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都领袖我在两界当祖师》 第1章 庄周梦蝶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没穿越之前当牛马,穿越了还当牛马,那我特么不是白穿了嘛!” 大乾王朝,一所道观里,一个身穿道袍的十八九岁少年边劈柴,边絮絮叨叨的小声自言自语着。 明明一副少年人的模样,但言行举止的气质却有着一份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怎么说呢,任谁前半生过得潦潦倒倒,好不容易老天开眼生活终于有了起色,马上就要会所嫩模的时候。 咔嚓一声,又一下子给扔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而且还是个道统传承灭绝,没有发展前景的道观小道士身上,任谁都得抱怨。 “你就说你就算不给我穿个什么皇帝王爷仙宗天骄的。系统,金手指什么的标配你总得给我给一个。 再不然咱们签个到呢,系统,统哥?已经快两天了。叮,叮,叮……你特么倒是叮啊。” 季安有些泄气的把柴刀往劈柴的木墩子上一劈。 来这个世界已经两天了,据说自己这具身体里的记忆,这里是一个叫大乾的国家。 大乾帝国幅员辽阔,人员超亿万,国祚延续至今已两百三十多年。而自己则是大乾京师,西郊紫阳山上道观里的一个小道士,道号一阳。 “一阳,一阳师弟,一阳小师弟。” “叫你怎么不答应啊,师弟快跟我去前院,师父要开全观大会,有大事要交代哩。” 季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进来的这个道士抓着胳膊,拉着走了起来。 一阳是这个世界季安的名字也是道号,身份乃是观中小师弟,也是一字辈最后一人,俗称关门弟子。 想当年道门鼎盛,紫阳观观主太虚真人传下道统,立下十六个字辈,分别是道德通玄、真常守静、纯阳修全,天一生水。” 观中弟子几百人,传承至今已经十四代,而现如今紫阳观也从当初几百上千人的大观没落到如今这大猫小喵三两只。 自己的师父,天门道长则如今的掌门当家,拉着自己的这位是自己的四师兄,一休道人。 一休道人上面还有三位师兄,分别是一丰、一矛、一宽。真是没脸看,自己那位师父还真是个起名字的鬼才。 这些记忆都来源于这个身体自己本来的记忆,而季安本身灵魂则是现代二十二世纪的一名创业失败的落魄中年男人。 想当初京师大中文系的季安也是大学里公认的才子,风度翩翩又满腹才华,不知道是多少女生的白月光。 最后被财经系的系花常沐语拿下,两人一毕业就早早步入了婚姻殿堂,那时的季安堪称是人生赢家。 奈何婚姻本来就是爱情的坟墓,结婚之后,之前的所有滤镜全都破碎,尤其常沐语与季安有了孩子之后,更是过得艰难。 中文系本就难就业,出路也就那么几条,奈何季安是心比天高,却不识人间苦厄,一心想要自己创业当老板。 结果到头来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搞到后面是头也秃了,肚子也挺了,钱也没挣着,要不是本身底子还不错,直接就没法看了。 而人家常沐语本来就是金融系的高材生,一毕业更是直接考入了省分行,经过多年打拼三十多岁就成为了支行副行长。 季安则是越混越落魄,到后来夫妻感情也是消磨的差不多了,加之季安再次创业失败,为了不连累孩子,两人和平分手,唯一的女儿也判给了妻子。 季安则再次孤注一掷下海经商,这次短短半年时间,从一开始的几万到后面的几十万,季安是真没想到,自己怎么还能赔那么多。 到后来离婚时唯一分的那辆车也抵债抵给了人家,走投无路之下季安投奔了自己的大学室友兼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赵丰民。 自己的这位室友如今承包着一个小景区,通过关系在景区内建立一座道观。 季安凭着文学系出身及还算不错的国学造诣,以及跟景区老板上下铺的关系,担任了道观的当家,月薪每月三千五,分红两万八。 每天的工作就是开开直播讲讲玄学知识,卖卖所谓的道观开光法器,什么护身符,山鬼花钱,雷击木之类的。 这兄弟还托关系在道教协会给自己挂了个名,弄了个真道士的身份,自己就等着以后在这个国学赛道上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呢。 没想到本以为是否极泰来,自己终于是要转转运了,结果第一个月拿了一万八分红太过开心,洗脚按摩又喝了顿大酒,一觉醒来乐极生悲穿越到这个世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道士身上。 “人生啊,真是徒之奈何~” “小师弟,别发疯了,师父来了。” …… “拜见师父!” 天门道长轻轻答应,五个徒弟从大到小,依次排列,天门看着也是五味杂陈。 “这次招你们来是宣布一件事,下个月咱们紫阳观的地就要被法华寺收走开分寺了,这几天大家就都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各奔东西。” 天门一语话毕,几人也是面带悲伤,自己好歹也是道门正宗,怎么就混成如今这个样子。 现在倒好马上要变成居无定所的游方道士了,季安从这具身体之前的记忆里得知,这个世界广大无边,除了大乾之外还有许多许多的国家,更是有着传说中的能人异士。 这些人也大致可分为三类,一类是武修,分为一到九品。据说练的厉害的可以凌空飞行,以气御物,万将之中夺上将首级之中,强的一塌糊涂,跟特么人形核弹一样。 还有一类是异人,比如出马仙,驯兽师,养毒人,各行各业的法师等等,这些主要是借助外物,或者自身与生俱来的异能。但是也能修到很厉害的地步。 最后一类则是季安这种道士和尚,修仙问道的修行人。本来这类人应该是其中最为高级的存在,可以成仙做祖。 不过如今这片大地,法脉断绝,尤其是季安这种道士,更是前进无门,连修炼都没法修炼,完全成了摆设。 如今大家也都默认的修行也就只剩下前面那两种,或者也有一些人,把一些歪门邪道的异人划分到修行人里去。 而且道士他们也没有人家佛教那些商业思维,搞得什么佛药大小还丹,养生素斋,双修秘术等等,除此之外人家大肆收纳那些奇人异士,搞出各种佛迹。 虽然发脉断绝,但人家现在依旧是弄得红红火火,据说法华寺那位悟德方丈,出门做法事坐的都是四匹骡子拉的车。 而自己家道观,现在已经到了香火断绝,连祖师留下的道观都被人家买走的下场,真是愧对祖师呀。 天门看着欲言又止的几个徒弟,终究还是也是摆了摆手。 “我这里还有些银两,一会给你们分一分,如今我道门势微,你们就下山各谋生路。” “啊!师父啊!” “师父徒儿舍不得你呀!” “师父您到何处安身啊,莫不如让徒弟继续侍候啊。” “唉~” 几人之中有高声悲泣,有唉声叹气,也有不知道前路迷茫,想继续跟着天门道人的。 唯有季安则是一言不发,只是叹气,实在是自己也不是本来的小道士了,代入不这种悲伤的氛围,说实在的甚至内心还有点小雀跃。 自己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虽然继承了一阳的记忆。但是本身还是以自己灵魂为主,那记忆就好似看电影一般,要说他对这些师兄师父有多少感情,那还真没有。 与其在这里虚度,倒不如下山搏个前程,上一世自己就碌碌无为,这一世总不好在虚度一生了。 而且以自己后世的那些见识,在这个封建社会,怎么滴也得有一席之地,到时候三妻四妾,如何不快活。 “一阳啊,师兄弟几人之中就属你年纪最小,为师最不放心。 好在为师年轻时有位好友,如今正在南郭县做县令,门下正好缺少一位小厮。你拿了为师的信就去投奔他,也算是一个前程。” 天门道长安排到,其他三位徒弟都还有家可归,或者有地方可去,唯有季安如今已经父母双亡,就算下山也没地方去了,至于天门道长为什么不带着季安呢? 人家天门道长也想好好找个没熟人的地方,三妻四妾好不快活呢。带着季安这个徒弟,终究有些放不开。 季安闻言听了天门道长的话,一时也没有反驳,点头答应,毕竟这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而且到时候这也不失为一条好路线。 只是答应归答应,到时候下了山,就得看具体情况了,刚下山季安肯定是不会去给人家当什么小厮的,正所谓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到时候去与不去还不是自己决定。 师徒几人多少都还是有些悲伤之感在心中的,交代完了事情,天门道长也没什么说的,挥挥手让几个弟子退下。 几人也没有什么言语,各有各的打算想法,吃完饭连晚课也没做,便一一都入睡了。 第2章 又回来了? “不知道到时候下山师父能分多少散伙钱,估计应该不会太多。 听一休师兄私下抱怨,说师父把卖了道观的好些钱都悄悄存在了城里的银号里,估计是想还俗之后当个富家翁。” 季安边想边入睡,自穿越过来自己一直还没接受过来,浑浑噩噩的根本没怎么睡觉。 “到了今天才慢慢接受了这的一切,睡个安稳觉,一切等明天再说。” …… “安子,安子,别特么睡啦,就你这样还敢号称二道渠酒神,快过来开门。” 熟悉的叫门声,把季安喊起。 “什么二道渠酒神,一休师兄?” 不对,哪个师兄会叫自己安子,是赵丰民,自己的大学舍友,铁打的好兄弟赵丰民。 季安生怕这是一场梦,慢慢睁开自己眼睛,电灯、电脑、床头边显示着好几个未接电话的手机。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这特么不是闹呢,老子都准备好三妻四妾大展拳脚了,一巴掌又给我抽回来了。” 一看手机时间,早上十点半,明明自己在那边都已经过了两三天,这边也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 “难道是一场梦,可这也太真实了,不会是我经商失败经受不了打击,变成神经病了,不应该呀,我这感觉状态不错呀。” 咚咚咚~ “安子,快特么别睡了,再不开门我踹门了啊,你没事!” 听着外面赵丰民有些着急的声音,季安知道,自己再不开门,赵丰民真就该踹门了。 “来了,来了,别特么喊了,景区里狼都让你吓跑了。” 季安穿上衣服,稳定心神,走了出去。 这间道观说是道观,其实也就是个大点的四合院,上面供着三清祖师,左右两边分别是药王爷跟财神。 用赵丰民的话说,这个就叫人民需要什么,我们就信仰什么。 现在的人,要么求财要么求健康,再要么良心不安,上三清祖师那里忏悔一下。你说姻缘啊,现在不是流行说月老下岗了,财神爷兼职管着姻缘嘛。 季安则住在侧边的厢房里,隔壁就是自己的直播室,另一边则是厨房跟杂物间,还有间客房个厕所,有时候赵丰民也过来住几天。 那时候晚上哥俩在道观里喝着酒烤着串,可谓是道德败坏,完全没把祖师爷放在眼里。 “怎么才开门,早上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接,还以为你被山上狼叼走呢,给你带的早餐。” 季安接过赵丰民的早餐也没有还嘴,其实季安也知道,赵丰民是怕自己喝多了出事,才早早跑过来。 自从自己做生意失败以来,是经历了人情冷暖,身边的人看自己都跟瘟神一样,躲都躲不及,也就只有赵丰民,还愿意拉自己一把。 “一起吃点?” 季安举了举自己手里的早餐。 “老子早大鱼大肉吃过了,这破玩意,给你带的。” 赵丰民仰着头往里走,季安则直接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拿出包子豆腐脑吃了起来。 “嗨,给我留点。” 赵丰民见季安不搭话,坐下就吃,又连忙跑了过来,一早上给这王八蛋打电话没接,吓得自己饭也没吃就往山上跑,结果这王八蛋是一点也不给自己留。 “你不是大鱼大肉吃过了吗?” “老子就喜欢吃包子。” …… 送走了赵丰民,季安收拾了一下,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至于这两天经历的事,可能就是酒喝多了,一场比较真实的梦。 “无量天尊,谢谢安安宝贝送的穿云箭,祝您福生无量,阖家平安。” “各位可以点点我左上角的关注。” “贫道是在籍的受箓道士。” “受的什么箓,太上都功箓,算是最低层的办事员。” “谢谢老宋大哥的跑车。” “算命可以啊,主播是为了弘扬传统文化,一个烟花连线主播算命哦。” “我学的是紫薇斗数,六爻八卦也行,看你想用那个,对,都是一个烟花。” “进来的朋友点点小星星,趁这点时间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款雷击木护身符……” 下了播,看了看今天的收益,一共应该能到手六百多,算上卖出去的护身符跟山鬼花钱之类的,照这个局势发展下去,这个月拿个两三万应该不是问题。 季安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直到此刻,才能感受到生活在熟悉的现代社会有多好,异界什么的,王八犊子才想去呢。 “喂,老赵,晚上约?什么,腰酸,那你歇着,今天晚上只能我一个人去找九号了,哎呀长长久久的九,那个手真叫个嫩啊。” “王八蛋,你特么敢动我的小九,我丫跟你拼刺刀,晚上等我消息,等我把老婆喂饱,再去找小九按按。 唉~ 特么的自从你个王八犊子过来,咱老赵的腰是一天不如一天。” 电话里,赵丰民咒骂着,季安则是面不改色。这个王八蛋,也不知道是谁忽悠着自己在那边充了五千多块钱。 还说什么充五千送五千,等于赚一万,什么对你来说是洗一两次脚,对她来说可能是一张过年返乡的车票,是严冬里御寒的一件羽绒服。 什么好赌的爹,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弟,懂事的她,咱们不帮她谁帮他。引的季安也是起了恻隐之心,自己好歹现在也在三清门下混饭吃,扶危济困,也是理所应当。 后来两人就开始狼狈为奸,不对,是组队行侠仗义。也不知道三清知道会不会降下一道天雷劈了这两个王八蛋。 晚上吃完饭按摩完,季安是晃晃悠悠的回了道观。 “三清在上,弟子去扶危济困了,忘了给您上香,还请您不要怪罪。” 季安有点心虚,给三清祖师药王爷财神爷上了香,又念叨了一会,才内心释然的回了屋子睡觉,好人一生平安嘛。 第3章 镇观宝典,就这? “师弟,师弟,醒醒!卯正了,该起来了。” “不行,我是有家庭的人。” 季安迷迷糊糊回了一句,好像是哪个小姑娘要自己投怀送抱来着,自己多少得矜持一下。 “什么家庭,起床了师弟。” 一休的声音大了些,季安立马一个激灵,睁眼看着一休。 就只见一阳这位小师弟的眼神中光彩越来越暗,脸上满是绝望与挫败,望着自己的目光中还有丝丝恨意。 一休吓了一跳,自己师弟这不会是中邪了。 “师弟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再歇一歇,不着急,不着急。” 一休一步步后退,到门口的时候,直接一步跳了出去。 “有完没完啊,我真的精神分裂了。” 季安看着自己身上的粗布道袍内衣,满是老茧却明显是少年人的小手。 “分清现实还是虚妄的办法只有一个。” 季安眼神逐渐坚定,向着墙上狠狠撞去,就当季安准备以头撞墙的时候,被一休叫来的师兄弟几人也是赶了进来。 看着准备自寻死路的季安,也是吓了一大跳,连忙将季安绑了起来。 “小师弟,我们知道你对道观感情深厚,我们几人又何尝不是呢。但是事已至此,回天无力呀,只要是我们在,紫阳观就在对不对。” “是啊,小师弟,你昨天不是还说过,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嘛。当时师兄就觉得你说的很好,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呢。” “是啊,是啊,师弟!悲欢离合自有定数,如果你怕到时候没人要你,你就跟着师兄,到时候只要有师兄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我真特么谢谢你啊,还给我一口汤喝。季安看着眼前这个膘肥体壮的二师兄,特么的观里的伙食费都让你私吞了,不过这话也就肚子里想想,季安还是很能认清形势的。 “几位师兄,麻烦放开师弟,刚才是师弟我一时糊涂,现在我已经想开了。” 季安怂的很自然,而且现在季安也已经确定,自己绝对不是精神分裂,那就要搞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才能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这就对了师弟,我们绑起你也是为了你的安全,师兄这就就给你解开。” 说着话,几人手忙脚乱的帮季安解开绳子,又拍干净了季安身上沾的土,也没叫季安再去干活,反而安慰季安好好休息。 季安也没有拒绝师兄的好意,待在屋中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在季安思索间,房门却又被拍响。 “一阳吾徒,为师来了。” 季安打开房门,却原来是自己的那位便宜师父天门道人。 “师父!” 季安学着自己记忆里的样子行了礼。 “我刚听你师兄说了你的事,是为师的过错,没有多注意到你,竟未想你竟如赤诚。一阳啊,你八岁来观里,距今也快十年了。” “回师父,到年底整十年了。” “是为师无能啊,保不住观里的产业,断了祖宗的传承,让你们又要流落四方了。” 季安内心有些暗暗揣测,这老道士到底是什么意思,根据自己这具身体里的记忆,这位老道士可也算不上是多大公无私呀。 紫阳观虽说没落了,但到底是传承了几百年的大观,当初大乾还没有的时候,紫阳观就已经在这了,就算后面据说道统断绝,修行之人没了修行之法,无法修行。 但是就这几百年,就是使劲败,紫阳观到底还是有些家底,别的不说这占地几十亩的道观,又是在京师,卖给了法华寺,怎么不得卖个万八两银子的。 但是就这样子,观里几人依旧过得紧紧巴巴的,而且据某位师兄所说,自己曾经在京师里亲眼见到过师父,坐着马车前呼后拥的进过一间刘宅里,顺带说一句,观主俗家姓刘。 “不过,你们怎么说都是我们紫阳观的一份子,为师也为你们一人准备了五十两银子,也足厚你们成家立业,在京师附近安个家了,不过为师还有一桩心事未了。” 看着天门包含期待盯着自己的眼神,季安也是也是没办法,只得低头答应。 “请师父示下,弟子一定尽心尽力。” “好,一阳啊,所谓日久见人心,时至今日,为师才见你道心之坚啊。” 你也知道,咱们观中如今你四位师兄皆是道心涣散,而为师我如今也是年老体衰,不堪大用了。 但是我当初曾在你师祖面前发过誓言,要以此一生,以弘扬我紫阳观为己任的。如今我愿传你我紫阳观镇观宝典,助你修行。 只要你愿意发下宏远,以后紫阳观兴盛的职责就担在你身上,与他人无关就可,你意下如何呀。” 季安听了半天,也终于搞明白这老道士是什么心思了。 合着是既想开路虎,又想不沾土。当初这位天门道人估计应该也是发先宏愿,或者说毒誓,要将紫阳观发扬光大,才把紫阳观接过来。 但是现在的情况大家也都能看的出来,这位准备要润了,所以需要一个替罪羊,把这个宏愿接下来,到时候就算是与他无关了。 季安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是宗教人士,多少信这些东西。 “一阳愿意,谢当家传法之恩。” 季安表现的是感激涕零,好歹混了三十多年,谁还不是个老演员了咋滴,酝酿了一下,眼角甚至挤出几滴眼泪来。 至于到时候老道士真传了秘籍,自己要不要宏大紫阳观? 这个怎么说呢,顺手之内就帮一下。顺手之外,这特么是大乾一阳道人发的誓,跟我天朝季安有什么关系,老子受不了一点苦,立马回家喝咖啡。 “好好好,爱徒啊,你且听为师传你妙法。” 天门道人又朝着外面仔细看了一会,确认没有人偷听,才把季安叫到耳边。 “为师传你的乃是我紫阳门传承至今的修行法门:欲求仙道,当得至要。至要在宝精行气,服食大药。 虽云行气,而行气有数十法,大要在还精补脑。虽云服气,而服气之法百余事,大要在胎息。虽云服药,而服药之方千余条,大要在金液还丹。” “据你师公生前说,此法名叫金液还丹法,可惜的是后面的功法断绝,无法继续修行,不过就这些你要是能悟得一二,那也足够你享用无穷了。” 而听完天门道人的秘法,季安则是一脸的熊猫人问号脸,镇观宝典,就这? 还功法断绝,还什么金液还丹法,这不就是上洞心丹经诀嘛,自己在现代也没少看这些道教经典,对于这些道教经典自然也有些了解。 第4章 修仙!修仙! “等等,不对不对。” 季安越想越感觉有些兴奋,脸上的表情一时竟然有些难以自制。 而天门道人只以为季安是突然得到密法传承,惊喜所致,内心窃喜的同时也有些悲切,如果还能修行,谁又愿意去做一个平平无奇的富家翁呢? “一阳,回神了。你也莫要太过惊喜,虽然得来妙法,如今的世道,你我也再难修行了。” “啊!这却是为何啊,师父?” 季安连忙问道,这可是关系着自己是否能修仙的大事,自然得问清楚。 “唉~自古以来修行,都是盗天地之灵机壮大自己,窃阴阳之权柄。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从此我命不由天。 但是天地之间,灵机有数,你我要是都用而不还,那天地不是枯竭了嘛,所以我道门前辈与天地大道立下誓约。 凡修行之人需得上禀天地,受天地道箓,为天仙神官,以此调理阴阳,方能得到天地认可,吸纳灵机修行。 不然的就只能像如今的那些武人,异人一般,吸收那些暴躁斑杂的灵气,终其一生也难以接触大道门槛。 但是尔也知,如今玄门断续,传承不存,自然也无法受箓与天地达成契约,那我们自然也就不能修行,也就再没有前进之基了。” 这不就是能量守恒定律那套嘛,所以得受箓了才能修行,也不知道现代受的箓,在这里管不管用,季安内心暗暗想到。 现在季安也已经逐渐定下神来,首先自己不可能是精神分裂,凭自己的智力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那就很有可能是自己每次睡着之后,会切换两个世界,而且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应该还不一样,这个就需要自己后面慢慢实验。 如果这是真的,那对于自己绝对是一场巨大的机遇,别的不说,就算两边的东西带不过去,就是两边的一些知识文化,都足够自己享用不尽了。 现在就只等再次回去了,如果真的能再次回去,那这一切必然都是真的,那自己的首要目标就是先想办法在现代受个箓,然后在这边试试能否修行。 “一阳,回神,为何久久不语啊。” 天门道人看季安听自己说完之后就开始发呆,才又出言问道。 季安也是一个激灵,这可不是游戏啊,自己还是没有端正态度,万一被发现了问题,在这个世界要是死了,那边可也不一定能活过来。 “回师父,弟子感念吾道艰难,内心忧郁。” “唉~痴儿,痴儿,为师当年又何尝不是呢。收拾收拾,明日尔等便下山。” “弟子遵命~” 季安脸上又浮现出了老演员的表情,将不舍,不安,内心的悲痛演绎的淋漓尽致,果然每个男人都是好演员,演到你流泪啊。 当然季安的表演也没有白费,第二天师兄弟几人下山的时候,季安就发现自己包袱里除了说好的五腚十两白银外,还多了一张五十两的汇票。 从自己记忆里得知,在如今的大乾,一个普通人一个月收入也就两三钱银子,一年的收入也就三四两左右,这一百两银子大概就是现代社会的一百多万,购买力还是相当强的。 下山的时候,几个师兄弟也是没了山上时的一脸悲切,反而个个都是油光满面,畅享着未来的生活,而且几位师兄也都已经各自有了去处,看来也是早都已经谋好了出路。 甚至季安还听二师兄一缘说,自己家里已经给自己说好了媳妇,回家就成亲。 都特么是老演员啊,合着就我一朵白莲花,季安暗啐。 其实想想也是,道门都断绝多少年了,哪还有什么修仙求道之情啊,说白了就是份职业罢了,这就算是买断工龄了。 告别了几位师兄的招揽,季安独自进了京师,现在的大乾也已经快到了王朝中后期,地方上已经不太安稳了。 比起地方上的贪官污吏黑恶势力横行,京师就算是生活水平高点,起码比较安全些,毕竟是天子脚下。 季安先在酒楼里花七十个大子吃了顿还不错的午饭,又掏了三十个大子请酒楼掌柜的帮自己找了个靠谱的中人,想在京师里租个房子。 这位老板也很是靠谱,收了钱也办事,给季安找了个附近声誉不错的中人,带着季安去看了房。 跟着这位中人进了这个掉了漆的木门,入目便是一个干净的院子。 院子不大,格局布置也极为简单,正中间三间砖瓦房,两侧各是两间屋子,窗口处还种着几柿子树。 中人笑咪咪的与季安说到:“季先生您看看这院子,可还合您的心意,安静整齐,难得是还有个水井,一月只要二两银子,您要是租一年,给二十两银子一年就行。” 季安打量了一圈,感觉确实还不错,二十两银子的价格也算公道,之后又进屋子里边看了看。 屋子里边看着不小,靠北的一面做了少见的炕床,中间放着桌椅,南面还放着一个书架子同书桌,瞧着倒像是专门给读书人准备似的。 而且里边还有独立的厨房跟厕所,还有间房子居然是浴室。 “这里原本是位秀才公的房子,去年中了举人,走关系外放做官去了,您看看这家具可都是刚打的新家具。 这也就是您赶得巧,不然想找这么称心如意的房子还真是不好找呢。” “行,劳烦你了,立个字据,就要这里了先租个一年。” 季安也没有再跑,今天已经是在大乾的第二天了,估摸着今天晚上就得回去了,还是得提前安稳下来。 签好了字据交了租金,季安又出门买了一些生活用品,雇人将屋子里收拾妥当,出去酒楼美美的吃了一顿,大乾的美食那还是相当不错,又没有后世的各种科技。 晚上关好门窗,放好了东西,又拿桌子椅子将门窗抵住,季安才算是放心睡觉,实在也是刚来一个地方,不得不妨。 …… 果然一觉起来,季安又回到了现代社会,拿着手机记下时间,季安开始深呼吸调整思绪。 自己真的是遇到了天大的奇遇,这相当于自己多了一个服务器啊。 给赵丰民打去了电话,问了问什么时候可以去受箓,自己想亲自去一趟。 “不是哥们你这是闹哪一出啊,你还真去啊,这玩意掏点钱就得了,费那功夫干啥,有这时间你多开开直播带带货,那不就回来了嘛。” 对此季安的回应是想去实地拍些照片,丰富一下人设,到时候发展一下新业务。 听完季安的话,赵丰民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帮季安安排了最近的一场受箓仪式,至于赵丰民为啥有这么硬的路子,谁叫人家老子是宗教局的领导呢,一句话的事。 第5章 金丹大道 跟赵丰民约好了去受箓的事情,季安又开始查找各种修仙的资料知识,并且通过后面几天的实验,掌握了自己在两个世界切换的规律。 一般情况下,在现代社会一天时间,晚上睡觉时灵魂会切换到大乾世界停留两天时间,然后继续回来,基本上是现代十二个小时,对应大乾四十八个小时。 灵魂切换的时候,身体情况也是正常,只是会陷入深度睡眠,这是季安录了视频后得出的规律。 这几天时间季安就在现代与大乾之间相互切换,在之间也找到了平衡。 在大乾那边,季安这段时间也是保持谨言慎行,除了吃饭睡觉就多跑去一些茶楼,了解大乾的国家情况,跟附近邻居也混了个眼熟。 在现代这边,季安对道教修仙的法门也有了一些了解。总体来说,道家修仙主流法门为外丹术与内丹术。 所谓的外丹术就是,服食金丹药物达到长生不死,羽化成仙的修炼方术。 简言之就是运用器具丹炉烧炼出来的药物金丹,服食之后摄取这些丹药的力量而成仙。 历史上很多皇帝名人,都是吃这东西吃死的,炸药就是为了练外丹研究出来的嘛,不过练成的人很少,现在基本上已经被淘汰了。 目前主流的就是内丹术,内丹术就是指就是人自己凝练精气,吸收日月精华,以自身为鼎炉,炼出体内金丹,从而长生久世得道成仙。 而要修炼内丹术,必须要求人元阳未泄,带着一口自娘胎里的先天一炁。 那季安肯定是达不到的,自己三十多的年纪,女儿都上小学了,更别提离婚之后更是放飞自我。 所以如果这一关达不到,就需百日要筑基,还精补脑,然后让精变回元气,也就是体内产生内气。 经过正确的呼吸法诀,腹部会有产生内气的感觉,内气的感觉也被称为丹气。 元精化气之后,第二步就是确定路线,让丹气运行子午周天,打通人体脉络,也就是所谓的打开任督二脉,这部分就叫做炼精化气。 通过丹气磨炼自身,强大自我,最终丹气还向元神,便可以达到元神出窍,所谓元神开始时为阴神只能在夜间行动,也不能对固体造成影响。 而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称得上一声陆地神仙了,一般道教中管修出阴神的道人,称为真人,这也就是所谓的炼气化神。 而炼神还虚也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在加以磨练,炼化胸中五气,三花聚顶。将阴神转化为阳神,而金丹实际上也就是一种元神的实体化,另一种呈现方式。 这个时候元神化为金丹便是金刚不坏,已经能算得是神仙道果了,再之后就是要开辟自己的天仙大道,达到炼虚合道这种境界,也就是仙道的最高级别,可以称为大罗天仙。 季安最近看这些资料都有些神神叨叨的了,说什么得都有,这也怪不得,有些修道之人都修的脑子出问题了也修不出东西来。 还好自己有个副本可以放心实验,了解了丹道理念,季安又花钱在网络上买了一些正版的修道秘籍,这些都是从国内各大道教名山名门出版的,起码比网络上那些要靠谱一些。 之后几天开始背诵这些修道法门秘典,又买了许多道教经典,玄门法术之类的开始研究,搞得都没时间跟赵丰民去慰问会所里的小妹了。 终于熬了这么几天之后,到了约定去授箓的时间。其实按理说在华国能授箓的地方只有那么几个,主要就是万法宗坛。 但是现在情况不是变了嘛,有很多地方上也有了授箓的资格。 所谓授箓就是指是一种写有天官神将名目的文书,授予某人道箓。 就意味着正式接纳他为道门弟子,可以修行使用道门法术,这也是为什么大乾无法修炼道术的原因,因为传承断绝,没有人能授箓了嘛。 除此之外,受授箓后可以唤箓上的神兵,帮助自己,而且死后可以根据你的道箓,登仙班以之免除冥府地狱之苦。 箓有很多种,现在最常见的就是授箓的等级按照天坛玉格中的将授箓分为五个等级。 初次授箓授予上都功经箓 ,第二次加箓升授太上正一盟威经箓,第三次加箓加授上清三洞五雷经箓,第四次加箓上清三洞经箓,第五次加箓晋升上清大洞经箓。 季安这次授的就是太上都功箓,属于天庭里六七品的官位,至于到底是几品就要看你究竟是什么部门官职。 而下一次授箓就得等到三年以后,或者做出重大贡献才可以提前加授,所谓无功不受禄,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这个也就是那么个说法,真要按规矩来,授箓之前还有外箓童子箓等等,得多少年才能正式授箓,季安这个就纯靠关系走捷径。 太上玄元五灵老君,当召功曹使者,左右龙虎君,捧香使者,三炁正神,急上关启三天太上玄元正一道君,臣今正尔入靖烧香。 一阳道人季安…………微臣保奏……北极驱邪院五雷判官…… 从授箓的地方回来,季安也是不由感叹,到底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自己一个刚刚授箓的野道士,反倒比人家好多正牌出身的道士,授箓的职位高。 北极驱邪院,三界纠察之司,万邪总摄之所,其中三界纠察之司指北极驱邪院是考校三界功过的机构,万邪总摄之所则表现了北极驱邪院所具有驱邪除魔的职能。 所以北极驱邪院是一个既能查又能抓的部门,类似独立执法权,算是一个强力部门,而季安的五雷判官乃是正六品的官职。 “这从从今以后,咱们也能算是上面有人了。” 季安回了道观,直播完后就收拾妥当,准备进入梦中登录自己的大乾号,尝试修仙。 ……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九点多了,在这边也没有手表,不过季安在自己院子里插了根木棍当做钟表,也能根据太阳的影子大致判断时间。 先去街口那边,王寡妇家豆腐摊吃碗豆腐脑,在整几个酥油饼,才七八个大子,端得是物美价廉。 “季兄弟来了,还是老一套。” 说话的是王寡妇的弟弟,今年也不过十八九的年纪,与季安相当。 说起来姐弟俩也是可怜人,当初从肃州逃难而来,因为姐姐长得貌美被之前的摊主收留。 结果那摊主也是个短命的,不过两年就驾鹤西归,扔下了自己王寡妇跟自己弟弟。 “多来几个,饿的慌。” 季安放下几个大钱,边吃边欣赏着王寡妇忙碌的身影,一顿早餐吃的是身心舒畅。 回了家,季安关好门窗,回了屋子里。前几天季安又花了二两银子,请人将院子修整过了一遍,尤其是门跟窗户,都加强了一遍。 又在几个容易被人溜进来的地方设下了机关,放置了一些倒马钉跟铁蒺藜,在门上还设下了预警的机关才算安心。 回了屋子里,季安按照自己买来的内丹修炼法门开始练气,大乾的这具身体不过十七八岁,尚未破身还算得上是童子身。 而且精力旺盛,精气充足,所以直接跳过了百日筑基这一关,季安开始尝试着采药练气。 结果端坐了小半天,除了腿坐的发麻,倒是没有其他什么感觉,所谓的气感更是一点都没有。 “不应该啊,难道是我想差了,试试别的。” 压下内心的失落,季安开始拿出自己这两天准备好的几件东西,这是用来使用圆光术的法器。 按理说自己现在已经授箓,便可以使用这些简单的小法术了,这个也是为了验证季安的猜想。 房间里面,季安在一个四面挂有白布的法坛里面,这个也是前几天,季安请匠人打造的,季安当时说的是为了防蚊子,当时那木匠师父还直呼季安聪明呢。 在白布幔之前悬挂一面铜镜,镜子上画一尾圈起来的青龙,青龙镜中再画上一只美丽的小白兔子,龙和兔子在一起,这是照妖镜的造型。 白布幔悬宝镜,一般的鬼魅不敢进入,使用圆光术时容易招惹鬼魂,做这个法坛也是为了护法。 “琼轮光辉,全盈不亏。玄景澄彻,神扃启扉,中有高尊,琼冠羽衣,愿降灵气,赴我归期。……” 配合着手诀,季安念此咒三十六遍,叩齿一通,吞咽舌津后,法诀一指身前白布。 “速显王寡妇此时此刻……” “天皇敕日演法真,九天五色祥云降,金光皎洁乾坤照,万神奉召赴龙华,降坛全依铁口断,不得隐形说虚言,天皇仙神三七字,圆满呈光地下书。吾奏昊天上帝元神降光急急律令。” 念完最后的咒语,就只见身前的白布上,一点点慢慢放出豪光,中间一点亮光一闪,化成一个圆形,现出干完活正在屋中擦洗身体的王寡妇来。 “噗……” 一个热血上头,法术随机消散,季安已经是眼睛鼻子流出鲜血。 “特么的,草率了。” 季安说着草率,内心确是忍不住的欢欣雀跃,道法玄妙,果真不虚啊,自己当真成仙有望了。 至于吐血这种事,季安也没多当一回事,年轻人第一次见这种场景,身体难免有反应,遭了术法反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养养就好。 不过看来没有筑基入门之前,还是要少使用法术,刚才就这一下子,已经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季安强撑着起来,洗干净身上的血液,又坐下开始打坐,并且默念了一会药王密咒,果然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 接着后面的几天,季安便切换两界开始修炼,每到现代便收集背诵道教经典秘法,到了大乾则打坐练气,研究各种术法,包括一些算卦批命的技能。 在道观里直播的时候,也会帮人算一算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切换服务器的原因,季安的精神也感觉比之前强了很多,脑子更快更灵活,算起命来也准确了许多,在网络上甚至开始有些被奉为大师的感觉。 每天就算三卦,一卦一个299的大烟花,好多人还排不上队,带的货也是供不应求,让季安跟赵丰民狠赚了一笔。 第6章 雷击木 “安子,你可以啊你,你小子在庙里不会真修出东西来了,等你飞升的时候可别忘了带带哥哥我啊。” “那肯定啊,到时候本座飞升,怎么也得带几个吹箫童子……” “滚你的,一会出来吃饭,下午陪我去趟王林村,有个朋友说在山里发现了根雷击木,咱们过去看看,真的话给他整回来。” “不是,你赵老板的雷击木不是都是自己劈的嘛,这次咋想弄点真的。” “少废话,赶紧出来吃饭,这东西现在在市场上值不少钱,赶紧弄到手,晚上哥哥请你会所洗涤尘埃。听老陈说又来了一批小妹,那个嫩哦,晚上咱们一起去扶危济困去。” 挂了电话,季安也是一脸无奈,本想清心寡欲,修道成仙,奈何总有小人想害我,破本座的修行,罢了,下不为例,嘿嘿~ 收拾了一下,季安就骑着自己的三马子下了山,把车扔到景区门口赵老六家小卖部的院里,季安又打了车去了市区。 跟赵丰民汇合吃完饭后,两兄弟就开车去了王林村。 “不是你这么大老板,能不能换个好车,人家赵老六干个小卖部都开奥迪,你一个这么大景区老板天天就开个破皮卡,老子骨头都让你颠散了。” “嗨~ 你还挑上了,有皮卡坐就不错了,咱们是去拉货,又不是去相亲,你哪那么多事。 对了,上次我老婆给你介绍的那个,溪美娟你跟人家联系过没有,都这个年纪了就别挑了。 人家好歹也是正儿八经三甲医院的医生,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你还挑上了,有孩子咋了,你不还有个女儿了嘛。 咱们这个年龄,能凑合过日子就不错了,你还真想跟我洗一辈子脚。” 赵丰民边开车边跟季安唠着。 “算了,咱这身份,就不祸害人家了,以后我就常伴三清了。” “你什么身份啊,现在这社会能赚钱就行,谁还管你其他的,你也别给我装这个,你这假道士身份还是我给你买的。 人家都没嫌弃你又老又秃,你还端上了,一会回去,我让我老婆把人家约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就这么定了。” 赵丰民说完,也不给季安拒绝的机会,直接打开了车里的音乐,加大油门往王林村开去。 季安也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跟别人说,我重开了一个服务器,现在都市转修仙了,可是修仙也是在那个世界修,自己目前在这个世界还是个普通人,还得过普通人的生活嘛。 而且人家赵丰民两口子也是一番好意,自己再拒绝也有点不近人情,但是现在的季安是真的没有这个想法呀,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 “赵哥,安哥。” 打招呼的这个人,季安也见过几次,赵丰民除了景区外,在市里还有几个场子,这个人就负责帮赵丰民看着一个。 “东西在哪,看仔细没有?” “应该问题不大,还在后山上呢,你一看就知道,树劈成两半了,有些枝上叶子都还嫩着。” “走走走,叫上卖家拿上东西,一会直接给它弄回去。” 几人开着车上了山,好一阵子才算是到,一道路口就有几个人守着,打过招呼季安跟着赵丰民几人进了林子。 果然没走几步,就看到一棵老桃树被劈成两段,几个人正蹲在桃树周围抽烟,看到赵丰民跟季安过来,连忙起来打招呼。 “安子,这东西,你比我们懂,你给咋看看。” 季安也没拒绝,自己整天带货,虽然卖的多半都是人造的,但是自己为了销售也确实认真学习过一些这种知识。 “的确是雷击木,不过能用的地方太少了,取不出来几件东西。” “成,老哥你也听到了,这位是我兄弟,太清山一阳观的主持一阳道长,专业人士,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一万八,凑个吉利你发我也发。” 赵丰民听季安说完,转头就给季安戴起了高帽子。 “行,一万八就一万八,赵老板爽快。” 这个村民也是答应的很爽快,一棵桃树,被雷劈了一下,直接卖出去一万八,知足了,至于人家买回去怎么弄,咱不操那个心。 “行了,砍树。” 赵丰民说完拿着手机就准备给村民转账。 “等等,先拍视频,把我拍进去,边拍边砍。” 说着季安整了整衣服。 “各位信众,我是一阳道长,我通过私人关系,高价收到一棵十分难得的雷击桃木,大家请看……” 说着话,季安还让人拉近镜头,拍了拍雷击木的视频,又说了这颗雷击木多么难得,自己如何艰难才请到手,准备做成护身符给家人们发成福利之后,才让人开始砍树。 “你小子,听到我都想马上请一个回去戴了,这么一拍咱们这平安符不得一个翻他五六倍,这棵小破树都够换辆小奔驰了。” 回去的路上,赵丰民是一个劲的夸着季安,这碗饭算是让他吃明白了,要是早些年季安没搞实业开厂创业而是搞这个的话,说不定早就发财了,这真是男怕入错行。 赵丰民越说越开心,却没听到季安回话,转头看去,赵丰民也发觉了不对劲,季安一脸的难受脸都有些发白。 “安子,你没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赵丰民赶紧问道,这刚才还好好的,咋一上车就这样了。 “没事,胃有点难受,一会你直接把我送观里去,吃饭的时改天我请你们。” “吃饭的事哪天不能吃,你赶紧跟我去医院看看去。” “我真没事,就是胃不舒服,可能这几天吃的不对劲,观里有药,吃点就好了。” “你就倔你,那你到时候要还不好,立马给我打电话,听见没有。” 在季安的坚持下,赵丰民也没有办法,只能把季安送回了道观。回了道观,季安是立马就瘫软了下来。 “什么情况,刚才雷击木里有什么东西被我吸收了。” 这也怪季安,雷击木被砍下装车的时候,自己手欠,又去摸了摸被砍树木剩下的树根,结果就突然感觉有一股东西进入了自己身体。 而且季安隐隐有种感觉,就好像那东西应该是桃木的魂,被天雷劈散的桃木的魂。 第7章 初入修行 迷迷糊糊的季安躺在床上就睡,而且潜意识里告诉季安,这不是坏事,就像是自己的灵魂吃了个大餐,撑得慌。 一觉起来,季安发现自己并没有在道观,而是来到了大乾世界,自己的小屋里,而且季安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壮大了很多。 并且有一种感觉,自己在这边可以停留的时间随着灵魂的强大增加了,不比之前只有时间到了自己才能回去,自己现在掌握了一定的主动权,可以自己回去。 想做就做,季安立马又倒头就睡。一觉醒来,果然季安回到了现代世界。 “终于掌握了一丝主动权,这算是版本升级,看来还需要抓紧步入修炼,才能解锁更多的技能啊。” 看看手机,果然十几分钟前,赵丰民又打来了电话,回完赵丰民的电话后,季安又给自己父母打了个电话。 这段时间忙着修仙,也没给父母打个电话,结果电话打过去,自己老爸正带着后妈在海南旅游。老妈则跟后爸正在打麻将,人家都忙得很,根本没时间搭理自己。 好~_~还是修仙重要,倒下头去,季安又回到了大乾世界。 打坐了半天,饿得不行了起来吃点包子馒头,喝点冷水,季安这次是下定决心一定要练出气来不可。 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季安在拉了两天肚子之后,发现还是不能喝太多凉水。……练出了气感。 就在第三天下午,马上要回去现实世界的时候,季安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气感,按照小周天功里的练法,季安轻轻控制着丹气从丹田里往上走。 按照午周天、取坎填离、水火既济、玉液还丹等练法,控制着丹气在体内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 从下丹田出发,经会阴,过肛门,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泥丸,再由两耳颊分道而下,会至舌尖走鹊桥与任脉接,沿胸腹正中下还丹田。 一个小周天走下来,季安感觉是浑身发热,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被汗水湿透,皮肤上更是出现了一些黑黑的污垢,则是身体在洗精伐髓将身体里的杂质逼出来的过程。 精神上季安也是感觉格外的好,而且季安有种感觉,此刻再使用圆光术看王寡妇洗澡,一定不会再出现之前的情况。 ……修炼要紧,还是不可泄了元阳。 “算了,切号洗脚去,奖励一下自己仙道初成,话说,双修功法自己是不是也该提前找一找。” 一到现代,季安就发现了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怎么说呢,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跟不上思维的速度。 老感觉身体动起来慢吞吞的有种割裂感,就好像软件升级了,硬件没跟上运行起来很卡那种感觉。 “应该是灵魂强大之后,肉身稍微有些承载不了了,这个问题得早些解决,不然去了大乾也不能继续修炼了。” 季安有种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的这具身体会有可能会因为承载不了灵魂的强大,而瘫痪。 又去网络上,查找了很多资料,对此也是众说纷纭,没个定数,季安觉得最靠谱的应该就是先强壮身体,让灵魂跟身体持续磨合,再慢慢找到解决的办法。 等到时候,如果身体真的承载不了灵魂的时候,就先暂停下来。 “特么的,看来在没找到解决办法之前,脚也不能再去洗了,酒也不能再乱喝了。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看来四字有害,不如一笔勾销啊。” 安慰好了自己,季安又去网上找了一些强身健体的功法,又在网上买了许多健身工具跟强健身体的补品,之后又给自己制定了一份计划。 每天早起锻炼健身,然后阅读道经秘典,搜寻玄门法术,当然还有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直播三小时,这个可是经济来源,没钱修个屁的仙。 为了修仙季安也是下了决心,往后的很长时间里,季安都是闭门不出,在道观跟大乾两边切换修炼,连赵丰民叫去洗脚都拒绝了好几次。 吓得赵丰民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跑到道观一看,季安正在那撸铁呢,而且肉眼可见的能看到季安壮了一圈。 “不是你特喵什么意思啊,说好了一起当油腻中年男,你给我玩这套。想当型男大叔是,想卷是?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赵丰民说完,第二天就带着火锅烤串来了道观,季安在一边健身,赵丰民就在一边边吃边唧嘴。 “行了,安子,别装了。都什么年龄了还来这套,来来来,刚烫出来的没结婚的小羊羔肉,嫩的弹牙,来老哥我为喂你,尝一口。 哎呀,这大腰子,滋滋冒油,来把孜然,来点辣椒,香,真香啊! 灵魂汁子,浇给~二十年的西风,刚从老爷子酒柜里偷出来,真不想尝一口。 行,姓季的,算你狠,我还有绝招。喂~小九啊,对对对,你丰哥哥,你带着刚来的那个十二号小妹妹,拿着东西来趟太清山。 哥个哥给你报销,,我给老板打招呼。行,快点啊,打扮的漂亮点。” 看着赵丰民都快把洗浴中心搬到道观里了,季安也是无奈。 “行啦,实话告诉你,哥们最近练出点东西来,最近不能沾酒色,你就别来这套了。” “听你放屁,你玄幻小说看多了,还练出点东西来,你练给我……靠,我靠,你特妈鬼上身了。” 还没等赵丰民说完,季安纵身一跳,居然从地面一下跳到两米高的院墙上。 这也是最近季安发现的,可能是因为灵魂的滋润,自己练起体来进展也是飞快,身体也在不断的突破极限。 季安私下暗暗测过,自己如今已经能很轻松的搬起五六百斤的东西,而且身体也是身轻如燕,轻轻一跳就是两米多高。 第8章 开光法会 “哥这是玄门妙法,你个凡夫俗子,没点眼力见的东西。” “不是,哥你玩真的呀。教我,教我,你咋跳上去的? 两米高的墙啊,你一下就跳上去了?” 赵丰民一脸的难以置信,自己跟季安认识快二十年了,要不是能感觉出来季安还是那个季安,赵丰民都怀疑季安是被外星人掉了包。 “这不就是气功嘛,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大学的时候就喜欢这些东西。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练着练着突然就练出了点东西来。” “那你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一朝顿悟,打通任督二脉,晋升先天高手。” 赵丰民一脸的激动。 “离打通任督二脉还有点远,但是其他的跟你说的也差不多。” 季安也没有否认,顺水推舟了下来,而且其实也就只有这一种解答方式,比较容易让人接受一点,不然你怎么说。我一觉起来能切换两个世界了? 而且其实说回来,华国男人对这些事情的接受力还是比较强的,这得益于华国几千年的深厚底蕴。 每个人都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对于一些神秘事件也是深信不疑,甚至任何一个男人都能跟你讲出一两件离奇的事情来。 赵丰民之所以受到如此大的冲击,原因还是因为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季安身上。想象一下每天跟你一起喝酒洗脚的兄弟,突然有一天变成了超人。 你会怎么想?其实还蛮不错的。⊙▽⊙ “说说,说说,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内力呀,那你以后是不是就刀枪不入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横着走啊?” “你想多了兄弟,就是身体比正常人强健一些,确实能感受到一些气功的感觉,不过离刀枪不入还差的远。 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啊兄弟,你想怎么横着走?跟我说说,我帮你研究研究。” “就这呀,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季安看着赵丰民酸溜溜的样子。 “叫声爸爸我教你怎么练。” “哼……果真吗?义父!” 赵丰民嘴上说着没什么了不起,但是身体却很诚实。 其实这也是季安内心的想法,随着自己这段时间修炼慢慢的加深。季安也能够感觉到,自己在大乾世界的修行对自己的灵魂力量在慢慢的加强。 而在现实社会,灵魂对于自己身体的反哺能力也越来越高。季安甚至有一种感觉,在不久的将来,当自己的灵魂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甚至可以在现代社做到跟大乾世界差不多。 而且自己的这些改变就算瞒得过别人,赵丰民肯定是瞒不过的,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要瞒。 那些假大师都能混的如鱼得水的,自己好歹是真的凭什么还不如他们,大不了低调一些,不要搞得太夸张被抓去研究也就是了。 “只要你听我的跟着我慢慢练,就算达不到义父我这个程度,也不会差太远的。” “敢问义父,练此功,可需要什么要求?” 为了当武林高手,赵丰民的底线也是很灵活。 “没啥大的要求,先锻炼身体,隔离女色,慢慢练到感受气感。” “再敢问义父,这个练到感觉到气感需要多长时间?” “没我帮你肯定是一辈子也练不出来,有我帮你的话,大概三四年也就练出来了。” “三四年-_- 那还是在等几年,我老婆还准备跟我响应国家号召,要个二胎呢。 你好好练呗,到时候用内力帮我打通任督二脉,一步入先天,再入陆地神仙境,天不生我赵丰民……” “行了,赶紧滚你,老子要去直播了,那批雷击木的护身符做出来没有。” 季安见赵丰民这插科打诨的样子,就知道赵丰民已经缓过来了,可能还没那么接受,但是也不会太过惊奇了。 赵丰民一直也就是这样的人,大大咧咧的,除了真正关心的人,啥事都不会放在心上,这种事他只会为兄弟开心,顺便自豪,不像其他人,见不到别人好,既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就这两天,现在已经做出七十多个了,估计还能再做出二三十个来。到时候得拿出一些来,送送人走走关系。” “行了,这个你看着办,你是老板,我只管卖货分钱就行,到时候弄好了赶紧带过来,我视频都发出去好几天,这几回直播也一直炒,现在差不多该到了出手的时候了。” “这玩意,你一个准备卖多少钱?” “一个怎么也得万八得,这可是正宗的雷击木,现在市面上有几个真货的。” “我觉得也是,要不就九千九百九,不过估计直播间卖不出这么些去。” “要不,咱们给他搞个开光法会,弄得高档一点,这开过光的雷击木,一个卖他一万块钱也就不算贵了。” “开光,谁开啊,你来开? 你行不?” “把那个吗字去了,我也是道协备案,天宫受过都功箓的正经道士,老子还是北极驱邪院五雷判官呢,开个光有啥问题。” “这倒也是,估计现在也没几个能练的跟你一样,那我安排一下,就这两天,咱们给他来个开光法会,上链接…… 行了,那我走了,我去安排一下,你也准备准备,这两天咱们就搞。” “滚,滚,把你这堆东西也收拾走,我去查查资料,看看视频,看人家咋弄的。” 打发走了赵丰民,季安去找了一些开光法会的视频,这段时间以来由于灵魂的强大,季安已经能做到过目不忘了,这种视频看一遍,基本上就能做个差不多。 季安也没有就此结束,看完视频季安又去查了各种法会的知识,并且根据自己的理解稍微做了些改动。 力求让法会看起来更加精彩震撼,而且其实这次季安也是想通过这件事试试,在这边,自己的法术到底能不能起效果。 之后的几天,季安便开始准备开光法会的事情。法会的日子经过季安与赵丰民商议定在三天之后,加上大乾世界九天,一共十二天时间,已经足够季安将开光法会整理的很完善了。 并且在大乾世界,季安已经实际操作过一回了。对自己所画的黄符,经过开光之后,能明显感受到,灵力强于之前。 而且在开光的时候,季安是能感觉到,虚空之中有神力降临的,这也意味着,在大乾世界可能是存在神灵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神灵不能显现,导致了道统断绝,道门没落。 ……三天后,开光法会…… 这次本来季安只准备给那一百来块雷击木平安牌开光的,但是后面因为法会的成本比较高,兄弟俩一商量,又多定了一些平安符之类的东西,准备借着这个机会,多拍些开光视频,以后卖。 早上八点半,赵丰民架好摄像机,季安身穿紫色法袍,头戴莲花冠,配上季安瘦下来之后眉清目秀的样子,让赵丰民都忍不住有些嫉妒。 凭啥大家都三十多,你却越长越回去了,我们变大叔你变小哥哥这谁受得了,更让赵丰民不愤的是,季安之前的秃头现在居然慢慢都变好了。 “丰子,这衣服超标准了把,我现在这身份,穿个绿袍就差不多了,你上哪给我整的紫袍啊。” 季安看着身上的法袍,自己之前就是在道观混口饭吃,只有带货的时候会穿着自己在网上买的一套道士服,也就只有那一套。 所以这次才让赵丰民又去采购了几套,谁知道赵丰民直接弄了个紫袍回来。 “没啥问题,你本来就是咱们玉清观的当家,穿紫袍应当应分,再说了你看现在那网上,是个道士都穿紫袍,你怕啥?” “行,行,开机了没有,我开始了。” 季安又想了想,估计现在练出法来的,也没多少,自己好歹还是真有东西,穿了也就穿了。 看着赵丰民点头示意,季安调整气息,也开始了开光法会。 (以下内容不喜欢可直接跳过) 季安先用净身符三张,用火柴从符底部点燃后,烧至符头令箭处,然后冲入水中,用符水点撒四周。 将一百零八块雷击木护身符,供奉在神像之下,焚香点烛,摆上供品。 将除秽符点燃,拿着在护身符上转了九转,再对着护身符念三遍净水咒,先天真水,净洗灵台,杨枝一滴洒尘埃。凡境即蓬莱。涤秽消灾,香林法界开。皈命荡魔解秽大天尊。 再念净身咒、净口咒、净心咒、净坛咒、净天地神咒。 之后拿起桌前的毛笔,念敕笔咒:祖师敕神笔,本师敕神笔……一敕神笔人长生,二敕神笔鬼邪藏,三敕神笔财丁旺……吾奉太上老君敕,神兵火急如律令。 将清净水符放在砚台内,用火柴点燃后,冲入清水并与朱砂调和,然后倒入砚台中,用毛笔沾着朱砂,将一百零八块雷击木护身符一一点到。 “天地开泰吉日良时,开光点眼大发财,吾奉太上老君敕,开光点彩大发财。 神通广大显威灵,庇佑人民万事亨,神安人安合境平安,大吉大利大进。,神兵火急如律令。” 季安一手掐诀,一边念咒,内运丹气散向护身符,果然只有自己的法力,并没有冥冥之中的神力降临。 这也证明了,季安的法是可以用的,但是没有冥冥之中的加持,也意味着以后施法也只能用自己修出的法力,借法是没地方借的。 “果真是末法时期了,如果不是自己灵魂中带的法力,现在估计是不可能修出东西的。” 将步骤全部做完后,季安又烧安了神符,净神位符,上三柱清香,将法事结束。 开光完成以后,季安示意赵丰民停下拍摄,又换了一批东西,按之前的步骤又来了两套,开光出一大批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当然这些就不会用法力了,季安也没有那么多灵力。 全部弄完已经到了中午,季安又带着赵丰民烧化五方五路财神金及金纸,上三柱清香。 “感谢天空过往一切尊神赐弟子神力神通神灵,弟子今日开光圆满,万事吉昌,谨以寿金,福金,奉送,恭送各信位神祗,弟子感恩不尽。” 洒酒三杯,正式结束。 (福生无量天尊,祝各位书友万事昌吉,大吉大利大进。) 第9章 有女若兰 做完了法事,季安跟赵丰民又把东西收起来放到车上,到时候直接拉到仓库,在那边赵丰民还有个快递站,季安这边只要卖出去,那边立马就能打包发货。 “可以呀,安子。你现在这架势还真有点有道高真的样子。” 赵丰民边抬着东西往车上放,边跟季安聊着天。 “废话,本座乃是玉清观掌教真人,你特么以后对我说话客气点,不然老子扎纸人点你。” “你特么还……我……” “怎么样,想练练?” 季安看着赵丰民一脸不忿撸胳膊挽袖口的样子,捏了捏拳头,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粗鲁,一阳真人怎可如此粗鲁。真人您歇着,这些活让小的来就好,过两天我在去山下招两个吹箫童子给您老送上山来。” “好呀,要36d前凸后翘的,长的跟亦菲那种就行,咱也不挑。” “滚你,这还不挑,快点干活,弄完一起下去吃饭去。” 两人边说边闹,一会就把东西收拾完了。 “今天下午有事没?” “没事啊,我今天周日休息一天,下午也不用直播。” “那就成,一会别去外边了,我让你嫂子在家做点,再把人家奚美娟也请过来,吃完饭下午你带人家出去逛逛去。就你现在这模样,一准把她拿下。” 下山路上,赵丰民边开着皮卡,边跟季安说道。 “丰子你就别替我找罗了,我现在真没那个心思。” “那你是啥心思,你还想着常沐语,人家现在啥身份,市里最年轻的副行长,前途无限,你特么舔狗当不够啊你。” “你知道的,我早放下了,我现在真觉得一个人挺好的。你说我现在孩子也有了,爸妈不用我操心,一个月还能赚个几万块,没事洗洗脚按按摩,还进那婚姻的坟墓干嘛。” “那你也不能老一个人啊,再说了谁说的结婚了就不能洗脚按摩了,你看我,你嫂子管我那么严,我不照样该洗洗该按按嘛。 这次必须听我的,你不给我面子,也得给你嫂子面子,人家都替你张罗好几回了,你是一推再推。 之前说要创业,之后又要还账,现在账也还清了,生意也稳定了,你现在还不找,你是真想等过几年住养老院啊你。 人家到时候锦书管你吗?到时候养老院护工一天打你三回,头发都给你扒光。” “你就是嫉妒我又长头发了!” “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啊你,我可告诉你人家奚美娟长得可不比你前妻差,要不是我老婆的关系,你上哪找去,排队都排不到你。” 赵丰民是又气又笑,季安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其实挺靠谱的,长得又帅又有才华,不然大学的时候也不能让常沐语倒追,但是有时候说话是真的能气死人。 自己好心好意劝他,他是一点都不往心里去。 “咱俩谁是谁义父啊,你这一天比我爸还操心。” “少废话,我现在就给你嫂子打电话,你一会下山去收拾一下,你以前不是挺骚包的嘛,你之前那头型呢,支棱起来呀。” “你懂屁,哥现在走的是道系风格,等我这一头浓密茂盛的乌黑长发长出来,哥就把头发留长,现在小姑娘都吃这一套,之前那种抑郁男神风不管用了。” 季安边说边摸着自己刚长出来的头发,看着赵丰民略显反光的稀疏头发,意有所指。 “行了,哎呀,就是长头发了嘛,有啥了不起的,三十好几的人了,头都不秃哪有点成熟男人的韵味。” “是吗? 我本来还说等本座神功大成,给你运气疗养一下,也让你长长头发,原来丰总是喜欢这种韵味呀,是我唐突了。” “开玩笑的,义父,这个车速还舒服吗?要不要给您开个空调?” 赵丰民的态度也是转变的很快,你永远不能了解,中年男人对于脱发的困扰。 两人边开车边聊天,下了山把东西全部入了库,又让人去定制好证书礼盒又搭了些配饰。 …… “老婆,我回来了。” 赵丰民带着季安送完货后又硬拉着季安去剪了个发,收拾了一下,这才带着季安回了家。 “咋才来呀你们,人家美娟都来半天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美娟,这个就是小季,现在是做网络直播的,国学大师,京都大学的高材生,你们认识一下。” 赵丰民老婆给季安跟奚美娟介绍着。 赵丰民还真是没撒谎,这位奚医生长的还真是相当漂亮,而且更难得的是那种安静贤淑的气质,跟季安的前妻完全是两种风格。 硬要说的话常沐语像弗洛伊德玫瑰,美丽高傲而又强势,这位奚美娟则更像是玉兰,娴静绰约,温婉淡雅令人心向往之。 说的简单点,季安有点见色起意了。 “季先生,你好,奚美娟。” “你好,你好!季安,奚小姐比我想象的更加漂亮。” “行了小季,前去洗手,一会饭桌上慢慢聊,人家美娟为了等你们都饿了半天了。” “哪有啊,静姐就会开玩笑,我也就前脚刚进门。” “那我先失陪一下。” “怎么样?没骗你,这姑娘长的那叫个岁月静好,你还不愿意来。” 盥洗室里,赵丰民等季安进来打趣道。 “长的确实不错,但哥们又岂是那种见色起义之人,那个,一会把你大g借我开一下。” 季安边擦手边跟赵丰民借车。 “借车干啥?” “不是你这人,有没有待客之道啊,你说把人家叫来吃饭就叫来吃饭,吃完饭不得把人家送回去,真没有礼貌……” 赵丰民: 好好好,你清高……你有礼貌…… “下贱!” 第10章 看对眼了 “嫂子,苗苗今天怎么不在啊?” 季安跟赵丰民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田静跟奚美娟已经在饭桌上等着两人了。 “这几天去她姥爷家了,我爸最近在院子里开了亩地,苗苗一放假就往他那跑,也不知道咋回事,一个姑娘家没事就喜欢种菜挖地。 你看这家里,人家花盆里都种点花什么的,我们家花盆里,辣椒、韭菜、茄子、葱,弄得跟菜园子一样,不过也有好处,能省点菜钱。” 田静边说边指着客厅里的几个花盆,果然里面种的不是各种花卉而是各种蔬菜。 “就是,楼上阳台还种着几盆西红柿呢,一会你跟小奚走的到时候,一人给你们带一点,我们俩现在靠我闺女,是一点菜都不用从外边买。” 赵丰民也是接着搭茬,但是话里满满都是骄傲。 赵丰民的女儿赵苗苗,也是季安看着长起来的,小姑娘跟别的女生可不一样,不爱化妆穿裙子,就喜欢种菜。 “那不是挺好,现在的小姑娘,有几个有苗苗那么贴心的,我们家那个,天天就知道玩,上次见面你猜跟我怎么说,让我给她爆点金币。” 季安也坐了下来,并且说起了自己的女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知道今天这顿饭是干啥来的,有些问题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你就行了,闺女也不用你养,常沐语又是那么严格的人,锦书还愿意跟你亲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 “那倒是,对了奚小姐,你孩子几岁呀?” 季安也是顺口就打听起了人家奚美娟的情况。 “八岁了,不过没有跟着我,前几年他们一家都移民到美洲去了。” 奚美娟也是落落大方,这个年纪的女人,也不像那些小女生,况且自己对季安的情况也确实还挺满意,尤其是这长相。 所以说女人也是挺吃颜值这一套的,虽然其他方面也会考虑,但是同样选择的话,谁不想找个看着赏心悦目的呢,颜值即是正义,放在女人身上也适用。 要是现在季安还跟之前一样,又胖又秃,估计奚美娟也不会那么上心,主要现在的季安有灵魂力量的反哺,身体机能开始慢慢恢复。 现在八块腹肌也快出来了,以前稀疏的头发也变得浓密茂盛,加上洗筋伐髓的作用,皮肤也越来越好。 加上本身底子就不错,现在看起来都快赶上二十来岁的时候的颜值了,身上又带着一种成熟男性的味道,对女性的杀伤力那是相当厉害,也难怪赵丰民念叨老天不公平厚此薄彼。 “那见起面来还挺不方便的,你们医生工作又忙,一年也见不了几回?” “是不太方便,他们现在都在美洲定居了,我平时工作又忙,经常出国也不现实,有时候暑假能回来一次,再就是我休假的时候能出去见一次。” “是啊,这也没办法,所以美娟也一直忙的没顾上再找,我就感觉你们两就很搭配,美娟你别看安子一个大男人,照顾起人来那真是细心的很。 而且人长的又帅,自己也挺有能力的,虽然前几年做生意,赔了点钱,不过现在也都还清了,而且现在跟老赵一起做生意,赚的也不少。” 田静也是不遗余力的撮合着两人。 “其实条件方面我们这个年纪也就没什么要求了,毕竟也不是啥小女孩,主要是是人好,三观合得来,听说季先生你是做国学方面的工作?” 奚美娟也是很主动,成熟的女性,总是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说实话,奚美娟的条件不算很差,而且人长的又漂亮,就算是二婚,追的人也一大把。 但是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就是看自己的美色呢,自己已经三十多了,女人再漂亮又能漂亮多少年呢,这个年纪别人会因为你漂亮追求你,就会因为你年老色衰放弃你。 “主业修仙问道,副业算命带货,说起来我还是玉清观的当家道长,哈哈。” 季安回答的倒也很实在,其实这还真是,季安现在的主业不就是求仙问道嘛。 “快别听他瞎说,神神叨叨的,安子跟老赵现在合作在玉清山那边做了个道观工作室,平时带带货,收益不错嘞,一个月几万块还是轻轻松松。” 田静之前也跟奚美娟说过季安的事,不过也没说的那么仔细,只说跟赵丰民合作做生意。 听季安这么说,就怕人家奚美娟听到季安的身份有想法,虽然现在这个社会能赚钱就是王道,但是社会地位有些人看的也是很重的,尤其是公务员事业编这种算体制内的。 “那你还是道士啊?” “是啊,道教协会认证的。” “道士算出家人,也能结婚?” “这你就不知道了,小奚,道士分两类,一类叫全真道士,这些是出家修行的,那不能结婚。 安子是正一派的,在家修行,没影响的,而且跟你说实话,安子这个身份也是我们找人办的,也是为了生意。” 赵丰民看奚美娟有些迟疑,连忙给季安打起了辅助,顺便狂给季安眼神。 “那还真挺厉害的,说起来我们中医跟道家的很多理念也很贴合,古代的时候有好多名医都是道士,像孙思邈,李时珍都是。” 没想到奚美娟听完对此也是完全没有看法,反而因此跟季安聊了起来,所以长得帅真是可以有很多特权。 “是啊,孙思邈在道教还是药王爷呢,医仙,我们庙里就供着。” “那你真的会算命了,看手相面相那种。” “这个倒是会一点,不过准不准的我可不保证。” “那你有时间帮我看看呗,我还挺喜欢这种传统知识的,我之前有个老师,他就一直研究易经,而且据他说很多易理跟药理都是想通的,不过我资质比较愚钝,学不太来他那个。” “这个我还真有些了解,有机会咱们可以交流交流。” 看着季安跟奚美娟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赵丰民跟田静也是一脸的无语。 你不是不想结婚嘛,怎么现在这么主动。 “行了,你们俩,先吃饭,吃完饭你们慢慢聊去。” 田静也是冲着自己的闺蜜说到,这个小奚,平时感觉是那种话很少的人,没想到跟季安还真挺有话题。 “对对,边吃边聊,静姐做了这么半天的美食,可不能浪费了。” 季安也是赶紧说道。 第11章 布阵 一顿饭几人吃的是宾主尽欢,尤其季安跟奚美娟,聊到后面是越聊越合拍,奚美娟也是一个对传统文化很喜欢的人。 季安本来就是中文系毕业的,现在搞得又跟这方面沾边,聊起来那更是滔滔不绝的,到后面两个人聊着聊着让赵丰民跟田静都插不进去嘴了。 ………… “安子,我一会跟你赵哥要去趟苗苗姥姥那边,你也没事正好送下美娟。” “开我车去,到时候你直接开回景区,过两天我让人去取,等这几个月分了账,你也赶紧再去提个车,不然以后也不方便是不是?” 吃完饭,几人又坐了会,赵丰民夫妻俩也是开始给季安奚美娟创造起了机会。 “行啊,正好我一会还得去买点东西,省的我打车了。” “不用麻烦了,出门就是地铁站,我走两步就到。” “顺路的事,正好安子一会也要去买东西,美娟你就别见外了。” 两人第一次见面,田静怕两人还有点抹不开面子,又连忙说道。 “是啊,奚小姐,顺路的事,你就别客气了。” “那行,麻烦你了。” 见奚美娟答应下来,季安也不拖延,几人起身,赵丰民跟田静也准备去接自己女儿,季安则开上了赵丰民的车,送奚美娟回去。 “现在玉清山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奚小姐有空可以上来逛逛,我给你当导游。” “那可就说定了,等我下次休息,我过来找你,你给我当导游。” 送奚美娟回去的路上,季安边开车边聊。 “没问题呀,顺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你还会做饭呢?这么厉害,说实话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是我做饭真不咋好吃,以前都是请阿姨做,要么就是吃单位食堂。” “自己一个人嘛,又在山上,下去一趟吃饭也麻烦,我就学着自己做,现在还挺享受的。” “那也很棒了,比我厉害,我做饭是不行了,到时候给你打打下手。” “行呀,对了,咱们加个联络方式,到时候你来的时候提前联系我。” “我加你,幺八七零六九七五幺零二,我号码,你自己加就行,我一会通过。” 季安看奚美娟拿出了手机,念着自己的微语号。 “好啦,就在前面停车,我到了,谢谢你,认识你很高兴。” “我也是,已经通过了,那咱们之后电话联系。” 季安目送奚美娟下车,又摇了摇手机示意。奚美娟也是甜甜的回复,之后转身离去,看的出来她对这次的相亲还是很满意的。 两人告了别后,季安又开车到了市区边上的一条购物街。 这里比起市区来显得很破败陈旧,人流量也很少,季安把车开到了自己已经来的一家香烛店门口。 “老金!” 季安人还没进门,先在门口喊了起来。 “哎呦,季当家来了,快进来快进来,这次要些什么。” 老金听到季安喊声,也是连忙开门招呼,一般来说开店都是大开着门迎四方的,但是因为老金的店只卖熟客,所以一直关着一扇门,就是为了防一些生人进来乱看。 “来肯定是照顾你生意,还能干啥,香蜡火烛按我以前的量再加五成,另外再给我弄点上好的黄表纸跟朱砂,公鸡血跟黑狗血也要一些。 再有,你这边令旗铜钱符钉都给我拿一些,令旗要五色旗,铜钱要阳钱,你可别拿次品忽悠我。” 季安也是老金的老顾客的,玉清观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在老金这边采购的,而这次季安准备的这些东西,是想着在玉清观周围布个阵。 现在自己晚上都会切换到大乾世界,睡觉的时候身体一点知觉都没有,万一要是出点啥事,可就麻烦了,所以季安最近在自己购买的道法秘典里找到一个阵法,准备在玉清观周围布个阵用以护法。 “瞧您说的,我哪敢糊弄您呀,那你得折我的寿,您要这些东西是准备办会? 我收拾收拾给您送上山去。” 老金也是这行的老人了,平时虽然也坑些普通人,但是季安这样的大主顾肯定是不敢得罪的,别的不说每个月光玉清观的香蜡火烛那就得小几千块钱。 “不用了,我开车过来的,你现在就给我备货,我一会自己拉上去。” “那您稍等,坐着喝会茶,我这就给您备货。” 老金也不耽误,给季安到了茶,连忙带着自己小徒弟开始给季安备货,也没用多久就打包好帮季安搬上车。 下午时间,季安拉着一车的香蜡火烛跟布阵的东西,回了道观。 “东方甲乙木对卯,伤门对震四青龙。西方庚辛金对酉,惊门对兑二白虎。南方丙丁火对午,景门对离三朱雀。北方壬癸水对子,休门对坎六玄武。 东南五巽杜门对辰巳,东北七艮生门对寅丑。西南八坤死门对未申,西北一乾开门对戊亥。” 季安边念咒,边给运用丹气红朱砂在令旗上画好符咒,又在令旗下面穿上铜钱,之后按照奇门八卦阵的阵图,在玉清观周围将令旗跟阵眼埋了下去。 又在阵眼位置催动法力,念动咒语,果然一套流程下来,季安暗暗感觉到,阵心一动,奇门八卦阵开始发动功效。 季安走了出去,没运起开阵法门往里走,果然走来走去,走了半个多小时,都在道观周围晃,连观门都没看见。 “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速现,速现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律令! 急急如律令!” 季安站在阵里,并没有使用阵诀,反而有念起了开眼咒,运用丹气布在眼上,果然瞬间阵法造出的幻境立马消失。 “看来这种最简单的密阵也就只能阻挡一下普通人,不过暂时也够用了,而且如今末法世界,天地之中无有灵气,完全靠自己的法力,所以法阵有些简单。 如果是在大乾世界,阵法的能力应该是能达到更强。或者等我以后在这边修为加深了之后,阵法的能力也能加强。” 第12章 陈武姝 布完了护法阵,季安收拾了一下,便关闭了观门,进了自己房间准备切换到大乾世界。 随着季安如今修为的上涨,对身体的控制力也愈加强大,也不会再有什么失眠睡不着,心念一动,便陷入了沉睡。 ………… 这边大乾世界,季安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觉醒来,大乾世界正是一夜,说起来季安也搞不明白,这个到底是怎么算的,就好像两界世界都是做梦一般。 只不过现实世界是一天一梦,而大乾世界是三天一梦,也幸好季安自身精神力比较强大,不然这么来来去去搞下去都容易人格分裂。 “精神抖擞啊!” 感受着这具身体里经脉丹田之中流转的法力,与空气中隐隐亲合的灵气,季安伸了下胳膊,真舒坦呀。 根据自己那个便宜师父天门道人所说,在大乾世界,玄门中人想要修行,必须要受了道箓,在神灵系统中挂个职位,协助天地调理阴阳,才会被天地认可,有资格修仙。 而由于不知名原因,大乾世界修行之道传承断绝,玄门中人更是无法授箓修行,而季安在现实世界受的箓却意外的得到这边天地的认可。 所以这个时候,季安在大乾世界都有可能是唯一受箓修行的道士,算是集天地宠爱为一身了,修行起来速度也是相当的快。 对于其他那些,异人,异能者而已暴躁不安的天气灵气,对季安却都像是穿着裙子温柔体贴的初恋,短短月把光景,身上的玄关都打通了一小半了。 “王大姐,老一套。” 季安出了门,又去了王寡妇的摊上准备吃早餐。 “好嘞,季兄弟你稍等一下。” 王寡妇看季安来了,也是非常热情的招待着。 “那边是干啥的,咋排着那么多人?” 季安边坐随口问到,王寡妇的摊子对面,好像是个什么店铺,季安前几天来的时候都还没有。 “还能干什么,卖豆腐的。” 王寡妇翻了个白眼,说出话来竟然有些娇俏的味道。 季安看着王寡妇端着早餐过来,粗布麻衣很难想象看起来瘦弱的身体下,是那么充足的本钱,怪不得她那个丈夫早逝啊。 这搁谁身上,谁也遭不住呀。 “一个狐媚子,也不知道是卖豆腐还是让男人吃豆腐,这里的男人都管她叫豆腐西施,之前在向前街,今天刚刚搬过来。” “王大姐好像对这个豆腐西施,很有意见呀?” “我能有什么意见,咱就是出苦力赚辛苦钱的,跟人家可没法比,当初我们家那个死鬼,也是天天拿了钱跑去买豆腐,一斤豆腐十个大子,也不知道是卖豆腐,还是买骚!” 