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海英雄》 第1章 你还有一点没有考虑到 南京,1936年秋。 黑云低垂于古老的城墙上空。 “江浩然!”一声洪亮而又急迫的叫唤,将沉浸在梦乡中的一位青年人猛然唤醒。 他迷茫地揉搓着眼睛,愕然间,只见一位身着笔挺军装,名叫毕占云的青年军官站在眼前,“有什么事叫我?” “我没有事跑来逗你玩儿?毕业生调查科的张副科长正在找你,快去!” 江浩然闻此言,他麻利地披上制服,随同这位年轻的军官穿过走廊,踏上了通往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办公楼二楼的阶梯。 终于,他们来到了二楼一间看似寻常却又庄重的办公室门前。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推门而入。 办公室内,军校毕业生调查科中校副科长张谦正襟危坐。张谦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地下党员。 他朝着江浩然,微微欠身,“请坐,江浩然同学。” “是!”江浩然闻声,在张谦对面的位置上正襟危坐。 他目光炯炯地回应道:“长官,请问有何贵干?” “当前,中日两国的关系如绷紧的弦,剑拔弩张,双方势力对峙,形势已然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战争的阴霾已笼罩在我们头顶,无可避免。鉴于此,你们这一批学员得马上结束学业,参加分配,下到各部队。江浩然,你对此有何想法?” 江浩然胸膛挺直,“有!” “说来听听。” “我想主动请缨,奔赴抗日前线,以我所学,投身到这场关乎国家生死存亡的战斗中去。具体而言,我希望前往傅作义将军麾下,参与绥远抗战,为国效命。” 听罢,张谦脸上浮现出一抹赞赏而又略带惋惜的笑容,“江浩然,你是天子门生,是黄埔军校培养出来的精英健儿,如果就这样去地方军队任职,岂不是有些委屈了你的才华?” “浩然以为,无论身处何方,无论是绥远还是其他战线,只要是抵抗日寇侵略,挽救我中华民族于危亡之际,这份责任与使命便没有地域之分,到哪儿都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 “你的决心我很赞赏,绥远只是局部抗战的一环,但大战的序幕尚在紧张而悄无声息地酝酿之中。日本帝国主义此刻正紧锣密鼓地磨刀霍霍,觊觎着我们的每一寸土地,其野心昭然若揭,你认为面对此种局面,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江浩然立刻起立,“回禀长官,我坚信唯有以铁血之心,誓死抵抗,与敌展开殊死血战,才能扞卫我中华民族的尊严与生存权利。不过,在这之前,更重要的是我们要积极备战,秣马厉兵,枕戈待旦,做好随时投入大战的一切准备。确保在决战到来之际,能够给予敌人痛击。” 张谦微笑着示意他坐下,“坐下,江浩然,你的热情值得称赞,但冷静与策略同样重要。你说要积极备战,这个观点十分正确,不过,还有一点可能你尚未深入思考……” “长官,是那一点儿我没有考虑到?” “不要激动,坐下慢慢说。”张谦再次温和地说道。 江浩然顺从地坐了下来。 张谦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你说要积极备战,这个观点很好。但是,你还有一点没有考虑到。” “请长官明示!” 张谦眉头微皱,“现在的大后方并不安宁。现如今,各大城市里汉奸之流如过江之鲫,层出不穷,他们毫无道德底线,泯灭良知,将民族大义抛诸脑后,出卖机密情报,恬不知耻地投身于倭寇的怀抱之中。” “这些人丧尽天良,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和民族。他们的存在如同毒瘤一般,侵蚀着我们社会的肌理,嚣张跋扈,气焰冲天,在我们这片土地上挥舞着叛国的旗帜。” 张谦激愤道:“更为令人忧虑的是,他们的汉奸言行在社会舆论中逐渐发酵,一种悲观消极的亡国论调开始甚嚣尘上,如同瘟疫般蔓延,动摇着人心,腐蚀着人们的抵抗意志。” “这种言论以恐惧和绝望来瓦解我们的团结,实在是罪无可恕,让人愤慨不已。” 江浩然听到这里,双眼中闪过一抹怒火,“这一小撮卖国贼,卑鄙小人,他们是民族的败类,必须给予严惩!只有这样才能震慑住其他那些内心摇摇欲坠的不稳定分子,唤醒民众的觉醒,激发全民抗战的决心。” 张谦点点头,“是的,这一小撮卖国贼的存在,对我们即将到来的全民抗战极为不利。大后方必须安定,只有肃清内奸,才能确保抗战到底。” “长官所言极是,若不彻底根除那些出卖国家利益、背叛民族大义的汉奸,他们就如同蛀虫侵蚀着抗战之墙,为我中华儿女即将面临的这场生死决战埋下了难以估量的危机。” 张谦沉声道:“浩然同学,你现在应该能够隐约揣测到我此次与你密谈的核心内容了?” “长官的意思是要我去执行锄奸防谍的任务,以绝后患,稳固后方,对吗?” 张谦重重地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如果京沪防线不幸失守,国军被迫进行战略转移时,你的任务还将进一步深入——潜伏!在敌后进行没有硝烟的战斗。” “长官,我受的是职业军人的教育,一直向往是以带领部队驰骋沙场、斩敌立功为目标。对于这种潜伏隐蔽战线的工作……” “浩然同学,身为一名军人,我们的使命并不局限于硝烟弥漫、炮火连天的有形战场。在那看不见的、更阴暗残酷的无形战场上,同样需要我们这些热血军人挺身而出,那里没有刀光剑影,却处处隐藏杀机,每一个行动都可能关乎到国家的存亡和民族的命运。” “是!我接受长官安排!”江浩然点头颔首,只要为国效命,到哪都一样。 “军委会调查统计局二处在军校选拔人员参与他们的特殊工作,其标准之高、要求之苛刻,在众多学员中能达到如此条件的极为罕见,堪称凤毛麟角。我之所以力荐你,绝非一时兴起。” 第2章 耳提面命 在1932年的秋天,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悄然设立了一个名为“调查统计局”的机构。 这个机构犹如一只庞大的章鱼,伸展出两个主要的触手,其中之一就是特务处。特务处在这个组织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被赋予了第二处的名号。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这个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名称与1938年的军统相同,但它们并非同一个组织。 此时的“军统局第二处”更多的是为了给特务处提供一个掩护,使其在政府机构的庇护下能够正式领取预算,从而解决经费问题。 直到1938年3月,国民党高层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扩大特务组织。随着这一决策的落地,军委会调查统计局的第一处被扩编为“国民党中央调查统计局”,也就是人们口中的“中统”。 而特务处则继续保留“军委会调查统计局”的名称,也就是广为人知的“军统”。 至此,军统才真正地宣告诞生,抗战时期,他们搜集敌方情报,对敌实施恐怖活动,为打击日本侵略者立下了重大功绩。 张谦继续阐述道:“你的身世清白如纸,背景毫无瑕疵,这是执行敏感任务所必备的首要条件。然而,这仅仅是你众多优点中的冰山一角。” “你在射击技艺上的造诣匪浅,枪法精准到了令人惊叹的地步,百步之外,亦能轻松穿杨,这份过人的实力无疑是军事行动中的一大利器。” “再者,你的武功修为深厚,格斗技能超群,无论是近身搏击还是战术配合,都能游刃有余,独当一面。这种综合能力在紧急情况和复杂环境中尤为重要,它不仅代表了你个人的实力,更是将来锄奸或潜伏组织中不可或缺的核心力量。” “面对这样的机遇与挑战,好男儿岂能退缩?” “你既有此等才华与胆识,何不就此一展抱负,让自己的热血在为国为民的道路上挥洒得更加淋漓尽致?” “是!”江浩然马上起立,“站在大时代的前列,我一定不负长官期望!” “浩然同学,坐下,坐下!你的决心和勇气让我感到欣慰,你愿意投身于特殊战线,成为军人中的精英,去直面并奋战在那残酷无情、险象环生,危机四伏的无形战场,这种精神实属难得,我对此表示高度赞赏。” “谢长官夸奖!” 然而,张谦此刻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复杂,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还是决定将真相告知这位年轻的热血青年。 张谦字斟句酌道:“浩然同学,你的爱国热情和牺牲精神让人敬佩,但我想说的是,你还必须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你可能面临着迫在眉睫的挫折和困难。” 江浩然沉声回应:“长官,我已经做好了为国家付出一切的准备。正如古人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了民族和国家,我辈应当毫不犹豫地洒下热血,勇往直前,即使死也甘之如饴。” “我理解的没错?” “浩然同学,你的觉悟令人钦佩,但我所指的是选拔过程的严酷性,即使你有着满腔热血和坚定信念,你也必须明白,可能会有未被选拔上的结果。” “换句话说,即使你已经全力以赴,也可能面临退回原点的局面。” 江浩然闻言,脸上首次露出了惊愕之色,“还有退回一说?” “确实如此,二处此次计划吸纳的军特人员仅仅限定为五名,而据统计,我们从军校以及各精锐部队中精心挑选并推荐的人选数量已经超过了五十位,可谓精英荟萃,竞争激烈至极。” “这就意味着,在这众多推荐参选的我军健儿中,大约九成的人将遗憾地与此次锄奸战场以及未来那更为凶险复杂的敌后战场擦肩而过,失之交臂。” “但是,你不同,你是出身于黄埔军校的天子骄子,是承载着国家和民族希望的黄埔健儿,你的军事素养、坚韧意志以及卓越才能,无疑将极大地提升你在选拔中的胜出概率,相较于他人,你的优势明显。” 张谦补充道:“所以,你要对自己充满信心,相信自己能够在这场严酷的竞争中脱颖而出,不负众望,成功进入那五人名单。” “不仅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更为重要的是,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以实际行动践行军人的誓言,不辱使命,守护家国!” “请长官放心,我江浩然身为黄埔生,早已将生命与忠诚镌刻在了这身戎装之上,以身许国,矢志不渝。” “任何能为祖国效命的机会,我岂有丝毫放弃退缩之理?在这场考验智慧与勇气、力量与坚韧的激烈角逐之中,我必将全力以赴,凭借自身实力,在众多竞争者中崭露头角,脱颖而出。” 张谦听罢,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果断地抓起电话筒,拨通了一个决定性的号码,简短地说了几句。 “好!我相信你,浩然同学,我已经安排好了,马上就会有一辆车来接你,它将载着你奔赴选拔现场。” 不久,一辆福特军用轿车,驶入到办公楼楼下的空地。 车灯闪烁几下,悠扬的喇叭声打破了室内的沉静。 “车来了,我们下去。”张谦听闻那独特的喇叭声,从办公桌后霍然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步履稳健地下至楼下。 此时,一位军官的身影从那辆福特军用轿车的驾驶座上跃出。 他走到江浩然面前冷淡不失礼貌道:“请上车!” “我们要去往何处?” “上车就知道了。” “好!” 江浩然敏捷地钻入了那辆静候的福特军用轿车,车门关闭的一刹那,小轿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道尘烟。 福特轿车犹如一道疾驰的铁流,穿行于南京繁华而又充满历史底蕴的市井大街之间。车窗外,熙攘的人群、古老的砖瓦建筑以及那历史留痕的古城墙逐一闪过。 轿车悄然驶出了喧嚣繁忙的城区,却并未径直朝着远方的旷野而去,而是突然间一个急转弯,拐入了一条鲜有人烟的蜿蜒山道。 第3章 四大考验关 这一条山路隐匿在层峦叠嶂之间,两侧林木葱郁,显得格外幽深僻静,仿佛是通往另一个秘境的通道,充满了神秘而又略带肃杀的氛围。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在这崎岖蜿蜒的山道上又历经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疾驰后,轿车终于在一片静谧中抵达了目的地——一处隐藏于群山怀抱中的戒备森严的兵营。 这就是闻名遐迩的中央军校教导总队的一处秘密营地,它巍峨矗立在崇山峻岭之间,宛如一块坚硬的磐石,守护着首都的安宁。 中央军校教导总队作为当时国军最为精锐的核心力量,其装备之精良、训练之严格堪称首屈一指,全套德式器械装备,每一位战士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是中华民族抵御外侮的坚实壁垒。 小车悄无声息地停靠在一栋巍峨的大楼之下。 驾驶座上的军官望向后座的江浩然,沉声宣布:“目的地已到,你只需下车走进这座大楼,便会有专人负责你的登记接待工作。” 江浩然心中略有忐忑,“可是,我并未携带任何官方派令,如此一来,我该如何完成报到手续呢?” 军官回应道:“你无需担心,你的情况过来之前就已经被详细记录,并且在我们二处的秘书室中进行了备案。不仅如此,你的个人资料,包括照片和相关背景信息,我们都一应俱全。” “你只需要步入其中,坦然报上姓名,便会有人引导你接下来的流程。” 听到这里,江浩然心中不禁暗自思忖,二处——这个外界鲜为人知的机构,对当时大多数人而言或许充满了未知与神秘,但对于他这个从历史长河另一端穿越而来的人来说,却耳熟能详。 这二处可不是寻常机构,它是中国当时最为高效、隐秘且强大的特务情报机构,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江浩然下车后,瞬间,那辆福特轿车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道烟尘在空气中逐渐消散,直至完全消失在视野尽头。 江浩然整了一下自己的军装,步入一楼宽敞而明亮的门厅。 这时,一位身姿笔挺、面目俊俏的少尉女军官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她目光犀利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报上姓名!” “我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学员,按照上级长官指示前来参加这次严苛的选拔考试。” 女军官面无表情,却也掩饰不住眸中的精明与锐气,再次追问:“姓名?” “江浩然!” 听到这个名字,女军官略微抬了抬眼帘,她当然记得推荐人选中有这个名字。 她从门厅一张办公桌上的文件中抽出一张崭新的表格,递给他,冷漠而又不失礼貌地指示道:“请填写一下你的基本情况。” 接过表格的江浩然,迅速而准确地填写完毕,随后按照指示,前往门厅处标有“102”号标识的大房间等待进一步的通知。 江浩然踏入了那个标记为102的宽敞房间,甫一进门,他便意识到这并非普通的房间,而是一个布置得井然有序的大会议室。 内里布局规整有序,一排排长方形的木质桌椅紧密排列,整齐划一。 此刻,房间内已经汇聚了不少人,他们各自落座,但无一例外,都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江浩然从容地在就近的位置找了个空位坐下。 还未等他完全适应这个气氛,片刻之后,门厅处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呼喊:“长官到!” 犹如雷霆般震撼整个会议室,刹那间,原本静谧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坐着的人条件反射般地从座位上弹起,动作整齐划一,几乎在同一瞬间“刷”地立正站好,面朝门口的方向。 紧接着,两位军官从门外阔步走入。一位年岁稍大,领章上熠熠生辉的上校军衔昭示了他的身份与地位;另一位则是年轻有为的少校,眼神犀利,显然也是军队中的翘楚。 在场的所有人立即向两位军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动作整齐划一。 两位军官亦还以军礼,随后在台上特设的席位上落座。 上校军官用犀利的眼神扫过在场每一位应试者,“诸位,在下是来自军委会调查统计局二处的钱炳章,上校军衔,受命于军委会,担任你们今日选拔考试的主考官。” 钱炳章微微侧过头去,将目光投向身边坐着的少校身上,接着道:“这位坐在我身边的青年才俊,是董若问少校,他不仅是你们此次选拔过程中的副考官,更是我们二处不可或缺的得力干将,才识出众,实战经验丰富。” “他将在接下来的各项考试中与我共同把关,公正无私地评判每一位候选人的表现。” 他进一步详细阐述了今日选拔考试的具体内容:“自今日起的三天里,你们即将面临的四大考验,首当其冲的是射击考试,这既是对你们精准打击能力的测试,也是对冷静判断力的要求。” “其次是国术考试,旨在检验各位的身体素质与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 “紧接着是外语考试,语言是信息获取与交流的重要工具,这对于现代特工来说,无疑是拓展情报渠道、进行国际交流的关键所在,尤其在我们这个特殊领域尤为重要。” “最后,也是至关重要的,你们还需要通过三民主义理论的考试,这是考察你们对国父孙先生所倡导的三民主义理论的理解与掌握,这将是衡量你们思想觉悟与忠诚度的重要标准。” 他一脸堆笑地补充道:“只有顺利通过这四关考验的智勇忠贞之士,才能获得正式加入隶属于军委会的调查统计局特工二处的资格。” 这个二处正式的称呼本应当是“军委会调查统计局特务二处”,提到“特务”一词,因为这两个字自明朝以来便臭名昭着,为人所不耻。 钱炳章上校刻意避开了使用这个在历史上有贬义色彩的名字,转而选用更为中性且现代感十足的词汇“特工”。 第4章 射击考试 说完,钱炳章中气十足地向门外高喊了一声:“曲蓉,进来!” 回应他的是一声清脆而又坚定的回答:“是!” 话音未落,门扉轻启,一位身材窈窕,面容精致,红唇皓齿,肤如凝脂的女少尉应声而入,步伐轻盈有力。 江浩然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这位刚让他登记信息、行事干练利落的女军官,就是钱炳章口中的曲蓉。 她眉眼间透露出一股独特的冷艳气质,又不乏女性的细腻婉约,让人印象深刻。 钱炳章目光指向那五十位通过重重筛选、被推荐而来的军人,向曲蓉下达了明确的指令:“曲蓉,这些人就交由你带领,去射击场进行严格的考试。” “是!” 被推荐而来的军人,他们的目光齐刷刷聚焦于这位将引领他们接受考试的女少尉身上,等待着她的命令。 “大家随我来。” 听闻此言,这五十位军人迅疾起立。 他们鱼贯而出,井然有序地跟随曲蓉向靶场的方向行进。 一队中央军校教导总队的士兵们已经整齐划一地集结在了宽阔且设施完备的射击靶场上。 他们身着严谨而威武的草绿色军装,头戴那标志性的德式35钢盔。 随着带队军官的一声令下,他们将肩扛手提的一系列代表当时军事技术巅峰的长短式武器逐一陈列于黄土地上,仿佛一部钢铁铸就的历史画卷正在缓缓展开。 其中,既有象征精准与力量的24式毛瑟步枪,又有以其火力压制能力闻名的zb26轻机枪,以及结构精密、威力不凡的32型毛瑟手枪等。 这些武器均是那个时代从德国精心引进,专为装备中央嫡系军队所用的一流军事装备。 此刻,这些冰冷而坚韧的武器正静静地躺在地上。 来到射击靶场上后,曲蓉正忙碌地穿梭于人群之中,她按照五人一组的标准,井然有序地调整队形,确保每一名参加选拔的军官都能在最佳的位置上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这些参加选拔的人大部分都来自于精锐的中央军各部队,且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 他们知道,这场射击考试不仅是对个人,也是对他们所属部队整体战斗力的严苛检验。 而在曲蓉犀利目光的注视下,一切都在紧张而有序的氛围中悄然准备。 不一会儿的工夫,钱炳章和董若问两位二处考官,在教导总队驻地营区上校团长的亲自陪同下,穿过绿树成荫的训练场小径,向着宽阔且设施齐全的靶场而来。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靶场。 几位身着德式制服、动作敏捷的教导总队士兵迅速行动起来,将三张深色皮质坐椅按照军人特有的规范一字摆开,静候三位长官落座,为三位长官提供了一个视野开阔的观摩位置。 待三位长官落座后,曲蓉——这位负责此次射击考试的女军官,请示道:“钱长官!一切准备就绪,是否可以开始此次射击训练?” 钱炳章闻声轻轻抬手一挥,回应道:“开始!” “是!”曲蓉闻令即行,一个干净利落的转身,随即以嘹亮的口令下达了命令,“第一组,步枪射击,上阵!” 话音未落,五名参加选拔的军官犹如猎豹捕食般向前疾冲,瞬息间便伏地持24式毛瑟步枪,瞄准靶心,屏气凝神。 随着曲蓉一声令下,靶场上瞬间响起了密集且有序的“砰砰”枪声,并在空气中回荡。 随后,报靶兵快速跑向靶位,逐一确认并大声报出成绩。 而曲蓉则在一旁用她那秀美却刚劲的字迹认真记录,确保每一次考试的成绩都能准确无误地记录在案。 直至五十人全部考试完毕,没有人被淘汰。 接下来就是zb26轻机枪射击考试,仍然是五人为一组,依次上前进行射击。 随着曲蓉的一声令下,犹如山涧惊雷般炸响在训练场上空。 顷刻间,轻机枪如一头被唤醒的猛兽,从沉睡中苏醒,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密集的子弹如同狂风骤雨般横扫而出,直扑目标而去,展现出令人窒息的火力压制。其威力与气势震慑全场。 仍然没有一个出局。 紧随其后的,是更为考验射击者技艺与心理素质的32型毛瑟手枪射击环节。 手枪射击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并不追求瞄准镜下的绝对精准点位,因为握枪的手很难做到像磐石般的稳定,无论是紧张、激动还是生理微颤,都可能让枪口产生微妙的摇晃,从而影响到射击精确度。 对于那些从军阀混战的硝烟中摸爬滚打,自尸山血海的炼狱中破茧而出的铁血军中健儿而言,这种看似艰难的挑战,实则不过是他们日常训练中的一个小小插曲。 他们是历经战火洗礼、百里挑一的中央军连排级军官,他们在无数次生死边缘的磨砺中,对手枪的掌握程度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无论是拔枪、上膛、瞄准还是击发,每一个动作都流畅如行云流水,达到了人枪合一,心随意动的至高境界。 他们的每一次射击,都是对生死瞬间的精准把握,是对战场法则的深刻理解,更是无数次实战演练所凝结出的卓越技能。 每一颗射出的子弹,都诠释着他们“枪即我,我即枪”的傲人信念。 最终没有一个人落选。 江浩然的成绩并不显山露水,既没有傲视群雄的出色表现,也非垫底之辈,他的位置恰恰恰如其分地处在了中间地带,不偏不倚。 常规射击考试对于他们想要显着拉开彼此间的差距,实属不易。 众人以为这场激烈的射击角逐即将尘埃落定时,一直静坐观摩、沉默寡言的二处少校董若问却在此刻突然从座椅上挺直了身躯。 他走了过来,那犀利的眼神扫过已整齐排列成方阵的全体人员,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全场。 “今天的射击考试并未结束,接下来,我们将进入手枪射击考试的最后一关——枪击飞物。”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枪击飞物”,这四个字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要知道,在所有军事技能中,枪击飞物无疑是难度极高的一项挑战。 第5章 饭桶般的人物? 相比于精准打击固定靶标,要成功击中空中快速移动的物体,其难度无疑提升了十倍甚至更多。 子弹出膛的那一刹那,原本瞄准的目标早已偏离了原有的视线范围,需要极高的反应速度、精准预判以及稳定的心理素质才能完成这一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董若问面容如同雕刻,眼神犹如鹰隼般犀利,他的声音继续响起,“诸位,你们都是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的精英,每一个都代表着部队中的巅峰实力。” “你们的射击技艺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无人能及,这一点毋庸置疑。刚刚进行的考试中,无人被淘汰的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明。” 然而,他的话语陡然一转,“但请铭记,在座各位即将踏入的,是二处这个特殊领域,这里对枪法的要求不仅仅是出类拔萃,而是要达到一种出神入化的境地。” “因为这是你们在残酷无情、不见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存活的关键所在。” “你们即将面对的敌人,不仅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特工高手,甚至可以说是千里挑一的狠角色。彼此之间的较量不再仅仅是光明正大的对决,更多的时候是在暗中较劲,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暗战,一场智慧与勇气的暗斗。” 他再次加重了语气,强调道:“在这场生死游戏中,如果没有敏捷如豹的身手,如果没有出神入化到极致的枪法,那么,生存将变得无比艰难。” “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的目标不再是固定不动的靶子,而是活生生的人,一个同样渴望生存且随时可能对你痛下杀手的敌人。” “不是你先发制人击中对方,就可能是你死于对手悄无声息的狙击之下。这样的残酷现实,其激烈程度甚至远超传统的正面战场。因此,从这一刻起,你们的生命,将与每一次扣动扳机的瞬间紧紧相连。” 随后,他手势一挥,二个训练有素的教导总队士兵便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合力抬来一个硕大的柳条筐,筐内满满当当堆叠着新鲜饱满的青色苹果,它们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如同一颗颗绿色宝石。 “诸位,现在考验你们眼力和枪法的时候到了。”他的声音在操场上回荡,“按照名单顺序,依次上前,向士兵抛向天空的苹果射击!” 一名肌肉虬结、膀大腰圆的士兵从队伍中走出,显然,此人在军中投弹技艺超群。 曲蓉紧盯着手中的名单,她开始逐一念出名单上的名字,每个被点到名字的人都会应声而出,手持锃亮的手枪,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目光凝聚,等待那个决定性的瞬间。 “开始!”随着一声洪亮的命令响起,这名壮硕的士兵瞬间发力,手腕一抖,将手中紧握的那个青苹果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向上抛去。 苹果犹如一颗绿色的流星划破天际,在阳光下急速飞舞,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抛物线轨迹。 第一个持枪的射手站定,他瞄准在蔚蓝天空中飞行的青苹果,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随着“砰砰”数声连续而有力的枪响,弹壳跳跃,瞬间清空了整个弹匣,激起一阵尘烟。 激烈的枪声此起彼伏,在靶场回荡,不时有苹果在半空中遭受猛烈的射击,瞬间四分五裂,化作无数细小的果屑,在阳光下犹如璀璨的烟火般齑碎飘散。 每一个人的成绩都被曲蓉一丝不苟地记录下来。 江浩然排名最后一位,终于轮到了江浩然上场,他站在靶位前,显得异常从容,静若处子,面无波澜。 他的眼神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手中的手枪,仿佛这已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无需多余的关注。 壮硕的士兵大力将一颗青苹果抛向天际,那一刹那,苹果在阳光下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 然而,江浩然眼都不眨一下,稳稳地注视着这一切。 正当围观者们窃窃私语,疑惑他是否愣神发呆之际,江浩然突然出手,动作如闪电般迅猛,“砰砰”几声枪响骤然炸裂于靶场。 然而,现场并未因这突如其来的枪声而沸腾,反而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颗仍在空中飞行的青苹果上。 人们惊愕不已,这枪法也太离谱了?难道这就是中央军校学生的真正实力? 只见那颗青苹果稳稳当当地从高空倏地落下,径直砸入五十米开外的沙坑里。 江浩然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钱炳章、董若问以及曲蓉三人皆是一脸错愕,这枪法也太离谱了? 钱炳章的脸色瞬时铁青,那股自心底翻涌上来的火气几乎要从他的双眸中喷薄而出。 然而,中央军校教导总队上校在场,身为二处要员的钱炳章不得不收敛起即将爆发的情绪,于是,他咬紧牙关,硬生生地将那股怒气强压下去。 他眼神冷冽,内心暗骂不已,对于中央军校推荐如此水准之低的学员参加二处任职选拔感到极度不满。 在他看来,这不仅是对戴笠老板的侮辱,更是对最高领袖——委员长的不敬。 要知道,二处作为直属于委座的秘密情报机构,其地位犹如“犀利佩剑”,是维护党国安全、执行特殊任务的核心力量,怎能容忍这种饭桶般的人物混入其中? 他咬牙忍耐,暗道,必须严把人员选拔关,坚决剔除这些滥竽充数之人。 钱炳章缓步走向江浩然,上下审视着眼前的青年。 这份审视持续了令人窒息的五分钟,那五分钟仿佛被拉长成了一个世纪,江浩然感到每一寸肌肤都在这目光下无处遁形,一股凉意自脚底直冲天灵盖,让他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你就是江浩然?” 江浩然挺直腰杆,“是的!” 紧接着,钱炳章再次抛出问题,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我听说你来自中央军校,这是真的吗?” 第6章 枪神 江浩然微微一愣,略感惊讶,但他并未掩饰,旋即坦然回应道:“是的,长官,您怎么知道我是中央军校的学生?” 钱炳章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当曲蓉念到你的名字时,我脑海中迅速将你与那份档案联系起来,自然对你的背景有所了解。” 他步步紧逼,连续追问:“那么,你是党国元勋的亲戚吗?” 江浩然坚定地摇摇头:“不是!” “那你是党国政要的亲戚?”钱炳章的眼神愈发锐利,似乎要在江浩然的瞳孔里寻找答案。 “也不是。”江浩然的回答依然简洁明快。 然而,钱炳章并未就此罢休,“你莫非是得到了军中大佬的保送名额?”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问询,江浩然依旧坦然应答:“也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钱炳章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继续追问道:“这么说来,你既没有达官贵人的裙带关系,又非得力于高层保荐,那么你凭借一介平民之身,究竟是如何进入门槛极高的中央军校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钱炳章心中自有计较。 他曾仔细查阅过江浩然的档案,上面记录的家庭背景清清楚楚——父母皆为普通平民百姓。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无法完全排除江浩然背后可能存在的复杂社会关系,毕竟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一切皆有可能。 江浩然稳稳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与不安。 他挺直腰板,“报告长官,我确实是通过高中毕业考试进入到这个行列的,并非依靠任何特权或者背景。对于您提到的枪法问题,确实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包括您在内,这不奇怪。” 钱炳章上校听闻此言,甚至带有一丝愤怒的情绪。 他猝不及防地反诘道:“你告诉我一下,你如果是通过难度极大的考试进来的,说明你天分很高,却为何在射击技能上如此之差?” “这可是二处招考,先得过推荐关的。我所了解的是,即使是党国那些身世显赫的勋贵子弟,也未必能够取得推荐参加选拔的资格,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此刻的钱炳章近乎处于一种恼怒交加、情绪濒临失控的状态,言语间充满了不理解和质询。 然而,江浩然并未被这种压力所压垮,他依然保持着淡然的神态,冷静地回应道:“长官,有时候表面现象并不能代表全部真相。实际上,我的枪法绝非您所看到的那样拙劣。” “恰恰相反,我自认为在射击技艺上是绝对可以称得上上乘的。” 钱炳章听后,半信半疑,手指向远处那颗被射飞却没有击中的苹果,语气略带嘲讽地质问道:“那我倒想问问你,既然你的枪法上乘,为何刚才没能准确无误地击中空中抛飞的那个苹果呢?” 面对这样的质疑,江浩然淡然一笑,嘴角微微上扬,不疾不徐地回答:“报告长官,虽然我没有直接击碎那个苹果,但事实上,我已经精准地打掉了苹果的蒂把。” “这说明,我的射击精度并非如您所想象的那样不堪,而是恰恰证明了我能够在微小目标上的高超控制力。” 钱炳章一听这话,眼珠子瞬间瞪大如铜铃,他无法接受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扭头看向一旁的曲蓉,脸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质疑和一丝戏谑,语带调侃地对她说道:“哎呀,曲蓉,咱们可得去验证一下这个牛皮大王的‘壮举’,去看看那个苹果。” “看他吹牛皮是不是也不怕大风把自己的舌头给闪了,让事实使他闭嘴。” 曲蓉闻声,立刻犹如离弦之箭般飞快地奔向那片沙坑,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矫健。 她敏捷地弯下腰,纤细的手指轻轻捡起那枚躺在沙土中的苹果,就在这一刹那,她的脸色陡然一变,整个人仿佛被定格在那里,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 “快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钱炳章见到曲蓉如此反应,心中更是疑惑丛生,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问道。 曲蓉回过神来,却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睛紧紧盯着手里的苹果,嘴角微微颤抖。 “你倒是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钱炳章见状,耐性逐渐被消磨殆尽,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焦躁。 曲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吞吞吐吐,言语间略带颤抖地说:“江浩然……他,他真的做到了……打掉了苹果上的蒂……” 话音未落,在场的所有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齐刷刷地愣在那里,一片死寂,个个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一只抛向了蔚蓝高远的天空中青苹果,瞬息间便划破天际,速度之快令人瞠目,其运动轨迹犹如一道弧线。 对于地面上的人来说,那枚看似微不足道的苹果显得更为渺小,它在空中急速地旋转着、翻滚着。 尤其是附着在顶部的那纤细如草芥般的蒂,更是难以捕捉的目标,那是大自然对精准射击技艺的极限挑战。 要在高速运动中的苹果上锁定并击中这几乎无法察觉的蒂把,无疑是枪法技艺登峰造极的表现。 苹果在空中因重力的作用和风速的影响下,轨迹不断发生微妙的变化,飘忽不定,更增添了瞄准难度。而那微小的蒂把,则瞬息之间变换着角度和方向,让任何企图锁定它的视线都变得扑朔迷离。 地面上的射手握着手中的手枪,感受着每一次射击后座力带来的震颤。 即使是打中静止的物体也需要过人的稳定性和精准度,若能在这疾飞的苹果落地之前将其击中,无疑可以跻身神枪手的行列,受人敬仰。 然而,倘若有人能在这一连串变数之中,准确无误地击中那快速移动且角度多变的苹果蒂把,那么,他的枪法将会超越凡尘,达到常人难以企及的境地。 江浩然这个年轻的军校生有这个能力? 钱炳章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太难以置信。 第7章 试试你的身手 眼前的事实颠覆了他的认知——一个尚且年轻的军校生江浩然,竟然拥有如此超凡入圣的技艺,仅凭一抬手之间,就能精准无误地用子弹击中在半空中疾速飞行的苹果之上那纤细无比的蒂部? 这种对环境、速度与目标感知的精妙掌握,实乃惊世骇俗,让人瞠目结舌。 “绝对不可能!”钱炳章内心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容许他有任何质疑的余地。 曲蓉手中的苹果此刻成了铁证,钱炳章倏地一把将其夺过,翻来覆去仔细审视。 只见那个原本应连着枝头的生命线——苹果蒂,如今已然断为两截,其中一截仍嵌在苹果表面,微微颤动着,仿佛还在诉说着刚才那一刹那的生死交锋。 而苹果上清晰可见的弹孔痕迹,无声地证实了江浩然那不可思议的一枪。 面对这一幕,钱炳章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他的思绪如同狂风中的海面,波澜壮阔,起伏不定。 这个江浩然,绝非寻常之人。 他的射击技能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这种对空间、时间与动态的精妙把握,足以让任何一个资深的射击高手汗颜,更不用说那些常人无法企及的第六感般的神奇感知能力了。 他堪称是人间少有的“枪神”级人物。若非亲眼所见,他恐怕永远也无法相信世间竟有如此人物存在。 钱炳章倏地展现出一副迥异于之前的笑脸,“年轻人,你的枪法精湛绝伦,已达登峰造极之境。我毫不夸张地说,你足以堪称当世枪神!” 他紧接着从贴身的皮套里抽出一把闪着冷峻光泽的勃郎宁手枪,那把历经岁月沉淀的手枪在他手中仿佛焕发新生。 他郑重其事地将手枪递向江浩然,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挑战的火花,“你且看看,这把陪伴了我多年的伙伴,它的品质和性能如何?” 江浩然接过手枪,目光在枪身上游走,那一道道精细的刻痕、冷硬的金属光泽以及握在手中的重量感,让他不禁脱口而出,“确实是一把好枪,做工精细,手感绝佳。” 然而,钱炳章接下来的动作却出人意料,他话锋一转,提醒道:“枪膛内的子弹已经压满了,务必小心,千万要确保安全,别走火伤人。” 话音未落,只见钱炳章迅疾如电地从身边的柳筐里捡起一个青苹果,手臂一挥,刹那间将苹果抛向湛蓝无垠的天空。 “来,试试你的身手,打掉它,不只要打掉,更要打碎它!” 面对突如其来的考验,江浩然临危不乱,举枪就射,然而就在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他赫然发现手枪的保险尚未打开。 这一惊非同小可,要知道,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开保险、瞄准、射击这一系列动作,无疑是将难度提升到了极致。 他眼疾手快,在苹果即将触及地面的瞬间打开了保险,然而此刻,苹果的位置、速度以及时间窗口都对他提出了严苛的挑战。 在一旁观战的钱炳章,嘴角勾勒出一抹深不可测的冷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狡黠,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就是要考验这位年轻枪神的真实实力,看他能否在如此极端的压力下依旧精准无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即将落地的苹果上。 然后,在苹果即将触碰大地的瞬间,“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撕裂了静寂,紧接着是果屑四溅、汁液飞洒的场面,无数碎屑落在了脚下的土地。 江浩然凭借超乎常人的反应力和精准无比的枪法,成功完成了这次艰难至极的挑战。 钱炳章内心深处这才对江浩然的卓越才能深感叹服,他意识到江浩然不仅在表面上所展现的那样简单,他的才华和实力确实超出了常人的范畴。 此时,曲蓉匆匆赶来,她手中握着详尽的考试成绩单,向钱炳章报告道:“钱长官,经过射击关卡的严格筛选与淘汰,一半参选者遗憾出局。” “他们都在射击飞速移动目标这一环节上马失前蹄,无法突破自身的局限。” “目前,能够成功晋级下一轮选拔的人员,仅仅剩下二十五名佼佼者。” 钱炳章闻讯后,面容平静地点了点头,这个结果并未出乎他的预料。他知道,这次选拔并非儿戏,而是关乎到挑选出真正的精英,因此严苛的标准和激烈的竞争自然会导致大量人员被淘汰。 那二十五位未能过关的人员,面带难掩的沮丧与落寞,他们低垂着头,有序地退出了对他们来说如同生死较量般的选拔现场,回归到了各自原本的部队。 面对此情此景,钱炳章转头看向身边的江浩然道:“你虽然在这次射击考试中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法崭露头角,但要真正赢得最后的胜利,还有三道关卡需要你去一一闯过。” “记住,全方位的素质和能力才是决胜的关键。” 江浩然闻言,目光坚定,沉稳回应:“我明白,我已做好准备,迎接所有的挑战。” 钱炳章命令曲蓉迅速将所有通过严格选拔的人员集结起来。 面对这群年轻的面孔,钱炳章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讲话:“首先,我要向你们每一个人表示最诚挚的祝贺,你们已经迈出了通往二处荣誉殿堂的第一步。” “但请记住,这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前方等待着你们。” 紧接着,他继续道:“明天,我们将举行一场国术考试,其重点在于格斗和散打技巧的考察,尤其是对擒拿术的掌握程度。我希望每位学员都能在这场实战考核中展现自我,磨砺意志,锤炼技术。” 钱炳章讲话完毕后,曲蓉适时地接过了话茬。 她手持一叠宿舍分配清单,声音清晰有力地宣布每一位入选者的宿舍号,每一间宿舍都精心设计为二人合住。 随后,曲蓉亲手将一把把崭新的钥匙和一沓象征生活保障的餐票分发给每个人。 第8章 学长 江浩然拖着疲惫却又充实的步伐,回到了分配的宿舍。 宿舍内整洁而静谧,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书香与军人特有的严谨气息。 不一会儿,宿舍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着上尉军衔的青年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驻西北的胡宗南将军从第一军精心挑选并推荐过来参加考试的新室友凌明久,他的到来无疑给这个原本平静的角落带来了一股凌厉而又神秘的气息。 胡宗南乃天子骄子,黄埔一期毕业,深得校长蒋中正的器重和信任,被誉为委座的心腹爱将。 其麾下的部队更是嫡系中的精锐之师,肩负着剿共的重任,全军上下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堪称国府军队的一面旗帜。 胡宗南与国民党特务机关二处处长戴笠关系非同一般。 戴笠以手腕铁血、行事诡秘着称,能与其交好的人绝非凡夫俗子。 因此,胡宗南此次推荐参加考试来的人也必然不简单,绝非等闲之辈。 凌明久踏入房间,刚一现身便爽朗大笑,那笑声中满载着欣赏与惊叹:“浩然,你今天在靶场上的枪法表现,真是石破天惊,震撼了我们所有在场的人啊!” “那份精准与冷静,仿佛战场上的死神,令人望而生畏。真是一鸣惊人哪!竟然能打掉高空飞着的苹果蒂,真是鬼神为惊,让人叹为观止。” 他豪气干云地拍了拍江浩然的肩膀,言语间充满钦佩:“我这个常年身处西北前线,经历过二年多战火洗礼,浴血奋战的连长,也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无疑是我们黄埔军校的精英学子,是校长心中的得意门生,未来的前程必定不可限量,必将在我辈军人中脱颖而出。” 江浩然闻此言,眼神中顿时闪烁出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惊喜交加、敬仰之情交织的眼神,他略带惊讶地问道:“凌大哥,原来你是我学长?” 凌明久听罢,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深的感慨和怀念,他微微点头,像是在回忆那段青葱岁月,悠悠地道:“没错,我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九期毕业的学员,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黄埔九期。” “离开校园投身战场,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每当我回想起那段在母校的日子,恍如隔世,往事历历在目却又如梦似幻。多少个夜晚,我都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熟悉的黄埔校园,重温那些热血沸腾的青春岁月。” 江浩然稳稳地拉住凌明久的手臂,引导他坐在木椅上。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语调里流露出一种关切而又略带惊讶的情绪,“学长,你真的是从西北前线回来的吗?我听说你们第一军正在全力以赴地围剿红军?” “没错。”凌明久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略显疲惫的复杂神色,仿佛那些战火硝烟的气息尚未完全从他身上消散。 “那么,现在前线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呢?”江浩然漫不经心地问道。 “目前来看,所谓的中央红军似乎只剩下一万多人的兵力,他们被迫困守在陕北一隅,力量薄弱,孤立无援,已陷入穷途末路,四面楚歌的境地,可以说已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 凌明久长的话语间透露出一股坚定的信心,“我们天下第一军是校长中央系部队中的核心力量,装备精良,战斗力超群,担负着陕北剿共的艰巨任务。” “我们预计在不久的将来,就能彻底击溃他们,全面夺取胜利。” 然而,江浩然内心深处却不以为然,作为一位穿越者,他清楚地知道历史车轮的走向并非如此简单。 中央红军在西北角落看似陷入绝境,然而真实情况是中央红军即将与二、四方面军实现历史性的三大主力会师,共同汇聚起磅礴的力量。 而未来不久的日子中,一场让胡宗南部伤亡惨重,一败涂地的名为山城堡战役的战斗将震撼全国,成为结束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的最后一战而载入史册。也注定让世人重新审视这支顽强不屈的红色铁流。 穿越前的江浩然,他不仅是党员,更是警察大学里一名品学兼优、深受师生敬重的研究生。 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冬日午后,面对一名不慎落水的小姑娘,在危急关头,他毫不犹豫地从巍峨耸立的十多米大桥上纵身跃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 寒冽的水流冲击着他的身躯,但他坚韧的意志与炽热的心却比这河水更为激荡澎湃。 最终,小姑娘成功获救,然而筋疲力尽的他却因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而沉入了深深的水底,命运的转轮便在此刻悄然启动,他穿越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即便身处异世,江浩然内心深处那颗红星依旧熊熊燃烧,对党的热爱和忠诚并未因时空的转变而有一丝一毫的褪色,他始终秉持初心,决心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继续为党贡献自己的力量。 此刻,他尚未意识到军校的长官张谦实则是地下党组织的一员,否则早就主动接上关系回归组织,成为同志并肩作战。 言谈间,江浩然察觉到与凌明久似乎在某些话题上难以达成共识,话不投机。 于是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试图寻找更多的信息线索。 “学长,我曾听说胡长官与二处的戴老板私交甚笃,甚至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不,是那种可以共患难、同生死的刎颈之交?” 凌明久悠然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烁着沉稳的自信,“那是当然,浩然,你所言皆属实。” 江浩然问道:“那学长一定知道为什么这次选拔考试如此之难?” 然后他继续补充道:“这次选拔考试的难度,确实超乎寻常,首关就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淘汰率竟高达半数,要知道这些人个个都是从烽火硝烟中历练出来的硬汉,不仅功夫扎实深厚,各自的本领也是出类拔萃,实非等闲之辈。” 凌明久微微扬起嘴角,一抹神秘而含蓄的笑容浮现在脸上,“胡长官在一次私下交流时,曾无意间透露了一些关于此次选拔的片言只语。” 第9章 绝密 说到此处,凌明久刻意顿了顿,那种引而不发的姿态更增添了几分悬念。 江浩然见凌明久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不禁有些急切,他紧盯着凌明久的眼睛,语气诚挚而坚定,“学长,你就别再吊我胃口了。” “咱们同是黄埔骄子,同一片热血浇铸的理想下砥砺前行,何须对我有所保留?这选拔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玄机,还请你不吝赐教。” 凌明久沉吟片刻,眼眸中闪烁着深思熟虑的光芒,饶有深意地对江浩然道:“好,浩然学弟,我与你初次相识,却仿佛相交已久,这份默契让我觉得可以推心置腹。” “我决定将此事透露于你,并非草率之举,而是基于对你人格的信任。我希望你能严守这个秘密,不让其超出我们两人之间,能做到吗?” “学长放心,既然你如此信任于我,我定当谨记在心,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点风声。” 凌明久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浩然学弟,你可知道二处的戴长官在我们校长乃至整个国家高层心中的分量?” “他就如同‘校长手中那把犀利无匹、威震四海的佩剑’,直插云霄。他的地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能及。” 江浩然微微一笑,显现出他丰富的见识和深厚的理解力:“是的,学长,戴长官及其领导的二处,肩负重任,他们被誉为‘委座的犀利佩剑’,不仅在对日谍战中起到决定性作用,更是在剿共行动中扮演着关键角色,他们的存在,无疑让敌人闻风丧胆。” 凌明久轻轻敲击桌面,话语间透出一丝紧迫与期待:“看来浩然学弟确实博闻强识,对时局洞察入微。” “现在,戴长官正筹划锻造一把更为锐不可当的剑,这把剑在未来对日特工战以及剿共战役中,必将寒光熠熠,震慑敌胆,成为委员长手中那把无可匹敌的战略之剑。” “而此刻选拔出来的五人——不,确切地说,是六个人,他们就是这把剑的‘剑刃’,不,将会成为‘剑刃’这个极度机密的特别组其中一员,执行最为艰巨且至关重要的任务。” 凌明久的话语逐渐落下,“现在我这么一解释,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深意了?” 凌明久停顿了一下,眼神炯炯地看着江浩然,期待他的反应。 江浩然心中犹如惊雷滚过,思绪万千。 原本平静的内心因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而泛起涟漪:身为一名红色党员,穿越时空来到这个风云变幻的年代,他意识到自己必须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务必打入那个神秘而又至关重要的剑刃特别组。 在如今这纷乱复杂的时局中,他可以借此机会锄奸惩恶斗日特,并为党铲除敌对势力。 而待到抗日烽火硝烟散去,在未来国共内战中,他亦能以潜伏者的身份,将生死置之度外,战斗在敌人的心脏地带,为党组织执行艰巨的任务,迎来新中国诞生的曙光。 现在,摆在江浩然面前的关键一步,便是巧妙地构筑与凌明久的良好关系。 当下,他深知与凌明久建立良好关系的重要性。 凌明久,这位深受胡宗南器重并着力栽培的人物,极有可能获得戴笠这位特工巨头的高度重视和倚重,无疑是日后权力核心圈中的一员,而且注定会成为胡宗南的心腹。 江浩然若能得其信任,并且如果能与凌明久建立起稳固的信任纽带,便等于找到了一块坚固的磐石作为依靠和支撑,于这乱世之中,有了更多的回旋余地和生存保障。 那么他便找到了一把对抗黑暗势力、守护光明未来的强大倚仗。 然而,眼前之事却令江浩然疑窦丛生。江浩然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选拔五人组上,心中的疑惑愈发浓厚。 他所了解的情报是选拔五人进入剑刃组,然而现在却多出了一位成员,他不禁自问,是因为张谦的身份层级尚不足以接触到核心信息,故对此事知之甚少? 还是在这看似波澜不惊的表面下,隐藏着更为深邃莫测的乾坤大挪移? 江浩然心中暗自思忖,这突然多出来的一位神秘人物,莫非就是凌明久?他竟然可能是内定的人员? 要知道,这次行动的选拔标准严苛至极,保密程度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样的绝密任务小组人选,怎么可能在选拔之前就已经有了预定的人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江浩然最初的判断。 然而,他的思绪并没有在此停留,凌明久适才那一席话语,其深度和广度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参与选拔的低级军官所能触及的信息层面,这其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对此次任务的独到见解,更有一种深藏不露的底蕴与谋略。 戴笠,这个以铁血手腕闻名于世的人物,与胡宗南之间有着生死之交的情谊。如此深厚的个人情感联系,若说他会轻易推翻胡宗南推荐的人选,这似乎也并不符合常理。 再者,素来行事严谨、富有谋略的胡宗南,以他的地位和眼光,断不会将一名平庸无奇之辈举荐给戴笠,那样只会让两人间的关系陷入尴尬境地。 于是乎,种种迹象犹如拼图一般,在江浩然心中渐渐拼凑出一幅清晰的画面——凌明久极有可能是戴笠亲自圈定的人选。 加一个组员对于身为军委会调查统计局二处处长的戴笠而言,无异于信手拈来的小事,像在餐桌上随意添加一道小菜般简单,轻易至极。 江浩然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决心要揭开笼罩在这个剑刃组背后的神秘面纱。 面对凌明久,江浩然以一种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洞察秋毫的口吻缓缓道来:“如果我按照目前掌握的信息和逻辑推理进行分析,那么学长你应当是被内定为这个剑刃组的关键人选,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言语间,他对凌明久的身份提出了大胆猜测。 “而那些其他的五位成员,则必须通过一场场严酷、近乎苛刻的选拔测试,过关斩将,才有可能在这竞争激烈的角逐中脱颖而出,获得加入这个剑刃组的资格。” 第10章 内含乾坤 紧接着,江浩然继续剖析其中错综复杂的权力关系:“胡长官与戴长官同为天子身边的肱骨之臣,彼此之间关系紧密。” “因此组建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绝密行动小组,倘若胡长官提出要求,戴长官岂有不给其面子的道理?” “我的推测,是否准确无误呢?没错?” 江浩然话语落下,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凌明久,期待着他的回应。 然而,凌明久并未立即作出直接回答,而是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说得对,但也不完全对。” 凌明久如此回答,话语间透露出的玄机令江浩然一愣。 面对凌明久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江浩然不禁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困惑,皱起了眉头,“学长,你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自相矛盾啊,能否请你详细解释一下?” 他迫切地想要拨开云雾,探寻到掩藏在表象之下的真实内幕。 凌明久沉稳地向江浩然解释道:“听我解释你就明白了。即使背后有胡长官的鼎力推荐与信任,但即便是他,也无法打破这次选拔的铁律与公正性。” “这个严酷且激烈的选拔过程,并非仅凭一纸推荐就能轻易过关,我必须亲身参与其中,我依然必须经历这次选拔过程的严峻考验,以实力证明自己。” “你所说的‘即便’,其实内含乾坤。”江浩然满脸疑惑,紧跟着追问。 凌明久微微一笑,回应道:“是这样的,对于我来说,目标并非争夺那前五名的席位,而是在所有参选者中,只需独占第六的鳌头,取得那个第六名的位置,便能顺利进入这个极度机密、精英汇聚的剑刃组。” 听闻此言,江浩然眉头微蹙,思索片刻后追问道:“那如果其他人也考到了第六名的位置呢?这个名额又该如何分配?他也能加入这个小组吗?” 凌明久缓缓摇头,“不,浩然学弟,你所想并非事实。这就是规则的独特之处了。别人纵使拼尽全力取得了第六名的成绩,但在此次选拔中,仍旧只会选取前五名佼佼者。” “也就是说,第六名这个位置,在常规情况下是不存在的。换言之,那个第六名的位置,实际上是为了我一人预留的特例。” “当然,”凌明久强调道,“前提是我必须有足够的能力,真正能够达到那个第六名的标准。” 江浩然听罢,心中的疑惑逐渐消散,犹如拨云见日,终于明白了张谦此前的说法并无谬误,这个所谓的第六名,实则是为凌明久量身定制的一个特殊门槛。 然而,凌明久要真正赢得这个特别名额,还需在这场残酷的竞争中脱颖而出,实实在在地考取那个只属于他的第六名。 这意味着,想要跨入这个绝密的剑刃组,不仅要有出众的实力和卓越的才能,还要经受住前所未有的考验与挑战。 由此看来,想要跻身于这个绝密剑刃组,其难度之大,无异于登天摘星,没有真才实学,万难企及。 即使是胡宗南这样的高层将领鼎力推荐,也只能为凌明久赢得一个专属的选拔机会,然而,能否把握住这个机会,关键还是在于凌明久自身是否具备足够的实力去争取。 在这个特殊的选拔机制下,宁缺毋滥的原则体现得淋漓尽致,确保每一位入选的成员都将是精英中的精英。 阳光穿透清晨的薄雾,照亮了整座军营。 第二天,江浩然与所有经过严格筛选、即将接受严酷考验的选拔人员,一同踏入了这座隐秘的军营地下仓库。 这是一座由混凝土与钢铁铸就的堡垒,其内部结构宛如迷宫,而他们的目的地,则是位于仓库深处的一片开阔场地。 在这片面积宽广,足以容纳数百人的空地上,队伍按照既定指令迅速集结完毕,每个人都带着坚毅的眼神和紧绷的身体,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只见钱炳章一身戎装,他立于人群之前,目光如炬,犀利的眼神扫视过每一个人,掷地有声地向众人宣布:“今日,我们将在此举行国术考试。” “在我们二处,我们追求的是实战至上的‘一击必杀技’,讲究的就是在瞬息之间,凭借一招制敌,决胜负于无形。” “也就是说力求以最简练直接的一招,彻底制伏对手。那是一种能在电光火石间决定生死胜负的强大技艺。” 他的话语犹如利剑破空,直戳人心,“那些华而不实的花拳绣腿,在生死相搏的战场上,只能让你在短短五分钟内就陷入绝境,致于死地。终究不过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虚幻泡影,诸位切勿沉迷于此。” “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今天就无需在此展示,在这里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他的话语中的每一个字眼都如铁石般掷地有声,震撼人心,让在场的每一位听者无不心生敬畏。 话音刚落,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此时,董若问面无表情,手中轻轻一拍,宛如触发某种隐秘机关,刹那间,从暗处赫然走出五名身着便服的壮汉,他们的眼神犀利冷酷,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他们如同五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准备投入到这场生死相搏、不容丝毫松懈的格斗与擒拿考试之中。 他们随时可能对眼前的挑战者发起致命攻击。 “接下来进行的,将是关乎生死存亡的格斗与擒拿考试。”钱炳章再次强调,“在这里,你们必须全力以赴,将每一次对抗都当作生与死的搏杀,丝毫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钱炳章沉稳地开口,他的话语犹如一把锐利的钢刀,直接剖开了现实的残酷面纱,“这些人,每一个都是二处本部行动大队精锐中的精锐,狠角色中的狠角色。” “他们的出手如同雷霆万钧,疾如风暴,快似闪电,手法之狠辣,远非常人可比。” “他们执行任务时,绝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无论是生死交锋还是瞬息间的较量,稍有不慎,对方都可能面临重伤甚至丧命的结局。” 第11章 较量 “我要告知你们的是,现在他们是奉戴老板的命令执行任务。所以不会有任何手下留情之一说法,这绝不是恫吓!” 江浩然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凝重如铁,瞳孔微缩,内心深处掀起惊涛骇浪。他深知钱炳章关于行动大队的话并非虚言,这些人冷酷无情,狠戾决绝。 他们的残忍是出了名的,对于他们认定的敌人,他们从不手软,手段毒辣。他们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敌人,让其生不如死。总之他们是让人畏惧的存在。 钱炳章接着阐述道:“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生死边缘的挣扎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你们所经历的生死考验和磨砺,无需我再多言赘述。” “战场上没有侥幸,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请记住,只有通过真实的战斗,战胜眼前的对手,才能赢得通往下一场考核的资格。反之,若是败下阵来,那就只能接受被淘汰的命运。” 钱炳章的语调在空气中凝重地回荡,他的眼神犀利如鹰,停顿了片刻,仿佛在给这些话语注入千钧之力。 他接着强调道:“格斗竞技的核心法则在于此:当你以雷霆万钧之势打倒对手,并且迅速运用精湛的擒拿术将对方彻底制服并铐上手铐,那一刻,你便宣告了胜利,顺利通过此次严酷的选拔!” “然而,倘若你在激烈的对决中只要被对手击倒在地,抑或是虽能击倒对手,但却无法在对方激烈的挣扎中将其有效制服并成功铐上,那么,无论过程如何惊心动魄,其结果只能是——失败!”他的话语像一把锐利的剑,直指人心,“更为残酷的是,一旦战斗持续超过五分钟,即使你最终成功铐上了对手,也仍然难逃被淘汰的命运。” “更进一步,如果在战斗中不幸被对手直接击倒,那么,你们面临的将是立即出局的命运,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钱炳章的话音愈发低沉,宛如雷鸣之前的寂静:“记住,这不是演习,更不是友好比武切磋,这是生死较量。” 钱炳章的话语在紧张而沉寂的空气中停留了片刻,那短暂的静默让每一名候选人心头都紧绷着一根弦,仿佛能听见心脏狂烈跳动的声音。 他目光如炬,再次启齿道:“最后,我要强调的是,这场格斗中,任何怜悯和同情都将视为对任务的背叛,下手绝不能有任何留情之意。在这场对决中,你们彼此之间并非战友,而是敌人。” “谁若因一时心软手下留情,将会付出沉重代价。” “我在此严正警告,行动大队内部人员违反规定会严格按照戴老板亲自制定的家法进行惩处。” “参与选拔的所有人员,若违背这一规定,我们将毫不留情地将其遣返回原部队,并剥夺军职,永不叙用。” 他最后的话语犹如锤子重重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在紧张的气氛中,董若问那双深邃的眼眸扫过面前整齐划一的二十五人队列,手中力量凝聚于无形,然后就是一挥。 曲蓉深吸一口气,用清脆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地宣读出了五个人员的名字,“江浩然、林如岳、秦天风、赵青极、孙悦策,出列!” 那声音如同敲响在每个人心头的战鼓。 名单的第一个名字赫然就是江浩然,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令他本人倏忽间惊愕不已。 江浩然心头顿时如被巨石撞击,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是被选中的第一人。 在这二十五人的队伍里,有众多历经战火洗礼的军官,他们个个都是经验丰富的沙场老手。 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军校生而已,为何偏偏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首先被挑选出来参与这场关乎生死与荣誉的对决? 然而,深知军纪如山、军令不可违的江浩然,尽管内心波澜起伏,却仍能迅速调整心态,紧咬牙关,挺直腰板,毫不犹豫地应声而出,从整齐划一的队列中跨步向前。 他的眼神坚毅,面容平静,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紧随其后,另外四位同样被点名的人员,林如岳、秦天风、赵青极、孙悦策也毫不犹豫地跨出了队列。 曲蓉将五副手铐发给五人。 这五人排成了一列,与对面严阵以待的行动大队形成了对峙之势,两股力量在此刻无声地碰撞,双方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肃杀的气息。 一场无声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开始!”董若问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面色如同寒冰雕琢而成,不带丝毫的情感波动。 他的话语甫落,空气瞬间凝重起来,犹如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与江浩然对峙的是行动大队中赫赫有名的狠角色,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闪烁着凶悍无比的光芒,宛如狼群中的头狼,透露出一股子冷酷暴戾的气息。 他的拳头紧紧握起,青筋在皮肤下微微凸起,昭示着他体内压抑不住的力量。 然而他并未急躁冒进,而是选择以静制动,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在猎物面前展示着自己的耐心与狡黠。 他目光如炬,沉稳地将视线锁定在江浩然身上,从上至下、从左到右,全方位无死角地审视了一圈,似乎想要从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中寻觅破绽。 那眼神中的专注和敏锐,如同捕食前最后的瞄准,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的一刹那,他突然间动了,犹如离弦之箭,疾如飙风,举手投足之间电光火石,迅猛无比。 这一瞬的变化快得令人瞠目结舌,原本紧握的拳头豁然挥出,宛如雷霆一击,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直奔江浩然而去。 那只拳头大如钵盂,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发出呼啸之声,就像一颗疾飞的炮弹,仿佛将前方的一切阻碍尽数摧毁。 这一刻,空气似乎都被这股冲击力所撕裂,现场的所有人无不屏息凝神,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第12章 眼疾手快 江浩然一改平日里沉稳冷静,在此刻却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恐惧钉在了原地。 他的身体凝固成了一座雕塑,一动不动,只有那双眼睛中流转着惊骇与困惑。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此刻冻结,连同时间一起,将他定格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刹那。 就在那一瞬间,当愤怒与力量交织而成的拳头如同狂风骤雨般挟带着毁灭性的冲击力直扑向他的胸膛时,江浩然仿佛从石化状态中瞬醒。 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犹如潜伏已久的猎豹倏忽爆发,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和灵巧闪避开了这足以致命的一击。 他的动作流畅而迅猛,身影宛如流水般绕过敌人的正面攻击范围,不带丝毫犹豫,转瞬之间已悄然来到对方的背后。 此时的江浩然就像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快得让人几乎捕捉不到轨迹,就在敌人尚未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之际,他已然挥起了一脚,这一脚凝聚了他所有的决绝与力量。 只听得一声闷响,重重的踹击精准地落在对方毫无防备的背部,力量之大以至于空气都为之一震。 对方的身体在重击之下失去了平衡,犹如断线风筝般猝不及防地向前扑倒,最终轰然倒地,尘土飞扬,周围的一切都在这一刻静止下来。 江浩然在这紧要关头展现出犹如猎豹捕食般的迅猛与果断。在电光火石之间,瞬间爆发出了惊人速度与力量。 他猛扑向前的动作犹如疾风骤雨,凌厉而果断,刹那间就将对方笼罩在了自己强大的攻势之下。 他的拳头紧握,每一次出击都精准地落在对手难以防备的要害部位。 那力道之大,直让对方在短时间内遭受连环重击,陷入了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境地,无法分辨东西南北,完全无法招架。 就在对方尚处于惊愕与疼痛交织的片刻迟疑中,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恢复清醒之际,江浩然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钳住了对方的手腕,宛如行云流水般地将冰冷的手铐扣在了对方无力反抗的手臂上。 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反抗的机会。 这一连串的动作犹如经过精密计算的艺术表演,完美无瑕,无可挑剔。 尽管对方在手铐束缚下极力挣扎,肌肉因用力过度而紧绷,脸庞扭曲着显露出不甘与愤怒,但终究是无力回天。 任凭他如何用力挣脱,都只能感受到铁齿深深地嵌入肌肤,徒唤奈何,所有的反抗都在这一刻显得无力可笑。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尘埃落定,胜负已分,江浩然以其超凡的身手和机敏的判断,成功地控制住了局面,将不可能化为了可能,这一切的一切,皆在一瞬之间决定。 曲蓉瞪大了那双明亮的眼睛,脸上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愕之色。 她手中握着的笔,在江浩然这个名字下,以一种坚定而有力的笔触,重重地刻下了“卓异”两个大字,这两个字凝聚了她对江浩然所有超乎寻常表现的认可与惊叹。 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钱炳章亦是心中暗自波澜起伏,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本以为自己阅人无数,对于各类人才的评估早已炉火纯青,然而此刻,这个名唤江浩然的年轻人却让他颠覆了原有的认知。 作为一名军校学员,江浩然还未真正踏足战场,其身手却已如此出类拔萃,令人瞠目结舌。 钱炳章更是忍不住在心底默默赞叹,这哪里是一个未经沙场洗礼的军校学员,分明是个久经战场的军人才应有的风采。 他沉吟片刻,内心情绪涌动地逐渐化为对江浩然未来的期许:“这等神勇,匪夷所思,一招决胜负的绝技,实乃罕见之才!这样的人才,无疑将来必能在关键时刻派上大用场,成就一番伟业。” 在激烈的战斗中,其余四个人仍在与各自的劲敌进行着你死我活的较量,拳来脚往,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幅壮烈的画面。 而此时此刻,江浩然已经凭借其超凡的实力和冷静的判断,成功斩获了通往下一关的宝贵资格。 那二十名还未上场的观战者,他们皆是经历过战场洗礼的职业军人,见惯了生死搏杀的场面。 然而在此刻,也不禁为江浩然展现出的惊人技艺所折服,暗自惊叹不已。 江浩然展现出的那套上铐动作之麻利神速,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简直是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难以望其项背。 这些军人中,其实有很多人一生之中甚至都未曾有机会接触手铐这种特殊的“装备”。 毕竟,在枪炮轰鸣、硝烟弥漫的真实战场上,手铐的存在几乎毫无意义。 倘若敌人不幸沦为俘虏,若不乖乖配合,往往在瞬息之间就会被无情的机枪点名,伴随着一阵突突声,一切归于沉寂。 然而江浩然却能将这看似无用的手铐技能运用得出神入化,在刚才的一刹那,干净利落地以一招制敌,那种精准狠辣、毫无拖泥带水的战斗风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实际上,他们所未能洞察的秘密是,在前世的轮回中,江浩然的身份乃是赫赫有名的警察大学精英学子。 在那个世界里,他对各类警用器械了如指掌,尤其对手铐的研究与运用,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手铐于他而言,就如同笔墨之于文人、手术刀之于医师一样得心应手,犹如普通人系鞋带一般轻而易举,游刃有余。 在他的手中,解锁、上锁、反铐、连环铐等各类技巧信手拈来,不论是理论知识还是实战经验,都堪称一流。 每当以后面对那些在他人眼中颇具难度的手铐操作,江浩然总是淡然处之,面带微笑,仿佛这对他来说不过是轻松的一环,无需过多费神,更不必大肆渲染。 他的每一次翻转手腕、每一次精准锁定,都在不动声色间流露出那份深厚的底蕴,而这恰恰是他上一世身为警察大学生积淀下的宝贵财富。 第13章 强敌 然而这一切,周围的人们并未察觉,他们在惊叹于江浩然娴熟手法的同时,却未曾想到这份从容背后隐藏着另一个世界的历练与沉淀。 而对于江浩然自己,则是承载着他前世记忆和职业荣誉的独特烙印。 随着董若问那声如洪钟的命令骤然响起,一队队选拔者与行动大队的对手般纷纷涌入竞技场,展开了惊心动魄、激烈的搏斗对决。 这是一场力量与意志交织的战斗,每一道凌厉的目光都仿佛凝聚着无尽的决心,每一次肌肉紧绷的瞬间都是对胜利的热烈渴望。 只见选拔者们个个身手矫健,动作疾如闪电,攻势如狂风暴雨般猛烈,他们拳脚相接,呼喝之声响彻云霄,仿佛每一拳都能撼动大地,每一脚都能激起飓风。 而行动大队的高手们亦非等闲之辈,他们严阵以待,沉稳应对,出手凶猛,力道千钧,声势惊人,招招致命。 双方出手皆毫无保留,你来我往,拳影翻飞,腿劲纵横。 无论是灵活闪避、凌厉攻击,还是刚毅抵挡、狠辣反攻,都在这场没有退路的较量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双方招招狠辣,甚至每一次拳击到对方肉体都能听见骨骼嘎吱作响,每一次交锋都像是在生死边缘疯狂舞蹈。 最终的决战结果显示,双方在激烈的对决中都遭受了程度不一的伤害。 每一位参与其中的角色,无论他们来自军人的一方还是行动大队,每一位参与者都个个面目全非,鼻青脸肿,面庞上满是激战后的痕迹。 不少人鼻梁骨被打得塌陷变形,鲜红的鼻血顺着脸颊流淌,甚至有些人因为重击之下,嘴唇扭曲变形,鲜血从牙缝中渗出,染红了他们的衣襟和地面。 参加选拔的军官一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高强度对抗,有人因为承受不住猛烈冲击,痛苦地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站立。 其中一名军官受伤尤为严重,其肋骨被对手精准狠辣的攻击踢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惊恐与紧张之中,他很快被紧急抬离了战场,生死未卜。 相比之下,行动大队所受的打击更为惨重,有两人在交锋中直接被打得口喷鲜血,显露出严重的内伤症状。 那种深入脏腑的疼痛让他们倒在地下不断翻滚,发出瘆人的嚎叫,只能被迅速抬离现场,送往医疗救治。 尽管如此,这场殊死较量最终还是以军人一方的胜利告终。 因为他们是一群曾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历练出来的黄埔军校精英,他们来自中央军的嫡系部队,无数次在短兵相接的战场上刀光剑影、生死相搏,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游走,最后顽强生存下来。 他们深谙战争的艺术,对一击必杀的技巧有着独到且深刻的理解与把握。 在这场选拔赛中,二十五名英勇无畏的对战者中,只有五人因受伤过重或体力不支遗憾出局,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黯然神伤的表情离开了,淘汰出局。 钱炳章眼神在剩下的二十名人员一一扫视过,他沉声言道:“在这场宛如生死淘汰赛般的残酷角逐中,那五位兄弟不幸败下阵来,他们无奈却也必须接受规则的裁决,黯然离场。” “这就是我们所置身其中的无情世界,它以冷酷而公正的标准衡量着每一个人的实力与毅力。” “然而,你们这幸运的二十人,切莫因此庆幸或松懈。”他的话语犹如一记警钟,在队员们的心头敲响,“这只是第二道关卡,前方等待你们的挑战更为艰难。” 话音未落,钱炳章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如鹰,他语气转厉:“今日这份残酷,实际上就是未来与敌人殊死搏斗的真实写照,甚至可以说,未来的残酷程度,将会远超今日百倍!” 言毕,他猛地一拍手,刹那间,几个行动大队的精锐人员推搡着一名面目狰狞、凶悍毕露的日谍步步逼近。 此人留着标志性的仁丹胡子,眼神阴鸷狠辣,一股凌厉至极的功夫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仿佛能冻结空气。 钱炳章鹰眼环视众人,一字一句地道:“这是一名身手超凡的日方间谍,他的实力不容小觑,甚至足以让人心惊胆寒。我在此问你们,谁有勇气,又有能力,愿意挺身而出,与之一较高下?” 钱炳章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他沉稳有力地对众人阐述道:“诸位,这位正是日本陆军谍报机关在上海精心布设的一枚棋子,一个深藏不露的潜伏小组的核心人物——井田一郎。” 他的语气虽平缓,却透出一股难以忽视的紧迫感。 井田一郎,不仅是一名深藏不露的情报头目,更是一位剑道界屈指可数的高手,此刻他那凌厉的眼神犹如一把未出鞘的利剑,散发出咄咄逼人的气息。 “他提出要以剑道一决高下,挑战在座任何一位能与之抗衡的勇士。” 钱炳章继续说,“并且,井田一郎承诺,只要有人能够击败他,他将如实招供他们潜伏小组的所有情报,包括那个已经深深渗透进我们国军高层的日谍身份及其活动详情。” 话音刚落,钱炳章转而面向依然傲气不减的井田一郎,一字一句地确认道:“井田一郎,我所言是否属实?你若败北,必将履行诺言,招供一切?我是否理解无误?” 此话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众人屏息等待着井田一郎的回答。 井田一郎闻言,尽管身处囹圄,却依旧保持着不可一世的态度,他微微扬起下巴,眼中掠过一抹轻蔑的笑意。 他冷然回应:“身为帝国军人,我们日本人向来恪守信义,说到做到。不像你们支那人,常常背信弃义。”言语间充满了对中国人的鄙视和对自己民族的自负。 “支那”,这个充满侮辱意味的词汇从井田一郎口中说出,更是让人愤慨不已。然而,即使被捕了,他依然狂妄自大,嚣张至极,这不禁让在场的每一位中国人都心头火起。 第14章 木剑 听到这里,江浩然心中的怒火如同炽热的熔岩,在血脉之中翻滚涌动,那股被压抑已久的愤慨瞬间冲破了理智的堤坝,直冲胸膛,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燃烧殆尽。 他深感对于这样一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家伙,唯有以铁拳教训,才能让他真正领悟到何为敬畏与收敛。 然而,这个家伙并非等闲之辈,他的身体里流淌着日本军国主义的毒素,那种扭曲又顽固的精神力量,像是一层坚硬无比的铠甲,包裹住他的灵魂,使其变得冷酷无情而又坚不可摧。 他的体魄更是强壮如牛,肌肉犹如磐石般结实有力,寻常的打击对他来说,恐怕不过是挠痒痒般的微不足道。 面对这样一个身心皆被军国主义思想深深侵蚀,且拥有着令人惊叹体质的顽固分子,即便是施以最为严酷的大刑,也未必能够撬开他紧闭的嘴巴,迫使他吐露出哪怕一丝一毫至关重要的秘密。 他岂会因为一场比武的失败就轻易地屈服?甚至还有潜伏在国军高层的日谍情况? 这不是反常吗? 不管他,先挫败他的锐气,杀灭其嚣张跋扈的火焰。 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时刻,江浩然朗声回应道:“我,江浩然,接受井田一郎的挑战!”这一声应答,掷地有声,回荡在整个会场。 钱炳章斜睨着江浩然,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审视之光,他缓缓开口:“在刚才的对决中,你无疑是最为游刃有余的一位,赢得最轻松。” “我看,井田一郎的挑衅就交给你来应战最好,最合适。”他语气不容置喙。 江浩然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回应道:“长官过誉了,我之所以能赢得看似轻松,实则是因为我所遭遇的对手是个其武术造诣尚浅的人,面对我时明显显得力不从心,不堪一击。” “因此我得以凭借自身实力,一战即胜。”他的话语平静中透着谦逊,却又隐含着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他进一步解释说:“那个对手虽然在初次攻击时展示出了一股凌厉的气势,但明显欠缺策略和经验,只知一味猛攻而忽视了防守与应变。” “所以我只需避开他那势若雷霆的一击,便能捕捉到反击的最佳时机,从而迅速取得优势。这并不是说我本身有多厉害,而是对方在实战经验上存在明显的短板。” 听到这里,钱炳章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愠色微显,“你要明白,我们所挑选的这二十五名行动队员个个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精心挑选的。他们剽悍勇猛,身材高矮胖瘦基本一样,一个体量级的。” “都具备相同的战斗力级别,体能素质和心理素质均达到了极高的标准。” “这些队员所展现出来的武术造诣,每一个人都堪称一流,各自都有独步江湖的绝技傍身。虽然他们的武术水平略有高低之别,但在整体实力上并无太大悬殊,可谓是伯仲之间,难分轩轾。” “长官,纵使如此,也有差别,譬如人的十指,纵然同出一源,也并非一般无二的笔直。毫厘之别,也是差别,能导致结果截然不同。我是幸运,遇到的对手是最弱的,所以一战胜之。” 江浩然一笑,“两者对决胜负往往取决于最后一分钟,体力功夫稍有差池的话,哪怕仅仅毫厘之差,也可能成为决定性的一瞬。” “都可能在关键时刻酿成无法挽回的败局,一旦出现破绽,就将面临溃不成军、满盘皆输的境地。” 钱炳章听闻此言,回以意味深长的玩味一笑,“既然你刚才遇到的是最弱的挑战者,并成功取得了胜利,那么接下来,你将要面临的,则是日本拥有九段剑道造诣的顶尖高手。” “真功夫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我很想亲眼目睹这场巅峰对决,看看你们是如何在这场硬碰硬的实力较量中,发挥所长,最终谁能脱颖而出,摘得胜果。” “我深信你能够在这场激烈的对决中脱颖而出,届时,我们二处就将拥有潜伏在我大上海的日本陆军间谍小组的详尽资料,揭开那盘踞在国军高层中的内鬼面纱,扞卫民族尊严,守护国家安宁。” 钱炳章的眼睛闪光,话语急切,“这笔交易无疑是一次重大的战略突破,其价值无法估量,这笔交易太值得。祝你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然而,江浩然却流露出一丝谨慎与忧虑,“日本人诡计多端,我们必须警惕,以防万一。井田一郎可能藏匿着难以预料的阴险手段,对此我们不可掉以轻心,要防他使诈。” 使诈?”钱炳章微微一笑,“我和董若问历经风雨,见识过各种复杂凶险的局面,何曾有过丝毫畏惧?怕他?” “你尽管施展浑身解数,倾尽毕生所学功夫,与井田一郎进行巅峰对决!击败他,扬我军威国威。” 董若问两手腕轻轻一抖,两把木剑如同离弦之箭般“嗖嗖”破空而出,精准地飞向江浩然与井田一郎的头顶。 两人眼神交汇,瞬间锁定空中疾驰而来的剑柄,身形不动如山,稳稳接住了这两把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玄机的木剑。 江浩然手中紧握木剑,目光在剑身上流转,刹那间,他心中泛起一丝惊愕:这木剑虽非金属铸就,但其边缘打磨得异常锋利,若是力道运用得当,确实能够轻易穿透血肉,致人于死地。 他心头不禁一凛,暗自思忖:“此剑足以致命,董若问此举,莫非另有深意?” 钱炳章看着他,“原本井田一郎是提议以真剑进行比试的。” “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有真正战场上的生死搏杀氛围,才有那种命悬一线、刀光剑影下的刺激与紧张,方能让人体验到身临其境般的激昂和淋漓尽致的战斗快感。” “他说自己是一名武士,而武士的本质就是在生死之间砥砺前行,直面生与死的无常变幻,不畏惧,不退缩,这才是他们矢志追求的武道精神。” 第15章 冷眼相对 钱炳章的目光犹如深潭,凝视着眼前的江浩然,他的话语中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是我不同意的,我并非是主张点到为止,亦非推崇比武切磋间的君子之礼。” “我的意思是,用锋利的木剑同样可以找到战场那种舍命相搏,不惧生死的感觉。” 他进一步解释道:“正因如此,我才特意下令打造了这两把锐利无比的木剑,它们虽非真刀真枪,但却足以唤醒对决者骨子里对生死搏杀的真实体验。”他的语气如同那两把木剑一般尖锐。 “当然,如果你对生死的残酷性心存畏惧,那么你大可不必选择木剑。在生死较量上,你可以选择木棍作为双方决斗的武器。” “但在生死搏击之中,木棍其蕴含的力量却也不可小觑。” “它虽没有利刃的寒光逼人,却能在高手手中化为致命的利器,只需精准而猛烈的一击,便足以将对手的生命力瞬间瓦解,同样能达到一击毙命的效果。” 然而,面对钱炳章的提议,江浩然并未显露出丝毫犹豫和惧色,他挺胸昂首,眼中燃烧着坚毅之火,回应道:“怕?这个词在我的字典里早已消失无踪。” “尤其在面对外侮——日本人的挑战时,岂能有半分懦弱之态?生死相搏,我江浩然何曾会退缩半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绷而又炽热的气氛,钱炳章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一较高下?” “好!”江浩然应声而答,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透出坚定与决心。他身形挺拔,眼神坚毅,面对即将到来的对决毫无惧色。 钱炳章见状,微微点头,大声叫道:“开始!” 随着这一声落下,江浩然与井田一郎几乎同时动了起来。各自操起了木剑。 井田一郎双手攥紧木剑,瞳孔一缩,眼睛射出一抹寒光,他并不进攻,只是冷冷地围着江浩然转。 那双眼睛犹如寒星般闪烁,冷冽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江浩然身上,寻找着对手的破绽。 江浩然则显得更加沉稳,面对井田一郎的挑衅攻势,他巍然不动,像是一座矗立在风雨中的山岳,任凭狂风如何呼啸,依旧屹立不倒。 四目相对,犹如两道闪电交锋,彼此的眼眸中映照出对方的身影,那是意志与勇气的对峙,也是智慧与力量的较量。 在这无声的战场上,尽管谁都没有率先发起攻击,但那种蓄势待发的力量却早已在空气中悄然升腾,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激烈对决。 只是谁也不主动发起进攻。 在充满紧张与肃杀的气氛中,他们的目光如同两柄锐利无比的剑,持续不断地在空中交锋碰撞。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决,却又胜过任何刀光剑影的激战,他们的眼神挑战对方的底线和耐性。 他们都在蓄势待发,静候最佳的出手时机,因为他们深知高手之间的对决,并非取决于先发制人的一刹那冲击力。 率先出击之人,虽然可能抢占先机,但往往也因此暴露自身的意图和破绽。 而后发制人者,则更像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智者,他们具备超乎常人的心理素质,无论面对何种危局乱境,都能保持那份从容不迫的冷静。 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如止水,临危而不惧,临乱而不苟,将自身融入那瞬息万变的局势之中,静待敌人露出破绽,然后以雷霆之势给予致命一击。 这样的后发制人,才是稳操胜券的至高境界。 此时此刻,一直保持着静气凝神状态的围观的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与期待,他们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这场对决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有人开始此起彼伏地响起急切的呼喊:“喂!你们倒是动手啊,别在这儿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 这股情绪像烈火般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每一句催促都充满了对这场较量结果的强烈渴望。 “冷眼相对,气势对峙就能分出胜负吗?”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这声音引得更多人附和。 井田一郎在众人的喧闹声中,他的身形似乎在压力之下出现了微妙的动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挣扎和决绝,紧绷的神经仿佛到了即将断裂的边缘。 突然间,他仿佛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双目怒睁,喉头深处发出一声饱含压抑与愤怒的嗷叫,像是猛兽即将出击前的嘶吼。 紧接着,他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手中的木剑,全身力量瞬间凝聚于腕间。 刹那间,他动若脱兔,木剑化为一道疾风,挟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直朝着对手江浩然的头顶迅猛砍下。 这一剑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木剑在空中划过的轨迹宛如闪电。 那凌厉无匹的攻势直扑向江浩然,空气仿佛都被这一剑的威力所撕裂,让人无不为之惊愕万分。 在场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阵惊叹之声,这来自东瀛的鬼子武者果然功夫非凡,力道惊人。 江浩然面对如此强敌,迅速调整呼吸,身形矫健地挥起手中的木剑,试图抵挡住对方那雷霆万钧的一击。 刹那间,两剑相交,空气仿佛被挤压出一声震颤人心的鸣响。 江浩然只觉一股沛然大力犹如山洪暴发般涌来,瞬间席卷全身,他的虎口因剧烈冲击而绽裂开来,双臂酸痛欲裂,几乎无法握紧手中的木剑。 木剑在强大的冲击下弯曲变形,几乎到了断裂的边缘,但终究还是坚韧地支撑住了这一击。 对面的井田一郎,在这一格挡之后,同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那一瞬,他的身体仿佛成为了一面鼓,对手的力量犹如重锤击鼓,贯穿了他的全身经络,直抵骨髓深处。 他手中的木剑几乎被这股力量弹飞出去,好在他深厚的武学底蕴使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稳住了身形,勉强将剑抓回手中。 此刻,井田一郎眼眸中闪烁着惊讶之色,他意识到眼前这位对手绝非常人可比,堪称是他平生所遇的最强劲敌。 第16章 生死瞬间 井田一郎收起了刚才的傲慢,他明白在此刻的对决中不得不全力以赴,全神贯注地应对眼前的挑战。 他深知此刻进攻只会是冲动之举,不仅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可能因为露出破绽而陷入困境。 于是,他选择了防守,那是一种深思熟虑后的战略收缩,更是一种积蓄力量的隐忍等待。 他挥舞着手中的木剑,剑势如龙蛇翻腾,疾如闪电,慢如流云,忽快忽慢,变幻莫测。 木剑在他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划出一道道炫目的轨迹,形成了一片密集而连绵不断的剑网,将他周身上下严密地包裹在其中,任何试图侵入的攻势都将在这层密不透风的屏障面前碰壁。 江浩然面对眼前这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剑幕,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无从下手的无奈感。 无论他如何寻找,都无法捕捉到井田一郎的一丝破绽。 江浩然被迫停止了凌厉的攻势,他目光紧紧锁定着对手井田一郎,静候那转瞬即逝的破绽时机。 然而,就在这一刻,原本攻势如狂风骤雨般的井田一郎,却出乎意料地做出了一个诡异至极的动作——他突兀地收手,木剑瞬间由疾转徐,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回复到了一种微妙的静止状态。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人瞠目结舌。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井田一郎从他编织得密不透风、宛如天罗地网的剑势中,仿佛魔术般地显露出真身。 江浩然心中不禁大喜,他知道,这个意想不到的转折正是自己亟需的进攻良机,宛如黎明前的黑暗,预示着曙光即将来临。 这一次,他不再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击,他紧握手中的木剑,围绕着井田一郎疾步走转起来,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 他目光炯炯有神,蓄力待发,敏锐地洞察着对手的一举一动,寻找那个可以给予致命一击的最佳攻击点。 他在等待,等待那个雷霆万钧的一刻,届时他会以疾风暴雨般的攻势,给予井田一郎无法抵挡的打击,将这场比斗推向高潮。 然而,就在这个看似平静无波的时刻,井田一郎的惊人之举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的所有人瞬间陷入一片错愕与惊骇之中。 他的举止迅疾而决绝,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在人们尚未从之前的宁静中清醒过来之际,已然发动了雷霆一击。 他的举止突然之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气氛,宛如湖面被石子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至整个空间,使得周围的人们沉浸在一片愕然与震惊之中。 只见他身影倏忽间凌厉转身,手中紧握的那柄木剑宛如一道破空而出的闪电,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直扑向不远处的钱炳章。 钱炳章此刻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生死危机。 “不好!”江浩然的心头陡然一紧,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冲头顶,他心中的警铃瞬时拉响。 在这一刹那,他洞察了井田一郎的真实意图——刚才那一系列的挑衅和佯攻,不过是他精心策划的虚张声势、声东击西之计,其真正的目标并非表面上的冲突,不是自己,而是蓄谋已久的对二处高官钱炳章的行刺行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无疑将整个局势推向了一个更为紧张且危险的境地。 事态万分危急!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江浩然身形一展,犹如猛虎扑食般凌空跃起,其动作之迅猛,恰似疾风掠过水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他眼神如炬,瞄准了井田一郎紧握在手中的那柄木剑,毫不犹豫地倏然踢出一脚,力量与速度完美结合,宛如雷霆万钧。 \"嗖\"的一声破空巨响,那柄象征着井田一郎攻势的木剑,在江浩然精准而强劲的一脚之下,仿佛断线的风筝一般脱手飞出,瞬间失去了原有的威胁力。 然而,即便在这明显处于下风的危急关头,井田一郎并未显现出丝毫的慌乱与退缩。 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而坚决的光芒,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非但没有被打乱节奏,反而将之视作是绝佳的反击良机。 只见他眼眸一凛,铁钳般的双手如同附上了钢铁般的硬度和力度,带着一股狠劲与决绝,如同捕食猎物的鹰爪,瞬息间便向着毫无防备的钱炳章扼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衔接得流畅且紧凑,显然,井田一郎是早已预判了局面。 就在生死悬于一线,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心急如焚却无法及时救援的危急时刻,钱炳章的生命之火眼看就要在顷刻之间熄灭,他的命运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定,即将迎来悲惨的终结。 然而,就在这电光石火、千钧一发之际,“砰!砰!砰!”三声枪响如雷贯耳,震彻整个现场,那疾如闪电般的子弹犹如死神的镰刀,精准无误地划破了空气,直击井田一郎的头部。 刹那间,血光四溅,脑浆迸裂,井田一郎应声倒下,生机瞬间消散。 董若问镇定自若,只见他缓缓放下手中冒着袅袅青烟的手枪,轻轻吹散枪口冒出的最后一丝青烟,动作流畅,尽显其冷静与果敢的一面。 他的这一举动,直接挽救了钱炳章于生死边缘。 钱炳章,这位久经沙场的特工老手,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时,却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惊慌与不安。 他那沉稳如山的表情,以及波澜不惊的语调,无不显示出他的临危不惧与从容不迫。 只见他环视一周,随后他徐徐启齿道:“刚才,大家有幸亲眼见证了一场扣人心弦、动魄惊心的特工战大戏,其紧张刺激的程度,就不要我多说了。” 他的话语虽然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深深感受到那份生死一线间的紧迫与残酷。 “这就是我们所身处的谍战战场,每一秒钟都可能是生与死的分界线,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无尽的悬念与挑战。” 他边说边微微摇头,似乎在感慨这其中的变幻莫测。 “这并非是寻常的戏剧表演,而是真真切切发生在我们身边的谍海争锋。” 第17章 外语考试 他进一步阐述道:“这就是那个看不见硝烟,却又充满无尽危机的谍战世界,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可能成为生与死的分水岭,每一次呼吸都可能是最后一次自由的吐纳。” “在这里,每个人都如同行走于刀尖之上,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着最严峻的考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继续揭示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更让人胆寒的是,你无法预知下一刻的攻击究竟会从何方降临。” 他加重了语气,语速也变得缓慢而深沉,“因为在这样的战场上,我们犹如暴露在阳光下的靶子,而敌人则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伺机而动,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所以,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因为在这明暗交错之间,生死往往就在转瞬之间。” 钱炳章那低沉而坚定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在这个选拔的过程中,还有一大部分人将无法顺利通过选拔,无缘进入二处执行更艰巨的任务。” “但我想告诉你们,对于你们这些能够回去继续在部队干下去的人来说,这未必不是一种幸运。” 他的话语中警示道:“要知道,你们回到部队后面对的是真枪实弹、明火执仗的敌人,在战场上,将以刺刀见红的勇气,面对敌人的凶猛冲击,灵活应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何种险境都能从容不迫,坚守阵地。” “而你们,不必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晚中,因为未知的危机而提心吊胆,不用在每一次任务来临前,为可能的风险担惊受怕。不会遭到敌人在暗中射出的子弹,甚至分不清敌友,死于内奸之手。” 在沉寂而压抑的气氛中,井田一郎的尸体被警卫们抬了出去。 他的生命就此画上了休止符,那张曾布满狡黠与阴险的脸庞如今只剩下死一般的苍白,仿佛是日军建立间谍网络无孔不入的铁证,昭示着这场无声战争的残酷无情。 钱炳章上校清了清喉咙,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宣布今日的考试结束。 话语落下,没有人离开,整个地下仓库内仍然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 江浩然站在人群之中,脸色微微苍白,心中波澜起伏。 对于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惊心动魄的画面,他至今仍心有余悸,那生死瞬间的紧张与恐惧让他对自身的命运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他暗自思量,这小日本鬼子的间谍果然如蛇蝎般潜伏,他们的顽固与执着简直超乎想象,与这样的敌人斗智斗勇,稍有不慎,生死便可能在弹指一挥间决定。 走向二处——这个国家最高情报机构的道路,就如同踏上了一条与死神并肩同行的荆棘之路。 在这条路上,每一个脚步都可能是生与死的转折点,每一刻都需要警惕四周无形的威胁。 眼前的这些军官们,他们视能够进入到二处工作为无比荣耀的机会,那不仅仅是进入军委会核心地带的象征,更是能够近距离接触委座,这种莫大的荣耀与责任,让他们无人愿意轻易言退。 作为黄埔军校的一员,除了在早期的前六期学员有幸能频繁地与校长蒋中正面对面交流之外,后续各期的学子们则鲜有机会能够近距离接触到这位所谓的领袖。 随着时光流转,他身上的职务犹如繁星点点,累积起来的数量之多令人咋舌,他一身兼任了数十个重要的职位,而如今的中央军校,也就是昔日的黄埔军校,其校长一职仅仅是这众多职务中的一个。 随着权力核心地位的确立和职责范围的不断拓宽,蒋中正即使有着三头六臂也难以兼顾所有领域,尤其是与学生们直接互动的机会自然大幅度减少。 回溯至夺取全国政权之前的岁月,在广州那个相对局促却充满奋斗激情的时期,他全身心投入于培养新一代军事人才,日复一日地与学生共处,共同积蓄着足以改变中国命运的力量。 那时的黄埔军校,见到校长是件寻常之事,而且只要才能出众、表现出色,得到提拔晋升的可能性极高。 无数年轻的黄埔学子,在短短几年内,往往还不到三十岁,便已凭借着自身的才华和努力,成为名震一方、备受瞩目的军事要员,他们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诸如胡宗南、杜聿明、关麟征、郑洞国、陈明仁、宋希濂、李默庵、李仙洲、贺衷寒、黄维、桂永清、俞济时、孙元良、刘戡、霍揆彰、侯镜如等等皆是一期生,成为蒋中正军事集团重要将领,名震天下。 当然也有许多成为了我军杰出的开国将帅。 第二天清晨,阳光还未完全洒满军营,外语考试的大幕已然拉开。考前的一刻,整个教室弥漫着严肃而紧张的气氛,大家纷纷低头默记着最后的单词和语法要点。 这时,钱炳章进来了,他挺直身板扫视着全体参考人员,进行考前动员。 他鹰隼一样的眼睛扫视着台下那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期待的脸庞说道:“诸位,我必须强调的是,我们所要面临的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学术考核,更是对你们掌握交流与沟通这一核心能力的检验。” “语言,它不仅仅是表达思想、情感的工具,更是我们在全球范围内拓展情报网络、洞悉国际风云变幻的关键载体。” “诸位,我必须强调,语言不仅仅是我们日常交流与沟通的重要载体,它更是在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下拓展情报渠道、获取重要国际情报的关键所在。” “特别是在我们这个特殊的领域,每一句流利的外语,每一次精准的翻译,都可能成为打开一扇隐秘世界大门的钥匙。” 说到这里,钱炳章补充道:“娴熟掌握一门或多门外语,就意味着能够跨越文化的鸿沟,潜伏于敌后。” “或是在公开的军事外交场合展现大国风采,都将极大地提升我们的工作效率与成功率,甚至在某些关键时刻,可能成为决定全局胜负的生命线。” 第18章 三份不同的考卷 他进一步阐述道:“每一位在我们二处工作的特工人员,都应该将语言视为一把锐利的剑。” “既能以和平的姿态舞出文化交流的华章,也能在关键时刻化身为无坚不摧的武器,刺破重重迷雾,扞卫党国和领袖的利益和尊严。” 钱炳章言罢,曲蓉与另一位女军官步入考场,手中紧握着一沓叠放整齐的试卷,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她们身上,空气中的紧张气氛瞬间攀升至顶点。 两位女军官将试卷逐一发放,当每一份试卷稳稳地落在每一位参考人员面前时,现场的氛围骤然变得微妙起来。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每位应试者面前竟然并排放置了三份不同的考卷,而非寻常的一份。 第一份试卷赫然是世界通用语言——英语的考试内容,这倒是在场不少人的意料之中。 然而,第二份试卷的内容却令人大跌眼镜,竟是对当前敌对阵营日本的语言能力考核,这无疑是对他们全面素质和战略智慧的严峻挑战,也还说得通。 但更让人惊异万分的是,第三份试卷上所标注的考试科目竟然是德语。一种虽非直接战场对手,却在国际事务中举足轻重的语言。 这一举措犹如平地起惊雷,让原本就绷紧神经的参考人员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如此设置,不仅打破了常规的选拔模式,更是将选拔难度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这不仅考验他们的专业技能,更是对他们适应复杂国际形势、具备多元文化理解力的深度考量。 显然,这场考试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越了单纯的书面测试,它预示着二处需要的是全方位、多角度的人才。 然而,在江浩然的世界里,这些纷繁复杂的语言挑战对他而言不过如浮云一般。 现世的他不仅承载着前生的记忆,更继承了那份卓越的语言天赋。 穿越前的他,被誉为语言界的奇才,高考时英语成绩傲视群雄,如同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以一分之差憾失满分,取得了傲人的149分成绩。 在那座纪律严明、正义为魂的警察大学中,他选择了涉外警务专业,主攻日语学科,并且选修了严谨复杂的德语课程。力求拓展自己的多语种能力。 他深知在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下,语言是跨国警务合作的关键桥梁。 凭借出众的语言能力和扎实的专业知识,他有幸参与了国际警务合作项目,并被派遣至日本交流学习整整一年。 在这段时光里,他对日本的社会风貌和民俗风情可谓了如指掌,熟稔于心,甚至连东京地方以外的地方方言也能信手拈来,犹如母语般流利自如。 然而,正是这一年的深度接触,使他对日本的观感极为不好。 他在深入了解日本社会肌理的同时,也见识到了一些从战争硝烟中走出来的极右翼分子。 这些人对于历史的扭曲解读让他深感厌恶,他们乐此不疲地谈论着他们在异国土地上的暴行,甚至对南京大屠杀这一铁证如山的历史事件矢口否认,百般抵赖。 这种对历史的漠视与亵渎,使得他对日本的印象蒙上了厚重的阴霾,深感厌恶与痛心。 后来,他在警察大学的选拔中脱颖而出,被赋予了一项重要的任务——代表中国前往德国参加警务交流与合作活动。 这次异国之旅,不仅拓宽了他的视野,也让他对警务工作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和体验。 相较于他之前在日本的经历,德国给他的观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德国的城市风貌、社会秩序以及警务体系,都深深烙印着这个国家独特的严谨与务实精神。 然而,最令他触动的并非这些表面现象,而是德国对于历史遗留问题的处理态度,尤其是对曾经法西斯主义的清算行动。 德国对待历史的态度是坚决而彻底的,他们在面对黑暗过去时毫无保留地承认错误,对法西斯主义进行了全面且不遗余力的清算。 这种勇于直面历史、敢于自我批判的精神,在每一座纪念碑下,在每一次纪念活动中,在每一所学校的教育课程里,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曲蓉轻轻抬起眼眸,瞥了一眼腕间精致的手表,上面的指针恰如其分地指向了约定的时刻。 她转过头,朝着端坐在主考官位置上的钱炳章,小声地说道:“钱长官,按照规定的时间,考试应当开始了。” 钱炳章闻言,挺直腰板,面向那些正襟危坐、神色紧张的参考人员宣布道:“诸位,从此时此刻起,你们拥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需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完成三份长长的考卷。” “时间分秒必争,不容迟疑,现在,考试正式开始!” 随着钱炳章的一声令下,整个考场瞬间陷入了一片严肃而紧张的氛围之中。 剩余的二十名参考人员纷纷拿起笔,迅速投入到这场知识与速度的较量中,考场内一片寂静,唯一能听见的,便是笔尖在纸上疾书发出的“沙沙”声响。 而在众人中,江浩然显得尤为淡定自若,他瞥了一眼眼前的考题,嘴角不经意间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忖,这题目对自己而言,简直易如反掌,犹如小菜一碟,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应对自如。 于是,他的手握紧笔杆,思绪如泉涌,挥洒自如,犹如神助般下笔疾飞,墨迹飞舞间,仅用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便将三张考卷全部解答完毕。 接着,他又细致入微地复查了一遍每一道题目和答案,确认无误后,自信满满地起身走向讲台,成为第一个交出考卷的人。 这一举动,让整个教室里的其他考生都瞠目结舌,在教室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惊讶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窃窃私语与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两个小时如同白驹过隙,悄然流逝在紧张而沉静的考场氛围中。曲蓉轻轻抬起手腕,凝视着腕间那枚精致的手表,时间正好指向了考试结束的刻度。 第19章 满分桂冠 曲蓉深吸一口气,向全场宣布:“各位参考人员请注意,按照规定,现在已经是考试结束的时间了。” “在此刻,我们需要回收所有的考卷,请大家无论是否已经答完试题,都要保持良好的秩序,依次离开考场。” 这句话犹如一块石子投入湖心,激起一阵阵涟漪。 全场的参考人员纷纷从各自的座位上起身,他们的眼神里交织着各种情绪——有的释然,有的紧张,有的自信满满,也有的略带遗憾。 但无论如何,每个人都遵循着曲蓉的指示,井然有序地开始离场。 曲蓉与另一位同样身着笔挺军装的女军官携手行动,她们两人宛如一台精密的机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考卷的收缴工作。 每一份试卷都被细心地整理、归类,并放入专用的文件袋中。 完成这一系列程序后,她们携带着这些考卷,走向考场旁边的一间密闭房间。 那里,有专业阅卷人员正在等待,对每一位参考人员的答案进行仔细审阅,从而决定他们在这场考试中的最终成绩。 众人纷纷从教室里鱼贯而出朝着宿舍行进。 江浩然大步流星地走在人群前列,凌明久紧随其后,脚下略带着小跑,才勉强跟上了江浩然的步伐。 他用力地拍了拍江浩然的肩膀,微笑着赞道:“浩然学弟,今日你又是一鸣惊人,大放异彩,可谓独领风骚,令人赞叹不已啊。” 江浩然闻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回以一个谦逊而阳光的笑容,“学长过誉了,你的实力我亦心中有数,成绩定然很好。若非胸有成竹,胜券在握,恐怕此刻也没有这份闲情逸致来找我聊天。” 凌明久轻轻摇头,一抹自嘲之意掠过他的眼底,他娓娓道来:“我虽早在投身黄埔之前便已是燕京大学的一名学生,英语底蕴深厚,日语也尚可应对日常交流。” “至于这德语嘛,是在军校时期为了深入了解现时地表上最为强大的德国军队而学习的。但毕竟不是母语,其语法复杂、词汇丰富,这次考试对我来说确实是个不大不小的挑战。” “这次考试我也只能说是勉力为之,尽力而为罢了。” “然而看学弟你,答题时挥洒自如,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罕见!”凌明久对江浩然的才华赞叹不已。 江浩然听罢,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同好间的默契,“学长,其实我们都是因为兴趣使然才选择了在军校选修德语这条道路,我的表现也不过是刻苦练习的结果罢了。” “你看周围其他学员,他们也是出于同样的热爱和坚持,在德语的世界里摸爬滚打,所以大家的成绩都各有高低,并没有绝对的优势。” 凌明久不以为然,他的目光投向远方,悠悠地道:“要掌握英日德一门或者两门外语尚可。” “要三门外语全部掌握的话,其难度不低,恐怕很多参考人员都达不到,这次考试的淘汰率想必会很高。下午即可有结果了。” 然后,出人意料的是,大家刚刚享用完一顿营养均衡且略带紧张气氛的中餐不久,那份被无数目光聚焦、被众多心绪牵动的考试结果,就在午后时分揭晓了。 名单一公布,每一个名字都伴随着一种复杂的感情交织:或是欣喜若狂的欢呼,或是暗自神伤的落寞。 最终,在这场严苛而又公平的外语考试竞技场上,只有十人成功突破重围,他们凭借扎实的语言功底和辛勤的努力,赢得了“优秀”的荣耀标签。 然而,这份成绩单同时也揭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另一半的参赛者,在这场语言能力的大考中未能过关斩将,被无情地淘汰出局。 他们的挫败与失落如同阴云笼罩,给这个原本明媚的午后带来了一丝沉重的气息。 总的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场考试的结果发布,更是一幅残酷描绘出竞争激烈、优胜劣汰的现实画卷。 不出人们所料,江浩然犹如一颗璀璨夺目的北斗星,在众多考生中脱颖而出,以他那扎实深厚的知识底蕴和卓越的应试能力,毫无悬念地摘得了满分桂冠。 他的名字在成绩榜单上熠熠生辉,无人能及。 而紧随其后的凌明久,则是另一颗闪烁着独特光芒的耀眼星辰。 他的成绩同样出色,犹如夜空中紧跟北斗的启明星,虽然并未达到满分的极致,却也以其超群的才智和不懈的努力,紧紧咬住了江浩然的步伐,两者之间的差距不是很大。 这两人的卓越表现如同苍穹中的“双子星座”,互相辉映,让人忌妒不已。 江浩然心中如明镜一般透彻,凌明久只要他在下午这场关乎三民主义理论的考试中能够脱颖而出,展现出自己的独到见解与深厚学识,那么跻身前五名对他而言绝非难事。 要知道,凌明久每日都会在清晨和黄昏时分虔诚地默诵“总理遗嘱”,加之其在北京燕京大学打下的坚实学术功底,使他在这场知识较量中稳操胜券。 这样一来,凌明久的成绩几乎可以预见会稳稳占据前五之列,原本为以防万一而设的第六个名额,似乎已经失去了存在的必要性。 这也意味着,在这场选拔赛中,从原本设定的十人名单里,最终只能有五位佼佼者能够脱颖而出,获得入选资格。 而与此同时,也预示着残酷的竞争现实:无论多么优秀,都将有五位同样付出辛勤努力、同样才华横溢的候选人将要面对被淘汰出局的命运。 这种激烈的角逐,无疑让每一个参与者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挑战,也让这场看似普通的考试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紧张气氛。 然而,当十位肩负重任、准备接受一场关于三民主义理论考核的参考人员,纷纷踏入考场时,准备参加这选拔关的最后一场考试时,剧情陡然出现了未曾预见的转折。 就在这个决定性的时刻,一辆来自二处本部的黑色小轿车如同疾风般划破了校园的宁静,以一种几乎让人窒息的速度直冲而来,最终在楼前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戛然而止。 第20章 测谎仪 从这辆神秘的小车中鱼贯而出三人,其中一位身着笔挺军服,不苟言笑,正是二处本部技术室副主任乐见清。 他的身后紧跟两位身着便服的助手,他们合力抬着一台颇具年代感却明显科技含量极高的仪器。 其形状笨重奇特,乍一看仿佛是一台经过精密改造的发报机,闪烁着神秘而又先进的光泽,实则内藏玄机。 他们一行人径直走向了102室,室内钱炳章和董若问两位主考官正襟危坐,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愕然。 只见乐见清向他们微微点头示意,简短有力地打了个招呼。 他言语简练:“兄弟我此次是奉戴老板之命前来执行特殊任务。” 此言一出,原本就神经紧绷的钱炳章脸色瞬息万变,他立刻追问:“戴老板有何特别指示?” 乐见清扫视了一下教室十人,面容冷峻,眼神如鹰般锐利,一字一顿地宣告道:“戴老板下令,要对剩下的人,哟,也就是这十位参考人员进行一次前所未有的考试。” “什么考试?”钱炳章有些不明所以。他心中暗道,这二三天不是一直在考试吗?还有什么前所未有的考试? 乐见清指向桌上那台刚刚从国外引进,尚未揭开神秘面纱的最新式仪器设备,继续道:“这是国外产的最新式测谎仪,它灵敏度极高,目前本处仅此一部,刚从海外运抵。” “戴老板明确指示,要求我们必须使用这部仪器对这十个人,进行严格细致的测谎检测。” 世界上第一台测谎仪,是美国一位名叫约翰的警察局侦探,在1921年发明的。 这个神奇的仪器在当时的警界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并引领了警界对撒谎行为的全新认识。 伯克利警局,作为世界上第一个将测谎仪作为侦查工具的执法部门,成为了这场变革的先锋。 测谎仪的工作原理主要基于三个要素,首先是撒谎的人倾向于使用更多的否定词,并且回答非常简洁,语调较高,反应时间较长。 其次是说谎者的四肢动作很少,几乎表现得僵硬,这是因为大脑在快速思考,注意力集中在编造故事,忽略了其他身体反应。 最后是说谎者容易浑身出汗、心跳变缓、呼吸变浅,这些生理变化表明情绪变化会引起身体上的变化。 到了20世纪30年代中期,有关人士为测谎仪增加了一个生理参数,即汗液分泌活动的监测。 这极大地提高了测谎仪的准确性。 然而,测谎仪仍然主要依赖于假设,即当人们撒谎并担心谎言被识破时,一定会出现某种生理指标的异常。 仪器通过与人的身体连接,监测他们的呼吸变化、心血管变化、肌肉紧张程度、皮肤温度以及汗液分泌活动等。 乐见清此刻正站在宽敞明亮的大会议室中央,对着那十位神情各异的参与者道出他的开场白。 他手中高举着测谎仪的连接线。 “诸位,请将目光聚焦于这款全世界最新的科学成果之上。”乐见清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眼都如同敲击在每个人心头的鼓点,“这不仅仅是一款仪器,更是揭示真相的利器。” “它拥有超凡的识别能力,任何虚假的言辞,无论是刻意的掩饰还是无意识的编造,只要在它的精密探测之下,都将无所遁形。其神奇之处,堪称科学魔法的现世演绎。” 他的话语稍作停顿,犀利的目光扫过全场,犹如锐利的剑气划破空气中的紧张氛围。 “如果在座的各位中,有任何疑问、任何隐晦不清的事情需要坦诚交代,我在此承诺,只要现在主动站出来说明,我们都可以既往不咎,一切从新开始。” 然而,在场的十人却面面相觑,无人交待或坦白问题。 乐见清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明了,“既然大家选择保持沉默,那就让这个公正无私的测谎仪器代替你们发声。” 他手中的测谎仪仿佛瞬间被赋予了生命,“让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和鬼心思无所遁形,因为一旦通过测试揭露出来,那将面临的后果,将是任何人都无法轻易承受的。” 此言一出,整个室内陷入了更加深沉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气氛变得越发紧张压抑,每个人的心跳声似乎都被放大了几倍,在空气中回荡。 而接下来的测谎过程,无疑将决定着在座每一个人的命运走向…… 乐见清的话语犹如一块坚硬的磐石掷地有声,“现在,你们听好了,全体出去,钱长官会亲自为你们每个人妥善安排一间独立的房间,你们只需安静等待进一步的通知,届时将会逐一召唤。” 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必须强调,任何人在未得到许可的情况下擅自串门交流,都将被视为违反军纪,严惩不贷,按照军法处置!” 话音甫落,仿佛一阵疾风掠过,钱炳章的身影瞬间挺直起来。 他立即领会了乐见清的意思,没有丝毫迟疑,他迅速起身并率先迈出步伐。 紧随其后的众人纷纷井然有序地从房间鱼贯而出。 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曲蓉以她特有的细致和高效,引导这十位即将接受测试的人员分别进入了十个小房间。 此刻,整个大厅只剩下回荡的脚步声和十扇紧闭房门后略显紧张的呼吸声,一切都在静默而紧张的气氛中悄然进行。 这些房间每一间都仿佛是一个小型堡垒,隔离了外界的干扰,让每个人都在静谧的空间里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与考验。 江浩然步伐沉稳地步入了一间光线略显昏暗的狭小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与神秘气氛。 尽管空间逼仄,但对于穿越而来的他而言,这里的主角——测谎仪器却并不陌生。 在警察大学他见识过的是先进得多的测谎仪器,也不是百分之百准确。结论是“不完全可靠,存在一定偏差”。 第21章 暗藏玄机 江浩然对此早已胸有成竹,他的对策并非高超的伪装技巧,而是内心的泰然自若。他知道,只有心态平和,心无杂念,才能真正骗过它的眼睛。 于是,在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维持在平稳的节奏中,血压也如常人一般毫无波动。 体温控制在恒定的状态下,连毛孔下的汗腺都听从了他的指挥,不因任何压力而分泌过多的汗水。 这样的他,就如同一块平静无波的湖面,任凭外界如何风吹草动,也无法激起半点涟漪。 面对测谎仪的审视,他展现出来的是一份无比坦荡的从容与自信,让那些企图通过生理反应捕捉真相的传感器无所适从,彻底失去了判断的依据。 如此一来,无论是心跳频率、血压变化、体温起伏还是汗腺活动,所有可能泄露秘密的生命体征都在江浩然强大的内心控制下保持了正常范围。 可以使得测谎仪在这场心理与科技的对决中,纵使拥有再灵敏的感应,也只能束手无策,无法洞察其真实心境,更别提找出任何一丝欺骗的痕迹。 在宽阔而庄重的大厅中,一阵高昂而急促的呼唤声穿透了空气,那是曲蓉特有的嗓音,带着一丝焦急与期待,“江浩然!”这声音如同一道指令,在大厅内回荡不息。 江浩然从容不迫地从一扇关掩的门后走出,只见江浩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自信的微笑,步履轻盈地踏入了那间神秘的102室。 乐见清正等待在那里,他微一点头,示意江浩然在座椅上落坐。 随后,乐见清挥手指使两个助手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动作熟练且精准,宛如精密仪器上的机械臂,开始在江浩然身上接驳一系列复杂的感应专线和高灵敏度的生物监测触角。 这些细微如丝的触角如同生命的延伸,将江浩然的身体与先进的科研设备紧密相连。 测谎仪上闪烁的指示灯和跳动的数据线仿佛在无声地警示,这里没有谎言的容身之处。 乐见清开始了他那如同抽丝剥茧般的问话。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犹如鹰隼般紧盯着眼前这位年轻人,话语间透露出一股无形的威压。 “你叫什么名字?”他以一种沉稳且不容置疑的口吻问道。 对面坐着的江浩然,面容坦然,他挺直了腰板,毫不犹豫地回答:“江浩然!” 乐见清微微颔首,继续着这场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的问答,“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中央军校的学生。”江浩然直视乐见清,言语间流露出一股军人特有的刚毅与自豪。 短暂的静默后,乐见清再次发问,语调平缓却深含探究之意,他试图从对方的回答中捕捉到一丝端倪,“那么,你为何会来参加我们二处的选拔呢?” 江浩然面不改色地回应道:“这是遵照上级长官的命令行事,我希望能在这次选拔中证明自己,并为国家效力。” 然而,就在交谈氛围似乎趋于和谐之际,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乐见清的表情瞬间陡然变得严峻起来。 他的脸色犹如疾风骤雨般突变,声色俱厉地质问道:“你究竟是何时开始充当日谍的?你的潜伏任务又是什么?”此言一出,空气中的紧张气氛瞬间飙升至顶点。 面对乐见清突如其来的严厉质询,江浩然并未显现出丝毫慌乱,他泰然自若地回望着审讯者,眼中闪烁着坚不可摧的坦诚,“我没有充当日谍,也从未从事过任何背叛国家、危害民族利益的行为。” 然而,乐见清并不打算就此罢休,面色愈发冷峻,他紧追不舍,嗓音愈发凌厉刺骨,“那么,你又是何时充当共谍的?究竟窃取了多少关乎军校核心机密的情报?” 这一连串犀利的问题如同尖刀般直插江浩然的心脏地带,等待着他的将是更为艰难的抉择与抗辩。 江浩然尽管身处如此紧张而疑云密布的环境中,却仍然淡定得出奇。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不急不躁地回应着乐见清步步紧逼的质问:“我并非你们口中的日谍,也并非共谍。”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内心深处的磐石上敲击出来的,充满坚定和坦荡。 乐见清听闻此言,原本犀利的眼神瞬间闪过一抹愕然,那双眼眸凝视着眼前这个异常镇定的人。 他略显困惑却又不失机敏地追问:“那你就是苏俄的间谍?”语气中带着试探与揣摩。 然而,江浩然的回答依然简洁明了:“不是。” 那两个字在空气中回荡,如同一块石头投入湖面,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却没有掀起丝毫波涛汹涌。 乐见清的眉头微微一皱,继续追问道:“那么,你究竟是那个列强的间谍?”此刻,他的声音里已经多了一丝按捺不住的惊讶和困惑。 江浩然再次否认,依旧是从容不迫:“都不是。” 此刻,现场的气氛几乎凝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放缓了脚步。 乐见清的两位助手,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美国产先进测谎仪,他们心中暗自惊骇:这台仪器本应灵敏如鹰,对任何一丝谎言都会立即做出反应,发出警报声响,如今却像被抽离了生命力一般,面对江浩然的一番陈述,竟然毫无动静? 屏幕上的数据纹丝不动,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江浩然那如止水般的冷静与坚毅。 这场心理与科技的较量,在这一瞬,似乎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这个人,竟能让一台高科技测谎仪在他的面前失效,而他本人却仍旧保持着这份让人难以捉摸的宁静与从容? 乐见清又向江浩然抛出了几个精心设计的问题,犹如一道道犀利的剑气直逼核心。 江浩然波澜不惊,面对乐见清的步步紧逼,依旧保持着那份超乎常人的从容与淡定。 他的回答如同平静湖面投下的石子,虽然激起一圈圈涟漪,却始终未能显露出丝毫破绽,每一个字眼都经过深思熟虑,滴水不漏。 第22章 软禁 在这场智力与意志的交锋中,时间仿佛被拉长为一条绵延不断的丝线,他们两人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的激战了整整一个小时。 问题与答案在空气中交织碰撞,火花四溅,但即便如此,测谎仪器始终没有亮出红灯。 随着时钟指针无情地滑过最后一格,乐见清不得不承认,尽管他用尽浑身解数,尝试从各个角度剖析江浩然的话语,然而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江浩然的回答如镜湖照月,明亮而不留痕迹,让人无法捕捉到任何可疑之处。 最终,在这场无声的对决结束后,乐见清沉稳地点点头,做出了一个理智的结论:至少目前来看,江浩然确实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问题存在。 乐见清对江浩然投去赞赏的一瞥,他的话语犹如平静湖面上掷出的石子,荡起一圈圈涟漪,“祝贺你,江浩然,你的坚韧与智慧让你成功通过了这次严苛的测试,获得了自由。” “然而,这只是暂时的解脱。”乐见清接着道,“在所有人员都完成这场测试之前,你还需要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能直接与他们交流。” “我建议你可以先坐在最后一排旁听,尽管这可能让你觉得有些束缚,但请理解,这不是我们对你个人的不信任,而是基于保密的考量。” 他缓步走到窗边,背对着洒进室内的阳光,继续解释道:“设想一下,若你提前与待测者有了交集,那么那些正准备接受测谎的人可能会设法从你身上获取信息,从而有备无患。” “这样的情况无疑会破坏我们整个行动的公正性,甚至可能导致我们此前付出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功败垂成。” 江浩然听完后,目光坚定地回应道:“长官,我完全明白并尊重您的决定,一切遵照您的安排行事。”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走向那最后一排空位,挺直腰板坐下,静默地等待着接下来的进程。 一个接一个的人,在曲蓉的引导下,踏着紧张的步伐走进了这个决定命运的102室。 乐见清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冷静与专注,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应试者,继续推进着接下来至关重要的测试环节。 江浩然的身边逐渐聚集起测试完的一二个伙伴,他们并肩坐在一排排严谨有序的座位上。 测谎仪器矗立在房间的一角,犹如一位裁判,静静地监测着每个人的言语脉搏和微妙的情绪变化。 期间,江浩然曾不止一次捕捉到那刺耳的警报声划破空气,红灯闪烁,映照出某个应试者的慌乱与不安,这无疑为整个测试过程平添了几分紧张气氛。 时光悄然流转,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渐渐消退,夜幕低垂之际,这场严苛的测谎测试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直至深夜,历经数小时的马拉松式考核后,才终于落下帷幕。 然而,尽管如此,今日的测试仅仅覆盖了五名应试者,这意味着明天,这场关乎真相与信任的较量还将继续。 当一切暂告一段落时,乐见清站出来向这首批完成测试的五人宣布道:“诸位,由于此事涉及高度保密性,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的隔离措施。你们五个人需要暂时与其他未参与测试的人员分开。” 他的话语不容置疑:“在其余人员完成测试之前,你们无法回到自己熟悉的宿舍,我们将另外为你们安排食宿,确保在此期间的生活需求。” “直到明天所有人的测试全部结束,你们才能恢复到正常的学习生活状态。” 此言一出,五人面面相觑,心中虽略有不悦,也只得接受。 乐见清踏入了宽敞的大厅。 大厅内华灯璀璨,此刻,他的目光锁定在了曲蓉身上。 对于乐见清提出的安排,曲蓉稍作思考后,即刻采取行动,展现出了她的高效执行力。 只见她迅速走向江浩然一行五人,言辞犀利却又不失礼貌地向他们传达了新的指令。 这五位被点名的人,在曲蓉的引领下,匆匆离开了现场,丝毫没有耽误时间。 他们的目的地是另一楼的军官宿舍,尽管设施齐全、环境优越,但实际上却形同软禁,为的是确保接下来的测试能够顺利进行。 与此同时,那些还在等待测试的人们,按照既定的安排回到了原来的住处,继续耐心等待属于他们的下一步安排。 第二天拂晓的微光尚未完全洒满大地,清晨六点钟的钟声准时响起,新的一天也宣告了剩下五名受试者即将面临的测谎测试正式启动。 江浩然与其他四人一同居住在戒备森严的二楼各自己的房间内,他们犹如笼中的鸟儿,被严格规定在此期间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窗外晨曦微照,映衬着走廊上那严谨有序的哨兵身影,他们持枪巡逻,确保这场测试的绝对封闭与安全。 早餐和中餐时刻,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静谧,专人送来了丰富的餐食,摆放于精致的餐盘之上。 五人在各自的房间里默默用餐,每一口食物都仿佛咀嚼着未知与紧张的情绪。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般悄然流逝,直至午后阳光斜照,时针指向三点整,这一刻终于迎来了他们的“解放”。 房门缓缓开启,这意味着整整一天的严密监控与测谎测试已然落下帷幕,他们重获行动自由的权利。 与此同时,乐见清手中紧握着一份报告,他郑重地将其递交给钱炳章。 这份报告记录了整个测试活动的过程与结果,对个人评语和表现也一一记录在案。 完成交接任务后,乐见清便匆匆踏上归途,向戴笠复命。 钱炳章在这紧张而关键的时刻,毫不犹豫地吹响了那支标志着紧急集合的尖锐哨声。 随着那刺破天空的笛鸣声疾速传播,原本静谧的午后瞬间被一股紧迫感所取代。 在那急促且富有节奏感的哨音召唤下,十人仿佛从沉睡中惊醒的猎豹,以闪电般的速度纷纷从各自的房间鱼贯而出。 他们的动作敏捷,显然对于这样的突发状况早已训练有素,能够在第一时间做出迅速而准确的反应。 第23章 间谍 十个身影如流星划过长廊,转瞬之间便汇聚到了操场上。 他们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排列整齐,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肃立于钱炳章面前。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对钱炳章命令的绝对服从。 此刻,队伍悄无声息,只待钱炳章的训话。 钱炳章脸色铁青,紧紧皱着眉头,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光芒。 他将手中那份几十页纸的报告用力在手上一拍,发出“砰”的一声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钱炳章目光凶狠地扫视着眼前的众人,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语气严厉,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们可曾清楚?当初呈报上来的推荐人选共计多少人?整整五十二位!但为何最终参加选拔考核的却只有五十人呢?”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没有人敢于应答他的问题,倒是钱炳章自己先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给出了答案:“还有两人呢?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他自问自答,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与决绝,“这缺失的两人,并非擅自退出或者发生了意外状况,而是他们被我们剔除在了最终的选拔名单之外。” 他的目光扫过现场每一个人的脸庞。 他顿了顿,给众人留出了短暂的思索空间,然后再次掷地有声地道出原因:“这一切都归因于我们对选拔资格的严格把关。” “经过深入细致的背景调查,发现这两位候选人的社会历史存在不清不楚的问题,未能通过我们的严格审查。” “要知道,二处——这个肩负国家机密重责的单位,任何岗位都必须由背景清白、忠诚可靠的人员来担当。” “容不得半点马虎和疏漏,更不可能接纳那些身世不明、来历不清白的人混入其中。” 他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如同钉子般深深揳入每个人的心中。 他再次强调道:“身家不清之人,绝不能混入到我二处这样的核心机构,这是对党国利益安全的负责。” 最后,钱炳章透露了处理结果:“因此,他们两人已被迅速退回原部队,并且我们已经紧急通知了其所在部队,要求对他们进行更为详尽、更为严格的甄别与考察,以防敌谍渗透部队。” 钱炳章此刻面色阴沉如铁。 他严厉地宣布道:“诸位,昨天到今天我们所采用的测谎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小玩意儿。” “这可是戴老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国外引进的顶尖高科技产品,它就像一面无所不照的照妖镜,任何魑魅魍魉,无论其伪装得如何好,都无法逃过它的法眼,都将在其面前无处遁形,原形毕露。”