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在古代》 第1章 穿越前 1937年12月某日,刘茂中正和两个玩伴在河边捕鱼。突然看见山顶上影影绰绰几百人在树木草丛里穿梭隐伏,深蓝色军装,遮耳沿帽,石壁上架着四、五挺机枪。日本人? “赤古,强仔,快跑,好像是日本鬼子。”刘茂中慌忙压着嗓子喊叫。 却见赤古,强仔趴在河岸一块大石后伸头探望。原来,他们也已经看到。 刘茂中抓着湿滑的河草,死命往岸上爬,想拎住俩人退回河边,借着河床的凹陷向远处逃离。 刚探出半头,看到赤古,强仔依旧趴在石头后不动,不知道他们是看得津津有味还是吓呆了无法移动。 正此时,“嗖嗖嗖……嗖嗖嗖……”,一排又一排的子弹从头顶上空飞过。刘茂中扭头回望,远处田间地头的人影像中了魔一样歪扭栽倒。 “橐橐橐……”,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伴着咔咔咔的机枪声。刘茂中怂着胆子再看那俩货,头低着趴在石后一动不动,不知是已经中弹还是吓晕了过去。 无奈,刘茂中反身一跃,趴在浅水里,然后慢慢蠕动到有水草遮挡的地方,俯身装死。 一排又一排的脚步声从堤堰上经过,庆幸的是堤岸离着河床有五、六米距离并生长许多比人还高的荆棘。 脚步声足足响了半个多钟,这该有多少人啊? 听着声音远去,刘茂中慢慢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向河岸两边看去,生怕有滞留的鬼子,万一一个不觉就窝窝了。 轻轻地爬到那俩货的身边,一簇臊味冲鼻而来,嘿,这俩小子竟然吓晕了。一手一个抓住他们的后衣领,缓缓退回河里,把两人的头往水里按。 “咳咳咳……”,刘茂中迅速的捂住他们的嘴。 “你奶奶的,想死别咳那么大声。”刘茂中把食指竖在唇边,对着他俩做个噤声的动作,并用低沉的闭气语音警告。 “那些鬼子都走了?”回魂过来的强仔望着刘茂中。 “嗯。” “咱们先回家,看看家里人怎么样?”赤古恢复一些神志。 “好,不管家里怎么样,接了家里人往西面那座最高的山脚下集合,什么东西都不要带了,轻装便捷,等鬼子走了,也许明后天就又可以回家了。”说完,刘茂中又补充了一句,“记住,最多半小时,省得大家担心。” “好!”赤古,强仔同声应道。 仨人的家在城外,属于农户,村的四周全是农田,离西面山约一公里,离南面七公里处是南京城。农闲时,要么相约上山打猎要么下河摸鱼,补垫家里人穷瘪瘪的肚子,偶尔有大的猎物才去城里卖掉。 偷偷摸摸回到村头,仨人瞬间眼睛就红了,一股颤栗的气往脑门直冲,晕晕乎乎的,感到心在狂跳,双腿却无力软绵绵似要摔倒。 只见村里一片狼藉,瓦掀墙塌,路面上,门槛边,拐角处,处处躺着人。残肢断臂,或俯仰,或蜷缩,要多惊心动魄就有多惊心动魄。 “爹,娘……”,三声哀嚎,三人分向自家家里奔去。似像狼奔却又像踩在棉花上,跌跌撞撞。 远处,七公里的南京城,炮火轰轰,震得大地颤抖。 三人也顾不了那么多,南京城总有部队顶着。 花了四个多小时,用木板车,流着泪,把村里和家里一共930具尸体集中搬到村外荒地上。然后挖坑,能分辨又是一家人的集中在一个坑,炮弹炸的稀烂无法辨认的集中在另一个坑。 天色渐渐暗沉,中饭没吃,晚饭没吃,摸的鱼也丢在河里。肚子里却有一股浊气把肚子胀的饱饱的,只感觉喉咙干涩。 挖了十几个坑后,预计要五十多坑个才够,算来最快明晚才能挖好,而且还要挖一个很大很大的坑给那些不能辨认的乡民。 歇息的时候仨坐在一起,商量处理完村民后何去何从?是继续在家里耕种?还是找部队当兵?亦或者直接找那些恶魔报仇? 三人商量了半夜。 留在家里伤心,触目就是剜心的痛,不选。去部队也不知道人家要不要你,而且一进部队就不是你说了算,报仇的事何年何月才能实现,不选。最后仨咬牙切齿决定,直接报仇,家里有柴刀和猎枪,干! 第三天一早,三人背着从家里剩下的几斤米和换洗衣物,三根猎枪三把柴刀,洒泪离开村子向南京城走去。 轰隆隆的枪炮声愈来愈响,离南京城也愈来愈近。天空中飘着魔鬼般的黑烟,张牙舞爪,畸形怪状。 猫着腰贴近一公里处仨人寻了个凹坑蹲在里面,震耳欲聋的炮火在肉眼里疾速飞逝,来来往往交织在空中。 三人像傻子一样看着自己手中的烧火棍,怎么很人家打?怎么报仇?冲上去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份。 三人的心拔凉拔凉直往裤裆里掉,难道报仇无望? 窝在凹坑里商量,只有一个字“抢”。 抢坦克是不可能的,不会开。抢机关枪也不知道能不能熟练掌控?那个打一枪推一下枪樘的就算抢过来又怎么能够与人家抗衡? 飞机?飞机就更扯淡了。 仨人情绪低落,黯然神伤。看着城外黑压压的鬼子,铺天盖地散围在城墙外,少说也有五、六万人。还有队列前面一幢幢的坦克、装甲车,迫击炮,以及天空中会屙屎的战机。 望仇兴叹哪! 第四天,鬼子陆陆续续进城,城里的枪声几不可闻。 第五天,外面大批量的鬼子已经八八九九进了城。仅见留在城外设卡各路口十几个十几个的兵。 “有了。”突然赤古轻轻一拍大腿。 “什么有了?你要拍也拍你自己的大腿,你拍我的腿干嘛?”强仔呲着牙低吼道。 “快说。”刘茂中疲倦的面容闪过一丝希冀。 “我们专找落单的,或才三、五个人的,把我们的枪换成他们的枪,然后多抢一点鬼子的地瓜雷,遇上大群的鬼子就跑,失散了我们就在西面最高山顶上会合。怎么样?”赤古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办法好,鬼子太多我们人少,只能智取。陈强,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刘茂中看向强仔。 “我说呀,抢了枪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帽子反戴,衣袖卷起,这样我们仨自己好辨认,也能送更多的鬼子进地狱,最好每人完成一千名额,这个仇算是为村里报了。如何?”陈强反看着对面两个人的表情。 “好,等晚上再行动。趁这个时间把计划再稠密一点,完成任务后全身而退,大家在山顶上庆祝。”