中的宝藏,等待他去探寻;熟悉的则是,所有的内容皆围绕着人体经脉、穴位以及各种疑难杂症的治疗之道展开,与他内心深处对医学的热爱不谋而合。 随着时间如潺潺流水般悄然逝去,李行素渐渐地沉浸其中,难以自拔。他惊喜地发现,这本看似普通的医学典籍,实则是一部融合了医学、哲学、科学等众多学科的鸿篇巨制。透过那泛黄的书页,他不仅汲取到了丰富的专业知识,更仿佛穿越时空,领略到了在历史长河中不同文化背景下医疗实践的宝贵经验。 然而,尽管李行素对这本书充满了炽热的兴趣,要想完全洞悉其中的深意却绝非易事。书中的知识如广袤无垠的星空,涉及面极广,专业性极强。有些艰深晦涩的地方,甚至需要借助现代先进的科技手段,方能更好地理解其内涵。 在这艰难的探索过程中,李行素也深刻地意识到了自身的不足之处。那些古老的医学术语和深奥的概念,如同隐藏在暗处的谜题,他的理解尚不够深入透彻;而传统疗法中那些精妙的操作技巧,他掌握得也还不够娴熟老练。于是,他下定决心,从最基础的知识开始钻研,先将那些晦涩难懂的古代医学术语和概念逐一厘清,再循序渐进地提升自己的操作技能。 就这样,李行素每日都会雷打不动地抽出一定的时间,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带脉针灸论》和《炼蛊经》的研究之中。他一边阅读,一边认真地做着笔记,将自己的所思所悟、点点滴滴的心得体会,都详细地记录下来。经过一段漫长而又不懈的努力之后,李行素终于犹如拨云见日,逐渐领悟到了这本书中的精髓所在。 在这个艰辛的求知过程中,李行素也深深地体会到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句千古名言的真谛。他深知,唯有将所学的知识运用到实际的医疗实践当中,才能真正检验出自己是否已然将这些知识融会贯通。 总之,《带脉针灸论》和《炼蛊经》如同璀璨的明灯,为李行素带来了巨大的启示和丰厚的收获。它让李行素真切地领略到了中医文化的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更如同一把激情的火炬,点燃了他内心深处对探索更多未知医学领域的无限热情。相信在未来的悠悠岁月里,李行素必将以这本书为宝贵的契机,秉持着不断追求卓越的信念,在医学的广阔天地里铸就非凡的成就。 元至正十九年,风云变幻,战火纷飞。徐达会同院判俞通海的水师,气势如虹地向着池州进军。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他们的水师如勇猛的蛟龙,一举大破那固若金汤的栅江营。正在攻打太平的赵普胜闻风丧胆,只得选择从陆路仓惶而逃。徐达所率领的军队势如破竹,顺利地攻克了池州。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他们擒获了守将洪钧等众多敌军将领,缴获了其全部战船,可谓是大获全胜。 徐达因其卓越非凡的战功,被朱元璋亲自拜为奉国上将军、枢密院同知。至此,他在军中的地位已然显着高于常遇春以及其他众多大将,荣耀加身。 常遇春在攻打衢州时,遭遇了重重阻碍。对方的城防坚不可摧,防守更是严密无隙,致使他久攻不下。在这艰难的时刻,常遇春便向李行素借走了其引以为傲的神机营,然而借走之后却迟迟未归还。 此后,徐达挥师乘胜追击,满怀壮志地进攻安庆。然而,不幸的是,由于当时李行素的神机营已被常遇春借走,徐达在进攻安庆时遭受了沉重的挫折。无奈之下,他只得改变战略,转而进攻江北之地。 不久之后,胡大海与杨完者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此时,刘伯温再次向常遇春借用李行素的神机营。神机营凭借其强大无比的战斗力,在战场上势如破竹,成功击破了杨完者率领的苗军。 就在这时,徐达终于敏锐地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他深刻地认识到,李行素的神机营具备着独一无二的强大力量,应当独立成军,如此方能更好地发挥其巨大的作用。 于是,徐达果断地决定将神机营从常遇春那里分离出来,并成立了一支全新的军队——虎头军。经过几场激烈残酷的战斗洗礼,其他各位将领也逐渐见识到了虎头军的强大威力。 每当有重要战役即将出征之时,他们都会满怀期待地邀请赵婉儿带领虎头军一同前往。在战火纷飞的关键时刻,虎头军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优势。他们的射程远至千里,火力集中如熊熊烈火,装备的重炮更是威力惊人。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虎头军在战争中的表现几乎是无坚不摧,为一场又一场的胜利立下了赫赫战功。 自那时起,几乎所有的大将在出征之时,都殷切地希望虎头军能够随军作战。然而,徐达却留意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有时候,当他们的军队遭遇艰难的硬仗时,由于虎头军距离战场过远,无法及时调动前来支援。 为了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徐达当机立断,采取了一系列有效的措施。他为虎头军的七千名军士精心配备了一万匹精良的良驹,并组建了一个规模达一千人的马夫营跟随军队一同行动。如此一来,虎头军便能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响应战斗的需求。 此外,徐达还郑重地规定,任何想要调用虎头军的请求,都必须经过朱元璋和他本人的亲自批准。这一严格的规定,旨在确保这支精锐部队能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随后,徐达率领大军进攻无为州,趁着夜色的掩护,突袭浮山寨,以雷霆万钧之势击败了赵普胜的部队于青山。他毫不松懈,乘胜追击,一举攻克了潜山。在这一系列的战斗中,徐达每次都坚定不移地随身携带虎头军。之后,徐达返回池州镇守,这才将虎头军释放出来,以供其他将领在关键时刻调用。 与此同时,朱元璋稳坐南京,与刘伯温、徐达等一众将领共同深入研讨战略,他们下定决心要先击溃陈友谅的军队。就在此时,李行素竟意外被抓走,赵婉儿临危受命,代替他出任大将之职。赵婉儿在对虎头军的训练上越发娴熟,如鱼得水,使得这支军队愈发强大。 此时,朱元璋的军队已将陈友谅驻守的安庆围得如铁桶一般,呈现出水陆夹攻的紧迫态势。赵普胜,乃是陈友谅麾下的一员猛将,此人不仅智勇双全,在排兵布阵、用兵之道上更是颇有造诣,他率领着陈友谅的军队死死据守安庆。 然而,朱元璋的军队在水战方面着实不擅,因此久久未能将安庆攻克。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刻,刘伯温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精妙绝伦的离间计,成功使得陈友谅对赵普胜心生猜疑,并最终将其杀害。赵普胜一死,枞阳水寨顿失防守之人,徐达趁机一举攻占了枞阳水寨。 元至正二十年正月,陈友谅率领大批军队气势汹汹地入侵徐达镇守的池州。朱元璋得知这一紧急军情后,当即派遣常遇春率领军队前去增援,并再三叮嘱常遇春,一定要提醒徐达小心敌军的来袭。 徐达和常遇春经过一番商议,决定采用诱敌之计。先引诱敌军进城,然后再让虎头军在九华山下秘密埋伏,切断敌军的退路。当陈友谅的军队抵达池州城下时,他们突然听到城中传来一阵急促且震人心魄的鼓声。 刹那间,城外伏兵如潮水般涌出,城内的精兵也如猛虎般纷纷杀出。一时间,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惊慌失措,阵脚大乱。这一战,陈友谅的大军被杀者上万,被生擒者三千,徐达和常遇春大获全胜。 常遇春认为这些降兵原本都是陈友谅的人,倘若在战斗中他们突然倒戈相向,必然会对战局产生极大的影响。因此,他毅然决定杀掉这三千多名投降的士兵。然而,徐达坚决反对这一做法,可常遇春一旦发起脾气来,那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任何人都难以阻拦。最终,常遇春依旧固执己见,擅自作主,残忍地杀死了这三千名投降的陈友谅士兵。 对于陈友谅而言,常遇春的杀俘行径,无疑是对他赤祼祼的公然挑衅。因而,陈友谅咬牙切齿地誓言,一定要抓住常遇春,将他生吞活剥,方能解心头之恨。 朱元璋得知此事后,当着徐达的面,声色俱厉地斥责了常遇春。他严肃地指出,虽然常遇春所言并非毫无道理,但杀掉俘虏绝非明智之举。因为这样做不仅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反而极有可能引发更大的麻烦和危机。此外,朱元璋还着重强调,作为将领应当懂得权衡利弊,切不可意气用事。 “可是你知道,现在你杀死三千俘虏的事已经被陈友谅的军队知道了,以后的作战中,因为他们知道,既然投降也是死,那为什么要投降,这样你就将他们逼上了绝路。这样他们就会跟你拼命,采取背水一战鱼死网破的做法,那么以后你的战斗就会残酷得多。” 朱元璋脸色阴沉,继续声色俱厉地说道:“伯仁啊,你虽然此次在鄱阳湖一战中立下赫赫功劳,但这并不能掩盖你之前犯下的严重错误。此次若不是你违抗军令,私自出兵,我们也不至于损失如此惨重。因此,我不仅不能对你进行赏赐,还要给你立下一个严格的规矩。” “日后,只要有刘伯温和徐达在场,你必须无条件听从他们两人的指令,不得再有任何二话!如果你再敢以任何借口违抗他们的命令,那便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等同于违抗我的旨意。到那时,我可不会心慈手软,只能砍掉你的脑袋以正军纪!听明白了吗?” 至正二十年五月,陈友谅在暗中与张士诚取得联系,并相约共同出兵,妄图对朱元璋形成两面夹击的险恶之势。与此同时,陈友谅亲自率领六十万大军以及无数战舰,沿着长江顺流而下,气势汹汹地直逼南京城。而朱元璋则率领二十万大军在南京城西北的龙湾严阵以待,双方在此地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惊心动魄的生死恶战。 这场战争的胜负关键,全系于刘伯温的策略。他精心谋划了一场诱敌深入之计,巧妙而周密地布置了伏兵,旨在将敌人一步步引入精心设计的陷阱。 在这个精心策划的计划中,常遇春和赵婉儿带领三万虎头军埋伏其中。他们凭借着虎头军所拥有的三十门火炮和神机营配备的先进燧发枪的强大火力,成功地阻止了陈友谅的军队在龙湾登陆。 当陈友谅的军队踏上龙湾之时,他们立即遭遇了来自伏兵的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由于武器的射程优势,陈友谅的军队伤亡极其惨重,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此时,江水突然开始退潮,龙湾的水位急剧下降,导致陈友谅的一百多艘巨型战舰全部搁浅。这使得虎头军的三十门火炮和三千名神机营的枪手得以更好地发挥作用,基本上就像打固定靶一样,轻松击中目标。然而,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弹药逐渐耗尽,虎头军最终不得不提前撤出战场。 此时,朱元璋指挥大军水陆军齐头并进,陈友谅最后仅仅只剩下几千人狼狈而逃。龙湾大捷之后,朱元璋的处境终于转危为安,南方起义军形成了西有陈友谅,中有朱元璋,东有张士诚的暂时的微妙平衡状态。 这一战,常遇春在虎头军的全力协助下,成功突破敌军阵线,立下辉煌战绩。没过多久,他便获得擢升,成为行省参知。而虎头军因杰出贡献,其统帅李行素虽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但依然被加封行省参知同佥。至于赵婉儿,因其对虎头军的出色指挥,荣获元帅封号。 然而,常遇春自此开始行事低调,收敛锋芒。即便如今他的官职已与徐达不相上下,他却再也不敢将自己置于与徐达同等的地位,更别提与徐达平起平坐了。 第140章 医毒双绝百年收徒 在最初的时候,李行素极度不适应让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虫叮咬自己,然后再凭借自身功力去化解毒素用以练功。每一次毒虫靠近,他的内心都充满了恐惧和抵触,因而只能选择干脆闭上双眼,不去看那些张牙舞爪的毒虫,尝试闭目修炼。然而,在这艰难的修炼过程中,他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清晨,当他从混沌的睡梦中悠悠醒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只觉神清气爽。 他睁眼一看,发现此刻地上竟然又躺了密密麻麻、一层五颜六色的毒虫尸体,那场景触目惊心。昨晚,他一直在全神贯注地努力修炼内功,此刻,他细细感受,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内力有了极为明显的提升。 李行素缓缓坐起身来,如同一位内视自身的修行者,极其仔细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丝状况。他清晰地察觉到,经过这一夜艰苦的修炼,自己的内功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有了显着的进步。这一发现让他兴奋得难以自抑,心脏砰砰直跳,因为这意味着他距离成为一名真正的武林高手又迈进了坚实的一步。 然而,就在这欣喜的时刻,一个大大的疑问如同阴霾一般涌上他的心头:“为何那些穷凶极恶的毒虫都被毒死了,而我却能安然无恙?”他回想起昨晚毒虫疯狂的袭击,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难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如此强大,强大到可以轻而易举地抵御这些毒虫的致命毒素吗? 李行素紧锁眉头,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明亮,渐渐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原来,在这日复一日与毒虫的较量中,他的身体已经逐渐适应了各种复杂且猛烈的毒素,并在潜移默化中形成了一种强大的免疫力。尽管有些毒虫的毒性极其强烈,但只要他的内功持续稳定地运转,就能巧妙地将毒素转化为丹田中的能量液滴,从而使自己成功地避免中毒。 不过,随着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般地推移,毒虫的数量变得越来越多,他被毒虫叮咬的次数也随之不断增加。当体内积累的毒素超过内功所能承受的极限时,他的身体便开始受到不良的影响。然而,当毒素浓度上升到一定程度时,后续的毒虫再叮咬他时,反而会因沾染过多毒素而悲惨地死亡。这样一来,进入他体内的毒素量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使得他体内的毒素始终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安全的水平。 想到这里,李行素不禁深深地感叹人体的奇妙和强大的适应性。他清楚地意识到,虽然这次侥幸逃过一劫,但下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一般来说,午夜时分是毒虫最为活跃、最为凶猛的时刻,但到了黎明前,它们的活动频率便会大幅下降。这时,体内自行运转的&34;罗汉伏魔功&34;就像一位不知疲倦的清道夫,迅速将所有的毒素清除得一干二净。也就是说,目前每天都有一堆毒虫死亡,这也清晰地表明自己化解毒素的能力尚未达到极限值。 在毒虫最为猖獗的高峰期时,他只能转化一部分毒素,当毒素积聚过多后,后续的毒虫就会被毒死,这反而意外地成了一种奇特的自我保护机制。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敏锐地注意到每晚死去的毒虫数量在逐渐减少。他心里明白,并非前来攻击的毒虫变少了,而是自己内力化解毒素的效率有了显着的提升。 孤独求败花费了整整三十年的漫长时间,才呕心沥血地创造出《后天功》。他认为可以通过借助外部力量来修炼内功,从而极大地提高内功修炼的速度,然而,他却并不清楚具体该如何巧妙地导入这些外力。然而,当王重九来到神秘的苗疆时,他开始潜心学习苗疆巫医的练蛊术,并最终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一种依靠毒素练习内功的独特方法。 苗疆巫医在成功饲养蛊虫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完全控制它们,甚至敢于让它们叮咬自己。起初,他们只会小心翼翼地注入少量的毒素,然后运用《先天功》所提供的精妙方法,利用内力功法将毒素逐步化解掉,从而实现提升内功修为的目的。 随着时光的缓缓流逝,他们会逐渐地、谨慎地加大毒素的剂量。渐渐地,巫医们会对毒素产生一定的免疫力,但没有人敢像李行素那样无所顾忌地让毒虫随意叮咬,因为稍有不慎,便可能会命丧黄泉。 《后天功》作为一门修炼内功的顶级功法,其效率之高令人瞠目结舌。通过将它与“罗汉伏魔功”相互结合,李行素经过深思熟虑,推测出自己在筑基期只需短短六十多天便可修炼完一层。然而,这种修炼内功的方法并非毫无瑕疵,其中一个显着的局限便是对毒虫数量有着惊人的消耗。若非百毒谷数百年来精心饲养了大量的毒虫,李行素恐怕连利用毒虫修炼的念头都难以兴起,因为他很快便会将毒虫消耗殆尽。 值得一提的是,牛黄血竭丹和玉龙复合散的珍贵配方均记载于神秘莫测的《炼蛊经》之中。牛黄血竭丹主要由价值连城的牛黄、血竭以及其他珍稀的药材精心组成;而玉龙复合散的配方则相对简单一些。李行素在心中暗自思忖,待到离开此地后,要获取这些珍贵的药物应当不会太过困难。 在这幽深的洞内,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李行素就这样日复一日地一直在百毒谷的山洞里生活着。白天的时候,他就如饥似渴地学习医术和毒经,每一个知识点都认真钻研;晚上,则全神贯注地练功,力求突破。随着日子如同流水般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间,医术和毒经都被他学得差不多了,而内功更是已经修炼到了筑基期十三级巅峰。 然而,此时的李行素却仿佛遇到了一堵无形的高墙。尽管他不断付出加倍的努力,但再继续修炼下去,进境却越来越小,如同陷入了泥沼。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急切地需要一个难得的契机才能成功升级到金丹期。但对于这个契机何时会到来,他的心里并没有丝毫的把握。因为普通武者要想突破这道艰难的难关,可谓困难重重,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人能够侥幸成功。而且即便成功,所需的时间通常也要两到三年之久。 不过,李行素并没有因此而气馁。虽然还未能突破到金丹境,但他的实力却远超一般武者。这是因为他所修炼的内功乃是少林最为强大的内功,远远超过普通武者所修炼的内功。正因如此,他竟然能够凭借自身强大无比的内力,成功破开金凤耶卡设下的严格禁制! 金凤耶卡设下的禁制明确规定:只要有人能自行从百毒谷破开禁制,那么这个人便算是他的入室弟子。 如今,李行素凭借自身强大的内力,终于做到了这一点。他不仅在医术和毒经上造诣颇深,更成为了金凤耶卡的入室弟子,开启了新的征程。 他缓缓走出洞窟之后,极其细致地将洞门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还不厌其烦地仔细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保不会有任何细微的破绽。随后,他又小心翼翼地把通风口也严严实实地封好,至此,这个洞窟就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封闭空间,成为了王重九永远的安息之地。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后,李行素如释重负地长长叹了口气。他心里十分清楚,从今往后,王重九将会永远沉睡在这片宁静的黑暗之中,与喧嚣的外界彻底隔绝。而这个地方,也将永远成为他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的无声见证。 当李行素终于从百毒谷走出来时,他的心情依旧沉重如铅。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被金凤耶卡负责守护百毒谷外围入口的徒孙们敏锐地发现了。 其中,有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苗族少女,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她叫杨玉波依,模样生得十分可爱,那圆圆的脸蛋上总是洋溢着如春日暖阳般纯真的笑容,让人看了心生欢喜。而另一个则是二十出头的高瘦苗族小伙子,名为苏灵龙修,他那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坚毅和果断,仿佛能洞察一切。 这两位年轻人见到李行素后,立刻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为“师祖”。原来,他们的师父正是金凤耶卡,所以按照辈分,称李行素为师祖也就理所当然、顺理成章了。 据他们介绍,百毒谷每日都会精心安排人员来看守百毒谷外围的出入口,以此来确保绝对的安全。因此,当李行素从百毒谷内部出来时,必然要经过这里。而今天,恰巧轮到杨玉波依和苏灵龙修在此值班。 百毒谷外围苗寨的人倘若想要抓捕百毒谷外围的毒物,可以先到寨子里认真登记一下自己的姓名和身份信息,然后再进入。这样的做法既方便了统一管理,又能最大限度地确保安全。毕竟,百毒谷的毒物绝大多数都栖息在谷内,外围的毒物不仅数量少得多,而且实力也要弱上许多。 所以,对于那些渴望捕捉毒物的人来说,百毒谷外围无疑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当然,如果有人妄图进入百毒谷内部,那就必须要经过极为严格的审查和层层选拔。只有寨子里德高望重、达到长老级别的人才有资格进入百毒谷内部,而且每年能够进去的次数极其有限,甚至有可能整整一年都无法进入一次。更糟糕的是,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有任何人能够成功进入百毒谷内部了。 一般情况下,寨子里的人进入百毒谷外围捉毒物时都会明智地选择当天进当天出。这种做法既能保证捉捕的效率,又能有效地降低潜在的风险。然而,就在这天,当李行素从百毒谷走出来的时候,却把两个年轻人惊得目瞪口呆。 这让两人吓得心脏都险些跳出嗓子眼,因为他们对寨子里的每一个人都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心纹路,而今天进去的人数也是有限的,并且都有着详细得不能再详细的登记记录。突然出现的这个陌生面孔,如同平静湖面投下的巨石,让他们感到无比惊讶和深深的困惑。 杨玉波依激动得连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起来,满脸涨得通红,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前辈,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难道……你真的是从百毒谷里面走出来的吗?” 要知道,如果这位前辈真的是从百毒谷内部出来的,那就意味着他极有可能是金凤耶卡的入室弟子!这可真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虽然他看起来年纪轻轻,可是按照辈分,她们俩还得诚惶诚恐地尊称一声师叔公呢!这可比她们的师父还要高出整整一辈啊!想到这里,杨玉波依和苏灵龙修不禁心跳如鼓,紧张得手心满是汗水,湿漉漉的。 苏灵龙修同样结结巴巴地说道:“前……前辈,你……你是什么时候进入百毒谷的呀?又是如何……如何出来的呢?” 李行素的脸上露出一丝如春风般温暖的微笑,缓缓且从容地回答道:“我大概是在两年多以前进去的,是金凤耶卡师父在两年前把我送进百毒谷的。” 他本来想说金凤师哥,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停住了,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目前还远远不是金凤耶卡的对手。当初,师父王重九特意郑重地叮嘱过他这件事。 听到李行素这么说,那两个年轻人立刻改变了称呼,愈发恭敬地说道:“晚辈拜见师叔公。” “不用那么客气啦!”李行素连忙摆手,脸上始终挂着温和亲切的笑容,语气轻柔地说道:“你们俩和我年纪差不多大,没必要这样拘束,直接喊我李行素或者行素就行了。对了,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呀?” 小姑娘听到这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如同天边绚烂的晚霞,她轻声细语地回答道:“师叔公,我……我不敢这么称呼您啊。我叫杨玉波依,您可以叫我玉儿。” 李行素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理解的笑意,点点头表示明白:“好的,玉儿。”随后,他把充满好奇的视线转向一旁那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眼神中带着几分探寻,问道:“那你呢?” 小伙子显得有些紧张,双手不自然地搓动着,仿佛在揉着一团无形的紧张,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师叔公,我叫苏灵龙修,您叫我苏灵就好了。” “好,苏灵。”李行素轻轻应了一声,紧接着又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那你们赶紧去通知一下师父,他现在人在哪里?”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苏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他伸出手,放出一只灵动的紫色小鸟。只见这只小鸟迅速振翅飞上高空,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很显然,这是一只专门用来传递重要信息的神奇小鸟。 第140章 医毒双绝百年收徒 在最初的时候,李行素极度不适应让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虫叮咬自己,然后再凭借自身功力去化解毒素用以练功。每一次毒虫靠近,他的内心都充满了恐惧和抵触,因而只能选择干脆闭上双眼,不去看那些张牙舞爪的毒虫,尝试闭目修炼。然而,在这艰难的修炼过程中,他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清晨,当他从混沌的睡梦中悠悠醒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只觉神清气爽。 他睁眼一看,发现此刻地上竟然又躺了密密麻麻、一层五颜六色的毒虫尸体,那场景触目惊心。昨晚,他一直在全神贯注地努力修炼内功,此刻,他细细感受,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内力有了极为明显的提升。 李行素缓缓坐起身来,如同一位内视自身的修行者,极其仔细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丝状况。他清晰地察觉到,经过这一夜艰苦的修炼,自己的内功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有了显着的进步。这一发现让他兴奋得难以自抑,心脏砰砰直跳,因为这意味着他距离成为一名真正的武林高手又迈进了坚实的一步。 然而,就在这欣喜的时刻,一个大大的疑问如同阴霾一般涌上他的心头:“为何那些穷凶极恶的毒虫都被毒死了,而我却能安然无恙?”他回想起昨晚毒虫疯狂的袭击,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难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如此强大,强大到可以轻而易举地抵御这些毒虫的致命毒素吗? 李行素紧锁眉头,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明亮,渐渐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原来,在这日复一日与毒虫的较量中,他的身体已经逐渐适应了各种复杂且猛烈的毒素,并在潜移默化中形成了一种强大的免疫力。尽管有些毒虫的毒性极其强烈,但只要他的内功持续稳定地运转,就能巧妙地将毒素转化为丹田中的能量液滴,从而使自己成功地避免中毒。 不过,随着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般地推移,毒虫的数量变得越来越多,他被毒虫叮咬的次数也随之不断增加。当体内积累的毒素超过内功所能承受的极限时,他的身体便开始受到不良的影响。然而,当毒素浓度上升到一定程度时,后续的毒虫再叮咬他时,反而会因沾染过多毒素而悲惨地死亡。这样一来,进入他体内的毒素量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使得他体内的毒素始终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安全的水平。 想到这里,李行素不禁深深地感叹人体的奇妙和强大的适应性。他清楚地意识到,虽然这次侥幸逃过一劫,但下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一般来说,午夜时分是毒虫最为活跃、最为凶猛的时刻,但到了黎明前,它们的活动频率便会大幅下降。这时,体内自行运转的&34;罗汉伏魔功&34;就像一位不知疲倦的清道夫,迅速将所有的毒素清除得一干二净。也就是说,目前每天都有一堆毒虫死亡,这也清晰地表明自己化解毒素的能力尚未达到极限值。 在毒虫最为猖獗的高峰期时,他只能转化一部分毒素,当毒素积聚过多后,后续的毒虫就会被毒死,这反而意外地成了一种奇特的自我保护机制。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敏锐地注意到每晚死去的毒虫数量在逐渐减少。他心里明白,并非前来攻击的毒虫变少了,而是自己内力化解毒素的效率有了显着的提升。 孤独求败花费了整整三十年的漫长时间,才呕心沥血地创造出《后天功》。他认为可以通过借助外部力量来修炼内功,从而极大地提高内功修炼的速度,然而,他却并不清楚具体该如何巧妙地导入这些外力。然而,当王重九来到神秘的苗疆时,他开始潜心学习苗疆巫医的练蛊术,并最终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一种依靠毒素练习内功的独特方法。 苗疆巫医在成功饲养蛊虫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完全控制它们,甚至敢于让它们叮咬自己。起初,他们只会小心翼翼地注入少量的毒素,然后运用《先天功》所提供的精妙方法,利用内力功法将毒素逐步化解掉,从而实现提升内功修为的目的。 随着时光的缓缓流逝,他们会逐渐地、谨慎地加大毒素的剂量。渐渐地,巫医们会对毒素产生一定的免疫力,但没有人敢像李行素那样无所顾忌地让毒虫随意叮咬,因为稍有不慎,便可能会命丧黄泉。 《后天功》作为一门修炼内功的顶级功法,其效率之高令人瞠目结舌。通过将它与“罗汉伏魔功”相互结合,李行素经过深思熟虑,推测出自己在筑基期只需短短六十多天便可修炼完一层。然而,这种修炼内功的方法并非毫无瑕疵,其中一个显着的局限便是对毒虫数量有着惊人的消耗。若非百毒谷数百年来精心饲养了大量的毒虫,李行素恐怕连利用毒虫修炼的念头都难以兴起,因为他很快便会将毒虫消耗殆尽。 值得一提的是,牛黄血竭丹和玉龙复合散的珍贵配方均记载于神秘莫测的《炼蛊经》之中。牛黄血竭丹主要由价值连城的牛黄、血竭以及其他珍稀的药材精心组成;而玉龙复合散的配方则相对简单一些。李行素在心中暗自思忖,待到离开此地后,要获取这些珍贵的药物应当不会太过困难。 在这幽深的洞内,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李行素就这样日复一日地一直在百毒谷的山洞里生活着。白天的时候,他就如饥似渴地学习医术和毒经,每一个知识点都认真钻研;晚上,则全神贯注地练功,力求突破。随着日子如同流水般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间,医术和毒经都被他学得差不多了,而内功更是已经修炼到了筑基期十三级巅峰。 然而,此时的李行素却仿佛遇到了一堵无形的高墙。尽管他不断付出加倍的努力,但再继续修炼下去,进境却越来越小,如同陷入了泥沼。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急切地需要一个难得的契机才能成功升级到金丹期。但对于这个契机何时会到来,他的心里并没有丝毫的把握。因为普通武者要想突破这道艰难的难关,可谓困难重重,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人能够侥幸成功。而且即便成功,所需的时间通常也要两到三年之久。 不过,李行素并没有因此而气馁。虽然还未能突破到金丹境,但他的实力却远超一般武者。这是因为他所修炼的内功乃是少林最为强大的内功,远远超过普通武者所修炼的内功。正因如此,他竟然能够凭借自身强大无比的内力,成功破开金凤耶卡设下的严格禁制! 金凤耶卡设下的禁制明确规定:只要有人能自行从百毒谷破开禁制,那么这个人便算是他的入室弟子。 如今,李行素凭借自身强大的内力,终于做到了这一点。他不仅在医术和毒经上造诣颇深,更成为了金凤耶卡的入室弟子,开启了新的征程。 他缓缓走出洞窟之后,极其细致地将洞门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还不厌其烦地仔细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保不会有任何细微的破绽。随后,他又小心翼翼地把通风口也严严实实地封好,至此,这个洞窟就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封闭空间,成为了王重九永远的安息之地。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后,李行素如释重负地长长叹了口气。他心里十分清楚,从今往后,王重九将会永远沉睡在这片宁静的黑暗之中,与喧嚣的外界彻底隔绝。而这个地方,也将永远成为他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的无声见证。 当李行素终于从百毒谷走出来时,他的心情依旧沉重如铅。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被金凤耶卡负责守护百毒谷外围入口的徒孙们敏锐地发现了。 其中,有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苗族少女,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她叫杨玉波依,模样生得十分可爱,那圆圆的脸蛋上总是洋溢着如春日暖阳般纯真的笑容,让人看了心生欢喜。而另一个则是二十出头的高瘦苗族小伙子,名为苏灵龙修,他那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坚毅和果断,仿佛能洞察一切。 这两位年轻人见到李行素后,立刻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为“师祖”。原来,他们的师父正是金凤耶卡,所以按照辈分,称李行素为师祖也就理所当然、顺理成章了。 据他们介绍,百毒谷每日都会精心安排人员来看守百毒谷外围的出入口,以此来确保绝对的安全。因此,当李行素从百毒谷内部出来时,必然要经过这里。而今天,恰巧轮到杨玉波依和苏灵龙修在此值班。 百毒谷外围苗寨的人倘若想要抓捕百毒谷外围的毒物,可以先到寨子里认真登记一下自己的姓名和身份信息,然后再进入。这样的做法既方便了统一管理,又能最大限度地确保安全。毕竟,百毒谷的毒物绝大多数都栖息在谷内,外围的毒物不仅数量少得多,而且实力也要弱上许多。 所以,对于那些渴望捕捉毒物的人来说,百毒谷外围无疑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当然,如果有人妄图进入百毒谷内部,那就必须要经过极为严格的审查和层层选拔。只有寨子里德高望重、达到长老级别的人才有资格进入百毒谷内部,而且每年能够进去的次数极其有限,甚至有可能整整一年都无法进入一次。更糟糕的是,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有任何人能够成功进入百毒谷内部了。 一般情况下,寨子里的人进入百毒谷外围捉毒物时都会明智地选择当天进当天出。这种做法既能保证捉捕的效率,又能有效地降低潜在的风险。然而,就在这天,当李行素从百毒谷走出来的时候,却把两个年轻人惊得目瞪口呆。 这让两人吓得心脏都险些跳出嗓子眼,因为他们对寨子里的每一个人都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心纹路,而今天进去的人数也是有限的,并且都有着详细得不能再详细的登记记录。突然出现的这个陌生面孔,如同平静湖面投下的巨石,让他们感到无比惊讶和深深的困惑。 杨玉波依激动得连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起来,满脸涨得通红,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前辈,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难道……你真的是从百毒谷里面走出来的吗?” 要知道,如果这位前辈真的是从百毒谷内部出来的,那就意味着他极有可能是金凤耶卡的入室弟子!这可真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虽然他看起来年纪轻轻,可是按照辈分,她们俩还得诚惶诚恐地尊称一声师叔公呢!这可比她们的师父还要高出整整一辈啊!想到这里,杨玉波依和苏灵龙修不禁心跳如鼓,紧张得手心满是汗水,湿漉漉的。 苏灵龙修同样结结巴巴地说道:“前……前辈,你……你是什么时候进入百毒谷的呀?又是如何……如何出来的呢?” 李行素的脸上露出一丝如春风般温暖的微笑,缓缓且从容地回答道:“我大概是在两年多以前进去的,是金凤耶卡师父在两年前把我送进百毒谷的。” 他本来想说金凤师哥,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停住了,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目前还远远不是金凤耶卡的对手。当初,师父王重九特意郑重地叮嘱过他这件事。 听到李行素这么说,那两个年轻人立刻改变了称呼,愈发恭敬地说道:“晚辈拜见师叔公。” “不用那么客气啦!”李行素连忙摆手,脸上始终挂着温和亲切的笑容,语气轻柔地说道:“你们俩和我年纪差不多大,没必要这样拘束,直接喊我李行素或者行素就行了。对了,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呀?” 小姑娘听到这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如同天边绚烂的晚霞,她轻声细语地回答道:“师叔公,我……我不敢这么称呼您啊。我叫杨玉波依,您可以叫我玉儿。” 李行素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理解的笑意,点点头表示明白:“好的,玉儿。”随后,他把充满好奇的视线转向一旁那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眼神中带着几分探寻,问道:“那你呢?” 小伙子显得有些紧张,双手不自然地搓动着,仿佛在揉着一团无形的紧张,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师叔公,我叫苏灵龙修,您叫我苏灵就好了。” “好,苏灵。”李行素轻轻应了一声,紧接着又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那你们赶紧去通知一下师父,他现在人在哪里?”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苏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他伸出手,放出一只灵动的紫色小鸟。只见这只小鸟迅速振翅飞上高空,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很显然,这是一只专门用来传递重要信息的神奇小鸟。 第141章 五毒门拜师祭祖典 没过多久,只见五毒门门主金凤耶卡如同闪电般疾驰而来,瞬间就飞到了他们面前。那金凤耶卡周身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师祖!”苏灵龙修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去,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声音急切地说道:“这个人……” 金凤耶卡轻轻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缓缓说道:“我都知道了。” 他从空中缓缓落下,宛如仙人下凡一般优雅从容。双脚着地后,一步一步地来到了李行素面前,目光如炬,仔细地端详着他。随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嗯,果然不愧是虎头军的首领啊!想当初,我将你丢进那百毒谷已经两年多了,那可是个无比凶险的地方,常人进去不出几日便会丢了性命。而你,不仅没有死掉,反而还能活着走出来。” “不错,我说话算话,既然你能在如此绝境中存活下来,那就有资格成为我的入室弟子。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五毒门呢?但是这个问题可不简单哦,你必须要发一个毒誓才行,如果你的誓言不够真诚,那可是会遭受五毒穿心之苦,惨死当场的。所以,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再回答。” 李行素心里猛地吓了一跳,竟然要发毒誓!他可是深知这毒誓的厉害之处啊!在这个神秘莫测的世界里,因为有天道的存在,毒誓可是非常灵验的,绝对不能轻易发誓。然而,就在他心中惶恐不安,犹如小鹿乱撞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如闪电般闪过他的脑海。 \"自己实际上已经加入了五毒门,只是师父并非金凤耶卡,而是王重九罢了。并且,自己已经向师父承诺过,在实力未超越金凤耶卡之前,绝不会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等到时机成熟,自己还要清理门户呢!所以说,发这个毒誓对自己来说完全没问题呀!\" 想到这里,李行素顿时放下心来,深吸一口气,举起右手,目光坚定如磐石,发誓道:\"我心甘情愿地加入五毒门,成为五毒门的一员。我将谨遵祖训,严守五毒门的门规,扞卫五毒门的利益。若有半句假话,就让我遭受五毒穿心之苦,不得好死!\" 说完,他感到一股庄严和肃穆的气息如潮水般笼罩着自己,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金凤耶卡万万没有想到,李行素会如此干脆利落地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且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仿佛早已下定了决心。他暗自思忖着,这小子肯定是真心实意想要加入五毒门的,不然谁会愿意发下这般毒誓呢?毕竟他们五毒门可是专门研究毒物的,一旦违背誓言,后果将不堪设想,死状更是惨不忍睹。 金凤耶卡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接着说道:“那好,咱们明日便举办一场隆重的入门仪式。首先得祭拜祖师爷,那仪式必须庄重肃穆,而后再行拜师之礼,这些该有的礼节一样也不能少。” 说完,他转过身去,对着那两名年轻男子威严地吩咐道:“你们今日回寨子后,记得向众人宣告一声,我们五毒派喜获第三位入室弟子。明日将举行拜师祭祖大典,邀请五毒门所有弟子前来观礼。” 杨玉与苏灵二人急忙拱手行礼,腰弯得极低,恭敬地应道:“谨遵师祖教诲。” 金凤耶卡再次将目光转向眼前的李行素,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心中暗自感叹她年纪轻轻就已经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他开口道:“李行素啊,你虽然尚未踏入金丹境,但实力却不容小觑。以你目前的修为,已然接近一般金丹境的武者。若你能成功突破至金丹境,必定能够取得更高的成就。而对于你能否突破这一境界,我也有着十足的信心。然而,想要达成这一目标,还需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 “恰好,今年六月即将举办一场盛大的华山论剑。届时,整个中原武林将会展开激烈的角逐,争夺武林四大门派以及未来的四大绝顶高手之位。到那时,你便代表我们五毒门出战!我坚信,你定不会令我失望。此次参与的皆是各大门派新一代的领军人物,对你而言,这无疑是一次绝佳的历练机会,可以让你在与各路豪杰的较量中,不断提升自我,突破现有的境界。” 见李行素颔首示意,表示接受自己的安排,金凤耶卡满意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期待和自信,继续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传授给你本派的毒经和五毒掌。这可是我们苗疆毒门的独门绝技,只有掌握这些秘籍,你才能真正发挥出本派武功的威力。