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慕记》 第1章 纪新一中开学日 二零零七年,百慕岛纪新区纪中区域…… 这座位于南海之滨、经济繁荣昌盛、科技高度发达的岛屿——百慕岛,今日依然晴空万里,艳阳高挂当空。此时此刻,恰是纪新第一中学开学的大日子。 随着太阳缓缓升起,一缕缕金色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照亮了每一个角落。突然间,一阵清脆悦耳而又微弱的叮当声传入了车渐离的耳朵里。他悠悠转醒过来,睡眼惺忪地望向窗外,只见灿烂的阳光直射进屋中,整个房间都被映照得熠熠生辉。 还沉浸在假期幻想中的陈渐离,并没有意识到漫长的暑假已结束。 他揉了揉眼睛,一巴掌将闹钟打翻在地,“真特么心烦!”只听叮铃咣啷,闹钟摔得粉碎,陈渐离又睡在床上,如死猪一般,这一睡,似乎便再也叫不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渐离才睡醒,他慢慢坐起身来,想到看时间时,却才发现闹钟已经被自己摔碎。 陈渐离又是郁闷又是恼怒,一把掀起被子,便下床来,走到窗前望了望,太阳光比起刚刚,更加猛烈,已经晃的睁不开眼睛,陈渐离从枕头下拿出手机一看,才知道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随后见到好友红毛发来的消息,多达上百条。 [陈总]:“不好意思了毛子,我刚起。” [红毛]:“离哥,我都坐到教室了,你人呢?” [陈总]:“是吗?我刚起床,对了,我还做了个很离谱的梦,好像是在一座悬崖上,我们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打。” [红毛]:“?离谱。” [红毛]:“离哥,我劝你还是赶紧来,这班主任看样子不像是好惹的。” [陈总]:“呵呵,他好不好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愿意今天去就今天去,愿意明天去就明天去,甚至可以不去。” [红毛]:“好,我坦白,我前面这老哥才是我要和你说的人,这老哥看上去也不是好惹的,刚刚我和他聊了一嘴,这小子倒是挺嚣张的,说自己是道上的,说话也冲。” [陈总]:“是吗?有那么厉害?这我可要去看看了,你等着,顺便去找找大脚。” 陈渐离将手机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然后迅速穿上衣服,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之后,就迫不及待地离开家门,朝着学校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他便根据红发给他发来的导航成功抵达了学校门口。站在校门前,陈渐离抬头仰望着眼前这座格外高大宏伟的校门,心中不禁暗自感叹:如果不知道这里是学校的话,恐怕会有人误以为这是皇宫的城门呢!就在这时,校门口上方醒目的六个大字——“纪新第一中学”闯入了他的视线。 或许是因为陈渐离长得实在太过俊美,他甚至还没有走进校园,就已经吸引了一大群小迷妹们的注意。这些女孩子们纷纷对他指指点点,有的还悄悄拿出手机偷拍他的照片;还有一些女生害羞得转过身去,不敢直接看他的脸;另有一部分则和身边的朋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个不停。 对于这样的场景,陈渐离其实并不感到陌生。想当年初中入学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备受瞩目。只不过相比之下,这次更为夸张一些,仿佛他才是这个开学日的绝对主角一般。 然而,此时此刻的陈渐离并没有心思在意这些,他的心里一直惦记着红毛所说的那个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冲进校园,径直爬上教学楼。他从一楼开始逐层寻找,找完四层后又回到一楼。经过一番艰难曲折的打听,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班级——高一 0143 班。 刚进门来,只见他们已开始上课,众人目光齐齐看向陈渐离,班主任也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陈渐离见气氛尴尬,磨磨唧唧吐出几个字:“hi……hi,我是陈…渐离。” 班主任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回去。红毛在墙角连忙摆手,小声呼喝,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陈渐离走向红毛,坐在他身边,放下书包来,这尴尬的气氛才渐渐缓和。 陈渐离见这班主任身材瘦小,头顶寸草不生,但看上去却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班主任声音洪亮的说道:“那位陈渐离同学,你有没有意识到你自己迟到了呢?” 陈渐离挠挠头,回答:“确实是迟到了,不过不碍事,我这不是来了。” 班主任无奈,又说:“我该说的也说完了,一会儿你到我办公室一趟我和你重说一次,出教室左拐就是。” 陈渐离嗯了一声,不再接话。 班里女生纷纷望向他,又是用诧异且羡慕的眼神看着他,如进学校时的情形一般,然而陈渐离也习惯了,并不见怪。 陈渐离差点忘了来的目地,于是小声问一旁的红毛:“毛子,前面这老哥是你说的人不?” 红毛将嘴凑过去,软弱无力地说:“离哥,就是他,不过这人身板子挺硬,刚刚还脱了上衣展示,指定不是好惹的,还是别管他的好。” 陈渐离哼了一声,拍了拍前面的那人,那人转过头来,只见这人虽年纪不大,但皮肤黝黑,满脸胡须,容貌丑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苦力工人。 那黑人不耐烦地问:“你拍我干什么?手痒痒?” 旁边嚷嚷的同学们也停了下来,望着他们二人,似乎随时会打起来。 陈渐离不慌不忙接口说:“听说你很厉害啊,你叫什么?哪个学校的?跟哪个大哥?” 那黑人说:“我是白阿凯,至于我跟哪个大哥,用你来问我吗?”说这句话时,白阿凯已经极不耐烦,站起身来俯视着车渐离,似乎随时要打起来。 他身边的两人也跟着站起来,蓄势待发。 红毛顿觉气氛不对,连忙开口调解:“凯哥你别生气,离哥他只是问问……”话还没说完,陈渐离就捂住他嘴,吩咐他别说话,随口指着白阿凯说:“好,你有种,我喜欢你,你不服我,咱们大可以练练,不耍嘴上功夫。” 白阿凯愣了一下,又看向身边两人,随后三人一起大笑,白阿凯往地下吐了口唾沫,说:“你也是有种的,我看的上你,我告诉你,我从小以来就是谁也不服,除非你能把我放倒,我就敬你三分,甚至认你为大哥。” 陈渐离:“好,今天放学百货大厦后的废弃工厂见,到时候别丢了人。” 班上所有人没一个敢上来劝阻的,都生怕这两头老虎突然发飙伤到自己,只是静静地望着。红毛在一旁更是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此时门口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陈渐离同学,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我让你过来。” 陈渐离这才反应过来,又瞪了白阿凯一眼,才出教室门。 白阿凯怒气万分,见无处撒气,就对红毛说:“告诉那个什么离,打伤打残都别吭声,不然我看不起他。” 红毛一脸无辜,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眼见陈渐离发起挑战,也不好意思替他拒绝,只好心中默默为陈渐离祈祷,但愿他不要输给这白阿凯。 第2章 小百慕,大盛世 话说陈渐离跟着自己的班主任走进办公室,那光头老师坐下来,一本正经地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伟,是你的班主任,你可以叫我何老师也可以叫我何主任,你的情况你大伯也和我说了,我们一中是纪新最好的中学。” “在这里,电子产品一切禁止,如有特殊情况,及时向我汇报,不得私自做主,一经发现,马上没收,恕不归还。” “其次,这里的纪律严明,你身上所有的不良习惯,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不准带到学校,比如迟到,打架斗殴,抽烟喝酒等,虽然你今天迟到了,看在第一次的份上,这次就先不追究,你是靠着自己的成绩考进来的,一定把握住你的机会,你听懂了吗?” 说到禁止带电子产品时,陈渐离脸色已难看至极,再听到何伟提自己迟到的事,心中更是愤愤不平,但第一次见面,出于理智,还是没有爆发,只是冷冷地说了一个字,“哦。” 说完,仰着脖子,转身就要走。 何伟:“你等等,我让你走了吗?” 陈渐离转过身,假笑着说:“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何伟微微一笑,略带诡异:“我能看出来你不是个省心的苗子,不过我有办法治你,你去。” 陈渐离听完也不回话,转身就走。 刚出门,便看到红毛在楼梯口挥手,陈渐离走过去,问他:“找到大脚他们了吗?” 红毛:“找到了,在0146班,天魔和cky也在,对了离哥,咱们~真要去和那个白阿凯单挑啊?” 陈渐离:“为什么不去?” 红毛:“我觉得还是找个理由推了,咱们和他才刚认识,现在没有事就别结梁子了,万一他是个什么大人物,咱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陈渐离拍了拍他:“不就是害怕吗?你大可以不跟我去,但是天魔他们就不知道喽。” 红毛摇了摇头,说:“离哥,这什么话,我也是为了我们着想嘛。” 陈渐离笑着问:“你是觉得我会输吗?还是觉得他会把你吃了?一句话,愿意来就来,不会强求,我走喽。”说完,陈渐离径直走进教室,红毛心中苦叫不停,也只好顺从。 放学后,红毛与陈渐离率先到达百货大厦后的废弃工厂,陈渐离买了一瓶可乐,坐在一块石头上,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后,便看到白阿凯带着他的人慢步走来。 陈渐离拧上瓶盖,脱去上衣,雪白的肌肤展露了出来,只见陈渐离手臂肌肉发达,身上八块腹肌与胸肌十分明显,格外引人注目,没想到看上去软弱无力的高冷帅哥,竟然有这样的身材。 红毛笑着说:“凯哥,看到我离哥的肌肉了吗?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白阿凯冷笑一声,一把拽掉上衣,强壮的身体也暴露出来,与陈渐离比起来,更是壮了一圈。 白阿凯:“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刚说完,白阿凯就握紧拳头一拳打向陈渐离,陈渐离身子前倾,一个肘击打在白阿凯胸膛上,白阿凯顿感剧痛不已,退后了几步,差点没站稳。 白阿凯心中惊叹:“泰拳?难道他是个练家子?”精神不定间陈渐离嘲笑着说:“凯哥这是怎么了?不会在让着我?哈哈。” 白阿凯怒火难忍,仗着自己身形高大,两只手直直顶过去,陈渐离刚想踢出去,可是白阿凯来的太快,已经来不及抬脚,只能伸手硬撑。 两人四只手,二十根指头交叉在一起,奋力将对方向后顶去,白阿凯明显更占优势,顶的陈渐离不停后退,陈渐离想找办法把他踹开,可是白阿凯力道太猛,根本腾不出空来踢开他。 红毛看的内心焦急,却无可奈何,白阿凯的两名小弟则是高声呼喝,为白阿凯助威,在气势上,陈渐离已输了一半。 白阿凯突然松开手,拽住陈渐离一只手臂就要把他摔在地上,陈渐离猛的后退,一个侧踢踢在白阿凯肩上,又一个肘击撞在他胸口,白阿凯被这两下打翻在地,迟迟没有站起身来。 红毛这才松了口气,嘲笑着说:“白阿凯,还不来认大哥?” 白阿凯的两位小弟赶忙将他扶起,随后便要扑上来和陈渐离打在一起,白阿凯却伸手拦住,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车渐离说:“好,我服你,你的泰拳练得不错,你把我放倒了,我会遵守约定,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 陈渐离拍了拍白阿凯身上的灰,笑着说:“我也说过,我看你有种,我喜欢你,所以想和你认识认识,只不过是这种方式。” 白阿凯笑了一声,指着身旁两名小弟说:“他们两个人是我的发小,我们从小玩到大的,这个胖子叫张丙希,这个高瘦的叫张丙旭。” 两人见状,只好赔笑着跟着叫了声大哥好。 陈渐离:“既然这样,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有事了大家会相互照应,你们也有个伴。” 几人将矛盾成功化解后,都心情畅快,各自离开,回家去了。 陈渐离慢步走向自己家紫金苑小区,没过一会儿,便回到了家,他放下背包,按照平日大伯的吩咐,给桌上的入云山圣母像烧了两柱香,随后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也不知道这入云山圣母是什么人,次次要拜她。”陈渐离心想。 供奉完后,他又躺回床上,打开手机微信,给大伯陈高通发起了微信。 [陈总]:“大伯,这周末我想去墨山看奶奶了,大脚红毛他们也跟着去。” 十分钟后…… [大伯]:“开学前不是才去吗?怎么又要去?” [陈总]:“我们还是放心不下奶奶,想回去陪陪她。” [大伯]:“好好,那我提前把下周的钱给你打过去,你给你奶奶买点东西,好好陪陪她,别惹事就行。” [大伯]:“转账(1000元)。” [陈总]:“知道了大伯,工作顺利。” 陈渐离收下了钱,也不去做饭,甚至都不愿意点外卖,躺在床上的他,回想着自己的过往,又逐渐沉浸在回忆之中。 这座南海的百慕岛虽小,但经济贸易却居于世界前列,这座岛屿中心还有一座四百平方千米的小岛,被大岛屿包夹在中间,这也就是百慕岛上的富人区,包括政府中心也在此地,比起外围岛屿,更是繁荣百倍,百慕岛下辖二十五个区,其中陈渐离所在的纪新,处于百慕岛大岛屿的内侧,是百慕岛上的重大商品贸易区,经济不亚于富人区。 由于百慕岛法律执行力度薄弱,众多帮派和社团得以在这里肆意扩张势力范围,并掌控一方局势。因此,此地逐渐演变成一个法外之地——三不管地带。在这里,各类犯罪活动层出不穷、屡禁不止:财物失窃案件频繁发生;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往往以暴力冲突解决;更有甚者,毒品交易泛滥成灾……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充满危险和混乱的地方,却被某些人视为“天堂”。 当陈渐离刚刚降生人世之际,其父母便因情感纠葛分道扬镳。自小失去双亲关爱的他,只能依靠年迈的祖母生活,并在墨山城寨度过童年时光。这个小小的城寨见证了他孩提时代的点点滴滴,同时也饱含着奶奶对他无尽的疼爱。 在城寨的日子里,陈渐离有幸结识了红毛、大脚等一众好友。他们之间情谊深厚,彼此关照有加,无论遇到何种困难都能携手共度,共同分担风风雨雨,甚至可以一同仰望星辰、沐浴月光。正是因为有了这群挚友相伴左右,陈渐离才逐渐重新找回自信,不再沉湎于自身坎坷的身世所带来的忧愁之中。因此,虽然这段岁月成为他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亦是他人生旅程中最为美好的篇章。 因此,每当回想起那些往事,陈渐离的心情总是难以平静,时而悲伤难耐,时而又喜不自禁。自从十三岁岁那年踏入初中的校门起,他便被大伯陈高通带到了纪新,并随其一同居住于紫金苑之中。然而,大伯却终年奔波劳碌、忙于工作,留给陈渐离的唯有那堆积如山的金钱而已。 在这漫长岁月里,陈渐离始终未能真切地感受到来自大伯的关爱和温暖。日复一日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以及毫无生气的钞票,他早已心生厌烦之情。长此以往,他内心深处悄然发生着巨大的转变。 由于天赋异禀、才华出众,再加上平日里勤奋好学,所以他才能在中考时脱颖而出,并以极其优异的成绩考入了纪新一中。而与他一同玩耍的那些朋友们——红毛、大脚以及天魔等人之中,有一部分人同样凭借着自身的努力成功考取了这所重点高中;至于剩下的那几个,则全靠陈渐离的大伯不辞辛劳地去跟校方拉关系、送礼塞钱,好一番折腾后才终于让他们获得了入学资格。 第3章 夜店女王 陈渐离回味完从前与奶奶的美好生活后,也意识到上学时间要到了,这次要是再晚去,也不知道何主任会怎么纠缠,他可是烦透了何伟,所以也不想多事,急忙背上书包跑下楼去。 陈渐离刚走出小区大门,就看到一个脚掌宽大无比的男性学生,正骑着一辆电动车停在小区门口,不知在等什么人,陈渐离挥了挥手,冲到他身边去。 大脚:“离哥,好久不见,听说你今天中午和人单挑了?” 陈渐离:“家常便饭了,只不过这次还意外交了个朋友。” 大脚:“很厉害吗?带我去见见。” 陈渐离:“先不着急见他,我想和你说,这周末有空吗?咱们回墨山去看奶奶。” 大脚赶忙问:“啊?奶奶有什么事吗?” 陈渐离:“没什么特别的事,只不过我还是放心不下,正好去商品城玩玩,呆在这学校也够闷死了。” 大脚:“哈哈,那好,要不要通知天魔和cky?” 陈渐离:“废话,大家都回去,人一多,奶奶也自然会开心了。” 大脚:“行,下午我就去通知他们,离哥上车,先去学校再说。” 两人很快到了学校,各去各班,陈渐离这次来的比较早,班里只有寥寥几人,就连红毛也没有来。 陈渐离坐到座位上,掏出手机刷起了网站。 过了一会儿,突然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你叫陈渐离嘛?”陈渐离微微一惊,放下手机抬头一看,才发现是班里的一位长发女生,初看时,不禁被她美貌吸引。 陈渐离呆呆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我是,请问你是?” 那名女生微微一笑,说:“我的好朋友都叫我貂貂,你也可以这么叫我,认识一下叭。” 陈渐离很少与异性打交道,这时遇上了这美若天仙的女孩,也随着自己平时交友的性子来,于是回答:“好啊貂貂,不过……你没有名字吗?” 旁边一位丸子头女生抿嘴笑了,是貂貂的闺蜜阿可,一旁的竹雪也跟着笑起来。 貂貂转过头去作了个嘘的手势,又对陈渐离说:“你平时都这么和女生说话嘛?” 陈渐离感到疑惑,问:“嗯?有什么不对吗?” 貂貂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说:“你今天晚上放学有空吗?我请你去一个地方。” 陈渐离:“什么地方?” 貂貂:“去了你就知道了,我想你一定去过的。” 此时,红毛和白阿凯并排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便悄悄议论起来。 貂貂见状只好先乖乖坐回去,随后与阿可竹雪嘻嘻哈哈讨论起来。 陈渐离:“你们俩说什么呢?过来说。” 红毛白阿凯听后便停止了讨论,纷纷坐过来,白阿凯先开口:“离哥,没想到你不仅有个好身板,还有这么强的桃花运啊。” 红毛:“我觉得,嫂子也不远了,什么时候确定关系啊?” 陈渐离呸了一声,凑近小声说:“你们两个嘴上积点德,我们只不过说两句话,嫂子都跑出来了,她和我说她叫貂貂,想和我认识一下,放学还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你们怎么看?” 白阿凯:“据我恋爱经验,这种情况下,不是她家就是酒店。” 陈渐离脸色一沉,一巴掌扇过去,白阿凯急忙往后闪,并笑着说:“离哥,开个玩笑而已嘛。” 陈渐离:“人家在旁边呢,妈的你要是再说,看我不摔你两个跟头。” 红毛看向貂貂旁边的阿可,心里渐渐萌生了一丝想法,于是猥琐一笑,对陈渐离说:“离哥……那个……你知道貂貂旁边的那个美女叫什么吗?” 陈渐离听后,立马会意,嘴角微微上扬:“我懂你意思,这件事我替你想办法。” 红毛:“哈哈,还是离哥懂我。” 很快,下午的大扫除便开始了,车渐离红毛则偷偷溜出教室去操场闲逛,不知不觉,一下午的任务都完成,也终于放学了。 貂貂整理好书包,四处望了望,生怕陈渐离先离开,果然怕什么来什么,陈渐离的确不在教室,不知是走了还是去别的地方了。貂貂叫上阿可后,准备去找陈渐离。 此时,陈渐离和白阿凯并排走了进来,陈渐离见状,哭笑不得:“我打个水而已,我可不是不守信用的人,就带我一个人去吗?” 貂貂:“嗯……其他人想来也可以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陈渐离看向白阿凯,一言不发,似乎在用意念交流,白阿凯尴尬至极,摇了摇头,陈渐离呵呵一笑,背起书包,先走了出去。 貂貂欣喜难耐,叫上了阿可,便跟着走进去,竹雪则留在教室复习功课。 貂貂好不容易才追上陈渐离,问道:“你去过白凤凰歌舞厅嘛?” 陈渐离:“去过一两次,你不会是带我去哪里?” 阿可笑道:“你猜对了,那里可是我们貂姐的地盘。” 陈渐离不解,问:“那里是你们开的?” 貂貂:“也不算啦,只不过是我们的主场罢了。” 陈渐离:“那你带我去那里要干什么?你不会是……” 阿可忍不住侧过脸去笑了,貂貂咳嗽了两声,说:“没有别的意思,带你去玩玩嘛,正好认识一下。” 陈渐离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自己一个大男人又没什么可怕的,只好乖乖跟着去。 刚走到门口,一阵喧闹声就传入耳际。门前布置得五彩斑斓、花团锦簇,绚丽多彩的七色灯光交相辉映,让人如痴如醉。虽然陈渐离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但一切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貂貂迫不及待地拉着阿可一路飞奔到前面,然后回头对陈渐离说道:“你先到 12 号桌那边坐一下,我们要去一趟更衣室换衣服。”话音未落,她们两个人就已经匆匆忙忙地走进了门内。 陈渐离无奈之下只能按照貂貂的指示前往 12 号桌,一进门就看到桌子上早已摆好了冰镇啤酒和新鲜水果,仿佛是特意为他们预留的一般。 此时,屋内人声鼎沸,十分嘈杂。舞台上衣着性感的少女们正在尽情热舞,舞姿妖娆妩媚,极具挑逗性;台下的观众们则情绪激昂,热血澎湃,欢呼声和喝彩声此起彼伏。陈渐离等了好久,却始终不见貂貂和阿可回来,于是便掏出手机查看信息,结果发现是红发给他发来的一条消息。 [红毛]:“离哥那地方好玩不?给我拍个照。” [陈总]:“我说毛子,你又不是没来过,今天我叫你你不来,现在问我要什么照片。” [红毛]:“好哥哥,我也是没空啊,你给我拍几个美女看看,给我养养眼。” [陈总]:“行,拿你没办法(图片)。” [红毛]:“我艹,左边第三个是谁啊?离哥,你帮我问她要一下联系方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紧接着,一个轻柔得仿佛能融化人心的声音飘进了陈渐离的耳朵里:“离哥,我来啦,久等噢。”这声音如同天籁一般,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陈渐离猛地回过头去,目光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只见貂貂和阿可两人身穿着时尚的短裙,搭配着性感的黑丝,脚下踩着精致的高跟鞋,步伐优雅而自信。她们的秀发散落在脸庞两侧,遮住了半边脸颊,但却丝毫掩盖不住那份冷艳与秀美。这种独特的气质如同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径直穿透了陈渐离的心脏,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周围的人们目睹此景,纷纷为之倾倒,心中激荡不已,情不自禁地齐声高呼起来,声音愈发激昂,情绪越发高涨。车渐离的心情同样澎湃难抑,那颗躁动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身扑向眼前的佳人。然而,深藏在骨髓中的理智却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它像一道坚固的防线,紧紧地束缚住了陈渐离的冲动,告诫他绝不能如此行事。 一时间,吵声大作,似乎都是对貂貂说的“貂姐,今天晚上兄弟们就住在这了,你不走我们也不走!” “貂姐今晚一定多来几段!”“貂姐真是我的梦中情人,我要死了啊!” 欢呼之声连绵不断,听得陈渐离又是心乱又是迷离,一时也不知自己心里想什么,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与学校里那位文静的少女比起来,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貂貂走到陈渐离面前,轻声细语道:“离哥,今晚这里我主场噢,你看我表演就好了,有什么需要,我的人会帮你的。” 陈渐离一颗心怦怦直跳,心中难以安定:“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她这样就按捺不住?可是我根本没有那种想法啊。”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阿可和貂貂缓缓地踏上了舞台。台上的众多少女纷纷退让开来,仿佛在为这两位主角腾出空间。貂貂稳稳地站在了舞台中央,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她开始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灵动,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而那独特的冷傲气质更是犹如磁石一般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让人们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就连一向沉稳的陈渐离此时也难以自持,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拼命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但当看到她们精彩绝伦的舞姿时,内心再次被深深震撼,只能通过不断深呼吸来平复心情。 一曲终了,观众们还沉浸在刚才的美妙旋律之中。这时,一名染着黄色头发的男子突然兴奋地跳了起来,高举着手中的酒杯,向貂貂示意干杯。貂貂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然后转头轻轻示意身旁的阿可取来一杯酒。阿可心领神会,迅速取来一杯酒递给貂貂。貂貂接过酒杯,对着那位黄发男子调皮地挑了挑眉,随后将酒杯轻轻一碰,仰头一饮而尽。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尽显豪爽与洒脱。 随后,其他舞女继续歌舞,场面仍旧欢呼雀跃,不曾改变过,此时陈渐离已喝的小醉,见貂貂又拿起一瓶酒朝自己走来,陈渐离想要躲开,可又不由自主的呆着那里不动。 貂貂走近后,摸了摸陈渐离的头,陈渐离此时神智模糊,也没有在意,只听貂貂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离哥,你困了吗?我带你去房间休息,你看怎么样?” 陈渐离脸色红晕,看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听完以后,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貂貂笑了笑,叫来两名男子,把陈渐离抬到了楼上。 此时阿可走了过来,问道:“貂貂,这样好嘛?他醒来会不会抱怨咱们?” 貂貂抿嘴一笑,坐在车渐离先前的座位上,拿起陈渐离喝剩下的一瓶鸡尾酒,一饮而尽,这时她才回答:“你觉得这些男人经得起诱惑嘛?” 她说完,便开怀大笑,这笑声中,带有得意,也有喜悦,但是更多的还是喜悦。 第4章 幸运哥 到了第二天,闹钟声音又传入陈渐离耳中,只不过这一次的闹钟声比起从前,又有所不同,声音清脆委婉了许多。陈渐离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眼望天花板,有许多炫丽的灯,只不过没有打开。 陈渐离这才意识到,自己睡在了这家白凤凰歌舞厅,而现在在谁的床上却是不知道。 猛地一惊,看向床的另一边,只见空无一人,床头有一封信和一杯奶茶。 陈渐离坐起来,拿起信封查看,这封信字迹工整,秀美端庄,在陈渐离看来十分陌生,因为他可以确定写信的人与他不熟悉。陈渐离展开信纸,一行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陈渐离,猜猜看我是谁呀~嘻嘻!我今天路过奶茶店的时候,特意给你买了一杯哦!听红毛说,你最喜欢红豆味的呢。对啦,我还顺便帮你把闹钟调好了哦,你听到声音后记得乖乖起床关掉它哟~不然吵到别人可不好啦!悄悄告诉你,我可是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小秘密哦——有时候你起床气超大的,甚至会砸闹钟呢!所以这次千万别这么做啦,毕竟这个闹钟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呢! 好啦,喝完奶茶就赶紧来学校,要是再迟到的话,恐怕连一向宽容的何老师都不会轻易放过你咯!现在你肯定很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嘿嘿,就不告诉你,就让你慢慢猜去!” 读着读着,陈渐离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自从父母离异后,除了年迈的奶奶,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如此关心和照顾过他了。这种被人惦记、关怀的温暖让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一直以来,陈渐离都是一个冷漠且高傲的人,对于感情之事毫不在意,更别提什么谈情说爱了。然而此刻,看着手中的这封信,他的内心深处却悄然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波动。那颗曾经坚定如磐石般的心,竟也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松动…… 陈渐离左想右想,突然意识到时候已经不早,于是背起了书包,穿上衣服,匆忙下楼。 刚下楼,就见一名黄发男人坐在门前,那黄发男人见到陈渐离下楼,突然欣喜若狂,走上前来,说:“离哥,貂姐吩咐过我了,今天等你醒来送你去学校,既然离哥醒了,咱们这就走。” 陈渐离听到这里,心中更加徘徊不定:“貂貂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早有预谋,还是别有意思?难道是她真的喜欢我了?” 黄发男人见陈渐离犹豫不决,问:“离哥,有什么问题吗?” 陈渐离:“没什么,那这样,麻烦你了,咱们走。” 黄发男子随后先赶了出去,陈渐离也不再多想,心中仍然感激貂貂这样对待自己,可是究竟是否喜欢她,自己始终也没有答案。 陈渐离坐上黄发男子的电动车,突然心念电转,问道:“你……你是张丙旭?” 黄发男子啊了一声,说:“是啊,离哥,你才想起来吗?” 陈渐离:“咱们只见过一次,这一下子突然撞见你,还真没认出来。” 张丙旭带着陈渐离快速奔驰在大街上,嘴里大笑不停,也没有回答。 陈渐离好奇心大起,又问:“你不是阿凯的兄弟吗?怎么跑到貂貂的地盘来了?” 张丙旭顶着风强行开口:“说来话长,当时貂姐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们感激她,答应一直追随她,具体什么事现在也说不清楚,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和你详细说。” 陈渐离:“没关系,说不说都好,我只不过好奇提了一嘴。” 张丙旭没有答话,专心驾驶着电动车。 没过一会儿,两人就到了校门口,张丙旭去停车,陈渐离则先进了校门。 刚进门,便碰到了天魔和cky,两人表情看上去忧心忡忡,陈渐离不解,走过去开口问:“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cky率先开口:“离哥,我有一个消息想和你说。” 天魔站在一旁,默默抽着烟,眼神时不时瞟向cky。陈渐离问:“有什么就说,大家都是兄弟,干嘛这么别扭?” cky叹了口气,说:“那我就直说,离哥,我可能要转学了。” 陈渐离微微一惊,随后问他:“转学?这才刚开学一天,怎么就要转学了?有什么事吗?” 天魔这时终于开口:“离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厕所讲。” 几人随后到了男厕所,cky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为陈渐离点了,随后递过去,陈渐离接过后,跟着他们二人抽了起来。 cky:“离哥,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妈一个月前得了重病,我舅舅怕我担心一直没告诉我,今天早上刚收到了消息,我舅舅说过几天把我接到北林,在那里上学,顺便照顾我妈,所以……这次我可能要打破我们之间的约定了,我……我这次不仅是向你告别,还想和你道个歉……” 陈渐离听后,释怀一笑,轻轻拍了拍cky的肩,说:“我当是什么事,cky,大家朋友一场,只不过是短暂的告别,又有什么可道歉的,更何况这次阿姨出了事,大家本就应该一起面对,你还怕我们说你不是吗?” cky听后,逐渐低下了头,泪水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天魔也拍了拍他:“离哥说的对,大家兄弟一场,有事一起承担,没什么可道歉的。” cky又抽了一口烟,哽咽着说:“谢谢你们……” 陈渐离又问:“阿姨的手术费够吗?” cky:“不够,我舅舅凑了好久,才凑了八万,还差三十万,所以……我想去那里打工,希望可以把钱都凑齐。” 陈渐离本想着用钱帮他脱困,可是一听还差30万,自己那颗心似乎也跟着被巨石压垮,陈渐离一个普通学生,本就没有什么大钱,光是大伯平时给的钱,也远远不足30万,所以更没有富裕出得钱来帮cky。 陈渐离勉强着说:“这样,我这几天帮你去借,只要有了,马上转给你,你不用担心,阿姨会好的,大家都会陪你度过这段时间。” cky摇了摇头,说:“你们的好意我都懂,但是这钱我想自己去挣,我不能花你们的钱,这样我安不下心。” 陈渐离无奈,他与cky相识很久,最了解他的脾气,只要他说过不愿意的事,无论谁来,他都照样不会做,听到这里,也只好默默为他祈祷,愿他妈妈安然无恙。 天魔看了看表,滑稽地说:“好了幸运哥,你有这个名字还怕遇事不走运吗?你觉得能度过那就一定能度过。离哥,时间也快到了,咱们回去。” 陈渐离又拍了拍cky,才转身跑回教学楼,回到了教室。 貂貂见到陈渐离进来,随即避开了齐目光,转头与阿可聊了起来。 陈渐离也刚想去问,但是见她和阿可说起话来,也不方便打扰,只好先坐回座位。 红毛见陈渐离面色忧愁,便猜到大事不妙,问:“离哥,昨晚刚happy了,怎么第二天就这表情了?” 陈渐离叹了一口气,说:“cky家里出事了,她妈妈得了重病,他要去北林一段时间了,我正替阿姨担心,你还有空和我说笑?” 此时白阿凯转过头来,问道:“cky是谁?还有人叫幸运吗?” 红毛急忙说:“不不不!你不应该这样叫他,你应该叫他幸运哥。” 陈渐离将红毛推开,说道:“你别听他说,我和你讲,我们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叫cky,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意外去世了,后来他的哥哥也跟着去世,他妈妈想让他一辈子平平安安,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cky,他很在意别人叫他的原名,也因为自己的家庭而自卑,也痛恨了自己一家的坏运气,所以只有熟人才可以叫他cky,其他人只能叫他幸运哥。” 白阿凯这才明白,挠头说道:“还好我没有当着他面说出来。” 第5章 逃课 三人聊的正嗨,一旁的貂貂见陈渐离对自己的事也不询问,心里有些失落,只好主动问道:“陈渐离,你不打算问我一些事嘛?” 陈渐离听她这么一提醒,才终于想起来了,说道:“是,我本来要问你的,那封信和奶茶是你为我准备的吗?” 貂貂哼了一声,心中还有些愤愤不平,并没有答话,只因为在她看来陈渐离并不在意这件事。陈渐离也知道一定是她,微笑着说:“谢谢你的照顾,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你帮到我的,我同样会帮到你。” 貂貂听到“好朋友”三个字,心头大震,眉头微微一皱,内心似乎被深深刺了一刀,此刻她的心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是又转念一想,两人也不过认识几天,怎么可能会心生好感。 想到这里,貂貂也忍住不再伤心,硬着头皮问道:“那我给你的奶茶你喝了吗?他们说你记性不好,什么都会忘……”红毛和白阿凯都捂着嘴躲在一旁,不敢多话。 陈渐离这才想起来,回答:“是啊,我走的急,还真忘了,要不我回去拿?” 貂貂乐呵呵的笑了笑,质问道:“什么回去拿,哪里有时间回去?谁叫你忘了,那……你有空了去,不过去了也凉了不好喝了。” 陈渐离笑道:“没关系,毕竟是我忘了,不好意思了。” 此时军训教官吹起了哨子,0143班全体一惊,才想到今天是军训开始的日子,急忙各回各宿舍,去整理军装。 陈渐离与白阿凯,红毛一个宿舍,陈渐离率先脱下校服,换好了军装,先离开了宿舍,白阿凯和红毛紧随其后。 0143班五十多名同学先后赶到了操场,陆续站好了队形。 红毛的前面正好站着阿可,红毛早就对阿可心生好感,此刻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肯放过,于是凑到阿可耳边,低声说了句:“阿可姐姐,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阿可吓了一跳,猛的转过头来,见到红毛这般模样,十分好笑,出于礼貌说了句:“好,中午到食堂等我噢。” 陈渐离正在努力憋笑,心想:“毛子也太不会说话,这样要微信,谁会给他?” 貂貂也在尽力憋笑,时不时看向一旁的车渐离,每当看向陈渐离时,都不会直视太久,只是偷偷瞟一眼,便急忙回头。 这时,教官高声呼喝,站到了队伍的正前方,于是开口自我介绍道:“我叫杨丁,是你们本次军训的教官,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大家的一举一动都要听我安排,听清楚没有?” 众人齐声答应,声音十分洪亮。而只有红毛还沉浸在结识阿可的喜悦之中,久久不能自拔,自然也没有跟着回应,只是嘴角上扬,表情浮夸。 杨丁一眼便看到了红毛,于是指着红毛喝道:“那个红头发的同学,你叫什么?你在那里高兴什么呢?” 红毛如梦初醒,听到这一声呼喊才反应过来,连忙答应:“我……红毛,教官我没有高兴。” 杨丁:“第一天就这么激动了,出列!先去跑五圈再归队!” 红毛听后有些犹豫不决,不停地给车渐离使眼色,陈渐离却神态自若,视而不见,阿可和貂貂在一旁低声笑着,也是不管不顾。 杨丁已经极不耐烦,再一次说道:“你没听清吗?再不去就跑十圈!” 红毛心里叫苦:“我恨你们!”说完,只好乖乖的上跑道慢跑了起来。 其他同学则跑了三圈,站回原地待命,红毛跑到第四圈时,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趁杨丁不注意便走了起来,时不时又慢跑起来,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跑完了五圈,才终于归队。 红毛双手撑地跪倒在地,连气也喘不过来了,陈渐离和白阿凯都忍不住偷偷的笑,阿可虽然觉得好笑,但还是心有不忍,于是偷偷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汽水,递给了他:“喏,看你这样要死要活的,拿着。” 红毛虽然已经累的说不出话,但这时见到心系之人竟然主动给自己递水,开心的五体投地,似乎已经忘记了那残酷的五圈,猛的站起来,接过了水,红毛激动的一时不知说什么,脸都红了起来,只好笑着说:“谢谢你啊。” 阿可笑着转过身去,又背着手比了一个爱心,红毛更是激动的一颗心怦怦直跳,面露喜色,陈渐离见他这般猥琐,也不禁好笑,偷偷捂着嘴,小声笑起来。 经过一上午的残酷历练,终于到了休息的时候,红毛急忙与陈渐离分开,早早就到食堂门口,四处张望着,等待心心念念的阿可到来。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只见阿可慢步走来,轻轻的将一张卡片递给红毛,并且腼腆地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微信和电话,现在……我要去找貂姐啦,等你加我了我们再聊。” 红毛满面通红,缓缓接过名片,磨磨唧唧说了几个字,“好……好” 阿可见他这般模样,又情不自禁地笑起来,笑声甚是甜美,这使红毛胸膛要炸裂一般,阿可走后,红毛才缓过来。 这时,满腔喜悦才爆发出来,红毛仰头大喊:“我红毛的桃花运终于来了!!!” 这时食堂进出之人甚多,见到他这样,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红毛突然发现来了好多人,这才守住嘴,急忙逃离现场。 也不知过了多久,红毛才跑回宿舍,白阿凯和陈渐离纷纷看向他,红毛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干嘛都看我?” 陈渐离呵呵笑道:“怎么?算谈上了吗?” 白阿凯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的看着他,只等他回应。 红毛叹了口气,说:“还不知道呢,看她愿不愿意。”此时,红毛手机一声振动,红毛急忙掏出来,发现阿可已经通过了其好友验证。 陈渐离和白阿凯也跟着凑过来,观察局势。 [红毛]:“你……你好?阿可姐姐?” [阿可]:“???不会说话了” [红毛]:“那倒没有,打个招呼,哈哈。” 陈渐离一声冷笑,嘲讽道:“照你这么说,很快就散了,唉。”说完,就躺回自己床上,不再说话。 [阿可]:“好了,开门见山,我想约你逃个课,你敢不敢?” [红毛]:“逃课?你指下午?” [阿可]:“是啊,就我们两个,你敢吗?” [红毛]:“当然……敢!不过去哪里?” [阿可]:“哈哈,离哥他一定知道,你可以去问问的。” 红毛看后,眼神逐渐看向陈渐离,心中似乎也有了答案。 第6章 特殊约会 红毛似乎已经猜出了答案,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只好笑眯眯的走近陈渐离,蹲下问道:“离哥,上次貂貂拉你去什么地方了?” 陈渐离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红毛:“问一下嘛。” 陈渐离:“给点好处我就告诉你。” 红毛有些着急:“离哥,大哥,哥哥,你先和我说呗。” 陈渐离听后哭笑不得,只好说道:“白凤凰歌舞厅,我猜阿可约你去那里见面,是不是?” 红毛赞道:“不愧是我的好大哥,还是那么聪明。” 白阿凯这时接话:“阿可最喜欢白凤凰旁的可可咖啡馆,如果她真的约你去,一定会去那里,那一带都是她们的地盘,你怕什么?” 陈渐离:“阿凯说的对,人家总不会杀了你,去就是了,别在情场上丢了兄弟们的脸。” 红毛听他们这一般冷嘲热讽,自己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于是便回道 [红毛]:“可姐,你要带我去的地方是可可咖啡馆吗?” [阿可]:“嗯哼,是的,位置我发过去了,下午三点记得来,别被逮到了。”随后,阿可就把位置发了过来。 红毛细细查看后,发现地方离学校不远,只需骑车十几分钟就到了,于是便想起了逃课的对策。 此时陈渐离和白阿凯似乎已经睡去,红毛略微一想,心里也有了对策,于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出宿舍楼。 就这样,红毛从宿舍楼走到了操场,大老远就看到了巡查的主任,红毛淡定自若,迎面走上去。 那位主任见状,问道:“你是哪个班的?怎么不去午休?” 红毛咳嗽两声,回答:“额,主任,我到校门口拿件衣服,很快就回来。”还没等主任开口,红毛就小跑离开,跑向校门外。 只听远处主任狂怒的声音逐渐变小,红毛也翻出了校门,刚走到大街上,就听到身后一声呼喝:“这不是毛子哥吗?上哪里去?” 红毛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书生模样的帅气少年,身后还站着五六个身穿军装的学生,似乎他们是一伙的,红毛并没有搭理,只是四处寻找着共享单车。 那位书生提高嗓音再次喊道:“嘿!喂!听得到吗?老子正在跟你讲话呢!瞧把你能耐得,要不是看在你混的不错的份儿上,尊称你一句毛子哥,不然啊,你连鸡毛也不是!” 话音刚落,他身后那帮同样年轻气盛的学生们便开始骚动不安起来,七嘴八舌地发出阵阵冷笑与嘲讽声,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听到这番话后,红毛转过头狠狠瞪了那书生一眼,并回应道:“文星辰,少搁这儿没事儿找事儿瞎掺和!有胆量放学后来白凤凰找我,我和你玩点刺激的!”撂下这句狠话之后,红毛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文星辰默默地看着红毛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然后,他转头询问身旁的同伴:“诶,你们知道貂貂今晚会去那个地方吗?” 这时,其中一名少年回答道:“辰哥,据我所知,她每天晚上都会去那儿,没有一次缺席过。” 紧接着,另一位少年也附和着问道:“辰哥,难道今晚已经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了吗?” 文星辰朝着校园里张望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故作镇定地回答说:“嗯……再看看,如果轩哥那边临时有事情需要处理,可能就没办法过去了。” 随后,文星辰一伙人便大踏步进入了学校。 红毛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辆共享单车,忙活了半天才扫成功,于是二话不说,骑上就走。 没过多久,红毛就抵达了约定好的地方——可可咖啡馆。此刻,咖啡馆内并没有太多顾客,但他们却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红毛,似乎正在低声议论着些什么。红毛有些疑惑,但并未多想,径直走进了店内。 刚一进店门,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他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这家咖啡馆的布置宛如女孩子的闺房一般温馨可爱:墙壁贴满了粉红色的壁纸,天花板上还悬挂着各式各样精致小巧的花灯,看上去格外细腻精美。 红毛在店里四处寻找了一番,始终未见阿可的身影。就在这时,一名服务员小姐姐走到了他面前,轻声问道:\"请问您是毛子哥吗?\" 红毛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服务员小姐姐见状,脸上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说道:\"可姐已经在三楼等着您了,您从左边楼梯上去,第一个单间就是。她等您好久啦!\"说完,她礼貌地向红毛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红毛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后便照着那位姐姐指引的方向来到了二楼的单间门口。他轻轻推开门,踏入房间内,一眼就看到阿可靠坐在桌前,眼神迷离地望向窗外;桌上摆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一瓶红酒和一只精美的花瓶,里面插满了娇艳欲滴的鲜花;四周的窗帘紧闭,但透过缝隙仍能瞥见窗外那片五彩斑斓的花海,宛如仙境般引人入胜;头顶上方悬挂着一盏形如向日葵的吊灯,闪烁着绚丽多彩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点缀得如梦似幻,充满了浪漫情调,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阿可见红毛进来,娇嗔道:“哎呀,毛子哥,你终于来啦!快过来坐嘛,人家都等你好久了呢。”红毛像个犯错的孩子般,低着头快步走到阿可对面坐下,然后将双手紧紧地贴在大腿上,身体绷得笔直,就好像平日里接受惩罚时那样,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而尴尬。 阿可:“你这是干什么?在学校里还好好的,怎么我约你出来就成这样了?哈哈,你这个人真有意思。” 红毛确实有些紧张,可能由于事情进展的太快,他一时还没有接受,所以才放不开自己,不过听阿可这么一说,也想到自己不能丢了颜面,人家都如此主动了,自己再不作为,那不是白白扔掉这好机会吗? 红毛稍微稳住气息,说道:“阿可,谢谢你的热情招待,可是…我总觉得让你这么主动是不是有些不妥了。” 阿可笑道:“哈哈,难道你不喜欢吗?”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红毛旁边,俯下身来一只手勾起了他的下巴。 红毛心跳突然加速,脸也变得火红,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笑道:“那个……阿可……” 阿可脸色一变,说道:“你躲什么?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 她似乎有些不满,又坐回了原位,喝起了咖啡。 红毛心中暗喜,接口道:“不不不!虽然我对你早已芳心暗许!啊呸,是真心相赠,但是我这种正人君子做事一向有风度的,有什么事,我们也要慢慢来嘛,你说对吗?” 阿可上下打量了一番红毛,哼了一声,说:“真心相赠?鬼话连篇还差不多。” 红毛嘿嘿一声笑,拿起了咖啡,伸出手去,似乎想要和阿可干杯。 阿可也学着红毛刚才的样子躲过,随后毫不在意的向四周望了望,也不吭声。 红毛知道她脾气倔犟,还在为刚刚的事生气,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红毛反而更加开心,只好哄道:“可姐,刚刚我不对,我给你道歉还不行。” 阿可:“道歉还行,只不过你见过谁喝咖啡还干杯的,你从没和别人约会嘛?” 红毛听她这样一说,才回忆自己的过往,仔细一想,还真被阿可说中了,虽然红毛向来好色,但是却没有和她人约会,就算有,也完全忘记了,只好低声回答:“额……确实没有过,这个……” 阿可听到这里,也装不下去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拿起了咖啡,和红毛的杯子撞在一起,一声瓷杯碰撞的清脆声音响起,阿可先喝了下去。 红毛面露喜色,也跟着喝了下去,红毛刚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吐的地上一片狼藉。 阿可大笑不止,问道:“好喝吗?哈哈哈哈哈。” 红毛哭笑不得,问:“这是咖啡?还是苦瓜水?苦成这样?” 阿可:“我才没有那么下流,拿苦瓜水给你喝,只不过……你这杯的浓度大了点,还有,你把我布置的房间弄脏了,该当何罪?” 红毛有些疑惑:“阿可,不是你在捉弄我嘛?还说我弄脏了房间,你可真蛮横。” 阿可轻轻拍了拍桌子,似乎有些生气:“哼,我精心给你准备咖啡,你自己吐了,还说我蛮横,把我弄生气了,我要叫人揍你了!” 红毛无语至极,只好说道:“好好好,我的错,我这就弄干净,好不好?” 阿可这才满意,得意洋洋地喝起了咖啡,红毛则拿起抹布,蹲到地上充当起了清洁工。 第7章 致命一击 红毛好不容易才把地上收拾干净,又去洗手间洗了手,才坐回原处。 阿可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话说,你就叫红毛没有名字吗?” 红毛微微一愣,回答:“额……可以这么说,因为我生来就一头红发,我爸妈也懒得给我起名,所以……就这样了。” 阿可不解:“怎么会有父母不给自己孩子取名字的?你是不是不愿意告诉我!” 红毛连忙摆手:“当然不是!你不信问离哥,他不会骗你。” 阿可听了,这才略微相信,于是又说:“那我现在要回归正题了,我和你在一起,你可不能和别人接触,否则,我马上就走,你能做到吗?” 红毛大喜过望,回答:“百分之百可以做到!可姐你就放心,能得到你是我八生有幸,我怎么可能不围着你一个人转呢?” 阿可满意的笑笑:“那就相信你叭!”说完,又拿起了咖啡,微微抬手示意红毛。 红毛马上会意,也拿起了咖啡,两人又是轻轻一碰,于是喝了起来。 红毛喝着咖啡,口中虽苦,但心里的甜却盖过了一切。 此时,纪新一中的午休早已结束,陈渐离难得一见的提前收拾好了东西,早早赶到烈日炎炎的操场上,白阿凯紧随其后。 慢慢地,在杨丁一声声督促下,0143班众人才到达指定地点,在一轮报数结束后,杨丁才发现少了两个人,一个是阿可,一个是红毛。 杨丁厉声问道:“有谁知道他们两个去哪儿了?” 陈渐离急中生智,说道:“杨教官,红毛刚刚肚子疼,去厕所了,很快就回来。” 貂貂见状,也说道:“阿可刚刚打水受伤了,现在在医务室,马上就回来。” 杨丁听他们说的诚恳,于是信以为真,没有再询问,便带着学生开始跑圈。 热身三圈原地结束后,同学们听从教官的命令原地休息。 陈渐离坐在跑道上,喝起了矿泉水,貂貂见了,走过去,缓缓坐在他旁边。 陈渐离微微一笑,表示友好。貂貂:“陈渐离,我怎么感觉你和我还有些见外?” 陈渐离有些蒙圈,说道:“可能你不了解我,我从小就是这般模样,久了你就可以适应了。” 貂貂听后,也不说话,默默的陪着陈渐离坐在跑道上。 过了许久,貂貂才开口问:“离哥,你有想过谈恋爱吗?” 陈渐离:“想过……嗯……没有,我不知道什么是恋爱,也许我会对漂亮的女孩动心,但却不知道那是不是爱,甚至不明白你们口中的喜欢,我所知道的爱,只有我奶奶对我的慈爱,其他的一概不知。” 貂貂的表情略显失望,慢慢转过头去,她心中知道,陈渐离这句话是在暗示自己,可是她却不想这样放弃,因为,她对陈渐离一见钟情,怎么能轻易放下? 此时,文星辰在大老远就见到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于是,一个人直直走了过来,拍了拍陈渐离的肩膀,问道:“你就是陈渐离?” 陈渐离转头,见到是一个帅气的书生,心中没有多顾虑,回答:“是我,你是谁?” 文星辰又看了一眼貂貂,冷冷地说道:“你干嘛和我女朋友坐在一起?” 陈渐离有些吃惊,听他这么一说,目光转向了貂貂。 貂貂心中更是奇怪,她连这个人都不认识,好端端的,怎么会成了他女朋友呢? 貂貂有些恼怒,骂道:“神经病,谁是你女朋友?臭不要脸。” 文星辰呵呵呵的笑了一番,说道:“貂姐,开个玩笑,别急嘛,谁都知道你是咱们学校的校花,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这周末咱们去看电影。” 貂貂对他厌恶至极,又骂了一声“滚!”于是拉着陈渐离便走开。 白阿凯也见到了这一幕,于是冲过来,指着文星辰说道:“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这里不欢迎你!”说完,也跟着躲开了他。 文星辰被一番数落,心中愤愤不平,朝着陈渐离吐了口唾沫,嘴里抱怨道:“不知道你有什么大魅力,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文星辰十几年来情场从没输过,你给我等着。” 话说阿可与红毛好不容易才赶回学校,两人又是同样的方法,悄悄溜进了校门,东张西望一番后,才找到陈渐离等人的踪迹,于是快步赶过去。 陈渐离见他们回来了,于是下意识的挥了挥手,生怕他们找不到。 红毛阿可急匆匆地跑过来,还好没有引起杨丁的注意,于是心中暗暗窃喜,这件事可算是不会传出去了。 陈渐离:“这么快就完了?刚刚教官找不见你们,还是我和貂貂替你们圆谎的。” 红毛:“这么说要谢谢离哥和貂姐了,哈哈。” 貂貂问道:“你们两人…算是在一起了?” 红毛转头看了看阿可,阿可毫不在意的四处摇头,甚是调皮。红毛随即明白她意思,轻轻将她搂在怀里,笑着说:“当然在一起了,貂姐你放心,我对阿可一定是真爱,今后如果我对她不好,我就被雷劈死!” 貂貂笑道:“刚在一起就这么肯定是真爱了?还发毒誓,胆子不小嘛~” 阿可迟迟没有开口,也没有挣脱红毛,只是害羞地低着头,一直没有抬起来。 陈渐离呵呵笑道:“真爱?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别辜负人家一番心意。” 红毛:“放心,以后我就是阿可的靠山,我们也一定会真心相爱。” 貂貂和陈渐离虽然口上调侃不停,但心中却是为他们的成双成对而开心,心中不断的祝福对方,长长久久,平平安安,这也是作为朋友最基本的东西。 休息时间也逐渐过去,杨丁又是迈着坚定的步伐走来,提高嗓门喝道:“大家整好队形,站到篮球场上去,我们练习军蹲姿!” 吩咐完毕后,众人好不容易站好队,缓缓照着他所说,走到了篮球场上,依照他所说的姿势,进行原地军蹲姿练习。 经历了一下午的魔鬼训练后,各位同学也累的不似人形,都暗自赞叹自己的毅力,怎样坚持下来的,却没人知道。 众人便纷纷往宿舍里走,陈渐离白阿凯和红毛三人走在路上,聊着红毛与阿可之间的八卦事,不亦乐乎。 这时,却正好撞到了天魔,大脚也在一旁,天魔先开口:“离哥,今天下午的训练量如何?” 大脚则细细打量着白阿凯,像见到什么稀奇东西一般。 陈渐离回答:“别人我不知道,总之下次我不会去了,不然这条命会葬送在这里的。” 随后大脚指着白阿凯问道:“离哥,这位是?” 没等陈渐离开口,白阿凯便先回答:“你们是天魔和大脚?我早就听离哥说过你们,我是白阿凯,认识一下。”说完,三人握了手,表示礼貌。 陈渐离也将两人如何相识以及过程都说了出来。 大脚和天魔齐声赞叹:“这么说,阿凯的身板真够硬朗,佩服佩服。” 白阿凯笑道:“只是一身蛮力而已,怎么能与离哥相比呢?” 几人谈笑间,身后却传来一阵嘲讽:“有那么厉害吗?我倒没看出来。” 陈渐离等人纷纷回头去看,原来是文星辰等七八个人,白阿凯听到他们出口嘲讽,已经怒火上涌,上前一步说道:“又是你,刚刚让你滚没有听明白吗?” 文星辰大笑不止:“你让我滚我就滚?我不滚呢,黑大汉,你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白阿凯最讨厌别人说他黑,此刻一听便忍无可忍,挥拳打了上去。 文星辰见到他突然动手,于是向后闪去,他身后众人一起冲上去,拦在了文星辰身前,白阿凯见他们人多势众,也猛的撤了回来,没有再上。 红毛问道:“我们又没招惹你,你干嘛找我们的麻烦?” 文星辰:“惹你咋了?找你麻烦又怎样呢?别以为有一张小白脸就能霍霍这个,骗骗那个了。”很显然,他这句话是在讽刺陈渐离。 陈渐离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对于文星辰的愤恨简直深入骨髓!他狠狠地瞪着文星辰,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怒意,并向天魔和大脚递去一个隐晦而又默契十足的眼神示意。天魔与大脚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如闪电般猛然冲向文星辰右侧方向。 文星辰身旁的那些人见状,急忙跟随着一同阻拦到右侧,但这一切都早在陈渐离的预料之中。就在此时,陈渐离抓住时机,迅速挥出一拳猛击过去。文星辰惊愕万分,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或躲避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凶猛无比的拳头重重地砸在自己的面庞之上! 刹那间,文星辰仿佛遭受重创般瘫软倒地,鼻血和嘴角溢出的鲜血如泉涌般流淌而出,混合在一起形成一滩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泊,根本难以分辨清楚哪些是血水、哪些又是鼻血。他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面容扭曲变形,显得异常痛苦难耐。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周围的众多同学们都惊愕不已,纷纷涌上前来围观。他们好奇地注视着躺在地上的文星辰,满脸疑惑不解,全然不知究竟发生何事。眨眼之间,宿舍楼门前便挤满了人群,水泄不通,将陈渐离等人紧紧包围其中,嘈杂喧闹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文星辰身边的那些人意识到情况不妙,深知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于是他们小心翼翼地扶起受伤惨重的文星辰,脚步匆匆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陈渐离打完才意识到自己出手有些重,但是打都打了,心里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于是叫散了众人,几人之中除了陈渐离之外,都提心吊胆的回了宿舍。 第8章 检讨 陈渐离一时冲动打了文星辰一拳,这一下可引起了不少注意,校方也势必会追究责任,反而最为他担心的人还是红毛和白阿凯。 三人回到宿舍,红毛才说道:“离哥,这下你可闯祸了,咱们学校的纪律太严明,我听说之前有一个高三的学生打了人,第二天马上被开除了。” 白阿凯:“是啊,离哥,赶紧商量一下对策。” 陈渐离冷笑道:“趁早开了,我也不想在这里待着。” 红毛和白阿凯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再开口,但是心里却十分记挂。 这天晚上,三人洗漱完了以后,听到一阵敲门声,陈渐离已知道会发生什么,提醒两人不要出声,于是自己下床去开门。 陈渐离轻轻打开门,果不其然,何伟沉重的面庞呈现在陈渐离面前。 陈渐离下意识的笑了笑,心里也做好了准备。 何伟异常平静的说道:“你跟我来。” 陈渐离没有多话,跟着何伟来到了宿舍楼的大厅。 何伟质问道:“你为什么打0145班的学生?” 陈渐离:“看不惯。” 何伟:“你把人家打进医院了,你知不知道?当初咱们说好了,要遵守纪律,你现在算什么?” 陈渐离望了一眼天花板,有意避开何伟锐利的眼神,随口说道:“没关系,我没有任何理由,开了我也没话说。” 何伟脸色一沉,说道:“你把态度摆正,好好说话。” 陈渐离微微收敛,双手插在后背,乖乖听从何伟吩咐。 何伟:“这样,我和校方去沟通一下,你自己先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早上我会来找你的,去。” 陈渐离点点头,转身回到宿舍。 红毛和白阿凯在一旁偷听了许久,红毛急忙问道:“何首秃说什么了?” 白阿凯:“看样子,他又被我们伟大的离哥说服了哈哈哈。” 陈渐离无奈道:“谁知道他们搞什么名堂,总之任由他们去就是了。”说完,就躺回了床上,倒头大睡。 第二天早上,何伟很早就推开门进来,叫醒了沉睡中的陈渐离。 陈渐离迷迷糊糊醒来,有些生气,但一看是何伟,便强忍怒火,听他安排。 何伟:“陈渐离,根据校方的分析,你这次虽然严重扰乱纪律,但是看在你是新生的份上,暂且宽恕一次,这次你就写一篇两千字的检讨,今天下午的活动时间要在国旗台下对着所有师生念出来。” 陈渐离的美梦被打破,本就怒气难忍,再加上何伟竟要自己写什么检讨,还要当着众人的面念出来,更是大怒不已。 于是又躺了回去,继续睡觉。 何伟知道他脾气不好,软硬不吃,和他耗下去也没有好结果,所以也懒得追究他的态度,于是摇摇头,说了句:“你自己好好想想。”说完,便闭门离开。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陈渐离才彻底清醒,红毛和白阿凯还在呼呼大睡,陈渐离细细想了想何伟说的话:“这何首秃对我还算不错,怎么说也要给他个面子,这次就顺从他。” 陈渐离拿出纸笔来,因为文笔甚好,写的也很快,一气呵成,只不过他心中也不是完全情愿写这份检讨,只不过是出于理智,这才动笔,内容自然也是敷衍了事,没有用心去考虑。 写到1600字时,陈渐离再也想不出什么可写的,于是停笔收工。 这时红毛也醒来了,刚坐起身,揉揉眼睛,才凑到了陈渐离身边。 红毛心里奇怪,问道:“离哥,这是……写作文呢?” 陈渐离:“不是作文,这是检讨,那何首秃让我写的,下午还要在国旗台上念出来。” 红毛:“哦?何首秃居然能逼的动你写这么多字的检讨,他不会是说了什么迷惑你?” 陈渐离:“没人能逼的了我,除非我自愿。” 红毛更加不理解,接着问:“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自愿写检讨。” 陈渐离唉了一声:“怎么说何首秃对我不错,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矛盾,我有什么理由不给他面子呢?这次就算破个例。” 红毛用倾慕的眼神看着陈渐离,嘴里赞道:“离哥,你真是我的男神啊。” 陈渐离听他这么一说,暗暗好笑,回道:“油嘴滑舌,怪不得招人喜欢呢。” 红毛嘿嘿笑道:“再怎么样也比不上离哥美貌的千分之一。” 陈渐离:“行了,马上就到时间了,等下把阿凯叫醒,继续接受魔鬼训练。” 经过一天的超常训练后,念检讨的那一刻越来越近,陈渐离坐在篮球场边,不紧不慢地拿出稿子,重新温习起来。 突然,旁边一只手夺过了陈渐离手中的稿子,陈渐离又惊又怒,抬头去看,才发现是被自己打了的文星辰,只见他鼻子上贴了一个创口贴,嘴巴周围红通通的一片,那副常伴随他的眼镜也没有带出来。 文星辰看了看稿子,冷哼了一声,猛的一把扔了回去,陈渐离大怒,先接过来稿子,突然暴起,欲要再次动手。 文星辰不退反而上前两步,嘲讽道:“来啊离哥,你不是很凶吗?有种再打我一拳。” 陈渐离虽然气愤,但是也无可奈何,他不能再惹事了,只好忍着没有动手,但还是按捺不住被羞辱的怒火,张口威胁道:“文星辰,下午我就要念检讨了,打你的事是我错,但是你别再来找茬,我不想再和你发生什么事了。” 文星辰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不过你稿子写的倒不错嘛,哈哈哈。”文星辰旁边几人也跟着哄笑成一片。 陈渐离强忍怒火,转身回避。 文星辰也没有去追,心想:“看我怎么在你念检讨的时候羞辱你。” 很快,下午的军训也结束,然而万众期待的检讨环节也到来了。 操场上已经聚满了人,吵闹之声接连不断,红毛天魔等人皆在四处找寻着陈渐离的踪迹,心里也为他担忧,怕一会儿会出什么意外。 文星辰站在人群中,一脸得意,似乎已经准备好了享受这一刻。 文星辰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陈渐离的人影,于是和身边一个胖子说道:“你今晚去找轩哥借点人手,这周五下午我要找陈渐离出气。” 那胖子应了一声,问道:“辰哥,咱们如果把他打伤了,会不会惹事上身?我可……不想去警局了。” 文星辰:“怕什么?这一带都在轩哥的掌管范围,他陈渐离有什么来头,大的过轩哥?” 胖子随后点点头,站在一旁,没再吭声。 陈渐离在何伟的指导下,自信的点了点头,走上了国旗台。 陈渐离镇定的拿起了话筒,清了清嗓子,看着手中的稿子,这才张开嘴:“各位老师们,同学们好,我是0143班的陈渐离,对于此次打人的错误举动,给我们一中造成了不良影响,我深感歉意,首先,我要……要向文星辰同学道歉,对…对不起。” 说到这里时,文星辰的小弟大喊道:“谁要你的对不起?有种给辰哥打回来!”此话一出,红毛天魔大脚等人纷纷冲上去找那人,嘴里叫骂不断,现场瞬间乱作一团,诸位同学惊奇万分,老师和教官们纷纷前来维持秩序,好不容易,才安静了下来。 陈渐离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杀气腾腾的盯着那叫喊的人,但想到不能在此爆发,因为自己答应过何伟,又怎么能言而无信,只好对那人说的话视为不见,继续进行发言:“虽然我们都有错,但是确实是我冲动在先……” 陈渐离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也十分稳重,台下众人听的十分用心,唯独文星辰等人还是冷嘲热讽,愤愤不平。 终于,陈渐离念完了手中的检讨,鞠了一躬后,缓步走下了国旗台,台下众人一起鼓掌,场面十分壮观。 第9章 告白之夜 陈渐离破例念了这一千六百多字的检讨,表现的已经异常出色,但是陈渐离心中还是愤愤不平,对文星辰的厌恶之情也更深。 当天晚上,陈渐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安然入睡。相反,红毛和白阿凯却睡的很沉。 与此同时,文星辰的宿舍里,更是大事未了,文星辰将所有人都召集在一起,与他们口中的“轩哥”打着电话。 文星辰卑微地求道:“轩哥,这肯定是最后一次,我也没想到这人这么嚣张,敢打我脸,轩哥,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 电话里轩哥的声音极不耐烦,四周碰撞声连绵不断,似乎在打着麻将,用十分沙哑的声音回答:“你上次也说最后一次,每天因为你这些麻烦事把我忙的不亦乐乎,你多大面子,天天在这里使唤我?” 文星辰看了一眼周围几人,眼神中充满了渴望,那个胖子轻轻接过电话,说道:“轩哥,那人是公然挑衅我们,不把我们玄兴放在眼里,只不过他实力有些强,我们心里没底啊。” 轩哥:“肥鬼,你少废话,我铁轩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你说是就是吗?我还不知道你们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还有,什么叫我们玄兴,玄兴社还没正式宣布你们入社呢,别在这里抬高自己。” 文星辰一把抢过电话,急切的说:“轩哥,我在他面前提到过你,不过那小子根本看不起你啊,还扬言把咱们一锅端了。” 铁轩:“噢?你说真的还是哄我?” 文星辰:“当然是真的,我们现在面子散了一地,就求轩哥给兄弟们出口气。” 铁轩有些无奈:“好,周五我派人到你们学校门口,你自己看着办,不过,绝对没有下次了。” 文星辰等人瞬间手舞足蹈,满口道谢的语言说个不停,铁轩也没有多听,直接挂断了电话。 文星辰看着窗外,轻声一笑,自言自语道:“陈渐离,这次就让你永远抬不起头。” 很快,便到了放学的时候,这一天车渐离请了假,打算回家去,陈渐离连续在学校呆了这么多天,早就闷了很久,这一下可算是解放了,于是快乐的奔跑在小路上,独自一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陈渐离一路跑一路想:“最近貂貂他们见到我就躲,难道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街道上人声鼎沸,大车小车发出嗡嗡嗡之声震耳欲聋,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呈在眼前,依旧打扰不到沉浸在思考中的陈渐离。 回到家中的陈渐离,甚至连家里的气味都不熟悉了,看来这些日子在学校没少受罪,竟然如同来了新家一般,陌生无比。 陈渐离放下书包,换上了睡衣,彻底放松,躺在了床上。拿出了手机,才看到貂貂发来的消息。 [貂貂]:“离哥,明天晚上放学以后你先不要走,我有惊喜给你。” 陈渐离本来就想问她最近的反常举动是为了什么,这下见她先给自己发消息,心里也畅快了许多。 [陈总]:“好的,怪不得这些天你们见到我就躲躲闪闪的,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貂貂]:“哈哈,对了,你为什么请假啊,是不舒服吗?” [陈总]:“那倒不是,只不过我在学校快闷死了,今晚就不去宿舍睡了,也好安安心心过一晚上,明天我就去了。” [貂貂]:“啊,你在你家吗?” [陈总]:“是啊,怎么了?” [貂貂]:“你如果想去白凤凰那里玩,随时告诉我,我会通知我的人招待你的。” [陈总]:“不用了,我在家挺好的,也不用叫他们为我操心了。” [貂貂]:“好。” [陈总]:“不过,这些天来还是谢谢你的照顾和陪伴。” [貂貂]:“没关系的离哥,你开心就好,你开心我也会开心。” 陈渐离心里怎么可能不知道貂貂是真的喜欢自己,又怎么会感受不到貂貂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爱护,这让从小缺少关爱的他,从黑暗中找到了曙光,心中也渐渐对貂貂产生好感,也可以说……喜欢。 现在的陈渐离,已经完全把她当作了自己人,这里的自己人,不是简单的好朋友,而是亲人,陈渐离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貂貂见陈渐离许久不回消息,于是便认为他已经睡着。 [貂貂]:“离哥晚安,明天见……” 陈渐离沉浸在美梦之中,忘记了所有的烦恼,貂貂心里记挂着陈渐离,思念甚苦,很久都睡不着觉。 第二天,陈渐离早早醒来看了看手机,发现时间还早,而且想到昨晚没有回复貂貂便睡去,心中特别惭愧。 [陈总]:“对不起啊,昨晚可能太困了,就先睡了,我马上到学校,你等我。” 陈渐离收起了手机,很快准备好了东西,便骑着车奔往学校。 这一天,是军训的最后一天,也是陈渐离噩梦的结束之日。 陈渐离跟着大部队做完了最后一天的非常人训练后,瘫倒在地,再也站不起身来。 一旁的白阿凯急忙把他扶起来,并且拿了一瓶水给他,陈渐离什么没管,打开瓶盖就喝了起来,水都洒到了地下。 红毛更是累的躺平在地上,眼睛都睁不开,汗水已经将全身湿透,嘴里还在抱怨着:“魔……魔鬼……训……训……训练终于他妈的……结束……结束了。” 陈渐离瞬间喝了半瓶水,看到红毛的狼狈模样,于是把水扔到了他旁边。 红毛捡起瓶子,如鱼得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模样看着更加狼狈。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几人,纷纷到宿舍整理好了东西,准备离开学校。 红毛趁着陈渐离不备,对白阿凯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人一了点头,跑向门外,似乎在用暗语交流,神不知鬼不觉。 陈渐离听到动静,回头去看,才发现红毛和白阿凯已经溜走,陈渐离懵在当地,不知道他们两人要搞什么名堂,只好背着书包走了出去。 走到操场上,才发现操场上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陈渐离更加疑惑,又在四周望了望,还是没有人影。 陈渐离心想:“难道我做梦了?学校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就在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传来,把陈渐离从沉思中惊醒。他猛地抬起头,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天空中飘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和绚丽多彩的丝带,它们在风中翩翩起舞,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世界之中。 陈渐离惊愕不已,急忙转过头去,这才注意到教学楼的各个楼层栏杆上挤满了人,他们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呼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刹那间,陈渐离感觉自己宛如一颗耀眼的明星,尽情享受着粉丝们狂热的欢呼,但他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感到茫然失措,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此时,那个悦耳动听且温柔至极的声音再度传入耳际:“离哥……这些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哦,快回头看看我。” 陈渐离如梦初醒般回过身来,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貂貂身上。只见她身着校服,高高扎起马尾,笑容灿烂如花,浑身散发出蓬勃的青春活力。而她的手中,还紧紧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鲜花,里面竟然足足有九十九朵红玫瑰! 陈渐离惊奇万分,在这如梦的一刻里,他已沉醉其中,好像不再是自己,身子也不听从自己的安排,颤颤巍巍地问道:“貂貂?你这是?” 其实问这句话时,他已经猜到了一多半,可是还是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貂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声回应道:“难道你真的没察觉到吗?陈渐离,我一直深深地喜欢着你啊!今晚,我特意来到这里就是要向你倾诉衷肠,告诉你我内心真实的感受。为了等待这一刻,我已经精心筹备了许久,甚至连头发都变白了呢。” 陈渐离抬头望向教学楼上方,看到那群正在高声呼喊的同学们,眼眶顿时湿润了。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貂貂,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两步,缓缓伸出手臂,声音略微颤抖地说:“貂貂貂貂,其实我心里也非常清楚你对我有多么好。真的很感谢你如此用心良苦地策划一切,处处替我着想。” 话刚说完,陈渐离再也无法抑制住激动的情绪,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貂貂,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此刻,他只想把这份温暖和爱意永远留在身边。 貂貂盼望这一天已经许久许久,那个让她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离哥,终于用力地抱紧了自己。此时此刻,他们两颗炽热的心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相连,两人如胶似漆般紧紧拥抱在一起。貂貂轻轻抚摸着陈渐离的头发,娇柔地说:“傻离哥,这不过只是人家的一点儿小心意嘛,快快收下这些花儿。” 漫天飞舞的彩色气球和绚丽丝带如同雪花般纷纷飘落,同学们激情澎湃的呐喊声也逐渐平息下来。大家共同目睹并见证了这个美好而又浪漫的瞬间,感受着这份浓情蜜意带来的幸福和喜悦。 教学楼周围人声鼎沸,震耳欲聋,同学们异口同声地高喊:“亲一个!”这呼喊声响彻云霄,在空气中回荡不息,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畔。 貂貂双颊绯红地轻轻捧起那束娇艳欲滴、香气扑鼻的玫瑰花,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爱意,仿佛一片深情的海洋。她小心翼翼地将花束递到陈渐离面前,动作轻柔得像是生怕惊醒了一个甜美的梦。 陈渐离则缓缓伸出手来,接过这份珍贵的礼物。他凝视着貂貂那张天真无邪、惹人怜爱的面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冲动。于是,他不由自主地迈步向前,一步步靠近貂貂,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下咫尺之遥。 终于,陈渐离停住脚步,微微俯身,凑近貂貂的脸颊。然后,他轻启双唇,轻轻地在貂貂粉嫩的脸蛋上印下一个深情的吻。这个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世界都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然而,这一举动却如同点燃了一颗激情的火种,瞬间引爆了全场观众的热情。原本安静的校园顿时沸腾起来,欢呼声、喝彩声响彻云霄。同学们纷纷挥舞手臂,尽情释放着内心的喜悦与祝福。此时此刻,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甜蜜气息,仿佛连微风都带着幸福的味道。 站在不远处的红毛、白阿凯、天魔和大脚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深深的感慨。他们为陈渐离和貂貂感到由衷的高兴,同时也被这段真挚美好的感情所打动。四人默默相视一笑,眼中流露出对朋友的祝福和对爱情的向往。 第10章 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一夜,万物流转,星辰闪烁,仿佛都在见证着一场伟大的觉醒。陈渐离站在月光下,心中涌动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情感。就在这时,貂貂如同仙子般出现在他面前,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一步步走进了他那颗早已冰封的心。 貂貂的关怀如春风拂面,温暖而细腻;她的眼神似秋水荡漾,深情且坚定。这份无微不至的爱,如同一把神奇的钥匙,轻轻地打开了陈渐离内心深处那扇紧闭已久的门。曾经沉睡在迷茫和冰天雪地中的他,终于被唤醒,重新找回了对生命的热情与渴望。 陈渐离情不自禁地深吻着貂貂,这个吻蕴含着太多的情感——感激、热爱、承诺……这一刻,他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好。这个深深的吻,不仅解开了困扰他多年的心结,更为他展开了一幅崭新的人生画卷。从此以后,他将不再迷失方向,而是勇敢地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陈渐离紧紧握住貂貂的手,漫步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诉说着彼此间那份浓浓的情意。每一次转头望向身旁的貂貂,看着她那清纯动人的脸庞,陈渐离都会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深知,眼前这个女孩就是上天赐予他最珍贵的礼物,是她拯救了自己,让他重获新生。 在这喧嚣的城市里,陈渐离和貂貂的爱情故事如同一曲优美的旋律,回荡在每一个角落。他们相互依偎,共同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用真挚的感情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浪漫篇章。 貂貂注意到他的眼神时不时看向自己,问道:“怎么啦?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陈渐离:“没事,我们今晚去哪里?” 貂貂顿了顿,说道:“听你的,你要是想和我去白凤凰,那我带着你去,你要想回家,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陈渐离欣然说道:“我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貂貂听了之后,愉快的笑了笑,拿出了手机,不知给什么人打起了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打通,只听得电话里的声音是个男人:“喂?喂?貂姐吗?有何吩咐?” 貂貂:“张丙旭,等下我和离哥去白凤凰了,你叫人提前准备好。” 张丙旭似乎有些激动:“啊?离哥也来啊,那太好了,你们放心,我这就去办。” 貂貂挂断电话,才看到竹雪发来的消息 [竹雪]:“貂貂,你们小心点,刚刚放学我看到文星辰跟过去了。” [貂貂]:“知道了,让他来就好。” 这一幕恰巧被陈渐离看到了,陈渐离一想到又是这阴魂不散的文星辰,心中就格外烦躁,可是无奈自己不能拿他怎么样。 而文星辰等二十来人就在远处的车棚里望着陈渐离和貂貂,随时做好了准备。 文星辰一边抽着烟,一边叫骂道:“打我脸,还抢我喜欢的女人,他妈的,不知道这小子除了那副皮囊有什么发光的东西,值得貂貂这样对他。” 那胖子肥鬼接口道:“今天晚上不废他一只手也没法替辰哥出气,更挽不回轩哥的面子。” 旁边一位身穿牛仔裤和t恤的男人说道:“肥鬼,你脑子不好使了吗?你们惹了事,关轩哥的面子什么事?” 肥鬼知道他是铁轩的身边人,也不敢多嘴,只好笑着赔礼道歉。 貂貂和陈渐离并肩而行,穿过漫长的道路,终于来到了白凤凰门前。陈渐离好奇地四处张望,发现前方有大约二十个人,他们整齐划一地站立在门口,排成一列笔直的队伍。 陈渐离正准备开口询问时,那二十多人突然异口同声地喊道:“恭迎离哥离嫂!”声音响亮,回荡在空气中。陈渐离不禁感到一丝尴尬,他将目光投向身旁的貂貂。貂貂却哈哈大笑起来,问道:“这样的阵势还可以?” 这时,张丙旭率先迎面向他们走来,脸上洋溢着笑容,说道:“离哥啊,我们大家都已经知晓啦。其实貂姐早就对你倾心已久,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直忙前忙后,就是盼望着能见证今天这个美好时刻呢。” 紧接着,貂貂的好闺蜜思柔也附和道:“没错,我们为此商量了许久,终于等到你来了。”她的眼神充满了欣喜之情,表示对两人终成眷属的祝福。 陈渐离点点头:“辛苦你们了,也谢谢你们为我操心,更要谢谢你,貂貂。” 貂貂:“不谢啦不谢啦,总之我们圆满的在一起喽,我们进去玩。”一言未毕,众人便已有说有笑的进入大厅。 文星辰等人紧随其后,不久便跟了过来,歌舞厅里狂躁的音乐在外面依旧听得清楚,四处也空无一人。 文星辰停滞不动,托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牛仔裤男子问:“你在那儿思考什么呢?” 文星辰:“我想是不是应该等他们玩的累了再动手?” 牛仔裤男人听了愣在当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于是大步走来,一把拽住了文星辰,怒喝:“你他妈的耍我是不是?”嘴里叫骂着,另一只手已攥紧,沙包大的铁拳马上便要打到他脸上。 文星辰吓的不浅,只得连忙摆手解释:“我……我只是说如果,哪里敢耍你啊。” 肥鬼虽然害怕,但见文星辰危难,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拉,嘴里也跟着求道:“是啊,渊哥,辰哥不过说说而已,还没有下定论,您别冲动,大家自己人,别伤了和气。” 那牛仔裤男人邓渊这才肯松开手,但还是气不过,接着说道:“文星辰,你要打现在就打,我没时间陪你等着,你要不打我们可走了。” 说完,邓渊等人欲要转身离开。文星辰急忙拦下,说道:“渊哥,现在进去也不是不行,正好趁他们娱乐,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邓渊推开了文星辰,带着手下几人先冲进了白凤凰的大门,文星辰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随后吩咐小弟跟着进去,自己则紧随其后。 邓渊几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只要见到人就嚣张跋扈地问个没完,好不容易才随着音乐声找到舞台,一眼望去,全是些眼生的人,也没有陈渐离的影子。 邓渊焦躁不已,顺手拽过一名路过的舞女,大声嚷道:“陈渐离在哪儿?”此时文星辰肥鬼等人也跟着过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那舞女花容失色,颤颤巍巍地吐出几个字:“在……在后厅,你们是?”那舞女还没问完,便被邓渊一把扔下,摔在了地上。 文星辰看了看她,没有多管,跟着邓渊走了进去。 那舞女站起身来,目送着他们走进后厅,才张扬道:“人来了,都准备好!” 霎时间,整个歌舞厅里大几十人都摩拳擦掌,多数人放下手中的饮料啤酒,皆从楼上楼下内厅里走出来,纷纷站在一起,随着邓渊的方向一起走去。 此时的邓渊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绝境,而是冲到了后厅,狂傲地喊道:“陈渐离呢?还不滚出来受死?”话音刚落,邓渊才看到车渐离坐在舞台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映入众人眼帘。 再看周围,貂貂坐在台下第一张桌子旁的椅子上,双腿齐齐放在桌上,一只手放在椅背上,一只手正端着一杯红酒,往口中慢慢送去。 张丙旭,思柔等其他十来人整整齐齐在貂貂旁边站成一排,这阵仗,一瞬间让邓渊目瞪口呆,似乎他们已经规划好了,而自己与文星辰却已成了他们的口中食。 文星辰已猜到事情不妙,心中略有后悔,但是此时走了,面子何在?以后也不用出去见人了,虽然心中害怕,但也没有即刻表现出来。 貂貂先开口:“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动?不过来喝两杯吗?” 邓渊适才被他们的气势所震慑,但还是壮起了胆子,铿锵有力的说道:“我今天不仅要收拾收拾你们这些毛头小子,还要砸了你这店。” 貂貂冷笑道:“你这人好有趣,第一,这店不是我的,第二,老娘我可不是什么小子。” 陈渐离不知什么时候点了一根烟,此时嘿的一声,微微扬起了脖子,对准邓渊吐了一口烟,嘲讽之意十足。 就在此时,邓渊背后涌现出数十个身着白衣、气势汹汹的手下们,他们迅速围拢过来,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此刻的局势已经明朗无疑——邓渊宛如落入貂貂掌心的猎物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坐以待毙。 一旁的文星辰和那肥胖男子早已吓得面色惨白、六神无主,两人惊恐万分地交换着眼色,但却束手无策。而思柔则嘴角轻扬,流露出一抹狡黠而又魅惑人心的笑容,她轻声细语道:“难道你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吗?叫‘强龙难压地头蛇’……今天事已至此,你难道还妄想能够安然脱身?” 整个歌舞厅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即将一触即发。伴随着永不消停的音乐以及变幻无穷的绚烂灯光,双方就这样剑拔弩张地僵持着,谁也不敢轻易率先出手。 第11章 注意分寸 放学前,红毛早早地就和陈渐离道别了。而阿可也向貂貂说明了情况。对于白凤凰发生的变故,他们两个人完全不知道,随后便去往各自要去的地方。 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突然间,一阵轻柔的微风拂过,轻轻扬起了阿可的发丝。月光如水洒落在她的脸颊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银纱。在这明亮皎洁月光的映衬下,阿可那张纯真而娇艳欲滴的面容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令人心动不已。 红毛默默地凝视着她,眼中满是宠溺的笑容,但却并没有让阿可发现自己的目光。然而,敏感的阿可早已察觉到红毛将头转了过去,于是她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娇嗔地质问道:“喂!你躲什么嘛?” 红毛忍不住发出“哎哟”一声惨叫,抗议道:“哎呀呀,轻点轻点啦!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揪我的耳朵啊!” 听到这话,阿可才稍稍松开手,然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故意拖长音调,再次追问:“说,到底在躲什么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似乎在等待着红毛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红毛心念一动,说道:“还能躲什么,只怪我的公主殿下太过漂亮,把我一个暖男都整的不好意思了,唉,惭愧。” 阿可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有多开心,可是面子上却不表现出来,还是硬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一两句话,骗得了别人,但是我可不信!” 红毛不知道该如何接口,想了半天,轻轻搂住了阿可,柔声细语道:“可姐,那……我该怎么证明我是真心待你呢?” 阿可咬了咬手指,说道:“今晚你跟我走。” 红毛问道:“跟你走?去哪儿啊?” 阿可哼了一声,一把挣脱开红毛的手臂,突然高声说道:“让你跟我走你还犹豫,我又不会把你害了!不去就算啦。”说完,自己便先走了。 红毛赶忙追了上去,又是一把搂住了她,嘴凑到她耳边说道:“可姐,你不要心急嘛,怪我多嘴,以后我对你唯命是从好不好?” 阿可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刚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可是红毛这次锁的紧紧的,根本挣脱不开。 红毛哈哈一笑,突然松开手臂,一把将她抱起,阿可突然被红毛抱在怀中,又是惊诧又是害羞。 阿可蜷缩在红毛怀里,嘴上还不停抱怨着:“大混蛋……臭流氓……” 红毛听得清清楚楚,眼神中的宠溺无法隐藏,尽皆流露出来,红毛说道:“就算是流氓,也只对你流氓,别人想要我还偏不呢。” 阿可把脸拱到红毛怀里,不敢出来,红毛摇了摇头“真拿你没有办法,今晚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阿可没有回话,红毛抱着她,跑了好一会儿,由于阿可一直贴着红毛的肚子,并没有看到他抱着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听得人声渐渐微弱了下来,汽车的鸣笛声也减轻了许多。 阿可抬起头来,才发现他早已把自己背到一家酒店里,而这家酒店自己也没有来过,只是见到这酒店陈设整齐,布局精美,很符合自己的口味。 不过阿可转念一想“这大半夜的,他把我带到酒店要干什么?难道?”她没有敢继续想下去,只是突然挣扎着要下来。 红毛刚吩咐了服务员,这才把阿可放了下来。 服务员小姐姐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迟钝了一会儿,才拿着一张纸给了红毛。 红毛接过后,笑着说:“这下可刺激了,可姐,咱们上楼。” 阿可猜到了他想干什么,但是心里却不介意,于是跟着他走上楼。 刚上楼来,红毛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心里激动万分,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阿可的手,刚要推开门,便听到身后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那红毛小子,你拉着我女儿干什么呢?” 阿可红毛均是大吃一惊,转头一看,才发现是一名穿着蓝色西服的中年男人。 阿可低下了头,向后退了两步,弱弱地说:“爸……你怎么……来了?” 红毛一听这话,更是吓的肝胆俱裂,脑子里嗡嗡的响个不停,一瞬间如被勾了魂一般,呆立不动。 心中无数个念头闪电一般划过“卧槽了,这……不会这么不巧?居然碰到她老爸了,难道是报应吗?!” “她不是和我说她爸不在纪新吗?!!怎么突然到酒店了?” “完了,这下被逮个正着,我等下要怎么和叔叔交待啊,呜呜呜。” “太你妈的不走运了,叔叔这不得打死我,老天你在搞什么飞机啊?” 可爸两手背过去,如同领导一般,大踏步走了过来,走到红毛面前时,只见红毛满头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表情更是僵硬难看。 可爸:“你小子,倒是年少有为哈。” 红毛尴尬的笑笑,刚想解释,却被阿可抢在前面:“爸,这是我男朋友,我们就是……” 可爸猛地伸出手,示意她不要接口,突然转过身去,似乎要离开,但是走了两步,才说道:“红毛小子,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红毛看了阿可一眼,阿可无可奈何,拍了拍红毛的肩膀,细声说道:“去叭去叭我爸他不会打你的,相信我,我等你。” 红毛听了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可爸过去,心里仍旧是七上八下,难以平静。 可爸将红毛带到了卫生间,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笑开了花,这笑声自然而然,非嘲讽也非冷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红毛震惊无比,心里更是不明白“他笑什么?别这样啊,要打就直接打我啊,这样整的我更不安心,我服了。” 没想到可爸非但没有打人,还心平气和地说道:“小子,你胆子倒不小,叫什么名字?” 红毛:“额……我就叫红毛,是阿可的同学。” 可爸:“噢?红毛?” 红毛:“是啊叔叔,你说……可笑?” 可爸:“别和我套近乎,小子,不过说实话,你有这个胆量也不容易了,你家哪里的?” 红毛见情况有所好转,只好继续回答:“我家就在纪新,叔叔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 可爸:“我是在表扬你,红毛,我告诉你,可可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谈个恋爱我们也没意见,玩点刺激的呢,我也没有意见,不过,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她不负责,我就把你腌了。”说这句话时,可爸已经瞪大了眼睛,如要吃人一般,左手握拳在红毛面前挥了两下,用以示威。 红毛听了这话,三观直接崩塌,原来可爸根本没有生气,反而还认同了自己和阿可。 红毛不知是开心还是震惊,只好说道:“是,是,我哪里有那胆子,叔叔你就放心。” 可爸满意的笑了笑,伸手捋了捋他那一头红毛,说道:“还有啊,她现在还没有成年,我上面所说的可不包括现在,不然我也不会出现了,你呀,要是想和她好好的,今晚就给我注意分寸。 红毛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叔叔,您就放心,我红毛绝对没那个胆子。” 可爸:“还不快走?可可在那里等着你呢。” 红毛点头谢过可爸后,才急匆匆地离开卫生间,朝着阿可的方向跑了过去。 阿可见他来了,冲过去扑在他怀里,俏皮的问道:“胆小鬼,看到你刚才那个样子,我就想笑,我爸和你说什么了?” 红毛嘿嘿一笑,说道:“你爸可真好,不仅没有骂我,还赞同了咱们。” 阿可嘻嘻笑道:“我最了解我爸了,他可从来不反对我谈恋爱,所以刚刚我也不担心,只不过你也太胆小了!” 红毛撇了撇嘴:“不过刚才我确实慌得一批,我得承认。” 阿可:“也不知道我爸什么时候回来了,刚刚他一定跟踪我们了,哼。” 红毛摸了摸阿可的脑瓜,轻声说道:“我看呐,我今晚必须要拿下你这只小猫咪了。” 阿可恼羞成怒,狠狠打了他一拳,便笑着跑开。 红毛被阿可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一脸懵逼,险些没有站稳摔在地上,再抬头去看,只见阿可已经跑远,于是指着她喊道:“你今天晚上完了!!!”于是,便迈开步子朝着她追过去。 第12章 江家大小姐 邓渊迫于无奈,对方人多势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占优势,但是这时求饶又下不来台,这一下便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但是文星辰哪里顾及那么多,只能装作一副笑脸求饶道:“貂姐,我只是想带着人来玩玩,只不过渊哥他喝多了酒,这才得罪了您老人家,请求您老开恩,让我们走。” 貂貂斜眼看了看他们,淡淡地说道:“当然可以,不过,全都趴着出去,你敢么?” 邓渊听到这里怒气直线上升,指着貂貂破口大骂:“你一个黄毛丫头,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几个虾兵蟹将就想威胁我了吗?” 说完,便要上前动手,貂貂挥了挥手,邓渊身后众人便一齐冲上前,和邓渊等人推打在一块,文星辰和肥鬼不敢多留,趁乱死命才挤了出去,只留下邓渊在人群中。 邓渊刚想骂文星辰,但是张丙旭当头一拳已经打在自己鼻子上,邓渊只感觉一阵酸痛,鼻子里流出两股鼻血,可是被众多人推来推去,又找不到目标。 眼见邓渊和其他十几人被推来推去,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邓渊只好喝道:“从后面挤出去!” 于是,那些人发疯一般撞向后面,一瞬间,竟然撞出一条路来,邓渊如惊弓之鸟,急忙跟着那些人一起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白凤凰众人想要继续去追只听得貂貂一声令下:“别追了!让他们走。” 陈渐离刚看完这一出好戏,心情极为畅快,跟着说:“是,给他们点教训就算了。” 总算平了一件大事,陈渐离如梦初醒,才想起来回墨山的事没有和貂貂说,于是趁她没注意,偷偷凑到她耳边:“宝,这周我要和朋友回墨山看我奶奶,你要跟我一起吗?” 貂貂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句话吓了一跳,又想到他刚刚竟然对自己改口,一时有些尴尬也有些不适,隐藏在心中的欢喜却油然而生。 貂貂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陈渐离盯着她看了半晌,又问道:“宝宝,你听到了吗?” 貂貂这才反应过来,回答:“听……听到了,不过……我跟着你们去会不会很尴尬啊?” 陈渐离:“这有什么尴尬的,大家都自己人了,你放心,我奶奶见了你一定喜欢你,也会为咱们高兴。” 貂貂听后放心了不少,于是将杯中酒饮下,陈渐离相视一笑,也将自己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此时,有一人突然从厅门走进来,身后还跟了五六个人,均是身着黑色西服,看上去像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来这白凤凰。 貂貂见后心头一震:“他们怎么来了?”于是大手一挥,吩咐手下小弟拦截。 思柔、张丙旭、张丙希见后马上带着人挡在路中间,思柔先质问道:“你们还来干什么?貂姐已经说了不回去了。” 陈渐离看着这些人,也是一头雾水,本来想问个明白,但见形势不利,便没有多问,只是在旁观察。 那带头的男人头发已经花白,与身后几人比起来显得老迈了许多。只听那位中年男子说道:“小姐,别再赌气了,跟我们回去。” 貂貂哼了一声,默默回答:“棠叔,上次不是说的明明白白,干嘛再来一趟,我在这里过的很好,不想回去,你们也不要再费力了,我不会回去的。” 棠叔眉头一皱,说道:“小姐,江先生真的认错了,他就在门口等着你,你与我出去见他一面行吗?” 貂貂将酒杯摔在地上,只听得一连串的咚咚声,那酒杯已跌在红毯上,支离破碎。 陈渐离见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得站起身来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有话好好说,别发火。” 貂貂不知为什么突然动怒,众人也吓的不轻,只听貂貂再次回答:“他来了我也不会见他,棠叔,你别逼我了,我说过不回去,不回去!” 棠叔见陈渐离搂着貂貂,瞬间面色铁青,指着陈渐离说道:“你是什么人?敢搂着我们家小姐?” 陈渐离:“我是他男朋友,搂她又怎样?她说了不回去,你们干嘛要逼她?” 棠叔:“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何干?还不快松开她?” 陈渐离:“现在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当然与我有关,你们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棠叔气的面色煞白,刚想回口,却听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棠叔,你先退下,我来说。” 棠叔微微一惊,见到那男人,这才放心退下。 那男人看上去四十岁的样子,也是一样的身穿黑色西服,只不过外表看上去比身后那几人更加一表人才,端庄整洁,给人一种莫名的威严,不容小觑。 貂貂见到那男人,表情更加难看,甚至把头转了过去,连看都不看。 原来这男人就是貂貂的父亲江俊誉,而貂貂正是他的独生女,原名便叫江小貂。 江俊誉正色道:“小貂,爸爸知道之前的事对不起你和你妈妈,但是你知不知道爸爸比你更后悔那样做,如今你自己跑到这里来,全家都为你提心吊胆,你知道吗?” 貂貂听后,身体微微颤抖着,缓缓地转过身来。她的眼眶已经湿润,晶莹的泪珠在眼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似乎回忆起了那些曾经不堪回首的往事。 紧接着,她抬起手指着江俊誉,声音带着哽咽和愤怒,大吼道:“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你的女儿!当我妈妈卧病在床,痛哭流涕地呼唤着你的时候,当我跪在她身旁,哭得像一滩烂泥的时候,你究竟在哪里?你让我们母女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如今还有脸面提及我的母亲,你” 话音未落,貂貂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一滴滴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原本灵动清澈、温柔如水的眼眸此刻已被无尽的悲痛和愤恨所取代。 原本喧闹欢快的歌舞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该如何应对。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脑海中一片空白。 陈渐离则呆呆地凝视着貂貂,心中涌起阵阵感慨:“没想到她竟然是江家的大小姐,而且跟她的父亲产生了如此巨大的矛盾”他不禁为貂貂的遭遇感到惋惜和同情。 江俊誉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毫不留情地斥责一番后,并没有生气动怒,反而内心充满了愧疚之情。只见他深深地叹息一声,语气沉重地说道:“小貂啊,爸爸真的不想这么做,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解释再多又有何意义呢?如今爸爸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好好照顾你,如果你再出任何意外,那爸爸就算是死了,也无颜面对你九泉之下的母亲啊!” 然而,貂貂却发出了一阵凄厉而悲凉的笑声,然后戛然而止。紧接着,她用冷漠如冰的口吻说道:“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关心过我们母女俩!你更不配做我的父亲!反正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不需要你来插手干涉。哪怕我过得不好,也与你毫无关系!你给我立刻离开这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这时,一旁的棠叔忍不住提高嗓音喊道:“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爸爸讲话呢?无论如何,他终究是你的父亲呀!况且你妈妈出事也不是由他所致” 棠叔一言未毕,张丙旭便开口:“你们还没听明白吗?走人!” 貂貂背着身,不去理会江俊誉的一言一语,陈渐离则默默守在她身边。 江俊誉见状,只好向身后挥了挥手,之后带着手下悄然离开。 貂貂听到他们离开的脚步,这才转过身来,又坐回了先前的位置。张丙旭对着身后众人嘀嘀咕咕说了一些话,那些人便一齐离开,只留下了陈渐离和貂貂在此。 陈渐离静静地走来,坐在她旁边,只见貂貂仍然低着头,沉默不语,显然还在为刚刚的事意难平。 陈渐离伸出温暖宽厚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她如丝般柔顺的秀发,语气温柔地安慰道:“好啦好啦,别哭了,哭得这么伤心,再把漂亮的脸蛋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哦,到时候就不是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校花咯。” 貂貂此刻正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听到陈渐离的安慰后,内心愈发觉得酸楚难耐,往昔的种种回忆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上心头。那些美好的时光如今都已化为泡影,这让她感到无比愤恨与痛苦,情绪瞬间失控,猛地低下头放声痛哭起来。 陈渐离见状不禁有些惊讶,他从未见过貂貂如此失态,心中对她的怜惜之情油然而生。无奈之下,他只得迈步向前靠近貂貂,柔声说道:“好了宝贝,别哭了别哭了,先起来跟我讲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好不好?”说话间,陈渐离一边轻轻拍打貂貂的肩膀,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貂貂从包里抽出几张纸巾,默默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强忍着悲痛说道:“我今天晚上身体不太舒服事情等明天等明天再说。” 话音未落,貂貂便转身快步离去,径直朝楼上跑去。陈渐离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 第13章 突如其来的婚约 红毛与阿可在酒店打闹了一晚上,可爸却在房间里悠然自得,不管不顾,可以看出对红毛已经非常信任。 红毛牢牢记着可爸所说的每一句话,虽然两人同处一室,他不敢对阿可做一些出格的事。 此刻,阿可正独自一人待在洗手间里,轻轻地将面膜展开并敷在脸上,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时光。而红毛则站在门外,点燃了一根香烟。他用一只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熟练地点燃了烟卷,然后默默地凝视着屋内的阿可,眼中满溢着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情。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烟,仿佛要让那烟雾掩盖住内心深处对她的情感。 就在这时,阿可刚刚完成了面膜护理,抬头看向镜子时,却突然从镜中瞥见了站在门口的红毛。她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去,正好与红毛的目光相对。只见红毛面带微笑,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 阿可不禁感到一阵疑惑,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 红毛微微一笑,回答说:\"因为我爱你啊!而且我还知道,此生不把阿可娶,一世完人也枉然啊。\"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追求眼前这个令他心动的女子。 阿可翻了个白眼,随后转过头去,又小声跟了一句:“没一句真话。” 红毛拥有超乎常人的敏锐听觉,周围人的一言一行,哪怕再轻微,他也能悉数入耳。此时此刻,房间里的对话清晰地传入他耳中,每个字都如同惊雷般炸响。他不禁眉头紧蹙,面沉似水,原本夹在指间的香烟也被硬生生掐灭。只见他手臂一挥,那半截烟头便如流星般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入垃圾桶内。 紧接着,红毛站起身来,迈着大步径直走向洗手间。进入洗手间后,他二话不说,伸出双臂紧紧搂住阿可纤细的腰部,并顺势将嘴唇贴近她的耳畔。 \"你觉得我真的听不见吗?\" 红毛特意抬高音量,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要穿透阿可的耳膜。同时,他还刻意拖长了音调,让这句话更具威慑力。 阿可显然对红毛的举动感到十分惊讶。然而,当她感受到红毛结实的拥抱时,心跳瞬间加速,脸颊也像熟透的苹果一般涨得通红。尽管脸上覆盖着一层面膜,但依然无法掩饰那份羞涩与窘迫。 阿可试图从红毛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可不知为何,身体却不听使唤,完全僵住了,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如鹿撞,思绪纷乱如麻,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见红毛并未遭到抗拒,也没有听到阿可的回应,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轻声说道:\"可姐,你今天怎么如此安静?这可不像平日里的你啊。\"说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阿可的心逐渐平定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再这样,我可要告诉我爸了。”其实她只不过是表面倔犟,不肯服从红毛罢了,但是心里却是十万个愿意。 红毛却信以为真,每当一见到可爸,都会吓的魂不守舍,甚至心里都不愿意去多想,此刻阿可虽然是开玩笑,但是还是吓的他一激灵,便松开了手。 阿可哈哈大笑:“你真是胆小,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况且我爸真的那么可怕么?” 红毛自觉的退开两步,回答:“你可不要乱来,我每次见到你爸都怕的手心出汗,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他突然打我一拳。” 阿可看着红毛那夸张的神色,又是一阵狂笑。 此时,客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那熟悉而又沉着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小子,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 红毛一听便知道是可爸,于是马上调整好心态,瞬间变成一副笑脸。 阿可嘿嘿一笑,跑到了可爸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爸,他……哈哈,他也太胆小了。” 可爸也跟着笑了两声,于是对红毛说道:“你也别那么戒备了,既然现在都是自己人,我干嘛打你骂你?可可她妈妈现在也到了纪新了,我们要回家了,小子,你要不要跟来?” 红毛听后也没有多想,总之能和心爱的人时时刻刻在一起是最关键的,于是说道:“好啊,叔叔,不过不会打扰到你们?” 可爸:“客气什么?来的话,马上准备好东西,我们可要出发了。” 红毛赔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拿出手机。 群聊[六大天王] [红毛]:“各位,我要宣布一件大事,我今天和阿可他爸爸会面了,叔叔呢,嘿嘿,已经认可我了,现在都要带我去他家了,你们有什么想法么?” [天魔]:“噢?都发展到这一步了,不简单啊。” [cky]:“以你的性格,人家老爸放心把阿可交给你吗?” [红毛]:“???” [红毛]:“艹,就不能夸夸我?说点阳间的东西不行吗?” [凯哥]:“得了毛子哥,兄弟们可最在乎你了,今天估计要拉你见家长,说不定明天就订婚了,唉,羡慕你。” [红毛]:“还是凯哥会说话,建议多说点。” [凯哥]:“不过……别把人好好一姑娘糟蹋了,好好对人家。” [红毛]:“……我是那种人吗?” [大脚]:“话说离哥怎么不开口?” [红毛]:“是啊,没见离哥说话。” [cky]:“或许忙着呢?” [天魔]:“有可能,他还在白凤凰和貂姐玩呢。” [红毛]:“行行行,话说幸运哥啊,阿姨的病有好转吗?” [cky]:“手术已经做了,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唉,有惊无险啊。” [红毛]:“啊?那你是不是不用走了?” [天魔]:“不行,他舅舅的钱都是借来的,他还要去北林打工想办法还钱呢。” [红毛]:“唉,说到头还是得走,哥几个舍不得你啊。” [cky]:“你说笑了,咱们的情谊也不是一点距离可以隔开的,不用这样伤感。” [大脚]:“不管怎么说,还是祝你好运。” [红毛]:“早点回来噢。” [cky]:“我要上车了,先不说了,等到了地方再通报你们。” 红毛将手机揣入怀中,跟着可爸的脚步便走下楼去。 刚刚踏出房门,一眼就瞥见可爸那辆酷炫的 bw 稳稳当当地停靠在路旁。这辆 bw 的车身呈现出一种独特的暗红色调,色彩绚烂夺目,令人眼前一亮。车面光滑如镜,反射着周围的光线,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由金子打造而成,即使在漆黑的夜晚也无法掩盖它高贵奢华的本质。 红毛瞪大眼睛,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当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他像只发现新奇玩具的小狗一样,屁颠屁颠地跑到车边,左瞧瞧、右摸摸,嘴里还念念有词,活脱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我勒个去,这她家竟然这么有钱??\"红毛内心震惊不已,一时间不知所措。 阿可看着他这副狼狈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但还是强行憋住了。她迈步走到红毛身旁,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略带讥讽地说:\"喂,你在那儿瞎捣鼓啥呢?跟做贼似的。\" \"呃没有啦,就是觉得这部车子太对我胃口了。\"红毛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可爸笑道:“小子,等时候到了,也有你的份儿,还不快上车?” 红毛听到“也有你的份儿”这几个响亮的字,心里便如燃起一股狂热之火,满腔欢喜已压抑不住。 红毛盯着可爸,颤声说道:“也有……也有我的份儿?!!” 可爸:“不然呢?我未来的好女婿。” 红毛突然冲上去抱紧了可爸,闭着眼说道:“叔叔,噢不,爸,你真是世上的活神仙啊!我爱你啊!” 可爸尬的一句话说不出,他也不会料到红毛竟然会扑在自己怀里,一时哭笑不得,说不出话。 阿可见了这场面,哈哈大笑:“刚刚还说怕我爸怕的死去活来的,现在都这么亲密了,哈哈哈。” 可爸一把推开了扭扭捏捏的红毛:“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还不快上车?”红毛这才稳住心神,悄悄的坐到了后座。 阿可嫣然一笑,也陪着他坐到了后面。 可爸笑而不语,看着这两个天真可爱的孩子,默默地点了点头,于是也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的位置。 只听一阵“哒哒哒”的启动声音响起,四周顿时烟雾弥漫,刚刚还停在原地不动的车,一眨眼便奔驰在大街上。 车上阿可和红毛嬉戏打闹不断,可爸笑着说道:“小子,孩子她妈妈好说话,到时候见了阿姨可别放不开哈。” 红毛前几次对他们父女二人讲话都有些腻歪,但是现在他早已完全融入这个欢乐活泼的家庭,至于阿姨是何许人,更是想见的不得了,心中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只管撒尽平时的“野性”就好。 “叔叔不用担心,我本就没有什么放不开,只不过初见公主可可和神仙爸爸有些激动。”红毛乐呵呵的回答道。 阿可听她几番这样哄自己开心,心中喜悦逐渐掩盖不住,尽欣然说道:“你的嘴太甜了,吃蜂蜜长大的?” 可爸:“嘴皮子确实厉害,不过小子,以后得拿点真本事来给我们开开眼啊,有上进心吗?” 红毛:“上进心啊?叔叔您指哪方面?” 可爸:“你觉得呢?” 红毛:“额……按现在来说,我对上学这方面确实没什么上进心。” 可爸笑道:“想过干什么工作吗?” 红毛:“这个……想过……” “想什么?”可爸问道 “叔叔,那我就直说了啊,您可千万别生气,也别责骂我。其实,我一直有个野心勃勃的想法,就是要在纪中这个地方崭露头角,成为这里的龙头!” 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阿可和可爸惊愕不已。可爸甚至忍不住转过头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凝视着他,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而阿可更是直接指着红毛,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调侃道:“你?想当黑社会的头目?” 面对众人的质疑,红毛只是挠了挠脑袋,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坦然地回应道:“是啊,有什么不好的呢?” 这时,可爸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问道:“难道你就没想过通过正当途径谋取财富,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吗?”对于可爸的质问,红毛一时间有些茫然,他不确定对方是否在责备自己,但还是凭借直觉给出了答案:“恐怕在这样的环境里,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安稳?毕竟,这里不是靠实力说话吗?谁最强大,谁就说了算!” 阿可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只乖乖坐着听他继续说。 可爸:“行行行,以后再谈这个,可可她妈估计都等急了,你们两人可系好安全带。” 过了几分钟,随着一声刹车声响,红毛这才意识到到达目的地了。 红毛刚推开门下车来,便发现自己在一栋别墅前,而这周围则是空旷的一片草地,单说环境,无可挑剔,再看这别墅外壁的装饰,瓷砖精美而不老气,从窗口蔓延下的树藤细长而不多余。 红毛心里阵阵感慨:“真给我开了眼了。” 阿可拉着红毛走进家门,红毛这才真正的大开眼界,原来别墅外的景观只是开胃菜,这别墅内的布局和皇宫圣殿简直一模一样,刚进门来,便香气扑鼻,回味无穷,再看四周陈设焕然一新,便如全新的一般。 红毛坐下来,环顾四周看了老半天,才缓过神来。 这时,一个妇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见这妇人身穿围裙,长相平平且富有岁月洗礼的痕迹。 那妇人见到红毛,不知为什么喜笑颜开,对着红毛便开口:“你就是红毛?可可新交的男朋友?小伙子一表人才,还挺俊俏。” 红毛已经猜到是可妈,但听她这样夸自己,心里不免激动,众所周知,这位大大咧咧的少年每当激动难耐时,都会变成一个口吃呆子。 “阿姨……过……过奖了。” 红毛又四处打量了半天,这才发现阿可和可爸都不见了,红毛有些心神不定,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却盼望着他们两人快点来。 可妈:“这孩子光看就不一般,是能成大事的人,我把可可嫁给你如何?”说这话时,可妈已笑逐颜开。 红毛听到这句话,惊愕失色,一双充满诧异与惊奇的眼神直溜溜的盯着可妈,登时张口结舌,半个字吐不出。 “这……这就要把阿可嫁给我了?”“怎么感觉这两天的事来的有点突然呢,我不是做梦呢?” 这突如其来的婚约让红毛受宠若惊,额头冷汗直冒,他此刻的心情,谁都猜测不透。 可妈又微微一笑,转身回到房间,只留下红毛一人呆在这空旷华丽的客厅之中。 第14章 谎言 陈渐离独自坐在舞台上,眼前多彩弥漫的灯光越来越模糊。 貂貂的嘶吼声仍然徘徊在耳旁,久久不能消散。 “她表面上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没想到心里却又这么多说不出的苦闷,我却不知道……” 眼见烟灰缸里的烟一根又一根的增多,陈渐离想着想着,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才发现那五花八门的彩灯硬是亮了一夜,陈渐离打了个哈欠,扔掉了抓了一晚上的烟头,于是坐起身来,又回想起了昨晚的事。 陈渐离心中徘徊不定,到底要不要去找貂貂呢,可是又怕打扰到她。 想了一阵子,陈渐离还是站起身来,走上楼去,只见貂貂所在的房门紧紧闭合,周围安静的略微诡异,陈渐离扫了一眼,四周并没有一片狼藉,而是整整齐齐,就连一丝丝酒味也闻不到。 陈渐离轻轻敲了敲门,一颗心不免快速跳了起来,也不知为什么在着急。 敲了一会儿后,只听房间里传出一阵声音“是离哥吗?” 陈渐离把脸贴在门上,只怕听不清她说话,于是高声喊道:“貂貂,是我,我可以进去吗?” 貂貂顿了顿,说道:“你进来。” 陈渐离静静地推开门,从门缝中便看到貂貂背对着自己,坐在床上,窗帘依然拉着,床铺却整理的条理有序,房间内没有任何痕迹。 陈渐离轻手轻脚走到她身边,探出头去看她,只见貂貂那清秀的面庞已增加了几分憔悴,满面忧愁也藏不住,双唇紧扣,似乎与世隔绝,忧郁悲凉。 陈渐离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很不自在,因为自己从未见到她何时这样忧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只是坐在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 没想到貂貂先开口:“其实之前我一直和他在如月区住……” 陈渐离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凝神细听,生怕错过什么关键信息。 貂貂继续说道:“他和阿可的爸爸开了一家公司,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也是从那时开始脱离贫穷,改变了生活。” “我爸……嗯……他在功成名就之前一直和我妈妈在一起,还有我,那个时候,虽然很贫困,但是我们一家团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我好怀念那个时候。”貂貂说到这里,声音逐渐低沉了下来。 陈渐离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等待着她继续说。 “那时我还在读小学,什么都不懂,也没有关注过我们的生活状况,只知道我有一个爱我的妈妈和伟大的……爸爸。” “记得是小升初暑假的某一天,我在家里看书,突然听到几声敲门声,还伴随着几声叫骂。我妈妈跑去看了看,告诉我别出声,当时我很害怕,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只听见他们骂道:‘江俊誉,好没羞耻,这么大个老爷们欠钱不还,还挺着个脸躲在里面,再不开门,我们就砸进去!’我妈妈把我带到了阳台,因为我家住二楼,她告诉我:‘小貂,等下如果他们进来伤害你,你就跳下去,然后使劲跑,不要回头,听到了吗?’我懵懵懂懂了点了点头,当时我害怕的想哭,可是我哭不出来,就默默地听着那怒吼声和躁动的敲门声。” 陈渐离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这个时候你爸爸呢?” 貂貂抿了抿嘴,说道:“我妈妈一边给他们求和,一边拨通我爸爸的电话,但是她没有开门,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接通我爸爸的电话,电话里我爸爸的声音响起:‘亲爱的,他们居然到咱们家门口了?你等着,我很快就回去,千万别开门!’我妈妈又和他聊了半天,我忘记说了些什么,于是就挂了。” “我妈妈哀求了他们好久,眼看着他们就要砸门进来,我爸爸才回来,但是他的声音刚响起来,我们就听到他一阵阵叫喊,显然是那些人对他动手了,我和我妈妈急着打开门跑出去,发现外面是三个男人,都是面相凶恶,流氓一样的粗汉。” “我当时吓得哭了,跪在地上求他们不要打我爸爸,我爸爸边防着他们,边拉我起来,我妈妈也声嘶力竭地又求他们又拉他们,可是我们两个的力量太薄弱,根本拉不动,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我爸爸被他们一拳一脚按在地上打。” 陈渐离一听这些人竟然动手打人,心里的火便窜了上来:“什么人这么嚣张?追到门上来打人?” 貂貂:“是一些工地上的领导,我爸爸当时是给他们做苦力的,为了给我办初中的学费,才找他们借了钱,但是一直没有还清,所以被他们上门要钱。” “那后来呢?”陈渐离问道。 “后来,多亏邻居听到了动静,拿着家伙跑出来赶走了他们,我和妈妈谢过邻居后,就一起把我爸爸扶进家里。” “我爸爸的伤势不严重,只是点皮外伤,妈妈给他上过药后,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左思右想,于是拿出手机,给阿可的爸爸打过去了电话。” “电话里阿可爸爸的声音似乎更加心急,问他:‘听说你欠人钱了?那些人还到你们家里闹事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他回答:‘算了,我欠了他们四个月了,也不怪他们上门讨债。’阿可爸爸无可奈何,但是他却从不接受别人替他还债,后来阿可爸爸提出了这个要求,还是被他拒绝了。” 陈渐离:“所以,那些钱后来是怎么还清的?” 貂貂:“后来,阿可爸爸还是偷偷替我爸爸还了钱,我们一家的危机也总算度过了。” “后来,我爸爸被阿可爸爸引进了公司,地位日益上升,我们一家也慢慢富裕起来,搬出了出租屋,到了大房子里,再后来,我爸爸和阿可爸爸合伙开了一家公司,那个时候,是我们一家的转折点,可是……好景不长。” “我本来以为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会越来越幸福,没想到反而不如当初做穷人,从那时候开始,我很少见到他回家,就算他回家,也不会和我们谈心,只是一心坐在电脑前,有时候我和他说话,他还会骂我,甚至把我赶出房间。” “那一天晚上我在天台哭了好久,为什么我爸爸会变成这样?那天晚上,要不是我妈妈把我拉了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陈渐离不禁冷汗直冒,皱起了眉头,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怎么这么傻?” 貂貂眼眶有些红润,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继续说道:“我爸爸知道后,哄了我一晚上,还一直给我道歉,只不过仅限于那一晚,往后的日子他还是一如既往,一直沉浸在赚钱中的他,早已忘了还有我们这个温馨的家。”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在我中考前夕的那一天,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段时间,也让我恨透了这个爸爸……” “我妈妈那晚突然晕倒,我和邻居打了120把她送到了医院,一路上我早已泣不成声,只祈求妈妈没事,也祈求爸爸可以来陪我。” “在医院做过急救后,他们给妈妈做了体检,才知道妈妈患了肺癌,而且情况非常严重,当时我们急需一笔手术费,我绝望下只好打电话给我爸爸,可是一连打了一晚上,都没有接通。” “第二天,好不容易打通了他的电话,只听他不耐烦地说道:‘说过别打电话,一晚上能打几百个电话,我没说过我在国外有生意要谈?不帮我也别天天捣乱行吗?给你们的钱还不够用是不是?’ 我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些话,心中已经凉透,可是妈妈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我实在没有办法,呜咽着求他:‘爸爸,妈妈得了肺癌,现在在医院,情况很不好,你快回来,求求你了爸爸。’我说这话时,恨不得马上拽着他求他,可是他却不在我身边。” “他听到这话,沉默了很久,然后回答了我:‘小貂,你别和爸爸开玩笑,妈妈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小貂乖,爸爸在国外,回去给你买好玩的好吗?’他说这话时满不在意,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他就挂断了电话,我看着妈妈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我的眼泪早已流干,想哭都没有力气,只好不断给他打着电话。” “中考结束后,阿可爸爸得知了消息,于是带着阿可到了医院,阿可安慰了我好久,我才略微缓和过来。叔叔替我妈妈交了手术费,可是那个时候已经耽误了太久,即使做了手术,我妈妈的病情也越来越重,当时,姓江的连一分钱都没有打过来……” 貂貂突然对江俊誉改口,陈渐离猛的一惊,沉吟道:“自己的家人都不管不顾,一心想着赚钱,这样的人还算什么父亲?” 貂貂强忍悲痛,继续诉说:“在最后的几个日夜里,我打通了他的电话,他答应我回来见妈妈一面,我就这样看着窗外,等过一个又一个日月,只觉得天越来越黑,妈妈也越来越远,好像也过不完的日日夜夜,也好像有永远等不来的人,我始终见不到他的影子,又过了四天后,我妈妈在梦中惊醒,哭着喊着他江俊誉的名字,捂着胸口,猛烈喘气。” “我扑倒在她身边,求她坚持一会儿,可是我妈妈就这样喘了几分钟后,就永远的睡了过去,我见到她没了呼吸时,突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貂貂说到这里,已经泪如雨下,最后几个字已咬字不清。 陈渐离听的又是愤怒又是同情,也为这个苦命的女孩而感叹惋惜,联想起自己,也是一般的心如刀割,但无奈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好好声哄着貂貂,如自己的孩子一般。 “我再次醒来时,才看到那姓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妈妈却已不知所踪,我想到妈妈已经离我而去,却还是不想相信,于是喊着妈妈便下了床,四处摸索。” “后来的几天,他一直没有离开我,我也没有见他,我连续几个日夜没有回家,也不想见到那禽兽一样的男人。那天开始,我就坐上了车,离开了如月区,到了纪新流浪,那些日子,终于轮到他给我打电话了,我冷冷地看着他一个又一个的来电,终于接通。” “没有等他开口,我就用低沉又坚定的声音对他说:‘江俊誉,你给我听好了,我从此以后不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配做我爸爸,我也不会跟你姓,以后我叫貂貂,再不叫什么江小貂,如果你敢来找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以后你陪着你的钱过就好了,我生死好坏都与你无关,听懂了?滚。’我说完就挂了电话,没有多和他说一个字。” 陈渐离听的哑口无言,但是江俊誉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也活该如此,但是他更在意貂貂后来怎么样了,于是问道:“后来你到了纪新,阿可也跟着你来了吗?” 貂貂心情恢复了一点,点点头,说道:“阿可和叔叔都不放心我,陪着我到了纪新,叔叔联系了白凤凰这一代大大小小的老板地头蛇,才把我们安顿了下来,学业的事也是叔叔替我办的,比起那个虚情假意的人,好过千百倍……” 第15章 皇婆 陈渐离听貂貂讲述完了她悲惨的过往,对他的同情与爱意更加深厚:“只恨我没有早些遇到你,叫你吃这么多苦,今后,你的一切都交给我,我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貂貂听后,对着他微微一笑,摸了摸陈渐离的脸,随后对着陈渐离的嘴唇,便是深深一吻。 陈渐离抱紧了她,享受这甜蜜无暇的一刻。 没过多久,陈渐离的手机便响起,于是他轻轻放开貂貂,拿出手机,发现是红毛打来的电话,随后便接通。 “喂,毛子有什么事啊?”陈渐离问道。 “你还和貂姐在一块呢?”红毛质问道。 “对啊,你不知道吗?” “你……我,我老婆,天魔,大脚都在车站等你了,不是说要带上貂姐回墨山看奶奶?怎么还不来?” 此时天魔凑近滑稽的跟了一句:“离哥,是不是玩过头了?” 貂貂听后有些害羞,便坐到了另一边。 陈渐离也没有在意,回道:“是是是,你们等等,我们准备好了就去!” “快点,车到了就不等你了!”红毛急道。 挂断电话,才示意貂貂赶快准备,貂貂点点头,便离开了房间,陈渐离也跟着下了楼。 过得半个小时,两人才到达指定的车站,大老远就看到红毛挽着阿可,嘴里还叼着一支烟不断的抬头示意他们过来。 陈渐离拉着貂貂赶过去,红毛才愁眉苦脸的说道:“离哥,你记性也太不好,刚刚我们还错过一趟车啊,意难平。” 陈渐离看了看周围,只见天魔和大脚坐在站台旁的木椅上,谈笑打闹,周围人山人海,声音糟乱。 随后也轻轻的捋了捋他那头红发,笑道:“有小老婆了还意难平什么?” 阿可嘤嘤一声笑,转过了头去,红毛挠了挠头,说道:“你我兄弟都一般模样,说找小老婆,离哥也不例外。” 陈渐离:“行了,不和你废话,给奶奶买了什么?” 红毛:“奶奶不是腰不好吗?给她老人家买了一个靠垫,花了我不少大洋呢?我够上心不?” 陈渐离哈哈哈一阵喜悦的笑声,拍了拍他肩,说道:“算你有心意,还知道她老人家腰不好。” 他们两人说话的功夫,貂貂不停望着路旁来去如风的车辆,生怕再错过一趟车。 过了好一会儿,伴随着阵阵轰鸣声,107 号列车缓缓驶入站台。陈渐离和他的一群好友们急匆匆地赶上车,找到各自的座位坐下。一路上,他们欢声笑语不断,仿佛亲密无间的家人一般,气氛融洽而又温馨。 墨山城寨位于偏远的乡下城镇区域,它不仅是个规模庞大的贫民窟城寨,更是各种三教九流人士汇聚之所,也是陈渐离与红毛,cky,天魔,大脚等好朋友的童年之乡,虽然与城区相距不算太远,但毕竟地处偏僻乡村,一旦抵达规定地点后便不再通车。 众人下车后,徒步前行了大约四五里路程,方才遥遥望见一座巍峨壮观、气势恢宏的城寨。这座城寨异常雄伟,从远处眺望甚至一眼望不到尽头,可以想象其面积必定极其广阔。 阿可满心好奇地开口询问道:“这座城寨竟然这么大,究竟能住多少人呢?” 大脚抢在前面回答道:“实不相瞒,足有三千多人口在城寨生活呐!” 阿可有些诧异,疑惑地看向大脚:“这么多?那我们去哪里找奶奶。” 陈渐离拍着胸脯安慰道:“别怕,这里的路我们再熟悉不过,一会儿跟紧了别走丢就行。”听到这句话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走着,不知了城寨脚下。放眼望去,这里的房屋显得格外阴暗潮湿,墙壁剥落得厉害,几乎已经看不到几块完整的墙皮。整个环境给人一种极度压抑的感觉,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会让人误以为这是数百年前遗留下来的古老废墟。 陈渐离与红毛两人打头阵,带领着大家一路前行,直到抵达二十八层,终于找到了奶奶居住的房间。 陈渐离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面容慈祥、满头白发的七旬老者正安然坐在躺椅上,眼睛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当她看到陈渐离时,脸上突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连忙撑起拐杖,迈着蹒跚的步子快步迎了上来。 陈渐离和红毛见状,也不禁相视一笑,然后纷纷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递上前去,并异口同声地说道:“皇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阿可和貂貂对望一眼,有些诧异,但还是走近与奶奶打了招呼:“奶奶好!” 奶奶笑着接过了礼物,看了看阿可和貂貂两人,拉住陈渐离问道:“阿离,这两个女孩是?” 陈渐离解释道:“奶奶,不瞒你说,她叫貂貂,是我女朋友,她叫阿可,是毛子的小老婆……”陈渐离说话时分别指向了她们二人。 天魔和大脚刚忙完把东西整理好,这才走过来和奶奶问好:“皇婆长命百岁,永远幸福!” 阿可有些疑惑,凑到红毛耳旁低声问道:“为什么你们叫奶奶皇婆?” 红毛听她问自己,于是拉着阿可走进房内,对她说道:“你不知道啊,奶奶原名叫吴则天,我们就想到女皇武则天,所以给她起了这个外号,哈哈。” 阿可听后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可真会起外号,那我可以叫奶奶皇婆么?嘻嘻。” 红毛:“当然可以了,奶奶很喜欢我们这样叫她。” 此时皇婆笑着迎合天魔:“好你个天魔,嘴也变甜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大脚和陈渐离异口同声道:“李摩天啊!” 貂貂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他们谈话,一声不发。 皇婆噢了一声,说道:“看我这记性,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连你原名都忘了,对了,cky怎么不见?” 大脚:“cky他有些事到了北林,所以这次没时间来看望皇婆您啦!” 皇婆的神色显得有些担忧,急忙问道:“这孩子出什么事了?” 大脚天魔顿时语塞,陈渐离见他们扭扭捏捏,灵机一动,开口回应:“啊,没什么大事,他姐最近结婚,婚礼当然少不了他,所以他回去了,您就别担心了哈。” 此时阿可和红毛也走了出来,红毛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说给我和我老婆听听。” 阿可听他在多人面前称自己“老婆”,不禁面红耳赤,于是推开了他,自己坐到了貂貂旁边,貂貂看了看她,无奈的笑了笑。 红毛哭笑不得,也不免有些尴尬,反而天魔大脚陈渐离看的不亦乐乎。 皇婆呵呵一笑,指着红毛说道:“你呀,别疯疯癫癫的,既然和人家在一起,就对人家好点,也别动坏心思。” 红毛尴尬的挠了挠头,又坐到了阿可身边,一把将她搂过,拍拍胸膛说道:“我这种深情男人,怎么会不珍惜我身边的女人呢?”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一阵冷嘲热讽,伴随着一片“切切切”的声音,红毛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可靠,于是也跟着自嘲了起来。 貂貂和阿可已被他逗的喜笑颜开,车渐离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真是个开心宝啊,这么会讲话。” 红毛白了一眼,突然问道:“各位兄弟,下午去娱乐城玩吗?” 陈渐离:“去,一定去,正好放松一下心情,只不过,要留下几个人陪皇婆噢。” 红毛:“那么把谁留下呢?”话音刚落,红毛和陈渐离的目标齐齐投向站在一边的大脚和天魔。 大脚天魔对视一眼,纷纷指着自己问道:“我们?” 陈渐离点了点头,红毛说道:“说的不错,这个艰巨又光荣的任务就留给你们了,我们只负责玩乐。” 天魔大脚无奈,只好自认倒霉,也无话可说。 第16章 熟悉的一切 陈渐离等四人离开城寨,依旧是走了几里的路,走到了城区,不过虽说这地方老旧,也只不过是相对于整个百慕岛比较落后。 高楼大厦依然可以看得到,只不过街景相比纪新要脏乱了不少,治安管理混乱,很少见警察出巡,风气也比较阴暗,许多小混混或杂人时常穿梭在马路中间,噪音四作。 陈渐离挽着貂貂,红毛搂着阿可,四人都沉浸在这甜蜜的恋爱之中,无法自拔。 陈渐离看着他们三人,说道:“墨山三角娱乐城,可不比城寨小,我小时候经常去那里玩,现在想来还是流连忘返,今天逢此良机,必须带你们玩个够。” 红毛:“不知道那里还开不开了,上次来还是你离哥带我来的。” 还没等陈渐离开口,阿可就激动地问道:“有什么好玩的吗?” 陈渐离:“那可多了去了,这可是天堂一样的地方,杂货小吃,商品服装,游戏厅,娱乐厅,歌舞厅,电影院,多的一天都转不完。” 阿可听后更加期待,俏皮的说了一句“好耶!” 貂貂:“只不过这地方的风气看起来好黑暗,而且环境也好脏。” 陈渐离:“习惯就好,这里的治安不好,大小事务都归玄兴社管理,玄兴社门下的社员每天出行收钱玩乐,都是很常见的了。” 阿可探头问道:“只听说玄兴势力大,还没见过几个有名人呢,虚张声势?” 红毛急忙捂住她的樱桃小嘴,四周望了望,如做贼一般,随后提醒道:“你这臭丫头,不要乱说!会惹事上身的!” 阿可气急败坏,奋力掰开红毛的手,气呼呼的说道:“讨厌死了,干嘛捂我嘴?” 红毛严肃的说道:“这附近都是他们的社员,万一哪句不对,让他们听到了,说把咱们围起来,瞬间就围起来了,到时候怎么办呀?臭丫头。” 阿可听他这样警告自己,心中也不免有些后怕,但她生来就是要面子的人,怎么会表现出来,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随后默不作声。 陈渐离:“等到了地方再和你们细细的讲,小心点,尽量离他们远点。” 貂貂边走边观察,那些小混混头发五颜六色,人手一个女人,身上背上纹身的,抽烟的,个个大摇大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嚣张非凡,看着眼睛都花,心里默默想着:“不知道离哥小时候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成长的,怪不得他……”想到这里,她还是没有继续想下去。 几人穿过四五条街,才见到那高耸入云的娱乐城,比起城寨,更是又高又大,从远处便可听到里面的说话声,震耳欲聋,可见这娱乐城里会聚了多少人。 陈渐离挤进人群,便看到一位穿着保安制服的肥胖男人,陈渐离放大声音叫喊,生怕他听不到:“亮叔!看看谁来了?!” 洪亮听到了喊声,找了半天才找到陈渐离,忽然开怀大笑:“阿离来了啊,几个人?叔给你安排。” 陈渐离也跟着笑道:“四个人,我女朋友,还有毛子和他女朋友,麻烦你了。” 洪亮有些不解,瞪大眼睛问道:“好你个陈渐离,还有女朋友了?” 陈渐离嘿嘿嘿陪笑道:“找到真爱了啊,你该祝福我的不是吗?” 貂貂在陈渐离身后,出于礼貌对着洪亮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红毛已经等不及:“亮叔,赶紧给我们安排,吵死了!” 洪亮笑着点点头,发给陈渐离四张票,也不知道是什么票。 陈渐离笑着鞠了一躬,随后带着几人一同进去。 一路上路过的美食小摊起码有四十多家,阿可本就爱玩,再加上这次来到这热闹的娱乐城中,更是激动难耐,光是走走停停,便买了几大包的东西,包括嘴里的烤串和手上的奶茶,这让其他三人看的呆了。 红毛还不忘调侃:“再吃要修炼成猪了。” 阿可听到后有些生气,伸腿去踹红毛,红毛反应极快,身子瞬间后缩,躲开了这一脚,接着躲到了陈渐离身后,笑道:“不说了,不说了。” 阿可瞪了他一眼,又啊呜啊呜的吃起鸡腿来。 陈渐离:“还是熟悉的一切啊,只不过物是人非,小时候皇婆经常带我来,现在…是你们陪我来。” 前半句还好,说到后半句时,语气竟然有些沉重,想来便是回忆往昔,感情油然而生。 貂貂不紧不慢,相牵的手握的更紧,只为传达一些温暖给他,让他知道还有自己陪在他身边。 陈渐离溺爱的眼神望向貂貂,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红毛:“离哥,不要想过去了,不如像我一样笑着迎接未来。” 陈渐离闷哼了一声,说道:“是啊,有你们已经是大大的幸运了不是么?” 阿可早已迫不及待,恨不得一时将这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逛个遍,匆忙问道:“离哥,你不是说有电影院嘛?咱们去看看呗。” 陈渐离点点头,说道:“正好前面就是,不过不知道那一场放完没有,如果没有,那可要等等了。” 阿可有些失望,因为她已期待了好久。 没有多远,便来到电影院门前,陈渐离问过安检员后,才知道这场电影刚好放完。 几人买了票,便兴高采烈入内,坐到了第二排的位置,紧紧挨在一起。 阿可边吃爆米花边问:“放什么电影啊?” 貂貂:“泰坦尼克号。” 阿可刹那间欢呼雀跃:“好耶!我喜欢甜甜的恋爱!” 三人都看向她,这让她有些羞涩,于是低下头去沉默不言。 离电影开场还有五分钟时,阿可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放大声音问道:“离哥,你刚刚不是说给我细讲那些混混么?” 陈渐离听她一提醒,这才想起来,红毛插口道:“看电影还聊别的干嘛?吃你的爆米花。” 阿可转过头来对着红毛呲牙咧嘴,表情十分凶恶,恨不得把红毛吃下肚中。 红毛哭笑不得,说道:“好好好,再也不说了,真是惹不起你。” 陈渐离等他们说完,才开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给你说说玄兴社,玄兴社在国际上也是有名的黑帮了,这你总知道的?” 阿可乖巧伶俐的点点头,眼睛雪白明亮,盯着陈渐离,等着他继续讲。 陈渐离:“玄兴在百慕岛上掌管墨山,青龙口,纪新,如月,回舞楼一带,共有十六个龙头,当今在墨山城区的龙头,就是时宝山,他是经营影视公司的,这一带全是他的小弟,除了学校里的小混混,还有打杂的,收税收钱的,商业小贩的,数都数不过来。” 阿可问道:“这么厉害?警察都管不得么?” 陈渐离:“嗯嗯,管不得,连警察都收着他的钱,他敢管么?当今的社会就是黑道掌管一带,风气自然是这样。” 阿可听后,这才明白,但是一想到那满街的流氓地痞,不免有些压抑,再想到红毛之前说过自己想要当纪新龙头,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丝丝想法…… 第17章 球场风云 话说天魔和大脚在城寨中陪着皇婆又说又笑,时间久了,也心烦意乱,难以忍受。 皇婆轻轻摇动着扇子,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两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十分欣慰。 “你们都长大了,以后都是承担大业的好孩子。”皇婆笑道。 天魔和大脚坐的久了,心中也烦闷,只是乐呵呵的应和了几句,也没有多说。 皇婆已看出他们两人的心思,说道:“你们常在这里坐着,可是心烦了么?” 天魔看了一眼大脚,立马回答:“没有啊,我们能陪着您老人家就是一种享受了。” 说完,大脚也跟着点了点头。皇婆凝神看了看他们两人,语重心长道:“行了行了,你们的心思我还能不懂么?城寨后面有一个篮球场,你们去散散心,老陪着我老太婆,也叫你们郁闷的。” 两人喜出望外,大脚也没有忍住,回答道:“这样说,皇婆您不会生气?” 皇婆笑道:“怎么会呢?趁现在时候早,快去,等一下人多了,可没你们的份儿。” 天魔:“这样说,我们可先下去了,您要是需要我们的话,一个电话我们就上来。” 皇婆摇了摇头,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天魔和大脚点了点头,便如脱缰野马般飞奔而下。 大脚:“闷死我了,我还不知道城寨后面有篮球场。” 天魔:“谁知道呢?之前城寨后不是商品区吗?也不知道这篮球场从哪儿来。” 两人还没聊几句,便下了楼,跑到了城寨后,只见还是一般的城楼耸立,人流稀疏,静的出奇,依旧是原来的模样,不曾改变。 天魔冲在前面,大脚紧跟其后,在一家服装店找到一个中年女人后,才问道:“阿姨,听说新修了一个篮球场,你知道在哪儿吗?” 中年女人回答:“就在前面广场,那个广场改修了。” 两人霎时间便明白,谢过她后,才欣喜若狂的跑去。 果不其然,那广场果真是改修成了篮球场,场上却寥寥无人,只有几个身穿夹克的年轻男子正在打球。 天魔没有顾及,率先跑进去,从一旁的筐里了一颗篮球,左拍拍,右拍拍,随后边跑边运球,纵身一跃,便将球精准的投入篮筐。 大脚看的呆了,问道:“以前不知道你这么厉害,你还会打篮球啊?” 天魔呵呵笑道:“看不起谁呢?不就是投个篮吗?” 大脚拿起地上的球,也学着天魔刚刚的样子,纵起投篮,这一下力道生猛,却没有投进篮筐,只是砸中了篮筐边缘,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随后那球便弹了回来。 