刘茂中总结议论。 “好!”陈强赤古两人应道。然后思索,断断续续补充了许多注意事项,最主要的是要全身而退,为村里保留优质种苗。 天黑尽后,三人顺着路旁边的渠沟一寸一寸摸到岗哨亭。数一数,十个鬼子。伏在沟底,有水,衣裤尽湿。一直等,等到约十一点,有八个鬼子睡觉,两个鬼子靠在三叉木架上值勤,打着呵欠。连日炮火连天,估计这四、五天也没怎么休息好。 十二点半,呼噜声响起,值勤的两个鬼子压低帽子头滴滴像瘟鸡一样。 刘茂中陈强一跃而起,向两个值勤的鬼子靠近,赤古则奔向那八个睡猪。柴刀像刮鱼鳞一样飞舞。 三人套上鬼子衣服,脖子上腰上挂着满满当当的地瓜雷。在岗亭里面看到两个滑筒炮,炮弹有五箱,一箱六枚。 “我有个想法。”赤古压低声音用气语说道。 三人蹲在亭岗背后,城墙上有探射灯左右晃悠。 “说。”另两人用低低的气语问。 “把那两个迫击炮带上,炮弹一人抱一箱,进城去,找个鬼子密集睡觉的地方把十八发炮弹全射出去,射完我们就往山上跑,撩倒五、六千鬼子应该没问题。”赤古看着两人的目光坚定的说。 “这样可以,一打完就以最快的速度往山顶跑,量他们不敢进山,定会以为引诱他们进伏击圈。”刘茂中分析道。 “这个好,我和茂中负责打炮,赤古,你刀快,就负责城楼上探照灯的鬼子。炮弹打完,五秒内必须猫腰撤离。”陈强对着赤古,眼神坚毅。 三个人利用探照灯扫过去后的空隙,一路摸到护城河,城门已破坏,周围城墙也有许多坍塌的豁口。所以城门处没见有守门兵,整座城都已沦陷,估计鬼子认为也没必要处处设卡了。 溜着墙根进了城内,就见空旷处处处停着箱式货车,乌龟模样的坦克,地上一溜排睡着全是日本鬼子,一眼望不到尾,没一万也有八千,旁边也是一溜排摆放着重机枪,滑筒炮之类。 “打,天助我们,事不宜迟。对着那些货车打,车里面装的应该是油。”刘茂中陈强回头看到赤古蹲在一架三蹦子摩托车旁边。 “上面的解决了?” “解决了。打完炮我们骑这个电动水火车,到山脚再弃车登山。” “嗵嗵嗵……” 也不懂调整高低度,也不懂射程远和近,怀着一腔怒火与悲愤一通乱射,往人堆射,往汽车坦克位置射。全凭屙屎插到牛墩子——碰巧。 三分钟十八枚炮弹全部发射完毕,有两枚落在汽车上,连续的爆炸声,冲天的火焰,一辆传递一辆的轰隆隆声,震撼的心尖尖狂飙。 跳上已经打着火的三蹦子车上,一切皆配合默契。跑出五公里后,城里才从另三个门有汽车摩托追出。 还有几百米到山边的距离,把三蹦子推下小河,河水淹没,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 爬到半山腰时,天已经亮了,爬到山顶时,上午10:49分。走走停停,累,饿,困,乏,又充斥着一丝丝欣慰。不管炸死多少鬼子,总比聊胜于无好。 在山上呆了三天,三人也感叹了三天,又哭又笑,又悲又痛,没想到能活着出来,没想到能为村民讨回点公道,更没想到以个人实际力量能多毁灭那么多鬼子,不敢想象的悬殊,原以为一人玩一个鬼子就顶天了。 第四天早上,三人准备下山窥探还有没有危险。山顶上无水,最顶上是悬崖,云雾缭绕,不知深有几何。悬崖与对面山峰相距三百多米,纵是神仙也难飞度。 三日来,打了两只獐子,远远不够三人祭肚。青壮年纪,赤古20岁,刘茂中陈强19岁,皆是饿狼猛虎年龄。 往下行若二百多米时,头顶飞机嗡嗡飞过,天空飘洒一阵雨水。正口渴难耐,唇干舌裂,张口等着树叶滴落的水珠。 “咔咔咔……吐。”水滴一入口,三人惊觉不对,一股汽油味侵喉刺鼻,只因口渴,未及多想。 须臾,山下传来哔卟之声,兼之浓烟翻滚。或许嫌火力孱弱,飞机又在上空飞了两次洒了两次,诺大个山,山林中一切生物皆超度西方。 返回山顶,极目处,所有周围山巅尽皆山火燎烈。飞禽惊飞,野兽狂窜。这一刻,所有的生灵,心里都在祈祷什么? “千军万马未曾死,未卜今朝葬山林。无争峥嵘耕田汉,野草闲生不得秋。”赤古望着天空悲呤。 “纵使烈火焚我身,亦不夙鬼蛇蝎心。崖棺葬我天地椁,一跃飞翔回故乡。”陈强望着悬崖哭唱。 “今生兄弟来生见,未了心愿幽冥诉。但教天赐神佛力,翻江搅海灭鬼清。”刘茂中望着两人泪潸潸。 三人手肘挽着手肘,面向悬崖,当烈火燎到头发灼热难受时,纵身一跃,回故乡…… 第2章 奇迹附身 天空白云飘飘,山涧流水咚咚。鸟鸣啁啾,悦耳心舒。 一阵刺痛把赤古疼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向四周瞅了一圈。发现自己附在一棵树杈上,此时的形状,就像猎人吊在猎枪上四肢软垂的死兔。 挣扎着想翻个身,“叭哒”一声,从三、四米高的树枝上掉到地上。死了,死了,此时不死更待何时?软绵绵躺在地上,四肢无力,犹感觉眼珠还可缓缓旋转。一度想昏迷过去。 脑子里面也没想此刻身在何处,想的是茂中、强仔不知是否在旁侧?仰躺着,努力想侧翻个身却软软的毫无力气。罢了,先躺会儿。 天渐渐黑了下来,算了,先睡觉,明天恢复了些力气再计较。 正迷迷糊糊欲睡之时,突然感觉身上似有物爬行,睁眼借着微光一看,顿时寒毛炸竖,惊诧的不自禁张口欲喊。一条犹似小儿臂粗的蜈蚣在赤古的肚腹间游走。 死了,死了,此时不死又待何时?赤古感觉自己发不出声音,想把嘴合上却再也无法关闭。就这样像面瘫患者张口嗷嗷待哺,颤栗栗腿间一股暖液流出。 蜈蚣爬到赤古唇边,一头扎进赤古的喉咙,像破处一样硬往里挤。赤古感觉喉间痒痒的,口腔里痛痛的,怕是被蜈蚣硬挤造成的后果。死就死,正好肚饿,怎也做个美美的饱死鬼。 约一小时后,腹部传来阵阵绞痛,痛得似临产的孕妇呼天怆地。同时丹田处一股火烧火燎的热气如三昧真火焚烧全身,在全身百脉乱窜,四肢,头顶,脚底,处处炙烤,关节骨骼咔咔作响,这种又痛又火炙的感觉无法言语描述,孙悟空在太上老君丹妒中也不过而此! 痛,持续了一夜,汗,洒了一瓢又一瓢。晨光初露,痛疼渐渐平息。 赤古试着坐了起来,记得跳崖时,右手挽着茂中,左手挽着陈强,如果不出所料,他俩定散落在一左一右。因疼痛挣扎了一夜,已经分不清坠落时的定位谁在左谁在右了。 管它呢,先找齐了再说。哪怕是尸体,也必须找到。一想到尸体,一大波寒意浸满全身。 先向左边走去,约二十多来外,只见刘茂中呆呆的坐在草地上。 “你能站起来吗?”赤古问道。刘茂中像傻子一样不言不动。 