而且,这也是你战胜那些自命不凡的所谓正派人士的关键所在。”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自信和骄傲,仿佛已经看到了李行素将来成为一代高手,让整个江湖都为之震撼的模样。李行素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他知道,要想成为一名顶尖高手,就必须不断努力修炼,掌握更多的武功绝学。而现在,金凤耶卡愿意将本派的独门秘籍传授给他,无疑是给了他一个难得的机会。 金凤耶卡接着说道:“你在百毒谷不死,想必对毒物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因此学习我本派的毒功应该会事半功倍。明天拜师礼过后,我便开始教你如何炼制蛊虫。蛊虫是我派的一大特色,可以辅助你修炼武功,提升实力。等你学会了炼蛊之法,再配合蛊毒练功,效率将会远超中原武林那些自以为是、固步自封的正派人士。” 说完,金凤耶卡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那神色中仿佛隐藏着无数的阴谋和算计,似乎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华山论剑充满了期待。他相信,只要李行素有足够的决心和毅力,一定能够成为一名令江湖闻风丧胆的绝世高手。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还只是微微泛白,五毒门山寨里就熙熙攘攘地迎来了一百多个五毒门的门徒。 这些人来自四面八方,形形色色。其中,有许多人已然年逾古稀,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然而,他们的修为最高者也不过是筑基期而已,大部分人甚至只有炼气后期的水平。显然,想要在修炼之途上攀至筑基期,绝非轻而易举之事。 一个七十多岁、满脸花白胡须犹如霜雪覆盖的老者与另一个六十多岁、留着三缕稀疏山羊胡的老人,带着满脸的兴奋,步履匆匆地走进山寨的正殿大厅。 两人进入后,大殿内立刻弥漫起一股浓郁的药香味,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殿外站满了其他人,他们神情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其中有几个白发苍苍、身躯佝偻的八旬老人,他们一脸虔诚地望着大殿,眼中闪烁着期待和敬畏之情。 这些人虽然都是苗寨的长老,但实际上,他们并非金凤耶卡的入室弟子,而是外门弟子。对于这些外门弟子,金凤耶卡仅仅认可他们作为五毒门弟子的身份,但并不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入室弟子。因此,他们的修行往往由这两位入室弟子代授。 这两个入室弟子,岁数大些的叫做杨辰风修,岁数小点的叫做苏坤林利。他们二人,不仅是金凤耶卡的得意弟子,更是五毒门中的佼佼者。 两人刚一进门,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哈哈大笑着走向金凤耶卡。那笑声在大厅中回荡,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他们走到金凤耶卡面前,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个大礼,杨辰风修率先开口说道:“师父,真没想到您都快一百岁了,竟然还有缘收到入室弟子,这实在是一件值得我们大肆庆贺的事情!”说话间,他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李行素,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期待。 金凤耶卡看着眼前的两个徒弟,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轻轻捋着胡须说道:“是啊,老天待我不薄,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遇到如此优秀的徒儿。来,行素,快来见见你的两位师兄。”他一边说着,一边招手示意李行素过来。 李行素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眼神清澈而坚定,宛如一泓清泉。他向杨辰风修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清脆地说道:“杨辰师哥,您好!”接着,他又转向苏坤林利,同样彬彬有礼地行礼道:“苏坤师哥,您好!” 杨辰风修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而有礼貌的小师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亲切感。他微笑着回应道:“行素师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们。”苏坤林利也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欢迎。 李行素感受到了两位师兄的善意和热情,他感激地点点头,说道:“谢谢杨辰师哥、苏坤师哥,以后请多多关照。” 只见金凤耶卡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后高声说道:“好了,你们看,现在人都已经到齐了。你们三个,一起来祭拜一下我们五毒门的祖师爷!他就是我的师父,你们的师祖王重九。” 说完,他的眼神突然一变,原本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悲伤和愤怒,声音也变得沉重起来:“可惜啊,师父当年被那些可恶的中原人所害,但至今我仍未能找出真正的凶手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皆是一脸悲愤之色,尤其是那三名年轻人更是面露愤慨之意。他们纷纷来到王重九的牌位前,缓缓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紧接着,杨辰风修第一个站出来,表情坚定而庄重,大声说道:“师祖在上,请受徒孙杨辰风修一拜!我杨辰风修在此立誓,一定要找出杀害您的那个中原真凶,为您报仇雪恨!” 接着,苏坤也毫不示弱,语气激昂地重复了同样的誓言:“我苏坤在此立誓,愿以自己的生命守护我们共同的家园——中原!若有外敌入侵,我定当挺身而出,与兄弟们并肩作战,扞卫这片土地的安宁!如有违背此誓言者,天地共谴之!” 轮到李行素时,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跟着两人说了一遍,只是在说到“中原”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略微降低了一些,将“中原”两字省略了去。然而,另外三个人并没有察觉到这个细微的差别。 待李行素说完后,他们便一同起身,再次向金凤耶卡行礼,表示对师父的敬意和尊重。 至此,李行素正式成为五毒门的弟子,金凤耶卡高兴地扶起李行素,说道:“为师也没什么太好的东西送给你,为师擅长炼制毒虫,这只我已经炼制的三十年的天音蚕就送给你了。” “这个天蚕的攻击力略强,但是毒性偏弱,因此我用到他的时候不多,我经常用的是小青和小花。这个天音蚕能够发出独特的次声波攻击,可伤人于无形,当然只能伤比你低一个大境界的武者。你试着只要喂他一滴血就能够成为他的主人。” 说着,金凤耶卡将一粒比米粒还小的天音蚕小心翼翼地放在李行素的手掌心。李行素随即果断地咬破手指,挤出一滴鲜血喂给了它。 刹那间,李行素感觉突然好像拥有了一个分身一样,不但天音蚕听从自己的指挥,而且天音蚕在自己三十米之内的时候,它看到的东西和听到的声音,都会清晰无误地传送给自己。 李行素第一次真正了解炼蛊练到后期竟然有如此妙用,这不是用来侦查窃听无敌吗? 按照炼蛊的境界划分,每三十年便算一个阶段。若是蛊虫在三十年以内,那它便只能听从你的指令行事。可要是这只蛊能活到三十年后,那就会拥有类似于人类分身一般的能力。然而,要想让一只蛊虫存活超过三十年,其难度之大可谓千分之一都不到。但只要它能撑过三十年,便会晋升至更高一层的境界,且至少还能再活三十年。 炼蛊并非易事,需先炼制出数量众多的蛊虫,再从其中精挑细选出最优质的蛊虫,而后悉心培育。即便如此,经过这番精心挑选后,能活过二十年的蛊虫仍旧寥寥无几。 对巫医而言,若所炼制的蛊虫不幸夭折,就得从头再来,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因此,那些高级巫医往往会炼制三只或更多处于不同时期的蛊虫,并将它们带在身边。这么做也是以防万一,以免某只蛊虫突然死去,导致自身用毒的能力大幅降低。 第141章 五毒门拜师祭祖典 没过多久,只见五毒门门主金凤耶卡如同闪电般疾驰而来,瞬间就飞到了他们面前。那金凤耶卡周身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师祖!”苏灵龙修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去,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声音急切地说道:“这个人……” 金凤耶卡轻轻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缓缓说道:“我都知道了。” 他从空中缓缓落下,宛如仙人下凡一般优雅从容。双脚着地后,一步一步地来到了李行素面前,目光如炬,仔细地端详着他。随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嗯,果然不愧是虎头军的首领啊!想当初,我将你丢进那百毒谷已经两年多了,那可是个无比凶险的地方,常人进去不出几日便会丢了性命。而你,不仅没有死掉,反而还能活着走出来。” “不错,我说话算话,既然你能在如此绝境中存活下来,那就有资格成为我的入室弟子。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五毒门呢?但是这个问题可不简单哦,你必须要发一个毒誓才行,如果你的誓言不够真诚,那可是会遭受五毒穿心之苦,惨死当场的。所以,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再回答。” 李行素心里猛地吓了一跳,竟然要发毒誓!他可是深知这毒誓的厉害之处啊!在这个神秘莫测的世界里,因为有天道的存在,毒誓可是非常灵验的,绝对不能轻易发誓。然而,就在他心中惶恐不安,犹如小鹿乱撞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如闪电般闪过他的脑海。 \"自己实际上已经加入了五毒门,只是师父并非金凤耶卡,而是王重九罢了。并且,自己已经向师父承诺过,在实力未超越金凤耶卡之前,绝不会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等到时机成熟,自己还要清理门户呢!所以说,发这个毒誓对自己来说完全没问题呀!\" 想到这里,李行素顿时放下心来,深吸一口气,举起右手,目光坚定如磐石,发誓道:\"我心甘情愿地加入五毒门,成为五毒门的一员。我将谨遵祖训,严守五毒门的门规,扞卫五毒门的利益。若有半句假话,就让我遭受五毒穿心之苦,不得好死!\" 说完,他感到一股庄严和肃穆的气息如潮水般笼罩着自己,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金凤耶卡万万没有想到,李行素会如此干脆利落地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且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仿佛早已下定了决心。他暗自思忖着,这小子肯定是真心实意想要加入五毒门的,不然谁会愿意发下这般毒誓呢?毕竟他们五毒门可是专门研究毒物的,一旦违背誓言,后果将不堪设想,死状更是惨不忍睹。 金凤耶卡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接着说道:“那好,咱们明日便举办一场隆重的入门仪式。首先得祭拜祖师爷,那仪式必须庄重肃穆,而后再行拜师之礼,这些该有的礼节一样也不能少。” 说完,他转过身去,对着那两名年轻男子威严地吩咐道:“你们今日回寨子后,记得向众人宣告一声,我们五毒派喜获第三位入室弟子。明日将举行拜师祭祖大典,邀请五毒门所有弟子前来观礼。” 杨玉与苏灵二人急忙拱手行礼,腰弯得极低,恭敬地应道:“谨遵师祖教诲。” 金凤耶卡再次将目光转向眼前的李行素,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心中暗自感叹她年纪轻轻就已经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他开口道:“李行素啊,你虽然尚未踏入金丹境,但实力却不容小觑。以你目前的修为,已然接近一般金丹境的武者。若你能成功突破至金丹境,必定能够取得更高的成就。而对于你能否突破这一境界,我也有着十足的信心。然而,想要达成这一目标,还需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 “恰好,今年六月即将举办一场盛大的华山论剑。届时,整个中原武林将会展开激烈的角逐,争夺武林四大门派以及未来的四大绝顶高手之位。到那时,你便代表我们五毒门出战!我坚信,你定不会令我失望。此次参与的皆是各大门派新一代的领军人物,对你而言,这无疑是一次绝佳的历练机会,可以让你在与各路豪杰的较量中,不断提升自我,突破现有的境界。” 见李行素颔首示意,表示接受自己的安排,金凤耶卡满意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期待和自信,继续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传授给你本派的毒经和五毒掌。这可是我们苗疆毒门的独门绝技,只有掌握这些秘籍,你才能真正发挥出本派武功的威力。而且,这也是你战胜那些自命不凡的所谓正派人士的关键所在。”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自信和骄傲,仿佛已经看到了李行素将来成为一代高手,让整个江湖都为之震撼的模样。李行素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他知道,要想成为一名顶尖高手,就必须不断努力修炼,掌握更多的武功绝学。而现在,金凤耶卡愿意将本派的独门秘籍传授给他,无疑是给了他一个难得的机会。 金凤耶卡接着说道:“你在百毒谷不死,想必对毒物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因此学习我本派的毒功应该会事半功倍。明天拜师礼过后,我便开始教你如何炼制蛊虫。蛊虫是我派的一大特色,可以辅助你修炼武功,提升实力。等你学会了炼蛊之法,再配合蛊毒练功,效率将会远超中原武林那些自以为是、固步自封的正派人士。” 说完,金凤耶卡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那神色中仿佛隐藏着无数的阴谋和算计,似乎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华山论剑充满了期待。他相信,只要李行素有足够的决心和毅力,一定能够成为一名令江湖闻风丧胆的绝世高手。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还只是微微泛白,五毒门山寨里就熙熙攘攘地迎来了一百多个五毒门的门徒。 这些人来自四面八方,形形色色。其中,有许多人已然年逾古稀,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然而,他们的修为最高者也不过是筑基期而已,大部分人甚至只有炼气后期的水平。显然,想要在修炼之途上攀至筑基期,绝非轻而易举之事。 一个七十多岁、满脸花白胡须犹如霜雪覆盖的老者与另一个六十多岁、留着三缕稀疏山羊胡的老人,带着满脸的兴奋,步履匆匆地走进山寨的正殿大厅。 两人进入后,大殿内立刻弥漫起一股浓郁的药香味,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殿外站满了其他人,他们神情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其中有几个白发苍苍、身躯佝偻的八旬老人,他们一脸虔诚地望着大殿,眼中闪烁着期待和敬畏之情。 这些人虽然都是苗寨的长老,但实际上,他们并非金凤耶卡的入室弟子,而是外门弟子。对于这些外门弟子,金凤耶卡仅仅认可他们作为五毒门弟子的身份,但并不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入室弟子。因此,他们的修行往往由这两位入室弟子代授。 这两个入室弟子,岁数大些的叫做杨辰风修,岁数小点的叫做苏坤林利。他们二人,不仅是金凤耶卡的得意弟子,更是五毒门中的佼佼者。 两人刚一进门,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哈哈大笑着走向金凤耶卡。那笑声在大厅中回荡,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他们走到金凤耶卡面前,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个大礼,杨辰风修率先开口说道:“师父,真没想到您都快一百岁了,竟然还有缘收到入室弟子,这实在是一件值得我们大肆庆贺的事情!”说话间,他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李行素,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期待。 金凤耶卡看着眼前的两个徒弟,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轻轻捋着胡须说道:“是啊,老天待我不薄,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遇到如此优秀的徒儿。来,行素,快来见见你的两位师兄。”他一边说着,一边招手示意李行素过来。 李行素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眼神清澈而坚定,宛如一泓清泉。他向杨辰风修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清脆地说道:“杨辰师哥,您好!”接着,他又转向苏坤林利,同样彬彬有礼地行礼道:“苏坤师哥,您好!” 杨辰风修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而有礼貌的小师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亲切感。他微笑着回应道:“行素师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们。”苏坤林利也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欢迎。 李行素感受到了两位师兄的善意和热情,他感激地点点头,说道:“谢谢杨辰师哥、苏坤师哥,以后请多多关照。” 只见金凤耶卡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后高声说道:“好了,你们看,现在人都已经到齐了。你们三个,一起来祭拜一下我们五毒门的祖师爷!他就是我的师父,你们的师祖王重九。” 说完,他的眼神突然一变,原本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悲伤和愤怒,声音也变得沉重起来:“可惜啊,师父当年被那些可恶的中原人所害,但至今我仍未能找出真正的凶手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皆是一脸悲愤之色,尤其是那三名年轻人更是面露愤慨之意。他们纷纷来到王重九的牌位前,缓缓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紧接着,杨辰风修第一个站出来,表情坚定而庄重,大声说道:“师祖在上,请受徒孙杨辰风修一拜!我杨辰风修在此立誓,一定要找出杀害您的那个中原真凶,为您报仇雪恨!” 接着,苏坤也毫不示弱,语气激昂地重复了同样的誓言:“我苏坤在此立誓,愿以自己的生命守护我们共同的家园——中原!若有外敌入侵,我定当挺身而出,与兄弟们并肩作战,扞卫这片土地的安宁!如有违背此誓言者,天地共谴之!” 轮到李行素时,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跟着两人说了一遍,只是在说到“中原”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略微降低了一些,将“中原”两字省略了去。然而,另外三个人并没有察觉到这个细微的差别。 待李行素说完后,他们便一同起身,再次向金凤耶卡行礼,表示对师父的敬意和尊重。 至此,李行素正式成为五毒门的弟子,金凤耶卡高兴地扶起李行素,说道:“为师也没什么太好的东西送给你,为师擅长炼制毒虫,这只我已经炼制的三十年的天音蚕就送给你了。” “这个天蚕的攻击力略强,但是毒性偏弱,因此我用到他的时候不多,我经常用的是小青和小花。这个天音蚕能够发出独特的次声波攻击,可伤人于无形,当然只能伤比你低一个大境界的武者。你试着只要喂他一滴血就能够成为他的主人。” 说着,金凤耶卡将一粒比米粒还小的天音蚕小心翼翼地放在李行素的手掌心。李行素随即果断地咬破手指,挤出一滴鲜血喂给了它。 刹那间,李行素感觉突然好像拥有了一个分身一样,不但天音蚕听从自己的指挥,而且天音蚕在自己三十米之内的时候,它看到的东西和听到的声音,都会清晰无误地传送给自己。 李行素第一次真正了解炼蛊练到后期竟然有如此妙用,这不是用来侦查窃听无敌吗? 按照炼蛊的境界划分,每三十年便算一个阶段。若是蛊虫在三十年以内,那它便只能听从你的指令行事。可要是这只蛊能活到三十年后,那就会拥有类似于人类分身一般的能力。然而,要想让一只蛊虫存活超过三十年,其难度之大可谓千分之一都不到。但只要它能撑过三十年,便会晋升至更高一层的境界,且至少还能再活三十年。 炼蛊并非易事,需先炼制出数量众多的蛊虫,再从其中精挑细选出最优质的蛊虫,而后悉心培育。即便如此,经过这番精心挑选后,能活过二十年的蛊虫仍旧寥寥无几。 对巫医而言,若所炼制的蛊虫不幸夭折,就得从头再来,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因此,那些高级巫医往往会炼制三只或更多处于不同时期的蛊虫,并将它们带在身边。这么做也是以防万一,以免某只蛊虫突然死去,导致自身用毒的能力大幅降低。 第142章 三十年蛊虫成分身 大师兄杨辰风修眼睁睁看着师父竟然将自己修炼了足足三十年的天音蚕,毫不犹豫地给了李行素,那羡慕的神色瞬间溢满双眸。 他忍不住抱怨道:“师父,您这也太偏心了!我们的蛊可都是自己千辛万苦修炼而成的。我炼蛊六十多年,历经无数磨难,才好不容易炼出一只三十年的蟾蜍。而师弟刚入门不久,便能得到这般珍贵的蛊虫,您这实在是厚此薄彼,让我心里好生不平衡。” 二师兄苏坤林利也赶忙跟着附和,只见他眉头紧皱,满脸的不甘:“是啊,杨辰师哥你好歹还有个三十年的蟾蜍,而我手中这个才刚刚二十八年,能否顺利过了三十年这道坎还未可知。师父,您对小师弟也太偏爱了。” 金凤耶卡听闻,皱着眉头看向两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异常严肃地说道:“你们俩够了啊!你们俩的毒虫可都是我亲自带你们进那危机四伏的百毒谷抓到的,那可都是千里挑一的毒虫啊!这样的毒虫能成功活过三十年的概率超过百分之八十呢!难道这还不够吗?”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目光中透着一丝疲惫,继续说道:“而且我如今年纪大了,实在不喜欢再踏入那凶险的百毒谷了。还有那条小蚕也是跟你们一起去百毒谷时抓的。它才刚刚过了三十年,跟你们的也相差无几嘛。这一条本就是我特意留给我的关门弟子的。我的小青已经有六十多年了,小花更是九十多年了,以它们的资质,再活三十年肯定没问题。” 杨辰风修和苏坤林利两人听后,神色一凛,连忙说道:“师父,我们只是跟小师弟开个玩笑而已,怎么会怪您老人家呢!不过老师您确实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替行素师弟考虑得如此周全,这说明您对小师弟真的是另眼相看啊!” 李行素快步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向金凤耶卡行礼并满怀感激地说道:“谢谢师夫提前为弟子炼制了这条蛊虫。弟子定当不负师恩,勤加修炼。” 金凤耶卡微笑着看着李行素,眼中透露出满意的神情,那目光犹如春日暖阳般温和:“今年八月份的华山论剑,所有年轻弟子都有机会跟随我一同前往,去见识一下这场江湖盛事。而这次的比试将由行素来代表我们五毒谷与中原的门派一较高下。如果没有一条合适的蛊虫在手,岂不是要被中原武林耻笑?所以我特意提前为你准备了这条蛊虫。” 杨辰风修和苏坤林利两人连连点头,神色庄重,表示认同。他们深知此次华山论剑的重要性,也明白师傅对于李行素的期望和信任。他们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勤奋地修炼,争取在未来的比赛中展现出五毒门的实力和风采,为门派争光。 二师兄苏坤林利看着李行素,一脸疑惑地问道:“师父,您为何不让我们二人代替您与中原武林的四大门派比试呢?莫非是嫌弃我俩年纪太大?” 大师兄杨辰风修也附和着,只见他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语气急切地说道:“是啊,师父!徒儿虽已年逾古稀,但苏坤师弟还未过花甲之年,与那四大门派的年轻一代相比,年龄差距并不大啊!” 金凤耶卡微微一笑,缓缓解释道:“岁数固然是其中一个原因。想当年,张三丰不过七十有余,便被视为上一辈的绝世高手。而你们与他的徒弟相较,年岁的确稍显年长。据闻,此次比试对参赛者的年龄有所限制,上限大约在六十左右。但这并非重点所在。” 李行素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大声说道:“师父,您放心!徒儿此去,定当全力以赴,哪怕赴汤蹈火,也会为您赢得脸面!” 金凤耶卡欣慰地点点头,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为师之所以让你出马,并非仅仅因为你的武艺高强。更重要的是,为师想要借此机会,重振咱们天山派的威名,夺回中原武林十大名派的地位。所以,这场比试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是关系到整个五毒门的声誉和未来。” 杨辰风修和苏坤林利两人齐声答道:“明白了,师父!我们定当全力支持小师弟。” 金凤耶卡满意地笑了笑,再次嘱咐道:“素儿,切记,不可轻敌。此次比试,你们所面对的对手皆是中原武林的精英,实力不容小觑。每一个对手都可能身怀绝技,暗藏玄机。” “是,师父!”李行素郑重其事地回应,那声音洪亮而坚定。 金凤耶卡又补充道:“素儿,还有一点至关重要,这次比试,你务必要确保自身安全。若有不敌之势,切莫强撑,及时认输,保住性命方为上策。为师可不希望你为了一时的胜负,而不顾自身安危。” “谨遵师命!”李行素郑重其事地回应,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师父当年在中原受到排挤,不得已才来的苗疆。如今如果他的再传弟子最终将代表他创立的五毒门,夺得中原武林四大门派的殊荣,他老人家在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金凤耶卡摇头叹道,那声声叹息中饱含着无尽的唏嘘与感慨。 此时,大殿外的弟子们纷纷按照辈分大小依次走进正殿大厅,恭敬地向祖师牌位行礼祭拜。 而在另一边,金凤耶卡则领着他的三位弟子,一同前往正殿大厅的偏室稍作休憩。 正当他们准备坐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着明黄色衣裙的少女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这个女孩大约十七八岁,生得一副清丽秀美的面容,但此刻却满脸兴奋之色。她一冲进房间,那如黄莺出谷般清脆的嗓音便迫不及待地响起:“爷爷,爷爷,您新收的徒弟在哪儿呢?让我瞧瞧!” 金凤耶卡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孙女感到既好气又好笑。他轻轻呵斥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成天四处疯跑,没个女孩子家的样子。还不快过来拜见你的李行素师叔。”说罢,他转头看向站冲进门来的孙女金宝莹,眼中满是慈爱和宠溺之情。 说罢,他转身对李行素说道:“这个小女孩是我从小收养的孩子,名字叫做金宝莹耶卡,这名字是我给她起的,随了我的姓。虽说她叫我爷爷,但是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她甚至不算五毒门的人,也不是我的徒弟。我从师父那里主要学的是用毒的功夫,可宝宝对毒丝毫不感兴趣,因此我就未曾教过她。”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然后继续说道:“她所有的武功都不是我教的,都是她自己四处奔波,寻找他人学习而来的。她喜欢到处乱跑,跟那些不知名、没有名堂的人乱学了一通。结果,她的武功变得杂乱无章,毫无头绪可言。简直就是一塌糊涂,让人无法直视。然而,我早就告诉过她,武功必须注重正宗,只有这样才能有所成就。像她这种乱七八糟、混杂不堪的功夫,很难有什么大的作为。” 李行素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一般,令人感到温暖而舒适。他向金宝莹耶卡伸出右手,亲切友好地说道:“金宝莹姑娘,我年纪稍长于你,你可以称呼我为师哥,不必拘泥于师叔的称谓,那样会让我感觉自己变老了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笑意,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金宝莹耶卡眨动着那如星辰般明亮的大眼睛,眼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她轻声回应道:“原来如此啊,那两位长辈确实年长许多,称他们为师叔或叔叔并无不妥,但你看起来与我年龄相仿,我又并非五毒门的弟子,所以叫你行素哥哥更为合适呢。”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让人陶醉其中。 金凤耶卡眼神中倏地闪过一丝责备,那目光如电,轻轻瞪了金宝莹一下,语气略带严肃,沉声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没有分寸,不懂礼数?” 李行素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语气轻松地向金凤耶卡解释道:“师父,您莫要动怒。她并非我们五毒门的一员,也不是您的正式徒弟,故而我们之间以平辈身份交往并无不妥之处。况且,宝莹妹妹聪明伶俐,那双眼总是透着灵动的光芒,头脑亦是十分灵活,博学多才,知识涉猎广泛,说不定真能凭借自己的独特见解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武学功法呢。”说完,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金宝莹身上,眼中闪烁着如星辰般柔和的光芒,满是欣赏与亲切。 金宝莹耶卡对着金凤耶卡俏皮地扮了个鬼脸,粉嫩的脸蛋皱成一团,灵动的双眸透着狡黠,然后调皮地对金凤耶卡说:“我才不听你的呢!我只听行素哥哥的话。我才不想和你们这些老家伙说话呢!”说着,她还不忘冲金凤耶卡做了一个可爱至极的鬼脸,嘴角上扬,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 金凤耶卡看着她那副调皮捣蛋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他无奈地摇摇头,脸上的皱纹因这无奈的神情而显得更深了,笑骂道:“你这个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怎么可以这样对长辈说话呢?我可是你的亲爷爷啊!而且你那两位师叔也在这里,他们都是长辈,你可不能像这样没大没小的。快告诉爷爷,你最近都跑到哪里去玩了?” 金宝莹耶卡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依旧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我才没有乱跑呢,只是在附近的村子里玩了一会儿而已。况且,你们不是说过吗,如果有人找我的话,就会叫我回来的。这不,杨玉刚刚一喊我,我就立刻回来了。”说完,她还得意洋洋地冲爷爷做了个鬼脸,双手叉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金凤耶卡皱起眉头,那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疑惑地问道:“可我前几天去找你时,那些人都说没见过你。你到底藏到哪儿去了?” 金宝莹耶卡得意地笑道:“我当然有自己喜欢的秘密地方玩耍,那可是只有我知道的好去处,才不会告诉你们呢!行素哥哥倒是可以一起去,不过这两天可能不太方便哦。等过两天我再去找他玩。好了,不和你们啰嗦了,杨玉还在外面等着我呢,我要走啦!”说完,她像一阵风似的转身便往门外跑去,裙袂飞扬,宛如一只欢快的蝴蝶。 金宝莹耶卡说完,便风风火火地出了门,与站在院子外面等候的杨玉波依手牵手一溜烟地跑远了。那两个小小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看着一溜烟跑掉的金宝莹,金凤耶卡不由得苦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奈与宠溺,说道:“我的话还没说完,这就跑了。我本来是要跟她说,这次前去中原华山论剑要带着她去,别跑远了,到时候找不到。我这还没说,这丫头就跑了。” “没事,师父,她说过两天她来找我出去玩,我会跟她说的。”李行素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笃定。 “好。”金凤耶卡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信任。 “爷爷,我听到啦,我知道啦。好耶,这么好玩的事我肯定会跟去的,想扔下我都不可能,再见咯。”这时候,窗台上的一只腹背橙黄色、头尾黑色的鸟儿口吐人言,声音清脆悦耳,说完便振翅飞走了。 李行素有点呆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黑头林贝瓮鸟。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心中的震惊如汹涌的波涛。他从未想过一只鸟儿居然能说人话!这个发现让他感到无比震惊,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如梦如幻。 “呵呵,行素啊,看来你对炼蛊之道还需要更深入的了解呢。我刚刚提到的三十年之后的蛊虫拥有类似于分身的能力,但实际上,还有一些特殊的蛊虫天生就具备这样的本领。而这只黑头林贝瓮鸟正是宝莹所炼制的蛊虫之一,可以在三十米范围内听取声音并传递话语。”金凤耶卡耐心地解释道,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李行素心中暗自感叹,原来如此,自己对于蛊术的认知还是太过肤浅了。他不禁对宝莹的精湛技艺表示钦佩,同时也对金凤耶卡的悉心教导充满感激之情。这次经历让他明白,蛊术世界中的奇妙之处远不止表面所见,只有不断学习和探索才能真正领略其深邃的奥秘所在。 第142章 三十年蛊虫成分身 大师兄杨辰风修眼睁睁看着师父竟然将自己修炼了足足三十年的天音蚕,毫不犹豫地给了李行素,那羡慕的神色瞬间溢满双眸。 他忍不住抱怨道:“师父,您这也太偏心了!我们的蛊可都是自己千辛万苦修炼而成的。我炼蛊六十多年,历经无数磨难,才好不容易炼出一只三十年的蟾蜍。而师弟刚入门不久,便能得到这般珍贵的蛊虫,您这实在是厚此薄彼,让我心里好生不平衡。” 二师兄苏坤林利也赶忙跟着附和,只见他眉头紧皱,满脸的不甘:“是啊,杨辰师哥你好歹还有个三十年的蟾蜍,而我手中这个才刚刚二十八年,能否顺利过了三十年这道坎还未可知。师父,您对小师弟也太偏爱了。” 金凤耶卡听闻,皱着眉头看向两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异常严肃地说道:“你们俩够了啊!你们俩的毒虫可都是我亲自带你们进那危机四伏的百毒谷抓到的,那可都是千里挑一的毒虫啊!这样的毒虫能成功活过三十年的概率超过百分之八十呢!难道这还不够吗?”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目光中透着一丝疲惫,继续说道:“而且我如今年纪大了,实在不喜欢再踏入那凶险的百毒谷了。还有那条小蚕也是跟你们一起去百毒谷时抓的。它才刚刚过了三十年,跟你们的也相差无几嘛。这一条本就是我特意留给我的关门弟子的。我的小青已经有六十多年了,小花更是九十多年了,以它们的资质,再活三十年肯定没问题。” 杨辰风修和苏坤林利两人听后,神色一凛,连忙说道:“师父,我们只是跟小师弟开个玩笑而已,怎么会怪您老人家呢!不过老师您确实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替行素师弟考虑得如此周全,这说明您对小师弟真的是另眼相看啊!” 李行素快步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向金凤耶卡行礼并满怀感激地说道:“谢谢师夫提前为弟子炼制了这条蛊虫。弟子定当不负师恩,勤加修炼。” 金凤耶卡微笑着看着李行素,眼中透露出满意的神情,那目光犹如春日暖阳般温和:“今年八月份的华山论剑,所有年轻弟子都有机会跟随我一同前往,去见识一下这场江湖盛事。而这次的比试将由行素来代表我们五毒谷与中原的门派一较高下。如果没有一条合适的蛊虫在手,岂不是要被中原武林耻笑?所以我特意提前为你准备了这条蛊虫。” 杨辰风修和苏坤林利两人连连点头,神色庄重,表示认同。他们深知此次华山论剑的重要性,也明白师傅对于李行素的期望和信任。他们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勤奋地修炼,争取在未来的比赛中展现出五毒门的实力和风采,为门派争光。 二师兄苏坤林利看着李行素,一脸疑惑地问道:“师父,您为何不让我们二人代替您与中原武林的四大门派比试呢?莫非是嫌弃我俩年纪太大?” 大师兄杨辰风修也附和着,只见他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语气急切地说道:“是啊,师父!徒儿虽已年逾古稀,但苏坤师弟还未过花甲之年,与那四大门派的年轻一代相比,年龄差距并不大啊!” 金凤耶卡微微一笑,缓缓解释道:“岁数固然是其中一个原因。想当年,张三丰不过七十有余,便被视为上一辈的绝世高手。而你们与他的徒弟相较,年岁的确稍显年长。据闻,此次比试对参赛者的年龄有所限制,上限大约在六十左右。但这并非重点所在。” 李行素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大声说道:“师父,您放心!徒儿此去,定当全力以赴,哪怕赴汤蹈火,也会为您赢得脸面!” 金凤耶卡欣慰地点点头,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为师之所以让你出马,并非仅仅因为你的武艺高强。更重要的是,为师想要借此机会,重振咱们天山派的威名,夺回中原武林十大名派的地位。所以,这场比试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是关系到整个五毒门的声誉和未来。” 杨辰风修和苏坤林利两人齐声答道:“明白了,师父!我们定当全力支持小师弟。” 金凤耶卡满意地笑了笑,再次嘱咐道:“素儿,切记,不可轻敌。此次比试,你们所面对的对手皆是中原武林的精英,实力不容小觑。每一个对手都可能身怀绝技,暗藏玄机。” “是,师父!”李行素郑重其事地回应,那声音洪亮而坚定。 金凤耶卡又补充道:“素儿,还有一点至关重要,这次比试,你务必要确保自身安全。若有不敌之势,切莫强撑,及时认输,保住性命方为上策。为师可不希望你为了一时的胜负,而不顾自身安危。” “谨遵师命!”李行素郑重其事地回应,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师父当年在中原受到排挤,不得已才来的苗疆。如今如果他的再传弟子最终将代表他创立的五毒门,夺得中原武林四大门派的殊荣,他老人家在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金凤耶卡摇头叹道,那声声叹息中饱含着无尽的唏嘘与感慨。 此时,大殿外的弟子们纷纷按照辈分大小依次走进正殿大厅,恭敬地向祖师牌位行礼祭拜。 而在另一边,金凤耶卡则领着他的三位弟子,一同前往正殿大厅的偏室稍作休憩。 正当他们准备坐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着明黄色衣裙的少女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这个女孩大约十七八岁,生得一副清丽秀美的面容,但此刻却满脸兴奋之色。她一冲进房间,那如黄莺出谷般清脆的嗓音便迫不及待地响起:“爷爷,爷爷,您新收的徒弟在哪儿呢?让我瞧瞧!” 金凤耶卡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孙女感到既好气又好笑。他轻轻呵斥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成天四处疯跑,没个女孩子家的样子。还不快过来拜见你的李行素师叔。”说罢,他转头看向站冲进门来的孙女金宝莹,眼中满是慈爱和宠溺之情。 说罢,他转身对李行素说道:“这个小女孩是我从小收养的孩子,名字叫做金宝莹耶卡,这名字是我给她起的,随了我的姓。虽说她叫我爷爷,但是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她甚至不算五毒门的人,也不是我的徒弟。我从师父那里主要学的是用毒的功夫,可宝宝对毒丝毫不感兴趣,因此我就未曾教过她。”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然后继续说道:“她所有的武功都不是我教的,都是她自己四处奔波,寻找他人学习而来的。她喜欢到处乱跑,跟那些不知名、没有名堂的人乱学了一通。结果,她的武功变得杂乱无章,毫无头绪可言。简直就是一塌糊涂,让人无法直视。然而,我早就告诉过她,武功必须注重正宗,只有这样才能有所成就。像她这种乱七八糟、混杂不堪的功夫,很难有什么大的作为。” 李行素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一般,令人感到温暖而舒适。他向金宝莹耶卡伸出右手,亲切友好地说道:“金宝莹姑娘,我年纪稍长于你,你可以称呼我为师哥,不必拘泥于师叔的称谓,那样会让我感觉自己变老了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笑意,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金宝莹耶卡眨动着那如星辰般明亮的大眼睛,眼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她轻声回应道:“原来如此啊,那两位长辈确实年长许多,称他们为师叔或叔叔并无不妥,但你看起来与我年龄相仿,我又并非五毒门的弟子,所以叫你行素哥哥更为合适呢。”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让人陶醉其中。 金凤耶卡眼神中倏地闪过一丝责备,那目光如电,轻轻瞪了金宝莹一下,语气略带严肃,沉声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没有分寸,不懂礼数?” 李行素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语气轻松地向金凤耶卡解释道:“师父,您莫要动怒。她并非我们五毒门的一员,也不是您的正式徒弟,故而我们之间以平辈身份交往并无不妥之处。况且,宝莹妹妹聪明伶俐,那双眼总是透着灵动的光芒,头脑亦是十分灵活,博学多才,知识涉猎广泛,说不定真能凭借自己的独特见解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武学功法呢。”说完,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金宝莹身上,眼中闪烁着如星辰般柔和的光芒,满是欣赏与亲切。 金宝莹耶卡对着金凤耶卡俏皮地扮了个鬼脸,粉嫩的脸蛋皱成一团,灵动的双眸透着狡黠,然后调皮地对金凤耶卡说:“我才不听你的呢!我只听行素哥哥的话。我才不想和你们这些老家伙说话呢!”说着,她还不忘冲金凤耶卡做了一个可爱至极的鬼脸,嘴角上扬,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 金凤耶卡看着她那副调皮捣蛋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他无奈地摇摇头,脸上的皱纹因这无奈的神情而显得更深了,笑骂道:“你这个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怎么可以这样对长辈说话呢?我可是你的亲爷爷啊!而且你那两位师叔也在这里,他们都是长辈,你可不能像这样没大没小的。快告诉爷爷,你最近都跑到哪里去玩了?” 金宝莹耶卡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依旧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我才没有乱跑呢,只是在附近的村子里玩了一会儿而已。