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息,每个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钱炳章语气字字千钧,“现在,大家最关注的核心问题无疑就是——在这场精密而严格的测谎过程中,我们是否成功揪出了潜藏的间谍?” “对此,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答案是肯定的!我们已经成功查清了内鬼!” 他微微抬起手,手中厚实的资料文件夹仿佛承载着沉重的真相,“我手中的这份资料详实且繁复,多达几十页,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目光扫过全场,话语掷地有声,“这意味着,这次的揭露并非基于主观臆断或者片面招供,而是借助了当代最为先进的科学手段,通过精准的数据分析和严密的心理测试,揭示出那些隐藏的间谍。” “你或许可以质疑人的口供真实性,但你能质疑的是现代科技的力量吗?” 随后,他的话语变得深沉而充满警告,“在此,我给那些尚未浮出水面的间谍一个最后的机会,趁现在,主动站出来自首还不晚,这是你们自我救赎的最后时机。” “否则,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更为严峻的法律制裁,其后果将不堪设想,无法挽回。” 这句话仿佛一道晴空霹雳,震慑住了整个会场,让人不寒而栗。 十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却无一人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更没有一人站出来承认自己的间谍身份。 钱炳章的脸色随着这压抑的氛围越发阴沉,他紧锁的眉头犹如乌云密布,双目如炬,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那张原本严肃的脸庞此刻更是笼罩上了一层寒霜。 “怎么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承认间谍的身份?”他的声音冷峻而有力,字句如同铁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难道你们还在心存侥幸,试图蒙混过关?” 他的语气愈发严厉,字字如刀,直戳人心,“我看到你们当中的某些人,心理素质之稳定令人惊叹,甚至到了顽固不化的地步,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决心。” “你们可曾想过,这将会把自己推向何等深渊?” “我在此严厉警告,”钱炳章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似乎带有千钧之力,“现在,如果你们仍然选择沉默,依然不愿意站出来坦白自首,那么,你们将是被视为与国民政府势不两立的死敌,死有余辜,悔之晚矣!” 他的话语如重锤般砸在众人心头,那种犀利而冷酷的责问使得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压抑的气息。 钱炳章此刻脸上挂着一抹深不可测的冷笑,那是一种冰冷的嘲讽,一种深不见底的轻蔑,仿佛一抹冷月,寒光逼人。 他的话语宛如金属碰撞,令人不寒而栗,“我在此刻给予你们最后五分钟的思考之机,这五分钟一旦流逝,别怪我对你们施展雷霆一击。” 他的眼神犹如鹰隼般锐利,直射向面前那十名面色各异的人,“记住,这五分钟过后,倘若你们依然执迷不悟,拒绝自首坦白,那么,即便是上帝亲自降临人间,也无法从我的手中救赎你们的灵魂。” 话音落下,整个操场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之中。 钱炳章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然后掏出身上的“哈德门”香烟抽了起来,等待着那五分钟的结束。 第24章 莫须有? 时间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以一种无法挽留的节奏,一分一秒地从现实的指间悄然流逝。 现场一片死寂,鸦雀无声,这种压抑感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连呼吸的空气都凝固了。 十人僵立原地,心中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每一秒的消逝都可能带来未知的变数,或者决定着某种命运的走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息,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前的平静。 那看似停滞的时间其实正以一种看不见的速度,冷酷地将所有人的期待、焦虑、恐惧和希望一并裹挟其中,随着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推向那个既定或未知的结局。 “时间到!”钱炳章手腕一翻,将手中那半截燃烧着的香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火星四溅,瞬间熄灭于坚硬的地面上,仿佛也一同掐灭了刚才那段焦灼等待的时间。 他的眼神犀利如鹰,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 他挺直腰板,走向前方那排列整齐的十人队列,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头,震颤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 这一刻,空气更加窒息,静得只剩下他的脚步声和众人的呼吸声,在这紧张压抑的气氛中回荡。 \"赵青极、孙悦策!\"钱炳章厉声喝道,每一个字眼都犹如铁锤重重砸下,直击人心。 这一吼,仿佛雷霆炸裂,打破了沉寂,使得整个空间为之震动。两位被点到名字的队员,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但又迅速恢复正常,他们毫不犹豫地从队伍中走出,立正待命。 钱炳章如同猛狮咆哮般厉声道:“你们两人为何放弃挽救,为何在真相面前,竟还不肯坦白自首?不肯承认自己的间谍身份?” 他的声音犹如惊雷炸响,在空旷的场地回荡不息。 赵青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责难并未退缩。 他脊背如松,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写满了无辜,他语调激昂地回应道:“我赵青极向来光明磊落,从未涉足任何间谍活动,又何须无端自首,玷污自己的清白名声?” “长官,您理应公正无私,请勿轻易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我。” 然而,钱炳章对此并不买账,他的目光犀利如剑,再次以雷霆之势喝斥道:“那你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在进行测谎测试时,你的情绪波动剧烈,肢体动作显得如此僵硬不自然?” “还有,你在回答问题时,思考时间明显延长,这不是一个心无杂念的人应有的表现,这其中难道没有猫腻吗?” 赵青极挺直腰板,他挥舞着手臂,声音激昂地质疑道:“就凭借这么个荒谬至极的仪器,仅凭一瞬间的心理波动,就能草率断定一个人是潜伏的间谍?” “如此一来,警察局办案岂不是可以随意抓来一个嫌疑人,只要对方在审讯过程中表现出一丝紧张,就可以将其认定为罪犯?” “那破案岂不是易如反掌,毫无公正可言!这岂不是将严谨复杂的破案过程变得荒诞不经、悖离常理吗?毫无逻辑可言吗?” “这简直是将民国法律视若无睹,把国民权利践踏在脚底下!这样一来,民国法治精神岂不是荡然无存?破案成了儿戏,世间法则变得如此荒唐可笑!” 然而,钱炳章对于赵青极的质问置若罔闻,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蔽日,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无情的弧度。 在赵青极话音未落之际,“砰砰”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划破了凝重的空气,瞬间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赵青极应声而倒,脑浆四溅,血花飞洒,整个人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生机全无,只剩下冰冷的尸体,只留下一片死寂。 这一幕残酷的画面,无疑是对赵青极刚才言论最无情的回应。 钱炳章冷冷地望着倒在地上已然失去生命气息的赵青极,面无表情地吹了吹手中刚刚开过火还在冒着淡淡青烟的枪口。 仿佛刚才的杀戮只是一次无关紧要的动作,其内心的决绝与冷酷令人不寒而栗。 空气中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只剩下那股刺鼻的火药味在空中久久不散。 钱炳章手中紧握的枪口,冰冷而坚定地再次对准了孙悦策那张镇定却略显苍白的脸庞,眼神中闪烁着犀利而质疑的光芒。 他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钢板上,回荡在空旷压抑的操场:“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背叛国家,当上了间谍?或者你根本不是中国人,就是潜伏的间谍,试图打入我二处。” 孙悦策面色苍白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反问道:“我并非你们所谓的间谍,你仅凭何依据就断定我是潜伏在暗处的间谍?难道是因为测谎结果异常吗?我自认为我通过了所有的测谎环节。” 面对孙悦策的反驳,钱炳章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峻的笑容,犹如冰封的湖面被风吹过,泛起一阵寒意。 “你的测谎结果不是异常,而是超乎寻常。”他一字一句地说,“每当别人的问题还在舌尖打转的时候,你就能迅速给出答案,仿佛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请问,这正常吗?一个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浴血奋战的中央军军官,为何需要具备这种读心识人的诡异技能,又或者说是精通察言观色、对口型的特异功能?” 孙悦策听后,眉头紧皱,脸上的无辜之色更浓,他竭力辩解道:“这只是我在战争中的生存本能和对人性的细微洞察,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手段。” “如果这样就被误解为间谍,那世间恐怕无人能证明自己清白了。” 然而,钱炳章并未因此动摇,他目光直逼孙悦策,语气陡然严厉起来:“孙悦策,别再狡辩了,如果不是为了窃取机密情报,何须学习如此高深的读心术和精准无比的对口型技巧?” “种种迹象已经揭示了你的真面目——你就是潜伏在我军内部的日谍!日本的高级潜伏间谍是要学习读心术的。” 第25章 处决的理由 孙悦策的目光直视钱炳章,沉声道,“若你无法给出确凿证据证明我的间谍身份,那么,你这样的无端猜疑行为,倒更像是那些混淆视听、挑拨离间的日谍所为!” 钱炳章展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那笑声犹如来自地狱深处,阴鸷而冷冽。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决绝。 随着他一声森然冷笑的余音尚未消散,\"砰砰\"两声沉闷却尖锐的枪响瞬间撕裂了寂静的空间。 孙悦策此刻在突如其来的袭击下毫无防备,只能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子弹以雷霆之势穿透他的头颅,脑浆如同破碎的瓷器般四溅而出,血红与灰白交织成一幅残酷的死亡画卷。 他的身体颓然倒地,生命在这一瞬戛然而止,宣告了他的当场毙命。 剩下的八人目睹此情此景,人人自危的情绪笼罩在他们心头,仿佛死神的阴影正悄然逼近。 他们虽然都是经历过生死考验、曾在炮火硝烟中浴血奋战的铁血军人,但眼前的这一幕凶残杀戮,也让他们深感震惊和无法接受。 因为在正规的战争法规中,处决人也有一套严格的程序和证据链的要求,没有确凿无疑的罪证,不会轻易剥夺任何人的生命。 尤其是对于同为军官的袍泽,军法更是主张公正审判,除非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为了应对紧急情况和确保战斗胜利,指挥官才拥有临机处置的权利。 现在只是在甄别阶段,亦非瞬息万变的战场,钱长官的行为简直就是暴戾无道,滥杀无辜。行为令人瞠目结舌。 在这一片肃静而紧张的气氛中,钱炳章却没有一丝愧疚。 他那深邃的眼眸凝视着面前的八人,声音冷硬如铁,面对骇然失色的八人道:“你们当中,或许有人认为我是个嗜血成瘾的恶魔,一个毫无怜悯之心,视人命如草芥的刽子手,对吗?” “但是,真相真的就是你们眼前所看到的这般吗?”他的话语宛如一道犀利的剑光划破了沉寂。 “当初你们十人接受测谎的时候,测谎仪器的确有因某些人的回答而亮起刺眼的红灯,警报声也一度响起。” “然而,为何这些人并未因此受到惩处呢?安然无恙?这其中的奥秘,你们是否真正理解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继续说道:“原因就在于,那是因为测谎并非仅凭单一题目的反应定夺,而是通过相互印证、对比分析多个题目结果,偶然出现的警报并不能直接定义一个人的忠诚与否。” “只要在其他关键问题上能够顺利过关,一次短暂的警报便不足以构成定论。” “因此,你们才会看到有的人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测试,有的则需要两个小时甚至更久。这不仅仅是一场对心理素质和意志力的考验,更是对真实与谎言交错复杂关系的深度挖掘。” 钱炳章沉声言道,眼中闪烁着深思与忧虑的光芒,“这两位候选人的状况实属特殊,无论从哪个角度审查,都频频显露出不寻常的疑点。” “为何在层层严苛的测试之下,他们的结果依然如此异常?这不禁让我心生困惑。” 他的话语愈发沉重,脸色也随之变得异常严厉,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我再三强调一下,他们的情况与那些在初步资格审查阶段就被淘汰出局的人员截然不同,为何我要对他们的处理采取迥异的态度?你们或许对此存有疑问。” “我的决定并非出于偶然或者偏见,而是有着深远的考量。” 他目光灼灼,语气坚决,“关键在于这两人如今已是半步踏入了二处的大门,若一旦正式入职,那就意味着他们将渗入到我们党国的核心军事谍报部门之中。” “试想一下,倘若他们的真实身份果真是敌方派来的卧底,那么我们将面临的损失将会无法估量,其后果之严重,足以颠覆我们的战略布局,甚至可能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他面色阴沉如铁,紧握拳头,继续说:“届时,我们将陷入一种被动的局面,敌人将能预知我们的每一步行动,而我方的每一个决策、每一次出击,都有可能被敌所制。” “那样的话,我们就等于在敌人行动之前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底牌,使得自身的命运被敌人所左右。” “战场之上,敌方可做到百战不殆,永远先知先觉;而我方却会陷入百战皆殆的困境,步步受制,多么令人胆寒的一种局面!因此,对于这样的风险,我们必须慎之又慎,绝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那将会给我国造成何等巨大的损失?这种后果简直让人不寒而栗,难以想象!那便是多么可怕的局面啊。” 说到这里,他又用锐利的眼神扫视着众人,“我们是否可以考虑采取另一种迥然不同的策略?那就是让这二人重返他们曾经效命过的部队进行深度甄别?” 这句话在空气中停留片刻,像是在等待一场无声的辩论。 “万万不可,这绝对是行不通的。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就如同放虎归山,其后果之严重难以估量。” “试你们想一想,他们两人闯过了多少关?有露出过丝毫破绽吗?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运用了世界最先进的测谎设备,只怕他们的伪装至今仍无懈可击。” 钱炳章顿了顿,目光逐一掠过众人,加重语气继续阐述:“而且,把他们送回原来的部队就能确保能够甄别出他们的真实身份吗?” “要知道,他们既然能混入我方军队内部,就证明他们对那个部队的了解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回到熟悉环境,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如鱼得水,想要揭露真面目只会难上加难。” “一旦他们趁机逃脱或再度潜伏下来,那么对我们的安全威胁将会成倍增长。” 这番话语掷地有声,令在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和权衡。 第26章 桂冠 钱炳章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刺在众人的心头。 “你们要知道,即便是动用当今最先进的测谎仪器,恐怕也难以在他们身上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他语气低沉地强调,“他们已经通过这次测试已获得了某种免疫力,再说,全军上下,除了二处,哪里还能找到如此高精度的测谎设施?” “这样一来,所谓的甄别测试,不过是走过场,只会得出一个毫无破绽、继续重用他们的结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警醒。 他进一步推演了这一假设所带来的严重后果:“试想一下,倘若我们中央系部队在对敌作战的关键时刻,因为内部出现了这样的隐患,那将会遭受何等惨烈的损失?” “全军覆没绝非夸大其词,而是我们必须正视的残酷现实。” “即使退一万步讲,侥幸避免了全军覆灭的悲剧,但日后抗战,若他们日后掌握了一团一旅,甚至一师的兵权,并选择在此时率众倒戈投敌,那么对我们的军心士气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种背叛行为会不会动摇军队根基?如果军心因此瓦解,那么我们又将如何坚定信念,持续进行这场艰苦卓绝的抗战?” 钱炳章的话语戛然而止,却在每个人的心中激起了久久不能平息的涟漪。 说到这里,钱炳章话锋一转,“试想一下,若他们潜回敌人的阵营内部担任反间任务,其对我们的地下情报工作所构成的危害将会是多么严峻,所可能造成的损失又会是如何巨大?” 他的语调逐渐加重,仿佛每句话都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不仅仅关乎无数精心布设的情报网络是否会被一举瓦解,更关乎到有多少我们党国忠肝义胆、舍生忘死的勇士,可能会因他们的存在而无辜丧命。” 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强调着这一点的重要性,“因为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他们熟知我们的运作方式,洞察我们的思维模式,甚至能如同施展读心术般精准预测我们的行动。” “这种敌人,岂非可怕至极?” 此刻,江浩然挺身而出,他的身影拉出一道坚毅的影子,打破了紧张沉默。 “报告长官,我对此有不同看法。”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忽视的决断,“我想请问,在我们判定和行动的过程中,是否有可能存在误判导致的误杀情况?” “真相往往并非表面所见,有时不慎的话,会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钱炳章那张冷峻的脸庞显得越发刚硬无情,他的话语像是从冰窖中缓缓挤出,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性,但根据目前的情况分析,几率大约只在百分之十左右。” 他的语气沉稳而决绝,透露出一种对数字背后生命的淡漠。 “然而,对于那些可能被误判处决的人来说,这百分之十就是生与死的天堑,是无辜与否的全部定义。”江浩然道,“在长官眼中,这只是概率问题;但对于他们而言,冤死便是百分之百的悲剧,无法逆转的命运。” 钱炳章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至极的狞笑,铁石心肠地吐露着党国利益至上的冰冷法则:“为了我党我军的伟大事业,我们必须做到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让任何一个潜在的敌人逃脱。这是原则,也是代价。” 此言一出,整个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在场的每个人都像冬日里的蝉一般,噤若寒蝉,内心深处不寒而栗。 “在这谍战的战场上,每一步都是生死较量,每一次判断都关乎存亡,容不得半点犹豫和恻隐之心。” 钱炳章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室内,愈发显得残酷无情,“这就是谍战的本质,特别残酷,尤其无情。” 现在只剩下八个人。 第二天清晨,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安静的军营里,这八人齐聚考场挥笔作答。 江浩然显得尤为从容不迫。 他从容不迫地执起笔,思绪如泉涌般倾泻于纸上,洋洋洒洒地写满了整张答卷。每一个字都饱含了他对三民主义思想的深入理解和独特见解。犹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如。 从孙总理提出的旧三民主义——民族、民权、民生三大主张的深度剖析,到国人后来对其继承并发扬的新三民主义理念的对比阐述,他细致入微地比较了两者之间的异同,逻辑严谨,论述精辟。 不仅如此,他还进一步揭示了三民主义背后所蕴含的最终目的——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社会进步的理想愿景。 毫无疑问,在这场颇具挑战性的三民主义理论考试中,江浩然凭借其扎实的知识基础和卓越的分析能力,赢得了全场唯一的满分佳绩。 选拔过程如同一场跌宕起伏的剧情大戏,终于迎来了扣人心弦的尾声。 江浩然,凭借卓越的表现和无懈可击的实力,毫无争议地摘得了满分桂冠。 当钱炳章宣布八位候选人的得分情况时,人人屏息凝神。 不出众人所料,江浩然的名字赫然位列榜首,他的光芒如同璀璨星辰,高悬于众人的头顶,无人能及。 紧随其后的是凌明久,稳稳占据了第二名的位置。 秦天风、张明之以及程喆三人,分别赢得了第三、第四和第五名的席位。 这五人的成绩,昭示着他们即将踏入的那个神秘而至关重要的部门——二处,这个国家最核心的军事情报机构。 然而,第六名林如岳的公布却带有一丝微妙的遗憾与惋惜。 原本为凌明久预留的这一位置,由于他自身的出色表现直接跃居第二,使得第六名的存在变得多余。 这个名额本是特设给凌明久作为保底的后路,但他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并不需要这样的退路,因此,关于第六名入职一事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钱炳章召集了八位年轻人来到一处隐蔽而庄重的小会议室。 其中,董若问和机敏干练的曲蓉赫然在坐。 钱炳章目光扫过众人。 第27章 入职二处 “林如岳、孙维忠、谷见定!” 三人马上立正。 钱炳章的话语在会议室里回荡,“你们三位在这一路的选拔过程中,披荆斩棘,过关斩将,展现出超群的实力和坚韧的决心。面对众多实力强劲的对手,你们脱颖而出,令人赞叹。”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继续道:“然而,由于二处此次扩招名额有限,仅限五人,我身为负责人,虽有识人之明,却不敢擅自逾越规定,增加录取人数。” “因此,尽管你们表现卓越,却遗憾未能成功步入二处,成为军谍部门的一员,我对此感到深深的歉意和惋惜。” 但紧接着,钱炳章的话锋一转,“不过请记住,我们所效力的二处,是委座心头的至宝,是委座手中那把毫光四射,无坚不摧的犀利匕首,只要抗日烽烟一起,扩编二处以适应战事需求就势在必行。” “那时必将第一时间将你们三位吸纳进二处的编制,让你们在这场关乎民族生死存亡的斗争中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钱炳章道:“此刻,你们所肩负的使命无比重要。” “我要求你们即刻回归原先所在的部队,牢牢掌握住部队,引领他们走向未来的关键一步。” “戴老板,也就是我们的戴笠将军,他已经精心策划了一项战略计划,只待抗日烽火燃起的那一刻。” 他微微一顿,继续道,“在委座,也就是最高统帅的心目中,那时的情势必将使军统二处的地位骤然提升,其分量将无可估量。” “彼时,我们将会以此为契机,将你们三人的部队整体划归过来,倾力打造一支忠诚于国家、英勇抗战的武装劲旅,而这支铁血之师,将在民族存亡之际,起到重大的作用。” 钱炳章的目光逐一扫过林如岳、孙维忠、谷见定三人,“而你们,凭借你们卓越的军事素养和坚定的信念,无疑就是领导这支即将崛起的部队的最佳人选。” “当你们成功引领队伍,在战火纷飞中立下赫赫战功之时,自然而然地,你们的名字就会镌刻在我们共同的事业之中,成为我们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时,你们不仅仅是优秀的指挥官,更是我们这个集体里,最值得信赖和倚仗的力量。” 钱炳章依次与他们握手。 随后,他亲自陪同这三位年轻人来到外面停放的一辆崭新的福特牌轿车前,他细心地为他们拉开车门,目送他们一一坐入车内,而后轻轻地关上车门。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福特轿车如同一道疾电般消失在视野尽头。 目睹这一切的钱炳章才转身回到了小会议室。 钱炳章环视一周说:“恭喜你们,从这一刻起,你们五人正式成为了我们二处不可或缺的军官。” “从此以后,你们将在戴老板的领导下共同奋斗,我必须提醒大家,内部称呼上,请务必改口称他为‘戴老板’,这是我们组织内部的一项重要规矩,希望大家严格遵守,不得有任何违背。” 五个人面面相觑,称老板,这二处是做生意的?交易场所吗? 钱炳章继续道:“你们现在刚刚涉足这个神秘而至关重要的特种工作领域,这仅仅是你们征途的起步。”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众人身上逐一扫过,“接下来等待你们的,是一项严苛而又全面的特工培训。” “这项培训的内容,其涉猎之广、深度之深,远超乎你们的想象。” “从实际操作层面,包括但不限于行动绑架的精密策划与实施,跟踪盯梢的技术与反侦查手段,精准高效的搜查技巧,暗杀行动的战术布置与心理承受,高强度的审讯技巧以及对抗审讯的心理准备。” “此外,还有日常工作中必备的基本技能训练,例如高难度车辆驾驶技术,爆破技术及其安全规范,如何高效而隐秘地搜集情报,精通并破解电讯密码的智力挑战,以及密写速记这种古老技艺。” “当然,摄影术也包含其中,但并非简单的拍照记录,而是涉及隐蔽拍摄、影像分析等高级应用。然而,这所有的训练项目,都还只是庞大特工技能体系的一部分。” “最后,提到的这门最高级别的课程——读心术,只有那些悟性卓越,心智过人的人才有可能触及并选修。” “它不仅要求你们拥有深厚的心理学功底,更需要一种近乎直觉般的敏锐洞察力,以便在瞬息万变的复杂环境中把握人心,从而取得决定性的先机。” 第二天,几辆黑色的小轿车悄然驶出,车窗紧闭,内载着五名新入职人员,风驰电掣般地向着一个未知的目的地而去。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的一段漫长而又短暂的旅程后,几辆小车宛如穿越迷雾般出现在了一片荒僻而静谧的山野之中。 这里群山环抱,林木葱郁,远离尘嚣,车子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径直前行,最终停靠在一栋隐藏于密林深处、略显破旧却庄重的建筑院落前。 院落大门前悬挂着一块斑驳的木牌,上面赫然镌刻着“参谋本部特种业务训练班”几个大字。 钱炳章率先走下车来,他扫视了一下刚刚从车上下来的五个新人宣告:“到了!从今天开始,你们五人就将在这个地方接受为期半年的学习和培训。” “在这里,你们不仅会接受最严苛的特训,更有机会见到那些传说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们的地位或许超乎你们的想象,甚至可以说是你们梦寐以求也无法预见的。” 最后,他挥挥手,简洁有力地说了一句:“处本部见!” 紧接着,他转身走进其中一辆小轿车,随着引擎轰鸣,车辆瞬间消失在通往远方的道路上,只留下一道飘散的尘埃。 在夕阳的余晖下,董若问结束了与从院内步履稳健走出来的那位军官的一系列严谨交接手续。 他依次与江浩然五人一一握手。 待一切事宜完毕,董若问便转身离去。 第28章 特种业务训练班 五人在军官的带领下,穿过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来到了他们的临时住处。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与他们此前的中央军校教导总队的秘密营地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其简陋程度让人愕然。 这所谓的住处,四壁光秃秃的,仅有的一扇门却不见任何窗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潮湿、霉味和尘土的气息,浑浊得令人窒息。 床铺是上下两层的硬木板搭建而成,薄如纸片,一看便知承载力堪忧。 试想一下,当疲惫不堪的人们躺在这木板床上时,若它不发出“吱吱呀呀”的抗议声,反而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面对如此寒酸且恶劣的生活环境,新来的五人皆面露难色,不禁纷纷掩鼻以抵挡那刺鼻的气味。 他们环顾四周,心头涌上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条件艰苦的地方,竟是堂堂参谋本部特种业务培训班的驻地。 到了正午时分,突然有人通知他们到餐厅用餐。 这所谓的餐厅,其简陋程度令人咋舌。 仅有五张方桌错落排列,每桌按规制可容纳八人围坐,虽然环境简朴至极,但餐食却出乎意料地尚算过得去,四菜一汤虽不奢华,却也荤素搭配,勉强达到了差强人意的标准。 饭后,他们被允许原地休憩十五分钟,时间一到,尖锐的集合哨声便穿透了午后的宁静。 江浩然与他的四位同伴,和其余学员一道,来到了即将上课的教室。 这间教室空旷且显得有些破败,里面摆放着一套套陈旧的桌椅。 教室四周各有一扇窗户,阳光透过窗户倾泻而入,照亮了室内的每个角落。 然而遗憾的是,这些窗户竟连一块玻璃也没有,使得外面的风毫无阻挡地“呼呼”灌进教室,平添了几分寒意。 进来的教官名叫龙行雨,上校军衔。 他并未让他们坐下听课,而是命令全体学员动手打扫卫生,整顿这间略显荒凉的教学空间。 在四周的墙壁上,所有的人按照龙行雨的要求张贴起了一些幅幅标语,诸如“秉承领袖意志”,“体会领袖苦心”,“做好领袖耳目”等等。 在一片静谧的教室中,突然间,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人语如同骤雨般从外界侵入,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十数道身影如浪潮般疾涌而至,那股磅礴的气势让整个教室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紧接着,一声洪亮且威严的大喝炸裂在空气中:“申长官到!” 这震耳欲聋的一声令下,所有的学员仿佛被无形的电击所触动,身躯不由自主地一凛,面露肃穆之色。 他们立刻条件反射般地原地立正,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等待着那位即将踏入的尊贵来者。 门扉开启,参谋本部第二厅中将厅长申雨曙,在一群随员的簇拥环绕之下,威风凛凛地步入了教室。 他的出现,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面对讲台下那一排排严谨站立、面色凝重的学员,申雨曙并未立即发言,而是微微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众人在他的示意下纷纷落座,动作整齐划一,秩序井然。 待众人安稳就座后,申雨曙才徐徐走向讲台中央,坐在那里,一双深邃的目光扫视过全场。 他开口道:“我就是军委会参谋本部二厅厅长,或许你们对二厅并不陌生,它正是国民政府麾下的核心军事情报部门,而现在,也是你们这一期学员的班主任。” 听到这里,江浩然心中不由得掀起了一阵困惑与惊讶的波澜,宛如云雾缭绕,思绪纷飞。 他暗自惊讶不解,难道是原来的二处机构发生了变化,升级为了如今的二厅? 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眼前的申长官与印象中的二处处长并不吻合。 江浩然清楚明白,二处——那个神秘莫测、肩负国家重任的特工机构,其真正领导者应当是赫赫有名的戴老板才对。 再者,二处作为隐蔽在黑暗之中的利剑,直指敌人心脏,它的存在就如同夜幕下的幽灵,无声无息却又无所不在。 而与此相对应,所谓的“二厅”则更倾向于公开层面的运作机构,它的一切行动都在阳光之下,为世人所瞩目。 至于班主任这一角色,按照常理推断,若是在这样一个以培养顶尖特工为目标的特殊环境中,应当是由戴笠这样的铁腕人物亲自坐镇。 以其独特的训练方式和深不可测的战略眼光来引领这些懵懂的新人步入这错综复杂的特务世界。 但现实情况却让江浩然不禁对整个组织架构以及自己的处境产生了深深的疑虑。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申长官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他与戴老板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关联?这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亟待解答。 这其中是否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变故或者错综复杂的组织调整? 难道委座——也就是校长,做出了走马换将的重大决定? 军委会调查统计局二处和参谋本部二厅,虽然都是国民政府的情报机构,且职责看似重叠,都涉及到军事谍报和电讯侦测,但实际上,它们在国民政府复杂的情报网络中各自扮演着独特的角色。 参谋本部二厅,他们的主要任务是通过公开渠道和手段获取有价值的情报。 而军委会调查统计局二处则与二厅有着显着的不同。二处主要负责的是秘密情报工作,他们人员的身份被严格保密。 他们的任务多种多样,包括收集各类机密情报、对军队进行监视整治,以及对敌对势力进行逮捕或暗杀。 二处的势力范围更为广泛,特工人员遍布国民党的军队、警察、行政机关、交通运输机构,甚至驻外使领馆。他们利用各种手段,如监视、逮捕和密裁等,执行着政府的各种秘密任务。 尽管军委会调查统计局二处和参谋本部二厅在职能范围上有所不同,但它们都是国民政府情报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 第29章 庶务 二厅通过公开的谍参情报军官搜集情报,而军统则通过秘密的特工人员进行各种秘密活动,搜集情报。 在手段和能力上,二处显然要高于二厅。两者共同构成了国民政府情报网络的双重面孔,一个公开,一个秘密,共同维护着国民政府的利益和安全。 作为一个穿越时空而来的忠诚党员,江浩然心中深深埋藏着一个坚定的信念:他要将自己融入到历史的洪流之中,犹如一把藏于暗处的利剑,直插敌人心脏。 他深知,真正的潜伏并非浮于表面、显于人前,而是要深入最秘密、最核心的机构中去,那里才是改变乾坤的关键所在。 在江浩然看来,投身于一个公开的情报机构,尽管也能发挥一定的作用,但毕竟是在明处舞剑,不仅容易受到各方掣肘,而且所接触到的信息层次和影响力也相对有限。 那样的环境,对于他这样一个拥有超越时代智慧和决心的人来说,无疑是明珠暗投,无法最大限度地展现其价值。 更重要的是,他心知肚明,一旦身处公开情报机构,那么与那些阴险狡诈的日谍之间的较量,可能就仅仅止步于文件资料的交锋,而非面对面的生死对决。 他渴望以行动践行信仰,亲自参与到那场不见硝烟却更为惊心动魄的智勇博弈之中,亲手揭开并粉碎敌人精心编织的阴谋之网。 因此,江浩然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了那个深不可测的秘密机构,他决定,只有在那里,他才能真正地成为一把刺向黑暗的利刃,为党,为国家,为人民的利益,进行一场无声无息却又影响深远的战斗。 然而此刻,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与初衷截然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这无疑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无奈。 仿佛命运的车轮偏离了既定轨迹,朝着未知且难以掌控的领域滚去,任凭人们如何挣扎,也无法阻止这一悖逆现象的蔓延。 在江浩然颇感困惑和挫败的时刻,申雨曙却出人意料地抛出了一个令人费解的话语,像是在揭示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我嘛,其实也只是应个卯、挂个名而已。” 这句话如同石破天惊,在场众人闻之无不愕然,他们试图从他那淡然的表情中寻找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接着,申雨曙并未因众人的愕然而停止话语,他又轻描淡写地补充道:“往后,我也只会偶尔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或是参加一些重要的开课结业典礼,或者是在某些重大活动上露个脸,仅此而已。” 这句话犹如一道涟漪荡漾开来,让气氛愈发扑朔迷离。 这就是说,这位身居参谋本部二厅厅长要职、肩负国家军事决策核心幕僚重担的人物,在这个“参谋本部特种业务训练班”架构里,竟然仅仅扮演了一个名义上的班主任角色? 江浩然蓦地明白了什么。 申雨曙寥寥数语后,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在一群全副武装的卫兵前呼后拥之下,逐渐消失在了特种业务训练班的教室之外。 紧接着,一阵小车发动的轰鸣声在宁静的院落内回荡开来,那是他离开的信号。 送行者龙行雨目送他离去之后,重新步入了教室,空气中还弥漫着紧张而又充实的气息。 龙行雨扫视了一圈教室里的学员们,“大家继续进行大扫除工作,各司其职,不得松懈!” “要知道,明天就是我们特种业务训练班开班典礼的重要日子,我们要以最整洁、最有序的环境迎接那一刻的到来。” 这番话像是给所有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学员们纷纷又投入到了忙碌之中。手中的扫帚、抹布挥舞得更加有力。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便装的中年男子悄然走进了教室。 他约莫四十岁上下,一双浓重的眉毛宛如两道剑眉横亘于额前,尽管身材并不高大,但骨骼清奇,隆准高颧,下巴微微前突,更显得气质独特。 在这个满是戎装军人的世界里,他一袭便服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让人纳闷不解:这位与众不同的百姓究竟为何来到这严酷且纪律严明的特种业务训练基地? 一位学员气势汹汹径直来到了这人面前,质问的话语犹如惊雷般炸响在空气中:“你是什么人?你可明白自己现在踏足的是什么地方?” 他那低沉而充满威慑力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毫无顾忌地闯入此禁地!”他言语间满是对眼前这个不明身份者的严厉指责。 他上下打量着对方,从头到脚,每一处细节都未逃过他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将此人看穿一般。 来人不语。 这位学员挺胸抬头,满脸倨傲之色,冷笑一声,“哦,看你着便服,能进入戒备森严的军事禁区,想必就是总务科庶务一类的小人物。” “整日里不过负责些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管好你的食堂,按时把饭做好就万事大吉了。” 这位学员的话语尖酸刻薄,毫不留情面,每一个字眼都带着鄙夷与不屑。 话音刚落,这位学员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与厌恶,猛地伸出右手,一把推搡在那名男子的胸口,力道之大让其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给我滚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耽误正事。” 他的眼神犀利如刀,言语间的恫吓威胁直逼人心。 这位庶务久经世事,见惯了各类人物,尽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和出言不逊的学员,他却并未显现出丝毫的惊慌与退缩。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 这位傲慢无礼的学员,是二处下辖省站派来进修的,平日里在小天地中骄横跋扈,为所欲为,早已成习惯。 庶务对他不屑一顾,他犹如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壁垒,激起了他心底更为强烈的愤慨与羞辱。 怒火中烧之下,这位学员目光落到了庶务胸口别着的那支金光闪闪的派克笔上,他一把夺过。 旋即冷哼一声,言语尖酸刻薄,“看来你这庶务平日里没少揩油啊,就像一只鼹鼠一样,躲在暗处中饱私囊。” “啧啧,连这豪华的派克金笔都舍得用,这笔的价值足够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开销了?” 第30章 解围 “没收了!”他厉声喝道,眼中的轻蔑和愤怒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对方彻底压垮。 紧接着又是一句驱赶:“快滚!” 然而,这位庶务并未因眼前的威胁与羞辱而退步,他依旧站立原地,不动如山。 此时,又一名学员闻声赶来,显然对眼前的局面有所不满。 这名学员果断出手,一把抓住那位便服庶务男子的衣服,恶言恶语辱骂道,“快滚!”用力将其向外推搡。 江浩然心中涌起一阵疑云,尽管从表面上看这位现在自己还陌生学员的话,言辞间逻辑严密、入情入理,他却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暗藏的蹊跷之处。 这个特种训练班为了躲避敌对势力的窥探,庶务出山采购生活物资时,身着便服实属寻常之举。 然而,此刻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虽然表面符合庶务这一身份的伪装,但在细节上却似乎有诸多不合情理之处。 那位自称庶务的人,按照常理来说,这类角色往往会利用职务之便,私下里揩点油水,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可是,眼前这位“庶务”胸前赫然别着一支明显价值不菲的金笔,这种过于显眼的奢侈配饰,无疑是在昭告天下:“我就是你们要找的贪污犯。” 这让江浩然感到匪夷所思,因为这样的行为几乎等同于自寻死路,试问哪有这般愚笨之人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展示自己的罪行? 这样的张扬行为,在这样一个极度需要隐蔽性的环境中,无异于自投罗网,主动暴露自己的问题。 江浩然不禁疑惑万分,会有这样愚蠢的庶务吗?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只为展示一只金笔? 再者,庶务一职通常只需具备基本的识字算账能力即可胜任,何须用到这般高端华丽的金笔? 这样的矛盾与不合理,使得江浩然愈发肯定,现在所面对的情况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一切都昭示着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着更为复杂的东西。 江浩然心头突然掠过一道闪电般的猜测,莫非眼前这位看似低调、穿着便装的男子,竟可能是政府高层或者是军方要员?这个念头如同惊鸿一瞥,在他脑海中划过,却又迅速被理智压下。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作为军方要员的二厅厅长申雨曙,那阵仗可说是浩浩荡荡,随从如云,气派非凡,显赫的身份和地位一览无余。 他暗自思量,如果这位神秘人物真是位政府或军队中的大员,那么其排场和气势怎么会比那位申厅长还要逊色呢? 毕竟,能在这般戒备森严的禁区内自由出入,这本身就说明了他的身份绝不一般,绝非普通政府官员或者军队高官所能比拟。 按照常理推断,这样的人物若出现,必然是前呼后拥,威风凛凛。 然而,当江浩然再次定睛凝视此人时,对方独特的面容特征却让他内心不禁一紧。 那宽广得几乎占据了半个面部的额头,高耸的发际线,以及那一双宛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睛和高高的鼻梁,这些细节无不昭示着一种久居高位、惯看风云的气质。 这种感觉让二世为人、见多识广的江浩然瞬息间联想到了一个足以令世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那个名字在他的喉咙里盘旋,带着疑问与紧张。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瞳孔强烈收缩,思绪在反复确认:“莫非,他就是那个人?” 江浩然的瞳孔在刹那间收缩,犹如猎豹锁定猎物般锐利,一股强烈的直觉涌上心头: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巨大机会,他怎可能让它轻易溜走? 毫不犹豫,他如疾风般迅猛地冲上前去。 就在那个学员正蛮横无理地将庶务往外推搡,口中还喋喋不休地谩骂之时,江浩然身影一晃,果断地介入了这场纷争。 他一把紧紧抓住那个鲁莽的学员的胳膊,眉宇间满是责问与威严:“你怎么可以如此粗暴待人?你可知道尊重二字如何书写?” 面对江浩然的指责质问,那个学员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满脸不屑,愤然用力推开江浩然,啐了一口,恶狠狠地喝道:“走开!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然而,江浩然岂会因对方的嚣张而退缩半步。 他的眼神坚定如铁,手腕轻轻一翻,巧妙地制住了对方的手腕,并稍用力一扼,使得这个原本嚣张跋扈的学员顿时痛苦不堪,龇牙咧嘴,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另一个学员懵傻了,这功夫可太厉害。 就在这紧张而又微妙的时刻,江浩然毅然转身,对着那位受尽委屈的“庶务”深深鞠了一躬,表情庄重且真诚:“请原谅他的无礼之举,您不必与这种人见识,您的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 “庶务”原本紧绷的脸庞,在听到江浩然的话后,眼中闪过一道犀利却略带惊讶的光芒。 他凝视着眼前的江浩然,尽管未发一语,但那目光中所蕴含的意味,已然让江浩然感受到了某种无声的认可与赞许。 这时,教官龙行雨踏入了这个嘈杂的教室,陡然发出一声震慑人心的喝问:“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喧哗不止?” 他的目光犹如鹰隼般犀利,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然而,在他的视线触及到那位看似寻常的便衣男子时,龙行雨原本镇定自若的面容瞬间凝固,一股强烈的震撼与惊骇如同电流般穿透全身。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使得这位身居高位的上校级军官也不禁脸色苍白,失色变容。 只见他脸色苍白,喉头滚动,欲言又止,一时间竟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挤出几个字来:“戴,戴,老,板……” 这几个字犹如石破天惊,让在场的所有人瞬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房间内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所有人的如同遭逢晴天霹雳,个个面如土色,不寒而栗。 他们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便衣男子,竟然就是那个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军委会调查统计局二处的铁腕处长,戴笠! 第31章 委员长,到! 眼前之人,就是那个令敌对势力胆战心惊的“暗杀大王”,他以暗杀手段高超而闻名,被誉为委员长之剑,甚至被外国冠以“中国的希姆莱”之称的神秘人物——戴笠! 戴笠在国内外情报界都有着极其恐怖的影响力,虽然他的军衔仅仅是一个少将。 在这样的人物面前,即便是龙行雨这样的上校级军官,也不由得心生畏惧,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息一声。足见其积威之深、权势之重。 这两名学员如同遭受雷击一般,瞬间僵立在原地。 他们的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栗,脸色苍白如纸,惊骇之情溢于言表,眼前的一切已超出了他们心理承受的极限,两人最终无法支撑,软弱无力地瘫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然而,戴笠并未对这两人的反应表现出丝毫的在意,他径直地走向讲台。 他泰然自若地坐上了讲台上的座椅,一股无形的压力顿时笼罩全场。 此刻,龙行雨适时发出指令,所有学员闻声即动,纷纷落座,整个会场瞬时变得鸦雀无声,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晰可闻。 戴笠并未过多赘述,他的话语直入主题,“同志们,你们中的大多数人现在都是我二处的一分子。这意味着什么?你们可曾深思过?” 他的眼神犹如鹰隼般犀利,环视着全场每一个角落。 “民国三十一年二月,我接受了领袖的亲自任命,担任特务处长一职。”他停顿了一下,“领袖问,面对这样的重任,你有何感言?” “我说的是,校长,从这一刻开始,我已无法离开一个死字。”此言一出,领袖也面露惊讶之色,不解地追问:“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坦然回应,倘若我的工作干得出色,自然会成为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如此一来,免不了一死;而如果我的工作不尽人意,导致党国蒙受损失,我便是党国的罪人,面对森严的国法,校长亦将会依法惩处,赐我一死。” 在那紧张而凝重的氛围中,戴笠的声音穿透了每一个人的心扉。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深深地刻入了在场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对于你们这些二处的人来说,一旦跨过这道门槛,就意味着什么?” “就意味着选择了与我同样的道路——竖着进来,意味着挺直脊梁,满怀壮志;横着出去,则象征着随时准备为党国捐躯,将生死置之度外。” “活生生的人走进来,但每个人都必须要有随时化为英魂的决心,坦然面对可能的死亡。” “我们所从事的工作,不同于寻常可见的硝烟战场,却比任何有形战场更为凶险。” “它更加隐秘而残酷,生与死的转换就在眨眼之间,或许一个决定、一次行动,就决定了生死的天平向哪一方倾斜。”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对于死亡,我要告诫你们有两种形式的存在。” “说到死,你们可能会面临两种截然不同的境遇。第一种,殉职,这个概念大家都很明白,就是在执行任务过程中英勇牺牲,为领袖国家和民族奉献出最后一滴热血。” “另一种死法,那就是——殉法。这就是受到内部法纪的惩处,殉国法,甚至殉团体家法。” 这番话语过后,戴笠面色阴郁地转身离场。 江浩然聆听着戴笠的训导,内心不禁为刚才两位因轻狂冒犯戴笠的学员捏了一把冷汗。 果不其然,夜幕降临时,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学员神秘消失,仿佛被黑夜吞噬,无人知晓他们究竟被送往何处,又将面临何种命运。 这一切,似乎都在印证着戴笠那句震撼人心的话语:进了二处,生死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第二天清晨,曙光初照,晨雾尚未完全散去之际,整个院落却呈现出异乎寻常的紧张气氛。 原本宁静雅致的庭院仿佛在一夜之间被战争阴霾笼罩,变得如临大敌般戒备森严。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精悍绝伦的士兵们随处可见,铜墙铁壁般的阵势密布于各个角落,刺刀闪着森冷的寒光。 江浩然揉着惺忪睡眼走出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愕然不已,心头疑云密布,一种莫名的压力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只见那些全副武装、眼神锐利的士兵们宛如磐石般屹立,显然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一等一警卫部队,每一个细微动作都透露出无比的专业素养与战斗力。 心头的疑问犹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江浩然揣摩着可能的原因。难道是参谋本部二厅那位申厅长突然驾临? 尽管那时的阵仗也颇显盛大,但相比于今日这般如临大敌的架势,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这样的阵容,绝非一般人物能够享有。 如此高度戒备的背后,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件即将发生?还是有那位身份显赫的大人物即将到访? 不容许他有过多的揣摩和犹豫,那标志着紧急集合的哨音突然划破了空气,尖锐而急促。 这些训练有素的学员们在听到这声命令后,仿佛瞬时从静止的画面中跃动起来,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往教室,各自迅速找准位置坐定,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与此同时,院子的大门缓缓开启,几辆黑色小车秩序井然地鱼贯驶入宽敞的院落。 顷刻间,一股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在院子里:“委员长,到!”这声音如同雷霆万钧,充满了无法抗拒的权威。 教室的人尽皆震惊。 首当其冲,从第一辆轿车里走出的是委员长侍从室主任钱大钧,他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一旁,静待接下来的蒋中正出现。 紧随其后的,正是第二辆车的主人——蒋中正委员长,他的身影映衬着车身的光影逐渐清晰。 在他身边,将星璀璨,二位上将三位中将簇拥左右,他们的军服熠熠生辉,形成了一道坚实而又庄重的护卫线。 第32章 全新的起点 然而,在这一众高级将领之中,紧挨着蒋中正的却是一位身着便衣的男子,他的军衔仅是少将,但身份却令人惊讶不已——他正是名震一时的情报界巨头戴笠。 尽管相较于周围的将军们,他的军衔并不显眼,但他所处的位置却彰显出他在权力核心中的特殊地位。 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即便是那位声名远播、权势显赫的二厅厅长申雨曙虽然贵为中将,在此刻竟也未能获得陪侍委员长的资格,不见踪影。 戴笠权力之大,在委员长心目中的位置可想而知。 数位将军留在了教室之外。 此时此刻,真正踏入这肃穆课堂的只有蒋中正和戴笠二人。 犹如一场精心编排的大戏即将上演,教室内外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犹如雷霆万钧般震撼人心的一幕出现了,蒋中正的身影甫一出现在教室门口,整个宽敞的空间仿佛瞬间凝固,原本静谧的空气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充斥。 刹那间,全体学员如同受到了一种神秘力量的驱动。 教室内的学员们如同听到了无声的军令,整齐划一,“刷”地一声全体起立,皮靴撞击地面发出清脆激昂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教室里,象征着铁一般的纪律。 每一个学员都如雕塑般挺拔,屏息敛气,连最细微的喘息也被压抑在胸腔之内,唯恐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充满期待的味道。 蒋中正从容不迫地环视一周,他随后轻轻示意大家坐下。 随着蒋中正的动作,一股无形的压力释放,学员们如接受指令的士兵一般,“刷”地又是一声整齐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立即端端正正地坐回座位。 他们人人脊背挺直,目不斜视,将所有的注意力聚焦于讲台中央那道身影之上。 此刻,蒋中正稳稳地坐上了讲台,戴笠则悄无声息地紧随其后,静静地立于蒋中正侧旁,忠诚且警觉。 蒋中正,这位中国近代史上极具争议的人物,在他执掌权柄的生涯中,对特务、军队以及财政的控制力度堪称铁腕,其中尤以特务力量的掌控最为严密和核心。 他深知在风云变幻的政治舞台背后,特务机构的存在如同暗夜中的利剑,是维护统治、刺探敌情的重要支柱,故而他对特务工作的重视程度排在了各项要务之首。 他深谙权力运行的轴心所在,深知在风云变幻的政治格局中,唯有特工情报的精准与迅捷,方能把握先机,稳固其统治根基。 在这一次特殊的开班典礼上,蒋中正没有过多的寒暄与客套,他操着一口浓重的宁波官话对在座的学员们说:“诸位同学们,今天对于你们而言,是一个全新的。” “一个肩负重任的开班大典,纵使我身陷国事繁忙之中,也必须亲自前来见证这一历史时刻。” 他目光灼灼,进一步阐述道:“特务工作的重要性不容忽视,它不仅需要超凡的智慧与勇气,更需具备坚韧不拔的精神品质,唯有如此,才能承载起这份关系国家兴衰、民族存亡的重大使命。” “彼时,中华大地正遭受外敌侵凌,东三省已沦陷于倭寇之手,更令人愤慨的是,敌人无视协定,背信弃义,公然在华北集结兵力,对我民国虎视眈眈,其灭亡我中华民族之心昭然若揭。” “目前形势万分危急,中日之间两军对峙,形势紧张,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我们正处于生死存亡的关键节点。可以这样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颗火星,都可能引发全面战争的爆发。” “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你们这批青年才俊必须挺身而出,勇敢肩负起救国图存的历史重任,投身于这场不见硝烟的无形战场,做一个无名英雄。” “要以智谋和勇气狠狠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扞卫我们的家园和民族尊严。挫败他们的侵略野心。” 蒋介?的讲话,如同烈火般点燃了在场每一个人心中的爱国热情和决心。 蒋中正以其独特的领袖魅力和深沉的话语力量,挥洒自如地演讲了一个多小时。 他的话语时而如雷霆万钧,震撼人心。 在这番激情澎湃、鞭辟入里的讲演即将步入尾声之际,蒋中正略微停顿,思索片刻,然后以一种果断而不失温和的语气说:“嗯,关于你们这个班的具体事务,我早已决定由雨农同志全权负责,你们有什么事直接找他即可。” 话音甫落,蒋中正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停留,直接起身离席。 他的行动迅速,无需赘言,时间对于他来说一分一秒都是宝贵的。 全班学员见状,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动,几乎在同一刹那间,“刷”地一下齐刷刷地站立起来,他们面带敬仰之色,目光炯炯有神,目送着这位最高领袖的身影渐渐远去。 戴笠此刻亦紧跟其后,始终保持着与蒋中正的距离,犹如影随形,寸步不离。 紧接着,门外骤然响起了侍卫总队士兵们那高亢激昂的口令声,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院落,透露出军队特有的严谨与纪律。 随后,车队引擎启动,一辆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出院门,最终消失不见。 戴笠在蒋中正的身影逐渐消失于视线之外后,转身再次踏入了教室。 此刻的教室不再仅仅是知识的海洋,更是一个隐秘而至关重要的战场,一场无形的电波较量即将在这里展开。 在他的详细解说下,江浩然以及全体学员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所参与的这个班级,是肩负特殊使命的密电码学习及电讯侦测班。 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深入研究和熟练掌握密电台的收发报技术,更重要的是破译那些如同迷雾般笼罩在战争阴影下的日军密电码,这无疑是对敌斗争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就其本质而言,这项业务隶属于谍参情报工作范畴,更多时候会与二厅公开的情报收集、分析等业务产生交集,而非完全独立存在。 第33章 密码学 现在之所以由二厅的申厅长担任班主任这一职位,其实是一种巧妙的伪装,以公开的职务为掩护,暗地里进行着更为机密且核心的任务。 实际上,这个班级虽以二处人员为主体,但同时也吸纳了部分二厅成员共同参与培训。 戴笠以其雷霆手段和独特的人格魅力,在业界有着杀人如麻的铁血之名,同时又爱才如命,对人才求贤若渴。 他内心的想法是,借助这次培训的机会,把所有参与者熔铸成一支忠诚于二处,精诚团结、高效运作的情报队伍,使他们在烽火连天的岁月中,成为一把锐利无匹的无形利剑,刺向敌人的咽喉。 在全体学员屏息静气的瞩目下,事务组主任龙行雨带着两位助手缓步走入训练场中央,他们手中捧着一张刚刚新鲜出炉、墨迹尚未干涸的誓词。 在全体学员瞩目下,那张誓词被庄重地放置在了众人面前。 誓词的内容字字如铁,句句似金,表达的是为国家与民族甘愿舍弃一切,矢志不渝地维护组织机密,立志成为默默无闻却功勋卓着的无名英雄。 戴笠引导着全体学员一同高声宣读这份誓言。 宣誓完毕后,所有人的誓词被一一收集起来,戴笠亲自点燃了火柴将誓言化为灰烬,象征着这份承诺已烙印在心,永生难忘。 接着一场更为紧张且决定性的环节紧随而来。 戴笠的眼神如同锐利的鹰眼,在整个学员队伍中扫视一圈。 最终,他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般停驻在江浩然身上,那眼神中的深意令江浩然全身不禁一阵紧绷,内心翻涌着惊悚与不安:难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吗? “站起来,你!”戴笠的的话语斩钉截铁,声音如同破冰而出,直击人心。 “是!”江浩然毫不犹豫地应答,迅速从座位上站起,身体笔挺如松,神情严肃而专注,尽力保持着军人应有的冷静与坚毅。 “你叫什么名字?”戴笠进一步询问,言语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江浩然!”江浩然的回答清晰有力,尽管心中忐忑,但他仍努力保持镇定。 “好,从这一刻起,你就是这个班的学员管理队队长。”戴笠的话语掷地有声,“具体的工作内容和职责,龙上校会向你详细交代。” 此刻,站在一旁的龙行雨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自心底升腾,他清楚口袋里揣着的那一份早已预定好的队长名单,上面的人选并不是江浩然。 然而面对戴笠突如其来的指定,他岂敢有任何异议? 深知团体组织纪律高于一切的他,立刻回应道:“是!” “现在,你们已经跨过了严格的选拔门槛,正式踏上了这条充满挑战与机遇的道路。此刻起,你们将全身心投入到这场知识与智慧的洗礼中,现在,我宣布,你们的学习课程,正式开始!” 戴笠说完转身离去。 紧接着,龙行雨向全体学员详细阐述道:“这次我们精心编纂的学习教材,乃是汇集了中日德俄英美各国情报领域的精华,经过严格筛选后的精选之作。” “我们将以此为基础,进行深度的密码情报业务学习,涵盖了古今中外的各种密码术以及现代情报分析理论与实践。” “这些内容是各国智慧的结晶,旨在全面提升你们的专业素养。” 他继续强调:“我们致力于为各位提供最顶尖的教学资源,以期在座的每一位学员都能在这里收获成长,达到当代最高水准的专业水平。” “因此,请大家务必珍惜这次难得的学习机会,全身心投入,以期在未来的任务中发挥出关键作用。” “现在,让我们共同翻开这崭新的篇章,正式开启我们的密码情报业务学习课程!” 首先步入视线中央进行讲授的教官,是一位年轻迷人的女军官,引来了学员们一片惊讶而又敬佩的目光。 江浩然一怔,这位教官不是别人,正是曲蓉。 她真实身份是军委会调查统计局二处电讯部门的一把好手,一入职就崭露头角,素有“电波女神”之称,以其出类拔萃的发报技术,在二处内享有很高的声誉。 曲蓉手中捧着一台沉甸甸的老式发报机,放在讲台之上,老式发报机其上岁月留下的痕迹仿佛诉说着一段段秘密而重要的历史瞬间。 她声音清亮,不疾不徐地向学员们介绍道:“在密码发报这一领域,首要任务便是与通报的一方共同设定并严格遵守一个特定的频率,这就好比是我们在浩瀚的电磁海洋中约定的秘密通道。” “同时,必须预先精确约定收报的时间窗口,这样才能确保信息能够准确无误地互相传递。” 她走至发报机前,轻轻拂去机器上的尘埃,指着那个镶嵌在面板中央、看似不起眼却蕴藏着巨大能量的电键。 曲蓉详细解释道:“你们看这个电键,它上面有一个至关重要的触点,每一位发报人就如同一位独特的音乐家,按照事先协定的摩尔斯电码规律,通过连续或断续的敲击组合,将无声的文字转化为富有节奏感的信号脉冲。” 接着,她转而指向了接收设备,继续她的讲解:“而在另一端,接收方则通过灵敏的耳机捕捉这些经过空气和电波传递过来的微妙震动,将其还原为可以理解的信息语言。” “如同翻译家解读神秘的密码本,他们需要凭借经验和智慧,将接收到的声音信号解码为原始的信息内容。” 最后,她强调道:“我们所传播的信息,并非以直观易懂的形式存在,而是被精心编码成一串串复杂且隐秘的字符序列。” “只有通过特定的转换规则,才能完成从发送到传阅的全过程。而这,也正是密码发报的魅力所在——在无声的电波之间,编织着一场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无声战役。” 说到这里,曲蓉略微沉吟,仿佛在回味那些过去岁月中闪烁的电波信号,她的眼神似乎穿透了时空的阻隔,凝视着那段被历史尘封的通信历程。 第34章 侦测秘密电台方式 她微微垂下眼帘,手中无意识地模拟着敲击按键的动作,然后才徐徐继续她的叙述:“发报的过程需要通过按键的连续击打和间歇停顿,编织成一串串时通时断的电信号。” “而在接收端,这些或长或短、或强或弱的脉冲信号化作了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声音,每一个细微的声音变化都蕴含着特定的意义,收报人则需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和扎实的记忆功底,将这些声音规律逐一记录并解析出来。” “这一切得以实现的秘密,就在于一套全球通用且历史悠久的编码系统——摩斯密码。这种密码以英文字符为基础,利用长短不同的信号序列来代表不同的字母与数字,构建出一个精密且严谨的语言桥梁。” “在实际操作中,尤其是在发报前,为了确保信息准确无误地送达指定的收报人,还会使用特定的呼号进行身份确认和对接,这个呼号可能由几个具有特定含义的数字或者字母组成,宛如开启通讯大门的独特钥匙。” “然而,面对浩如烟海的中文汉字,情况就变得复杂许多。相较于英文的有限字符集,中文汉字数量庞大,种类繁多,这就使得直接采用摩斯密码的方式来编解码变得极为困难,甚至可以说是‘无理’之举,记忆和熟练掌握的门槛极高。” “因此,在涉及中文电报传输的时候,双方就需要借助于一本统一规范且高度保密的密码本。” “这本密码本就像是一本汉字的重生之书,它以四位数字为载体,对每一个汉字进行了重新编码,形成了一种只有拥有密码本的人才能解读的密语世界。” “这样一来,即使敌对方截获了电波信号,如果没有对应的密码本,那么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数字组合对他们而言就如同天书一般难以破译。” 她微微垂下眼帘,那短暂的静默却给在场的所有人带来了一种蓄势待发的紧张感。 片刻之后,曲蓉才徐徐启齿,“实际上,我们不得不提及的是,尽管日本地理位置上与中国相隔一片海域,但其文化脉络中,汉字与汉语言的影响无疑是深远且根深蒂固的。” “特别是在密码学这一领域,日本所采用的密码体系虽独具特色,却又与我国的密码艺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它们同样以汉语言为基础,通过精巧复杂的排列组合,构建出了一道道看似密不透风的信息壁垒。” 然而,她接着话锋一转,神情变得更为严肃起来,“尽管两者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日本的密码构造之精密、解构之复杂,使得破译工作的难度直线上升,宛如攀登险峻的高峰,不仅需要深厚的语言功底,更需具备卓越的逻辑推理能力和非凡的耐心毅力。” “这正是我们要深入研究和挑战的核心课题。” 江浩然等五人宛如雕塑般静立,他们的目光紧紧追随并聚焦在曲蓉身上,她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魔咒般吸引着每一个人的灵魂。 她以独特的语言魅力和深厚的学识底蕴,将大家引领进了一个充满未知与神秘的密码电波世界。 那是一个由0至9构建的维度,其中蕴藏着无尽的秘密等待探索,每一个频率的变化、每一段编码的转换都可能开启一个全新的认知领域。 江浩然亦是如此,他眼神中闪烁着对新知识的渴望,那份专注犹如破晓时分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知识的海洋上。 尽管他对密码学的认知仅停留在浅尝辄止的阶段,但此刻,他却听得如痴如醉,津津有味。 他的内心深处激起了层层涟漪,对于这门深邃而又奇妙的学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浓厚兴趣。 那些看似枯燥复杂的密码序列,在曲蓉生动详尽的解说下变得鲜活起来,仿佛在向他揭开一层层被历史尘封的真相。 曲蓉嘴角微扬,带着自信的光芒,她的话语掷地有声:“所谓的收发报,在我们专业人士看来,这不过是入门级的小儿科。” 话音刚落,她便不疾不徐地开始展示如何精准而高效地进行发报操作,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仿佛在演绎一首无声的电波交响曲。 第二天,学员们也开始了上机操作。 紧随其后,二处电讯科科长魏大铭步入了课堂。 魏大铭,这个名字在当时中国电讯界可谓如雷贯耳,他是国内屈指可数、举足轻重的电讯专家。 此刻,他肩负起了传授如何侦测秘密电台这一至关重要任务。 魏大铭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他娓娓道来:“通常情况下,当一部秘密电台进行发报时,我们会对其发出的信号频率以及精确到秒的发送时间进行详尽记录,通过多次反复接收并比对这些信息,我们就能逐步锁定这部电台。” “而在成功锁定目标电台之后,我们的侦测车将依据无线电辐射传播的科学原理,运用三角定位法展开追踪。” “这种方法或许不会一次性就找到电台的确切位置,但就如同猎人追逐猎物一般,每一步都在逼近真相,每一次定位都在缩小范围。” “只要坚持不懈,总会有一天,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电台便会无所遁形,被我们准确无误地找出来。” 接下来,魏大铭以其丰富的经验和沉稳的语调进一步解释道:“当我们的侦测车无法及时就位或者因特殊环境条件限制而无法有效执行任务时,我们还可以采取一种更为传统但同样高效的方法——分区停电策略。” “这一手段往往在关键时刻发挥奇效,它基于对目标区域进行精确的划分和控制,一旦我们依据线索将目标范围基本锁定后,便可果断实施拉闸停电操作,有针对性地切断特定区域的电力供应。这样一来,信号突然中断的方向,就是我们要追踪的目标所在方位。” 他稍作停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确保他们都能跟上自己的思路,然后继续解释道:“当然,这只是整个侦测敌台工作中的一部分,另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便是甄别可疑电台。” 第35章 暗室考试 “这项工作不仅需要极其专业的技能,更考验工作人员的耐心和一双能从嘈杂环境中捕捉到微妙差异的灵敏耳朵。” “我们需要通过长时间监听、分析电波频率、识别信号特征等复杂步骤,才能从海量信息中筛选出可能存在的疑点。” “这些内容由于其专业性和复杂性,在此就不深入展开了,只需要大家有个大概了解即可,具体的执行和判断,则会交由受过专门训练的专业人员来完成。” “你们只需了解其重要性和难度即可。” 魏大铭说完这番话后,再次强调道:“诸位务必铭记在心,距离我们至关重要的收发报技能考试只剩下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了。” “在这短暂而又宝贵的期限里,每一位成员都应当全力以赴,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去研习、去实践,以期在考试中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取得不俗的成绩。” 实际上,这个培训班的组成人员主要来自二处区站及直属二厅的各大下辖机构,他们无一不是电台报务员中的佼佼者,本身就具备扎实的专业基础和丰富的实战经验。 对于他们而言,收发报工作就如同日常呼吸一般自然流畅,此次的进修课程更多是对既有业务技能的一次系统提升和完善。 然而,对于江浩然以及他的四位同伴来说,这次学习却仿佛是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片未曾描绘过的空白画卷。 他们在收发报领域完全是从零开始,每一个信号的发送与接收,都是对未知领域的探索与挑战。 但是,不可忽视的是,江浩然五人皆是经过层层筛选、千里挑一的人才,他们的领悟力和适应性超乎寻常。 于是,在这片陌生的领地,江浩然五人以惊人的速度快速吸收新知识、掌握新技能。 他们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研习,那种坚韧不拔的精神和出色的学习效率令人赞叹不已。 不出所料,短短时间内,他们的业务技能就实现了飞跃式的突破,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越了那些原本就身怀绝技的老报务员们。 考试的脚步悄然临近,如同疾风骤雨前的沉闷压抑,让所有备考者的心弦紧绷。 终于,在这紧张氛围的酝酿下,一场关乎技能与智慧的较量迅速展开。 一众考生鱼贯而入那座庄重且充满神秘感的发报机房,他们井然有序地逐一落座,屏息凝神地开始了收发报的实际操作考试。 在这场技术对决中,众人表现得游刃有余,手指轻盈地在电键上跳跃,仿佛演绎着一首无声的交响曲。 电波穿梭于空间,字符跃然纸上,一切都在有序而高效地进行着。这场看似严苛的考验对他们而言似乎并无太大挑战,不出所料,所有人皆顺利通过了第一轮的试炼。 然而,接下来的考试环节却犹如晴天霹雳,令人瞠目结舌,瞠目结舌到无法言语的地步。 曲蓉首先点名的就是江浩然。 在一间光线昏暗、布满精密仪器的密室之中,仅有魏大铭与曲蓉两人作为监考官。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坐定在电台设备前,心中虽略有忐忑,但面上仍保持着从容不迫的笑容。 曲蓉递给他一组精心编排的电报稿,上面标注着各种复杂的频率和呼号,要求他按照指示将电报分别发送给散布在全国各地的十个电台报务员。 面对这一新的挑战,江浩然微微一笑,凭借现在他的经验与扎实的功底,他认为这不过是又一场需要集中精神应对的任务罢了。 他以轻柔均匀的手法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任务。 他在电键上敲击出最后一个字符,完成了这项繁复的工作,然后看着这两位考官,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刚才一直保持着深思熟虑姿态、未曾言语的魏大铭,终于打破了这层微妙的平静。 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这个紧张压抑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突兀而有力:“你现在必须立即行动,精确无误地抄收刚才我们发出那份电报的回文内容,务必做到分毫不差。” 江浩然逐字逐句地将那些密密麻麻的摩尔斯电码转化为清晰可读的数字信息。片刻之后,他便顺利完成了任务,电文内容一一呈现在眼前。 然而,魏大铭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相反,他的神情更加凝重了几分。 稍后不久,这些电台又按照一种随机打乱顺序的方式重新发送一份完全一样的电文过来,这是预定的程序。 无疑这是对江浩然记忆力和逻辑推理能力的一次严峻考验。 当这十份混乱的电文犹如迷宫般降临,魏大铭的目光锐利地锁定在江浩然身上,他说出了接下来颇具挑战性的话语:“现在,你需要凭借记忆,严格按照你刚才首次接收并抄写的那份电文顺序,逐一解析出他们十人各自手法的特点——是轻灵柔和还是疾速急促?” “他们在操作中又各自具备何种独特的行为特征?” “面对这项任务,你能够准确无误地给出答案吗?”这句话宛如一道紧箍咒,重重压在江浩然心头,却也激起了他内心深处那股坚韧不屈的斗志。 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片刻之后,他不疾不徐地阐述了自己的洞察:“刚刚首先向我发送信号的是刚才的五号,其手法如丝般顺滑,每一敲击都像是精心编织的乐章,力度把握恰到好处,显现出女性特有的细腻与柔和,我推测她应当是一位技能娴熟的老报务员。” “紧接着是刚才的三号,从那略显急促却又不失精准的敲击节奏来看,仿佛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紧迫与紧张,尽管手法稍显匆忙,但技术实力依旧不容小觑。” “然后是刚才的八号,他的指法如同行云流水,发报速度均匀且稳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这种炉火纯青的技艺,唯有在长年累月的实践中才能磨炼出来,因此,我断定他是一名经验极其丰富的老报务员。” 对于其他一众参与者,江浩然同样逐一剖析了他们的特点和独特手法,那份精准而深入的理解,令在场魏大铭、曲蓉无不惊叹。 第36章 提前布局 魏大铭作为资深的电讯专家,此刻也不禁在心中暗自惊愕,说得一点儿也不错,这十个电台的报务员都是他训练出来的,他对他们了如指掌。 这个江浩然对电讯的理解之深、辨识之准,简直就是一个罕见的电讯天才! 魏大铭对江浩然道:“你知道我为何要你挑战这个高难度的考核吗?” 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江浩然闻此言,眼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他略微思索了一下,胸有成竹却又谨慎谦逊地回应道:“长官,我对此有所揣摩,但尚不知是否切中要害。”他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确保自己的理解精准无误。 “依我看,我们二处所从事的工作性质极为特殊且风险极高,一旦深入敌后执行潜伏任务,假若不幸遭遇敌人突袭,整个潜伏组甚至包括报务员为了党国事业英勇牺牲,狡猾至极的敌人完全有可能利用我们遗留下的电台频率和呼号来冒充我们,企图误导我方。” 江浩然进一步阐述道:“然而,如果我们能够通过严谨专业的电报辨识技术,察觉到这些信息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那么就能够及时戳破敌人的伪装,从而避免踏入他们精心布下的陷阱。” 接下来,江浩然继续剖析这个复杂而又至关重要的问题:“再者,也存在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的报务员在敌后的高压之下被捕,经受不住严刑拷打,从而选择屈服。” “若是这样,这就意味着他会成为一枚隐藏在我方内部的定时炸弹。” “这种情况无疑会让敌人逆用我们的人员和设备。但是,这样的人通常意志不够坚定,心理素质欠缺稳定,在发报时,无论怎样掩饰,都会因紧张、恐惧或内心挣扎而在手法上留下微乎其微的异常痕迹。” “因此,我们可以通过对手法的精确辨析,细致分析,结合其他情报手段,准确判断出对方的真实身份,防止因为这类变故导致党国利益遭受损失。” 这一番见解独到且全面的论述,让魏大铭听后频频点头,江浩然凭借这份卓越的理解力和敏锐的洞察力,再次赢得了“卓异”的考核成绩。 他的名字再次如同璀璨星辰般在众多参与者中熠熠生辉,成为了他人仰望的目标。 这一关考核难度之大,设计之精妙,让无数怀揣梦想与抱负的人叫苦连天,他们或沉思苦想,或汗如雨下,却终究难以跨越那道高耸入云的门槛。 在这场近乎残酷的竞争之中,能顺利过关者可谓凤毛麟角,稀若晨星。 然而,与江浩然一起入职二处的四人,他们取得不俗的优异成绩。 魏大铭,微笑着频频点头,对这批年轻人的表现赞许有加。 然而,他并不清楚,为了走到今天这一刻,这五个人究竟经历了多少次激烈的角逐,承受了多少回生死考验般的选拔。 魏大铭特意将江浩然、凌明久、秦天风、张明之以及程喆这五位精锐学员召集到一起,赋予他们一项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蕴含着重大战略意图的任务。 他们的日常功课便是与班内的其他学员进行收发报文的实战演练,不仅要磨练自身在电波世界中的技艺纯熟,更要通过这种密切互动,去熟悉和掌握彼此独特的指法节奏。 这一日,当江浩然在反复锤炼中恍然领悟到这其中的玄机时,他才对二处的布局有了更深的理解。 原来,江浩然、凌明久、秦天风、张明之、程喆五人被有意地与其他学员混编在一起,是有其目的和意图的,是为了未来的潜伏工作精心布下的一步棋局。 这些人,在不久的将来,大部分可能会被派遣至沦陷区,深入敌后,面对的是阴霾密布、危机四伏的环境,完全可能遭受被捕的严峻考验。 同时,戴笠更预见到可能出现的成仁牺牲、背叛变节。 如果这些学员中有任何一人在逆境之下成仁牺牲或选择了屈服,那么,对于已经对其指法了如指掌的他们来说,无疑是在未来的谍报战场上占据了难以估量的优势。 熟知对方的发报手法,就如同握住了无形的利剑,能够破解密码、洞察先机,在尔虞我诈的谍战之中始终保持主动,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的战略布局,既体现了戴笠对人心人性的深刻洞察,也展现了其在极端复杂形势下运筹帷幄的高超智慧。 三个月悄然流逝,学员们结束了他们充实的学习生涯,迎来了结业的重要时刻。 历经严格的考核与选拔,这群人按照各自的才华与努力程度,被细致地划分为三六九等。 在这其中,江浩然五位成绩卓异者,魏大铭无法安排,他们的去向问题他定不了,这是戴老板的事。 其他的成绩优异的几位学员得以顺利选任留在电讯科任职,而那些成绩略逊一筹的学员,则根据各自特点和需求,返回原单位继续锤炼与成长。 与此同时,对于那些来自二厅的特殊学员,则采取了更为深远的战略布局。 按照戴笠的布置,悄无声息地全部被秘密吸纳进入二处,这一举措旨在长远规划,期望在未来能够对二厅的关键要害机构实现有效掌控。 魏大铭特意将江浩然、凌明久、秦天风、张明之、程喆五位年轻而锐气未脱的新晋情报人员召集在一起。 他那双犹如鹰眼般犀利的眼神扫过他们热切的脸庞,沉稳有力地宣布:“今天,我将为你们单独开设一堂至关重要的密码破译课程。” 教室中回荡着他的话语:“电台报务员每天接收到的,不是寻常的文字信函,而是由一串串看似无序实则蕴含秘密信息的阿拉伯数字组成。” 他边说边拿起一支笔,在黑板上模拟出一行密密麻麻的数字流,仿佛那些无声的电波此刻正跳跃在他指尖之下。 “这些数字代码,就如同天书一般晦涩难懂,唯有经过我们专业的译电员运用高度机密的密码本进行翻译,才能将其转化为我们可以理解、可以利用的文字情报。” 第37章 特工训练 魏大铭微微一顿,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逐一停留,仿佛期待他们的理解和共鸣。 他接着深入讲解道:“在我方的电报传输流程中,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而对于敌方的情报获取,则需要通过我们的电台部门实施信号截获。” “通常情况下,我们需要抄录敌方大量的电文,因为数量越多,从中发现雷同点的可能性就越大。” “由于同码同字的原则,那些使用频率高的字眼会在密电码中反复出现,这就如同一把开启谜团的钥匙,只要我们能耐心细致地比对分析,抽丝剥茧,才有可能窥见其中的秘密。” 然而,魏大铭脸上的神情变得愈发严峻,他提醒大家:“不过,这样的可能性极其微小,尤其是在当前局势下,日军所采用的密电技术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复杂程度,其破译难度之大,犹如攀登绝壁。” “但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因为每一份成功破解的密电,都有可能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所在。” 魏大铭的目光在他们脸上缓缓扫过,他微微一笑,语调平稳却又充满力量地说,“当然,面对这错综复杂的通讯迷局,我们还有更为高效、便捷的方式来破译它,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的声音在此刻略作停顿,像是特意为即将揭晓的秘密营造一种紧张而又期待的氛围。 他目光灼灼地环视众人,用一种启迪式的口吻问道:“那么,你们猜一猜,这个能够让我们在信息战中占据主动的好方法究竟是什么呢?” 江浩然在短暂的思索之后,挺身而出,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认为,可能的方法包括窃取敌方的密码本,或者更进一步,策反敌方的译电员,使其为我所用,从而直接获取最核心的机密情报。” 听到这里,魏大铭颔首赞许,“没错,江浩然同志说得很对。即使我们仅能缴获到敌方的部分或旧版密码本,那也极有可能成为破解敌方密码系统的突破口。” “因为,即使敌人在事后察觉并更换了密码系统,但万变不离其宗,密码的变化总会有一定的规律可循。” “只要我们细致入微地分析研究,总会从那看似毫无头绪的乱码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进而破译出隐藏其中的秘密。” “记住,密码不是随意堆砌的乱码,而是遵循一定规则和逻辑的信息编码。” 魏大铭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位特工人员,他的话语如同沉甸甸的金石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我今天之所以站在这里,不厌其烦地阐述这番观点,背后的意图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你们在未来的每一次任务执行过程中,倘若时机成熟且条件允许,务必要竭尽全力去争取缴获敌人的密码本。”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仿佛穿透了时空的迷雾,直抵战争的核心,“那不仅仅是一本普通的记录,它承载的是敌人战略部署的秘密语言,是他们的军事神经网络,堪称无价之宝,其价值无法用金银衡量。” 他进一步强调道:“当然,如果有机会,我们更应尝试去策反敌方的译电员。” “要知道,他们就像是敌人中枢系统中不可或缺的齿轮,一旦倒戈,就等同于我们在敌人最严密、最核心的心脏地带,悄无声息地扎上了一把锐利无比的尖刀,让敌人在浑然不觉中流血不止,陷入混乱与恐慌之中。” 魏大铭挥舞着手臂,“这些策略层面的问题,关乎的不仅仅是某一次战斗的胜负,更深层次的是牵动着党国的命运走向,影响着我们的民族能否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力挽狂澜,赢得最终的胜利。” 现在,那块标志着“参谋本部特种业务训练班”的庄重牌子已经从院门口悄然落下,褪去了它往日的荣耀与神秘,只留下一片空旷寂寥的大院。 曾经熙攘热闹的训练场地如今显得格外冷清,唯有风儿在枝头低语,似乎还在回荡着学员们昔日挥洒汗水、磨砺意志的声音。 那些曾在此并肩奋斗的学员们,如同星辰撒落大地,各自奔赴了命运所指的方向。 江浩然心中深知,未来,在那没有炮火纷飞、生死较量的无形战场上,自己必将与他们再次交汇,再度聚首。 那时的身份可能是并肩作战的挚友,也可能是针锋相对的敌人,一切皆有可能,唯有那份共同经历的磨砺与坚守,将会成为彼此之间最深刻的纽带。 这种变幻莫测的关系,正是特工生涯的真实写照。 这三个月里,他用心铭记了每一张坚毅的脸庞,每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然而却未曾有机会得知他们的真名实姓。 在那个特殊的培训环境中,为了最大程度地保护彼此的身份安全,他们只能以冰冷的编号代替温暖的名字,尽管如此,那份同甘共苦的情谊早已深深地镌刻在每个人的心底。 现如今,这座看似空荡无人的院子,实则摇身一变,成为了更加隐蔽的秘密训练营地。 接下来的日子,将是对他们心智、体能以及意志更为严酷的考验,也是他们从普通学员向精英特工转变的关键阶段,这才是特工培训征途的真正开始。 新的篇章即将在这里揭开。 这个地方将锤炼出更为坚韧不屈的灵魂,塑造出一批无畏无惧的铁血特工。 上校龙行雨成为了只管五人的事务组主任。 龙行雨步入了却略显空旷的教室,他目光扫过江浩然、凌明久、秦天风、张明之、程喆五人。 他语气深沉宣布:“从这一刻起,你们将接受一种全新的历练,那就是顶尖的特工训练,它将颠覆你们过往的认知,重塑你们的能力边界。” 他的话语犹如重锤敲击,“接下来的第一课,是至关重要的易容化妆训练。这项技能的重要性无需我过多赘述,它是伪装、渗透的关键,也是生存和完成任务的秘密武器。” 第38章 老妪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们的教官是处本部赫赫有名的董若问少校,他在易容化妆领域的造诣堪称一绝,是名副其实的易容大师。我相信,在他的指导下,你们必能迅速掌握这一门独特的技艺。” 话音甫落,龙行雨便率先迈出步伐,引领着五位年轻人走出了教室。 他们跟随着龙行雨的脚步,走过静谧的院子,穿过了一扇小门,一路向一片偏僻且隐蔽的山地进发。 一行人正在沿着崎岖不平的古道前行,每个人脸上都刻满了疲惫和风尘仆仆。 突然,他们的步伐被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打断,那是一位满头银白如雪,岁月在她额头上刻画出深深沟壑的老妪。 她的身躯已经严重佝偻,像一棵饱经风雨摧残的老树,弯曲着腰背,步履蹒跚地朝着他们走来,每一步都似乎倾尽了生命的全部力量。 这位老妪身着破旧不堪、打满补丁的衣物,裸露在外的皮肤犹如干涸大地一般皲裂。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布满皱纹且脏污的手,那手宛如一棵枯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手中紧握的是一只残破的瓷碗,边缘缺损,露出参差不齐的断面。 她微微抬头,眼中闪烁着乞求与哀怜,嗓音沙哑却又坚定地对众人恳求道:“各位好心人,我已整整三天粒米未进,腹中空荡如也。能否施舍些许食物,让我得以果腹呢?” 这一幕情景,让原本匆忙赶路的江浩然、凌明久、秦天风、张明之、程喆五人纷纷停下脚步,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同情。 五位年轻人,不约而同地从各自贴身的口袋、钱包中纷纷掏出零钱来。 你一角,我二角,那些泛着岁月痕迹的法币和铜板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弱却温暖的光芒。 江浩然身上没有零钱,他略显窘迫但坚决地从衣袋里摸出了一块银元,没有半点犹豫地将其投入老妪面前那只有着斑驳裂痕、透着沧桑的破旧瓷碗之中,动作一气呵成。 随着钱币有声无声地落入瓷碗,原本空荡的碗底迅速堆叠起了一小堆银元铜钱法币,每一张都似乎在述说着一份平凡中的温情。 面对此景,那位满脸沟壑的老妪眼眶不禁湿润起来,她满面感激地凝视着眼前这些陌生而又亲切的年轻人,唇边勾勒出一抹久违的笑容:“谢谢各位好心的孩子们,今天真是遇到菩萨了。” “这一瓷碗的钱财,足够我这个老婆子一家人一个月的生活开销了。” “唉,我们农户人家,用钱的地方本就不多。” 她轻轻摇头,言语间流露出质朴和满足,“只求粗茶淡饭,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便已心满意足。你们的好心,就如同寒冬腊月里的炭火,暖到我心底去了。” 江浩然温和回应道:“哪里的话,老奶奶,咱们都深知生活的不易。我们这每一个钱都代表着我们对您的一份关爱。希望这点绵薄之力能让您的日子过得稍微舒坦一些。” 老妪深深地鞠了一躬,千恩万谢的字句在她沧桑而又坚定的声音中回荡,每一个褶皱满布的脸庞线条都流露出真挚的情感,然后,她才缓缓转身离开。 然而,江浩然却在她离去的背影中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异样,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在他心头若隐若现,却又如同雾里看花,无法清晰捕捉。 他紧紧地盯着那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的身影,心中的疑惑犹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与此同时,龙行雨引领着他们五人踏入了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所在——一处藏匿于山谷之中的静谧平地。 这里四周环绕着苍翠的古木,林间鸟语悠扬,与世隔绝,恍如世外桃源。 更令人惊讶的是,刚才那位离别不久、步履蹒跚的老妪竟然已经出现在了这片人迹罕至的土地上。 此刻正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们,仿佛在等待什么。 这一幕如同一幅奇异的画面,让江浩然心中的疑窦如潮水般涌来。 江浩然瞪大了眼睛,心中疑窦丛生,宛如一团乱麻。他暗自思忖:怎么可能?难道她是来这里乞讨的吗? 这位老太婆究竟为何要在这荒僻之地行乞?难道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还能讨得生活所需? 刚才她的“行乞成功”,无疑是借了我们五人的光,但此处又能向谁乞讨呢?怎会有络绎不绝的行人供她乞讨? 再者,寻常的乞丐都会选择繁华闹市或人群聚集之处,到这深山幽谷之中行乞,实属不合常理,这其中必有蹊跷。 江浩然的心中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令人不安的念头,犹如雷霆一击,让他警觉到可能有日谍的存在。 一种冰冷而锐利的危机感瞬间蔓延全身,他无法抑制地低吼道:“不好,是日谍!难道我们的行动计划已经被他们悄无声息地渗透跟踪了?” 在这万分紧急关头,江浩然毫不犹豫地展示出平日训练有素的身手。 他身形如猎豹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跑冲向前方那个背对着他的“老妪”。 这一刹那,空气仿佛凝固在了他的动作之中。 然而,“老妪”却在此刻转过了头,这一回头的瞬间,让江浩然瞪大了双眼,内心深处掀起惊涛骇浪般的震撼。 眼前的面容哪里还是那苍老的痕迹,分明就是曾经引领自己步入秘密组织大门的董若问考试官,严格意义上来说,如今已是负责特训他们的教官! 意识到这戏剧性的反转,江浩然在半空中硬生生地刹住了前冲的势头,身体那份力道与速度的掌握彰显出他超凡的控制力和应变能力。 他在愕然的表情下,立住了脚。 江浩然瞪大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脸的惊愕之色溢于言表。他的嘴角微张,仿佛被眼前的事实震惊得一时之间找不到了言语来表达。 董若问见状,却保持着那份淡然的笑容问道:“江浩然同学,你这副表情是为何?我这易容化妆术有何让你如此惊讶之处吗?” 第39章 行乞所得 “老师!”江浩然惊叹之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上下打量着董若问,眼中闪烁着敬佩与好奇交织的光芒,“董老师,你这易容化妆术简直出神入化了!” “我看到的,分明就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妪,那种逼真的程度,足以乱真至极,让人真假难辨。” “无论是皮肤纹理、皱纹细节,还是眼神举止,都与一位饱经沧桑的老妪无异,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而此刻,在场的其他四位军人出身的同学同样是一脸的诧异和不解。 他们并非未经世事,初出茅庐的书生,而是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经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铁血硬汉。 他们的观察力和判断力早已经历过无数实战的磨砺,但如今竟然被一个伪装的老妪轻易蒙骗过去,这让四人内心颇感羞愧。 想到自己一行人竟在这样的小事上栽了跟头,他们不禁哑然失笑,却又有些尴尬。 这要是传出去,说他们这些身经战火考验的军人竟识别不了一个普通老妪的伪装,确实是件让人面上无光的事情。 然而,这也让他们对董若问老师的易容术有了全新的认识,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小觑任何一门技艺的力量。 董若问扬起手中那把散乱却沉甸甸的法币、铜板和银元,对着五人悠悠然地说道,“刚才我行乞所得,竟是一笔颇为丰厚的收入。” “这笔钱如今已落在我手,按照世间施舍的规则与道理,一旦施舍出去,便无退回之理。” “你们今日的无知轻信,换来的便是受骗的代价,这是生动的一课。” 他话语间带着一丝嘲讽,却又隐含深意,目光流转到江浩然身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而戏谑的光芒,“尤其是你,江浩然同学,本以为你是眼光独到、识人于微的智者,未曾想你也轻易被我这伪装所欺。” “你慷慨解囊,赠予了我一块光洋,其价值可真不菲啊,足以抵得上寻常人家半月的生活开销。” 董若问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继而又对身边几人揶揄道,“瞧瞧这些钱财,我们这几个人明日不如就去城中最负盛名的同庆楼,来一场有酒有肉、热气腾腾的火锅宴。” “明儿我们就请个假,尽情享受一下。龙主任,没有意见?” 龙行雨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深邃的笑意,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从容不迫和一丝戏谑,“要我出席这场聚会,自然没有半点异议;但若是要将我排除在外,那恐怕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董若问闻此言,回答道:“龙兄此言差矣,在我们现在几个人之中,您的地位无人能及。您的身份最为尊贵,我们这群人要是真打算办个局,请客聚餐,又怎敢怠慢您这位顶梁柱呢?” 袭行雨点头应承,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坚定的光芒,朗声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能满足口腹之欲,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这些明日之星,都将成为一流的特工人员,而特工的本质,就是要在繁华的市井街头、在芸芸众生之中游刃有余,无论是三教九流,还是各行各业,皆可成为他们的朋友或情报来源。” 他进一步阐述解释道:“明日的火锅盛宴,并非仅仅是一场简单的饮食活动,更是他们接触社会各个阶层、了解世间百态的重要途径。” “对于特工来说,生活中的每一处细节,都可能成为他们执行任务、获取情报的关键一环,所以,这场看似平常的火锅宴,实则也是他们训练课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毕竟,于人间烟火中洞察世事,才是成就一名优秀特工的关键所在。” 龙行雨淡然一笑,他的话语在空气中悠然回荡:“从这一刻起,你们五人将要踏上一段全新的旅程,完成一次至关重要的角色转变——从铁血军人蜕变为隐蔽战线上的精锐特工。这是一次脱胎换骨的历练,一次灵魂深处的角色重塑。” 他的眼神逐一扫过眼前的五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未能逃过他的洞察。 \"从此以后,你们无需再身披那象征荣耀与纪律的军服,除非是那些特定且必要的时刻。\" 他强调,“日常生活中,你们将以平凡人的身份穿梭于繁华世界,褪去身上那股刻骨铭心的军人气息,将其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但这并非是要你们忘却过去,而是要求你们学会潜藏,学会以更为深入、全面的方式融入社会生活。” “你们要学会观察人间烟火,品味人生百态,每个人的笑容背后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一场看似平常的生活琐事里可能蕴藏着影响大局的关键线索。” “从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中,你们要去发掘、提炼出有价值的情报信息,这是作为特工必备的敏锐嗅觉和独特视角。” “接下来,董教官将会亲自传授你们化妆易容术这一门技艺,这不仅仅是一种改变外貌的手段,更是你们接触社会、深入敌后、实际进行侦查行动、获取机密情报的必要技能。” “记住,你们将成为暗夜中的独行侠,用智慧和勇气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现在开始由董教官为你们上课!” 说完,龙行雨的身影在学员们的视线中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此刻,董若问这位以精通各类战术伪装和易容化妆术闻名的教官,轻咳一声,“同学们,我现在传授的是易容化妆术,但是你们了解易容化妆术的历史吗?” “其源头可以追溯到遥远的古代文明时期。” 他顿了顿,眼神犹如穿越时空的隧道,向众人描绘出一幅历史长卷:“早在古代希腊与埃及那个神秘而又璀璨的时代,人们就已经开始运用各种令人叹为观止的方式来改变自身形象。” “他们或巧妙地借助天然材料,或是发掘无尽的智慧,创造出种种伪装技巧,目的各异。” “有时是为了在战场上迷惑敌人、实施奇袭;有时是潜入敌后刺探重要情报,力挽狂澜于既倒;亦或是为了娱乐大众,在戏剧表演中塑造出形色各异的角色,为古老的舞台艺术增添一抹奇幻色彩。” 第40章 人皮面具 董若问继续阐述,“在我们的世界里,存在着一种神奇而微妙的易容化妆技术,它能够将一个人巧妙地塑造成另一个人物,其逼真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对于特情工作人员来说,易容化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在变幻莫测的情报战场上,每一次变换面容都可能意味着一次生死攸关的任务转折,每一次伪装都是对真实身份的严谨守护。” “无须赘述,易容化妆就如同战士手中的盾牌和利剑,是他们身份转换、秘密行动的关键所在。” 他进一步解释说:“秘密行动和蹲点侦查工作尤其凸显了易容化妆技术的关键性地位。在这类任务中,必须熟练地运用各种手段,模拟出迥异于自身面貌的新形象,以达到隐秘侦查的效果。” “特别是在执行那些关乎党国安危、利益攸关的秘密任务时,无论是深入敌后进行渗透,还是长时间坚守在某个角落进行蹲点侦查,特工人员都必须具备随时改变自身外貌的能力。” “这不仅仅是为了避开敌人锐利的目光,更是为了能够在错综复杂的情报网络中游刃有余,悄无声息地接近真相的核心。这样才能获取至关重要的情报信息。” “这种改变,不仅仅是简单的面部特征调整,更是对整个人体形态、气质、习惯乃至于微表情的全方位改变。” 董若问强调道,“唯有如此,才能在千变万化的环境中,游刃有余地扮演各种角色,将自己深深融入背景之中,让对手无法察觉任何异样。” “从而达成战术上的隐蔽性和战略上的主动性,为最终的任务胜利奠定坚实的基础。” “在黑暗中舞蹈,脸庞成为变幻莫测的面具,时而是街头巷尾的平民百姓,时而是社会名流或商贾,甚至可以化身为一个毫不起眼的三轮车夫或小贩。” “这种变化不仅体现在皮肤纹理、面部轮廓上,更在于言行举止、气质神态等细微之处,全方位地塑造一个鲜活而真实的‘另一个人’,让任何可能的威胁都无法触及到自己的真实身份。” 董若问继续开始着他那引人入胜的讲课。 董若问的话语犹如磁石一般吸引着在场每一个人的注意力,“有一种高度精细且玄妙无穷的易容化妆术,它能够将一个人的形象重塑得如同艺术大师精心雕琢的作品。” “使其无论从形态、神态到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能与目标人物达到一种令人难以分辨,惟妙惟肖的逼真程度。” 他微微一顿,目光一一扫过全场五人,仿佛在引导大家进入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这就是所谓的‘人皮面具’,那并非字面意义上的真的人皮。” “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精巧的仿生材料制成的面具,一旦贴合在自己的面部,顷刻间就能实现形象的转变,使人与目标人物几乎无异,宛如镜像复制。” “当然,这种技艺非一日之功,其背后的制作工艺繁复至极,涉及人体美学、生物力学等诸多领域,这里就不作过多赘述了。” 董若问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语气也越发凝重,“这样的易容手段,并非日常娱乐所用。” “只有在执行那些特定任务时,比如需要深入敌后,形象上必须与目标人物高度契合,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从而成功诈骗敌方,获取关键信息,这时才会启用这门绝技。” 随后,他又话锋一转,展现出轻松的一面,“然而,在大部分任务中,我们并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正如我此刻的装扮所示,快速易容的道具同样可以发挥奇效。” “只需借助一些生活化的伪装工具,如假发、性别特征明显的服装,甚至是看似微不足道的眼镜等小物件,就能够巧妙地改变自身的外貌轮廓,实现快速便捷的变装效果。” 他轻轻咳嗽了一下,继续解释道:“当我们在执行无特定要求的任务时,更倾向于使用无需特殊定制的假发、面具、甚至牙罩、胡子等东西,通过改变语言习惯和举止动作,甚至自身的声音特质,完全颠覆原有的形象。” “就像我刚刚演示给大家看的那样,虽然方法简单省事,但这一切都必须做到极致的逼真,任何一丝破绽都可能招致敌人的识破,进而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董若问从那老旧却整齐的工具箱中逐一取出一应物品,宛如揭开一个神秘剧目的序幕。 他拿出了精巧的人皮面具,其上细致的纹理和微表情处理得惟妙惟肖。 紧随其后的是一顶顶精心制作的假发,色泽自然,丝丝缕缕间透着女性独有的韵味。 一套裁剪合体、款式入时的女性服饰也被他徐徐展开,细腻的布料与繁复的花纹彰显出其社会地位。 此外,他还拿出了一支鲜艳欲滴的口红,一副低调内敛的眼镜,甚至是一个可以改变面容特征的牙罩,这些道具无一不是为了塑造角色而存在的。 “诸位同学!”董若问强调,“这些都是我们演绎不同角色,深入查缉时必不可少的辅助工具。” “你们或许会以为,只要将这身行头穿戴齐全,就能在人群中混淆视听,无人能辨真伪。但事实并非如此简单。这只是开始,而非结束。” “真正的挑战,关键之处在于‘神似’二字。这意味着,不仅要外表相似,更要在言行举止、思维模式上契合那个特定阶层的习惯和特性。” 他进一步解释道:“比如,如果要扮演一位贵族名媛,就必须了解她们言谈间的优雅矜持,举手投足间的那份从容不迫。” “倘若要化身为市井小民,则要流露出淳朴率直的生活气息,需掌握他们的生活俚语和日常习惯。” “即便是扮演土匪,也得洞悉那些暗藏机密的黑话,以及他们独特的生活方式和行为特点。做到入木三分。” 董若问最后加重了语气,宛如警钟长鸣:“如果仅仅追求表面的形似,而忽视了内在神韵的捕捉与揣摩,那么一旦面对狡猾的日谍,我们的伪装就会如同纸糊一般脆弱,顷刻间被对方识破。” “因此,我们要深入社会各个阶层,贴近真实生活,唯有如此,才能让角色栩栩如生,无懈可击。” 第41章 美女? 董若问轻抬手腕,为眼前的五位学生传授他独门化妆术。 这五人响应着他的指导,依次褪去身上的衣物,展露出各异的面容与体态,仿佛一幅即将被精心绘制的画卷。 其中,江浩然尤为引人注目,他身材高挑挺拔,面容俊秀,皮肤白皙如玉,仿佛天生就拥有了一副让人艳羡的模特儿面孔。 他们按照董若问教授的步骤,纷纷挑选了五花八门的妆扮道具,从细致入微的眼线勾勒,到色彩斑斓的服装搭配,再到各式假发与配饰的选择,每一步都凝聚着对化妆艺术的深深理解与探索。 江浩然小心翼翼地戴上精心挑选的假发,一袭柔美的女性服饰缓缓覆盖在他健硕的身躯上,董若问手持化妆刷,手法娴熟地在他脸上描绘出一幅细致入微的妆容画卷。 经过董若问精巧绝伦的化妆手法修饰,顷刻间,一位身材曼妙、气质出众的美女便鲜活地瞬时跃然于众人眼前。 无论是眉眼间的妩媚,还是举手投足的优雅,都足以以假乱真,让人难以察觉丝毫破绽。 让人惊叹的是,这个由江浩然变装而成的美女形象已达到了真假难辨的地步,无论是面部妆容的细腻度,还是整体造型的和谐统一,皆无丝毫破绽可寻。 面对如此惊艳的转变,董若问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言辞中透着自信与赞赏:“你只需掌握声音的变换技巧,让音调恰到好处地配合你的形象,那么,你将彻底成为一个无论外表还是内在都无可挑剔的完美女人。” 听到这话,江浩然不无自豪地笑了起来,他深知自己的语言天赋异禀,对于变声这一技能更是手到擒来。 前世在警察大学的学习生涯,他在声纹伪装课程中的表现堪称惊艳,甚至拿下了令人瞠目的满分成绩。 江浩然此刻却仿若江南烟雨中走出的温婉女子,轻轻呵气如兰,那声音竟似融入了糯米团子的甜糯,柔美至极。 他向着眼前的董若问,施展出一个极其女性化的礼仪,那姿态犹如柳叶随风,盈盈一躬身,轻启朱唇道:“大哥,小妹这厢有礼了。” 言语间,那股娇羞与娴静的气息,让人几乎忘记了他原本的性别特征。 董若问听闻此言,顿时感觉一阵愕然,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惊讶与不解。 周围的其他几人也是一脸愕然,他们同样未曾料到,那熟悉的声音竟会化作如此悦耳动听的少女音色,宛如山涧清泉叮咚,又如晨露滴落在荷叶之上,清新且醉人。 让人难以相信眼前之人就是江浩然。 再细看时,只见眼前是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庞,肤如凝脂,双眸犹如璀璨星辰,明亮又深邃;黛色的秀眉如同工笔描绘出的远山含黛,尽显江南女子的柔情与雅致。 她的举止之间,无一处不透露着优雅与恬静,使得在场众人皆惊叹不已,一时之间,竟无人能够将眼前的佳人与刚才的江浩然联系在一起。 这真的是江浩然? 董若问在内心深处暗自赞赏,江浩然这个年轻人仿佛是为特工这一行而生的,他那超凡脱俗的才华和卓越的能力昭示着,他注定会在谍界的星空中熠熠生辉,成为传奇人物。 随着夕阳垂暮,这一天的教学与训练告一段落,他们回到了那个宁静而略显寂寥的小院。 龙行雨现在刻意让这五位特工新秀去适应这种截然不同的生活节奏:早晨再没有了催人奋进的起床号声,傍晚也不再有尖锐刺耳的集合哨音。 军装不再是每日必需,而是可以根据实际需要选择穿着与否。 这种突如其来的巨大转变,使得这五个人似乎都有些无所适从,仿佛失去了曾经赖以生存的秩序与规律。 第二天清晨再次带来了新的挑战——化妆与伪装技巧的深度培训。 当夜幕降临,董若问召集大家聚在一起,宣布到了兑现之前请客许诺的时候。 只见他唤来了两辆豪华轿车,载着所有人一起前往了城中颇负盛名的“同庆楼”。 在那里,一场热气腾腾、热闹非凡的火锅宴正等待着他们。 三十年代的南京城,犹如一幅生动繁华的历史画卷,在时代的脉络中熠熠生辉。 那时的南京,不仅承载着深厚的文化底蕴,更是在东西方交融的影响下,显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热闹非凡的景象。 华灯初上时分,南京的大街小巷便沉浸在一片灯火阑珊之中,霓虹灯闪烁交织,映照出一片流光溢彩的奇幻世界,如梦似幻,宛如璀璨明珠镶嵌在华夏大地上。 在这迷人的夜晚,七位身份各异的人物乘坐二辆豪华轿车,穿越繁华喧嚣的大街小巷,最终抵达了赫赫有名的同庆楼。 这是一家历史悠久、名震四方的酒楼,承载着无数食客的美好回忆和期待。 他们步入其中,被引领至一间典雅而静谧的包厢内,这里既保留了古典的韵味,又融入了现代的舒适感,恰到好处地迎合了他们的品味与需求。 服务员们动作熟练而有序,将一盘盘丰富多样的火锅调料和食材一一端上了古朴的八仙桌,琳琅满目,令人垂涎欲滴。 他们享用的是地道的牛肉火锅,那火锅中的牛肉纹理清晰,色泽诱人,经过炖煮后鲜嫩可口;而那些精心调制的火锅底料更是醇厚馥郁,麻、辣、鲜、香四味俱全,激发出食材本身的原汁原味。 那牛肉火锅腾腾热气中散发出的香气,直扑鼻端,让人馋涎欲滴。 每一种食材都被精心烹调,色香味俱全,诱惑着每一位食客的味蕾。 董若问宣布道,“各位,历经一番精心烹制,此刻正是我们共享这美食火锅,大快朵颐的最佳时机!让我们尽情品味这份麻辣鲜香,大快朵颐一番!” 然而,就在他话语的余韵尚未散尽之际,一声傲慢而突兀的声音硬生生地割裂了这欢快和谐的气氛。 “慢着!”那声音中透出无尽的倨傲与霸道,直入耳膜,让人心头一紧。 第42章 剑拔弩张 雅间厚重的帷幔被猛然掀开,一道身影率先踏入,紧随其后的是几个身着各异服装,趾高气扬,面色倨傲的男子。 他们自顾自地打量着四周,仿佛对这个环境极为满意。 那位走在最前面的西装革履男子,三十多岁的年纪,眉宇间透出一股盛气凌人之态。 他瞥了一眼围坐在火锅旁的人们,然后淡然开口:“嗯,这个雅间倒是不错,宽敞明亮,格局优雅,我们决定要征用这里,你们可以另寻他处享用你们的火锅。” 江浩然闻听此言,脸上不禁浮现出困惑与不悦交织的表情,他站起身来,目光直视着那个嚣张跋扈的男子。 他语气中充满了质询与不满:“为什么?明明是我们先到此处,且锅中的食材已备齐,热气腾腾,正待下箸,为何我们要为你们让出位置?请问,你们这样做有何道理可言?” “道理?”面对江浩然的质问,那个西装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的眼神冷漠而傲慢,对江浩然的问题嗤之以鼻,“道理?呵,在这个地方,你竟然还敢跟我讲道理?” “要知道,在这里,有些事情是不需要道理的……,在这里,实力与地位才是唯一的道理。” 西装男人满脸轻蔑地扬声道:“趁我尚未失去耐心之前,你们最好识相点,快走!别挑战我的极限,否则后果不是你们能够承受得起的——到时只怕你们不仅吃不了眼前的美食,还要带着一身狼狈滚蛋!” 这句话如同利剑出鞘,直刺人心。 紧随其后的那几个喽啰也气势汹汹地附和着,粗鲁地吼道:“听到没?还不快滚!别在这里碍眼!” 就在龙行雨怒气冲顶,仿佛即将爆发之际,一旁的董若问却显得冷静自若,他轻轻按住了龙行雨的手,那声音沉稳有力,劝说道:“掌柜的,切莫因小失大,不必为此动怒,忍一时风平浪静。” “勿让这几个无知之徒坏了我们的雅兴,气大伤身,无需与他们一般见识。” 紧接着,董若问略带笑意,语调轻松地对在场众人发出了命令:“各位,何必愣着呢?这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牛肉火锅正等着我们去品尝,赶快动手动筷子!” “大伙儿都别客气,尽情享用。” 董若问的话音刚落,就如同一道无声的指令,所有人都迅速恢复了原本的热闹氛围,纷纷动手夹起锅中的美味佳肴,全然无视了身边的那些不速之客。 西装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人,一种被蔑视和轻贱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使得西装男子内心犹如火山爆发,气得怒火中烧,眉宇间紧皱的川字纹透露出他此刻的无法容忍与极度愤慨,“你们这些人,竟然胆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公然反客为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倒是要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马王爷三只眼,让你们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宰!” 面对西装男子那几乎要溢出胸膛的怒火,江浩然则显得格外冷静淡然,他微微扬起嘴角,语气平静却又掷地有声地说:“中华民国的土地,何曾变成了你的地盘?” “这里的一切,都属于国民,而非你口中所谓的‘你的地盘’。” 西装男子听闻此言,面色愈发铁青,江浩然的反驳宛如一把锐利的剑,直刺他那膨胀过度的自尊心。 他瞠目结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怒不可遏地咆哮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白脸!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之大令人咋舌!” 西装男子动作如疾风骤雨般迅猛,几乎在眨眼之间,他以令人咋舌的速度从身上抽出一把冷光熠熠的手枪。 他的手枪瞄准了江浩然的脑袋,“别轻举妄动,否则一言不合,我就会让你见识到这铁石心肠的子弹!你,给我乖乖跟我们去警局接受调查!” 江浩然闻此言,非但没有显露出丝毫惧意,反而挺身站起,那双眼睛犹如两颗炽烈的火星,怒视着西装男子,毫不退缩地回应道:“哼,就凭你?有种你开枪!” 西装男子见状,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地将即将失控的情绪压下,他的手指缓缓松开扳机。 他将手枪收回枪套之中,大声道:“把他带走,依法接受侦讯。” 话音未落,两个身形魁梧、面目凶狠的喽啰应声而出,他们如同两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径直走向江浩然,准备将其强行带走。 谁能想到这两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喽啰,一靠近江浩然,竟然像触电般猝不及防地扑倒在地,他们痛苦不堪地嚎叫着,扭曲的表情显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恐。 这一幕使得整个房间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西装男见状不由得面色一凛,又一次准备将手探向腰间的枪支。 周围的其他几人迅速举起手中的枪,瞄准着桌子上的人,整个房间形势骤然紧张,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正在这紧要关头,老板闻讯匆匆赶来,他瞥见眼前的状况,立刻展现出圆滑老练的一面,对着西装男深深鞠躬,言辞恳切地道:“哎呀,阎队长,真是让您屈尊驾临小店,我这儿有失远迎了!” 他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哀嚎的喽啰。 他接着道:“这在座的几位客官也是刚刚光顾本店,可能是误会一场。” “我这就马上重新为他们安排座位,把这里腾出来专门招待您和您的弟兄们,这样可行吗?” 然而,这位被称为阎队长的西装男听后怒道,“不行!他们现在伤了我的兄弟,晚了,现在腾出最雅致的包间也无法轻易化解此事。”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董若问淡然开口,“阎队长,依我看,您应当是警察局的大人物?坐镇一方,威风八面。否则哪来这么大的派头?” “阎队长,你想怎么样解决这个问题呢?” 阎队长阴冷一笑,“怎么办?去警察局喝一壶老浆茶,交待清楚事情经过。当然,算清茶钱就能走人,公平合理。” 听到这话,董若问似笑非笑地问道:“既然如此,阎队长,能否允许我们掌柜先行离开,他去张罗一下茶钱事宜?我们几个与刚才所谓打人的人都是一伙的,一起随你去。” 董若问的手指轻轻指向了一旁一直静观其变的龙行雨。 阎队长斜睨了龙行雨一眼,略加思索后,冷冷地应了一声:“也行!你们六位,随我去警察局走一趟。” 第43章 你们是土匪 董若问微微侧首,用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眼色向江浩然及同伴们传递了一个明确的信息——此刻保持沉默,只需紧随其后。 他们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一行人悄然跟随着董若问的脚步,虽未发出任何声响,却如同一道无形的洪流,朝着目标前进。 其实,警察局就在前方不远处,仅仅几百步的距离。 不一会儿,他们已然站在了警察局的大门前。 铁制的大门沉重地开启又闭合,进入警局内部,走廊上的灯光略显冷冽,映照在他们的脸上。 此时,姓阎的队长他挥手示意手下,“把他们带到审讯室,我稍后亲自审讯。” 话音甫落,这位阎队长便快步如风,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直奔局长室而去,显然急于将此事汇报给上司。 五分钟后,警察局长李子轩,在阎队长陪同下,步入了那间弥漫着压抑气氛的审讯室。 他的眼神如同寒冰般犀利,冷峻的脸庞上写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甫一进门,他便目光如炬,直视面前的数位嫌疑人,厉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此阻碍我警方执行公务,竟还不服从侦缉队阎冷峋队长的合法命令,是何居心?” “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李子轩的声音犹如寒冰撞击金属,冷硬且不容置疑,“竟敢还敢动手打伤我局的人?” 言语间,每一个字眼都仿佛化为了无形的压力,直逼对方的心头。 江浩然面对他的责问,泰然自若地回应道:“我们几个不过是正在火锅店享受晚餐,突然闯入一群人,蛮横无理地要求我们让座,也没说在执行什么公务。” “恕我直言,这样的行为,实在难以让我们信服。” 江浩然继续反驳道:“请问,即使退一步讲,他们是在执行所谓‘公务’的时候,是否按照规定出示了证件呢?如果没有,我们凭什么要盲目服从?” “至于打人,你问问你的手下,他们看到我动了一下手指吗?他们自己跌倒在地,还得由我负责吗?”江浩然冷然一笑。 面对这一连串的反问,阎冷峋顿时语塞,愕然无言以对,哑口无言。 李子轩的目光犹如锐利的鹰眼,紧紧地锁定在几个便衣警员身上,他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问道:“他说的情况属实吗?打了人没有?” 这句话虽简短,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那几便衣名警员面露惊恐之色,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们的眼神闪烁不定,在承认与否认之间徘徊。 这时,冷不防阎冷峋跳了出来,“局长,舅舅,你外甥我亲眼目睹这小子动手行凶,现在却在这里试图混淆视听。” “我看这几个人形迹可疑,不是普通商人一类,很有可能是共谍。” “看来,不用些强硬手段,他们是不会轻易开口招供的。” 此时,董若问却轻蔑一笑,嘲弄地瞥了阎冷峋一眼,话语中充满了讥讽与挑衅,“就算我们真是共谍,也轮不到你这个小小警察局的侦缉队长来审讯?” “你真的有审讯这种高度敏感案件的资格和能力吗?” 这句话直击阎冷峋的心头,他一下子怔住了,说不出话来。 倏地,阎冷峋眼眸一凛,立刻转变了口吻,仿佛瞬间洞悉了真相的经纬,厉声道:“你们几个并非所谓的共谍,而是流窜在南京城郊、为祸乡里的土匪。” “近期,城郊周边的匪患频发,绑架勒索、谋财害命之事犹如家常便饭,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一天之内竟有数起案件发生,弄得人心惶惶。” 他目光逐一扫过眼前被拘之人,语气中充满不容置疑的肯定,“你们这伙人纠集一处,公然对抗官府,无视法律秩序,对警察的权威视若无睹,嗤之以鼻。” “面对警察命令,不仅拒绝执行,甚至还胆敢动手殴打我方的便衣探员,出手之时眼神中的那股狠戾与嚣张,除了土匪,还能有何等身份?” 他厉声道:“你们眼神中的狠辣与凶戾,足以证明你们就是那群为非作歹的土匪!” 话音刚落,阎冷峋脸上的冷峻更甚,“眼下的情况看来,不施以严刑峻法,你们是绝不会吐露实情的。看来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他下令道,“给他们灌辣椒水,让他们尝尝痛苦的滋味!” 随后,他走向江浩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与威胁的笑容,“今天就让你小子率先品尝一下我这里的特色‘老浆茶’!” “只不过,这可不是什么醇香的老茶,不是浓茶呵!而是特制的辣椒浆茶,希望你能将就着喝下。” “否则的话,别人会说我阎冷峋在对待客人上不够热情周到啊!” 阎冷峋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迅速地抬起手,挥舞着指示道:“快,先给这位小兄弟上咱们家最好的茶。” “务必以最热烈的方式款待,一壶接一壶,不仅要让他喝得满腹醇香,更要让他感受到宾至如归的热情。” “直至那茶水如同溪流般在他的胃里鼓荡,甚至于从嘴角溢出丝丝甘甜,也绝不吝啬。” “要知道,若是今日怠慢了这位年轻的朋友,外界便会传出我不懂待客之道、不够热诚好客的闲言碎语。” “这样一来,日后的四方宾朋又怎会踏足寒舍呢?” “这世间行走,一个人若没有朋友,没有宾客盈门的日子,岂不是落魄到了极点?” 在阎冷峋那冷冽的命令声落下瞬间,两个身强力壮、训练有素的打手闻声而动,他们宛如两头猎豹般迅疾扑向目标——江浩然。 另外站着的两人眼神凶狠,手中紧握着各式刑具,准备将江浩然置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老虎凳”上后,他们再灌以火辣至极的辣椒水。 这是他们惯用的一种极其严酷且能迅速摧毁意志的刑罚手段。 然而,在这股压抑的气氛中,董若问的声音犹如破冰之剑,直击要害地响起:“且慢!你刚才口口声声称我们是土匪,难道这意味着我们可以连最基本的审讯程序都不遵守,仅凭一己之意就对人施以酷刑吗?” 第44章 厅长电话 他进一步强调道:“你们现在甚至还未对我们进行任何正式的记录和询问,就这样草率地上刑,这真的符合警局一贯的行事规矩和法律准则吗?” 紧接着,董若问的目光锐利地扫向阎冷峋,话语中的质问愈发犀利:“局长此刻就在现场,这里哪有你发号施令的份儿?是你擅自做主的地方?你可以越俎代庖?” “难不成在你阎冷峋眼里,局长就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吗?” 阎冷峋听了董若问的质疑与挑战,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笑容中满载着世故与冷漠。 他以一种轻蔑而淡漠的口吻回应道:“哦?你竟敢在我面前搬弄这种小儿科的手段,难道不知‘疏不间亲’这四个字的分量吗?” “我告诉你,李局长可是我的亲老舅,你们这些离间之计,对我而言无异于蚍蜉撼树。” “既然已经闯入了我这地盘,哪有那么容易就拍拍屁股走人?” 阎冷峋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不想尝尝我这里的特殊招待——刑罚与辣茶,那就痛快点,留下足够的茶钱,自行离开!” 董若问道:“这笔茶钱,究竟需要多少?” 阎冷峋嗤笑一声,眼中的寒光犹如利剑一般直刺董若问的心窝,话语中充满傲慢:“多少钱?哼,你的手下伤了我的两个兄弟,再加上刚才无端消耗的大量时间,这笔账自然都要算在内。” “总共五万元光洋,交齐了就能走人。” 董若问听后,面色阴沉如铁,他冷声质问道:“我到哪里去找这么多现大洋?” 阎冷峋瞥了他一眼,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手指敲击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你的掌柜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打电话让他立刻筹集。否则……”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让那份威胁之意在空气中弥漫。 董若问愤慨填膺,瞪视着阎冷峋,强硬地回应道:“否则,我们就当土匪处理吗?杀掉吗?” 阎冷峋点了点头,没有丝毫退让,只回了一个字:“是,我要抵命案。当然我会用辣椒浆茶招待你们,让你们受不了这热情的款待,自认是土匪。” “所以交五万元大洋买六条命值不值?” 董若问眼中燃烧着怒火,一字一顿地道:“我明白了。” 阎冷峋微微一愣,反问道:“你明白什么?” 董若问厉声道:“我明白了,原来匪徒就在眼前。真正的匪徒并不是那些躲在山林间的流寇。” “而是像你们这样,打着民国警察旗号,却明目张胆、无法无天的一帮渣滓,竟然敢杀良冒功?草菅人命。” “民国之所以陷入如今这般混乱不堪的局面,就是被你们这一类败类一手破坏掉的!” 这时,警察局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局长李子轩那紧绷的神经在这一瞬几乎达到了临界点,他刚欲爆发雷霆之怒,眉宇间凝结的严肃与威严仿佛即将化为烈火燃烧。 正当他的愤怒即将破闸而出之际,一名警员匆忙闯入,上气不接下气地汇报着紧急情况:“局长,您的办公室电话铃声连绵不断,响个不停,像是有重大事件亟待处理!” 李子轩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愣,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惊讶。 这个时刻,夜色已深沉如墨,按理说不应该有人打扰他的清静,更别提直接拨打他的办公室专线了。 除了上峰突发急事,还能有何等要务需要如此焦急联系? 他迅速稳住心神,向周围警员挥了挥手,果断下令道:“你们都暂且稍候片刻,待我等一下亲自来解决这个问题。” 旋即,李子轩沿着熟悉的走廊一路小跑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一把抓起还在震颤不已的电话听筒,话筒里传来的,赫然是首都警察厅厅长王古腾的声音。 然而,这声音此刻却满含怒火,如同寒冰刺骨,直指要害。 王古腾在电话中里问道:“李子轩,我听说你们刚刚抓获了六个人??” 李子轩心头一凛,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是的,王厅长。” “你觉得他们是什么人?” 李子轩马上立正,恭恭敬敬地回答:“报告王厅长,他们从行为上来看,必是横行在城郊周边一带的土匪无异。” “现在还没有开始正式审讯,我有办法让他们招供的,请厅长放心。” 可接下来的一席话却让他心头巨震,王厅长几乎是咆哮着说出:“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真是有眼无珠!” “立即释放那六个人,否则,后果之严重,将会是你和你的警察分局都无法承受的!” 这句话中的警告之意,如同滚滚惊雷,在李子轩耳边轰然炸开。 李子轩这一惊非同小可,犹如晴天霹雳骤然炸响于心间,那种震撼直让他整个人如遭雷殛。 瞬间从脚底升腾起一股寒气,穿透皮肉,沿着脊椎骨一路冲上头顶,使得他全身汗毛如同遭遇强敌的刺猬般根根倒竖。 一种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之感瞬间弥漫全身。 他紧紧握着电话听筒,仿佛手中握住的是生死存亡的关键,脸色瞬息万变。 他心中犹如擂鼓,难以平息的紧张与愕然交织在一起,心跳声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是!卑职坚决执行厅长的紧急命令,立即释放这六名嫌疑人!不,不,六人!”他坚定有力地对着电话那头回应,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心头,掷地有声。 他放下手中沉甸甸的话筒,他下意识地揩了一下额头上滚烫且涔涔滴落的冷汗。 没有任何犹豫,他疾步如飞,带着一种近乎于生死竞速般的紧迫感向审讯室狂奔而去。 走廊上的脚步声回荡,每一步都踏在他心头,提醒着他时间正在分秒流逝,不容耽误。 当他终于抵达审讯室门口时,已是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但他顾不上调整呼吸,几乎是用尽全力推开门,大声宣布道:“马上放了这六人!” 审讯室内,阎冷峋闻声转过身来,一脸诧异万分的表情凝固在他的脸庞上,眉头紧锁,显露出不解和困惑。“舅舅,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继续审讯了吗?” 阎冷峋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震惊。 面对外甥的质疑,李子轩眉眼一凛,厉声道:“审?审你个头!现在的情况紧急,一切按厅长指令行事!” 话音未落,李子轩马上向董若问走去。 第45章 死神的凝视 李子轩对着董若问深深一鞠躬,那姿态里充满了歉意与惶恐,神色紧张,语气中带着急切和懊悔:“兄弟,真的是误会!刚才阎冷峋的混账话,别记在心里,他是胡说八道的。” “我手下的人有眼不识泰山,一时失察冒犯了,我在这里向您赔个不是,望您大人大量,原谅他们的无礼之举。” 董若问面色冷峻,“误会?你刚才唤我‘兄弟’,看来是认识我喽?难不成我们之前有过交集?”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刺李子轩心头。 面对董若问步步紧逼的问题,李子轩不由得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慌乱。 他下意识地想要肯定却又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磕磕绊绊回应:“是的,是的,我确实认识您,只是未曾料到今日会在此处相见。只是……只是并未有幸深交。” 董若问的眼神愈发深邃,似乎漫不经心地继续追问:“既然你认识我,那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压在李子轩心头,令他喘不过气来。 李子轩听后不禁一愣,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嗫嚅道:“这……这个,实不相瞒,我不清楚您的具体身份和事务。” “只知道是厅长亲自下令让我们对您礼遇有加,放你们走,能让王厅长发话,来头小不了啊,其他详情,卑职确实一无所知啊。” 董若问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目光紧紧锁定在李子轩身上,似乎在无声地质问他:“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你还坚持说是误会吗?” 李子轩面庞上浮现出一抹极其尴尬的神色,他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尤为复杂。 他现在内心的苦涩如翻江倒海般汹涌,他深知此刻自己正身处一个“请神容易送神难”的尴尬境地。 这些人,尽管他们的真实身份犹如笼罩在迷雾中一般神秘莫测,但无疑,他们是自己所任职的这个小小警察分局万万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面对这些人的威压,李子轩硬着头皮,竭力保持平静与和气,他微微欠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 “各位,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毕竟不打不相识,经过这次事件,我们也算是有了交情。为了表达歉意,我愿意派出警局的车辆亲自护送大家回去,希望此事能够就此平息。” 然而,董若问却并未有所动容,反而冷冷回应,话语中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强硬:“不敢当!你大局长的好意,这样的待遇,我们确实是受不起。” “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一下,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言毕,董若问眼神凌厉,手臂一挥,如同领头雁般,江浩然以及其身后的一行人便井然有序地鱼贯而出。 董若问面容冷峻如铁,临出门前的那一刹那,他那双深邃且阴森慑人的眼眸犹如暗夜中闪烁的磷火,悄然无声地扫向了阎冷峋。 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灵魂,释放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让阎冷峋瞬间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就如同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住一般,直让他心中泛起阵阵难以言表的恐惧。 这眼神,仿佛是死神的凝视,带着凌厉与决绝,足以将人的生命冻结在那一刹那之间。 第二天清晨,当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余寒时,侦缉队长阎冷峋竟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的死状惨烈至极,面目扭曲、表情痛苦,惊骇万分的景象让人望而生畏,无疑给这个平静的城市投下了一颗震撼人心的炸弹。 局长李子轩接到这一噩耗之时,震惊得脸色煞白,眼瞳中流露出无尽的惊恐与不安。 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气犹如蛇一般,沿着他的脊骨悄然蔓延,迅速渗透至全身每一寸肌肤,使得李子轩不禁瘫坐在那张特意为他定制的皮椅上。 他双手无力地摸索着自己的脑袋,似乎要确认它是否还在自己肩膀之上,亦或是已经被那股恐怖的杀气所吞噬,确认自己是否还安然无恙。 这桩离奇命案的消息像一阵旋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南京的大街小巷,无论是茶馆酒肆还是街头巷尾,人们无不议论纷纷,猜测凶手的真实身份和动机。 然而,尽管众说纷纭,却无人能揭开这神秘面纱,不知究竟是何方神圣做出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举动。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院落房间,庶务部门的工作人员早早地就为江浩然及其同伴们送来了特别定制的日常便服。 包括每人一套裁剪合体的西装,一套蕴含中华传统文化韵味的中山装,还有一袭古朴雅致的长袍马褂,以满足他们在不同场合、不同心境下的穿着需求。 