赤古伸出右手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往背上一背,往右边走去。约行五十米外,陈强如出一辙似刘茂中呆呆的坐在地上。摔傻了?不死就该庆幸,发什么呆? 赤古左手拎住陈强,感觉两个人都轻飘飘的,似乎加起来不足30斤。饿瘦了?饿瘦了好,以后省米俭布。 把他们放在自己摔落的地方,拍拍俩人的脸颊。 “喂,醒醒,你们的女朋友找你了。” 就见刘茂中,陈强转动着眼珠。 “完了,完了。”刘茂中说。 “坏了,坏了。”陈强喃喃。 “什么完了?坏了?” “我吃了一个蝎子,完了。”刘茂中道。 “我吞了一只蛤蟆,坏了。”陈强道。 “嗤,以为什么太不了的事。我咽了一条蜈蚣,跟我比,你们真的是小巫见大巫。”赤古向河边走去,口渴,懒得理他们。 他们跟在后面。 “你不担心?”刘茂中追上来问。 “担心什么?” “担心后遗症呀,毒发身亡啊。” “嗤,要毒发早毒发了,现在多活一刻我们就多赚一刻,担心个鸟,开开心心过一天是一天。你摔下来没摔断骨头吗?现在不是好利索了?看你活蹦乱跳跟上来的步子,你不觉得这是奇迹?”赤古宽慰道。 刘茂中低头想想是这么个道理。 “蜈蚣也就手指尾或拇指般大,怎么我吞的蛤蟆就比你的蜈蚣小巫见大巫了?”陈强趋上来不甘心蜈蚣比蛤蟆大。 “我咽下的蜈蚣有小儿手臂粗细,明白了没?” “是不是大浮夸了,这么大你咽得下?” “信不信由你,是它霸王硬上弓的,不是我自愿的。懂不懂?” “哦……”陈强半信半疑无言以对。 三人来到河边,捧水掬喝。商议何去何从。爬上这万仞深渊的峭壁是无力为之的,只能绕路而上,或绕路出了这谷底再计议。 收掇了一下丝丝缕缕破烂的衣服,洗了把脸。辨明方向,往南走去,南边是南京城,如果日本鬼子走了,就可以在城周围顺便找些食物填填肚子。 一直走了三天,粗略计算了下路程,翻山越涧,拨草折荆,每天也可徒行40至50里。印象中跳崖山顶上直线离南京城也约莫十公里左右,怎么个走了三天还未到?莫非走错了方向?可再次辨别方向,是往南没有错呀! 三人停在一个山巅上,取出河里捕获已经烤熟的鱼干,边吃边商量。下了此山,是一望无际碧绿的草甸。 极目处,哪里有城墙楼角?三人面面相觑,半天,无有决论。返回落崖处,似不可能,回去只有喂蚊蛇蝎,一路走来已深有体会。虽感觉虫蚁不敢近身,但也在身周二米外嗡嗡作响不胜其烦。 不管它了,一路往南,先找到人烟再说,仨人最后一致意见。 山林时,遇到河溪,三人洗了澡,也浆洗晾晒了丝丝条涤妆的炫酷衣服。可一进入草原,十几天未见一条河。狮子,豹子,老虎,狼等猛兽却不少见。奇怪的是这些动物不敢靠近三人,三人发现这奇怪的现象,以是追逐着老虎狮子奔跑,最后把老虎狮子豹子一律抛在身后。三人哈哈大笑,在追逐中玩的不亦乐乎,虽百思不得其解是因何道理。但最后各人各捉了一物作座骑,潇洒悠闲的在草原上一路向南。配上丝丝缕缕的衣袖和裤腿,风一吹,还挺拉风的。 又行五天,前方小丘后传来气势磅礴的马嘶人吼的震撼。由于小丘挡住视线,一时不知情况。总感觉有上百台巨型音箱同时功率大放,莫非,前方在搞演唱会? 赤古骑着狮子,刘茂中骑着老虎,陈强坐在豹子身上,停在小丘上。就见前边约三公里处,漫地遍草的地方铺满了顶盔戴甲的人,一望无垠,没有上百万人,也有六、七十万。中间留有约一箭之地的沟壑,如此可见是两队人马在约架,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欺负了谁家的孩子,导致两家的家长约人掐架? “来的及时,好戏还未开始。”陈强扭头向俩人哈哈笑道。 “嗯,不像日本鬼子,鬼子都有枪有炮有汽车,你们看两边,前面的全部骑着马,拿着刀矛戟斧,而后面的是一排一排的弓箭驽箭抛石车等,双方如是,只是衣饰不同。”刘茂中分析道。 “没错,不是日本鬼,也不是我们民国军队的服装。左边的是青褂红裤,盔甲闪闪,右边的奇装异服,头饰鸟翷。也不知是斧头帮还是什么帮闹矛盾,我们还是走。”赤古看着前方说道。 “走?干嘛要走?多好的机缘?看看多过瘾。”陈强这十几天来已体会到自己非是彼时之自己,一蹦可蹦百来米高,平飞可掠千米之外,抓石如齑粉,劈树如刀斧,指插如锥钻。这百万之众,又怎放在眼中? “走。”赤古对跃跃欲试的陈强说,“去劝他们回家吃饭,他们不认识你根本不会尿你;帮,帮那一边都不好。所以,顺其自然,眼不见心不烦。” “是的,有这闲情,倒不如找到日本鬼的老巢,灭其族,荡其国。”刘茂中念念不忘家亡村毁的仇恨。三人不知道他们逃离南京城后日本人屠杀30多万南京军民的后事,要不,在他们以后到达日本海岛只杀剩一千多人时会给他们留下野种,致使中国的近现代遭到日本惨绝人寰的侵略。 “我们现在不试试身手,何来到日本岛国去复仇的信心?要知道,那些鬼可是有炮有枪的。” 刘茂中赤古乍一听,觉得道理充足,此时不展示一下实力,如何胆敢踏足枪炮之地? 遂默认了陈强的歪理。 但无法认定帮那一方正确,只好坐在“宠物”上静观其变。 双方的哨探已各向自己的头领汇报了山丘上出现的三个“怪人”,破烂衣衫,骑着虎豹,仙不像仙,丐不像丐,莫名其妙,神鬼莫测。 大战一确即发,两边战鼓铜铜,人呼马啸。“嗬!嗬!嗬!……”之声不绝于耳。 要是两方一发冲锋,马仰车翻,血肉飚飞,该是多么壮观和震撼人心的场景,那可是几十万对几十万的对杠,该有多少家庭哀伤愁悲。 “怎么还不开始?婆婆妈妈磨磨唧唧,我要叉死这个领头的娘们将军。”估计这时候陈强血液里已经躁动狂飙。 “稍安勿躁,你看,两队人马各有十几人骑马向这边奔来,且静侯分解。”刘茂中安慰陈强道。 “有意思,那我就再等等。可是,他们战与不战以我们何关?” 赤古看着对面两拔人马,“可能是看到我们骑着狮虎豹,心奇,是以派人一探详细。” “…………”,奇装异服的骑马人上来一顿叽里呱啦,不知说啥鸟语。三人云里雾里。一齐扭头看向另一边襟褂红裤人。 红裤有二人跃下马,一齐抱拳弯腰施礼,其中一人说道:“敢问三位仙尊,云从何处来?飘往何处去?吾乃大明周圆章朱将军属下偏将刘怀祖,这位是陈副将陈文通。敌方乃蒙古腌人,侵吾国土,略吾士民,抢人妻女,奇民食粮,残暴凶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双方互下战书,决一生死,护吾正义,扬吾国威。