天魔还不忘嘲讽:“哎呦,一个球也进不去啊,怎么打的?” 大脚意难平,没有理他,又拿起球,跳起来就是一投,然而这次他一心急,完全偏离了轨道,与篮筐擦边而过,连碰都没碰到。 天魔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急什么?越是心急就越投不中。” 大脚:“可是我特么越是投不中就越心急啊。” 天魔走上前两步,拿起了球,说道:“来,让哥教你,看好了噢。” 话音刚落,只听到身后一个声音:“那两个小子,你们在哪里混的?” 天魔大脚大惊,不知道是谁在问自己,转过头来看时,才发现是一个又肥又胖的男人,身边还有一个黄发的男子。 只见那肥胖的男人身穿大衣,满身横肉,轻轻晃动身子,那一身肥肉便如江水一般涌动,看上去既是油腻又是令人作呕,容貌举止更是猥琐至极。 天魔放下手中球,说道:“我们城寨里来的,怎么了?” 那黄发男子喝道:“谁允许你们在这里打球了?保护费可交了?” 大脚瞪大眼睛问道:“打个球也要保护费?” 那胖子身边刹那间便聚了十几人,都是先前在球场打球的少年男子。 那胖子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这个球场是我迟连城花钱修的,想在这里打球,还不拿来保护费?” 天魔笑道:“我们又不需要你保护,为什么交保护费呢?” 原来这迟连城是玄兴社墨山区的一名世贸师,负责为社团做生意,在这一带尽皆是他的手下,而那黄发男子,便是当初文星辰口中的“轩哥”铁轩。 铁轩上前两步,拽住天魔的衣领叫道:“城哥刚刚说什么你没听到吗?没有钱就滚去逃命,别和我们耍嘴皮。” 天魔生平最不愿意受人威胁,此刻被铁轩如此侮辱,尽管他们人多势众,但是他的脾气却难以忍耐,先是一拳打中了铁轩面门,随后又飞起一脚踹中他小腹。 没想到铁轩的身板如此硬朗,天魔使了十成力,也只把他击退一步。 大脚惊道:“他们人这么多,你还敢动手?你不要命了啊?” 天魔别了他一眼,随后坚定的看向那一群人。 迟连城高声叫骂,身边小弟也纷纷涌上来,铁轩更是火冒三丈,指着天魔吼道:“艹你妈的,还没人敢和我动手呢。” 铁轩快步冲上前,一个侧踹踢出,天魔便来不及躲闪,想要去硬接,被他踢中倒地后,才发现是异想天开。 大脚已吓的魂不守舍,不敢上前,但是见他们凶了,自己也跑不掉,只好好言相求:“城哥,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这就走行吗?” 铁轩冷笑道:“晚了,少不了你一顿打了!”他说完,猛的打出一拳,便打在大脚的面门上。 大脚大吼一声,摔在地上,牙齿已经让他给打掉三四颗,鼻腔和口中的血也已流了出来,眼睛里看什么都模模糊糊,可见这一拳的力度不小。 铁轩:“我堂堂c级战车也是你们两个小鬼能挑战的?” 天魔虽然怒极,但是听他说什么战车,瞬间好奇心大起,高声问道:“什么战车?” 迟连城身边一小弟说道:“城哥,他们是真不懂规矩,连咱们社里的分工都不懂,难怪这样没大没小。” 迟连城点了点头,说道:“战车就是社团里的打手,这都不懂,你们是怎么在这地方混的?” 天魔:“打手?我还当是什么战车,那c级是什么意思?” 铁轩:“好,算你走运,老子给你科普一下,社团中的战车按等级划分,分为c级,b级,a级,至尊级和双星至尊级。” 天魔紧接着问道:“双星至尊?什么双星至尊?是两个人吗?” 铁轩狂妄一笑,说道:“双星至尊就是社团里最能打的一个,不过只有一个,至于是谁,你也不需要知道了。” 天魔终于找到机会嘲笑他:“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只不过是一个c级罢了,可怜。” 铁轩大怒:“c级又怎样?对付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小毛贼已经足够。” 此时迟连城的电话突然响起,他伸出肥大的手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阿城,最近干嘛呢?来风嗜湾,有一笔买卖可以谈。”电话里的男人说道。 “金蛇哥啊,我当是谁呢?有什么大买卖啊?” “来了就知道了,现在不方便告诉你,来不来?” “来来来,你等着,我这就带着人去。” 迟连城挂断电话,瞪了天魔和大脚一眼,随后吩咐众人离开,铁轩临走前还不忘骂道:“两个混蛋,以后别让我看到,不然定叫你们少一只胳膊断一条腿。”说完,便大步离去。 天魔扶起大脚,问道:“你怎么样了?” 大脚身体不断颤抖:“早知道就不来了,差点被打死。” 天魔强忍着笑了笑,架起他便缓缓离开。 第18章 二者不可得兼 天魔好不容易才把大脚扶到二十八层,自己也累的气喘吁吁,毕竟自己挨了铁轩一腿,也是伤势不轻。 这一幕恰巧被刚推门而出的皇婆看到了,四周的邻居也纷纷赶出来,皇婆惊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伤成这样?” 大脚见到皇婆和一众邻居,略有安全感,也忘记了伤痛,强加声音说道:“遇到了几个道上的小喽啰,一句话不对就动起手来了。” 天魔擦了擦脸,继续说道:“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没占优势,所以受了伤。” 诸位邻居帮皇婆将大脚抬回家去,放倒在床上,随后纷纷议论起来,都是谈那些黑社会的嚣张气焰和胡作非为,有些暴脾气的,直接破口大骂,不管不顾。 天魔坐在大脚旁边,为他擦了擦血,随后盯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皇婆拿出医疗箱,为大脚擦了药,消了毒,并且止住了血,大脚便无大碍,但还是全身酸痛,毫无力气。 众多邻居里一位老大爷说道:“太没王法了,把孩子打成这样。” “他们在这里作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差点打死一个孕妇,这也没什么好奇的。” “是啊,可惜就是警察也管不了他们,苦了我们这些人了。” 显然,平日里大家没少受欺负,此刻都纷纷抱怨。 皇婆镇定自若,吩咐天魔道:“孩子,给阿离打个电话,叫他们回来。” 天魔也想到这一点,没等皇婆说完,便拿出手机,拨打了陈渐离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陈渐离的声音,只听到红毛的吆喝声:“喂?天魔?打电话干嘛?” 天魔有些疑惑,问道:“离哥呢?” 红毛笑道:“陪嫂子买衣服去了,咋了?” 天魔正色道:“我们在球场让一群道上的小喽啰围住了,大脚被打伤了,你们现在能不能赶回来?” 红毛突然咳嗽了几声,不知被什么呛到了,问道:“什么?你开玩笑呢?” 天魔有些气愤,提高嗓门说道:“谁和你开玩笑?你把电话给离哥。” 红毛这才相信,急忙把电话递给了陈渐离,陈渐离和貂貂正在服装店挑选衣服,突然见红毛将手机塞过来,已经猜出了大事不妙。 陈渐离接过手机,问道:“喂?天魔?”阿可,貂貂,红毛凑了过来,凝神细听。 天魔:“离哥,大脚被几个道上的大哥打了,现在受了伤,在床上动不了,你们能回来吗?” 陈渐离惊诧不定,向红毛看了一眼,随后说道:“你等着,我们马上回去。” 貂貂放下手中的衣服,阿可也已做好准备,整理好了东西,几人迅速按照路线返回,没有丝毫怠慢。 约莫着过了半个多小时,四人才一路奔回城寨,上得楼来,才见到诸位邻居街坊和躺在床上的大脚。 天魔急忙站到了陈渐离身旁,皇婆眉头紧皱,一心记挂着大脚的安危,此刻陈渐离回来,也倍感欣慰,和声说道:“阿离,来看看大脚。” 陈渐离坐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环顾他全身,除了面部有些红肿,已经别无大碍,这才放心,于是问道:“他们为什么打你?” 天魔见他难以开口,替他说道:“我们在城寨后新修的篮球场上打球,没想到被那群人盯上,他们叫我们交保护费,我调侃了几句,他们就恼了,动起手来,我被其中一个人踢到了,大脚被他一拳打在脸上。” 陈渐离最烦仗势欺人,拳头已经握紧,继续问道:“带头的人叫什么?” 大脚强行开口道:“是一个穿着大衣的胖子,他说他叫迟连城。” 陈渐离:“迟连城?这倒没听过,只知道这一片归时宝山管,他是什么职位。” 天魔:“这倒没听他说。” 阿可紧贴着红毛,小声问道:“你可以不当黑老大么?” 红毛做了个嘘的手势,又摸了摸她头,阿可小嘴一嘟,随后乖乖闭麦。 貂貂沉思片刻,说道:“要不我们去找警察?” 天魔点点头:“貂姐说的是,这事情咱们自己还真管不下。” 红毛:“只怕那些警察也管不得?” 陈渐离摇摇头,说道:“错了,再怎么说也比自己解决管用,联系一下单(shan)雳,说不定他有办法解决。” 阿可好奇心又升起来:“什么山梨?” 陈渐离:“墨山城区的警长单雳,我之前遇事都是他帮我解决,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众人拍手叫好,皇婆拍拍他肩,说道:“阿离,去,动作快些,别再撞着那些人了。” 陈渐离微笑着点点头,随后说道:“貂貂和阿可留下,我和毛子天魔去。” 阿可虽然也想去,可是陈渐离说话她不敢不听,只好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吃起薯片。 貂貂抱住陈渐离,柔声道:“小心些,不要冲动。” 陈渐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随后摆摆手,示意她坐回去。 随后,三人便下楼去,几人骑上车,直奔城区的警局中心,路上陈渐离还不忘一心二用,给单雳打电话。 “警官,你今天在局子里吗?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陈渐离问道。 “阿离啊,你来,我就在局子里面,你来办公室找我。”单雳说道。 陈渐离挂断电话,专心骑车。 几分钟后,几人到了警局前,将车停放在警局外后,便上楼去,找到了单雳的办公室。 单雳见他们三人来了,轻声一笑,指了指一旁的凳子,三人坐了下来。 单雳边喝茶边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陈渐离:“我一个朋友被迟连城的手下打伤了,所以……” 单雳微微一惊,放下茶杯,问道:“迟连城?” 三人一齐点点头,陈渐离又说:“他们两个在球场被那些人要保护费,因为没有交,所以被打。” 单雳:“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陈渐离:“只是想让你找到他们,让他们给我朋友道个歉。” 单雳瞪大眼睛说道:“道歉?阿离,你糊涂了吗?这是他们的地盘啊,他们打了人,怎么会道歉?” 红毛:“可是他无缘无故被打,我们心里过不去啊。” 天魔也忍不住说道:“难道就任由他们去吗?” 单雳叹了声气,说道:“阿离,平时你有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解决,只不过这次的事我真帮不了你。” 陈渐离说道:“不道歉的话也可以,只不过要麻烦你让他们不要伤到城寨里的居民和我奶奶,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这行了吗?” 单雳面色沉重,摆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哪里敢想,你知道他们在这里多大地位吗?” 天魔:“可您是墨山城区的总警长啊。” 单雳:“我是总警长,可是说明不了什么,从他们管理墨山开始,我们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接受新的开始。” 红毛:“您的意思是?” 单雳:“我的意思是,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规矩。” 陈渐离:“这算什么规矩?这是无法无天啊。” 单雳无奈,说道:“没有办法,他们掌管墨山城区一带,风调雨顺,经济繁荣,把以前的旧面貌改革一新,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不好的地方当然有,那就是遵守他们的规矩,所以我也无可奈何。” 单雳接着说道:“很简单的道理,如果让你返回旧时代的墨山,和现在混乱的繁荣时代,你选哪一个?” “就算两者你都不想要,你有办法去解决吗?社会就是如此不公,抱怨社会没有好的结果,我们现在只有适应社会的需求,才能发展长远。” 事实便是如此,二者不可得兼,选择了长久的利益,那必然要承受残酷的规矩,在这个权利当道的社会,只有规矩和实力可言,哪里还存在什么人情? 红毛与天魔哑口无言,只等着陈渐离开口,陈渐离捂着脑门,也无话可说。 第19章 千里挑一 陈渐离苦思冥想,尽管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来。 单雳又喝了一口茶水,缓缓说道:“不过,我可以为你说说情,尽量叫他们别再惹这些事。” 陈渐离眼睛一亮,问道:“真的吗?” 单雳:“不清楚,具体还要看他们的意思,我尽力而为。” 陈渐离这才稍稍放心,于是谢道:“那就麻烦你了,那我们可就走了。” 红毛天魔已站起身来,准备向单雳道别。 单雳突然将他们叫住:“等一下!” 三人回过头来,等他吩咐,单雳严肃说道:“依我看,你们赶快回去,免得再惹出事来。” 陈渐离嗯了一声,笑着与他告别,随后三人便原路返回。 大家了解到情况后,更是心痒难搔,怒火难忍,只得各自悲叹惋惜,却没有办法。 陈渐离拉起大脚,问道:“你现在还好吗?” 大脚此时已经清醒了许多,回答:“好……好了,没什么大事。” 陈渐离这才放心,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心中徘徊不定,随后转过身来,双手搭在皇婆肩上,和蔼说道:“皇婆,我们……我们现在要回去了。” 皇婆放心的笑了笑:“去,去,你们明天就开学了,今天和我老婆子说也说够了,玩也玩够了,快回去。” 貂貂阿可虽然与皇婆第一次接触,也未曾说过几句话,但是还是被她的慈祥厚爱所感动,于是走到她身前,说道:“奶奶,下次再来,一定一直陪着您。” 皇婆欣慰的笑了笑,对着貂貂说道:“貂貂,你是个好孩子,和阿离在一起,千万别委屈了自己,他要是欺负你,就告诉我。” 貂貂摇了摇头,温馨一笑“不会的奶奶。” 皇婆接着对阿可说道:“阿可呀,你活泼开朗,无拘无束,我老太婆生来便是如此,如今真叫我羡慕,如果红毛占你便宜了,你也可以告诉我。” 阿可有些感动:“奶奶,谢谢您……” 红毛见状,哈哈一阵笑,为了缓和气氛,说道:“这干什么嘛?又不是见不到了,皇婆,下次等我们再来噢。” 陈渐离带着天魔大脚与皇婆道了别,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去,踏上了重返校园的路。 回到纪新时,已经到了正下午,天气炎热,烈日高挂长空,骄阳似火。 陈渐离先是与貂貂分开,骑着单车便回到了紫金苑,口中还不忘默念:“这么久不回去,家里该发霉了。” 陈渐离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股闷气冲上鼻头,甚是难闻。 陈渐离急忙打开窗户,便于通风,随后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汽水,便喝了起来。 手机上,错过的消息已经堆积成山,不过他只注视到了大伯的与何伟发来的。 陈渐离先点开与大伯的对话框。 821下午14:24 [大伯]:“回去看奶奶了没?给奶奶买什么了?” 821下午18:11 [大伯]:“还没下学吗?看到了回大伯一下。” 821下午22:36 [大伯]:“你小子不是手机被收了,行,明天给你发。” 今天早上 8:09 [大伯]:“我下周五就回去了,带了点你喜欢的东西,做好心理准备哈。” 陈渐离看到这些条消息,才不紧不慢的挨个回复起来。 [陈总]:“不好意思啊大伯,最近玩嗨了没看手机,今天刚去看了奶奶,大小礼物买了一堆呢。” [大伯]:“可算回了,你在学校的表现咋样啊?有没有惹事?” [陈总]:“没有没有,安静的很呢。” [大伯]:“那就行,我这里有点事,先不说了。” [陈总]:“好的好的。” 随后才点开与何伟的对话框。 今天下午13:28 [何首秃]:“陈渐离,校方准备举行一次扫黑除恶的演讲比赛,时间定在下周二,这边有一位开篇演讲缺人选,由于考虑到形象问题,我为你向校方提议了,你好好准备一下。” 陈渐离眉头紧锁,心里不大畅快:“这秃子怎么老是给我找麻烦呢?” 转念又想:“现在的社会什么情况他们不知道么?还搞一个扫黑除恶的主题活动,真是装模作样。” 虽说如此,但是何伟面上总要过去,心里不知道有没有答应,但口中却不自主的答应了下来。 [陈总]:“好,我想想去。” [何首秃]:“这可是千里挑一,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次别搞砸了,好好整理素材,别有闪失,0143班的面子都靠你支撑了。” 陈渐离冷笑一声:“真会给我戴帽子,我可受不起啊。” [陈总]:“6。” [何首秃]:“加油干!” 陈渐离没再多说,把手机放回桌上,至于刚刚答应下得事,也抛之脑后,一概不想。 这一天陈渐离除了躺在床上看电视打游戏,就是望着窗外发呆,至于家里早已乱的不成样子,他也没有想过去打扫。 就这样一直玩到深夜,才想到演讲稿的事,不禁又嘲笑起来:“现在百慕岛除了富人区,哪一块地不由黑社会管理?这不是自己找麻烦么?” 不过答应人的事,怎么能出尔反尔,他还是在网上整理了素材,花了两个小时写出了一千多字的演讲稿。 此时的陈渐离,已腰酸背痛,浑身无力,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睡一觉。 于是闭上房门,关上了窗户,甚至连衣服都不换,倒头就睡,无牵无挂,逍遥自在。 到了第二天,闹钟的响声是听不到了,只听到了电话的铃声,陈渐离神志不清,连眼都没有睁开,隐隐约约摸到了手机,靠着直觉点击屏幕,接通了电话。 “喂?谁啊?”陈渐离含含糊糊地问道。 “离哥,是我啊,貂貂。” 陈渐离听到是貂貂,马上清醒了过来,坐起身来,问道:“貂貂啊,有什么事吗?” “你准备走了吗?我已经在你楼下了。” “啊?我准备走了,你稍微等我一下。” “好”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整理好了东西,又换了身新校服,这才匆匆忙忙的出门。 果然,貂貂就在紫金苑小区门口,正提着一个袋子等着陈渐离。 陈渐离跑过去,先是抱住了貂貂,说道:“有你真好!” 貂貂嘿嘿笑道:“先放开啦,我给你带早餐了,小心掉了。” 陈渐离松开手,只见貂貂已经给自己带了早餐,于是接了过来,又是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说道:“谢谢你,我的爱妻。” 貂貂撅撅嘴:“怎么和红毛一样油嘴滑舌了,好,么么哒,快走。” 说完,两人便手牵手,踏上了返校之路。 第20章 竹雪的理想是文星辰? 到校后,陈渐离才想起没有叫红毛,于是坐在座位上,拿出了手机,红毛的消息已经堆积成山,一眼看不到边。 陈渐离刚想回话,就见红毛已经从门口走进来,正大口喘气道:“好……好你个离哥,重色……重色轻友!” 阿可跟在身后嘤笑不断,也坐在了貂貂身旁。 竹雪此时八卦了起来:“你们两个真的各有归宿啦?” 貂貂笑道:“你还不知道么?” 阿可滑稽地问道:“要不然给你也找一个归宿?我看……阿凯挺合适的,吸吸。” 竹雪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才不要,白阿凯看样子就粗鲁,一定很凶,不会爱人,我不要!” 貂貂:“那你的理想型是什么呢?” 竹雪低下头去,沉思了片刻,说道:“嗯……大概是……额……” 阿可:“是什么啊?快说!快说!” 竹雪:“我说出来……你们不会打我?” 貂貂不解:“什么嘛?怎么会打你,到底是什么?” 竹雪:“是……是0145文星辰那种类型……” 阿可和貂貂有些诧异,文星辰处处寻事生非,令人讨厌,竹雪竟然把他当作偶像和理想目标。 阿可问道:“啊?那是个变态啊,你怎么会喜欢他那种的?虽然但是他还挺帅的。” 貂貂:“是啊,他确实令人讨厌,处处与我们为敌。” 竹雪有些语塞,呢喃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一位男生听到了,扭过头来,兴冲冲说道:“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呢?我这么阳光帅气,而且嘴甜,还懂得爱人。” 竹雪切了一声,说道:“自恋狂。” 那男生略有尴尬,于是转过头去。 大家聊的火热,何伟却走进来,清了清嗓子,提声说道:“同学们安静一下,现在准备上课了。” 陈渐离早就没了学习的心,此时正盯着窗外出神,对于旁人的杂言,更是油盐不进。 一节课过后,众人已经感到疲惫不堪,打不起精神。 此时,门外一个胖子走进来,拿着一张纸条,把它放在了竹雪桌上。 竹雪不解,刚想问他,他就已经大步离开,只好看着纸条上的内容: “竹雪同学你好,我是0145班的文星辰,我想约你见个面,就在国旗台旁,可以吗?” 竹雪知道是文星辰送给她的纸条,有些不敢相信,但也耐不住激动之情,只是偷偷的将纸条藏起来,心里七上八下,难以平复。 竹雪忍不住激动的笑起来,但她不愿与别人说,只好自己悄悄的离去。 好不容易到了国旗台,果然见到了文星辰,只见文星辰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拿着一本书,依旧是带着一副眼镜,不改往日的阳光帅气。 竹雪羞的不敢去看他,更是不敢相信是他约自己出来,只是远远望着他,不敢近身。 文星辰抬起头来,四处看了看,恰好看到了躲躲藏藏的竹雪,于是欣然一笑,向她走去。 竹雪的理想型偶像正向自己走来,一颗心也砰砰乱跳,犹豫小鹿乱撞,不知方向。 文星辰已猜透她心思,只好先委婉开口:“我在这里,找什么呢?” 竹雪只要见到文星辰的面颊,就会羞涩的抬不起头,此刻他已经到了自己面前,心花怒放之际却不知所措,只好回答:“没……没有,我刚来嘛。” 文星辰微微一笑,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出来吗?” 竹雪摇了摇头:“不知道。” 文星辰:“大胆的猜测一下。” 竹雪:“是……是想和我交个朋友吗?” 文星辰摇摇头:“还是不够胆大。” 竹雪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但是却不敢说出来,如果不是的话,那岂不是太过尴尬了。 文星辰不见她说话,只好凑到她耳旁,低声说道:“我是想和你成双成对,鸳鸯双飞啊。” 竹雪惊愕失色,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就好像在梦里的感觉,一切都如此空虚。 “他……他说……要和我?”竹雪心里百般念头上跳下窜,拿捏不定。 “我……我是在做梦吗?” “我的男神,真的……说要和我成双成对了?” 文星辰眉毛微挑,再问:“怎么样嘛?” 竹雪被他再次问道,才反应过来,大声道:“我答应!我答应!我喜欢你很久了,天哪,你简直是我的理想,我……想都不敢想。” 文星辰假笑道:“太过奖了,我还怕你不喜欢我呢?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你表白。” 竹雪忙道:“错了错了!这句话应该我说!” 文星辰对着她迷离一笑,说道:“现在可以对你讲明,我们能在一起是最好不过了,今天放学咱们好好聊聊,你先回去,乖。” “嗯嗯,我等着你!”竹雪喜由心生,激动的语句断断续续,话音颤抖不停。 文星辰目送着她离开,嘴角微微上扬,停留了片刻,才叼着一根烟大踏步而去。 竹雪满腔欢喜,脑海中尽皆是文星辰的轻声细语,便如盛夏的甘雨酣畅淋漓,文星辰的一举一动也已深深刻在了她的心中,沉浸在这幸福的幻想里,令人无法自拔。 回到教室后,阿可便站在教室门口,正好碰到了魂不守舍、洋洋自得的竹雪,竹雪因为满脑子想象不断,居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阿可,木头人一般径直走向座位。 这下阿可便恼了,厉声问道:“喂!什么意思嘛,无视我的存在!” 竹雪仍旧没有听到,还是坐回了座位,沉浸在爱情降临的欣喜中。 貂貂对着阿可摇了摇手,问道:“竹雪,你这是怎么了?” 竹雪微一定神,才反应过来,回答:“其实……文星辰……他对我表白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周围众多同学齐声惊呼,纷纷围了过来,充当吃瓜群众。 阿可惊掉了下巴,问道:“你……是和我开玩笑,他……这么快就和你表白,然后你们就在一起了?” 大家一起拍手叫好,有些人还祝福久久,有些熟人则薄言调笑,乱作一团,争议不停。 “我觉得这事情挺玄乎的,他怎么会突然向你表白呢,我记得他从来没有见过你,而且更没有和你说过话。”貂貂心中十分担心。 “不会?他是真心向我表白的,我可以看得出来。”竹雪坚定的回答。 “嗯……他可能是有什么事要求你,才这样讨好你?”貂貂质疑道。 阿可也跟着说道:“是啊,他向来在我们这里找事,怎么会突然这样和你表白,肯定不是真心的。” 竹雪好不容易收到了男神的表白,尽管是好朋友的好言相劝,她也听不进去一句,可她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顿时不知所措,只想快速逃离这里,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安静小巷。 第21章 回心转意 竹雪头疼欲裂,终于下了一个决定,她不能放弃文星辰,只好百言替他争辩:“不,他本心不坏,只是好胜心强,他不会利用我做事的,他真的是真心的…” 貂貂:“你要想明白,我们都是为你着想。” 众人喋喋不休的劝告,可是仍然不起作用,竹雪心意已决,不可动摇。 “谢谢你们,但是我心意已决,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懂得掂量轻重,大家放心。”竹雪铿锵有力的回答。 大家见她已经这样表明心意,自己再多说也没用,只好灰溜溜的走开,只剩下阿可和貂貂陪在她身边。 阿可见状,只好陪笑着说道:“那就祝你们幸福快乐,长长久久叭。” 貂貂已经猜到文星辰心怀不轨,必定有求于她,可是自己也无计可施,只好去找车渐离寻求帮助。 车渐离正和红毛阿凯聊的兴高采烈,忽见貂貂忧心忡忡的走来,便知道大事不妙,率先将她拉过来坐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凯红毛也停止嬉皮笑脸,严肃细听。 貂貂:“竹雪被文星辰表白了……我担心文星辰有诈,我们大家劝告她,可是还是无用,我很担心她。” 车渐离不禁惊异道:“文星辰怎么会突然向她表白呢?” 阿凯怒道:“这指定又想变个法儿找事,我去找他问个清楚!” 红毛喂喂喂的叫喊,顺便把他生生按了回去:“冲动个什么劲儿?先商量一下再下决定啊。” 车渐离细细的琢磨了一番,才开口:“我们可以替他关注一下文星辰的举动,她既然已经表明心意,我们就不用再多说了,毕竟这些事我们管不到。” 貂貂稍微放心,点头示意。 竹雪这一上午过的浑浑噩噩,一节课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脑子里已被文星辰的言行举止霸占,再也无法消散。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时,竹雪马上清醒过来,脱缰野马似的飞出了教室,甚至连东西都遗忘在课桌里。 阿可急忙喊道:“喂!你不拿饭卡怎么吃饭啊!”追了两步,又不见所踪,只好叹声气,为她放回桌里。 竹雪跑到食堂等待文星辰时,已经累的浑身发酸,四肢无力,只好瘫倒在桌上,更没有想过自己的饭卡是否带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竹雪微微抬头,见到一只细长白嫩的手掌,正拖着一盒盖饭放在自己面前。 她定睛一瞧,才见到是文星辰为自己打饭,竹雪倍感欢喜,什么都不想,对他说道:“谢谢你辰哥,原来你还会为我打饭啊。” 文星辰坐下来,温柔一笑,说道:“你这个笨蛋,为你打饭不是最基本的吗?以后我要为你做的多了去了。” “嗯嗯!”竹雪喜不自胜,给文星辰递过筷子,两人吃起来,忘乎所以。 竹雪突然想到貂貂和阿可的吩咐,心中也略感不安,一番心理战后,还是弱弱地问道:“辰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文星辰:“嗯?有什么事就说。” 竹雪:“我怕你生我气,所以不敢和你说。” 文星辰疑惑不解:“怎么会呢?快说。” 竹雪抿了抿嘴,说道:“好,其实我朋友和我说了,她们说你可能是有求于我,才……才对我这么好。” 文星辰听到这里,脸色突变,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我做这些都是虚情假意吗?” 竹雪摆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们都……” 文星辰站起身来,提高声音说道:“你要是不相信我,愿意相信别人的谗言,我马上离开,不会强留。” 竹雪见他突然变心,心急如婪,只后悔自己不该这样质疑他,只好起身过去抱住了他,呜咽道:“辰哥,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没有不信你,只是她们都这样说,我想告诉你问问你……” 文星辰冷笑道:“是,我是得罪过他们,难道我喜欢一个人就是虚情假意,不怀好意吗?你都不信我,谁还能信我?” 竹雪急道:“不是的!我信你,我一定信你,我信你不会骗我,你是对我最好的。” 文星辰眼珠一转,转身也将她抱住,语气变得温和起来:“雪,我们坐下来讲,好吗?” 竹雪点点头,陪他坐了下来,文星辰紧握她的手,柔声说道:“雪,她们只不过是羡慕你罢了,怎么会替你着想?如果她们真的为你好,怎么会这样阻拦你?你有想过吗,她们根本就是想害你啊。” 竹雪恍然大悟,听文星辰这样一说,自己再仔细回想,心中猛的闪过一个念头:“辰哥说的对,她们表面拿我当朋友,实则根本见不得我好,这样一再阻拦我,不让我和辰哥在一起。” 文星辰见她脸色有变,猜到她心意有所变动,于是再道:“我虽然找过他们的事,那也不过是多说了两句,那车渐离还动手打人,他们就一定是好的吗?他们就没有多说过话吗?” 竹雪坚定的点点头:“原来他们都是为了害我,我这么久居然都不知道,只恨我没有早些遇到你……” 文星辰委婉的笑道:“不要紧,上天有眼,我们还是在一起了,解开谜团,不就行了吗?” 竹雪肯定的点点头,依在文星辰怀里,如同一个受过伤的孩子,娇滴可爱。 过了一会儿,文星辰才说道:“雪,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竹雪抬起头,问道:“什么事啊?我可以帮到你吗?” 文星辰点头道:“一定可以的,只不过你可能会不相信我。” 竹雪语气坚决:“不会的!我一定会相信你!到底什么事嘛?” 文星辰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我对之前给车渐离带来的不便也深感歉意,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他道歉,所以,我准备了一件礼物,想借你之手送给他,可以吗?” 竹雪问道:“啊?什么东西啊?” 文星辰:“我听说他最近要演讲了,给他准备了一袋茶水,我只想促进一下和他的关系来往,顺便交个朋友,也可以深表歉意。” 竹雪不禁为文星辰的慷慨大义感动,激奋地说道:“当然可以了!辰哥,没想到你这么心胸宽广,都是他们小瞧了你,还好我真正的了解到你。” 文星辰嗯嗯两声,又说:“我只怕车渐离他还为我生气,不肯接受,所以请你提前把茶水泡好,送给他喝,可以吗?麻烦你了。” 竹雪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还要我为他泡好,不能直接送给他嘛?” 文星辰摇摇头,说道:“我是别有用意的,你直接给他喝了后,再说是我的心意,这样叫他出其不意,也好让他对我的印象好一点,求你了,阿雪。” 竹雪没有多想,只好一口答应了下来,文星辰大喜,在她的樱桃小嘴上亲了一下,竹雪瞬间满面通红,娇羞无限,但也乐在心中。 第22章 对头送来的礼物 宿舍里,陈渐离与红毛阿凯为竹雪的事争论不休。 白阿凯:“服气,上次那来咱们这找事多大的气焰,快飘上天了,怎么可能突然好言求和,肯定是有备而来啊,竹雪也真是天真的过头,谁也信。” 陈渐离:“行了,管他怎样呢?反正又不是咱们的事,主动权不在我们手上,我们也只好暗中观察。” 阿凯说不过他们两人,只好紧闭着嘴,在一旁气呼呼的听着。 “咱们怎么看着他?我看她愿意去就让她去好了。”白阿凯忍不住再次反驳道。 “错了,这本就是人家自己的意愿,这样,这几天咱们盯着文星辰就好。”陈渐离道。 “只怕他已经给竹雪洗了脑,竹雪是油盐不进啊。”红毛担忧道。 陈渐离一皱眉:“别胡说八道,盼着点好。” 白阿凯躺在床上,哼了一声,说道:“下次见到他一定废了他的胳膊,教他犯蹭。” 红毛猛的转过头说道:“喂!都说了不要惹事,你还要去惹事?” 白阿凯撇了撇嘴,愤然起兴,跳起来比划了几拳,对着窗外喊道:“艹你妈的文星辰,早晚有一天我要打爆你的狗头!” 陈渐离有些看不下去了,说道:“行了行了,人家都在午休,别发神经了。” 白阿凯又吼了一声,才坐回自己的床位。 红毛也不去多管,倒头就睡,陈渐离见他们都回去,自己也躺了回去,拿出手机,打开与貂貂的对话框。 [陈总]:“宝贝,在吗?” 过了一两分钟左右,才见到貂貂回过信息。 [貂貂]:“啊,我在的,怎么了?” [陈总]:“这几天你们要多关注一下文星辰的举动,包括她们之间的交谈,如果有事,就和我说。” [貂貂]:“嗯嗯,不过她这几天神出鬼没心不在焉的,我们也跟不上她呀。” [陈总]:“那现在呢?还在外面吗?” [貂貂]:“是啊,她说她要给别人送一件东西,刚刚走,还没多久呢。” [陈总]:“我懂了,你先等等。” 陈渐离说完,便把手机放了回去,叫醒了红毛,告知了这件事后,两人便小心翼翼地离开宿舍,跑上二楼,走到文星辰宿舍前,偷听了一番,也没听到任何动静。 陈渐离有些奇怪,自言自语道:“奇了,难道是还没到?” 红毛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道:“离哥,你不睡觉还要把我弄出来,哪里有什么人啊,我先回去了。” 陈渐离一把将他拽住,夹在中间,硬生生从楼上拖了下去,红毛几次想要挣脱,可尽皆是力不从心。只好求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跟你去还不行嘛?别勒了!快断了!” 陈渐离脸色稍有缓和,将他放开,红毛咳嗽了两声,又抱怨道:“下手那么重……” 陈渐离站在宿舍楼门口,看着周围,毫无动静,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红毛跟着他站在门口,靠着墙壁,闭上眼就睡。 没过多久,果然见到了竹雪的身影,陈渐离远远望去,只见竹雪端着一个盘子,但那盘子上放些什么却看的模糊不清。 陈渐离急忙一巴掌拍醒红毛,红毛猛地一惊,摔在地上,正一脸懵逼的看着走来的竹雪。 走近看时,才看到竹雪的盘子上放着一杯茶水,和两包香烟。 陈渐离不解,拦下了她,问道:“你要给文星辰送东西吗?不如我和毛子替你去,毕竟年级主任不允许男女生互相串宿舍。” 竹雪欣然一笑,摇了摇头,说道:“你错了离哥,不是给他的,都是给你的。” 红毛也凑近来看,对那茶不感兴趣,但对那两包香烟可是心痒难搔,蠢蠢欲动。 这话在陈渐离意料之外,于是问道:“送给我的?干嘛送给我?” 竹雪:“嗯哼,是貂姐让我送你的,她知道明天你就要演讲了,所以特地给你带了这杯茶,还有这两包烟。” 陈渐离有些疑惑,貂貂向来送礼都是自己亲手送,从来没有托付过别人,这次怎么选在这大中午的叫竹雪来给自己送东西?一定事有蹊跷。 陈渐离并没有马上收下,而是停在当地思考半晌,红毛心如火烧,急得实在憋不下去,只好伸出双手开口说道:“离哥他不要,还不如给我呢,他明天演讲,可不能抽烟。”说完,就要拿那烟。 竹雪顺势躲过,斜眼道:“是貂姐叫我送给离哥的,又不是送你的,要不要脸?” 红毛被她说的有些尴尬,只好闪在一旁,静静地陪着陈渐离。 陈渐离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就接过了两包烟,端起了茶杯,一口气将茶喝了下去,又将茶杯放回原位。 “替我谢谢她的一番心意,顺便告诉她,晚上放学了等我。”陈渐离嘱咐道。 竹雪笑吟吟地说道:“知道啦,我先走了。”说完,便悠然离开。 陈渐离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你说他为什么不来找文星辰呢?” 红毛没有得到好处,心有不甘,软弱无力的声音脱口而出:“谁……谁知道呢?见了你不敢开口?” 陈渐离无语至极,看着她走远后,也转身走回宿舍,红毛则紧跟其后,嘴里还念叨个不停。 回到宿舍后,红毛还难以释怀,忘不掉那两包香烟,于是厚着脸皮坐到车渐离身旁,哀求道:“大哥,你分我一包呗~” 陈渐离嘿嘿的笑了一阵,温柔的说道:“滚。” 红毛还不死心,又求道:“义父,给我一包,大发慈悲,求求了。” 陈渐离已经受不了他这般模样,只好拿出一包递给了他,红毛笑着接过塞到了口袋里,于是躺回了自己的床铺,呼呼大睡。 与此同时,竹雪在回宿舍的路上,还不忘给文星辰发送信息。 [雪雪]:“我亲眼见到他喝了,辰哥,这样你们就能和好了吗?” [aaa辰]:“真的假的?他要是真的喝下去,就代表他接受了,对了,你和他说过是我送的吗?” [雪雪]:“当然真的,不过我好像忘了说了,对不起啊。” [aaa辰]:“忘记说了啊,不过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太感谢你了,阿雪。” [雪雪]:“不用谢了辰哥,今晚你要去哪里玩呀,可以带着我去嘛?” [aaa辰]:“额……这个……” [雪雪]:“嗯?怎么啦,你不会是不愿意?” [aaa辰]:“不是,怎么会呢?只不过我今晚要回我家去了,咱们刚接触没多久,你跟我回去不太合适,下次好吗?” [雪雪]:“没关系的,那你要注意安全啊。” [aaa辰]:“嗯嗯,先这样,我要去整理东西了,闲下了给你发信息,么么。” [雪雪]:“好,辰哥么么哒。” 竹雪加快脚步,跑向宿舍楼,也顾不得手中的盘子早已撞的粉身碎骨,掉了一路。 第23章 欺骗 下午上课时,陈渐离本在偷偷整理自己的演讲稿,突然觉得有些疲倦,起初还能顶过去,再到后来,便是强行支撑着眼皮,模样十分抽象。 红毛看向他,忍不住噗嗤的笑了一声,低声问道:“离哥这是吓唬谁呢?” 陈渐离越来越疲倦,只得强行开口留下一句话:“我困了……先睡会儿。”说完,便一头栽在桌上,大睡了起来。 红毛还没反应过来,陈渐离便已睡着,一动不动的,如同一具尸体。 数学朱老师讲了半天后,才察觉不对劲,放下了课本,盯着陈渐离看了半晌。 全班同学的目光也朝他看去,貂貂显得更加惊诧,心里有些许疑惑:“他上课从不打瞌睡的,今天怎么睡成这样?”本来想着去推他一把,可是却离得太远,无奈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 红毛推了他一把,可是陈渐离仍旧趴在桌上,丝毫未动。 朱老师拿着黑板擦在讲桌上重重磕了一下,叫道:“陈渐离!还睡呢?!” 本以为这一声暴喝可以将他惊醒,可是陈渐离却如没听到一般,仍然死死睡着。 阿可更加诧异,也不管其他人,跟着叫道:“离哥!醒醒啦!” 此时竹雪的心里最焦急,她心中不断徘徊着一个念头:“难道我的怀疑没有错?辰哥真的是想给离哥下药?” 貂貂走到陈渐离身边,想要叫醒他,可是一番折腾后,还是无济于事。 朱老师慌了起来,说道:“大家把他抬起来,说不定是昏过去了。” 白阿凯力气最大,先是一把将陈渐离翻过了身,只见陈渐离面色红润,不像是得了病,也不像是突发症状,只得吩咐张丙旭去医务室叫人过来。 貂貂有些惊慌,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红毛掐过他人中后,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才放心地说道:“没什么事,就是睡得太死,应该是不小心吃了什么带安眠性的东西了?” 竹雪已经猜到了文星辰的用意,也知道了那茶里一定被文星辰下了药,不然陈渐离也不会一睡不醒,得知真相的她,已经不敢逗留,急忙跑出教室,准备去找文星辰问个清楚。 朱老师走过来走过去时不时看一下陈渐离,生怕他出事。 阿可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吃安眠药呢?难不成被人下了药?” 身旁众人又争辩起来,甚为烦躁。过了一会儿,只见张丙旭带着一位身穿白衣制服的医生走进门来。 朱老师忙道:“校医,麻烦你给看看这位同学是什么毛病,睡得着这么死,叫也叫不醒。” 校医凑近陈渐离身边,用带着手套的双手扒开他眼皮仔细一瞧,又掰开了他嘴。 校医观察了一会儿后,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说道:“他没事,大概是吃了安眠药,幸好份量不大,没有危险,这会儿正好到了药效期,所以睡过去了,依我看,不要去刻意叫他醒,先让他睡着,我去给他开一副药,到时候派人来拿。” 朱老师和一众同学齐声问道:“要睡多久才能醒?” 校医摸了摸下巴,回答道:“不出意外的话,最少要一天。” 朱老师这才稍稍放心,毕竟没有大碍,也不用过于着急。 校医整理好东西,便离开教室,此时也正好打了下课铃,朱老师叹了声气,也带着课本离开了教室。 同学们有些各奔东西,有些仍然留在陈渐离身边,不曾走动。 白阿凯问道:“什么人给离哥下药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阿可:“是,总不会是他自己喝的?” 貂貂:“别胡说,你们见过谁给过他东西嘛?” 红毛一听到送东西,如梦初醒,眼里突然有了答案,说道:“我想起来了,今天午休时竹雪给过他一杯茶,他当场就喝下去了。” 身边所有人都一齐惊呼,“啊啊啊?”之声不断响起,显然没人有相信竹雪会给陈渐离下药,各自惊愕交错,不知东西。 “竹雪?怎么可能是竹雪呢?”张丙旭说道。 “呸!不是竹雪干的就是文星辰骗她干的,早就说过不要接触那,就是不听,现在还害了离哥,艹。”白阿凯惊怒交加,暴跳如雷。 阿可也不敢相信事实,声音有些颤抖:“竹?竹雪下药?我们不信,一定是文星辰不知道怎么诱惑她这样做的!” 红毛早已不耐烦,高声说道:“现在应该把她叫来问个清楚,我们也好有个打算啊。” 众人这才想起来,可是环顾教室四周,却不见竹雪的踪影。 白阿凯第一个憋不住,跑了出去,去寻找竹雪。貂貂阿可也紧随其后,只为了找到竹雪问个清楚,红毛呆立片刻,默默说道:“我还是留着看守离哥,免得他再出事。” 此时的竹雪在0145班门口等待了许久,不见文星辰的踪影,只好顺着走廊走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肥鬼,一番询问之后,才知道文星辰到了学校后方的公园。 竹雪攥紧拳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公园,经过她的学生不禁都被她所震慑到,谁都会多瞟她一眼,但却不敢议论好坏。 到公园里转了一圈后,才隐隐约约见到文星辰的身影,身边还站着一人,不知是男是女。 竹雪也不偷听偷看,只是大踏步走近,走到近处,才见到文星辰搂着一个女孩,正观赏着池塘里的景色。 竹雪的内心瞬间罩上了一层乌云,脑子里一片空白,文星辰先前的一切温柔与关爱,都烟消云散。 她的心情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形容,走出两步,险些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但她还是勉强支撑住自己,忍住了眼泪,走向了文星辰。 “原来……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竹雪冰冷又绝望的声音回响在文星辰的身后。 文星辰与那女孩均是一惊,回头来看,见到是竹雪,非但不惊讶,而且转过身去,便搂着女孩要走。 可是女孩却十分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被文星辰搂在怀里,也不便多问。 竹雪见他连话都不说一句,转头就走,得知自己昔日的男神竟然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满口胡言的负心人的她,眼泪如雨一般滴了下来,打湿了地上的石砖。 可是她心中无论如何都不愿去相信,更无法甘心接受这样残酷的结局。双脚就像被钉住一般,不受控制地紧跟着向前迈了两步,身体颤抖得厉害,伴随着低声啜泣,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你难道真的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工具人来戏弄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肯和我说?你” 文星辰嘴角泛起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语气冰冷地回答道:“没错,我就是故意伤害你的感情,目的仅仅是想让你去给车渐离下药而已。至于为什么选择欺骗你而不是其他人,那只能说明你太过天真无邪了,这难道能怪得了我吗?” 竹雪紧紧咬住牙关,拼命克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此刻,内心深处无尽的伤痛和不甘已经化为深深的懊悔与愤恨。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不仅没有丝毫珍惜她付出的真情实意,反而用如此恶毒的言语来刺痛她的心。 “你就是个无耻的骗子!只怪我当初瞎了眼,竟然会傻傻地喜欢了你这么久!”竹雪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愤怒,扯开嗓子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哀伤,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释放出来。 文星辰怀抱着的女孩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弃,一次又一次地向他追问道,但每一次都被他那如簧巧舌给糊弄了过去。眼看着竹雪依然不肯死心,文星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接着说道:“好啦,这下子你可得乖乖回去接受你那些好朋友们的考验咯!像你这样天真无邪的小傻瓜,被骗也是活该啊!哈哈哈……”话音未落,他便紧紧搂住身边的女孩,两人举止亲昵,一同消失在竹雪的视线之中。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竹雪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无力地瘫软在地。她的脸上毫无表情,然而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无法平静。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她感到既痛苦又无助。 第24章 让我替代你 白阿凯手忙脚乱的在操场食堂和实验楼寻找一番后,也没有找到竹雪。 火气正盛的他刚从实验楼走出,就碰到了貂貂和阿可两人,阿可先说:“喂,都说了别冲动,那么着急干嘛?” 白阿凯忍住怒火,说道:“我这不是为离哥担心嘛。” 貂貂说道:“我问过别人了,有人说她在后花园,咱们去找找看。” 白阿凯总算有了明确的方向,带头就走,貂貂阿可紧随其后。 到了后花园,果然在池塘边的大石头上看到了竹雪,静静地坐在上面,一动不动,如木头人一样。 白阿凯怒气冲天,一想到陈渐离被下药,心情就难以平复,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便质问道:“亏我们这么相信你,处处都为你想,你他妈的还给离哥下药,你还是不是人?” 竹雪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只见她眼神黯淡无光,平日里的朝气蓬勃也随之飘远,嘴角紧闭,一句话也不说,神色木然,更是诡异至极。 白阿凯本来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原本想要口无遮拦的痛骂她一顿,但此刻见到她这样,不禁骂不出口,只是不知所措。 貂貂阿可正好赶来,同样见到竹雪这般模样,结果可想而知。 阿可念在是旧日朋友的份上,才尽力缓和火气,用着沉重又冷漠的声音说道:“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竹雪缓缓转过头,看向池塘,依旧没有答话,貂貂想到陈渐离被下药迷晕,就忍不住心底的怒火,尽管这样,她还是强行忍住,缓和态度和她说话:“竹雪……有什么事和我们说啊,为什么自己妄下定论呢?” 竹雪低声抽泣,突然逃离了公园,一路狂奔,霎时间便没了踪影。 三人均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立当地,迟迟说不出一句话。 白阿凯不禁有些同情她,也不再说她坏话:“貂姐,我怕是这文星辰太会花言巧语骗人,竹雪才上当受骗。” 貂貂沉思片刻,说道:“竹雪本就喜欢他,他利用这点只为了骗竹雪给离哥下药,可怜竹雪,被骗的这么惨。” 阿可:“呸,畜牲一个,只可惜没有见到他,不然叫他走不出这个门。” 貂貂:“咱们先回去,商量一下对策。” 此时正好打了上课铃,三人便匆匆忙忙的赶了回去。 回去后发现老师并没有到,红毛和陈渐离也不见了,貂貂赶忙问道:“有谁见到离哥和红毛了?” 知情人高声说道:“他们刚刚回了宿舍了!” 貂貂听后,仔细想了一番,于是对身后的阿可阿凯说道:“你们两个好好上课,我出去一趟,替我和老师请个假,或者……编个理由。” 阿可已经知道了她的目地,陪着阿凯点点头,貂貂这才放心,快步离开教室,直奔男生宿舍。 到了宿舍楼里,寻找了半天,才找到陈渐离所在的卧室,貂貂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等待红毛来开门。 只听红毛模模糊糊地问道:“谁……谁啊?”边说边打开了门,见到是貂貂,突然嬉皮笑脸:“貂姐来了?那正好,快来快来!” 貂貂被他拉到了床边,心里有些迷茫,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红毛叹了声气,说道:“我正发愁离哥明天演讲的事情呢,如果他不去,我们不是白白丧失了一次大好机会么?他醒来也不会罢休的,唉。” 貂貂:“嗯,我也想到了,我就是为这个而来的。” 红毛奇道:“难不成……你逃课出来了?” 貂貂正色道:“这些不重要,我想了想,明天的演讲由我代替他。” 红毛略有惊讶,问道:“啊?你去吗?” 貂貂点点头,意志坚定:“我已经决定好了,这次,就由我代替他。” 红毛大喜:“太好了,貂姐出马,这下可不用担心了,哈哈。” 貂貂说道:“好了好了,演讲稿在哪里?我可以先看看嘛?” 红毛跳起,说道:“当然可以了,稍等一下哈。”说罢,便在陈渐离枕头边拿出了四张纸,递给了貂貂。 貂貂细细的翻过一遍后,又吩咐道:“把胶带和笔拿来。” 红毛不敢多问,只道是救星到此,一切尽管听她吩咐就是,于是便赶忙找到了笔和胶带,递给了她。 貂貂删了又改,改了又删,过了半个小时,才将新的演讲稿整理好。 此时,何伟突然推门而入,见到貂貂和红毛同时在场,不禁有些惊讶,问道:“貂貂?不去上课怎么跑男生宿舍来了?” “e……我和老师请过假了,想来陪陪他,对了老师,其实我想代替他去做演讲,你看……可以吗?”貂貂问道。 红毛悄悄走到何伟身后,在他的光头上比耶,貂貂险些笑出声来,不过还是强行憋住。 何伟想了想,说道:“也好,只不过,这一千多字的稿子……” 貂貂:“老师放心,我已经改好了,不信你看看嘛。”于是,便将手中的演讲稿递给他。 何伟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没想到你的文笔这么好,改后的稿子比之前还要流畅了。” 貂貂随和的一笑,又拿回稿子,谢道:“谢谢老师,那明天我可要上台啦。” 何伟笑着点点头,极为满意,又叮嘱道:“忘了和你说了,明天上午八点到国旗台后集合,一共有五位选手,你排在第二位,千万别迟到了。” “嗯嗯,知道了”貂貂肯定的回答道。 何伟这才放心地离去,红毛站在他身后搞了半天恶作剧,险些在他扭头时被发现,见他走了,这才舒了一口气,又坐回貂貂身边,开心地问道:“貂姐,那全靠你了哈。” 貂貂笑而不语,走到了陈渐离身边,蹲了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柔声细语道:“离哥,放心的睡,这次,就让我替代你。”貂貂说完,也跟着离开了。 红毛也不禁感叹:“貂姐是真的好,离哥也是真的好福气啊,只是不知我的可姐有没有想我,嘿嘿。” 第25章 大获全胜 到了第二天早上,貂貂早早便醒了过来,看了看熟睡的阿可与竹雪空荡荡的位置,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竹雪跑到哪里去了,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她……” 可是想过一番后,还是演讲的事比较重要,于是先整理好了东西,到了国旗台环顾一周后,不见一个人影,想必是自己来的太早。 貂貂找不到一人,便小心翼翼地到了男生宿舍楼,只不过这下人多嘈杂,不敢随意进去,只愿碰上一个人,求他替自己带话。 就这样等了十分钟左右,才看到一个穿着睡衣的男生走来,貂貂大喜,凑近他礼貌地说道:“同学你好,可以帮我向8806间陈渐离同学带个话嘛?告诉他醒来尽管放心,有我替他打理一切。” 那男生见到漂亮女孩,不禁动心,自然也不会拒绝她所说的一切,只是笑着点头,却激动的说不出话。 貂貂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感谢,于是便转身离开,不敢再多逗留。 再次回到国旗台后,才见到其他四位选手陆续赶来,貂貂看向其中一人,觉得好生熟悉,再定睛一瞧,只见那人就是文星辰。 突然一种厌恶和憎恨感涌上心头,只恨的马上便要扑上去和他拼命。 文星辰也在四处查看,没有见到陈渐离,大为放心,可是再回头一瞧,就看到了凶神恶煞的貂貂正死死盯着自己。 文星辰先是有些吃惊,后来嘿嘿一阵嗤笑,又上前两步,伸出手便要摸貂貂的脸,貂貂也伸出手,一巴掌将他的手打到一边去,随后冷冷地道:“你这畜牲,骗竹雪感情,给离哥下药,你不怕遭天谴吗?” 文星辰一愣,随后假笑一声,仰起脖子不屑的说道:“药不是我下的,是你好朋友下的,至于我骗她嘛,说过很多次了,她活该。” 貂貂大怒,一只手便打去,文星辰一把抓住她手腕,说道:“貂貂,你早点跟了我也不会这样,你也活该!” 貂貂怒道:“你这种人渣,自以为是的东西,哪个正常人会看上你?” 文星辰面色铁青,回道:“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输给陈渐离,我比他好的地方,你永远看不到,是你瞎了眼,看上他!” 貂貂反驳道:“呸!你还没资格和离哥相提并论!” 文星辰本欲动手扇她耳光,以泄心中的不甘,可是奈何众多师生逐渐到来,也不好失了面子,毁坏自己的形象,只好就此罢休。 其他三位选手也不敢上来拉,只是瑟瑟发抖的在一旁冷眼旁观。 貂貂奈何他不得,又不能和她动手,只好放弃和他硬拼,文星辰一把松开她,又笑道:“你是来为我加油了?嗯?” 貂貂也笑着说道:“可不是呢,我是替代离哥来的,开心嘛?” 文星辰有些许震惊,质问道:“你?别逗我了,校方确定的人选是不能替代的,还想唬我呐宝贝?” “是吗?等下听听广播就知道喽。”貂貂满不在乎地回答他。 文星辰本来不信,可是话音刚落,广播就响起:“请0142班白智渊同学,0143班貂貂同学,0145班文星辰同学……到国旗台处集合。” 文星辰的信念瞬间崩塌,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要陈渐离不能来比赛,白白丧失机会,可是这下貂貂来了,自己所做的全部和花费的精力不是都白费了吗? 貂貂冷嘲热讽道:“哇,全都白干了呢,好棒哦辰哥。” 文星辰想到此处,怒火上涌,但也不好当场发作动手,只好怒道:“我要去找校长,让他把你踢出去!这分明是破坏规则!” 貂貂双手插在胸前,随口说道:“好啊,快去,看看校长会不会听你的喽。” 身旁三位选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文星辰肺腑都要气炸,转头怒骂:“笑你妈呢?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找人打了你们?” 那三人见他凶了,也不敢再笑,只好默默地转过去。 文星辰无可奈何,只好捶地撒气。此时上千位同学已经陆续到场,按照位置就坐。 广播再次响起:“请第一位选手白智渊上国旗台。” 白智渊走上国旗台,拿起了演讲稿,进行发言:“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早上好,今天我演讲的主题是‘消除黑恶势力,从一点一滴做起’,虽然我们的生活并不是那么如意,但是如果每一个人抱着对生活与成长的希望……” 白智渊咕噜咕噜说了一大堆,语调平稳,毫无感情,如念天书一样,有些地方还卡顿,发音不标准,先不说他是否尴尬,就连看他演讲的人,都万分尴尬。 貂貂再次复习过后,便平复心情,又深呼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为了离哥,为了0143班,一定要加油!” 白智渊刚走下台,广播便再次响起:“请0143班貂貂同学上台。” 貂貂又深吸一口气,便胸有成竹的走上国旗台,捋了捋头发后,一把抛在脑后。 随后拿起话筒,开口说道:“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我是0143班的貂貂,我演讲的题目是‘严打黑恶势力,重创光明社会。’我们身边的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进步,可是那只不过是事物的表面……” 貂貂语气坚决,颇有气势,引得众人心情澎湃,时不时将自己代入其中。 “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应做一个有责任担当的人,每一次跌倒都是坚持的见证,只要我们勇于尝试和改变,那么结局一定是由我们主宰的……” 文星辰气的差点把自己的演讲稿撕碎,只不过想到自己也未必会输给她,这才微微稳住心神,没有当场发作。 貂貂慷慨激昂的演讲不仅打动了几位裁判,更是让众多同学和老师对她刮目相看,身为五位选手中唯一的女生,在别人的衬托下,她显得如此耀眼,绝美的气质也助她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与尊敬,在场所有人顿时齐齐为她鼓掌。 貂貂又是深呼吸一口气,便慢步走下国旗台,文星辰已经被气的咬牙切齿,心态大大受损,在之后的演讲中,嗓音沙哑,断断续续,先前所有的准备都化为泡影,他越说越烦,到最后干脆敷衍了事,删了大半段,只为了快些下台,无心比赛。 在最后宣布排名时,貂貂不出意料的排在了第一名,当貂貂听到广播中自己的名字出现时,她就知道,这一次,她真的替自己的爱人做了一件大事,并且做的十分完美,这一刻,她心底暗暗欢喜,不仅是为自己,更是为陈渐离。 文星辰脸色惨淡,将手中的演讲稿撕成了碎片,顺手丢在地上,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现场。 全体师生的鼓掌声已震耳欲聋,貂貂此刻还记挂着陈渐离,于是笑着鞠了一躬,便离开了现场。 心中不停地默念道:“文星辰,你永远想不到自己会功亏一篑?哼哼。” 再次来到陈渐离宿舍门口,便听到了他含糊的声音:“现在呢?她比完了吗?不行,我得去看看。” 貂貂知道陈渐离已醒来,便退后两步,站在门口等他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陈渐离推开门,便见到貂貂正笑盈盈的等待着自己,惊喜交加时,激动地问道:“貂貂?你……你比完了?!” 貂貂吐了吐舌头,说道:“我替你……拿到第一喽,嘻嘻。” 陈渐离惊的张大了嘴,随后喜道:“真的?你替我拿到第一了?!” 红毛斜眼一瞧,说道:“真的啊,我都听到广播里的名次了,那还能有假?” 陈渐离大喜过望,高喊道:“太棒了!我们这次大获全胜!”说着便伸出两臂,向貂貂抱去,貂貂也笑着伸出双臂,迎了上去。 红毛不知哪根线短路了,居然也伸出双臂向陈渐离抱去,陈渐离眼疾手快,一脚踹开了他,随后与貂貂紧紧相拥,暧昧不断。 红毛指着陈渐离叫道:“重色轻友之辈!” 第26章 情缘尽 陈渐离陪同着貂貂,红毛拉着阿可,按时到了教室,对于貂貂勇夺第一的辉煌,几人不停称赞讨论,貂貂十分谦虚,只是一笑而过。 上课时,何伟还不忘夸赞貂貂,口才一流,斗志昂扬,是女中豪杰。 貂貂禁不住同学们的夸奖,羞的不敢抬头,只是轻声陪笑。 何伟讲到一半,陈渐离才略感不对,问一旁呆若木鸡的红毛:“毛子,竹雪呢?” 红毛悄声说道:“她跟何首秃请假了,说是生病了,其实是避其锋芒,怕咱们问她的不是。” 陈渐离皱了皱眉头:“其实也不完全是她的错,只怪文星辰太会骗人,给了其他人也不免上当。” 红毛低声笑道:“离哥,你还护着她啊。” 陈渐离摇头道:“我说的是事实,不是护着她,其实她心中应该比咱们还忐忑,要我说,今天晚上咱们应该去看看她。” 红毛点头称是:“可以是可以,只不过咱们去哪里找她,其次她会见咱们吗?” 陈渐离:“至于在哪里,貂貂应该会知道,其他的不用你操心,我相信她心里有数。” 红毛无奈,磕起了瓜子,可是他完全忘了何伟的存在,二郎腿都跷了起来。 何伟忍无可忍,拿起一根粉笔便丢了过去,红毛大惊,那粉笔险些落到自己嘴里,还好他反应快,及时躲开,不然这下可真把那粉笔吃下去了。 何伟喝道:“红毛,吃什么呢?给大家分享点?” 红毛偷偷将嘴里的瓜子皮吐到了地上,夹着声音说道:“没……没有啊?” 何伟扶了扶眼镜,走下讲台,一把便将红毛课桌里的瓜子掏了出来,笑着对他说:“享受的不错哈,我和校长反应一下让你扫几个星期的厕所?” 阿可虽然也替他担心,但是还是习惯了他这副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红毛贼眉鼠眼的,上瞄一眼下看一眼,表情十分夸张。 陈渐离也忍不住,为红毛说道:“老师,让他扫厕所,他也扫不好,依我看把他这些瓜子收了就好,就饶他这一次。” 红毛偷偷面向陈渐离,默默的张开嘴,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是口型到位,陈渐离隐隐能看懂他意思。 何伟无语的摇摇头,又将瓜子放了回去,又顺手打了红毛的后脑勺,红毛“哎呀”一声惨叫,看向何伟。 何伟依旧面不改色,严肃道:“收起来嘴脸!认真听课!” 红毛也只好规规矩矩的坐好,目不转睛的盯着黑板,班上同学的嬉笑声逐渐停止,何伟也继续讲了起来。 这一天过的很快,貂貂忧心忡忡一天后,才带着阿可找到陈渐离,两人正是为了竹雪之事各自寻找对方,没想到如此凑巧。 貂貂先开口:“离哥,你今晚有空吗?我们想去找竹雪谈谈,要不要一起去?” 陈渐离正愁这件事,听貂貂开口了,也不用自己多说,顺口回答:“好,我正准备找你去说呢,只是不知道她到哪里了。” 红毛和阿凯也凑过来,听着两人交谈。 阿可抢答道:“她伤心了都会去佛记酒,毫无例外!” 貂貂猛地想起,说道:“对!她一定过去了,我们一起去找找看!” 白阿凯也附和着要去,陈渐离三思过后,笑着说道:“阿凯,去买两包烟抽。”说着,便塞给他五十块百慕币。 白阿凯懂他意思,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去惹事生非,当下也无可辩解,只好不情愿的接过钱,目送着笑嘻嘻的红毛和其他三人离开。 阿可的猜测一点儿都没错,竹雪自从踏出校门那一刻起,就像脱缰野马般径直冲向了白凤凰对面的佛记酒,并一头扎进里面开始疯狂酗酒。她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酒,仿佛要将所有烦恼和痛苦都淹没在这片灯红酒绿之中。不知不觉间,十几瓶烈酒下肚,她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竹雪憔悴不堪的脸上,然而她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尽管已经酒醒大半,但内心深处的伤痛依然无法抚平。她深知文星辰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卑鄙无耻、丧尽天良,但过去那么长时间以来对他深深的倾慕之情岂能说散就散?于是,她选择继续用酒精麻痹自己,试图借助那股灼热感来消融心头的哀愁以及残存的幻想。 竹雪从未经历过如此难堪的时刻,一直以来都是众人眼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如今却陷入这般自暴自弃的境地。然而,又有谁能够理解她内心深藏着怎样的苦楚呢? \"辰哥\" 竹雪嘴里喃喃自语,意识依旧模糊不清,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与文星辰共度的美好时光,哪怕只是短暂的瞬间,也足以让她陶醉其中。可每每回想起文星辰搂着其他女孩子谈笑风生的场景,她就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失去理智地摔碎酒瓶,掀翻桌椅,整个酒大厅顿时变得一片狼藉,宛如犯罪现场般惨不忍睹。 有些顾客和服务员都吓的不敢上前,更不敢去劝阻,只得任由她去发泄心中苦闷。 就这样又在房间内睡了一下午,醒来之时,头脑已不像大醉之时模糊不清,只是隐隐感到头痛。 竹雪轻轻地伸手,将窗帘缓缓拉开。窗外,夜幕已然降临,天空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仿佛一块巨大的墨布铺展在天际。房间内原本明亮的光线,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黯淡下去。 竹雪默默地坐在床边,目光凝视着手中那张与文星辰仅有的合影。照片中的文星辰紧紧拥抱着她,眼中满溢着温柔的情感,这种深情几乎能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感受到。 然而,此刻的竹雪却再次泪如雨下。她咬咬牙,狠心删除了这张珍贵的照片。接着,她颤抖着手抽出一张张纸巾,想要止住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的泪水。可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滚落。 竹雪抬起头,目光落在面前的一只瓷杯上。杯子上有一道深深的裂痕,就像她内心深处无法愈合的伤口。透过镜面,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犯下的那些愚蠢行径,既觉得可笑,又感到无比悲哀。 经过一场撕心裂肺的哭泣之后,竹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然后,她将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屉里,起身走到床边整理好衣物。站在镜子前,她仔细地梳理着自己的秀发,并精心化了一个淡雅的妆容。镜中的她美丽动人,肌肤白皙细腻,宛如玉雕般精致;只是那双眼睛里,隐隐透露出一丝胆怯和懦弱。 她仿佛做出了一个最为愚蠢的决定,整理妥当之后,轻轻地推开那扇门,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朝着顶楼缓缓走去。 微风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橘黄色的灯光却映照出无尽的悲伤。她一步接着一步,迈向天台的边缘,每迈出一步,似乎都距离自己生命的终点更近一些。 耳边传来阵阵风声,呼呼作响;楼下顾客和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也变得模糊不清。隐约间,几只乌鸦发出凄凉的哀鸣,几片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落在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竹雪已经站在了天台的边缘,低头俯瞰下方,只见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喧闹繁华的城市中,又有谁会注意到这个可怜的女孩呢? “我对不起你们,我的朋友们,离哥,希望你们不要怨恨我……永别了,大家……”竹雪咬咬牙,狠心准备纵身一跃跳下高楼。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觉得腰间一紧,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一样。 竹雪微微一惊,欲要挣脱时,自己身子却跟着向后倒下。 原来在这紧要关头,貂貂奋不顾身扑上前来,搂住了竹雪,把她向后拉去,这才致使悲剧没有发生。 貂貂抱紧了她,哭着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这么傻啊…” 竹雪本以为再也没有人会在乎她,没想到貂貂竟然在关键时刻将自己从生死边缘拉回。 阿可也抱住了她,看着她的脸庞,哭着问道:“为什么这么傻?呜呜呜……” 她心中感激貂貂和阿可,又想起自己的经历,与貂貂阿可相拥而泣,妆容也已哭花,花容月貌也已凋零不见,满腔悲情也压抑不住,放声大哭,凄凉婉转,回音不断。 陈渐离看着这一幕,同情心大起,他实在看不下去,凑近安慰道:“竹雪,别哭了,大家都不会怪你,我们是朋友,有事情大家好好商量就好了,干嘛这样呢?” 红毛本来最擅长与人沟通和随机应变,可是到了这时也犯了口吃,只是干着急,却想不到一句有用的话,只得硬生生凑了句句话:“雪姐,真没必要为那人渣这样,大家都理解你,大不了,我们帮你报这个仇就是了。” 陈渐离回头瞪着红毛,小声说道:“少说两句话!” 红毛无奈,只得照办。 月色朦胧,影下有断肠少女泛心绝命,惜时新人少,何处再寻知情人?唯有屈于命,藏于心…… 第27章 善恶终有报 竹雪尝到了生死离别的痛苦,也后悔先前的冲动,貂貂阿可更是心惊肉跳,只恨自己先前不该说她的不是。 竹雪放声大哭一阵后,压抑已久的苦闷与悲伤得以释放,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行尸走肉。 貂貂阿可扶着他坐了下来,不断的安抚她,生怕她再次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 陈渐离交待了红毛,自己则坐在貂貂身边,也在想方设法安慰竹雪。 “为了这个男人而跳楼,你认为值得吗?”陈渐离淡定的问道。 竹雪摇了摇头,不曾开口。 陈渐离叹了口气,说道:“他从始至终就是以一个骗子的形象出现在你眼前,天之大,比他好的人多了去了,干嘛非要盯着他一个呢?” 竹雪略受启发,可是她心中又何尝不知道?只不过无法说服自己,无法忘记回忆和幻想。 不仅如此,她更以为这世上没人会相信她或者同情她,孤身一人的境遇让她更加痛心疾首,后悔不已,一念之差,才导致这样的事发生。 “嗯……其实,我是害怕你们都不理我,讨厌我,我才…”竹雪哽咽着回答。 貂貂抹了去她的泪水,强装着笑道:“不会,再怎么样我们都是好朋友,我们永远是同担日月的好朋友,怎么会怪你呢?” 阿可止住哭泣,也俯下身来对她说道:“以后不要这样了,想都不要想,有什么事大家一起解决好不好?” 竹雪心中的希望之火再次被这真挚的友情点燃,也不再留恋渣男文星辰,对他的憎恨之情更加深长,更不会再幻想与他发生什么。 当下自信的点了点头,强调平稳地说道:“谢谢你们大家,让我知道希望永存于世,我对不起你们,让大家担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真的要感谢你们…” 陈渐离托着下巴琢磨了半天,问道:“你想要文星辰付出代价吗?” 竹雪一愣,思考一番后,轻轻点了点头。 陈渐离会心一笑,说道:“我有个绝妙的办法,你们想听吗?” 三人瞬间竖起耳朵,凝神细听,只要能报复这个渣男,什么事都不在话下。 陈渐离语重心长,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随后经过一番考虑,终于通过,陈渐离伸出手背,坚定地说道:“报复禽兽,人人有责!” 说完,其他三人也将手背搭了上来,四人齐声呐喊,意志坚定,想必这次,文星辰也要玩火自焚了。 第二天,竹雪早已容光焕发,不再虚度光阴,那青春的活力之气也得以重现,可见她的的确确忘掉了文星辰,不再为她多想。 陈渐离早已将计划告知了红毛阿凯,一上午不断的商量讨论,所有的上课时间也都用来分享战术。 红毛此时竟有些担忧:“这样他会不会告诉校长?这样咱们就危险了啊。” 白阿凯早已心痒难搔,时时刻刻想报复文星辰,这次大好机会,怎容丧失?反驳道:“怂什么?我量他也不敢!” 陈渐离也不插话,心中默默回想着所有的计划流程,生怕出了差错,白忙活一场。 下课铃终于响起,一上午的精心策划使得几人已胸有成竹,信心满满。 陈渐离还是不忘提醒貂貂:“小心文星辰对你动粗,做完了一定要马上离开,我们就在实验楼旁边的小巷子里,带他过来就好。” “嗯嗯,放心,不会出差错。”貂貂沉着冷静地说道。 貂貂率先离开,阿可竹雪紧随其后,陈渐离又与红毛阿凯商量一通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貂貂随着消息,走到了后花园,又一次来到了先前的池塘边,果不其然,文星辰又拉着一个女孩,正眉飞色舞。 貂貂不禁感到恶心,欲要作呕,心中不断默念:“死渣男,这下有你好瞧的。” 貂貂放慢脚步,面色也畅快了许多,强装着淡定,迎面走上去。 文星辰抬头见貂貂到此,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问道:“噢?你怎么又来了?莫不是为了你的好朋友?” 貂貂笑嘻嘻地说道:“当然不是了,其实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你一直都误会我了。” 文星辰猛地站起,以为她要回心转意,归顺自己,竟放开了那女孩的手,那女孩微微一惊,当场傻了眼,呆在当地。 文星辰险些迎面抱上去,可想到她又没明确自己的目地,干嘛这样着急?于是,双臂到半空便停了下来。 于是转头对那位女孩说道:“宝贝,你别生气,等我一下,马上就来。” 那位女孩显然已经闷闷不乐,一言不发,只是神色木然的坐在椅上。 貂貂带着文星辰走远了,突然指着天空说道:“你看那里!” 文星辰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展望一周,从东到西,又从西到东,什么都没有看到,于是刚想问貂貂,转过头来,却发现她早已不在。 “糟了,让这贱人骗了!”刚想去追,心中一着急,便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貂貂这一招调虎离山引开了文星辰,当下回到那女孩身边,拿出手机,点开了相册,放在了女孩的眼前。 女孩顿时张口结舌,一句话说不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照片中,文星辰抱着另一个女孩在树下乘凉,还加了特效和滤镜,甚有高级感,也不知貂貂从何得到。 那女孩颤抖不已,问道:“他……这真的是他吗?” 貂貂点点头,冷静地说道:“就是文星辰这个渣男,她最擅长花言巧语骗人感情,先前骗我朋友竹雪,让她险些跳楼,这样的人,要他干什么?” 女孩转惊为怒,愤愤不平道:“原来一直口口声声说爱我一辈子的人,竟然是个大骗子!” 文星辰刚好回来,指着貂貂说道:“阿禾,你别听她胡扯,那照片是她故意p的!” 女孩站起身来,瞪了他一眼,骂道:“死渣男,还想骗我吗?早就怀疑你了,自己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说完,便转身离开,消失在公园里。 文星辰恼羞成怒,骂道:“贱货东西,挑拨我们的感情,那就由你替上她,老子今天把你扒光了你信吗?”说完,便恶虎似的扑来,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 貂貂拔腿便跑,大步流星,文星辰一时竟没有追上,只是边跑边骂,可见其愤怒。 跑了一阵子,终于将他带到了小巷子里,大老远便见到了摩拳擦掌的陈渐离等人,貂貂这才放心,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文星辰说道:“你看看谁来了?” 文星辰已知大事不妙,见到陈渐离红毛正拿着棒球棍,阴森的看着自己,早已吓的魂不守舍,不管三七二十一,转头就要跑,可白阿凯也拿着一根棒球棍,堵在了巷口。 竹雪和阿可在白阿凯身后出现,竹雪率先开口:“文星辰,渣了那么多女孩,今天也要遭报应了?” 文星辰胆战心惊,嚣张气势早已不在,回头求道:“离哥,你放了我,其实我本性不坏,你们误会我了,我没有渣别人。” 陈渐离一记棒球棍打在他脸上,文星辰顺势飞出,牙齿都让打掉,鲜血直流。 文星辰后悔不已,又回身求竹雪:“雪姐,我错了,是我不好,其实我没有骗你,你相信我,我只是为了骗她罢了……” 话还没说完,白阿凯眼疾手快,又是一棍打在他小腹上,文星辰向后摔倒,捂着肚子站不起身来。 貂貂冷笑道:“还敢不认,信不信我们打断你的腿?” 红毛此时也拿着棍子,笑吟吟地走上来,在文星辰看来却阴森恐怖,笑里藏刀,只得再次哀求:“我承认,我承认,别打了,我真的知错了,我重新对阿雪好怎么样?真的不敢了,你们作见证。” 红毛大怒:“谁要你重来了?吃我一棍!” 说完便一棍打在他手臂上,这一下可厉害的紧,只听咯咯一声响,文星辰的小臂骨骼已经发生断裂,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疼的哇哇大叫。 竹雪不禁有些同情,开口说道:“离哥,要不……放过他,这次对他的惩罚够了,谅他也不敢再作恶了,再这样下去,校长追究起来,可不好应对啊。” 竹雪表面这样说,其实心里还是对文星辰略有感情,只不过不会像之前那样鬼迷心窍。 陈渐离已明白他意思,于是走到他身边,蹲下来说道:“要是校长问起来,你该怎么说呢?” 文星辰疼的说不出口,但是怕他再打自己,只得强行开口道:“就说……骑车时……不……小心,和别人碰在一起……然后就摔飞出去,变成这样。” 陈渐离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嘲笑道:“真聪明,不过,也没有多聪明,以后少在这里自作聪明,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貂貂替竹雪说道:“这次就放过你了,如果有下次,定不轻饶!” 文星辰强忍痛苦,点了点头,瘫倒在地上,如死人一般。 第28章 北林奇遇(一) 竹雪实在不忍心见到他这样,尽管他是多么的禽兽不如,还是偷偷替他打了医务室的电话,生怕他出事。 文星辰则仰头躺倒,大口喘气,看样子受的伤一定很严重。 文星辰自作孽不可活,活该受此罪,几人欢声笑谈,谈到文星辰的求饶之时,都不由得畅快一笑,只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红毛阿凯陈渐离三人回到宿舍,笑谈着今日的辉煌战绩。 “平日里那么嚣张,真到紧要关头怂成孙子,哈哈哈”白阿凯最为过瘾,大声耻笑道。 “这下可为竹雪出了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明目张胆的骗人感情。”红毛随声附和道。 陈渐离也跟着笑了一阵,随后想到:“你们说,他会不会和校长打小报告?” 白阿凯呸的一声,说道:“他还敢?我怕他是不想活了。” 陈渐离摆了摆手,说道:“那可说不好,如果这事被知道了,咱们也不免被开除了。” 红毛显得如此的淡定,心平气和地说道:“开除就开除,咱们又不是没有容身之地了!” 医务室内,只有肥鬼陪在他身边,平日里那帮酒肉朋友连个人影都没有,文星辰略有深思:“他们平时与我交好,处处顺从我,我出了事,他们竟不管不顾。” 肥鬼见他脸色难看,端着一杯水递来,顺便问道:“辰哥,怎么骑个车子都摔了?话说你想什么呢?” 文星辰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心事。” 此时他的心中也此起彼伏:“那些女孩都是真心对我,我这样一再伤她们的感情,我的确……是个禽兽。” 没想到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海王,竟然也有考虑自己问题的一刻。 此时房门被人推开,只见一个女孩拿着绷带和药品走了进来,文星辰定睛一瞧,才认清是竹雪。 “竹……竹雪?你怎么来了?”文星辰有愧于心,不敢与她对视。 竹雪温和地说道:“给你送药了,我知道你伤的不轻……” 竹雪被他欺骗感情,恶语伤心,甚至差点为他丧命,可无论如何,心中还是记挂着他的安危,总会多同情他。 文星辰想起之前所做的一切,这一刻,他后悔了,他后悔没有珍惜真正爱他的人,反而伤透了她的心。 文星辰的眼泪正不听使唤的流下,这使他更加不敢直视竹雪,唯恐她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竹雪猜出他心思,只好把药给了一脸懵逼的肥鬼,示意他替文星辰敷药,而自己转身便要离开。 文星辰听到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情急之下转过头来,伸出手想抓住她,可是她却已到门前,只好高声道:“阿雪,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你别走好吗?” 肥鬼把药放下,聚精会神的听着他们两人说话,想从中获取一些信息,解开自己的谜团。 竹雪停下脚步,却不回头,心中数百个念头一齐闪过。 “他骗了那么多女孩,一次又一次,这次也一定是假的。” “可是我心中确实放不下他,但是……我不想再被骗了。” “到底要不要回去…我该怎么办?” 竹雪犹豫难决,不知道是该走该留,她的确想回到文星辰身边,可是她害怕再次被伤,重蹈覆辙,当下停在门前,低下了头,一动不动。 文星辰略带哭腔地说道:“阿雪,我真的后悔了,我该死,你回来,我再也不会那样了,求求你了。” 竹雪叹了一口气,终于下了决定:“不用了,我不需要了,我不想重蹈覆辙,就当买个教训,下次别这样了……” 竹雪说完,便快步离开,她在逼着自己逃离文星辰,她知道自己再听文星辰说下去,一定会忍不住回去,而她也不知道文星辰是否该信任,只好逼着自己远离他。 下午的课程,陈渐离头一次听的如此认真,因为报复文星辰后,激动的心也得以稍稍收敛,便不再多瞻前顾后。 最后一节课打铃时,陈渐离叫上了红毛,又去0146班叫上了天魔和大脚,几人约好今晚去饭店一醉方休。 出得校门,陈渐离便在校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那个男人相貌平平,但衣着整洁,略带微笑,双手插在胸前,靠着墙壁而立。 “cky!!你怎么回来了!”陈渐离欣喜若狂,一眼便将他认出,迎了上去。 红毛天魔大脚面面相觑,不免震惊道:“难道几十万的钱都还清了??” 于是纷纷将他围起来,不停地叙旧,天魔大脚一激动,竟将他抬起,抛上天空,又接住,再抛起来,再接住。 cky却吓得不轻,连忙呐喊:“喂喂喂!先放下来!喂!停!!” 两人将他放下,随后五人抱在一起,甚为欢喜,“我们五个又聚在一起了!!” cky笑着推开他们,轻声说道:“在这里等了你们好久,离哥眼神好啊,我还以为你们看不到我呢。” 陈渐离嘿嘿一笑,捋了捋他头发,问道:“气派了,去北林做了点什么?和我们讲讲?” 红毛上看下看,怎么也看不够,说道:“幸运哥也能扬眉吐气了,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啊?” cky笑道:“咱们找一家店,歇下来我给你们讲讲怎么样?” 五人约好,纷纷骑上了车,到了一家火锅店,找到位置,点了菜之后,各自又点了一根烟,意味深长的抽起来。 cky最有感触,开口说道:“话说上天这次是真的眷顾我,帮了我一个大忙,噢不,其实也不能这样说。” 陈渐离:“别急别急,今晚有的是时间,从头到尾给我们讲一遍。” “正合我意!!”红毛天魔大脚齐声回答。 cky又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这才说道:“我当初坐着我舅舅的车初到北林,在智萧下车,因为我舅舅先前已经替我安排好了工作,就在智萧天河娱乐城旁边的一家报纸摊。” “卖报纸啊?那能赚几个钱啊?”天魔问道。 “嗯,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瞧不起这职位,一开始也和我舅舅商量了一番,可是除了这地方,目前再没有合适的去处了。” “我也想着有东西做总比两手空空强,所以只好不情愿的硬接了下来,唉,当时我也挺绝望的,想着如果天天这样卖报纸,那几辈子都赚不到那些钱。” “起初生意还好,我毕竟不擅长经营,就打电话问我舅舅,还是他帮我找了一个大叔,天天帮我打理摊位,宣传报纸,生意这才略有缓和。” “不过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报纸一块二,都是涨了价的,再多的话要都没人要。” 其他四人听后,不禁与他产生共鸣,这艰苦绝望的日子,想来便是煎熬,不过更加好奇他后来是如何翻身的。 此时,服务员已经将锅和水都换好,锅里的水逐渐沸腾起来,一盘盘菜也陆续端上桌来。 第29章 北林奇遇(二) “每天大概能赚个一两百块,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些钱实在是太渺小了,我不敢想象哪一天是个头,那一刻我特别绝望。” “报纸生意本就难做,就算给我一个饭店或者是酒让我打理,也未必会这么差,不是我看不起它,只是它真的赚不了钱。” “做了两三天后,我看着数不清的报纸,陷入了沉思,给我舅舅打了电话,我和他说,我想换个地方干。” “但是他的语气十分坚决,肯定的告诉我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让我去干了,就算干我也会搞砸,我搞不懂他的意思,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信我。” “有的时候性急了,还会摔打酒瓶,遇着脾气大点的顾客,我也没给好脸色,有几个险些动上手,生意也越来越差。” “卖报纸本就赚不了大钱,再加上没人来买,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陈渐离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不能去酒招待顾客?那也比卖报纸强啊。”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舅舅说什么那地方环境不好,还不安全,运气不好遇着道上的人可能还会惹出事来,说死都不让我去。” “忘了是哪天的一个早晨来着,我失眠了一晚上,到了早上才有些疲倦,刚想睡觉,就遇上三个小屁孩。” “上来拿着我的报纸就走,我本来就苦闷烦躁,又遇上这惹事的小毛贼,也没有多忍,指着他们便骂:‘谁家的鬼头小孩?不想活了?滚回来’!” “他们三个和我一般高,可是一看言行举止,就知道是不大点的小孩,还有些不服气,转头就对我骂了几句脏话,甚是难听。” “我哪里忍得了他们?顺手拿起一根铁杆就打向拿我报纸的人,那人躲开后,旁边两人就在我摊上抓起一把报纸扔到我脸上。” “我怒不可遏,因为被报纸挡住了视线,只好胡乱挥出一棍,只听见啊的一声,拿我报纸的那小孩已经摔在地上。” “那两个人气急败坏的把我扣住,我也打不到他们,被我打倒那人站起身来,拿出打火机便点了我的报纸摊。”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摊位燃起熊熊大火,报纸都被烧成一团,我大发雷霆,已不管不顾,一脚踹开一人,发了疯一样打向烧我报纸的那小孩。” “那小孩也不甘示弱,不知道从哪里捡起一根木棍迎面向我打来,我用的力气远远比他大,他手上的棍子瞬间就被我震飞。” “我刚想再打他一棍,但是不知道是哪个人又在我腿上一抱,我一下摔在地上,手中的铁棍也脱落,另一个小孩捡起来就在我身上砸了一棍。” “我被他们三个轮流反击,本以为不仅要丢了饭碗,还要丢了尊严,这时我旁边的小商贩才一齐上来,先推开了那三个小孩,又一起帮我扑灭了火。” 红毛听到这里已经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去为cky出气:“那些人敢这么嚣张,要是我在,我一棍一个,打死他们!” 陈渐离也为之生气,问道:“几个小毛孩这么拽?北林比纪新还乱啊?” “可不是呢,火是扑灭了,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别说报纸烧没了,就连那桌子都快烧化了,还好赚的钱带在我身上,要是放在桌上,那可全完了。” “我也无心去追,当下没有办法,给我舅舅打电话他又不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只好辞了那位置,四处寻找工作,丧家犬一般流浪街头。” “其实我不愿意说这些,但是又忍不住向你们诉苦,那会儿最起码被拒了十几家,都是看我年龄小,不会办事,所以不愿意用我。” “后来还是苦苦哀求,求一位酒的服务员,后来联系了他们经理,这才收留了我,说来太不容易了。” “我本来以为以后的日子能安定点,没想到这些人见我年龄小,觉得我好欺负,都来找我麻烦,上班第一天就出了事。” “我给几个女顾客上酒时,不小心摔了一瓶,酒水溅到她腿上了,我刚想道歉,脸上就被那野女人扇了一巴掌,我还懵呢,她怎么打人啊?” “其实我当时已经受惯了气,只是一脸懵,刚想问她,她就骂我:‘酒都不会上,你活着干什么?还不从老娘身前滚开?’我可忍不住她,本来想反问她,我们老板却来了。” “我本来以为我老板会替我出气,没想到他一把就把我推开,又拿了两瓶酒递给她们,还笑嘻嘻的和他们赔礼道歉,那一刻我就不想干了。” 陈渐离哪里知道cky竟然受过这么多委屈,只是觉得自己无用,帮不了他。 “我们老板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用你,连个盘子都端不好,你这辈子能成什么气’?” “我冷笑一声,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解下制服就离开那里,临走之时,还对着这家店狠狠地骂了几句。” “有些好心人见我这样落魄,竟然给我施舍起了东西,我这辈子就算过的不好,也没受过这种屈辱,不仅没要他们的东西,还把他们臭骂一顿,要不是人多,我早就动上手了。” “当时我不停的感叹社会,但是无能为力,在这种地方生活,没有实力就活该挨打,也许这才是真理,问题也不在于别人。” 这一句话可点醒了在座的众人,天魔和大脚听他这么一说,想起先前在球场被迟连城欺负侮辱,以及单雳警官所说的一番话,虽然难听,但没有一句不是硬道理。 “对,我有什么好叹气的?有这功夫还不如提升自己,有了实力可比在这里悲叹惋惜强多了,我振作起来,重新寻找工作,尽管这时受尽屈辱,我也相信以后可以一鸣惊人。” “还好我没有放弃,我带着一颗复杂凌乱的心,默默走到了智萧广场上,发起了传单,希望有人可以用我。” “发完之后,那晚我就睡在了广场边的椅子上,我并没有睡着,而是对着夜空出神,度过了漫长的一晚。” “第二天,我被一个身穿白衣制服的男人叫醒,我还道是谁又找我麻烦来了,没想到他竟然是想用我替他做事。” “这下我可开心坏了,因为光看他这身打扮,就知道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不是什么大商人就是大老板,我沾沾自喜,跟着他就走。” “我也不知道他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我跟着他绕过世贸大厦,走上了一栋高楼,大概是上到30多层左右的样子,他才把我带进一间房间。” “我一看这地方的牌面,就知道我遇到贵人了,所以当下也微微整理好了仪表,走进去见他们的大老板。” “我轻轻敲过门后,他才让我进入内间,听声音浑浊有力,粗里带细,像是个少年的声音。” “当我走进内间时,我看着他,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瞬间有种想掉头就走的感觉。” 第30章 北林奇遇(三) “我见那少年光着上身,全身肌肉发达,手臂上的肌肉更是如爆浆一般,正在爆锤着一个沙袋。我还以为是进入了什么骗局,当下准备掉头就走。” “那位少年笑着跟我说:‘喂!去哪儿啊?过来呀。’我怕他动粗,所以按照他说的走过去。” “走近看时,才见到这少年面相成熟,眉清目秀,当他告诉我,他今年才16岁时,我都有些惊呆了,还特意问他是怎么练就这一身肌肉的。” “他和我说他叫江庭之,这间大楼里有一个是他的拳馆,他从小酷爱打拳格斗,他说了这些,我更不明白了,我既不会打拳,又不懂拳击规则,更不会做什么善财经理人,那他叫我过来是干什么的?” “我直言不违,问他:‘庭哥,我传单上说了,我可以端茶倒水,也可以做苦力,只是来了你这里,我做什么啊’?” “江庭之笑着说:‘别着急啊,我先给你安顿住所,咱们不着急说工作的事,行吗’?” “你说他是这拳馆的老板,他才17岁,有点不现实,你说他是拳手呢,他又怎么会坐在办公室里?” 陈渐离苦思冥想,说道:“难道是新门的人吗?” 红毛问道:“哪个新门?” 陈渐离:“北林,沙武,绝音湾一带都在新门的统治范围,难道你遇到了新门里的大哥?” cky没有马上回答,还是接着刚才说道:“我听了他的吩咐,不管怎样,住在这高楼大厦中,也远远好过流浪街头。” “他叫人把我带到了住宅区,在第十九层,挑好房间后,我便带着东西搬了进去,那里面的设施完善,家具精美,就算与五星酒店比起也是毫不逊色。” “我先是洗了个澡,然后换了身衣服,拿起了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一提到报纸,我这气可就又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有人在敲我的房门,我高声问道:‘谁啊?’只听得外面江庭欢的声音:‘是我啊,兄弟,方便开下门吗?’我一听是他,想到他可能给我安排上工作了,就赶快开门迎接。” “我与他坐了下来,就等着他开口,为我安排工作,但是他第一句话问道:‘兄弟,听说你流落了十几家,都没人用你,具体说说呗’。” “我也没管那么多,就把报纸摊是怎么样被烧,又是怎么样被酒老板气走,又如何寻了这么多家店最后流落街头等等过程全部对他说了。” “江庭之听到我的摊被烧,似乎有些同情我,问我:‘那三个小孩长什么模样?我替你修理他们,好给你出一口气’。” “我有些懵,也没想到他会帮我出头,还不免有些感动,毕竟初到北林,我一直受尽欺负,还没有人为我出过头。” “但是想了想,那些小孩也不过是顽皮成性罢了,如果让他出手,说不定会搞出人命来,所以我还是劝了他一番,这才没有回去报复。” “他也佩服我,说我心胸宽广,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可受不起别人给我戴高帽,于是转移了话题,问他我该做些什么。” “可他依旧是那句话:‘别着急别着急,干嘛这么着急呢?会有你做的,你就放心’。我怎么会不着急呢?我妈就在医院躺着,全都靠我了,我能不着急赚钱还债嘛?” 红毛:“这姓江的也真磨磨唧唧,用不用一句话就完了,还这么麻烦。”说着,夹起一块肉放入嘴中。 cky喝了一杯酒后,继续说道:“江庭之后来问我:‘为什么到北林来受罪,呆在纪新不好吗?’我对他说了我的苦衷,他这才知道我是为了打工赚钱去还债而来的。” “他还夸了我半天,说我是个能吃苦耐劳,有感恩之心的人。之后,便说到点上了,他叫我晚上去二十六层的最内间,那里是他的拳馆,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我也没来得及多问。” “到了晚上,我整理好了衣服,按照他说的位置到了二十六层的内间,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噪音不断,都是些大汉在叫喊,听着特别烦人。” “我进去以后,看到中间摆着一个标准的擂台,绳子将四面都围了起来,四周观看比赛的人热血沸腾,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硬汉,台上有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光头汉子和一个比他矮一头的长发男子,正在对阵。” “那矮小些的男子带着一个头箍,身形虽比那光头小的不少,但是身材却十分硬朗,皮肤黝黑,是个泰国的泰拳手。” “我寻找一番,才找到江庭之,就在擂台正前方的沙发边,正喝着酒,欣赏着比赛。我很自觉的坐了过去,他看到我来了,欣慰的笑了笑,又指指擂台,示意我一起观看比赛。” “江庭之为我解释道:‘那个光头叫格奇,是一名俄罗斯的拳手,那个矮一点的叫沙塞,是一名泰国的拳手’。” “只见格奇主动出击,挥出两拳,而沙塞一直防守,不见反攻,格奇斗的急了,飞出一腿,踢在沙塞右臂上,此时沙塞找到一个破绽,左拳出击,打在格奇胸前。” “别看沙塞个子小,这一拳竟将格奇打退三四步,一直退到了擂台的边缘。” “沙塞又是一记飞膝,格奇双手架起,转攻为守,沙塞拳拳如雨,打在格奇的手臂上,嗤嗤作响。” “格奇本想飞出一脚,但沙塞早有预料,提前出脚,将他欲要抬起的腿踩了回去,这下力道可不小,只听格奇的腿骨咔咔作响,也不知伤势如何。” “江庭之带头呐喊:‘沙塞打的好!用点力!ko对手!格奇!反击’!他不停地向两方加油打气,这让他们两个都充满信心,谁也不敢轻敌。” “其他人也跟着叫喊了起来,都为各自崇拜的一方加油打气,而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只是懵懵懂懂的看着他们。” “格奇受此一击,仍然没落下风,凭借着体型优势,再次从上方挥出一拳,重重击在沙塞的左臂上,沙塞知道他动了真格的,自己也不隐藏实力,便全力以赴。” “直到敲钟,两人还是没有分胜负,但裁判数点数时,还是格奇以三点的优势而胜出,沙塞也只好接受现实,灰溜溜的走下台去。” “这时江庭之按捺不住了,脱下了外套,那力拔山河,毁天灭地的压迫感瞬间展露无遗,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静静地看着他。” “江庭之走上擂台,四周环顾,显然是在挑选对手,他选不到人,便高声问道:‘上一期的擂主是谁?’众人鸦雀无声,过了半晌,才听到有一个刺头儿说道:‘是泰国小将金玛呀’!” “我顺着江庭之的眼神看去,便见到一个黑小伙,留着短发,正坐在墙角里,满面疑惑,不知指着自己在说些什么。” “江庭之笑了笑,对他说道:‘上来玩玩!’金玛摇了摇头,笑道:‘哥,我真的不行,还是算了’。” “可是众人一再强求,又加上江庭之的不断劝告,他才慢吞吞地走上擂台,显然对自己极其没有自信。” 第31章 北林奇遇(四) “金玛本也好斗,只是谦虚一下,他脱下外套后,健壮的身体也暴露出来,单论身形与江庭之相差不多。” “金玛显然有些忌惮江庭之,趁其不备发起了进攻,一记重拳挥出,嗤嗤作响,光听拳风,就不知道这一拳的力度有多大,不敢想象。” “然而江庭之只是微微一闪,就闪开这一拳,又跟了两拳,分别打在他腰间和肩膀,金玛有些震惊,险些侧摔出去,还好下盘比较稳,后腿及时退后一步站住了身形。” “其实大家都可以看出江庭之没有全力以赴,而金玛也有些轻敌,如果江庭之趁他踉跄之际再跟一拳,他必定要趴在擂台上,可是他没有,而是选择了退后等待。” “金玛这一下再也不敢随意出招,只是不断靠近江庭之,比划了好几拳,只想着让江庭之先出招,自己打后手。” “两人互相试探,僵持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出拳,就在金玛又一次比划出一拳时,江庭之眼疾手快,刹那间俯身一拳从下而上打去。” “在场众人齐声惊呼,都以为金玛挨不住这一击,可是金玛反应也快的出奇,身子及时后仰,左腿接着踢出,江庭之身子一侧,又是一记重拳打向他面颊。” “金玛想尝试与他正面拼拳,便稍稍退后,格开这一拳后,也跟着一拳直击江庭之胸口,江庭之也发力出拳,两人双拳相撞,金玛突然啊的一声大叫,左手居然让打的当场脱臼。” “金玛一声惨叫,就倒在地上,江庭之蹲下身来,两只手在他脱臼的手臂上摸索了一阵,随后轻轻一使力,便将他脱臼的手臂接好了,台下众人更是狂胜欢呼,为江庭之庆祝胜利。” “金玛有些惭愧,半句话不说就快步走下了擂台,江庭之觉得不够打,又在寻找对手,环顾一圈后,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他选中了我。” “我哪里敢和他打?连忙摆手示意我不行,但是他心意已决,走下来拉我,我就差求他了,我说我真的不行,你放了我。” “江庭之见我害怕,拍了拍我,偷偷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你懂什么?我在帮你啊,你来就是了,相信我行吗?’他这么一说,我就略微放心,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江庭之把我拉上擂台,高声叫散了在场所有人,他们都挨个走了出去,可是我又不是社恐,我是害怕他要和我拼拳啊,搞不好一分没有还把命搭上了。” “江庭之见我瑟瑟发抖,还特意安慰了我一番,说不会伤到我,还会帮我还钱,我将信将疑的听他说完,这才放下心来。” “他一把脱去了我的衬衣,我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暴露无遗,他就站在我面前,这一对比,就是天差地的区别,他尴不尴尬我不知道,我是尴尬死了。” 天魔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嘴里还唧唧吃个不停,险些喷出来。 大脚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喝道:“吃饭就吃饭,要听就严肃点听!” 陈渐离暗暗好笑,点了一瓶啤酒,起开便喝,红毛最为急切:“继续说啊!我等着听呢。” cky口若悬河,说了这么一堆,也不免口干舌燥,不过听到红毛催促,也只好继续说道 “后来,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出拳打我,我有什么办法呢?站着不动挨打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只好学着他们的样子侧身躲开。” “江庭之见我躲开了这一拳,竟然面露喜色,笑着夸我隐藏实力,我哪里敢这样说呢,我还怕他高看我,突然发力把我打伤打残,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 “我连忙解释了一番,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反手一拳又打向我,这一拳一出,好像四面八方都是拳,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怎么闪,我还懵呢,这是什么原理。” “我无计可施,竟然脑子短路去硬抗,这一拳打在了我胸前,不过我只是后退了几步,胸口隐隐作痛,并没有什么大碍,显然他是留过手的。” “这样一来,我知道他不会发力,我的信心一下子就恢复,也想着放手一搏,反正不打也是闲着。” “这时,他和我说了一句话:‘你要是打赢我,我不用你打工,我马上替你还钱,敢不敢?’我当场就懵了,我拿什么打赢他?” “我还特意示弱,说换一种方法行不行,他心意已决,一定要我打赢他,他才替我还钱,还嘲讽了我一句:‘起初见你传单上写的任劳任怨,永不言败呢’?” “他这一句话,可激起了我的斗志,我奋起一拳,胡乱打出去,江庭之一个飞腿,吓得我急忙后退,又接着一拳,打在我右臂上。” “我初入拳坛,一时被连攻几下,顿时手忙脚乱,本来就毫无招式只会烂打的我,现在连烂打都不会了。” “他又出一拳,我拼尽全力才挡下,可是他的拳真的快的出奇,一拳未到,三拳四拳已经到我面前,我运气不好,面门挨了一拳,虽然他没有全力以赴,但是这一拳力度也不容小觑。” “我被他一拳打在地上,鼻子里的血已流了出来,腥味难闻,他过来扶起了我,为我擦了鼻血,拿出一瓶水给我喝,又和我说:‘咱们继续打’!” “我受了这一拳其实已经想走了,但是想到我别无出路,还不如坚持打下去,说不定可以有希望。” “一直打到了第二天早上,虽然我都没胜过他一招半式,但是打到后面,我的斗志越来越强,可以逐渐还他几招。” “我累倒在擂台上,站不起来的时候,他笑着问了我一句:‘你本来就不会打拳,你为什么要坚持这么久’?” “我只是略带思考,就回答他:‘为了我的尊严,为了我的母亲,还有什么事情能叫难吗?我要是不坚持,难道等着天上掉馅饼吗’?” “江庭之大笑一声,为我竖起大拇指,赞道:‘好,这话说的顶天立地,彰显了男儿本性,我没看错人,来,休息一下,我们再打’!” “我按照我总结的经验,尝试投机取巧战胜他,但是由于正面力量相差太大,好多次去切他后方都没有得逞,反而被他一拳打翻。” “就这样,又打到了中午,我们一口水,一口饭都没有进肚子。就连江庭之都说不打了,去吃饭,我却还在坚持着要打,因为不打,那就是压根没有希望,眼看这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又怎么可能不心急呢?” “江庭之擦过汗水后,宽慰地笑了笑,把毛巾递给了我,说道:‘已经打够了,我也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东西,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cky是吗?交个朋友如何’?” “虽然我一直把他当做大老板,但与他的切磋过程中,他却教会我许多道理,不仅是打拳,还教会了我跌倒怎样站起来,我一直都很感激他,所以和他深深结交,做了好兄弟。” “第二天醒来之后,江庭之进房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惊掉了我的下巴,那一句话,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第32章 悔过自新 “我舅舅欠的几十万,他居然偷偷帮我还清了,而且就在他选用我的时候,当时听到这句话,我当场就呆住了,一直压抑在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碎裂,我当时有一种开心到想哭的感觉,但是我忍住了。” “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他说:‘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知恩图报,永不言败的人,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像你一样的人,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也想帮助你’。” “我没回答他,心里一直犹豫不决,他如此的大礼,虽然解决了我的困难,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这样有亏欠与他,我心有余孽。” “他又和我说:‘你寻求十几家店为了帮助你舅舅还钱,你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还不断的站起来和我拼拳,直到天明,这是不服输的精神和吃苦耐劳的品质,我敬佩你’!” “我听完之后,单膝跪地,低下头去,也许我只能以这种方式表达对他的感谢。他哎呀一声,把我扶了起来,教我不要这样见外。” “他问我能不能留下来,我对他说明了原因,他也没有强留,第二天就给我订了车票,还为我换了身行头,然后我就到了纪新,安顿好之后就来找你们了,哈哈,我在北林的遭遇就是这些了,听得过瘾么?” 陈渐离听的有些玄乎,像拍电影一般,情不自禁感叹道:“你这个名字没起错,果然是处处幸运啊。” 红毛吃着东西,还不忘接话:“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天魔嬉笑道:“遇着贵人了,我们十几年也没这种待遇。” 大脚盯着手机,在一旁沉默不语,显得格格不入。 cky扑哧一阵笑:“还好,总算是度过了这一劫,以后咱们就又可以在一块闯荡了,唉。” 他们五人就这样谈笑风生,饮酒作乐,度过了漫长的一晚。 第二天,到了学校,依旧是各回各班,在打上课铃之前,陈渐离被一个矮小的男生叫了出去。 陈渐离跟着那小矮子走出去一瞧,发现是文星辰在门前,只见他两眼无神,嘴角紧闭,像是心事重重,但绝不像是来挑事的。 陈渐离开口问道:“你又来干什么?是想约架报复我们吗?” 文星辰摇了摇头,上前两步,陈渐离不自禁的退后一步,只怕他笑里藏刀。 文星辰沉稳地讲道:“离哥,上次被你们打了以后我反思了很久,我也想通了,其实我本来可以和你们和睦相处的,只是我一直嫉妒你可以拥有貂貂,而我低人一等……” 陈渐离懵在当地,哪里料到他能说出这些话,那显然这一次他是来向自己以及一众朋友道歉的。 陈渐离半信半疑,问道:“你这是悔过自新吗?是不是又有新花招了?” 文星辰抬起头来,眼神已不像当初那般阴险狡诈,而是充满了光辉与希望,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感觉,让人心生敬畏。 “这次我是下定决心悔过自新的,也想和你好好聊聊,我们打开心结,做个朋友,比什么都强,何必天天明争暗斗呢?”文星辰坚定的说道,语气斩钉截铁。 陈渐离不免被他震慑到,只好说道:“那这样的话,中午我去找你,我也愿意和你谈谈心。” 文星辰面色稍缓,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 陈渐离压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听了一上午的课,作了一上午的笔记,全身酸痛之际终于听到了久违的下课铃声。 他先和红毛阿凯说明了情况,又去找到了貂貂,告知了刚刚与文星辰的交谈,一番商量之后,陈渐离便按照原来所说,到了0145班门口等待文星辰。 没多一会儿,果然见到文星辰出来,文星辰微微一笑,表示礼貌,随后说道:“我去趟洗手间,咱们先去那里?” “嗯嗯,走。”陈渐离回答。 说完,小心翼翼地跟在文星辰身后,生怕他突然暴动,做出什么事情来。 文星辰到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撩起水花,往自己的脸上去,只见一粒粒水珠划过他的皮肤,似乎他的心灵也已经被水净化。 陈渐离也趁此机会,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随后看向镜中,自己那张脸也已疤痕累累,哪里像是个十几岁的学生? 两人一路上没有言语,尬的出奇,一直走到了图书馆,文星辰将自己的会员卡交给了管理员,又指了指身后的陈渐离。 管理员轻声一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通过。 文星辰带着陈渐离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在桌前,陈渐离面对着高高的书架与无穷无尽的书籍,蓦地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文星辰扶了扶眼镜,先开口:“我和你实话实说,我也喜欢貂貂,我很久之前就在街上碰到过她,我和她要过联系方式,被她拒绝了。” 陈渐离有些奇怪:“真的假的?” 文星辰:“绝对没有半句假话,我一直追求她,直到开学不久,我才听说她对你有意思,我不甘心,所以此后一直针对你,我想挑拨你们的关系,也想让你落魄不堪,这样她就会回头来看我。” 陈渐离呵呵笑了一阵,似冷笑也似嘲笑:“你有这个想法,不仅小心眼而且天真幼稚。” 文星辰叹了口气,说道:“说的是,之前一股气无处发泄,本来也不想变成今天这样,做一个风流渣男,但是自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听自己使唤了,只跟着那股邪念走。” 陈渐离冷冷地说道:“这也不是你欺骗竹雪感情的理由,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差点跳楼轻生?” 文星辰一提起竹雪,就倍感愧疚:“我知道,在她最后一次来看我时,我才发现我爱上她了,可是为时已晚,说什么也无用了,她也不会相信我。” 陈渐离:“那肯定,你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了,谁会再相信你说的话呢?所以怪不了别人,要怪就怪自己的极端主义。” 文星辰低头不语,陈渐离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如果你光明正大的做事,就不会走到这一天,也会找到真正爱你的人,老天有眼,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也不要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自作聪明。”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所有事都是有报应的,这下可全都明白了?”陈渐离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听得文星辰羞愧难当。 文星辰沉默了许久,才说道:“现在我明白了这些道理,才来找你谈心,希望你愿意和我交个朋友,不计前嫌。” 陈渐离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是真心愿意,我们大家都可以好好接纳你,如果你还有歪想法的话,我劝你趁早打消念头。” 文星辰坚定的说道:“我这回一定是真心的,想和你们和好,一直做好朋友。” 陈渐离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透过眼神,便看到了他的意志与信念,如果是虚情假意,做贼心虚,绝对演不到这么逼真自然。 陈渐离笑着点了点头,伸出了左手,有力地说道:“欢迎你,加入我们。” 文星辰也伸出手,两人紧紧相握,冰释前嫌,终于和好,不再互相得罪与互相报复。 第33章 一念之差 陈渐离回到宿舍后,才将自己与文星辰的对话以及和他交谈的结果告知了红毛阿凯。 红毛阿凯一阵阵吐槽,明显不想接纳文星辰。 白阿凯说的最激动:“那骗了咱们多少次了,还装腔作势。” 红毛双手一摊,说道:“无妨啊,给他一次机会也行,反正他也没能力再做什么事了,怕什么?” 陈渐离却替他辩解:“他这次是真心的,绝对不会骗人了,你们放心,我知道他以前也得罪过你们,不过凡事都要向后看啊,对?” 红毛突然觉得有道理:“离哥说的对,能和好还是尽量和好,天天作对费心费力,谁愿意啊?” 白阿凯见他们都达成一致,也只好委婉地说道:“我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嘛。” 经过一番深入的商讨后,大家也都逐渐达成了一致,竹雪也选择了原谅他,并同意与他成为朋友。从那以后,他们化干戈为玉帛,成为了相互照应的好朋友,不再是一见面就争吵不休的仇家敌人。 就这样,日子在平淡中一天天过去。在不经意的交谈间,两个学期的时光已成为回忆。无论这段时光是美好还是糟糕,都已成为历史,永远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这一天,是暑假里的某一个早上,红毛带着阿可,本想去找陈渐离一起去网,没想到阿可路上却闹了别扭。 只因为阿可无意间在红毛的手机上见到一个陌生女人给她发信息,一番查问后,才知道她是红毛的表姐。 但阿可却怎么都不肯相信,一直缠着红毛,要他删了这女人。 红毛与阿可的感情之路,也进入了冷淡期,但相处甚久,回忆往昔总是留恋不断,两方都想过分手了之,可都没有提出,只不过两人的矛盾越来越多。 红毛有些不耐烦,抢回手机说道:“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怎么不把你表哥删了?” 阿可气的直跺脚,喊道:“我又没有表哥,我删什么啊?” 红毛:“你没有就不允许我有吗?手机也给你看了,记录也给你查了,解释也给你解释了,干嘛揪着不放呢?懂点事好吗?” 阿可说不过他,差点气哭,心里一憋屈,就不屑一顾地跑开,闹起了脾气。 红毛也不去追她,因为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样了,时间久了,她自然会回来,就算这时去找她,她也不会见自己。 阿可边哭边跑,委屈不已:“为什么我那么爱他他都看不出来,我只是想得到他的全部啊!” 阿可喊了一阵子,不知不觉竟跑到了风嗜湾地区,风嗜湾是纪新的一个沿海区域,与金银港区合称为“黄金双湾”,也就是百慕岛最大的两处通商口岸。 阿可也不管不顾,一直奔跑,跑过了四五条街,撞了许多行人,也不以为然,耳旁闲人杂言秽语也入不得耳,满脑子都是红毛口中那冰冷的语句。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懂点事好吗?”“你怎么越来越多事了?” 阿可不知跑了多久,才感到累了,随意找了一家小商贩,便坐在门口的桌子上,点了两瓶啤酒,苦闷地喝了起来。 可是,她殊不知自己已经大难临头,她正对面的一桌坐了十来人,看样子都是社会上的烂人。 坐在中间的那人正是迟连城,铁轩是他的副手,坐在他右边,其他人陆续拍他马屁,不断为他敬酒。 迟连城喝光了杯中酒,又向远处瞥了一眼,误打误撞便见到了喝闷酒的阿可。 迟连城本身就是好色成性,猥琐油腻的大叔形象,这下见到了这样美貌的女孩子,哪里忍受的住,一颗心激动的便要炸开花,就连身边众人的好言好语也听不进去。 迟连城眼睛一斜,看向铁轩,吐了一口口水,正正好好吐在铁轩的面门,铁轩大惊,但敢怒不敢言,问道:“城哥有什么吩咐?”边说边擦去脸上的口水。 迟连城淫邪地笑道:“看见那女的了没?安排好房间,把她给我弄过来。” 铁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阿可,初看也不免动了心,只因为阿可确实生的俏皮动人,可爱精灵。 铁轩笑着说:“城哥,您玩完了……” 身边众人也一齐看去,又满怀期待的看向迟连城,似乎有了一些想法,但无人说出。 迟连城哈哈哈傻笑了一阵:“有你们的份,不过要看看你们怎么表现了。” 说完,众人就已经心里有数,铁轩带头走过去,其他汉子则紧随其后。 他们走近时,阿可就听到了脚步声,也知道有许多人向自己走来,于是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黄发的男人正面目狰狞地看着自己。 阿可大惊,站起身来向后退去,铁轩上前两步,说道:“小妹妹,别怕,我们带你去玩。” 阿可看到他们每个人都身材魁梧、面目狰狞,顿时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想逃跑。 然而,当她回过头时,却恰好撞到了一个大汉的身上。阿可惊恐万分,直接摔倒在地。等她再次定睛一看,发现四周的道路已经全部被这些壮汉包围了起来。 阿可吓得泪流满面,心中懊悔不已,后悔自己不该离开红毛,跑这么远,竟然遇到了这群恶棍。此刻,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红毛能够出现,即使他不能完全理解自己,但也总比面对这些凶狠残暴的人要好得多。可惜,这显然只是一种奢望。 铁轩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说道:“小妹妹,别怕啊,我们不会对你怎样的。但如果你不听话,那就休怪我们无情无义咯。”他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让阿可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阿可吓的不敢看他,也不敢去擦拭眼泪,颤声说道:“我想……我想离开这里……” 铁轩回头看看众人,突然放声大笑,一只手已架在阿可肩上:“别着急走啊,还没和我们玩呢。” 铁轩突然如猛虎般抱起阿可,阿可被吓得魂飞魄散,身体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一般,只能扯着嗓子拼命大喊:“救救我!他们要害我啊!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回荡在空气中。 周围的人们早就听到了她的呼喊,但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营救。他们都害怕得罪这群凶狠的硬汉,担心会招来麻烦甚至更严重的后果。阿可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人无动于衷,心中的希望逐渐破灭。 阿可继续绝望地嘶吼着,直到嗓子都喊哑了,然而依旧没有任何人前来伸出援手。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最终只能默默地闭上双眼,祈祷着这些人不会伤害自己。 当阿可再次睁开眼睛时,耳边那嘈杂混乱的风声和人们喧闹的吵嚷声都已经消失不见。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旁还坐着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仔细一看,这个男人竟然就是迟连城! 阿可吓的捂住了耳朵,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尖声大叫。 迟连城淫笑不断,不管不顾便扑倒阿可身上,阿可奋力挣脱,可是他体型太大,这一下扑上来,自己一个瘦弱的女生,哪里能挣脱的开? 迟连城这一下没有过瘾,本想着拽下阿可衣服,此时却听到敲门声,迟连城没好气的大骂一声,推开门后,才见到是铁轩带着一位警官一样的人走来。 迟连城定睛一瞧,才认清他是风嗜湾的巡捕严锣,严锣嘿嘿一声假笑,说道:“这不是城子吗?在这干嘛呢?” 迟连城嘴角微扬,眼神却透露出一丝狡黠和冷漠,他微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瞄向铁轩,似乎在传递一种无声的命令——让她控制住阿可。 铁轩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迈步走进房间。只见阿可满脸惊恐,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铁轩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阿可的衣领,用力一拽,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并轻柔地放置在地面上。 紧接着,铁轩从桌上抓起几片破碎的玻璃片,毫不留情地塞进阿可张开的嘴巴里。尖锐的玻璃碎片刺破了阿可娇嫩的口腔黏膜,剧痛瞬间袭来,但由于嘴巴被毛巾紧紧捂住,阿可甚至连惨叫声都无法发出。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铁轩并没有满足于此,她顺手抄起一床厚重的棉被,像一座山一样压在阿可弱小的身躯上。阿可感觉自己仿佛被千斤重担压住,无法呼吸。她瞪大双眼,拼命挣扎,试图摆脱束缚,却发现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阿可感到体内吸入的氧气越来越少,而呼出的二氧化碳却越来越多。渐渐地,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世界变得昏暗无光。最终,阿可失去了所有知觉,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尽管处于极度危险之中,阿可仍然一次又一次地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铁轩的魔掌。但现实总是残酷无情的,她那微弱的力量在强大的对手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所有尝试都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绝望和无助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占据了阿可整个脑海。她深知自己命运多舛,只能默默低头垂泪,放弃无谓的抗争。 铁轩紧紧压制着阿可,丝毫不敢松懈,直至确认她完全无法动弹才罢休。与此同时,她还要分心留意迟连城和严锣之间的对话,确保不遗漏任何重要信息。 迟连城笑颜相对:“严警官,我早就金盆洗手了,现在只做生意,不祸害别人了哈哈哈哈。” 严锣面色严谨,冷笑道:“是吗?你抖什么啊?难不成做了亏心事?” 迟连城笑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只是酒喝多了有些站不稳,哈哈哈。” 严锣双手放在背后,走到房间门口,看了看里面,只见铁轩正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当下也没有多疑。 只留了一句话:“以后啊,可真的做个人,别为非作歹了,回去你。” 迟连城嘿嘿嘿一阵好言相陪,这才瞒过了严锣,目送着他远去后,这才放心,一颗狼子野心已压抑不住,回身入房,闭上了房门,激动地吼道:“滚开!可想死我了,哈哈!” 铁轩心中一惊,连忙侧身躲开。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然而,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整个人都呆住了,眼睛瞪得浑圆,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另一人也是满脸惊愕,他们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惊呼:“啊!” 只见阿可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圆睁,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她的头发散乱不堪,遮住了半张脸,显得十分狼狈。而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她的上身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那狰狞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她所遭受的巨大痛苦和折磨。 此刻的阿可,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身体扭曲变形,看上去惨不忍睹,仿佛被恶魔摧残过一般,简直不似人形。 迟连城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他那原本就有些颤抖的手此刻更是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一般。 当手指快要触及到阿可的鼻尖时,迟连城却突然像触电般猛地缩了回来。他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恐惧的神情。 紧接着,愤怒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从心底涌出,迟连城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挥起拳头狠狠地朝着铁轩砸去。这一拳力道十足,直接将铁轩打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此时的迟连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手指着倒在地上的铁轩,声音带着哭腔嘶吼道:“你他妈的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把她弄死了!” 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悲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铁轩更是吓的魂不守舍,站起身来,细细看了阿可一番,又惊的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解释道:“我怕她出声……就……就使力压了她,没想到这女的这么瘦弱,这一下就没了命。” 迟连城刚想开口骂他,却又住了嘴,双手插在头上,瘫坐在地上。 可怜阿可竟因一念之差闯入了风嗜湾,撞到了迟连城,以至于香消玉殒,一个古怪机灵的女孩,便这样永远消失在这世上,甚至……都见不得自己的父母亲人最后一面。 阿可在断气的前一刻,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心爱的人,可是苍天无眼,让这个女孩在后悔与绝望之中,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是再说多少都已经无用,所有的事已不可重来……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第34章 复仇 迟连城本来没有想过谋财害命,更没有想到铁轩会搞出人命,因为风嗜湾不是自己的地盘,而是金蛇的领地,他知道自己在这里杀了人,警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迟连城愁眉苦脸地看着阿可的尸体,无奈地说道:“把她藏好了,把门外的监控给我砸了,咱们马上去找金蛇想办法。” 铁轩叹了口气,照着他说的办好了以后,两人便大步流星,逃离了酒店。 红毛与陈渐离貂貂逛了半天,也不见阿可回信息,打电话也不接,更没有见到她人,一直记挂着她的心越来越着急,红毛实在等不下去了,打算去找阿可。 陈渐离和貂貂则在饭店等着他回来,红毛回到了原来阿可离开的地方,问了一路,一直跑到了风嗜湾,又在一番打听下,才听说阿可进了酒店。 红毛照着服务员所说,找到了阿可进入过的那间房,心里已知不妙,只是不敢去想。 找了一番后,心急如婪的红毛一脚踢在床上,那床竟然被踢的向右移动了一些距离,红毛恰好在这床下见到一床被子,好像还包裹着什么东西。 就在那一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了一般,他的脑海中变得空荡荡的,唯有眼前阿可冰冷的尸体,让他无法移开视线。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而他则宛如雕塑般伫立着,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 当意识逐渐回归之时,一股深深的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终于明白,那个曾经深爱着他的女孩已经永远地离他而去。然而,令人诧异的是,红毛并没有哭泣。他只是默默地凝视着阿可,眼中满是哀伤和不舍。 思绪渐渐飘远,回忆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从最初的相遇到彼此许下终生的誓言,再到后来的争吵与和解,以及那些共同憧憬未来的美好时光……往昔的点点滴滴此刻都化作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刺痛着他的心房。 红毛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阿可的脸庞,感受着她残留的余温。然后,他缓缓揭开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映入眼帘的景象却令他心如刀绞:阿可紧闭着双眼,浑身布满鲜红的血迹,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已然失去了所有的气息。 这残酷的现实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红毛的心上,将他最后一丝希望也击得粉碎。他呆呆地望着阿可,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如果当初能够多关心她一些、如果能早些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如果……或许结局就不会如此悲惨。可惜,再多的“如果”也无法改变既成的事实,他只能默默承受这份痛楚,让泪水与伤痛化为对阿可永恒的思念。 已知道结局如何,但是却不敢相信,还是拿出了手机,冷静地拨通了120,说明了位置,随后放下手机,抱起了阿可,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这一次,当他看到阿可那苍白如纸的面容扑进自己怀里的时候,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奔涌而出。红毛一生都坚毅刚强、自由散漫,从未流过一滴泪,但此刻却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 他强忍着悲痛,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阿可的脸颊,柔声说道:“别怕,有我在呢,你一定要给我撑下去啊!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还要结婚生子,一起度过漫长的人生该死的!你不能就这么抛下我走了,听见没有?” 红毛说出这番话,表面上是在安抚阿可,其实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鼓劲。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失去了阿可,他将从此孤独一人,再也找不到生命中的温暖与慰藉。 到达医院后,红毛静静地给所有人拨通了电话,他一人坐在冰冷无人的走廊中,看着眼前微弱的灯光,好似脆弱的自己,渐渐黯淡无光。 没过多久,可爸可妈,陈渐离貂貂竹雪,阿凯大脚天魔,文星辰何伟等人陆续赶来,都一心记挂着阿可的安危。 可妈最为着急,她抓住了红毛,吼道:“我把女儿交给你,你竟然不好好保护她!让她出了这么大的事!”说完,便在红毛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红毛强忍着疼痛笑道:“打的好,我不配做男人!” 可爸急忙拉住了可妈,劝道:“先别打他,先问问医生可可怎么样了啊!”可爸路过红毛时,看了他一眼,随后叹了一口气,也没再多说。 陈渐离也与貂貂议论不停,心中着急也没有办法,只好默默祈祷着阿可平安无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半小时之后,主治医生缓缓推开房门,满脸愧疚之色,轻声说道:“非常抱歉,各位家属,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但还是无法挽回她其实早就没有了呼吸”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除了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红毛之外,其他人都忍不住惊叫起来。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还好好活着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间就与世长辞呢? 尤其是可妈,听完医生的话后,身体猛地一晃,直接昏倒在地。可爸见状,连忙伸手将她扶住,焦急地呼喊着:“媳妇!媳妇!你醒醒啊!”一直以来,可爸给人的印象都是庄重严肃、不苟言笑,仿佛有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然而此刻,面对爱女的离去,他那坚强的外表终于被打破,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决堤般奔涌而出。但他仍要强忍悲痛,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貂貂眼前一黑,差点就晕厥过去,但好在有陈渐离陪在她身边。当得知这个与自己相识多年、情同姐妹的挚友已然离世时,貂貂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而,这巨大的打击让她无法承受,最终还是忍不住扑进陈渐离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一旁的竹雪见此情形,连忙上前劝慰貂貂,希望能缓解她内心的痛苦。可是,竹雪自己又何尝不是心如刀绞呢?尽管她努力克制着情绪,但眼泪还是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何伟文、星辰和大脚天魔阿凯三人则相对无言,他们瞪大眼睛看着彼此,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显然,对于阿可的离去,他们同样感到震惊和悲痛,始终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现实。 而红毛此时正默默地凝视着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渐渐地,他感觉周围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暗,原本明亮的灯光此刻竟显得如此黯淡无光。他不禁想:难道这就是我人生的尽头吗?那个曾经给他带来无限希望和勇气的人已经走了,今后还有谁能指引他前进的方向呢? 一瞬间,红毛觉得自己像是迷失在黑暗中的船只,找不到灯塔的光芒,也丢失了前行的目标和动力 数日之后,经过深思熟虑,可爸决定在纪新纪中这片区域的祖笛中心大厅里,为心爱的女儿阿可举行一场追悼会。而阿可的遗体,则会在葬礼结束后被安葬在纪中的坟山上,让她永远安息。 走进灵堂,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阿可那张挂在墙上的遗像。照片中的她依然笑得那么灿烂,仿佛从未离开过这个世界。那个曾经充满活力、性格开朗的女孩子,深深地印刻在每一个人的心底。 可爸紧紧挽着悲痛欲绝的可妈,缓缓走到阿可的遗像前,点燃三炷香,虔诚地拜了拜。接着,阿可的亲朋好友、老师和小伙伴们也纷纷上前,为她上香祈福。然而,红毛却始终没有出现。 陈渐离坐在一旁,抓紧了貂貂的手,生怕她也离开自己,他看了看貂貂,安慰道:“监控已经有记录了,是一帮流氓混混害死了阿可,我们一定会把他们千刀万剐给阿可报仇的,你放心。” 貂貂颤抖着伸出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轻轻地擦拭着脸颊上不断滚落的泪水。她的声音因抽泣而变得断断续续:“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她才只有十七岁啊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离开了我们”每说一个字,貂貂的心都像被针扎一样刺痛。 一旁的陈渐离心疼地看着貂貂,他用力抱紧了她娇小的身躯,仿佛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此时此刻,陈渐离的内心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他绝不能再让貂貂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他暗暗发誓,从今往后,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他都会守护在貂貂身旁,不离不弃。 过不多时,突然有一帮身穿黑色西服,打着领结的男人进来,带头那人戴着墨镜,气质非凡,大约三十多岁,正是风嗜湾的龙头金蛇。 可爸缓缓走上去,与金蛇握了手,说道:“金蛇哥,谢谢你赏脸,来参加可可的追悼会。” 金蛇叹了声气,走上去为阿可上了香,转过身来说道:“我掌管风嗜湾一带,竟然让迟连城这鼠辈在我的地盘上为非作歹,我愧对于孩子,也愧对于这个龙头之位。” 白阿凯憋气已久,站起来指着金蛇便骂:“那你就他妈的滚下去让给别人当!” 此话一出,金蛇身边一众小弟便要上前动手,却被金蛇伸手拦住,说道:“算了算了,他骂的没错,我确实没有资格,我今天想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为孩子报仇的事。” 陈渐离貂貂突然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他说。可爸问道:“报仇?我们怎么报仇?” 金蛇一抿嘴,说道:“其实玄兴社早就想要把他踢出社去,他这两年为非作歹,屡次犯帮规,不知悔改,但是社团终究把他留下,这一次,他是绝对不会逃过社团的抓捕,我们也要执行帮规了。” 陈渐离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问道:“请问金蛇哥,如今,他被踢出社团了吗?” 金蛇皱了皱眉头,说道:“现在还没有,不过他现在一出不去,二打不过,只要我去上面请示,玄兴社马上就会把他踢出去,随后,他的小弟也都会归顺大众,他的势力也会大大减退。” 陈渐离正色道:“敢问金蛇哥,追杀那畜牲的时候,能带上我们吗?” 金蛇微微一惊,看向陈渐离身边众人,只见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还有娇俏玲珑的少女,不禁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35章 只好这样告别你 在这个夜晚,明月高悬于天空之上,洒下清冷的光辉,但月光虽圆,人心却有缺失。红毛形单影只地踏上前往纪中碧空公园的路途,最终抵达了玉湖畔边那个让他倍感亲切的角落。他静静地坐下,任凭凉风怎样吹拂着脸颊,都无法吹走他对阿可的思念。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点燃了一根香烟,手指在椅子旁摸索着,口中喃喃自语道:“等我们毕业了,我就娶……”然而,经过一番搜寻后,他只感到手中空荡荡的,一无所获。 红毛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阿可早已离他而去,而自己再也无法握住她的手。想到此处,他的身体不禁轻轻颤抖起来。他默默地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凝视着湖水中央映照出的自己的身影,思绪渐渐飘远,沉浸在深深的沉思之中。 清明澄澈的湖水天然纯洁,红毛看着自己那张脸,明明自己是一名普通学生,却如此的饱经风霜,疤痕累累。 宛若明镜的玉湖,波光粼粼的水面,不停地涌动着,湖底的鱼儿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一游,便无边无际。 湖水涌动着,如播放影片一般,红毛紧紧盯着水面,不由得痴了,似乎看到了从前与阿可相遇时的场景,在咖啡馆里自己曾许诺一直追随她,又看到了自己抱着阿可尸体绝望痛哭的场景。 “中午在食堂等我噢” “可姐你姐放心,能遇到你是我八生有幸,我怎么可能不围着你一个人转呢?” “你的嘴太甜了,吃蜂蜜长大的?” “因为我爱你啊,我只知道此生不把阿可娶,一世完人也枉然。” 刹那间,所有的承诺,所有的誓言,所有的回忆都在红毛脑海里浮现,每一次闭上双眼,他都能模糊地看到阿可朝自己走来,可是每当睁开眼睛,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幻想。 红毛的泪眼瞬间夺眶而出,顺着面颊流下,全身也抽搐起来,这是红毛此生第二次这样狼狈不堪,他明明有着承担一切,顶天立地的能力,却显得如此可怜无助。 空气似乎也不再新鲜,红毛走到的每一处都好像飘荡着失败者的恶臭味,他无地可容,走进这空无一人的林子里,或许才能让他好受一点。 可是巨大的悲痛藏在心底,他的信念在对阿可的愧疚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可以被随意击垮。 陈渐离早就知道红毛在这里一个人偷偷的发泄情绪,也在一旁观察了好久,阿可去世时,陈渐离并没有流泪,可看到红毛撕心裂肺地痛哭时,自己的眼泪竟也不争气的掉下。 只见红毛拿起一块石头,在那石桌上来回划了好几十道,也看不清在写些什么。 陈渐离擦了擦脸,做了一次深呼吸后,便轻手轻脚走近红毛。 红毛并没有察觉有人到来,只是盯着那石桌暗暗出神。 陈渐离走近才得已看清,红毛竟在石桌上作了一首诗,但见笔画工整,字迹整洁,力度甚大,清晰可见: 我来登庭观 爱客樽常满 阿娇年未多 可闻不可说 这明显是一首藏头诗,意思便是“我爱阿可”,陈渐离为了缓和气氛,轻声笑了笑,拍了拍红毛的肩膀,说道:“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红毛吓了一跳,回头定睛一瞧,认清是陈渐离后,也没有奇怪,微笑着点了点头,陈渐离见他笑的极为勉强生硬,显然心事重重。 他这副模样是陈渐离从未见过的,在他的印象里,红毛就是一个风流好色,搞笑滑稽的男生形象,如今他这般严肃认真。 这让陈渐离不禁心头一酸:“他得伤心到什么程度,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一直以为他好色风流,没想到,他是如此的一往情深,专注于感情……” 陈渐离缓缓坐到红毛身旁,给他递了一根烟,红毛强装着笑了一声,摆了摆手,说道:“我戒烟了。” 陈渐离有些诧异,心想:“他这个人完全变了,都学会口是心非了。” 出于无奈,只好自己用火点了,抽了起来,两人就这样观赏着月景,无话可谈,陈渐离时不时瞟向红毛,他表面若无其事,其实那张脸上却写满了哀愁与懊悔,哪里隐瞒得住。 陈渐离咳嗽两声,寻找起了话题:“毛子,金蛇哥答应让我们一起参加追杀那畜牲的计划了,今晚他就去向玄兴上层请示,把那畜牲踢出社团,我们很快就可以报仇了。” 红毛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丝希望,但也不过持续了几秒,便化为乌有,他缓缓开口:“离哥,你知道吗?我们在街上闹了矛盾,她跑了,我没有去追……” 陈渐离盯着他的脸看着他说,听他这么问自己,也和声回答:“知道,你忘了,你和我说过吗?” 说话间,陈渐离已挪了挪位置,贴在他身前,伸出一只手来搭在他肩上,缓缓吐出一口烟,指着那轮明月说道:“你说……阿可会不会就在那里,看着你呢?” 说完,柔声笑了一阵子,又拍了拍他的肩,红毛看着明月呆呆出神,突然咳嗽一声,低下头去,不敢再抬头。 陈渐离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复杂,难以控制,又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毛子,咱们认识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你哭呢。” 红毛声音发颤,辩解道:“我……我没有,我没哭。” 其实说这话时,他又想起了阿可的身影,眼眶早已湿润,只是在强忍着不发作。 陈渐离慢慢走到他身前,蹲了下来,为他擦去了眼泪,笑着说道:“振作起来,砍死那帮畜牲,阿可会回来的,真的。” 红毛也不想再装,掩面痛哭起来,车渐离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想起自己心中深爱的那个女孩,就是阿可。 红毛边哭边诉苦:“我实在受不了了,这一天我都是硬撑过来的,我悔死了……其实,有个人过来打我两拳,甚至把我打死,我都好受些,只是他们……没人来打我。” “我真的好想让她回来,我什么都能为她做,我再也不会不耐烦了……我对不起她,没有兑现承诺……” 陈渐离听他说的可怜,心头酸楚,又坚定地说道:“不会,不要想太多,我们都很认可你,这次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振作起来!” 红毛一头栽在桌上,砰的一声,显然用力很猛,震的桌子都有响声。 “我做梦……都想不到……她……她会这样走了,就走了,就算分手,我也不想要这种结局,为什么只能这样告别她?” 红毛早已泪如雨下,垂头痛哭,心中的苦闷如洪水一般释放出来,滔滔不绝。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我悔死了,我为什么不去追她?我他妈的不配做男人!” 红毛越说越激动,不停地撞向桌子,想利用疼痛来缓解心中的悔恨。 陈渐离边喊边去拉他:“毛子!够了!你听我说!听我说一句行吗?!” 红毛稍有缓和,但也压抑不住眼泪,还是垂头丧耳,低声抽泣,不敢抬头。 陈渐离继续劝道:“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去好好解决啊,你这样自暴自弃,毁了自己,难道阿可会开心吗?” 红毛抽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巾,去擦拭面庞,听他说的有道理,也跟着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应该先为阿可报仇,杀光他们以后,我们再考虑别的,好吗?”陈渐离抓紧了红毛的手,亲切地问道。 红毛点了点头,唏嘘说道:“就……就先这样办,我有些撑不住了,先回去了。” 说完,红毛带上了帽子,拿上了桌子上的火机,转身便离开,只留下陈渐离,在这玉湖前暗暗出神。 第36章 蓄势待发 可妈这段时间完全陷入了一种茫然失措、心神不定的状态之中。无论别人跟她说什么话或者试图安慰她,她都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一般,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有时候,她甚至会默默地走开,让人摸不着头脑。 已经有好几次,有人发现可妈表现出明显的自杀倾向,但幸运的是每次都能及时阻止,避免了悲剧的再次发生。然而,这样的情况却让大家越来越担心,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失去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可妈由于过度悲痛而导致精神状况变得越来越糟糕。最终,她不得不被送往医院接受专业的治疗和照顾。如今,灵堂里只剩下可爸和阿可的一群朋友们默默守着灵位。 就在这个晚上,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江俊誉居然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他的突然出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十分惊讶,连可爸也不例外。可爸一时间有些恍惚,竟然忘记了这位老朋友的存在。当看到江俊誉时,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迎上前去。 江俊誉静静地凝视着阿可的遗像,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然后,他点燃了一炷香,虔诚地向阿可行了个礼,并在一旁坐了下来。整个场面显得异常凝重,没有人说话,只有寂静弥漫在空气中。 貂貂与竹雪就在现场,貂貂本就心情不好,还在为阿可黯然伤神,这下见到江俊誉来了,却不知该走还是该留,拿捏不定之间,只好暂时按兵不动。 江俊誉的脸色微微一变,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之色,轻声问道:“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只见可爸默默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热茶,然后压低声音缓缓说道:“都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啊!那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独自一人跑到了危险至极的风嗜湾。结果不幸落入了一群恶棍手中,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摧残最终,孩子没能挺过来,永远离开了我们”说到最后,可爸的声音已开始颤抖,眼眶渐渐湿润,但他仍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当众失态。于是,他迅速转过头去,试图用坚强的外表掩盖内心的悲痛与哀伤。 这时,江俊誉开口说道:“我听闻你们打算明日去找迟连城复仇?”可爸默默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而愤怒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没错!玄兴社已经发布了消息,将迟连城逐出社团,并剥夺了他所有的权力和地位。如今的他犹如一只丧家之犬,失去了依靠和庇护,只能任由我们处置。