江浩然挑选了一套质地精良、线条流畅的深色西装,当他换上这套西装时,镜中的他仿佛瞬间褪去了军人的坚毅锐气,增添了几分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儿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度翩翩。 这身装扮映衬着他那刚柔并济的性格,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在此之前,他的生活如同军事化的钟表一般精准而紧凑。 身为特种业务班的队长,他每天黎明破晓时就要吹响集结的哨子,引领队员们开启一天的训练与学习。 回到教室,他还要履行职责,以点代号名的方式确保每一位队员到位。 待到夜幕低垂,繁星闪烁之时,他还需逐一查铺,确认学员们都安然入睡,未有违规擅自外出的现象发生。 可以说,从黎明到深夜,他的日常事务纷繁复杂,责任重大。 而现在,随着生活环境与角色的转变,江浩然的生活节奏明显放缓了许多。 他只需专注于自身的调整与适应,努力完成从一名铁骨铮铮的军人向平民百姓的角色转变,以便更好地融入社会生活。 紧接着五人各自拥有了独立而宽敞的寝室,这样的调整不仅赋予了彼此更多的私密与自由,也让原本共处一室的格局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为了充实他们的精神世界并拓宽视野,一系列书籍被有序地送入各个房间。 其中,《曾文正公全集》蕴含着厚重的历史积淀与治世智慧,字里行间流淌着曾国藩的人生哲学与道德理想;《王阳明全集》则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照亮了心学之路,让读者在体悟知行合一的过程中得到启迪。 此外,《三民主义理论体系》更是引领他们深入理解国家民族的根基理念,感受时代洪流中的先进思想力量。 除了这些富含深意的经典着作,还有一些反映现代风貌的杂志。 使得整个空间瞬间充满了浓郁的社会化生活气息。 第46章 知已知彼 然而五位年轻人的生活节奏如同紧绷的琴弦,每日破晓之际,他们的日常并不轻松。 因为每天一早,都会有经验丰富的教官莅临指导,倾囊相授各类深奥复杂的课程。 这天清晨,二处本部技术室副主任乐见清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他依次解析当前世界范围内各类化学药性原理与实际效果。 从令人短暂失神的麻醉剂,到让人极度亢奋甚至丧失理智的兴奋剂,再到顷刻间剥夺生命的窒息性毒药,其讲解细致入微,一一展现在众人眼前。 他无所不包,面面俱到,将生化科技的双刃剑特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讲解完毕后,为了使理论知识更加生动具象,乐见清决定进行一场现场实验。 只见他手法熟练地拿起一只实验用兔子,小心翼翼地在其身上施以精确剂量的毒针。 随着药物缓缓渗透进兔子体内,原本活泼的生命力逐渐消退,直至最后平静地倒在实验台上,整个过程仿佛是生死之间的一场微观戏剧,残酷而真实。 而后,在紧张的气氛中,他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不起眼却蕴藏着致命力量的小小固体胶囊,那如同珍珠般圆润光滑的外表下,隐藏着剧毒的氰化钾。 他以一种冷静而低沉的语调陈述道:“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一旦接触人的皮肤,甚至渗透进血液之中,其毒性将会迅速发作。” “短短几分钟内就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陷入永恒的沉寂,心脏停止跳动,生命猝然而逝。” “一粒米粒大小的剂量,就足以将一个身强力壮、筋骨如铁的男人送入死亡的深渊。” 此时,乐见清的目光在围坐的五位特工身上逐一扫过。 他顿了顿,话语中的分量犹如这枚致命胶囊一般沉重,向他们抛出了一个直击灵魂深处的问题:“那么,请你们设想一下,在执行最为凶险的任务过程中,面对无法逃脱的绝境,为了守护机密,避免落入敌手遭受无尽的折磨,你们会选择如何利用这样的手段,以最迅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一个问题抛出后,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沉浸在思考之中。 乐见清教官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发现无人应答他刚刚提出的那个棘手问题。 他的眼神最后定格在了角落里一直默默思考的江浩然身上,那是一种期待与考验交织的眼神,只见他指向江浩然,声音坚定而有力:“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江浩然听闻此言,微微一愣,随后眼神中闪烁出智慧的光芒,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内心博弈。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眉宇间凝聚起深思熟虑的痕迹,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乐教官,我设想的是将这枚毒胶囊巧妙地隐藏于假牙之内,这样一来,一旦装入口腔,就几乎无迹可寻,堪称最隐蔽且致命的藏毒方式。” 他进一步解释道:“设想敌人毫无防备之时,只需用舌头轻轻一抵开胶囊,剧毒瞬间释放,致死效果立竿见影,敌人甚至来不及产生任何察觉或反应。” “即便有所反应,也为时已晚,生命之火将在刹那间熄灭。” 乐见清教官对这个答案并未表现出丝毫惊讶,他面无表情,只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那么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的考虑吗?” 江浩然略作思索,眸光微闪,显然又有了新的想法:“其次的话,我认为还可以将这毒性粉末涂抹在衣领内侧,一个平常不易察觉,但又能轻易让舌头触及的位置。” “如此一来,若是不幸落入敌手,被逼至绝境之际,只需轻轻一舔衣领,即可迅速触发毒药,实现自救式自尽,避免可能遭遇的严刑拷打或者泄密的风险。” 当江浩然给出了那个精妙绝伦的回答时,他微微颔首,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后以一种沉稳而有力的语气肯定道:“江浩然同学的回答非常好!这充分说明了他在此问题上动了脑筋。” “确实如此,这两个地方作为最佳的置毒地点,正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处。常常在人们疏忽大意之际发挥奇效。” 他环顾四周,让每个在座的学生都能感受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这就是我要着重强调给你们的一点——特工工作不仅仅是勇气和力量的比拼,更是一场智力与心理的较量。” “特工世界中的每一个微小细节都可能成为决定生死存亡的关键。” 讲到这里,乐见清教官适时地调整了话题的方向,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指核心:“作为一名优秀的特工人员,不仅要熟知自我,更要洞悉敌人,唯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立于不败之地。” “这就是我期望你们在未来执行搜查逮捕敌谍任务时,首先要铭记并付诸实践的原则。只有这样,才能在各种复杂环境中百战不殆,游刃有余。” 他继续阐述:“所以在实际执行搜查逮捕敌方间谍的任务过程中,你们首先要做的是迅速且果断地采取行动,例如用一块布料或其他柔软物品及时堵塞住敌谍的嘴巴。” “这样做的目的有两点:一是确保他们无法呼救,防止己方行动计划因敌人的呼叫而暴露;二是有效防止他们在被捕瞬间选择自杀,从而失去获取重要情报的机会。” “记住,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乐见清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五位学员,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微笑,引领着他们踏出了房间门,径直步入了宽阔而肃穆的院内。 阳光斑驳洒在青石板上,映衬出紧张而又充满挑战的氛围。 “现在,”乐见清的声音响起,“我们就在这个真实的场景下进行一次模拟实战演练。” 他进一步强调道:“这不仅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更是生死存亡间的瞬息较量,看你们能否在我做出吞咽毒胶囊的假动作之前,成功制伏我!” 第47章 特种技能 话音未落,演练骤然拉开帷幕。 只见乐见清微微一振精神,腮帮子刚要鼓动,仿若真的准备执行那个致命的动作。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紧接着犹如炸裂般的速度与力量爆发开来。 五人如离弦之箭般疾冲而出,动作精准且狠辣。 其中凌明久拳风凌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击乐见清腹部。 张明之则如猎豹捕食,瞬间扼住了乐见清的喉咙,将他的反抗意图扼杀于无形。 最后江浩然眼疾手快,一块破抹布瞬间塞进了乐见清口中,有效地阻止了他的呼救或反击。 其他两人秦天风、程喆,则各一把抱住了一条腿,将乐见清压倒在地。 面对如此迅猛且默契无间的攻击,乐见清被迫停止了所有的抵抗和行动。 他瞪大了眼睛,虽然嘴被堵住无法言语,但从他眼中流露出的赞许难以掩饰。 他心中暗自感叹:“真是后生可畏,这几位学员的身手确实不同凡响,功夫了得!” 接下来的课程被赋予了一项特殊的任务——学习驾驶。 那天清晨,一辆老旧却保养得极为良好的吉普车穿梭在晨雾中,承载着五位热血沸腾、满怀期待的学员,驶向了一个神秘且设备齐全的训练基地。 这个二处训练基地内,各式各样的训练用车辆整齐划一地排列着,从简朴耐用的摩托车到豪华稳健的小轿车,无所不包,宛如一座汽车博物馆与实战演练场的完美结合体。 尽管对于这五位身手不凡的年轻人而言,掌握基础的驾驶技能并不成问题,他们轻而易举就能操控各种车辆游刃有余。 然而,他们所要面临的,并非简单的道路驾驶,而是更高阶、更惊险刺激的“飞技”。 这项技艺要求他们在执行追击敌谍的任务时,当面临前方车辆阻碍,无法通过的情况下,必须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勇气与技巧。 设想这样一个场景:敌方间谍驾着一辆疾如闪电的小轿车在狭窄的街道上狂奔,企图逃脱追踪,而路面上的车不断汇聚挡住了追车的去路。 此时此刻,他们必须以无比的勇气和精准的操作,驾驶边三轮摩托车凌空飞跃那一道看似无法逾越的屏障。 在空中短暂的停留后,摩托车犹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落地,轮胎与地面猛烈摩擦,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紧接着,他们再鼓足马力,沿着曲折的道路奋起直追,紧咬住敌人的尾巴,誓不罢休。 如此高难度的动作,不仅考验他们的驾驶技术,更检验其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 然而,接下来所展现的结果,即便是身经百战、见惯了各类精英的教官也不禁瞠目结舌,眼眸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撼。 仅仅数日之功,这五名学员在摩托车飞车技术上的造诣已达到了超一流的水准。 不仅如此,他们对小轿车驾驶的掌控力也同样令人惊叹。 无论是急转弯、高速飘移还是精准制动,都掌握得恰到好处,甚至能够驾驶小轿车如同摩托车一般,在复杂多变的地形中穿梭自如,稳稳当当地飞跃障碍,精确无误地停在目标车辆前方。 形成一道无法逾越的封锁线,使目标车辆无处藏身,无所遁形。 这样的车技表现,无疑超越了一般人的认知界限,引来了教官阵阵惊叹。 然而,在这场震撼人心的表演背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人接受的培训远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们并非寻常的特工人员,而是一群经过精心挑选、严格训练的全能特工。 他们所掌握的技能涵盖了各个领域,远远超越了常规特工所能企及的高度。 而这卓越的车技只是他们众多技能中的一项,也是他们在未来执行特殊任务时的重要手段之一。他们是国家精心培养的暗夜利剑。 学了飞车技术后,五位年轻人回到了那座古朴而静谧的小院落。还没来得及拂去衣袖上的风尘,他们便立即投入到了另外一项特种技艺的学习之中。 这次的教学内容,是更为细致入微且至关重要的开锁和开手铐技能。这些看似小巧却在关键时刻能够扭转乾坤的技艺,对于他们的特训生涯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的存在。 这一次接过教鞭的人换作了钱炳章,他深谙各种战术技巧,深知这些小技能往往在实战中起到关键作用,因而将其视为行动整体的一部分,严谨而细致地传授给五人。 江浩然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这二处机构果然不同凡响,每一个人都各有所长,无一不是身怀绝技、独步江湖的角色。 钱炳章教授完这些特种技能后,静静观察着五人的实际演练。 面对他们短时间内展现出的熟练程度,他并未过分赞许,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那目光中流露出的是赞赏,更是期许。 “你们的表现确实出色,能够在短短的一两天内达到这样的熟练度,实属难得。” 他提高声音道:“但我要告诉你们,特种技能的追求永无止境,精益求精才是我们应有的态度。” 接着,他决定以一个故事来进一步引导他们理解这个道理:“我有一个故事,我想分享给你们听,你们愿意倾听吗?” “愿意!”五人异口同声。 钱炳章沉稳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闪烁着敬佩与深思交织的光芒。 他缓缓开口道:“在应对危机和行动敏捷这一点上,我不得不承认,共党的夜莺小组确实值得我们借鉴学习,甚至可以说是我们的引路人。” “他们如同狡猾机敏的兔子,在黑夜与白昼之间穿梭无痕,其行动之迅速、反应之灵敏令人惊叹。” “一处,也就是军委会统计调查局党务调查处,曾精心策划了一次雷霆万钧的突袭行动,试图一举将这股暗流擒获。” “尽管他们手脚被冰冷的镣铐束缚,但夜莺小组成员凭借超凡的技巧和坚毅的决心,在电光火石之间便挣脱了桎梏,犹如化身为黑暗中的魅影,趁敌人稍有松懈之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48章 熟练掌握 “那次未能预料到的逃脱,使得党务调查处痛失良机,原计划中彻底摧毁南京中共地下党组织的大网也随之破裂,无法实现一网打尽的目标。” “然而,正是这种超乎常人的技能与坚韧不拔的精神力量,不仅让夜莺小组成功地从生死边缘挣扎出来,更在危急存亡之际,挽救了整个组织的命运,使之得以继续在暗中为信仰而战斗。” 江浩然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热忱与疑惑,他挺直腰杆,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之下举手发言:“我想请教一下钱长官,关于这次行动的部署,我有一个问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期待的气氛。 钱炳章微微侧过头,语气平和地回应道:“江浩然,你尽管问,这里没有上下级之分,只有共同的目标。” 江浩然紧接追问:“钱长官,据我所知,在针对共党方面的行动上,我们二处虽然也肩负重任,但在实际战绩上,一处似乎更胜一筹。” “现在他们接手了对付夜莺小组的任务,恕我直言,如果交由我们二处来执行,凭借我们的专业优势和针对性策略,恐怕会取得更为理想的效果,您觉得呢?” 面对江浩然的质疑,钱炳章并没有流露出丝毫愠色,反而悠然一笑,仿佛在笑谈一段被历史尘封的故事。 “这个问题嘛,其实涉及到我党特工部门的分工及其战略定位。” 他缓声解释,“一处的存在意义,就是专门负责对异党的渗透与打击,他们的核心任务就是专门针对和摧毁共党的地下组织,其力量之强、手腕之硬,堪称铁血无情。” “他们在这一领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取得了卓越的成绩,整个中国的共党组织几乎都在他们的高压态势下节节败退。” “尤其是在民国二十年那场战役之后,共党在上海的核心力量被迫撤离,其影响力大幅削弱。” 他继续阐述道:“而我们二处,虽同属反共阵营,但我们的主要职责是专注于军事层面的对抗,以及当前委员长钦定的战略重心——防日除汉奸。” “尤其在对日谍战这一至关重要的战场上,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其他非核心任务自然就相对靠后处理。这是基于全局考虑和资源优化的战略布局,并非能力高低之分。” 江浩然明白,党务调查处已然如同一只潜伏在暗夜中的猛兽,对党的地下组织构成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在内心深处燃烧起一股坚定的决心,决心要在今后的日子里,以一种无形的对抗方式,与党务调查处展开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确保忠诚于革命事业的同志能够安全无虞,从而保护地下党组织的安全。 接下来,钱炳章这位经验丰富的特工导师,开始为五位新人倾囊相授一系列特工必备技能。 他首先讲解并演示了速绘艺术——如何在短时间内精准捕捉目标人物的特征与环境细节,将动态场景凝固于纸面之上,仿佛时间在画笔下停滞。 紧接着,他又传授了高效而准确的速记技巧,让这门看似枯燥实则至关重要的信息记录手段,在他们手中化繁为简,无论是语言对话还是复杂的数据资料,都能以独特编码迅速整理记录。 至于偷拍摄影技术,钱炳章更是将其剖析得淋漓尽致,从设备选择、隐蔽拍摄、光线利用到后期处理,每一个环节都进行了详尽的指导。他强调,无论身处何种复杂的环境中,都要确保获取情报的质量与安全性。 此外,他还布置了各类情报搜集与整理作业,情报密写及传递方式,涵盖侦查、人际交往、实地勘查等多重领域,通过实际操作和案例分析,让五人深入理解情报工作各个环节的严谨性和重要性。 令人惊叹的是,这五位新手特工展现出超乎寻常的悟性与学习能力,对于这些纷繁复杂的技能知识,他们几乎能做到一触即通,一点就透,无需多费周折就能熟练掌握。 这种天赋异禀的能力,无疑使他们在特工之路上迈出了坚实且迅捷的步伐。 在连续数日的精心调教与严密观察下,钱炳章欣慰地发现这五人不仅快速吸收了传授的各项技能要领,更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悟性和韧性。 鉴于此,他决定引领他们迈入更为深奥且至关重要的行动术课程。 接下来的日子里,钱炳章逐一揭开了行动术神秘而严谨的面纱,这些技艺涵盖了从基础到高阶的各类实战技巧。 首先,他详尽教授了跟踪盯梢的精妙手法,如何巧妙利用环境、光影以及人群掩护自己,悄无声息地贴近目标而不被察觉,如同影子般紧紧跟随。 甚至于连快速从人身上窃取机密材料也做了详尽的讲解。 接着,他深入浅出地讲解了技击点穴之法,那些人体上的关键穴位,既是生命的开关,也是制敌的关键所在。 五人在他的指导下,反复研习每一种点穴技法,力求在瞬息之间以精准的手法达到制胜的效果。 随后,钱炳章又向他们揭示了暗捕的玄机,如何在黑夜中潜行,如何策划并实施一场天衣无缝的抓捕行动,使他们在面对危机时能迅速做出判断,化被动为主动。 住房搜查亦是行动术的重要一环,他强调了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逻辑推理能力的重要性,教导他们在错综复杂的环境中抽丝剥茧,找出隐藏的线索和证据。 最后,钱炳章将密裁这一极端隐秘且极具挑战性的任务提上了日程,他告诫五人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方可使用,并要求他们在执行此类任务时,必须兼具冷酷无情与悲悯之心,确保每一次出手做到严惩不贷。 钱炳章这位名震特工界的传奇人物,将自己毕生所学、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精湛特工技能,倾囊相授给了五个充满热忱与潜力的年轻人。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们日以继夜地操练着,每一个环节都精益求精,力求达到炉火纯青之境。 这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向院落,钱炳章将江浩然五人召集,他说道:“经过一个月的严苛训练,现在是骡子是马,该拉出来遛遛了。你们五人即将面临实战的严峻考验。” 第49章 又是他? 江浩然不禁问道:“钱老师,这次的实战考验具体怎么进行呢?” 钱炳章微笑着,““你们的任务是运用我所传授的点穴技击之术,成功制服行动大队的两名精锐队员,令其瞬间丧失反抗能力,并且悄无声息地将其密捕并送上车。” “我要强调一点,这次演练务必全力以赴,真刀真枪,要么你们成功制服对方,要么被对方反制。”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继续道:“在这场考验中,没有退路,只有胜败。” “失败的一方必须承受相应的惩处,这不是惩罚,而是为了让你们深刻理解,在真实的任务执行中,每一次成败都关系到生死,关系到任务的成败,甚至党国的安全。” “这是检验他们工作效能的关键时刻,也是衡量你们是否真正具备特工素质的重要标准。双方皆必须全力以赴。” 钱炳章猛力地拍了一下手掌,像是在敲响战斗的序曲。 随着他这一动作,原本空荡的空间仿佛被撕开了一道裂缝,两个行动大队人员瞬间如幽灵般出现在五人的眼前,他们的出现毫无预兆,却又恰到好处,犹如疾风迅雷,令人措手不及。 他指向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眼神冷酷犀利的男子,向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行动大队一队队长,他的存在就如同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剑,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强大的战斗力。号称‘雷霆破军’的雷破军。” 江浩然见状不禁一愣,心中暗自惊愕,又是他? 眼前的雷破军,正是在那次选拔考试中与自己正面交锋的对手,其出手之迅猛、招式之狠辣,至今仍令他记忆犹新。 钱炳章继续向大家阐明规则,声音冷静而有力:“雷队长可称得上是我们行动大队里的一把利剑,他的身手敏捷,判断精准,尤其擅长应对各类突发状况。” “雷队长不仅是我们的行动尖兵,更是一把执行任务的无双好手。今天,他的任务是防止任何可能的点穴攻击导致的昏厥情况发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加重语气说,“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如果你们无法成功制服他们二人,那么,这场对决的胜利将属于他们。” “那么,你们五人留下的只有耻辱了。” 此刻,空气仿佛凝固,只留下五人与雷破军二人之间的无声较量。 点穴,这是一种源自古老武术的技艺,它基于经络脏腑的生理病理变化,通过刺激人体相关穴位,产生特定的生理反应。 在技击中,点穴高手运用拳、指、肘、膝等骨梢的坚硬部位,精准地击打对手身体上的某些薄弱和敏感部位,即主要穴位。 这些击打能够导致对方产生麻木、酸软或难以忍受的疼痛,从而失去反抗能力,甚至造成人体伤亡,以此达到制服对手的目的。 在搏击中,点穴的运用能够产生多种效果,如麻、哑、晕、死、咳、笑等。 有些穴位极为敏感,轻微的击打都可能让对方承受不起,重则可能导致死亡,这些穴位被称为死穴。 例如,天门穴和华盖穴受伤者,会感到气血混乱,人事不知,若不及时救治,可能在三日内丧命。 肺底穴受伤者,两鼻出血,九日之内生命垂危。 血海穴受伤者,五星期内必吐血,若复发,则三个月内可能死亡。 点穴的奥妙在于精准地选中穴位,击中要害。 这需要眼疾手快,准确无误。点穴高手的每一次出手,都充满了力量与速度,无不展现出其深厚的武艺。 然而,若是没有真功夫,很可能会点偏穴位,不仅不能制服对方,反而给对方留下可乘之机,被对方反击。 此外,还有一种说法叫做“空穴”,意指“气未到,血已过”。也就是说,如果点穴的时机不对,即使你的指法再有功夫,也难以奏效。因为气血的循行和注入各经穴的时刻、路线,都是有一定规律的。 所以,习练点穴之法,必须深入了解气血循行的路线及气血循行的规律,这样才能做到点即有效,制服敌人。 否则,就会像古人所说:“点者出手暴客残,应指倒地一刹间,我若失技反被擒,他借我力杀人便。” 钱炳章教授这五位弟子点穴的时间,严格来说是颇为紧张的。 若要他们真正地融会贯通、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至少需要耗费一年光阴,每日沉浸于人体知识与技艺的海洋中,历经四季轮回,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方能期待那显着的进步和蜕变。 然而,这五人并非凡夫俗子,他们的资质堪称万中无一,拥有超乎常人的领悟力,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以及深不可测的内在功力。 他们是天赋异禀的存在,他们是二处精心挑选出来的修炼奇才。 雷破军对此更是心知肚明,他曾与江浩然有过一次交手。 那时,他因一时的轻敌与自负,忽视了江浩然的实力,结果在一招之间便被其以雷霆之势击败,狼狈倒地。 这次失败给雷破军留下了深刻教训,让他铭记于心。这一败,让他彻底清醒,明白了对手的实力远超过表面所见。 如今面对这五位非比寻常的学员,雷破军更加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疏忽。 他知道,每一个细微的马虎都可能成为失败的导火索。 钱炳章面色阴沉如铁,眼神犹如寒星闪烁,紧盯着前方,他那低沉而坚决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开始!”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为之一滞,空气紧张得几乎凝固。 江浩然与他的两位同伴秦天风、张明之,三位精悍之士,瞬间化身为疾风骤雨,他们默契无间地组成了一道攻防兼备的阵势,目标直指雷破军。 另一边,凌明久与他的搭档程喆,则以雷霆之势对准了雷破军的手下,发动了攻击。 现场顷刻间陷入了激烈的打斗之中,双方你来我往,拳脚纷飞,刀光剑影。 只是捕缉方每一次攻击都被巧妙地化解,每一记防守都显得滴水不漏,这是一场硬碰硬的实力对决。 第50章 虚晃一招 几分钟过去,江浩然五人组成的强大攻势并未取得预期的效果,他们对雷破军及手下的围攻并未占据丝毫优势。 众人虽拼尽全力,却始终无法找到对方的破绽,甚至连近身进攻的机会都难以觅得。 原来,雷破军与其手下并非只是被动防守,而是以守为攻,巧妙地利用手肘作为护盾,严密护卫着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至关重要的死穴部位,让对手无从下手,无法找到任何可乘之机。 形成一道坚固的人体防线。 他们的身体背靠背如同移动的堡垒,无论是力大无穷的冲击还是迅捷无比的点穴手法,都无法穿透这层看似无形实则坚不可摧的防护网,使得江浩然五人的攻势一次次落空,未能成功得手。 还剩下最后三分钟,比赛的天平已明显倾向了对手一方,江浩然所在的队伍眼看就要在这一场对决中饮恨败北。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浩然的眼神犹如猎豹锁定猎物般犀利,他紧咬牙关,瞬间聚集全身力量,倏地凌空跃起,如同雄鹰展翅,挥动着铁铸般的腿劲,直取雷破军的头部要害。 雷破军久经沙场,眼见江浩然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心头也不禁为之一惊。 他身形如电,巧妙地一闪,头往后疾速一仰,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那雷霆万钧的一踢。 然而,就在这一瞬,由于防守动作的牵扯,他的防护出现了刹那的破绽,天命穴暴露无遗,这对于江浩然来说无疑是扭转乾坤的绝佳时机。 然而,雷破军并非等闲之辈,他早有预判,深知江浩然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见他迅速做出反应,一个鹞子翻身,身体仿佛离弦之箭,纵身往下一扑,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让江浩然原本蓄势待发的攻击再次扑了个空。 但江浩然并未因此而乱了阵脚,他的眼神依旧冷静而坚定。 刚才看似凌厉无比的出腿,实则是虚晃一招,只为诱使雷破军露出更大的破绽。 就在雷破军身形变换、腑底穴短暂现于眼前的那个稍纵即逝的瞬间,江浩然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宛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就在此刻,他毫不犹豫地出手,快如疾风,准如激光,指尖轻轻一点,精准无误地封住了雷破军的穴道,雷破军立即全身酥麻,瘫软于那,胜负瞬间定格,全场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 三人迅速而果断地将早已被点穴术封住全身经脉,动弹不得的雷破军如扔重物一般甩上了车。 雷破军这位二处赫赫有名的行动高手,此刻只能任由他们摆布,身躯僵直,毫无反抗之力。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惊愕与无奈,此刻却只能任其摆布,无力反抗。 接下来要对付的是雷破军的手下,对于这五个身手不凡的人来说,这简直易如反掌。 当雷破军的手下看到自家老大落败的情形,瞬间便乱了阵脚,惊慌失措,意图逃离现场。 \"哪里逃?\"凌明久看准时机,闪电般出手,指尖精准地点向其天命穴道。 只听得一声闷哼,那名手下顿感全身犹如针扎火燎,一股剧烈的胀麻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令他再也无法支撑,随后便软弱无力地瘫倒在地。 同样的一幕再度上演,他们毫不费力地将这名雷破军的手下也扔进了车内,整个过程犹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钱炳章此时抬起手腕,目光扫过表盘上的指针,微微点了点头,时间正好还剩下最后一分钟。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微笑,这次行动不仅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而且是圆满完成任务,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这五人所面对的对手并非泛泛之辈,而是抓捕人的角色,而他们能以这般雷霆手段逐一击破,足见其功力深厚,智勇双全。 钱炳章悄然走至雷破军与另一名同伴身边,他眼神犀利而冷静,迅速而熟练地解开了二人被封的穴道。 随着经脉恢复流通,雷破军和同伴瞬间从无法动弹的状态中解脱出来,脸上交织着惊惶与羞愧的复杂表情。 面对着狼狈不堪的雷破军,钱炳章面色沉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两人败在他们五人手下,并非是你能力不足,而是因为他们并非寻常人等。” “他们是二处精挑细选、训练有素的精英分子,身手不凡,智勇双全。这一点,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逐渐有所领悟。” 接着,他的目光锐利如剑,直刺雷破军的心底,带一丝教诲意味:“日后若再面临与日谍汉奸交锋之时,若还是这般怂的话,那我将不得不依据内部纪律,二罪并罚,让你去本部看守所感受一下囚禁生活,让你亲自体验那份失去自由的苦涩滋味。” 言毕,钱炳章挥手示意,那一声果断决绝的“去”,仿佛敲响了雷破军心头的警钟。 雷破军与同伴面面相觑,满心惭愧,他们垂头丧气地从车厢上走了下来,身影显得格外落寞,灰溜溜地消失不见。 这场教训,无疑将在他们心中留下深刻的烙印。 钱炳章神情凝重,目光炯炯有神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五位年轻人,他们今天的表现让他颇感欣慰。 他的话语如同敲击在铁石上的锤音,掷地有声:“我得承认,你们今日的展现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竟然能够施展绝妙的点穴手法,将我们二处行动大队身手不凡的队长及其精锐手下瞬间制服,使其动弹不得。” “然后从容不迫地完成密捕并送上车,这一系列举动可谓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这样的深厚功夫与精准技艺,在未来的对日谍战以及锄奸行动中,无疑将会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关键时刻足以决定生死,扭转乾坤。” “但切记,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份独特的技能还需你们用心揣摩,勤加练习,使其融会贯通,以备在未来那些难以预料的危机时刻派上用场。” 说到这里,钱炳章的话锋一转,“然而,明天的考验将会更为严峻,更具挑战性。” “你们将要踏入一个全然未知的世界,那里充满无数不确定的风险与变数,每一个决策、每一次出手都可能关系到任务的成败乃至自身的安危。但正因如此,你们的成长也将更为迅速,你们的信念将更加坚定。” “所以,你们现在各回到房间休息一下,明天准备迎接那个神秘而又险恶的未知世界!” 第51章 行动 次日清晨,二辆毫不起眼的黑色小轿车悄然驶出院落大门,载着五人出了山区,沿着繁华喧嚣的街道,徐徐驶向了上海着名的霞飞路。 上海有列强租界,那是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外国列强在中国上海设立的一块特殊领地,人们习惯称之为“租界”。 它位于这座城市的中心地带,如今涵盖了黄浦、徐汇、长宁、静安和虹口等多个区域。 租界的起源可以追溯到1842年,那一年,清政府与列强签订了屈辱的《南京条约》,同意开放上海作为外国商人进行贸易的口岸。 随着外国商人的不断涌入,上海租界逐渐成型,成为了外国领事馆、银行、酒店、商店和住宅区的聚集地,繁华程度在当时无出其右。 租界的边界是由外国列强和清政府共同协商确定的,其形状大致呈长方形。 北至苏州河,南至淮海路,东至黄浦江,西至虹桥路,总面积约为24平方公里。 在这片土地上,又被细分为英美公共租界、法租界等区域,每个区域都有其独特的建筑风格和文化氛围。 霞飞路坐落在上海租界的法租界核心地带,那是一片法国划定的特殊区域,国民政府的行政权力在这里被无形削弱,无法触及其内核。 这霞飞路上,洋楼林立,商铺鳞次栉比,法国及英美德意等列强旗帜交错飘扬,犹如一座微缩的世界城。 租界的特殊性在于它享有治外法权,一种超越中国本土法律约束的特权存在。 在这片土地上,设立有独立运作的巡捕房,他们身穿制服,手持警棍,维护着租界的秩序。 同时,还有一座设施完备的看守所,用以羁押违法乱纪之人。 更令人瞩目的是,租界内甚至还设有一套完整的司法系统,包括独立的法庭,对发生在其境内的案件拥有审判权。 更为奇特的是,在这片外国租界内犯罪的中国人,即便是中国政府想要将其绳之以法,也必须经过繁琐而复杂的引渡程序,向租界当局申请,得到许可后才能将嫌疑人移交给国民政府处理。 这种独特的司法现象,无疑反映了那个特殊历史时期上海霞飞路作为“国中之国”的独特地位与复杂矛盾。 这种奇特的现象使得霞飞路不仅仅是一个地理位置,更是历史长河中,东西方文化碰撞、交融与冲突的缩影,充满了复杂而微妙的时代印记。 钱炳章下了车,将五人叫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说道:“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密捕这三个人。” 他出示了照片,让五人一一看过。 “但是,我必须在此慎重地强调一点,诸位所面临的这片领域是租界,并非隶属于我们熟悉的国民政府的行政版图之内。民国法律无能为力的地方。” 他顿了顿,目光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队员,摘下了墨镜,“换句话说,当我们踏入这个未知的领域,就如同航船驶离了港湾的庇护,步入了法律与秩序无法触及的边陲之地。” “这里没有常规意义上的后援可以期待,一旦我们的行动出现任何闪失,不会有大量援军从天而降。” “每一次出手,每一次决策,都将是你们独立面对的结果,你们必须以孤胆之勇,承担起所有可能降临的风险和挑战。在这片无主之地,你们是自己的守护者,也是彼此的唯一依靠。” “一旦失手的话,哪怕只是一刹那的疏忽或者瞬间的判断失误也不行。在租界是不能随意捕人的,否则结果可能是铁窗生涯。” 他顿了顿,语气中的警示意味浓厚,“这样的结局,是你们必须独自直面且承受的残酷现实——监禁的阴影将会如影随形,剥夺你的自由,将你隔离在冰冷的高墙之内。” “二处是不能因此去引渡你们的,那样的话会成为尽人皆知的丑闻。” “捕完这三个日谍后马上撤离法租界。” 江浩然他略显惊讶地扬起眉梢,瞳孔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对着钱炳章发问道:“这三个我们即将行动的目标,他们竟然就是日本间谍?” 他的语气中流露出震惊与疑惑,显然对于这次任务的真实性质未曾预料。 钱炳章面色沉稳如铁,眼神犹如鹰般锐利,他凝视着前方那座繁华却暗藏杀机的法租界区域,“这座看似平静的租界实则是各国情报机关激烈角逐的舞台。” “今天的任务,是对你们五人智慧、勇气以及应变能力的一次严峻考验。” “在这里,无论是真是假,无论是敌是友,还是演习,都必须以对待日谍的高度警觉来应对,任何一丝疏忽和大意,都有可能让整个行动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江浩然身上,继续强调道:“即便是上级口中的‘演习’,其真实程度足以让人身陷囹圄。” “我刚才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们必须步步为营,每一个决定都将关乎生死荣辱,务必牢记于心。” 随后,他拍了拍江浩然的肩膀,坚毅的眼神中流露出信任与期待,“捕完这三个目标人物后,你们务必迅速撤离现场,我在安全地带的车内等待着你们的凯旋。” 钱炳章对江浩然说道,“这次至关重要的行动,我决定全权交付于你来指挥调度。” “如何调配人手、规划行动步骤,完全由你的专业判断和决策来定夺,我将秉持不干预的原则,充分尊重你的部署。” 言毕,钱炳章转身走向路边,那里正停靠着一辆黑色雪佛兰轿车,这一辆车显然静候已久,车窗映出微弱的光晕,显得神秘且准备充足。 他从容不迫地拉开车门,坐入车内,车门在他身后悄然合上,预示着一切都在按照计划井然有序地进行。 江浩然面对这份沉甸甸的信任,深吸一口气,迅速进入状态。 他根据每个人的特长与任务需求,细致地进行了人员分工。 整个行动团队被划分为两个密捕小组,各配备一辆行动车辆。 其中一辆车的任务是担任外围警戒,确保行动过程中的安全无虞;另一辆车则负责直接执行抓捕行动。 他与凌明久作为行动组的两位核心人物,分别带领一支队伍。 江浩然亲自挂帅,带领一组队员针对第一、二号目标人物实施抓捕;而凌明久则率领另一队精锐,他们紧盯着第三号目标人物,等待最佳时机,务求一击即中。 二辆车相互掩护抓捕行动。 在整个行动过程中,那些未直接参与抓捕行动的队员们,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犹如一道坚实的人墙,始终保持高度警惕,担负起保障行动顺利进行的重要警戒职责。 言毕,两辆行动车辆先后汇入主干道,一场紧张而又悄无声息的较量展开。 江浩然展现出了超凡的冷静与果断。 对于前两个目标人物的抓捕行动,顺畅无阻。 当他在熙攘的人群中捕捉到第一个目标的身影时,悄悄地在他身后停下车,然后犹如离弦之箭,刹那间便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疾如闪电地冲向了对方。 第52章 任务完成 就在目标人物尚未从眼前的突变中回过神来之际,江浩然的手指已然在空中划出一道精准无误的轨迹,瞬间点中了对方的穴道。 目标人物的眼中满是愕然与困惑,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冻结,只能无力地瘫软下去,任由江浩然的同伴迅速将其架起,送上小轿车。 那辆小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入街道,以一种难以察觉的平稳疾驰而去。 这一切在瞬间结束,尚未来得及引起任何路人的注意和猜疑,小车就已悄然消失在了街头巷尾里,不见踪迹。 然而,看似顺风顺水的任务,在密捕第三个目标人物时,陡然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波折。 那是一个更为狡猾且警惕性极高的对手。 当凌明久驾驶的密捕专车悄无声息地滑行至预定位置,紧贴着目标人物的身后戛然而止,凌明久与程喆二人如离弦之箭般迅猛出击,瞬间扑向目标。 他们的行动如同猎豹,迅捷且精准。 然而,这位警觉度异于常人的目标人物,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仿佛被无形的危机触动,几乎是出于生命本能,他爆发出一声高亢的呼救:“救命啊!有匪徒要绑架我!” 这一声嘶吼犹如平地惊雷。 原本计划中的秘密逮捕行动瞬时失败,凌明久不得不由暗捕转明捕。 目标人物的呐喊吸引了周围人群的注意,众人纷纷从四面八方涌来,场面在顷刻之间陷入混乱与失控的边缘。 人群中甚至有人激愤地高呼:“打死这两个可恶的绑匪!” 此时,江浩然临危不乱,展现出非凡的机敏与决断,他迅速开启车门,矫健地冲出车外。 他一把擒住那位正试图挣扎的目标人物,厉声喝道:“马老三,你终归还是逃不过这一天!以为能一直逍遥法外吗?初一躲得了,十五还能躲得过去吗?” 他接着痛陈其罪:“你欠我十万大洋,念在昔日兄弟情分,我从未追究。” “但你却做出横刀夺爱之事,诱骗我心爱的女人与你同居,留下一个吃奶的孩子甩给我!你这还算是个人吗?简直是衣冠禽兽!” 话音未落,江浩然便义正言辞地宣布:“走,我们到警局衙门里说个清楚!” 此言一出,围观群众的愤怒情绪瞬间被点燃,大家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所谓的“受害者”竟然是个背信弃义、夺人所爱的伪君子! 愤怒的民众不再迟疑,纷纷加入其中,对目标人物进行谴责,甚至有人主动出手,协助凌明久与程喆将他推搡着塞进了小轿车内。 江浩然也倏地进入了车内。 不一会儿,巡捕闻讯赶来,口哨声与警棍挥舞声交织。 然而,当他们抵达现场时,小轿车已如疾风般消失不见,无迹可寻。 二辆性能卓越的小车如同利箭般疾驰在空旷的公路上,最终缓缓停在了钱炳章事先指定的汇合点。 钱炳章身着一套合身的黑色西装,神色冷峻,一听到刹车声音,他便从那辆漆黑的雪佛兰车上跳了下来,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经过无数次训练。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刚刚打开车门的江浩然,声音低沉而有力,“任务完成了?”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他坚定地回答,“是的,任务已经完成。” 钱炳章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对江浩然的回答早已预料到了。他点了点头,声音冷硬,“那好,你们五个人随我上雪佛兰车走回去。” 江浩然眉头微皱,有些不解,“那这二辆车呢?” 钱炳章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然有人开走,不麻烦你们了。” 他的话音刚落下,突然间,几个身穿便衣的人员倏地就上了这二辆车,换下了江浩然五人。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快的让江浩然他们没有任何的反应的时间。 江浩然他们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中充满了疑惑。 但是,军令如山,他们只能选择服从。 他们五个默默地上了钱炳章为他们准备的那辆车,只是有些拥挤不堪。 五人踏上了钱炳章驾驶的雪佛兰车,车辆缓缓驶离了霹飞路,与那些疾驰而去的小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钱炳章稳健地操控着方向盘,似乎对这种缓慢的行驶速度毫不在意。 “钱长官,不,老师!”江浩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急忙改口道,“这不是法租界吗?我们为什么走得这么慢?不怕被巡捕开车赶上来吗?” 钱炳章微笑着看了看江浩然,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前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租界的规矩吗?”钱炳章语气平静地问道。 江浩然愣了一下,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租界是个特殊的地方,这里有着华人和洋人的不同势力,他们之间互相制衡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我们在法租界行动,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我们的便衣人员已经带着密捕对象开车风驰电掣般地离开了,没有证据显示我们的车参与了密捕,这些巡捕敢于拘留我们吗?” “现在我们只有几个乘车的人,又不是绑架,怕什么呢?他们追赶上来,其奈何我?”钱炳章解释道。 “在法租界开车,只要不是行动,速度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保持低调冷静,避免引起注意。” 钱炳章边说边缓慢地将车驶离法租界。 果然后面来了几辆巡捕车,只是这些巡捕从驾驶室瞅了他们一眼,没有任何命令动作。 巡捕车它们追击的是前面二辆风驰电掣而去的小车。 巡捕车上的警笛在闪烁,像是一只狡猾的狼,紧盯着猎物不放,却不敢轻易出手。 前面便衣人员开的二辆小车放慢了速度,快要出法租界了,巡捕车不敢再追,这儿是民国的地盘了,适应的是民国的法律。 最后那几辆巡捕车在法租界里无功而返。 钱炳章看着窗外,微微一笑,“你们知道自己今天是去做什么了吗?” “不是演习吗?”江浩然纳闷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刚刚完成了一项如此重要的任务。 第53章 不同的搜索概念 “不!错了,你们今天的行为,是真正的抓捕行动!”钱炳章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啊!”五人一愣,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完成了如此如此艰巨的任务。 “是的。”钱炳章斩钉截铁地肯定,“你们今天抓捕的目标人物是真正隐匿在这里的日本间谍,租界这里是各国潜伏间谍的天堂。也是谍战最激烈的地方。” “我们多次诱捕这三个日谍都没有成功,对方反应太快,没有想到你们一出手,战果辉煌啊。”钱炳章的话语里充满了赞誉。 江浩然心有余悸,“捕第三个差点失手,最后有惊无险。”他回想起来,还是感到一阵后怕。 钱炳章语气严厉地说道,“这次任务至关重要,如果我们失手的话,你们五人后果将不堪设想。你们要知道,一旦被巡捕抓获,等待你们的将是囚牢的折磨。” “我之前就提到过,二处是不会插手此事的,因为在租界捕人的事上不了台面的,国民政府是不会承认有这事的,这涉及到列强的治外法权。” “现在巡捕的囚牢里,还有我们之前执行任务失手被擒获的弟兄,他们正在煎熬中度过每一天。吃着粗糙的饭食,每天饥肠辘辘,度日如年。” “他们将会以绑架罪被起诉,直到刑满出狱,甚至有的面临死刑的判决,因为失手致使了人命。” “在狱中,他们不能丝毫透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二处会以雷霆手段予以制裁,这就是戴老板所谓的殉法了。” 钱炳章面带微笑,赞扬道:“然而,这次你们的表现令人惊叹,行动敏捷,疾如旋风,在日谍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已让他们失去反抗能力。” “你们的出色表现,无疑为我党国情报工作赢得了重要一役。” 他顿了顿,接着说:“至于说我给你们看的第三个目标人物吗?这个家伙是在法租界潜伏的日谍头目,武功最高,最不俗的。诡计多端,狡猾异常,我们多次密捕,无一成功,还折损了不少弟兄。” “但是,你们却能将其瞬间擒获,确实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没有让我这个老师失望。” 他看了看表,进一步透露,“今天的行动是我向戴老板提出的,他几经犹豫才做出的决定,戴老板他你们怕折戟沉沙,功亏一篑。” “毕竟你们是初出茅庐的新手,没有经验,但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钱炳章深吸一口气,说:“我是在他面前立下了军令状的,如果失败,我甘愿受军法从事。这样,老板才最终下了决心。你们今天的表现,无疑证明了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终于深灰色的雪佛兰小车缓缓驶入了那个幽静而神秘的院落。 小车稳稳地停稳,几个从拥挤的车里下来。 钱炳章并未下车,他手握方向盘,目光扫过车下的江浩然等人,语气坚定地说道,“明天你们将继续你们的学业,而明天的课程将是搜索学的进阶。” 江浩然看着钱炳章,疑惑地问道,“我们不是已经学过搜索学了吗?为什么还要再学?” 钱炳章微微一笑,“不,你们之前学的只是基础的房间搜索,那并不足以应对所有的搜索情况。” 江浩然进一步追问,“那明天我们要学的是什么搜索呢?” 钱炳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回答道,“明天你们将要学习的,是山野搜索学。这是一种更为高级的搜索技巧,对于你们未来的反间谍工作将会非常有帮助。” 钱炳章的话让江浩然等人感到好奇和期待,他们不禁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对明天的课程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随后,钱炳章关上了车门,那辆雪佛兰小车就如同一只脱缰的野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来的不只是钱炳章,还有董若问也来了。 他们开着一辆当时新式的敞篷中型吉普车,引擎轰鸣着,将五人带到了一处荒凉的野地。 到了目的地,钱炳章站在吉普车旁,清了清嗓子说,“现在你们要进行的是山野搜索。” “你们五人中除了江浩然外,都是在疆场浴血奋战的军人,历经过战火的考验。”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庞,语气坚定而严肃。 “搜索残敌就是你们日常作战的一部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他们的信任和期待。 “但是我今天的搜索概念,与你们军事上的搜索概念大相径庭庭,不是一回事。”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达。 “战场上的敌人,他们受的训练是勇敢往前冲。而不是往后跑,躲藏。” “所以他们尤其不善于躲藏,你们在战场上搜索残敌,只要枪一端上,大喊大叫,敌人就会乖乖地出来投降。”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出对敌人的轻视。 “负隅顽抗的很少,因为他们的意志已崩溃!” 钱炳章的话让众人心中疑惑,他们不禁开始思考,这次的搜索任务究竟会有怎样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钱炳章语气沉重地说:“日本陆军参谋本部间谍学校‘后方勤务要员养成所’培养出的间谍,是世界级的间谍,他们的意志坚韧无比,经过严格的柔道、剑道训练,刺杀和格斗技巧无一不精通。” “每个人都有一个易容化妆包,里面有几副假牙套、假须发、墨镜,根据需要巧妙化装为商贩、学生、军人,甚至社会贤达等。” “他们可以奔跑几十里,轻松翻越高墙,叼着麦秆潜水,轻松跃过房脊,隐藏在洞穴中蛰伏,这些都是他们的基本功。” “他们的老师,教官藤田西湖曾对他的学生们说,在武士道的观念中,死亡被视为一种崇高的行为。但对日本帝国间谍来说,死亡却是最懦弱的选择。” “因为一旦死去,所有的痛苦、困扰和一切都将化为乌有。哪有比这更轻松的事呢?帝国间谍必须面对任何艰难困苦,无论多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活着回来。” 第54章 伸手去拔那块草皮 “即使帝国间谍的手足被砍断,舌头被割去,眼睛被挖出,只要心脏还在跳动,就必须从敌人的阵地中爬出来,回来向我报告敌情。所以,活下去,活下去,为了完成任务,必须学会忍耐……” “这种忍耐是为了完成任务的,而不是仅仅为了生存。无论遇到多大的困厄痛苦,他们都会坚持下去。” 钱炳章叹了口气,接着说:“你就是搜索到他们潜伏的地方,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动静,日谍的意志坚定到了这种程度,就算是用刺刀捅他们,血流如注,他们也不会动一下,仿佛真的已经死了。” “想要将他们从洞穴或者池塘里搜索出来出来,那难度比军事上的搜剿难上百倍还不止。” 钱炳章眉头紧锁,语气充满了忧虑:“这些间谍非常擅长隐蔽和潜伏,他们可以在洞穴中待上好几天,不需要任何食物和水。” “他们在池塘中潜伏,就像鱼一样,你几乎无法发现他们。” “他们的忍耐力和毅力,远远超过了常人。他们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井田一郎的疯狂你们是见识过的,他就是这所间谍学校毕业的。” “我们将来就是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说到这里,钱炳章话锋一转,“言归正传!我们的搜索能力要强于他们潜伏的能力,才能战而胜之。” 日本陆军参谋本部的“后方勤务要员养成所”,也就是后来战争期间的陆军中野学校,这所位于东京中野区的特殊学府,是日本陆军精心打造的特工培训基地。 它专注于培养那些具备狂热军国主义思想的精英特工,他们不仅拥有扎实的学术背景,更擅长深入敌后,执行渗透、监视和破坏等高风险任务。 在这里,学员们被要求彻底融入所模拟的国家环境,他们必须忘却自己的日本身份,全身心地投入到异国文化的熏陶中。 他们学习对手国家的语言,深入探究其历史地理,模仿当地的风俗习惯,甚至在日常生活中也只能使用所学国家的语言,日语在这里是被严格禁止的。 值得一提的是,中野学校的中国班学员在完成学业前,必须前往中国进行实地实习。 他们的任务是与中国人共同生活,而不被察觉出异样。只有成功融入当地社会,他们才能顺利毕业,获得特工的资格证书,从而成为无情的战争机器。 钱炳章说完刚才的话,他开始详细地讲解了山野搜索的技巧和方法,并亲身示范。 钱炳章目光如炬,下达了向后转的命令,他身边的五名队员立刻服从指示,整齐划一地转过身去,背向着五百平方米的搜索区域。 钱炳章沉声说道:“现在由董若问少校扮演日谍,潜伏在这五百平方米的区域之内,你们五人需在五分钟后开始在这片区域进行细致的搜索,务必将其找出。” 五分钟转瞬即逝,钱炳章目光凌厉地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高声下达了指令:\"向后转!\" 那五人闻令而动,迅速转过了身来,钱炳章道:\"即刻开始搜索!必须在三十分钟内找到敌谍!\" \"是!\"五人应声答道,紧接着,他们迅速组成搜索队形,分散开来,消失在五百平方米的搜索区域内。 江浩然他们搜索的范围是五百米,这个范围内的树丛、洞穴、池塘都没有放过。 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可疑的地方,他们都仔细查看,就像过筛子一样,确保不遗漏任何可疑的地方。 甚至连池塘里的弄破的芦苇管,他们都跳下水去捏一下,看是不是潜藏在水里的董若问用于呼吸的。 然而,尽管他们搜索得如此仔细,结果大大失所望,一无所获。 三十分钟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如同沙漏中的沙粒,一点一滴地流逝。 五名队员在进行了一番彻底的搜索后,仍然一无所获,他们只得无奈地停止了搜寻。 董教官究竟躲藏在哪儿呢? 这个问题如同一个无解的谜团,困扰着所有人的心。他们迷茫而又困惑,试图找出一些一些线索,却始终无法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走过每一个角落,检查每一个藏身之所,却始终无法找到董教官的踪影。 他们开始怀疑,是不是董教官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或者他们一开始的搜索方向就是错误的。 然而,他们都知道,董教官一定还在这里,一定还在这个他们搜索过无数次的区域内。他们只能继续寻找,直到找到他为止。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的心情也越来越焦急。他们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必须尽快找到董教官。 他们加快了搜索的速度,细化了搜索的范围,却仍然一无所获。他们开始感到绝望,感到无力,但他们知道,他们不能放弃,他们必须坚持下去。 突然间,江浩然感觉到脚下的草皮似乎有些异样,那松软的感觉让他心头一紧,这不正常。 他的大脑在瞬间电光火石般运转,那难道是?他不及多想,立刻弯下腰,伸手去拔那块草皮。 然而,当他用力一拔,却发现草皮之下,竟然藏着一个人! 江浩然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刚刚扯出的草皮之下,正是董若问的面孔! 头顶草皮,隐藏在坑里的就是董若问!他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与这片大自然融为一体。 其他几人发出了欢呼声音,“找着了!”他们的目光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 “原来董老师你藏匿在此?好巧妙啊!”他们的语气中充满了敬佩,仿佛看到了一位高人的隐藏技巧。 江浩然有些惊讶,自己在这儿来来回回踩了几趟,为什么毫无发觉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禁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懊悔。 刚才自己确实是出于无意才去扯的,不然也不会轻易暴露了董若问的藏身之处。他不禁暗自庆幸,多亏了自己的好奇心,否则可能永远都无法找到董若问。 董若问掀开了头顶上的草皮,从坑里跳了出来。 他轻轻地拍了身上的衣服,“你们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么多次来来往往,踩着我的头顶过去,却始终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吗?”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董若问轻轻地笑了笑,然后说:“好,我来告诉你们答案。” 第55章 蝙蝠? 董若问神情严肃地说道,“这门技艺深奥且神秘,它源自古老的民间传统,绵骨功是一种罕见且难以掌握的功夫。” “这种功夫独特的训练方法可以让人的头骨变得异常柔韧,宛如腐土般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今天,我将把这门神秘的绵骨功传授给你们。”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坚定地说道,“学会了这门功夫,你们将能够悄无声息地在敌后潜伏,在这个过程中,这门功夫将会成为你们的护身符。” “当你们头顶草皮,隐藏在深深的坑底时,敌人也会因为你们的伪装巧妙而无法察觉到你们的存在。” 这时,钱炳章走了过来说,\"慢着!我还没有露一手呢,现在让他们五人将我当作日谍,在三十分钟内,在五百米范围内,将我搜索出来。\" \"好!\"董若问对五人道,\"现在你们转身,五分钟后再回转!\" \"是!\"五人转头背向搜索区域。 五分钟后,在董若问的命令之下,五人转回头。 \"你们现在开始搜索隐藏的日谍!\" \"不要放过任何一处有疑问的地方。\" 五个人开始了仔细的搜索,他们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每一个可疑的地方都仔细查看。 然而,时间一分分过去了,他们没有找到钱炳章。 江浩然深邃的目光穿透黑暗,落在那个深邃的洞穴口,心中不禁想,池塘、草坑都已搜索过,这个洞穴似乎是唯一的线索了。 或许,有些秘密就隐藏在洞穴深处等待着我们去发掘。 他回过头,对身后的凌明久说,“我们再去搜索一下洞穴!”语气坚定,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凌明久皱了皱眉,“不是已经搜索过了吗?里面不也没发现什么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江浩然却坚持道,“有必要!可能有些地方我们没有注意到,洞内黑暗,光线不好也影响我们搜索效果。”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置疑的决心。 凌明久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们扎一个火把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 “好!”其他三人应声答道,他们的眼神中也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制作了一个火把,然后手持火把,一步步走向那个黑暗的洞穴。 火光在洞口舞动,映照出他们坚定的身影。 一行五人踏入了昏暗的洞穴,手中的火把燃烧着幽幽的火焰,为这个地下空间带来了一丝光亮。江浩然眼神坚定,他仔细地打量着洞穴的结构,企图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洞穴内,冷风呼啸而过,吹拂着他们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 江浩然他们五人不顾寒冷,按照搜索规定,各自分散开来,地毯式地搜索着洞穴的每一个角落。 火把的光芒在洞穴内摇曳生姿,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们查看了每一个岩壁,每一个石缝,希望能找到一丝钱老师藏匿的痕迹。 然而,尽管有火把的加持,洞穴内仍然显得幽深而神秘,他们搜索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江浩然心中不禁产生了疑惑,难道钱老师真的不在这个洞穴里吗? 江浩然紧皱着眉头。 突然,江浩然感觉到洞穴顶部有轻微的动静,仿佛是岩石的微颤,又好像是风的低鸣。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这是错觉吗?他紧紧地盯着洞穴的顶部,试图找出那个微妙的来源。 紧接着,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从洞穴的顶部飘落下来,那是一个物体,一个小小的、黑色的、不规则的物体。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它,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这怎么可能?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东西掉下来? 江浩然抬头望去,只见洞穴的顶部,岩石的缝隙中似乎有蝙蝠吸附着,它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又不安的感觉。 “钱老师?”江浩然忍不住喊出了声音,他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钱炳章的身影从黑暗中飞身跃下,他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一只猎豹,又仿佛一只夜莺。 他轻轻地落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钱炳章神色从容地弯腰,从沙坑里捡起那支掉落的钢笔。 他的动作缓慢捡起钢笔后,他轻轻地拍了拍上面的沙子,然后放回口袋里。 “刚才我的钢笔掉了,”他淡淡地解释道,“这让我不得不暴露了位置。”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但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 “我的能力让你们搜索出来都困难。” 江浩然闻言,点了点头。 “这些日本间谍的实力更不容小觑,他们的忍者技巧炉火纯青,潜伏能力更是出类拔萃,可以说在我之上。” “你们看到了吗?你们必须要加强自己的训练,才能够找到他们。” 五个人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们知道,自己搜索水平还不够。 钱炳章语气严厉地说:“侥幸心理可能会让你在一次尝试中获得成功,但要清楚,好运不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与日本间谍斗智斗勇,我们不能寄托希望于运气。”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需要的是扎实的专业技能和实战经验。只有通过刻苦的训练,才能在关键时刻稳稳地抓住胜利。” 江浩然认真地点了点头,他说:“老师,我们明白了。我们一定会按照你的教导,努力学习,刻苦钻研,提高我们的搜索技巧。” 钱炳章说道:“不,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提高你们的搜索能力,更要让你们能够在不被敌人发现的前提下,悄然渗透进敌人的后方潜伏,获取情报。” 他顿了顿,接着道,“这就需要你们在提高反渗透能力的同时,也要大幅度提升自己的渗透能力。”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激烈的无形战场上,战胜那些阴险狡猾的敌人。” 钱炳炳章的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记住,我们的敌人并不简单,他们同样是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情报人员。” “所以我们不能只做到搜索到敌谍,更重要的是,要让敌谍搜索不到我们。”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提高反渗透的能力,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后方安全稳定,不受敌人的侵害。” “提高渗透能力,则是为了让我们能够更深入地潜入敌后,搜集情报,了解敌人,从而制定出更有效的打击战略战术。” 钱炳章深吸一口气,“这不仅是一场情报的较量,更是一场心理的较量。只有做到心中有敌,才能在这场较量中取得胜利。” 他看着在场的众人,语气坚定地说,“我希望,你们都能够做到。” 第56章 抓住什么吃什么! 董若问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一直在传授这一种源自于民间神秘的功夫“绵骨软功”。 这功夫的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每一个细节,都蕴含着深厚的道理和无尽的智慧,体现着中华民族古老而博大的传承,让人沉醉其中。 每天早晨的阳光刚刚洒满训练场,董若问便开始了他的教学。 他先是进行详细的讲解,每一个姿势的起承转合,每一个呼吸的节奏变化,他都一一剖析,深入浅出地解释给五人听。 悟性极高的五人在观察、学习、模仿,一步步地掌握了这种神秘功夫的精髓。 除了传授“绵骨功夫”,董若问及钱炳章还组织他们进行日复一日的搜索演习和反搜索演习。 这些演习是对实战的模拟,旨在提高五人的反应速度和判断能力。 在模拟的战场上,他们需要寻找隐藏在已方的敌人,同时防止自己潜入敌方后不被敌人发现。 两位教官将自己生平所学倾囊相授,直到他们当不了假想敌。 最后只要江浩然五人一展开搜索,两位教官竭尽全力,使尽各种招数躲藏,也是黔驴技穷,在山野里也是藏无可藏,躲无可躲。 直至一一被搜索出来。 看到这里,董若问点头不已,夸赞了一番。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后,转换了话题,对五人说道:“你们的搜索敌谍功夫已经锻炼到了一流的境界,但是你们今后还会有潜入敌后的任务。”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潜伏的目的是为了取得最终胜利。”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在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在没有食物的状态之下,野外生存就显得极为重要,首先要学会生存。” 他目光灼灼地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孔,然后迅速从草丛中抓起一只蚂蚱,闪电般迅速将其送往嘴边。 他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用坚利的上下牙齿一咬合,“嘭嚓”一声脆响,瞬间突破了那层硬壳,一股腻乎的浆味在口腔中迸出,伴随着一声令人不适的声音,蚂蚱被他生吞下去。 “这就是你们的食物!”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在这个极端的环境下,你们必须学会适应,学会利用一切可以生存下来的资源。” “为了生存,令人毛骨悚然的苍蝇、蚂蝗、蚂蚱、毒蛇、蚯蚓、蟑螂等等一切活物都将是你们赖以生存的工具。” “必须生吞活剥它们,补充自己的营养。” 董若问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命令道:“现在,你们各显神勇,在这五百米的山野范围内,无论是小到苍蝇、蚊子,还是大到走兽、毒蛇,只要你们能徒手捉住,那就必须吃掉!”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决绝和不容置疑。 “是的,哪怕是吐出胃液也必须吃下去。”他重复着,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坚定。 “即便是苍蝇、蚊子、蚂蝗、毒蛇等一切微小的活物,只要是你们能捉到的,都将是你们的口粮。” “在这里,没有例外,没有选择,抓到什么吃什么!即使恶心到让你们无法忍受,也必须吃下去!” “开始!”董若问一声令下,五人立刻行动,如同离弦的箭,迅速在五百米的范围里展开搜捕。 他们手忙脚乱地在林间、草丛、溪边寻找任何可能的活物。 江浩然目光犀利,像一只猎豹嗅到猎物般迅速抓住了一只青蛙。 凌明久则身手敏捷地捉住了一只蚂蚱。 程喆则像一只潜伏的猎豹,猛然出击,捉住了一条隐藏在草丛中的蛇。 秦天风则涉入溪水,准确地捉住了一条游动的鱼。 而张明之则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四处奔波却两手空空。 然而,在最后的关头,他拼尽全力,最终还是在残垣的墙角捉到了一只壁虎。 董若问看着五人手中的猎物,冷酷地命令道:“按照规矩,抓住什么吃什么!” 五人面对自己抓获的活物,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恶心,但他们还是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生吞活剥。 江浩然将青蛙撕成二半,咬咬牙,硬往嘴里塞。 凌明久则是将蚂蚱的连头颅带身子硬生生地吞下去。 程喆抓获的是一条蛇,他只能借助匕首切掉蛇头,然后连皮带肉地吞咽下去,他的眼睛都因此难受得而鼓了出来。 秦天风则将鱼直接整个吞下,鱼鳍和鱼尾在他的喉咙里刮得他几乎要吐出来。 张明之捉到的壁虎虽小,但吞咽的难度并不小,他硬是克服了心中的恐惧和恶心感,将壁虎塞进了嘴里。 江浩然面对的青蛙虽然体积较小,吞咽起来没有那么困难,但那种强烈的刺激感仍让他的胃里翻江倒海。 在这过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强烈的呕吐感,还要克服心理上的恐惧和不适感。 他们知道这是在野外唯一的生存方式,所以即使再困难,他们也必须坚持下去。 钱炳章和董若问心中暗暗点头,这样的人在将来的无形战场是无敌的存在,在他们面前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 终于,半个月的训练结束了。 通过这次训练,五人不仅掌握了“绵骨功夫”,还提高了自己搜索敌谍和隐藏自己及野外生存的能力。 这天,钱炳章接到了到二处开会的命令。 下午他回到了众人的面前,他的归来如春风拂面,带着令人振奋的消息。 他不仅带回了二处的嘉奖令,这份由戴笠亲自签署的嘉奖令,不仅是对五人团队在租界的密捕行动的一种肯定,更是对他们英勇行为的表彰。 这份嘉奖令,如同一道闪耀的勋章,彰显着五人在租界的密捕行动中的卓越表现。 钱炳章郑重地展开了那份嘉奖令。 嘉奖令其上字迹隽永,赞誉之情溢于言表,称赞他们五人在租界险恶的环境中初战告捷,出手不凡。 这份荣誉不仅是对他们行动的直接肯定,更是对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党国特工英勇精神的认可。 除嘉奖令外,钱炳章还带来了每人二十块大洋的奖励。这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无疑是一份相当丰厚的奖励。 第57章 教训 钱炳章环视众人,然后开口说道:“戴老板非常高兴,他对你们五人的表现赞不绝口。” 他停顿了一下,“他说你们不仅初战告捷,更展现了我党国特工的英勇无畏精神,令敌人胆寒。” 江浩然接过话茬,他说道:“钱老师,我们这一次的行动确实匆忙,也充满了紧张与压力。毕竟,那是在租界的法外之地,我们不得不束手束脚。”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们不可能做得十全十美,毕竟任何行动都会有其局限性,肯定失误也不少。” 钱炳章听后笑了,他对江浩然说:“你们五人团队的表现已经非常出色了。在复杂的任务中,失误总是难以避免的,不能求全责备。” 他鼓励道:“失误并不可怕,关键是要从中吸取教训。” 江浩然好奇地问道:“那么钱老师,您觉得我们的失误在哪里?” 钱炳章的脸色凝重,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那三个间谍,每一个都是我们国家的敌人。其中你们抓获的前两个,是认贼作父的汉奸,是敌寇的帮凶。” “至于你们抓获的第三个间谍,他是一个真正的日谍,而且是一个头目,狡猾至极。他在中国生活多年,深谙这片土地的风土人情,更熟悉汉语。” “他利用这些优势,为日本窃取了我们许多的机密情报,他的罪行极大,死有余辜。” 钱炳章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我们一直在设法抓捕他,但他狡诈多端,多次逃脱了我们的密捕和制裁。” “这次他被你们抓获的,恐怕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结果?” 江浩然紧张地问:“结果他做了什么?” 钱炳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遗憾,说道:“或许是他这次真的感到脱逃无望,在被你们塞上车后,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悲催的结局。” “他狠心咬了假牙,服毒自尽,以死逃脱惩罚。” 江浩然听后不禁愕然,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深深吸了口气:“这样的结局确实令人震惊。” “当时的情况紧急,他大喊大叫,指斥我们是土匪绑架,密捕行动已经暴露。” “那一刻,大街上的路人被他蒙蔽,纷纷聚拢过来,他的话引起围观人群激愤,局势即将失控。” “当时的情况确实棘手。如果强行塞堵物堵住他的咽喉,恐怕会引起围观行人怒火,怒不可遏之下,他们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一旦爆发便难以遏制。”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一方无疑会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 “我们的人恐怕会被当作土匪打,后果不堪设想。即便是我们是有着三头六臂的超人,恐怕也难以应对。” 钱炳章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地确认道:“是的,在那个紧张的时刻,你们的决策是正确的。” “大庭广众之下,面对公众质疑的目光,你们没有冲动地采取过激行动,没有用暴力堵住他的嘴巴,这是明智之举。”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想象一下,如果你们在那种场合下采取了过于激烈的行动,比如用东西去堵塞住他的嘴巴,你们很可能会被路人误解为土匪绑架。” “招来群殴,那样不仅你们自己会受伤,行动也会失败,而且也会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那个紧张的场景,然后缓缓说道:“即使你们能够避免受伤,但那样的行为势必会引来巡捕的注意,你们可能会因此陷入牢狱之灾,后果不堪设想。” 他再次肯定地说:“在当时的情况下,你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不过,他的话语间透露出深深的担忧。“我所要提醒的是,一旦我们将目标人物成功边塞上车,你们必须立即用毛巾或其他东西堵住他的嘴巴。” “这样做的原因有二:一是为了防止他大声喊叫,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二是为了防止他采取极端行动自杀身亡。” 江浩然微微点头,表示对那位钱炳章的话语深表赞同。 \"老师的话语确实字字珠玑,句句切中要害。提醒了我们即便是面对突发状况,也要保持冷静和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详细叙述当时的情景。 \"当时的情况,确实让我们措手不及。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们有些手忙脚乱,措手不及。” “我们急匆匆地将那个日谍塞进了车里,心中只想着尽快逃离这个潜在的危险区域,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和处理每一个细节。\" \"在车内的空间狭窄,我们仅仅用镣铐将他束缚住,以此挟制他,防止他逃跑。” “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保证他不再逃脱上,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他的其他行为。\" “他的沉默让我们放松了警惕,我们没有考虑到他可能会因为恐惧或者愤怒而突然发生不可预知的反应。” “更没有人想到要用抹布条或者毛巾之类的东西去堵塞他的嘴巴,这一点被我们完全忽略了。\" 江浩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反思这个疏忽。 江浩然叹息道,\"这是我们的疏忽,一次本不该有的疏忽。确实,在那样的紧张情况下,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们未能预见并处理这个潜在的风险,我们必须从这个事件中吸取教训,未来在面对类似的情况时,要做到更加周全和细致。\"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希望这次的教训,能够让我们在未来的对日谍的斗争中避免重蹈覆辙。\" 钱炳章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深沉,他缓缓地说道:\"你们也无须过多自责。\" \"这个日谍,在他被你们果断地控制并塞上车的那一刹那,其实已经下定决心咬破藏在口中的剧毒。” “他的牙齿已经咬破毒药,即便是你们随后再塞入任何阻挡物到他的嘴巴里,也只能是徒劳无功,无法阻止其毒药的扩散。\"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在这里提醒你们,是希望你们能够吸取教训,掌握正确的抓捕方法。” 第58章 哥特式建筑 “在抓捕这类人物时,用物堵嘴这一动作必须在第一时间施行,速度要快,决不可迟疑。” “只有这样,才能在他们准备自尽时迅速行动,防止他们有任何机会吞下毒药或者咬破毒药。\" 他的语气严肃起来,显然是在强调这一行动的重要性。 \"而且,你们要知道,在法租界密捕日谍,行动的速度是关键。” “如果你们的行动足够迅速,可以在塞他上车的瞬间,在围观的人们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一堵塞动作。” “这样一来,即便有人围观也不会影响你们的行动效果。\" \"然后小车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在围观的人们反应过来之前,你们已经完成了整个行动。” “即使有人看清了整个过程也无法挽回什么。所以记住,速度是关键,只有迅速的行动才能确保任务的成功。\" 他的话语透露出一种冷静和果断。 最后,钱炳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然后开口说道:“今天,我们大家一起出发!”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决心和期待。 江浩然抬起头,不解地问:“老师,我们要去哪?” 钱炳章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怎么?你们还对这个破败的小院恋恋不舍?外面的天地更为广阔,更加精彩。”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鼓励和激励。 江浩然稍微思考了一下,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老师,您是说我们在这里的学习结束了?”他有些不舍地问道。 钱炳章摇了摇头,纠正道:“不!这里只是你们人生旅程的一个驿站,你们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接下来会有一个更为艰难的学习任务等待着你们。” 江浩然露出困惑的表情,“没有结束?那为什么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他不解地问道。 钱炳章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然后解释道:“因为你们要去一个新的地方,一个能够让你们更深入学习的地方。” “这里的知识已经不能满足你们的需求了,你们需要更广阔的视野,更丰富的资源。” “所以,你们要继续前行,不断挑战自我,不断超越自我。新的环境会带来新的挑战和机遇,你们将在那里继续成长和进步。” 钱炳章站在院落中,阳光洒在他沉稳的身影上,他目光坚定,声音简洁有力,“钱炳章说,“你们收拾一下各自简单的行李,即刻出发。” 其实大家原本就没有过多东西需要收拾。他们在这里的几个月生活简朴,衣物也仅有寥寥几件。 短暂的整理后,几份轻便的行李便准备就绪。 这时,两辆黑色小车悄无声息地开进了这个略显破败的院落。它们犹如黑色的豹子,蓄势待发,准备载着他们风驰电掣般离去。 江浩然他们带着些许不舍,离开了他们居住了几个月的这座破败但充满回忆的院落。 他们的心情复杂,既期待新的环境,又怀念这里的一切。 两辆小车在南京的街头市井中穿梭而行。 他们经过繁华的商业区,穿过安静的居民区,然后进入了一条安静偏僻的小街。 这条小街仿佛与世隔绝,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 最后,小车驶入了一处欧式别墅式样的花园洋房。高大的铁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精美的建筑。 这是一处仿照德国哥特式建筑修建的三栋联排别墅。 高峻尖耸的柱子犹如直冲云霄的石柱,玲珑剔透的尖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空灵强劲的飞扶壁给人一种动态的美感。 而绚烂多彩的彩色玻璃镶嵌在窗子上,使得整个建筑犹如一颗璀璨的宝石,让人仿佛置身于异国他乡。 他们走进这个新的环境,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江浩然一行人,就如同那乡间的刘姥姥步入繁华的大观园一般,他们的目光被眼前的景象牢牢吸引,再也无法移开。 他们生活的那个破落院子与眼前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直如同天壤之别,巨大的反差令人震撼。 他们踏足之地,宛如人间仙境,璀璨夺目。 眼前的建筑宏伟壮观,金碧辉煌,雕刻细致入微,尽显工匠之巧思。 这宛如画卷中的美景,让江浩然一行人的呼吸都为之停滞。 色彩斑斓的花坛、流光溢彩的喷泉、精心雕琢的园林……这一切都恍如梦幻般存在。 江浩然不禁感慨万分,他抬起头,仰望那湛蓝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他环顾四周,看着身边这些与他一同惊叹的伙伴们,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惊奇与喜悦。这究竟是何方神圣之地?他们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眼前的景象如同一部精心编织的梦境,令人陶醉其中。 那些金碧辉煌的哥特式别墅群、蜿蜒曲折的回廊、悠扬悦耳的乐曲……一切都显得如此不真实,却又如此迷人。 这里并非寻常之地,而是一个充满历史气息与战略重要性的场所。 这里是德国驻中华民国政府军事顾问团的驻地,一座承载两国军事交往与合作的重要地标。 通过宽大的罗马立柱,走进这座建筑里,一股肃穆的气氛迎面而来。 大厅内,悬挂着中德两国国旗,见证着两国之间的军事合作。 军事顾问团的各个办公室布置得简洁而精致,墙上挂着各种战略地图和军事着作,彰显着这里的专业与权威。 在1928年至1938年的十年间,是中德军事合作的蜜月期,德国的高级军官们纷纷来到中国,担任军事总顾问的角色。 这十年间,共有五位高级军官担任此职,同时,约有130多名德国军事人员在中国国民政府的军队中担任各种职务,在几个中央军最为精锐的德械师中顾问一直配备到营一级部队。 这些德国人的到来,不仅为中国带来了先进的军事理念和技术,也为中国军队注入了新的活力。 在那个时期,中国军队所进口的武器中,有近八成来自德国。 这些精良的武器装备,使得中国拥有了30万装备精良的军队。这些军队在后来的淞沪战场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对日本侵略者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第59章 一切听从她的命令 在淞沪战场上,那些德国军事顾问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使得这次会战被国际社会,尤其是日本人,称为“德国式战争”。 在抗日战争爆发前,德国一直是中国的主要军火供应国。德国军事顾问在提高中国军队战斗力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即使在抗日战争爆发后,德国仍按照之前的协议,继续向中国提供军火。德国军事顾问团也为中国的抗日战争做出了重要贡献。 尽管德国这样做有其自身的经济利益考虑,但德国军事顾问团的敬业精神和专业能力赢得了中国的极大敬重。 在这些德国军事顾问中,法肯豪森将军无疑是最为关键的一位。他曾在日本东京担任德国驻日使馆武官,具有丰富的军事经验。 在中国,他分析了日军的进攻方向和战略部署,提出了中国政府军的作战方案。 他不仅为国民政府应对华北危机提供了对策,还为日后的长期抗战制定了总体战略。 在他的《关于应付时局对策之建议》中,他建议将主战场移至长江流域,因为华北平原无险可守,而上海和江浙地区河湖密布,不利于日军的机械化部队作战,却有利于中国的轻装备部队。 这一建议得到了国民政府的采纳,为中国的抗日战争赢得了重要的战略优势。 在他的持久抗战的战略构想中,沿海地区不应过早放弃。首先,在上海进行抵抗,以迫使列强进行干涉。在必要时,可以不固守沿海,而是退保四川作为最后的抵抗基地。 法肯豪森对中国即将采取的抗日战略态势的演变进行了精准预测,这与着名军事理论家蒋百里的战略构想不谋而合。蒋百里主张将日军的进攻方向从北南吸引至东西,依托长江沿线的三级阶梯层层设防,最终退守西南,引导日军仰攻。 法肯豪森深入研究了中国当时的工业能力、财力以及官兵素质,他认为国军应首先转型为“轻装快速部队”,并据此制定了“国军60个师的整军计划”。 到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时,已有30万中国军队接受了德国军事顾问的训练,并装备了部分德式装备。 在德国军事顾问法肯豪森的指导下,针对即将爆发的中日战争,国军进行了大规模的整训。 法肯豪森曾赞誉南京中央军校的学生为“全世界最聪明的学生”。 到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时,已有30万部队接受了德国顾问的军事训练,同时,德国向中国交付的军火价值超过1亿马克。30个国军师基本实现了装备德式化。 此外,法肯豪森还协助拟定了一套“五年军火发展计划”。在这一计划的推动下,包括汉阳兵工厂现代化改造在内的一批军事工业和研究所相继建立。 中国开始自行生产德国步枪的中国版——中正式步枪、汉阳八八式步枪以及马克沁机枪、20毫米、37毫米、75毫米火炮和82毫米迫击炮等。这些武器在整个抗日战争中都是中国军队的主要步兵武器。 通过引进德国军事技术,中国国防工业初步建立,最基本的弹药能自给自足。同时,国民政府在各省督导修建公路,使中国达到了进行抗日战争所必须的“最低度的标准”。 从上述内容中,我们可以观察到德国在抗日战争初期向中国提供了大量的武器弹药援助。 尽管这些物资是中国购买的,但考虑到德国和日本同属一个阵营,这样的交易似乎并不合逻辑。 那么,德国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首先,德国在二战时期的进攻策略主要依赖于闪电战,这种战术需要大量的装甲力量,尤其是坦克。 然而,坦克的制造需要大量的钨,而德国几乎全部的钨都依赖于从中国进口。 除此之外,德国还需要从中国进口桐油,用于制作军人的雨衣和汽车的轮胎。 因此,为了维持与中国的贸易关系,德国必须确保中国的稳定和安全,而中国购买这些武器装备并非直接用现金,而是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 其次,德国在抗战开始之前派遣军事顾问到中国,其主要目的是试验和演练其战术。 中国成为了德国的一个战术试验场,德国在此试验了那些无法在国内进行的战术和武器。 这也是南京政府与德国达成的合作项目。 再者,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并不符合德国的利益。 德国原本希望日本能在东方牵制住苏联,但如果日本侵占中国,那么日本的实力将会受到削弱。 更重要的是,中国是德国的重要战略物资供应国,如果中国被日本侵略,德国将失去这个重要的市场。 因此,尽管德国表面上对日本表示中立,但在暗地里,德国仍然向中国提供军事援助,直到抗战中期,由于日本的强烈抗议,德国才停止这一行为。 这段历史揭示了德国在二战时期的复杂心态和战略考量。 他们既想利用日本牵制苏联,又不想看到日本过于强大。 同时,他们还需要维护与中国的贸易关系以确保自己的战略物资供应。 这种微妙的平衡使得德国在二战中的立场变得异常复杂。 大厅里,一位金发碧眼的漂亮德军女军官汉娜,优雅地拦住了钱炳章一行的脚步。 她用那熟悉的汉语,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尊敬的上校先生,您只有止步于此了。”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同清脆的银铃,又似冰冷的刀刃,划破了大厅的宁静。 钱炳章面对这位女军官的决断,无奈至极。 他皱了皱眉,目光在汉娜身上流转,最后定格在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向江浩然五人,沉声道:“这位是汉娜上尉,你们现在起,一切听从她的命令。记住,这是军令!”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违背的威严。 江浩然五人闻言立刻站直身体,齐声回答道:“是!”他们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军人的血性。 汉娜微微点头,示意他们跟随自己走。 她带着江浩然五人进入了德国军事顾问团五楼的一间安静的房间。这间房间布置简洁而精致。 第60章 期望他们能憣然悔悟? 汉娜站在房间的中心,用熟练的汉语对他们说:“你们从现在起就是霍夫曼博士的学生。” “博士对你们五人的期望极高,因为他知道你们都是千锤百炼,千里挑一的人才,至于能不能毕业,就看你们的造化和本事。” 说完,她不再多言,转身径直走出房间。 只留下江浩然五人站在屋内,面对这个全新的挑战和机遇。 大家面面相觑,脸上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他们纷纷在心中打鼓,这个霍夫曼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在众多军人中脱颖而出成为顾问,这肯定是一个不简单的厉害角色。 然而,令他们感到困惑的是,自己何以突然之间就成了他的学生?这一转变来得毫无预兆,令人措手不及。 五人开始纷纷猜测,这位霍夫曼究竟要教授他们什么? 是学习一门新的技能?具体的学习内容究竟是什么,他们一无所知,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心中充满了疑问和期待。 在这种困惑和好奇的氛围中,大家开始纷纷交流彼此的想法和感受。 有的人开始猜测霍夫曼的背景和经历,有的人则在思考自己是否具备成为他学生的资格和能力。 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他们将面临怎样的挑战和机遇?他们将如何适应这位神秘顾问的教学方式和学习内容? 所有的问题都在他们的心头萦绕,让他们无法平静。 四十多岁的霍夫曼上校走进了房间,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身着德国国防军的深绿色上校制服,制服上的徽章闪烁着冷光,彰显着他的身份与地位。 江浩然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心中瞬间明白,这位霍夫曼上校绝非普通的军官,而是一位擅长审讯的专家。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一眼就能看出每个人内心的恐惧与挣扎。 霍夫曼上校用德语自我介绍道:“我是德国国防军军事情报局反间谍和保安处的上校霍夫曼。不是党卫军,不是盖世太保。” 他用严肃的语气直奔主题,点评了当前的形势,“你们现在所面临的最直接、最现实的敌人就是日本人。” “他们已占领了东三省,又在华北集结重兵,虎视眈眈。他们对你们国家的蚕食行为,随时可能升级为鲸吞行动。”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严肃与紧张,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继续说道:“如今,战争的乌云已经密布,大战似乎一触即发。而在这场大战中,谍战无疑是前奏曲。” “我们的敌人不仅会正面进攻,还会通过各种手段获取情报,破坏我们的战略部署。”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面孔,仿佛能看透他们的内心。 接着,他继续说道:“一旦抓获日谍,审讯间谍的技巧水平的高低,直接决定了我们能否摧垮敌方的意志,能否获取重大的敌方情报。”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线索,甚至都有可能成为一场局部战役或全面战争走向的关键。” 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感受到一种强烈的紧迫感。 他的眼神坚定,语气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江浩然看着他,心中不禁感叹:这位霍夫曼上校果然是一位审讯领域的专家,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力量与智慧。 霍夫曼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据说日本宪兵队审讯间谍的酷刑有整整34类,超过500多种刑罚。” “这简直是野蛮至极,愚蠢至极,毫无人性的行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屑。 这些刑罚的残忍程度令人难以想象,光是想象一下,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对于真正的意志坚定的间谍而言,这些刑罚恐怕收效甚微。”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透露出对坚韧不拔之人的敬佩,“一个人若连死都不怕,你怎能以死来恐吓他?” “一个人若已经超越了对生命的恐惧,面对死亡都能坦然自若,他又怎会害怕那些所谓的刑罚?他们的信念和决心,比任何刑罚都要强大。”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但对于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情况则恰恰相反。” “他们可能会在严酷的刑罚下屈服,受刑不过时,为了减轻痛苦,他们可能会编造一些虚假难辨的情报,欺骗、搪塞审讯者,让他们上当受骗。” “那时候,宪兵队可能会以为撬开了别人的‘钢嘴银牙’,得到了重要的机密情报,但实际上,他们得到的不过是诱骗欺诈的情报而已。这种结局,既是可悲的,也是可笑的。” 霍夫曼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的笑容。 “这样的审讯方式,不仅无法真正获取间谍的机密情报,还可能被对方利用,造成更大的损失。” “真正的情报工作者,他们的意志坚如钢铁,他们的信念如同磐石,不会轻易被外界所动摇。” “而那些企图通过酷刑获取情报的人,最终只会自食其果。” 江浩然愕然地问道:“霍夫曼上校,反过来问,那我们抓获了日谍,应该怎么办呢?是采取以诚待人的策略,期望他们能憣然悔悟?这现实吗?” 霍夫曼沉思片刻后回答:“马上招供?不,不,我与日本人也打过不少交道。他们并非那么容易就范。他们是属于那种野蛮人一类,内心嗜血残忍。” “那些间谍,他们经过严酷的训练,深受武士道精神的熏陶,甚至还习练忍者之术。” “这些人意志坚定,面对酷刑折磨,绝不会轻易屈服。他们视任务高于生命,甚至到了视死如归的地步。” 听完后,江浩然眉头紧锁,神情凝重:“那么我们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们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霍夫曼摇了摇头,“办法总是有的。” 霍夫曼缓缓地开口,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这正是我要传达的关键信息。” “在我们反间谍和保安处的审讯过程中,对于意志坚韧,拒不吐实,最为顽固的间谍,我们拥有一套精确且行之有效的策略。” “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言语较量,而是一场深入人心的心理战,称之为读心术。”他继续说道,声音里透露出神秘而深邃的气息。 第61章 高深境界? “他们的眼球运动、瞳孔的收缩与放大,甚至睡眠的频率和深度,都是我们研究的对象。我们观察他们张口闭口时的口型变化,从中寻找线索,试图揭开他们隐藏的真实意图和深层想法。” “通过这些细致入微的观察,”霍夫曼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我们能够揭示出那些隐藏在心底的真实意图和隐秘的想法。” “这是一种挑战人性的艺术,需要我们具备敏锐的洞察力、丰富的经验和深厚的心理分析能力。” “读心术并非普通的技能,这是一种超凡的能力,是对他人内心世界的深刻洞察。它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习得的技巧,而是需要极高的天赋和不懈的努力。” “只有那些在天分和智慧上出类拔萃的人,才能真正掌握这种技能。才能真正学会并运用这种技巧。” “用读心术来洞悉对方的状态,通过对方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微表情、口型变化以及喃喃自语,来解读他们心中的真实,这是一种对人性深度的挖掘,也是一场对自身能力的极致挑战。” “这就像是一场心理解密的游戏,而我们就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霍夫曼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他已经沉浸在这场心理战争的漩涡之中。 霍夫曼所提及的“读心术”,其实在中国古代已有其踪迹。 它依赖于对目标人物言行举止的细致入微的观察,从而推测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种技巧融合了心理学、神经科学和行为学等多学科的知识,通过观察和分析人的身体语言、面部表情、声音变化以及眼球运动等外在行为信号,来解读其心理状态和情绪变化。 瞳孔的缩放、眨眼的频率、目光的转移以及眼球的转动等微妙细节,都可能揭示出个体内心的真实活动。 例如,瞳孔的放大可能表示情绪的激动或紧张,而眨眼频率的变化则可能反映出厌烦或说谎的情绪。 现代读心术更进一步强调了对非言语行为的深入解读。 这些行为包括面部表情、身体姿态、手势和动作等,它们都能为人们提供关于他人真实想法和感受的重要线索。 总的来说,读心术是一种基于心理学原理的实用技能。 人们可以运用这些技巧来识别谎言,影响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掌控他人的行为。 江浩然不禁好奇地问道:“霍夫曼上校,我更愿意称您为老师,读心术的魅力令人着迷,如果这种能力真的如此神奇,一读心的话,那么是不是所有的案子都会迎刃而解,不再有任何谜团?” 霍夫曼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眼神深邃,仿佛看透了世间万物的奥秘:“我们德国国防军军事情报局的反间谍和保安处,拥有强大的力量和资源,但我们未必能应对所有的挑战。” “读心术并非人人可学,更非一朝一夕能掌握的技能。” 江浩然眉头微皱:“这是为何?如果这种技艺真的存在,为何不能普及?” 霍夫曼缓缓道:“这种近乎巫术的古老技艺,其背后蕴含着深厚的精神力量和人生智慧。就像你们中国的古老传说,修炼成仙并非易事,成仙之道并非寻常人可走。” “读心术需要极高的天赋和长时间的修炼,还需要特殊的机缘和悟性。” “这种技艺,虽然有个别人能够达到很高的境界,但并非随处可见,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而且许多人学习得不伦不类,准确性也存疑问。” 江浩然默然片刻,然后问道:“那么,在您丰富的教学生涯中,是否有人达到了读心术的高深境界?” 上校眼中闪过一丝骄傲:“在我的东方学生中,多年前确实有一位杰出的弟子堀田四郎。他来自日本,天赋异禀,达到了听心的境界,真正掌握了这门技艺。然而……” 江浩然心中一紧:“然而什么?” 上校神色略显黯然:“只是听说他已经失踪了,消失在中国的大地上,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江浩然心中不禁惊骇,他立刻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一件事情。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被钱炳章击毙的中央军军官孙悦策,他不就会读心术吗? 江浩然心中涌现出无数的疑问,难道那位军官孙悦策真的是日本派来的卧底间谍堀田四郎? 可是眼前的这位异国的老师对此一无所知。这也难怪这是绝密的,日本人岂会告诉与中国关系密切的德国人吗? 江浩然试图询问更多关于那位军官孙悦策的信息,但是他又发现自己无法向眼前的这位霍夫曼老师求证这个问题,因为他竟然发现关于孙悦策的具体特征自己无法清晰地描述出来。 做间谍的往往怕被人记住自己的长相,这更加深了江浩然的猜疑。 霍夫曼已经把他想要说的所有话语都倾吐出来。 然后他的话锋一转,“好了,我们已经铺垫完毕,现在让我们进入正题,开始上课。” 此时,汉娜适时的动作引人注目,她从外面轻轻敲门进来。 她的手中捧着一叠整齐的资料,显然是事先准备好的教学内容。她轻盈地走进来,带着严谨而专业的态度。 她使用德语娴熟地叫着每一个人的名字,显然是对每一个学生的名字都牢记在心。 她走到江浩然五人面前,逐一将资料分发给每个人。这些资料看起来十分专业,装帧精美,内容翔实。 德国人做事以其严谨和刻板而闻名于世,这在霍夫曼先生和汉娜的表现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这些教学资料十分详尽细致,涵盖了广泛的主题,内容充实且具有深度。 霍夫曼先生此刻仿佛从一名严肃的军人身份转变成了温文尔雅的博士,他精神焕发地开始传授读心术的相关知识。 他的讲解细致入微,耐心解答每一个学生的疑惑。而汉娜则利用幻灯教学的方式,将复杂的概念和理论通过图像和实例一一进行解读,使得学习变得更加直观和易于理解。 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听讲,试图吸收和掌握这门深奥的知识。 第62章 绝非易事 霍夫曼先生的讲解富有激情,他深入剖析读心术的精髓,使得这门课程充满了挑战和乐趣。 而汉娜的辅助教学也起到了很好的补充作用,使得整个教学过程更加生动有趣。 一连几天,他们都在德军顾问团的驻地五楼上进行紧张而密集的学习。 这一层楼房成为了他们的临时课堂,同时也是他们的临时住所,吃住皆于此地,仿佛与世隔绝,不得出门,不得下楼。 每一天都充满了严肃和专注的氛围,他们知道,他们所学习的每一分知识,都将为将来的抗日卫国战争提供宝贵的支持。 霍夫曼的读心术课程已经接近尾声,所有的知识都已经倾囊相传。 他站在江浩然五人面前,眼神坚定而充满热情。 他说道:“我作为一个德国人,作为德军顾问团的一员,既然受贵国之邀请,我就必须忠于贵国之事,严格履行自己的职责。”他的声音充满了责任感与使命感。 “我对日本的侵略行径深感痛恨。东三省的沦陷、日本对国联调查团的傲慢态度,这些行为让国际正义人士嗤之以鼻。” “他们的得陇望蜀,贪得无厌的行径,让我和许多有良知的人一样,感到愤慨和不安。”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侵略者的藐视和对正义的追求。 “我由衷地同情和扶持你们的抗日,日本现在是你们最大的敌人。” “现在,我所传授的读心术知识已经完毕,我没有任何保留。我希望你们能够将这些知识融会贯通,领悟透彻。” “这不仅仅是一门技巧,更是一种审讯的思维方式和策略变换。” “在将来的抗日卫国战争中,它将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帮助你们更好地理解和应对复杂的局面。”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江浩然心中暗暗佩服戴笠的独到眼光。 戴笠,这位谍报界的奇才,他的计谋与策略无不展现出惊人高超的智慧。 在挑选人员方面,他步步为营,未雨绸缪,每一个决策都彰显出他的深思熟虑。 这次他预先着手,对人员的技能要求极其精准——必须娴熟地掌握德语。 在江浩然看来,若非精通德语,连霍夫曼的言语都无法捉摸,更不用说深入领会其中的微妙与独特技巧了。 接下来的话题,如江浩然所料,是关于即将到来的考试。 霍夫曼的语气严肃而认真,他知道这场考试的重要性。 他向在场的所有人道:“你们将面临一场特殊的考试。这场考试的核心在于保密。” “汉娜小姐她将是你们的考试对象。你们五人将依次进入密室,只能通过观察她的口型和身体语言,来揣测她内心的思绪和想法。” 汉娜小姐将成为一场神秘的谜题,等待着五人去解开。 “这绝非易事。”霍夫曼强调,“口型和身体语言所传递的信息是模糊且多变的。你们需要运用所有的观察力和想象力去解读。” “虽然难度极大,但成功的可能性并非不存在。只有通过这样的考验,你们才能真正理解情报工作的复杂性和挑战性。” 江浩然知道,这样的考试绝非易事。 汉娜小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可能隐藏着深层的含义。要想准确地解读她的心思,不仅需要娴熟的语言技巧,更需要敏锐的直觉和丰富的经验。 这几乎是一场心灵的较量,一场无声的对话。 他知道,希望虽然微弱,但只要努力揣摩、仔细分析,就有可能突破重重迷雾,揭开谜底。 这是一场考验智慧与洞察力的较量,也是对自身能力的一次严峻挑战。 要想在谍报界立足,必须经历这样的磨砺和锻炼。 江浩然知道德语发音有一种独特的紧凑与力度,嘴部的形状变化微妙且显着,仿佛每个音节都蕴含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和力量。 德语是一种典型的屈折语,其语法结构复杂多变,充满了许多形态变化。 这使得简单地将德语与汉语进行词汇对应、词性分辨变得异常困难。 在汉娜低声喃喃细语的情境下,尝试用德语捕捉她的每一个词汇,再准确无误地将其翻译为中文,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这不仅需要扎实的语言基础,更需要敏锐的洞察力与深刻的语境理解。这样的挑战犹如攀登陡峭的山峰,难度极高。 更进一步的挑战在于,江浩然需要通过观察汉娜的身体语言,揣摩她的内心想法和情绪变化。 这需要他像一名舞者一样灵敏,捕捉她每一个瞬间的眼神、面部表情以及身体的微妙动作。 她的一个眼神、眨一下眉毛,一个手势都可能透露出她的真实想法和情感状态。 这需要深入的观察和丰富的经验,才能准确解读出她背后的深层含义。 所有的这些元素结合在一起,使得整个考试变得异常复杂和困难。这不仅是对语言能力的考验,更是对观察力和理解力的全面挑战。 第一个被霍夫曼叫到的并不是江浩然,而是程喆。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坚定的表情走进密室。 随着密室的门缓缓关闭,周围的声音逐渐消失。 一个小时过去,程喆终于从密室中走出,他的脸色略显沮丧,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感,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内心战斗。 看来程喆的这场考试的结果似乎并不理想。或许,程喆并没有能够让霍夫曼满意。 紧接着,被霍夫曼叫到的是忐忑不安的凌明久,他闻声踏入密室,密室的门自动随之关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多小时后,他自信地走出密室,神情明显好于程喆,显然他的表现应该尚可。 随后,秦天风应霍夫曼之叫走进密室。 他在考试中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历程,无人得知。 当他陆续走出密室时,他的神态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仿佛在这场读心术的考试中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张明之也应叫进入了密室。 一个小时之后,他也出来了,沉默不语,略显疲惫,可以确定的是,他的成绩应当也不如意。 第63章 顺利过关 上午的考试就这样结束了。 下午时分,阳光透过云层,映照在大地上,江浩然考试的日子来临了。 他是最后一个走进那个神秘的密室,参加读心术考试的考生。一种紧张而庄重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屏息。 他走进密室,只见密室的窗户都被厚重的窗帘布严严实实地遮盖着,没有一丝光亮能够渗透进来。 整个室内被一种神秘而深沉的黑暗所笼罩,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室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种环境中,江浩然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他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不安和紧张。 霍夫曼淡然地开启了灯。 灯光缓缓亮起,室内这才有了微弱的光亮。 然而,这灯光却显得异常昏暗,如同破晓前的黎明,给人一种朦胧而诡异的感觉。 在这微弱的光线下,江浩然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了。 他看到汉娜小姐躺在一张床上,似乎是陷入了某种痛苦之中。 她的口中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德语词汇,像是在梦呓一般,不断地喃喃自语。她的声音低沉而含糊,让人无法分辨出具体的意义。 同时,她的身体在床上扭来扭去,仿佛正在经历巨大的痛苦。 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沁出,如同珍珠般滴落,与黑暗的室内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表情扭曲而痛苦,让人不禁心生同情。 这种情景让人感到诡异而神秘。 江浩然细心聆听,她吃力地吐出一串德语词汇,其中包括“莱茵”、“王子”、“森林”、“草地”。 这些看似普通的词汇,在特定的语境下却有着特殊的含义。 江浩然观察到汉娜的身体语言,她的姿态和表情并非单纯表达这些词汇的常规含义。 “王子”这个词在德语中并不常出现,而且结合当前紧张的局势,这个词组的背后必定隐藏着更深的意义。 德军已经进军莱茵兰非军事区,这是一个充满紧张和不确定性的时刻。 英法两国根据公约有权出兵干预,大战的火花随时可能被点燃。 汉娜的言语举止显然与战争有关,而且与她的个人情感紧密相连。 她身体的轻微颤抖和表情的忧虑,让江浩然意识到她在担心一个人的安全——她的爱人,或者说是她的“王子”。 她想起的不仅仅是与恋人在莱茵河畔漫步的日子,或是在风景如画的森林草地里的甜蜜约会,更是对现在分离两地的担忧。 她的恋人应当是一名德国军官,此刻正参与进军莱茵兰非军事区的行动。 这让汉娜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焦虑。 她可能曾多次想象战争的残酷和无情,想象着恋人可能面临的危险。她的内心充满了对战争的厌恶和对恋人的深深牵挂。 每一个词汇背后都隐藏着无数的辛酸和期盼,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对和平的渴望和对爱人的思念。 江浩然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与自信,他转向霍夫曼,缓缓开口:“老师,我认为汉娜小姐此刻的心境,绝非寻常,她似乎陷入了深沉的思念之中。” “那思念对象似乎是她心中某位重要的恋人。” “应当说她的恋人是一位德国国防军的军官。她不仅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那些他们在莱茵河畔共同漫步的美好时光,似乎成了支撑她此刻精神的唯一力量。” “更让她忧心忡忡的是,她的恋人在非军事区的安危。那个地方,一旦战争爆发,无疑将是最危险的前线。”江浩然继续说道。 汉娜听着江浩然的话语,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准确地解读她的内心世界。 前面的四人虽然各有各的猜测,但都没有像江浩然这样深入到她的心灵深处。 霍夫曼也望着江浩然,眼神中带着震惊。 他转向汉娜,见她轻轻地点头,表示江浩然的猜测与她的心境相符。 霍夫曼不禁感叹,眼前的这位中国青年果然不凡。他对读心术的运用,似乎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江浩然似乎感受到了霍夫曼的惊叹,他并没有因此沾沾自喜,而是继续以深沉的语气说道:“战争是残酷的,一旦爆发,将牵动无数人的心。” “汉娜小姐的忧虑,不仅仅是对恋人的担忧,更是对和平的渴望。” 这段话深深打动了霍夫曼。 霍夫曼的语气中透露着深深的赞赏和欣慰,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江,缓缓说道:“江,你已经得到了我的真传,你的成就已经超越了我对你我的预期。” 他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自豪的光芒,“不,应该说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的努力和才华已经超越了传统的传承,如同璀璨的新星在夜空中熠熠生辉。” 霍夫曼深吸一口气,眼神凝重地说:“我希望你用这一套所学,对付那些狡猾的日本间谍。”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期望和责任,“那些间谍们心思缜密,行事诡秘,不易对付。但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和智慧去应对他们。” 霍夫曼继续说道:“中国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战争随时会来临,你的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投身国难,抵抗外侮。” 这时,楼下突然响起了喧嚣的车辆声音,打破了原本静谧的午后。 伴随着这震耳欲聋的轰鸣,似乎有无数的车辆正朝着这个大院汇聚开来。 霍夫曼站在窗前,眉头紧锁,感到十分疑惑。 德国军事顾问团之所以选择这个地点作为大本营,正是因为这里独特的地理位置——繁华之中却又不失宁静。 然而此刻,这份宁静似乎被彻底打破了。 “江,快来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霍夫曼急切地叫道。 江浩然闻言,不禁走到窗前,往下伸头一看,只见大院内的景象让他也感到震惊。 原本平静的大院突然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卫兵们手中的刺刀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发亮,仿佛真的面临一场大战一样。 十几辆小车如游鱼般穿梭而入,迅速停在了大院的核心区域。 紧接着,从一辆戛然而止的小车上下来一位高级军官。 他身披斗篷,气势煊赫,身后簇拥着十多位同样身穿军装的高级他们的到来显然引起了极大的关注,整个大院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第64章 高度重视 德国军事总顾问法肯豪森与在家的其他军事顾问们纷纷出门迎接这位尊贵客人的到来。 双方相遇后,立刻相互致军礼,场面庄重而肃穆。 这一刻,霍夫曼和江浩然都意识到,这位高级军官的到来必定会带来重要的消息和指示,或许将影响到整个战局的发展。 这场面他江浩然确实见过,今日亲眼目睹,心中犹如电光石火般瞬间闪过。 这派头,不是寻常人物出行所能比拟的,正是委员长出行的派头。 那具身披斗篷的高级将领,在江浩然的眼中显得尤为醒目。 他不是别人,正是赫赫有名的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中正。 江浩然眼神犀利,他仔细观察,发现蒋中正身边环绕的,都是耳熟能详的高级将领何应钦、陈诚、张治中等人。 何应钦、陈诚这些在报纸上频频出现的人物,他们的照片他早已烂熟于心。他们都是民国时期的军界泰斗,手中掌握着巨大的军权,是炙手可热的存在。 对于张治中,江浩然就更熟悉的了,他是中央军校的教育长,曾经为自己颁过奖,在军校内是仅次于校长蒋中正的存在,名副其实的二号人物,他怎么也出现在此之列? 难道说,他要重掌兵符,领兵对日作战? 这突如其来的大场面,让德国军事顾问团驻地变得热闹非凡。 无数人的到来,说明了即将到来的大事。 江浩然脑海中飞速运转,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难道中日之间的决战已经迫在眉睫,到了需要制定最后作战计划的关键时刻? 这种重量级的组合,这样的阵仗,让江浩然意识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大事必将改变历史的走向。 这一刻,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激动。 他的估计没有错。 蒋中正此次专程前来,是为了听取德军顾问团对于对日战略的重要意见。 他与德国军事总顾问法肯豪森在会议室举行了深入的会议,气氛严肃而紧张。 法肯豪森认为中国最大的敌人是日本,必须坚决抵抗,这一点在日本侵华的背景下显得尤为重要。 法肯豪森详细阐述了他的建议,每一个观点都充满了战略眼光和深思熟虑。 法肯豪森还指出国军如果不坚决抵抗,日军将攻陷整个华北,并将华北分裂出中国。 他进一步预测,伪满洲国的皇帝溥仪可能会将首都迁至北京,从而将华北地区纳入伪满洲国的版图。 与此同时,日军计划以南京为核心,在华中地区另行设立一个“政府”。日本的目标是促使西方列强承认这些伪政权,以实现其“分裂并控制中国”的野心。 然而,历史证明,他对于华北纳入伪满洲国的预测并未成真。 不过,他对于南京将设立新“政府”的预测却准确无误,这个新“政府”便是汪伪政权。 法肯豪森的战略远见体现在他对中国抗日战略态势的精准预见。 他向委员长提出了一个独到的建议:“尊敬的委员长阁下,一旦华北战争爆发,我们军事顾问团主张国民政府陆军在淞沪地区发起对日军大规模进攻战,将主战场移至长江流域。” “华北平原的地理条件不利于我们防守,却为日军的机械化部队提供了便利。” “相反,上海及其周边地区,河网密布,对日军的机械化部队构成障碍,却为我们的轻装部队提供了优势。” 他进一步强调:“沿海地区不应过早放弃。首先,在上海进行决战,拖住日军,让他们陷入泥潭,消耗他们的力量。” “在必要时,我们可以放弃沿海防线,转而以四川为最后的防线。” “这样可以引导日军西进仰攻,增加他们的进攻难度,而我军则可以以逸待劳,守土拒敌待国际形势变化,最终竟抗日之全功。” 这一战略构想与蒋百里的军事理论不谋而合。 蒋中正认真聆听着法肯豪森的建议,深知其重要性。 他知道,不久的对日战争将是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战争,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能有丝毫的疏忽。 蒋中正与几位高级将领短暂交流后,他对法肯豪森答复道:“将军阁下,国民政府对您这一建议给予了高度重视,您的建议我们会作进一步的讨论与研究。” 最终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的委员们几经研讨,采纳并完善了法肯豪森这一绝密建议。 这一战略决策为中国抗日战争赢得了宝贵的战略主动权,为最终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几天后蒋中正又来了,江浩然虽然不知道他与德国军事总顾问谈论的是什么,但是他明白蒋中正对京畿沪杭地区安全的重视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一重视,不仅意味着整个区域的安保工作将得到空前加强,更预示着肃清潜伏在暗处的汉奸和敌对间谍的行动即将展开。 在这种背景下,江浩然感到自己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有了为国家效力的舞台。 他内心澎湃着激情,仿佛置身于沸腾的战场,怀揣着为国除奸反谍的使命,等待着迎接挑战。 他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准备为国家、为民族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天,霍夫曼沉稳地走进房间,目光扫过在座的五人,他严肃地说道:“从今天起,你们的学习到此结束。”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告别之情,仿佛与这群学生共度的时间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他继续说道:“很快就会有专车前来接你们,带你们离开这个学习之地。” 然后,霍夫曼目光凝重地看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教授你们读心术这段时间,你们都展现出了不同的潜能和才能,我非常欣慰。”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记住,读心术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它有着巨大的实用价值,但它并不是万能的。它的准确度并非百分之百。” “而且,你们需要警惕的是,读心术也有可能被敌方利用和误导。对方可能会通过某种方式隐藏他们的真实意图和情绪,让你们产生误判。” 第65章 授枪 “所以,面对任何问题,都不能单凭读心术来判断。” “对于通过读心术得出的结论,你们都需要多方求证,收集更多的信息和证据。只有形成完整的证据锁链,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最后,他强调道:“否则,如果你们被敌人的假象所诱骗,盲目相信读心术的结果,那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甚至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 这时,门轻轻地被推开,汉娜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 她走到霍夫曼的身旁,轻声地说:“博士,中国军队反间谍处的人已经来到,他们来接五人回去了。车已在楼下停好。” 霍夫曼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他站起来,与五人一一握手,“合作愉快,后会有期!” 五人如释重负,终于又重获自由。 来到楼下,两辆小车早已等候在那里,准备随时出发。 五人依次上车,车子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穿过城市的喧嚣,向着目的地迅速前进。 这两辆小车在南京繁华热闹的街道上穿行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他们来到了一条僻静的街道。 街道两旁的大树遮住了阳光,留下斑驳的树影。随着车辆继续前行,这里开始出现了各色各样的便衣人员在游弋。 他们的眼神犀利,行动敏捷,给人一种严谨而神秘的感觉。 两辆小车拐了一个弯后,进入了鸡鹅巷53号门扉,给人一种隐秘而安全的感觉。 在鸡鹅巷53号的入口处,一条斑驳陆离,有些破旧的铁门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这是进入二处总部的第一道关卡,一道象征性的门户,守护着二处的秘密和尊严。 每一个前来拜访的人都需要经过严格的身份验证和审查,确保只有具备资格的人才能进入这片神秘之地。 一个便衣出来,核验了手续,才放行车辆进入。 铁门竟然是自动的,缓缓地打开了,二辆车放慢了速度,穿过铁门,鱼贯而入进入这座小院。 眼前展现的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庭院,掩映着古老建筑的神秘面纱。院落里,古树参天,花香四溢,让人感受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宁静与庄重。 这里曾是二处的核心总部,现在的二处总部已经迁移至更为辽阔和隐蔽的四条巷。 如今,原先的总部鸡鹅巷53号,成为了二处与外界联络的秘密据点。 钱炳章已经早早地等候在那里。 钱炳章说道:“你们跟随我来,戴老板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们商议。” 五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紧紧跟随在钱炳章的身后,进入了主楼大厅。 大厅宽敞而庄重,仿佛能感受到历史的沉淀和厚重。 他们沿着镶着精致花纹的楼梯向上,一步步走了三十多级,终于来到了三楼的房间门口。 这间房间充满了神秘感,仿佛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钱炳章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鼻音,是戴笠的声音。 门被打开,五人紧张地跟随钱炳章进入房间。 房间内,戴笠坐在办公桌边,他的神态看起来严肃而专注。 五人立刻举手敬礼,表达他们的敬意和尊重,戴笠还礼。 室内除了戴笠低沉的声音外,一片寂静。整个场景充满了紧张和庄重的气氛。 “你们来了。”戴笠的声音略显疲惫但坚定,“坐下说话。”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五人依次坐下,紧张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指示和安排。 房间内的气氛更加凝重,仿佛每个人的呼吸都放缓了速度。 戴笠的目光在五人之间扫过,仿佛在仔细审视他们的面孔和眼神。 他微笑着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你们辛苦了,现在,你们毕业了!” “恭喜你们!”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热烈的情感,“你们这半年的时间,所学习的东西,所经历的磨练,足以抵得上别人四五年甚至更长时间所学。” “因为你们是经过层层选拔、万里挑一的军中健儿,你们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五人身上流转,继续说道:“你们不仅具备丰富的知识和高超的技能,更拥有一颗坚定不移的心。” “你们是我二处的骄傲,是我二处的未来。从今天起,你们将肩负重大的使命,成为我二处的全能特工。” “身为全能特工,你们肩负的使命之重大,责任之重大,可想而知。” “你们不仅要保卫家国,还要执行各种危险而艰巨的任务。但我相信,你们是能够胜任的。” 戴笠的语气变得坚定而有力,“因为你们是经过严格军事训练和特工训练的军中健儿,你们是未来的英雄!” 他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正色宣布道:“现在,我正式宣布,江浩然、凌明久、秦天风、张明之、程喆五位同志已经通过层层考核和考试,成绩优异,现在正式入职二处。” 他继续说道:“我现在宣布授予江浩然同志少尉军衔。凌明久、秦天风、张明之、程喆四位同志,他们在原军职上晋升一级军衔。” “凌明久同志晋升少校、秦天风、张明之、程喆三位同志晋升上尉军衔。” 说完,他将早已准备好的授衔命令颁给他们。 做完这些,他转向门外,大声喊道:“授枪!”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门应声而开,一位军官步伐稳健地走了进来。 他手中捧着一个装饰精美的盒子,盒子打开,露出里面摆放整齐的五支勃朗宁手枪,它们闪着冷冽的蓝光,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钱炳章迅速而有序地从盒子里拿出五支崭新的勃朗宁手枪,小心翼翼地放到戴笠的办公桌前。 戴笠走上前,仔细地检查每一支手枪,轻轻擦拭它们的枪身,仿佛在赋予它们生命。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与面前的每一位新成员相对。 他郑重地将这五支手枪授予五人。 五位新成员接过手枪,他们的脸上浮现出兴奋和自豪的表情。他们怀揣着手枪,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挑战的渴望。 戴笠又喊了一声,“授军装!”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第66章 个别谈话 应声而出的是五位漂亮的女军官,她们每人手捧一个银质的托盘,托盘上放置的是一套崭新的草绿色新式中央军军服。 江浩然、凌明久、秦天风、张明之、程喆彼此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齐刷刷地大步向前,并庄重地向军服致敬。 然后接过托盘上的军服。 戴笠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们,缓缓开口:“你们的职责特殊且重要,你们是领袖的耳目,是维护党国安全的坚强卫士。” “你们现在不仅要与日谍汉奸进行殊死的斗争,还要将来潜伏敌后,成为敌人的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平时,你们用不着穿着这身制服出现在人前。但在必要的场合例外。” “那为什么还要给你们发制服呢?” 戴笠说:“这是要让你们时刻牢记自己的军人身份,时刻铭记保家卫国的职责,心中装着领袖、国家和民族,这身制服是你们身上肩负重任的象征。” “无论身处何地,无论面临何种挑战,你们都要时刻牢记,准备为国家、为民族奉献自己的一切。” 戴笠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站在办公室的中心,宣布道:“现在我亲自主持的入职仪式已经圆满结束。” “接下来,我们将进入个别谈话的环节。” 他的目光锐利,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新人,仿佛要透过他们的外表看到他们的内心。 他转向钱炳章,命令道:“你带他们出去,到相邻的会议室等待。记住,一个一个地让他们进来,我与他们进行一对一的谈话。谈话的顺序由你安排。” 钱炳章肃然应命,他知道这个任务的重要性。 “是!”钱炳章回应得果断,他向戴笠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转身向那五个新人示意。 他们的脸上流露出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表情。 钱炳章领着他们来到了相邻的会议室,推开门,里面是一圈沙发。 “你们五人就坐在这儿等待,”他指示道,“记住,不能相互交流,也不能打探谈话的情况。” 他的声音严肃,不容置疑。 然后,他对江浩然说:“你第一个进去,到戴老板的办公室接受个别谈话和考察。” 江浩然显然有些紧张,但他依然坚定地回答:“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心和勇气。 他知道,这是他人生的一个重要时刻,也是展现自己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戴笠的办公室。 而钱炳章则留在会议室门口,负责监督和维护秩序。 戴笠神态悠闲。 他瞥了一眼站在面前的江浩然,微笑着说道:“江浩然同志,坐到我的面前来,不要紧张,我们随便聊天一下。” 江浩然按照指示坐在了戴笠的对面,他感到有些紧张,但努力保持镇定。 戴笠似乎并没有特别关注他的紧张情绪,而是漫不经心地转换了话题。 “你在走进这栋大楼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从坪里拾级而上大厅时有多少级水泥台阶呢?” 江浩然毫不犹豫地回答:“报告老板,我观察过,一共是22级台阶。”他回答得胸有成竹,显得非常自信。 “你确定?你没有数过就这么肯定吗?是不是太贸然说话?”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质疑,但同时又似乎在欣赏江浩然的自信。 江浩然显得非常自信,回答道:“报告老板,我并没有实际去数。但我当时瞟了一眼,记在了心里,可以说是‘数’过的。” 戴笠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嗯,不错,心算过人。”他称赞道。 接着,他又问道:“我再问你一句,从一楼楼梯到三楼楼梯一共多少级?” 江浩然毫不犹豫地回答:“报告老板,一共是38级楼梯。”他的回答依然自信而准确。 戴笠有些吃惊,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着出色的观察力和记忆力,这是不可多得的特工奇才。 戴笠的眼神望着江浩然,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江浩然同志,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担任参谋本部特种业务训练班管理学生的队长吗?” 江浩然微微皱眉,坦诚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并不清楚。” 戴笠轻叹一声,似乎带着几分玩味地问道:“难道不是因为你那次替我解围的缘故?” 江浩然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老板,我想您的决定,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深知戴笠的地位和能力,知道他的决策不会如此简单,肯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戴笠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微笑着说道:“中国人有着深厚的传统礼仪道德,受人滴水之恩,当作涌泉相报,一般来说,人人都习惯性地想要报恩。” “我投桃报李,让你担任管理队长一职,在常理之中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然而,江浩然却认真地回答道:“老板绝非是那种简单直接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您是大智勇之人,是引导我们这些心怀梦想的年轻人投身谍海、历经磨砺的导师。” “您的头脑理智,决策果断,深思熟虑,绝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轻易改变自己的主张,从而左右自己的决定。” “这也是特工工作的大忌!您肯定不会如此做的。”他的声音坚定而真诚。 