三位仙尊,大战在即,望后退里许,免刀斧疾石误伤尊体。” “噫?听得懂?这个人说话听得懂。哈哈!”刘茂中哈哈大笑。 “你回去,我们自有分寸。只是看个热闹,两不相帮,你放心去维护你国的正义!”陈强只希望他们打起来,然后看那个厉害就缠住他练练筋骨。 在他们谈话中,蒙古人已派了两个人回去禀报。 “朱元璋,明朝,那就是我们的人了?”赤古对那个自称刘怀祖的人说,“现在的皇帝是朱元璋吗?” “大……”一旁的副将陈文通见人敢直呼皇上名讳,亦欲喝止,但胆字还未说出,就被刘祖怀快速止住了。 接着说:“是的,现在的皇上尊姓为周圣名圆章,国朝为大明。” “那好,你们回去!该打就打,别客气。我们仨自在这里观赏。哎,对了,我们两不相帮,回去!”赤古对着这个大明的偏将刘怀祖说道。 将将送走红裤人,那边厢回去的两骑马带来一个与红裤脸面相仿的人。 下马躬身抱拳施礼,“敢问三位壮士,可是中土人士?可是说中土方言?” “是呀,是呀,果然说我们话的人比较有礼貌。”陈强坐在豹子上也拱拱手。 “蒙特库大将军懿旨,敕令三位速速退后,如若不遵,格杀不赫。三……” “好霸气,好威风!哈哈哈……”陈强哈哈大笑。 “怎么处理?古哥。”刘茂中向赤古问道。 “翻译和马匹留下,其它一掌劈了。等会儿认出哪个是冇脱裤把他手脚卸了。” “好的……”刘茂中陈强各隔空劈出一掌,骑在马上的十三人哼都没哼一声软塌塌的倒下马来。相隔二、三十米,只因马在狮虎豹面前已经是极限距离,要不是骠悍的战马相信百十米已经不敢近前。 第3章 逍遥游 “总共14匹马,13匹用绳子首尾相连,剩下一匹给这个翻译官做坐骑,让他负责看马。”赤古斜眼看着软绵绵趴在地上的翻译官并吩咐道。 “哈哈哈,恭喜你从翻译官荣升为弼马温,别嫌弃,这可是天官之职,寻常人可企望不及哪。”陈强戏谑道。 “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可不想老叫你弼马温哦。”刘茂中问那个翻译官。 翻译官坐在地上,只盼有人来救他。太可怕了,眼睛都还没眨完,十三个人就没了。幸好自己懂得蒙古语,要不现在已经直躺躺躺在草地上作肥料了。几十万人的战争,谁给你收尸? 蒙古人见红裤大明人已回去,而已方毫无动静。当探究清楚后,分出3000人队围绕过来。不是惧怕三人,三人何足道哉,是担忧三人站的小丘后有埋伏。 与此同时,双方战阵擂鼓全响,撼天动地,乌云翻滚,草木遁逃,蚁虫昏厥;怕不是九重天宫桌倾椅倒,怕不是东海海水沸腾,怕不是十八层地狱恐慌…… 随着各自三声炮响,千军万马一齐嘶吼,都想以气势压倒对方。战车先冲,然后步履相随,一层一层,一叠一叠,不比刀斧,冲撞的势力已经让马肉、人肉、车轱辘碎屑在空中蜂蝶飞舞。这一战,大罗金仙慈众生,阎罗喜笑开门迎。 这一战,从午时开始,战至天黑,从天黑战至天亮,昼夜不辍,历时五天四夜。残留的战马在哀嚎,幸存的兵卒在挣扎蠕动。好像一切已经安静,天空还是那样湛蓝。草木似乎未曾走动,只是伏在那里静静的安睡,滋滋有味吮吸着人造青汁液。 那三千人在奔过来放了第一轮箭后,就排着队去阎王殿报名去了。在箭还在空中飞翔时,三个人一起出掌,“啵啵啵……”波音的声音像雷达一样向外扩散,三千颗人头如同鸡蛋白的红的流在大地这个锅中。 “小人叫……小人叫陈辉建,我也是中土人士,曾经没有战乱时,也在两地经商,因会说两地话,被蒙特库大将军抓去帐下充任翻译。好汉饶命,仙长饶命,小人父母日日在中土盼望小人,他们衣寒食贾,也不知现在生死如何。”说罢鼻涕齐流,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刚刚看到三千人马朝这边围过来,陈辉建心花怒放,得意之情洋溢脸庞,又咬牙切齿暗暗发誓,等会你三个不管死活,都要在脸上狠狠地跺两脚,捅六六三十六刀,不如此不解此日之恨…… 正在心里畅快淋漓地幻想着时,就见三千匹马带着三千俱无头人身奔到还剩下二、三米外停下。太诡异了,太诡异了,空中的箭像密集的松针轻飘飘垂直往下坠。 吓得瞬间把嚣张的美丽气焰生生压熄,跪在地下不停磕头,双掌不停扇自己的面颊,直至牙缝出血,整得要多惨有多惨,以取得一丝丝怜悯,饶了这条狗命。 “你是汉奸,是卖国贼,本不想饶你狗命。奈何我仨人难得来一次草原,剩此机会游乐一番。只要你不作妖,这段时间你是安全的,只要你表现好并忠心不二,兴许我们离开此地时就放你回归故土。”陈强对头已经磕破血的陈建辉说,看到他额头和脸颊都已高高肿起。 “起来,去把散落的马收拢在一起,不可丢失了。”刘茂中接着说道。 第五天,十几万匹马收拢回约三万多匹,其余死的死,伤残的伤残,也有另一边战场无法回拢逃亡四散的。 “好了,你现在带我们去指认一下谁是冇脱裤。”赤古看着这几天忙的瘦脱形的陈辉建。真不想叫他的名,想起日本军队里的汉奸,心里就一阵恶心。能忍住不一掌拍死已经是他前世修来剩余的薄福了。 “是,是,小人在前引路。”陈辉建点头哈腰。漫山遍野的尸体,无处落足,只能踩着尸体向那中军大旗走去。两军的大旗斜斜插在地上,欲倒未倒,像两条角斗的牛低头仇视着死死盯住对方。 “走。”陈强拎住陈辉建的后衣领,瞬息移到二千米外的中军旗下。狮子老虎豹子在大战第四天已被三人驱逐出二十公里,时不时对着马群嘶叫嚎吼,吓得群马惊悚乱窜,不赶走它们不是办法。留下战马可有大用途,狮虎豹只能烧烤,暂时用不着。且看它们这段日子骑行的苦劳,也抵得过放它们一条生路的恩赐了。 “这个就是蒙特库大……”,陈辉建指着一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此人横在地上可占三个人的空间,用牛高马大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当头头的果然有几斤几两,命硬的很。去尸体里找些水囊,浇醒他。”陈强命令陈辉建去找水。 “等会他醒过来,如果温顺良善就放他一条生路;如果逞凶悍恶就卸了他手足,让他生不如死,用他的余生去懊恼去忏悔。”赤古边观察着四周边说。 “我觉得这里不是民国时代,难道除了民国外的地方还有其他国家或朝代?