这正是我们为死去的孩子讨回公道的绝佳时机!” 江俊誉摸了摸下巴,说道:“能把貂貂留下吗?” 貂貂听他要把自己留下,顿时忍耐不住:“你要干什么?” 江俊誉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冲动,可是貂貂非但不听,还走上前两步,威胁道:“我告诉你,我不会留在你身边,我要为阿可报仇,你不要再添乱了!” 可爸见状,急忙劝道:“貂貂,他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这样和他说话呢?听叔叔话,快坐下。” 貂貂忍着怒火,坐了回去,竹雪也在不断的劝她冷静。 江俊誉摇了摇头,极为无奈,站起身来,对貂貂说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和你妈妈有关,你如果愿意听,就跟过来。” 貂貂本来不想听他说一句话,可是一听到与妈妈有关,不自觉的便站了起来,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后,便跟着他离开。 走到二楼的房间内,江俊誉坐了下来,也吩咐貂貂坐下来说话。 貂貂没有按照他说的做,不屑的说道:“要是真有事,就赶快说,我不想陪你浪费时间。” 江俊誉无可奈何,只好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在你妈妈生病时的第一天,就订了机票,在回来的路上?” 貂貂惊愕交错,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你那么久都没有回来?” 江俊誉道:“那是因为我路上出了事,并不是我不愿意回来,我在倒飞机时,飞机降落失灵,紧急迫降花费了不少功夫,为了安顿我们这些乘客,花费了不少功夫。” “我当然不会等他们,徒步走了二十多里的路,找到另一家飞机场,苦苦哀求之下才上了飞机,再回来,便得知了你妈妈离世的消息。” “我见你当时激动不已,只关注你的安危,却没有功夫和你说这件事,也怕你不会相信。” 貂貂将信将疑,问道:“你……你没有骗我吗?” 江俊誉语气沉着自然:“我发誓,没有半句谎话,其实我出去赚钱,也是为了你们可以幸福,你这么质疑爸爸,我也无可奈何。” 听到这里,貂貂不由得有些愧疚,毕竟江俊誉为了自己,的的确确奔波劳累了一年有余,再加上母亲的死也不是因他而起,突然便想原谅他,和他重归于好。 江俊誉见貂貂脸色稍有缓和,不肯错失机会,继续说道:“你妈妈也希望我们可以重归于好,一定不想看到我们这样天天分离。你说不是吗?” 貂貂低头沉思片刻,才开口说道:“明天再谈,我下去了。”说过之后,也不等江俊誉回话,就快步走下楼去。 江俊誉知道她已经原谅了自己,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不再替女儿担忧。 第二天早上,睡眼朦胧的陈渐离早早就醒来,看了看红毛与白阿凯,都睡的很沉,于是也没想着叫他们,只是拿起手机,给金蛇打去电话。 “金蛇哥,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啊?” “阿离吗?下午一点我带人过去,你们先好好准备一下。” “嗯嗯,好,那您先忙。” 陈渐离挂断电话,盯着窗外缭乱的城市高楼,不由得看花了眼。 一方,惊恐交加的迟连城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追随他的小弟,仅剩铁轩一人留在身边,不仅如丧家之犬一样流落街头,还被整个玄兴社通缉追杀,已经不似人形。 迟连城与铁轩在一家小店坐下了,帽子都不敢摘下,生怕被人认出来。 迟连城还不忘抱怨:“都他妈的怪你,你要是没傻头傻脑的害了那小姑娘,咱们能变成这样?” 铁轩无奈,回道:“也不能全怪我,那不是你的要求,我做不好了你一样要骂我。” 迟连城拿起筷子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骂道:“操你妈,还敢和我顶嘴了,给你脸多了?” 铁轩闷哼一声,低头不语。 迟连城想了一想,低声说道:“我在港口有个老熟人,待会联系一下,咱们中午就跑路,量他们一辈子也捉不到。” 铁轩喜道:“行啊,那人靠谱吗?” 迟连城笑道:“我看准的人肯定靠谱,放心跟着我就好,别多想。” 他们本以为自己的行踪神不知鬼不觉,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被一旁偷偷打听消息的天魔大脚听到。 祖笛中心中,陈渐离红毛阿凯都已清醒,正在商讨复仇计划,突然听到敲门声。 陈渐离慢步上前,打开房门,看到了文星辰和肥鬼,红毛阿凯也微微一惊,陈渐离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文星辰说道:“其实我之前一直跟着铁轩混,如果你们有计划了,我可以随时在他那里做内线。” 阿凯大喜,问道:“这……这样能行吗?” 肥鬼拍拍胸膛回答:“有我们在,所有的事都能办成。” 陈渐离拉着他们坐了下来,轻声说道:“具体什么过程呢?” 文星辰还没开口,只听得电话响起,他便猜到了事情有变,只得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天魔的声音急躁不已,高声喝道:“离哥!有情况!那两个畜牲要坐船逃走了,时间定在中午,就在风嗜湾港口。”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谁也没想到情况会突然改变,大家都内心焦躁,一言不发,只等待着金蛇的安排。 第37章 提前出击 大家经过一番商量,终于下了一个具有极大风险的决定,“提前出发”。 何伟这几日也茶饭不思,为了阿可的事郁郁寡欢,阿可这样的孩子突然去世,给了任何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这个一直照料她的班主任。 此时在门外偷听半晌,于是敲了敲门,陈渐离又来打开门,见到是何伟,微微一笑,将他迎接进来。 何伟慢慢坐下来,说道:“我老了,没办法和你们一起火拼,我也听到你们要提前行动了,我没什么可吩咐的,只希望你们平安无事,可以平平安安的回来,我也只能为你们祈祷了。” 大家听后,深有感触,虽然平日里何伟管教严厉,一丝不苟,有时也会大发雷霆。但是这时一看,父爱般的关怀尽皆流露,除了文星辰肥鬼之外,大家都感激不已。 陈渐离带着红毛阿凯谢过了何伟后,便整理好了刀具,藏在了身上,风驰电掣般离开了祖笛中心,车渐离骑着一辆摩托车,带着阿凯和红毛两人。 三人如箭离弦一般飞驰在大街上,任那狂风呼啸,也无法入耳。眼神中意志坚定,这一次迟连城嚣张过头,自寻死路,也是上天注定。 迟连城和铁轩两人这时就在风嗜湾港口与一个身穿蓝色制服的男人谈判,三人走走停停,又坐在了港口边的大石头上。 此时,陈渐离已带着两人飞奔至此,远远便见到了迟连城等人,红毛眼疾手快,停车之后,拔出腰间刀来,怒吼着冲上前去。 迟连城大惊,凝神一瞧,发现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正拿着刀砍向自己,他身体肥大,来不及躲闪,只好吩咐铁轩去应对。 话说红毛这一下来的太急,不管不顾,铁轩起身一脚就将他踹飞。 红毛飞出数米,躺在地上,不小心被刀锋划破了左手,眼看鲜血直流,也无可奈何,忍着苦痛,又重新站起来。 陈渐离与白阿凯都是气势汹汹,拔出了腰间长刀,三人站在一起,如三头猛虎一般,随时都会扑上前来。 铁轩嘲讽道:“你们这些屁点大的小鬼,也学会砍人了?” 那蓝色制服商人由于害怕,偷偷溜走,开着船便逃走,迟连城再反应过来时,只见那船已经走远。 迟连城大吼一声:“回来!我艹你妈的狗东西!等我抓住你一定弄死你!” 铁轩转身一看,也发现船已经走远,不禁冷汗直冒,想到金蛇手下一旦到此,如果离不开风嗜湾,自己和迟连城是必死无疑。 又见天魔大脚,cky均骑着车赶来,都拔出刀来,六人站在一起,气势汹汹,叫人不禁胆战心惊。 铁轩惊怒交集,什么都不怕,骂道:“来,来一个我杀一个,六个人我也不怕。” 红毛当头一刀劈去,铁轩向后微闪,躲过一刀,又见两侧大脚天魔也举刀砍来,铁轩不屑一顾,身子极速向后退去,抓住陈渐离身子空虚之际,一拳打去。 陈渐离右手中拳,顿感酸麻无力,手中的刀也拿不住,只好换一只手,变成左手持刀。 白阿凯力气最大,一刀从铁轩头顶砍落,铁轩身子向两旁微侧,跟着一拳便打在他面门上,白阿凯吃了身体健壮的优势,也伤的不轻,倒在地上站不起身来。 这时,文星辰和肥鬼也已赶到,拔出刀来,便参与了战斗。 可是他们几人无论是格斗技术还是身体素质都差铁轩太多,要不然是砍不中他,要不然是躲不过他的铁拳,尽管八人一起围攻,仍然不占优势。 此时,迟连城不敢靠近,在港口附近找了又找,终于找到了一艘小客船,正大声吆喝着:“铁轩!别和他们死缠烂打!赶紧上来!” 铁轩呼呼几拳逼退了众人,随后拔腿便跑,势如奔狼。 陈渐离带头喊道:“大家追上去!一定不能让这两个人模狗样的畜牲跑了!” 红毛一心为阿可报仇,眼神中怒火四溢,便如火山一样喷发,怒吼着便冲上那条小客船,趁着铁轩没有反应过来,手起一刀,便砍在了客船的驾驶器上。 只见那驾驶器当场被劈成两半,哗哗作响,零件散落一地,可见红毛这一刀用了多大力度。 陈渐离等人陆续上来,又一次向铁轩发起了进攻,这一次他们信念坚定,抱着赴死的决心,一定要将这两位罪魁祸首斩成肉酱。 与此同时,正在熟睡中的貂貂突然一声大叫,猛的惊醒,一旁的竹雪也吓了一跳,坐起身来,问道:“怎……怎么了貂姐?” 貂貂震慑住心神,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缓缓说道:“我梦到……我梦到离哥他们出事了,他们和迟连城打起来了,被……” 貂貂不敢想下去,生怕这是一种暗示,而自己也不愿意相信陈渐离出事,只好问道:“他们走了吗?” 竹雪摇摇头,说道:“应该还在房间里睡觉?咱们定好了下午行动,现在是十点二十一。” 貂貂心惊肉跳,总觉得事情有变,于是穿好衣服下床离开。 慢步走到陈渐离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提声说道:“离哥,离哥,醒来了吗?我是貂貂,能开一下门吗?” 等了一会儿,房门开了,貂貂本以为是陈渐离开门,没想到开门的人居然是何伟。 “何……何老师?您怎么在这里?离哥他们呢?”貂貂惊讶地问道。 何伟一皱眉,拉着她走进来,安稳坐下以后,才说道:“他们……已经提前行动了。” 貂貂大惊,站起身来,一脸疑惑地问道:“走了?不是约好了下午去吗?为什么现在就走了?” 何伟长叹一声,说道:“你先别激动,只是情况有变,他们不得不提前行动。” 貂貂担心陈渐离的安危,语气有些焦躁:“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我?” 何伟摇了摇头,说道:“貂貂,阿离走时特意叮嘱过,你和竹雪好好留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不然再出了事,他会自责一辈子的。” 貂貂急得险些哭出声来,一只手捂住嘴,忍住泪水后,委屈地说道:“傻离哥,一直记挂着我,自己却不管不顾。” 何伟说道:“不用担心,阿离他一生做事有分寸,有大局观,是一个好人,他不会出事的,你放心。” 貂貂怎么可能放得下心?转身便离开房间,何伟见她离开,急忙站起身来,在她身后追赶:“貂貂!赶快回来!你不能跟着去!” 竹雪见貂貂下楼去,自己也按捺不住为阿可报仇的心,同样整理好了东西,跟着貂貂一起下楼。 何伟追到楼下时,只好看着貂貂骑着摩托,带着竹雪远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不断叹息,不断自责。 第38章 天罗地网 貂貂头戴头盔,身着一袭黑色皮质劲装,下搭一条紧身短裤,身形如电般疾驰于熙攘的街道之上。路人们只能瞥见她风驰电掣般闪过的身影,甚至来不及看清她的面容。 这位昔日的夜店女王,如今已然化身为杀伐果决、气势凌厉的疾风少女。她身姿矫健,意气风发,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招惹。 何伟心急如焚,头晕目眩,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前往寻找可爸,共同商议应对之策。然而当可爸得知她们早已远去时,亦深知追赶无望,于是决定致电金蛇以求解决之道。 “喂?是可爸吗?有什么情况发生了?” “金蛇哥,迟连城和铁轩两位凶手约好了中午从风嗜湾港口逃走,孩子们已经提前出动了,我们不知情,没有拦住。” “什么?怎么能自己前去冒险呢?这……” “我们实在是拦不住他们,现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向你求助。” “我尽力,现在就下命令,我也尽量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何伟可爸一听,这才略略放心,毕竟这一带由金蛇掌管,有他的命令在,当然不怕再出意外。 “但愿如此……” 此时,陈渐离等八人在船上打的热血沸腾,一刀又一刀接连不断地砍向铁轩。 迟连城惊慌失措,不敢上前,只好偷偷从后方离开,文星辰和肥鬼见到迟连城逃走,急忙脱身去追。 迟连城见到只是两个持刀的小伙,反手一拳就打掉了肥鬼手上的刀,又背过身子捡起刀来,一刀劈在了文星辰的胸口上,文星辰大叫一声,掉入了海中。 陈渐离见状,大吼一声:“文星辰!” 可是久久听不到文星辰的回应,状况如何更是不知晓。肥鬼大怒欲狂,不要命的扑向迟连城。 迟连城骂道:“你们也配在这里闹事,去死!”说着一刀削在了他手腕上。 肥鬼手筋瞬间被挑断,痛的跌倒在地,血流不止,口中还在大声嘶吼。 迟连城上前两步,冷笑道:“做小弟就该有做小弟的样子,反口咬人就是自寻死路,再见!”说着,一脚便将肥鬼踹落海中,生死不明。 陈渐离来不及悲痛,只怕让他们两人跑了,也管不得太多,只得脱身去追迟连城。 红毛越打越是愤怒无比,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阿可满身鲜血、奄奄一息地躺在自己怀里的画面,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一般。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迟连城和铁轩,眼中闪烁着无尽的仇恨与杀意,嘴里不停地咆哮着:“她才十七岁啊!你们这些畜生怎么下得去手?!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们不可!!” 随着一声怒吼,红毛使出全身力气猛地向前一挥手中的大刀,那凌厉无匹的气势犹如排山倒海般向迟连城和铁轩压去。这一击蕴含着他所有的悲愤与力量,威力之大令人咋舌不已!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铁轩被吓得脸色惨白,毫不犹豫地飞身一跃,直接从窗户跳出船外,重重地落在地上。而迟连城则惊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红毛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而这客船的墙壁竟让红毛砍成两半,众人急忙跟着跳回地面,生怕这船沉入水中。 铁轩擦了擦脸上血迹,淫笑道:“那是你女人?长的还不错,只不过太瘦小了,经不起折磨,也怪不得别人,死了正好。” 红毛本就余怒未消,又听铁轩仍在调戏已去世的阿可,瞬间如天神附体一般,狂声嘶吼,一刀斩落。 铁轩抓准时间,一只大手按在红毛面门,顿时将他按倒在地,手中的刀也脱落,其他人也冲上前来,搭救红毛。 红毛身子一滚,飞出一脚正正好好踢在铁轩两腿之前。 铁轩尖声怒吼,倒在地上,一蹶不振。 此时迟连城骑上了车,已跑出甚远,与陈渐离拉开的距离越来越大。 眼看就要跟丢,没想到就在这紧要关头,貂貂竟如黑夜里的曙光一般照耀进来。 貂貂的车直直奔向迟连城,迟连城的车瞬间与貂貂撞在一起,貂貂和竹雪都摔在了一旁的草地上,并无大碍。 可迟连城一头磕在地板上,瞬间头晕眼花,神志不清。 街上行人过客早已吓的远远离去,过往的人流也逐渐稀少,便如鬼城一般,寂静冷清。 陈渐离惊道:“貂貂?你怎么来了?” 貂貂摘下头盔,一头如云如雾般的长黑秀发显现出来,美艳与冷傲之气十足,只要是个男人,看了都不免动心,令人勾魂摄魄。 貂貂飞身上前,抱紧了陈渐离,哭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自己跑到这里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万一你出事了……我……” 陈渐离不断抚摸着她的头发,还安慰着她:“我同样担心你会出事,我早已下过决心要保护好你,傻瓜,那样摔在地上,一定很疼?” 貂貂摇摇头,说道:“我不疼,我知道只要有你在,就有希望在,你会一直保护我的,我们都不能出事。” 陈渐离坚定的点点头,说道:“一言为定,绝不反悔!” 此时,周围响声大作,三人向四周扫了一圈,只见是金蛇带着数百名小弟赶赴至此,顿时喜笑颜开。 竹雪:“我们这下可以大仇得报了!” 陈渐离说道:“咱们一起上去,砍死那猪狗不如的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貂貂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地拔出长刀,猛地向迟连城劈去! 而此时的迟连城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他只顾着拼命逃跑,试图寻找一条生路。 仗着自己身材魁梧,迟连城终于在混乱中找到了一个可供逃脱的缝隙,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头冲了过去。 然而,其他人怎会轻易放过他?他们紧紧跟在后面穷追不舍,不给迟连城任何喘息之机。 就这样,迟连城一路狂奔,直到来到了宽阔的马路上。突然间,他感觉到右侧有一束强烈的光芒越来越耀眼。迟连城心生恐惧,急忙扭头望去,这才惊觉一辆巨大的货车正风驰电掣般朝自己驶来! 刹那间,迟连城惊恐万分,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紧接着,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划破夜空,迟连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那庞大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径直飞出数十米开外,重重地摔倒在地。 落地后的迟连城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双眼圆睁,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很快就没了气息,静静地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陈渐离,貂貂,竹雪,以及一众金蛇的手下小弟,默默地看着迟连城的尸体,心中不断感叹:“这就是恶有恶报……”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纷纷聚了过去,议论非非,不知何时,才见到警车到此,管理秩序。 陈渐离猛的惊道:“回去帮毛子他们!” 众人一听,这才反应过来,于是调头便杀向港口。 此时,港口周围也被金蛇的小弟围的水泄不通,铁轩奋力挣扎了几分钟后,渐渐感到体力不支,突然跪在了地下,求道:“你们……你们放过我,我没有杀那女孩儿,只是那迟连城禽兽不如,是他杀的人。” 红毛当机立断,不愿听他鬼话连篇,跳起身来,倾尽全力一刀向铁轩头顶斩落。 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自己与阿可的一幕幕回忆又一次涌上心头,阿可仿佛就在对岸笑吟吟地向自己诉说:“毛子哥,我知道……我们不会分开的。” 红毛眼泪夺眶而出,奋力吼道:“可可!看我为你报仇!”这一刀便将心神未定的铁轩砍成两半。 众人见状,齐齐围了上来,将原本嚣张跋扈的铁轩砍成了肉酱。 迟连城与铁轩为非作歹,死有余辜,但是,失去的人,又从何处唤回呢? 在海的对岸,是否真正能找到那个深爱之人呢?或许是一辈子的厮守,亦或是长痛不如短痛…… 第39章 退学风波 阿可被害的事,传遍整个纪新,包括学校也曾为阿可举办过追悼会,就连都市的大屏幕上,以及新闻也播报过这件事。 陈渐离经此一事,才知道在这个社会上,只有实力强大,才不会被人欺负,如果没有地位,那么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人欺的对象。 过了几日后,陈渐离回到家中,他面对着沉默不语,面色严谨的陈高通,不知该如何解释。 陈高通语气沉重,声音洪亮地说道:“阿离,你先坐下,我有事和你谈。” 陈渐离缓缓坐在沙发上,盯着陈高通,等待他发话。 陈高通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参与了港口暴动事件?” 陈渐离愣在当地,不知道大伯是如何知道消息的,只好诚恳的点点头:“是,我兄弟的女朋友被害了,我们去追杀仇家。” 陈高通眉头紧锁,说道:“你问过我吗?” 陈渐离:“大伯,我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没有和你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一点事也没有。” 陈高通厉声说道:“不像话!这次是没出事,如果你以后出了事,我怎么面对你奶奶?” 陈渐离猛的一惊,回答:“嗯……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对不起大伯。” 陈高通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于是稳定情绪后,心平气和地说道:“阿离,现在全家就都靠你了,你不能这样冒冒失失了,如果你出了事,奶奶怎么办?” 陈渐离点点头,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想法,说道:“大伯,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陈高通问道:“有什么事就说。” 陈渐离顿了顿,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想退学,跟着金蛇哥去社会上闯荡。” 陈高通大惊失色,站起身来,一脸诧异地看向陈渐离,全身颤抖了起来:“你?你?你说什么?” 陈渐离再次强调:“我想退学,不想再上了,我心意已决。” 陈高通恨不得打陈渐离一巴掌,将他打醒,可是他还是下不去手,只是叹一声气,也不回复,便慢步离去。 这一日,红毛戴了一顶帽子,走上了坟山,找了片刻后,终于找到了阿可所在的地方。 红毛坐在她的碑前,笑嘻嘻地掏出一袋糖果,放在碑前石板上,还不忘说道:“可姐,我来看你了,想我了吗?” 沉默良久,红毛还是强装着笑了一声,轻声细语道:“我这几天又梦到你了,你说,如果你能回来多好呀?” “我们约定过的,等到高中毕业了,等到再次迎来秋天,我们就结婚,可是你现在走了,我和谁结婚呀?”红毛眼眶中的泪水已在不停地打转,说到这里已经低下头去。 周围仍旧一片寂静,只听得上空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不断,剩下的,就只是落叶与微风。 “可可……我好想你啊……”红毛语气突然哽咽,情绪也把控不住。 “其实这一次,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你,对不起…”红毛声音发颤,一字一句都极为痛苦。 红毛摇了摇头,擦去了眼泪,轻声一笑,说道:“可可,我们一定会重逢,一定会,相信我,我……我先走了。” 红毛站起身来,走出两步,又回头看了看,只见那包糖果安然无恙,静静的躺在石板上,便如那俏皮可爱的阿可,长眠于此,从此再无牵挂。 红毛不忍心再看,迈着沉重的步伐,消失在了这荒无人烟的坟山之上。 这一天深夜时分,万籁俱寂,陈渐离正准备休息,突然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消息跃入眼帘。他定睛一看,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原来,发来消息的正是红毛,而消息的内容更是让陈渐离惊愕不已:“离哥,当你看到这段话时,我已经踏上了离开纪新的路途。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我实在无法承受内心巨大的痛苦。此刻的我犹如迷失在茫茫大雾中的船只,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也无法忘却阿可。所以,请不要再试图寻找我,也不必询问我的去向。倘若缘分未尽,我们自然还会有重逢之日。——红毛” 读完这段话,陈渐离心急如焚,他立刻给红毛发去回复,但却发现自己已被对方拉入黑名单,不仅如此,就连电话和其他一切联系方式也都被彻底删除。 束手无策的陈渐离只能转而向其他好友求助,希望能从他们那里打听到红毛的下落。然而,一圈询问下来,得到的竟是同样的答案——红毛早已将大家统统拉黑! 第二天一早,陈渐离便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学校,他并没有到教室,而是去了何伟的办公室。 陈渐离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何伟,何伟起初有些惊诧,但到后来,表情逐渐平和,问道:“你想要退学?究竟是为了什么?” 陈渐离说道:“我想跟着金蛇哥去社会上闯荡,混出一片新天地来。” 何伟刚要开口说话,却被陈渐离抢在前面:“何老师,我心意已决,如果您要劝我放弃的话,还是免开尊口了。” 何伟长叹一声,说道:“不是,我尊重你的想法,只是你大伯同意了吗?” 陈渐离:“我和我大伯吵了一架,他已经不会再管我了,我的事也自然由我做主。” 何伟面色凝重,又说道:“阿离,既然这样,我也没有话说,但是,在你走之前,我想和你说一番话。” 陈渐离洗耳恭听,只见何伟走上前来,拍了拍自己的肩,随和一笑,说道:“阿离,你一直都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坚持自己的信念,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要不然就干脆不做。” 陈渐离点了点头,何伟继续说道:“无论何时,你都要记住,你的身后都有为你撑腰的人,你也应该砥砺前行,永不言败,哪怕是闯荡社会,也要奋发图强,懂了吗?” 陈渐离心中感激何伟,初识他时,只觉得他是一个唠唠叨叨的大叔,现在看来,却是自己的启蒙导师。 陈渐离站起身来,深深鞠了一躬,以谢何伟一年来的关心与照料,随后转身便离开。 何伟慢慢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眼睛凝视着窗外,心中的话语像潺潺流水般缓缓流淌而出:“这个孩子啊,将来必定会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话音刚落,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随即又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问题。 与此同时,陈渐离静静地坐在世贸大厦的楼顶上,极目远眺。眼前的景象令人惊叹不已——一片片巍峨耸立的城楼直插云霄,仿佛要刺破苍穹;而楼下则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它们忙碌地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构成了一幅生动鲜活的都市画卷。在这漫长的时光岁月里,人们的生活不正如这座城市一般吗?只有时刻保持站立在高处的姿态,才能够眺望到更远的未来,找到清晰明确的前进方向 (第一卷完) 补充:人生渺茫,相遇即为缘分,珍惜每一段感情,珍惜每一个人,不要等到失去了再悔过 第40章 错误追杀令 五年后,大阪西城贫民窟…… 雨声沙沙,滴在地上滴滴答答的声音络绎不绝,四周被黑雾笼罩,气氛压抑,如阴曹地府一般,甚至连皎洁的月光都照不到这黑暗的地域,隐隐约约只能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脚掌踩水的声音不断响起,溅起的水花如炸开的鱼塘,细细一看,是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腰间挂着一把武士刀,左手不知道在口袋里摸索些什么。 约摸着过了半分钟,这身穿斗篷的男人就潜伏到了一个废弃的住宅楼顶,静静地爬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等了几分钟后,若有若无的一阵鸣笛声传入男人耳中,男人慢慢起身,呈半蹲姿态,左手插入口袋中,似乎马上要掏出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只觉那鸣笛声越来越近,模模糊糊透过一些微亮的光,逐渐逼近,看样子是一辆车靠近。 待到走近,男人侧耳细听,那鸣笛声就在耳旁,再转过头去,凝神细看,果然就是一辆黑色的轿车驶来。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杀机满满,令人毛骨悚然,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握在手中,只等待那轿车靠近。 男人突然站起身来,对准了轿车主驾驶的位置连开两枪,只听得“砰砰”两声,主驾驶员应声倒地,周围众多贫民吓的尖声叫嚷,东逃西窜,如耗子一般,你推我挤,来回穿梭。 副驾驶的门突然打开,只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跑下车来,滚向一旁。 男人纵身跳下楼,摔在了一个水果摊上,快速站起后,又朝着那男人连开数枪,那中年男人运气甚好,借着轿车格挡,才没有中枪。 男人一把脱下斗篷,轿车的灯直直照在他脸上,清清楚楚的看到是一个身穿大衣的俊美男子。 这俊美男子蓄了一头中长紫发,且五官分明,眉宇间似乎有些吞吐长江之势,鼻梁高挺,双唇红润,玉树临风之气掩盖不住,同时还伴随着一股强大的杀机。 这美男子就是日本天鸳门的杀手柳下半月。 柳下半月将枪放回口袋,一把抽出腰间武士刀,纵身跳起,手起刀落,一刀便劈向那中年男人。 因为天色原因,两人都看不清彼此的面貌,只得全力搏斗,唯恐失手或是被对方伤到。 可在柳下半月面前,那中年男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一眨眼的功夫,身上便中了柳下半月十几刀,当场倒地而死。 柳下半月迅速将刀归入刀鞘,如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这不见光明的黑暗之地。 柳下半月每到一处都低着头快速通过,不敢见人,生怕身份暴露。直到走进贫民窟城区中心的一个木屋,才稍微放松警惕。 一名穿着粉色樱花长袍与木屐的秀美女子慢慢从房内走出,她便是柳下半月的妻子千花思辰,只听她柔声一笑,俯下身来,为柳下半月脱去了鞋子。 柳下半月微微一笑,跪在家中木板上,端起桌上的茶,细细品了一口,谦和的说道:“千花,最近感觉还好吗?” 千花思辰也跪在他对面,柔声说道:“很好,很好,孩子一直在我肚子里跳,很开心的样子。” 原来千花思辰已有了身孕,一直是一人在家中任劳任怨。 柳下半月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渐渐放心下来,又谢道:“谢谢你了,这样跟着我一起受苦,委屈了?” 千花思辰摇了摇头,说道:“我嫁给你以后就决心跟你一直走下去了,不管情况好与坏,起码我们可以一起承担呀!” 柳下半月欣慰一笑,说道:“是的,只不过,这次我接到了会中命令,杀了一个大人物,我想带着你离开这里。” 千花思辰问道:“什么大人物?” 柳下半月直言不违:“是一个经常在西城贩卖毒品的商人,现在整个贫民窟的人都开始吸食白粉,都是因为这个人。” 千花思辰道:“那我们现在就要走吗?去哪里啊?” 柳下半月:“嗯……先看看电视台的播报情况,再做打算。”说着,便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机上放映的正好是日常播报,只见讲述的事情便是贫民窟刺杀案。 播报中,女记者的声音响起:“据有关信息与人员透露,昨天晚上十一点二十一分,山口组副组长佐藤尚武被刺杀于大阪西城贫民窟。” 柳下半月听的疑惑,心中有一个想法把持不定,一颗心扑通扑通地来回跳动着,似乎暗示了他什么。 千花思辰全神贯注的听着播报,好像也猜到了具体的事情状况,默默看向柳下半月,问道:“柳下大哥,你杀的……不会就是那个佐藤尚武?” 柳下半月听得认真,对于千花思辰的问题竟一句也没听进去。 电视中,那名记者还走到了案发场地,只见那辆黑色轿车的残骸仍旧停在马路中间,此时他再定睛一瞧,尸体的真面目果真就是佐藤尚武。 柳下半月不敢相信,身子突然发抖,千花思辰看的呆了,因为她从没有见过柳下半月有过这种慌张状态,已想到不妙的事情已经降临。 那记者又说道:“据现场分析与线索的搜查,警方怀疑是天鸳门的杀手作案,具体过程与原因正在调查……” 柳下半月关掉了电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表面却显得从容淡定,喜怒哀乐均不形于色。 千花思辰莞尔笑道:“柳下大哥,没有关系……我们……” 还没等她说话,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柳下半月一只手突然将茶杯捏爆,碎片散落在桌上地上,茶水也洒在桌上,而柳下半月那只手,更是鲜肉直流,甚是恐怖。 千花思辰没有猜到他会大发雷霆,吓的赶快拿出手巾,边递给他边安慰道:“大哥,不要发火,不要发火……” 柳下半月接过了手巾,擦去了手上血迹,语气生硬寒冷:“我接到了假的追杀令,我一定是被人算计了,如今错杀了佐藤尚武……” 千花思辰劝道:“我们可以慢慢商量着解决嘛,不要发火好不好?” 柳下半月咬着牙说道:“不知道是谁假传密令,我是天鸳门的人,误杀了佐藤,不仅自身难保,而且还会连累天鸳门和山口组翻脸,这下……全都完了。” “不要着急,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他们也还没有调查清楚事实,我们还有时间商量对策啊!”千花思辰轻声说道。 千花思辰表面镇定,心里又何尝不怕?这下听得柳下半月说的如此严重,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由得担心了起来,一时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第41章 迁居 柳下半月感到非常惊讶和困惑,他的上司居然会首先打电话过来。他接过电话,听到那个人在电话里愤怒地咆哮着:“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你竟然杀错了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带来多大的麻烦?我们现在可算是得罪了山口组啊!如果他们追究起来,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柳下半月心中一股无名火起,他没好气地回应道:“通信局给我的密令清清楚楚地写明了目标的位置就在大阪西城贫民窟,甚至连具体日期都没有差错,这难道是我的问题吗?”他的语气充满了不满和委屈。 对方似乎被他的话噎住了,沉默片刻后问道:“那好,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柳下半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会承担所有的责任。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山口组想要报复或者惩罚,我愿意立刻前去顶罪。”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 然而,一旁的千花思辰听到这番对话,心急如焚。她紧紧抱住柳下半月,轻声细语地说:“不要啊,我们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呢”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她无法想象失去柳下半月后的生活。柳下半月感受到了千花思辰的担忧和恐惧,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母子俩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尽管内心充满了不安,但他还是决定勇敢面对眼前的困境。 “你现在还有你的妻子孩子,难道不管他们了吗?” 柳下半月顿时语塞,觉得自己确实出言不逊,只好抓紧了千花思辰的手,欣然一笑,意思便是“我不会放弃你们”。 “是,可是现在又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这样,你们先离开日本,到别国暂避,山口组的事我们会尽力帮你解决,等有了情况,我们会通知你。” “可是……把你们丢下,我自己逃走……” “又来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个误会,等我们查清假传密令的人,自然会替你洗白,现在负责好你的家人,才是最关键的。” 柳下半月谢过他后,想了又想,再次问道:“只是不知道我们该走到哪里去。” “嗯……对了,我们在公海的百慕岛上有一个分支,叫竹雄帮,帮主叫朝仓吉秀,到了那里说我的名字,到时候他们会问你,神鸳腾空,记住一句暗语‘学问には限りがない’,到时候和他说,他就会接纳你。” 柳下半月看了看千花思辰,只见千花思辰含情脉脉的眼神里,透露出生存的希望,当下只好答应。 柳下半月结婚两年,无数次想过退出天鸳门,带着千花思辰平安幸福的共度余生,可是在天鸳门奋战多年,旧情难断,再加上自己身兼重任,还要赚钱养家,所以只好带着千花思辰过着这种无穷无尽,担惊受怕的日子。 好在千花思辰一心忠于丈夫,从未喊苦喊累,更不会放弃他,在柳下半月落魄时,她总会第一个鼓励他,这让他的内心充满责任与力量,为了这个女人,他便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倒下。 这日下午,柳下半月夫妇已赶到了大阪港,等待来船接应。 眼见夕阳西下,黑夜即将到来,还是不见船来,柳下半月一根一根的抽着烟,不断安抚着千花思辰。 “会度过的,没关系,有我在,就有希望在。”说完,对她宠溺一笑。 这让千花思辰瞬间信心满满,即使心里不得安宁,也倍感幸福。 过往的行人并没有注意到这对夫妇,都各司其职。 不知过了多久,柳下半月突然警觉,向身后看去,发现有一帮身穿黑衣的人向自己走来。 柳下半月一手抓住刀柄,蓄势待发,一手又抱紧了千花思辰。 “大哥……” “别怕,我一直在……” 那些人果然不怀好意,齐齐抽出腰间的匕首,叫嚷着从左右两边分别攻来。 柳下半月反应迅捷,拔刀之间便放倒两人,那两人抽搐半天,便气绝而亡。 其余的人愣了一下,又将柳下半月包在中间,柳下半月固然实力超群,但一时被多人围攻,也难以速战速决。 斗了几分钟后,又有一名黑衣人倒在地上,柳下半月边打边关注着一旁的千花思辰,生怕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被人伤害。 这一回眸便给这群歹人提了醒,只见一人张牙舞爪,挥舞着匕首刺向千花思辰。 千花思辰大惊失色,本能地想往后退,却突然感到一阵腹痛,让她的动作变得迟缓。她紧紧捂住肚子,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柳下半月心急如焚,他用尽全力劈开面前的敌人,然后猛地向前一跃,试图挡住那刺向千花思辰的匕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在告诉那名歹人,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千花思辰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下半月成功地用刀挡住了匕首,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他顺势一脚踢向那名歹人的胸口,将其踢倒在地。然而,这一举动也让他的背后露出了破绽,另一名歹人趁机挥刀砍向他的后背。 柳下半月快如闪电,掏出一柄短刀,便飞向那人,那人自以为可以擒住千花思辰用以威胁柳下半月投降。 没想到途中竟中了柳下半月的飞刀,瞬间一命呜呼,栽倒在地。 千花思辰惊恐交加,可是又怕柳下半月不敌,捡起那人的匕首,向着另一名黑衣人扔去。 那黑衣人也没有警惕,中了这一匕首,也死在地上。 柳下半月突然暴起,格开身后两刀,一记斩月刀,便在三名黑衣人的脖颈上划了一道,那三人齐齐倒下,吐血身亡。 仅剩余的两人想逃,可是已经晚了,柳下半月打的性急,猛的一记重拳,打在一人后脑勺,那人便脑浆迸裂,死状凄惨。 另一人自然也躲不过,柳下半月一只手抓住他脖子,轻轻一使劲,那人脖子便被扭断,当场毙命。 此时,过往的商船正好停下,见了这满地尸体,谁都不敢多言。 这些人诛杀柳下半月无果,全部横尸在地,柳下半月一心记挂着千花思辰安危,顾不得细想,抱起了她便上了船。 在船上,柳下半月生怕她受到惊吓,影响到了身体,搂过她不停地安抚 “别怕,我们很快就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了。” “嗯嗯,有你在,我不会怕” 说罢,问向一名乘客:“你好,请问这艘船是去哪里的?” 那名乘客看了看他怀中的千花思辰,随后笑道:“去马来西亚的,你不是正好和你老婆度假吗?” 柳下半月摇摇头,说道:“也不怕告诉你,我们是逃命的,不是度假。” 那名乘客惊道:“逃命?逃什么命?” 柳下半月:“我实话和你说,我也不怕你走漏了风声,我就是天鸳门的杀手柳下半月,只因误杀了山口组副组长佐藤尚武,才打算带着妻子迁居,到别国暂避风险。” 那人惊的一屁股摔在地上,身旁几位乘客听了,也不由得胆战心惊,全部坐到了后排。 柳下半月解释道:“大家不要怕,我不会杀害好人,我的任务本是杀那毒品商人,只不过不知被哪位仇家假传密令,这才杀错了人。” 其余人半信半疑,但仍然不敢靠近他,就连船长都瑟瑟发抖,一声不出,生怕说错了话惹毛他。 千花思辰听过柳下半月一番话后,若有所思,猜测道:“柳下哥,说起仇家,我们倒也没有得罪多少人,难道是……难道是他?” 柳下半月瞬间会意,说道:“不可能?我们师出同门,再大的恩怨他也不会这样害我,再说了,这样做对他也没有丝毫好处。” 千花思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望向窗外,大阪港口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离开家乡,虽然恋恋不舍,但是对于她来说,能和柳下半月一直在一起,哪怕是身陷绝境,也是幸福的。 第42章 家常便饭 风嗜湾街头…… 阳光明媚,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从天空掠过,发出清脆的鸣叫声。如今的风嗜湾与过去相比焕然一新,展现出独特的魅力和新气象。而在这个充满活力的地方,总会有一些出类拔萃、引人注目的人物出现 街道上车水马龙,一辆辆快车疾驰而过,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放眼望去,人群如同汹涌澎湃的长江大河一般,源远流长,气势磅礴,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街头的拐角处突然走出了几个年轻男子。为首之人面容俊秀,五官端正,留着一头略显凌乱的中长发,给人一种不羁的感觉。他身着一件牛仔马甲,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属于他。 这帅气的男人便是陈渐离,一晃眼便是五年,陈渐离也不是从前的校园小混混,现在的他,已经成为风嗜湾龙头金蛇的副手兼玄兴社的b级战车,风光无限。 他身后的两人分别是天魔,cky。 陈渐离如风一般奔跑在街上,潇洒自如,吸引了许多少女孩的眼球。 他跑到了电视塔前的大屏幕下,又点了一根烟,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日本山口组副组长佐藤尚武被杀害,尸体于大阪西城找到,面部受到重创,身体……” 陈渐离对着身后两人说道:“来看,山口组的佐藤被杀了,不知道谁这么有胆识。” 天魔瞪大眼睛,瞧着大屏幕上气氛诡异的贫民窟照片集,不由得说道:“煞笔才到这种鬼地方,不被杀才怪。” cky说道:“错了,我听说是被天鸳门的杀手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陈渐离猛的反应过来,说道:“哎哎哎,别讨论了,正事差点忘了,对了,人在哪儿来着?” “就在迎宾路的一个烧烤摊旁边。”天魔回答。 陈渐离挠了挠耳朵,说道:“我看这件事就不用通知阿凯大脚他们了,几个臭鱼烂虾,咱们自己解决。” 说完,三人一路慢跑,穿梭在风中。 到了那家烧烤店门口,就看到一个光着背的汉子坐在门前,正在笑眯眯地数钱。 陈渐离仰着脖子便走过去,一脚踩在那大汉面前的桌子上,嚣张地问道:“就是你叫什么地鼠?” 地鼠一惊,抬头见到是一个俊秀男子,也没有顾虑太多,张口就骂:“我当是谁呢,金蛇哥身边的走狗陈渐离啊。” 陈渐离听他侮辱自己,怒火上涌,但没有立刻发作,按住了身旁的天魔,cky,反而假笑着坐下来。 “地鼠哥,你们常兴帮借走我们一批货也有段时间了,应该赚了不少钱?按照协议上说的,什么时候给钱啊?” 地鼠嘿嘿一笑,指着自己说道:“我没欠你们什么钱,也不知道什么狗屁协议,就算欠了也轮不到你来要。” 陈渐离强忍怒火,笑着附和他:“话是不错,不过我大哥追查起来,我可不好交待啊。” 地鼠不但没有改变语气,反而蹬鼻子上脸,说道:“你少吓唬我,跟我没关系,你有种让你大哥来问我啊。” 陈渐离低下头去,吐了一口痰,笑道:“我大哥还忙着呢,没时间过来。” “没时间?那你说个屁,还敢威胁我?真是小杂种……”地鼠不见陈渐离发怒,咄咄逼人。 陈渐离终于忍不住,一拳便将地鼠打翻在地,地鼠身高马大,本看不起陈渐离,这下挨了打,哪里能咽下这口气? 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凭借着身形优势,便猛扑过去。谁知陈渐离只轻轻一个箭步,便踹在地鼠脸上,地鼠侧头磕在桌上,连同桌子一起摔在地上。 地鼠知道他力气大,出招更是狠辣,只怪自己低估了他,这下可追悔莫及。 陈渐离还是余怒未消,俯下身来又是两巴掌,扇的地鼠分不清东南西北,口中不断哀求:“别打了,别打了,离哥,有话好好说啊!” “艹你妈的,装上瘾了,跟我叫板?你他妈还不配呢。”陈渐离边打边骂。 随后又重重在他身上踹了几脚,这才解气,并且吩咐天魔cky狠狠折磨他一番,直到他交钱为止。 地鼠见他们两人走上来,当场便服软:“等等!其实,不是我不想给钱,只是我们老板不让我给,钱都在他手里,我们惹不起他,所以也给不了钱。” “你们老板叫什么?在哪儿?”天魔问道。 “我们老板就是我们帮主常作乐,就在太满夜总会收钱,这会儿估计快要走了,你们去问他要就行!”地鼠回答。 cky一拳打在他面门,喊道:“用你来吩咐吗?!” 三位爷分别吐了一口唾沫,表示对地鼠的看不起,地鼠憋屈至极,也只好憋在心底,不敢发泄。 三人照着他所说的地方,抵达了太满夜总会,进去之后,见到里面的规格果然与平常夜店不同,无论是场地还是装饰都要大大强于平常夜店,显然是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装修。 陈渐离带头找了一大圈,没有找到常作乐,后来还是在一番查问后,才知道常作乐在二楼的内间喝酒。 陈渐离琢磨了一会儿,想到这一片是他的地盘,自己三人若是明面上和他要钱,他肯定不会给,说不好还会被人集火,于是,只好带着天魔cky离开。 “为什么不去问他们要了?”天魔问道。 “咱们就三个人,去送死吗?”陈渐离回答。 “要不咱们先回去,和大哥商量一下再想办法。”cky说道。 “先走,惹的他急了,咱们又要倒霉。”陈渐离道。 几人原路返回,回到了风嗜湾新龙大厦,金蛇的公司总部就在这里,陈渐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金蛇。 金蛇点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淡淡一笑,说道:“不用怕他,常兴帮只是一个小帮派,没有势力反抗,如果利用不成,我们也不会亏本。 说罢,和身边一名着装端正的男子低声说了几句话,那男人便迈步走出去。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陈渐离问道。 “待我先给他打个电话,事情自然会了结。”金蛇说的极为沉稳,又语气坚决从容。 说着,一只手拿起手机,拨通了常作乐的电话。 “喂?哪位啊?”电话里的声音杂乱不堪,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阿乐,我是金蛇啊。” “金蛇哥啊?你等等哈。” 电话中常作乐的声音逐渐清晰,可见他已经回避到了安静的地方。 又一次问道:“喂?金蛇哥?” “在,跟你说一件事情。”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是那批配件的事对?我刚想和你说来着。” “嗯嗯,你先说。”金蛇不紧不慢,语气平缓。 常作乐的声音略显急躁,语速甚快:“金蛇哥,我正打算把钱给你拿过去,只不过这钱数目有点大,我现在缺人手,不好给你送过去。” “我是这样想的,今晚我派人给你送到碧空山的庭子里,你派人来拿,这总可以?” “碧空山?好,大概在今晚几点呢?” “我想想…………九点半你看怎么样?” “九点半……行,那就这样说定了,有什么事的话就联系我。” “好,好,好,那就先这样了哈金蛇哥。” 金蛇挂断电话,又抽了一口雪茄,缓缓说道:“阿离,今晚九点半,我给你安排几个人,你们去拿钱。” 三人信心满满的点了点头,势必要把这件事做好。 第43章 裂痕 陈渐离带着天魔cky两人,到了体育场,找到了白阿凯,却不见大脚身影。 白阿凯穿着棒球衣,拿着一根棒球棍,兴致勃勃地走出体育场,一路上还不断讲述着自己的高光时刻。 陈渐离听的又是尴尬又是无聊,干脆转移话题:“大脚呢?他不是和你一起来的?” “额…………………………………”白阿凯说不出话。 “说话啊,他人呢?”天魔问道。 “他和一个妹子走了,我没追住……估计现在玩的正嗨呢,要不……别管他了?”白阿凯断断续续地说道。 其他三人听后,捧腹大笑,cky嘲讽道:“这小子也学坏了,就和红……”他本来想要提红毛,可是一想到红毛,心中顿时有种说不上的难受,只好住口不说。 其他三人本来有说有笑,顿时也严肃了起来,低着头黯然出神,显然勾起了几人不好的回忆。 cky只好尽力救场:“对了对了,那傻吊常作乐给钱了吗?” “没呢,大哥吩咐过了,今晚去碧空山上拿钱,不过现在还早呢,有的是时间。”陈渐离说道。 “拿个钱还要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不会是想埋伏咱们?”白阿凯疑惑道。 “不会不会,那凉亭里就一条路,他们到土里埋伏吗?”天魔解释道。 “好,算我多说了,对了,离哥,你把嫂子一个人放家里你安得下心吗?”白阿凯又问。 “啊?……这个,她今天不舒服,不想出来……要不我回去看看。”陈渐离说话吞吞吐吐,自然是有事隐瞒,不想出口。 其他三人却没有察觉到异样,只好辞别了陈渐离,一起离开。 陈渐离叹了声气,心事重重地与他们背道而驰,走向家中。 其实,自陈渐离步入江湖以来,貂貂一直放不下心,整日毫无学习的动力,最后在一番大闹之后,江俊誉也无可奈何,所以,貂貂也同样的退了学,跟着陈渐离一起走进社会。 起初两人互相照应,在陈渐离的不断奋斗下,在玄兴社中的地位也不断上升,但是平日收入却寥寥无几,只是虚度光阴,又因平时见面太少,时间一久,两人不免产生矛盾。 后来,江俊誉因为貂貂的感情问题,一时激动打了她,貂貂一怒之下,与他断绝了父女关系,便彻底失去了与他的联系,自己的一切只能依靠陈渐离,可是陈渐离现在的地位不高,根本没有经济来源。 两人过了几年平平淡淡的日子,这倒也没什么,只不过貂貂生来便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江湖世界,她只希望可以和爱人安逸生活,即使再平淡,再困苦,也不足为虑。 可偏偏就事与愿违,陈渐离经常满身鲜血,或是满身伤疤的赶回家中,这让貂貂总是担惊受怕,生活日子不得安宁。 自此以后,两人的矛盾越来越多,经常吵架,有时性急了,她还会离家出走,几日不归,可他们还是坚守着爱对方的一颗初心,所以彼此都不愿意闹僵。 长期如此,两人的感情不免产生裂痕,到了后来,陈渐离常常自己一人离开,留下貂貂在家,几日不归,这并不是有意与她赌气,而是想方设法避免矛盾的发生,却无法解决。 陈渐离始终放心不下貂貂,尽管心中已经烦躁不已,还是耐住性子,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了家。 开门以后,陈渐离便见到貂貂坐在桌前,静静地盯着窗外出神,竟然没有察觉自己到家。 “我回来了……”陈渐离语气生硬。 “嗯。”貂貂冷冷地回道。 “玩得开心吗?”貂貂问道。 “玩?我什么时候去玩了?”陈渐离有些诧异。 “把我晾在家里这么多天,去干什么了?”貂貂转过头来,质问道。 “除了收钱收税,打杂公司事务,还能干什么?”陈渐离坐下来,诚恳地回答。 “哦?这么多天来就没有一刻闲下吗?”貂貂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渐离问道。 “还不够明确吗?难道你就希望一直和我耗下去?”貂貂有些激动,高声说道。 “我耗下去?我有什么办法,我和你解释过好多次了,你的要求根本是无理取闹。”陈渐离说道。 “哪里是无理取闹?我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如果只是贫困潦倒也没什么,你知道我每次在家多提心吊胆吗?我一直担心你出事,每次为你了一晚上睡不着觉,你想过我吗?”貂貂站起身来,提声问道。 “你知道什么?你让我带着你去大陆发展,但是我在百慕岛都奋斗了五年了,眼看着事业越来越成熟,基础也牢固了,现在回大陆那不是要从头做起吗?”陈渐离道。 “那又如何?我们心连心在哪里不能安心发展?一定要在这里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吗?”貂貂语气有些呜咽。 陈渐离摇了摇头,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不了解这个社会,哪里有那么容易?” “我的要求很过分吗?我每次看着你受伤的样子,都很害怕,很无能为力,常常躲在房间里哭,都不敢让你看到,即使是贫穷,也比这样的日子好受。”貂貂说道。 “胡说什么?贫穷的日子谁能受得了?没有物质和财富的支撑,拿什么谈幸福?”陈渐离气道。 貂貂听后,抽出一张纸擦去了眼泪,抽泣道:“我很早就发现……你变了,再也不是那个满眼都是我的男孩子了,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好陌生。” 陈渐离冷笑一声:“我怎么变了?当你走向社会时,总要去适应社会的需要,不是随心所欲的,我现在努力奋斗,也是为了你,不仅仅是我。” 貂貂深思片刻,只觉得眼前的陈渐离,就如同昔日的江俊誉一般,为事业和利益迷惑了双眼,无法自拔,这让她不禁对陈渐离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厌恶感。 “好……分手……”貂貂狠下心来,忍住眼泪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陈渐离有些疑惑,也有些惊讶。 “我说……我们……分手!”貂貂再次说道。 “你要和我分手?”陈渐离用质问的语气说道。 “是,你追求你的事业去,我承受不下去了。”貂貂说出这句话时,早已泪如雨下,却不敢让陈渐离看到。 “你……好,既然你都决定了,我也不挽留你了,我这就走。”陈渐离说道。 “不用了,我走,你好好待在这里,好好生活,以后没了我,一定要开心。”貂貂语气寒冷。 陈渐离心中不免有些后悔,可是他知道自己放弃不了玄兴社,也舍不得貂貂离开,但是貂貂心意已决,可能这种日子反而会让她更加难过,所以只好顺应她的要求。 陈渐离静静地看着貂貂提着行李箱,夺门而出,那一声闭门的声音,如撞击在他的大脑一般,沉重的打击声久久回响不断。 第44章 偶然的相遇 陈渐离又如何不伤心呢?相爱六年,如此结局可能也是上天注定,他呆在家里,不停翻动着相册里与貂貂的合照,心中感慨万千。 陈渐离心中记挂着貂貂的安危,不知她要走向哪里,于是尝试着打电话问她。 好在貂貂也于心不忍,没有将陈渐离拉黑,拨通电话后,陈渐离的语气有些急躁:“你到底要去哪里?” “天涯海角,不会没有我的去处,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就这样。”貂貂语气果断,没有丝毫余地。 陈渐离还没开口,她便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呆若木鸡的陈渐离。 陈渐离叹了口气,想到:“等到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找她,带着她离开百慕岛,现下我要好好努力,不能就此颓废。” 陈渐离一番自我安慰后,心情稍稍缓和,又想起了碧空山取钱的事,于是给阿凯打去了电话。 “喂?阿凯是?今晚叫上天魔和cky,上碧空山取钱,大脚的话……找得到就一起去,找不到就算了。”陈渐离吩咐道。 “好好好,你在家吗?嫂子咋样了?”白阿凯道。 “别多问,去准备。”陈渐离不耐烦道。 “行行行,我这就去。”白阿凯附和道。 陈渐离顿感疲倦,一头栽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不知睡到何时,才迷糊的醒过来,再去看手机,发现有十几通未接来电,尽皆是白阿凯的电话。 再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五十五,陈渐离顿时想起取钱这件大事,微微收拾后,边走边给白阿凯回电话。 “阿凯啊,我刚睡醒,你们在哪儿?”陈渐离急道。 “就在山下啊,赶紧来,他们估计也快到了。” 陈渐离不管不顾,开上了自己的车,便飞驰在大街上,一连过了三条街,两座高架桥,才到得碧空山下。 陈渐离下车后,见到白阿凯,天魔,cky,大脚四人整整齐齐坐在山下的大石头上。 “我还想着要不要把车开到山上去呢。”陈渐离边走边说。 “我看没必要,这路不好走,又窄,别冒这个险了。”cky担忧道。 陈渐离走近了,吩咐道:“上山,到庭子里等他们。” 几人一同爬上阶梯,走到了百米还高的碧空山上,进入凉亭坐下,等待常兴帮众人前来。 此时正是月圆之时,突然听到山下一阵鸣笛声,似乎是有车开来。 陈渐离提醒身边几人,大家都进入了警惕状态。 陈渐离叼了一根烟,凑去细看,只见是一辆蓝色的法拉利开来,初看还被车面所反的光照到了眼睛,不禁心头一震,再也不敢小瞧这帮人。 这辆车最后停到了路边,主驾驶位置的门突然打开,众人凝神细看,只见走下车的竟是一名妙龄女郎,身边还跟着三人。 她身着包臀裙,脚蹬长靴,如流云般的长发飘逸柔顺,嘴中叼着一根棒棒糖,年纪约莫十六岁。 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纱。女孩的面庞在月色下清晰可见,恰似盛夏里那颗水灵灵的柑橘,晶莹剔透;又如春日里嫣然绽放的花朵,娇艳欲滴,满是潇湘之美。 初看之时,陈渐离也不由得为她的美貌而震慑,心驰神往,嘴里嘀咕道:“是个小妹妹啊。” 女孩一只手拿着棒棒糖,不屑地问道:“你们就是玄兴社的人啊?” 天魔调戏道:“是啊,小妹妹,你的身材不错嘛~” 那女孩跟着呆笑了一阵,说道:“就你有嘴是?谁是带头的?” 陈渐离笑道:“我是带头的,妹子,先报上姓名来。” 女孩哼了一声,傲娇地说道:“凭什么说给你听,对了,先来查看现金,一共八十万。” “才八十万?说好的一百零二万呢?”白阿凯大声问道。 女孩双眼一瞪,跺着脚说道:“什么他妈的一百零二万?我大哥明明白白的说了八十万,一分不少。” 白阿凯笑着看了看陈渐离,小声道:“这妹子呆的很呢,逗她玩玩去。” 陈渐离笑着掐掉了烟,迎面走上去,其余四人也紧跟其后。 女孩身边的三名男人问道:“要不要拦住他?” 女孩又将棒棒糖放回嘴里,小声说道:“比我还胆小,叫他过来就是了。” 陈渐离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沉思良久,却不说话。 “喂,你到底查不查呀?”女孩有些烦躁。 陈渐离蹲下身来,打开箱子,挨个检查,见到满满的大红票子,稍微放心,又随便抽出了一张,正反两面看过以后,放了回去。 站起身来,说道:“你们检查一下其他箱子里的,数个大概就好。” 女孩呆呆的盯着他们,目不转睛,陈渐离见到她这副憨憨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但也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好感,究竟是哪方面的好感,自己也一时也难以分辨。 “可以带你去玩吗?”陈渐离有心戏耍,滑稽地问道。 女孩有些疑惑,说道:“干嘛带我玩?我还要回去呢。” “怕了不敢来?”陈渐离追问。 “我艹,你说我怕?我又不认识你干嘛和你玩!”女孩有些狂躁。 她身边三位男人也忍不住笑了,女孩回头骂道:“别笑了!跟着他们一起欺负我是不是?” 陈渐离宠溺地笑了笑,想要伸手去抓她,不知她什么反应。 陈渐离一只手搭在她肩上,那女孩猛地一惊,向后急缩,站稳了脚步,才叫骂道:“喂!你是变态啊?看你长的挺帅的,也斯斯文文的,不知道你这么变态!” 陈渐离也学着她的样子退后两步,随后大笑不止。 女孩气的直跺脚,又问正在查钱的几人:“好了没有啊!别和老鼠一样乱窜了!” 天魔大脚站起身来,对陈渐离说道:“离哥,是八十万,正正好好。” cky和阿凯好不容易才将箱子提了起来,于是走到了陈渐离身旁,等待听从他的吩咐。 陈渐离又看了看那女孩,只见她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如同要把自己吃掉。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我是玄兴社陈渐离,给我记住喽~”说完,几人便拿上了钱,缓缓下山去。 女孩还不忘在身后高声喊道:“谁要记你名字啊?自以为是的家伙!” 陈渐离对这两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不怒反笑,对一旁的cky说道:“好想再逗她玩玩。” 白阿凯瞟了天魔一眼,壮起胆子说道:“我怕离哥是被那女人勾了魂了。” “少说话!”陈渐离提声说道,又在白阿凯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白阿凯委屈的撅了撅嘴,随后不再说话。 其实,陈渐离初见那位女孩,就已动心,总觉得这一次相遇,是上天注定,心中也有许多个想法,拿捏不定,表面若无其事,心里却盼着再次与她相见。 第45章 泄秘 第二天上午,陈渐离很早便离开了家,走在大街上,正准备去商品店巡查。 走到半路上,带着耳机的陈渐离并没有注意行人,一不小心便和别人撞在了一起。 陈渐离有些气愤,抬头去看,才发现撞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日本男人,旁边还有一个日本女人,可以看出两人是夫妇。 居然是柳下半月夫妇,他们初到百慕岛不久,四处打听方向,这一日走到了风嗜湾街头,柳下半月扶起陈渐离,先开口道歉:“对不起,朋友,撞到你了。” 陈渐离本欲发火,但是见他言语礼貌随和,于是心中的怒火也烟消云散,也回应道:“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柳下半月笑笑,用这唐突的国语说道:“请问……世贸区怎么走?” 陈渐离起初听的有些迷糊,自我理解半天后,才理解他的意思,于是回答:“你是问我……怎么去世贸区?” 柳下半月也能听懂大概,点了点头,陈渐离说道:“就在前面十字路口左拐,有标牌指示,我建议你先乘车到纪中,然后过了唐湾,就到世贸区了。” 柳下半月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谢谢你了朋友,有缘再见。” 陈渐离附和了一句,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难道又是鬼刹帮的人?怎么跑到风嗜湾来了?” 陈渐离想了半天,觉得与自己无关,也不再多虑,还是按照自己的路线慢慢走去。 柳下半月带着怀孕的千花思辰走了一下午,倒了几趟车后,终于到了世贸区。 柳下半月放不下心,给朝仓吉秀打去了电话。 打了好半天,才有人接通,但是说话的人却不是朝仓吉秀本人,而是一个浑浊有力的男子声音。 “是国人吗?……神鸳腾空。” “学问には限りがない,天鸳门柳下半月,受竹内部长请示,带妻子千花思辰到此,请求收留。” “真的是柳下?”男子声音兴奋了起来。 “嗯嗯,是我。” “你到哪里了?” “世贸区白虹街的赛奇娱乐城旁。” “好,你等着,我这就派人去接应你。” “好,麻烦你了。” 柳下半月挂断电话后,看着夕阳渐渐落下,晚霞格外耀眼,风景无限美好。 他触景生情,柔声说道:“千花,等到时机成熟,我就退出天鸳门,陪你看一辈子的夕阳。” 千花思辰受宠若惊,看了看柳下半月溺爱满满的目光,欣慰一笑,说道:“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一天。” 两人就这样在路旁欣赏着这美丽的晚霞,直到一辆轿车驶过来,窗户里一个男人探出头来,说道:“柳下吗?上车。” 柳下半月生怕千花思辰伤到身体,扶着她上了车,自己陪在她身旁,随时照料。 “我们直接去见帮主吗?”千花思辰问道。 “不是,帮主吩咐过我了,先带你们去竹雄中心,目前他本人不在百慕岛,武内青副帮主会接见你们。” “嗯,都好,不过山口组那边的事,需要我站出来吗?”柳下半月问道。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天鸳门那边已经在调查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安安稳稳在百慕岛发展。” “好。”柳下半月还是心有不安。 到达竹雄中心,两人到达了指定的地点,会议室大厅。 武内青坐在正中间,见到两人到来,礼貌地笑了笑,随后说道:“请坐。” 柳下半月和千花思辰同时鞠了一躬,表示礼貌回应,于是坐下来,听从武内青吩咐。 武内青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端着茶杯,随和的说道:“天鸳门第七号杀手,果然厉害啊,好风光。” 柳下半月微微一惊,笑道:“您说笑了,这次被小人陷害,误杀了佐藤,只好带着内人逃到这里,已经够狼狈了,哪里谈什么风光啊?” “谦虚了谦虚了,一直都听说柳下厉害,现下到了我们帮下,真是一大幸运哈。”武内青有些兴奋。 “过奖了,不过,咱们还是谈谈正经事情,对于百慕岛,我还不是很了解,还要您帮我分析一下。”柳下半月谦虚地说道。 “你想听关于什么的?”武内青问道。 “嗯……我们以后该去哪里呢?毕竟我还带了妻子,她现在怀有身孕,不方便行动,还要麻烦副帮主暂且把她安顿下。” 千花思辰嘴角紧闭,眼神有些慌乱,她盯着柳下半月,不知用眼神传递着什么。 柳下半月见了,只好安慰道:“你放心,我会让你满意,相信我。”说着,便抓紧了她的手,安全感十足。 千花思辰坚定的点点头,心里不再害怕。 武内青沉吟片刻,正色道:“这样,你们先到娱乐城后的艺临苑安居,那一带有我们的势力,这样也比较安全。” 柳下半月心里可以接受,只是唯恐千花思辰不乐意,于是轻声问道:“你觉得可以吗?” 千花思辰:“可以,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哪里都好。” 柳下半月笑着亲了她一下,于是爽快答应下来。 这时,武内青的手机突然响起,于是他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柳下半月只能听到他不断附和着,却不知道电话里的内容。再到后来,只见武内青脸色突变,面色惊恐不已,猛的站起身来,连手中的茶杯也拿不稳,扣倒在桌面上。 “你说的是真的?”武内青语句沉重,带着一丝质疑与不敢相信,这让柳下半月意识到事情有变,情况恶化是必然的。 武内青缓缓坐下,神色中的惊恐却没有消除,他挂断电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柳下半月问道:“副帮主,有什么大事吗?” 武内青强装冷静,说道:“有……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有什么坏消息?”柳下半月迫切地问道。 “我刚刚……收到一条代码为zho0的秘密通报,是我们的情报局发来的。” “上面说,不知……不知是谁泄密,你们逃到百慕岛这件事已经传遍整个日本,现下……山口组已经派出大将山下正云以及许多得力干将一同前往百慕岛,就是要……就是要抓你。” 两人听后脸色大变,柳下半月比千花思辰更加慌张,但是表现的却沉着冷静,不动声色,只是不停地安抚她:“没事的,我们会渡过的,不要怕,我一直在呢。” 随后,继续问武内青:“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他们暂时不会直接对我们采取暴力措施,因为天鸳门上级已经在和山口组谈判,这一批人,大概是来调查情况的,所以你们也不要太慌乱,一定要振作。”武内青还在不断鼓励两人。 柳下半月又问:“他们现在可到了吗?” “具体情况我们还不清楚,密令上没有标明准确时间,只知道发出的时间,现在我们能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武内青摇头叹道。 柳下半月勉强地笑道:“谢谢,那我们先走了。” 武内青:“多加小心,不要意气用事,我会随时与你保持联系。” “我明白了,真的非常感谢,辛苦你了。”柳下半月谢过他之后,就牵着千花思辰的手,缓慢地离开。 第46章 不速之客 风嗜湾港口,波涛汹涌,海风呼啸。 一艘巨大的客船缓缓驶入港湾,船头的标志清晰可见:t0375。随着舱门缓缓开启,一群神秘的乘客陆续走下舷梯。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大衣,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而每个人的脖子上都纹着一条狰狞可怖的蜈蚣,显然并非寻常人物。 站在队伍最前方的男子格外引人注目。他留着平头,身形高大挺拔,足有一米九以上。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脸上还纹着一个醒目的日月标识。尽管其相貌平凡无奇,但那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冽杀气和凶狠眼神,令人不寒而栗。仅仅是这么一站,就宛如魔神降世一般,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压感。 原来,这群人正是山口组派遣而来,专门调查柳下半月事件的精英团队。领头的那个男人名叫山下正,乃是组织内部的得力猛将。在他身边,还紧跟着三位副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家伙,名叫佐西。他圆滚滚的身体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但千万别被外表所迷惑,此人必定身怀绝技;其次是那位高高瘦瘦、文质彬彬的男子,一副文人作家的模样,名为桑田木青。然而,在他儒雅的外表下,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厉害手段;最后一位则是身材魁梧健硕、犹如拳王般的存在,叫做加护杰。从他紧实有力的肌肉线条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一名实力强悍的格斗高手。 这些人刚下船,便气势汹汹,不怒自威,周旁行人商客见了,都避之远远,而鬼刹帮已派人前来接应,接应之人身穿白衣,笑容满面。 山下正神色严肃,开口道:“带我们去鬼刹帮总部见帮主。” 白衣人恭敬地说道:“随我来。” 一众山口组门徒随着白衣人走到了金银港区,到达鬼刹帮势力范围。 进入鬼刹帮总部厅堂后,帮主宫本未与众人打了招呼,山下正率众就坐,静静地等待宫本未发话。 山下正见宫本未既不说话也不进行讨论,山下正瞧不起宫本未,于是不满地开口:“一言不发是为什么?” “啊,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宫本未辩道。 “帮我们分析一下百慕岛的形势。”加护杰抢口道。 宫本未打开大屏幕,呈现给众人的是百慕岛的地图以及详细的帮派势力分布。 他指着世贸区说道:“这里是竹雄帮所在,柳下半月不出意外是逃到了这里。” “那我们现在可以出动了吗?”桑田木青问道。 山下正嘴角微扬,不易察觉地向桑田木青递去一个眼色。那眼神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充满了愤怒与决绝。桑田木青心头一震,急忙挺直身子坐得端正无比,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别提插话了。 宫本未神情严肃地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天鸳门上峰得到消息称有人胆敢伪造密令。目前组织内部正在同天鸳门高层交涉,众人也都投入到紧锣密鼓的调查之中。在此情形之下,咱们绝不可轻率行动,否则必将铸成大错,坏了全盘计划。\" 佐西附和道:\"诚然,如今已确凿无疑,副组长乃是遭柳下半月毒手。即便他并非有意为之,但杀人偿命,罪责难逃。\" 山下正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轻声应道:\"所言极是,竹雄帮早晚会毁于我手。那么依你之见,接下来应当作何部署呢?\"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目前暂且先把状况调查清楚才最为妥当,各位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熟悉一下周边环境,但切记万万不可惹事生非、伤害他人,否则将会给咱们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山口组的成员们闻言纷纷哄堂大笑起来,其中桑田木青更是面露不屑之色,出言讥讽道:“百慕岛上那些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哪里有资格跟我们相提并论?帮主啊,您实在是太过低估我们的能耐啦!” 山下正嘴角微扬,并未回应,只是默默地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那副模样仿佛全然不将任何事情放在眼里。 加护杰则是轻笑一声,满不在乎地道:“来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并没有发现他们有多了不起嘛,依我看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 然而,宫本未却有着不同的看法,他沉声道:“切不可轻视他们。” 说话间,宫本未伸手指向纪新一所在之处,滔滔不绝地说道:“诸位请看,此处便是纪新,其周遭的青龙口、回舞楼、如月、墨山等地皆由玄兴社所掌控。此社团势力庞大,旗下可谓人才辈出,其实力远胜于我方。倘若我们欲与竹雄帮正面交锋,势必要跨过这一道难关。” 山下正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三个月内!我定要让玄兴社与竹雄帮从百慕岛上彻底消失!” “山下君,请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啊,我们”宫本未来得及把话说完,便被情绪激昂的山下正粗暴地打断。 “莫非你害怕了不成?亦或是根本就不信任我们的实力?”山下正怒目圆睁地质问着宫本未。 面对山下正咄咄逼人的质问,宫本未一时语塞,无言以对。他深知此时激怒山下正并不是明智之举,于是选择沉默不语。山下正云见状,不再理会宫本未,而是转头对桑田木青和加护杰下令道:“你们二人立刻率领手下前往纪新探听消息,若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务必立即向我禀报!” 桑田木青与加护杰领命后随即动身出发。临行前,山下正追上前去,压低声音嘱咐道:“此次行动务必要果断决绝,绝不留丝毫情面,先给他们来个当头棒喝!” 二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分头带领众人离去。 当日下午,陈渐离独自一人正在风嗜湾的某家酒里悠然自得地饮酒作乐。 就在这时,一名年约二十几岁的男子踏入酒,径直走向陈渐离,开口说道:“大哥,我有事和你说。” 陈渐离放下酒瓶,抬头一瞧,认清是自己的小弟归风白,于是放心下来,说道:“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归风白坐下,拿起一瓶酒,喝了一口,才开口:“山口组派人来百慕岛了,今天在风嗜湾口我还见到那些人了,个个耀武扬威的。” “啊?都跑风嗜湾来了,你确定没看错吗?” “百分之百没有,但是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估计是为了佐藤的事?” “为了佐藤?为了佐藤来百慕岛干什么?”陈渐离不解。 “我怕是凶手逃到了百慕岛,他们得到了消息,才派人来追查。”归风白信心满满地说道。 “凶手是什么样的?有没有报道过?”陈渐离追问。 “报道上只说是天鸳门的杀手,除此之外再没有透露过更多的信息。” 陈渐离一听,猛然回想起自己撞到的那个日本男人,身上挂着一把刀,面相英俊,一头紫发,威风凛凛。 “我之前在大街上撞到过一个日本人,他带着一个女人,腰间挂着一把刀,不会是他?!” “啊??你说真的啊?”归风白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不过看他举止随和,不像是恶人,也没什么可担心的。”陈渐离逐渐缓了下来。 “我只是怕他们在风嗜湾搞出什么大动作,怕是对我们不利啊。”归风白担忧道。 “绝对不可能,就凭他们那些胆量,根本不敢这么做。但是话说回来,当时那个日本人还向我打听过世贸区的位置,难不成他去了竹雄帮那里?”陈渐离又一次开口说道。 “什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有八成概率就是凶手,估计是逃跑之后选择投靠竹雄帮寻求庇护?”归风白经过一番思考后,似乎逐渐明白了其中缘由。 “非常有这个可能,照此情形发展下去,我觉得鬼刹和竹雄两帮之间迟早会发生一场激烈的争斗。如此一来,恐怕我们玄兴帮也会受到牵连啊。”陈渐离不禁流露出一丝忧虑之情。 “那我们需不需要跟大哥汇报一下情况呢?提前做好防范措施,以防万一。”归风白提议道。 “好,还是跟大哥说一声比较稳妥。”陈渐离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女孩子的尖叫声。陈渐离和归风白瞬间提高警惕,立刻站起身来,匆匆忙忙地往楼下去查看情况。 走到楼下一看,原来是一群地痞无赖把一名少女团团围住,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打算强行给她灌酒。陈渐离定睛细看,一眼便认出了被围困的那名少女。 第47章 古惑小妹 那少女便是当初在碧空山上见到的那名泼辣女孩。 陈渐离又惊又喜,心中想到:“居然是她?我去,真的让我给猜中了,难道是上天安排我们相遇?”只不过见她被围,还是心急如婪,当下便带着归风白走下去。 陈渐离走近吆喝道:“喂喂喂!你们干什么的?还不闪开?” 那些人显然不服,其中一人大摇大摆,骂骂咧咧地走来:“关你屁事啊长毛娘!” 陈渐离听到他羞辱自己,勃然大怒,伸出一脚便踹翻了那人,女孩吓的花容失色,一时惊恐,也迷失了去向,见到陈渐离替自己出头,也没有多想,当下便躲到了陈渐离身后,还不停羞辱那群流氓。 “打死他们!好不要脸!这么多男人欺负我一个!”女孩不停叫骂。 陈渐离一拳一脚,瞬间将这几人放倒在地,还不忘对着羞辱自己的那人高声大骂:“没本事还敢在我这里闹事,老子踩死你!”陈渐离边踩边骂,那人逐渐呼吸不过来,口中不断求饶。 那些人跪地哀求片刻,又被气冲冲的归风白挨个踢了一脚,这才灰溜溜地跑出酒。 女孩看的呆了,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厉害,又感激于他救自己,于是低声谢道:“陈……陈渐离是?谢谢你了。” “嗯?记着我名字啊,不错嘛,怎么那么小声?大声点啊。”陈渐离笑道。 女孩的脸一下子红了,只好提高声音说道:“谢谢你!谢谢你救我!听到了?!”这一声喊的洪亮,酒里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下子投来不少诧异的目光。 陈渐离被她这一声吓到了,于是说道:“也别这么大声啊,你上来,和我聊聊。”随后,又吩咐归风白去找金蛇通报。 归风白虽然奇怪他们两人,但是也没有多问,于是拿了一瓶酒,便大步离开。 陈渐离对着女孩说道:“上来啊,别傻站着了。” 女孩将头发撩到后面,又探头向上瞧了一眼,于是跟着他走了上去。 陈渐离引着她坐了下来,又给她递了一瓶酒。“喏,给你的,算我请你了。” 女孩又吞吞吐吐说道:“谢……谢谢。” 陈渐离有些奇怪,问道:“这是怎么了?和在碧空山上的你可不太一样噢。”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女孩盯着陈渐离道。 “啊?这样啊,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还没告诉我呢。”陈渐离问道。 “你干嘛一直要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喜欢姐?”女孩调皮地问道。 “好啊,我还没说你暗恋我呢,快告诉我啊。”陈渐离迫不及待。 “好好好,我叫苏寻诺,常兴帮的小喽啰而已啦,哪里比得上你啊?”苏寻诺开口道。 “苏寻诺……嗯嗯,人生的好漂亮噢,名字也好。”陈渐离为了引起她的关注,追捧道。 “切,其实你也很英俊,我当初只是不好意思和你说。”苏寻诺有些害羞,低下了头。 “呵呵,行了,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被围了?你得罪他们了?” “没有啊,我和我后妈吵架了,所以自己跑出来了,想喝点酒消消愁,结果就碰到他们了,他们要逼我陪他们喝酒呢。” “这样啊,你家里情况很差吗?” “差,太差了,我妈妈生了我以后发生了意外,失血过多死了,我爸也常年在外面,日夜不归,我和我姐相依为命,后妈一直对我们不好,我高中开学没多久,就退学出来混了。” 陈渐离听她道尽自己的家庭,若有所思,想到:“这样说,她的遭遇比我还惨了,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这样活泼开朗的。” 苏寻诺很快喝光了一瓶酒,居然不显醉意,还问道:“你想什么哪? “没……没什么,其实我的家庭也是这样。”陈渐离道。 “你们家也是这样啊?”苏寻诺问道。 “不是不是,不完全一样,只不过我从前和我大伯一起生活,往常除了那帮好友和我奶奶之外,就再没亲人了。” “啊?这么惨啊……”苏寻诺表情有些浮夸,竟将自己代入了。 陈渐离哭笑不得,每当他见到这个可爱的女孩,都会忘掉一切烦恼,只留下与她谈笑的幸福。 “还好,我高二的时候退学,到了风嗜湾,跟着金蛇哥混。” “啊呜~”苏寻诺拿起一个面包,吃了起来,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你心里没有牵挂么?我看你活的可比许多人逍遥自在了。” “有什么牵挂的,过好自己不就完啦,还有,许多人包括你嘛?” “不包括,我也挺自在的,对了,平常你大哥他们对你怎么样?”陈渐离关心道。 “很好啊,换一种说法,我可以说是团宠了?吸吸。”苏寻诺边说边吃,如果不细听,都不知道她在嘟囔些什么。 “团宠啊,这么幸福吗?”陈渐离笑着问她。 “很幸福,有车开有钱花,还有人使唤,多好哪!”苏寻诺兴致勃勃地高呼。 苏寻诺灵光一动,突然站了起来“糟了!大事不好!” 陈渐离问道:“又怎么了?” “我他妈的车钥匙落家里了,真烦啊,艹!” 陈渐离见她一个文静漂亮的古惑小妹,竟然如此爆粗口,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还调侃道:“你真是口无遮拦啊,我怕是以后没人要你。” “不要就不要,我自己一个人还快活呢,对啦,我先走了,我要回去拿我的钥匙了!”说完,她转身便要下楼。 陈渐离急忙将她叫住,说道:“喂!留个电话号,哥哥我以后带你去玩!” 苏寻诺玩心大,本人也无拘无束,再加上这次被陈渐离英雄救美,心中对他也有好感,于是笑着扔去一张名片。 “这是本小姐的名片,随时来找我玩噢!”说完,她便快速离开,直奔家去。 陈渐离看着她的名片,不禁笑了出来:“这妹子的文笔堪忧,画画功夫也够呛,不过……总算让我逮到你了。” 苏寻诺一路奔回了家,上楼以后,到得家门口,她并没有马上敲门,而是先趴在门缝前,偷听里面的动静。 “你们两个就是不学无术,整天鬼混,有什么前途!”是后妈在大喊大叫。 “我们被你欺负的够多了!你只不过是我们后妈,有资格决定我们的人生吗?”是苏寻诺姐姐苏寻赫在说话。 苏寻诺一听就知道后妈又在欺负姐姐,当下气呼呼地开了门,指着后妈骂道:“你这个猪狗婆娘,你就是没资格管我们!” 后妈和苏寻赫均是一惊,听她开口说话,才知道苏寻诺已经回家。 “你这个死贱人,还敢回来?看你穿的这样,和骚狐狸有什么区别?从小就不学好,还跟着人家混社会,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后妈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穿透苏寻诺的耳膜。 苏寻诺却镇定自若,她的目光如炬,毫不退缩地反驳道:“那你呢?老母狗,你这种又胖又老的女人,恐怕只有我老爸会施舍你,把你当狗喂?!”她的声音冰冷而带着嘲讽,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后妈的心脏。 后妈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苏寻诺,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你的长辈!” 苏寻诺冷笑一声,“长辈?你也配?你不过是个凭着自己的姿色爬上我爸床的贱女人罢了!” 后妈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苏寻诺的鼻子,声音颤抖地说:“你……你会后悔的!” 苏寻诺一脸不屑地看着后妈,“我后悔?哈哈,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有本事你就尽管来,我可不怕你!” 后妈气的操起一根棍子,欲要动粗,苏寻诺不慌不忙,再次回道:“想打我么?你打啊,等到下次我爸回来,看看他会不会打你。” 后妈气的扔下棍子,骂骂咧咧地走进了里间,不再与苏寻诺对峙。 苏寻诺又对着她骂了一句,随后拉着苏寻赫坐下,轻声问道:“姐姐,我不在的好时候,那老母狗有没有欺负你啊?” 苏寻赫道:“她偶尔会骂我几句,找我的麻烦,也不至于动手什么的。” “嗯嗯,姐姐,如果你被她欺负了一定要和我说,我有办法整治她。”苏寻诺关心地说道。 “不会不会,对了诺诺,你这几天在外面怎么样啊?”苏寻赫也问道。 “很好啦,大哥和我兄弟们都对我很好,把我当成宝捧在手心呢。”苏寻诺笑着说道。 “那就好,只不过我担心你常常和这些混社会的男人在一起,会变……会跟着他们变坏。”苏寻赫低头说道。 “不会啦不会啦,真的很好的,再说了,以后我有地位了,一定会带着你离开这里的。”苏寻诺肯定地说道。 “诺诺乖,姐姐相信你,这次怎么突然回来啦?” “其实我是来拿我的车钥匙的,不想撞见了那母狗,真是晦气。” “这样啊,你的钥匙我替你装着呢,给你。”说完,苏寻赫便将钥匙递给了她。 苏寻诺欣然一笑,说道:“谢谢姐姐!” 苏寻赫笑道:“诺诺,保护好自己啊,不要到处乱跑。” “知道啦,我大哥会给我撑腰的,没人敢欺负我,真的。”苏寻诺说道。 “嗯嗯,诺诺,换一身衣服,家里不是有好多嘛?” “不要嘛,我喜欢这样啊姐姐。”苏寻诺拉着姐姐的手,像个大小姐一样撒起了娇。 苏寻赫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好叭好叭,快去。” “你也要小心那母狗啊,她要是再惹你,你就提爸爸,她就不敢了。”苏寻诺还不忘关心姐姐。 “好了好了,明白了,快去。” “姐姐再见!”说完,苏寻诺便一蹦一跳地离开了家,像个小孩子一般,小巧玲珑,活泼可爱。 第48章 辽湾渔场(上) 陈渐离看着苏寻诺喝剩下的酒瓶,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她的一言一行,想着想着,便笑开了花。 “这妹子真有意思,以后一定深入结交一下。”陈渐离的心中突然萌生起一个想法。 陈渐离又拿起她的名片,细细的看了看,还是忍不住嘲笑她抽象的名片,但还是视若珍宝的藏于怀中。 叮铃铃,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陈渐离掏出手机,见到是白阿凯打来,于是接通。 “哥,完了,出事了。”白阿凯慌张地说道。 “让人给打了?还是又没带够钱?” “……” “说话啊” “都不是,辽湾渔场那边有一群人闹事,说是鬼刹帮的人,现在打伤了不少人,还在调解呢,来不来看看?”白阿凯说道。 “什么?真让我猜中了,他们人多不多?”陈渐离问道。 “没几个,大概二十多个人,带头的是个壮汉,眼看着又打起来了。” “行,你先躲远点,我叫上归风白就过去。” 说完,便给归风白打去电话,只是打了好久,也没人来接,又打了好几通,这才接通。 “大哥啊,什么事情传我?我这才刚往回走。”归风白懒惰地声音响起。 “辽湾那边有人闹事,你和我去看看。”陈渐离回应道。 “啊?渔场那边?”归风白问道。 “对,阿凯就在那边,咱们一块去瞧瞧。” “必须去!全他妈得打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归风白放下狠话。 “行了,你走哪儿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马上到了,顺道一起走。” “行,那我就在门口等你。” “好嘞!拜拜!” 陈渐离将手机放回,带了一瓶酒,拿起桌上的火机,便信步离开酒,走到了大街旁的站牌下,等待归风白到来。 一瓶酒逐渐喝光,陈渐离将瓶子摔在地上,又点了一根烟,时不时望向远处的行人,并没有见到归风白的身影。 “出车祸了这是?半天还不来,艹。”陈渐离有些等不及了,站久了也累了,于是蹲了下来,默默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渐离终于远远望到了一个奔跑在街上的男人,归风白终于来了。 陈渐离还忍不住吐槽道:“死的你路上一样,半天了都不来。” “别骂别骂,半路手机掉下水道了,请了一群人才帮我弄上来,倒霉死了。”归风白反而抱怨道。 “得了,赶紧走,再不走事情都快办完了,没咱们的份儿。”陈渐离说完,便领头先走,归风白擦了擦手机后,紧随其后。 辽湾渔场是纪中地区最大的海鲜市场,可以说是整个纪新区的海鲜基地,所以金蛇平日对这里极为重视,只是料想不到鬼刹帮会在这里闹事。 到达渔场后,两帮人已经动起手来,白阿凯也不知去向,陈渐离看着那些光着上身的日本人就极为厌恶。 于是对一旁的归风白说:“小白,平常里你不是夸口说你有多能打吗?机会来了,打死几个出出气。” 归风白从小爱斗,也从小锻炼身体,以至于他能成为陈渐离小弟中实力最强的一个。 归风白本来就手痒痒,加上得到陈渐离的认可,这下彻底放飞自我,如猎豹扑食一般冲进人群。 陈渐离抽出一把刀,紧紧跟着闯进人群。 陈渐离小弟黄慎之就在人群中,见大哥提刀冲来,急忙拦下,说:“大哥,别冲动,千万别冲动,等我和他们谈一下。” 黄慎之为人冷静精明,做事严谨,身为陈渐离的智囊,其做事能力也是不容小觑。 “大家都停下手!!”黄慎之站在一张桌子上,大声喊道。 原来鬼刹帮带头闹事的就是加护杰,此时众人听到他一声雷霆怒喝,也都各自散开,回到了原处。 陈渐离也缓缓将刀放回,等待着黄慎之开口调解。 “我们玄兴社和鬼刹帮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们到这里来胡乱打人作怪,是为了什么?” 加护杰道:“我们怀疑你这里私藏了我们要捉拿的人。” “不知道你们要捉拿的是谁?”黄慎之问道。 “天鸳门杀手柳下半月!”加护杰一声大喝,语气坚决。 “我们这里只是做一些海鲜生意,干嘛私藏一个杀手?” “有人说,他就在你们这里,我们只是来找人。” “噢?是谁说的,把他拉出来给我看看,说话要讲证据的。”黄慎之道。 这话一出口,加护杰和鬼刹帮众人顿时语塞,不知如何接口。 “既然你找不到人,那我们怎么断定你是否说谎,你也没理由到这里来闹事,如果两家打起来,对谁也没好处,我看你是个聪明人,为人又有才能,不会想不通这个道理?”黄慎之当机立断,出言相激。 加护杰脑子转了转,想想道理虽说的通,但是这次山下正云交待的任务怎么办?于是转头向身后帮众问去,一瞬间,两帮人虎视眈眈,却不动手,也不动口,场面尴尬不已。 归风白等的急了,小声问道:“黄慎之,我看这鬼子没什么本事,咱们干嘛怂他?我拳头早耐不住寂寞了,要不干他们?” 陈渐离也有些耐不住,跟着说道:“咱们这有一百来人,先把他们赶走了再说。” 黄慎之眼珠一转,点头说道:“那就先这样,等金蛇哥下了命令再做打算。” 说完,归风白第一个挥拳冲上,身后玄兴社社员跟着一窝蜂攻打过去,陈渐离生怕用刀伤了人,惹下事来,所以只是赤手空拳冲向人群。 加护杰大惊,转头来看时,归风白的铁拳已招呼到自己脸上。 没想到加护杰的身体如此健壮,受这一拳也不跌倒,只是向后退了一步,便侧踢一脚,直击归风白大腿。 归风白小腿踢出,将他这一脚挡了回去,跟着呼呼两拳,破风声嗤嗤作响,加护杰也不是吃软饭的,转身用背挡下两拳,随后又是一腿后踢,踢在归风白小腹。 归风白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踢倒在地,只见加护杰突然掏出一根钢棍,重棍直直对着归风白的头部砸下来。 归风白大骂:“艹你妈的还用武器!”说着,便向一旁滚去,正好撞在一个鬼刹帮帮众的腿上,那人被绊倒在地,归风白趁机抢下他钢棍,回棍反击。 这一下抢夺棍棒的手法令加护杰出乎意料,手中钢棍也险些被震飞,于是只好退后两步,重新稳定阵脚。 归风白站起身来,紧紧握着钢棍,一棍打向加护杰胸口,加护杰暴喝一声,也不使招式技巧,蛮力重重一棍砸去,归风白的钢棍登时飞出,砸在一名鬼刹帮帮众的头上,那人登时头破血流。 再说陈渐离这里,陈渐离对阵一些虾兵蟹将,自然是轻轻松松,毫无压力,但却因为实力强大经常被多人围攻,于是只好拿出腰间刀来逼退对方,以免自己受伤。 一个不小心,便在一名男子的身上划了一道,那男人面露恐惧之色,又与身旁几人对视一眼,均掏出了怀中的钢棍,叫嚷着一起冲上来。 陈渐离不紧不慢,连砍数刀,多次都击打在坚硬的钢棍上,被弹回时的嗡嗡嗡声音络绎不绝,极为吵闹。 又有二十多名玄兴社员提刀围了上来,那几人瞬间不敢再战,只是紧紧靠在一起,四处观察着。 陈渐离领头先冲,一刀猛劈,震飞一人手中的武器,随后大家一拥而上,将这些人砍翻在地,不过大家谨记着黄慎之的告诫,只是将他们砍伤,并没有下死手。 归风白这边遇上了强劲的对手,越打越兴奋,到了后来,竟阻止其他人上前帮忙,自己则和加护杰单打独斗。 此时其他鬼刹帮的人均已躺倒在地,就只剩下加护杰一人还在坚持奋战,在场一百余人,包括陈渐离黄慎之,都齐齐围了上来,观看归风白和加护杰决斗。 第49章 辽湾渔场(下) 归风白眼明手快,抓住加护杰破绽,钢棍击在他肚上,谁知加护杰身子向后一缩,竟将钢棍弹了回去,如没事人一般。 加护杰占到了优势,一脚踢去归风白手中钢棍,其余众人刚想一起上去将他擒住,但是却听得四周叫声不断。 陈渐离转头去看,只见是鬼刹帮前来救场的人,带头之人就是桑田木青,身后带了几十名随从。 陈渐离抽出刀来,直直对着桑田木青砍去,两帮人又打在了一起,桑田木青也毫不示弱,抽出腰间武士刀,和陈渐离砍在一起。 陈渐离有些轻敌,没有料到桑田木青的刀法如此精湛,才斗了三招,手中的刀就被砍飞,自己也摔在地上。 而桑田木青也有些大意,举刀上前,想要把陈渐离砍成两半,陈渐离抓住他破绽,飞起一脚,猛踢他手腕,也将他手中的刀踢飞出去。 两人这下赤手空拳,正是决斗之际。 归风白迟迟没有战下加护杰,也不肯罢休,不断和加护杰缠斗在一起,时间久了,还是加护杰更占优势,抓住归风白空虚之处,铁锤般的拳头便招呼在了他脸上。 归风白被他打了个筋斗,趴在地上,眼冒金星,样子极为狼狈。 加护杰面露喜色,大吼一声,又挥出一记重拳,向归风白脑门打去。 好在身旁两名玄兴小弟及时挡下加护杰的致命一拳,这才避免归风白被当场送走。 那两名小弟虽然挡下这雷霆一拳,但是一个手骨脱臼,一个肋骨被打断四根,各自伤的不轻。 归风白来不及关心他们,只得奋力站起身来,重新调整状态,以免再次发挥失常。 “这人力气大,身体硬,我已经耗不过他了。”归风白心里有些畏惧,但并没有表现在神色上。 玄兴社的小弟逐渐被围,鬼刹帮的帮众越聚越多,好似永动机一般,永无止境的增加。 归风白逐渐斗不过加护杰,连翻挨了好几拳,只得硬撑着顶住,但也顶不了多久。 陈渐离这边的情况更加糟糕,桑田木青又拿了一把刀,发了疯一样挥刀乱砍,借陈渐离好几次差点被他砍伤,还是凭着自己的灵活性躲开了力刀。 陈渐离手中没有武器,只好退到海鲜铺里,拿起一个装着生鱼片的箱子,向桑田木青扔去。 “你们最爱吃的!吃个够!”陈渐离边扔边调笑,这让一直拿不下自己的桑田木青更加愤怒,直接当头一刀猛劈。 陈渐离翻了个身躲开,那一张桌子已让他劈成两半,陈渐离见他的刀锋利,也想着暂避锋芒等到有了武器,再进行反击。 黄慎之虽然不擅长格斗,但是遇上这样的情况,只好全力以赴,也是为了保自己周全。 此时,桑田木青又率着几名随从各自拿着刀,一拥而上,陈渐离瞬间被围在了角落,桑田木青大吼一声:“你完了!”说着,一刀向陈渐离头顶劈落。 在这眨眼之间的功夫,只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全部停手!”,也不知从哪里伸出一把刀,硬生生将他这全力一刀挡下。 桑田木青大惊,看向那男人,就是柳下半月本人到场,自己手中的刀也险些被震飞。 陈渐离吓的冷汗直冒,只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再看柳下半月,才认出他来。 “柳下?你终于现身了。”桑田木青喜道。 “你……你叫柳下?”陈渐离指着柳下半月问道。 “天鸳门柳下半月,朋友,先离开这里再说。”柳下半月说道。 陈渐离站起身来,顺手拿起一根木棍,静静地站在柳下半月旁边,等待他出手。 桑田木青知道他的厉害,包括身旁一众持刀帮众,大家都不敢小瞧了他,唯恐吃了亏。 柳下半月不愿再耗,抓准了时机,一刀直直横扫下去,顿时有两人躺倒在地,手中的刀也脱落。 陈渐离在一旁死死盯着桑田木青,随时寻找机会,突出重围。 “你的刀果然厉害,他们说的没错。”桑田木青率着部下退后几步,口中夸道。 “不敢当,今天你们闹事,不就是为了我吗?有能耐的,就抓我回去。”柳下半月心中不惧,出口也不管不顾。 “是,我们确实不好拿你,你可是当初用黑鸳刀打败神……”桑田木青话说到一半,就被柳下半月一声怒喝打断:“别再啰嗦!看刀!” 陈渐离见他又冲上去,顿时手忙脚乱,急忙问他:“我该怎么帮你?” “从窗户上跑出去救你们的社员!这里不用你管。”柳下半月边打边叮嘱道。 陈渐离停顿了一会儿,还是捡起一把武士刀,冲出了屋子。 只见归风白已被打的连连倒退,加护杰步步紧逼,不留余地。 陈渐离骂道:“狗东西,看这儿!” 加护杰转头来看,见陈渐离拿着一把刀冲上来,当下退后两步,在四周查看了片刻,发现并没有武器,只好硬着头皮去格挡。 归风白找到了反击的机会,趁机飞出一拳,打在加护杰左胁,加护杰并无大碍,又一记重脚将归风白踢倒。 “真有两下子!”归风白倒在地上,也咽不下这口气。 陈渐离胡乱劈了两刀,没有劈中,加护杰便看出他不会用刀,心里也不再惧怕,于是不慌不忙躲了几招,顺势从下属身上抽出刀来,猛的回击。 陈渐离的确不会用刀,这下被回击,只得随心而来,从他刀面上轻轻划过,刺向他喉头。 加护杰身子一俯,手中的刀跟着横劈,气势凶猛。陈渐离大惊,只好向后疾退,陈渐离还在感叹,还好自己反应快,不然这一下就没了命了。 此时柳下半月已突出重围,见到陈渐离被困,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刀向加护杰背部砍去。 加护杰只听刀声,就知道来者实力强劲,于是也不敢回守,只是转身用刀格挡,以防被偷袭而受伤。 “柳下?你就是柳下半月?”加护杰同样的质疑道。 “我就是柳下,你们这次来不就是找我吗?我现在就来了。”柳下半月傲慢地说道。 归风白看着这位威风凛凛地紫发帅哥,手持长刀,不禁有些敬畏,以至于他只是呆呆站在一旁,并没有插手或插口。 加护杰看了看他身后狼狈不堪的桑田木青,就猜到了结局,只好喊道:“桑田!前后夹击,杀了他立功!” 两人一齐点点头,便准备一起夹击柳下半月,轻松将其拿下。 柳下半月正要动手,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让他不由得呆在当地,神色恍惚。 第50章 重返旧地白凤凰 千花思辰正一脸担忧地缓步走来,周围一群壮汉火拼在一起的场面她似乎并没有看到,只是一心记挂着柳下的安危。 柳下登时分心,没有接刀,而是躲开了这两刀,大声喊道:“走!别过来!” 陈渐离归风白黄慎之三人齐齐向千花思辰望去,唯独陈渐离知道他们两人是夫妇。 加护杰微使眼色,桑田木青猛的一刀砍向千花思辰,事出突然,柳下半月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躲开!”陈渐离已经提刀冲上。 眼看这一刀便要砍在她肚子上,千花思辰脑子一片空白,恐惧感已冲刷了她的意识,便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没想到陈渐离动作更快,提前一刀拦在她身前,这一下便为千花思辰挡下了致命一刀,柳下半月,归风白,黄慎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也是后怕不已,冷汗涔涔而下。 柳下半月大怒,刷刷两刀架开了加护杰,又跟着一脚踢在他小腹,加护杰应声倒地,惨叫不断。 随后一刀砍向惊魂未定的桑田木青,桑田木青回头看时,才发现柳下半月的刀已到自己鼻梁,眼看已经无法躲开,只得暗暗苦叫。 然而这一刀并没有劈下去,柳下半月深明大义,知道现在天鸳门还在和山口组谈判,现在杀了人,不仅是给自己找麻烦,更是给妻子,尚未出世的儿子,甚至整个天鸳门找麻烦,所以这一刀停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知道差距了吗?这次饶你不死,滚!”柳下半月怒吼道。 桑田木青早已吓的魂飞魄散,也不敢逗留,吆喝着其他众人就要离开。 在场众人听到命令以后,也不敢再多停留,唯恐吃了大亏,丢了性命。 鬼刹帮众人就如老鼠一般,窜来窜去,最后一窝蜂逃离了渔场。 柳下半月感激陈渐离护妻的举动,上前谢道:“朋友,谢谢你刚刚的一刀,保我妻子孩子周全。”说着,便半跪下来,以表谢意,而千花思辰也在一旁连声道谢。 归风白与黄慎之也感叹陈渐离的英勇无畏,心里暗暗佩服,只是不知道他与这对夫妇是什么关系。 陈渐离哪里受得了如此大礼,赶忙上前将他扶,和颜悦色道:“干嘛这样,这是我该做的,我一个小混混,不值得你这样谢我。” 柳下半月将千花思辰搂过,生怕她再受惊吓。 “对了朋友,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柳下半月说道。 “玄兴社陈渐离。”陈渐离字正腔圆,吐字清晰。 “好,我记住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交个朋友如何?”柳下半月问道。 “啊?真的吗?只不过我……”陈渐离有些不敢与他结交,只因他的身份地位太高。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杀手,现在都这样落魄了,你也没必要看不起你自己,不是吗?”柳下半月说道。 “好,柳下,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陈渐离一口答应。 “哈哈,那这次我先走了,这是我的名片,从来没有给过别人,下次见面我请你喝酒。”柳下半月说完,便扔出一张名片,陈渐离顺手接过。 千花思辰又对着陈渐离一笑,随后两人一同离开渔场。 此时,归风白和黄慎之凑了上来,一起围观那张名片。 “柳下半月……年龄二十八岁,天鸳门第七号杀手……电话……”归风白好奇心大起,还读了出来。 “第七号就这么厉害了?难道前六位?”归风白疑问不断。 “大哥,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妙,毕竟他的职业是一名杀手,手段毒辣,计谋多端,我们不可以随意下定论。”黄慎之心思缜密,提醒道。 “看样子不像,行为举止也自然得体,应该不会心怀不轨?”陈渐离问道。 “人不可貌相,我们还是应该小心谨慎。”黄慎之一再叮嘱。 “好了好了,赶紧回去把事情和大哥说一下。”归风白提醒道。 三人齐齐点头,一同离开了渔场,原路返回。 貂貂与陈渐离分手后,整日闷闷不乐,苦不堪言,她爱了陈渐离五年,能忍心说出分手,显然已经失望至极,但她却时刻留恋着与陈渐离在一起的一点一滴,这导致她每天郁郁寡欢,渐渐迷失在了与陈渐离破碎的感情之中。 她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走回了纪中,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身边的一切都焕然一新,整个社会也在不断进步,可唯独自己的感情,走了下坡路。 白凤凰歌舞厅,可以说是她安身立命的栖息之所,她这一日,终于回到了这里。 “喂?是竹雪吗?”貂貂语气软弱无力,正给竹雪打着电话。 “貂姐?是我,有什么事吗?”竹雪问道。 “我和他……”貂貂话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啊?怎么了?”竹雪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只是不敢相信。 “我和他分手了,我现在已经到白凤凰门前了,你在哪里?”貂貂说道。 “什么?为什么要分手啊,貂姐,你不会在耍我?”竹雪不敢相信。 “我认真的,真的分手了。”貂貂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你要问我为什么,我现在不想提,如果你想听,等以后再说。”貂貂补了一句话。 竹雪无言以对,也停怠不说,此时,张丙旭走了出来,见到貂貂,开心地差点扑上来。 但是他收摄心神,走到貂貂面前,喜道:“貂姐!你怎么来了?” 貂貂双眼无神的看了看他,说道:“别多问,给我两瓶酒。”说完,便迈步走了进去。 张丙旭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貂貂下达命令,也只好照办。 貂貂随意到一处坐下后,静静地等待着,过不多时,张丙旭就拿着两瓶酒放在桌上,自己也坐在了貂貂对面,就这样呆呆地观察她的神色。 “你看我干什么?”貂貂一边问,一边起开了一瓶酒。 “没有,你看样子有心事啊,难道和离哥吵架了?”张丙旭问道。 “别再问了!”貂貂面色凝重,高声喝道。 张丙旭吓的险些摔倒,只道她一定是遇上了不顺心的事,自己也不便再问,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喝光两瓶酒。 “貂姐,我还有一件事和你说,是大好事。”张丙旭说道。 “说。”貂貂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爸爸给你留了一封信,说……”张丙旭话未说完,貂貂就把酒瓶摔在地上,威胁道:“你再提他试试?” 张丙旭吓的站起身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那我说重点,他辞退了公司老总,前些日子给我来信,上面说,如果有机会,这个老总的位置就由你来当。” 貂貂听得有些疑惑,说道:“你别逗我玩了。” 张丙旭连忙摆手,神色焦急,说道:“我要是骗人天打雷劈,这是真事啊!” 貂貂听到这里,不由得诧异起来,心中也有无数个念头徘徊不定,就连陈渐离的事,也抛之脑后。 第51章 上位 “他为什么要把公司交给我?他上次打的我时候也没见他道歉,他会那么好心?”貂貂突然想到这一点,质疑道。 “这……我不了解情况,我也不能帮你分析,但是他确实是辞退老总这一个位置,我想一定是留给你的。”张丙旭说道。 “我也不稀罕当什么老总,给别人,我可受不起这个位置。”貂貂心中除了陈渐离,再无牵挂,对自己父亲的公司,上千万的财产也是爱搭不理。 “啊?这么好的机会,你可要考虑一下啊,毕竟,咱们所有人都跟着你一条心嘛,所以……”张丙旭道。 貂貂听着后半句,似乎受了什么启发,当下思考了起来,随时准备做出决定。 “还是考虑一下,毕竟这种机会是千载难逢的,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把啊。”张丙旭继续劝道。 貂貂深思了片刻,最后做出决定:“如果是真的,那就试试,如果是假的,那就当作玩笑好了,其实我也没心情去做那些,更不一定做的好。” 张丙旭面露喜色,说道:“那太好了,对了,你爸爸还给你安排了一个助手,叫韩松亭,他说想要见见你,他现在应该快来了。” “韩松亭?是个男人吗?”貂貂的语句冰冷,话音惨淡。 “对啊,是个很会办事的,叔叔之前能……” 张丙旭话说到一半,便被貂貂打断:“我不想见任何男人,我不要这个助手了,叫他回去。” “什么?貂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不见呢?”张丙旭有些不解。 “烦,死也不见。”貂貂说这句话时,面色阴冷至极,内心的烦躁之情也愈加强烈。 实则她心中只记挂着与陈渐离的事,对于其他任何男人都毫无感觉,无论做任何事,无论在何时何地。 张丙旭似乎猜到了答案,但是她不愿意聊,也只好藏在心中,不便吐露。 “那……我先把他安顿下来?还是,先稍微和他聊几句?”张丙旭问道。 “你去聊,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貂貂说完,便独自走上了楼。 张丙旭叹了口气:“这丫头,真是琢磨不透。” 说着,打通了韩松亭的电话,向他说明了事情:“韩总,貂姐和我说她心烦的很,现在不愿意见任何人,你看这……” “什么?我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见。”韩松亭那边的风声呼呼,声音杂乱。 “她心情不好,要不然明天,你先到酒店住着,反正咱们也不赶时间。” “嗯好,那明天我再去见她吗?” “看情况,如果说通了,我就给你打电话,如果还是不行,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行行行,那就这么定了,我先找酒店住下。” 貂貂躺在床上,看了看曾放在房间里的照片,那张照片是自己与陈渐离拥抱的照片,现在看来,却极为冷清,毫无亮光。 貂貂还是放心不下陈渐离,心中不断安慰着自己:“如果他愿意为了我放弃其他,我就愿意一直等他,随时回头来看我……” 这间房多年未到,照片上聚集了不少灰尘,貂貂轻轻地吹了吹,又用手擦去,才看的清清楚楚。 她就这样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随后缓缓将它放回原处,打开了手机,查看关于陈渐离的一切。 陈渐离也是同样的于心不忍,他们之间的联系方式全部存在,只是便如陌生人一般,谁也不开口说话。 自她狠心离开陈渐离以后,曾几次想要主动给陈渐离发信息,询问关于他的情况,但每一次,她都克制住了自己,没有这样做。 貂貂翻着从前的聊天记录,脑海中回荡着美好的一切,也是回忆里的美好结晶。 她终于看的累了,于是放下了手机,躺平在床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紧紧注视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幻想不断。 第二天,张丙旭蹑手蹑脚地走上楼,凑到了貂貂房门之前,问道:“貂姐,醒了吗?方便让我进去么?” “进。”貂貂平静地说道。 张丙旭得到貂貂许可,这才推开了门,只见貂貂背对着自己,坐在化妆台前,梳着她那一头秀发。 张丙旭不敢上前,只是在门口笑眯眯地问道:“貂姐,心情好点了吗?” “有什么事就说,不要拐弯抹角了。”貂貂没有回头,仍然在梳头。 “好,韩松亭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咱们要不要出去见他一下?”张丙旭问道。 貂貂转过头来,说道:“不见,说了不见就是不见。” “貂姐,这一步很关键,能决定我们所有人命运的一刻,你要三思啊。”张丙旭一再提醒道。 貂貂放下梳子,想到这么多人的未来都要靠着自己,这种机会确实难得,日后如果飞黄腾达,发光的不止是自己,更是身边的朋友和下属。 貂貂低下头来沉思了许久,才低声说道:“好,叫他到大厅坐下,我马上就下去。” 张丙旭突然喜笑颜开,答应了一声就匆匆下楼去,貂貂则继续整理妆容。 韩松亭坐在桌前等待了片刻,终于见到貂貂下楼,初见貂貂,不禁被她美貌所吸引,当下也有些出神,双眼直直锁定在她身上。 貂貂缓缓走近,被他这样看着,也很不是滋味,又见这韩松亭文质彬彬,仪表端庄,也不至于对他有什么厌恶之情,只是礼貌地说道:“你好,韩先生。” 韩松亭呆呆地看了她半天,听到她开口问好,才反应过来,说道:“你好你好,我是江总安排给你的助手,我叫韩松亭。” 貂貂微微一笑:“已经知道了,那我们谈谈公司的事。” “正合我意,如今江氏集团正缺一位领导人,小姐天资聪颖,资质过人,如果小姐愿意,签了这份合同,就可以上位。”韩松亭说完,拿出了一张合同纸,放在貂貂面前。 貂貂拿起合同看了看,随后点了点头,拿起笔来便在合同上签了字,随后放到了韩松亭面前。 韩松亭喜道:“小姐,大事已了,要不要我亲自把您送到公司查看职务分工?” 貂貂摆了摆手,拿了两只酒杯,又拿起桌上的红酒,分别倒在两个杯子里,将其中一个杯子推到了韩松亭面前,自己也拿起酒杯, “今天我想去散散心,过几天再谈,来喝一杯。”貂貂说完,便喝了杯中的红酒。 韩松亭愁眉苦脸的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去喝酒,只是说道:“小姐,最近时间有些紧凑,要不然咱们还是先去公司,等到事情办完了,我再带着小姐去玩。” “不了,你先回去,我会照料自己的。”貂貂的答复极为肯定,无法动摇。 韩松亭也无计可施,只好强笑一声,也拿起酒杯将酒喝下。 第52章 我心依旧 貂貂辞别了韩松亭张丙旭,独自一人乘上了前往风嗜湾的公交车,在车上,她鼓起勇气尝试着给陈渐离打去电话,但是许久不见有人接听。 貂貂又连着打了几通,也没有接通,于是心灰意冷地放下了手机,心中思索:“他是不愿意接我电话,还是没有看到我的电话呢?” 这时已经到了正午时分,终于坐到了风嗜湾站,貂貂走下车来,穿梭在人群中,向着原来与陈渐离的住所走去。 不远处的一家饭店外,正在收钱的归风白看到了貂貂的身影,于是急忙追了上去,走近她时,再定睛一瞧,才确实就是貂貂本人。 “大嫂!你……”归风白话还没说完,就不见了貂貂的人影,他又环顾一周,由于人太多,所以迷失了方向,更找不到她的去向。 归风白放心不下,只好四处寻找着跟去,也顺手给陈渐离打去了电话,准备向他通报信息。 貂貂早已察觉到了归风白靠近,所以才有意甩掉他,加快了速度,这下好不容易冲出了人群,便离原来的住所不远。 走到小区对街时,正准备过天桥,却发现已有四个男人堵在了桥上。 带头的男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光头,其余三个男人都是他的小弟。 光头男人在远处就见到了貂貂,早已带着人堵在了桥口,等待她通过。 貂貂见到这男人一脸猥琐,便知道大事不妙,于是拔腿便跑,可是转头来看,又有三个男人堵住了去路,她知道,这下可要遭殃了。 光头男人名叫孙行强,是常兴帮的一名大哥,为人风流好色,在貂貂眼里,便是第二个迟连城,如何不怕? 貂貂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但还是问道:“你要干什么?” 孙行强抠了抠鼻子,笑着走上前,说道:“叫你陪我快活一阵子,愿不愿意?”他一言未毕,便已经扑向貂貂。 貂貂侧身闪开,却被两个男人抓住了胳膊,这下她无处可逃,只好说道:“我男朋友就在附近,他是玄兴社的战车,如果你对我做了什么,他一定不会饶恕你!” 孙行强仍旧从容淡定,凑近貂貂,猛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随后托着她下巴,说道:“你别以为我没有派人查过,陈渐离是你男朋友?你俩已经分手了,他会管你么?” “你……”貂貂无话可说,只好祈求他不要野性大发。 孙行强对身旁小弟指点了一句半句,随后一把抱起貂貂,便冲向一旁的小巷。 貂貂本来想大叫求助,可是这时周围寂寥无人,却叫不出口。 孙行强将貂貂放在小巷的一张破旧沙发上,面色激奋,硬生生将她衣服都扒了下来。 貂貂绝望至极,大叫道:“救命!有人非礼了!” “非你妈个头啊,你给我少说两句。”孙行强将她衣服撕了个精光,就这样让貂貂一丝不挂的躺在沙发上。 貂貂推不开他,只得感觉到这个畜牲的身体不断紧贴着自己的肌肤,脸上已不知道被他亲了多少下。 貂貂喊的哑了,也挣扎不开,绝望与无助的眼泪溢出眼眶,心中更如被万丈雷霆击中,一切意识与信念登时支离破碎,她呆呆的仰望着天空,却看不到一丝希望。 归风白此时已拨通了陈渐离的电话,一番说明后,陈渐离决定亲自前来,问个清楚。 归风白好不容易追了过来,发现有六个男人在小巷口嘀嘀咕咕,商量不停。 说着,他便迎面走上去,问道:“你们几个,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黑色皮衣和黑色短靴的女孩经过?” 其中一人脑子短路,又见自己人多,所以无所畏惧,竟然兴致冲冲地说出了实话:“见过见过,我大哥就在巷子里和她快活呢。” 归风白直接傻了眼,问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 旁边另一名男人骂道:“你他妈是聋了吗?我大哥正和她在巷子里快活呢!” 归风白怒火上涌,一脚便踢倒了那男人,又连出两拳,把其他两人打翻在地,全都起不了身。 其他三人张牙舞爪的冲上,被归风白连出三脚,全部踢翻在地上,这下他们便老实了,口中连连求饶。 此时陈渐离也正好到此,见到这番景象,来不及询问,只是关切貂貂,问道:“貂貂呢?” “大哥,有个畜牲被拖到巷子里了,咱们进去看看。”归风白说道。 陈渐离大惊,猛的转头冲了进去,走到巷子深处,便见到孙行强死死摁住了貂貂,不断的亲吻她的面颊。 陈渐离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中的火气如火山爆发一般一飞冲天,走上前去一把将他拽了起来,随后看清面目,又是一记重拳把他打倒在地。 再去看貂貂,只见她赤身裸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破沙发上,双眼无神,如同一个假人。 陈渐离来不及再殴打孙行强,急忙跑了上去,将貂貂扶了起来,抱入怀中,他见到貂貂被折磨成这样,眼泪已控制不住,关心地问道:“他们怎么折磨你了?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啊,你怎么样了?” 貂貂看了看陈渐离,傻笑着问道:“你是?你是谁啊?” 陈渐离惊诧不已,问道:“我……我是离哥啊,宝贝,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好不好?那畜牲已经被我赶走了。” 归风白不敢去看一丝不挂的大嫂,而是不断殴打着倒在地上的孙行强,口中还怒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敢非礼我大嫂,老子今天打死你!” 孙行强杀猪似的叫个不停,连跪带爬,才逃出了小巷,归风白本来想追,却被陈渐离一声暴喝止住:“别追了!打120!” 貂貂的泪水似乎已经干涸,此刻的她意识模糊,思维不再受自己掌控,所有的精神和情感都荡然无存。 \"你为什么要抱着我?给我走开!\" 貂貂突然用力地推开了陈渐离,并扬起手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颊上。 陈渐离默默地站在原地,任凭貂貂雨点般的拳头和脚踢落在自己身上,但他心中所痛惜的并非自身的伤痛,而是眼前这个正遭受折磨的可怜貂貂。 \"滚开!无耻之徒!居然敢对我图谋不轨,等我男友赶来非将你活活打死不可!快滚开!\" 貂貂愈发激动,情绪几近失控,再度狠狠地甩了陈渐离一个响亮的耳光。 然而,面对这一切,陈渐离并未动怒,反而紧紧地将貂貂拥入怀中,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部,仿佛生怕失去她一般,无论她怎样拼死挣扎、奋力击打,他都坚决不愿松手。 \"抱歉啊,貂貂,都是我不好,真的对不起你,请你快点清醒过来,千万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车渐离替貂貂担心道。 “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都是怎么走过的,虽然你离开了,但是愧疚的是我,我恨自己没有给你你想要的生活,但是,我的心却从未改变,对不起。” 陈渐离不断的忏悔,但是貂貂仿佛已经失去了一切理智,再也醒不过来了。 第53章 有惊无喜 “山下,是你派人到辽湾渔场闹事的?”会议室内,宫本未拍桌而起,声音充满了怒火。 山下正脸色淡定,拿起茶来喝了一口,说道:“是我叫他们去的,你想怎样?” “你……!我说过不要得罪他们,这样对我们没有好处,你这不是给我们惹麻烦吗?”宫本未指着山下正厉声责备道。 山下正拿起茶杯,忽然大手一挥,将茶水泼在了他身上,一旁的佐西神色顿变,一手紧握刀鞘,随时准备出击。 宫本未并没有及时躲开,茶水全泼在了自己身上,大怒道:“你简直是欺人太甚!”说完,就要上前动手。 山下正一把抓住了他刚伸出的左臂,宫本未霎时动弹不得,只听得宫本未左胳膊骨骼咯咯作响,山下正依旧平平淡淡,不动声色,而宫本未却疼的奋力挣脱,失声大叫。 “宫本未,我劝你不要不自量力,我现在不想和你废话,你要是再和我多说,我就让你死!”山下正眼神犀利,顿时杀气腾腾,这让宫本未心中一凛,瞬间没了气势。 山下正一把推开了宫本未,对着一旁的佐西勾了勾手,佐西马上会意,恭敬地俯下身,听从山下正吩咐。 “随便找几个容易跳槽的二五仔,打听打听情况,别出意外。”山下正命令道。 “听从吩咐。”佐西带着自己庞大的身躯,摇摇晃晃而去。 救护车上,貂貂的情绪逐渐缓和,但还是不停地胡言乱语,陈渐离坐在她旁边,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显然精神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一定别出事……”陈渐离紧紧握着貂貂冰冷的手,不断为她祈祷。 到了医院后,经过脑科医生的一系列分析,众多医生断定出貂貂的精神受到了刺激,造成了失忆症和抑郁症。 病房内,陈渐离一言不发,柔情的目光照到了貂貂的脸庞上,只见貂貂已经沉睡,病房内也格外安静,隐隐只能听到窗外的风声与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声。 陈渐离起身走出房间,见到主治医生正愁眉苦脸的走来走去,于是上前问道:“医生,请问她的病情严重吗?可不可以治得好?” 医生带上了口罩,一边系扣子一边说道:“具体情况还不能确定,我会给她开几副药以助她调节情绪,这种病情近年来我还是很少遇到的。” “谢谢,那我该怎么办呢?” “这些天你哪里都不要去,好好陪陪她,多逗她开心,或者和她一起回想以前的事,这样对她的心情调节有很大的帮助。”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医生。” “还有,她有时精神崩溃了可能会发生自杀,自残等情况,所以你一定要随时盯紧她,不容一时半刻放松警惕。” “嗯,麻烦你了。”陈渐离随即走进了病房,依旧坐回了貂貂身旁,细细地照料她。 这一天,走在风嗜湾街头的苏寻诺可是着了急,不停地查看着大街上的每一处地方,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苏寻诺找的急了,口中埋怨道:“艹,大哥今天怎么不见人呢?平常都等我一起走的,真不讲义气!” 急躁归急躁,但是脚步却永不停息,她光顾了十几家店,还是没有找到大哥,可怜的苏寻诺,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直到走进一家鲜花店时,苏寻诺看着琳琅满目的花束,阵阵幽香扑鼻而来,令人心驰神往。 “陈渐离这个坏蛋不知道喜不喜欢花,要不给他送一束玩玩?”苏寻诺咬着手指,低头沉思。 店主小哥见她生的漂亮,举止俏皮可爱,忍不住说笑道:“小姑娘生的真好看,买什么花?哥哥帮你挑选。” 苏寻诺被他一句话打醒,撅着嘴上前高声说道:“喂喂喂!什么小姑娘!你哪里看出我小了?我看你也不大,哥哥你妹啊哥哥。” “好好好,姐姐,那你到底想买什么花?”小哥无奈地问道。 苏寻诺最不愿意被别人说小,这下心情终于平复下来,才指着一束玫瑰花说道:“我要那个粉色纸包着的玫瑰。” “姐姐真是好眼光,我这就给你拿。”说完,小哥便拿起玫瑰花,递给了苏寻诺,郑重地说道:“一百零三。” 苏寻诺掏出一百零五的现金放在桌子上,说道:“别找了,我赶时间,拜拜。” 小哥笑着叫住了她:“别走啊姐姐,给我个联系方式呗。” 苏寻诺停在了门口,转头邪魅一笑,说道:“想泡姐?门都没有!”她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苏寻诺依稀记得陈渐离的电话,于是给他打去电话,可是却显示手机已关机,无奈之下,只好思索了半晌归风白的电话号码,给他打了过去。 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终于接通,苏寻诺开心地问道:“你是上次酒馆里陈渐离旁边的小弟嘛?” “你是谁???”归风白问道。 “我是你姐姐!告诉我陈渐离在哪儿,我要找他!”苏寻诺有些激动。 “啊?我姐姐?你等一下,你是我哪个姐来着,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因为我大姐和二姐现在在国外,我们也没什么事,她不会给我打长途电话,我三姐呢,在读大学,现在也在上课,我四姐……” 归风白话不间断,也不知说了一通什么胡话,苏寻诺听得尴尬至极,忍不住骂道:“好了!啰嗦你妈呢!我是上次酒馆里被赌的那个女孩,告诉我陈渐离在哪儿?!” “啊?是你?离哥在中医院陪着我大嫂呢,你找他干嘛?” 苏寻诺听到“大嫂”两字,心头一震,快速地思考一番后,问道:“什么大嫂?他有女朋友啊?” “不然呢?我大哥大嫂都在一起六年了,你不知道啊?”归风白回答。 苏寻诺登时面如死灰,手中玫瑰险些掉在地上,只不过她还是正常地回应道:“知道了知道了,拜拜,谢谢。” 挂断电话,苏寻诺停在了街头,思绪万千:“他都有女朋友了,我还要不要去呢?” “被她女朋友看到了恐怕会产生误会?” “算了算了,先悄悄送给他,送完以后就走。” 苏寻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陈渐离,但是却对他好感满满,听到他有女朋友的那一刻,也有些震惊与失望。 但由于两人本来就只有两面之缘,所以苏寻诺也说服了自己,自己只是把陈渐离当作好朋友看,并没有动情,所以,她还是选择了去送这一束花。 一路寻到中医院后,又问了好几个医生护士,才走到了车渐离所在的病房前,苏寻诺并没有马上进入,而是侧着头观察陈渐离的举动。 只见陈渐离一只手支撑着右脑,坐在貂貂的病床前,一动不动。 见到这一幕,她的心中不知如何有些酸楚,但是很快,她便打消了心里的一切不明念头。 苏寻诺对着陈渐离低声说道:“车渐离……你看看是谁来了?” 陈渐离猛的回头去看,只见是苏寻诺,可出乎意料的是,他非但没有出房迎接,而且还扭过了头,直接无视了拿着玫瑰花的苏寻诺。 苏寻诺有些不解,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将玫瑰花放在胸前,细声说道:“陈渐离,我想……” “马上离开这里,别逼我动粗……”陈渐离冷冰冰的几个字飘入了苏寻诺的耳中。 满怀希望的苏寻诺,瞬间傻了眼,愣在当地。 “我怎么了?你对我动手干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知道我有女朋友了吗?你还来干什么?” “我也是才知道,但是我已经给你买了花,你不能回头看看我吗?” “我没心情,你马上离开,我再说最后一次。”陈渐离手指向了门外,语句生硬。 “你……我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样对我说话?莫名其妙的真是。”苏寻诺的心情更加失望。 “呵,常兴帮没一个好东西,都该死。”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寻诺放下了玫瑰花,问道。 “我女朋友就是被常兴帮的孙行强给害成这样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就是你大哥,常兴帮的人全都该死!”陈渐离声音逐渐提高,足以彰显内心的愤怒。 “啊?……”苏寻诺更加不解,想到:“难道大哥又犯了瘾,还遭害到陈渐离女朋友的头上了?” “所以,我不想见到你们常兴帮的任何人,我对你已经算是客气了,你还不快走?”陈渐离一再威胁道。 “陈渐离!你不要太过分了,就算是我大哥把你女朋友害成这样,你凭什么对我发脾气?和我有关系吗?我今天是抱着希望来的,没想到你还说我该死。” “更何况,我怎么知道你女朋友变成这样了,我买花之前甚至不知道你有女朋友,你当初和我说过吗?我一番好意反倒被你说的什么都不是,我图什么?” 苏寻诺越说越激动,心中的期待与欣喜也早已不知去向,反而有些讨厌陈渐离。 陈渐离听到这里,猛的起身,抓住了苏寻诺的手,苏寻诺叫了一声,顿时觉得手臂酸麻无力,玫瑰花也掉在地上,撒落一地。 苏寻诺看了看地上的花,又看了看车渐离满怀仇意的眼神,突然鼻头一酸,眼泪顺着面颊流下,口中声嘶力竭道:“我知道了,我根本就不该出现,我是多余的。” 陈渐离不想与她多纠缠,一把松开了她的手,苏寻诺缓缓走到了病房门口,转头说道:“就当我没有出现过,我这就走。” 说完,她便迈步离开,轻盈地脚步声也逐渐消失在了阴冷昏暗的走廊之中。 第54章 常兴帮鬼刹帮结盟 陈渐离小弟大脚,天魔,阿凯,cky等人听说这件事后,都匆匆忙忙要前来探望大嫂,可是都被心烦意乱的陈渐离拒绝。 陈渐离回头望了望那散落在地上的玫瑰,虽然支离破碎,但是香气满满,已渗透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顿时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可是说都说了,自然也只得接受现实。 陈渐离缓缓走去,捡起了地上的玫瑰,将它们插回了原位,又放到了桌前。 这时,貂貂的好友均收到了消息,张丙旭,韩松亭,竹雪,思柔全部都到了医院。 “是常兴帮的人干的?”张丙旭急道。 “她怎么样了,没有大事?”思柔和竹雪齐声问道。 “患上了失忆症和抑郁症,心情不好,精神出了问题。”陈渐离说道。 “我带人去找他们。”韩松亭格外愤怒。 “别了,你们大家在这里陪着她,这件事我来处理,另外,不要动了那束花。”陈渐离说完,指向了桌前的玫瑰。 苏寻诺却委屈的哭着跑出了医院,走到了大街上,看着人流拥挤的街道,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苏寻诺性格开朗,朝气蓬勃,平时也乐观向上,少有崩溃大哭。 不过她还是很快便调节好自己的情绪,还不断安慰自己:“算了,谁的女朋友成这样了都不会心情好的,算我没挑好时间,也怪不得他,等他气消了,再和他解释。” 想到这里,心情便舒畅了许多,于是用袖子擦掉了眼泪,那副纯真烂漫的笑容仍然挂在脸上。 不过,她还是想找大哥孙行强问个清楚,于是给孙行强打去电话:“喂?是大哥吗?” “是,妹子,你在哪儿呢?”孙行强粗鲁的声音响起。 “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告诉我事实。”苏寻诺正色道。 “问我什么?这样,你先到西街赌坊找我,见了面谈。”说完,孙行强便挂断了电话,只留下苏寻诺呆在当地。 苏寻诺无奈,只好照着他的吩咐,一路奔波,才到了赌坊,找到他本人以后,苏寻诺开口质问道:“大哥,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吗?” 正在搓麻将的孙行强转头说道:“说什么呢你?”说着,一只手便想要摸苏寻诺的脸。 苏寻诺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了他脏兮兮的手,严肃地说道:“大哥,你是不是对陈渐离的女朋友做了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孙行强也不再打麻将,转过身子问道。 “我只想知道答案,究竟是不是你做的?”苏寻诺有些着急。 “反了你的了,给我坐下说话!”孙行强指着苏寻诺,高声说道。 苏寻诺乖乖坐下,等待他开口解释。 “是我做的,你问这个干嘛?”孙行强终于承认。 “你……”苏寻诺站起身来,指着他颤颤巍巍地说道。 “听说你和陈渐离那小子最近有来往,你还给他买花了是不是?说!”孙行强吼道。 “是,我是和他有来往,但是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苏寻诺问道。 “大哥的事用你来教我吗?你再说一句试试看!”孙行强拿着烟头指着苏寻诺说道。 苏寻诺知道孙行强便是行走的春药,如果惹毛了他,说不定还会伤及自己,于是千万种愤恨与不解都藏在了心头,不敢吐露。 “没想到常兴帮的大哥如今也害怕一个小小的金蛇。”对桌一个胖子说道。 众人齐齐向他看去,见到穿着打扮,像一个日本人,周围还坐着几位拿着武士刀的人。 “请问你是?”孙行强问道。 “山口组佐西,你好,常兴帮强哥。”佐西声音淡然,手中还搓着麻将。 孙行强眼珠子一转,于是上前问道:“如今我得罪了玄兴社的人,确实不知道如何解围,还请指教。” “你们常兴帮和玄兴社有很多合股的买卖,他们一时间绝对不会和你们翻脸。”佐西道。 “但是总会有报复的一天,我们实力微薄,这……”孙行强这时才担心起来。 “遇到我,算你走运,我们山口组可以考虑暂时跟你们合作,一同对付玄兴社。” “啊?真的假的?你们愿意和我们合作?” “是真的,只不过,你们要帮我提供玄兴社和你们的交易通道以及负责人,这样我可以考虑请示上级,保护你们的安全。” “没问题!我这就和帮主提议,我们也就算正式结盟了,是吗?” “没错,这几日你就暂避风险,等到我们结盟以后,我会给你们提供安全的处所。” 孙行强恭恭敬敬道:“是,是,谢谢,谢谢。” 苏寻诺却察觉异样,小声说道:“大哥,这些人恐怕不怀好意,我怕只是利用咱们,挑拨离间罢了。” 孙行强道:“住嘴,他们不怀好意,难道玄兴社的人就怀好意了吗?” 苏寻诺登时语塞,于是转过头去,趴在了桌子上沉思。 陈渐离已到公司会议室内找到了金蛇,和金蛇诉说了此事。 “阿离,我理解你的心情,只是现在我们和常兴帮有太多的贸易来往,不可轻易翻脸,不然吃亏的是我们啊。”金蛇哥郑重地劝道。 “我明白道理,只不过貂貂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被玷污。”陈渐离回道。 “你懂的我都懂,我心里也有数,等到时候了,我会替你解决这件事。” “大哥……”陈渐离还想坚持说下去,可是金蛇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谈。 “对了,还有五天,就是战神之巅的开赛日了,今年不知道会不会选出九星至尊。”金蛇喝了一口茶,轻声说道。 “应该不会了,去年卢骏大发神威,都没有打到第九场,今年他出岛,更不可能有人当选了。” “这倒说不好,如今鬼刹帮竹雄帮都来了好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参赛,如果都参赛,那就有看头了。” “大哥,等到了时候,就让我去活剐了那孙行强。”陈渐离无心与金蛇畅谈其他,一心只记挂着貂貂的事。 “时候到了再说,现在先不谈这个。”金蛇有意避开话题。 陈渐离只好一只手撑着额头,装作沉思者的样子,细细琢磨复仇计划。 街上,大脚正随着天魔一同买了彩票,刚要刮奖,天魔却大叫一声:“艹他妈的,被坑了,我这张是假的。” “什么?还能给你假的?”大脚问道。 “你等着,我找那傻逼理论一下,真是晦气。”说完,天魔就气势汹汹地跑了回去。 大脚笑着摇了摇头,蹲下来慢慢地刮奖,此时,却发现地上出现一团黑影,大脚一惊,抬头看时,发现是佐西,身旁还有好几个鬼刹帮帮众。 大脚喊了一声,想要逃跑,却被佐西的手抓住喉头,被硬生生勾了回来,大脚受不住折磨,求道:“别伤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佐西笑道:“小子,问你个问题。” “我一定如实告诉你。”大脚苦苦哀求。 “那个女的家住哪里?”说着,便指向了菜市场旁的一位文静女孩,正是苏寻诺的姐姐苏寻赫,她正在菜市场买菜,不巧被佐西盯上。 大脚常常见她,自然也认识她,于是说道:“就在……就在福金小区,前面的街头就是。”大脚缓缓指去。 佐西松开了他,带着一众手下朝着福金小区走去。 第55章 和你一起 佐西吩咐手下小弟留在小区口等待命令,自己提着刀便上了楼,紧紧跟着苏寻赫走到了家门口,这才停下脚步。 苏寻赫没有察觉异样,也并没有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而是一如往常的敞开,可是,这一下可给了佐西行凶作恶的机会。 佐西兴奋的大笑一声,便大步走了进去,苏寻赫刚从厨房走出,就见到这肥胖的大汉已闯入自己家中,手里还拿着一把武士刀。 苏寻赫尖声叫了一声,后妈听到动静,也骂骂咧咧地走出房间,嘴里还不积口德:“你这死女人又发什么神经?还让不让睡觉了?” 后妈刚出房间,也看到了佐西淫笑着站在门口,眼光又照在了自己身上。 “你……你是什么人?”苏寻赫身体发抖,颤声问道。 “你别管,我就是为你而来的。”佐西笑着说道,一边又伸出两臂,迎面走去。 后妈生怕他兽性大发,拿起棍子,劈头盖脸的打向佐西后脑。 佐西闪电般的抽出武士刀,身子都不回,只一刀,便连人带棍砍翻在地。 后妈左手手腕和左胸齐齐中刀,顿时躺倒在地,鲜血直流,已染红了她的睡衣。 “你这个死人,还不快跑啊?等什么呢?”后妈疼的声嘶力竭,提醒苏寻赫道。 苏寻赫也来不及去看后妈,刚想离开,却发现佐西已用杂货将门死死堵住,别说是在里面无法出不去,就是在外面,想进来也要费一番功夫。 眼见无处可去,无助的苏寻赫只好蜷缩在墙角,永远想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佐西叫喊着抱住了苏寻赫,苏寻赫被他勒的死死的,渐渐喘不上气,但求生的本能却促使她不断反抗。 苏寻赫在挣扎过程中,膝盖正好撞到了佐西两腿之间,佐西哇的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上,苏寻赫见他摔倒,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得去搬开杂物。 佐西疼的起不了身,滚来滚去,苏寻赫好不容易搬开了货物,但见爸爸回来,也是猛的一惊,指着地上的佐西道:“爸……这个人闯进来要行凶。” 苏爸上了年纪,但是听到有歹人入室行凶,也是气愤不已,将苏寻赫拉到身后,于是自己走了过去。 “该死的女人,我叫你们一家全都死在这!”佐西忍痛站起,拿起刀来便刺向苏爸,苏爸大惊,他料想不到佐西会突然站起。 惊慌不定间佐西的刀已刺进了苏爸的胸膛,苏爸看着那柄寒光飘飘的刀刃,随即吐了一口血,用着最后的力气说道:“走……” 苏寻赫吓的不敢走动,立在了当地,但见苏爸躺在地上,猛的跪下大声问道:“爸!爸!你别吓我!” 佐西一刀抬起,便想将苏寻赫斩落,可是不料后妈已从身后拿起木棍,不断击打自己的后背,嘴里还怒骂道:“你这个杂种日本狗,闯到我家里杀我丈夫,我打死你!” 佐西回身一把将她拽过,又是一刀砍在她脖颈处,后妈双眼圆睁,拿着木棍的双手颤抖了片刻,便一声巨响,死在了地上。 苏寻赫知道爸爸已死,后妈也被杀害,自己一瞬间万念俱灰,再无顾忌,站起身来,猛的扑向了佐西。 佐西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这一下推到了墙角,手中的刀也不小心掉在地上,这家的墙是玻璃墙,佐西眼见自己被推到墙角,如果苏寻赫再发力,自己便要和她一起掉下去。 佐西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危险之中,这下不敢小看了苏寻赫,佐西刚想推开她,可是苏寻赫完全不要命了,爆发了自己生平全力,直直撞碎了玻璃墙,死死抓着佐西的身体,随他一同从十几层的高楼掉下。 苏寻赫正随着佐西迅速下落,眼神中的怒火便如同要将他吞掉一般,含泪喊道:“去死!日本狗!”佐西此时也已后悔万分,可是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只好静静地等待。 两人最终一起重重的摔下,只见佐西已摔死在了地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苏寻赫挣扎片刻,看了看已死的佐西,竭尽全力轻笑一声,便闭上了眼睛,没多久,也断了气。 邻居街坊听到了动静,齐齐赶来,佐西的手下也一同凑近,只见两人一动不动躺倒在血泊中,大家都吓的够呛。 120来了之后,两人被断定当场死亡,已无法抢救,于是分别拿了两个黑色的袋子,将他们两个分别装入。 此时苏寻诺已经闻讯赶来,她看到许多人正围在小区里,于是走上前去,故作冷静道:“我……我姐姐呢?” 有人已经开始安慰道:“姐姐没事,诺诺,你先离开这里。” 苏寻诺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突然崩溃大哭,直直闯上前,口中呼喊道:“我姐姐呢?把姐姐还给我,不要带走她,她说了等我回来的!” 医生护士拦住了她,不停安慰道:“姐姐被送去救治了,姑娘,你听话。” “不要!我姐姐为什么会从楼上掉下来?她没事的,你们让我去看看她!”苏寻诺已哭成泪人,她不愿接受事实,更不愿意想象没了姐姐的日子,是怎么样的。 可是眼见救护车开走,苏寻诺紧追了几步,口中叫喊着姐姐,这一去,便是永远,她知道,自己以后,再也追不到姐姐了。 当她询问出姐姐是被山口组佐西害死,苏寻诺如发了疯一般的扑向了在场佐西的手下。 佐西的手下还没愤怒,没想到这个女孩便已经不要命的冲过来,这下可吓的这几人连连后退,冲出了人群后,竟然不敢回头的跑了。 苏寻诺悲痛至极,跑出了人群,独自奔跑在大街上,任那冷风呼啸,如何吹在自己的身上,也吹不走自己对姐姐的思念之情。 苏寻诺强忍痛楚,给孙行强打去电话。 “大哥……我……”这一声刚叫出来,苏寻诺便又一次忍不住哭了起来。 “诺诺?你哭什么呢?谁惹你了?”孙行强问道。 “我姐姐……和我爸爸,都被山口组的佐西杀了,我现在好伤心,好无助。”苏寻诺忍着哭腔强行镇定地说道。 “什么?山口组的人啊?”孙行强的声音有些惧意。 “清清楚楚,就是那帮畜牲,大哥你要替我姐姐爸爸报仇……”苏寻诺抽泣道。 “你……你肯定是看错了,山口组刚和我们结盟,怎么可能杀你一家?”孙行强已知道事实,却不敢和山口组作对,于是强行说道。 “大哥!都到这时候了,我能骗你嘛?他们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了,你为什么不能信我?!”苏寻诺已急的控制不住情绪,大声吼道。 “你别再烦我了!都说了不可能,你还胡编乱造骗大哥,你自己去玩,不要打扰我!”孙行强绝情地说道。 苏寻诺霎时间心灰意冷,彻底认清了这个大哥,冷冰冰地说道:“好,算我认清你了,我不用你了,可以了?!我也不要你做我大哥了,你没资格!滚!”苏寻诺越说声音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暴躁。 还没等孙行强反应过来,苏寻诺便挂断了电话。 苏寻诺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似乎上天也在嘲笑她的不堪,一时间,蓝天阴云密布,就好像苏寻诺那颗纯真烂漫的心,被乌云死死罩住。 苏寻诺早已生无可恋,瘫倒在地,抱头痛哭起来。 苏寻诺正哭的伤心,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却响起:“是你吗?苏寻诺?” 苏寻诺微微一惊,擦去眼泪抬头一看,竟然是陈渐离,她又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这才确定是陈渐离本人不会错。 “怎么了?”苏寻诺像无事人一样问道。 “你为什么在这里哭?有人欺负你吗?”陈渐离蹲下身来,柔声问道。 “我……我一家都被山口组的佐西杀了,我大哥不愿意帮我,我也没人可用,我好绝望……”苏寻诺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心中的悲痛,眼看就要再次哭出。 陈渐离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也不要怕,有我在呢,你大哥和山口组的仇,咱们算到一块,我和你一起,行吗?” 苏寻诺心中感慨万分,此刻的心情,不知是感动还是伤心,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着抱住了陈渐离。 陈渐离见到这个可怜的女孩哭的伤心,自己也知道之前对不起她,于是同样的抱紧了她,不断安抚着她的情绪。 “苏寻诺,你要知道,从现在起,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有一个人和你一起走下去,陪你一起长大……” 第56章 宣战 陈渐离已下定决心,从此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再受欺负。 “我已经和我大哥闹掰了,我想离开常兴帮,我以后能跟着你吗?”苏寻诺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弱弱的问道。 “你想跟着我?”陈渐离盯着她问道。 “对啊,难道不可以吗?还是,你也嫌弃我了……”苏寻诺又低下头去,倍感自责。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跟着我可能没有安宁的日子给你过,这一段时间太乱了,大事小事有一大堆,我怕过程中会连累了你。”陈渐离解释道。 “我不会在意那么多,我现在无处可去了,我也没什么朋友,除了你,恐怕没人会要我了。”苏寻诺惨然说道。 “好,那你就暂时跟着我。这段时间,我对你负责。”陈渐离说道。 “好……你一定要帮我姐姐报仇,杀光他们。” 只见苏寻诺水灵灵的大眼睛注视着自己,更显得楚楚可怜。 陈渐离点了点头,信心十足地说道:“放心,所有的事都会有一个交代的。” “那我现在可以跟着你一起走了吗?”苏寻诺问道。 “这样,我们先去警局找严锣警长说明一下情况,这样方便以后办事,不会把事情闹大。” “好,只要你去哪儿我就跟着你去哪儿。”说完,陈渐离便开上了车,带着苏寻诺一同离开。 到了风嗜湾警局后,陈渐离带着苏寻诺到了大厅,嘱咐她留在这里等候。 “阿离?什么事把你吹到警局来了?”办公室内,严锣响亮粗犷的声音响起。 “严警长,我有两件事想要和你说,恳请你能帮我解决。”陈渐离坐下来,恭敬地说道。 “行了,快说,别拐弯抹角了。”严锣边抽着烟边看着陈渐离。 “我前女友被常兴帮的孙行强……给玷污了,那狗杂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第二,我朋友一家被一个日本人灭门,那个日本人死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一下这件事。” “好,我可以帮你调查一下,给你提供线索,但是如果你要复仇或者生事的话,我劝你还是自己去组织,我们就不多管了。”严锣说道。 “这个我明白,不过我现在最需要知道的就是孙行强的位置,还有那个入室行凶的日本人是什么人,这些东西,要劳烦你了。”陈渐离说着,给严锣递了一包烟。 严锣笑着接过手,拍拍胸脯说道:“这事老哥替你办定了,你不用操心了,等着我的消息就好。” 鬼刹帮总部的会议室内,众人都听说了佐西灭门的消息,各自议论不停,唯独山下正不肯相信,默默地坐在正中间,等待着消息。 过不多时,佐西的手下便连滚带爬跑了进来,山下正突然起身,拽住一名手下喝道:“佐西呢?是不是真的死了?” 那人吓的浑身发抖,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是……是……死……饶了我。” 山下正猛的将这人甩飞出去,大吼一声,如轰天雷一般响亮,会议室内瞬间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山下!我和你说了多少次!我叫你不要去惹事,这下好了,佐西死了,好处没弄到,还要得罪了玄兴社!”宫本未也火气不小,指着山下正训斥道。 “闭嘴!再多说一句我就弄死你!”山下正高声喝骂道。 宫本未这几日饱受欺负,身为帮主,又如何能一直忍受这种屈辱,当下拍桌而起,叫道:“你不要以为你有多厉害,你搞清楚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山下正冷冷地盯着宫本未,眼神中渐渐流露出杀意,可暴跳如雷的宫本未却并未察觉,只看到他一步步走来。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莽夫,除了祸害我们你还会干什么?你就是一个无用之人!我本就不该接纳你!”宫本未怒骂山下正,气势正盛。 “去死!”山下正不知何时已经起手,抓住了宫本未脖颈,宫本未顿时喘不上气,两眼发黑,有一种断头的感觉。 宫本未此时才意识到事情不妙,自己彻底激怒了山下正,这下凶多吉少,再想开口求饶,可是山下正云死死掐住了自己脖子,嗓子却如何也发不出声。 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只是退到远处,隔岸观火。 只听得“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宫本未惨呼一声,脖子当场被扭断,随后挣扎了几秒钟,便死在地上,一命呜呼。 众多帮众与山下正的门徒齐声惊呼,各自互相瞟了一眼,谁也不敢出声,就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让这位暴君察觉。 山下正骂了两句,又朝着宫本未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这才高声说道:“宫本未自私自利,不为帮中大事着想,见不得我们好,死有余辜!还有向着他的人在吗?站出来我瞧瞧!” 大家都已吓的瑟瑟发抖,哪里有人敢不顺从他的旨意?只见加护杰先站了出来,举起左手呼吁道:“大家以后一同认山下正为帮主,我们一同奋进,共图大事,称霸百慕岛!” 桑田木青也跟着说道:“有了山下帮主的带领,鬼刹帮一定能走上辉煌!”随后,山下正的手下一同呐喊,为山下助威。 这一手黄袍加身,彻底玩懵了鬼刹帮的其他帮众,但是此刻宫本未已死,本就群龙无首,又见他凶恶,自然不敢违背了他的意愿,以免遭致杀身之祸,所以也跟着一同推举山下正为帮主。 山下正大笑不止,随即看了看大屏幕上的百慕岛帮派势力分布图,缓缓说道:“玄兴社……我要让你第一个消失……” 陈渐离辞别了严锣,带着等候多时的苏寻诺一同到了玄兴社常兴帮交界处的一家酒馆内,寻找金蛇。 到了酒馆后,金蛇已带着人等待许久,见到陈渐离挽着苏寻诺来了,问道:“阿离,这个女人是?” 陈渐离冷眼看了看一旁的常作乐,以及常兴帮的几位小弟,正色道:“她是常兴帮的苏寻诺,不过,已经脱离常兴帮了,她想跟着我。” 常作乐有些震惊,盯着苏寻诺直视片刻,眼神中的愤怒已藏不住,身旁的一位常兴帮小弟大骂:“你这贱女人,居然背叛我们!” 陈渐离见不得苏寻诺再受气,指着那人便威胁道:“小子,信不信我叫人砍死你,把你头挂世贸大厦上?你再说一句试试?” 苏寻诺见陈渐离为自己出头,一心护着自己,暗自欢喜,冷冰冰的心也渐渐有了一丝丝温度。 那人素闻陈渐离心狠手辣,为人机警,做事也不拖泥带水,能说出口的,便能做的到,当下不禁冷汗直冒,于是不敢多言。 “阿离,你先坐下,等我和他聊两句。”金蛇小声说道。 陈渐离陪着苏寻诺坐下,对常兴帮众人也是怒目而视。 “小乐啊,你们常兴帮孙行强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了,我当大哥的,小弟的事不能不管,只要你交出罪魁祸首,我绝对不会拿你怎么样。” “金蛇哥,不是我不交他出来,只是那畜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听人说是投靠了鬼刹帮。”常作乐低声下气道。 “鬼刹帮?你少他妈骗我了,你当我陈渐离没带脑子的吗?”