况且,你们不是说过吗,如果有人找我的话,就会叫我回来的。这不,杨玉刚刚一喊我,我就立刻回来了。”说完,她还得意洋洋地冲爷爷做了个鬼脸,双手叉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金凤耶卡皱起眉头,那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疑惑地问道:“可我前几天去找你时,那些人都说没见过你。你到底藏到哪儿去了?” 金宝莹耶卡得意地笑道:“我当然有自己喜欢的秘密地方玩耍,那可是只有我知道的好去处,才不会告诉你们呢!行素哥哥倒是可以一起去,不过这两天可能不太方便哦。等过两天我再去找他玩。好了,不和你们啰嗦了,杨玉还在外面等着我呢,我要走啦!”说完,她像一阵风似的转身便往门外跑去,裙袂飞扬,宛如一只欢快的蝴蝶。 金宝莹耶卡说完,便风风火火地出了门,与站在院子外面等候的杨玉波依手牵手一溜烟地跑远了。那两个小小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看着一溜烟跑掉的金宝莹,金凤耶卡不由得苦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奈与宠溺,说道:“我的话还没说完,这就跑了。我本来是要跟她说,这次前去中原华山论剑要带着她去,别跑远了,到时候找不到。我这还没说,这丫头就跑了。” “没事,师父,她说过两天她来找我出去玩,我会跟她说的。”李行素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笃定。 “好。”金凤耶卡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信任。 “爷爷,我听到啦,我知道啦。好耶,这么好玩的事我肯定会跟去的,想扔下我都不可能,再见咯。”这时候,窗台上的一只腹背橙黄色、头尾黑色的鸟儿口吐人言,声音清脆悦耳,说完便振翅飞走了。 李行素有点呆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黑头林贝瓮鸟。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心中的震惊如汹涌的波涛。他从未想过一只鸟儿居然能说人话!这个发现让他感到无比震惊,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如梦如幻。 “呵呵,行素啊,看来你对炼蛊之道还需要更深入的了解呢。我刚刚提到的三十年之后的蛊虫拥有类似于分身的能力,但实际上,还有一些特殊的蛊虫天生就具备这样的本领。而这只黑头林贝瓮鸟正是宝莹所炼制的蛊虫之一,可以在三十米范围内听取声音并传递话语。”金凤耶卡耐心地解释道,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李行素心中暗自感叹,原来如此,自己对于蛊术的认知还是太过肤浅了。他不禁对宝莹的精湛技艺表示钦佩,同时也对金凤耶卡的悉心教导充满感激之情。这次经历让他明白,蛊术世界中的奇妙之处远不止表面所见,只有不断学习和探索才能真正领略其深邃的奥秘所在。 第143章 疑百毒谷师兄测试 李行素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而心中却暗自思忖着:“我往昔确实曾那般认真地钻研过《炼蛊经》,对于炼蛊的部分基础知识与方法,也算是有所把控。但那本书着重阐述的乃是炼蛊的具体操作窍门。” “至于那些极为罕见的蛊虫,书中却未曾给予详尽的介绍。正因如此,每当我直面这些神秘且强大的生物时,便会陷入茫然无措的境地。毕竟,炼蛊绝非仅仅是一门单纯的技术,它更是一个充斥着无尽未知与重重挑战的领域。身为一个初涉此道的门外汉,我着实还有众多的知识亟待去探索和汲取。” 他深深地知晓,若想成为一名真正出类拔萃的炼蛊师,就必须持续不断地积累知识,全方位且深入地了解各种蛊虫的独特特性、生活习性以及它们彼此之间错综复杂的相互关系。唯有如此,方可在炼蛊这条道路上渐行渐远,创造出更为强大的蛊虫。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决定,要虚心向师兄请教,以此来填补自己在这一领域的不足。 就在此刻,杨辰风修缓缓开口道:“师父,您此次决定让行素师弟代表咱们五毒门参与华山论剑,我们自当毫无异议。然而,他当真能够达成您的期望,在与中原四大门派的传人交锋时胜出吗?虽说行素师弟年轻有为,充分彰显出咱们后辈人才济济的繁荣景象,但毕竟他年纪尚幼,其内功修为恐怕仍有所欠缺啊!” 苏坤林利紧接着接过话茬说道:“杨辰师哥,您怎么就对师父的决定如此不放心呢?我来与行素师弟切磋一番,让您瞧瞧,也好让您明白师父的眼光独到之处。” “我怎敢质疑师父的决定呢?我只是觉得行素师弟太过年轻了。中原武林的四大门派这一辈的传人即便年龄没有我和苏坤师弟大,那通常也不会低于四十岁。像行素师弟这样二十出头便已进入筑基期,已然称得上是年少有成,然而四大门派的传人想必也是天资卓越的非凡人物。”杨辰风修神色凝重地说道。 李行素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俩师兄弟一唱一和的,摆明了就是嫌弃他不配代表五毒门参加华山论剑嘛! 然而,金凤耶卡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豪放,仿佛能穿透云霄。他猛地转头看向杨辰和苏坤,眼中闪烁着一抹神秘莫测的光芒,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璀璨而令人难以捉摸。 “哈哈,杨辰、苏坤,你们两个小家伙怕是还不知道我是如何收下这个关门弟子的?” 金凤耶卡笑着问道,语气中满是难以言喻的自信与骄傲,那神态仿佛是一位掌控着世间万物的王者。 杨辰和苏坤对视一眼,目光交汇的瞬间,彼此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他们一直以为师父只是在中原游历行走时偶然邂逅了李行素,见其根骨奇佳,便动了将其收入门下的心思。但现今听来,似乎背后还有着更为深层的缘由。 “请师父明示。”杨辰恭敬地问道,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那神情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幼鸟,渴望着从母亲口中获取珍贵的食物。 金凤耶卡微微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缓缓说道:“其实,当初我收下李行素并非仅仅因为他的根骨奇佳。而是因为……”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那短暂的停顿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杨辰和苏坤,接着道:“他身上有着一股奇特的气息,那气息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 “奇特的气息?”杨辰和苏坤闻言,脸上瞬间露出疑惑之色,那神情仿佛迷失在迷雾中的旅人,不知所措。他们从未听闻过这种说法,也无法理解其中所蕴含的深意。 “哈哈,我开玩笑呢!两年前我们苗族村寨的众多子弟加入了杨完者的军队,但却不幸被朱元璋的军队所杀,我一气之下便去找杨完者算账。那时的我确实有些冲动鲁莽,毕竟双方交战,伤亡在所难免。于是,我打伤了朱元璋,还把李行素给抓了回来。回来后,我便随手把他扔到了百毒谷里。”金凤耶卡哈哈大笑,边笑边解释着,那笑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分自嘲。 “啊,您竟然直接把他丢进了百毒谷?那他究竟是如何存活下来的?难道说,师父您认为他是个可造之才,后来反悔了,又将他从百毒谷中救了出来?”苏坤林利好奇地问道,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急于揭开一个惊天的秘密。 “没有这回事,我把他扔进百毒谷后,就当他已经死了,便将此事抛诸脑后。”金凤耶卡回答道,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可能?在百毒谷中,只有金丹境界的高手才有一线生机,那他到底是怎样活下来的?”杨辰风修满脸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神情仿佛见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你们就得问问你行素师弟了,关键是两年多之后,他自己从百毒谷破开禁制出来了。按照我当年给百毒谷下禁制的规矩,如果能自己从百毒谷走出来,并且愿意加入我五毒门的就会成为我的入室弟子。”金凤耶卡说道,那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啊?这怎么可能?一个筑基期的后辈竟然能够在百毒谷生活两年多?我不信,百毒谷里一定有一个金丹强者在帮他。”杨辰风修摇了摇头,说道,那坚定的神态仿佛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判断。 “不要瞎想了,百毒谷里是不是有金丹强者我会不知道吗?难道我设置的禁制都是好看的吗?任何超过筑基境的武者进入我的禁制之内,我都会第一时间发觉,你们也太小看你师父了。” “行了,你们不要瞎猜了。至于李行素这两年在里面是如何生存下来的我不想深究,能够活着出来加入我五毒门就是跟我的缘分。你们两个这半天,你一句我一句的,我都听够了。既然你们对他从百毒谷出来表示怀疑,你们两个谁出手试一试他,也让你们死心。” “你们两个谁来试试你的小师弟?”金凤耶卡看向二人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威严。 杨辰风修看了看苏坤林利,然后笑着对他们说道:“苏坤师弟似乎很着急要和小师弟比试一番呢!不过我还是算了,毕竟我年纪已经这么大了,再跟小师弟动手好像有点不合适哦~” 听到这话,苏坤林利赶忙回答道:“杨辰师兄,你误会了。其实我最近身体状况不佳,正在修炼一种毒功,目前正是排毒的关键时刻,实在不宜与人比武。而杨辰师兄虽然年龄稍长,但以您的实力和经验,完全可以给小师弟提供一些宝贵的建议,帮助他提升武艺嘛!” 杨辰风修听后,心里不禁暗自咒骂起来:“哼,这个苏坤,真是个狡猾透顶的老家伙!之前明明是他在一旁煽风点火,煽动我去劝说师父,好让他有机会与李行素一较高下。可如今,一得知对方来自百毒谷,他居然心生胆怯,不敢应战了!” 杨辰风修和苏坤林利对视一眼后,两人皆是纹丝未动。他们谁都不愿率先出手去试探李行素。在他们心中,都觉得李行素的实力或许深不可测,因而不敢贸然尝试。 看到这一幕,金凤耶卡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感到有些不悦。他暗自思索,既然你们两个都这般畏畏缩缩,那就让我来试试这个所谓的李行素!于是,他开口说道:&34;杨辰,你身为大师兄,理应有责任指导一下你的师弟。这次就由你来出手,给大家好好展示一下你的实力。&34; 杨辰风修听到金凤耶卡的这番话,心中瞬间叫苦不迭。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不依照金凤耶卡的要求去做,那后果必定十分严重。无奈之下,杨辰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他先是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将全身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汇聚于掌心之中。随后,他猛地向前推出一掌,试图用这刚猛的掌力逼迫李行素来做出反应。 然而,当杨辰风修那凌厉的掌力快要触碰到李行素时,却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纹丝未动。李行素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仿佛杨辰风修的攻击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把戏。 杨辰风修不禁瞪大了眼睛,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绞尽脑汁也无法理解,为何李行素能如此淡定从容。难道说李行素真的有着超乎想象、令人望尘莫及的强大实力吗?还是说他早已看穿了自己招式中的破绽? 就在杨辰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时候,李行素突然抬起一只脚,看似轻描淡写地轻轻一踢。杨辰风修只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力量汹涌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飞退而去。 杨辰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地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犹如见了鬼一般。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全力一击,居然被李行素这般轻松地化解,而且还反被击退。 此时,整个场面变得鸦雀无声,异常安静,众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李行素,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敬畏。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评估起这个神秘莫测的李行素的真正实力。 杨辰风修在心中暗想:“既然你的内功如此深厚,那我就不和你比这个了。我们五毒门的独门绝技可是五毒掌和炼蛊!你这刚入门的毛头小子,肯定还没学到这些精髓?嘿嘿,这样一来,用毒方面,你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杨辰风修双手一抱拳,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小师弟,我可要出手了哦!你可得小心点啊!” 话音未落,只见他右手一挥,一道金光瞬间闪过,紧接着,一条金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飞出。李行素定睛一看,原来那竟然是一只金蟾!他心中暗自一惊,但并未惊慌失措,而是迅速伸出右手,中指微微一曲,然后用力弹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眼看就要弹到金蟾身上时,金蟾突然张开嘴巴,那长长的舌头犹如闪电般“唰”地一声伸出一米多长,精准无误地舔在了李行素的右手食指上。李行素只觉得一阵犹如针扎般的刺痛瞬间袭来,不禁皱起了眉头。而那只金蟾则得意洋洋地转身飞回了杨辰风修的手中。 金凤耶卡微微点头,杨辰风修的这招对于不熟悉他的蛊虫的人来说,的确堪称恶毒,这无疑是功夫中的暗器,而且是喂过剧毒的暗器。 李行素赶紧缩回来右手食指,仔细端详一看,右手食指瞬间变得发红发黑,显然是中毒了。但他觉得这种毒在百毒谷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厉害角色,最多只能排在第三位而已。不过好在自己刚才只是被轻轻舔了一下,所以中毒并不严重。 他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对方并没有下太重的手,不然恐怕就没这么轻松了。按照常理推断,这些毒素的含量大概跟杨辰风修每天修炼内功时所产生的毒素差不多。也就是说,这些毒对李行素而言,顶多只会让他暂时丧失战斗力,但不至于危及生命。想到这里,李行素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李行素看着自己中毒的右掌,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掌轻轻一握,然后猛地向前一挥。只见一股漆黑如墨的雾气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迅速弥漫开来。 这股黑雾带着浓烈刺鼻的毒气,瞬间将杨辰风修的身体笼罩其中。杨辰风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原本以为李行素会因为中毒而失去战斗力,但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强大、令人震撼的力量。 杨辰风修来不及多想,立刻运转内力,试图驱散身上的毒气。然而,他发现这些毒气已经迅速渗透到了他的经脉之中,让他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和强烈的眩晕。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杨辰风修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一个李行素!我小瞧了你!”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甘的火花。他深知,如果不能尽快解毒,他很可能会被李行素彻底击败。于是,他决定冒险一试,使出了自己的绝招——五毒掌力。 杨辰风修深吸一口气,双掌齐出,朝着李行素狠狠拍去。只见他的双掌之上泛起一层诡异的绿光,其中蕴含着五种剧毒。这五种剧毒分别来自于五种毒虫,每一种都拥有足以致命的毒性。 当杨辰风修的双掌与李行素的左掌相撞时,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人同时向后退了几步,杨辰风修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毫无血色,嘴角溢出一丝殷红的鲜血。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发现上面已经布满了漆黑如墨的毒素。 杨辰风修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五毒掌力竟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他抬头看向李行素,只见对方的脸色依旧平静如水,似乎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杨辰风修心中暗叫不好,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劲敌。 就在这时,李行素再次出手。他的左掌如同闪电般袭来,杨辰风修连忙侧身躲避。然而,他还是被李行素的掌风击中,身子猛地向后飞去。杨辰风修在空中连续翻了好几个跟头,这才勉强站稳脚跟。 杨辰风修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犹如霜打的茄子。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李行素,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知道,今天这场战斗恐怕要以失败告终了。 第143章 疑百毒谷师兄测试 李行素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而心中却暗自思忖着:“我往昔确实曾那般认真地钻研过《炼蛊经》,对于炼蛊的部分基础知识与方法,也算是有所把控。但那本书着重阐述的乃是炼蛊的具体操作窍门。” “至于那些极为罕见的蛊虫,书中却未曾给予详尽的介绍。正因如此,每当我直面这些神秘且强大的生物时,便会陷入茫然无措的境地。毕竟,炼蛊绝非仅仅是一门单纯的技术,它更是一个充斥着无尽未知与重重挑战的领域。身为一个初涉此道的门外汉,我着实还有众多的知识亟待去探索和汲取。” 他深深地知晓,若想成为一名真正出类拔萃的炼蛊师,就必须持续不断地积累知识,全方位且深入地了解各种蛊虫的独特特性、生活习性以及它们彼此之间错综复杂的相互关系。唯有如此,方可在炼蛊这条道路上渐行渐远,创造出更为强大的蛊虫。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决定,要虚心向师兄请教,以此来填补自己在这一领域的不足。 就在此刻,杨辰风修缓缓开口道:“师父,您此次决定让行素师弟代表咱们五毒门参与华山论剑,我们自当毫无异议。然而,他当真能够达成您的期望,在与中原四大门派的传人交锋时胜出吗?虽说行素师弟年轻有为,充分彰显出咱们后辈人才济济的繁荣景象,但毕竟他年纪尚幼,其内功修为恐怕仍有所欠缺啊!” 苏坤林利紧接着接过话茬说道:“杨辰师哥,您怎么就对师父的决定如此不放心呢?我来与行素师弟切磋一番,让您瞧瞧,也好让您明白师父的眼光独到之处。” “我怎敢质疑师父的决定呢?我只是觉得行素师弟太过年轻了。中原武林的四大门派这一辈的传人即便年龄没有我和苏坤师弟大,那通常也不会低于四十岁。像行素师弟这样二十出头便已进入筑基期,已然称得上是年少有成,然而四大门派的传人想必也是天资卓越的非凡人物。”杨辰风修神色凝重地说道。 李行素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俩师兄弟一唱一和的,摆明了就是嫌弃他不配代表五毒门参加华山论剑嘛! 然而,金凤耶卡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豪放,仿佛能穿透云霄。他猛地转头看向杨辰和苏坤,眼中闪烁着一抹神秘莫测的光芒,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璀璨而令人难以捉摸。 “哈哈,杨辰、苏坤,你们两个小家伙怕是还不知道我是如何收下这个关门弟子的?” 金凤耶卡笑着问道,语气中满是难以言喻的自信与骄傲,那神态仿佛是一位掌控着世间万物的王者。 杨辰和苏坤对视一眼,目光交汇的瞬间,彼此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他们一直以为师父只是在中原游历行走时偶然邂逅了李行素,见其根骨奇佳,便动了将其收入门下的心思。但现今听来,似乎背后还有着更为深层的缘由。 “请师父明示。”杨辰恭敬地问道,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那神情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幼鸟,渴望着从母亲口中获取珍贵的食物。 金凤耶卡微微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缓缓说道:“其实,当初我收下李行素并非仅仅因为他的根骨奇佳。而是因为……”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那短暂的停顿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杨辰和苏坤,接着道:“他身上有着一股奇特的气息,那气息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 “奇特的气息?”杨辰和苏坤闻言,脸上瞬间露出疑惑之色,那神情仿佛迷失在迷雾中的旅人,不知所措。他们从未听闻过这种说法,也无法理解其中所蕴含的深意。 “哈哈,我开玩笑呢!两年前我们苗族村寨的众多子弟加入了杨完者的军队,但却不幸被朱元璋的军队所杀,我一气之下便去找杨完者算账。那时的我确实有些冲动鲁莽,毕竟双方交战,伤亡在所难免。于是,我打伤了朱元璋,还把李行素给抓了回来。回来后,我便随手把他扔到了百毒谷里。”金凤耶卡哈哈大笑,边笑边解释着,那笑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分自嘲。 “啊,您竟然直接把他丢进了百毒谷?那他究竟是如何存活下来的?难道说,师父您认为他是个可造之才,后来反悔了,又将他从百毒谷中救了出来?”苏坤林利好奇地问道,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急于揭开一个惊天的秘密。 “没有这回事,我把他扔进百毒谷后,就当他已经死了,便将此事抛诸脑后。”金凤耶卡回答道,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可能?在百毒谷中,只有金丹境界的高手才有一线生机,那他到底是怎样活下来的?”杨辰风修满脸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神情仿佛见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你们就得问问你行素师弟了,关键是两年多之后,他自己从百毒谷破开禁制出来了。按照我当年给百毒谷下禁制的规矩,如果能自己从百毒谷走出来,并且愿意加入我五毒门的就会成为我的入室弟子。”金凤耶卡说道,那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啊?这怎么可能?一个筑基期的后辈竟然能够在百毒谷生活两年多?我不信,百毒谷里一定有一个金丹强者在帮他。”杨辰风修摇了摇头,说道,那坚定的神态仿佛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判断。 “不要瞎想了,百毒谷里是不是有金丹强者我会不知道吗?难道我设置的禁制都是好看的吗?任何超过筑基境的武者进入我的禁制之内,我都会第一时间发觉,你们也太小看你师父了。” “行了,你们不要瞎猜了。至于李行素这两年在里面是如何生存下来的我不想深究,能够活着出来加入我五毒门就是跟我的缘分。你们两个这半天,你一句我一句的,我都听够了。既然你们对他从百毒谷出来表示怀疑,你们两个谁出手试一试他,也让你们死心。” “你们两个谁来试试你的小师弟?”金凤耶卡看向二人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威严。 杨辰风修看了看苏坤林利,然后笑着对他们说道:“苏坤师弟似乎很着急要和小师弟比试一番呢!不过我还是算了,毕竟我年纪已经这么大了,再跟小师弟动手好像有点不合适哦~” 听到这话,苏坤林利赶忙回答道:“杨辰师兄,你误会了。其实我最近身体状况不佳,正在修炼一种毒功,目前正是排毒的关键时刻,实在不宜与人比武。而杨辰师兄虽然年龄稍长,但以您的实力和经验,完全可以给小师弟提供一些宝贵的建议,帮助他提升武艺嘛!” 杨辰风修听后,心里不禁暗自咒骂起来:“哼,这个苏坤,真是个狡猾透顶的老家伙!之前明明是他在一旁煽风点火,煽动我去劝说师父,好让他有机会与李行素一较高下。可如今,一得知对方来自百毒谷,他居然心生胆怯,不敢应战了!” 杨辰风修和苏坤林利对视一眼后,两人皆是纹丝未动。他们谁都不愿率先出手去试探李行素。在他们心中,都觉得李行素的实力或许深不可测,因而不敢贸然尝试。 看到这一幕,金凤耶卡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感到有些不悦。他暗自思索,既然你们两个都这般畏畏缩缩,那就让我来试试这个所谓的李行素!于是,他开口说道:&34;杨辰,你身为大师兄,理应有责任指导一下你的师弟。这次就由你来出手,给大家好好展示一下你的实力。&34; 杨辰风修听到金凤耶卡的这番话,心中瞬间叫苦不迭。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不依照金凤耶卡的要求去做,那后果必定十分严重。无奈之下,杨辰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他先是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将全身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汇聚于掌心之中。随后,他猛地向前推出一掌,试图用这刚猛的掌力逼迫李行素来做出反应。 然而,当杨辰风修那凌厉的掌力快要触碰到李行素时,却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纹丝未动。李行素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仿佛杨辰风修的攻击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把戏。 杨辰风修不禁瞪大了眼睛,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绞尽脑汁也无法理解,为何李行素能如此淡定从容。难道说李行素真的有着超乎想象、令人望尘莫及的强大实力吗?还是说他早已看穿了自己招式中的破绽? 就在杨辰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时候,李行素突然抬起一只脚,看似轻描淡写地轻轻一踢。杨辰风修只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力量汹涌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飞退而去。 杨辰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地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犹如见了鬼一般。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全力一击,居然被李行素这般轻松地化解,而且还反被击退。 此时,整个场面变得鸦雀无声,异常安静,众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李行素,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敬畏。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评估起这个神秘莫测的李行素的真正实力。 杨辰风修在心中暗想:“既然你的内功如此深厚,那我就不和你比这个了。我们五毒门的独门绝技可是五毒掌和炼蛊!你这刚入门的毛头小子,肯定还没学到这些精髓?嘿嘿,这样一来,用毒方面,你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杨辰风修双手一抱拳,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小师弟,我可要出手了哦!你可得小心点啊!” 话音未落,只见他右手一挥,一道金光瞬间闪过,紧接着,一条金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飞出。李行素定睛一看,原来那竟然是一只金蟾!他心中暗自一惊,但并未惊慌失措,而是迅速伸出右手,中指微微一曲,然后用力弹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眼看就要弹到金蟾身上时,金蟾突然张开嘴巴,那长长的舌头犹如闪电般“唰”地一声伸出一米多长,精准无误地舔在了李行素的右手食指上。李行素只觉得一阵犹如针扎般的刺痛瞬间袭来,不禁皱起了眉头。而那只金蟾则得意洋洋地转身飞回了杨辰风修的手中。 金凤耶卡微微点头,杨辰风修的这招对于不熟悉他的蛊虫的人来说,的确堪称恶毒,这无疑是功夫中的暗器,而且是喂过剧毒的暗器。 李行素赶紧缩回来右手食指,仔细端详一看,右手食指瞬间变得发红发黑,显然是中毒了。但他觉得这种毒在百毒谷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厉害角色,最多只能排在第三位而已。不过好在自己刚才只是被轻轻舔了一下,所以中毒并不严重。 他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对方并没有下太重的手,不然恐怕就没这么轻松了。按照常理推断,这些毒素的含量大概跟杨辰风修每天修炼内功时所产生的毒素差不多。也就是说,这些毒对李行素而言,顶多只会让他暂时丧失战斗力,但不至于危及生命。想到这里,李行素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李行素看着自己中毒的右掌,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掌轻轻一握,然后猛地向前一挥。只见一股漆黑如墨的雾气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迅速弥漫开来。 这股黑雾带着浓烈刺鼻的毒气,瞬间将杨辰风修的身体笼罩其中。杨辰风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原本以为李行素会因为中毒而失去战斗力,但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强大、令人震撼的力量。 杨辰风修来不及多想,立刻运转内力,试图驱散身上的毒气。然而,他发现这些毒气已经迅速渗透到了他的经脉之中,让他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和强烈的眩晕。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杨辰风修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一个李行素!我小瞧了你!”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甘的火花。他深知,如果不能尽快解毒,他很可能会被李行素彻底击败。于是,他决定冒险一试,使出了自己的绝招——五毒掌力。 杨辰风修深吸一口气,双掌齐出,朝着李行素狠狠拍去。只见他的双掌之上泛起一层诡异的绿光,其中蕴含着五种剧毒。这五种剧毒分别来自于五种毒虫,每一种都拥有足以致命的毒性。 当杨辰风修的双掌与李行素的左掌相撞时,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人同时向后退了几步,杨辰风修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毫无血色,嘴角溢出一丝殷红的鲜血。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发现上面已经布满了漆黑如墨的毒素。 杨辰风修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五毒掌力竟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他抬头看向李行素,只见对方的脸色依旧平静如水,似乎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杨辰风修心中暗叫不好,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劲敌。 就在这时,李行素再次出手。他的左掌如同闪电般袭来,杨辰风修连忙侧身躲避。然而,他还是被李行素的掌风击中,身子猛地向后飞去。杨辰风修在空中连续翻了好几个跟头,这才勉强站稳脚跟。 杨辰风修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犹如霜打的茄子。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李行素,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知道,今天这场战斗恐怕要以失败告终了。 第144章 百毒不侵学五毒掌 静逸师太内功修为高深,较之于金凤耶卡,其内功明显更胜一筹。然而,即便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功根基,在与金凤耶卡对了一掌之后,静逸师太竟还是吃了亏,更不幸的是,她还中了对方的毒。所幸,她内功深厚无比,中毒的量极小,时间也极为短暂,凭借着强大的内力,她轻松地将毒素逼出了体外。但即便如此,这次的遭遇仍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损耗,她预计需要休养整整三个月,方能完全恢复如初。 与之相比,常遇春就没有这般幸运了。他所中的毒,无论是量还是持续的时间,都要比静逸师太多不少。因而,即便毒素最终被驱除,他的元气也受到了极大的损伤,甚至会因此折损阳寿。 再说杨辰风,他所修炼的毒掌相较其师父而言,尚存在着明显的差距。而且,因师父就在身旁,他也不可能毫无保留、全力以赴地想要了李行素的性命。就在这样的情境下,这一场交锋展开了。李行素以左手应对杨辰风的双掌,杨辰风自然落于下风。 就在这时,杨辰风一脸严肃,双目紧紧盯着李行素,焦急地说道:“行素小师弟,你已经中毒了!赶紧坐下调息逼毒,千万别再运功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然而,李行素却不以为意,嘴角微微上扬,微笑着摇了摇头,从容地回答道:“呵呵,杨辰师兄,你放心,这点毒根本奈何不了我,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说完,他依旧我行我素地继续施展功法,那身姿仿佛完全不把中毒之事放在心上。 杨辰风无奈地转头看向师父金凤耶卡,只见师父神色沉稳,朝着他们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俩继续打下去。杨辰风见状,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那五毒掌全力使开了。只见他双掌挥舞之间,一股腥臊的剧毒之气瞬间弥漫开来,如同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烟雾,将李行素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李行素看着杨辰风修使出如此阴狠恶毒的招式,心中不禁一紧,眉头微微皱起。但他那坚毅的脸上却毫无惧色,反而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他瞬间想起了弘智禅师传授给他的般若神掌,当下便毫不犹豫地施展开来。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轻巧地避开了杨辰风修那凌厉的掌力,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出手还击。 杨辰风修完全没想到李行素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躲开自己的攻击,心中暗叫不妙,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咬紧牙关,继续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势。但李行素的般若神掌实在太过厉害,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杨辰风修很快就落入了下风,连连后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最终,杨辰风修的胳膊上中了李行素一掌。虽然李行素并未使出全力,但那强劲的掌力还是让杨辰风修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仿佛骨头都要被震碎了。他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同时用怀疑且震惊的目光看着李行素,似乎在无声地问:“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强?” 杨辰风修定了定神,努力平复着呼吸,开口说道:“小师弟,你先调息一下试试看,看看是否真的没事?” 此时,金凤耶卡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他目光如炬,拿起李行素的右手,仔细观察着他的中指。原本那根手指已经变得发红、发黑且有些肿胀,显然是中了剧毒。然而,此刻再看,几乎已经看不到任何中毒的迹象了。不仅如此,李行素刚才还被杨辰风修的五毒掌毒雾所笼罩,但他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依旧神采奕奕。 金凤耶卡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嗯,原来如此。” 杨辰风修满脸疑惑地看向师父,急切地问道:“师父,你看出什么了?师弟中的毒没事?” 苏坤林利快步走上前来,接过话头说道:“杨辰师哥,这你还不明白吗?行素师弟百毒不侵,你都没看出来?如果中了你的金蟾的毒,你觉得他还能跟你打这半天?” 杨辰风修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我说行素小师弟为什么能够在百毒谷生活两年多,原来他这是特殊的百毒不侵的体质啊。如果我的毒素对师弟没用的话,就只剩下比拼内力了,那我肯定不是小师弟的对手了。” 事实上,李行素在被扔进百毒谷之前并非拥有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他如今的状况实则是一系列巧合和机遇所造就的结果。 当初,李行素先是被封闭了血脉,这使得他体内的气血运行受阻,紧接着又遭受重创,导致骨折,身体陷入了昏迷状态。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他大量摄入了各种不同的毒素。而这些毒素之间产生了奇妙的相互作用,形成了一种以毒攻毒的神奇效应。 此外,最为关键的是,当《罗汉伏魔功》修炼至大成境界时,与《后天功》的功法相结合,可以发挥出解毒、化毒以及提升练功速度等令人惊叹的功效。 以上几个因素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如果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偏差,那么李行素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即便如今有人知晓这个方法,但未必有胆量去尝试。毕竟这种做法充满了风险,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得凄惨下场。 金凤耶卡目光温和地看向李行素说道:“行素啊,刚才你大师哥给你演示的就是本门绝学五毒掌,这套掌法是我师父在南疆历经多年的钻研,总结出来的利用本门毒功使用的一套掌法。这套掌法威力一般,但是强在毒性强烈,而且每个人因为练习的毒功的不同,因此每个人的毒性还不一样,没有固定的解药,只能靠高深的内功祛毒排毒。” 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神色郑重而又充满期待地递到李行素手中,缓声道:“我这里有一本小册子,里面详细记载着如何运功以及运用掌法的技巧。你拿去,好好研读。你这段时间先将此册中的内容学会,否则待到华山论剑时仍施展少林的掌法,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即便最终获胜,也难以让人信服。此刻,我倒是好奇起来,百毒不侵之体究竟能将毒性发挥至何种程度呢?” 李行素此前已目睹过杨辰大师兄演示的五毒掌法,对其招式已有大致印象,但掌法的运功技巧仅通过观察演示是无法掌握的。 此后两日,李行素每日都全身心地投入到五毒掌的刻苦练习之中。直至第三日上午,金宝莹耶卡与杨玉波依两人结伴一同来到了李行素的居所。只见他仍在全神贯注地苦练五毒掌,二人便站在一旁,时而交头接耳,时而指指点点,口中声称该如此这般修炼。 李行素打完一遍掌法后,缓缓停下动作,转身望向金宝莹和杨玉,开口说道:“宝莹和杨玉,你们俩在那边嘀嘀咕咕地说啥呢?怎么着,你们觉得我的掌法打得不好?那你们过来给我演示演示。” 金宝莹听到这话,忙不迭地解释道:“我们就是觉得你的掌法姿势不够漂亮,也不够潇洒,真的没别的意思!” 李行素听后,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这些女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呀。他忍不住说道:“漂亮?潇洒?你们当这是跳舞呢?” 金宝莹调皮地一笑,接着说道:“对呀,打拳也要打得好看嘛,不然多没意思!” 李行素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在难以理解她们这奇特的想法。随后,他忽然又想起之前金宝莹提到过一个神秘的地方,于是问道:“你们不是说有个好地方要带我去看看吗?在哪儿呢?难不成连你爷爷都不知道那个地方?” 金宝莹得意地笑了起来,说道:“嘿嘿,你还真猜对了,这个地方我爷爷确实不知道,因为我师父不让我告诉他。” 李行素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追问道:“哦?你还有个师父?你师父是谁?”他心里暗暗琢磨着,似乎金宝莹的爷爷对此竟也毫不知情。 “哦,嗯,你去了就知道了,而且你要发誓不将这个地方说出去。”金宝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好,我发誓。”李行素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这算发的什么誓?一点诚意都没有!”金宝莹有些不满地瘪着嘴说道。 “就是啊,你这个发誓太糊弄人了,我们五毒门都是要对毒物发誓的。”一旁的杨玉也跟着附和道。 “那你们说该怎么发誓呢?”李行素无奈地问道。 “很简单,如果你违背誓言,就要承受五毒穿心之苦。”金宝莹得意地笑了笑。 “好……如果我把这个地方说出去,就让我五毒穿心而死。”李行素咬咬牙,说道。 “这还差不多,走。”金宝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兴高采烈地拉着李行素的手朝门外走去。 