日本国是有的,可他们都用枪炮了,怎么这里还是用冷兵器?刚才那个叫刘怀祖的人,说是大明,大明是不是就是明朝?”刘茂中问出了心中疑惑。 “如果他所说朱元璋是现在的皇帝,那我们走到了明朝初期?”赤古接道。 “假如是明朝,此次统军的将帅应该是徐达,因为只有徐达奉朱元璋的命令追击元朝遗老。可我所了解的历史徐达只带了十万兵马追击,并没有现在看到的几十万之众呀?”陈强在旁边听到俩人的议论继续分析下去。 “喂,你知道现在是公元几年?”费神猜还不如直接问,于是赤古问刚取了水往回走的陈辉建。 “三位仙尊,如果是我的中土故国的话,现在是公元235元。如果是蒙古这边是没有纪年的,他们还没有自己的文字呢。”陈辉建哈着腰,并把水囊的水淋在蒙特库脸上。 “咳嚏……”,可能是水流进鼻孔骚痒,一声咳嚏把蒙特库咳醒来,蒙特库茫然四顾,看见四个人站在身边,右手向旁边摸索,抄起一把刀,也不顾自身力气未曾恢复,扬起刀就向最前面的一人砍起。 “咔咔咔咔……”四声连响,手臂从肘,小腿从膝,连皮带肉扯了下来。“帮他用布缠一下断口,走,没意思。”陈强扔掉四肢对陈辉建吩咐着。 “等等,三位仙尊,救救我。”另一边的旗帜下有一物蠕动。 “刘怀祖?”三人异口同声,因为这声音他们熟悉,这几天与他们谈过话的屈指可数。 刘茂中先冲了过去,摸了摸他的手足。“咔咔咔……”三声,把刘怀祖的两条断腿和一条右手臂接上,检查到只有左手完好。“给他喂一点水,并找些布条给他断骨处简单缠一下。”陈辉建给痛得昏迷过去的刘怀祖喂了水并缠了布。 刘茂中抓住刘怀祖腰间金束,瞬息移动到小丘山上。 “走,给他留几百匹马,那尸堆中还有许多哀嚎的伤兵,他醒来自会处理。”刘茂中放下昏迷不醒的刘怀祖。 陈辉建骑在马上,手里牵着三头公马,后面的马群浩浩荡荡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亦步亦趋。刘茂中在马群左边,陈强在马群右边,赤古押后。前后左右都相距五、六公里。 他们的方向不是往蒙古草原深处,因为他们从陈辉建口中了解到,蒙古是没有固定都城的,带着帐篷随水草随季节迁徙的。现在这一仗,估计都只剩下老弱妇孺,而精壮有也只怕是葱花味精了。 他们要回中土去看一看,确定一下现在是什么朝代。如果当朝的头头是仁义君子,那这些马送于他以资国富也无不可;如若暴征苛捐之辈,就灭了他;哪怕他是南京弃城不顾民众死生的那个主。这样的主有个屌用! 月余之后,仨终于看到了长城轮廓。一片不禁喜悦充满心腔,自小未曾离开过家乡,长城是从私塾老师口中得知的,百闻不如一见,相见不如相拥,相拥不如相知,相知不如深入。 叮嘱陈辉建看好马,三人纵马到山脚无路时,飞身一跃。赤古一跃在二十公里外的城跺,亦叫烽火台;刘茂中中间借力一次,也到了赤古所站的烽台上;而陈强中间借了两次力,才御风到两人身畔。“为什么那条蜈蚣不钻进我口中,太不平公平了。要是三条都是蜈蚣就好了。”陈强堪堪停下,甚觉遗憾。 “知足常乐。想我等未跳崖之前,胆小如鼠,鼠目寸光,畏首畏尾,所见所识皆如井底之蛙;然今时,豪气干云,藐视群鬼,驱一切邪恶之徒,缚猛虎,搏雄狮,何惧之有?我观三人之功,各有优势,在于地利之间。”赤古开导道。 “那你说说,我的优势在哪?或者说是在什么地方可以发挥?”陈强欣赏着景色追问赤古。 “你猜。” “猜不着。” “三山六水一分地。现在明白了么?” “哈哈哈!那不是我强过你俩?”陈强笑得很开心。 “对,在水里你强过我俩。如果有这样的机会,还要仰仗你打前锋。” “没问题,自家兄弟,义不容辞!” “我呢?又在哪里可以发挥我的优势?”刘茂中先揣测了一下自己,结果猜不明白于是问道。 “你呀,适合巷战,越狭窄或拥挤的千军万马越能发挥你的长处。我估计我们仨得到了那三个神物的元丹,所以才蜕变得这么犀利。但我们有天敌。” “什么?我们有天敌?”刘茂中陈强一脸诧异。 “对,我们有天敌,重点主要防惫的是公鸡和蛇。” “嗤,我以为是哪咤和二郎神。”陈强满脸不屑,“我还准备进城后来个蛇煲鸡滋补一下。哈……” “别太意,我说的鸡和蛇,非生活中的鸡蛇。而是有像我们一样好运的奇人吞食了它们的元丹,那就麻烦了;纵然想友好,但万物相生相克,天性不容也。” “那我们抢先找到,就永无后顾之忧了。”刘茂中妙想天开。 “想法是好的。第一,必须与它有缘;第二,我们仨不分离上千公里以外,合力自保是无虞的。第三,我们从善而流,弃恶如屐,洁身自爱,锄凶助良;对方也是人,相信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好,心中有数,时刻提防。接下来我们不妨以《长城》为题各赋诗一首作今日之念,两位兄长,如何?” “好!”赤古刘茂中答曰。 第4章 山寨一游 “我欲乘龙遨苍穹,两旁翠色化飞羽。星辰不知君之意,妆成卿颜玉腕珠。”赤古率先吟赋。 “我欲乘龙御风行,揽尽天下人间花。携手知心不悔迟,漫漫时光共白头。”刘茂中一往情深。 “我欲乘龙潜入海,鞭碎夜叉与婆罗。巍峨城门春风沐,四海清平海平清。”陈强念念不忘日本鬼子造成的切肤之痛。 “叮咚……东京为你开启生活之旅,请接收!” “叮咚……宝淘为你开启生活之旅,请接收!” “叮咚……多多拼为你开启生活之旅,请接收!” “噫?这是什么?怎么我的面前有块玻璃一样的面板,有图片和文字显示?” “我的也是……” “我的也是……” “奇也怪哉,难道在这长城墙上又有什么奇遇?”赤古满腹狐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两位兄弟,先接收!我们死中求生,也许这是另一桩奇遇。……接收。”最后一句是对着玻璃面板说的。 “接收!” “接收!” “接收完毕,恭喜你开启生活之旅。一机在手,生活无忧,五湖四海,风雨相随。本机工作人员时间为每天上午9:00到下午17:00,咨询请点击左下角<问号>。开机请说‘开启’,面板将在五秒内自动为你打开,关机请说‘关闭’,系统将在二秒内自动消失。请先自行熟练, good bye。”三个脆生生的小妹声音在光滑反光的面板里整齐划一的传出。 “这是什么?从未见过的东西?”三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慢慢研究,勿急。