戴笠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与认同,他微微点头,然后问道:“那么,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回答道:“您是一个深思熟虑、具有远见的人。” “是委员长最信任的人,您在处理事务时既果断又冷静,不受外界影响。” “在谍海风云变幻的局势中,您总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引领二处走向正确的方向。” 戴笠听后不禁微笑,“那么,你认为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反问。 江浩然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是一个忠诚坚定、勇敢无畏的人。” “我愿意为了国家民族信仰和理想付出一切,即使面对困难和挑战,我也会勇往直前。” 第67章 掌心雷 戴笠目光锐利,语气铿锵,他对江浩然说:“我之所以在众多人中挑选你作为队长,是因为我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你们五人的一举一动。”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然后继续说道:“你们五人中,你的表现尤为突出,展现出了卓越的才能和胆识。” 他继续说道:“我决定让你担任管理学生的队长,让你有机会深入了解他们,接触他们的思想,洞察他们的情感。” “你的洞察力与理解力让我深信,你能胜任这项任务。” 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信任,“将来的某一天,你会意识到这些学生们他们可能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启示和帮助,成为你未来工作的助力,甚至帮助你脱离险境。” 谈及那天江浩然的英勇表现,戴笠的语气略显赞赏:“那天你毫不犹豫地,奋不顾身地为我解围,让我看到了你的勇气与担当。” “虽然那让我与你有了直接的接触,但安排你当队长,其实是我早已深思熟虑的决定。” 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个决定不会因为任何其他因素而改变。” 他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深沉:“在我们特工的世界里,没有关系的纠缠,我是铁石心肠,不容情感渗透决策。” “想要获得我的信任,靠讨好和逢迎是不可能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工作成绩。我只以成绩论英雄,以成绩提拔下属。” “只要你做出成绩,那么你的前途将如锦绣般灿烂。” 然后他的话语变得严厉,目光狠戾,“没有成绩,或者对组织内部心生二意、背叛他人、甚至投靠他方的人,即使是亲如骨肉的人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处理。即使是亲近的部属我也会挥泪斩马谡。” 他眼中闪烁着一丝冷酷狞笑,“至于别人怎么评价我——说我是杀人魔王,或者特工英雄、一代谍王——那都是外界的看法。” “不过是我一个人拥有多面属性而已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领袖和党国的安全。” 江浩然肃然立正,目光坚定地说道:“卑职定将竭尽全力,不辜负老板之厚望。” “在未来的工作中,我将确保每一项任务都能以优异的成绩呈现。” 戴笠微微点头,对他的决心表示认可。 他缓缓地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发出轻微的滑轨声。 随着抽屉的打开,一把小而精致的勃郎宁手枪映入眼帘。 这是一支经过精心打磨的勃郎宁fn1906半自动微型手枪,枪身呈现出深邃的蓝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 这种手枪因其小巧玲珑、威力巨大而被国人称为“掌心雷”。 戴笠轻轻抽出这支手枪,它在他的手指间仿佛有了生命他端详着这支枪,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眼中流露出对它的喜爱。 这把手枪的重量仅有350克,轻巧得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然而,尽管它体积小巧,却蕴含着惊人的威力。 它的射程和精度都达到了惊人的程度,使得它在特工界享有盛誉。 这样的枪支,并不是普通的特工所能配备的。 只有像戴笠这样的政府高官或者高级特工,才能享有这样的待遇。 戴笠看着江浩然,缓缓地说道:“红粉赠佳人,宝剑赠壮士。” “你有百步穿杨之技,射击百发百中,有枪神之谓。” “这把‘掌心雷’是赠给你,赠给枪神最好的礼物,好马配好鞍,它在你手中将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这不仅仅是一把枪,更是我的信任与期望。收下它,你将承担起重大的责任。” 江浩然此刻的心情异常庄重,他迅速站起,立正姿势,如同松柏挺立。 他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了戴笠递来的手枪,他深感重任在肩。 现在,他手中握着两支手枪,一支是二处正式配发的,象征着他的身份与职责;另一支则是戴笠赠予的。 他肃然起誓:“卑职江浩然定当不负所托,将化身为我中华之铁血卫士,使用好老板的赠枪,瞄准汉奸与日谍开火,决不妥协和投降。誓死保卫家园。” 戴笠眼神锐利,透露出对江浩然的赞赏与信任:“江浩然同志,现在我赋予一项至关重要任务。” 江浩然心中一紧,他知道接下来的任务将不同寻常:“请老板明示,卑职该如何执行这一项至关重要任务?” 戴笠语气凝重:“你的任务是做好密查工作。你需要密切地观察身边人的一举一动,若出现任何异动或可疑迹象,立即向我报告。” “一切异常都不能放过,这些你处理不了的问题,将由我亲自处理。” 说完,他从贴身之处取出一个纸条,递给了江浩然,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这是我的绝密电话,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否则不要轻易拨打。” “但若有紧急情况,务必立即联系我,我会为你提供必要的支援。” 江浩然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将其记在心中。 戴笠对江浩然轻轻地挥了一下手,眼神中透露出严肃与深邃。“江浩然同志,你已谈完,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江浩然立即起立行礼,回应道:“是!”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决然离去。 他的步履坚定,每一步都透露出军人的气质和责任感。 随后,凌明久等人依次进入那个神秘的房间,接受戴笠的谈话与考察。 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的紧张,有的从容,但都充满了恭敬和期待。 剩下的四人接受戴笠的谈话时间各不相同,有的长谈,有的简短几句。但无论时间长短,他们都与戴笠进行了面对面的交流。 当戴笠与所有报人一一谈完后,时间已经到了午餐时分。 江浩然五人被人带到了食堂用餐。 食堂还不错,饭菜的香气令人垂涎。 今日的菜式有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得当,色香味俱佳。 他们五人在餐桌上交谈着,只是谁也没有提及戴笠与自己谈话的内容,因为这是绝密的,不允许有丝毫的泄露。 用餐结束后,江浩然他们五人被安排在这里住了下来。 这里既是二处与外界外勤的联络处,也是内部招待所,更是办公处,戴笠在这儿都有办公室。 江浩然他们五人每个人都有安排了单独的房间,设施齐全,舒适宜人。 他们在这里安居了下来,这里充满了神秘,仿佛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他们在这里等待着下一步的任务和指示,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第68章 总部 晨光熹微,破晓之际,一辆深邃且气派的雪佛兰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鸡鹅巷53号的门前。 车窗轻轻摇下,江浩然认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这一个年轻军官不就是当初到军校接自己的人吗? 只是现在他开的是雪佛兰,而不是当初的福特牌轿车。 江浩然五人的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紧张,挤上了雪佛兰轿车,坐五人还是有些挤的。 小车在狭窄而繁忙的南京街道上绕了几个圈,绕得人有些晕头转向,昏头昏脑,似乎在有意躲避某些未知敌谍的窥探。 街道两旁的建筑物开始变得稀疏,气氛逐渐变得肃穆起来。 一进入四条巷,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五人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紧张的气氛如同暗流涌动。 他们观察到巷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严密地布防着,明岗与暗哨如密集的网一般,牢牢地守护着这片区域。 偶尔还能看到牵着警犬的便衣在四处巡逻,警惕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便是二处的总部所在地,一个深藏不露的神秘之地。 小车稳稳地驶入二处的大门,只见两扇黑沉沉的大门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打开,宛如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紧接着,大门又迅速关闭,仿佛隔绝了一切外界的干扰与窥探。 院子里的景象与五人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这里别有洞天,宛如一片隐秘的园林别墅。 精致的景观、错落有致的建筑,丝毫不亚于德国军顾问团的驻地。绿树掩映下的小楼、蜿蜒曲折的小径、喷泉与雕塑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宁静而和谐的画面。 然而这只是表象。 这里绝非人们口中的世外桃源,亦非虚构的乌托邦。 这里是一块坚硬的石头,坐落在现实世界的钢铁森林之中,是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二处的驻地。 这是一座充斥着肃杀气氛的堡垒,其威名远播四方,声名赫赫,让日本人和汉奸闻风丧胆,魂飞魄散。 周围的高墙如同冰冷的钢铁巨兽,裹着厚重的铁甲,透露出无情的锋利。 让人无法忽视其存在的压迫感。 这里是杀戮之地,是日本人和汉奸心中的噩梦之地。 雪弗莱小车连续绕过两个弯道,沿着曲折的道路三绕四绕,终于稳稳地停在一栋古朴典雅的独立小楼前。 这栋小楼矗立在一片宁静的小树林中,周围绿树成荫,环境宜人。 “各位,请下车。目的地到了!”青年军官兼司机面无表情地提醒道,声音毫无情感波动。 他的语气让人不容置疑,五人纷纷打开车门,迅速走下小车。 随着他们的离开,雪弗莱小车悄然启动,迅速消失在视线中。 五人站在小楼前,眼前的一切仿佛静止了时间。 这栋独立小楼有着独特的建筑风格,精致的石雕装饰与周围的自然环境和谐相融。 这座小楼在周围环境的衬托下显得尤为醒目,仿佛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碧绿的草坪之上。 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打破了宁静的氛围。 这时,一个俏丽的身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一个漂亮迷人的女军官从独立小楼的另一端优雅地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套剪裁合体的军装,衬托出她的身姿更加曼妙动人。 她,不是别人,大家都认识,正是曲蓉。 曲蓉将他们五人引领至小楼一楼的一间房间。 她的动作优雅且富有仪式感,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五本精致的证件。 钱炳章早已在此,他接过曲蓉递来的那一叠证件,缓缓开口,声音铿锵有力,犹如铁锤敲击在人心上。 “恭喜各位,经过严格的选拔和考验,你们现在已经是二处的正式军官。我代表二处,为你们五人颁发这一证件。” 他说着,目光在每一人的脸上扫过,仿佛要将他们的面孔深深地刻在心底。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领取证件之前,我要严肃地说明一下。” “这个证件是你们身份的象征,只限于你们本人使用,绝对不得转借他人。以免发生严重的,甚至不堪设想的后果。” 随着他的话语,空气似乎都凝重了几分。 “此外,你们必须清楚,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利用证件招摇撞骗,更不得用于走私贩卖鸦片毒品等非法活动。” 他的眼神锐利,透露出对违法行为的零容忍。 “否则要按照军纪严惩不贷!” 他眼神环顾着他们,继续说道:“当工作必要时,持此证件者,可以指挥当地军警宪各部门,协助完成工作任务。” “这是二处赋予你们的权力,也是你们的责任。” “这是委员长特批的,是无上的光荣,但是你们要慎用它。”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他们的信任和期待,让五人感到肩上的担子沉重而光荣。 “此外,”钱炳章进一步解释,“在使用此证件时,你们有优先征用或搭乘交通工具的权利。但请记住,这是为了更好地执行任务,而不是为个人私利。” 最后,他严肃地提醒:“每位持证人必须牢记,证件遗失或失窃后,必须在六小时内上报至本部。希望你们能妥善保管,不会发生这个事情。” 钱炳章将精致的证件,逐一慎重地递给江浩然五人。 江浩然接过证件的瞬间,他仔细观察证件的外观,证件封面上的青天白日国徽显得尤为醒目,犹如一道闪耀的光芒,彰显着权威与荣耀。 在国徽下方,三个烫金的汉字映入眼帘——“特务证”。 江浩然打开证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姓名和照片,年龄也准确无误,职务一栏上,赫然写着“军事会委员统计调查局二处直属特一组少尉”。 字体镌刻工整,透露出一种严谨和庄重,证件上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让他感到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 紧接着,他注意到证件下方有几行小字。 这些字犹如秘密的咒语,揭示了这个证件背后所蕴含的庞大权力。 其中最主要的一条是,持有此证件者,在必要时得以调动民国境内的一切军警宪人员执行特种任务。 宪兵一向有见官大三级之谓,然而面对持此证件者,即使是地位显赫的宪兵军官也不得不敬畏三分,俯首听命。 持有此证,在执行任务时,将会拥有超越常人的权力。 第69章 全部坐到第一排来! 由此可见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中正对于二处可真是青睐有加。 一般而言,蒋中正有极强的权力欲望,他根本不可能假手任何人染指他的军队。 这是他安身立命的支柱。 然而他却赋予了特工人员此项极大的权力。 江浩然心中明白,这个证件是他执行任务的身份证明,也是他在关键时刻能够调动资源的底牌。 他必须妥善保管这个证件,并时刻准备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而付出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将证件郑重地放回口袋中。 钱炳章严肃地随后说道:“你们五人,立刻跟我来!”他的声音不容置疑,充满了决断和权威。 江浩然不禁疑惑地问道:“请问,我们要去哪里?” “你们将要入职二处最光荣、最神圣的剑刃特别组。”钱炳章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江浩然心中一凛,他想起凌明久之前所说的话,二处确实存在这样一个神秘而特殊的组织。 他心中暗自猜测,这个剑刃特别组是隐藏在二处深处的秘密机构,或者是二处的核心特区? 看来钱炳章、董若问、曲蓉等人都是这个剑刃组的成员。其实,江浩然早已在不经意间与这个全国军界最神秘的剑刃组打交道。 此刻,他内心激荡不已,终于有机会揭开这个组织的神秘面纱,一窥其全貌。 他感到既紧张又兴奋,仿佛站在揭开历史谜团的关键时刻。 他期待着能够深入了解这个组织的运作机制,以及它在整个大局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 今天将是揭开剑刃特别组神秘面纱的时刻,他将亲眼见证这个组织的真实面貌。 钱炳章引领着众人,踏上三楼,他们一行人刚刚抵达一间会议室的门口,大门便缓缓向内打开,仿佛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江浩然眼尖,一眼便察觉到内部的氛围不同寻常。 室内,气氛肃穆,秩序井然。众多军装笔挺的军官整齐划一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正中的台上,一位军官领章上佩戴着醒目的将军衔标志,他应当是军界的重量级人物,中将军衔熠熠生辉。 江浩然的目光锐利,他立刻认出了这位军界大人物——正是军委会调查统计局二处处长戴笠。 平日里,戴笠极少穿军装,但今天却是个难得的例外,这对他来说相当罕见。 在戴笠的左右两侧,坐着两位少将,他们应该是剑刃特别行动组的正副组长,只是江浩然暂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但他们的严肃表情,足以让人感受到他们的不凡之处。 会议台下,三十多名军官整齐地坐着,他们都是一身戎装,坐姿端正,神情严肃。 这就是剑刃特别行动组的全体成员了。 江浩然发现董若问、曲蓉和龙行雨也在坐,而且龙行雨的座位靠前,显然在组内有一定的地位。龙行雨背影他再熟悉不过了。 关于戴笠的军衔,历史上存在着多种说法,令人感到困惑。一些人认为他拥有少将军衔,而另一些人则认为他拥有名正言顺的国军中将军衔。 这两种说法,实际上都没有错。 这背后的原因是国民政府的军衔制度尤为独特所致。 它不仅仅区分了铨叙军衔与职务军衔,还包含了复杂的晋升机制和特殊时期的特殊规定。 1934年4月,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设立了铨叙厅,专门负责军职的任命、奖惩和军衔的授予。 国民党军队有两种军衔,一种是铨叙军衔,这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铨叙厅根据战功、职务、学历、资历等因素正式授予的军衔。 另一种是职务军衔,这是在特定历史时期和特殊政治背景下,如战争期间,为了应对紧急情况和加强特定领域的指挥能力,政府临时授予某些军官的军衔。 简而言之,它是根据作战需要临时授予的军衔。 例如,某位军官的铨叙军衔是陆军上校,但在战时被任命为某师师长,因为师长的军衔通常是少将,所以这位军官的职务军衔就是少将师长。 而铨叙军衔的称谓则需要加上军兵种的前缀,如陆军上校、海军上校等。 铨叙军衔的特点是军衔随人走,无论人走到哪里,军衔都保持不变;而职务军衔则与职务挂钩,人在这个职务上有这个军衔,离开这个职务后,军衔就随之消失。 比如军统的很多区长、站长什么的,都是少将什么的,就是职务军衔,但是铨叙军衔也可能就是个陆军中校什么的。 在国民政府的军衔体系中,铨叙军衔代表了军官的基本等级,是根据军官的资历、表现及贡献等因素综合评定的。 而职务军衔则是根据军官所担任的具体职务而授予的一种荣誉或实际权力的象征。 这两者之间有时可能存在重叠,但也可能存在明显的差异。 戴笠的军衔之所以存在争议,正是因为他既拥有铨叙军衔,又因其特殊地位和职务而拥有职务军衔。 戴笠作为军谍部门的一把手,被誉为“特工王”,他始终挂着中将的职务军衔。 然而,按照正常的铨叙军衔级别,戴笠的军衔仅为陆军少将。 江浩然五人踏入室内,肃穆的气氛仿佛凝固了时间。 他们朝着台中央的戴笠与两位少将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戴笠的目光在五人身上一一扫过,他的眼神深邃且富有穿透力,仿佛能够看透每一位成员的心灵。 他微微点头,以眼神示意他们五人坐下。 他们五人按照指示,坐在了最后一排的座位上,紧张而恭敬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指示。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安顿下来的时候,戴笠突然招了一下手,出其不意地大声道,“你们五人,全部坐到第一排来!” 这个命令让江浩然五人瞬间愣住。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二处这里不是最讲究纪律和规矩的地方吗?这里不是等级森严,一切行动都要遵循既定的规则吗? 然而,他们也知道戴笠的威严和地位,他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无人敢违抗。 于是,江浩然五人只得起身,尽管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但还是按照指示走到了第一排,与钱炳章、龙行雨等人并行而坐。 他们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盯着戴笠,等待着接下来的指示和命令。 第70章 代号零组 戴笠郑重地宣布:“此刻,五位经过严格选拔、接受过全方位特工训练的精英同志,正式加入我们二处。他们的到来,为我们特工二处注入了新的活力。” “尤其是剑刃组,他们的加入为剑刃组输送了新鲜的血液,更是如虎添翼。” 说完,他鼓起了掌声,随之掌声如潮水般在整个会议室中涌动起来。 所有的人对五位新成员的加入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等待掌声渐渐平息,戴笠的思绪似乎被拉回到了不远的去年。 他沉声说道:“去年,张杨两位将领发动震惊中外的双十二西安事变。事后,我冒着必死的决心,赴西安追随领袖。” “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情报工作疏忽,未能及时察觉东北军、西北军的不轨动态,导致领袖身处险境,蒙受危难。那一刻,我内心充满了愧疚与自责,那是我们情报工作的失职与耻辱。” “我深知,情谍工作的任何失误,都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那时,我决心以身犯险,马上上机直飞西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为弥补我的过失,只为与领袖共命运。” “幸运的是,中共深明大义,成功劝解张杨和平解决西安事变。领袖安然无恙,我也得以幸存。虽然领袖对我表示了谅解,但我内心的自责与愧疚从未消散。” “这就是极大的教训,事前未能预判形势,采取应对措施,造成了不堪设想的后果,领袖几致遇难,中国的历史几乎要改写。” “这样的事,在我们特工工作中以后决不容许再出现。” “倘若再出现类似事件的话,我首先取渎职者之头,然后再割自己的头以谢天下!” 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没有人敢吭声。 随之戴笠话锋一转,“五位新同志,你们加入的二处,是情谍工作的最前沿。” “这里需要你们敏锐的洞察力、果断的判断力、坚韧的意志力和大无畏的精神。” “我们要一起努力,确保情报的准确无误,扞卫领袖的安全,确保党国的稳定,确保今后的肃奸反谍工作能顺利推进。” 戴笠的眼神深邃如夜空中的繁星,他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他郑重地宣布:“五位优秀的同志正式加入你们特一组,也就是剑刃组。” “他们是利刃出鞘的尖端,单独编为一个行动小组,代号零组。” “零组如同无形的影子,将悄无声息地融入暗处,不为人知却又无处不在。” “他们在行动时,将会如疾风迅驰,似闪电划破夜空,令敌寇的间谍无处藏身,无法遁形。他们的行动如同闪电一般震撼人心,让敌人心生畏惧。” “剑刃组的第一副组长赵剑君同志担任零组组长、剑刃组的副组长钱炳章同志担任零组副组长。他们两人将率领这支特别行动小组,执行领袖交付的绝密任务。” “这些任务异常艰巨,需要极高的智慧和勇气。赵剑君同志将直接对我负责,确保任务的顺利完成。” 然后,戴笠的语气一转,说道:“现在,政府已与红军停止了内战,两党的目标转向了如何联手抗日,现在正在谈判。” “不久的将来可发表国共合作宣言。”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将国家的重任扛在肩上,“领袖的战略方向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对日作战已经提上了重要日程。” “对日作战已经成为我们的首要任务。” “猪吃饱了等人家过年,是等不来独立平等的。” 他目光深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战火,“如果平津之战火燃起,上海也将随之发动对暴日的殊死一战。”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与信念,“我们的目标是利用江南的水网地带的地利优势,将日军的大部分兵力牵制在这里,让他们精锐的机械化部队陷入泥潭,无法脱身。” “为长期抗战,为我中华民族最后的胜利打下基础。” “随着战争的逼近,军谍部门的工作愈发重要。” 戴笠强调:“淞沪会战迫在眉睫,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从现在开始,反谍肃奸的工作将是我们的重中之重,我们必须稳固大后方,确保战争的后方安全。” 坐在戴笠右侧,身着少将制服、被誉为二处“四大金刚”之一、“追命太岁”的赵剑君,问道:“戴老板,我们特一组与党务调查处联手侦办的共谍地下党案,目前进展顺利,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办下去?” 戴笠沉默片刻,然后冷冷地反问:“这还要问吗?” 戴笠的眼神锐利,他审视着赵剑君,缓缓开口:“你与党务调查处的人掺和什么?” “我们是军事谍报部门,专注于收集军事情报和保卫军事要害目标及领袖安全。” “地下党的事,你少插手。我们目前的重心应该放在搜集日军的情报工作上。” “西安事变打开了国共合作的大门,现在国共合作是大趋势,为了共同抗日,我们不应该暂时将彼此之间的罪错恩怨置于一旁吗?” “党务调查处撤不撤出来,我们管不着,我们自己撤离出来。” “现在不是反共时期了,领袖的战略方向已经转变,我们难道不应该随之调整我们的策略吗?” “这?”赵剑君一愣神,他随即答道,“是!卑职执行戴老板的命令,马上撤出这样的案子,集中全力侦办汉奸及日谍案子。” 在略显紧张的会议室内,戴笠以沉稳而坚定的语气结束了他的发言。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分针滴答作响,然后,他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时间不多了,我还有重要情况要前往领袖处汇报。” 他的话语简短,没有多余的解释和修饰。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确认每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然后,他继续说道:“剩下的会议事宜就由组长陈霜刃、副组长赵剑君同志负责主持。” 说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来,动作迅速而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会议室。 在场人员纷纷目送他离开。 在他离开后,会议室内的氛围略微轻松了一些,但仍旧弥漫着紧张和期待的气氛。 第71章 刃尖 这两位二处的“四大金刚”中的佼佼者,堪称暗杀领域的翘楚。 陈霜刃有“幽冥猎手”之称,与赵剑君的“追命太岁”之称,并肩齐名,被世人誉为“双子星座”。 在暗夜的掩护下,他们如同两颗闪耀的星辰,光芒虽不张扬却足以震慑敌人。 他们的名声与实力不相上下,伯仲之间,让人难以区分谁更胜一筹。 当戴笠将“四大金刚”中的陈霜刃与赵剑君指定为特一组的负责人时,这不仅体现了戴笠对这个特殊组织的重视程度,更是对陈霜刃与赵剑君能力的肯定。 要知道,在当时的二处,少将头衔仅有十余人左右,其中大部分还是负责大区及省市站的负责人。 而陈霜刃,这位曾经的北平站站长,已经在无数次的刺杀行动中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让敌人闻风丧胆。 一个特一组就有两名少将主持工作,这实在不可多见。 陈霜刃向江浩然等五人详细介绍了特一组,也就是这个被内部称为“剑刃组”的框架和组织结构形式。 特一组在外界的眼中是一个神秘而强大的存在,它的地位相当于外勤的区站组织。 但其特点在于小而全、机构精简、每一个成员都经过严格的选拔和训练,他们一专多能,既能够独立完成任务,也能协同作战。 在特一组中,无论是陈霜刃还是其他成员,都有着极高的职业素养和坚定的信念。 他们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始终坚守在暗处,像一把锋利的剑,时刻准备出鞘。 他们的存在,是敌人夜间的噩梦。 该组织之内设有情报股、刑讯股、电讯股和督察室等部门。 情报股负责搜集和分析各种重要情报,为组织提供决策依据。 刑讯股则采取行刑或者其他特殊手段获取敌人口供。 电讯股则是信息沟通的桥梁,确保组织内外信息畅通无阻。 督察室则负责监督整个组织的运作,确保各项任务的顺利进行。 曲蓉则是电讯股报务员兼译电员。 更令人瞩目的是,它拥有一个独立的会计室,负责经费的核算与审计,确保资金的合理使用和流动。 特一组被称为“二处”的微缩部门,虽然规模较小,但每一个成员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构成了一个独立王国,拥有高度的自主权和独立性。 这个部门虽然规模不大,但却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是整个二处机构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除了这些核心股室外,特一组主要由三个行动队构成。每一个行动队都拥有独特的职能和任务,负责执行关键的军事行动。 董若问则是第一行动队的队长。 而新设立的零组,则不按番号排列为第四队,它则更像是一把隐藏的利刃,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是特一组的刃尖。 四个行动队的存在,确保了机构在面对各种情况时能够迅速反应,有效执行命令。 特一组直接归属于戴笠领导,任何其他人都没有指挥权,即使是地位仅在戴笠之下的郑介民也是如此。 这意味着特一组的行动完全由戴笠一人决策和指挥,拥有极高的独立性和自主权。 他们接手的都是关于战略层面的大案或要案,每一项任务都关乎着局势走向,关乎着生死存亡。 更为引人注目的是,特一组的经费相当充裕。 他们拥有独立的核算系统,经费从不受到限制。 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他们甚至可以直接从委员长手中支取特支费用。这种待遇在整个二处机构中都是独一无二的。 因此,特一组的军官享有的薪酬也比二处其他部门的军官高出百分之五十左右,这是对他们的能力和贡献的认可。 会议结束后江浩然五人被通知去领薪水,现在他终于迎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笔薪水。 他慎重地接过那笔沉甸甸的薪水袋,那笔薪水,竟然有65块大洋之多。他瞪大了眼睛,仔细地数了数,确保没有数错。 这确实是一份比普通的少尉薪水高出了一大截的薪酬。 这些大洋在当时有相当强的购买力。普通人家二块大洋也足够生活了。 零组在一个紧凑而富有氛围的小会议室里,于下午时分召开了会议。 会议室内布置简洁明了,几张木质会议桌围成一个半圆形,与会者围坐其间,准备聆听组长的指示。 组长赵剑君和副组长钱炳章分别坐在会议桌的首席位置。 随着会议的开始,赵剑君首先站了起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会议室内回荡。 赵剑君说:“我们零组与其他行动队之间的关系是配合与协同的。这种配合并不是我们配合他们,而是其他行动队需要配合我们的工作节奏和行动计划。” “我们必须明确一点,零组在整个体系中的位置至关重要,我们的行动具有引领和主导的作用。” “而且,特权不仅限于特一组内部配合。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我们甚至有权调动整个二处的所有机构以及外勤各区站,让他们按照我们的计划和指令行动。” 副组长钱炳章也在随后发表了讲话,他详细地解释了零组的战略地位和任务。 那就是执行事关党国安危的重大军事反间谍任务。 赵剑君顿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这是委员长及戴老板赋予我们的特权,是对我们工作的充分信任与认可。” “我们要珍惜这份信任,努力工作,不辜负上级的期望。” 他进一步强调:“这意味着我们的任务更加艰巨,责任更加重大。” 他的这番话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热血沸腾,他们明白零组的使命已经超越了自身的界限。 钱炳章神色严肃地开始布置任务:“诸位,我们特一组目前正在密切监视一个名为‘八生樱’的日陆军谍报潜伏小组。” 他深吸了一口气,凝重地继续道:“这个潜伏组织的威胁已经到了不可忽视的程度,他们的行动极其隐秘,隐藏在法租界之中,不断在暗中搜集我军战略情报,利用潜伏电台发给日军大本营。” 他顿了一下,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现在,就由我们零组接手这个任务,对‘八重樱’进行严密的监控,我们必须尽快掌握他们的行动规律,了解他们的组织架构和人员分布。” 钱炳章的眼神变得更为深邃:“这个所谓的‘八重樱’,不仅隐匿技巧高超,而且他们的头目井田一郎就是你们都熟悉的了。此人阴险狡猾,行事狠辣无情。” “为了逃脱制裁,甚至假意比武招供,其实不惜以身犯险,企图与我同归于尽。” 第72章 八重樱潜伏小组 此刻的气氛显得相当紧张且凝重,赵剑君的双眼如鹰眼般锐利,他的声音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 他直视着钱炳章,毫不留情地批评道:“钱炳章同志,你的轻信导致了我们失去了井田一郎这个活口,让我们没能从他的嘴巴里掏出任何口供。” “而且你也将自己置入险境,差点丧失性命。”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与愤怒。 “这是一个深刻的教训。”赵剑君继续严厉地说,“你知道吗?为了捕捉井田一郎,我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 “我们的人力和物力资源都被大量消耗,其中一个同志为了完成任务,至今仍在巡捕牢房里苦苦地熬日呢。这是无法弥补的损失。” 钱炳章站在他的面前,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他感到羞愧难当,他的嘴唇紧闭,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他无法找到任何词语来回应赵剑君的批评。他只能低头,默默接受这个教训。 此刻的他深感愧疚和后悔,对于自己的轻信,他深感痛心。 组长赵剑君继续道:“做反谍秘密工作,每一刻都需要保持警惕,每一战都必须全力以赴。” “在敌我对抗的严峻形势中,我们绝不能对敌人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些日谍,他们如同铁石心肠,一心为主子效命,忠诚到了盲目和愚蠢的地步。” “对于他们而言,死亡并不是终结,反而是为主尽忠的无上光荣。死亡在他们眼中,是尽忠报国的无上光荣。” “这种极端的思想,使他们成为死硬的顽固分子,无法被任何形式的感化所动摇。” “因此,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和大意。” “尤其是井田一郎这个人物,他的意外求死举动让我们措手不及,导致我们未能及时摧毁八重樱这个日谍组织。” “这个组织依然如黑夜中的阴影般猖獗活动,将情报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东京的日军大本营。” “每一条情报都可能关乎战局走向,每一次行动都可能危及我们的安全。” “你们在法租界密捕的那一个日本人是一个重要的角色,可惜的是这家伙在被逮上车的那一刻就选择了服毒自尽。他的举动让我们失去了彻底撬开他嘴巴的机会。” “从而无法彻底摧毁八重樱这个日谍组织。” “现在二处上下寄希望于你们!” 钱炳章深深吸了一口气,接言道:“组座所言极是。”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由衷的敬佩和坚定的决心。 “组座说得很好。” “上一次的法租界密捕行动,确实让我们看到了局势的严峻。”钱炳章回忆道,声音里透出一丝凝重。 “处本部的行动大队在那次行动中只能扮演辅助角色,完成一些打下手的任务,对于核心目标,他们显然力不从心。无法独立完成密捕任务。” “我们二处的‘剑刃组’——特一组的最强战队也感到压力重重,心有余悸。对于能否完成任务的把握并不大。董若问没有必胜的把握。”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决定启用你们五人,由你们担负密捕的重任。这个决策并非轻易之举,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坚信你们这五人能够担负起密捕的重任。” 他继续说道,“这个建议得到了两位组座的赞同,他们看到了这你们五人组合的独特优势和潜力。” “那次任务中,你们不负众望,以高超的密捕水平和应变能力,成功完成了任务,全身而退。你们的表现证明了我们的决策是正确的。”钱炳章的话语中充满了赞扬和肯定。 “正因为你们在上次任务中的出色表现,组座才禀报戴老板组建相对独立的零组。这是对你们的信任,也是对你们能力的肯定。” “在这样的背景下,戴老板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决定,他做出了让零组全面接管‘八重樱’案件的重大决定。” 江浩然问道:“钱副组长,那我们何时接手对于这个日谍小组的监控任务?” 面对这个问题,钱炳章的神色显得有些尴尬和凝重。 他沉声说道:“这个日本陆军‘八重樱’潜伏小组的新任第三任组长松下拓原,是个极为狡猾且深藏不露的角色。” “不知为何,他们这个潜伏的小组,就如同蒸发一般,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到此处,钱炳章停顿了一下,神色凝重地补充道:“已经跟丢了,现在我们零组接手的话,将面临更大的挑战。” 江浩然听后不禁一愣,他没想到这个任务会如此棘手。 他皱了皱眉,然后冷静地问道:“那我们如何接手这个监视任务呢?有没有具体的计划?” 钱炳章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办法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断。江浩然听后眼神锐利地追问:“什么办法?请钱副组长指教。” 钱炳章解释道:“我们需要派人打入这个日谍小组的内部,做卧底,了解他们的动向,然后寻找合适的时机一举端掉它。” 江浩然听到这个提议,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打入内部?这是个极其危险且困难的任务。我们该如何实施呢?” 钱炳章深吸一口气,似乎言非所问,他解释道:“你们曾经密捕了三个重要嫌疑人,他们的身份并不简单。”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里透露出严肃的神情,“其中一个日本人名叫龟田震太郎,他是接替井田一郎担任第二任组长。他在潜伏组织里的地位最高,掌握着所有的机密。” 他继续说道:“至于其他两名成员,他们都是‘六重樱’潜伏小组的成员。不过,他们并非纯粹的日本人,而是汉奸。”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透露出严肃和不容置疑的态度。 “在我们讯问过程中,其中一个汉奸在遭受电刑时,无法忍受痛苦,当场死亡。” 钱炳章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结果感到遗憾。 他接着讲道:“另一个汉奸面对严刑拷打时,表现得并不坚定。他屈服了,作出了彻底的招供。” “这个招供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钱炳章强调说,“这个汉奸名叫王景春,他在‘六重樱’里担任联络员的角色。他的职责就是传递情报。” 钱炳章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王景春是组织内的关键节点,他不仅传递秘密接头的情报,自身也搜集情报,这一点很重要。” “如果他自身能提供有价值的情报的话,这个‘八重樱’潜伏小组的新任第三任组长松下拓原是有可能接见他的。” 第73章 人选真的确定了吗? 江浩然终于明白了钱炳章副组长的意图。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钱副组长,您的策略是派出一名精英打入敌营内部?” “也就是让我们的同志乔装打扮,直接以王景春的真实身份进入日谍潜伏小组进行卧底?” 钱炳章肯定地回答:“正是如此。我们的计划是派遣一位忠诚勇敢的同志,以王景春的身份进入敌谍小组卧底。这是一场高风险但极为重要的任务。” 钱炳章点了点头,他凝重地说,“日谍潜伏小组通常采用的是单线联系方式,这种做法是为了避免被一网打尽的风险。彼此之间只有上下线较为熟悉一些。” 江浩然略作思考,进一步分析道:“那么,以王景春的身份打入敌营,确实有很大的可行性。” “只是,我们必须确保派去的人与王景春面目神似,还要能够完美复制王景春的形态和举止,以免在执行任务时露出破绽。” 钱炳章接过话头,继续道:“是的。我们必须找到一位合适的同志来担任这项任务。”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证行动的成功。” “还有,这位同志必须胆识过人,行事细心缜密,能在危机四伏的敌营中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拥有超乎常人的应变能力。” 钱炳章补充道:“不仅如此,我们还需要制定详细的计划,确保行动的安全性和保密性。” “每一个细节都需要经过精心策划和严格审查,不能有丝毫马虎。这是一场关乎国家安全的较量,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江浩然微微皱眉,问道:“人选真的确定了吗?” 赵剑君微笑着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对江浩然的信任与期待:“是的,经过我们几个头儿深思熟虑和层层筛选,最终决定由你,江浩然同志担当这个角色。” “你将化身为王景春,深入日谍潜伏组的心脏地带,前往法租界执行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 江浩然闻言,瞬间肃然起敬,全身一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火焰,站起身来:“我必将坚决服从长官的安排,不惧一切困难,深入敌穴,圆满完成任务!”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但随后,他略显担忧地开口道:“只是……” 钱炳章看着他的神情,问道:“只是什么?” 江浩然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顾虑地说道:“只是我恐怕需要适当的化妆打扮,这样才能确保与王景春形象近似。” “当然,最好惟妙惟肖,这样才能避免在潜伏过程中露出破绽。” 钱炳章听后,哈哈一笑,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江浩然:“你说得对。” “但你有没有发现,你与王景春这个汉奸在外貌上有很多相似之处?可以说酷似,这也是我们选择你的原因之一。” “相信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你一定能够成功完成这项任务!” 钱炳章说的江浩然与王景春在外貌上酷似,这一点儿江浩然确实没有注意。 当时在法租界的密捕确实是惊心动魄,情势瞬息万变,稍一不慎的话,就可能功亏一篑,甚至身入牢笼,实在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一切,看一眼王景春。 听到这里,江浩然心中的顾虑稍微减轻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坚定地点了点头。 江浩然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还需要与王景春有更紧密的接触,最好能和他共同生活几天,这样才能深入了解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熟悉他的一切。” 他声音低沉而坚定,充满了决心。 钱炳章听后爽朗一笑,肯定地说:“这是自然的,江浩然同志。”他的眼神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表示对此事的高度重视。 “等一下就会安排你们近距离接触。”他补充道。 钱炳章继续道:“还有,你并非孤军奋战。所有的零组成员都会全力配合你的行动。” “一旦你取得敌谍头目松下拓原的信任,我们的机会就来了。诱捕他!”钱炳章的语气充满了自信与期待。 “届时,我们将有机会一举摧毁这个对我们危害甚大的日谍八重樱小组。” 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钱炳章拍了拍江浩然的肩膀,鼓励道:“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再让敌谍头目松下拓原重蹈前二任的覆辙,务必生擒活捉。” “这次行动至关重要,成败在此一举。明白你的任务后,就要全力以赴去完成它!”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明白!我会全力以赴,不负两位长官的期望!” 钱炳章郑重地对江浩然说道:“江浩然同志,即刻我将安排车辆将你安全护送至我们的秘密看守所。” “在那里,你将与汉奸王景春会面。”他的话语间透露出严肃与决心。 他目光如炬地瞥了一眼江浩然身上的军服,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丝微妙的情感波动。 他缓缓开口:“从现在起,你无需再穿着军服了。”他的语气虽平和却不容置疑。 钱炳章接着解释道:“军装的真正意义不在于外在的装饰,而在于内心的忠诚与信仰。” “你现在只能将军装穿在心里,你心中牢记自己是一个国民政府的军人即可。时刻铭记自己的职责与使命。” 江浩然立即挺直了身躯,犹如一棵挺拔的松树,眼神坚定而专注,大声回答道:“浩然明白!” 钱炳章目光凝重地注视着江浩然,缓缓开口:“江浩然同志,军事化的动作,如立正稍息等,我们需要你在接下来的角色扮演中避免。”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严肃的氛围。 紧接着,钱炳章语气一转,郑重地强调:“你要知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汉奸王景春!” “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要模仿他的风格,不,你就是他,要完全融入这个角色。” 江浩然静静地听着钱炳章的指示,心中明白任务的艰巨与重要。他深吸一口气,挺直的背脊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他清楚,这次的任务需要他彻底改变自己的外在形象与内在气质,将自己完全融入到角色之中。 他必须摒弃原有的自我,将自己变成王景春,一个充满挑战的角色。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是!”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功融入角色的那一刻。 第74章 相似? 一辆无牌照的黑色小车如闪电般从二处本部疾驰而出,穿越熙熙攘攘的南京城街道。 车影如同一只黑色的豹子,矫健而迅猛。 车内坐着的是一身便装的江浩然,他的目光坚定,神情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着车辆渐行渐远,南京城的喧嚣逐渐消失在身后。 不久,一条隐蔽的公路蜿蜒曲折地出现在眼前。 这条公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植被丛生,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仿佛一条通往神秘世界的秘密通道,显得神秘而幽静。 远处,隐约可见那山中的堡垒式建筑,如同一个隐秘的据点,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然而,就在小车接近堡垒之际,一个检查站突然出现在视线中。 两个全副武装的宪兵从岗亭里走出,他们的眼神警惕而严肃,锐利如刀。 小车被拦下,宪兵大声询问:“车上的人是什么人?请接受检查!” 司机亮出了证件,那证件上的身份和照片引起了两位宪兵的一丝波动。 他们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已经明白了车上人的身份,立刻明白这是他们不能得罪的人。 两个宪兵片刻的审视后,他们立刻恢复了常态,恭敬地放行。 小车再次启动,向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小车缓缓驶近堡垒,高大的围墙四周环绕着密集的电网,彰显着一股森严的气氛。 围墙的四个角都有岗亭,有宪兵守卫,他们的刺刀尖锐而醒目,闪烁着冷光,宛如士兵们锐利的目光一般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大门入口处极为神秘,没有悬挂任何标识或牌子。 这与一般的机构或单位完全不同,即使是警察局的看守所也会挂起牌子明示其身份,而此地却让人摸不清底细。 这种未知增添了无尽的神秘感。 此时,门口岗亭中走出两个便衣人员。 他们的面容毫无表情,眼神犀利。 他们简短而有力地命令道:“证件!” 司机立刻递上相关证件。其中一人接过证件,仅仅一眼,便迅速确认无误。 随后,他向侧门室内走去。紧接着,沉闷的铁门开始缓缓打开,仿佛允许通行的信号已经确认。 随着铁门的缓缓开启,一股未知的气息扑面而来,司机驾驶小车进入内院。 小事一桩,江浩然踏入院内,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巍峨铁门,仿佛封锁了整个世界。 他停步,铁门便在眼前横亘,冷峻而威严。 此刻,他踏足之地已不再是寻常场所,而是监管区。 这片区域里,关押的都是二处的重点监管对象,其中不乏各国的间谍。 江浩然留下司机在外等候,独自一人向着那道黑沉沉的铁门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厚重的历史与现实之上,凝重而有力。 此时,铁门旁的一个岗亭引起了他的注意。 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个便衣男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儿,他牵着一只凶猛的恶犬,警惕地注视着江浩然。 “你有什么事?干什么来的?” 江浩然从容不迫地掏出证件,递上前去。 便衣男子接过证件一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愕,“特一组”这三个字让他如遭雷击,二处无人敢于小觑的特一组,也就是剑刃组成员。 谁敢小瞧? 他迅速收起刻板的黑脸,脸上露出恭敬的笑容,“原来是特一组的同仁,请进,里面请。” 铁门发出低沉的呻吟声,缓缓开启。 江浩然步入了监管区,这里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被禁锢。 江浩然沉稳地踏入这片充满严肃氛围的领地。 随着他的到来,整个监管区的空气似乎都凝重了几分。 闻讯而来的典狱长,亲自陪同江浩然。 他自然接到了上级的通知,深知眼前这位特一组成员的重要性。 不敢有丝毫得罪这位特殊的访客。 “钱长官已有交代,要我全力配合你的行动。”典狱长恭敬地说,“请问江先生,有何事需要我配合?” 江浩然眼神如炬,直接问道:“汉奸王景春是关押在单间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典狱长微微躬身,眼神中充满了谦卑,他点头回答:“是的,王景春是重要间谍,必须单独关押以确保安全。” 江浩然微微点头,然后下令:“你现在将我安排到王景春的监房。” 典狱长虽然有些惊愕,但他迅速恢复了平静。他回答道:“是!” 典狱长回答后,他的目光落在江浩然身上时,他不禁仔细地打量他。 他出现了一瞬的惊讶,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触动,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 他怔怔地看着江浩然。 江浩然的眼中闪过一丝敏锐,察觉到典狱长的态度有些异样,他心中一动,不禁开口询问:“典狱长,您有什么不解之处吗?” 典狱长嗫嚅着,似乎难以启齿。 他的目光在江浩然的脸上徘徊,似乎在寻找某种答案。 过了半晌,他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江先生,你,你,你与王景春太相似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迷茫。 “相似?在哪里相似?”江浩然微微皱眉一愣,不动声色道。 典狱长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解释清楚:“噢,我说的是长相。江先生,您别误会,您是二处的精英,为国为民效力。” “而王景春,他是危害国府的间谍汉奸,二者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我并非有意将你们相比,只是就事论事。等一下你见到他,自然就明白了。” 随后典狱长转身引领江浩然走向王景春的监房。 典狱长领着江浩然步入监房区,这是一幢独立的三层楼。 厚重的铁门再次映入眼帘,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隔绝着内外两个世界。 当典狱长出现的那一刻,值班室内的一位内看守立刻警觉地走了出来,手中托着一串闪闪发光的钥匙。 他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微笑,“刘典狱长,您亲自前来,难道是来提审囚犯?” 刘典狱长微微皱眉,正色道:“胡说!我哪有资格提审囚犯?你不知道这些囚犯大多是间谍吗?” 第75章 接触 那内看守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对话,脸上笑容不变,“那您是来巡查监房吗?” 刘典狱长白了他一眼,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冷冷地命令,“别废话,开门!别磨叽。” 他的声音沉稳而威严,回荡在监房区的空旷走廊中。 内看守被刘典狱长的严肃态度所震慑,不敢再多言。 他迅速上前,用钥匙插入那扇沉重的铁门的锁孔。 随即,伴随着钥匙的转动声,重重的铁门被缓缓打开。 随着铁门的缓缓打开,一股沉闷的空气随之流出,仿佛预示着即将进入另一个世界。 江浩然面对刘典狱长,语气坚定而简洁:“我的一切保密!只需将我安置于王景春的监房,添置一铺床位即可。其他事宜,无需过问。” 刘典狱长微微颔首,他随即喊来了另一个内看守,他命令喊来的内看守:“孙守义,去,将王景春的监房再加一铺床,安排新人入住。” “对这人要好生照顾,他的情况特殊,可能是误捕,情况正在核实中,不能怠慢。” “是!”孙守义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那位内看守孙守义带着行李铺盖归来,打开了王景春的监房之门。 房间内昏暗的灯光映照出冰冷的地面和墙壁,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孙守义将铺盖轻轻放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席子摩擦声。 刘典狱长面无表情地对江浩然说道:“你进去罢。” 他的声音如同冷铁一般,毫无情感波动。 然而,这种冷漠对于江浩然来说,或许正是他所期待的。 江浩然点了点头,踏步进入监房。 监房内弥漫着一种沉闷和压抑的气息,他走到新铺设的床铺前,开始整理行李。 刘典狱长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毫无表情的脸上似乎隐藏着某种期待,他与孙守义转身离去,留下一道背影。 监房内的一切看似平静,但江浩然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江浩然仿佛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他,这种感觉让他如坐针毡,如芒刺在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缓缓地转过身,瞬间与那双目光碰撞在一起。 那一刻,两人皆是一愣,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他们的目光交错,犹如两把锋利的剑在空中碰撞,擦出火花。 他们的眼神交流中没有语言,但却比任何语言都更富有力量。 “你?”江浩然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惊愕。 他的眼前站着的人与他有着惊人的相似度,仿佛是镜子中的倒影,一般无二。 他们的面容、气质和神态都如此相似,仿佛是两个彼此相互存在的自己。 对方同样用震惊的目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你?”他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在这一刻,他们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仿佛找到了另一个自己。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他们的目光在交流。 这种神奇的感觉让人震撼,让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种体验让人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江浩然的态度发生了显着的转变,他放下了先前的冷漠和敌视,变得略带焦虑与迷茫。 “你是何人?为何会来到此地?”王景春疑惑重重,带着探寻的目光询问。 江浩然的面容显得有些沮丧,“我亦不知缘由。” “当时我正行走在街头,突然间,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倏地从暗中涌现,不由分说地用头套把我蒙住脸部,拖进一辆车中。” “就这样,我被带到了这里。”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困惑。 “这怎么可能?”王景春的脸上满是惊讶与不信,仿佛试图在寻找其他合理的解释。 江浩然继续说道,“我自己也感到困惑不已。我想,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或者错误判断。” 江浩然回应道,“我已经向刘典狱长询问过,他表示可能出现了抓错人的事,这样的事情并非未曾发生过。” “他要我安心待在这里一两天,等事情真相大白,也许就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了。\" 话语间,江浩然忽然转换了话题,\"这样的情况,在民国的乱世之中,不少见的。老兄,你的情况是不是与我一样?” 王景春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沉重。 王景春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疲惫:“我的情况与你截然不同。” “你可能还有机会离开此地,但我呢?面临的却是生与死的抉择。” “我的处境可是重则可能面临杀头的风险,轻则需要牢底坐穿。” 江浩然听到这里,不禁愕然。 他望着眼前的王景春,一副儒雅的模样,举止间透露出的却是与外表不符的沉重与绝望。 他疑惑地问道:“怎么可能?看你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放火的江洋大盗,你肯定不是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 “你怎么可能会被判处死刑?又或者,怎么可能需要你在牢里度过余生?” 王景春苦涩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更加沮丧。 他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我的罪孽深重,难以言表,非你所能想象。” “其中的曲折复杂,与你说也说不清。” “别再问了,徒增烦恼而已。” 说完,他整个人显得异常疲惫,一头倒在席子上睡觉,不再理睬江浩然的追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仿佛已经被命运的重压所困,身心俱疲,无法再面对任何人的询问和关心。 江浩然深知此刻再追问,也难以从王景春口中探出真相。 最直接的方式,便是以二处军官的身份对王景春进行直接审讯。 然而,这样的做法真的能保证得到的答案是真实的吗?江浩然心中却充满了疑虑。 王景春若是狡猾如狐,编造出一番虚假的供词,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旦自己因轻信而陷入敌人的间谍陷阱,被敌人识破,不仅自身性命难保,更可能对整个计划造成不可挽回的失误,那才是真正的罪孽深重。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压制内心的焦虑。 此刻的江浩然,面对的是一场智与谋的较量。他不能轻举妄动,必须找到更为稳妥的办法。 他深陷沉思,心中的思绪如江水般翻涌澎湃。 他需要更深入地了解王景春,摸清他的底细,看清他的真实面目。 第76章 暗夜中的危机 晚上,王景春却在睡梦中突然遭受了痛苦的侵袭。 一声呻吟声从他那紧闭的嘴唇间溢出,声音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痛苦。 随即,他身体一颤,当场呕吐起来,秽物四溅。 江浩然瞬间惊醒,手忙脚乱地触摸王景春那灼热的头部。 那热度如同盛夏的烈日,烫得让人心惊。 “发高烧了?”江浩然心中一惊,焦急地观察着王景春的痛苦表情。 他的眉头紧锁,脸上的肌肉扭曲,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监房内的灯光在夜晚是不能熄灭的,江浩然清晰地看到王景春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发出低哑的呻吟声。 这痛苦的场景让江浩然有些骇然。 江浩然毫不犹豫地大声呼喊,“来人啊!王景春突发急症!情况危险!”他的声音紧张而焦急,带着万分的急切。 在这寂静的夜晚,他的呼喊声回荡在牢房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引来救援的力量。 两位手持警棍的值班内看守迅速赶到现场,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其中一位内看守就是孙守义,他皱了皱眉,略带不耐烦地开口道:“有什么事?在这深更半夜大声叫什么?” 江浩然神色紧张,指着床上的王景春,急切地说:“长官,他情况危急,生命垂危!”他的声音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焦虑。 孙守义的目光在江浩然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江浩然急忙说道:“得赶紧叫医生来。” 这时,孙守义发现眼前的犯人,不正是刘典狱长亲自交代要好好照看的人吗? 刘典狱长曾特别嘱咐过,此人可能是冤枉被捕的,要给予特殊照顾,而且很快就会得到释放。 孙守义对于江浩然的话当然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调整态度,郑重地说:“好的!请放心,我马上就去叫狱医过来。” 不一会儿,狱医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他急匆匆地赶到了监房门口。 这位医生身着白大褂,神情一脸严肃,他的眼神里透露着专业的冷静,这类事他并不少见,已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 他推开监房门,轻轻地走了进去,随着铁门的闭合声响起,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被隔绝。 他缓缓地弯下身子,将脸庞贴近王景春,仔细观察着他的症状。手指轻轻触碰、按压,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严谨与专注。 经过一番详细的检查之后,他缓缓直起身子,目光转向了身边的孙守义与江浩然。 他语气焦灼地说道:“这是急性阑尾炎的发作,病情严重,腹腔已经出现了渗出液体。” “如果不及时手术,很容易引发感染,导致肝脓肿、腹盆腔脓肿,甚至危及到生命安全。” 听到这里,孙守义皱了皱眉,露出了一丝担忧:“现在这深更半夜的,出去手术谈何容易?” “何况他还是重号罪犯,监狱的规矩不能轻易打破。” 孙守义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犹豫。 江浩然却深知王景春的情况刻不容缓。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不行!我们必须听从医生的建议。” “他的病情很严重,稍有疏忽就可能危及生命。我们不能因为他是重号罪犯就忽视他的生命安全。” 看着孙守义依然犹豫不决的神情,江浩然继续补充道:“你可以立刻向刘典狱长请示这个情况,我相信他会理解并向上级请示的。” “实在不行,也可以让医生在监狱内手术,哪怕条件有限。” 随着江浩然的这番话,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更加凝重。 这位责任心极强的孙守义急匆匆地走进值班室,手中握着电话筒,向刘典狱长家紧急致电。 在那个年代,电话虽为罕见之物,但因公务需要,像刘典狱长这样的人家中都备有电话,以确保公事不致耽误。 在那静寂无声的夜晚,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犹如刺耳的警报,划破了夜的宁静。 刘典狱长被尖锐的电话声惊醒,心中不禁掠过一丝惊惧。 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没有紧急事务的打扰,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他迅速接起电话,心中的疑惑随着电话线的另一端传来的声音逐渐明朗。 原来,是关于王景春的事情。 他知道王景春是二处捕获的重要的间谍,关于他外出动手术的事,情况复杂,他不敢擅自做主。 于是他立刻拨打了钱炳章家的电话。 钱炳章同样明白出去手术的风险之大,对此表示拒绝。 钱炳章迅速思考着最佳的解决方案。 在这紧要关头,他决定联系陆军医院,请求他们派出医生携带必要的医疗设备,直接到二处看守所为王景春施行手术。 电话线中传来的声音如同及时雨般解决了他眼前的难题。 陆军医院的两位医生,在刘典狱长的引领之下,犹如探险者穿越迷雾,来到了这个隐秘之地。 王景春正忍受着阑尾炎的痛苦折磨,他的脸色苍白,汗水如涓涓细流般从额头滑落。 在这关键的时刻,两位医生如同神兵天降,犹如及时雨一样,出现在眼前,他们毫不犹豫地展开了手术。 手术虽然不大,但两位医生聚精会神,一丝不苟,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他们的专注与严谨。 他们的手术与王景春的生命紧密相连,他们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决定着生命的存亡。 最终手术成功完成。 王景春经过两位医生的精心治疗,他慢慢地闭上了疲惫的双眼,安静地睡去了。 这一刻,陆军医院的医生为他写下了一张医嘱,留下了一些药物给孙守义,并详细嘱咐他按时为王景春用药。 随后,两位医生与刘典狱长一同离开了这个隐秘的看守所。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铁窗洒落在王景春的脸上。 刘典狱长与孙守义再次来到这里,他轻轻地看了一眼王景春,看到他已经安然无恙,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深知,如果王景春在看守所里出了什么事,他作为典狱长将难辞其咎,钱炳章长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今看到王景春转危为安,他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江浩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刘典狱长,我还有些话想说。”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关切,仿佛要将心中所想的一切都说出来。 刘典狱长的目光落在江浩然的身上,带着好奇和期待,他问道:“你有什么话说?” 第77章 法币 江浩然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达得更为清楚:“我认为,是否可以考虑为眼前的病人改善一下饮食?” 他指了指王景春道:“随后的几天是他的恢复期,身体需要营养,粗糙的食物恐怕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刘典狱长略一沉吟,似乎明白了江浩然的意图:“你的意思是,要为他制定特别的饮食计划?” 江浩然点了点头:“是的。早餐我们可以特地为他准备一些稀饭、面条等易消化、营养丰富的食物。” “中餐呢?”刘典狱长追问。 “可以选择软糥米饭和皮蛋肉丝粥,蒸鸡蛋等富含蛋白质和营养的食物。”江浩然详细地解释道。 “晚餐呢?”刘典狱长似乎开始认真考虑这个建议。 “晚餐可以为他送一些紫菜鸡蛋汤、土豆泥或者玉米泥等富含维生素和矿物质的食品。” “这笔费用吗?”江浩然思考片刻,“就由我个人负担。” 江浩然从随身的内衣兜里掏出了五块法币,递给了刘典狱长:“我身上只有五块法币。” “但我会想办法筹集更多的资金,确保这个饮食计划能够顺利实施。” 刘典狱长微微颔首,目光坚定而威严,他对随他而来的孙守义命令道:“孙守义,王景春在恢复期间的饮食照料就交给你了。”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随后,刘典狱长接过江浩然递来的五元法币,慎重地交还给孙守义。 他嘱咐道:“这些钱将由你负责用于购买恢复期的营养食品,确保王景春的营养充足。” “是!”孙守义肃然领命。 他知道,这五元法币在当时的价值相当可观,足以购买到丰富的营养食品。 当时的一元法币等同于一银元。 1935年11月3日,国民政府财政部颁布《法币政策实施办法》,标志着中国货币体系进入了一个新时代。 根据该办法,自1935年11月4日起,中央、中国、交通三大银行,次年2月又增加了中国农民银行,所发行的钞票被正式确立为法币,黄金的货币功能被废止。 同时,白银被国有化,所有银元必须在限期内到银行兑换成法币。此外,还设定了法币与英镑、美元的外汇汇率。 这一改革不仅标志着中国货币制度的重大转变,更象征着国家对于金融控制权的牢牢把握。 这一改革举措在统一全国货币、防止白银外流、稳定金融等方面起到了积极作用。 通过改革,国民政府不仅掌握了发行纸币的权利,更得以集中全国的人力物力财力,为抗战提供了坚实的物质保障。 同时,废除白银货币,将其收归国有,也使得政府能够在国际市场上大量购买武器装备,为抗战的胜利提供了重要的支持。 因此,可以这样说,没有这场币制改革,就没有抗日战争的胜利。 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不仅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更是中国金融制度变革的。 这场改革不仅改变了中国的经济面貌,更深刻地影响了中国的历史进程。 1935年,华北地区风云变幻,局势紧张。 国民党政府深感一场“持久战”已迫在眉睫,为了在这场可能旷日持久的较量中立于不败之地,政府决定对货币制度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以增强中央政府的金融实力。 法币的推出,不仅统一了全国的货币体系,更使得政府得以集中掌握通货发行的权力。 这一转变使得中国的白银等硬通货逐渐从民间汇集到政府手中,为国家的持久抗战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同时,法币的发行也赋予了政府调控国家经济的强大工具,使得在随后的八年抗战中,尽管中国经济面临巨大的压力和挑战,但仍能勉强维持。 改革过程中,国民政府精心策划,周密部署,力求在确保金融市场稳定的前提下,逐步推进币制改革。 他们深知,这场改革不仅关系到国家经济的健康发展,更关系到民族生死存亡的大局。 经过一系列精心设计的措施和政策的实施,国民政府成功地加强了中央政府的金融实力,为即将到来的持久战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凡事有利就有弊,然而,这也为官僚资本搜刮白银37亿盎司,为后来的滥发纸币和通货埋下了伏笔。 然而,法币的辉煌并未持续太久。 在解放战争时期,随着三大战役的失败,由于长时间的通货已经严重损害了国民对国民政府和中央银行的信任,市面上流通的法币总额急剧,导致法币的实际币值大幅下降,法币体系几近崩溃。 这一崩溃并非偶然,而是民众对于国民政府必然垮台的预感和不信任所导致的。 就像日本人在灭亡前强行使用军票一样,法币在民众眼中也变成了废纸一张。 尽管国民政府试图通过发行金圆券来弥补法币体系所带来的经济问题,但结果却重蹈覆辙,金圆券也以惊人的速度贬值。 回顾这段历史,可以这样认为,法币改革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中国币值的现代化。 然而,其过程中的问题和弊端也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教训。 在新中国的成立后,这场由法币发行失控所带来的经济闹剧才得以彻底结束,中国货币体系也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 孙守义马上又答道:“我马上去办!” 随即,他举手向刘典狱长敬礼,动作迅捷而有力,接着转身离去。 王景春静静地听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待刘典狱长离开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大恩不言谢,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机会。” 江浩然微笑着回应道:“看你与我有如此多的相似之处,仿佛我们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我们两人是彼此的影子。” “救你,不正如同救我自己吗?”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近彼此的距离。 王景春微微一愣,似乎陷入了沉思。 江浩然缓缓开口:“你是否知道清朝乾隆皇帝对和坤的特殊宠爱背后的原因?” “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如何能身居宰相高位?” 第78章 欲言又止 王景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江浩然便解释道:“那是因为和坤长相与乾隆皇帝逝去的一位宠妃极为相似,乾隆是爱屋及乌,将对逝去宠妃的感情投射到了和坤身上。” 王景春听后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江浩然继续说道:“我对你如此关照,也是因为我们长相相似。” “你我之间有着相似的面貌,就如同爱屋及乌的情感投射。” “人心相同,理念相通,这种缘分让我对你格外关照。”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情感,让王景春感到一种强烈的共鸣。 不久孙守义来了,他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是一份手工面条,上面冒着腾腾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他叫另一个内看守打开监房门,亲自将早餐面条端到江浩然的面前。 那面条散发出的诱人香气,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江浩然接过面条,轻声地道了一声:“谢谢!” 随后,江浩然坐在王景春身旁,他小心翼翼地将面条夹起,细心地吹凉后,再轻轻送入王景春的口中。 那动作轻柔而细致。 中午时分,孙守义又来了,皮蛋瘦肉粥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江浩然轻轻搅动着粥,细心地将皮蛋瘦肉粥一勺勺喂给王景春吃。 夜幕降临,孙守义又送来了晚餐,一份调制好了的玉米泥。那玉米泥细腻滑嫩,口感极佳。 玉米泥的香甜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江浩然依旧细心地喂着王景春吃。 经过这一天的照料,王景春的状况明显好转。 第二天早晨,他的脸色开始恢复红润。 这一切的变化,都离不开江浩然无微不至的照顾。 深邃的夜晚中,月光洒满大地,铺洒出一片柔和的银白色。 此时,刘典狱长走进了囚室,脸上带着几分严肃,眼神却透露出丝丝温和。 他走到江浩然的面前,双手一拱,声音低沉而郑重地说道:“恭喜!” 江浩然眼神微动,脸上毫无波澜,淡淡地问:“坐牢有什么可恭喜的?” 刘典狱长吁了一口气,解释道:“你的事情已经基本查清。” “当时你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使得我们的行动人员误以为你是日谍,因此瞬间将你逮捕。”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中透露出无奈与遗憾,“这是一场误会。明天你就可以离开这儿,获得自由。” 江浩然眉头微皱,但表面上仍然保持平静,他淡淡地说:“既然是误会,现在不可以走吗?” “为何非要等到明天?” 刘典狱长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当然可以,只是此地是偏僻的山区,甚为隐蔽,周围荒无人烟,人迹罕至。” “若你晚上独自一人出去,怕是连东西南北都难以分辨。” “再者,这山中野兽出没无常,万一遇到猛兽的话,恐怕你的生命难以保全。” 他接着说,“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决定明日派出车子送你出去。” 江浩然语气沉稳,不动声色地说道:“哼,你们真的以为可以随意摆布我吗?” “想抓我就抓,想放我就放?当我是什么人了?” 他不屑一顾,冷冷说道:“你们知道吗,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是那么容易被赶走的。” 他紧紧盯着刘典狱长,眼神锐利如刀,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交代,我为什么要匆匆离去?” “我可不是那种轻易退缩的人。” 刘典狱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被一阵寒风噎住了话语。 半晌,他瞪大了眼睛,尖锐地问道:“你知道这里是何地方吗?”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那些来到这里的囚犯,无一不是眼中充满绝望,渴望逃离这个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强烈的愤慨与不平:“我并非留恋此地,而是对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抓乱捕深感愤慨。” “你们将无辜的人关押在此,剥夺他们的自由,这种做法让我痛心疾首,深感愤慨。” 刘典狱长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不禁嘲讽道:“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吗?天真!”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江浩然的不屑与警惕。 江浩然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我偏不走,就要在此暂住。” “你们制造冤案,难道能逍遥法外?天下自有公道,你们头儿必须向社会舆论交代清楚!”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有一股不屈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刘典狱长眉头紧皱,眼神凌厉地盯着江浩然,语气中带着威胁:“不走?你真要见识我们二处的手段吗?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的眼神仿佛要将江浩然震慑住。 睡在席上的王景春见状,连忙轻轻拉扯住江浩然的衣袖,低声劝道:“别犟了!一人之力无法与国家机器抗衡。” “告诉典狱长,你愿明天离去。” 江浩然听了王景春的话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片刻,然后就坡下驴,他说道:“我走了,谁照顾他?” 刘典狱长随即回答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孙守义照顾他的。” “一日三餐的营养配餐,保证按时送到他面前,让他得到最好的恢复。” 江浩然听了刘典狱长的保证,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说道:“那你回去,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刘典狱长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好!如果你明天拒绝离开的话,后果是你无法承担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身离去。江浩然目送着刘典狱长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唯有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此刻,王景春缓缓开口,声音略显沉郁:“你有机会离开这里,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为何还要犹豫不决?我?” 他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江浩然察觉到他的迟疑,不禁追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完?憋在心里不好,有什么问题尽管告诉我。” “让我分担一下,不好吗?” 王景春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深邃。 他似乎在回忆过去,或是在权衡某种选择的重要性。 他缓缓道:“我……我犹豫的,是有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办?这有点强人所难。” 第79章 十多根金条 江浩然看着王景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和淡定。 他并没有立即回答王景春的问题,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王景春看着他,心中也不禁有些忐忑。 “有什么问题直接说。”江浩然终于开口了。 王景春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整理着思绪。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浩然!” 王景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浩然兄弟!我想让你代替我去领一笔钱。受人滴水之恩,当作涌泉相报,也是我对你的一种回报。” 江浩然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并不清楚王景春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耐心地听了下去。 “这笔钱领出来后,你拿一半,剩下的留下一半给我老娘作预备二次手术之用,余下的你给我的妻女作下半生的生活费即可。”王景春继续说道。 江浩然心中一动,他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并不简单。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问道:“有多少钱?” “不少,大约有十多根金条。”王景春回答道。 江浩然心中一凛,十多根金条这可是一笔巨款啊。 “你哪来这么多钱?”他疑惑地问道。 王景春叹息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他回答道:“唉,这是我卖命得来的。” 江浩然心中一动,他开始对王景春的话产生了兴趣。 他佯装对王景春的事情一无所知,淡淡地问道:“王哥,你有什么话要说?” 王景春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但最终还是决定把一切都告诉江浩然。 “我是日本八重樱潜伏谍报小组的成员。”王景春低声说道。 江浩然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王景春竟然这么轻易地暴露出自己日本人间谍的身份。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问道:“主要任务是什么?” “主要任务是递送军事情报,还有利用自己的《新新闻报》记者身份广泛结交,搜集政府的政治军事情报提供给谍报小组,换取奖励。”王景春继续说道。 江浩然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但他还是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一脸怒容地说道:“这不是背叛政府,出卖祖国利益吗?” 王景春摇了摇头。 他回答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你如果是我处境的话,面临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处境的话,你就不会对我进行道德谴责了。” 江浩然心中一动,他抑制住心中的狂喜,表面上淡淡地说道:“为什么?” 王景春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故事来。 他的母亲身患重症,生命危在旦夕,光是手术费就要一万大洋,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求爷爷告奶奶,借遍所有的亲戚朋友和报社同仁,筹措的资金却不足五千大洋。 他不得不借高利贷,可是在租界向黑道借高利贷,无异于饮鸩止渴,利滚利如滚雪球一样,谁借谁就会落入火坑。 他陷入了无穷无尽的追债中,每天被围堵、绑架、劫持,甚至被装入麻袋中浸入水中,让他生不如死。 王景春一脸痛苦的表情,他继续说道,“这样的日子,提心吊胆。” “有一天,我在下班的路上,又被这些人围攻殴打,恐吓,交不出钱就要我的命。” “甚至一把冰冷的匕首刺入了我的大腿,血流如注,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消散。” “就在这时,一辆小车戛然而止,下来了一个日本浪人,他功夫了得,三下五除二就像这些人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他问明了情由,我如实相告。他告诉我,这些黑道人物是欺负你没有依靠,无根无底,所以才敢于光天化日之下敲诈勒索。” “如果你加入一个强有力的公司或者组织,他们非但不敢欺负,反而还会退避三舍,敬而远之。” “最后他留下了一张名片给我,这是一家日本贸易公司主管的名片,他告诉他叫村田,想好了就去找他。” 江浩然说,“你最后就去找他了?” “是的。我走投无路,因为黑道放出狠话,还的钱还要加十倍,否则断我手脚。” 王景春最后迫于形势,不得不寻求这一家日本人办的福昌贸易公司的帮助。福昌贸易公司的主管村田,就是救他的人出面接待了他,面带职业微笑迎接他。 村田主管引领他至内室,并让他填写了一系列繁密的表格。 然后村田一脸堆笑地说道:“王先生,为了我们的合作顺利进行,我们需要您提供一些国民政府经济、文化乃至军事方面的信息。”村田解释道,表情认真而严肃。 福昌贸易公司虽以商贸为主业,但村田主管却强调他们需要掌握各方面的动态政策,特别是在经济领域和军事领域的信息。 他说这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市场变化,以便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 当谈及军事情报时,村田并未显得避讳或尴尬,他平静地表示:“军事情报对我们而言同样重要。” “了解军队的驻留情况对我们公司的生意有很大的影响,会直接影响到我们的盈利,因此我们必须关注。” “毕竟,冲突或战争都会对我们的业务造成极大的阻碍。” “我们必须掌握第一手信息,以确保我们的商业行动能够避开战乱区域,确保生意顺利进行。” 村田的语气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江浩然听后不禁质疑,“你真的相信这些信息对他们做生意有帮助?” 王景春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是的。我利用自己记者的身份,搜集了许多这方面的信息,而他们也给予了我足够的金钱作为回报。” “更重要的是,通过与他们的合作,那些黑道势力也不敢再轻易对我动手。黑道是不敢惹日本人的。”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无奈。 江浩然皱着眉头,语气带着几分焦急地问道:“然后呢?” 王景春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地回答道:“然后,我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他们对我对军事情报的需求越来越强烈,几乎到了贪婪无度和病态的程度。”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我开始觉得,一个正常的贸易公司绝不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第80章 你为什么找我? 江浩然听后,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那你当时你如何打算,你是怎么办的?” 王景春苦涩地笑了笑:“我想退出,想抽身而退。但这时,村田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他告诉我,我早已暗中成为日本在法租界的潜伏组织‘八重樱’谍报小组一员。” 他的话语中带着颤抖和绝望:“村田说,我为他们搜集了无数的军事情报,我提供了华北国军准备不足,不会轻易开战的情报。” “日本军方利用我的情报,在华北战场上调集重兵,对国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让他们步步退却,丧师失地。” “现在我想回头,但已经晚了。”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奈和惶恐:“村田威胁我,如果向国民政府自首,那无疑是死路一条。” “不仅会被日本人追杀,就连国民政府也不会轻易饶恕我。” “更何况,我年迈的父母和无辜的妻女的生命,还捏在他们日本人的手里。” 江浩然听着,心中也不禁涌起了一股沉重的压迫感。 最终王景春被迫开始了自己的间谍生涯。 江浩然静静地听着王景春的故事,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他并没有打断王景春的话,而是耐心地听完了整个故事。 然后他才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找我?” 王景春看着江浩然,他回答道:“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一个人在我生命危厄中能伸出援手救我的人,不值得我信任吗?” “只是我不想让你卷入这件事情中来,但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希望你能够代替我去领这笔钱,现在我的母亲动了第一次手术,医院还要给我母亲做二次手术。” “这笔钱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它是我母亲生命的希望。” 江浩然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不能轻易做出决定。 但他也深知王景春的处境和母亲的病情,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景春陷入绝境。 最终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王景春听到江浩然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激之情。 他紧紧地握住江浩然的手,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兄弟。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江浩然挑起眉梢,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神采,他轻声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让我乔装打扮,扮你的身份,深入日谍组织进行卧底?” 王景春点头,神色凝重,“是的,兄弟,这确实有些强人所难,这确实是个艰难的挑战。” “我别无他法,只能找你。你与我长相神似,这为你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只要你能成功潜入,我相信他们会被你的外表所迷惑,难以分辨真假。” “我相信凭借你的智慧和勇气,一定能够如我所愿。” “拿到十多根金条后,为我母亲做了手术后,你可带领我的母亲和妻小离开法租界,脱离日本人的魔爪。” “让他们隐姓埋名,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即可。” 江浩然的内心如同被掀起一阵狂澜,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惊喜如潮水般涌出。 这不正是他赶来的目的吗?真是瞌睡虫遇到了枕头。 此刻,他感到自己像一只猎豹,找到了猎物,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 他紧紧握住王景春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会尽力完成你这个托付的,只要我能得到那十多根金条,我会让你的母亲和妻女远离法租界、过上安稳的生活。你放心。” 江浩然的内心充满了期待和决心,他知道这是一个求之不得的机遇。 江浩然挑起眉间,略显疑惑地问道:“还有一个问题,关于你已经被捕的情况。” 他注视着王景春,眼神锐利如鹰,“作为日本的谍报组织,八重樱小组他们的反应应当极为敏锐,就如同狐狸一般狡猾多变,会马上切断与你的一切联系,以确保组织安全。” “难道他们至今尚未果断切断与你的一切联系?” 王景春深吸一口气,苦涩地笑了笑,双手在牢房里不安地搓动。 “按常理来说,一旦有人暴露行踪且被国府特工密捕,就如同打草惊蛇一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间谍组织剩下的人马会立即采取行动,四散而逃,转移阵地,让敌方无法追踪。”他神色凝重地补充道。 江浩然点头,“正是这样。” 但王景春随即摇了摇头说:“在国府管辖的地界,你的想法成立,一点儿也没有错。” “然而,在法租界情况又有所不同。” “日谍组织他们盘踞在法租界里,长江、黄浦江里有耀武扬威的日本海军舰队游弋,虹口还有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数千精锐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驻扎着。” “日军张牙舞爪,大兵压境,环视法租界,虎视眈眈,对法租界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威慑。” “而中国政府在上海却没有驻军。” 江浩然当然明白王景春这话的缘故。 这一切皆是因为一份中日两军的停战协定。 1932年1月28日晚11时30分,日本海军驻沪舰队司令官盐泽幸一少将命令海军陆战队进攻闸北。 上海驻军第十九路军英勇抵抗,三次击退日军进攻,悲壮惨烈地打响“一二八淞沪抗战”。 在1月29日,国民政府决定采取“一面抵抗,一面对日交涉”政策,即边打边谈,积极反击日本侵略,同时寻求西方列强调停,与日本谈判,以避免中日全面战争,同时为对日备战争取时间。 在获悉日军第9师团即将登陆上海后,蒋中正于2月14日命令第87师、第88师及中央军校教导总队等部队合编为第5军,由中央军校教育长张治中任军长,隶属第19路军总部指挥。 两军携手在上海浴血奋战,特别是庙行大捷重创日军精锐第9师团,将全国抗战推向高潮。 这也刺激了日军再次增兵上海,战局急转直下。 至3月初,第19路军和第5军全线撤退。与此同时,在中美英等国调停下,中日上海停战谈判紧锣密鼓地进行。 最终,在1932年5月5日,中日双方代表签订《上海停战协定》。 该协定规定自中华民国二十一年五月五日起确定停战,双方军队停止一切敌对行为。 然而,此协定对于中国来说十分屈辱,因为它取缔了一切抗日活动,十九路军撤防,上海成为非武装区。 第81章 留有隐秘的联络渠道? 这个“非武装区”实行两种标准:中国不允许在上海到昆山、等地驻军,而日本却可以在上海周围驻扎军队。 在苏州地区,我们的军队坚守阵地,而与此同时,日本军队却堂而皇之地驻扎在上海。 在自己的国土上,自己的军队却无权驻守,这简直是一出荒诞至极的闹剧,那时的中国,究竟已经沦落到何种地步? 这份所谓的淞沪停战协定,无疑是对中国主权的极大践踏。 正是这份协定,让日本军队得以在上海驻足,进而在那里大肆修建军事设施,为后来的八一三战役埋下了巨大的隐患,给中国军队带来了无法估量的损失。 想起这里,江浩然也是痛心疾首,咬牙切齿,一抹怒火闪过,这是国民政府军人的耻辱啊。 王景春并没有注意到江浩然愤怒扭曲的表情,他继续说了下去,“正是这样的局势让日本人在法租界内骄横跋扈,目空一切,不可一世。” “法租界当局因为畏惧日军的力量,对日本人有所忌惮,不敢轻易惹恼日本人。” “这也使得那些日谍组织在租界内更加肆无忌惮地活动。” 王景春缓缓道出他的见解:“在这种国中之国的法租界内,国府特工反而行事变得小心翼翼,畏手缩脚。” “上海中国军队连一兵一卒都没有啊,身处法国人的地盘,他们在这里的权限被束缚,如同被捆绑的舞者,无法自由施展身手。” “尤其是面对八重樱小组这样的潜伏小组。” 他继续解释道:“八重樱小组采用的是单线联系方式,这种方式的隐蔽性极强。” “每个成员只有上线和下线联系人,彼此间并无直接联系。我,并没有下线联系人,只有村田是我的唯一联系人。” “我们的日常交流就像是一场无声的舞蹈,在暗流涌动中进行信息的传递。” “其实对于八重樱这样的间谍组织而言,即使一个人被抓,其实对于组织的损失并不大。” “因为不是头儿,知道的东西也有限。” “即使是头儿被抓获的人,只要坚不吐实,这个间谍组织就不会土崩瓦解,就会仍然如故,活动猖獗。” 王景春缓缓开口,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深思,“在法租界内,日本人他们拥有一种得天独厚的优势,仿佛处于日舰队大炮的射程内,仿佛处于海军陆战队枪炮的杀伤范围内,他们就是安全的。” “在日军安全庇护之下,他们怕什么?这与国统区的斗争形势截然不同。”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形象地描述这种差异。 “抓捕其中一名成员,对整个组织而言,就像是被砍断一根手指的乌贼。” “虽然会带来一定的损失,但他们拥有的恢复能力令人惊叹。就像那乌贼的触手,即使被砍断,也有再生的能力。” 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这个观点,江浩然认同,因为这个“八重樱”日谍组织确实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像乌贼的触手一样,斩断又重生。 受过几次打击,甚至两个头目一个在刺杀钱炳章时,死于枪下,一个在密捕时死于自杀。 然而这个组织始终在法租界内猖獗活动,并没有销声匿迹。 各种中国政府的军政要情,源源不断地通过电台发向东京日本军队大本营。 关于村田的未来动向,王景春推测道:“村田暂时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但他不会远离法租界。” “在这个相对安全的地带,他有恃无恐。他必定会重新活跃起来,继续他的行动。” 江浩然不禁追问:“你是说,他还有可能与你重新建立联系?” 王景春微微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确定但又充满可能性的意味:“是的,一切皆有可能。” “毕竟,他们的恢复能力与韧性超乎你的想象。” 江浩然心中猛然一震,王景春的话语透露出绝对的自信,提及八重樱日谍小组的村田会与他联系,未卜先知似的,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含义。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诸多念头,难道意味着王景春在重压下并未彻底招供,那严厉的审讯只是让他出于恐惧而交出一部分情报?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王兄,我猜测你仍留有隐秘的联络渠道,是吗?” 王景春脸色微微一变,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慌,但随即恢复平静。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赞叹与佩服:“真乃心有灵犀一点通。确实如此,我也没必要瞒你。” “为了应对紧急情况,我与八重樱小组确实还有隐秘的联系渠道,在顾家宅公园的环龙雕像下藏了一招。” “在顾家宅公园的环龙雕像的基座之下,有一块特殊的砖是活动的。” “在紧急情况下,我会将情报塞进那块砖的缝隙里,然后再将其恢复原状。” “这是我与村田之间的无法用正常方式联络之下,直接与八重樱组织联系之用的。” “只有在非固定接头的时期,遇到紧急情况时,才会使用这一手段传递情报。” 江浩然听得入神,眼前仿佛浮现了那个隐蔽的接头地点,以及王景春如何在险境中巧妙地传递情报的画面。 江浩然心中思绪如潮涌,他深知大刑的威势,确实能使人因恐惧而吐露部分实情。 然而,真正深藏在人心中的秘密,却难以轻易撬开其口。 征服人,尤其是征服他们的心,才是真正的挑战。 只有让人心甘情愿地开口,才能如泉水涌出般得到所有的真相。攻心,才是上策中的上策。 他望着王景春,心中暗自揣测,没有自己对他进行的感化和昨天晚上的救命之恩,他又怎会对自己吐露真相呢? 江浩然有些纳闷,王景春是自己捕获的,虽然点穴手法让他瞬间昏厥,但谁又能保证他没在昏迷前瞥见过自己一眼呢? 现在观察王景春的表现,似乎对自己毫无印象。 江浩然心中不禁泛起疑惑,他是真的毫无记忆,还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在极力配合呢? 这个问题在他心中萦绕不去,让他有些捉摸不定。 真正的高手,不仅在武艺上高人一筹,更在攻心之术上有着独到的见解和策略。 江浩然深知此道的重要性,他决定继续深入观察王景春,以解开心中的谜团。 第82章 竹筒倒豆子 江浩然眉头紧皱,声音略显严峻:“这段时间的失踪,你该如何解释得过去呢?毕竟,时间不短。又如何自圆其说呢?” 王景春深吸一口气,神态沉稳:“关于这点,我已经有了周全的考虑。” “你可以说,在跳车逃生过程的一瞬间,自己不幸被国府的一名眼疾的特工踹击腹部,身体受到重创,因此造成了严重的内伤。” “然后自己辗转来到一处深山老林的亲戚家,一方面是为了躲避追捕,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疗伤。” “现在,内伤已经痊愈,是时候回来了。” 江浩然眼神犀利,提出质疑:“那么,八重樱小组会相信你的这套说辞吗?他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王景春淡淡地回应:“我相信他们会的。” “我从未真正背叛过八重樱小组,我的一家老小都在租界,性命捏在他们手里。” “秘密联系点的渠道,只要没有被国府特工彻底破坏,八重樱小组就不会认为我招供了,不会认为我泄露了秘密。” 王景春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内心的思绪,然后以低沉而坚定的声音缓缓开口:“我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需要告知于你。” “在我加入日谍组织时,曾被迫登记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姓名——王丙谷。” “这个名字是我深藏不露的隐秘身份,是我行走在暗涌中的另一张面具。”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沧桑和严肃,“如果你假扮我,使用我的身份,在与那些暗潮汹涌中的敌人交锋时,倘若无法准确无误地说出这个名字,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你很可能因此暴露身份,日谍小组会将你当作打进来的国府特工,你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在酷刑的折磨之下,生不如死。” 王景春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人心。那严肃的神情和郑重的语气让人无法忽视他的警告。 他再次强调:“一定要铭记这个名字——王丙谷,这是我为你留下的一条生路,这个名字是你假扮我时的通行证,是你生死存亡的关键。切记切记!” 江浩然心中惊涛骇浪般涌动。 原来,按照钱炳章的布局,他确实是因疗养的缘故而滞留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从而耽误了回租界。 从逻辑上看,这一安排无懈可击,只要他能保持面色如常,神态从容,敌人便难以察觉其中有什么异常。 然而,王景春刚才的言语犹如晴天霹雳,让他震惊不已。 敌方的间谍狡猾如狐,暗中布局,竟然在这一环节留下了伏笔。他们特意记录了一个秘密的名字,如果江浩然深入敌营而无法道出这个至关重要的名字,那么他将立即面临生死抉择。 谍战世界的残酷无情,犹如一场无休止的欺诈游戏,尔虞我诈,凶险万分,欺诈与反欺诈才是谍战战场的常态。 江浩然深感感叹:真是兵不厌诈啊! 这一刻,他深刻地感受到了谍战战场的无可比拟的残酷,这是真实战场无法相比的。 至少在真实的战场上,自己会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在谍战战场上,完全不清楚自己是如何露出破绽的,又死于何因。 如若没有王景春毫无保留的交代,他可能就此踏入险境,一去不返。除了成仁牺牲,还会有什么? 生死简直就是一纸之隔,一言之差,就是简单的“王丙谷”三个汉字。 此刻的江浩然,内心充满了对王景春的感激之情。 正是王景春的坦诚交代,让他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得以保持清醒与警觉。 深入敌营,真是充满生死未卜的惊险。 江浩然暗自庆幸,他没有采取那种审判者般高高在上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审问王景春。 试想如果他真的那样做,恐怕只能逼得对方像挤牙膏一样,极其勉强地透露一些表面的信息。 而真正核心的秘密,诸如秘密联络方式、暗号和隐藏的身份,王景春恐怕会守口如瓶。 毕竟一旦泄露这些关键信息,他的家人——母亲、妻子和女儿,将面临无法预料的危险。 日本人以残忍和冷酷着称,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在这种紧张的审问下,王景春可能会为了保护家人而选择沉默。 江浩然深知这一点,因此他选择更为温和的方式去接近真相,去挖掘那些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秘密。 江浩然暗自欣慰,仿佛天意使然,王景春突患急性阑尾炎,这场病痛竟为他铺设了通往信任之路的桥梁。 在病痛侵袭之际,江浩然得以伸出援手,不仅化解了王景春身体的痛苦,更化解了他心中的冰冷与隔阂。 这种信任不是轻易得来的,而是建立在关键时刻的救助之上。 这一刻,江浩然化腐朽为神奇。 他不仅赢得了王景春的信赖,更赢得了他全心全意的依赖。 王景春深知,能在生死关头挽救他人性命的人,其诚信与善良无可置疑。 王景春之所以将取钱的任务托付给他,是因为他真心感激江浩然所给予的救命之恩。 不仅是因为想要拿出半数金条以示感激,更是因为信任江浩然,希望江浩然能够帮助他完成母亲的第二次手术,并将她及家人带离如同魔窟的租界的愿望,摆脱日本人的控制。 这一行动充分表明,王景春并非铁石心肠、死心塌地,无可救药的汉奸。他内心深处仍存良知与亲情。 江浩然的到来,如同一缕阳光,照亮了王景春心中的阴霾,让他看到了希望与救赎的可能。 或许他早已知道了江浩然来的目的和打算,江浩然的行为感动了他,只是看破不说破,他用行动在配合着江浩然。 这才出现了竹筒倒豆子的事,而且唯恐江浩然记不住或发生疏忽。 江浩然的这一套其实是在讲政策,当然是我党的政策。 他的内心充满了对我党教育、挽救和感化政策的深深赞叹。 与国民党的铁血手段相比,我党的这种以人为本,以心换心的策略,真的是强了一万倍不止。 他深知,真正的攻心治本,才是真正的正道。 在这份默契与理解的交融中,两人仿佛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彼此心照不宣。 第83章 重要信息 江浩然沉默片刻,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我答应你。但我们必须制定详细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江浩然微微一笑,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到租界那儿去,肯定还得知道你家的情况,包括地址,对不?” 王景春神态自若,回答道:“正是如此,我正是要将这重要的信息告知于你。” “我家地址位于繁华的法租界,具体是马尔纳街18弄23号。那里有我温馨的小窝,充满家的温暖。” 他继续描述道:“家中老母已年逾七十,一头银丝如冬日初雪,熠熠生辉,现在第一次手术后,健康状态尚好,精神矍铄。” “她老人家含辛茹苦抚养我长大,如今我梦里都盼望她老人家能安享晚年。” “我的妻子名叫柳鸢英,温婉贤淑,面容精致,美丽如画,芙蓉面、杨柳腰。她精心照料家庭,是个贤妻良母。” 王景春的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孩子,她还小,今年才三岁,还在上幼稚园。” “她遗传了自己母亲的精致面容,遗传了我单眼皮的特点,腼腆害羞,不太爱说话。” “但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会显现出一个迷人的小酒窝,如同春天的暖阳,温暖而明媚。让人心生欢喜。” 王景春的话语中流露出对家人的深深眷恋。 江浩然听着王景春的讲述,仿佛能够想象出那个温馨的家庭画面,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并感谢王景春的详细告知。 接着王景春又告诉了他母亲及小孩的姓名。 这样的描绘让江浩然对王景春的家庭有了更深的了解,仿佛他自己也融入了他们的生活中,感受到了那份家的温暖和宁静。 江浩然微微皱眉,轻声说道:“那么接下来,我们需要更深入地了解八重樱日谍潜伏小组的情况。” 王景春尴尬一笑,有些无奈地说道:“尽管我是这个小组的成员,但我们的联系方式是单线进行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只知道与我联系的村田的一些特征,了解他的公开身份是日本福昌贸易公司的一个主管。” “我们通常在周一、周三、周五在熟悉的茶楼或公园接头,向他传递情报每一次的接头地点都是精心选择的,既隐秘又安全。” 王景春的语气透露出深深的谨慎和警惕。 江浩然不禁追问:“你有没有试图去深入了解村田的背景,比如他的公司?” 王景春摇了摇头,“他一般不允许我去他的公司,它就像一片隐藏在深林中的秘密基地,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我想,这可能是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他的身份和行动总是充满了神秘感,我们之间的联系就像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舞蹈,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江浩然心中暗自揣测那间被称为福昌贸易公司的所在,或许是个潜藏日谍的暗涌巢穴。 村田对王景春的举动显然有所警惕,不让其轻易进入,这背后或许为了保护这个巢穴的安全。 日本人对于汉奸的信赖本就有限。 江浩然沉声问道:“若你获得了十万火急的情报,却又不在约定的接头时间,你应如何应对?” 王景春从容不迫地回答道:“我说了的,有一个秘密的联系渠道,只需将情报秘密塞入顾家之宅公园的环龙雕像下的活动砖内,便有八重樱小组专门的人负责处理。” 江浩然眉头紧皱,关切地询问:“那你能具体描绘一下村田的模样吗?” “我需要详细了解他的特征,这样万一我们在某个角落不期而遇,我至少能凭记忆认出他,以防万一。” “我得确保万无一失,否则,万一在某种场合与他狭路相逢,我不认识他,那样太危险了。” 王景春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开始描述:“村田的话,大约35岁上下,身高1米66、67的样子,体重60公斤左右。” “身材并不魁梧,甚至有些瘦弱。他的身高并不突出,算是中等偏下,但是功夫却不弱,拳脚功夫了得。” “值得一提的是,他总爱穿着笔挺的西装,给人一种精心打扮过的印象。” “他与我接头时,总爱头戴一顶黑色礼帽,将半边脸遮掩在阴影之下。” “上身穿着一件修身的黑色西装外套,款式简洁利落。内搭一条白色衬衫,领口整洁利落地敞开着。” “下装是一条修饰合身的黑色西裤,脚踩一双黑色皮鞋,整体造型透露出神秘与隐匿的气息。” 江浩然似乎对村田有了更浓厚的兴趣,追问道:“他的外貌是否有容易让人误解的地方?比如,他看起来是否像中国人?” 王景春点了点头:“乍一看,他的外貌很容易让人误认为中国同胞。他身上日本人的元素并不多。” “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一些细微的差别。而且他的汉语说得非常流利,若不是事先知道他的底细,很难分辨他的国籍。” 江浩然听罢,神情变得更为凝重,他不得不问:“村田对你的情况了解多少?他是否知道你的家庭住址?” 王景春神色凝重地回答道:“他知道我家在哪里,甚至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否则他拿什么要挟我?家庭这方面的信息,日本人都是要掌握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江浩然心中的疑虑更甚:“那他是否亲自去过你的家?” 王景春稍作思考后回答:“在我失踪之前,他从未踏足过我家。至于现在,他去没有去过,我就无从知晓了。” 江浩然缓缓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探究:“你的同事情况也得向我介绍一下如何?” “毕竟,如果我不到你的《新新闻报》社露个面,八重樱小组的日谍恐怕会对我产生怀疑。” 王景春神色平静,仿佛早已习惯这种对话:“我是《新新闻报》副刊栏目的编辑,每日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品味着生活的百态。” 作为报纸中独树一帜的版面,副刊以其独特的魅力和价值,已成为报纸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副刊它用文学体裁作为载体,深入反映社会百态,为读者提供一场文艺盛宴,让人在阅读中感受到美的享受,从而受到广泛的欢迎。 江浩然暗道,王景春能做副刊编辑,说明他的文字根底相当不错的。 第84章 神秘的张掌柜 王景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的主编是江一珊先生,他是我工作上的引路人,我对他负责。” 江浩然不禁好奇:“江一珊主编是个怎样的人呢?” 王景春眼中闪过一丝敬仰:“他是一位四十五岁的男士,气质斯文儒雅,总是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他的说话声音平缓有力,从容不迫间流露出一种深沉的底蕴。” 江浩然听后挑眉一笑:“哦?那你失踪这么久,他会不会大发雷霆,他会不会炒了你的鱿鱼?” 王景春道:“这个我可说不准,他是一位非常理解并支持我的主编。” “但是无论如何,个人关系归个人关系,毕竟报社的工作不能因为我的个人原因受到影响。” “他也要确保报社的运作不受影响。所以他炒我的鱿鱼并非没有可能。” 江浩然轻声问道:“还有其他人的情况需要介绍吗?” 王景春略一沉思,开口道:“其他几个在报社共事过的同仁的情况,我也可以给你细说一番。” 他接着说道:“不过,关于他们,你只需有个大致的了解便可。因为平日里我与他们交往其实也并不是很深,只是泛泛之交。” 江浩然听后,眉头微皱,似乎有些担忧。 王景春看出了他的忧虑,宽慰道:“即便你对他们的了解不够深入,也无妨。” 他继续道:“到时候若有需要,你可以编个理由,比如不小心摔了一跤,头部受伤,导致记忆有些模糊。” “这样的搪塞之辞,应该足以应对了。” 话语间,王景春的神情显得非常沉稳,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而江浩然在听到这些后,心中的疑虑也稍微减轻了一些。 随后,王景春向江浩然详细聊起了他身边的几位同事。 其中,他特别提及了一个与他同处一栏目组的女同事——记者吴茵茵。 他们时常深入大街小巷,捕捉那些市井间的传闻,探寻名人的隐秘故事,搜集一些被人们热议的小道花边新闻。 这些新闻资讯,就如同佐餐的饭后甜点,为人们的日常生活增添一抹轻松的谈资。 吴茵茵的形象,在王景春的口中鲜活起来。 她有着一张红扑扑的苹果脸,每当与人交谈时,总是笑意盈盈。 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总是能够迅速点燃现场的氛围,给人们带来欢乐与轻松。 无论是午后的闲暇时光,还是紧张忙碌的工作间隙,只要有她在场,总能让人感到轻松愉快。 江浩然将这些细节一一记下后,他抬起头,眼神凝重地询问:“你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王景春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整理内心的思绪:“我要说的,其实千言万语也道不尽。” “但归结起来,只有四个字——小心为上。” “因为你所深入的是敌人的腹地,如同独狼闯入嗜血的阴冷狼群,无论哪个环节的疏忽,都可能会成为致命的破绽。” “这其中的凶险,就如同走钢丝一样,既要保持平衡,又要万分警惕。一旦失去平衡,从高空跌落,那将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记住,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生死存亡,你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觉。” 江浩然听后,眼中闪过坚定之色:“你的嘱咐,我铭记在心。此行虽然凶险万分,但我必将小心谨慎,不辜负你的期望。” 江浩然轻轻一笑,轻声说道:“你还有何要嘱咐的?” 王景春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穿越了时间的隧道,回到了那些悠远的日子。 他的嘴角轻轻上扬,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表的情感:“除了日常工作,我常常在闲暇之时,踏入春庆堂,享受那里的氛围。” “春庆堂那里环境优雅,仿佛一片宁静的港湾,在喧嚣的都市中显得尤为珍贵。” “那里的氛围,仿佛有一种魔力,能让我暂时忘却尘世的纷扰。”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着那些美好的时光,继续说道:“春庆堂仿佛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在那里,你可以感受到一种难得的宁静和安详。” “每当踏入那个门槛,我就仿佛走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天地,所有的喧嚣和纷扰都被隔绝在了外面。” “我与那里的张掌柜交情不错,常常与他交谈,感受他的处世之道。”王景春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江浩然被王景春的描述所吸引,不禁好奇地问道:“听你这么说,那张掌柜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王景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和敬佩:“张掌柜虽是个生意人,身上却带着憨厚的本性。” “他的精明之处,在于与社会三教九流的交往之中游刃有余,人脉很广,各类消息来源渠道广泛。” “无论是法租界的公董局一些要人,或者巡捕房巡官一类的,还是江湖豪杰,他都能与他们建立起良好的关系。” “而且,他对各类消息都了如指掌,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逃过他的眼睛。” 江浩然对张掌柜的兴趣愈发浓厚:“那张掌柜的全名叫什么?” 王景春摇了摇头,略带遗憾地回答:“关于他的全名,我并未过问。” “在我心中,他更多的是以一个朋友的形象存在,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知晓与否,意义不大。” “虽然我们并没有深入的交谈过关于他个人的事情,但我却能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感受到一种别样的魅力。” 江浩然微微点头,似乎对王景春的描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你们之间的交情却并不浅。” “他愿意与你分享一些东西,也足以说明他对你的信任和认可。” 王景春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确实,我们经常一起品茶聊天,他总能给我讲述许多有趣的故事和见闻,让我心生向往。” “我们之间的交往虽然看似平淡无奇,但却充满了真诚和信任。” “每当我遇到困惑或难题时,他总能给我一些独到的见解和建议,让我受益匪浅。” 随着谈话的深入,江浩然对张掌柜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 他决定下次有机会一定要亲自去春庆堂拜访这位神秘的张掌柜,一探究竟。 第85章 讹诈 江浩然轻声问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吗?”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信任。 王景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和智慧都凝聚在心头,然后缓缓地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想到的事情,我已经都一一告知你了。” 江浩然点了点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信任,“我明白,也许还有一些你未能想起或是微不足道的小节,但我想那些应该也不会影响大局,但那些细节已经不重要了。” “我有足够的应变能力,我相信自己能处理好的。” 王景春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江浩然的信任对他来说是最宝贵的鼓励。 他点了点头,语气更加坚定:“是的,我相信这一点。明天你就按计划出发,别耽误事情。” 江浩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好的!我一定不会忘记你所嘱托的事情,你的信任和期望是我前行的动力。” 第二天一大早,刘典狱长和孙守义就一同来到了江浩然的牢房前。 他们的到来,让原本寂静的牢房有了一丝异样。 刘典狱长身着笔挺的制服,他的眼神犹如炬火一般,明亮而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人心,沉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 刘典狱长站在牢房前,声音低沉而有力地问道:“江先生,你想得如何了?” “是愿意继续留在此处坐牢,还是想要呼吸自由的空气,重获新生?”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断,仿佛在等待着江浩然的回答。 江浩然在牢房中静静地坐着,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略显沙哑地说:“我愿意离开,但我有一个要求。”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 刘典狱长微微皱眉,似乎对江浩然的要求感到有些意外。 他声音略显严肃地问道:“什么要求?”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江浩然,仿佛在试图看透他的内心。 江浩然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沉声道:“我白白在贵处吃了牢饭,二处贵为国家机构,理应澄清事情的真相,还我一个清白,给我一个说法。”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要求一个公正的待遇。 刘典狱长眼神微动,似乎在思考如何回应江浩然的要求。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昨晚我不是已经赔礼道歉了吗?为你解释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后送你回去,这便是我用行动来表达歉意的方式。” 他的话语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在告诉江浩然,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然而,江浩然并没有退缩。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除了真相和道歉,我还有要求。” “我希望贵处能够正视此事,给我一个公正的待遇。”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坚定,仿佛在为自己的权益而斗争。 刘典狱长深深地看着江浩然,缓缓开口:“你想要什么样的待遇?” 江浩然语气坚定地说:“我要的是经济补偿,这是冤狱费,说得过去吗?” 刘典狱长闻言一愣,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轻轻叹了口气:“从我们这里出去的人,不乏错捕的人。” “有的人被拘留了几个月,甚至还有更长时间才出去。” “但他们,无一不是听到释放的消息后,如释重负,立刻离去。” 他斜睨了江浩然一眼,带着几分戏谑:“唯独你,似乎对坐牢情有独钟?难道你还爱上这牢狱生活不成?” 江浩然硬起脖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屈:“我并不怕坐牢,也不怕曝光这监狱里的生活。如果得不到应有的补偿,即使我出去,也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这监狱的真相。” 刘典狱长再次一愣,脸色变得严肃:“这里可是秘密监狱,你曝光了,后果你可曾想过?” 刘典狱长看着江浩然那坚定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眉头紧皱,语气中透露出无奈:“罢了,我会去找钱长官商议。至于你要的金额……” 他的目光在江浩然身上流转,“究竟要多少,才能让你满意?” 江浩然淡然一笑,道:“这钱吗,对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但对我来说也并非微不足道。” 刘典狱长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到底要多少,能否明示?” 江浩然伸出五指,眼神坚定,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这个数,不多也不少。” 刘典狱长愣住,半信半疑地问道:“多少?五元?” 江浩然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非也,加个零。” 刘典狱长闻言,脸色大变,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文数字:“五……五十元?银元?”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这数目都快赶上我一个月的薪水了。” 江浩然却不以为意,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淡然的笑:“典狱长此言差矣俗语有云,‘坐牢是度日如年’,我这过一日相当于一年的煎熬,又岂是寻常时日可比?我过了一年不是?还不值这区区五十元吗?” “你一年的薪水难道只有区区五十元吗?十个五十元都有?” 刘典狱长听着江浩然的话,眉头紧锁,面露难色。他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江先生,您也知道,数目如此之大,确实难以立刻兑现。” “但如果您能稍微降低一下要求,比如说五块银元,我可以立刻为您安排兑现。” “然后,我再向钱长官汇报此事。先斩后奏的责任我担着。” “不行!刘典狱长,给五块银元?这简直是笑话。”江浩然看着刘典狱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摇头道。 刘典狱长心中盘算片刻,回应道:“真的需要五十块银元这么大的数目吗?这确实需要钱长官的特批。” “那我还得先向钱长官请示,由他定夺。” “请你还是向钱长官请示,看看他是否能理解我的立场。”江浩然毫不通融。 “江先生,请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去向钱长官请示此事。” “如果他同意您的要求,我会立刻为您安排。请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回来。” 刘典狱长说完,转身离去。 第86章 五十元监票 片刻之间,刘典狱长如同严冬的寒风一般,满脸严肃地回到了牢房。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让江浩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紧张。 江浩然急忙迎上前,仿佛他的心跳加速,充满期待地询问:“刘典狱长,情况如何?钱长官对我的赔偿要求有何回应?” 刘典狱长看着江浩然,眉头微舒,嘴角浮现一抹肯定的笑意,这让江浩然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钱长官他答应了。”刘典狱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权威。 江浩然佯装心中一紧,他追问道:“是如数赔偿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五十枚银元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笔不少的钱。” 刘典狱长点头确认,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肯定:“不错,五十枚银元,一个子儿都不会少。”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这件事上,他也获得了某种满足感。 然而,他的话音一转,让江浩然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只是……” 刘典狱长的脸上露出一种狡黠而得意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江浩然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他追问道:“只是什么?” 刘典狱长看着江浩然,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他缓缓道:“只是钱长官表示,这赔偿不能是现成的银元,而是监票。” 他的话仿佛带着一种微妙的暗示,仿佛在这牢狱之中,监票的存在也是一种特殊的权力游戏的一部分。 江浩然愣住了。 看着江浩然困惑的表情,刘典狱长似乎很满意自己说话的效果。 他再次露出那种狡黠的笑容,缓缓解释道:“监票,就是限定在监狱内部使用的一种特殊替代货币。” “你可以用它在监狱内部的小卖部来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或者在监狱内部进行一些其他的交易。” 江浩然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问道:“那这监票和银元有什么区别呢?” 刘典狱长看着江浩然,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他缓缓道:“监票的价值,是由我们典狱长和看守们来决定的。”“你可以用它在监管区内来换取一些生活必需品,到外面一钱不值。” “但如果你想用它来换取外界的物品,那就得看我们的了,由我们用等值的银元去卖。” 看着江浩然一脸沉思的表情,刘典狱长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效果。 江浩然疑惑地询问:“我不是已经得到通知可以离开了吗?” 刘典狱长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是的,你确实可以离开。” 江浩然眉头紧锁,露出困惑与不满:“那我该如何使用监票呢?难道我还要来你们二处这个秘密监狱里消费吗?” 江浩然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嘲讽道:“而且这里戒备森严,宛如铁壁铜墙,我以后以一个自由人身份想要踏入此地,岂不是难如登天?” 他双眼闪烁着光芒,犀利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你们就不怕我一个外来人泄露这里的秘密吗?” “这里既是看守所又是监狱,是绝对的禁地,不容任何外人涉足。” 刘典狱长听后,呵呵一笑,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但这些都是钱长官的指示,我不过是执行命令而已。” “要不……你可以选择放弃,就是不要这区区五十元,可以吗?”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说:“不,我不会放弃。我同意这笔交易,同意以监票结算。” 刘典狱长一脸惊讶,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江先生,你还愿意坐牢?” “为了那仅仅的五十块银元,你真的不想离开吗?” 江浩然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一只老狐狸在暗中布局,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轻声说道:“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刘典狱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不解。 刘典狱长一脸困惑,不禁问道:“什么?你是何意思?” “你真的愿意继续留在牢狱之中,为了仅仅五十元的监票而失去自由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情绪。 江浩然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仿佛早已料到刘典狱长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并不感到意外。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当然不是。” 