一路上,金宝莹耶卡与杨玉波依两人欢声笑语不断,关系显得十分亲密。而李行素则静静地跟在后面,看着她们嬉笑打闹、亲密无间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馨之感。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一堵高大巍峨的院墙前。那院墙高耸入云,宛如一道巨大的屏障,仿佛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了外面。 “我们到啦!”金宝莹兴奋地高声喊道。 “这里是哪里啊?”李行素好奇地问道,他抬头仰望着那堵高墙,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 “嘿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金宝莹神秘一笑,然后拉着李行素的手走到墙边。 金宝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李行素说:“准备好了吗?我敢保证,你从来没见过这种地方。” 李行素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金宝莹深吸一口气,伸手缓缓推开了石门…… “算了,我见过的可能比你见过的多太多了。”李行素在心里暗想,难道我会告诉你我从七百年后的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 金宝莹还以为李行素只是感慨一下中原比苗疆更大、人口和物产更丰富,但她万万没想到李行素其实是个来自后世的穿越者。 \"那可能没有什么地方能让我感到新奇,因为我从未见过。\" 李行素回答道。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当你到达那个地方后,肯定会被深深震撼到。\" 金宝莹充满信心地说道。 \"要不然,我们来打赌怎么样?\" 金宝莹灵机一动,提议道。 \"如何打赌? 赌什么呢?\" 李行素有些不服气,好奇地问道。 \"我们就以要去的那个地方作为赌注,如果那里有你之前从未见过的类似事物,那么你就算输了;相反,若你去过,你就算赢了。\" 金宝莹眨着大眼睛,认真地解释道。 \"没问题,我接受挑战!赌注是什么?\" 李行素自信满满地回应道。 \"赌注就是一方必须满足另一方提出的一个要求。\" 金宝莹眼珠转动,狡黠地说道。 “那不行,不说什么事,我怎么能答应呢?”李行素摇了摇头,眉头微皱地看着金宝莹,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金宝莹见状,赶忙解释道:“这样,我保证这个要求既不会违背公序良俗,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良心。这样可以吗?” 李行素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心里依旧有些忐忑不安。 “好。”李行素轻声说道。 金宝莹见她答应,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继续说道:“那好,既然你答应了,那就让杨玉来做个见证,咱们可说好了啊,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谁都不许反悔!”说完,她便伸出右手,满含期待地看着李行素。 李行素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左手拍在了金宝莹的右手上,坚定地说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绝不反悔!”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这一刻,她们之间的关系又加深了一层。而一旁的杨玉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第144章 百毒不侵学五毒掌 静逸师太内功修为高深,较之于金凤耶卡,其内功明显更胜一筹。然而,即便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功根基,在与金凤耶卡对了一掌之后,静逸师太竟还是吃了亏,更不幸的是,她还中了对方的毒。所幸,她内功深厚无比,中毒的量极小,时间也极为短暂,凭借着强大的内力,她轻松地将毒素逼出了体外。但即便如此,这次的遭遇仍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损耗,她预计需要休养整整三个月,方能完全恢复如初。 与之相比,常遇春就没有这般幸运了。他所中的毒,无论是量还是持续的时间,都要比静逸师太多不少。因而,即便毒素最终被驱除,他的元气也受到了极大的损伤,甚至会因此折损阳寿。 再说杨辰风,他所修炼的毒掌相较其师父而言,尚存在着明显的差距。而且,因师父就在身旁,他也不可能毫无保留、全力以赴地想要了李行素的性命。就在这样的情境下,这一场交锋展开了。李行素以左手应对杨辰风的双掌,杨辰风自然落于下风。 就在这时,杨辰风一脸严肃,双目紧紧盯着李行素,焦急地说道:“行素小师弟,你已经中毒了!赶紧坐下调息逼毒,千万别再运功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然而,李行素却不以为意,嘴角微微上扬,微笑着摇了摇头,从容地回答道:“呵呵,杨辰师兄,你放心,这点毒根本奈何不了我,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说完,他依旧我行我素地继续施展功法,那身姿仿佛完全不把中毒之事放在心上。 杨辰风无奈地转头看向师父金凤耶卡,只见师父神色沉稳,朝着他们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俩继续打下去。杨辰风见状,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那五毒掌全力使开了。只见他双掌挥舞之间,一股腥臊的剧毒之气瞬间弥漫开来,如同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烟雾,将李行素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李行素看着杨辰风修使出如此阴狠恶毒的招式,心中不禁一紧,眉头微微皱起。但他那坚毅的脸上却毫无惧色,反而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他瞬间想起了弘智禅师传授给他的般若神掌,当下便毫不犹豫地施展开来。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轻巧地避开了杨辰风修那凌厉的掌力,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出手还击。 杨辰风修完全没想到李行素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躲开自己的攻击,心中暗叫不妙,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咬紧牙关,继续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势。但李行素的般若神掌实在太过厉害,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杨辰风修很快就落入了下风,连连后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最终,杨辰风修的胳膊上中了李行素一掌。虽然李行素并未使出全力,但那强劲的掌力还是让杨辰风修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仿佛骨头都要被震碎了。他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同时用怀疑且震惊的目光看着李行素,似乎在无声地问:“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强?” 杨辰风修定了定神,努力平复着呼吸,开口说道:“小师弟,你先调息一下试试看,看看是否真的没事?” 此时,金凤耶卡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他目光如炬,拿起李行素的右手,仔细观察着他的中指。原本那根手指已经变得发红、发黑且有些肿胀,显然是中了剧毒。然而,此刻再看,几乎已经看不到任何中毒的迹象了。不仅如此,李行素刚才还被杨辰风修的五毒掌毒雾所笼罩,但他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依旧神采奕奕。 金凤耶卡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嗯,原来如此。” 杨辰风修满脸疑惑地看向师父,急切地问道:“师父,你看出什么了?师弟中的毒没事?” 苏坤林利快步走上前来,接过话头说道:“杨辰师哥,这你还不明白吗?行素师弟百毒不侵,你都没看出来?如果中了你的金蟾的毒,你觉得他还能跟你打这半天?” 杨辰风修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我说行素小师弟为什么能够在百毒谷生活两年多,原来他这是特殊的百毒不侵的体质啊。如果我的毒素对师弟没用的话,就只剩下比拼内力了,那我肯定不是小师弟的对手了。” 事实上,李行素在被扔进百毒谷之前并非拥有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他如今的状况实则是一系列巧合和机遇所造就的结果。 当初,李行素先是被封闭了血脉,这使得他体内的气血运行受阻,紧接着又遭受重创,导致骨折,身体陷入了昏迷状态。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他大量摄入了各种不同的毒素。而这些毒素之间产生了奇妙的相互作用,形成了一种以毒攻毒的神奇效应。 此外,最为关键的是,当《罗汉伏魔功》修炼至大成境界时,与《后天功》的功法相结合,可以发挥出解毒、化毒以及提升练功速度等令人惊叹的功效。 以上几个因素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如果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偏差,那么李行素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即便如今有人知晓这个方法,但未必有胆量去尝试。毕竟这种做法充满了风险,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得凄惨下场。 金凤耶卡目光温和地看向李行素说道:“行素啊,刚才你大师哥给你演示的就是本门绝学五毒掌,这套掌法是我师父在南疆历经多年的钻研,总结出来的利用本门毒功使用的一套掌法。这套掌法威力一般,但是强在毒性强烈,而且每个人因为练习的毒功的不同,因此每个人的毒性还不一样,没有固定的解药,只能靠高深的内功祛毒排毒。” 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神色郑重而又充满期待地递到李行素手中,缓声道:“我这里有一本小册子,里面详细记载着如何运功以及运用掌法的技巧。你拿去,好好研读。你这段时间先将此册中的内容学会,否则待到华山论剑时仍施展少林的掌法,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即便最终获胜,也难以让人信服。此刻,我倒是好奇起来,百毒不侵之体究竟能将毒性发挥至何种程度呢?” 李行素此前已目睹过杨辰大师兄演示的五毒掌法,对其招式已有大致印象,但掌法的运功技巧仅通过观察演示是无法掌握的。 此后两日,李行素每日都全身心地投入到五毒掌的刻苦练习之中。直至第三日上午,金宝莹耶卡与杨玉波依两人结伴一同来到了李行素的居所。只见他仍在全神贯注地苦练五毒掌,二人便站在一旁,时而交头接耳,时而指指点点,口中声称该如此这般修炼。 李行素打完一遍掌法后,缓缓停下动作,转身望向金宝莹和杨玉,开口说道:“宝莹和杨玉,你们俩在那边嘀嘀咕咕地说啥呢?怎么着,你们觉得我的掌法打得不好?那你们过来给我演示演示。” 金宝莹听到这话,忙不迭地解释道:“我们就是觉得你的掌法姿势不够漂亮,也不够潇洒,真的没别的意思!” 李行素听后,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这些女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呀。他忍不住说道:“漂亮?潇洒?你们当这是跳舞呢?” 金宝莹调皮地一笑,接着说道:“对呀,打拳也要打得好看嘛,不然多没意思!” 李行素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在难以理解她们这奇特的想法。随后,他忽然又想起之前金宝莹提到过一个神秘的地方,于是问道:“你们不是说有个好地方要带我去看看吗?在哪儿呢?难不成连你爷爷都不知道那个地方?” 金宝莹得意地笑了起来,说道:“嘿嘿,你还真猜对了,这个地方我爷爷确实不知道,因为我师父不让我告诉他。” 李行素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追问道:“哦?你还有个师父?你师父是谁?”他心里暗暗琢磨着,似乎金宝莹的爷爷对此竟也毫不知情。 “哦,嗯,你去了就知道了,而且你要发誓不将这个地方说出去。”金宝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好,我发誓。”李行素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这算发的什么誓?一点诚意都没有!”金宝莹有些不满地瘪着嘴说道。 “就是啊,你这个发誓太糊弄人了,我们五毒门都是要对毒物发誓的。”一旁的杨玉也跟着附和道。 “那你们说该怎么发誓呢?”李行素无奈地问道。 “很简单,如果你违背誓言,就要承受五毒穿心之苦。”金宝莹得意地笑了笑。 “好……如果我把这个地方说出去,就让我五毒穿心而死。”李行素咬咬牙,说道。 “这还差不多,走。”金宝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兴高采烈地拉着李行素的手朝门外走去。 一路上,金宝莹耶卡与杨玉波依两人欢声笑语不断,关系显得十分亲密。而李行素则静静地跟在后面,看着她们嬉笑打闹、亲密无间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馨之感。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一堵高大巍峨的院墙前。那院墙高耸入云,宛如一道巨大的屏障,仿佛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了外面。 “我们到啦!”金宝莹兴奋地高声喊道。 “这里是哪里啊?”李行素好奇地问道,他抬头仰望着那堵高墙,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 “嘿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金宝莹神秘一笑,然后拉着李行素的手走到墙边。 金宝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李行素说:“准备好了吗?我敢保证,你从来没见过这种地方。” 李行素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金宝莹深吸一口气,伸手缓缓推开了石门…… “算了,我见过的可能比你见过的多太多了。”李行素在心里暗想,难道我会告诉你我从七百年后的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 金宝莹还以为李行素只是感慨一下中原比苗疆更大、人口和物产更丰富,但她万万没想到李行素其实是个来自后世的穿越者。 \"那可能没有什么地方能让我感到新奇,因为我从未见过。\" 李行素回答道。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当你到达那个地方后,肯定会被深深震撼到。\" 金宝莹充满信心地说道。 \"要不然,我们来打赌怎么样?\" 金宝莹灵机一动,提议道。 \"如何打赌? 赌什么呢?\" 李行素有些不服气,好奇地问道。 \"我们就以要去的那个地方作为赌注,如果那里有你之前从未见过的类似事物,那么你就算输了;相反,若你去过,你就算赢了。\" 金宝莹眨着大眼睛,认真地解释道。 \"没问题,我接受挑战!赌注是什么?\" 李行素自信满满地回应道。 \"赌注就是一方必须满足另一方提出的一个要求。\" 金宝莹眼珠转动,狡黠地说道。 “那不行,不说什么事,我怎么能答应呢?”李行素摇了摇头,眉头微皱地看着金宝莹,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金宝莹见状,赶忙解释道:“这样,我保证这个要求既不会违背公序良俗,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良心。这样可以吗?” 李行素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心里依旧有些忐忑不安。 “好。”李行素轻声说道。 金宝莹见她答应,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继续说道:“那好,既然你答应了,那就让杨玉来做个见证,咱们可说好了啊,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谁都不许反悔!”说完,她便伸出右手,满含期待地看着李行素。 李行素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左手拍在了金宝莹的右手上,坚定地说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绝不反悔!”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这一刻,她们之间的关系又加深了一层。而一旁的杨玉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第145章 初见龙族输了赌约 在一个神秘而未知的时刻,金宝莹从容地从背包里掏出了两个黑色的眼罩,那眼罩宛如黑夜的使者,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她微笑着递给李行素一个,而后轻柔地亲自为杨玉戴上了另一个。 紧接着,金宝莹那纤细的一只手紧紧地拉住李行素,另一只手则如呵护珍宝般紧紧地握住杨玉的手。她的神情严肃而坚定,犹如一位即将引领众人踏上伟大征程的领袖,对着两人郑重地说道:“等我喊‘跳’的时候,我们三个要齐心协力,一起跳出这个院子哦!” 听到这句话,李行素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异样且微妙的感觉。她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仿佛只有在那扣人心弦的电影或跌宕起伏的电视剧中才能看到这样充满悬念的情节——主角们戴着神秘的黑眼罩,被人引领着缓缓走向未知的远方。 通常情况下,这意味着他们即将抵达一个至关重要、充满神秘感的地点。那么,现在她们是不是也要前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之地呢?想到这里,李行素的心里不禁燃起了些许期待和兴奋的火花,那是对未知的渴望在心中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金宝莹发出一声清脆且响亮的呼喊:“跳!”三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默契地同时跃起,如同三只矫健轻盈的飞鸟,身姿优美地轻松越过了院子那高高的围墙。 落地后,金宝莹迅速拉起两人的手,迈着轻快而急切的步伐朝着一个方向奔跑起来。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金宝莹终于停下了脚步。她轻轻喘着气,胸脯微微起伏,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滑落。而后,她小心翼翼地摘下了李行素和杨玉眼上的黑布。 李行素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眼前的世界仿佛是一幅绚丽多彩、美轮美奂的画卷。翠绿的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叶片的边缘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宛如金色的丝线交织在地面。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青苔,那青苔犹如柔软的绿色绒毯,散发着清新宜人的气息。整个天地之间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如梦如幻,宛如仙境一般,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不真实的梦幻世界。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那冰冷的钢铁丛林、车水马龙那喧嚣的市井之声,也没有繁华喧嚣的城市街道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祥和的自然景观:茂密的森林中,每一棵树木都像是一位古老的智者,静静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溪水撞击着石块,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美妙乐章;古老的遗迹散发着沧桑的气息,那残垣断壁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正当李行素陶醉于这如诗如画、令人心醉神迷的美景时,他的目光突然被远处的天空吸引住了。 只见在遥远的天际线上,一条巨大的龙影若隐若现。它庞大的身躯蜿蜒盘旋,云雾缭绕其间,给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感觉。李行素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里见到如此神奇的景象。 “这……这难道是真的龙吗?”李行素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颤抖仿佛是灵魂深处的震颤所引发。 他瞪大了双眼,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这条巨龙身躯庞大,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小山般屹立在天地之间。它的鳞片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每一片都如同珍贵的宝石镶嵌在身上,那光芒变幻莫测,时而如璀璨的星辰,时而如绚烂的烟火。每一片鳞片都闪耀着独特的色彩与光泽,交织出一幅绚丽多彩、无与伦比的画卷。巨龙的身躯线条流畅自然,肌肉紧实有力,每一次轻微的颤动都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那力量足以震撼天地。 李行素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无法言语,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敬畏之情。这场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让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如梦如幻的世界。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亲眼目睹如此神奇的生物,更不用说见到一群这样的庞然大物了。 这些龙在空中优雅地游动着,它们的翅膀轻轻扇动,带起阵阵微风,那微风轻柔地吹拂着李行素的脸颊,仿佛是大自然温柔的抚摸。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一场迷离的梦境之中。 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些龙依然在那里,真实而震撼人心。 它们或盘旋、或嬉戏、或翱翔,每一个动作都展现出一种超凡脱俗的美丽。李行素感受到了龙的威严与力量,同时也领略到了生命的奇妙之处。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不敢轻易动弹,生怕惊扰了这些神秘而高贵的生物。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和探索欲望,渴望了解更多关于龙的故事和秘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李行素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李行素瞪大了眼睛,试图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努力回忆起之前的经历,但记忆却模糊不清,只记得自己在睡梦中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吸引到了这里。 “也许只有在梦中才能遇到这样的场景。”李行素心中暗自思忖。 他曾经在梦中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奇幻世界,那里充满了未知的冒险和神奇的事物。但他从未想过,这些幻想竟然有一天会成为现实。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常说梦想总是遥不可及,因为有些事情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围。 正当李行素沉浸在对这个奇妙世界的思考中时,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地方可能不仅仅存在于他的梦境或幻想之中。也许,这里真的是一个隐藏在现实之外的神秘领域,等待着有缘人的探索。 “如果要给这个地方取一个名字,那么大多数人应该都会称之为‘龙族’。”李行素默默说道。 在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龙族世界中,李行素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冒险精神。他决定踏上这段未知的旅程,探寻这个世界的秘密,并解开其中隐藏的谜团。随着他的脚步渐行渐远,这个神秘的龙族世界也逐渐向他展开了更多的惊喜和挑战。 李行素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合不拢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向金宝莹,结结巴巴地问道:“宝莹……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啊?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龙族吗?” 看着李行素那副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的模样,金宝莹再也忍不住了,她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在这神秘的世界中回荡。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笑,得意洋洋地对李行素说道:“怎么样?我就知道你会吃惊!嘿嘿,看你那副表情,真是太逗了!” 李行素无奈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唉,我还以为自己见多识广,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波澜不惊呢。没想到今天还是被你给打败了,你赢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没想到,跳出院子后没跑多远,竟然就来到了龙族的世界。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金宝莹狡黠地眨了眨眼,调皮地笑道:“哈哈,这可是我的秘密哦,不能随便告诉你啦!就连杨玉我都没有告诉,所以你就别再问了。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见青龙一族。”说完,她拉着李行素的手,兴高采烈地向远处走去。 远处的天空中突然飞来了几只体型相对较小的飞龙,它们似乎与金宝莹和杨玉非常熟悉。两只小龙的大头伸过来,轻轻地在两人的胳膊上蹭来蹭去,那亲昵的动作充满了情感的交流。 金宝莹温柔地抚摸着其中一只白色小龙的头部,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然后对李行素说:“这条小白龙可是最喜欢我了呢!每当它飞来的时候,总是第一个跑过来找我。我给它取了个可爱的名字叫小白哦。”接着她指向旁边的灰色小龙,继续介绍道:“还有这个小家伙,我给它起名叫小灰,它也是我们俩最亲近的小龙之一。” 听到金宝莹的话语,两只小龙立刻欢快地跑到李行素面前,好奇地盯着他看。它们不断地摇晃着尾巴,那尾巴的摆动犹如风中的旗帜,仿佛在表达着对这位新人的好奇和欢迎之意。 金宝莹对着两条小龙柔声说道:“这个新来的人是我的朋友,他叫李行素。行素,你看这两条七八米长的可都是小龙哟,实际上啊,除了青龙一族外,其他种族的龙大多都是小龙,而青龙一族呢,也多数是小龙,成年龙那可是少之又少的。” “成年龙?”李行素面露惊愕,这还是他头一次听闻小龙和成年龙的这种说法。 两条小龙在空中欢快地盘旋着,它们犹如灵动的精灵,围绕着李行素飞行了一圈。然后,仿佛知晓目的地一般,紧紧跟随着李行素、金宝莹和杨玉,一同朝着青龙一族的区域前行。然而,当这两头小龙望见他们即将踏入青龙一族的地域时,它们齐声发出了一阵清脆响亮的鸣叫声:“呜嗷!”紧接着,它们毫不犹豫地转身,扇动着翅膀飞回了原来的地方。 显然,青龙一族在龙族之中的地位尊崇且独特。他们所居住的区域,对于其他龙族而言,未经许可绝不可擅自闯入。不过,令人倍感惊讶的是,当金宝莹、杨玉和李行素步入这个区域时,负责看守的一条小青龙仅仅是微微向他们点了点头,那姿态中满是欢迎之意,而后轻易地就让他们通过了入口。 穿过门口那片繁茂浓密的树林后,一幅壮观无比的景象赫然呈现在他们眼前——一片庞大且华丽的金黄色宫殿群展现在他们面前。 这些宫殿高耸入云,犹如一座巨大的黄金城堡,让人不禁为之惊叹。它们的墙壁由金黄色的石材砌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每一块石头都蕴含着无尽的能量。宫殿的屋顶则铺着金色的琉璃瓦,阳光照耀下,反射出绚丽多彩的光辉。 这些宫殿气势磅礴,宏伟至极,豪华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皇家宫殿,璀璨的光芒四散开来,散发着一种金碧辉煌的耀眼光辉。 李行素惊讶得瞠目结舌,他万万没想到青龙竟然会选择居住在这样宏伟壮丽的宫殿之中。 而在此之前,李行素从未在青龙区域以外的地方见到过任何建筑物。这种鲜明的对比让她对青龙一族的生活方式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 李行素好奇地四处张望,目光被宫殿的细节所吸引。宫殿的大门上方雕刻着精美的龙纹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飞而起。门前的台阶也是用金色的玉石铺设而成,光滑如镜,走上去宛如漫步云端。宫殿内部更是富丽堂皇,无数珍贵的宝石和艺术品点缀其中,让人眼花缭乱。 在这片宫殿群的中心,有一座最为高大威严的宫殿,它比其他宫殿更加雄伟壮观,仿佛是整个建筑群的核心。这座宫殿的正门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刻着“青龙殿”三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气势磅礴。 来到宫殿门口,金宝莹对守在门口的小青龙说道:“你们家敖成大人在家吗?” 门口的小青龙连忙应道:“在的,他现在正在书房,要不我去通报一声?” 金宝莹微笑着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们三个自己过去就好了。” 门口的小青龙笑着说道:“那三位随意了,我就省得来回跑了。” 李行素听到青龙竟然会说话,不由得吃了一惊。走进去一会儿,他回头看了看门口的青龙,然后说道:“龙也能说话吗?” “呵呵,青龙一族的龙都能说话,其他种族的龙很少会说话的。如果都不会说话,我们进来干吗?逛动物园吗?”金宝莹转身看向李行素,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李行素讪讪地笑着,语气有些尴尬:“我这不是没见识吗?呵呵。” 自从踏入龙族的领域,李行素的整个世界观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此之前,他始终坚信自己只是穿越到了700年前的古代而已。然而,此刻他终于明白,事实远非如此简单。这个世界竟然隐藏着一个神秘莫测的龙族世界,而对此一无所知的他,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面对眼前的一切,他感到无从下手,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不知所措。 第145章 初见龙族输了赌约 在一个神秘而未知的时刻,金宝莹从容地从背包里掏出了两个黑色的眼罩,那眼罩宛如黑夜的使者,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她微笑着递给李行素一个,而后轻柔地亲自为杨玉戴上了另一个。 紧接着,金宝莹那纤细的一只手紧紧地拉住李行素,另一只手则如呵护珍宝般紧紧地握住杨玉的手。她的神情严肃而坚定,犹如一位即将引领众人踏上伟大征程的领袖,对着两人郑重地说道:“等我喊‘跳’的时候,我们三个要齐心协力,一起跳出这个院子哦!” 听到这句话,李行素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异样且微妙的感觉。她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仿佛只有在那扣人心弦的电影或跌宕起伏的电视剧中才能看到这样充满悬念的情节——主角们戴着神秘的黑眼罩,被人引领着缓缓走向未知的远方。 通常情况下,这意味着他们即将抵达一个至关重要、充满神秘感的地点。那么,现在她们是不是也要前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之地呢?想到这里,李行素的心里不禁燃起了些许期待和兴奋的火花,那是对未知的渴望在心中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金宝莹发出一声清脆且响亮的呼喊:“跳!”三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默契地同时跃起,如同三只矫健轻盈的飞鸟,身姿优美地轻松越过了院子那高高的围墙。 落地后,金宝莹迅速拉起两人的手,迈着轻快而急切的步伐朝着一个方向奔跑起来。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金宝莹终于停下了脚步。她轻轻喘着气,胸脯微微起伏,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滑落。而后,她小心翼翼地摘下了李行素和杨玉眼上的黑布。 李行素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眼前的世界仿佛是一幅绚丽多彩、美轮美奂的画卷。翠绿的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叶片的边缘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宛如金色的丝线交织在地面。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青苔,那青苔犹如柔软的绿色绒毯,散发着清新宜人的气息。整个天地之间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如梦如幻,宛如仙境一般,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不真实的梦幻世界。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那冰冷的钢铁丛林、车水马龙那喧嚣的市井之声,也没有繁华喧嚣的城市街道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祥和的自然景观:茂密的森林中,每一棵树木都像是一位古老的智者,静静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溪水撞击着石块,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美妙乐章;古老的遗迹散发着沧桑的气息,那残垣断壁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正当李行素陶醉于这如诗如画、令人心醉神迷的美景时,他的目光突然被远处的天空吸引住了。 只见在遥远的天际线上,一条巨大的龙影若隐若现。它庞大的身躯蜿蜒盘旋,云雾缭绕其间,给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感觉。李行素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里见到如此神奇的景象。 “这……这难道是真的龙吗?”李行素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颤抖仿佛是灵魂深处的震颤所引发。 他瞪大了双眼,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这条巨龙身躯庞大,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小山般屹立在天地之间。它的鳞片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每一片都如同珍贵的宝石镶嵌在身上,那光芒变幻莫测,时而如璀璨的星辰,时而如绚烂的烟火。每一片鳞片都闪耀着独特的色彩与光泽,交织出一幅绚丽多彩、无与伦比的画卷。巨龙的身躯线条流畅自然,肌肉紧实有力,每一次轻微的颤动都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那力量足以震撼天地。 李行素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无法言语,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敬畏之情。这场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让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如梦如幻的世界。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亲眼目睹如此神奇的生物,更不用说见到一群这样的庞然大物了。 这些龙在空中优雅地游动着,它们的翅膀轻轻扇动,带起阵阵微风,那微风轻柔地吹拂着李行素的脸颊,仿佛是大自然温柔的抚摸。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一场迷离的梦境之中。 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些龙依然在那里,真实而震撼人心。 它们或盘旋、或嬉戏、或翱翔,每一个动作都展现出一种超凡脱俗的美丽。李行素感受到了龙的威严与力量,同时也领略到了生命的奇妙之处。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不敢轻易动弹,生怕惊扰了这些神秘而高贵的生物。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和探索欲望,渴望了解更多关于龙的故事和秘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李行素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李行素瞪大了眼睛,试图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努力回忆起之前的经历,但记忆却模糊不清,只记得自己在睡梦中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吸引到了这里。 “也许只有在梦中才能遇到这样的场景。”李行素心中暗自思忖。 他曾经在梦中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奇幻世界,那里充满了未知的冒险和神奇的事物。但他从未想过,这些幻想竟然有一天会成为现实。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常说梦想总是遥不可及,因为有些事情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围。 正当李行素沉浸在对这个奇妙世界的思考中时,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地方可能不仅仅存在于他的梦境或幻想之中。也许,这里真的是一个隐藏在现实之外的神秘领域,等待着有缘人的探索。 “如果要给这个地方取一个名字,那么大多数人应该都会称之为‘龙族’。”李行素默默说道。 在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龙族世界中,李行素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冒险精神。他决定踏上这段未知的旅程,探寻这个世界的秘密,并解开其中隐藏的谜团。随着他的脚步渐行渐远,这个神秘的龙族世界也逐渐向他展开了更多的惊喜和挑战。 李行素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合不拢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向金宝莹,结结巴巴地问道:“宝莹……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啊?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龙族吗?” 看着李行素那副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的模样,金宝莹再也忍不住了,她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在这神秘的世界中回荡。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笑,得意洋洋地对李行素说道:“怎么样?我就知道你会吃惊!嘿嘿,看你那副表情,真是太逗了!” 李行素无奈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唉,我还以为自己见多识广,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波澜不惊呢。没想到今天还是被你给打败了,你赢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没想到,跳出院子后没跑多远,竟然就来到了龙族的世界。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金宝莹狡黠地眨了眨眼,调皮地笑道:“哈哈,这可是我的秘密哦,不能随便告诉你啦!就连杨玉我都没有告诉,所以你就别再问了。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见青龙一族。”说完,她拉着李行素的手,兴高采烈地向远处走去。 远处的天空中突然飞来了几只体型相对较小的飞龙,它们似乎与金宝莹和杨玉非常熟悉。两只小龙的大头伸过来,轻轻地在两人的胳膊上蹭来蹭去,那亲昵的动作充满了情感的交流。 金宝莹温柔地抚摸着其中一只白色小龙的头部,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然后对李行素说:“这条小白龙可是最喜欢我了呢!每当它飞来的时候,总是第一个跑过来找我。我给它取了个可爱的名字叫小白哦。”接着她指向旁边的灰色小龙,继续介绍道:“还有这个小家伙,我给它起名叫小灰,它也是我们俩最亲近的小龙之一。” 听到金宝莹的话语,两只小龙立刻欢快地跑到李行素面前,好奇地盯着他看。