王寡妇说到后面,声音陡然大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那位豆腐西施听。 “是嘛,这豆腐这么好吃,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吃过豆腐了!” “你们男人啊,都一个模样,没一个好东西。” 王寡妇看着季安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也是暗啐,看着白白嫩嫩的一个小伙子,眼神却成熟的不像话,那火好像能把人点着。 “王大姐这话怎么说的,我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就成坏东西了。” “这话说的让人好笑,哪有十七八的孩子,五六岁幼童尚算的上孩子,季兄弟你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五六岁的小娃娃呀。” 季安本来起的就晚,来吃早餐的时候,摊上人也不多了,王寡妇也闲了下来,乐的跟这个白白净净的少年聊聊闲天。 “王大姐难道看不出来,我也不过是个八岁零一百二十个月的孩子罢了。” “呸!好不要脸,那照你这般说,我也不过是十五岁零一百二十几个月的小闺女哩。” “那是自然,要我说,王大姐可比那十五岁的小姑娘风流多了。” “打嘴!你这十几岁的少年,怎也学得那一口浑话。” 王寡妇说着打嘴,眼里却满是风情,嘴角的笑容更是压也压不住,每日经营着这早餐摊子,见得男人不是些粗汉就是些走卒贩夫,那有季安这种唇红齿白又幽默的小男人。 况且季安就算是贪慕自己的美色,也是规规矩矩,从不逾矩,所以王寡妇不自然的就对季安有了些好感,她哪里知道这副年轻的身体下,藏着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性的灵魂。 季安其实也就是开开玩笑,自己在这边一日三餐都是在外边吃,住进新院子这么久,也没动几次火,又哪里会买什么豆腐做菜。 吃完了早餐,季安放下十来个大子,晃晃悠悠的又往茶馆里走,来大乾这边也这么久了,季安每天的活动轨迹都快养成了。 早上在王寡妇的早餐摊吃早餐,吃完之后去茶馆坐会,听听说书唱戏,深入了解了解大乾的情况,下午回去练练自己在现代社会找的国术跟道术,然后就是打坐练气,打通玄关。 ………… “季爷,您来了,雅座给您留着呢,您还是那一套?” 福来茶馆,也是季安每日必来的一家茶馆,这个跑堂也是个有眼色的人,一见季安进来,立马跑过来招待。 “麻烦了,小乙,再给刘先生沏壶好茶,记我账上。” 季安熟门熟路的往自己桌子那边走去,这段时间基本上每天这个时候季安都会在这里听书喝茶。 茶馆酒楼自古就是封建社会消息最流通的地方之一,季安来这里也确实探听到了许多之前在道观里不知道的消息。 “小季啊,来了。” “陈爷,您早啊。” 跟季安打招呼的这位陈爷,也是季安这段时间认识的熟人之一,他们三七巷的巷甲,算是现代社会的一个居委会主任般的人物,据说他女儿还是衙门的捕快。 大乾王朝的女性是可以入仕的,这可能也是大乾王朝在季安印象里与封建社会最大的不同点之一。 这个世界由于存在着武人与异人,所以女性只要有能力也是可以照样入朝为官的,甚至有些修为高深的女性武人与异人,都在大乾王朝担任着很重要的职位。 比如如今的西南国柱,梁红玉梁大将军,已经是武人上三品修为,一张裂山弓压的西南三十六族十年不敢叛乱。 “我上次给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呀,你是读过书的人,窝在家里也太屈才了,况且书办虽然只是给衙门跑跑腿,那也是官家的人,有口子皇粮吃哩。” 这位陈爷跟季安之前也聊过几次,觉得季安这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人,而且看起来知书达理的待人又礼貌和善,所以也是起了爱才之心。 正好自己女儿如今在府衙当差,手底下又缺少能干的手下,陈爷也是起了心思。 既能帮到女儿,又算是是抬举了季安,也算是两全其美。 “您抬举了,陈爷。我是个疲惫懒散的人,恐怕辜负了您一片苦心呀。” 季安其实也想过,自己既然有了如今这个机遇,那肯定是要融入这个世界的,而且季安也不觉得修道就要怎么样,搞那种脱离群众太上忘情的路子。 修仙不就是为了长久的享受嘛,季安现在就觉得挺享受的,每次来这边都像是上号玩游戏一样,还真有了些游戏人间的那种心情,恰好还就合上了修炼之人的心态。 不过季安也想过,大乾这个王朝到现在已经快三百年了,根据自己这段时间在茶楼听到的这些消息判断,也快到了王朝末期。 大乾明佑皇帝如今沉迷欢喜禅法,妄想着以此长生享乐,实际上根据季安判断,这么玩下去也活不了几年。 修道修道,你不但不修还天天往出去泄,那能活的长才怪,而且上有所好,下面的那些官员也是,全国各地给明佑帝搜集美人,又要建宫殿,官员们也是上下其手。 在京师这边还算过得去,外面早已经是民不聊生,烽烟四起了,也就全靠着这个世界有着超凡能力,能压得住,不然早就完了个屁的了。 不过随着民间反抗力量的崛起,这也是早晚的事,皇帝昏庸自然就有人想取而代之,你有超凡难道人家就没有吗? 皇帝轮流做,世上岂有三百年的王朝,所以季安也得早做打算,首要目标就是提升自己的本领,不然到时候命都保不住还修什么道。 而公门其实也不是不能考虑,所谓公门之中好修行嘛,在衙门里办事,只要你不贪不占,饿肯定饿不着,别人也不会像普通人一样轻易欺负你。 就算王朝乱世,不管是谁得了天下,管理的还是这些人。 所以是个修行的的好场所,而且你要是有心,还能做点好事积累积累福德,好处自然也是多多。 但是现在的季安肯定不行呀,自己如今刚入修行,这才哪一步,到时候进了衙门,忙来忙去的哪还有时间修行,就算要去那也是得等自己修行出现瓶颈需要水磨功夫的时候。 现在自己正是道行精进,快速发展的时候,季安怎么会浪费这个时间。 “你小子呀,年纪轻轻怎么没点进取之心,我跟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已经跟着前镇南大将军在西南镇压夷族叛乱,挣下一身功名了。” “您老威武,小的怎么跟您比呀,我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就想好好躺平这一生。” “我倒是觉得你小子是潜龙在渊啊,不过这啊斗是何人? ” “哦,是我老家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叫金斗,因为懒散败家人都称呼他为扶不起的阿斗。” “这话听起来不知为何倒也出奇的顺口,不过人家既然是富贵人家之子,懒散点也就懒散点,只要不惹是生非,也够人家享用了,你看着倒也不像是这类人,还不该好好努力。” “您老说的在理,在理。” 季安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拒绝这位陈爷,咱也不知道这老爷子干嘛就这么看好自己。 “爹!” 正在季安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拒绝陈爷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 季安转过头去只见是一位身穿秀甲的女子,长的英姿飒爽,腰胯横刀,眉目间满是英武之气,贴合身体的秀甲更是平添了一丝诱惑。 “姝儿啊,你来的正好,这位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季安,季小兄弟。” “小季啊,这是我女儿陈武姝,如今在应天府衙缉盗科做捕头。” 陈爷介绍到。 “陈捕头,小民失礼了。” “不必拘谨,听说季兄弟是读书人。” “不敢称一声读书人,不过是识得几个字罢了。” “如今我辖下尚缺一名书办,不用跟我们出差办事,只是需要做一些文书工作,不知道季兄弟可有意?” 季安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位也是为了自己来的,看来这人太优秀了也不好呀…… 第13章 卖豆腐的女人 “这~恐怕要让陈捕头失望了,在下如今尚有些私事没有做完,恐怕要辜负陈捕头的一片好意了。” 虽然这位陈捕头长的很带劲,但是自己又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自己可是要修仙成道的男人啊,既然有了自己的计划,自然是要按自己的计划来,季安也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了。 在现代社会,自己也是摸爬滚打在社会那摊脏水里滚出来了的,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既如此,我便不强求了,不过若是季兄弟改变了心思,随时可以来找我。” 陈武姝说完,又跟自己老爹聊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其实要不是自己老爹说季安是个读书人,陈武姝也不会跑这么一趟,毕竟自己一个应天府缉盗科正七品的捕头,放在外面都能跟县令同级了。 但是奈何手下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尤其那种身家清白又懂得读书写字的人更是难得,大乾一直以来施行也都是愚民政策,所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大乾王朝,民众逾数亿万,能读书写字的不过也就几百万人,可谓是千里挑一了,所以只要是能识字读书的,在哪里都能很容易的混口饭吃。 而且都不一定比在衙门当个书办差,不过人家衙门正式的书办那可是有着品级的。这也是一直以来,大乾王朝上层对于文化知识的控制与读书识字的成本所造成的后果,文化知识只在小范围内传播。 看来以后这个茶楼是不能再多来了,不然自己这边拒绝了陈家父女,又天天来这里听书喝茶,难免会让陈爷觉得自己就是不愿意给面子反而容易得罪陈爷。 “陈爷,实在是不好意思,白费您一片苦心抬举了。” “你小子,不知年纪轻轻为何如此惫懒?” “我跟你说应天府衙的可不是谁都能干的,现在刚去虽然是临时的,但是只要干的好,干个几年那自然可以入了府衙编制。 这么好的事过了这个村可就不一定还有这个店了。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考虑清楚了再给我递个话。” “您费心了,陈爷!小乙哥!陈爷这顿记我账上。” 季安对着跑堂喊道。 毕竟人家也是一片好心,而且这位陈爷还是自己这一片的甲长,人家女儿又是府衙的捕头,到时候自己真要入公门修行,说不定还真要求到人家。 从茶楼听书回来的路上,季安又在街边的卤肉店买了些卤肉,沽了些酒。大乾世界虽然科技落后,但是在美食方面一直是有它独特的魅力。 尤其是这些美食,因为存在着很多现代社会没有的调料跟烹饪方法,做出来的味道也是更加的美味新奇。 季安的一百两银子,这几个月光吃饭就已经花出去了十多两,要知道这个时候三两银子已经足够一个一家四口用一年了,季安一个人几个月就吃了四口之家三四年的生活所用。 “看来还得想办法赚点钱呀,要么就得节省节省开支了。” “豆腐,豆腐,香香嫩嫩的豆腐~” 季安正迈着步子准备往家里走,正走到王寡妇摊子旁边,我寡妇现在已经收摊了,就听见王寡妇摊子对面豆腐店里,传出了轻轻的叫卖声。 “来一块,尝尝到底是什么豆腐,一块需要十几个大子。” 季安保证,自己绝对不是因为听见人家软软糯糯的叫卖声,就只是单纯的想尝一下,这十几个大子一块的豆腐到底有什么魅力。 “买豆腐吗?先生!” 季安一进门来,就只见一个不大的小屋里,满满都是豆腐的清香,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朝着自己问道。 “是啊,听说你这的豆腐,味道独特,特意买一点来尝尝。” “您过奖了,不过我们这里的豆腐倒是的确有些特点,不管您是熬汤还是炒菜,都非常好。” “买两块先生,以后都来买两块。” “好啊,给我来两块,以后也都来买两块。” 随着这女人话说出口,季安也随之跟着说道。 “不对!迷魂术!” 季安刚刚说完,立马背后就出了一身冷汗,清醒了过来,还好自己灵魂强大,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这个女人有问题,季安没想到自己买块豆腐居然能遇到这种事,但是奇怪的是这个女人迷惑完自己之后,就只是让自己买了块豆腐,别的什么都没有。 而且自己应该是一进门,闻到的那股香味之后就已经中招了,不然按理来说自己一个老色批,既然是为了看美女,呃~买豆腐,从王寡妇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起码读这个女人是有点好奇的。 但是自己进门之后,居然一点也没有关注到这个女人,反而当真把注意力放在了豆腐上面,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把钱放在这里,豆腐很好吃哦,记得明天接着来买。” “好的,豆腐很好吃,明天接着来买~” 季安也没敢轻举妄动,放下钱拎着两块豆腐出门回了家。 “只不过是最普通的豆腐,难怪王寡妇要骂,现在市场上同样的豆腐也就三两个大子,难道这个女人搞的这么花,真的只是为了卖豆腐。” 季安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明天继续去看看,一来这是季安第一次遇到大乾的超凡力量,二来也是怕自己不去被察觉到什么,毕竟季安现在还不确定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万一打草惊蛇,暴露了,自己现在可还没有把握应对这些问题。 看来这段时间还是得抓紧提高一下自己护身方面的能力,安逸了这么久,季安都差点忘了这是个超凡世界,还即将是个乱世,当时候没有强大的实力,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还谈什么修仙。 下午季安继续开始了打坐修炼。 “真舒坦啊,现在我已经打破了四个玄关,等打通全部的二十四个玄关,估计就可以从炼精化气进入到炼气化神了,应该就相当于大乾世界武道的一品的顶级高手了。” 季安暗暗寻思,至于哪里的根据,这也是季安这段时间在茶楼打听来的工作成果了。 修道者跟武修不一样,比起武修全靠自身力量,修道者的能力则更为高深莫测。而且等级也比武修高的多,因为跟灵气的转换速度跟使用效率的差别。 这个世界修道者据说之前也分为四级,第一级道童级,应该就是筑基期间的小道士,只是在补充精气。相当于武修的即将入品,本身也没法使用术法,没修出法力。 第二级道士级,也就是季安如今炼精化气这个阶段,二十四个玄关,每破三个玄关相当于武修破一品,季安一个来月破了四个玄关,身体力量已经超过了普通的八品初期武修。 这个级别的道士在过去一般可被称为道长,意为众道之长,在往上打通二十四个玄关,迈入炼气化神身体力量便可相当于武道一品境界,被称为真人,已经算是这个世界的顶级人物。 如今季安破开四个玄关的身体素质,应该跟八品武修初期,季安目前也没有对照。 在大乾世界,入品的武修本就少之又少,九品武修已经可以担任朝廷的七品武官了,像陈武姝应该就是入品的九品武修。 而更上层的中三品武修已经就算是大乾世界的顶级力量了,在往上像梁红玉那样的三品武修已经算是一国之底蕴了。 以梁红玉三品修为,已经压的西南三十六族喘不过气来。再高的二品已经算是传说中的神仙人物了,现在还有几个都没人知道。 第14章 养阴人 第二天一早,季安从王寡妇那里吃完了早饭,就晃晃悠悠到了对面的豆腐店。 对此王寡妇是白眼翻的飞起,但是也没有办法,自己跟人家也就是食客跟老板的关系,有什么资格管人家的事呢。 尽管自己现在对这个白白嫩嫩的青年,已经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但是自己一个寡妇,又怎么配得上人家。 季安当然也注意到了王寡妇的眼神,但是现在也没办法,自己如今也是身不由己,不把豆腐店的事情搞清楚,自己哪天说不好就栽了。 因此就算早上王寡妇已经把自己的闺名翠兰都告诉自己的情况下,也得硬顶着王寡妇杀人般的白眼往对面走。 这次季安是一吃完早饭就过来,来的比较早,所以这会店里买豆腐的人正多。 进了店里,十来个大男人排着队,安安静静的来这里买豆腐,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场面有些诡异。 而且这些人甚至都不怎么说话,只是一边把钱放下,一边拿起豆腐走人。季云也装作这些人的样子暗暗观察着。 这卖豆腐的女人一身素衣,下巴很尖,说长相到还看得过去,但是绝对达不到什么豆腐西施的地步,甚至让季安说的话,还没有王寡妇长得动人。 正在观察中,卖豆腐的女人突然指了指自己。 “客人,里屋还有更好的豆腐,您要看看吗?” 一边说着,还一边朝自己抛着媚眼,而季安也是瞬间又感觉到自己的脑中一片混沌。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季安默念咒语,瞬间也是恢复了明净。 “好啊,看看。” 虽然脑子恢复了清醒,季安依旧还是装作被迷惑的样子,就想进去看看,这位豆腐西施到底是想干些什么。 无视周围那十几双空洞的眼神,季安跟着豆腐西施慢慢走进里屋,还没等季安反应过来,就只见这位豆腐西施,摇身一转,身上的衣服已经尽接脱落,倒在了床上。 冲着季安做出了各种诱人的举动。 “客人,妾与客人一见如故,愿与客人欢好。” 原来是个养阴人,看着这个女人身上翻滚的阴气,季安也反应了过来,这女人应该就是异人中的养阴人。 大乾世界,修行体系大致分为三类,除了如今已经断绝的正统玄门修行之法,现在最常见的就是武修跟异人,而异人之中分类也相当多。 比如最常见的借助一些成了气候的妖物或者妖仙力量的出马仙,驯养一些奇珍异兽的驯兽师,炼制毒物蛊虫的养蛊人,还有驱使阴魂的养阴人等等。 这其中有些属于正道,而有些则属于邪道,比如说驱使阴魂的养阴人,就不为大乾所容,因为养育阴魂多需要人的精气精血,所以大乾朝廷一直将这类人视为打击对象。 季安站在原地不动,面带腼腆害羞的说道。 “实不相瞒,其实在下元阳早泄,阳精不固,是一个秒男不说,还很难硬得起,虽然姑娘貌美如花,但是奈何在下也是有心无力了。” 说完季安还做出一份懊悔苦恼的表情。 躺在床上的豆腐西施,脸上的笑容淡去了,变成了淡淡的鄙夷。 “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罢了出去,以后不用你来买豆腐了。” 季安点头答应,转身向外走去。出了豆腐铺的大门没有去看小寡妇王翠兰的表情,转身直接朝着茶馆走去。 既然已经知道了豆腐西施的底细,季安也就不再顾虑,而且看豆腐西施只能迷糊男人吸取精气的这种方法,看着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 不过季安也没想过跟她碰一碰,遇到这种事,作为一名知礼守法的好公民,当然是去报告朝廷了,难道自己去打打杀杀啊,多危险。 到了茶馆,果然陈爷已经坐在老位置上喝着茶听着曲了。 “陈爷!” 季安这次没有去自己的老位置,坐下,而是直接到了陈爷旁边。 “小季啊,怎么想通了,想让我去帮你说和。” “这倒不是,陈爷。我如今确实还有些事情尚未办完,等我办完了这些事,再来劳烦您。” “那你来这里是来找我,还是来茶楼听曲啊,你这事看起来也不怎么忙吗?” 果然季安说完拒绝的话后,陈爷的脸上立马带上了不虞之意,自己一个甲长,女儿又是正七品的府衙捕头,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抬举季安,居然还被拒绝。 拒绝也就罢了,找的还是有事要忙的理由,陈也早就打听过季安,每日里不是在茶楼听曲就是在家睡觉,哪里来的事情做,果真就如他自己那般所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到不是听曲,我这次来是特地来赵陈爷的。” 季安看了看附近的人,发现没人注意到这里,压低声音悄悄对着陈爷说道。 “我发现的养阴人的踪迹。” “什么,养阴人!此话当真?” 听完季安说的话,陈爷也是立马认真了起来。 就算现在大乾王朝已经生出乱象,但是不管是民间还是朝廷,对养阴人这些人的打击也一直没有放松过。 实在是这些人对于社会的危害性太过大了些,甚至容易影响到王朝的统治。曾经在历史上就出现过有养阴人,献祭一城百姓,养出惊世妖魔的事情。 那一次大乾王朝高手尽出,甚至死了上三品的高手,才把事情镇压下来,所以后面王朝就出了公告。 一但发现养阴人,必然赶尽杀绝,对于举报者奖励更是相当丰富,知情不报者视为同罪,立斩。 第15章 抓捕 “我亲眼所见,绝对不会有问题,如果不是我练过一点修行之法,发现了一些问题,此刻恐怕也已经被迷惑了。” 听季安说自己练过一点修行之法,陈爷也没有意外,之前季安租完房子曾经去甲里报备的时候,陈爷就知道季安曾是道门中人的事情。 这也是陈爷为何看中季安的原因,多少算的上专业人才。就算道门没落,起码文化知识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 “是何人敢行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如今圣皇当位,居然还有人行此鬼魅之事。” 陈爷边说还边朝上拱了拱手,看的季安也是暗中无语,如今大乾这场面,也叫的出是圣皇当位。 “是巷子口豆腐店里的那位豆腐西施。” “小季,你可知如果此事不真,你会受到什么惩罚?” 陈爷面色严肃无比,一把抓住季安的手腕,压声沉沉说道。 “按大乾律,诬告者反坐,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好,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去衙门。” 陈爷说完也是立马起身,带着季安直奔府衙而去。 到了府衙门口,陈爷没有直接进府衙去告发,而是找到了陈武姝手下的捕快将陈武姝叫了出来。 跟陈武姝商议完之后,陈武姝转身进了府衙,直接点好了手下十几名捕快并六七十个帮闲共八十多人,带上了刀枪黑狗血等破邪的东西,直奔豆腐店而去。 季安则跟着陈爷躲在豆腐店对面小寡妇的早餐摊边看着,这个时候王翠兰的摊子都还没有收起来,就见一个女捕头带着一帮子捕快帮闲,如狼似虎的冲进了豆腐店。 “咋了,对面那小骚货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王翠兰一脸的幸灾乐祸,说出来的话里也满是雀跃。 陈爷看了一眼后就没有在理会,倒是季安则悄悄让小寡妇跟弟弟开始准备收摊。 不多时就听见了里面的叫喊声跟打斗声,再之后就只见一道烟火向着天空飞去,而远处也传来了重甲的声音。 眼看对面的情景越来越大,吃饭的客人也是不敢久留,付了钱匆匆离去。王翠兰跟弟弟见此情景也是赶忙收拾了起来。 “兰姐,我来帮你。” 季安看着手忙脚乱的王翠兰也是连忙过去帮忙,只有陈爷还是边抽着旱烟边看着对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果然不过一会,就有捕快将店内的几人押了出来,除了豆腐西施之外,还有几个买豆腐的男人也被捕快捆着,一同带了出来。 豆腐西施甚至一眼就看见了对面摊子上站着的季安跟陈爷,双目之中满是仇恨。 一群人刚出来,街口那边又赶来一批着甲的将士。 “娘唉,是提督府的铁甲兵,这是闹妖祸了。” 王翠兰的弟弟王二牛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往屋子后边退,京师提督府只负责京中重大案件,只有民变或者妖祸才会出现,一般的事情还轮不到提督府的铁甲军出手。 “兰姐,别收拾了,这些东西丢不了,带着二牛先进屋。” 季安看到这情况也赶紧招呼小寡妇道。 王翠兰也没有多说,带着二牛就进了屋,临进屋时看着季安的眼神更是都快滴出水来了,这种被男人保护着的感觉,王翠兰一辈子都没有感受过。 “陈爷,这动静是不是有些大了。” “大吗? 小季你还是不知道这养阴人的问题有多严重啊,先帝时济州妖祸,养阴人献祭一城百姓几十万人,养出一只鬼王,当时去了十四位上三品的高手,才镇压下来。 连上三品的高手都死伤了数位,妖祸殃及三省十二府,死伤百姓达到七十多万,可谓哀鸿遍地,先皇当时下令,凡遇养阴人必杀无赦,有知情不告者株连三族。 凡剿杀养阴一人,为官者官升三级,为民者赐爵,小季这你还觉得小题大做吗?” 季安听完也是满脸震惊,这事这么大的吗?怪不得陈爷听到消息后如此郑重,而且是直接找到了自己的女儿,看来也是想把这份功劳拿到自己女儿手里呀。 “可是这养阴人如此厉害,陈爷你就不怕。” 季安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陈爷大概也能明白季安的意思。这么厉害的养阴人,你就不怕咱们一群人去送菜。 “你以为是个养阴人都有屠城灭府的能力啊,像这种偷偷摸摸迷惑男人吸收精气这种,一看也就是那种刚开始养鬼的小角色,连正式的养阴人都算不上。 我女儿怎么说也已经是入品的武人,对付这种刚入邪道的小角色还是手到擒来,再一个,你以为老夫我是摆设吗?” “原来陈爷还是个大高手,是小的眼拙了。” 季安说着拱了拱手,这么久了,季安早就看出这位陈爷不简单,不过没想到听陈爷的意思,陈爷自己比八品还高,甚至有可能是七品的武人。 这可就厉害了,要知道在大乾,只要是入了品的高手,就算是最低的九品像陈武姝那样的,进入官府也起码能七八品的实权武官。 更别提七品的武人了,那直接就可以成为五六品官员了。 “陈爷您刚才说,参与抓捕剿灭妖祸的官员官升三级,普通老百姓则可以封爵是不是真的呀。” “这是先皇圣旨,天口玉宪怎么可能为假,不过也是要按具体情况来说的,官升三级封爵那也得看是升什么官,封什么爵是不是,要是每次都抓个这种小小的养阴人都如此的话那不是乱了套了。 比如这种,朝廷给你加官的话,可能就是加升三级的散官,也就是虚职。但是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用虚职折换成实职,不过那肯定就不是三品了,能升个一品就不错了。 除非你剿灭的真是那种实打实危害性特别严重的,才有可能真正给你加官三级,但是既然已经能剿灭那种级别的高手,那给这种待遇也是应该的。 同样的,封爵也是,你知道我朝爵位分为二十等爵,从最低的低级的公士,上造到最高级的大庶长,关内侯,彻侯,普通人最高也就哪个二三级的爵。 按你小子这次的贡献,应该能落个公士或者上造的爵位,不过就算这样,你小子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老夫征战沙场一辈子到头来也就是个公乘的爵位,你小子这运气,还真是逆天,这么好的事都能让你遇上,更难得的是你小子还找到了我,不然这富贵你还真不一定能接得住。” 季安听完也是一阵的庆幸,更加没想到的是陈爷居然还有如此硬的背景,居然还有着爵位,至于最后陈爷所说的幸好自己去找了他其实说的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这可是爵位,季安一个外乡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不懂大乾王朝官府里的这些弯弯绕,到时候绝对被人坑。 第16章 提督府 “陈捕头,恭喜了!抓捕养阴妖人,升官指日可待了。” 提督府的这位铁甲军将领看来也是认识陈武姝,双方交接完之后对着陈武姝说道。 “林将军不怪我越俎代庖就好。” “哪里的话,养阴妖人,人人得而诛之。何况如此大的应天城,光我们提督府也看不过来,陈捕头这也算是帮我们忙了。 还要麻烦陈捕头跟我们去一趟提督府,对了还有此案的相关人员,也需要一并去提督府做个记录。” “应该的,那边还有一位兄弟,今天我们能抓到养阴妖人,全靠他来举报。” 陈武姝说着又指了指对面站着的季安。 “季小子,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过去。” “陈爷,您不一起。” “我就不跟着你们年轻人掺和了,这事本来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陈爷说完便转身离去,看离去的方向,应该还是小茶馆,果然是大佬风范,这点小事人家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陈捕头,这位将军。” 季安到了陈武姝身边,拱手对两位行礼。 “林将军,便是这位季安前来举报的养阴妖人。” “好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季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本领,当真前途不可限量,不知道季小兄弟可愿意来我提督府?” “这~请恕在下……” “林将军,季安已经答应到我手下做书办了,你可不能当着我的面挖我的墙角啊。” 陈武姝看着季安又一副准备拒绝的样子,连忙打断了季安的话,这位林将军可是提督府里的实权人物,乃是当今提督苏烈士的十三位义子之一,号称提督府十三太保。 季安拒绝了自己也就罢了,要是这个时候不给人家面子,万一惹得人家不高兴,到时候好处没了不说,搞不好还要被别人记恨。 “原来季兄弟,早已经被陈捕头收入麾下了呀,那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说着这位林将军哈哈一笑,也就把这件事放过了心头,自己本来也是看季安小小年纪能有此际遇,而且有着陈武姝跟她老爹在,季安一个爵位也是少不了。 想着要是能把一个年纪轻轻的爵爷收进麾下倒也有些用处,没想到却早就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而季安则是暗暗朝陈武姝递去了感谢的表情,感谢陈武姝替自己解围。 “我们早点过去,来前提督大人专门交代我们要速战速决,别让他老家久等了。” 说完林将军便转身离去。 “季兄弟你不必多想,我只是怕你贸然拒绝林将军得罪人,我此举并非是想逼迫你到我手下。” “陈捕头客气了,我自然分得清陈捕头的好意。” 季安也是拱了拱手,接着二人也跟在队伍之中朝着提督府走去。 …… 提督府,全称京都提督诸事衙门,衙门最高长官为提督九门巡捕五营步军大都督苏烈士,上三品中三品的高手,也是被称为十年内最有可能突破二品的人之一,国之柱石。 手下十三义子,分别负责应天府内九座城门内外的守卫和门禁,还负责巡夜、救火、编查保甲、禁令、缉捕、断狱等,更重要的则是镇压京师一切妖祸叛乱,为正二品大员,朝中顶级大佬之一。 进了提督府,季安跟陈武姝被引进了偏厅,由提督府的书办为陈武姝与季安做了记录。 之后两人便一直在等待,整整喝光了半壶茶,季安都快睡着了之后,才来了一个书办将陈武姝请进了公堂。 这次倒没有等多久,不过一刻多钟,陈武姝便走了出来。 “季兄弟,我们回去,后面的事情已经移交给提督府了,我们等着听信就好了。” 就这样,季安昏昏沉沉的出了提督府大门,等冷风一吹才稍微清醒过来,本来还以为可以见见那位三品的大高手呢,看来还是想多了。 其实想想也是,人家什么身份,这种事能抽出一点时间见见陈武姝都了不得了,何况季安。 “季兄弟,晚上五福楼,我请客一定要来啊。” 陈武姝说完也是转身离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陈武姝自然也需要去衙门做一下汇报。 季安则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路过的小寡妇摊子的时候,里面大门依旧是紧紧关闭,看来小寡妇也是真的被吓得不轻,谁能想到自己整天阴阳怪气的女人,居然是个养阴人,没被下手害死也真是命大。 不过要不是季安早早告发,把豆腐西施拿下,估计以小寡妇那张嘴,豆腐西施也不会让她多活几天。 “这么算来,我也算翠兰的救命恩人了,这救命之恩怎么不得以身相许一下呀。” 想到这里,季安也是抓紧脚步。修炼,修炼,早点固定根本,色戒难守啊。 打坐到了晚上,眼看时间差不多,季安出了门直奔五福楼而去,到五福楼的时候门口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都是今天参与过抓捕豆腐西施的人,对季安也都有印象。 “季兄弟,来了。陈捕头在楼上,你直接上去。” “好,辛苦诸位兄弟了。” 季安打了招呼直往楼上而去,今天五福楼的二楼都被陈武姝包了下来,一来算是犒劳一下手下兄弟卖命,二来提前庆祝一下。 “季兄弟,过来坐。” 二楼中央一张桌子上,陈武姝大大咧咧的坐着,身边是几个得力手下,旁边还空着一个座位,应该就是为季安留的。 “陈捕头,几位兄弟恕罪,我来晚了。” 季安一来就道了声罪,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到的。 “不晚,不晚,我们是一起下值就一起过来了,季兄弟不用客套,大家都是靠你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场功劳,以后都是兄弟,不要太客气。” 陈武姝这个人,跟季安现代认识的一些女强人很像,大大咧咧又很有分寸,属于那种能跟男生玩的很好的女生,看她手下这些人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这些人是打从心里服气这位老大。 第17章 横财暴富 “是啊,季兄弟。听说你还是个读书人,我们队里不是正缺一个书办嘛,老大要不让季兄弟来咱们队里,兄弟们都服气。” 季安刚刚坐下,身边的一个捕快就张口说道。 “季兄弟如今还有些事没办法,不过以后只要季兄弟想来,我们队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陈武姝说着话,又端起酒来跟季安干了一杯。 “这姑娘真是没点女人样,不过做兄弟是真靠谱。” 季安心里默默想着,手里也不迟疑,跟陈武姝干了一杯,一饮而尽。 “好!季兄弟爽快,老大也不能就你们两个喝啊,我们一起陪季兄弟干一杯。” 旁边一位捕快说完,大家也都热烈了起来,季安也是来者不拒,谁来都是一饮而尽,惹得众捕快一声声海量。 一场酒宴从下午喝到晚上晚上,陈武姝身为九品武人,又是一帮人的老大,也没有人敢多灌,到后面还能自己走回去。 其他捕快跟帮闲就不行了,七八十个人,能自己走出去的都没几个,季安看着倒是摇摇晃晃的,但是就是任谁都灌不醉,最后大家也只能放弃了。 回了家,季安继续打坐修炼,也许是今日念头通达,居然又连破两关,修为长进了一些。 打通六个玄关的修道者,其身体力量已经快跟八品的武人差不多了。季安还在想着,到时候也练练武技,给他来一个武道双修,凭着自己如今的身体素质练武应该也很容易。 正当季安站起来准备活动活动,再接着打坐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紧接着季安边感受到院中传来一股阴气。 季安不敢再动,悄悄拿起床边放着的自己开过光施加过法咒的短刀,一边拿起旁边的几道符咒,将护身的符咒轻轻贴在自己身上,又拿起几道符咒压在手中,才慢慢移到窗口向着院中看去。 只见院中站着一位穿着寿衣,满脸煞白的老人。季安感觉到自己背后一凉,自己修炼也快两个月了,来回两个世界活了三十多年,这也是第一次见到鬼。 那穿着寿衣的老鬼抽了抽鼻子,便慢慢向着季安所在的屋子飘了过来。 “不能坐以待毙呀。”季安咬了咬牙。 “我!” 喊了一声,季安直接一把拉开房门冲着寿衣老鬼冲了出去。 估计这寿衣老鬼这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居然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季安也不客气,直接几道灵符甩了上去,就之见三道灵光一闪,寿衣老鬼先是一愣便定了下来,然后身上便烧起了熊熊烈火,再之后突然浑身又是一阵雷电闪烁。 一套组合下来,寿衣老鬼的身形都快淡的消失不见了,身体刚刚恢复,立马就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转身向着门口逃去。 季安略加思索,也是立马回屋,找到一个面巾将脸包起,然后拿出自己前段时间在这边定做的简易罗盘向着寿衣老鬼逃走的方向追去。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季安还是明白的。尤其看这种情况大概率就是豆腐西施的余党,那就更不能放过了,不然自己以后怕是睡觉都睡不安稳。 跟着罗盘走了两刻多钟,季安终于在一间小院门口停了下来。 轻轻一跳,越过高墙季安慢慢靠近门口,从窗户外往里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身的绫罗绸缎,胳膊上带着银子打成的手环,看起来足足有半斤多重。 躺在屋子中央,一个阴气环绕的青花罐子在那里震动个不停。 见此情景季安也大概能推算到这件事的来由,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季安也没有贸然的进去,而是拿出一把朱砂粉,将窗户推开了一道小缝。 运起丹田气,一口将手中的朱砂粉吹了进去,这些朱砂粉都是季安用特殊处理过的黑狗血公鸡血浸泡过的,里面还加了一些特殊的药粉。 朱砂粉一进屋子便四处飘散,并伴随这噼里啪啦的响声,隐约可以看到空中飘散的朱砂在阴气中炸裂。 那个应该是养鬼的罐子更是被炸的噼里啪啦乱响,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也被炸的抽搐,不过依然没有醒过来。 季安这才将短刀拿在手中,轻轻挑开了门栓,将房门打开,然后猛的将短刀飞出,直接扎在了中年人的身上。 中年人猛的将眼睛睁开,目中全是难以置信,大口大口的血液喷涌而出。 “不好意思啊,出门在外,谨慎无大错。” 看着中年人死不瞑目的眼神,季安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双方既然已经是到了你死我活我活的地步,再怎么谨慎过度也无可厚非。 这男人不是也在这装死,准备伏击自己吗?季安想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强忍着恶心,季安拔出短刀又对着男人来了几刀。 然后又在那只养鬼的罐子上贴上了几道灵符,这才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屋子。 屋子靠墙中央摆着一张大供桌,上面是一个乌木做成的小佛龛,里面空洞洞的,看大小应该是平时就是供奉这个罐子中的鬼魂的。 前面摆着几个铜碗,里面是各种不知名的血液跟液体,几个盘子中放着寿桃跟一些生肉。 季安又进了里屋去搜索了半天,又在床底下发现一个箱子,里面尽是一些女人的肚兜跟亵裤,除此之外便是一些碎银跟几块十两的银锭子。 季安也不客气,正好发愁自己这么消费下去从山上带下来的钱就不多了,这位老兄真是雪中送炭啊。 季安把银子捡了出来,找了一块大些的布包了起来,却又发现在箱子最底下还有两本书,季安拿起来看了看。 一本是《养阴密法》,里面讲的是一些如何饲养阴物的方法,跟驱使阴物的法诀咒语。 另一本居然是一本武道修炼功法,名为《五指功》是一门抓法,根据书上所说练到大成可碎金破玉,十分强悍。 季安也顾不上细看,随意翻了翻竟又在书里发现了五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些可算是发了,算上这些银子怎么也得有七八百两了,人无横财不富,古人果不欺我。” 收拾好了东西,季安又将自己的踪迹全部处理了,又将那养鬼的罐子抱在院子中间,念动法咒将罐中的老鬼打了个魂飞魄散。 而就在这一瞬间,季安突然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对自己又亲和了许多,刚刚破关的瓶颈,居然又开始松动。 这应该就是这方天地的回应了,自己受了道箓,代天行道,调理阴阳,立了功劳,天地自然会有回应。 而且如今大乾世界大概率也只有自己一个正式受箓,与天地缔结契约的人,所以天地的回应也是相当丰厚,不然要在以前杀个小鬼估计最多给你加点阴德,哪里到得了这种地步。 第18章 五指功 收拾完季安背着满满一包的收获,又静悄悄的回了自己家里,至于那个男人,以现在大乾的刑侦水平与逐渐失控的王朝末期社会状态,查到自己估计是可能性不大。 另外一个那个男人的屋子里那种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朝廷也不会把精力放在这种人身上,说不定发现的那个人还能去衙门领个奖。 季安回到屋里,先去沐浴更衣,又念了许多遍清静经跟八大神咒,才算是稳定下来,继续开始了打坐修炼。 季安刚才隐隐就有种感觉,现在修炼起来绝对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果然季安打坐了不过一个半时辰,就又连破两大玄关,至此季安身上的二十四个玄关,已经打通了八大玄关,还有十六个玄关季安便可完成炼精化气的步骤。 而且其身体力量也已经达到了七品中期武人的程度,也需要消化磨合一下,季安这次找到的五指功,季安觉得就很不错,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顶级功法,但也不是烂大街的货色。 将拿到的银票跟银子放置妥当,季安又拿出了那本《五指功》看了起来,五指功分为五个内容。 分别是一指禅功,练的是硬劲,点穴打穴,集气力于一指,力透千斤,化指为剑。 二指探功,练的是个巧劲,探囊取物,妙手空空,练成之后据说是人莫能窥其用,鬼莫能得其踪。 三指鹰爪功,练的是个狠劲,手指如铁爪钢钩,可擒拿错骨,点穴分筋,碎骨撕肉。 四指劈挂功,练的是个猛劲,从上往下劈,从下往上为挂,势如破竹,挂拨打撩阴。 五指擒龙功,练的是气,以指驭气,隔空擒拿。 “这五指功听名字简陋,没想到还真是不一般啊。” 季安也是暗暗称奇,这本五指功,从五个方面下手,其中包含了各种混合起来的功法,组合成一套全体系的武功,恐怕就算在大乾世界也算得上是不错的武道秘籍了。 季安也是越看越喜欢,尤其是后面的擒龙功,练成之后甚至可以以气御物,好似剑仙一般。 至于另一本《养阴秘法》季安翻了两下便没有了兴趣,这里面全是一些邪门歪道的养阴术法,养出来的阴魂只有通过不断血祭才能强大。 而且一个不好,主人便会容易受到阴魂的反噬,就像这次,季安打伤那个老鬼之后,回去那个中年人就被阴魂反噬,陷入了昏迷。 等醒过来的时候,季安已经跟了上来,本来准备装晕偷袭季安,结果没想到直接被季安这个老六给隔空飞刀飞死了,可怜此人辛辛苦苦修炼半生,却这么不明不白的栽在了季安的手里。 而实际上在正统道教之中也是存在养诡之法的,比如所谓的道教兵马指的便是这些,不过道教的兵马比这个可高级多了。 这也算是道教授箓之后的福利,你受了箓,在天庭挂了官职,便会给你拨付兵马,供你驱使。 给你拨付兵马的时候是分为上坛兵马跟下坛兵马,所谓上坛兵马就是将帅,下坛兵马的主要作用则是辅助上坛兵马。 其中上坛兵马的神将,是你授箓时根据你的等级德行八字授予的,但是用起来非常不方便,因为这类属于天兵天将,所以更多时候,上坛兵马是作为监坛护法将帅存在的。 道士真正使用较多的,则是下坛兵马,比如最出名的五猖兵马。还有一种中坛兵马,指的是东岳府兵,也就是阴兵。 兵马的来源也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种是由师傅从自己坛上或者从祖师那拨一些兵马给弟子使用。 毕竟新弟子是没有兵马的,有的派系就会给弟子赐一些兵马,让其所支配调用这一些兵马,有的就直接给弟子了,有的则是当弟子有自己的兵马后自动回到总坛。 第二种是借兵,这种是自己可以不用养兵马,如果需要时可以进行使用法术出去借来同门同道的兵马。 第三种就是自己养兵,这种是要自己去招兵,练兵的。属于自己的私人兵马可以任意调用使用,但是因为要自己去养,所以比较麻烦一些。 毕竟要自己去招兵,招来后要练兵,还要给兵马供奉和发粮饷,但是用起来那就是得心应手了。 季安自己准备到时候肯定是要自己招兵买马的,但是也得是等自己强大起来,不然要是被别人错认为是养阴人给镇压了,就麻烦了。 不过现在的大乾已经逐渐暴露出了王朝末期的景象,估计到那个时候也就没人去管这些了。 刚刚破了两关,季安也不想在继续打坐修炼,转而拿起了那本五指功练了起来。 五指功的第一步一指禅功,首先就是要认识到人身体上的各个穴位跟作用,然后就是通过不断的练习让手指达到能承受气力的硬度。 季安本来就是国学爱好者,大学时还学习过中医,本来对穴位就比较了解,这段时间为了修炼更是深入的了解了一下人体的穴位,所以这点也难不住季安。 而且经过灵气在身体里的磨炼,还有洗精伐髓季安本身的身体素质也已经达到了八品武人的身体强度,所以很快季安的五指功便入了门,达到了与七品武修的实力,剩下的就需要季安慢慢练习琢磨了。 练了半晚上五指功,季安对自己的天赋也是很满意,看着墙上的几个指头大小的小洞,季安也是心满意足。 “这东西,扎谁谁不死啊?” 开开心心收了功,美美的去睡一觉,今天放假。 第二天早上,季安还是照常洗漱完先晃晃悠悠的去了小寡妇王翠兰的早餐摊子上吃早餐。 “来了,季兄弟。” 季安还没到摊子上,王翠兰便开始张口招呼。 “兰姐今天感觉心情不错呀。” “那可不,吃点什么,还跟以前一样?” “我跟你说,衙门出告示了,对面那个,居然是养阴人,昨天还在那里找到几个失踪幼童的衣物,据说啊是拿孩子献祭了诡了,我早就说过那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你还不信,非要跑去看。” “兰姐,我可没有不信你啊,我就是再不信别人还能不信你,我实话跟你说,你别往外讲,那豆腐西施就是我举报的。” 第19章 封爵 “什么?是你举报的。” 王翠兰闻言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然你以为那天我怎么会跟陈甲长一起过来?我跟你说,带头抓捕的那个女捕头就是陈甲长的女儿。” “乖乖,那你不是立功了。” “那可不,兰姐你以后对我好一点,以后我罩着你。” “你罩着我,怎么朝廷还要给你封个官当不成。” “封官估计是没有,但是据陈甲长说,有可能会分个爵位。” “那你以后不就是爵爷了,哎呀!这我可得把你巴结好了呀。” 王翠兰听完,也是一脸的开心,是真的为季安感到高兴。 “那兰姐你准备怎么巴结我呀?” 季安说着话,眼睛又飘向了王翠兰丰满的身姿。 “坏小子,不学好你。” 王翠兰看着季安的眼神,咬咬银牙,戳了戳季安的脑袋,然后逃也似的跑开了。 “真是乱了智了。” 王翠兰暗暗心想,自己一个寡妇,怎么能如此跟人家一个少年人打情骂俏,这要是传出去,自己也就罢了,要是坏了人家季安的名声又应该怎么办。 只是内心止不住的,眼前浮现季安霸气安排让自己跟弟弟躲进屋里的那一幕,那应该是第一次,有男人这样呵护自己。 罢了,自己这个身份,怎么配得上人家,年纪轻轻又即将封爵,又是读书人,会读书写字,连陈甲长那样的大人物都跟他站在一起,自己又怎么能犯这么痴心妄想的心思呢。 不提小寡妇在那边自怨自艾,季安这边则又是难得的开心,看得出来小寡妇确实是对自己起了心思。 季安可不会当什么正人君子,在现代自己也不是啥老实人,何况来了古代,而且自己不偷不抢,就好个小色,怎么了? 吃完了早饭,还没等季安起身离开,昨晚在五福楼一起喝过酒的一个捕快便找到了季安。 “季兄弟,好事来了,快跟我去衙门。” “刘哥,什么好事呀,早饭吃了没,来一起坐着吃点。” 季安起身招呼,也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刘庆抬头看了看天上日中的太阳。 “季兄弟,我算是知道你为啥不愿意到衙门里来了,这个时间再过一会咱们都得吃午饭了,你还在这吃早饭,也难得这个时候还有早饭卖。” 远处关注着这里的王寡妇也是暗暗一啐,要不是等这个懒鬼,自己也早就收摊子了,你见过谁家早餐摊子摆这么久的。 “是嘛!哈哈,我早上习惯起的晚点,睡不醒不舒服,对了刘哥到底是啥好事啊?” “衙门的封赏下来了,季兄弟你的爵位也下来了,赶紧跟我去衙门领赏,礼部的大人还等着呢。” “这么快,兰姐饭钱一会回来给你,我先去趟府衙。” 季安也没想到,大乾王朝的办事效率能这么高,昨天才发生的事,今天封赏就能下来了,这种办事效率,现代社会也不一定能办到。 “你快去忙你的,忙完再说。” 王翠兰也是赶紧催促着季安,这个冤家,从来就没个紧张的时候,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给自己饭钱了,自己贪他那几个大子,想着想着王翠兰还有点生起了气来。 “这也是赶巧了,据说礼部本来这段时间就有一批有功之人要封赏,昨天苏大都督进宫禀奏,陛下听闻之后也是很高兴。 直接下令一边的礼部官员把你的爵位也加到了这批要封爵的人里边,季兄弟你这个运气,也真是没谁了,据说陛下都听了你的名字嘞。” “原来如此啊,刘哥你看一会封爵的时候,我要不要给人家礼部的领导送点东西。” 刘庆脸上也是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季安这人,虽然没入过官场,对官场上的事情却这么明白,尤其是刘庆虽然没听懂领导是个啥意思,但是居然也觉得意外的合适。 “季兄弟没想到你心思居然还如此细腻,这个你不用操心,今天被封赏的还有陈捕头,她已经帮你打点过了,你只管去领旨谢恩就行了。” “那还要多谢陈捕头了,这样今天大家赏脸,晚上五福楼我请兄弟几个吃个饭。” 人家仗义,季安自然也不能小气,而且现在季安身上也不缺钱,能跟衙门的人打好关系,对自己也只有好处。 两人边说边走,不过一会便到了府衙大门,刘庆带着季安进了府衙的侧门,顺着甬道一直往里走,进了仪门过了戒石坊到了大堂。 这个时候大堂上已经已经站了一群人了,陈武姝也在其中,剩下的人季安也不认识,看到陈武姝招呼自己便跟刘庆打了招呼,走了过去。 “陈捕头,怎么这么多人,什么时候开始呀?” 季安看着大堂中站着五六个人,都是绫罗绸缎也没有穿官服,估计就是跟自己一样要授爵的人,堂上两侧还有几把椅子,坐着几个官员,季安也都不认识。 “人来的差不多了,马上开始,稍微等等,一会跟着他们做就是了。” 说完陈武姝还怕季安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又交代道。 “好了,人都来了,那咱们就开始。” 一位穿着六品官服的官员跟旁边一位穿着五品官服的官员说了几句,便站起来说道,闻言其他的几位官员也是纷纷站起。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自古圣贤治国,皆赖英才辅翼。有功于国,得信于民者,实国家之栋梁,民族之脊骨。 今朕承天命,膺历数,临驭万方,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尔应天府捕头陈物姝……季安。 特封陈武姝为应天府缉盗科百户,赐……赐季安十八级簪袅爵,望尔等不负朕恩。 敕命 明佑十年四月三十日 。” “臣等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等来封赏的官员读完圣旨,季安也是跟着一帮人山呼万岁。 出乎意料的是,季安本来以为这次自己最多也就是个上造的爵位,没想到居然是簪袅,可是比自己预想中的好了很多,估计可能是皇帝老子一高兴,给自己提了一级。 第20章 看女儿 按照大乾的爵位划分,从低到高依次分为二十级分别是:公士、上造、簪袅、不更、大夫、官大夫、公大夫、公乘、五大夫、左庶长、右庶长、左更、中更、右更、少上造、大良造、驷车庶长、大庶长、关内侯、彻侯。 其中公士、上造、簪袅属于下等爵位,待遇相当于从九品到从八品的官员,更、大夫、官大夫、则属于低等爵位,相当于正八品到正七品的官员。 公大夫、公乘、五大夫则属于中等爵位,相当于从六品到从五品的官员。左庶长、右庶长、左更则属于中上爵,相当于正五品到正四品的官员。 中更、右更、少上造则属于上等爵,相当于从三品到从二品的官员,大良造、驷车庶长、大庶长则属于高级爵位,相当于从二品到从一品的爵位。 关内侯就已经是顶级爵位了,相当于正一品大员,而最高级的彻侯则属于超品爵位,与皇族亲王都不相上下。 这种爵位制度据说是当初大乾开国时留下的军功封爵制度,像季安现在的簪袅这个爵位,你别看他小,那好处也是相当多的。 首先封了爵位,一般的衙门便再也没有了处置权,只有宗人府衙门才可以,因为天子是与勋贵一起治天下,有了爵位便相当于皇帝的人,只有皇帝的宗人府衙门才有权处理。 再一个每月可以按时按量的从衙门里领取自己的粮食,相当于朝廷养着你,至于剩下的见官不跪,免除徭役,等等各种优惠政策那也是一大堆,而且是越往上越好。 像是陈爷的公乘爵位,那七品的县令见了都得先行礼,朝廷发的钱粮都足够养活一家人了,而且要是有爵位的人愿意,是可以按低一级的官位入仕的。 也就是说季安要是愿意,是可以降低一级爵位,就可以去担任一个正九品的小官了,当然这个需要等吏部出现空缺,但是什么时候出现你又能不没排的上,那就是玄学的问题了。 “晚上我要请同僚一起吃饭,你也一起来,正好大家一起认识一下。” 等封赏完大家准备散场的时候,陈武姝又叫住了季安说道。 这次跟季安一起封爵的还有六人,其中四人是应天府里的有钱的几位商人,通过捐爵的方式,封了爵。 还有两位也是官场中人,一位是在应天府干了一辈子的老吏,应天府尹感起辛劳,上书为其请爵,另一位则是边疆退下来的一位武将,这次也凑在这里进行了封爵。 至于陈武姝,估计家里也是走了关系,直接从应天府缉盗科正七品的捕头升任了正六品的百户,要知道这可不是军营里的百户官,而是应天府里的缉盗科中的缉盗百户。 手底下管着十数个捕头,负责应天府的缉拿盗贼之事,已经不算是小官了,而且按照京官大一级的说法,不到二十的陈武姝已经可以比得上京师外一府刑名通判了。 “行啊,晚上一定到。” 本来这次季安准备掏点钱自己请陈武姝他们几人吃个饭,没想到陈武姝人家又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季安也乐得安逸,晚上去了陈武姝定好的酒楼,这次的地点可比上次高端的多,而且人也不多,除了陈武姝手下的几个心腹,就是级别跟陈武姝差不多的几位差官。 季安也是光带着嘴去的,去了就是个吃,饮酒也是来者不拒,本来有个百户还看季安不怎么顺眼,结果半场酒还没喝下来,就要拉着季安拜把子。 晚上回来季安躺在床上复盘着这几天的收获,明天就要回去了,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季安沉沉睡去。 ………… 一觉醒来,季安已经回到了现代社会,从道观起来,季安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这次比上次醒的时间还早一点。 解开手机,奚美娟早上七点多的时候,还发来了消息。也没多说就一句早安,去上班了。但是对于女生来说已经算是很积极了的态度了。 季安回了消息,奚美娟没有回,估计已经开始工作了。 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又上了香,在院里打了几套五指功,边练边催动自己灵魂中的灵力强化自己的身体,就算达不到大乾世界那边七品武修的程度,起码在现代社会也是超人类一般的了。 练完了武,季安又自己煮了点东西,然后洗了个澡,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今天也是自己探望女儿的日子。 跟常沐语离婚的时候,两人也有过协议,那个时候的季安正是人生低谷,外面还欠了不少钱,甚至还有些人把要债的电话打到了常沐语的手机上。 季安为了不影响常沐语跟自己女儿的正常生活,主动提出了离婚,当然那个时候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基本破裂了,双方身份的不平等跟生活的琐碎已经消磨掉了所有的爱情。 那个时候的季安自卑,急于证明自己,结果却遇到了更大的失败,而常沐语没有了之前大学时对季安的爱慕。 后来离婚后的季安也是咬着牙准备在干一场,结果不出意外,又赔了个精光,到最后连车都卖了还债,人也变得自暴自弃。 那段时间除了赵丰民还记得季安,所有的朋友亲戚都躲着季安走,生怕季安管他们借钱,背地里也无数的人在嘲笑自己,把一把牌打了个稀烂。 好在最后季安自己慢慢缓了过来,也彻底放下了包袱,也脱下了长衫,甚至为了赚钱,当起了假道士,结果当然是真香,后来更是有了如此的奇遇。 “喂,常行长,我一会就来接锦书了,跟你报备一下。” 季安打通了电话,两人之间没了曾经的缠绵,尤其是季安彻底放下之后,现在对待常沐语也是非常从容。 刚开始季安跟常沐语刚离婚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不过对现在的季安就都不存在了,你再优秀跟我有什么关系。 第21章 锦书 “好!” 常沐语只说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锦书,你以后找老公可得把眼睛擦亮点,别找个跟你爸一样的,翻脸无情,现在已经开始叫我常行长。” “妈,我才七岁。” 季锦书悄悄的翻了个白脸,自己这一对父母,有时候真够无语的。 “一会跟你爸出去,不许乱吃东西,不许乱拿你爸的钱,知道没有。” “哎呀知道啦,你要走赶紧走,再不走我爸一会就来了。” “胡说八道,我先走了。” 常沐语安顿完女儿,便拎着包出了门,说实话她自己到现在还没想好应该怎么面对季安。 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跟季安早就没有感情了,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甚至觉得离婚对自己而言会是一种解脱。 但是离婚之后常沐语发现,真的很不习惯,没有人再会早起为自己做早餐,家里一段时间甚至都是乱糟糟的,就算请了阿姨,每次自己还是都得再收拾一遍。 也没有人再会提醒自己吃药,煲粥做药膳,前几天自己胃病犯了疼的难受的时候,居然下意识的在等季安给自己熬的汤,却突然想起,原来两人已经分开了。 没有人会在毫无保留的爱自己,甜甜的叫自己宝宝,这个之前听起来让自己有点恶心的称呼。 常沐语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还没有放下,还是只是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自己还没有适应。 季安开上了赵丰年的车,又拿上几个自己开过光的雷击木护身符。其中有两个是送给常沐语跟自己女儿的,还有几个季安准备邮给自己爸妈,也是一份心意。 “看来是该准备买辆车了。” 季安边走边寻思,自己现在的收入,先买辆代步车也没啥压力,自己出行也方便点,省的用个车还得管赵丰民借,虽然赵丰民肯定没意见,但老这么也不是回事。 “锦书小公主,准备好了没有,你父王我已经出发了,一会就到家里,今天想去哪里玩?” 等红绿灯的时候,季安顺便给女儿发了个消息,奚美娟也给自己回消息了,一直在坐诊,这会才能休息一会,季安说了要去看女儿的事。 奚美娟又问了季安晚上有没有事,没事的话可以再约一下。季安也是欣然接受,既然美人有意,季安一个大男人自然也不会扭捏。 所以说,女神不是不主动,只是不对你主动罢了,真正越到喜欢的男人,女人更加懂得把握,这也是市场上优质男性不流通的原因。 以季安现在的长相气质,学历出身跟事业,那无疑是相当优秀的,所以既然遇到了,奚美娟也是相当主动。 “我想去吃汉堡,还想吃炸鸡,还想去海洋馆,但是我妈不让你带我去吃那些,还说不要让我花你的钱。” 消息发过去一会,季安就收到了自己宝贝女儿的回复。 “那我们先去吃炸鸡汉堡,再去海洋馆,到时候你就往爸爸身上推,怎么样?” “那妈妈要是骂你,我可以帮你求求情。” “那真是要谢谢我们锦书公主啦,再等等哦,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对于女儿的教育,一直都是常沐语说了算的,七岁的小女孩,每天学校上完课,一下课就得去课外班,回家了还得在网上跟外教学英语,完了每天还得练钢琴。 季安那时候看着都心疼,但是也没有办法,那时候家里都是人家常沐语说了算,季安也就只能在自己范围之内,让锦书能稍微舒服点。 也正是因为季安在,季锦书才能过得稍微没那么辛苦,不过你也不能说人家常沐语就是错的,毕竟现在锦书这么优秀,确实也是有很大的成果。 到了小区门口,季安现在外边的快递点里把护身符给自己爸妈邮过去。季安的爸妈也是很早就都离婚组建各自的家庭了,所以跟季安也算不上多亲,不过从小到大也没亏着过季安。 起码在钱上,季安还是没咋缺过,包括小区里的这套房子,结婚的时候,季安的父母也是出了不小的力。 邮完快递,季安进了家里接到了小锦书,没想到到现在常沐语连自己的指纹都还没有删,季安进屋的时候也是随手一试,没想到门就打开了。 “让我看看是谁家的小公主这么漂亮呀,原来是我家的呀,我们的锦书小公主。” “快点出发,骑士先生,本公主想要骑士先生背着。” “那好,不过本骑士怎么感觉,小公主胖了许多,不知道会不会把本骑士压趴下。” “哼,才没有长胖,锦书是最可爱的小公主,你这个坏骑士,快点背本公主。” 背上了自己宝贝女儿,季安先偷偷带着自己女儿去吃了心心念念的炸鸡跟汉堡,然后又买了去海洋馆的门票,带着自己的小公主好好玩了一天。 “爸爸,我感觉你变年轻了,变成帅爸爸了,而且爸爸变得力气好大呀,一下就把锦书举起来了。” 海洋馆里,季安带着锦书到处逛,有些地方人太多,锦书看不到,季安就把锦书举起来放到胳膊上。 “那是,因为爸爸每天认真吃饭,而且每天都认真学习锻炼,所以才这么厉害,锦书只好乖乖好好吃饭,好好学习很快也就能像爸爸一样了。” “那锦书好好吃饭,好好学习,爸爸能回来吗?锦书想每天都跟爸爸在一起,跟爸爸妈妈在一起。” “锦书已经是大孩子了,所以爸爸不能骗锦书,爸爸跟妈妈已经不能在一起了,不过就算爸爸不跟妈妈在一起,爸爸也会很爱很爱我们锦书的。 这样,等以后只要锦书想见爸爸,爸爸就过来陪我们的锦书好不好?” “好,那你要说到做到哦,现在晚上锦书练琴,弹错的时候妈妈说我都没有人替我说话,锦书可怜死啦。 我们班的王玉博,他说爸爸妈妈离婚,就是爸爸不要锦书了,不过我不信,爸爸最爱锦书了,我当然知道。” 季安看着坐在椅子上,靠在自己怀里,摇摆着小腿的锦书,心也是一阵难受,可能自己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儿。 不过还好时间都来得及,以后一定要让锦书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 “就算爸爸妈妈不在一起,我们也都很爱锦书呀,是不是? 还有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季晨姑姑跟常伟舅舅都很爱锦书是不是,我们世界上最可爱最乖的小锦书。” 第22章 在约奚美娟 哄好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季安又带着锦书好好玩了一下午,临走的时候,又给锦书买了一堆好吃的,才把季锦书了送回了家里。 常沐语一直是那种比较严格的人,所以相对而言季锦书倒是对季安更加亲近一点。 “爸爸下次早点来看我哦,我下次还想去游乐场,还想吃好多好吃的。” “知道了,妈妈不是给你买了电话手表嘛,想爸爸了就给爸爸发消息,爸爸马上就过来看我们的小锦书。” 把锦书送回了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又给常沐语发了条消息,说了把锦书安全送到家了,常沐语照常还是那一句知道了。 “锦书记得把爸爸买的零食藏好,别让你妈发现了,知道没有。” “我一会把它们放进我的箱子里,妈妈不会知道了,我还想养小狗,爸爸,我们班小朋友都有小狗,就我没有。” “那锦书好好学习,乖乖听妈妈的话,表现好的话,我就去跟妈妈说,送给锦书一只小狗好不好。” 又哄了锦书半天,季安才出了门,刚才奚美娟发来了消息,两人约好了去吃饭。 季安又跟赵丰民说了一下,再用会他的车。 中医院门口,季安开着赵丰民的大g停在医院门口,等了没一会就看到奚美娟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连衣裙走了出来,虽然已经三十五的年纪了,但是岁月好像特别钟爱美丽的女人。 奚美娟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动人,粉色的连衣裙不但不显的不适,反而更添加了一丝少女般的甜美,带着奚美娟自身优雅如兰的气质,走在人群中都不又得被频频注目。 看得出来她应该也很重视今天的见面,脸上的妆也画的很精致,但又不显得浓厚,而是更添加了一丝温柔的妩媚。 “等久了,病人家属送的水果,我洗了一些,给你尝尝。” 奚美娟一上车就拿出一个果盒,里面是一些洗好的水果,递给了季安。 “刚到门口,味道真不错,你尝尝,可甜。” 季安拿过水果,吃了一口,又拿起一个递给奚美娟,跟奚美娟说道。而这个时候奚美娟则笑吟吟的看着季安。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虽然认识也没多久,但是就是意外的很合,感觉像认识好多年一样。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总有种跟你认识好多年的感觉,跟你在一起好像整个人都舒服许多。” “是吗?我也有这种感觉,咱俩不会是上辈子就认识。” “也有可能,这个妹妹我曾经见过,哈哈。” “可别我可不想当贾宝玉,要当也是当呆王薛蟠,看谁不爽我就打谁,看谁长的漂亮我就把谁抢回家去。” 家安说到看谁漂亮就把谁抢回家去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奚美娟。 “可能不用抢,就跟你回家了呢。” 奚美娟说完这句话,肉眼可见的有些脸红,一空红霞映的天空都明艳了许多,蔚蓝色的天空好像开始冒起了粉色的泡泡。 “咳咳,咱们去哪里呀,先去吃饭,一会散散步。” 季安看着奚美娟的脸,居然也少见的有些害羞。 “哈哈,没想到你也会害羞唉,季大师。” “什么话,我就是饿了,走我知道一家私房菜做的还不错,带你去尝尝。” “嗯,听你的,在吃个水果。” 说完话,奚美娟居然直接就把水果喂到了季安的嘴里,季安也是一愣,随即也是反应过来,都到这个年纪了,人家都有意,自己还装啥矜持。 开心一笑,两人也是心照不宣。 季安去的这是一家挺偏僻的私房菜馆,也是季安大学的时候的一个同学开的,季安当初创业失败,除了赵丰民跟这个同学,所有人都躲着季安。 季安到现在记得还很清楚,当时那同学是咋说的。我也没啥大本事,但是只要我这个店开着,你到啥时候来我都管你口饭吃。 “智成!我来了,快给整点好吃的。” 季安一进门就喊了起来。 “来了,安子。呦,这位是嫂子?” 张智成也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不过比赵丰民保养可好太多了,季安没修炼恢复之前跟人家也差的远。 当然张智成也是靠着这个认识了个长的又漂亮又有钱的小富婆,两口子后来一起开了这家私房菜馆,生活过得也是悠哉悠哉的。 “给你介绍一下,奚美娟,市中医院的医生。” 季安也没有纠正张智成的说法,同样的奚美娟好像也默许了这种态度。 “奚医生,你眼光可真不错,我们安子那可是好男人里的精品,长的又帅又有才华。 不过你小子最近咋回事,整容了,还是山里就真这么养人,看起来跟咱们上大学那时候一样了,逆生长啊你。” 张智成边说边打量起了了季安,越看越惊奇,这小子一段时间没见,怎么变帅了这么多,都快超过自己了。 “哥哥这叫有道真修,驻颜有术。” “你还真别说,这变化还真不小,有啥小密招一会传我两招。” “行啊,先去弄点好吃的去,饿半天了。” “嗨,瞧我,奚小姐快进来坐,有没有什么忌口,我去给你安排一下。” “我没什么忌口。” 奚美娟也是微笑着看着季安跟张智成斗嘴。 “行,你们稍等等,我亲自去给你们做。” “那我们可是有口福了,美娟你不知道,智成这小子,做饭那真不是一般的好吃,人家也真是把做饭当成事业干,不过现在也不经常亲自做了,想吃他做一次饭,预约都得提前半个月。” “行了,哪有那么厉害,还提前半个月,你那次来不是我亲自给你做的,你稍等一下啊,奚小姐,我先让人给你们上点饭前甜点。” 第23章 抽奖 “你这个朋友看着不错。” “是啊,我唯二的朋友之一,还有一个赵丰民。怎么,不信啊?” 季安看着奚美娟的目光。 “我之前创业失败,朋友都跑光了,当初就他们两还愿意跟我处。” “没有,其实我觉得很不错,人在最低谷的时候,还有这么两个真正的朋友,挺值的。” 奚美娟的眼神里有些心疼,季安的事他也了解一些,虽然没有跟她仔细说过,不过也能想象的出来,那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都过去了,其实你这样的人生也挺精彩的,大起大落,到现在一切又都在变好,不像我一直以来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是啊,越来越好了。” 季安说着话,一只手却握住了奚美娟的手,人家女生都这么主动了,自己一个大男人态度也应该明确一点。 “你觉得我们这样会不会有些快呀。” 季安握着奚美娟的手,认真的看着奚美娟说道。 “那应该怎么样呢?先认识再看电影吃饭,每天聊天,然后在一起?” “那倒不是,其实我也觉得有一种跟你认识很久的感觉,我只是怕我们这样太快,会让你觉得我是跟很轻浮的人。” “哎呦,不好意思,我这来的还不是时候。” 正当季安跟奚美娟含情脉脉的时候,突然一声女声打断了二人。 “冯姐,今天你也在呀?” 来的人正是张智成的老婆,一个长的又漂亮又有钱的小富婆,虽然当初跟张智成在一起有贪慕人家美色的成分,但是两口子结婚这么多年是一点矛盾也没有过。 用冯宝宝的话说,老娘当初就是贪他的色,看到他那张帅脸,我就一点气都没有了。 “这不是听小成子说你带着弟妹来了嘛,我过来也见见。奚医生长的真漂亮啊,这气质跟女女明星一样。” “你过奖了冯姐,你长得更好看,而且姐姐这身材保持的真好。” 奚美娟也不知道这两口子跟季安是咋论的关系,一个叫嫂子一个叫弟妹,反正就是跟着季安称呼呗。 “哎呦,妹妹真会说话,不过说起保持身材,我还真有点心得,到时候咱们交流交流。今天就先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下次叫上丰民家两口子,咱们一起出去聚聚,好好聊聊。” 说完冯宝宝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留下季安跟奚美娟继续含情脉脉。 “感觉怎么样?老婆,这姑娘。” 厨房里,张智成正做着一道菜,旁边还有几个厨师打着下手。 “看着人挺踏实的,我感觉比常沐语好多了,人也客气,不像常沐语每次都像是别欠她钱一样,摆着张脸,也不知道安子这么多年是怎么受下来的。” “不说这个了,反正安子也在过得也挺好,我也觉得奚医生人不错,而且你看到没有,安子现在不知道咋回事,居然重回颜值巅峰了,都快赶上我了,而且人看着也自信坦然多了。 之前跟常沐语在一起的时候,都成啥样了,头发都快掉没了,每天看着跟背着大山一样,说话都满是疲惫,现在你看,果然恋爱是男人的第二春啊。” “确实是,我一进去都差点没认出来,跟之前完全是两个气质,不过跟你比起来,颜值还是差一点。” 两夫妻旁若无人的聊着天,旁边帮忙的厨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老板和老板娘人都挺好的,就是这秀起恩爱来从来不管别人死活。 ………… 一顿饭吃完已经七点多了,季安跟奚美娟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手牵手了,要不是真的才刚认识,估计今晚季安都可以不用回山上去了。 “别开车了,我们一起走走,你朋友做饭太好吃,我都吃撑啦。” 出了门,季安刚准备去开车送奚美娟回家,没想到奚美娟还撒起了娇。 “行啊,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旁边正好有个购物广场,要不我们一起去逛逛。” 两人现在算是表明心意,正是奸情(恋情)正浓厚的时候,都有点舍不得分开。 牵着奚美娟,两人又去逛了会街,奚美娟还非要给季安买几件衣服,季安拒绝都不行,看起来温柔贤惠的那种女人噘着嘴给你撒娇,是个人都顶不住。 “你好女士,这是你们的小票,我们现在商场正在做活动,消费满两千可以到一楼大厅参与抽奖,最高奖品有一辆小汽车,你们可以去试试哦。” 售货员把衣服跟小票递给奚美娟,同时暗暗的看着季安。 “这男的长这么帅,又让女的掏钱,该不会是被包养的。” 出了门,季安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窃窃私语,随着身体的强大,现在季安的五感也是非常发达。 “你笑什么呀?” 奚美娟看着季安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我估计里面那些售货员都以为我是被你包养的小白脸来着,不知道怎么羡慕我,被你这么又漂亮又有钱的富婆包养。” “哎呀,又乱说你。快点我们去楼下看看,能不能抽到一辆小汽车,我最近正想着要不要买台车来着。” 奚美娟脸色一红,想想还真是,自己跟季安认识才多久,怎么感觉已经进入了人家妻子的身份。 “好啊,一会让本大师给你算算,给你抽辆小汽车。” “行了,季大师,那小女子可谢谢你了。” 奚美娟也没当一回事,就以为季安跟自己耍怪呢,三十几的男人了,还挺可爱。 两人下了楼,发现这家商场还真是下了本钱了,大厅中央,红毯上居然摆着一台奔驰c级。 “这个车看着不错啊。” “确实不错,而且女生也适合开这个车。” “就是太贵了,我平时也就代代步,买这么贵的车也划不来。” “去抽一下呗,说不定就抽着了。” “算了,我可不指望,能抽个洗衣液啥的就算不错了。” “那你给我,我帮你抽,说不定还能帮你抽个车呢。” “那就全靠你了。” 奚美娟也没当一回事,这种事一般都是商场做的噱头,还能真让你把车抽走了,就算能抽走,那也是给该抽走的人抽回去。 第24章 送奔驰 奚美娟把抽奖券递给了旁边的服务人员,然后带着季安跟奚美娟到了一个超大的抽奖转盘跟前。 这个转盘被分成上百份,其中占比比较大得都是些洗衣液,卫生纸之类的,在比较小一点的就是些电饭煲啊,冰箱小家电一类的,就已经很小了。 而最大的那个奖项那台奔驰车的居然只是一条细线,还没有指针的箭头大,而且上面还备注了,指针箭头必须跟那条线完全重合才行。 “这么夸张啊,那谁能抽的到啊。” 奚美娟也是一脸的无语,虽说一台奔驰车价格不菲,但你这也太夸张了。而且那条线那么细,还得完全对上,差一点都不行。 “哈哈,我来试试,等会儿你帮我录个像。停下来了,先把它录进视频里,要是中了,就不怕他们不认账啦!” 季安也是撸了撸袖子,给奚美娟安排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虽然你们这个防范风险算是做到极致了,既得了名,又不失利。 但是奈何道爷我是修仙的呀,这不是给我白送嘛。 奚美娟听了季安的安排也是嫣然一笑,也没有拒绝,拿起手机录起了像。 季安则是走上前去,暗暗运起法力附在了转盘上,轻轻一转,只见转盘转了几圈之后慢慢慢慢的停在了那道标志着奔驰车的红线上,而且是分毫不差。 “天啊!你怎么做到的。” 奚美娟一下子都被震惊了,本来就是随着季安玩玩,谁能想到这还真能中,而且季安还提前让自己拍视频,搞得奚美娟都有些怀疑,季安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了。 “哎呦,真中了。” “真的啊,一点都不差,先生您这运气可真逆天了啊。” “快来看,快来看,有人抽到奔驰了。” 随着季安的中奖,一边的工作人员也是沸腾了起来,更有工作人员赶紧打起了电话,汇报给领导。 周围围着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好多人都拿起手机录起了像。 “不是这哥们运气也太逆天了,这奔驰怎么得也得四五十个。” “那可不,你看那配置,顶配的。” “先生你好,我是这家商场的经理,恭喜你获得我们这次活动的特等奖。” 一帮人乱哄哄的,说啥得都有,商场这边的领导也过来检查过来,一切确实也都符合流程 而且奚美娟虽然现在也是兴奋的不行,但是还是一直在一边冷静的拿手机录着视频。 甚至刚开始季安抽到奖之后,好近距离多方位的从好几个地方拍了抽奖盘,一镜到底的记录了下来,估计商场经理能这么爽快,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 反正遇到这种事,不认账的季安见得也多了,有些商家抽个电动车都能给你不认账,更别说一台几十万的奔驰了。 不过这家商场还算是豪爽,也没有不认账的样子。 “谢谢,还得感谢你们,送我台奔驰车。” “那先生请问您是现在就要提车吗?我们商场里就有奔驰4s店,马上就可以帮你办理手续,当然我们也需要您配合我们做一个宣传。” “当然可以,不过不是给我,是给她。” 季安跟经理说完,突然指了指还在拍摄着的奚美娟。 “什么,不行,不行,我不能要,这太贵重了,而且这是你抽的,就应该是你的。” 奚美娟听完也是马上拒绝,就是刚刚已经算是确认了关系,也不能一下子就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 “本来就应该是你的,我也是帮你抽奖而已,而且你都送了我这么多衣服了,我还不能送你辆车,还是说你想跟我算的这么清楚。” “那不一样,这衣服才多少钱,这一台车得几十万的。” 不管季安怎么说,奚美娟还是不同意。 “咱俩都在一起了,你就不要跟我分的那么清了,这车就当我的彩礼好,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跟我在一起,所以才不想收我的东西。” 季安也是拿出了杀手锏,说的奚美娟满脸通红,其实对现在的季安来说,一辆奔驰车还真不算什么,虽然季安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但是以现在季安的本事想要弄钱的话,也不要太容易了。 “那,那好,那我就收下了,你说的,就当你的彩礼,要是咱俩不成,我就退给你。” 奚美娟到底也不是小姑娘了,听季安已经这么说了,也是知道季安是真心想送自己东西,再拒绝下去恐怕真的会伤到两人之间的感情。 “你还想跟我不成。” 季安又一下装的凶凶的。 “哎呀,德行!” 奚美娟也是没办法,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老跟小年轻一样,而且自己还那么喜欢。 听季安跟奚美娟商量完,商场经理也没有磨叽,当时就叫来了工作人员办妥了手续,季安奚美娟又配合拍了一些照片后,直接就开着车出了商场。 “跟做梦一样,你怎么那么厉害呀,那么细的线,你也转得到,你不会真的有特异功能。” “这算什么厉害的,我厉害的地方还多着呢。” “你讨厌,你~” 季安说完,也不知道奚美娟想到了什么,突然害羞了起来。 “╭(╯e╰)╮我只是想说我还会别的。” 不过季安也没有解释,误会就误会,美丽的误会,不过奚美娟好像也没有很抗拒啊。 “要不今天晚上先住我家,你这个时候回山上也不太方便。” “这,会不会太打扰啊。” 季安内心已经激动起来了,这是啥意思,引狼入室,啊呸~佳人有约。 “没啥打扰的,家里有客房,你先凑合一晚,明天你再回去呗。” “也行,那一会咱俩先去停车场,把丰子的车开回去,明天我再去给他还车,对了,你这两天有时间抓紧去把车的手续办一下,该上牌上牌。” “那你一会跟我后面,先把车停我们小区。” ………… 第25章 调戏小寡妇 到了停车场,开上了赵丰民的大g,奚美娟在前面走,季安则跟着在后面走。 进了奚美娟家的小区,季安停好了车,跟着奚美娟上了楼。 奚美娟打开门,季安跟着走了进去,奚美娟家里布置得很温馨,墙上挂着一些照片,还有一些小装饰品。 “先坐,我给你倒点水。” 奚美娟轻轻撩动头发,脸上有些微红,美不胜收。 “你喜欢这些小布偶呀?” 季安看着客厅里书架上一排排的小布偶,没想到奚美娟这种看起来成熟优雅的女人,也会喜欢这种小女孩喜欢的东西。 “是呀,这些布偶有些是我自己做的哦,平时没事干的时候我就喜欢做这个,以前我还养过一只猫,这个是我用猫毛做的,可爱?” 奚美娟拿起一个小小的毛绒布偶递给季安。 “好可爱呀,这么心灵手巧,我还以为你家里应该是摆那种古琴啊,满屋子书那种,没想到你这么有童心。” “是不是滤镜破碎了,看书都是用平板的,而且我也没有什么藏书的习惯,我爸倒是弄了一屋子书,经常还得拿出来晒一晒,宝贵的不行,太麻烦了。 给你,喝点热水,家里也没有饮料,倒是还有些牛奶,你要喝吗?” “不用了,白水就好。” 季安拿过杯子喝了两口,两人之间一时还有些沉默,虽然已经确认的关系,但刚认识两天就睡到一起,恐怕还是有些太快了。 “我去帮你收拾下屋子,家里很久没来过人了。” “一会再去,先抱抱。” 季安伸手拉过准备起身的奚美娟,奚美娟也没有拒绝,反而反手搂住了季安的腰。 “我不想那么快,再等一等,好不好?” 奚美娟把头缓缓的靠在季安的肩膀上说道。 “好呀,好饭不怕晚,不过提前给点福利也是应该的。” 说完季安用力将奚美娟一搂(以下内容,请自行脑补)。 “哎呀,好啦,嘴都要肿啦。” 半个多小时后,奚美娟终于不顾季安的反对逃了出来,再继续下去自己可也控制不住了。 “都快十一点了,你赶紧先去洗澡,我去帮你铺一下床,然后我就得早点睡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好,那我们下次再继续。” 季安有些恋恋不舍的道。 “行,你快去,你洗完我也得赶紧洗个澡。” 奚美娟把季安打发走,随即才有些怪异的,慢慢进了客房给季安铺床。 等季安冲完澡出来的时候,奚美娟已经把屋子都收拾好了,还给两人热了热牛奶。 “睡前少喝一点热牛奶,对身体有好处,你喝完赶紧去睡觉哦,我先去洗澡。” “那行,你洗完澡早点休息,对了我睡觉比较死,早上你不用管我,到时候我要是起的晚,走的时候帮你带门。” 季安又对着奚美娟说到,自己这一觉过去又得切换大乾号了,别到时候奚美娟还以为自己昏迷了,闹出点啥事来,先提前嘱咐嘱咐。 “知道啦,快去睡觉。” 两人又抱了抱,季安没再腻歪,人家明天还得上早班呢,跟自己可不一样。 进了房间,季安躺进被窝,开始沉沉睡去。 ………… 大乾世界里,季安睁开眼睛。 “真是不真实啊,老感觉有点精神错乱,算啦,开始修仙大业。” 季安起来收拾了一下,又准备去找自己大乾世界这边的小相好。 “翠兰姐,老一套,二牛去帮我到前面荣家卤肉店切斤卤肉,剩下的钱就给你了。” 季安说着,直接从腰里拿出半两碎银子,递给了二牛。 “谢谢安哥,我这就去给您买去。” 二牛一看季安拿出的半两银子,眼睛一亮,立马就准备拿起银子跑路。结果没想到有只手比自己还快。 “哎呦,你打我干啥,姐。” 二牛捂着头,看着拿着银子的王翠兰。 “一斤卤肉才多少大子,人家给你半两银子你也敢要。” “兰姐,你这是干嘛,我这给二牛的你也管。” “怎么季簪袅这是发了财了,这么大手大脚的。” “这发不发财的,等我没钱了,兰姐还能少我一口饭吃。” 季安看着叉着腰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的王翠兰,笑呵呵的说道。 “呸!你又乱说,你又不是奴家什么人,怎么我养二牛一个不够还得养个你。” “姐,人家安哥有钱,人家现在还是朝廷的簪袅,有爵位的,朝廷每个月还得给安哥发银子哩。” “哼,等朝廷发银子,那你等着,你看朝廷能给你发多少。” “行了,二牛别跟你姐犟,拿着,快去买去。” 季安说着话,又从腰里拿出半两碎银子递给二牛,这次二牛可没等王翠兰反应过来,拿起银子就跑。 “你,唉~季兄弟,你就是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大手大脚呀,你如今还是一个人,等你以后成了家立了业,你这么大手大脚的可如何是好?” 王翠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到季安成家立业的时候,眼神中更是难掩的黯然。 是了,人家是谁,年纪轻轻十几岁的簪袅,身上有着朝廷爵位,自己又懂读书写字,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 自己呢?二十多岁的一个寡妇,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每天抛头露面的,自己怎么能痴心妄想,做那种梦。 “那我就得找一个兰姐这样的女人才行,管着我不让我大手大脚,你说是不是?” 季安也看出来了王翠兰的心意,这个小寡妇,明明对自己有意,却又装出这副样子。 “季簪袅想找什么样的女人,奴家哪里管的着。” “那我要是想找兰姐当媳妇呢?” “哎呀!” 季安看着王翠兰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没忍住摸了王翠兰一把。 “你干嘛? 大街上这么多人,让别人看见了,你让我怎么活。” “兰姐的意思,只要不让人看到就可以了?” “你放屁!你个小登徒子,我原先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没想到~” 第26章 小寡妇归心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居然也是个好色之徒,兰姐你真的这么想我吗?” 季安突然坐下,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翠兰看季安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心下也是有些焦急。 “安兄弟,你还年轻,未来更是前途无量,我一个寡妇,配不上你。” “有什么配不上的,兰姐我就是喜欢你,我想娶你给我当老婆。” 季安也是又用出了杀手锏,就只见王翠兰的脸,肉眼可见的从脸红到了脖子。王翠兰虽然也是街面上讨生活的,每天跟一群浑人打交道也是游刃有余。 甚至靠着一张泼辣的嘴,也没几个敢欺负她们姐弟俩的,但那都是为了生活呀,要不是这样,她们两个从外地逃荒来的,还不得让这群本地人给吃干抹净。 像季安这样的情话,又有哪个会向她说过呢,而且王翠兰自己也是对季安有意。 “安哥儿,你莫不是也像那些街面混混般消遣与我。” 王翠兰捏着衣角,神情忐忑,满是紧张,虽然知道自己跟季安不大可能,但是王翠兰就是忍不住,哪怕有一丝丝可能呢,如果能为自己争取一下呢。 “我要是油嘴滑舌骗了兰姐,叫我不得好死。” “别说,别说,快呸呸呸。” 王翠兰看着季安举手发誓,顾不得还在外面,冲上前捂住了季安的嘴。 “唔~兰姐。” “哎呀,你!我不理你了我。” 王翠兰仿佛浑身触电一般将手伸了回来,转身匆匆跑到自己的蒸笼前,将后背留给季安,手掌心里带来的湿润感如同潮水一般,冲击着自己内心的那一片内心。 “安哥,卤肉给你买回来了,我还让荣老三都给你拌好了。娘哎,这荣家卤肉闻着是香啊,我可是排了好久的队。” “是吗? 辛苦二牛了!来,坐过来陪我一起吃。” “那可不行,安哥,我还得帮着我姐干活呢。” 王二牛虽然看着桌上的卤肉暗暗咽着口水,但是也没敢答应季安,做人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的地位,虽然人家季安和善,但那可不是自己放肆的理由。 王二牛跟着王翠兰一路逃荒过来,死里存活,也算是见过了人间百态,他明白自己这种人要想活的好,分寸一刻都不能失。 “那就叫你姐一起来吃,反正现在也没客人了,吃完也就该收摊子了。” “那是,平时我们早就收摊子了,最近我姐说想多挣会钱给我娶媳妇,所以我们才多开会。” “是吗? 兰姐,过来一起吃。” 季安看着站在那边竖着通红耳朵的王翠兰,恐怕不是想多挣钱给二牛娶老婆,而是怕自己没地方吃饭。 “姐~” 二牛看王翠兰没动静,不由的叫了一声。 “吃就吃,二牛,坐下吃。” 王翠兰也不知道下定了什么决定,转身大步过来,坐在了季安的旁边。 “你安哥荣封朝廷簪袅,这顿就当是给你安哥祝贺了。” 王翠兰坐下也不客气,她本就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女子,能在偌大的应天府里带着一个弟弟立下足来,岂是一个扭扭捏捏的女人能做到的。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又知道了季安的心意,那她总得为自己搏一次,王翠兰从小就知道,机会是自己夺来的,要不知道这一点,她跟王二牛也不能活着走到京师,更不能立下足活出个样来。 “安哥,你如今封了簪袅,又跟府衙里的捕头们相熟,是不是就可以到府衙里当差了呀。” “这个目前还没有考虑,先等等看。二牛啊,你如今多大年纪了,准备什么时候娶亲啊?” 季安确实还没想好,主要是真进了府衙当了书办,那到时候可就受制于人了,人家衙门有安排,你还能不去。 就算到时候是到陈武姝手下,那人家也是准备让你出力的,可不是把你招进去摸鱼的,现在自然是你好我好,但要是一起共事你还这个样子,就算陈武姝愿意,恐怕其他同僚也容不下你。 但是在这种封建社会,你要是没有社会地位,没点背景那也不行,尤其是现在眼看大乾王朝已经到了王朝末期,到时候上层社会对底层社会的压迫只能更严重。 就说现在,边军闹着要响,各处省里受了灾要赈灾,皇帝老子还要修仙长生,还要美女,那怎么办,就只能在用力压榨底层呗,压榨到一点都压榨不出来。 所以就算现在季安身上揣着几百两银子,也不敢拿出来用,钱帛动人心啊,要不是季安跟陈武姝一群府衙里的捕头打上了交道,说不定早就被人盯上了。 “俺比俺姐小三岁,如今已经二十了,不过俺不着急,等我姐再给我攒点钱,就能给我娶媳妇了。” “是我耽误了二牛,之前那死鬼去世的时候,欠了不少债,我跟二牛这么些年,也就刚把债还清,如今娶在京里娶个媳妇,怎么也得十几两银子。 我在跟二牛辛苦两三年也就够了,其实也怪我,要不是我没本事,也不至于让二牛耽误到现在。” “姐,你别说了,要不是你,我早饿死在路上了,哪还能娶媳妇,我就是不娶媳妇,跟着你一辈子也行。” “又说浑话,你不成亲,难道要断了我们老王家的香火吗?” 王兰的语气有些严厉,看得出来王二牛还是很怕自己这个姐姐,或者说不是怕,尊敬这个姐姐。等王翠兰说完,二牛低着头也不敢再说话。 “行了,行了,二牛还小嘛,你说这个干嘛。二牛我也不瞒你,我挺喜欢你姐姐的,你姐姐也对我有意,这样二牛的婚事,需要多少银子,我来出。” 季安说完,不光是王二牛,连王翠兰都是惊的不知道说什么。 王二牛:我管你当大哥,你却想当我姐夫。 王翠兰:这是可以直接说的吗? 这种事不是应该…… “怎么?喜欢就是喜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未娶你未嫁的,难道还要瞒着别人不成。” 王翠兰也没想到,季安居然会如此有担当,但是也就是这样的男人,才能更让王翠兰死心塌地。 “二牛,叫姐夫!” 第27章 买犬 “安哥儿,既然你都说了,愿意如此待我,我王翠兰也不是扭扭捏捏自抬身价的人,我的身份我自己知道,你正妻的身份我也不妄想。 你帮二牛成家立业,选个日子把我迎进门就行,我哪怕是为婢为妾,一定好好伺候你,给二牛娶亲的钱,到时候我也可以接着出来赚钱。” 王翠兰说完,便低下了头,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审判。自己一个寡妇,又带着个弟弟,就算有有好人家也得思量,而且自己不走,恐怕也没人愿意嫁给二牛。 如果能嫁给季安,就算季安以后变了心,自己也认了,总比到时候落得凄凉好,况且王翠兰对季安也确实很喜欢,就是怕人家季安如今的身份,自己配不上罢了。 “兰姐,这里是五十两银票,就算是我给你的彩礼,你拿去给二牛娶亲,过段时间,我娶你过门。” 季安知道,对于王翠兰这样的女人,一个带着弟弟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女人,你跟她说再多的承诺,都不如拿出实际的行动,更能让她相信。 “安…姐夫,这。” 虽然早知道季安应该不是缺钱的人,但是一下子拿出五十两还是足够让王二牛震惊。 “安哥儿,你放心,我们不会白拿你的钱,以后我王翠花就是你的人,哪怕是挨打挨骂我也认了。” 王翠花好似下定了决心,将银票收了起来。 “兰姐你话说的,我还能舍得打你骂你。好了,你抓紧给二牛娶亲,到时候我来喝喜酒。” 季安说完便起了身离开,自己也需要给王翠花姐弟一点缓冲时间。 起身离开之后季安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顺路去找了一家铁匠铺子。 按照大乾律法,有爵位的人是可以合法佩戴武器的,这也是大乾王朝对有功之人的奖励,季安之前也就一把短刀,而且也不敢带出来。 这次季安到了铁匠铺是准备给自己打一把好刀的,在现代社会季安也通过网络学习了不少兵器,但是选来选去,还是最喜欢刀,因此这次季安是准备给自己打一把好刀的。 而且要打的还不不是一般的刀,而是法刀,为此季安还专门去收集了一些资料,自己画了图。 刀的样式还是按唐刀的样式,不过刀柄跟刀身上要篆刻许多符文,刀身上季安准备篆刻十二道诛邪符文,刀柄上篆刻紫薇讳与北斗七星。 刀的材料则为百炼精钢打造,出来之后季安在进行开光,请虚空之中神力加持。 除了打刀之外,季安还画制了许多道教符咒让铁匠打了出来,这些则是季安准备在家里布阵的,这也是从上次被养阴人偷袭得到的教训。 这可不是一个安全的世界啊,自己要是不做些准备,万一出了事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季安还准备买几条看家护院的恶犬,季安前段时间在现代的时候花了不少的代价,找到了一本驯养灵兽的书籍,季安也是想实验一下,能不能养出几条灵犬出来,这对自己的安全性也是一个很好的提高。 总之现在就是,在保证自己修行的前提下运用各种办法提高自己的综合实力。 留下三十两银子的定金后,季安从铁匠铺走了出来,并且铁匠铺老板的热情推荐下,由铁匠铺的小学徒带着季安去了西城这里的一个犬市。 京师应天府,分为四城三县两坊一都,其中四城指的就是东西南北四城,三县指的则是应天府下辖的三个附郭县,分别是大宛县、盛丰县、民乐县三县,县令都是正六品高配。 两坊指的则是锦绣坊跟百花坊,一个住的都是些达官显贵,王公大臣,另一个则多是些商贾巨富,富贵人家。 而一都指的自然是皇帝老子的皇都,季安如今则落户在西城,算是不上不下,比东城差点,比南城北城好点。 至于犬市,则是一些贩卖家禽牲畜的场所,由于里边盛行斗鸡斗犬,则被称呼为犬市,而为什么不叫鸡市,当然是不好听了,大乾跟现代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这个鸡,可不是什么好词。 “季爷,前面就是犬市了,交两个大子就可以进去了,小的就把您带到这了。” 铁匠铺的小学徒,带着季安到了犬市,也没在往进走,毕竟要进去那可是要收费的,虽然两个大子也没多少钱,但是对于还在为师父效力学习的学徒而已,这可不是一点小钱。 “行,拿着。” 季安甩甩手,将几个大子甩在小伙计手中。 “谢谢季爷,谢谢季爷。” 小学徒连忙感谢,季安摆了摆手,交了进门费,走了进去。 一到狗市里边,喧闹声,热气,臭气,牲口的味道扑面而来。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季安皱了皱眉,运起法力,默念净身神咒,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清洁的法术。 也不怪季安如此,实在是这味道除了长期待在这里边的人,那是真受不了,而且季安如今初步修道,五感还异于常人,这里的味道声音那更是没办法接受。 “这位爷,您是看斗戏还是买牲畜啊 ” 季安正往里走,突然一个穿短衫打扮的的人拉住了季安。 “小的刘全,是这里的百事通,爷您是第一次来犬市? 这里的事情没有我不清楚的,只要十个大子,我包管帮您办的妥妥当当。” 季安听完这人的介绍也是了然,这应该是类似于犬市里的中介一般的人物。 “行,我准备买几条看家护院的犬,你有什么推荐。” 季安说着拿出十个大子递给面前这人,这类人就是依附着犬市吃饭的。 要买东西找他们也比较靠谱,而且他们跟其他的牙子不一样。人一直在犬市,吃的就是这碗饭,也不敢轻糊弄人,不然一但名声传出去饭碗也就砸了。 “好嘞,您跟我来,咱们这里可是全应天府最大的犬市,只要是您想要的,就没有我们这里没有的。 你看这边,里面养的全是斗犬,战斗力强,但是野性难驯。 那边的都是一些看家护院的好狗,还有猎犬,有大的也有小的,您看您是要大的还是小的。 我建议您可以买几只小犬回去养,我们保证给您拿的犬都是好血统,要是回去养的不对,您拿回来,我们照价赔偿。” 第28章 四黑 “我想找几条细犬,最好是纯黑的。” 季安想来想去,还是准备买几条细犬,首先这种犬体力好,速度灵活,善战又忠诚,而且长得也符合季安的审美,据说二郎神的哮天犬就是细犬。 “您还真是行家,我们这正好有上好的东山细犬。一般人买犬,如今要么买狼犬,要么买敖犬,懂得养细犬的人还真不多,不过这犬可真是好犬啊,善战有听话还聪明。 您跟我这边走,这犬市里卖细犬的也不少,但要说谁家的细犬,您打听打听,也就这家了,别的不说百花坊里那些少爷,出去打猎的细犬,也都是从这里拿的,从来就没人说个不好过。” 季安也是边答应这刘全,边观察着这个犬市,这里不光有卖犬的,还有卖骡马驴跟鸡鸭的。看起来应该是那种综合性的市场,只不过这里的斗犬比较出名而已。 “季爷,咱们到了,就是这。冯郓,快出来,贵客上门了。” 还没进屋里,刘全就在外面喊了起来。 “刘全啊,什么贵客,我这正忙着呢。” 就只见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青年人,穿着一身墨色的短衫,走了出来。 “这位是季爷,想买几条纯黑的细犬,你这有没有,带我们瞧瞧。” “这细犬自然是有的,不过我这的犬价格可不便宜,客人要是想买几条普通的犬的话,不如去别家看看。” “嗨,你这厮,我带人光顾你生意,你怎么还有往外赶人的。” 一到店里,没想到季安还没张嘴,店主家居然先开口开始了劝退。 “店家是怕我没钱,买不起好犬!” “进来,这些大犬一两银子,中犬五钱,小犬三钱,客人想要什么样的?” 见季安这么说话,冯郓也没在言语,带着季安进了后面的院子。 季安看了一下,也怪不得这人如此气傲,这里的细犬确实不错,而且这些大犬都是经过训练的,冯郓进来时只一个手势,这些犬全都直直的坐好,连点声音都没有,训犬训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我想要几只全黑的小犬,冯老板这里可有?” “倒是巧了,前些日子刚下了一窝黑犬,季先生这边来。” 冯郓带着季安走到院子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小木箱中,四只黢黑的小犬进入了季安眼睛。 这几只犬怎么说呢,就是黑,太黑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连眼睛都是黝黑,白天看起来非常明显,这要是晚上要是没有月亮估计都跟隐身了一样。 “嚯,这几块碳,黑的真离谱啊。” 刘全也是忍不住惊叹,黑狗自己见多了,自己在犬市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犬没见过,这么黑的可还是第一次。 “看看,季先生。我也不蒙你,这么黑的犬,不是什么好兆头,以后估计也卖不上啥价钱,你要是要,两钱银子一个你带走。” “我倒是觉得这犬不错,这样我也不跟你讨价还价,六钱银子,我全部要了。” “成,季先生,但是话我要先说到前头,你这犬是便宜卖的,卖前该说的我也都跟你说过了,到时候你再拿回了,我可不退。” “财货两清,刘全劳烦你去外边给我买一个背篓,我一会把这四小只背回去。” 季安说着又拿出十个大子递给了刘全。 “好嘞,季爷您稍等,我马上就回来。” 看着刘全快步走去,季安也是将几只小犬拿在手中细细观看。几只小犬对季安也是很亲近,围着季安的手舔来舔去,这时候季安才发现,四只小犬居然连舌头都是黑的。 “真尼玛黑呀!” 等刘全背着背篓回来后,季安又跟冯郓结了账,背着自己的四条小细犬回了家。 路过街口的时候,王翠兰的摊子也早已经收起来了,季安也没有停留,是自己的菜终究是跑不了。 也别说季安渣男啥的,季安也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个好男人,而且这是啥,封建社会唉,别说大乾了,就是现代三妻四妾的又哪里少了。 “你们这么黑,给你们起个什么名字呢?” 季安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手里搓着一些买来的馒头渣,脚底下四只黝黑的小犬正吃的不亦乐乎。 “有了,就叫你大黑、二黑、黑三、小黑。” 季安想来想去也是终于放弃了,就这么着就挺好。 喂好了小犬,季安又出去买了些猪下水,喂给小犬。 “姐夫,姐夫!” 季安刚喂完了小犬,准备打坐修炼一会,却听见二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二牛,你怎么来了?” 打开大门,只见二牛也是一身的新衣,看起来精神奕奕。 “姐夫,我姐让我来请你,后天我成婚,我姐说让我给你磕头嘞。” “这么快呀?” 季安也是诧异,自己早上才把钱给了王翠兰,王二牛下午就已经定好了婚期。后来季安也是在王翠兰那里才知道,二牛早就跟后街刘木匠家的女儿看上眼了。 只是刘木匠家看二牛一家只有一个寡姐,才一直推辞,最后更是狮子大张口,要十七两的彩礼钱,想让王家知难而退。 要知道王翠兰跟王二牛辛辛苦苦干个一年,也就能攒下来三四两银子。这次季安给了钱,王翠兰立马就带着弟弟杀到了刘木匠家里。 直接把二十两银子摆在了桌上,见此刘木匠也没有二话,当时就就答应了下来,后来又请街口的文瞎子算了一卦,后天就是吉日良时,穷苦人家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当时就定了下来。 第29章 酒宴 “恭喜你了二牛,到时候姐夫一定在给你送上一份厚礼。” “可不敢,可不敢,姐夫你给的已经够多了,可不敢在让你花费,就只求你以后对我姐好点。” “那是自然,哦,进来坐,进来坐,我给你倒点水喝。” “不必麻烦了,姐夫。我现在要准备的事情还挺多,我一会就得去忙了,等我忙完了再过来。” 二牛说完朝季安告了别便转身离去,说起来二牛如今二十,季安的这具身体才十八,但是二牛叫起姐夫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这次总算没人打扰了,季安待在屋里开始打坐,等收工起身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季兄弟,季兄弟~” 季安刚收功起来,正准备出去吃个晚饭,却没想到又有人找上了门来。 “我总算是知道,道士修仙为啥都要找个深山老林了,这你要住在都市里,光来来往往的人事,都让你没时间修行。” “谁啊?” 季安打开门。 “刘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来的人正是刘庆,陈武姝手下的捕快,也是即将入品的高手,据说这次陈武姝升了百户,捕头的位置差不多就要落在这位身上了。 “我就不进去了,今天哥哥有喜事,特地过来请你。” “哦~上面命令下来了,那还得恭喜刘哥你高升啊。” “全靠兄弟伙抬举,我在五福楼摆了几桌,陈百户也在,季兄弟也跟我一起过去。” “那必须得呀,刘哥你稍等一下。” 季安转身锁好了门,就跟刘庆一起走去,两人也算是酒场相识,季安的酒量那是折服了一大批人,如今就算不看陈武姝的面子,刘庆跟季安都算得上一声朋友。 “季兄弟,你如今也有了爵位,算得上是半个官场中人了,不知道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呀?” 两人边走边聊,路上刘庆也是又提出了这个话题。 “兄弟我懒散惯了,刘哥你也知道,我每天睡觉都得睡到太阳高高升起才能起来,你这要说让我去官场,那不两天就得让人开革了。” 季安也听出了刘庆的意思,但是以季安如今的地位爵位,刘庆应该也不至于想着让季安到他手下当个小书办,估计还是想替陈武姝做说客。 “唉~季老弟!你呀,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一日无权啊,如今这世道,没钱没权,你可不就得受欺负,虽说有我等与陈百户在,也不会轻易让你受了欺负,不过这世道,终归身上有套官衣稳妥点。” “刘哥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若我真想进衙门,一定来投靠你们。” “唉,这就对了,以兄弟你现在的爵位,进来怎么也得给你弄个有品级的,混个几年,走走关系,在升几级也不是问题啊。” 季安也知道,刘庆也是为自己好,也没有拒绝,两人边聊边走,没一会功夫,就到了五福楼。 “季兄弟来了!” “季老弟!” “季簪袅!” 一进酒楼,跟季安打招呼的人也很多而且叫什么的都有,关系好点的叫声兄弟老弟,一般一点的也称一声簪袅。 其实有句话刘庆说得没错,身上有了爵位,季安也能算得上半个官场中人了,甚至只要季安不挑,立马就能运做个小官当当。 像陈爷那样,顶着公乘的爵位干一个小小甲长,但是你官府的老爷们,哪个又敢当人家是个甲长,就是个县太爷,见了人家也得客客气气。 “季兄弟!” “陈百户。” 季安拱手跟陈武姝打了招呼,今天的陈武姝没有穿之前的那套秀甲,而是穿了一套绣着青彪的六品武官官服,头发简单拢起来,看起来很是洒脱干练。 “无需如此客气,来过来坐。” “陈爷这几天可好呀。” 季安坐到陈武姝身边,也不知道聊些什么,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何对自己就是如此看重,要说之前陈武姝就是个普通七品的捕头,想招揽自己也情有可原。 如今陈武姝都升为六品的百户官了,管着西城一区的缉盗治安,为何对自己还是如此看重,季安就想不明白了,坐下也没啥说的,不由就问起来陈爷来。 “他老人家好的很,每日睡醒了就去茶馆,今天还跟我说呢,说你躲着他,这段时间都没去茶馆。” “陈爷这可是误会我了,实不相瞒我这几天是真有事情忙。” “噢~季兄弟最近在忙何事啊,不知道兄弟们能不能帮上忙。” 刘庆刚跟几桌子的人都打完招呼,现在又回了主桌上,听到季安如此说,不由的问了起来。 “这个倒也不必,现在都已经差不多了。” “到底是什么事,季兄弟婆婆妈妈的不将我们当成朋友不成。” “是啊,是啊,季老弟,喝酒的时候挺痛快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这么拖拉,有何麻烦事,说出来大家一起给你想想办法嘛。” 桌上其他几位听到刘庆发问,也不由得帮腔起来。 “真不用帮忙,这个,其实兄弟我最近这几天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了一下。” “你小子可以啊,不声不响的还真干了件大事,是谁家的闺女,何日办酒啊,兄弟们也来讨杯喜酒喝。” “这个说起来,几位可能也认识,街上卖早餐的王翠兰。” “这~” 季安说完,桌上突然却就鸦雀无声起来。 “季兄弟,我可能不该多嘴,但是以你现在的身份,这婚姻大事还是得好好深思熟虑一下才行。” “是啊,季兄弟,那王翠兰虽然长得确实美妙,但是这世间的美丽女子多的是,你这大好前途的。” “闭嘴!” 正在众人沸沸扬扬的时候,一声摔筷子的声音,又让众人戛然而止。 “娶什么人那是人家季兄弟的自由,轮得到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 “百户,我们这也是为了季兄弟好,这季老弟眼看大好的前程。” “好了,众位哥哥不必如此,我跟王翠兰也是真心喜欢,而且我们也商议过了,我以平妻之礼娶她入门,也不算太委屈了她。” 第30章 准备考科举 “只要不是正妻就好呀,季兄弟我们也是怕你年龄小不清楚,选错了路啊,如今作为老哥哥,我们该帮一把的那也肯定得帮一把。” “我都知道,话都在酒里,来众位老哥,咱们走一个。” “来来来,走一个走一个。” “季兄弟爽快!” “来,恭喜陈百户,恭喜刘哥升职,敬你们二位。” “干了~” 一场酒宴,季安又是大杀四方,怎么说呢对于大乾王朝的这种酒精含量,季安只想说,还有谁! 喝完了酒,捕快手下的帮闲们把一个个喝的歪七扭八的捕快,捕头送回了家,季安则是拒绝了帮闲们的相送,自己一个人慢慢散步回了家。 路上的时候,季安也在想酒宴上陈武姝给自己提的几个建议。 陈武姝对季安的建议,要么是到自己手下,还有一个八品的书记官,负责管理应天府缉盗科西城百户所的一切文案工作。 陈武姝作为百户所的一把手这个是有举荐权利的,而且季安身上又有爵位,一个八品的小官应该没啥大问题。 还有一个则是担任西城的一个甲长,虽然甲长没有品级,不过作为基层管理人员油水还是很大的,而且这个也没有什么强制性,只是对朝廷进行协助,不想干了随时就可以不干。 最后一个则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身上有爵位的人,可以直接参加国朝的抡才大典。 普通的读书人,一般都需要从县试考起,如果考过县试,则获取参加府试与院试的资格,只有考过院试才能成为秀才,算得上一名真正的读书人。 然后就是再参加乡试成为举人,最后的会试殿试如果能通过则成为进士,可以授官了,而且按照国朝的规矩最低都是七品起步,可比季安现在一级一级往上熬好多了。 而且由于大乾上层对文化知识的封锁,虽然这是个武力可以移山填海的世界,但是对于进士出身的官员们还是很尊敬的。 毕竟你武力强归武力强,国家生产力还是需要文官,专业人士去治理的,而且这个世界的读书人,可不是弱不禁风那种。 其实季安最想的还是安安稳稳的躺平,但是眼下看起来也不太可能了,在这种社会,你要么吃人要么被人吃。 就算是朋友往来也是需要互助互利的嘛,虽然现在陈武姝刘庆都跟季安关系不错,但是长此以往,人情总是会用尽的。 再说了就算是修炼,也是需要资源的,所谓法财侣地,法现在季安是不缺,现代社会无数的真经妙法都被分享了出来,就算是是那些秘传的,只要舍得付出也总拿的到。 但是财跟地就需要季安去获取了,还有侣,修炼也不能闭门造车,虽然现在大乾世界正经修行的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但是其他的多少也有些值得借鉴学习的地方。 而这些就需要季安获得一定的社会地位,才能做到,再退一万步,这是个武力为尊的社会,要是没点背景,以季安现在打破八个玄关,相当于七品中期的武人修为,再加上其他法术也就相当于六品武人差不多。 但是人家武人也不不是说就没有别的手段啊,还有那些异人,手段也是变幻莫测,人家随手可能就把你灭了,那你也没地方说理去。 所以季安也是制定下来了之后的发展计划,除了修行太乙金华宗旨炼精化气凝练金丹之外,还要多学习一些护法神通跟其他法术提高自己的护道能力。 除此之外大乾世界的武道修行也是可以借鉴的,凭着自己练气练出来的身体素质,只要稍微学习一下武道的修行功法,基本上就能达到相应的武道水平。 就像现在,季安练气打破了八个玄关,再学习了五指功之后,武道实力也已经不比普通的六品武人差了。 再就是在这里获取更高的社会地位,以此获得更多的修行资源,也能让自己过得更舒服更安全一点。 至于现代社会,季安想的也很明白,你是自己的大后方,肯定也得经营好,而且现代虽说作为末法时代,但是其流传下来的底蕴那才是季安真正的财富,总之两个号都要养好,两种人生自己都要精彩。 因此季安准备在这里考科举,凭借自己京师大高材生的能力,举人不一定能行,但是考个秀才应该还是没啥问题的,而且到了考举人跟贡士的乡试跟会士都是要考九天六夜的,那时候自己也可以很从容的去现代,收集寻找合适的考卷。 到时候进了殿试,就算考个最后一名也有个同进士出身,到时候在花点钱,找个事少的活,到时候自己怎么也是个正经的朝廷官员,稍微低调点,也不至于有人找自己的麻烦,有了那身衣服,季安能调动的资源也就很多了,之后再慢慢发展,到时候搞个天师的二十四治也不是没可能。 而且自己身上还有个簪袅的爵位,可以直接参加录试中的院试,直接获取秀才资格,不用再考前边的县试跟府试。 对于科举来说,自己这也算是开挂了,所谓人在衙门好修行,估摸着自己也就走这条道比较好走一点。 如今已经是六月了,距离应天府的院试也就两个月的时间,季安也得准备准备,参加考试了。 “明天去找刘庆问问,他现在也是衙门的一号人物了,让他找个懂的人给自己指导指导应该没啥问题。” 想通了这些,季安也是念头通达,又练起了五指功来,话说以自己如今七品中期的的武道修为,要是愿意做武官的话,应该直接可以混个五六品的武官,不过还是算了,打打杀杀的还是太危险。 武人虽然容易当官,但也容易被送啊,还是文官好,读书人的事,风花雪月吟诗作对才符合自己的格调嘛,不过要是到时候有人惹到自己身上。 那就是你要是不通情理的话,本官也略通拳脚了,在不然法术洗地,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修仙不是打打杀杀,修仙是苟中求进。 第31章 进府衙 又是一整晚的打坐练气,如今正是修行精进的时候,季安也是不浪费一点在大乾世界的时间。 起来洗漱完,季安还没出门,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这么早? ” 季安看着天空中已经渐渐炎热的太阳,问起话来也是一点都不脸红。 “安哥儿,摊子这几天不开门,我怕你没地方吃饭,做了早饭给你送过来。” 季安一开门却原来是自己在大乾世界的小媳妇儿王翠兰。 “翠兰姐,快进来,你吃了没有,一起吃点?” 季安打看门也是十分惊喜,这小寡妇还真是温柔体贴。 “奴家吃过了,我数着时间,估摸着你差不多该起来了,这才给你送过来。” 王翠兰递过早餐,任由季安拉着自己的小手,把自己拉进了屋子。 “安哥的屋子,好生的干净。呀!好可爱的四只小犬。” “你也是个见色忘义的,见了小犬,连手都不让我牵了。” 看着王翠兰挣脱自己,蹲下玩起了小犬,季安也是不由搞笑,虽然王翠兰一直表现的一副大女人的样子,可是说白了也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女生罢了,这要是在现代社会,可能连大学都没毕业。 “安哥儿,你又逗我,你跟小犬吃什么醋,奴家早晚都是你的人,到时候你想怎么牵就怎么牵。” “说得也是,做这么多呀,明天来的时候你顺便帮小犬带点吃的,提前笼络笼络,到时候有四条恶犬给你当爪牙,看谁敢欺负你。” 季安边吃王翠兰带来的早饭,边跟王翠兰开起了玩笑。 季安是开着玩笑,但是王翠兰却当真动了心思,想着明天来的时候,要给小犬也多带点吃的,但时候要是万一有人欺负自己,或者季安变了心,也有几只小狗陪着自己。 “呼~舒坦,小翠兰,娶了你可真是我的福分,以后为夫可就有口福了。” 季安也是随意惯了,一会兰姐,一会翠兰,一会小翠兰的乱叫,却是又让王翠兰红了脸。 “能嫁给安哥儿也是奴家的福分。” 季安看着一脸娇羞陪着小狗玩的王翠兰也是玩心大发。 “哎呀~吃饱喝足,要是有个软软的抱抱就好了呀。有没有人抱抱呀,没有抱抱我可要出去找人抱抱了。” “别,别,别出去找,奴家给安哥儿抱。” 本来还在娇羞迟疑的王翠兰听完一下子就扑进了季安的怀里。 “安哥,以后我给你抱,你别出去找,好不好。” 抱着怀里一脸紧张的佳人,季安也是感慨,这万恶的旧社会啊,真……真特么爽。 “当然不会,有兰姐这么好的媳妇,我咋可能出去。来,让为夫我好好抱抱。” …… “安哥儿,别,别摸了,奴家该回去了,你再忍一忍,好不好。” 眼看季安是越来越上头,王翠兰弱弱的说道,虽然就算季安现在想干点什么,自己也没办法拒绝,但是自己还是想把最好的自己留到洞房花烛夜那一天。 “是我过分了,兰姐,你回去忙,过几日等二牛成了婚,我就娶你过门。” 季安也是恋恋不舍,但是男人又岂能整日里沉迷在温柔乡里,再说了自己如今炼精化气正在紧要的时候,也泄不得精气,还得早日修炼到炼气化神呀,到时候精关稳固也就无所谓了。 送走了了王翠兰,季安又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府衙,季安如今也是有关系的人了,不提陈武姝这位百户官,就是刘庆这些七品的捕头季安也认识一帮。 到了府衙门口,季安报上自己的名字,没一会刘庆便迎了出来。 “季兄弟,怎么上次没喝好,这次又来找老哥我了。” 这位是季安季兄弟,陈百户跟我的朋友,下次再来直接带去我们东城百户所。” 刘庆边跟季安打招呼,边交代着府衙门口的衙役,衙役也是连连答应,如今的刘庆在应天府里大小也算得是有点地位了,起码入了品级,应天府一县的县令也就跟刘庆同级别,不过人家含金量多就是了。 应天府衙门是是正三品的衙门,其应天府尹于得龙更是高配从二品大员,管辖着四城三县两坊近六百多万人,算谁上一方大吏了。 要知道应天府外面一省的总督也是个从二品,大乾王朝的官吏制度给季安的感觉就好似是一种混合体。 朝廷最高机构为内阁,由一位内阁首辅与四位大学士组成,下辖六部五衙四台三阁两院组成。 其中六部自然是礼部、吏部、户部、兵部、刑部、工部这六大部门,其部门长官为尚书,正二品官衔,负责大乾王朝的政府运行。 而五衙则是提督府衙门,主要负责大乾王朝首都的安全。 应天府衙门,应天府数百万百姓行政治安管理机构。 宗正府衙门,负责管理大乾的皇亲国戚,爵位等事宜,像季安的爵位最终颁发管理单位就是宗正府衙门。 五军都督府衙门,负责全国的军事训练,军事调动,属于军方最高机构,与兵部相配合,相对而言大乾的兵部更像是后勤部门。 通政府衙门,负责大乾政策的上传下达,信息交流,文化传播等事宜,另外也承担着一部分监察各省的责任。 至于四台则是御史台、青冰台、钦天台、太史台。 其中御史台主要负责官员的监察工作,而青冰台则是隶属于皇帝自己的监察机构,与御史台一内一外配合对官员进行监督。 钦天台则负责天文历法的编写,而且据说也是管理大乾所有超凡事件的衙门。 至于太史台,则是管理国家历史,国家书籍文化的编撰,其中更是不乏大乾王朝的名士大儒,算是大乾的文化管理中心。 剩下的三阁两院则是文华阁、武英阁、体仁阁,枢密院、翰林院。 其中三阁算是荣誉机构,文官达到一定地步可入文华阁为学士,武将功成名就可以入武英殿担任殿帅。 体仁阁则是给皇帝心腹之人可以入的,比如如今的皇帝大太监刘英刘公公就在体仁殿担任阁主,负责二十四监的司礼监,其他二十四监也就寥寥几人担任了阁主。 枢密院跟翰林院则是国家的政策研究机构与人才储备机构,剩下的还有大理寺、光禄寺、国子监、太医院等等的小衙门也还有许多。 “季老弟,这边走,咱们东城百户所在最东边,以后你可以直接从东街那边的门里进来,直接就可以到我们东城百户所。” “刘哥如今越发有朝廷命官的气象了。” 季安开了开玩笑。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这次来衙门是有什么兄弟们帮得上忙的事吗?” “实不相瞒,刘哥,兄弟我准备参加今年的抡才大典,关于这方面的事,想想你请教请教。” “这方面的事我还真不太清楚,这样你跟我来,咱们直接去府衙礼房看看,那边是专门管理这些事的,正好有个熟人,问问他包管清楚。” “那我可就劳烦刘哥了。” “哪里的话!” 第32章 桌上闲谈 刘庆一转身又带着季安朝另一边走去,说起来这应天府可是不小,直走了一刻钟才到了刘庆所说的礼房。 “郑相公,郑相公,俺刘庆找你喝酒来了。” “礼房重地,何人喧哗啊。刘庆你这黑厮还不小声点,被司礼听见了,还不收拾你。” “嘿嘿,郑相公,胡司礼跟我家百户是好友,自然不会计较与我。” “行了,少废话了!你来此做甚啊,此又是何人。” “这是我兄弟季安,也是我们陈百户的好友,读书人!这次来是想向你老郑咨询一下科举的事。” “哦~读书人,你可有功名啊?” “回郑相公,在下如今并无功名,不过在下身上有个爵位,簪袅爵,因此想来询问一下关于参加府试的事。” “倒是也行,国朝科举规定,凡身怀下等爵位者,可免县试、府试、直接获得参加院试的资格。 按惯例今年的院试是下月底举行,你等到下月初,拿着你的爵位证明,直接来报考就行了。 你既然跟陈百户相熟,咱们也算自己人,到时候你直接来找我,我帮你办妥。 不过季兄这科举考试那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既然已经有了爵位,有不缺关系,不如直接以爵位入仕,又何必受这份辛劳呢。” “老郑你就不要说了,我这兄弟有自己的主意,能听早就听了,而且我这兄弟也是饱读诗书,万一能考个进士呢。” “这倒是我多言了,那就祝季兄科举顺利。” “多谢二位了,小弟还有些科举上的细节,想询问一下两位,不知道两位大哥现在有没有时间,咱们去五福楼小坐一下。” “妥,现在正好快下衙了,老郑你快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吃饭去。” “这,如此二位稍待。” 郑年见此情景也没有推辞,按职位刘庆虽然与自己不统属,但是人家品级也比自己高,这位季安身上有着爵位,而且又还是有关系的人,能交好自己是要交好的。 郑年又跟手下的书办交代了一下,三人边了府衙直接去了五福楼。 三两杯酒一下肚,话口也就打开了,季安得知这位郑年郑书吏也是秀才出身,只不过没有考上举人,后来也是被人举荐到当时还在外地做县令的礼房司礼那里做幕僚。 后来上官升迁,转调到应天府礼房担任了六品的司礼,也就把郑年带到了这里担任了礼房的书吏,得了个正八品也算是入了品级。 “季兄弟,要我说你还真不如直接进府衙算了,科举之路何其艰难啊,就算到时候中了进士,万一外放,如今咱们大乾的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 几杯酒一下肚,郑年也是跟季安称兄道弟起来。 “我当初跟着东翁在观塘县,那里还算得上是比较好的县城,一年下来但凡有点灾害,那饿死人就是一片一片的,大乾京师跟外边,那是两个世界啊。” “郑兄!谨言。” “哦哦,你看我,你看我,失言了,失言了。两位勿怪啊,我这张嘴,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哪里,哪里,郑兄也是真性情。” 季安三人边吃边聊,关系也是越来越融洽,季安因为修炼,气质本来就有些出尘,一言一行很容易就让人生出好感。 而且季安又不是那种很装的人,素的能聊,荤的也能聊,社交学学得很不错,相处起来很容易让人交心。 “他要不是这性格,早就能升一升了,如今这世道,你想当好官? 海青天怎么样,现在还在天牢里关着呢,要不是鄂州几十万百姓上书求情,就私放官粮赈灾这一条,早就没命了。” “刘哥说的海青天,莫不是那个怒斩鄂州千副千户,私放朝廷官粮赈灾救了鄂州六十五万百姓的海高峰。” 对于这位海瑞一般的人物,季安也是有过耳闻,之前在茶馆里说书先生,隔几天就得说一次,后来好像是衙门专门出了告示,不准私下讨论,这才慢慢没人敢说了。 “自然是他,我有个亲戚在天牢任职,据说这位海大人被收拾的可不轻啊,那位副千户才十八岁就敢那么目无法纪,而且能当上从五品的副千户,你以为背景能那么简单。海大人杀了他,我看这条命真不一定能保得住。” “海大人可是从四品的一州知州,他们怎敢如此啊,而且现在海大人也只是收押在天牢,皇上都还没有定罪,他们就敢这么干。” 郑年听完也是一脸的义愤填膺。 “瞧瞧,郑兄又单纯了不是,你以为那位副千户是谁的人,我告诉你……” 刘庆说着话,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悄悄指了指天上。 “懂了?” “这,大乾莫不是要亡了?” “郑兄!禁声!” 刘庆跟季安也是被吓了一跳,这郑年还真是个酒蒙子,二两酒一下肚啥话都敢说,这也就是如今朝廷贪腐盛行,要搁早几年青兵台盛行的时候,郑年这种人,早被拉去了。 “郑兄,我看今天咱们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到这,我下午去帮你说一声,你也不用去衙里了。” 刘庆也真是怕了郑年这张嘴,平日里也算是个老吏,怎么今天跟季安喝了两杯,什么话都敢说。 其实这还真是跟季安有关系,之前说了季安身上的这种气质,就很容易让人信任,加上季安如今在大乾的酒量那更是嘎嘎乱杀,豪爽的不行,看得二人也是一杯接一杯,喝多了酒自然啥话都出来了。 “今天是我失言了,下次我请,老刘,季兄弟务必给个面子。” 郑年听完也是站起身跟季安刘庆告起了罪,也是知道这两人是值得信任之人,自己才一不留神说了这种话,这要是落到那些小人手里,自己今天恐怕就得脱层皮了。 第33章 你看我干不干你就完了 从酒楼出来,三人依依告别,季安回家的路上也是不由感慨,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从来都是。 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本事,但如果有一日当真自己修行有成,季安觉得自己能做的肯定会做,能帮的肯定会帮。 回到家中之后的两天季安也没有在出来闲逛,每天早上在家里吃过小寡妇送来的早餐,再逗会小寡妇之外,季安就是努力的修行。 转眼间两天就已经过去,等到第三天睁眼的时候,季安已经又回来了现代。 从卧室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奚美娟应该已经去上班了,出了卧室,客厅里餐桌上有做好的早餐,还带着余温,旁边还放着套新的洗漱用品,应该是奚美娟早上给自己专门买的。 季安先给奚美娟回了消息,不过没有回复,应该是开始工作了,洗漱完吃了早餐,又开着赵丰民的车去加满了油还了车,之后便打车回了道观。 “唉,我,我明明记得这有个道观,怎么找不到了。” “刘斌,你还不是在这逗我们玩了,这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我们都转了三圈了,哪里有道观啊。” 季安刚下车走过来,在自己布阵的地方就看到几对男女正站在那里。 “我真没记错,我记得清清楚楚,就这条路上去,走不到五百米,就是那个地方,真有一家道观啊。” 季安过来的时候,几人还在争论。 “唉,这位大叔,请问您一下,这上边是不是有家道观啊。” “大叔╭?(  ̄ ▽ ̄)╭?你不是在在说我,好好的个小青年,年纪轻轻怎么就张了张嘴。” “不好意思帅哥,我朋友他不咋会说话。” 同行的女生见季安没搭理自己同伴才赶忙找补到。 “这上面是有家道观,你们有什么事吗?” “真的呀,可是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我们是来旅游的学生,大哥你可以带我们去吗?” 来的人一共四男四女,看样子应该有两对是情侣,另外两个男的估计也是有点想法,叫季安大叔的那个也是其中一个。 “不好意思,这家道观不接待游客,你们想休息的话,可以往下走一走,下面就有接待游客的地方。” 本来季安的这家道观,跟赵丰民建立的初衷就是为了带货,后来季安修炼有成之后又跟赵丰民商量了一下,之后这个地方也就不让外人上去了。 “什么鬼呀,道观又不是私人的,凭什么不接客呀,大不了我们拿点香火钱不就得了。” 又是那个叫季安大叔的男生,不得不说,这男的是真的蛮让人烦的。 季安没有理会几人,直接大步往前走去,往上走了十几米,突然就不见了人影。 “唉,刚才那大个人呢?咋不见了?” “是呀,就好像突然不见了一样,咱们该不会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诗画你别乱说,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是,就是,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脏东西,你就是小说看多了。要我说,咱们追上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我可不去,要去你们去,反正我觉得这地方有点邪门。” “哎呀,走嘛诗画,不然我们都走了,留你个人,姐姐我不放心,快点快点。” 说着话,之前叫季安大哥的那个女生到底是没拗过两个同学,一帮人追着季安的方向追了过去。 再说季安,回来之后又解开了阵法,之前也是有点想的太简单了,知道这里有家道观的人也不少,这万一人家来个几回,你这么大一家道观不翼而飞,搞不好可就成新闻了。 因此,季安准备改动一次下阵法的范围,把阵法缩小到道观里边,到时候自己闭关的时候直接把门一锁,挂块牌子就行,万一要是真有不长眼的溜进来,那就困在阵法里,等自己回来再解决。 刚上完了香,季安又拿起了工具,准备把外面的阵旗跟阵眼起出来,结果一开门,一帮子人就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 “唉,还真有家道观,刚才我们转了那么久,怎么就没发现。” “我怎么说来着,我就说这有家道观,他奶奶的藏的可真深,累死小爷了。” 说话的这个男的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完全不在乎这会是在道观里,口出秽语。 “刘斌,你别乱说,这是在道观。” “哎呀诗画你哪都好,就是太迷信,哪有什么牛鬼蛇神的。” “那你们进来是干什么呀?” 季本来也没什么,虽然说了不招待外人了但是人家要是真心来上个香,自己也没啥阻拦的,没想到这个男的一出口,直接就把季安火挑起来了。 这不是指着道士骂三清,欺负到人头上了嘛! “唉,是你呀,老哥,你跑的可真够快的,怎么这里是你管着啊?” “几位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移步,本观不招待香客。” 季安强忍着大耳瓜子呼到这个傻叉大学生脸上的冲动说道。 “唉,人家道观不是都管饭的吗?你这是啥服务。” “就是,就是,我们又不是不给香火钱。” 刘斌刚说完,刘斌的舍友王强跟张浩也帮着说道。 “你别乱说,刘斌,人家这是私庙,不是你们去的那种。” 张诗画也有点生气,早知道就不应该听自己几个舍友的话一起出来,跟这帮人根本就玩不到一块,这个刘斌更是有点大病一样,动不动就挑衅别人。 “啥叫私庙呀,诗画,这不是个道观吗,怎么又成庙了?” 张诗画的舍友李琴又张口问道。 “几位,别让我说第二遍,请几位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你们在赖在这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季安也是懒得再听他们废话,本来今天事还多着呢,谁有空陪着他们玩这种过家家。 “唉,你这人……” 刘斌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安一把拎出了门外,几人也是傻了眼,他们这会还站在院子里呢,离大门还有四五米,一眨眼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刘斌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就让人给拎出去了。 “几位是自己走,还是我送几位出去。” 季安返回身来,不顾外面一脸懵逼的刘斌,对着院子里的几人说道。 “道长别生气,我们自己走,马上走。” 剩下的几个人也是连忙跑了出去,唯有那位张诗画,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仔细的看了季安一遍才走出了大门。 关上道观道门,季安长舒一口气。 “世界终于安静了。”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随着季安如今修行的自身能力越来越强,自己也是越来越随心所欲,只要不触碰到国家法律,我想干啥就干啥,我辛辛苦苦修炼有成,难道还要受你个凡人的气。 笑话,骨灰都给你扬了。道家可从来不讲什么逆来顺受,有仇当时就给你报了。 第34章 初遇现代武林 轰走了几个没脑子的,季安自己又开始忙自己的事,先把道观外面的阵旗起出来,又重新洗练了一下,再次在道观里边布起了迷阵。 与之前在外面布置的阵法不同的是,季安在道观里面布置的这个迷阵里面加入了一些攻击性的元素,到时候要真有一些人不告而入,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一切都弄完都已经中午了,跟奚美娟打了一会视频,季安自己又做了些饭,准备吃完好好休息一下,再查查关于科举方面的资料,为自己在大乾世界的科举做做准备。 五六月的天气,总是容易变的。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后一秒已经阴云密布,转眼间倾盆大雨已经落了下来。 季安则是不慌不忙,闲看庭前雨打树叶,檐下珠雨成帘。端着菜摆上餐桌,又拍了个照片,发给了奚美娟,好男人要懂得分享日常?()?优雅。 没过一会,奚美娟也给季安发过来一张正在吃饭的照片,还附带一个甜甜的爱心,中年男女的恋爱,有时候真的油腻。 正在季安聊完了天,准备美美的享受自己的午餐的时候,门外却又传来了声响。 “我就说早点下山,你们非得往上走,现在看,脚扭了不说,还下起了大雨。” “刘斌你少说两句,李琴脚都扭了,你就别在这说风凉话了。” 刘斌的另一个舍友,也是李琴的追求者陈晓一边扶着李琴一边说道。 “这死直男,活该单身,自己单身就算了,还连累别人,就你这样的还想追人家张诗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几人虽然都没说出来,但是大家心里也都是浮现出了这个念头。 就连组织这次活动的王强跟张浩也是无语了,刘斌这人,就好像有那个大病一样,这个时候你不嘘寒问暖也就算了,还怪起别人来了。 “大家都少说两句,咱们刚刚才得罪了里边的那位前辈,现在又在人家的门口吵闹,实在是不合规矩。” “他算啥前辈呀!” 刘斌听张诗画说完也是脱口而出,不过就是声音很小也就是了。 “真不让人安宁啊,吃个饭都吃不安生。” 季安把筷子放下,掏了掏耳朵,虽然门口几人已经在压着语气说话了,但是季安如今五感异于常人,他们人又多,待在门口叽叽喳喳的真是烦人。 “我进去问一下那位前辈,你们先在门口等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诗画。” 另一个舍友郑莉莉也是跟着张诗画的脚步。 “也行,进去别乱说话,这位前辈不会是常人。” “知道了,知道了,诗画你真是,搞得跟武侠小说一样。” 本来季安是不准备理这几个人的,自己的事都多着呢,哪有功夫搭理他们,脚扭了就扭了呗,又不会死人,而且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过听到那位叫张诗画的话,季安突然又来了点兴趣,这个小女生确实也给季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不像是普通大学生倒有点江湖中人的感觉。 “前辈,晚辈河间八卦掌张家张诗画有礼了!” “进来!你说的张家,可是张占魁那一家。” 季安看着走进来的两人,也是提起了一点兴趣,这女的要真是张家的人,那还确实有点不一般。 “正是,敢问前辈?” “山间一散人罢了,你既然是张家的人,那就带着你朋友进来,在殿里避避雨。” “多谢前辈了,叨扰您了。” 季安也没想到,这女的还真是张占魁的后人,起初季安也发现这个女生身上应该有点功夫,但是也就是很一般的程度。 以现在季安经过灵魂之力强化修行的,堪比大乾世界九品武者的身体素质,张诗画这点功夫真是不够看。 不过想来也是自己眼光太高,张诗画这样的在现代社会应该已经算很不错的了,普通人个也该不够他打的。 但是张诗画毕竟年龄还小,也不排除现代社会卧虎藏龙,有着真正的高手,所以季安把张诗画叫进来,也有想了解一下现代武学的这种情况。 “你朋友的脚没事,我这里有些药酒,你可以拿去擦一擦。” 看着一行八人走了进来,待在大殿屋檐下,一副拘束的模样,季安也是有点想笑,这个几个人不管男的女的倒是都挺从心。 “谢谢前辈了,我刚才已经帮她正过骨了,就是现在还有些肿。” “别客气了,我姓季,叫声季哥就好,别前辈前辈的了,搞得跟武侠片一样,拿去,你吃了没有,要不要一起来点。” 季安把药酒递给张诗画,又问起了张诗画,至于其他几人,季安是理都没理,让你就来都不错了。 “季哥,我们自己带了些零食,不饿的。” “那就是还没吃了,来,一起吃点我正好也有点事要问你。” “这……” “不好意思几位,我一个人做的饭不多,不过饮水机里有热水,你们要是不嫌弃,我这里还有几桶泡面。” 季安看着张诗画一副迟疑的样子也是明白,毕竟人家是同学,让张诗画撇下同学跟自己吃饭,估计也做不出来。 “谢谢你了,大哥。” “谢谢哥,谢谢哥。” 几人一听也是连忙道谢。 “我自己出钱买!” 季安都无语的,又是这个刘斌,他脑子里到底装的啥呀。 “不好意思就剩七桶了,要不你下山自己去买。” 刘斌说完,连他的舍友同学都无语了,人家好心好意,你还自己掏钱买,谁缺你那几块钱,几人也没有理刘斌,从季安那里拿到面之后,都跑去饮水机排队泡面。 这个时候季安跟张诗画,也趁机聊了起来。 “你身上好像也有点功夫,是从小练的吗?” “是,季哥。我四岁开始练武,练了十六年,如今堪堪摸到了一点明劲。” “明劲? 是武术的划分层次吗?” “啊这,季哥您不知道吗?我看您如今的功夫已经入了化境,应该算是当今武林最顶级的人物,怎会不知道这些。” 张诗画也是一脸的震惊,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已经震惊几次了,先是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景区见到了,疑似传说中已经消失了几十年的化境高手。 更震惊于季安如今的年龄,除此之外张诗画本来以为这应该是某个隐世高人的弟子,或者武林世家的传人,没想到的是居然季安居然连武道划分的等级都不太清楚。 “季哥,我冒昧问一下,您今年多少岁呀?” “我嘛,算三十四,怎么了?” “我有点冒昧了,您身上这身武功是?” 张诗画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有点战战兢兢的,这算是挖人老底了,也就是看季安说话还算和善,不然张诗画也是绝对不敢问的。 第35章 论武 “小的时候遇到个老道士,教了几天,后来就自己慢慢练,至于武学的划分什么的,当时老道士没教,我也没接触过,所以问问你。” “那您还真是……天赋异禀。” 张诗画也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季安了,好嘛我们从小练功,一日不敢停歇,期间还要辅以药物推拿,内服外练。 自己好不容易熬了十几年,才摸到一点明劲的门,已经被家里看成未来的希望了,你告诉我,你啥都不知道,就一个老道士那么教了你一下,就练成这样了? 张诗画直接无言了,像季安这样的人,能把功夫练到这种程度的人也是不不屑于撒谎的,所以季安也不可能是编瞎话糊弄自己。 他哪里知道,季安本来就是开了挂的存在,你以为你玩的是武林,人家搞得是修仙,还是跨服修仙。 “按照咱们的武学划分,大体分为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所有明劲以下的存在,现在社会大部分的人都只在这个阶段。 第二个阶段就是明劲阶段,只有真正获得完整传承,采取古法修炼的人才可能达到。 明劲一成,力达千斤,已非常人所能预见,所谓千金难买一声响,说的就是这个阶段,一拳打出,其速度力量可以在空气中打出音爆。 第三个阶段则是暗劲阶段,据我所知目前咱们国内达到暗劲的宗师也不过双手之数,都是武林中真正的泰山北斗。 一达暗劲,其不见劲气,却暗暗伤人,这个劲界已经超过了力的阶段,而达到了气的阶段,练出了无形的劲气,伤人于无形。 至于化劲,目前武林中还没有人达到这要的阶段,就是在历史之中也只有有数的几位大宗师达到了这种劲界。 而到了那种境界,可以化劲于无形,据说甚至可以延长寿命,已经到了类似于陆地神仙的地步。 而且其实这些年国家也一直在支持武术的复兴发展,现在的话也推出了更细的划分等级,比如第一个阶段分为隐元境、洞明境、摇光境。 第二个阶段则是开阳境、玉衡境、天权境。第三个阶段分为天玑境、天璇境、天枢境。我们张家如今的掌门人就是天璇境,目前还帮助大内训练内卫。” 张诗画说到最后隐隐有些骄傲,但是作为张家这一代最杰出的女性,确实也有骄傲的资本。 “那你觉得我应该属于什么境界?” “这,说实话晚辈看不透,刚才您把刘斌推出门外的那一下,以我即将明境的修为,却连你出手的痕迹都没看到。 我爷爷练武的时候,我也在一边观看,但是他也没有给我这种连动作都跟不上的感觉,所以您要么是天枢境的高人,或者……” 最后这个或者,张诗画还是没能说出来,实在是有点太让人难以置信,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是张三丰那种传说级别的高手。 “搭个手!” 季安听完张诗画的讲解,大概也已经心里有数了,这段时间经过自己灵魂之力对身体的不断强化,与自己身体的恢复适应。 现代社会自己的这具身体也已经打通了四个玄关,基本上相当于大乾世界八品初期武夫的修为,应该也就是现代武林里所说的化境修为。 而且估计在现代九品武人的修为应该也已经就是终点了,这里的天地灵气不足以支撑进入更高的境界。 季安之所以能如此快速的进入八品,主要也是依靠了灵魂之力与其中携带的灵力,所以才能如此快的修出法力,身体也强化到了八品的地步。 如此季安对自己的修炼等级,现在也有了一个更加明确的认识。 百日筑基主要就是为了把身体体能提升到最好的状态,而后的炼精化气,主要就是以身体为鼎炉,炼化灵气精气,打通身上的二十四个大玄关。 而每打破三个玄关,则相当于大乾武夫的一个境界,基本上等季安打破二十四个玄关,进入炼气化神阶段的时候,身体力量也就相当于进入了大乾武修的一品境界。 而进入炼神还虚之时,则对比武修中的武道天人级别,至于最终的炼虚合道凝练金丹这种就不是如今的季安所能够了解的了。 知道了这些,季安也是念头通达,起码是知道现在的发展目标在哪里了,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水平了。 “那就请教了前辈。” 不说季安一瞬间划过多少的念头,但说张诗画听到季安要跟自己搭把手之后也是兴奋异常,要知道这可能就是跟当世最高的几人的学习机会,如何能不兴奋。 季安其实也没啥意思,通过张诗画知道了在现实社会自己的水平,也了解到了当今社会的一些武林现状,对于张诗画季安还是有些感谢的,所以也不在意帮她一把。 张诗画拉了个八卦掌的起架,一个进步就沾上了季安的身,反观季安则是动也没动,只是身体一抖,便把张诗画从身体弹开,旁人看起来就好像张诗画触电了一般,之后便站着不动了。 两人是在季安的厢房里,所以外面几个正在泡着面的张诗画同学也都没注意到这边。 “多谢前辈,此恩河间张家绝不敢忘。” 没过一会,张诗画就从沉默中醒来,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朝着季安道谢。 就刚才短短接触的那一下,季安用自己的气引着张诗画的劲走了一边明劲的发力,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就这简简单单的一下,已经让张诗画迈入了明劲阶段。 张诗画四岁习武,经历寒冬酷暑一日不敢停歇,十八岁时已经达到了摇光境顶峰,但是之后两年多时间也仅仅只是摸到了明劲的边,但是就刚才季安这一下,已经让张诗画迈入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开阳境。 要知道一个明劲期的族人,对于一个传统武术世家而言的重要性,更何况张诗画如今才二十多岁,这个年纪就已经练成了明劲,那暗劲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河间张家有张诗画一人,家族传承可再辉煌几十年啊,她们家可也不是一般的家族,张诗画刚才给季安介绍武学等级的时候就曾说过,他们家的掌门人可是在帮助大内训练内卫啊。 所以此恩情对于张诗画,对于张家不可谓不厚,尤其是季安这种高人,更值得张家交好。 “谢就不用了,你解我疑惑,这个就当是给你的回礼。” “那怎么行,我跟您说得不过是武林中最基础的常识,又如何能与您对我的帮助相比。”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倔啊,要不这样,你要实在心里过意不去,你加我转账宝,一会给我转点钱算了,可别给我整那套什么上门感谢那一趟。” “啊……哦哦哦,好的,好的,前辈。” 季安这一下子也是把张诗画打蒙了,正常情况不应该是自己一直要报答,季安推辞不让,然后到时候自己家里出面,拿上礼物拜谢,然后大家皆大欢喜,最后再来个武术交流什么的。 为啥季安直接要加自己的转账宝,高人都是这么不拘一格的吗? 第36章 二牛大婚 “那个,要不我加你绿,前辈,也可以转账的。” “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了,这孩子咋这不经逗啊。来,加。” 季安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自己的二维码让张诗画扫码。 “还有啊,跟你说了叫季哥,啥前辈前辈的,别搞得跟武侠小说一样。” “哦哦,我知道了季哥。” 张诗画也是连连答应,可能高人就是有高人的风格。 “季哥,你在这道观里是?” 加上了绿泡泡,张诗画又跟季安聊了起来,实在是对这位高人有些好奇,通过刚才一搭手,张诗画已经基本上确定,季安起码应该是暗劲巅峰天枢境的高手。 至于是不是传说中的化境高手,季安既然没说,张诗画自然也不会多问,现在这个社会,出一个化境的高人,对季安来说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所谓枪打出头鸟,巅峰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而且季安看起来好像也不想争这个名头的样子。 “道士啊,道观里不是道士还能是什么。” “天晴了,你们趁这会不下雨抓紧下山,天气预报上报了,一会还有雨,再不走你们就只能留在山上了,我这道观里可没地方让你们住。” 季安看外面雨暂时停了,也开始对这帮人下起了逐客令,自己事情还多着呢,要修炼,还要找一些秘法、道法,还要查查关于科举方面的资料,准备准备参加科举。 “那我们就告辞了,季哥。” 张诗画显得有些恋恋不舍,毕竟这样的高人可不是想遇见就能遇见的。其他的同学倒是兴高采烈的,尤其是刘斌,更是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再到这个地方来。 “走啦,季哥。” “拜拜,大哥。” “走,走。” 季安摆摆手,跟几人告别,终于清净了,关上大门,季安直接在外面挂上谢绝入内的牌子,又上了视频号,直播了一会,卖出去一些护身符,小赚了几万块钱。 之后又在网络上搜索了很多状元进士的考卷,以季安如今的身体机能,过目不忘也只能算是基本技能。 等忙完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了,奚美娟一下班就给季安打来了视频,两人聊了半天才撂。后面季安又接到了自己宝贝女儿的来电,原来是上次季安给她买的零食被常沐语发现了。 零食被没收了不说,小锦书还挨了常沐语一顿收拾,那委屈的是不要不要的,季安又哄了半天,答应下周继续带她吃好吃的,才把小姑娘哄好。 结果正准备修炼一会,常沐语又发来了消息,而且是那么一长串。 从第一条开始,规定了季安在探视季锦书期间不可以做的事,包括不可以带季锦书吃各种油炸食品,不许带锦书去做危险运动等等,一直排列了十三条。 最下面还有一句:“阅读以上条款之后请回复同意,以表明此协议产生效应。” 季安看完之后都有点牙疼,常沐语之前也不是这样的,挺温柔体贴的一个女人,但是自从当上领导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强势。 后面的时候给季安的感觉都不像是面对自己的妻子,而是住进家里的上司,这也是两人婚姻破碎的一个原因之一。 “常行长,锦书也是我的女儿,请你放心,我不会害她的。” 季安回复完消息,直接把手机一关,开始打坐修炼,都离婚了,谁还惯着你啊。 不提常沐语收到消息后如何生气,反正对季安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季安从打坐修炼中醒来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了大乾世界。 ………… 起来之后季安洗漱了一下,又换了套绸缎的新衣服,这个也是有爵位之人的福利。 在大乾普通老百姓是没有资格穿绸缎的衣服的,只有读书人跟身上有爵位的人才可以穿,属于是统治阶级的专利。 前两天季安专门去成衣店里买了几套,花了不少银子,不过穿着也确实比布衣麻衣舒服多了。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一套好衣服穿出去,有时候能帮你省很多麻烦,起码那些地痞流氓不敢轻易招惹你,算是还带有一些阶级社交属性。 