陈渐离对此事极为敏感,忍不住爆粗口道。 “阿离!坐下。”金蛇边说边将陈渐离按了下去,随后对常作乐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今后走一步是一步,我们的合作也就到这里,告辞。” “金蛇哥!你这是要和我们常兴帮宣战?”常作乐也没好气,拍案而起,两方小弟也气势汹汹的起身。 “下次见面,答案便知晓。”金蛇说完,便带着一众手下扬长而去,只剩下常作乐呆呆的站在原地,如假人一般,面无表情。 第57章 背叛 陈渐离与金蛇分别后,便带着苏寻诺到了电影院,想要陪她看一场电影,以便于缓解她心中的痛苦,转移她的注意。 电影院里,陈渐离陪同苏寻诺坐在了最前排,只见她时不时盯着大屏幕乐呵呵的一阵傻笑,看到她这样,自己也不禁一笑,赞叹她乐观向上的心态。 “你这么快就释怀了?”陈渐离问道。 “怎么会呢,但是我还是要过好自己,我还要给我姐姐报仇呢。”苏寻诺边吃爆米花边说。 “是啊,我挺佩服你的心态,如果是我,还不知道要伤心多久,才能缓过来。”陈渐离赞道。 “我也一样啦,只不过现在有了依靠,心情就好多了,笨猪。”苏寻诺调侃道。 “行了,不过,我很不理解为什么那个日本狗会找到你姐姐的住所呢?”陈渐离问道。 “不知道,大概是跟踪过来的?”苏寻诺专心致志看电影,随口说道。 陈渐离冥想片刻,感到事有蹊跷,随后给一众小弟发去了信息。 黑道教父群(7)—— [靓仔离]:“你们都在哪里?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到娱乐城的k记餐厅等我。” [天魔]:“啊?我和金蛇哥在一块呢。” [幸运哥]:“+1。” [归风白]:“我在琴海的冲浪区呢,有什么事儿?” [凯]:“我在棒球厅,今晚必到。” [黄慎之]:“我和归风白在一起。” [靓仔离]:“有一件事要和你们商讨,这件事关系到了三条人命,你们所有人务必都要到。” 群里其他六位成员除了大脚之外,全部回复,陈渐离也渐渐猜到了结果,真相也若隐若现浮出水面。 [靓仔离]:“脚哥,大脚,你怎么不说话?” [凯]:“估计又去泡妹妹了,还没回来。” [脚哥]:“我在我在(表情)。” [靓仔离]:“上面的消息看到了?” [脚哥]:“嗯……嗯,知道了。” 陈渐离看着大脚诡异的言行,觉得大脚常日在苏寻诺小区那一带活动,而根据天魔的描述,事发之前曾见他被人威胁,所以此刻也怀着一丝丝信任收起了手机,但他的心中却有了答案。 陈渐离转头去看苏寻诺,只见她两只手撑着脸,正津津有味地盯着大屏幕,丝毫没有分心。 陈渐离忍不住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随后马上收手。 苏寻诺转过头来,问道:“拍我头干嘛?” 陈渐离微笑道:“看完电影和我去k记餐厅,我的小弟们都在。” “好好好,去就去。”说完,她便继续看起了电影。 一场电影终于结束,苏寻诺还不断与陈渐离探讨着影片中的细节,说道:“女主的演员好像是百慕岛的人叭?叫什么来着?” “大牌女星,介婉秋,和墨山南区龙头时宝山的影视公司签约的,之前谁都觉得不行,没想到有了她,这片子能火遍世界各国。”陈渐离解释道。 “好,好想见见那位姐姐呀,我还想要她给我签名呢。”苏寻诺满怀欣喜地说道。 “会有机会的,现在办正事要紧,先跟我去餐厅等着,还是玩一会儿再去?反正时间还早。”陈渐离问道。 “现在去干嘛?肯定先去玩啊,你陪我去。”苏寻诺要求道。 “行行行,拿你没办法,你带路我跟着你行?” “好!”说完,苏寻诺便领在前面,一蹦一跳地离开。 陈渐离一时没有跟上,险些跟丢了人,两人玩了一下午,终于见到夕阳落山,于是筋疲力尽的陈渐离先买了一瓶水,又领着苏寻诺到了k记餐厅,找到位置坐下等待其余众人。 归风白黄慎之首先赶到,天魔,cky,白阿凯,随后前来,只是迟迟不见大脚身影。 迫于无奈,几人轮流给他打去了电话,打了几轮后,最后终于在黄慎之的手机上接通。 “大脚,你人呢?大家都到齐了,你不会还在路上?”黄慎之出言冷淡。 “我……我就在门口了,马上来。”大脚的一字一句坎坷不断,出言断断续续。 陈渐离嘴角微微上扬,对着正门勾了勾手,说道:“进来,我看到你了。” 众人齐齐看向门口,果然,见到大脚缓缓转出身来,只是低头不语,迈不开步子。 “过来说话。”陈渐离指着他说道。 大脚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坐在了天魔身旁,天魔大惑不解:“咋还放不开了?害羞?” “不是……”大脚心虚地说道。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这里吗?”陈渐离开口说道。 大家都摇了摇头,唯独大脚依旧低头不语,陈渐离呵呵一笑,看着苏寻诺说道:“你们应该认识她?大家早就见过的,黄慎之除外,你们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家一齐摇头,显然毫不知情,陈渐离接着说道:“她的一家被鬼刹帮的一名帮众灭门,事发当时你们谁在附近?” 大家听后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然而,大脚的头从来没有抬起来过。 “啊,大哥,当时我在她家附近,大脚也在呢。”天魔已经知道陈渐离要问什么,也不便替大脚隐瞒。 “大脚,你低着头干什么?”陈渐离冷冷地问道。 “我……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大脚含含糊糊地说道。 陈渐离猛的拍桌而起,高声喝道:“是你泄露了她家的住址?” 陈渐离一声暴喝,吓了苏寻诺一跳,她缓缓看向大脚,眼神诧异万分,其他人也不敢相信,只是默默的盯着他,更没有一人敢插嘴。 “大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大脚终于不再隐瞒,承认事实,当下便跪在了地上。 苏寻诺颤声道:“你……是你把那日本人引进我家的……” 陈渐离哼了一声,问道:“你知道当二五仔是什么后果?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天魔想要扶他起来,但是眼见形势不利,如此举动无非便是火上浇油,也只好冷眼旁观。 “大哥……我也是被逼的,那人要杀我,对不起,饶了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大脚深深忏悔,声泪俱下。 黄慎之见形势有变,开口说道:“大哥,你冷静一点,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话先好好说,千万不要贸然动粗。” “你们谁都不要说话,我的事我心里有数。”陈渐离提醒道。 黄慎之愣在当地,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大脚,只好听从吩咐,沉默不言。 大脚再次求饶:“大哥,你看在我跟了你这么久的份上,就饶了我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这样真叫我难做,多年兄弟是不错,但是你一个举动害的她全家灭门,我要是不按帮规处置,你以后让我怎么带小弟?”陈渐离说着,便掏出一把匕首,缓缓上前。 就连苏寻诺,也被他的果断吓到了,当下也没有去恨大脚,而是担心陈渐离接下来的举动。 在场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凝神观看,大脚眼见陈渐离步步逼近,猛的也抽出一把短刀来,刷刷两刀挥出。 陈渐离大惊,匕首险些脱落,其余几人和在场的顾客都是尖叫不断,许多顾客都跑了出去,现场一片狼藉。 大脚急忙回头,跟着一起冲了出去,归风白白阿凯刚想去追,却被陈渐离拦住:“别追了!没想到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都没看出他的本性!” 苏寻诺呆在当地,说不出话,想到自己一家竟是被陈渐离手下小弟出卖,才惨遭灭门,一时也忍不住心中悲情,便趴在了桌子上,痛哭了起来。 第58章 初战 柳下半月在世贸区的生活看似平淡无奇、悠然自得,但实际上他每时每刻都内心难安、忧虑重重。各种烦恼和忧虑都深埋心底,不适合向外界透露,尤其是对千花思辰更是如此。 柳下半月经常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里的新闻和各类资讯节目,试图从其中获取关于百慕岛的消息。经过数天的深入了解,他心中逐渐形成了一份详细的资料,并当即下定决心要采取主动行动,抢占先机。 \"是帮主吗?\" 柳下半月拨通了电话问道。 \"是我,柳下啊。\" 朝仓吉秀回答说。 \"没错,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任何消息了,我打算亲自带领一批人前去探查情况,您觉得怎么样呢?\" 柳下半月请示道。 “这……恐怕不太安全?” “事到如今,不宜再拖延时间了,如果再不主动出击,那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你知道吗?宫本未突然死了,山下正云已经上位。” “我觉得事有蹊跷,还是查明为好。”柳下半月望着窗外,郑重地说道。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千万不要搞出人命,其次,你还要和你妻子说通。”朝仓吉秀嘱咐道。 “这个我自会处理。”柳下半月挂断电话,朝着卧室走去。 千花思辰正一脸忧愁,显然已经听到了适才二人的对话。 柳下半月看得出来,于是坐在她身边问道:“你都听到了?” “嗯,听到了。”千花思辰细声道。 “你知道的,我……”柳下半月想出口解释,却被千花思辰打断:“我知道,我知道你的使命和任务,你有很多该做的事,去做,我会好好的。” 柳下半月:“谢谢你的理解,只是希望你不要担心我,更不要离开这里,如果你受了伤,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千花思辰和蔼地笑了笑,说道:“会的,我不会不懂事了。” 柳下半月长舒一口气,又和她拥抱了一下,于是整理好行头,便离开家门。 山下正失去佐西这员大将,心中悲愤不已,此次决定带人亲自出动,试图扬威示众。 风嗜湾的一家游戏厅内,原本嘈杂喧嚣的气氛此刻变得异常安静,因为整个游戏厅都已经被鬼刹帮给霸道地包下了。厅内的其他玩家和工作人员也早早就被驱赶一空,显然,这群人来者不善,他们就是冲着闹事来的。 山下正一脸沉静地坐在一台电脑前,眼中闪烁着精明与果断。他转头向身旁的加护杰发问:\"竹雄帮现在怎么样了?\" 加护杰顺手递过来一支香烟,然后慢慢吐出一口烟雾,回答道:\"竹雄帮目前按兵不动,看起来像是在观望局势。他们肯定没料到我们会如此大胆,选择主动出击。\" 山下正微微点头,表示认可。接着他又追问一句:\"那宫本未死的消息传出去了没有?\" \"已经传出去了,大家都相信他确实是因病去世的。这样一来,我们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加护杰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听到这里,山下正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继续追问:\"那么,最近玄兴社那边有什么新动向吗?\"他的目光始终保持着警觉,仿佛能洞悉一切潜在的危险。 “我查过了,两天后他们要在风嗜湾格斗场开一个叫s0战神之巅的赛事,据说是为了在全百慕岛评选九星至尊级战车,是以格斗赛的形式较量。” 山下正冷淡一笑,说道:“呵呵,战神之巅,笑话……不过,咱们不能丢了颜面,你提前选好人,到时候,去给他们展现一下。” “还有,把常兴帮的那批人安顿好,我留着有用处。”山下正吩咐道。 “明白。”加护杰领命而去。 此时,慌慌张张的孙行强已经跑来,山下正云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来干什么?” “帮主,金蛇已经带着人四面搜查我的踪迹,如果被他们找到了,不仅我会没命,还会连累了你们啊。”孙行强本想用激将法,却不想弄巧成拙。 “你是在说我们山口组不如玄兴了?”山下正一把将他揪了起来。 孙行强吓的连连求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占不到优势。” “废物!”山下正一把将他摔下,孙行强跌在地上,连续几次都起不来身子。 “你们为什么霸占游戏厅?!你们这群日本狗。”游戏厅外,已经有人前来闹事,山下正猛的起身,大步走到门前,见到是一群流氓烂仔,于是开口道:“这个地方现在是我们的,谁有不服?” 只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我不服。” 话音刚落,大家齐齐向他看去,见到是一个留着紫发的英俊男人,正是柳下半月。 “柳下?你敢跑到这里来闹事?”山下正的语气有些惊诧。 此时加护杰,桑田木青也各自出来,见到柳下半月,不禁些胆战心惊,毕竟上一次在辽湾,险些丧命于他刀下。 “怎么不敢?山下,你我迟早有一战,不如趁早了结。”柳下半月心里已经打好算盘,张扬着说道。 “你这是公然挑衅我?好,自己送上门来,那我今天就送你一程。”说完,便径直走到了柳下半月面前。 两人相距已不到咫尺,各自心有防备,冷汗直冒,他们两人对于对方的实力各不了解,此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山下正仗着人高马大的体型优势,率先出拳进攻,柳下半月见他这一拳来势迅猛,不敢硬接,当下侧身闪避,又跟出一拳。 在四周围观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为双方加油喝彩。 柳下半月与山下正过了四五招,心中一凛:“没想到这粗汉的拳这么厉害,真是低估他了。” 山下正眼高手低,见自己占到优势,自然得理不饶人,追着柳下半月连连出拳。 柳下半月抓准时间,一记手刀自上而下,劈在了山下正手腕上,山下正顿感手腕剧痛不已,当下退了一步,换手再攻。 柳下半月左手边肘,右手出拳,顺势挡下山下正一记重拳,又一拳挥出,正正好好与他猛攻来的拳头打在一块。 这一记正面拼拳,柳下半月登时被打退三四步,险些摔倒在地,这下他知道正面拼拳敌不过山下,于是只好变换打法。 眼见山下冲来,柳下飞腿踢他腰部,山下猛的向后一缩,又跟着一个正蹬,将柳下踹开。 柳下两度吃亏,对于山下正的实力,渐渐有了概念,当下全神贯注,不敢轻敌。 斗了十余招,柳下半月眼尖手快,抓住山下正胯下破绽,一个侧踢便将他踢的连连后退,紧接着跟着一脚,两脚,连绵不断。 山下正斗的急了,猛的抓住柳下一条腿,便要将他摔在地下,谁知柳下半月上身前倾,一把搂过山下正,反而将他摔在地上。 山下正凌空之际,顺势一拳打向柳下后背,柳下后背中拳,山下直直摔在地上,两人各自吃了不少亏。 此刻,山下本欲再斗,可是加护杰和桑田木青的眼神却告诉他,出了一件大事。 柳下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心中已经摸透他的实力,便想到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趁机钻出人群,闪电般的离去,瞬间无影无踪。 第59章 开赛日 大脚背叛了玄兴社,大家都黯然伤神,然而最困苦的,还要属陈渐离苏寻诺了,一个失去家庭,一个失去多年信任的好友,各自有苦难言。 黄慎之为了缓和大家情绪,开口说道:“大家也不用伤心,他可能一时冲动,也可能是有自己的苦衷,等到事情查清楚了,自然会清清白白。” 白阿凯愤愤不平道:“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兄弟,竟然是一个出卖朋友的二五仔。” “好了好了,大哥,咱们走,去问问金蛇哥有什么安排。”黄慎之说道。 陈渐离点点头,又去哄了苏寻诺半晌,几人这才离开这家餐厅。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陈渐离掏出手机,眼见是金蛇打来的,于是接通了电话。 “喂,大哥?有什么吩咐?” “阿离,后天就是战神之巅赛事的开赛日了,咱们玄兴社作为东道主,无论如何要拼一把,现在名额还有空缺,你们那里有人考虑吗?” 说到这件事,归风白便来了兴趣,于是兴冲冲地说道:“大哥,我是归风白,让我去。” “好,正好缺人,那我就替你报名了。”金蛇道。 说完,陈渐离便挂了电话,苏寻诺忍不住问道:“什么战神之巅?” 陈渐离解释道:“百慕岛每年评选九星至尊级战车,所以开一个战神之巅的格斗赛,不过,从始至今,还没有人当选呢。” “啊?有那么难吗?”苏寻诺问道。 “难,等到回去再和你说。”陈渐离说道。 几人到了地方后,便各自分离各回各处,然而,开赛日的时间却越来越近。 两天后—— 风嗜湾格斗大会场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众多参赛选手和观众纷至沓来,现场气氛异常热烈。金蛇站在会场门口,满脸笑容地迎接着每一位来宾。 陈渐离领着苏寻诺早早来到现场,抢占了一个绝佳的观赛位置,其他手下兄弟们也纷纷落座。对于苏寻诺来说,这是她第一次亲临格斗赛场,对周围环境感到十分新奇;而陈渐离则截然相反,作为一名常年练习拳击并多次参加比赛的老手,他对这个地方可谓如数家珍。 望着眼前巨大无比的擂台,苏寻诺不禁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眨巴着问道:“这么大的擂台,今年会有人脱颖而出被选上吗?” “恐怕很难啊,去年连玄兴社实力强劲的双星至尊卢骏都没能当选,今年更是希望渺茫咯。”陈渐离不无感慨地回答道。 “大哥,你看过参赛表没有?”归风白已脱下上身衣服,摩拳擦掌,激动不已。 “看过了,特意帮你看了,你的对手是万兴社的五毒。”陈渐离回答。 “五毒?”归风白疑惑不解,看了看周围众人,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你不用怕,以你的实力,至少能进三十六强,那个五毒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罢了,稳赢。”陈渐离鼓励道。 归风白这才放下心来,苏寻诺又问:“你也要参赛吗?” “嗯,我报了空缺的名额,就当练练手,以我的实力,可能还进不去三十六强。” “希望你会赢,我看着你,我给你加油。”苏寻诺笑嘻嘻地说道, 陈渐离宠溺地笑了笑,说道:“好好好,那你不要失望噢。” 陈渐离与她打闹了半天,随后想到一件大事,于是给医院里的韩松亭打去电话:“韩松亭是吗?” “是我,你是谁?”韩松亭问道。 “我是貂貂的前男友,我想问一下貂貂在医院还好吗?” “她还好,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你不用管了。”韩松亭的语气有些冷漠。 “嗯,替我好好照顾她。”陈渐离沉默片刻,说道。 韩松亭一句话不说,当场挂断了电话,看着躺在床上的貂貂,心中萌生出一丝想法:“我一定会把你追到手,让你忘记那个陈渐离。” 原来韩松亭初见貂貂,便已按捺不住心神,对她极为爱慕,只不过出于身份原因,不敢直接透露,只得藏在心中。 如今见到他们两人已经分手,却仍然难舍难分,不免醋意大起,对陈渐离也是愤恨不已。 韩松亭一连陪了她数日,日日夜夜不肯离去,那是因为他已经对貂貂动了真心,所以才甘愿受苦。 正午时分,会场已坐满了人,人声鼎沸之际,主持人拿着话筒开口讲道:“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 会场内噪音稍稍减少,主持人见状,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各位来宾,各位参赛选手,大家中午好!” 场内掌声响起,四处回荡,主持人继续说道:“今天,便是一年一度的s0战神之巅赛事的开赛日,大家满怀期待,抱着决胜的信念来此,我相信,在这届比赛中,大家一定可以重造辉煌。” 一番言辞后,苏寻诺听得烦了,对着陈渐离说道:“他废话怎么那么多?烦死人了,我想走了。” 陈渐离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安慰道:“好了好了,马上说完了,人家要走流程的,安稳一点。” 苏寻诺只好耐住性子,无聊地观看着。 此时此刻,竹雄帮众人才到场,由朝仓吉秀领头的竹雄帮帮众陆陆续续进入会场内,柳下半月则站在朝仓吉秀身旁。 “柳下,这一次,就全靠你了,在百慕岛争一个九星至尊,以后你的江湖地位一定不薄。”朝仓吉秀喜道。 柳下半月微笑着说:“尽力而为。” 因为竹雄帮一众人员是最后入场,所以也引起了场内各帮各派的注意,其中,陈渐离一眼便见到了柳下半月,心中想到:“他也来了?” 陈渐离想了想,又对苏寻诺说道:“你哥哥我去上个洗手间,在这里好好待着。” 苏寻诺噢了一声,乖巧地坐在原地不动,车渐离自然也不是为了去上洗手间,而是为了找到柳下半月。 柳下半月也注意到了陈渐离的到来,于是迎面走上去,笑嘻嘻地说道:“陈渐离是吗?好有缘分,我们又见面了。” 陈渐离与他握手后,问道:“你也参赛了?” “嗯嗯,这次主要代表竹雄帮参赛,而不是我的意愿。”柳下半月解释道。 “你在第几场?和谁对阵?我一定看。”陈渐离问道。 “今天下午的第四场,对阵新门沙塞。” 说起沙塞,陈渐离略有印象,当时cky讲述北林遭遇时,曾提到过这个人,此刻能亲自见到他与柳下对阵,也是小有激动。 “朋友,我先去后台办点事,我的位置在那里,有空可以过来。”柳下半月说着,指向了后方第五排的位置。 陈渐离笑着点了点头,便与柳下半月分别,回到原处。 只见除了苏寻诺还在座位上呆呆的坐着,其他人都不知所踪,于是问道:“臭丫头,他们人呢?” “你才臭丫头,我哪知道,他们又没和我说。”苏寻诺看的久了,有些心急。 陈渐离无奈地摇摇头,随即也陪着她坐下来,等待着第一场比赛的开始。 第60章 开赛第一日 第一场比赛即将拉开序幕,由玄兴社慕隽对战傲天帮褚伟涵。 场下玄兴社众人议论纷纷,都在探讨两方的实力。 “我赌隽哥,看那小子身板就知道他输定了。”归风白站起身来喊道。 “嗯,我也相信慕隽。”白阿凯接口道。 慕隽与褚伟涵站到擂台上,互相问好后,便各自站定脚步,等待裁判宣布开始。 哨声响起,全场观众都内心绷紧,场上对阵的两人更是不敢松懈,全神贯注的盯着对方的脚步,不断试探。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三十秒左右,褚伟涵忍耐不住,发拳进攻慕隽胸口。 慕隽退后一步,躲开这一拳,马上跟着出腿回击,这一腿正好踢在了褚伟涵的大腿部,褚伟涵险些被踢倒,但是还是勉强支撑住,只觉得大腿隐隐作痛。 褚伟涵尝到了慕隽腿法的厉害,这下不敢冒进,只得不断走步试探,寻找机会。 这下慕隽占到了优势,于是快速进攻,连续的地扫,直击褚伟涵下盘。 褚伟涵扛住这几脚,又见慕隽两拳攻来,这下难以防备,挡住第一拳,却没有挡住第二拳,果不其然,慕隽第二拳便击在了他下颚,把他打翻在地。 现场顿时一片喝彩声,裁判走上前去,俯下身去,开始读秒:“1!2!3!” 褚伟涵还有余力,硬撑着站了起来,随后调整状态后,裁判便宣布比赛继续。 褚伟涵身后已有人急了:“不要和他拼拳,找机会打有效拳!靠点数也能赢!” “第一场必须赢下,小心点!” 褚伟涵听到这些话,信心略有恢复,但也不多,毕竟自己已经知道与慕隽的实力差距。 慕隽身后,陈渐离已站到了擂台边缘。“稳住阵脚,不要让他找机会切你,尽量快速终结比赛,打他一记重拳。” “嗯,我知道了”慕隽点头说道。 这下,褚伟涵先强攻上来,接连重腿直直踢来,慕隽已找出他许多破绽,只是他进攻猛烈,一时也难以拿下。 “铃铃铃!”铃声已经响起,第一回合的比赛已经结束,裁判将两人拉开,各自回到了绳角处休息。 陈渐离递给慕隽一瓶水,随即说道:“那人打的急了,一会儿闪他几招,等他急了,再给他一拳。” 慕隽喝了一口水,说道:“他力量不差,差了技巧。” “小心为妙,第一场必须稳赢下来。”陈渐离说着,给他送去了毛巾擦汗。 休息片刻后,第二回合的比赛也即将进行,两人站回原处,等待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一声哨下,第二回合的比赛正式开始,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依旧是褚伟涵率先进攻,一记飞腿直踢向慕隽面门。 慕隽大惊,眼见来不及躲闪,只好左肘格挡,挡下这一腿后,褚伟涵不依不饶,连续出腿狂击,欲要逼得慕隽无法还手。 慕隽自然不是吃素的,抓准时机,身子猛的跃进,一记重拳击在了他脖颈处,这一下令在场各位观众都目瞪口呆,褚伟涵还来不及反应,便应声倒地,不见动静。 裁判走上前去,开始了读秒:“1,2,3……” “站起来啊!快站起来!”傲天帮众人开始心急,不停地呼唤着褚伟涵,可褚伟涵却力不从心,头晕目眩,根本无力起身。 “8,9,10!”裁判站起身来,走到了擂台边,慕隽兴奋地呐喊一声,面向玄兴社的位置,鞠了一躬,随后不断的高声庆祝。 玄兴社众人也跟着齐声欢呼,庆祝着属于自己的首场胜利,陈渐离笑了笑,拉着他走下擂台。 傲天帮的人也灰溜溜的离开,坐回了原处,褚伟涵挣扎良久,才站起身来,知道自己已经输掉了比赛,也是苦不堪言,只好快速离开擂台,跟着回到了原处。 陈渐离扶着慕隽坐回了观众席,随后众人齐齐围了上来,不停地夸奖赞叹,慕隽也连连道谢。 陈渐离见苏寻诺还呆呆的坐在那里,于是陪她坐下,轻声问道:“还好么?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不啦,我还是看看他们比赛,反正我也没事情做。”苏寻诺说道。 “好好好,不烦就行,对了,见归风白了吗?”陈渐离问道。 苏寻诺摇摇头,回答:“别问我,我刚刚一直认真看比赛呢,没看那么多。” 陈渐离一皱眉,于是问身后众人:“归风白呢?马上就到他了。” “归风白去后台练习厅了。”天魔回过头来说道。 陈渐离听后,站起身来,绕过人群,走向后台,到了练习厅寻找一番后,果真见到了光着上身,正在猛捶沙袋的归风白。 陈渐离上前说道:“小白,快到你了,有什么感受没?” 归风白一边对着沙袋拳打脚踢,一边回答:“干他就完事了,小小五毒,不足为虑。” 陈渐离被他这一番自信的话语笑到了,坐在地板上说道:“可别小看了他,我问过了,那人也是个高手,实力不弱。” “我看过他以前拳赛的影像资料,感觉也就那样,我有信心赢他,你放心。”归风白还在鞭腿猛踢沙袋,就好像打在对手五毒身上一样。 “我当初听cky说过,这五毒是万兴社里的高手,虽然在参赛选手中算不上顶尖,但地位着实不低,你可千万别小瞧了他。”陈渐离再次提醒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稳住心态就是了。”归风白又打数拳,总算感到累了,于是拿着一条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陪同陈渐离一起坐了下来。 此时,也有一队人走进厅内,领头那人恰巧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陈渐离归风白两人,于是走上前问道:“你是玄兴社的归风白?” 归风白抬头看时,见这人身材健壮,与自己相差无异,于是回答:“是我,你是?” “还真是你啊,我是万兴社的五毒,第三场就轮到咱俩了,不过我看你这小身板,也不行啊。”五毒前半句还好,后半句便嘲讽了起来。 陈渐离与归风白齐齐站起身来,盯紧了这五毒,陈渐离先开口质问:“你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你就当是,我确实瞧不起他,不行吗?”五毒指着归风白说道。 “你是想提前和我比比?”归风白握紧了拳头,问道。 “呵呵,我没说过这话,只是单纯的瞧不起你罢了,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我随时奉陪。”说着,也攥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出招。 陈渐离笑道:“那就试试看。”说完,便退到了一边,将场地空出。 五毒身旁紧随的两名小弟和在场其他人都纷纷闪开,给他们二人腾出地方,自己则充当吃瓜群众。 五毒率先出招,连环重拳挥出,丝毫不留余地,归风白反应敏捷,闪开两拳后,心中有了想法:“他想消耗我体力,好让我在擂台上无力再斗。” 五毒拳力不小,又出一拳,打在归风白的右臂,归风白顿觉右臂酸痛不已,这下心中也不敢小瞧了他,于是凝神应对来势。 归风白见他从不出腿,便猜出了他的短板,又正好抓到了他正身空虚的破绽,于是一个正蹬腿踢出,不过还是与他身子差了一尺,没有踢到。 归风白见这一腿没有踢倒,于是急忙变换路数,小腿再踢他身子,这一下五毒无法闪避,被踢中身子左侧。 五毒身子一颤,向一旁闪出两步,好在他占到了体型优势,如果给了寻常人,这一下绝对要摔在地上,半天站不起身来。 五毒刚刚站定脚步,却又见归风白迅猛的一拳攻来,于是也借力出拳,试图与他正面拼拳,这一下双拳交锋,两人同时后退,打了个五五开。 陈渐离洞察其中奥妙,已从五毒的招式路数中看出他的短板,心中想到:“这人果然厉害,如果换作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奈何他的对手是小白呢,呵呵。” “他的拳法凌厉迅猛,占了一定的优势,但是下盘不稳,只要把控好距离,出腿狂扫,必然可以让他无法近身,从而取得胜利,不过却很费体力。”陈渐离已想到对阵五毒的方法。 归风白和五毒正面交手,对于对方的实力也渐渐有了底数,此时陈渐离走上前来,凑到归风白耳旁,悄声说道:“摸清了他实力就好,不要再打下去浪费体力了。” 归风白点了点头,于是对着五毒说道:“先就到这里,还想打的话,擂台上一决胜负!” 五毒明白事理,尽管心中不服气,想要马上争个高下,但是想到还有正式比赛没有打,所以也只好停手。 第61章 归风白出战五毒 渐渐的,上午的比赛已经进行到了第五场,而这场对阵的选手,却让众人异常兴奋。 苏寻诺看着后台缓缓走出的人影,随后问一旁的陈渐离:“为什么那个人出来以后他们那么激动?” “他啊,他是伤云帮的意通莲,上一次夺得了亚军,这一届比赛他可是夺冠的热门选手,前几场都是热热身罢了,自然无趣,这下轮到他上场了,上了强度,人家不兴奋才怪呢。”陈渐离指指点点,为苏寻诺解释道。 “嗷嗷嗷,正好我看着无聊,我也想瞧瞧亚军的水准有多厉害。”苏寻诺语气逐渐兴奋起来。 陈渐离呵呵笑道:“看着瞧,今年说不定轮到谁夺冠呢,这次少了卢骏上场,多了鬼刹帮竹雄帮。” “好,不过你当初不是和我说什么选九星至尊嘛?冠军难道不是九星至尊嘛?”苏寻诺好奇心大起,又问道。 “不是,冠军和九星至尊是两码子事,冠军不一定是九星至尊,但九星至尊一定是冠军。”陈渐离说道。 “等到过几天进入了前八强的赛事时,那就是神仙打架了,选举九星至尊的规则就是八强比赛内连续打赢九场,一天半的时间。” “什么?什么离谱的要求?那谁能做到啊。”苏寻诺有些震惊。 “是啊,条件是不变的,今年大概率还会与往常一样,只出冠军,不出九星至尊。”陈渐离悠然说道。 这场比赛由伤云帮意通莲对阵元安社赵曲。 意通莲上擂台时,场内掌声四起,震耳欲聋,欢呼呐喊之声四处飘荡,婉转起伏,就连主持人的声音,也被观众的热情死死压住。 这自带的王者气场,已经让他赢了一半,起码在气势上,赵曲是完全被压了一头。 意通莲脱下上身斗篷,一条金色的双星至尊腰带散发着灿烂金黄,这是实力的见证,也是辉煌的印记,意通莲高举双手,环顾了一周,享受着这大明星般的待遇。 赵曲脱下上身斗篷,身材虽然发达,但与意通莲比起来,却输的很彻底。 意通莲阴沉的目光照在了赵曲的全身,赵曲已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如同晴空中的乌云,罩住了上空的光芒。 这时的气氛略显紧张,大家都绷住了气,心中既为赵曲担心又暗暗为意通莲加油打气。 苏寻诺眉头紧锁,悄声说道:“这大块头看起来好凶,我……我生怕那人顶不住他进攻。” 陈渐离听后,接口道:“别担心了,战神之巅赛事闹不出人命的,瞧你那胆小鬼的模样。” “我才不是!我就是说两句心里话!”苏寻诺急道。 “哈哈,行,算我说错话了,看你的比赛。”陈渐离将她的脸转了回去,不禁宠溺一笑。 哨声响起,这一场含金量极高的比赛正式开始。赵曲心中胆怯,竟然后退了两步,有意避开意通莲,防止他突然进攻。 意通莲微微一笑,左脚缓缓向前,微出右拳,进行试探。 赵曲站稳脚步,聚精会神观察意通莲的一举一动,自己却不敢出一招。 此时归风白看的认真,对着陈渐离说道:“这赵曲怂了,不敢打,想拖时间呢。” “我忘了这赵曲上届的排名了,应该只进了三十六强?”陈渐离说道。 “看技术还行,但是这场他是输定了,怂都怂了,还拿什么赢?”归风白叹了口气,果断地说道。 此时,意通莲不断逼近,赵曲无可奈何,他知道如果开场便被意通莲逼到角落,那么自己只会直接陷入绝境,所以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进行反击,不能再拖延时间。 赵曲看准形势,一记重拳挥出,击向意通莲,意通莲随意架开,任由他拳头打在自己的手臂上,却毫发无损。 意通莲挡下这几拳,突然飞肘撞去,赵曲应变能力也快,从他胯下钻过,又是一拳打向他左胁上方。 意通莲顺势向下闪去,赵曲一拳打在意通莲背上,没想到赵曲这一拳非但没有伤到他,反而将自己震了回去,险些摔倒在地。 这一下着实让在场观众惊叹不已,场内又一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意通莲转身再次出拳,赵曲慌慌张张闪开,接着出腿去踢他腰部两侧。 意通莲受此一腿,也不痛不痒,反而更加兴奋,一瞬间拳如疾风,呼呼而至,赵曲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赢他,当下也打算放弃。 不出所料,意通莲的重拳正正好好打在了赵曲的胸口,赵曲仰头摔在地上,再也站不起身来。 经过裁判读秒后,赵曲仍然仰翻在地,一动不动,这一场也是毫无疑问,由意通莲完美胜出,场上也又一次响起了震天响的掌声。 意通莲大笑一声,重新披上了斗篷,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下台去。 归风白看的张口结舌,半个字吐不出来:“去年也没见他这么厉害,这么快就ko了?” 陈渐离也暗暗惊叹:“这身子确实耐打,换作我,恐怕都胜不过那赵曲。” 苏寻诺看的更是惊讶,毕竟平时从未接触过格斗,即便是街头烂打,也从未见过这等强人,如今一见,便是大开眼界了。 下一场比赛,便轮到归风白与五毒上场了,赛前,陈渐离,白阿凯,天魔,cky,黄慎之对他轮流鼓励并且梳理战术,目的便是为了让他信心倍增,更好的比赛。 归风白意志坚定,长呼了一口气,便缓缓走下观众席,到了后台。 陈渐离带着黄慎之白阿凯等人到了台前,方便近距离替归风白加油助威,天魔cky则负责陪着苏寻诺,保护她的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第六场比赛也缓缓到来,眼见归风白与五毒同时从后台走出,走向擂台。 与五毒比起来,归风白的面色更加坚定,步伐更加从容,而五毒却悠哉悠哉,全然不把归风白放在眼里。 走到台上,两人对视了片刻,便各自低下头,等待着哨声的响起。 过不多时,裁判便吹响了哨子,玄兴社的第二场比赛正式开始! 归风白心中早已参透好了一切,就连场上的招式也提前想过,哨声刚响,便飞踢一脚,这一下来势已经快捷,就连在场观众都没有看清,更不用说擂台上的五毒了。 五毒惊的低呼了一声,被归风白一脚踢到了擂台边缘,归风白紧接着跟着正蹬腿,踢他胸口。 “好!好!”陈渐离等人兴奋不已,已经开始为他加油助威。 五毒忍着剧痛,双肘护在胸前,挡下了这一记正蹬腿,但是手臂也酸麻不已,归风白突如其来的进攻,使得五毒马上进入劣势,比赛也十分精彩。 归风白不肯懈怠,连续出腿进攻他两侧,五毒一时被踢的找不到出拳方向,只得不断防守挨打。 这时万兴社的人却急了,已经在五毒身后提声叫道:“近身出拳,拉近距离!别给他出腿的机会!” 五毒在危急之中也顾不得遐想,只好照做。 五毒身子猛的突进,躲开归风白迎面一腿后,发拳猛攻,归风白也没有料到这招,这下不敢再出腿,只是尽力避开他攻来的每一拳。 归风白一番猛攻后,不禁有些心浮气躁,这时只想快速反击,却忘记了赛前的规划和技术。 陈渐离已看出端倪,于是也高声提醒道:“小白!稳住心神!按照计划来!” 归风白正忙着回击,没有听清陈渐离的言语,仍然在强行进攻。 “艹,他没有听到我说话,阿凯,去走近点,重复我刚刚的话。”陈渐离对着白阿凯说道。 “知道了。”白阿凯答应后,于是沿着绳索,走到了归风白的附近,抓着那绳索,大声喊道:“归风白!稳住心神!按照计划打!” 归风白这下听得清清楚楚,但是稍不留神,便让五毒逮到了机会,只见他一拳已经招呼到自己脸上,归风白极速后退,但是还是被他打到,这一下,归风白便躺在了地上。 陈渐离惊呼一声,只见归风白已经躺倒,裁判走近读秒时,归风白才逐渐清醒,缓缓站起身来,好在刚刚他的反应迅捷,及时后退,减轻了这一拳的拳力,否则,这一拳无论如何也定会将他ko。 陈渐离这才长舒一口气,刚刚那一拳,却让他手汗都吓了出来。 归风白重新稳住了心态,站定了脚步,这一次,他已下定决心,不会再分心。 第62章 他不值得 此时,铃声响起,这代表着第一回合的比赛已经结束,裁判将两人分开后,五毒洋洋得意地走回。归风白也暂时松了口气,慢慢退回了绳角。 黄慎之先开口说道:“归风白,他的短板明显,只要稳住心态,不要分心,五回合之内一定能赢他,千万不能心浮气躁。” 归风白肯定的点了点头,面色略有愧疚,随后又喝了一口水。 陈渐离也安慰道:“没关系,这一拳能打回来,兄弟们都看着你呢,加油。” 归风白信心十足,说道:“放心,一定会赢了他,给玄兴社争气。” 几人轮番安慰后,归风白重新振作,回到了擂台中心,然而五毒也是洋洋自得,自认为自己已经打败了归风白。 第二回合的比赛开始,五毒竟壮起胆子率先出拳进攻,归风白侧头闪开,不紧不慢地跟了一拳,五毒回肘挡下后,飞膝撞向归风白的小腹。 归风白急忙收腹,身子向两边一侧,跟着一记飞膝反击,五毒没有及时躲开,被归风白这一反撞撞开,却并无大碍。 这下,五毒也不敢轻敌,因为他知道归风白已经开始发力,自己只得尽力去找机会进攻,不得冒失。 归风白渐渐找回了感觉,一切战术都已想通,他坚信自己只要稳住心态,就可以赢下比赛。 五毒却心中越来越急,抱着速胜的决心再次猛攻过来,归风白一个侧踢踢在他左肩上,五毒左肩微微一耸,并无大碍,随后右拳猛击,打在了归风白的手臂上。 归风白退后两步,等待着他继续上前进攻,五毒果然继续攻来,毫不停息。 归风白抓准时机,闪开了五毒的一记重拳与肘击,身子一晃,便到了他左侧。 归风白趁着五毒没有反应过来,又踢出一脚,正中五毒腰间,五毒翻了个跟头,趴在地上,片刻未起身。 裁判刚要走来读秒,五毒却凭借着强大的体型优势再次稳稳的站起来,并且摆好了架势。 “这人的抗击打能力果然很强!一时还真不好拿下他。”归风白心中想到。 五毒双眼紧盯着归风白,随时准备出击,归风白为了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飞腿踢出,直攻其大腿。 五毒鼓足了气,挡下一腿后,眼见归风白连绵不断的低扫攻来,一时被打的手忙脚乱。 五毒突然攻出一拳,归风白早已料到,心中暗喜,跟着出拳攻他胁下,五毒来不及反应,被一归风白拳打的连连后退,顿感浑身酸痛,无处使力。 归风白不给机会,欲要继续猛攻,但此时铃声已响,第二回合的比赛已经结束,归风白只好退回了绳角,眼睛还紧盯着体力即将耗尽的五毒。 陈渐离边替他擦汗边说:“小白,打的好,他体力快耗尽了,最后几下了,一定稳住,不要心急。” “嗯,看我的。”归风白语气坚决,必胜心满满。 五毒大吼一声,目地在于增加自信,这一回合,两人都抱着必胜的决心,谁胜谁负,就在一瞬间。 第三回合的比赛正式开始。 归风白观察着五毒的步伐,渐渐有了应对的方法,当下侧踢向他左侧。 五毒挡住这一击,感到体力不支,似乎马上就要摔倒在地,可强大的意志促使他继续坚持。 归风白的连续腿攻使五毒无法还手,连连后退,竟被逼到了绳角,归风白见状,便连续出拳快攻,并且不断的膝顶进攻。 裁判急忙将两人拉开,回到了原处,比赛继续进行,五毒此时已上气不接下气,连喘气都费劲,又怎样继续坚持? 归风白顺势一脚正蹬,正正好好踢在他面门,“啊!”只听五毒大叫一声,便仰头倒下。 归风白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不断地大口喘气,身上也早已汗流浃背。 裁判读秒过后,五毒不出所料的无力起身,这一场比赛,也是由归风白艰难的胜出。 玄兴社的两场比赛均以胜利告终,这下大家更加兴奋,场上也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以致敬着精彩的比赛。 陈渐离将归风白扶下擂台,大家将他围起,紧紧相拥。 “玄兴万岁!”大家齐声欢呼,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中医院里,孤独冷清的房间中,不知何时,透过一束阳光,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唯有韩松亭一人守在貂貂的身边,静静地等待她醒来,幸运的是,貂貂经过几天的调理和安抚,情绪渐渐恢复正常,如今也慢慢睁开双眼。 “你醒了?”韩松亭的声音带着喜悦。 “我……我在医院里?”貂貂虚弱的声音响起。 “之前的事你应该知道,你已经在这里呆了好久了,你的精神出了问题,这几日才略有恢复。”韩松亭一边倒着热水,一边回答。 貂貂头疼欲裂,面色痛苦,回忆一番后,才想到先前发生的事,想到这里,不禁鼻头一酸,眼泪欲要夺眶而出。 韩松亭见了,将热水端过去后,安慰道:“貂姐,别难过,我们会还你一个公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何必折磨自己呢?把水喝了。” 貂貂接过水杯,但没有马上喝下去,而是关切地问道:“陈渐离,他人呢?” 韩松亭心头一震,听她清醒后第一个关心的便是陈渐离,而自己又正好对她动心,不禁醋意大起,心烦意乱。 “你为什么不说话?陈渐离呢?”貂貂再次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嫌他没有害够你吗?”韩松亭冷冰冰地说道。 貂貂有些疑问:“他什么时候伤害过我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在哪里?” “人家都不在乎你了,你还在乎他干什么?他在哪里你管什么?”韩松亭心中有火。 “是不是他不让你告诉我?!”貂貂语气有些激动,欲要起身。 韩松亭急忙将她压下去,郑重地说道:“行,我告诉你,他在风嗜湾格斗会场,但是你绝对不能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我已经没事了!”貂貂再次起身,可两肩却被韩松亭压着。 “貂貂!你清醒一点!他不值得!你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呢?”韩松亭喊道。 “别动我!松开!”貂貂语气决绝。 韩松亭愣了一下,知道强留不是办法,只好松开手,呆呆的盯着她走下床去。 韩松亭无计可施,但也不放心她一人独自离开,于是替她拿了一件衣服,便追了上去。 韩松亭追到貂貂,将衣服披在她身上,急忙说道:“别着急走,你让我和医生说一下。” “不用了,我说过我没事了,你忙你的。”貂貂说完便加快脚步,直直走下楼去。 韩松亭无奈,他无论如何放心不下貂貂独自一人离开去找陈渐离,于是也没有多想,陪同着她一起离开。 第63章 替我爱他 貂貂一路狂奔,韩松亭奋力追赶,总算赶了上去,口中还劝道:“你们都分手了,你还这样有什么意义?”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你来提醒我。”貂貂果断地说道。 “你爸爸把你交给我,我要对你的一切负责,包括这一件事,貂貂,你懂点事行吗?”韩松亭边走边劝。 “呵呵,不要和我提他,他已经不是我爸爸了,你也不要多掺和我的事。”貂貂说完便加快了脚步,有意将阴魂不散的韩松亭甩开。 韩松亭唉声叹气,在原地停了片刻,但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跑过去,所以又一次追了上去,说道:“既然这样,那我把你送过去,这总可以了?” 貂貂没有回答,还在不停地奔跑着,韩松亭为了不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也只好紧紧跟随其后。 会场内,比赛进行的火热异常,车渐离翻看着密密麻麻的赛程表,不禁陷入了沉思。 “你什么时候比赛啊?”苏寻诺问道。 “下一场就是我,嘿嘿。”陈渐离笑着说道。 苏寻诺略微有些惊讶,张大了嘴,问道:“真的嘛?” “真的啊,不信你看赛程表就是了。”陈渐离将赛程表递了过去。 苏寻诺胡乱看了一番后,欣喜地说道:“我到前面为你加油好不好?” 陈渐离调戏地说道:“我怕等一下会伤到你噢小妹妹,你还是老实点在这待着比较安全。” “凭什么!他们都可以去,我也要去。”苏寻诺抓着陈渐离的手,开始哀求。 陈渐离笑着摇了摇头,眼见他还是不同意,苏寻诺只好开启撒娇模式:“哥哥~让我过去看看你嘛~求求你了~” 陈渐离抵抗不住她这般姿态,只好答应:“好好好,既然这样,我也没办法了,不过别离我太近。” “耶!哥哥最好了!”苏寻诺喜悦地呼喊道。 此时,黄慎之走到陈渐离面前,凑在他耳旁说道:“大哥,马上就轮到你了,现在去后台准备。” 陈渐离如梦初醒,刚刚只顾着说笑,都忘了比赛的事,这下只好火速起身,并且吩咐道:“等一下安顿好她,不要让她受了伤。”陈渐离指着苏寻诺说道。 “放心,你安心比赛。”黄慎之拍了拍他肩膀,还竖了个大拇指。 陈渐离点点头,于是离开了观众席,走向后台。 这一场比赛,是下午比赛的倒数第二场,最后两场结束后,第一日的比赛也宣布结束。 陈渐离的对手,便是河西帮的a级战车火石,两人实力相当,谁胜谁负也无法估测。 开赛前,火石的态度嚣张至极,他站在陈渐离面前,指着自己胸前纹着的两条龙,口出狂言道:“我一拳就能ko你。” 陈渐离爱搭不理,只是冷笑不断,心中也自然拿他当小丑一样看笑话。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比赛时间终于到了,两人一齐走上擂台,两方的掌声响起,场面热闹非凡。 火石没什么名气,但为人好面子,爱装模作样,于是便和大明星一般左招招手,右招招手,站在擂台上,与陈渐离的低调沉稳形成了鲜明对比。 然而尴尬的是,除了河西帮帮众,全场没有一人不是冷眼旁观,不断吐槽,这一下,酷爱装模作样的火石真成了小丑。 火石觉得自己颜面尽失,突然气急败坏,指着陈渐离恶狠狠地说道:“等一下我就会打死你,趁现在有机会滚下去,我可以饶了你。” “希望你如愿以偿……”陈渐离接着说道。 台下,苏寻诺已紧紧抓住了绳索,紧紧盯着陈渐离,眼神中的崇拜与爱慕已藏不住,口中还呐喊道:“哥哥加油!” 陈渐离向她瞟了一眼,随后轻声一笑,偷偷对她比了一个爱心,苏寻诺见后,不禁面红耳赤,心中喜悦难耐。 这下,陈渐离彻底进入比赛状态,等待比赛开始。 裁判终于发哨,陈渐离心念电转,先一记摆拳预判火石走向,果然这一拳正好打在了火石的肩上。 火石没有防备,竟然倒在了地上,心中颇为震惊,不过幸好这一拳出力不重,火石很快便站起身来,这下也不敢小瞧了陈渐离。 “哥哥加油~”苏寻诺娇俏玲珑地少女音再次响起,陈渐离这下信心十足,力量充沛。 火石挨了一记摆拳,这下气急败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发拳冲上来,陈渐离又一次看准时机,一拳打在他胸前,火石也不是吃素的,同样一拳打在陈渐离左肩。 这一下,两人都有损伤,也各占优势,不过还是陈渐离的优势较大一些。 火石心中叹道:“这陈渐离的拳力果然不弱,只怪我小看了他。” 陈渐离的泰拳功夫早已更上一层楼,虽然比起归风白还有差距,但在玄兴社也是一等一的强者。 陈渐离欲要先发制人,趁火石惊魂未定之际,一个扫腿便攻去。火石想重拳回击,可是距离太近,拳力已发挥不到最大,这一记扫腿也叫他够受。 台下玄兴社众人齐声加油,声音敞亮:“陈渐离!加油!陈渐离!加油!” 这一上台,火石便连连败退,先后挨了陈渐离三招,这一下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冒失,否则这场比赛必输无疑。 此时,柳下半月也离开观众席,独自走上前来,为陈渐离加油喝彩。 陈渐离无意中见到了柳下半月前来观战,这下更是信心满满,于是对着柳下半月会心一笑,继续发招进攻。 火石心神意乱,面对陈渐离的重腿,渐渐抵挡不住,但强大的好胜心还是不容许他胆怯或者放弃。 火石抓准时机,趁陈渐离还未出腿,猛的近身出拳,陈渐离马上收腿,快速让步后,双肘护身,挡下这突如其来的一拳。 火石唯恐他再出腿狂攻,只好不断找机会与陈渐离近身搏斗。 陈渐离本欲再次与他拼拳,奈何钟声响起,第一回合已经结束,只得退回绳角。 苏寻诺笑嘻嘻地递来一瓶水,陈渐离与她相视一笑,打开瓶盖便喝了。 “刚刚打的好帅,我还给你拍视频了~”苏寻诺夸赞道。 “小呆瓜。”陈渐离笑着调戏道,随即喝了一口水。 第一回合的比赛柳下半月全然看在眼里,这时他走近陈渐离,说道:“阿离,第二回合轮流踢他左右两侧,注意防守中路。” 陈渐离不知柳下半月到来,突然传入耳中的一句话令他略有惊诧,回头定睛一瞧,这才回答:“谢谢,我懂了。” 苏寻诺本想继续开口为陈渐离加油打气,但此时自己的电话却响起,苏寻诺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cky打来的。 “喂?我在擂台前呢,干嘛?”苏寻诺先开口问道。 “那个……有人要找你,就在原位置,方便来一下吗?” 苏寻诺有些迟疑不定,此时她忐忑不安地看向陈渐离,陈渐离笑着点点头,示意她回去。 苏寻诺只好起身离开,回到原处,走近座位时,才发现竟是貂貂本人亲自来了。 苏寻诺远远的便看到了她,惊讶地捂住了嘴,心中徘徊不定:“她是陈渐离的女友?她怎么来了?” 苏寻诺虽然拿捏不准想法,但还是下意识地走了过去,想要问个明白。 cky眼见人来了,也不便在场多事,于是悄悄地走下观众席,只留下她们两人。 苏寻诺走近貂貂,不免有些尴尬,只好强撑着开口:“姐……姐姐,你好。” “你好,坐下,我只是想和你说两件事,不要有压力。”貂貂说完便欣慰一笑。 苏寻诺不知她用意,只道她一定是来兴师问罪,不过见她态度谦和,当下也不顾虑太多,乖乖地坐在她身旁。 “你叫苏寻诺是吗?”貂貂轻声问道。 “是,是的。”苏寻诺有些紧张,不知该有些什么,顿时有些口吃。 “这几天,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吗?”貂貂看了一眼擂台上的陈渐离。又转头看向扭扭捏捏的苏寻诺。 苏寻诺吞吞吐吐半天,才回答:“是的……不过,姐姐你信我,我没有想过取代你,只是这些天我的姐姐离开我了,我有些难过,对不起,我马上离开。” 苏寻诺说着说着,禁不住心里的滚滚思念与悲痛,当下便决定离开。 谁知貂貂竟然一把将她拉住,柔声说道:“你先回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完好吗?” 苏寻诺思索片刻,还是选择留下听貂貂讲话。 貂貂问道:“你刚刚说,你姐姐离开你了,是什么意思?” 苏寻诺听到这里,忍不住流下眼泪,抽泣道:“我姐姐……我们一家都被坏人害了,只剩下我一个……” 貂貂看到她哭泣,实在于心不忍,于是安慰道:“诺诺别哭,听我和你说,好吗?” 苏寻诺点点头,顺便抽了一张纸去擦拭眼泪。 “其实我和他早就分手了,我们两个之间有无法化解的矛盾,注定无缘,可是他的未来一定需要一个支持他的女人,我希望,你可以替我去爱他……”貂貂拍着苏寻诺的肩说道。 苏寻诺听到后半句,一颗纯真的内心如同被巨石撞击过一般,瞬间一片空白,此时的她心情复杂,不知如何开口。 “诺诺,你比我更需要一个人来保护你,你还小,你也值得更好的人,更长远的未来,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答应姐姐,好吗?”貂貂语气斩钉截铁,显然心意已决。 苏寻诺有些迷茫,又有些感动,一双含着泪光的水灵大眼注视着貂貂,却不知该怎样回话。 “姐姐……我……苏寻诺有些不知所措。 貂貂笑意满面,虽然他心中深爱陈渐离,但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下这个决定,说着,替苏寻诺抹去了眼角泪水,随后温和地说道:“就当帮姐姐这个忙,替我好好照顾他,和他一直在一起。” “嗯……”苏寻诺见貂貂每一句话都说的真诚,只得缓缓答应。 貂貂轻声一笑,看似释怀,实则痛心疾首,彻底告别过去,说完,她便慢步离开。 人山人海的会场内,也仿佛只有苏寻诺自己,和貂貂远去的身影。 第64章 压倒性的胜利 比赛还在继续,陈渐离听取了柳下半月的意见,在第二回合中,不断施展腿法攻击火石两侧。 火石渐渐支撑不住,体力也有所下降,这下彻底乱了手脚,胡乱进攻。 陈渐离抓住他空隙,猛的一记正蹬踢在他胸腔前,火石应声倒地,没再起身。 裁判走近读秒时,火石才哼哼呼呼地站起身来,但是显然已伤的不轻,面部已红肿起来。 调整好以后,裁判再次宣布开始,这次由火石率先发拳,陈渐离看准来势,侧身与他拼拳,一拳轻松挡下后,便一记飞膝攻去。 火石与陈渐离对拼一阵子,已对他的招式颇有了解,这下正好有所防备,也巧妙的双肘护身进行化解。 “离哥,小心!”归风白似乎看出火石接下来的招式,于是开始提醒陈渐离。 陈渐离马上会意,身子猛的后退一步,果然见火石一拳挥出,另一只手肘也已攻来,两人缠在一起,很容易受此重击,如果没有及时躲开,势必要趴在地上起不了身。 火石的表情有些痛苦且有些质疑,但迫于压力还是不愿分心多想,只是思考接下来如何出招应对。 陈渐离不给他机会,又是一记鞭腿踢出,火石举起双臂护身,可是挡住了一腿,却挡不住第二腿第三腿。 陈渐离知道他此时已筋疲力尽,无心再战,于是加大了力度,想要彻底将他ko。 这几腿可不是常人能受的住的,火石抵挡不住,竟然退后两步,随即向裁判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打了。 这一下可把陈渐离以及台下众人看呆了,谁又能料想到他会突然投降,这下,陈渐离也自然而然的胜出。 陈渐离懵懵懂懂地走下擂台,临走前还特意回头向落败的火石瞟了一眼,只见他垂头丧气,站都站不稳,由其他人一起扶下擂台。 归风白笑着递来毛巾,与陈渐离谈笑风生,享受胜利的喜悦,陈渐离陪笑片刻,四周看了看,柳下半月已经离开,而苏寻诺也没有回来。 “阿诺呢?怎么还不见她回来。”陈渐离边擦汗边问。 “还在上面坐着呢,估计是累了,我扶你上去看看。”归风白说道。 陈渐离与归风白回到观众席,便见到了端坐在原地的苏寻诺。 陈渐离有些诧异,坐到她身边后,笑着对她说道:“还挺乖巧的,我刚刚赢下比赛了。” 苏寻诺勉强笑了笑,显然心事重重。 陈渐离有些奇怪,自己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如今突然这副气色,让他大为不适。 “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不开心了。”陈渐离说着,便凑近了她,等待她回应。 “不是,刚刚貂貂姐姐来过了,她和我说了一些事情。”苏寻诺不愿隐瞒,坦诚相告。 “什么?她来干什么?”陈渐离更加奇怪,不禁向四周扫了一眼,但却不见其踪影。 “她说……让我以后……让我替她爱你,以后,让我留在你身边。”苏寻诺有些语塞,话语停停顿顿。 “她真的这么说了?”陈渐离有些焦躁。 “嗯……是真的。”苏寻诺回答。 陈渐离听后,已忍不住想要去追她,可当下一想,他们两人本就已经分手,而且对于苏寻诺,自己已保证过一直保护她,陪她一起长大,如果自己去追,那岂不是对她不负责? 陈渐离懂得权衡利弊,只好忍着悲痛停下了脚步,对貂貂的思念也只好埋在心中,当下转身坐回苏寻诺身旁,为了不让这个苦命的女孩再多虑,当下只好安慰道 “傻丫头,我逗你玩的,我可不走,说过一直陪着你,那当然要说话算数了对吗?” 苏寻诺心中无数杂念到处乱窜,一时不知是感动还是触景生情,想哭却哭不出来。 “可是……貂貂姐姐她……她…”苏寻诺还在愧疚,她不断地责怪自己,因为她一度认为是自己的出现拆散了他们两人。 “好了,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们两个本来就分手了,和你没有关系,只是我们有很多矛盾,无法处理,不得已才分开,别乱想啦。”陈渐离摸了摸她的头,只盼着她的心情可以好些。 归风白几次想调解,却因自己嘴笨,几次话到口中却硬塞了回去。 “离哥,下一场是柳下和沙塞,高质量对局,先看看去?”归风白凑到陈渐离耳旁低声说道。 “去,一定去。”陈渐离答应后,轻抚着苏寻诺的秀发,和声说道:“一定乖乖的,不要多想。” 苏寻诺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后吃起了棒棒糖,就好像一切事情都结束了一样。 陈渐离这下放心了许多,于是跟着归风白走下观众席。 柳下半月与沙塞已双双站在擂台上,互相注视着对方。 然而透过沙塞的眼神,明显见到了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再看柳下半月,则是面不改色,这样一来,便形成了鲜明对比。 比赛正式开始,此时陈渐离已到擂台边缘,心中默默为柳下半月加油,盼望他可以胜出。 沙塞克服了惧意,率先发起进攻,想要攻他一个措手不及,柳下半月身为天鸳门的精英杀手,格斗经验较少,但同样是一等一的高手。 沙塞身后便是新门的门徒,带头一人戴着帽子,身材魁梧,坐在一张凳子上,默默地盯着沙塞,容貌却看不清楚。 柳下半月略微躲闪,便躲开了沙塞的猛攻,沙塞心中大震:“这柳下半月果然厉害,我到底该怎么和他打?” 沙塞小心翼翼地退后两步,想要寻找机会再攻,当下试探半晌,也迟迟没有进攻。 柳下半月身后的朝仓吉秀似乎有些心急,说道:“让他一个回合再ko他,一定不要在第一回合结束比赛。” 柳下半月理解他意思,马上明白朝仓吉秀意在于给足沙塞面子,至少与新门的面子上过得去,以保证以后不结梁子,当下也不出招,只是与他僵持着。 这一番话语让一旁的陈渐离归风白听得清清楚楚,归风白更是惊讶,不禁赞叹道:“柳下真的厉害,连输赢都可以自己掌控,如果换我,还真不一定能打赢那泰国人。” “天鸳门的精英杀手,手段不会差,这也毫不奇怪,今年意通莲估计还要当老二了,嘿嘿。”陈渐离意犹未尽地嘲笑道。 擂台上的沙塞见到柳下半月一直不进攻,只是出拳试探自己,而自己又不敢贸然进攻,当下心急如婪,不知所措,不禁看向了身后那带着帽子的魁梧男人。 “尽力而为,不要怕他,别给新门丢脸……”那新门的魁梧男人头也不抬,淡定地说道。 沙塞束手无策,只好听从吩咐,无论如何不能露出胆怯之意,不然只会让别人小瞧了自己。 柳下半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意在表现出自己的狂傲之色,引诱他进攻自己。 沙塞说到底是一名狂热的格斗迷,怎么可能接受别人的嘲讽,当下也不管不顾,心中只知道竭尽全力击败对手。 柳下半月侧身躲避,躲过沙塞一记重腿,随后沙塞跟着一腿横扫过来,柳下半月俯身躲过,随后轻轻挥出一拳,打在他大腿。 沙塞猛的一惊,但觉身子悬空自己已经站不稳脚步,虽然身在半空,他还是借着巧妙的技术,极速转身,双手撑地,这才避免摔倒。 沙塞缓慢起身,再次出拳进攻,柳下半月便这样随随便便的躲避回击,挺过了第一个回合。 铃声响起,两人各自退回绳角,沙塞此时的压力已经很大,他知道自己与柳下半月的实力相差太大,所以不可能打赢这场比赛。 反观柳下半月则是轻轻松松,如同来度假一般,只是做了几次深呼吸,便走到了擂台中心,等待沙塞到来。 没过几分钟,沙塞也强行保持着自信走到擂台中间,这一次,他明显感觉的到柳下半月的眼神中已多了几分必胜的信念,当下不禁冷汗直流,预想到了结果。 柳下半月已做好一拳ko他的准备,当下已想好出招方式,随时准备发招。 比赛开始,柳下半月率先攻出一拳,这一拳势如惊雷,拳风呼啸,如狂风大作一般直直攻向沙塞,莫说是沙塞没有反应过来,就是在场各位观众,都没有反应过来。 沙塞还是本能的后退一步,可是架不住柳下半月第二拳攻来,顿时胸腔一阵剧痛,意识也逐渐模糊,眼前一黑,便仰倒在擂台上,整个过程还不足三秒。 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ko,令会场内的观众瞠目结舌,呆在当地一动不动,连裁判和解说员都瞪大了眼睛。 一阵安静过后,场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掌声的火热不亚于意通莲ko赵曲时的掌声。 陈渐离也不禁为他感到开心,当下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句:“无敌!” 柳下半月从容地回过头,走下了擂台,迎接他的,是狂呼乱叫的竹雄帮帮众,送给他的,是喜悦与胜利的呐喊。 沙塞不出所料地输掉了比赛,那魁梧男人也不奇怪,搬上了凳子,便转身离开。 第65章 遗憾收场 柳下半月这压倒性的胜利,带给了观众不少兴奋与激情,当下也小有名气,增加了些许热度。 沙塞的实力原本也不至于此,只是他心中认定自己不可能赢下比赛,所以没有发挥自己全部的实力,再加上柳下半月出招迅猛,出其不意,所以才惨遭ko。 第一日的比赛也终于结束,进入72强的选手名单也已公布,意通莲排名第一,柳下半月排名第二,归风白排到了第38,卡在了36强的晋级线边缘。 而陈渐离有些落后,只排到了68,刚好挤进了复赛,第二日的比赛,也会更加残酷,对手的实力也将越来越强。 由于认识不久,陈渐离还是没有选择与苏寻诺同居,第二天早上,陈渐离偷偷瞄了一眼苏寻诺,发现她还在熟睡,所以没有打扰,而是选择独自离开。 会场内,却早已水泄不通,观众席也几乎坐满,回到原处后,陈渐离坐下,与一旁的小弟谈起了昨天柳下半月晋级的事。 “早在辽湾就见过了,当时就知道他的厉害。”黄慎之说道。 “我艹,那两拳是真帅,可惜没机会和他碰一碰。”归风白边说边比划着。 “等72强复赛,加油拼一把,至少进36强。”陈渐离拍着归风白说道。 “我看过了,在今天下午的第二十四场,对阵常兴帮的暄文,也不知道他实力怎么样。”归风白说道。 “常兴帮?”陈渐离有些疑惑。 “是啊,是常兴帮的人,没有错,只是没听过这个名字,也不了解他实力。”归风白道。 “常兴帮还有强者吗?真没听说。”白阿凯此时开口。 “常兴帮在江湖上地位低微,存在感也不高,很少见有人露面,自然也不了解他们的总体实力。”黄慎之冷静分析道。 “总之,我相信小白一定能ko他,是不是?”白阿凯搂住了归风白,笑着说道。 归风白尬笑一声,心中也没底。 上午的比赛异常激烈,振奋人心,然而晋级选手也越来越少,显然比赛已经进入了一定的强度。 苏寻诺醒来后兴高采烈地去寻找陈渐离,却不见其踪迹,走到客厅后,便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苏寻诺拿起纸条,揉了揉眼睛,默默地看着纸上陈渐离的留言: “醒来了?早餐放厨房了,吃了再来会场,记得叫上天魔cky一起走,他们会保护你的安全,他们就在楼下的便利店,乖乖的听话。” 苏寻诺看完这些字,心中格外温暖,被爱的感觉依旧是那么的幸福。 向来不爱吃早餐的苏寻诺,今天也不例外,但陈渐离的好意却牢牢记在心中。 苏寻诺看着纸条愣了半晌,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自言自语起来:“除姐姐外,他还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苏寻诺内心甜蜜无比,想着想着便笑开了花,如同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 她笑嘻嘻地放下纸条,忽然抬起头来,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当下急忙拿出手机,查看了日历。 “明天是他的生日?不会?来的这么快?”苏寻诺有些没反应过来。 苏寻诺再次仔细查看日历,这下终于可以确定,明天就是陈渐离的生日。 “准没错了,明天是9月5日,就是他的生日,嘻嘻,我这次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苏寻诺心情激动起来,满腔欢喜地思考如何为陈渐离庆祝生日。 格斗会场内,比赛仍在继续,上午的比赛进行的很快,此时正当午时,烈日高挂长空,光照四处,亮丽生辉。 “可算结束了,好好准备一下下午的比赛,话说回来苏寻诺这丫头呢?”陈渐离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说道。 “天魔打电话了,说还在家里呢,玩累了,不想来了。”白阿凯说道。 “行,那我就不回去了,让她在家里休息一下,归风白去拳馆了?”陈渐离问道。 “是啊,早就嚷嚷着要去了,这不结束了马上就溜了。”白阿凯也站起身来,开始准备东西。 “那我去拳馆找他,你和黄慎之去后台等着。”陈渐离说完话,便起身离开。 拳馆内,归风白对着沙袋一阵输出,一拳一脚全都招呼在沙袋上,声音嗤嗤作响。 “下午这一战无论如何不留遗憾……”归风白心中的信念坚定,意志坚决,出拳也逐渐猛烈,打的沙袋高高飞起。 “尽力就好,不要有压力。”陈渐离此时已到拳馆,正好站在了他的身边。 “大哥?……”归风白微微一惊,已经停止出拳,站在当地注视着陈渐离。 “下午的比赛,我看好你。”陈渐离鼓励道。 归风白受到激励,瞬间提起自信,当下点了点头,已完全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下午的比赛进行的很快,归风白一人在后台磨练多时,时间逐渐流逝,转眼便到自己上场的时候。 归风白出场前,先看了看一旁的暄文,只见他身材颇为高大,要高自己半头,身材也略胜自己,单看外貌,就知道暄文绝非常人,这次的比赛也一定非常棘手。 刚出大门,赛场上的灯光便照到了自己的身上,只觉得这灯光格外耀眼,赛场上观众也已热血沸腾,纷纷起身呐喊。 归风白缓步走上擂台,见到了台下的陈渐离,白阿凯,黄慎之等好友,眼神中顿时透露出希望。 两人站到中心,等待片刻后,裁判终于发令,这一场36强的晋级赛也拉开序幕。 暄文摆好架势,不断虚招试探,常兴帮众人也跟着起哄道:“打死这个玄兴畜牲!” “给他点颜色看看!” “一拳ko他!” 归风白听到这话,心中极为烦躁,当下心神有些杂乱,也不免分心。 黄慎之已看穿他心思,低声提醒道:“还是那句话,稳住心态,别被其他人影响。” “放心,他们还激不到我呢。”归风白一口咬定。 归风白不愿意被动挨打,欲要先发制人,当下施展腿法,以自己擅长的扫踢进攻暄文。 暄文的格斗经验十足,面对归风白重腿不慌不忙,连闪带避,极为迅捷,就算是硬接下的,对他也是毫无损伤。 归风白心中暗叹:“这人好耐打,这都伤不到他?看来这次遇到高手了。” 暄文面对归风白,当然也不敢懈怠,生怕被抓住机会,当下也全神贯注观察归风白的出招变化以及走向,随时准备反击。 归风白清楚自己的实力,也了解自己的短板,他知道他必须在前几个回合拿到优势,否则绝无胜算。 归风白也管不得那么多,趁着暄文防守空虚,便步步逼近,突然发拳进攻。 暄文此时才发力,伶俐地闪开后,一记重拳跟着打在归风白的手臂上,归风白手臂顿时酸麻疼痛,无法使力。 暄文找到机会,当然不肯放过,又是闪电般的连攻五拳,全部命中归风白的上身,归风白一时来不及躲闪,下巴还被扫中一拳。 这一拳打的他瞬间昏天暗地,险些让他栽倒在地,好在于暄文这一拳并没有全力以赴,再加上归风白日日适应高强度的抗击打训练。 所以归风白也硬着头皮站在当地,没有倒下,只是神志有些模糊。 陈渐离眼看着归风白被暄文连续出拳攻的节节败退,已经知道暄文实力强过他许多,心中时不时为他担心。这个时候,输赢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要一直坚持打下去。 归风白重新稳住了脚步,不断地击打头部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裁判走上前来,扶住了归风白,问道:“你还好吗?可以继续比赛吗。” 归风白自信地点了点头,“继续!” 裁判这下不再多虑,于是站到一旁,比赛也正常进行。 暄文不紧不慢,但依旧是毫不手软,这次率先出拳进攻。 归风白想要闪避,但料想不到暄文的动作如此迅捷,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早就被他看穿一般,他拳到途中,突然变肘,正好撞在归风白的胸部。 归风白被撞的直直退去,右腿急忙后退,站定脚步后,左腿跟着横扫,踢在暄文的手臂上,暄文依旧不依不饶,格开一腿后不断靠近归风白,想要与他近身搏斗。 归风白腿脚施展不开,近身拼拳自己更不会占优势,当下只得想尽办法切换位置,方可再度与他对阵。 在这危急时刻,钟声突然响起,比赛的第一回合便已经宣布结束,心神未定的归风白也不禁捏了一把汗,慢步走回绳角。 陈渐离,黄慎之纷纷看出局面,当下不断鼓励和支持他,只为了他可以更好的发挥。 “一定要稳住心态,打出自己的水平就不会有遗憾,哪怕是输了,也不会有人怪你。”陈渐离边为他擦脸边说道。 “离哥说的很对,一场比赛而已,输了便输了,不要看得太重,我们有的是机会。”黄慎之跟着说道。 归风白沉思片刻后,镇定自若地呼喊了一声,意在于助威。 几分钟后,归风白与暄文站回了擂台中心,等待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比赛的第二回合正式始,全场观众屏气凝神,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可以呼吸,只是直直地观看着这异常激烈的比赛,也不禁替两位选手而紧张。 暄文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在这一回合彻底击败归风白。 而然归风白也不是吃素的,顽强的意志与格斗精神会促使他不断前进。 归风白找准时机,先出拳试探,随后出腿低扫暄文下盘,暄文鼓足了劲,轻松挡下归风白的低扫腿,随后出腿反击。 归风白被这来势迅猛地一记重腿踢的不知所措,当下侧头摔在地上,不过幸好他反应灵敏,才减轻了这一腿所造成的伤害。 “好厉害的腿法,简单迅猛又有杀伤力。”白阿凯也不禁为之感叹道。 陈渐离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是死死盯着归风白,心中盼望着他可以如愿以偿的胜出。 暄文加大出招力度,此刻的他已经丝毫不肯留有余地,只是进攻,一心想着ko对手。 归风白连中数拳,却仍然面不改色,暄文见归风白体力不支,眼见便要支撑不住,干脆一记扫腿凌空而至,踢在了归风白的左侧。 常兴帮的小弟激动不已,还在欢声呐喊。 “ko他!” “再补一拳,打死他!” “文哥威武!” 归风白被暄文一脚踢翻在地,已经浑浑噩噩,无力起身,眼神中暄文的身影已经越来越模糊,但见裁判走来,读秒的声音也在他耳旁响起,若隐若现,似真似幻。 “站起来!小白!”白阿凯大声喊道。 陈渐离犹豫不决,眼见他已经支撑不住,但却不想违背他的意志,当下也不知道要不要为他丢出白毛巾。 归风白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恢复了神智,竟然再一次站起了身,这一下把裁判和对手暄文都吓得不轻。 此时,在场观战的观众也一声不发,暗暗赞叹,同时敬佩他永不言败的精神。 归风白连续深呼吸几次,将喉咙中涩涩发甜的鲜血都咽了下去,稳定下来后,便再次摆好架势,准备发招。 “你……真的就不怕死?”暄文有些震惊,指着归风白问道。 “少说废话,出招……”归风白勉力支撑着说道,声音已经极为沙哑。 暄文虽然震惊,但拳脚却毫不留手,说话间,猛的攻出一拳,攻向归风白面门。 归风白奋力出肘挡下,又略微进攻几招后,却又一次力不从心,顿觉全身瘫软,已经无法支撑。 随着暄文暴喝一声,又一记重拳已招呼到了归风白脸上,归风白呆立半晌,便倒在了擂台上,再无动静。 暄文高声呼喝,纵跳而起,双拳捶胸,为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常兴帮众人一跃而起,纷纷上台迎接大胜的暄文。 陈渐离关心归风白的安危,与白阿凯黄慎之两人冲上擂台,查看归风白的伤势。 只可惜这一场比赛,还是由归风白遗憾收场…… 第66章 特殊的生日宴 归风白虽然输掉了比赛,但却拼尽了全力,大家将他扶下擂台,不断安抚他的情绪。 陈渐离对他最为关切,一边为他擦汗,一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别有压力,大不了明年再来,反正玄兴社的气势已经打出来了,绝对没人会说你的不是。” 归风白掩面不语,全已也使不上半点力,豆大的汗珠早已浸透了他的皮肤,此时的他还在大口喘气,对于身旁好友的安慰,好似根本没有听进去。 待归风白稍微稳住气息,状态恢复后,才缓缓开口:“我……我打不赢他,这次真的尽力了。” “好了,大家都会看好你的,明年再战。”陈渐离说完,便与归风白紧紧拥抱在一起,以慰他失落的情绪。 黄慎之,白阿凯,慕隽纷纷出言安慰,归风白一颗追求胜利的心这才渐渐放下,更不会再因为自己的失利而内疚。 柳下半月目睹了这一切,但因为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混入其中,只好在一旁唉声叹气,不多理会。 比起归风白,柳下半月的赛程一路顺利,连胜不断,直到晋级18强,已经逐渐站到了战神之巅的顶峰。 这几日,旁人的夸赞与吹捧柳下半月已经听得耳朵嗡嗡响,柳下半月好胜心强,年轻气盛,对于冠军和九星至尊这两个荣耀,更是期待与仰慕。 这次前来参赛,不仅是为了夺得冠军和九星至尊的位置,更是要借此向鬼刹帮和百慕岛其他各大帮派示威,以便于日后在百慕岛更好的立足。 可所有的一切,都无法让他放下自己的软肋,千花思辰,柳下半月曾几次想过好言相劝使千花思辰回国,可又怎么想也想不通,不知如何开口。 这一次,柳下半月终于做出决定,他一定要先将千花思辰送回日本,绝不能让这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跟着自己生活在这乱世。 卫生间内,柳下半月洗完了手,随即点了一根烟,望着窗外呆立片刻后,才慢慢地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妻子千花思辰打去了电话。 “千花……在家?”柳下半月缓缓吐出烟圈,语重心长地说道。 “柳下大哥?我在家,比赛打的还好吗?” “一路顺利……千花,我这么多天来一直在想一件事,我现在对你说出来,你不要激动,也要好好考虑。” “什么事?”千花思辰的声音有些发颤,因为她已经意识到一定有一件进退两难的事在困扰柳下半月,不禁紧张起来。 “你知道的,这个地方现在很混乱,我和山下之间避免不了一场血战,你跟着我生活在这里,不仅不安全,而且时时担惊受怕,所以,我想把你送回日本,我已经和阿袋联系好了合适的地方……” “你让我一个人回国,你……你自己留在这里?” “千花,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不!我不回去,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回去,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共度患难吗?”千花思辰语气有些哽咽,情绪也把控不住。 “亲爱的,你听我说,你难道不知……”柳下半月话没说完,突然停了下来。 千花思辰有些奇怪,忍住了哭腔问道:“大哥?你那边怎么了?” “对不起,我要准备比赛了,今晚我就回家去,见了面我一定和你解释清楚。”柳下半月急匆匆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千花思辰连着喊了几声,才发现柳下半月已经挂了电话,只留下内心空荡荡的她。 陈渐离心中牵挂着苏寻诺,找了个借口辞别了大家,便带着东西离开会场,直奔家去。 “这丫头怎么一上午不给我打个电话,难道又睡着了?”陈渐离在路上,还不断思考着苏寻诺在家干什么。 陈渐离好不容易走到小区,走上楼梯后,这才发现家门开着,他有些疑惑,边问边推开了门。 “小妹妹你在家里睡觉呢?” 陈渐离刚踏进门,便听到一阵响声,如同礼炮一般,随后便见到满眼色彩缤纷的纸片,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家里张灯结彩,气球,壁纸,长红处处悬挂。 陈渐离有些懵逼,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直到他听到一个少女的轻笑,伴随着那顽皮可爱的声音响起:“离哥生日快乐!” 话音刚落,陈渐离便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如飞鸟般朝自己疾驰而来。待到近前,他才看清来人正是满脸喜色的苏寻诺! 陈渐离先是一愣,随即便恍然大悟——原来苏寻诺之前一直呆在家里,就是为了给自己精心筹备这场生日宴会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将飞奔而来的苏寻诺紧紧拥入怀中。 “你这个小傻瓜……居然默默地为我操办这么多事情。”此时此刻,陈渐离心中满溢着激动和喜悦,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幸福淹没一般。他用力抱紧苏寻诺,似乎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嘿嘿,我可是一直把你的生日牢记在心哦,是不是很贴心?”苏寻诺俏皮地笑道,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那当然啦,真的非常感谢你,我最爱的诺诺。”陈渐离轻声回应着,同时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苏寻诺的秀发,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宠溺之情。 \"离哥,生日快乐!\"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呼喊声,陈渐离猛地转过头去,惊讶地看到归风白、黄慎之、天魔、cky 和白阿凯等人竟然全都出现在眼前! \"哈哈,原来你们几个家伙早就商量好了啊!我说怎么今天感觉怪怪的。\" 陈渐离忍不住笑出声来。 黄慎之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可不是嘛,这一切都是嫂子精心策划的哦。\" 说罢,他还调皮地冲苏寻诺眨了眨眼。 苏寻诺被大家突如其来的称呼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低着头都快埋进胸口里了。 就在这时,众人纷纷拉着陈渐离坐下,把专门为他准备的生日蛋糕摆在桌子中央。接着,作为这场聚会的主办方,苏寻诺小心翼翼地拿起火柴,点燃了蛋糕上那根象征着幸福与美好的蜡烛。 \"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在欢快而温馨的氛围中,所有人齐声为陈渐离送上最真挚的祝福。陈渐离感动万分,立刻站起身来,向在座的每一个人深鞠一躬,表示感谢。 “谢谢诺诺,还有兄弟们的心意,愿我们的感情在今后越来越好,事业越来越发达,干杯!”陈渐离拿起杯子,与大家一起碰杯,几人也沉浸在了欢声笑语中。 柳下半月这场比赛对阵玄兴社的小将慕隽,慕隽见过柳下半月的比赛,对他的实力再为清楚不过,但是他生来不服输,这次遇上强劲的对手,也不畏惧,而是摆好架势,全心应战。 柳下半月知道是玄兴社的人后,心中便有了对策,他已决定不会在两个回合之内打赢他,而是给足他面子,和他多打几个来回。 开赛后,慕隽不断走步试探,柳下半月恰恰相反,只是摆好架势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慕隽见状也不拖时间,快速发拳攻去,柳下半月举起双手护身,慕隽两拳打在他手臂上,对于他来说却不痛不痒。 一轮攻势过后,慕隽向后退步,柳下半月趁机上前,一记正拳打在慕隽的小腹,不过这一拳柳下半月根本没有发力,只是将慕隽击退两步。 慕隽心中一凛:“这一拳我本来是躲不过的,他只要稍微发力我就会躺在台上,他这是有意让我?” 慕隽虽然知道自己实力不济,但他生来顽强好胜,见不得别人让着自己,在他眼里,那便是看不起他,这一下子,可让他心中来了斗志,出招更加猛烈。 “你故意让我,就是看不起我,我就非逼你使出全力不可。”慕隽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柳下半月全力以赴,不再有意相让。 慕隽突然猛攻,这让柳下半月有些惊慌失措,他本是一番好意,顾及到玄兴社的颜面,只是没想到慕隽的脾气如此倔犟。 “这是个硬骨头,不愿意让别人让着他,他在逼我发力。”柳下半月被狂攻一番后,瞬间心知肚明。 但见慕隽出招狠辣,毫不留手,柳下半月也无可奈何,只得全力应战,但现场观众哪里看得出,他们却真以为慕隽和柳下半月是棋逢对手。 柳下半月顺势挡下慕隽重拳后,跟着快速扫出一腿,踢在慕隽上身,慕隽虽反应灵敏,及时防守,却奈何对方的腿力非比寻常,这一下便将自己踢倒在地。 好在慕隽护身及时,虽然跌倒,却并无大碍,挣扎着站起后,便再次发招进攻。 柳下半月看准时机,低呼一声,身子瞬间纵起,飞膝而至,慕隽被这鬼魅灵敏的飞膝吓的愣在当地,直到他近身时,才反应过来,急忙后退。 柳下半月跟着再次扫腿,慕隽渐渐地只能被动挨打,腾不出手来还击。 眼见柳下半月的进攻越来越快,出招也越来越狠,慕隽这才知道自己与他的实力差距,那是遥不可及的,自己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柳下半月想要再次发招将他ko在擂台上时,钟声却正好响起,第一回合宣布结束。 柳下半月马上停在擂台上,深呼吸一口气后,退回了绳角,慕隽也缓缓退回,等待休息片刻,比赛继续进行。 休息时间过后,两人同时回到擂台中心,随着裁判发令,比赛也继续进行。 柳下半月眼疾手快,出其不意的一拳迎面而至,慕隽早就见过他用这招ko沙塞,开赛前也早有防备,柳下半月起手时,慕隽便快速地举肘后退。 柳下半月这一极快的重拳也被慕隽躲了去,这让柳下半月和现场观众都有些震惊,对他也是刮目相看。 可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本身的实力差距,柳下半月实力超群,即便是放海,照样可以赢下比赛,当下连续出击,慕隽还是同样的无法还手。 慕隽这时已彻底灰心,更无心防守,台下玄兴社的小弟见状,只好丢出了白毛巾,毕竟不可能赢下得对局,何必坚持着饱受折磨? 慕隽知道自己输后,摇了摇头,便走下了擂台,而柳下半月仍然不出意外的赢下比赛,现场观众的热情也火速而至,全部送给一路连胜的柳下半月,这也让他的知名度再次提升。 第67章 等你回家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里,照亮了一片宁静而温馨的氛围。陈渐离、苏寻诺和他们的众多好友刚刚度过了一个充满欢笑与惊喜的特殊生日宴。在家中,他们尽情放松身心,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陈渐离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凝视着熟睡中的苏寻诺,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柔情。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陈渐离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苏寻诺柔软的发丝,感受着她的温暖。 \"这小猫咪睡觉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陈渐离低声轻笑道,声音中满是宠溺。他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完全沉浸在眼前这个美好的画面之中。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渐离对苏寻诺的感情愈发深厚,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陈渐离猛地回过神来,身体微微一颤。他生怕惊醒了苏寻诺,连忙小心翼翼地下床,脚步轻盈地走向门口。出门前,他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床上的苏寻诺,确认她依然安然入睡后,才轻轻闭上房门离去。 陈渐离走到客厅,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熟悉的号码。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将电话贴近耳边:\"喂?\" 对方传来急切的声音,让陈渐离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一边听着对方说话,一边不时点头回应。挂断电话后,陈渐离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但他又放心不下还在睡梦中的苏寻诺 “黄慎之?有什么事吗?” “离哥,下午的复赛马上就开始了,第一场就是你的比赛,对手是新门的格奇。” “啊,你不说我还忘了,我马上过去。”陈渐离说完,便匆匆忙忙地收拾好了东西,又偷偷看了一眼苏寻诺,见她还是没有醒,于是轻手轻脚地离开。 到了会场后,大家已等待多时,陈渐离也总算没有迟到,换了衣服后,便辞别了一众朋友,独自来到后台。 陈渐离曾听cky提到过格奇,只道和沙塞实力相当,而沙塞的实力自己也是有所目睹,所以这一场比赛同样极为艰难,胜算渺小。 格奇高大的身躯站在陈渐离的身旁,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高峰,更像无法击垮的屏障。 主持人一番言语后,下午的比赛也正式开始,两人便同时走出,走到了擂台中心。 这一战,是玄兴社所有比赛中的最后一战,能否晋级,就只看陈渐离能不能赢下格奇。 格奇显然看不起陈渐离,嘴角傲慢地上扬,眼神中的蔑视之意十足。 陈渐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也是相视一笑,意外于告诉他:不管你有多厉害,我都不会怕你一点。 比赛开始,陈渐离大脑飞速运转:“听cky口述这人的打法,以狂攻为主,他身强体壮,拼拳绝没有胜算,一定要找机会抓破绽……” 陈渐离果真想到了,格奇发拳之时大喝一声,凌厉难抵,陈渐离身在远处已感到拳风的厉害,当下不敢去格挡,只是让步躲开。 黄慎之与归风白嘀嘀咕咕,讨论着目前的战况。 “可以看得出,离哥这场的对手比起那暄文还是要弱了不少,你觉得他们两人谁的胜算大一些?”黄慎之边看边问。 “当然是离哥,那外国佬与五毒比起来还差了些,怎么可能赢不了他?只能说离哥的运气好一些,打赢了他,18强的晋级赛就有希望了。”归风白正色地回答。 与此同时,柳下半月也站到了绳角,静静观看着这场对决,一旁的朝仓吉秀笑道:“柳下,明天下午是前8强的九星至尊选拔赛,成败与否,全看你发挥了。” 柳下半月看的津津有味,也不忘回答:“百慕岛的格斗水平,着实不低,尤其看那前几位选手,才知道厉害,九星至尊,恐怕……” “行了,全力以赴就好,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用品,你自己再好好准备一下。”朝仓吉秀说完,便离开回到了原处。 柳下半月叹了一口气,又不安地看向鬼刹帮所在的位置,却不见山下正的踪影。 陈渐离与格奇斗了几招,各自对对方的实力也略有了解,陈渐离此时并不占优势,但格奇也无法拿下陈渐离。 陈渐离想趁着格奇猛攻防守空虚时,出其不意还他两招,格奇久久拿陈渐离没有办法,心中特别急躁,出招也乱了起来,毫无章法。 陈渐离大喜,盯准了格奇一处破绽,趁着他还没有进攻,便先发拳打他左侧,格奇此时已经出招,来不及防守,只好硬生生挨了这一拳。 陈渐离接着扫踢格奇,想要消耗他的体力,但格奇心知肚明,也决不会被动挨打,凭借着体型优势,还是进行了反击。 格奇正拳迎面攻去,陈渐离身子微侧,灵活的躲过,接着再一记重拳,分毫不差,正中格奇面门。 陈渐离的一拳非同小可,任他格奇再身强体壮,都难以抵挡,当下便颤颤巍巍,脚步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好在经验十足,及时站稳了脚步。 陈渐离欲要再进攻,但钟声响起,裁判将两人格开,第一回合结束,只好各自回到绳角。 柳下半月特意凑了过来,对陈渐离说道:“刚刚打的不错,下一个回合保存体力,不要硬攻,再拖几个回合,未必拿不下他。” 陈渐离得到柳下半月的指点,心中不甚欢喜,笑着点点头,于是拿起水来喝。 “你和意通莲一定会有最终一战,我明天看好你。”陈渐离突然想到这件事,当下说道。 柳下半月微笑道:“谢谢,我可能看不了你的比赛了,我家中有一些事,现在要回去一趟,告辞。” “慢走……”陈渐离刚说完,柳下半月便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柳下半月离开会场后,搭上了列车,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世贸区,回到了家中。 柳下半月心情格外沉重,尽管他是一个当机立断的人,此刻也拿捏不准心中的主意。 “回来了?”千花思辰就站在客厅,轻声询问,似乎已等候多时。 “嗯……”柳下半月的面色有些沉重,只浅浅回了一句,便坐到了沙发上,沉默不语。 千花思辰呆立片刻,随即也陪坐在他身旁,主动去握住了他冷冰冰的手。 柳下半月一愣,看向千花思辰,只见她原本清纯的面容,也已暗淡憔悴。 “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坐下来说过话了?”千花思辰问道。 柳下半月听到这一句话,思索了片刻,回答:“嗯……会中事务多,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我……” “我都明白,我知道你的使命,我也知道你是在为了我们好。” 柳下半月强装着笑了一笑,也紧紧握住千花思辰的手。 “但是,你要我一个人回去,把你留在这里,你教我怎么安心……”千花思辰说这句话时,语调已降了下来,心情也逐渐低落。 “千花,你要知道,我不仅仅是为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啊,他还没有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要是你们都出事了,我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柳下半月说的十分坚决。 当千花思辰听到这番解释后,她才想到,自己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就算自己陪着柳下半月身陷绝地,也不能连累了这无辜的孩子啊,所以,尽管不想离去,此时的她也陷入了犹豫难断的地步。 “我已经安排好了安全的地方,你先回去,且带着孩子安心生活,答应我。”柳下半月深深注视着千花思辰,只等待她答应。 “可是,我怎么忍心……”千花思辰还想推辞,柳下半月无可奈何,突然跪在了她面前,低声下气地求道:“千花,我从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算我求你了,回去。” 千花思辰被柳下半月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吓得不轻,当下赶忙扶起了柳下半月,柳下半月还在央求:“你一定答应我,好吗?如果你们出事,我会后悔一辈子。” “大哥……”千花思辰似乎马上便要答应,柳下半月继续说道:“千花,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平安回去找你,我一生从没有骗过人,更不会骗你,可以吗?” 千花思辰见他说的深情且一丝不苟,只好答应:“好,我信你,我等你回家。” 柳下半月终于等到她这句话,也算松了一口气,不再日夜担忧,于是将千花思辰搂过,意外于离开之前,再带给她一丝丝温暖。 第68章 最后一战 陈渐离与格奇斗到了第四个回合,仍然没有分出胜负,此时两方的体力损耗均十分巨大。 陈渐离知道再拖下去,自己拼点数绝对拼不过他,心中起伏不断:“再拿不下他,恐怕真的要输。” 格奇仍旧不肯防守挨打,不断逼近出拳,陈渐离此时体力不支,稍有不慎便会被击倒,只得尽力躲闪,想方设法寻找机会反攻。 格奇打的急了,只为速胜,对于自身不管不顾,陈渐离在百忙中也寻得机会,猛的出腿横扫,格奇被这一腿扫中,登时退出两步,但并无大碍。 陈渐离提起一口气,连踢格奇,格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踢的措手不及。 此时,钟声恰好响起,看来两人一定要斗到第五回合,才能分出胜负了。 陈渐离退回了绳角,此时早已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但无奈比赛还在进行,斗志更不可松懈。 “第五回合一定拼有效招数,他块头大,边打边撤,点数上未必赢不了他。”归风白也不忘提醒道。 “恐怕点数也胜不过他,他前几个回合的有效招数比我多的太多,只恨我光顾着躲闪了。”陈渐离摇头叹道。 “大哥,这场比赛拼到最后,无论输赢,也不留遗憾了。”黄慎之道, “嗯,时间也快到了,再拼一把!”陈渐离说着猛喝了一口水,随后起身向擂台中间走去。 格奇休息一番后,显得还有余力且体力充沛,面色也傲慢不已,不断指着自己对着陈渐离嘲讽。 陈渐离对其视若不见,只想着如何打出有效招数,在点数上赢他。 最后一个回合的比赛已开始,格奇猛的推进,接着正蹬腿发招,陈渐离有些震惊,料想不到他前几个回合居然在隐藏实力,当下呆若木鸡,竟愣在原地不动。 “退后!”场下已有人出言提醒,陈渐离这才反应过来,于是极速后退,可奈何为时已晚,这一腿还是让格奇踢个正着。 陈渐离被这一记排山倒海般的正蹬腿踢中,瞬间天旋地转,重重摔在擂台上,格奇跟着飞肘砸下,竟然使出杀招,会场内观众不约而同齐声惊呼,裁判想要上前却已来不及。 此时,归风白猛的跃上擂台出拳打去,格奇被他一拳打的连连后退,这一肘也没有击中倒在地上的陈渐离。 陈渐离更是惊的说不出话,被归风白扶起后,神智才慢慢恢复过来。 “这个人恶意使杀招,已经触犯了规则,没有资格比赛!”归风白指着格奇怒道。 格奇却不以为然,一口唾沫直直吐过来,嘴里还嚷嚷着:“没本事只配挨打,不服来和我打一场!” 归风白气的就要上前,可裁判此时也将其拉住,一番劝阻后,归风白还是愤愤不平的走下擂台。 陈渐离心中更是怒火冲天,料想不到格奇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不留余地,当下也恢复了心态,站稳了脚步,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 “来,一拳打倒我!”格奇得理不饶人,还在不断的嘲讽。 陈渐离哪里受的了这气,说着便冲上去,格奇依旧不防不守,连续的重拳反攻而出,陈渐离无奈只得使出全力与他拼拳。 可格奇的拳力何等重量,陈渐离即使再用力,在正面拼拳上,也占不到半点优势。 一番拉扯后,比赛也接近尾声,随着钟声再次响起,比赛的第五回合结束,这场比赛也宣布结束。 裁判拉着两人站到中间,陈渐离与格奇都是忐忑不安,生怕点数输给了对方。 最后,裁判还是高声宣布道:“我宣布这场比赛,新门格奇胜!”说着,便举起了格奇的一只手臂。 陈渐离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大笑不止的格奇,心中还是升起一股强大的厌恶感。 “看来点数还是输给了他……”陈渐离心中已经全然知晓。 归风白黄慎之也并没有感到失落,却为陈渐离的拼搏而自豪,当下乐呵呵的将陈渐离扶下了擂台,好言相慰。 鬼刹帮内部,山下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战神之巅赛事的直播,看到柳下半月晋级8强时,眉头突然一皱,对着一旁的加护杰道:“柳下已经晋级到了前8强?” “回帮主,柳下一路连胜,已经晋升到前8强的决赛,离冠军近在咫尺。”加护杰恭敬地回答道。 山下正冷笑一声,接着说道:“那个伤云帮的双星至尊叫什么?” “伤云帮双星至尊是意通莲,目前赛事排名第一。” “好极了,想办法把他给我找过来,我要让柳下狠狠地输掉最后一场比赛。” “是,我这就去办。”加护杰说完便领命而去。 会场内,伤云帮帮众正吹嘘着意通莲夺冠的场景,意通莲心高气傲,正享受着众人的吹捧,毫不脸红。 过不多时,加护杰已带人前来,意通莲注意到后,起身拦住:“你是什么人?敢到这里来?” “不知是不是伤云帮第一人意通莲?”加护杰问道。 “是我,你有事?”意通莲仰着脖子,傲慢地回答道。 加护杰微微一笑,说道:“我是鬼刹帮山下帮主的副手,想请你见帮主一面,我们有办法祝你夺冠,且晋升九星至尊。” 伤云帮众人听了起初有些疑惑,之后纷纷质疑起来,意通莲更是不信,于是说道:“你们有什么本事帮我夺冠?更何况这次我志在必得,哪里需要别人帮助?” “你知道柳下半月这个人吗?”加护杰问道。 “柳下半月?好像见过他的比赛,平平无奇罢了,你想用他吓唬我?”意通莲笑道。 “不妨告诉你,他是天鸳门的精英杀手,在擂台上的手段不胜其数,你若是聪明人,就随我去见帮主,这样以来,你是必胜无疑,我敢用人格来担保。”加护杰信誓旦旦地回答。 意通莲听到这里,不免心动,迫于对冠军的欲望,最终还是选择随着加护杰走一趟。 到达鬼刹帮会议室后,意通莲一脸茫然地推门而进,刚进门便看到了坐在正中,且背对着自己的山下正,一时却哑口无言。 山下正道:“是大名鼎鼎的意通莲到了,请入座。” 意通莲被他的气场所震慑,也不敢彰显自己的傲慢本性,于是只好慢慢坐下。 “我看过你的比赛,我很欣赏你,想必这的冠军也非你莫属了。” 山下正的一番夸赞,让本就傲慢的意通莲更加兴奋,当下笑着回应:“帮主说笑了,只不过是一点微薄之力。” “你不用谦虚,你知道我找你来为了什么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 山下正笑着说道:“我想和你签约,只要你到了我门下,我可以保你获得冠军和九星至尊。” 意通莲身子一震,起身问道:“原来你是想让我当二五仔?” “呵呵,话不能这么说,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才特意找你,你应该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你看重利益,还是看重组织呢?”山下正说道。 “你想和我签约,利用我为你打比赛,你当我不知道吗?”意通莲怒道。 “最后一战至关重要,所有的荣誉都属于你自己,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山下正正色道。 “不用说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数,我不需要你们帮助,我也能打败他,告辞!”意通莲说完便夺门而出。 山下正脸色突变,一旁的桑田木青欲要去追,却被山下正喝住:“别去追了,找机会把这东西下到柳下的水里,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桑田木青看向桌子上的东西,只见是一个鼓鼓的包,当下拿起后,便带人离开。 第69章 战神之巅 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开赛日已经过去了四天,战神之巅赛事已接近尾声,前八强的质量比赛更是振奋人心。 表现持续优异的柳下半月,意通莲,暄文等人已杀进了最后的决赛,谁胜谁负,全在今天下午,随时便可知晓。 这一场比赛,是柳下半月八强决赛的第七场,由柳下半月对阵暄文,这一场晋级后,便是与意通莲的最终决战。 会场上,喧闹的观众已经开始押注,押柳下半月与暄文的人数持平,柳下半月能否击败暄文,大家也拭目以待。 “昨天那场柳下打龙骸,真是惊到我了,两个回合就ko了,你说这暄文需要几个回合?”归风白问道。 陈渐离回答:“暄文实力够硬,可是比起柳下还是有所差距,我押柳下。” “我和离哥想的一样,柳下能支撑到这里已经创造历史了,还有两场九星至尊就真的出来了。”白阿凯有些激动。 “上次卢骏也是倒在了第八场,只是连续比赛,体力不免耗损巨大,而且遇上强敌更是不好对付,全看他发挥了。”陈渐离分析道。 黄慎之沉默良久,这时才开口:“看他的样子,是胸有成竹了。” 柳下半月与暄文站上擂台,对视一番后,各自摆好架势。 比赛开始,暄文打法猛烈,出其不意地飞腿踢去,柳下半月身子侧开,接着一拳打向他腋下,暄文反应极快,身子微微后仰,随后站定脚步,再次发招。 “呵,有意思。”柳下半月渐渐对暄文提起了兴趣,眼神中也不免有轻视之意,这让暄文有些气急败坏,当下发了疯似的狂攻。 “敢小瞧我?今天必须终结你的连胜,我叫你装!”暄文心里波动起伏,斗志已完全被激发。 暄文果真实力超群,一番连续进攻后,柳下半月也无力还手,只是边打边退,不知不觉已退到了绳角。 “这人已经打的急眼了,毫无章法。”黄慎之叹道。 “像是带着火气上来的,恕我直言,朝这样进攻三个回合之内,他就会被ko。”归风白笑着说道。 “心浮气躁,是格斗大忌,不过话说回来,暄文的进攻的确不是常人能抵抗得住的。”陈渐离点了一根烟,随后缓缓说道。 柳下半月被逼到了绳角,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想办法还手,一定会吃大亏,当下飞膝顶出,试图让自己回到擂台中心。 谁知暄文打的真是急了眼,竟然一点也不去防守,却是鼓足了气硬接下这一记飞膝,随后仍然可以发力进攻。 这强悍的防御力,不仅让柳下半月震惊,更是让全场观众目瞪口呆,连连赞叹。 柳下半月傲慢地笑了一声,紧接着避开了暄文的一记扫腿和摆拳,跟着侧踢而出。 一阵狂攻后,暄文的体力明显下降,柳下半月轻松躲过暄文的进攻,随即反手还击。 暄文奈何不住柳下半月的多次侧踢,已经开始展露败相,但他强大的体能仍然能够让他支撑的住自己,不会迅速失败。 第一回合很快就已经结束,两人各自满头大汗,但比起暄文,连战七场的柳下半月体力损耗更加是巨大,第一回合结束后,柳下半月已觉得自己天旋地转,似乎马上就要倒在擂台上,当下不敢怠慢,急忙退回了绳角。 “我有些头晕,这已经是第八场了,我怕等一下会体力不支。”柳下半月对着台下的朝仓吉秀说道。 “柳下,成败在此一举了,鼓足了气,这最后两场一定要赢下。”朝仓吉秀那颗的好胜心比柳下半月还要强烈。 “我……尽力,但是如果我输了,只怕……”柳下半月皱了皱眉头,低下头去。 “相信你自己,这场比赛只会赢不会输,以你的实力拼尽全力,一定能夺得九星至尊。”朝仓吉秀还在不断的鼓励,以便于平复他紧张的心情。 “好,我一定坚持打完。”柳下半月说完,连喝了几口水,便起身回到原处。 暄文嘶吼一声,朝着柳下半月捶了几下胸口,意外于增加气势。 柳下半月仔细观察着暄文的动向,想要攻其不意,快速取胜。 暄文先耐不住,猛的闪步上前出拳,这一下轻快迅捷,犹如闪电,柳下半月没有及时反应,被打中一拳,但并无大碍。 暄文好不容易占到优势,哪里肯轻易放弃,一拳已中,两拳,三拳随后而至,但尽皆被防守下来。 柳下半月忽然侧踢而出,暄文再一次鼓足了气,想要硬接,可他哪里知道,这只是柳下半月的虚招,只见他腿到空中猛的转向,变成膝击。 暄文反应再快,也料不到柳下半月这一招,当下被击中了面门,直直飞了出去。 这一击非同小可,换作平常人早已残废,暄文非比寻常人,虽然不至于残废,但也起不来身子。 裁判俯下身去,开始读秒,暄文身后常兴帮的小弟高声喊叫,嚷嚷着让暄文马上站起来。 可暄文却力不从心,满脑子都是星星,全身瘫软无力,连神智都模模糊糊,哪里能站的起来? 读秒过后,柳下半月也不出意外的赢下了比赛,全场观众再一次欢呼呐喊,为他送上了强者该有的热情。 休息室内,有两名黑色斗篷的鬼鬼祟祟,不停地在柳下半月的桌前回荡。 其中一人说道:“下进去了吗?” “下了,看的清清楚楚,只要柳下喝了,事后他一定会被取消比赛成绩。” “很好,只是那些监控?” “放心,早有准备,当时我用了设备干扰了监控的正常进行,没人知道是我们下的药。” 此时,柳下半月大胜而归,回到休息室,坐到了自己的桌前。 那两名黑衣人急忙退到一边,做贼心虚的样子展露无遗。 就在柳下半月要喝水时,却有一只高大的手掌抓住了他,柳下半月有些诧异,抬头一瞧,才发现是气势汹汹的意通莲。 “你好,是双星至尊意通莲?”柳下半月礼貌地问道。 谁知意通莲还是一副臭脸色,抢过了柳下半月的水杯便喝,这可让一旁的两人吓得不轻。 其中一人已经浑身发抖,低声说道:“怎么办?意通莲喝下去了……” “闭嘴,先看看情况。” 意通莲将水一饮而尽,坐在了柳下半月对面,高傲地说道:“听说你已经打到了第八场,是吗?” “没错,第九场便是你我的最终决战。”柳下半月肯定道。 意通莲听后,诡异地笑了起来,柳下半月不明其意,也没有多问。 笑了半晌后,才继续说道:“这一场也是你的九星至尊晋级赛了?日本佬,你有把握赢我么?” “呵呵,无论如何,我当然会有把握。” “你有几分把握?” “十分。” 意通莲拍桌而起,拿起水杯指着柳下半月,暴喝道:“你是看不起我?” 柳下半月轻笑一声,并没有在意,且和声细语地回答:“并不是,只不过,我永远对自己保持着必胜的信念,所以无论对手是谁,我都有十分的把握。” “好,柳下,记住你说的话,咱们擂台上见!”意通莲说完,便扔下杯子,一人独自离去。 那两名黑衣人一直喋喋不休,不免引起了柳下半月的警觉,柳下半月余光一瞟,开口说道:“墙角的两位朋友,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大点声说。” 那两人突然被点出,当下做贼心虚,乐呵呵着快步而出,一刻也不敢停留。 第70章 九星至尊 这一天下午,便是战神之巅的总决赛,柳下半月在八强决赛中连胜八场,只差一场,便可晋级九星至尊,这一场历史性的巅峰决斗,也渐渐拉开序幕。 主持人一番演讲后,全场的气氛已压抑到了极点,最后一场比赛,谁胜谁负,即将知晓。 两方选手分别是柳下半月,意通莲,两位选手都是本届比赛的热门夺冠选手,他们两人刚上场,全场观众就沸腾了起来,有的起身欢呼,还有的狂热地呐喊着选手的名字。 意通莲按照往常的架势,脱掉了斗篷,那金腰带在灯光的映照下更加耀眼,柳下半月在气势上,确是输了意通莲一大截。 钟声终于响起,意通莲开赛前误饮了柳下半月被下过药的水,此时药效已经发作,意通莲突然全身激情澎湃,一股强大的力量埋在心中,无法发泄,虽然他也感到奇怪,但这种感觉的确不好受。 意通莲猛的出拳,迅捷异常,柳下半月早已料到,随意一闪避开,紧接着重拳回击。 意通莲只觉全身劲力如同洪水一般翻滚,根本压制不住,心中不免奇怪:“我这是怎么了?以前比赛从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柳下半月已看出怪异之处,心中早已打好了算盘,趁着意通莲没有进攻,自己便先发制人。 陈渐离带着苏寻诺,白阿凯,归风白等人在擂台边缘凝神观看着,时不时一起讨论战况。 “这一场比赛真是高质量对局,百年难见啊。”陈渐离叹道。 苏寻诺看了看意通莲,随后凑到陈渐离耳边,小声说道:“那个高大的男人怎么打的那么凶?” 陈渐离挽过苏寻诺,讲解道:“他是伤云帮的双星至尊,当然打的凶了。” “我看他和疯狗一样,力气倒是使不完。”苏寻诺笑着说道。 “低声点!别让他听到你说他的坏话。”陈渐离严肃地说道。 “知道啦。”苏寻诺乖乖的闭上嘴,依偎在陈渐离怀里。 场上,柳下半月的多次进攻均被意通莲的猛烈回击阻挡,渐渐的,意通莲由攻转守,丝毫没有劣势,反观柳下半月却已经不占优势。 意通莲鞭腿猛出,带起凌厉风声。柳下半月不敢硬接,侧身躲避,却还是被踢中。 这一腿力大势沉,柳下半月如遭雷击,浑身麻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意通莲得势不饶人,攻势如潮,毫无停滞。柳下半月压力倍增,心知遇上强敌,开始谨慎应对。 终于,柳下半月抓住机会,见意通莲胸前空门大开,立即抬脚,正蹬而出。意通莲反应迅速,硬生生接下这一脚,却是毫发无损,稳如泰山,紧接着再次发起攻击。 “离谱,这一记正蹬都伤不到他,这人在抗击打上得下了多少功夫?”归风白最爱格斗,看到这一场高手对决,不由得感叹意通莲的厉害。 陈渐离看的呆了,没有听到归风白说话,手中不禁为柳下半月捏了一把汗。 “柳下,保存体力!”朝仓吉秀带着众多帮众在台下喊道,这一场比赛格外关键,大家都焦急万分,唯独柳下半月冷静对待。 加护杰在观众席上紧紧盯着柳下半月,不见有任何异样,突然拽起旁边一位手下,喝道:“你到底有没有把药下进去?” 那名手下吓破了胆,照实回答:“我……真的……下进去了,但是被那意通莲抢过喝下去了,真不关我的事。” “废物!”加护杰一把扔下他,带着几名手下走下台去。 意通莲越打越兴奋,总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柳下半月也看出端倪,低声道:“你服用兴奋剂!” “狗屁!”意通莲最遵守格斗规则,也十分在意自己的声誉,绝对不容他人侮辱,可是他误食了兴奋剂,谁又能知道? 柳下半月已猜透意通莲服用兴奋剂,这场无论输赢,他都会被取消比赛资格,当下知道大局已定,便松了一口气,但意通莲暴怒下得进攻欲加疯狂,这让柳下半月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这场比赛无论如何都是你输,还需要打吗?”柳下半月道。 意通莲大骂一声,侧踢柳下半月左胁下方,柳下半月左膝飞起,挡下这一腿,又变招反踢,意通莲又是胸口中腿,仍旧毫发无损。 “今天倒在擂台上的,一定是你!”意通莲放下狠话,又鼓足了气冲来。 此时钟声已响,比赛的第一回合宣布结束,意通莲只好停下脚步,退回绳角。 伤云帮帮众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停都不停一直进攻。” “不知道,怕是被人下了药,兴奋剂……”意通莲低头沉吟道。 “兴奋剂?!”大家惊奇万分,愣在当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朝仓吉秀,武内青连忙递毛巾递水给柳下半月,生怕他体力不支打不赢比赛,对他更是倍加关心。 柳下半月轻笑一声,说道:“这大块头用了兴奋剂,这场比赛无论输赢,都有着落了。” 两人听了先是哑口无言,后来便面露喜色,半信半疑地问道:“这是真的?” “我敢保证,他服用了兴奋剂。”柳下半月一本正经道。 “哈哈,那这场比赛,你一定要全力发挥,赢也要赢的有排面。” “这个一定,对了,我妻子她回去了吗?”柳下半月突然问道千花思辰。 “放心,已经登上船了,你安安心心比赛,不要记挂别的,一切我们都会替你办。”朝仓吉秀拍拍胸脯说道。 “帮主说的是,最后一场可一定不要分心,成败在此一举了。”武内青附和道。 “比赛的事我心中有数,绝不会让你们失望,谢谢两位多日来的照料。”柳下半月说完,将水交给朝仓吉秀,自己便回到擂台中心。 意通莲重振雄心后,信心满满地大吼一声,用来壮胆,随后对着柳下半月勾了勾手,故意挑衅。 柳下半月镇定自若,冷傲一笑,还是按兵不动。 “你不打我打!”意通莲可没有这个耐心耗着,还是挥拳先攻。 柳下半月同样发力进攻,两人双拳相拼,竟打了个势均力敌,均是后退半步。 白阿凯见了,直言感叹道:“这一拳打在我身上,我可要住院了……” 苏寻诺不自觉地退到了陈渐离身后,小声嘟囔着:“他们两人发力了。” 陈渐离转头看了看蜷缩在自己身后的苏寻诺,忍不住笑道:“胆小鬼,又不是冲着你来的。” “谁说我怕他们了?”苏寻诺急道。 “好好好,由你去。”陈渐离不多争辩,继续观看比赛。 台上两位选手打的有来有回,谁也无法速胜对方,柳下半月胜券在握,心平浪静,反而意通莲越打越着急,这样一来,两人的心态便有了极大的差距。 意通莲大摇大摆地进攻,如狂风暴雨般发动攻击。柳下半月觑准时机,同样使出一记正蹬,这一脚他使出了八成力气。意通莲虽然抗打,但也难以抵挡。 意通莲应声后退,呼吸渐渐急促,心中暗恨柳下这一腿用力过猛。 柳下半月紧接着连续正蹬,意通莲不敢硬接,只得不断后退。然而,柳下半月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意通莲一下子就被踢到了绳角,退无可退。 眼看着柳下半月就要出拳攻击自己的面门,意通莲心急如焚,当下一头撞去,将柳下半月撞退了几步。 此时全场观众齐齐惊叹,都在议论意通莲这一头击,裁判更是吹哨而来,拦下了意通莲,并且严肃地说道:“你已经犯规!第一次作为警告,如果再用头击,马上取消比赛资格!” 意通莲这才反应过来,只好点点头,裁判于是站到一旁,比赛照常进行。 柳下半月生怕自己稍不留神便被这野兽般的人伤到,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大意轻敌。 两人又斗了几个来回,仍然能使出全力进攻,现场观众也暗暗赞叹两人恐怖的体能,有些人激动地起身鼓掌。 在第二回合还剩五秒的时候,意通莲一记重拳正好打在柳下半月右臂,柳下半月右臂登时酸痛无力,如同被砍下一般。 好在钟声响起,意通莲也没有继续进攻,否则柳下半月陷入劣势,更难取胜。 两人各自退回后,竹雄帮帮众一起涌来,连连询问柳下半月的伤势,好在柳下半月有一个好身板,这一拳的余力过去后,自然没有大碍。 “的确是个强敌,只不过只是在擂台上,算得上是我的强劲对手。”柳下半月对着一旁的朝仓吉秀说道。 “还有三个回合,点数上也要赢了他,千万别心急,我们都看好你。”朝仓吉秀道。 柳下半月坐在地上,仰头望向天花板,灯光照在自己的脸上,额头上,脸上,身上的汗水如水流一般涔涔而下,连续大战九场的他,早已筋疲力尽,最后三个回合,又能否撑过去呢? 一旁的意通莲,眼神中杀气满满,死死盯住了休息中的柳下半月,柳下半月却毫无察觉。 意通莲率先站回擂台中心,对着坐倒的柳下半月吆喝道:“你这日本狗,要是怕了,现在投降还来得及,等下打起来,别怪我出手不留情!” 这一番带有威胁和侮辱的话语,逐字逐句,传入了柳下半月的耳中,本就要强好胜的柳下半月哪里能忍受?当下便闪电般的腾龙起身,眨眼般的功夫,柳下半月便站回原处。 陈渐离抱紧了苏寻诺,与一众小弟看着这激动人心的总决赛。 “柳下生气了,意通莲小命不保。”陈渐离指着意通莲说道。 比赛继续进行,第三回合的比赛究竟能否分出胜负,大家心中各有答案,怀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盯紧了台上的两位选手。 这一次,柳下半月下定决心要将意通莲ko在擂台上,出招速度与力度都有明显的提升,比赛也渐渐进入了高潮。 意通莲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尽管柳下半月使出全力,一时也占不到优势。 意通莲终究低估了柳下半月,在躲闪的过程中不小心被柳下半月一记重拳打在脸上。 意通莲眼前一黑,欲要倒下,可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还是浑浑噩噩的站稳了脚步,下意识地侧踹反击。 柳下半月好不容易打到了他,哪里能错失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当下连着侧踢意通莲。 意通莲刚恢复神智,又被踢的手忙脚乱,柳下半月终究体力不支,无法全力进攻,在意通莲强力的反击下,只得边打边退。 柳下半月体力下降迅速,而意通莲却越战越勇,体力似乎在迅速上涨,让众多观众惊讶不已。 意通莲不断的近身膝顶和肘击,使柳下半月根本无法还手,眼看着就要被打倒在擂台上。 “坚持住!” “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最后一场了!一定要赢啊!” 台下已经沸腾起来,柳下半月虽然被打的意识模糊,却仍旧记得自己是鬼刹帮唯一的希望,这场比赛事关重大,一路走来,极为不易,最后一场无论如何不能倒下! 事到如今,柳下半月也无所顾忌,只想着打赢比赛,在意通莲的狂轰滥炸下,也逐渐可以腾出手来还几招,情况下终于有所好转。 意通莲也是一个人,并不是机器,几番猛攻没有将其拿下,体能自然也有所下降,柳下半月则慢慢扳回局面,与意通莲一来一回,继续交战。 然而,直到这一回合结束,两人仍旧没有分出胜负,听到铃声后,只好各自返回绳角休息。 一旁的陈渐离早已看的呆了,心中也暗暗佩服他们的体能,看着看着,对一旁的归风白说道:“九星至尊,马上要出了,我赌第四回合,比赛就能结束。” “看样子,他们两个的情况差不多,不过我还是相信柳下。”归风白说道。 双方休息后,再次回到原处,等待比赛开始。 钟声响起,两人再次交手,这一个回合,无论如何都要分出胜负,柳下半月能否创造历史,就看这一回合了。 尽管两人体力殆尽,仍旧能斗得有来有回,最后十秒时,两人互不相让,决定使出最后一击,将对手ko。 没想到他们心中所想的招数都一样,全是近身出拳变招,柳下半月求胜之心更加强烈,明显更快一步,一记雷霆万钧之力的重拳朝着意通莲的面部而去。 而意通莲为了ko柳下半月,连自身门户都不去防守,而是同样的一拳打向柳下半月。 在场观众屏气凝神,都看好了这决定历史的一刻,谁胜谁负,九星至尊,花落谁家,即刻便可揭晓。 意想不到的是,两人竟然同时中拳倒下,躺在擂台上,一动不动,时间也仿佛静止。 大家都看好了台上两位选手,他们都知道,谁先站起来,谁就能赢得比赛。 裁判已经开始读秒,柳下半月倒在地上,眼神木然,身子一动不动,如被定住一般,裁判的声音在他耳边流过,却毫无作用。 “柳下,站起来!” “站起来就赢了!快站起来啊!” “柳下,一定要站起来啊!” 全场观众都开始高声尖叫,柳下半月一句话都没有听进耳朵中,突然间,自己竟隐隐约约看到了妻子千花思辰抱着孩子正朝自己走来,口中还说着:“柳下,站起来啊,我和宝宝一直在为你加油,一定要站起来!” 柳下半月猛的惊醒,如梦初醒一般的直直站起身来,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而意通莲却仍旧不省人事,昏倒在擂台上。 裁判读秒过后,高高举起了柳下半月的一只手臂,高声喊道:“我宣布,这场比赛,竹雄帮柳下半月胜!” 此话一出,全场观众顿时欢天喜地,不少人抢着跑下擂台,呐喊与欢呼的声音几乎要把会场的屋顶掀起,人与人之间也无法清晰听到对方的话语,百慕岛的历史,终究由柳下半月所创造。 朝仓吉秀,武内青以及众多帮众齐齐围住了柳下半月,将他高高抛起,但他身在半空,却还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赢得比赛。 陈渐离与归风白等玄兴社众人虽然是外人,但却为这史无前例的九星至尊所欢呼与激动,不能自已。 工作人员维持秩序后,主持人亲自走上擂台,为柳下半月送上一条刻着九颗闪耀金星的腰带,柳下半月微笑着鞠了一躬,接过了腰带。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便开口说道:“我宣布,这场比赛的冠军为柳下半月,同时,赋予柳下半月‘百慕第一九星至尊’称号!” 此话一出,场内又沸腾了起来,鼓掌与尖叫声接连不断,还有不少人抢上擂台向柳下半月索要签名,柳下半月也谦虚地接纳了自己的“粉丝”。 柳下半月一战成名,成为“百慕第一九星至尊”,书写了百慕岛的新历史,江湖地位与名气都得到了大大的提高,在今后的江湖纷争后,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呢? 与此同时,加护杰已带着鬼刹帮众人离场,前往鬼刹帮会议室,准备将事情一五一十禀报山下正云 第71章 战书 山下正听到柳下半月夺得九星至尊的消息后,气的面色煞白,当场便扇了加护杰两个耳光。 加护杰唯唯诺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低头承受着山下正的怒火。 “非但没让他身败名裂,反倒助他一战成名,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山下正拍桌怒道。 桑田木青也不闲着,开口解释道:“那意通莲误饮了柳下的水,的确是意料之外的,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 “村上和田中已经把药下进去,的确是柳下的运气过好,躲过一劫。”加护杰也跟着解释。 山下正站起身来,面对着会议室内数十名手下,默然不语,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后,他终于下令:“山口组成员听令,做好准备,全体出动!” 山下正气势磅礴,高高在上,无人胆敢不从,大家齐声应和,随后便陆续准备。 战神之巅赛事落幕后,一众帮派社团陆续退场,竹雄帮排在最后。 此时天色已晚,月色朦胧,大胜而归的竹雄帮正打算摆庆功宴为柳下半月庆祝,朝仓吉秀已派专车来接柳下半月,柳下半月与朝仓吉秀上了车,迅速离开。 而武内青则另等一班车,率领着一众手下齐齐站在路边等候。 “副帮主,帮主看人果然没错,柳下这一战便名扬四海了。”武内青身旁一名手下说道。 武内青得意地笑了一阵,才回答:“柳下身为天鸳门的精英杀手,又怎么会让我们失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这下,我们竹雄帮的江湖地位大大提升,日后一定会发展为百慕第一大帮。”那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个一定,只不过我们要想办法让他长期留在这里。”武内青话音刚落,口袋中的电话便响起,武内青一只手伸入口袋摸了半天才将电话掏出。 只见是一个未知号码,武内青好奇地接通后,还没来得及询问电话里的人是谁,那人便开口,只听是一个粗犷男人的声音:“武内帮主,您的车到了,就停在明森酒店下。” 武内青还没回答,那人便挂断了电话,武内青呆立了半晌,随后看了看身旁的手下,一时说不出话。 “这专车这么快吗?我总觉得有些问题。”武内青质疑道。 此话一出,他身旁一名手下开口说道:“帮主,我确定过了,地点和时间都没有问题,我们马上过去,绝对不会出事。” 武内青听信了劝告,率着一众手下步行向明森酒店而去。 一路上,武内青不停地留意周围的行人以及建筑,心中的疑团仍旧存在。 到达酒店门前后,却并没有见到前来的专车,武内青此时疑心大起,想要带着手下离开,但却迟迟不肯开口下达命令。 武内青再朝一旁看去,只见迎面七八辆轿车开来,武内青看到车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大踏步而去。 那些车整整齐齐停下后,武内青更没有多想,直直便走向第一辆车,他刚走近,主驾驶位置的玻璃便摇了下来,武内青心中知道车里一定是司机,便想去看看那人面貌。 “你好,我们去……”武内青还没来得及开口,甚至都没有看清司机面貌,就见到司机掏出一把枪,一只手伸出来,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武内青吓的险些跪在地上,此时也来不及疑惑,只是下意识地举起手来,生怕那人开枪。 “副帮主,鬼刹帮加护杰来送您了。”司机终于探出头来,武内青这才看清楚他的面貌,正是加护杰本人。 武内青惊吓过度,失声叫道:“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谈,千万不要开枪!” 武内青手下小弟站在一旁,见到副帮主被劫持,哪里敢轻举妄动,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那几辆车的门齐刷刷的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二十来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想必都是鬼刹帮的帮众。 武内青等人瞬间便被包围,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武内青本以为加护杰想要和自己谈判,但哪里想得到加护杰为人如此果断,只听得“啪”的一声枪响,武内青惨叫一声,胸口喷出鲜血,随着身子后仰,倒在地上。 街旁的路人你推我搡,尖叫着逃离了现场,只剩下武内青的几名手下,被堵在中间。 那些人见到副帮主被杀,心中顿时一片空白,没有了领导,便等于失去了方向,随风而倒,那些人齐齐躬身求饶,但是加护杰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对于这几个没有价值的人,更是不愿意多看。 他们本以为加护杰已经饶了自己,可没想到加护杰走下车来,对着他们几人连开数枪,这不过几秒钟时间,又有六人中枪倒地。 此时只剩下一人被堵在中间,那人看着其余六人的尸体,双腿不住颤抖,已一句话都说不出。 加护杰打空了弹夹,也懒得去换,走上前来,一记肘击便打在那人太阳穴上,那人被打的天旋地转,吐了一口血,加护杰却毫不手软,又是一记重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 那人哪里承受的住如此重击?只见他尽力喘了一口气,走出两步,便趴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盛宴上,朝仓吉秀迟迟不见武内青到来,于是便尝试着打去了电话,却迟迟无人接听,此时柳下半月察觉异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走近朝仓吉秀。 朝仓吉秀又接连打了好几通电话给武内青的手下,却没有一人接听,大家已知道事有蹊跷,意外已经发生,一颗颗心都紧紧绷住。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过不多时,便有一个男人将一个长袋子放在门口,随后迅速离开。 大家都没有注意那名男人,只是回过头来盯着那袋子,柳下半月艺高人胆大,率先走上去,伸手去解,其他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解开袋子后,大家众目睽睽之下,尽皆傻了眼,如同眼睛进了砖头,连眨都不眨一下。 这袋子里面竟然是武内青的尸体,伤口处的血迹格外引人注目,朝仓吉秀和柳下半月对视一眼,却没有话说。 “副帮主死了!”有一名帮众突然叫了出来。 “住嘴!”朝仓吉秀为了稳定军心,呵斥住了手下。 柳下半月盯着武内青的尸体,细细端详片刻后,便得出结论:“他被人用枪打中了心脏,应该当场就死了。” 大家都听信了柳下半月的话,却仍旧为副帮主的死感到疑惑,有些人更是没有反应过来。 柳下半月又摸索了半天,终于在武内青的尸体旁找到一封信,他打开信封,看到一段文字。 “柳下半月,听说你成功晋升九星至尊了,你一定开心还来不及?作为老朋友,我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其次,我要约你在金银港广场上比一场,时间定在三天后的正午,我已经请了记者,你要是敢来,就一个人来,要是不敢来,我会让你在三天之内声名扫地。” 柳下半月看完信,已经知道写信的人是山下正,他反复看了几遍,仍然拿不定主意。 此时不懂渐离与苏寻诺回到家中,苏寻诺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刚进家门,便一头栽在床上,再也不起身。 陈渐离看了有些好笑,闭上门后,还调戏地说道:“怎么?骨头化了?” 苏寻诺支支吾吾吐出几个字,却含含糊糊,一个字也听不清楚,陈渐离放下东西后,坐到了她身边,盯着她白嫩的脸颊,心跳登时加快。 苏寻诺注意到了陈渐离的目光,这样与他四目相对,顿时有些羞涩,不禁转过了头去,不敢再看他。 陈渐离摇了摇头,随后陪她一起躺下,伸出双手搂住了她的腰,口中还说着:“你的腰好软,不会是真的没有骨头?” 苏寻诺突然被陈渐离搂住了腰,登时满脸通红,如喝醉了酒一样。 “你才没有骨头,怎么……突然搂住我了?”苏寻诺压低声音说道。 陈渐离笑着放开了手,并没有回答她,心中却波澜起伏:“我要感谢上天,能让我在这个见钱眼开的社会遇到纯真的她,陪我一起前行。” 苏寻诺没有等到陈渐离的答话,当下转过头来看着陈渐离,只见他满脸得意,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你没有听到我说话嘛?想什么好事呢?和我说说。”苏寻诺说着,便重新回到了陈渐离身边,这次换她抱住了陈渐离。 “我在庆幸,庆幸在这个乱世遇到了你,可以和你一起共渡难关。”陈渐离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 苏寻诺听到这句话,心中炸开了锅,万般喜悦之情无法表达,只是依偎在陈渐离怀中,满面欢喜之色已藏不住,抱着陈渐离的双手更加紧了。 “也谢谢你不嫌弃我,可以和我在一起,还要为我姐姐报仇。”苏寻诺正色道。 此时,陈渐离的电话突然响起,他猛的坐起,掏出了手机,接通电话。 “喂?黄慎之吗?” “大哥,我是黄慎之,我们这里查到一个消息,我正要向你汇报。” “你说,我在听。” “我们查到孙行强的位置了,他和鬼刹帮的山下正混在一起,现在正在金银港!” 陈渐离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突变,语气也严肃了起来,他再次问道:“你们查到得消息属实?” “我敢保证,这个消息一定可靠,绝对没有半点差错!”黄慎之语气斩钉截铁,看来一定是十足的把握。 “好,总算是让我知道这个废物的藏身处了。” 苏寻诺看着陈渐离凶神恶煞的表情,有些不适应,于是拉了拉陈渐离的手,低声说道:“哥哥,你这个样子让我有些害怕了……” 陈渐离瞟了一眼楚楚可怜的苏寻诺,怜爱之意大起,当下对着她温和一笑,又一把将她搂到自己怀中。 “大哥,还有一件事,三天后山下正要在金银港摆擂台和柳下半月决斗,他现在已经请了记者,在整个百慕岛宣传这件事,我想孙行强一定会跟着去。”黄慎之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也跟着去?”陈渐离问道。 “大哥,我已经想过了,无非两个条件,第一,柳下如果接战,我们完全可以走一趟,第二,如果柳下不接战,鬼刹竹雄两帮也一定会火拼,到时候我们可以选择帮场,一切都听你的安排。”黄慎之滔滔不绝地分析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把这件事和其他人说了,等我想好后,马上通知你们。” 陈渐离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心中还在翻来覆去想着刚刚的事…… 第72章 这一次,让我来替代你 陈渐离苦苦思索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在比赛当日率着小弟到场去找孙行强。 苏寻诺抬起头来问道:“马上你就要走了吗?” “是,我要找到孙行强,杀了那个狗东西,为貂貂出一口气,还要为你姐姐报仇。”陈渐离语气坚决。 苏寻诺的眼里不知何时已含着泪光,嘴角也不住颤抖,鼻头一酸,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陈渐离大惑不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想姐姐了吗?” “不是,你可以为我姐姐报仇,我真的很感动,但是……我害怕你如果出事,回不来了……我一个人实在不知道怎么活了…我真的不想让你再离开我了,离哥…”苏寻诺说的真诚,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已盯住了陈渐离,让人觉得她更加娇小可怜,不禁同情心大起。 陈渐离为了缓和气氛,于是低声笑了笑,为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还安慰道:“我答应你一定安然无恙的回来,还要带你去见我奶奶,好吗?诺诺相信我。” 苏寻诺听后,点了点头,也忍住了眼泪,同时已紧紧贴在陈渐离怀中,不愿与他分离半步。 陈渐离就这样好声好气地哄了她半天,几分钟后,陈渐离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随后轻声问道:“诺诺……” “嗯?”苏寻诺抬起头望着他。 “我和你说一件事,只是怕你听了会不开心。”陈渐离道。 “怎么会呢?告诉我。”苏寻诺急着说道。 “我想在出发前,去见貂貂一面,和她最后道个别,只是怕你会生气……” 苏寻诺听后愣了半晌,随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诺诺不会生气,貂貂姐姐很好,你应该去和她好好道个别,其实原本你们就是绝配,只不过我……”苏寻诺说到这里,神色黯淡了下来。 陈渐离还不忘安慰道:“傻瓜,不要胡说了,有些人无论再怎么绝配也不一定就长长久久,而是诺诺在我眼里最好了,不要乱想了。” “好,谢谢离哥。” 此时此刻,苏寻诺的一颗芳心已彻底被陈渐离夺走,现在,她的眼里,也只有一直保护着她的陈渐离。 第二天,陈渐离起了个大早,看了看床边熟睡的苏寻诺,还紧紧拽着自己的手,不肯放开。 陈渐离轻轻挣脱了她,又俯下身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随后便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 陈渐离依稀记得白凤凰的位置,独自一人便乘车前往。 一路上,陈渐离感慨万分,心中数百个念头涌上:“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只可惜物是人非。” 下车后,他凭借着自己的记忆,走过几条街,到达歌舞厅街区。 白凤凰歌舞厅六个大字也赫然呈现在他的面前,陈渐离深吸一口气,便走进门去。 出乎意料的是,从前的那些熟人朋友一无所踪,留下的只是那些生疏的面孔,竹雪,张丙旭,思柔,貂貂更是连人影都没有见着。 陈渐离大惑不解,走到了前台,向一位服务员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貂貂他们呢?” 那服务员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凑近仔细端详片刻,微微一惊,说不出话。 陈渐离再次问道:“貂貂他们呢?出门去了?” “貂姐……貂姐已经离开纪新了,这一带是她交给我们管理的。” 陈渐离听后傻了眼,又问:“离开纪新了?那她到哪里去了?” “离哥,我知道是你,这几日她心情不好,要不你们还是过几天……” “不用,你只需要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就好,其他的所有事不用你负责。” “好,那我直言不违了,貂姐已经接管了江氏集团,前天韩总管就已经把她接到如月区了。” 陈渐离身子一震,略有迟疑,那服务员见陈渐离这样,再次确认道:“离哥,我没有骗你,如果你想见貂姐,只能劳烦去一趟如月区了。” “其他人呢?张丙旭?竹雪? “他们也跟着一起去了,白凤凰一带已经由我们负责,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们是不会回来长居的。” 陈渐离微微点头道:“谢谢,我这就去。”陈渐离说完,便转身走出门去。 “欸!离哥,你开车来了吗?要不我叫人送你去?”服务员心切地追出两步,挥手问道。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开车去。”陈渐离语气果断,说完便打开车门,驾车离去。 一路上,陈渐离头也不回,两眼直视着前方的路,生怕走丢。 约莫着过了半个小时后,陈渐离终于照着心中记忆的位置,到达江氏集团大厦前,陈渐离下车走近,只见一座百米高的大楼呈现在自己的眼前,顶端还有一个大屏幕,上面几个字格外醒目: “俊誉中心” 想来这一定是江氏集团总部,否则又怎会以江俊誉的大名去命名呢? 陈渐离为了确认无误,随意找了一位从大厦走出的男人问道:“你好,请问这是江氏集团公司总部吗?” 那男人上下打量陈渐离一番,吞吞吐吐道:“是……是……” 陈渐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于是便大踏步向着大厦走去。 到大厦正门前时,陈渐离愣了一下,因为他注意到一名身穿西服正装的清秀男子,正是韩松亭。 陈渐离顿了顿脚步,于是向大厦内走去。 此时韩松亭正坐在大厅与几位不知名的商客交谈,正好注意到了大步而来的陈渐离。 韩松亭自从见过貂貂了解过她的感情故事后,对陈渐离又恨又嫉妒,此时突然见到他这样走进来,起初还有些难以置信,反复确认后,这才知道确实是陈渐离本人来了。 韩松亭站起身来,盯住了陈渐离,眼看着就要冲上去,其他几位商客也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齐齐看向陈渐离。 “韩总?你……”一位商客忍不住开口。 韩松亭摆了摆手,赔笑道:“几位等我一下,碰到了老熟人,处理一些麻烦事。”韩松亭说完,便快步走向陈渐离。 而陈渐离也注意到了走来的韩松亭,当下便停下脚步,默默地看着他。 “我当是谁?这不是离哥吗?怎么,放不下貂姐?”韩松亭冷嘲热讽地说道。 “我的确是来找貂貂的,只不过是道别,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陈渐离脾气火热,哪里受得了别人在他面前这样?当下便回嘴道。 “道你妈个,貂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没有好好保护她,现在她离开你了,知道珍惜了?谁愿意接受你的道别?”韩松亭破口大骂道。 韩松亭这一声大吼,大厅内众人都急了眼,将陈渐离团团围住。 陈渐离自然不怕,而且还威胁道:“你还想和我动手?韩松亭是?江湖上还他妈没你这号人!” “陈渐离!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今天我有大事要谈,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我把话放在这,貂姐不会见你这个废人,你也不要痴心妄想了,再不滚,我叫你一辈子残废在这。”韩松亭火气一下子便上来,指着陈渐离高声说道。 眼看着韩松亭身旁众人就要动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轻柔地声音打破了这焦灼的气氛。 “韩松亭,你先退下。” 韩松亭以及江氏集团一行人齐齐向那说话的人看去,陈渐离猛地一惊,看向说话之人,正如他所愿,下令的人正是貂貂。 “貂姐,这陈渐离……”韩松亭还想开口解释。 “你先下去,我有话和他说,做好你的事。”貂貂语气生硬,却一丝不苟。 韩松亭无奈,狠狠瞪了陈渐离一眼,便叫散了围上来的众人,各司其职。 陈渐离再次见到貂貂,顿时有些语塞,看着那熟悉而又秀美的面庞,心中却是那么的愧疚,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墙,彼此无法触碰到对方。 “离哥……你……你跟我来。”貂貂缓慢而无力的吐出几个字后,便转身上楼。 陈渐离没有多想,紧紧跟随在她身后。 貂貂将陈渐离带到了二楼一间休息室内,顺便叫散了里面的员工,陈渐离坐下后,貂貂还亲自为他沏了一杯茶,递给了陈渐离。 貂貂陪同着陈渐离坐下,看了一眼他那熟悉的面庞后,缓缓开口:“你这次来见我,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陈渐离品了一口茶,于是放在桌子上,环顾四周后,心中深有感触,但他似乎没有听到貂貂的问题,并没有回答。 “离哥。”貂貂坐的更近了。 “嗯,貂貂……几天不见,你已经成为江氏集团的老总了,能看到你的生活变好,我发自肺腑的开心。”陈渐离说道。 “嗯,世事难料,说不定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貂貂回答。 “是啊,说来也是,这么多年跟着我受委屈了,其实这才是你最好的归宿,你向来便是富家千金的命。”陈渐离突然提及旧事。 “离哥,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貂貂看上去不愿意提起过往的事。 “我这次来,是向你道别的,我已经查明了孙行强那伙人的位置,三天后的正午,我就带人找他,替你出气,也算让我给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句号。” 貂貂刚准备回答,没想到此时门被推开,竟是韩松亭独自走进来,原来他早已在门外偷听多时,一直没有被发觉,这下终于忍不住。 “现在貂姐和你没有关系了,报仇的事,我们心里有数,用得着你来逞强吗?”韩松亭直直走来,坐到貂貂身边,高声说道。 貂貂瞥了他一眼,小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 “貂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件事事关紧要,我必须管,不然我怎么对得起老总?”韩松亭表面上不想对不起江俊誉,实际上早已对貂貂动情,只是单纯见不得她和陈渐离在一块。 陈渐离不以为然,冷冷地道:“你好大的口气。” 貂貂怕他们两人不和,于是开口调解道:“这样,离哥,我让他们陪你一起去,总管,你也要保离哥周全,不要闹出太多人命。” 韩松亭听到要陪同陈渐离一起去,心中虽然百般个不乐意,但貂貂下令,自己也无法抗拒,只好闷闷不乐地答应。 随后,貂貂拉着陈渐离的手离开会议室,直到走到了楼道末,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一直没有言语。 貂貂终于忍不住开口:“离哥……一定好好的回来,不要出事……” 陈渐离回道:“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回来见你,依稀还记得当初上学时,你替我做演讲,帮我们拿下第一名,这一次,就让我来替代你。” 两人说完,便紧紧相拥在一起,心中百感交集,欲哭无泪,夕阳的余光照在他们两人身上,却仍旧暗淡无色,因为,这很有可能便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第73章 斩月台 柳下半月接战后,并没有加紧训练,为比赛做准备,因为他心里清楚,山下正云不单单是想打压自己的名头,更是要一举覆灭整个竹雄帮,此一去,必是一场血战。 心中时刻惦记着妻子的他,缓缓坐在家中,点了一根烟后,终于在百忙之中给千花思辰打去了电话。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终于接通,而电话里的人,便是他日日夜夜思念许久的千花思辰。 “柳下?真的是你?”千花思辰的语气略有激动。 “是我,千花,你还好吗?”柳下半月柔声问道。 “很好,这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来打扰,平常生活也很平淡。” 柳下半月听到千花思辰的生活安好,便放心了一大半,柳下半月心知肚明,这一次,很有可能是两人之间的最后一次通话,因为金银港一战,是死是生,谁都无法预料,这一次通话,柳下半月心情沉重,但却强装振作。 “柳下哥,你会回来吗?”千花思辰好像也察觉到了事情的情况,忐忑地问道。 “会,我答应过你会回去找你,没有食言的说法。”其实柳下半月心里根本没有底,只不过为了不让千花思辰担心,只好鼓足了气说道。 “其实……我知道你这次的任务很艰难,也很有可能……回不来。” “不会,我说过可以,就一定可以,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柳下半月一口咬定。 “我信你……”千花思辰缓缓说道。 两人就这样闲谈了到大半夜,都不忍挂断电话,直到深夜,两人疲倦后,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第二天,陈渐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金蛇,金蛇听后,马上答应本次行动,并且派了许多小弟助阵,陈渐离也召集自己的小弟,随时做好准备。 陈渐离带上手下众人,共乘了七辆车,提前开往金银港区安顿。 山下正与柳下半月擂台决斗的事,迅速传开,各帮各社均派人前往,但是,这一场比赛,可不再像从前那么简单。 两天后的清晨,柳下半月带着人,乘着几辆五花八门的车,快速赶到金银港,照着山下正给到的位置,一行人一起来到金银港世贸街的一处酒店。 柳下半月下车后,吆喝着手下一同前往,自己则在最前面带队。 一进酒店门,柳下半月便注意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山下正就在前台等候。 山下正见柳下半月前来,恭恭敬敬地起身,假笑道:“可算是把你等来了,擂台已经摆好,一切很快就会结束,胜负和生死,一起了断。” 柳下半月呵呵呵笑了一阵子,毫不犹豫地坐到了山下正身旁。 “你那么有把握赢我?”柳下半月说话间,嘴里已多了一根烟。 “是,我一定能赢你,并且绝对不会手软。”山下正傲慢道。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柳下半月轻描淡写留下一句话后,便带着手下上了楼。 很快,时间到了正中午,大家都齐齐聚在了金银港广场,等待比赛选手到来。 山下正早已在台上等候多时,目光不断看向人群,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此时,山下正手下加护杰,桑田木青等人也站在擂台边,陈渐离等一众玄兴社小弟也来到相应的位置,只等待今日比赛的主角——柳下半月。 过不多时,柳下半月挤出人群,终于出现在大家眼前,只见他的面色依旧不改,像往常一样的傲世天下,从容淡定。 擂台边三个金色的大字映入了柳下半月眼帘,“斩月台”,他知道,山下正云这明显是当着众人的面调戏自己,心中虽有怒火,但却没有马上发作,只是迈步走向擂台。 陈渐离无心观看比赛,已派人去打探孙行强的位置,而自己也四周环顾,生怕让孙行强逃脱。 柳下半月与山下正直直站在擂台上,各自气场不凡,场面气氛也逐渐紧张起来,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如同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山下正仰起脖子,傲气四溢地说道:“没有任何规则,打死为止!” 这句话可让到场观战的来宾吓得不轻,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擂台赛,哪知道竟是两人之间的生死斗,就连柳下半月,都不禁冷汗直冒。 “这么快就来了吗?”柳下半月心中还有些迟疑,没有反应过来。 山下正毫不犹豫地发拳,直击柳下半月要害,丝毫余地不留。 片刻间,山下正快速攻出十几拳,只听拳风呼啸,如虎啸龙啼般,气势威不可当。 柳下半月并没有马上反击,而是被动防守,此时,他心里正在谋划下一步的对策,这一战,既决胜负也决生死,一定不能大意疏忽,坏了大事。 这时,人群中挤出一队人,陈渐离环顾一周后,也注意到了这队人,定睛一看,这带头之人就是孙行强,陈渐离擦了擦眼睛,确认无误后,于是便派了归风白去追踪。 陈渐离对一旁的白阿凯,天魔吩咐道:“你们留在这,盯着鬼刹帮,我们去去就来。” “知道。”两人齐声回答,目光投在了鬼刹帮帮众的身上,从未离开。 陈渐离安排妥当后,接到了一通电话,他拿出手机,眼见是风嗜湾警长严锣打来,所为何事,心中也略知一二,于是直接接通。 “阿离,你应该在金银港?”严锣的语气有些着急。 “警官,我在金银港广场。” “我想告诉你,我们查出鬼刹帮的去向和动机了,他们想在那里虚摆擂台,实则要吞并竹雄帮,其次,金银港是百慕岛上的法制重地,我要提醒你,一定不要闹出人命。” “感谢你的情报,至于其他的事我心里有数,出了事我也能担得起这个责任。”陈渐离不愿与他多说,直接挂断电话,奔着归风白而去。 孙行强似乎注意到了陈渐离一行人的身影,不知与加护杰说了一堆什么话,便带着手下匆匆忙忙地逃离现场。 陈渐离和归风白加紧脚步,死死盯住孙行强,绝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孙行强注意到了身后跟随的人,于是跑了起来,想要甩掉陈渐离和归风白两人。 不知不觉,两人跟着那孙行强已连续穿过两条街,到了一处废弃的大楼前,跟到这里时,孙行强便如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这里。 陈渐离四周望了望,除了废弃的大楼和满地凌乱的水泥,钢管,工作服,哪里还有人的影子,这一下,两人便彻底跟丢了。 “大哥,这小子不会是想设埋伏?”归风白开始担心起来。 “不用怕,他们一共才五六个人,我们还对付不了么?不过那畜牲绝对逃不出这栋楼,咱们上去找他。”陈渐离心中丝毫不惧,第一个走上楼去。 归风白自然不会害怕,紧随其后,眼神时不时留意到周围的一切,生怕被孙行强的手下偷袭。 擂台上,柳下半月拼尽全力,殊死一搏,如今的任务,不同往常,他知道,作为杀手,只要找准机会,杀了对手,才是重中之重。 柳下半月边打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只见加护杰和桑田木青站在左右侧,鬼刹帮帮众也各自围住擂台,剩下的观众则分布在其他地方。 山下正趁着柳下半月分心,正面一记重腿踢来,直直将柳下半月踢翻在擂台上,柳下半月似乎并没有大碍,一个蹬腿便起身。 可他刚起身,便见山下正一拳打来,他那沙包大的铁拳距离自己只不过一寸,柳下半月慌忙下迅速后退,可山下正速度之快,出乎他的意料。 一拳为中,两拳三拳均已招呼在自己面前,柳下半月一时被打的措手不及,只得尝试着出肘还击。 谁知山下正天不怕地不怕,竟是铁了心的要将柳下半月打死在擂台上,只见他也不防守,任由柳下半月的肘击打在自己身上,双拳齐出,左右开弓,想要将柳下半月的头打爆。 柳下半月步入黑道以后,很少见过这种阴狠毒辣的拳脚招式,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好下意识地俯身躲开。 山下正双拳夹击扑了个空,眼看着柳下半月俯身躲过,于是跟着一记飞膝撞向柳下半月,这下,柳下半月无论如何躲不过去,被这一记飞膝顶飞了出去。 柳下半月自上擂台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连续两次被打翻在地上,显然,山下正这一次是全力以赴,全无比赛的心。 柳下半月晕晕乎乎的,在地上翻来覆去半天,也没有站起身来。 台下鬼刹帮的帮众已经开始起哄。 “什么九星至尊,原来就这点能耐啊。” “原来百慕第一九星至尊只会挨打,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不会是一个吃药狗?压根没有实力可言,真是白瞎这个称号。” 其他人听他们这么一说,心中也不免有些怀疑,柳下半月九星至尊的称号也略微有些动摇。 柳下半月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倒在擂台上,于是忍着苦痛,站起身来,但这一次他却已经站不稳脚步,险些再次摔倒,不过强大的意志力还是促使他不断前进,永不停息。 第74章 追凶 被尘埃包裹的废弃大楼中,传出阵阵冷气,极寒刺骨,陈渐离带头走进,归风白紧紧跟随其后。 这废弃大楼已经荒废十年有余,气氛颇为诡异,黑暗的角落中总像藏着无数危险,但不会让人发觉。 陈渐离与归风白连着找了几层楼,几乎每一个缝隙都看遍了,却仍然找不到孙行强一伙人的踪影。 “难不成这小子会人间蒸发了?”归风白问道。 “我亲眼见到他跑进来,我就不信他有胆量从楼顶跳下去逃跑。”陈渐离信誓旦旦地说道。 两人就这样慢慢地一处处搜寻,直到第十六层,也没有找到孙行强本人。 “再往上走,可就到天台了。”归风白四处望了望。 “奇怪了,你去那边的箱子堆看看。”陈渐离说着,指向了楼梯口的一处箱子堆。 归风白刚踏出两步,身后便响起脚步声,两人马上警觉,各自抬起头来,凝神细听,但那脚步声却没有再响起。 陈渐离心中马上知晓:“这臭小子就躲在这……” 陈渐离依稀记着那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于是直直走向里面,归风白生怕有危险,于是急忙追了上来,不敢与陈渐离分离半步。 陈渐离归风白眼看着就要走过去,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一个人形般的事物飘过,直直奔向楼梯口。 “哪儿走?”归风白眼疾手快,转身便去擒那人,但是终究棋差一招,还是让那人溜走。 陈渐离已确定那个人就是孙行强,于是打算带着归风白去追,可刚踏出两步,身后吆喝声大起,回头一看,已有三四个人张牙舞爪的冲来。 归风白见到这几个小喽啰便来了劲,还没等陈渐离动手,自己便抢到他身前,先手一拳打翻一个,那人一声不发,便躺平在地上。 陈渐离跟着飞出一脚,正中一人面门,那人仰头倒下,再也无法起身。 归风白跟着连出两拳,那两人毫无还手之力,被打的连跪带爬。 “别让那罪魁祸首跑了。”陈渐离指了指楼梯,归风白马上拔腿奔去。 两人一同走上了天台,见到孙行强正匆忙跑向天台边缘。 陈渐离放声喝道:“跑啊,有能耐就继续跑,我很想看看你掉下去是死还是残废。” 孙行强大吃一惊,猛地转头,发现陈渐离和归风白渐渐逼近,而身后已无退路,除非他自己跳下去,不然根本没有逃的地方。 孙行强情急之下,顺手拿起地上一根钢管,大吼着冲向陈渐离。 “呵,强弩之末。”陈渐离冷冷地嘲讽道,也顺手拿起一根钢筋。 归风白虽然不了解孙行强的战斗力,但预测他绝对只是一个小喽啰的水平,当下也没有多怕,更没有就地寻找武器。 “我自己解决他,你看着就好。”陈渐离下达命令,说完便挥动着钢筋冲了上去。 归风白听后心里虽痒痒,只好停下脚步,静静地盯着陈渐离与孙行强打斗。 孙行强被逼到如此地步,即使本身实力较弱,但他求生的意志力也十分强大,绝境下的他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但孙行强日日夜夜便是不劳而获,游手好闲的人,哪里斗得过在江湖上奔波多年的车渐离? 孙行强越打越急,好几次都险些掉下楼去,不过还好自己运气好,每次危急时刻都能扳回来。 归风白看的有些心急,生怕陈渐离一个不留神便让孙行强占到先机,当下也拿起一根木棍,随时准备出击。 孙行强渐渐没了斗志,陈渐离找准时机,手中钢筋正好打在他手上,孙行强手中钢棍登时脱手。 陈渐离扔掉钢筋,一只手直直掐住了孙行强,把他逼到了天台边缘。 “敢动我陈渐离的女人,你还想活命么?”陈渐离暴喝一声,又一把揪起了孙行强,孙行强身在半空,无处借力,便如一只羔羊,任人宰割。 “离哥,我错了,你饶我这一次,多少钱我都给你。” 孙行强此刻才想到求饶,可陈渐离哪里肯放过他? “去求阎罗王!”陈渐离大吼一声,便将孙行强从半空中扔下。 眼见着孙行强从空中快速下落,两人知道这下他必死无疑,均松了一口气,只听一声巨响,孙行强已摔在了垃圾堆里,生死未卜。 反观斩月台上,柳下半月的情况已有所好转,再也不是被处处压制,而是慢慢有还手的余地。 山下正出手毒辣,处处直击柳下半月要害,柳下半月不仅要观察周围的情况,还要应对山下正,一时不免心忙意乱,再度陷入劣势。 山下正趁着柳下半月忙乱之际,迎面两拳嗤嗤作响,直指柳下半月面门。 柳下半月见来势迅猛,不敢硬接,便后撤躲开,但山下正毫不间断的攻势已让柳下半月退无可退。 山下正硬生生将柳下半月逼到了绳角,突然转拳为肘,猛的向柳下半月头顶砸下。 在场观众不约而同的冷汗直冒,谁都知道,这一肘要是砸中,柳下半月当场就得脑浆迸裂,横尸在地。 