它们不断地摇晃着尾巴,那尾巴的摆动犹如风中的旗帜,仿佛在表达着对这位新人的好奇和欢迎之意。 金宝莹对着两条小龙柔声说道:“这个新来的人是我的朋友,他叫李行素。行素,你看这两条七八米长的可都是小龙哟,实际上啊,除了青龙一族外,其他种族的龙大多都是小龙,而青龙一族呢,也多数是小龙,成年龙那可是少之又少的。” “成年龙?”李行素面露惊愕,这还是他头一次听闻小龙和成年龙的这种说法。 两条小龙在空中欢快地盘旋着,它们犹如灵动的精灵,围绕着李行素飞行了一圈。然后,仿佛知晓目的地一般,紧紧跟随着李行素、金宝莹和杨玉,一同朝着青龙一族的区域前行。然而,当这两头小龙望见他们即将踏入青龙一族的地域时,它们齐声发出了一阵清脆响亮的鸣叫声:“呜嗷!”紧接着,它们毫不犹豫地转身,扇动着翅膀飞回了原来的地方。 显然,青龙一族在龙族之中的地位尊崇且独特。他们所居住的区域,对于其他龙族而言,未经许可绝不可擅自闯入。不过,令人倍感惊讶的是,当金宝莹、杨玉和李行素步入这个区域时,负责看守的一条小青龙仅仅是微微向他们点了点头,那姿态中满是欢迎之意,而后轻易地就让他们通过了入口。 穿过门口那片繁茂浓密的树林后,一幅壮观无比的景象赫然呈现在他们眼前——一片庞大且华丽的金黄色宫殿群展现在他们面前。 这些宫殿高耸入云,犹如一座巨大的黄金城堡,让人不禁为之惊叹。它们的墙壁由金黄色的石材砌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每一块石头都蕴含着无尽的能量。宫殿的屋顶则铺着金色的琉璃瓦,阳光照耀下,反射出绚丽多彩的光辉。 这些宫殿气势磅礴,宏伟至极,豪华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皇家宫殿,璀璨的光芒四散开来,散发着一种金碧辉煌的耀眼光辉。 李行素惊讶得瞠目结舌,他万万没想到青龙竟然会选择居住在这样宏伟壮丽的宫殿之中。 而在此之前,李行素从未在青龙区域以外的地方见到过任何建筑物。这种鲜明的对比让她对青龙一族的生活方式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 李行素好奇地四处张望,目光被宫殿的细节所吸引。宫殿的大门上方雕刻着精美的龙纹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飞而起。门前的台阶也是用金色的玉石铺设而成,光滑如镜,走上去宛如漫步云端。宫殿内部更是富丽堂皇,无数珍贵的宝石和艺术品点缀其中,让人眼花缭乱。 在这片宫殿群的中心,有一座最为高大威严的宫殿,它比其他宫殿更加雄伟壮观,仿佛是整个建筑群的核心。这座宫殿的正门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刻着“青龙殿”三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气势磅礴。 来到宫殿门口,金宝莹对守在门口的小青龙说道:“你们家敖成大人在家吗?” 门口的小青龙连忙应道:“在的,他现在正在书房,要不我去通报一声?” 金宝莹微笑着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们三个自己过去就好了。” 门口的小青龙笑着说道:“那三位随意了,我就省得来回跑了。” 李行素听到青龙竟然会说话,不由得吃了一惊。走进去一会儿,他回头看了看门口的青龙,然后说道:“龙也能说话吗?” “呵呵,青龙一族的龙都能说话,其他种族的龙很少会说话的。如果都不会说话,我们进来干吗?逛动物园吗?”金宝莹转身看向李行素,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李行素讪讪地笑着,语气有些尴尬:“我这不是没见识吗?呵呵。” 自从踏入龙族的领域,李行素的整个世界观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此之前,他始终坚信自己只是穿越到了700年前的古代而已。然而,此刻他终于明白,事实远非如此简单。这个世界竟然隐藏着一个神秘莫测的龙族世界,而对此一无所知的他,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面对眼前的一切,他感到无从下手,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不知所措。 第146章 龙族契约和成人礼 李行素忍不住满心好奇地问道:“既然我们现在能够进入龙族的世界,那是不是意味着龙族也能去到我们的世界呢?” 金宝莹耐心地笑着解释道:“你说得不太准确,事实上我们其实也不能随意进入龙族的世界,这次能进来完全是因为特殊的机缘巧合,并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进来的。同理,龙族想要前往我们的世界也并非易事,只有得到青龙一族的族长敖成的同意才能实现。而且通常情况下,敖成是不会轻易允许他们无缘无故地闯入人类世界的。” “哦,是这样啊,可是我怎么觉得龙族的人对你和我们都很尊敬呢?他们不应该呀!”李行素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金宝莹,心里如同揣了个谜团,想着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那当然啦!我师父对龙族有恩,所以龙族才会对我这么好。而你们俩是我的朋友,自然也就是龙族的客人啦。”金宝莹骄傲地仰着头,脸上洋溢着无比自豪的神情,仿佛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物。 “原来如此……不过,你的师父到底是谁啊?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而且看起来你的爷爷也不知道这件事。”李行素心中的疑虑如同层层迷雾,越来越深,她感觉金宝莹身上似乎隐藏着众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哎呀,你别问那么多啦!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你都不能告诉别人,包括我爷爷。我师父也是一个秘密,更是不能说了。我师父曾经说过,到了必要的时候,他会亲自来见你,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总之,你们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把这些事情说漏嘴了!”金宝莹一脸严肃,目光坚定地叮嘱着两人,生怕她们一不小心就泄露了机密。 李行素郑重地点头应道:“嗯,我明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移的光芒,似乎对保守秘密充满了信心。 杨玉也微微颔首,语气严肃地表示:“放心,我不会透露半句。” 三人一同来到青龙族长敖成的书房门外,金宝莹轻轻抬起手,敲响了房门,随后缓缓推开,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那香气清幽宜人,让人瞬间感到宁静和放松。 敖成正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阅读着书架上的书籍。他身穿一袭绿色长袍,那长袍的质地细腻,光泽柔和,显得他庄重而神秘。听到敲门声,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水般落在金宝莹身上,嘴角轻轻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敖成见金宝莹身后跟着两个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微笑着说道:“果然,你每次都会带来新的朋友。” 李行素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敖成,心中暗自嘀咕。她原本想象中的青龙族长应该是一头身形巨大、威风凛凛的青龙,周身散发着强大而令人敬畏的气息。没想到,眼前的敖成竟然是一个普通人类模样的中年男子,这巨大的反差让她感到十分意外。 敖成身穿一袭黑色长袍,那长袍裁剪得体,贴合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他相貌英俊而威严,面容线条犹如精心雕琢般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透露出睿智的光芒。除了鼻子比一般人略高一些、大一点外,他与常人并无太大差异。 敖成注意到了李行素那好奇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似乎瞬间就明白了她心中的疑惑。他抬起手,指着旁边的会客区说道:“你们三个先坐,我先看点东西,一会儿过去。” 金宝莹带着李行素和杨玉两人来到会客厅,他们在几把精致的椅子上轻轻坐了下来。李行素仔细观察着书房的布置,发现这里的装饰风格充满了古朴典雅的韵味。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幅精美的画卷,色彩鲜艳,线条流畅,展示着古老的传说和神秘的景象。书房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书桌,那书桌由珍贵的木材制成,纹理清晰美观。上面堆满了各种古籍和珍贵的宝物,有的书籍封面镶着金边,有的宝物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整个书房的氛围仿佛让人穿越回了古代,置身于一个神秘而庄严的世界之中。李行素不禁想起了中国宫廷古装剧中那些华丽的皇宫书房场景,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相似。她心中暗自感叹,这个地方真是充满了历史的沉淀和文化的深厚底蕴。 李行素眉头紧蹙,面色凝重如霜,压低声音,语气严肃而沉凝地问道:“你这样冒冒失失地把我们带来,是不是对龙族有些大不敬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隐隐的不满,仿佛一片阴霾笼罩。 金宝莹赶忙轻轻摇了摇头,急切地回答道:“哎呀,不是啦!我带你们来,可不是闲来无事过来玩耍的,而是他们有事需要我们过来帮忙。”她的语气急切中带着几分焦急,试图尽快消除李行素的疑虑。 “帮忙?这你提前怎么没跟我商量商量啊?”李行素眉头皱得更紧,心中的不满愈发浓烈,继续追问道:“再说到底是什么事啊?我们能办成吗?你看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啥都不清楚呢。”他的脸上忧色弥漫,显然对这次突如其来的事情感到极度的不安,犹如置身于迷雾之中。 金宝莹连忙安慰道:“你们放心便是,杨玉其实也只是跟我进来玩过两次而已,而且从未涉足过青龙的区域,她其实也不清楚究竟要来干什么。”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们俩能够进来,全是我师父的安排,倘若没有我师父的应允,你们俩以为能轻易进来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的自信,似乎对师父的安排有着毋庸置疑的笃信。 “可是,你难道不应该提前跟我们讲讲到底是什么事吗?被你这么遮遮掩掩的,我心里都直发毛了。”杨玉也忍不住埋怨起来,脸上满是嗔怪之色。 “是啊!搞得神神秘秘的,还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李行素附和道,神情中带着几分恼怒。 “嗯,我知道大家有些担心和不满,但请相信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金宝莹耐心解释道。 听到这话,杨玉和李行素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满满的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此神秘呢?他们不禁在心中猜测着各种可能,同时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与忐忑。 “那你赶快说到底是什么事,别再吊我们胃口了。”李行素急得直跺脚,声音急切而焦躁地说道。 “好啦好啦!我这就告诉你。”金宝莹卖关子似的笑了笑,然后继续道:“青龙一族在能力相当于人类炼气期巅峰时会有一个成人礼,然而这个成人礼并非每个青龙都有资格享受。唯有最强的青龙方可获得,也就是说每一千年仅有三个青龙能够拥有成人礼的机会。” “啊?一千年才只有三个青龙能参加成人礼?那剩下的那些青龙呢?”李行素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嘴巴微张,难以置信地问道。 金宝莹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不是这样的,青龙一族并不是每千年才诞生三只小龙,而是在一千年内所有诞生的青龙都会在它们能力相当于人类炼气期巅峰时进行一场激烈的角逐,最终选出最强的三条龙来举行成人礼。” “原来是这样,那这场比赛一定非常激烈?”李行素好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金宝莹点了点头,接着道:“是的,这场比赛会让所有青龙都全力以赴,因为成人礼对于青龙来说意义非凡,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么下一次就要等上一千年了。所以每次成人礼都是青龙一族的一大盛事。” “哦,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要等到它们能力相当于人类炼气期巅峰时才举行比赛呢?”李行素满脸疑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追问道。 金宝莹笑了笑,解释道:“因为在这个阶段,青龙的实力已经足够强大,可以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和潜力。而且,这个时候也是它们成长最快的时期,通过这场比赛可以激发它们的斗志,帮助它们更快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哦,原来是这样。那这些参加成人礼的青龙会得到什么好处呢?”李行素继续问道,神情专注而急切。 金宝莹想了想,回答道:“具体的好处我也不太清楚,但据说参加成人礼的青龙会得到一种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让它们变得更加强大。同时,它们还会得到一些珍贵的宝物作为奖励。” “哇,这么厉害!那这些参加成人礼的青龙岂不是很幸运?”李行素羡慕地说道,眼神中满是向往。 金宝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所以每年都有很多青龙期待着自己能够成为那三个之一的幸运儿。不过,想要参加成人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经过层层选拔和考验才行。” “嗯,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金宝莹。”李行素感激地说道,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不客气,以后还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就是了。”金宝莹大方地说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 “你觉得这事难以置信是不是?那是你按照人族的思维去思考问题了。龙的寿命漫长无比,极其悠长,同时它们的生殖能力就极为薄弱,这不难理解?”金宝莹耐心地解释道。 “嗯,这个好理解。通常来说,寿命长且生命力旺盛的物种,其生育能力往往远低于生命力短暂且脆弱的生命。”李行素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问道:“不过,龙族的寿命到底有多长呢?” “龙的寿命非常之长,可以说是与天地同寿。而且,他们不会衰老,只会在不同的阶段经历不同的变化。”金宝莹回答道,声音清脆而响亮。 “哦?那是什么样的变化呢?”李行素好奇地追问,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龙的成长分为四个阶段:0 至 1000 岁相当于幼年,此时的龙体型较小,力量较弱,但已经拥有了强大的魔法能力;1000 至 3000 岁相当于青年,这时的龙身体逐渐变大,力量增强,魔法也变得更加强大;3000 至 9000 岁相当于中年,此时的龙已经成熟,身体和魔法都达到巅峰状态;而 9000 岁以上则相当于老年,虽然身体开始衰退,但智慧和经验却更为丰富。”金宝莹详细地介绍道,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而有力。 李行素听后,不禁感叹道:“真是神奇啊!没想到龙族还有这样的特点。那么,龙在每个阶段都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呢?” 金宝莹笑了笑,继续说:“在幼年阶段,龙会不断学习和探索世界,寻找自己的定位;青年阶段,龙会积极参与各种战斗和冒险,展现自己的实力;中年阶段,龙会成为族群中的领袖,守护家园;老年阶段,则会将自己的智慧和经验传授给后代,帮助他们成长。当然,这些只是一般情况,每只龙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和经历。” 李行素听得入神,对龙族充满了向往。龙族在幼年时期,身体能力持续成长到相当于我们人类炼气期巅峰的时候便会停滞,直至度过成年礼,才会继续成长。”金宝莹详细地阐述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除了青龙一族,其他种族的身体能力都停滞于人类炼气期巅峰?”李行素好奇地追问道。 “对,你觉得很怪异吗?那是因为你还在用人类持续成长的想法来考量问题,实际上人类大多数武者最终不也停留在炼气期巅峰吗?”金宝莹略带疑惑地反问道。 “额,那倒也是,你这么一说看来人族跟龙族的能力差别倒也不大。”李行素缓缓说道,若有所思。 “嗯。非青龙一族的最高能力通常就相当于人类炼气期巅峰,而普通的青龙一族大多数的能力到相当于人类炼气期巅峰也不再继续发育了。但是每一千年被选出的三个最优秀的青龙,在成人礼之后,身体能力就会突飞猛进,并且能够幻化成人类的模样,这时就相当于人类筑基期初级。” “你要是看到一个人形模样的龙,那就代表他至少相当于人类筑基期初级。而且青龙一族在成人礼之后可以幻化成人类的模样,就能像人类一样修炼,可以修炼到金丹期、元婴期之类的,此时跟人类的差别也就不大了。”金宝莹滔滔不绝地说道。 “你刚才看到敖成族长你们吃惊了没有?”金宝莹突然问道。 “当然吃惊了,哦,我明白了,凡是以人族形态出现的龙都经过了成人礼,因此都是身体能力超群的。”李行素恍然大悟地说道。 第146章 龙族契约和成人礼 李行素忍不住满心好奇地问道:“既然我们现在能够进入龙族的世界,那是不是意味着龙族也能去到我们的世界呢?” 金宝莹耐心地笑着解释道:“你说得不太准确,事实上我们其实也不能随意进入龙族的世界,这次能进来完全是因为特殊的机缘巧合,并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进来的。同理,龙族想要前往我们的世界也并非易事,只有得到青龙一族的族长敖成的同意才能实现。而且通常情况下,敖成是不会轻易允许他们无缘无故地闯入人类世界的。” “哦,是这样啊,可是我怎么觉得龙族的人对你和我们都很尊敬呢?他们不应该呀!”李行素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金宝莹,心里如同揣了个谜团,想着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那当然啦!我师父对龙族有恩,所以龙族才会对我这么好。而你们俩是我的朋友,自然也就是龙族的客人啦。”金宝莹骄傲地仰着头,脸上洋溢着无比自豪的神情,仿佛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物。 “原来如此……不过,你的师父到底是谁啊?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而且看起来你的爷爷也不知道这件事。”李行素心中的疑虑如同层层迷雾,越来越深,她感觉金宝莹身上似乎隐藏着众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哎呀,你别问那么多啦!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你都不能告诉别人,包括我爷爷。我师父也是一个秘密,更是不能说了。我师父曾经说过,到了必要的时候,他会亲自来见你,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总之,你们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把这些事情说漏嘴了!”金宝莹一脸严肃,目光坚定地叮嘱着两人,生怕她们一不小心就泄露了机密。 李行素郑重地点头应道:“嗯,我明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移的光芒,似乎对保守秘密充满了信心。 杨玉也微微颔首,语气严肃地表示:“放心,我不会透露半句。” 三人一同来到青龙族长敖成的书房门外,金宝莹轻轻抬起手,敲响了房门,随后缓缓推开,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那香气清幽宜人,让人瞬间感到宁静和放松。 敖成正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阅读着书架上的书籍。他身穿一袭绿色长袍,那长袍的质地细腻,光泽柔和,显得他庄重而神秘。听到敲门声,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水般落在金宝莹身上,嘴角轻轻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敖成见金宝莹身后跟着两个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微笑着说道:“果然,你每次都会带来新的朋友。” 李行素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敖成,心中暗自嘀咕。她原本想象中的青龙族长应该是一头身形巨大、威风凛凛的青龙,周身散发着强大而令人敬畏的气息。没想到,眼前的敖成竟然是一个普通人类模样的中年男子,这巨大的反差让她感到十分意外。 敖成身穿一袭黑色长袍,那长袍裁剪得体,贴合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他相貌英俊而威严,面容线条犹如精心雕琢般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透露出睿智的光芒。除了鼻子比一般人略高一些、大一点外,他与常人并无太大差异。 敖成注意到了李行素那好奇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似乎瞬间就明白了她心中的疑惑。他抬起手,指着旁边的会客区说道:“你们三个先坐,我先看点东西,一会儿过去。” 金宝莹带着李行素和杨玉两人来到会客厅,他们在几把精致的椅子上轻轻坐了下来。李行素仔细观察着书房的布置,发现这里的装饰风格充满了古朴典雅的韵味。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幅精美的画卷,色彩鲜艳,线条流畅,展示着古老的传说和神秘的景象。书房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书桌,那书桌由珍贵的木材制成,纹理清晰美观。上面堆满了各种古籍和珍贵的宝物,有的书籍封面镶着金边,有的宝物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整个书房的氛围仿佛让人穿越回了古代,置身于一个神秘而庄严的世界之中。李行素不禁想起了中国宫廷古装剧中那些华丽的皇宫书房场景,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相似。她心中暗自感叹,这个地方真是充满了历史的沉淀和文化的深厚底蕴。 李行素眉头紧蹙,面色凝重如霜,压低声音,语气严肃而沉凝地问道:“你这样冒冒失失地把我们带来,是不是对龙族有些大不敬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隐隐的不满,仿佛一片阴霾笼罩。 金宝莹赶忙轻轻摇了摇头,急切地回答道:“哎呀,不是啦!我带你们来,可不是闲来无事过来玩耍的,而是他们有事需要我们过来帮忙。”她的语气急切中带着几分焦急,试图尽快消除李行素的疑虑。 “帮忙?这你提前怎么没跟我商量商量啊?”李行素眉头皱得更紧,心中的不满愈发浓烈,继续追问道:“再说到底是什么事啊?我们能办成吗?你看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啥都不清楚呢。”他的脸上忧色弥漫,显然对这次突如其来的事情感到极度的不安,犹如置身于迷雾之中。 金宝莹连忙安慰道:“你们放心便是,杨玉其实也只是跟我进来玩过两次而已,而且从未涉足过青龙的区域,她其实也不清楚究竟要来干什么。”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们俩能够进来,全是我师父的安排,倘若没有我师父的应允,你们俩以为能轻易进来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的自信,似乎对师父的安排有着毋庸置疑的笃信。 “可是,你难道不应该提前跟我们讲讲到底是什么事吗?被你这么遮遮掩掩的,我心里都直发毛了。”杨玉也忍不住埋怨起来,脸上满是嗔怪之色。 “是啊!搞得神神秘秘的,还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李行素附和道,神情中带着几分恼怒。 “嗯,我知道大家有些担心和不满,但请相信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金宝莹耐心解释道。 听到这话,杨玉和李行素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满满的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此神秘呢?他们不禁在心中猜测着各种可能,同时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与忐忑。 “那你赶快说到底是什么事,别再吊我们胃口了。”李行素急得直跺脚,声音急切而焦躁地说道。 “好啦好啦!我这就告诉你。”金宝莹卖关子似的笑了笑,然后继续道:“青龙一族在能力相当于人类炼气期巅峰时会有一个成人礼,然而这个成人礼并非每个青龙都有资格享受。唯有最强的青龙方可获得,也就是说每一千年仅有三个青龙能够拥有成人礼的机会。” “啊?一千年才只有三个青龙能参加成人礼?那剩下的那些青龙呢?”李行素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嘴巴微张,难以置信地问道。 金宝莹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不是这样的,青龙一族并不是每千年才诞生三只小龙,而是在一千年内所有诞生的青龙都会在它们能力相当于人类炼气期巅峰时进行一场激烈的角逐,最终选出最强的三条龙来举行成人礼。” “原来是这样,那这场比赛一定非常激烈?”李行素好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金宝莹点了点头,接着道:“是的,这场比赛会让所有青龙都全力以赴,因为成人礼对于青龙来说意义非凡,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么下一次就要等上一千年了。所以每次成人礼都是青龙一族的一大盛事。” “哦,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要等到它们能力相当于人类炼气期巅峰时才举行比赛呢?”李行素满脸疑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追问道。 金宝莹笑了笑,解释道:“因为在这个阶段,青龙的实力已经足够强大,可以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和潜力。而且,这个时候也是它们成长最快的时期,通过这场比赛可以激发它们的斗志,帮助它们更快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哦,原来是这样。那这些参加成人礼的青龙会得到什么好处呢?”李行素继续问道,神情专注而急切。 金宝莹想了想,回答道:“具体的好处我也不太清楚,但据说参加成人礼的青龙会得到一种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让它们变得更加强大。同时,它们还会得到一些珍贵的宝物作为奖励。” “哇,这么厉害!那这些参加成人礼的青龙岂不是很幸运?”李行素羡慕地说道,眼神中满是向往。 金宝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所以每年都有很多青龙期待着自己能够成为那三个之一的幸运儿。不过,想要参加成人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经过层层选拔和考验才行。” “嗯,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金宝莹。”李行素感激地说道,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不客气,以后还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就是了。”金宝莹大方地说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 “你觉得这事难以置信是不是?那是你按照人族的思维去思考问题了。龙的寿命漫长无比,极其悠长,同时它们的生殖能力就极为薄弱,这不难理解?”金宝莹耐心地解释道。 “嗯,这个好理解。通常来说,寿命长且生命力旺盛的物种,其生育能力往往远低于生命力短暂且脆弱的生命。”李行素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问道:“不过,龙族的寿命到底有多长呢?” “龙的寿命非常之长,可以说是与天地同寿。而且,他们不会衰老,只会在不同的阶段经历不同的变化。”金宝莹回答道,声音清脆而响亮。 “哦?那是什么样的变化呢?”李行素好奇地追问,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龙的成长分为四个阶段:0 至 1000 岁相当于幼年,此时的龙体型较小,力量较弱,但已经拥有了强大的魔法能力;1000 至 3000 岁相当于青年,这时的龙身体逐渐变大,力量增强,魔法也变得更加强大;3000 至 9000 岁相当于中年,此时的龙已经成熟,身体和魔法都达到巅峰状态;而 9000 岁以上则相当于老年,虽然身体开始衰退,但智慧和经验却更为丰富。”金宝莹详细地介绍道,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而有力。 李行素听后,不禁感叹道:“真是神奇啊!没想到龙族还有这样的特点。那么,龙在每个阶段都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呢?” 金宝莹笑了笑,继续说:“在幼年阶段,龙会不断学习和探索世界,寻找自己的定位;青年阶段,龙会积极参与各种战斗和冒险,展现自己的实力;中年阶段,龙会成为族群中的领袖,守护家园;老年阶段,则会将自己的智慧和经验传授给后代,帮助他们成长。当然,这些只是一般情况,每只龙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和经历。” 李行素听得入神,对龙族充满了向往。龙族在幼年时期,身体能力持续成长到相当于我们人类炼气期巅峰的时候便会停滞,直至度过成年礼,才会继续成长。”金宝莹详细地阐述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除了青龙一族,其他种族的身体能力都停滞于人类炼气期巅峰?”李行素好奇地追问道。 “对,你觉得很怪异吗?那是因为你还在用人类持续成长的想法来考量问题,实际上人类大多数武者最终不也停留在炼气期巅峰吗?”金宝莹略带疑惑地反问道。 “额,那倒也是,你这么一说看来人族跟龙族的能力差别倒也不大。”李行素缓缓说道,若有所思。 “嗯。非青龙一族的最高能力通常就相当于人类炼气期巅峰,而普通的青龙一族大多数的能力到相当于人类炼气期巅峰也不再继续发育了。但是每一千年被选出的三个最优秀的青龙,在成人礼之后,身体能力就会突飞猛进,并且能够幻化成人类的模样,这时就相当于人类筑基期初级。” “你要是看到一个人形模样的龙,那就代表他至少相当于人类筑基期初级。而且青龙一族在成人礼之后可以幻化成人类的模样,就能像人类一样修炼,可以修炼到金丹期、元婴期之类的,此时跟人类的差别也就不大了。”金宝莹滔滔不绝地说道。 “你刚才看到敖成族长你们吃惊了没有?”金宝莹突然问道。 “当然吃惊了,哦,我明白了,凡是以人族形态出现的龙都经过了成人礼,因此都是身体能力超群的。”李行素恍然大悟地说道。 第147章 三对龙族孪生兄妹 “那可不能这么说,人类高能力的武者始终还是存在的。”就在这时,敖成缓缓走了过来。 他从容坐下,说道:“我们青龙一族的成人礼,就是要与一位异性的人类签订平等契约,并且共同完成成人礼的任务。之所以请你们三个人来,就是想让你们人族杰出的青年人跟我们青龙一族杰出的青年人签订平等契约,然后去共同完成一个任务,当然这个任务其实并不算太难。” “难的是获得这个资格,我们每千年大约会出生上百条青龙,青龙一族本就是优秀的龙族,而这三条青龙就是在这上百条青龙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可谓是优中选优了。所以你们会不会同意参加我们青龙一族的成人礼呢?”敖成目光恳切地问道。 金宝莹、李行素和杨玉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我们愿意。” “呵呵,我就知道你们会愿意的,所以就没让金宝莹跟你们提前说此事。”敖成呵呵地笑了起来。 “那么到底是什么任务呢?”金宝莹迫不及待地问道,看来她对青龙的成人礼任务也是一无所知。 “你们先跟我来,先见见你们的伙伴们。”敖成站起身来,带着三人离开了书房,来到一个宽敞无比的大厅。大厅中间悬挂着一方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聚英殿”三个大字,字体遒劲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此时,聚英殿里已经并排站立着三条青龙,大小跟他们来的时候碰到的小龙相差无几,站着大约一米高,七八米长。三条青龙看到李行素三人过来,兴奋异常,激动得四条腿不停地挥舞,张牙舞爪,好不热闹。它们身上的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犹如璀璨的星辰。 敖成说道:“敖风、敖雨、敖雪,你们三个将要跟这三位人族的精英签订平等契约,由于只有敖雪一条女龙,因此她是不用选的,敖风的岁数大点,敖雨的岁数小点,你们就按照年龄跟金玉莹和杨玉两个女娃签订平等契约。” 三条青龙欢快地摇头摆尾,齐声说道:“好,我们听族长的。”它们的声音犹如洪钟,震耳欲聋。 敖成右手伸出,在空中行云流水般画出三个契约符咒,符咒宛如灵动的飞鸟,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分别飞到三条青龙面前。三条青龙不约而同地从口中吐出龙珠,龙珠光芒璀璨,宛如炽热的太阳,飞到符咒上。紧接着青光一闪,三条青龙独特的印记已经稳稳地附着到了契约符咒上面,然后他指示李行素、金宝莹和杨玉分别在契约上滴上一滴血。就在这一瞬间,符咒瞬间消失在天地之间,仿佛从未出现过。而他们每个人瞬间与其中一条龙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就像是孪生兄妹之间那种与生俱来、难以言喻的紧密联系。 就在这时,三条青龙身上瞬间青光一闪,幻化成了身穿蓝色衣服、黑色衣服和白色衣服的三个人形模样。身着蓝色衣服的是敖风,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仿佛一位英勇的骑士;身着黑色衣服的是敖雨,他风度翩翩,沉稳内敛,犹如一位深邃的智者;身着白色衣服的是敖雪,她亭亭玉立,温婉动人,恰似一位纯洁的仙子。 李行素当时看到敖成身穿青色衣服,还天真地以为所有的青龙都会穿青色衣服呢,其实他们变身人形之后,衣服的颜色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喜好。而且签订平等契约之后,就可以变身成为人形,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小龙了。 在这一片神秘而壮丽的天地之间,三条刚刚成功变身人形的青龙正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之中。这片天地宛如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云雾缭绕,山川秀丽,充满了神秘和灵气。 然而,在这欢乐的氛围里,唯有敖雪显得有些与众不同。相比起另外两位青龙,敖风与敖雨,她的神情相较之下稍显平静。敖风和敖雨则兴奋得几乎难以自持,差一点就要蹦跳起来。 也许是因为对这崭新的人形状态还不太适应,他们好几次都抑制不住内心想要飞到空中去的冲动。这种强烈的欲望在他们心中燃烧,让他们无法平静下来。 龙族之人以人形存在时,其实是被禁止飞行的,唯有变回龙形,方能翱翔天际。就在这时,敖风和敖雨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渴望,他们瞬间化作龙形,在半空中尽情飞舞。 那两条龙的身躯陡然增大了一倍有余,身高足有两米多,长度更是达到了十五六米。它们身姿矫健,鳞片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龙爪挥舞间,风声呼啸。他们在空中盘旋、嬉戏,展现出龙族的威严和力量。 龙鳞闪耀,龙息喷涌,他们仿佛成为了天空中的主宰。周围的空气也因他们的出现而变得炽热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撼。 下方的李行素三人仰头望着天空,眼中满是惊叹和敬畏。这些巨龙的身影实在太过壮观,令人难以忘怀。他们在空中自由地翱翔,似乎在向世人展示着龙族的强大与荣耀。 “好了,你们互相先熟悉一下。”敖成面带欣慰,高兴地注视着这兴奋不已的三条青龙。 听到敖成的话语,三条青龙迅速跑向与自己签订平等契约的对象,紧紧地一把抱住。他们耳鬓厮磨,亲昵无比,仿佛双方早已相识多年。那种默契和熟悉的感觉,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与隔阂。 林行素的内心涌起一种特殊的感受,他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拥有了一个孪生的妹妹。敖雪甜甜地叫行素“素儿哥哥”,林行素则温柔地称呼傲雪“雪儿妹妹”,这一声声称呼出口,竟是如此自然,仿佛早已在心底呼唤了无数次。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让两人都感到无比愉悦。 敖雪轻轻抚摸着林行素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关怀和喜爱。她轻声说道:“素儿哥哥,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林行素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他微笑着回应道:“谢谢你,雪儿妹妹。有你在身边,我也会更安心。” 敖雪俏皮地眨眨眼,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将头靠在了林行素的肩膀上。林行素感受到了敖雪的依赖和信任,他轻轻地搂住了敖雪的腰,享受这一刻的温馨时光。 而另一边,敖风和敖雨也同样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他们用各种方式表达着对自己契约伙的喜爱和关心。 整个场面充满了温馨和谐的气氛,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刻,让人不禁感叹生命的奇妙和美好。三个少年和三条青龙之间建立起了深厚的情感纽带,他们的心灵相通,彼此信任,这种默契让人为之动容。他们将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书写属于他们自己的传奇故事。 林行素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这就是龙族契约伙伴之间的羁绊吗?如此强大而又神秘,真是令人惊叹不已!”她知道,这些少年们将会因为这份羁绊而变得更加强大,成为守护大陆的中坚力量。 敖成见众人相处融洽,便开口说道:“行了,既然已经完成了契约仪式,那我们就开始接下来的任务。”说完,他带着众人离开了契约之地,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一路上,少年们兴奋地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他们相信,有了龙族的陪伴,他们一定能够战胜任何困难,实现自己的梦想。 这六个人,互相亲切地呼唤着“宝莹妹妹,大风哥哥,杨玉妹妹,大雨哥哥,素儿哥哥,雪儿妹妹”,他们的神情是那样的自然,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完全没有初次相识的生疏之感。他们谈笑风生,彼此之间充满了信任和默契。 这六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们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山间清泉流淌而过。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透露出真挚与温暖,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完全没有初次相识的生疏之感。他们谈笑风生,话题从生活琐事到未来梦想,无所不谈。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使得整个场景充满了欢快的氛围。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转向另外四个新成员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们暗自思忖着:这四个人怎么如此放得开?第一次见面就叫得这般亲热,难道不觉得害羞嘛?这种疑惑在他们心头盘旋,但并未影响他们对其他人的好感。相反,他们对这些新朋友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希望能更好地了解他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小团队逐渐熟悉起来。他们一起度过了许多欢乐时光,共同经历了各种挑战和困难。尽管偶尔会有分歧和争执,但他们始终保持着团结一心、相互支持的态度。这段友谊在岁月的磨砺下愈发深厚,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那最初的疑惑也渐渐被淡忘,取而代之的是对彼此的理解和包容。 李行素起初也是这般想法,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打破了沉默,让周围的人都感到有些诧异。 而心灵相通的敖雪看到李行素的笑容,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跟着呵呵地笑道:“素儿哥哥,你好傻哦。”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充满了天真无邪的气息。 李行素听到敖雪的话语,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他的笑声爽朗而洪亮,如同春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在这方天地间回荡着,仿佛一阵春风拂过大地,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温暖和欢乐。 敖雪看着李行素开心的样子,心中也满是欢喜。她那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甜美的笑容。她的笑声如同清泉流淌,清脆动听,与李行素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宛如天籁之音,构成了一幅美好的画面。 敖成见这三对契约伙伴之间配合得如此默契,心中满是欣喜,他微笑着看着他们,语气欣慰地说道:“孩子们,你们做得很好!看到你们之间的默契与配合,我感到非常满意。接下来,你们的任务便是前往人族,在那里学习和生活三个月。”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三个月,你们不要觉得可以轻松度过,因为谁都无法预测在这段时间里会发生哪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而我并没有准备任何应对措施,所有的事情都需要靠你们自己来解决。” 