他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似乎藏着无尽的智慧。 刘典狱长听后更加不解了,他看着江浩然,眼中充满了疑惑:“那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神秘地笑了笑,缓缓道出他的计划:“这五十元监票,我是为我这位牢友王景春争取的。” “我是为他争取福利。”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王景春他现在身体状况虚弱,急需营养补充。” “我希望你们可以用这五十元监票,为他购买一些营养丰富的食物,让他的身体得到滋补,让他能够摄取足够的蛋白质。” 他的话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真挚的情感接着他补充道:“这样不仅能改善他的伙食,也能让他的牢狱生活充满更多的温暖和关怀。” “五十元监票,足够让他吃上一年营养丰富的食物了?”江浩然低声问道。 听到这话,刘典狱长先是一愣神,然后苦笑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演了这一出戏,是为了你的牢友。” “我竟然被你给骗了,这确实如你所愿了。” 看着江浩然那狡黠的笑容,刘典狱长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江浩然的决定。 他只能按照江浩然的要求,用那五十元监票为王景春购买营养丰富的食物。 刘典狱长沉吟片刻后,终于松口答应江浩然的请求。 他温和地开口道:“好,江先生,我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 “我会特别关照王景春,确保他得到应有的待遇。” “至于这五十元监票,我会交给孙守义去办理,为他购买丰富的食品。你还有什么关于他的需求,也一并告诉他去办。” 江浩然心中一喜,但表面上仍保持着沉稳的态度,回答道:“好的,刘典狱长。请您务必让孙守义注意食品的品质和新鲜度。” 第87章 腹诽 刘典狱长点了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你放心,另外,钱长官也催促你尽快离开此地。” “这里并非寻常人应该逗留之处。你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江浩然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刘典狱长传达的话,这是钱炳章让自己尽快执行任务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刘典狱长,道:“非常感谢您的好意提醒,我会马上离开的。” 阳光从看守所的高墙后照射过来,留下一道明亮的光影,映衬着他略显疲惫但坚定的面容。 江浩然离开了充满阴森氛围的二处秘密看守所。 他坐上了看守所派出的一辆吉普车,车内空间略显狭窄,却给人一种安全感。 随着车辆的行驶,周围的风景逐渐变得熟悉起来,他回到了二处特一组。 他来到了钱炳章的办公室内,钱炳章急切地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一切是否顺利?王景春的态度如何?”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是的,钱副组长。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王景春表现得相当配合。” 听到这话,钱炳章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如此看来,我们的酷刑措施还是有很大的作用。” “否则,那些铁了心做汉奸的人,是不会如此轻易就范的。” 江浩然虽然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在这特殊的场合下,他选择了沉默。 钱炳章一副得意扬扬的模样,他的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他继续挥舞着言辞的利剑,强调着他对刑罚的深刻理解:“人对刑罚有着天生的恐惧,这是人的本能。” “大刑之下,何愁他们不招供?又何求不可?在重压下,他们往往会为了求生而说出一切。” “王景春这么配合,不就是惧怕大刑吗?” 江浩然没有出声反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却在暗潮涌动,腹诽不已。 他知道,尽管内心深处对这套理论有所质疑,但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必须保持沉默。 江浩然沉默如铁,真相仿佛被沉重的封存在他的喉头,难以吐露。 钱炳章的性情刚烈如铁,对日谍的仇恨几乎到了刻骨的境地。 他的行事风格更是让人惊叹,狠辣、冷酷,毫不留情。 那枪杀孙悦策、赵青极的一幕,仿佛还在江浩然眼前浮现,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若江浩然提及王景春的招供含有大量不实之词,那后果不堪设想。 王景春可能会遭受钱炳章的秘密处决,甚至连其存在的痕迹都将被彻底抹去,仿佛人间蒸发,不留一丝线索。 面对钱炳章的残酷无情,他不得不选择沉默。 这种沉默,既是对真相的保护,也是对王景春生命的尊重。 他深知,一旦真相泄露,王景春的生命将如陨落的流星,瞬间消逝。 江浩然立刻转换了话题,他轻咳一声,提出了心中的疑惑,“钱长官,不,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谦卑和期待。 钱炳章微笑着回应:“你问。我知无不言。” 江浩然提出了心中的困惑:“在看守所时,我向刘典狱长请求为自己争取五十银元的补偿,但你为何将其更改为五十元监票?” 钱炳章听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 他轻轻靠在椅背上,双眼微闭,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过了片刻,他拿起办公桌子上的一杯茶,轻抿一口茶,缓缓开口:“浩然,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思并非仅仅为了那五十银元。” “你与刘典狱长交涉,无非是想让王景春在看守所里得到更好的待遇。” 他放下茶杯,眼神中透露出对江浩然的了解,他继续说道:“王景春对你坦诚相待,没有隐瞒任何信息,你不过是想投桃报李,回报他一下。” 江浩然听后默然点头,心中对钱炳章的洞察感到由衷的佩服。 他深吸一口气,真诚地回应道:“老师真是能洞悉明白学生的心思。” 钱炳章满意地点点头:“因此,我才批示用监票兑付。这不仅是对王景春的照顾,也是为以后继续优待他埋下伏笔。” “我提出用监票,也是遮人耳目。” “如此一来,看守所一方可能会产生误解,以为我是故意为之,并不真心想支付这笔钱。”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当然,他们最终也会无可奈何,因为他们已经掉入了你的陷阱。” “你顺手将照顾王景春的事交给了他们,天衣无缝,不落痕迹。” “你在明处布局,而我则在暗中操盘。” “否则一旦我明确指示对日谍王景春予以优待的话,万一看守所潜伏着日谍呢?这消息岂不泄露?” 江浩然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钱炳章能在二处步步高升,游刃有余,做到二处高官,他的确有过人之处,深不可测。 钱炳章在洞悉人的心理方面,远胜于常人。 钱炳章并不是靠运气或者背景走到今天的,江浩然知道,钱炳章的这种能力,并非一蹴而就。 这是钱炳章经过多年的历练和观察,才逐渐形成的。 江浩然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站在钱炳章的面前,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老师,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可以执行租界潜伏任务了吗?” 钱炳章眉头微皱,似乎对江浩然的自信有所期待,但也带着一丝谨慎。 钱炳章审视着江浩然,目光锐利如鹰。 他严肃地问道:“江浩然,你对目标人物王景春的了解程度如何?” “对于他的言谈举止、行为神态是否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观察?” “他的言谈举止、行为神态你是否已经模仿得惟妙惟肖?” 江浩然眼神坚定,回答道:“八九不离十。” 钱炳章微微点头,目光转向深沉,似乎正在权衡江浩然的准备程度。 他再次发问:“那你对王景春的家庭成员基本情况了解多少?” “其家庭成员的性格、习惯以及日常活动规律你是否都已经了解清楚?”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答:“老师,我已经对他家的情况了如指掌,可以说是摸透了。” 第88章 艰巨任务 钱炳章目光犀利,继续追问:“那么,关于王景春的上司情况你又知道多少?” “你是否已经掌握了他的信息?他的上司的长相、性格、喜好以及管理风格你是否都已经熟悉?”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自信地回答:“我也已经熟透于心了。” 钱炳章点了点头,似乎对江浩然的准备感到满意。 钱炳章露出审视的目光,他并未停止追问,而是进一步挑战江浩然的观察力,“那他的同事呢?” “特别是那些与他交往较多的同事,他们的职业特点、性格特征以及彼此间的微妙关系你是否都已经了解清楚?” 江浩然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对他们都已经有深入的了解。我也熟悉。” 钱炳章最后问道:“他的接头人呢?你是否已经掌握了他的长相甚至习惯特性?”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坚定地回答道:“熟悉!” 钱炳章审视完毕,微微点头,对江浩然的准备表示满意。 他相信,江浩然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 钱炳章深吸一口气,声音略显激动地说道:“好!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那我们就一起迎接挑战!” “接下来,你将进入租界执行潜伏任务。” 钱炳章微微抬起手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他瞥了一眼手表的刻度。 那是他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对于时间的精确把握,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他倏地话锋一转,对江浩然说道:“江浩然同志,我们特一组两位组座要接见你,他们将有重要指示传达,需要向你面授机宜。” 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伴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他随即站起,带着江浩然走出自己办公室的门。 他们穿过走廊,一前一后,步入了组长陈霜刃的办公室。 当他们步入组长陈霜刃的办公室时,室内陈设的简洁与质感立刻吸引了江浩然的注意。 陈霜刃的办公室内,一切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彰显出他严谨而高效的工作风格。 在那里,副组长赵剑君已经等候多时。 他的眼神中同样流露出严肃与专注,仿佛在等待着一个重要的时刻的到来。他的存在,让江浩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和期待。 江浩然站定后,深吸一口气,向两位组长敬了一记标准的军礼。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两位组座好!”这是他作为军人的本能反应,也是他对两位组长的尊重和敬意。 陈霜刃注视着江浩然,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挥了挥手,示意江浩然不必多礼,语气平和但充满力量:“江浩然同志,你现在是一个特工。” “你要忘记你军人的身份,你以后不必向任何人敬军礼。” 江浩然眼神坚定,声音铿锵有力:“是!” 陈霜刃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两张皮质椅子,微笑着邀请道:“两位请坐。” 江浩然与钱炳章马上恭恭敬敬地坐在了椅子上。 陈霜刃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缓缓开口:“钱副组长想必已经对江浩然同志详细交代了相关具体细节?” 江浩然点头,“钱副组长的交代不厌其烦,面面俱到,细致入微,十分详尽。” 陈霜刃微微点头,神情严肃地说:“好!细节决定成败!我现在要交给你的任务非同小可。” “江浩然同志,你听仔细了,首先,你需要成为八重樱潜伏小组日酋松下拓原的直属情报员。” 他的话语中带着庄重和严肃,仿佛每一个字都在闪烁着使命的光芒。 听到这话,江浩然心头一震,他的身体瞬间紧绷,意识到这项任务的艰巨性。 陈霜刃继续说道:“你的第二个任务,深入了解这个八重樱间谍小组的组织结构。” “以便我们能采取秘密行动,一举将其彻底摧毁,连根拔起,确保不再有任何死灰复燃的可能。” 此刻的办公室仿佛成了一个战场,陈霜刃的话语犹如战术部署的命令,让人感受到紧张而又充满挑战的氛围。 江浩然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准备迎接挑战。 最后,陈霜刃的语气变得尤为重要:“你的第三个任务,是获取这个小组与日本东京军部之间的密电码。这一条任务至关重要。” 陈霜刃眼神凝重如铁,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们二处电讯科截获的这个租界潜伏的日本间谍组织的电报,如雪片纷至,接连不断,堆积山高。” “然而,我们的译电员们却面临着一筹莫展的困境。” “他们绞尽脑汁,试图破译这些电文的秘密,但始终无法突破那层难以逾越的屏障。” “这些间谍的电报,就像是通往神秘世界的密码门,而我们却无法找到开启的钥匙。”陈霜刃叹息道。 “这些电报的破译工作之所以困难重重,是因为它们没有原始的母本作为参照。”他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焦急。 “没有原始的母本作为参考,破译工作举步维艰,一无所获。”他加重语气强调道。 “那些日谍似乎看准了这一点,不仅加大了发送电报的频率,而且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仿佛是在挑衅,全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发送着电文,将我们的军情、政情源源不断地传递至东京。” “这些电报不仅仅是一纸简单的信息,它们如同狡猾的毒蛇,悄悄侵蚀着我国民政府的安全。” “每一份无法破译的电报,都是一枚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何时会落下,带来不可预知的灾难。” 陈霜刃继续道:“我们的译电员们如同身处暴风雨中的航船,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未知的挑战。” 江浩然眼神坚定,挺身而出,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我打入敌营后,将拼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地搜寻敌人的密码本,将其交到您的手中!” “即使面临生死抉择,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信念和决心。 陈霜刃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赞叹道:“好!有勇气!有魄力!” 第89章 军事情报 赵剑君此刻也插话进来,语气铿锵有力:“零组全体成员都将配合你的行动,他们将渗透到租界,与你并肩作战。” 接着,他继续说道:“组座已经特别批准曲蓉协助你,她是我们的电讯专家,将作为你的接头人,为你提供关键的情报支持和行动配合。” 陈霜刃补充道:“不仅仅是曲蓉,整个特一剑刃组都将全力配合你的行动。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行动。”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戴老板视此案为天字一号案,他说,我们整个二处在必要时也将倾尽全力配合你的行动。” 最后,陈霜刃的眼神变得深邃,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可小觑的力量:“委座也对这个案子极为关注!” “他指示要不惜一切代价,拔掉这个租界的毒瘤!他正在密切关注着我们的进展。” 陈霜刃面色凝重地道:“我军华北的部署动向似乎被日军洞悉,他们时常进行挑衅式演习,针对性十分明确,仿佛早已知晓我军的虚实所有。” “委座听后雷霆大怒,明确指示这其中必有我军高层人员与敌谍组织暗中勾结,泄露军情。” “委座的命令明确,戴老板必须负责追查并肃清内部奸细,确保我军队伍的纯洁性。”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你深入敌巢,若能捕捉到关于内奸的一丝风声,一丝一毫的信息,都将是至关重要的线索。” “若能获取哪怕一丁点关于我军高层内奸的信息,也请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虽然追查内鬼主要是我们二处的工作,不是你的任务。” “但你若能从敌人内部获取线索,无疑将大大减轻我们的压力,让我们在追查过程中少走许多弯路。” 陈霜刃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江浩然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挺直身躯,声音铿锵地说:“组座请放心!卑职会将这项任务视为己任,竭尽全力在敌谍组织中追查内奸的行踪,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陈霜刃说道:“你手中虽然有手枪,但进入租界时务必不可携带。因为你是王景春,不允许你这样行事。” “王景春没有的,你不能有!”陈霜刃的话语里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一道无形的禁令,笼罩在江浩然的心头。 “然而,当你成为八重樱日谍小组的直属情报员后,你将拥有更多的资源和力量。” “你可以向日酋松下拓原提出申请,他会根据你的需要和身份给予你配枪的。” “想象一下,你将手握日本制造的手枪,你的枪口将指向那些日谍组织的核心成员,你的行动将如同锋利的刀刃,斩断敌人的一切阴谋和诡计。” “我明白了。”江浩然说,“我会牢记使命,不负重托。” 陈霜刃那沉稳而富有经验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深邃的光芒,他轻轻打开办公室的抽屉。 他取出一个密封的蜡丸,小心翼翼地交给了江浩然,仿佛这个蜡丸里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他低声说道:“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份至关重要的情报,这份情报足以让松下拓原对你产生信任。” 他继续道:“这份情报的军事价值极高,它涉及我中央军一支精锐之师的驻防部署细节。” 江浩然的思绪瞬间被点燃,他愣住了,“这样的重要情报,也要交给我?” 陈霜刃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江浩然的惊讶和担忧,他解释道:“这份情报的价值会随着时间流逝而降低。” “十天后,这支精锐之师将进行换防,那时,这份情报便如同废纸一般。” “现在中日之间尚未爆发全面战争,知道这个师的驻地部署又能如何?日军也不可能会因此进行偷袭或空中轰炸的。” 陈霜刃的眼神深邃起来,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坚定的信念:“但是,战争,不仅仅是硝烟,情报,是战争的先行者。是洞悉敌人动向的关键。” 江浩然马上回答道:“组座,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情报是战争的眼睛,是掌握敌人动向的关键。” “这份情报,虽然看似在当前局势下无用,但是日酋松下拓原看重的是我获取情报的能力,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 “因为情报是未来战争中获胜的关键所在。” 陈霜刃微微点头,对江浩然的见解表示赞同,道:“嗯,见解不凡。” 他双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显然对江浩然的回答颇感兴趣。 “那你能否详细说说,面对狡诈多端的日酋松下拓原,你如何解释这份情报的来源?” 陈霜刃的语气严肃而充满挑战,“要知道,这可是一份极具战略价值的军事情报。”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沉思片刻。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沉稳而自信:“我将会告诉日酋松下拓原,这份情报来源于一个在军队担任作战参谋的亲戚。他的职务让我相信,他能够接触到这类机密情报。” “松下拓原当然也清楚,一个作战参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对军事部署肯定了如指掌,他当然能够提供如此详细的军事部署情报。” 陈霜刃眉头微挑,似乎对江浩然的解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日酋松下拓原不会怀疑吗?” “一个亲戚,即使能提供这样的军事情报,可是他真的愿意提供如此机密的情报?” 江浩然眼神坚定,从容不迫地解释道:“我将会说明,在疗养期间,我与他有密切的往来,我发展了这个身处军队核心部门的我的亲戚,成为我的情报员。” “因此得以获取这份情报。” “我会尽力让日酋松下拓原相信,这份情报的真实性和可靠性。” “当然,松下拓原最后核实的结果,情报也是真实的。” 随着江浩然的解释,陈霜刃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江浩然微微沉吟,随后沉稳地开口道:“组座,为了以防万一,你需要提前妥善布置一下,让我确实有这么一个亲戚的存在。” 陈霜刃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江浩然同志,你不必怀疑我们二处的能力。” “此事我们早已运筹帷幄,精心布局。” “这个精锐的中央师里,早已有我们二处的人在其中卧底。” 第90章 白日潜行 听到这里,江浩然心中不禁一惊,二处的势力竟然如此庞大,渗透之深,简直是无所不在。 他心中暗想,也对,二处本身就担负着监视军队的重要任务,在他们手中安插几个人手到一个部队,简直轻而易举。 这样的布局,不仅展现了二处的强大实力,更为江浩然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和保障。 江浩然低声问道:“组座,关于潜入法租界的具体安排若何?我何时行动?”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陈霜刃,等待着他的回答。 陈霜刃沉思片刻后,缓缓回答道:“当夜幕低垂时,就是我们行动的最好时机。” “我们打算在深沉的夜色里用小车送你潜入法租界。” 陈霜刃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在告诉江浩然一个早已计划好的秘密。 然而,江浩然却轻轻摆手,眼中闪过一丝机敏的光芒。 他分析道:“在暗夜中行动固然安全,但若是八重樱小组在暗处布置了探子,反而会露出马脚,甚至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 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显然已经深思熟虑过这个问题。 陈霜刃眉头微皱,显然没有想到江浩然会提出这样的建议,这是自己的疏忽,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儿。 然而,江浩然并没有停下,他继续说道:“我认为到上海后,我独自租一辆黄包车前往,更为稳妥。” “为了万无一失,我打算白天出行。” 钱炳章皱眉问道:“白天?那岂不是更容易暴露目标?”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然而,江浩然却摆手笑了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 他分析道:“不,请别忘记了,我是《新新闻报》副刊编辑兼记者。” “我租一辆普通的黄包车出入租界,即使八重樱小组有所察觉,也无话可说的,不会产生任何怀疑的。”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功潜入法租界的情景。 陈霜刃和其他成员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点头赞同:“江浩然同志的策略十分稳妥,想法确实周全。” “一个报社副刊编辑,同时也是记者的人,白天乘坐黄包车在街头巷尾穿梭,完全合情合理。”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组长陈霜刃赞赏地笑道:“江浩然同志思虑缜密,行事周全。连这种微小的细节都能考虑到,实在难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江浩然的肯定。 接着,他目光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你的智慧和应变能力,这次的任务定能完成得出色。” “你的冷静和机敏无疑为这次任务增添了一份保障。” “你的每一个决策,都让我们更加放心。” 他的声音里满是对江浩然的信任和期待。 陈霜刃的目光锐利如鹰隼,透过江浩然的双眼,仿佛要看透他内心的坚定与勇气。 他沉稳地对江浩然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这么决定,今日,你需得抓紧时间稍作休息,养精蓄锐。” “明日曙光初照之时,便是你起程前往租界执行任务之时。” 江浩然闻听此言,心中瞬间涌上一股热血。 他知道,这次的任务非比寻常,事关重大,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和大意。 他必须全力以赴,确保任务顺利完成。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组座,我明白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事不宜迟,刻不容缓。” “我即刻准备出发,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租界,绝不辜负您的期望,确保任务圆满完成。” 陈霜刃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欣赏江浩然的果断和决心。 他拍了拍江浩然的肩膀,沉声说道:“江浩然同志,记住,你不是孤军奋战,你的背后是整个组织的信任和期望。” “在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的租界里,你无论遇到何种困难,都要坚持下去,保全自己,在与敌人斗智斗勇的同时战胜他们。” “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够完成这次任务。” 江浩然感受到陈霜刃话语中的信任和鼓励,他心中的决心更加坚定。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沉声回答道:“组座,您放心,我会用生命,用我的行动去证明我的价值。保证不辱使命!” 陈霜刃眼中闪烁着坚定,简洁而有力地回应了一个字:“好!” 随后,陈霜刃、赵剑君、钱炳章三人一一与江浩然握手,道别的话语似乎都被这简单的字眼所替代,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浩然深深吸了一口气,来到院里,这里已有一辆无牌照小车在等待他。 他乘坐上这一辆无牌照小车后,这辆黑色小车疾驰出了二处总部大院的门槛。 南京市区的街道仿佛一张错综复杂的棋盘,江浩然坐着小车穿梭其中,沿着曲折的路线行进。 黑色小车七绕八绕,司机时而眼神四处观望,时而加速前行,每一步都谨慎细致,以确保没有人跟踪小车。 终于,在确定无人尾随之后,黑色小车向着上海风驰电掣疾驰而去。 几个小时后,黑色小车来到了一条偏僻的马路,拐入旁边一个僻静公园的角落里。 这里的环境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宁静感,仿佛所有的纷扰都与这片宁静无关。 黑色小车放下江浩然后,一溜烟就不见踪影。 江浩然的目光锐利如鹰,细心观察周围的每一个动向,每一道阴影。 确定安全后,在此地,江浩然租了一辆黄包车。 车辆破旧却显得独具韵味,仿佛带着这座城市的沧桑历史。 他坐上车,黄包车载着他向着法租界而去。 车轮滚滚,伴随着江浩然心中的期待与紧张,一同融入这城市的繁华与喧嚣之中。 周围的景物随着车辆的行进而倒退,老式的洋房、熙熙攘攘的人群、喧嚣的街头……一切都如同画卷一般从江浩然的眼前展开。 江浩然的思绪却如潮水般涌动。 他紧紧盯着前方法租界的标志性建筑,心中既充满期待又有些许忐忑。 黄包车缓缓驶入霞飞路。 霞飞路这条街道犹如上海的繁华心脏,是法租界的标志性街道,也是闻名遐迩的商业街,被誉为“时尚之源”。 第91章 选择 鳞次栉比的商店展示着各种商品,从高雅的百货到流行的时装,从精致的鞋帽到现代化的西药,以及各式餐厅和咖啡馆,这里应有尽有。 街道两边行人络绎不绝,有的匆匆忙忙,有的悠然自得,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大都市生活画卷。 在繁华的街景中,江浩然优雅地下了车,他轻挥手指付清了车钱,打发走了车夫。 江浩然站在街头,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然后他带着自信和从容的步伐走进了一家服装商店,他的目标是寻找一套与王景春风格相似的衣服。 服装商店里的衣物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江浩然在货架间穿梭,他的目光在每一套衣物上停留,寻找着那个能让他满意的款式。 终于,他找到了一套剪裁合体的西装,颜色沉稳,款式大方,正是他所寻找的。 作为报纸的编辑兼记者,一套得体的西装是他的必备装备。 他走进试衣间,换上了新衣,同时将身上原有的衣物有意识地留在了那里。 那件质地优良、款式独特的衣物,在贪心的老板眼中无疑有很大的诱惑,老板有意识地选择了沉默,不去提醒江浩然遗忘的衣物。 江浩然换上了新装后,显得更加英俊潇洒。 江浩然自信满满地走出了商店。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留下的只是老板贪婪的目光和街头的喧嚣。 他深知,自己的新装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 现在江浩然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面临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 他可以选择回到那个陌生的“家”,也可以选择去报社报到。 回“家”的路,对他而言,充满了尴尬和挑战。 他需要面对的,不仅是家中的陌生环境,还有王景春的妻子柳鸢英,一个充满魅力的女性。 他深知女人的需求,三十如狼,四十似虎,现阶段的柳鸢英应当只有二十多岁啊。 她的生理需求相对三、四十的女人而言,就更为旺盛的了。 她要求同床共枕,他又该如何应对? 面对这样的挑战,他该如何应对?如何面对彼此间可能出现的亲密接触? 民国时代,那时的男女关系犹如江河日下,混乱无序。 男人可以拥有三妻四妾,享受温香软玉的环绕,左搂右抱间,似乎可以轻易尝尽人间温柔。 但这种行为在江浩然心中并不被认同。 因为他是穿越而来的人,他的思想观念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的内心承载着现代社会的道德荣辱观,当然以这种“鸠占鹊巢”行为为耻。 他面临的困境与挑战,使他陷入深深的沉思。 此刻的他,心中五味杂陈,焦虑与忐忑交织在一起。 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心中充满了纠结与挣扎。 江浩然稍作沉思,最终决定前往报社,首要之事便是去见副刊栏目组的主编江一珊。 他挥动手臂,呼唤了一辆黄包车,带着期待与决心,朝着《新新闻报》社的方向而去。 午后的阳光斑驳,照耀着这座城市的街头巷尾,也照亮了江浩然的道路。 半个时辰后,他抵达了报社的门前。 这是一座被围墙环绕的院落,给人一种沉静而庄重的感觉。 院内,一棵古老的樟树矗立,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而院落的主楼,则是一栋颇具气势的三层楼房,楼房的正面上方悬挂着几个金光闪闪的烫金字——《新新闻报》 江浩然走进报社的大门,仿佛置身于一个新闻的世界。 他的脚步在安静的大理石地面上回荡,空气中弥漫着墨水和纸张的味道,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有几位熟人纷纷向江浩然致意问好,他们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亲切的感觉。 仿佛久别重逢的老友,他们纷纷调侃道:“王编辑,好久不见,是不是又到那个充满喧嚣的贫民窟,或是闹中取静的富人区去卧底采访了?” 言辞之中,既充满好奇,又带着一丝对现实社会的关注与关切。 江浩然则以礼节性的微笑回应着众人,笑而不语,心中却是思潮起伏。 他顺着那宽广而曲折的楼梯向上走去。 每一步都伴随着心跳的节奏。楼梯的扶手略显陈旧,却透出一种沉静的历史感。 此刻,他的内心忐忑不安,像是捧着一颗即将爆发的炸弹,既期待又紧张。 当他走到二楼副刊主编办公室的那一刻,内心的忐忑愈发强烈。 办公室的门微微开启,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一位中年男子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他大约45岁上下,气质雍容文雅,仿佛是一位历经风雨却依旧保持风度的智者。 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也为他增添了几分沉稳和魅力。 今天,他穿着一套经典的深灰色西装,笔挺而不失优雅。 这套西装剪裁合身,贴合他的身形,展现出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 搭配一条白色衬衫,更是相得益彰,凸显出他的品味和格调。 蓝色的领带如同点缀在白色衬衫上的精致图案,为整体造型增添了一抹亮色。 他手腕上闪烁着一块精致的手表,那是他多年来的珍藏。 手表的表盘设计简洁大方,时针和分针流转间流露出时间的韵味。 表带则是采用优质皮革制作而成,柔软舒适,贴合他的手腕。 这块手表不仅展现了他的品味,更见证了他对时间的珍视和把握。 为了保护视力,他在桌上放着一副金属边框眼镜。 这副眼镜的边框采用金属材质,精致而坚固,为他增添了几分书卷气。 这副眼镜不仅体现了他细致入微的品味,还使得整体造型更加完整和协调。 这位男子就是《新新闻报》副刊主编江一珊。 作为报纸栏目组的主编,他不仅要负责策划和组织各种采访报道,还要对稿件进行严格的筛选和审核。 他的着装风格展现出一种老成持重的风格,彰显出他对工作的认真和负责。 江一珊的思维敏锐而清晰,能够迅速捕捉到新闻事件的本质和要点。 他的笔下生辉,写出的时论文章不仅文笔犀利,观点独到,而且语言优美、流畅自然。 在江一珊的带领下,《新新闻报》的副刊栏目逐渐成为了上海读者们最喜爱的栏目之一。 他的文章不仅受到了读者们的喜爱和认可,也得到了同行们的赞誉和尊重。 第92章 患了健忘症? 江一珊的瞳孔微微收缩,聚焦在江浩然的身上,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磁场吸引。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愣神,仿佛有什么在脑海中闪现,却难以捉摸。 他向江浩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江浩然心中一凛。 难道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的装扮与长相已经尽力模仿王景春,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难道他的伪装出现了漏洞? 此刻的他与王景春相比虽然稍显年轻,但是经过长时间的化妆打磨,此刻的他已经成功地将自己的面孔塑造成与王景春几无区别的样子。 他的五官、皮肤纹理、甚至是眼神都是活脱脱的王景春,恐怕连王景春的媳妇也未必能分辨得出。 一个外人,江一珊怎么可能辨识得出自己不是王景春? 尽管如此,他的心中仍旧涌现出了一丝紧张。 然而,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特工,江浩然很快恢复了冷静。 一抹微笑浮上脸,他用沉稳的语气,不乏幽默地回应道:“我是谁?难道江大主编患了健忘症?” 他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与镇定,仿佛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都能游刃有余地应对。 江一珊的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刀刃,直刺江浩然的内心。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箭矢,直指江浩然的身份:“我当然知道你是王景春,知名的大记者。” “你的名字在报界犹如璀璨的明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只是,我们这小水池真的难以容纳你这条大鱼。你犹如翱翔九天的凤凰,不是我们这里卑微小池所能留住的。” “鄙报留不住你,你不是另谋高就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啊。” 江浩然不慌不忙地坐到他的对面,面对江一珊的冷嘲热讽,神情淡然,仿佛并未受到江一珊话语的影响。 他淡然地回应:“江哥,你误会了。我王景春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不,我王景春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 他微微一顿,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自信:“我如果改换门庭的话,换一处立足之地混的话,除了报界,还会有哪?” “但是,你是否曾注意到,我在其他报纸上留下过只言片语吗?” “你看到我为其他报纸撰过文吗?” “这个地方,这个团队,是我成长的土壤,是我事业的。” “我感激这里的一切,也珍惜在这里的每一刻。” 江一珊的表情微微一僵,他显然没有想到江浩然会如此回答。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重新审视着江浩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江一珊的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狐疑和不满:“景春,你这一个多月来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底去了哪里?” “为何没有向我事先请假?”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他缓缓开口:“一珊,我并非无故消失,我去了一个可以让我静下心来思考的地方。”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思我们的副刊栏目,因为我们副刊的栏目让我深感忧虑。” “我发现它似乎陷入了一种固定的模式,充斥着名人逸事、权贵绯闻和影坛花边新闻的报道。” 他眉头紧皱,显然对此颇为在意。 “我认为我们应该改变一下这种状况,让副刊充满更多的生活气息。” “我认为我们应该尝试一些新的东西。毕竟,生活不仅仅是这些表面的东西。” “现在正值春意盎然之际,我们可以尝试贴近大自然,组织一些与大自然亲近的题材,讲述春天的故事。” “想象一下,读者在阅读报纸时,是否会为那些新鲜、贴近生活的文章而感到眼前一亮。” “这样不仅能吸引读者的眼球,更能给他们带来一种全新的阅读体验。”江浩然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创新的渴望。 “我深信这样的改变能为我们报纸带来新的生机。” 江浩然的话语充满了激情:“所以,我决定亲自去大山,我想亲身体验大自然的魅力,寻找那些被忽视的美好。” “在那里,我可以感受到春天的气息,看到万物复苏的景象。” “我相信这些经历会给我带来新的灵感和想法。” “为了寻找灵感和素材,我亲自前往大山深处进行采风。”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段旅程的点滴,“我深入山林,与自然为伍,与春风共舞,用心感受大自然的呼吸。” 江一珊听着他的描述,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认同的光芒。 江一珊的话语里充满了疑惑,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江浩然,仿佛要洞穿他内心的秘密。 他质问道:“景春,那你为何要不辞而别?” “为何这么多天音信全无?就如同在人间蒸发一般,让人无法找到你的踪迹?” 江浩然面对着江一珊的质问,神色间有些无奈。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解释道:“一珊,我原本的计划只是去一两天就回来了。” “按照报社的规定,短期的一两天,不超过三天的采访是不需要请假的。” “我以为很快就能回来,所以没有特别告诉你。”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斗。 江一珊微微皱眉,他明白江浩然所说的那个规定,但他也知道江浩然此去的时间远超过了一两天。 他严肃地看着江浩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去了这么久,远超过了一两天。” “超出了报社的规定,这让我感到很不安。你必须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浩然沉默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坦诚道:“一珊,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我的预料。”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次简单的采访,但我没想到会遇到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让我措手不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遗憾。 江一珊的双眼立刻变得锐利起来,急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采访过程中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还是有什么特别的新闻线索让你改变计划?”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江浩然的担忧和关切。 第93章 遮掩 江浩然看着江一珊焦急的样子,他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我原本计划只去一两天便回来,没想到竟陷入一场意想不到的冒险。” “不料却在追逐那抹绚烂的姹紫嫣红时,遭遇了一场意想不到的灾难。” “当我来到一处悬崖边,看到那里生长着一簇姹紫嫣红、美得让人窒息的花朵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冲动,心跳加速。” “我小心翼翼地手脚并用攀爬上去,只为采摘那一簇美得让人窒息的花朵。” “然而,就在我即将触及那花的瞬间,却不料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摔下了悬崖。” “那一刻,世界仿佛我陷入了一片黑暗,身体像是被巨浪狠狠拍打在礁石上,疼痛让我几乎昏厥过去。” “我失去了意识,仿佛跌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 “在深深的昏迷中,我如同漂泊在无垠的黑暗中,不知道时间的流逝。” “当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简陋的木房,古朴而宁静,仿佛是深山老林中一处被遗忘的角落。” “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 “老猎户坐在一旁,满脸的皱纹里透着沧桑,但双眼却炯炯有神。” “他见我醒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用那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终于醒了。好在我会一些医术,才把你从阎王手里抢回来。’” “原来是这位老猎户救了我一命。” “他当时恰好经过悬崖底,发现了昏迷的我,便毫不犹豫地将我背起来,背回了家,并用他那精湛的医术和中医药材救治我。” “每一天,他都会用那双粗糙的手为我煎药、按摩,用他那仁慈的心关怀着我。”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逐渐恢复了意识,老猎户的医术堪称神奇,我逐渐从死亡的边缘走了回来。” “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在老猎人的医术下,我只用了一个多月便恢复了元气,几乎痊愈了。” “我心中充满了归途的渴望。我知道,我不能永远待在这里,我还有我的职责,我的使命。” “于是,我迫不及待地从他的庇护下走出来,踏上归途,尽快赶来报社报到。”江浩然解释道。 江一珊看着眼前的江浩然,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一个多月了,你为何没有通知报社一声呢?” “你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吗?” 江浩然沉默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这次经历让我深刻地认识到生命的脆弱和无常。” “在昏迷期间,我几乎没有意识,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如何能去通知任何人呢?” 江一珊继续说道:“那醒来后为什么不去打电话通知我一下?” 江浩然露出一脸苦涩的笑,他轻轻摇了摇头,“当我醒来后,我试图站起来,但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 “我怎么可能出人迹罕至的深山,到集镇上去打电话呢?” 江一珊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深深的困惑,他坐在皮质椅上,眉头紧锁。 他看着江浩然,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叫村民帮助你去打一个电话呢?他们应该能帮上忙?” 江浩然坐在桌子对面,同样眉头紧锁,他的目光深沉而坚定,他微微摇了摇头。 他回答道:“这片地方是深山老林,人烟稀少,哪来的村民?”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 江一珊听后,眉头紧蹙,他再次提出疑问:“那老猎人呢?他经验丰富,身手敏捷,你为何不请他下山帮忙打电话?” 江浩然沉默片刻,他的目光在屋内四处游移,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经历。 然后,他缓缓开口:“我确实请求过老猎人的帮助。” “但他告诉我,‘这里距离最近的集镇有百里之遥,来回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谁又能确保你的饮食起居呢?’” 江一珊听着,心中也不免涌起一股无奈和焦虑。他知道,那里的环境确实不适合长时间离开。 接着,江浩然继续说道:“更何况,这深山里猛兽出没无常,后果难以预测。” “在这简陋的木房里,老猎人不在,我能独自一人应对野兽的侵袭?” 江浩然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江浩然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与忧虑,“老猎人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拒绝了我的请求。” “我也明白他的担忧,但真的没有办法。” 他望着江一珊,眼中闪过一丝无助与期待,希望他能理解这其中的艰难与不易。 江一珊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复杂情绪。 他的声音虽然柔和,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可动摇的坚定力量:“景春,我理解你的困境,但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去面对。” “跟我来。”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江浩然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仿佛在传递一种无形的力量。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是在告诉江浩然,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们都必须一起去面对。 江浩然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安。 他忍不住问道:“一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江一珊目光直视着江浩然的眼睛,解释道:“我们需要去老板办公室。” 江浩然不解地皱了皱眉,他问道:“可是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不是吗?” “老板现在不是回家了吗?我们不应该打扰老板休息?” 江一珊微微皱眉,似乎对江浩然的迟钝感到有些不悦。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虽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但我们的老板是个非常勤奋的人。” “他通常会工作到晚上七点钟才会下班。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江浩然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道:“这一摔,我脑袋有点昏乎,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他心中更加疑惑,“不过,我们去老板那里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江一珊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他以一种半是无奈半是严肃的语气说道:“你长时间没有按时归队工作,老板让我写了一份关于辞退你的报告。他打算亲自批示准予辞退。” “如果他批示了就麻烦了。老板批示了的话,就是错了,他也不会更改的。” 第94章 她是谁?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歉意和尴尬。 江浩然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沉。他没想到老板会如此决绝地要辞退他。他感到一丝慌乱和不知所措。 事情不容拖延。 江一珊眼神坚定地看着他,“现在我们需要一起去解决这件事。”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断和力量,仿佛一道光芒照亮了江浩然心中的迷茫。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决定跟随江一珊去老板的办公室。 江一珊与江浩然推开那扇通往三楼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步入其间。 然而,眼前的景象令江浩然心中陡然一惊,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 王景春提供给他的关于董事长沈德清的信息与眼前的景象大相径庭。 王景春所描述的沈德清,是一位年过半百、面容威严、身材高大的老者。 他通常穿着一件深色西装,眼神深邃,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报界大亨的稳重与决断。 然而眼前之人,却是一位容貌秀美、气质青春的女性。 她坐在宽敞豪华的办公桌后,手中翻阅着时尚杂志,神态悠然自得。 室内柔和的灯光洒在她身上,映衬出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气质和风采。 她的眼神明亮且深邃,手中的时尚杂志轻轻翻动,似乎全然沉浸在另一个世界。 江浩然心中咯噔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这位董事长与他所了解的信息大相径庭。 他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揣测,难道王景春给他的消息有误? 可是江浩然仔细一看这女人,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此人绝非报界大亨。 她的真实年龄不会超过23岁。 一袭旗袍,她烫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微微卷曲的发梢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黛眉如画勾勒出她那双明亮而炯炯有神的眼睛。 甚至头顶一顶深红色绸缎贵妇帽子,帽檐上点缀着精致的面纱,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见到有人进来,她离开了宽大的办公桌子,走了过来。 粉色绸缎旗袍紧贴着她修长玲珑的身姿,在腰间系上一条银色花边腰带,突显出优雅曲线。 衣摆随着每一步摇曳生姿,在灯光下闪耀出淡淡光泽。 配合旗袍装束的珠宝首饰简约而精致,项链上挂着一个镶有红宝石的银质吊坠,在颈间散发出迷人光芒。 轻盈高跟鞋搭配整体装扮,优雅而不失稳重。步履间透露出自信与从容。 在风起云涌的民国时代,社会的氛围弥漫着前所未有的混乱与变革。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男女关系的界限也变得模糊起来。 报业大亨沈德清,他的身份地位使他拥有娶纳姨太太的权力,这是当时法律所允许的。 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更像是为了邀请董事长参加某场宴会而来。 她的美丽与魅力,在宴会的场合下更会显得尤为引人注目和恰如其分,而不是在办公场所。 然而出乎江浩然的预料之外的是,江一珊对她的称呼竟然是:“沈小姐,您是请老板晚上赴宴会的吗?” 听到这个称呼,江浩然瞬间意识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份——她是董事长沈德清的女儿无疑! 因为如果她是沈德清的一个姨太太的话,江一珊对她的称呼肯定不会是“沈小姐”。 如果她只是董事长的一个姨太太,一般来说,不会姓沈。 在常识中,姨太太的身份地位较为特殊,一般不会与老公同一个姓氏。 同姓不姻,这是当时社会上约定俗成的规矩。 作为报界的大亨,董事长沈德清不可能忽视这样的社会规范。 因此,从江一珊的称呼中,江浩然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位沈小姐的不凡身份。 普通的员工如果姓沈的话,当然也有可能被江一珊称之为“沈小姐”,只是与董事长同姓这种可能性很少。 亲戚的话,基本上在沈德清掌管的这个报社谋不到职业的,听王景春介绍过,沈德清是不养闲人的。 因为在日益激烈的报业竞争环境中,要想生存,裙带关系、亲情关系是首先要摒弃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有,即便如亲戚能谋一个闲差的话,也是普通员工,谁敢大大咧咧地坐在董事长办公桌后,心无旁骛地看时尚杂志? 他心中暗自猜测,这位沈小姐莫非是沈德清的女儿? 这个想法一出现,江浩然就觉得十分合理。 毕竟,只有沈德清的女儿,才有可能被江一珊如此恭敬地称呼为“沈小姐”。 果然,江浩然的估计没有错,眼前之人确实是沈德清的女儿沈芷若。 沈芷若作为董事长的女儿,她整日活泼灵动地穿梭于上海的社交圈之间,是众多年轻公子哥追求的目标。 今天,她选择了一身三十年代风格的时髦旗袍装扮,不仅展现了她曼妙的身材,更凸显了她高贵的气质。 她来到其父亲的办公室,是为了与沈德清一道出席一场宴会。 这场宴会对于沈德清来说意义非凡,他不仅要在宴会上与各界名流交流,还要借此机会巩固自己在上海滩的地位和影响力。 沈芷若笑意盈盈地回应,声音如春风拂面般柔和,\"正是!王主编竟然是你呀?\" “夜色已深,如此急匆匆地要见我父亲,究竟所为何事?”江一珊带着一丝疑惑。 江浩然站在江一珊身旁,神态从容。 江一珊引荐了身边的江浩然。 他介绍道:“我带着副刊栏目组的王景春前来拜访,有紧急事宜需要亲自向令尊禀报。” 当沈芷若目光落在江浩然身上时,她再次开口:\"你就是那位传闻中的王景春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好奇与钦佩。 “正是在下!”江浩然躬身道。 \"久仰大名,文笔了得,卓尔不群。” “一直未得晤面,今日一见,果然文如其人,风度翩翩,丰神俊朗,风流倜傥,果然一表人才。” “王先生不仅文采斐然,更兼气质非凡,真乃一代才子。\"沈芷若继续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 江浩然的风度与气质,如同明月般皎洁,让她心生敬仰。 江浩然不卑不亢,神态自若,他温文尔雅地回应:\"承蒙沈小姐夸赞,卑人深感荣幸。您的溢美之词,愧不敢当。\" 第95章 你批复了? “你爸呢?”江一珊看着沈芷若,轻声问道。 沈芷若努了一下嘴巴,回答说:“我爸呀?他内急,去卫生间了。” 董事长办公室是一个宽敞的大套间,内部装修豪华,设施完备,包括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就在他们说话间,沈德清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还是保持着平时那种威严的气质。 他向江一珊问道:“你有什么事?” 江一珊指着身边的江浩然说道:“老板,王景春回来了。” 沈德清这才注意到江一珊身边的江浩然,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江浩然,“王景春,你无缘无故消失不见,现在又凭空出现?” 江一珊马上谦卑地解释道:“王景春他也不是凭空无缘无故地消失的。” “而是为了让我们的副刊版面生动活泼,贴近生活,清新洒脱,而去山区采风,不慎摔下山崖,昏迷不醒。” “然后被一个经过的猎户所救,一直到养好伤,痊愈才归来。”江一珊继续说道。 沈德清面色阴沉地看着江浩然,“那你为什么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难道不知道请假吗?” 江一珊解释说,“他确实是想打一个电话,但是有心无力啊。那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电话,电话要到百里外的镇上才能打,而且还要到区公所才行。” 沈德清皱了皱眉,“那他不会让别人代打?” 江一珊无奈地摇了摇头,“深山老林,人迹罕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有人哟?没得个邻居的。” “那个老猎户得照顾他,须臾不离地照顾他。” “否则,他一个人在野兽出没无常的山林,又行动不便,那他会成为野兽的腹中之餐啊!” 沈德清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你就是有名的铁嘴巴!护犊子也出了名。”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江一珊的某种不满,但同时又带着几分欣赏。 江一珊虽然有时让他感到头疼,但也正是这些特质,让他对江一珊另眼相看。 沈德清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你说的或许有道理,可是你应当明白我的个性和作风,一旦签批了某个报告的话,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是在告诉江一珊,他的决定是不可更改的。 江一珊吃惊地问道:“你批复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似乎没想到沈德清会如此迅速地做出决定。 “是的。这样的事,我还会拖拉吗?” 沈德清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果决和自信,仿佛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拖延的。 江一珊暗叹一声,完了!谁不知道老板的为人,一旦签署了的东西,哪怕错了的话,他也会将错就错,不会做丝毫的更改的。 他在心中为王景春感到惋惜,同时也为自己无法改变这个局面而感到无奈。 他内心责怪自己不应该打这个报告,虽然老板沈德清发了话,但是他完全可以拖延着慢慢办。 现在悔之晚矣! 沈德清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办公桌子后,他的眼神透露出严肃与深沉。 他伸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报告,递给了江一珊。 这份报告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因为它涉及到一个编辑的命运。 “这是我签署的你打的报告,批准辞退王景春的报告。” 沈德清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是在告诉江一珊,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已经无法更改。 江一珊接过报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清楚地看到报告上那几个大字:“同意所请,自即日起辞退王景春。” 署名处是沈德清的名字和日期,一切都显得那么冷酷而无情。 江一珊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他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王景春将失去工作,意味着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将轰然倒塌。 他试图寻找一丝挽回的余地,但沈德清的眼神告诉他,这个决定已经无法更改了。 沈德清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江浩然,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鉴于你为报社服务期间,做出过不少成绩。” “你明天到财务室领三个月的辞退薪水。” 这时,沈芷若突然挤进了他们之中,她的目光锐利而好奇,仿佛想要洞察一切。 “什么报告啊,让我看一下。”她饶有兴趣地向江一珊伸出手,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不容置疑。 江一珊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报告递给了沈芷若。 沈芷若接过报告后,立刻全神贯注地阅读起来。 她的眼神立刻变得专注而认真,她的眉头不时紧锁,似乎在思考着报告中的每一个细节。 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仿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当沈芷若聚精会神地看完报告后,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然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 她将辞退报告猛地撕碎,然后迅速揉成一团,仿佛要将所有的秘密都藏进这个小小的纸团里。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走向卫生间,将纸团冲进了下水道,让它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沈芷若走出卫生间时,脸上依然带着那个神秘的微笑。 她走到沈德清面前,笑嘻嘻地说:“老爸!你不是说,你批过的东西从不会更改吗?现在它已经化为乌有了,不存在了。” 沈德清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沈芷若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瞠目结舌,哑口无言,一下子噎住了。他瞪着眼睛看着沈芷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一珊趁机插话,“老板,现在的情况是你没有批,因为没有书面的签署意见啊,这事就不能作数了。” 沈德清沉默了很久,最后他无奈地挥挥手,长叹一声,“也罢。此事到此打止。只是辞退饶过,处罚难免。” “什么处罚?”江一珊紧张地问道。 沈德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罚王景春薪水一个月。其后二个月薪水减少三分之一。” 江一珊感激地看了一眼沈芷若,没有她的话,王景春怕是难逃一劫。 第96章 五味杂陈 江一珊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他如释重负似地松了口气。 尽管王景春受到的处罚不轻,但至少他的饭碗算是保住了。 其他的不重要,慢慢来,经济上的损失,再慢慢地想办法补偿王景春就是了。 沈德清与沈芷若两父女走出办公室后,江一珊与江浩然紧随其后, 下到院内,他们恭敬地目送他们上车离去。 待父女二人的车消失在视野之外后,江一珊方才轻声呼唤江浩然,引领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江一珊望着江浩然,深吸一口气道:“景春,今日真是一波三折啊。我至今仍心有余悸,你的职位险些不保。” 江一珊继续说道:“好在有惊无险,你应当感激沈小姐,她的机智为你化解了这场危机,从而保住了你的饭碗。” 说到这里,江一珊停顿了一下,眼神深邃地望着江浩然,仿佛看到了他内心的波动。 他缓缓地道:“但这次事件确实给你带来了不小的经济损失。” 江浩然闻言,佯做心中一阵黯然。 江一珊的眼中闪过一丝灵光,他仿佛看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提议道:“景春,不如你考虑将那篇关于春天的游记以化名的形式投到副刊上。” “你的文字向来清澈如春水,我相信定能吸引众多读者的目光。” “而我,也会按照最高的稿酬给你支付,希望能弥补你因这次事件而损失的薪水。” 江浩然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江一珊微笑道:“我知道你的家境并不太好,我这是为你抒忧解难,为你助一下微薄之力,算是堤内损失堤外补。” 江浩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诚恳地说,\"谢谢你,一珊!\" 江一珊微笑着伸出手来,\"那么,你的游记呢?我期待着见识你的大作。我期待着能读到你的独特视角和细腻笔触。\" 江浩然微微有些尴尬,游记的事情他其实只是在临时胡编。 他的眉头轻皱,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机敏的光芒。 江浩然解释道:“一珊,这游记啊,在报到之前,我回了一下家,我把游记搁家里了。” “我之所以把游记带回家,是因为我想再仔细斟酌、修改和润色一下。你知道的,慢工出细活。” “对于作品来说,我希望能够尽善尽美。” “我想,每一篇作品都应该如同精心雕琢的玉器,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江一珊微微点头,理解中又带着一丝严肃,\"我明白你的想法。但作为一个新闻人,我们必须时刻牢记,新闻是讲究时效性的。” “每一秒都可能产生重要的新闻,每一篇报道都需要及时传达给读者。” “游记虽然不像时政新闻那样紧迫,但也不能忽视它的时效性。毕竟,读者期待的,始终是最新、最真实、最有深度的内容。\" “新闻工作可是分秒必争的,怎么能把游记放在家里呢?” 江浩然听后,他停顿了一下,对江一珊说道:“关于游记的时效性,我明白你的担忧。” “但这篇游记并非热点新闻,而是我个人的旅行感悟和经历,它的价值并不在于时效性,而在于给读者带来的心灵触动和启发。” 江一珊听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耐心地解释说:\"你的用心我理解了。” “但作为一名新闻人,你今天你在副刊栏目写游记,明天可能就会被调到时政栏目报道重大事件。要有强烈的时效概念。\" 江浩然听后心中一震,从职业的角度上讲,他的话并没有错。 \"一珊,你说的话我会记住的,谢谢你的提醒和帮助。\" 江一珊沉稳地吩咐道,“那好,你现在就回去改文。”她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江浩然毫不犹豫地回答:“好!”他向江一珊微微欠身,表示接受了这个任务。 然后,他告别了江一珊,走向街头。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他招手拦下了一辆黄包车,说了几句,车夫应声而动,黄包车缓缓向着他的“家”驶去。 坐在颠簸的黄包车上,江浩然的脑海如闪电般疾驰。 他忽然灵光一闪,一个想法如流星划过夜空。江浩然想起了那个被日谍机关备案的名字“王丙谷”。 他突然想到,如果以这个名字在副刊上发表一篇游记,那么这个名字就会进入公众的视线,进而引起日谍机关的注意。 这是一个诱饵,一个引导村田主动现身的诱饵。 他仿佛已经看到深藏不露的村田在看到那篇游记后,主动联系他的情景。 黄包车渐行渐近,对于江浩然而言,那不仅仅是一辆载他回家的交通工具,更是他内心矛盾的载体。 心中愈发慌乱,焦虑的情绪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面临着一场难以应对的较量——如何应对这个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以及里面住着的家人。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不得不面对的。他深知自己无法逃避,无法选择远离这个所谓的“家”。 黄包车缓缓驶近他口中的“家”,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车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到了!”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回应道:“好!”内心的紧张情绪暂时得到了缓解。 他从贴身衣物的口袋里摸出几个铜板,递给了车夫。 黄包车随即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他站在自己称之为“家”的门前,心中五味杂陈。 他定了定神后,他抬起手,鼓足勇气敲响了那扇充满未知的门。 片刻之后,房间里传来阵阵细微的响动,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是谁?”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警觉和疑惑。 “是我,王景春。”江浩然沉稳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自信与熟悉感。 女子似乎愣了一下,紧接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埋怨地说道:“是你?你个死鬼,跑到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一个多月不见踪影,是不是乐而忘返?” “是不是被那个狐狸精、被那个妖冶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给忘了时辰?连家都忘了回?” 江浩然听到这话,不禁心中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那女子继续伶牙俐齿地说道:“现在才回来,是不是身上的钱被妖冶的玉面狐狸榨干了?被毫不客气一脚踹开了?” 她的声音犹如一串串银铃般清脆,每一句话都带着强烈的情感色彩。 江浩然不禁被她的话语所吸引,心中感叹这女子的口才真是了得,每一句话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叩击人的内心。 第97章 你让我独守空房啊! 过了片刻,那扇雕刻着繁复图案的门扉被一双细腻而有力的手小心翼翼地缓缓开启。 伴随着一阵香风,一个宛如仙子般的女人出现在眼前。 她的面容如狐般媚丽,眼中闪烁着诱人的光彩,似乎每一个眼神都能勾人心魄。 她的身姿婀娜,长发如丝,轻轻摇曳,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她的出现,宛如春天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这片空间,使得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柳鸢英又惊又喜,一双美目怒瞪,仿佛要将眼前的江浩然看穿。 她的娇媚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戏谑之色,仿佛在责怪江浩然为何让她等待了这么久。 她娇笑一声,媚眼如丝,轻轻地娇嗔道:“王景春!你个死鬼,还知道回来啊?” “把我们孤儿寡母丢在一边,自己倒在外面逍遥快活?” 虽然她的语气中带着责备,但其眼中却流露出深深的关切与在乎,仿佛她的一颗心始终牵挂着眼前的“王景春”。 江浩然闻言,急忙辩解,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宠溺:“鸢英,你误会了!” “我怎么可能舍下如花似玉的你而去鬼混?把宛如仙子般的妻子丢在家里,我又不是傻子?”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柳鸢英的深情厚意,仿佛在他的心中,她是最珍贵的存在。 柳鸢英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她似乎早已看透了一切,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我还不知道你王景春吗?” “你仗着自己有一张讨女人喜欢的小白脸,引得女子注目,到处拈花惹草。” “你吃着碗里的,眼睛却盯着锅里的,恨不得整个上海滩的女人都能让你左拥右抱,一亲芳泽。” 虽然她的语气中带着玩笑之意,但眼中却流露出深深的爱意与一丝醋意。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的醋意,让江浩然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他深知这个女人的心思,也明白她对“王景春”的深情厚意。 然而,他并不是王景春,这个事实在他心中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开始思考,晚上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才能既不让她啜泣,又能保持自己的立场。 柳鸢英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江浩然的手,她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她轻声说道:“景春,你让我独守空房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柔情蜜意,仿佛要将他融化。 江浩然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自己不能沉溺于这份温柔之中。 “我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晚上你多吃吃,享受一下,满足你的口腹之欲。” 柳鸢英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挑逗的意味。 她的话语让江浩然感到一阵尴尬,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柳鸢英如一只依人的小鸟,悄然滑入江浩然的怀抱。 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同时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江浩然感受到了她的热情,他的身体紧绷,心跳加速。 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沉沦于这份“温柔”之中,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他不能做这样的事。 他稍微推开她,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道:“鸢英,你如此热情,母亲与女儿看见了,可会多生事端,滋生不满,母亲会说你伤风败俗。” “你得有所节制,别太肆无忌惮了。” 江浩然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警告的意味。 柳鸢英微微有些失落,从他的怀抱中慢慢滑出。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嘴角微翘,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与那些女子谈笑风生不是挺自在吗?” “一回到家中,反倒束手束脚,浑身不自在了?”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满和嘲讽。 江浩然轻叹一声,再次解释道:“那里的事,我只是觉得,家里有母亲与女儿在,我们的举动不宜太亲热,需得有所顾忌。” “那般的亲近,被她们撞见,确实会被母亲责备不懂收敛。” 柳鸢英的柳眉轻轻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坏笑,仿佛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仿佛已经看穿了江浩然内心的忐忑。 “哼,晚上你就等着瞧,看我怎么折腾你,你就等着求饶。”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调皮和挑衅,仿佛是在向江浩然宣战。 江浩然猛地打了个寒战,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今晚,他将要面对的情况实在太过棘手。 他并非王景春,却要与他的妻子同床共枕,发生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他感到自己的内心在挣扎和抗拒。这绝对不行! 然而,眼前的难题是,如何避免和这个热情似火的女人发生关系。 柳鸢英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热情,让他无法直接拒绝。 他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也是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知道,他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要避免引起对方的怀疑,又要不逾越自己的底线。 要找一个借口,当然借口不能显得太过牵强和拙劣,否则很可能会引起柳鸢英的怀疑。 此刻,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如同阳光般活泼地跑了过来,她挥动着稚嫩的小手,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欢快地叫着:“爸爸!”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涧中的流水,叮咚作响,瞬间击中了江浩然内心深处的某个柔软角落。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慈爱的光芒,仿佛星辰大海都被这温暖的情感所照亮。 江浩然自然地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抱起。 他轻轻地抱起小女孩,如同抱起整个世界,带着宠溺的微笑问道:“小鸾,乖乖,你想爸爸了吗?” 小女孩的双眸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回答:“想!” 江浩然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宠溺地笑道:“好!爸爸给你最喜欢的糠果吃。” 他慢慢地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一把色彩斑斓的糠果,那鲜艳的颜色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他将这些糠果全部递给了小女孩,小女孩接过糠果,开心地笑了。 小女孩的笑容如同春天的阳光般温暖人心,而江浩然的眼中则充满了父爱。 第98章 让你猜猜我是谁? 江浩然轻声对她说道,“你自己先去玩,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待会儿去找你。” 小女孩听了,蹦蹦跳跳去玩了。 看着小女孩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江浩然转身轻步走进里屋。一幅慈祥的画面映入眼帘,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温暖。 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坐在陈旧的藤椅上,虽然岁月的痕迹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皱纹,但她的精神矍铄,面容和煦。 这便是王景春的母亲,王老太太。 对于江浩然而言,此刻的她不仅是他的长辈,更是他心中重要的“母亲”。 江浩然深情地呼喊着:“妈妈!”仿佛在他的心中,这个称呼比任何其他的称呼都更加亲切,更加深情。 瞬间,他如同归巢的小鸟,疾步冲进母亲面前,蹲下,将头深深地埋在母亲的膝盖上。 老太太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思念和爱意。 “景儿,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她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暖江浩然的心。 江浩然紧紧握住母亲的手,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 “是的,我回来了,妈妈。我回来陪您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此刻的情景,仿佛时间静止,只有母子二人的温馨对话和深情的目光交汇。 老太太轻轻地抚摸着江浩然的脸颊,眼中闪烁着泪光。 “好孩子,这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你了,你终于回来了。妈妈等了你这么多久,度日如年,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但更多的是欣慰和喜悦。 而此刻,他们终于团聚了,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喜悦和温馨。 江浩然紧握着母亲的手,声音略显疲惫但充满坚定:“妈,孩儿这次离家远行,漂泊了一个多月,都是为了给您寻找第二次手术的资金。”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您的心脏手术,关乎生死,至关重要,不能有丝毫马虎。” “上次的手术虽然成功,但只能让您的病情不再恶化,要想真正根治,彻底治好,还需要这次的第二次手术。” “这次,我会请来外国顶尖的医学专家来操刀,他们的精湛技术,能够确保手术成功,将一劳永逸,让您彻底摆脱病痛的困扰。” 老太太的眼中闪过一抹期待:“钱的事情,有着落了?” 江浩然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是的,母亲,您老人家就安心养病,钱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的语气充满了温暖和安慰,让老太太心中的担忧和焦虑慢慢消融。 江浩然轻步走出母亲的房间,温和地对她说:“妈,您先休息,我还有一篇春天的游记要写。” 他的声音柔和而坚定,透露出对工作的认真和对母亲的尊重。 老太太微笑着点头,轻声回应:“你去。”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儿子的信任和鼓励。 江浩然应了一声“是!”后,轻轻关上门,走进了他的个人空间。 他回到了那个既是“卧室”又是工作间的小天地。 在这里,他既是梦想的追求者,又是责任的担当者。 他坐在书桌前,开始构思那篇春天的游记。 春天的气息在他脑海中弥漫开来,仿佛他已经置身于那片生机盎然的自然之中。 每一个字都如同春天的嫩芽,在纸上游走生长,描绘出一幅幅美丽的画面。 他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挥毫泼墨,完全沉浸在创作的世界中。 江浩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他的笔下,春天是那样的鲜活、那样的动人,仿佛读者也能感受到那温暖而清新的气息。 他写出了《我与春天有个约会》,“春天,这是一个充满生机与希望的季节。 它带着温暖的气息,轻轻地拂过大地,让万物复苏,焕发出勃勃生机。 就像一首美丽的诗篇,春天的故事在每一个角落,每一片叶子上都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春天,你如一位温婉的佳人,总是让我心驰神往。在你的怀抱中,万物复苏,生机勃发,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和活力。 今天,我要与你共度一场浪漫的约会,感受你的美丽和温柔。 清晨,我迎着朝阳,来到一个养在深闺无人识的美丽山区,与春天共赴约会。 微风拂面,带来你的清新和芬芳。我一路漫步,欣赏着你的美景。花儿绽放,色彩斑斓,仿佛是大自然为你精心准备的华服。 树木抽出新芽,绿意盎然,犹如你的绿色长裙轻轻摇曳。小鸟在枝头欢快地歌唱,它们的歌声如同天籁之音,让我陶醉其中。 中午,我来到湖边,湖水清澈见底,宛如你的明眸。 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我静静地坐在湖边,感受你的宁静和温暖。湖边的柳树轻轻摇曳,仿佛是你在向我招手。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仿佛能闻到你身上散发出的清新气息。 傍晚,我来到山顶,夕阳余晖洒在山间,宛如你的红晕。 远处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仿佛是你的轻纱。我站在山顶,感受你的宽广和深邃。 这一刻,我仿佛融入了大自然,与你融为一体。 春天,你如此美丽温柔,让我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你的美景让我流连忘返,你的温暖让我心旷神怡。我要与你共度每一个春天,感受你的美丽和温柔。 春天,你是我的梦中情人,我永远爱你! 在这个季节里,我们可以放下繁忙的工作和生活,享受大自然带给我们的美好和宁静。我们可以和家人、朋友一起踏青、野餐、赏花…… 春天的故事是一首美丽的诗篇,它诉说着生命的轮回和希望的力量。在这个季节里,让我们一起感受春天的气息,享受大自然带给我们的美好和宁静!” 江浩然的双眼被一股轻柔的力量轻轻蒙上,仿佛他的视线被某种神秘的丝绸所遮蔽。 一个女子甜腻的声音如春风拂面般温柔地响起,那声音仿佛一缕晨曦中的微风,带着清晨的清新和温暖。 “让你猜猜我是谁?”她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亲切。 江浩然顿时感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那是一种属于女人的香气,若有若无,轻轻萦绕在他的鼻尖。 这香气犹如初夏的微风中混合着花香和阳光的味道,从鼻尖开始扩散,弥漫在他的周围。 江浩然全身一凛,他的心倏地开始“怦怦”跳动,他当然知道这是谁? 第99章 难言之隐? 江浩然微微皱起了眉头,轻声说道:“别闹了,鸢英。”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试图平息柳鸢英的激动情绪。 柳鸢英放下了手,脸上浮现出调皮的笑容,嘻嘻地开口道:“你的文章终于写完了么?” “在刚才这段时间里,我始终保持着沉默,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写作中,不受任何打扰,专心致志地完成你的创作。” 江浩然轻叹一声,“现在,你终于完成了你的‘护法’任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但同时也夹杂着对柳鸢英的感激。 柳鸢英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笑意盈盈地追问:“那么,是不是应该开始还你的‘欠账’了呢?” 她的话语中隐含着期待,仿佛已经等待了很久。 她的声音娇媚,眼神中闪过异样的神采。 江浩然却是一脸茫然,“欠账?什么欠账?”他显得有些不解,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柳鸢英微微嘟起嘴巴,用一种撩拨的语气说道:“你还装傻呢?你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 柳鸢英脸上微微泛红,娇嗔道:“这可不是你以往的性格。” “记得每次你一回来,总是迫不及待地出现在我面前,热情如火,像春水泛滥一样汹涌澎湃。” “如今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矜持起来?”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怀念,似乎想起了两人之间的往日情景。 “连我的暗示都听不懂了?你现在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你还是王景春吗?倒像个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 柳鸢英的话语既含蓄又直白。 江浩然的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如同夜空中的流星,短暂而难以捕捉。 然而,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表面上的镇定掩盖了他内心的波动。 瞬间他的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无法逃避的厄运。 江浩然的眼神中充满了羞愧和痛苦,声音无力,一脸惶恐,“你是说我以前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吗?那个其实我一直都记得。” “但现在的我,和以往有些不同。” 柳鸢英的双眼如同秋水般清澈,此刻却带着疑惑与不解。 她敏锐地察觉到江浩然的异常,不禁好奇地问道:“景春,你怎么了?如此慌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江浩然的声音显得嗫嚅而犹豫,“鸢英,我……我确实有难以启齿的事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自责。 “什么难言之隐?你且说来听听。”柳鸢英的柳眉紧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和恼火,她隐隐约约猜测到会是什么事。 江浩然吞吞吐吐地继续道:“我……我在外采风的那段时间,一时糊涂,逢场作戏,与一个风尘女子有了关系,我……我染上了梅毒。”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是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柳鸢英的疑惑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梅毒,这是一种由梅毒螺旋体悄然引发的慢性、全身性、系统性、性传播疾病。 它如同一个狡猾的入侵者,通过性行为、血液传播和母婴传播等途径,无声无息地潜入人体。 梅毒螺旋体一旦侵入人体,便会在体内潜伏,如同冬眠的猛兽,等待时机成熟后,开始在身体的各个角落肆虐,引发各种症状和体征。 梅毒的早期症状,常常在感染后的2-4周内出现。 这些溃疡如同被火焰灼烧过的土地,虽然数周内会自行愈合,但梅毒螺旋体却仍在体内疯狂繁殖,如同野草般顽强,逐渐扩散到全身的各个器官和组织,引发更为严重的后果。 随着病情的深入,梅毒患者可能会体验到全身不适、发热、头痛、皮疹等症状。 皮疹如同被红墨水染过的画布,有时伴随着脱屑和瘙痒,让人痛苦不堪。 此外,梅毒还可能对骨骼、心血管、神经等多个系统造成损害,引发一系列严重的健康问题。 江浩然不得不无中生有,”我现在正在治疗梅毒中,使用抗生素药物治疗,以杀灭体内的梅毒螺旋体。” “在这一段时间,如果梅毒未经治疗或治疗不彻底,病情会持续发展,最终演变为晚期梅毒。” “可能会留下永久性后遗症,甚至危及生命。” “如果我们同床共枕的话,那么你也会染上这种病啊,女人的抵抗力相对较差,怕酿成不堪设想的后果啊。那是害了你啊。” 柳鸢英的双手仿佛携带了雷霆之怒,拳头雨点般地落在江浩然的身上,每一拳都透露出她的愤怒与失望。 她的骂声尖锐如刀,刺入江浩然的耳中,仿佛要将他的心撕裂。 \"你这个混蛋,拈花惹草,四处留情就算了,如今竟无耻到了极点!\"她愤怒地吼道。 “连这种无耻之至的女人都敢招惹,你也算是堕落到极致了!你简直无药可救!”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厌恶与愤怒,充满了痛心与绝望。 “你……也太不要脸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内心的怒火。 \"王景春,我要与你划清界限,我与你恩断义绝,离婚是唯一的出路!\"柳鸢英的语气决绝,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江浩然在心中暗自憋笑,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 他求饶道:\"亲爱的老婆,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情深似海。我们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百日,深入骨髓。\" “你真的忍心离开这个充满温馨的家吗?忍心离开我们可爱的女儿吗?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你的依赖和期待。”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真的害怕失去这一切。 江浩然的话语里充满了情感的波动,试图触动柳鸢英的心弦。 “现在的世道,男人三妻四妾也不算稀奇,我只是偶尔放纵一下自己,你就不能宽容一点吗?” “男人偶尔犯点错误在所难免,人无完人啊。”他继续软言相求。 江浩然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在用情感的力量去软化柳鸢英的心。 江浩然的话语里透露出一种微妙的哀求,仿佛在暗示他的行为并非不可原谅。 第100章 惩罚 柳鸢英听完江浩然的请求,心头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所有的怨气都在这一声叹息中消散。她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决定给予江浩然最后一次机会。 \"王景春,罢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听着,女儿是我们共同的纽带,为了她,我如今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若再不悬崖勒马,改过自新,这个家的破碎将是你一人之责。” 柳鸢英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奈她的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烧,那是对家人未来的担忧和对“王景春”的失望交织在一起的痛苦。 江浩然听后心中一喜,犹如看到了一线曙光破晓前的希望。 他立刻回应道:\"是!\" 横亘在眼前的难题迎刃而解,他暂时松了一口气。 柳鸢英冷然哼笑一声,脸上又恢复了那严肃的神情。 “原谅你我可以,但惩罚是必须的。”她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人心生寒意。 江浩然心中一紧,小心翼翼地询问:“那……你打算如何惩罚我?” 柳鸢英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凌厉,“你现在身染梅毒,是你自食其果,自作自受。” “在痊愈之前,我们不能有肌肤之亲,你不能近我的身子。这是对你负责,也是对我负责。” “因此,我们不能同床共枕。你去杂物间睡。” 她的声音如同铁石心肠,但眼中却隐约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柳鸢英的话语,对江浩然而言,正中下怀。如同干涸的河床突然涌来的甘泉。他内心早已欢呼雀跃,表面却必须压抑住这份喜悦。 江浩然心中暗喜,这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 可是表面上不能流露,相反他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声音里却藏着难以抑制的期待:“老婆,那不知何时我才能一亲芳泽,领略你的魅力呢?来一个水漫金山呢?” 柳鸢英杏眼一睁,嘴角微翘,带着一丝戏谑:“什么时候?你还在馋我的身子,想美事吗?做白日梦吗?” “让我告诉你,即便是你梅毒痊愈之后,想要亲近我,也得看我的心情如何。” 她的话语如春风拂面,柔软却带着刺。 “那我,我岂不是做和尚吗?”江浩然嗫嚅道。 柳鸢英眼神闪过异样的光彩,似有两团火焰在其中燃烧,娇嗔道:“我心情好了,或许会让你尝尝我的身子。” 江浩然耸耸肩,一副沮丧的样子。 柳鸢英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眼中闪过一抹调皮:“你不讨好我,让我心情大好的话。那么?” “那么,你就在这世上干熬,如同缺水之鱼,渴望甘霖却不可得。” “记住,男人吗,要讨女人心花怒放才行,即使对自己的老婆也要这样。” 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羽毛轻轻掠过他的心头。 柳鸢英的话语犹如一阵春风拂过江浩然的耳畔,他微微一笑,回应道:“明白了!就如同静待云散后显现的曙光,是不是?” 她娇媚地嗔怪道:“别总是心存侥幸,想做好事。你得赶快行动,把你的东西搬到杂房去。” “而且,痊愈后,若你表现得好,逗得我开心,我会让你销魂蚀骨的。” 柳鸢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印在了江浩心中。 说完,她腰身轻扭,优雅地转身离去,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 江浩然急忙行动起来,如同搬运工一般,将王景春的日常用品和温暖的被子一一搬到了杂房。 他在那里铺开了地铺,安置妥当。 江浩然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现在暂时摆脱了这个令人琢磨不透的女人的纠缠,心中不禁有些轻松和释然。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江浩然的脸上,他带着修改完的游记《我与春天的约会》走进了副刊主编办公室。 他轻轻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他见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的江一珊。 江浩然将手中的稿件递给了江一珊,轻声说道:“一珊,我的游记修改好了,请你审核一下。” 江一珊接过稿件,轻轻地放在桌上,开始仔细地阅读起来。 随着他的阅读,他的眼中流露出欣赏之情。 读完之后,江一珊抬起头对江浩然说:“这是散文啊,江浩然,你的文笔真的很出色。” 他顿了一顿,接着问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与以往文风大不相同了。” “你现在改换门庭,成了胡适的弟子吗?” 江浩然有些不解地反问:“什么意思?” 江一珊笑着调侃解释道:“胡适是国学大师,他提倡白话文。” “你的文笔清新脱俗,脱离了文言文的束缚,让人读来感觉如同沐浴春风,与他提倡的白话文风格颇为相似。” “看你的文字,不由得让人想起胡适先生的风格。” 江浩然听后说:“真的吗?我并没有刻意模仿他。我只是尽量用自然、流畅的语言来表达而已。” 江一珊点头:“这算是你的优点。你的文字确实独具魅力。” “对于那些习惯于阅读文言文的读者来说,你的作品无疑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说到这里,他意犹未尽,又补充道:“你现在的文笔自然流畅,这篇散文真是镌永清新,犹如一股清泉流淌。” “对于习惯了古旧文言文的人来说,你的文章让他们耳目一新,实在难得。” 江一珊端庄地坐在办公桌前,他那双犀利的目光里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果断。 他轻轻地对江浩然说道:“我马上着手安排排版,明日报纸便可与大家见面。” “至于这稿酬嘛,你放心,我会按照最高标准支付。”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不过此事需要瞒过老板,不能让他察觉出任何破绽。” “否则,我恐怕会因此惹上麻烦,甚至吃不了兜着走。”他皱了皱眉,补充道。 江浩然敏锐地捕捉到了江一珊的担忧,他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按你的要求,我使用的是王丙谷的化名,老板对此并不知情的。” 江一珊点了点头,会心地笑了。“好,这件事你我知悉即可。”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轻松了许多。 江一珊按了一下桌上的电铃。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整洁的职员走了进来。 “你把这篇稿件安排排版,务必确保明日报纸能够准时出版。”江一珊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职员肃然领命,接过稿件后迅速离去。 第101章 有几个不沾腥的? 次日,江浩然《我与春天有个相约》一文,以笔名“王丙谷”的名义,发表了。 他期待着日谍机关能看到这一文章,等待村田的联系。 然而,期待中的回应并未如期而至。 一连两、三天过去,村田那边仿佛沉默的大海,没有任何动静。 江浩然心中的焦虑如潮水般涌起,失望的情绪像阴霾的云层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忧心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安。难道说,日谍组织已经彻底舍弃了王景春这个棋子? 他焦急地思索着,如果再过几日,即使能将绝密军事情报传递给松下拓原,恐怕事情已经发生了变故。 那支关键的部队可能已经开拔转移,他的情报也就失去了及时性和价值,变得毫无意义。 江浩然深知情报时效性的重要性,他心中的焦虑如烈火燃烧,让他无法安宁。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江浩然度日如年,他的心情在焦急与失望之间徘徊。 下班后的江浩然,疲惫地坐上了黄包车,车夫稳稳地拉着他,向着家的方向前进。 黄昏的微光洒在繁华的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各色车辆川流不息。 正当他沉浸在一天的疲惫中时,一声呼唤打破了周围的喧嚣。 “喂,这位先生。”江浩然转过头,看到一个女人正朝他招手。 黄包车停了下来。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这女人身穿一套黑色紧身装束,强调出了她诱人的曲线。 她的脸部薄施粉黛,淡扫娥眉,精致得无可挑剔,如同工匠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她的容貌美轮美奂,令人心醉神迷。 他心里不禁疑惑:“这是谁呢?”他不认识这位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女子。然而,他并未说话,只是疑惑地看向她。 女子微笑着走近她,笑意盈盈。 江浩然轻声问道:“你要到哪去?” “你不知道吗?贵人多忘事啊。”她的声音柔和而亲切,似曾相识,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江浩然心中的疑惑暂时消散。 女子的话音刚落,江浩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这熟悉的声音,这似乎是曲蓉的声音! 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女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轻轻一笑:“去白俄开的马尔斯咖啡馆喝一杯咖啡?” 听到这里,江浩然恍然大悟:原来她真的是曲蓉!这是自己与她约定的接头暗语。 但是眼前的曲蓉与他印象中的形象截然不同,化妆的技巧让他惊叹不已。她的妆容精致无比,让他一时间难以辨认。 他感叹:“曲蓉真是化妆如易容术高超啊!二处的人真的不简单啊。”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她。 于是,江浩然结清了黄包车费用,然后下了车。 在这喧嚣的城市中,两人一同步行前往附近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的马尔斯咖啡馆。 异国情调浓厚的马尔斯咖啡馆,幽雅环境,这里弥漫着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氛围。 江浩然领着曲蓉来到了一处被柔和灯光映照下的隐蔽雅间,仿佛为他们的私密交谈特意腾出的空间。 他们轻轻推开雅间的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咖啡的浓郁香气。 两人刚刚坐定,一个优雅的女服务员立刻敲门进来,她的举止间流露出专业的职业素养和亲切的服务态度。 “请问两位想要喝点什么?”她温柔地问道。 江浩然微微一笑,随意地说:“来两杯经典的咖啡和一个水果拼盘。”他的声音透露出一种从容和淡定,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好的,我这就为你们准备。”女服务员礼貌地回应,步伐轻盈地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她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托盘走了过来。 托盘上摆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和一个色彩斑斓的水果拼盘,咖啡的香气与水果的清新交织在一起,令人陶醉。 女服务员将咖啡和水果拼盘一一轻轻地放到桌上,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是在为一件艺术品进行最后的点缀。 然后,她微微一躬身,礼貌地退出了雅间,顺手带上了门,留下了一个安静而舒适的氛围。 在这个宁静的角落,两人享受着异国风情的咖啡和水果拼盘带来的愉悦。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只有咖啡的香气和温暖的阳光在悄然流淌,让人沉醉其中。 曲蓉轻声问道:“现在的工作任务进展得怎么样了?” 江浩然沉稳地回应:“我已经悄无声息地融入了王景春的家庭生活,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毫无波澜。” 他微微一顿,继续说道,“目前,王景春的家人对我没有任何怀疑。” 曲蓉赞许道:“看来你很有一套啊,钱长官果然慧眼识才。那么,王景春的妻子呢,把你当丈夫了?” 江浩然坦然回答:“关于王景春,他确实有一个妻子。” 曲蓉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戏谑与调侃:“你是不是已经和她有所接触了?是不是享受在温柔乡中,连任务都抛之脑后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继续说道,“是不是被那温香软玉迷得神魂颠倒,连工作的重心都偏移了,忘了自己的初心?” “你现在是鸠占鹊巢,温香软玉抱满怀,塌上春色艳无边啊?是不是乐不思蜀?连接头的事都忘记了?色是蚀骨的刀!” 江浩然坦然面对曲蓉的调侃,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曲蓉,你误会了。” “我始终牢记自己的任务和目标。虽然身处其中,但我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王景春的妻子,她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女性,但我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职责。” “我虽在她家,但心中只有任务。那春色虽艳,却不及任务的重大。我与她没有任何沾染。” 他的语气坚定而诚恳,仿佛要让曲蓉完全相信他的决心和信念。 曲蓉微微侧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与轻蔑。 她轻哼一声,嘴角微微上翘,嗔怪道:“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讽刺。 接着,她继续说道:“在这风云变幻的民国时代,那些身处权力与利益漩涡中的男人,有几个能够出淤泥而不染?” “男人有几个不沾腥的?” 第102章 忧心如焚 她微微挑眉,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尤其是在二处这样的情报机构中,并不禁止与工作对象有染的。” “有时为了获取至关重要的情报,甚至需要施展令女人难以抵御的美男计。”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那个时代的洞察和对人性的理解。 “你若是想装清纯,我也无可奈何。” 曲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我总不能像查岗一样去探寻你的内心世界。” 曲蓉微微侧过头,嘴角勾起一丝微妙的弧度,声音中带着轻微的警告:“你要记住,当面对那份诱人的温柔时,切记,浅尝辄止!” “否则,就会沉陷其中。温柔乡是英雄冢,你如果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就会耽误大事。” “你是一个特工,你有自己的使命。” 江浩然再三强调:“我真的不是那种人,我和她之间是一清二白的。”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 曲蓉轻轻地哼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质问道:“那你为何对接头的事情如此疏忽?” “在这种紧要关头,不容许有半点差错。你是否已经忘了自己的任务重要性和纪律约束?” 江浩然有些急了,反驳道:“谁说我忘记了?我什么都没忘!” 曲蓉紧盯着他,语气严肃地说:“没忘?那你为何没有按规矩在指定地点下车接头,而是直接坐黄包车回去?” “若非是我有所察觉,半路上截住你,后果会怎样,你想过没有?” 江浩然微微有些慌乱,他解释道:“我是先回家看一下情况,因为”他的话音有些迟疑,似乎在斟酌措辞,“因为我的工作并不顺利。” “看什么情况?”曲蓉的话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嘲讽和不解,她瞥了江浩然一眼,眉宇间流露出几分疑惑。 在她看来,接头这种事情还能有什么复杂的情况需要考虑? 曲蓉轻哼一声,双眸微挑,语气中略带责备:“你刚才还在说工作进展顺利,现在又说困难重重,这不是自我打脸吗?”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深沉。他明白曲蓉的疑惑,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曲蓉,你误解了。我刚才所说的融入王景春家庭的事情确实进展顺利,这一点我没有夸大。” “但打入日谍八重樱小组的任务却让我倍感焦虑。数日过去,依旧毫无头绪,如同石沉大海。” 他顿了一顿,双眸微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用日谍机关知道的化名在报纸上发表文章,试图与他们联系上,但就如同泥牛入海,毫无音信。” “我怀疑王景春可能已被他们视为弃子。” 江浩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他知道这个任务的重要性,但却无法找到突破口。 曲蓉听后,神色也凝重起来。她明白江浩然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打入敌谍组织确实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曲蓉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你的担忧不无道理。” “你急于回家,是不是想确认你原来的接头人是否造访过你的家?” “如果来过,是不是就意味着你打入敌谍组织的计划有了重大进展?” 江浩然点了点头:“是的,如果我原来的接头人村田真的来过,那我就有了头绪。” “再说,我家离这儿并不远,从时间上来看,消息一旦证实,我完全可以及时赶回来接头。” 江浩然神色凝重,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曲蓉,还有一件事让我内心忧心如焚。” 曲蓉的心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她放下手中的咖啡,眼神专注地看着他,问道:“什么事?”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整理思绪,然后缓缓开口:“我手头上有一份关于精锐国军师级单位重要军事布防的情报,这份情报至关重要,必须立即传递给八重樱谍报组织。” 曲蓉闻言,顿时一愣,神色惊讶:“啊?这是咋回事?” 江浩然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虽然事情重大,但这份情报,你也猜测得到,这一份情报是迷惑敌人的。” 曲蓉听完江浩然的话后,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不解地问道:“既然这份情报是为了迷惑敌人的,那我们又何必急于交出去呢?晚点儿交,不是更稳妥吗?” 江浩然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之色,仿佛时间紧迫,每一刻的延误都可能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 他沉声说道:“曲蓉,情报的价值在于它的时效性。一旦过了最佳时机,这份情报就失去了它的作用。” “晚点儿交,时过境迁,这份情报便一钱不值。” “我们必须确保情报的真实性及时得到确认,才能有效地误导敌人。” 曲蓉逐渐明白了江浩然的担忧。 她明白情报的真实性是至关重要的,但是她也明白,情报的价值往往与其时效性密切相关。 一旦日谍机关证实了情报的真实性,那么这份情报的使命就完成了,而它所代表的国军部队也可能已经移防了。 她紧张地问道:“你是说,一旦日谍机关证实了情报的真实性,这份情报就失去效用,这也意味着这支国军部队已经不在原地了?” “代表着这支国军部队已经移防了?” 江浩然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曲蓉。 他沉声说道:“是的,只有十天的时间,这支国军精锐部队就要移防了。” “然而,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打入敌谍机关的内部。如果再晚几天的话,这重大的情报就一钱不值。”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样的话,我不但打入不了敌谍机关,反而有性命之忧,个人牺牲事小,完不成组织的任务那就事大了。” “所以,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以确保任务能够顺利完成。” “每一刻的拖延都让我忧心如焚。” “我如同在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虑不安,团团乱转。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 他的声音透露出他对这份情报的重视和焦虑。 第103章 来过陌生人吗? 曲蓉莞尔一笑,她缓缓地说道:“当前,虽然中日之间的局势紧张,战云密布,但尚未燃起战火,仍处于和平时期。” 她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因此,那支中央军部队并未置身于瞬息万变的战场,远未达到那种分秒必争、瞬息决定胜负的地步。”曲蓉进一步解释,她的声音虽柔和却充满坚定。 “关于调防的时间,早几天,或者迟几天,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曲蓉的语气透露出对此事的把握。 江浩然听得入神,他皱了皱眉,试图探寻曲蓉的意图。 “那么,这件事就由我来协调,让这支中央军部队的调防事宜稍微延迟一下。”曲蓉提出了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 江浩然不禁追问:“延迟多久?” 曲蓉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直到你将情报亲自交到日谍头目松下拓原手中,并让松下拓原通过他的情报系统确认情报的真实性后,这支中央军部队再进行调防。”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自信和权威。 江浩然听后如释重负,他不禁心生疑惑,这个曲蓉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何以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能让一支中央军的精锐部队延迟调防?她的背景究竟有多深? 这一系列的问题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江浩然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现在,我们面临着一个棘手的问题。” “日谍机关为何如此安静,毫无动静?” 曲蓉则冷静地分析道:“你是否考虑过,关于你的那个化名,在敌谍内部究竟有多少人知晓?”她的声音里透露着对细节的敏锐洞察。 江浩然沉思片刻后回答:“应该不多。村田无疑知道,但松下拓原我就不确定了。至于他们的资料员,或许知道,但总数不会超过三人。” 曲蓉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流露出担忧:“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 她缓缓解释道,“试想,那两三个知道你化名的人,是否会每天都不遗漏地查看《新新闻报》?” “上海租界的中文报纸发行量有很多份,不下百份?更别说各国在此发行的报纸了。” “谁会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一一细读呢?” 江浩然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他抬头望向曲蓉,眼中闪烁着疑惑与焦虑:“你的意思是,日谍内部能看到报纸的人不一定知道我的化名?” “而知道的人又不一定能看到报纸?” 曲蓉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正是如此。这中间的断层,可能让他们忽视了你发出的信息。” 江浩然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你分析得极有道理。”他对曲蓉的敏锐观察和分析能力表示赞赏。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地说道:“我得先回去一趟,确认村田是否来过。” “如果他没有出现,我不能就这样被动地等待下去。”他的声音充满了决心和责任感。 曲蓉注视着江浩然,眼中闪烁着关切与理解的光芒。她轻轻地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其他联络的方式呢?” 江浩然转过身来,目光与曲蓉交汇,他点了点头:“当然,但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必须启动那个秘密的联络渠道。” 曲蓉深深地看着他,然后说道:“我明白了。你赶紧回去,别让你的工作受到耽误。” 随后她说道:“别忘记了,我们每隔两天就联络一次,还是在这个地方。这是规定。” 江浩然轻轻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江浩然轻轻按响门铃,服务员应声而来,他迅速结账后离开。 江浩然的手轻轻按在电铃上,那清脆的声音在回荡着。 很快,一个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快步走了过来。 她熟练地递过账单,江浩然看了一眼,然后快速付款结账。 女服务员一躬身,十分礼貌道:“谢谢您的光临!” 江浩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表示感谢,随后转身走出了咖啡店。 曲蓉紧随其后,两人一同走出了咖啡店的大门。 在分别之前,曲蓉微笑着对江浩然说:“二天后见。” 江浩然也微笑着回应,然后两人各自走向了自己的方向。 江浩然急匆匆地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看看四处无人跟踪自己,然后快步向自己的“家”走去。 当他走进“家”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 他用钥匙开了门,进入房间。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才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他立刻警惕地看向门口,只见柳鸢英走了进来。看到江浩然,她嫣然一笑,“老公,你回来了。” 江浩然的他的心跳在见到柳鸢英的那一刻加速跳动,他急切地问道:“鸢英,家里有没有来过陌生人?” 柳鸢英疑惑地蹙眉,她不解地反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样的陌生人?” 江浩然的神情更加严肃了,“生人,或者自称是报社的人。” 柳鸢英回想了一下,“并没有。不过,在你未归之时,有个你的报社同事曾来过,貌似有事找你。” 江浩然心中一紧。他的同事?他的同事无人知晓自己家的住址,就是江一珊也不知道。 那么这个人是谁?他瞬间联想到这可能是日谍机关的村田。自己的住处他是知道的。 “他当时说了什么?”江浩然追问。 柳鸢英摇了摇头,“并未多言,只是环顾四周,问了我几个问题,似乎都是无关紧要的问题,如你去采访回来的归期?” “还问了这段未归期间你是否与家人有联系?是否要搬家?等等,见无异样便离开了。” 江浩然眸光深沉。 他知道这必定是村田来了,只因未发觉异常才离去。 若柳鸢英脸上露出丝毫惊慌之色,后果将不堪设想。 当然,柳鸢英对王景春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她如往常般平静。 但在村田心中,他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若王景春背叛了组织,他必定会与家人联系,企图离开租界,逃避追捕。这种情况下,他的家人恐怕会有不同寻常的反应。 柳鸢英的不知情救了她及一家人。 否则很可能招来的是祸及满门。 第104章 紧急联系方式 江浩然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窗外的夜色如墨,而他的内心却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无法平静。 他明白,此刻的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走那条鲜为人知的秘密渠道。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但同时也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他迅速从抽屉中取出一张白纸,拿起钢笔,笔尖在纸上飞舞。 他写下了一句话,字迹间流露出急切与严肃:“本人有紧急军事情报上报,请务必传达,王丙谷。” 这句话仿佛承载着他的全部希望和责任,他将纸折好,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 他站起身,走向正在厨房忙碌的柳鸢英,声音略显匆忙:“我忘记了有东西遗失在办公室,需要去报社处理一下。” 柳鸢英停下了手中的活,不禁好奇地追问:“是什么急事?” 江浩然心中一紧,但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故作镇定地编了一个理由,“是一篇未完成的稿件,明天一早上班时就要交,因为要排版见报的。” “我本来打算在家里连夜赶写,但现在看来只能回到单位,奋笔疾书了。” 柳鸢英看着他,眼中满是关心,“你还是吃了饭再去?” 江浩然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不了,我随便在外面吃点儿什么就行。时间紧迫,我必须立即回报社。” 他的话语让柳鸢英无法再劝阻。 江浩然在暮色中走出了家门,身后是熟悉而安静的院落,眼前却是熙熙攘攘、灯火阑珊的街道。 他的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他,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到达目的地。 他来到大街上,随手拦下了一辆黄包车,向顾家宅公园的方向驶去。 夜色中的黄包车仿佛一条灵活的鱼,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穿梭,一路带着江浩然穿梭在灯火辉煌的城市之中。 顾家宅公园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热闹和繁华。 灯光璀璨,犹如白昼,树木被装饰得火树银花,流光溢彩,仿佛将整个公园都点亮了。 犹如璀璨繁星点缀在黑夜之中,流光溢彩的灯光映照出繁华热闹的景象。 然而,在这灯火辉煌之中,江浩然却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紧张与肃穆。 他静静地走到环龙雕像下,这里是他的目的地。 即使在白天,这里也鲜有人迹,夜晚更是如同一片寂静的海洋,只有他和雕像孤独地相对。 他在雕像基座的阴影中寻找着王景泰所描述的那块特殊的“砖”。 他按照王景泰的指引,在黑暗中如同盲人摸象一样,一寸一寸地摸索寻找着。 他的心跳加速,血液仿佛在体内疾驰,但他表面上仍保持着冷静和镇定,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寻找着猎物的踪迹。 终于,他找到了那块活动“砖”,他的心中一阵狂喜,仿佛找到了宝藏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塞了进去,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在演奏一首无声的乐章,充满了紧张和悬疑。 完成这一切后,江浩然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他知道这份情报一定会被八理樱潜伏小组的头目松下拓原看到。 因为这是八重樱小组之间的紧急联系方式,无论情报的内容如何,日谍组织内部都有规定必须上交,不得怠慢。 此刻的江浩然仿佛置身于一场无声的较量中,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紧张和悬疑。 江浩然以一种淡然的姿态走向灯火阑珊处。 夜色渐浓,他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仿佛一颗独特的星星在无尽的宇宙中独自闪烁。 他雇了一辆黄包车,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街景,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思绪。 黄包车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最后停在了他称之为“家”的地方。 他走下车,望着那熟悉的门口,神色显得有些疲惫,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仍然保持着沉稳的态度,当然,现在的他已轻松不少。 他走入家门,灯光映照出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而又坚定。 柳鸢英迎向前。 他转向柳鸢英,深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叮嘱:“如果明天有人到家来的话,你让他等等我。” 柳鸢英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中充满了疑惑。 “是什么人?需要在家等你?”她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江浩然微微沉吟,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瞬间,他平静地吐露出一个词:“是一个同事。” “同事?”柳鸢英的疑惑更甚,“同事不会在报社与你见面啊?何会跑到家里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江浩然眼神微闪,似乎有些不自然,他掩饰道:“他是有私事找我。所以可能会到我家里来,你让他等待就是了。” 柳鸢英听后,显得有些困惑,秀眉紧锁:“这样……好。”尽管有些疑惑,她还是答应了。 江浩然看着她,温和地补充道:“明天我中午会回来。” 柳鸢英眨了眨眼,“你不是中午都在报社吃饭吗?怎么,生活习惯都要改变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关切。 江浩然轻轻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这是暂时的,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他的语气坚定,似乎不愿过多解释。 柳鸢英见状,也就不再追问。她信任江浩然,尽管她对他的突然改变感到困惑,但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需要处理的事情。 她选择了相信他,支持他。 夜深了,江浩然走进自己的书房,坐在书桌前,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 他知道,明天将会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他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的书桌和那张坚毅的脸庞。 此刻,门扉轻启,柳鸢英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她手中搬着铺床的被子和席子,似乎准备妥当,有备而来。 江浩然目光一凝,心中泛起涟漪。“这些……不是我杂房中用来铺地的被褥吗?”他疑惑地问道。 “是的,是你杂房里的物品。”柳鸢英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怎么搬出来了?” 第105章 你在做白日梦吗? 江浩然有些不解,“书房固然好,但这里同时也是你的卧室。” “我马上出去,我不是只是晚上在这写东西的吗?今天呆晚了一点儿,但是睡觉我会到杂房去的。” 柳鸢英笑意盈盈,温柔地说:“不必了,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杂房地下潮湿,对你的身体不利。” 江浩然内心苦笑不已,他暗自思忖:难道她要我在此与她同睡? 他嗫嚅着问出口:“我……难道要与你一同歇息?” 柳鸢英啐了一口,眉眼间露出俏皮的神色,“你在做白日梦吗?你的病还未痊愈,可不要来祸害我。” 江浩然有些茫然,“那……我们该如何休息?” 柳鸢英皓白如玉的手指轻轻伸出,仿佛春风拂面般柔和。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犹如一位优雅的古琴手,在琴弦上轻轻跳动,充满力量和节奏感。她的手指犹如艺术品一般,引人注目,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她轻轻地弹了一下江浩然的脸庞,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又似乎带着几分戏谑:“王景春,别总想着打我的主意。” 江浩然被她轻轻触碰的脸庞微红,他讪讪地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心中暗自感叹,这个女人真是有些麻烦。但他也知道,柳鸢英是在试探他。 柳鸢英继续笑着说道:“谁让你好色呢?好色就要受惩罚。”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调皮,仿佛是在捉弄一个犯错的孩子。她微微侧头,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让江浩然不禁感到有些心虚。 江浩然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柳鸢英是在开玩笑。 他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睡在卧室的地下,你睡床上。” “这样的话,我想写作就写作,想睡就睡,多方便。” 柳鸢英听到这里,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她戏谑地说道:“还有啊,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睡在床上,妩媚动人,娇艳欲滴,王景春,你会不会被诱惑呢?” “你想不想要呢?呵呵呵,怕是会馋得你夜不能寐!哈哈哈!” “以后每天晚上馋死你!” 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调侃和玩笑,仿佛是在试探江浩然的底线。 江浩然听到这里,脸上更是尴尬不已。他知道柳鸢英是在开玩笑,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会被这样的景象所诱惑。 她的美丽和妩媚总是让他心动不已,但他也知道,他必须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能因为一时的诱惑而犯错。