而今天季安换上这套衣服,也是为了参加二牛的喜宴,算是以未来姐夫的身份给二牛撑撑场子。 出门过来,走到王翠兰家里的早餐店里,一大早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了。 王翠兰为了给弟弟办好这个婚礼,也筹备了好几天,不但是要给弟弟办好这个婚礼,也是要为自己姐弟俩争口气。 早餐店的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外面的早餐摊子上现在摆着一些瓜子花生,街坊四邻都围在这边,旁边以前做早餐的炉子也支起来了几口大锅,里面炖着买来的鲜肉。 靠后面蒸馒头的蒸轮底下也架着大火,蒸着一层一层的喜馒头,人家真正的大户人家一般都是要在外面摆流水席的。 但是王家姐弟可没那个钱,所以蒸了很多喜馒头,送给街坊客人跟来讨喜饭的乞儿,就这在普通老百姓里,那也算是相当豪奢的了,估计后面一段时间,都得被传好久。 “兰姐,婚礼什么时候开始啊?” 季安来的时候,王翠兰正在门口招待着来的客人。 “安哥儿,你起来了,屋里给你留了饭,你快去吃。” “你忙你的,不用操心我,有啥要帮忙的你就招呼我,自己家弟弟结婚,我这个未来姐夫的肯定得出出力。” 季安说完这句话,王翠兰也是满眼的柔情,自己家能有今日的体面,靠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小男人。 “奴家知道的,安哥你先快进去吃饭,别饿着了你。” 王翠兰现在面对季安的时候,那温柔的简直有些过分,对季安更是百依百顺,这个年代的女人,只要认定了你,那真是一整颗心都系你身上了。 “那我先进去,一会就出来。” “季哥儿来了。” “季公子!” “来了,季爷。” 季安往里走,身边的人都是不停跟季安打着招呼,如今的季安可也算是他们这一片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虽然季安入住这里还没几个月,但是只要住这里,大家就是自己人嘛。 而且这位刚刚封了爵位,平日里来往的又都是些大人物,据说还是位读书人,这以后是要是做了官,大家不是都能沾点光,起码这里住着这么个人物,那些地痞流氓不敢在这里太闹事。 “大家吃好喝好,招待不周啊,有啥事就跟我说,过两日我跟翠兰大婚的时候,大家再来捧场。” 季安边走边拱拱手,却是把大家又震了已一惊,怪不得王姐姐弟如今如此豪奢,娶媳妇十几两的彩礼说拿就拿,原来是傍上了这位爷。 “哎呦,恭喜呀,季爷,这原来是双喜临门呀。” “是啊,翠兰可是个好姑娘啊。” “过两天我们一定来讨杯酒喝。” 不提众男人对季安的羡慕嫉妒恨,这些女的街坊邻居对王翠兰也是一万个羡慕,不就是长的好看点,人能干点嘛,凭什么一个寡妇还能嫁这么好。 第37章 礼成 王翠兰本以为季安愿意娶她,最多也就是做个偏房,可能过两天把自己抬进家里也就是了,哪里想到季安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给出承诺。 “翠兰没看出来,你下手倒是够快呀,我还说给我家侄女介绍一下安哥儿,没想到先让你得了先。” 王翠兰旁边几个大妈也是开起了玩笑,王翠兰这人做人一向不错,邻里之间也算和睦,王翠兰能有一个好结果,大家大多数也都是替她高兴。 “刘大妈,你赶紧洗你的菜,你家那侄女才十四岁,你就急着要给人家介绍啊。” “十四怎么了,老娘十四的时候,都有大宝了。” 外面闹哄哄的,嘈杂里显露着王朝末期的温情,可能很多年之后,还会有人记得这次的婚礼,淳朴而美好。 …… 季安进了里屋,桌上是王翠兰早就已经给自己准备好的饭菜,吃完了饭,季安也出门帮着王翠兰招呼起了来参加喜宴的街坊。 二牛早上的时候,已经带着人去接亲了,估摸着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季安这也是第一次见大乾世界的婚礼,感觉跟现代之前农村的婚礼也没啥区别。 实际上也是,这个世界,给季安的感觉就像是原世界明晚期跟清末期混合的感觉,既有明晚期时的社会情况,也有着清晚期文化的冲击,前段时间季安甚至还听说了东城那边有西方来的西方教建的教堂。 “新娘子来啦!” “看新娘子喽!” “快放炮仗,快去放炮仗。” “劈啪、劈啪、劈啪、啪啪啪啪啪……” 季安站在王翠兰身边,跟王翠兰一起看着二牛牵着一匹矮马,驮着一个一身红色喜服,带着红盖头的新娘慢慢走来。 “多谢,多谢。” 二牛边走还边朝两边街坊拱手道谢。 穷人家出嫁是没有资格抬轿的,二牛能用马把新娘子驮回来,在这一片里这次已经算是出了大风头了。 别说是街坊四邻,二牛今天把矮马牵到刘木匠家里到时候,二牛老丈人那牛气的样子,简直是要上天了,一口一个贤婿,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当初嫌弃二牛家里穷,堵着不让人家进门的样子。 “姐,我把珍珍娶回来了。” 二牛扶着新娘子跨过火盆,进了家门,街坊们此时正堵在门外,吆喝着要看新娘子。 “好,好,二牛。以后你就是大人了,来,给安哥儿敬茶,以后安哥就是你大哥了,你可不能忘本,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弟弟。” “我知道姐,安哥您喝茶。” 二牛带着新娘子端着茶杯给季安敬了茶,这也是季安第一次被新人以长辈的身份敬茶。 “好,二牛,以后好好干,哥我罩着你,珍珍以后二牛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姐夫说,姐夫帮你收拾他。 拿着,这是给你们小夫妻的一点心意,不许拒绝,不然我可不高兴了。” 季安喝了茶,又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了二牛,二牛本来想拒绝,自己已经拿了季够多的钱了,只是听到后面的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拿着,还不谢谢你姐夫。” 王翠兰已经豁出去了,虱子多了不痒,自己欠季安的,就拿后半辈子慢慢还,到了这一步,王翠兰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季安的女人,就算现在还没过门。 “谢谢姐夫。” “谢谢姐姐,姐夫。” 刘珍珍到底是比二牛心细点,感谢季安的同时,也不忘表示对姐姐的尊敬。王翠兰也是很满意,自己弟弟就是太老实,有个有心眼的老婆,起码以后不吃亏。 “行了,拜天地,街坊们可都等着吃席呢。” 季安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是安排了起来,外面饭菜也都已经做好了,街坊四邻就等着看新郎新娘拜天地,然后吃席呢。 “吉时已到,新人敬谢苍天圣上,拜!” 主礼人看听到季安招呼,也是连忙主持起了婚礼来。 “新人敬谢慈姐恩兄,拜!” “新人敬谢来往宾朋,拜!” “礼成,请新人敬拜和合仙人,共饮和合酒。” 随着二牛夫妇不断的行礼,到了最后这个阶段,也就意味着刘珍珍正式成为了王二牛的妻子。 这个时候也可以拿下红盖头,夫妻二人向和合仙人行礼,当着和合仙人共饮和合酒之后,所有礼仪就算是结束了。 大乾世界虽然是封建社会,但是由于武道昌隆,女子的社会地位也很高,之前说过很多女子都可以入仕为官,所以也没有什么女子不可以抛头露面的说法。 婚礼结束之后,陈刘珍珍就算是王家的人,后面又跟着二牛开始敬酒,而这个时候,街坊四邻也要把自己的礼钱或者红包,放到刘珍珍端着酒的盘子里,所谓压盘礼。 “安哥儿,谢谢你。” “说这话干嘛,到时候好好谢我也就是了。” 季安看着王翠兰一副感动的样子,眨了眨眼,倒让王翠兰又红了脸。 “嗯。” 若不是季安五感强大,恐怕都听不见王翠兰的声音。 “好了,你这个当姐姐的,还不快去招待客人。” 季安看着王翠兰一副脸蛋通红的样子也是不由搞笑,之前那个泼辣强势的兰姐恐怕以后都看不到了。 酒宴会持续到了下午,季安陪着王翠兰把客人都一一送走,又帮忙收拾了一下才出来。 这个时候已经快到下午的五六点钟了,再又一两个小时也就是亥时,到时候应天府就开始宵禁了,一般人是不可以在外边逗留的,不然就只能第二天去提督府里捞人了。 季安晃晃悠悠出了王翠兰家,朝着铁匠铺走去,自己之前在那里留了三十两银子,让铁匠帮自己打造法刀跟一些铁符咒令牌法器之类的东西,现在应该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第38章 修为再进 武道五品 “张师傅,我的刀打的怎么样了呀?” 季安一进门就问了起来。 “季先生您来的可真巧,您要的东西今天刚刚做出来。” “去把季先生的东西拿出来。” 张铁匠摆了摆手,让自己的小学徒去拿了季安的东西。 “季先生您请看。” 没一会学徒就拿过来一堆东西,张铁匠先拿起法刀递给了季安。 季安拿到法刀,入眼的先是一套裹着皮子的刀鞘,在之后就是那异于常人的刀柄,这个刀柄比大乾世界普通人的刀柄要长,而且刀柄呈暗红色,上刻紫薇讳与两套星图。 缓缓抽出法刀,之前寒光一闪,一个厚重锋利的刀身透着寒光就展现在了季安的面前。 “好刀啊,好刀!” 季安轻抚刀身上的诛邪符文,做了个起刀式,寒光一闪,在空气中砍出了翁鸣声。张铁匠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一看季安这架势就知道季安绝对是入了品的武者,态度也更加恭敬。 “季先生这刀精练了一百二十四遍,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 “辛苦了,张师傅。” 季安收刀入鞘,又拿起了自己让张铁匠打起的法印,符咒跟令牌令旗等诸多法器。其实按道理来说,这些东西应该用木头做出来最好,尤其是桃木或者枣木。 不过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那么合适的东西,因此先用玄铁打制的代替。季安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刻着的符文跟法令都没有啥问题,也是很痛快的付了款。 让张铁匠帮自己把东西包起来后,季安拒绝了张铁匠让学徒帮季安送回去的好意,拎着包袱大步离开回了家。 等季安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变暗了下来,季安又去沐浴更衣,摆起了法坦,准备给自己的这些东西开光洗炼。 “大道洞玄虚,有念无不契。…………悉归太上经,静念稽首礼。” “大罗天阙,紫微星。尊居北极之高,位正中天之上。…………万星教主,无极元皇。中天紫微,北极大帝。” 季安脚踩罡步,嘴诵经文法咒,手里掐着法诀,面前供桌法坛之上,供着紫微大帝等诸神神号。 季安授箓之后获封的是北极驱邪院五雷判官,而北极驱邪院也是紫微大帝下属的机构,所以也可以说这是季安的顶头上司。 “微臣北极驱邪院五雷判官,上启帝君…………万望帝君慈恩广大。” 季安烧了表文,运起法力又念起了真传法箓。 之后就只见天穹之上,群星闪耀,几道凡人看不见的星光从天穹之上,照射而下,照映在季安的法坛之上。 不光是季安的法刀法器得到了虚空之中的加持,就连季安也获得了虚空之中紫微大帝的加持祝福。 季安此刻甚至有了一种感觉,自己马上又要突破了,也不敢耽误,朝虚空苍穹顶礼谢恩之后,季安直接盘腿打坐,就在星光的照射之下,开始凝练丹气又冲击起了剩下的十六个玄关。 只见源源不断的灵气,在星光引导之下,注入季安的体内,随着季安的丹气,顺着经脉而上,一路破关,直到打破了五个玄关才慢慢停了下来。 季安收功起立,又诵念尊号,自己可能还真得到了这位大佬冥冥之中的祝福,那自己现在算不算是被领导看重了。 “礼赞北极紫薇大帝!” 季安长出一口气,感受着自己身体中的灵气,如今自己已经打破了十三个玄关,距离炼气化神也就还只剩十一个个玄关。 其身体的力量也已经达到了武修之中五品初期的修为,轻轻一跃季安现在甚至可以仅凭身体的力量在空气中做到短暂的停留。 当然这也是跟季安丹气的强大有关,毕竟一个修的是武,一个修的是仙,季安只是在仙道修行的过程中附带的身体力量就足以媲美武道高手,两者从一开始走的就不是一条路。 大乾武道九品,未入品者不过是身强体健懂得一些搏击技巧,若是侥幸迈入九品则又是另一番天地,其力可达千斤,力大无穷皮肤坚毅,已非寻常人可伤。 而到了八品,则开始逐渐体会到用气,掌握到用气的武技技巧,身体力量耐力也会大大提升,骨骼也会变得坚毅,类似于人形坦克了。 七品武者则是磨炼内脏筋骨,力由筋生,内气已经可以隐隐外放,可以附着在武器拳脚之上,速度破坏力大大提升。 至于到了六品以上则又是另一番天地,作为中三品的武者,到了这个境界力量已经不再是衡量标准,而是对内气的运用打磨。 已经逐渐脱离常人的范围,可以吸纳空气中暴躁的灵气,炼化自身,强化身体产生护体罡气,刀兵所不能伤。 至于五品武者,已经算是王朝中的中流砥柱,内气外放,可以短暂的御空而行,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来去无踪。 而到了四品武者,已经是非常少见的了,这个级别的武者已经开始脱离武力,开始创造自己的武道,凝炼自己的武域,或开宗立派,或镇压一域。 等到突破到了上三品武者,则会产生质的变化,武道通神,修炼出种种武道神通,可以说已经脱离人的范围,寿命大大增强。 这些每再提升一次,都是对武道的创新与探索,都已经是武道的开拓者了,大乾王朝疆域万万里,这种人也不过寥寥数人。 就算加上这个世界其他的国家,东西方其他种族,在这个世界整个里都算得是顶尖的力量。 而就是这种顶尖力量中的最顶尖一品,在仙道修行中也只能类比仙道第二阶段炼气化神,只有真正以武合道打破天地制约那种,才可以与仙道中的练神还虚相比。 感受完身体的奥妙之后,季安又收回了护体罡气,而且决定以后能不暴露就不暴露,自己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已经达到大多数武人终生难以望其项背的高度,这种消息传出去,绝对不是好事。 没有人会相信你可能是什么武道天才之类的,所有人都只会认为你身上有天大的奇遇,而那个时候,你就会变成所有人的敌人,不要怀疑这一点。 第39章 铜锁八卦阵 之后季安将开光洗练过的法器一一收好,又将符咒令旗等按照铜锁八卦阵的方位布置好,而用来挖土凿坑的正是那把经过洗练又变得更加锋利坚硬的法刀。 此刻法刀上的星辉都还没有彻底消散,黑夜院子里,季安就好像一个拿着夜明大刀的农夫,在院子里这里挖一个坑埋点东西,那里凿一个洞放些法器。 边放东西还边念着咒语,最后又将八个铜锁跟三百二十多根钢钉钉进了院子里,最后拿起法刀,继续在法坛前运起法力,将阵法连接启动起来。 可能是紫微大帝刚刚赐福过的原因,这个难度比较高的阵法,季安居然一次就布阵成功了,而且有星辉的加持,阵法的力量更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阵法运行之后,季安稍微启动了一下,就只见院子中随着季安的指挥,从八个方位升起八道铜墙,而且这铜墙还是随着季安的心意,随意变化大小位置。 并且在铜墙之内,三百二十根钢钉毫无预兆的从四面八方出现,如同大海之中游荡的小鱼一般,飞向一个个季安指定的地方,猛烈碰撞之后突然消失,然后又从另一个地方四面八方的出现。 可以预见这种阵法对于六品一以下的武者来说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恐怕也就只有六品以上的武者,在付出一定代价的情况下才能逃出去。 “好一个铜锁八卦阵,真够劲的。” 季安也是暗暗感叹,这也是自己在网上从一个号称闾山传人那里花了五百多收过来的,当初那人赌咒发誓声称这本书最少传了几百年,要不是要给孩子买奶粉,才不敢把祖宗的东西这么便宜卖了。 季安也没兴趣听他的故事,只是从他绿泡泡上发过来的图片上看了一下,确实感觉有点意思,这才买了过来,这上面还有另外十七个法阵。 包括迷阵幻阵、斗法的斗阵、困人的困阵、防御的护山阵跟诅咒一类的拜阵,季安选的这个八卦铜锁阵就是防御阵法中的护山阵,算是目前最实用最好布设的一种。 其他的需要很多很少见的材料,不过如今季安见识到这些阵法妙用之后也是起了心思,最棒的是在这本书的最后,还写了如何炼制阵旗阵盘的方法。 只要通过特殊手段炼出阵旗阵盘,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布起大阵,想一下别人正在跟你打斗你突然扔出一个阵盘,几个阵旗一围就把他困在阵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才是我辈仙道中人的手段嘛,修仙修的不是打打杀杀,修仙修的是降维打压!” 收了阵法,又将法坛一一收起,季安又练了一会五指功才去休息,随着季安身体素质的提升,其习练的五指功也是自然而然的达到了五品的程度。 可惜这个功法毕竟不能算是顶级功法,可能开创这门武学的人也就是初入上三品的境界,估计季安在练一练,等再打破几个玄关,这么门武学对季安的提升也就那样的。 不过季安毕竟是修仙的,未来就是练习护道之法,也肯定是往神通方面学习,季安在现代社会,也一直再找类似的神通修炼方法,不过这种应该算是法教真正的不传之密了,就算花了钱也没地方去买。 所以季安未来在现代社会肯定也需要一定的势力跟社会地位,才能获得更加高级的传承,以此以两个世界的资源互补,才能真正的成仙做祖。 “过来!” 季安修炼完洗漱了一下出来,就看见自己的几只小犬爬成一排,摇晃着脑袋看着自己。 季安运了运丹气,蒸发干了身上跟头发上的水分,虽然现在的季安身体经过不断的修炼,已经很少产生污秽了,不过季安还是习惯泡泡澡,没别的,就是习惯了。 几只小犬一起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围在季安腿边蹭来蹭去的,刚才季安起坛的时候把他们都关在了屋子里面,洗澡的时候才放了出来。 几只小犬现在也是灵性很足,季安经常使用丹气给他们强化身体,如今才一个来月大的小犬,已经长的跟普通的小土狗一样大小了。 而且这几只小犬现在被季安拿着在现代社会买到的,养育灵兽的法门饲养着,除了偶尔用丹气给他们强大身体,这几只小犬吃的也比大乾很多人都要好,起码顿顿有肉。 然后季安还会对着小犬诵念经文,并且时常与小犬对话,指挥它们跑来跑去的,让它们自己去想办法完成自己的指令,以此来提高小犬的灵性。 等它们开智之后,季安还准备给他们寻找一些灵兽修行的法门,让他们修炼,狗这种动物对人最是忠心,到时候几条小犬要真是能修成灵兽,也能作为自己的护道灵兽。 挼了一会小犬,又给他们喂了一些肉条后,季安才去打坐休息。 ………… 一觉醒来,已经又是日上三竿,没一会王翠兰就拿着做好的早餐给季安拎了进来。先给季安摆好早餐,王翠兰又拿出给几只小犬带的碎肉骨肉,去喂了小犬。 如今几只小黑犬也知道这位应该就是以后的老板娘了,对王翠兰也是巴结的厉害,一会舔一下一会蹭一下的,尽显谄媚。 “安哥儿,那个是黑三呀,我怎么又分不清楚了。头上有月牙的是大黑,吃饭喜欢把头埋进去的是二黑,黑三跟小黑怎么分呀。” “你踹它一脚,低头干饭的是小黑,转过来舔你的就是黑三了。” 季安边吃边说,几只小犬一母同胞又都黑的跟煤炭一下,要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分出来,季安也是靠着几只小犬身上的气息跟它们的特点才能分清。 “安哥儿真坏,小犬这么可爱,我才不舍得踹它呢。” “小翠兰,这二牛也已经成家立业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找个时间,成其好事了” 第40章 百草厅 “奴家全听你的~” 王翠兰羞羞答答的说道。 “下个月十五,就是个好日子,我以平妻之位娶你进门,好不好翠兰姐。” 季安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把王翠兰娶回来,季安现在每日都在抓紧修炼,平日里生活也确实需要别人照顾,家里的琐事也需要有人帮忙,而且季安也确实很喜欢王翠兰。 这个女人既有面对生活时的泼辣坚毅,也有对待心爱之人的温柔体贴,应该是所有男人心目中一百分适合做妻子的女人。 但是因为她的身份,也只能作为平妻了,甚至在如今的社会下,季安能让王翠兰做平妻,在大众眼里都已经是有太过抬举了的事情。 大乾王朝,平民百姓是没有资格娶平妻的,但是是可以纳妾的,只要你养得起,这个国家不做要求。 而要是想要获得法律意义上拥有娶平妻资格的,要么是官绅,要么就是像季安一样拥有爵位的人,就是读书人也只要考上举人,进入官绅阶级才可以娶两个平妻,秀才都是没有资格的。 因为平妻也是享受到国家法律保护的,是家庭的主人,所生的孩子也享有家庭的继承权,而侍妾只能算作主仆关系,并且孩子也是没有继承权的。 之前的时候,王翠兰也一直以为季安只是想把自己收做侍妾,都没想过季安愿意以平妻娶自己。 所以如果季安让王翠兰做正妻,那不止王翠兰会受到巨大的压力,就连季安都会受到整个社会体制的排斥。 “好,安哥儿。” 柔情似水的应答声,这也是王翠兰第一次主动靠在季安怀中,平日里都是季安欺负自己,自己任其索取的,但自己何尝又不是很欢喜呢。 如今听到心上人的承诺,王翠兰也是有些无法自制。 “安哥儿,你要是实在难受,你就要了我,反正奴家这辈子也只是你的人了。奴家,奴家还是处子。” 王翠兰小声的说完这句话,直接把头埋进了季安怀里,再也不敢抬起来了。 只是如此却让季安受了老大的罪,你以为我不想呀,季安要不不是修炼正在关键时候,不敢泄了原阳,早把你吃干抹净了,还能每日里只过过干瘾。 “翠兰姐,实不相瞒,我其实是个修行人,如今修行尚未功成,此刻还不能……要委屈你一段日子了。” 季安也没办法,但是还是要提前跟王翠兰解释清楚,这种涉及到男人尊严的事可不能马虎,不是我不行,是现在不可以。 “我知道了,安哥儿~你、你(河蟹)的我难受。” 王翠兰说完,就想脱离季安的魔爪,实在是膈的不舒服。 “现在还不能吃你,总得让我抱一抱。” 季安收了收手,将意图逃走的王翠兰又箍了回来。 “不过翠兰姐,你说你还是处子?” “当初奴家带着弟弟逃难来了、京城,被他收留,不过他那时候身体已经不行了,所以,所以没过两年他就去了。” “如此,翠兰姐倒是便宜了我呀。” 季安摸着怀里的女人,眼神愈发温柔。 “安哥儿!别,别说了。” 王翠兰已经羞的直不起腰来了,趴在季安怀里满是幸福,未来能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季安,对于王翠兰来说,也是最值得骄傲的地方。 季安本来也不不是什么好男人,美色当前,虽然不能尽享,但是自然也有其他办法,反正等王翠兰从季安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而且王翠兰走路也是异常的怪异。 “还是得抓紧修炼呀,就算是为了自己美好生活,也得拼了。” 送走王翠兰后,季安也是斗志满满,继续又修炼了一上午,连出去闲逛都没去。 等到下午的时候,季安才准备出门去买一些大乾世界的科举书籍,并且顺带着,季安也想找到这间房屋的中介,想让其帮忙向主人家问话,愿不愿意出售这间房屋。 在这住了几个月,季安如今也已经习惯了,街坊四邻也都熟悉了,而且这个位置这个院子确实也还不错,如今自己要娶王翠兰过门,总不能还租别人的院子。 所以季安也是想直接把这个院子买下来,不过以季安如今剩下这点银子估计够呛能把这间院子买下来。 之前下山时天门道人给的钱跟从那个邪修那里找啊到的钱,在季安的大手大脚花费下,已经还剩不足两百两了。 因此如今除了修炼,准备科举之外,搞钱这件头等大事也摆在了季安头上。 但是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靠打工赚的那点银子,吃饭都够呛,还买院子娶媳妇。 季安要不是之前杀养阴人发了一笔横财,又哪里有现在的美好生活,因此季安这次出门,除了办这些事跟去买些自己修炼与喂养小犬吃的药材之外,也是想去找找有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想来以自己跨越时代的眼光跟背后一个世界的底蕴,赚钱钱应该不难,更别说自己还有可能是两界仅剩的修仙者。 把前面的事都办妥之后,季安又来到了西城附近最大的一家药房,周家百草厅附近。 说起周家百草厅,那名头不可谓不大。周家世代从医,从大乾开国时,周家的老祖就跟在大乾太祖身边做军医,那是跟着大乾太祖打过天下的人。 之后历朝,周家之人也一直在太医院里担任着很很重要的位置,如今周家老爷子之前就曾担任过大乾太医院的太医令,相当于国家卫生部门的最高长官。 众所周知医药行业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暴利行业,所谓劫道的,抢不过卖药的。 而周家如今在大乾可以算是医药行业的龙头人物,周家百草厅在应天府四城三县二坊都各开有分店。 不仅仅如此,在大乾之内都到处都遍及着周家的医药产业,许多医药行业都以周家马首是瞻,而且周家这一代还有女儿入了宫。 周家也已经正在从医药世家向着皇亲国戚过渡,这也引的许多应天府从事医药产业的人,也都围拢在百草厅周围,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医药市场。 季安如今已经到了炼精化气的后期阶段,想要提高修炼速度的话,就得需要大量的药材补品来提供大量的精气,但是身上的银子也实在不多,所以就想来这边的市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药材。 第41章 卖参的女子 “上好的白云山不老草,来看啊,一钱银子半匡,童叟无欺啊。” “二十年的黄精,不真不要钱!” “野灵芝,野山参便宜卖啦。” “仙人果便宜卖啦。” “哪里有黄芪,刘家药坊大量收购黄芪。” “祖传的地龙角,家中急需银钱便宜出售!” ………… 季安拐过一个街角,进入了所谓的药街,一进来便立马被熙攘的叫卖声淹没。 各种药材,稀奇古怪的东西摆满了一条街,街的当中最大的一家铺面上挂着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百草厅的牌子。 季安这次来,主要就是想多买些补品,填补壮大一下自己的精气。 “这位爷,您要买山参吗? 上好的山参!” 季安正在往里走,却被一个穿着麻布衣,背后背着一把猎弓的女子挡住。 这个女子身材苗条,脸上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一身的麻衣也是男子的制式,穿在身上却更显得线条苗条。 女孩的脸庞是健康的小麦色,比起大乾大部分的女人来说显得有些黝黑,但是五官却非常精致立体,给人一种异域风情的感觉。 “要啊,怎么你有好山参?” “您跟我到这边来,我们来的晚些了,这里没有摊位了。” 说着女子便转身朝着一个街角走去,季安见状也没有迟疑,跟了上去。 以季安如今的实力还真不怕别人耍花招,不说季安与衙门里的关系,但就是五品的武道修为,都不用动运法术,都能压住大部分人。 “这位爷您看看。” 走了没多远,女子便带着季安到了一个离街道十几米的墙角边,虽然离街上不远,不过确是也离开了大部分摊位,显得有些偏僻,怪不得这女子要到街上去找人过来。 摊位边还坐着一个小女孩,看起来有些脏脏的,穿着的也是一身男子制式的衣服,如同斗篷一般将自己罩在衣服里面,看到女子带着季安过来之后,立马如同鹌鹑一般低下了头。 “都是上好的山参,而且我保证,一定比药街上其他摊子上卖的便宜。” 季安拿起女子递给自己的的山参,仔细的看了看,又拿到鼻子边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药香味,让季安体内的丹气都隐隐有些触动。 “什么价格?” 季安没有搭理小女孩,也没心思了解别人的疾苦,自己此刻只是一个买家。 “三两银子一根,这里还有六根山参,如果您要的多的话,还可以再便宜。” “三两银子。” 季安有些诧异,不是这女人要价太高,而是太便宜了,季安之前也买过一些补药,这样的年分的山参,在药店起码得五两银子以上,这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卖的却如此便宜。 “我都要了,给我包起来,另外这些黄精,我再给你二两银子,也都卖给我如何? ” 季安指了指摊子上另外的一堆药材说道。 “行,行,行,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女人显得有些激动,边说边拿起背篓。 “我帮您送家里去,免得弄脏了你的衣服。” “也好,如此麻烦你了。” 季安也没有拒绝,一大堆东西自己确实也不好拿,能帮自己送到家里最好。 “不过我还要再购买一些药材,能否劳烦你稍等我一会。” “这……行,行。” 季安也不知道,为何这个女人会如此迟疑,好像在害怕着什么一般。 “你如果有要紧的事,也可以先随我把东西拿回去,我取现银给你。” 听到季安说要给自己取现银,女子也是眼前一亮。 大乾王朝如今通行着三种货币,一种就是正常的银钱,还有一种是各地银号联合发布的银票,不过并不常见。 最后一种则是如今大乾所谓的官方货币银本劵,这也是前几年皇帝登基之后搞出来的。 初始的目的也确实是为了方便百姓交易,还有也是为了防止金银外流,刚开始到时候其实搞得还是不错,那个时候皇帝也还年轻,雄心勃勃的想要超越历朝历代的君王。 一登基就搞起了各种改革,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土地改革跟银本劵的改革,当初想的是收回天下财富于朝廷,延泽万民。 不过皇帝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大乾王朝的没落程度跟世家们的影响力。 总之那一次,死了很多人,皇帝最终也妥协了,不过世家门阀终究也服软了,毕竟皇家才是最大的门阀。 再后来,皇帝雄心受挫,开始沉迷享乐,本来利国利民的银本券,也成为了皇帝世家收割百姓的手段。 他们不断超发使银本劵的价值不断贬值,以此种方式收割百姓的财富,现在在市场上,同样的银本劵对比现银的价值已经贬值了起码一成,甚至很多地方都是按折损两成使用。 所以当女人听到季安愿意用现银交易之后,也是非常开心,背起背篓就准备跟着季安回家。 “那我们现在就走。” “那好,跟我来,我家离这里也不太远,大概一刻多钟。” 季安边说边在前面引路,但是季安总觉得这个女的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不过这跟季安有什么关系了,两人各取所需罢了。 “几位请留步。” 季安三人正要出药街回家,却被一行几人围住。 “小子,这里没你什么事了,麻溜滚你的。” 拦着季安的一行五人,带头的是一个头戴簪花的男子,看个头也就一米五左右,却穿着一袭白衣,头上还簪着一朵大红花,看的季安都有些反胃。 而说话的则是这个男子身边站着的一个管家式的人物,身着绸衣,体型宽大,一副豪奢的模样,背后还带着三个做短衣打扮的人,看着应该是豢养的打手。 季安本来是不欲惹事的,不过既然事情已经遇上了,而且别人还要侵犯你的利益,还要侮辱你的人格。 就算刚才那人好声跟季安说一句,季安估计都能转头就走,但是你既然这么说话,那我还真没法走,苟可不是怂啊,真要怂成这样还修什么仙。 第42章 药街冲突 “哦,倒不知道是怎么个滚法,不如你教教我。” 季安既然有了决断,自然也不会惯着这几人。 “小子,奉劝你一句,这出头的楔子先烂,年轻人喜欢出风头都能理解。英雄救美嘛,少年英侠,你这个年纪谁不想当,我看你穿着也不是普通人家。 不过这生活毕竟不是说评戏,这要是惹到不该惹的人,害了自己不说,有时候还要害了自己一家人,你可得考虑好了,这有些话好说不好咽,有些头好出可就得看命够不够硬了。” 你这……季安都不得不承认,这人虽然说话横,长得又丑,但是他说的却不无道理呀。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你特么是哪里长出来的小蘑菇,给我在这装什么过来人呢。 “不好意思,你丑到我了。” “好好好,你小子,真是头倔驴,油盐不进啊,今天你是非要蹚这趟浑水了。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们是周家的人,小子,你现在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了。” “老刘,你跟这小白脸废什么话,把他腿给我打折了扔出去。” 那个头戴大红花的小矮子,刚在一直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这个时候也说起了话,指着季安对着这位管家式的人说道。 “好一个周家,说打断我的腿就打断我的腿,这朗乾坤难道还没有了王法不成?” 季安也真是被气到了,随随便便就要打断别人一条腿,可见平日里这些人到底嚣张到了何等地步。 “王法,什么叫王法?王法就是皇家的法。在这条街上,我周玉坤说的话,就是王法。” “那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王法今天到底能把我怎么样,到底是谁能打断谁的腿。” 季安也是来了火气,大不了不在应天府里待了,出了应天府,以自己如今五品武修的实力,哪里去不得。 只是可惜了小寡妇,不过事已至此,你忍着别人也不会放过你,这些人可不会说你忍气吞声他们就怎么样,你越软弱他们越欺负你。 “好小子,给他长长记性。” 周玉坤一挥手,手下几个打手就准备欺身而上,季安也暗地里运起了丹气,准备一交手就先废了这个小矮子。 “住手,这件事跟他没关系。周玉坤,我跟你走,你放他跟我妹妹走。” 两方正准备动手,季安背后的女子突然说道,刚才一切发生的也是太快,这女的还没来得及说话,双方已经激起了火来。 “哼,等会收拾完了这小子,你这臭丫头也跑不了,还有你那个死爹,到时候送你们一家下去团圆。” “我,我可去你爹了个胡萝卜的!” 季安看着周玉坤这副劣绅恶霸的样子,火是压不住的呼呼往上冒。 季安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但是一直生活在现代社会,除了影视哪里见过这种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恶少,动辄就要灭人满门。 就算是来了大乾几个月,虽然知道如今大乾的社会已经很坏了,但是自己遇到的也都是一些不错的人,所以季安也没感觉到,这封建王朝就怎么样,现在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封建社会真的会吃人。 不过好在自己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自己仙武双修,辛辛苦苦修炼了这么久,也有了一些成绩,还能让这种人给欺负了。 既然你不讲理,那我也跟你们讲弱肉强食,今天不灭了你们几个,算我这修行白修了。 “住手! 府衙办案,谁敢造次。” 季安已经运起了丹气,手掌都握成了鹰爪,就准备给这几个犊子开开膛。而季安背后的那个女人也是一脸的决然,拿下了后背的弓箭。 但是就是这个时候,双方人都剑拔弩张的时候,一声叫喊又让两方让都停了下来,而且来的这人,季安还认识。 来人正是陈武姝,一身百户官秀甲,背后跟着五六人,还都是季安的熟人。 “光天化日之下,持器械斗,嫌自己命长吗?都给我抓起来!” “陈百户,这位是周府四房的三少爷,这其中可能是有一些误会。” 一见这场景,白衣男一方也不在牛气哄哄的,刘管家又凑到了陈武姝跟前,小声说到。 刘管家对陈武姝是认识的,西城缉盗科百户,负责整个西城的治安,而且据说前段时间入了八品,而且据说目前正受应天府尹于得龙的看重。 自己作为周家在西城药街的掌控者,对陈武姝这种官面上的人物肯定得认识。见是八品的武人,又是官面上的强势人物,刘洪也不敢过分,毕竟自己在刘家说是管家,其实也只是个小小的药街执事。 而自己背后这位也不过是周府第四房,一个不咋受重视的少爷,他上面哥哥姐姐可是一大堆,要是平时惹惹平头百姓倒也罢了,真要是惹上强势人物,周家也不一定花多大功夫保他们。 “青天白日,有什么误会,到应天府衙门里再去说,都给我带走。” 陈武姝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暗暗却给了季安一个放心的表情。说来也是巧了,陈武姝也是为了周玉坤的案子而来,正愁没地方发作,周玉坤便送上门来。 “陈百户,我跟府衙的吴通判也是交情不浅,就算我们周家人微言轻您看不上眼,这吴通判的面子您总得给。” 周玉坤暗道晦气,怎么今天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头铁,还有这个男人婆,可千万别让她落到自己手里。 “您周家可算不上人微言轻,不过今天就算是吴通判来了,咱们也得照章办事不是,请几位,莫不是要本百户请几位回去。” 陈武姝说着释放出了自己八品武者的威压,这里的几人,也就季安武力达到了五品,周玉坤也只不过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子,手下的几个小厮也根本没有入品的武者。 被陈武姝武力一压,一个个都是两腿颤颤,只觉得面前这女子好似变成了洪荒巨兽一般。当下也不敢再废话,乖乖的跟着陈武姝回了府衙。 “季兄弟,你怎么跟周玉坤对上了,这个家伙可不好招惹啊。” 府衙里边,陈武姝先把两波人全都收监起来,又找到了季安开始了解情况。 季安也是无奈,将今天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陈武姝,陈武姝听完也是一脸的怒气。 “季兄弟你放心,他周家就算是再势大,我也不惧他,这等畜生,早晚有一日我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第43章 府衙黑暗 “这两位位姑娘呢呢, 周玉坤到底为何要纠缠于你?” 问完了季安,陈武姝又开始询问跟季安一起被带进来的这个女子跟她的妹妹。 其实本来男女按理来说应该是要分开收押的,不过鉴于两方刚才也只是言语冲突,而且双方毕竟又都不是普通百姓。 尤其是是季安跟陈武姝等人更是关系不浅,所以季安等人也只是被安排到偏厅问话。 “大人,周玉坤那样的人欺负别人需要理由吗?我们一家都是山上的猎户,只因为我哥哥采到了一株百年的灵芝,就要被周玉坤强买强卖。 到后来更是被他打成重伤,悲愤交加下含恨而终,我爹也因此一病不起。带着妹妹从大宛县告到应天府,他们却连我的状纸都不接。 后来别人告诉我,这周家惹不起,说他们家是皇亲国戚,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这皇亲国戚为什么就连我们一点卖药的钱都要抢,就连一点点活路都不给我们留。 到现在我爹还躺在床上,我就是想赚一点钱给我爹看病,我有什么错?” 这女子开口便是如哭如泣。 陈武姝听完也是怒发冲冠。 “妹子,你不要哭,你的状纸别人不敢接,我接了。我一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回来。” “陈百户要为她讨什么公道?” 陈武姝刚说完话,还不待那女子回应,突然一声略带不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季安等人转头望去,却只见那周玉坤已经带着刘管事,跟在一人背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边走还边挑衅的看着陈武姝几人。 “林推官,此人我刚抓回来的罪犯,不知为何却跟在林推官身边。” 陈武姝对着周玉坤前面的中年人拱手问道。 “陈百户,这没凭没据的话可不能乱讲啊。周少爷只是跟人在街上发生了一些口角,又何时变成了罪犯啊? 咱们应天府办事可得讲究朝廷律法,办案流程啊,不然不但是你失了职,丢的也是咱们府尹的脸面啊。 这次我带周少爷过来,就是让你向周少爷道个歉,这件事儿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就这么过去了。 下次办案可万万不可如此冲动了,不然本官就得考虑考虑,你这个百户官做的到底合格不合格” “林推官此言差矣,这周玉坤在药街上谁人不知是欺行霸市的恶霸。仗着周家的势力胡作非为,为所欲为。 我这次也是接到了百姓的举报,专门去调查此人。这两位姑娘就是案件的苦主,恳请大人让我将周玉坤收押细细调查此事。” 对于这位应天府推官,名义上应天府的四把手,掌管应天府刑事审判的从四品官员,陈武姝上司的上司,陈武姝也是丝毫未退。 “放肆,周家乃是积善之家。老太医令一辈子行医治病,不知救了多少条人命,如今周家更是贵为皇亲,岂容你如此污蔑。 还不快快向周公子道歉,道要本官治你个失职之罪不成。” “大人,我不告了,您不必为了我如此。” 女子看着陈武姝为了自己跟她的上司在那里争辩,开口说道。这世道官官相护,她早已不抱希望了。 “妹子你不要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陈武姝紧咬银牙,这个时候手都已经按在了刀上,真恨不得一刀斩了周玉坤那狗东西。 “陈百户你能护得住她一时,护得住她一世否。这如今外面可不太平啊,两个弱女子遇到点什么危险,也是很平常的事。” “狗贼!” 陈武姝实在压不住内心的怒火,更受不得如此目无法纪,无耻狂妄之徒的挑衅,悍然拔刀。 “放肆!陈武姝你要造反吗?对着本官拔刀!” “狗官,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做的那些事,整个府衙谁人不知。” 陈武姝也是豁出去了,这女子生气起来,可不会考虑什么后果,尤其是陈武姝这般的女子。 一腔热血本来想报效国家,好不容易升了职却不想又见识到了更加黑暗的一面,这林推官府衙里人尽皆知,此人不是个好东西,但是碍于其职位太高,也没人敢说。 陈武姝也是早看此人不顺眼了,这次也是一股脑发作出来。 “好好好,好一个缉盗百户,竟敢如此辱骂上官,我看你这百户也是当到头了。” “不做就不做,这同流合污的官,我也懒得去做。” “到底谁是同流合污的官,林推官,陈百户府衙重地你们二位是在开全武行? 是不是下一刻就要拔刀拔剑生死相搏了,你们到底是朝廷的命官,还是山上的土匪?” 突然间厅外又走进一人,身穿绯色官袍,袍子上绣着锦鸡图案,赫然是位二品大员。 “于公!” “知府大人!” “参见知府大人!” 在场众人也是连忙行礼,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林推官此刻却是一脸的笑容。 于得龙,应天府府尹,从二品大员。大乾王朝权力中心级的人物,应天府六百万百姓的父母官。 “吵吵闹闹,居然还拔刀指向上官,你们还有没有一点朝廷命官的样子?” “下官知错了。” 陈武姝这么火爆的女子,此刻也是收刀入鞘,乖乖认错,可见这位应天府尹威望之深。 “下官也有不当之处,还请于公恕罪。” 林推判也是认错的很快,于得龙这种级别的高官,平日里府衙里众人也轻易见不到,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会突然转到这西城百户所里来。 “你是不当,身为一府推官,与自己的下属闹到如此地步,至朝廷尊严于何故?至府衙法度为何从?” “下官知错,下官知错!” 林推官连忙认错,满脸的惶恐,这次认错可比刚才承蒙的多。 “林推官,本官再劝你一句,你当的是应天府六百万百姓的官,当得是陛下的官,当的可不是某些人的官啊。” “是是是……” “好了,都散了。” 于得龙说完就走,甚至都没了解一下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于一位朝廷的二品大员来说,可能这样的事,也真得不值得他去了解一下,他在乎的只是朝廷的体面,自己府衙的尊严。 “陈百户,你好自为之,哼!” 林推官也是一甩袖子,带着周玉坤几人大摇大摆的离去,甚至周玉坤走得时候,还朝着女子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哈哈一笑,视众人为无物。 陈武姝也是泄了一口气,本来以为于得龙能为此女主持公道,却没想到……唉。 “陈大人,感谢您,我不怨您,我早就知道了,你放我走。” “可是那周玉坤明显就是还不想放过你。” “那又如何,就像他所说的,您能护的了我一时,护得了一世嘛,大不了就是一个死罢了。” “这样,一会由我护送这位姑娘回家,周玉坤这样的人,早晚自有天收,他嚣张不了太久的。” 季安突然说道。 “季兄弟,你……” 季安明白陈武姝的意思,也是怕连累到自己。索性把自己的武道修为亮出一些,不过也没有全部亮出来,只展示出来八品武者的实力。 “八品武者,季兄弟,你竟如此深藏不露。” 陈武姝也是一脸的惊讶,没想到季安居然已是八品武者,自己也算是天赋上佳,也是如今才刚刚突破了八品,季安比自己小这么多岁,居然已经是八品了。 这也是季安想了之后才决定展现出来的,这个世界始终是实力至上,自己想要往上爬,自然也不能一直藏拙。 第44章 截杀 “小弟也是有自己的原因,陈百户放心,我一定把这两位姑娘安稳送到,到时候他们要是敢来,我便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季安也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身怀武功,只说有自己的原因,不过好在陈武姝也没有深究。 “季兄弟,如此这两位姑娘就交给你了,我再去找找人,我就不信这大乾王法治不了他。” “多谢二位恩公,塞男无以为报,圆圆快给二位恩公磕头。” 看季安二人如此为自己与妹妹上心,女子也满是感恩激动,带着妹妹就要给季安与陈武姝下跪。 “不必如此,赛男。” 陈武姝好像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也只是叹了叹气,什么都没说。 带着两女从衙门里出来,季安先回了趟家,给王翠兰交代了一下自己要去趟大宛县的事。 之后把两姐妹的那些人参草药都留了下来,又强行给何赛男何圆圆姐妹俩拿了银子。最后陪着姐妹俩买了些东西跟给何赛男爹抓的中药后,才陪着两女一起去了大宛县。 应天府四城三县两坊,其中四城跟两坊都在应天城之内,而三县则处于应天府城之外。 出了应天府城门,走了一个多时辰三人才到了大宛县,也幸好两女都是猎户家的女儿,不然就这路就不知道得走到什么时候去。 “季大哥,其实你不必掺和到我们的事情中来的。” 一路上季安与两个小姑娘也是边走边聊,如今两个女孩也都向季安放下了戒备,尤其是何圆圆那个小姑娘,朝季安笑起来的时候,两个小酒窝甜甜的,格外的可爱。 “赛男妹子,这你可就说错了,我可不是掺和你们的事,那个姓周的现在是已经招惹到我了。 那我必须得干他呀,不干他我心里不舒坦,所以你不用想那么多,这事跟你没多大关系。” 季安也不想让这个太过懂事的女孩有压力,故而特意表现的有些大大咧咧的。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季大哥。你跟陈百户都是好人,我带着圆圆告了几年的状,没有一个地方愿意接我们的状纸,所以人碰到我们都绕着我们走。 还有好多人都劝我们,不要再跟他们硬碰了,他们周家权大势大惹不起,后来我们也听了,可是他们还是不放过我们,他们说我哥哥拿假货骗了他们,要那我跟圆圆抵账。 不然就让我们在应天府里待不下去,爹爹也被他们打伤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这次我跟圆圆挖到了一些人参准备去卖,没想到又被他们知道了。” 季安突然有些心疼,如果在现代社会,何赛男这样的女孩子应该还在上高中,何圆圆应该还在初中,但是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却已经要背负这么多。 货物被抢,哥哥被打死,父亲被打伤,自己跟妹妹还被一群恶棍虎视眈眈的要吞下去,季安都不知道,这两个坚毅的女孩是怎么撑下来的。 “没事的赛男,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的,相信我恶人终究会受到惩罚。” “嗯,我信你季哥。” 季安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对于何赛男跟何圆圆而言代表着什么,就像那阴霾天空中突然撕裂黑暗的一道阳光,照射在姐妹俩的心上。 何赛男都忘了有多久,有人愿意挡在她的面前,对他说,没关系一切有我。 “从这里上去,再走十里地就到我家了,季哥。天黑之前我们应该能赶到,再晚点路上就不安全了,林子里的野兽就该出来了。” “不怕,你忘了季哥是什么人,来个大老虎,季哥把它的皮扒了给你做褥子。” 其实现在季安担心到不是野兽,这里毕竟是大乾皇都附近,肯定不会有成气候的妖兽,只是普通野兽季安还真是手拿把掐。 季安担心的是,周玉坤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两个女孩,有很大的概率会在她们回家之路上阻难。 季安就怕自己一个留神不到,让两个女孩受到伤害,因此到了林子里上山的时候,季安也是提高了警惕,放开五感感受着林子里的动静。 果然,三人正要迈过一个小山坳的时候,季安听到了前面传来的异响。 “赛男,圆圆,注意点,跟在我身后。” 何赛男跟何圆圆也很警惕,听到季安的话,立马躲在季安身后,在林子里弱者服从强者才是生存下去的法则,自从知道季安是八品武者之后,姐妹俩此刻对季安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别让这小子死了。” 突然一句话传出,紧接着就是嗖、嗖、嗖~三道箭光直奔季安双腿跟小肚子而来。 “季哥小心。” 啪,一声脆响。刚刚从林子里钻出来的刘管事几人,也是一愣。只见季安单手握住了支箭头,冷冷的看着自己。 “入品武者!” “好小子,没看出来你还是练家子,不过练到这程度也算不容易,好不容易入了品,未来前途一片大好,可不要耽误在这两个小丫头身上啊。 这样,今天我便替周少爷做主,放你一马,只要你答应不再插手此事,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我可以替您引荐周少爷,为你谋个前程,怎么样?” 刘管事带着五个人从林子中转出来,背后其中一人手拿制式军弩,还有两人居然也是入品的武者,估计这也是刘管事自以为是的底气。 在他眼里,季安这种普通人,在这个年纪能入品都是非常困难了,最多也就是个刚刚入品罢了,自己背后可是跟着两个入品高手在。 “那我倒是要多谢刘管事知遇之恩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 “啊!你~” 刘管家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换下去,却只见季安用手将三支弩箭一甩,已经插进了跟在刘管事背后的两位九品武者跟那位手持弩箭的箭手咽喉处,三人皆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捂着咽喉缓缓倒下。 “不过,刚才你们射了我三箭,我总得还你们三箭,我这人从来都是童叟无欺。” 看着双腿颤颤的刘管事跟背后两个普通打手,季安缓缓朝着几人走去。 第45章 反杀 “大爷饶命啊,是小的我瞎了眼,您饶我一命,您饶我一命啊!” 刘管事也是从心的很自然,边对着季安求饶,边低头思量着。 随后眼中一抹决断闪过,居然突然回身抽出背后两名刀手的手刀,戳进了两位刀手的肚子。 两位刀手(?o?o)你个老六。 “大爷,我杀了他们的人,我交投名状啊,我绝对不敢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的,您饶我一命啊。” “不是,刘管事您这是意欲何为呀?我本来就没准备杀你们,只是刚才那人射了我三箭,我才还你们三箭,我不是都已经说了吗? 你看你这是何必呢,哎呀~这两位刀手兄弟,痛不痛啊?” 刘管事(?o?o)你个老六,听你放屁。 两名刀手(/_\)大怨种,好好好。 “大爷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小的知罪,但求您饶我一命。哦哦哦,这些银子请您笑纳,请您笑纳。” 刘管事说着又突然从身上拿出一沓银票出来。 “嚯,你这钱还真不少,你这么搞,弄的我还真不好意思杀你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人能屈能伸,而且屈的这么彻底,让你回去,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你~” 刘管家听闻季安此言刚要动作,却是季安先下手为强,一招鹰爪功,拧断了刘管事的脖子,随后怕他死的不彻底,还补了两招,季安办事从来就是个稳妥。 这个管事还真有点不简单啊,季安将心比心,假如自己落到他这种境地,肯定做不到他这种程度。 而且此人虽然在求饶,但是季安看的出来,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只要季安一放松,他会立马反击。 甚至可能连周玉坤等人都不知道,这位刘管事居然也有入品的实力,而且还是八品武者修为,这藏的真够深的。 季安都怀疑刚才的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就等自己接银票的时候,给自己毙命一击。 可惜的是,刘管事终究是误判了,他以为季安最多也就是跟自己一样八品的修为,不过就是中后期罢了,哪里能想到季安已经是五品的武者修为了。 降维打击,最为致命啊。 “这位刘管事,真是好人,知道我没钱,上赶着给我送银票。” 季安拿着手里的一沓银票,初略一看都是一百两的银票,整整二十多张,少说也有两千多两。 季安都不知道这位刘管事哪来的那么多钱,随身带这么多银票,当管事这么能挣钱吗?要知道陈武姝身为六品武官,一个月的月俸加津贴也就五十多两银子。 其实季安不知道,这位刘管事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也曾经读过书,不过后来家境落魄,后来当过兵,做过土匪。 山寨被剿灭后逃出一条命来,凭着在山上做土匪得到积蓄练得武功,后来侥幸入品,又巴结上了周玉坤,做了周家西城药街的管事。 又兢兢业业经营了好几年,才入了八品,本来想借着周玉坤的路子在进一步,却没想到在季安这里送了命。 至于他身上带的那么多银子,则是刘管家准备拿来巴结周玉坤的,只是没想到今天遇到了这么多事,钱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便宜了季安。 “来,见者有份,这是给你们的。” 季安抽出两张银票递给姐妹俩。 “不,不行,季大哥我们不能要。” 何赛男急忙摆手。 “这叫分赃,你们拿了钱就是自己人,不拿就是不当我是自己人。” 季安吓唬二女到,其实季安也就是看两女太可怜,自己这钱又来的太容易。 “那我们要,季哥,你放心,就是我们死,也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何赛男一脸的坚毅,连何圆圆也是重重点头。 “你们想啥呢,他们今天回不去,周玉坤不用想也知道是我们下的手,不过也没关系,我不会让他活太久的。” 早在今天在府衙里边的时候,季安已经看出来了,想靠律法让周玉坤得到罪有应得的下场根本就没有可能。 别说陈武姝要再去找什么人了,就连那位名声不错的从二品大员应天府尹都不想沾这种事,可见在这些官员眼里,像这样的事根本就不值得他们上心。 不过他们不管没关系,季安有得是办法让他死的不明不白的,作为一个修仙者,想收拾一个凡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季大哥,你若真能替我大哥报仇,赛男愿意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听季安这么说,何赛男当场又给季安跪了下来。 “快起来,快起来,你怎么这么爱跪呀。我自然是要收拾他的,如今我已经跟他结了仇,跟这种人自然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好了,来帮我把这几个人再收拾一下,摸摸他们身上还有没东西。” 季安安排两女去检查别的几具尸体,自己则蹲下查看起了刘管事的尸体,这位刘管事算的上一个精英小怪了,季安还指望着在从他尸体上爆出点东西来。 至于让两个小姑娘去翻尸体这种事,季安觉得,这两个姑娘能在这种情况下坚持这么久,这点事肯定没什么。 而且这可是他们杀兄仇人啊,要是换季安来说不定,还会给他再补上几刀。 “噗嗤~” “圆圆,你也来捅他两刀,就是他们害死了大哥。” 季安正准备翻刘管事的尸体,就见何圆圆拿着把大刀,在一旁等着着准备砍刘管事几刀。 “那个_(:3」∠)_别急,你稍等一下。” 季安翻了翻刘管事身上,果然又在其衣服内兜里找到了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又翻出了几个瓶瓶罐罐跟一把匕首,里面有迷药毒药还有春药。 “好小子,你是真该死啊,光看看这家伙身上的这些东西,季安都不用想,这王八蛋害了多少人。” “季大哥,一会我们把他们衣服一扒,往这林子一扔,不用一晚上,山里的野兽都能把他们分的一点都不剩。” 何赛男边说已经边扒起了那几个刀手的衣服。 “季大哥,这是从他们身上翻出来的。” 何圆圆则拿着一大堆从那几个人身上翻出来的东西,就要递给季安。 “好家伙,你们这姐妹还真是,够麻利的。” 季安心下暗想,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不怎么习惯,看这两姐妹到像是干惯了一般,不过其实想来也是,毕竟是猎户家的女儿。 第46章 女儿红 “这些就给你留着,给我们小圆圆买好吃的。” “谢谢季大哥!” 何圆圆被季安一句小圆圆羞得满脸通红,却没有再拒绝季安,反正她们姐妹俩也早有过诺言,早晚不会让季安吃亏。 “咱们抓紧把这些处理了,血腥味开始飘散了,一会就会把野兽招来。” 季安跟姐妹俩也不磨叽,将五人衣服扒了个精光,何赛男带着妹妹去将几人的衣服在远处点燃烧掉埋了起来,季安则一手一个,将几人的尸体拎着扔进了更深的林子里。 又将地下的血迹跟痕迹处理干净,相信不用几天,就没人能看出来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血战。 一连杀了几个人,季安却没有一点反胃的感觉,可能真的随着自己越来越强大,对生命的敬畏就越来越小,尤其是对于这种人,真的就跟杀了几只害虫一般,完全没有一点感觉。 等一切都收拾完,已经过又过去了半个多时辰,季安也跟着姐妹俩又加快了速度,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回了家。 “爹,我们回来了,爹!” “二女,三女回来了。” 一声微弱的声音在木屋里响起,季安也跟着俩姐妹进了屋子。这是一间不大的木屋,周围是用削尖的木头做成的围墙,院子里面种着一些简单的蔬菜。 进了屋子里边是一间小小的堂屋,中间是一个地炉,上面吊着一口铁锅,两边则是两个小门,里面各有一间房间,刚才的声音就是从右边的一间小屋里传出来的。 季安跟着俩女进了右边的小屋里,一间狭隘闭塞的小屋里,床上躺着一位脸色蜡黄的中年人。 “爹,这位是季公子,今天我们又遇到了周玉坤,是他救了我们,怕我们路上出意外,还专门送我们回来。” 何赛男一边扶着男人起身,一边给男人介绍道。 “季公子,多谢你了。” 男人听完了何赛男的话,想要费力的举起手向季安拱手道谢。 “伯父不必如此。” 季安看着男人也是有些于心不忍,边说着边握住了男人的手腕,又开始渡了一些丹气过去。 看到季安捏住了自己老爹的手腕,两女有些疑惑,却没有担心,她们相信季安不会做不利于她们的事。 “季大哥,你~” “嘶~” 随着季安抓住何父的手腕,何父却突然发出了一丝舒服的呻吟,一瞬间面色都突然潮红。 “去拿个木盆过来。” “哦哦!” 听到季安说话,何赛男也连忙朝屋外跑去。 “伯父这样子多久了?” 季安边说着话,边继续向何父渡着丹气,刚才季安已经催着丹气在何父体内走了一圈,发现何父主要问题也就是心血淤积,加之营养不良,才会越来越虚弱。 “已经快三年了,我哥的事情之后,我爹就这样。” 何圆圆一边扶着何父,一边回道。 季安则直接渡过丹气将何父体内淤积的气血打散,并且用自己的丹气给何父补充了一些。 “端过来。” 季安看着何赛男跑着端进来一个木盆后又命令道。 而这个时候何父看见何赛男端着的木盆也忍不住了,喉咙一腥,对着木盆不断的吐出淤血跟血块出来。 “没事了,伯父就淤血堆积,吐出来就好了,去给他熬点小米粥,这几天饮食清淡一些,静养几天就可以下地了。” “季大哥~” “好了,快收拾一下。” 季安看着姐妹俩又要道谢,打断道。 “是是!你感觉怎么样,爹。” 何赛男把木盆给了何圆圆让她去处理掉,又给何父擦拭了一下问道。 “我感觉舒服多了,多谢季公子又救了我一命。” “让伯父休息一会,缓缓气息,咱们先出去。” 季安帮着何赛男把何父安顿好,之后跟着何赛男到了外间。 “你休息一会,季大哥,我这就开火做饭。” “如此也好。” 季安也确实是有些累了,今天一天从出门就没停下来。 风风火火的先了进府衙,后面又赶了那么久的山路,最后又大战一场杀了几个人,回来还顺手救了何父一命,这行程不要太过充足。 季安也不嫌弃,坐在堂屋的床上,开始看着何赛男忙碌。 何赛男这个时候也是忙的一身汗,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沾在额头上,配合着小麦色的皮肤,显得充满活力,尤其偶尔与季安眼光对视,那满脸的微笑,看的季安心情都好了许多。 没过多久,何圆圆也回来了,这里是森林,带有血腥味的东西肯定不能随便处理,不然很容易招来野兽。 “我来帮你,姐。季大哥,我姐姐好不好看。” 何圆圆看见季安看着这何赛男不由问道。 “好看呀,圆圆也很好看。” 季安哈哈一笑,对着何圆圆说道。 “臭丫头,乱说什么,快点干活。” 自从何父被季安救下之后,季安感觉姐妹俩身上的活力都足了很多。也真是苦了他们了,一家子的重担仇恨都背在两个小女孩身上。 晚饭做的还算丰盛,因为季安来,姐妹俩也是拿出了许多藏了好久的好东西跟山货,连何父埋了十八年的女儿红,都被何圆圆挖了出来。 “季大哥,我敬你!这个是我姐姐的女儿红,等过几年我请你喝我的。” 季安一口酒差点呛住,这是能随便喝的吗?再看何赛男已经低着头满脸通红。 “季,季大哥!我也敬你。” 这个时候何赛男也是端起了自己老爹给自己埋了十八年的酒,敬起了季安。 “好了,赶紧吃饭,小女孩喝那么多酒干嘛。” 季安只能装作不懂姐妹俩的意思,不然怎么样? 挟恩图报吗? 季安虽然也不是啥好人,却也不会下流到那种地步。 第47章 初闻天材地宝 吃完了饭,何赛男硬是要把姐妹俩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季安住。 季安则是一再拒绝,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好住别人女孩子家的闺房。但奈何经不住姐妹俩的一再请求,也不得已只能住了进去,姐妹俩则挤在外面堂屋的一张小床上。 夜晚,季安照旧是打坐修炼,在这座林子里的小木屋里,季安甚至感觉吸收灵气的速度都要比在应天府稍微快那么一点点。 也难怪古往今来的练气士都喜欢往深山老林里钻。 “季大哥,你睡了吗?” 正在季安打坐修行的时候,一个身影却悄悄从外面走了进来。 “赛男,你~” 季安也是一惊,好在自己只是普通修炼,壮大丹气,这要是在破关的时候被这么来一下,非得弄个走火入魔不可。 不过这也给季安提了个醒,看来到时候很有必要专门给自己弄一间修行的密室。 “季大哥,谢谢你救了我跟圆圆,救了我爹,还给我们报仇,你要了我,季大哥。” 说着何赛男就往季安身上扑,给季安都整蒙了,不是你们怎么回事,故意的,知道我不能破戒,一个两个的都往我身上扑,完了你们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我一地悲伤。 “赛男,你不要这样,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什么的。” “我知道,季大哥,可是我们没有什么报答你的,圆圆还小,就让我先报答你。季大哥莫不是嫌弃我长的不好看?” 何赛男说着突然又是一脸的落寞。 是了,季大哥如此优秀的男人,我又如何配得上他呢。 不是啊,你在脑补什么啊喂! 季安看着何赛男一脸悲伤失落的样子,也是无语。 “算了,无耻就无耻,反正我也是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安随即把何赛男一把搂进了怀中。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可别后悔。” “我不后悔,季大哥。” 季安随即便吻了上去,少女的吻技青涩而甜蜜,却又满是热情。 “赛男,我不是嫌弃你,不过我现在正在修行的重要阶段,现在还不能破身。” “我知道了,季大哥,赛男会等的,以后赛男就是你的人。季大哥,我还想,还想让你抱着我。” 季安感觉自己的胸口一热,随即便明白过来,有些心疼的将何赛男搂进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何赛男的头发,没一会何赛男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季安微微一笑,将何赛男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地上继续打坐修炼。 第二天一早,何赛男醒来的时候,季安已经不在了。何赛男连忙起身出了屋子,却发现季安正在院子里带着圆圆练功。 “姐姐好懒,起的比我跟安哥哥都晚。” “什么,你这臭丫头,看我不打你。” 何赛男本来一脸的幸福,听到何圆圆说话后,又装着生起了气来,跑到院中跟何圆圆打闹起来。 也不知多久,姐妹俩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忧无虑的开心了。 “季公子,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季安坐在门口看着姐妹俩在院子中玩闹,却突然听到何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睡到很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伯父?” “我估计再有十天半月就可以进林子打猎了。” “赛男跟圆圆都是好姑娘,希望季公子,你不要亏待他们。” “啊,伯父这是哪里话?” 季安又蒙了,你说何赛男一个,我也就认了,确实昨天没把持住,但是何圆圆又是怎么回事,你搁这搞批发呢? “季公子不知,我这两个女儿曾经发下誓言,谁要是能提我们家报的此仇,他们俩愿意共伺一夫。 如今看来,他们已经选择了你,小老儿也没什么本事,就只盼季公子不要欺负她们,如果真到了不喜欢她们那天,季公子看在小老儿的薄面上,把她们送回来。” “伯父这是什么话?” 季安蹭的就站了起来,这种欺男霸女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搞来搞去,恶霸竟然是我自己? “爹,你起来了!” 季安正要回绝何父,何赛男跟何圆圆却突然跑了过来。 “身体有了点力气,床上就躺不住了。赛男,还不赶紧去做早饭,季公子是城里人,他们一天都是要吃三顿的。” “我这就去,爹。圆圆你快扶爹进屋里缓着去。” “知道啦,爹我们先进去,等下午日头出来了,你再出来。” 何圆圆边说还边对着季安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搞得季安本来要说的话又都堵在了喉咙里。 ………… “何叔,这山里可有什么地方,有着一些年岁比较高的药材?” 饭桌上,几人吃着早饭,季安对何父的称呼也从伯父变成了何叔,而何父也不再称呼季安为季公子,转而叫起了小季,突然就有了一种一家人的感觉。 “小季,你想要中药干什么?” “实不相瞒,何叔,我现在练功到了关键时刻,需要大量的补药补充精气,昨天我就是在买药的时候遇到了赛男跟圆圆。” “这个我还真知道一个地方,甚至我那苦命的儿子,出事也跟这个地方有关。 那个地方,是片宝地,里面有着许多年岁很长的中药材,而且最奇特的是一种果子,那种果子我曾经见过有一只大虫与一只红斑大蛇抢夺。 后来那只大虫硬是被那大蛇绞死,但是大蛇也受了伤,所以我才能逃出一条命来,后来我儿子发现的那株百年灵芝,也是在那个附近发现的。 但是那个地方,实在太过凶险,小季你还是不要去了,你要是不着急的话,等我身体好了,带着赛男跟圆圆去帮你多采一些,虽然年限短一些,不过找起来多。” “那个地方,离的远不远,何叔。” 季安听完也是动了心思,如果真按何父所说,那种红果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材地宝,这东西可比普通的山参灵芝管用的多了。 而且听何父的意思,那蛇跟虎也就是一般的野兽,最多就是有了些灵智,以自己如今五品的武力,对付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季啊,我知道你年轻气盛,但是那个地方实在是凶险啊,那条大蛇足足有三四丈啊。” “何叔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大不了我看一眼就走,那蛇就是再厉害,我躲远一点也就是了。” 第48章 大蟒 吃过了早饭,终于在季安的不断询问下,何父还是告诉了季安,那个地方应该怎么去。并且怕季安找不到,还专门让何赛男陪着季安一起去。 ………… “季大哥,按我爹说的,应该就是在这个山崖底下了,不过这个地方这么高,咱们怎么下去呀?” 季安跟着何赛男两人在山林中穿梭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快要临近中午的时候,才来到了何父所说的这个地方。 “你在这里准备好接应我,赛男,我先下去看看。” 季安没说让何赛男在这里等自己,而是说让何赛男等着接应自己。 “行,季大哥,那你注意安全,情况不对立马就上来。” 何赛男也知道季安武力不俗,不过季安让她在这里接应自己,她肯定得做好准备。 季安对着何赛男答应了一声,随后看了看陡峭的山崖,找好了落脚点,直接跳了下去,然后又找好另一个着脚点,不断的朝下跳跃,跳了十来次之后终于落到了崖底。 刚一落地,季安就感受到一股比在外边更加深厚的灵气波动,仔细看去,果真如何父所说,这片崖底到处都是上好的草药,手掌大的灵芝一眼扫过去就能发现好几个。 “果然是好地方,如果能在这里修炼,估计修炼速度都能增加不少。” 季安暗暗思量着,随后又朝着何父讲过的遇到过蛇虎相斗的地方走去。 走了约摸一刻钟,季安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果香味,这种味道居然让季安的灵魂之力都隐隐触动,就光闻到这股香味,都让季安体内丹气运行速度加快。 与此同时,季安也更加警惕,如果快到了何父所说的红色果子那里的话,那条红斑蟒蛇也应该就在附近了。 “好畜生!” 季安突然后退,随后飞出几块石子打了出去,这也是季安下来之前准备的。 就只见一条十米左右,水桶粗细的红斑大蟒带着破风声朝着季安扑来。季安射出去的几块石头,打在红莽身上,留下几个白点,也让红莽的扑势一顿。 季安随机朝天空拔起,约起六七米高,运起五指功中的鹰爪功,朝着红蟒抓去。 这个时候红莽却吐出一口红烟,带着毒气朝季安扑来。季安不得已一避,而这也给了红莽一点反应时间,立马转身逃去。 “算你跑得快!” 季安落在地上,恨恨的说道,这个红蟒按照人类武者实力划分的话话,应该有着差不多八品的修为,加上其他一些攻击手段,应该有六七品的修为。 也幸好季安身体突破了武道五品,不然今天还真不一定能把它拿下来。 不去管逃走的红蟒,季安继续随着空气中传来香味的地方走去。 走了不大一会,就只见一个六七米高的伞状大树耸立在季安面前,大树上零零散散结着六个红色的果子,不过却没有成熟。 “嘶嘶嘶~” 季安转头看去,离自己几十米远的地方,那条红色大蟒依旧在盯着自己,并且眼神中流露出人性化的委屈。 “你可能懂人语?” 季安也是起了心思,如今这果子还没有成熟,估计就是提前摘了,效果也要大打折扣,如果这大莽要是真能懂人意,到未尝不能跟它商量一下。 “嘶嘶嘶~” 听季安说完,大莽前身微微扬起,朝着季安点了点硕大的蛇头。 “元始洞玄灵宝本章,炼炁变仙,九变度人。道气隐韵,离合自然,混洞太无,混无为虚。虚为空体,炁与空俱。炁为太真,妙入玄无。 ………… 能生众物!我炁无情,能化有情。炁为道母,炁为大神,动而为有,静而为空。化生玉京,萧台郁峨。大罗玉清,金阙玉房,紫阁朱庭。真炁流间,化结上真。 ………… 此诸天中大梵隐语,无量之音,炼气变仙九宫玄文。” 季安见大蛇此刻没了敌意,而且看其性情应该也是没有伤过人,故而心下一动,念起一段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卷六十卷中炼气变仙品的内容。 大蛇刚开始是一脸茫然,随即双目灵机闪过,立刻朝季安爬了过来,乖乖盘成一盘蹲在季安身边,抬起蛇头听季安念经。 一篇经文念了一刻多钟,之后这大蟒便一动不动,季安也没有在意,盘坐在红果树下打坐了起来。 “季大哥,季大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季安听到隐隐传来一声声呼唤,收功静气,却见远处何赛男手持弓箭,声音里满是焦急的找了过来。 “赛男,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在上面乖乖等我吗?” “季大哥!” 没想到何赛男却没回答季安的话,而是往季安怀里一扑,季安甚至还能感受到何赛男身体的颤抖。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一直没上来,我以为你出了事,就想下来看看。” 听完何赛男的话,季安也是感动,这小姑娘怕是以为自己在崖下遭遇了不测,但还是义无反顾的下来找自己。 季安没有在说话,轻轻的抚摸着何赛男的后背,一切都在不言中。 “呀,大蟒,季大哥。” 刚才季安是飞越过去的,因此何赛男还没有走到红果树下,也就看仔细盘在红果树下的大莽。 此刻被季安搂在怀里,抬头的时候,却也看见了季安后面红果树下盘踞着的大蟒。 恰巧此刻,大蟒也有了动作。只见大蟒身上的蟒皮层层崩开,随后一条比之前更加巨大的巨蟒从之前的蟒皮里钻了出来,随即蟒皮居然一瞬间石化破碎。 随后大蟒爬到两人面前,冲着季安不断磕头。 “嘶~师,师,嘶~师父~” “你想拜我为师?” “嘶~求,求,恩,开恩~” 季安见眼前的大蟒身上已经是六品的气息。之前说过大乾世界是有着妖修存在的,甚至还有许多异人借助妖修修行,被称为出马仙。 妖修的修炼等级也是跟人类一样,从一到九分为九品,其中九到七品算是入了品的妖怪、妖兽,只有六品以上炼化了横骨可以说话才可以称为妖修。 妖修已经开始可以逐渐摆脱,或者暂时保持人形,这种的已经可以被称为大妖了。而三品以上的妖修则被称为妖仙,已经可以化成人形与人类无异。 并且这种级别的妖仙人类也不会招惹,甚至可以进入朝廷,成为朝廷赦令的妖仙,享受供奉。 第49章 《太上六壬明监符阴经》 “收下你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却也得看看你的德行。所谓法不轻传,你今日既能遇到我,便是有些道缘,我便给你一个机会,不过到底能不能入我门下还要看你自己的修持。” 这个时候何赛男躲在季安背后,看着季安淡淡的对这条大蟒说话,而这条大蟒却跟一个小学生一般,乖乖站立,眼神中更是透露出欣喜失落坚定等各种情绪。 “拜,拜谢,仙师,仙师。” 大蟒怕自己口中腥气冲到季安,说话时却是将头压的很低,但是两只蛇眼却始终满怀敬仰的看着季安。 季安看着也是有些满意,这条大蟒确实灵智不浅,所以季安才觉得收下它也没什么,君不见四大天师各位道门大佬哪个不是门下弟子一大堆。 季安如今有如此机缘,说是两界未来的道门复兴祖师也不为过,手下自然也得有一帮子徒子徒孙。 而且话说回来六个朱果本来也是人家大蟒的东西,自己要是强抢也有点太过分,冥冥之中可是因果的。 但是要是收下这大蟒可就不一样了,那就得是它主动贡献给师父?()?优雅,还得操心照顾好了。 不过季安也不亏待它,就光季安刚才给它念的这段经文,在如今法脉断绝的大乾都已经是无价之宝了。 “你可有名姓?” “请仙师,仙师慈悲赐名。” 大蟒闻言,立马又开始了磕头。搞得季安也是暗暗心爽。 要不说人家这条大蟒智慧高呢,就这情商,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一句请仙师赐名,你管我以前叫王二狗,刘钢蛋呢,现在仙师说啥就是啥。 “如此甚好,你既是红斑巨蟒,不然就叫小红!” “噗嗤~对不起!季大哥。” 身后的何赛男也是一时没忍住,就连那红斑大蟒也一时有些呆滞,小你妈什么红啊。 “嗯~确实不够霸气,那就叫赤霄,你觉得如何?” “拜谢仙师,大蟒开始哐哐磕头,比起小红这赤霄不要好太多了好。” 随后季安又跟大蛇聊了会,大蛇炼化横骨之后说话也是越来越流畅。 原来这大蛇曾经也是在人类社会生活过,因为长相稀奇被一位贵族养玩,后来渐渐生了一点灵智,逃了出来跑入了山林,机缘巧合来到这里捡到一颗熟透的红果之后,从而成为妖兽。 再之后便一直守候在这里,每日吞噬谷中的草药灵物修行,靠着这谷里取之不尽的药草,硬生生吃到了这种地步。 而距离上次吃完这个朱果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大蟒一直守护在这里,三年前还来过一只同等级别的虎妖想要抢夺这里,赤霄为此更是跟虎妖斗得两败俱伤,后来险胜一招。 也就是何父看到的那次,而且那次其实赤霄也注意到了何父,所以当何赛男哥哥来这里采药的时候,嗅到何父气息的赤霄才没有对其出手。 “行了,你就在这里好生修炼我传授给你的法门,等到朱果快成熟的时候我再过来。” 赤霄在这里守了一百年,对于朱果何时成熟也能预估个差不多,跟季安说完后,季安便让赤霄继续去修行。 季安则带着何赛男大肆收割了一大批山参灵芝等中成药,准备拿回家修行,之后便带着何赛男回了家。 等到两人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都快黑下来了,没办法季安也只得又住了下来,再在山上过一夜,晚上吃完饭季安则开始打坐准备切换账号回现代。 ………… 再次从睡梦中醒来,季安已经回到了现代。照常先看了看手机消息,跟奚美娟腻歪了一会,才起床洗漱。 上午的时候季安则在论坛跟各大道法修仙群里到处问,有没有什么诅咒之术的法术。 “厌压施法,一次五百,全程直播操作,不管用不收费。” “我有钉头七箭书,你要不要?就是封神演义里钉死姜子牙的那个。” “不是哥们,咋得你被绿了?啥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个。” “山河阴阳师,骗人挂全家,上次收了我五百,说帮我咒人,后来说三年后见效。我说退款,把我拉黑了,你特么还敢出来。” “不是,那不是还没到三年嘛。” “你特么?¢£??¢??哔哔!” 群主已将山河阴阳师移除群聊 “各位,本群是以弘扬道教文化为基础,为各位道教爱好者提供一个友好的交流平台,请勿轻信他人,拒绝迷信从你我做起。” 季安看着群里跟论坛上说啥的都有,也是内心无语。 阴阳镇法请求加你为好友~ 季安看到手机收到的消息。 “兄弟,你看看这个。” 通过之后,来人先给季安发了一张照片,照片看起来是那种手写的古书,里面记载了一种压胜的法术,季安仔细看了看,确实不是假货,以现在季安的能力,这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怎么样?兄弟。” “看着有点意思,什么价格?” “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这样一百块钱,我把电子扫描文档发给你。” “行!” 季安也没废话,直接转了一百过去,随后对面就发了一份电子文档过来。 “谢了哥们,够爽快,以后有古书方面需要也可以联系我,我是专门做古书收集处理的,不过你要这个东西,不会是真的准备要诅咒谁?” 神特么祖上传下来的! “没有,我在做这方面的研究,用来做参考资料的。” 季安随口打发了这人,随后开始认真学习起了这本书的内容。 这本书叫做《太上六壬明监符阴经》,里面记载的法术也很多,包括混元式法,五行式法,六甲式法等等,刚才那人发给自己的就是六甲式法中的一个,叫做六甲厌式法。 其中包含了科仪,符咒,咒语,法事流程等等,记录的相当全面,看来这本书搞不好就是那家的秘传真法。 把全部内容记下来之后,季安下午又开了一会直播,现在季安在网络上也算是有了一些名声,好多人都排着请季安算命,而且礼物也从之前299的慢慢内卷到了如今688的。 就这季安一天也就算三次,之后就是随便聊聊天带带货。 但是因为季安算命的准确,那也是排队都不一定抢得上,连带着季安带的货都卖的非常快,搞得经常有些供不应求,季安都跟赵丰民商量,以后直播要不要改成两天一次,不然都得断货了。 第50章 咒杀周玉坤 下了直播,宝贝女儿又给季安打来了电话,说了自己今天如何努力学习,老师又如何表扬自己。 又暗示季安自己很久没有收到爸爸的礼物了,时间精确到了日。并且强调了最近自己的同学都有芭比娃娃化妆,只有自己没有。 直到季安答应要马上送给她一套全套的最新芭比娃娃之后,才开开心心的挂了自己的手表电话。 而后季安又给赵丰民打了电话,让他抓紧备货,小黄车里的东西都快卖光了,之后则继续翻看太上六壬明监符阴经,仔细学习预练其中法术科仪的过程,准备这次回去就给周玉坤那个忘八蛋试一下。 其中有不太清楚的,季安还专门去查了很多资料跟视频,确保没什么问题后,才继续打坐修自己的这具身体,慢慢壮大丹气。 有着在大乾更高修为的经验,在这边修炼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就是这边没什么灵气,只能使用灵魂中带着的灵机修炼。 ………… 等到第二天早上从何赛男家醒来,季安也没有磨叽,早早的吃完早饭后又给何赛男留了一些银子,交代她们照顾好自己,如果在遇到什么危险,可以跑去山谷寻找赤霄的保护,等自己解决完这些事情之后,再通知她们。 之后季安便直接回了应天府城,回去的时候路过王翠兰家里,王翠兰也是一脸的担心,告诉季安昨天有一些人在附近打听季安的踪迹,不过后来陈武姝来了之后,那帮人就又都不见了。 季安听完也是冷笑,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找死,那我就抓紧送你一程,之后又带着王翠兰回家准备起了开坛所需要的东西,有些需要买的就让王翠兰去帮自己买。 对于王翠兰的担心,季安也没有过多的安慰,只要等季安把问题的源头一解决,自然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在准备期间的时候,陈武姝也来找过季安一次,表达了对季安的担心,并询问了季安送何赛男姐妹回家后的事情。 季安只说路上遇到几个不开眼的教训了一顿,又说是何赛男家那边地方不错,自己贪恋自然美景便多住了一天,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陈武姝,没有必要。 陈武姝则回了季安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并嘱季安有问题随时可以去找她,而且在这附近自己加强了巡逻力量,由刘庆带队。 季安也表现了感谢,也没有问自己走后,陈武姝这两天进展如何。 从陈武姝一脸疲惫失落的表情季安也能猜出来,恐怕陈武姝那边事情办的也不是很顺利。 说白了也是,又有哪位官员为了一家普通老百姓,去跟权势滔天的周家作对。 不过话说回来,恶人自有天收,天若不收的话,那便季安来收。 下午再无事发生,估计周玉坤也没怎么把季安放到眼里。时间一转眼就到了晚上,季安开始收拾摆放好自己的法坛。 穿上之前自己从道观带下来的道袍,以黄布铺坛,净水洒扫周围。又在法坛四周挂上十二道尺寸不一颜色不一的锦布画出的灵符。 分别是六甲神厌符,其中有右甲辰符,用黄帛五寸。右甲寅符,甩青帛八寸。右甲午符,用徘帛七寸。右甲申符,用白帛九寸。右甲戌符,用黄帛五寸。右甲子符,用皂帛六寸。 六丁神厌符,中有右丁卯符,用青帛八寸。右丁巳符,用徘帛七寸。右丁未符,用黄帛五寸。右丁酉符,用白帛九寸。右丁亥符,用皂帛六寸。右丁丑符,用黄帛五寸。 月朗星稀,符咒随风飘荡更显季安法坛威严,法坛之上供奉着季安用黄表纸叠好的令牌,上书六丁六甲神号,插在装满米的碗中,前面是各种贡品跟法器。 中间摆的则是一个用蔺草扎成的草人,上面贴着空白的黄纸。 “天帝劝命,法褙遮形。云雾单吾,藏匿吾身。千兵万卒,视者皆盲。当吾兵者死,顺吾兵者生。急急如律令。” 季安手持之前在铁匠铺打好的令牌,先念完咒语,又走起禹步,边走边按道门科仪配合法诀跟手诀。 之后拿着令牌在草人上面重重一盖,又口念密咒。 “臣北极驱邪院五雷判官一阳道人,为周玉坤骂天骂地,不忠不孝父母,呜欺谋国君,欺辱无尽百姓。 臣一阳谨依六甲神箭,厌令周玉坤病,不活不语疼死,除国之党臣,灭欺谋国君父母、不孝不忠贼叛之徒。 臣谨请天厌神王、日厌神王、时厌神王、六丁神箭厌王,伏望闻请、速降灵验助厌,令其病不语疼痛。 吾厌法束行,树木摧折。吾厌法南行,炎光消灭。吾厌法西行,金刚裂缺。吾厌法北行,江海水竭。吾厌法上行,云星光暗。吾厌法下行,地皮破裂。吾厌法到神,神安神和。 吾厌不忠不孝、欺君谋主臣周玉坤,立患不语心疼痛死。法到奉行,急急如律令。” 念完密咒,季安又拿起毛笔蘸上朱砂,看着西北念呪四十九次,取炁四十九口,吹在草人上、笔上,之后又将周玉坤的名字写在草人上面。 而此刻,正在家中淫乐的周玉坤浑身一震,想着自己的得力手下刘管事一去不回的事又是满脸的烦躁,连兴致都降低了很多。 季安这里则已经结束了前面的所有步骤,准备开始最后的阶段。 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用鸡血泡过的六枚钢钉,边念咒语边往草人身上叉去。念一遍咒语插一根钢针。 “哎呦,贱货,你轻点。” 这个时候周玉坤背后猛然一痛,本来还以为是小妾太过用力按疼了自己,正准备起身收拾几个小妾,吓得几个小妾丫鬟满脸的惊恐不知所措的时候。 又猛然感觉身上又是一痛,紧接着胳膊,腿上都传来巨痛,直接从刚准备往起来爬的姿势跌了下去。 周玉坤立马感觉到了不对,本来要喊救命,却心脏之处又是猛的一疼,之后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浑身冒起冷汗。 这边季安也念完了第六遍咒语,将第六根钢针插进了草人,突然黄光一闪,草人被炸的四分五裂,只留下六根钢针还立在桌上。 而周玉坤那边,则是猛然一抽之后,则瞬间翻了白眼一动不动了,当几个小妾颤颤巍巍的把周玉坤翻过来的时候,发现周玉坤早早就已经断了气。 瞬间屋子里便传出了各种尖叫,随后立马又外面伺候的人冲了进来,经过急救之后,也发现早就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而且根据现场的情况,医师觉得应该是周少爷玩的太花,导致了马上风而死,更是让周家都脸面无光。 第51章 黄云子 第二天一早,季安还没起来,屋外便传来了哐哐哐的砸门声。 “谁呀,这一大早的?” 季安边系衣服边往外走。 “陈百户,您这么早来找我是?” 季安一开门,便看到面前站着的陈武姝。 “昨天晚上周玉坤死了!” “是吗,哎呦那可真是老天开眼,恶有恶报啊。” 季安一愣立马表现出一副喜形于色的样子。 “周家传出来的消息说是突发恶疾,但是据我的线人说是马上风而死,不过周玉坤毕竟是周家的人。 我担心他死后,他们家的人会迁怒到你,所以过来给你提个醒,你最好这段时间出去躲躲,等事情彻底结束了再回来。” “可是我这个时候躲出去,不会显得我更加有问题?” “那会有什么问题,周玉坤本就是自作孽而死,跟季兄弟有什么关系。只是他那个老子,出了名的溺爱周玉坤,而这个周玉坤平时里更是又不少的对头。 我就是怕他老子会把自己儿子的死迁怒到这些人身上,而那些人家世背景也都不一般,就怕他会拿你出气。” 季安一楞,好好好,硬了,拳头硬了,杀了儿子忘了爹是,拿我当软柿子捏呗就是。 “那行,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去赛男那边躲几天再回来。” 不过现在确实也不是下手的好时候,而且这种法术用多了也确实损阴德,尽量少用,等自己以后在慢慢收拾那个老王八。 “也行,等事情平稳一些了,我托人给你带口信。 对了,一会走得时候先去一趟府衙,找郑年去办理一下科举录名的事情,你既然要考科举,可别耽误了,正好这段时间也可以好好再翻翻书。” “行,多谢了,陈百户。” “自家兄弟,说这些作甚,我先走了。” 陈武姝说完转身就走,季安觉得陈武姝要不是女人,那绝对得是及时雨一类的人物,怪不得以一个女儿身,能让一班子手下心服口服。 送走了陈武姝,季安又回去准备了一下,然后去了王翠兰那边。 “什么,安哥儿你怎么刚回来又要走?” 王翠兰是一脸的不舍,两人正是奸情正浓的时候,自然是依依不舍。 “马上下个月就要举行科举了,现在周家那边又出了事情,陈百户刚才找我,让我先出去躲一段时间。 正好也静心看看书,免得被打扰,等过段时间这个事过去了,我再回来。” 王翠兰家里,季安边吃着王翠兰做好的早饭,边跟王翠兰说着,二牛跟自己的媳妇则在外面照看着早餐摊子。 “翠兰,等我考完院试就娶你入门,好不好?” 季安看外面没人注意,一把又将王翠兰,拉进了怀里。 “哎呀~安哥儿,外面那么多人呢。” 王翠兰一下被季安搞得满脸通红,既紧张又焦急,生怕被外面的人看到。 “我等着你,安哥儿,你好好读书家里交给我。” 季安看着一脸紧张又认真的王翠兰,轻轻摸了摸也不再逗她。 吃完了早餐,又给了王翠兰家里的钥匙,让她这段时间帮忙照顾好几只小犬之后,便起身向着应天府衙门走去。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天机玄妙难揣测,阴阳变化自轮流。人生之路多曲折,福禄寿喜皆有由。善恶因果终有报,修行积德福泽留。 天格地格定贵贱,五行生克解忧愁。姻缘名利随缘至,心宽自在乐无忧。命运之轮不停转,吉凶祸福在心头。信则有之不信无,冥冥之中定千秋。 这位先生,看你脚步匆匆,眉间更是阴云密布,不如找老道我测一卦如何呀?” 季安正在往府衙的路上走着,一道声音却从季安身边传来,打眼一看,却是一个身穿麻衣道袍手持占卜旗的猥琐男子。 为啥说他猥琐呢,主要这人长的就有些太过符合影视剧中那种骗吃骗喝的道士形象。 而且脸上一块黑痣上面一撮黑毛,这人边摇头晃脑的念着算命诗,一边还捋着那撮毛,看起来就更加的滑稽。 季安瞅了一眼便不再理会,虽然这个世界玄门法脉断绝,但毕竟传承了几千年,靠这个吃饭的人还大有人在,像这种算命看风水的也还挺有市场。 “天雷阵阵,无妄之灾。命中注定,祸从天降。前路艰险,灾祸将至。 这位先生,确定不算一卦吗?” 这人看季安瞅了自己一眼转身就走,立马又放大了声音。 “我命在我不在天,还丹成金亿万年。” “还丹成金,啥是还丹成金? 不是你别走呀,啥是还丹成金,居士,居士留步呀。” 这人本是想诈一诈季安,没想到却被季安一句还丹成金亿万年惊的头皮发麻,虽然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这人能感觉这东西绝对跟自己追求的大道有关。 随即此人掐动手诀,想再仔细算一下季安的来历,却是心头猛跳,隐隐感觉虚空之中传来警告,这却是季安授箓成为天官之后,身份上的压制。 之后这人便一直追在季安身后,怕惹季安生气,也不敢过分纠缠,只能看着季安进了府衙,又蹲在府衙门口等着季安从府衙出来。 “居士,我等你半天了,什么是还丹成金呀?该如何还丹成金呀?” 季安看着眼前的人也是一脸诧异,这人怎么还在? “老道黄云子,自幼学道,请问这位居士,刚才的那句还丹成金亿万年可有出处,是何意思呀?” 这道人看季安不理会自己,又赶忙自我介绍道。 “此言出自天师葛真人,抱朴子内篇。讲的是修道之法,一粒金丹吞入腹,从此我命不由天。” “一粒金丹吞入腹,从此我命不由天,请居士教我。” 这人默默念了几遍,居然当街对着季安跪下就要行礼。 “法不传六耳,道不可轻传,你是何人,上来就要我传法,好不自知。” 季安说完转头就走。 “仙师留步啊,仙师!” 这人一看季安又走立马又是跟上,并且确定了季安一定是真的道门高人,决心要抱死这条大腿。 “小道黄云,家住落霞山黄坡洞,乃是黄狐成道,修炼如今已经五百年矣。 未遇名师,未闻正法,还请仙师收留,小狐愿意牵马鞍凳,报效仙师。” “原来是狐仙成道,那你那会叫住我,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当出马弟子。” “小狐无知,望仙师开恩啊!” 黄云子一听,立马又要跪下,无他,他刚开始还真是抱着这个想法。 黄云子在山上修炼了五百年,前段时间终于修成了五品境界,可以短暂化形,因此想要来城里找个出马弟子,立下自己的堂口,出马修行。 在街上看到季安仪表堂堂,而且身上气质不凡,便起了心思,想要磨一磨季安(出门仙中将仙家选弟马那段时间称为磨),哪知季安一句话直接震得黄云子头皮发麻,隐隐约约好似抓住了一丝机缘。 这黄云子,一直以来修行卦术,自认为是如今玄门无人出其左右,那会算了半天季安居然一无所获,而且虚空之中更是有无尽威神反制,吓得黄云子一身冷汗。 这也更加确认了季安是真正的玄门大佬,道门高真身份,连忙硬着头皮上来搭话,不想错失机缘。 (看了很多评论,万望大家看一下有话说内容,拜谢,拜谢,拜谢。) 第52章 谷底建观 “收你到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刚才也说过了,法不可轻传,这样,你先跟在我的身边,以观后效。” 季安也是老画家了,张口就画起了饼。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黄云子则不断道谢,季安也是安然受之,不过这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目前两个徒弟人选,都是妖族,难道自己要走截教的路子。 其实收黄云子,季安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既然决定了要往上走,争夺修炼资源,那手下自然要有自己的人。 而黄云子能保持人形,起码也要在六品以上的实力境界了,在如今上三品不出的情况下,这种差不多已经算是顶级战力了,有这么一个人帮助自己,季安也会轻松很多。 带着黄云子往城外走,后面的日子季安也已经有了打算,朱果现在也很快就要成熟了,自己就直接去山谷里修炼,等待朱果成熟,然后炼化朱果。 而且那个地方灵气充足,季安也准备借这段时间把那个地方打造成自己的一个根据地,至于科举考试的事,拜托咱们有挂的。 “仙师,小道还不知道您如何称呼呀~” 黄云子跟在季安身边,一手拿着自己的旗子,一边扛着季安的东西,一副老脸满脸谄笑的冲着季安问道。 两人边走边聊,季安随便说出的几句话便让黄云子受益匪浅,一些东西更是闻所未闻的道家秘传,让黄云子惊喜异常,对季安的态度也越发谄媚,估计这个时候季安就是拿脚踹他走,他都舍不得走。 “贫道道号一阳,俗名季安。” “一阳,一阳好呀,一阳复始,万象更新,看来我等道门就要在仙师手里重新发扬光大了啊。” “好了,别硬捧了,一会你先去我跟你说的山谷外等我,我办完事在带你一起过去,顺便介绍个同门给你认识。” “是是是,小道晓得了,小道晓得了。” 两人都是中三品的实力,赶起路来自然比之前跟何赛男姐妹要快得多,没多大功夫就已经到了何赛男家门口,黄云子则被季安指着去了林子里的山谷。 “呀~季大哥,你怎么来了。” 何赛男见到季安的时候也是一脸惊喜,本来以为两人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见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怎么,你不想见到我呀?” “季大哥说什么话,快进来。” “进去就不进去了,我就是过来跟你打个招呼,最近这段时间,我就在山谷里修行,你有事的话,可以来山谷里找我。另外,周玉坤死了,你哥哥可以安息了。” 季安说完,何赛男当时就愣了下来,眼泪开始往下流,脸上却满是喜极而泣的笑,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好了,快去跟圆圆跟何叔说一下,我先走了。” 季安安慰了一会何赛男,便直接转身离去,何赛男则跑了进去开始跟家人说这个好消息,准备祭奠自己大哥的亡灵。 “一阳仙师!” 季安到了山崖的时候,黄云子正坐在崖边等着季安,看到季安过来,立马起身打招呼。 “不必多礼,随我下去,我们这段时间,就在谷里修行。” 两人下到谷底,黄云子看到这一谷的药材灵植也是不由称奇。 “好造化,好造化啊,仙师这地方真是天地所钟啊,一下谷来,这里的灵气比外界可要浓郁的多,在这里修炼那真是事半功倍呀。” “我准备将这里打造成咱们宗门的一个落脚点,之后会在这里布几个阵法,倒是还需要你去忙活忙活。” “弟子万死不辞!” 黄云子拱手行礼。 黄云子听到季安要在这里布阵,建立宗门落脚点也是立马改变了称呼,称起了弟子,而其脑中也是脑补出了一个真正的道家宗门,更令其高兴的是,季安居然没有反驳。 “仙师小心!” 黄云子刚刚朝季安行完礼,却只见一条红斑大蟒飞跃而来,连忙挡在了季安面前。 “不必紧张,此乃赤霄,也是我门下之人。” 季安在背后淡淡说道。 这大蛇飞到季安面前也是乖乖俯下身子,朝着季安磕起了头。 “仙师!赤霄拜见仙师!” 大蛇口吐人言,朝着季安行礼。 “原是赤霄道兄,小老道黄云有礼了。” 见此蛇也是季安门下,黄云子也是随即行礼。虽然论起修为自己肯定比这大蛇要高得多,自己已然是五品后期马上就可以迈入四品,而这大蛇才不过六品中期,但是这位大蛇毕竟跟季安时间比最自己长,因此黄云子也是非常客气口称道兄。 “好了,赤霄!这位是黄云子,如今跟你一样在我门下听召,你们认识一下。” 季安介绍完了双方,又跟着赤霄去了朱果树下,看了看朱果的成熟情况,估计还得半个月才能成熟,应该就是院试之前。 “你们两个,把那边地方清理出来,我们在这个地方建几栋房子,作为临时居所。” 看罢了朱果,季安又带着赤霄跟黄云子在谷内找到一块比较平坦宽广的地方,指着地方对两人说道。 “谨遵仙师安排!” “是,仙师!” 两兽也是一一应答,随后季安边去了朱果树下打坐修炼,那个地方的灵气在谷中算是比较充裕的地方。 两兽则是分工明确,黄云子去了谷中与林中伐树,赤霄则是用自身巨力将那一块地方翻平夯实,等着季安过来指挥两兽盖房子。 等到下午季安收功过来的时候,一块约摸长宽各一百米的的平地已经被收拾了出来,一边平放堆积着的则是被削出来的笔直木材,约摸有五六米高。 季安也是暗暗惊奇,这要是在现代这两兽怎么得也得抵四五个工程队了,自己其实本来就是想做几个小木屋就得了。 没想到现在弄这么大,不过也好,直接干出个小宫观出来,不过这就得需要专业的技术人才了,自己可建造不出来。 看来这个事情,还得落在黄云子身上。这老狐狸在人间混了这么多年,对人间的事也了解的比较清楚,交给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所谓师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也应该就是他们干的。 (看到有书友评论,说本书的修行体系比较乱,这里梳理一下,供各位老爷查阅。 本书一共分为三种修行体系,一种为武修,也就是从九品到一品,每一品分为前期,中期,后期。 其中九品到七品最为常见,而到了六品至四品则已经是这个世界的高端战力,三品以上更是少之又少,因为只有凝练出自己的武道武域,才能突破三品。 而修仙体系则与其不同,因为本质上修仙等级就要比武道要高,在炼精化气阶段修仙体系还没有那么大的优越性。 但是就光打破炼精化气二十四玄关中的每三个玄关,得到的身体上的提升,就足以比肩武道一个品,比如现在季安打开了十三个玄关,身体实力就相当于武道的五品初期。 等到季安打破身体中的二十四个玄关,光身体实力就可以比肩武道二品,但是那个时候仙道也就要突破炼精化气阶段。 达到炼气化神,这个阶段之后,仙道跟武道的差距就彻底显现,那个时候仙道的神通妙法,对于武道就是降维打击。 那个时候,身体已经不是很重要了,炼的是神,刚开始是阴神,后面到炼神还虚炼出金丹后则是阳神,很多神话里的神仙也就是这个级别了,可以阳神出窍,甚至抛弃身体。 至于还有一个异人的修炼方式,采用的主要是外力,比如养阴人养的阴物,驯兽人驯的妖兽,蛊师养的蛊这种,主要就是靠外在的实力。 后面内容还有很多,会慢慢铺开,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再次感谢。) 第53章 玄都观 “干的不错,辛苦你们了。” 季安打坐修行完过来,便看见赤霄一蛇尾将原本凹凸不平的土地打的比水泥地还平,隐隐还露出金属光泽。 而黄云子也显出了本像,一只比牛还大的黄色狐狸,一爪下去,十几米高的大树被齐齐切断,三两下便削成了一根木料。 季安双手搭在后背,一副领导视察的模样,看着两兽干活说道。 “仙师言重了,能为仙师效力,是黄云的福气。” “俺也一样!” 很难想象,你居然能从一只比牛还大的狐狸脸上看到谄媚,从一条十几米的大蟒蛇脸上看到娇憨。 短短半天时间,赤霄已经完全对黄云子这个妖族老大哥服气,也更加从黄云子的口中知道自己二人遇到季安是多大的福德。 “不过既然你们收拾出来如此大的场地,再搭几间小木屋的话就显得有些小气了,不如直接建个宫观。 黄云子,我看这件事就交给你如何?” “请仙师放心,黄云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但不知仙师对于此宫观有何要求。” 大狐狸听到季安的话,一只爪子的敲着胸口。 “如此你二位再将此地扩建,以面北朝南之势,造八卦之形,以此处为山门。” 季安边说边指。 “入得山门先建灵官殿,再建天师堂,两侧建药王殿,救苦殿。天师堂后建四御大殿,两侧三星殿,三皇殿。后建广场,在往后建三清主殿,左右两侧建群星殿,雷祖殿。 周围则建为观中道人修行传道栖居之所,背后建云集华庭,为本座修行之地。” 反正要建,季安也就豁开了干,如今的大乾,道门法脉断绝,许多神灵都已经消失在历史之中,季安也是借此重新在这里立下诸神道场。 “仙师,建观有我二人在倒是不操心,如何修建我到时候出去找一些匠人倒也容易,不过这您刚才所说的诸位神尊,除了三清天尊,有许多弟子也是闻所未闻,立像的话,还得仙师指点。” “这个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自会把神像样式给你们,这样你一会先下山,去找些建造宫观的匠人。可以用点幻术,将人请上来。 再买些纸笔,我将诸位神灵的画像画出来,你去找人造像,建造方面就由你二人完成,宫观不用修得太过富丽堂皇,只要满足我的建造要求就行。” “如此弟子遵命,这就出谷。” 季安又跟黄云子交代了一下,拿了一千两银子给了黄云子,让他下山购买建立宫观所需之物,除此之外再订购一批道观所用之物与生活用品。 赤霄则继续扩展打好地基,之后又去了林中卷回来更多的木材。等黄云子带回来几个匠人之后,两兽便配合匠人,开始设计计划宫观样式,算取所用材料。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这次季安回到现实世界之后,查阅了大量的道教神谱资料,将这些神灵的造像都记了下来,包括神像壁画等等,季安也准备全部都复原了。 再次回来之后,季安也开始投入到建造道观的事情中去,为此季安还专门传授了黄云子跟赤霄几个法术,分别是垒土成墙术、点土成石术、搬山术、化铜术、奇门遁甲中的一门搬运术。 而由于二人还没有授箓,其中一些法术使用时都得先向季安借法才行。 有了这几个法术,宫观建立的速度也飞快的提升起来,一般这里需要建个墙的,念动法咒便是一组墙拔地而起。 木材也是,匠人一边指导形状,黄云子的飞爪都能舞出残影来。以前需要一帮人干一天的,在黄云子手里连四五下都过不了。 但是要使用搬运术这类需要密咒法术的时候,就需要先到季安这里借法,由季安授权之后,两兽才能使用,就比较麻烦。 考虑到这点,季安也准备回到现实社会之后,再提升一下自己的道箓,取得一些向他人授箓的资格,成立自己的宗坛,迈出自己成仙做祖的第一步。 不过这个再要升箓的话,恐怕赵丰民老爹也得费点劲了,还得自己想想办法。主要一点一点升也太慢了,自己现在才是最低的都功经箓 。 上面还有四个法箓,一点一点升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自己好歹也是真正的修仙者,怎么着也得有些特权。 这次回去之后,季安也又让赵丰民再去问问他老子,给再想想办法,不行多花点钱也行。 再次回到大乾,短短九天时间,在众多妙法加持之下,季安的道观已经初见雏形,而且除了那些季安说过的宫殿之外,还多建了几间宫殿。 分别是戒律堂、传渡堂、兵马堂、另外房屋住所也建立了一百来间,尤其是给季安建造的云集华庭更是大气奢华。 两兽为了巴结季安也是用了心的,就这云集华庭便占了宫观五分之一的建筑面积。 而整个宫观远远看去也是庞大巍峨,甚至占满了四分之一的山谷。在送走了匠人之后,黄云子又把定做好的诸尊神像请入了观中。各种生活用品也都运了进来,连何赛男何圆圆两姐妹也没少跑来干活。 当初这两姐妹刚来的时候,可是被震惊的差点说不出话。 而这段时间季安也没闲着,季安在这山谷之中布下大阵三套,分别是遮掩防御的护山法阵迷踪阵,大阵一起整个山谷立马云雾缭绕,从外面看去更是一点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第二个大阵则是聚集灵气的聚灵阵,季安将这个地方所有的灵气都聚集了过来,并且在观中开出一片药田,将山谷中所有百年以上的药植都移植了过来,只有那树朱果没有动,还在周围做了一个小聚灵阵为其提供灵气。 第三个大阵则是,季安借助整个山谷山林的山脉地脉布下的一个斗阵土龙阵,其攻击力可以达到上三品的攻击程度。 随后季安又给此道观起名为玄都观,意为玄门总都之观。之后又带着几人,给请进来的神像一一开光,慢慢完善这所道观。 (各位读者老爷,俺厚颜了,能不能给个好评呀,现在差评太多,书直接没流量了,感谢,感谢各位大佬,磕头啦?(¥a¥)?恭喜发财) 第54章 升授正一盟威箓 又是三天,季安与两兽也已经在玄都观里安定下来,就连何赛男、何圆圆两姐妹也在云集华庭中给自己收拾了两间屋子。 季云闲暇之时也会为几人讲讲基础的道法,虽然是基础,但是在法脉断绝的大乾,也已经算得上是无上秘传了。 搞完这些,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二天,谷中的那树朱果也即将成熟,为了怕出现意外,现在黄云子与赤霄都是轮换守护在朱果树下。 而再次切换到现代的季安,也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上次回现代社会的时候,赵丰民给季安打来了电话,说赵老爷子帮季安找到了一个修水的关系,可以帮季安升箓。 这家人关系相当硬朗,而且跟老爷子关系也比较好,所以这次升箓的时候,才能临时把季安加了进去。 但是花费也不少,毕竟关系是关系,人家给了你面子,你不能再不懂规矩。 而且人家给季安升箓的理由都找好了,景区里这座道观算是季安建的,属于推广宗教之功,因此为季安升授正一盟威箓。 季安当时也是二话没说,钱就给转了过去,时间就定在明天,季安也已经定好了飞往修水的机票,这次回到现代社会之后,先直接飞过去授箓,然后回大乾炼化朱果。 又跟黄云子,赤霄二兽交代了一下之后,季安开始大打坐切换账号。 ………… 睁眼醒来,已经是现实世界早上七点,这次季安专门控制稍微早了些。季安买的是十点的机票,收拾一下之后立马就得出发。 本来今天周六,季安应该是去看望小锦书的,奚美娟前两天也约了季安,但是没办法,修行重要,这些事情就只能靠后了。 下了飞机,季安也是紧赶慢赶,才临授箓之前半个小时赶到了道院,这次是特殊场的升箓,所以授箓的人也不是很多,但是季安感觉这次比上次受都功箓的时候,气氛严肃了很多。 正常授箓应该是一早就开始,因为之前还有考功跟考核,但是季安毕竟是靠关系过来的,所以前面的流程,考功之类的季安也没有参加,就直接进行了授箓。 当然后面的道教科仪季安也是不虚的,好歹是修仙者,这种东西看一遍之后便可以完美展现。 季安之前没事就研究学习这些东西,现在在科仪方面,哪怕是个高功也不一定就敢说比季安强。 所以后面授箓的时候,季安表现的也是可圈可点,加上其优秀的堪比各位读者老爷的帅气跟气质,看起来真如俗世真仙一般。 本来还对季安托关系授箓有些意见的几位高功,也是立马就转变了看法。尤其跟季安聊了几句之后,更是觉得季安不是那种靠这个招摇撞骗的人,是真正有修行的,后来更是与季安留了联系方式,口称道兄。 这次升箓到底是比较高级的,比起之前季安的那次授箓,那次就更像是糊弄人一般,一场下来就给了个箓职。 而这次升箓,除了给季安授了经箓之外,装备更是给了一大堆。 包括一些传承的请法词、真经、法本、职箓、封批等等。 有代表授箓合法性的玄都总诰、代表季安新身份的玉府仙秩,值得一说的是,这次季安升箓之后,天官的品级也从正六品到达了正五品。 从北极驱邪院五雷判官升授至五雷正法上清司命北极驱邪院副使。当然对于季安来说五雷判官也没什么不好,但是北极驱邪院副使毕竟可以更加的海阔天空嘛。 除此之外,还授予了季安昊天敕赦,免除了季安之前的诸多过错,算是给了一份无罪证明,之前犯的那些错误就算一笔勾销了,随带提一句,下次加箓的时候还有,所以犯点小错也就犯了,咱上面有人。 除此之外还有照身文凭、金函玉诏、延龄寿书等、益寿金章等等,这些都是属于职称证书待遇证明之类的,还有一些武器比如降魔宝剑、珍珠凉伞、起马关文、四驿火碟。 诸多法器如九玉云冠、职牒职印、天府文牒、度品仙桥、步云仙鞋、云梦游床、四府文牒、金书玉玺、千里云马、升仙宝轿子等等零零散散一大堆,季安都差点没拿下。 “怪不得人家都是开车来的。” 好在季安如今身怀神力,不然这堆东西他还真带不走,不过这也说明,人家这家授箓宗坛还是真良心,收了钱是真办事,主打的就是一个货真价实。 没办法,季安又扛着这堆东西上了飞机,到了大晚上才回了道观。 一回来之后季安也是试了一下这些东西,怎么说呢?感觉有点作用,但是作用不多。 有些东西是季安这具身体的法力不到,像千里云马,升仙宝轿这些,是只要制造时按照要求是可以使用的,但是需要一定的法力支撑,一以季安现在的法力,还不能完全使用。 还有一些则是普通的定制制式的东西,像降魔宝剑,珍珠凉伞这些,应该就是机床做出来的,用起来根本就没什么效果。 而职印、令牌、金书玉玺这些是可以使用的,念动咒语运起丹气之后季安是可以感受到冥冥之中有地方接受到了召令的。 但是可惜的是,这些地方好像因为某种原因,无法使用,比如说这次拨给季安的兵马。 季安用了一下,能隐隐感觉到应该是有那个地方,但是里面就是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兵马可以给自己使用,看来想要用的话,还需要自己去洗练兵马。 应该也是玄门当真没落了,真法不显,不过要真等季安慢慢修行上去,达到那种程度的话,这些东西应该也都可以使用。 (爆更了,各位大佬,支持一下。) 第55章 炼化朱果 “仙师,那树朱果如今已然成熟了。” 刚回到大乾,季安刚从自己的静室之中出来,黄云子便一脸激动的跑来。 “哦~快去看看。” 季安听完也是十分开心,守了这么久,连道观都建起来了,这树朱果终于成熟了。 季安带着黄云子走出道观,不一会便到了那树朱果树下。 说是朱果,其实季安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叫什么,只是因为其果子是红色的,便起了这么个名字。 不过单是从果子上散发出来的灵气,几人就能感觉到此果的不凡,就是现在黄云子跟赤霄也得强压着自己的本能,才不至于一口把那果子吞下去。 像黄云子毕竟是积年老妖,还能坚持一下,赤霄此刻已经蛇涎都流出来了,双眼紧紧的盯着朱果。 要不是这是给季安准备的,恐怕赤霄早就想一吞下去了。 “好好好,果然是好造化。灵根孕育仙家果,瑞彩盈枝映碧穹。玉盘珍馐非凡品,长生不老岁月长。 黄云子,去将观中玉盘拿出,将此果打下三颗,我等共享此宝。” “仙师,此果珍贵,我等无福享用,还是您老人家独享。” 黄云子也算是积年老妖了,开智百年,虽然是狐族,但是对季安确实是心怀感恩,这些话还真不是为了拍季安马屁,虽然心中也很想要。 “哎~奇珍共享,方显其贵,不必多说,快些去拿。” 季安跟两兽待了这十几天,也确实找到点当师父的感觉,而且两兽心性也确实不错。 就凭赤霄嘴里的蛇涎都快流到地上了,刚才黄云子说这果子应该季安独享的时候,赤霄还在那用力点头,季安就觉得这两个徒弟值得收。 “是,仙师。” 在季安的坚持下,黄云子也不敢违抗,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玉盘,在季安的指挥下打下三个果子。 “你等先为我护法,待我先炼化之后,你们再行炼化。” 说完季安直接盘坐在朱果树下,拿起一颗朱果吞了下去。 朱果入口即化,变成一股带着果香的液体从喉中化下,一路涌向下丹田,边走边化磅礴的灵机精气分散在季安身体之中。 季安随即运起丹气开始吸收朱果中的精气,引导这这股精气向着体内剩下的十一个玄关。 而随着季安的冲击,季安的身体开始传出黄钟大吕般的响声,富含道韵,连绵不绝。 黄云子跟赤霄也是更加紧张,由赤霄在外,黄云子在内,密不透风的开始为季安护法。 钟声一响就是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一天一夜。季安睁开眼睛,目中精光闪过,身上的气势也更加强大。 一天一夜时间季安靠着一颗朱果的力量,直接破开了三道玄关。 “黄云子,再拿一颗朱果与我。” 可能是季安这次升箓的原因,这方天地灵气对待季安更加温和,让季安感觉到自己还有进步的余地。 之后季安再服两颗朱果,第一颗炼化六个时辰,打破两道玄关。第二颗炼化三个时辰,打破一道玄关。 共用时二十一个时辰,服用朱果三颗,打破体内玄关六道,之后便进无可进了,季安也没有再服用朱果。 等季安起来之后,季安身上的玄关只剩下五道,而以季安如今十九道玄关的修为,其身体力量已经可以与武道三品初期境界相提并论。 如今在大乾世界,季安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成为了大乾王朝顶端战力之一。 不过季安也没心思去感悟什么武道武域的,如今体内丹气已经足够季安去使用一些比较高级一点的法术,也够用了。 等再苟一苟,打破二十四道玄关,迈入炼气化神,到时候什么武道强者,一品二品的,我一个飞剑,直接给你远程打击,死都不知道咋死的,让你知道啥叫降维打击。 “辛苦你们二位了,为我护法。” “弟子不敢,恭贺仙师道行精进。” “恭贺仙师,恭贺仙师。” 两兽一同向季安行礼道。 “好了,树上还有三颗朱果,你等二人一人一颗,轮换炼化,相互护法,有事便来找我。” 季安说完便转身离去,每次突破之后季安都习惯性的泡个澡放松放松,虽然季安的身体如今已经没有什么污垢了,不过这个习惯季安还是保存了下来。 泡了泡澡,又美美的睡了一觉,季安才出来观察黄云子跟赤霄的炼化情况。 两人如今都已经炼化朱果完毕,黄云子如今已经突破到了四品后期的实力,只需要再觉醒血脉神通渡过妖劫,便可以彻底化为人身。 赤霄如今也已经从之前的六品中期化为了五品后期的实力,如今已经可以短暂的化为人形,只是走起路来歪七扭八的不成样子。 而且赤霄化形之后居然是一个十分英气的少年人,一头赤发,看起来显的有些英俊邪魅,但是张口一说话,又觉得有点憨憨的。 “你二人随我进观,今日吾为尔等说法。” 这也是季安经过深思熟虑的,对于两妖的品行,季安还是很认可的,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收二妖入门,季安就不能看着两妖再走大乾世界的修炼路子。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两妖一听,也是立马跪下磕头,赤霄更是老实,一个个响头磕的砰砰作响。 这次季安没有让两妖起来,而是坦然受了此礼,所谓法不可轻传,道不可贱卖。这个礼季安也必须受着,你若显的浅了,别人还以为你的道贱呢。 之后季安先带着两妖去了三清殿,给三清天尊上了香,又带着两妖到了前面天师殿,给祖师上香。 “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 季安双手背在后背,双目望着殿中的天师塑像,缓缓开口。 两妖一听这话,也是心中一动,随即便是一脸的激动,当时就跪了下来,不断叩头。 第56章 立坛传法 “求恩师开恩传法!” “求恩师开恩!” 两妖也是立马跪倒,知道这个时候,季安是准备要收自己入门了,称呼上也从仙师改为了恩师。 “吾名一阳道人,乃三清门下之臣,今感妖修黄云、赤霄。其性赤诚,其德有方,求道志坚,道缘以至。愿渡你二人入我门下,静诵黄庭,悟道修真,你二人可愿意啊?” “弟子愿意,弟子愿意,谢恩师开恩!” 黄云子此刻已是泪流满面,涩不能言,只得不断磕头,谁道妖物无有求道之心,可怜三百年未遇正法,其情怜矣。 “弟子也愿意,谢谢恩师,谢谢恩师。” 赤霄也是一副激动的样子,只是不太会说话,磕头磕得额头都已经青了。 “好!一入玄门终不悔,永为三清不二臣。弟子一阳,添为大乾道门玄都观之主,受祖天师恩德,得受正一盟威经箓,又加为斗中五雷正法上清司命北极驱邪院副使。 今大乾道门无续,法脉断绝,弟子愿为玄门开一拓疆土,求三清开恩,授弟子法脉传承之职,立一法教宗坛,为正天地之气,调理阴阳,驱邪镇魔,无量度人。” 季安说完,挥袍一跪,身后两妖也是立马跟上。 许久了无动静,季安都以为自己这一手玩脱了的时候,只听虚空之中三道雷鸣,供桌之上金光一闪,突然凭空出现一枚大印,其材质非金非玉。 一见季安便飞入季安眉心,季安更是呆立良久不见动静,两妖都等着急的时候,季安才缓缓行礼。 “诸天气浩荡,我道日兴隆。” 季安再拜后起身,手中一展,现出那枚宝印,却见印纹上刻着玄都治教四个篆字。 “恭贺我师!” “恭喜师父!” 季安微微一笑,这次算是捡了个大漏,原本就是想试一试,本来准备上面有个回应就行,没想到直接得到了三清的响应,还赐下法印。 如今末法时期,诸界都是法脉断绝,大道有制,神灵不显。季安这次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三清天尊的同意,重新弘法传教,就算是得到了最高层的支持了。 但是其实机制还是之前的机制,只是相当于上面同意,给季安在大乾世界开个分公司的资格。 而季安如今也只有正一盟威箓,所以这个分公司级别最高也就只能到这,能授的箓也只能授正一盟威之下的箓。 但是大印之中授箓的资料资质都是很全面的,而且一但季安自己的等级提升,这家分公司的等级自然也会随之提升。 除此之外,这件玄都治教印还是一件上等的灵宝,虽然是三清随手所赐,但对于季安来说也是顶级的宝物了,只是季安如今道行浅薄,无法发挥出其实力的百分之一。 惊喜的是,这件宝物是跟季安灵魂绑定的,也就是说,这件大印季安是可以带回到现代世界的。 更加惊喜的是,这个大印还有一个小空间,可以携带一些东西穿越两界,这下给季安可以操控的空间可就多了。 “三清天尊,诸位祖师已经允我立坛传法,如今我便收你二人入门,此后我之一脉,为玄都道。 黄云,你便为我大弟子。赤霄你便为我二弟子。随我拜过祖天师,我为你们收取名录,奏与玄天,名录天曹。” 季安说完又在奏表上写上了黄云子,赤霄二人的名姓,上奏天师。算是把二人纳入进了道教体系之内。 而且由于季安的这家公司属于分公司,一切大权都在季安手里,所以也不用在进行什么复杂仪式,季安直接就把两人的事给办了。 季安初步先授予了两人正一童子箓,算是先入了门,等以后有了功,再授予太上都功箓。 并且也给两妖加了一个驱邪院九品法曹的天职,季安如今身上担着驱邪院副使的官职,上面也不会不给面子,上表之后,上面没有表示不满,也就算是同意了。 不然以驱邪院的习惯,要是不给你这个面子,直接就干你了,驱邪院跟雷霆都司可是出了名的爱送温暖。 “你们二人起来,待我为你二人传法。” 之后季安又带着二人去了讲法堂,以太乙金华宗旨为基础,为两人讲授了金丹大道。 好在虽然狐性、蛇性都本淫,但是两人都各有机缘,未泄元阳,而且以两妖身体精气饱满程度转修仙道也是很有基础。 像黄云子如今四品后期的修为,转为仙道修为之后,体内的精气大约可以助其打通十八个玄关。 “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性命无他说。都来总是精气神,谨固牢藏休漏泄。 休漏泄,体中藏,汝受吾传道自昌。口诀记来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凉。 得清凉,光皎洁,好向丹台赏明月。月藏玉兔日藏乌,自有龟蛇相盘结。 相盘结,性命坚,却能火里种金莲。吾今为汝传法,名曰太乙金华宗旨……(法不传六耳)……。” 传完了金丹妙法,季安便让两人自己去修行了,算了算时间,自己来到山谷已经半月多了,距离应天府院试也没几天的时间,季安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谷。 对于考科举这条路,季安也是有自己的思路的,任何一个宗教的推广跟弘扬,都少不了朝廷的支持。 当权者推崇哪个教派,哪个教派自然能兴盛发达,同理就算哪个宗教就算再兴旺发达,当权者不同意,灭你那也是很容易的事。 比如三武一宗灭佛事件,那时的佛教何等兴旺发达,但是在朝廷的打击之下,也是差点消声灭迹。 而且有句话不是叫人在公门好修行,季安此人,绝不是什么清心寡欲道德高洁之士,你别看他现在一副有道仙修的模样。 他从一个在景区直播带货的假道士到如今才有多久,他只是获得了一个成仙的机遇,离有道真仙还差的远呢。 荣华富贵,功名利禄是过眼云烟,但是你都没有拥有过,怎么又能当成过眼云烟。 道教三灾九难,刀兵、瘟疫、饥馑、衣食逼迫、尊长邀拦、恩爱牵缠、名利萦绊、灾祸横生、盲师约束、议论差别、志意懈怠、岁月蹉跎。 你不一一过一遍,还妄想成道,道就那么好修,天天吃瓜喝水,打坐参禅就能修得道,那不是修道,那是挂机升级呢。 祖天师张道陵那也是诛斩妖精,助国安邦,都功玉印,官服群履最后才功成行满,白日飞升的。 季安的路,还有得走,季安的道还有得修,神仙本是凡人做,蜕凡才能成仙呢,季安? 哼~他还差的远呢。 第57章 应天府儿童失踪案 将自己随身所用的东西都收进玄都宝印,季安飞身一跃,便上了百丈悬崖。如今季安的身体力量已经达到了三品初期,借助丹气更是可以短暂飞行。 先去了一趟何赛男家里,交代了一下。何父如今的身体已经大部分恢复,最近正在跟两个女儿重新修建自己的木屋,以后这个地方估计会成为玄都观的前站。 之后便一路飞行,到了大道上之后才落了下来,原本几个时辰的路,这次花了还不到两刻钟。 进了应天府城,季安一路向着自家院子走去,路过早餐摊的时候,正碰到王翠兰要带着东西去喂几条小犬。 “安哥儿~你回来了!” 王翠兰一脸的激动。 “刚回来,一起去。” 季安笑了笑,又跟二牛打了声招呼,便带着王翠兰回了家。 一进大门,几只小犬便扑了上来,哭唧唧的围着季安乱蹭。 “你这段时间不在,它们都不怎么吃食,然后我就跟它们说,它们要是不乖乖吃食,你回来就收拾它们,它们真得听得懂唉。” “辛苦你了。” 季安握着王翠兰的手,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也满是感动,自己出去了半个月,王翠兰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她说小犬不吃食,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你回来就好,安哥儿,你回来我就不怕了,要是你下次再走,你就带上我,我给你做饭,伺候你。” “好啦,这次回来就不走了,等院试完,我就把你娶回来,一直让你伺候我。” 季安摸了摸王翠兰的头,又陪着王翠兰好好聊了一会。 “对了,陈百户这段时间过来过好几回,不过看你不在就都又回去了。我问她有啥事,她也不说,不过看着倒是一脸愁容的。” “这些一会再说,让我看看,你怎么这么瘦了,摸着都硌手,为啥不好好吃饭。” “安哥儿~” 王翠兰声音妩媚。 ………… “行了,你先喂它们。我去趟府衙看看,顺便办理一下府试的事情。” 季安看着脚下几条小犬看着桌上自己的饭,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小犬:主人为什么跟这个送饭的叠到一起了? “嗯~那你早些回来,我做面给你吃!” “知道啦!” 季安到了府衙,这次季安直接从西门进去,先去了西城百户所,不过陈武姝据说有事出去了不在。 季安只得又先去找了郑年,办理好了参加院试的事宜。如今前面的那些考试都已经完成了,三天之后就在府衙的贡院里开展院试。 而且季安还从郑年嘴里听到一个关于陈武姝的事情,原来自从季安躲出去之后,林推官对陈武姝也是不断打压,据说还有周家那边的意思。 要不是陈武姝家里也有点背景,早就让这些人整下去了,不过就这,陈武姝如今过得也是举步维艰。 林推官作为府衙的几位主官之一,又正好是陈武姝的业务上司。随便在上面搞搞手段,都能让陈武姝有苦说不出。 “多谢了,老郑,等我考完试,再请你喝酒。” “成,那我可就等着喝你的庆功酒了。” 从郑年那里出来,季安又在西城百户所等了半天,陈武姝才回来。 “陈百户,你这是?” 季安起身行礼。 “季兄弟来了,没事,一点小伤,一会别着急走,晚上喝一点。” 眼前的陈武姝依旧是英气十足,不过身上却没以前那么穿的英姿飒爽,一套秀甲看着有些破破烂烂的,胳膊上还挂了伤。身后的刘庆几人也都是人人带伤。 “刘哥,你们这是?” “嗨,别提了,刚从四海帮回来,这帮王八蛋是越来越大胆,仗着周家的关系,连我们都不放在眼里。” 后来几人边坐边聊,季安才从刘庆嘴里听出原委。 最近城里经常出现孩童失踪,上面压力非常大,原本这个事是南城出现的比较多,结果南城的那位百户跟那林推官沾点亲戚,直接就告了病假。 后来林推官直接就把这个事压到了陈武姝的身上,而且其他城坊里的他也不问,天天就盯着陈武姝训,前两天还以办事不力的名头,要拿陈武姝几人治罪。 不过后来这孩童失踪的事是越来越严重,居然让内阁知道了,内阁首辅直接把条子递到了应天府,要求限期破案。 又没人能顶上去,这才让陈武姝几人逃过一劫,不过现在每天压力也是大的不行,早上一到衙门府尹就把缉盗司(缉盗科好像不符合制度,有点太小气,现改名为缉盗司。)的头头脑脑都叫过去挨训。 陈武姝几人也是忙的团团转,今天陈武姝收到线报,说是四海帮的药行天天都往出去运药,而且由于这四海帮有着周家的背景,出城门的时候城守卫都不敢细查。 陈武姝便带着手下去四海帮去检查,本来以为这是如今内阁督办的案子,应该没人敢阻拦,没想到那四海帮真是无法无天的,几句话不对付两帮人居然打了起来,而且四海帮里高手还不少。 结果等到缉盗司的人赶过去,陈武姝几人都已经挂了伤,而且更丢人的是,后来搜查过之后,居然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所以最后居然落了个各打二十大板的结局。 “听你们的意思,这如今应天府里失踪的孩童已经多达百名,这么大的基数,居然一点线索也没有。” “是啊!也真特么邪了门了,我们都快把这应天府给翻过来了,之前拐孩童的那些拐子团伙都打了好几个,那百来个孩子,就是一个都找不着。” 刘庆也是一脸的丧气。 “而且这些孩子还都不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都是一些家境比较殷实的人家的孩子,其中不乏一些衙门官吏之类的,所以影响也是非常大。” “都是些家境殷实的,主要是男孩还是女孩? ” 季安突然灵机一闪,好像抓住点什么。 第58章 造畜 “男女都有,不过奇怪的是年龄都差不多,都是七岁以下,所以上面才觉得应该是团伙作案,不然的话不会有这么多的相似之处。” “季兄弟,你有什么想法?” 陈武姝看着季安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问道。 “短期之内要这么多七岁之下的儿童,我觉得恐怕未必是为了赚钱,尤其是在如此高压之下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陈百户,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邪道作祟?” “可是就算是邪道作祟,他总得把孩子运出去,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加强了九门的守备,但是依旧没有发现有人运孩子出去。 这些孩子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找不到痕迹,这可不是几个孩子啊,别说是一百多个孩子,就是一百多只羊,赶也得赶半天啊。” “那有没有人赶着羊出去呢?” “季老弟,我们这正愁呢,你这玩笑开的可不合时宜!” 刘庆有些不高兴的把茶杯重放在了桌上,他们也是把季安当自己人,才会跟他说这些,谁晓得季安这个时候竟然说这种话。 “季兄弟,你这是何意?” 陈武姝也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不过她倒是相信季安不是那种不合时宜乱说话的人。 (背景:由于这个世界法脉断绝,道门正法都没有流传下来,不过一些旁门左道倒是流传了下来,像之前季安举报的那个养阴人,实际上就是养鬼的邪法,但是普通人知道的不多,所以季安才会联想到此。) “诸位可曾听说过,造畜之术!” “造畜?” “这何为造畜?” “异人之中有一种邪术,是以整张的兽皮把人包裹在其中,并配合邪法能将人变成畜生,名曰造畜。” “这……” 季安说完几人都是有些目瞪口呆,显然是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 “刘庆,立马派人赶往九门,询问近期有没有人赶着……” “大量的羊羔或者大犬,小孩子身形小,太大的皮也包不上去。” 季安随着陈武姝补充,而陈武姝对于季安更是没有一点的怀疑。 “听见了没有,还不快去!” “陈武姝紧捏拳头,这事要是真的如季安所说,那做这个的人,当真是该千刀万剐。” “是!” 刘庆拱了拱手,并给了季安一个歉意的表情,季安微微一笑表示无事。 “季兄弟,这些事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陈武姝也是好奇,季安好像一直都有些神秘的感觉,年纪轻轻武道已入八品,看着又不缺钱,每天就愿意待在家中,甚至都不愿意出门。 “陈百户,实不相瞒,我本是紫阳山上的道士,如今道门没落,所以下山找条生路。” “季兄弟居然还有如此出身,不过,紫阳山上不是只有一座法华寺吗,什么时候有家道观了?” “啊这~” 季安都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你这话问的就有点不礼貌了。 “在后山一般也没啥人去,知道的人少,如今已经被法华寺收购了,据说要开什么禅修班(狗头)。” 正在两人尬聊的时候,刘庆突然从外边跑了进来。 “找到了,西城门自月初开始,每隔十天,便有两个操着西南口音的人,每次都赶着二十几只小羊羔出城,最近一次就是昨天,出门朝着西直隶方向而去。” “点齐人马,带上刀棍绳索,随我出发。” 陈武姝猛然站起,对着手下几位捕头下令。 “我跟你们一起,到时候能有个照应。” “好!陈武姝看了季安一眼,也没有拒绝,自家兄弟没必要搞那些虚的,而且到时候说不定还真有用到季安的地方。 一行人收拾整齐,又专门领了马匹,出了西城门一路向西直隶方向赶去。 ………… “百户,歇一歇,兄弟们都已经赶了一个多时辰路了,再跑下去,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了。” 骑在马上,刘庆对着陈武姝说道。陈武姝看看了看身后的一群人,也是点了点头,下了马来。 “正好这里有家客栈,兄弟们进去喝口水。” 陈武姝牵着马走在前面,背后是三十多号自己手下的精锐,后面路上还有五六十人的帮闲,不过那些人没有马,只能在后面跑着,远远落在后面,陈武姝也只是把那帮人当支援用,没准备让他们真上。 “呦,官爷们,您里边请,里边请!” “掌柜的,来大生意了!” 小二边说,边把陈武姝一行人往里迎。 “哎呦,今天可真是贵客临门,官爷们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抓紧速度弄点吃喝,我们还要赶路,外面的马,去喂点精料清水。” 刘庆上前安排,陈武姝跟季安还有几位捕头坐了一桌,其他的捕快坐了好几桌,一瞬间就把个客栈坐的满满的。 “好嘞,好嘞,您稍等,这就上,这就上。” “娘哎~” “哎呀,我的娘~” “掌柜哒~” “快进来,出事啦!” 掌柜的这边正在招待季安一行人,后厨突然传出几声惊嚎,掌柜的也是一惊,再看季安几人,一群捕头捕快都已经把家伙拿在了手中,掌柜的一看这场景冷汗都立马出来了,心中暗骂这厨子真是不合时宜,欠收拾的命。 “一起去看看。” 陈武姝带头起身,实在是后院传出来的声音太过惊恐。 一行人穿过大厅,一进后院便是一惊。 “好胆,白日杀人!” 刘庆怒喝一声,身后的捕头捕快都已经抽出了胯刀。 却只见后院之中,一个膀大腰圆的厨子系着围裙,脚下扔着一把尖刀,一个小二打扮模样的人呆坐在当地,嘴里哭嚎着。 而院子当中正是一个六七岁的稚子,脖子被尖刀割开,血流了一地,身体甚至还在抽搐,但是肯定是活不成了。 “你这畜生,我斩了你。” 刘庆拿着刀就要冲上去。 “老刘,住手!先把他俩控制起来。” 季安一手抓着刘庆,一手指着厨子跟小二。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我杀的不是人啊,我杀的是羊,我杀的是羊啊,不知道怎么他就变成了小孩,真不是我杀的啊,真不是我杀的啊。” 厨子已经有些精神崩溃,对着押着他的捕头不断解释。 第59章 诛邪除奸 “掌柜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武姝冷冷的问道。 “哎呀,冤枉啊!青天大老爷。” 掌柜的直接跪了下来开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 “给他两嘴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陈武姝说完,立马有个捕快上前,抡圆了给客栈掌柜的两个嘴巴,掌柜也当时被打的清醒了过来。 “他说的羊是怎么回事?” “回,回大人。” 这个时候掌柜的也不敢再哀嚎。 “昨日晚上,有两个带着西南口音的羊倌,赶着约摸三十多只羊,要在我店里留宿,说是身上银钱不足,便留了一只羊羔抵了房钱跟饭钱。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这好好羊怎么就变成了人,我们真的冤枉啊大人,您开恩啊。” “他们什么时候走到,去了哪里。” 陈武姝紧咬银牙,说话的语气也更加冷漠。 “今天早上,就顺着官道走了,去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留几个人在这,先将这几人看押起来,剩下的人随我上马,继续追。” 陈武姝说完便转身出了客栈,其他人也赶紧跟随,可怜一群马儿,就喝了两口水,草料都没吃几口,就又被骑着上路。 ………… 一行人又追了半天,是又累又乏,马也慢慢的跑不动了,不过这个时候也没人敢叫一声累。 “停下!” 所有人也是都勒住了马头,前面不远处两个头戴斗笠,身穿麻衣的汉子,正赶着一群羊羔慢慢前行,时不时还摔出几鞭子,羊羔被鞭子抽在身上都打得颤抖,却是一点声音也不出。 “所有人不要妄动,准备战斗,季兄弟跟我过去。” 季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打马跟在陈武姝身后。 “羊倌,你们这羊要赶到哪里去呀,我们是出公差的兵卒,走在这里人困马乏,想买几只羊羔来吃,不知可否。” “官爷你要买几只呀,我们这都是别家定好的羊,一两只还均的出来,再多可就没有了。” “就要一两只,给兄弟们晚上解解馋就行,你开个价。” “既然如此,那就~拿你的命来换。” 说话间,羊倌突然暴起,手中的鞭杆冲着陈武姝头上就抽了过来。 他们也不知道,这帮子官差是什么时候发现了问题。按理说就算是今天客栈里的羊羔被人发现,一来一回也得一天时间。 等官差发现问题追了上来之前,自己早已经把货送到了,干完了这票,远走高飞了,又哪里能知道,衙门居然能咬的这么紧。 “找死!” 陈武姝在马上直接腾空而起,越过袭来的鞭杆。抽出佩剑,露出道道寒光,直接向着羊倌斩去。 那羊倌一看居然立马后撤到一只小羊羔身后,抱起一只小羊羔冲着陈武姝扔了过来。 他们之前在别的地方也没少干这种事情,靠着这邪术从来都是办的天衣无缝的,这次也是心中猖狂的久了,故意显摆,才留下一只羊在客栈里挑衅。 又哪里想得到这次衙门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而且还派出了如此高手来追击。 “畜生,尔敢!” 陈武姝一见此景也是立马收起了佩剑,单手接住羊羔,放在地下,与两人对质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季安却突然在马上消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闪到了另一个羊倌背后。 后面另一个也抱着羊羔的羊倌只感觉胳膊一松,手中挟持的小羊羔已经落在了别人手上,随后感觉脊椎一痛,浑身已经没有了知觉。 “你好狠啊!” 这羊倌倒地,一脸的绝望,就这一瞬间的时间季安已经把此人身上的关节都卸了下来。尤其是脊椎上那一下,这人治好了也得流口水。 季安无视此人,直接从其头顶跨过,顺带还给了他一个脚巴子,抽的此人嘴角流血,一口的牙就没剩下几颗,向着另一个与陈武姝对着的羊倌走去。 那人向陈武姝丢了一个羊羔之后,便又立马抓了一只,手拿断刃抵在羊羔脖上,吓的小羊羔瑟瑟发抖。 “应天府不愧是京师,诸位大人到底跟地方上的那些庸吏不一样,我看这位先生恐怕都已经有中三品的实力了,我们兄弟何德何能,能让您两位出手。 我们兄弟两今天算是栽了,不过,所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这身上还有千两银票。 还有地上的那人,诸位大人都拿去交差,这些稚子,我也可以帮他们解除法术,由大人们带回去,便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留、流、刘响,你这狗贼、你背、背行、信弃义,你不得好死啊你。”(牙被打掉了,漏风中) 地下趴着的那个羊倌听完这话,立马气的是心胆欲裂,又气又怕。 “韩峰,你也别怪兄弟,栽一个总好过栽两个,留我在外边,你的家小还有个人照顾,你说是不是。” 刘响说完这话,韩峰也是认命一般趴了下来。 “众位大人,所谓千里做官只为财,大家又何必拼个你死我活,有人交差不就得了,还有我怀中的千两银票,况且要是我不配合,几十个稚子可就只能当一辈子羊了。 大人您只要松松手,我的银票,这件事的功劳便都是您的,您又何必跟我拼个你死我活。至于这些稚子,他们现在是听不到声音说不出话的,大人尽可放心。” “好好好,好一张权衡利弊,思虑周详的利嘴。” 季安也是不由的为此人叫好。 “好一个人面兽心,两面三刀的畜生,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杀了你,你的银票不也是我的吗?还是你以为,你这造畜之法,就只有你会解得!” “你!” 正在刘响被季安的话影响,一时失神的刹那间,陈武姝飞剑而出,直接插透了刘响的额头,这位答辩达人一声不响就交代了性命。 随后刘庆几人也是一拥而上,将刘峰跟刘响移开。 “大人!” 刘庆手中拿着一个从刘响怀中搜出来的牛皮袋子,里面是满满几十张百两与五十两的银票。但是除此之外,两人身上居然再没搜出任何东西。 (给各位老爷请安啦,?(¥a¥)?请安,感谢老爷们的支持。) 第60章 敕水咒 “给兄弟们分了!” 陈武姝也是大气磅礴,所以季安老觉得陈武姝这女人,是及时雨一般的人物,怪不得一个女人,手下兄弟都如此卖命。 “好嘞,这是您跟季兄弟的。季兄弟,没看出来,深藏不露啊!” 刘庆先拿出了六张一百两的银票,给季安跟跟陈武姝一人一份,又给季安竖了竖大拇指,之后把剩下的银票按照捕快跟捕头不同的分成发给了大家。 众人也是收的非常熟练,朝季安跟陈武姝拱了拱手便把银票收了起来,可见陈武姝这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大家都已经形成了规矩。 季安也不多话,收起了自己的银票,跟在陈武姝身边走向了韩峰。 “先切他两根指头!” 陈武姝看着趴在地上的韩峰,也没先问话,对于这种人,她有自己的处理办法。 “啊,我的手指,我招啊,我招啊,我没说不招啊。” 季安也没想到,韩峰这人居然这么没有骨气,就这么一下就已经受不了。 “我问,你答,中间超过两息,切一根手指,清楚了没有?” “清,清楚了。” 韩峰此刻被季安打的已经是一口进气,两口出气的状态了。 “超过两息,再切一根手指。” “啊,我清楚了,大人,清楚了大人。” 不顾韩峰趴在地上猛烈挣扎,刘庆直接上前又是一刀,剁下一根指头,对于这种畜生,众人都没有一丝同情。 “刘响是你什么人?” “同村,是我同村,大人。” “你们为何要做这等事情?” “是刘响他找我的大人,我就是给他打下手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大人。” “再切一根手指,只许回答我的问题。”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刘峰此刻除了身体创伤之外,精神也已经逐渐崩溃了,眼睁睁的看着刘庆又切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你们要把这些稚子送去哪里?” “我说,我说,大人,别急,别急。” 韩峰抱着自己左手仅剩的一根大拇指,完全不在乎喷涌而出的鲜血,反而满头冷汗,对着陈武姝不断磕头。 “是送到一百里外的冯家镇,那里,那里有人接应,我每次都只跟刘响把羊送过去,干什么用我真的不知道。” “你们一共拐了多少个稚子,剩下的都在冯家镇吗?” “这个月一共拐了一百零三个,除了这里的三十三个,已经送过去了七十个。” “不对,你撒谎。再剁他一根手指!” “没有啊,大人,真没有啊,我对天发誓我绝没有撒谎,不然我全家死绝,我向天发誓啊大人。” 韩峰疯狂的磕着头,额头上的血都已经流了一脸,看起来宛如疯魔。 “客栈里的那一个是怎么回事?” “客栈,是是是,我忘了了大人,这里只有三十二个,只有三十二个。” “你们每次送过去,是什么人跟你们接头,如何接头?” 陈武姝诈了韩峰一下,又继续开始发问。 “送到冯家镇的渡口,会有船户来收羊,每个羊十两银子,交完我们就不用管了。” “最后一个问题,送羊的是只有你们一家,还是还有别人?” 陈武姝越说杀气越重,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拐卖案,这其中有大案。 “还有,还有别人,虽然小的没见过,不过听刘响说,要是我们干的慢,会有人跟我们抢生意。” “把他带下去包扎一下,别让他死了。” 陈武姝说完,两个捕快便把韩峰拖到一边,开始包扎。 “季兄弟,你有什么看法?” 这也是陈武姝为什么一直想把季安收到麾下的原因,自己这一帮人,打打杀杀没问题,但真要找人给自己出主意的时候,刘庆他们都不太行。 “这个案子不是我们能办的,如果你让我提最合理的意见,那我的意见是,我们现在把这三十二个孩子带回去,然后你上报给朝廷。 朝廷该怎么走程序怎么走程序,人家自然有安排,那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了。 但是如果你问我,我们应该怎么办,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杀到冯家镇,把这帮狗娘养的畜生全部剁了。” 季安自认为自己不算什么善人,就算是修习道法,说白了也就是为了享受,不过是可以长生不老,永久的享受。 但是把人,尤其是孩子变成羊,当成畜生,甚至当成畜生卖出去,季安觉得遇到这种事都可以事不关己的话,那自己干脆也别修仙了,直接转世去当个老乌龟算了。 “兄弟都是什么想法?” 陈武姝听完了季安的话,没有言语,反而转头问到手下这帮兄弟。 “百户,如果我死了,多给我娘点钱,衙门里那帮王八蛋我不信,你我信。” “干就完了,这帮狗娘养的,把稚子当畜生,老子就把他们当畜生宰。” “如此,休整一下,留五个人在这里,其他人跟我去冯家镇。 季兄弟,这造畜之术,你可有办法解决?” 陈武姝下完命令,又安排了人回去报信。 手底下人开始就地休息,还有的则开始检查起了武器,有一位捕快居然从身上拿出了磨刀石,开始磨刀。 “拿壶水给我!” 季安拿到水后掐起法诀,运起丹气开始念咒。 “此水不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云雨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吞之成粉碎,急急如三奇帝君律令。” 季安念完咒语,配合法诀一点,又将此水递给了刘庆。 “刘哥,将水含在口中,喷向羊羔即可。” 众人听完皆是一脸惊奇的看着季安,说实话,对于季安是武道入品高手这事,大家其实还勉强可以接受。 但是现在这个,就有点太过了,难不成这位季安兄弟除了是武道入品的高手之外,还是一位巫术师。 自始至终甚至大家都没有去想到过,季安会是个道士什么的,实在是如今的道门太没落了。 异人之中,蛊师、巫师、这些的,大家平日里还有所耳闻,但是能用真法的道士,恐怕已经百年未见了,潜意识里都已经彻底遗忘了。 第61章 贼巢 “喷就行了?” “喷就行了!” 刘庆拿着水壶,将信将疑的喝了一口,对着一只羊羔喷去。 只见那羊羔一抖,羊皮突然落下,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突然从羊皮里爬了出来。 “呜呜呜~” 男孩一出来,立马瘫软在了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快给孩子喂点水。” 陈武姝看愣着了几个手下,立马安排到。 “是是是。” 几个捕快立马答应。 随后刘庆拿着水壶,对着三十几只羊羔喷了个遍,地下落了一地的羊皮,多了三十几哭声不止的小孩。 “啊文,你带人在这里等着后边上来的人,照顾好这些孩子,早点把他们送回去,其他人跟我上马,去冯家镇。” 陈武姝一脸的寒霜,手下的捕头捕快也都是恨的牙痒痒,邪魔歪道,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一行人上马,带着愤怒与杀心,直奔冯家镇而去。 ………… 冯家镇,距京师三百来里,处于应天府与西直隶的中间,因为河运发达,所以虽说这个镇,却也比一般的县城还要繁华。 几人一路不歇,直到夜晚才到了冯家镇外。 “休整一下,刘庆,你叫人去镇里买些吃食,不要穿官衣,换着人去分次购买,一次不要买多,再去搞几套衣服带回来。 其他人,找地方把马藏起来,好好休整,明天一早我们进镇。” 陈武姝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群手下也是各司其职,季安倒显得有些无聊,便找了一个地方,清理了一下开始打坐调息。 “季兄弟,吃的东西!” 季安正在打坐调息,陈武姝端着一些买了的饭食过来,坐在了季安的旁边。 “谢了陈百户,一天没怎么吃,还真有点饿了。” 季安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 “是我们连累了你,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嗨,说这干嘛,大家不是兄弟嘛,我要有个事,你们还能不帮我。” “那是,都是兄弟。你以后也别叫我陈百户了,我比你大几岁,你要不嫌弃,就叫我武姝姐。” “哪的话,武姝姐,那我可就高攀了。” “是我高攀你才对,你今天的那一下,我之前见过我们缉盗司的千户跟外面的高手切磋,都是七品高手,他们比不过你。” 陈武姝看着季安,也没继续追问,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感觉有些天真,就像上一次为了何赛男姐妹就敢跟林推官硬顶。 但是做朋友,绝对不错,这样的人,是那自己一但出事,可以值得托付的人。 “那以后武姝姐要是你们千户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帮你打他。” “好!” 两人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高手,还是什么背景,我只认你这个人,陈武姝是这样,连带着他的手下也是这样。 不然这一群官差,高如陈武姝已经是正六品的百户,其他的那些捕头也都有着七八品的官身,但是跟季安交往,他们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个。 “明天要是情况不对,你能救就救,救不了你就自己走,我们的后事,就托付给你,衙门那里,我不放心。” 同样的话语,不过这次是从陈武姝嘴里说出来的。季安没有说话,低头干饭。 “放心。” “嗯。” ………… “大人,有情况!” 一群人正在休养,外围警戒的兄弟突然进来。 “又有人来了!赶着一群羊羔!” 说话的人有些沉重,大家都有些沉默。 “刘庆,你带人后面支援,季兄弟,你们几个换衣服,我们跟上去。” “大人,我……” “闭嘴,按我说的做。” 陈武姝见刘庆要说话,呵斥道。 “是!大人一路小心。” 陈武姝安排的几人也不耽误,直接去换起了衣服。陈武姝也是,直接脱下了秀甲,套上了外衣,所有人也都是默契的背后。 “出发,我跟安哥儿打前站,你们几个跟在后边。” “小心,安哥儿,保护好老大。” 此刻起,众人对季安的态度也是更加亲切,之前可以是当成了好朋友,但这一刻他们彻底的接纳了季安,把季安当成了同生共死的兄弟,季兄弟也终于变成了安哥儿。 “放心,走了,刘哥。” 季安拍了拍刘庆的手臂,跟着陈武姝走出林子。 一出林子,季安等人便看见前面俩个羊倌,赶着四五十只小羊羔,往冯家镇里走去。 “对不对,安哥儿。” “就是。” 季安点点头,确定了前面几人的身份。 “跟上。” 一行五人分两波,向着镇子里走去,远远的跟在那几个羊倌背后。由于冯家镇里有着码头,经济比较活跃,宵禁的也比较晚。 所以路上此刻也还有着赶路的行人,季安几人跟在背后倒也没有引起怀疑,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自己的邪法会露馅,在镇子里晃晃悠悠的跟着羊倌终于到了码头。 “冯老板!” “哦~是老郑跟老刘啊,送货来了?” “您看看,上好的小羊羔子,四十四头,可是费了我们哥俩不少功夫。” “不错,一会数一数送上岛去,一头二十两,不会差了你们辛苦钱的。” “哎呦,那可就托您的福了。” 季安跟陈晚上藏在暗处,看着几人赶着羊大模大样的就在码头交易,又哪里会有人知道,着四十多头羊羔的皮下,却藏着四十多个孩子呢。 “不能让他们把孩子运上贼巢,不然我们只能更加被动。” “安哥儿,这几个人你有没有把握?那两个羊倌应该是九品左右,不过那个冯老板我看不透。” “两个九品,一个七品。武姝姐,你安排兄弟过来把这些孩子救走,这几个人交给我来交代。” 季安也不准藏拙了,而且以季安如今武道三品的境界,露个五六品也算是藏拙了。 “好!” 陈武姝也知道,季安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既然季安说了没问题,那便是的确能有把握。 第62章 百子贺魂幡 陈武姝往后退了退,向着后面的那三个人而去,准备让人去叫人过来。而季安则整了整衣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几位也是睡不着来这里数羊玩吗?” 季安一出来,对面的三人立马警惕起来,两个羊倌都已经把手伸进了衣服里,摸上了兵刃。 “这位少爷,睡不着的话往镇里走,镇上的丽春院有的是让人做美梦的法子,大晚上的可别什么都往上靠,尤其是这水边。” “水边怎样?难道是有什么水鬼吗?还是说,有什么腌臜的畜生,怕别人看到一些肮脏的事情?” “小子,你找死!” 俩个羊倌突然拿出短刃,从两面冲着季安杀来,再看那位冯老爷,却是已经丢下二人向着船上跑去。 “好个老狐狸!” 季安飞身而起,直接越过二人,在三人相遇的刹那,对着两个羊倌各自随手一点,用出了五指功中的打穴手法,两个羊倌还没反应过来,便身体一麻瘫倒在了地下,以三品对九品,碾压而已。 “这位老爷要到哪里去呀?” 季安身形一晃,已经上了船从肩膀上搂着冯老爷。 “这,这位少侠,我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如果您需要一些盘缠,我这个身上还有百两纹银,只当是跟好汉交个朋友。” “行了,别演了,你还真就以为你们这事天衣无缝呢,我们既然能找上来,你们的事就已经发了。 我就问一遍,愿意说就给你一次机会,不愿意说就算了。” “少侠说的什么意思,在下是真听不明白呀。” “嗞~你嘴是真硬啊。” 季安看着到了这个时候,还一副死不悔改的这位冯老爷,也是没有了耐心,那就直接硬干上去就完了,以季安如今的实力,也不担心能在这小阴沟里翻船。 “算了,下辈子注意。” 季安手指一动,便把这人的脊椎卸了下来,随后往岸上一扔,跟两个羊倌丢到了一起。 等陈武姝交代完,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这幅场面了。 随后季安又跟之前一样,拿了点水念动咒语,将这些羊羔变了回去。让人带去安顿好之后,随后带着剩下的一群人开始驾船上岛。 这岛也不大,其实也算不得岛,只是后来涨水之后把两边隔开,季安一行人驾着船没一会便上了岛。 “冯爷,您怎么空船过来了,羊呢?” 岸上有人冲着船舱里问话,季安跟陈武姝几人见已经离岸不远,直接出了船舱,从船头跳了上去。 “你们? 啊~” 岸上这人话还没说完,直接被陈武姝一个逼兜打闭麦了。 “杀进去!” 这岛也不大,只有一座大院子屹立在小岛中央,几人直接冲了进去。 踢开大门一进院子,几人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院子里用木栏杆隔出一个巨大的羊圈,里面静静的站着一百多只小羊羔,眼神里满是惊恐无神。 另一边院子里则堆着成山的羊皮,粗略一看也有几百张,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最少也抓过来几百个孩子。 而这几百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下场,几人甚至都不敢往下想。 一边是几个屠夫模样的人,身上系着围裙,正边说边笑的抓着羊羔往后院走。 “你们是什么人?” 几个屠夫被破门声吸引。 “杀畜生的人!” 一行人直接冲了上去,几个屠夫都只是普通人,只不过是身体比较强壮一些,一照面便被捕快打倒在地,随后便被打的血肉模糊。 季安跟陈武姝则继续往后院冲去,还没到后院,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已经传了过来。一进后院,只见一个巨大的棚顶之下,在院子中挖出了一个约摸长宽各六丈的池子(大约二十米左右)。 池子当中泡着百来个稚分隔子,都是脖子上被划开,血液已经飘满了池子。一张张小脸上满是痛苦,池子旁边还有几个屠夫,拿着刀正在放血,一只小羊羔在其手中猛烈的挣扎着抽搐着。 池子正前边,用砖木建着一个台子。上面竖着一面三角锦布黄幡,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只露出一对眼睛的人坐在黄幡之下。 一见季安两人进来,也是迅速起身。 “你们是何人?敢闯老夫道场?” “老杂毛,我你……” 季安跟陈武姝一看这场面,已经是气的睚眦欲裂。 顾不上跟斗篷男废话,已经欺身而上。 那人也不跟季安硬碰,往后一撤,一把拔起供台上那面三角黄幡。 “不管你们是谁,今天进了本座的道场,便让你们做这百子贺魂幡下之奴。” 说着这黑衣之人就开始晃动黄幡,却见那黄幡之上原本的布面泛起涟漪,冒出森森黑气袭来,传来嘶嚎哭喊,直给人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安哥儿,是养阴人!” “干你!” 季安身影一闪已经穿过黑气,一脚踹在黑衣人的肚子上,直接把那黑衣人踹飞,连手中那幡都抢了过来。 “你特么以为拍电影啊,我还站着等你放大招!” 陈武姝更是直接上前,剑光一闪 斩断了黑衣人的四肢。几个屠夫以看这场景刚要逃跑,便被后面赶进来看见这场面的捕快乱刀砍死。 “昊天玉皇大帝玉尊,一断天瘟路、二断地瘟门、三断人有路、四断鬼无门、五断瘟路、六断阴兵路、七断邪师路、八断灾瘟五庙神、九断巫师邪教路、十断吾师有路行。 自从师父断过后,人来有路,一切邪师邪法鬼无门,若有青脸红面人来使法,踏在天罗地网不容情,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季安一手捏住魂幡,一手掐诀念动镇邪咒语,封印住了魂幡里的鬼魂。 “镇邪咒,镇邪咒,你会真法,你是何人,千年前帝乙断绝天人之门,世间已无人在能修持正法,你居然会道门真法,你到底是何人,啊,啊~” 黑衣人一边哀嚎,一边扭动的身子要往季安身前爬。 “我修炼一生,未见真法,才于邪道入门,用这七百二十名童男女练出此幡,你居然会真法,老天对我何其不公啊。 天道无情,天道无情,天道不公啊,我不服,我不服。” 黑衣人边挣扎边嘶喊。 “天道不公? 天道至公,天道至公如鉴照,分明善恶不相绕。你这老狗,丧尽天良的畜生,也敢妄谈天道不公!” “安哥,留这老狗一命,问出幕后主使!” 陈武姝强忍杀气,也不知是给季安说,还是对自己说。 第63章 救苦有感 化幡引魂 “不用白费心思了,此事乃是老夫一人所为,造畜之法也是我传给他们的,没有什么所谓的幕后主使,老夫虽然无福修得正法,可也是道门中人,又怎会甘为他人驱使。” “你造下的这些孽,你也敢说自己是道门中人,你这老狗,死后自有报应。” 季安边说边踢着这黑衣人,此人心肠之歹毒,人所未见,为了练邪法,竟杀害了七百多名稚子。 而且到目前为止,还在不断的造下恶行,七百多个稚子,那是七百多个家庭啊,此人之恶,罄竹难书,万死不足以赎其罪。 “黄口小儿,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又怎知老夫求道之坚。” “安哥儿,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这老畜生造下这么大的孽,可不能就这么轻易让他死了。” 陈武姝看季安又要动手,对着季安说道。 “兄弟们,封锁现场,静待援军。” 之后陈武姝又开始安排了起来,如此大案,必然是要惊动朝野的。后续的影响不知道要到何种程度,但是冯家镇这里,估计是要死一大批人的。 “武姝姐,这件事的后续我就不参与了,一会等援军一到,我就离开。” “这是为何,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啊,安哥儿,而且你的功劳最大,说不定圣上都会直接给你赐官的。” 一听季安这话,陈武姝还没有说话,旁边的捕头刘书文已经问了出来。 “是啊,安哥儿,啊文说得不无道理。” “我还是有我自己的想法,武姝姐就不用劝我了,有了这次功劳,相信林推官也不敢再难为你。” “安哥儿,你不必~” “武姝姐,我现在确实不想太早的进入朝廷,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当个小文官,走科举的路子。” “好~” 陈武姝见季安主意已定,也不再劝,反正都是自己人,季安有什么事大家也都不会袖手旁观。 “还有一件事,武姝姐,这个幡里,关押着数百名稚子的阴魂,我想拿去超度他们。” “好!” 陈武姝丝毫没有犹豫,转身一刀斩下了黑衣人的脑袋。 “东西安哥拿走,谁敢多嘴,休怪我翻脸无情。” 陈武姝就是这样的人,之前还劝季安要留活口,但是一但涉及到自己兄弟,又绝对没有二话,哪怕会因为此,而致使这次的功劳大打折扣。 ………… “大人,支援到了。” 季安拿到百子贺魂幡后,又故技重施,解除了前院中那一百多名稚子的造畜术,等到后续的大队人马到达后,季安才从别的地方下岛而去。 拿着百子贺魂幡,季安趁着夜色一路飞飞停停,来时赶了一天的路,不过个把时辰已经路过,随后季安继续一路飞驰,直到了玄都观。 “师尊!” 季安到观的时候,黄云子正在打坐,由赤霄为其护法。打发走赤霄之后,季安拿着百子贺魂幡直接去了救苦殿。 随后季安又设好法坛,将百子贺魂幡,立在法坛之上,摆好贡品法具。准备对幡里的亡灵进行超度。对于这些受苦死去的稚子亡魂,季安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符命与通传,惠光照九泉。三魂朝上帝,七魄听灵篇。” 季安念动经文,朝着殿中太乙救苦天尊拜下。 “东极青华妙严宫,紫雾霞光彻太空。千朵莲花映宝座,九头狮子出云中。南极丹台开宝笈,北斗玄禁破丰都。惟愿垂光来救苦,众等稽首礼慈容。” 以香供养十方救苦天尊 “功说恭闻,狮子座上,演长生久视之道;黍米宫中,谈入圣超凡之路。九天金格,三洞灵文。…………此香愿达青华府,奏请太乙救苦尊。” “稽首先天一炷香,香云缭绕遍十方,此香以愿达青华府,奏启太乙救苦尊。 稽首先天二炷香,香云缭绕遍十方,此香愿达朱陵府,奏启十方灵宝尊。 稽首先天三炷香,香云缭绕遍十方,此香愿达黄华府,奏请道场诸圣尊。香供养道经师宝天尊。” 之后季安再念祝香咒,念动真诀,踏罡行步,开始上表。 “青华妙严,慈相亿千。身居长乐,安座金莲。慧光无碍,照诸幽泉。甘露流润,遍酒空玄。枯骸朽骨,咸得光鲜。拔度沉溺,不滞寒渊,臣等皈命,与道合真。 臣系天师大真人门下奏授,正一盟威经箓,依格奏充,九天金阙,上清司命北极驱邪院副使,玄坛演教,玄都坛主。诚惶诚恐,稽首顿首。 臣今奏大乾应天府,玄都法观。为解邪法受害之亡灵,虔诚上启。伏愿天尊,暂离云宫,下降香坛,拔苦救难,广布慈恩。 伏以,云程千万里,顷刻可到,三十三天上,须臾上达。 是乃臣登上宝坛,拜进救苦疏文一函,仰烦值日受事功曹,继捧疏文,上诣东极青华妙严宫呈进。 伏愿,疏文上达,恩命下颁。仰凭道力,为上良因,志心称念,飞云捧送天尊,不可思议功德。” 烧完黄表,季安大礼三拜。 “只听虚空之中,隐隐慈语称善。” 坛前百子贺魂幡忽的烧起青火,这火不烧锦布,只烧幡中黑气怨毒。顷刻之间,地门自虚空而开,幡中数百稚子喜笑盈盈,对着季安一拜,飘入虚空地门。 “礼赞太乙救苦天尊!” 见天尊神力降临,季安连忙大拜,这可是真的大佬,玄门总公司里,都是能进董事会的那种。 “善!” 虚空之中,又是一声称赞。 只见那幡上青火突生九色光芒,神光璀璨,让人不可直视。等光芒散尽,一个青色小令幡缓缓落在季安手中,上书引魂二字。 各位大佬,小的求救啦,评分太低限制啦,如您方便的话,给个好评,小的拜谢了,跪谢。 第64章 院试 “谢天尊赐宝!” 季安将引魂幡拿在手中,继而又朝殿中圣象一拜。 这东西可不简单啊,且不说其引魂镇邪的,收容阴魂的能力,单这件东西的来历,这可是太乙救苦天尊赐的东西,相当于总部排名前十的大佬,递给你一张名片,到时候哪个部门不得给你点面子。 季安也是半路出家当的道士,其实开始时对道教庞大的体系机构也不是很理解,不过后来季安开始用集团公司的形式去理解道教,这倒是让季安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 比如说三清,道德天尊、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在季安的理解里,可以把这三位当做道教这家大公司的创始人董事股东。 而玄穹高上玉皇大帝,则可以当成公司如今的总裁,而四御中的勾陈上宫天皇大帝、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南极长生大帝、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则可以看做是集团的几位分管业务的总监,每人主管几个业务部门。 像太乙救苦天尊,西王母、东王公、五方五老、三官大帝些则可以看做是副总监级别,或者享受级别的高级专家。 再之后的像雷部、斗部、冥部则可以认为是总经理下辖的一个部门,或者分公司。以及其中的各个办事机构,但是按照其重要程度,级别等级不同。 以雷部为例子,雷部的总经理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底下又分为一府两院三司,一府是神霄玉清府,两院是五雷院和驱邪院。三司则是万神雷司,雷霆都司,雷霆部司,每部又各有领导可以当成副总。 而且其中涉及到许多交叉管理,比如说紫薇大帝执掌五雷,手下北极四圣之一的天蓬元帅掌管着北极驱邪院。 而九天应元雷声普华天尊又是南极长生大帝的化身,以及九天雷祖大帝,又是勾陈大帝的化身。(有些可能不太准确,有比较了解的朋友可以评论,后面会做修改。) 所以也可以把他看成一个分公司,里面的部门既接受公司领导,也接受总公司直接的业务主管部门领导,还有一些像纠察三界这种,更是什么都可以管。 像太乙救苦天尊就是,还化身十方救苦天尊,寻声感应呢。 所以就可以想象出这件引魂幡的含金量,你是一个公司底层员工,出去办事突然拿出集团总部一位副总监别领导的名片说,这是某某总给我的,他让我来办个什么事,谁敢不拿你的事当一回事。 所以太乙救苦天尊,两声善字,一个令幡,也算是给季安背了书了,尤其是季安如今背后可能还有几位大佬在。 季安拿出玄都宝印试了一下,引魂旗是可以收到里边的,创始人的权限到底是比高管要高得多。收拾了一下,忙碌了一天的季安也着实是累了。 没修再修炼,跟赤霄交代了一下之后,便去好好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心情大好的季安又检查了一下黄云子跟赤霄的修炼情况,有一些不理解的问题,给两人细细讲解之后,季安才再次离开。 回到应天府,季安先去了王翠兰那里,昨天人家还说等着自己的,结果自己一去就是一天。 “安哥儿~” 王翠兰一见季安眼泪都快下来了,季安也是头有些发大。 “姐夫,俺姐昨天等了你一晚上嘞。” 二牛带着媳妇在一边干活,看到季安过来也是连忙招呼。 “我的错,我的错,昨天去了衙门之后,有些急事,跟陈百户他们出去了一趟,这不是刚赶回来就来找你了嘛。” 季安也是边解释边哄,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安哥儿~奴家不是怨你,奴家就是担心。” 王翠兰声音中都带着一丝沙哑,不过见到季安之后,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 “我知道,季家娘子向来贤良淑德,快去给我弄点饭,快饿死我了。” 季安说完,二牛跟媳妇在一边偷笑,王翠兰羞了个满脸通红,急忙忙跑去给季安做饭,这类女人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事,都不能让男人饿着肚子。 从王翠兰这里吃完了饭,又给四小只带了东西,季安才回了自己家,如今马上要进行科举,王翠兰也不敢打扰季安。 季安也是好好的休整了两天,这期间外边应天府里也是热闹非凡,先是离京师百里的水陆交通大镇冯家镇,闹出妖祸。 据说死了不计其数的稚子,后来居然又查出来,冯家镇卫所地方官上下沆瀣一气,为恶势力充当保护伞。 最后天子下令,青冰台亲自出手。抓的抓,杀的杀,两天时间,死了三百多人。冯家镇附近百里,更是步步有哭声,那些稚子的父母,哭声日夜不绝,使人闻者落泪。 内阁也接连出手,在全国两京三直隶二十四省开展大规模的打拐扫恶活动,一时间各地拐卖稚子的风气也是为之一肃。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两天之后,一大早季安收拾妥当,吃完了王翠兰送来的早餐,拿上王翠兰给自己准备好的吃食用具跟各种考试工具,去了应天府贡院,准备参加今年的应天府院试。 到贡院的时候,人已经乌央乌央的站满了半条街,不过好歹大家都是读书人,倒也不怎么乱。 各自拿好自己的凭证,经过贡院兵丁检查之后,拿上自己的考生号,去找相应的考房。 季安到了考房之后,先用了个清洁法术,净化了一下里边的空气,这贡院考房经常是一半年才启用一次,里面的环境可想而知。 又铺好床铺,拿出小炭炉,烧起了水,准备泡点茶喝,这才坐了下来,准备考试。再看其他人这会还有好些人还在捏着鼻子打扫卫生。 比起季安的淡然,大部分人都是面色凝重,准备着这命运中重要的一刻。大乾世界虽然武道发达,但是比起学文,其实限制的更加困难。 你学文的,可能掏点钱,还买得着书,普通人家坚持坚持也能供的起,但你要是学武,谁愿意把自家的秘籍给你,那可是人家家族安身立命的根本,武道入品是可以直接为官的。 在者你打磨身体时的药物,练功时的补品,这些东西大部分都价格不菲,普通人谁能供的起。 就像学文的你咬咬牙可能还有机会,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但是要是修习武道,对于没背景的普通人,那简直是难如登天了。 所谓穷文富武,武道修行可不是说,你找个武馆,跳个悬崖,捡本秘籍就能练成的,那都是胡闹。 武道修行,那是打磨身体,不断挖掘身体极限,而且不光是挖掘,重要的还是得补,一直是一个不断挖掘,补充,提升再挖掘的过程。 你要是个身体一般的,没人教你,你自己练很大概率就是把自己身体潜能挖光,弄个油尽灯枯。 所以对比起来,虽然大乾世界武道兴隆,但是那也是少数阶级的东西,对普通人而言,科举才更能改变命运。 感谢各位大佬的支持,万分感激,难以言表,只能是尽心尽力,不辜负各位老爷的支持。再次感谢,郑重的给老爷们鞠一躬。 第65章 院试毕 等考生都坐好坐定之后,铜锣声响起,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因为应天府尹的级别比较高,所以是由应天府同知代替府尹主持此次考试。 同知高站于贡院中心,讲了一番读书立志,报效朝廷,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心灵鸡汤,让考场里的众多学子打了番鸡血后,官兵便将卷子一一发下。 科举第一天考的是策论,主考官取的是善恶二字。看着贡院官员写在贡院中心那张小黑板上的策论题目,众人都开始冥思苦想。 善恶这两个字的的范围可太大了,不过巧的是,季安作为文学系的高材生,对这些古文还真有点研究,尤其是这种大的论题。 磨好了墨汁,季安提笔便写。 “善恶之辩,自古有之。善者,仁也,恶者,戾也。善之所行,利于人也;恶之所为,损于人也。故人当行善,以积德也。 然善与恶非绝对之分,时易而事异也。昔者,纣为恶而周为善,今则未必然。故善恶之辩,当因时因事而异。 善者当以何为?以仁爱之心待人,以正义之行处事。不欺人,不害人,不强取豪夺,不为非作歹。恶者则反之,以私欲为念,以恶行害人为能。 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故对于犯错者,当以宽容之心待之,使其有改过自新之机。 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为善者,天必佑之;为恶者,天必谴之。然报应非立竿见影,或有时滞,故不可因未见报应而为恶。 善恶之理,当明辨之。行善举,避恶事,方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看着季安奋笔疾书的样子,其他的学子反而脸上皱的更紧,也当然也有许多,已经跟季安一般开始了书写。 从早上日头刚出一直到了日落西山,期间季安在中午还美美睡了一觉,也算没白带这么多东西,倒是让其他学子羡慕不已。 出了贡院,王翠兰已经等在贡院门口,一见季安便迎了上来。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拿东西擦汗,倒像是季安出了多大的苦力一样。 晚上更是差点住在了季安家里,对季安照顾的那叫一个无微不至,让季安都大感太过热情,算是把封建时期女子对丈夫的爱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王翠兰这个女人,可能她不够高雅,不懂得诗词书画,甚至有时候没有什么情调,除了长的漂亮身材超级好之外,与市井之中其他的普通女子无二。 但是只要她一但认定了你,那这般女子的热情似火,柔情似水都会为你展现的淋漓尽致,她的全身心都会寄托在你身上,这可能也是季安经历过一段强势婚姻后,比较渴望的东西。 送走了王翠兰,季安早早睡下,第二天依旧如是,不过后面考试的内容简单了许多,考了试帖诗跟一些其他的基础性知识,季安也是保持发挥,既不显得太过,也不至于太差。 再次从贡院出来的时候,门口等的就不只是王翠兰一人了,陈武姝,刘庆等一一在列。 “安哥儿,你可算出来了,走走走,大人在五福楼为你定了席面,贺喜你院试顺利。” “多谢了。” 季安也没拒绝。 “武姝姐,你们的事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去了再说。” 不知为何,几人听到季安问到这个,脸色都不大好。 几人进了五福楼,去了几人常去的包间,王翠兰第一次与这么多官老爷一起吃饭,还是显的比较拘谨,不过看到自己男人能与应天府里这些头面人物,关系如此之好,心里也满是自豪。 在王翠兰眼里,陈武姝刘庆这种人,已经是自己高攀不起的大人物了,想当初自己在街摆了那么久的摊子,这些人也从来没正眼看过自己一次。 如今这些让自己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却是一口一个季家大嫂的叫着自己。 “武姝姐,怎么回事,看你们的样子,后面的事好像有点不太顺利。” “安哥儿你不知道,这次这帮王八蛋算是欺负人欺负到头上了。” 陈武姝依旧没有先开口,刘庆猛得灌了一杯酒,恨恨的说道。 “刘哥,这话怎么说?” “还不是林岳那个王八羔子,哦,就是林推官。” 刘庆怕季安不知道,又补充了一句。 “那天安哥儿你一走,那老小子就带人赶了过来,来之后直接就控制了现场,全部都换上了自己人,后来更是直接把我们排除在外。 他自己升官发财,我们倒好,拼死拼活就弄了个嘉奖,特么的到现在就那几两破银子都还没发下来。” 刘庆越说越生气,狠狠的把酒杯砸在了桌上。 “要我说,咱们府尹老爷也是个睁眼瞎,他也不看看,就那林岳那鸡毛样子,他除了贪财养女人,还能干得了什么,要不是他那个……” “刘庆!慎言,上官如何那是上官的事情,岂是你可以非议上官的。” 陈武姝一拍桌子。 季安听完陈武姝的话,内心都有些好笑,这位大姐头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你要不让说,刘庆刚开始的时候你不阻止,现在快骂完了,你来句不许非议上官,这会说不定心里也在暗爽。 “那陈爷就没有……” 季安边吃边询问陈武姝,这也是后来季安才知道的事,那位一直以来很看好季安的陈爷还真是不简单。 之前在边关的时候居然当过如今五军都督府大都督郑关东的亲卫,后来是受伤退役封爵,但是有着这层关系在,也算是有着上层通道在。 按理说林岳不至于干的如此不体面,而且人家对方也不是没有关系,到时候事情抖出来,大家都不好看。 “这也是郑都督的意思,下一步我可能要调到别的地方去了。” 陈武姝说完,季安就明白了,其实就是政治上的利益互换,现在看陈武姝可能吃了亏,但是后面的补充也不会太差,起码会跟林岳得到的利益有个差不多的对等。 自己这位大姐,眼看就是一种大女主剧本要起飞了呀,季安暗暗想到。 抱歉各位老爷,前面章节出现了一些问题,在关于主角考科举过程中,前面的设定是,主角的爵位可以直接参加院试,考取秀才,而不是府试,后面我会一一修改,还请各位大佬见谅,小的鞠躬道歉啦。 第66章 餐厅冲突 一顿饭从傍晚吃到深夜,临近宵禁时,几人才各自分别回家。季安把王翠兰送回家后,又带着酒宴上剩下的吃食,回了家喂了四只小犬。 之后为了以防万一,季安又开启了铜锁八卦阵。又拿出玄都宝印,确认好里面的东西都没有问题之后,便开始盘腿打坐准备切换世界账号。 ………… 一觉醒来,刚好是现实世界早上七点,如今随着季安灵魂越来越强大,每次切换世界账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季安甚至有一种感觉,继续这样下去,自己总有一天可以随意切换两个世界,甚至等到自己突破到炼气化神,都将会有一个大的突破。 现代世界今天正好是星期日,也是季安约好探望女儿的日子,先跟常沐语发了消息,说好了时间之后,季安又再次开启了道观里的迷阵。 随后只见季安手中一晃,玄都宝印就出现在了季安手中,从中取出仅剩的那个朱果,季安准备让现代的这具身体炼化。 不过由于朱果其中蕴含的灵力太多,季安一次也不敢服用太多,只咬了一块自己现在足够炼化的,随后盘腿打坐起来。 用了两个多小时,季安才把这块朱果炼化,而此刻季安这具身体的玄关,也已经打通到了第七个玄关。 收功之后一看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多,离季安跟常沐语约好的十一点也已经快到了,季安连忙去洗个澡,收拾了一下,之后便骑着自己的三马子一路风风火火的下了山,打了车去接女儿。 “今天你要是还敢跟你那个爹去乱吃那些垃圾食品,看我怎么收拾你。” “麦当劳不是垃圾食品,麦当劳是良心食品,爸爸说的。” 小锦书有些弱弱的跟自己老妈反抗。 “你爸还说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给你找个妈?” “那到没有,不过我可以帮妈妈催催爸爸再给我找个妈妈,这样我就有两个妈妈了。” “你……” 常沐语单手捂胸,好一个孝顺的乖女儿,还帮我催催,妈妈真得谢谢你了。 “叮叮铃铃~” “宝贝,爸爸到楼下了,快点下来。” 季锦书接通季安的手表电话,有些弱弱的看着自己母后,母后好像有些不开心的样子(=tェt=)疑惑。 “去,跟你那个爹好好去玩,让本宫一个人孤家寡人,孤守冷宫。” “那要不要妈妈跟锦书一起呢?” “才不,你那个爹,说不定今天就要带你去见你的新妈妈了。” “真的~” 季锦书那个吗字还没出口,看见自己老母亲眼里的杀机,立马背起自己的小书包,落荒而逃。 “我走了,妈妈,晚上不用给我留饭啦。” ………… 季安带到季锦书之后,先是带着季锦书去吃了一顿常沐语眼中的垃圾食品之后,又借着给季锦书揉吃撑的小肚子的时间,用丹气温暖小锦书的经络。 之后抱着睡着了的锦书去了锦书天天嚷着要去的游乐园,等锦书一睁眼的时候,看到自己已经到了游乐园,高兴的直接抱着季安开始不撒手了。 疯玩了一天,下午的时候,奚美娟又打来了电话,听到季安带着女儿之后,征求了季安的意见。 季安觉得自己两人到了这个时候,见见女儿也没关系,便带着锦书去了一家西餐厅等奚美娟。 等奚美娟到的时候,季安也是又惊艳了一把,虽然季安已经见识过奚美娟的温柔美丽了,但是这次奚美娟显然又经过精心打扮。 一袭温婉的旗袍,包裹着奚美娟令人沉迷优雅的身体,淡淡的妆容衬托着奚美娟明眸皓齿,闭月羞花的容颜。 轻轻踩着脚步,这气若幽兰的女子,一走进餐厅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神。 “久等了,你好呀,小锦书。这是阿姨带给你的礼物哦。” 奚美娟一来便坐在了季安身旁,并从包中掏出,给锦书准备的芭比娃娃。 “谢谢阿姨~” 看着眼前气质美貌不输自己妈妈,而且尤有胜之的漂亮阿姨。锦书小小的心里,暗道一声劲敌。 自己母后怕是玄了,这位阿姨明显是来宣誓主权的,而且还带来了如此强大的糖衣炮弹。 “你再不出手可就来不及了,妈妈!锦书暗暗想到。” 自从自己爸爸妈妈离婚以后,妈妈经常一个人翻着看她跟爸爸的照片,有时候自己还听到过妈妈做梦的时候,在叫爸爸的名字。 可是妈妈还是抹不下自己那张脸,还以为跟之前一样,不管自己怎么闹,爸爸都会好好的哄她。 可是连小锦书都知道,这次是离婚唉,睡觉都不再一起的那种,虽然老师说过,好东西要学会分享,但是锦书都知道,真正自己喜欢的的好东西,自己是不会送给别人的,就像怀里的芭比娃娃。 “怎么了?小锦书不喜欢吗?” 奚美娟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有,锦书很喜欢,谢谢阿姨。” 锦书暗暗打气,回去就给妈妈报信,而且估计到时候,妈妈还会给自己买一套更好的芭比娃娃。 “那就好,等下次芭比出了最新款,阿姨再帮你买。” “奚医生,哎呀,真的是你啊!” 正在奚美娟跟锦书认真聊天的时候,突然旁边一声男声传了过来。 季安转头望去,确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穿着一套西服,一根爱马仕的腰带被大肚子顶的老高。 “您是?” 奚美娟有些疑惑,对这人好像没有什么印象。 “咱们之前在酒局上见过,你忘了!” 这人边说边伸出油腻腻的手过来,奚美娟则是眉头一皱。 “不好意思,先生,我确实没有什么印象了。” “哎呀,就那回,我跟老赵搭着肩膀超兄弟情那回,你还给我鼓掌呢。” 这人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季安站在他旁边都能闻道一股喷人的酒气,而且这人说话也不老实,不知道是酒壮色心还是故意装疯卖傻,说着自己跟别人唱歌的时候,居然就要搭奚美娟的肩膀。 “先生,请你自重。” 季安一把捏住这人的手腕。 “你特么是谁啊你,我跟奚医生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嘛。” 这人边说边挣扎,后面居然双手拧住季安的手腕叫嚷了起来。吓得锦书瑟瑟发抖,奚美娟也连忙上前劝架。 “好小子,你有种别跑,今天要是不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我姓王的就算是白混了。” “你恐怕是喝醉了,先生,走路可要小心啊。” 季安用力一甩,往这人身上渡过去一道劲气。这人连退三步,才好不容易停住,可能也是意识到季安不好惹,放下两句狠话后匆匆离去。 奚美娟则歉意的看着季安,边安慰着锦书。 “没关系,垃圾人什么时候都有,不用在意。” 季安说着内心也在寻思,自己在大乾目前也算是短暂的站住脚了,如今在现代社会也应该发展发展自己的实力了,不然要是老遇到这种人,也是麻烦。 自己一个有道真修,总不能天天跟那些都市小说里的主角一样,歪着嘴跟别人碰。 而且自己如今有了玄都宝印,完全可以作为一个两界运输的工具,结合两界的资源为自己所用,比如大乾世界里的药材,宝物,带着灵气的东西,在现代必然是无价之宝。 而现代先进的科技文化,甚至十几块钱一克的银,这些东西在大乾也算是无价之宝了。 而自己作为大乾与现代独一无二的经销商,这些东西足以支撑起自己,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以获得更多更高的修炼资源。 修仙四要素,财、法、地、侣,可是缺一不可啊,以前是没有办法,也没有心思,不过经历了今天的这事,季安心中的计划也逐渐成型了起来。 厚颜的俺又来求好评了,拜托诸位大佬,方便的话,挥动一下您发财暴富的金手指,帮小的点个好评,拜谢了。因为分数太低,今天已经开始限流了,拜托各位大佬,给您鞠躬了。 第67章 美人恩重 本来今天开开心心的吃饭,结果被人坏了心情,好在奚美娟哄孩子确实有一套,一会就把锦书哄的开心了起来。 三人吃完了饭,又带着锦书去看了场电影,奚美娟才开车与季安把锦书送回家。 “妈妈,爸爸真的找了个阿姨。” 锦书一进门便赶紧向自己母后汇报最新情报,到底还是亲生的女儿。 “长的比你还漂亮,还温柔!” 常沐语:谁家的孩子,扔了算了 (▼ヘ▼) “那你怎么不跟你那个妈回家,来我家干嘛?” 锦书:?(?''?''? ) 母后,儿臣是你这一头的呀。 “妈妈,我觉得你要想追爸爸的话,得抓紧机会了,不然可真来不及了。” “谁要追他! 明明是我不要的他好不好,再说了那那又秃又胖又油腻的样子,那个女的看得上他。快去洗澡睡觉去,明天还得上课呢!” 常沐语说完,便打发锦书去洗澡,然后便自顾自的在那生气,锦书甚至都没来得及告诉妈妈,爸爸现在长的可帅气,而且也不秃头。 另一边…… 奚美娟跟季安把锦书送回家后,两人又去了奚美娟家里,一番亲热自是不必多提。 “美娟,你是做中医的,我有些中草药需要出手,不知道你有没有渠道呀?” 亲热过后,奚美娟一脸的红韵美艳的不可方物。 “你要卖什么呀,我倒是认识一些,有些同学也是专门做药材的,你要是想卖的话,我可以去打电话问问。” 奚美娟本来也只是以为季安可能就是从景区里采了些草药啥的,也没以为季安能有多少。 “给你看看!” 季安拿出手机,打开自己从大乾玄都观药园里采来的一些药,分别是三株百年人参跟两株灵芝。 “这是你从哪弄来的呀?” 奚美娟也是有些惊讶,这些东西要是真的那可不得了了,看品相都是百年以上的东西,这可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哪一株流传出去 ,那都不知道多少人抢。 “前两天在山里逛的时候挖到的。 ” “你说这是你挖出来的!” 奚美娟也是一脸的震惊,但是她相信季安不会骗自己,所以她才更加难以置信,这东西要是对,那可了不得了。 这么长年份的人参,之前国内曾经有过一次拍卖,而且品相还没有季安这个好,当时起拍价是一千两百万,后面以一千八百万成交。 对于真正上层那些人来说,钱从来就不是问题,他们缺的永远是比钱更珍贵的东西,比如这些。 “你知道这么大的人参一株得多少钱吗?” “这不是不知道才咨询你这个专业人士嘛!” “你这些东西要是全对,价格都能过亿了,这东西一般人哪里收得起,这真是你挖出来的?” 虽然奚美娟对季安足够信任,也知道季安的确有很多神奇的地方,但是还是不由的对这件事有些怀疑,实在是夸张的有些过分。 你要拿一株也就罢了,你一下拿出来五株,这换谁谁能信啊。 “这种东西,一般人肯定是收不起的,除非国内那种真正的大家族才有这个实力。” 奚美娟说起这个,倒是让季安想起一个人来,之前在道观认识的张诗画,一般来说,这种传承下来的武术家族,也是用这种东西比较多的。 前面也说到过,武术就是不断挖掘体能,提升潜能在挖掘的过程,所以一般练武之人会用到这类药物比较多。 想到就干,季安直接给张诗画发了消息,张诗画也是秒回。 “季哥,你说你手里有些老山参要出手?” “图片……” “图片……” “呆鸡表情,季哥你拿网图逗我。” “东西保真,可以先看货,但是价格比较高。” “吃惊表情,我现在就联系家里,明天季哥你在道观吗?” “在!” “好的!明天联系。” 张诗画说完就没了消息,应该是跟家里去联系了,像这种传承了很多年的武术世家,应该是很有钱的,等把这几件东西都卖出去,手里有了钱,自己能做的事也就多了。 比如说如今全国各大道观的珍稀秘本,我上来捐个几十上百万,就看一眼你的密本总可以,探讨探讨交流一下,那么多道观的底蕴,足够季安在大乾发育了。 放下手机,美人在怀,又是一番不可言说,等到季安再一睁眼,已经又到了大乾世界。 这次来大乾,季安还有件大事要办,自己跟王翠兰的事也耽误了那么久了,是时候给人家一个交代了。 之前就跟人家说过,考完院试就娶人家过门,王翠兰一个女人,如今天天往季安家里跑,在这个时代那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的,这种情况下,自己要是不娶她。 那估计她是没有活路的,但是为什么不呢?修仙就一定要不沾因果,就一定要薄情寡欲吗?我修的到底是别人安排好的路,还是修我自己的道? 修道,修道,修的就是念头通达,我行我道,怕沾因果,怕死还不做鬼嘞。 之后的几天,季安专门找了媒婆,上门去说亲,一切按照的都是大户人家的标准,连自己家里,季安都又重新装修了一遍。 之前托人问了房主家,后来季安又以五百两的价格把自己这套院子买了下来,季安算是在大乾的尘世里,安了第一个家。 红尘炼心,不在红尘里,狠狠滚三滚,哪里洗得去身上的红尘气。 第三天的时候,季安在街坊四邻所有人的见证之下,把王翠兰娶进了门,还有一件双喜临门的事,这次应天府院试,季安榜上有名,从今以后便是大乾世界的一名秀才了。 “娘子!” 季安抱着娇妻,今天的王翠兰一袭红装,艳若桃李,美的不可方物。 “安……相,相公!” 王翠兰此刻也没有了之前在街面上那泼辣的模样,甚至自从跟季安在一起后,她便将自己最温柔,最柔软的一面展现给了季安。 季安如今的情况,王翠兰是知道的,虽然有些小遗憾,不能在新婚之夜把自己交给季安,不过还是自己男人的未来比较重要,因此王翠兰也不敢太过诱惑季安。 就怕季安跟自己一个把持不住,让季安的修行前功尽弃,自己等得起,季安也等的起。 “安哥儿,我,我去收拾一下。” 王翠兰对季安家里现在也已经是轻车熟路,手脚麻利的换下这套季安专门给自己买的凤冠霞衣,视若珍宝的收了起来。 之后又打了水给季安洗脚,虽然季安坚持不用,可也拗不过王翠兰一副要哭的样子。 “唉~腐败” 晚上两人也是同床而睡,季安专门做的一张大床,王翠兰在上边睡觉,季安在上边盘腿打坐,都一点不显得拥挤。 季安也跟王翠兰说了自己修道者的身份,不过王翠兰也不在意这些,她的心里,管你是什么道士,秀才的,我只认你是我相公。 感谢各位大佬的支持,前面章节出现的一些错误已经修改,后续也会不断完善,减少这种失误,给各位大佬更好的阅读体验,给各位大佬请个安,祝各位大佬今天开开心心,发财暴富。 第68章 点拨 再次睁眼,已经又到了现实世界的早上,这次起来的时候奚美娟还没有走,在外面做了早餐,等两人一起吃过之后,才一起出门。 季安先去了一家快递站,给自己父母双方一人邮了一根老山参,不过年限没有那么老,正适合平时滋补。 又去给赵丰民跟张智成两夫妻一人送了一些,两夫妻也不跟季安客气,大家的关系,已经不是简单的钱财可以衡量的了。 之后才打车回了道观,结果到道观门口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外边等着了。 “季哥!这是我爸跟我三叔,今早一飞过来就来了。” 张诗画一见面就给季安介绍。 “张家张虎,张家张彪见过季道长!” 两人一见季安都是一脸的郑重,如果真如自己女儿所说,眼前这位年轻人,可能就是目前华国的武道第一人了,容不得二人不敬。 “两位不用客气,跟我进来。” 季安带着三人进了道观。 “不好意思啊,观里没啥准备。” 季安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白水,有些歉意的说道。 “不敢,不敢,白水就很好,我们也喝不惯别的。” 张虎始终是很谨慎,对季安保持着武道高人的敬畏。 “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拿下东西。” 季安去了房间,从玄都宝印之中拿出三个百年老参跟两个灵芝,放在一个盘子里端了过去。 “啊这~” 张家三人一看季安端来的东西也是一脸的震惊,几人都是识货的人,事实上这些东西他们都是从小吃到大,尤其是张虎张彪,两兄弟加起来快一百岁,吃的人参灵芝都快有一车了。 所以季安刚把盘子端进来,立马就能闻出来这些山参跟灵芝上包含的饱满的药力。 “季道长,我们能否取一点参须试试药效。” 张彪向季安拱了拱手,他刚开始其实是不怎么相信季安能有自己侄女说的那么夸张的,所以自从见到季安之后,他便一直在观察季安的举动。 想找到一丝季安的纰漏,但是却发现完全没有,虽然季安看起来甚至有点懒散随意,但是张彪做了各种预想之后,居然发现,季安这些看起来漏洞百出的举动,居然给自己一种完全找不到下手地方的点。 这就显得很恐怖了,要知道张彪如今已经是明劲巅峰修为,只差一个契机便有可能迈入暗劲,成为武林中宗师级的人物。 自己之前在大内担任内卫头领多年,为了专心突破暗劲,专门辞官不做,又经历了这么久的打磨,但是面对着这个青年人,居然感觉到无从下手。 所以此刻,张彪也不敢对季安有一丝的不敬,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道中人,敬畏强者是天性,无关年龄大小。 “你随意!” 季安指了指人参道。 张彪缓缓折下一节参须,放进嘴里嚼了一会,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诧色。 “季道长,您开个价,这些东西我们要了。” “你看着给就行,这东西我也不太了解。” 季安倒是不怕张家人坑自己,一来这些东西对自己而言无足轻重,二来他们敢坑,季安就能让他们翻倍的还。 “这样,季道长,这里一共五件药材,一件两千万,我们出一个亿,您意下如何?” “行了,给你们了。” 这个价格跟季安预想的差不多,张家人还是比较老实的。 “那您跟我说一下卡号,我安排人给您打款。” “一个亿也能转吗?这个用不用上税?” “这个您放心,这个自有我张家处理。” 张虎见自己弟弟确认了东西,随后跟季安说道,张家也是传承了百年的家族了,这点小事还真不算啥事。 季安给了账号,不到十分钟一个亿现金就已经转到了季安的卡上,而且完全合理合规合法。 转完了钱,张诗画又跑去车上专门拿了张家准备的装药材的箱子。 “季道长,这是我们张家的一点心意,还请您不要拒绝。” 装好了药材,张虎又突然拿出一个百达翡丽的手表送给季安。 “之前您点拨小女突破至明劲,一直想跟您当面道谢,这是我们一点小小的心意,万望您不要拒绝。” “太客气了,张先生。” “你就收下,季哥,我爸都准备好久了。” 季安拿过手表,看来这张家确实家底不一般,传承了百年的家族。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个亿都拿了,几十万的表还算个啥,况且季安也不是白拿,点拨之恩,一个几十万的表而已,拿的完全没有压力。 “应当的,应当的,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张虎说话有些忐忑,这话说出来估计会让人觉得有点不知进退了。 “但讲无妨。” “是这样季道长,我如今困在明劲巅峰已经多年,不知季道长能否,能否……” 张彪也有点不好意思,之前人家刚指导了自己侄女,现在自己又腆着脸凑上来。 “季道长,张家愿以本市一间武馆为礼,请道长出手指导舍弟一次,不管成与不成,张家绝无二话。” “原来如此,行了,来搭个手。” 季安也算看明白了,不过看在张家人确实心诚的份上,帮一把也就帮一把,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 “多谢季道长!” 张家三人赶忙道谢,随后跟着季安到了道观院中。 “全力攻我,用你最强的本事。” 季安淡淡而立,冲着张彪说道。 张彪也不废话,运起劲气,猛然向着季安袭去。(季安随即倒地不起,张口就要三万块钱,不是你打的我?不是你打得你扶啥?)开个玩笑。 张彪运起劲力,向着季安打去,季安脚步微退,轻轻一拂张彪的胳膊,便将张彪的拳头镇开。 随即手上产生一股气劲,竟好似吸力一般,吸住了张彪无法后撤,一掌打在张彪胸口。 张彪立马是冷汗直冒,似乎已经看见阎王爷朝自己招手了。 “季道长!” “三叔!” 旁边看的张虎跟张诗画也是一脸冷汗,实在是太过凶险,都不敢想季安这一掌下去,会把张彪打成啥样。 虽然两人都知道,季安不会下死手,但是依旧吓得忍不住出了声。 奇怪的是,季安一掌打在张彪身上之后,张彪居然奇怪的停了下来,一动不动,而实际上这个时候,季安则控制这暗劲,透过了张彪一下,就好似隔山打牛一般。 张彪背后的西装瞬间破成碎片,而张彪本人则除了被暗劲穿过之外,毫发无损。 “暗劲,暗劲,原来如此,我懂了,我懂了。季道长大恩,张彪永不敢忘。” 张彪站立沉思之后突然拱手向季安下拜。 “多谢季道长!” “多谢季道长!” 张虎跟张诗画父女也连忙拱手道谢,相信用不了多久,张家就又能出一位暗劲宗师,成为武林中第一等的家族。 第69章 买银子 “不必。” 季安淡淡的道,不过这对于季安还真是小事一桩。但是对于张家而言,那可真是了不得的大事。 当代武林没落,社会上尽是些劈砖头,打可乐瓶的牛马鼠蛇,劈起砖来一个比一个狠,打起架来一个比一个怂。 武林中也是,连突破到明劲的人都少之又少,更何况是突破到暗劲的宗师,全国都找不出几个来,至于化境大宗师,民国以后就没听说过了。 三人估计,也就眼前的季安这么一个,有可能是那个境界。 尤其是像张家这样的武道家族,家族里能多这么一位武道宗师,这一代可以又算是后继有人,这可是关系着家族的传承。 张家在全国有着两百多家武馆,弟子超过两万人,武道世家,吃这碗饭的,没有一个撑得住的接班人,再大的家业早晚是梦幻泡影。 “季道长,张家在本市的武馆手续,明日我便让诗画奉上。我们就不打扰您清修了,不知道能否加一下您的联络方式? 点拨之恩,张家永不敢忘,但凡您有所需,张家必全力以赴。” “张先生太太客气了,不过这武馆我看就算了,我一个方外之人,也没有什么时间去经营武馆了。” “这个请道长放心,这家武馆也是我们张家刚建设好的武馆,就在清河边上,目前还没有派遣拳师招收学员,完全可以当您的别院清养之地。 还请您务必不要推辞,不然我们回去恐怕也不好向家中长辈交代。” “是啊,季哥,您就收着,那地方靠着青河,风景可好了。” 张诗画也在一边说道。 季安现在也搞明白了,人家这就是送一套院子给自己,既送钱又送房,估计只要季安点点头,张诗画都能被洗干净了送过来。 “如此,多谢了。” 季安也没有故作清高,既然决定了要建立自己的势力,也确实需要张家这样的盟友,愿意接受别人的好意,才是加深关系的基础。 “季道长言重了,如此我们就不打扰您清修了,这就告辞了。” 把张家三人送出道观,季安回来之后,看着自己银行账户上的一个亿也有些发愣,这钱赚的也太容易了,跟捡的一样嘛。 想了想,季安又给赵丰民打去了电话。 “喂!丰子,你要是有一个亿,你会干什么呀?” “那我肯定把皇家洗浴中心买下来,把上次那个7号开除了,牙都快掉了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学生妹,真不要脸!” (¬_¬)算了,当我白问。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真给我丢人,挂了。” “喂,智成,我。我问你,你要是有一个亿你怎么花?” “有一个亿!你等等,我问问我老婆。……我老婆说要是穷的只剩下一个亿,那说明我老丈人破产了。” “好好好,富婆的快乐我想象不到,挂了!” 听张智成这么一说,季安瞬间觉得有一个亿好像也没那么了不起了。 “对了,还有一个。” “喂,小锦书,爸爸问你,你要是有一个亿,你想怎么花呀?” “锦书把一个亿都给爸爸。” 季安心都快化了,老父亲没白疼你。 “那爸爸能给锦书一百块钱吗?锦书想明天中午请同学吃冰淇淋。” “好女儿,爸爸给你转。( ′?w?)” 问了一圈,季安也没想出来这钱应该怎么花,突然之间,季安脑子灵光一闪,想起不知道哪里听到的一句名言。 “你不理财,财不理你。” 有了一个亿,当然是拿来投资了,至于投资什么,还有什么比买钱更划算的,想到就做,季安直接上了桃宝网站,找到一家官网银店,买了十吨的碎银子。 一吨是一千千克也就是一百万克,在大乾一两银子大约是三十六克,十吨算下来就是二十七万多两,有了这笔钱,季安在大乾就算是真的暴富了。 “花不完,真的花不完啊。” 由于季安买的多,商家也是给了季安最低价,一克三块多,十吨下来季安就花了三千多万,并且承诺三天之内送达。 等到一切都忙完,已经到了下午,季安又抓紧时间修炼了会,直到再次穿越。 从大乾家中醒来,王翠兰早已经在家里忙碌着了,四只小犬蹦蹦跳跳的跟在王翠兰身后。 “相公,你起来了。我刚做好饭,快洗漱一下准备吃饭。” 王翠兰换下了红装,一袭麻衣包裹着其饱满的身材,显示极其干练美丽。 “一会出去给你买几套衣服,如今你也可以穿绸衣了。” 季安边去洗漱,边说道。 “这样就挺好了,相公,如今我们家里也没个进项,而且相公还要读书,我们还是节省一点。” “那倒也不用,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主意。对了,床下有个盒子,你去把它拿出来。” 季安洗漱完过来,王翠兰已经坐在餐桌前了,一边还放着刚从床下取出来的盒子。 “里面是一些家里的现钱,你先拿着家用,下个月的我在给你拿。” “呀!” 王翠兰拿过盒子,刚刚打开就吓了一跳。 ““这么多?” 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王翠兰往外边看了看。 “这只是一部分,家里的钱还多着呢,你不用怕咱们没钱,你相公我且能赚钱呢。” “安哥儿,你太厉害了。” 王翠兰没忍住,狠狠的亲了季安一口,然后眉开眼笑的吃了起饭。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王翠兰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是一个人爱财的人,但是她绝对不是一个只爱财的人。 就算现在季安是个穷光蛋,陪季安吃糠咽菜吃苦的也一定是她,不过自己的丈夫这么厉害,王翠兰又怎么能不自豪呢。 第70章 大乾日常 吃完了早饭,季安又带着王翠兰去买了几套成衣首饰,季安自己也又买了几套上好的绸衣,如果说季安之前花钱还有些忌惮收敛的话。 那现在找到致富秘诀的季安,直接就是放开了。 “不好意思,我从来就不在乎花多少钱,对于钱我完全没有概念——爆发·安。” 买完了东西,又带着王翠兰逛了一会街,季安才又回家继续修炼,王翠兰则开始上上下下的干活,干惯了活的女人,让她停下来真的挺困难的。 再次吞下一根百年人参,季安炼化精气,如今季安对药材的消耗也越来越大,幸好季安有着一山谷的百年药材。 所以本来应该已经遇到修炼瓶颈的季安,在大量药物的辅助之下,居然稳步前进,估计用不了太久,便又可打通一个玄关。 而这也就是财法地侣中财的重要性了,刚一开始修炼,大家都是炼化精气,补充身体。 你没有大量的财富资源,就没有那些海量的药材,天材地宝给你打好基础,提升修行效率,那就只能一步慢步步慢了。 就只能直接慢慢吸收天地灵气,转化为精气,效率慢了何止一筹。 所以为啥历史上大部分仙道有成的都是世家出身,起码未出家前家世都不错,就是这个道理。普通人想要出头,难于上青天。 不过这么下去也是有点吃山空,尤其是季安还有两个徒弟,到时候他们也得需要大量的药材,更别说季安以后还要弘法传教,到时候不知道还要再收多少弟子,跟徒子徒孙。 所以季安觉得自己的灵植药材养殖计划也应该提上议程了,不过这就需要季安还得再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现在的那个山谷肯定是不够用了。 做个临时的小道观还行,真要是做大乾世界的道门祖庭,洞天福地的话,那差点还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也没事,季安的时间也很长,等得起。大乾如今的龙气估摸着也撑不了几年了,最多十来年这是必然的趋势。 如今的季安就可以静静积攒实力,到时候哦自然可以一飞冲天,势不可挡。 中午的时候,吃了王翠兰做的油泼拌面,让季安也是大呼过瘾。 自己以后可是有口福了,王翠兰本来也就是西北人,而且家里以前就是在酒楼做厨子的,王翠兰这也算家学渊源了。 就连四只小犬如今也是沾了季安的光,顿顿吃的小肚子溜圆。经过这么长时间季安的养练,四只小犬如今也更加有灵性。再过一段时间,季安觉得就可以给这几只小犬进行赐法了,让几只小犬开始修行。 吃完了饭,季安也会把王翠兰抱在怀里,替其梳理经络,就算不能让她步入丹道,也能让其强身健体,无病无灾。 “安哥儿,你好厉害,你手摸得我暖暖的。” “安哥儿,我感觉好像有热气在我里面窜。” “安哥儿,这里也要摸吗?” “安哥儿,要不去屋里?” ………… 美好的一天,充实而漫长。 今天晚上,其实还会有一个宴会,算是这一届秀才们的交流庆功会,不过季安对此完全没有兴趣。 跟一群之乎者也的酸秀才吟诗作对,有这时间还不如在家修炼,或者陪陪自己的新婚小娇妻。 自己想科举,无非也就是想进一步借助朝廷的影响力,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做出一些功绩,到时候也好在上面继续升职。 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玄门集团在大乾世界分公司的总经理,你要干不好的话,上面领导可是要不高兴的。 同理,如果干的好,上面领导也绝对不会亏待自己,到时候跟许逊许许真君一样,拔宅成仙,鸡犬飞升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内丹可练,外丹法是不是也可以研究研究,就算练不出让人即刻升仙的仙丹,应该也会比季安生吞中药材好一些。 决定了,这次回到现实,该想想办法去接触一下真正的道门上层,去看看那些真正的道门秘传。 “安哥儿,我听说外面又打仗了。好像是西南三十六族又在作乱,朝廷还要把红玉将军调回来呢。” 王翠兰拎着菜篮子进了门,晚上准备给季安包饺子的,专门去割了些精肉。 “谁跟你说的呀?” “刘大妈呀!他儿媳妇的弟弟就在西南当兵嘞,说是红玉将军打了败仗,朝廷要把她招回来定罪。” “这些话以后外边别乱说。” “我知道,一会给你包猪肉大葱的饺子。” “多包点,晚上把二牛跟他媳妇都叫过来,大家一起吃。” “这,不用了,安哥儿。” “没事,人多了热闹,你以后在家里呆的烦了,想过去逛逛就过去逛逛,不过人家现在也成家了,一些不好说的话就不要说。” “我知道的,安哥儿~” 王翠兰的眼睛里都快滴出水来了,自己真是修了多少年年的福分,才能遇到这样的好男人。 晚上…… “姐夫,这是我买的一点,达园的小点心。” 王二牛带着媳妇上了门,看来二牛这个媳妇好真是个明事理的,还知道礼多人不怪,要是搁二牛,他是绝对想不到这一点的,也只能说是傻人有傻福。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快进来,饺子这就煮好了,我去端。” “姐姐,我帮你。” 二牛媳妇跟季安打过招呼,又连忙跟着王翠兰进了厨房。 “过来坐,二牛,你这个媳妇不错,明事理又干练。” “嘿嘿,姐夫说的。” 二牛憨憨一笑,如今的二牛也算是成家立业顶起来了,在附近一片年轻人里也算的上是年轻有为的个体户了,最近听王翠兰说,二牛还准备招人开分店呢。 第71章 大乾玄门总经理 “最近粮价好像又涨了许多。” 饭桌上几人边吃边聊,季安也不摆架子,不过二牛跟自己媳妇倒是对季安这位姐夫尊敬的很,要不是季安,可能他俩也没那个机会能在一起。 以二牛老丈人刘木匠那个性,不把自己女儿卖个高价才怪。 “现在外面都在传,好像说是西南三十六族作乱,梁红玉将军打了败仗,被朝廷罢免了。西南那边的粮食运不进来,粮商们现在都开始坐地起价了。” “那朝廷他就不管?” 王翠兰边给季安接汤边问。 “哎呦,姐姐。你还不知道咱们京师里最大的粮行是谁家开的吗? 如意侯郭恒郭侯爷啊,咱们皇后娘娘的亲弟弟,谁敢管呀。就别说管,应天府那么多家粮行,谁家要是卖的比郭侯爷家低,那都不行。 咱们大乾朝啊,我看是难了!” “这话可不敢出去乱说!” 王翠兰打了二牛一下,连自己媳妇刘氏都杵了二牛一下。 “哎呀我知道,这不就是跟姐姐,姐夫嘛,外边我哪敢说那个去。” “吃饭,再不吃饺子都凉了。” 季安招呼众人到。 吃完了饭,王翠兰把弟弟弟妹送出了门,又开始收拾东西,季安则继续开始打坐修炼。 自从把王翠兰娶回家之后,季安算是彻底从琐事中解脱出来了,王翠兰这样的女人,那是酱油瓶子倒了,都舍不得你让季安扶一把。 每天把季安照顾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而且人家还乐在其中,你自己想干点啥,给她帮帮忙,人家还不乐意。 没办法,季安只能无奈过上了当米虫的生活。 期间季安还去了一趟何赛男,何圆圆姐妹那里,两人知道季安考上秀才之后也是非常开心。 不过听到季安娶妻之后,则是有点羡慕跟期待,以季安爵位的身份,只能娶一个正妻,两个平妻。 如今平妻已经被占掉一个,正妻之位两姐妹则是不敢妄想。不过两姐妹也相信,就算是做侍妾,季安也不会亏待她们。 之后季安又回了玄都观,检查了一下,两个弟子的修炼情况,指导了一些修炼过程中的问题之后,又安排两个弟子在谷中再次开出一片大药田,布上聚灵阵之后开始种植药材。 临走之时还放下几本道教基础方面的典籍与道经让俩徒弟学习,感动的黄云子是不要不要的,这老狐狸对季安是真感激到骨子里了。 赤霄也是,这大蟒蛇要不是季安拦都快,刚铺好的地板又得被他磕坏。 随后季安又拜了拜各位集团领导,交代了两位徒弟,每天不得断了祖师们的香火,早晚课也必须做起来。如今季安不在,就只有弟子为师父效其劳了。 而且其实按理来说,虽然如今季安大乾玄门分公司还没发展建立起来,而且也只能算是二级子公司的级别。 但是季安未来的发展绝对跟祖天师差不多,等业务发展起来以后,那也是称宗做主的人物。二级子公司说不定也会升级成为一级子公司。 而且目前季安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万法宗坛,玄都坛。只是自己目前还在一级子公司内挂职,需要借助一级子公司把待遇职级提上去。 而如今的道教一级子公司,则是处于一个暂停营业的情况,虽然所有的手续资质都在,但是却没有运营环境,明明有着最高级最完整的修行体系,却无法修行。 不过这也正好给了季安一个好机会,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全盘接手上级子公司的公司资产,并且还能扩大自己的子公司,这要是干成了。 到时候季安就是去了玄门集团总部,那级别待遇也绝对不会太低。 交代完徒弟,季安又回了应天府城里继续修行。 ………… 睁眼,已是现代。 一觉醒来,又是早上七点多,洗漱完毕后,季安又开了一段时间直播,过段时间赵丰民的这个景区也要开始正式开放了。 当时承包这个景区后,赵丰民也是花了不少钱,后面又搞了许多的基础建设,修建了这座道观,还在山上搞了一家民宿跟农家乐。 弄了半年多,前段时间又试运营了一下,这段时间也准备正式开门营业了,这几天赵丰民一直忙的不见人,就是在搞这些手续。 本来景区道观这一块的业务是让季安负责,早上开门接受香火,下午的时候开直播带货,这些都是赵丰民跟季安商量好的。 不过如今季安忙碌于修行,恐怕也没有太多时间,去做这些事了,因此季安也跟赵丰民说了一下,先帮着把道观的名气做起来。 把景区流量带起来之后,季安就得干自己的事情去了,这也是为什么昨天张家说送季安一家武馆,季安接受的原因。 到时候自己也不好一直待在山上,而且开直播的话,哪里都行,也不一定非得在那间道观。这个事昨天季安去给赵丰民送人参的时候,也已经给赵丰民说过了,到时候早点物色新的人选。 其实早些时候,知道季安练出东西之后,赵丰民就劝过季安,两人合伙开家武馆,以季安的本事,不知道要赚多少钱。 不过季安嫌麻烦拒绝了,自己一个修仙的,想要钱还需要那么麻烦嘛。当昨天季安给赵丰民说了自己因为给张家点拨了一下功夫,张家便拿出青河边一件武馆感谢之后。 赵丰民也是半天没回过神来,之前也是知道自己这个兄弟变牛逼了,两米高的墙,那一跳就跳上去了,那是正常人嘛! 但是也没想到这么牛逼呀,张家赵丰民也听说过,有名的武术世家,据说张家老爷子当初当过内卫总教头,在全国范围内经营着几百家武馆。 自己这点钱,放在人家跟前那是什么都算不上的人家,就是这样的人家也得巴结着自己的兄弟,教你一招,巴巴的上赶着要给季安送宅子。 第72章 新住所 中午的时候,张诗画开着车带着张家在青河边上那家武馆的各种地契与合同给了季安,上面已经办好了各种手续,只要季安签个字就会生效。 从这一点上来看,张家确实还有些实力。办好了手续,季安顺路坐着张诗画的车去了武馆看了看。 车开了半天,在青河边的一条小路一拐 进了一个小公园一样的地方,季安虽然在市里待了这么多年,但是这个地方还真没怎么来过。 “季哥,这里就是了。” 张诗画在路旁停好车,带着季安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大门前。 “这地方看着不错啊。” “季哥,你喜欢就好,给你这是大门的钥匙。” 张诗画把手中的一大串钥匙,跟这个院子的文件都递给了季安。 “昨天我们把武馆里的东西都搬出去了,又买了一些东西给您规整了一下,您看看满不满意?” “有心了。” 季安打开大门,向着院子里走去。 打开大门,仿佛穿越回了古代。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小巧玲珑的庭院,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向前,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花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再往前一走,是一个看起来百来平米的的院子,宽广整洁,旁边还有一些重物搬走留下的印记,这个地方之前应该是用来摆着一些兵器。 继续前行,是一间宽阔的厅堂,里面的摆设也是古色古香的,很有古典韵味。 “这里之前是武馆的办公室,昨天我们连夜把这里改成了会客厅。那边还有一间书房跟六七间卧室,都已经摆好了家具,季哥你搬进来就可以住了。 哦对了,这边穿过去是后院,里面有一个小花园跟小池塘,池塘里的水通着外面的清河,之前我们还种了一些荷花。” 张诗画边走边向季安介绍。 “多谢你们了,这个地方我很喜欢。” “季哥你喜欢就好,那你慢慢再逛逛,我一会儿下午还有课就先走了。” 季安把张诗华送出门外之后,又细细的围绕着每个房间都看了看。里面所有的家具都是上好的实木家具,甚至连床垫,床单,被子都准备好了,季安甚至现在就可以直接住在这里边儿。 “要不说人家是大家族呢,办事就是妥当。” 找了一个位置最好的房间,季安准备这两天就把家搬到这里。道观那边景区一营业,住着肯定是不怎么方便的。 锁好了门,季安趁着时间尚早便准备去买一台车。现在自己搬到市区住,以后去景区没台车的话也不方便。 打车直奔4s店,季安找到之前买车的一个熟人,不到一个小时便把车子办了下来。随后季安又直接去了车管所,给车上了牌子。 买的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车,普普通通一台奔驰的gle,全部下来也就百十来万。随后季安又回了景区,把道观里的阵旗全部起了出来。 这些阵旗已经重复使用过了,也不好再用,直接在道观的香火塔里烧掉。 晚上的时候,赵丰民请了景区里所有的工作人员去吃饭,算是正式的开工宴,本来季安都准备这段时间去各大名山大观,去拜拜山。 捐点钱看看,能不能看看这些道观的秘藏典籍,不过兄弟刚开业,还是得撑一撑的,过几天在走也不迟。 晚上吃饭的时候,季安跟赵丰民边喝边聊,顺嘴听了一句赵丰民说景区的资金有些紧张,季安当时也没有说什么话,晚上两人快分开的时候,季安才问了起来。 “现在还缺多少?” “没缺多少,几百万,毛毛雨。” “行了,别撑了,这段日子就没见你笑过。我手里还有5000来万,够不够?” “不是哥,你别逗了。” “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季安说的一脸郑重,赵丰民认真了起来。 “安子,你哪来的钱?咱可不能干那些以武犯禁的事儿。” “想啥呢你?还是张家给的。我之前送你的人参记不记得?当时还挖出了几株百年老参,全都卖给他们家了。” “我靠,你特么个土财主,藏的够深的,五千万啊,老子这几天陪银行那几个王八蛋喝的血都快吐出来了,早知道我还费那个劲干啥。 这样,你给我拿个500万就行,算你投资,给你算百分之十的股份。” “百分之十太多了,你弄这个景区花了多少钱,我又不是心里没数,这样,一千万给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行,反正这钱放着我也不知道咋花,就当给你投资了。” “行,老季我……” “哎呀,行了!一大把年龄你恶心不恶心,少给我玩那套。” “谁一大把年龄,老子才三十多正当年呢。” “把你牛的,刚才是谁拿手盖着杯子让我放他一马,还让我尊老爱幼来着。” “赵丰民:ㄟ(▔ ,▔)ㄏ不知道,喝多了不记得了。回家,回家,回家,我老婆大人还等着我呢。” “我送你回,一会儿让你见见义父的新坐骑。” “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你跟我玩呢,叫个代驾才花多少钱。” “让你长长见识,看好了。” 季安说着话,并起剑指,将手指指向酒店门口的花盆,然后一股冒着酒气的水流便直接从季安手指里射了出来。 “六,六脉神剑,不是你特么作弊啊你,你刚才跟我喝酒的时候,是不是也用这一套了。” 赵丰民一下子酒都醒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以后狗才跟你喝酒!” “我跟你喝酒还用的着这招,以哥哥我如今的身体体质,十几斤酒也就漱个嘴,我这叫遵纪守法,把酒精排出来就好了。走你,我一会还有事呢,磨磨唧唧的。” “大晚上的你有啥事?” “我们家美娟刚才给我发消息,说给我做了醒酒汤喝。” “还特么哪有酒?你那是喝酒吗,下贱!” 把赵丰民送回了家,季安又去了奚美娟那里,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再次醒来已经又到了大乾。 所以说,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刚从现代跟一个美人睡下,醒来的时候又在另一个美人身边起来。 但是可惜的是,不管在现代还是在大乾,都是只能看不能动,若说人生之艰难,季安恐怕深有体会。 当然,这也是季安能够修道如此迅速的原因之一,这样说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了。 第73章 瘟疫 “相公,你叹什么气呀?” 比起安哥儿,其实王翠兰更喜欢叫季安相公,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种很满足的感觉。 “我叹美人在前,我却能看不能吃。” “哎呀,那相公你就快点好好修炼嘛,我先去做饭了。” 自己这个相公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孩子气起来,任性的很,自己再不跑的话,估计又要被他欺负了。 吃完了早饭,季安继续打坐修炼,王翠兰则被邻居拉着去抢粮了,虽然季安说过很多次家里不缺粮。 不过王翠兰还是习惯每天去买一些粮食存下来,从灾荒年里走出来的人,总是对饥饿有种天然的畏惧,只有把粮食存得多多的,才能放心。 打坐了半天,季安又练了练五指功,随后则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逗起了四只小犬。 “大黑,咬二黑! 二黑,咬黑三!四黑,咬黑三!” 黑三:(⊙o⊙)为啥都咬我。 季安指挥着几只小犬开始了大乱斗,正玩的开心的时候,王翠兰又怒气冲冲的走了回来。 “怎么了? 谁惹你生这么大气?” “如意侯郭恒,这个老梆子,粮价又涨了。” “涨了就先不买了呗,反正家里也都还有。” “那不行,我跟你说,他以后肯定会越来越贵的,咱们现在不早一点多买点存下来,等到以后买起来可不划算。” “行,行,你看着买。” 季安也是无奈,王翠兰就这一点上,犟得很。 “对了,安哥儿,我听刘大妈说,最近应天府里好多人生病,你说会不会是瘟疫呀。” “刘大妈到底是哪个?她哪来那么多小道消息。”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就是街口开布店的那个嘛。” “街口开布店的不是陈大妈吗?” “陈大妈是开绸缎店的。” ╮(︶﹏︶)╭ “那你这几天就少出门了,怕有瘟疫你还往人堆里钻。” “我觉得应该也没啥事,就是可能这段时间换季,伤寒的人比较多一点。” 果然,想让王翠兰不去买粮,还是很困难的。 但是让王翠兰没想到的是,这次还真让刘大妈说准了,一场不知何处而来的瘟疫席卷了大乾首都,应天府里一片哀嚎。 皇宫宫紧闭,各大衙门也是自顾不暇,数以万计的应天府百姓沾染了瘟疫,王翠兰也在季安从现代回来的第二天开始病倒了。 不过幸好这次季安回去现代社会,除了取到那二十七万两银子之外,还因为王翠兰提过的一嘴瘟疫的事情,去药店买了很多药品带着。 拆掉药的包装,季安拿出几盒常见的退烧药跟抗病毒药,给王翠兰服下,可能是由于体质的原因,这些药见效的非常快 只喝了一天的药,王翠兰就有很大的好转。 随后季安又用丹气温暖王翠兰的经络,提高起免疫力,让她更早的恢复。 “这段时间就别出去了,饭也我先来做,你先躺着好好养病。” “没事,相公,我感觉我都已经彻底好了,不信你看。” 说着话,王翠兰就要强忍着站起来,给季安证明自己完全没问题。 “乖乖躺着,不然打你了。” 季安轻轻的拍了拍王翠兰,装作恶狠狠的说道。 “相公才不会,相公舍不得。” “你呀!” 季安也是无奈,有些又可气又想笑。 安慰好了王翠兰,季安又出去转了一圈看看,结果季安发现情况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应天府里如今,患病的已经达到了数十万 所有的药店都已经被抢购一空,各大药店只卖药不看病,连药都是直接从门洞里递出来。 看来大乾的百姓,已经意识到了这次瘟疫的严重性,尤其是这次的瘟疫根本不知道如何传播,只是成片成片的人开始倒下。 一家中有一人获病,一两天之内则全部倒下。 “当当当!瘟疫横行,请百姓归家,另应天府有令,有能治理瘟疫者,赏百金。” 打更人这个时候也被要求必须上岗,到处宣扬应天府的政策,从这一点看来,应天府尹还是有些能力的。 然而事情发展的总是比想象中的更加难以预测。 短短三天时间,应天府开始大量死人。身患瘟疫者,尽皆七窍流血而死,一时之间应天府家家挂白绫,户户有死人。 短短三天时间,就死伤了上万人,百姓彻底坐不住了,开始冲击药店,抢夺药物。而这个时候皇宫也是对此视若罔闻,视百姓生命于不顾。 开始调兵入城,加强皇宫与官员统治阶级的府邸的守卫,所有的药物,优先贡给士大夫,上层阶级。 更让百姓难以想象的是,所有的粮商在这个时候,居然统一涨价。 “安哥儿~安哥儿~” 这几天空气中灵气斑杂,充斥着瘟毒,季安也没有修行,此刻正在院中看书。 “武姝姐,你怎么来了。” 季安赶忙开门。 “我弄了些药材,你好好收着,这段时间就先不要出门了,如今还是我先负责着这一片的治安,有什么事你直接让人给我带话,如今外面不太平,不出来就尽量不出来了。” “我省的,武姝姐。” 告别了陈武姝,季安也是心中不断思索,这次瘟疫实在来的太快太猛,自己都还没到回去的时间,不然的话,取来现代的特效药,应该是能挽救很多人的生命。 “仙道贵生。” 作为修道之人,自己也无法作使如此多的生命流逝而无动于衷,正好今天晚上自己就可以回去,不过一天的时间,自己恐怕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弄到那么多的药。 而且这种特效药一般里边都有很多特殊成分,药店也不会一次性卖出那么多。只能回去另想办法了。 “济生堂赵大夫说了,大家要注意不可喝未烧开的水,不能聚集,说话时不可离的太近。 另外赵大夫为众位乡亲做了的药丸,数量不多大家一家一粒,用热水化开,可以预防瘟疫。” 季安正在院中坐着,院外又传来了打更人的喊声。 第74章 道家亦有慈悲心 这位赵大夫倒是个妙人,在这个年代,居然已经对瘟疫能有这样的认识,着实不简单了。 尤其这种情况下,还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来给老百姓发药。 只能证明此人要么是个收买人心,另有所图的奸雄,要么此人真就是个医者父母心的真善人。 季安则更加趋向于第二种,那种奸诈之人,一般把自己的命看得比谁都重,就像曹老板的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 说说可以,你要让我真干,那不是欺负人嘛,你怎么不来。 