听到这话,六只小家伙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明白,这次的挑战将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困难,但他们也坚信,只要彼此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克服重重困难。 敖成接着说:“记住,你们不仅仅代表着自己,更代表着我们整个族群。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轻易放弃,要用智慧和勇气去面对一切。相信经过这三个月的磨练,你们一定会成长许多。现在,你们准备出发!” 敖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严肃和担忧,接着说:“你们的身份将是天龙山青龙门的弟子,这个身份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要知道,天龙山青龙门是我们在人族设立的一个秘密联络点,几万年来一直默默地在人族活动着。此外,你们将会有一个来自龙族青龙门的长辈作为你们的代管者。虽然他有着非凡的能力,但他绝对不能帮助你们做任何事情,否则,无论是他还是你们,都会遭受天谴。” 敖成微微停顿,加重了语气说道:“你们几个今天就出发,先去人族适应些日子,再跟他们一起去华山论剑。 路程极其遥远,坐马车至少需要二十天的时间,你们慢慢走,这都是了解人族、磨砺自身的过程。” “哦!好耶,可以坐马车了吗?”敖雪激动得跳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显然对去人族修行三个月充满了向往。 敖风和敖雨虽然没有像敖雪那般大声欢呼,但从他们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和炽热的眼神中,能够清晰地看出,两人同样兴奋到了极点。 敖成微微点头,轻声道:“你们去。”随后,他轻轻一挥衣袖,只见光芒一闪,六人瞬间就回到了五毒门院墙之外。此刻,这个地方已经有一个身穿灰白土布、留着花白胡须的老者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万物。 老者缓缓开口:“我乃天龙山青龙门的门主,我名为敖吉山。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门主,也可以称我为吉山掌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散发出一种威严和自信。 第147章 三对龙族孪生兄妹 “那可不能这么说,人类高能力的武者始终还是存在的。”就在这时,敖成缓缓走了过来。 他从容坐下,说道:“我们青龙一族的成人礼,就是要与一位异性的人类签订平等契约,并且共同完成成人礼的任务。之所以请你们三个人来,就是想让你们人族杰出的青年人跟我们青龙一族杰出的青年人签订平等契约,然后去共同完成一个任务,当然这个任务其实并不算太难。” “难的是获得这个资格,我们每千年大约会出生上百条青龙,青龙一族本就是优秀的龙族,而这三条青龙就是在这上百条青龙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可谓是优中选优了。所以你们会不会同意参加我们青龙一族的成人礼呢?”敖成目光恳切地问道。 金宝莹、李行素和杨玉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我们愿意。” “呵呵,我就知道你们会愿意的,所以就没让金宝莹跟你们提前说此事。”敖成呵呵地笑了起来。 “那么到底是什么任务呢?”金宝莹迫不及待地问道,看来她对青龙的成人礼任务也是一无所知。 “你们先跟我来,先见见你们的伙伴们。”敖成站起身来,带着三人离开了书房,来到一个宽敞无比的大厅。大厅中间悬挂着一方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聚英殿”三个大字,字体遒劲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此时,聚英殿里已经并排站立着三条青龙,大小跟他们来的时候碰到的小龙相差无几,站着大约一米高,七八米长。三条青龙看到李行素三人过来,兴奋异常,激动得四条腿不停地挥舞,张牙舞爪,好不热闹。它们身上的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犹如璀璨的星辰。 敖成说道:“敖风、敖雨、敖雪,你们三个将要跟这三位人族的精英签订平等契约,由于只有敖雪一条女龙,因此她是不用选的,敖风的岁数大点,敖雨的岁数小点,你们就按照年龄跟金玉莹和杨玉两个女娃签订平等契约。” 三条青龙欢快地摇头摆尾,齐声说道:“好,我们听族长的。”它们的声音犹如洪钟,震耳欲聋。 敖成右手伸出,在空中行云流水般画出三个契约符咒,符咒宛如灵动的飞鸟,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分别飞到三条青龙面前。三条青龙不约而同地从口中吐出龙珠,龙珠光芒璀璨,宛如炽热的太阳,飞到符咒上。紧接着青光一闪,三条青龙独特的印记已经稳稳地附着到了契约符咒上面,然后他指示李行素、金宝莹和杨玉分别在契约上滴上一滴血。就在这一瞬间,符咒瞬间消失在天地之间,仿佛从未出现过。而他们每个人瞬间与其中一条龙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就像是孪生兄妹之间那种与生俱来、难以言喻的紧密联系。 就在这时,三条青龙身上瞬间青光一闪,幻化成了身穿蓝色衣服、黑色衣服和白色衣服的三个人形模样。身着蓝色衣服的是敖风,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仿佛一位英勇的骑士;身着黑色衣服的是敖雨,他风度翩翩,沉稳内敛,犹如一位深邃的智者;身着白色衣服的是敖雪,她亭亭玉立,温婉动人,恰似一位纯洁的仙子。 李行素当时看到敖成身穿青色衣服,还天真地以为所有的青龙都会穿青色衣服呢,其实他们变身人形之后,衣服的颜色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喜好。而且签订平等契约之后,就可以变身成为人形,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小龙了。 在这一片神秘而壮丽的天地之间,三条刚刚成功变身人形的青龙正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之中。这片天地宛如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云雾缭绕,山川秀丽,充满了神秘和灵气。 然而,在这欢乐的氛围里,唯有敖雪显得有些与众不同。相比起另外两位青龙,敖风与敖雨,她的神情相较之下稍显平静。敖风和敖雨则兴奋得几乎难以自持,差一点就要蹦跳起来。 也许是因为对这崭新的人形状态还不太适应,他们好几次都抑制不住内心想要飞到空中去的冲动。这种强烈的欲望在他们心中燃烧,让他们无法平静下来。 龙族之人以人形存在时,其实是被禁止飞行的,唯有变回龙形,方能翱翔天际。就在这时,敖风和敖雨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渴望,他们瞬间化作龙形,在半空中尽情飞舞。 那两条龙的身躯陡然增大了一倍有余,身高足有两米多,长度更是达到了十五六米。它们身姿矫健,鳞片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龙爪挥舞间,风声呼啸。他们在空中盘旋、嬉戏,展现出龙族的威严和力量。 龙鳞闪耀,龙息喷涌,他们仿佛成为了天空中的主宰。周围的空气也因他们的出现而变得炽热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撼。 下方的李行素三人仰头望着天空,眼中满是惊叹和敬畏。这些巨龙的身影实在太过壮观,令人难以忘怀。他们在空中自由地翱翔,似乎在向世人展示着龙族的强大与荣耀。 “好了,你们互相先熟悉一下。”敖成面带欣慰,高兴地注视着这兴奋不已的三条青龙。 听到敖成的话语,三条青龙迅速跑向与自己签订平等契约的对象,紧紧地一把抱住。他们耳鬓厮磨,亲昵无比,仿佛双方早已相识多年。那种默契和熟悉的感觉,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与隔阂。 林行素的内心涌起一种特殊的感受,他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拥有了一个孪生的妹妹。敖雪甜甜地叫行素“素儿哥哥”,林行素则温柔地称呼傲雪“雪儿妹妹”,这一声声称呼出口,竟是如此自然,仿佛早已在心底呼唤了无数次。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让两人都感到无比愉悦。 敖雪轻轻抚摸着林行素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关怀和喜爱。她轻声说道:“素儿哥哥,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林行素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他微笑着回应道:“谢谢你,雪儿妹妹。有你在身边,我也会更安心。” 敖雪俏皮地眨眨眼,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将头靠在了林行素的肩膀上。林行素感受到了敖雪的依赖和信任,他轻轻地搂住了敖雪的腰,享受这一刻的温馨时光。 而另一边,敖风和敖雨也同样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他们用各种方式表达着对自己契约伙的喜爱和关心。 整个场面充满了温馨和谐的气氛,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刻,让人不禁感叹生命的奇妙和美好。三个少年和三条青龙之间建立起了深厚的情感纽带,他们的心灵相通,彼此信任,这种默契让人为之动容。他们将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书写属于他们自己的传奇故事。 林行素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这就是龙族契约伙伴之间的羁绊吗?如此强大而又神秘,真是令人惊叹不已!”她知道,这些少年们将会因为这份羁绊而变得更加强大,成为守护大陆的中坚力量。 敖成见众人相处融洽,便开口说道:“行了,既然已经完成了契约仪式,那我们就开始接下来的任务。”说完,他带着众人离开了契约之地,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一路上,少年们兴奋地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他们相信,有了龙族的陪伴,他们一定能够战胜任何困难,实现自己的梦想。 这六个人,互相亲切地呼唤着“宝莹妹妹,大风哥哥,杨玉妹妹,大雨哥哥,素儿哥哥,雪儿妹妹”,他们的神情是那样的自然,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完全没有初次相识的生疏之感。他们谈笑风生,彼此之间充满了信任和默契。 这六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们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山间清泉流淌而过。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透露出真挚与温暖,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完全没有初次相识的生疏之感。他们谈笑风生,话题从生活琐事到未来梦想,无所不谈。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使得整个场景充满了欢快的氛围。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转向另外四个新成员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们暗自思忖着:这四个人怎么如此放得开?第一次见面就叫得这般亲热,难道不觉得害羞嘛?这种疑惑在他们心头盘旋,但并未影响他们对其他人的好感。相反,他们对这些新朋友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希望能更好地了解他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小团队逐渐熟悉起来。他们一起度过了许多欢乐时光,共同经历了各种挑战和困难。尽管偶尔会有分歧和争执,但他们始终保持着团结一心、相互支持的态度。这段友谊在岁月的磨砺下愈发深厚,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那最初的疑惑也渐渐被淡忘,取而代之的是对彼此的理解和包容。 李行素起初也是这般想法,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打破了沉默,让周围的人都感到有些诧异。 而心灵相通的敖雪看到李行素的笑容,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跟着呵呵地笑道:“素儿哥哥,你好傻哦。”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充满了天真无邪的气息。 李行素听到敖雪的话语,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他的笑声爽朗而洪亮,如同春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在这方天地间回荡着,仿佛一阵春风拂过大地,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温暖和欢乐。 敖雪看着李行素开心的样子,心中也满是欢喜。她那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甜美的笑容。她的笑声如同清泉流淌,清脆动听,与李行素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宛如天籁之音,构成了一幅美好的画面。 敖成见这三对契约伙伴之间配合得如此默契,心中满是欣喜,他微笑着看着他们,语气欣慰地说道:“孩子们,你们做得很好!看到你们之间的默契与配合,我感到非常满意。接下来,你们的任务便是前往人族,在那里学习和生活三个月。”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三个月,你们不要觉得可以轻松度过,因为谁都无法预测在这段时间里会发生哪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而我并没有准备任何应对措施,所有的事情都需要靠你们自己来解决。” 听到这话,六只小家伙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明白,这次的挑战将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困难,但他们也坚信,只要彼此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克服重重困难。 敖成接着说:“记住,你们不仅仅代表着自己,更代表着我们整个族群。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轻易放弃,要用智慧和勇气去面对一切。相信经过这三个月的磨练,你们一定会成长许多。现在,你们准备出发!” 敖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严肃和担忧,接着说:“你们的身份将是天龙山青龙门的弟子,这个身份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要知道,天龙山青龙门是我们在人族设立的一个秘密联络点,几万年来一直默默地在人族活动着。此外,你们将会有一个来自龙族青龙门的长辈作为你们的代管者。虽然他有着非凡的能力,但他绝对不能帮助你们做任何事情,否则,无论是他还是你们,都会遭受天谴。” 敖成微微停顿,加重了语气说道:“你们几个今天就出发,先去人族适应些日子,再跟他们一起去华山论剑。 路程极其遥远,坐马车至少需要二十天的时间,你们慢慢走,这都是了解人族、磨砺自身的过程。” “哦!好耶,可以坐马车了吗?”敖雪激动得跳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显然对去人族修行三个月充满了向往。 敖风和敖雨虽然没有像敖雪那般大声欢呼,但从他们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和炽热的眼神中,能够清晰地看出,两人同样兴奋到了极点。 敖成微微点头,轻声道:“你们去。”随后,他轻轻一挥衣袖,只见光芒一闪,六人瞬间就回到了五毒门院墙之外。此刻,这个地方已经有一个身穿灰白土布、留着花白胡须的老者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万物。 老者缓缓开口:“我乃天龙山青龙门的门主,我名为敖吉山。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门主,也可以称我为吉山掌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散发出一种威严和自信。 第148章 龙族和人族的比试 敖吉山那深邃而威严的目光,犹如两道犀利的闪电,精准地落在敖风、敖雨和敖雪三人身上。 他神情严肃,庄重的面容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沉声道:“此次,我乃是负责护送三位青龙门弟子外出任务的代管人。在这漫漫的三个月时光里,你们必须毫无保留、无条件地听从我的指挥,服从我的命令。倘若有丝毫违抗之举,我必将以家法严厉论处,绝不姑息!”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慑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敖风等人的心头,让他们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敖吉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如磐石、不容置疑的威严。那股气势犹如泰山压顶,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敖风、敖雨和敖雪三人面色凝重,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齐声应道:“谨遵代管人之命。” 敖吉山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此次外出任务关系重大,不仅关乎到你们个人的安危,更涉及到整个家族的声誉与利益。因此,我希望你们能够时刻保持警惕,不得有任何懈怠之心。”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严肃:“同时,你们也要相互扶持,共同应对可能遇到的困难与挑战。记住,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战胜一切敌人。” 敖风等人纷纷表示明白,他们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 敖吉山满意地点点头,最后叮嘱道:“好了,准备出发。记住,一路上要听我的指示,切不可擅自行动。”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敖风等三人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是,门主。”敖风三兄妹哪敢有半分怠慢,他们的腰杆瞬间弯成九十度,连忙恭敬地拱手行礼。他们深知敖吉山在门派中的尊崇地位和绝对权威,对于他的话,哪怕是一个字、一个标点,都不敢有半点违抗。 在他们的心中,敖吉山不仅是他们的德高望重的长辈,更是引领他们前行的卓越领导者,他们愿意毫不犹豫地听从他的每一道指示,如同虔诚的信徒追随神圣的信仰。 敖吉山凝视着眼前这三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如暖流淌过的欣慰之情。 这三个孩子,皆是出类拔萃之辈,尤其是敖风和敖雪,他们的实力已然相当不凡。 敖风身姿矫健,举手投足间尽显英武之气;敖雪气质冷艳,眉眼间透着坚韧与果敢。而敖雨,虽相较之下稍显稚嫩,但那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的灵动光芒,也昭示着他有着自己独特的潜力,宛如一颗尚未完全打磨的璀璨明珠。 敖吉山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柔和地落在金宝莹身上,微微一笑,那笑容犹如春风拂面:“宝莹,你应当认识我?按照辈分,你应该称呼我为敖爷爷。实不相瞒,我与你爷爷也是平辈论交,我们算得上是交往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去通报一声。” 金宝莹听了这话,脸上瞬间露出惊讶的神色,那神情仿佛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她没想到这位神秘的敖吉山竟然与自己的家族有着如此深厚的渊源。 她恭敬地点点头,那动作迅速而有力,转身朝着府内走去。“是,敖爷爷,我马上过去说。”她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脚下如生风一般,朝着山寨的大门飞奔而去。 她那轻盈的身姿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鸟,又好似翩翩起舞的蝴蝶,充满了灵动与俏皮。她一边跑着,一边回头向敖吉山等人挥手示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阳光洒在大地上,温暖而明亮,示意自己会尽快回来。 随后,李行素和杨玉两人也在后面快步跟上,她们的步伐矫健而有力,展现出青春活力的一面。那裙摆随风飘动,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摇曳生姿。 而敖吉山则带着三个青龙门弟子不紧不慢地朝寨门走去。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一般精准,脚掌落地时,轻微的震动仿佛在向大地诉说着他的坚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那光芒深邃而悠远,似乎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有着清晰的认识和精准的把握。 在他身后,敖风、敖雨和敖雷三兄妹紧紧跟随,他们的表情庄重而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的气息,犹如即将出征的勇士,目光坚定而执着。显然,对于这次外出任务,他们充满了期待和责任感,内心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 山寨其中一个守门弟子见状,立刻转身,那速度快得如同一道闪电,像一阵狂风一样朝着山寨里面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金凤耶卡就出现在了山寨门口。他远远地对着敖吉山一拱手,脸上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冰雪,大声说道:“敖贤弟,你过来的时候怎么也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呢?这样我也好出门迎接一下啊。”他的声音洪亮而爽朗,在山谷间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 敖吉山微微一笑,身形如同疾风一般,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了山寨门口。他同样拱手回礼,那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而不失风度,笑道:“哪敢劳烦哥哥大驾呢?我只是听说哥哥即将启程前往华山论剑,心生向往,希望能够与哥哥一同前行,亲身感受这场盛事。”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哦?原来如此,甚好!甚好!此行若有敖贤弟相伴,一路上定不会感到无聊。来来来,先随我进去,咱们先来手谈一局如何?上次对弈,愚兄侥幸获胜,不知道敖贤弟近来棋艺是否有所长进啊?”金凤耶卡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热情邀请道。 敖吉山哈哈一笑,语气自信而豪爽:“呵呵,论用毒,我确实不如你,但这手谈,你未必就是我的对手。”他的笑声中透露出一种毫不畏惧挑战的勇气和决心,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倒。 两人单手一握,瞬间消失不见。金宝莹见状,笑了笑说道:“这俩老头一见面就要下棋,咱们别管他们,你们三个跟我去客舍去先住下来。”她的笑声清脆动听,如银铃般在空气中荡漾。 六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五毒门总舵,沿途的风景如画,微风轻拂着脸庞,带来阵阵花香。很快,有五毒门弟子便将住的地方安排妥当。随后,六个人在一个溪边的凉亭里,弄来些茶水、瓜子,围坐在一起,开始闲聊起来。 敖雪首先好奇地问道:“你们五毒门算是中原的大门派吗?我怎么感觉你们这里跟我想象中的中原武林那种宫殿高墙、亭台楼阁大不一样呢?瞧瞧你们住的,都是黄土墙、黑瓦房和竹楼。”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犹如一个对未知世界充满探索欲望的孩子。 金宝莹耐心地解释道:“我们这里可不是中原武林。我们身处远离中原的南部苗疆,这里的气候湿润温暖,常年多雨。这些建筑的风格特点,都是与我们这里独特的气候环境相适应的。黄土墙能防潮,黑瓦房能排水,竹楼通风透气,都是先辈们智慧的结晶。”她的声音温柔而动听,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呵呵,嗯,你想象的中原武林大派都跟你们青龙一族居住的宫殿差不多对?”李行素接过话头说道,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仿佛看穿了敖雪的心思。 “难道不应该吗?是不是因为我们并非地处中原腹地,所以情况才有所不同呢?”敖雨说道,他的脸上写满了认真,那神情仿佛在努力思考着一个深奥的问题。 “中原地域广袤无垠,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和建筑风貌都各不相同。你们青龙一族居住的地方极为豪华,基本上在中原,也只有王公贵族才有资格居住。” “当然,像少林派和全真派的寺院也是相当气派大方的,但是与你们青龙一族的宫殿相比起来,又只能称得上是简陋了。”李行素缓缓说道,他的目光悠远,仿佛思绪已经飘到了遥远的中原大地。 这些中原的情况,金宝莹和杨玉并不十分清楚,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苗家人,从未出过远门。 “哦,原来是这样啊。”敖雪看惯了自己居住的豪华宫殿,倒也不觉得有多么好,反而对那些风格迥异的东西充满了兴趣。她的目光四处游走,仿佛要把这一切都深深印在脑海里。 李行素问道:“雪儿妹妹,你们龙族都是不用修炼的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敖雪答道:“修炼?整天到处玩耍算不算修炼呢?我们以前都是整天四处游玩,也没人管束我们,如果这不算修炼,那或许我们就不用修炼了。”她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回忆起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你说的是像人族武者那样,都需要修炼各种内功武功?我们不用修炼,我们的能力都是与生俱来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会不断增强,但是我们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一个自身的上限。就像我们幼年时达到了大约人族武者炼气期巅峰,便会陷入停滞。”敖风说道,他的表情平静而自信,显然他对人族的情况了解不少。 “你们都不用修炼啊,太好了,我就讨厌修炼。不过既然都不用修炼,那么你们是怎么被挑选出来的?不会是随机的?”金宝莹一脸羡慕地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向往和渴望。 “每个人生下来的资质都是不同的,自然成长到炼气期巅峰的时间也就不一样。到时候去龙族广场上,被龙腾柱一照,谁高谁低便一清二楚。”敖风说道。 “嗯,看来你们的考核跟勤奋无关,纯粹就是天赋。”李行素说道,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看来如果不修炼不努力,拼天赋,那岂不是生下来就是固定的? “对咯,因此除了青龙一族,其他龙族连机会都没有。”敖雨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和骄傲,显然他对自己青龙一族的位置非常自豪。 李行素心中暗道:“不通过后天修炼,只考虑每个人的天赋,对处在底层的群体他们连参加考核的资格都没有。人类都希望成天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希望内卷,不想头破血流的竞争,可是这个终极的目标是不是就是龙族的生活?顶层的永远在顶层,底层的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阶层固化,那岂不是更加悲哀?” “我们龙族从来都不崇尚竞争精神,我们崇尚的是血脉的高贵,因为只有高贵的血脉才能继承优秀的天赋。”敖风的一句话点醒了李行素。 “低等的龙族,他们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你说他们怎么可能跟我们青龙一族比呢?每年总有那么几个不自量力的低等龙族来挑战我们青龙一族的尊严,最终获得的是残酷的镇压和对他们家族的灭绝。”敖雨说道,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反倒认为理所当然。 李行素心中暗自思忖道:“如此说来,在这种禁止竞争的环境下,龙族必然会逐渐衰落,难以再有更大的发展。” 他不禁好奇地询问:“你们三位是否都是拥有最高贵血脉的青龙一族的后代呢?” 敖雨骄傲地回答道:“那自然是,若非如此,怎可能获得这等珍贵的成人礼资格。”敖风与敖雪亦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这时,金宝莹灵机一动,突发奇想道:“既然如此,不如让我们来一场比试如何?”一想到这个点子她激动得一跃而起,兴致勃勃地喊道:“抛砖引玉,敖雪,就让我俩先来较量一番!”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早已按捺不住想要一试身手。 敖雪转头望向李行素,征求他的意见。李行素颔首示意,可以一试。两人实力相当,都处于炼气巅峰阶段,正好借此机会切磋一下。接着,他叮嘱道:“你们俩先收敛些,然后逐步释放自身的力量,切莫将对方误伤。” 第148章 龙族和人族的比试 敖吉山那深邃而威严的目光,犹如两道犀利的闪电,精准地落在敖风、敖雨和敖雪三人身上。 他神情严肃,庄重的面容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沉声道:“此次,我乃是负责护送三位青龙门弟子外出任务的代管人。在这漫漫的三个月时光里,你们必须毫无保留、无条件地听从我的指挥,服从我的命令。倘若有丝毫违抗之举,我必将以家法严厉论处,绝不姑息!”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慑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敖风等人的心头,让他们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敖吉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如磐石、不容置疑的威严。那股气势犹如泰山压顶,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敖风、敖雨和敖雪三人面色凝重,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齐声应道:“谨遵代管人之命。” 敖吉山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此次外出任务关系重大,不仅关乎到你们个人的安危,更涉及到整个家族的声誉与利益。因此,我希望你们能够时刻保持警惕,不得有任何懈怠之心。”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严肃:“同时,你们也要相互扶持,共同应对可能遇到的困难与挑战。记住,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战胜一切敌人。” 敖风等人纷纷表示明白,他们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 敖吉山满意地点点头,最后叮嘱道:“好了,准备出发。记住,一路上要听我的指示,切不可擅自行动。”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敖风等三人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是,门主。”敖风三兄妹哪敢有半分怠慢,他们的腰杆瞬间弯成九十度,连忙恭敬地拱手行礼。他们深知敖吉山在门派中的尊崇地位和绝对权威,对于他的话,哪怕是一个字、一个标点,都不敢有半点违抗。 在他们的心中,敖吉山不仅是他们的德高望重的长辈,更是引领他们前行的卓越领导者,他们愿意毫不犹豫地听从他的每一道指示,如同虔诚的信徒追随神圣的信仰。 敖吉山凝视着眼前这三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如暖流淌过的欣慰之情。 这三个孩子,皆是出类拔萃之辈,尤其是敖风和敖雪,他们的实力已然相当不凡。 敖风身姿矫健,举手投足间尽显英武之气;敖雪气质冷艳,眉眼间透着坚韧与果敢。而敖雨,虽相较之下稍显稚嫩,但那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的灵动光芒,也昭示着他有着自己独特的潜力,宛如一颗尚未完全打磨的璀璨明珠。 敖吉山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柔和地落在金宝莹身上,微微一笑,那笑容犹如春风拂面:“宝莹,你应当认识我?按照辈分,你应该称呼我为敖爷爷。实不相瞒,我与你爷爷也是平辈论交,我们算得上是交往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去通报一声。” 金宝莹听了这话,脸上瞬间露出惊讶的神色,那神情仿佛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她没想到这位神秘的敖吉山竟然与自己的家族有着如此深厚的渊源。 她恭敬地点点头,那动作迅速而有力,转身朝着府内走去。“是,敖爷爷,我马上过去说。”她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脚下如生风一般,朝着山寨的大门飞奔而去。 她那轻盈的身姿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鸟,又好似翩翩起舞的蝴蝶,充满了灵动与俏皮。她一边跑着,一边回头向敖吉山等人挥手示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阳光洒在大地上,温暖而明亮,示意自己会尽快回来。 随后,李行素和杨玉两人也在后面快步跟上,她们的步伐矫健而有力,展现出青春活力的一面。那裙摆随风飘动,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摇曳生姿。 而敖吉山则带着三个青龙门弟子不紧不慢地朝寨门走去。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一般精准,脚掌落地时,轻微的震动仿佛在向大地诉说着他的坚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那光芒深邃而悠远,似乎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有着清晰的认识和精准的把握。 在他身后,敖风、敖雨和敖雷三兄妹紧紧跟随,他们的表情庄重而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的气息,犹如即将出征的勇士,目光坚定而执着。显然,对于这次外出任务,他们充满了期待和责任感,内心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 山寨其中一个守门弟子见状,立刻转身,那速度快得如同一道闪电,像一阵狂风一样朝着山寨里面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金凤耶卡就出现在了山寨门口。他远远地对着敖吉山一拱手,脸上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冰雪,大声说道:“敖贤弟,你过来的时候怎么也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呢?这样我也好出门迎接一下啊。”他的声音洪亮而爽朗,在山谷间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 敖吉山微微一笑,身形如同疾风一般,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了山寨门口。他同样拱手回礼,那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而不失风度,笑道:“哪敢劳烦哥哥大驾呢?我只是听说哥哥即将启程前往华山论剑,心生向往,希望能够与哥哥一同前行,亲身感受这场盛事。”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哦?原来如此,甚好!甚好!此行若有敖贤弟相伴,一路上定不会感到无聊。来来来,先随我进去,咱们先来手谈一局如何?上次对弈,愚兄侥幸获胜,不知道敖贤弟近来棋艺是否有所长进啊?”金凤耶卡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热情邀请道。 敖吉山哈哈一笑,语气自信而豪爽:“呵呵,论用毒,我确实不如你,但这手谈,你未必就是我的对手。”他的笑声中透露出一种毫不畏惧挑战的勇气和决心,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倒。 两人单手一握,瞬间消失不见。金宝莹见状,笑了笑说道:“这俩老头一见面就要下棋,咱们别管他们,你们三个跟我去客舍去先住下来。”她的笑声清脆动听,如银铃般在空气中荡漾。 六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五毒门总舵,沿途的风景如画,微风轻拂着脸庞,带来阵阵花香。很快,有五毒门弟子便将住的地方安排妥当。随后,六个人在一个溪边的凉亭里,弄来些茶水、瓜子,围坐在一起,开始闲聊起来。 敖雪首先好奇地问道:“你们五毒门算是中原的大门派吗?我怎么感觉你们这里跟我想象中的中原武林那种宫殿高墙、亭台楼阁大不一样呢?瞧瞧你们住的,都是黄土墙、黑瓦房和竹楼。”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犹如一个对未知世界充满探索欲望的孩子。 金宝莹耐心地解释道:“我们这里可不是中原武林。我们身处远离中原的南部苗疆,这里的气候湿润温暖,常年多雨。这些建筑的风格特点,都是与我们这里独特的气候环境相适应的。黄土墙能防潮,黑瓦房能排水,竹楼通风透气,都是先辈们智慧的结晶。”她的声音温柔而动听,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呵呵,嗯,你想象的中原武林大派都跟你们青龙一族居住的宫殿差不多对?”李行素接过话头说道,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仿佛看穿了敖雪的心思。 “难道不应该吗?是不是因为我们并非地处中原腹地,所以情况才有所不同呢?”敖雨说道,他的脸上写满了认真,那神情仿佛在努力思考着一个深奥的问题。 “中原地域广袤无垠,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和建筑风貌都各不相同。你们青龙一族居住的地方极为豪华,基本上在中原,也只有王公贵族才有资格居住。” “当然,像少林派和全真派的寺院也是相当气派大方的,但是与你们青龙一族的宫殿相比起来,又只能称得上是简陋了。”李行素缓缓说道,他的目光悠远,仿佛思绪已经飘到了遥远的中原大地。 这些中原的情况,金宝莹和杨玉并不十分清楚,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苗家人,从未出过远门。 “哦,原来是这样啊。”敖雪看惯了自己居住的豪华宫殿,倒也不觉得有多么好,反而对那些风格迥异的东西充满了兴趣。她的目光四处游走,仿佛要把这一切都深深印在脑海里。 李行素问道:“雪儿妹妹,你们龙族都是不用修炼的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敖雪答道:“修炼?整天到处玩耍算不算修炼呢?我们以前都是整天四处游玩,也没人管束我们,如果这不算修炼,那或许我们就不用修炼了。”她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回忆起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你说的是像人族武者那样,都需要修炼各种内功武功?我们不用修炼,我们的能力都是与生俱来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会不断增强,但是我们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一个自身的上限。就像我们幼年时达到了大约人族武者炼气期巅峰,便会陷入停滞。”敖风说道,他的表情平静而自信,显然他对人族的情况了解不少。 “你们都不用修炼啊,太好了,我就讨厌修炼。不过既然都不用修炼,那么你们是怎么被挑选出来的?不会是随机的?”金宝莹一脸羡慕地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向往和渴望。 “每个人生下来的资质都是不同的,自然成长到炼气期巅峰的时间也就不一样。到时候去龙族广场上,被龙腾柱一照,谁高谁低便一清二楚。”敖风说道。 “嗯,看来你们的考核跟勤奋无关,纯粹就是天赋。”李行素说道,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看来如果不修炼不努力,拼天赋,那岂不是生下来就是固定的? “对咯,因此除了青龙一族,其他龙族连机会都没有。”敖雨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和骄傲,显然他对自己青龙一族的位置非常自豪。 李行素心中暗道:“不通过后天修炼,只考虑每个人的天赋,对处在底层的群体他们连参加考核的资格都没有。人类都希望成天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希望内卷,不想头破血流的竞争,可是这个终极的目标是不是就是龙族的生活?顶层的永远在顶层,底层的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阶层固化,那岂不是更加悲哀?” “我们龙族从来都不崇尚竞争精神,我们崇尚的是血脉的高贵,因为只有高贵的血脉才能继承优秀的天赋。”敖风的一句话点醒了李行素。 “低等的龙族,他们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你说他们怎么可能跟我们青龙一族比呢?每年总有那么几个不自量力的低等龙族来挑战我们青龙一族的尊严,最终获得的是残酷的镇压和对他们家族的灭绝。”敖雨说道,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反倒认为理所当然。 李行素心中暗自思忖道:“如此说来,在这种禁止竞争的环境下,龙族必然会逐渐衰落,难以再有更大的发展。” 他不禁好奇地询问:“你们三位是否都是拥有最高贵血脉的青龙一族的后代呢?” 敖雨骄傲地回答道:“那自然是,若非如此,怎可能获得这等珍贵的成人礼资格。”