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柳鸢英,说道:“鸢英,我知道你的美丽和魅力无法抗拒,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我不会因为一时的诱惑而犯错,我不会让你染上脏病的,我会坚守自己的底线。” 柳鸢英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和赞赏。 她觉得王景春修似乎变了,变成了一个有原则和底线的人,这也是她更爱他的原因之一。 她轻轻地笑了笑,说道:“王景春,我知道你的底线和原则,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但你要知道,有时候,美丽和诱惑是无法避免的,关键在于你如何面对每天晚上的诱惑?” 江浩然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柳鸢英一眼,“休息,我明天还有要事。” 第二天,江浩然如同往常一样,踏入了熟悉的报社大门,回到了他的工作岗位。 他脚步轻快,精神焕发,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一夜之间被一扫而空。 他走到江一珊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一珊,我有个工作安排想和你商量一下。”江浩然坐在江一珊的对面,神情严肃而认真。 江一珊抬起头,看着江浩然,眉头微皱:“怎么了?有采访计划?” 江浩然点了点头,神情凝重:“是的,我接下来需要去进行一次重要的采访工作,可能需要两天的时间。” “所以,我可能无法按照正常的上下班时间回来。” 江一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打趣道:“景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守规矩了?采访两天还要特地请假?” 江浩然听后,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他直视着江一珊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这是我对上司的尊敬,也是我对工作的尊重。” 江一珊看着江浩然,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他开玩笑地说:“你以前可不会有这一套的。莫非你不是真正的王景春,而是冒充他的?”话语间带着些许调侃。 江浩然心中微微一惊,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深知江一珊的性情,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 他认真地看着江一珊,充满感情地说道:“一珊,我们相识已久,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一直都是王景春,从未改变过。”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现在之所以有所改变,是因为我想要感谢你。” “是你给了我重新工作的机会,没有你,我现在可能还在失业的困境中挣扎。” “所以,我才改变了过去一些不好的习惯。” 江一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拍了拍江浩然的肩膀,笑道:“景春,你变了,变得更加成熟了。” “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在这次采访中取得好成绩。” 江一珊望着江浩然,轻声说道:“新闻,真的是一个与时间赛跑的领域。不必时时请示,也不必事事请示。” “过多的请示只会贻误时机,影响工作效率。” “新闻的生命在于时效性,只要能写出让读者喜闻乐见的文章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江浩然说道:“好的,一珊,我会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我需要的是专注和自主,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写出高质量的文章。” 江一珊眼中流露出对江浩然的信任:“你说得对,记者是无冕之王,没有采访的自由,怎么能写出好稿子呢?” “所以,你有闲暇时间就回报社交稿或坐班,其他的采访时间你自由安排。” 江浩然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好,以后我会知道怎么做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江一珊轻轻拍了拍江浩然的肩膀:“那行,你去。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自己的成绩。” 第106章 你有何重要情报? 江浩然从繁忙的报社走出,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感受着城市的脉动。 他目光坚定,心中早已有了明确的计划。于是,他叫了一辆黄包车,准备向家中归去。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黄包车穿梭于人流之中,江浩然坐在车上,心中暗自揣测村田的行踪。 他深知,村田一定会来,只是不确定他是否会在家中等待。这种微妙的心理战让他既紧张又兴奋。 突然,一条偏僻的街道映入眼帘。 黄包车夫熟悉地拐了进去,这条街道两旁都是古朴的建筑,显得格外宁静。 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独特的响声。 随着距离的拉近,江浩然心中的“家”越来越清晰。 就在此时,一辆引人注目的雪佛兰轿车戛然而止,横亘在狭窄的路面上,打断了黄包车的行进。 黄包车夫被吓了一跳,刚想开口大骂,但当他看清那辆车的瞬间,却立刻噤声。 对方驾驶的正是当时极为罕见的雪佛兰小车。 那闪亮的金属车身、独特的车标,以及从车内司机眼神散发出的阴森慑人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他明白这不是他能招惹的,这样的车、这样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停下车来,与雪佛兰保持距离,观察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江浩然坐在车上,目睹了这一场景。 从一辆优雅别致的雪佛兰小车上,轻盈地跃下一位年轻人。 他身着笔挺的西装,领带上系着一个精致的蝴蝶结,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然而,他脸上的神色略显阴沉,罩着一层难以察觉的阴霾,仿佛承载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先生,有请!”年轻人转过身,礼貌而冷淡地邀请道。他的眼神凌厉,让人不敢轻易拒绝。 “到哪去?”江浩然询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对方一脸阴笑着回答:“上车再说,一切自然会明了。” “抱歉,先生。现在的上海滩失踪案频发,让我无法轻易信任陌生人。”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不能随便上车。” 江浩然的语气坚定而果断,目光如炬,毫不动摇。他的眼神犹如两把锋利的剑,直刺对方的心底。 对方似乎没想到江浩然会如此直接说话,一时间有些愣住。 须臾,那人很快地恢复了常态,语气仍旧冷漠而礼貌,“村田先生在车上等待着你。有请。”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重要的信息,“村田”,这个名字让江浩然心中一震。 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日谍机关果然派人来联系自己了。这是一个既危险又重要的局面。 在短暂的思索与权衡之后,江浩然做出了决定。 他迅速从口袋中掏出几个铜板,递给一旁等待的黄包车夫:“不用等我了,这些钱给你。” 他迅速付清了黄包车夫的车费,然后冷静而从容地跟随那人上了车。 江浩然坐进车里,关上车门。 小车在公路上疾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留下的轨迹瞬间消失在远方。 车内的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弥漫着一股难以言明的紧张气息,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坐在副驾驶室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 他身穿一套裁剪考究的西装,领结精致,配上金属边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一副时尚绅士的模样。 然而,在这庄重的外表下,却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神秘气息。 更为诡异的是,在这车厢内,他竟然还头戴一顶黑色礼帽,将半边脸遮掩在阴影之下,如同一位即将踏入阴谋深处的密探。 江浩然突然惊醒,眼前的场景与他之前听到的描述完全吻合。 他不禁想起王景春曾经向他描述的村田形象,眼前的这位男子,不正是王景春的接头人吗? “村田君!”江浩然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既是一个谜题,也是一个关键。 假如他叫错的话,那么等待江浩然的绝对是不堪设想的后果,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是不叫的话,村田肯定会对江浩然的身份产生深深的怀疑,他也会面临着生命危险。 村田的眼神如刀,锐利而阴鸷。 他回过头,看向江浩然,冷声问道:“王景春,你有何重要情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江浩然如释重负,刚才自己叫的没有错,这一关是过了。 但是他仍然心中一紧,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处于极为危险的境地。 他的两侧,坐着两位训练精英的日本特工,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地挟持着他。 在这种情境下,他必须保持冷静,谨慎应对。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这个情报,我现在不能说。”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和威严。 村田眉头紧皱,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疑惑:“为什么?”他似乎在试图揣摩江浩然的心思,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江浩然沉稳地回答:“这是绝密的军情情报,你们的级别不足以接触。”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自信,仿佛他手中握有的情报,足以改变整个战局。 同时,他也深知,此刻的自己必须保持警惕,不能有任何疏忽。 因为在这个充满阴谋和危险的世界里,一个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果真的将情报给了村田的话,别说完不成任务,就是性命能不能保也不一定。 难保村田得了情报后,为了贪功,不会杀人灭口。 村田的表情瞬间变得恼怒交加,他的双眼仿佛两把锐利的剑,直射向江浩然。 他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你挟情报自重?是在藐视我村田吗?”每一个字都如冰刀般寒冷,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村田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变得压抑。 村田的话音刚落,两位日本特工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他们的手在江浩然的身上快速地搜索着,每一个口袋,每一个缝隙都没有放过。 然而,经过一番仔细的搜身,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有所谓的情报。 这让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仿佛两把锋利的刀,紧紧地盯着江浩然。 第107章 这是绝密情报 村田的眼神中闪烁着寒光,他紧紧地盯着江浩然,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他问道:“情报到底在哪里?” 他的目光充满了威胁,仿佛在说,如果你不说出情报的下落,我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然而,面对村田的威胁,江浩然并没有丝毫的惧色。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仿佛一座高山,无论风吹雨打,都岿然不动。 他淡淡地回答:“情报确实在我手中,但它不在我身上。” 他的话音刚落,村田和两位特工都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然而,江浩然却毫无惧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藏不露的韵味。 他仿佛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情况的准备,无论村田他们会如何反应,他都有应对之策。 村田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似乎在思考江浩然的话。 他知道,这个中国人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有情报。 但是,情报并不在他身上,那么会在哪里呢?他的脑海中快速地闪过各种可能性,然而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情报的下落。 村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情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仿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冷冷地看着江浩然,声音中充满了威胁:“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你会知道后果的。”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声说:“这份情报必须慎重处理,我说过,这是绝密情报。” 村田皱了皱眉,他追问道:“你想将情报交给谁?” 江浩然的内心如翻涌的海浪,他瞬间感到一股压力。 他原本想直接告诉村田要交给八重樱谍报小组的头目松下拓原。 但他瞬间意识到,这样做无异于是在黑夜中点燃一把火,自己将会暴露无遗。 王景春压根不会知道谁会是第三任八重樱谍报小组组长,因为他被捕了。 如果自己说出松下拓原的话,那就是祸从口出!自己的身份马上就会暴露出来,他心中惊出了一身冷汗。 江浩然不能让村田看出任何破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话到嘴巴边时,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于是,江浩然迅速调整语气和措辞,谨慎地说:“情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必须递交给组织的最核心领导,以确保其安全无误。” 村田虽然是个经验丰富的特工,但他却无法从江浩然的话语和表情中看出任何破绽。 江浩然镇定自若,仿佛胸有成竹。 村田不禁微微皱眉,他并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特别是在这个风声鹤唳的特殊时期。 村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嘲讽地说道:“哼,王景春,你还没有见松下少佐的资格。”这句话仿佛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江浩然与那个神秘的松下少佐隔开。 江浩然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和疑惑:“为什么?我已经竭尽全力为组织效力,为何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村田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神色,他仿佛是在俯视一个渺小的蚂蚁。 他冷冷地说道:“因为你还没有通过我们八重樱小组的审查。”这句话如同一道铁门,将江浩然挡在了组织之外。 江浩然挺直腰板,语气坚定地说:“我王景春行事磊落,无愧于心,究竟有何可疑之处?”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仿佛对村田的话不屑一顾。 然而,村田却嘲讽地笑道:“你这一个月无缘无故失踪了?难道不是被国民党特工秘密逮捕吗?” “现在又突然从地下冒了出来,不可疑吗?不要接受审查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和嘲讽,仿佛已经将江浩然视为了一个潜在的敌人。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他大声说道:“我早回来了,我是刚冒出来的吗?” “我回来后就已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希望能引起你们的注意,重新接纳我回到组织。” “可是你们却置若罔闻,不加理睬。不及时接受审查,这是我的责任吗?否则不早就审查完了?会拖延到现在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仿佛是在控诉日谍组织对他的不公。 村田被江浩然的言辞所震撼,一时语塞。他确实不知道有这事,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真的如此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确定,仿佛在向江浩然求证。 江浩然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村田的眼睛,大声说道:“当然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可以亲自查阅《新新闻报》的副刊,便会明白一切。” 村田的眼神如同寒冬中的冰刀,凌厉而冷冽,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冷笑。 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不必再提。现在,审查正式开始。” 他的声音仿佛带有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江浩然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环顾了一下周围,这个狭小的车内空间,显然并不是一个适合进行正式审查的地方。 他疑惑地问道:“你要在这里审查我?在车里这个环境?” 村田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轻蔑和嘲讽。 他扫了一眼车内的环境,然后淡淡地说道:“有何不可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仿佛这个环境对他来说并无影响。 江浩然略一思索,然后淡然回应:“悉听尊便。”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妥协,但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抵触情绪。 村田点点头,他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 他直视着江浩然,闪过一丝狐疑道:“那么,王景春,请告诉我,你这一个多月的失踪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凌厉,仿佛想要挖掘出每一丝细节。 江浩然眉头微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不屈。 他不卑不亢地回应:“你要听吗?”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力量。 第108章 别大而化之 村田点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是的,我需要你详细道来。记住,你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录音。” “一旦发现有任何虚假成分,后果将是无法想象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警示,仿佛在告诉江浩然,他必须说出真相。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他的神态变得沉稳而坚定。 他似乎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准备面对接下来的审查。他淡淡地说道:“好的,你问。” 村田继续追问:“你是被中国特工绑架的,对不?”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江浩然,试图捕捉他脸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江浩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他的经历:“是的。当时我正在路上走着,突然间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我试图保持平衡,但那股力量仿佛无法抗拒。” “我试图呼救,但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他们点穴控制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描述一个已经过去的噩梦。 村田听着他的讲述,眉头紧锁。他敏锐地察觉到江浩然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但他并没有打断他,而是继续静静地听着。 他知道,审查才刚刚开始,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揭开真相的面纱。 村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笑,那是一种狡黠而深沉的笑容,似乎他早已洞悉了江浩然话语背后的真相。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动声色地说道:“哦?这些特工身手不凡啊。这些特工真的那么厉害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江浩然并没有被村田的嘲讽所动摇,他沉稳地回答:“是的,他们的确是非常出色的特工。” 接着村田的好奇心似乎被江浩然的回答所激发,他追问道:“那么,你是如何在这些如狼似虎的特工手中逃脱的呢?”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玩味,仿佛想要挖掘出这段经历中的每一个细节。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他的经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们将我挟持,从繁华的上海一路前往南京,路程长达几百公里。”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挣扎,“就像一场漫长的马拉松,我不断与他们斗智斗勇。” “那时,我如同一只在狼群中挣扎的小羊,寻找着生存的缝隙。”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但请记住,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就在他们疏忽的瞬间,我抓住了机会,成功逃脱。”江浩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心有余悸,仿佛回到了惊心动魄的那个时刻。 村田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凌厉,嘴角微扬,冷冷地笑道:“王景春,别大而化之,我需要的是详细的经过。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 江浩然微微一笑,神态从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而坚定的光芒。他回答道:“当然,请你耐心一点。” “我被这些特工绑架从上海来到了繁华的南京市区,那里与上海一样,也是高楼大厦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车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流中穿梭,车窗外的风景在不断变换。” “随着车辆的行进,我们逐渐远离了市区的喧嚣,朝着郊外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区前进。” “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掩映着天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气息,让人感到宁静而舒适。” “终于,车子到达了一处盘山公路的拐角处。” “这里视野开阔,可以俯瞰整个山脉和悬崖下方的河流。只见悬崖陡峭,河水湍急,水声轰鸣,仿佛是大自然的怒吼。” “我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生存欲望在心中涌动,我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村田好奇地问道。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那是一个脱逃或者解脱的机会。” “我知道,一旦我们到达目的地,那些人刑讯人的手段是极其残忍的,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村田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他紧紧盯着江浩然,似乎在寻求答案。 “我怕折磨和痛苦,我宁愿现在死中求生。”江浩然的语气里充满了决绝和坚定。 江浩然继续说道:“与其在那里遭受无尽的折磨和痛苦,还不如选择放手一搏。” “这里悬崖陡峭,河水湍急,跳河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能逃脱更好,脱不掉,纵身一跳,毕竟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反正都已经是一死,不如让我死在自己手中。” 村田的眼神锐利如鹰,他急切地催促着江浩然:“王景春,不要有任何停顿,继续说下去!” 他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似乎江浩然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始继续讲述他的经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回忆一段惊心动魄的历程。 “当时,我身处囚车之中,四周都是那些对我严加看守的人。” “我深知自己的处境,因此决定利用人类的生理需求来寻求一线生机。”江浩然沉声说道。 “于是,我以内急为由,向那些看守我的人提出了请求。我希望能够大便,以缓解身体的不适。” “然而,他们对此不屑一顾,冷漠地命令我憋着,等到了目的地再解决。”江浩然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绝望。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我的脸色涨得通红,表情扭曲,仿佛身体无法再承受一丝一毫的压力。” “我双手紧紧握住,指节发白,近乎绝望地告诉他们,如果我不能立即解决,恐怕会当场失控。” “那样整个车厢内将会弥漫开难以忍受的浊臭。” 村田仿佛看到了江浩然的语气中充满了痛苦和哀求。 “看到我如此痛苦,那些看守的人终于皱了眉。” “他们或许是被我表现出来的绝望和痛苦所打动,或许是担心我真的会在车厢内失控,于是终于松动了态度。” 第109章 活灵活现 “一个头目皱着眉头解开了我的手铐,命令一个手下押着我下车去解大便。”江浩然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庆幸。 “我如释重负地下了车,步履虽然沉重但内心却充满了庆幸。” “在距离车辆较远的一棵树下,那里相对隐蔽且离车较远。” “我慢腾腾地走到那里,然后轻轻地蹲下身子。” 江浩然的描述仿佛让村田看到了他当时的解脱和轻松。 “那一刻,我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身心都得到了短暂的解脱。”江浩然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慨和回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回味那段经历给他带来的痛苦和解放。 村田听完江浩然的讲述后,沉默了片刻。他深深地看了江浩然一眼,仿佛在评估他话语的真实性。 然后,他点了点头。 江浩然知道,他已经初步成功地赢得了村田的信任。 村田微微倾身,脸上带着浓厚的兴趣,一双眼睛仿佛闪烁着光芒,他问道:“后来呢?王君,你是怎么采取行动的呢?” 江浩然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沧桑的韵味,开始叙述道:“那个负责看押我的特工,他见我长时间没有起身,脸上逐渐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他大概觉得我这个被俘虏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所以很是轻视,他开始用那种命令的口吻对我呵斥。” 江浩然模仿着那个特工的口吻,用一种粗鲁且充满威胁的声音说道:“你这个混账,还不快起来?磨磨蹭蹭做什么吗?想逃跑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呵斥与警告。 江浩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道:“就在那个特工边骂边走向我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他的傲慢和嚣张加上对我的轻视,让我找到了反击的契机。” “我倏地一个转身,身体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趁其不备,我猛然发力,猛地一脚踢向他持枪的手。” 江浩然的描述中充满了紧张和刺激,仿佛那一刻的情景就在眼前重现。 “那一刹那,时间仿佛凝固。” “这个特工猝不及防,他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措手不及,手中的枪,因这一踢力而瞬间飞了出去。” 江浩然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他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村田听着江浩然的叙述,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丝惊讶。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叹道:“王君,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在那个危机四伏的时刻,你能够抓住机会,反败为胜,真是了不起。” 江浩然淡淡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谦逊,他说道:“村田君过奖了。” “那只是我为了生存而做出的本能反应而已。” 村田的眼神锐利如鹰,他命令道:“说下去,王君。”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再次回到那个关键的时刻。 “当时,我看到那家伙一脸愕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诧异。” “我知道,他清醒过来之后,肯定会像一头愤怒的野兽般向我猛扑过来。” “于是,我决定先下手为强,趁其晕头转向之机,犹如猛虎般向他猛扑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打倒在地,使他无力反抗。” 江浩然的话语中透露出当时的激烈冲突和生死搏斗。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和果敢。 他继续说道:“我瞥见他倒在地上,以为他无力再起。那时的我,心生逃脱之念,准备趁此机会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然而,那家伙却并非易于对付的角色。他的功夫深不可测,出人意料地倏地一脚踢向我的腹部。” “那力道如同铁锤般猛烈,我顿时捂住腹部,疼痛如火焰般灼烧,汗水如同瀑布般汹涌流下。” 江浩然形容自己的痛苦,让村田也感受到那一瞬间的冲击。 他看着江浩然,仿佛看到了那个生死搏斗的场景,他的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江浩然继续说道:“我明白,继续与他打斗已无任何意义。” “那家伙的武功深不可测,我不能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意味着生死之间的抉择。” “我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来逃脱。” “我利用地形,毫不犹豫,倏地一滚,坠入了悬崖。悬崖之下,是湍急的河流,那是我唯一的逃生之路。”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坠入了汹涌的河流中。” “水流咆哮着,如同野兽的怒吼,带着无尽的威力。我坠入其中,被水流冲刷着,那一刻,生死未卜。” 江浩然的眼神闪烁着决绝,那是一种求生的智慧。 江浩然活灵活现的话语中充满了紧张和刺激,让村田仿佛身临其境。 “我犹如一条逆流而上的鱼,从深邃的水底猛地探出了头部,呼吸着那久违的空气。” “汹涌的河水如同愤怒的巨兽,裹胁着我一路向前,疾速奔腾。” “过了不一会儿,如梦初醒的国府特工们,从短暂的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们的反应如同被惊醒的猎豹一般迅猛。” “一时间,手枪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耀,密集的枪声如同暴风雨中的雷鸣,撕裂了河边的宁静。” “那些呼啸的子弹在河面上划出一道道白色的弧线。” “然而,我如同水中的幽灵,与河水融为一体,巧妙地利用水流的波动和浮力,与特工们进行了一场无声的较量。” “每一次子弹擦身而过,我都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死亡气息,但每一次,我都能凭借着自幼习得的泳技和敏锐的反应,巧妙地避开。”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回忆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自幼习水的我,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流畅而自如,仿佛与河水融为一体。” “然而,命运却在此时与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村田急切地问道:“什么玩笑?” 江浩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这时,一颗突如其来的子弹擦破了我的手臂,带起一道惊心动魄的血线。” “那一刹那,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仿佛被火焰灼烧一般。” “一滴滴的鲜血缓缓从伤口处渗出,随着水流的涌动,缓缓涌出水面的那一刻,犹如盛开在水底的妖艳玫瑰,凄美而惨烈。” 第110章 事涉机密 “那些站在高处的特工们,见我突然没入河水中,又见到有鲜血从水中缓缓涌出,他们误以为目标已经命丧黄泉。” “他们并未深入追究,遂立即驾车扬长而去。” “我紧咬牙关,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奋力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岸边游去。” “每一次划水都仿佛在与死神抗争,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终于,在经过一番艰苦的挣扎后,我成功地爬上了岸边。” “我躺在沙滩上,全身湿透,疲惫不堪,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挣扎着从沙滩上站了起来,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瞬间陷入了黑暗。” “我昏厥过去,那一刻,我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在无尽的黑暗中,我像是漂浮在一片无垠的虚空中。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蓝天白云和波光粼粼的河面。” “阳光洒在我的脸上,温暖而明亮,让我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我瞬间泪流满面,每一滴泪水都如同重生的誓言,坚定而炽热。”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小舟上,顺着河流缓缓漂流。” “小舟的旁边,一位中年男子正在用竹竿撑船,他皮肤粗糙,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却透着一股坚毅和善良。” “他看到我醒来,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在说:‘你没事真好。’” “原来是一个放排的人救了我。我感激地望着他,心中充满了庆幸。” 村田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不解:“王君,你既然在放排人处疗伤,为何不与我们联系?反而让我们陷入无尽的猜疑中?” 江浩然轻叹一声,似乎有些无奈:“我如何联系?每天接头不是固定的时间吗?不都是你主动与我取得联系吗?你可曾留下过联系电话,让我能安心联系到你?” 他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一种孤独和无助。 村田一时语塞。 江浩然继续道:“你会说为什么我没有考虑启用秘密联系渠道?可是我行动不便,受了内伤还有外伤,如何能到公园去?” 江浩然缓缓开口:“而且,秘密联系渠道确实重要,但它必须用于传递重要情报。岂能随便启用?” 听到这样的解释,村田哑口无言。 村田微微皱眉,目光犀利地盯着江浩然,缓缓开口:“后来的事情,你是否愿意详细说说?” “在你养伤的这段时间里,你是如何获取那些绝密的军事情报的?” 江浩然的表情严肃,他沉声说道:“这个秘密,我只能对松下少佐一个人透露。很抱歉,我无法对你详细说明。”他的声音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 村田似乎被江浩然的话激起了好奇心,他疑惑地问道:“为何如此神秘?事关重大到连我也不能知晓吗?” 江浩然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凝重:“因为事情涉及机密,不能随意扩散。” 村田似乎捕捉到了江浩然话语中的关键信息,他眼珠一转,再次发问:“那么,你是否坚持一定要见松下少佐呢?”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试探和挑战。 江浩然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我一定要见他。”他的眼神坚定,毫无惧色。 村田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那你可知,见松下少佐需要付出代价。你准备好付出沉重的代价了吗?”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语气沉稳地反问:“什么代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英勇,仿佛无论代价多大,他都愿意为了自己的目标去付出。 村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在算计着什么。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戏谑:“王君,你看过那出传统戏曲《杨乃武与小白菜》吗?” 江浩然心中微微一动,他自然知道这部戏曲,这是中国历史上着名的冤案之一。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回答道:“看过。” “那你肯定了解杨乃武的冤屈,”村田继续缓缓开口,仿佛是在引诱江浩然进入他的圈套,“他的姐姐为了替他洗脱罪名,只身赴京,不得不踏上漫长的告状之路。” 江浩然的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想起那个为了弟弟而勇敢抗争的姐姐,她的坚韧和毅力令人敬佩。 他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她曾赴北京都察院,在那令人胆寒的铁钉板上滚过,满身血污,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只为讨回一个公道。” “那血迹斑斑的惨烈情景,你可记得?”村田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冷酷和挑衅。 江浩然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当然记得那个情景,那个姐姐为了家人的清白所付出的代价是如此的巨大。 他点了点头,声音略显颤抖:“是的,我知道,我记得。” 村田狞笑一声,仿佛是在嘲笑江浩然的软弱和无力。 他语气冷酷地说道:“如果你想要见到松下少佐,那你也得做出一番这样的事,像杨乃武的姐姐那样,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难和羞辱。” 江浩然浑身一颤,仿佛被村田的话击中了要害。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疼痛却让他更加清醒。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他知道,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冷静和理智。 他抬头看向村田,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请说明白一点儿,村田君,”江浩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绝,“我会尽我所能去做到。” 村田看着江浩然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安。他原本只是想用杨乃武的故事来吓唬江浩然,让他知难而退。 但现在看来,这个中国人似乎并没有被他的威胁所吓倒。他心中不禁开始重新评估这个对手的实力和决心。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用他那狡黠的眼神盯着江浩然,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第111章 蒙上嘴巴鼻孔? 江浩然脸上的疑惑像迷雾一般浓重。他凝视着村田,试图从对方眼中找出答案的线索。 村田的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和紧张,缓缓开口:“村田君,你尽管说下去,难道你还打算让我滚那钉板不成?”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内心却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他清楚,村田接下来要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成为他命运的关键。 村田冷笑一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他语气坚定地说:“不,残酷程度还要更上一层楼。”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江浩然的心脏。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刻露出软弱。他镇定地说:“你说,我要有所准备。” 村田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冽,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冷酷:“虽然说出来就不能更改了,但现在还有机会选择退出,否则后悔已晚。” 江浩然的心中涌上一股坚定的信念,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意志坚定,绝不后悔!” 村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仿佛看穿了江浩然的内心。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必须蒙上你的嘴巴鼻孔。” 蒙上脸?江浩然心中一阵惊愕,他不明白这样的要求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蒙上嘴巴鼻孔?这是为何?” 村田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露出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不可测的秘密,让人不寒而栗。 他仿佛正在揭开一个深藏的秘密的面纱,缓缓地说:“你是否听说过关东军防疫给水部?” “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江浩然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村田的语气和表情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 江浩然的心跳如同被拨动的琴弦,急促而有力。 这个名字,对别人来说或许只是一串陌生的字符,但对江浩然来说,却承载着沉重的历史记忆。 他来自未来,深知这个名字背后的真相。 “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听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军事机构,然而,它的真实身份却是臭名昭着的731部队的前身。 那是一个充满黑暗与罪恶的地方,是日本军国主义在战争期间犯下无数罪行的铁证。 回想起那段历史,江浩然不禁感到一阵阵的愤怒与悲痛。 1936年,日本军方为了掩盖其侵略行径,秘密组建了这个名为“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机构。 而到了1941年,这个机构更是更名为更为人所知的731部队,其总部坐落在哈尔滨的阴影之中。 在731部队的存在下,人类文明的底线被无情地践踏。 这个邪恶的机构如同一个炼金术士,疯狂地制造着细菌武器。 他们的生产能力惊人,每月可以培养出足以令人毛骨悚然的病原体:300公斤的鼠疫菌、600公斤的炭疽杆菌和1000公斤的霍乱菌。 这些致命的病原体,一旦释放出去,足以毁灭整个人类文明。 为了弥补他们在军事上的劣势,日军毫不犹豫地将这些致命的武器投入到了战场上。 在战争的硝烟中,数十万的敌人成为了这些细菌武器的牺牲品。他们的命运如同被诅咒一般,痛苦而悲惨。 这些无辜的生命,在日军的残忍实验中化为灰烬。 江浩然紧紧地盯着村田,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然而村田却只是微笑着看着他,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不可测的秘密。 江浩然知道,这个笑容背后,是日军对生命的漠视和对战争的狂热。 面对这样的挑战,江浩然无法退缩也无法逃避。 他只能勇敢地面对未知的命运。他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坚定地说:“我准备好了。” 村田神色凝重地吐出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你的结局,或许是死亡。” 村田的话语,像是一道冷冽的寒风,穿透了江浩然的心灵。他神色凝重,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刀片,凌厉而逼人。 江浩然的心猛地一紧,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升起,迫不及待地追问:“为什么?” 村田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缓缓开口,缓缓道来:“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曾研发出一种致晕药剂,这种药剂的威力极大,只需瞬间,便能让人失去知觉,丧失意识。” 他继续说道:“然而,这种药剂的性能并不稳定。” “有时候,一旦这药剂蒙住人的嘴巴和鼻子,其毒性足以瞬间夺去人的性命。或许你会在其中不幸丧生,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的话语仿佛是一道诅咒,让江浩然感到一阵脊背发凉。 村田进一步解释:“有些人,在吸入这种致晕剂后,虽然失去了知觉,但或许能侥幸逃脱死神的怀抱。” “然而,他们却永远无法醒来,变成一名植物人,终身遭受无法挽回的残疾。这样的命运,或许比死亡更加可怕。” 江浩然听得心惊肉跳,他知道,此刻的他别无选择。他必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勇敢地去迎接未知的命运。 村田最后说道:“当然,也有人能够平安无事,安然无恙。但这样的幸运儿寥寥无几。” 他的话音落下,一种强烈的命运无常之感已经笼罩在江浩然的心头。 江浩然的脸色苍白,他颤抖着声音问:“那我能否挺过这一关?” 村田沉默片刻,眼神深邃如夜空中的黑洞:“至于你能否度过这一关,除了你自己的坚韧与毅力,那就得看天意了。” “或许日本靖国神社的神灵会降下护佑也不一定。生死有命,一切都在不可预测之中。” 江浩然想,生死之事,难以预测,唯有勇敢面对,才能争取一线生机。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现在不是恐惧和绝望的时候,他必须振作起来,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抬头看向村田,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会尽我所能,去争取那一线生机。” 第112章 醒来 村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望着眼前的江浩然,低声说道:“既然如此,王君,那你就听天由命,是死是生皆有可能。”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一只猛兽在暗夜中低吼,令人不寒而栗。 江浩然闻言,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他对村田的安排并未表现出太多的疑虑。 村田微微点头,眼神示意身边的人照做。 坐在江浩然身边的一个身着深色西装的日本特工立刻行动了起来。 他谨慎地拿出一块洁白的毛巾,又迅速地从身上掏出一个密封的小玻璃瓶。 玻璃瓶中的液体清澈透明,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 日本特工轻轻拧开瓶盖,几滴透明液体滴在了毛巾上。 液体并没有散发出呛人的味道。然而,江浩然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潜藏的危机。 日本特工用白毛巾用力地捂住了江浩然的嘴巴和鼻子。那毛巾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无法挣脱。 江浩然开始剧烈挣扎,试图摆脱这致命的束缚。 然而,左右挟持的两个日本特工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按住他,让他无法反抗。 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的。 江浩然的眼中闪过一抹绝望。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一股强烈的困倦感袭来。 他努力保持清醒,但最终还是无法抗拒那神秘液体的力量。眼神逐渐迷离,瞬间丧失了意识,最终陷入了黑暗。 此时,雪佛兰汽车如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消失在了远方的地平线。江浩然的命运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将会被带往何处,也不知道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浩然缓缓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朦胧。 他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温暖而舒适。 然而,当他逐渐适应光线,开始环顾四周时,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房间内。 房间的陈设充满了日本传统色彩,让他瞬间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身处日本。 墙壁上挂着日本传统的浮世绘,描绘着美丽的风景和人物,色彩鲜艳而富有活力。 墙角摆放着一座小巧的茶几,上面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散发出淡淡的茶香。这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而好奇。 此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是村田。他的脸庞阴沉,眼中透着一丝狡黠。 他走到床边,看着江浩然,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与轻蔑:“王君,你的命可真硬啊。整整一天一夜的昏迷,你终于醒了过来。” “一天一夜?这肯定不是日本。”江浩然心里暗道,这肯定是租界内。 江浩然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成了日本人所研发的新型致晕迷药试验品。 这种经历对他而言,既是奇耻大辱,又是无尽痛苦。 他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让这些家伙付出代价。然而,他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与沉稳。 村田继续说道:“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靖国神社的英灵在护佑你。你,是我们日本帝国忠诚的朋友。” 说完,村田还特意伸出大拇指,似乎在赞许江浩然的“价值”。 江浩然心中冷笑,仇恨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他咬紧牙关,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要将一切屈辱转化为力量。 在这个陌生而幽暗的房间里,江浩然开始警惕地打量四周。 他的目光却被窗边的一盆兰花吸引。那盆兰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仿佛在诉说着无言的哀愁。 他发现兰花的叶片翠绿而坚韧,花朵洁白而清雅,散发着一种高贵而孤傲的气质。 江浩然心中一动,他记得这种兰花是他故乡的特产,每当春天来临,漫山遍野都是这种兰花的身影。他不禁想起了远方的家乡,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他也象这盆兰花一样,被囚禁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他也要像品质高尚的兰花一样,依然保持着坚强和自信,在危机重重的困境中不屈不挠,勇往直前,克敌制胜。 “村田君,你们对我使用的是高效的蒙汗药?”江浩然疑惑地问道。 村田微笑着回答:“哦,王君,你刚过来,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你提及的蒙汗药确实存在,但我们现在用的是更先进的手段。” “在你昏迷之前,我就说过这是新型致晕剂。” “这瓶化学药水,乃是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经过不懈努力,最新研制出的成果。”他指着桌上的一个小瓶子说。 江浩然凝视着那个小瓶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 他的记忆被唤醒,他知道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臭名昭着,他们曾经在中国东北进行过惨无人道的细菌战实验。 “它的效力远非蒙汗药所能比拟,”村田继续说道,“蒙汗药需要等待三十分钟才能生效,而这瓶药水,只需瞬间,即可令人失去意识。” “这药水只有我们大日本帝国才能研制出来的。”村田的话语中带着狂妄与骄傲,仿佛展示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接着他继续道:“这都要归功于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细菌战专家——石井少将。” “他不仅是帝国屈指可数的细菌战精英,更是医学化学领域的奇才。” “在他的引领下,集结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医用化学精英人才。研制这种致人昏厥的化学药剂,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任务。” “当然,世界是没有绝对简单的事。为了研制这种能够迅速致人昏迷的化学药剂,他们也倾注了无数心血与智慧。” 江浩然静静地听着村田的话,他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冷笑。 他不想再与村田废话,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尽快见到松下拓原这个日寇潜伏组少佐。 他的声音虽然略显虚弱,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紧紧地抓住村田的手,那双深邃的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果敢。 第113章 觉得我是冒牌货? “村田君,请带我去见松下少佐。”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力量。“既然我已经醒来了,就应该履行我的职责。” 村田皱了皱眉,他担心这样的状态去见松下少佐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王君,你的意识尚未完全恢复,现在去见少佐恐怕不是明智之举。”村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告诫。 “你此时的状态,若是贸然前往,恐怕会让他产生误解,甚至因你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表现而大发雷霆。” 江浩然听罢,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焦急交织的复杂情绪。 他试图坐起身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但他却毫不退缩。 他试着坐起身来,“村田君,请理解我的决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切和坚定。 “我必须要见他,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报告。” “我吃了这么大的苦,简直是死而复生,从鬼门关回来的,不就是为了见到少佐阁下吗?”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请相信我,我已经清醒过来了,我的意识是清晰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 看到江浩然的坚决,村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王君,我会带你去。”村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持冷静,条理清晰地表达你的想法。不能结结巴巴,不能让少佐产生误解。” 江浩然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村田君。我会注意的,请尽快安排我们见面。” 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村田领着江浩然踏出房间,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他们身处的是一处山庄,占地面积相当辽阔,宛如一幅山水画卷展现在眼前。 庄中布局巧妙,院落之中又套院落,仿佛迷宫一般引人入胜。 他们来到了一处典型的中式三进院落。 这座院落古朴典雅,透露着浓厚的文化底蕴。正当他们准备进入时, 门前突然出现了两位身着和服、挎着剑的日本浪人,一脸狠戾之色,面露凶光。 “喂,你们不能进去!”两人面无表情地拦住他们的去路,声音冷硬。 江浩然心中泛起一丝好奇,如此严密的防卫,这山庄内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我们是应头儿之召来的,休得无礼!”村田用日语威严地呵斥道。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使得那两个原本有些嚣张的人立刻退却,不敢稍有怠慢。 这时,门扉悄然开启。 一个面容憔悴的老年门卫,佝偻着身躯,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重任。 他缓缓地打开大门,仿佛是在揭开一个神秘世界的面纱。 两人踏入其中,眼前呈现出一个全新的世界。 门卫指着正中的房子,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主人,他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 他的手指指向那座房子,仿佛是一座神秘的殿堂,等待着他们去探索。 说完,他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门的另一侧消失,留下两人站在这个神秘而庄重的地方。 当江浩然与对方走进这间略显昏暗的屋子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仿佛想将这里的氛围、气息全都吸入心底。 房间内的装饰充满了中式风格,古朴典雅,透露着浓厚的文化底蕴。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笔触流畅,意境深远。 墙角摆放着一些古玩摆件,看似随意,却流露出一种不经意的雅致。 一张太师椅置于房间中央,其上坐着一人,不苟言笑,正襟危坐,神态冰冷,宛如一尊石雕。 这人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马褂的人。 他的打扮充满了中式风格,每一个细节都显得精致而讲究。 他神情剽悍,目光如炬,精光四射,初眼一看便知,这人是保镖的角色。 坐在太师椅上的人目光如炬,他的眼神犹如两把锐利的剑,透过空气,直射向江浩然。 他的脸庞阴沉,让人无法直视。 他缓缓扫视着江浩然,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戾气:“你就是王景春?” 江浩然微微躬身,他的态度恭敬而谦卑,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的。” 那人似乎对江浩然的身份有所确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然而,他并未放松警惕,接着又提出一个关键问题:“你的日语如何?能否流畅交流?” 江浩然心中虽有些疑惑,为何松下少佐会如此关心他的日语能力,但他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 他知道,此刻他代表的是王景春,而王景春并不具备日语能力。 因此,尽管他自己精通日语,也不能在此刻显露出来。他坚定地回答道:“我并不会日语。” 听到这个回答,松下少佐的眼神似乎闪烁了一下。 他再次聚焦在江浩然的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凌厉,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沉:“那么,你为什么要见本少佐?” 江浩然心中略一思考,他知道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他需要谨慎回答。 他反问道:“您是松下少佐阁下?”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谨慎和试探,试图从松下少佐的反应中寻找线索。 听到这个称呼,松下少佐似乎有些意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你有疑虑?” 他的语气虽然依旧冷硬,但在这一刻却多了几分的微妙变化,仿佛是在试探江浩然,试图从他的反应中窥探出他的真实目的。 江浩然心中一动,他必须谨慎应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回答:“不,我没有疑虑。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以免出现误会。” “因为我压根儿没有觉得你是松下少佐。” 那人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缓缓开口:“你,觉得我是冒牌货?” “是不是冒牌货,你真的不知道吗?”江浩然淡淡地回应,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深沉与坚定。 第114章 谁是少佐? 他闻言,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犹豫着开口:“这个……你莫非读过魏王曹操与捉刀人的故事?” 他的眼神在江浩然身上流转,渴望从中寻找到答案。 《世说新语·容止》所载,东汉末年,曹操荣封魏王。有匈奴使者求见,曹操自觉相貌平平,恐遭轻视。 遂命崔琰代己迎客,而曹操则隐于幕后,充作侍卫。 使者离去后,曹操询问使者对魏王的印象,使者答:“魏王气度非凡,然捉刀侍卫才是真正的英雄。” 曹操闻之大惊,急令快马追使,终斩之。 江浩然的心跳如同悬挂在悬崖边的枯叶,摇摇欲坠。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紧紧锁定在面前那家伙后面侍立的一人。 这是一个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男子,他的眼神冷硬如铁,仿佛任何风吹草动都无法撼动他内心的平静。 这就是所谓的“保镖”,也是江浩然口中的“捉刀者”。 他眼中的目光如同井田一郎一般冷酷狠戾,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危险的光芒,仿佛心狠手辣的标签在他身上闪耀。 他紧握着拳头,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江浩然正要开口,说出那句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是的,他才是真正的松下少佐。” 就在这时,刚刚开门的那一个老头走进了房间,室内所有的人,包括村田在内,神情显现出令人难以觉察的一丝紧张。 室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低了五度,一股肃杀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江浩然身体一震,不禁冷汗沁出。 这个老头虽然看似平凡,但却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息,这种气息绝非寻常人所有。 这个老头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人心,让人望而生畏。 他的步履虽然沉稳缓慢,但却透露出一种强大的气场。 江浩然心中电光石火般迅速闪过一个念头。 他明白了,这个深藏不露的老头,才是隐藏在幕后的真正松下少佐。 江浩然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神秘而深邃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一切的迷雾。 突然,他以坚定而有力的声音喊道:“松下少佐阁下!” 这声音在室内中回荡,如同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房内的宁静。 保镖和门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疑惑与惊讶。 保镖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你叫的是谁?是叫我吗?” 江浩然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眼中透着一丝不屑与轻蔑的光芒:“你还不够格。” 这句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接刺入了保镖的心中。 保镖面色大变,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他心中不解,也感到被深深地冒犯了。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什么?你,小看我?”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会如此轻视他。 江浩然面对对方的愤怒与疑惑,再次摇了摇头,淡淡地解释道:“不是。” 他的目光转向眼前的门房,继续说道:“与眼前的他比起来,你的分量就轻多了。” 这句话让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保镖听后更是怒火中烧。 在他的印象中,松下少佐是一个神秘而威严的人物,是日本皇军的杰出代表。 他怎么可能是一个被轻视的“糟老头”? 保镖怒气冲天地问道:“为什么?难道这位松下少佐阁下,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糟老头吗?” “在大日本皇军中,少佐可是青年才俊的代名词,怎会与糟老头相提并论?”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你的,侮辱皇军,死啦死啦的。”保镖恶狠狠地大声喝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江浩然的愤怒和不屑。 然而,江浩然却不为所动,他冷静地看着保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他淡淡地说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松下少佐的真实身份和实力,远超过你的想象。” “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物,拥有的力量和智慧,足以让任何人敬畏。” 江浩然的话语充满了自信和权威,仿佛他已经看穿了松下拓原的真实面目。 老“门房”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他缓缓地撕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下面年轻得多的脸庞。 这张脸庞仿佛岁月未曾留下痕迹,让人无法直视。 他的这一变戏法,仿佛魔术师的手法,令保镖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的震撼。 保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恐惧。 他接到命令只是让他装扮松下少佐,其实他虽然是八重樱小组的一员,但是他却从未见过这位新来的松下少佐。 此时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看似普通的门房,竟然就是那位神秘的松下少佐。 他立刻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松下少佐阁下,请原谅我的无礼。” “您的化妆技术简直是出神入化,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您的智慧和实力,让我深感敬佩。” 保镖的语气中充满了敬畏和佩服,他已经完全被松下拓原的实力和智慧所折服。 然而,松下拓原却不理睬他,他转向江浩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你的洞察力和智慧,也让我深感惊讶。”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江浩然的赞赏和认可,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江浩然未来的巨大潜力。 江浩然心中暗自庆幸。他知道,这次会面已经取得了预期的效果。 他成功地引起了松下少佐的注意,也为自己的未来铺设了更广阔的道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松下拓原轻轻地挥了挥手,神态威严,语气坚定,如同一位主宰者下达命令。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让人不敢稍有违抗。 他低沉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力量:“你们统统出去!我单独与王君谈一下。” 在场的众人感受到他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如同面对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不敢稍有怠慢,纷纷敛首低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江浩然与他。 松下拓原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和深邃。 他凝视着江浩然,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世界。 江浩然感受到了这种压力,但他没有退缩,而是迎着松下拓原的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第115章 剑劈来 松下拓原示意江浩然坐下,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仿佛从遥远的深海中传来,带着慑人的气息。“王君,请坐。” “我需要稍作准备,更换一下衣物。你稍微等待一下。”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与威严,仿佛他掌控着整个世界。 松下拓原转身,走向一旁的偏房。 门在他的身后轻轻关上,仿佛将他和这个世界隔绝开来。 房间内的气氛因他的离开而变得静谧,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松下拓原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心中不禁对松下拓原的话产生了深深的疑惑。换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缓缓打开,日谍“八重樱”的新任第三任组长松下拓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江浩然的视野中。 此刻的他与刚才相比,简直是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身穿笔挺的西装,革履铮亮,宛如一位优雅的绅士。 然而,他身上的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戴着黑色手套,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日本军剑,剑鞘身闪烁着阴森慑人的严寒光泽。 他的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神,但那股冷漠残忍的气息却让人无法忽视。 松下拓原的身体偏瘦但异常健壮,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他的面容冷峻,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雨洗礼,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杀气。 他毕业于日本一流的陆军间谍学校,是日本陆军参谋本部的“后方勤务要员养成所”毕业的高才生。 性格上,松下拓原是一个高冷内向的人。他从不轻易向人展示自己的情感和想法,总是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他的桀骜不驯的个性让他与世隔绝,仿佛一只孤狼在黑夜中游走。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穿人的心灵深处,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他走到江浩然面前,停下脚步,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着江浩然,让人不寒而栗。 江浩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强大的人,更是一个充满神秘与危险的敌人。 松下拓原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王君,我现在是有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与霸气。 江浩然心中一紧,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必须保持冷静和警惕,才能应对这个强大的对手。 松下拓原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每一个字都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松下拓原的身影在房间内晃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江浩然紧紧地盯着他,心中充满了警惕。 松下拓原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片,锐利而冷峻。 他的目光仿佛能够透视人心,让人不寒而栗。他的面容紧绷,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杀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畏惧。 他站在江浩然面前,他的语气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要将眼前的江浩然吞噬。 他问道:“王君,你是否精通日语?” 江浩然感受到松下拓原的气场,脸上不禁显现出一丝“惊恐”,似乎被他的气场震慑。 他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态,努力保持冷静。他摇了摇头,诚实地回答:“不,我不会日语。” 松下拓原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更加凶狠,语气更加凌厉地问道:“那么,王君,你是否擅长武功呢?” 江浩然感到松下拓原的压迫感更加强烈,仿佛要将他逼到绝境。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他再次摇了摇头,声音坚定地说:“我,也不会武功。” 此时,江浩然也在一旁观察着这一切。他注意到松下拓原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力量和控制力。 他心中不禁感叹,这位松下拓原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武功高手。 在面对松下拓原的强大气场时,江浩然显出有些手足无措。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松下少佐,虽然我不会日语和武功,但是我本人的价值是不可衡量的。” 松下拓原听了江浩然的话,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 他目光中透露出一些思考,似乎在权衡江浩然的话是否可信。最终,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江浩然的观点。 松下拓突然间如一头暴怒的猛虎,毫无预兆地拔出身边的长剑。 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带着凌厉的风声,剑尖直指江浩然的咽喉,速度之快,令人难以反应。 江浩然心头猛地一震,眼前的景象让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清晰地感觉到,这把剑的锋利与冰冷,仿佛可以割破空气,直达他的灵魂。 松下拓的剑锋凌厉如霜,带着冷意逼近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呼吸,一股寒气如蛇般迅速向他的脖子逼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江浩然心中涌起一股惊涛骇浪,他知道此刻的境地,进退都是死路一条。 他的心跳如鼓,血液仿佛凝固,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 他知道,自己不能躲藏或贸然反击,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然而,江浩然并未因此而惊慌失措,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此刻任何冲动或逃避都是徒劳的,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找到一线生机。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冷静,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松下拓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他手中的利剑如闪电般落下,似乎要一举斩断江浩然的脖子。 江浩然紧闭双眼,任由冷汗从额头滑落,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完全交给了命运。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松下拓手中的剑和江浩然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江浩然心中明白,此刻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命运的裁决。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生死考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有生死与未知在等待着江浩然。 他心中静如死灰,闭上了眼睛。生死系于瞬间! 第116章 说来话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斗志,仿佛在与命运抗争。 就在剑锋即将触及江浩然咽喉的瞬间,松下拓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剑。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仿佛对江浩然的反应感到意外。 松下拓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剑缓缓收回。 他看着江浩然,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松下拓原心道,王景春或许他并非卧底。 深藏武功的人,平时的确能够掩饰得滴水不漏,然而,在面对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即便是下意识的身体反应也难以抑制。 这种反应是内心深处的本能,超越意识控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无法阻挡。 若是有人心怀武功绝技,能在生死攸关之际,岿然不动,这样的人,松下拓原尚未得见过。 眼前的王景春毫无反应,只能说明他根本不懂武功。 江浩然看着松下拓,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通过了这一关,可以继续完成自己的使命。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逐渐消散。 松下拓原收起手中的剑,剑鞘发出轻微的声响,伴随着他的动作悄然回归鞘中。 他转身面向江浩然,开口道:“哟西,王君,你的,已通过测试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赞叹与欣慰,“你的表现告诉我,你真的不懂功夫。” 他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似乎在探寻江浩然的内心,“现在,你可以详谈一下那个重大的军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报?它会让你不惧生死,跨越重重关卡来到此处?” “而且,请告诉我,这个重要的军事情报究竟是如何得来的?”松下拓原强调道,“你必须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每一个细节都不能遗漏。如果有一句对不上,后果你是清楚的。”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件事……说来话长。” 随着他的叙述,松下拓原不禁沉浸其中,他明白了这段神秘的情报背后的真相。 江浩然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每一个字都犹如刀割,深深地刺入松下拓原的内心深处。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次在南京惊心动魄的死里逃生经历,让松下拓原仿佛置身其中,与他一同经历了生死之间的挣扎。 江浩然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后怕的颤抖,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说:“我经历了这么多,但我依然坚强地活了下来。”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冬夜中的一把火。 松下拓原听得入神,仿佛被江浩然的故事深深吸引。 他反问道:“后来呢?”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仿佛想要知道江浩然是如何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的。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平复内心的波动,然后继续说道:“后来我哀求救了我一命的放排人,让他通知我的表哥罗文定过来接我。”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仿佛对那个放排人有着无尽的感激之情。 “你的表哥罗文定?”松下拓原露出疑惑的表情,仿佛对江浩然的表哥并不了解。 江浩然深情地回忆道:“是的,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如手足的表哥。”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怀念与敬仰,仿佛对表哥罗文定有着无尽的敬仰之情。 “他是驻南京中央军36师的一位作战参谋,智勇双全。”江浩然继续说道,仿佛在向松下拓原展示他表哥的英勇与智慧。 “记得小时候,那次他与我一起在河里游泳,他不慎陷入了危险的水域,几乎溺死。”江浩然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与担忧,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危险的时刻。 “那一刻,我毫不犹豫地游进深水区,拼尽全力将他救起。”江浩然继续说道,仿佛在向松下拓原展示他小时候的英勇与决心。 松下拓原听后感慨道:“嗯,救命之恩?这恩确实比天还要高。” 松下拓原的好奇心被江浩然的回忆所点燃,他迫不及待地追问:“后来呢?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江浩然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波折的过去。 他缓缓开口:“后来啊,我表哥罗文定得知我陷入困境后,毫不犹豫地马上驾驶着部队的吉普车,过来接应我。” “他不仅带来了希望,更带来了温暖。” 松下拓原不禁感叹:“你表哥真是个重情义的人,这是亲情,也是在回报你曾经的救命之恩。” 江浩然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是的,表哥他为人豪爽,懂得感恩。” “为了表达对那个救我一命的放排人的谢意,他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上百块大洋作为答谢之资。” “虽然这些钱对他来说并不是小数目,但他却从未吝啬过。” 松下拓原好奇地追问:“你的表哥很有钱吗?身上一带就是上百银洋?” 江浩然却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其实,表哥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 “虽然他在人前表现得豪奢大度,挥金如土,似乎金钱对他而言只是过眼云烟。” “但实际上,他的生活常常捉襟见肘,有时候,他还需要借钱度日,等到薪水到账才能偿还债务。然后再继续他的慷慨大方。” “他的这种性格虽然让人忧心他的经济状况,但也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豪爽与大气。” “然而,即使在经济拮据的时候,他也从未忘记过感恩和回报。” 松下拓原眼神犀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深深地看了江浩然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玩味与洞察,仿佛已经看穿了江浩然的内心。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这样的人,看似拥有世间的一切,地位、名誉、权力,无一不握在手中,然而实际上,他最缺乏的恰恰是金钱。” “你说是不是呢?” 江浩然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地回应道:“是的,正因如此,我才将他列入了我们的策反对象。”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与决心。 松下拓原似乎对江浩然的回答并不意外,他轻轻挑眉,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他进一步追问:“那么,过程是否如你所预想的那般顺利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第117章 巧舌如簧 江浩然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过去的那段艰难历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其实并非如此顺利。” “起初我遇到了许多阻碍和困难,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说服他。” “他有着自己的坚持和信念,并不轻易被外界所动摇。” 江浩然继续说道:“但是,我并没有放弃。我相信我的判断,也相信我的能力。” “我通过深入了解他的内心世界,找到了他的弱点,然后针对性地展开攻击。” “最终,我成功地让他意识到了金钱的重要性,并决定加入我们。” 松下拓原静静地倾听着江浩然的叙述,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他微微点头,声音里带着满意:“王君,你做得很好。” “这样的人,一旦被我们掌握,他的价值将不可估量。” 松下拓原的双眼里透露出狡黠的光芒,他对江浩然的聪明才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饶有兴趣地追问道:“王君,你能否分享一下,你是如何洞悉你表哥罗文定的弱点,并巧妙地策反了他的呢?” 江浩然在松下拓原的注视下,稍微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好!其实,表哥罗文定一直面临着一个重要的抉择,那就是他的婚姻问题。” “据我所知,当时有两位女子都对罗文定有所青睐。” “这两位女子,各自代表着不同的生活态度和价值观念。而这,与罗文定的身份和地位有着紧密的联系。” “其中一位女子,她追求的是虚荣和地位。” “我看透了她的心思,于是,我利用这一点,劝说表哥选择她。表哥罗文定一直视我为他的亲信和智囊,所以他听从了我的建议。” “然而,这一切的背后,是我精心策划的陷阱。” “我知道,表哥的经济状况并不乐观,他的薪水虽然稳定,但远远不足以支撑他过上他想要的生活。” “当他选择了那位虚荣的女子后,他家的生活变得更加奢侈,挥霍无度,金钱如同流水般迅速流失,有如水推沙。” “他的经济状况日益恶化,陷入了入不敷出的困境。” 江浩然的话语间,透露出对罗文定困境的同情,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深沉的计策和策略。 他像是在讲述一个精心布局的棋局,而罗文定,就是那颗被他巧妙操控的棋子。 “我就利用他们夫妇虚荣与奢华背后的经济压力,精心布局,逐步引导表哥罗文定走向了我预设的轨迹。” 松下拓原皱着眉头,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狐疑,他说道:“我难以理解,王君。” “你竟然在短短的一个多月内,就成功地为你的表哥促成了婚姻,而且这场婚姻马上让他们家庭的经济状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这真的有可能吗?” 江浩然眼神沉稳,他平静地回应道:“少佐阁下,并非如此,对于策反表哥这件事,我暗中策划了一年有余的时间。” “我深知,要想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尤其是像表哥这样固执己见的人,投向我们阵营,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他的话语里透露着坚定和深思熟虑的沉稳,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我知道这需要时间和耐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江浩然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观察他们的家庭状况,寻找最佳的介入时机。” “我注意到他们夫妇二人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但背后却承受着巨大的经济压力。” “这种压力来自他们的虚荣和奢华生活方式,以及不断攀升的债务。” “而这次去他那里养伤,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能够让我有机会全面施展计划的契机。”江浩然的语气里充满了决心和毅力。 “我利用自己的智慧和策略,将他们的虚荣和奢华转化为我的筹码。” “我让他们夫妇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家庭的未来着想。是为了减轻他们的经济压力。” 江浩然继续说道,“我因势利导,精心设计了一场看似完美的婚姻,而事实上,这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最终目的是拉表哥下水,我利用他们的虚荣和奢华来实现自己的目的,最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松下拓原听着江浩然的讲述,不禁感叹他的智慧和谋略。 他明白,“王景春”之所以能够成功策反表哥,不仅仅是因为他了解他们的弱点,更是因为他能够准确地把握他们的心理,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棋局,而他无疑是这场棋局中的胜者。 松下拓原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是如何成功说服罗文定,让他接纳你的身份的呢?”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从心底汲取力量,然后开始讲述他的经历:“我采取了直截了当的方式。” “我坦诚地告诉他,我是日本人的情报员。” 松下拓原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他仿佛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戏剧的序幕正在拉开。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浩然继续描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接着,他暴跳如雷,指责我是汉奸,愤怒地表示要大义灭亲,甚至要将我交出去。”江浩然轻轻地笑了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然而,我平静地告诉他,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江浩然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酷,“他无意中透露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已经巧妙地编织成情报,传递给了皇军。” “他其实一直在为皇军服务,只是自己尚未意识到。” 松下拓原不禁惊叹于江浩然的智慧和冷酷,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冷酷的杀手在无情地玩弄着自己的猎物。 “这一下击中了他的要害,我表哥罗文定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愤怒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无助。” 江浩然继续说道,“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我已经变成了他无法逃脱的噩梦。” “我说,现在,你想要洗脱自己的嫌疑已经来不及了,已经晚了。”“我的话语如同冷酷的判决,让表哥罗文定彻底陷入了绝望。” 第118章 无中生有 “你已经卷入了皇军的情报网络,成为了皇军的外围组织成员。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江浩然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和冷酷。 话语间,江浩然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我现在正在他家中养伤,我们就像同一条藤上的蚂蚱,命运紧密相连。他无法摆脱我,我也无法逃离他。这是我们两人共同的命运。” 松下拓原看着江浩然,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敬畏。 他明白,江浩然不仅是一个出色的情报员,更是一个擅长操控人心的高手。 他的话语犹如一把无形的锁,将罗文定紧紧束缚,让他无法逃脱。 “我的话语犹如一把无形的锁,将他紧紧束缚。他瞪着我,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最后他的情绪彻底崩溃。”江浩然最后说道,仿佛在讲述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松下拓微微倾身,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光芒。 他想知道江浩然接下来要说什么,这个看似沉稳的男人眼中流露出的自信,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 “后来呢?”松下拓原轻声问道,仿佛怕打破了这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 他低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自信,让人无法忽视:“后来,我趁热打铁,趁势而为,用兄弟之情紧紧捆绑他。” “我告诉他,在这人世间,我们血脉相连,这份亲情是最真挚的纽带。兄弟亲又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江浩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继续说道:“我对他说,我不可能害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亲人才会真心为你好。” 松下拓原微微点头,他知道,这是江浩然为了说服罗文定,所付出的努力。 江浩然顿了一顿,似乎在回忆那段过去的日子,然后他继续说道:“我向他描绘的现在的南京,一个充满繁荣与机遇的城市,未来必定会成为日本帝国的囊中之物。” “我告诉他,与其等到将来被迫投靠日本人,不如现在做出明智的选择,主动投靠,并为日本人提供有价值的情报。” 江浩然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看到了那个被他说服的表哥罗文定,在听到他的话后,眼中闪烁的光芒。 他继续说道:“只要提供对日本人有重要价值的情报,他目前沉重的债务将化为乌有,所有的债务会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的困扰都会烟消云散。” “他将会重新获得自由,过上他想要的生活。” “荣华富贵,这些曾经的难题,如今已不再是阻碍。金钱,如同江河般滔滔不绝,源源不断地涌入。” 江浩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自信。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所需要做的,只是一些轻而易举的事情。比如,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为我们提供那些至关重要的军事情报。” “这对于他来说,就如同探囊取物般简单。”江浩然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和蛊惑。 松下拓原静静地听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似乎被江浩然的话语所吸引,开始陷入了沉思。 “我承诺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守他的秘密,自己一身承担,绝不会泄露他的身份。” 江浩然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他已经为这一切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松下拓原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 “结果呢?”松下拓原终于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紧张。 江浩然微微仰头,仿佛在回忆着那个决定性的时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光芒。 江浩然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得意,仿佛他已经完全掌控了局势,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巧妙地在丛林中布下了陷阱,等待着猎物的到来和落入陷阱。 “结果正如我所预料,他沦陷了。被我的话语所打动,被未来的诱惑所吸引,他最终选择了与我们合作。”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微笑,那是对胜利的自信,对成功的期待。 松下拓原静静地听着,没有立即回应。他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江浩然的话中是否有任何疏漏或陷阱。 然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动作充满了沉稳和决断。 他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一个隐藏在敌方营垒的重要间谍产生了。 松下拓原赞赏道:“王君,你的这次行动,堪称帝国之光,为我们大日本帝国陆军立下了汗马功劳,为我们大日本帝国带来了胜利的讯息。” “有你们这些人,有你们提供的准确军事情报为先导,帝国陆军何愁在中国大地上不摧枯拉朽,所向披靡?攻城略地岂非易如反掌?哈哈!” 松下拓原发出一阵狂笑。 松下拓原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狂妄,仿佛他已经看到了帝国胜利的景象。 他继续道:“自然,这背后必然伴随着相应的奖励,你的贡献,帝国是不会忘记的。丰厚的奖励正在等待着你,这是你应得的荣誉。” 松下拓原微微眯起眼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和锐利,仿佛能看透一切:“我猜测,你这次要提交给我的重大军情情报,应该是罗文定提供的线索?不,是他的杰作。不知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江浩然斟酌着措辞:“是的,正是如此。只是情报的价值是需要按质论价的,这是国际惯例。我表哥说他是冒着生命危险,为了大日本帝国陆军的利益在搜集情报。” 松下拓原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我知道,你表哥罗文定冒着生命危险为大日本帝国陆军效劳,这一点我深知。大日本帝国陆军是不吝惜奖赐的。”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尊重和理解,仿佛他真的能理解江浩然表哥罗文定的勇气和决心。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光芒:“帝国陆军绝不会忽视任何一位忠诚之士的贡献。论功行赏,这是我们的原则。” 他再次强调,“我们大日本帝国陆军是会视军事情报的价值予以重大奖励的。” 第119章 背叛与陷阱 “王君,你是否知道,我的前两任——井田一郎君与龟田震太郎君,在租界内如日中天,权势滔天,曾是何等的风云人物,他们的影响力几乎可以呼风唤雨。” “他们如同矗立在风暴中心的巨塔,无论风吹雨打,始终屹立不倒。他们的名字,在租界内如雷贯耳。然而,就在他们权势的巅峰之际,却突然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松下拓原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遗憾与痛苦。 “他们为何会遭遇不测,最终却落得个折戟沉沙的下场,被蒋集团的特工渗入法租界秘密逮捕,含恨而终呢?”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疑惑与不解。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仿佛正在回忆一段让他痛心疾首的过往。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如同黑夜中的寒风,令人不寒而栗。 松下拓原的话语如同沉重的铅块,突然砸在江浩然的心头。江浩然听后,全身一震,瞬间紧绷。他的瞳孔收缩,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答案。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回答道:“我并不知情。” 松下拓原冷冷地笑了,那声音中夹杂着悲痛与愤怒。“据我们调查之后发现,他们的失败,都是源于内部致命的背叛。”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刃,深深地刺入江浩然的心中。 “他们被直属的特工——那些隐藏在我们八重樱小组中的中国人情报员所出卖。” “这些卧底特工,他们向蒋集团的特工部门出卖了我们八重樱小组的上官,暴露了我们上官的行踪。将他们行踪泄露无遗,将他们置于死地,如同狡猾的狐狸暴露于猎人枪口之下。” 松下拓原的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遗憾与痛苦,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哀伤。 这段往事仿佛是他心中难以愈合的伤口,每一次提及都让他痛不欲生。 “这样的背叛与陷阱,最终导致了他们两人的悲剧,成为了他们两人的终结。他们在租界的辉煌成就,如今都化为了泡影。” 松下拓原的语气中充满了沉痛与哀伤,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无尽的恨意。 江浩然在听完松下拓原的话后,整个人的状态仿佛凝固了,心头涌上一种莫名的恐惧,那是一种无法名状的寒意,像冬日里的寒风刺骨,令人心生恐惧。 他叹了口气,说:“松下少佐阁下,我真的不知道,蒋集团的特工这么厉害,渗透得这么深。” 他又加重语气补充道:“我之前确实一无所知!没想到蒋集团的特工力量竟然如此强大,他们的触手竟然伸得这么远,这么深。” “在这个看似光鲜亮丽,似锦繁华的租界里,竟然隐藏着如此深重的背叛与陷阱。”江浩然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松下拓原轻轻地转向江浩然,他的眼神深邃如海,似乎要看透江浩然内心深处的秘密。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如同远古的钟声,回荡在江浩然的耳边。 “王君,你是否知道?” “知道什么?”江浩然莫名其妙道。 “王君,你是否知道,为了帝国陆军将来与中国军队的决战,我曾经肩负收集情报的重任。”松下拓原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深深的忧郁,仿佛在讲述一段古老的历史。 “我曾在中国的大地上行走,从繁华的沿海城市到辽阔的大西北,从富饶的华北平原到热带雨林的华南,都留下了我的足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怀念和感慨。 “在那些地方,是中华民国的直接统治区域,没有租界的庇护,也没有外国人的治外法权。我作为间谍,随时都有暴露的可能。”松下拓原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和危险。 “然而,我曾经完成了许多危险任务,每次都能毫发无损地归来。你是否想过,为何我能够安然无恙,如同行走在自家的后花园一般轻松自如?”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江浩然,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 江浩然被这个问题深深吸引,他的脑海中充满了疑问和困惑。他摇了摇头,坦诚地说:“我真的不知道。” 松下拓原静静地凝视着江浩然,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微笑,仿佛在暗示着他掌握了一种无人能及的秘密。 江浩然被他的目光所吸引,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松下拓原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慢慢地开口说:“那是因为,我有我的方法,我的手段。”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江浩然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心跳加速,想要尽快揭开这个谜团。 他想要知道松下拓原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松下少佐阁下,你能否说一下?”江浩然迫不及待道。 松下拓原微微一笑。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神秘,仿佛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让人无法窥探其真正的意图。 他倏地话锋一转,缓缓开口,声音充满了自信和神秘感:“因为我擅长易容化妆,可以以假乱真,变幻无穷,如同孙悟空的七十二般变化。” 他微微一顿,似乎在享受这份神秘感带来的氛围,然后才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你知道吗?” 江浩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松下拓原继续解释道:“易容化妆只是我的一部分手段,更重要的是我对于人心的洞察。” 江浩然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松下拓原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道狡黠的弧度,他的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他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声音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仿佛可以瞬间揭开他神秘的面纱:“那我告诉你,因为没有人看见过我的真实面容。”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味。 他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他已经掌握了所有的秘密,所有的真相。他继续说道:“当然,我说的是中国人。我所说的中国人,指的是那些敢于直视我的双眼的人。”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仿佛他已经站在了世界的顶端,俯瞰着那些凡人。 第120章 尽力保你周全 然而,就在他的话语中透露出自信的同时,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暗示着什么:“没有目睹我的真面目,当然就谈不上背叛了。” 这句话如同冰冷的刀片,划破了空气中的宁静,让人不寒而栗。 松下拓原的眼神再次闪烁出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他的声音充满了戏谑和嘲讽:“不过,也不是绝对是这样的。” “也有个别的中国人一睹过我的真容,只不过,凡是见过我的中国人,最终都被阎王请去喝烧酒了。” 他的声音仿佛从地狱的深渊中传来,充满了冷酷和无情。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和嘲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这样,我的安全才得以保障。”他轻轻吐出这句话,仿佛在告诉江浩然,这是他的生存之道,也是他隐藏在神秘面纱下的生存策略。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刺江浩然的心脏。 江浩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窜心头。 松下拓原的眼神迸射出阴冷的寒光,让江浩然不寒而栗。 江浩然的脸色苍白如纸,每一丝血色都似乎被周围不祥的气息吸走。他的眼神里,除了惊恐与不安,还有一丝难以言明的决绝。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仿佛有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心中的寒意越来越浓,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在他的脊背上缓缓爬行,让他全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他不由自主地想,“见过松下拓原的人,就要杀人灭口?我还有生机吗?” 他表现出一脸惊恐,他的心仿佛在颤抖,似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提醒他即将面临的危险。 松下拓原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语气低沉而威严:“王君,你究竟带来了什么样的军事情报?” “现在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愿意交出重要的军事情报吗?” 江浩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在他的心头,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江浩然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不交出情报,面临的将是无法想象的后果,难逃一死。 但交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的坚定:“我所带来的军事情报至关重要,涉及国军中央军的战略部署与机密行动。” “我必须将这份情报交给您,否则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见少佐阁下,又有何意义?” 松下拓原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锐利与狡黠,但当他听到江浩然所说的内容时,眼中却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他微微点头,示意江浩然继续说下去。这微小的动作,对于江浩然来说,却如同一道救命稻草,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江浩然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他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才能有可能逃脱一死。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继续说道:“这份情报对于大日本帝国来说至关重要,如果能够得到这份情报,大日本帝国陆军将能够在战争中占据主动。” 他的声音低沉,他知道,这份情报的重要性,不仅关乎着战争,更关乎着他自己的生死存亡。 “我愿意将这份至关重要的军事情报交出,但我也希望少佐阁下能够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江浩然的话语中充满了恳求和期待。 松下拓原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江浩然的请求是否合理。 他的目光深邃而冷峻,让人无法窥探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王君,你的忠诚和勇气我已经看到了。我刚才说的那些是为了考验你,看你在这种情况下还交不交情报?” 江浩然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的忠诚和勇气已经得到了松下拓原的认可,这让他看到了一线生机。 他等待着松下拓原的下文。 松下拓原继续说道:“我考验的是你对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忠诚度。这次我没有看错,你的,对我们大日本帝国大大的忠诚,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死忠。好!好!” 江浩然听到这里,心中如释重负。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用刀将自己的鞋根剖开,拿出了一个蜡丸。这个蜡丸里藏着的,就是他手中掌握的至关重要的军事情报。 他双手颤抖着将蜡丸递给了松下拓原。 松下拓原接过蜡丸情报,仔细地端详着。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欣赏和赞许,仿佛看到了江浩然为了帝国所付出的努力和牺牲。 他拍了拍江浩然的肩膀,郑重地说道:“只要你将情报交出,我会尽力保你周全。” 听到这句话,江浩然的心底瞬间涌现出一丝欣喜。 他深知,这句话或许意味着他的一线生机已经悄然出现,如同黎明的曙光透过乌云缝隙,带给他无尽的希望。 他几乎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他迅速挺直身体,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少佐阁下!” 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心底深处迸发而出的最真挚的感谢。 松下拓原回坐到宽敞的办公桌后,他用小刀剔出情报,专注地审视着手中的情报。 他的眼神犹如猎豹在夜色中盯着猎物。他的指尖轻轻滑过纸张,每一个字句都如同隐藏的秘密宝藏,逐渐在他的心中展开。 情报的内容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脸上瞬息万变,显现出既激动又紧张的复杂情绪。那是一种深深的震撼,仿佛他握住了命运的钥匙,掌握了重大的秘密。 他猛地以手掌击桌,发出沉闷而坚定的声响。“这份情报太重要了!” 他的声音低沉,回荡在空气中。 第121章 蜗牛速度 然而,尽管情报的重要性显而易见,他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疑虑。 他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索着情报的真实性,是否真的如此惊人,会不会有诈? 他拍了一下手掌,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应声而至。 松下拓原用娴熟而专业的日语命令道:“信子,立即向东京大本营发送密码电报,将这重要的情报传递过去。” “务必请他们迅速核实这份重要军事情报的真实性。” “哈伊!”信子没有丝毫犹豫,她迅速转身离去执行任务,她的身影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流星,须臾不见。 松下拓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当那背影消失在门后,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仿佛在释放内心积压已久的压抑。 他转身,面对江浩然,他的眼神如铁一般冰冷,没有半点温度,透露出他对江浩然的深沉怀疑与警惕。 松下拓原的眼神如铁一样冰冷,他声音低沉对江浩然说道:“王君,你提供的情报虽然重要,但在我没有证实其真实性之前,你必须留在此地,不得擅自离开。”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江浩然虽然内心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弦,但他的脸上却保持着冷静与镇定。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他回应道:“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我的情报有误,会承担后果,就是赴死。” 松下拓原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刺入江浩然的心中:“你以为只是简单的死亡就能了事吗?那太便宜了。” “你所面临的,将是残酷的刑罚,无尽的折磨。”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恐吓,仿佛在警告江浩然,不要轻易地挑战他的耐心和底线。 江浩然的心中一颤,但他仍然紧咬牙关,坚定地回应:“我……我知道。”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坚定。 松下拓原继续补充道:“如果你依然执迷不悟,我会将你送到关东军防疫给水部。” “那里是细菌试验的圣地,你将成为实验的对象,成为细菌的受体。甚至可能参与到更为可怕的实验之中,被用来做活体解剖。” 他的话语让江浩然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仿佛已经被那些可怕的场景所包围。 江浩然的脸色苍白如纸,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自己的冷静与镇定,回答道:“我……我不知道你们会做什么,但我保证我的情报是真实的。” 松下拓原的眼神如同严冬的冰霜,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漠的弧度,他缓缓开口:“我也希望如此。” “我同样不愿意见到你走向消亡。”他继续说道,“这条至关重要的绝密军事情报渠道,我确信它的存在,而且深信不疑。” 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万里山河,仿佛预见了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在未来的日中决战中,我帝国陆军能否如猛虎下山,所向披靡,这条渠道的作用将不可估量。” 他的话语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与自信。他的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能洞察一切秘密。 “你给我的印象很好,你的忠诚和能力让我印象深刻。” “我决不希望石井将军处再多一名牺牲者。” “但是这一切得让事实说话。帝国东京大本营会得出结论的,你只需要耐心等待结果。” 江浩然不禁感到一阵紧张,他忍不住追问:“那么,少佐阁下,我究竟需要等多久才能得到核实验证的结果呢?” 松下拓原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才缓缓开口:“王君,这取决于大本营那边的核实进度。” “你应该了解我们大日本帝国陆军参谋本部,对待此类事务的专业性和严谨态度。” “核查流程需要一定的时间,但具体的时间表确实难以预测。” 江浩然心中的忧虑更甚,他焦急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如果我因为等待结果而长时间滞留在此,无法返回报社,那岂不是会失去我的掩护身份和工作?” “一旦失去这个掩护身份,我又如何继续为少佐阁下和八重樱小组效劳呢?” 松下拓原听后,眉头微挑,脸上掠过一丝深思。他明白江浩然的担忧,毕竟这是一个涉及到掩护身份和工作的重要问题。 他轻轻拍了拍江浩然的肩膀,以示安慰。 “王君,请放心。我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 你可以暂时写一份请假报告,申请一段时间的假期,比如二十几天。这样,你既可以等待核实验证的结果,又不会失去你的掩护身份和工作。” “你只需要将请假报告交给我,剩下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 江浩然听到这个建议,不禁愣了一下。他疑惑地问道:“难道甄别这份情报的真伪真的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 松下拓原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王君,有些事情确实需要时间的。” “请相信我们大日本帝国陆军参谋本部的谍报机关,他们一定会尽快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江浩然心中暗暗骂道,这小鬼子的工作效率也太低了?这是蜗牛速度,简直不可思议。 松下拓原的面部线条如同坚硬的雕塑一般,冷漠而深邃。 他的眼神深邃如同夜空,里面的波澜仿佛被黑暗吞噬,难以被外人察觉。 他的嘴角微抿,仿佛一切都无法触动他的情绪。 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冰冷的金属,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王君,你现在可以先回到原先的囚室休息。”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他似乎又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皱眉,自我修正道,“不,不,是我表述有误。” “不,你应回到你刚才的住所去休息等待。只是?” 他的话语突然中断。 江浩然站在他面前,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和耐心。 他微微倾身,以示恭敬,然后问道:“少佐阁下,只是什么呢?请您明示。” 第122章 化险为夷 松下拓原的目光微微沉下,然后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王君,只是你得立刻写一份向报社的请假条,然后交给我。”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权威和命令意味。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他点了点头,以一种不失礼貌的态度回答道:“明白了,少佐阁下。感谢您的关心。” 然后,他转身走向松下拓原的办公桌。 他站在那里,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挥毫泼墨。 他的笔尖在纸上飞舞,字迹迅速而有力。他写下了一份向报社的请假条。 松下拓原接过请假申请,他一字一句地仔细审阅,仿佛在寻找着任何可能的错误或疏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每一个细节的专注与重视,仿佛在他的眼中,这份请假申请比任何事情都更加重要。 最后,他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王君,你可以离开了。” 他的声音有些冷漠。 然而,就在江浩然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外突然走进了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人。 他走到江浩然面前,眼神冷淡,他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王先生,请跟我来。” 他的出现,打破了房间内的平静,也打破了江浩然和松下拓原之间的对话。 他的话语,为这段对话划上了一个暂时的句号。 江浩然看着他,他知道,他必须服从。他点了点头,然后跟随那个日本人离开了房间。 随后的日子,江浩然的生活如同煎熬,仿佛陷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梦魇。 每一刻都如同在热锅上挣扎的蚂蚁,焦虑不安,坐卧不宁。 他身处在一间与世隔绝的房子里,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无法踏出半步。 这间房子,四壁之间弥漫着死寂和压抑,宛如一个无形的囚笼,将他困在其中。 这间房子成了他的囚笼,四壁之间仿佛充满了沉默与压抑。 一日三餐,都是面无表情的人送来的,那些食物如同冰冷的机器制造出的产物,没有半点人情味。 他试图开口询问情况,然而无人应答,那些人的嘴巴仿佛被封印了一般,连半个字都不愿意透露。 村田的身影似乎在这漫长的等待中逐渐消失,仿佛逃离了江浩然的视线,再也没有出现。 江浩然心中越发明白,自己已经被彻底囚禁,成为了与世隔绝的囚徒。 他想象着外面的世界,想象着自由的味道,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他只能在这间囚笼中等待,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时间仿佛在这个瞬间停滞了,只有江浩然的焦虑和绝望在不断地膨胀,如同黑夜中的乌云,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的心跳声在静寂的房间里回荡,每一声都仿佛在提醒他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如何的艰难。 然而,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猛然被撞开,声音如巨雷般“咣铛”作响,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江浩然被这声音惊得猛然抬起头,他的眼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紧接着,村田的身影出现在门后,他的出现如同一个预兆,既在江浩然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江浩然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村田君,你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就处在厄难中。