……关闭。”赤古试了一下,反光的玻璃瞬间就消失在视线里。“奇了,哈哈。” “关闭。开启。关闲。哈哈哈哈哈哈……”三人正玩的开心有趣。突然山下传来马群惊慌“咴啾啾……”的嘶呜。 “下去看看,莫不是陈辉建老匹夫失控了马群?” 三人瞬息飘下,就见上百人围着马群,牵的牵,扯的扯。十几个骑着马的人,有在指挥的,有在吆喝的……一片嘈杂。有五个似乎是头头,纵着马围着陈辉建打转,并不时挥着马鞭向陈辉建劈头盖脸抽去,而陈辉建则蹲在地上“嚎嚎”着,似在哀求着什么。 陈强后来居上,再次纵起,在空中离着一里左右距离,拇指扣住食指,“叭叭叭叭叭……”对着那五人的头顶连弹五声。爆头,五俱尸体栽落马下。 赤古跟刘茂中则对余下的人扬起双掌,成形一列罡风,不轻不重的把上百人卷起堆在马群外的一块空地上。没有受伤,待会得问问情由。 人堆里,暴起二十几人,抄起散落在旁边的刀剑枪矛,向刘茂中赤古虎吼吼冲来,不所谓不凶悍。 赤古刘茂中扬起左掌,把右手附在背后。二十几人在两人扬起左掌的一瞬,二十几个人头变得像炊饼一样扁平。“砰砰砰……”摔地上的声音像骨牌倾倒。 又有十几人站起,余下七、八十人却软面似的瘫在地上。刘茂中欺近那十几人,一人一秒,十几秒后这十几个人双臂已经从肘处卸落,惨呼哀嚎。这些是不安分因素,但罪不致死,且受惩罚,免日后祸害生灵。 赤古横目扫视,已算出余下还有93人。此时黑鸦鸦众凶徒已跪下不停磕头,口中唱喏:“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你们从何而来?因何夺马?”赤古厉喝道。 陈强已经指令陈辉建收拢安抚马群,三人站在一起,气势慑人。 “好汉容禀,吾等在‘仙峰山’上落草,距此地二百余里,前几日啰喽探得四位好汉有几万匹马群,二位山寨主带着两个武师一个谋士,他们……他们已死在好汉手里。”一个像小头目的人向前跪行两步,粗布麻衣,残破旧褶。又颤颤巍巍说:“好汉饶命,吾等也是虾兵蟹卒,寨主有令,不敢不奉。望好汉宽恕……” “好,起来,全部起来,你带我们去山寨,其余人去后面赶马。”赤古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都骑上马,快些赶路。老老实实,生命无虞;若想逃离,这片草地会感谢你们的。” 若是往日,陈辉建会打心里嗤之以鼻,去山寨,那不是送死?做了这些日子的观众,狗仗人势的桀傲心理,从头发到脚趾头的部位变得像梳顺的毛发服服帖帖。 四天后,众人来到山脚。 这四天,三人也摸熟了反光屏幕的操作。开启后,首页功能依次排列:购物键,储物柜,取物屉,存钱键,实物兑换……等等 左下角一个问号,右下角是余额显示。 此时余额显示为零,表示任何物品都还不能购买。 三人吩咐93个悍匪和陈辉建留守看马,分派他们破伐树木,在空旷地上搭建马场。陈辉建负责监工,如有不安分者,上山办完事后送他回‘老家’。 小头目引着三人上山,路途中已得知此人贱名叫“矮古”。矮古一路把三岗六哨的人往山上赶,都回去“聚义厅”广场‘开会’。哨兵们了望山下,俱是自己人的人影,还有成群成群的马匹。心中暗暗窃喜,此次下山收获颇丰,只是奇怪未见两位寨主和军师…… 上得山来,得到消息的匪徒们乌泱泱聚在广场,约有四、五百人之多。见矮古领着三个未见过面的人,头发长长,乱糟糟像后世特马斯形象,衣袖裤腿丝丝条条,像彩旗一样飘扬,脚上却穿着蒙古牛皮靴,没有袜子,看着不伦不类,肮脏邋遢,污秽恶浊,要多难堪就多难堪。 “矮古,这三个人是谁?寨主和军师们呢?”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跟着下山的其他兄弟们呢?” “快说呀,是不是这三人挟持了你?” …… 矮古望着众人,让他们安静。“以后这三位好汉就是我们的新寨主,旧寨主和武师、师爷都已经死了……” “啊?怎么可能?寨主和武师都武功高强,朝廷都拿武师们没办法。说,是不是这三个人害死的?”一个剽悍的铁塔汉子趋上前伸手想抓赤古的衣领。 “叭哒。”陈强站在赤古右边,抬起左掌对着铁塔汉子的头扇了一下,二百多斤的大汉飞越寨墙,往后山不知跌落何处。众人都还没看清,铁塔汉子就在原地消失了。 “大家安静一下。”赤古背负着双手,“不服我等的站到左边,一会慢慢解决;已经有家室的站到右边;愿意跟随我三人的,站在中间。” 赤古话音刚落,又有七、八个凶巴巴的人冲出,指着赤古三人嚷嚷:“比乞丐还乞丐的癞痢,初来乍到,三言两语就让吾等兄弟臣服于你,岂有此理?” “叭叭叭……”七、八响后,这七、八个匪徒又在众人面前消失,却见三人站在原地纹丝没动。刘茂中、陈强也学着赤古的样子把双手负在背后。一幅潇洒的气势飘然洒脱,可惜衣服有点烂。 “现在开始站队,给你们五分钟时间。” “五分钟是多少时刻?大大王。”矮古哈着腰骤上来问道。 “你会按脉吗?按脉跳动300次时间就到。就由你来计时。” “喏,大大王。” 约100跳的时候众人已站好。中间愿意追随队伍里有一百多人,左边不愿意的有二百多人,右边有家室的也有二百多人。 赤古走到右边。“你们当中有愿意留下来继续在这生活的站到中间去,不愿意留下的每一家发20两自行下山,给你们两天时间收拾,后天下午必须离开。”然后转头对刘茂中陈强道:“左边的都是不安分因子,是危险炸药;不必劝化,现在就送他们上路!” “是。”刘茂中陈强答道。 扬起手,一阵像琴音一样的波波声响起,二百多颗人头如桌面上的纸团滚落地下,静静的,无风跌落。 刚才不是说慢慢商量吗? 吩咐中间那堆人打扫‘战场’,要下山的继续在广场等待。 让矮古带路去藏宝库房,捏开三道重锁铁门。走进一个深十米的地下空间,空间若有300平米,够宽敞,够坚固。十米的深度三重铁门铁锁,非山寨头目难以进入。 “你先搬两箱银子出去,下山的人以一个家为单位分发20两,不够再来搬。”赤古吩咐道。 “喏,小人这就去叫人过来帮手搬。”矮古弯腰点头,然后外出叫人。 等匪徒们搬银子出去后,赤古对刘茂中陈强说:“现在我们的购物面板余额为零,除了银子留下来给山寨调用,其余的金条、珠玉、翡翠、字画、瓷器等等之物点开‘实物兑换’键看能不能换成余额里的钱?