敖风与敖雪亦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这时,金宝莹灵机一动,突发奇想道:“既然如此,不如让我们来一场比试如何?”一想到这个点子她激动得一跃而起,兴致勃勃地喊道:“抛砖引玉,敖雪,就让我俩先来较量一番!”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早已按捺不住想要一试身手。 敖雪转头望向李行素,征求他的意见。李行素颔首示意,可以一试。两人实力相当,都处于炼气巅峰阶段,正好借此机会切磋一下。接着,他叮嘱道:“你们俩先收敛些,然后逐步释放自身的力量,切莫将对方误伤。” 第149章 龙族肉身强悍无匹 大家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两人一同走向湖边一块空旷的场地,准备开始比试。 金宝莹看着敖雪,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她提醒道:“我擅长的是炼蛊用毒,雪儿你可要小心点哦。” 这句话既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展示,也是一种善意的提醒,希望对方能有所警惕。而另一边的敖雪则微微皱起眉头,但眼中并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闪烁着坚定和决心。 说完,金宝莹轻轻唤道:“贝蓓!”眨眼间,一只黑头林贝瓮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这只小鸟儿长得极为特别,背腹部金黄,头尾却是黑色的,羽毛鲜艳夺目,眼神灵动可爱。它在金宝莹的手中扑腾着翅膀,似乎随时准备展翅高飞。 突然,小鸟儿如闪电般飞向空中,在敖雪头顶盘旋起来。紧接着,它张开嘴巴,吐出一口唾沫。那唾沫如同尖锐的钉子一般,迅速地朝敖雪射去。 敖雪见状,毫不犹豫地变回原形,化身为一条庞大的青龙。她的身躯充满威严,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面对小鸟儿吐出的唾沫,敖雪灵活地摆动龙尾,将唾沫甩回给金宝莹。那龙尾带着呼啸的风声,气势磅礴,令人惊叹不已。 金宝莹急忙侧身躲开,同时从袖口掏出一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匕首。她手持匕首,朝着敖雪刺去。然而,敖雪反应极快,用龙爪在匕首的锋刃侧面轻轻一抓。 金宝莹顿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涌来,几乎让她失去平衡,差点被顶出一个跟头。显然,这条青龙拥有强大的力量,普通的人类武者绝不可轻易硬拼。 敖雪变成的青龙身体长度超过十五米,身上闪烁着耀眼的青色光芒,每一片龙鳞都散发出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看到这一幕,金宝莹兴奋得跳了起来:“哇塞!好帅啊!”她立刻围绕着青龙团团乱转,好奇地观察着它的身体形态,甚至鳞片和爪子。她发现由于青龙的身躯过于庞大,转身速度并不太快,让金宝莹感觉有机可乘。 与此同时,黑头林贝瓮则在空中盘旋,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它的眼睛紧紧盯着敖雪,嘴里不时吐出一些黑色的液体,这些液体一旦接触到地面就会冒出黑烟,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显然,这些液体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可以对敌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事实上,尽管黑头林贝瓮喷出的唾液带有剧烈的毒性,但青龙一族天生具备抵御毒素的能力,并不惧怕。 然而,敖雪仅仅因为觉得那口水肮脏而选择主动避开,或者用尾巴将其甩回。 就在这时,金宝莹和敖雪之间的战斗已经陷入僵持局面,短期内难以决出胜负。 李行素见状,害怕时间长了恐怕收不了手,互相造成伤害,他立刻制止了这场比试。 敖雪随即变回人形,轻盈地降落在地面上,她的发丝略显凌乱,呼吸稍显急促。 李行素疑惑地皱起眉头,轻声问道:“你们龙族不是应该还有其他的能力吗?难道只有身体的力量吗?我看莹儿根本无法攻破雪儿的防守,但雪儿攻击的时候只使用肉体,这似乎有些问题。” 金宝莹用力地点头,赞同道:“是啊,他们青龙一族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我根本不敢与他正面交锋。不过,看起来他们目前似乎只能依靠身体来战斗,似乎并没有掌握什么特殊的技能。”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敖风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他缓缓地说:“没错,我们尚未完成成人礼任务,所以目前的境界仅仅停留在炼气巅峰。” “我们战斗的方式依旧局限于幼年时期的肉体搏斗。然而,尽管如此,我们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身体的防御力也极高,人族一般的功法根本无法攻破我们的防线。” “但一旦我们成功完成成人礼的任务,回到族内,便能开始学习龙族的技能。即便那时我们已经掌握了龙族的技能,我们依然习惯于运用肉体的力量来战斗,借助我们强大的肉体力量压制对手。”他的话语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决心和自信,透露出一种对自身力量的深深自豪。 李行素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们互相基本都有了了解了,就不再比了。” 敖风说道:“她们两个女流之辈的花拳绣腿没什么看头,我跟你比试一下力量怎么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哦?也行,如何比试呢?直接硬碰硬吗?”李行素问道。 “哪也不合适,万一我力量太大了把你打坏了,雪儿又要埋怨我了。”敖风回头看了一眼敖雪,敖雪瞅了他一眼,敖风“嘿嘿”的笑了笑。 “这好办!”金宝莹欢快地说道,“我们五毒门练武厅里有一个专门测试力量的仪器,只要朝上面全力打一拳,便能清晰地显示出力量的数值呢!”她的声音充满了对五毒门独门仪器的自信和骄傲,仿佛对这个仪器有着绝对的信心。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于是,一行人朝着练武厅走去。 金宝莹走在最前面,她的脚步轻盈而坚定,她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显得格外迷人。 走进练武厅,一股浓烈的武斗气息扑面而来。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和奖牌,展示着五毒门弟子们的实力和荣耀。 练武厅内宽敞明亮,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武器和练功器械。大厅中间摆放着一台造型奇特的测试力量的仪器,仪器由金属制成,中间有一块厚实的挡板,需要用足全身力量打一拳,旁边的玻璃柱上便会显示出相应的力量数值。 “嗯,这个我喜欢,不过我们龙族如果不变身,力量会大打折扣。”敖风微微皱眉说道。他身材高大,身姿挺拔,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没事,你可以变身打,只是你即使变身也不一定能赢。”李行素双手抱胸,神色淡定地说道。他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似乎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十足的把握。 听到这句话,敖风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不服气,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 他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声喊道:“我不一定能赢?我们龙族的力量你可能不太了解,远不是你们人类可比的。走,素儿,我们去试试!” 其他五人对视一眼,纷纷跟随着敖风向测力仪器走去。他们知道敖风的性格,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一定会去做。虽然他们也对敖风的实力有所期待,但同时也担心他会因为冲动而使对手受伤。 走到仪器跟前,金宝莹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先给大家演示一下啊。”她轻盈地走过去,身姿婀娜,拉开架势,深吸一口气,运功于右臂,娇喝一声“嗐”,猛地一拳打过去,结果旁边的玻璃柱上显示刻度为 225。 李行素走上前仔细看了看,疑惑地问道:“这个二百二十五是什么意思?” “力量大约是二百二十五斤。”金宝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的汗珠说道。 敖风不禁失笑道:“宝莹妹妹,你这软绵绵的一拳还真是不行。”他的笑声爽朗,带着几分调侃。 杨玉也走过来跃跃欲试,她握紧拳头,运足力气打出一拳,结果显示 208,这个数据还不如金宝莹。 敖雪此时也按捺不住,走上前去,只见她眼神专注,调整呼吸,运功发力,“砰”的一拳打出去,318 的数值赫然出现在玻璃柱上,这可比金宝莹高太多了。 李行素愕然地说道:“龙族的力量这么夸张吗?” 敖风大笑道:“论力量,你们人族可就差太远了,敖雪这还是没变身地结果,一旦变身,力量差不多能大一倍,我觉得能过千。敖雨,你先来试试。” 李行素摇头笑道:“不会那么夸张?宝宝妹妹与杨玉妹妹才二百出头,敖雪也不过才三百多,就算变身能高一倍,也不过六百多?” 敖雨大步流星地走上来,摆好架势,肌肉紧绷,“轰”地打出一拳,534 的数值出现在玻璃柱上。 李行素一愣,上下打量着教雨说道:“敖雨,你这么厉害吗?这个结果可比髙雪高多了。” 敖雨不满意地摇头说道:“这个不算数,我还没变身呢!变身后我觉得能超过一千。” 说罢,他瞬间变身成一条威风凛凛的青龙,那巨大的尾巴用力一甩,狠狠地砸在测试仪器的挡板上,挡板都被震得嗡嗡作响,结果 946的数值显示出来。这个数值差不多确实有没变身前的两倍了。 李行素面色一变,讪讪地笑道:“哈哈!没想到敖雨的力量竟然真地差一点就能超过1000哈。” 敖雨得意洋洋地变回人形,敖风大笑一声,点了点头说道:“行素,我说的没错!敖雨,你让开,让我试试,我的力量还要高于敖雨,过一千没问题。” 敖风走到仪器前,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他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息,仿佛一头即将爆发的猛兽。其他人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心中都有些紧张和期待。 敖风瞬间变身青龙,龙吟声响彻整个练武厅,然后巨大的尾巴携带着狂风之力,“啪”地砸在挡板上。 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挡板微微颤动,玻璃柱上的数字开始快速跳动。最终,数字停留在一个惊人的高度——1152公斤。 看到这个数字,其他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1152公斤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这证明了敖风的实力确实非常强大。 李行素脸色一变,这个数学竟然远超敖雨的结果,不由地对敖风刮目相看,对自己能否战胜他心里也没了把握。他走上前去,拍了拍敖风笑着说道:“不错,敖风,你的力量确实很强大,我还真有点小瞧你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小瞧我们人类的实力。” 敖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得意地笑了笑:“怎么样,现在相信我的力量了?”接着,他挑衅地看向李行素,问道:“你敢不敢也试试?你能超过一千我就算你赢。” “好。”李行素走上前去,他调匀气息,运功于右臂,只见他右膀顿时肌肉隆起,青筋暴起,他猛地发力,朝着挡板“啪”就是一拳,“咣当”一声,挡板被打得几乎变形。最后,玻璃柱上的数字一阵狂闪定格在了2000公斤,并且不停地闪烁。 这个数字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他们无法想象李行素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敖风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张得大大的,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怎么也想不到,李行素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一直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厉害了,但现在看来,他还差得很远。 他心中的骄傲和自信在这一刻瞬间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却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行素看到敖风沮丧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敖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别灰心,敖风,你们还没有做完成人礼,你的力量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只要你继续努力修炼,将来一定会变得更强,甚至有可能超过我呢。” 敖风听了李行素的话,眉头一展,笑道:“对,我的龙族成人礼之后,力量恐怕能翻倍,我有信心超过你”。 就在这时,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玻璃柱上的数字突然开始剧烈地闪烁起来。紧接着,只听见一声巨响,玻璃柱竟然爆开了! 测力仪器也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压力,直接爆炸开来。一时间,整个场地都被烟尘笼罩着,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敖风走上前去,前后左右仔细地看了测力仪器一番,怀疑地说道:“我就说这个仪器有问题?刚这个玻璃柱上的数字为什么不停地闪烁?现在竟然爆炸了。而我竟然没有素儿的力量大?这我可不信,这个仪器肯定有问题。来咱俩直接对一招算了,我看咱俩差的并不大,应该都不会受伤。”他的脸上写满了怀疑和不甘,那神情仿佛是一个倔强的孩子不肯接受失败,双眉紧蹙,牙关紧咬。 第149章 龙族肉身强悍无匹 大家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两人一同走向湖边一块空旷的场地,准备开始比试。 金宝莹看着敖雪,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她提醒道:“我擅长的是炼蛊用毒,雪儿你可要小心点哦。” 这句话既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展示,也是一种善意的提醒,希望对方能有所警惕。而另一边的敖雪则微微皱起眉头,但眼中并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闪烁着坚定和决心。 说完,金宝莹轻轻唤道:“贝蓓!”眨眼间,一只黑头林贝瓮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这只小鸟儿长得极为特别,背腹部金黄,头尾却是黑色的,羽毛鲜艳夺目,眼神灵动可爱。它在金宝莹的手中扑腾着翅膀,似乎随时准备展翅高飞。 突然,小鸟儿如闪电般飞向空中,在敖雪头顶盘旋起来。紧接着,它张开嘴巴,吐出一口唾沫。那唾沫如同尖锐的钉子一般,迅速地朝敖雪射去。 敖雪见状,毫不犹豫地变回原形,化身为一条庞大的青龙。她的身躯充满威严,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面对小鸟儿吐出的唾沫,敖雪灵活地摆动龙尾,将唾沫甩回给金宝莹。那龙尾带着呼啸的风声,气势磅礴,令人惊叹不已。 金宝莹急忙侧身躲开,同时从袖口掏出一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匕首。她手持匕首,朝着敖雪刺去。然而,敖雪反应极快,用龙爪在匕首的锋刃侧面轻轻一抓。 金宝莹顿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涌来,几乎让她失去平衡,差点被顶出一个跟头。显然,这条青龙拥有强大的力量,普通的人类武者绝不可轻易硬拼。 敖雪变成的青龙身体长度超过十五米,身上闪烁着耀眼的青色光芒,每一片龙鳞都散发出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看到这一幕,金宝莹兴奋得跳了起来:“哇塞!好帅啊!”她立刻围绕着青龙团团乱转,好奇地观察着它的身体形态,甚至鳞片和爪子。她发现由于青龙的身躯过于庞大,转身速度并不太快,让金宝莹感觉有机可乘。 与此同时,黑头林贝瓮则在空中盘旋,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它的眼睛紧紧盯着敖雪,嘴里不时吐出一些黑色的液体,这些液体一旦接触到地面就会冒出黑烟,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显然,这些液体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可以对敌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事实上,尽管黑头林贝瓮喷出的唾液带有剧烈的毒性,但青龙一族天生具备抵御毒素的能力,并不惧怕。 然而,敖雪仅仅因为觉得那口水肮脏而选择主动避开,或者用尾巴将其甩回。 就在这时,金宝莹和敖雪之间的战斗已经陷入僵持局面,短期内难以决出胜负。 李行素见状,害怕时间长了恐怕收不了手,互相造成伤害,他立刻制止了这场比试。 敖雪随即变回人形,轻盈地降落在地面上,她的发丝略显凌乱,呼吸稍显急促。 李行素疑惑地皱起眉头,轻声问道:“你们龙族不是应该还有其他的能力吗?难道只有身体的力量吗?我看莹儿根本无法攻破雪儿的防守,但雪儿攻击的时候只使用肉体,这似乎有些问题。” 金宝莹用力地点头,赞同道:“是啊,他们青龙一族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我根本不敢与他正面交锋。不过,看起来他们目前似乎只能依靠身体来战斗,似乎并没有掌握什么特殊的技能。”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敖风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他缓缓地说:“没错,我们尚未完成成人礼任务,所以目前的境界仅仅停留在炼气巅峰。” “我们战斗的方式依旧局限于幼年时期的肉体搏斗。然而,尽管如此,我们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身体的防御力也极高,人族一般的功法根本无法攻破我们的防线。” “但一旦我们成功完成成人礼的任务,回到族内,便能开始学习龙族的技能。即便那时我们已经掌握了龙族的技能,我们依然习惯于运用肉体的力量来战斗,借助我们强大的肉体力量压制对手。”他的话语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决心和自信,透露出一种对自身力量的深深自豪。 李行素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们互相基本都有了了解了,就不再比了。” 敖风说道:“她们两个女流之辈的花拳绣腿没什么看头,我跟你比试一下力量怎么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哦?也行,如何比试呢?直接硬碰硬吗?”李行素问道。 “哪也不合适,万一我力量太大了把你打坏了,雪儿又要埋怨我了。”敖风回头看了一眼敖雪,敖雪瞅了他一眼,敖风“嘿嘿”的笑了笑。 “这好办!”金宝莹欢快地说道,“我们五毒门练武厅里有一个专门测试力量的仪器,只要朝上面全力打一拳,便能清晰地显示出力量的数值呢!”她的声音充满了对五毒门独门仪器的自信和骄傲,仿佛对这个仪器有着绝对的信心。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于是,一行人朝着练武厅走去。 金宝莹走在最前面,她的脚步轻盈而坚定,她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显得格外迷人。 走进练武厅,一股浓烈的武斗气息扑面而来。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和奖牌,展示着五毒门弟子们的实力和荣耀。 练武厅内宽敞明亮,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武器和练功器械。大厅中间摆放着一台造型奇特的测试力量的仪器,仪器由金属制成,中间有一块厚实的挡板,需要用足全身力量打一拳,旁边的玻璃柱上便会显示出相应的力量数值。 “嗯,这个我喜欢,不过我们龙族如果不变身,力量会大打折扣。”敖风微微皱眉说道。他身材高大,身姿挺拔,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没事,你可以变身打,只是你即使变身也不一定能赢。”李行素双手抱胸,神色淡定地说道。他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似乎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十足的把握。 听到这句话,敖风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不服气,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 他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声喊道:“我不一定能赢?我们龙族的力量你可能不太了解,远不是你们人类可比的。走,素儿,我们去试试!” 其他五人对视一眼,纷纷跟随着敖风向测力仪器走去。他们知道敖风的性格,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一定会去做。虽然他们也对敖风的实力有所期待,但同时也担心他会因为冲动而使对手受伤。 走到仪器跟前,金宝莹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先给大家演示一下啊。”她轻盈地走过去,身姿婀娜,拉开架势,深吸一口气,运功于右臂,娇喝一声“嗐”,猛地一拳打过去,结果旁边的玻璃柱上显示刻度为 225。 李行素走上前仔细看了看,疑惑地问道:“这个二百二十五是什么意思?” “力量大约是二百二十五斤。”金宝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的汗珠说道。 敖风不禁失笑道:“宝莹妹妹,你这软绵绵的一拳还真是不行。”他的笑声爽朗,带着几分调侃。 杨玉也走过来跃跃欲试,她握紧拳头,运足力气打出一拳,结果显示 208,这个数据还不如金宝莹。 敖雪此时也按捺不住,走上前去,只见她眼神专注,调整呼吸,运功发力,“砰”的一拳打出去,318 的数值赫然出现在玻璃柱上,这可比金宝莹高太多了。 李行素愕然地说道:“龙族的力量这么夸张吗?” 敖风大笑道:“论力量,你们人族可就差太远了,敖雪这还是没变身地结果,一旦变身,力量差不多能大一倍,我觉得能过千。敖雨,你先来试试。” 李行素摇头笑道:“不会那么夸张?宝宝妹妹与杨玉妹妹才二百出头,敖雪也不过才三百多,就算变身能高一倍,也不过六百多?” 敖雨大步流星地走上来,摆好架势,肌肉紧绷,“轰”地打出一拳,534 的数值出现在玻璃柱上。 李行素一愣,上下打量着教雨说道:“敖雨,你这么厉害吗?这个结果可比髙雪高多了。” 敖雨不满意地摇头说道:“这个不算数,我还没变身呢!变身后我觉得能超过一千。” 说罢,他瞬间变身成一条威风凛凛的青龙,那巨大的尾巴用力一甩,狠狠地砸在测试仪器的挡板上,挡板都被震得嗡嗡作响,结果 946的数值显示出来。这个数值差不多确实有没变身前的两倍了。 李行素面色一变,讪讪地笑道:“哈哈!没想到敖雨的力量竟然真地差一点就能超过1000哈。” 敖雨得意洋洋地变回人形,敖风大笑一声,点了点头说道:“行素,我说的没错!敖雨,你让开,让我试试,我的力量还要高于敖雨,过一千没问题。” 敖风走到仪器前,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他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息,仿佛一头即将爆发的猛兽。其他人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心中都有些紧张和期待。 敖风瞬间变身青龙,龙吟声响彻整个练武厅,然后巨大的尾巴携带着狂风之力,“啪”地砸在挡板上。 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挡板微微颤动,玻璃柱上的数字开始快速跳动。最终,数字停留在一个惊人的高度——1152公斤。 看到这个数字,其他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1152公斤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这证明了敖风的实力确实非常强大。 李行素脸色一变,这个数学竟然远超敖雨的结果,不由地对敖风刮目相看,对自己能否战胜他心里也没了把握。他走上前去,拍了拍敖风笑着说道:“不错,敖风,你的力量确实很强大,我还真有点小瞧你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小瞧我们人类的实力。” 敖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得意地笑了笑:“怎么样,现在相信我的力量了?”接着,他挑衅地看向李行素,问道:“你敢不敢也试试?你能超过一千我就算你赢。” “好。”李行素走上前去,他调匀气息,运功于右臂,只见他右膀顿时肌肉隆起,青筋暴起,他猛地发力,朝着挡板“啪”就是一拳,“咣当”一声,挡板被打得几乎变形。最后,玻璃柱上的数字一阵狂闪定格在了2000公斤,并且不停地闪烁。 这个数字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他们无法想象李行素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敖风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张得大大的,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怎么也想不到,李行素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一直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厉害了,但现在看来,他还差得很远。 他心中的骄傲和自信在这一刻瞬间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却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行素看到敖风沮丧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敖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别灰心,敖风,你们还没有做完成人礼,你的力量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只要你继续努力修炼,将来一定会变得更强,甚至有可能超过我呢。” 敖风听了李行素的话,眉头一展,笑道:“对,我的龙族成人礼之后,力量恐怕能翻倍,我有信心超过你”。 就在这时,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玻璃柱上的数字突然开始剧烈地闪烁起来。紧接着,只听见一声巨响,玻璃柱竟然爆开了! 测力仪器也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压力,直接爆炸开来。一时间,整个场地都被烟尘笼罩着,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敖风走上前去,前后左右仔细地看了测力仪器一番,怀疑地说道:“我就说这个仪器有问题?刚这个玻璃柱上的数字为什么不停地闪烁?现在竟然爆炸了。而我竟然没有素儿的力量大?这我可不信,这个仪器肯定有问题。来咱俩直接对一招算了,我看咱俩差的并不大,应该都不会受伤。”他的脸上写满了怀疑和不甘,那神情仿佛是一个倔强的孩子不肯接受失败,双眉紧蹙,牙关紧咬。 第150章 怀化遇袭弃车登船 “好,就满足你这个愿望。”李行素毫不犹豫地说道,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犹如洪钟大吕,眼神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光芒和满满的自信,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对决有着十足的把握。此刻的他身姿挺拔如松,威风凛凛,恰似一位即将出征的英勇战士。 敖风猛地一甩尾巴,那尾巴犹如一根巨大的钢鞭,带着呼呼的凌厉风声,以排山倒海之势砸向李行素。李行素却不慌不忙,稳稳地站住马步,右腿微微弯曲,仿若泰山般岿然不动。只见他暗暗蓄力之后,轻轻一踢。这一脚看似云淡风轻,实则蕴含着惊人的力量,宛如雷霆万钧,精准地踢在敖风的尾巴上。 敖风“啪”地一声被这一脚踢到空中,然后像一块沉重的巨石般重重地砸在地上,瞬间扬起一阵遮天蔽日的尘土。 敖雨连忙快步上前,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双手伸出,扶起敖风。 敖风变回人形,捂着屁股,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素儿,我服气了,你这是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在我们青龙一族,我们族长都说我的力量在这一辈里算出类拔萃的。你这一脚也太变态了,幸亏我们龙族的防御高,要不然你这一脚,我的屁股都得踢成两半了。” 敖风的脸上露出既痛苦又无奈的表情,五官都皱在了一起,那模样滑稽极了,让人忍俊不禁。 “哈哈。”大家都跟着哄堂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三个女生也都捂着嘴,肩膀不停地颤抖,偷偷地笑着,那银铃般的笑声在练武厅中久久回荡,仿佛要冲破屋顶。 李行素心想:“龙族看来都是豪爽的人,输了就承认,不屑于用那些鸡鸣狗盗的伎俩。” 敖雨则满脸疑惑地问道:“1200 多跟 2000 差这么多吗?我觉得不对劲。”他紧紧皱起眉头,那两道眉毛仿佛扭结在一起的绳索,目光如炬,死死紧盯着测试仪器,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那目光犹如强烈的探照灯一般,犀利而执着,似乎想要将仪器隐藏的秘密瞬间看穿。 “呵呵,是不对劲,因为这个仪器的上限就是 1000。”就在说话间,练功房内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那声音好似晴天霹雳,犹如惊雷乍响,惊得人心脏猛地一颤。金凤耶卡和敖吉山两人闻声对视一眼,彼此的目光中瞬间涌起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他们不敢有丝毫迟疑,急忙迈开大步,匆匆走进房间查看情况。 他们刚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练功房内一片狼藉,各种训练器械东倒西歪,有的已经支离破碎,有的则扭曲变形。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极其激烈的战斗,仿佛是一场狂暴的龙卷风席卷而过。而李行素则站在一旁,气喘吁吁地看着满地的残骸,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脸上却露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豪和成就感。 “哇,这小子真是太厉害了!”敖吉山惊叹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那兴奋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流星。他没想到李行素竟然能在现在的级别下将珍贵的训练器材弄坏掉,这让他对李行素的实力有了更深的认识,心中对他的赞赏又增添了几分。 金凤耶卡也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她走到李行素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赞叹道:“小家伙,干得不错!潜力确实不错。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暴力了哦,这些训练器材可是很贵的呢!”她的声音轻柔温和,如同春日里的微风。 李行素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不好意思,师傅,我刚才太投入了,没控制住自己。下次我会注意的。”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敖吉山走到李行素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后满意地点头道:“不错不错,真是个好苗子,金凤,你这次可真是捡到宝了!”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似乎对这个年轻人十分满意,那笑容如同温暖的阳光,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金凤耶卡轻笑一声,眼中满是自豪,轻声说道:“是啊,没想到我到了这个年纪,竟然还能收到这么出色的关门弟子,真是意外之喜啊!”他的目光落在李行素身上,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那光芒璀璨耀眼,照亮了整个房间。 敖吉山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金凤耶卡的肩膀,笑道:“哈哈,有这样的弟子,我倒是真的有些期待他在华山论剑上的表现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这场比赛了,那眼神炽热而急切。 金凤耶卡也跟着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与骄傲,她说道:“哈哈,那当然,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会轻易答应与四大门派一较高下?若是输了,岂不是让人笑话?哈哈。”她的笑声中充满了自信和豪迈,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无畏无惧的气势,仿佛能战胜一切困难。 “嗯,你这个弟子不错,雪儿,你的运气不错哦,有了这么好的一个搭档。”敖吉山说道,他看向敖雪,眼神中满是慈爱和欣慰,目光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你们都准备准备,既然大家都来了,那我们明天就动身启程前往华山,早点走,万一这路上出现什么情况也能及时应付。”金凤耶卡说道,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前路的艰难险阻,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宛如一位深思熟虑的军师。 看着金凤耶卡和敖吉山离开的背影,敖风一脸狐疑道:“我们真的要坐马车走吗?为什么不飞呢?”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那光芒犹如闪烁的星星,似乎在努力思考这个问题。 金宝莹叹了口气,解释说:“飞?那是你们龙族与生俱来的能力,但是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人族的形态,自然就无法飞行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对敖风的疑问感到有些厌烦,眉头微微蹙起。 敖风仍然不甘心,继续问道:“可是你们不能飞,我爷爷不是可以飞吗?他可以带我们一起飞走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火花,试图找到一种解决办法,那眼神急切而执着。 金宝莹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你爷爷虽然能够飞行,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不可能一直陪着我们。而且,飞行也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负担。所以,还是坐马车,这样既安全又舒适。”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态度,显然不想再争论这个问题,表情严肃而认真。 “金丹期的确实能飞,但是他们却只能带一个人飞,不可能带很多人一起飞,而且飞行带人也不能长时间的飞行,这是规矩。”金宝莹耐心地解释着,表情十分认真,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讲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眼神专注而坚定。 之前静逸师太就曾详细讲解过武者在战争中的规矩问题,并表示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其他规矩,但这些规矩其实都是依据前面提到的两条原则推导而来。 就在这时,李行素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迅速转过身来,紧紧盯着金宝莹,满脸狐疑地问道:“你爷爷知道他们是龙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不解,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在努力思索着这个问题,额头上也出现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金宝莹迟疑了片刻后,缓缓开口回答道:“我觉得他应该不知道。”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脸上的表情显得犹豫不决,似乎正在深入思考这个问题,目光也开始游离不定,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而,李行素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继续追问:“可他刚才明明看到敖风显形了啊!这怎么解释呢?”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甚至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充满了急切。 “他看不到的,只要有吉山掌门在,他就有办法让他就看不到。”敖风轻松地说道,他的语气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神情,耸了耸肩。 “不过出了这个地方以后,到处人就太多了,因此族长说过,我们以后也就不能现出原形,所以去华山的路上我们确实也飞不了。”敖雨接口说道,他的表情有些无奈,似乎对不能飞行感到有些遗憾,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我不喜欢飞来飞去的,我就想坐马车,悠悠荡荡的就像是看风景,多有意思?”敖雪眼里充满了好奇和憧憬说道,她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沿途美丽的风景,眼神明亮而灵动。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三道黑影便从远处疾驰而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三辆马车。这三辆车一路颠簸,车轮滚滚,马蹄声急,最终缓缓地离开了五毒门的山寨。它们摇摇晃晃地前行,目的地正是远在两千多里外的陕西省西安市东边的西岳华山。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带。此时,前方出现了一座高山,山势险峻,高耸入云,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这里便是西岳华山,天下五岳之一,也是道教圣地。马车停在了山脚下,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第一辆马车里,坐着金凤耶卡和敖吉山。他们正在低声交谈,神情严肃,仿佛在商讨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重要事情。金凤耶卡目光深邃,表情凝重,双手不时紧握又松开,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敖吉山则频频点头,若有所思,偶尔还会附和几句,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他们的对话似乎涉及到了一些机密信息,但具体内容却不得而知。 第二辆马车坐的是三个女孩子,她们时而欢笑,时而打闹,车厢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金宝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杨玉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的美丽如同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让人陶醉其中;而敖雪则被逗得前仰后合,她的活泼可爱让整个车厢都充满了生机与欢乐,仿佛是春天里最欢快的音符。 李行素、敖风和敖雨三人则坐在最后一辆马车上,相比前面那辆车要安静许多。李行素静静地望着窗外,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敖风则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慵懒和随意,仿佛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而敖雨则闭目养神,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呼吸均匀而平稳。 两天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各种少数民族聚集地——怀化城。这座城市位于湖南省西部偏南,自古以来就有“黔滇门户”、“全楚咽喉”之称。宋代时,这里以“怀柔归化”之意设立了怀化砦,怀化之名也由此而来。长期以来,侗族、苗族、瑶族、土家族等 50 个民族在这里繁衍生息,共同创造了独特的文化和历史。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怀化成为了一个各种少数民族混杂生活的地方,历史上曾多次发生战乱,但各族人民始终团结一心,共同守护着这片土地。 到了怀化的一个名叫高椅村的村子,天色已暗,只能找一个大户人家借宿一宿。还好村里的大户慷慨大方,给他们安排了几间干净整洁的房子,他们也就将就着住了下来。高椅村这个村子因为其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地形宛如一把太师椅而得名,里面住的杨姓侗族人家大多数是南宋威远侯杨再思的后裔。 第150章 怀化遇袭弃车登船 “好,就满足你这个愿望。”李行素毫不犹豫地说道,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犹如洪钟大吕,眼神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光芒和满满的自信,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对决有着十足的把握。此刻的他身姿挺拔如松,威风凛凛,恰似一位即将出征的英勇战士。 敖风猛地一甩尾巴,那尾巴犹如一根巨大的钢鞭,带着呼呼的凌厉风声,以排山倒海之势砸向李行素。