柳下半月身经百战,情急之下身子还能随着自己的意识侧开,这一肘也没有砸到自己,但这一下,也让柳下半月吓的几乎魂飞魄散。 台下有些观众已经不满,开始纷纷叫嚷道:“这哪里是打擂台?这是玩人命!” 加护杰为了维护秩序,高声回答道:“帮主事先说过,这场比赛的规则便是打死为止,有什么违背规则的地方吗?” 此话一出,那些人也哑口无言,不再争论,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山下正一招拿不下柳下半月,自然不会轻易罢手,出招方式愈加毒辣。 但山下正久攻不下,不免会露出破绽,柳下半月抓准时机,趁山下正胸前空虚之际,蓦地飞起一腿,正中他胸膛。 山下正毫无防备,被柳下半月这一重腿踢中胸口,登时被踢飞数米,直直摔下了擂台。 加护杰和桑田木青大惊,正要上前搀扶,谁也料想不到反转来的这么快。 山下正一跃而起,伸手拦住,口中还吩咐道:“柳下有我来对付,你们看好门户,谁也不要来插手。” 柳下半月跟着跳下擂台,已经摆好了架势,等待山下正继续向自己进攻。 那废弃大楼上,陈渐离与归风白本是松了一口气,认为孙行强必死无疑,可还没过多久,楼下却传来沉重的喘气声。 陈渐离马上警觉,知道事有蹊跷,于是俯身向下看去,谁知孙行强只是摔在了一处泡沫堆里,此刻正在那泡沫堆里挣扎喘气,根本没有死。 陈渐离心中苦叫一声:“这孙行强的命真的大。”想到这里,便拔腿下楼,归风白眼看着孙行强就要逃走,也急忙跟着下楼去。 两人下楼后,孙行强正好挣扎着站起身来,拔腿便没了命的跑,头也不回。 陈渐离和归风白自然不肯放过他,仍在发力猛追。 两人追着追着,便来到了一条巷子里,那孙行强还马不停蹄,到处乱跑,可是他跑到哪里,陈渐离便追到哪里,如影随形,好像永远也无法甩掉。 孙行强终于没了体力,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陈渐离归风白眼见他无力奔跑,总算略微放心,因为这下,他的生死,不再是他说了算的。 “离哥,我当时一时糊涂,真的不知道是嫂子,才吃了豹子胆对嫂子做了那些事,你别杀我。”孙行强跪在地上不断求饶,只求陈渐离能饶自己一命。 陈渐离生来心狠手辣,对敌人更是没有半分颜面,更何况孙行强当初对貂貂心怀不轨,此刻也是难逃一死。 “现在知道求饶了,已经晚了,你想怎么死?”陈渐离逐渐逼近,口中还冷冷地问道。 “离哥,你让我替你打死这臭小子,我看到这人就吃不下饭。”归风白说完,欲要上前动手。 孙行强猛的向后退去,本想继续逃跑,但此时陈渐离已绕到他身后,孙行强得知自己已无力回天后,只得心中暗暗叫苦,也没有丝毫办法。 “只怪你瞎了眼,得罪到我陈渐离的头上来!”陈渐离说完,拔出身上的刀,一刀便向孙行强头顶劈落。 微风呼啸,冷气逼人,巷子里透不过一丝光芒,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渐离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这一刀也迟迟没有劈落。 陈渐离疑惑之际向身后看去,不知何时,一个身形巨大的男人已站到自己身后,狠狠地抓住了自己拿着刀的手。 归风白见了这人面貌后,心中一惊,叫出声来:“暄……暄文?” 孙行强见暄文来救场,心中登时燃起一团希望之火,猛的站起身来,躲到了暄文的背后。 陈渐离拼命挣扎,试图挣脱那只宛如铁钳般死死抓住自己的宽大手掌,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连续尝试数次,自己仍如被镣铐紧锁,无法逃脱。 暄文猛然发力,如甩开破布娃娃一般将陈渐离甩开,接着飞起一腿,如疾风般凌厉,陈渐离应声倒地。 归风白呆若木鸡,僵立原地。当日战神之巅上被暄文击溃的场景如电影画面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看着暄文逐渐逼近的身影,他的心中涌起丝丝惧意。 “我……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归风白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之烛。 第75章 鬼刹竹雄生死斗 归风白眼睁睁地看着暄文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尽管之前曾在擂台上被对方狠狠击败过,那可怕的记忆至今仍挥之不去,但天生就有着无比坚韧格斗意志的他,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畏惧之情。 归风白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向前迈出一步,同时挥动右臂,使出全力朝着暄文打出了一记正拳!只见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朝着暄文袭去! 然而,面对归风白如此凶猛的一击,暄文竟然不闪不避,而是挺起身躯,硬生生地接住了这一拳!归风白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暄文的胸口上,却仿佛击中了一面坚硬无比的铁墙一般,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任何伤害。 \"哈哈哈……\"暄文发出一阵狂笑,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我还以为你这段时间有什么长进呢,结果还是跟个娘们儿似的,软绵绵的拳头能有什么用?\"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归风白,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寒意。 归风白哪里允许别人这样嘲讽他,当下鼓足了劲,飞腿踢出,暄文见这一腿来势猛烈,便不再硬接。 孙行强见到前方有暄文顶着,自己早已溜走,霎时间便没了踪影。 此时陈渐离刚刚起身,便奋力去追孙行强,暄文护主心切,迎面扫出一腿,拦住陈渐离去路。 陈渐离仰头避开,心中明白如果拿不下暄文,自己绝对追不到孙行强,当下便出拳反击。 归风白也不落后,与陈渐离合力共同对抗暄文,暄文不痛不痒,随意出肘格挡便挡下来势,且仍有余力反击。 陈渐离生怕让孙行强跑远,自己再也追不到他,也无法找他问罪,当下心急如婪,可暄文实力远超自己,一时也无法将其拿下。 归风白顺手拿起一把刀,一刀正面向暄文劈去,陈渐离眼前一亮,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朝着暄文手臂刺去。 暄文手无寸铁,但仍然敢上前迎战,陈渐离归风白两人分别从左右夹击,暄文没等他们两人包抄过来,便嗤嗤两腿飞出,先踢向归风白。 归风白稍不留神,手中的刀便被踢飞出去,再看暄文,一记重肘已迎面而至。 陈渐离挥刀从暄文身后进攻,没想到暄文的后脑如长了眼睛一般,马上便察觉身后有人偷袭,当下头也不回,踢出一脚,正中陈渐离手臂。 陈渐离哪里受的住如此重击,手一软,匕首自然也拿不住,只听“当啷”一声响,那柄尖锐的匕首也掉在地上。 归风白上前抱住了暄文,欲要将他过肩摔在地上,可他还是低估了暄文的实力,并且暄文体格高大,哪里有那么容易被摔。 归风白连着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见效,反观暄文丝毫没有压力,刷刷两拳打在归风白腹部,归风白也是凭借着强大的格斗经验和身体,一时没有倒下。 陈渐离好不容易恢复状态后,本想着去追孙行强,可留归风白一人在这,心里更不踏实,苦苦思索半晌后,他还是决定先和归风白联手消灭强敌。 眼见归风白便要支撑不住,暄文也不想浪费时间,干脆利落的将归风白重重摔在地上,随后便察觉到再次攻来的陈渐离。 归风白倒在地上,仍旧不死心,又是一记扫腿踢出,想要将暄文扫倒在地上。 可是没想到暄文承受住这一击,非但没有摔倒,反而一点伤没有,仍然有余力继续发动猛攻。 陈渐离被暄文抓住两肩,便如被两块巨石压住,一瞬间全身不听自己使唤,暄文一瞬间便将陈渐离高高举起,欲要将他摔在地上。 “暄文!”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黑暗的巷子里传来。 归风白和陈渐离齐齐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暄文一愣,先将陈渐离扔了下来,陈渐离稳定脚步,这才没有摔倒。 光听脚步声,就知道这一次的来者人数不少,是敌是友,也均不知晓。 走近看时,陈渐离才认出那男人,正是刚刚逃走的孙行强,旁边还有十几名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抓着孙行强的那人,便是韩松亭。 “韩松亭?你也来了?”陈渐离起初看到孙行强被抓回,又惊又喜,但看到韩松亭时却大惑不解。 “陈渐离,还不带着你的人滚过来?”韩松亭此时知道要联合陈渐离共同对敌,但心中也很不是滋味,说话的语气也没有那么随和。 陈渐离也不想和他多争论,扶起归风白,便走到了韩松亭一伙人的旁边。 暄文愣在原地不动,迟迟说不出一句话来。 “暄文,现在你大哥在我手上,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谈谈。”韩松亭说道。 “你是谁?干嘛要妨碍我们的事?”暄文指着韩松亭怒道。 “实话告诉你,我可是江氏集团董事长貂貂的心腹之人!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哥竟敢得罪我们貂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天我们就是专门过来找他算账的,不过这事跟你没啥关系,识趣的话就别瞎掺和,不然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暄文一听对方提到江氏集团,顿时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脚跟。他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天时间里,貂貂竟然能够如此迅速地爬上集团董事长的宝座。面对这样的情况,暄文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恐惧和怯懦。 “你们这些混江湖的,不就是图个钱财嘛!你替他拼死拼活,累得像条狗一样,他又能给你几个子儿?倒不如归顺于我,跟随我们貂姐,保证让你财源广进!好好考虑一下,别把路走窄了。” 这话一出,孙行强和暄文不禁心头一颤,各自开始暗自思忖起来。 暄文心里很清楚,江氏集团实力雄厚、背景强大,其影响力丝毫不逊色于玄兴社。若继续与这两大势力争斗不休,对自己来说绝无半点益处。然而,如果选择投靠韩松亭,那么未来的日子就能有所保障,如此诱人的条件,试问有谁能够抵挡得住这般诱惑呢? 毫无疑问,暄文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但当他目光扫向孙行强时,却又碍于情面,实在难以当场变节投敌。 “暄文啊,你向来聪明伶俐,自然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究竟哪边更有利于你,可谓一目了然。莫非你还担心日后会遭到他的报复不成?”韩松亭见暄文有些动摇,便再度开口劝说。 “如果你同意,马上离开这条巷子,到巷口等我,其他的事一概不用你负责,我用我的人格担保。”韩松亭坚定地说道。 暄文再也耐不住,一咬牙,便转过身去,静静地走出了巷子,头也不回。 “暄文!你别走!你……”孙行强这下没了后盾,焦灼不已,知道自己即将完蛋。 陈渐离看了看韩松亭,低声说道:“谢谢你帮忙。” “呵呵,我今天来是为了貂姐,可不是为了你陈渐离。”韩松亭冷言冷语道。 “这人怎么处理?弄死他?”归风白有些迫不及待。 “你搞清楚,这里是金银港,百慕岛上的法治重地,在这里杀人,你不要命了?”韩松亭说道。 “说的没错,不过得让这小子长长记性,那就……”陈渐离说着,抽出一把匕首,看向孙行强两腿之间。 韩松亭仿佛与陈渐离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刀。 \"你们竟然想要阉割他?\" 归风白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颤抖着声音问道。 孙行强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魂飞魄散,甚至连求饶的话语都无法说出口。他不顾一切地试图逃脱,全然不顾自己已被团团包围。 韩松亭怒声呵斥道:\"给我按住他!把他的裤子脱掉!\" 他的手下们听到命令后,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将孙行强拽回原地,并牢牢地压制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 陈渐离毫不犹豫,手中的匕首瞬间挥舞而下,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孙行强双腿之间的要害部位。刹那间,鲜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溅洒满地。孙行强发出凄厉至极的尖叫声,如同杀猪般响彻整个空间,众人几乎难以抑制住他的挣扎。 韩松亭跟着一刀挥下,又是相同的位置,硬生生补了一刀,归风白看的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孙行强喊了片刻后,也奄奄一息,韩松亭见他已经半死不活,便带着小弟迅速离开。 陈渐离大仇得报,心中畅快至极,一把搂过归风白笑道:“这孙行强,下半辈子便是太监了。” “哈哈,你们可真下得去手。”两人说笑间,渐渐离开了小巷。 陈渐离突然想到些什么,猛的说道:“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个鬼刹帮,咱们现在赶紧回去,和阿凯天魔会合。”两人说罢,便快速返回,片刻不容耽搁。 白阿凯和天魔在斩月台旁边观察着形势,迟迟不见陈渐离归来,自己也不敢随意动手。 在场观众眼见形势不利,随时会爆发一场大战,许多人悄悄离开了现场,围观的人里除了鬼刹竹雄,几乎没有其他帮派。 白阿凯看了看鬼刹帮的帮众,均是身穿便衣,腰间挂着一把武士刀,气势凛然,不怒自威。 然而竹雄帮的人也均是如此,两帮似乎都在等待,等待着时机的成熟,便上前动手。 白阿凯在观察的时候,无意中注意到了鬼刹帮人群中的一个身影,他起初有些不相信,随后便拉过天魔,指着人群中一个矮小男子问道:“那个人是大脚吗?” 天魔顺着白阿凯指着的方向看去,细细打量了那人一番,惊道:“是大脚,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好啊,这小子原来是跳槽了,给鬼刹帮的人当狗。”白阿凯说道。 “等离哥来了,自然会找他问个清楚,你别冲动,咱们先在这观察。”天魔害怕白阿凯一激动,便自己扑上去,特意提醒道。 山下正,柳下半月斗了许久,并没有分出胜负,渐渐的,他们各自出招狠辣,这一场擂台赛,也彻底变成了两人的命运对决。 柳下半月知道拳脚拿不下他,当即边打边退,并一边观察着竹雄帮众人的动机,随时准备使出杀手锏。 山下正猛的纵身一跃,两手压住了柳下半月肩膀,一记飞膝迎面而来。 柳下半月仰头后撤,手上微微使力,反将山下正从自己头顶翻过,山下正一击未中,重新站定脚步后,再次发招。 这一次,山下正盯准了柳下半月腹部,狂烈而汹涌的铁拳呼呼而至,似狂风呼啸,席卷大地。 朝仓吉秀看了看手中的表,低声道:“时候到了……”说完,他便不断向柳下半月使眼色。 柳下半月随时注意着朝仓吉秀,此时得到他的眼色,当下便决定使出杀手锏。 山下正毫不知情,只见柳下半月迅捷后退两步,等自己冲上前来时,柳下半月已从身上摸索出一把手枪,对准了自己。 山下正这一惊非同小可,本能的俯下身去,鬼刹帮帮众看到形势有变,各自拔刀吆喝着冲上前去。 朝仓吉秀大手一挥,竹雄帮帮众也手持长刀,同样冲上去与鬼刹帮火拼。 柳下半月一枪未打中山下正,却被山下正抱紧双腿,山下正猛的使力,柳下半月便翻倒在地,手中的枪也掉在地上。 白阿凯和天魔各自着急,但不见陈渐离归来,也不知如何是好。 “咱们用不用上去帮忙?”天魔问道。 “离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咱们不能再等了,如果让山下跑了,大嫂一家被灭门的仇找谁去报?”白阿凯已经做好决定。 “除了离哥和归风白,黄慎之和cky也没来,咱们两个上去不是送死吗?” “他们去报案了,阿sir马上到,你要是害怕就留在这。”白阿凯说完,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冲进了人群,天魔不放心他一人,于是也跟着冲进人群。 柳下半月在人群之中来不及去捡枪,只好拔出自己的武士刀,一刀横劈山下正面门。 山下正急忙滚开,站起身后,也拔出自己的刀,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柳下半月眼神犀利果断,杀气腾腾,已摆好了架势。 山下正暴喝一声,提刀直刺柳下半月小腹,柳下半月轻轻一抬手,挡下这一刀,随后刀刃迅速转体,差点将山下正的刀带飞出去。 山下正紧握刀刃,这才没有致使脱落,柳下半月趁机挥刀直劈山下正腰间。 山下正见这一刀快捷凶猛,非比寻常,不敢接招,只好后退。 此时,桑田木青竟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把枪,他拿起枪后,对准了柳下半月后脑,眼见就要扣动扳机,却不知被谁仰头摔过。 桑田木青又惊又怒,转头去看时,才发现是白阿凯,两人从未谋面,桑田木青吐字不清的大骂了几句,却听不懂骂的什么。 白阿凯抢过那把枪,本想着一枪打死山下正,可柳下半月与其缠斗在一起,白阿凯一时无法确定目标。 无奈之下,只好走近两人身边,欲要开枪制服山下正,此时,山下正和柳下半月均已察觉到白阿凯持枪到来,柳下半月曾见过白阿凯,此时见他孤身一人闯进来,急忙喝道:“赶快出去!” 可是形势危急,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山下正当头猛劈两刀格开柳下半月,转头迎面一刀劈向白阿凯头顶。 白阿凯大惊,侧身闪开后,对着山下正云连开两枪,情急之下却没有射中,山下正又是一刀直刺,刹那间便刺穿了白阿凯的肚子。 白阿凯浑身一震,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伤势,手中的枪也拿不住,掉在地上。 山下正一把抽出刀来,转身去迎战柳下半月,柳下半月来不及去照看白阿凯,只得暗暗叫苦,后悔万分,却没有丁点办法。 天魔刚刚冲进来,便见到倒在血泊中的白阿凯,当下直直冲了上去,俯下身来,慌忙地说道:“凯哥,你怎么这样了?” 白阿凯此刻已奄奄一息,半句话说不出来,只是用力抬起手,指了指山下正,没等天魔再开口问他,白阿凯便一头栽在地上,没了呼吸。 天魔愣在原地,盯着白阿凯的尸体发呆片刻后,拿起了地上的一把尖刀,盯准山下正便大吼着冲上去。 山下正知道自己背后又来了一个,一时抽不出空去还击,只得边打边回头去看。 天魔此时已逼近山下正,挥刀砍向他的头,山下正大怒,但被柳下半月步步紧逼,根本没有空还手,只好尽力躲开。 天魔却不依不饶,与柳下半月两面夹击山下正,此时桑田木青清理了周围残敌,拿起地上那把枪,对着柳下半月连开两枪,正好没有打中。 桑田木青只好切换目标,对着天魔连续开枪,天魔躲闪不及,被一枪打中腿部,摔倒在地,山下正见状也不管柳下半月,当下一刀直刺而下,正好刺穿了天魔脖子。 天魔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吐了几口血,一命呜呼。 柳下半月眼见陈渐离两名小弟均惨死在山下正刀下,一时心中愧疚万分,只道自己对不起陈渐离,一团无名怒火也涌上心头,促使他发挥全力反击。 桑田木青仍旧不依不饶,继续朝着柳下半月射击,柳下半月突然转身,大手一挥,一柄短刀飞出,正好刺在桑田木青颈部。 桑田木青双眼圆睁,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却奈不住鲜血狂涌而出,如泉水般流下。 挣扎片刻后,桑田木青也一头栽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 然而此时,陈渐离和归风白也刚刚赶回,正好看到了两帮人斗在一起…… 第76章 各自安好 陈渐离与归风白已了解情况,毫不犹豫地拔刀冲入人群,见到鬼刹帮的人便砍,丝毫不拖泥带水。 柳下半月在百忙中正好注意到了陈渐离的身影,于是张扬道:“阿离,不要过来!” 陈渐离听到柳下半月呼喊,顺着声音寻了过去,发现他正在与山下正云械斗。 陈渐离刚想上前帮忙,却看到倒在地上的白阿凯和天魔,陈渐离犹如被打了一巴掌一般,呆呆的望了他们两人一眼,随后凑近去看。 “阿凯!”陈渐离跪在白阿凯身旁,大声嘶吼道,眼见天魔也横尸在地,陈渐离心中百感交集,回想起从前的一切磕磕碰碰与欢声笑语,他奋力咬牙,拿起刀来,猛烈砍向一旁的加护杰。 加护杰此时正在与几名竹雄帮小弟缠斗,突然见到陈渐离挥刀砍来,也是吓了一跳,随后回身反击。 柳下半月与山下正两人斗了片刻后,仍然不分胜负,柳下半月心念电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当下用谈判的语气说道:“山下,你要是想杀我,就跟我来!” 柳下半月说完,便走出人群,不知去向,山下正紧紧跟随其后,生怕跟丢,心中想着:“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要把你追回来。” 柳下半月走到了广场上的一处凉亭下,随后便停下脚步,挺刀回身。 山下正跟了过来,微微一笑,嘲讽道:“原来你是想和我一对一,话说回来,你的刀法的确不怎么样,与神照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柳下半月听到“神照”两个字,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当下便回击道:“你的刀法也不怎么样,在我眼里,只是一点皮毛而已。” 山下正听后便忍耐不住,再次挥刀向柳下半月发起进攻,柳下半月看准了方位,一刀侧劈而下,躲开山下正进攻的同时,也进行了反击。 山下正迅速俯身闪过,跟着转身一刀由下而上刺去,柳下半月身子不动,手中武士刀微微转弯,便在山下正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山下正急忙退开,查看伤口时,才发现是一道十几厘米长的血痕,此时正在往外渗血。 山下正不管不顾,又暴喝着冲来,柳下半月再次出刀侧斩,这次山下正做好防备,斜身一刀自下而上。 柳下半月早有预料,顺着山下正的刀刃划下,将刀死死压在了他的胸口前。 山下正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柳下半月一刀割喉,这时候也不禁冷汗直冒。 陈渐离砍杀片刻,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陈渐离直直奔着那人走去,只见他东躲西躲,好像是中立的人,却又不像。 “大脚,你竟然真的投靠了鬼刹帮?”陈渐离目光如炬,一眼便认出了大脚,他怒发冲冠,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揪住大脚的衣领。 “离哥,我……”大脚眼神闪躲,头低得快要贴到地面,不敢直视陈渐离的眼睛。 “我他妈问你,阿诺一家是不是也是你通风报信害的?”陈渐离睚眦欲裂,对着大脚怒目而视,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仿佛要将大脚生吞活剥。 这时,陈渐离只觉身后一阵冷风吹来,于是快速回身防备,原来是加护杰趁乱偷袭过来。 大脚不知道该帮哪一边,仍旧愣在原地不动,左看右看也拿不定主意。 一名竹雄帮小弟不知从何处杀来,当头一刀便砍在了惊魂未定的大脚身上,大脚甚至没有看清对手是谁,就仰面栽倒。 大脚只见自己胸前鲜血直涌,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口中不由自主地叫道:“离哥……救……救我啊。” 陈渐离忙着与加护杰缠斗,哪里有空去救他,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流血而亡。 大脚面目痛苦不堪,渐渐呼吸缓慢,没过多久,便死在了地上。 眼见竹雄帮和玄兴社前来支援的人数越来越多,鬼刹帮的小弟渐渐被包围,被挤在中间。 加护杰虽以一敌多,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蓦地里中了一刀,当场便趴在地上,被竹雄帮小弟乱刀分尸。 此时,警笛声响起,几辆警车已停在广场上,警察陆续从车上跑下,拿着警棍大声吆喝。 陈渐离见到警察来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带着归风白便跑出人群。 “黄慎之cky他们应该就在附近,咱们去找他们。”陈渐离道。 “咱们不管柳下了?”归风白反问道。 “咱们怎么管,上去碍手碍脚吗?”陈渐离说道。 “说来也是,只不过不知道cky他们在哪儿。”归风白担忧道。 山下正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越打越焦躁,渐渐的便使用一种不要命的打法,只管进攻。 “山下,你这次死定了,我劝你不要再反抗了,交待你的罪状我们可以考虑饶你一命。”柳下半月挺刀护身,心平气和地谈判道。 “想逼我投降,你柳下半月还没有这个资格,今天就算满盘皆输,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山下正此时几乎走火入魔,最后奋声吼道。 山下正提刀猛劈,毫无章法,柳下半月抓住时机,一刀从他刀刃旁快速擦边而过,正好砍在他胸口上。 山下正已然头脑混乱,逻辑不清,更不管自己伤势,当下不但没有撤刀,且一刀直直刺去。 柳下半月料始不及,腰间被划了一道口子,如果不是他反应迅捷,此时的他早已被砍成两半。 山下正步步紧逼,跟着连续砍出数刀,从未停手,柳下半月不断寻找着他狂轰滥炸中的破绽。 柳下半月眼疾手快,就在山下正举刀的瞬间,他手中的武士刀轻轻一抖,刹那间银光闪烁,令人目眩神迷。紧接着,柳下半月的刀刃上竟然多出了一抹鲜红的血迹!与此同时,原本准备狠狠劈下的山下正,那把高举的刀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硬生生地停滞在半空中。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然而,这种僵局并没有持续太久,突然间,山下正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原来,他的腹部不知何时已经破开一个大口子,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瞬间将四周的空气染成一片猩红。 此时此刻,山下正眼中原本燃烧的怒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愕和难以置信。他痛苦地哀嚎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轰然倒地。他手中紧握的武士刀也随之掉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那颤抖的声音仿佛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告别。 眼见警察逐渐逼近,柳下半月并未过多逗留。他迅速收起手中的刀,转身离去,其动作之敏捷犹如鬼魅,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人群之中。 翌日—— 风嗜湾港口前,海风呼啸而过,掀起阵阵海浪。陈渐离和柳下半月静静地坐在码头边,脚下散落着一根根吸尽的烟头。他们默默地凝视着远方的大海,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息。 终于,陈渐离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缓慢:\"你真的要走了吗?\" 柳下半月深吸一口烟,然后将烟雾缓缓吐出,仿佛那是他心中积压已久的忧愁。他的眼神坚定但又充满无奈,回答道:\"是的,只是暂时离开。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我杀了山口组的人,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组织那边目前也没有给出明确的消息。这次回国,主要是想去看看我的妻子。\" 陈渐离微微叹了口气,感慨地说:\"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但却能够成为朋友,这实在是一种难得的缘分。只可惜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相聚。\" 柳下半月微笑着拍了拍陈渐离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哪里有什么荣幸不荣幸的呢?如今的我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四处漂泊,处处都需要依赖他人。阿离啊,能在这百慕岛上与你相识相知,也算是上天赐予的一份缘。\" 说完,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继续沉浸在对未来的思考之中。眼前波涛汹涌的大海似乎象征着他们未知的命运,而那份沉甸甸的友情则成为彼此心灵深处最珍贵的财富。 两人共抒情怀,不经意间一起放声大笑,感叹世道变化无常。 陈渐离目送着柳下半月登船离开后,便回到了家中,他与苏寻诺分开不过几天,但却如同数十年一样,陈渐离也早已记挂着一个人在家的苏寻诺。 回到家后,陈渐离便闻到一阵糊味儿,很是刺鼻。 “诺诺,想我了吗?”陈渐离进门便开口问道。 苏寻诺在厨房咳嗽几声,随后走出门来,见到是陈渐离回来,又惊又喜,当即便扑倒了陈渐离怀中。 “你没事啊?”苏寻诺抬起头来,盯着陈渐离询问道。 “当然没事了,你还盼着我有事吗?”陈渐离调戏地问道。 “我担心死你了,哪里盼着你有事了?”苏寻诺急道。 “好好好,算你有心,你在家干嘛呢?”陈渐离问道。 “为你做饭啊,只不过这会儿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苏寻诺说着说着,低头走进了厨房。 陈渐离跟着走进来后,便看到铁锅里炒糊的鸡蛋,又好笑又奇怪,当下说道:“炒鸡蛋都能炒糊,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吗?” “哎呀,我也是在学嘛,这些活我从来没做过。”苏寻诺抱怨道。 陈渐离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口中如此说道,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无尽的欢喜和宽慰。他深知苏寻诺对自己那份深沉而真挚的爱意,即使她并不擅长厨艺,甚至可能从未踏入过厨房半步,但仅仅因为想让自己品尝到她亲手做的菜肴,便义无反顾地走进那片陌生领域。 这种举动让陈渐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幸福,仿佛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与忧虑。他明白,爱情并不仅仅体现在甜言蜜语或者风花雪月之中,更多时候,它是通过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来传递彼此间的关怀与呵护。 此刻,看着苏寻诺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陈渐离不禁暗自庆幸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人。同时,他也下定决心要好好珍惜这份感情,用同样的真心去回报苏寻诺的付出。无论未来会遇到怎样的困难与挑战,他们都将携手共度,共同创造属于他们的美好回忆。 正当陈渐离要感谢苏寻诺时,客厅突然响起敲门声,陈渐离走到猫眼前去看,原来是貂貂一个人来了,貂貂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来到自己家,这让陈渐离有些震惊,便自主地打开了门。 “貂貂?你来干什么?”陈渐离问道。 苏寻诺也跟着走出来,见到是貂貂来了,心中极为尴尬,尬笑一声后,低声说道:“姐姐,你好……” 貂貂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拿起一个小背包,递给陈渐离:“离哥,这个是我特意来送给你的。” 陈渐离缓缓接过,看了看貂貂平静地脸色,心头不禁有些酸楚,苏寻诺见状也快速回避到厨房,并没有多说。 “貂貂……” “离哥,谢谢你为我出气,这次因为我,差点把你害了……” “你别这样说,这是我的责任。”陈渐离回答。 “谢谢你能见我这一面,希望以后你能好好对待阿诺……再见……”貂貂默默地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陈渐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慢慢地伸手去摸自己背上的背包。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好像生怕惊醒什么似的。当他终于拉开背包拉链时,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包里摸索着。 突然间,他像是摸到了什么宝贝似的,身体猛地一颤。紧接着,他缓缓将手抽出来,掌心里捧着一堆照片和几封信笺。 这些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但上面的笑容依然清晰可见。那是他和貂貂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每一张都记录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而那些信封,则是貂貂亲手写下的字迹,一笔一划都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陈渐离凝视着手中的物品,眼眶渐渐湿润了。这些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真心相爱的人却不能够在一起……” 他紧紧握着那些照片和信件,心中满是痛苦和无奈。但他知道,无论怎样抱怨都无济于事。命运就是这样残酷无情,总是喜欢捉弄人。 (第二卷完) 第77章 身价过亿,百慕新晋女星 近日来,原本沉寂许久的百慕岛影视行业突然间又再度兴盛起来。这背后隐藏着无数金钱和名利的纷争,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一场激烈无比的明争暗斗就此拉开帷幕。 随着时间推移,由黑帮势力主导拍摄的电影数量逐渐增多,而且这些影片的名气和票房成绩也是节节攀升。然而,如果要谈论起百慕岛影视界最为耀眼的明星,那毫无疑问就是墨山龙头时宝山旗下签约女艺人——介婉秋了。 就在半年之前,介婉秋因为主演了一部名为《不悔之夏》的电影而迅速走红,不仅红遍了全国各个角落,更让她的知名度如火箭般飞速上升。一时间,无论男女老少,无数热情的粉丝涌现出来,他们整天追随着介婉秋的身影,想尽办法索取签名并要求合影留念。可以想象,如果没有时宝山及其背后强大势力的庇护支持,恐怕这位当红女星会招惹到数不清的麻烦事情呢! 其他道上的大哥虽然极为眼红,无数次想要拉拢其跳槽,可是每当想到他的大哥时宝山,一瞬间都收起了这个想法。 风嗜湾娱乐城内…… “情锁,你听到了没,那个女星身价已经过亿了,现在是妥妥的大牌。”一个叫沈初玉的俊美男子指着大屏幕对身边一名身材高大的健壮男子说道。 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一直以“情锁”自称,从来没有向他人暴露过自己的真实姓名。 “哪个女星?”情锁一只手拿着烟在烟灰缸中抖了抖,一边询问道。 “不悔之夏那部电影里的女主角,叫介婉秋,跟着那时宝山混的。”情锁边打牌边回应道。 情锁一怔,当下扔掉了烟头,也不出牌,侧耳细听大屏幕中的报道。 “怎么,反应这么强烈?你喜欢人家?”沈初玉笑道。 “我喜欢你妈,闭上嘴别说话。”情锁没好气的说道,一面还在细听大屏幕中的声音。 沈初玉撅了撅嘴说道:“不说就不说,猜一下也不行了,任由你去。” “玉,你这男儿身女孩儿脸,生的这么漂亮,怎么没有男人缠着你?”情锁反过来嘻笑道。 沈初玉面貌俊美,肤色白腻,平常人见了都以为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大美女,一般情况下,确实看不出他是一个男人。 “我艹,说好的不提这件事,你还说我?”沈初玉有些急,指着情锁喝道。 “老子在夸你……”情锁说到一半,似乎听到了什么,当下便停嘴,看向了大屏幕。 沈初玉不解,问道:“怎么说一半不说了?”当下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大屏幕上呈现出的片段正是不悔之夏中介婉秋与男主角的吻戏。 “好小子,你是看入迷了?”沈初玉问道。 情锁皱了皱眉头,瘫在了椅子上,似乎想到了什么。 “真是她……”情锁极为小声的嘀嘀咕咕半天,只听得清几个字。 “怎么,你认识这女人?”沈初玉收起了牌,坐到情锁身旁。 情锁愣了一两秒,随后哈哈哈地乐了一阵子,回答:“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女人可是身价过亿的大明星,能和我这个街头烂仔相识?哈哈。” 情锁眉宇间虽然笑意满满,可是这一番话却说的凄凉,总像在暗示着什么。 “你说话总是奇奇怪怪,我一直猜不透你。”沈初玉一只手托着下巴,呆呆地望着情锁说道。 “猜你妈了个b,今天中午要去见大哥了,赶紧把其他人叫上,这一次再迟到,我可不陪着你挨钢棍。”情锁猛吸一口烟,随后将烟头扔掉,起身便走上楼去。 沈初玉也收好了东西,叫上了周围其他兄弟,跟着情锁走上楼去。 绵绵细雨才过,天刚放晴,一众热血青年已成群结队走出娱乐城,径直奔往一个方向去。 街头吵闹声响络绎不绝,行人流动仍然密集,未减往常,情锁沈初玉一行人穿过几条街,到达一处摊贩前,找了位置,纷纷坐了下来。 大家接连喝了几杯茶水后,却仍然等不到他们口中的“大哥”来,有些人已经耐不住性子,起身来回走动,口中还不断抱怨。 沈初玉东看西看,心里也有些着急,又端起杯子倒了一杯茶,还一面对一旁的情锁说着:“真是撞了邪,时宝山的人不来,大哥也不见。” 情锁一只手拖着脑袋,一只手抽着烟,正躺在两张凳子上,听到沈初玉抱怨,于是回答:“急什么?不怕他不来,大不了今晚不回去了。” 两人正讨论间,却听到一旁吵声大作,原来是来了一群不明人士,看着像是一群小混混,也一样骂骂咧咧的坐了下来。 情锁听的烦了,高声喝道:“那边的吵你老妈啊?低点声音。” “关你屁事?”那群人中一名身穿绿色卫衣的寸头男人起身吼道。 沈初玉见这帮人嚣张不已,自己也看不下去,拿着一个玻璃瓶气势汹汹地指着那男人说道:“你讲什么话?过来大家一起讲。” 那叫骂的男人一脚踹倒凳子,便直直走上前,只见他身边那十来名混混也跟着起身走来。 沈初玉和情锁对视一眼,没等他们走来,也一样带着人迎面走去。 两帮人此时距离不过一米左右,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形势急迫。 这里的店家是一个年轻男人,这时一瘸一拐的从店门里走出,乐呵呵的上前劝阻道:“大家互不相识,有话好好说,没必要动手,都坐下都坐下,如果有需要我帮忙,只管开口就好……” “小浩,你且回去,这里的一切我负责。”情锁摆了摆手,微笑着对这名叫小浩的男人说道。 “还是请各位……”小浩正要继续劝解,却不料话说到一半,面门已挨了一记重拳,当即晃了两下便摔倒在地。 打人的就是那绿色卫衣的年轻男子,情锁见状哪里忍得住火辣的脾气?顺手操起一个酒瓶便向那男人头顶砸落。 谁知那男人反应快的很,匆匆忙忙下还是躲过情锁这一击,那男人顿时也火冒三丈,挥拳就要打回去。 两帮人眼见着就要动手,却听得一声叫喝声:“都给我停手!” 这一声极为洪亮,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大家转头一瞧,发现是两个男人并着排走来,身后还各自带了几名小弟。 这两帮人均是一愣,似乎都看到了熟悉的人,也各自停手,纷纷跑了过去。 走来的那两名男人中其中一人竟是车陈渐离,另一人则是时宝山的手下,也墨山区的一名世贸师,外号——金福财。 原来情锁和沈初玉就是陈渐离的小弟,另一帮人也正是金福财的手下,两帮人好巧不巧撞在一起,还险些动起手来,此时恍然大悟,也不免有些尴尬。 陈渐离此时追问道:“为什么动手?” 情锁和沈初玉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但身后一人却强出头的说道:“大哥,这帮人嚣张的很,不给点颜色看看,就要捅破天了。” 金福财哈哈一笑,拍了拍陈渐离说道:“大家都是玄兴的人,不打不相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渐离陪笑道:“话是这样说,不过自己的人该调教也要调教。” 两帮人瞬间重归于好,一起坐了下来。 沈初玉急忙去扶起了躺倒在地的小浩,一番询问得知小浩并无大碍后,这才放心,但对于那绿色卫衣的男人还是憎恨不已。 金福财吩咐小弟去拿了几瓶酒,亲自起开后,将其中一瓶递给了陈渐离,笑盈盈的说道:“阿离,这一次到墨山去,一定能让你大开眼界。” “听说墨山已经发展成了二线城市,这次有幸受到宝哥的邀请,我还要替我大哥感谢你们。”陈渐离干了一口酒,回答道。 “一家人不说外家话,只是可惜金蛇哥这次来不成。”金福财叹道。 沈初玉听后表情略有兴奋,靠了靠一旁的情锁道:“你听那人说了没?时宝山请咱们去墨山,这次正好能见到那新晋女星了。” 情锁似乎有些心情低落,眉头一皱,信口回答:“见什么,要见也轮不到你,眼不见心不烦。” 沈初玉不解地问道:“你这么讨厌那女人?怎么一提她你就变脸,难不成你们真的认识?” 情锁诡异的笑了笑,随后看向沈初玉,低声说道:“再说一句我就把你私藏白粉的事儿抖出来,看你怎么继续混。” 此言一出,沈初玉马上乖乖闭嘴,对介婉秋只字不提。 第78章 这里真的是墨山? 小摊贩前,说话间便聚了大几十人,小浩虽莫名其妙挨了一拳,但此刻遇上这么多的客人,生意也总算开张,再加上两帮人重归于好,他心中自然也不再害怕。 “你大哥真是做生意的好手,数来数去也不过这几年,墨山竟硬生生从三线城市变成二线城市。”陈渐离对着金福财说道。 金福财淡然一笑,“宝哥的确能办事,幸运的是我们这些做小弟的也能一起跟着享福。” “不过即便如此,宝哥依旧惦记着金蛇哥,所以这次的新年大会,影展,以及其他的大小活动,都有请到各位去参加。”金福财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影展?是新片子的成果展览大会和粉丝会?”陈渐离问道。 “说的对,自从那介婉秋签约在我们公司下,新片子根本出不过来,其他影视公司只能坐等吃干饭,百幕岛的影视界也被我们承包,部部片子票房都不下千万。”金福财说话间表情极为得意。 “现在他人就在墨山?”陈渐离追问。 金福财点点头,“正在公司数钱点钞,明晚就要摆全体员工的庆功宴,嘿嘿,好事还多了去呢,正好叫你陈渐离捡了个大便宜。” 陈渐离陪笑着说道:“的确是捡了个便宜,可以让我开开眼界,咱们马上出发?” “怎么,现在已经着急着去啦?”金福财笑眯眯地调笑道。 陈渐离与他乐呵了一阵,随后正色说:“不瞒你说,我和我手下的这帮小弟,可都急着大开眼界呢。” “得得得,车已经备好了,等咱们干了这几瓶酒,马上启程。”金福财说完,拿起一瓶酒便与陈渐离碰瓶共饮,大家也各自拿起酒来,互相干杯。 临走之际,情锁突然回过头来,见到小浩正弯着腰,整理刚刚他们坐过的桌椅,还在顺便收拾着酒瓶。 情锁迟疑了一刻,走近小浩,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将一叠钞票放在他手中,还低声跟了一句:“小浩,答应我,今年一定回家过个好年,保重。” 情锁说完,掉头就走,小浩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想叫住情锁将钱塞回去,却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不久后,大家便一起到了指定的地点,按顺序乘上车后,一路车队便整整齐齐的出发,径直向着墨山而去。 陈渐离身为本次做客的主要人物,自然待遇不同,与金福财乘着同一辆车。 金福财一路上指指点点,细细地为陈渐离讲解墨山的变化以及一路走来的过程,听的陈渐离感慨万分,同时也不断赞叹时宝山超强的领导能力。 “这里真的是墨山?”陈渐离看的眼花缭乱,甚至不敢相信这里是否是当初自己生活的墨山。 “那当然了,如假包换,以旧革新。”金福财得意地说道。 陈渐离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于是打断金福财问道:“对了,墨山城寨现在怎样了?” 金福财顿了顿,才回答他:“城寨早就拆除了,那块地已经遍布大厦了,你不会还不知道?” “什么?拆除了?”陈渐离有些震惊,毕竟墨山城寨是他童年时期的安居之地,承载了他无数的回忆。 金福财见到陈渐离表情略显失望,于是跟着说道:“你是担心你奶奶?哈哈,你放心,我们早就把里面的老人接到新的养老院去了,至于旧地,总要焕然一新的,你说不是么?” 陈渐离听后,先是得知奶奶余生有了安居之地,再听金福财的一番劝告,自己想来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也就没再多想。 另一边,情锁和沈初玉共乘一辆车,车上两人谈天说地,依旧是往常的快活。 “咱们走这一趟,归风白那小子要在风嗜湾吃好几天的干饭了,哈哈哈。”情锁靠在车上,还不忘调戏被安排留下的归风白。 “嘿嘿,你也就敢在他背后说坏话,怎么不见你当面这样说?”沈初玉笑道。 情锁对他翻了个白眼,说道:“上次因为这个挨了他两拳,你说呢?” “只要想起你被他欺负的日子,我就开心的不得了,哈哈哈。”沈初玉幸灾乐祸道。 “你笑个够,我打不过他还打不过你么?你这话已经惹毛了我,你等着瞧。”情锁阴森地说道。 沈初玉撇了撇嘴,解释道:“逗你玩玩还不行了?” 情锁没有理会他,却拿出手机,不知在翻看着什么东西。 这一下便激起了沈初玉的好奇心,他趁着情锁没有察觉,偷偷凑了过去,想要看清楚情锁在翻看什么。 可没想到情锁却如此敏感,沈初玉刚凑近,他便马上挪开了手机,看来情锁并不想让沈初玉看到屏幕上的东西。 “喂,你和我见外什么?什么东西那么神秘?” 情锁摆了摆手说道:“什么也没有,你安安稳稳的坐着,少来管我,不然我一拳就让你睡一天!” 沈初玉无奈道:“好好好,我不看你就是了呗。” 情锁这下也放松警惕,又翻看起了手机,谁知沈初玉刚坐回去,一只手猛地向情锁伸出,一把便将他手机夺了过去。 情锁愣了一下,转头去看时,自己的手机却已经在沈初玉手中。 沈初玉一眼便见到屏幕上的内容,只见情锁看的便是相册中的一张张照片,照片上都是同一个貌美的女人,有的穿着泳衣坐在海岸,有的坐在路边,也有的站在台阶上,画风与其人却都一样的魅力无穷。 “你…你敢抢我手机?还不快拿过来?”情锁说着便猛夺手机,但沈初玉不断躲避,情锁一时也无法将其拿回。 “好啊你,原来是在看美女,只不过这女人怎么越看越眼熟。”沈初玉高声说道。 “三秒之内送回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三……”情锁已经开始数数。 沈初玉也不再多看,于是将手机还了回去,情锁瞪了他一眼,也不再纠缠。 沈初玉想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指着情锁说道:“这女人不就是介婉秋么?我之前看你很讨厌这女人啊,这下怎么偷偷看人家的照片?” “什么介婉秋?没听说过,你看花眼了,普普通通一女的而已。”情锁争论道。 “绝对没错,这就是那女人,第四张还是桃花落的剧照,你别想骗我。”沈初玉坚定的说道。 情锁见他语气坚决,自己也懒得与他争下去,于是便装听不见,任由沈初玉怎样说,他始终故意不去回答。 没多久,一路车队便到达了墨山城区的指定地点,照着金福财的安排,陈渐离带着一众小弟入住了当地的一家酒店。 陈渐离坐在房间内的床头边,眼望着辽阔无际的城市,依然耸立的高楼大厦密密麻麻,墨山的新气象着实令人耳目一新,回味无穷。 “真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里真的是墨山。”陈渐离说着便点了一根烟,意味深长地抽了起来。 陈渐离沉思半晌,随后便掏出了手机,为自己在家的爱人苏寻诺打去了电话。 电话刚刚打出,瞬间便接通,只听得苏寻诺的声音格外激动:“离哥!是你吗?你到墨山了?” “当然是我,我现在在酒店里,你还好么?”陈渐离柔声细语道。 “好着呢,今天cky他们还来给我送东西呢,还省的我跑出去买东西。” “过几天我就回去了,你在家可要安稳点,不要到处乱跑,如果你出了事,我要自责到死的。”陈渐离叮嘱道。 “哎呀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保护不好自己呢?就算遇到坏人,我也能把他们都揍死。”苏寻诺说话间神采奕奕。 陈渐离又好气又好笑,“行了,总之你听我的话就对了,明天遇到好玩的,一定第一时间分享给你。” “啊?真的吗?离哥你对我太好了,呜呜呜,我好爱你。” “既然爱我那就乖乖的听话。”陈渐离细声细语地说道。 “一定听你的话…” 两人便这样一直聊,一直聊,直到忘记了睡觉,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烦恼… 第79章 狂热的影展 第二日,陈渐离早早的醒来,打理了一番后,便走出门去。 酒店楼道内静的出奇,看来大家都还在沉睡,唯独陈渐离一人精神抖擞。 陈渐离皱了皱眉头,又返回房间,顺手起开一瓶酒,坐在了窗前,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陈渐离望向窗外,此时大街上竟然已经人声鼎沸,大家你拥我挤,长长的纵队如无数条长龙盘旋在一起,不知在呐喊什么。 “这些人是疯子吗?这么一大早就吵成这样,不知道有什么热闹可看。”陈渐离自言自语道。 这次重返墨山故乡,带给陈渐离的不仅仅是市区的变化,更是社会风气的新变化,一时令他琢磨不透。 陈渐离正看的入迷,耳边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有人在房外轻轻敲门,陈渐离顺口应道:“进。” 那人得令后,推开门便走进来,陈渐离回头去看,原来是金福财手下的一名小弟。 “离哥起的好早啊。”那男人闭上了门,提了一个袋子走了过来。 “嗯,你有什么事?”陈渐离问道。 “这里面是此次影展,新年街和庆功宴入场券,通票,还有我大哥特意吩咐我带来的礼品,请离哥笑纳。”那男人说完,便将袋子双手奉上。 陈渐离微笑着说:“很好,替我谢谢你大哥,东西就放在床头柜上。” “知道了。”那男人将东西放好后,转头欲要离开,却被陈渐离叫住。 “你等等,我有件事不太明白,正要问你。”陈渐离叫住了他。 那男人听后,二话不说便调头走了回来,笑吟吟地问道:“不知道离哥有什么问题要问?很乐意解答。” 陈渐离指了指窗外,心平气和地问道:“下面这些人为什么一大早的就推推嚷嚷,要去干什么?” “哦哦,这个啊,今天是影展的举行日啊,以介婉秋现在的影响力和粉丝数量,他们能不疯狂的抢先入场吗?嘿嘿,但凡慢了的,还要少拿一张签名照呢。”那男人说话间眉宇飞扬,极为自豪。 陈渐离这才想起来,今天便是时宝山举办的影展,介婉秋自然也会到,所以才引来这帮狂热的影迷。 “多谢你了,你先出去。”陈渐离吩咐。 “好,我这就走。”那男人说完便轻轻闭门离开。 这时沈初玉也已经清醒,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到情锁的房间门外,他敲了几声后,不见房内有动静,于是他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 沈初玉眼珠子一转,便直接推开了门,这一开门,便看到情锁正坐在床头看着手机,还抽着一根烟。 “你他妈的,躲在里面看手机都不说一声,你烟不是抽烟了吗?哪儿来的?分我一包。”沈初玉叫喊着走了进来。 “我说这一大早的你不睡觉来找我干什么?”情锁见到沈初玉进来便迅速收起了手机,生怕被他看到。 “谁知道你小子在里面享独食?”沈初玉说着便去抢他手中的烟。 “得了得了,我这里还有两包碧空隐,分你一包,可再也没有了,真别把我当地主老财了。”情锁说完便将一包碧空隐递给了沈初玉。 “这还差不多,还有啊,今天参加影展的人可多了去了,咱们必须抢个头前位置。”沈初玉兴高采烈的说道。 “噢?影展?谁说我要去了,你自己去。”情锁神色突然暗淡了下来。 沈初玉奇怪地问道:“今天大家都要去,怎么你就不去?有什么好怕的?” 情锁回答:“我懒得去,这总行了?” “我真服了你了,难道大家都去了,就你一个人留在酒店?”沈初玉急切地问道。 此时房门被推开,显然有人走了进来,情锁与沈初玉同时回头,眼见是陈渐离到来,两人同时起身,齐声说道:“大哥早。” 陈渐离微微点头,“你们两个刚刚在说什么?” 沈初玉挠了挠头,回答:“大家今天都要去参观影展,唯独情锁不去,我在劝他。” 情锁低下头去,并没有吭声,陈渐离转头问他:“情锁,大家今天约好了一起去的,如果缺斤少两不免让人笑话,你和我们一起去。” “大哥,这个……”情锁含含糊糊地半个字说不出来。 “是啊,一起去,少一个人多不好看。”沈初玉还跟着附和道。 情锁暗暗掐了一下沈初玉的大腿,只好答应:“好,那我就听大哥的了。” 陈渐离点头笑道:“那你们两人先去准备,咱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大哥慢走!”两人一起目送着陈渐离离开。 半小时后,大家都收拾好了东西,乘上了来时的车,又是一路车队,绕过人群拥挤的大路从小路而行。 没过多久,便到了指定的地点,大家下车一看,但见这影展会场外更是人山人海,呐喊声震耳欲聋,这架势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 金福财带着陈渐离走在前面,其余小弟则紧随其后,生怕突然掉队。 金福财环顾一周后,朝着大厅前一名男人招手喊道:“人都到了!” 那人正好看到了金福财,于是急忙挤出人群,走到陈渐离金福财两人面前。 情锁本来一直沉默地跟随着,然而当他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双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攥起,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怒焰,宛如即将喷涌而出的火山一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 陈渐离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他身穿一袭鲜艳的红色西装,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面容英俊秀美,仿佛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让人不禁为之倾倒。他的身高更是超过一米八五,给人一种高挑挺拔的感觉。 \"这位就是陈渐离大哥?\" 那位帅气的男人向金福财问道。 金福财点了点头,然后为陈渐离介绍道:\"阿离,这位是宝哥的副手,名字叫做白李乔。\" 白李乔微微一笑,显得颇为淡定从容,随后伸出手来,似乎想要和陈渐离握手以表友善之意。 陈渐离礼貌地伸出手来,两人握过手后,白李乔才开口:“难得有此一次机会,我先带着离哥去看看这狂热的影展。” 白李乔说完,指了指大厅门口,轻声一笑,便走在最前面带路,其余的人则跟着他一起入场。 “大家都让一让啊,我们的贵宾到了!”白李乔举起手来,对着拥挤的粉丝们高声呼喝。 白李乔的声音一出,大家顿时腾出了一条路,显得颇有震慑力。 陈渐离和金福财则轻松通过人群,直接进入会场内。 一进会场大厅,便看到一张巨型海报挂在场馆顶端,那便是介婉秋的剧照,看上去是如此的魅力无穷,勾魂摄魄,吸引了大部分到场人员的眼球。 其他地方也有她大大小小的照片与影像资料,大家才一进场,便体会到了这位身价过亿女星的华贵之气与大明星的特殊待遇。 会场内粉丝们的欢呼雀跃不亚于会场外粉丝们的狂热程度,那声音就像要掀起整个场馆的屋顶一般,震耳欲聋,甚为吵闹,以至于两个人离的不过几尺距离,也难以听清对方说的话。 情锁听的烦了,便捂住了耳朵,跟着一众人快步前行,再加上此次前来也是被逼无奈,所以他此刻的心情也极为烦躁难忍。 “大家不要拥挤,每个人都有签名照!” “所有人往后退,请大家注意会场内的秩序!” “后退!后退!” “不要往前走了!” 最前方有一个中规中矩的舞台,舞台的大屏幕上还放着介婉秋的各种影视作品,然而台下拥挤的粉丝就如疯了一般,不顾保镖和保安的劝告,一个劲儿的往前冲。 陈渐离定睛一看,台中间有一位身穿着闪耀靓丽长裙的女人,这女人淡妆上阵,外貌身材别具一格,格外引人注目,这便是今日影展的主角介婉秋。 只见介婉秋忙忙碌碌,右手拿着一支笔,马不停蹄地给台下一众粉丝签名合影,并且不断的陪笑,同时还要提防那些过于狂热的粉丝。 “那人就是介婉秋了,情锁,你看。”沈初玉跳起来指向舞台中间的介婉秋。 情锁只瞥了她一眼,便不再去看她,并且也没有回答沈初玉。 这时介婉秋正好向这里瞟了一眼,恰巧看到了刚来的白李乔,眼神中突然透露出一丝丝希望。 只见介婉秋突然退后两步,朝着台下粉丝鞠了一躬,和声和气地说道:“对不起,我有点事,请大家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介婉秋说完,便提起裙角,朝着白李乔跑去,但她身后的粉丝却疯了一样的追来,幸好有保镖拦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李乔疑惑道:“好端端的过来干什么?” 介婉秋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我坚持不住了,我想临场休息一下…” “休息?台下还有那么多的粉丝,这才开场多久?”白李乔厉声问道。 “我真的坚持不住了……”介婉秋说这句话时,已经俯下身来,看来她的确身心疲惫,似乎已经站不稳了。 “你要是临场逃走,损失了影展这笔钱,损失多少从你的钱里扣多少!”白李乔语气坚决,没有余地。 人群之中,介婉秋不过多看了一眼,便一眼看到了情锁,情锁此时正慌慌张张,不断回避着她,两人却恰巧这样对视一眼。 还没等白李乔开口,介婉秋猛地起身,目光再一次看向了情锁,似乎两人早就熟悉。 情锁这一惊非同小可,当下便转身逃离,尽管人群拥挤,但他还是步履矫健,挤了出去。 陈渐离,沈初玉,白李乔都是大惑不解,不知道为什么情锁的反应如此强烈,本欲去叫他,但他却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星芒!”介婉秋朝着人群中大喊一声,大家似乎已经知道她在喊谁,但是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管情锁叫“星芒”呢? “情锁!你这是怎么了?”陈渐离朝着情锁逃跑的方向大喊一声,但是仍然见不到他的影子。 无奈之下,只好吩咐一边的沈初玉:“阿玉,你先去找找他,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是,大哥。”沈初玉同样的心急如婪,陈渐离刚发话,他便奔了出去。 介婉秋不知为何也跟着他跑去,但刚迈出一步,却被身后的白李乔拉住,白李乔阴森诡异的眼神扫在了她的面庞上,只听他冷冷地说道:“你今天要是走了,我跟你没完。” 介婉秋瞪了他一眼,使出全力挣脱开了白李乔的手,不管不顾地跟着沈初玉一起跑去。 白李乔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又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抖了抖手后,又低声地对着介婉秋的背影说道:“你真的不知好歹,还想故技重施…” 第80章 新年街(上) 话说情锁与介婉秋对视一眼后,竟莫名其妙地逃离了现场,这让大家都十分奇怪,然而两人似乎早就相识,也一定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金福财此时神色有些慌张,问道:“介婉秋跑了,那些粉丝怎么处理?” 白李乔摇了摇头,正色道:“先叫保安进来维持一下秩序,我这就去找她。” 白李乔说完,也赶着离开了现场,这一下,只留下陈渐离,金福财等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金福财呆呆的站了几秒钟,于是只好奋力赶回舞台之上,拿起话筒提声说道:“大家肃静一下!” 粉丝们的呐喊欢呼声从未停止,尽管金福财已经大声提醒。 “大家安静!”金福财已声嘶力竭,竭尽全力的说这一句话,声音已盖过了介婉秋狂热的粉丝们。 大家终于陆续安静了下来,等待着金福财发话。 “我现在来说明一下情况!介婉秋身体有些不适,现在临场休息一下,大家应该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所以劳烦各位耐心等待,不要混乱,请配合我们的工作!”金福财严肃地强调。 粉丝们的欢呼声明显的退去,大家都面面相觑,表现的极为失望。 “她出什么事了?” “带我们去看看,她的身体不要紧?” “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可是等了一个早上了?” 介婉秋的中场离去引起了多人的质疑,大家纷纷问了起来,有些人甚至按捺不住冲上舞台。 再说沈初玉这里,他跟着情锁跑了好久,原来情锁拔腿便跑,是逃着厕所而去,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致使他这样抱头鼠窜。 情锁发了疯似的跑到了厕所,到达水池前,他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随后看向镜子,只见镜中的自己如小偷一般,恐惧和悲痛早已挂在面庞,人人可以看得到。 但是却无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与介婉秋之间,一定有一段故事,不可告人。 “两年了,她早已成名于世,什么都不缺,而我还什么都不是,怪不得别人…只能怪我不争气。”情锁此时十分自卑,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沈初玉这时正好赶了过来,恰巧在厕所门口听到了这句话,他缓缓走了进来,拍了拍情锁,问道:“情锁,你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和大家说呢?” 情锁摇了摇头,声音稀稀疏疏:“说了又怎样?现实还不是一样的残酷,我至始至终也改变不了,还不如烂在肚子里,免的叫人笑话。” “我们是兄弟,是一生一世的好朋友,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说的?”沈初玉义正言辞的说道。 情锁冷言回答道:“玉,你让我冷静冷静,时候到了,我一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所有人。” 沈初玉刚想开口,洗手间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星芒!我想和你聊聊。”伴随着这句话响起,她的身后还跟随了一群尖声呐喊的人,只不过好在他们都被保镖堵在了门口,这女人便是介婉秋。 沈初玉转头看她时,表情不免有些尴尬,也自然而然的给她腾出了位置,自己站到了一旁。 情锁早已知道介婉秋追来,即便被她找到了,当下也没有马上回头,而是面向镜子,低着的头也迟迟没有抬起来。 介婉秋轻轻走到了他身旁,俯下身去想要看看情锁的脸,但情锁却转过了头,故意不与她对视。 “星芒,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这次是发自肺腑的想和你聊聊…”介婉秋语气十分真诚,没有半分造假的意思。 情锁身子突然发颤,他此刻的情绪,没人能知道,只听他满不在意地说道:“何必呢?你我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星芒,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介婉秋又走近一步,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 情锁情不自禁地退开半步,对她说道:“有什么可说的?我也不恨你,正如你那晚所说,我没资格留你,你跟着白李乔什么都不缺,你再来找我,是想侮辱我吗?” “不!星芒……” 介婉秋话说到一半,突然被情锁打断:“我不叫星芒,我叫情锁,呵呵,你的称呼太过时了。” “你是……是因为我才给你自己取了这个外号?”介婉秋问道。 一旁的沈初玉若有所思:“原来他是有名字的,想不到他和这身价过亿的女星还有一段感情故事,真叫人羡慕。” 情锁突然转过头来,盯紧了介婉秋,冷淡地说道:“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介婉秋严肃地说道:“星…情锁哥,我早已经和白李乔断绝关系了,现在我和他只是上下属关系,你相信我。” 情锁呵呵笑道:“和我有关系吗?你们爱生儿育女就生儿育女,爱生死离别就生死离别,我都管不到你的。” 情锁虽是这样说,也只不过是好面子罢了,实际上他的心,又怎么可能不动摇呢? “情锁哥,你这样说话让我觉得你好陌生…但是,我还是鼓足了勇气想问你,你还能接纳我吗?我这次是真心的,我是真心想和你复合。”介婉秋这句话说的真诚动人,绝无造假。 情锁听后,呆立了半秒,随后仰天大笑,笑声又是凄惨又是恐怖,只听他回答:“你拿什么谈真心,拿那番侮辱我的言论和临走前的冷嘲热讽吗?哈哈哈哈,好笑,你的真心便是六年的真心相赠比不过六天的虚情假意,哈哈哈哈。” 介婉秋听到这番话,顿时羞愧难当,低下头去,不敢正视情锁。 “我知道我曾经对不起你,我也只是一时冲动,但是我这次真的想清楚了,我确信此生只爱你一个,情锁哥,算我求你了,你信我这一次。”介婉秋说话间语气有些哽咽,就差跪在情锁面前,看来她这次是真的悔过自新了。 情锁又怎可能不动心呢?他深爱介婉秋六年,即便在她抛弃自己后,也日日思念着她,时常祝福她一生幸福,对她的感情从未变过,但他一想到那些话,便无法释怀。 没等情锁开口,门外便挤进三个男人,当头一人便是白李乔,其余两人身着正装,手持钢棍,明显是白李乔的手下。 “临场休息?原来是跑到洗手间和前夫鬼混,还不滚出来?”虽然白李乔与介婉秋也早已分手,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见到自己的前任和其他男人混在一起,心里也不是滋味。 情锁见到白李乔便如同猫碰到了老鼠,恨不得当场就一口把他吃掉,但是理智还是打压了他动手的念头。 介婉秋对于白李乔,一眼都不想多看,更没有回答他的话。 “你想造反吗?”白李乔冲着介婉秋怒吼一声,走上前两步便扇了介婉秋两个耳光,直直把她扇倒在地上。 情锁心里还爱着介婉秋,此时虽然气愤她当初侮辱自己,抛弃自己,但此刻见她被人打,哪里忍得住自己一颗火热的心?当下便上前两步,硬接住了白李乔欲要再次落下的手。 白李乔微微一惊,看向情锁时,突然冷笑一声,嘲讽道:“我当是谁呢?是人生不如意的林星芒啊,怎么,看到爱人被我打,气炸肺腑了?” 情锁大怒,抬手一拳便打向白李乔,白李乔顺势躲过后,他身后两名手持钢棍的下属叫骂着冲上来,一人一棍,分别打在情锁小腹和胸口上。 情锁当即应声倒地,只觉浑身酸痛,已无法起身,此时沈初玉也急忙跑来,指着白李乔大骂:“你还讲不讲理?” 介婉秋见情锁受伤,挣扎着起身,急忙去查看他的伤势,还急切地问道:“你没事?情锁哥,你怎么样了,情锁哥!” 白李乔冷笑着说:“你见不得你心爱的人被打是不是?老子硬要打她,你能怎么办?” 白李乔说完,又上前重重扇了介婉秋一巴掌,只听介婉秋叫了一声,又倒在了地上。 情锁再也忍不住,也不顾后果,掏出一把小刀便要和白李乔拼命。 “喂!你们在厕所里干什么?介婉秋到底怎么了?”门外等候的人一拥而进,冲开了保镖的束缚。 情锁和白李乔见门外粉丝冲了进来,当下也不好动手,于是只好收起了架势,大家都装作没事人一般。 情锁和沈初玉一同扶起了介婉秋,白李乔则带着两名手下笑吟吟地去迎接一众粉丝。 “她怎么了?为什么躺在地上!?” “是不是有人动了她?告诉我是谁,我剥了他的皮!” “让我们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粉丝们看到介婉秋倒地,便如脱笼的野兽一般一拥而上,叫喊不停,不断质问白李乔。 白李乔即便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真相,眼看着粉丝们就要冲上来把自己堵在角落,在这紧要关头,介婉秋却发话:“大家安静一下!” 这种场面下,只有介婉秋发话,最有说服力,她的一众追求者听到她开口,当下鸦雀无声,只等待着她出言解释。 “大家都误会了,我刚刚身体有些不适,晕倒在了地上,多亏他们出现,才及时发现,哪里有人来伤我?大家不用多想了。”介婉秋正色说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 “大家都等你了啊,你有没有大事?” “要不要紧啊,要不去一趟医院?!” “婉秋姐你不能出事,要不休息几天!” 介婉秋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谢谢大家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影展也可以照常进行。”介婉秋说完,瞪了一眼角落中的白李乔,便带着情锁沈初玉两人离开。 白李乔可被吓得不轻,稳住心神后,才匆匆忙忙离开了洗手间。 直到下午,影展活动才渐渐落幕,活动结束后,陈渐离金福财一行人率先乘车离开,白李乔,介婉秋等一路车队紧随其后。 在车上,情锁仔细回想了早上发生的事,他知道自己还爱着介婉秋,但是是否要再次接纳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沈初玉看出了他的心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该来的总会来,我知道你对她还有感情,何必苦了自己呢?再相信她一次,听她说的话,语气坚定真诚,一定是抱着诚意而来的。” “我心里有数,不过还是谢谢你了,玉。”情锁回答。 陈渐离这里对于情锁的事,却是毫不知情,甚至不知道洗手间内发生了什么,但他确定,情锁和介婉秋之间一定有一段故事。 “阿离,过不了多久,就到新年街了,宝哥应该已经在等着咱们了,待会见了他本人,你们可要好好聊聊。”金福财笑嘻嘻地说道。 陈渐离点点头,又问道:“新年街…就是原来的廷月街?” 金福财回答:“你记性倒好,说对了,只不过这一次的新气象,绝非以往,一定叫你赞不绝口。” 第81章 新年街(下) 此时正当一月中旬,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对联户户可见,鞭炮之声从未停止,雄狮腾龙处处有迹,舞会活动更是数不胜数。 新年街,不仅仅是为了庆祝春节过新年,更是为了展现墨山前所未有的繁荣,在这鼎盛时期,一切成果与收获也自然而然流露而出,人人可见。 车队行驶到了街头,大家都推开车门走下车来,只见一座城门矗立在众人面前,这城门颇有中国古风,四周还挂满了条幅灯笼,一眼望去主题醒目,喜气洋洋。 陈渐离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墨山乡下区如今也被改造的生龙活虎,真有你的。” 金福财笑着摆了摆手,郑重地说:“错了错了,阿离你讲话不严谨,现在的墨山只分南区北区,哪里还有什么城区乡下区。” 陈渐离顿了顿,这话确实有道理,墨山已非同以往,自然没有了乡下区贫民区。 两帮人一起走进城门,大街上的欢快气氛四处洋溢,无论是谁,都很难不将自己代入其中。 情锁为了尽快缓解自己的情绪,只好强逼自己不去想关于介婉秋的一切,只要做好自己便足矣。 两帮人正观赏的尽兴,陈渐离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陈渐离尬笑一声,说道:“不好意思,我先回避一下。” 陈渐离说完,便拿出手机跑到了街边拐角处的电话亭里,他低头一看,原来是黄慎之打来的电话,想必一定是有麻烦事了。 “喂?”陈渐离接起了电话。 “大哥,你现在忙不忙?” “现在正好有空余时间,有什么事就讲。”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们收钱的时候,碰到个男人,那人说他是从香港渡过来的,专程来找你。” “香港渡过来的?我哪里有香港的朋友?那人长什么样,说过自己名字吗?”陈渐离问道。 “那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戴着一副眼镜,自我介绍说他叫文星辰,并且称与你是相识已久的老友。” 陈渐离听完这些话后,仿佛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僵立当场,无法动弹。一时间,无数回忆涌上心头,那些曾经的过往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着:六年前的那个拳头、他们之间的误会消解、一同毫不犹豫地追击迟连城……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难难道真的是文星辰吗?”陈渐离满脸狐疑,难以置信地追问道。 “目前尚不确定,毕竟这些信息都是他自己所言,我们尚未展开深入调查。”对方回答道。 陈渐离心头一个念想闪过:“当初他被迟连城砍下海里,难道生还了,并且偷渡到了大陆?” “你现在和他在一起吗?你把电话给他。” “他现在不在我身边,不过我已经叫人把他安顿好了。” “很好,在我回去之前,千万要把他看住了。” “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妥。” 黄慎之下过保证后,陈渐离这才放心,多年前化敌为友的故人突然出现,自己心中不知是喜是悲,但激动的心情却无法掩盖。 “阿离,你好了没?别掉队了。”金福财的声音响起,陈渐离迅速收起电话,跟着大家一起走。 走到一家餐厅前时,金福财指着店门对陈渐离说:“阿离,这里你应该来过的?” 陈渐离细细查看一番,这家餐厅从店门看去格外精致,在一众店家商铺之中脱颖而出,门前花红柳绿,整整齐齐贴着对联,门前两座石狮子修的威风凛凛,血盆大口更是栩栩如生,单看装修规格,就知道一定投入不少资金。 “虎威饭店,老地方了,想不到还安然无恙。”陈渐离意味深长的吐出一句话。 金福财点头说道:“宝哥时常来这家饭店,对店家也很照顾,尽管这么多年,这饭店依旧如此兴旺。” 金福财本来想引陈渐离进去参观,可是正巧这时候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大家目光齐齐投去,只见是一家小摊贩前聚满了人,似乎吵得不可开交,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 金福财对身旁一众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他身旁几人马上明白他的意图,纷纷前往那聚满人的摊贩前。 陈渐离还一头雾水,疑惑的眼神看向金福财,没等他问,金福财便笑着解释道:“嘿嘿,司空见惯的麻烦事而已,很快就办妥了。” “有人闹事?”陈渐离问金福财。 “倒也不是,你跟过来看看就知道了,这些店家都一个臭德行,不服管教。”金福财语气逐渐愤恨起来,说完转头就走。 陈渐离一行人随着他走到摊贩前,好不容易挤进人群,这才看的一清二楚,只见店门前已狼狈不堪,碎酒瓶,破烂的桌椅板凳,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地上。 “迪叔?”陈渐离认出了这老人,同时也意识到事情绝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陈渐离走上前两步,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迪叔,关切地问道:“迪叔,你这是怎么了?” 情锁沈初玉情不自禁对视一眼,心中同时产生一个念头:“原来这老人也是大哥的旧相识。” 金福财看陈渐离与迪叔很熟悉,起初还有些呆滞,但仔细一想,还是坚定自己的做法,想着想着便对陈渐离说道:“阿离,你先躲开,这件事怎么做我们心里有数。” 陈渐离怒火涌上心头,质问道:“迪叔的店门被人砸了,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 围堵的人群中有一名男子发话:“这老头倚老卖老,仗着自己年龄大,拖欠了我们半年的保护费,我们砸了他的店门,有什么错?” 陈渐离煞冷尖锐的目光只浅浅一扫,便认准了说话之人,说罢大喝一声,一把在人群中把那男人揪了出来,握起拳头就要打那男人。 “你嫌自己命长吗?”陈渐离如恶狼一般暴怒地盯着这男人吼道。 这时情锁,沈初玉和陈渐离的几名手下也跟到陈渐离身旁。 那男人吓得不轻,想逃时却为时已晚,金福财和周围的人也没有反应过来,但没想到迪叔这时却硬生生拉住了陈渐离。 陈渐离一拳没有落下,发现竟然是被迪叔拉住,“迪叔?你……”陈渐离不解地看向迪叔。 迪叔用沙哑而又苍老的声音劝道:“阿离,算了,不关你的事,别掺和进来。”说罢,迪叔一把将陈渐离推开。 金福财见陈渐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自己的小弟,不给自己一点面子,心中也不免记恨。 金福财这时更是来了劲,又拽住了迪叔,恨恨地说道:“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钱来,我看你还能不能凭着这身老骨头在墨山混。” 迪叔低头求道:“福财大哥,我唯一的小孙女现在还躺在医院,不是我不给钱,只是我真的没有钱拿出来。” 迪叔面黄肌瘦,衣着单调,甚至连鞋上都有明显的破洞,想必一定是极度的省吃俭用,把自己逼成这样,为孙女提供治病的费用。 可这一番话并没有打动金福财,反而引来了冷冷地嘲讽:“你孙女便是下了地狱没钱安葬,也不关我们的事,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见不到钱,就给我滚出墨山。” 陈渐离听金福财竟说出如此绝情冷血的话,忍不住骂道:“金福财,你看看你自己说的什么话,你还是不是人?” 金福财呵呵笑了两声,回应道:“阿离,你远来是客,主人家的事,好像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他唯一的小孙女都要病死了,你们就差他一家的保护费吗?”陈渐离说话间握紧了拳头,随时要发力。 情锁这时也忍不住掺和道:“难道时宝山平时就是这副德行?你们手下的臭虫也是这个吊样?” “迪叔一家是如此,其他店家恐怕还有更惨的?”沈初玉也跟着接口。 金福财手下几名小弟听后,拿起一个啤酒瓶便要动手,却被金福财硬生生拦了下来,口中还阴阳怪气道:“哎,不用着急,人家好歹是客人啊。” 情锁笑着问道:“我们还算是客人?” 金福财转头向陈渐离说道:“阿离,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我同意宽容他,宝哥也不会同意宽容他啊。” 陈渐离指着迪叔说道:“时宝山能把墨山搞成二线城市,这就是所谓的二线城市风气吗?” 金福财脸色突变,回答:“陈渐离,如果这是在风嗜湾,你说了算,可是这里是墨山,我们的规矩就是铁打的规矩,任他谁来了敢不从?” “操你妈!”陈渐离又要上前动手,金福财顺势躲过,竟然又乐呵呵地说道:“阿离,话不投机也不至于动手,好好好,今天这事算我卖你个面子,暂时不来找他的事了,我们不要伤了和气。”说完便叫散了围堵的众人。 陈渐离看着懒得听金福财说话,又走到了迪叔身旁,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给了他,口中嘱咐道:“迪叔,如果以后还有人来闹事,你随时告诉我,这些钱你收下。” 可是没想到迪叔如此落魄仍旧不肯要陈渐离的钱。 “阿离,这些钱我不能要,你听我的话,收回去。”迪叔郑重地说道。 无论陈渐离怎样沟通,迪叔都坚定态度,陈渐离知道迪叔为人倔犟,无奈下只得安慰他一番,之后又对金福财说:“金福财,以后你们不要再找迪叔的事了,等到见了时宝山,我亲自和他说。” 金福财笑着点点头,于是和声和气地说道:“等到见了宝哥,你自己去说,咱们先去参观其他地方。” 陈渐离提醒手下道:“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四处乱窜,等到见了时宝山,咱们把金福财的嘴脸揭露出来。” 大家点点头,于是又跟上了金福财,即便两帮人刚刚发生矛盾,此时有些尴尬,不过也维持了一会儿而已。 第82章 意图不明的庆功宴 陈渐离自看到金福财欺压迪叔,对他的好感也瞬间消散,这时每走一步,都犹豫往深渊迈向一步,因为他心知肚明,时宝山这伙人,绝不是什么好人。 金福财时不时看向陈渐离,见他表情呆滞,一句话也不说,气氛也显得尴尬,只好继续开口圆场:“阿离,等到了晚上庆功宴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宝哥讲。” “嗯。”陈渐离似听非听,敷衍了一个字。 金福财见他还是心有不满,又笑眯嘻嘻地跟了一句:“以后我们一定会细心照料迪叔,阿离,你这个面子我不会不给。” 陈渐离既然听他保证,心中也没有那么多顾忌,又想到此番来墨山,自己和一众小弟势单力薄,如果出了事,那绝不是自己能够承担的。 “福财哥,刚刚多有冒犯,请你不要见怪。”陈渐离咬字清晰,提高声音表达了歉意。 “大家都是一家人,还道什么歉,哈哈,太见外了。”金福财大笑着说。 大家走到墨山国际大酒店时,金福财对着手下嘀嘀咕咕了半天,随后有三人离开。 “阿离,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住处,这国际大酒店的档次,可不是一般的高。”金福财指着酒店说道。 “嗯,多谢关照。”陈渐离回应。 “叮咚!”,金福财本想带着陈渐离进去歇脚,可这时自己的手机却突然响起,金福财掏出手机,大约看了三秒钟,脸色突然大变。 “照顾好阿离他们,宝哥有急事召唤,我要走一趟。”金福财急匆匆的吩咐完,就转身小跑离开,竟是往回的路。 陈渐离有些奇怪,在进门前,特意吩咐了沉着冷静的沈初玉偷偷跟去看看情况。 沈初玉领命而去,偷偷地跟在金福财身后,跟了几分钟后,金福财转过两条巷子,直直奔进了一家夜总会。 沈初玉呆了半晌,“大白天的突然来了兴致?”想了一会儿后,还是选择跟进去一探究竟。 刚到门口,夜总会内的吵闹声就传了出来,但是听上去并不是狂欢的声音,更像是有人闹事。 “大事不妙!”意识到事有蹊跷的沈初玉戴了一顶帽子,特意将帽檐压低,悄悄地走了进去。 沈初玉刚进去,便看到一群彪形大汉围在一起,这些大汉各有不同的纹身,或在胸前,或在背上,张牙舞爪,样貌凶煞。 沈初玉咽了一口口水,鼓着勇气凑了过去。 原来这些大汉齐齐围住了一个身穿抹胸裙和一双长黑皮靴的貌美女子,而这女子居然是身价过亿的女明星介婉秋。 只见介婉秋身旁坐着一个光头男人,这男人身体肥大,脸上还纹着一条龙,看样子便知道是此地的大哥。 而介婉秋站在那光头佬的身旁一言不发,表情里透露出的恐惧却是显而易见。 与光头佬相对的只有三人,便是金福财,时宝山和白李乔。 时宝山看似文质彬彬,相貌虽非俊美,却独具气质,黑框眼镜后的眼神深邃难测,身着红色正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单看外表,丝毫没有大佬的架子,更像是一个斯文端庄的生意人。然而,在他那平静的外表下,却隐隐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压迫感,仿佛他的文雅只是一种伪装,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城府与心机。 沈初玉初见时宝山,心中感叹:“这弱不禁风的文人居然也成了二把手龙头了?真是见怪。” 光头佬嘴里叼着一根烟,静静地盯着时宝山三人,时宝山面带微笑,气质不减,只听他开口:“这女人是我名下的签约艺人,不知怎么得罪了大哥,请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饶恕她一次。” 光头佬嘿嘿嘿冷笑了半天,才回答:“你区区三个人在这里,还敢和我谈条件,真是不知死活。” 可是没想到时宝山非但没有发怒,还好声好气地笑面相陪。 “这女人我看得上,但是她不知好歹拒绝给我跳舞,我赏了她两耳光,有什么不对?”光头佬瞪着时宝山解释道。 介婉秋时不时瞟时宝山一眼,只盼他能赶快救自己离开,面对着这凶神恶煞的光头佬,她早已吓破了胆。 “是,是她不知好歹,冒犯了大哥,只是要请大哥卖个面子给我,饶她这一次。”时宝山低头说道。 光头佬猛吸了一口烟,随后一手掐着烟头,用力一甩便将烟头甩到了时宝山的脸上。 金福财白李乔见状刚要发难,便被时宝山拦下,时宝山受此大辱,不仅没有发怒,而且还能制止手下,这一举动连光头佬都不禁心生佩服。 沈初玉也不得不赞叹:“这时宝山果真是有大佬风范,临危不惧。” “哈哈,我当你有多厉害的,怂包一个罢了,还敢和我谈条件。”光头佬得意的笑道。 光头佬指着时宝山嘲笑了半天,随后又伸出一只手去摸介婉秋的脸,介婉秋吓得后退两步,躲开了他肥大的脏手。 “操你妈的,好脸给多了。”光头佬又是一记耳光,这一下出力极重,一下便将介婉秋扇飞出去,只听介婉秋叫了一声,摔在了地毯上,嘴角已渗出血来。 光头佬指着摔倒在地的介婉秋威胁时宝山道:“我告诉你,今天没有五十万的现金,别说谁来也带不走她,我还要叫我手下这几十人轮奸她。” 光头佬说话间表情紧紧绷住,神色间的凶狠便已告诉所有人这话不是为了吓唬人,而是说的出做的到。 时宝山这时眉头紧锁,似乎心中怒气正在极速上涌,只等爆发。 “大哥,这样处事就不对了……” 说这句话时,时宝山的脸色已阴沉了下来,语气中杀机满满,可是光头佬却仍不知死活地调笑:“只要老子愿意,怎么处事也得看我意愿,你能压得住我吗?哈哈。” “你他妈真是混的不知天高地厚了!”时宝山终于忍不住,恍惚间突然掏出一把枪指着光头佬的鼻子,身旁金福财和白李乔也齐齐掏出枪来,分别指着光头佬的脖颈和胸口。 这一下变故使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光头佬更是吓得直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看着时宝山等人冰冷的枪口,在生死关头,想到自己已命不久矣,才后悔自己适才的狂妄。 金福财搀扶着介婉秋起来,站到了他们三人身后,而围堵的彪形大汉,也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包括沈初玉在内。 时宝山上前两步,手中的枪已顶在了他的额头上,这时才发出一阵阵嘲讽:“凭你这个臭鱼烂虾也敢和我时宝山叫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光头佬一听是时宝山,惊恐下急忙哀求道:“我…刚…刚搬到墨山,不知道是时宝山大哥,请大哥饶命。”光头佬惊吓过度,说话都不自觉地结巴起来。 “今天是我大发财摆庆功宴的日子,我不想大开杀戒,你这条贱命也不配让我重视,限你一天之内搬出墨山,不然我会出手帮你。”时宝山双眼如恶狼一般盯住了光头佬,似乎要生吃了他。 光头佬连忙答应:“我这就走,这就走。” “你们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给宝哥让道!”光头佬冲着手下几十名小弟吼道。 时宝山看了一眼纷纷退开的众人,诡异地笑了笑,拍了拍光头佬的脸,阴沉地说道:“听话的孩子不会有事。” 说完,便撤了枪,带着金福财,白李乔和介婉秋大踏步离开了这里。 沈初玉眼见事情结束,也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大街上,时宝山面色凝重,金福财和白李乔一言不发,直直跟着他走。 然而介婉秋不知怎的,眼中泪水一滴两滴掉下,好像心中还有委屈,没有被人察觉。 “介婉秋。”时宝山冷淡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介婉秋擦去泪水,答应道:“宝哥……” “谁让你私自去夜总会的?”时宝山点了一根烟,冷言冷语道。 “我……只是想发泄一下……”介婉秋扭扭捏捏地回答。 “你他妈的也想和我作对了?”时宝山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介婉秋尖叫一声,适才的伤痛还没有缓解,这下又挨了时宝山一巴掌,心中委屈顿发,眼泪唰唰而下,绵绵细雨一般。 “我没说过你签约期不能去夜总会吗?我说的话你也敢不听?”时宝山大发雷霆,怒斥着介婉秋,看的一旁的金福财,白李乔都不敢插话。 “这几天压力好大,实在忍不住了,对不起,宝哥……”即便受此大辱,介婉秋也不敢反驳一句,显而易见,身价过亿女星的生活也未必有多自在。 时宝山吸了一口烟,对着介婉秋郑重地说:“下次再让我发现,今年分红期的钱和从前发给你的一并归公司,还免不了你一顿毒打!”前半句语气还好,说到“毒打”时,语气却突然加重。 时宝山说完,便继续赶路,介婉秋一日之内先后让三个人扇了耳光,即便承受能力再好,也受不住这样如同畜牲一般的折磨,心中的委屈也越积越多,但就是无处发泄。 酒店内,陈渐离和一众小弟收到了赴宴的通知,齐齐准备好了东西,整理衣着后,便打算赴宴见时宝山。 庆功宴选在了墨山最豪华的太上皇饭店,车行驶了半个小时才到达饭店门前。 这里的装修和档次的确格外精致新颖,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美国的白宫,还没有进去,便体验到了其中的华贵氛围。 车辆全部停入地下停车库后,大家都到了酒店的正门前,一座小型喷泉广场十分引人注目,两旁的花园散发出阵阵幽香,扑鼻而来,这样的环境可以说是人间少有。 饭店前已有两名身穿黑色正装的服务员等候,见到陈渐离等贵宾到来,便微笑着迎接他们入内。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陈渐离,情锁,沈初玉三人一同到了时宝山提前约定的二楼宴会大厅,其余小弟则在一楼等候。 陈渐离刚上二楼,便看到无数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各自气度不凡,不怒自威,想来一定是有来头的江湖大哥。 舞台前一张鲜红亮丽,布满花束的圆桌引起了陈渐离的注意,桌子正中心坐的人是时宝山,此时正抽着一支雪茄。 他身旁共坐了三人,一人便是引路的金福财,另一人身穿白色西服,气质样貌都格外突出,便是白李乔,第三人身穿一个巨大的灰色斗篷,显得阴沉恐怖,虽然看不清样貌,但是隔着斗篷也能看出他的高大健硕。 陈渐离提醒情锁道:“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冲动,听我安排。” 情锁点了点头,陈渐离随后提醒沈初玉:“阿玉,你比较稳重,记得拉着点他。” “是,大哥。”沈初玉答应道。 三人说罢便走到时宝山那张桌前坐了下来。 时宝山见陈渐离到场,突然间面露喜色,率先说道:“阿离,一路上有没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陈渐离笑道:“没有,还要多谢宝哥的细心照料,也让小弟开了眼界。” 时宝山哈哈哈乐呵了一阵,“一切顺利就好,金蛇哥最近生意一定是多到数不清了?” “哪里哪里,宝哥日夜都在发财之路上行走,玄兴社哪里有人能比得上你啊,哈哈。”陈渐离追捧道。 “阿离说笑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此番请各位来墨山,其实是有重要的事商量的。”时宝山说道。 “嗯?宝哥有什么事便直言不违。”陈渐离急切想要知道时宝山的意图。 “近日来我得到一条可以持续赚钱致富的生意路,现在有一大批货物急需运输,想到风嗜湾这个好地方是金蛇哥的地盘,所以……”时宝山说到后面,便打住不说。 陈渐离心中有了答案:“原来是想合作做生意,我当是什么大事呢。” “这件事我会替宝哥转告我大哥,你尽管放心就好。”陈渐离一口答应下来。 时宝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阿离,不瞒你说,这个交易渠道一旦打开,东西可就多了去了,只是来往不便,日日夜夜兼程恐怕过于浪费时间,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想向金蛇哥借地。” 陈渐离似乎听出他话里的含义,心中想到:“想持续运输货物,那不就是要我们分地?说的倒好听。” 时宝山的话语愈发直白,其目的显而易见——他妄图让金蛇让出风嗜湾的一部分领土给自己!这般厚颜无耻、肆无忌惮的要求,任谁听到恐怕都难以忍受?然而陈渐离却表现得似懂非懂,他心里清楚,时宝山已然开始算计,未来势必会引发一场激烈争斗。此刻万万不可贸然行事。 只见陈渐离面带微笑,语气和蔼地说道:“放心宝哥,这件事,小弟一定一字不落转达给我大哥。能有幸跟宝哥合作,确实是我们的福气。” 时宝山闻言喜出望外,连忙举起酒杯,兴奋地说道:“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敬阿离一杯!”语罢,他霍然站起身子。 陈渐离亦随之一同起身,手持酒杯,与时宝山轻轻一碰,随后二人仰头饮尽杯中酒。 第83章 曾经的旧情 时宝山与陈渐离喝的尽兴,险些忘了庆功宴上其他的来宾,只好给金福财使个眼色,金福财头脑转的快,动作也灵敏,两步便跑上了台。 “我们的几部片子现在票房都已过亿,大家日夜来的辛苦没有白费,今天宝哥特意请大家来便是为了庆祝这件事,大家敞开了喝,直到尽兴为止!” 金福财一番激昂的发言点燃了来宾的兴致,大家瞬间便热闹了起来,酒杯碰撞的声音也陆续响起。 时宝山看着宾客们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微微一笑,随后看向了身旁那身穿灰色斗篷的高大男子。 “大家都大好兴致,你干嘛这么扫兴?”时宝山端着一杯酒指着那男人问。 那男人发出两声低沉的闷哼声,似乎抱有一丝丝怨气。 “别只顾着开心,千万不要忘了那份协议,后果也早已说清楚了……”男人沉着雄厚的低沉声音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咬字清晰。 时宝山摸了摸鼻子,回答:“放心就好。” 陈渐离早已注意到这奇怪的男人,这时忍不住问时宝山:“宝哥,这位是?” 时宝山一怔,随后指着那男人介绍着:“他是我的左右手,江湖浑名叫天封,平日默默寡言不善交际,阿离你不要奇怪。” 时宝山介绍时,天封微微抬头,隔着斗篷,天封一双尖锐阴冷,野兽般的双眸盯住了陈渐离,似乎有天大的仇恨,这让陈渐离也不禁心里一凉。 “这是我们的客人,打个招呼。”时宝山提醒天封。 天封沉默了良久,随后全身发力,猛的惊天怒吼一声,他身上的斗篷竟被这股力量生生撕成碎片,他那天神般健硕的体格也展露无遗。 只见天封留着寸头,面相庄严凶恶,面部肌肉一动不动,如同僵尸一般,而他全身爆浆的肌肉和崩起的青筋更是让人看的目瞪口呆,单看身高也有两米有余。 天封这一暴喝,不仅让陈渐离惊讶不已,更是让其他来宾都停下了筷子,目光齐齐投在他身上。 时宝山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却颇为得意,此时金福财起身发话:“大家继续喝就好。” 情锁不禁低声感叹:“一个人真的可以练到这种境界吗?” 这一句话恰好被时宝山听到,于是回答:“天封是千年难遇的奇人,这世上除了他,恐怕也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陈渐离又问:“太师哥的确厉害,只不过前年的战神之巅赛事怎么没见到他?” “不瞒你说,他是海外人士,今年刚到百慕岛不久,什么战神之巅都一概不知。”时宝山边吃边解释。 天封这时抬起头来用他低沉混浊的声音问陈渐离:“什么是战神之巅。” “战神之巅就是百慕岛四年一次的大型格斗赛事,不过赛事规格较为小众,并没有过于太大的声张。”陈渐离耐心解释着。 恰在大家聊的不亦乐乎时,一个穿着红色礼服和黑色高跟鞋的貌美女人走了过来,这女人便是介婉秋。 介婉秋一经过,许多桌的客人都投来目光,又是羡慕又是渴望,大明星的待遇走到哪里都一如既往。 “宝哥。”介婉秋开口打了一声招呼,随后看向诸位客人。 与情锁对视时,介婉秋心头一震,只是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他一面,没等时宝山开口,介婉秋便端起酒瓶,为时宝山,白李乔,金福财,太师等人满上了酒。 随后又走向陈渐离,低头说道:“离哥好。” “嗯。”陈渐离并没有太当作一回事。 说着,介婉秋也为陈渐离满上了酒,接下来便是情锁和沈初玉。 为情锁斟酒时,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相交,短短几秒,两人心中便有无数说不尽的波澜起伏与海潮般流淌不尽的回忆。 沈初玉看的呆了,心中想到:“狗情锁最嘴硬了,明明对人家还是有感情,还硬要装作不是。” 介婉秋为宾客倒酒后,也不敢入座,只是乖巧的站到时宝山身旁,连头都不敢抬。 陈渐离心中略知一二:“她这大明星想来便知道做的不自由,不然怎会和奴仆一样卑微?”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凌晨两三点才结束,此时疲惫的众人均乘车前往酒店。 回到酒店后,情锁那颗砰砰乱跳的心终究还是放不下,他一头趴在床上,拿出手机翻起了自己与介婉秋从前的照片,此时真情流露:“如果你还愿意回来,千百次我也会接纳你。”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情锁愣了一下,迅速收起了手机,坐了起来,一看来者是陈渐离,这时也略微放心。 陈渐离坐在他身旁,起初并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了一根烟,递给了情锁,情锁微微点头,接过了香烟,用打火机点了之后,深深吸了一口。 陈渐离这时才开口:“情锁,大哥想问你一个问题。” 情锁呆了一两秒,回答:“大哥,你有话只管问就好了。”情锁似乎已猜出陈渐离的问题。 “你抽了这么多年的万宝路,如果要你断开去抽其他的烟,你会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这话明面问烟,实则便是问他与介婉秋的事,情锁也不躲避陈渐离的问题,直接回答:“离哥,如果要我去抽别的烟,我承认可能会喜欢上其他,但我忘不了前者,因为那也是我的执着和追求,尽管它有多大的不是。” 陈渐离点了点头,这时才直言不违:“情锁,一直以来我对你了解的很少,很少像今天这样和你来谈心,你还记得你哪天跟了我吗?” 情锁略微抬头,出神想了几秒,随后回答:“大哥,去年三月二十一日下午我和几个骑着摩托的少男少女发生矛盾,后来动上手,差点被打死,是你救了我,后来便一心要跟你。” 陈渐离想不到情锁记得这么清楚,连时日都丝毫不差,于是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向来不会亏待每一个小弟,对于你更是不用说,我知道你和介婉秋之间有一段说不出的故事。” 情锁听到此处,心情颇为低落,缓缓低下头去,又吸了一口烟。 “我知道这件事你不想说,但是你一直把它藏在心里,时间久了它会成为你的心病,它会困扰你一生。”陈渐离说。 “大哥,其实也没有那么神秘,如果你想听,我就对你说出来。”情锁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时沈初玉也走了进来,只是待在门口,一言不发,傻笑的看着两人。 “阿玉别玩了,我和情锁有一些话要聊,你先出去。”陈渐离吩咐道。 沈初玉有些失落,正要转身离开,但这时情锁却说道:“大哥,让他留下,我答应过要把一切都告诉他。” 沈初玉突然停下脚步,深情的看向了情锁。 陈渐离无奈,只好答应,沈初玉这下可开心了,一蹦一跳的坐到了陈渐离身旁,如同小孩子一样。 情锁终于回归正题,开始回忆起过往:“其实,我的原名叫林星芒,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从大一开始,我渴望学习渴望寻求出路。” “有一次因为在食堂撞了别人,产生了冲突,动起手来,一不小心就把那人打的出了血,那一次,校方给予了我警告。” “我喜欢影视表演,在日常的学习中,也时常关注大大小小的影视剧目。” “有一次,我在图书馆加深阅历时,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我回头一看,便是介婉秋。” “原来我压住了她刚刚落下的包,我道了歉后,把包还给了她,我第一次见她的样貌时,忍不住感叹,她真的太美了,生来就有一种大明星的华丽气质,这让我对她心生好感,渴望再一次见到她。” “后来的日子,我经常去图书馆,还是相同的位置,我希望再次遇到她,可是她却一个多月没有出现。” “终于在考试前的一天,她出现了,让我开心的是,她认出了我,我们聊的很开心,也加上了联系方式。” “我们从那天起无话不谈,时常在一起学习,放假时也会一起出来散心。” “大二第一学期,我鼓起勇气和她表白了,我没想到她会同意,从那天起我们在一起了。” “往后的日子十分顺畅,我们一起畅谈未来,一起聊影视表演,一起成长进步,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光。” “可是好景不长,后来在表演考试中,我没有通过,但是她资质惊人,天赋异禀,一次便通过了,自那以后,她重新分了班,除了放假,我们也很少见面。” “大二第二个学期,我因为交不起学费退学了,那时我老爸也突发疾病去世了,我赶回了老家。” “我老爸的后事安顿好后,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我最落魄的几天,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也见不到心爱的人,于是,我在大学旁租了房子,每天靠卖烧烤谋生。” “她时常来看我,为我讲述她一路上升的情况,还给我带了许多吃的和穿的,其实这让我感到很自卑,觉得自己没有用。” 情锁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低头黯然神伤。 陈渐离这时察觉到他语调凄凉,于是拍了拍他的肩,和声道:“继续讲。” “她毕业后,并没有考研,而是选择和我住在一起生活,我就像重拾了希望一般,再次点燃了心中的熊熊火焰,我也坚定了要努力奋斗,让她幸福。” “有一次晚上入睡前,我们谈起了彼此的家庭,她的家庭并不富有,只是普通人罢了,而我的家庭也是如此,我们不禁产生共鸣。” “我那天胆小懦弱的说了一句话,‘我感觉我凑不到彩礼钱’她听了这句话后,愣了半天没说话,但最后还是笑嘻嘻地哄了我半天,告诉我所有的事都可以解决,她也会陪我一起走下去。” “后来我们的生活虽然贫穷,但却很开心,互相照料的日子让彼此都留有满满的幸福。” “有一天,她告诉我她被一位大导演看中,有了拍电影的机会,那天她开心地一蹦三尺高,我也不禁替她骄傲,后来的日子她三天两头拍戏,虽然是小角色,但却收入不凡。” “直到不悔之夏拍完之后,她一跃而起,成为了最佳女主角,那一天,我以为我们真正摆脱了贫穷,但是我却越来越自卑,我什么都不是,还要靠着一个女孩养我。” “这样也便罢了,我们见面的日子越来越少,她经常彻夜不归,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我打去的电话她也不接,音讯全无,就如同失踪了一样。” “有一次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她接起电话后,吼了我半天:‘你能不能不要烦我了,你赚不到钱,难道也不让我赚钱吗?可不可以别那么自私啊,有病。’说完这句话,她就挂了电话。” 沈初玉听的有些气愤,骂道:“这种女人真是有娘生没爹养。” 情锁吸完了一根烟,将烟头扔在垃圾桶里后,继续讲道:“这句话让我彻夜难眠,我不争气地流泪了,我确实什么都不是,给不了她想要的。” “第二天她回来了,她和我道了歉,还哄了我很久,我也自然而然原谅了她。” “但是以后仍旧是那样,从来见不着面,那天,我实在忍不了了,就出去找她,打听了半天后,听人说她住进了酒店,我按照位置找了过去。” “走到对应的房门前,我才听到里面欢声笑语不断,而我确定她就在里面,另外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正在对着她开黄腔,我已经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推开门便走进去。” “只见她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全身……一件衣服也没有穿,那男人就是白李乔。” 陈渐离听到这里也差点爆发,只不过还是忍住没有说话。 “我没有发火,而是呆呆的看着她,白李乔却不以为然,当我不存在一般,继续对她……让我没想到的是,介婉秋竟然也如同没见到我一样,继续和他快活。” “我悄悄走了出去,我实在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我爱了四年的女孩,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背叛我,我蹲房门口,一句话也说不出。” “过了半个小时,介婉秋走出来了,她看了看我,冷冷地说道:‘你干嘛跟过来?’我看了看她,诧异又软弱无力地回答:‘所以你就这样做?考虑过我吗?” “介婉秋耐着性子解释道:‘他是我们老板的红人,不让他开心,我哪里有机会上升?’我冷笑着回答她:‘原来是在床上让他开心,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可以直说,没必要这样。” “介婉哈哈一笑,说:‘你真以为你很高贵吗?你说说你有什么?你有资格留我吗?’这一番话问的我哑口无言,我还是舍不得她,问道:‘四年的感情就这样一文不值吗?” “介婉秋说:‘当做玩笑就好了,我也不知道你会当真啊,你以为我真的会嫁给你吗?我不想过穷苦日子,我跟着他什么都不缺,你除了要我去养你还有什么用?” “没等我开口,她又绝情地说道:‘你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连家庭都是支离破碎的,有什么脸和我谈未来?我所有的事都和你没关系了,到此为止。’说完后,她又回了房间。” “我哈哈哈狂笑一阵,几乎要疯了,我悄悄离开了酒店,后来的日子借酒消愁,极为难过,再到后来,也因为那一次被打和大哥你相识,也想有一个新的开始,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陈渐离和沈初玉听完后,对介婉秋的好感全无,不停地安慰着内心波澜起伏的情锁。 第84章 天台谈心 情锁说着说着,眼角便又一次渗出了泪水,回忆起这些过往,又是留恋又是惭愧,但是却改变不了事实。 “她白天已经回头了,只不过接不接受她,全看你自己的意愿了。”沈初玉讲道。 就在此时,一阵轻微的“咯吱”声传来,那扇原本紧闭着的房门缓缓打开,又有一个人走进了房间里来。三个人同时转过头去,目光交汇之处,正是介婉秋本人。 他们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惊讶之情——尤其是情锁,他甚至惊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下。只见介婉秋脚步有些踉跄,似乎身体状况不佳;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过了好一会儿,介婉秋才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开口道:“离哥……您好,我……”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陈渐离虽然对介婉秋并没有太多好感,但出于基本的礼节和涵养,他还是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并轻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他的语气平静而温和,让人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我可以和情锁哥说几句话吗?”介婉秋微微指向情锁,一双皎白明月般的靓丽双眸看向了陈渐离,眼神中尽是渴望之意。 陈渐离不加思索,看向了情锁,只想听他意愿。 情锁没有多考虑,对陈渐离说道:“大哥,我去去就回。” “不用着急,你们好好聊聊。”陈渐离叮嘱情锁。 介婉秋面露喜悦,独自转身先走,情锁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跟在她身后。 介婉秋漫步走上顶层,打开通往天台的门后,便感到一阵凉风扑面,身子不禁颤抖一阵。 情锁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心里却酝酿了良久,他知道,这一次谈话,极为重要,关系到他们的未来与新的开始。 介婉秋站到了天台边缘,转头望向情锁。 “情锁哥,你来。” 情锁微微点头,跟她站到了一起,两人一起望着灯火阑珊的繁荣街道,头脑中思绪千万,如同河流奔腾不息。 “情锁哥,还记不记得,每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都会带你来天台散心,哄你好久。” 情锁叹了一口气,认真回答道:“当然记得,一直都记得,只不过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介婉秋看着情锁的脸,只见他眉宇间透露出惆怅,然而对于从前的感情也从未忘记,这让她变得更加惭愧,甚至不好意思向情锁开口。 两人就这样默默站了良久,感受着天台的晚风,感受着心酸的情史,肚中似有千万语,但却不知道如何吐出。 介婉秋还是第一个开口:“我知道你还记恨我,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 情锁深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等待着介婉秋吐露心声,介婉秋心中挣扎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我想……回到你身边,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重蹈覆辙,我已经想过很多次了,我……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信我,但我还是要说。” 介婉秋说完便低下头去,内心无比的沉重,如同被一座大山死死压住。 情锁也早就知道她要说这句话,自然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她直接表明心意,情锁也没有马上回应。 情锁见介婉秋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于是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大衣,便轻轻披在她身上。 “你还是不会照顾自己,寒冬腊月的,这样就来找我了。” 情锁送来的温暖,让介婉秋受宠若惊,她抬起头,看到情锁离自己已经更近一步。 情锁这一举动,勾起了她的回忆,从前,情锁不知有多少次为介婉秋送来衣服,而这句话也不知道说过多少次。 介婉秋心中的感动与愧疚同时涌上心头,鼻头一酸,眼泪也不争气地落下来。 “情锁哥,我好后悔那样对你,哪怕你现在打我一顿,我都认了,求求你别不要我,对不起,以后你让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好想回到以前,求求你信我一次,情锁哥……” 介婉秋声泪俱下,情绪激动,她的确悔过了,即使之前她有多么的过分,这一番言辞,也绝对没有造假的意思。 情锁看着哭成泪人的介婉秋,心中怜爱之意大起,她自离开自己以后,也并没有好过多少,从白李乔任意操控她和殴打她看来,他就已经明白介婉秋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心中当然也不再恨她。 情锁直接吐露心意:“婉秋,别哭,这里太冷了,我们先回去。”情锁为她擦去了眼泪,搂着她走回了楼梯口,两人于是坐在阶梯上。 “婉秋,我的挚爱,我从没有忘记过你,只是现在你已经成为身价过亿的大明星,我只是一个不知名又没有势力的小混混,我怕……”情锁突然有些自卑,低着头说道。 介婉秋忍着哭腔道:“情锁哥,不要这样,你很好,你真的很好,是我不对,我只想回到你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只想一直留在你身边。” “婉秋……我等你好久了,我一直盼着你回来,只要你肯回头,无论如何我都会原谅你,曾经对你许下的诺言也绝不会变。” 情锁说的真诚,但这一番话却让介婉秋更加愧疚,也让她更加难以开口。 “白李乔的确很会骗人,这怪不了你,再加上你当初说的也对,我的确是一个穷小子,没有办法帮你完成梦想,是我不争气。”情锁搂紧了她,从没有放开手。 介婉秋一听到这句话,马上压下悲痛的情绪说道:“不,情锁哥,你不是,你一直都是最懂我的,比他们那群虚伪的人好一百倍,我再也不会被他骗了,对不起……” “婉秋,记住,只要你愿意回头,那个温馨的家永远属于你。道歉的应该是我,没有给你想要的生活,今后我一定加倍努力,帮你完成梦想,迎娶你回家。” 介婉秋点了点头,如同小孩子一般依偎在情锁的怀里,那个熟悉的避风港、熟悉的家、熟悉的怀抱,她终于回来了。 “不要了,我不要什么梦想了,能一直和你在一起,能和你有一个家,即便梦想支离破碎,即便再苦再累,我也愿意。”介婉秋语气坚决,看来她真的愿意为了情锁放弃梦想。 “再说了,我想做的已经做过了,就算再多的钱,再多的粉丝我也不想要了,哪怕做穷人做普通人,我也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介婉秋含泪吐出心声,多年的委屈与思念也毫无保留倾诉出来。 情锁情锁,这下终于打开情锁,不再为情所困,得以迎接挚爱的他,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振奋,情锁这些年又何尝不担心她呢,他从未忘记,常记心中。 情锁为介婉秋擦去了眼泪,温柔地说道:“婉秋,能看着你好我也很开心,你可以告诉我这些年来你的经历吗?” “可以,可以的…被白李乔骗了以后,我就被他们带到了墨山,他们说要把我捧成百慕第一女星,我当时很开心,以为自己在做梦,马上就答应了下来,于是和他们签约。” “白李乔当时对我很好,什么都给我买,我第一次体验这种富有的生活……”介婉秋说这句话时,情锁的脸色略有变化,并不是很开心,恰巧被介婉秋察觉到。 介婉秋马上会意,搂紧了情锁,只好撇开白李乔与自己的往事:“第一部片子他们就用了我作女主角,就是那部三百万票房的《熟悉的那条路》,不是很火爆,但也为我收获了一小批粉丝。” 情锁细思了片刻,笑着说道:“我看过那部片子,看到你时,我还为你哭了。” 介婉秋学着他的样子摸了摸情锁的头,于是继续讲道: “那时我小有名气,但时宝山却不满意,说我演技太差,台词过于生硬,导致票房还没有成本高,赔了太多钱,本来我还庆幸的看着我那八十多万的片酬,瞬间便被他全额回收。” “那天我哭了好久,觉得很委屈,可是白李乔也和时宝山穿一条裤子,非但没有安慰我,还那骂我不争气,连累他受骂。” “我反驳了他一句,随后和他吵了起来,吵的凶了,他就打我,后来把我赶出了房间去,我就那样在楼道睡了一晚上。” 情锁本就憎恨白李乔抢夺挚爱,现在又知道他带走介婉秋后并没有好好对她,而是随意殴打,这下心中更加恨死了白李乔,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第二天早上金福财发现了我,问了我情况,我如实告诉了他,他知道那段时间急缺女演员,没了我不行,于是假装安慰我,我这才好受一点。” “第二部片子是在冬天拍的,是一场古装戏,我们去了墨山城区的古城,片场中我背错台词或者表演出问题了,他们都会吼骂我,没有一个人和我好好说话。”介婉秋说到这里,显得楚楚可怜。 “我被骂怕了,也不敢多说,只好努力提升自己,不敢松懈,终于,这部《玲珑妙手》拍完了,票房竟多达一千八百万,是原来的六倍,当时我被评为百慕岛最佳女演员,这部片子也被大陆许多人购买了版权。” “大赚一笔后,我拿到了两百多万报酬,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我开心的一天没睡觉。” “后来,时宝山又带着我拍了好几部片子,票房逐渐增加,直到《不悔之夏》上映,我彻底大火,被评为史无前例的影视女皇,但自那以后,我便习惯了这些被粉丝追捧的生活,越来越烦躁。” “随着我名气的提升,时宝山对我的要求越来越严格,处处要限制我,我经常被关在酒店里,除了拍戏,他几乎从不让我出门。” “我有几次偷偷跑出去,有一次被他发现,他叫人把我抓了回来,把我关在屋子里让那些人打我……他们有的人急了眼,还扒我的衣服,拿开水烫我。” 情锁听到这里气的牙根都要咬碎,心里早已下定了决心:“不杀了你们这帮畜牲,我就不是个男人。” “我认清了他们的真面目,可是却没有办法脱离,只能默默的等,一味的顺从,活的像一只畜牲,我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只是一个被操纵的赚钱工具罢了……” 情锁静静地倾听着介婉秋的回忆,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怜悯和爱意。他从未想过,这些年来介婉秋竟然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和折磨。 \"婉秋,你一定要记住,从此刻起,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你一分一毫。你大可安心,那些痛苦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我定会让时宝山付出代价,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报应!不仅如此,我还要让所有曾经欺辱过你的人,统统跪在你面前,向你诚恳地道歉!\" 情锁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和深情,他紧紧地握着介婉秋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介婉秋微微颔首,表示回应,然后轻轻地靠在情锁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幸福,那颗破碎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属之地。 在这个喧嚣浮华的世界里,他们彼此相拥,共同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崎岖难行,情锁都会毫不犹豫地守护在介婉秋身旁,给予她最坚实的依靠。因为对于他来说,介婉秋便是他生命中的一切,值得用一生去呵护珍惜。 第85章 那份合同 情锁知道此时正值寒冬,天气寒冷,多待一刻都会有感冒的风险,所以与介婉秋长谈片刻后,还是好言相劝,目送着她离开酒店,而自己则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后的情锁脸色有所好转,万般喜悦都藏在心头,表情却是不动声色。 陈渐离本与沈初玉聊的开心,看到情锁突然回来,不约而同的一起转头看向他。 沈初玉第一个笑着开口问道:“这么快就聊完了?” 情锁没有回答,而是坐到了陈渐离身旁,陈渐离仔细观察情锁一番,看出了端倪,于是跟着问:“情况到底怎么样?” 情锁终于顿顿的开口:“我……已经重新接纳她了。” “啊?”陈渐离与沈初玉同时发出惊叹。 “我已经决定重新接纳她了,我保证这一次她的话都是真诚的。”情锁信心满满地说。 陈渐离担忧道:“这种女人水性杨花,情锁,你还是小心为妙,不要再被骗了。” 沈初玉跟着道:“离哥说的有道理,毕竟她之前做过那么过分的事。” 情锁点了点头,看着陈渐离说道:“谢谢大哥,不过,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我心里有数,你们放心。” 两人见劝告无果,也不便再多说,所以也不再提及此事,只好乐呵呵的祝情锁幸福。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渐离便起床收拾好了东西,他仿佛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不过他并没有打扰其他小弟,而是自己一人离开了酒店,向着新年街的方向而去。 其实陈渐离早就知道,时宝山这伙人是不会放过迪叔的,这一次是砸他店门,下一次可就不会仅仅于此了,所以一心为迪叔担忧的他,还是放不下心,决定亲自去迪叔的店里走一趟。 因为时间尚早,所以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人,一直到了新年街,才逐渐听到说话的声音,层出不穷。 越往前走,吵闹声便越大,陈渐离不禁加快了脚步,此时,他已经有了一种不明的预感。 果不其然,快到迪叔的店门前时,陈渐离见到四五个人堵在了店前,此时正张牙舞爪,凶神恶煞。 “那边的人干什么呢?!”陈渐离暴喝一声,冲了上去。 那五人转过头来,见到是一个俊美帅气的男子,并没有多在意,其中一人威胁道:“少管闲事,不想死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陈渐离走近一看,见到迪叔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鼻子里,眼睛周围,嘴角边都在冒血,早已奄奄一息,一动不动。 陈渐离怒气上涌,此番来墨山早已忍耐多时,这时见迪叔被打成这样,再也忍耐不住,也来不及问迪叔伤势,反手便是一记耳光,打的一人眼冒金星,直直飞了出去。 其余四人叫骂着冲来,陈渐离显然没有把他们当做一回事,先冲上去一记重拳轰倒一人,又突变肘击,重重砸在另一人脸上,那人的脸瞬间开了花,哀嚎着躺在了地上。 被扇耳光的那人又站了起来,擦去了嘴角血迹,拦住了欲要再次上前的两人,没好气地说道:“陈渐离,你不要以为这里你最大,我们都是听从了宝哥的命令行事,你敢打我们,那就是明摆了和宝哥作对!” “宝你妈个头啊,他也配作墨山南区的龙头?”陈渐离骂完,又是一记箭步正蹬踢出,直接把说话那人踢飞出去,重重摔在路边。 这时过路的不少人都围了过来,议论非非,陈渐离又是一记飞膝,那人哪里抵挡得住,直接被顶的吐血倒地,剩下一人车渐离更是不在意,阴森的朝他走了过去。 就在陈渐离将要出拳时,他突然感到背后风声呼呼,看来是有人偷袭,陈渐离紧急变换路数,身子猛的向前,又发力侧翻,跟着向身后踢了一脚。 偷袭的人退了两步,躲开这一腿,陈渐离站稳脚步,才看清来人。 只见自己身后又来了两人,一个面色蜡黄,留着大胡子,身高大约一米七出头,另一个人穿着貂皮大衣,戴着一副墨镜,表情紧锁,竟然比旁边那人高了一个头。 陈渐离忿忿地问道:“你们俩是什么人?不敢正面面对我吗?” 那貂皮大衣男人笑着说道:“我们是宝哥手下的a级战车,我叫黄威,他叫秀眼。” 陈渐离摇了摇头,阴阳怪气道:“时宝山的手下果然只会偷鸡摸狗,做这些下流事。” 陈渐离一番话并没有激怒两人,秀眼笑着说:“离哥,这里是墨山南区,所有的事都是我们说了算,你这样多管闲事,属实没有必要。” 黄威接口道:“就算在风嗜湾,也轮不到你这么嚣张?” 陈渐离微微一笑:“看来我们之间的矛盾,已经不能靠谈判解决了。” 秀眼黄威听后,齐声大笑,显然是没有把陈渐离放在眼里,黄威脱下貂皮大衣,只穿着一件背心,身上的肌肉展露无遗,这等身材,的确是罕见,而秀眼也同样脱下外套,尽管身材不如黄威,但是也同样的健壮无比。 陈渐离有些惊讶,心中徘徊着:“这么冷的天,他们直接把外套脱了,看来这两人的确不一般。” 黄威上前两步说道:“离哥,早就听说你智勇双全,能成为金蛇哥的左右手,实力一定不俗?不如就脱下上衣和我练练。” 陈渐离听到他这一番嘲讽,哪里忍得住,尽管没有把握,也冷笑一声,脱下了外套。 刚脱下外套时,一股凉风袭来,这风凉的刺骨,一瞬间,陈渐离像是被冻成冰块一般,全身不禁抖了起来。 陈渐离不肯示弱,强忍着寒冷放下狠话:“一个人没意思,两个人一起来!” 秀眼黄威对望一眼,于是一起摩拳擦掌,缓缓朝陈渐离走来。 陈渐离大喝一声,用于助威,提起信心后,便摆好了架势,等待他们两人出招。 周围人不自觉的退开几步,生怕这三头猛虎斗起来伤到了自己。 黄威率先发招,一眨眼,便见他一条腿早已高高抬起,自上而下朝着陈渐离头顶落下。 陈渐离身子一侧,躲开这一击,本想出拳去攻黄威胸口,可这时秀眼也重拳逼来,陈渐离与秀眼正面对拼一拳后,各自后退一步,均是暗暗佩服对方。 黄威一击未中,又是闪电般扫来一腿,陈渐离眼见来不及躲闪,也不慌不忙,举肘格挡,这一腿直踢的陈渐离差点摔在地上。 “看来这两人实力不弱,这下可难以应对了。”陈渐离突然皱起眉头,心中也有些忧虑。 秀眼又自下而上轰出一拳,拳风瞬间袭来,陈渐离身子内侧,这一拳正好打空,黄威又是一记飞膝顶来,陈渐离无法躲闪,但危机下还是举起了双臂。 陈渐离被顶的摔在地上,秀眼黄威两人说话间便再次攻上,陈渐离只好滚动身子躲闪两人踩下来的重腿。 可这两人的实力的确非同一般,即便陈渐离躲的再快,两人也可以瞬间发起进攻。 陈渐离连起身的机会都没有,便这样被秀眼与黄威当成宠物一般捉弄。 可这哪里是陈渐离的性格?尽管处于劣势,他还是不断寻找机会反抗。 “真当我陈渐离白混了这么多年了?凭你们两个鼠辈也配蹬鼻子上脸。”陈渐离这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也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说话间便找准机会飞出一腿,正好踢在秀眼的下巴上,秀眼被这一记飞脚直接踢的吐血飞出,这把将要上前的黄威吓的愣在当地。 陈渐离找到机会,不会轻易放弃,瞬间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秀眼伤的不轻,捂住了嘴角,可还是血流不停,两人稳定脚步,欲要再次上前。 双方正准备继续动手时,却见人影闪动,两只大手突然从中袭击而来,这一动作快的竟连周围围观的人都没有察觉。 那两只大手一只去拦下了陈渐离,另一只半空中突然化为拳,大约用了四成力,打在将要扑上前的秀眼黄威面前。 陈渐离本爆发全力冲击,却没想到被这人随随意意就拦了下来,而秀眼黄威更是被打的连连后退,险些摔倒。 大家一齐看这高大的男人时,才知道他是时宝山的左右手天封,难怪出手迅捷不凡。 “天封哥?”秀眼黄威齐声惊呼道。 陈渐离对他没有太大敌意,也打了一声招呼:“天封哥好。” 天封阴沉的面孔始终没有缓和,仿佛生来便是这副凶煞模样。 陈渐离情绪稍有缓和,对着太师说道:“天封哥来的正是时候。” “离哥,这两个人不明事理,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见怪。”天封冷冷地说出一句话。 说罢,便指着秀眼黄威骂道:“你们两个还不滚回去做你们的事?” 那两人哪里敢停留,一眨眼的功夫便跑的无影无踪。 “天封哥果然气度不凡,只不过小弟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件事。”说完,陈渐离便指向了迪叔。 天封回答:“这件事我没办法作主,这种事情你只能去问时宝山或者金福财,现在时宝山邀请所有宾客一起去宝山大厦。” “好,那就有劳天封哥了。” 到了正午,陈渐离一众小弟在四处打听下,才知道陈渐离去了新年街,但具体做什么,却是谁也不知道。 此时正好受到时宝山的邀请,一同到宝山大厦参观,几人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等陈渐离一起去。 可是时宝山不断派人来请,坚持不去不免有点不给面子,在软磨硬泡下,情锁还是带着几人坐上了车先行一步,心里也盼望着陈渐离可以早点跟来。 下车后,大厦前的大花园格外引人注目,大家走过大门前的红毯,才进入大厦。 这大厦装修精美绝伦,共有二十八层,员工过千,情锁等人也不禁赞叹时宝山雄厚的经济实力和人力物力,对他也不敢轻视。 大家在一楼大厅等候了许久,情锁始终放心不下陈渐离,最终安排了两名小弟前去查看情况。 办公室内,时宝山注视着窗外墨山繁华的景象,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墨山只是一个开始,整个玄兴都应是我的。” 得意之际,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时宝山知道一定是有突发情况,也没有多想,便吩咐:“进来说话。”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便被推开,原来是金福财带着秀眼黄威来了。 时宝山回头看去,金福财并无大碍,但秀眼黄威两人却遍体鳞伤,一看便是与人打斗过的。 “有什么事?”时宝山瞥了金福财一眼,问道。 金福财回答:“新年街的那个迪叔,去年的保护费拖到现在,不仅不交,还态度嚣张。” “不交保护费?那他们两人的伤是从哪儿来的?”时宝山疑惑道。 “陈渐离,本来这次我们志在必得,结果他硬是要插手,我们……我们两人被他偷袭了……”秀眼埋怨道。 “这么一点小事很难办吗?”时宝山突然指着金福财吼道。 三人吓的颤抖一阵,金福财接口道:“宝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那老头的保护费拿到手。” “行了,那老头有什么家底吗?说出来我听听。”时宝山坐下,翘起二郎腿问道。 “有,之前他说过有一个病重的孙女,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特殊情况。”金福财吞吞吐吐的回答。 时宝山诡异地笑了两声,“这下事情就好办了,给我查出他孙女的住处。” “听老头说他孙女病得很重,现在应该就在附近的医院安顿,我这就派人去查。”金福财说罢转头便要走。 时宝山这时叫住他:“等一等。” 金福财马上回头,问道:“还有什么吩咐?” “把介婉秋给我带过来。”时宝山说这句话时,表情略显阴森,心中不知打了什么算盘。 “明白。”金福财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走廊内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咯吱一声,门开了,但良久没有人进来。 时宝山冷冷地说道:“都到门口了,还躲躲藏藏的干什么?” 介婉秋听后,缓缓推开门,只走近一步,站在了门口。 “到我面前来。”时宝山指了指自己的办公桌。 介婉秋听从安排,又向前走了几步。 “你现在的胆子可真是不小了。”时宝山眉目紧锁,心中已涌上一股怒火。 “我……我没有。”介婉秋心中紧张,说话声音发颤,咬字不清。 “我还没问你什么事,你就这么急于辩解了?”时宝山斜眼看着她。 介婉秋看着时宝山那阴森恐怖的神情,心中更加紧张害怕,眼前这个变态,可什么事都做的出,只怕自己一句话不对便点燃了他的怒火。 “宝哥,我一直都在听你的话。”介婉秋说。 时宝山嘿嘿一声嘲笑,说道:“听我话倒是不见得……” “宝哥,有事请明细。” “好,那我就和你谈一谈,自打车渐离那一伙人来了墨山,你就不对劲了?”时宝山问。 “我一直很好。”介婉秋静下心来回答。 “嘿嘿,别以为你做过的事都隐藏的没有一丝破绽。”这句话刚说完,大手一挥,又是一记耳光扇在介婉秋脸上。 介婉秋尖叫一声,险些摔倒,这一次她终于咽不下这口气,竟然当场顶撞时宝山:“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时宝山一只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怒吼道:“没做过?你昨晚和谁在一起鬼混?” 介婉秋既委屈又愤怒,竟不顾一切还口道:“我做什么都是我说了算,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轮不到你来操心!”介婉秋说着说着便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你别忘了那份合同,你还有一场电影要拍,如果这期间你敢违约,我有无数种方法折磨你到死。”时宝山指着介婉秋威胁道。 一提到那份合同,介婉秋恍然大悟:“是啊,那份合同是我自愿签署的,现在还没有到期,真是坏事……” “怎么样?趁早与陈渐离那帮人断绝一切关系,现在跪下来给我诚恳的认错,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个机会。”时宝山重新坐下,双腿放在桌子上。 介婉秋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办法脱身,无论如何也要忍下去,可是面对时宝山侮辱人格的要求,她却迟迟难以接受。 “宝哥,我今天有些迷糊,顶撞了你,婉秋给你认错了。”介婉秋跪在地上,还是选择了妥协。 时宝山瞬间便得意忘形,大笑不停,继续说道:“如果再让我查到你们之间有什么来往,下次便是跪下磕头也不管用了,滚。” 介婉秋抹去泪水,硬生生忍住了心中怒火,起身离去。 第86章 小童身陷险境 陈渐离蹲下扶起了迪叔,此时迪叔面色略有好转,可还是受伤不轻,陈渐离心中五味杂陈,心情混乱不堪。 “迪叔,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坚持一下。”陈渐离说着将迪叔扶到了座位上。 “阿离,我知道你心善,但是这件事你最好还是不要参与,我实在不想连累你。”迪叔用那极其微弱的声音劝道。 陈渐离目光坚定,说道:“迪叔,这件事怎么处理我有数,你这两天先不要在店里了。” 迪叔听后急得就要站起身来:“不行,我孙女的手术费还没有集齐,这生意说什么也不能停。” 陈渐离按住迪叔,说道:“您放心,这店门生意我安排人替您打理,我用人格向你保证,一定不会出事的。” 陈渐离这番话说的坚定,可实际只是为了让迪叔心中踏实,自己张口便接下了这摊子,自己心中也没有几成把握。 “这……”迪叔还是有些犹豫,但明显动摇了。 “对了,您孙女叫什么,在哪家医院?”陈渐离问道。 迪叔叹了口气,说道:“你应该记得,你小时候抱过她的,那时她才七个月。” 陈渐离低下头来回想半晌,突然目光一亮,说道:“我记起来了,是那个叫小童的女孩,她患有先天性白血病?” “是,医生说过她的病是有希望治好的,只是手术费太过昂贵,我实在是负担不起,她现在就在福多医院。”迪叔说道。 “这样迪叔,我把你送到小童身旁,你好好照顾她,这店家我一定替您打理的妥妥当当的。”陈渐离语气坚定,绝没有半分造假。 迪叔叹了口气,说道:“只是麻烦你了,阿离。” “不麻烦,您且等等,我这就叫车。” 陈渐离掏出手机,很快拨通了电话,只吩咐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迪叔,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宝山大厦,您在这儿稍等一会,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您。记住,千万别离开医院啊。”陈渐离不放心地一再叮嘱。 “我记住了,阿离,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迪叔露出欣慰的笑容。 陈渐离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小跑着离开。他一边走,一边心里还在挂念迪叔:希望有人能尽快赶到医院,照顾好迪叔。 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店前,一个身穿大衣的男人目睹着这一切。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阴冷的目光紧紧盯住逐渐远去的陈渐离,随后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宝哥,有情况要向您汇报……”男人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一丝得意。 宝山大厦内,情锁等人已将大厦各地看了个遍,却还是不见陈渐离到来,大家看的累了,便坐在一楼大厅休息。 随着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与咚咚咚的跺脚声到来,情锁,沈初玉等一众小弟都站起身来。 陈渐离终于赶到了! “大哥。”大家异口同声道。 “大家先坐下,有突发状况,我们慢慢聊。”陈渐离稳住气息说道。 大家都坐了下来,陈渐离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迪叔现在去了医院,他的店门无人照看,我打算安排几个人去暂时打理。”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陈渐离已经开始安排:“情锁,你带着他们去新年街,先看好店门,记住,遇事不要冲动,三思后行,阿玉,你跟着我去见时宝山。” 情锁对陈渐离从来都是唯命是从,这时也没有犹豫,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带着人便快速离开。 但沈初玉还有些懵逼,于是问道:“离哥,发生什么了?干嘛要去见时宝山?” “阿玉,你先别多问,等一下你在门口等着,我自己和他说。”陈渐离说完就起身上楼去。 沈初玉不知所以,但依旧紧紧跟随在陈渐离身后。 到了时宝山办公室门口后,陈渐离低下头沉思了两秒钟,似乎在思考进去之后的言辞。 沈初玉看着他那专注的表情,一颗心不知为何砰砰乱跳,这种感觉可以说是喜欢,亦或是心动,可这不是太荒唐了吗?但那确实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几日看到离哥会有这种感觉?怎么会……”沈初玉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敢再想下去。 陈渐离再次小声安排道:“好好坐在这,不要乱跑。” 没等沈初玉回答,陈渐离便轻轻地敲起了门。 “进!”时宝山的声音从办公室内传来,虽然模糊不清,但也可以听清楚大概。 陈渐离推开门,走了进去,眼见时宝山正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桌子上,此时正悠然自得地看着报纸,而他的身旁站着一位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就是天封。 时宝山抬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面上却不露声色,微笑着说道:“阿离来了啊,找我有何事?” 陈渐离心中憋着一股气,他单刀直入地说:“宝哥,今天来是想跟你聊聊新年街迪叔的事。”时宝山看了一眼陈渐离,见他一脸肃穆,便知他此番前来是要兴师问罪,不过他混迹江湖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自然不会被这阵仗吓倒,于是仍旧神色自若地问:“哦,就这事?你想商量什么?” 陈渐离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时宝山不好对付,必须沉着应对,于是他缓缓说道:“宝哥,你也知道迪叔家里还有个病重的小孙女,他不交保护费固然不对,但还请你宝哥高抬贵手,不要把他往绝路上逼。毕竟,你可是堂堂二把手龙头。”陈渐离边说边观察时宝山的反应,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时宝山才不吃这一套道德绑架,他轻嗤两声,不屑地说:“阿离,别的事都好说,唯独这件事,没得商量。” 陈渐离很是诧异,他万没想到时宝山会如此果断地拒绝,立刻反驳道:“宝哥,你拒绝得也太快了,就不能再考虑考虑?” 时宝山不以为意,取下眼镜擦拭着,满不在乎地说:“我要是不肯留情,你能奈我何?” 陈渐离本以为时宝山会看在金蛇的面子上放过迪叔,没想到他如此倔强,上来就把话说死了。陈渐离这下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宝哥,你别忘了借地的事,你这么做,对你可是毫无益处。”陈渐离的语气愈发低沉。 眼见双方言辞愈加激烈,火药味渐浓,天封赶忙上前两步,如铁墙般横在时宝山面前,生恐陈渐离突然发难。 时宝山忽地嘿嘿冷笑起来,满脸尽是嘲讽,接着站起身,对着陈渐离说道:“陈渐离,你别忘了,我借的可是你大哥金蛇的地,就凭你,也配威胁我?” 陈渐离深知已无谈判余地,心中怒火中烧,可碍于太师在旁,不好当场动手,只得忍气吞声,转身拂袖而去。 时宝山看着陈渐离灰头土脸地离开,得意地放声大笑,重新坐下。 这时,迪叔已到达医院,到达小童的病房后,迪叔二话不说,马上上前查看小童的病情。 只见小童带着呼吸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嘴唇已没有了颜色,头发也早已剃光,眼看着就活不了几天了。 迪叔坐在小童身旁,摸了摸小童冰冷的手,瞬间便掉下了眼泪。 “为什么上天要让你承受这种苦难,爷爷对不起你,到现在还没有凑齐手术费。” 日夜的劳作和时宝山的欺压都没有让他掉眼泪,唯独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童却让他涔涔泪下,眼前这个老人,承受了多少苦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迪叔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身后就传来“咯吱”一声响,看来有人来了。 迪叔本以为是车渐离到了,可没想到一扭头便看到了金福财的面孔。 迪叔大惊失色,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他心中杂乱无章,又是惊恐又是不解,金福财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除金福财外,他还带了两名小弟跟随,金福财走到迪叔面前,搬了把椅子,正正好好坐在小童床前。 “迪叔,你老人家一见到我就这么紧张,是什么原因?”金福财斜视着迪叔说道。 迪叔知道金福财这次来一定是为了小童而来,他越想越是害怕,竟然跪在地上开始求饶:“我这就交钱,福财哥,你不要动我孙女。” 金福财没有搭理迪叔,反倒是又坐近去看小童,眼见小童已奄奄一息,金福财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微笑。 迪叔哪里敢怠慢,双手颤抖不停地在全身上下翻了半天,才翻出一张卡来,连忙递给金福财。 “这里面的钱一定够交保护费了,福财哥,我求你不要伤我孙女。”迪叔语气越来越卑微,欲要哭出。 金福财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地接过卡,随手递给身后的一名手下,然后突然飞起一拳,重重地打在迪叔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他妈的,有钱还不肯交,害我整天被骂。今天我要让你和你的孙女都死在这里!”金福财猛地站起身来,怒声吼道。 迪叔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痛,他惊恐地看着金福财,眼中充满了哀求。然而,求情并没有起到作用,他只好挺直了身子,咬牙切齿地说道:“金福财,你要是敢动我孙女一根汗毛,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哈哈,你这老头还有点脾气,不过却没有自知之明。” 金福财看到迪叔已是强弩之末,愈加兴奋,转身一巴掌便打掉了小童的氧气罩。 这一变故属实出乎意料,小童被金福财打掉氧气罩后,浑身突然开始抽搐,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眼睛看向了一旁的迪叔,嘴唇不停地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迪叔见金福财果真对小童下死手,哪里还有理智,一把推开金福财便去看小童,嘴里还急忙喊道:“小童别怕,爷爷在这!” 金福财一把拽回迪叔,并且命令手下小弟将其控制,自己则走到小童床前,盯着垂死挣扎的小童,狂笑不止。 “我今天就是要你亲眼看着你孙女死,而且你还救不了她。” 迪叔发了疯一般猛扑,可奈何自己早已年迈,被金福财手下两人齐齐抓住,想动弹半分都难以做到。 眼看着小童的气息越来越弱,迪叔歇斯底里的大声吼叫:“小童!坚持住,爷爷马上来了!” 可任凭他怎样呼唤,都无法挣脱束缚,看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童死去了。 没过多久,小童便缓缓闭上了双眼,身体也不再抽搐,显然,她已没有了气息,死在了床上。 金福财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放开迪叔,此时的迪叔万念俱灰,一句话也说不出,他面色冷淡,走到了小童身边,眼看着孙女已没有半点气息,他只是在孙女的脸上轻轻一吻,随后抱起她的遗体,朝着病房外走去。 可是陷入癫狂的金福财早已丧心病狂,不但杀害小童不够,还要将迪叔置于死地,说话间,他便一把勒住了迪叔,用力拽回。 迪叔双手一软,小童立马掉在了地下,迪叔这时已是待宰的羔羊,无力回天,眼见是要死在金福财手下,可他还是没有忘了给小童报仇,仍旧在奋力挣扎。 “真当我金福财白混了这么多年,连你一个快死老汉也拿不下?”金福财面容已扭曲,显得异常恐怖,他顺手抓起床头柜上的一只针管,拼尽全力扎向迪叔脖子。 迪叔没有躲闪的余地,眨眼间便被金福财猛扎了十几下,可金福财还觉得这样不够,又连续几记重拳打在迪叔身上,直到打的迪叔满面是血,连五官都分辨不出,才肯罢休。 迪叔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双腿像被抽去了骨头一般,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他努力想要抬起头,但眼皮却沉重得如同千斤重担,怎么也睁不开。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心跳也逐渐缓慢下来,最终完全停止了跳动。迪叔的身躯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与活力。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凝固了,一片死寂笼罩着这片空间。 金福财刚杀完人,才逐渐恢复理智,但却一点也没有感到后怕,擦了擦身上的鲜血后,对手下小弟说道:“咱们马上离开这,回去和宝哥说明情况。” 三人随后一同离开,竟然连迪叔和小童的尸体都不管不顾,足显其嚣张程度。 陈渐离和时宝山谈判失败后,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医院,生怕迪叔和小童出事。 走到小童所在的病房后,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一进门便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 迪叔和小童躺倒在地,两人均是面色惨白,一动不动。 陈渐离心中已罩上了一层阴云,他已料到的事情的结果,可还是不自觉的蹲下查看。 查看一番后,才确认两人已经死了,但是时间不长。 陈渐离心中感慨万千,看着迪叔和小童的尸体,他没有流泪,也没有说话。 自混迹黑道以来,生死离别的事他见过太多,这一次也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陈渐离呆呆的盯着他们,心中一个念头不断徘徊:“为什么会是迪叔和小童,他们……明明不是江湖中人,难道还要遭此厄运吗?” 陈渐离神色麻木,黯然神伤了一阵后,突然仰天暴喝一声,发泄内心苦闷。 “迪叔!小童!我陈渐离在此立誓,绝不会让你们白死!等我揪出真凶,一定把他们碎尸万段,以慰你们在天之灵!”车渐离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这句狠话,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愤恨与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一般。 陈渐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悲痛与愤怒。他深知此时不能乱了方寸,必须冷静应对眼前的局面。于是,他强打起精神,首先叫来了护士。当护士踏入房间,看到眼前血腥一幕时,顿时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几乎要瘫倒在地。然而,职业素养促使她迅速恢复镇定,并在惊慌失措中拨通了医生和院长的电话。 待警方抵达现场后,陈渐离简单交待了自己所知的线索。叙述完毕后,他甚至来不及与那名仍心有余悸的护士道别,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孤独而坚定的背影。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凶手,为死去的亲人讨回公道! 第87章 《消逝舞女》开机 迪叔与小童的尸体横陈于医院病房之中,场面惨不忍睹!接到报警后,警方如临大敌般迅速抵达现场,并立即采取行动封锁整个区域,同时毫不留情地带走了所有相关的主治医生以及院长,要求他们全力配合调查工作。 金福财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后,马不停蹄地率领着一群手下匆忙返回宝山大厦。进入房间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向时宝山讲述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然而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时宝山却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惊讶之色,反而以一种阴阳怪气的口吻嘲讽道:“一老一小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你可真是够狠辣无情啊!” 此时此刻,金福财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颤抖着声音说:“这次一下子死了两个人,警察肯定会追查到底的,我们恐怕很难应对啊。”言语之间透露出对未来命运深深的担忧。 听到这里,时宝山突然发出一阵轻蔑而又不屑一顾的笑声,然后慢条斯理地回应道:“那些无能的警察能成什么气候?再说了,这次死掉的不过是两个无足轻重之人罢了,放一百个心,有我在保证你安然无恙。”说完还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绝对能够摆平一切麻烦。 听完时宝山说的话后,金福财心里踏实了不少,可还是不免有着些许慌张,再次追问:“宝哥,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 “这个你先别多问,先走正常的流程,等时候到了,我会想办法帮你脱身。”时宝山镇定自若地说道。 “是。”金福财不再多问,转身离开办公室。 陈渐离眼睁睁看着迪叔和小童惨死,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独一人行走在大马路上,他百般心情交错混杂,也分不清是悲是怒。 陈渐离想了又想,心中终于确定下一个目标:“墨山警局!”,他甚至没来得及通知手下小弟,便自己一人到了墨山警局办事处见一位老熟人。 “单厉警官!”陈渐离大步走入警局,高声喊道。 大厅内只有两名小警察,除此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单警官呢?”陈渐离问道。 一名小警察开口道:“他出去调查医院的案件了,不知您是?” “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线索?”陈渐离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另一名警察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是关系到两条人命的案子,我们身份地位低下,如果透露出去重要线索,出了事情,可是担不起责任啊。” 陈渐离哪里还顾得上和他纠缠,即便自己心急,也知道此刻万万不能冲动,而是冷静下来查明凶手,再行确定下一步的计划。 “我是单警官的老熟人,陈渐离。”陈渐离正色道。 那两名警察对视一眼,一名警察还是放不下心,问道:“你说是就是吗?好歹要拿一些证据来?” 陈渐离无奈下只好拿出身份证给那警察查看,那名警察核对过确认无误后,才终于相信了陈渐离。 “目前只查到是一个长脸男人动的手,那男人脸上有一道疤,作案时穿着红棕色皮夹克。”那警察终于透露了线索。 “是金福财没错了,我能不能和单警官通一个电话?”陈渐离焦灼地问道。 “当然可以。”那两名警察也没有多犹豫,随即替陈渐离拨通了单厉的电话,车渐离接过电话后,将所知的一切都逐一汇报给了单厉。 金福财有时宝山的庇护和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他坚信警方不敢抓他,也绝对不会出太大的事。 因此,他刚杀完人不久,便带着几名小弟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收保护费,态度极为嚣张。 金福财领着一群小弟大摇大摆地来到迪叔生前经营的小摊面前,原本他以为这里会空空如也,但没想到竟还有个人守着摊位。金福财心中充满疑虑,径直走上前去盘问。 \"喂!你是谁啊?这个摊子啥时候轮到你来接手啦?\" 他瞪大眼睛,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质疑。 留下看守迪叔店面的正是情锁。此时的他尚且不知晓迪叔已遭不测,还沉浸在自己沾沾自喜之中。听到金福财的问话,他立刻扬起下巴,自豪地回应道:\"嘿嘿,我可是离哥的人!我叫情锁,咋样?难道我没资格管这儿吗?\" 金福财听后略微一怔,紧接着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蔑地讥笑:“情锁?贱女人都搞不定的废物,还敢出来丢人现世,真是笑死人了!” 情锁已重新接纳介婉秋,而两人的感情也早已比从前牢固,但以情锁暴怒的脾气,还是接受不了金福财这样当面侮辱。 “金福财,等离哥办完事,迪叔就会回来重新接管这店门,你想拿迪叔开刀,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情锁还不知迪叔已死,仍在借此嘲讽金福财。 金福财和他那帮小弟们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尤其是金福财,他一边笑还一边摇头晃脑,手指着情锁,脸上满是嘲讽与不屑:“哈哈哈,你难不成还不晓得那个老家伙早就一命呜呼、归西去了?” 听闻金福财所言,得知迪叔已然离世的消息,情锁心头猛地一震,满脸都是惊愕之色。起初,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但转念一想金福财一伙人向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此刻也不禁开始有些半信半疑起来。然而,尽管如此,他内心深处仍旧坚信迪叔必定是处境不妙、生死未卜啊! “金福财,你莫不是大白天做美梦做多了!有本事就别光耍嘴皮子功夫,咱们手上过过真章!”面对金福财的挑衅,情锁毫不示弱,依然气势汹汹地回应道。 金福财见状,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恶狠狠地说道:“跟你这种废物浪费口舌简直就是多余!给我上,把这家店给砸个稀巴烂!”说罢,他大手一挥,指挥着手下的小弟们一同朝迪叔的店铺门口冲去。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情锁却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只见他顺手抄起一根木棍,迈步就要向前迎敌。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即将大打出手之时,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警笛声骤然响起。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纷纷回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金福财见好几辆警车驶来,心中早已慌乱失措,本来想要逃跑,却如同木桩一样被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些警察在转眼间便将金福财等人团团围住,“别动!”伴随着几声喝叫,警车上陆陆续续下来十几名警察,直接将金福财摁倒在地。 金福财手下小弟眼见大哥被制服,眼前站着的还是凶巴巴的警察,于是趁乱一起逃出了包围圈,头也没回。 警员们只负责抓回首恶金福财,自然没有多理会那些逃走的小喽啰。 情锁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手中原本紧握着的武器也不由自主地垂落下来,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前方。 金福财拼尽全力想要挣脱,但那看似坚固无比的束缚却让他无能为力。几个身强力壮的警察紧紧地抓住他,毫不费力地将其拖往警车方向。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塞进警车,金福财心急如焚,慌乱之中突然高喊道:“放开我!我可是时宝山的人,你们谁敢动我一根汗毛,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面对金福财的威胁,那些警察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似乎对这个名字毫无畏惧之心,仍旧紧紧揪住金福财不放,并强行把他推搡进了警车。紧接着,警车迅速驶离现场,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此时此刻,警局内部气氛异常紧张。陈渐离早已端坐在大厅里等待多时,心情焦急万分。没过多久,伴随着一阵嘈杂声和脚步声,金福财终于在单厉等众多警员的押送下走进了警局大厅。 看到金福财的一刹那,陈渐离恨不能立刻冲过去将这个人渣打死,好为屈死的迪叔和小童报仇。但理智让他没有这么做,只是冷冷地讥讽道:“金福财,你不是真觉得没人敢动你?” 金福财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说:“你们这些饭桶也敢抓我?难道你们不知道在墨山谁才是老大吗?” 陈渐离站起身来,走到金福财跟前,一句话也不说,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力度极大,直接打掉了金福财两颗牙,他顿时满嘴鲜血。 “他妈的,陈渐离,你竟敢……”金福财的叫骂声未落,就被陈渐离一脚踢在腹部,他顿时疼得弯腰惨叫,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陈渐离原本还想继续殴打他,以泄心头之愤,然而,单厉却拦住了他:“阿离,这事交给我办,你别冲动。”陈渐离深知单厉的能力,便不再纠缠,他狠狠地瞪了金福财一眼,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然后才坐回原处。 金福财被带进去后,先被关押了起来。陈渐离随即将此事告知所有手下,并让他们返回酒店待命。众人接到消息后,纷纷遵命赶回酒店。 陈渐离只想亲眼看着金福财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他也不着急离开,而是与单厉一同坐下,畅谈着这些年的经历,回忆着自己一路摸爬滚打、步步高升的过程。 这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已到了下午过半,陈渐离见时间不早,便打算辞别单厉回酒店。就在这时,警局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陈渐离和单厉一同望去,只见局外停着一辆轿车,车门咯吱一声打开,从车上下来五六个衣着光鲜的人,领头的正是时宝山。 陈渐离心中暗叫不好,但有单厉在身旁,他心中也没有太多顾虑,只是静静地等着时宝山进来,看看他要搞什么名堂。 时宝山领着其他人一同走了进来,他们东张西望,仿佛在游山玩水。 时宝山见到陈渐离的瞬间,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轻声嘟囔:“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蹦跶了。” 陈渐离并没有把它当一回事儿,而是眼神凶狠地直视着时宝山。时宝山再次看了一眼单厉之后,向一名手下做了个手势,那人立刻提起一个箱子走过来。时宝山接过箱子,毫不犹豫地打开,并将其放置于桌面之上。 \"单厉警官,这里面总共装着十八万百慕币,请您亲自查验一下。如果数目没错,那就赶紧把人给放了。\"时宝山语气平静地说道,然后慵懒地倚靠在沙发里。 单厉走上前去,打开箱子扫了一眼里面的钞票,顿时一股浓厚的金钱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无数双小手在拉扯着他,试图让他陷入贪婪的旋涡之中。然而,单厉稳稳地站立着,丝毫不受影响,坚定地回应道:\"宝哥,这些钱我一分都不会收,人也是绝对不会放走的。\" 时宝山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预料,显得十分镇定自若,他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只能换个人来办这件事了。\"说话间,他将手指向身后的几个小弟。 单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目光落在时宝山的小弟们身后。那里站着一个身着笔挺黑色西服的男子,他面容严肃,神情冷峻,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显然来历不凡。当单厉与那人对视的一刹那,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腔一般。一股慌乱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使得他瞬间变得手足无措。原本坚定不移的决心此刻竟然开始微微动摇,但他并没有立刻改变自己的想法。 \"单警官,这件事情已经调查得水落石出了。那两个人本就身患疾病,他们的死纯粹是因为病情恶化所致。所以,请不要让我难做,尽快将人释放。\" 男人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说道。 \"听见了吗?这可是墨山总警长说的话!你难道还敢忤逆不成?\" 时宝山得意洋洋地指着单厉质问道。 就在单厉陷入犹豫不决之际,陈渐离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声喊道:\"警长大人,这起事件明明有完整的监控录像作为证据,事实真相早已大白于天下。您在此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实在是太过荒谬可笑了!\" 单厉摇摇头,说:“阿离,这次不能怪我不帮你,只是……我人微言轻,不得不服从命令。”说完,他示意手下把金福财带出来。 陈渐离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光天化日之下,金福财竟然能够这般轻易地被无罪释放!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可恶的杀人凶手堂而皇之地从警局扬长而去吗? 不多时,金福财便被人带出。只见他一瞧见陈渐离,便面露鄙夷之色,朝着地上狠狠地吐了几口唾沫,随后当真大模大样、毫无顾忌地离开了,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时宝山则满脸笑容地先是向着警长颔首示意,紧接着又冲着单厉微微颔首,最后竟还主动伸出手来,欲与陈渐离相握。 陈渐离见状,顿时怒火中烧,愤然扬起手掌用力一挥,将对方伸出的手狠狠拍开。此刻的他气得浑身发抖,喉咙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恨不得立马将时宝山碎尸万段! 然而面对陈渐离的举动,时宝山不仅没有发怒,反倒放声大笑起来,并出言讥讽道:“没本事就不要学人出来闯荡江湖嘛,自以为计划周详无缺,结果每每都缺失最为关键的那一环,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点心罢了。” 时宝山说完,大摇大摆地唱着小曲离开了警局,其余手下也紧紧跟随。 单厉刚想劝慰陈渐离,就被他打断:“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为了混口饭吃。” 陈渐离说完,转头看向金福财,眼神中充满了凶狠的光芒,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既然正常程序走不通,那就只能靠自己动手了……” 此事就这样无疾而终,被时宝山长期压迫的介婉秋,即将迎来她人生中的最后一部电影——《消逝舞女》。 次日清晨,介婉秋就被白李乔唤到了拍摄地,正是墨山商品城的旧址。剧组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就绪,只待演员到位。 介婉秋急匆匆地出门,没做过多准备,甚至上衣都来不及穿,就到了指定的拍摄地点。 时宝山坐在剧组提前搭好的棚子里,目光上下打量着介婉秋,脸上露出似乎并不满意的神情。 介婉秋早已将剧本熟记于心,对于这套流程,她早已习以为常,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等导演下令开机。 这场戏的拍摄地点在商品城旧址前,男主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生面孔,显然是时宝山准备新捧的演员,剧组人员和时宝山等人都对他十分殷勤,笑脸相迎,而对介婉秋却冷漠无比,视若无睹。 “原来我已经过气了……”介婉秋心里很清楚,自己很快就会不再是那个红遍全国、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了。 “《消逝舞女》第一场,正式开机!”导演一声令下,摄影师打开了摄像机。 介婉秋和那名新人小伙也迅速进入角色,手牵手,缓缓走向摄像机。介婉秋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是这般被众星捧月,如今却备受冷落。她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失落,告诉自己要专注于表演,毕竟这是她热爱的事业。然而,当她的目光与那名新人小伙相遇时,她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他真的很帅气,或许这就是时宝山选择他的原因。”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与新人小伙开始了对话。尽管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但她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她知道,属于她的时代已经过去,而未来的路还很长,她必须要学会接受这一切,然而在这部电影拍完之后,她也会变为普通人的身份继续与情锁长相厮守。 第87章 《消逝舞女》开机 迪叔与小童的尸体横陈于医院病房之中,场面惨不忍睹!接到报警后,警方如临大敌般迅速抵达现场,并立即采取行动封锁整个区域,同时毫不留情地带走了所有相关的主治医生以及院长,要求他们全力配合调查工作。 金福财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后,马不停蹄地率领着一群手下匆忙返回宝山大厦。进入房间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向时宝山讲述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然而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时宝山却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惊讶之色,反而以一种阴阳怪气的口吻嘲讽道:“一老一小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你可真是够狠辣无情啊!” 此时此刻,金福财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颤抖着声音说:“这次一下子死了两个人,警察肯定会追查到底的,我们恐怕很难应对啊。”言语之间透露出对未来命运深深的担忧。 听到这里,时宝山突然发出一阵轻蔑而又不屑一顾的笑声,然后慢条斯理地回应道:“那些无能的警察能成什么气候?再说了,这次死掉的不过是两个无足轻重之人罢了,放一百个心,有我在保证你安然无恙。”说完还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绝对能够摆平一切麻烦。 听完时宝山说的话后,金福财心里踏实了不少,可还是不免有着些许慌张,再次追问:“宝哥,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 “这个你先别多问,先走正常的流程,等时候到了,我会想办法帮你脱身。”时宝山镇定自若地说道。 “是。”金福财不再多问,转身离开办公室。 陈渐离眼睁睁看着迪叔和小童惨死,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独一人行走在大马路上,他百般心情交错混杂,也分不清是悲是怒。 陈渐离想了又想,心中终于确定下一个目标:“墨山警局!”,他甚至没来得及通知手下小弟,便自己一人到了墨山警局办事处见一位老熟人。 “单厉警官!”陈渐离大步走入警局,高声喊道。 大厅内只有两名小警察,除此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单警官呢?”陈渐离问道。 一名小警察开口道:“他出去调查医院的案件了,不知您是?” “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线索?”陈渐离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另一名警察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是关系到两条人命的案子,我们身份地位低下,如果透露出去重要线索,出了事情,可是担不起责任啊。” 陈渐离哪里还顾得上和他纠缠,即便自己心急,也知道此刻万万不能冲动,而是冷静下来查明凶手,再行确定下一步的计划。 “我是单警官的老熟人,陈渐离。”陈渐离正色道。 那两名警察对视一眼,一名警察还是放不下心,问道:“你说是就是吗?好歹要拿一些证据来?” 陈渐离无奈下只好拿出身份证给那警察查看,那名警察核对过确认无误后,才终于相信了陈渐离。 “目前只查到是一个长脸男人动的手,那男人脸上有一道疤,作案时穿着红棕色皮夹克。”那警察终于透露了线索。 “是金福财没错了,我能不能和单警官通一个电话?”陈渐离焦灼地问道。 “当然可以。”那两名警察也没有多犹豫,随即替陈渐离拨通了单厉的电话,车渐离接过电话后,将所知的一切都逐一汇报给了单厉。 金福财有时宝山的庇护和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他坚信警方不敢抓他,也绝对不会出太大的事。 因此,他刚杀完人不久,便带着几名小弟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收保护费,态度极为嚣张。 金福财领着一群小弟大摇大摆地来到迪叔生前经营的小摊面前,原本他以为这里会空空如也,但没想到竟还有个人守着摊位。金福财心中充满疑虑,径直走上前去盘问。 \"喂!你是谁啊?这个摊子啥时候轮到你来接手啦?\" 他瞪大眼睛,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质疑。 留下看守迪叔店面的正是情锁。此时的他尚且不知晓迪叔已遭不测,还沉浸在自己沾沾自喜之中。听到金福财的问话,他立刻扬起下巴,自豪地回应道:\"嘿嘿,我可是离哥的人!我叫情锁,咋样?难道我没资格管这儿吗?\" 金福财听后略微一怔,紧接着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蔑地讥笑:“情锁?贱女人都搞不定的废物,还敢出来丢人现世,真是笑死人了!” 情锁已重新接纳介婉秋,而两人的感情也早已比从前牢固,但以情锁暴怒的脾气,还是接受不了金福财这样当面侮辱。 “金福财,等离哥办完事,迪叔就会回来重新接管这店门,你想拿迪叔开刀,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情锁还不知迪叔已死,仍在借此嘲讽金福财。 金福财和他那帮小弟们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尤其是金福财,他一边笑还一边摇头晃脑,手指着情锁,脸上满是嘲讽与不屑:“哈哈哈,你难不成还不晓得那个老家伙早就一命呜呼、归西去了?” 听闻金福财所言,得知迪叔已然离世的消息,情锁心头猛地一震,满脸都是惊愕之色。起初,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但转念一想金福财一伙人向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此刻也不禁开始有些半信半疑起来。然而,尽管如此,他内心深处仍旧坚信迪叔必定是处境不妙、生死未卜啊! “金福财,你莫不是大白天做美梦做多了!有本事就别光耍嘴皮子功夫,咱们手上过过真章!”面对金福财的挑衅,情锁毫不示弱,依然气势汹汹地回应道。 金福财见状,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恶狠狠地说道:“跟你这种废物浪费口舌简直就是多余!给我上,把这家店给砸个稀巴烂!”说罢,他大手一挥,指挥着手下的小弟们一同朝迪叔的店铺门口冲去。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情锁却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只见他顺手抄起一根木棍,迈步就要向前迎敌。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即将大打出手之时,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警笛声骤然响起。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纷纷回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金福财见好几辆警车驶来,心中早已慌乱失措,本来想要逃跑,却如同木桩一样被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些警察在转眼间便将金福财等人团团围住,“别动!”伴随着几声喝叫,警车上陆陆续续下来十几名警察,直接将金福财摁倒在地。 金福财手下小弟眼见大哥被制服,眼前站着的还是凶巴巴的警察,于是趁乱一起逃出了包围圈,头也没回。 警员们只负责抓回首恶金福财,自然没有多理会那些逃走的小喽啰。 情锁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手中原本紧握着的武器也不由自主地垂落下来,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前方。 金福财拼尽全力想要挣脱,但那看似坚固无比的束缚却让他无能为力。几个身强力壮的警察紧紧地抓住他,毫不费力地将其拖往警车方向。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塞进警车,金福财心急如焚,慌乱之中突然高喊道:“放开我!我可是时宝山的人,你们谁敢动我一根汗毛,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面对金福财的威胁,那些警察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似乎对这个名字毫无畏惧之心,仍旧紧紧揪住金福财不放,并强行把他推搡进了警车。紧接着,警车迅速驶离现场,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此时此刻,警局内部气氛异常紧张。陈渐离早已端坐在大厅里等待多时,心情焦急万分。没过多久,伴随着一阵嘈杂声和脚步声,金福财终于在单厉等众多警员的押送下走进了警局大厅。 看到金福财的一刹那,陈渐离恨不能立刻冲过去将这个人渣打死,好为屈死的迪叔和小童报仇。但理智让他没有这么做,只是冷冷地讥讽道:“金福财,你不是真觉得没人敢动你?” 金福财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说:“你们这些饭桶也敢抓我?难道你们不知道在墨山谁才是老大吗?” 陈渐离站起身来,走到金福财跟前,一句话也不说,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力度极大,直接打掉了金福财两颗牙,他顿时满嘴鲜血。 “他妈的,陈渐离,你竟敢……”金福财的叫骂声未落,就被陈渐离一脚踢在腹部,他顿时疼得弯腰惨叫,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陈渐离原本还想继续殴打他,以泄心头之愤,然而,单厉却拦住了他:“阿离,这事交给我办,你别冲动。”陈渐离深知单厉的能力,便不再纠缠,他狠狠地瞪了金福财一眼,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然后才坐回原处。 金福财被带进去后,先被关押了起来。陈渐离随即将此事告知所有手下,并让他们返回酒店待命。众人接到消息后,纷纷遵命赶回酒店。 陈渐离只想亲眼看着金福财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他也不着急离开,而是与单厉一同坐下,畅谈着这些年的经历,回忆着自己一路摸爬滚打、步步高升的过程。 这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已到了下午过半,陈渐离见时间不早,便打算辞别单厉回酒店。就在这时,警局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陈渐离和单厉一同望去,只见局外停着一辆轿车,车门咯吱一声打开,从车上下来五六个衣着光鲜的人,领头的正是时宝山。 陈渐离心中暗叫不好,但有单厉在身旁,他心中也没有太多顾虑,只是静静地等着时宝山进来,看看他要搞什么名堂。 时宝山领着其他人一同走了进来,他们东张西望,仿佛在游山玩水。 时宝山见到陈渐离的瞬间,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轻声嘟囔:“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蹦跶了。” 陈渐离并没有把它当一回事儿,而是眼神凶狠地直视着时宝山。时宝山再次看了一眼单厉之后,向一名手下做了个手势,那人立刻提起一个箱子走过来。时宝山接过箱子,毫不犹豫地打开,并将其放置于桌面之上。 \"单厉警官,这里面总共装着十八万百慕币,请您亲自查验一下。如果数目没错,那就赶紧把人给放了。\"时宝山语气平静地说道,然后慵懒地倚靠在沙发里。 单厉走上前去,打开箱子扫了一眼里面的钞票,顿时一股浓厚的金钱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无数双小手在拉扯着他,试图让他陷入贪婪的旋涡之中。然而,单厉稳稳地站立着,丝毫不受影响,坚定地回应道:\"宝哥,这些钱我一分都不会收,人也是绝对不会放走的。\" 时宝山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预料,显得十分镇定自若,他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只能换个人来办这件事了。\"说话间,他将手指向身后的几个小弟。 单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目光落在时宝山的小弟们身后。那里站着一个身着笔挺黑色西服的男子,他面容严肃,神情冷峻,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显然来历不凡。当单厉与那人对视的一刹那,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腔一般。一股慌乱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使得他瞬间变得手足无措。原本坚定不移的决心此刻竟然开始微微动摇,但他并没有立刻改变自己的想法。 \"单警官,这件事情已经调查得水落石出了。那两个人本就身患疾病,他们的死纯粹是因为病情恶化所致。所以,请不要让我难做,尽快将人释放。\" 男人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说道。 \"听见了吗?这可是墨山总警长说的话!你难道还敢忤逆不成?\" 时宝山得意洋洋地指着单厉质问道。 就在单厉陷入犹豫不决之际,陈渐离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声喊道:\"警长大人,这起事件明明有完整的监控录像作为证据,事实真相早已大白于天下。您在此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实在是太过荒谬可笑了!\" 单厉摇摇头,说:“阿离,这次不能怪我不帮你,只是……我人微言轻,不得不服从命令。”说完,他示意手下把金福财带出来。 陈渐离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光天化日之下,金福财竟然能够这般轻易地被无罪释放!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可恶的杀人凶手堂而皇之地从警局扬长而去吗? 不多时,金福财便被人带出。只见他一瞧见陈渐离,便面露鄙夷之色,朝着地上狠狠地吐了几口唾沫,随后当真大模大样、毫无顾忌地离开了,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时宝山则满脸笑容地先是向着警长颔首示意,紧接着又冲着单厉微微颔首,最后竟还主动伸出手来,欲与陈渐离相握。 陈渐离见状,顿时怒火中烧,愤然扬起手掌用力一挥,将对方伸出的手狠狠拍开。此刻的他气得浑身发抖,喉咙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恨不得立马将时宝山碎尸万段! 然而面对陈渐离的举动,时宝山不仅没有发怒,反倒放声大笑起来,并出言讥讽道:“没本事就不要学人出来闯荡江湖嘛,自以为计划周详无缺,结果每每都缺失最为关键的那一环,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点心罢了。” 时宝山说完,大摇大摆地唱着小曲离开了警局,其余手下也紧紧跟随。 单厉刚想劝慰陈渐离,就被他打断:“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为了混口饭吃。” 陈渐离说完,转头看向金福财,眼神中充满了凶狠的光芒,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既然正常程序走不通,那就只能靠自己动手了……” 此事就这样无疾而终,被时宝山长期压迫的介婉秋,即将迎来她人生中的最后一部电影——《消逝舞女》。 次日清晨,介婉秋就被白李乔唤到了拍摄地,正是墨山商品城的旧址。剧组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就绪,只待演员到位。 介婉秋急匆匆地出门,没做过多准备,甚至上衣都来不及穿,就到了指定的拍摄地点。 时宝山坐在剧组提前搭好的棚子里,目光上下打量着介婉秋,脸上露出似乎并不满意的神情。 介婉秋早已将剧本熟记于心,对于这套流程,她早已习以为常,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等导演下令开机。 这场戏的拍摄地点在商品城旧址前,男主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生面孔,显然是时宝山准备新捧的演员,剧组人员和时宝山等人都对他十分殷勤,笑脸相迎,而对介婉秋却冷漠无比,视若无睹。 “原来我已经过气了……”介婉秋心里很清楚,自己很快就会不再是那个红遍全国、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了。 “《消逝舞女》第一场,正式开机!”导演一声令下,摄影师打开了摄像机。 介婉秋和那名新人小伙也迅速进入角色,手牵手,缓缓走向摄像机。介婉秋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是这般被众星捧月,如今却备受冷落。她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失落,告诉自己要专注于表演,毕竟这是她热爱的事业。然而,当她的目光与那名新人小伙相遇时,她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他真的很帅气,或许这就是时宝山选择他的原因。”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与新人小伙开始了对话。尽管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但她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她知道,属于她的时代已经过去,而未来的路还很长,她必须要学会接受这一切,然而在这部电影拍完之后,她也会变为普通人的身份继续与情锁长相厮守。 第88章 你知不知道义字怎么写? 陈渐离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时宝山带着那个可恶至极、导致一切悲剧发生的金福财大摇大摆走出警局。他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内心充满了对逝去的迪叔和小童的愧疚之情。同时,他也实在不愿再给单厉添麻烦,于是毅然决然地与单厉道别后,默默离开警局,拦下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此刻身处墨山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陈渐离深感孤立无援。无论是通过正规途径解决问题,还是试图使用武力手段,似乎都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坐在出租车内,他用一只手紧紧捂住头部,满脸愁容,心中一片茫然。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陈渐离意识到眼下别无选择,只能先做出让步,向时宝山低头认输。毕竟这里完全被对方掌控,即使强行对抗,恐怕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去墨山南区大酒店!”陈渐离已想好了一切,他要先与手下小弟从长计议,再想下一步的对策。 车辆行驶的飞快,不到半个小时,陈渐离便到了酒店楼下,他事先已给众多手下打去电话,并快速到达自己的房间。 进入房内,已见情锁,沈初玉等六七人聚在一起,只缺席自己。 陈渐离见人到齐,这才缓缓道来,将迪叔和小童惨死医院以及时宝山明目张胆带走金福财等事的详细过程都讲了出来。 每一个人听完后都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痛恨金福财的毫无人性和时宝山的目无王法,情锁早已对时宝山一伙人恨之入骨,此刻听陈渐离讲出这些事,当下就气的要提刀而去。 沈初玉一脸镇定自若,毫不犹豫地伸手紧紧拉住了即将失控的情锁。就在这时,陈渐离也出声劝阻道:\"情锁,不要冲动行事,等到时机成熟了,新仇旧恨咱们一并清算!\" 听到陈渐离开口说话,情锁心中的怒焰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仍紧握着手中的刀子,愤愤不平地坐回座位。 其他手下们同样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恨之情,七嘴八舌地喊道:\"这次绝对不能放过他们,必须把他们杀个精光,不然怎么对得起迪叔的在天之灵!\" \"离哥,等到那一天来临,我一定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离哥,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去找时宝山那个畜牲报血海深仇啊?\" 面对众人的义愤填膺,陈渐离保持着沉着冷静,理智地分析道:\"诸位稍安勿躁,如今我们身处墨山,力量单薄。况且此时此刻,时宝山对我们有所需求,企图借用风嗜湾之地。\" \"因此,依我所见,他必定会亲身前往风嗜湾。待我们返回之后,与金蛇哥共同商议一番,然后再从长计议如何跟时宝山清算这笔血债。\" 沈初玉此时开口询问道:“离哥,事已至此,咱们接下来是否要跟他们彻底决裂呢?”陈渐离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沉稳地回应道:“目前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别无他法,唯有暂时退让妥协才行。不能轻易与时宝山闹翻,更何况婉秋这时还落在他手中,稍有不慎就会让她身陷险境,所以我们绝不能草率行事!” 话音未落,一旁的情锁恍然大悟,连忙插话道:“离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婉秋曾跟我说过,今天是她合同内最后一部影片开拍的日子。我觉得,咱三个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前去片场探个究竟?如果有机会能将婉秋安全带离,岂不是甚好?” 陈渐离略加思索后,表示赞同:“嗯,这样也好。那现在咱们就速去片场走一趟,但切记需保持镇定自若,别让他人瞧出破绽来。要是运气够好,可以趁势救回婉秋就最好不过了。”众人商议片刻,最终决定由陈渐离、沈初玉以及情锁这三位核心成员亲赴片场查探情况,其余手下则留守酒店听候差遣。 墨山娱乐城旧址离酒店并不远,介婉秋已拍到了第五段戏的开头,这段戏拍完,剧组就要换景点进行拍摄。 介婉秋在镜头前的每一瞬间、每一幅画面都充满情感与表现力,她充分展现出自身卓越的表演才华,但即便如此出色表现仍未能赢得时宝山的认可与赞许;不仅如此,白李乔和金福财那一帮人更是时常对她冷言冷语、讥讽嘲笑。 第五段戏的第一个场景刚拍摄完毕,全体剧组工作人员及演员们纷纷稍作休憩调整状态之时,介婉秋则寻得一个借口瞒过了时宝山,并悄然离去前往片场附近一间公共厕所内拨通了情锁的电话号码。 拨打期间,介婉秋不断扫视观察周围环境变化以防被他人尾随跟踪而暴露其藏身之处。 然而,情锁的手机却久久无人接听,这让介婉秋内心愈发忐忑不安起来,全身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颤抖着。 \"情锁哥哥为何不接听我的电话呢?莫非他并未察觉到来电铃声吗?\" 介婉秋无暇深思熟虑过多,眼看着希望渺茫便迅速挂断电话匆匆逃离了公厕,紧接着又心急火燎赶回了片场。 回到片场后,却发现时宝山早已在剧组棚内等着自己,口中不知说些什么,介婉秋走近才听到。 “跑到哪里去了?” “我去……去上厕所了。” 时宝山微笑着说:“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说完这一句话,他也没有过多废话,只是交待剧组准备继续拍摄,然而自己则审查先前的影视片段。 介婉秋以为时宝山毫不知情,也没有多想,只好乖乖地走到摄影机前,继续按照剧本表演。 介婉秋其实并不愿意拍这一段戏,因为这段戏中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与深情告白,早已心系情锁的她,再也不愿意与其他人有任何接触,哪怕是拍电影。 即便是假戏,她也会想起自己当初愧对情锁的那些事,所以,她心中百般不愿,只是不形于色而已。 “小一,你走了之后,不要忘了每天给我报平安……”男主角已快速进入角色。 “知…知道了,你快回去。”介婉秋心事重重,并没有完全进入状态。 “咔!”时宝山突然喊道。 导演愣了一秒钟,随后吩咐剧组人员停止拍摄。 时宝山站起身来,走到介婉秋面前,侧头细看了半晌,问道:“你心里想什么呢?为什么台词都念的坑坑洼洼?” 介婉秋看了一眼时宝山,被他犀利的目光吓得连连赔礼道歉:“对不起宝哥,刚刚分心了。” 时宝山冷冰冰的说道:“不要再因为你一个人让我们拖进度。” “嗯…”介婉秋沉重地回答。 正准备再次拍摄,一名时宝山手下突然跑来,匆忙道:“宝哥!来客人了!” “哦?陈渐离他们来了?”时宝山已猜到大概。 “除了陈渐离,还有两个人。”这名小弟还没有说完,便又听到一声吆喝。 “听说宝哥今天拍最后一部电影,我们专门到片场来,欣赏一下顶级拍摄的现场。”陈渐离的声音响起,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时宝山微微侧头,瞄了一眼陈渐离,随后镇定地讲道:“阿离肯来捧场最好不过。” 陈渐离没有顾虑太多,带着情锁和沈初玉同座在剧组棚内。 介婉秋看到情锁竟然也来到了现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她甚至有种冲动,想要立刻扑进他温暖宽厚的怀抱里。 然而,现在这场感情戏还没有拍完,她实在不想和这位男主角有太多的接触——即便是为了拍摄电影也是如此。因为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有情锁一个人,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打动她的心弦。 情锁敏锐地察觉到了介婉秋内心的慌乱,为了避免影响她接下来拍摄电影的状态,他只能微微一笑,并用眼神向她传递出一个信息:让她集中精力,专心演戏。 介婉秋从情锁的眼神中获得了巨大的安慰,心情逐渐平复下来,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表演上。 而另一边,时宝山则时不时地朝着陈渐离张望一眼,试图洞察他的每一丝表情和动作,生恐他会心生歹意。 陈渐离其实早已留意到了时宝山对自己的密切关注,但他表现得十分淡定从容,断定对方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找自己麻烦。 “等到时机一到,我们就带婉秋离开,马上回风嗜湾。”陈渐离悄悄在情锁耳边吩咐。 情锁听后,没有接话,只是做了个ok的手势。 时宝山并没有听清楚陈渐离说的话,但他心中似乎已经有了对策,当下吩咐一旁的白李乔负责审查电影,自己则坐起走向陈渐离。 陈渐离见他走来,刚想开口询问,便被时宝山打断:“阿离,你跟我来,我有事和你说。” 陈渐离有些不解,但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跟时宝山离开,沈初玉和情锁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他,等待他的命令。 “你们两个先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走。”陈渐离说完,便捏了一把汗,跟着时宝山离开。 陈渐离被时宝山带到了一家小餐馆里,这家餐馆面积不大,但里面却是人头攒动、座无虚席。他放眼望去,只见几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人,只有一张空桌孤零零地摆在那里。 \"阿离啊,这里面可都是我的兄弟们!不过你放心啦,今天叫你来呢,并不是要找你麻烦,而是有点其他事情想跟你聊聊。来来来,快请坐!\"时宝山的语气十分平静,看起来似乎并不像那种心怀叵测之人。一边说着,他还伸手指向了那张唯一的空桌子。 陈渐离忐忑不安地跟着时宝山坐下,目光扫视着周围那些满身刺青的壮汉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紧张和压抑感,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然而,时宝山并没有过多废话,直接拎起一只黑色的皮箱,沉甸甸地放到桌上。然后,他当着陈渐离的面,缓缓打开了皮箱盖子。当皮箱完全敞开时,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整箱满满当当的钞票!就在皮箱开启的一刹那,一股浓郁的金钱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 面对如此巨额的现金,陈渐离瞪大了眼睛,喉咙干涩,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 陈渐离看的有些呆,终于张口问道:“宝哥,你这是?” 时宝山点了一根烟,随后也递给陈渐离一根,陈渐离识相的接过后,也跟着点了,与其同时,他也在等待着时宝山的回答。 时宝山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烟雾,这才开口解释道:“阿离啊,你我情同手足,本应相互扶持,携手共进,一同谋求荣华富贵。这些年来,眼看着你在江湖中的声名日益显赫,地位节节攀升,实在令人欣喜不已” “哈哈哈,你宝哥的辈分比我高那么多,哪能跟小弟平起平坐?和你称兄道弟,恐怕我会人头不保啊!”陈渐离满脸笑容地打趣道。 “阿离啊,你也不用这么贬低自己。这么久以来,我始终坚信你乃是个深藏不露、潜力无限的青年才俊呐!”时宝山毫不吝啬地夸奖起来。 “宝哥过奖了,有什么事需要小弟效劳的,直说就好。咱们都是出来混的,最讨厌婆婆妈妈、拖泥带水。”陈渐离直截了当地打断了时宝山的话。 时宝山听闻此言,先是呵呵轻笑两声,接着用手指轻轻弹去烟灰,继续说道:“阿离果然是快人快语,豪爽至极!这几年来,你跟着金蛇哥,着实受了不少委屈。其实,以金蛇哥的能耐,也就那样儿罢了” 陈渐离听到对方提到自己的大哥,心里十分不爽。本来他已经很克制地在听对方讲话,但此刻终于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反问:“宝哥,你当着我的面说我大哥,还指望我能安心替你办事吗?” “好,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天找你过来,也不是要跟你商量什么大事,而是希望你以后能跟着我混。”时宝山一边说着,一边从箱子里拿出厚厚的一叠钞票,放在陈渐离面前。 陈渐离万万没想到,时宝山居然企图用金钱收买自己,让自己背叛金蛇。他冷笑数声,冷漠地回应道:“你知不知道义字怎么写?” 时宝山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意味:“阿离啊,如今这个年代,出来闯荡到底是为了钱财还是情义呢?只要你点头答应,这二十万百慕币你尽管拿走。跟着我以后,金钱和美女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 “金钱的确重要,难道不讲道义,就能赚大钱了?”陈渐离强压心头怒火,质问道。 “嘿嘿,阿离啊,你每天就只知道守着你那几个饿得半死不活的朋友以及一事无成的大哥,难道你真觉得这样下去就能出位吗?”时宝山毫不留情地直击要害,问题尖锐得如同一把利刃。 面对如此刁钻的质问,陈渐离却表现得异常淡定,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从容不迫的笑容:“时宝山,难道你忘了当初入玄门之时,大家一同祭拜关帝,还立下誓言吗?不妨让我来考考你,咱们玄门帮规的头一条是什么?” 时宝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哼,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义字当先’。” “既然宝哥对这四个字铭记于心,那就请不要再打这些歪主意了。至于我大哥的为人处世如何,似乎还轮不到你时宝山来评头论足!”陈渐离语气坚定,目光如炬地盯着时宝山。话音刚落,他便顺手将那一叠钞票放回箱子里,并轻轻盖上盖子,然后用力一推,将箱子重新推回到时宝山面前。 时宝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的声音仿佛结了一层冰般寒冷:“陈渐离,原本我还真觉得你是聪明伶俐又能力非凡,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罢了。” 陈渐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让我跟你混?就算我愿意,可要是被我大哥知道了,怕是会派人把我给砍死。你怕不是太天真无邪了些?难道你真的以为钱能摆平一切吗?” 时宝山连忙回应道:“你大可放心,我深知你陈渐离最重义气。只要你愿意跟着我,金蛇那边的事情无需担忧,我自然会妥善处理,绝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说这话的时候,时宝山信誓旦旦地向陈渐离做出了保证。 陈渐离听到这句话,沉默片刻后说道:“既然知道我讲义气,那你就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宝哥,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行一步了。”话音未落,陈渐离已然站立起身,转身准备离去。 刹那间,店里的十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壮汉纷纷站起身子,撸起袖子,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势,挡住了陈渐离前行的道路。 “跟我一块儿干,保证让你吃香喝辣、左拥右抱,要啥有啥!你看看金福财和白李乔,他们哪个混得不比金蛇手底下那帮人强多了?如果你稍微有点脑子,又怎么会去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道义呢?”时宝山表情凝重地质问着陈渐离。 陈渐离猛地转过身来,提高嗓门喊道:“这几十万百慕币确实很吸引人,谁不爱钱呢?我也不例外!但不知为何,我的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似的,就是不肯伸过去拿钱。不过宝哥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有,不管你怎样逼迫我,我都只有一句话——义薄云天!” “哈哈,你不会真以为那帮天天围着你转、阿谀奉承,一口一个‘离哥’地叫着,将你捧得高高在上的人,把你当作兄弟?他们不过是看中了你身上的利用价值罢了!当涉及到金钱利益的时候,你恐怕连根毛都捞不着;一旦出了事,就应了那句话,大难临头各自飞。有几个会真心实意地尊称你一声‘离哥’呢?又有谁愿意豁出性命来跟你讲江湖道义?哼,我最厌恶的,就是你们这种整日里高喊着哥们儿义气,实则内心龌龊不堪的伪君子!”时宝山怒目圆睁,义愤填膺地反驳道。 这番话不无几分道理,陈渐离听完之后,内心百感交集。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曾经那段痛苦的回忆——那个背信弃义、害得苏寻诺家破人亡的大脚。尽管如此,陈渐离的眼神依然坚毅无比,毫不动摇地说道:“宝哥,该说的你都说了,我也听进去了,但我还是要走。” “嘿嘿嘿,好啊你,简直是顽固不化!难道非要我亲自动手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才能幡然醒悟吗?”时宝山恼羞成怒,猛地将手中的烟头用力掷向地面,紧接着霍然起身,声色俱厉地吼道。 面对眼前这十几个虎视眈眈的大汉,陈渐离心里并没有丝毫畏惧之情。相反,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实力,只要全力以赴,一定能够杀出重围。 哪知道时宝山竟然如此大度,并没有故意为难陈渐离,反而立刻就给了他一个下台阶的机会:“如果你不情愿,那我也没必要勉强你。毕竟大家都是玄兴帮的成员,我可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堪。” 时宝山话音刚落,便挥手示意手下们让开道路,放陈渐离单独离开。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连陈渐离自己都感到十分惊讶,忍不住暗自赞叹道:“时宝山果真颇具风度啊,而且确实称得上是个有头脑、有心计的大哥。” 既然对方已经主动示好,陈渐离自然也不愿再多生事端,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出了餐馆。 然而,就在陈渐离渐行渐远之时,时宝山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却突然露出一丝怪异而阴险的笑容,轻声喃喃自语道:“哼,等着瞧!等到我登上玄兴帮龙头宝座的那一天,看我怎么狠狠地扇烂你那张虚伪的脸!” 第88章 你知不知道义字怎么写? 陈渐离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时宝山带着那个可恶至极、导致一切悲剧发生的金福财大摇大摆走出警局。他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内心充满了对逝去的迪叔和小童的愧疚之情。同时,他也实在不愿再给单厉添麻烦,于是毅然决然地与单厉道别后,默默离开警局,拦下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此刻身处墨山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陈渐离深感孤立无援。无论是通过正规途径解决问题,还是试图使用武力手段,似乎都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坐在出租车内,他用一只手紧紧捂住头部,满脸愁容,心中一片茫然。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陈渐离意识到眼下别无选择,只能先做出让步,向时宝山低头认输。毕竟这里完全被对方掌控,即使强行对抗,恐怕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去墨山南区大酒店!”陈渐离已想好了一切,他要先与手下小弟从长计议,再想下一步的对策。 车辆行驶的飞快,不到半个小时,陈渐离便到了酒店楼下,他事先已给众多手下打去电话,并快速到达自己的房间。 进入房内,已见情锁,沈初玉等六七人聚在一起,只缺席自己。 陈渐离见人到齐,这才缓缓道来,将迪叔和小童惨死医院以及时宝山明目张胆带走金福财等事的详细过程都讲了出来。 每一个人听完后都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痛恨金福财的毫无人性和时宝山的目无王法,情锁早已对时宝山一伙人恨之入骨,此刻听陈渐离讲出这些事,当下就气的要提刀而去。 沈初玉一脸镇定自若,毫不犹豫地伸手紧紧拉住了即将失控的情锁。就在这时,陈渐离也出声劝阻道:\"情锁,不要冲动行事,等到时机成熟了,新仇旧恨咱们一并清算!\" 听到陈渐离开口说话,情锁心中的怒焰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仍紧握着手中的刀子,愤愤不平地坐回座位。 其他手下们同样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恨之情,七嘴八舌地喊道:\"这次绝对不能放过他们,必须把他们杀个精光,不然怎么对得起迪叔的在天之灵!\" \"离哥,等到那一天来临,我一定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离哥,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去找时宝山那个畜牲报血海深仇啊?\" 面对众人的义愤填膺,陈渐离保持着沉着冷静,理智地分析道:\"诸位稍安勿躁,如今我们身处墨山,力量单薄。况且此时此刻,时宝山对我们有所需求,企图借用风嗜湾之地。\" \"因此,依我所见,他必定会亲身前往风嗜湾。待我们返回之后,与金蛇哥共同商议一番,然后再从长计议如何跟时宝山清算这笔血债。\" 沈初玉此时开口询问道:“离哥,事已至此,咱们接下来是否要跟他们彻底决裂呢?”陈渐离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沉稳地回应道:“目前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别无他法,唯有暂时退让妥协才行。不能轻易与时宝山闹翻,更何况婉秋这时还落在他手中,稍有不慎就会让她身陷险境,所以我们绝不能草率行事!” 话音未落,一旁的情锁恍然大悟,连忙插话道:“离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婉秋曾跟我说过,今天是她合同内最后一部影片开拍的日子。我觉得,咱三个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前去片场探个究竟?如果有机会能将婉秋安全带离,岂不是甚好?” 陈渐离略加思索后,表示赞同:“嗯,这样也好。那现在咱们就速去片场走一趟,但切记需保持镇定自若,别让他人瞧出破绽来。要是运气够好,可以趁势救回婉秋就最好不过了。”众人商议片刻,最终决定由陈渐离、沈初玉以及情锁这三位核心成员亲赴片场查探情况,其余手下则留守酒店听候差遣。 墨山娱乐城旧址离酒店并不远,介婉秋已拍到了第五段戏的开头,这段戏拍完,剧组就要换景点进行拍摄。 介婉秋在镜头前的每一瞬间、每一幅画面都充满情感与表现力,她充分展现出自身卓越的表演才华,但即便如此出色表现仍未能赢得时宝山的认可与赞许;不仅如此,白李乔和金福财那一帮人更是时常对她冷言冷语、讥讽嘲笑。 第五段戏的第一个场景刚拍摄完毕,全体剧组工作人员及演员们纷纷稍作休憩调整状态之时,介婉秋则寻得一个借口瞒过了时宝山,并悄然离去前往片场附近一间公共厕所内拨通了情锁的电话号码。 拨打期间,介婉秋不断扫视观察周围环境变化以防被他人尾随跟踪而暴露其藏身之处。 然而,情锁的手机却久久无人接听,这让介婉秋内心愈发忐忑不安起来,全身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颤抖着。 \"情锁哥哥为何不接听我的电话呢?莫非他并未察觉到来电铃声吗?\" 介婉秋无暇深思熟虑过多,眼看着希望渺茫便迅速挂断电话匆匆逃离了公厕,紧接着又心急火燎赶回了片场。 回到片场后,却发现时宝山早已在剧组棚内等着自己,口中不知说些什么,介婉秋走近才听到。 “跑到哪里去了?” “我去……去上厕所了。” 时宝山微笑着说:“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说完这一句话,他也没有过多废话,只是交待剧组准备继续拍摄,然而自己则审查先前的影视片段。 介婉秋以为时宝山毫不知情,也没有多想,只好乖乖地走到摄影机前,继续按照剧本表演。 介婉秋其实并不愿意拍这一段戏,因为这段戏中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与深情告白,早已心系情锁的她,再也不愿意与其他人有任何接触,哪怕是拍电影。 即便是假戏,她也会想起自己当初愧对情锁的那些事,所以,她心中百般不愿,只是不形于色而已。 “小一,你走了之后,不要忘了每天给我报平安……”男主角已快速进入角色。 “知…知道了,你快回去。”介婉秋心事重重,并没有完全进入状态。 “咔!”时宝山突然喊道。 导演愣了一秒钟,随后吩咐剧组人员停止拍摄。 时宝山站起身来,走到介婉秋面前,侧头细看了半晌,问道:“你心里想什么呢?为什么台词都念的坑坑洼洼?” 介婉秋看了一眼时宝山,被他犀利的目光吓得连连赔礼道歉:“对不起宝哥,刚刚分心了。” 时宝山冷冰冰的说道:“不要再因为你一个人让我们拖进度。” “嗯…”介婉秋沉重地回答。 正准备再次拍摄,一名时宝山手下突然跑来,匆忙道:“宝哥!来客人了!” “哦?陈渐离他们来了?”时宝山已猜到大概。 “除了陈渐离,还有两个人。”这名小弟还没有说完,便又听到一声吆喝。 “听说宝哥今天拍最后一部电影,我们专门到片场来,欣赏一下顶级拍摄的现场。”陈渐离的声音响起,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时宝山微微侧头,瞄了一眼陈渐离,随后镇定地讲道:“阿离肯来捧场最好不过。” 陈渐离没有顾虑太多,带着情锁和沈初玉同座在剧组棚内。 介婉秋看到情锁竟然也来到了现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她甚至有种冲动,想要立刻扑进他温暖宽厚的怀抱里。 然而,现在这场感情戏还没有拍完,她实在不想和这位男主角有太多的接触——即便是为了拍摄电影也是如此。因为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有情锁一个人,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打动她的心弦。 情锁敏锐地察觉到了介婉秋内心的慌乱,为了避免影响她接下来拍摄电影的状态,他只能微微一笑,并用眼神向她传递出一个信息:让她集中精力,专心演戏。 介婉秋从情锁的眼神中获得了巨大的安慰,心情逐渐平复下来,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表演上。 而另一边,时宝山则时不时地朝着陈渐离张望一眼,试图洞察他的每一丝表情和动作,生恐他会心生歹意。 陈渐离其实早已留意到了时宝山对自己的密切关注,但他表现得十分淡定从容,断定对方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找自己麻烦。 “等到时机一到,我们就带婉秋离开,马上回风嗜湾。”陈渐离悄悄在情锁耳边吩咐。 情锁听后,没有接话,只是做了个ok的手势。 时宝山并没有听清楚陈渐离说的话,但他心中似乎已经有了对策,当下吩咐一旁的白李乔负责审查电影,自己则坐起走向陈渐离。 陈渐离见他走来,刚想开口询问,便被时宝山打断:“阿离,你跟我来,我有事和你说。” 陈渐离有些不解,但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跟时宝山离开,沈初玉和情锁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他,等待他的命令。 “你们两个先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走。”陈渐离说完,便捏了一把汗,跟着时宝山离开。 陈渐离被时宝山带到了一家小餐馆里,这家餐馆面积不大,但里面却是人头攒动、座无虚席。他放眼望去,只见几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人,只有一张空桌孤零零地摆在那里。 \"阿离啊,这里面可都是我的兄弟们!不过你放心啦,今天叫你来呢,并不是要找你麻烦,而是有点其他事情想跟你聊聊。来来来,快请坐!\"时宝山的语气十分平静,看起来似乎并不像那种心怀叵测之人。一边说着,他还伸手指向了那张唯一的空桌子。 陈渐离忐忑不安地跟着时宝山坐下,目光扫视着周围那些满身刺青的壮汉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紧张和压抑感,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然而,时宝山并没有过多废话,直接拎起一只黑色的皮箱,沉甸甸地放到桌上。然后,他当着陈渐离的面,缓缓打开了皮箱盖子。当皮箱完全敞开时,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整箱满满当当的钞票!就在皮箱开启的一刹那,一股浓郁的金钱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 面对如此巨额的现金,陈渐离瞪大了眼睛,喉咙干涩,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 陈渐离看的有些呆,终于张口问道:“宝哥,你这是?” 时宝山点了一根烟,随后也递给陈渐离一根,陈渐离识相的接过后,也跟着点了,与其同时,他也在等待着时宝山的回答。 时宝山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烟雾,这才开口解释道:“阿离啊,你我情同手足,本应相互扶持,携手共进,一同谋求荣华富贵。这些年来,眼看着你在江湖中的声名日益显赫,地位节节攀升,实在令人欣喜不已” “哈哈哈,你宝哥的辈分比我高那么多,哪能跟小弟平起平坐?和你称兄道弟,恐怕我会人头不保啊!”陈渐离满脸笑容地打趣道。 “阿离啊,你也不用这么贬低自己。这么久以来,我始终坚信你乃是个深藏不露、潜力无限的青年才俊呐!”时宝山毫不吝啬地夸奖起来。 “宝哥过奖了,有什么事需要小弟效劳的,直说就好。咱们都是出来混的,最讨厌婆婆妈妈、拖泥带水。”陈渐离直截了当地打断了时宝山的话。 时宝山听闻此言,先是呵呵轻笑两声,接着用手指轻轻弹去烟灰,继续说道:“阿离果然是快人快语,豪爽至极!这几年来,你跟着金蛇哥,着实受了不少委屈。其实,以金蛇哥的能耐,也就那样儿罢了” 陈渐离听到对方提到自己的大哥,心里十分不爽。本来他已经很克制地在听对方讲话,但此刻终于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反问:“宝哥,你当着我的面说我大哥,还指望我能安心替你办事吗?” “好,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天找你过来,也不是要跟你商量什么大事,而是希望你以后能跟着我混。”时宝山一边说着,一边从箱子里拿出厚厚的一叠钞票,放在陈渐离面前。 陈渐离万万没想到,时宝山居然企图用金钱收买自己,让自己背叛金蛇。他冷笑数声,冷漠地回应道:“你知不知道义字怎么写?” 时宝山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意味:“阿离啊,如今这个年代,出来闯荡到底是为了钱财还是情义呢?只要你点头答应,这二十万百慕币你尽管拿走。跟着我以后,金钱和美女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 “金钱的确重要,难道不讲道义,就能赚大钱了?”陈渐离强压心头怒火,质问道。 “嘿嘿,阿离啊,你每天就只知道守着你那几个饿得半死不活的朋友以及一事无成的大哥,难道你真觉得这样下去就能出位吗?”时宝山毫不留情地直击要害,问题尖锐得如同一把利刃。 面对如此刁钻的质问,陈渐离却表现得异常淡定,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从容不迫的笑容:“时宝山,难道你忘了当初入玄门之时,大家一同祭拜关帝,还立下誓言吗?不妨让我来考考你,咱们玄门帮规的头一条是什么?” 时宝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哼,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义字当先’。” “既然宝哥对这四个字铭记于心,那就请不要再打这些歪主意了。至于我大哥的为人处世如何,似乎还轮不到你时宝山来评头论足!”陈渐离语气坚定,目光如炬地盯着时宝山。话音刚落,他便顺手将那一叠钞票放回箱子里,并轻轻盖上盖子,然后用力一推,将箱子重新推回到时宝山面前。 时宝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的声音仿佛结了一层冰般寒冷:“陈渐离,原本我还真觉得你是聪明伶俐又能力非凡,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罢了。” 陈渐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让我跟你混?就算我愿意,可要是被我大哥知道了,怕是会派人把我给砍死。你怕不是太天真无邪了些?难道你真的以为钱能摆平一切吗?” 时宝山连忙回应道:“你大可放心,我深知你陈渐离最重义气。只要你愿意跟着我,金蛇那边的事情无需担忧,我自然会妥善处理,绝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说这话的时候,时宝山信誓旦旦地向陈渐离做出了保证。 陈渐离听到这句话,沉默片刻后说道:“既然知道我讲义气,那你就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宝哥,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行一步了。”话音未落,陈渐离已然站立起身,转身准备离去。 刹那间,店里的十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壮汉纷纷站起身子,撸起袖子,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势,挡住了陈渐离前行的道路。 “跟我一块儿干,保证让你吃香喝辣、左拥右抱,要啥有啥!你看看金福财和白李乔,他们哪个混得不比金蛇手底下那帮人强多了?如果你稍微有点脑子,又怎么会去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道义呢?”时宝山表情凝重地质问着陈渐离。 陈渐离猛地转过身来,提高嗓门喊道:“这几十万百慕币确实很吸引人,谁不爱钱呢?我也不例外!但不知为何,我的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似的,就是不肯伸过去拿钱。不过宝哥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有,不管你怎样逼迫我,我都只有一句话——义薄云天!” “哈哈,你不会真以为那帮天天围着你转、阿谀奉承,一口一个‘离哥’地叫着,将你捧得高高在上的人,把你当作兄弟?他们不过是看中了你身上的利用价值罢了!当涉及到金钱利益的时候,你恐怕连根毛都捞不着;一旦出了事,就应了那句话,大难临头各自飞。有几个会真心实意地尊称你一声‘离哥’呢?又有谁愿意豁出性命来跟你讲江湖道义?哼,我最厌恶的,就是你们这种整日里高喊着哥们儿义气,实则内心龌龊不堪的伪君子!”时宝山怒目圆睁,义愤填膺地反驳道。 这番话不无几分道理,陈渐离听完之后,内心百感交集。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曾经那段痛苦的回忆——那个背信弃义、害得苏寻诺家破人亡的大脚。尽管如此,陈渐离的眼神依然坚毅无比,毫不动摇地说道:“宝哥,该说的你都说了,我也听进去了,但我还是要走。” “嘿嘿嘿,好啊你,简直是顽固不化!难道非要我亲自动手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才能幡然醒悟吗?”时宝山恼羞成怒,猛地将手中的烟头用力掷向地面,紧接着霍然起身,声色俱厉地吼道。 面对眼前这十几个虎视眈眈的大汉,陈渐离心里并没有丝毫畏惧之情。相反,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实力,只要全力以赴,一定能够杀出重围。 哪知道时宝山竟然如此大度,并没有故意为难陈渐离,反而立刻就给了他一个下台阶的机会:“如果你不情愿,那我也没必要勉强你。毕竟大家都是玄兴帮的成员,我可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堪。” 时宝山话音刚落,便挥手示意手下们让开道路,放陈渐离单独离开。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连陈渐离自己都感到十分惊讶,忍不住暗自赞叹道:“时宝山果真颇具风度啊,而且确实称得上是个有头脑、有心计的大哥。” 既然对方已经主动示好,陈渐离自然也不愿再多生事端,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出了餐馆。 然而,就在陈渐离渐行渐远之时,时宝山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却突然露出一丝怪异而阴险的笑容,轻声喃喃自语道:“哼,等着瞧!等到我登上玄兴帮龙头宝座的那一天,看我怎么狠狠地扇烂你那张虚伪的脸!” 第89章 毒粉市场之源—香港 陈渐离回到片场,发现剧组人员已经准备收工,导演已开始吩咐人员拆摄影棚,摄影师也在整理摄像机,所有人都忙的不亦乐乎,显然这段戏是拍完了。 沈初玉看到陈渐离归来,心急如焚地问道:“时宝山跟你说了些啥?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陈渐离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他试图用钱收买我,让我替他办事,但被我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情锁听闻此言,忍不住冷笑一声,讥讽道:“时宝山真是对离哥一无所知啊!居然妄想唆使离哥背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哈哈哈。” 陈渐离挥了挥手,镇定自若地下达命令:“当务之急,我们必须想方设法将婉秋安全带出此地,其他事情都暂且搁置一旁。”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白李乔仿佛觉察到了一些异样,与金福财低声交谈并用手比划了几下之后,径直朝着陈渐离走来。 白李乔走到近前,压低声音说道:“离哥,我们正准备返回公司,不知你是否有意一同前往稍作歇息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试探。 陈渐离知道戏已拍完,时宝山回公司整顿必定会带走介婉秋,而白李乔这时开口,也正是个好机会,于是二话没说,答应了他。 陈渐离坐上了白李乔的敞篷车,沈初玉和情锁则与金福财一同坐上后面的轿车,等到时宝山到场指点片刻后,与介婉秋坐在第一辆车内,随后便一起出发,直奔宝山影视公司。 不知不觉,已到达了公司楼下,时宝山率先下车,带着介婉秋一同走进大厦。 白李乔和陈渐离紧跟着走进去,沈初玉,情锁,金福财三人则跟在身后,最后才是导演,副导演,摄影师,剪辑师等剧组人员。 时宝山领着一群人来到了大厦二楼的娱乐厅,待所有人都到齐并落座之后,他这才慢慢地开了口:“各位兄弟姐妹们这段时间都受累啦!今天可是咱们《消逝舞女》第五场戏成功杀青的大日子啊!首先得好好感谢一下咱们的导演跟摄影师,要不是有你们的辛勤努力,这部剧哪能拍得这么顺利呀!当然,还得谢谢阿离大老远跑过来给咱捧场哈!” 时宝山说话的时候语调上扬,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得意与豪爽之气。然而坐在一旁的陈渐离却暗自嘀咕起来,心想这老狐狸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呢?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笑容满面、和蔼可亲,但直觉告诉自己,时宝山绝对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说不定正憋着一肚子坏水儿准备算计别人!不过再仔细观察一番,又好像确实找不出什么可疑之处来…… 这边厢介婉秋因为没有事先征得时宝山的同意,所以根本来不及卸掉脸上厚重的妆容,只能恭恭敬敬地站在时宝山身边,连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的资格都没有。 而一直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介婉秋身上的情锁见到眼前这一幕,心中着实不忍。眼看着心爱之人如此受苦受难,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鼓起勇气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向时宝山发问:“宝哥,您看婉秋今天也确实累够呛了,不知能否赏脸给小弟一个机会,让我陪她说会儿话呢?” 情锁说这句话时,却没有发现白李乔凶狠的目光早已投在自己身上,时宝山心情愉悦,也没有多想,当下便答应:“好啊,今天是大好日子,没什么做不成的。” 说完,便抬了抬手示意介婉秋可以离开,情锁见到后,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看向陈渐离,征求他的意见。 陈渐离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情锁得到陈渐离的同意后,这才放心与介婉秋一同去了洗手间。 两人走进洗手间后,介婉秋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一般,突然猛地扑进了情锁温暖的怀抱里。此刻的她,仿佛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可以尽情地宣泄内心的痛苦与哀伤。她伏在情锁胸前,轻声啜泣着:\"情锁哥,你终于来了我真的好想离开这里啊!求求你,带我走\" 情锁深知介婉秋在时宝山那里遭受了无尽的委屈和折磨,但他一直强行忍耐着,没有轻易表露出来。然而,当他亲眼看到介婉秋如此憔悴、伤心欲绝的时候,所有的情绪瞬间爆发开来。他心疼地看着怀中的人,任由她放声痛哭,将心中的悲凉一吐而尽。 \"婉秋,别怕。我们这次来,就是专门为了带你离开这个地方。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有人让你受苦受难了。\"情锁一边轻轻抚摸着介婉秋柔顺的发丝,一边紧紧地拥抱着她,用充满爱意且坚定无比的目光向她许下承诺。 听到情锁的话,介婉秋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地凝视着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迟疑片刻,然后颤抖着声音问道:\"真的真的可以带我走吗?\" 情锁用力地点点头,伸出手温柔地擦拭掉介婉秋脸颊上的泪水,再次郑重其事地保证道:\"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走。从今往后,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一分一毫!\" “那……”介婉秋还没开口,便被情锁捂住了嘴,情锁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后低声说道:“婉秋,离哥已提前说好,今晚就住在这里了,今晚十一点半你装病跑到三楼405间,我会等着你。” 介婉秋哪里敢多想,只要情锁可以带走自己,永远离开时宝山和白李乔这一伙人,即便再大的困难,她也不怕,当下马上答应,没有丝毫犹豫。 “好了,现在我们赶紧回去,时间久了,时宝山要怀疑了。”情锁担忧道。 时宝山将众人妥善安置之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正当他准备推开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低沉而浑浊的呼唤声:“时宝山。” 时宝山猛地转过头来,凭借敏锐的直觉,他早已猜到是谁在叫自己。不出所料,只见天封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立在他的身后。今日的天封依然如往日一般,身披一件宽大的斗篷,将面容完全遮掩起来。 就在这时,机智警觉的陈渐离已经在楼梯口觉察到了异常情况。他立刻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进来谈。”时宝山迈步走进办公室,天封紧随其后也走了进去。 陈渐离行事十分谨慎,他先是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场,然后才轻手轻脚地来到办公室门口,悄悄蹲下身子,生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进入办公室后,时宝山率先开口问道:“找我有什么事?”他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警惕。 “孙大哥来电,讲明风嗜湾市场会关系到整个百慕岛的市场,这件事也有三个多月了,还是毫无进展,所以,他现在已经对你有了怀疑。” 天封字斟句酌、慢条斯理地娓娓道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敲在时宝山心上,让他冷汗涔涔而下。一向沉着冷静如他此刻也不禁乱了方寸——天封口中的这位孙大哥究竟是何方神圣?就连躲在门外偷听的车渐离也是闻所未闻。 \"等我从金蛇那里借来风嗜湾港口后便立即赶赴香港与孙大哥会面,你替我转达一声,不出两个月,这件事我一定搞定。\"时宝山努力稳住心神强作镇静地道。 天封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威胁之意:\"时宝山,如果两个月内还无法办妥这件事,那你就想好结果\" 时宝山心里很清楚天封已经替自己跟那位神秘莫测的\"孙大哥\"求过情了这让他稍稍感到宽心一些但同时也倍感压力巨大。 门外的陈渐离疑惑不解,心中不断盘旋:“原来时宝山借风嗜湾,是和那孙大哥一起做生意,这老小子居然也有后家,只是不知道卖的什么货。” 天封与时宝山面对而坐,一言不发,时宝山觉得有些尴尬,当下询问:“不知道孙大哥的白粉现在已存了多少箱?” \"白粉\"两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在陈渐离耳边炸响,让他瞬间呆立当场。他万万没有想到,时宝山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公开违背帮派规矩,与那位来自香港的孙大哥一同贩卖毒品。 \"难道时宝山发疯了不成?玄兴社一直以来都是旗帜鲜明地反对贩毒行为,可这个老家伙竟然打算利用风嗜湾港口来运送货物!\" 陈渐离心中愈发恐惧,他终于彻底看清,时宝山才是玄兴社内部最大的隐患,如果不能将其铲除,那么玄兴社迟早会毁在他的手中。 \"这些事情目前还不是你该过问的,等你把前提条件都准备妥当之后,再来调查其中原委。\"天封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 时宝山连忙点头应是,天封接着又补充道:\"顺便提一句,孙大哥对你可是有恩之人,而我也认为你是一个懂得感恩戴德之辈。所以,如果在此次合作之中你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最好尽快打消掉,否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甚至可能会丢掉性命。\" 时宝山嗯了一声,回答:“这个当然,孙大哥的恩情我一直都铭记于心,这件事我也会办妥当,你也不用担心。” 陈渐离已听到重要机密,当下也不敢停留,生怕时宝山发现自己,只得蹑手蹑脚的偷偷离开。 夜幕逐渐降临,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着。介婉秋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神不时地飘向手中紧握的手表,仿佛那小小的表盘承载着她全部的希望与紧张。 每过一分钟,她的心跳便会加快几分,时间如沙漏般流逝——十一点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随着分针不断转动,介婉秋的心情愈发焦急。她知道,很快就要到预定的时刻了,如果不能成功逃脱时宝山的魔掌,恐怕今夜将会是一场噩梦。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只能仰仗上天眷顾和自己的运气了。 终于,时针指向了十一点三十分。介婉秋深吸一口气,缓缓坐起身子,动作轻柔得生怕惊醒周围的任何一丝声响。她披上一件厚实的大衣,将手表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边,然后侧耳倾听门外保镖的动静。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气中。介婉秋屏息凝神,仔细聆听,但却丝毫察觉不到门外有任何异常。看样子,经过一整天的劳累,那两名保镖也已经筋疲力尽,最终沉沉睡去。 确认安全之后,介婉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连续做了两次深呼吸。接着,她抓住这个宝贵的机会,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音。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然而幸运的是,并没有引起保镖们的警觉。 果不其然,两位保镖都已瘫在地上,呼呼大睡,介婉秋心中暗喜,悄悄跑到了三楼,找到了情锁所在的房间。 原来情锁一直静静地站在房门口等待着,此刻终于等来了介婉秋,他的内心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想着从今天起,自己将能够与朝思暮想的爱人携手度过余生,他的眼中满是喜悦之色。 介婉秋见状,立刻飞奔上前,紧紧地拥抱着情锁,轻声呢喃道:\"情锁哥,我就知道你绝不会欺骗我。\" \"好啦,婉秋。离哥和阿玉他们正在街上等着呢,车子也已经准备妥当,咱们赶紧动身。\" 情锁温柔地握住介婉秋那双娇嫩白皙的小手,与她并肩缓缓走下楼梯。 这一路走来颇为顺遂,并未引起他人的警觉。二人顺利抵达一楼大厅,眼看着即将踏出大门,然而,就在此时,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骤然从背后传来:\"情锁带着介婉秋逃走了!\" 原本平静的氛围被突然打破,一名负责巡逻的保镖发现了他们。介婉秋惊恐万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紧紧地依靠在情锁怀里,仿佛找到了唯一的避风港。然而,情锁却显得镇定自若,他一只手稳稳地搂住介婉秋,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竟然拿起了一把锋利的短刀。 这声怒吼犹如惊雷般响彻整个一楼,所有的保安、保镖以及时宝山的手下们都被惊动了。刹那间,十几个满脸凶恶之气的男子手持钢棍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情锁毫不犹豫地将介婉秋推到门外,并大声嘱咐道:\"快点往前跑!一直跑到江公酒楼门前就能看到离哥了!速度要快!\" 介婉秋怎么可能忍心留下情锁一个人面对危险而独自逃跑呢?但此刻的她又无能为力,心中焦急万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只能撕心裂肺地呼喊道:\"情锁哥,你跟我一起走啊!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情锁随手应对,拼尽全力砍翻冲在最前面的两人,随后迅速转身,拉着介婉秋便跑。 情锁紧紧握着介婉秋的手,眼神坚定地说:“我一定要带你出去,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他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决心。 两人一路狂奔,不敢有丝毫停歇,一心只想尽快抵达目的地与车渐离会合,逃离这个危险之地。尽管身后传来阵阵怒吼声,但情锁毫不畏惧,他知道自己肩负着一项重要的使命——保护心爱之人周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不知道已经跑了多久,直到眼前突然闪现出两道红色身影。定睛一看,竟是两辆轿车疾驰而来,最终停在了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 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几个人,为首的正是白李乔,其他人均是陌生面孔。情锁心头一紧,暗自思忖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他妈的,你这个穷鬼有什么资格把介婉秋带走?\" 白李乔怒不可遏地吼道,同时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对准情锁,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疯狂的射击。 情锁完全没想到白李乔身上竟然带着枪支,面对突如其来的生死威胁,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跑或求饶,而是毫不犹豫地将介婉秋紧紧护在身后。 幸运的是,此时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白李乔根本无法准确瞄准目标,一通乱射之后,居然没有一枪击中情锁和介婉秋。 原本就被吓得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介婉秋,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是感动与震撼。尤其是当她发现,在如此危险关头,情锁依然义无反顾地用身体保护着自己时,她更加坚信:这个一直默默守护在身边的男人,同样深深地爱着自己。 \"给我砍死他!\" 白李乔很快打光了所有子弹,随即将手枪狠狠摔在地上,顺手捡起一把锋利的长刀,气急败坏地命令手下们一起围攻上去。 情锁趁着身后众人还没来得及追赶上来,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径直冲向前方,同时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以迅猛之势侧向劈砍过去,目标直指白李乔的下半身。白李乔见状迅速纵身跃起,灵活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但紧接着他立即挥刀反击,朝着情锁的面门狠狠地砍去。 此时此刻,白李乔已经气得怒火中烧、气急败坏。他张开那张原本文质彬彬的嘴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对着情锁咆哮怒吼:“你他妈到底算个什么玩意儿?有什么资格跟我争抢女人?”此刻的他面目狰狞,看上去异常阴森恐怖,仿佛变成了一个凶狠残暴的恶魔。 面对白李乔的质问,情锁心中同样充满了愤怒。他与介婉秋相识相知并相伴多年,感情深厚,然而却被白李乔横刀夺爱,趁虚而入。想到这里,情锁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地回击道:“你这个狗杂种给我听好了,是你先从我手里抢走了婉秋!” 并且从介婉秋的口中得知,眼前这个外表斯文、内心龌龊的家伙竟然时常对其伴侣施暴虐待,她早就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未曾料到今日此人居然主动送上门来受死! 介婉秋眼看着情锁已经陷入绝境之中,而白李乔的那帮走狗们则如饿狼般迅速地围拢过来。眼看着敌人越来越多,他们即将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想要逃脱就变得比登天还难了。然而此时此刻,介婉秋并没有慌乱失措,而是强压心中恐惧,咬紧牙关,毅然决然地捡起地上的一把锋利短刀,毫不犹豫地冲向前方,决心要替情锁杀出一条生路。 真正的爱情并非只是花言巧语和山盟海誓,而是在明知道前路艰险万分、生死未卜的时候,依然义无反顾地选择与心爱之人并肩作战,共同面对危机。此时此刻,两人一同经历磨难,患难与共,彼此间的感情愈发深厚坚定,两颗心紧紧相连,仿佛被一把无形的金锁锁住一般。哪怕最终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只要能和心爱之人相守相随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无怨无悔 第89章 毒粉市场之源—香港 陈渐离回到片场,发现剧组人员已经准备收工,导演已开始吩咐人员拆摄影棚,摄影师也在整理摄像机,所有人都忙的不亦乐乎,显然这段戏是拍完了。 沈初玉看到陈渐离归来,心急如焚地问道:“时宝山跟你说了些啥?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陈渐离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他试图用钱收买我,让我替他办事,但被我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情锁听闻此言,忍不住冷笑一声,讥讽道:“时宝山真是对离哥一无所知啊!居然妄想唆使离哥背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哈哈哈。” 陈渐离挥了挥手,镇定自若地下达命令:“当务之急,我们必须想方设法将婉秋安全带出此地,其他事情都暂且搁置一旁。”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白李乔仿佛觉察到了一些异样,与金福财低声交谈并用手比划了几下之后,径直朝着陈渐离走来。 白李乔走到近前,压低声音说道:“离哥,我们正准备返回公司,不知你是否有意一同前往稍作歇息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试探。 陈渐离知道戏已拍完,时宝山回公司整顿必定会带走介婉秋,而白李乔这时开口,也正是个好机会,于是二话没说,答应了他。 陈渐离坐上了白李乔的敞篷车,沈初玉和情锁则与金福财一同坐上后面的轿车,等到时宝山到场指点片刻后,与介婉秋坐在第一辆车内,随后便一起出发,直奔宝山影视公司。 不知不觉,已到达了公司楼下,时宝山率先下车,带着介婉秋一同走进大厦。 白李乔和陈渐离紧跟着走进去,沈初玉,情锁,金福财三人则跟在身后,最后才是导演,副导演,摄影师,剪辑师等剧组人员。 时宝山领着一群人来到了大厦二楼的娱乐厅,待所有人都到齐并落座之后,他这才慢慢地开了口:“各位兄弟姐妹们这段时间都受累啦!今天可是咱们《消逝舞女》第五场戏成功杀青的大日子啊!首先得好好感谢一下咱们的导演跟摄影师,要不是有你们的辛勤努力,这部剧哪能拍得这么顺利呀!当然,还得谢谢阿离大老远跑过来给咱捧场哈!” 时宝山说话的时候语调上扬,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得意与豪爽之气。然而坐在一旁的陈渐离却暗自嘀咕起来,心想这老狐狸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呢?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笑容满面、和蔼可亲,但直觉告诉自己,时宝山绝对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说不定正憋着一肚子坏水儿准备算计别人!不过再仔细观察一番,又好像确实找不出什么可疑之处来…… 这边厢介婉秋因为没有事先征得时宝山的同意,所以根本来不及卸掉脸上厚重的妆容,只能恭恭敬敬地站在时宝山身边,连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的资格都没有。 而一直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介婉秋身上的情锁见到眼前这一幕,心中着实不忍。眼看着心爱之人如此受苦受难,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鼓起勇气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向时宝山发问:“宝哥,您看婉秋今天也确实累够呛了,不知能否赏脸给小弟一个机会,让我陪她说会儿话呢?” 情锁说这句话时,却没有发现白李乔凶狠的目光早已投在自己身上,时宝山心情愉悦,也没有多想,当下便答应:“好啊,今天是大好日子,没什么做不成的。” 说完,便抬了抬手示意介婉秋可以离开,情锁见到后,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看向陈渐离,征求他的意见。 陈渐离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情锁得到陈渐离的同意后,这才放心与介婉秋一同去了洗手间。 两人走进洗手间后,介婉秋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一般,突然猛地扑进了情锁温暖的怀抱里。此刻的她,仿佛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可以尽情地宣泄内心的痛苦与哀伤。她伏在情锁胸前,轻声啜泣着:\"情锁哥,你终于来了我真的好想离开这里啊!求求你,带我走\" 情锁深知介婉秋在时宝山那里遭受了无尽的委屈和折磨,但他一直强行忍耐着,没有轻易表露出来。然而,当他亲眼看到介婉秋如此憔悴、伤心欲绝的时候,所有的情绪瞬间爆发开来。他心疼地看着怀中的人,任由她放声痛哭,将心中的悲凉一吐而尽。 \"婉秋,别怕。我们这次来,就是专门为了带你离开这个地方。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有人让你受苦受难了。\"情锁一边轻轻抚摸着介婉秋柔顺的发丝,一边紧紧地拥抱着她,用充满爱意且坚定无比的目光向她许下承诺。 听到情锁的话,介婉秋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地凝视着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迟疑片刻,然后颤抖着声音问道:\"真的真的可以带我走吗?\" 情锁用力地点点头,伸出手温柔地擦拭掉介婉秋脸颊上的泪水,再次郑重其事地保证道:\"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走。从今往后,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一分一毫!\" “那……”介婉秋还没开口,便被情锁捂住了嘴,情锁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后低声说道:“婉秋,离哥已提前说好,今晚就住在这里了,今晚十一点半你装病跑到三楼405间,我会等着你。” 介婉秋哪里敢多想,只要情锁可以带走自己,永远离开时宝山和白李乔这一伙人,即便再大的困难,她也不怕,当下马上答应,没有丝毫犹豫。 “好了,现在我们赶紧回去,时间久了,时宝山要怀疑了。”情锁担忧道。 时宝山将众人妥善安置之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正当他准备推开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低沉而浑浊的呼唤声:“时宝山。” 时宝山猛地转过头来,凭借敏锐的直觉,他早已猜到是谁在叫自己。不出所料,只见天封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立在他的身后。今日的天封依然如往日一般,身披一件宽大的斗篷,将面容完全遮掩起来。 就在这时,机智警觉的陈渐离已经在楼梯口觉察到了异常情况。他立刻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进来谈。”时宝山迈步走进办公室,天封紧随其后也走了进去。 陈渐离行事十分谨慎,他先是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场,然后才轻手轻脚地来到办公室门口,悄悄蹲下身子,生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进入办公室后,时宝山率先开口问道:“找我有什么事?”他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警惕。 “孙大哥来电,讲明风嗜湾市场会关系到整个百慕岛的市场,这件事也有三个多月了,还是毫无进展,所以,他现在已经对你有了怀疑。” 天封字斟句酌、慢条斯理地娓娓道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敲在时宝山心上,让他冷汗涔涔而下。一向沉着冷静如他此刻也不禁乱了方寸——天封口中的这位孙大哥究竟是何方神圣?就连躲在门外偷听的车渐离也是闻所未闻。 \"等我从金蛇那里借来风嗜湾港口后便立即赶赴香港与孙大哥会面,你替我转达一声,不出两个月,这件事我一定搞定。\"时宝山努力稳住心神强作镇静地道。 天封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威胁之意:\"时宝山,如果两个月内还无法办妥这件事,那你就想好结果\" 时宝山心里很清楚天封已经替自己跟那位神秘莫测的\"孙大哥\"求过情了这让他稍稍感到宽心一些但同时也倍感压力巨大。 门外的陈渐离疑惑不解,心中不断盘旋:“原来时宝山借风嗜湾,是和那孙大哥一起做生意,这老小子居然也有后家,只是不知道卖的什么货。” 天封与时宝山面对而坐,一言不发,时宝山觉得有些尴尬,当下询问:“不知道孙大哥的白粉现在已存了多少箱?” \"白粉\"两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在陈渐离耳边炸响,让他瞬间呆立当场。他万万没有想到,时宝山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公开违背帮派规矩,与那位来自香港的孙大哥一同贩卖毒品。 \"难道时宝山发疯了不成?玄兴社一直以来都是旗帜鲜明地反对贩毒行为,可这个老家伙竟然打算利用风嗜湾港口来运送货物!\" 陈渐离心中愈发恐惧,他终于彻底看清,时宝山才是玄兴社内部最大的隐患,如果不能将其铲除,那么玄兴社迟早会毁在他的手中。 \"这些事情目前还不是你该过问的,等你把前提条件都准备妥当之后,再来调查其中原委。\"天封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 时宝山连忙点头应是,天封接着又补充道:\"顺便提一句,孙大哥对你可是有恩之人,而我也认为你是一个懂得感恩戴德之辈。所以,如果在此次合作之中你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最好尽快打消掉,否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甚至可能会丢掉性命。\" 时宝山嗯了一声,回答:“这个当然,孙大哥的恩情我一直都铭记于心,这件事我也会办妥当,你也不用担心。” 陈渐离已听到重要机密,当下也不敢停留,生怕时宝山发现自己,只得蹑手蹑脚的偷偷离开。 夜幕逐渐降临,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着。介婉秋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神不时地飘向手中紧握的手表,仿佛那小小的表盘承载着她全部的希望与紧张。 每过一分钟,她的心跳便会加快几分,时间如沙漏般流逝——十一点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随着分针不断转动,介婉秋的心情愈发焦急。她知道,很快就要到预定的时刻了,如果不能成功逃脱时宝山的魔掌,恐怕今夜将会是一场噩梦。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只能仰仗上天眷顾和自己的运气了。 终于,时针指向了十一点三十分。介婉秋深吸一口气,缓缓坐起身子,动作轻柔得生怕惊醒周围的任何一丝声响。她披上一件厚实的大衣,将手表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边,然后侧耳倾听门外保镖的动静。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气中。介婉秋屏息凝神,仔细聆听,但却丝毫察觉不到门外有任何异常。看样子,经过一整天的劳累,那两名保镖也已经筋疲力尽,最终沉沉睡去。 确认安全之后,介婉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连续做了两次深呼吸。接着,她抓住这个宝贵的机会,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音。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然而幸运的是,并没有引起保镖们的警觉。 果不其然,两位保镖都已瘫在地上,呼呼大睡,介婉秋心中暗喜,悄悄跑到了三楼,找到了情锁所在的房间。 原来情锁一直静静地站在房门口等待着,此刻终于等来了介婉秋,他的内心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想着从今天起,自己将能够与朝思暮想的爱人携手度过余生,他的眼中满是喜悦之色。 介婉秋见状,立刻飞奔上前,紧紧地拥抱着情锁,轻声呢喃道:\"情锁哥,我就知道你绝不会欺骗我。\" \"好啦,婉秋。离哥和阿玉他们正在街上等着呢,车子也已经准备妥当,咱们赶紧动身。\" 情锁温柔地握住介婉秋那双娇嫩白皙的小手,与她并肩缓缓走下楼梯。 这一路走来颇为顺遂,并未引起他人的警觉。二人顺利抵达一楼大厅,眼看着即将踏出大门,然而,就在此时,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骤然从背后传来:\"情锁带着介婉秋逃走了!\" 原本平静的氛围被突然打破,一名负责巡逻的保镖发现了他们。介婉秋惊恐万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紧紧地依靠在情锁怀里,仿佛找到了唯一的避风港。然而,情锁却显得镇定自若,他一只手稳稳地搂住介婉秋,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竟然拿起了一把锋利的短刀。 这声怒吼犹如惊雷般响彻整个一楼,所有的保安、保镖以及时宝山的手下们都被惊动了。刹那间,十几个满脸凶恶之气的男子手持钢棍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情锁毫不犹豫地将介婉秋推到门外,并大声嘱咐道:\"快点往前跑!一直跑到江公酒楼门前就能看到离哥了!速度要快!\" 介婉秋怎么可能忍心留下情锁一个人面对危险而独自逃跑呢?但此刻的她又无能为力,心中焦急万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只能撕心裂肺地呼喊道:\"情锁哥,你跟我一起走啊!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情锁随手应对,拼尽全力砍翻冲在最前面的两人,随后迅速转身,拉着介婉秋便跑。 情锁紧紧握着介婉秋的手,眼神坚定地说:“我一定要带你出去,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他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决心。 两人一路狂奔,不敢有丝毫停歇,一心只想尽快抵达目的地与车渐离会合,逃离这个危险之地。尽管身后传来阵阵怒吼声,但情锁毫不畏惧,他知道自己肩负着一项重要的使命——保护心爱之人周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不知道已经跑了多久,直到眼前突然闪现出两道红色身影。定睛一看,竟是两辆轿车疾驰而来,最终停在了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 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几个人,为首的正是白李乔,其他人均是陌生面孔。情锁心头一紧,暗自思忖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他妈的,你这个穷鬼有什么资格把介婉秋带走?\" 白李乔怒不可遏地吼道,同时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对准情锁,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疯狂的射击。 情锁完全没想到白李乔身上竟然带着枪支,面对突如其来的生死威胁,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跑或求饶,而是毫不犹豫地将介婉秋紧紧护在身后。 幸运的是,此时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白李乔根本无法准确瞄准目标,一通乱射之后,居然没有一枪击中情锁和介婉秋。 原本就被吓得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介婉秋,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是感动与震撼。尤其是当她发现,在如此危险关头,情锁依然义无反顾地用身体保护着自己时,她更加坚信:这个一直默默守护在身边的男人,同样深深地爱着自己。 \"给我砍死他!\" 白李乔很快打光了所有子弹,随即将手枪狠狠摔在地上,顺手捡起一把锋利的长刀,气急败坏地命令手下们一起围攻上去。 情锁趁着身后众人还没来得及追赶上来,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径直冲向前方,同时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以迅猛之势侧向劈砍过去,目标直指白李乔的下半身。白李乔见状迅速纵身跃起,灵活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但紧接着他立即挥刀反击,朝着情锁的面门狠狠地砍去。 此时此刻,白李乔已经气得怒火中烧、气急败坏。他张开那张原本文质彬彬的嘴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对着情锁咆哮怒吼:“你他妈到底算个什么玩意儿?有什么资格跟我争抢女人?”此刻的他面目狰狞,看上去异常阴森恐怖,仿佛变成了一个凶狠残暴的恶魔。 面对白李乔的质问,情锁心中同样充满了愤怒。他与介婉秋相识相知并相伴多年,感情深厚,然而却被白李乔横刀夺爱,趁虚而入。想到这里,情锁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地回击道:“你这个狗杂种给我听好了,是你先从我手里抢走了婉秋!” 并且从介婉秋的口中得知,眼前这个外表斯文、内心龌龊的家伙竟然时常对其伴侣施暴虐待,她早就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未曾料到今日此人居然主动送上门来受死! 介婉秋眼看着情锁已经陷入绝境之中,而白李乔的那帮走狗们则如饿狼般迅速地围拢过来。眼看着敌人越来越多,他们即将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想要逃脱就变得比登天还难了。然而此时此刻,介婉秋并没有慌乱失措,而是强压心中恐惧,咬紧牙关,毅然决然地捡起地上的一把锋利短刀,毫不犹豫地冲向前方,决心要替情锁杀出一条生路。 真正的爱情并非只是花言巧语和山盟海誓,而是在明知道前路艰险万分、生死未卜的时候,依然义无反顾地选择与心爱之人并肩作战,共同面对危机。此时此刻,两人一同经历磨难,患难与共,彼此间的感情愈发深厚坚定,两颗心紧紧相连,仿佛被一把无形的金锁锁住一般。哪怕最终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只要能和心爱之人相守相随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无怨无悔 第90章 重返风嗜湾 情锁和介婉秋并肩作战,拼尽全力想要杀出一条生路。面对敌人的围攻,他们毫不畏惧,奋勇向前,一时间竟让对方无法轻易拿下。 白李乔心急如焚,手中的砍刀不停地挥舞着,嘴里还不停地咒骂道:“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这个一无所有的臭小子?他妈的,去死你们!” 然而,情锁根本无暇理会白李乔的叫嚣。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战场局势,紧盯着人群中的缝隙。就在对手们手忙脚乱的时候,他猛然挥动双刀,凌厉的攻势逼得周围的人纷纷退让。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拉起介婉秋,拔腿就跑。 白李乔等人眼睁睁地看着情锁和介婉秋逃脱,心中既惊讶又愤怒。他们气急败坏地呼喊着:“快抓住他们!给我乱刀砍死!”一边叫骂,一边拼命追赶上去。 与此同时,时宝山也坐着车匆匆赶来。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天封以及金福财等一众手下。如此一来,情锁要想逃脱简直比登天还难。 金福财猛踩油门,驾驶着轿车风驰电掣般超过了白李乔等人,转眼间就追到了情锁和介婉秋身后。 情锁已听到巨大的轰鸣声,也感受到那强烈又刺眼的强光,知道时宝山已经追上来,当下只得停下脚步,将介婉秋拉到身后,看来,不殊死一搏,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时宝山与金福财先行下车,天封最后下车,已摩拳擦掌,随时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白李乔此时也带着手下冲了上来,刹那间便包围了两人,情锁心中暗叫不好:“恐怕今日要和婉秋一起死在这里了。” 时宝山看着这一幕,冷笑着嘲讽道:“上一次经历这种事,还是在拍电影,怎么,你真觉得你有主角光环么?” “少废话,有种就一起上,冲我一个人来。”情锁慷慨激昂的说道。 “情锁,你小子就算装英雄也不够格,至少也得陈渐离来?”时宝山双手插兜,嘲弄道。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所以我这就来了!” 时宝山等人和情锁听到声音传来的方向,纷纷转头望去。紧接着,几声震耳欲聋的汽车鸣笛声骤然响起,一辆破旧不堪、尘土飞扬的面包车犹如从天而降的战神般风驰电掣地冲向时宝山一伙人。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天封反应迅速,毫不犹豫地用力推了一把时宝山,让他脱离险境。时宝山惊慌失措,心跳加速,但幸运的是天封动作敏捷,成功挽救了他的性命。 眼看着许多同伴已经被撞倒在地,天封却沉默不语,全神贯注,身形一闪,竟然只用两步就跨越到了面包车前方。只见他使出一招威力惊人的横扫腿,如同炮弹一般狠狠地踢向面包车的主驾驶车窗。刹那间,车窗玻璃破碎四溅,碎片纷飞。紧接着,天封的双手如同雄鹰展翅般迅猛出击,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司机,硬生生地将其从车内拽了出来。 此时此刻,时宝山与情锁仍然心有余悸,待到汽车终于停下来之后,他们才回过神来,仔细观察一番,这才发现原来是陈渐离如同神兵天将一般降临此地,并带领着十几个手下前来营救情锁。 陈渐离心中暗自吃惊,不禁感叹天封果然身手不凡、膂力过人,如此神力实属平生罕见! 然而陈渐离毕竟久经沙场,经验丰富,面对此番变故并未惊慌失措,而是迅速稳住身形,与对方僵持不下。此时双方剑拔弩张,但并未立刻动手。 时宝山气得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地指着陈渐离威胁道:“陈渐离!总有一天你会玩火自焚,处处跟我过不去,难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不成?”言语之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陈渐离根本不愿与他多费口舌,转头嘱咐情锁带着介婉秋先行离开。可是情锁忠心耿耿,又怎会抛下舍生忘死前来营救自己的大哥而逃之夭夭呢?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绝了陈渐离,表示要与他共进退、共患难。 “大哥,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兄弟们在前面拼杀,让我自己走,我宁愿死在这!” 陈渐离心里很清楚,想要说服介婉秋跟他们一起离开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但他曾经向情锁做出过承诺——一定会把介婉秋安全带出去。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意外情况,至少这样做能给情锁一个交代。 其实介婉秋根本就没想过要一个人逃走,她心里一直惦记着情锁,并且非常乐意和她一起面对危险。然而,陈渐离已经下定决心要确保她的安全,不管介婉秋怎样反抗,最终还是被陈渐离的手下强行抱起来带走了。 看到介婉秋被带走,时宝山立刻怒火中烧,气得咬牙切齿,立即下令让手下去攻击陈渐离一伙人,恨不得立刻将他们碎尸万段。 陈渐离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虽然双方人数相差悬殊,但他依然毫不畏惧地冲在最前面,带领着手下们勇往直前,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白李乔对情锁可谓是深恶痛绝,他实在心有不甘就这么输给了介婉秋。在他内心深处,一直都看不起情锁。此时一经交手,白李乔便开始四处搜寻,满心期待着能够发现情锁的身影。 无独有偶,情锁又何尝不在苦苦寻觅白李乔呢?毕竟,那个曾经被他视若珍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女子,竟然被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给横刀夺爱不说,还惨遭其毒手蹂躏折磨。于是乎,情锁已然下定决心,一定要亲自动手除掉白李乔,好替介婉秋出一口恶气! 说来也真是凑巧至极,就在这茫茫人海中,两人竟鬼使神差般地同时察觉到了对方的行踪。只见情锁率先出手,挥刀砍倒两名敌人之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白李乔疾驰而去。 白李乔此时仍余怒未消,见状立刻提刀上前,迎面便是一通猛攻,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金属撞击之声响彻不绝于耳。 可惜白李乔身材矮小瘦弱,又如何能与身形魁梧壮硕的情锁相提并论呢?仅仅过了几招而已,白李乔便渐渐力不从心,难以抵挡住情锁凌厉的攻势,无奈之下只能且战且退。 陈渐离砍刀在手,顿时如杀神一般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所到之处血迹斑斑,金福财和时宝山一同围攻上去,想要拿下陈渐离。 可陈渐离的实力他们哪里知道,只一个照面,金福财便被砍的人仰马翻,手中钢刀也被震掉。 金福财既已倒下,时宝山更是难以应对陈渐离,只得命令手下一起围攻。 陈渐离两三下被收拾了身旁涌来的众人,趁着他们没有再次进攻,猛地跃到时宝山面前,手起刀落,眼见就要一刀把他劈成两半。 就在这惊心动魄、命悬一线的时刻,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飘然而至,眨眼间便矗立在时宝山前方。那身影宛如一座巍峨高山,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压迫感。只见他猛然挥动粗壮的手臂,使出全力挥拳击向陈渐离。尚未等拳头抵达眼前,陈渐离已然感受到一股凌厉无匹的拳风呼啸而来,令他呼吸瞬间变得困难起来,仿佛整个人都要被这股劲风掀翻在地。 面对如此凶险之境,陈渐离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向后退了两步,以求稳住身形。 待看清楚来人后,陈渐离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天封出手救下了时宝山。而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自己竟然已经接连两次被天封击退,更让他深刻领教到天封超凡脱俗的格斗实力究竟有多么可怕。 \"这天封的实力深不可测,恐怕比柳下还要厉害几分\"陈渐离心中暗暗惊叹不已,但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惊慌失措之色,依旧保持着极度的冷静与沉着。 一旁的情锁眼见大哥陷入困境,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再与白李乔继续缠斗,手提长刀,如旋风般疾驰而至,稳稳地站定在陈渐离身侧,将其严密保护起来。 天封甚至没有任何武器,赤手空拳,便再次猛扑而上。 陈渐离即使知道他厉害,心中也不会惧怕,与情锁共同冲上,分攻太师两侧,天封毫不慌乱,摆好架势,应对自如。 这时,又有两辆车飞奔而至,陈渐离手下小弟一眼便看到,当下大声提醒:“离哥,又有人来了!” 陈渐离正与情锁苦战天封,哪里能分心?只是瞟了一眼来人,也没有去管。 那两辆车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疾驰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眼看着它们越来越近,竟然毫无顾忌地径直冲进了混乱的战场中央。时宝山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原本以为这些车辆是己方派来支援他们的救兵,但万万没想到,这两辆车竟然是敌人精心策划的杀招,目标直指自己! 其中一辆车犹如凶猛的巨兽,横冲直撞,毫不留情地撞倒了好几个人,然后气势汹汹地朝时宝山猛扑过去。白李乔和金福财见状,心知大事不妙,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拼尽全力将时宝山推开。与此同时,另一辆车则如同一颗燃烧的炮弹,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天封的后背。 说时迟那时快,太师敏锐地察觉到危险临近,凭借着多年练就的敏捷身手,他迅速侧身跃起,身形如鬼魅般闪开数米远,成功避开了致命一击。当车子逼近时,天封终于看清了车内司机的真面目——竟然是沈初玉! \"离哥!情锁!快上车!\" 沈初玉扯开嗓子大喊道。陈渐离和情锁听到他的呼喊声,瞬间明白情况紧急,毫不迟疑地纵身跃起,如同矫健的猎豹一般,从破碎的车窗处跳入车内。 其他手下眼见有人前来接应,也不再恋战,纷纷效仿陈渐离和情锁,奋不顾身地跳入车内。而此时的时宝山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拼命躲避着飞驰而来的汽车。白李乔和金福财也陷入极度恐慌之中,狼狈不堪地跟随着时宝山东躲西藏。整个场面一片混乱,喊叫声、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惊胆战。 沈初玉看着周围的人差不多都上了车,毫不犹豫地猛踩油门,车子如脱缰野马一般疾驰而出,迅速冲破了人群。与此同时,另一辆车也紧随其后,完全不顾其他,紧紧跟随着沈初玉一起冲向前方。 天封见状,正准备迈步上前追赶,却被时宝山伸手拦住:\"别追了!\" 时宝山和他的同伴们惊愕地呆立当场,他们万万没想到,陈渐离等人竟能如此顺利地带走介婉秋并成功脱身。此刻听到时宝山怒声呵斥,众人更是面面相觑,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时宝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紧盯着逐渐远去的车辆,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陈渐离,你给我听好了,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我保证这将是你最后的辉煌时刻。\" 话音未落,时宝山转身钻进车内,对众多手下下达命令,让他们返回公司。尽管大家心有不甘,但面对时宝山的权威,也只能无奈服从。 陈渐离一行人幸运地逃过一劫,哪敢有丝毫松懈,立刻加速前进,远远地离开了墨山,踏上了返回风嗜湾的路途。 “情锁啊,从今往后,你就可以和婉秋幸福一辈子啦!”坐在车内的陈渐离,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他透过车窗,看着不远处那对紧紧相拥的身影,轻声地送上自己的祝福。 情锁经历了无数的磨难与考验,这些艰辛不仅锤炼了他的意志力,更让他对感情的执着有了质的飞跃。此时此刻,当他听到陈渐离的祝福时,内心充满了喜悦之情。 “谢谢离哥!你和大嫂也要一直幸福下去哦,哈哈哈!”情锁大笑着回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车厢内弥漫着轻松愉悦的氛围,众人谈笑风生。他们回忆起这次墨山之旅中的种种波折,不禁感慨万分。然而,正是这些困难与挑战,让他们彼此之间的友谊变得更加深厚。 或许,与朋友一同经历风雨、共度患难,才是人生中最为珍贵的财富?在这一刻,每个人都深刻地领悟到了这一点。而这段难忘的旅程,也将成为他们生命中永恒的记忆。 第90章 重返风嗜湾 情锁和介婉秋并肩作战,拼尽全力想要杀出一条生路。面对敌人的围攻,他们毫不畏惧,奋勇向前,一时间竟让对方无法轻易拿下。 白李乔心急如焚,手中的砍刀不停地挥舞着,嘴里还不停地咒骂道:“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这个一无所有的臭小子?他妈的,去死你们!” 然而,情锁根本无暇理会白李乔的叫嚣。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战场局势,紧盯着人群中的缝隙。就在对手们手忙脚乱的时候,他猛然挥动双刀,凌厉的攻势逼得周围的人纷纷退让。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拉起介婉秋,拔腿就跑。 白李乔等人眼睁睁地看着情锁和介婉秋逃脱,心中既惊讶又愤怒。他们气急败坏地呼喊着:“快抓住他们!给我乱刀砍死!”一边叫骂,一边拼命追赶上去。 与此同时,时宝山也坐着车匆匆赶来。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天封以及金福财等一众手下。如此一来,情锁要想逃脱简直比登天还难。 金福财猛踩油门,驾驶着轿车风驰电掣般超过了白李乔等人,转眼间就追到了情锁和介婉秋身后。 情锁已听到巨大的轰鸣声,也感受到那强烈又刺眼的强光,知道时宝山已经追上来,当下只得停下脚步,将介婉秋拉到身后,看来,不殊死一搏,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时宝山与金福财先行下车,天封最后下车,已摩拳擦掌,随时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白李乔此时也带着手下冲了上来,刹那间便包围了两人,情锁心中暗叫不好:“恐怕今日要和婉秋一起死在这里了。” 时宝山看着这一幕,冷笑着嘲讽道:“上一次经历这种事,还是在拍电影,怎么,你真觉得你有主角光环么?” “少废话,有种就一起上,冲我一个人来。”情锁慷慨激昂的说道。 “情锁,你小子就算装英雄也不够格,至少也得陈渐离来?”时宝山双手插兜,嘲弄道。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所以我这就来了!” 时宝山等人和情锁听到声音传来的方向,纷纷转头望去。紧接着,几声震耳欲聋的汽车鸣笛声骤然响起,一辆破旧不堪、尘土飞扬的面包车犹如从天而降的战神般风驰电掣地冲向时宝山一伙人。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天封反应迅速,毫不犹豫地用力推了一把时宝山,让他脱离险境。时宝山惊慌失措,心跳加速,但幸运的是天封动作敏捷,成功挽救了他的性命。 眼看着许多同伴已经被撞倒在地,天封却沉默不语,全神贯注,身形一闪,竟然只用两步就跨越到了面包车前方。只见他使出一招威力惊人的横扫腿,如同炮弹一般狠狠地踢向面包车的主驾驶车窗。刹那间,车窗玻璃破碎四溅,碎片纷飞。紧接着,天封的双手如同雄鹰展翅般迅猛出击,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司机,硬生生地将其从车内拽了出来。 此时此刻,时宝山与情锁仍然心有余悸,待到汽车终于停下来之后,他们才回过神来,仔细观察一番,这才发现原来是陈渐离如同神兵天将一般降临此地,并带领着十几个手下前来营救情锁。 陈渐离心中暗自吃惊,不禁感叹天封果然身手不凡、膂力过人,如此神力实属平生罕见! 然而陈渐离毕竟久经沙场,经验丰富,面对此番变故并未惊慌失措,而是迅速稳住身形,与对方僵持不下。此时双方剑拔弩张,但并未立刻动手。 时宝山气得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地指着陈渐离威胁道:“陈渐离!总有一天你会玩火自焚,处处跟我过不去,难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不成?”言语之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陈渐离根本不愿与他多费口舌,转头嘱咐情锁带着介婉秋先行离开。可是情锁忠心耿耿,又怎会抛下舍生忘死前来营救自己的大哥而逃之夭夭呢?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绝了陈渐离,表示要与他共进退、共患难。 “大哥,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兄弟们在前面拼杀,让我自己走,我宁愿死在这!” 陈渐离心里很清楚,想要说服介婉秋跟他们一起离开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但他曾经向情锁做出过承诺——一定会把介婉秋安全带出去。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意外情况,至少这样做能给情锁一个交代。 其实介婉秋根本就没想过要一个人逃走,她心里一直惦记着情锁,并且非常乐意和她一起面对危险。然而,陈渐离已经下定决心要确保她的安全,不管介婉秋怎样反抗,最终还是被陈渐离的手下强行抱起来带走了。 看到介婉秋被带走,时宝山立刻怒火中烧,气得咬牙切齿,立即下令让手下去攻击陈渐离一伙人,恨不得立刻将他们碎尸万段。 陈渐离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虽然双方人数相差悬殊,但他依然毫不畏惧地冲在最前面,带领着手下们勇往直前,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白李乔对情锁可谓是深恶痛绝,他实在心有不甘就这么输给了介婉秋。在他内心深处,一直都看不起情锁。此时一经交手,白李乔便开始四处搜寻,满心期待着能够发现情锁的身影。 无独有偶,情锁又何尝不在苦苦寻觅白李乔呢?毕竟,那个曾经被他视若珍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女子,竟然被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给横刀夺爱不说,还惨遭其毒手蹂躏折磨。于是乎,情锁已然下定决心,一定要亲自动手除掉白李乔,好替介婉秋出一口恶气! 说来也真是凑巧至极,就在这茫茫人海中,两人竟鬼使神差般地同时察觉到了对方的行踪。只见情锁率先出手,挥刀砍倒两名敌人之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白李乔疾驰而去。 白李乔此时仍余怒未消,见状立刻提刀上前,迎面便是一通猛攻,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金属撞击之声响彻不绝于耳。 可惜白李乔身材矮小瘦弱,又如何能与身形魁梧壮硕的情锁相提并论呢?仅仅过了几招而已,白李乔便渐渐力不从心,难以抵挡住情锁凌厉的攻势,无奈之下只能且战且退。 陈渐离砍刀在手,顿时如杀神一般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所到之处血迹斑斑,金福财和时宝山一同围攻上去,想要拿下陈渐离。 可陈渐离的实力他们哪里知道,只一个照面,金福财便被砍的人仰马翻,手中钢刀也被震掉。 金福财既已倒下,时宝山更是难以应对陈渐离,只得命令手下一起围攻。 陈渐离两三下被收拾了身旁涌来的众人,趁着他们没有再次进攻,猛地跃到时宝山面前,手起刀落,眼见就要一刀把他劈成两半。 就在这惊心动魄、命悬一线的时刻,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飘然而至,眨眼间便矗立在时宝山前方。那身影宛如一座巍峨高山,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压迫感。只见他猛然挥动粗壮的手臂,使出全力挥拳击向陈渐离。尚未等拳头抵达眼前,陈渐离已然感受到一股凌厉无匹的拳风呼啸而来,令他呼吸瞬间变得困难起来,仿佛整个人都要被这股劲风掀翻在地。 面对如此凶险之境,陈渐离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向后退了两步,以求稳住身形。 待看清楚来人后,陈渐离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天封出手救下了时宝山。而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自己竟然已经接连两次被天封击退,更让他深刻领教到天封超凡脱俗的格斗实力究竟有多么可怕。 \"这天封的实力深不可测,恐怕比柳下还要厉害几分\"陈渐离心中暗暗惊叹不已,但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惊慌失措之色,依旧保持着极度的冷静与沉着。 一旁的情锁眼见大哥陷入困境,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再与白李乔继续缠斗,手提长刀,如旋风般疾驰而至,稳稳地站定在陈渐离身侧,将其严密保护起来。 天封甚至没有任何武器,赤手空拳,便再次猛扑而上。 陈渐离即使知道他厉害,心中也不会惧怕,与情锁共同冲上,分攻太师两侧,天封毫不慌乱,摆好架势,应对自如。 这时,又有两辆车飞奔而至,陈渐离手下小弟一眼便看到,当下大声提醒:“离哥,又有人来了!” 陈渐离正与情锁苦战天封,哪里能分心?只是瞟了一眼来人,也没有去管。 那两辆车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疾驰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眼看着它们越来越近,竟然毫无顾忌地径直冲进了混乱的战场中央。时宝山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原本以为这些车辆是己方派来支援他们的救兵,但万万没想到,这两辆车竟然是敌人精心策划的杀招,目标直指自己! 其中一辆车犹如凶猛的巨兽,横冲直撞,毫不留情地撞倒了好几个人,然后气势汹汹地朝时宝山猛扑过去。白李乔和金福财见状,心知大事不妙,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拼尽全力将时宝山推开。与此同时,另一辆车则如同一颗燃烧的炮弹,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天封的后背。 说时迟那时快,太师敏锐地察觉到危险临近,凭借着多年练就的敏捷身手,他迅速侧身跃起,身形如鬼魅般闪开数米远,成功避开了致命一击。当车子逼近时,天封终于看清了车内司机的真面目——竟然是沈初玉! \"离哥!情锁!快上车!\" 沈初玉扯开嗓子大喊道。陈渐离和情锁听到他的呼喊声,瞬间明白情况紧急,毫不迟疑地纵身跃起,如同矫健的猎豹一般,从破碎的车窗处跳入车内。 其他手下眼见有人前来接应,也不再恋战,纷纷效仿陈渐离和情锁,奋不顾身地跳入车内。而此时的时宝山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拼命躲避着飞驰而来的汽车。白李乔和金福财也陷入极度恐慌之中,狼狈不堪地跟随着时宝山东躲西藏。整个场面一片混乱,喊叫声、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惊胆战。 沈初玉看着周围的人差不多都上了车,毫不犹豫地猛踩油门,车子如脱缰野马一般疾驰而出,迅速冲破了人群。与此同时,另一辆车也紧随其后,完全不顾其他,紧紧跟随着沈初玉一起冲向前方。 天封见状,正准备迈步上前追赶,却被时宝山伸手拦住:\"别追了!\" 时宝山和他的同伴们惊愕地呆立当场,他们万万没想到,陈渐离等人竟能如此顺利地带走介婉秋并成功脱身。此刻听到时宝山怒声呵斥,众人更是面面相觑,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时宝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紧盯着逐渐远去的车辆,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陈渐离,你给我听好了,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我保证这将是你最后的辉煌时刻。\" 话音未落,时宝山转身钻进车内,对众多手下下达命令,让他们返回公司。尽管大家心有不甘,但面对时宝山的权威,也只能无奈服从。 陈渐离一行人幸运地逃过一劫,哪敢有丝毫松懈,立刻加速前进,远远地离开了墨山,踏上了返回风嗜湾的路途。 “情锁啊,从今往后,你就可以和婉秋幸福一辈子啦!”坐在车内的陈渐离,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他透过车窗,看着不远处那对紧紧相拥的身影,轻声地送上自己的祝福。 情锁经历了无数的磨难与考验,这些艰辛不仅锤炼了他的意志力,更让他对感情的执着有了质的飞跃。此时此刻,当他听到陈渐离的祝福时,内心充满了喜悦之情。 “谢谢离哥!你和大嫂也要一直幸福下去哦,哈哈哈!”情锁大笑着回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车厢内弥漫着轻松愉悦的氛围,众人谈笑风生。他们回忆起这次墨山之旅中的种种波折,不禁感慨万分。然而,正是这些困难与挑战,让他们彼此之间的友谊变得更加深厚。 或许,与朋友一同经历风雨、共度患难,才是人生中最为珍贵的财富?在这一刻,每个人都深刻地领悟到了这一点。而这段难忘的旅程,也将成为他们生命中永恒的记忆。 第91章 我想见竹雪一面 墨山之旅对陈渐离来说意义非凡,它不仅让陈渐离开阔了视野,还让情锁找回了初恋,更重要的是,此次旅行也揭露了时宝山这个隐藏极深的毒瘤。各种事件接踵而至,令人应接不暇。 当陈渐离重返风嗜湾时,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气息。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如今却让他有了归家般的温暖。毕竟,这里才是他心灵深处真正的栖息之所。 凤鸣街距离风嗜湾港口仅有数十米之遥,这里一直都是陈渐离日常生活的主要场所。无论是收取保护费、参与赌博还是享受其他娱乐活动,他几乎都会出没于此。 陈渐离回来后的第一站便是凤鸣街。沈初玉将车子稳稳地停靠在路口旁边,然后静静地等待着陈渐离下车。待陈渐离踏出车门之后,她便与情锁一起紧随其后。 而介婉秋则比他们早到了一些,此刻正站在街头的红绿灯下焦急地张望着。当看到情锁平安归来时,她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并快步上前迎接。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担忧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情锁见到介婉秋走来,满眼欣喜,于是拉着介婉秋的手,一起漫步在人流如潮的大街上。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俊男靓女,老的小的都对介婉秋指指点点,介婉秋也没有奇怪,毕竟身为大明星,这样的待遇再正常不过。 “这不是不悔之夏的那个女主角?” “看花眼了,她那种级别的大明星身旁怎么会没保镖?” “哎?她怎么和离哥在一块,那个男人是他的男朋友吗?” “不对啊,她不是宝山影视公司的艺人,为什么在这里出现?” “快看!是介婉秋哎!拍不悔之夏的那个。” 过路人都议论纷纷,五花八门,介婉秋毫不理会,只沉浸在与情锁的幸福恋爱之中。 陈渐离顿觉好笑,调侃道:“情锁,婉秋回来了,你也要出名了。” 情锁有些尴尬,回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的确要混出名堂了。”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不知在笑情锁尴尬的神情,还是他吞吞吐吐而又滑稽的言辞。 “去娱乐城,黄慎之他们应该等了好久了。”陈渐离说道。 大家跟随着陈渐离的步伐,径直走到了娱乐城,随后上了二楼,来到了指定的咖啡馆。 果然,黄慎之,归风白,cky都聚在此处,也已点好了咖啡,只等待着陈渐离等人的到来。 “大哥!”黄慎之率先起身打招呼。 归风白则更为夸张,直接拥了上去,抱住陈渐离,欣喜若狂地喊道:“离哥,你可算回来了,没有你在的日子我连个能抗衡的对手都没有,赶快陪我打两场拳赛。” 车渐离被他搂的喘不过气,发力推开了他,接连咳嗽了几声,才说:“你别那么夸张行不行,先放手!” cky初见介婉秋时还有些疑惑,刚想开口问,便被陈渐离抢先一步:“这位就是情锁的初恋女友介婉秋,现在他们两个已经复合了。” 情锁将介婉秋拉过,并和介婉秋介绍了cky,黄慎之,和归风白一众好友,介婉秋也识相的依次打了招呼。 黄慎之问道:“离哥,这次去墨山,看来收获不少啊。” “我们坐下慢慢说。”陈渐离笑道。 众人纷纷落座,陈渐离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慢慢地讲述起他在墨山之行中的种种经历、见闻。他详细描述了介婉秋和情锁之间的故事,包括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以及背后隐藏的惊人秘密。不仅如此,陈渐离还揭露了时宝山和金福财的丑恶嘴脸,将他们的恶行一一公诸于世——尤其是他们借助风嗜湾这个地方来走私毒品的卑鄙计划。 所有人都听得聚精会神,当听到介婉秋与情锁那缠绵悱恻却又充满悲情色彩的爱情故事时,他们不禁既惊讶又愤慨。众人惊叹于情锁竟能与那位身家上亿的女明星有着如此深厚的情谊,同时也对自命不凡的白李乔深感厌恶和愤怒。 然而,当听闻金福财残忍地杀害了迪叔和小童,而时宝山却带着他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从警局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时,每个人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归风白更是义愤填膺,当场撂下狠话,表示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向金福财报仇雪恨。 尽管这些事情已经让人震惊不已,但与时宝山妄图通过风嗜湾来走私毒品的惊天阴谋相比,它们简直微不足道。当这个消息传入众人耳中时,每个人都瞠目结舌,就连一向沉着冷静的黄慎之也不禁脸色骤变。 “时宝山这一行为岂不是要和整个玄兴作对?”cky率先分析道。 “就凭他啊?不过痴人说梦罢了,玄兴社比他有势力的人多了去了,单凭金蛇哥,他就可望不可及。”归风白边抽烟边不屑一顾的说道。 黄慎之思考半晌,问道:“婉秋在时宝山身旁的时日较多,对于这件事,你有所听闻吗?” 介婉秋被问的不知所措,仔细回忆后,这才说道:“我只听他面前提过一次,那时是拍电影的空档期,很久以前了……” 介婉秋还在仔细回想着那天时宝山说的话,可是却记不起来。 “他好像……好像说……香港的孙大哥财力雄厚,把太师借给他,让他以后谋取风嗜湾,亦或是登上玄兴龙头之位都有所保障。”介婉秋皱着眉头,只说出几句话。 陈渐离听后觉得好笑,回应道:“如果单说吞并风嗜湾,我还有些顾虑,要说做玄兴龙头,他可真是做了个青天白日梦啊。” 沈初玉此刻也开口:“但是……我总感觉他说话很有底气,像是有备而来。” 情锁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讲话,扰乱大家心智。 黄慎之听沈初玉分析,心中也有些想法,当下便表明:“以时宝山的为人来说,他能说的出口,一定是有他的理由,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 “怕什么?他不是第一步就要拿风嗜湾开刀吗?那咱们就等着他来。”归风白毫不害怕,挺起胸膛说道。 大家都决定要团结一致,即便时宝山真的敢对风嗜湾图谋不轨,也决计会与他死战到底。 众人谈笑间,陈渐离好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想起一件大事,他突然问黄慎之:“黄慎之,我还想起一件事!” 黄慎之问:“大哥,有什么事就请直说。” 陈渐离郑重的问道:“你之前打电话和我说有一个叫文星辰的人要找我,他现在在哪里?” 所有人的目光一致看向陈渐离,黄慎之回答道:“这个啊,他现在应该在福东小区住着,你要见他吗?” “是的,立刻,马上。”陈渐离心急如婪,已迫不及待见到这位多年未见的好友。 黄慎之毫不犹豫地迅速掏出手机,熟练地拨打着文星辰的号码。短短几秒钟后,电话那头便传来嘟嘟嘟的响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清脆的接通音。 文星辰那独特而熟悉的嗓音传入陈渐离的耳中,仿佛将他带回了曾经的时光。往昔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让他不禁感慨万分。而此刻,想到即将要与这位阔别已久的老友重逢,陈渐离内心的激动之情更是难以抑制。 \"明白了,五分钟内我必定抵达!请离哥稍等片刻。\" 文星辰的话语透过电话线传递过来,带着坚定和自信。 在众多在场的好友之中,唯有 cky 和文星辰有着深厚的友谊。他悠然自得地缓缓开口,向其他朋友详细讲述起他们过去的种种经历。众人听得全神贯注、兴致勃勃,对文星辰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想要亲自结识一番。 回首往事,陈渐离最初的那帮好友如今已各奔东西。幸运的是,cky 依然陪伴在他身旁,但大脚却背信弃义,最终惨死于竹雄帮之手。不仅如此,白阿凯和天魔也因受牵连而不幸丧命。而那位一向活泼俏皮、爱搞怪逗乐的红毛,则如人间蒸发般杳无音讯,至今仍下落不明。 回忆起与文星辰的点点滴滴,cky 和陈渐离不禁同时想起了曾经的那些好友们。那些美好的时光仿佛还历历在目,但如今却已物是人非。有些朋友已经天人永隔,有些则杳无音讯,不知所踪。想到这里,两人心中都涌起一股无尽的悲凉。 陈渐离默默地吸着烟,吐出一团团烟雾,缓缓说道:“要是有生之年还能再见毛子一面该多好啊”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惆怅。 黄慎之心思聪慧,情商智商皆高,眼见众人陷入往昔的悲伤回忆中,连忙出来打圆场道:“离哥,红毛现在只是暂时没有消息而已,并不能说明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以他一贯的乐观性格和重情重义的为人,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平安归来的。” 陈渐离当然清楚黄慎之的良苦用心,尽管这些话语并不能彻底消除他对红毛的浓浓牵挂,但正当所有人都聊得热火朝天之际,一阵极其耳熟的呼喊声突然传入耳畔:“离哥!” 陈渐离心中骤然一紧,心跳瞬间加速到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的程度。无需多加思索,他便已经猜到呼唤自己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于是,他缓缓地转动身体,将头转过去。当目光触及那个人时,眼前浮现出的正是记忆深处无比熟悉的面容——戴着一副眼镜、身披一袭牛仔外衣的文星辰。此时此刻的文星辰,模样仍旧如往昔般朝气蓬勃,仿佛仍停留在那段青涩纯真的校园时光;又恰似当初追杀迟连城时那般机敏果敢、坚毅决绝。 “文星辰!”陈渐离激动不已,情不自禁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然后快步向前奔去,与文星辰紧紧拥抱在一起。就在这一刹那,他们深深领悟到友谊的真谛,这份情感历经岁月洗礼却始终坚如磐石,无论是过去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远的将来,它都不会有丝毫动摇。 “离哥,咱们先坐下,好好聊聊。”文星辰柔声细语道。 陈渐离引着文星辰坐下,与众人打了招呼,大家都对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人好奇不已,也纷纷询问关于他的事。 陈渐离最为奇怪,与文星辰寒暄一阵后,这才问道:“话说,你当天掉进海里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还是领情地点点头,迅速转换了话题,于是大家又开始开怀畅聊起来。 