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神奇屏幕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例如牙刷牙膏面巾浴巾,衣服鞋帽被袱帐纱,汽车摩托自行车,水桶锅碗调味料,女人头饰衣裙内衣裤,男人剃头胡刮指甲钳……无所不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赤古滔滔不绝,陈强刘茂中点开‘实物兑换’已经忙得不亦乐乎。也不知一根金条可兑换多少钱?也不知一个瓷器能让余额显示多少数字?原寨主的地下宝藏东西实在太多了。这可是公元235年的古物,看着余额里噌噌噌往上涨的数字,三人忙出了汗。天将近晚,三人扫视了一下地下室,除了剩下的五十多箱银子,已再无物可兑,扫荡过的密室如瓷砖地板,净光洁亮,毛发无存。 三人互看了余额数字。陈强2378亿,刘茂中2126亿,赤古1868亿。左上角人头像旁边一闪一闪显示v金卡,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天快黑了,先出去有时间再慢慢了解。 来到广场,还有二百多人在等着。加山下92人,以及后山的女眷小孩。三人也懒得管这些,估计这些匪徒家眷今晚都会在惶恐中度过,算了,明天再给他们‘定心丸’。倒是这“仙锋山”名字恰切,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三个人都是仙人呢? 叫来矮古,吩咐他派人去打扫三个房间,旧的衣物被袱送给有需要的人,只留床榻即可。做好饭送给山下看马的人,明天中饭后召集全体人员‘开会’,包括老弱妇孺。 第5章 遮风避雨 三人各自走进清扫干净的房间,除了床榻,就是桌上摆饰的瓷器珊瑚翡翠等。这些应该是品级较高,价值上等,所以摆在房子是陶冶情操。 这些穷凶极恶,毫无人性的凶徒,也配如此高雅的东西,简直是暴殄天物。一扫,全部归于‘实物兑换’,余额显示又多了2个多亿。 赤古点开购物按键,席梦思床垫,罗纬轻纱缦怅,锦绣棉被,拖鞋,运动鞋,衣服成套成套选了十几件自己喜欢的;把桌子摆满花盆:玫瑰,芍药,菊花,牡丹,夜来香等等,琳琅满目,耀眼生光。 最后点了个五人沐浴桶,旁边摆上洗头水、沐浴露、须刨、剃头器等物;叫人送上热水,美滋滋的泡了一个钟,浑身舒坦。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聚义厅吃早餐时,相视哈哈大笑。一律平头,胡子洁净,三人又返回到二十年华的精神头。陈强穿的是战靴、野外军裤、拉链上衣,简洁清爽;刘茂中西衣西裤黑皮鞋,英气中透着丝丝文雅;赤古穿的一体白色的运动装运动鞋,冲劲中蕴含着点点内涵。 吃罢早饭,仨坐在聚义厅。 “哥,你再买件披风,人才有派头,像南京的那个光头傻不拉叽的披风一披王者之气就出来了”陈强建议道。刘茂中也睁着赞成的眼光看着赤古。 “好,现在就买,下午开会正好用上。你俩也选一件自己喜欢的披风,仨人一起威。” 刘茂中点点头,“大哥,昨晚尽情购物,才花了系统里面显示的3千多元,几十亿什么时候才能花完。” “莫心急,我让他们建足球场,篮球场,练武场,跑马场,高尔夫球场;还有三个人每人建一座五层复式高楼,里面是私人游泳池,私人保玲球,私人健身房,私人……保证让你花钱花得痛哉快哉,乐,不思蜀。” 陈强接过话,“这个设想好,听得我都心痒难耐,垂涎欲滴了。不过大哥,你准备让我们在这里定居?” “也是也不是,我预计三年内完成大体这些方针,剩下的细微末节,准备这3年培养些骨干,让他们接着完善。三年后我们下山,正所谓:达则兼济天下。” “我明白了,大哥。一切以大哥马首是瞻。”刘茂中激动的说出心里话。 “先跟你们说清楚,按照历史的进程235年是三国争雄时代,但从那个什么的将军刘祖怀和陈建辉口中得知,现在的皇帝是朱元璋;我们暂不管这是什么朝代,也不管这个朝代的另一边有没有民国。我们现在要做的,既然我们仨有这个身手,除完成此仙峰山的建设,还要在三年内造制100艘巨舰,舰上不必造炮台、抛车石等,只建成装货物即可。” “为何?”刘茂中陈强满脸疑问。 “三年后,我们下山,用半年的时间到岛国把日本种族灭了,用一年的时间搬尽我们可以利用的物资。茂中,三年内你负责招人,每船1000人,共十万人,男女皆可,年纪在18岁至35岁,发放统一制服,招一批训练一批,水陆同练;合同期五年,每个月工资每人五两。细节你拟个计划书,三人参考无误后你即下山实施。” “好的,交给我。”刘茂中答道。 “大哥,这样大张旗鼓,会不会震动当今朝廷而产生误会?”陈强担忧。 “没事,放心。他们要误会,我就夜探皇宫,从床上拎起皇帝跟他说个明白。”赤古开解。 “哈哈哈……大哥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那大哥安排我什么任务?”陈强追问。 “你呀,把沿海所有的船坞跑遍,价钱随他们开,一定要制造坚固且耐抗风暴,必须能顶18级以上的海浪飓风。不愿意接单的,强制他接单,第一次温和礼贤,第二次武力震慑,第三次还不答应灭了他。完成一百艘定单后,在最靠近这个仙峰山的海边选一块适合建造码头的地方建个巨型码头。” “好的,大哥,我什么时候下山?”陈强问。 “今下午开完会后,明天开始计算,少则十天,多则二十天,我们去一趟草原,把这些用度经费运回来。二十天后,各办各事,我留在这里办学,培养人材并修建我们养老的后花园。” “好呀,好呀!”刘茂中陈强激动的憧憬着美好未来。 …… 下午,广场上。 赤古站在一座高台上,后面三张真皮大沙发上刘茂中坐左陈强在右,三张绛红梨木台放着三个瓷杯泡着极品浓香型铁观音茶,热气绕缭。 台下乌泱泱众人,包括山下93人,家眷妇女,老人小孩,足有五百有余。众人股栗战战,牙齿打嗑,筛糠抖腿,不知台上三凶如惩治,昨日没见到的都听到传闻二百多人只因不愿归附一下子就灭掉了。 只因是山匪,下山也无路可走,朝廷逮到一样人头落地,不死也发配边疆更加生不如死。只祈求新来的三大王像原来的死大王一样打打骂骂盘剥一下就烧高香了。 