李行素却不慌不忙,稳稳地站住马步,右腿微微弯曲,仿若泰山般岿然不动。只见他暗暗蓄力之后,轻轻一踢。这一脚看似云淡风轻,实则蕴含着惊人的力量,宛如雷霆万钧,精准地踢在敖风的尾巴上。 敖风“啪”地一声被这一脚踢到空中,然后像一块沉重的巨石般重重地砸在地上,瞬间扬起一阵遮天蔽日的尘土。 敖雨连忙快步上前,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双手伸出,扶起敖风。 敖风变回人形,捂着屁股,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素儿,我服气了,你这是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在我们青龙一族,我们族长都说我的力量在这一辈里算出类拔萃的。你这一脚也太变态了,幸亏我们龙族的防御高,要不然你这一脚,我的屁股都得踢成两半了。” 敖风的脸上露出既痛苦又无奈的表情,五官都皱在了一起,那模样滑稽极了,让人忍俊不禁。 “哈哈。”大家都跟着哄堂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三个女生也都捂着嘴,肩膀不停地颤抖,偷偷地笑着,那银铃般的笑声在练武厅中久久回荡,仿佛要冲破屋顶。 李行素心想:“龙族看来都是豪爽的人,输了就承认,不屑于用那些鸡鸣狗盗的伎俩。” 敖雨则满脸疑惑地问道:“1200 多跟 2000 差这么多吗?我觉得不对劲。”他紧紧皱起眉头,那两道眉毛仿佛扭结在一起的绳索,目光如炬,死死紧盯着测试仪器,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那目光犹如强烈的探照灯一般,犀利而执着,似乎想要将仪器隐藏的秘密瞬间看穿。 “呵呵,是不对劲,因为这个仪器的上限就是 1000。”就在说话间,练功房内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那声音好似晴天霹雳,犹如惊雷乍响,惊得人心脏猛地一颤。金凤耶卡和敖吉山两人闻声对视一眼,彼此的目光中瞬间涌起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他们不敢有丝毫迟疑,急忙迈开大步,匆匆走进房间查看情况。 他们刚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练功房内一片狼藉,各种训练器械东倒西歪,有的已经支离破碎,有的则扭曲变形。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极其激烈的战斗,仿佛是一场狂暴的龙卷风席卷而过。而李行素则站在一旁,气喘吁吁地看着满地的残骸,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脸上却露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豪和成就感。 “哇,这小子真是太厉害了!”敖吉山惊叹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那兴奋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流星。他没想到李行素竟然能在现在的级别下将珍贵的训练器材弄坏掉,这让他对李行素的实力有了更深的认识,心中对他的赞赏又增添了几分。 金凤耶卡也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她走到李行素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赞叹道:“小家伙,干得不错!潜力确实不错。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暴力了哦,这些训练器材可是很贵的呢!”她的声音轻柔温和,如同春日里的微风。 李行素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不好意思,师傅,我刚才太投入了,没控制住自己。下次我会注意的。”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敖吉山走到李行素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后满意地点头道:“不错不错,真是个好苗子,金凤,你这次可真是捡到宝了!”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似乎对这个年轻人十分满意,那笑容如同温暖的阳光,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金凤耶卡轻笑一声,眼中满是自豪,轻声说道:“是啊,没想到我到了这个年纪,竟然还能收到这么出色的关门弟子,真是意外之喜啊!”他的目光落在李行素身上,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那光芒璀璨耀眼,照亮了整个房间。 敖吉山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金凤耶卡的肩膀,笑道:“哈哈,有这样的弟子,我倒是真的有些期待他在华山论剑上的表现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这场比赛了,那眼神炽热而急切。 金凤耶卡也跟着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与骄傲,她说道:“哈哈,那当然,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会轻易答应与四大门派一较高下?若是输了,岂不是让人笑话?哈哈。”她的笑声中充满了自信和豪迈,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无畏无惧的气势,仿佛能战胜一切困难。 “嗯,你这个弟子不错,雪儿,你的运气不错哦,有了这么好的一个搭档。”敖吉山说道,他看向敖雪,眼神中满是慈爱和欣慰,目光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你们都准备准备,既然大家都来了,那我们明天就动身启程前往华山,早点走,万一这路上出现什么情况也能及时应付。”金凤耶卡说道,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前路的艰难险阻,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宛如一位深思熟虑的军师。 看着金凤耶卡和敖吉山离开的背影,敖风一脸狐疑道:“我们真的要坐马车走吗?为什么不飞呢?”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那光芒犹如闪烁的星星,似乎在努力思考这个问题。 金宝莹叹了口气,解释说:“飞?那是你们龙族与生俱来的能力,但是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人族的形态,自然就无法飞行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对敖风的疑问感到有些厌烦,眉头微微蹙起。 敖风仍然不甘心,继续问道:“可是你们不能飞,我爷爷不是可以飞吗?他可以带我们一起飞走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火花,试图找到一种解决办法,那眼神急切而执着。 金宝莹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你爷爷虽然能够飞行,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不可能一直陪着我们。而且,飞行也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负担。所以,还是坐马车,这样既安全又舒适。”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态度,显然不想再争论这个问题,表情严肃而认真。 “金丹期的确实能飞,但是他们却只能带一个人飞,不可能带很多人一起飞,而且飞行带人也不能长时间的飞行,这是规矩。”金宝莹耐心地解释着,表情十分认真,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讲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眼神专注而坚定。 之前静逸师太就曾详细讲解过武者在战争中的规矩问题,并表示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其他规矩,但这些规矩其实都是依据前面提到的两条原则推导而来。 就在这时,李行素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迅速转过身来,紧紧盯着金宝莹,满脸狐疑地问道:“你爷爷知道他们是龙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不解,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在努力思索着这个问题,额头上也出现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金宝莹迟疑了片刻后,缓缓开口回答道:“我觉得他应该不知道。”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脸上的表情显得犹豫不决,似乎正在深入思考这个问题,目光也开始游离不定,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而,李行素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继续追问:“可他刚才明明看到敖风显形了啊!这怎么解释呢?”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甚至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充满了急切。 “他看不到的,只要有吉山掌门在,他就有办法让他就看不到。”敖风轻松地说道,他的语气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神情,耸了耸肩。 “不过出了这个地方以后,到处人就太多了,因此族长说过,我们以后也就不能现出原形,所以去华山的路上我们确实也飞不了。”敖雨接口说道,他的表情有些无奈,似乎对不能飞行感到有些遗憾,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我不喜欢飞来飞去的,我就想坐马车,悠悠荡荡的就像是看风景,多有意思?”敖雪眼里充满了好奇和憧憬说道,她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沿途美丽的风景,眼神明亮而灵动。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三道黑影便从远处疾驰而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三辆马车。这三辆车一路颠簸,车轮滚滚,马蹄声急,最终缓缓地离开了五毒门的山寨。它们摇摇晃晃地前行,目的地正是远在两千多里外的陕西省西安市东边的西岳华山。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带。此时,前方出现了一座高山,山势险峻,高耸入云,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这里便是西岳华山,天下五岳之一,也是道教圣地。马车停在了山脚下,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第一辆马车里,坐着金凤耶卡和敖吉山。他们正在低声交谈,神情严肃,仿佛在商讨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重要事情。金凤耶卡目光深邃,表情凝重,双手不时紧握又松开,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敖吉山则频频点头,若有所思,偶尔还会附和几句,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他们的对话似乎涉及到了一些机密信息,但具体内容却不得而知。 第二辆马车坐的是三个女孩子,她们时而欢笑,时而打闹,车厢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金宝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杨玉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的美丽如同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让人陶醉其中;而敖雪则被逗得前仰后合,她的活泼可爱让整个车厢都充满了生机与欢乐,仿佛是春天里最欢快的音符。 李行素、敖风和敖雨三人则坐在最后一辆马车上,相比前面那辆车要安静许多。李行素静静地望着窗外,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敖风则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慵懒和随意,仿佛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而敖雨则闭目养神,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呼吸均匀而平稳。 两天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各种少数民族聚集地——怀化城。这座城市位于湖南省西部偏南,自古以来就有“黔滇门户”、“全楚咽喉”之称。宋代时,这里以“怀柔归化”之意设立了怀化砦,怀化之名也由此而来。长期以来,侗族、苗族、瑶族、土家族等 50 个民族在这里繁衍生息,共同创造了独特的文化和历史。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怀化成为了一个各种少数民族混杂生活的地方,历史上曾多次发生战乱,但各族人民始终团结一心,共同守护着这片土地。 到了怀化的一个名叫高椅村的村子,天色已暗,只能找一个大户人家借宿一宿。还好村里的大户慷慨大方,给他们安排了几间干净整洁的房子,他们也就将就着住了下来。高椅村这个村子因为其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地形宛如一把太师椅而得名,里面住的杨姓侗族人家大多数是南宋威远侯杨再思的后裔。 第151章 武汉偶遇友谅船队, 众人在沉睡中度过了前半夜,直至后半夜,原本静谧的世界被一片突如其来的杀声所打破,那声响犹如惊天动地的雷霆,瞬间将所有人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众人纷纷从温暖的被窝中挣扎着爬起,睡眼惺忪,满脸困倦,却还是匆匆忙忙地赶到大门口,心中满是好奇与不安,迫切地想弄清楚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只见门口的家丁们个个神色紧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仿佛断了线的珍珠,那冷汗浸湿了他们的额头。他们的眼神中充斥着无尽的惊恐和深深的畏惧,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为可怕的景象。当看到众人出来,他们连忙拼命摆手,示意大家千万不要乱动,声音颤抖地告诉大家:“这是陈友谅的船队路过此地,正在上岸疯狂劫掠沿岸百姓的物资,以补充他们自己的供给。” 六个年轻人听闻这个消息,哪里还能安坐得住?他们原本的困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立刻来了精神,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的光芒,纷纷表示要去凑个热闹。这些年轻人个个身姿矫健,动作敏捷灵活,宛如猴子一般。他们迅速爬上围墙,而后轻轻一跃,那身姿如同飞鸟一般轻盈,瞬间便消失在了围墙之外。他们在漆黑的夜色中穿梭自如,仿若鬼魅,无声无息,却又迅速无比。 然而,就在这时,一群裹着红头巾的军士如恶狼般冲了过来。这些军士一个个面容狰狞,凶神恶煞,眼中闪烁着残忍与贪婪的光芒,见人就杀,毫不留情,仿佛人命在他们眼中如同草芥。他们疯狂地踹开大门,气势汹汹地闯进屋内,如同强盗一般,肆意抢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 李行素紧紧咬着牙关,牙齿咯咯作响,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熊熊火焰,那怒火仿佛要将一切吞噬。他愤愤不平地骂道:“这些人哪里算得上是什么起义军啊!简直就是一群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的土匪!”他的拳头攥得死死的,咯咯作响,手臂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仿佛随时都会爆开一般,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敌人生吞活剥。 他猛地转过身来,对着其他人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一起去干掉这群土匪!”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彻整个空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仿佛是战场上的冲锋号角,激昂而又振奋人心。 只见他身先士卒,毫不犹豫地率先冲到前方的路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了敌人手中的刀,朝着敌人狠狠地砍去。他的动作迅猛如闪电,刚猛有力,犹如一头下山的猛虎,气势汹汹,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威严,仿佛携带着千钧之力,让人望而生畏。其他五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效仿,迅速加入战斗。 他们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向敌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而激烈的战场。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火花四溅,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喊杀声、怒吼声响彻云霄,让人心惊胆战,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与杀戮之中。 李行素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劲风,仿佛要撕裂空气,斩断世间的一切邪恶。他的眼神坚定而凶狠,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挠的意志,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决心。他的动作娴熟而敏捷,犹如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每一个招式都恰到好处,精准而致命。 其他五人的表现同样出色。他们各自施展出自己的绝技,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有的擅长剑术,剑法犀利,剑影闪烁,如同银蛇飞舞;有的擅长拳法,拳风威猛,刚劲有力,每一拳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还有的擅长暗器,出手快如闪电,暗器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致命的弧线。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共同对抗着敌人的围攻,宛如一个紧密无间的整体。 就在这一刹那间,刀光与剑影交相辉映,闪耀夺目,六个人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人群之中飞速穿梭着。他们的动作矫健敏捷,犹如六条蛟龙入海,掀起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血腥风暴。 他们手中的长刀挥舞得凌厉无比,每一刀都蕴含着致命的威胁,让人根本无法抵挡。仅仅只是须臾之间,上岸的二百多个敌人便已经被他们尽数斩杀,无一人生还。现场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 剩下的敌人目睹此景,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地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往回逃窜到船上。与此同时,他们还不忘向这六位勇士发射箭矢,试图进行最后的反击。然而,面对如此凶悍的敌人,他们也只能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 当人群如潮水般散去后,李行素等人迅速抵达江边,但他们惊讶地发现,竟然还有一艘大船停在那里。李行素急忙登上船,向船夫们打听情况。原来,这艘船原本是被陈友谅的部下强迫随军队出征的。然而,由于船上的几十名士兵不幸被杀,船夫们决定留在这里,不再跟随陈友谅的军队逃亡。 就在这时,天空逐渐明亮起来。金凤和耶卡从屋内缓缓走出,看到满地的尸体,她们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了不忍与厌恶的神情,然后一同快步走向江边的那几个人。 李行素指着大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对金凤耶卡说道:“师父,我们的马车走得实在太慢了!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呢?不如我们把马车赶到船上,顺着江水漂流而下,等到了武汉,我们再下船向北走。这样不仅可以节省时间,还能欣赏沿途的风景。您觉得怎么样?”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新旅程的期待与急切,目光中满是对未来行程的美好憧憬,那模样充满了活力和激情,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精彩旅程。 金凤耶卡看着眼前的大船,心中也有些心动。他们已经在路上耽误了太多时间,如果能够乘船顺流而下,确实会快很多。而且,她也想看看这江面上的景色,感受一下大自然的魅力。于是,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啊,那就听你的。不过,我们要小心一些,毕竟这是第一次坐船。” 李行素高兴地点点头,如同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立刻跑向马车,准备将它们赶到船上。其他弟子们也纷纷忙碌起来,有的帮忙赶车,有的收拾行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期待。大家都对这次新的旅程充满了期待,仿佛即将开启一段充满惊喜与美好的冒险。 于是,李行素带领着几个人,迅速将地上的尸体搬到江边,扔进江中。他们的动作麻利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恐惧。然后,他们又赶着马车登上大船。 李行素等人迅速将尸体处理妥当,然后将马车赶到大船上。接着,他们以敏捷的动作跳上船,动作轻盈而矫健。 大船缓缓驶出港口,向着长江下游驶去。李行素站在船头,望着两岸的青山绿水,心情格外舒畅。江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撩动着他的发丝,那发丝在风中轻轻舞动,如同丝丝缕缕的黑色绸缎。他遥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那期待如同璀璨的星辰,闪耀在他的眼中。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能够穿透这茫茫的江水,看到未来的美好景象。 金凤耶卡则与敖吉山先行上船,进入船上一间舒适的房间。两人坐在桌前,继续下起围棋来。他们神情专注,仿佛外界的混乱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兴致。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如同两军对垒,局势复杂多变。金凤耶卡微微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盯着棋盘,思考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够洞察整个棋局的变化。 一旁的敖吉山则面带微笑,轻松地看着金凤耶卡下棋。他似乎并不在意输赢,更享受这个过程。两人的气氛和谐融洽,仿佛这一切都只是生活中的一段插曲。他们的神情淡定而从容,展现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气质。房间内弥漫着一股宁静的气息,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金凤耶卡和同伴继续坐在那里,享受着这份宁静,仿佛时间已经停止。 这艘大船顺着水流缓缓而下,几乎不需要太多的动力推动。两名船夫在收到一笔丰厚的银子之后,驾驶船只的速度和稳定性都有了显着的提升。船夫们熟练地操控着船只,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相比于之前乘坐的马车,这次的体验让众人感到格外舒适。江风轻轻吹拂而过,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那凉爽的江风如同温柔的手,轻轻拨动着他们的发丝,带来了一丝惬意与宁静。风掠过他们的脸庞,带来了江水的清新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一路上,沿江的风景美不胜收。六个年轻人一同坐在船头,欣赏着沿途的美景。江水奔腾不息,滔滔不绝,江水翻涌着白色的浪花,发出哗哗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两岸的青山连绵起伏,绿树成荫,繁茂的枝叶在风中摇曳,仿佛是大自然的绿色裙摆。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芬芳,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这一切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画卷,在他们眼前徐徐展开。每一个细节都令人陶醉其中,目不暇接。 看着眼前飞速掠过的美景,众人不禁感叹不已。这样的景色实在太美,让人忍不住想要停下脚步仔细品味,但又害怕错过更多的美好。于是,他们只能睁大双眼,拼命地将这一切收入眼底,试图记住每一处细节。然而,即使如此,他们仍然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无法完全领略到这片自然风光的魅力。 三天之后经过洞庭湖,湖面宽广,一眼望不到尽头,湖水清澈透明,微风拂过,波光粼粼,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船行至此处,速度减缓不少,但依然平稳前行。 此时,船上众人决定让船家准备几壶美酒,再配上一些新鲜的湖鲜小菜。六个人围坐在船头,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欣赏着周围的美景。 敖风、敖雨和敖雪兴奋不已,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们纷纷表示,如果没有这次旅行,真的会遗憾终身。敖风手舞足蹈地描述着眼前的美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敖雨则静静地凝视着湖水,眼神中充满了陶醉;敖雪则大口品尝着美食,不时发出满足的赞叹声。 就在这时,大船缓缓驶过岳阳城。岳阳城西门城墙高耸,紧邻洞庭湖畔,一座古老而壮观的建筑映入眼帘——岳阳楼。 岳阳楼自古以来便享有盛誉:“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它与湖北武昌黄鹤楼、江西南昌滕王阁齐名,被誉为江南三大名楼之一,更被世人赞誉为“天下第一楼”。 站在船头,远远望去,岳阳楼巍峨耸立,气势恢宏。楼阁飞檐翘角,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金色光芒,显得格外庄严典雅。每层楼的门窗雕刻精美,图案栩栩如生,透露出浓厚的文化气息。那精美的雕刻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众人不禁为之倾倒,感叹这座古建筑的独特魅力。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凝视着岳阳楼,仿佛能够感受到历史的沉淀和岁月的沧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感慨,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这座楼曾经的辉煌与风雨。 第151章 武汉偶遇友谅船队, 众人在沉睡中度过了前半夜,直至后半夜,原本静谧的世界被一片突如其来的杀声所打破,那声响犹如惊天动地的雷霆,瞬间将所有人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众人纷纷从温暖的被窝中挣扎着爬起,睡眼惺忪,满脸困倦,却还是匆匆忙忙地赶到大门口,心中满是好奇与不安,迫切地想弄清楚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只见门口的家丁们个个神色紧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仿佛断了线的珍珠,那冷汗浸湿了他们的额头。他们的眼神中充斥着无尽的惊恐和深深的畏惧,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为可怕的景象。当看到众人出来,他们连忙拼命摆手,示意大家千万不要乱动,声音颤抖地告诉大家:“这是陈友谅的船队路过此地,正在上岸疯狂劫掠沿岸百姓的物资,以补充他们自己的供给。” 六个年轻人听闻这个消息,哪里还能安坐得住?他们原本的困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立刻来了精神,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的光芒,纷纷表示要去凑个热闹。这些年轻人个个身姿矫健,动作敏捷灵活,宛如猴子一般。他们迅速爬上围墙,而后轻轻一跃,那身姿如同飞鸟一般轻盈,瞬间便消失在了围墙之外。他们在漆黑的夜色中穿梭自如,仿若鬼魅,无声无息,却又迅速无比。 然而,就在这时,一群裹着红头巾的军士如恶狼般冲了过来。这些军士一个个面容狰狞,凶神恶煞,眼中闪烁着残忍与贪婪的光芒,见人就杀,毫不留情,仿佛人命在他们眼中如同草芥。他们疯狂地踹开大门,气势汹汹地闯进屋内,如同强盗一般,肆意抢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 李行素紧紧咬着牙关,牙齿咯咯作响,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熊熊火焰,那怒火仿佛要将一切吞噬。他愤愤不平地骂道:“这些人哪里算得上是什么起义军啊!简直就是一群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的土匪!”他的拳头攥得死死的,咯咯作响,手臂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仿佛随时都会爆开一般,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敌人生吞活剥。 他猛地转过身来,对着其他人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一起去干掉这群土匪!”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彻整个空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仿佛是战场上的冲锋号角,激昂而又振奋人心。 只见他身先士卒,毫不犹豫地率先冲到前方的路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了敌人手中的刀,朝着敌人狠狠地砍去。他的动作迅猛如闪电,刚猛有力,犹如一头下山的猛虎,气势汹汹,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威严,仿佛携带着千钧之力,让人望而生畏。其他五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效仿,迅速加入战斗。 他们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向敌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而激烈的战场。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火花四溅,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喊杀声、怒吼声响彻云霄,让人心惊胆战,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与杀戮之中。 李行素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劲风,仿佛要撕裂空气,斩断世间的一切邪恶。他的眼神坚定而凶狠,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挠的意志,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决心。他的动作娴熟而敏捷,犹如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每一个招式都恰到好处,精准而致命。 其他五人的表现同样出色。他们各自施展出自己的绝技,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有的擅长剑术,剑法犀利,剑影闪烁,如同银蛇飞舞;有的擅长拳法,拳风威猛,刚劲有力,每一拳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还有的擅长暗器,出手快如闪电,暗器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致命的弧线。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共同对抗着敌人的围攻,宛如一个紧密无间的整体。 就在这一刹那间,刀光与剑影交相辉映,闪耀夺目,六个人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人群之中飞速穿梭着。他们的动作矫健敏捷,犹如六条蛟龙入海,掀起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血腥风暴。 他们手中的长刀挥舞得凌厉无比,每一刀都蕴含着致命的威胁,让人根本无法抵挡。仅仅只是须臾之间,上岸的二百多个敌人便已经被他们尽数斩杀,无一人生还。现场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 剩下的敌人目睹此景,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地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往回逃窜到船上。与此同时,他们还不忘向这六位勇士发射箭矢,试图进行最后的反击。然而,面对如此凶悍的敌人,他们也只能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 当人群如潮水般散去后,李行素等人迅速抵达江边,但他们惊讶地发现,竟然还有一艘大船停在那里。李行素急忙登上船,向船夫们打听情况。原来,这艘船原本是被陈友谅的部下强迫随军队出征的。然而,由于船上的几十名士兵不幸被杀,船夫们决定留在这里,不再跟随陈友谅的军队逃亡。 就在这时,天空逐渐明亮起来。金凤和耶卡从屋内缓缓走出,看到满地的尸体,她们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了不忍与厌恶的神情,然后一同快步走向江边的那几个人。 李行素指着大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对金凤耶卡说道:“师父,我们的马车走得实在太慢了!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呢?不如我们把马车赶到船上,顺着江水漂流而下,等到了武汉,我们再下船向北走。这样不仅可以节省时间,还能欣赏沿途的风景。您觉得怎么样?”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新旅程的期待与急切,目光中满是对未来行程的美好憧憬,那模样充满了活力和激情,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精彩旅程。 金凤耶卡看着眼前的大船,心中也有些心动。他们已经在路上耽误了太多时间,如果能够乘船顺流而下,确实会快很多。而且,她也想看看这江面上的景色,感受一下大自然的魅力。于是,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啊,那就听你的。不过,我们要小心一些,毕竟这是第一次坐船。” 李行素高兴地点点头,如同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立刻跑向马车,准备将它们赶到船上。其他弟子们也纷纷忙碌起来,有的帮忙赶车,有的收拾行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期待。大家都对这次新的旅程充满了期待,仿佛即将开启一段充满惊喜与美好的冒险。 于是,李行素带领着几个人,迅速将地上的尸体搬到江边,扔进江中。他们的动作麻利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恐惧。然后,他们又赶着马车登上大船。 李行素等人迅速将尸体处理妥当,然后将马车赶到大船上。接着,他们以敏捷的动作跳上船,动作轻盈而矫健。 大船缓缓驶出港口,向着长江下游驶去。李行素站在船头,望着两岸的青山绿水,心情格外舒畅。江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撩动着他的发丝,那发丝在风中轻轻舞动,如同丝丝缕缕的黑色绸缎。他遥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那期待如同璀璨的星辰,闪耀在他的眼中。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能够穿透这茫茫的江水,看到未来的美好景象。 金凤耶卡则与敖吉山先行上船,进入船上一间舒适的房间。两人坐在桌前,继续下起围棋来。他们神情专注,仿佛外界的混乱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兴致。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如同两军对垒,局势复杂多变。金凤耶卡微微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盯着棋盘,思考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够洞察整个棋局的变化。 一旁的敖吉山则面带微笑,轻松地看着金凤耶卡下棋。他似乎并不在意输赢,更享受这个过程。两人的气氛和谐融洽,仿佛这一切都只是生活中的一段插曲。他们的神情淡定而从容,展现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气质。房间内弥漫着一股宁静的气息,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金凤耶卡和同伴继续坐在那里,享受着这份宁静,仿佛时间已经停止。 这艘大船顺着水流缓缓而下,几乎不需要太多的动力推动。两名船夫在收到一笔丰厚的银子之后,驾驶船只的速度和稳定性都有了显着的提升。船夫们熟练地操控着船只,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相比于之前乘坐的马车,这次的体验让众人感到格外舒适。江风轻轻吹拂而过,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那凉爽的江风如同温柔的手,轻轻拨动着他们的发丝,带来了一丝惬意与宁静。风掠过他们的脸庞,带来了江水的清新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一路上,沿江的风景美不胜收。六个年轻人一同坐在船头,欣赏着沿途的美景。江水奔腾不息,滔滔不绝,江水翻涌着白色的浪花,发出哗哗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两岸的青山连绵起伏,绿树成荫,繁茂的枝叶在风中摇曳,仿佛是大自然的绿色裙摆。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芬芳,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这一切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画卷,在他们眼前徐徐展开。每一个细节都令人陶醉其中,目不暇接。 看着眼前飞速掠过的美景,众人不禁感叹不已。这样的景色实在太美,让人忍不住想要停下脚步仔细品味,但又害怕错过更多的美好。于是,他们只能睁大双眼,拼命地将这一切收入眼底,试图记住每一处细节。然而,即使如此,他们仍然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无法完全领略到这片自然风光的魅力。 三天之后经过洞庭湖,湖面宽广,一眼望不到尽头,湖水清澈透明,微风拂过,波光粼粼,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船行至此处,速度减缓不少,但依然平稳前行。 此时,船上众人决定让船家准备几壶美酒,再配上一些新鲜的湖鲜小菜。六个人围坐在船头,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欣赏着周围的美景。 敖风、敖雨和敖雪兴奋不已,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们纷纷表示,如果没有这次旅行,真的会遗憾终身。敖风手舞足蹈地描述着眼前的美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敖雨则静静地凝视着湖水,眼神中充满了陶醉;敖雪则大口品尝着美食,不时发出满足的赞叹声。 就在这时,大船缓缓驶过岳阳城。岳阳城西门城墙高耸,紧邻洞庭湖畔,一座古老而壮观的建筑映入眼帘——岳阳楼。 岳阳楼自古以来便享有盛誉:“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它与湖北武昌黄鹤楼、江西南昌滕王阁齐名,被誉为江南三大名楼之一,更被世人赞誉为“天下第一楼”。 站在船头,远远望去,岳阳楼巍峨耸立,气势恢宏。楼阁飞檐翘角,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金色光芒,显得格外庄严典雅。每层楼的门窗雕刻精美,图案栩栩如生,透露出浓厚的文化气息。那精美的雕刻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众人不禁为之倾倒,感叹这座古建筑的独特魅力。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凝视着岳阳楼,仿佛能够感受到历史的沉淀和岁月的沧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感慨,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这座楼曾经的辉煌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