现在你出现了,是什么征兆?” “难道你不是我的福星吗?你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我即将化险为夷?” 然而,村田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难以名状的尴尬神情。 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王君,在未彻底分清敌我之际,我的行为可能让你产生了误解,对此我深感抱歉。”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那么现在是否已经分清了呢?”江浩然挑眉戏谑地问道。 “是的。”村田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帝国陆军的谍报机关已经证实了你提供的重大军事情报的真实性。” “参谋本部对松下少佐发出了嘉奖电,他为你的情报贡献感到自豪,欣喜若狂。” 江浩然淡淡地笑了笑,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这么说,我能否获得梦寐以求的自由了?” “岂止如此?少佐阁下还计划对你进行奖励。” 江浩然淡然地问道:“真的吗?” 村田再次点了点头,传达着确切的消息。“是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走向那座独特的院落,那是松下拓原所在的院中之院,一个如同隐秘的皇宫一般存在的地方。 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青石板路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波纹。 这些波纹似乎在跳动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重要的故事,预示着即将上演的一场重要会面。 江浩然踏入这个院落时,门扉轻轻开启,无声地迎接他的到来。 两名守卫肃立两旁,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恭恭敬敬地做出迎请的手势,仿佛在致敬一位重要的客人。 松下拓原已经在院中等待,他的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 他身穿一袭和服,如同一位温文尔雅的绅士,在院中踱步而来。 他的目光落在江浩然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多年的老友。 他一脸堆满笑容迎上前来。 他拍了拍江浩然的肩膀,说道:“王君,你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忠诚的朋友,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值得信赖的友人,你的存在,就如同帝国军人的眼睛一般重要。” “你提供的军事情报,不仅是我们大日本帝国陆军决策的宝贵依据,更是帝国军人在战场上取得胜利的保障。你的贡献,将永载史册。”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你的贡献之大,堪比星辰璀璨于夜空。你的忠诚和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铭记于心。” “你,功劳大大的,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英雄。你的勇气和智慧,将永远被我们铭记和尊崇。” 松下拓原沉稳地开口:“王君,请移步至内室详谈。” 江浩然随即点了点头:“好。” 第123章 奖励底案 村田亦步亦趋,似乎也想跟着进入房间内。 然而,松下拓原的目光如寒冰一般射向他,“村田君,你的,暂且回避一下。我有机密之事要与王君长谈。” 村田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这个……”他显然有些犹豫和不甘。 松下拓原的眼神不容置疑,“请你按照我的吩咐回去。” 面对这样的命令,村田只得低头应允:“哈伊!” 他明白,松下拓原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他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不甘,但还不得不听从安排暂时离开。 随着村田离开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松下拓原和江浩然两人进入了内室。 房间内布置简洁而精致,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松下拓原轻手轻脚地将一杯茶递给江浩然,自己则坐在了对面的竹制座椅上。 松下拓原端起自己的茶杯,优雅地轻抿一口,茶香四溢,仿佛能抚平他内心的波澜。 他放下茶杯,目光转向江浩然,缓缓开口:“王君,此次邀请你来此,我撇开了村田。” “因为我们所要谈论的事情,远非寻常。” 江浩然微微一愣,随即拱手致意,谦卑而恭敬地说:“少佐阁下,是不是吩咐我去做绝密工作?” “您有任何需要我做的,只需一句话,我王景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松下拓原微微点头,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王君,你提供的军事情报,经过我们的多方核实,其真实性和价值均非同一般。” 江浩然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正色道:“既然少佐阁下如此看重我的情报,那么我也有一事相求。” 松下拓原略显意外,他微微挑起眉头,好奇地问:“哦?王君,你有何事需要我帮忙?”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和坚定:“昔日,我曾在龟田君的小组中,为他提供了许多关键的机密情报。” “然而,后来村田君告诉我,龟田组长承诺,要亲自嘉奖我。” “到时我可以去特别会计室领取一笔丰厚的奖金,作为对我贡献的奖赏。” “那笔奖金之巨,据说有十二根金条之多。”江浩然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那笔奖金的渴望。 听到这里,松下拓原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眉头紧锁,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他沉声问:“王君,你真的见过龟田君?” 江浩然轻轻摇头,遗憾地说:“我虽有机会得到龟田君的当面嘉奖,然而未曾料到,他竟被蒋集团的特工秘密逮捕。因此,我未曾得以一睹他的风采。” 松下拓原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王君,你为我提供的情报极为重要,我松下拓原决不会忘记你的贡献。” “关于那笔奖金吗?虽然我是新官,但是我不会推诿,我会理旧事的。我会亲自过问,确保你能得到应有的奖赏。” 江浩然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激动地说:“多谢少佐阁下的慷慨大度,我王景春此生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松下拓原微微一笑,他起身,稳步走向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按下了铃铛。 铃铛的响声清脆悦耳,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仿佛在寂静的空气中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信子仿佛一阵风般从旁边的一间房子中飘了出来。 她的动作轻盈而迅速,她走到松下拓原的面前,微微低头,语气恭敬地问道:“少佐阁下,有何吩咐?” 松下拓原微微皱眉,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他似乎在思考一个复杂的问题,需要仔细权衡每一个细节。 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信子,你前往会计室一趟,我需要了解关于王君,王景春的奖励底案。” “请务必查清这些:他的奖励是否属实?是否曾经领取过?” “如若支出过,那么他领取了多少?还剩下多少?” 信子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答道:“是,少佐阁下!” 然后,她转身离去,仿佛一阵风般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口。 没过多久,信子便带着答案回来了。 她走到松下拓原的面前,将手中的底案文件递给了他。 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报告少佐阁下,我已查清。王景春的奖励底案确实存在,他尚未领取奖励。” 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他的奖励为十二根金条,记录在案,未有任何变动。” 松下拓原接过账目文件,仔细阅读着其中的内容。他的眼神仿佛在寻找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线索。 信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她知道松下拓原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她相信,他一定能够从中找到他需要的答案。 终于,松下拓原放下了文件,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他轻轻挥了挥手,表示已知情:“很好,你辛苦了。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信子工作的满意和对事情进展的掌控感。 信子再次恭敬地回答道:“是,少佐!” 然后转身离去,留下的只有她轻盈的脚步声和那回荡在空气中的淡淡风声。 松下拓原目光深沉,语气低沉地对江浩然说道:“王君,你说的丝毫不差。你所期望的,我确实能够做到如数兑付。” 江浩然听后心中泛起阵阵喜悦的涟漪,他知道,这代表着王景春的母亲即将迎来第二次手术的机会。 “好!”江浩然说道。 然而,松下拓原接下来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瞬间将江浩然的喜悦击碎,他顿时如坠冰窟。 “但是,王君,你是否想过,你有命拿这些钱吗?”他的眼神阴鸷,声音冰冷,他的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指人心。 江浩然顿时脸色苍白,佯装全身战栗不止。 江浩然茫然地看着松下拓原,似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 第124章 你有命去领取吗? “少佐阁下,您这话是何意?”江浩然的声音颤抖而迷茫。 他试图从松下拓原的眼神中寻找到答案,但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的是令人捉摸不透的诡异。 松下拓原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一种深不可测的语气说道:“你真的没有预感吗?有些事情,或许早已注定。” 松下拓原的眼神如同深邃的黑夜,闪烁着不可捉摸的光芒。 他凝视着江浩然,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江浩然的心头:“当然,一切都有可能改变。” “只是,你要明白,希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微弱星光,希望颇为渺茫。” 江浩然眉头紧皱,他感受到松下拓原话语中的深沉与沉重。 他试图从松下拓原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但那双眼睛却像是无尽的深渊,让他无法窥视其中的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开口问道:“少佐阁下,您的话语犹如谜团,让人捉摸不透。为何不能直言相告呢?” 松下拓原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的深渊中飘悠出来:“我的前二任都经历过忠诚的情报员背叛,他们都是死于最信任的中国情报员的出卖,才导致了悲惨的结局。” “那些背叛者的行径让我深感痛心。” 江浩然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那么,我多次从死神的魔掌中逃脱,其原因何在呢?”他目光迸射出一道寒光,直视江浩然的双眼,仿佛要看穿江浩然的内心。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有些不寒而栗。 “我之所以能多次死里逃生,是因为凡是见过我真容的中国人无一不去见了阎王,他们无一能活下来。” 松下拓原的话语里充满了冰冷与残忍,仿佛带着某种诅咒的力量。 他紧紧盯着江浩然,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破绽。而江浩然则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神色坚定而决绝。 松下拓原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冷冷地笑道:“王景春,你是否能否认你不是中国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江浩然神色坚定,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退缩地回答:“不能否认!” 松下拓原眼神愈发冰冷地注视着他,闪过一丝杀意,露出一种冷酷的笑容,犹如刀锋一般锐利:“那你是否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了?那笔巨额的赏金,你有命去领取吗?” “你准备好迎接未知的命运了吗?” 松下拓原的话语犹如一把锐利无比的剑,精准地直指江浩然内心最脆弱的部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与冷漠,就像冬天的寒风,凛冽而刺骨。 江浩然的心被这句话深深触动,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空气都被这句话的重量压缩了,形成了一种沉闷的压抑。 让人无法呼吸。 江浩然眼神深邃,语气沉稳地对着小佐阁下说道:“少佐阁下,如果贵国的每一位日本人都像您这般冷酷无情,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中国人展开杀戮,那么试问,又有谁会愿意投身你们的阵营?” “您的行为,只会让更多的中国人对你们产生反感与恐惧。” 松下拓原却面无表情,仿佛对江浩然的质问充耳不闻,他的眼神里透出一种冷酷与傲慢,仿佛在他的眼中,江浩然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江浩然继续说道:“没有情报的指引,没有中国人的协助与支持,纵使你们拥有百万大军横冲直撞,又能在中华大地上肆意妄为多久呢?” “无异于盲人瞎马闯入深渊,注定会一败涂地。” 他的话音刚落,松下拓原的脸上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的眼神里透出一种狡黠与阴险,仿佛他已经看穿了江浩然的内心。 他说道:“若你未见过我,或者说你所见的并非我的真面目,事情或许不会发展到这一步。那你就不会死。” “然而,如今你却在自掘坟墓,自寻死路,不作死不会死。” 江浩然此刻的状态异常罕见,他如同一块寒冰般冷静,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情绪波动。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隐藏着巨大的能量和深沉的思考。 他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命运并不在意。 他用一种略带挑衅的语气问道:“那你要怎么处死我?是打算用锋利的剑砍下我的头颅,还是用冰冷的枪毙结束我的生命,甚至用炽热的火焰将我化为灰烬,或是将我活埋于地下?”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充满了挑衅和挑衅的意味,仿佛在向松下拓原发起挑战。 松下拓原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其实,依我本心,我并不想如此。” 他的话语间仿佛带着几分无奈,仿佛对江浩然的命运感到惋惜。 他继续说道:“毕竟你生死关乎一条重要的情报渠道。你若是死了,我将会失去一个重要的信息来源。你的存在对于我来说,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江浩然心中一震,目光凝聚在松下拓原的脸上,试图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更多的信息。他沉声问道:“那么,你究竟想怎样?” 松下拓原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缓缓地说道:“我为你指明一条可能的生路。这条路并不好走,如同在险峻的山岭间闯关,充满了未知与困难。” “但是,如果你能够闯过去,那么你将有机会化身为龙,前途无量,未来一片光明。” 他的话语间充满了神秘和诱惑,仿佛在江浩然心中点燃了一星火光。 江浩然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着松下拓原所说的话是否可信,是否值得他去冒险。 江浩然心道,松下拓原,这小子究竟在暗中布局什么诡计?他的心思犹如深渊,难以捉摸。 松下拓原,一个既冷酷又狡黠的角色,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否则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他的陷阱之中。 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一个诡计多端的家伙。 第125章 你也不例外 松下拓原的眼神,像鹰隼般锐利,穿透了空气,直视着江浩然。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如同冰冷的刀刃,划过江浩然的心头:“除非你变成日本人,否则你无法逃脱这场灾难。” 他的话语让江浩然内心一阵骇然。 江浩然的心猛地一沉,他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他嘲讽地笑了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内心的紧张:“这是你的决定吗?” 松下拓原断然回答:“不!”他的目光如刀,仿佛要将江浩然的心剖析开来,“王君,我对中国人的态度一直抱有怀疑和不信任,这也是我能够在多次危机中幸存下来的主要原因。” “否则我岂能死里逃生?” 他稍稍停顿,用一种近乎神秘的声音继续说道:“但是,此刻我接到了大本营陆军参谋本部二部中国课课长都田大佐的密电命令。”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可违逆的可怕,“这份命令明确指示,对于中国人,要利用而不是信任,一旦有人接近核心机密或我方核心人物,立即格杀勿论!” 松下拓原目光更加锐利,他冷冷地说:“我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必须执行大本营陆军参谋本部二部中国课课长都田大佐的命令。” 松下拓原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那份密码电报,递到江浩然面前。江浩然接过电报,一眼便看出其中的内容确实如此。 松下拓原的声音仿佛一阵寒风,再次在江浩然的耳边响起:“这是针对所有中国人的命令,你也不例外。” 江浩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笼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无法置信的场景。 浑身冷汗直流,衣服瞬间湿透,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冰冷的刺痛。 一股寒气从他的脊背升起,如同一条冰冷的蛇,缓缓地向全身扩散弥漫 。江浩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身体不自主地颤抖着,仿佛无法抵抗那股寒冷的侵袭。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他深知,这份电报的分量非同小可。 电报上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他的心上,让他无法呼吸。这意味着他接下来的处境将更加凶险,如同行走在悬崖边缘,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和理智。他抬头看着松下拓原,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嘲讽:“都田大佐既然能在万里之遥的东京遥控指挥你,他自然能掌控一切,甚至控制你的意识。” “既然他如此神通广大,你还在犹豫什么?直接执行他的命令就得了!” 松下拓原被江浩然的话语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他瞪大眼睛看着江浩然,仿佛看到了一个他从未认识过的人。 江浩然的话虽然带着嘲讽,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和勇气。 江浩然继续说道:“都田大佐还在等待着你的复命呢。你应该知道,违背他的命令会有什么后果。” 松下拓原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仿佛他的思绪在深渊中徘徊。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沉声说道:“王君,你我都清楚,执行都田大佐的命令也可能会带来我们无法预料的后果。这对帝国陆军是不利的。” “因此,我不能盲目地遵从他的每一个命令。” 江浩然微微一笑,故意明知故问:“少佐阁下,那么执行都田大佐的命令,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呢?” 松下拓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王君,据我所知,你并不懂日语,对吗?” 江浩然点了点头,坦然承认:“没错,我确实不懂日语。” 松下拓原眉头微皱,露出了一丝不解:“那么,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解读那些日文电报的?其中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吗?” 江浩然嘴角上扬,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他解释道:“少佐阁下,你是否知道日文源于中文这一事实?” “少佐阁下,你或许不知道,虽然日语和中文在发音上有所不同,但它们都使用的是汉字或汉字演化过来的平假名和片假名,它们同属于汉字体系,有着共同的文字根源。” “因此,即使我对日语并不精通,但通过对照汉字,结合上下文进行推测,我也能大致理解日文电报的含义。” 松下拓原听完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缓缓开口:“王君,你的解释很有道理,日文源于中文这一事实我也是很清楚的。” “但是,日语和中文虽然同文,但是不同音。这一点,我相信你并没有异议?” 江浩然再次点头,表示认同。 松下拓原继续追问,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挑战和期待:“那么,你认为一个人要攻克语言关,从一个初涉日语的入门者到精通,需要多长时间呢?” 江浩然克制自己内心的欣喜,表现出一副微微皱眉的样子,似乎他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清楚,松下拓原并不是真的在询问他的意见,而是在试探他的能力和决心。 他沉吟了片刻,然后慎重地回答道:“至少得一年时间。少佐阁下提出这个问题,是何用意呢?” 松下拓原眼神闪烁,他眯起眼睛,仿佛在审视江浩然的内心。 他缓缓说道:“王君,我曾言明,我能给你一条生路,让你逃过生死劫难,但你必须变成日本人,成为景田春一。” “这样一来,都田大佐便没有理由处死你,我也就不要担负违抗命令之罪。” 他的话语里透露出一种深沉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形象的改变,如形态举止、衣着面容,并不难。” “但最难的就是语言关。”松下拓原的话语像一把双刃剑,直指江浩然的要害点。 松下拓原清楚,江浩然的最大弱点就是日语。 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攻克这个难关,那么他所有的计划就有可能落空。 然而,他也清楚,变成另一个人,尤其是精通另一种语言,绝非易事。 第126章 记忆的天才 “我给你的时间不多,只有半个月。” “这半个月内,你必须完成从对日语一窍不通的门外汉到能流利交流的语言高手的转变。”松下拓原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是在下达一道死命令。 半个月的时间,要做到如此高难度的转变,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你能做到吗?”他紧盯着江浩然的眼睛,似乎在探寻他内心的坚定与决心。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坚定回答道:“我会尽力而为。但半个月的时间,要做到如此高难度的转变,恐怕……” 他的声音略显迟疑,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松下拓原看着江浩然的眼神,嘴角微扬,带着一丝轻蔑与挑衅。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江浩然心中的犹豫和不安。 但他并没有直接揭穿,而是用一种近乎挑衅的语气说:“若做不到,即使是神仙也难以帮助你。” “但如果你愿意接受挑战,展现出你超人的才华与毅力,我会帮助你,为你请日语教员。” 他继续说道:“生与死,看似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实则不过是你的一念之间。” “你若选择生,就如同一条巨龙,腾飞在无尽的天际,成为优秀的大和民族中的璀璨星辰。”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和激励,仿佛在告诉江浩然,只要他愿意接受挑战,他就能够拥有无尽的可能。 松下拓原继续道:“然而,若你无法通过考验,无法跨越那道关卡,那么迎接你的将是黄土下的沉寂。” “你将化为黄土地里的一坯土,默默无闻,消逝于世间。” 谈及落户日本,取得户籍的事宜,他的语气显得轻松而自信:“那些繁琐的手续和程序,我都可以为你打理得井井有条,无需你费心劳力。” 然而,谈及语言这一关,他的神色变得严厉起来:“但语言这一关,却是你必须独自面对的挑战。” “这一关,没有人能够替你走过。它如同生死之门,只在你自己的手中掌握。” “你的每一个努力,每一滴汗水,都将决定你是否能够跨越这道门槛。” “这不仅仅是知识的积累,更是你生与死的考验。语言的掌握程度,将直接决定你的生死存亡。” “时间紧迫,只有半个月。” “这半个月,将是你的生死奋战之时。每一天的进步,每一次的突破,都可能让你从死亡线上重回生机。” “是生死时速的竞赛。” “你必须全力以赴,否则,生死将由不得你。” 这番话,如同重锤敲击在江浩然心头。 江浩然微微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回答:“那好,我会竭尽全力在半个月之内一定大致达到少佐阁下的期望。” 松下拓原的表情依然严厉,他毫不妥协地强调道:“王君,我要你清楚,不是大致做到,而是必须做到!” “你的生命安危将取决于此,没有任何宽限的余地。”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肃然应命:“是,少佐阁下,我会全力以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柔和地洒在江浩然的房间。 在这个宁静而温馨的早晨,一位日语教员悄然来访。 这位日语教员正是信子。 江浩然看着她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他曾在松下拓原的办公室见到过信子,那时她是报务员,而现在她又摇身一变成为了日语教员。 这让他不禁对信子的身份产生了更深的好奇。 难道这日谍机关的人员真的都是多面手,能够在不同角色之间游刃有余? 信子轻轻地握着一本精心装订的教案,站在江浩然的面前。 教案的封面上,淡雅的樱花图案与流畅的日文标题相映成趣,显得既古典又现代。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那如春风般温柔而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开始传授日语的知识。 在信子的引导下,江浩然仿佛跨越了时空的界限,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每一个日语词汇都如同一颗璀璨的珍珠,每一句语法则像是一条条精致的丝线,它们共同编织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引领他走向那未知的远方。 尽管江浩然本身已经对日语有着深厚的造诣,他的日语水平几乎可以与母语者媲美,但他却丝毫不敢露出任何破绽。 他知道,一旦被发现这一点,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此,他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信子的讲解,仿佛要将每一个音节、每一个词汇都深深地刻印在脑海之中。 在信子的眼中,江浩然就像一块海绵,贪婪地吸收着日语的知识。他的思维在日语的世界中自由穿梭,仿佛一条游鱼在广阔的海洋中畅游。 信子谆谆告诫江浩然,掌握日语是他脱离险境的关键所在。 只有掌握了日语,他才能更好地融入这个陌生的环境,更好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浩然对日语的掌握越来越熟练。 他不仅在日常交流中表现得游刃有余,还能够深入地理解日本的文化和习俗。 信子看着江浩然的进步,眼中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她没想到他的进步速度竟然如此惊人。 她不禁瞪大了眼睛,语气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王君,你的进步速度之快,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你的记忆力让人诧异,你无疑是一个语言记忆的天才!” 江浩然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微笑,脸上流露出从容与自信:“信子小姐,你谬赞了。” “我的掩护职业是一名记者。这个职业要求我必须拥有超凡的记忆力与广博的知识储备,要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只有这样,我才能从各种人物身上捕捉到真实的细节,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记忆犹深,不至于遗漏,才能回头撰写出深入人心的采访稿件。” “只有这样,我才能还原出最真实、最生动的故事。” “这不仅仅是职业的必需,更是我们每一个有志于新闻事业的记者所必须努力追求的目标。”江浩然接着说道。 第127章 游刃有余 信子听后微微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原来如此,这是你的职业赋予你的特质。” “你的进步不只是因为你自身的天赋和努力,也因为你很好地把握了语言的精髓和技巧。你能够迅速捕捉重点,详略得当,使得学习变得事半功倍。” 江浩然不忘恭维信子,“当然,这也是你这个老师教得好!你的悉心教导也让我受益匪浅。” “你的教学方式条理清晰,重点突出,让我能够迅速捕捉并吸收知识。” 江浩然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的教导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我真的很感激你,信子小姐。” 听到这里,信子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即将过去。 江浩然在信子的“帮助”下,已经能够流利地使用日语进行交流,并且对日本的文化和习俗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他知道,自己已经做好了迎接最终考验的准备。 松下拓走进了考场,然而他并非孤身一人,身后还跟随着两位在语言学领域颇有建树的日本专家。 他们的到来,使得原本就紧张严肃的考试氛围更加凝重。 这场考试,绝非寻常的知识测试,它更像是一场对知识、智慧与意志的极致考验。 松下拓与两位日本专家走到江浩然面前,递给他两张沉甸甸的考试卷子。 这两张卷子,看似薄薄的纸张,却仿佛承载着厚重的知识与智慧。它们犹如一座座迷宫,每个题目都是一个未知的谜题,等待着江浩然去解开。 考试的内容丰富多样,从基础的选择题、填空题,到深入的判断题、改错题,再到需要高度翻译技巧的中译日题目,无一不体现了这场考试的严谨与全面。 题型丰富多样,犹如繁星点点,让江浩然应接不暇。 每一道题目都仿佛是一个独特的战场,需要他运用所学的知识与智慧去一一攻克。 每一题都是挑战,每一题都是机遇,只有那些真正掌握知识,敢于挑战自我的人,才能在这场知识的盛宴中独领风骚。 考试过程中,江浩然的心跳如同战鼓般急速敲击,每一次笔触都凝聚着他对知识的理解和运用。 他的思维如同闪电般快速穿梭在题目的海洋中,寻找着每一个正确答案的踪迹。 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够透视每一个题目的本质。 而松下拓与两位日本专家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他们的眼神犀利而深邃,似乎能够透视江浩然的思维与情感。 这场考试,不仅是对江浩然知识储备的检验,更是对他意志和心态的考验。 在紧张的氛围中,他必须保持冷静与专注,才能在这场知识的角逐中脱颖而出。 江浩然需思维敏捷,反应迅速,才能捕捉到每一个正确答案的踪迹。 随着时间的流逝,考试到点的闹钟铃声逐渐在他的耳边响起,每一声都是提醒江浩然,这场考验即将结束。 他放下手中的笔,长舒一口气,仿佛真的卸下了千斤重担。那种从心底涌出的轻松感,让他不禁微微一笑。 然而,江浩然知道,这场考试虽然结束了,但这只是笔试部分,真正的挑战可能还在后头。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他们还会不会整出什么别的幺蛾子?这种未知的挑战让他感到既紧张又期待。 松下拓原与两位日本专家接过试卷,他们的眼神极为专注。 他们仔细地看着每一道题目,每一个答案,仿佛在寻找着江浩然的知识边界。 许久之后,他们才微微点头,表示对江浩然的认可。 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欣赏与肯定,仿佛看到了江浩然在知识海洋中的坚韧与不屈。 考试结束后,江浩然并没有立刻离开考场。他坐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 他知道,松下拓原与两位日本专家还没有发话,他不能擅自离开。这种等待让他感到有些紧张。 松下拓原与两位日本专家走到江浩然身边。 松下拓原眼神锐利如鹰,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王君,你的表现堪称奇迹,短短半个月内,笔试成绩便脱颖而出,着实令人惊叹。” “这不仅仅是一时的运气,背后是你付出的汗水和努力,当然也有天赋。” “接下来的面试,是一场更为严峻的考验。你要准备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展现你的综合素质。” 江浩然肃然站立,眼神坚定而充满斗志,声音铿锵有力回答道:“是!我会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期望。” 松下拓原微微点头,仿佛对江浩然的决心有所感应。 他语气中带着鼓励和期待:“记住,面试不仅仅是答题,更是展现你自己。你的态度、你的思维、你的潜力,都将被放大。” “全力以赴,超越自己,才能闯过这一关。” 两位日本语言专家,各自都是研究日语多年的资深学者,他们缓缓地走向江浩然,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他们轮流用流利的东京日语与江浩然交谈,同时还不时地夹杂着日本各地的方言,试图全面测试江浩然的日语水平。 那独特的语言韵律,就像一首首优美的诗歌,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在江浩然的面前缓缓展开。 这些语言的魅力,让江浩然仿佛置身于日本的各个角落,感受到了那里的风土人情和深厚的文化底蕴。 江浩然本身便拥有卓越的语言天赋,对日语更是深得其中三味,再加上信子半个月的悉心教导,他的日语水平早已如同破竹之势,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因此,面对两位专家的考验,他表现得泰然自若,无论是复杂的词汇还是繁琐的语法,他都能对答如流,游刃有余。 两位专家看着眼前的江浩然,面色微变,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轮流上阵,试图用更高难度的词汇和更复杂的语法来难住江浩然。 然而,他们的每一次尝试都似乎被江浩然轻易地化解,他的日语水平不仅让他们感到惊讶,更是让他们感到震撼。 第128章 恍然大悟 他们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这真的是一个仅仅学习了半个月日语的人所能达到的水平吗? 他们看着江浩然,仿佛看到了一个语言天才在他们面前熠熠生辉。 他的语言才华让他们惊叹不已,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出类拔萃的语言学习者。 在江浩然的身上,他们看到了一个语言学习者的无限可能。他的每一个回答,都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的语言水平,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破除了他们对所有新手的所有预设观念。 他们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对语言学习的理解和认知,也许,真正的语言学习并不仅仅是记忆和模仿,更是理解和创新。 松下拓原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他向两位日本语言学家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诚恳地说:“辛苦二位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他的话语仿佛是在为他们的付出表示衷心的感谢。 随后,松下拓原转身看向了江浩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光芒。 他轻声说道:“你在这儿等待一下,我有话要说。” 在送走两位语言学家后,松下拓原回到了室内。 他面对着江浩然,缓缓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从现在起,你就是景田春一。” 这句话如同一道命令,让江浩然瞬间感到自己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松下拓原继续说道:“关于你的入籍手续,我已经亲自安排妥当,就连都田大佐亲自前来,也无法否认你的日本国籍。”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和力量,仿佛在告诉江浩然,他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日本人。 江浩然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阵欣喜。 他试探着问:“少佐阁下,如此说来,我在这个院子里拥有绝对的行动自由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松下拓原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深邃:“是的,你拥有自由。不过……”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如何启齿。 这个“不过”让江浩然感到了一丝不安,他开始猜测松下拓原接下来要说的话。 江浩然察觉到松下拓原的犹豫,急切地问:“只是什么?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迫切和担忧。 松下拓原神色凝重地说:“只是有一个小院子,那是禁区,你不能踏入。”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神秘。 江浩然不禁好奇:“禁区?为何?”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松下拓原却皱了皱眉,似乎不愿过多解释:“那是我们的规定,具体原因我不能透露。” “总之,你只需记住,那里是禁区,不可接近。你到时就会知道的了。” 松下拓原的语气沉稳而有力,他的双眼犹如深渊一般深邃,令人难以窥探其内心的真正想法。 他盯着江浩然,缓缓开口:“现在,我们可以讨论关于你表哥罗文定的事情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江浩然内心的波澜。 他既惊讶又兴奋。 松下拓原继续说道:“罗文定他的代号为‘狸猫二号’,薪酬将按照我帝国陆军少佐军衔支付。” “除此之外,我们还会根据其提供的情报质量给予他丰厚的奖金。”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罗文定的重视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罗文定为帝国带来的辉煌未来。 然而,江浩然心中的疑惑并未因此消散。 他记得松下拓原曾明确表示不会吸纳中国直属情报员,这让他在听到罗文定被吸纳的消息时感到困惑。 他忍不住问道:“少佐阁下,你不是曾表示不会吸纳中国直属情报员吗?” 松下拓原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沉:“狸猫二号是个例外,并不与我发生直接联系,他将由你联系,我们不会直接见面。”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微妙的策略与布局。 江浩然聪明绝顶,他迅速捕捉到松下拓原话语中的漏洞。 他沉思片刻,然后抛出一个关键问题:“那狂狸猫一号为何你能亲自接触?” 这个问题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氛围。 松下拓原被这个问题震惊了,他一时之间竟然哑口无言。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被江浩然看穿了内心的秘密。 江浩然心中顿时明了如镜,他已恍然大悟——那个狸猫一号必定是日本人无疑。 松下拓原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他岔开了话题:“你现在可以到处转转,明天就回到报社上班。” 他的语气虽然依旧沉稳,但却难掩心中的慌乱。 “是!”江浩然回答道。 他转身出去了。 然而,他内心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却不断膨胀,让他无法完全安心。 他开始在院子里四处转悠,试图寻找一些线索和答案。 他想知道那个禁区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何会让松下拓原如此严肃和神秘。 他决定不去遵守松下拓原的警告,打算去触碰一下那个神秘的禁区。揭开那个禁区的神秘面纱。 他力求找到答案和真相。 江浩然此刻终于有机会全面地窥探这个深藏不露的院落。 这个院落并非寻常之所,它是一座隐秘山庄,名为福昌山庄。 福昌山庄,这个名字在世人耳中并不响亮,但对于那些熟知其背后故事的人来说,却是一个充满神秘和阴谋的所在。 这座山庄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数十年前,当时它是由福昌贸易公司的日本老板从一个不知名的原主手中购得,初衷不过是作为一个度假避暑的私人庄园。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福昌山庄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它被租界内的日谍机关所看中,这些狡猾的日本间谍看中了它独特的地理位置和隐蔽性,遂用重金购得此地,将其作为他们在远东地区的一个秘密据点。 第129章 不可言说的秘密 福昌山庄坐落在一片偏僻之地,四周环山,林木葱郁,宛如一位隐士般隐匿于世间,不易被外界的喧嚣所打扰。 这里地理位置独特,正处于租界地带,使得它游离于国民政府的管辖之外,成为了一个法律难以触及的灰色地带。 这也为日本间谍们提供了一个得天独厚的活动场所,他们在这里半公开地进行着各种间谍活动,几乎不受外界干扰。 庄园内部的设计更是巧夺天工,巧妙地将隐蔽与奢华融为一体。 四周的围墙高耸入云,宛如沉默的护卫,守护着这个秘密的世界。 庄园内的建筑风格独特,既有东方的古朴典雅,又有西方的现代气息。 夜晚来临时,庄园内的灯火阑珊,给这片隐秘之地增添了几分神秘。 租界当局对于福昌山庄的存在心知肚明,但出于种种原因,他们选择了视而不见。 或许是出于对日本势力的忌惮,或许是出于某种利益交换,他们默许了这座庄园的存在,使得福昌山庄成为了日本间谍活动的绝佳场所。 他们在这里进行着各种秘密任务,操纵着远东的局势。 在这个充满阴谋与秘密的世界里,江浩然将揭开更多的谜团,逐渐深入到福昌山庄的核心,揭示这里更多的秘密。 江浩然在福昌山庄中如鱼儿得水般穿行,他深深地被这座山庄独特的设计所吸引。 这里的院落层层叠叠,仿佛是一个无穷无尽的迷宫,每个角落都充满了神秘和诱惑。 他的步履轻盈,似乎每一步都踩在云朵上,轻松自在。 在这个宛如迷宫的山庄中,他仿佛是一位游刃有余的探险家,游刃有余地探索着每一个角落。 然而,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处幽静的小院落上。 这个小院落与众不同,院墙上居然架设着密集的电网,仿佛是在警告着人们,这里有着不可触碰的危险。 电网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使得原本宁静的环境多了几分阴森与神秘。 江浩然被这个独特的景象所吸引,他的好奇心驱使他靠近这个恐怖的地方。 正当他小心翼翼地接近时,门洞之中突然窜出几道黑影。 这些黑影身着便衣,体态剽悍,面容凶悍,犹如从地狱中走出的凶神恶煞。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凌厉的凶光,仿佛要将江浩然吞噬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他们迅速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江浩然,厉声喝道:“你是何人?立刻离开!否则,你小命不保。” 他们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和恐吓,仿佛要将江浩然吓退。 然而,江浩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却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慌乱。 他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从容与镇定。 他用流利的日语反问道:“为何?这福昌山庄是你们几个开的,难道只许你们进,不许他人进?”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坚定,仿佛他早已洞悉了这一切。 面对江浩然的反问,那几道黑影的表情显得有些惊讶,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在无声地传递着某种信息。 为首的家伙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呵斥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离开。” 江浩然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恶言恶语而退缩,没有立即离开,他微微皱起眉头,用更加坚定的语气回应道:“我并非恶意闯入,只是对这处院落感到好奇。” “我是日本人,我有权在这个山庄行动自由。” 为首的那个家伙一见江浩然如此坚定,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语气更加狠厉,恶狠狠地盯着江浩然,仿佛要将他吞噬:“你当然不是中国人。” “能进入这个山庄的中国人,要么是已经被囚禁,要么都无一例外地死无葬身之地。” 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你是日本人,那你应该清楚禁令。” “这里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海军的重要基地,是禁地中的禁地,严禁任何外人接近。一旦强行撞入,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守卫有权格杀勿论。” 江浩然面对这样的威胁,心中不禁一凛。 江浩然的好奇心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无法抑制。 他环顾四周,感受到一股肃杀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神秘的力量凝固了。 他不禁想要探寻这背后的真相,为何日本的海陆军会齐聚于此,这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这个小小的山庄究竟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他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吸引着他深入探索。 “阁下能否告诉我,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竟然齐聚陆海二军?” 为首的家伙眼神犀利,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审视着江浩然。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闷:“你是刚踏入这隐秘山庄的外来者?” 江浩然如实回答:“是的,我在完成一项帝国赋予的任务后,首次蹁跹至此,向松下少佐阁下汇报情况。” 闻言,他的面色稍微和缓,手中的手枪也收了起来,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神秘的警告:“好,既然你如此执着,我就告诉你。” “这处小小的院落里面藏着帝国的绝密东西。我们奉命守护这里,防止任何人接近。” “这个小小院落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不可言说的秘密。” “这些秘密之重,宛如千钧之重。” 江浩然的心跳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突如其来的震撼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内心犹如掀起了狂风巨浪。 这里,竟然藏着日本鬼子的绝密东西?究竟会是什么绝密的东西呢? 他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激动,却又努力压制住,不让情绪表露在脸上。 为首的家伙看着江浩然,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酷,仿佛能洞察人心。 为首的家伙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这些秘密事关帝国的核心利益,若非必要,你不应探寻。” “对于你来说,不了解这些秘密是为你自身的安全考虑。” 第130章 绝密? 江浩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 他感到呼吸困难,心跳加速,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这个谜团吸引着他。 为首的家伙继续说道:“一旦你深入了解了这些秘密,你可能会被卷入其中,成为这个秘密体系的一部分。” “或是,”为首的家伙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你可能永远无法再开口谈论这一切。” “因为那些试图探寻这个秘密却无法成为它的一部分的人,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 江浩然感到自己的心跳如雷鸣般疾驰,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他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为首的家伙语气冰冷地回答:“意味着你的生命将走向终结,你的存在将被彻底抹去,就如同从世界上彻底蒸发消失一般,销声匿迹。” 此刻的他,仿佛成了一个掌控生死的主宰者。 江浩然听后微微一笑,向领头的人点了点头:“多谢告知。我会尊重你们的工作,不再靠近这里。” 说完,他转身离去,但心中却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机会揭开这个神秘的谜团。 他知道,这福昌山庄中隐藏的秘密,或许正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 江浩然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日本海军守卫们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是在确认什么,随即他们走进了小院。 随着院门的缓缓关闭,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隔离在了外面。 一股与世隔绝的静谧感瞬间笼罩了江浩然。 他站在围墙外,紧贴着边缘行走,目光如炬,试图透过那看似坚固的围墙捕捉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这座围墙高耸而厚重,岁月的痕迹在其表面留下了斑驳的印记。围墙之上的电网,仿佛在警告着外人不要轻易靠近,让人不寒而栗。 江浩然深知,这样的围墙,不仅仅是为了防止外界的侵扰,更是为了掩盖围墙内的一切。 然而,这座围墙周围除了静谧的空气和偶尔传来的虫鸣之外,别无他物。 围墙之内,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然而,围墙周围除了静谧的空气和偶尔传来的虫鸣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生命的气息。 这种死寂让江浩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同时也更加激发了他探索的欲望。 从外观上看,这座建筑给人的第一印象无疑是一座监狱。高耸厚重的围墙和紧闭的大门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然而,在与守卫们短暂的交谈中,江浩然捕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信息,江浩然意识到这里并非表面所见。 守卫们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神秘,似乎这座围墙之内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他思索着,这里真的是关押囚犯的地方吗?如果真的只是关押几个囚犯,何以让守卫如此紧张,如临大敌? 为何会对每一个接近的人保持高度的警觉? 他明白,守卫的紧张不仅仅是因为囚犯可能会逃跑,更是因为这里可能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 这里是否真的只是关押了几个囚犯那么简单。为何会对每一个接近的人保持高度的警觉? 这种警觉程度,似乎已经超出了普通囚犯所能引起的。 关押囚犯在这里,真的算是核心机密吗?重要到足以影响帝国命运的囚犯,会被关押在这种地方吗? 如果是日本的重要囚犯,他们不可能不将其迅速引渡回国接受审判。 但这里面的存在,若不是囚犯,又是什么呢?竟然涉及日本帝国的核心机密? 那么,如果不是囚犯,这所院落中又隐藏着什么帝国的绝密呢?是某种重要的战略计划,还是某种尚未公开的技术秘密?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院落中隐藏的秘密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江浩然的思绪在黑暗中疾驰,每一个设想都让他更加好奇和紧张。 江浩然心中涌起层层迷雾,每一个疑问都像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江浩然沿着围墙根静静地走着,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周围的宁静。 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的耳朵紧紧贴着围墙的根部,倾听着院内可能传来的任何细微声音。 江浩然拥有一种常人无法比拟的敏锐听力。 江浩然微微侧头,附耳在围墙根,他的听力如同猎鹰一般敏锐。周围的世界仿佛陷入了沉寂,只剩下他倾听的声音。 倏然间,一种难以名状的声音如同天边的流云一般缓缓融入他的耳畔。 这究竟是什么声音?这若隐若现、断断续续,如丝如缕的“嘀哒”声音,仿佛是从天际传来。 让人无法确定其来源和去向。 他心中涌起一股惊疑,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吸引,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声音的涟漪之中。 这声音宛如无形的涟漪在静谧的湖面上荡漾,又如同晨曦中的薄雾在空气中弥漫。 他蓦地心跳加速,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声响。他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试图从中分辨出更多的信息。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并非寻常之声。他猛然间意识到,这可能是一种特殊的电波,无线电波——它在空气中游走,传递着某种信息。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如此隐秘的线索竟让他意外捕获。 当然,还得最后确定。 经过一番仔细辨别,他终于确定,这正是无线电波的声音。 江浩然恍然大悟,心中一片明朗。 这里,正是日本驻上的海军特务部的所在地,也就是日本针对中华民国的密码破译机构。 这个重要的发现,对于二处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突破。 在此之前,二处一直以为这个日本军方的密码破译机构设在日军海军陆战队司令部。 然而,江浩然的敏锐听力和对无线电波的熟悉,让他得以重新定位这个机构的位置。 他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正是日本海军的密码破译机构的所在。这电波应当是它在向东京发送破译的密电码。 这堵围墙之内,蕴藏着无数秘密,而他,似乎已找到了窥探这些秘密的钥匙。 第131章 这个秘密太过重大 对于这个日军破译机构,它如同一个深藏不露的暗疮,危害极大。 它的存在对于未来的战争形势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江浩然深知,如果不将这个机构彻底摧毁,那么未来的战争中,国军将面临着无法估量的损失,它破译了重大的军事密码的话,甚至可能改变整个战争的走向。 江浩然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的思绪纷繁复杂,犹如一团乱麻。他试图理清头绪,但却又感到无从下手。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村田推门而入。 “景田君,恭喜你。”村田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你正式成为我大日本帝国的一分子了。” 江浩然抬起头,看着村田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村田继续说道:“景田君,现在我们不再有国籍之分,无需再相互提防猜忌。” “你我皆可以畅所欲言,无话不谈。我的全名是村田正夫,而不是给你名片上的村田主管。” “谢谢你赐告我真实的姓名,不,谢谢你告诉我全名。也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明白,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挑战。 他必须以极大的毅力和智慧,利用这个机会,为国军获取更多的情报,同时又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的异常,包括眼前的村田正夫。 他平静地回应道:“是的,村田君。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希望你能不吝赐教。” 村田正夫微微一笑,他的眼神表示愿意倾听一切。他的目光落在江浩然身上,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 江浩然的话语直接而坚定,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望着村田正夫,缓缓说道:“村田君,此处乃我们八重樱小组的秘密基地,其所在,应该是租界管辖范畴之内,对?” 村田正夫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微微皱眉,不禁反问:“你何以得知?须知你到达此地时,乃是处于昏迷状态。” 江浩然淡然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村田君,你不会不知道。租界是特殊的存在,它既是列强的势力范围,又是中国政府无法直接干涉的地方。” “我们在这里设立基地,正是因为这里既有足够的自由度,敌对一方的中国政府也不敢轻易采取措施。”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试想,若是此基地处于国民政府辖下的领土之中,我们真的能够如此自由行动吗?” “恐怕每一步都会受到严密的监视与限制,只要我们这个小组一活动,恐怕马上就会连根拔掉,全军覆灭,噍类无遗。” 村田正夫听着他的话,心中不禁为之震动,江浩然的话语让村田也不禁为之侧目。 他深深地看着江浩然,仿佛想要看透他内心的世界。 为什么江浩然会对这里的一切如此熟悉和自信。 这一切,都源于他对局势的深刻理解和精准判断。 村田正夫点点头,声音低沉地确认道:“是的,你的推测分毫不差,你估计得一点儿也不错。” “它叫福昌山庄,也确实在租界管辖范畴之内,是八重樱小组的秘密基地。” 然而,江浩然却在此刻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眼神瞬间一变。 “村田兄,恐怕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江浩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敏锐与深邃,仿佛能看穿人心。 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话语中却充满了严肃与深沉。 他凝视着村田正夫,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对方的内心。 “不对!”他倏地道。 村田正夫被他的眼神所震慑,不禁有些慌乱,他装傻充愣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呢?” 江浩然紧盯着村田正夫的眼睛,缓缓开口,语气坚定而有力:“除了八重樱小姐的秘密基地,这里还隐藏着海军的秘密基地。” 此言一出,村田正夫顿时如遭雷击,浑身一震。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目光闪烁不定,显然被江浩然的话深深震撼。他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但声音的不稳定已经暴露了他的不安。 村田正夫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海军的秘密基地?这怎么可能呢?” “海军的军舰怎么可能开到这种偏僻的山里来?景田君,你开什么玩笑?” 然而江浩然却不为所动,他正色道:“村田君,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现在我们之间可以无话不谈,没有不能说的秘密。” 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看穿村田正夫内心的谎言。 他继续说道:“你何必在这里口是心非呢?表面上说一套,实际上做的又是另一套。” “我们都不是笨人,何必互相欺骗呢?” 江浩然的话让村田正夫无法反驳,他只能沉默不语。 江浩然看着村田正夫的反应,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然后继续说道:“村田君,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的顾虑我都能理解。” “但是,你对我还留一手啊,这就不把我当自己人了。” 村田正夫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和挣扎的神色。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应江浩然的话。 终于,他开口说道:“景田君,你说得对。我确实知道海军的秘密基地的存在。” “但是,这个秘密太过重大,我不能轻易泄露出去。” 江浩然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明白村田正夫的担忧,然而江浩然道:“村田君,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是在我已悉知真情的时候,你还隐瞒就是你的不是了。” 村田正夫听到江浩然的话,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之色。 他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景田君,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那我也不必再隐瞒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确实存在一个特殊的机构,但是它并非军事基地。” 江浩然眼中闪过一丝敏锐的光芒,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内容。 第132章 最安全的地方最危险 他淡然一笑,接着问道:“这个所谓的海军机构是一个密码破译机构。对不对?” “这个机构是否专门负责破译蒋氏集团的军事密码?” 村田正夫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愕无比,仿佛江浩然提及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你也知道这个?”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江浩然微微点头,双眼之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处。“是的,我知道。所以,你无需惊讶,我所了解的并不比你少。” 他的声音平静而自信,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洞察力,仿佛在告诉村田正夫,他早已洞悉了这一切的真相。 江浩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淡然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激动:“这个海军的破译机构,他们破获了大量的蒋集团的军事密码,对不对?” 他的眼神仿佛能看穿迷雾,探寻真相。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期待,仿佛在等待着村田正夫的确认。 村田正夫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认同。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确实如此,景田君,你的猜测完全正确。”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肯定,“有了这个破译机构,未来的战争,帝国军队将占据绝对的优势,如虎添翼,牢牢地掌握战争的主动权,稳操胜券,制敌几先。” 随着村田正夫的肯定回答,江浩然的内心犹如得到了一块拼图的关键部分。 他刚才的种种猜测和推定,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证实。 江浩然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江水一般,波澜不惊,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 他的话语中,仿佛隐藏着某种深不可测的秘密,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探寻其背后的真相。 他缓缓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如同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村田君,我心中有一团迷雾,困扰着我。” “不知你能否为我拨开云雾,指点迷津,答疑解惑?” 村田正夫被江浩然的言辞所吸引。 他侧过身来,目光如炬,仿佛要透过江浩然的双眼,窥探他内心的世界。 他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景田君,你有何难解之谜?” 江浩然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要将内心的疑惑投射到对方的心灵深处。 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措辞,才能让自己的问题更加明确、更加有力。 终于,他开口了:“此等关键的海军密码破译机构,为何未设在戒备森严,固若金汤的大日本驻沪海军陆战队司令部之中?” 江浩然眉头紧锁,继续提出他的疑虑:“大日本驻沪海军陆战队司令部,那可是重兵布防,坚如磐石。” “不仅有强大的陆战队布防守卫,还有游弋在长江水域的海军舰队作为后盾。” “那些舰炮的威慑力,足以让任何潜在的威胁望而却步。在这样的地方设立密码破译机构,不是更加稳妥吗?” “然而现在此举岂非背道而行?为何会选择避开更为安全的选项?” 他的话语里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如此做法,岂非是将自身置于危险之中?” 江浩然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安全性的考量,然而村田正夫却似乎并不以为然。 村田正夫却不紧不慢地说道:“景田君,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将密码破译机构设在此处,自有其深意。” “你只看到了表面的安全,却忽略了更深层次的考量。” “景田君,将密码破译机构设在这里,正是为了更隐蔽、更深入地执行任务。” 说到这里,村田正夫话锋一转,“将其置于众目睽睽之下的司令部,岂不是反而容易暴露目标,置于危险的境地吗?” 村田正夫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深意。 他的眼神犹如夜空中的繁星,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奥秘。 “这正是我们的高明之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得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他的解释充满了推理与逻辑,同时也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味,使得江浩然不禁陷入了沉思。 “是吗?”江浩然反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 村田正夫沉思片刻,仿佛在寻找最恰当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是的。” 他继续道:“有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然而,反过来想想,最安全的地方不也同样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吗?” “这就像是一把双刃剑,既能保护我们,也可能让我们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深沉的哲理,让人无法不深思。 江浩然好奇地追问:“这话怎么理解?” 村田正夫解释道:“我们的驻沪海军陆战队所处的位置,看似安全,实则犹如走钢丝。” “它离中国军队的防线如此之近,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严密监视之下。” “这种安全感其实是一种假象,一旦对方发动攻击,我们将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 江浩然打断道:“等等,我们已经签订了停战协定,上海并没有中国驻军。” 村田正夫摇了摇头,他以一种深思熟虑的口吻说道:“景田君,现在是如此,但谁又能保证未来不会发生变化呢?” “我们必须考虑到未来的不确定性。” “战争,就像一只猛兽,它不会按照我们的意愿行事。” “尽管我们与中国已经签订了停战协定,上海并未有中国驻军,但这并不能保证未来的情况不会发生变化。” 村田正夫说道:“战事的走向,往往出人意料。” “若破译机构设在海军陆战队司令部,一旦战事爆发,那里恐怕会遭受中国军队重型火炮的猛烈攻击,海军特务部即破译机构,就会承受可怕的灭顶之灾。”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继续说道:“而且,现在即使还没有战争,但是蒋集团的秘密特工也是不可小觑的。” “这些人并非等闲之辈,他们有着超凡的渗透能力和狡猾的手段,无孔不入,如同黑暗中的幽灵,让人防不胜防。” “他们无孔不入,是我们的一大威胁。” “他们可能会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对我们的重要部门进行突袭和摧毁。” 第133章 思虑深远 江浩然听后,眉头紧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村田君,你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这种情况确实很有可能发生。蒋集团的人狡猾而狠辣,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们必须有所准备,以免措手不及。” 村田正夫点了点头:“正是如此。那些破译蒋集团军事密码的精英人才,都是我们帝国的瑰宝。” “他们掌握着蒋集团的动态和意图,对于我们的战争准备至关重要。” “蒋集团对他们是恨之入骨的,恨不得挫骨扬灰,做梦都想将他们一锅端的。他们的安全至关重要。” 村田正夫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的声音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一旦海军特务部被一锅端掉,遭受灭顶之灾的话,我们整个帝国的破译事业都将会受到重创。” “这种损失,恐怕十年也难以弥补。” “破译人才的培养,绝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和磨砺。他们是我们帝国的瑰宝,是我们战争胜利的重要保障。” 他停顿了一下,双手紧握,仿佛在想象那种可怕的后果。 他的眉头紧锁,不寒而栗:“如果发生了这种可怕的后果的话,这不仅是对我们自身实力的巨大削弱,更会给日后的日中战争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 “我们的破译工作,就如同前线百万帝国精锐将士的眼睛。一旦被蒙蔽,战争的胜算将会大大降低。” “这些破译人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我们必须尽全力保护他们,确保他们的生命安全。” 村田正夫问道:“你知道是谁,为什么将特务部安置于此吗?” “不知道!”江浩然摇头道。 村田正夫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帝国谍报工作的敬重与自豪:“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谍报巨头坂西利八郎将军,是一位深思熟虑、未雨绸缪的智者。” “他在决策之时,思虑深远,殚精竭虑,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经过无数次的考量与筛选,最终决定在福昌山庄安家落户。” “这里不仅隐秘幽静,更是他心中理想的间谍天堂。” “将海军特务部从大日本帝国驻沪海军陆战队司令部中剥离出来,安置于此。正是坂西利八郎将军智谋的见证。” 说到此处,村田正夫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江浩然:“你是否知道坂西利八郎将军?听闻过他的事迹吗?” 他略作停顿,似乎在等待江浩然的反应。 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紧张感。 江浩然微微一愣,他的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似乎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他摇了摇头,坦诚地说:“我并不了解他,未曾听闻。” 村田正夫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自豪。 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江浩然的反应,他缓缓地说:“身为日本人,你或许不需要知道他,但是身为日本谍报军官,坂西利八郎的名字,你必须铭记在心。” 村田正夫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坂西利八郎的敬仰和崇拜,仿佛那是一个无法超越的传奇。 他继续说道:“他在帝国谍报界声名显赫,就如同那夜空中的北斗七星,令人仰望。” “他的智慧、勇气和胆略,是我们每一个日本谍报军官都应该学习的榜样。” 江浩然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他开始对这个陌生的名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接着,村田正夫继续说道:“这样,我说一个人,再告诉你他俩的关系,你就会明白一切的。” 村田正夫并没有直接说出名字,“我说的是一个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如雷贯耳的谍界英雄,他是我帝国谍报界的璀璨明星,他的事迹和成就,让你为之震撼。” “你肯定知道他。” 江浩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他瞪大了眼睛,声音略显颤抖地问道:“是谁?” 村田正夫从身上抽出香烟,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目光透过烟雾,清晰地吐出了三个字:“土肥原贤二将军!” 江浩然只觉得心头一震,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土肥原贤二”这个名字在空气中回荡,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江浩然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终于明白了村田正夫为什么会如此推崇这个名字。 土肥原贤二是日本谍报界的传奇人物,被誉为“谍报王”。他的事迹和成就,足以让任何一个日本谍报军官为之震撼。 土肥原贤二是在中国从事间谍活动的日本特务头子,是建立伪满洲国和策划华北五省自治的幕后人物,有“东方劳伦斯”之称。 在那一刻,村田正夫的话语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原本宁静的夜空,揭开了深藏的秘密。 他的话语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令人震惊的秘密,让江浩然如坠冰窖,心头的惊愕如同翻涌的海浪,无法平息。 村田正夫看到了江浩然脸上的惊愕,然而他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意外。 他早已预料到江浩然会是这样的反应,因为这个秘密的重量,远超乎一个普通人的想象。 他轻轻笑了笑,然后一字一句地解释道:“坂西利八郎将军是土肥原贤二的老师,亲自选的地址。现在你清楚情况了?” 江浩然的脑海中轰然一声,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击中。他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一时间竟然无法言语。 他心中的震惊,如同狂风骤雨般翻涌,无法平息。 原来竟是这样的关系?是日本谍报界的顶尖人物坂西利八郎亲自选定的地点? 这种重视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村田正夫缓缓道出坂西利八郎将军选址的缘由,其中所透露的现实考量令人深思。 “坂西利八郎将军所选的山庄,虽然规模并不算大,但其设计之巧妙,却足以令人叹为观止。” 村田正夫的眼神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他接着描述道,“这座山庄的院落之间错综复杂,宛如一座迷宫,让人在其中难以辨别方向。” “这样的设计,不仅增加了山庄的防御能力,也让任何企图潜入的敌人都会陷入困境。” 第134章 有什么玄机吗? “这座山庄位于偏远之地,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繁华。它就像一颗镶嵌在静谧大地上的明珠,熠熠生辉,却鲜有人能够接近。” “这样的地理位置,使得山庄成为了一个理想的藏身之所,既可以避免外界的干扰,又可以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这片山庄更处于特殊的租界地段,国民政府虽心怀掌控之志,却在这片特殊的区域内显得鞭长莫及。” “即使有心管辖,也无力插手其中。这样的背景设定,无疑给山庄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而对于蒋集团的秘密特工来说,即使他们拥有强大的渗透能力,无孔不入,也难以从有限的信息中窥探到山庄的全貌。” “他们只能确定,这是八重樱小组的秘密基地。然而,间谍组织的活动轨迹犹如暗夜中的星火,忽明忽暗,难以捉摸。” “在租界内消灭这样一个组织,绝非易事。这不仅需要周全的计划和严密的部署,更需要出奇制胜的智慧和勇气。” “对于蒋集团而言,派遣行动人员进入山庄进行攻击,无疑是一次极为冒险的行动。” “人数过少,无疑是冒险之举,无异于送死。很可能会陷入困境,甚至遭遇灭顶之灾。” “而人数过多,又可能引起租界当局的警觉和镇压,进而引发不必要的外交纠纷。这种权衡考量,无疑增加了行动的复杂性和危险性。” “而最为关键的是,山庄周围复杂的地形和密集的山林成为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在这片茂密的森林中,行动人员很容易迷失方向,变成无头的苍蝇乱撞。” “一旦误入歧途,不仅无法完成任务,反而可能陷入我方布下的陷阱之中,不仅无法完成任务,反而可能被我方一网打尽。” “这样的局面,正是蒋集团秘密特工最不愿面对的。” 江浩然微微皱起眉头,他并没有完全认同村田正夫的观点。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提醒村田正夫:“凡事总需考虑万一,心存侥幸可是特工行业的大忌。” 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场景:“倘若蒋集团的秘密特工人员获悉了我们这里的一切情况。” “他们可能会利用夜晚的掩护,蒋集团的秘密特工人员有可能会趁着我们疏忽大意的时候,巧妙地穿过这片茂密的森林,悄无声息地避过租界当局的监视。” “然后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如同狡狐般无声地渗透进山庄。” “最终出其不意地发起偷袭。一旦这种情况发生,我们岂不是猝不及防,会被打得措手不及?难免全军覆没。” 村田正夫听了江浩然的话,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在告诉江浩然,他的担忧虽然有道理,但过于悲观了。 “景田君的担忧不无道理,”他轻声道,“但这种可能性,尽管存在,却仅仅是万分之一的几率。” 他顿了一顿,似乎在等待江浩然的反应。 看到江浩然眉头微皱,他继续道:“即便真的发生这种情况,我们也有应对之策。” “要知道,我们并非孤军奋战,而是有着严密的部署和周全的计划。” “我们的特工人员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他们有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和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 “尤其是?” 江浩然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被村田正夫的从容不迫所打动。 他追问道:“村田君,尤其是什么?有什么玄机吗?” 村田正夫神态自若,淡然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村田正夫悠然地吐出一句话:“我们八重樱小组足以让蒋集团的特工人员疲于应对,而海军特务部的人员,则足以让他们有去无回,葬身于此。” 村田正夫仿佛一个老练的棋手在棋盘上布下了一枚决定性的棋子。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慢,仿佛在他们八重樱小组与海军特务部的联手之下,蒋集团的特工人员就如同困兽犹斗,注定无法逃脱失败的命运。 江浩然此时也不禁被村田正夫的话所震撼。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他愕然道:“为何如此说?蒋集团的特工可并非泛泛之辈。”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浓厚的惊愕。 村田正夫轻哼一声,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 他仿佛是在看一个无知的孩童,继续说道:“你有所不知,海军特务部的警卫们个个非同小可。” “他们身怀绝技,武功出神入化,甚至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无论是手枪枪法的精准度,还是近身肉搏、擒拿格斗的技巧,都是顶尖高手。” 江浩然听得越来越入神,不禁追问:“难道他们的武功造诣已经超越了常人所能想象的范畴?” “他们的技艺如此高超?真是出人意料之外,有些不可思议。” 村田正夫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正是如此。他们的技艺绝非寻常,而且他们的意志坚定如铁,悍不畏死。你知道他们最初是为谁服务的吗?” 江浩然摇了摇头,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不知。他们最初到底是为谁服务的?” 村田正夫的眼神像猫头鹰一样锐利,注视着对面的江浩然。 江浩然一脸急切,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村田正夫看着他的表情,心中不禁暗暗得意。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江浩然的兴趣。 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慢悠悠地说:“这个嘛,我原本不打算透露。” 江浩然一听,立刻感到一阵紧张。他的心跳加速,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焦虑。 “但是你既然好奇,现在还是告诉你好了。”村田正夫继续说道。 江浩然屏住呼吸,等待着村田正夫的答案。 他感到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心情异常激动。 “是谁?”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村田正夫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他们是海军军令部总长的贴身护卫。” 此言一出,江浩然顿时惊愕不已。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惊掉下巴。 他愣在那里,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喃喃重复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竟然是……海军军令部总长?” 他万万没想到,这些深藏不露的特务部警卫原来竟然直接服务于日本海军军令部总长? 第134章 有什么玄机吗? “这座山庄位于偏远之地,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繁华。它就像一颗镶嵌在静谧大地上的明珠,熠熠生辉,却鲜有人能够接近。” “这样的地理位置,使得山庄成为了一个理想的藏身之所,既可以避免外界的干扰,又可以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这片山庄更处于特殊的租界地段,国民政府虽心怀掌控之志,却在这片特殊的区域内显得鞭长莫及。” “即使有心管辖,也无力插手其中。这样的背景设定,无疑给山庄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而对于蒋集团的秘密特工来说,即使他们拥有强大的渗透能力,无孔不入,也难以从有限的信息中窥探到山庄的全貌。” “他们只能确定,这是八重樱小组的秘密基地。然而,间谍组织的活动轨迹犹如暗夜中的星火,忽明忽暗,难以捉摸。” “在租界内消灭这样一个组织,绝非易事。这不仅需要周全的计划和严密的部署,更需要出奇制胜的智慧和勇气。” “对于蒋集团而言,派遣行动人员进入山庄进行攻击,无疑是一次极为冒险的行动。” “人数过少,无疑是冒险之举,无异于送死。很可能会陷入困境,甚至遭遇灭顶之灾。” “而人数过多,又可能引起租界当局的警觉和镇压,进而引发不必要的外交纠纷。这种权衡考量,无疑增加了行动的复杂性和危险性。” “而最为关键的是,山庄周围复杂的地形和密集的山林成为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在这片茂密的森林中,行动人员很容易迷失方向,变成无头的苍蝇乱撞。” “一旦误入歧途,不仅无法完成任务,反而可能陷入我方布下的陷阱之中,不仅无法完成任务,反而可能被我方一网打尽。” “这样的局面,正是蒋集团秘密特工最不愿面对的。” 江浩然微微皱起眉头,他并没有完全认同村田正夫的观点。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提醒村田正夫:“凡事总需考虑万一,心存侥幸可是特工行业的大忌。” 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场景:“倘若蒋集团的秘密特工人员获悉了我们这里的一切情况。” “他们可能会利用夜晚的掩护,蒋集团的秘密特工人员有可能会趁着我们疏忽大意的时候,巧妙地穿过这片茂密的森林,悄无声息地避过租界当局的监视。” “然后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如同狡狐般无声地渗透进山庄。” “最终出其不意地发起偷袭。一旦这种情况发生,我们岂不是猝不及防,会被打得措手不及?难免全军覆没。” 村田正夫听了江浩然的话,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在告诉江浩然,他的担忧虽然有道理,但过于悲观了。 “景田君的担忧不无道理,”他轻声道,“但这种可能性,尽管存在,却仅仅是万分之一的几率。” 他顿了一顿,似乎在等待江浩然的反应。 看到江浩然眉头微皱,他继续道:“即便真的发生这种情况,我们也有应对之策。” “要知道,我们并非孤军奋战,而是有着严密的部署和周全的计划。” “我们的特工人员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他们有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和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 “尤其是?” 江浩然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被村田正夫的从容不迫所打动。 他追问道:“村田君,尤其是什么?有什么玄机吗?” 村田正夫神态自若,淡然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村田正夫悠然地吐出一句话:“我们八重樱小组足以让蒋集团的特工人员疲于应对,而海军特务部的人员,则足以让他们有去无回,葬身于此。” 村田正夫仿佛一个老练的棋手在棋盘上布下了一枚决定性的棋子。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慢,仿佛在他们八重樱小组与海军特务部的联手之下,蒋集团的特工人员就如同困兽犹斗,注定无法逃脱失败的命运。 江浩然此时也不禁被村田正夫的话所震撼。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他愕然道:“为何如此说?蒋集团的特工可并非泛泛之辈。”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浓厚的惊愕。 村田正夫轻哼一声,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 他仿佛是在看一个无知的孩童,继续说道:“你有所不知,海军特务部的警卫们个个非同小可。” “他们身怀绝技,武功出神入化,甚至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无论是手枪枪法的精准度,还是近身肉搏、擒拿格斗的技巧,都是顶尖高手。” 江浩然听得越来越入神,不禁追问:“难道他们的武功造诣已经超越了常人所能想象的范畴?” “他们的技艺如此高超?真是出人意料之外,有些不可思议。” 村田正夫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正是如此。他们的技艺绝非寻常,而且他们的意志坚定如铁,悍不畏死。你知道他们最初是为谁服务的吗?” 江浩然摇了摇头,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不知。他们最初到底是为谁服务的?” 村田正夫的眼神像猫头鹰一样锐利,注视着对面的江浩然。 江浩然一脸急切,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村田正夫看着他的表情,心中不禁暗暗得意。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江浩然的兴趣。 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慢悠悠地说:“这个嘛,我原本不打算透露。” 江浩然一听,立刻感到一阵紧张。他的心跳加速,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焦虑。 “但是你既然好奇,现在还是告诉你好了。”村田正夫继续说道。 江浩然屏住呼吸,等待着村田正夫的答案。 他感到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心情异常激动。 “是谁?”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村田正夫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他们是海军军令部总长的贴身护卫。” 此言一出,江浩然顿时惊愕不已。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惊掉下巴。 他愣在那里,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喃喃重复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竟然是……海军军令部总长?” 他万万没想到,这些深藏不露的特务部警卫原来竟然直接服务于日本海军军令部总长? 第135章 谨防走火!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惊天动地。 他一直以为这些警卫只是普通的特工,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拥有如此高的地位,那他们的手段绝非一般,甚至超出村田正夫的介绍。 这种内幕消息的震撼程度,足以让人久久无法平静。 江浩然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他忍不住进一步追问:“村田先生,能否稍微透露一点,比如这支特别警卫队的规模如何?多少人呢?” 村田正夫轻轻地叹了口气,眉头依然紧锁,似乎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场后,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绝对的机密感:“景田君,我必须强调,这涉及机密。” “关于具体人数,我真的无法透露。” “我只能告诉你,这支警卫队的人数非常有限,他们的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每一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江浩然听后心中暗自揣测,村田正夫的话应当可以相信。 这支特别警卫队的人数应该不多,因为他们经过严格的遴选,被训练得极为精锐,能以一当百,人数应该控制在十人以内。 然而,他也明白继续追问下去可能会让村田产生疑虑,甚至可能触发不必要的警觉和猜疑。 村田正夫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沉甸甸的严肃,似乎每一个字眼都蕴含着千钧之重。 他的低沉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使得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他缓缓地开口, 他的声音里带着告诫与嘱咐:“景田君,今天所说的一切,仅限于你我之间。你必须保证,不对任何人透露半句。” 江浩然沉默片刻,仿佛在思考这个承诺的重要性。 然后,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声音铿锵有力:“村田君,你放心,我景田以性命担保,片言只语都不会泄露出去。” 村田正夫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满意和信任。 就在这时,一个日本特务突然闯入房间,他的脸上写满了急切。 他走到江浩然的身边,语气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景田君,少佐阁下有请!” 江浩然一怔,他和村田对视一眼,眼神中交换了一丝惊讶和疑惑。 然而,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打了一下招呼,然后立刻起身跟随特务离开。 在离开房间的那一刻,江浩然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不知道松下拓原找他有什么事情,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他心中暗自猜测,是否与刚才和村田正夫的谈话有关? 随着特务的引导,江浩然来到了松下拓原的办公室。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松下拓原坐在办公桌前,眼神犀利如鹰,注视着他。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让江浩然感到一阵压力。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他如临大宾,深深地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少佐阁下,景田奉命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他的声音带着谦卑和期待,透露出对此次会面极大的重视。 松下拓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眼神盯着他,仿佛在试图看透他的内心。 江浩然感觉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但他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的紧张情绪表现出来。 松下拓原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办公桌的边缘,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注视着坐在他对面的江浩然。 他指向办公桌前的一把典雅的木质椅子,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命令:“坐!” 江浩然闻声而动,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毫不犹豫地走向椅子。 他轻轻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姿势端正,仿佛在接受一场严肃的面试。 他的坐姿犹如一尊雕塑,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的严谨和认真。 松下拓原微微点头,他的目光在江浩然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对他的恭敬态度感到满意。 他伸出手,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那是一把精致的勃郎宁手枪,枪身上流转着冷光,仿佛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将勃郎宁手枪轻轻放在办公桌上,目光直视着江浩然,问道:“你会用枪吗?” 江浩然稍微犹豫了一下,但随即想到在这个年代,枪支是普遍存在的,不禁枪也是常态,有钱即可买卖。 他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是报社的编辑,平常交际广泛,接触过各种人物。枪,我也有所涉猎,看过别人使用,甚至自己也有把玩之趣。” 他的回答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机智。 他的话语让松下拓原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欣赏。 松下拓原慢慢地将手枪推到江浩然的面前,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景田君,试试看。” 江浩然没有片刻的犹豫,他迅速而果断地伸出手,拿起那把手枪。 他的手指轻轻地滑过枪身,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质感,仿佛这把枪与他有着某种神秘的连接。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仿佛他生来就与枪有着不解之缘。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枪内压满了子弹。 他睁开眼睛,目光坚定而冷酷,他瞄准了办公桌上的目标。 那一刻,他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只剩下他和他的目标。 然而,就在这时,松下拓原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谨防走火!”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江浩然的手微微一颤,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他慢慢地放下手枪,然后转头看向松下拓原。 松下拓原的眼神中闪烁着欣赏之色,他轻声问道:“景田君,看你动作如此娴熟,想必枪法一定非凡。” 江浩然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谦逊:“只是些微末技艺,算不得好。”他的声音虽然谦虚,但眼中却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松下拓原点头,他一脸堆笑:“不,你的技艺应当很好,我看得出来。作为一名帝国陆军的军人,精湛的枪法是必不可少的。”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把枪,从今日开始,将专属于你使用。” 第135章 谨防走火!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惊天动地。 他一直以为这些警卫只是普通的特工,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拥有如此高的地位,那他们的手段绝非一般,甚至超出村田正夫的介绍。 这种内幕消息的震撼程度,足以让人久久无法平静。 江浩然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他忍不住进一步追问:“村田先生,能否稍微透露一点,比如这支特别警卫队的规模如何?多少人呢?” 村田正夫轻轻地叹了口气,眉头依然紧锁,似乎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场后,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绝对的机密感:“景田君,我必须强调,这涉及机密。” “关于具体人数,我真的无法透露。” “我只能告诉你,这支警卫队的人数非常有限,他们的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每一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江浩然听后心中暗自揣测,村田正夫的话应当可以相信。 这支特别警卫队的人数应该不多,因为他们经过严格的遴选,被训练得极为精锐,能以一当百,人数应该控制在十人以内。 然而,他也明白继续追问下去可能会让村田产生疑虑,甚至可能触发不必要的警觉和猜疑。 村田正夫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沉甸甸的严肃,似乎每一个字眼都蕴含着千钧之重。 他的低沉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使得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他缓缓地开口, 他的声音里带着告诫与嘱咐:“景田君,今天所说的一切,仅限于你我之间。你必须保证,不对任何人透露半句。” 江浩然沉默片刻,仿佛在思考这个承诺的重要性。 然后,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声音铿锵有力:“村田君,你放心,我景田以性命担保,片言只语都不会泄露出去。” 村田正夫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满意和信任。 就在这时,一个日本特务突然闯入房间,他的脸上写满了急切。 他走到江浩然的身边,语气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景田君,少佐阁下有请!” 江浩然一怔,他和村田对视一眼,眼神中交换了一丝惊讶和疑惑。 然而,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打了一下招呼,然后立刻起身跟随特务离开。 在离开房间的那一刻,江浩然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不知道松下拓原找他有什么事情,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他心中暗自猜测,是否与刚才和村田正夫的谈话有关? 随着特务的引导,江浩然来到了松下拓原的办公室。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松下拓原坐在办公桌前,眼神犀利如鹰,注视着他。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让江浩然感到一阵压力。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他如临大宾,深深地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少佐阁下,景田奉命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他的声音带着谦卑和期待,透露出对此次会面极大的重视。 松下拓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眼神盯着他,仿佛在试图看透他的内心。 江浩然感觉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但他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的紧张情绪表现出来。 松下拓原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办公桌的边缘,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注视着坐在他对面的江浩然。 他指向办公桌前的一把典雅的木质椅子,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命令:“坐!” 江浩然闻声而动,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毫不犹豫地走向椅子。 他轻轻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姿势端正,仿佛在接受一场严肃的面试。 他的坐姿犹如一尊雕塑,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的严谨和认真。 松下拓原微微点头,他的目光在江浩然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对他的恭敬态度感到满意。 他伸出手,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那是一把精致的勃郎宁手枪,枪身上流转着冷光,仿佛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将勃郎宁手枪轻轻放在办公桌上,目光直视着江浩然,问道:“你会用枪吗?” 江浩然稍微犹豫了一下,但随即想到在这个年代,枪支是普遍存在的,不禁枪也是常态,有钱即可买卖。 他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是报社的编辑,平常交际广泛,接触过各种人物。枪,我也有所涉猎,看过别人使用,甚至自己也有把玩之趣。” 他的回答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机智。 他的话语让松下拓原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欣赏。 松下拓原慢慢地将手枪推到江浩然的面前,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景田君,试试看。” 江浩然没有片刻的犹豫,他迅速而果断地伸出手,拿起那把手枪。 他的手指轻轻地滑过枪身,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质感,仿佛这把枪与他有着某种神秘的连接。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仿佛他生来就与枪有着不解之缘。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枪内压满了子弹。 他睁开眼睛,目光坚定而冷酷,他瞄准了办公桌上的目标。 那一刻,他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只剩下他和他的目标。 然而,就在这时,松下拓原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谨防走火!”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江浩然的手微微一颤,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他慢慢地放下手枪,然后转头看向松下拓原。 松下拓原的眼神中闪烁着欣赏之色,他轻声问道:“景田君,看你动作如此娴熟,想必枪法一定非凡。” 江浩然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谦逊:“只是些微末技艺,算不得好。”他的声音虽然谦虚,但眼中却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松下拓原点头,他一脸堆笑:“不,你的技艺应当很好,我看得出来。作为一名帝国陆军的军人,精湛的枪法是必不可少的。”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把枪,从今日开始,将专属于你使用。” 第136章 把它给我吧 江浩然内心如止水般平静,但他的思绪却在飞快地旋转。 他知道,现在他已经拥有了三把勃郎宁手枪,这三把火力强大的手枪,将成为他对抗日本人和汉奸帮凶的重要武器。 然而,他表面上却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地说道:“谢谢少佐阁下的厚赐,我必定竭尽全力,用这把枪为帝国陆军再立新功。” 他的声音充满了决心和忠诚。 松下拓原看着他,眼中流露出赞赏和期待。 他知道,眼前这人是一个有潜力的年轻人,他相信,只要给他足够的机会和时间,他一定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军人间谍,为帝国陆军创造更多的辉煌。 松下拓原以一种充满庄重与尊重的态度,缓缓地从抽屉中取出一本精致的证件。 这本证件,它的质地光滑而坚硬,仿佛蕴含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 他轻轻地把证件放在桌上。 他的目光如同猎豹般锐利,直射向江浩然。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犹如远古的钟声在寂静的夜晚回荡,让人无法忽视。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沉重的责任与期望:“景田君,这是你的证件,一本特工证件——帝国陆军参谋本部二部直属情报组的中尉军官证件。” “你要完成的是帝国陆军赋予你的最崇高的使命。持此证件,你将拥有特殊权限。” “你将能自由出入帝国军队实控区域,畅通无阻,无论走到哪里,所有的帝国军队与宪兵都会配合你的行动,包括为你提供必要的协助。” “甚至无条件地接受你的一切命令,听任驱遣。当然,前提是你在执行任务。” “切记,不可滥用职权。否则,我将收回证件并给予你严惩。” 松下拓原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江浩然的信任,同时不忘记告诫。 “是!” 江浩然恭恭敬敬地伸出手,接过了这本证件。他的手指在证件上轻轻滑过。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证件,证件内页上印着他的照片。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的名字被正式记录为景田春一,职务是帝国陆军参谋本部二部直属情报组中尉军官。 江浩然的心中,此刻犹如涌动的江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松下拓原躬身行礼,声音中透露出无比的欣喜与感激:“少佐阁下,您的信任与支持,真的让我倍感荣幸。” 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心中暗自窃喜。 此刻的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情景,一切任务都将顺利完成得如鱼得水。 松下拓原拍了拍江浩然的肩膀,说道:“景田君,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出色地完成任务,为帝国陆军参谋本部二部直属情报组争光。” 江浩然听了他的话后,一语双关,微笑着说道:“少佐阁下,有了您的支持,有了这个证件和手枪,我完成任务的路上必将畅通无阻。” 江浩然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敌人在他的打击下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强调:“少佐阁下,您请放心,您对我的器重与信任,我将以实际行动来回报。我的敌人,必将承受我带来的沉重打击。” 松下拓他沉稳的声音缓缓响起:“嗯,你明早便与村田一同起程,继续以报纸从业者的身份作为掩护深入工作。” 他拿起笔,笔尖在纸上飞快地移动,写下一串阿拉伯数字,仿佛每个数字都承载着重要的信息。 他将纸条递给江浩然,眼神中透露出严肃与深沉:“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务必仔细查看、牢记。” 江浩然接过纸条,快速地浏览了一眼,仿佛那些数字在他的脑海中燃烧起来,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他的记忆里。 他点点头,表示已经铭记在心。 \"记下了么?\"松下拓原询问。 \"记下了。\"江浩然的回答坚定而有力。 “那你复述一下这一组号码?” 江浩然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松下拓原微微点头,“那么,把它给我。”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神秘和严肃。 江浩然有些疑惑,他看着松下拓原,不解地问道:什么?给什么?他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不知道松下拓原到底要什么东西。 松下拓原没有马上回答,他的手指指着那条刚刚递出的纸条,神情凝重。 然后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拿来。” 江浩然稍显困惑,不解地问道:“拿来什么?” 松下拓原回答道:“纸条。” 江浩然看着那条纸条,心中更加困惑。他稍稍皱起眉头,\"这纸条上不是电话号码吗?你不是已给了我的吗?现在怎么要收回?\" 松下拓原摇了摇头,\"我让你看是为了让你熟记于心。但这并非给你的,这串数字如同秘密的钥匙,只限你知晓。\" 他补充说,“这并不是给你的。” 江浩然恍然大悟,心中瞬间明白了松下拓原的用意。 \"原来如此。\"他低声自语,脸上露出恭敬的神情。然后将纸条递回给松下拓原。 松下拓原接过纸条,轻轻拿出打火机,将其点燃。 火焰轻轻舔着纸边,纸条逐渐化为灰烬。 在这静默的瞬间,他声音低沉地嘱咐道:“记住,这个电话号码是绝密的,只有你知道。请你牢记在心里,不要有任何差池。” “景田君,这部电话在平常的日子里无需使用,普通的情报和信息,你只需通过村田转达即可。” 江浩然肃然应命:“是,我会牢记这一点!” 松下拓原微微点头,声音稍微柔和了一些:“但在关键时刻,若是涉及重大军事情报,你必须亲自使用这个电话与我取得直接联系。” “只有经过我的允准,你才可以直接前来见我。” 江浩然神色坚定,声音铿锵地回答:“明白!” 松下拓原目光深邃,似乎看到了江浩然背后的决心与忠诚,缓缓道:“记住,你要与狸猫二号保持紧密的联系,你是他的直接联系人。” “一旦他手中持有重要军事情报需要传递,无论白昼还是黑夜,你都可以联系我。” “可以打破一切惯例。” “是!”江浩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景田君,再见。祝你为帝国陆军再立新功。” 江浩然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然道:“我会再立新功的!” 第136章 把它给我吧 江浩然内心如止水般平静,但他的思绪却在飞快地旋转。 他知道,现在他已经拥有了三把勃郎宁手枪,这三把火力强大的手枪,将成为他对抗日本人和汉奸帮凶的重要武器。 然而,他表面上却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地说道:“谢谢少佐阁下的厚赐,我必定竭尽全力,用这把枪为帝国陆军再立新功。” 他的声音充满了决心和忠诚。 松下拓原看着他,眼中流露出赞赏和期待。 他知道,眼前这人是一个有潜力的年轻人,他相信,只要给他足够的机会和时间,他一定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军人间谍,为帝国陆军创造更多的辉煌。 松下拓原以一种充满庄重与尊重的态度,缓缓地从抽屉中取出一本精致的证件。 这本证件,它的质地光滑而坚硬,仿佛蕴含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 他轻轻地把证件放在桌上。 他的目光如同猎豹般锐利,直射向江浩然。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犹如远古的钟声在寂静的夜晚回荡,让人无法忽视。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沉重的责任与期望:“景田君,这是你的证件,一本特工证件——帝国陆军参谋本部二部直属情报组的中尉军官证件。” “你要完成的是帝国陆军赋予你的最崇高的使命。持此证件,你将拥有特殊权限。” “你将能自由出入帝国军队实控区域,畅通无阻,无论走到哪里,所有的帝国军队与宪兵都会配合你的行动,包括为你提供必要的协助。” “甚至无条件地接受你的一切命令,听任驱遣。当然,前提是你在执行任务。” “切记,不可滥用职权。否则,我将收回证件并给予你严惩。” 松下拓原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江浩然的信任,同时不忘记告诫。 “是!” 江浩然恭恭敬敬地伸出手,接过了这本证件。他的手指在证件上轻轻滑过。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证件,证件内页上印着他的照片。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的名字被正式记录为景田春一,职务是帝国陆军参谋本部二部直属情报组中尉军官。 江浩然的心中,此刻犹如涌动的江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松下拓原躬身行礼,声音中透露出无比的欣喜与感激:“少佐阁下,您的信任与支持,真的让我倍感荣幸。” 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心中暗自窃喜。 此刻的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情景,一切任务都将顺利完成得如鱼得水。 松下拓原拍了拍江浩然的肩膀,说道:“景田君,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出色地完成任务,为帝国陆军参谋本部二部直属情报组争光。” 江浩然听了他的话后,一语双关,微笑着说道:“少佐阁下,有了您的支持,有了这个证件和手枪,我完成任务的路上必将畅通无阻。” 江浩然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敌人在他的打击下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强调:“少佐阁下,您请放心,您对我的器重与信任,我将以实际行动来回报。我的敌人,必将承受我带来的沉重打击。” 松下拓他沉稳的声音缓缓响起:“嗯,你明早便与村田一同起程,继续以报纸从业者的身份作为掩护深入工作。” 他拿起笔,笔尖在纸上飞快地移动,写下一串阿拉伯数字,仿佛每个数字都承载着重要的信息。 他将纸条递给江浩然,眼神中透露出严肃与深沉:“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务必仔细查看、牢记。” 江浩然接过纸条,快速地浏览了一眼,仿佛那些数字在他的脑海中燃烧起来,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他的记忆里。 他点点头,表示已经铭记在心。 \"记下了么?\"松下拓原询问。 \"记下了。\"江浩然的回答坚定而有力。 “那你复述一下这一组号码?” 江浩然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松下拓原微微点头,“那么,把它给我。”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神秘和严肃。 江浩然有些疑惑,他看着松下拓原,不解地问道:什么?给什么?他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不知道松下拓原到底要什么东西。 松下拓原没有马上回答,他的手指指着那条刚刚递出的纸条,神情凝重。 然后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拿来。” 江浩然稍显困惑,不解地问道:“拿来什么?” 松下拓原回答道:“纸条。” 江浩然看着那条纸条,心中更加困惑。他稍稍皱起眉头,\"这纸条上不是电话号码吗?你不是已给了我的吗?现在怎么要收回?\" 松下拓原摇了摇头,\"我让你看是为了让你熟记于心。但这并非给你的,这串数字如同秘密的钥匙,只限你知晓。\" 他补充说,“这并不是给你的。” 江浩然恍然大悟,心中瞬间明白了松下拓原的用意。 \"原来如此。\"他低声自语,脸上露出恭敬的神情。然后将纸条递回给松下拓原。 松下拓原接过纸条,轻轻拿出打火机,将其点燃。 火焰轻轻舔着纸边,纸条逐渐化为灰烬。 在这静默的瞬间,他声音低沉地嘱咐道:“记住,这个电话号码是绝密的,只有你知道。请你牢记在心里,不要有任何差池。” “景田君,这部电话在平常的日子里无需使用,普通的情报和信息,你只需通过村田转达即可。” 江浩然肃然应命:“是,我会牢记这一点!” 松下拓原微微点头,声音稍微柔和了一些:“但在关键时刻,若是涉及重大军事情报,你必须亲自使用这个电话与我取得直接联系。” “只有经过我的允准,你才可以直接前来见我。” 江浩然神色坚定,声音铿锵地回答:“明白!” 松下拓原目光深邃,似乎看到了江浩然背后的决心与忠诚,缓缓道:“记住,你要与狸猫二号保持紧密的联系,你是他的直接联系人。” “一旦他手中持有重要军事情报需要传递,无论白昼还是黑夜,你都可以联系我。” “可以打破一切惯例。” “是!”江浩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景田君,再见。祝你为帝国陆军再立新功。” 江浩然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然道:“我会再立新功的!” 第137章 被捕 第二天清晨,阳光温柔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房间的地板上。 江浩然从睡梦中醒来,感受到那温暖的阳光,心情也随之变得舒畅。 这时村田正夫来了,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一同踏出房门,朝着预定的地点走去。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乘坐一辆小车前往各自的目的地。 上车后,村田正夫的注意力却集中在身边的江浩然身上。 “有什么事吗?”江浩然问道。 村田正夫神色凝重,他看向江浩然说道:“真的很抱歉,景田君。” 他的声音略显低沉,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要告诉江浩然。 江浩然听到这句突如其来的道歉,不禁愣了一下。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村田君,你要做什么?” 村田正夫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但带着一丝无奈:“我必须得将你蒙上面。” 此言一出,江浩然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愕。 村田正夫伸出手来准备执行自己的任务。 江浩然一脸困惑,他的眉头紧锁,试图理解村田正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背后的真正动机。“村田君,我真诚地希望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解。 “到了现在你还不相信我?”江浩然再次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村田正夫看着江浩然,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来解释这一切。 “不,景田君,我绝对信任你。” “景田君,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理解。” “我这是在执行松下少佐的命令,我必须服从。”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强调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解释道,“没有松下少佐明确的指令,我只得如此做。” 江浩然听到这里,心中的无奈如潮水般涌起。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但他也明白,此刻的他无法反抗。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好,既然这是松下少佐的命令,那我就接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妥协。 村田正夫听到这句话后,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手脚麻利地从车内取出了一块黑色的布条,小心翼翼地蒙住了江浩然的双眼,并打了一个结实的死结,确保他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动作既迅速又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 当眼前的光明被完全剥夺,江浩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迷茫。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无底洞之中,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种失去方向的感觉,仿佛是在茫茫大海中漂流的一叶孤舟,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茫然。 他仿佛迷失在时间的洪流中,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前行的道路又在何方。 小车在崎岖的山道上风驰电掣,每一次转弯都让他心跳加速,疾驰向前。 窗外的景色在不断变化,山林、溪流、田野……一切都在飞速地掠过。 这一切他当然看不到,只能凭心去感知。 在穿越重重山峦后,车终于停在了一片开阔的地方。 村田正夫小心翼翼地将江浩然的蒙面布条摘了下来。 江浩然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仔细地打量四周。 “景田君,我们到了!”村田正夫的声音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江浩然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眼前出现的是一片熟悉的景象——霞飞路。 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味道,仿佛一下子将他拉回到了过去。 “我可以下车了吗?”江浩然问道,声音中流露出轻微的期待。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自由地呼吸过空气了,他渴望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 “当然可以,这离你家不远。”村田正夫回应道,同时停下了车。 江浩然轻轻打开车门,脚下踏在了熟悉的街道上。他感觉自己仿佛重新找回了方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深吸一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昨天才离开。 小车疾驰而去,渐行渐远,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江浩然站在那里,目送着它远去。 江浩然首先踏入了自己的“家”的方向。 离家太久的话,那位性格多疑、喜欢胡思乱想的老婆柳鸢英肯定会疑神疑鬼,担心他在外放纵风流。 面对她的疑虑,解释往往如春风之吹拂冰面,需要耐心和毅力才能化解,费神费力的。 江浩然不久步入了一条隐蔽而幽深的巷子,这是他回家的必由之路。 就在此刻,突然之间,几条如同黑夜中的幽灵般的黑影迅猛地向他扑来,如同饿狼一般扑食猎物。 瞬间之间,有人闪电般出手,悄无声息地为他戴上了面罩,将他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他的全身肌肉瞬间紧绷,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从脊椎向全身扩散开来,如同冰冷的刀片划过肌肤。 江浩然想喊叫,他的嘴巴被人紧紧地捂住,出声不得。 他奋力挣扎着,但双手被铁钳般的双手紧紧地抓紧,难以挣脱。他的心跳加速,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危机。 