人群中十几个原山大王的妻妾眨巴着杏眼妩媚多姿,希望引起新大王的注意重新得到恩宠吃香喝辣。却发现新三大王正眼也没瞅她们,问新大王身边的‘近臣’矮古,得知三个新大王提都没提过她们,失落的心情纠缠了她们一夜,此时又燃起星星之火,希望散会后新三大王带她们回房,听说还有没见过的新床新帐暖和和的被子…… “诸位叔伯,婶姨,兄弟姐妹,你们别怕,且听我说。如果你们是恶人,那么我们三个人也是恶人;如果你们是好人,那么我们三个也是好人。大家回答我一下,你们想不想做好人?”赤古披着披风,站在台上。 “……” “……” “好,你们不想做好人,那就是想做恶人了?” 一个老者上前,怕是知道时日无多,于是壮着胆子向前:“大王,做良人无食果腹也,吾等往日曾是大明朝平民,恶霸欺凌,苛捐杂税,征兵抓丁,旱灾水涝,迫不得已上山自保,若非上得山来,怕早已成路边野骨。” “好,我明白了,留下来的都是苦命人。如果你们想做好人,我们三个可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再时问一次,你们想不想做好人?想不想过安居乐业的日子?” “想!我们都想做好人,都想过安居乐业的日子。” “大声点。” 众人齐吼,声震房梁,“我们都想做好人,都想过安居乐业的日子。” 惊起山林群鸟窜飞。人群不再战栗,热血沸扬。 “好,你们都是好人。做了好人后,我们怎么带你们过好日子呢?”赤古转个方向,向站在台角边一人说道,“矮古,你带几个人去聚义厅把看到的新东西都拿一件出来。” “喏。”矮古快速地带看几个人奔向聚义厅。 “大家看看。”赤古指着一件铁疙瘩,赤古一指,一旁一个小喽啰快速拿起摆在台上的东西向众人展示。“这个是锄头,这个是铲子,这个是大剪刀,剪草的;这个是勾镰,勾上面的树枝,还可以勾割人不容易靠近的荆棘……”,赤古一一介绍,并详细说明使用方法,一直介绍到棉被和棕榈床垫时喝了口茶。 “谢谢大王……” “谢谢新寨主……” 众人欣喜在激动中。 赤古按了按了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告诉大家一件事,这个仙峰山从此以后没有寨主,更加没有大王这个称谓。大家记住我的名字,本人姓陈,耳东陈,名秋东,20岁属虎。从这一刻起,年纪比我小的,可以叫东哥,年龄比我大的,可以称呼为阿东。这是我二弟刘茂中,这是我三弟陈强,他们的年龄都是19岁属兔。” “嘘……” “这,这,这……” “怎么可以这样……” …… 台下众声嘈杂。 “安静!”陈秋东提高音量,让台下安静下来。“如果大家实在不好意思这样称谓,可以统一称呼我们三个人为先生。记住,如果从明天开始在称呼上有人犯错,第一次关闭三天,一天吃一个窝头;第二次犯错,逐下山去自生自灭。” 陈秋东拿起茶杯听着台下议论之声。 “还有,大家且往下听,这些农具是发放,10岁以上65岁以下每样农具一手一件。至于旁边这两件东西是什么呢?”陈秋东把手按在棉被上,看着众人希奇的眼神。“这两样东西是棉被和床垫,是奖励。怎么奖励呢?顺着河流两边五公里范围内开荒,家庭或个人谁开荒2亩地奖励棉被一床,开垦3亩地的奖励床垫一张;开垦越多荒地的人以后会奖励棉帽,棉袄,棉裤,棉鞋,让你们冬天不再挨冻。” “哇……”,众人窃窃私语,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挨冻是知道的,现在盖的都是用野草和稻草编织,穿的衣服是麻衣,四体透风;就原寨主几人稍好,有布料衣服,有布料填上草絮的被子。 “最后几句话,大家仔细听好,这里每一种农具聚义厅里都有一千件,矮古和这位长者负责分发与登记,达年龄者男女有份,多余的找个地方堆放,以后有损坏不能再用的农具去矮古和老者手里登记换取。” 陈秋东走回中间座位坐下,端起茶杯。问刘茂中陈强还有什么补充。 刘茂中手里拿着一张纸,“你刚才说的题纲,我与三弟补充的要点都写在纸上,你看看,明天就要走,时间仓促,就不上台浪费时间了。把这张纸交给矮古,让他与老者照着做。” 陈秋东让矮古带着众人去分发农具,并叮嘱他分完后与老者回来,有话交待。 矮古与人众高高兴兴进入聚义厅。 二柱香之后,矮古与老者回来,都显得激动异常。把一摞竹片交到陈秋东手里,“先生,这是登记领取农具的人员名单。” “好,做的非常好,感谢两位,辛苦了。对了,老伯,您怎么称呼?” “先生,吾与先生是本家姓,贱名荣添。”老者陈荣添嘴唇抖动,内心喜悦与激动碰撞,没想到新来的先生如此和谐。 “明天我们三人要下山一趟,少则十天,多则二十天就能回来,麻烦两位今晚挑一百忠实壮汉,明早辰时在山下集合。山上的事两位照纸上所例行事即可,以开荒为主。若遇官府和其他山匪攻击,只要不伤人命,尽可让他们抓人或把东西抢走,等我们回来,龙潭虎穴,铜墙铁壁都可以把你们救回家。切记,切记。” 矮古和老者陈荣添认真聆听,频频点头,嗯嗯应喏。 “藏宝地下有五十多箱银子,我们走后,你俩进去清点一下,把锁头换上新的 。”说着从旁边拿过三把新的铜锁和钥匙,两人相顾愕然,未见过如此精美的铜锁。“有不明白的事,先放下,我回来再帮你们解决。好,你们先去把外出人员安排好,早点休息。我们仨的晚饭不用送来。” 陈秋东回到卧室,刘茂中俩人已在一起准备火锅,牛肉片,羊肉片,生鱼片,鸡柳肉,鸭脯肾……金针菇,时新青菜,满满当当摆放在火锅旁边。调料,酱料,一人一份。 “看来你俩没少研究这个神奇的购物光屏。今中午聚义厅买那么多农具被袱,也才减少一万多元,看来这钱耐用。”陈秋东笑着道。 “是呀,今晚的餐具,盘碟碗筷,食材酱料才花了八百多元;三个人加起来60多亿,可以救多少贫寒交迫的人家。”陈强感叹道。 “大哥,你房间摆了那么多奇花异卉,颇有雅致。过段时间要不要购些钢琴、吉他、等乐器附庸风雅一翻?”刘茂中夹着生牛肉往锅里烫。 “要的,要的。”陈秋东边说边点头。“虽然不能成为大师,但这个陶冶情操的音乐却是不能缺少的,要不生活就失去了许多阳光。” “音传天赖歌震林,翩翩彩裙蝶舞飞。”陈强。 “纤纤弱柳蜂腰围,少郎采折更护花。”刘茂中。 陈秋东举起冒着白沫的麦香啤酒,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