文星辰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没想到我能活下来,本来以为砍不死迟连城那个畜牲,我也就这样永沉海底了。” “我掉下去后,凭借我那仅剩不多的求生欲不停地游,游了半个多小时后,所幸见到了一条船,我自以为捡回一命,可没想到却上了黑船。” 大家听的聚精会神,文星辰继续说道:“原来那是偷渡大陆的一些毒瘾患者,我嚷嚷着要下船,他们犯了毒瘾,神志不清,竟然问我索要毒品,说了没两句话就动起手来,我当时受了伤,打不过他们,然后被他们打晕了。” “醒来后,我发现我在一个很破旧的小房间里,还没等我清醒过来,就被警察团团围住,我问他们我犯了什么罪,他们说我吸毒,紧接着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把我带到了监狱关了起来。” “那时我才知道我被那两个人陷害,我成了替死鬼,就这样,我被关了四年,出狱的那一天我才知道我被带到了香港,我发誓要找到那两个人报仇,可四处打听下,才听到他们早就死了,我那时孤苦无依,无路可走,自以为只剩下等死了……” “我不愿意混吃等死,所以找了个小饭店工作,整天替人家端茶倒水,这种日子我承受了一年。” 陈渐离感慨万千,这是他心中第一次佩服文星辰,因为这与他心中认识的那个文星辰却全然不同。 “去年夏天,我在路上做宣传邀客人,却发现一个浑身鲜血的矮子男人横冲直撞,身后还有一群人追赶,他不惹到我也就罢了,可就是因为他把我给撞到,弄了一身泥,我本就饱受欺压,这下更加难以忍受,拿起身旁的垃圾桶就朝他扔去。” “好巧不巧,那人被我砸中了,瞬间倒在地上,半天也没见站起来,那伙人也成功抓住了他,那些人走近我才看到,个个光鲜亮丽,身着西服,一看就是有来头的人。” “其中一个人为了感激我帮他们抓到了叛徒,还特意请我喝酒,等我到了酒店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们竟然是深圳逍星帮的成员!” 逍星帮三个字一出,大家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唯独介婉秋神色比较淡定。 原来,这个帮派常活跃在广东,香港,福建等地,而深圳则是此帮派的总部,是有名的黑道大帮,难怪陈渐离等人反应如此夸张。 “他们帮中一位堂主就在那酒店,听那些人讲了我帮忙擒住叛徒这件事,那个堂主对我喜爱不已,我们聊了许久,包括聊到了我的身世。” “我把我从百慕岛流浪到香港的经历说了出来,那个人对我大为赞赏,有心提拔我入帮,我当时如同被雷击中一样,不敢相信好事来的这么快。” “可我担心他们有什么不明的阴谋,所以找了个理由暂时拒绝了他们,他们也没有为难,反而出了一些资金,我这才辞了饭店的工作,重回百慕岛。” 这一段故事陈渐离听的极为玄乎,如果文星辰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对于他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理应不该放弃,但他还是选择了回到百慕岛,足矣彰显他是个重情重义,心系朋友的男人。 大家又乐呵了一阵,文星辰才问道:“对了,凯哥和天魔他们呢?还有大脚,毛子哥也不见人了。” 原来文星辰还不知道内情,此话一出,大家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唯独陈渐离耐心的为文星辰讲述了红毛的离去以及山口组在百慕岛发生的事。 文星辰也显得有些失落:“没想到隔了几年…就成这样了。” 陈渐离深吸一口烟,没有接话,其实他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只是文星辰问起,自己不好意思拒绝罢了。 “对了离哥,其实,这次回来除了找你之外,我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文星辰一脸严肃地说道。 “有话直说便是。”陈渐离向来心直口快,直接对文星辰回应道。 “我想我想见竹雪一面。”文星辰轻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陈渐离听完之后,既感到十分困惑,又有些茫然失措。 原来,文星辰始终未曾忘却那个曾经与他短暂相恋数日的竹雪。然而,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已然深深烙印在彼此心底,即使能够再次见到竹雪,她恐怕也难以释怀并原谅文星辰?心思缜密、处事周全的陈渐离担心这样做并不妥当。他不仅担忧竹雪不愿意见到文星辰,更害怕两人最终仍会以不愉快收场。因此,面对文星辰的请求,车渐离一时间竟无法给出确切答复 第91章 我想见竹雪一面 墨山之旅对陈渐离来说意义非凡,它不仅让陈渐离开阔了视野,还让情锁找回了初恋,更重要的是,此次旅行也揭露了时宝山这个隐藏极深的毒瘤。各种事件接踵而至,令人应接不暇。 当陈渐离重返风嗜湾时,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气息。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如今却让他有了归家般的温暖。毕竟,这里才是他心灵深处真正的栖息之所。 凤鸣街距离风嗜湾港口仅有数十米之遥,这里一直都是陈渐离日常生活的主要场所。无论是收取保护费、参与赌博还是享受其他娱乐活动,他几乎都会出没于此。 陈渐离回来后的第一站便是凤鸣街。沈初玉将车子稳稳地停靠在路口旁边,然后静静地等待着陈渐离下车。待陈渐离踏出车门之后,她便与情锁一起紧随其后。 而介婉秋则比他们早到了一些,此刻正站在街头的红绿灯下焦急地张望着。当看到情锁平安归来时,她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并快步上前迎接。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担忧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情锁见到介婉秋走来,满眼欣喜,于是拉着介婉秋的手,一起漫步在人流如潮的大街上。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俊男靓女,老的小的都对介婉秋指指点点,介婉秋也没有奇怪,毕竟身为大明星,这样的待遇再正常不过。 “这不是不悔之夏的那个女主角?” “看花眼了,她那种级别的大明星身旁怎么会没保镖?” “哎?她怎么和离哥在一块,那个男人是他的男朋友吗?” “不对啊,她不是宝山影视公司的艺人,为什么在这里出现?” “快看!是介婉秋哎!拍不悔之夏的那个。” 过路人都议论纷纷,五花八门,介婉秋毫不理会,只沉浸在与情锁的幸福恋爱之中。 陈渐离顿觉好笑,调侃道:“情锁,婉秋回来了,你也要出名了。” 情锁有些尴尬,回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的确要混出名堂了。”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不知在笑情锁尴尬的神情,还是他吞吞吐吐而又滑稽的言辞。 “去娱乐城,黄慎之他们应该等了好久了。”陈渐离说道。 大家跟随着陈渐离的步伐,径直走到了娱乐城,随后上了二楼,来到了指定的咖啡馆。 果然,黄慎之,归风白,cky都聚在此处,也已点好了咖啡,只等待着陈渐离等人的到来。 “大哥!”黄慎之率先起身打招呼。 归风白则更为夸张,直接拥了上去,抱住陈渐离,欣喜若狂地喊道:“离哥,你可算回来了,没有你在的日子我连个能抗衡的对手都没有,赶快陪我打两场拳赛。” 车渐离被他搂的喘不过气,发力推开了他,接连咳嗽了几声,才说:“你别那么夸张行不行,先放手!” cky初见介婉秋时还有些疑惑,刚想开口问,便被陈渐离抢先一步:“这位就是情锁的初恋女友介婉秋,现在他们两个已经复合了。” 情锁将介婉秋拉过,并和介婉秋介绍了cky,黄慎之,和归风白一众好友,介婉秋也识相的依次打了招呼。 黄慎之问道:“离哥,这次去墨山,看来收获不少啊。” “我们坐下慢慢说。”陈渐离笑道。 众人纷纷落座,陈渐离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慢慢地讲述起他在墨山之行中的种种经历、见闻。他详细描述了介婉秋和情锁之间的故事,包括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以及背后隐藏的惊人秘密。不仅如此,陈渐离还揭露了时宝山和金福财的丑恶嘴脸,将他们的恶行一一公诸于世——尤其是他们借助风嗜湾这个地方来走私毒品的卑鄙计划。 所有人都听得聚精会神,当听到介婉秋与情锁那缠绵悱恻却又充满悲情色彩的爱情故事时,他们不禁既惊讶又愤慨。众人惊叹于情锁竟能与那位身家上亿的女明星有着如此深厚的情谊,同时也对自命不凡的白李乔深感厌恶和愤怒。 然而,当听闻金福财残忍地杀害了迪叔和小童,而时宝山却带着他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从警局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时,每个人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归风白更是义愤填膺,当场撂下狠话,表示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向金福财报仇雪恨。 尽管这些事情已经让人震惊不已,但与时宝山妄图通过风嗜湾来走私毒品的惊天阴谋相比,它们简直微不足道。当这个消息传入众人耳中时,每个人都瞠目结舌,就连一向沉着冷静的黄慎之也不禁脸色骤变。 “时宝山这一行为岂不是要和整个玄兴作对?”cky率先分析道。 “就凭他啊?不过痴人说梦罢了,玄兴社比他有势力的人多了去了,单凭金蛇哥,他就可望不可及。”归风白边抽烟边不屑一顾的说道。 黄慎之思考半晌,问道:“婉秋在时宝山身旁的时日较多,对于这件事,你有所听闻吗?” 介婉秋被问的不知所措,仔细回忆后,这才说道:“我只听他面前提过一次,那时是拍电影的空档期,很久以前了……” 介婉秋还在仔细回想着那天时宝山说的话,可是却记不起来。 “他好像……好像说……香港的孙大哥财力雄厚,把太师借给他,让他以后谋取风嗜湾,亦或是登上玄兴龙头之位都有所保障。”介婉秋皱着眉头,只说出几句话。 陈渐离听后觉得好笑,回应道:“如果单说吞并风嗜湾,我还有些顾虑,要说做玄兴龙头,他可真是做了个青天白日梦啊。” 沈初玉此刻也开口:“但是……我总感觉他说话很有底气,像是有备而来。” 情锁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讲话,扰乱大家心智。 黄慎之听沈初玉分析,心中也有些想法,当下便表明:“以时宝山的为人来说,他能说的出口,一定是有他的理由,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 “怕什么?他不是第一步就要拿风嗜湾开刀吗?那咱们就等着他来。”归风白毫不害怕,挺起胸膛说道。 大家都决定要团结一致,即便时宝山真的敢对风嗜湾图谋不轨,也决计会与他死战到底。 众人谈笑间,陈渐离好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想起一件大事,他突然问黄慎之:“黄慎之,我还想起一件事!” 黄慎之问:“大哥,有什么事就请直说。” 陈渐离郑重的问道:“你之前打电话和我说有一个叫文星辰的人要找我,他现在在哪里?” 所有人的目光一致看向陈渐离,黄慎之回答道:“这个啊,他现在应该在福东小区住着,你要见他吗?” “是的,立刻,马上。”陈渐离心急如婪,已迫不及待见到这位多年未见的好友。 黄慎之毫不犹豫地迅速掏出手机,熟练地拨打着文星辰的号码。短短几秒钟后,电话那头便传来嘟嘟嘟的响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清脆的接通音。 文星辰那独特而熟悉的嗓音传入陈渐离的耳中,仿佛将他带回了曾经的时光。往昔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让他不禁感慨万分。而此刻,想到即将要与这位阔别已久的老友重逢,陈渐离内心的激动之情更是难以抑制。 \"明白了,五分钟内我必定抵达!请离哥稍等片刻。\" 文星辰的话语透过电话线传递过来,带着坚定和自信。 在众多在场的好友之中,唯有 cky 和文星辰有着深厚的友谊。他悠然自得地缓缓开口,向其他朋友详细讲述起他们过去的种种经历。众人听得全神贯注、兴致勃勃,对文星辰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想要亲自结识一番。 回首往事,陈渐离最初的那帮好友如今已各奔东西。幸运的是,cky 依然陪伴在他身旁,但大脚却背信弃义,最终惨死于竹雄帮之手。不仅如此,白阿凯和天魔也因受牵连而不幸丧命。而那位一向活泼俏皮、爱搞怪逗乐的红毛,则如人间蒸发般杳无音讯,至今仍下落不明。 回忆起与文星辰的点点滴滴,cky 和陈渐离不禁同时想起了曾经的那些好友们。那些美好的时光仿佛还历历在目,但如今却已物是人非。有些朋友已经天人永隔,有些则杳无音讯,不知所踪。想到这里,两人心中都涌起一股无尽的悲凉。 陈渐离默默地吸着烟,吐出一团团烟雾,缓缓说道:“要是有生之年还能再见毛子一面该多好啊”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惆怅。 黄慎之心思聪慧,情商智商皆高,眼见众人陷入往昔的悲伤回忆中,连忙出来打圆场道:“离哥,红毛现在只是暂时没有消息而已,并不能说明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以他一贯的乐观性格和重情重义的为人,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平安归来的。” 陈渐离当然清楚黄慎之的良苦用心,尽管这些话语并不能彻底消除他对红毛的浓浓牵挂,但正当所有人都聊得热火朝天之际,一阵极其耳熟的呼喊声突然传入耳畔:“离哥!” 陈渐离心中骤然一紧,心跳瞬间加速到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的程度。无需多加思索,他便已经猜到呼唤自己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于是,他缓缓地转动身体,将头转过去。当目光触及那个人时,眼前浮现出的正是记忆深处无比熟悉的面容——戴着一副眼镜、身披一袭牛仔外衣的文星辰。此时此刻的文星辰,模样仍旧如往昔般朝气蓬勃,仿佛仍停留在那段青涩纯真的校园时光;又恰似当初追杀迟连城时那般机敏果敢、坚毅决绝。 “文星辰!”陈渐离激动不已,情不自禁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然后快步向前奔去,与文星辰紧紧拥抱在一起。就在这一刹那,他们深深领悟到友谊的真谛,这份情感历经岁月洗礼却始终坚如磐石,无论是过去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远的将来,它都不会有丝毫动摇。 “离哥,咱们先坐下,好好聊聊。”文星辰柔声细语道。 陈渐离引着文星辰坐下,与众人打了招呼,大家都对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人好奇不已,也纷纷询问关于他的事。 陈渐离最为奇怪,与文星辰寒暄一阵后,这才问道:“话说,你当天掉进海里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还是领情地点点头,迅速转换了话题,于是大家又开始开怀畅聊起来。 文星辰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没想到我能活下来,本来以为砍不死迟连城那个畜牲,我也就这样永沉海底了。” “我掉下去后,凭借我那仅剩不多的求生欲不停地游,游了半个多小时后,所幸见到了一条船,我自以为捡回一命,可没想到却上了黑船。” 大家听的聚精会神,文星辰继续说道:“原来那是偷渡大陆的一些毒瘾患者,我嚷嚷着要下船,他们犯了毒瘾,神志不清,竟然问我索要毒品,说了没两句话就动起手来,我当时受了伤,打不过他们,然后被他们打晕了。” “醒来后,我发现我在一个很破旧的小房间里,还没等我清醒过来,就被警察团团围住,我问他们我犯了什么罪,他们说我吸毒,紧接着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把我带到了监狱关了起来。” “那时我才知道我被那两个人陷害,我成了替死鬼,就这样,我被关了四年,出狱的那一天我才知道我被带到了香港,我发誓要找到那两个人报仇,可四处打听下,才听到他们早就死了,我那时孤苦无依,无路可走,自以为只剩下等死了……” “我不愿意混吃等死,所以找了个小饭店工作,整天替人家端茶倒水,这种日子我承受了一年。” 陈渐离感慨万千,这是他心中第一次佩服文星辰,因为这与他心中认识的那个文星辰却全然不同。 “去年夏天,我在路上做宣传邀客人,却发现一个浑身鲜血的矮子男人横冲直撞,身后还有一群人追赶,他不惹到我也就罢了,可就是因为他把我给撞到,弄了一身泥,我本就饱受欺压,这下更加难以忍受,拿起身旁的垃圾桶就朝他扔去。” “好巧不巧,那人被我砸中了,瞬间倒在地上,半天也没见站起来,那伙人也成功抓住了他,那些人走近我才看到,个个光鲜亮丽,身着西服,一看就是有来头的人。” “其中一个人为了感激我帮他们抓到了叛徒,还特意请我喝酒,等我到了酒店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们竟然是深圳逍星帮的成员!” 逍星帮三个字一出,大家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唯独介婉秋神色比较淡定。 原来,这个帮派常活跃在广东,香港,福建等地,而深圳则是此帮派的总部,是有名的黑道大帮,难怪陈渐离等人反应如此夸张。 “他们帮中一位堂主就在那酒店,听那些人讲了我帮忙擒住叛徒这件事,那个堂主对我喜爱不已,我们聊了许久,包括聊到了我的身世。” “我把我从百慕岛流浪到香港的经历说了出来,那个人对我大为赞赏,有心提拔我入帮,我当时如同被雷击中一样,不敢相信好事来的这么快。” “可我担心他们有什么不明的阴谋,所以找了个理由暂时拒绝了他们,他们也没有为难,反而出了一些资金,我这才辞了饭店的工作,重回百慕岛。” 这一段故事陈渐离听的极为玄乎,如果文星辰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对于他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理应不该放弃,但他还是选择了回到百慕岛,足矣彰显他是个重情重义,心系朋友的男人。 大家又乐呵了一阵,文星辰才问道:“对了,凯哥和天魔他们呢?还有大脚,毛子哥也不见人了。” 原来文星辰还不知道内情,此话一出,大家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唯独陈渐离耐心的为文星辰讲述了红毛的离去以及山口组在百慕岛发生的事。 文星辰也显得有些失落:“没想到隔了几年…就成这样了。” 陈渐离深吸一口烟,没有接话,其实他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只是文星辰问起,自己不好意思拒绝罢了。 “对了离哥,其实,这次回来除了找你之外,我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文星辰一脸严肃地说道。 “有话直说便是。”陈渐离向来心直口快,直接对文星辰回应道。 “我想我想见竹雪一面。”文星辰轻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陈渐离听完之后,既感到十分困惑,又有些茫然失措。 原来,文星辰始终未曾忘却那个曾经与他短暂相恋数日的竹雪。然而,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已然深深烙印在彼此心底,即使能够再次见到竹雪,她恐怕也难以释怀并原谅文星辰?心思缜密、处事周全的陈渐离担心这样做并不妥当。他不仅担忧竹雪不愿意见到文星辰,更害怕两人最终仍会以不愉快收场。因此,面对文星辰的请求,车渐离一时间竟无法给出确切答复 第92章 我对天发誓,一定真心相赠 “离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文星辰已迫不及待。 “貂貂接任了江氏集团,竹雪他们也跟着一同去了公司,现在应该在如月区。”陈渐离明细道。 文星辰点了点头,直白的说道:“不瞒你说,我想重新追求她。” 陈渐离站起身来,说道:“文星辰,咱们换个地方说。”很显然,陈渐离有一些私密的事,只对文星辰一人讲明。 黄慎之聪明伶俐,马上开口:“情锁,谈谈你和婉秋的感情故事。” 情锁也非常乐意分享,众人也没有在乎陈渐离带着文星辰离开,又一同开心的畅聊起来。 陈渐离将文星辰带到洗手间,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里,但是如果你想和她复合,就要看她意下如何了。” “离哥,你只需要告诉我她现在身在何处就行,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好。”文星辰说道。 “她现在就在白凤凰,还是老地方,佛记酒。”陈渐离将竹雪的所在之地说了出来。 “还在白凤凰那一片?她不是在江氏集团大厦吗?”文星辰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她一般不参与公司事务,经常在白凤凰一带,能不能找到她,就要看你的运气了。”陈渐离解释道。 文星辰点了点头,随后谢道:“多谢离哥,那我就先失陪了。” “你现在就要去?大家一起坐坐再走也不迟呀。”陈渐离试图留住他。 可文星辰心意已决,坚定的说道:“不了离哥,你们且先叙旧,我这就去找她。” 很显然,文星辰已没有耐心等待,告别陈渐离后,便迅速跑下楼去。 陈渐离知道拦不住他,只好默默祝福,希望他们两人可以再度复合,自己也会替他们开心。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地上,将整个城市装点得如童话一般美丽迷人。陈渐离与一众好友相谈甚欢,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正午时分。大家这才意犹未尽地告别离去,但陈渐离心中却始终惦记着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子——苏寻诺。 一想到家中还有佳人正在苦苦等候自己归来,陈渐离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之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终于到家了!陈渐离满心欢喜地推开门,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客厅里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他不禁暗自揣测道:“难道阿诺还在睡觉吗?”带着这样的想法,他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卧室。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陈渐离大吃一惊——只见床铺整理得井井有条,阿诺最喜欢的毛绒玩具也安静地躺在床边,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离去。很明显,苏寻诺早就已经起床并且收拾好了房间,可是她究竟去了哪里呢? 陈渐离焦急地在卧室里转了一圈,试图寻找一些线索或者留言,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他只能掏出手机拨通了苏寻诺的电话。一阵嘟嘟声过后,电话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陈渐离的心愈发慌乱起来,各种不好的念头开始涌上心头:“这傻丫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不会出什么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渐离的心情越发沉重。他一边不停地拨打着苏寻诺的电话,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此时此刻,他真希望自己能拥有超能力,可以瞬间找到心爱之人的下落。 正要再次打过去时,突然听到“咯吱”一声脆响传来,房门缓缓开启,陈渐离疑惑地走出卧室查看情况,只见苏寻诺正站在门口,双手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几乎快要拿不下了。 “离哥!”苏寻诺一见到陈渐离,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将手中沉甸甸的袋子扔到地上,然后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朝他飞奔而来。 陈渐离见状,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他松了一口气,同时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着苏寻诺。 “我还担心你出事了呢,原来是出去买东西啦。”陈渐离温柔地凝视着怀中娇俏可爱的苏寻诺,满含爱意地轻声说道。 苏寻诺扬起脑袋,俏皮地笑了笑,解释道:“是啊,我知道你今天要回家,所以特地跑出去买菜,准备给你做一顿丰盛的午餐哦。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这段时间我的厨艺进步神速呢!” “真的吗?那我可得好好品尝一下,看看有没有长进。”陈渐离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缓缓松开了怀抱。 苏寻诺兴高采烈地跳起身来,小跑过去捡起地上的袋子,顺手关上门,兴致勃勃地冲向厨房,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大展身手了。 陈渐离轻声一笑,笑声中包含了对阿诺的无限暧昧。 他跟着苏寻诺走进厨房,专门看了看她买的东西。 “大龙虾?应该花了不少钱?”陈渐离指着一个袋子中的冷冻龙虾问道。 “是呀,确实花了不少钱,但是离哥你天天在外面奔波,吃点贵的不应该吗?”苏寻诺对着陈渐离吐了吐舌头,俏皮的说道。 陈渐离一手扶住门框,一边笑道:“说来也是,阿诺你可真有心。” 苏寻诺将东西都摆好,撅了撅嘴,说道:“谁叫你是大哥,大家都说大哥的女人难作,我不用心一点,怎么做你女人嘛。” 陈渐离微微颔首,表示回应后,迈步向前靠近苏寻诺,并伸出手臂搂住她纤细的腰部,将其紧紧拥入怀中。接着,他把嘴唇贴近苏寻诺的耳朵,压低声音温柔地呢喃道:“离哥可是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惊喜哦,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会揭晓答案啦。” 此时此刻,苏寻诺刚刚系好围裙正准备下厨做饭,但突然间就被陈渐离如此亲昵地搂住腰身,她那颗原本平静如水的心瞬间像小鹿乱撞一般躁动不安起来。不仅如此,当听闻车渐离所言要送给自己一件好物时,内心更是充满了欢喜与激动之情,迫不及待想要知晓到底是何物。 “好东西?难不成”话到嘴边,苏寻诺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按捺住了好奇心并未直接追问下去。 然而,陈渐离似乎洞悉了她的心思,拍着胸脯信心十足地向她保证道:“肯定如你所想那般美好,放一百个心。” 得到这般肯定答复后的苏寻诺满心欢喜,暗自揣测这份神秘礼物到底会是什么呢。而一旁的陈渐离则默默凝视着她满脸期待的模样,忍俊不禁轻笑出声,暗自思忖道:“即便外界环境再怎么艰难险恶,只要有你陪伴在身旁,阿诺,一切足矣。” 经过一番忙碌和折腾,大约半小时之后,苏寻诺终于把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从厨房端了出来。看着桌上冒着热气、香气扑鼻的美食,陈渐离心生感慨,觉得无比幸福。想当年,那个刚刚踏入社会、青涩稚嫩的小太妹,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称职的贤妻良母了。 苏寻诺按捺不住内心的期待与兴奋,快步走到陈渐离身边坐下,并紧紧拉住他的手,娇嗔地说:“离哥,你快尝尝看,感觉一下我现在的厨艺有没有进步哦!” 陈渐离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故意逗她道:“不用尝就知道啦,至少这次没把菜烧糊。”说完,还调皮地冲苏寻诺眨了眨眼。 听到这话,苏寻诺不高兴地撅起小嘴,轻轻推了陈渐离一把,嘟囔着:“讨厌,你居然还记着之前的事……” 陈渐离见状,立刻温柔地搂住苏寻诺,轻声安慰道:“好啦好啦,别生气嘛,我当然相信阿诺的厨艺啦!”然后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享受完温馨的晚餐后,苏寻诺难掩激动之情,急切地开口询问:“对了离哥,你之前说要送我礼物,到底是什么呀?我都差点儿给忘记了!”她的眼神里充满好奇和期待,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闪烁的星星。陈渐离突然间如梦初醒,如果没有苏寻诺的及时提醒,他可能真的会把这事彻底忘掉。想到这里,他不敢再多耽搁片刻,急忙冲向卧室,捧出一只硕大无比的箱子来。 苏寻诺好奇地盯着这个箱子看去,只见上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卡通图案。更奇怪的是,从箱子里面似乎传来阵阵异动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不停挣扎着想要逃脱束缚一般。看着眼前的情景,她心里不禁暗自揣测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当陈渐离轻轻揭开箱盖时,苏寻诺的眼睛猛地睁大到极致——呈现在她面前的居然是一只娇小玲珑、憨态可掬的小狗!这只小狗体型极小,大概只有两个成人手掌那么大,圆滚滚的脑袋配上一身洁白如雪的毛发,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苏寻诺甚至顾不上表达内心的喜悦之情,立刻将那只可爱至极的小白狗紧紧抱入怀中,并激动万分地对陈渐离说:“哇,它实在太可爱啦!离哥,谢谢你!” 此时此刻,陈渐离则悠然自得地斜倚在沙发里,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地回应道:“这可是正宗的德国原装进口博美犬呢,我送你的礼物怎么可能敷衍了事?” 苏寻诺嘴角含笑,美眸流转,宛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轻轻地凑近陈渐离,如蜻蜓点水般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陈渐离显然有些措手不及,稍稍愣神后,亦回应似的亲吻了苏寻诺一下,并顺势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柔声问道:“你觉得这只可爱的小狗狗应该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嗯陈渐离苏寻诺”苏寻诺低声呢喃着,似乎在努力思考一个完美的答案。片刻之后,她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兴奋地说道:“要不就叫‘诺离’?这个名字既包含了我们俩的名字,又有着特别的意义。” 陈渐离听闻此言,不禁露出赞赏的笑容,轻抚着苏寻诺的秀发说:“诺离、诺离,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啊!亏得你这么会取名,好,那它以后就叫诺离啦。”言语之间,充满了对苏寻诺的宠溺与爱意。 两人再度相拥,彼此的心贴得更近了,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无声的倾诉。此时此刻,他们心中充盈着对彼此深深的眷恋和倾慕之情。 而另一边,文星辰历经一番波折终于打到车赶到了白凤凰。当车子驶过纪新一中时,他忍不住凝视窗外,心中感慨万千。岁月如梭,但这所学校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模样,那些青涩懵懂的少年时光仿佛被定格在了这里,成为他青春记忆中永不褪色的一页。 在一番打听下,才知道竹雪有事去了一趟公司,不过很快就会回来,文星辰只得坐在佛记酒,点了两瓶啤酒,独自一人喝了起来。 得知自己即将与竹雪见面,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既兴奋又紧张。他担心竹雪会忘记自己,同时也害怕她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十几分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下。尽管还没有看到她的全貌,但文星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没错,就是她!这种特殊的感觉绝对不会出错——一定是竹雪! 只见竹雪身着一袭洁白的大衣,缓缓走来。她的容颜依旧美丽动人,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让她的气质越发高雅迷人。竹雪径直走到文星辰面前坐下,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他们默默凝视着对方,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有喜悦,有悲伤,还有那份难以言喻的思念。七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彼此都经历了许多未知的故事和人生变迁。然而,竹雪依然如此美丽,那是印刻在记忆深处的青春之美,永不褪色。而文星辰的模样同样深深烙印在竹雪的心底,永生难忘。 沉默片刻后,文星辰鼓起勇气,轻声问道:“雪你还记得我吗?”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 竹雪的眼角微微泛红,晶莹的泪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许久之后,她才轻轻地张开嘴唇,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记得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我一直以为我一直以为你已经离我而去了。” 显而易见,竹雪对文星辰依然怀有深厚的情感。当看到文星辰突然出现在眼前时,她内心充满了惊愕和喜悦,但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难以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我回来了,只是想见见你。”文星辰紧紧地凝视着竹雪,言辞恳切地说道。话音刚落,他便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竹雪身边坐下。 竹雪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顺着脸颊滑落,那一颗颗硕大的泪珠仿佛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痛苦。毫无疑问,自从文星辰离开后,每一个日夜她都在心心念念着他,这份牵挂足以证明,在她心底深处,始终留有文星辰的位置。 “雪,高中的时候我骗你感情,害的你差点轻生,可我立刻后悔了,那时你没有同意,现在七年了…我回来了,回来找你复合,我知道你可能还会恨我,可我还是要对你说。”文星辰逐字逐句都极为诚恳,没有弄虚造假的意思。 “我不怪你了,我好想你啊,辰哥!”终于,竹雪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汹涌的情绪,扑进了文星辰温暖的怀抱里,放声大哭起来。 文星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万万没有料到,竹雪竟然还记得他,并且会如此热情地扑进他的怀抱里。 \"雪,我对你的思念又何曾停止过啊。\"文星辰紧紧地拥抱着竹雪,同时在心里默默立下誓言,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绝不再离开这个女孩半步。 \"已经过去七年了,我们两个人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整整七年啊!\"竹雪一边抽泣,一边倾诉着内心深处的情感。 听到这里,文星辰的眼眶也不禁湿润了。他回想起曾经欺骗过竹雪,导致她几乎走上绝路;又让她苦苦等待、忧心忡忡了这么多年。此刻,无尽的愧疚和懊悔涌上心头,令他心如刀绞。 文星辰紧紧握着竹雪的手,眼神坚定而深情地说道:“雪,我已经下定决心要一生一世陪伴在你身旁。在这里,我对着上天立下誓言,一定会将一颗赤诚之心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你,请你接受我!” 竹雪听后,没有丝毫迟疑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信任与喜悦的光芒,轻声回应道:“我始终坚信不疑,从未有过片刻动摇。求你再也不要离我而去了。” 文星辰轻柔地抚摸着竹雪如丝般柔顺的秀发,然后缓缓低下头,在她那粉嫩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温柔的吻痕,并郑重其事地再次许下承诺:“如果我文星辰胆敢再度背离竹雪哪怕一步之遥,那么我就不配称之为男子汉大丈夫!” 岁月如梭,数年的光阴让他们对彼此的思念汇聚成一条滔滔不绝的河流。然而此时此刻,久别重逢的二人依然能够破镜重圆、和好如初。我们有理由相信,文星辰定当不负所望,信守承诺,用余生来守护在竹雪左右。 第92章 我对天发誓,一定真心相赠 “离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文星辰已迫不及待。 “貂貂接任了江氏集团,竹雪他们也跟着一同去了公司,现在应该在如月区。”陈渐离明细道。 文星辰点了点头,直白的说道:“不瞒你说,我想重新追求她。” 陈渐离站起身来,说道:“文星辰,咱们换个地方说。”很显然,陈渐离有一些私密的事,只对文星辰一人讲明。 黄慎之聪明伶俐,马上开口:“情锁,谈谈你和婉秋的感情故事。” 情锁也非常乐意分享,众人也没有在乎陈渐离带着文星辰离开,又一同开心的畅聊起来。 陈渐离将文星辰带到洗手间,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里,但是如果你想和她复合,就要看她意下如何了。” “离哥,你只需要告诉我她现在身在何处就行,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好。”文星辰说道。 “她现在就在白凤凰,还是老地方,佛记酒。”陈渐离将竹雪的所在之地说了出来。 “还在白凤凰那一片?她不是在江氏集团大厦吗?”文星辰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她一般不参与公司事务,经常在白凤凰一带,能不能找到她,就要看你的运气了。”陈渐离解释道。 文星辰点了点头,随后谢道:“多谢离哥,那我就先失陪了。” “你现在就要去?大家一起坐坐再走也不迟呀。”陈渐离试图留住他。 可文星辰心意已决,坚定的说道:“不了离哥,你们且先叙旧,我这就去找她。” 很显然,文星辰已没有耐心等待,告别陈渐离后,便迅速跑下楼去。 陈渐离知道拦不住他,只好默默祝福,希望他们两人可以再度复合,自己也会替他们开心。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地上,将整个城市装点得如童话一般美丽迷人。陈渐离与一众好友相谈甚欢,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正午时分。大家这才意犹未尽地告别离去,但陈渐离心中却始终惦记着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子——苏寻诺。 一想到家中还有佳人正在苦苦等候自己归来,陈渐离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之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终于到家了!陈渐离满心欢喜地推开门,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客厅里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他不禁暗自揣测道:“难道阿诺还在睡觉吗?”带着这样的想法,他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卧室。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陈渐离大吃一惊——只见床铺整理得井井有条,阿诺最喜欢的毛绒玩具也安静地躺在床边,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离去。很明显,苏寻诺早就已经起床并且收拾好了房间,可是她究竟去了哪里呢? 陈渐离焦急地在卧室里转了一圈,试图寻找一些线索或者留言,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他只能掏出手机拨通了苏寻诺的电话。一阵嘟嘟声过后,电话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陈渐离的心愈发慌乱起来,各种不好的念头开始涌上心头:“这傻丫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不会出什么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渐离的心情越发沉重。他一边不停地拨打着苏寻诺的电话,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此时此刻,他真希望自己能拥有超能力,可以瞬间找到心爱之人的下落。 正要再次打过去时,突然听到“咯吱”一声脆响传来,房门缓缓开启,陈渐离疑惑地走出卧室查看情况,只见苏寻诺正站在门口,双手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几乎快要拿不下了。 “离哥!”苏寻诺一见到陈渐离,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将手中沉甸甸的袋子扔到地上,然后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朝他飞奔而来。 陈渐离见状,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他松了一口气,同时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着苏寻诺。 “我还担心你出事了呢,原来是出去买东西啦。”陈渐离温柔地凝视着怀中娇俏可爱的苏寻诺,满含爱意地轻声说道。 苏寻诺扬起脑袋,俏皮地笑了笑,解释道:“是啊,我知道你今天要回家,所以特地跑出去买菜,准备给你做一顿丰盛的午餐哦。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这段时间我的厨艺进步神速呢!” “真的吗?那我可得好好品尝一下,看看有没有长进。”陈渐离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缓缓松开了怀抱。 苏寻诺兴高采烈地跳起身来,小跑过去捡起地上的袋子,顺手关上门,兴致勃勃地冲向厨房,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大展身手了。 陈渐离轻声一笑,笑声中包含了对阿诺的无限暧昧。 他跟着苏寻诺走进厨房,专门看了看她买的东西。 “大龙虾?应该花了不少钱?”陈渐离指着一个袋子中的冷冻龙虾问道。 “是呀,确实花了不少钱,但是离哥你天天在外面奔波,吃点贵的不应该吗?”苏寻诺对着陈渐离吐了吐舌头,俏皮的说道。 陈渐离一手扶住门框,一边笑道:“说来也是,阿诺你可真有心。” 苏寻诺将东西都摆好,撅了撅嘴,说道:“谁叫你是大哥,大家都说大哥的女人难作,我不用心一点,怎么做你女人嘛。” 陈渐离微微颔首,表示回应后,迈步向前靠近苏寻诺,并伸出手臂搂住她纤细的腰部,将其紧紧拥入怀中。接着,他把嘴唇贴近苏寻诺的耳朵,压低声音温柔地呢喃道:“离哥可是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惊喜哦,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会揭晓答案啦。” 此时此刻,苏寻诺刚刚系好围裙正准备下厨做饭,但突然间就被陈渐离如此亲昵地搂住腰身,她那颗原本平静如水的心瞬间像小鹿乱撞一般躁动不安起来。不仅如此,当听闻车渐离所言要送给自己一件好物时,内心更是充满了欢喜与激动之情,迫不及待想要知晓到底是何物。 “好东西?难不成”话到嘴边,苏寻诺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按捺住了好奇心并未直接追问下去。 然而,陈渐离似乎洞悉了她的心思,拍着胸脯信心十足地向她保证道:“肯定如你所想那般美好,放一百个心。” 得到这般肯定答复后的苏寻诺满心欢喜,暗自揣测这份神秘礼物到底会是什么呢。而一旁的陈渐离则默默凝视着她满脸期待的模样,忍俊不禁轻笑出声,暗自思忖道:“即便外界环境再怎么艰难险恶,只要有你陪伴在身旁,阿诺,一切足矣。” 经过一番忙碌和折腾,大约半小时之后,苏寻诺终于把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从厨房端了出来。看着桌上冒着热气、香气扑鼻的美食,陈渐离心生感慨,觉得无比幸福。想当年,那个刚刚踏入社会、青涩稚嫩的小太妹,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称职的贤妻良母了。 苏寻诺按捺不住内心的期待与兴奋,快步走到陈渐离身边坐下,并紧紧拉住他的手,娇嗔地说:“离哥,你快尝尝看,感觉一下我现在的厨艺有没有进步哦!” 陈渐离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故意逗她道:“不用尝就知道啦,至少这次没把菜烧糊。”说完,还调皮地冲苏寻诺眨了眨眼。 听到这话,苏寻诺不高兴地撅起小嘴,轻轻推了陈渐离一把,嘟囔着:“讨厌,你居然还记着之前的事……” 陈渐离见状,立刻温柔地搂住苏寻诺,轻声安慰道:“好啦好啦,别生气嘛,我当然相信阿诺的厨艺啦!”然后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享受完温馨的晚餐后,苏寻诺难掩激动之情,急切地开口询问:“对了离哥,你之前说要送我礼物,到底是什么呀?我都差点儿给忘记了!”她的眼神里充满好奇和期待,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闪烁的星星。陈渐离突然间如梦初醒,如果没有苏寻诺的及时提醒,他可能真的会把这事彻底忘掉。想到这里,他不敢再多耽搁片刻,急忙冲向卧室,捧出一只硕大无比的箱子来。 苏寻诺好奇地盯着这个箱子看去,只见上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卡通图案。更奇怪的是,从箱子里面似乎传来阵阵异动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不停挣扎着想要逃脱束缚一般。看着眼前的情景,她心里不禁暗自揣测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当陈渐离轻轻揭开箱盖时,苏寻诺的眼睛猛地睁大到极致——呈现在她面前的居然是一只娇小玲珑、憨态可掬的小狗!这只小狗体型极小,大概只有两个成人手掌那么大,圆滚滚的脑袋配上一身洁白如雪的毛发,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苏寻诺甚至顾不上表达内心的喜悦之情,立刻将那只可爱至极的小白狗紧紧抱入怀中,并激动万分地对陈渐离说:“哇,它实在太可爱啦!离哥,谢谢你!” 此时此刻,陈渐离则悠然自得地斜倚在沙发里,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地回应道:“这可是正宗的德国原装进口博美犬呢,我送你的礼物怎么可能敷衍了事?” 苏寻诺嘴角含笑,美眸流转,宛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轻轻地凑近陈渐离,如蜻蜓点水般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陈渐离显然有些措手不及,稍稍愣神后,亦回应似的亲吻了苏寻诺一下,并顺势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柔声问道:“你觉得这只可爱的小狗狗应该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嗯陈渐离苏寻诺”苏寻诺低声呢喃着,似乎在努力思考一个完美的答案。片刻之后,她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兴奋地说道:“要不就叫‘诺离’?这个名字既包含了我们俩的名字,又有着特别的意义。” 陈渐离听闻此言,不禁露出赞赏的笑容,轻抚着苏寻诺的秀发说:“诺离、诺离,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啊!亏得你这么会取名,好,那它以后就叫诺离啦。”言语之间,充满了对苏寻诺的宠溺与爱意。 两人再度相拥,彼此的心贴得更近了,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无声的倾诉。此时此刻,他们心中充盈着对彼此深深的眷恋和倾慕之情。 而另一边,文星辰历经一番波折终于打到车赶到了白凤凰。当车子驶过纪新一中时,他忍不住凝视窗外,心中感慨万千。岁月如梭,但这所学校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模样,那些青涩懵懂的少年时光仿佛被定格在了这里,成为他青春记忆中永不褪色的一页。 在一番打听下,才知道竹雪有事去了一趟公司,不过很快就会回来,文星辰只得坐在佛记酒,点了两瓶啤酒,独自一人喝了起来。 得知自己即将与竹雪见面,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既兴奋又紧张。他担心竹雪会忘记自己,同时也害怕她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十几分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下。尽管还没有看到她的全貌,但文星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没错,就是她!这种特殊的感觉绝对不会出错——一定是竹雪! 只见竹雪身着一袭洁白的大衣,缓缓走来。她的容颜依旧美丽动人,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让她的气质越发高雅迷人。竹雪径直走到文星辰面前坐下,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他们默默凝视着对方,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有喜悦,有悲伤,还有那份难以言喻的思念。七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彼此都经历了许多未知的故事和人生变迁。然而,竹雪依然如此美丽,那是印刻在记忆深处的青春之美,永不褪色。而文星辰的模样同样深深烙印在竹雪的心底,永生难忘。 沉默片刻后,文星辰鼓起勇气,轻声问道:“雪你还记得我吗?”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 竹雪的眼角微微泛红,晶莹的泪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许久之后,她才轻轻地张开嘴唇,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记得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我一直以为我一直以为你已经离我而去了。” 显而易见,竹雪对文星辰依然怀有深厚的情感。当看到文星辰突然出现在眼前时,她内心充满了惊愕和喜悦,但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难以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我回来了,只是想见见你。”文星辰紧紧地凝视着竹雪,言辞恳切地说道。话音刚落,他便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竹雪身边坐下。 竹雪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顺着脸颊滑落,那一颗颗硕大的泪珠仿佛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痛苦。毫无疑问,自从文星辰离开后,每一个日夜她都在心心念念着他,这份牵挂足以证明,在她心底深处,始终留有文星辰的位置。 “雪,高中的时候我骗你感情,害的你差点轻生,可我立刻后悔了,那时你没有同意,现在七年了…我回来了,回来找你复合,我知道你可能还会恨我,可我还是要对你说。”文星辰逐字逐句都极为诚恳,没有弄虚造假的意思。 “我不怪你了,我好想你啊,辰哥!”终于,竹雪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汹涌的情绪,扑进了文星辰温暖的怀抱里,放声大哭起来。 文星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万万没有料到,竹雪竟然还记得他,并且会如此热情地扑进他的怀抱里。 \"雪,我对你的思念又何曾停止过啊。\"文星辰紧紧地拥抱着竹雪,同时在心里默默立下誓言,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绝不再离开这个女孩半步。 \"已经过去七年了,我们两个人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整整七年啊!\"竹雪一边抽泣,一边倾诉着内心深处的情感。 听到这里,文星辰的眼眶也不禁湿润了。他回想起曾经欺骗过竹雪,导致她几乎走上绝路;又让她苦苦等待、忧心忡忡了这么多年。此刻,无尽的愧疚和懊悔涌上心头,令他心如刀绞。 文星辰紧紧握着竹雪的手,眼神坚定而深情地说道:“雪,我已经下定决心要一生一世陪伴在你身旁。在这里,我对着上天立下誓言,一定会将一颗赤诚之心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你,请你接受我!” 竹雪听后,没有丝毫迟疑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信任与喜悦的光芒,轻声回应道:“我始终坚信不疑,从未有过片刻动摇。求你再也不要离我而去了。” 文星辰轻柔地抚摸着竹雪如丝般柔顺的秀发,然后缓缓低下头,在她那粉嫩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温柔的吻痕,并郑重其事地再次许下承诺:“如果我文星辰胆敢再度背离竹雪哪怕一步之遥,那么我就不配称之为男子汉大丈夫!” 岁月如梭,数年的光阴让他们对彼此的思念汇聚成一条滔滔不绝的河流。然而此时此刻,久别重逢的二人依然能够破镜重圆、和好如初。我们有理由相信,文星辰定当不负所望,信守承诺,用余生来守护在竹雪左右。 第93章 貂姐……我心甘情愿 晚上10:45…… 在这静谧的夜晚,陈渐离深知自己已许久未陪伴苏寻诺,于是决定整晚留在家中,全心全意陪伴着她。通常情况下,此刻的他应该身处凤鸣街,忙于收款之事,或是与兄弟们纵情于赌桌之间,但今夜却有所不同。毕竟,家中有心心念念的爱人等待着他。 近几个月来,社团并未下达任何任务,金蛇也未曾召唤他。除了那次令人难忘的墨山之旅外,陈渐离度过了一段无比闲适愉悦的时光。 陈渐离与苏寻诺相拥而眠,苏寻诺像一只温柔的小猫般蜷缩在他怀中。两人回忆起往昔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无尽感慨。他们谈论着曾经共同经历的风风雨雨,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些美好的岁月。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他们的心灵愈发贴近,感情也越发深厚。 “当初我在城寨最早认识的就是红毛,后来就是cky,大脚,天魔,连顺序都记得清清楚楚。”陈渐离谈起了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都是屁点大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红毛一家在纪中,大脚和天魔从小就被城寨里的一位老人收养,情同手足,cky家庭情况也不好,老早就跟着他妈妈一起生活。” “看来你和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那么久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苏寻诺娇声说道。 陈渐离轻声笑道:“怎么可能忘,刻在骨子里的友情,只不过现在……只剩cky跟着我了。” 苏寻诺见陈渐离心情有些失落,于是马上转移话题:“你和红毛的关系最好吗?你经常和我说他,搞得我也想见见他了。” “算是,所有朋友里,红毛算最懂我的一个,每一次我们沮丧的时候,只要有他在,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哈哈。”陈渐离说着说着便面带喜色,想起红毛,他总是能喜笑颜开。 “你们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玩吗?”苏寻诺再次问道。 “是,我们小学的时候在墨山读书,那会儿还算老实,没敢翘课,日日夜夜粘在一起,形影不离。” “后来上了初中,我大伯就把我带到纪新区纪中地区了,当时我家住在紫金苑,我在纪新一中读初中,为了让红毛他们和我在一起,我大伯可费了不少功夫。” 苏寻诺此时终于将目光投向了陈渐离胸前的九盘龙纹身,并好奇地询问道:“离哥,难道你身上这个纹身是从小就有的吗?” 陈渐离微微一愣,随后回应道:“怎么可能呢!这可是我在十八岁那年加入社团的时候,金蛇哥亲自带我去纹的。当时他亲口告诉我,九条盘龙代表着未来的地位与前途无量。” “不过嘛,初中时期我也曾经在腿上纹过身,纯粹就是觉得好玩而已啦。” “回想起我们初中那三年所闯下的祸端啊,简直多得难以计数。什么堵人、旷课、打架之类的事情,真是数不胜数。”陈渐离一边感慨万千地说着,一边不知不觉地点燃了一根香烟。 苏寻诺俏皮地追问:“那么,你是不是你们学校里最强悍的那个呀?”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吗?其实……在某些方面,我可以说是在床上最厉害的那个人哦。”陈渐离话音刚落,便迅速在苏寻诺那可爱的小脸蛋上轻轻吻了一口。 苏寻诺瞬间面红耳赤,当下撒起娇来:“人家好好问你呢嘛,你还调侃我。” 陈渐离笑道:“好好好,所幸我当时学了一年,考上了纪新一中,留在本校,红毛cky他们还是靠着我大伯留下,现在想起我大伯,也的的确确不容易。” “之后没多久我就认识了貂貂,那时我和文星辰还是死对头,嘿嘿,天天勾心斗角,只不过后来我们和好了,现在他也回来了。” 苏寻诺又道:“就是你中午和我说的那个文星辰吗?” “对啊,就是他,替阿可报仇的时候,他也在场,那时他被迟连城那个王八蛋砍伤掉到海里,我还以为他死了。” 陈渐离讲完高中的事情后,便说起了自己加入玄兴社一路上升到a级战车的往事。 “二零零八年春节之际,河西帮的人原本计划在风嗜湾与我们商谈赌场入股之事,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中途变卦,投靠了常兴帮。常作乐这个老家伙趁机狠狠地从我们这里捞走了一大笔钱财。金蛇哥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派遣我前去斩杀河西帮的大股东。” “我毫不犹豫地带领着归风白以及其他二十来号兄弟,选在大年三十吃年夜饭的那一天动手。我们潜入那家酒楼,成功地将那位大股东乱刀砍死,同时还顺带解决了他的几个小弟。这次偷袭行动进展顺利,让我们收获颇丰。” “二零一零年七月,墨山北区的龙头老大沙广宾竟然背叛了组织,带着手下赚取封兴社的黑心钱。社团的龙头老大当机立断,下达了江湖追杀令,而风嗜湾的势力也被囊括其中。” “在众多小弟之中,我大哥给予了我崭露头角的机会,让我率先带人冲入墨山。当时,沙广宾居然还有胆量反抗。后来,双方约定在一座废弃的工厂展开一场生死对决。最终,他被砍断了双手,眼珠也被挖出,此后便杳无音信。” 苏寻诺似乎听的有些害怕,悄悄地问道:“离哥,听你说的这些事都好威风,可是我怕你哪一天会受伤。” 陈渐离知道她关心自己,于是安慰道:“阿诺这是在关心我吗?哈哈,不过也快啦,等我出位后,也不用天天砍人了。” “啊,你要做大哥了?”苏寻诺欣喜的问道。 “现在还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不会等太久的。”陈渐离说道。 说罢,陈渐离继续道出当年往事:“11年春天,我们做了一笔走私生意,金蛇哥带我去金银港见荷兰的大股东,但是没想到当天在会场,封兴社的人也到场,荷兰佬竟然视我们为无物。” “我大哥知道被荷兰佬戏耍,也没有当场发怒,带着我们一行人离开了会场,在会场附近埋伏,等封兴社和荷兰佬一起出来时,我们直接杀了上去。” “那一帮人瞬间就被我们砍翻,但是当时警察到场,随后我们赶紧拿了货物,乘了辆面包车离开。” “哎呀,不要讲这些了嘛,打打杀杀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可不想听!”苏寻诺有些反感陈渐离上升期的血腥事件,所以打断了他。 陈渐离深思熟虑了一番之后,决定不再谈论那些让苏寻诺感到恐惧和担忧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该准备就寝啦!\" 陈渐离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握住苏寻诺的手,并迅速地将她拉进了被窝之中。 苏寻诺完全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陈渐离猛地拖入了被子里。她既惊讶又兴奋,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哎呀,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满脑子只想做这种事!\" \"如果不开你的车,难道要开归风白的车吗?\" 陈渐离嬉笑着打趣道。 尽管阿诺嘴上表示不情愿,但内心却是异常激动。他们尽情地嬉戏玩耍,享受着彼此的陪伴,早已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间,夜幕渐渐褪去,新的一天悄然来临。 这一天,苏寻诺和车渐离来到了风嗜湾坟场,来看过世已久的苏寻赫。 苏寻诺手中捧着洁白如雪的花朵,小心翼翼地将第一束花轻轻放置在苏寻赫的墓碑前。她凝视着墓碑上姐姐那亲切而熟悉的照片,心中涌起无尽的思念之情,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滑落,仿佛两道清澈的溪流。 “姐姐啊,昨晚我又梦见了你!你知道吗?我现在过得很幸福,每天都能和离哥相守相伴。可是……你呢?”苏寻诺哽咽着,声音颤抖地诉说着内心的痛楚与眷恋。 陈渐离默默走到她身边,轻柔地搂住苏寻诺的肩膀。他挺直身子,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苏寻赫的墓碑,郑重其事地立下誓言:“你安息,在天堂里一定要好好生活。我在此对天发誓,哪怕付出生命,也定会守护好阿诺,绝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苏寻诺转头望向陈渐离,眼中满含着对姐姐深深的思念之情,喃喃自语道:“我姐姐对我关怀备至、疼爱有加,可如今我却再也无法见到她了……” 陈渐离伸出手,轻轻拭去苏寻诺脸颊上的泪水,语气温柔地安慰道:“相信姐姐会在天堂庇佑你平安无事的。但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让自己快快乐乐的,唯有如此,你的姐姐在天堂才能感到欣慰和快乐啊。” 苏寻诺听后,心中稍微宽慰,又停留了许久,才与陈渐离一同离开。 文星辰含情脉脉、情深意切地对竹雪又一次进行了真挚而诚恳的表白,这一次,竹雪被深深感动了。她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幸福。这个曾经离开过自己的男人,如今终于回到了身边,并承诺要与自己共度一生一世,竹雪怎能不开心呢?她毫不犹豫地扑进了文星辰的怀中,紧紧相拥,久久不愿分离。 “雪,我想带你一起离开这里,我们跟随离哥,好不好?”文星辰轻声对竹雪说。 竹雪听闻此言,眉头微微皱起,她迅速回答道:“辰哥,无论你去往何处,我都愿与你同行。只是……离哥和貂姐早已分开许久,近年来更是毫无联系。” “此外,貂姐已然成为江氏集团的董事长。尽管近些年来我与她见面甚少,但我始终效忠于她。如果你要带我一同离去,恐怕……还需要先征得貂姐的同意才行。”竹雪无奈地叹了口气。 文星辰听后十分惊讶,他对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疑惑地问道:“她和离哥竟然分手了?” “对,前两年的事情了。”竹雪说道。 “既然这样,我想还是见她一面,当面说清楚的好,总之无论怎样,我都要带你走。”文星辰诚意满满,看来他的确深爱着竹雪,毋庸置疑。 “好,辰哥,我这就联系貂姐。”说罢,竹雪便拿出手机,向貂貂打去了电话。 连打了数十个电话,但却没有任何人接听。焦急之下,她别无选择,只能拨通韩松亭的号码。 在漫长地等待之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了。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阵阵交谈声,并没有想象中的嘈杂混乱。很明显,貂貂正在与某人商谈着重要的生意事务,直到过了好一会儿,韩松亭才开口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竹雪赶紧回答道:\"韩总管,我现在就在白凤凰这里。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当面和貂姐商量一下。请问你们现在在哪里呢?\" 她的语气充满了急切和焦虑。 韩松亭沉默片刻后回应说:\"貂姐目前没有空闲时间。我们正在金银港世纪中心洽谈生意。如果你确实有急事,那么可以在晚上十点以后到金银港来找我们。\" 话音刚落,他便迅速挂断了电话。 竹雪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转向文星辰,期待着他做出决定。文星辰同样毫不犹豫地表示:\"我们立刻前往金银港。等到了约定的时间,再约貂貂出来谈论这件事情。\" 他们深知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一分一秒。于是,两人立即行动起来,朝着金银港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竹雪的心情愈发沉重,她暗自祈祷着一切都能顺利解决。而文星辰则紧紧握着方向盘,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辆,心中默默思考着即将到来的会面。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出租车才慢慢地停下来。两个人下了车之后,来到了世纪中心旁边的一家路边摊准备休息一下。他们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心里都有些焦急不安。 终于,竹雪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急忙拿出手机,看到是貂貂打过来的电话,立刻按下接听键,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貂姐,我就在世纪中心左边的烧烤摊这里,你能不能过来找我一下啊?” “好,你在那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貂貂的语气冷静而又平淡,但竹雪却能从中感受到一丝关切之意。 没过多久,貂貂果然如约而至。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威猛、气质不凡的男人。他们走到竹雪身边坐下,整个场面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貂貂见到文星辰时大惊失色,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文星辰吗?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确认无误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文星辰?你竟然没死?”貂貂忍不住先开口问道。 文星辰微微一笑,回答道:“貂姐,托你的福,我活下来了。” 站在貂貂身旁的那个男人正是暄文。自从经历了金银港事件之后,他被韩松亭说服,投靠了貂貂,并成为了她的贴身保镖。此时,暄文默默地盯着文星辰,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竹雪不等貂貂继续发问,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貂姐,辰哥他回来找我了。他想带我离开这里,让我跟随离哥。他已经向我保证,这一次绝对是真心实意的,所以,貂姐我想来和你谈谈。” 貂貂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虽然文星辰早已与她冰释前嫌,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此而亲密无间。对于文星辰是否真正改过自新,她内心深处仍旧充满疑虑。 貂貂每当回想起竹雪因为他选择跳楼轻生的那一幕,心中的恨意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件事情始终铭刻在她心间,即便竹雪本人已经放下过去,她却依旧无法释怀。 “文星辰,你刚刚回来就要带走竹雪?”貂貂的语气冷冰冰地,带着质问的口吻。 文星辰自然察觉到了貂貂语气中的冷漠和敌意,但他仍然保持镇定自若的态度,缓缓说道:“貂姐,我明白曾经的所作所为对不起竹雪,对此我深感愧疚。但请相信我,我早已痛改前非,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此次归来,我是真心诚意地希望能够与她破镜重圆。如果我有半句虚言,甘愿遭受天谴雷轰!” 貂貂听后,翘起二郎腿,用手示意让暄文为自己点了一根烟,猛吸一口后,才慢慢地开口:“文星辰啊,发誓这种事情,人人都会,但你到底能不能做到,又有谁知道呢?万一你心怀叵测怎么办呢?” 文星辰眼神坚定,语气诚恳地说道:“貂姐,多年前我们曾经一起去砍迟连城,就是为了帮阿可出气,那个时候我可是义无反顾啊!自从我和离哥和好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文星辰了。难道,你就真的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貂貂用手指着他,毫不客气地说道:“好,就算你这次是真心来找竹雪的,可你还说要把她带到离哥那里。我想问一下,她要是跟着你在江湖上闯荡,她的生命安全由谁来保障呢?” “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不管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向你保证她的安全!”文星辰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 “你?你有什么资格保证她的安全?你们这些臭男人,说话从来不打底稿!有一句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让竹雪天天跟着你在这鱼龙混杂的社会里闯荡,你哪里来的底气说自己能够护她周全?”貂貂怒目圆睁地瞪着文星辰,毫不留情地质问道。 文星辰被貂貂这一连串的质问给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站在那里,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心里却在飞速地思考着该如何应对貂貂的质疑。而一旁的竹雪看到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也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貂姐,我是真的很爱他呀!就算要跟他一起在这刀光剑影的江湖中漂泊,我也心甘情愿。”竹雪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而且……貂姐……你当初不也是因为深爱着离哥,才会义无反顾地跟随他,无论他走到哪里,你都不离不弃吗?而我……我对他的感情,并不比你少一分一毫,所以我也愿意陪着他天涯海角,无怨无悔。”竹雪看着貂貂,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继续说道。 貂貂深深地凝视着竹雪,首先沉重地叹息一声,然后苦口婆心地劝说:“竹雪啊,尽管这么多年来咱们之间的感情逐渐淡漠,但我从来不曾忘记过,咱们可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啊!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出于对你的关心和爱护,绝对不会加害于你。好好回想一下阿可离去时,咱们内心深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如果你再受伤,那又该如何是好呢?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去冒险啊。” 文星辰再一次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貂姐,请你看在离哥的份上,给予我一次信任。我与阿雪皆是心悦诚服、心甘情愿的。如果我不能带她一同离开,岂不是更难以证明我的一片真心吗?” 貂貂的心境似乎开始有所波动,她的目光变得飘忽不定、迷离恍惚起来。她并未回应文星辰的话语,而是将视线转向竹雪,用轻柔的声音询问道:“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是的,貂姐……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并且心意已决!”竹雪一脸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地回答道。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强留于你了,但如果日后他胆敢对你有半分不好,即便离哥并不知道,你也大可立即告知与我,届时我定会派遣人手前去查探一番的。”貂貂言辞恳切地说道,其内心深处实则是真心实意地在替竹雪感到忧虑,竹雪听闻此言后亦是感动万分。 言毕,文星辰顿感如释重负一般,心情愉悦无比,毕竟自此往后,他终于能够与竹雪长相厮守、共度余生了。 紧接着,貂貂转头嘱咐暄文护送他俩返回风嗜湾,而她自己则登上车辆,缓缓驶离此地。 第93章 貂姐……我心甘情愿 晚上10:45…… 在这静谧的夜晚,陈渐离深知自己已许久未陪伴苏寻诺,于是决定整晚留在家中,全心全意陪伴着她。通常情况下,此刻的他应该身处凤鸣街,忙于收款之事,或是与兄弟们纵情于赌桌之间,但今夜却有所不同。毕竟,家中有心心念念的爱人等待着他。 近几个月来,社团并未下达任何任务,金蛇也未曾召唤他。除了那次令人难忘的墨山之旅外,陈渐离度过了一段无比闲适愉悦的时光。 陈渐离与苏寻诺相拥而眠,苏寻诺像一只温柔的小猫般蜷缩在他怀中。两人回忆起往昔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无尽感慨。他们谈论着曾经共同经历的风风雨雨,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些美好的岁月。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他们的心灵愈发贴近,感情也越发深厚。 “当初我在城寨最早认识的就是红毛,后来就是cky,大脚,天魔,连顺序都记得清清楚楚。”陈渐离谈起了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都是屁点大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红毛一家在纪中,大脚和天魔从小就被城寨里的一位老人收养,情同手足,cky家庭情况也不好,老早就跟着他妈妈一起生活。” “看来你和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那么久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苏寻诺娇声说道。 陈渐离轻声笑道:“怎么可能忘,刻在骨子里的友情,只不过现在……只剩cky跟着我了。” 苏寻诺见陈渐离心情有些失落,于是马上转移话题:“你和红毛的关系最好吗?你经常和我说他,搞得我也想见见他了。” “算是,所有朋友里,红毛算最懂我的一个,每一次我们沮丧的时候,只要有他在,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哈哈。”陈渐离说着说着便面带喜色,想起红毛,他总是能喜笑颜开。 “你们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玩吗?”苏寻诺再次问道。 “是,我们小学的时候在墨山读书,那会儿还算老实,没敢翘课,日日夜夜粘在一起,形影不离。” “后来上了初中,我大伯就把我带到纪新区纪中地区了,当时我家住在紫金苑,我在纪新一中读初中,为了让红毛他们和我在一起,我大伯可费了不少功夫。” 苏寻诺此时终于将目光投向了陈渐离胸前的九盘龙纹身,并好奇地询问道:“离哥,难道你身上这个纹身是从小就有的吗?” 陈渐离微微一愣,随后回应道:“怎么可能呢!这可是我在十八岁那年加入社团的时候,金蛇哥亲自带我去纹的。当时他亲口告诉我,九条盘龙代表着未来的地位与前途无量。” “不过嘛,初中时期我也曾经在腿上纹过身,纯粹就是觉得好玩而已啦。” “回想起我们初中那三年所闯下的祸端啊,简直多得难以计数。什么堵人、旷课、打架之类的事情,真是数不胜数。”陈渐离一边感慨万千地说着,一边不知不觉地点燃了一根香烟。 苏寻诺俏皮地追问:“那么,你是不是你们学校里最强悍的那个呀?”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吗?其实……在某些方面,我可以说是在床上最厉害的那个人哦。”陈渐离话音刚落,便迅速在苏寻诺那可爱的小脸蛋上轻轻吻了一口。 苏寻诺瞬间面红耳赤,当下撒起娇来:“人家好好问你呢嘛,你还调侃我。” 陈渐离笑道:“好好好,所幸我当时学了一年,考上了纪新一中,留在本校,红毛cky他们还是靠着我大伯留下,现在想起我大伯,也的的确确不容易。” “之后没多久我就认识了貂貂,那时我和文星辰还是死对头,嘿嘿,天天勾心斗角,只不过后来我们和好了,现在他也回来了。” 苏寻诺又道:“就是你中午和我说的那个文星辰吗?” “对啊,就是他,替阿可报仇的时候,他也在场,那时他被迟连城那个王八蛋砍伤掉到海里,我还以为他死了。” 陈渐离讲完高中的事情后,便说起了自己加入玄兴社一路上升到a级战车的往事。 “二零零八年春节之际,河西帮的人原本计划在风嗜湾与我们商谈赌场入股之事,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中途变卦,投靠了常兴帮。常作乐这个老家伙趁机狠狠地从我们这里捞走了一大笔钱财。金蛇哥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派遣我前去斩杀河西帮的大股东。” “我毫不犹豫地带领着归风白以及其他二十来号兄弟,选在大年三十吃年夜饭的那一天动手。我们潜入那家酒楼,成功地将那位大股东乱刀砍死,同时还顺带解决了他的几个小弟。这次偷袭行动进展顺利,让我们收获颇丰。” “二零一零年七月,墨山北区的龙头老大沙广宾竟然背叛了组织,带着手下赚取封兴社的黑心钱。社团的龙头老大当机立断,下达了江湖追杀令,而风嗜湾的势力也被囊括其中。” “在众多小弟之中,我大哥给予了我崭露头角的机会,让我率先带人冲入墨山。当时,沙广宾居然还有胆量反抗。后来,双方约定在一座废弃的工厂展开一场生死对决。最终,他被砍断了双手,眼珠也被挖出,此后便杳无音信。” 苏寻诺似乎听的有些害怕,悄悄地问道:“离哥,听你说的这些事都好威风,可是我怕你哪一天会受伤。” 陈渐离知道她关心自己,于是安慰道:“阿诺这是在关心我吗?哈哈,不过也快啦,等我出位后,也不用天天砍人了。” “啊,你要做大哥了?”苏寻诺欣喜的问道。 “现在还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不会等太久的。”陈渐离说道。 说罢,陈渐离继续道出当年往事:“11年春天,我们做了一笔走私生意,金蛇哥带我去金银港见荷兰的大股东,但是没想到当天在会场,封兴社的人也到场,荷兰佬竟然视我们为无物。” “我大哥知道被荷兰佬戏耍,也没有当场发怒,带着我们一行人离开了会场,在会场附近埋伏,等封兴社和荷兰佬一起出来时,我们直接杀了上去。” “那一帮人瞬间就被我们砍翻,但是当时警察到场,随后我们赶紧拿了货物,乘了辆面包车离开。” “哎呀,不要讲这些了嘛,打打杀杀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可不想听!”苏寻诺有些反感陈渐离上升期的血腥事件,所以打断了他。 陈渐离深思熟虑了一番之后,决定不再谈论那些让苏寻诺感到恐惧和担忧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该准备就寝啦!\" 陈渐离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握住苏寻诺的手,并迅速地将她拉进了被窝之中。 苏寻诺完全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陈渐离猛地拖入了被子里。她既惊讶又兴奋,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哎呀,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满脑子只想做这种事!\" \"如果不开你的车,难道要开归风白的车吗?\" 陈渐离嬉笑着打趣道。 尽管阿诺嘴上表示不情愿,但内心却是异常激动。他们尽情地嬉戏玩耍,享受着彼此的陪伴,早已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间,夜幕渐渐褪去,新的一天悄然来临。 这一天,苏寻诺和车渐离来到了风嗜湾坟场,来看过世已久的苏寻赫。 苏寻诺手中捧着洁白如雪的花朵,小心翼翼地将第一束花轻轻放置在苏寻赫的墓碑前。她凝视着墓碑上姐姐那亲切而熟悉的照片,心中涌起无尽的思念之情,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滑落,仿佛两道清澈的溪流。 “姐姐啊,昨晚我又梦见了你!你知道吗?我现在过得很幸福,每天都能和离哥相守相伴。可是……你呢?”苏寻诺哽咽着,声音颤抖地诉说着内心的痛楚与眷恋。 陈渐离默默走到她身边,轻柔地搂住苏寻诺的肩膀。他挺直身子,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苏寻赫的墓碑,郑重其事地立下誓言:“你安息,在天堂里一定要好好生活。我在此对天发誓,哪怕付出生命,也定会守护好阿诺,绝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苏寻诺转头望向陈渐离,眼中满含着对姐姐深深的思念之情,喃喃自语道:“我姐姐对我关怀备至、疼爱有加,可如今我却再也无法见到她了……” 陈渐离伸出手,轻轻拭去苏寻诺脸颊上的泪水,语气温柔地安慰道:“相信姐姐会在天堂庇佑你平安无事的。但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让自己快快乐乐的,唯有如此,你的姐姐在天堂才能感到欣慰和快乐啊。” 苏寻诺听后,心中稍微宽慰,又停留了许久,才与陈渐离一同离开。 文星辰含情脉脉、情深意切地对竹雪又一次进行了真挚而诚恳的表白,这一次,竹雪被深深感动了。她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幸福。这个曾经离开过自己的男人,如今终于回到了身边,并承诺要与自己共度一生一世,竹雪怎能不开心呢?她毫不犹豫地扑进了文星辰的怀中,紧紧相拥,久久不愿分离。 “雪,我想带你一起离开这里,我们跟随离哥,好不好?”文星辰轻声对竹雪说。 竹雪听闻此言,眉头微微皱起,她迅速回答道:“辰哥,无论你去往何处,我都愿与你同行。只是……离哥和貂姐早已分开许久,近年来更是毫无联系。” “此外,貂姐已然成为江氏集团的董事长。尽管近些年来我与她见面甚少,但我始终效忠于她。如果你要带我一同离去,恐怕……还需要先征得貂姐的同意才行。”竹雪无奈地叹了口气。 文星辰听后十分惊讶,他对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疑惑地问道:“她和离哥竟然分手了?” “对,前两年的事情了。”竹雪说道。 “既然这样,我想还是见她一面,当面说清楚的好,总之无论怎样,我都要带你走。”文星辰诚意满满,看来他的确深爱着竹雪,毋庸置疑。 “好,辰哥,我这就联系貂姐。”说罢,竹雪便拿出手机,向貂貂打去了电话。 连打了数十个电话,但却没有任何人接听。焦急之下,她别无选择,只能拨通韩松亭的号码。 在漫长地等待之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了。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阵阵交谈声,并没有想象中的嘈杂混乱。很明显,貂貂正在与某人商谈着重要的生意事务,直到过了好一会儿,韩松亭才开口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竹雪赶紧回答道:\"韩总管,我现在就在白凤凰这里。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当面和貂姐商量一下。请问你们现在在哪里呢?\" 她的语气充满了急切和焦虑。 韩松亭沉默片刻后回应说:\"貂姐目前没有空闲时间。我们正在金银港世纪中心洽谈生意。如果你确实有急事,那么可以在晚上十点以后到金银港来找我们。\" 话音刚落,他便迅速挂断了电话。 竹雪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转向文星辰,期待着他做出决定。文星辰同样毫不犹豫地表示:\"我们立刻前往金银港。等到了约定的时间,再约貂貂出来谈论这件事情。\" 他们深知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一分一秒。于是,两人立即行动起来,朝着金银港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竹雪的心情愈发沉重,她暗自祈祷着一切都能顺利解决。而文星辰则紧紧握着方向盘,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辆,心中默默思考着即将到来的会面。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出租车才慢慢地停下来。两个人下了车之后,来到了世纪中心旁边的一家路边摊准备休息一下。他们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心里都有些焦急不安。 终于,竹雪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急忙拿出手机,看到是貂貂打过来的电话,立刻按下接听键,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貂姐,我就在世纪中心左边的烧烤摊这里,你能不能过来找我一下啊?” “好,你在那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貂貂的语气冷静而又平淡,但竹雪却能从中感受到一丝关切之意。 没过多久,貂貂果然如约而至。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威猛、气质不凡的男人。他们走到竹雪身边坐下,整个场面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貂貂见到文星辰时大惊失色,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文星辰吗?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确认无误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文星辰?你竟然没死?”貂貂忍不住先开口问道。 文星辰微微一笑,回答道:“貂姐,托你的福,我活下来了。” 站在貂貂身旁的那个男人正是暄文。自从经历了金银港事件之后,他被韩松亭说服,投靠了貂貂,并成为了她的贴身保镖。此时,暄文默默地盯着文星辰,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竹雪不等貂貂继续发问,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貂姐,辰哥他回来找我了。他想带我离开这里,让我跟随离哥。他已经向我保证,这一次绝对是真心实意的,所以,貂姐我想来和你谈谈。” 貂貂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虽然文星辰早已与她冰释前嫌,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此而亲密无间。对于文星辰是否真正改过自新,她内心深处仍旧充满疑虑。 貂貂每当回想起竹雪因为他选择跳楼轻生的那一幕,心中的恨意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件事情始终铭刻在她心间,即便竹雪本人已经放下过去,她却依旧无法释怀。 “文星辰,你刚刚回来就要带走竹雪?”貂貂的语气冷冰冰地,带着质问的口吻。 文星辰自然察觉到了貂貂语气中的冷漠和敌意,但他仍然保持镇定自若的态度,缓缓说道:“貂姐,我明白曾经的所作所为对不起竹雪,对此我深感愧疚。但请相信我,我早已痛改前非,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此次归来,我是真心诚意地希望能够与她破镜重圆。如果我有半句虚言,甘愿遭受天谴雷轰!” 貂貂听后,翘起二郎腿,用手示意让暄文为自己点了一根烟,猛吸一口后,才慢慢地开口:“文星辰啊,发誓这种事情,人人都会,但你到底能不能做到,又有谁知道呢?万一你心怀叵测怎么办呢?” 文星辰眼神坚定,语气诚恳地说道:“貂姐,多年前我们曾经一起去砍迟连城,就是为了帮阿可出气,那个时候我可是义无反顾啊!自从我和离哥和好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文星辰了。难道,你就真的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貂貂用手指着他,毫不客气地说道:“好,就算你这次是真心来找竹雪的,可你还说要把她带到离哥那里。我想问一下,她要是跟着你在江湖上闯荡,她的生命安全由谁来保障呢?” “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不管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向你保证她的安全!”文星辰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 “你?你有什么资格保证她的安全?你们这些臭男人,说话从来不打底稿!有一句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让竹雪天天跟着你在这鱼龙混杂的社会里闯荡,你哪里来的底气说自己能够护她周全?”貂貂怒目圆睁地瞪着文星辰,毫不留情地质问道。 文星辰被貂貂这一连串的质问给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站在那里,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心里却在飞速地思考着该如何应对貂貂的质疑。而一旁的竹雪看到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也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貂姐,我是真的很爱他呀!就算要跟他一起在这刀光剑影的江湖中漂泊,我也心甘情愿。”竹雪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而且……貂姐……你当初不也是因为深爱着离哥,才会义无反顾地跟随他,无论他走到哪里,你都不离不弃吗?而我……我对他的感情,并不比你少一分一毫,所以我也愿意陪着他天涯海角,无怨无悔。”竹雪看着貂貂,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继续说道。 貂貂深深地凝视着竹雪,首先沉重地叹息一声,然后苦口婆心地劝说:“竹雪啊,尽管这么多年来咱们之间的感情逐渐淡漠,但我从来不曾忘记过,咱们可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啊!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出于对你的关心和爱护,绝对不会加害于你。好好回想一下阿可离去时,咱们内心深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如果你再受伤,那又该如何是好呢?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去冒险啊。” 文星辰再一次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貂姐,请你看在离哥的份上,给予我一次信任。我与阿雪皆是心悦诚服、心甘情愿的。如果我不能带她一同离开,岂不是更难以证明我的一片真心吗?” 貂貂的心境似乎开始有所波动,她的目光变得飘忽不定、迷离恍惚起来。她并未回应文星辰的话语,而是将视线转向竹雪,用轻柔的声音询问道:“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是的,貂姐……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并且心意已决!”竹雪一脸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地回答道。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强留于你了,但如果日后他胆敢对你有半分不好,即便离哥并不知道,你也大可立即告知与我,届时我定会派遣人手前去查探一番的。”貂貂言辞恳切地说道,其内心深处实则是真心实意地在替竹雪感到忧虑,竹雪听闻此言后亦是感动万分。 言毕,文星辰顿感如释重负一般,心情愉悦无比,毕竟自此往后,他终于能够与竹雪长相厮守、共度余生了。 紧接着,貂貂转头嘱咐暄文护送他俩返回风嗜湾,而她自己则登上车辆,缓缓驶离此地。 第94章 时宝山踏入风嗜湾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陈渐离就已经轻手轻脚地从家里溜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卧室门前,透过门缝看到苏寻诺还安静地躺在床上酣睡着,呼吸平稳而深沉。确认她没有被吵醒之后,陈渐离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关上房门离去。 今天对于陈渐离来说非常重要,因为他需要向大哥金蛇汇报最近发生的事情和进展情况。此刻时间还很充裕,于是陈渐离决定不惊动任何一名手下兄弟,独自一人驾车前往目的地。 车子像一阵风似的疾驰而过,没过多久,陈渐离就抵达了新龙大厦楼下,并将车辆稳稳当当停靠进车库里。紧接着,他毫不耽搁,立刻迈步上楼。 当陈渐离来到金蛇的办公室门口时,他先是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才轻轻敲响了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得到应允后,陈渐离推开门走进房间。 “大哥”陈渐离低声呼唤。 “进来。”金蛇就在里面,他吩咐道。 陈渐离走到金蛇面前坐了下来,还微微敬了个礼,说道:“早上好啊大哥。” “阿离,有什么事就直说。”金蛇回应。 陈渐离紧接着便毫无保留地向金蛇讲述起自己在墨山所经历的一切,事无巨细,甚至连小童和迪叔的事情也毫不隐瞒,只求金蛇能帮他们讨回公道。 “时宝山那一帮人向来如此,为了敛财常常不问是非黑白,像这样的事情早已屡见不鲜。只是恰好这次被你撞破罢了,那些没被发现的恐怕更是数不胜数。”金蛇的语调异常平静,仿佛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不以为意。 “迪叔可是我打小就相识的长辈啊!更何况他还有个身患重病的小孙女呢!金福财那个混蛋竟然痛下杀手,叫我怎么能够忍气吞声?”陈渐离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阿离,先别着急报仇雪恨。当前最要紧的任务,是弄明白时宝山这条老狐狸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这样一来,我们才方便制定下一步的计划。”金蛇冷静地分析道。 “大哥说得对,当时宝山曾扬言要争当玄兴的龙头老大,并打算从风嗜湾着手。此外,据他所言,那位来自香港的老板便是他口中的‘孙大哥’。”陈渐离补充道。 “哈哈,这老小子不过是痴人说梦,不用在意。”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仿佛对时宝山所言毫不在意,但实际上,他似乎只听到了前半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场陷入一片沉默之中。过了好一会儿,金蛇终于回过神来,他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香港的老板?还姓孙?” 陈渐离用力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千真万确,就是他亲口所说,毒粉生意的幕后大老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与困惑,显然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金蛇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怕不是那逍星社的孙相竹”话语间充满了不确定与疑虑。 “逍星社?”陈渐离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他努力搜索着记忆中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与之相关的线索。突然间,他脑海里闪过文星辰曾经说过的话——在香港的时候,文星辰碰到过一个逍星社的堂主,而且也姓孙!难道这两个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事情就变得越发扑朔迷离、错综复杂起来。原本看似简单的毒粉案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阴谋。想到这里,陈渐离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暗自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金蛇注意到陈渐离的神情变化,不禁心生疑惑,关切地问道:“阿离,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陈渐离毫不隐瞒地告诉对方:“大哥啊,实不相瞒,那个文星辰掉进海里居然没死成!之后他去了香港,碰巧又遇见了逍星社里一个姓孙的堂主。难不成跟时宝山口中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金蛇听完皱起眉头,满脸忧愁,显然是陷入了深思当中,短时间内难以做出决断。 “在没查清楚事实真相以前,我可不敢轻易下结论哦。毕竟时宝山可是花大价钱买下了风嗜湾南街的好几家酒呢,还把新片子利润的百分之四十都分给了咱们。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表达自己的诚意嘛。再加上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突然间翻面确实有点不太合适。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他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招。”金蛇如此回应道。 “啥?难道时宝山已经闯进风嗜湾啦?”陈渐离惊讶地大喊起来。 “他的确已经派遣手下前往南街了,但至于他本人是否亲自到场,目前暂时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呢。” 金蛇顿了顿,继续说道:“等到他来的那天,一定会先来这里和我谈借地的事儿,所以这些日子你们好好防备一下,不要放松警惕。” 陈渐离想了想,问道:“大哥,上面说的我都记在心中,只是还有一件事,还希望大哥可以赏个脸答应下来。” 金蛇问道:“我听听是什么事。” “等到金福财来的那天,希望大哥可以同意我带人去作了他,也算是给迪叔和小童这两个枉死的人一个交代。”陈渐离语气坚决,杀心已起。 金蛇皱起眉头,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阿离,这件事不能随便去做,如果现在和时宝山翻脸,下一步的计划可就乱了。” 陈渐离同样知道金蛇的难处,一时也没有再求,只是瘫坐在沙发上。 金蛇随后又道:“等我考虑清楚了,会给你答复,你放心,这个仇一定会报。” 陈渐离点了点头,谢过后,便辞别了金蛇,乘车离开了新龙大厦。 风嗜湾南街距离凤鸣街仅有咫尺之遥,中间只隔了几栋陈旧楼房,站在这边就能清晰地望见对面的景象。然而此时此刻的南街已经不再是昔日模样。 自从时宝山在这里竖起旗帜之后,他派遣了以金福财为首的一群小弟前来南街,并将此地作为临时据点。 陈渐离从黄慎之处听闻这个消息,怒火瞬间升腾起来,嘴里嚷嚷着就要率领众人前去砍死金福财。但最终理性战胜了冲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放弃原有的行动计划。 在凤鸣街的某家酒里,陈渐离正与黄慎之、归风白以及 cky 等一众小弟共同商讨复仇大计。 \"大哥,依我看,咱们得等到时宝山跟金蛇哥谈完判之后再出手。如果现在直接去找金福财麻烦,他们肯定猝不及防。但若此时干掉金福财,不仅会令金蛇哥陷入困境,还可能导致时宝山跟咱们彻底决裂。\"黄慎之冷静地分析道。 “翻脸便翻脸,难道我们怕他吗?”归风白道。 黄慎之继续说道:“大家毕竟是同门,能不翻脸就尽量不要翻脸,在撕去他虚伪面具之前,最好不要兵刃相见,这样不仅会被同门说闲话,传出去也不好听,叫人家说玄兴只会内斗,名声会不好听。” 陈渐离听后觉得有道理,当下同意了黄慎之的观点,决定见机行事,这几日就先按兵不动,默默观察情况。 众人闲聊片刻之后,陈渐离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文星辰打过来的电话,于是毫不犹豫地接起电话,问道:“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文星辰兴奋的声音:“离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把竹雪追回来了,而且还得到了貂姐的同意。从现在开始,我和阿雪都会一直跟着你!”言语之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 陈渐离一开始有些茫然失措,但当他听到竹雪的声音从文星辰那边传来时,终于确定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回想起他们曾经经历过的种种困难和挫折,如今两人能够重新走到一起,陈渐离心里也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这时,一旁的 cky 也好奇地凑过来,笑着对文星辰说:“辰哥,你可真厉害啊!一直以来都这么会追求女孩子。嘿嘿,小弟在这儿祝你们长长久久哦!” 陈渐离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后郑重其事地提醒文星辰:“文星辰,既然竹雪选择跟随你,那么她将来也不可避免地要涉足黑道江湖。所以,如何妥善安排竹雪的生活,让她能够安全、快乐地与你在一起,这就需要你自己好好考虑了。” “这个我也想过了,不过我还是下定决心把她留在身边,我可以保护好她。”文星辰说道。 “好好好,来了再说,如果我没猜错你还在车上呢。”陈渐离说道。 文星辰应了一声,随后挂了电话。 陈渐离再次跟一群小弟们讨论起时宝山踏入风嗜湾这个话题来,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仍然下定决心带领一些人前往南街探一探究竟。 陈渐离只带了归风白和黄慎之两个人就来到了南街。由于这里到处都是熟悉的面孔,所以他毫无顾忌地在大街上昂首阔步。 刚走没多久,前方就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声。陈渐离好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哪户人家正在举办喜庆之事呢?还是哪家新店铺头一天开门营业呢?于是,他领着归风白和黄慎之朝声源处走去,想要一探究竟。走到近处一看,原来是一家新开的赌场。 这家赌场的规模可真是不小啊!它的店面比起其他店家来说要宽敞得多,而且门口还悬挂着四块金光闪闪、格外醒目的大字招牌——\"福财赌坊\" 。 陈渐离心中已经对眼前发生之事有了大致了解,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挤入人群之中。当他的目光穿越层层人墙后,一眼就望见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那个人竟然是金福财!此刻的金福财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衣裳,身上挂满了各种华丽饰品,脸上还戴着一副墨镜,嘴角挂着一抹无法掩饰的得意笑容。 见到这一幕,陈渐离顿时怒不可遏,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他紧紧攥起拳头,口中怒吼着就要朝金福财冲去。关键时刻,一旁的黄慎之察觉到不对劲,连忙伸手死死拉住了陈渐离。 就在这时,只听金福财高声喊道:“各位朋友,各位兄弟,今天可是咱们福财赌坊盛大开业的大喜日子啊!非常感谢诸位赏光前来捧场,在此我衷心祝愿咱们今后的生意能够红红火火、蒸蒸日上,财源广进如同江水滚滚而来!” 也许是没有注意到陈渐离等人的存在,又或许是故意装作没看见,总之金福财依然在那里自顾自地大声呼喊着。然而以陈渐离的脾气性格,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屈辱呢?他气得满脸通红,伸出手指对着金福财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你个杂种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居然敢跑到风嗜湾来撒野,也不看看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这一声怒吼犹如平地惊雷,响彻四周,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陈渐离、黄慎之和归风白三人身上,并在私下里窃窃私语起来。只见黄慎之和归风白神情紧张,紧握拳头,似乎已经做好了随时与敌人拼命的打算。 然而面对如此紧张的气氛,金福财却显得异常淡定。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然后阴阳怪气地对陈渐离说:“哟,原来是离哥大驾光临呀,您能来可真是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呢!怎么样,要不要进来玩几把,试试手气?”说完,金福财还挑衅般地朝陈渐离眨了眨眼。 陈渐离听到这话,气得火冒三丈,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抓住金福财的衣领。他那硕大的拳头高高扬起,眼看就要重重地砸在金福财的脸上。 金福财身旁的几个小弟见状,急忙伸手想要拉住陈渐离,但陈渐离力气极大,轻轻一甩就挣脱了束缚。就在这时,黄慎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陈渐离,焦急地劝道:“大哥,千万别冲动!先冷静一下,咱们可不能轻易动手啊!” 此时此刻,归风白也迅速站到了陈渐离身旁,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他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周围围观的人群,然后紧紧跟随着陈渐离向前走去。整个场面剑拔弩张,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即将爆发…… 黄慎之哪里劝得住他?这一拳说话间便打出,还好金福财眼疾手快,躲了过去,金福财后退两步,那些小弟则挡在前面。 “嘿嘿,陈渐离,你最好不要胡搅蛮缠,南街的这几处酒和赌坊都是宝哥花钱向金蛇买下的,你现在闹事,就是给你自己找麻烦。”金福财显然有恃无恐。 陈渐离听后,心里暗自琢磨着,觉得对方说得不无道理,但内心的愤怒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法轻易被扑灭。 一旁的归风白目光敏锐地洞察到了局势,他压低声音对陈渐离劝说道:“离哥,这几块地方确实已经被宝山买下了,咱们现在闹事有点师出无名啊,还是先撤”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焦急与担忧。 黄慎之紧接着附和道:“是啊大哥,既然他们胆敢踏进风嗜湾,那我们就不愁没有机会收拾他们!等金蛇哥和时宝山会面之后,咱们再来好好谋划一下,一定能把这个杂种给拿下。” 他的眼神坚定而充满自信。 陈渐离自然也并非那种胡搅蛮缠、不通情理之人,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片刻后,他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即将转身离去之时,陈渐离毫无征兆地猛然回头,那凌厉凶狠的目光犹如两道闪电一般直直刺向金福财,令人不寒而栗。他的声音冰冷彻骨,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金福财,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下次再碰面,我看你最好多预备几把刀子,好用来保住你那条贱命!” 话音未落,陈渐离便带着另外两人迈步远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南街尽头。然而面对如此狠话,金福财却表现得满不在乎,甚至还露出一丝鄙夷之色。他似乎并未把陈渐离的威胁放在心上,依旧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大发议论,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94章 时宝山踏入风嗜湾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陈渐离就已经轻手轻脚地从家里溜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卧室门前,透过门缝看到苏寻诺还安静地躺在床上酣睡着,呼吸平稳而深沉。确认她没有被吵醒之后,陈渐离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关上房门离去。 今天对于陈渐离来说非常重要,因为他需要向大哥金蛇汇报最近发生的事情和进展情况。此刻时间还很充裕,于是陈渐离决定不惊动任何一名手下兄弟,独自一人驾车前往目的地。 车子像一阵风似的疾驰而过,没过多久,陈渐离就抵达了新龙大厦楼下,并将车辆稳稳当当停靠进车库里。紧接着,他毫不耽搁,立刻迈步上楼。 当陈渐离来到金蛇的办公室门口时,他先是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才轻轻敲响了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得到应允后,陈渐离推开门走进房间。 “大哥”陈渐离低声呼唤。 “进来。”金蛇就在里面,他吩咐道。 陈渐离走到金蛇面前坐了下来,还微微敬了个礼,说道:“早上好啊大哥。” “阿离,有什么事就直说。”金蛇回应。 陈渐离紧接着便毫无保留地向金蛇讲述起自己在墨山所经历的一切,事无巨细,甚至连小童和迪叔的事情也毫不隐瞒,只求金蛇能帮他们讨回公道。 “时宝山那一帮人向来如此,为了敛财常常不问是非黑白,像这样的事情早已屡见不鲜。只是恰好这次被你撞破罢了,那些没被发现的恐怕更是数不胜数。”金蛇的语调异常平静,仿佛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不以为意。 “迪叔可是我打小就相识的长辈啊!更何况他还有个身患重病的小孙女呢!金福财那个混蛋竟然痛下杀手,叫我怎么能够忍气吞声?”陈渐离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阿离,先别着急报仇雪恨。当前最要紧的任务,是弄明白时宝山这条老狐狸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这样一来,我们才方便制定下一步的计划。”金蛇冷静地分析道。 “大哥说得对,当时宝山曾扬言要争当玄兴的龙头老大,并打算从风嗜湾着手。此外,据他所言,那位来自香港的老板便是他口中的‘孙大哥’。”陈渐离补充道。 “哈哈,这老小子不过是痴人说梦,不用在意。”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仿佛对时宝山所言毫不在意,但实际上,他似乎只听到了前半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场陷入一片沉默之中。过了好一会儿,金蛇终于回过神来,他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香港的老板?还姓孙?” 陈渐离用力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千真万确,就是他亲口所说,毒粉生意的幕后大老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与困惑,显然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金蛇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怕不是那逍星社的孙相竹”话语间充满了不确定与疑虑。 “逍星社?”陈渐离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他努力搜索着记忆中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与之相关的线索。突然间,他脑海里闪过文星辰曾经说过的话——在香港的时候,文星辰碰到过一个逍星社的堂主,而且也姓孙!难道这两个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事情就变得越发扑朔迷离、错综复杂起来。原本看似简单的毒粉案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阴谋。想到这里,陈渐离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暗自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金蛇注意到陈渐离的神情变化,不禁心生疑惑,关切地问道:“阿离,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陈渐离毫不隐瞒地告诉对方:“大哥啊,实不相瞒,那个文星辰掉进海里居然没死成!之后他去了香港,碰巧又遇见了逍星社里一个姓孙的堂主。难不成跟时宝山口中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金蛇听完皱起眉头,满脸忧愁,显然是陷入了深思当中,短时间内难以做出决断。 “在没查清楚事实真相以前,我可不敢轻易下结论哦。毕竟时宝山可是花大价钱买下了风嗜湾南街的好几家酒呢,还把新片子利润的百分之四十都分给了咱们。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表达自己的诚意嘛。再加上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突然间翻面确实有点不太合适。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他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招。”金蛇如此回应道。 “啥?难道时宝山已经闯进风嗜湾啦?”陈渐离惊讶地大喊起来。 “他的确已经派遣手下前往南街了,但至于他本人是否亲自到场,目前暂时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呢。” 金蛇顿了顿,继续说道:“等到他来的那天,一定会先来这里和我谈借地的事儿,所以这些日子你们好好防备一下,不要放松警惕。” 陈渐离想了想,问道:“大哥,上面说的我都记在心中,只是还有一件事,还希望大哥可以赏个脸答应下来。” 金蛇问道:“我听听是什么事。” “等到金福财来的那天,希望大哥可以同意我带人去作了他,也算是给迪叔和小童这两个枉死的人一个交代。”陈渐离语气坚决,杀心已起。 金蛇皱起眉头,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阿离,这件事不能随便去做,如果现在和时宝山翻脸,下一步的计划可就乱了。” 陈渐离同样知道金蛇的难处,一时也没有再求,只是瘫坐在沙发上。 金蛇随后又道:“等我考虑清楚了,会给你答复,你放心,这个仇一定会报。” 陈渐离点了点头,谢过后,便辞别了金蛇,乘车离开了新龙大厦。 风嗜湾南街距离凤鸣街仅有咫尺之遥,中间只隔了几栋陈旧楼房,站在这边就能清晰地望见对面的景象。然而此时此刻的南街已经不再是昔日模样。 自从时宝山在这里竖起旗帜之后,他派遣了以金福财为首的一群小弟前来南街,并将此地作为临时据点。 陈渐离从黄慎之处听闻这个消息,怒火瞬间升腾起来,嘴里嚷嚷着就要率领众人前去砍死金福财。但最终理性战胜了冲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放弃原有的行动计划。 在凤鸣街的某家酒里,陈渐离正与黄慎之、归风白以及 cky 等一众小弟共同商讨复仇大计。 \"大哥,依我看,咱们得等到时宝山跟金蛇哥谈完判之后再出手。如果现在直接去找金福财麻烦,他们肯定猝不及防。但若此时干掉金福财,不仅会令金蛇哥陷入困境,还可能导致时宝山跟咱们彻底决裂。\"黄慎之冷静地分析道。 “翻脸便翻脸,难道我们怕他吗?”归风白道。 黄慎之继续说道:“大家毕竟是同门,能不翻脸就尽量不要翻脸,在撕去他虚伪面具之前,最好不要兵刃相见,这样不仅会被同门说闲话,传出去也不好听,叫人家说玄兴只会内斗,名声会不好听。” 陈渐离听后觉得有道理,当下同意了黄慎之的观点,决定见机行事,这几日就先按兵不动,默默观察情况。 众人闲聊片刻之后,陈渐离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文星辰打过来的电话,于是毫不犹豫地接起电话,问道:“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文星辰兴奋的声音:“离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把竹雪追回来了,而且还得到了貂姐的同意。从现在开始,我和阿雪都会一直跟着你!”言语之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 陈渐离一开始有些茫然失措,但当他听到竹雪的声音从文星辰那边传来时,终于确定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回想起他们曾经经历过的种种困难和挫折,如今两人能够重新走到一起,陈渐离心里也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这时,一旁的 cky 也好奇地凑过来,笑着对文星辰说:“辰哥,你可真厉害啊!一直以来都这么会追求女孩子。嘿嘿,小弟在这儿祝你们长长久久哦!” 陈渐离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后郑重其事地提醒文星辰:“文星辰,既然竹雪选择跟随你,那么她将来也不可避免地要涉足黑道江湖。所以,如何妥善安排竹雪的生活,让她能够安全、快乐地与你在一起,这就需要你自己好好考虑了。” “这个我也想过了,不过我还是下定决心把她留在身边,我可以保护好她。”文星辰说道。 “好好好,来了再说,如果我没猜错你还在车上呢。”陈渐离说道。 文星辰应了一声,随后挂了电话。 陈渐离再次跟一群小弟们讨论起时宝山踏入风嗜湾这个话题来,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仍然下定决心带领一些人前往南街探一探究竟。 陈渐离只带了归风白和黄慎之两个人就来到了南街。由于这里到处都是熟悉的面孔,所以他毫无顾忌地在大街上昂首阔步。 刚走没多久,前方就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声。陈渐离好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哪户人家正在举办喜庆之事呢?还是哪家新店铺头一天开门营业呢?于是,他领着归风白和黄慎之朝声源处走去,想要一探究竟。走到近处一看,原来是一家新开的赌场。 这家赌场的规模可真是不小啊!它的店面比起其他店家来说要宽敞得多,而且门口还悬挂着四块金光闪闪、格外醒目的大字招牌——\"福财赌坊\" 。 陈渐离心中已经对眼前发生之事有了大致了解,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挤入人群之中。当他的目光穿越层层人墙后,一眼就望见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那个人竟然是金福财!此刻的金福财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衣裳,身上挂满了各种华丽饰品,脸上还戴着一副墨镜,嘴角挂着一抹无法掩饰的得意笑容。 见到这一幕,陈渐离顿时怒不可遏,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他紧紧攥起拳头,口中怒吼着就要朝金福财冲去。关键时刻,一旁的黄慎之察觉到不对劲,连忙伸手死死拉住了陈渐离。 就在这时,只听金福财高声喊道:“各位朋友,各位兄弟,今天可是咱们福财赌坊盛大开业的大喜日子啊!非常感谢诸位赏光前来捧场,在此我衷心祝愿咱们今后的生意能够红红火火、蒸蒸日上,财源广进如同江水滚滚而来!” 也许是没有注意到陈渐离等人的存在,又或许是故意装作没看见,总之金福财依然在那里自顾自地大声呼喊着。然而以陈渐离的脾气性格,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屈辱呢?他气得满脸通红,伸出手指对着金福财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你个杂种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居然敢跑到风嗜湾来撒野,也不看看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这一声怒吼犹如平地惊雷,响彻四周,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陈渐离、黄慎之和归风白三人身上,并在私下里窃窃私语起来。只见黄慎之和归风白神情紧张,紧握拳头,似乎已经做好了随时与敌人拼命的打算。 然而面对如此紧张的气氛,金福财却显得异常淡定。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然后阴阳怪气地对陈渐离说:“哟,原来是离哥大驾光临呀,您能来可真是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呢!怎么样,要不要进来玩几把,试试手气?”说完,金福财还挑衅般地朝陈渐离眨了眨眼。 陈渐离听到这话,气得火冒三丈,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抓住金福财的衣领。他那硕大的拳头高高扬起,眼看就要重重地砸在金福财的脸上。 金福财身旁的几个小弟见状,急忙伸手想要拉住陈渐离,但陈渐离力气极大,轻轻一甩就挣脱了束缚。就在这时,黄慎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陈渐离,焦急地劝道:“大哥,千万别冲动!先冷静一下,咱们可不能轻易动手啊!” 此时此刻,归风白也迅速站到了陈渐离身旁,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他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周围围观的人群,然后紧紧跟随着陈渐离向前走去。整个场面剑拔弩张,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即将爆发…… 黄慎之哪里劝得住他?这一拳说话间便打出,还好金福财眼疾手快,躲了过去,金福财后退两步,那些小弟则挡在前面。 “嘿嘿,陈渐离,你最好不要胡搅蛮缠,南街的这几处酒和赌坊都是宝哥花钱向金蛇买下的,你现在闹事,就是给你自己找麻烦。”金福财显然有恃无恐。 陈渐离听后,心里暗自琢磨着,觉得对方说得不无道理,但内心的愤怒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法轻易被扑灭。 一旁的归风白目光敏锐地洞察到了局势,他压低声音对陈渐离劝说道:“离哥,这几块地方确实已经被宝山买下了,咱们现在闹事有点师出无名啊,还是先撤”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焦急与担忧。 黄慎之紧接着附和道:“是啊大哥,既然他们胆敢踏进风嗜湾,那我们就不愁没有机会收拾他们!等金蛇哥和时宝山会面之后,咱们再来好好谋划一下,一定能把这个杂种给拿下。” 他的眼神坚定而充满自信。 陈渐离自然也并非那种胡搅蛮缠、不通情理之人,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片刻后,他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即将转身离去之时,陈渐离毫无征兆地猛然回头,那凌厉凶狠的目光犹如两道闪电一般直直刺向金福财,令人不寒而栗。他的声音冰冷彻骨,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金福财,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下次再碰面,我看你最好多预备几把刀子,好用来保住你那条贱命!” 话音未落,陈渐离便带着另外两人迈步远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南街尽头。然而面对如此狠话,金福财却表现得满不在乎,甚至还露出一丝鄙夷之色。他似乎并未把陈渐离的威胁放在心上,依旧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大发议论,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95章 下马威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时宝山的势力如滚雪球般不断壮大,并开始逐渐将触角伸向了风嗜湾这块风水宝地。表面看来,他只是通过正常手段购买地盘,但暗地里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试图逐步蚕食、吞没整个风嗜湾。尽管众人对此心知肚明,但碍于当前局势复杂微妙,双方都不敢轻易撕破脸皮。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文星辰带着竹雪回到了风嗜湾。经过一番悉心安排之后,两人终于如愿以偿地开启了同居生活模式。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刚刚替竹雪整理完行李物品的文星辰,突然接到了陈渐离打来的紧急召唤电话。来不及过多思考,他匆匆向竹雪道别,马不停蹄地朝着凤鸣街疾驰而去。 凤鸣街摩天家酒内,气氛异常紧张凝重。陈渐离早已单独预订了一个包间,并邀请了归风白与黄慎之共同商讨应对时宝山的对策方案。此刻,众人正焦急等待着文星辰的出现。 对于墨山地区的现状,文星辰虽然略有耳闻,但毕竟了解得还不够深入透彻。然而,当话题转到时宝山身上时,他不禁陷入沉思之中,仿佛与此人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过往交情似的。这种微妙的表情变化并没有逃过在场其他人敏锐的目光…… 陈渐离见文星辰眉头紧锁,忍不住问道:“文星辰,你好像有些心事?” “离哥,不瞒你说,我当初跟铁轩混的时候就见过时宝山一面,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还能碰到这老狐狸。”文星辰说道。 陈渐离有些惊奇,摸了摸下巴,低声沉思:“难道迟连城就是时宝山的手下……” “这一点是肯定的,只不过他们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时宝山总不会突然翻旧账?”归风白高声说道。 伴随着动感十足、节奏感强烈的音乐声,酒里的气氛愈发喧闹热烈起来,原本嘈杂的人声渐渐被淹没其中。陈渐离微微皱起眉头,伸手将面前酒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把音响的音量调低一些,身体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语气低沉地说:“当年阿可那件事情,至今我仍然历历在目。迟连城那个混蛋死不足惜!既然他敢跟我翻旧账,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陪他好好算算账!” 此时此刻,众人聊得正酣畅淋漓,兴致勃勃之际,陈渐离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立刻拿起手机查看,发现是金蛇发来的信息,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点开阅读。 【金蛇哥】:“阿离,时宝山马上就会到公司找我谈判,你赶紧过来一趟,记住,不要带其他任何人。 看到这条消息,陈渐离心中猛地一紧,暗自思忖道:“竟然来得这么快?”想到此处,他转头对黄慎之叮嘱道:“你把其他人照看好,我去去就回。这段时间一定要保持高度警觉,特别留意南街那边的情况。”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陈渐离急匆匆地赶往公司。没过多久,他便抵达了公司楼下。站在金蛇办公室门口,他先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确认无异后,才轻轻叩响房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金蛇哥。”陈渐离轻轻叫了一声,定睛一瞧,金蛇坐在桌子正中间,而另有两人坐在他对面,一个便是时宝山,另一个则是天封。 陈渐离又见到这个老“熟人”,心中一股愤恨涌上,不知不觉已握紧拳头,好像随时便要爆发。 “又是这时宝山,居然跑到这里来,真是不知死活。”陈渐离心中良久无法平静,但还是走过去坐在金蛇身旁,等待谈判开始。 时宝山看了看陈渐离,嘴角不知何时扬起一丝笑容,随后便开口:“金蛇哥,这阿离一来,我突然忘了说到哪里了,你可还记得吗?” 金蛇微微一笑,说道:“刚刚你说打开百慕岛市场,首先要打开风嗜湾市场,而打开风嗜湾市场,就一定要借风嗜湾港口进口货物。” 时宝山笑着鼓了鼓掌,说道:“多谢提醒,那我们继续聊,不知道碧空街的买卖金蛇哥考虑的如何了?” 陈渐离心中暗自思忖了良久,心想:“难道大哥真打算应承下来吗?如此一来,岂不是任由对方随意立帜插旗了?”然而此刻正值两位大哥商谈要事之际,自己地位卑微,实在不便贸然发表见解。 金蛇则显得镇定自若地回应道:“不必客气,咱们既然身为兄弟一同经商,哪有什么准许与否之分呢?只要你有意愿,随时都行。” 陈渐离听闻此言,不由得惊愕地望向金蛇,眼中充满了无法置信的神情。 “什么?竟然这么快就应允了?”陈渐离的心情愈发焦躁不安起来,他几次想要开口质问时宝山,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时宝山闻言不禁开怀大笑,他一边将一只手搭在天封的肩膀上,另一只夹着香烟的手指不停地指向金蛇,满心欢喜地说道:“真是痛快啊!念及大家都是好哥们儿的情分上,之前议定的那些地盘,我都会以双倍的价格转让给你们,马上就能到位!” 金蛇依然面带微笑,沉默不语,并没有注意到陈渐离投来的异样目光。 他搞不懂金蛇到底在干什么,难道真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彻底忘记了时宝山的意图吗? “大哥,不能轻易卖给他,不然只会助长他气焰啊。”陈渐离凑到金蛇耳边,声音细微。 金蛇摆了摆手,回应:“我心中自有打算,你安安稳稳的坐好。” 陈渐离无可奈何,只好不断的自我安慰,但愿金蛇不要真的被金钱迷了眼睛,铸成大错。 时宝山抬头看着天封,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勾了勾手指。只见天封迅速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恭敬地递到时宝山手中。 时宝山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咱们虽然是自家兄弟,但必要的规矩不能少。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日后出现麻烦,免得有理说不清啊。” 话音刚落,他就小心翼翼地打开文件夹,仔细翻阅起来。确认无误后,时宝山将文件夹轻轻放在金蛇面前,并特意叮嘱道: “这里面详细记录了碧空街所有生意往来以及各个店家的信息。金蛇哥,请您过目,如果没有问题,就在最后一页的合作合同上签下您的大名。” 金蛇哥心领神会,拿起文件夹,快速翻出那几页重要的名单和表格。他大致浏览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于是果断地拿起笔,在合作合同的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紧接着,他把文件夹重新递还给时宝山,表示已经完成了签约手续。 “合作愉快!”金蛇豪爽地笑着,语气中透露出无比的兴奋与愉悦。这次成功的合作让他心情格外舒畅,仿佛看到了美好未来的曙光。 陈渐离又是不解又是气愤,不解是因为金蛇毫无考虑便答应下来,气愤是因为时宝山如此胆大妄为,已将风嗜湾地盘占下三分之一。 此时此刻,一直沉默不语的陈渐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与不满,他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时宝山,语气坚定地质问道:“宝哥,借用这块地方本是为了经商谋利,但为什么连南街和碧空街也要涉足呢?难道你真的打算将手伸得如此之长吗?” 面对陈渐离咄咄逼人的追问,时宝山并未露出丝毫慌张之色。相反,他微微一笑,显得淡定自若、泰然处之。只见他轻轻摆了摆手,缓缓答道:“天下玄门是一家,而玄兴更不用说了。咱们这些江湖人士在外闯荡,无非就是想多挣些钱财罢了。联手合作、共同经商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不知道阿离对此有何不满之处啊?” 一旁的金蛇眼见形势不妙,频频向陈渐离使眼色,暗示他切莫冲动行事。然而,全神贯注于与时宝山对峙中的陈渐离并未察觉到金蛇的举动,依旧义正言辞地说道:“宝哥有心与我们合作经商,我们自然深感荣幸。但如果宝哥既分走了地盘又借出土地,那么风嗜湾恐怕就要被瓜分完了,我大哥又去哪里话事呢?” 话音未落,金蛇突然怒目圆睁,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住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陈渐离呆了一下,望向金蛇,但见他怒容满面,显然已经发火,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该再添油加醋,只好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待时宝山的回应。 时宝山眼神中突然露出一丝丝狡黠,随后马上转变,依旧是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 “金蛇哥,阿离顾虑到点上了,也不是全无道理,你倒不必责怪他。”时宝山淡定的留下这一句话。 金蛇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平静地说:“所有事情都可以商量,不过在借用这块地之前,希望你能跟我一同去拜见一下龙头。” 时宝山心头猛地一紧,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追问道:“见龙头?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何要劳动午哥大驾呢?” 陈渐离心里清楚,所谓的“午哥”便是玄兴社的龙头老大。由于自己资历尚浅,只闻其名未见其人。金蛇此刻的行为显然是对时宝山的意图产生了疑虑,打算请出龙头来做主。陈渐离和时宝山都心知肚明对方的想法,与时宝山不同的是,陈渐离反而感到心里稍微安定一些。毕竟,是否能够成功借出此地,还需要经过龙头那一关。 “尽管风嗜湾由我负责管理,但这里地理位置极为关键,乃是整个玄兴的核心势力范围。正因如此,我们必须面见龙头,征得他的同意。”金蛇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解释道。 时宝山起初有些踌躇,不过很快便平静下来,淡定的答应:“好,既然这样,那就只好走一趟了。” 这次谈判还算顺利,并没有爆发什么冲突,陈渐离目送着时宝山天封离开,终于不解的问道:“大哥,时宝山一心想要吞并风嗜湾,你怎么能答应他?” 金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冷笑着说道:“阿离啊,你可真是天真无邪!难道你觉得时宝山真的像表面那样愚蠢无知吗?以他所拥有的权势和力量,又怎能轻易撼动得了我呢?更何况,咱们身后可是有着整个强大的玄兴作为后盾呢!如今既然有送上门来的财富等着我们去赚取,那自然是毫不迟疑地抓住机会才对!” 陈渐离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金蛇,担忧地回应道:“这老家伙心机深沉、狡黠多端,我担心他如此步步紧逼,最终恐怕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金蛇闻言,先是发出一阵狂笑,声音中充满了自负与嚣张,然后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堂堂风嗜湾龙头,岂会被时宝山这种卑鄙无耻的小角色给绊倒?任凭他有多大本事,也绝对不敢胆大包天到在我的地盘撒野!” 陈渐离见状,心中暗自叹息,但又无可奈何。眼看着自己的劝告无法奏效,他只能默默转身离去,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和沮丧。而随着心情愈发沉重郁闷,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陈渐离与黄慎之等众人取得联系后,便约定在凤鸣街摩天酒的天台上会面。这座摩天酒高达六十米,气势恢宏壮观,一直以来都是陈渐离经常光顾之地。站在天台之上,可以清晰地俯瞰到南街的全貌以及周围发生的一切动静。 文星辰站在天台上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远处,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终于,黄慎之匆匆赶来,成为第二个到达天台的人。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归风白并没有出现——原来他被陈渐离派遣去收取保护费了,所以无法按时抵达现场。 文星辰如此积极地行动起来,背后其实隐藏着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和动机。他迫切希望能够在陈渐离面前展现自己的实力,向其证明自身价值;与此同时,他也渴望获得晋升的机会,因为他天生就有着不甘示弱、勇往直前的性格特点。 过了一段时间,陈渐离才姗姗来迟。一到天台,他立刻将来龙去脉详细讲述给众人听:关于时宝山与金蛇之间的谈判细节,无一遗漏。紧接着,大家开始热烈讨论,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在这个过程中文星辰表现得异常急切,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率先发问:\"离哥,你是否清楚时宝山目前身在何处呢?\" 陈渐离稍稍沉默片刻后回答道:\"据我所知,他刚买下了碧空街的所有地盘。\" 听到这句话,文星辰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抬起头坚定地说:\"离哥,请允许我先行一步前往查看情况。这样一来,可以省去其他兄弟们的麻烦。\" 陈渐离听了文星辰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的神情。显然,对于是否应该答应文星辰的请求,他显得有些迟疑不决,但又似乎有所顾虑。 “离哥,就让我去,也好让我发挥一些作用,更好的融入大家。”文星辰诚诚恳恳,陈渐离也不好拒绝,于是嘱咐道: “好,不过你要小心,现在的碧空街可不再安全了,记住,不要和时宝山起冲突。” 文星辰点头答应后,便起身离去,黄慎之却觉得有些不妥,对着陈渐离说道 “大哥,文星辰性子急,遇到事情恐怕控制不住自己,你真的要让他一个人去吗?” 陈渐离道:“我让他去正是因为我看好他,放心,时宝山绝对不会在这个要紧关头动我们的人,他可不是傻子。” 黄慎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不再多言。 文星辰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来到了碧空街,放眼望去,只见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热闹非凡,与往日并无不同;再看两旁的商铺琳琅满目、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眼前这番繁华喧闹的景象让文星辰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经过四处打听,文星辰得知时宝山在此处开设了一家影视公司分部。他循着地址,不紧不慢地朝着目标走去。没过多久,一座气派的大楼出现在眼前,门口上方悬挂着一块醒目的招牌,上面赫然写着\"宝山影视公司分部\"几个大字。楼前聚集了不少人,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文星辰见状,毫不犹豫地挤入人群之中。 进入公司后,文星辰径直走到前台,自报家门说是时宝山的老朋友。工作人员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他前往时宝山的办公室。一路上文星辰沉默寡言,心中暗自思忖着待会儿该如何应对。 终于到了目的地,文星辰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房门。果不其然,时宝山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着。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彼此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厌恶之情。然而,时宝山率先打破僵局,冷嘲热讽道:\"不敲门就敢直接闯进来,你还真是有种啊!\" 文星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不慌不忙地搬过来一把凳子,大咧咧地坐在时宝山面前,脸上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时宝山,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已经把我给忘啦?”文星辰单刀直入地质问对方,言语之中充满挑衅意味。 面对文星辰突如其来的发问,时宝山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之色。相反,他饶有兴致地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个人,但看来看去也没觉得有何特别之处。 “嗯……看着倒是有点眼熟,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呢?”时宝山语气平缓,显得沉着冷静、泰然自若。 “哈哈!看来你这老东西记性不太好啊!老子就是当年跟着铁轩混的文星辰,那个时候咱们可打过交道哟!”文星辰嬉笑着说道。 听到“铁轩”二字,时宝山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光亮,紧接着他又快速扫视了一下文星辰,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追问道:“哦,原来是你啊!我想起来了,你之前不是跟着迟连城的吗?” “你记性也不错,当初我就是跟着迟连城的,只不过后来他动了我兄弟的女人,我才和我的弟兄们一起去把他砍死了。”文星辰得意洋洋地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时宝山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轻声说道:“演技倒是不错,可惜啊,没有一个好的舞台让你发挥。你也不必在这里给自己加戏,难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当叛徒出卖阿城,最后被他丢进海里的事情吗?” 