紧接着,他被人以极其敏捷的手法塞进了旁边疾驰而来的小车之中。 随着车辆的行驶,周围的景物迅速倒退,江浩然心中陷入一片慌乱之中,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浩然的心跳如同擂鼓般疯狂地敲击着他的胸膛,恐慌之情如同洪水猛兽般在他的胸腔内汹涌澎湃。 他的双眼瞪得溜圆,仿佛要从黑色面罩中蹦出。 他的思绪飞速地旋转,不断回想自己过去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言谈,试图找出是否有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被那个狡猾如狐狸的松下拓原识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松下拓原的转变让他措手不及,他明明记得自己隐藏得足够好,足够深,但松下拓原却突然决定对他采取秘密逮捕行动。 江浩然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抓捕行动,更是他在谍战战场上的彻底暴露,生命的终结已然逼近。 第137章 被捕 第二天清晨,阳光温柔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房间的地板上。 江浩然从睡梦中醒来,感受到那温暖的阳光,心情也随之变得舒畅。 这时村田正夫来了,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一同踏出房门,朝着预定的地点走去。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乘坐一辆小车前往各自的目的地。 上车后,村田正夫的注意力却集中在身边的江浩然身上。 “有什么事吗?”江浩然问道。 村田正夫神色凝重,他看向江浩然说道:“真的很抱歉,景田君。” 他的声音略显低沉,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要告诉江浩然。 江浩然听到这句突如其来的道歉,不禁愣了一下。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村田君,你要做什么?” 村田正夫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但带着一丝无奈:“我必须得将你蒙上面。” 此言一出,江浩然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愕。 村田正夫伸出手来准备执行自己的任务。 江浩然一脸困惑,他的眉头紧锁,试图理解村田正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背后的真正动机。“村田君,我真诚地希望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解。 “到了现在你还不相信我?”江浩然再次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村田正夫看着江浩然,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来解释这一切。 “不,景田君,我绝对信任你。” “景田君,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理解。” “我这是在执行松下少佐的命令,我必须服从。”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强调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解释道,“没有松下少佐明确的指令,我只得如此做。” 江浩然听到这里,心中的无奈如潮水般涌起。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但他也明白,此刻的他无法反抗。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好,既然这是松下少佐的命令,那我就接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妥协。 村田正夫听到这句话后,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手脚麻利地从车内取出了一块黑色的布条,小心翼翼地蒙住了江浩然的双眼,并打了一个结实的死结,确保他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动作既迅速又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 当眼前的光明被完全剥夺,江浩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迷茫。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无底洞之中,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种失去方向的感觉,仿佛是在茫茫大海中漂流的一叶孤舟,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茫然。 他仿佛迷失在时间的洪流中,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前行的道路又在何方。 小车在崎岖的山道上风驰电掣,每一次转弯都让他心跳加速,疾驰向前。 窗外的景色在不断变化,山林、溪流、田野……一切都在飞速地掠过。 这一切他当然看不到,只能凭心去感知。 在穿越重重山峦后,车终于停在了一片开阔的地方。 村田正夫小心翼翼地将江浩然的蒙面布条摘了下来。 江浩然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仔细地打量四周。 “景田君,我们到了!”村田正夫的声音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江浩然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眼前出现的是一片熟悉的景象——霞飞路。 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味道,仿佛一下子将他拉回到了过去。 “我可以下车了吗?”江浩然问道,声音中流露出轻微的期待。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自由地呼吸过空气了,他渴望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 “当然可以,这离你家不远。”村田正夫回应道,同时停下了车。 江浩然轻轻打开车门,脚下踏在了熟悉的街道上。他感觉自己仿佛重新找回了方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深吸一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昨天才离开。 小车疾驰而去,渐行渐远,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江浩然站在那里,目送着它远去。 江浩然首先踏入了自己的“家”的方向。 离家太久的话,那位性格多疑、喜欢胡思乱想的老婆柳鸢英肯定会疑神疑鬼,担心他在外放纵风流。 面对她的疑虑,解释往往如春风之吹拂冰面,需要耐心和毅力才能化解,费神费力的。 江浩然不久步入了一条隐蔽而幽深的巷子,这是他回家的必由之路。 就在此刻,突然之间,几条如同黑夜中的幽灵般的黑影迅猛地向他扑来,如同饿狼一般扑食猎物。 瞬间之间,有人闪电般出手,悄无声息地为他戴上了面罩,将他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他的全身肌肉瞬间紧绷,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从脊椎向全身扩散开来,如同冰冷的刀片划过肌肤。 江浩然想喊叫,他的嘴巴被人紧紧地捂住,出声不得。 他奋力挣扎着,但双手被铁钳般的双手紧紧地抓紧,难以挣脱。他的心跳加速,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危机。 紧接着,他被人以极其敏捷的手法塞进了旁边疾驰而来的小车之中。 随着车辆的行驶,周围的景物迅速倒退,江浩然心中陷入一片慌乱之中,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浩然的心跳如同擂鼓般疯狂地敲击着他的胸膛,恐慌之情如同洪水猛兽般在他的胸腔内汹涌澎湃。 他的双眼瞪得溜圆,仿佛要从黑色面罩中蹦出。 他的思绪飞速地旋转,不断回想自己过去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言谈,试图找出是否有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被那个狡猾如狐狸的松下拓原识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松下拓原的转变让他措手不及,他明明记得自己隐藏得足够好,足够深,但松下拓原却突然决定对他采取秘密逮捕行动。 江浩然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抓捕行动,更是他在谍战战场上的彻底暴露,生命的终结已然逼近。 第138章 有口难辨 谍战,本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这里没有仁慈,没有怜悯,只有冷酷无情的较量。 一旦被敌方发现卧底身份,除非选择投降,否则几乎再无生路。 江浩然清楚,那些严酷的刑罚将会随之而来,现在的被捕只是前奏,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生命的终结,往往伴随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江浩然想到自己可能面临的命运,心中充满了不甘。 他想象着自己的结局:受尽酷刑的折磨后,最终依然难逃一死。这样的命运,让他不禁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他的思绪如同乱麻般交织,心情压抑到了极点,那种深深的绝望和痛苦,像是无形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他的心灵。 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四周充满了冰冷的石壁,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找到出口。 然而,他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一线生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对策。 江浩然在狭窄的小车内激烈地挣扎着,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他大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怒:“松下少佐,你们这不是出尔反尔,背信弃义吗?残害无辜吗?” 他的声音在车内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绝望。 “我何曾背叛了帝国陆军?我为了帝国陆军的战无不胜,付出了多少努力和牺牲?你们为何这样对待我?你们这不是卸磨杀驴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冤屈与不解。 江浩然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他呼喊着:“冤枉!我死不瞑目!我对我所信仰的一切忠诚无比!” 他的声音如同被刀刃割裂一般,充满了悲愤与哀伤。 突然,一个熟悉而冷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与不屑:“这个时候还念念不忘你的日本主子?真是做铁杆汉奸上了瘾,简直是到了极致,死心塌地啊。” 那声音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直指江浩然的心脏。 江浩然猛地一愣,他的内心像被巨浪猛地击打了一下,所有的思绪瞬间被打乱。 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错得离谱。 他以为自己身处日本人的囚笼,被黑暗和绝望所包围,但此刻他才明白,原来这小车里并不是日本人的囚笼,而是自己人的世界。 刚才发出声音的,正是曲蓉那清脆而冷峻的嗓音。 “曲蓉,真的是你?!”眼前之人让江浩然大吃一惊,不禁惊呼。他的声音里透露出浓厚的惊讶与不解。 “是我,江浩然,你没想到?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竟彻底变了一个人。竟然成了铁杆汉奸?”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强烈的失望与愤怒。 “我们一直在纳闷,疑惑不解,为何你会突然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不见踪影。” “你的消失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让我们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原来,你已经转身投向了敌人的阵营,成了日本人的走狗,找到了新的主子?这转变让人惊愕,无法接受。” “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不出我们所料,你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曲蓉愤怒地瞪大了眼睛,盯着江浩然,仿佛要将他彻底看穿,她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江浩然燃烧殆尽。 空气中弥漫着疑惑与愤怒的气息,让人窒息。 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面对怒目相向的曲蓉,江浩然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曲蓉,我真的没有背叛自己的信仰。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曲蓉的面色如铁,冷漠至极,“你是说你的叛变是误会?你刚刚可是信誓旦旦,说自己对日本帝国陆军忠心耿耿的,这也是误会?” 江浩然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自己的解释在曲蓉看来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曲蓉嘲讽地笑道:“江浩然,你如今竟然怕走狗烹?怕被主子卸磨杀驴?”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要将江浩然彻底看穿。 “曾经的誓言和信仰,难道都化为乌有?” 江浩然仍然试图澄清:“曲蓉,不是这样的。” “你成了汉奸,发现车子里不是你的主子及爪牙后,马上变成了变色龙,变成了误会?还要假装无辜?口风为之一变,不是这样的?” 江浩然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的解释在曲蓉的眼里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曲蓉的愤怒和失望,任由她的每一句话像锋利的刀一样割在他的心上。 江浩然的心情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痛苦和无奈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难以言喻的画面。 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泥沼,那种沉重的感觉让他几乎窒息。 他深知,现在的处境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那些轻率的言论,如同无形的锁链,将他牢牢地困在了这个困境之中。 现在的一切,他是有口难辩。 此刻,就算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 江浩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懊恼之火,怨恨自己为何在真相未明之际,便草率发言,如今导致自己陷入一个百口莫辩的境地。 他试图辩解,但仿佛越描越黑,任何言辞在曲蓉的眼中,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无法撼动她心中的那座坚固的城墙。 他深知二处对于叛徒的态度是何等的严酷,那种铁血般的手段,对待间谍和叛徒是毫不留情的。 二处对于叛徒的严酷态度,江浩然已深有体会,基本是一个死字。 那钱炳章的铁血手段,对间谍叛徒是杀无赦的决绝,令人胆寒。 江浩然此刻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可能已身处险境,生死难料,不,是有死无生。 周围仿佛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让人窒息。 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仿佛无形的压力在逐渐累积,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江浩然坐在疾驰的小车中,能感受到这股紧张的气氛无处不在,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窒息。 第138章 有口难辨 谍战,本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这里没有仁慈,没有怜悯,只有冷酷无情的较量。 一旦被敌方发现卧底身份,除非选择投降,否则几乎再无生路。 江浩然清楚,那些严酷的刑罚将会随之而来,现在的被捕只是前奏,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生命的终结,往往伴随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江浩然想到自己可能面临的命运,心中充满了不甘。 他想象着自己的结局:受尽酷刑的折磨后,最终依然难逃一死。这样的命运,让他不禁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他的思绪如同乱麻般交织,心情压抑到了极点,那种深深的绝望和痛苦,像是无形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他的心灵。 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四周充满了冰冷的石壁,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找到出口。 然而,他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一线生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对策。 江浩然在狭窄的小车内激烈地挣扎着,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他大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怒:“松下少佐,你们这不是出尔反尔,背信弃义吗?残害无辜吗?” 他的声音在车内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绝望。 “我何曾背叛了帝国陆军?我为了帝国陆军的战无不胜,付出了多少努力和牺牲?你们为何这样对待我?你们这不是卸磨杀驴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冤屈与不解。 江浩然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他呼喊着:“冤枉!我死不瞑目!我对我所信仰的一切忠诚无比!” 他的声音如同被刀刃割裂一般,充满了悲愤与哀伤。 突然,一个熟悉而冷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与不屑:“这个时候还念念不忘你的日本主子?真是做铁杆汉奸上了瘾,简直是到了极致,死心塌地啊。” 那声音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直指江浩然的心脏。 江浩然猛地一愣,他的内心像被巨浪猛地击打了一下,所有的思绪瞬间被打乱。 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错得离谱。 他以为自己身处日本人的囚笼,被黑暗和绝望所包围,但此刻他才明白,原来这小车里并不是日本人的囚笼,而是自己人的世界。 刚才发出声音的,正是曲蓉那清脆而冷峻的嗓音。 “曲蓉,真的是你?!”眼前之人让江浩然大吃一惊,不禁惊呼。他的声音里透露出浓厚的惊讶与不解。 “是我,江浩然,你没想到?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竟彻底变了一个人。竟然成了铁杆汉奸?”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强烈的失望与愤怒。 “我们一直在纳闷,疑惑不解,为何你会突然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不见踪影。” “你的消失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让我们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原来,你已经转身投向了敌人的阵营,成了日本人的走狗,找到了新的主子?这转变让人惊愕,无法接受。” “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不出我们所料,你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曲蓉愤怒地瞪大了眼睛,盯着江浩然,仿佛要将他彻底看穿,她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江浩然燃烧殆尽。 空气中弥漫着疑惑与愤怒的气息,让人窒息。 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面对怒目相向的曲蓉,江浩然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曲蓉,我真的没有背叛自己的信仰。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曲蓉的面色如铁,冷漠至极,“你是说你的叛变是误会?你刚刚可是信誓旦旦,说自己对日本帝国陆军忠心耿耿的,这也是误会?” 江浩然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自己的解释在曲蓉看来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曲蓉嘲讽地笑道:“江浩然,你如今竟然怕走狗烹?怕被主子卸磨杀驴?”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要将江浩然彻底看穿。 “曾经的誓言和信仰,难道都化为乌有?” 江浩然仍然试图澄清:“曲蓉,不是这样的。” “你成了汉奸,发现车子里不是你的主子及爪牙后,马上变成了变色龙,变成了误会?还要假装无辜?口风为之一变,不是这样的?” 江浩然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的解释在曲蓉的眼里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曲蓉的愤怒和失望,任由她的每一句话像锋利的刀一样割在他的心上。 江浩然的心情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痛苦和无奈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难以言喻的画面。 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泥沼,那种沉重的感觉让他几乎窒息。 他深知,现在的处境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那些轻率的言论,如同无形的锁链,将他牢牢地困在了这个困境之中。 现在的一切,他是有口难辩。 此刻,就算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 江浩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懊恼之火,怨恨自己为何在真相未明之际,便草率发言,如今导致自己陷入一个百口莫辩的境地。 他试图辩解,但仿佛越描越黑,任何言辞在曲蓉的眼中,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无法撼动她心中的那座坚固的城墙。 他深知二处对于叛徒的态度是何等的严酷,那种铁血般的手段,对待间谍和叛徒是毫不留情的。 二处对于叛徒的严酷态度,江浩然已深有体会,基本是一个死字。 那钱炳章的铁血手段,对间谍叛徒是杀无赦的决绝,令人胆寒。 江浩然此刻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可能已身处险境,生死难料,不,是有死无生。 周围仿佛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让人窒息。 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仿佛无形的压力在逐渐累积,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江浩然坐在疾驰的小车中,能感受到这股紧张的气氛无处不在,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窒息。 第139章 我看错了你! 他的内心充满了焦虑,他知道自己正处在生死边缘,任何一步棋都可能决定他的命运。 然而,他也清楚,他必须保持冷静,只有冷静的头脑才能找到一线生机。 这场风波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严峻的考验,考验着他的智慧、勇气和决心。 他必须在这场考验中展现出自己的坚韧和毅力,才能战胜眼前的困难。 小车在道路上疾驰,如同一头寻找归宿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向前猛冲。 江浩然坐在车内,心中却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他知道,前方等待他的将是一场审讯的关卡,他必须在这个关卡中证明自己的清白。 如果无法让钱炳章深信他的清白,那么等待他的将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结局——死亡。 这个念头让江浩然的心更加沉重,他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才能让自己摆脱困境。 然而,要让钱炳章相信他没有变节,又谈何容易?他心中焦虑如焚,他知道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够说服钱炳章的理由,一个能够证明他忠诚的证据。 江浩然开始思考,他需要运用所有的智慧和勇气,去说服那个掌握着生死大权的人。 小车如闪电般疾驰,穿过了曲折的街道,最终抵达了一处鲜为人知的秘密地点。 江浩然被粗鲁地从车上拖曳了下来,他的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被带进了一个密室。 在那里,他的眼睛终于得以从面罩下解脱,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二处的秘密审讯场所。 这个密室昏暗而压抑,昏黄的灯光,投下斑驳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冰冷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江浩然的心头涌起一股不安,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那些熟悉的面孔上。 原来,在车内挟持他的人,竟然是他昔日的队友张明之和程喆。 他们曾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共同经历过生死考验,如今却成了他的敌人。 江浩然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惊愕,也有失望。 曲蓉对江浩然进行了彻底的搜身。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轻轻滑过,最终从他的口袋中搜出了一本证件和一把勃郎宁手枪。 她一看证件,不禁火冒三丈,杏眼圆睁,“景田春一?”她咬牙切齿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无耻的狗汉奸,认贼作父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的国别,姓名都改了。” “真是卖身投靠得彻底啊,死心塌地为日本鬼子效力啊。” 曲蓉的愤怒像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她的话语像尖刀般刺入江浩然的心中。 江浩然曾经是她眼中的英雄,是她心中的好男儿,如今却成了她口中的汉奸。 江浩然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难言的境地。 “你这个铁杆汉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曾经以为你是铁骨铮铮的中华好男儿,但现在看来,你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的画皮被揭穿了,我今天算是彻底看透了你。” 曲蓉的话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然而,江浩然并不想就这样放弃。 江浩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凝视着曲蓉的眼睛,说道:“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的真相。”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试图打破笼罩在他身上的阴影。 曲蓉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容。她摇了摇头,说道:“你和我谈真实真相?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要洗刷你的冤屈,还是直接面陈钱长官。” 江浩然皱了皱眉,追问道:“钱长官在哪里?” 曲蓉冷笑一声,回答道:“他在哪里?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你马上就可在审讯室见到他了,只不过你是阶下囚,他是高高在坐的审判官而已。” 她的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张明之和程喆两人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他们紧紧地抓住江浩然的胳膊,力气之大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江浩然挣扎着,但他的力量在这两人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们像押送犯人一样,将他推向旁边的门。 门被粗鲁地推开,一阵冷风呼啸而入,带着阴森的寒意,仿佛是从地狱的深渊吹来的冷风,让人的心脏猛地一缩,不禁打了个寒战。 江浩然被推进了一个昏暗的房间,这里就是审讯室。 审讯室内灯光昏暗,斑驳的墙面上渗透着血迹,仿佛记录着这里曾经的残酷与血腥。 地面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有的已经被锈迹斑斑,有的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每一处都充满了恐怖与绝望的气息。 在房间的一角,一张破旧的审判桌上坐着一个人,他是钱炳章。 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一双眼睛冷冽而狠辣,仿佛两把锋利的刀片,能洞穿人的心灵。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江浩然,眼中迸射出两道严厉的寒光,仿佛要将他看透。 在钱炳章的面前放着一把特制的铁椅。 江浩然被推到椅子前,他挣扎着想要逃脱,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人弯腰将椅子上的开关一按,椅子立刻张开了它那恐怖的大口,仿佛一头饥饿的野兽,等待着将猎物吞噬。 另一个人将江浩然猛地往椅子上一按,江浩然身体被椅子紧紧地束缚住,无法动弹。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江浩然徒然地挣扎着,大声喊道。 “干什么?”钱炳章冷笑道,“我看错了你!你这个可恶的汉奸,受命潜入敌营,一转身就叛变投靠我们不共戴天的仇敌。” 江浩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冤枉!我如果投靠敌人,总得有投名状吗?这样才能取信于敌?”他大声地辩解着,试图让这些人明白他的清白。 “我出卖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吗?”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决和果断,他直视着钱炳章,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信任。 然而,钱炳章只是鄙夷地一笑,“不是你不想出卖,而是你做不到!” 他的声音充满了冷漠和无情,仿佛在他的眼中,江浩然已经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叛徒。 第139章 我看错了你! 他的内心充满了焦虑,他知道自己正处在生死边缘,任何一步棋都可能决定他的命运。 然而,他也清楚,他必须保持冷静,只有冷静的头脑才能找到一线生机。 这场风波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严峻的考验,考验着他的智慧、勇气和决心。 他必须在这场考验中展现出自己的坚韧和毅力,才能战胜眼前的困难。 小车在道路上疾驰,如同一头寻找归宿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向前猛冲。 江浩然坐在车内,心中却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他知道,前方等待他的将是一场审讯的关卡,他必须在这个关卡中证明自己的清白。 如果无法让钱炳章深信他的清白,那么等待他的将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结局——死亡。 这个念头让江浩然的心更加沉重,他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才能让自己摆脱困境。 然而,要让钱炳章相信他没有变节,又谈何容易?他心中焦虑如焚,他知道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够说服钱炳章的理由,一个能够证明他忠诚的证据。 江浩然开始思考,他需要运用所有的智慧和勇气,去说服那个掌握着生死大权的人。 小车如闪电般疾驰,穿过了曲折的街道,最终抵达了一处鲜为人知的秘密地点。 江浩然被粗鲁地从车上拖曳了下来,他的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被带进了一个密室。 在那里,他的眼睛终于得以从面罩下解脱,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二处的秘密审讯场所。 这个密室昏暗而压抑,昏黄的灯光,投下斑驳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冰冷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江浩然的心头涌起一股不安,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那些熟悉的面孔上。 原来,在车内挟持他的人,竟然是他昔日的队友张明之和程喆。 他们曾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共同经历过生死考验,如今却成了他的敌人。 江浩然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惊愕,也有失望。 曲蓉对江浩然进行了彻底的搜身。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轻轻滑过,最终从他的口袋中搜出了一本证件和一把勃郎宁手枪。 她一看证件,不禁火冒三丈,杏眼圆睁,“景田春一?”她咬牙切齿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无耻的狗汉奸,认贼作父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的国别,姓名都改了。” “真是卖身投靠得彻底啊,死心塌地为日本鬼子效力啊。” 曲蓉的愤怒像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她的话语像尖刀般刺入江浩然的心中。 江浩然曾经是她眼中的英雄,是她心中的好男儿,如今却成了她口中的汉奸。 江浩然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难言的境地。 “你这个铁杆汉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曾经以为你是铁骨铮铮的中华好男儿,但现在看来,你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的画皮被揭穿了,我今天算是彻底看透了你。” 曲蓉的话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然而,江浩然并不想就这样放弃。 江浩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凝视着曲蓉的眼睛,说道:“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的真相。”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试图打破笼罩在他身上的阴影。 曲蓉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容。她摇了摇头,说道:“你和我谈真实真相?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要洗刷你的冤屈,还是直接面陈钱长官。” 江浩然皱了皱眉,追问道:“钱长官在哪里?” 曲蓉冷笑一声,回答道:“他在哪里?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你马上就可在审讯室见到他了,只不过你是阶下囚,他是高高在坐的审判官而已。” 她的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张明之和程喆两人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他们紧紧地抓住江浩然的胳膊,力气之大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江浩然挣扎着,但他的力量在这两人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们像押送犯人一样,将他推向旁边的门。 门被粗鲁地推开,一阵冷风呼啸而入,带着阴森的寒意,仿佛是从地狱的深渊吹来的冷风,让人的心脏猛地一缩,不禁打了个寒战。 江浩然被推进了一个昏暗的房间,这里就是审讯室。 审讯室内灯光昏暗,斑驳的墙面上渗透着血迹,仿佛记录着这里曾经的残酷与血腥。 地面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有的已经被锈迹斑斑,有的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每一处都充满了恐怖与绝望的气息。 在房间的一角,一张破旧的审判桌上坐着一个人,他是钱炳章。 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一双眼睛冷冽而狠辣,仿佛两把锋利的刀片,能洞穿人的心灵。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江浩然,眼中迸射出两道严厉的寒光,仿佛要将他看透。 在钱炳章的面前放着一把特制的铁椅。 江浩然被推到椅子前,他挣扎着想要逃脱,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人弯腰将椅子上的开关一按,椅子立刻张开了它那恐怖的大口,仿佛一头饥饿的野兽,等待着将猎物吞噬。 另一个人将江浩然猛地往椅子上一按,江浩然身体被椅子紧紧地束缚住,无法动弹。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江浩然徒然地挣扎着,大声喊道。 “干什么?”钱炳章冷笑道,“我看错了你!你这个可恶的汉奸,受命潜入敌营,一转身就叛变投靠我们不共戴天的仇敌。” 江浩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冤枉!我如果投靠敌人,总得有投名状吗?这样才能取信于敌?”他大声地辩解着,试图让这些人明白他的清白。 “我出卖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吗?”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决和果断,他直视着钱炳章,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信任。 然而,钱炳章只是鄙夷地一笑,“不是你不想出卖,而是你做不到!” 他的声音充满了冷漠和无情,仿佛在他的眼中,江浩然已经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叛徒。 第140章 欲加之罪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你说,你知道我们中的哪一个在租界的具体地址?” “虽然说,整个零组都会配合你的行动,可是他们来无踪,去无影,你能捕捉到他们的蛛丝马迹吗?” “即使曲蓉是你的接头人,可是她嗅着味道不对,早就中止了与你的联系,那个接头点已弃之不用。” “你如何能到日本人面前邀功请赏?” 江浩然一下子噎住了,瞠目结舌。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冷静,不能被钱炳章的话打乱阵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如果我早就有投敌之心的话,我岂不第二天趁接头之机,告诉日谍机关乘机诱捕曲蓉?这不就是纳投名状吗?” 钱炳章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江浩然会这么回答。他随即说道:“我说了你一开始就投靠敌人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江浩然纳闷道。 “我的意思是你被日谍机关识破了身份,为了活命,才变节投降的。只不过,这个短暂的时间足以让我们作出紧急反应,从而避免了损失。” “当然,这并非你有意为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如果硬要给我扣上这样的罪名,我又能如何反驳?”钱炳章的话让江浩然的心中一沉,江浩然叫道。 他知道,无论他如何解释,如何辩驳,都无法改变钱炳章对他的看法。 钱炳章的眸光顿时如疾风扫过,锐利且冰冷,他嗓音低沉地问道:“说,日谍头目松下拓原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江浩然眼神坚定,嘴角紧抿,回应道:“没有这事。” 钱炳章冷笑一声,双手重重拍在桌上,声音如铁石般硬冷:“没有?” “你身上的日谍机关证件是伪造的?如果不是的话,说明你真的已经沦为日军参谋本部二部的军官,这一点儿你能否认吗?” 他的语气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任。 江浩然似乎有些犹豫,但随即坚定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坚定与执着:“我从未背叛过我的祖国,更未曾更改国籍。”他声音洪亮,仿佛在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钱炳章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那你的名字为何改成了日本人的名字?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忠诚和信仰?”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内心的情感压抑下去:“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真正的忠诚和信仰,是深藏心底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告诉钱炳章,即使名字改变,他的忠诚和信仰依然不变。 钱炳章怒斥道:“背叛祖国,更改国籍,你的行为已经让人发指。身为中国人,却为日军效力,即使你如何狡辩,说到天花乱坠,也无法改变你背叛的事实。” 他的语气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他紧盯着江浩然,语气一字一顿地问道:“江浩然,你知道我对待日本间谍的态度吗?” 钱炳章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冰河深处涌出,每一句话语都如同冰块碰撞般冷冽而坚定。 他的眼神锐利得如同刀刃,仿佛能够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江浩然心中微微一颤,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赵青极、孙悦策被处死的场景,那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钱炳章对待日本间谍的手段。那种残酷无情,历历在目,让他至今仍心有余悸。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澜。 他抬头直视着钱炳章的眼睛,回答道:“知道,你对他们可谓残酷无情。”他的声音虽然平稳,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然而,钱炳章听到这个回答后,却并没有露出任何满意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愤恨:“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如此痛恨他们吗?” 江浩然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感到这个问题似乎触及到了钱炳章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 他低下头,沉默片刻后,诚实地回答道:“不知道。”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诚恳的迷茫。 他确实不明白,为什么钱炳章会对日本间谍有如此深的仇恨。 钱炳章的眼神如同两把燃烧的火焰,紧紧地盯着江浩然,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那是一种深深的、无法抑制的怒火,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倾泻而出。 他用力地咬着牙,声音低沉而颤抖:“那你知道九一八事变吗?” 江浩然抬起头,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痛,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历史沧桑和民族痛苦。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当然知道。那是国难,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耻辱。”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那段历史的痛苦回忆,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痛苦和悔恨。 钱炳章的面色突然变得铁青,他的脸色仿佛被九一八事变的阴影笼罩,痛苦再次撕裂他的心灵。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无法平复的愤怒和悲痛,他缓缓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江浩然的心头:“那更是我的家难。”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恨意,九一八事变给他带来的创伤无法愈合。 他用力地握紧拳头,仿佛要将那份恨意深深地刻入骨髓:“它夺走了我的家园,让我流浪关外。它夺走了我的亲人,亲人惨死的场景,那种痛苦让我永生刻骨铭心。” 他感受到了钱炳章对日本人的深仇大恨,以及九一八事变给他带来的巨大创伤。那种痛苦和恨意,仿佛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无法抹去。 钱炳章继续开口,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悲痛:“不仅是对我一家,他们对我同胞所犯下的滔天罪行,能数得清吗?” “他们不仅侵犯我们东北的大好河山,还残忍地杀害了我们多少无辜的百姓。他们的所作所为,让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无法不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江浩然听着,心中充满了震撼。 他从未想过,钱炳章竟然有着如此深重的家仇国恨。 他感受到了钱炳章对日本人的深仇大恨,以及九一八事变给他带来的巨大创伤。 这种仇恨和痛苦,让钱炳章对待日本间谍的态度变得如此残酷无情。 这种仇恨,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无法抹去。 第140章 欲加之罪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你说,你知道我们中的哪一个在租界的具体地址?” “虽然说,整个零组都会配合你的行动,可是他们来无踪,去无影,你能捕捉到他们的蛛丝马迹吗?” “即使曲蓉是你的接头人,可是她嗅着味道不对,早就中止了与你的联系,那个接头点已弃之不用。” “你如何能到日本人面前邀功请赏?” 江浩然一下子噎住了,瞠目结舌。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冷静,不能被钱炳章的话打乱阵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如果我早就有投敌之心的话,我岂不第二天趁接头之机,告诉日谍机关乘机诱捕曲蓉?这不就是纳投名状吗?” 钱炳章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江浩然会这么回答。他随即说道:“我说了你一开始就投靠敌人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江浩然纳闷道。 “我的意思是你被日谍机关识破了身份,为了活命,才变节投降的。只不过,这个短暂的时间足以让我们作出紧急反应,从而避免了损失。” “当然,这并非你有意为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如果硬要给我扣上这样的罪名,我又能如何反驳?”钱炳章的话让江浩然的心中一沉,江浩然叫道。 他知道,无论他如何解释,如何辩驳,都无法改变钱炳章对他的看法。 钱炳章的眸光顿时如疾风扫过,锐利且冰冷,他嗓音低沉地问道:“说,日谍头目松下拓原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江浩然眼神坚定,嘴角紧抿,回应道:“没有这事。” 钱炳章冷笑一声,双手重重拍在桌上,声音如铁石般硬冷:“没有?” “你身上的日谍机关证件是伪造的?如果不是的话,说明你真的已经沦为日军参谋本部二部的军官,这一点儿你能否认吗?” 他的语气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任。 江浩然似乎有些犹豫,但随即坚定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坚定与执着:“我从未背叛过我的祖国,更未曾更改国籍。”他声音洪亮,仿佛在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钱炳章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那你的名字为何改成了日本人的名字?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忠诚和信仰?”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内心的情感压抑下去:“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真正的忠诚和信仰,是深藏心底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告诉钱炳章,即使名字改变,他的忠诚和信仰依然不变。 钱炳章怒斥道:“背叛祖国,更改国籍,你的行为已经让人发指。身为中国人,却为日军效力,即使你如何狡辩,说到天花乱坠,也无法改变你背叛的事实。” 他的语气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他紧盯着江浩然,语气一字一顿地问道:“江浩然,你知道我对待日本间谍的态度吗?” 钱炳章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冰河深处涌出,每一句话语都如同冰块碰撞般冷冽而坚定。 他的眼神锐利得如同刀刃,仿佛能够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江浩然心中微微一颤,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赵青极、孙悦策被处死的场景,那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钱炳章对待日本间谍的手段。那种残酷无情,历历在目,让他至今仍心有余悸。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澜。 他抬头直视着钱炳章的眼睛,回答道:“知道,你对他们可谓残酷无情。”他的声音虽然平稳,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然而,钱炳章听到这个回答后,却并没有露出任何满意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愤恨:“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如此痛恨他们吗?” 江浩然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感到这个问题似乎触及到了钱炳章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 他低下头,沉默片刻后,诚实地回答道:“不知道。”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诚恳的迷茫。 他确实不明白,为什么钱炳章会对日本间谍有如此深的仇恨。 钱炳章的眼神如同两把燃烧的火焰,紧紧地盯着江浩然,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那是一种深深的、无法抑制的怒火,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倾泻而出。 他用力地咬着牙,声音低沉而颤抖:“那你知道九一八事变吗?” 江浩然抬起头,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痛,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历史沧桑和民族痛苦。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当然知道。那是国难,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耻辱。”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那段历史的痛苦回忆,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痛苦和悔恨。 钱炳章的面色突然变得铁青,他的脸色仿佛被九一八事变的阴影笼罩,痛苦再次撕裂他的心灵。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无法平复的愤怒和悲痛,他缓缓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江浩然的心头:“那更是我的家难。”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恨意,九一八事变给他带来的创伤无法愈合。 他用力地握紧拳头,仿佛要将那份恨意深深地刻入骨髓:“它夺走了我的家园,让我流浪关外。它夺走了我的亲人,亲人惨死的场景,那种痛苦让我永生刻骨铭心。” 他感受到了钱炳章对日本人的深仇大恨,以及九一八事变给他带来的巨大创伤。那种痛苦和恨意,仿佛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无法抹去。 钱炳章继续开口,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悲痛:“不仅是对我一家,他们对我同胞所犯下的滔天罪行,能数得清吗?” “他们不仅侵犯我们东北的大好河山,还残忍地杀害了我们多少无辜的百姓。他们的所作所为,让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无法不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江浩然听着,心中充满了震撼。 他从未想过,钱炳章竟然有着如此深重的家仇国恨。 他感受到了钱炳章对日本人的深仇大恨,以及九一八事变给他带来的巨大创伤。 这种仇恨和痛苦,让钱炳章对待日本间谍的态度变得如此残酷无情。 这种仇恨,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无法抹去。 第141章 禽兽不如 钱炳章的声音如同寒风般冰冷,他低沉地问道:“你了解我的亲人所遭受的惨烈遭遇吗?” 江浩然的神情凝重,他缓缓开口:“我并不知道,但我能感受到你的悲痛。” 钱炳章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与愤怒,他沉默了片刻,他缓缓开口:“我曾是东北军的一名军官,在九一八事变之际,我身处战场,却因命令不得不放弃抵抗。” 他闭上眼睛,仿佛是在回忆那段血与火的历史,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与哀伤。 “那一日后,东北的三千万同胞被沦为亡国奴,被日人的皮鞭和枪炮所奴役。” “我们三十万人的大军一枪不发退入关内。” 钱炳章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愤怒,“接下来的日子,更是让我痛彻心扉。” “我留在东北的亲人,被当地的日本宪兵队以勾结抗日游击队的罪名残忍处决。我的父母,他们那么善良无辜,却被残暴的日军宪兵用刺刀戳心而死。” 钱炳章越说越激动,他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焰,“那些没有人性的兽兵,连我不到十岁的儿子都不放过。” “他在他们的屠刀下颤抖,最后失去了幼小的生命。” 江浩然听着钱炳章的叙述,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悲痛。他无法想象那些无辜的生命是如何在侵略者的屠刀下悲惨地逝去的。 “我妻子遭受了兽兵们的强暴,他们还在她的身体里塞入手榴弹,引爆后将她炸得支离破碎,尸骨无存。” “最后,他们纵火焚烧了我的家园。只留下一片焦土与废墟。”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强烈的魔力,使得江浩然仿佛身临其境。 江浩然听着钱炳章的话,内心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怒。他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残忍和没有人性的事情发生。 钱炳章继续说道:“那血海深仇,刻骨铭心,我岂能忘记?” “得知这一切后,我痛不欲生,心如刀割。那些兽兵们所犯下的罪行,我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钱炳章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背弃了军中的纪律,独自逃出,连夜潜入那恶魔的巢穴。” “我杀死了那个罪恶的宪兵队长,放火焚烧了宪兵队营地。” “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并不能完全弥补我所失去的万分之一,但至少让我感到一丝的正义和复仇的快感。” “这是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应付出的代价。” 钱炳章的声音如同寒夜中的铁石,冷硬而带着无法平息的火种:“即使我已经做到了这一切,亲手报了血海深仇,心中的怒火仍旧如万丈烈焰,熊熊不息。”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愤怒,仿佛要将一切不满与怨气都倾泻而出。 “既然军队不抵抗,我不能挥戈斩敌,在战场杀鬼子,那么,此处不留爷,我便要寻找他处。” “于是,我钱炳章选择了投奔戴老板,投身于无形的谍战战场。” “杀日谍,杀汉奸,悄无声息地斩断敌人的情报网络。” “在这个战场上,我不仅仅是在为自家的血海深仇报仇雪恨,更是在为千千万万被屠杀被奴役的中国人复仇。” 钱炳章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整个房间都颤抖起来,声音如铁锤砸击,强烈得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震得凝固了。 他目光如电,紧紧地盯着江浩然,厉声喝道:“江浩然,你现在明白了,为何我对日本人毫不留情,嗜杀成性?” 江浩然被他那凌厉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颤,不敢抬头直视。 钱炳章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凛冽的寒意,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寒意冻结,让人不寒而栗。 “我之所以嗜杀成性,全因这民族的仇恨所驱使!”钱炳章的声音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充满了愤怒与悲痛。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那些丧心病狂的日本人,简直是禽兽不如,他们怎么能称之为人呢?”钱炳章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日本人的愤怒与仇恨。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仿佛要将这股愤怒与仇恨都倾泄出去。 “他们连最基本的道义和人性都抛弃,他们简直连牲畜都不如!他们对我们同胞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钱炳章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日本人的控诉与谴责。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股仇恨与愤怒转化为抵抗敌人的力量。 他紧紧地盯着江浩然,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瞪穿。“而你,竟然背叛祖宗,投靠那些狼心狗肺的日本鬼子,认贼作父!你还指望我会饶过你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仿佛对江浩然的背叛感到痛心疾首。 “你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和祖先,我怎能饶恕你?你怎能逃脱一死?” 钱炳章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指江浩然的心脏。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仿佛要将江浩然彻底毁灭。 江浩然在钱炳章的注视下,仿佛被一只凶猛的猎豹锁定,无处可逃。 钱炳章的眼神可怕地吓人,犀利如剑,他紧紧地盯着江浩然,仿佛要将他吞噬掉。 江浩然的心像被重锤猛然击打,战栗的恐惧如电流般传遍他的全身。 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尽管他是穿越而来的人,拥有超越这个时代的智慧和经验,但此刻的他,也只是一个肉体凡胎,命悬一线。 他的内心充满了不甘,他不愿意就这样毫无抵抗地死去。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他不甘心就这样屈服于命运,就这样轻易地失去生命。 于是,他竭尽全力嘶喊出来:“钱长官,请不要做亲者痛,仇敌快意的事!” 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要穿透这浓厚的恐惧和绝望。 他继续说道:“钱长官,我深入敌营,执行你的命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敌人,更好地完成任务。” “我改姓名、换国籍,并非背叛,而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江浩然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第141章 禽兽不如 钱炳章的声音如同寒风般冰冷,他低沉地问道:“你了解我的亲人所遭受的惨烈遭遇吗?” 江浩然的神情凝重,他缓缓开口:“我并不知道,但我能感受到你的悲痛。” 钱炳章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与愤怒,他沉默了片刻,他缓缓开口:“我曾是东北军的一名军官,在九一八事变之际,我身处战场,却因命令不得不放弃抵抗。” 他闭上眼睛,仿佛是在回忆那段血与火的历史,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与哀伤。 “那一日后,东北的三千万同胞被沦为亡国奴,被日人的皮鞭和枪炮所奴役。” “我们三十万人的大军一枪不发退入关内。” 钱炳章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愤怒,“接下来的日子,更是让我痛彻心扉。” “我留在东北的亲人,被当地的日本宪兵队以勾结抗日游击队的罪名残忍处决。我的父母,他们那么善良无辜,却被残暴的日军宪兵用刺刀戳心而死。” 钱炳章越说越激动,他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焰,“那些没有人性的兽兵,连我不到十岁的儿子都不放过。” “他在他们的屠刀下颤抖,最后失去了幼小的生命。” 江浩然听着钱炳章的叙述,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悲痛。他无法想象那些无辜的生命是如何在侵略者的屠刀下悲惨地逝去的。 “我妻子遭受了兽兵们的强暴,他们还在她的身体里塞入手榴弹,引爆后将她炸得支离破碎,尸骨无存。” “最后,他们纵火焚烧了我的家园。只留下一片焦土与废墟。”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强烈的魔力,使得江浩然仿佛身临其境。 江浩然听着钱炳章的话,内心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怒。他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残忍和没有人性的事情发生。 钱炳章继续说道:“那血海深仇,刻骨铭心,我岂能忘记?” “得知这一切后,我痛不欲生,心如刀割。那些兽兵们所犯下的罪行,我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钱炳章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背弃了军中的纪律,独自逃出,连夜潜入那恶魔的巢穴。” “我杀死了那个罪恶的宪兵队长,放火焚烧了宪兵队营地。” “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并不能完全弥补我所失去的万分之一,但至少让我感到一丝的正义和复仇的快感。” “这是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应付出的代价。” 钱炳章的声音如同寒夜中的铁石,冷硬而带着无法平息的火种:“即使我已经做到了这一切,亲手报了血海深仇,心中的怒火仍旧如万丈烈焰,熊熊不息。”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愤怒,仿佛要将一切不满与怨气都倾泻而出。 “既然军队不抵抗,我不能挥戈斩敌,在战场杀鬼子,那么,此处不留爷,我便要寻找他处。” “于是,我钱炳章选择了投奔戴老板,投身于无形的谍战战场。” “杀日谍,杀汉奸,悄无声息地斩断敌人的情报网络。” “在这个战场上,我不仅仅是在为自家的血海深仇报仇雪恨,更是在为千千万万被屠杀被奴役的中国人复仇。” 钱炳章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整个房间都颤抖起来,声音如铁锤砸击,强烈得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震得凝固了。 他目光如电,紧紧地盯着江浩然,厉声喝道:“江浩然,你现在明白了,为何我对日本人毫不留情,嗜杀成性?” 江浩然被他那凌厉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颤,不敢抬头直视。 钱炳章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凛冽的寒意,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寒意冻结,让人不寒而栗。 “我之所以嗜杀成性,全因这民族的仇恨所驱使!”钱炳章的声音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充满了愤怒与悲痛。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那些丧心病狂的日本人,简直是禽兽不如,他们怎么能称之为人呢?”钱炳章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日本人的愤怒与仇恨。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仿佛要将这股愤怒与仇恨都倾泄出去。 “他们连最基本的道义和人性都抛弃,他们简直连牲畜都不如!他们对我们同胞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钱炳章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日本人的控诉与谴责。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股仇恨与愤怒转化为抵抗敌人的力量。 他紧紧地盯着江浩然,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瞪穿。“而你,竟然背叛祖宗,投靠那些狼心狗肺的日本鬼子,认贼作父!你还指望我会饶过你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仿佛对江浩然的背叛感到痛心疾首。 “你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和祖先,我怎能饶恕你?你怎能逃脱一死?” 钱炳章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指江浩然的心脏。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仿佛要将江浩然彻底毁灭。 江浩然在钱炳章的注视下,仿佛被一只凶猛的猎豹锁定,无处可逃。 钱炳章的眼神可怕地吓人,犀利如剑,他紧紧地盯着江浩然,仿佛要将他吞噬掉。 江浩然的心像被重锤猛然击打,战栗的恐惧如电流般传遍他的全身。 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尽管他是穿越而来的人,拥有超越这个时代的智慧和经验,但此刻的他,也只是一个肉体凡胎,命悬一线。 他的内心充满了不甘,他不愿意就这样毫无抵抗地死去。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他不甘心就这样屈服于命运,就这样轻易地失去生命。 于是,他竭尽全力嘶喊出来:“钱长官,请不要做亲者痛,仇敌快意的事!” 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要穿透这浓厚的恐惧和绝望。 他继续说道:“钱长官,我深入敌营,执行你的命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敌人,更好地完成任务。” “我改姓名、换国籍,并非背叛,而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江浩然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第142章 巧言令色! 然而,钱炳章的怒火却如火山爆发般难以遏制。 他的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脸上的肌肉紧绷着,每一根神经都在跳动。 他厉声喝道:“我们派遣你打入敌营,是为了让你改换姓名国籍吗?是为了让你背叛自己的祖宗吗?迷惑敌人绝不是通过改名换姓来实现的!”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江浩然仿佛置身于火山口,随时可能被怒火的岩浆吞噬。 但他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仿佛在为他加油鼓劲。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襟,但他却没有时间去擦拭,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与钱炳章的对话上。 江浩然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与内心的挣扎,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沉重的负担。“钱长官,我是被迫的,是形势的压力让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试图将心中的所有苦闷和压抑都倾吐出来。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遥远,仿佛穿过了时间的隧道,回到了那个让他无法忘怀的时刻。 “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行事,我的生命早已岌岌可危,更别说我能否完成组织交付的任务了。” 钱炳章的脸色变得铁青,愤怒与不解交织在他的脸上。 他瞪大了眼睛,质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听不懂?”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解释:“松下拓原,那个残忍狡诈的敌人,他对中国人的态度根深蒂固,从骨子里就不信任我们。” “他视中国人为他的敌人,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他的看法。”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些恐怖的经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又迅速地被坚定所取代。 “他曾经说过,凡是与他有过接触的中国人,无论身份如何,都难逃一死。” 钱炳章愤怒地吼道:“那你怎么还能活着站在这里?难道你没有见过他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解和愤怒,仿佛在质疑江浩然的每一个字。 江浩然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而坚定:“是的,我曾经与他面对面过。” “这次我之所以能够幸免于死,我之所以还活着,那是因为他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我的情报渠道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对他来说,这具有无法估量的价值。” 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的光芒,“为了完成任务,为了国家的利益,我必须活下去。” 钱炳章的面色如铁,眼神里充满了怒火。 他对着江浩然,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松下在八重樱小组有绝对的权威,他的话就是命令,说一不二。” “他既然已经承诺你不会死,我相信你绝不会遭遇不测。” “你既然有活下去的价值,松下不会杀你。你又为何要改名换姓,取一个日本人的名字呢?”钱炳章质问道。 “这不是对祖先和国家的无耻背叛吗?”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其实,松下前两天接到了东京日军参谋本部二部都田大佐的密令。” “任何能够接近松下的中国人,都会被视为威胁,必须铲除。” 钱炳章听得心惊肉跳,急切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解释道:“都田大佐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八重樱小组前后两任组长都是死于中国直属情报员之手。” 听到这里,钱炳章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我们密捕的八重樱小组前后两任组长,在日方的眼中,竟然是被情报员所杀。 他脱口而出:“真的吗?八重樱小组前后两任组长都是我们密捕的,在日酋眼里竟然认为是被中国情报员杀死的?” 江浩然纠正道:“不,都田大佐的意思是,他们都可能是被中国情报员的背叛和出卖而死,或者那些情报员本身就是卧底的。” 江浩然的神色凝重,他低沉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是的,都田下达了对接近日酋的中国人格杀勿论的密令。” “我不如此,不改变国籍和姓名,难逃一死。” 钱炳章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一怔。 他瞪大眼睛,目光紧紧盯着江浩然,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 他的语气严厉得让人不敢直视,大声地呵斥道:“胡说八道!巧言令色!”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在那二十来天里停留?搞什么鬼去了?”他的眉头紧皱,充满了不解与愤怒。 江浩然面对钱炳章的指责,没有丝毫慌乱。他的神色平静如水,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我去学习日语了。” 他的声音平淡却充满力量,仿佛每一个字都在为他的行动辩解。 钱炳章闻言更是怒火冲天,他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江浩然吞噬。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回答对他来说太过出乎意料:“你的日语考试是满分,还需要去学日语?” 江浩然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让他无法置信。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握住,挤压着,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种感觉,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他的心中翻涌,让他无法平静。 江浩然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钱炳章。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回应道:“钱长官,在八重樱小组中我是王景春,扮演的是这个角色。但并非真正的江浩然。” 话语间,江浩然的神态显得有些无奈与困惑。 他接着说:“王景春的身份是《新新闻报》的编辑,他并不擅长日语,松下逼着强化学习掌握日语。” “这些天,我不得不佯装被迫投入到紧张的学习日语之中。” “每一天,我给松下的印象都是在努力掌握那些复杂的语法和词汇,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能露出破绽。我身处其中,压力如山,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第142章 巧言令色! 然而,钱炳章的怒火却如火山爆发般难以遏制。 他的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脸上的肌肉紧绷着,每一根神经都在跳动。 他厉声喝道:“我们派遣你打入敌营,是为了让你改换姓名国籍吗?是为了让你背叛自己的祖宗吗?迷惑敌人绝不是通过改名换姓来实现的!”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江浩然仿佛置身于火山口,随时可能被怒火的岩浆吞噬。 但他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仿佛在为他加油鼓劲。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襟,但他却没有时间去擦拭,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与钱炳章的对话上。 江浩然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与内心的挣扎,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沉重的负担。“钱长官,我是被迫的,是形势的压力让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试图将心中的所有苦闷和压抑都倾吐出来。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遥远,仿佛穿过了时间的隧道,回到了那个让他无法忘怀的时刻。 “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行事,我的生命早已岌岌可危,更别说我能否完成组织交付的任务了。” 钱炳章的脸色变得铁青,愤怒与不解交织在他的脸上。 他瞪大了眼睛,质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听不懂?”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解释:“松下拓原,那个残忍狡诈的敌人,他对中国人的态度根深蒂固,从骨子里就不信任我们。” “他视中国人为他的敌人,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他的看法。”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些恐怖的经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又迅速地被坚定所取代。 “他曾经说过,凡是与他有过接触的中国人,无论身份如何,都难逃一死。” 钱炳章愤怒地吼道:“那你怎么还能活着站在这里?难道你没有见过他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解和愤怒,仿佛在质疑江浩然的每一个字。 江浩然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而坚定:“是的,我曾经与他面对面过。” “这次我之所以能够幸免于死,我之所以还活着,那是因为他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我的情报渠道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对他来说,这具有无法估量的价值。” 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的光芒,“为了完成任务,为了国家的利益,我必须活下去。” 钱炳章的面色如铁,眼神里充满了怒火。 他对着江浩然,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松下在八重樱小组有绝对的权威,他的话就是命令,说一不二。” “他既然已经承诺你不会死,我相信你绝不会遭遇不测。” “你既然有活下去的价值,松下不会杀你。你又为何要改名换姓,取一个日本人的名字呢?”钱炳章质问道。 “这不是对祖先和国家的无耻背叛吗?”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其实,松下前两天接到了东京日军参谋本部二部都田大佐的密令。” “任何能够接近松下的中国人,都会被视为威胁,必须铲除。” 钱炳章听得心惊肉跳,急切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解释道:“都田大佐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八重樱小组前后两任组长都是死于中国直属情报员之手。” 听到这里,钱炳章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我们密捕的八重樱小组前后两任组长,在日方的眼中,竟然是被情报员所杀。 他脱口而出:“真的吗?八重樱小组前后两任组长都是我们密捕的,在日酋眼里竟然认为是被中国情报员杀死的?” 江浩然纠正道:“不,都田大佐的意思是,他们都可能是被中国情报员的背叛和出卖而死,或者那些情报员本身就是卧底的。” 江浩然的神色凝重,他低沉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是的,都田下达了对接近日酋的中国人格杀勿论的密令。” “我不如此,不改变国籍和姓名,难逃一死。” 钱炳章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一怔。 他瞪大眼睛,目光紧紧盯着江浩然,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 他的语气严厉得让人不敢直视,大声地呵斥道:“胡说八道!巧言令色!”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在那二十来天里停留?搞什么鬼去了?”他的眉头紧皱,充满了不解与愤怒。 江浩然面对钱炳章的指责,没有丝毫慌乱。他的神色平静如水,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我去学习日语了。” 他的声音平淡却充满力量,仿佛每一个字都在为他的行动辩解。 钱炳章闻言更是怒火冲天,他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江浩然吞噬。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回答对他来说太过出乎意料:“你的日语考试是满分,还需要去学日语?” 江浩然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让他无法置信。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握住,挤压着,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种感觉,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他的心中翻涌,让他无法平静。 江浩然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钱炳章。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回应道:“钱长官,在八重樱小组中我是王景春,扮演的是这个角色。但并非真正的江浩然。” 话语间,江浩然的神态显得有些无奈与困惑。 他接着说:“王景春的身份是《新新闻报》的编辑,他并不擅长日语,松下逼着强化学习掌握日语。” “这些天,我不得不佯装被迫投入到紧张的学习日语之中。” “每一天,我给松下的印象都是在努力掌握那些复杂的语法和词汇,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能露出破绽。我身处其中,压力如山,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第143章 上电刑! 钱炳章猛地一拍桌子,整个房间都仿佛被这股力量震动。 审讯桌上的一切物品,无论是精致的瓷杯还是沉稳的砚台,都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跳动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江浩然感到惊讶,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这一切,都是你与松下拓事先预谋好的诡计!” 钱炳章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响起,充满了威严与愤怒。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江浩然,仿佛要看穿对方的内心。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火焰,燃烧着空气。 “想欺骗我吗?你简直是打错了算盘!”钱炳章怒气腾腾地继续道。 “为了党国的利益,为了二处的安全,我信奉的格言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决绝,眼神寒光毕露。 “来人!”这两个字犹如铜钟铁鼓般回荡在房间里,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钱炳章声音充满了力量和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随着他的命令,张明之和程喆两人快步走向前,他们齐声应道,“到!” 钱炳章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嘴角微扬,对江浩然露出了狞笑。 \"江浩然,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阵寒冷的秋风,让江浩然浑身一冷,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江浩然虽然心中惊惧,但眼神中仍带着一丝不甘,他抬头看向钱炳章,艰难地开口问道:\"两个什么选择?\" 钱炳章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他继续说道,“你的第一个选择,就是老实地招供,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这样,我可以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去,给你一个痛快的了结。” 江浩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钱炳章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二个选择,就是继续负隅顽抗。”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冷酷,“当然,如果你选择继续顽抗,那迎接你的将是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尽世间一切苦楚而死。”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仿佛要将江浩然推向深渊。 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异常压抑和紧张,江浩然仿佛能听见死亡的钟声在慢慢敲响。 \"两种选择,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去思考。\"钱炳章冷冷地说道。 留下江浩然独自面对这艰难的选择,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江浩然的脸色虽然苍白,但他的眼神却坚定如钢,他对着钱炳章说道:“钱长官,我江浩然是党国的忠贞战士,我信仰三民主义,忠诚于国家,我绝不会是异类,更不可能是叛徒!” 钱炳章冷笑一声,嘲讽道:“好,那你就选择了那痛苦的死法。”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残忍与戏谑。 随着钱炳章的一声令下,“来人,用刑!让他尝尝背叛的代价。” 张明之和程喆迅速冲上前来,他们毫不留情地将江浩然从椅子上拽起,将他的双手反扭在背后,推掇着走向前面的刑台。 然后,他们将江浩然双手吊在铁架上,像对待野兽一样对待他。 江浩然的肌肉在他们手下裸露出来,他们毫不顾忌地剥去了他的上衣,那坚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显得分外刺眼。 “打!”钱炳章再次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暴虐和残忍。 张明之和程喆两人的皮鞭像雨点般疯狂地抽打在江浩然的肉体上。 每一鞭都仿佛打破了空气的宁静,使得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鞭声在空气中回荡,如同刺耳的尖叫,让人心惊胆战。 江浩然身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他的肌肤。 他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但他依然咬牙坚持,一言不发。 钱炳章再次发出震天的怒吼,他的声音如同狂风暴雨般肆虐在空气中,“哼,好一个铁杆汉奸!”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屑。 他咬牙切齿地继续道:“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体验酷刑的滋味。你将会见识到二处十八般刑具的威力,就连想要轻易死去都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冷酷与残忍,仿佛要将江浩然打入无尽的深渊。 伴随着他冷峻的嗓音落下,一声尖锐的命令随即出口:“上电刑!” 命令的下达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股肃杀之气。 江浩然心头一颤,电刑? 这二字如同千斤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深知钱炳章的凶狠与残暴,若是真的施行电刑,恐怕他将难以逃脱非死即伤的命运。 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江浩然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刹那间,他回想起上一世在警察大学时读过的一篇震撼人心的文章。那篇文章描述的是二处便衣突袭日本驻沪海军陆战队的英勇事迹。 一场激烈的战斗,一场精心策划的偷袭,却导致自己一方损失惨重。 此刻,江浩然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他知道,他必须利用自己的智慧和记忆,去对抗眼前的残酷现实。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江浩然叫道:“我有话要说!” 钱炳章目光如刀,狠狠地盯着他,语气冰冷地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或者说,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用坚定的语气回答道:“在我彻底交代之前,不,在我即将死亡之前,我有一句话想要问你,钱长官,你能回答我吗?” 钱炳章脸上闪过一丝狞笑,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可以。” 江浩然问道:“我想知道,二处是否在暗中策划进攻驻在上海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 “是不是为了摧毁那个被称作为海军特务部的机构?就是那个破解我国军密码的机构?” 钱炳章的内心震惊无比。 这消息极为机密,是二处天字号的绝密,江浩然是如何得知的,都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此刻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可以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第143章 上电刑! 钱炳章猛地一拍桌子,整个房间都仿佛被这股力量震动。 审讯桌上的一切物品,无论是精致的瓷杯还是沉稳的砚台,都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跳动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江浩然感到惊讶,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这一切,都是你与松下拓事先预谋好的诡计!” 钱炳章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响起,充满了威严与愤怒。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江浩然,仿佛要看穿对方的内心。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火焰,燃烧着空气。 “想欺骗我吗?你简直是打错了算盘!”钱炳章怒气腾腾地继续道。 “为了党国的利益,为了二处的安全,我信奉的格言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决绝,眼神寒光毕露。 “来人!”这两个字犹如铜钟铁鼓般回荡在房间里,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钱炳章声音充满了力量和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随着他的命令,张明之和程喆两人快步走向前,他们齐声应道,“到!” 钱炳章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嘴角微扬,对江浩然露出了狞笑。 \"江浩然,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阵寒冷的秋风,让江浩然浑身一冷,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江浩然虽然心中惊惧,但眼神中仍带着一丝不甘,他抬头看向钱炳章,艰难地开口问道:\"两个什么选择?\" 钱炳章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他继续说道,“你的第一个选择,就是老实地招供,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这样,我可以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去,给你一个痛快的了结。” 江浩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钱炳章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二个选择,就是继续负隅顽抗。”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冷酷,“当然,如果你选择继续顽抗,那迎接你的将是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尽世间一切苦楚而死。”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仿佛要将江浩然推向深渊。 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异常压抑和紧张,江浩然仿佛能听见死亡的钟声在慢慢敲响。 \"两种选择,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去思考。\"钱炳章冷冷地说道。 留下江浩然独自面对这艰难的选择,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江浩然的脸色虽然苍白,但他的眼神却坚定如钢,他对着钱炳章说道:“钱长官,我江浩然是党国的忠贞战士,我信仰三民主义,忠诚于国家,我绝不会是异类,更不可能是叛徒!” 钱炳章冷笑一声,嘲讽道:“好,那你就选择了那痛苦的死法。”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残忍与戏谑。 随着钱炳章的一声令下,“来人,用刑!让他尝尝背叛的代价。” 张明之和程喆迅速冲上前来,他们毫不留情地将江浩然从椅子上拽起,将他的双手反扭在背后,推掇着走向前面的刑台。 然后,他们将江浩然双手吊在铁架上,像对待野兽一样对待他。 江浩然的肌肉在他们手下裸露出来,他们毫不顾忌地剥去了他的上衣,那坚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显得分外刺眼。 “打!”钱炳章再次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暴虐和残忍。 张明之和程喆两人的皮鞭像雨点般疯狂地抽打在江浩然的肉体上。 每一鞭都仿佛打破了空气的宁静,使得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鞭声在空气中回荡,如同刺耳的尖叫,让人心惊胆战。 江浩然身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他的肌肤。 他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但他依然咬牙坚持,一言不发。 钱炳章再次发出震天的怒吼,他的声音如同狂风暴雨般肆虐在空气中,“哼,好一个铁杆汉奸!”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屑。 他咬牙切齿地继续道:“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体验酷刑的滋味。你将会见识到二处十八般刑具的威力,就连想要轻易死去都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冷酷与残忍,仿佛要将江浩然打入无尽的深渊。 伴随着他冷峻的嗓音落下,一声尖锐的命令随即出口:“上电刑!” 命令的下达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股肃杀之气。 江浩然心头一颤,电刑? 这二字如同千斤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深知钱炳章的凶狠与残暴,若是真的施行电刑,恐怕他将难以逃脱非死即伤的命运。 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江浩然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刹那间,他回想起上一世在警察大学时读过的一篇震撼人心的文章。那篇文章描述的是二处便衣突袭日本驻沪海军陆战队的英勇事迹。 一场激烈的战斗,一场精心策划的偷袭,却导致自己一方损失惨重。 此刻,江浩然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他知道,他必须利用自己的智慧和记忆,去对抗眼前的残酷现实。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江浩然叫道:“我有话要说!” 钱炳章目光如刀,狠狠地盯着他,语气冰冷地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或者说,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用坚定的语气回答道:“在我彻底交代之前,不,在我即将死亡之前,我有一句话想要问你,钱长官,你能回答我吗?” 钱炳章脸上闪过一丝狞笑,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可以。” 江浩然问道:“我想知道,二处是否在暗中策划进攻驻在上海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 “是不是为了摧毁那个被称作为海军特务部的机构?就是那个破解我国军密码的机构?” 钱炳章的内心震惊无比。 这消息极为机密,是二处天字号的绝密,江浩然是如何得知的,都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此刻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可以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第144章 兵不厌诈! 钱炳章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带着几分深深的疑惑和挑衅的意味,他质问道:“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绝密的事情?”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江浩然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令人震惊。 江浩然面对这样的质疑,神态自若,嘴角甚至微微上扬,露出一种自信的笑容。 他淡定地回答:“这有何难?我们的二处,可是目前国内顶尖的、效率极高的军事情报组织。” “不仅擅长收集情报,更有着出类拔萃的反谍功能。” “面对那些狡猾的日军,他们时刻都在破译我们政府的军事电讯密码,我们二处在梦中都渴望有一天能将这些隐患彻底根除。” “我说的对不对?” “这有什么奇怪的?” 钱炳章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并不奇怪。真正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你怎么会知道日军海军陆战队司令部里藏有特务部这样的秘密破译机构。” “这种隐蔽的工作,即使是二厅的人也未必能轻易察觉。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浩然说道:“作为二处军情情报机构的一员,我知道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那里有一栋房子挂着的‘海军特务部’牌子,算不得什么秘密?” 他说到这里,钱炳章不禁愣了一下,确实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情报军官来说,了解这些并非难事,但也是职责所在,必须了解的事情。 江浩然继续道:“然而,我要告诉你的,并不仅仅是这些表面的信息。而且,我还知道一个惊天秘密。” “什么惊天秘密?”钱炳章立刻追问。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里所谓的‘海军特务部’那将是日军设下的一个巨大陷阱,一个暗流涌动,危机四伏的诱饵。” 钱炳章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紧。 江浩然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派遣精锐的行动力量突然袭击的话,那会导致惨重的损失。” “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轻易踏入。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钱炳章浓眉紧锁,眼神如剑,语气凌厉地喝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道:“因为日本的海军特务部并不真正存在于驻上海的陆战队司令部之中。” 钱炳章听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嘲讽的笑容所掩盖。 他冷笑道:“哦?不存在于驻上海的陆战队司令部之中?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海军特务部的招牌会被挂在陆战队司令部?” 江浩然淡然回应:“兵不厌诈!这正是他们的狡猾之处。” “挂在那里的只是一个幌子,混淆视听是为了掩盖真相,为了保护他们真正的特务部的安全。” “同时,这也是他们迷惑我们二处的一种方式。” 他继续解释道:“日本人他们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引诱我们主动发起攻击,以此消耗我们二处最为精锐的便衣行动力量。”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敌人阴谋的揭露和警告,“一旦我们二处上当,就会元气大伤,甚至一蹶不振。” “这就会极大地折损将来的对日抗战力量。” “我们不能被他们的表面现象所迷惑,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识破他们的诡计。” “这?”钱炳章愣住了,江浩然的话让他如坠五里雾中,无所适从。这像是叛徒说的话吗?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浩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疑惑。 江浩然继续说道:“而且还可以反其道反之。” 钱炳章眉头紧锁,声音如铁锤砸击石面般喝问道:“江浩然,你提出反其道而用之的计策,说说看,究竟是何意思?”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在对方的雷霆万钧之下保持冷静。 他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双眸闪烁着如暗夜中的烁烁繁星。他低声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是孙子兵法中的策略,也是我们现在应该采取的行动。” 钱炳章愣住了,他无法理解江浩然的话。“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是什么意思?” 江浩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与果敢的光芒。 他清晰地表达了他的计划:“我们表面上必须制造声势,做出一些动作来迷惑日本人,让他们误以为我们的目标是袭击他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 “当然,这很简单,继续按既定的计划走就行。” “当然如果不放心的话,还可以扩大一下知密的范围,放风出去就行。” “敌中有我,我中亦有敌,二处肯定不会是铁板一块,肯定暗藏着日谍,一板一眼做下去就行。” 说到这里,江浩然话锋一转,“然而,这只是虚晃一枪!实际上,我们要出其不意地袭击真正的海军特务部,将其一锅端,一网打尽。” 钱炳章紧盯着江浩然,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透过江浩然的双眼,直接洞察他的内心。 他喝问道:“你知道真正的特务部的确切位置?” 江浩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是的,我确定无疑。” 钱炳章语气凝重:“那么,究竟在哪里?” 江浩然声音低沉而有力:“就在福昌山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那儿,通过观察和言语打探,对其了如指掌。” 钱炳章听到“福昌山庄”这个名字时,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仿佛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江浩然,“福昌山庄?你呆的与松下拓原接触的地方?那里不是八重樱小组的秘密基地吗?” 江浩然点了点头:“的确如此。然而,山庄内藏的秘密远不止于此。它同时也是日军破译密码的机构所在地。” 钱炳章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的意思是说,八重樱小组的存在只是为山庄的核心机密增加了一层外围的防卫力量?” 江浩然他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是的,那里确实是八重樱小组的秘密基地。然而,山庄内藏的秘密远不止于此。它同时也是日军破译密码的机构所在地。” 第144章 兵不厌诈! 钱炳章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带着几分深深的疑惑和挑衅的意味,他质问道:“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绝密的事情?”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江浩然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令人震惊。 江浩然面对这样的质疑,神态自若,嘴角甚至微微上扬,露出一种自信的笑容。 他淡定地回答:“这有何难?我们的二处,可是目前国内顶尖的、效率极高的军事情报组织。” “不仅擅长收集情报,更有着出类拔萃的反谍功能。” “面对那些狡猾的日军,他们时刻都在破译我们政府的军事电讯密码,我们二处在梦中都渴望有一天能将这些隐患彻底根除。” “我说的对不对?” “这有什么奇怪的?” 钱炳章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并不奇怪。真正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你怎么会知道日军海军陆战队司令部里藏有特务部这样的秘密破译机构。” “这种隐蔽的工作,即使是二厅的人也未必能轻易察觉。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浩然说道:“作为二处军情情报机构的一员,我知道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那里有一栋房子挂着的‘海军特务部’牌子,算不得什么秘密?” 他说到这里,钱炳章不禁愣了一下,确实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情报军官来说,了解这些并非难事,但也是职责所在,必须了解的事情。 江浩然继续道:“然而,我要告诉你的,并不仅仅是这些表面的信息。而且,我还知道一个惊天秘密。” “什么惊天秘密?”钱炳章立刻追问。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里所谓的‘海军特务部’那将是日军设下的一个巨大陷阱,一个暗流涌动,危机四伏的诱饵。” 钱炳章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紧。 江浩然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派遣精锐的行动力量突然袭击的话,那会导致惨重的损失。” “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轻易踏入。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钱炳章浓眉紧锁,眼神如剑,语气凌厉地喝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道:“因为日本的海军特务部并不真正存在于驻上海的陆战队司令部之中。” 钱炳章听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嘲讽的笑容所掩盖。 他冷笑道:“哦?不存在于驻上海的陆战队司令部之中?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海军特务部的招牌会被挂在陆战队司令部?” 江浩然淡然回应:“兵不厌诈!这正是他们的狡猾之处。” “挂在那里的只是一个幌子,混淆视听是为了掩盖真相,为了保护他们真正的特务部的安全。” “同时,这也是他们迷惑我们二处的一种方式。” 他继续解释道:“日本人他们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引诱我们主动发起攻击,以此消耗我们二处最为精锐的便衣行动力量。”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敌人阴谋的揭露和警告,“一旦我们二处上当,就会元气大伤,甚至一蹶不振。” “这就会极大地折损将来的对日抗战力量。” “我们不能被他们的表面现象所迷惑,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识破他们的诡计。” “这?”钱炳章愣住了,江浩然的话让他如坠五里雾中,无所适从。这像是叛徒说的话吗?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浩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疑惑。 江浩然继续说道:“而且还可以反其道反之。” 钱炳章眉头紧锁,声音如铁锤砸击石面般喝问道:“江浩然,你提出反其道而用之的计策,说说看,究竟是何意思?”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在对方的雷霆万钧之下保持冷静。 他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双眸闪烁着如暗夜中的烁烁繁星。他低声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是孙子兵法中的策略,也是我们现在应该采取的行动。” 钱炳章愣住了,他无法理解江浩然的话。“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是什么意思?” 江浩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与果敢的光芒。 他清晰地表达了他的计划:“我们表面上必须制造声势,做出一些动作来迷惑日本人,让他们误以为我们的目标是袭击他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 “当然,这很简单,继续按既定的计划走就行。” “当然如果不放心的话,还可以扩大一下知密的范围,放风出去就行。” “敌中有我,我中亦有敌,二处肯定不会是铁板一块,肯定暗藏着日谍,一板一眼做下去就行。” 说到这里,江浩然话锋一转,“然而,这只是虚晃一枪!实际上,我们要出其不意地袭击真正的海军特务部,将其一锅端,一网打尽。” 钱炳章紧盯着江浩然,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透过江浩然的双眼,直接洞察他的内心。 他喝问道:“你知道真正的特务部的确切位置?” 江浩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是的,我确定无疑。” 钱炳章语气凝重:“那么,究竟在哪里?” 江浩然声音低沉而有力:“就在福昌山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那儿,通过观察和言语打探,对其了如指掌。” 钱炳章听到“福昌山庄”这个名字时,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仿佛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江浩然,“福昌山庄?你呆的与松下拓原接触的地方?那里不是八重樱小组的秘密基地吗?” 江浩然点了点头:“的确如此。然而,山庄内藏的秘密远不止于此。它同时也是日军破译密码的机构所在地。” 钱炳章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的意思是说,八重樱小组的存在只是为山庄的核心机密增加了一层外围的防卫力量?” 江浩然他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是的,那里确实是八重樱小组的秘密基地。然而,山庄内藏的秘密远不止于此。它同时也是日军破译密码的机构所在地。” 第145章 急中生智 “也就是日本的海军特务部所在。” “这个秘密机构对日军来说非常重要,他们在这里破译了大量的我们中国军队的密码,获取了大量的战略情报,一旦开战的话,我军损失肯定惨重。” “如果我们能够摧毁这个机构,将对未来整个战局产生重大影响。” 钱炳章听后,鼻子一声冷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突然,钱炳章猛地一拍桌子,茶水因震动溅出,洒在了桌面上。那只精美的茶杯也因力量过大而摔落于地,瞬间摔成了碎片。 他愤怒地指责道:“江浩然!你在骗我!你的谎话编织得太过拙劣!” 江浩然倏地急中生智。 他沉稳地开口,声音坚定如铁,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打磨的钻石,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我的言辞真假,非空口白话,以后可通过事实验证。” 钱炳章的眼神锐利如鹰,他盯着江浩然,质问的语气犹如刀锋一般犀利,“你还敢自称不是背弃国家的汉奸?你的所作所为,难道不足以证明你的背叛吗?” 江浩然面不改色,他坦然地迎接着钱炳章的质问,语气坚定而有力,“是否为汉奸,或者为汉忠,非口舌之争所能定夺。” “我江浩然,虽身处困境,但始终坚守初心,未曾有丝毫背叛国家之举。” 钱炳章眉头紧皱,他显然对江浩然的回答并不满意,继续追问,“你如何证明你的忠诚?你的言辞又怎能让人信服?” 江浩然并未直接回答钱炳章的问题,而是巧妙地转换了话题。 他语气平和却充满力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钱长官,近期二处在上海滩执行的锄奸行动,您必然了如指掌。” “不,应当是您一手策划的?那些行动的成功,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 他继续道,“那些卖国求荣的败类受到了应有的制裁。” 钱炳章冷笑一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怀疑,“这些行动我当然知道。但这些都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又能从中证明什么?”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些行动的确与我无直接关系。但我接下来要讲述的事情,却与这些行动息息相关。” 钱炳章的声音冷冽如冰,每个字都仿佛带着锐利的刀刃,他直视着江浩然。 他质疑道:“江浩然,你的话语间似乎藏着某种算计,似乎隐藏着某种意图。我倒想听听,你打算如何编织谎言来欺骗我?” 江浩然坦然面对,回答道:“不,钱长官,我并没有撒谎的打算。我只是想问一下,关于我们二处的情报渗透能力,我想您应该不会怀疑?” 钱炳章被江浩然的回答弄得有些摸不清头脑,“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提出了他的想法:“我在想,我们可以利用我们深潜在某一有影响力报社的地下情工人员。”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措辞,然后继续说道:“让他以公开的记者身份,去采访驻守在上海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清水少将,我们或许能解开谜底。” 钱炳章的眼神如寒冰般锐利,他冷冷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那么,你打算让我们的情报人员如何提问?”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接下来的话语细细品味一般。 他缓缓开口:“我们的人可以这样询问清水少将,‘尊敬的司令官阁下,近期上海滩连续上演悲剧,亲日人士频繁遭遇不幸,关于事件背后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传闻称是国府特工所为,也有传闻说是匪徒为了勒索而绑架。在这混沌的迷雾之中,司令官阁下如何看待这一连串事件?’” “接下来的对话,就要看清水少将如何回应了。清水少将的反应将会揭示出这一切的真相。”江浩然继续道。 “若清水回应道:‘那些关于中国政府特工的传闻,简直是无稽之谈。众所周知,中国政府与大日本帝国政府一直恪守停战条约,和平共处,怎会做出此种举动?我帝国海军一方认为这是土匪的绑架撕票行为,他们为了谋取私利而栽赃陷害国民政府。’” 江浩然道:“届时,我们就可以明白这一切背后的意图了。将如同一块拼图,逐步拼凑出真相的轮廓。” 钱炳章的脸色冷若冰霜,他语气凌厉地问道:“江浩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浩然神色自若,他淡淡地表示:“钱长官,你只需要继续听下去就会明白。” 接着,江浩然模仿起记者那种犀利的口吻,继续提问:“司令官阁下,假若贵国的海军陆战队司令部不幸遭到不明人士的袭击,您是否也会改变您之前的立场,给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解释呢?” “司令官阁下怕又是另一番说辞了?” 钱炳章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浩然,仿佛试图看透他话语背后的真实意图。 江浩然并不畏惧钱炳章的锐利目光,他继续冷静地分析道:“假设清水少将回应说,只要不是正规的武装部队,他和他的将士就不会将其归咎于中国政府。” “在他看来,非战争状态下,一国政府人员袭击另一国武装部队的行为几乎不可能发生,也是极为罕见的。除非脑子进水或者疯子所为。”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清水少将如果这样说,意味着什么吗?这样的回答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含义呢?” 钱炳章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紧。 钱炳章深吸一口气,他明白江浩然在引导他思考更深层次的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清水少将这是在故意设局,想要引诱我们二处的便衣行动人员上钩?” 江浩然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这正是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官清水的狡诈之处。” 第145章 急中生智 “也就是日本的海军特务部所在。” “这个秘密机构对日军来说非常重要,他们在这里破译了大量的我们中国军队的密码,获取了大量的战略情报,一旦开战的话,我军损失肯定惨重。” “如果我们能够摧毁这个机构,将对未来整个战局产生重大影响。” 钱炳章听后,鼻子一声冷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突然,钱炳章猛地一拍桌子,茶水因震动溅出,洒在了桌面上。那只精美的茶杯也因力量过大而摔落于地,瞬间摔成了碎片。 他愤怒地指责道:“江浩然!你在骗我!你的谎话编织得太过拙劣!” 江浩然倏地急中生智。 他沉稳地开口,声音坚定如铁,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打磨的钻石,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我的言辞真假,非空口白话,以后可通过事实验证。” 钱炳章的眼神锐利如鹰,他盯着江浩然,质问的语气犹如刀锋一般犀利,“你还敢自称不是背弃国家的汉奸?你的所作所为,难道不足以证明你的背叛吗?” 江浩然面不改色,他坦然地迎接着钱炳章的质问,语气坚定而有力,“是否为汉奸,或者为汉忠,非口舌之争所能定夺。” “我江浩然,虽身处困境,但始终坚守初心,未曾有丝毫背叛国家之举。” 钱炳章眉头紧皱,他显然对江浩然的回答并不满意,继续追问,“你如何证明你的忠诚?你的言辞又怎能让人信服?” 江浩然并未直接回答钱炳章的问题,而是巧妙地转换了话题。 他语气平和却充满力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钱长官,近期二处在上海滩执行的锄奸行动,您必然了如指掌。” “不,应当是您一手策划的?那些行动的成功,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 他继续道,“那些卖国求荣的败类受到了应有的制裁。” 钱炳章冷笑一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怀疑,“这些行动我当然知道。但这些都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又能从中证明什么?”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些行动的确与我无直接关系。但我接下来要讲述的事情,却与这些行动息息相关。” 钱炳章的声音冷冽如冰,每个字都仿佛带着锐利的刀刃,他直视着江浩然。 他质疑道:“江浩然,你的话语间似乎藏着某种算计,似乎隐藏着某种意图。我倒想听听,你打算如何编织谎言来欺骗我?” 江浩然坦然面对,回答道:“不,钱长官,我并没有撒谎的打算。我只是想问一下,关于我们二处的情报渗透能力,我想您应该不会怀疑?” 钱炳章被江浩然的回答弄得有些摸不清头脑,“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提出了他的想法:“我在想,我们可以利用我们深潜在某一有影响力报社的地下情工人员。”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措辞,然后继续说道:“让他以公开的记者身份,去采访驻守在上海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清水少将,我们或许能解开谜底。” 钱炳章的眼神如寒冰般锐利,他冷冷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那么,你打算让我们的情报人员如何提问?”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接下来的话语细细品味一般。 他缓缓开口:“我们的人可以这样询问清水少将,‘尊敬的司令官阁下,近期上海滩连续上演悲剧,亲日人士频繁遭遇不幸,关于事件背后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传闻称是国府特工所为,也有传闻说是匪徒为了勒索而绑架。在这混沌的迷雾之中,司令官阁下如何看待这一连串事件?’” “接下来的对话,就要看清水少将如何回应了。清水少将的反应将会揭示出这一切的真相。”江浩然继续道。 “若清水回应道:‘那些关于中国政府特工的传闻,简直是无稽之谈。众所周知,中国政府与大日本帝国政府一直恪守停战条约,和平共处,怎会做出此种举动?我帝国海军一方认为这是土匪的绑架撕票行为,他们为了谋取私利而栽赃陷害国民政府。’” 江浩然道:“届时,我们就可以明白这一切背后的意图了。将如同一块拼图,逐步拼凑出真相的轮廓。” 钱炳章的脸色冷若冰霜,他语气凌厉地问道:“江浩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浩然神色自若,他淡淡地表示:“钱长官,你只需要继续听下去就会明白。” 接着,江浩然模仿起记者那种犀利的口吻,继续提问:“司令官阁下,假若贵国的海军陆战队司令部不幸遭到不明人士的袭击,您是否也会改变您之前的立场,给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解释呢?” “司令官阁下怕又是另一番说辞了?” 钱炳章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浩然,仿佛试图看透他话语背后的真实意图。 江浩然并不畏惧钱炳章的锐利目光,他继续冷静地分析道:“假设清水少将回应说,只要不是正规的武装部队,他和他的将士就不会将其归咎于中国政府。” “在他看来,非战争状态下,一国政府人员袭击另一国武装部队的行为几乎不可能发生,也是极为罕见的。除非脑子进水或者疯子所为。”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清水少将如果这样说,意味着什么吗?这样的回答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含义呢?” 钱炳章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紧。 钱炳章深吸一口气,他明白江浩然在引导他思考更深层次的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清水少将这是在故意设局,想要引诱我们二处的便衣行动人员上钩?” 江浩然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这正是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官清水的狡诈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