文星辰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万万没有想到时宝山竟然会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说道:“那又怎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如今我已经回到了岸上,而那个迟连城,说不定早就变成一具尸体,连坟头草都有三米高了呢!再说了,我现在可是跟了离哥,跟着他,我的日子过得可是风生水起。” 时宝山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他看着文星辰,冷冷地说:“嘿嘿,想不到你还是如此不长进,居然投靠了陈渐离那一帮人。恕我直言,以你这样的本事,就算跟着他,也注定只能一辈子当个小混混罢了。”说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文星辰气得满脸通红,却也没有当场发怒,接着说: “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直接开门见山!我今天过来呢,就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妄想着要吞没掉风嗜湾,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文星辰毫不掩饰地说出这番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语。 时宝山听完之后,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便用手捂住脸,放声大笑起来,同时嘴里还不忘对文星辰冷嘲热讽:“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陈渐离和金蛇见到我都得毕恭毕敬的,你又算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也有胆量来威胁我?” 文星辰本来性格就比较张狂,此时遭到这样的嘲笑,怎么可能还按捺得住自己的脾气?他立刻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时宝山,然后破口大骂道:“老子现在就是威胁你了,那又怎样?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我吗?” 时宝山见状,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体向前倾,贴近文星辰,语气严厉地质问道:“难不成你不是吗?像你这样的臭咸鱼,就算再给你几十年时间,恐怕也是翻不了身的,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时宝山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继续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文星辰怒发冲冠、火冒三丈,他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抬起脚猛地踹向面前的茶几。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整张茶几竟然应声断裂开来,上面摆放的物品纷纷掉落到地上,四处滚落。这一脚之力,实在惊人! 时宝山看到文星辰如此张狂放肆,心中的怒火也瞬间被点燃。他怎么能够忍受这般奇耻大辱?于是他怒目圆睁,手指着文星辰破口大骂:“文星辰,识相的就赶紧收敛一点!居然敢在这里撒野闹事,先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本事走出这个门!还有,七年前你像条哈巴狗一样趴在我脚下摇尾乞怜,没想到七年后的今天,你还是那副德性,甘愿给别人当走狗。说到底,你就是个一无所成的废物,永远只能做一只只会摇尾巴讨人欢心的狗!” 文星辰听到这些话,知道彼此已经无法沟通,顿时怒不可遏。他顺手抓起一根木棍,开始在办公室里疯狂地打砸起来。花瓶、玻璃杯、墙上悬挂的画作……所有东西都在他的暴力之下变得粉碎不堪,原本整洁有序的办公室此刻一片狼藉。发泄完之后,文星辰看也不看一眼身后的惨状,转身扬长而去。 时宝山死死地盯着文星辰,看着他一步步走出大门,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狡黠和阴险。他并没有立刻派人去追赶或阻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这样,文星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线之外。然而,时宝山却依然站在原地,嘴角泛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他轻声自语道:“这世上总有不知死活的狗,只会夹着尾巴乱叫。” 说完这番话后,时宝山缓缓转过身去,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似乎在心中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准备给文星辰一个意想不到的打击。整个场面气氛紧张压抑,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第95章 下马威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时宝山的势力如滚雪球般不断壮大,并开始逐渐将触角伸向了风嗜湾这块风水宝地。表面看来,他只是通过正常手段购买地盘,但暗地里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试图逐步蚕食、吞没整个风嗜湾。尽管众人对此心知肚明,但碍于当前局势复杂微妙,双方都不敢轻易撕破脸皮。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文星辰带着竹雪回到了风嗜湾。经过一番悉心安排之后,两人终于如愿以偿地开启了同居生活模式。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刚刚替竹雪整理完行李物品的文星辰,突然接到了陈渐离打来的紧急召唤电话。来不及过多思考,他匆匆向竹雪道别,马不停蹄地朝着凤鸣街疾驰而去。 凤鸣街摩天家酒内,气氛异常紧张凝重。陈渐离早已单独预订了一个包间,并邀请了归风白与黄慎之共同商讨应对时宝山的对策方案。此刻,众人正焦急等待着文星辰的出现。 对于墨山地区的现状,文星辰虽然略有耳闻,但毕竟了解得还不够深入透彻。然而,当话题转到时宝山身上时,他不禁陷入沉思之中,仿佛与此人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过往交情似的。这种微妙的表情变化并没有逃过在场其他人敏锐的目光…… 陈渐离见文星辰眉头紧锁,忍不住问道:“文星辰,你好像有些心事?” “离哥,不瞒你说,我当初跟铁轩混的时候就见过时宝山一面,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还能碰到这老狐狸。”文星辰说道。 陈渐离有些惊奇,摸了摸下巴,低声沉思:“难道迟连城就是时宝山的手下……” “这一点是肯定的,只不过他们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时宝山总不会突然翻旧账?”归风白高声说道。 伴随着动感十足、节奏感强烈的音乐声,酒里的气氛愈发喧闹热烈起来,原本嘈杂的人声渐渐被淹没其中。陈渐离微微皱起眉头,伸手将面前酒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把音响的音量调低一些,身体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语气低沉地说:“当年阿可那件事情,至今我仍然历历在目。迟连城那个混蛋死不足惜!既然他敢跟我翻旧账,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陪他好好算算账!” 此时此刻,众人聊得正酣畅淋漓,兴致勃勃之际,陈渐离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立刻拿起手机查看,发现是金蛇发来的信息,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点开阅读。 【金蛇哥】:“阿离,时宝山马上就会到公司找我谈判,你赶紧过来一趟,记住,不要带其他任何人。 看到这条消息,陈渐离心中猛地一紧,暗自思忖道:“竟然来得这么快?”想到此处,他转头对黄慎之叮嘱道:“你把其他人照看好,我去去就回。这段时间一定要保持高度警觉,特别留意南街那边的情况。”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陈渐离急匆匆地赶往公司。没过多久,他便抵达了公司楼下。站在金蛇办公室门口,他先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确认无异后,才轻轻叩响房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金蛇哥。”陈渐离轻轻叫了一声,定睛一瞧,金蛇坐在桌子正中间,而另有两人坐在他对面,一个便是时宝山,另一个则是天封。 陈渐离又见到这个老“熟人”,心中一股愤恨涌上,不知不觉已握紧拳头,好像随时便要爆发。 “又是这时宝山,居然跑到这里来,真是不知死活。”陈渐离心中良久无法平静,但还是走过去坐在金蛇身旁,等待谈判开始。 时宝山看了看陈渐离,嘴角不知何时扬起一丝笑容,随后便开口:“金蛇哥,这阿离一来,我突然忘了说到哪里了,你可还记得吗?” 金蛇微微一笑,说道:“刚刚你说打开百慕岛市场,首先要打开风嗜湾市场,而打开风嗜湾市场,就一定要借风嗜湾港口进口货物。” 时宝山笑着鼓了鼓掌,说道:“多谢提醒,那我们继续聊,不知道碧空街的买卖金蛇哥考虑的如何了?” 陈渐离心中暗自思忖了良久,心想:“难道大哥真打算应承下来吗?如此一来,岂不是任由对方随意立帜插旗了?”然而此刻正值两位大哥商谈要事之际,自己地位卑微,实在不便贸然发表见解。 金蛇则显得镇定自若地回应道:“不必客气,咱们既然身为兄弟一同经商,哪有什么准许与否之分呢?只要你有意愿,随时都行。” 陈渐离听闻此言,不由得惊愕地望向金蛇,眼中充满了无法置信的神情。 “什么?竟然这么快就应允了?”陈渐离的心情愈发焦躁不安起来,他几次想要开口质问时宝山,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时宝山闻言不禁开怀大笑,他一边将一只手搭在天封的肩膀上,另一只夹着香烟的手指不停地指向金蛇,满心欢喜地说道:“真是痛快啊!念及大家都是好哥们儿的情分上,之前议定的那些地盘,我都会以双倍的价格转让给你们,马上就能到位!” 金蛇依然面带微笑,沉默不语,并没有注意到陈渐离投来的异样目光。 他搞不懂金蛇到底在干什么,难道真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彻底忘记了时宝山的意图吗? “大哥,不能轻易卖给他,不然只会助长他气焰啊。”陈渐离凑到金蛇耳边,声音细微。 金蛇摆了摆手,回应:“我心中自有打算,你安安稳稳的坐好。” 陈渐离无可奈何,只好不断的自我安慰,但愿金蛇不要真的被金钱迷了眼睛,铸成大错。 时宝山抬头看着天封,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勾了勾手指。只见天封迅速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恭敬地递到时宝山手中。 时宝山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咱们虽然是自家兄弟,但必要的规矩不能少。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日后出现麻烦,免得有理说不清啊。” 话音刚落,他就小心翼翼地打开文件夹,仔细翻阅起来。确认无误后,时宝山将文件夹轻轻放在金蛇面前,并特意叮嘱道: “这里面详细记录了碧空街所有生意往来以及各个店家的信息。金蛇哥,请您过目,如果没有问题,就在最后一页的合作合同上签下您的大名。” 金蛇哥心领神会,拿起文件夹,快速翻出那几页重要的名单和表格。他大致浏览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于是果断地拿起笔,在合作合同的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紧接着,他把文件夹重新递还给时宝山,表示已经完成了签约手续。 “合作愉快!”金蛇豪爽地笑着,语气中透露出无比的兴奋与愉悦。这次成功的合作让他心情格外舒畅,仿佛看到了美好未来的曙光。 陈渐离又是不解又是气愤,不解是因为金蛇毫无考虑便答应下来,气愤是因为时宝山如此胆大妄为,已将风嗜湾地盘占下三分之一。 此时此刻,一直沉默不语的陈渐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与不满,他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时宝山,语气坚定地质问道:“宝哥,借用这块地方本是为了经商谋利,但为什么连南街和碧空街也要涉足呢?难道你真的打算将手伸得如此之长吗?” 面对陈渐离咄咄逼人的追问,时宝山并未露出丝毫慌张之色。相反,他微微一笑,显得淡定自若、泰然处之。只见他轻轻摆了摆手,缓缓答道:“天下玄门是一家,而玄兴更不用说了。咱们这些江湖人士在外闯荡,无非就是想多挣些钱财罢了。联手合作、共同经商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不知道阿离对此有何不满之处啊?” 一旁的金蛇眼见形势不妙,频频向陈渐离使眼色,暗示他切莫冲动行事。然而,全神贯注于与时宝山对峙中的陈渐离并未察觉到金蛇的举动,依旧义正言辞地说道:“宝哥有心与我们合作经商,我们自然深感荣幸。但如果宝哥既分走了地盘又借出土地,那么风嗜湾恐怕就要被瓜分完了,我大哥又去哪里话事呢?” 话音未落,金蛇突然怒目圆睁,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住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陈渐离呆了一下,望向金蛇,但见他怒容满面,显然已经发火,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该再添油加醋,只好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待时宝山的回应。 时宝山眼神中突然露出一丝丝狡黠,随后马上转变,依旧是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 “金蛇哥,阿离顾虑到点上了,也不是全无道理,你倒不必责怪他。”时宝山淡定的留下这一句话。 金蛇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平静地说:“所有事情都可以商量,不过在借用这块地之前,希望你能跟我一同去拜见一下龙头。” 时宝山心头猛地一紧,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追问道:“见龙头?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何要劳动午哥大驾呢?” 陈渐离心里清楚,所谓的“午哥”便是玄兴社的龙头老大。由于自己资历尚浅,只闻其名未见其人。金蛇此刻的行为显然是对时宝山的意图产生了疑虑,打算请出龙头来做主。陈渐离和时宝山都心知肚明对方的想法,与时宝山不同的是,陈渐离反而感到心里稍微安定一些。毕竟,是否能够成功借出此地,还需要经过龙头那一关。 “尽管风嗜湾由我负责管理,但这里地理位置极为关键,乃是整个玄兴的核心势力范围。正因如此,我们必须面见龙头,征得他的同意。”金蛇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解释道。 时宝山起初有些踌躇,不过很快便平静下来,淡定的答应:“好,既然这样,那就只好走一趟了。” 这次谈判还算顺利,并没有爆发什么冲突,陈渐离目送着时宝山天封离开,终于不解的问道:“大哥,时宝山一心想要吞并风嗜湾,你怎么能答应他?” 金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冷笑着说道:“阿离啊,你可真是天真无邪!难道你觉得时宝山真的像表面那样愚蠢无知吗?以他所拥有的权势和力量,又怎能轻易撼动得了我呢?更何况,咱们身后可是有着整个强大的玄兴作为后盾呢!如今既然有送上门来的财富等着我们去赚取,那自然是毫不迟疑地抓住机会才对!” 陈渐离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金蛇,担忧地回应道:“这老家伙心机深沉、狡黠多端,我担心他如此步步紧逼,最终恐怕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金蛇闻言,先是发出一阵狂笑,声音中充满了自负与嚣张,然后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堂堂风嗜湾龙头,岂会被时宝山这种卑鄙无耻的小角色给绊倒?任凭他有多大本事,也绝对不敢胆大包天到在我的地盘撒野!” 陈渐离见状,心中暗自叹息,但又无可奈何。眼看着自己的劝告无法奏效,他只能默默转身离去,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和沮丧。而随着心情愈发沉重郁闷,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陈渐离与黄慎之等众人取得联系后,便约定在凤鸣街摩天酒的天台上会面。这座摩天酒高达六十米,气势恢宏壮观,一直以来都是陈渐离经常光顾之地。站在天台之上,可以清晰地俯瞰到南街的全貌以及周围发生的一切动静。 文星辰站在天台上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远处,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终于,黄慎之匆匆赶来,成为第二个到达天台的人。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归风白并没有出现——原来他被陈渐离派遣去收取保护费了,所以无法按时抵达现场。 文星辰如此积极地行动起来,背后其实隐藏着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和动机。他迫切希望能够在陈渐离面前展现自己的实力,向其证明自身价值;与此同时,他也渴望获得晋升的机会,因为他天生就有着不甘示弱、勇往直前的性格特点。 过了一段时间,陈渐离才姗姗来迟。一到天台,他立刻将来龙去脉详细讲述给众人听:关于时宝山与金蛇之间的谈判细节,无一遗漏。紧接着,大家开始热烈讨论,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在这个过程中文星辰表现得异常急切,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率先发问:\"离哥,你是否清楚时宝山目前身在何处呢?\" 陈渐离稍稍沉默片刻后回答道:\"据我所知,他刚买下了碧空街的所有地盘。\" 听到这句话,文星辰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抬起头坚定地说:\"离哥,请允许我先行一步前往查看情况。这样一来,可以省去其他兄弟们的麻烦。\" 陈渐离听了文星辰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的神情。显然,对于是否应该答应文星辰的请求,他显得有些迟疑不决,但又似乎有所顾虑。 “离哥,就让我去,也好让我发挥一些作用,更好的融入大家。”文星辰诚诚恳恳,陈渐离也不好拒绝,于是嘱咐道: “好,不过你要小心,现在的碧空街可不再安全了,记住,不要和时宝山起冲突。” 文星辰点头答应后,便起身离去,黄慎之却觉得有些不妥,对着陈渐离说道 “大哥,文星辰性子急,遇到事情恐怕控制不住自己,你真的要让他一个人去吗?” 陈渐离道:“我让他去正是因为我看好他,放心,时宝山绝对不会在这个要紧关头动我们的人,他可不是傻子。” 黄慎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不再多言。 文星辰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来到了碧空街,放眼望去,只见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热闹非凡,与往日并无不同;再看两旁的商铺琳琅满目、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眼前这番繁华喧闹的景象让文星辰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经过四处打听,文星辰得知时宝山在此处开设了一家影视公司分部。他循着地址,不紧不慢地朝着目标走去。没过多久,一座气派的大楼出现在眼前,门口上方悬挂着一块醒目的招牌,上面赫然写着\"宝山影视公司分部\"几个大字。楼前聚集了不少人,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文星辰见状,毫不犹豫地挤入人群之中。 进入公司后,文星辰径直走到前台,自报家门说是时宝山的老朋友。工作人员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他前往时宝山的办公室。一路上文星辰沉默寡言,心中暗自思忖着待会儿该如何应对。 终于到了目的地,文星辰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房门。果不其然,时宝山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着。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彼此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厌恶之情。然而,时宝山率先打破僵局,冷嘲热讽道:\"不敲门就敢直接闯进来,你还真是有种啊!\" 文星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不慌不忙地搬过来一把凳子,大咧咧地坐在时宝山面前,脸上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时宝山,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已经把我给忘啦?”文星辰单刀直入地质问对方,言语之中充满挑衅意味。 面对文星辰突如其来的发问,时宝山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之色。相反,他饶有兴致地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个人,但看来看去也没觉得有何特别之处。 “嗯……看着倒是有点眼熟,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呢?”时宝山语气平缓,显得沉着冷静、泰然自若。 “哈哈!看来你这老东西记性不太好啊!老子就是当年跟着铁轩混的文星辰,那个时候咱们可打过交道哟!”文星辰嬉笑着说道。 听到“铁轩”二字,时宝山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光亮,紧接着他又快速扫视了一下文星辰,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追问道:“哦,原来是你啊!我想起来了,你之前不是跟着迟连城的吗?” “你记性也不错,当初我就是跟着迟连城的,只不过后来他动了我兄弟的女人,我才和我的弟兄们一起去把他砍死了。”文星辰得意洋洋地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时宝山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轻声说道:“演技倒是不错,可惜啊,没有一个好的舞台让你发挥。你也不必在这里给自己加戏,难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当叛徒出卖阿城,最后被他丢进海里的事情吗?” 文星辰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万万没有想到时宝山竟然会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说道:“那又怎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如今我已经回到了岸上,而那个迟连城,说不定早就变成一具尸体,连坟头草都有三米高了呢!再说了,我现在可是跟了离哥,跟着他,我的日子过得可是风生水起。” 时宝山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他看着文星辰,冷冷地说:“嘿嘿,想不到你还是如此不长进,居然投靠了陈渐离那一帮人。恕我直言,以你这样的本事,就算跟着他,也注定只能一辈子当个小混混罢了。”说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文星辰气得满脸通红,却也没有当场发怒,接着说: “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直接开门见山!我今天过来呢,就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妄想着要吞没掉风嗜湾,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文星辰毫不掩饰地说出这番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语。 时宝山听完之后,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便用手捂住脸,放声大笑起来,同时嘴里还不忘对文星辰冷嘲热讽:“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陈渐离和金蛇见到我都得毕恭毕敬的,你又算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也有胆量来威胁我?” 文星辰本来性格就比较张狂,此时遭到这样的嘲笑,怎么可能还按捺得住自己的脾气?他立刻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时宝山,然后破口大骂道:“老子现在就是威胁你了,那又怎样?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我吗?” 时宝山见状,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体向前倾,贴近文星辰,语气严厉地质问道:“难不成你不是吗?像你这样的臭咸鱼,就算再给你几十年时间,恐怕也是翻不了身的,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时宝山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继续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文星辰怒发冲冠、火冒三丈,他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抬起脚猛地踹向面前的茶几。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整张茶几竟然应声断裂开来,上面摆放的物品纷纷掉落到地上,四处滚落。这一脚之力,实在惊人! 时宝山看到文星辰如此张狂放肆,心中的怒火也瞬间被点燃。他怎么能够忍受这般奇耻大辱?于是他怒目圆睁,手指着文星辰破口大骂:“文星辰,识相的就赶紧收敛一点!居然敢在这里撒野闹事,先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本事走出这个门!还有,七年前你像条哈巴狗一样趴在我脚下摇尾乞怜,没想到七年后的今天,你还是那副德性,甘愿给别人当走狗。说到底,你就是个一无所成的废物,永远只能做一只只会摇尾巴讨人欢心的狗!” 文星辰听到这些话,知道彼此已经无法沟通,顿时怒不可遏。他顺手抓起一根木棍,开始在办公室里疯狂地打砸起来。花瓶、玻璃杯、墙上悬挂的画作……所有东西都在他的暴力之下变得粉碎不堪,原本整洁有序的办公室此刻一片狼藉。发泄完之后,文星辰看也不看一眼身后的惨状,转身扬长而去。 时宝山死死地盯着文星辰,看着他一步步走出大门,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狡黠和阴险。他并没有立刻派人去追赶或阻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这样,文星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线之外。然而,时宝山却依然站在原地,嘴角泛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他轻声自语道:“这世上总有不知死活的狗,只会夹着尾巴乱叫。” 说完这番话后,时宝山缓缓转过身去,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似乎在心中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准备给文星辰一个意想不到的打击。整个场面气氛紧张压抑,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第96章 冤家路窄 文星辰在时宝山面前嚣张跋扈地耍起了威风,原以为这样会激怒时宝山,引发一场激烈的争斗。毕竟,他原本打算狠狠揍时宝山一顿,出一口恶气呢!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时宝山竟然没有被彻底激怒而翻脸,甚至连一个动手的借口都没给文星辰留下。就这样,文星辰轻而易举地全身而退,这着实让人始料未及。 返回摩天酒之后,文星辰满心欢喜、洋洋自得地向陈渐离讲述着自己在时宝山面前是何等的威风凛凛:他是如何痛斥时宝山,骂得他哑口无言;又是怎样在时宝山的办公室里肆意破坏,搞得一片狼藉。 陈渐离听完后,虽然感觉非常痛快淋漓,但心中仍不禁有些担忧。他深知时宝山阴险狡诈,如果文星辰真的惹怒了他,恐怕很快就会遭到对方疯狂的报复。不过转而一想,反正自己本来也打算去找时宝山报仇雪恨,又何须惧怕他主动找上门来呢?于是,陈渐离也就不再过多忧虑此事。 聊着聊着,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竹雪身上。尽管文星辰如今有了新欢相伴,但内心深处还是充满了自责之情。他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无法让竹雪像过去那样过上安稳舒适、无忧无虑的生活,反而不得不让她重新涉足这个充满腥风血雨的江湖世界,心中也极为不安。 然而陈渐离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你无非就是担心她没有安稳的日子过罢了,这样,我把这家店交给竹雪打理,也好叫你先放心。” 文星辰听后又是激动又是犹豫,虽然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但是他还是有所顾虑:“离哥,谢谢你的好意,只不过这么大的生意,一下就交给她,这个大礼我们怎么受的起?” “都是自家兄弟了,还和你见外么?再说了,出来混义字当头,有好东西当然要一起享受了,不然赚下的钱当摆设么?哈哈。”陈渐离知道文星辰不好意思接受,于是出言相劝道。 客套几句后,文星辰还是答应了下来,竹雪收到这个消息时,当下也没有犹豫,马上赶到了酒。 没几分钟,竹雪便到达了摩天酒,陈渐离再次见到当初的同班同学,心情颇为愉快,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竹雪。” “离哥,好久不见。”竹雪回应。 文星辰拉过竹雪坐在自己身旁,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中尽是宠溺。 “以后这里就由你照料了,另外还要祝你和文星辰长长久久!”陈渐离一边吩咐一边祝福。 “谢谢离哥,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竹雪感激的说道。 陈渐离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报答,太客气了,只要你和阿辰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后来的几天里,日子都平平淡淡,本来以为这平静的生活可以持续很久,但没想到很快便被打破…… 竹雪接手摩天酒后,凭借着自己独特的经营理念和出色的管理能力,让酒的生意蒸蒸日上,收入节节攀升。她不仅拥有迷人的美貌,还有着非凡的智慧和卓越的口才,这些都是她成功的关键因素。 这天傍晚,竹雪像往常一样在酒内忙碌地招待着顾客。突然间,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中。经验告诉她,这意味着有大批客人即将光临。竹雪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然后优雅地站起身来,准备去门口迎接贵宾。 当大门缓缓打开的那一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戴着眼镜、面容俊秀、文质彬彬且气度不凡的男子。他身后紧跟着十几个人,显然今晚他们打算选择包间消费。 \"又有一笔大买卖到手了!\" 竹雪暗自窃喜,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她迈步向前,轻声问道:\"请问老板,你们一共有几位客人呢?\" 然而,让竹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就是时宝山。或许是命运的安排,亦或是一种奇妙的巧合,他们竟在这里相遇,竹雪并不认识时宝山,也不了解他的为人,她殊不知,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时宝山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将目光投向竹雪,轻声呢喃道:“小姐,请帮我们安排一个单独的包间,并找几位有趣的妞过来陪我一起玩乐。” 话音未落,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纷纷回过头来,目光聚焦在时宝山身上,窃窃私语之声响彻整个空间。有些人似乎认出了他的身份,急忙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仿佛在传递着某种重要信息;而另一些人则迅速转过头去,似乎害怕与他对视,生怕被认出来;还有一部分人则纯粹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竹雪见此情形,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爽快地应承下来,准备引领时宝山前往包间。然而,就在她刚刚迈出两步之际,突然感觉到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胳膊。 竹雪心头猛地一震,惊愕地转过身来。只见时宝山面带微笑,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的内心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但仍强作镇定,柔声问道:“老板,您这是……” 时宝山轻挑眉毛,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小姐如此风姿绰约、妩媚动人,让我不由得心动。所以我改变主意了,那些普通的女人已经无法满足我的需求。不如就由你亲自上阵,相信会更有意思。”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话一出,不仅让竹雪惊恐万分、不知所措,就连周围其他几个人也被惊得纷纷站起身子,他们二话不说,直接迈步朝着竹雪走来。不用多想,这些人肯定都是陈渐离手底下的小弟们。 “老板,请您高抬贵手!我只是负责做宣传以及处理杂务而已,并没有义务陪同客人娱乐消遣啊,请您多多包涵体谅一下。”竹雪见势不妙,连忙开口解释道,同时身体也开始不断挣扎起来,试图挣脱时宝山的束缚。然而,时宝山根本就没有松手的意思。 “嘿嘿嘿,你这小娘们儿别不识好歹!陪陪客人怎么啦?难道老子还会亏待你不成?少废话,跟我进里面去!”时宝山完全不顾及竹雪的感受,态度异常强硬地拽住她就要往内厅走去。 眼看着竹雪就要被带走,那几名男子顿时急红了眼,扯开嗓子大声叫嚷着冲向时宝山,想要拦住他的去路。面对这种情况,时宝山显得格外镇定自若,甚至连头都懒得回一下,仅仅是给身后跟着的天封使了一个眼色。收到指示后,天封立刻如猛虎下山般迅速出击,挡住了那些冲过来的汉子。 尽管这些小弟们看到天封身材魁梧壮硕,与一般人相比有着明显差异,但一想到要保护竹雪周全,他们便毫不犹豫地狂吼乱叫着挥舞拳头扑向天封。 天封稳稳地立住身形,眼神凌厉,右臂猛地一挥,拳头带着劲风呼啸而出!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冲在最前方的那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足足飞出数米之远,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后方的一张酒桌上。由于撞击力道极大,不仅那人被震得七荤八素,就连整张酒桌也不堪重负,轰然碎裂成无数碎片。 原本热闹喧嚣的大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客人们惊慌失措,尖叫着四散奔逃。然而,也有一些胆子较大或者好奇心作祟的人并未离去,而是选择留下来看热闹。 天封犹如战神附体,动作矫健敏捷,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那些前来找麻烦的人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仿佛一只只弱小的蝼蚁,被他轻易地踩扁。而凡是挨过他拳头的人,无一不是脸色惨白,几近昏厥,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丧失殆尽。眨眼间,这些滋事者便被打得落花流水。 解决掉敌人之后,天封毫不停留,头也不回地紧跟在时宝山身后。时宝山对周围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紧紧拉住不断挣扎的竹雪,径直走进了单间。 在场的其他人中,有几个认出了竹雪和时宝山。他们意识到事情可能非常严重,于是纷纷掏出手机,看样子是准备叫更多的人过来帮忙。 与此同时,文星辰恰好就在这家酒附近。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气得火冒三丈,简直快要把肺气炸了!尤其当得知闹事的竟然是时宝山一伙人时,他心中的愤怒更是难以遏制。来不及多想,文星辰立刻迈开双腿,全力狂奔回去。 文星辰奔回酒时,大厅内已没有原先那般热闹,相比之下冷清了不少,唯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客人坐在角落,剩下的便是几个鼻青脸肿的小弟,便是适才与天封交战过的。 文星辰根本来不及开口询问,心中已然明了竹雪是被时宝山带走的。此刻,他的内心仿佛坠入冰窖般寒冷,因为他深知时宝山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竹雪此次怕是难逃一劫。 尚未踏入内厅,一声凄厉至极的女子尖叫声传入文星辰耳中。这叫声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令人毛骨悚然。 \"雪!\" 文星辰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然后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猛地冲进内厅。 眼前的一幕让他怒火中烧:时宝山正死死压住竹雪,拼命亲吻着她那娇嫩白皙的脸颊。而竹雪则被另外几个人牢牢按住,无法动弹,只能徒劳地挣扎。天封却悠然自得地双手插兜,站在一旁,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时宝山!老子他妈宰了你!\" 文星辰气得七窍生烟,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仿佛要把整座房子都震垮似的。在场所有人都惊愕不已,这才注意到怒气冲冲闯进来的文星辰。 时宝山定睛一看,立刻就认出了文星辰。他一只手紧紧抓住竹雪,另一只手则张狂地大笑起来,并出言讥讽:“哟呵,我还以为是哪位大佬降临呢,原来是条哈巴狗文星辰啊!怎么着,难道你也对这个小美女感兴趣?” “放开你那肮脏的爪子!”文星辰怒不可遏,猛地挥动拳头,如闪电般冲向时宝山。此刻,他们并不知晓竹雪与文星辰之间的关系,只是单纯地认为文星辰想充当一回英雄救美的角色罢了。 然而,天封依然动作迅速敏捷,一脚飞起,如同旋风般横空出世,挡住了文星辰的去路。 此时的文星辰早已被熊熊怒火吞噬,根本无暇顾及对方人数众多、实力强大,甚至连看都没看天封一眼。他灵活地侧身避开这一脚,然后像发疯似的扑向时宝山,拼命地想要扯开他抓住竹雪的手。 竹雪见时宝山如此肆无忌惮地侵犯自己,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辰哥,别理我了,赶紧离开这里!” 文星辰并没有听到,他用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众人,眼睛死死地盯着时宝山,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眼看就要伸手去拽起时宝山。然而,天封绝不可能让他轻易得手,只见天封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猛地挥出一拳,那拳头带着凌厉的劲风,直直地朝着文星辰的脸颊砸去。 文星辰不敢有丝毫怠慢,他迅速俯下身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可是,天封的攻势并未停止,他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密集如雨的拳击,每一拳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文星辰左躲右闪,拼尽全力才勉强躲开这些攻击,但眨眼之间,他已被逼迫得连连后退数米。 此时此刻,文星辰深刻地感受到了天封那恐怖至极的实力。他暗自心想,如果刚才天封没有手下留情,恐怕自己早就已经倒在地上,失去反抗能力了。 就在这时,时宝山也瞧出了一些端倪,他侧过脸,好奇地问道:“喂,这女人难不成真是你老婆?”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少废话!”文星辰怒声呵斥道,同时他再次迈步向前冲去,准备与天封展开新一轮的搏斗。 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时宝山突然发出一阵极其诡异的狂笑,那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得意。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人还真是蛮不讲理啊!你老婆既然在酒里做生意,我花了大价钱把她请来陪我玩耍享乐,这本来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嘛,你又何必如此着急上火呢?”时宝山一边笑着,一边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我最后说一遍,放开你的臭手!\" 文星辰双眼怒瞪得滚圆,眼珠子似乎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他恶狠狠地盯着时宝山,那眼神就好像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一样。 \"哼!话又说回来了,既然这个女人是你的,那也就是我的弟妹了。咱们好歹曾经也是兄弟一场啊,就让我过过瘾怎么样?你可别这么小气嘛,哈哈哈……\" 时宝山恬不知耻地笑着说道。话音刚落,他便挥手示意手下人上前去把文星辰拖走。 就在这时,只见天封如闪电般迅速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正准备扑向时宝山的文星辰。紧接着,他毫不费力地将文星辰整个身体高高拎起,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边后,天封猛地用力一甩,直接把关星辰像扔垃圾一样重重地摔到了门外坚硬的地面上。最后,他还顺手带上了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文星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动作摔得七荤八素,但他顾不上身上的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地用脚踹门、用拳头砸门,试图重新进入房间。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那扇紧闭的门始终纹丝不动。此刻,除了能听到竹雪那充满绝望和无助的哭泣声与喊叫声外,其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一时间,无数复杂的情绪涌上了文星辰的心头——迷茫、愤怒、自责回想起当初自己对貂貂许下的诺言,再看看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局面,作为一个男人,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自己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文星辰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他放声大吼一声,然后双腿跪地,紧紧抱住自己的头,痛哭流涕起来。 其他小弟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又是无奈又是不知所措,也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没有一人上去好言相劝。 过了几分钟后,竹雪那尖锐刺耳的叫骂声逐渐减弱直至完全消失不见。紧接着,从房间里传出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以及一些轻微的脚步声。随后,房门被缓缓地推开,而首先走出来的人,毫无疑问便是时宝山本人。只见他身后紧跟着天封以及另外十几个小弟,这些人脸上都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时宝山一眼就看到了正跪在地上、宛如乞丐般卑微可怜的文星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并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文星辰的头顶,然后用充满嘲讽意味的语气说道:“哟呵!辰弟啊,之前你跑到我那儿又打又砸的时候可真是威风凛凛呢!怎么这会儿却像条狗一样跪在这里了呢?啧啧啧……想来也怪可怜的,都怪哥哥我当时没有掌握好分寸,把你的女人给弄疼了。不过嘛,你尽管放心好啦,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肯定会温柔一点儿对待她的哦~哈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时宝山便领着众人扬长而去,一路上还发出阵阵张狂刺耳的大笑声。空旷的屋子里此刻只剩下文星辰独自一人仍跪在原地,他低着头一语不发,仿佛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生机与活力一般。 时间缓缓流逝,片刻之后,竹雪步履蹒跚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相较于文星辰,她内心的哀伤和绝望更为深沉,但她深知文星辰所经历的艰辛和酸楚,于是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蹲下身去,紧紧拥抱着文星辰,并轻声宽慰道: “辰哥,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我这不还好好的嘛?”然而,尽管竹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那其中无法掩饰的哭腔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情感,任谁都能听出其中蕴含的无尽悲伤。 文星辰艰难地站起身来,搀扶着竹雪坐下,但他始终沉默不语,甚至连一句抱歉的话都未曾说出。就在这时,陈渐离也得到消息匆匆赶来,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归风白。当得知事情经过后,归风白怒不可遏,气势汹汹地叫嚷着要将时宝山置于死地。 陈渐离看着眼前伤痕累累、无比狼狈的文星辰,又瞧了瞧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竹雪,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陈渐离问道,在场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当完全知晓所有状况之后,一贯思维清晰、沉着冷静且从未有过失态表现的陈渐离,竟然在酒桌之上狠狠地拍打了一下。这一掌的力度异常惊人,竟然直接将整张桌子给震得裂开,刹那间各种餐具碰撞的叮当声响彻四周,而那张原本完整的桌子也瞬间变得支离破碎,散落一地。 而归风白则是被气得怒不可遏,他破口大骂,把时宝山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但即使这样,心中的愤恨仍然难以平息。 “都怪都怪我没有能力,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文星辰仿佛已然心灰意冷,整个人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之中无法自拔。 竹雪所承受的痛苦显然更为严重,但她却仍在不停地安慰着文星辰。 此时此刻,陈渐离独自陷入沉思:“时宝山你可真是够胆量啊,竟敢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招惹我的兄弟” 陈渐离似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他的眼神中猛然闪现出一抹锐利的光芒,紧接着压低声音说道:“既然你不知好歹,敢骑到我头上来撒野,那我就非得让你付出点代价,流点血才行!” 陈渐离的话音刚落,文星辰、竹雪、归风白和其他在场的小弟们纷纷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眼神里充满期待,静静地等待着他宣布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只见陈渐离一脸严肃地厉声道:“各位兄弟,咱们绝不能消极等待!如今那老家伙愈发狂妄自大,是时候让他尝尝厉害了!” 听到这里,文星辰忍不住开口问道:“离哥,不知您心中可有具体计策?” 陈渐离双眼闪过一丝决绝之色,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时宝山竟敢对我的兄弟动手,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待到时机成熟,我们便带人前往南街,直接将金福财那杂种乱刀砍死!” 众人闻言,顿时情绪激昂起来,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特别是文星辰,内心更是澎湃不已。眼看着自己心爱之人遭敌人侮辱,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深深的愧疚感和满腔的愤恨早已充斥全身。此刻听闻这个复仇计划,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竹雪听闻此言,心中不由得一紧,眉头微皱,面露忧色地看着众人,担忧之情溢于言表:“离哥啊,如今南街已经被时宝山的人完全掌控,你们就这么贸然闯过去,实在太过凶险了呀!” 然而,陈渐离却一脸坚毅,毫不畏惧地道:“大家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此番前去,就是要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也算出一口 第96章 冤家路窄 文星辰在时宝山面前嚣张跋扈地耍起了威风,原以为这样会激怒时宝山,引发一场激烈的争斗。毕竟,他原本打算狠狠揍时宝山一顿,出一口恶气呢!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时宝山竟然没有被彻底激怒而翻脸,甚至连一个动手的借口都没给文星辰留下。就这样,文星辰轻而易举地全身而退,这着实让人始料未及。 返回摩天酒之后,文星辰满心欢喜、洋洋自得地向陈渐离讲述着自己在时宝山面前是何等的威风凛凛:他是如何痛斥时宝山,骂得他哑口无言;又是怎样在时宝山的办公室里肆意破坏,搞得一片狼藉。 陈渐离听完后,虽然感觉非常痛快淋漓,但心中仍不禁有些担忧。他深知时宝山阴险狡诈,如果文星辰真的惹怒了他,恐怕很快就会遭到对方疯狂的报复。不过转而一想,反正自己本来也打算去找时宝山报仇雪恨,又何须惧怕他主动找上门来呢?于是,陈渐离也就不再过多忧虑此事。 聊着聊着,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竹雪身上。尽管文星辰如今有了新欢相伴,但内心深处还是充满了自责之情。他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无法让竹雪像过去那样过上安稳舒适、无忧无虑的生活,反而不得不让她重新涉足这个充满腥风血雨的江湖世界,心中也极为不安。 然而陈渐离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你无非就是担心她没有安稳的日子过罢了,这样,我把这家店交给竹雪打理,也好叫你先放心。” 文星辰听后又是激动又是犹豫,虽然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但是他还是有所顾虑:“离哥,谢谢你的好意,只不过这么大的生意,一下就交给她,这个大礼我们怎么受的起?” “都是自家兄弟了,还和你见外么?再说了,出来混义字当头,有好东西当然要一起享受了,不然赚下的钱当摆设么?哈哈。”陈渐离知道文星辰不好意思接受,于是出言相劝道。 客套几句后,文星辰还是答应了下来,竹雪收到这个消息时,当下也没有犹豫,马上赶到了酒。 没几分钟,竹雪便到达了摩天酒,陈渐离再次见到当初的同班同学,心情颇为愉快,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竹雪。” “离哥,好久不见。”竹雪回应。 文星辰拉过竹雪坐在自己身旁,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中尽是宠溺。 “以后这里就由你照料了,另外还要祝你和文星辰长长久久!”陈渐离一边吩咐一边祝福。 “谢谢离哥,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竹雪感激的说道。 陈渐离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报答,太客气了,只要你和阿辰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后来的几天里,日子都平平淡淡,本来以为这平静的生活可以持续很久,但没想到很快便被打破…… 竹雪接手摩天酒后,凭借着自己独特的经营理念和出色的管理能力,让酒的生意蒸蒸日上,收入节节攀升。她不仅拥有迷人的美貌,还有着非凡的智慧和卓越的口才,这些都是她成功的关键因素。 这天傍晚,竹雪像往常一样在酒内忙碌地招待着顾客。突然间,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中。经验告诉她,这意味着有大批客人即将光临。竹雪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然后优雅地站起身来,准备去门口迎接贵宾。 当大门缓缓打开的那一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戴着眼镜、面容俊秀、文质彬彬且气度不凡的男子。他身后紧跟着十几个人,显然今晚他们打算选择包间消费。 \"又有一笔大买卖到手了!\" 竹雪暗自窃喜,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她迈步向前,轻声问道:\"请问老板,你们一共有几位客人呢?\" 然而,让竹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就是时宝山。或许是命运的安排,亦或是一种奇妙的巧合,他们竟在这里相遇,竹雪并不认识时宝山,也不了解他的为人,她殊不知,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时宝山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将目光投向竹雪,轻声呢喃道:“小姐,请帮我们安排一个单独的包间,并找几位有趣的妞过来陪我一起玩乐。” 话音未落,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纷纷回过头来,目光聚焦在时宝山身上,窃窃私语之声响彻整个空间。有些人似乎认出了他的身份,急忙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仿佛在传递着某种重要信息;而另一些人则迅速转过头去,似乎害怕与他对视,生怕被认出来;还有一部分人则纯粹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竹雪见此情形,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爽快地应承下来,准备引领时宝山前往包间。然而,就在她刚刚迈出两步之际,突然感觉到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胳膊。 竹雪心头猛地一震,惊愕地转过身来。只见时宝山面带微笑,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的内心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但仍强作镇定,柔声问道:“老板,您这是……” 时宝山轻挑眉毛,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小姐如此风姿绰约、妩媚动人,让我不由得心动。所以我改变主意了,那些普通的女人已经无法满足我的需求。不如就由你亲自上阵,相信会更有意思。”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话一出,不仅让竹雪惊恐万分、不知所措,就连周围其他几个人也被惊得纷纷站起身子,他们二话不说,直接迈步朝着竹雪走来。不用多想,这些人肯定都是陈渐离手底下的小弟们。 “老板,请您高抬贵手!我只是负责做宣传以及处理杂务而已,并没有义务陪同客人娱乐消遣啊,请您多多包涵体谅一下。”竹雪见势不妙,连忙开口解释道,同时身体也开始不断挣扎起来,试图挣脱时宝山的束缚。然而,时宝山根本就没有松手的意思。 “嘿嘿嘿,你这小娘们儿别不识好歹!陪陪客人怎么啦?难道老子还会亏待你不成?少废话,跟我进里面去!”时宝山完全不顾及竹雪的感受,态度异常强硬地拽住她就要往内厅走去。 眼看着竹雪就要被带走,那几名男子顿时急红了眼,扯开嗓子大声叫嚷着冲向时宝山,想要拦住他的去路。面对这种情况,时宝山显得格外镇定自若,甚至连头都懒得回一下,仅仅是给身后跟着的天封使了一个眼色。收到指示后,天封立刻如猛虎下山般迅速出击,挡住了那些冲过来的汉子。 尽管这些小弟们看到天封身材魁梧壮硕,与一般人相比有着明显差异,但一想到要保护竹雪周全,他们便毫不犹豫地狂吼乱叫着挥舞拳头扑向天封。 天封稳稳地立住身形,眼神凌厉,右臂猛地一挥,拳头带着劲风呼啸而出!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冲在最前方的那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足足飞出数米之远,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后方的一张酒桌上。由于撞击力道极大,不仅那人被震得七荤八素,就连整张酒桌也不堪重负,轰然碎裂成无数碎片。 原本热闹喧嚣的大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客人们惊慌失措,尖叫着四散奔逃。然而,也有一些胆子较大或者好奇心作祟的人并未离去,而是选择留下来看热闹。 天封犹如战神附体,动作矫健敏捷,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那些前来找麻烦的人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仿佛一只只弱小的蝼蚁,被他轻易地踩扁。而凡是挨过他拳头的人,无一不是脸色惨白,几近昏厥,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丧失殆尽。眨眼间,这些滋事者便被打得落花流水。 解决掉敌人之后,天封毫不停留,头也不回地紧跟在时宝山身后。时宝山对周围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紧紧拉住不断挣扎的竹雪,径直走进了单间。 在场的其他人中,有几个认出了竹雪和时宝山。他们意识到事情可能非常严重,于是纷纷掏出手机,看样子是准备叫更多的人过来帮忙。 与此同时,文星辰恰好就在这家酒附近。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气得火冒三丈,简直快要把肺气炸了!尤其当得知闹事的竟然是时宝山一伙人时,他心中的愤怒更是难以遏制。来不及多想,文星辰立刻迈开双腿,全力狂奔回去。 文星辰奔回酒时,大厅内已没有原先那般热闹,相比之下冷清了不少,唯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客人坐在角落,剩下的便是几个鼻青脸肿的小弟,便是适才与天封交战过的。 文星辰根本来不及开口询问,心中已然明了竹雪是被时宝山带走的。此刻,他的内心仿佛坠入冰窖般寒冷,因为他深知时宝山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竹雪此次怕是难逃一劫。 尚未踏入内厅,一声凄厉至极的女子尖叫声传入文星辰耳中。这叫声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令人毛骨悚然。 \"雪!\" 文星辰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然后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猛地冲进内厅。 眼前的一幕让他怒火中烧:时宝山正死死压住竹雪,拼命亲吻着她那娇嫩白皙的脸颊。而竹雪则被另外几个人牢牢按住,无法动弹,只能徒劳地挣扎。天封却悠然自得地双手插兜,站在一旁,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时宝山!老子他妈宰了你!\" 文星辰气得七窍生烟,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仿佛要把整座房子都震垮似的。在场所有人都惊愕不已,这才注意到怒气冲冲闯进来的文星辰。 时宝山定睛一看,立刻就认出了文星辰。他一只手紧紧抓住竹雪,另一只手则张狂地大笑起来,并出言讥讽:“哟呵,我还以为是哪位大佬降临呢,原来是条哈巴狗文星辰啊!怎么着,难道你也对这个小美女感兴趣?” “放开你那肮脏的爪子!”文星辰怒不可遏,猛地挥动拳头,如闪电般冲向时宝山。此刻,他们并不知晓竹雪与文星辰之间的关系,只是单纯地认为文星辰想充当一回英雄救美的角色罢了。 然而,天封依然动作迅速敏捷,一脚飞起,如同旋风般横空出世,挡住了文星辰的去路。 此时的文星辰早已被熊熊怒火吞噬,根本无暇顾及对方人数众多、实力强大,甚至连看都没看天封一眼。他灵活地侧身避开这一脚,然后像发疯似的扑向时宝山,拼命地想要扯开他抓住竹雪的手。 竹雪见时宝山如此肆无忌惮地侵犯自己,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辰哥,别理我了,赶紧离开这里!” 文星辰并没有听到,他用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众人,眼睛死死地盯着时宝山,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眼看就要伸手去拽起时宝山。然而,天封绝不可能让他轻易得手,只见天封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猛地挥出一拳,那拳头带着凌厉的劲风,直直地朝着文星辰的脸颊砸去。 文星辰不敢有丝毫怠慢,他迅速俯下身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可是,天封的攻势并未停止,他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密集如雨的拳击,每一拳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文星辰左躲右闪,拼尽全力才勉强躲开这些攻击,但眨眼之间,他已被逼迫得连连后退数米。 此时此刻,文星辰深刻地感受到了天封那恐怖至极的实力。他暗自心想,如果刚才天封没有手下留情,恐怕自己早就已经倒在地上,失去反抗能力了。 就在这时,时宝山也瞧出了一些端倪,他侧过脸,好奇地问道:“喂,这女人难不成真是你老婆?”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少废话!”文星辰怒声呵斥道,同时他再次迈步向前冲去,准备与天封展开新一轮的搏斗。 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时宝山突然发出一阵极其诡异的狂笑,那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得意。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人还真是蛮不讲理啊!你老婆既然在酒里做生意,我花了大价钱把她请来陪我玩耍享乐,这本来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嘛,你又何必如此着急上火呢?”时宝山一边笑着,一边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我最后说一遍,放开你的臭手!\" 文星辰双眼怒瞪得滚圆,眼珠子似乎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他恶狠狠地盯着时宝山,那眼神就好像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一样。 \"哼!话又说回来了,既然这个女人是你的,那也就是我的弟妹了。咱们好歹曾经也是兄弟一场啊,就让我过过瘾怎么样?你可别这么小气嘛,哈哈哈……\" 时宝山恬不知耻地笑着说道。话音刚落,他便挥手示意手下人上前去把文星辰拖走。 就在这时,只见天封如闪电般迅速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正准备扑向时宝山的文星辰。紧接着,他毫不费力地将文星辰整个身体高高拎起,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边后,天封猛地用力一甩,直接把关星辰像扔垃圾一样重重地摔到了门外坚硬的地面上。最后,他还顺手带上了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文星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动作摔得七荤八素,但他顾不上身上的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地用脚踹门、用拳头砸门,试图重新进入房间。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那扇紧闭的门始终纹丝不动。此刻,除了能听到竹雪那充满绝望和无助的哭泣声与喊叫声外,其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一时间,无数复杂的情绪涌上了文星辰的心头——迷茫、愤怒、自责回想起当初自己对貂貂许下的诺言,再看看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局面,作为一个男人,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自己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文星辰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他放声大吼一声,然后双腿跪地,紧紧抱住自己的头,痛哭流涕起来。 其他小弟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又是无奈又是不知所措,也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没有一人上去好言相劝。 过了几分钟后,竹雪那尖锐刺耳的叫骂声逐渐减弱直至完全消失不见。紧接着,从房间里传出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以及一些轻微的脚步声。随后,房门被缓缓地推开,而首先走出来的人,毫无疑问便是时宝山本人。只见他身后紧跟着天封以及另外十几个小弟,这些人脸上都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时宝山一眼就看到了正跪在地上、宛如乞丐般卑微可怜的文星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并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文星辰的头顶,然后用充满嘲讽意味的语气说道:“哟呵!辰弟啊,之前你跑到我那儿又打又砸的时候可真是威风凛凛呢!怎么这会儿却像条狗一样跪在这里了呢?啧啧啧……想来也怪可怜的,都怪哥哥我当时没有掌握好分寸,把你的女人给弄疼了。不过嘛,你尽管放心好啦,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肯定会温柔一点儿对待她的哦~哈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时宝山便领着众人扬长而去,一路上还发出阵阵张狂刺耳的大笑声。空旷的屋子里此刻只剩下文星辰独自一人仍跪在原地,他低着头一语不发,仿佛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生机与活力一般。 时间缓缓流逝,片刻之后,竹雪步履蹒跚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相较于文星辰,她内心的哀伤和绝望更为深沉,但她深知文星辰所经历的艰辛和酸楚,于是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蹲下身去,紧紧拥抱着文星辰,并轻声宽慰道: “辰哥,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我这不还好好的嘛?”然而,尽管竹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那其中无法掩饰的哭腔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情感,任谁都能听出其中蕴含的无尽悲伤。 文星辰艰难地站起身来,搀扶着竹雪坐下,但他始终沉默不语,甚至连一句抱歉的话都未曾说出。就在这时,陈渐离也得到消息匆匆赶来,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归风白。当得知事情经过后,归风白怒不可遏,气势汹汹地叫嚷着要将时宝山置于死地。 陈渐离看着眼前伤痕累累、无比狼狈的文星辰,又瞧了瞧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竹雪,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陈渐离问道,在场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当完全知晓所有状况之后,一贯思维清晰、沉着冷静且从未有过失态表现的陈渐离,竟然在酒桌之上狠狠地拍打了一下。这一掌的力度异常惊人,竟然直接将整张桌子给震得裂开,刹那间各种餐具碰撞的叮当声响彻四周,而那张原本完整的桌子也瞬间变得支离破碎,散落一地。 而归风白则是被气得怒不可遏,他破口大骂,把时宝山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但即使这样,心中的愤恨仍然难以平息。 “都怪都怪我没有能力,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文星辰仿佛已然心灰意冷,整个人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之中无法自拔。 竹雪所承受的痛苦显然更为严重,但她却仍在不停地安慰着文星辰。 此时此刻,陈渐离独自陷入沉思:“时宝山你可真是够胆量啊,竟敢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招惹我的兄弟” 陈渐离似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他的眼神中猛然闪现出一抹锐利的光芒,紧接着压低声音说道:“既然你不知好歹,敢骑到我头上来撒野,那我就非得让你付出点代价,流点血才行!” 陈渐离的话音刚落,文星辰、竹雪、归风白和其他在场的小弟们纷纷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眼神里充满期待,静静地等待着他宣布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只见陈渐离一脸严肃地厉声道:“各位兄弟,咱们绝不能消极等待!如今那老家伙愈发狂妄自大,是时候让他尝尝厉害了!” 听到这里,文星辰忍不住开口问道:“离哥,不知您心中可有具体计策?” 陈渐离双眼闪过一丝决绝之色,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时宝山竟敢对我的兄弟动手,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待到时机成熟,我们便带人前往南街,直接将金福财那杂种乱刀砍死!” 众人闻言,顿时情绪激昂起来,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特别是文星辰,内心更是澎湃不已。眼看着自己心爱之人遭敌人侮辱,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深深的愧疚感和满腔的愤恨早已充斥全身。此刻听闻这个复仇计划,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竹雪听闻此言,心中不由得一紧,眉头微皱,面露忧色地看着众人,担忧之情溢于言表:“离哥啊,如今南街已经被时宝山的人完全掌控,你们就这么贸然闯过去,实在太过凶险了呀!” 然而,陈渐离却一脸坚毅,毫不畏惧地道:“大家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此番前去,就是要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也算出一口 第97章 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陈渐离和时宝山之间的矛盾在短短数日之内急剧升级,竟然发展成了一场小规模的激烈冲突。自摩天酒事件发生以来,陈渐离与文星辰毅然决然地决定,要首先拿金福财作为突破口,通过这种方式向时宝山展示他们的实力并发出警告。 然而,在拟定详细计划以及通知手下采取行动之前,陈渐离内心仍然抱有一线希望。他小心翼翼地寻找着金蛇,因为他深知此次行动不能轻率冒险,唯恐由于个人私怨而破坏整个大局。 心情沉重、忧虑不安的陈渐离在面对金蛇时,毫无保留地倾诉出了一切真相,毫不掩饰地讲述了时宝山的狂妄行径。金蛇听后不禁深受触动,似乎也被激怒得心头火起。 \"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我的地盘上肆意妄为\" 金蛇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用力将烟头扔进烟灰缸里,仿佛借此宣泄心中的愤怒。 陈渐离敏锐地察觉到金蛇对于时宝山同样充满怨恨之情,于是趁此机会巧妙地向金蛇透露了自己准备杀入南街的计划,并诚恳地征求他的看法和建议。 金蛇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紧紧地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经过一番苦苦思索之后,他最终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阿离,我理解你此刻因为兄弟之事而感到义愤填膺,但我们必须要清楚当前所处的局势。现在正值与他人合作的关键时刻,任何轻率的举动都可能会导致前功尽弃。所以,这件事情你绝对不可以轻易尝试。” 陈渐离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继续试图说服金蛇:“大哥,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墨山那两条无辜逝去的生命吗?如今他们在风嗜湾肆意妄为、横行霸道,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怎能对得起死去的兄弟们呢?” 然而,金蛇的态度并未因陈渐离的话语而有所改变,相反,他的语调越发显得冷漠和坚决:“关于此事,我自有主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允许你冒险行事。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不要再纠缠不休了。” 陈渐离听到金蛇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怒之情。他无法接受金蛇这种不顾及兄弟情义的行为,于是情绪激动地高声反驳道:“你之所以不同意,无非就是贪图那些钱财而已!你可曾真正关心过我们这些兄弟?” 金蛇听闻之后,仰头大笑不止,脸上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口中不屑地说道:“哼!我堂堂风嗜湾龙头会在乎那点小钱儿么?我不看重情义,你们能有今日这么风光吗?” 此时此刻,陈渐离心中充满了绝望和失落。他万万没有想到,曾经那个重情重义、威震江湖的大哥竟然会变成如今这般贪财忘义之人。面对眼前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金蛇,陈渐离感到无比痛心,但毕竟对方仍是自己尊敬有加的兄长,实在不便当面翻脸无情。 于是,陈渐离咬了咬牙,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低头向金蛇赔罪道:“抱歉啊,大哥,刚才是我一时冲动,还望你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 金蛇见状,只是随意挥了挥手,故作大度地说道:“算了算了,念在你也是出于一片忠心,这次就算了。不过以后做事决不能这么鲁莽冲动,凡事都要顾全大局,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执着于那些儿女私情。” 不得不承认,金蛇所言确实颇有几分道理。然而,此时的陈渐离早已被满腔的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心只想报仇雪恨,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待到与金蛇道别之后,他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头丧气地离去了。 竹雪自从遭受时宝山的羞辱之后,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整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她常常对着窗户发呆,忘记了吃饭喝水,甚至对工作也提不起丝毫兴趣。幸好有文星辰一直陪伴在她身边,日夜不停地安慰着她,开导着她,这才让她那颗破碎的心逐渐得到修复,情绪慢慢好转起来。 经过深思熟虑,文星辰觉得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竹雪好好休息一下,于是毅然决然地决定先把她送回家中调养身体,而酒里繁忙琐碎的事务就交由自己来暂行处理。 与此同时,陈渐离内心也是十分挣扎纠结。虽然金蛇强烈表示反对,但他始终无法放下心中那份道义和责任。即使这样做可能会违背大哥的意愿,并因此招来严厉的家法惩罚,他也无怨无悔。因为在他看来,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才能问心无愧。 其实,陈渐离之所以如此坚定地想要采取行动,不仅仅是为了给自己、文星辰、竹雪、迪叔还有小童一个交代,更是为了实现曾经许下的承诺——送金福财归西!在这个关键时刻,正是践行诺言之时! 成也好,败也罢,于他而言皆如过眼云烟,但这至关重要的第一步,他已然下定决心要坚定地迈出。 紧接着,陈渐离迅速召集了二十余名手下,其中包括文星辰、归风白、黄慎之、情锁以及 cky 等人。不过,令人意外的是,陈渐离并未召唤沈初玉前来。原因有二:其一,沈初玉身材娇小玲珑,宛如女子般柔弱,不擅长打斗;其二,则是出于内心深处对他的特别关照,不愿让他冒险涉险,故而未通知其到场。 言谈之间,那二十几位经过精心挑选的壮汉已悉数抵达摩天酒的天台之上,并纷纷落座。他们围绕着陈渐离与黄慎之这两位策划者坐定,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遗漏掉任何关键信息。 \"诸位兄弟,想必你们都已经知晓近日发生之事?\"陈渐离率先开口道。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应,表示对时宝山一事心知肚明,无一人掉队落伍。 陈渐离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然后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首先谈谈我和黄慎之共同制定的计划,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大家随时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不需要顾虑。” 话音刚落,黄慎之便接过话头,条理清晰地分析起来:“经过这几天的深入侦查,目前南街已经有六成区域被时宝山的势力所掌控,其手下经常出没的人数约摸有五六十人。” 说到这里,黄慎之伸手指向南街的街道,继续说道:“据可靠消息,金福财每日下午三点必定现身于福财赌场纵情豪赌,而每晚七点半到七点五十分这段时间,则会光顾如意桑拿厅。截至目前,这一规律已持续整整三天没有改变。” 此时,归风白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迫不及待地提议道:“照我看,咱们直接前往赌场伺机而动,一定能一举成功!” 然而,情锁却毫不客气地抬手轻拍了一下归风白,眼神中透露出警告意味,似乎在告诫他休要信口胡言。归风白见状,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狠狠地回瞪了情锁一眼,随后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吭声。 然而cky也询问道:“军师,他平常有几个人跟?” 黄慎之回答:“一般在赌场赌钱时,有五六个人和他一起,但在桑拿厅的时候却又二三十人时常相随。” 文星辰思索了片刻,也发表了意见:“这么说,下午的成功率一定是大于晚上了?” 陈渐离道:“不一定,如果临时有变,可能会发生意外。” 黄慎之接着说道:“我和大哥的初步计划已经制定好,下午先让没有和金福财见过面的cky,归风白带队去赌场查看情况,晚上八点后,情锁,离哥,文星辰带着人假装洗浴,随后找机会下手,我会带人在附近接应。” 归风白听后,心情突然澎湃,激情的说道:“到时候见了金福财,一定让我亲手砍了他!” 随后,陈渐离详细地向众人介绍了许多关键信息和注意事项。众人听完之后,纷纷开始摩拳擦掌、积极备战,每个人都信心满满、跃跃欲试,只等待着第二天黎明的曙光降临,便可以立刻付诸实践展开行动。 陈渐离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南街的景色,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就让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再多逍遥快活一天,等到明天,自然会有时宝山过来收拾你的烂摊子!” 眼看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陈渐离心神一动,特别叮嘱在座各位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泄露给苏寻诺,不然的话,家里那位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肯定又会因为担心自己而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当陈渐离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瞬间被坐在电视机前发愣的苏寻诺吸引住了。只见她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眼眶里更是噙满了晶莹剔透的泪花,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陈渐离见状感到十分诧异,连忙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柔声问道:“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我的小宝贝生气啦?快告诉离哥,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一顿!还有啊,你怎么一个人呆坐着闷闷不乐呢?” 苏寻诺缓缓地转过身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楚楚可怜地凝视着陈渐离。她那娇柔的神态令人心生怜悯,使得陈渐离内心的疼痛愈发强烈起来。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紧紧地将苏寻诺拥入怀中。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因为太过想念我吗?”陈渐离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轻声问道。 然而,苏寻诺并没有回应他的玩笑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轻声说道:“谁会想你啊?希望你永远不要告诉我任何事情,就这样一直隐瞒下去……”说话间,她的声音已经略带哭腔,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陈渐离心头一震,立刻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他暗自思忖道:“一定是那件事情败露了!真不知道是哪个口风不严的家伙把消息泄露出去了,可千万别让我抓住把柄!” 事实上,陈渐离心里清楚得很,苏寻诺已经得知了他带领手下人去砍金福财的计划。而此时此刻,她之所以如此伤心难过,是因为埋怨他对所有事情都守口如瓶,不肯与她分享。 “乖乖,离哥真的不想让你担心啊,男人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当然不能跟女人说了。”陈渐离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道。 “这么大的事情,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万一,万一你出了事怎么办”苏寻诺紧紧咬着嘴唇,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好啦好啦,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再继续说下去可就变成诅咒我了哦。你要相信,离哥心里清楚得很,家里还有一个我最爱的阿诺在等着我呢,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平安无事回来的。这样,从现在开始,只要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绝对不会再隐瞒了,可以吗?别再生我气了,嗯?”陈渐离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蹲下身来,仰头凝视着坐在面前的苏寻诺,眼神中充满了真挚与恳切。 听到陈渐离这番话,苏寻诺原本满心的委屈顿时消散了不少,但她那倔强的性格却使得她无法立刻就原谅对方。 苏寻诺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猛地将头扭到一边,刻意不去看陈渐离,但心思细腻如发、对她了解甚深的陈渐离怎会不明白,此刻这个俏皮可爱的女孩儿其实已然宽恕了他。 言毕,陈渐离微微一笑,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子。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而又急切的门铃声骤然响起。陈渐离迈步走向门口,通过门上的猫眼向外张望一眼,旋即便知晓来人正是归风白,随即便伸手打开了房门。 “哟呵,我还当发生啥事了呢,搞了半天原来是在这儿哄嫂子开心呀。”归风白满脸戏谑地调笑道。 闻听此言,陈渐离面色陡然一冷,没好气儿地道:“行啦,少废话!快说,到底是不是你这家伙走漏了风声?” 归风白闻言顿时惊得睁大双眼,一脸无辜地反问:“离哥,你咋能这么想我呢?我像是那种嘴碎的大嘴巴么?这事跟我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你可千万别冤枉好人呐!” 陈渐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轻声说道:“好啦好啦,我也不跟你计较责任问题了,说,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归风白小心翼翼地将头伸进屋内,目光快速扫过坐在沙发上的苏寻诺,脸上洋溢着谄媚的笑容,轻声说道:“大嫂,您先别生气,我想跟离哥单独聊几句,一会儿就离开。” 苏寻诺尽管心中的怒气并未完全消散,但看到归风白如此诚恳的态度,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陈渐离充满爱意地凝视着苏寻诺,眼中满是温柔与疼惜,轻声笑了两下之后,缓缓关上房门,并与金福财一同走向小区内的公园。 “我刚刚得到一个重要情报,金福财明晚将会前往博彩总会,据说是要进行一场豪赌,甚至直接包揽整个场地。至于桑拿厅那边,目前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归风白压低声音,神情严肃地向陈渐离汇报情况。 陈渐离听闻此言,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原本精心策划的计划似乎又要被打乱,他需要重新考虑应对之策。。 “今晚八点,将在大本营举行一次紧急会议,请之前预定好参加会议的人员保持不变,并确保所有人都准时到达!”陈渐离原本悠闲自在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峻而严肃起来。 “收到大哥!等到那时,金福财的狗头,就让我来收。”归风白迫不及待地主动请缨道,表示想要争取这个斩杀敌人的机会。 陈渐离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呵呵,那就要看你这段时间的实力是否有所提升了,如果你能赶在我前面我也无话可说了。”他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和自信。 归风白听完之后,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他的笑声爽朗而激昂,仿佛一阵清风吹散了阴霾,让人感受到无尽的畅快与豪迈。在这即将面临大战之际,他竟然毫无畏惧之情,反而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热血沸腾。 两人继续交谈片刻,但归风白深知时间紧迫,不能有丝毫耽搁。于是,他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准备立刻离去,将这个紧急情况转达给其他众人知晓。 然而,就在此刻,那个仍沉浸在欢乐中的金福财却浑然不觉,依旧尽情享受着眼前的一切。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场看似平静的局面背后隐藏着怎样巨大的危机和挑战。也许只有当风暴真正降临时,他才会明白什么叫做“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第97章 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陈渐离和时宝山之间的矛盾在短短数日之内急剧升级,竟然发展成了一场小规模的激烈冲突。自摩天酒事件发生以来,陈渐离与文星辰毅然决然地决定,要首先拿金福财作为突破口,通过这种方式向时宝山展示他们的实力并发出警告。 然而,在拟定详细计划以及通知手下采取行动之前,陈渐离内心仍然抱有一线希望。他小心翼翼地寻找着金蛇,因为他深知此次行动不能轻率冒险,唯恐由于个人私怨而破坏整个大局。 心情沉重、忧虑不安的陈渐离在面对金蛇时,毫无保留地倾诉出了一切真相,毫不掩饰地讲述了时宝山的狂妄行径。金蛇听后不禁深受触动,似乎也被激怒得心头火起。 \"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我的地盘上肆意妄为\" 金蛇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用力将烟头扔进烟灰缸里,仿佛借此宣泄心中的愤怒。 陈渐离敏锐地察觉到金蛇对于时宝山同样充满怨恨之情,于是趁此机会巧妙地向金蛇透露了自己准备杀入南街的计划,并诚恳地征求他的看法和建议。 金蛇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紧紧地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经过一番苦苦思索之后,他最终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阿离,我理解你此刻因为兄弟之事而感到义愤填膺,但我们必须要清楚当前所处的局势。现在正值与他人合作的关键时刻,任何轻率的举动都可能会导致前功尽弃。所以,这件事情你绝对不可以轻易尝试。” 陈渐离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继续试图说服金蛇:“大哥,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墨山那两条无辜逝去的生命吗?如今他们在风嗜湾肆意妄为、横行霸道,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怎能对得起死去的兄弟们呢?” 然而,金蛇的态度并未因陈渐离的话语而有所改变,相反,他的语调越发显得冷漠和坚决:“关于此事,我自有主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允许你冒险行事。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不要再纠缠不休了。” 陈渐离听到金蛇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怒之情。他无法接受金蛇这种不顾及兄弟情义的行为,于是情绪激动地高声反驳道:“你之所以不同意,无非就是贪图那些钱财而已!你可曾真正关心过我们这些兄弟?” 金蛇听闻之后,仰头大笑不止,脸上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口中不屑地说道:“哼!我堂堂风嗜湾龙头会在乎那点小钱儿么?我不看重情义,你们能有今日这么风光吗?” 此时此刻,陈渐离心中充满了绝望和失落。他万万没有想到,曾经那个重情重义、威震江湖的大哥竟然会变成如今这般贪财忘义之人。面对眼前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金蛇,陈渐离感到无比痛心,但毕竟对方仍是自己尊敬有加的兄长,实在不便当面翻脸无情。 于是,陈渐离咬了咬牙,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低头向金蛇赔罪道:“抱歉啊,大哥,刚才是我一时冲动,还望你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 金蛇见状,只是随意挥了挥手,故作大度地说道:“算了算了,念在你也是出于一片忠心,这次就算了。不过以后做事决不能这么鲁莽冲动,凡事都要顾全大局,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执着于那些儿女私情。” 不得不承认,金蛇所言确实颇有几分道理。然而,此时的陈渐离早已被满腔的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心只想报仇雪恨,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待到与金蛇道别之后,他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头丧气地离去了。 竹雪自从遭受时宝山的羞辱之后,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整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她常常对着窗户发呆,忘记了吃饭喝水,甚至对工作也提不起丝毫兴趣。幸好有文星辰一直陪伴在她身边,日夜不停地安慰着她,开导着她,这才让她那颗破碎的心逐渐得到修复,情绪慢慢好转起来。 经过深思熟虑,文星辰觉得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竹雪好好休息一下,于是毅然决然地决定先把她送回家中调养身体,而酒里繁忙琐碎的事务就交由自己来暂行处理。 与此同时,陈渐离内心也是十分挣扎纠结。虽然金蛇强烈表示反对,但他始终无法放下心中那份道义和责任。即使这样做可能会违背大哥的意愿,并因此招来严厉的家法惩罚,他也无怨无悔。因为在他看来,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才能问心无愧。 其实,陈渐离之所以如此坚定地想要采取行动,不仅仅是为了给自己、文星辰、竹雪、迪叔还有小童一个交代,更是为了实现曾经许下的承诺——送金福财归西!在这个关键时刻,正是践行诺言之时! 成也好,败也罢,于他而言皆如过眼云烟,但这至关重要的第一步,他已然下定决心要坚定地迈出。 紧接着,陈渐离迅速召集了二十余名手下,其中包括文星辰、归风白、黄慎之、情锁以及 cky 等人。不过,令人意外的是,陈渐离并未召唤沈初玉前来。原因有二:其一,沈初玉身材娇小玲珑,宛如女子般柔弱,不擅长打斗;其二,则是出于内心深处对他的特别关照,不愿让他冒险涉险,故而未通知其到场。 言谈之间,那二十几位经过精心挑选的壮汉已悉数抵达摩天酒的天台之上,并纷纷落座。他们围绕着陈渐离与黄慎之这两位策划者坐定,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遗漏掉任何关键信息。 \"诸位兄弟,想必你们都已经知晓近日发生之事?\"陈渐离率先开口道。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应,表示对时宝山一事心知肚明,无一人掉队落伍。 陈渐离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然后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首先谈谈我和黄慎之共同制定的计划,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大家随时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不需要顾虑。” 话音刚落,黄慎之便接过话头,条理清晰地分析起来:“经过这几天的深入侦查,目前南街已经有六成区域被时宝山的势力所掌控,其手下经常出没的人数约摸有五六十人。” 说到这里,黄慎之伸手指向南街的街道,继续说道:“据可靠消息,金福财每日下午三点必定现身于福财赌场纵情豪赌,而每晚七点半到七点五十分这段时间,则会光顾如意桑拿厅。截至目前,这一规律已持续整整三天没有改变。” 此时,归风白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迫不及待地提议道:“照我看,咱们直接前往赌场伺机而动,一定能一举成功!” 然而,情锁却毫不客气地抬手轻拍了一下归风白,眼神中透露出警告意味,似乎在告诫他休要信口胡言。归风白见状,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狠狠地回瞪了情锁一眼,随后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吭声。 然而cky也询问道:“军师,他平常有几个人跟?” 黄慎之回答:“一般在赌场赌钱时,有五六个人和他一起,但在桑拿厅的时候却又二三十人时常相随。” 文星辰思索了片刻,也发表了意见:“这么说,下午的成功率一定是大于晚上了?” 陈渐离道:“不一定,如果临时有变,可能会发生意外。” 黄慎之接着说道:“我和大哥的初步计划已经制定好,下午先让没有和金福财见过面的cky,归风白带队去赌场查看情况,晚上八点后,情锁,离哥,文星辰带着人假装洗浴,随后找机会下手,我会带人在附近接应。” 归风白听后,心情突然澎湃,激情的说道:“到时候见了金福财,一定让我亲手砍了他!” 随后,陈渐离详细地向众人介绍了许多关键信息和注意事项。众人听完之后,纷纷开始摩拳擦掌、积极备战,每个人都信心满满、跃跃欲试,只等待着第二天黎明的曙光降临,便可以立刻付诸实践展开行动。 陈渐离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南街的景色,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就让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再多逍遥快活一天,等到明天,自然会有时宝山过来收拾你的烂摊子!” 眼看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陈渐离心神一动,特别叮嘱在座各位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泄露给苏寻诺,不然的话,家里那位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肯定又会因为担心自己而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当陈渐离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瞬间被坐在电视机前发愣的苏寻诺吸引住了。只见她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眼眶里更是噙满了晶莹剔透的泪花,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陈渐离见状感到十分诧异,连忙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柔声问道:“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我的小宝贝生气啦?快告诉离哥,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一顿!还有啊,你怎么一个人呆坐着闷闷不乐呢?” 苏寻诺缓缓地转过身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楚楚可怜地凝视着陈渐离。她那娇柔的神态令人心生怜悯,使得陈渐离内心的疼痛愈发强烈起来。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紧紧地将苏寻诺拥入怀中。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因为太过想念我吗?”陈渐离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轻声问道。 然而,苏寻诺并没有回应他的玩笑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轻声说道:“谁会想你啊?希望你永远不要告诉我任何事情,就这样一直隐瞒下去……”说话间,她的声音已经略带哭腔,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陈渐离心头一震,立刻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他暗自思忖道:“一定是那件事情败露了!真不知道是哪个口风不严的家伙把消息泄露出去了,可千万别让我抓住把柄!” 事实上,陈渐离心里清楚得很,苏寻诺已经得知了他带领手下人去砍金福财的计划。而此时此刻,她之所以如此伤心难过,是因为埋怨他对所有事情都守口如瓶,不肯与她分享。 “乖乖,离哥真的不想让你担心啊,男人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当然不能跟女人说了。”陈渐离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道。 “这么大的事情,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万一,万一你出了事怎么办”苏寻诺紧紧咬着嘴唇,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好啦好啦,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再继续说下去可就变成诅咒我了哦。你要相信,离哥心里清楚得很,家里还有一个我最爱的阿诺在等着我呢,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平安无事回来的。这样,从现在开始,只要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绝对不会再隐瞒了,可以吗?别再生我气了,嗯?”陈渐离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蹲下身来,仰头凝视着坐在面前的苏寻诺,眼神中充满了真挚与恳切。 听到陈渐离这番话,苏寻诺原本满心的委屈顿时消散了不少,但她那倔强的性格却使得她无法立刻就原谅对方。 苏寻诺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猛地将头扭到一边,刻意不去看陈渐离,但心思细腻如发、对她了解甚深的陈渐离怎会不明白,此刻这个俏皮可爱的女孩儿其实已然宽恕了他。 言毕,陈渐离微微一笑,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子。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而又急切的门铃声骤然响起。陈渐离迈步走向门口,通过门上的猫眼向外张望一眼,旋即便知晓来人正是归风白,随即便伸手打开了房门。 “哟呵,我还当发生啥事了呢,搞了半天原来是在这儿哄嫂子开心呀。”归风白满脸戏谑地调笑道。 闻听此言,陈渐离面色陡然一冷,没好气儿地道:“行啦,少废话!快说,到底是不是你这家伙走漏了风声?” 归风白闻言顿时惊得睁大双眼,一脸无辜地反问:“离哥,你咋能这么想我呢?我像是那种嘴碎的大嘴巴么?这事跟我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你可千万别冤枉好人呐!” 陈渐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轻声说道:“好啦好啦,我也不跟你计较责任问题了,说,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归风白小心翼翼地将头伸进屋内,目光快速扫过坐在沙发上的苏寻诺,脸上洋溢着谄媚的笑容,轻声说道:“大嫂,您先别生气,我想跟离哥单独聊几句,一会儿就离开。” 苏寻诺尽管心中的怒气并未完全消散,但看到归风白如此诚恳的态度,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陈渐离充满爱意地凝视着苏寻诺,眼中满是温柔与疼惜,轻声笑了两下之后,缓缓关上房门,并与金福财一同走向小区内的公园。 “我刚刚得到一个重要情报,金福财明晚将会前往博彩总会,据说是要进行一场豪赌,甚至直接包揽整个场地。至于桑拿厅那边,目前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归风白压低声音,神情严肃地向陈渐离汇报情况。 陈渐离听闻此言,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原本精心策划的计划似乎又要被打乱,他需要重新考虑应对之策。。 “今晚八点,将在大本营举行一次紧急会议,请之前预定好参加会议的人员保持不变,并确保所有人都准时到达!”陈渐离原本悠闲自在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峻而严肃起来。 “收到大哥!等到那时,金福财的狗头,就让我来收。”归风白迫不及待地主动请缨道,表示想要争取这个斩杀敌人的机会。 陈渐离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呵呵,那就要看你这段时间的实力是否有所提升了,如果你能赶在我前面我也无话可说了。”他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和自信。 归风白听完之后,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他的笑声爽朗而激昂,仿佛一阵清风吹散了阴霾,让人感受到无尽的畅快与豪迈。在这即将面临大战之际,他竟然毫无畏惧之情,反而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热血沸腾。 两人继续交谈片刻,但归风白深知时间紧迫,不能有丝毫耽搁。于是,他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准备立刻离去,将这个紧急情况转达给其他众人知晓。 然而,就在此刻,那个仍沉浸在欢乐中的金福财却浑然不觉,依旧尽情享受着眼前的一切。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场看似平静的局面背后隐藏着怎样巨大的危机和挑战。也许只有当风暴真正降临时,他才会明白什么叫做“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第98章 诛杀金福财(上) 这一夜,月色朦胧,繁星闪烁。原本预定好的二十余人无一缺席,悉数到场。陈渐离目光如炬,重新审视并精心策划了整个行动方案,确保万无一失。每个人的任务都被明确分配,各司其职,一切准备就绪,只差最后的出击! “除了夜晚在博彩厅的聚众豪赌外,下午三点,金福财将会先行前往他的老巢赌场收取款项。文星辰,你需在两点半率领两名手下提前抵达潜伏地点,谨记切勿与他产生冲突。”陈渐离语气沉稳地部署着第一阶段的计划。 文星辰闻之,毫不犹豫地点头应诺。他那狠辣决绝的神情中流露出满满的自信,仿佛胜利在望。 “情锁,倘若赌场出现任何意外状况,你必须在楼下预先安排车辆接应。只需带领五六名兄弟即可,但要保持低调行事。若引发大规模争斗,势必引起警方关注。即便对方一窝蜂般追杀过来,由于目标过大,他们最终也难逃牢狱之灾!”陈渐离冷静分析道。 陈渐离这一招果然是阴险狡诈至极啊!他竟然提前算好了警方这个强大的后盾,想要让金福财陷入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困境之中!就连一向冷静沉着的黄慎之也不禁暗自惊叹,对大哥的心思缜密深感佩服。 “赌钱收数通常不会超过一个半小时,而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必须要善加利用每一分每一秒。如果有机会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铲除,那就绝对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引起轩然大波,最后难以收拾局面。”陈渐离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 听到这里,cky 不禁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大哥,如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除掉他该怎么办呢?” 陈渐离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放心,我早就有所预料。如果那个可恶的家伙始终不肯单独行动,那么晚上八点的时候,我会和归风白提前在博彩厅下注,故意输掉两局然后赖账,逼迫他不得不动手。到那时,你和黄慎之再率领众人趁机杀过来,我们内外夹击,齐心协力将他一举消灭!” “可是,如果他们人数众多,实力强大,导致我们处于劣势地位又该如何应对呢?”cky 仍旧忧心忡忡地追问着。 陈渐离稳如泰山,镇定的说:“放心,金福财到博彩厅最多带几个人,那里是有规定的,再说了,他那些狗屁不是的赌友也不会无缘无故替他卖命,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文星辰也开口:“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去准备家伙。” 说罢,会议就此结束,众人纷纷起身离去,各自收拾起自己的家伙什儿,静静等待第二天下午的到来。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原本应该是阳光明媚、充满生机活力的下午此刻却显得异常压抑沉闷。 伴随着阵阵轰鸣声,几辆面包车疾驰而过,只留下几缕轻烟以及萦绕在耳际许久不散的引擎声。而车上坐着的正是陈渐离一行人,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十,他们正马不停蹄地向南街疾驰而去。由于距离目的地较近,没过多久,他们就抵达了南街。 二十多人按照之前制定好的计划开始行动,每个人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陈渐离与归风白一同前行,此时他们正领着十几位兄弟在十字路口旁的一个小摊贩前喝酒,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实际上却是在暗自观察周围的情况。 另一边,文星辰则带着两名同伴提前潜入了福财赌场,成功占据了有利位置。此刻,赌场里的人并不多,大多数赌桌都空着,只有一些小混混围坐在一起打打牌,玩玩小数目,纯粹只是为了消遣娱乐。 文星辰站在原地,左顾右盼,焦急地等待着金福财的出现,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未见其踪影。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他迈步走向那群正围坐在一起打牌的小混混们。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们,压低声音问道:“兄弟,请问你们知不知道金福财大哥在哪儿?”话音刚落,跟随文星辰而来的另外两人也匆匆赶到。 那三个混混听闻,同时转过头来,目光扫视了一下文星辰,脸上并未露出任何异样神色。其中一名嘴里叼着香烟的男子开口回应道:“大哥此现在在公司处理事务,大概要到下午三点钟左右才能过来,你们找他有事?” 文星辰连忙解释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一直听说福财哥赌博技艺高超,为人豪爽大方,我一直渴望能在赌桌上与其一决雌雄,顺便见识一下他的风采。” 另一名小混混听到这番话,顿时兴奋起来,满脸笑容地附和道:“哈哈,原来如此!既然想要赌一把,那随时都没问题呀。只不过现在才刚刚两点,离福财哥到来还有一个小时呢。要不咱们先玩几把过过瘾如何?” 文星辰听到对方小弟向自己发起挑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胜欲望。他原本就是个好胜心极强之人,此时更是被激起斗志。再加上他内心深处对这三个小混混充满不屑,觉得和他们过过招,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倒也无妨。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 “咱们几个都是小弟弟,大的咱可不敢赌,要不就先下注两百块,您看成不?”那个叼着烟的男人满脸笑容地说。 “行啊,多少钱都行,关键是要玩得高兴嘛。”文星辰轻松地回答道。 “那好,大哥,咱们先来两把炸金花。”其中一名混混提议道。 “行,开始!”文星辰点头示意。 只见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粗略地洗了几下牌,尽管手法略显生疏粗糙,但看上去应该也是个常混迹于赌场的人。 双方各自发到三张牌后,从文星辰的表情就能看出他信心满满、志在必得。对于这样水平的对手,他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同花顺!!”伴随着三名混混齐声发出的惊呼声,文星辰缓缓地将手中的牌翻开,呈现在众人眼前的赫然是三张黑桃 a、k、q 组成的同花顺! 那个嘴里叼着烟的男人,偷偷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底牌,然后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直接选择了亮牌。果然不出所料,他输掉了这一局,他的三张牌分别是红桃 a、红桃 a 和黑桃 k。 这个男人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输了。而且,他暗自惊叹于文星辰高超的赌技。仅仅是这第一次交锋,双方就已经分出了胜负。尽管心有不甘,但既然愿赌服输,他还是极不情愿地把两百块钱递给了文星辰。 “大哥,这一把是我眼高手低了,咱们再来一局!”说罢,男人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扔在地上,并顺手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摆在桌面上。 面对这样的情况,文星辰自然是求之不得。然而,此时他身旁的两个人却提醒他,不要因为赌博而耽误了重要的事情。但文星辰却不以为意,信心满满地向他们保证,自己心里有数,绝对不会误事。 一局、两局、三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牌桌上的气氛愈发紧张激烈起来。文星辰运用其娴熟而巧妙的牌技,成功地赢得了一千多元。此刻,他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神情,手中点数着钞票,心中暗自庆幸。 然而,那个混混却依旧不甘心失败,不愿支付最后一局下注的款项,并不断纠缠不休。 “五局三胜,还有两局豹子和一局同花顺,你肯定出老千了!”男子猛地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俯视着文星辰,显然已被输得急红了眼。 面对对方的指责,文星辰只是冷冷一笑,显得镇定自若。他回应道:“你自己技术欠佳,就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吗?假如我并未出千呢?” 说完这番话后,文星辰毫不犹豫地迅速抢走最后一局的三百元钱,转身准备离去。 那名男子见状,顿时怒不可遏,伸手紧紧抓住文星辰,强烈要求再玩一局。但文星辰怎会受到他的威胁?他完全无视另外两个人的劝阻,毅然决然地用力挣脱开来。 男人此时已经彻底激怒,他怒不可遏地一把抓起桌上的扑克牌,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去一样,用力地朝文星辰扔去。扑克牌在空中飞舞,仿佛化成无数道凌厉的暗器,带着破空之声飞向文星辰。 与此同时,赌场内的十来个人如闪电般迅速聚拢过来,他们动作敏捷、配合默契,转眼间就将文星辰和他的两个同伴紧紧包围起来。这群人形成一道坚固的人墙,密不透风,让文星辰等人无处可逃。 “他妈的,你敢不敢让我检查一下?”男人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他瞪大眼睛,满脸怒气,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面对如此局面,文星辰却显得异常镇定。他不慌不忙地伸展开双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来啊!随便你搜!” 男人显然没想到文星辰会如此淡定,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不服气地开始在文星辰身上胡乱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任凭他怎么翻找,甚至连文星辰的衣服口袋都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一张扑克牌也没有摸到。 此时此刻,男人的脸色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他既气愤又尴尬,这样收场实在难以下台,自己的脸面也挂不住。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愿善罢甘休,嘴里依旧不停地咒骂着,继续搜索着可能藏匿扑克牌的地方。 尽管被十几个人团团围住,文星辰却始终保持着冷静和从容。他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发现这些人都是些身材瘦弱、弱不禁风的小喽啰,看起来不过只有十几岁的年纪。 文星辰根本不想跟这个男人多费口舌,他向身旁的两人使了个眼色,然后猛地挥出一拳,准确无误地击中那个男人的脸部。这一拳犹如雷霆万钧,力量巨大,打得男人措手不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男人应声倒地,痛苦地呻吟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十几个人惊呆了。他们原本气势汹汹,想要教训文星辰一番,可如今看到他如此凶狠的手段,一时之间竟然吓得不敢轻易动手。文星辰的眼神冷酷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岳,让人望而生畏。 “操你妈的,给我打死他们!”男人挣扎着起身,拿出一根钢棍便打。 那些人便一起冲上去,将文星辰三人堵在正中。 时间像一把无情的刻刀,在文星辰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经过岁月的磨砺和洗礼,他的格斗能力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此刻,他宛如战神降临,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无人能挡。 只见他身形如电,拳法凌厉,敌人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他毫不畏惧地向前冲锋,瞬间杀出一条血路,仿佛要用自己的拳头开辟出一片新天地。 眼看着就要突破重围,成功逃脱,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大门外,眨眼之间,一群人迅速聚拢过来,而在这群人前面,站着一个面容猥琐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他们此次行动的首要目标——金福财! 金福财得知有人竟敢在他的地盘闹事,顿时怒火中烧。他根本不了解事情的具体情况,在暴怒之下,他直接下达了残酷的命令:让手下众人一拥而上,将文星辰等人置于死地。 三四十个凶神恶煞的人磨刀霍霍,如饿狼般扑向文星辰等人。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文星辰等三人不禁傻了眼。他们深知,这一次恐怕是九死一生,生还的希望极其渺茫。而文星辰更是懊悔不已,他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鲁莽,或许这次行动不会陷入如此绝境。此刻,他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因为他意识到,这次行动很可能会因为他的过失而以失败告终。 在十字路口处,陈渐离、归风白等众人见到大街上突然变得骚动不安起来,不少人纷纷朝着福财赌场的方向涌去。这些人中,有的人手握着锋利的砍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而有的人,则只是纯粹的旁观者,凑过来看热闹而已。 陈渐离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心里暗自叫苦不迭:“不好!肯定是文星辰出事儿了!”他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迅速命令手下们抢在那些人之前,赶往赌场查看情况。 大家的反应速度超乎寻常的快,短短十几秒内,十几个人已经准备好了各自的武器装备。归风白甚至来不及多想,便紧跟着陈渐离的脚步向赌场飞奔而去。 那些涌向赌场的壮汉们看到陈渐离等人后,误以为他们也是前来支援的友军,因此并没有丝毫犹豫和阻拦。 仅仅用了片刻功夫,陈渐离一行人就超越了其他所有人,率先抵达了赌场附近。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只见三四十个彪形大汉正围成一圈,似乎正在对某个人进行残忍的殴打。陈渐离怒发冲冠,大吼一声,身旁的小弟们立即蜂拥而上,如猛虎下山一般冲进了人群之中。 此时此刻,文星辰已经被揍得昏天黑地、七荤八素,鼻子里鲜血直流,甚至连站起来都成了一种奢望。至于另外两个人,则早就在混乱的人群中一命呜呼了。好在关键时刻陈渐离及时出现,否则文星辰必将成为第三个惨死之人。 金福财一眼就发现了陈渐离,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然后扯着嗓子命令手下围攻陈渐离,企图将其乱刀砍死。 归风白当机立断,迅速拨开周围的人,扶起文星辰,紧接着马不停蹄地前去增援陈渐离。 “我还没问题,可以继续战斗!”文星辰顽强地挣扎着,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刀,立刻击退了几个冲上来的敌人。 陈渐离犹如战神附体一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瞬间就放倒了一大片敌人,让其他人根本无法靠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金福财却出人意料地从侧面绕过来,手起刀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陈渐离的头部狠狠劈下。 陈渐离瞬间察觉到了危险,但此时此刻他已经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困境之中。尽管他竭尽全力地躲避了金福财的暗算,但他的左臂还是不幸地被砍了一刀。如果换成其他人,恐怕左手早就被砍断了。幸运的是,陈渐离凭借其敏锐的反应速度,才避免了更严重的伤害。 与此同时,归风白和文星辰逐渐击退了周围的敌人,并与陈渐离成功会合。陈渐离紧捂着伤口,焦急地命令道:\"快!从右侧突围出去,还有其他敌人赶过来了!\" 听到指示后,归风白立即背起文星辰,手持砍刀,全力挥动,将冲上前来的几个敌人一一砍倒在地。金福财眼见归风白实力超群,心生畏惧,不敢轻易上前围攻。 陈渐离强忍着剧痛,与归风白并肩作战,一同杀出重围。然而,其余十几个人也都伤势严重,甚至有些人已经消失无踪,很可能已经惨遭杀害 第98章 诛杀金福财(上) 这一夜,月色朦胧,繁星闪烁。原本预定好的二十余人无一缺席,悉数到场。陈渐离目光如炬,重新审视并精心策划了整个行动方案,确保万无一失。每个人的任务都被明确分配,各司其职,一切准备就绪,只差最后的出击! “除了夜晚在博彩厅的聚众豪赌外,下午三点,金福财将会先行前往他的老巢赌场收取款项。文星辰,你需在两点半率领两名手下提前抵达潜伏地点,谨记切勿与他产生冲突。”陈渐离语气沉稳地部署着第一阶段的计划。 文星辰闻之,毫不犹豫地点头应诺。他那狠辣决绝的神情中流露出满满的自信,仿佛胜利在望。 “情锁,倘若赌场出现任何意外状况,你必须在楼下预先安排车辆接应。只需带领五六名兄弟即可,但要保持低调行事。若引发大规模争斗,势必引起警方关注。即便对方一窝蜂般追杀过来,由于目标过大,他们最终也难逃牢狱之灾!”陈渐离冷静分析道。 陈渐离这一招果然是阴险狡诈至极啊!他竟然提前算好了警方这个强大的后盾,想要让金福财陷入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困境之中!就连一向冷静沉着的黄慎之也不禁暗自惊叹,对大哥的心思缜密深感佩服。 “赌钱收数通常不会超过一个半小时,而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必须要善加利用每一分每一秒。如果有机会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铲除,那就绝对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引起轩然大波,最后难以收拾局面。”陈渐离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 听到这里,cky 不禁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大哥,如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除掉他该怎么办呢?” 陈渐离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放心,我早就有所预料。如果那个可恶的家伙始终不肯单独行动,那么晚上八点的时候,我会和归风白提前在博彩厅下注,故意输掉两局然后赖账,逼迫他不得不动手。到那时,你和黄慎之再率领众人趁机杀过来,我们内外夹击,齐心协力将他一举消灭!” “可是,如果他们人数众多,实力强大,导致我们处于劣势地位又该如何应对呢?”cky 仍旧忧心忡忡地追问着。 陈渐离稳如泰山,镇定的说:“放心,金福财到博彩厅最多带几个人,那里是有规定的,再说了,他那些狗屁不是的赌友也不会无缘无故替他卖命,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文星辰也开口:“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去准备家伙。” 说罢,会议就此结束,众人纷纷起身离去,各自收拾起自己的家伙什儿,静静等待第二天下午的到来。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原本应该是阳光明媚、充满生机活力的下午此刻却显得异常压抑沉闷。 伴随着阵阵轰鸣声,几辆面包车疾驰而过,只留下几缕轻烟以及萦绕在耳际许久不散的引擎声。而车上坐着的正是陈渐离一行人,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十,他们正马不停蹄地向南街疾驰而去。由于距离目的地较近,没过多久,他们就抵达了南街。 二十多人按照之前制定好的计划开始行动,每个人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陈渐离与归风白一同前行,此时他们正领着十几位兄弟在十字路口旁的一个小摊贩前喝酒,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实际上却是在暗自观察周围的情况。 另一边,文星辰则带着两名同伴提前潜入了福财赌场,成功占据了有利位置。此刻,赌场里的人并不多,大多数赌桌都空着,只有一些小混混围坐在一起打打牌,玩玩小数目,纯粹只是为了消遣娱乐。 文星辰站在原地,左顾右盼,焦急地等待着金福财的出现,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未见其踪影。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他迈步走向那群正围坐在一起打牌的小混混们。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们,压低声音问道:“兄弟,请问你们知不知道金福财大哥在哪儿?”话音刚落,跟随文星辰而来的另外两人也匆匆赶到。 那三个混混听闻,同时转过头来,目光扫视了一下文星辰,脸上并未露出任何异样神色。其中一名嘴里叼着香烟的男子开口回应道:“大哥此现在在公司处理事务,大概要到下午三点钟左右才能过来,你们找他有事?” 文星辰连忙解释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一直听说福财哥赌博技艺高超,为人豪爽大方,我一直渴望能在赌桌上与其一决雌雄,顺便见识一下他的风采。” 另一名小混混听到这番话,顿时兴奋起来,满脸笑容地附和道:“哈哈,原来如此!既然想要赌一把,那随时都没问题呀。只不过现在才刚刚两点,离福财哥到来还有一个小时呢。要不咱们先玩几把过过瘾如何?” 文星辰听到对方小弟向自己发起挑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胜欲望。他原本就是个好胜心极强之人,此时更是被激起斗志。再加上他内心深处对这三个小混混充满不屑,觉得和他们过过招,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倒也无妨。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 “咱们几个都是小弟弟,大的咱可不敢赌,要不就先下注两百块,您看成不?”那个叼着烟的男人满脸笑容地说。 “行啊,多少钱都行,关键是要玩得高兴嘛。”文星辰轻松地回答道。 “那好,大哥,咱们先来两把炸金花。”其中一名混混提议道。 “行,开始!”文星辰点头示意。 只见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粗略地洗了几下牌,尽管手法略显生疏粗糙,但看上去应该也是个常混迹于赌场的人。 双方各自发到三张牌后,从文星辰的表情就能看出他信心满满、志在必得。对于这样水平的对手,他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同花顺!!”伴随着三名混混齐声发出的惊呼声,文星辰缓缓地将手中的牌翻开,呈现在众人眼前的赫然是三张黑桃 a、k、q 组成的同花顺! 那个嘴里叼着烟的男人,偷偷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底牌,然后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直接选择了亮牌。果然不出所料,他输掉了这一局,他的三张牌分别是红桃 a、红桃 a 和黑桃 k。 这个男人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输了。而且,他暗自惊叹于文星辰高超的赌技。仅仅是这第一次交锋,双方就已经分出了胜负。尽管心有不甘,但既然愿赌服输,他还是极不情愿地把两百块钱递给了文星辰。 “大哥,这一把是我眼高手低了,咱们再来一局!”说罢,男人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扔在地上,并顺手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摆在桌面上。 面对这样的情况,文星辰自然是求之不得。然而,此时他身旁的两个人却提醒他,不要因为赌博而耽误了重要的事情。但文星辰却不以为意,信心满满地向他们保证,自己心里有数,绝对不会误事。 一局、两局、三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牌桌上的气氛愈发紧张激烈起来。文星辰运用其娴熟而巧妙的牌技,成功地赢得了一千多元。此刻,他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神情,手中点数着钞票,心中暗自庆幸。 然而,那个混混却依旧不甘心失败,不愿支付最后一局下注的款项,并不断纠缠不休。 “五局三胜,还有两局豹子和一局同花顺,你肯定出老千了!”男子猛地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俯视着文星辰,显然已被输得急红了眼。 面对对方的指责,文星辰只是冷冷一笑,显得镇定自若。他回应道:“你自己技术欠佳,就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吗?假如我并未出千呢?” 说完这番话后,文星辰毫不犹豫地迅速抢走最后一局的三百元钱,转身准备离去。 那名男子见状,顿时怒不可遏,伸手紧紧抓住文星辰,强烈要求再玩一局。但文星辰怎会受到他的威胁?他完全无视另外两个人的劝阻,毅然决然地用力挣脱开来。 男人此时已经彻底激怒,他怒不可遏地一把抓起桌上的扑克牌,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去一样,用力地朝文星辰扔去。扑克牌在空中飞舞,仿佛化成无数道凌厉的暗器,带着破空之声飞向文星辰。 与此同时,赌场内的十来个人如闪电般迅速聚拢过来,他们动作敏捷、配合默契,转眼间就将文星辰和他的两个同伴紧紧包围起来。这群人形成一道坚固的人墙,密不透风,让文星辰等人无处可逃。 “他妈的,你敢不敢让我检查一下?”男人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他瞪大眼睛,满脸怒气,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面对如此局面,文星辰却显得异常镇定。他不慌不忙地伸展开双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来啊!随便你搜!” 男人显然没想到文星辰会如此淡定,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不服气地开始在文星辰身上胡乱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任凭他怎么翻找,甚至连文星辰的衣服口袋都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一张扑克牌也没有摸到。 此时此刻,男人的脸色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他既气愤又尴尬,这样收场实在难以下台,自己的脸面也挂不住。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愿善罢甘休,嘴里依旧不停地咒骂着,继续搜索着可能藏匿扑克牌的地方。 尽管被十几个人团团围住,文星辰却始终保持着冷静和从容。他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发现这些人都是些身材瘦弱、弱不禁风的小喽啰,看起来不过只有十几岁的年纪。 文星辰根本不想跟这个男人多费口舌,他向身旁的两人使了个眼色,然后猛地挥出一拳,准确无误地击中那个男人的脸部。这一拳犹如雷霆万钧,力量巨大,打得男人措手不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男人应声倒地,痛苦地呻吟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十几个人惊呆了。他们原本气势汹汹,想要教训文星辰一番,可如今看到他如此凶狠的手段,一时之间竟然吓得不敢轻易动手。文星辰的眼神冷酷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岳,让人望而生畏。 “操你妈的,给我打死他们!”男人挣扎着起身,拿出一根钢棍便打。 那些人便一起冲上去,将文星辰三人堵在正中。 时间像一把无情的刻刀,在文星辰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经过岁月的磨砺和洗礼,他的格斗能力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此刻,他宛如战神降临,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无人能挡。 只见他身形如电,拳法凌厉,敌人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他毫不畏惧地向前冲锋,瞬间杀出一条血路,仿佛要用自己的拳头开辟出一片新天地。 眼看着就要突破重围,成功逃脱,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大门外,眨眼之间,一群人迅速聚拢过来,而在这群人前面,站着一个面容猥琐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他们此次行动的首要目标——金福财! 金福财得知有人竟敢在他的地盘闹事,顿时怒火中烧。他根本不了解事情的具体情况,在暴怒之下,他直接下达了残酷的命令:让手下众人一拥而上,将文星辰等人置于死地。 三四十个凶神恶煞的人磨刀霍霍,如饿狼般扑向文星辰等人。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文星辰等三人不禁傻了眼。他们深知,这一次恐怕是九死一生,生还的希望极其渺茫。而文星辰更是懊悔不已,他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鲁莽,或许这次行动不会陷入如此绝境。此刻,他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因为他意识到,这次行动很可能会因为他的过失而以失败告终。 在十字路口处,陈渐离、归风白等众人见到大街上突然变得骚动不安起来,不少人纷纷朝着福财赌场的方向涌去。这些人中,有的人手握着锋利的砍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而有的人,则只是纯粹的旁观者,凑过来看热闹而已。 陈渐离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心里暗自叫苦不迭:“不好!肯定是文星辰出事儿了!”他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迅速命令手下们抢在那些人之前,赶往赌场查看情况。 大家的反应速度超乎寻常的快,短短十几秒内,十几个人已经准备好了各自的武器装备。归风白甚至来不及多想,便紧跟着陈渐离的脚步向赌场飞奔而去。 那些涌向赌场的壮汉们看到陈渐离等人后,误以为他们也是前来支援的友军,因此并没有丝毫犹豫和阻拦。 仅仅用了片刻功夫,陈渐离一行人就超越了其他所有人,率先抵达了赌场附近。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只见三四十个彪形大汉正围成一圈,似乎正在对某个人进行残忍的殴打。陈渐离怒发冲冠,大吼一声,身旁的小弟们立即蜂拥而上,如猛虎下山一般冲进了人群之中。 此时此刻,文星辰已经被揍得昏天黑地、七荤八素,鼻子里鲜血直流,甚至连站起来都成了一种奢望。至于另外两个人,则早就在混乱的人群中一命呜呼了。好在关键时刻陈渐离及时出现,否则文星辰必将成为第三个惨死之人。 金福财一眼就发现了陈渐离,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然后扯着嗓子命令手下围攻陈渐离,企图将其乱刀砍死。 归风白当机立断,迅速拨开周围的人,扶起文星辰,紧接着马不停蹄地前去增援陈渐离。 “我还没问题,可以继续战斗!”文星辰顽强地挣扎着,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刀,立刻击退了几个冲上来的敌人。 陈渐离犹如战神附体一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瞬间就放倒了一大片敌人,让其他人根本无法靠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金福财却出人意料地从侧面绕过来,手起刀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陈渐离的头部狠狠劈下。 陈渐离瞬间察觉到了危险,但此时此刻他已经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困境之中。尽管他竭尽全力地躲避了金福财的暗算,但他的左臂还是不幸地被砍了一刀。如果换成其他人,恐怕左手早就被砍断了。幸运的是,陈渐离凭借其敏锐的反应速度,才避免了更严重的伤害。 与此同时,归风白和文星辰逐渐击退了周围的敌人,并与陈渐离成功会合。陈渐离紧捂着伤口,焦急地命令道:\"快!从右侧突围出去,还有其他敌人赶过来了!\" 听到指示后,归风白立即背起文星辰,手持砍刀,全力挥动,将冲上前来的几个敌人一一砍倒在地。金福财眼见归风白实力超群,心生畏惧,不敢轻易上前围攻。 陈渐离强忍着剧痛,与归风白并肩作战,一同杀出重围。然而,其余十几个人也都伤势严重,甚至有些人已经消失无踪,很可能已经惨遭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