他们又哪里舍得出来,担着让自己感染瘟疫的条件下,去救济他人。 “季爷,季爷,您开下门,赵大夫来给您送治瘟的药了。” 过了不久,季安便听到门口传来了喊声。 打开大门,只见一个二十来岁温文尔雅,风姿卓越的青年人站在门口,身上背着一个药箱,正在从药箱里往外拿药。 另一边是,一脸讨好站着的打更人,季安如今在这一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在外人眼里,季安又有钱,还是秀才公,又与衙门里的老爷们交好,算是有钱有势的大人物了。 “不好意思,药物紧缺,一家只有一粒,用温开水化开,喝了可以对瘟疫有些预防。” “多谢了,赵大夫。” 季安伸手拿过药丸闻了闻。 “金银花、连翘,这是银翘解毒丸?” “你懂医术?” 赵连星一脸的诧异,拿到药丸轻轻一闻便能知道药丸的成分,尤其是这种药已经很淡的药丸,其实里面多是一些面粉,恐怕自己已经去世的父亲都没有这样的本领。 “略有涉及,不过赵大夫这个药主要是治风热,可我观这次的瘟疫,大多数都是风寒啊,药不对症,恐怕难见其效啊。” 这段时间以来,也是在不断的学习各种知识,包括道教典籍,各种医术,玄门法术,风水算命,所以对医术方面也算是有些见解了。 “风寒,风寒? 对,是风寒,是风寒!还请先生教我。” 赵长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即对着季安连连下拜,此人竟然能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药方跟治疗功能。 并且还能说出这次瘟疫的症源,其医术必然是在自己之上,甚至是在大部分应天府的名医之上。 “赵大夫,对症方可下药。这治病的事情,明天便会有人前来布药。 不过这瘟疫还是以防治为主,不然恐怕再多的药,也救不过来应天府里这几百万的人。” 季安淡淡的说到,等今晚回了现代,购买好了药物,便让自己的两个弟子,以道门玄都观的身份前来布药,开始恢复道门荣光的第一步。 “您确定明天便会有人布药?” “那是自然,而且是药到病除的好药!” “如此甚好,我代应天府百万百姓感谢季先生大恩了。” 赵连星说着又要下拜。 “不必,赵大夫有医者父母心,我道家亦有道家慈悲心。不过现在要紧的还是做好预防跟阻隔传播的工作。” “可是这瘟疫到现在到底是如何传播,我们还们没人知道,以前我们以为这是人与人相互传染,可是后来许多人就是待在家中,也是被莫名其妙的感染了。” “你跟我进来。” 季安转身向着院中走去,赵长星连忙跟上。 “你来看。” 季安带着赵长星走进了自己的书房,对着阳光下半开的窗户指导。 “这……” “是灰尘? 不,不,不,是空气,是空气!此次瘟疫是在空气中传播,方能如此难以预防,如此容易传播。 请先生教我,救这一城百姓。” 赵长星弯腰作揖不起,此刻已经认定了季安必然是传说中的道医高人。 如今应天府的名医要么是对此次瘟疫束手无策,要么就是被上层达官贵人请走不出,还有的则是怕自己感染闭门谢客。 这次的瘟疫来的太急,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没想到,快到朝廷都还没来及反应。 季安,此刻在赵连星眼里,已经是应天府百姓的唯一救星。 “其一,务必使环境清洁,及时清理垃圾、粪便等污物,洒石灰,煮白醋以杀毒,斩断瘟疫滋生之根。 其二,坚持佩戴布罩护身,勤洗手,避免接触感染者,降低瘟疫传播风险。隔离病患,将感染瘟疫的患者安置于特定区域,限制与他人接触,防止瘟疫如洪水般蔓延。 其三,加强通风,确保室内空气流动,避免瘟疫在密闭空间中如毒菌滋生。巧用中药防治,借助中药之力,净化清除瘟疫,达到扶正祛邪之效。 其四,运用艾灸防疫,恰似为身体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通过艾灸特定穴位,激发身体潜能,让瘟疫无处遁形。 其五,封闭疫区,筑起一道铜墙铁壁,限制人员的流动,斩断瘟疫传播的链条。焚烧尸骸,将因瘟疫死亡的尸体尽快焚烧掩埋,防止瘟疫死灰复燃。 有此五条,可绝瘟疫传播,我一会再写两个方子给你,可以暂缓瘟疫,待明日施以良药,此疫可解矣。” 季安一连五条,听的赵连星双眼放光,这些在现代都是一些常见的措施,不过在科学技术还不发达的大乾,那可就是跨越世纪的进步了。 “连星明白,连星这就去办。” 赵连星也是雷厉风行,季写好了两个自己从医家经典温病条辩上看过的,两个治疗瘟疫的药方给了赵连星后,赵连星也是立马就出发去办。 “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对于赵连星,季安的确是发自内心的惜才,此人在整个应天府城所有人都惶惶不安,所有名医都束手无策,闭门不出时站了出来。 虽然可能他的医道还不足够精深,但他这颗医家慈悲,敢为天下先的善心与勇气却让季安大为欣赏。甚至季安在赵连星的身上看到了许多人的影子。如…………(填空题) 时至午夜,季安盘腿而坐,这次回现代,为以现代科技医学之力,拯救应天府六百万百姓于水火,重振大乾道门之辉煌。 第75章 施药救民 这次季安一到现代,也是一点都不敢耽误,一起来就联系了赵丰民。 赵丰民家里有个亲戚,之前季安也见过,据说是开连锁药店的,有钱到什么程度呢,据说市里边三家药店里就有一家跟他们有关系。 之前赵丰民还跟自己吐过槽,说过开药店的心都黑,赚起钱来跟抢银行一样。 打通电话,季安也没跟赵丰民废话,让赵丰民立刻联系了自己那家亲戚,紧急从他们家的药仓跟市里同行那里,调集了五千多箱治疗瘟疫的特效药。 又专门租了一个仓库放起来,之后又把药钱跟与赵丰民投资的钱一道转了过去,办好了手续购买手续跟持股手续。 一切都弄好已经整整忙了一天,把药都收进玄都宝印后,季安跟奚美娟说了一声,便回了自己那间武馆改成的小院,切换到了大乾的账号。 醒来之后看了看王翠兰恢复的不错,又给王翠兰留了些药,趁着还早,直接去了玄都观,招来两个徒弟。 三清大殿,季安带着两个弟子上完了香。 “慈悲为本,道门训。救度苍生,道义真。近日应天府瘟疫肆行,死伤不尽其数。吾怜其苦难,以告苍天,苍天有感,赐下救苦灵药。 如今我要你二人以我道门玄都观在世行走之人身份,前往应天府城,广布灵药,救渡众生,以振我道门声望,再现我道门盛况。” 季安边说边将玄都宝印中五千箱治瘟药放了出来,垒出一座小山。 “师尊慈悲。” 两妖虔诚下拜,对季安更是敬佩不已。 “师尊,这箱子上写的哈药六厂是什么意思啊?” 赤霄看着季安凭空变出来的一山箱子,看着箱子上的药标问道。 “师弟,这应该是上界天医院所制的灵药。师尊,不知弟子说的可对?” “黄云说的对。” 季安还能说啥,难道说这是自己花了三百万在药厂里买的。 “好厉害,师尊,我可以去天医院哈药六厂吗?” “好!以后有机会为师推荐你去药厂流水线。” “谢师尊,弟子一定不会给师尊丢脸的。” 赤霄拍着胸口保证。 季安嘴角少见的抽搐了一下,自己这个二徒弟还真是做梦当蝴蝶天真又无邪,这几十米的好大蟒蛇。 你等二人,将这纸中之药倒出来,装入容器,带入应天府,如此这般………… 跟两个徒弟交代完,季安也不久留,回了应天府,到门口的时候,赵连星已经早早在门口候着。 “季先生!” 赵连星老远的看见了季安,就开始行礼。 “安哥儿,这位赵公子等你老半天了,听说你不在也不进门,就一直在这里站着。” 王翠兰现在身体已经大好,此刻正站在院中,看到季安回来后也是迎了上来。 “进来说,兰姐去帮赵公子沏茶。” 季安边进门边招呼赵连星。 “有劳夫人了。” “昨天情况怎么样?” 季安坐客厅,与赵连星聊了起来。 “季先生情况大好,昨天一天按照您说的方法,瘟疫有了很好的转变,死去的人也大幅度减少。” “干的不错,今日我门中将有一人携解瘟疫之药而来,到时候还需要你在一旁协助。” “连星多谢季先生了。” 赵连星又要站起来行礼。 “好了,救也是救这一城人,你又何必替他们感谢。” “季先生不知,连星十三丧父,家中仅剩祖母与我二人,府城中人不以连星弱小,街坊四邻视我为晚辈,我凭借着父亲留下来的医术,养活了我与祖母二人。 医术未成之前,连星吃过百家饭,穿过百家衣,后来祖母仙去,更是在街坊四邻的帮助下才让祖母入土为安,连星一直视应天府为家,视街坊四邻为亲人。 家人生病,连星岂能不顾,又如何不谢季先生。” “好,好,好!” 季安连道三声好字,好一个知恩图报,对赵连星季安是愈加欣赏。 “赵先生,请喝茶。安哥儿,你不知道,赵先生以前还经常给大家看病赠药呢。” 王翠兰端来茶杯,为季安与赵连星上了茶。 “夫人谬赞了。” 赵连星感谢。 “事不宜迟,连星,我们得尽早行动。” 放下茶杯,季安看着赵连星说道。 不知为何,明明眼前这人看着比自己还要年轻,但是赵连星,却总有一种面对长辈的感觉,对季安十分信服。 “请季先生吩咐。” 赵连星站起。 “你我兵分两路,你前去将你能召集的人都召集起来。我去府衙请西城缉盗百户,带府衙官兵前来相助。 等我门中之人到来,咱们先从西城治起,待西城治理良好,再向整个应天府城铺开。” “连星必不负季先生所托。” 赵连星说完便出发,去召集那些参与瘟疫救治的人员。而季安则在去府衙的路上遇到了陈武姝,听季安说完事情的情况后,陈武姝也是一点都不耽误。 对于季安的本事她是见过的,而且之前也推断过,季安背后必然有一个门派支撑,不然不可能培养出季安如此的人。 把手下所有人马都交代给刘庆,让他带着人协助季安与季安的同门。陈武姝又返回应天府衙门,拜见应天府尹汇报情况。 “群山缭绕生云雾,百鸟齐鸣虎泫诉。日伴山林与树木,周天星斗与君宿。若问道自何处来?三清门下玄都处!” 应天府城门,黄云子一身得体道袍,此刻再无曾经猥琐道人模样,头戴道冠,手持拂尘,端得一副得道高人模样,赶着一辆马车,唱着歌谣缓缓驶来。 “您是何人?如今应天府大疫,不可随意进出。” 守城官兵见黄云子这副模样,也是不敢怠慢,实在是气场太强,给人的感觉就是这老头子很厉害的感觉。 “贫道黄云子,乃紫极仙翁门下,仙翁有感应天府百姓疾苦,特遣我携治瘟良药而来。” “啊这,敢问老人家,这紫极仙翁是?” “哈,哈,哈,难难难,道真玄,不遇真人不可言,这位官爷,应天城中此时此刻都有百姓因瘟疫而亡。” 黄云子也是拿出季安当初的那个套路,至于所谓的紫阳仙翁,其实就是季安给自己挂的名号,为了听起来更加厉害。 “请道爷入城,不过这治瘟良药,道爷可否与我们兄弟留下一点。” 这位守城将听黄云子这么说也是不敢阻拦,实在是这位爷身上的气质太唬人,而且以自己八品修为,居然一点也看不透这位黄云子。 那就可以肯定,这位绝对是个高人,既是在这种情况下入城救人的高人,谁又敢阻拦,况且自己等人如今也是有些感染,手下的兵丁也都病殃殃的。 “这有何难,我有灵符一道,灵药一瓢,赐予尔等,你等用温水将灵药化开,点燃灵符,口中诵念福生无量天尊,化入水中,喝下符水,瘟疫自解。” (因为平日里工作比较忙,所以有时候会更新比较晚,但是小的尽量保证一日三更,还请各位老爷多多支持。 各位老爷的评论跟意见我也会认真观看,有些没看到的,没回复,还请您多多包涵。 再次感谢各位老爷的支持,祝各位老爷生活顺利,阖家健康,万事如意,多多发财。) 第76章 入宫 “快去拿水壶过来!” 城门守将连忙让手下拿来水壶,恭敬的递给黄云子。 “此乃紫阳仙翁亲书灵符,具不可思议之法力,以火点燃放入水中,配合灵药。” 黄云子说拿出一道灵符,这也是季安所画,主要功能是洁净水源,驱除病疫,配合着瘟疫特效药,两项加倍之下,功能更好。 随后黄云子又从马车里拿出一个木斗,里面是满满的季安根据此次瘟疫所购买的特效药,挖了一瓢给了众人。 而此刻赤霄则乖乖待在马车之内,撑着肚子坐着,几千箱的药,自然不是一马车就能拉得下的,但是好在赤霄有一个吞物神通,这个时候正好就派上用场了。 “白云黄鹤道人家,一琴一剑一杯茶,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红尘桃李花~” 黄云子赠完灵符灵药,便唱着道情潇洒离去,只留下城们守军一一行礼。 根据季安的指示,黄云子先驾着马车到了西城,两人见面之后也没有暴露身份,黄云子在众人面前也只称呼季安为道兄。 倒是让人又多看了季安一眼,如此年纪轻轻居然比这位仙风道骨的老道人辈分还高。 “连星,你带着咱们的人,分成十队,支起大锅,烧开井水,倒入黄云道长带来的灵药,之后聚集附近居民,让黄云子道长施展灵符,为众人驱散瘟疫。 刘哥,你带着咱们这些兄弟跟着他们,帮着他们聚集百姓,维持秩序。” 所有人此刻都静静的听着季安的安排,好像不知道从何时起,季安已经成为了众人之间的领袖,有些人就是这样,他身上那种让人信服的气质,很快就能让他立于人群中央。 “黄云知道了,道兄。” “连星知道了,先生。” “放心,安哥儿。” 三波人合成一波,在西城范围内迅速撑起十口大锅,由刘庆带着的衙门中人与各个甲长,打更人等组合,聚集起了百姓。 赵连星带来的人则打出井水,烧起大火,黄云子驾着马车从第一个地方开始,每次重复同样的步骤,往大锅里到药,念咒焚烧黄符,带领众人念诵福生无量天尊。 西城的百姓听闻消息也是纷纷赶来,每人都端着碗,还有一些家人病重的,也是感激涕零的端着煮好的药水回家。 黄云子口中念念有词,将灵符抛向空中。灵符遇火瞬间燃烧,化作无数光点落入大锅中。 “福生无量天尊!” “福生无量天尊!” “福生无量天尊!”………… 一时之间西城之内,遍地都是诵念天尊之声,季安与黄云子赤霄三人,都隐隐感觉,空气中的灵气对待三人更加温和。 喝下灵药的百姓,也是立竿见影,瞬间就好了许多,当然这除了是现代医学的力量之外,季安画的那些灵符也起了很大作用,相当于把药效快速放大。 中午的时候,陈武姝也伴随着应天府同知前来视察,发现百姓瘟疫大好之后,也是喜不可言,连忙找到了黄云子。 一番客套之后,布药便开始在整个应天府城内铺开,全城之内数百个布药点支起大锅,带着黄云子的灵符跟灵药,开始为百姓发放。 黄云子则驾着马车来回不停的穿梭在应天府城之内,之后季安带来的五千多箱特效药,也是在两天之内就已经用了个精光。 不过瘟疫也终于被彻底压制了下来,这除了灵药跟灵符的作用,赵连星带着人展开的防御措施也是非常重要的。 阻断了大部分传播途径,又治好了了身上的瘟疫,所以也没有人再感染了。 后面季安担心应天府的井水中还带有瘟疫,又画了许多净水符,让人在那种重要的水源点烧入其中,之后拿那些井水喷洒四处。 两天时间,百姓一天比一天好转,黄云子的声望也就一日比一日高。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只是称呼黄云子为道长,后来直接开始转叫起了仙师,而紫极仙翁这个名号也从黄云子的口中传了出来,甚至有些人在家里供起了紫极仙翁跟黄云子的长生牌位。 “圣旨到,请黄云子道长接旨。” 这天黄云子收拾妥当,换上了一身新道袍。 “终于到了。” 黄云子也是暗暗心想,这两天随着黄云子的动作,上层也是已经早就注意到了黄云子,甚至有些给百姓煮的药,也被一些人拿去了一些。 这些黄云子跟季安都是心知肚明,不过自己们要传教,在大乾就避不开上层的支持,跟那位大乾明佑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有道门黄云真人,不惧危难,于危难之中,扶大厦于将倾,朕深敬其德也,…………故此招黄云子真人,进宫面圣。” “贫道接旨。” 黄云子拿了圣旨跟着宫里的传旨太监便入了宫,上了大殿。 “贫道玄都观,紫极仙翁门下,黄云子拜见陛下,陛下万寿无疆。” 大殿之上,黄云子一手拂尘,一身一丝不染得体的道袍,对着明佑帝行了一个道礼,盈盈一拜。 “黄云真人不必客气,真人说是来自玄都观,此地是何所在,为何朕却没有听说过。” 明佑帝坐在高台龙椅之上,打量着黄云子。 “回禀陛下,我师于前朝之前修道,隐于山中四百三十年,修得金丹大道,在紫阳山立下玄都观清修,非凡人所能遇,故而未能传达。” “四百三十年,真人此话当真?” 皇帝一听这话,直接噌的一声就站起来啦。 “必不敢欺骗陛下。” 要说像明佑帝这种人最怕什么,怕的就是寿命不足了,这些年明佑帝听信佛门密宗的话,修炼欢喜禅,本来说的是越练越年轻。 没想到几年下来,明佑帝身体是越来越弱,越来越力不从心,娇滴滴的美人,动一下便没了第二下,连白发都出了许多。 所以一听到黄云子说紫极仙翁光在那紫阳山修炼就有四百三十年之久,也是立马激动的站了起来。 从能一人将应天府一城的瘟疫治好,这黄云子在皇帝眼里就已经是个高人了。 要知道就连他这个皇帝,对于这个瘟疫也是举手无措,一开始派了人前去治理,结果是去一个倒一个,后来自己宫里都开始出现瘟疫。 吓的明佑地赶紧关闭宫门,这次要不会是季安买来的几千箱药,这瘟疫传播下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第77章 世间可有仙求人 “真人可否将仙翁迎入朝廷,寡人愿以师礼待之。” 明佑帝此刻已经有些失了智,自从自己登基以来,也曾经有过雄心大志,不过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 近些年来,明佑帝贪图享乐,尤其是封了密宗大喇嘛巴波斯为大法王学习欢喜禅道之后,前两年感觉身体还是龙精虎猛的,如今确实越来越不行。 明佑帝也是越来越害怕,看着自己那几个年轻的儿子,他就好像看到了曾经自己与自己的父皇,当初他也是那么的年轻,而他如今也已经进入了自己父皇当初的角色。 他怕了,他怕的要死,他是大乾至尊,是大乾两京四隶二十四省之主,万万黎朔的君父。 可他现在终究是老了,他是个老人,他会死,他死之后也会像自己的父皇一样,埋进那冰冷的皇陵。 所以明佑帝这些年,愈发的暴躁易怒,而曾经在他眼里的人生导师大法王巴波斯,如今也老了,他自己都老了,又如何能让自己长生。 可是如今,就有一个以一己之力,救了应天府百万民众的道门高人,告诉自己,他有一个师父,活了至少四百三十年,他怎能不喜,怎能不激动。 作为大乾的一国之君,他当然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道士,什么才是真正的道门,他更是知道真正的道士有多厉害。 根据流传下来的典籍,他知道那些真正的道士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修仙者,真正的仙。 “陛下,老道斗胆请问,这世间可有仙来求见人的道理。” “放肆!” “大胆!你这老道。” 黄云子刚说完,明佑帝还没有说话,底下的大臣已经有人呵斥了起来。 “不可无礼,是寡人唐突了。既如此,待寡人在这应天府建下仙家居所,再带领文武百官,亲自请仙翁出山,真人觉得如何啊?” “陛下诚心所至,仙翁自能感应。” “好好好,传旨意,黄云真人奉紫极仙翁法旨,救应天府百万民众,扶大厦之将倾,大乾上下无不感恩戴德。 朕愿在应天府建一长生宫观,以感仙翁之恩,待宫观建成之人,吾亲率百官迎紫极仙翁出山。 另黄云真人救济万民与水火,特御封为黄云大法师,享一品官禄,赐宫内行走,敕造黄云观一座,黄金两千两,白银两万两,丝绸两千匹,侍卫听用三十六人,宫中侍女十二名。” “贫道谢天子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也是季安跟黄云子商量过得,既然准备了要借助皇家力量修行,复兴玄门,那就必须掌握最上层的力量,而此刻的明佑帝,将会是大乾玄门公司,最好投资人。 “被黄云子一声万万岁喊的飘飘然的明佑帝,脸色都有些潮红,万岁自己当然是天天每时每刻都在听,但是这声万岁得看是谁喊出来的。” “真人不必多礼。” 说着话明佑帝居然从皇位之上走了下来,牵起了黄云子的手。 “今日一见真人朕甚感亲切,愿与真人并足长谈,以求仙道。” 这一下搞得黄云子都浑身一抖,这大乾皇帝不会是个老玻璃?自己可没有那个爱好呀。 “陛下,此次治疗瘟疫,也非是贫道一人之功。应天府缉盗司西城百户所陈武姝陈百户,捕头刘庆,善信赵连星大夫,秀才季安等众都功不可没。” 黄云子借着向明佑帝行礼的间隙,又不着痕迹的把手抽了出来。 “听听,听听,朕的满朝文武,衮衮诸公。应天府瘟疫肆虐,你们在干什么?居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跟一个大夫出了力,一个小小的秀才出了力,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微臣该死,陛下恕罪。” 一排排的文武百官跪倒在地。 “你们是该死,尸位素餐。叶阁老,这件事由你来办,必不可使有功之臣无赏。” “微臣遵旨。” 一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人,穿着大红色的一品官服颤颤巍巍的应道。 “真人,这些事让他们处理就可以了,我还有许多问题想向真人请教。” 明佑帝说着话,又要来牵黄云的手。 黄云:(︶︿︶)不是你特么没完了是! “陛下,贫道领了法旨下山救民,如今功德圆满,赏需要先回禀仙翁,另外陛下所言之事,为表敬意,贫道也需要先回山中向仙翁禀告。” “应是此礼,可惜朕不能亲自前去见仙翁呢一面,还请真人代为向仙翁问好。另外,如今朕的身体也是不盛于往日,能否请真人代为求下一颗仙丹。” 黄云子:不是,真的不想骂人,你啥档次,你还想要仙丹,我还想要呢。 “贫道定会向仙翁禀告陛下之意,如此,贫道去了。” 黄云子说完,脚下一顿,一道旋风扶着黄云子腾空而起,朝着宫门外飞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这也是季安提前给黄云子准备的,其实黄云子也不是不能飞,中三品都已经可以短暂借力飞行,上三品的武者更是已经可以短距离的腾空飞行。 但是怎么飞那是个问题,踩着东西飞那是飞贼的飞,脚下踩着风驾着云,那可就是神仙的飞了。 果然看到黄云子御风而去,明佑帝是更加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腾云驾雾,成为仙帝的那一天。 对,仙帝,自己在大乾就是帝王,成了仙,自然也应该是仙帝。 从皇宫出来,黄云子先找到了季安等人,如今瘟疫已经大部分被消灭,剩下的一些也已经都被衙门接手,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所以几人都聚集在季安家里等着黄云。 “赤霄,我跟你说,男人不光得吃肉,吃糖葫芦,还得能喝酒,看见了没有,烧刀子,我一口能喝这么一大杯。不过你年龄还小……” “是这么喝吗?” 赤霄拎起一坛烧刀子,三两口喝干,还把空坛子给刘庆看了看。 “年龄还小就不要喝酒,喝多了对钱包不好。” 刘庆有点讪讪的道,这谁家孩子,这么能造。 “道兄,诸位,我已经跟皇帝说过几位的功绩了,相信不久就会有你们的封赏了,我们如今得先回趟山,过几日再会。” 黄云子拉了拉赤霄,就准备带着走。 “师……是啊,道兄,我们这就先走了,那个我先去下我房间,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 赤霄到底是当妖的时间还短,孩子心性,差点就说漏了嘴。 几人也一一告辞,陈武姝他们衙门里现在还是正忙的时候,也不能久留。 告完别后黄云便带着赤霄便回了玄都观,走的时候赤霄还用自己的神通装了许多零食回去。 一天时间,花了季安一千两银子你敢信,要不是季安如今到手了二十几万两白银,谁能养的起这么一条大蟒蛇。 第78章 道医 “季先生,我……” “连星啊,怎么了?” 随着院里的人一个个告辞离开,王翠兰也去开始收拾忙碌。最终院子里只剩下季安跟赵连星二人。看着赵连星有些吞吞吐吐的,季安不由问道。 “季先生,我想跟着你,学习医术。” “好啊!” “啊,哦哦!您同意了?” 赵连星也没想到,季安同意的那么爽快,一时之间居然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学医而已嘛,你愿意学,我愿就意教,这有什么惊讶的。怎么,你以为我还得考验考验你几年?” “不是,不是,连星只是太过开心。弟子赵连星拜见师父。” 赵连星说着就要下跪磕头。 “慢来,慢来。” 季安运起丹气,止住了赵连星下跪的姿势。 “我只是说要教你医术,可没说要收你做徒弟啊。” “先生您的意思是?” 赵连星也有些疑惑,同时也更惊讶于季安刚才展现出来的实力,那股让自己隔空跪不下去的力量。 “医术我可以教你,而且我保证绝不藏私,但是你要是真想做我的弟子,那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我这一门可不是简单的医道那么简单。连星,你可知我是何人啊?” “连星不知,还请先生解惑!” 赵连星行礼叩问。 “三清门下逍遥仙,性命双修参悟玄。心明悟彻大法师,玄都观内掌教贤。金丹一粒腹中含,自此逍遥天上仙。红尘历尽万千劫,传道天下把道延。” “先生您……” 赵连星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了,他也没有想到季安的来历居然如此之大,按照季安诗里的意思,季安便是传说中真正道门修行者,而且还是道门之中大佬掌教级别的人物。 “那黄云,赤霄二位仙长?” “不错,他们二人皆是我的徒弟!医术者,乃术也,小技耳。然治病救人,延年益寿,虽乃大善,不能长久。 吾有道医一派,乃医中之道也,可调理阴阳,伏治鬼神,掌生死,逆乾坤,长生不老,逍遥万世。 连星啊,你想学哪个啊?” 赵连星:?(?''?''? )这还用说,弟子想学多的。(不好意思串台了)。 “先生,连星愿学道医之法,求先生开恩,收下我。” 赵连星说完,也是立马下拜,叩头不已。 “我有两个问题,你若答得上来,便是与我道门有缘,我便收你入门,你若答不上来,说明你我无有师徒缘分,我只能传你医术,而不能授你道医。” “但凭先生吩咐。” “就两个问题,何为医?何为道?” 赵连星此刻跪在地上,听季安说完紧张的冷汗都已经出来了,要说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有此次机遇,要是错过,恐怕是个人都得是一辈子跨不过去的坎。 别说自己,就是大乾皇帝,为了求法,还得修建仙家居所,更要领文武百官去求,但是看季安这隐瞒身份的意思,恐怕皇帝老子是一点戏都没有。 而现在这样的机遇到了自己身上,又如何能不紧张,一瞬间赵连星甚至都想出来十几种回答问题的方法,只要能让季安高兴,拜入门下,学得仙法也就够了。 不过思来想去,赵连星还是决定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什么大医精诚,济世救民,什么技近乎道,慈悲救人之道,什么都没说。 “先生,治病救人是医,治病救人就是我的道!” 赵连星说完便低下了头,等待着季安的决定。 “你起来。” 赵连星长舒一口气,果然自己还是没有那个福气啊,不过能跟在先生背后学一学人间医术,能救病治人,已经算是得天之幸了。 “敬茶拜师,今日先拜师,他日我在授你道箓,正式收你入门。” “啊~” “怎么,不愿?” “弟子愿意,弟子愿意,弟子愿意。” 赵连星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一会天上一会地下的,要不是自己身体好,是真扛不住啊,心脏受不了。 “你刚才但凡说的长篇大论,锦绣文章,我绝不会收你。医术道医,说来说去也就是个医字,医在前道在后。治病救人,道矣。” 季安带着赵连星进了堂屋,让王翠兰倒了茶,赵连星给季安敬茶拜师。 王翠兰也是半天都没理解过来,虽然自己这个小相公是很厉害,但是她也搞不清楚,赵俩星为什么要拜季安为师。 不过赵连星这孩子,一口一个师母,叫的还怪乖巧的。开心,给相公做饭去。(火速进入状态。) 今日之事,且不要与外人说起,有人问起,你便说你只是跟我研习医术。 季安喝完了茶,又给赵连星交代。 “弟子知道。” “行了,你且去,七日后再来,我带你回山受箓,正式收你入门。” “是,如此弟子告退。” 赵连星满怀期待回了家,自从拜了季安为师,多少年未有家人的赵连星,突然就有了家的感觉。 打发走了赵连星,季安也继续恢复了曾经的生活状态,每天打坐修炼,偶尔带着王翠兰出去下个馆子。 应天府也好似慢慢活了过来,死去人们的家属依旧悲伤,却也得继续生活,大家好像都跟之前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一转眼三天就已经过去了,期间季安也回了现代一次,订购了许多的医术,道书等等书籍,也带着奚美娟去了自己的新家,并且在奚美娟的建议下给这里取名叫做浮生小院。 再次回到大乾,上面对于这次瘟疫的奖赏也下来了,陈武姝官升三级,从正六品的缉盗司百户,成了从四品的大理寺左寺丞。 刘庆则官升两级接任了陈武姝的西城百户所百户。其他的捕快捕头也一一晋升。 赵连星被赐予了一块医者仁心的御赐牌匾,与大夫的爵位。 而季安本来身上就有着簪袅爵位,这次也是直接加了四级,成为了从六品待遇的公大夫爵位。 要是季安以后真的考中了进士,授官的时候,那便可以直接从这个级别的官员里授官了。除此之外,所有人都还有一些金银丝绸之类的东西,算是没白拼这一次命。 这就是朝里有人好做官,黄云子在明佑帝面前轻飘飘的带了一句,所有人的奖赏便不折不扣的发了下来。 而上次大家拼死拼活干了一场,到最后却啥都没捞着,连赏赐的银子,都被别人克扣了。 第79章 购买法本 现代,从自己的卧室醒来,季安伸了伸懒腰,起身洗漱完后,在小院里练了会五指功,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季安也已经炼化了带过来那颗剩下的所有朱果。 如今现代的这具身体的玄关,也已经打通了十二个,就算在大乾也已经算得上六品后期的高手。 在现代已经算是超人级别的人物了,不过再想提升的这么快,恐怕就很困难了,毕竟像朱果那样的宝物,也太难得了。 而且打通十二个玄关之后,季安的这具身体,也可以使用更多的灵魂力量,一些消耗不那么大的法术,季安使用起来也比较容易了。 这几天正是赵丰民景区开业的日子,季安作为好兄弟兼股东,肯定也得出出力气,收拾整齐后,就上了山。 来到道观,给诸位祖师上了香,季安也换起了赵丰民专门给自己定制的道袍。 再看季安,头戴莲花冠,脚踏步云履,身穿红色法衣,面如冠玉,气若流云,一举一动好似仙人临凡。 来上香的游客更是被季安的气质征服,后来居然搞得道观里人满为患,赵丰民还得专门找了两个保安来道观外面维持秩序。 也有一些人,把季安给香客算卦解疑的视频发到了网上,刚开始大家还都是被季安的气质吸引,后来发现季安给香客答疑的才是真正的看点。 香客1:道长,请问有没有那种男朋友带上,敢绿我就死的符咒,。 季安:不好意思,我们道门没有这个业务,建议你去苗疆看看。 香客2:道长,我骂了人,有个大师说我造了口业,有没有办法可以化解呀。 季安:这么乖的孩子,那他指定是有点欠骂,你这么做到也是成全了他。 香客3:道长,我还是放不下她,我真的好难过,我应该怎么办呀。 季安:你俩不能在一起,她克你,你跟他在一起一辈子发不了财。 香客:回家我就把她东西全扔了,道长用不用做个法事啥的,斩断这段孽缘。 季安:那到不用也不用⊙w⊙。 香客4:道长,你能不能帮我算算今天晚上的双色球号码。 季安:好家伙,你是真来着了,十块钱的香火钱,你就想办五百万的事,杠杆算是让你玩明白了。 ………… 忙碌了一上午终于忙完了,季安开着车下了山,带货的事情,这两天赵丰民又招了几个人,以后就不需要季安操心了。 跟奚美娟发了消息,约了晚上一起吃饭后,季安便开始在市里猛逛,买了一大堆东西,从衣食住行,吃喝玩乐(给自己的大宝宝蛇),还有些机械科技产品,艺术品之类的,季安准备拿到大乾兑换一些修炼资源。 又专门到保健品店,花高价钱买了一些没啥副作用,疗效相当好的科技保健品,这个是准备交给黄云子,让他带给明佑帝的,你不是想要仙丹嘛,弄些科技仙丹给你,也算对得起你了。 可能最终的效果没有古代那些珍贵药物做出来的药物效果好,但是现代科学提炼出来的科技产品一定比那些东西见效快,而且感觉更猛烈。 买完这些东西,季安在老板有些诧异惋惜的目光中讪讪而走,主要是买的东西太过那啥。 要不说这女人喜欢逛街呢,这逛街是挺爽啊,之前跟常沐语在一起的时候,季安也经常帮人家拎包逛街,每次都是给人家买一大堆东西。 到后面还得挨埋怨,花了钱不说,人家还说你态度不认真,都说男生不喜欢逛街,那是逛街吗?你给他几万块钱,让他看见什么喜欢的就买,你看他愿不愿意逛,他逛不死你。 把东西都收进玄都宝印,季安又联系了上次在修水授箓时认识的那个朋友,托人家问了一下下次加箓是什么时候。 “不是,季道兄,你这刚授完正一盟威箓还没多久,就要加授上清三洞五雷经箓,恐怕不太合适啊,没这个规矩呀。” …… “给钱也不行呀,真没法办,无功不受箓,您也是懂这个的,怎么能说这种话呀?” …… “一百万!一百万!道兄,你这,哎呀,嗞~真是让我难办啊,这个事呢,原则上来说,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道兄你的水平,其实授个五雷经箓也没啥大不了的。您这捐这么多钱,发展道教事业,也算是有功与道门发展了。” …… “什么,你还想买全套系列的法本,这不可能,道兄。你该知道这东西对于我们意味着什么。 哦~只要复印件啊,扫描版也可以。啥?加一百万!你看你这事说的,你就是不加钱,咱们道友之间还不能交流交流嘛。 不过这东西,我们还还真有,为了保存这些古籍法本,之前我们还真都做了扫描版本,不过道兄你也知道,这东西只认正版的,这扫描件也没啥用。” …… “哦,您说您就是随便看看,研究研究啊。行,没问题,一会我就把东西给您发过来。 另外我们下个月十二号,也就是十五天后,还真有个加授上清三洞五雷经箓的的特殊场,是我们一个长辈,加授,我给您问问,不一定保证啊。” …… “行行行,你放心,好嘞,好嘞,好嘞。” 等对面挂了电话,季安也不磨叽,直接两百万转了过去,对方当场就把一个压缩的大文件包给季安发了过来。 这东西在这个世界,当然只有那一份可以用,不过要是在大乾,那季安手里的这一份才是唯一一份呢。 这就是算是一级子公司,给二级子公司的授权了。 拿到这些东西之后,季安又出去打印店花大价钱一比一复制出来,然后跟自己买的那些书籍一起装进玄都宝印带回了大乾。 大乾~ 从一大早起来,赵连星已经拎着一大堆东西在门口等了半天了,要不是四只小犬一直在门口那边扒着门缝看,王翠兰估计都不会发现。 至于四小只为什么不叫呢,这个也跟他们开了些灵智有关,所以他们聪明的知道,这个人是自己人,不用叫。 但是为什么不去提醒一下王翠兰呢,怎么说呢,有点聪明,但不多,所以他们四兄弟一直扒在门缝里看热闹,看着赵连星拎着一大堆东西,一脸的疑惑。 “哎呀,连星来了,来这么早,怎么不叫门呢,” 王翠兰打开大门,连忙把赵连星迎进来。 “连星也是刚到,怕打扰了师父师母休息,故而等了会。” “连星来了,坐,一起吃了早饭,我们再出发回观里。” 季安这个时候也洗漱完出来,王翠兰去了外面买早餐,本来王翠兰每天都会早起做饭的,不过现在王翠兰也是大病初愈,季安便按着她没让她动,出去买些也就行了。 等三人吃完早餐,季安交代了一下王翠兰,便带着赵连星出城,一路往玄都观走去。 以下与内容无关,众位大佬有不喜欢的可以略过: (主角的境界大家评论到说比较乱,这里向诸位大佬诚挚道歉,因为之前刚开始设定的是四个玄关差不多等同与武道一品,二十四个玄关打通,相当于武道的中三品境界。 突破炼气化神之后,等同于武道的上三品境界,而炼气化神则相当于突破武道一品后武道天人的境界,这显然对于仙道来说太过低级。 后面经过大家的评论,进行了修改,有三个玄关等同于一个武道境界前中后三等,而打破二十四个玄关,则相当于武道二品后期。 为啥留一个武道一品呢,因为这个是突破炼精化气后的身体力量的状态,而这个时候炼气化神的身体力量已经堪比一品武道高手。 而且,到达炼气化神之后也是武修跟道修真正的划分点,这个时候的道修已经是修出阴神的真人,可以称为地仙,跟武道已经彻底划开,一个是人,一个是仙。 就是最普通的仙人,也有无数种神通法术轻而易举的完败武道一品,已经是降维打击了。只有真正以武入道的武道天人,才可能有机会跟地仙碰一碰。 而等道修再次突破道炼神还虚,身体力量则对比武道天人,当然只是身体力量。法术方面可能瞬间就能秒了武道天人。 而等炼神还虚之后,就可以将阴神转化为阳神,就是咱们常说的神仙境界,这个时候其实身体已经不是很重要了,主要的是磨炼金丹阳神。 之后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开辟出自己的天仙大道,也就是炼虚合道,最终成就最高级别的大罗天仙。这些说法众说纷纭,不过本书的设定就是如此了。 也是在评论区,看到好多大佬在说这个,特意出来再解释一下,之后就不会了,避免影响各位老爷体验。) 第80章 授箓赐法 进了山里,路过何赛男家里的时候,季安专门带着赵连星去看了何赛男一家,也算是认识一下。 何赛男家里的木楼已经建成,上下两层还弄了一个高高院子,他们住在山上,瘟疫发生的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等他们知道的时候,瘟疫已经被季安等人治好了。 姐妹两人也是担心季安的很,一大早起来就准备带上东西去应天府看看季安,结果没想到,自己还没出发,季安倒先上门了。 “季大哥!” 何赛男、何圆圆,一看到季安便跑了过来,不过因为有着赵连星这个外人在场,表现的倒也没太过分,不过两姐妹还是开心的不得了。 “安哥儿来了~” 何父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也走了出来,如今何父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远远看去如同熊一般。 “何叔。” 季安打了招呼,又给众人互相介绍了一下,随后季安又邀请了何赛男姐妹前去观礼。 一行人再度出发,向着悬崖下的山谷走去。到了悬崖边,只见季安念起法咒,引来一阵清风缓缓托着几人落到谷底。 两女都是惊讶不已,虽然他们见过季强大的武力,但是这种神奇的法术还是让他们俩难以理解。 “师尊,两位姑娘,连星师弟。” “师尊,赛男姐,圆圆姐,连星师弟。” 黄云跟赤霄看到季安一行人到达,也是立马飞蹦过来迎接。 这几天季安也来过一次玄都观,安排了一下今日的事情,除了要收赵连星入门之外,黄云跟赤霄也修行了一段时间,而且这次治疫有功,季安决定给他们正式授予都功箓。 也算是给两个徒弟升升职,接下来准备要开始发展道门,两个徒弟只是两个童子箓那权限肯定是不够用了。 “师弟请先跟我去沐浴更衣。” 黄云跟季安几人打过招呼之后,便带着赵连星去了玄都观的浴室。至于他跟赤霄,早在早上一起来,就已经在准备,沐浴过了。 “赤霄,这是给你们带的,一会你先带赛男姐姐跟圆圆姐去休息,再把这些东西布置一下。” 季安说完,袖子一挥,一大堆东西凭空落到了地上,里面有吃的喝的零食,还有一些工艺品跟神灵的画像,这些也是以后玄都观要供奉的。 “谢谢师尊,弟子这就去布置。” 赤霄把要布置摆放的东西拿出,随口张开大嘴就要把那些吃的喝的零食吸进肚子里存起来。 “住嘴,小赤霄。” 何圆圆连忙跑了过去,按住了赤霄的大嘴。 之前季安在的时候,两姐妹也经常来这里,与黄云子跟赤霄也比较熟悉,尤其赤霄虽然修炼了百年,不过化形之后,也就是人类十几岁小孩的智慧。 何圆圆年龄也跟赤霄差不多,所以两人也经常一起玩耍,何圆圆又经常仗着自己跟季安的关系,欺负赤霄,让人家叫她们姐姐。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赤霄也从内心里把两姐妹当自己姐姐,所以黄云子的称呼是两位姑娘,而赤霄则是赛男姐跟圆圆姐。 “你个小贪蛇,还想吃独食。” “我没有,我就是先把他们放起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吃!”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赤霄响当当的男子汉,又怎么会撒谎。” “好了,你们俩先找间客房休息,等一会时间到了,再叫你们出来。” 说着季安也走向了自己的浴室,准备沐浴更衣。 季安沐浴完,换上自己的自己之前那套紫色法袍,收拾完毕出来,三个弟子已经在三清大殿等候,几人也各自换上了季安为他们准备的道袍,一个个收拾的整整齐齐。 季安带着三个徒弟给三清祖师上了香,又把其他几个大殿的香炉都拿了过来,聚集到一起,算是把观中的神灵神像都请到。 随后两女也也被赤霄叫出来观礼,不过只能待在三清大殿之外。 季安先带着三个徒弟诵念诸天宝诰,供养上圣仙真,由于赵连星刚入门,也不懂这些,只是跟着人家磕头烧香。 “太上玄元五灵老君,当召功曹使者,左右龙虎君,捧香使者,三炁正神,急上关启三天太上玄元正一道君,臣今正尔入靖烧香。 微臣大乾道门玄都观玄都法坛坛主禀告,今有门下弟子,黄云、赤霄、赵连星三人,伏治瘟疫,启救万民,功行德满,愿为黄云、赤霄保奏授于都功箓,为赵连星保奏天医箓。 因玄门势微,微臣一力担传度、保举、监度三责,今为汝等传法,先名我玄门口三皈、九戒、十二愿。 首皈依道、经、师三宝。 此戒一者克勤,爱教守法,是念真戒。二者敬让,孝敬师长,是初真戒。三者不杀,慈救众生,是持真戒。四者不淫,正身处物,是守身戒。五者不盗,推义损己,是保真戒。六者不嗔,凶怒凌人,是修真戒。七者不诈,谄贼害善,是成真戒。八者不骄,傲乎至真,是得真戒。九者不二,奉道专一,是登真戒。 再发十二大愿,一愿乾坤明素,二愿气象清圆,三愿主躬康泰,四愿融洽八埏,五愿天垂甘露,六愿地发祥烟,七愿四时顺序,八愿万物生全,九愿家多孝悌,十愿国富才贤,十一愿箓生授福,十二愿正教兴行。 此三皈依,九戒,十二大愿汝等可能持否?” “弟子能持!” “弟子能持!” “弟子能持!” 黄云、赤霄、赵连星三人在季安的眼光下一一坚定的回答。 “好,吾今为汝授箓传法。 黄云子,五百年狐族,其求道志坚,千磨不改其志,为吾门下大弟子。 今吾代天行箓,授予汝都功经箓,授尔箓文、职牒、法印,保为紫薇元辰宫,正七品天机行走。赐尔《太乙金华宗旨》《奇门遁甲》《紫微斗数》《符咒秘诀》四法,望尔不忘道心,早登仙庭。 赤霄,百年蛇族,其心赤诚,求道志坚,为吾门下二弟子。 今吾代天行箓,授予汝都功经箓,授尔箓文、职牒、法印,保为雷霆都司正七品雷霆副尉,赐尔《太乙金华宗旨》《雷火二法》《腹里乾坤》《符咒秘诀》四法,望尔不忘道心,早登仙庭。 赵连星,其心赤诚,求道志坚,为吾门下三弟子。 今吾代天行箓,授予汝天医法箓,授尔箓文、职牒、法印,保为天医院正七品敷药灵官,赐尔《太乙金华宗旨》《黄帝内经》《三十六水法》《符咒秘诀》四法,望尔不忘道心,早登仙庭。” 季安说完,将早就准备好的箓文、职牒、法印,书籍一一赠与几个弟子,随后念动真言,盖上自己的法印,将黄表呈上。 同时也将自己的玄都治教宝印与太乙救苦天尊赐的引魂幡放在了桌上,带着三个弟子一起下拜。 只见烛火旺盛,火光直冲殿顶,代表着雷祖殿,元辰宫,药王殿的三个香炉里的真香,迅速燃烧,化作了青烟,隐隐间似有众圣朝礼,妙乐连连。 第81章 寻法 “弟子携授箓人等,叩谢天恩。” 季安再次带着三个弟子一拜。 授箓传法完毕,已是下午,众人都有些腹内饥饿,好在季安在现代带回来很多吃的,让赤霄拿了一些出来,由两姐妹操厨,一帮人吃了一顿大餐。 吃完饭后,季安又带着一帮人去了讲法堂,连何赛男姐妹也被季安带着过去。 后来季安先从基本功法太乙金华宗旨开始讲起,从静功到性功,再到命功,再到性命双修,结丹之法,系统的将修行体系给众人讲开。 又解答了许多黄云子与赤霄修炼中的问题,最后又指导三人,传授各自的法门应该如何修行。 这些法门季安大多都有涉猎,而且在玄都宝印的加持之下,季安颇有万法之体的感觉,种种玄门妙法触类旁通。 等给三个徒弟分别讲完,季安又给几人手把手教授了符箓之法,以玄都坛主的身份,授予几人借法的资格,包括何赛男何圆圆姐妹,也被授予了两道,神箭符与神踪符的用法资格。 可以借助符箓咒语,借取玄都法坛的法力,激发百发百中的神箭之力跟日行千里的神符之力。 而且这个法坛与众人也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季安作为法坛坛主,拥有法坛最高权利,可以有一言决定玄都坛下法众人等升降资格的实力。 并且季安,法坛弟子人越多,所有人越强,法坛之力也就越强。 之后季安还准备祭练法坛兵马,到时候就可以给弟子拨予兵马护身,如今自己法坛法脉的架子已经是搭起来了。 老狐狸黄云负责天机谋划,法脉文事。赤霄这条大蟒蛇季安准备培养成负责法脉护法,武力担当之类的法脉武事。而赵连星的定位则是辅佐后勤。 这三人算是法脉真传,以后再收弟子也是围绕这三个方向并入或者补充,而其他的像何赛男,何园园这些,也可以作为法外别传,传授一些不那么核心的道法,或者直接授予借法或者兵马。 所以季安这次也是趁机将三个弟子分别归入天庭三类部门,其实也有借力的想法,按照每个负责的方面,授予对其有帮助的法箓。一句话,到时候满天神只都有我的人,就问你猛不猛。 “季大哥,我们要是学了你的法术,要不要拜你为师呀。” 何赛男,何园园看着季安三个徒弟的样子,也起了学法的心思。末法时期,正法难寻,好不容易遇到了,又有谁愿意放过呢。 但是何赛男跟季安的关系,也没办法拜季安为师。 “这倒不必,不用拜我为师,我也可以把你纳入玄都法脉,就算是法外别传了。” 想起这个,季安准备这次回去现代之后,也差不多该去全国各地的洞天福地,名山大川的道观去看看了,不管是花钱也好,还是别的什么方法也好。 这些地方,压箱底的好东西还多着呢,不得把他们全掏出来,补充提升自己的法脉。 “好呀,好呀,季大哥那你也传授我们一些法术。” 何圆圆听完也是开心的不行,之前自己就特别羡慕赤霄能够飞来飞去的,但是自己又不想拜季安为师,这次听季安说可传授自己法术也是开心的不行。 “这个,暂时还没有适合你们修行的法术,等我回去想一想。” 季安现在手里也确实没有女修的修行之法,虽然太乙金华宗旨也可以,不过季安还是想再找了一些比较适合给女修修行的法门。 到时候王翠兰这些女人,也可以都渡入法外别传里,也省得百年之后,红颜易老,天人两隔。 讲法完毕,季安又给了黄云子许多东西,交代黄云子去面见明佑帝。不过玄都法脉可以借其力发展,却不可以承受其因果。 大乾眼看就是条要沉的破船了,季安可没有什么要扶龙庭的想法。该生则生,该灭则灭,自然之道也。 回了应天府小院,季安又给了王翠兰一些符箓,让她也给二牛与二牛媳妇送一些,这些都是季安今天通过玄都法坛画出的灵符,威力强大,可保几人遇险无忧。 王翠兰现在也慢慢知道了自己男人身份的不一般,连皇帝都要尊敬的黄云子道长,私下里居然是自己男人的晚辈。 郑重的收起符箓,向季安道了谢,王翠兰这才把东西拿给了二牛。 等王翠兰出了门,季安则继续修炼,如就四条小犬也已经长了半成,而且经过季安训练开智,智慧极高,现在也已经可以给季安担任起普通护法的任务。 转眼之间又是几日,季安每日要么在大乾潜心修炼,要么在现代景区里每日算卦解签,一连就是十天,景区的名气也算是彻底打开。 赵丰民也通过自己老爹宗教居的关系,请到了几个住观的道人,当然这些道人就没有季安那么好的待遇了,只是负责道观的日程运行。 赵丰民给每个道人,每月两三千的单费,就这其实也已经很高了,大部分道观的单费可能都只有千把块钱。 财务运营方面,则是赵丰民招募的景区员工负责。这些人虽然也是道士打扮,但人家正儿八经是早八晚五的下班,月月交着五险一金的景区员工。 季安也算是彻底放下了枷锁,可以安心修行了。 趁着现在无事一身轻,季安直接定了一张去修水的机票,准备直接飞过去,上次掏了两百万,季安只搞到了一个上清三洞五雷经箓跟一套授箓的法本。 这次季安带了几千万,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江南。飞过去非得把修水十几家道门世家的底给他掏一掏,至于下一步,必然就是三山符箓,全真真传了。 作为如今玄门下界分公司全权代表,季安有资格,有义务接受一级子公司的公司遗产。 第82章 遍阅群书 到了修水,刚一下车,就有人来接季安。 “季道兄,久违了。” 来人正是前段时间收了季安两百万的代道士。 “代师兄,麻烦你了,特地来接我。” “季道兄哪里话,来了修水就是到了我的家里,我还能不把客人安排好了。 你说的想要拜访修水十二家的事,我也替你打过招呼了,明天我便陪着你把修水十二家一一走上一遍。” “如此,多谢代师兄了。” “哪里的话,走,车在外面。” 季安跟着代道士边走边聊出了车站,电话里两人已经将事情都说过了,人家肯定也不是白给你服务的,主要还是季安的钞能力用的好。 走到了一辆宝马跟前,而且这车看着很新,季安甚至在想,这车说不定都跟自己有点关系。 “这几天就住在我们家里,等到下周再去道院里授上清三洞五雷经箓。季道兄你是不知道,为你这事我可没少下功夫,家里那点关系都快给我跑完了。 后来没办法,我跑到我师爷那里哭了一场,才把这事办下来。” 季安:?(?''?''? )好嘛,你还真挺不容易。 “季道兄这次拜访修水水十二家是为了啥呀,看看他们的道藏?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大可不必,如今他们几家道藏的副本都在我们家的道院里,我直接带你去看就行,不过你可不能外传哦。” “都在师兄家里? 那不知道有没有他们的秘本法咒?” 季安有些诧异,人言代家为修水修道世家之首,看来确实有那么点意思,怪不得代道士敢对自己的事情这么大包大揽。 “额~这个倒是没有,这种所谓的秘本法咒虽然没什么用,但是确实都是各家压箱底的东西了。季道兄如果拜访是想要求见这个的话,恐怕也比较困难。” 这种秘本法咒,一般来说都是各家祖宗留给子孙最私密的东西,甚至可能都不是书,就是前人记录的一种笔记,里面有着前人的各种见闻,收录的各种法术,一些感悟等等,后代肯定不愿意轻易视人。 想一下,突然来个不认识的人,张口就要看你死去很多年太爷爷的笔记,你愿不愿意? “我们家的倒没啥,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拿来给季道兄看看,但是有些人家确实是比较保守,我的建议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代师兄,我确有求法之心,此事还要多多落在你的身上,这样十一家的密本法咒,每家我只看两个小时,并且绝对不拍照记录,每家每次我愿意出二十万,并且每家拿出五万作为师兄的辛苦费。” “季道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既然你求道之心如此之诚,那我必然是要助道兄一臂之力的。但是这十一家中其余八家还好,另有三家倒是比较麻烦。 刘家与周家是那种特别封建的人家,到现在用的还是老老年那一套规矩,让他们把祖宗的东西拿出来可能比较困难。 还有修水金家,他们家搞风水发家,现在家里又弄着几家建筑公司,恐怕这点钱他们也不会放在眼里。” 代道士边说边开车,说到后面三家的时候,明显的是不那么开心。 “师兄但请施为,为我引荐便是,成与不成,都不会少了师兄的辛苦。” “季道兄这话太客气了,哈哈。哦,我们到了,这便是我家道院。今天先委屈一下道兄,在家里简单吃顿素餐,待晚上我在为季道兄接风洗尘。 到时候我在叫上其他几家的的朋友,帮道兄说说话。” 说话间代道士已经停好了车,却是已经到了道学院。 “这些全国各地来学习的。” 两人进了道院,代道士带着季安,边走边指着道院中的一群群小道士。 “求道之心可嘉,我辈后辈有人了。” 季安不由感叹。 “季道兄想得太过可观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言难尽啊,算了,不说了,先吃饭,先吃饭。” 跟着代道士在道院吃了饭,代道士又专门在道院里给季安安排了房间,季安下午便被代道士带进了家里的藏书阁,让季安随便阅看。 自己则与其他修水十一家联系了起来,说了季安想要借阅秘本法咒的事情。并且也说明白了,一家二十万,就看两个小时。 大部分人家听说之后在代道士的周旋下,也是都答应了,但是果真如代道士所料刘家与周家是一口拒绝,刘家还好一点,只说是涉及到家族私密,不便透露。 周家则是满脸的不屑一顾,甚至对代道士都是连讽刺带挖苦,气的代道士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至于金家,代道士一说,人家便打了个哈哈,把这事揭过去了,代道士也没多问,这家人的回复,自己也是心中早就有数。 外界都传言,金家找到一个好阴穴,最后活葬了家里的一位长辈,之后金家便开始一飞冲天,这几年风头无二,据说家里的公司都快上市了。 如今这社会,有了钱自然就有了底气,尤其最近这两年金家还成为修水的民间代表,那就更是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代家虽然名义上是修水十二家里的第一家,但是代道士现在面对金家还真没啥底气。 一下午季都是待在代家的藏书阁里,这里大部分的书市面上也都是有的,当然也有很多市面上不常见的以及只有代家有的孤本密藏。 季安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些书,以季安如今的实力,这些书上记载的法术法诀符箓咒语,看一遍大概也能理解个差不多,还有一些比较复杂的,季安也不会一直硬啃。 先看一次,把书里的内容如同复印机般全部复刻下来,再慢慢学习。 所以下午的时候代家藏书阁里的人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年轻人,拿起一本书从第一页开始翻,翻完一本书也就是五六分钟,多一点的十分钟。 “倒不像是在看书,而是像在找什么东西。” 一个代家的后辈跟代道士这么说。 第83章 掌内霞光 等到晚上,代道士来找季安的时候,季安已经把代家藏书阁里,收藏的孤本道藏看的差不多了。 “季道兄,你这看书速度还真是~” 代道士也不知道咋说,花这么多钱,你就这么看,这不是钱多了烧的嘛,十万块看一个小时,你也准备这么翻一翻。 “哈哈,鄙人好读书,不求甚解。” 季安也打了个哈哈,不然怎么说,难道说老子我是修仙的,身体智商记忆力跟你们不是一个等级,就这么一看都已经全部记下来了。 “季道兄还真是性情中人啊,我已经定好了饭店,其他八家也有人来,咱们一起去吃个饭,明天再一一上门拜访。” “刘家、周家、金家还是那种态度吗?” “这个我确实帮不到你了,季道兄,这几家人,现在的确是不怎么卖我们家的面子。” “行,已经很好了,多谢代师兄了,这几家我来想想办法。” 至于季安说的要想什么办法,那自然是上门叩山了,好好的道理你听不懂的话,贫道也略通一些拳脚。 而且你作为道门世家,别的同门自然也是有资格上门讨教的,如果你们赢不了,那别人自然也有资格提出一点小小的要求,自古以来也都是这个规矩。 不过,季安不想弄得太麻烦而已,但是计划既然已经定下,先从十二家道门世家开始,再到正一龙虎三山符箓,全真玄坛,诸多法脉法教,季安自然是要一一过一遍的。 这个道路,可以看做拜山门接收一级子公司遗产,也可以看做季安准备力压玄门,证当今玄门第一人,靠实力坐上那当之无愧的天师之位。 “行,有什么需要的,季道兄随时开口,我代家在这修水还有点能力。走,先去吃饭,时间差不多了。” 到了饭店,修水其他八家的人也都到了,互相介绍完。大家边吃边聊,从道门密事谈到如今的道门发展,大家也都是兴致勃勃。 随后不知何人提起,一群人又开始论起了道经,到最后又谈起了道法。不过说来说去,也没人能说出个头绪来。 实在是如今末法时期,无法修行,神通法术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见过了。一群人也只能全靠着道门流传下来的记载跟家里流传下来的故事过过嘴瘾。 这个说他们家老太爷多厉害,修出来啥,能够怎么样怎么样,那个说你那个算啥,他小的时候太爷爷还带他见过什么,只不过如今没有了罢了。 听的季安无语,要不是有求于这些人,真是懒得跟他们一起坐而论道。其实这也不怪这些人,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能跟代道士混到一块的,能是什么有修行的人,不过是仗着家族的传承罢了。 “诸位说来说去,也没见神通道法,不如由我让大家见上一见如何呀。” 季安实在是听不下去这帮人吹了,而且自己要证玄门天师,不露点东西,那肯定也不行,得让人重视你才行。 “哈哈哈哈,季老弟,你这人还真是幽默啊。” “唉,老冯,季兄弟何止是幽默呀,这种面不改色开玩笑的本事还得我们学一学啊。” “老季,你别跟这两货一般见识,他们也没别的意思。” 几杯酒一下肚,代道士对季安的称呼也变了,从道兄瞬间变成了老季。 “哈哈哈,我有一法,名叫掌内霞光,今天请众位师兄评鉴一下。” 季安没有搭理代道士,突然站起,运起丹气念动法诀,将手升向餐桌之间,众人见了正要玩笑,就只见季安白白嫩嫩的手掌之中,开始慢慢升起霞光。 不是那种盖在掌心,而是从掌心之中一点一点升起,最后在手掌十几公分的位置突然散出五彩霞光,照的众人睁不开眼睛。 “季道兄,您这是?” “掌内霞光,掌内霞光!” 还有些人已经短暂的呆滞了,随后又拿起手机准备拍起来,结果摄像打开,只能看见一团五颜六色的霞光,除此之外,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季师兄,快收了神通!我等什么都看不见了。” 几人开始喊了起来,喊声中既有惊恐又有兴奋。而这个时候,季安手中的霞光已经布满了整个包间,整个包间之内,满是五彩霞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收了法术,季道长,我等信了。” 有人开始喊。 季安把手捏起,握掌整团,满屋霞光瞬间消失。 一帮人人此刻有站着的,有坐着的,还有茫然不知所措坐到地上的。一时间竟是没一个人张口敢说话。 “真人在上,代家代子修拜见真人,求真人开恩,收我为徒,弟子愿顶礼膜拜跟随真人。” 代道士不愧是做生意的小能手,能屈能伸能把握时机知道抉择,一包厢的人都还在那没反应过来震惊呢,人家已经跪地开始拜师了。 “冯家冯玉仲拜见天师,愿随天师鞍前马后,请天师开恩,授我道法。” 刚才还说季安幽默的冯玉仲这个时候已经是一脸严肃,五体投地拜在季安面前了。而且张口就是天师,看见季安对其的冲击程度。 在场的可能不是啥厉害的修行人,但绝对都不是蠢人,季安的那一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不可能是魔术什么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位季安季道人,真就是举世未见真正修出法术的高人。 之前他们说见过这个,看过那个,认识那个谁能怎么样,那都是图一乐,季安这个可是真的。手里面冒出五彩霞光,你们这个高人那个高人的,你给我弄一下试试。 都是从道门世家里长起来的,现在道门里那点东西谁还不清楚。 什么法不外传,道不露底,没有就是没有,不然以如今的媒体传播速度,真有的话还能漏不出来。(本书的设定就是这样,现实情况不做评论,狗头保命。) 而且就算是真的有,连他们这种道门世家的人都遇不到,别人谁还能遇到。 因此这机缘那必须得把握住呀,都是道门世家里长起来的,这种诱惑谁能抵抗得了,也就不怪这些人底线那么灵活了。 第84章 少用心机奉神明 “代师兄,冯师兄,众位何必如此啊?” 季安淡淡一笑,看着一脸还未从震惊中走出的众人。 “季真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真人原谅啊。” 冯玉仲此刻跪在地上,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嘴咋就那么贱。 代子修更是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的性格,这要让季安对自己有了看法,自己后半辈子可能都得悔恨死了,谁知道这人间还真有正法呀。 自己一家世代作为天师老臣,几百年了,也没听说过还真有人把法术练出来啊,可季安这不是法术又如何能解释。 “两位师兄请起,不过是微末小术罢了。待明日,师弟我再上门向诸位师兄一一讨教。” 季安拱拱手,就准备离开,逼也装完了差不多就行。 “是是是,我等恭候真人法驾。” 一行人看季安要走,众人也不敢阻拦,强压着内心的震惊,起身向季安行礼。 而且这可能是众人多年以来第一次那么郑重向一个人行礼,此刻的季安在这些人心里恐怕已经不亚于神灵了。 神灵也只不过是看不见摸不着,而季安却是活生生的站在众人面前啊。而且如果季安法术是真,那代表什么? 代表着千百年以来,道门妙法,修真长生有可能都是真的啊,作为一个个道门中人,谁又能抵挡这样的诱惑。 别说是他们这群人,就是当年的秦皇汉武,谁又能抵挡的了。 “真人,您的钱,我立马就退给您,其实我本人也不是一个贪财之人,不过现在情况就是这种情况,我们也没办法。 我每年还都做慈善,还捐助着几个贫困学生呢。哈,就是见不得孩子没学上,也不是贪图那点虚名。 真人~您看我有没有福分在您门下修行啊,要是实在没有福分,你可否指点指点我。” 宝马车上,代子修双手紧捏宝马方向盘,有些讨好的看着叫季安。季安则闭目养神,见此情景代子修也不敢打扰。 “真人,我们到了。” 随着宝马车缓缓停在道院门口,代子修有有些期待的开口。 “代师兄,我教不了你,世间非无正法,乃无正心。 莫将玄门做市井,少用心机奉神明。但使三分真心在,何愁太上法不灵啊。” 季安下车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代子修则独自坐在车上半天没有回过来神,再看时却已经泪流满面。 正法难遇,更令人痛的是遇见正法,却无缘习法。 但使三分真心在,不愁太上法不灵啊。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代子修想的依旧还是利益,想着先把季安的钱还回去,再套套关系。 可他不想,季安为什么要给他这个钱,给的就是不沾因果,季安以后未必不会在现代收徒,想要光大玄门,仅凭自己肯定是不够的,但是像代子修这样的人,季安肯定是不会收的。 无他,无真心也。 随后几日,季安每到大乾,便努力修行,然后就是回来现代,继续寻法。 现代,第二天一早,代子修就已经等在了季安楼下,甚至其实代子修昨天就根本没怎么睡,而且没睡的又何止是他。 昨天一起吃饭的那八家,从那八人嘴里得到消息的修水八大家,从昨晚就开始准备,现在这个时候谁还敢提啥二十万。 连自己家里压箱底的东西都挖出来了,而且自己家族里有希望有能力的后辈,都被族老连夜召回,盼着能入季安的眼。 “真人,我们先去冯家,离得最近,一天跑两家,跑完正好赶上加箓仪式,您看如何?” 这八家人昨天晚上也不是没商量过,直接把东西给季安送过去,可惜的是还是放不下内心的执念。 想着季安要是能来自己家里,是不是就可以单独相处,有这个机会,是不是就可以加深一下关系,甚至从季安那里得到修真之法。 可惜他们又哪里知道季安的情况,别说季安传不了修真之法,就是能传,非亲非故的又凭啥给你。 代子修依旧是满脸的热切,经过一晚上时间,代子修也想通过来了,而且还有着家中的交代。 虽然季安不收自己,但是能跟季安这样的人,能搞好一点关系,那都是来之不易的福分了,这点代子修还是明白的。 而且万一,季安就算不收自己,能传自己一招半式,点拨一下,或者落下一份香火情也了不的了。 至于说因为季安不传法,而心生怨恨不满,别开玩笑了,凡人焉敢对神灵生怨,自从季安手上那一团五彩霞光亮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只能伏拜季安如神灵。 “有劳了,代师兄。” 季安上了车,道谢之后,两人便向着冯家驶去。所谓开口神气散,随着修为的逐渐提高,季安对于没什么意义的人,话也越来越少。 一路行驶,等到了冯家,便只见冯家老宅中门大开,冯家全族七十多人,在门口站成三排,等着季安。 冯家老爷子九十多的高龄,都坐了十几年轮椅了,这次也硬让孙子搀着自己,等着季安到来。 一到大门,季安就面色一皱,这弄得场面也太大了,搞得跟领导视察一样,自己就想要安安静静的看会书,何必如此啊。 “季,季真人,老朽失礼了。” 冯家老太爷冯保国颤颤巍巍的要向季安行礼。 “老太爷不必如此,你这样不是折煞与我嘛。” “老朽不敢,老朽不敢啊,老朽今年九十有四,修行一生,未见真法。今日能得见高人,死也无憾了,就只盼能给真人磕个头,等我死了,也有个好大的福报。” “老太爷言重了,您老仙去自有三官大帝言判,贫道哪有那个本事。” 季安也是无奈,有些老人,思想就是很古板,老觉得修道有成的都是天上降下来神仙,提前给人家多磕个头,就能有多大福报,死后好处多多。 岂不闻存心邪僻,任尔烧香无益。扶身正大,见吾不拜何妨。就算人家是神仙下凡,你给人磕个头就想要怎么样吗? 人家又没让你磕,你磕个头还能把你做过的错事都抵消了,就像是友教里的经文,不管你之前是多么个天人共愤的角色,只要念两句阿弥陀佛,就有不可思议的功德。 咱滴,念两声能债务转移还是咋滴,你也不想想,人家认识你是谁呀。 第85章 既见正法 缘何不拜 “我此次的来由,老太爷也知道了,贫道时间紧迫,就先不与太爷闲聊了。” 拦住了冯家老太爷的行礼,季安淡淡开口,本来季安来之前还有存着互相交流一下的样子,不过看如今这样,也没有啥交流的必要。 “是是是,早就给真人准备好了,真人请进,真人请进。” 冯老太爷带着一家人把季安迎到堂内,主桌上早已经放好了冯家的所有独本道藏,跟传承下来的法书秘藏。 “真人请看,冯家所有法本秘藏都在这里了。” 冯老太爷指了指桌上的一堆书籍,里面有授箓的密书,也有许多传承的法本,道藏。 这冯家也是传承自天师老臣,让季安惊喜的是,这冯家传承的密法,居然是五雷正法。 这可是之前季安花了许多钱,都没弄到的,市面上那些东西五花八门,但是假的居多,像冯家这种正法密传,更是少之又少。 “多谢了。” 季安拱拱手,坐下就开始如饥似渴的看了起来,留下冯家一屋子人,是做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季道长,如此,恐怕非是为客之道。” 季安正在低头记忆,却听得一声喊声从耳边响起。 “玉婷,不得无礼。” “放肆!” 季安抬头一看,却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咬着银牙看着自己,一脸的气愤。 “这位姑娘,此言何意?” 季安无语,这是又整啥幺蛾子,让自己安安静静看会书不行嘛,人家时间紧张,一会还得去下一家嘞。 “从季先生一进门,就对我冯家众人一再无视,我冯家从昨晚就开始准备迎接先生,我更是在外读博,也被家中长辈连夜叫了回来,我们冯家做尽了待客之道,你季先生恐怕,有些没有为客之道。” 这女的说话跟冲锋枪一样,一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叭叭叭说了一大堆。 但是季安也很无语呀,我没说让让你们迎接呀,我这也是提前跟你商量过,掏了钱的,二十万两个小时,早就说过嘛。 再说了,你们一见面又是要磕头,又是一大群小孩在那卖力表演,你以为我看不到嘛。 但是凭什么呀,说白了这一切跟我没关系,都是你们自作多情,自作主张,说回来我掏了钱,你们这么搞还弄得我心情不好嘞。 客厅里只有几个老人跟上年纪的长辈在呵斥冯玉婷,在看其他人脸上甚至露出了丝丝爽意,大概也是早就看季安不满了。 他们这些人又不是冯玉仲,见过季安施法,谁又愿意信你,要不是家里长辈都在,早就反出来了。 “那冯小姐认为我该是,如何个为客之道啊?” 季安淡淡的问道。 “闭嘴,冯玉婷,你想气死我吗?怎么跟季真人说话。” “爷爷你糊涂。” 冯玉婷却是更加气愤,连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爷爷,为了这个神棍都这样说了自己,自己必须早点揭穿这个骗子的真面目,不然等以后家里还不知道要被这骗子骗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冯玉婷身上甚至出现了一种使命感,一种家人全都被大反派蒙蔽,只有自己一个人清醒,知道反派的阴谋,而戳穿反派阴谋,拯救家人的角色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自己一个物理学的博士生,还能让你个文盲神棍给骗了。 “季先生既然有所谓的神通法术,不如在这里表演一下,也让大家都开开眼界,也省的让人怀疑季先生是装神弄鬼的神棍。” 冯玉婷依旧是临危不惧,面对着长辈的压力怒火,坚持正义真理丝毫不退,展现了新一代知识女青年的风范。 “冯小姐,那个我好像是说了要给钱的,两个小时二十万,咱们是提前商量好得,我不是上门诈骗的,也没有义务要给你表演什么节目。 咱们还是先给钱,代师兄。” 季安说完,拿起手机就给代子修转过去了两百万,其中每家二十万,还有提前跟代子修说过,五万块钱的辛苦费每家。 “冯叔叔,我直接把钱转给玉仲了,二十五万您查收一下。” 代子修也是个灵泛人,季安给他转了两百万,其中有四十万是给他的辛苦费,代子修则一分不要,全部都转过去。 “代哥,你这?咱不能收啊,爸!” 冯玉仲拿着手机一脸的焦急,家里人可能除了爷爷,就算是自己老爹,对于自己所说昨天晚上的事都是持怀疑态度。 但是自己可是真真正正见过季安用法术啊,这如果到头来善缘没结上,还惹得季安生气,那可就麻烦了。 “玉婷说的也有道理,老夫这一辈子也没见过真法,不如季先生就给我们开开眼见。” 没想到本来指望压制自己姐姐的老爸,居然此刻也站在了自己姐姐那边。 “几位可否稍等,容我先将这些书看完?” 季安也是无了个语了,这一家人,离了个大谱。我钱都给完了,好不好? 冯老太爷这会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指着一群儿女最后也是无奈一叹。自己修行了几十年,虽然啥都没修出来,但是眼力还在啊,冯老太爷一见季安就知道季安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哪有季安这种气质,尤其是靠近季安,犹如靠近一个丹炉一般,好似被丹炉烤着,暖洋洋的。 季安说完也不再搭理,专心致志的把所有的书都看完了,尤其是五雷正法方面,这冯家的还真够全面的。 看完了了书,季安起身,冯家众人坐的都是昏昏欲睡。 冯玉婷则更是斗志满满。确定了季安就是骗子之流,谁见过几十本书,两个小时就看完了的恐怕翻都翻不过来。 “季先生看书,还真是别具一格。这么多书,季先生翻完了?” “多谢冯老太爷了!代师兄,我们去下一家。” 季安已经懒的跟这个女人浪费时间,不是你有病,二十五万都收了,你管我咋看,我咋看跟你有啥关系。 “季先生留步,季先生既有真法为何不敢让我们看看,这么急着要走,莫不是心虚!” 冯玉婷看着季安要跑,更加的得意,直接展开双臂,拦了起来。 “冯玉婷你有病,冯玉仲你也不管管你姐。” 这会代子修都忍不了了,这家人什么毛病呀。 季安都给气笑了。 “好好好,冯小姐想看真法?” “怎么?季先生难道不能满足小女子这个愿望吗?” 冯玉婷一脸的讥笑。 “天上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诸神咸见低头见,恶煞逢之走不停。九霄天雷听我号令!” 季安掐起手诀运动丹气,念起咒语指向冯玉婷背后的香火塔。 众人恍惚间只觉得气压一低,耳膜处好像被异物挤压,接着所有人浑身汗毛竖起。 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道雷电凭空而现,劈向香炉,一时间所有人都已经失神,眼中满是无边无际的雷电,耳边只剩刺刺拉拉的轰鸣,再看那纯铜制造的香火塔,一瞬间被击成碎片落了一地。 “冯小姐,可见正法?” “季,季真人~” 冯玉婷已经整个被吓呆住了,几十年形成的体系,被季安一道雷劈了个破碎,冯家家主颤颤巍巍的叫道。 ““既见正法,缘何不拜?” 季安声音猛然提高,说话间还运起了法门,宛如黄钟大吕,惊的冯家人一一下拜。 “哈哈哈,愚者迷途不知返,沉沦苦海自沦陷。正法难闻亦难悟,无明障蔽心灯暗。” 季安哈哈一笑,带着代子修潇洒离去,留下身后冯家众人,久久无语。 第86章 集齐法箓 “真人~” 从冯家出来,代子修一脸的气愤。 “冯家敢对真人不敬,我代家必然……” “不必如此,代师兄。我季安虽不是什么圣人,但也不至于如此小肚鸡肠,况且这些事情,也都能理解。 只是还要劳烦师兄,跟后面的几家说一下,咱们就是简简单单上门交流一下,看看道藏,也不用搞得这么大声势。” 看着代子修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季安也是暗暗好笑,这个代子修倒也是个妙人。他估计也是怕季安迁怒于郑家,才想从中周旋一下。 不过这倒是也小看了季安,季安虽然也算不上什么道德水准特别高的善人,也不至于被别人顶撞讽刺了两句,就要迁怒于别人全家。 况且刚才季安也已经出过气了。代子修给郑家打了电话之后,两人便上了车,继续朝着第二家郑家走去。 这次到郑家的时候,门口就没那么多人了,只有郑家的家主带着两个家里最有出息的后辈,迎接了季安。 “真人法驾降临,郑家不胜荣幸。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真人不若用过餐后,再观看道藏如何?” 郑家家主郑西林,也是一个灵通人物,季安跟代子修开车到这里不过半个多小时,在冯家发生的事,郑西林已经打听了个清楚。 “如此叨扰郑先生了。” 季安拱拱手,早上从代家道院出来,又在冯家待了半早上,这会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就算自己不饿,人家代子修也还得吃饭。 几人边走边介绍,郑西林一路还顺便帮季安介绍了一下郑季的传承。 进了饭堂,里面还等候着几位郑家的族老长辈,一见季安进来,几人也是赶紧起身行礼。 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虽然这些人年龄都比季安大的多,但是在道途上季安却比他们都走的远。 “众位多礼,折煞晚辈了。” 季安也没有摆高高在上的架子,赶紧回礼。 一群人一一落座,席间季安与郑家家主与几位族老也讨论了一下道经,发现这家人还真有点东西。 虽然在实际修炼上,这些人都没有什么成就,但是在理论上,却都是有着很深厚的研究。 一顿午饭硬生生让一群人吃了两个多小时,一群人是相谈甚欢。 季安也是感觉受益匪浅,这些老道长的确是有些本事,而且跟季安交流,这些人也不会藏着掖着,拿出来的都是最干最干的货。 季安也是,深渡道藏的人物,而且又修出了真法,理论加实践相结合,一点也不比这些研究了一辈子的老道长差。 “季真人,我们都是些无福之人,修行多年,什么也没修出来,如今有幸见了你,也是我等积来的福德。 此物是我郑家先祖所传,据说是当年天师所赠。我们都是些肉眼凡胎的,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您且看看,此物如何?” 一群人边吃边聊,一位郑家的族老说着话,从身上拿出一件红布包裹着的东西。众人也是慢慢都停下了筷子,看着季安。 老道长将红布一一打开,里面却是一件乌黑的令牌,老道人双手将此物献给季安。季安拿过一看,却是一件五雷号令牌。 而且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季安依旧能感受到这件令牌上面蕴含的雷气。 “好一个五雷号令啊,令家先祖应该也是位有道真修。” 季安把玩着令牌说道。 “季真人,这件东西在我们手里就是一件木头,我们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玄机,您看看如果对您有用的话,就算是我们郑家的一点心意。” “郑家主太过客气了。” 对于这位郑家主季安还是很有好感的,这个人为人处事很有分寸,而且谈举之间也让人如沐春风。 而且郑家人跟冯家人不同,这家人很有家风,不像冯家从大到小全都那么没规矩。 “这样,此物确实对我有用,我也不白拿你们的,我这里有一物,就算是给你们的回礼了。” 季安说着把手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包中,意念一动从玄都宝印中拿出一根三十年的人参。 这根人参虽然不过三十年,不过灵气却比现代那些三四十年的人参还要多,这算下来也得差不多百十万,换郑家这块五雷号令也差不多了。 “如若对真人有用,真人只管拿去就是,又何必如此。” 郑西林一副推脱的样子。 “郑家主,所谓礼尚往来,你不收我的礼物,是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真人哪来话,能交到真人这样的朋友,自然是我们郑家的福分,如此我就愧领了。” 郑西林拿过人参郑重的收了起来。 “如此,咱们今天就先到这里。” 季安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准备去看看道藏,这才是季安来的主要目的。 随后的几天,季安便一直在代子修的陪同下,一天拜访两家道门世家,每天在两家人里把道藏秘法,全部在脑子里记下来。 然后晚上穿越到大乾之后,季安在玄都观里,每天细细阅读理解这些道藏,练习玄门法术,顺便记录整合这些家族流传下来的授箓文书等物。 算是把一级子公司的人事推荐权跟任命权拿到了手中,之后季安再在大乾授箓,便不会再有那种无箓可授的情况。 只等季安把自己的道箓提升上去,像其他的什么都功箓,正一盟威箓等内箓。 以及如真武箓、伏魔箓、玄坛箓、北斗箓、玄女斩邪箓、华盖箓、中盟箓、三官箓、迁山九牛箓、鲁班箓、…………天医箓、赵侯箓、神霄四箓等特殊外箓。 再比如授予道门信士的童子箓、延生箓、解五音咒诅箓、文昌箓、祈嗣箓、血湖箓、…………二十八宿箓、自然箓、金桥箓、解相刑六害箓、生天箓等等等等的普通外箓,季安便都有资格授予。 第87章 九家共荐 越升上清三洞 时间一转而逝,转眼间四天已经过去,也到了之前说好要授箓的时候。不过这次因为季安展露真法,比上次准备的场面可大的多。 而且为了表示对季安的尊重,其他本来要加箓的法师,时间也再次调后。 这次季安授的也不再是上清三洞五雷经箓,而是由修水九大道门世家,九大高功法师共荐越升为上清三洞经箓。 要不是光修水九大世家不够资格,甚至这帮人都直接想让季安授上清大洞经箓直接位登天师了。 修水九大家场面搞得这么大,也是引起了道门范围内的震动。七八十年了,修水世家一直是低低调调,没想到一次搞动作就搞这么大,尽举一门之力抬举一人。 要知道如今道门中能授上清三洞经箓的法师,已经是屈指可数了,真正被道门整体承认的也就那区区几人,都是道门真正的大德高真。 而上清大洞经箓自从天师败走后,至今道门中已无人所授,上清三洞经箓就算是已经到了顶了。 季安一个小小的无名之人,一下子被抬举到这个位置上上,能服气的肯定不多,所以这次三山符箓,更是存了要正本清源的想法。 不要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啊,真要是那种无德无能之辈,就算是跟修水九大世家撕破脸皮,三山也绝对不会承认。 道门诸多法教,也都是抱了要看热闹的场景,一时之间,一个小小的修水居然有些暗流涌动之感,连带着来修水的机票都有些紧张。 ………… 授箓仪式自代家道院举行,除了保荐季安的九大世家,其他的刘家、周家、金家、虽然也不太清楚什么情况,不过也是派人来参加了授箓大会。 除此之外正一、上清、灵宝三派门中高人也都已经提前一天到达,甚至私下里已经碰过一次面。 其他像全真、楼观、太一、武当、闾山、梅山、阴山、六壬、茆山、华光等教派也都各自来了代表。 至此,在现代世界修行不过两个多月的假道士季安,在大乾世界修行半年多玄都坛主一阳道人,已经要登上其他道人可能穷尽一生都到不了的位置。 “道门常开迎旭日,仙音缭绕透云天。香火鼎盛信徒众,庙宇辉煌紫气悬。经声朗朗传千里,法鼓咚咚震百川。” 一大早,修水九家就已经在代家道院集结,九大高功法师身穿紫袍,门下百余弟子,法师法官数不胜数,一时间各色法衣道人,让人目不暇接。 代家道院方圆已经被九大世家报备过封锁了,只有这次参加授箓大会的道门同道才可以进入。 早上九点,三山符箓,全真各教,诸多法教,七十多人浩浩荡荡的开进了代家道院。 负责迎接的正是代家家主,如今代家道院的院长代柳宗与郑家家主郑西林,孟家家主孟飞龙,冯家家主冯文章。剩下的几家则在道院内主持。 “诸位同道,有失远迎了。” “老代,你们这次搞的场面可够大的呀,九家共举一人,当年天师在的时候,你们也没这么统一过?” 说话的这位正是龙虎高功,正一大字道人张承风道长。 “张师兄玩笑了,不过这次授箓的却系我道门高真,到时张师兄一见便知。” “如此我便拭目以待了,看看这位年轻高真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张承风微微一笑,可见对季安的情况也已经有过一些了解。 “师兄请进~” “代师兄,郑师兄,孟师兄,冯师兄有礼了。” “司师弟,有礼了。” 几人一见来人,也是回礼问好。 “我个梅山小字辈可不敢受你们的礼,您这几位这次是准备立天师不成?” “司师弟玩笑了,季安季道长属我道门高真,司师弟不可不敬。” “如此厉害?” 司兵也吃了一惊,本来外面都传说是,有个爱装叉的年轻富豪,掏了不知道多少钱,买了修水九家为其授箓,这次道门中人也想趁着这个机会,狠狠打击一下这种买卖道箓的情况。 没想到看九家这个态度,那位说不好还真是不一般。 “司师弟请进,授箓仪式一会便开始,到时候一切便知。” 随后几人将后面来的道门中人一一迎进道院,十点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代家道院大门关闭,授箓大会正式开始。 这次九大家授箓完全是按照古代流传的全部科仪进行,而非是如今简化版的箓生报到,核查证件、介绍信、推荐信,考试审查。 再参加上表科仪,迎銮接驾,在三大师引领下,向祖天师行礼,三跪九拜。跪诵度人经,领经箓与职牒法器,完成仪轨那么简单。 而是按照古代授箓全仪式,启师、拜斗、传度、斋供、上表、送圣。 要说启师,其实是需要师承的,但是季安的道箓是怎么来的大家也都清楚,都功箓,找关系花钱买的,正一盟威箓掏钱加的,上清三洞经箓凭本事打的。 要师父肯定是没有,真要说的话,背后大老板到有几个,赐给季安玄都治教宝印的三清祖师算不算。 “欢迎各位玄门同道,莅临本次一阳真人季安的授箓法会。我仅代表修水九家,及一阳真人,对大家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代柳宗说完,除了九家的人,底下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代师兄,这真人可不好称呼啊!你说的这位季安先生,到底是何方大德,年纪轻轻也敢空居真人之位?” 底下说话的这位是上清派大字辈,茅正英。 “老茅说的有理,我看啊,这个授箓大会倒不急着举行,不如先把这位季道长请出来给大家见见如何,也让什们瞻仰,瞻仰到底是何方高人。” “张师叔说的对,代师叔您还是先把那位季道长请出来给我们看看。” 底下乱糟糟的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 “诸位不必着急,季真人马上就到,大家自然是见得到。咱们还是先按流程来,免得触了神明。” 下面先由我九家高功法师,郑西林带领九家拜斗。 “也好,听说郑西林师兄的拜斗乃是一绝,今日我等倒是有福了。” “是极,是极,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反正早晚得出来,先学学郑师兄拜斗。” 话刚说完郑西林便带着九家法师,各穿穿红紫道衣,走向法台。 “唉~不是说修水十二世家吗?咋这次就九家?” 郑西林带着几位法师上台,底下一些闲人也在窃窃私语。 “这你不知道?人家刘家、周家、金家早就不带他们一起玩了。人家们现在搞商业,发展的如火如荼的,他们九家到现在还只能靠吃老本维持呢。” “啥呀,这么惨,没想到啊,九大世家居然到了这个份上了。” “这你们就不清楚了,二位师弟!” “哦,这位师兄是?” “好说,好说,梅山杨艳军。” “杨师兄,你刚才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就是跟你们说,这发达未必是好,不发达未必也不好,一阴一阳自有道理。” “这却又是何意呀,师兄?” “你说的那三家虽然发达兴旺,但确是商人间的兴旺,这九家虽然落魄,但依旧是道门九大家。 你三家再兴旺与我道门无益,也只是普通商人之家,但九家却不同,只要他九家如此传承,九家永远是道门之九家。 世上可见百年之世家,又何时能见百年之商贾?” “受教了,受教了,师兄。” “不过让我选的话,我选择有钱!” “嗞~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你以为我不想~” ………… “拜斗开始了!” “郑家的郑西林,绝对的高手,” “请神解秽~神水解秽天尊,旋步云罡上,天风飒尔吹。飘踞临斗柄,乘弗绕参垂。狮子衔丹绍,麒麟道翠缁。飞步入洲地,几见发春枝。恭对星主台前,称扬宝号。” 郑西林身穿紫色道袍,带着几家高功,缓缓入内。 “不错啊,郑师兄的拜斗,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好。” “是啊,十几年没见过郑师兄出手了。” “只是可惜了,老郑这样的人也逃不了被钱财腐蚀。” (先请三清六帝,四府万灵。) ………… “伏以,灯焰荣煌,祥烟瑞起,宝焰抽膏,神光灿烂,惟有天上五明宫内,胜似广寒,四宫殿里,数朵红莲,齐开绿蕊,上照三天,下通九地,如斯功德,不可思议,俯为世人除暗昧,留住人间光灿烂,照开天上宝楼台,救八难,释自九霄来。 闻经以后,当愿众书友,万罪冰消,善芽增长 伏愿,星宫合照,每成众外之因,帝干斗临,咸赐全家之福,庶使书友安康,门庭吉庆,官灾远殄,火盗潜藏,一切有情,万般如意。” 一个多小时,郑西林带领几家高功昨晚拜斗科仪,此刻也终于到季安上场的时候,底下众人也是暗流涌动。 “天开黄道,五云呈祥。合坛大众,恭请季大老爷高登法台。” 代柳宗在底下一喊,一时间道乐齐鸣,法鼓阵阵。 季安之前一直都在内室打坐,说实话,季安本来没想搞这么大的,简简单单升个箓,慢慢发展才是季安的本愿。 不过这人嘛都是随着事件发展的,事件把你推到哪里,你就只能跟着到哪里。 季安本来也就是个普通人,三个月前,他还在景区开直播喊榜一大哥呢,但是机缘巧合,一步步到了如今。 一路走来,有人说他小人得志,有人说他有道无德,他不否认,自己之前本来就没有向道之心。甚至现在习的真法也是,只不过心中多了一分敬畏。 不过你要真让他现在就守清规戒律,按照那些大德高真的言行举止一模一样来,不好意思,干不了,我宁愿继续去道观喊榜一大哥。 修道,修道,修的是自己的道,只要不入魔道,你管我怎么修。 起身整理法衣,这也是九家为季安专门准备的,法衣深紫,上有金丝银线绣的各种道教吉祥物,日月星辰,宝塔龙凤仙鹤,乃是赫赫有名的天仙洞衣。 等季安一出来,底下众人就已经炸开了锅。 “他多大年纪,也敢穿天仙洞衣?” “好一个多财多亿的富道士!” “九家真是没落了!” 季安淡淡一笑,无视耳中言语,一撩法衣,大步向前,直登法台而去。 (昨日琐事缠身,未能三更,今日补上,感谢各位老爷继续支持,各位老爷的评论我也看了,深受感动,小的何德何能,能让各位老爷如此支持,只能肝脑涂地,以报各位老爷恩情。 后续的故事,其实小的也有腹稿,绝对不会让众位老爷失望,众位老爷的意见,我也会认真参考,能修改的必然修改。还请各位老爷继续支持,小的拜谢了,恭祝各位老爷大吉大利,四时吉祥。) 第88章 大家斗斗嘴,你玩真的? “道友,请留步!” 卧槽,一听这声音,任是季安如今的修为都脚下一乱。 “贫道上清茅正英请教了!” 季安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眉目似剑,双目连眉,正抱手行礼。 “在下十几修行,到如今也已经五十有二,一生勤勤恳恳谨守戒律,弘扬我教,不过也只授了上清三洞五雷经箓,却不知道友,有何功绩,也敢授这上清三洞经箓!” 季安也早就知道,今天的授箓不会那么容易,来了这么些人恐怕大半都是抱着打假自己这个假道士来的,剩下的估计就是来看热闹的。 不过此举,却也正合了季安的心意。自己这次不但要从各方面,他们最擅长的地方压服这些人,更要给当今玄门,一点小小的道法震撼。 “师兄岂不闻,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季安脚步微顿,随即迈着四方步继续向前走去,从这里到法台大概一百米左右,就这一段路,我便要一己压玄门。 “狂妄!” “无知!” “好小子!” “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好一个,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茅正英请教了,请问小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何解?” “天地不仁,为有大义。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善,再请道友,何为性命双修?” “性练神意,命练真气,意气相随,便是性命双修。饶君了物真如性,未免抛身却人身。何以更兼修大药,顿超无漏做真人。” “善,请问道兄,如何收心练己?” “定其心神,方可言道。要入玄关,需用定力。定则静,静则生。不但静中能静,必须动中能静。” “善!” 茅正英说完,对着季安拱手行礼后退,季安回礼,继续向前,其他斑杂的人声也安静了许多。 “道友请留步,灵宝周海波请了,请问道友何为金液还丹?” “性要修,命要全,采得先先天种泥丸。童儿修,精气全,静里一气可升天,只有无为身不破,才是修真大罗仙。” “若依你所言,若只要童儿修,似我等青年入道,岂不是再无修真之路?” “无他,唯定也!” “说的简单,道友可能做到?” “吾今略说寻真路,黄中通理载大易,正位居体是玄关,子午中堪定息。光回祖窍万神安,药产川源一炁出。痛目变化有金光一轮红日常赫赫。” 季安继续向前,留下周海波在后边愣愣出神。 “好一个道门新秀,老道张承风有礼了。” 季安连过上清,灵宝两山,此时台下已经没有了什么声音,而待张承风一出口,众人更不敢多言,场内数百人,竟静的只听的见风声。 “师兄,有礼。” “师兄?哈哈哈,好一个师兄,贫道今年七十有二,居然也能当得起师弟一声师兄。 师弟看样子也不是外界所传,却是确有真才实学,就然如此,授予师弟上清三洞经箓,与老道同为天师老臣也不为不可。 不过无功不受箓,箓毕竟不可轻授,就算师弟道经娴熟,科仪有如何?法事又如何?功绩又有几何呀?” “张师兄,科仪法事,你自不必多问,季真人也是一观之主,又岂能不通。 再说功绩,真人为我九家之领袖,为道门再现真法,可算功绩?” 代柳宗在一旁喊道。 “哈哈哈,代师弟莫不是与老道我玩笑不成,何为再现真法啊?” “再现真法就是……”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季安回了三人,此刻离法台还有二十多步,季安突然掐诀念咒,边走边念,从第一句开始,身上开始渐渐闪起一丝金光,这光越走越盛。 待到季安走上高台,正念到金光速现,此刻身上之金光大盛,已经非凡目所能看清,台下众人皆已经目瞪口呆。 “覆护真人!” 季安一撩道袍,猛然转身,金光再盛,照耀百米,台下众人尽被罩在金光之中。 “龙虎张承风,拜见真人!” “上清茅正英,拜见真人!” “灵宝周海波,拜见真人!” “全真、楼观、太一、武当、闾山、梅山、阴山、六壬、茆山……拜见真人!” 一时之间,满院之中,居然就剩季安一人高站法台。 “贫道登授上清三洞,诸位可还有异议?” “我有异议,小道梅山杨艳军。 我觉得真人授上清三洞还是低了些,如今国内道门前辈都在,不若真人真升上清大洞经箓,我等愿意拜真人为天师,掌玄门法脉!” 众人:“好好好,好人都让你当了,刚才骂人家狂妄,就你声音最大?” “道友此言却是过了,我虽有真法却无功绩,如何能当临天师,统领玄门。” 季安摆摆手,这咋还都有两副面孔。 “真人谦虚了,如今玄门百年唯真人一人掌真法,这天师之位真人如何当不得?张道爷,您说呢?” 张乘风:(。?`w′?)我说你哔(消音)呀,好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啥? “这位梅山小友所说正是,老道也愿意代表龙虎支持季真人位登天师。” “上清也愿愿意!” “灵宝愿意!”…………愿意! 不支持咋办?不支持你就不当了?你都把法术练出来了,那还说啥,玄门几百年,独你一份,你说你想搞新玄门都行,还当天师有啥不行的,别到时候你一个人把我们全公司都给开了。 “诸位不必再劝,所谓德不配位,必有余殃,贫道之功德,怎可妄为天师。” 这还真是季安内心想法,自己一个二级子公司都没搞好,就自作主张要干一级子公司老总,你猜上面董事会会不会满意。 “众位快快起来说话!” “哦哦哦,我说怎么膝盖有点凉,啥时候跪的呀?” 第89章 得五宝 “既然诸位都没有异议,咱们授箓仪式就继续进。” 代柳宗也是有点扬眉吐气,你们都以为我们修水九家拜的是财,谁知我们拜的是才。 “柳哥,你看你这咋回事啊?季真人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们金家知会一声。咱们修水十家向来都是同气连枝,你这是真不是兄弟我说你。” 金家家主金有成,此刻满脸的气愤,声音喊的老大,生怕季安听不见一样。 “什么话,什么话,这叫,金有成你特么尽会放屁,什么叫修水十家,你让在坐的道门高人,让季天师给评评理,人家外人都只知道修水十二家,谁说的修水十家啊! 季天师,刚才我就想说了,不管他们认不认你做天师,我们周家肯定是认的。” “老周说的是啊!” 刘家家主也是连忙应和,之前自己几家已经对季安不敬,这要是真让季安挂念上。道门里可是有不少让别人不知不觉家破人亡的法术。别说别人,自己家里这种法术就有啊。 一想到季安居然是练出真法的高人,这三家现在身上的冷汗就没停过。 “好了,这些事下来再说,如今真人的授箓法会,你们也想捣乱吗?” “这,不敢,不敢。” “代老哥,你可不敢乱说啊。” “哼~”(傲娇代柳宗) “巍巍宝座继玄宗,法脉相传自三清。若问源流真实处,玄都演教归玄门。 敬请道门九家,为季大真人授箓。” (法会省略,绝不水无意义的数字) “臣等道门九家,诸教高功法师,共同保奏,授一阳道人季安,上清三洞经箓,位登二品天师老臣尊位,行三界十方之善缘。” “奏乐~”(道乐) 代柳宗作为九家代表主持这次授箓仪式,也是作为季安的荐师之一。 授箓完成之后,代柳宗念动真言,烧上黄表,不过现代毕竟是末法时期,程序是能走,不过上面却没法给啥反应。 倒是季安的玄都治教宝印隐隐一震,好似多了些东西。 “请师升座,向化玄风。龙汉多纯民,玄都七宝林。请法师受大众同参三礼。恭贺季大老爷,高登天师老臣宝位。” 所谓天师老臣,乃是天师的副手,辅助天师处理天下道门之事,在上界也可以算位高权重了,属于玉帝秘书班子成员之一,类似于秘书处副秘书长的职位。 法鼓齐鸣~ “请季大老爷更衣。” “请季大老爷配印。” “请季大老爷配剑。” “请季大老爷持宝书玉册。” “请季大老爷持九部道藏。” “大众同参三礼,贺我道门重现真法,贺我道门再出一真人。” 至此,季安得授上清三洞经箓。位比天师老臣,成为了一级子公司中位高权重的副总级人物,并且在集团中心秘书部门挂职了二品的副秘书长。 “多谢各位,安虽力薄,愿为道门尽绵薄之力,再现我道门盛景。” “真人慈悲!” 季安说完,底下无论年轻老幼,尽皆行礼,这就相当于是季安的就职演讲了。 行完整套的科仪,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国内道门的半壁江山都汇聚在代家道院,这种盛景近代以来也非常少见了。 大家一起吃过饭后,又在道院传法堂开展论法,虽然大家心里想的都是季安如何练出真法,不过却也没人敢问。 季安也只能是一笔带过,你让我讲,我咋讲,难道说我还有一个号。 之后季安便借口闭关,闭门不出,至于外界掀起再大的风浪,暂且不论。 回到房间季安开始整理今天的收获,最大的当然是法箓与职位的提升,其次在玄门之内打开了局面,之后能更好的发展,最后则是九家赠与的九部道藏跟诸多法器。 好似还有一些东西,是在季安授箓成功之后,凭空在玄都宝印之中出现,不过现在季安肯定是不敢拿出来。 调息打坐之后又是一夜,醒来之后已是大乾。 季安洗漱完之后又带着几个弟子给祖师上了香,赵连星如今尚未入修行,暂时也留在了玄都观中。随后季安又到了藏书阁,将基础性知识的道藏放了进去。 最后季安才进了云集华庭,准备查看授箓之时玄都宝印里多出来的东西。 意识一动,玄都宝印灵光一闪,便飘出五个光团,季安不敢怠慢,先向上苍行礼之后,才摸向第一个光团。 只见灵光一闪,却是一把两尺多长的戒尺,上篆刻着许多符箓铭文。 季安将其拿在手中,还未等动作,此物却挣脱季安手中,朝着季安头上就是一下,以季安如今武道三品武道的身体防御力,居然一下就被打出一个大包来。 “我艹~” 话还未出口,季安立马把嘴捂了起来,这要是说出来,估计可就不不是一下那么简单了。 随后此物才轻轻落入季安手中,一到手中季安立马明白了此物的作用,玄天律戒,掌玄门之法戒,但有违者法不可防。 就是说这个东西,只要别人犯了上面书写的律法,不管你有再大的本事都是防不住的,此物虽打在身,疼却疼在神魂。 季安挨的那一下,恐怕就是上面大佬对其私自升授上清三洞经箓的惩罚,不过就挨了一下估计上面也是认了下来,好歹现在也是分公司老总级别的,待遇上面还是愿意给的。 不过下次再升上清大洞经箓的时候,恐怕就不能那么搞了,没有功绩,玄天律戒饶不了你。 “多谢祖师宽恕之恩。” 季安摸着头上这拳头大的肿包,恐怕这段时间是不能出门了。 强忍着疼痛,季安又摸向第二件光团。 灵光一闪,却是一把斩邪飞剑,此剑乃灵宝天尊所赐,斩邪杀精,为攻伐之灵宝。 而且厉害的是,此剑还配合了一套剑诀咒语,不过这剑最次也得炼气化神才能勉强修炼使用,此刻的季安也只能过过干瘾了。 那玄天律戒大概率就是道德天尊所赐了,不过这会季安也就是只能心里想想。 第三件光团落入季安手中,乃是一件通体紫金的丹炉,此宝乃是元始天尊所赐,重十二万九千六百斤,里面有元始天尊留下的一枚火种,可炼丹器,亦可收人。 除此之外,居然还有十二篇丹经,讲的是外丹之法。这就厉害了,到底是元始天尊,够大气,季安暗想。 第四个光团中则是玄穹高上帝赐下的一件令旗,上书诸天响应四个大字。作用也很简单,执次此令旗,诸天神灵响应。玄穹高上帝,就是这么霸气。 第五个光团中是紫薇大帝赐下,一枚五雷号令,可以摄招五雷,斩邪缚魅。除此之外,其中也携带了一份真正的五雷正法。 “小道叩谢天恩。” 将五宝一一收起,季安行五体投拜大礼。 (有大佬在评论说,对主角穿越的时间不是很了解,觉得主角是在全天无休,这里解释一下,实际上本书的设定是主角睡觉之后的梦里等于另一个世界,所以其实是有时间睡觉的,不过睡醒之后换了世界。 另外今天小的拼死更了近八千字,补上了昨天的一章,还请各位大佬审阅。) 第90章 陈武姝来访 待到头上的肿包消散,季安才出了房门,去检查了一下几个徒弟的课业。 其中以黄云子为最好,这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自从拿到季安赐予的奇门遁甲跟紫微斗数,一天练的的是乐此不疲。 就算测算天机太多被反噬,吐两口血又开始练奇门遁甲,长进也很快,都已经琢磨着自己开始炼制黄巾力士了。 老二赤霄则是最让季安安心,这孩子一向很乖,虽是大蟒成精,却无丝毫蛇性,练功练的也是非常认真。 自从季安上次说准备让他当玄门护法神,那之后走路都得昂着头,整天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三徒弟赵连星是目前季安弟子中唯一的人族,在观内诸多灵药的帮助下,如今已经修道入门,打开了一道玄关。 不过比起修炼,赵连星更侧重于医道学习,季安也准备着,等他修行高一些有了点自保能力,便让他出去一路行医治病,积累功德。 如今道德天尊赐下了玄天律戒,今后几个徒弟想要晋升,还得有拿的出手的功绩才行,可不像以前一样,季安说啥就是啥了,不然玄天律戒可不给你面子。 之后季安便准备回应天府城里,临行前又交代了几个弟子,不只是道法道术得学,科仪法会也得学习,这可是社交礼仪,你不会到时候怎么跟上面的神打交道。 回到应天府城,实际这次季安已经在玄都观待了快十来天了,所谓小别胜新婚,一副恩爱自不必多提。 而且随着季安法箓的提升,这个世界里吸收灵气的速度也更加快,灵气也更加温顺,并且在玄都观里那么多灵药的支持下,相信季安突破到炼气化神也是很快的事。 “安哥儿,这几天你一直在山上修行不知道,应天府里这几天可热闹呢。” 王翠兰依偎在季安怀中,满脸红扑扑的,擦着身上的香汗。 “发生了啥事,那么热闹?” “说是皇上在城东,要给仙翁他老人家建一座道观,朝里有人说这是劳民伤财,被皇上给下了大狱,结果皇上派人去一查,你猜怎么样?” 王翠兰期待的看着季安。 “怎么样?这人不会是个大清官,家里啥都没查出来,皇帝又把他给放了。” “哪呀!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 王翠兰一脸的得意,好像是知道什么大秘密一样跟季安炫耀起来。 “结果皇上派人去一查,从他家里查出来八万多两白银,还有一万多亩的地,皇上震怒,直接就把他给判了,后来大家都说,这人是怕皇上修庙钱不够,给皇上送钱来了。 还有,还有,梁大将军也回来了,她回来那天我还跟着大家去看了,你没见梁将军那副样子,一身的伤,两只眼睛都被刺瞎了,黑洞洞的可吓人。” “这么凄惨?” 季安没想到,梁红玉好歹也是上三品的高手,居然会弄成现在这副样子,而且那下手之人,也太过狠辣,看来西南的局面,已经坏到一定程度了。 “可不是,想当年梁将军那可是全应天城所有姑娘小姐的偶像,不想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 “哎呀~我锅里还煮了东西,都怪相公,把我欺负的啥都忘了。” 说完王翠兰边急急起身,系了衣服,往厨房跑去。 “王朝将乱,大世将临啊。” 看来也得加快速度积累实力,才能在大乾这块即将沉了的巨船上,获得自己的利益。 之后的几天,季安也是抓紧修炼,除此之外便是细细研究祭炼上面大佬赐予的宝物与功法。 在现代世界的生活也暂时恢复了平静,不管道门如何反应,季安则回了自己的浮生小院,每天练练功,有时间了就去找找奚美娟,偶尔带自己宝贝女儿出去玩一下。 不过上次去接小锦书的时候,季安的变化,倒是真把常沐语吓得半天没反应过来,随后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为啥季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是那副模样,现在跟自己分开了你又弄成这样,这会显的我很没有眼光的好。 季安则是客客气气,全程保持微笑,季安现在对常沐语是真没啥感觉了,当初要死要活的,现在看起来也就那样。 还是那句话,你放不下,是因为没有更好的。而季安现在不但是有更好的,而且还不少。 反倒是常沐语,居然破天荒的问了句季安,要知道两人自从离婚之后,常沐语对于季安可是从来不闻不问的,这还是结婚以后第一次。 季安当时咋回答来着,也记不太清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现在每天过得超级好,爽的一批。 一连几天,季安修炼以来都好久没过过这么安静的日子了,这天季安正在大乾家中修行。 陈武姝却突然找上了门,虽然陈武姝如今升到了大理寺衙门,不过大家有时间还是会聚一聚,但是最近季安刚刚去了山上,几人也都没有啥机会。 “安哥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大理寺的周录事,如今在我手下听用。今天我俩上门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求你。” “下官有礼了,季公大夫。” “别客气,周录事,既然是武姝姐带来的人,那就是自己人,正好家里刚做了饭,一会一起吃点。” 因为季安身上还有着从六品待遇的公大夫爵位,所以比起这位周录事到还高了一些。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这段时间你一直不在家,我也不好跑过来跟翠兰蹭饭。大理寺衙门里的那饭,你是不知道,滋滋。” 陈武姝一脸的后怕,能让一个刀子砍身上都面不改色的女人露出后怕的表情,可见这大理寺的伙食有多骇人惊闻。 “大人您有所不知。” 周录事也是一脸的苦涩。 “如今咱们这位膳房师父,之前是在典狱当差的,后来他姐夫当了咱们大理寺的少卿,如今这膳房就交到他手里了。” 第91章 梁红玉 “那还真是,呵呵~” 三人无奈一笑,这种事情,哪里都少不了。 陈武姝从来也不是个磨叽的人,闲话叙了半刻,便直入主题。 “安哥儿,我们这次上门是有事相求。” “武姝姐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己人,有话但说无妨。” 其实季安也已经早已料到,毕竟陈武姝是带着公门里的人一起来的,那必然是跟公事有关。 “安哥儿,你可听说过蛊虫?” “皿虫为蛊,疾如蛊。以百虫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为蛊。” “你果然知道,我就知道。” 陈武姝好似长舒了一口气。 “西南叛乱,梁红玉大将军因战败被囚,现在就关押在我们大理寺。 据梁红玉将军说,她是在战争打响之前,就被下了巫蛊,到后来更是双目被蛊虫吃光。以至于无力镇压西南乱局,而今落到如此地步。” “这梁将军好歹也是西南柱石,二品大员上三品的武修,就算是打败了仗,也不至于如此。 而且就算是被关押,也应该进兵部大牢,又怎么会被关到大理寺。” 季安也是没搞懂,明佑帝是怎么想的,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物伤其类的道理他难到不懂。 梁红玉怎么着也是为他大乾天下卖的命,就算是战败了,也不至于如此被对待,这不是让军中,让天下人寒心。 “这~” 周录事有些吞吞吐吐,好似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还不是梁将军得罪了人,内阁次辅温大学士的儿子当时就在梁大将军军中,战时不听号令,带头溃散,被梁大将军当即斩了。 后来咱们这位大学士以指挥不利,善杀大将的名义,向陛下进了谗言,这才将梁大将军下了牢。 我这次来找安哥儿你,也是想让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梁大将军的蛊虫解了。 钦天台那帮人现在对此也是束手无策,而且我估计就算他们有办法,也不会出手,之前梁大将军曾骂过他们,装神弄鬼,与国无益。” 陈武姝也是一脸的气愤,应天府里的英武女子,哪个不是把梁红玉当成偶像,如今那个因美恐敌不畏,面带兽甲的女子。 居然被那蛊虫快吃掉了半张脸,所有人却都对其视若无睹,好似忘了这个曾经的西南国柱,曾经靠一己之力,压的西南三十六族不敢作乱的巾帼侯。 “安哥儿,这次恐怕又得靠你了,看看能不能帮帮梁大将军。” “先去看看,若有所能,必尽力而为。” 对于梁红玉这样的女人,季安也是一万个佩服的,啥叫真正的独立女性,梁红玉这样的女人,就算未见其人,也折服于其的人格魅力。 “如此我们这便出发,可要带什么工具,梁将军此刻……” 陈武姝都有些说不下去。 自己虽然是大理寺左寺丞,但是上面少卿,寺卿一堆领导,就算想给梁红玉一些优待,那些人也不会让陈武姝如愿。 “那帮子没卵子的畜生,刚开始居然把梁将军关进了男牢里,就连牢里的囚犯知道是梁将军后都是以礼相待,宁愿不吃不喝,也不愿意辱了梁将军。 可叹梁将军一生报国,却被这些官场小人,如此侮辱,真是畜牲不如。” 陈武姝是边走边骂,曾经的偶像被朝廷如此对待,再加上之前的种种,早已经让这个满腔热血的女子凉了下来。 “不用再带什么,先去看看。” 季安临走之时拿了一个布袋,其实季安的东西如今都放在玄都宝印之中,拿这个布袋也就是做做样子,从里面拿东西。 跟王翠兰说了一下后,一行三人直奔大理寺。 进了大理寺,到了大理寺牢。 “陈寺丞,少卿交代过,罪犯梁红玉关押期间,任何人不得探视。” “我去你哔(消音)的!” 陈武姝本来就压着一肚子火,看到这个大理寺少卿的狗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个大逼斗。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再敢以下犯上,老娘斩了你这个王八蛋。” “你~” 大理寺狱丞刚要开口。 “如何!” 陈武姝比他声音还大,看着陈武姝暗暗蓄力的大逼斗,狱丞终究是没把话说出来。 “滚开!” 推开了狱丞,几人下到牢里。 走了不远,就看见一个身穿武服,头发披散的女子静静的坐在监牢之中,面目之上满是痛苦,却又坚毅的没有一丝声音。 周围几个牢房里的男人尽都是静悄悄的,深怕打扰了那个女人休息。 “梁将军,是我。” 陈武姝走到女人牢外,轻轻的说道。 “陈寺丞。” 梁红玉的声音很好听,形容起来的话好似山中的翠鸟一般,单凭声音,你可能会觉得她是山里那个邻居的邻家小妹,谁又能想到,这是西南的定山之石。 “我带了我朋友来,他很厉害,我想让他帮你再看看,说不定能治好你。” “是男朋友吗?” 季安诧异,这个时候,这个女人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她到底是有多坚强啊,一个美丽的女人,双目被废,一张脸被蛊虫吃的坑坑洼洼,她的脸上,居然还能露出笑来。 “不是,就是很好的朋友,一个很厉害的道士朋友。” “有劳你了,可惜我现在在牢里,不然的话,我一定要请你喝西南最好喝的蜂蜜酒,里面有百花的香味,真的很好喝呢。” “梁将军,恕我无礼了。” 对于这样的女人,恐怕没有人能够不去尊重,就算是季安也是一样。 “谢谢你了,我这副样子,吓到你了?如果没办法的话,不要自责哦。” 陈武姝打开牢门,带着季安进去,还没靠近梁红玉一股刺鼻的味道便涌了过来,季安第一次对一群人的杀心这么重。 “这帮畜生。”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 季安念动净身神咒,先给梁红玉清洁了一下,希望这样能让这个女人能够舒服一些。 第92章 救人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道法?” 梁红玉坑坑洼洼的面上闪过一丝惊异,自己所中的乃是西南苗教大巫师的蛊虫,本已不抱任何希望,只是不想辜负这个善良女孩的心意。 未曾想,竟真的让自己遇到了高人。可惜啊,一切都太迟了。若是能早些时候,说不定镇南军的十二万兄弟就不必牺牲了。 想起那漫天蔽日的蛊虫,梁红玉此刻内心仍隐隐作痛。至于那位大学士的儿子,为了自保活命,扰乱军阵致使军阵大乱,自己将其斩杀也在所难免。 最让梁红玉难以释怀的,还是那日从南阳城撤退时,那位拉住自己马头,询问自己儿子为何没有回来的老妇人。自那时起,西南的顶梁柱便已折断。 “这蛊我能解!” 季安念了一遍净身咒,发现梁红玉脸上的蛊虫已被驱逐大半,只要再多念一遍,应该就能彻底清除。 “不过,梁将军的眼睛,我无力回天。” “多谢了,能让我清清白白地死去,我已经感激不尽,只是怕是无法报答你了。” “梁将军,不会的,您是西南的柱石,是我们乾国女子的骄傲,我们不会让您死的。” 陈武姝看到梁红玉的模样,忍不住说道。 “可惜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红玉确实丢失了国土,致使西南不得安宁。” “将军何必将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西南的事,我也略有耳闻,西南三十六族在将军的镇压协调下,一直是安安稳稳。 若不是当今陛下之前为了建造清明园,不断加大西南赋税,征兆民夫进山伐木,致使西南官吏层层加码,最后弄得民不聊生,西南三十六族也不会反。” 季安说的这个,也是大乾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不过谁又敢说呢,皇帝能同意温良恭将梁红玉打入大牢,何尝又不是想要找人来背这个锅呢。 “然而,终究是我丢掉了西南,镇南军十二万兄弟的性命也是断送在我手中。 自战败以来,将近一个月了,我不敢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出他们的身影。季先生,您为道门中人,能否告知我,人是否真的有来世。 梁红玉用那空洞的眼眶凝视着季安,仿佛里面有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 “来世,或许是存在的,不过那时的我们与现在的我们,又有何关联呢。” “有来世就好,若有来世,就让我生生世世承受轮回之苦,以偿还他们。陈寺丞、季先生,此次多谢你们救我,只是红玉已是待死之人,无法回报了。 我想睡一会儿了,请陈寺丞和季先生再给我一些时间。” 话毕,梁红玉挣扎着起身要向季安道谢,然而,众人皆是聪慧之人,又怎会看不出梁红玉已生求死之志,只是梁红玉此刻还不会轻生。 她深知,如果自己此时死去,定会给陈武姝和季安带来麻烦。或许,她会再等一段时间,美美地睡上一觉,只是这一觉,她将永远不会醒来。 “梁将军且莫乱动,容我为你将蛊毒清除殆尽。方才将军有言,欲世世代代报答西南已逝的士卒百姓,在我看来,何需等到来生。 现今,残杀他们的元凶依旧逍遥法外,让他们蒙冤受屈的人尚且安坐高堂,他们的魂魄四处漂泊,不得超脱往生。梁将军难道就想这般推卸责任,逃之夭夭?” “安哥儿~” 陈武姝早已洞悉梁红玉的求死之心,但此时的梁红玉又能如何呢。陈武姝甚至心想,或许让梁红玉如此解脱也好。 “然而红玉无能,现今已无法为他们报仇雪恨了。” 梁红玉的声音略有沙哑,那两个空洞的眼眶中更是流淌出了血泪。 “梁将军~” 陈武姝等人皆是不忍。 “假若我有法子能救梁将军呢?不仅可救你性命,还能让你恢复往昔实力,甚至更胜从前,让你有机会为你的兄弟手足报仇雪恨,亦能超度你的兵卒百姓呢?” 季安每说一句,梁红玉的呼吸便急促一分,待到季安言罢,梁红玉已然攥紧拳头,七窍尽皆血泪,周身煞气弥漫。 “季先生若能如此,红玉愿为季先生脚下之犬,此后先生的每一句话,皆是红玉必须执行之命令。” “静静坐好,梁将军,不日就会有前来救你。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 季安继续念动咒语,梁红玉的脸上开始源源不断地冒出黑气,这些黑气仿佛具有生命一般。 从她的眼眶、鼻孔、耳朵等处喷涌而出。梁红玉的皮肤也开始扭曲变形,就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木乃伊,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转瞬之间,单看她的皮肤,宛如七八十岁的老妪,再加上那空洞洞的眼框,活脱脱就是一个行尸走肉般的魔鬼。 “张嘴。”季安下达了命令。 梁红玉面无表情地听从着季安的指示,如今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季安身上。 她将季安喂进嘴里的东西嚼碎咽下,立刻感受到一股炽热的洪流从肠胃中喷涌而出,向着身体的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原本已经油尽灯枯、山穷水尽的身体,竟然开始逐渐恢复了一丝活力。 这种喂给梁红玉的灵药,正是季安拿来修炼的至宝,而且这种级别的灵药,季安自己也没有多少。 “我们走,让她好好歇息一会。” 季安带着陈武姝二人走出了牢房,只留梁红玉一人在牢房中打坐调息。 “安哥儿,你真能救梁将军吗?” 陈武姝并非质疑,季安办事向来滴水不漏,只是这次毕竟涉及帝国高层的博弈。 季安虽有公大夫的爵位,却无实权,别说季安,即便自己想救梁红玉,也如登天之难。 “我自然没有办法,不过有个人必定有办法,你就拭目以待。” 怎么救?季安自然是没有办法,但是切换小号的话可能就是易如反掌了。 黄云子已经在道观待了那么久了,也到了该出场的时候,还有季安从现代带来的那些药丸,也是时候发挥仙丹的作用了。 第93章 黄云子入宫 三人自大理寺门口分开,季安回家之后跟王翠兰说了一声,便直接去了玄都观。找到正在修炼的黄云子,交代黄云子准备入宫。 自己则留在观中,准备练习从原始天尊那里得到的十二篇丹法。 ………… 黄云子听了季安吩咐,收拾好了东西,便一路向着应天府里走去。 从上次入宫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自从黄云子走后,明佑帝是日盼夜盼,整日里幻想着请回紫阳仙翁,传授自己仙法,做那无上的仙帝。 “陛下,禁城守军报,黄云子仙长回来了!” 明佑帝此刻正在意淫,忽听的小太监来报。 “什么,黄云仙长到了,那还不快快请进来,快为朕更衣。” 明佑帝一听消息,也是激动的两眼放光,整整一个月,自己可是天天日思夜盼,连欢喜禅修都没了心思。 “黄云仙长~” 老远的看见了黄云子,明佑帝便喊到,此刻哪里还有点一国之君的样子。 “贫道,黄云拜见陛下!” 黄云子施施然行了个礼。 “免礼,免礼,快快免礼,仙长一去将近一月,可是让朕好一番久等啊。” “陛下恕罪,贫道回去之时,仙翁正神游北海仙岛,与那岛上神尊共赴仙会,故而回来的晚了。” “北海仙岛,可是那传说中有着长生不死仙药的北海仙岛?” 明佑帝听完这话,显然变得更加激动。 “回陛下,正是此岛。贫道也听仙翁说过,岛上有仙人,名曰大梦仙人,其长生不老,万古为春。之前一觉就睡了八百年,醒来是沧海已变桑田,故而自号大梦仙人。” “一觉八百年,沧海桑田。果是神人啊,果是神人,不知道朕可能有幸得见啊。” 明佑帝激动的手都微微发抖,一梦八百年,自己的大乾到如今才多少年,有史到今才多少年。一梦八百年,沧海桑田,这样的仙人难得不应该让朕做吗? “仙长随我来。” 说着明佑帝抓住黄云子的手就往宫里带。 黄云子:你特么,还来! “我为仙长敕建的道观已经建成,仙长不日便可住进去,这为紫阳仙翁所建的仙宫,也已经选好了址,现在已经征兆了八万名民夫,不日就可建设。 到时候还得仙长把关,莫要唐突了仙翁,不知到时仙翁可否请那仙岛之上大梦仙人前来讲经说法,也好让我等听一听真法,求一个长生万寿。” 明佑帝现在已经被黄云子忽悠的快瘸了,满脑子都是成仙得道做仙帝,此刻黄云子在其眼中的地位早已经超过其他所谓的法王,高僧。 那和尚连让自己延年益寿都做不到,上次应天府瘟疫横行,更是与钦天台那么多人,连一点办法都拿不出来。 眼看应天府人都要死绝了,明佑帝都准备迁都逃命了,没想到人家黄云仙师一出手,三天时间什么都解决了。 所以这人最怕跟人比,这么一比较,再看看如今据说修行了数百年的黄云子仙长,明佑帝直接就觉得那什么巴波斯大法王是个什么玩意。 “陛下,如此这般抽调八万民夫,恐怕对朝廷压力不小,不若还是减小一点规模,想来仙翁慈悲,也不会在意。” 你看看,啥特么叫差距,听完黄云子的话,明佑帝又是唏嘘,到底是道家高人,那法王高僧,从来都是跟自己上表哭穷,今天这里要建佛像,明天那里要翻新寺院重铸金身,看看人家。 “仙长慈悲,但是这是朕的一番向道之心,又岂可不诚。” 想到自己准备建道观是满朝文武的反对,在看看此刻黄云仙师的态度,明佑帝更加坚定,建,必须建,今天谁来了都没用。 “陛下盛恩,不过仙翁慈悲,若因为为自己修建道宫而使陛下为难,恐怕会心有不忍。 既然陛下把为仙翁建造道宫的事情交代给了我,那贫道便接下那八万民夫的食宿,也算为是贫道对仙翁的一片孝心,请陛下恩准。” “黄云仙师,你这~” 明佑帝:你真的,我哭死~ 明佑帝当了这么久的皇帝,所以人对他从来都是索取,都是讨要。皇亲国戚宗族管佛门管自己要钱,文武百官天下的官吏问自己要权,后宫嫔妃佳丽管自己要地位要身份。 当了皇帝这么久,从来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说,我觉得你这样压力太大,我帮帮你。 “什么叫特么的得道高人,这就是!” 明佑帝一脸的感动,黄云子则是满心的无语,要不是师尊交代,不要跟王朝气运牵连太深,谁愿意搭理你个老色魔。 灵魂的臭味隔着这么远都熏的老道神魂发恶。 “陛下勿忧,倘若仙翁到时传授陛下仙法,我等也算同门,为陛下分忧,也是应有之意。” “这,黄云师兄。” 情绪激荡之下,明佑帝直接一把抓住了黄云的手叫起了师兄。 黄云子:师尊我真的快忍不了了,我想用奇门遁甲打他。 “贫道不敢,陛下一国之尊,岂能如此,折煞贫道了。” “仙长何必如此多礼,刚才仙长所言,待仙翁为朕之师,黄云仙长便是朕之师兄,你我师兄弟,又何必在意这些。” “陛下言重了,对了,这是仙翁临行之前要我赠与陛下的灵药,仙翁言陛下如今身体虚弱,灵机涣散,不可以大药服之,需得慢慢滋补,方可重铸仙体。” 说着话,黄云子从身上拿出几瓶季安从现代搞来的高价特效药给了明佑帝,这些东西都是科技与狠活的结合体,见效快是真见效快,不过对身体也是真有一定危机。 在现代,病人要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服用这些多激素的药物。不过以明佑帝如今的身体,吃这个也正好。 “仙翁慈悲!该死的秃驴,差点坏了朕的修行,朕饶不了他。” 法王巴波斯:所以爱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别人身上对?你特么自己爽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坏你修行? “多谢师兄了,我这便召集工部,与师兄一起定下道观建设方案。” “如此,贫道就愧受了。” 黄云子也不好表现的太过谦卑,自己本来就是修道之人,就算你是人间帝王,又怎可表现的太过谦卑,这样倒还更加容易让别人怀疑。 “师弟,为兄却还有一事。” “师兄快快讲来,但有所言,朕无不应允。” 第94章 十二丹经 果然,当听到黄云子称呼自己为师弟时,明佑帝不仅没有丝毫介意,反而喜上眉梢。 “临行之前,仙翁曾与我言,应天城内有一女子,与我道门缘分匪浅,其身具白虎命格,会是我道门的一大护法尊神。只可惜此时她却深陷牢狱,危在旦夕。” “竟有此事,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如此对待我道门护法。” 黄云子看了一眼明佑帝。 “根据师兄我多方测算,此人此刻应该便在那大理寺大牢。” “师兄说的,莫不是那梁红玉?” 明佑帝说完,面色微微凝重,神色之中也起了一丝怀疑之色,身为帝王本就不信任任何人。何况黄云子提出的还是一个很敏感的人物。 “这我倒是不知,怎么,陛下?” 黄云子面色不虞,修道之人就该有修道之人的模样,你怀疑我,那老子还不伺候你呢,又不是我求着你来着。 所以说这人性本贱,看到黄云子脸色变化,明佑帝倒放下了心。 “师兄不知,此人本是我朝一大名将。其自幼父母双亡,乃是街上的一个乞女,后被一军中校尉收养,传其武艺,后来西南三十六族叛乱。 便跟随其父前往平叛,其每战必先,后来因为其能吃能打,还被军中戏称为小肚将军,后来其父战死,便一直在军中。 不过此女到真是个武道天才,短短十数年居然到了上三品武道修为,又因为其多谋智,功勋卓越,而且此女通三十六族事,一人在,则西南不乱,故先皇曾御封为巾帼侯称为西南柱石。 不过后来,此人日渐骄蠢,这次居然搞得西南大乱,致使西南五十万大军大败,镇南军十二万士卒殉国。 西南成为一片焦土,直至此刻,战事还未平息,而且此人跋扈狠辣,擅自斩杀大将,所以朕才将此女收押,准备择日定罪。” 黄云子听完心里都直翻白眼,这明佑帝倒是甩的一手好锅,西南咋乱的你不知道? “如此,倒是难为师弟了,可惜了仙翁的一片心意。” “这有何难,既是仙翁所言,又是我道门护法之神,朕这便下令,将她释放,官复原职。” “那我便谢过师弟了。” 黄云子微微行礼。 常人跨不过去的山,也只是帝王的一句话罢了。 “师兄何必多礼,我们还是快快定下仙宫如何建设,早迎仙翁才是。” 随后明佑帝则又拉着黄云子叫来了工部官员,为仙宫定图。 最后决定直接将东城外的几座山脉与附近的地全部直接送于仙宫,并且定下内外两座建筑群。 分别由外部三百六十殿组成的外部建筑群,与内部一百零八宫组成的内部建筑群。外部可与外界开放,为弘扬道门之所,内部则是真正属于仙宫的修行之地。 并且明佑帝还准备在大乾境内大肆推行道门,不过这件事被黄云子拒绝了,季安曾经说过,不可与王朝气运绑定太深,不然王朝更替,道门必然也有气运纠缠。 不提明佑帝与黄云子如何规划仙宫,这边大理寺也已经收到了宫内的圣旨。 “梁将军,宫里有圣旨了。” 陈武姝兴冲冲的跑进了监牢,她也没想到,季安昨天刚说过要把梁红玉救出来,今天上面已经下旨要将梁红玉无罪释放。 不过她倒也没想,就一定是季安出的手,毕竟他就是再觉得季安不一般,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让皇帝下旨放了梁红玉。 甚至在昨天季安说要救梁红玉出来的时候,他都想到了季安是不是准备劫狱来着,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配合。 在陈武姝心里,大概也就是皇帝良心发现,或者朝内那些清官大臣的营救起了效果。 但是梁红玉却清楚,这必然是季安出手救的自己,毕竟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清楚,明摆着是皇帝准备拿自己当替罪羊,又有哪个大臣愿意以得罪皇帝的代价救自己出来。 后来的圣旨更是肯定了梁红玉的想法,圣旨中提到自己之前的功绩,最后说了自己功过相抵,免除了自己身上的一切官职,只留下了先帝时赐予的侯爵。 “恭喜你了,侯爷!”(话说女侯是不是应该叫侯奶?好奇怪的想法。) “多谢你了,陈寺丞。不知你可能带我到季先生那里去一趟,我想向季先生当面道谢。” 如今的梁红玉虽然还贵为侯爷,但是身边却连一个人都没有了,甚至连先皇是赐予的侯府,都早已经被收了回去。 也就是说这位曾经的西南柱石,威风赫赫的镇南大将军,此刻晚上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而且人还是个瞎子,残疾,一身的伤。 转眼几十年,梁红玉好像回到了曾经在街上乞讨的日子,或许还不如那时候,起码那时候梁红玉还有个好身体。 “好啊,我现在就送你过去。” 陈武姝叫了大理寺的马车,两人直接去了季安家里,没想到两人却扑了个空。 季安此时正在玄都观中,修习灵宝天尊传下的丹书。 倒是王翠兰吓了一大跳,看到眼前之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巾帼侯梁红玉,王翠兰也是激动的不行。 应天府的女子,哪一不将梁红玉视为偶像。在得知梁红玉无处可去后,王翠兰便将家中的客房收拾出来,供梁红玉养伤暂住,以待季安归来再作打算。 此刻的季安,正对着灵宝天尊传下的十二卷篇丹经发呆。这十二卷丹经,前四篇乃是人仙丹经,里面记载的丹方多用于强身健体、治病救人,壮大精气是基础性的丹方。 而且,所用药材也多为普通药材,炼制方法简单,凡火即可炼制。 中四卷则为地仙丹方,能够滋补神魂,起死回生,增长法力,是专供仙人使用,需用上等灵植和宝药,配合灵火妙法方能炼制。 最后四卷乃是神仙丹方,有助人道行大进、白日飞升之效,实乃丹中至宝,必须使用奇珍异宝,借助仙火仙法,才可炼制成功。 第95章 炼丹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丹书后边八卷暂且不论,前面的四卷季安看了看觉得也没什么难度。 从玄都宝印里放出天尊赐予的丹炉,季安准备练练试试。 “赤霄儿~” “师尊,您叫我啊。” 赤霄本在观外谷中修炼雷火,一听家安召唤,便化作一道疾影,飞驰而来。 “师尊!” “去叫你连星师弟,我一会我写一张丹方,你们俩去帮我准备。” “弟子遵命。” 等季安写完,赤霄便开开心心的拿着季安写的丹方去找了赵连星,他对这个师弟还是很有好感。 尤其这个师弟对自己也很尊敬,一口一个师兄叫着,也不会跟何圆圆那个恶霸一样抢自己的零食。 找到了赵连星,俩人便拿着季安写出的丹方照单抓药,在谷内找不到的,则由赵连星去谷外购买。 赵连星没有黄云子的奇门遁甲之术,也没有赤霄的雷火之术,赶起路来只能用季安传给他们符箓之法里的千里符,念动咒语催动符咒,便脚下生风,快速朝着谷内走去。 等到晚上,两人给季安准备的药材也准备齐了,季安沐浴更衣,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炼丹。 运转法力,引起丹炉中的火种,这火乃是灵宝天尊炼丹时所用真火,其有种种不可思议之功能。 季安也是刚开始尝试,炼制的也是丹方里最简单的一种丹药,名曰补益丹,主要功能就是增补灵气精气,丹方中的药材也大多是季安平时修炼时所使用的那些。 但是经过炼制之后,其功效却是生吞药材时功效的数倍以上,具体是多啊倍,这个就得看季安炼丹的手法了。 将药材按照炼丹顺序一一投入丹炉,再控制丹火将药材中的杂质炼出来,焚烧干净。等到所有的药材都炼成了药液,也就到了炼丹中最复杂也是最重要的时候。 合丹,丹药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步。季安控制着丹药一点点的融合,终于一大堆的药材,凝练成了十几枚的药丹。 季安也是松了口气,之后再将丹火温度降低,以丹火慢慢锻炼丹药,这一步的时候,也就不用季安一直守着了,有个人看着药丹成熟也就是了。 这也是炼丹童子经常要干的火,保持丹火对丹药的锻炼,火小了就稍微扇一扇火。(金角银角干的就是这活。) 不过季安是第一次炼丹,一切还都是亲力亲为,终于等到第二天早晨,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季安的第一炉丹药也终于炼成了。 将丹火熄灭,取出十二枚药丹。 “赤霄儿~” 季安这个老六,就知道欺负小孩。 “师尊,您叫我。” 赤霄刚睡起来就听到季安叫自己,立马跑了进来。 “为师昨日炼出十二枚宝丹,如今丹成,第一枚丹药就赠与我最喜爱的徒儿。” “谢谢师尊!” 赤霄一脸的开心,自己果然是师尊最疼爱的徒弟。要不然师尊怎么炼出宝丹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 “来,趁热赶紧吃,为师为你护法。” 赤霄则是一脸的开心,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这个无良师父拿来试丹了。 不过这丹也确实没什么问题,也是按照丹书里记载的样子成丹。 不然要是丹药真有什么问题,季安自然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徒弟试丹。 这个东西怎么说呢,关键这丹季安也没吃过,成了丹是成了丹,但是这味道咋样还是先让徒弟试试。 万一实在难吃,自己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味道如何?” 看着赤霄吞下丹药,季安问道。 “没啥味道,师尊,只感觉一股淡淡的药香,暖暖的好舒服。” “打坐凝气,炼化丹药。” “是,师尊。” 赤霄也不敢怠慢,毕竟这可是传说中的仙丹啊。 赤霄一坐就是三个时辰,等到中午时间,才彻底炼化了丹药。 赵连星已经做好了午饭,在一旁等着师父跟师兄了。 “师尊,我炼化完了,这丹药好生厉害,只吃一粒,打坐之后能比得上我之前自己修炼六七日的功效。” “好好好。” 季安连道了三声好字。 这丹药一粒能比得上赤霄六七日生吞草药修炼之功,那便自己也应该能抵得上三两日的功效。 也就是说服用此丹之后,季安修炼速度,起码再加快两三倍以上,而且这还是其中最简单的益气丹,更不要说后面真正的仙丹了。 不过这样下去,季安对高端修炼资源的缺乏,也就更严重了,还是得尽快想办法,获取两界的高端资源。 “此丹药再赐予赤霄三粒,连星两粒,再取四粒给你们大师兄送去,他如今在应天城里,灵气淡泊,修炼起来更加缓慢。” 季安说完便与两个弟子吃了饭,准备再次开炉炼丹。 第一次时季安也没什么把握,又害怕浪费药材,所以一炉只成了十二粒丹药,这次季安准备加药量,一炉怎么不得炼它百八十粒。 而且季安还准备再炼一些药效比较弱一点的,带到现代社会,给自己的父母亲人朋友,送上一些。 尽管他们自身并不具备修炼和炼化的能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通过缓慢地吸收这些药力,想要达到强身健体、延长寿命的目标并非难事。 更何况,即便是这种被削弱过功效的丹药,如果拿到现今的道门之中,恐怕都足以称得上是货真价实的仙丹了! 要知道,此丹药蕴含着浓郁的灵气,若与合适的功法相辅相成,就能逐步踏上修仙之路。 然而此刻,季安心头却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自己成为了那个用丹药掌控整个修仙界的大魔头一般。 安排好赤霄进城给黄云子送去丹药后,季安马不停蹄地继续开启丹炉,全力炼制益气丹。 这一次,他索性将药量增加到了一百多颗的药量,自午后时分开始动手,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方才炼成。 这一炉总共炼成了一百二十枚丹药,季安直接给几个徒弟一人发了几十枚丹药,之后便自己也吞下一枚丹药炼化起来。 (各位老爷,求个的电电,磕头啦。) 第96章 绝地天通 赤霄一粒益气丹可修炼三个时辰,而季安一粒益气丹只够一个时辰使用,修炼半天季安就需要三四粒益气丹。 “看来还是得接着炼更高级别的丹药啊,光用益气丹,练一会就得起来服丹,练一会就得起来服丹,着实麻烦。” 但是尝试过丹药的好处之后,你再让季安去跟以前一样慢慢打坐吸纳天地灵气,确实有些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感觉。 这恐怕也就是为什么说,修道也是修盗的原因,盗的是天地灵气,盗的是天地之机,盗的是天地之间其他生灵的机会。 所以才需要不断积累功德做出对天地有益的事情,其实也应该算是互帮互助,或者一种弥补措施。 不然你要是光修道(盗),而不修功德,那你修行路上就得有很多麻烦了,这也是为什么修道之人行善积德之后就可以道途顺利。 而其他生灵,因为不积功德,修行的时候要遭受雷劫的原因。 天道:你光拿不出,可不得干你嘛! 之后季安又找到几个如今比较适合的丹方,有解毒的丹药,疗伤的丹药,还有益气丹进阶版的丹药,写下丹方,便交给赤霄与赵连星去准备。 而季安自己则带了一些后面炼制的益气丹的弱化版本,切号回了现代。 一觉醒来,依旧是代家道院。 洗漱完毕之后,季安也自己熟门熟路的去道院的饭堂吃饭。 “季真人!” “真人!” “天师,您老人家起来了。” “季道友,这边来坐。” 季安一进饭堂,昨天参加法会的众人也都是纷纷起身打起了招呼。本来按照道理,昨天法会结束,这些人就应该离开的。 可是如今出了季安,谁还愿意走,昨天晚上一个个这个那个的,各种理由就是不走。 没办法代家也只能想办法挤出来许多房屋,让这些国内道门中德高望重的前辈都住了下来。 季安也是一一回复,最后去自己打了早饭,坐到了张乘风一桌,这一桌人都是如今道门的大字辈,基本上算是还能正常外出行走人里,辈分最大的那几个人。 再大一辈的那种,差不多路是没法走了,基本上不是坐轮椅就是颤颤巍巍那种。 “几位早。” “真人早。” “季真人早。” “道友昨夜休息的可好。” 几人之中如今还能稍微以平常心对待季安的,恐怕也就只有龙虎山的张乘风了。 这位也是如今道门里的大佬级人物,也是如今国内仅有的几位授着上清三洞经箓的天师老臣之一。 不说法术,光算身份的话,资格比季安还要大点。不过如今季安修出了法术,那就不能按常理去说了。 几人边吃边聊,季安也算是对如今道门的深层情况有了一些了解。对为什么如今道门中人都无法修行,季安也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首先之前的人类肯定是都可以修行的,那时候的地星应该与上界,也就是所谓的天庭有着连接通道。 而且还不少,而让人类能修炼的灵气也正是通过这些通道流到人间,只是比较稀薄,但是也足够让人修炼。 天界的大神通者,也能够随心所欲地通过这些通道降临人间,甚至干涉人间的政权,比如逐鹿之战,就是天上诸多神仙一起下场。 然而,后来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即是 人们常说的颛顼帝绝地天通。 其实,“绝地天通”应该念作“绝,地天通”,其含义是颛顼帝彻底断绝了天地之间的连接通道。 自此,天界的灵气再也无法通过这些通道抵达人间。随着时间的推移,人间的灵气逐渐变得稀缺,于是便慢慢的进入了所谓的末法时期。 而在这之前一段时间里,人间尚有一些残存的灵气。因此,那时的神灵仍然可以通过真灵下降的方式,将神念投射到人间。 或者让神念投胎转世到人的身上。一些有大福缘的人,也能够利用仅存的灵气进行修炼,最终修成正果,羽化登仙。 不过,由于肉体飞升已难如登天,他们只能修炼阳神金丹,撕裂天地之间的裂缝飞升到天界。 然而,到了后期,灵气愈发稀少,几百年后,索性一丝灵气都不剩了。至此,神灵再也无法降临人间,人类也无法继续修炼,彻底进入了末法时期。 而季安则是不知道因何原因,切合的连接了另一个世界的服务器。 而切季安甚至怀疑,大乾可能此刻也正处于绝地天通的前期阶段。天地间尚残留着一些灵气,不过那些灵气已经开始斑驳杂乱。 而大乾现在还能残余如此多的灵气,可能也与大乾世界不知为何传承断绝的原因有关,因为盗的人少,或者说还没有人盗,只有一些武修用来淬炼身体。 不过那些消耗跟修道比起来就差的远了,到后期,季安一个人一天使用的灵气,那些武修可能一年都吸收不完。 “这么算下来,自己好像成了大乾世界的幕后黑手了。” 季安暗暗思量,同时也在想,有没有什么可持续发展的办法。 “季真人,季真人。” “哦哦,不好意思,刚才想到一些事情,有些走神,咱们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真人你刚才说到咱们的兵马,这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据我们以前的老前辈说,他们那时候还听长辈说过,门里先辈流传下来的兵马偶尔还可以带出来用一用。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些兵马都慢慢的消失了,如今我们是只剩下当初祭炼兵马,养护兵马,训练兵马,号令兵马的法子,却怎么也练不出来了。” “没办法,所谓一阴一阳谓之道,如今灵气枯竭,相对的阴气也快枯竭了,只剩下满世界的浊气,你能炼出来才怪呢。” 张乘风也是有些落寞的说道。 “那我看那些网络上,那么多人,整天嚷嚷着,自己这个兵马,那个兵马的。” 季安说的也是如今网络上一些乱象,一大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道士,穿着道袍画着艳妆,张口就是他们门派。 今天他的兵马怎么样了,明天跟谁又斗法了的,搞得比神话小说还震撼。 “唉~真人说的这个我也有所了解。现在不是所谓的网络时代嘛,什么人都有,咱也不知道,咱也不好说。” 第97章 赠丹 “不过好在现在有了真人,我道门重振有望。” “是啊,是啊,见真人吾等方知我道门真法不虚,方知我等前途不暗啊。” 众人也是一一奉和,季安都有点不忍心了,其实你们前途还是暗淡啊,如今这世界依旧是末法时代,只不过自己是开挂了罢了。 可是对着如今这些人,季安又如何说的出口呢。只能迎和了几句,又跟着一群人交流了一下如今社会该如何修行的经验。 一帮人那个虔诚的样子,倒是让季安感觉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结束,众人也都欢是心鼓舞。 以为修行的好时代让他们赶上了,季安能修炼出来,没道理他们练不出来,一个个也都是告辞回山,准备潜心修炼,不修出真法,再不出山。 季安也是跟这些道门里的前辈都留了联系方式,准备到时候一家家的拜访,采诸家之所长。 不过季安也没准备白要,到时候弱化版的益气丹,给上几枚,也算是自己为道门再尽一番心意了。 中午的时候,众人听完季安的讲道,也是一一告别离去,下午的时候季安也坐飞机回了老家。 出来这么久了,先回去歇两天,整理整理收获,过段时间再出来。而且大乾时间也很快就要进行乡试考试了,自己也得准备准备。 毕竟大乾跟现代很多地方名称历史事件都不尽相同,自己还需要都稍微了解一下,到时候才能很好的转换。 回到家中,先打坐休息了一下,季安正准备去接奚美娟下班,没想到张诗画却上了门。 “季哥,您终于回来了,我这段时间来好几回了,您人一直都不在,给你发信息你也没回,我还以为您出什么事呢。” “哦哦,最近去了趟外边,一直比较忙,都没怎么来得及看手机。” 季安倒是想起张诗画给自己发过几次消息,不过那个时候季安真到处忙着看道藏了,哪有时间搭理她。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季哥,我今天来,是代表张家,给您送我们武馆的开业请帖的。张家武馆将三天后在市里开业,到时候还请您拨冗莅临,多多指教。” 其实张家的武馆本来早就应该要开业的,不过上次不是把这家武馆送给了季安,所以张家后来又找了地方筹建了一家,而已因为这里有季安的原因在,张家这家武馆搞得比其他地方还要大。 也方便到时候,家里的人过来,可以经常性的跟季安攀攀关系,请教请教。 “感恭喜你们了,请帖给我,到时候有时间我一定去。” “那我到时候可就等你了,一定要来哦,季哥。” 张诗画一脸的微笑,现在家里的意思,他跟季安关系还不错,一定要多多保持,有可能的情况下,也可以往深层次发展一下,当然对此张诗画也绝对是不排斥的,甚至还有些暗喜。 毕竟自己一直是一个比较慕强的女人,而且季安长的有这么帅,还那么有气质,很难有女人不对他心动的。 当然季安肯定是对张诗画没什么想法的,自己现在女人就已经那么多了,修行时间都不够,哪还有时间搞这个那个的。 正在季安准备说再说两句打发了张诗画,常沐语却突然给季安打来了电话,自己两人都快离婚半年多了,这还是常沐语第一次给自己主动打电话。 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很嘈杂的声音,而且时不时还伴随着女人的泼骂声。 “你现在方不方便,我跟锦书被人堵了。” “在什么地方,马上就到。” 季安一听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堵了,心下立马就是一紧 跟季安说了位置,季安也没空搭理张诗画,说了一声便直接开车出门准备过去,而张诗画看到季安的样子也知道一定是有事。 “季哥,我跟你一起,我们张家在这里也有点关系,一会有什么事,您可以交代我们去办。” 张诗画说完也不废话,直接就上了车,季安也没拒绝,开着车向着常沐语说的地方赶去。 车开了十几分钟,季安一路飞驰,终于赶到了常沐语说的地方。一下车,就看见前边乱糟糟的围了一大圈人。 “亏你还是个文化人,就这么教孩子的,看着人模狗样的,生的女儿这么小就知道偷东西。” “这位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家孩子肯定不会偷你们家孩子东西,你要再这么闹下去,我只能报警了。” “你报呗,现在就报,让警察来了看看,这么小就知道偷东西,大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这位家长,你们家女儿偷我们家大宝手机,可是有同学看见了,这才几岁啊,就干这种事,你这当家长的,也不知道管管。” “妈妈,我没偷他东西。” 季安一下车就听到自己宝贝锦书传来了委委屈屈的声音,霎时间一股邪火直冲灵关。 “都让开。” 季安带着张诗画挤了进去。 “爸爸~” 锦书一看季安进来,直接就往季安怀里爬。 “不怕,不怕!小锦书,爸爸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呦,这是孩子家长,这怎么还带着个女的,不会是小三,这带着小三见正室,你们家还真够乱的。” “老婆,别乱说话,这是我们武馆老板。” 对面也是一家三口,一个肌肉男,一个肥婆搂着一个一百多斤的八岁小孩。 这肥婆本来正骂的兴起,不过自己老公却突然把自己拦了下来,脸上还露出了一副讨好的脸色。 “已经不是了,刘志强。以后你就不是我们武馆的人了。” 说话的正是张诗画,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对面那男的正是张家新武馆里面的一个健身教练。 张家的这个新武馆规模是非常大的,里边不止教授传统武术,还有各种健身跟其他方面的项目,算是一家以武术为主要卖点的综合性武馆。 “哎呦,老板你可别呀,这事可不赖我们啊。” 一听自己老公要丢工作,对面的肥婆也是着了急,张家武馆的待遇可不算差,自己老公也是好不容易才进去的,这要是没了,自己一家不得喝西北风。 “就是你们家诬陷我们孩子偷东西是?” “这位先生,您是?” 这个时候那位健身教练也不敢硬气了,他问的这个您是,肯定也不是说是不是孩子家长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这位是哪里的大佬,能让自己家老板在一边陪着。 要知道这位可是张家的嫡女,作为张家武馆的健身教练,他对张家也是有一些了解的,那对于自己可是庞然大物级别的了。 尤其张家还是以武起家,这种家族那是又有权又有势。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是你们俩诬陷我家孩子偷东西。” “这可不是诬陷啊,这位老板,这是我们家孩子亲口说的,他才八岁,怎么可能撒谎。” “这特么八岁?” 季安看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一百来斤跟猪站起来来一样的孩子,这特么八岁。 “小胖子,我问你,你说我们家锦书拿你东西了?” 季安问话的时候,用上了一些迷魂咒里的法门,小胖子本来躲躲闪闪的眼神立马就有些直了。 “没有,锦书没有偷我东西,是我自己把手机丢了,但是他们不陪我玩,所以我才说是她偷我东西。” “好好好,两位家长听见了。” “这,这……” “你这孩子,怎么能撒谎呢?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不好意思啊,锦书家长,我这人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我道歉,我道歉。那个,老板您看我老公工作的事?” “不用道歉!” 季安微微一笑,没有用上内气,上去抡圆了就是两个大嘴巴子。之前看陈武姝扇人嘴巴子就感觉挺爽的,没想到感觉还真不错。 “哎呦,你怎么打人啊~” “杀人了啊,大家快看啊,他们杀人了~” 那胖女人的脸当时就肿了起来,倒是他丈夫挨了一巴掌也不敢还嘴。 “季先生的意思,就是我们张家的意思,你们大可以用你们的一切办法跟我们做对,不过我们张家的手段,你应该也有些了解,不怕死的话,你可以继续闹下去。” “闭嘴!” 张诗画刚刚说完,那位健身教练直接又给了自己那位肥婆老婆,一个大逼斗,顺带给自己儿子也来了两下,才连连道歉着离开。 “没事?” 看着对面人都跑了,学校周围围观的人也都离开,季安才转向常沐语。 “没事,今天的事,麻烦你了,我一时之间也实在不知道找谁。” “锦书也是我女儿,不找我找谁。” 季安也是有些无语,这女人说话真是一如既往。 “常女士,你好,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果那家人还有任何找您麻烦的事,您都可以直接联系我。” 张诗画也是适时的上前递上一张名片。 “谢谢你了,张小姐。” 常沐语跟季安与张诗画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带着锦书回家。 “爸爸,我要爸爸。” 这个时候锦书却抱着季安不撒手。 “小锦书不生气了好不好,爸爸已经帮锦书公主教训过坏人了,爸爸再请锦书公主吃好吃的好不好?” 说完季安也没搭理常沐语,直接抱着锦书就走。 “一起,常小姐,我想这个时候,锦书也需要爸爸的陪伴。” “不会打扰到你们?” 常沐语内心也有些生气,我跟孩子在外边被人欺负,你倒好,带着小女朋友一天逍遥快活的。 “您误会了,我只是季先生的朋友。” 张诗画说完,也跟着季安走去,随后一行人找了一家附近的麦当劳,没办法人家锦书公主就喜欢吃这个,而且人家今天受了委屈,就是常沐语也不敢说什么。 “给你们来点什么?” “我要个b套餐。” “那我跟锦书就来个全家桶算了,常行长您也别板着脸了,要点啥?” “谢谢,我吃不惯油炸食品。” “是吃不惯油炸食品。” 季安突然想到自己跟常沐语上学的时候,那时候的常沐语其实家境一般,倒是季安好一些。 他们那时候在外边一起做兼职,好像两人就经常一起去吃麦当劳,那时候好像也没啥不习惯的。 “那我们锦书公主多吃一点,好不好。” “好!” 锦书有些开心,不过看了看一边的母后,也不敢表现的太明目张胆。小孩子就是这样,难过的快,忘的也快。 而且季安抱着锦书的时候,也一直在用丹气为锦书安抚神魂,所以锦书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个给你们,一人一粒,吃了对身体有好处。” 几人吃完了饭,季安又从身上拿出三粒弱化版的益气丹,这种丹药季安炼制的时候专门加了一个步骤,服用之后不会瞬间化成灵气,而是一点点的慢慢溶解,改善身体。 但是你要是有修炼功法的话,自然也可以直接炼化吸收。 “爸爸这是啥呀,糖丸吗?” “这啥东西啊,你就给锦书吃。” “多谢!” 三人之中也就张诗画知道季安的实力,知道季安拿出来的东西肯定不一般,立马起身抱拳。 “就知道今天没白来,这次捞着了。” 不提张诗画内心暗暗激动。 这么一下子倒是给常沐语看呆了,这啥情况啊,这姑娘看着咋,武侠片? “张嘴,小锦书。” 季安没搭理常沐语,给锦书喂完之后,又将手放在锦书肚子上,帮锦书化开丹药。 实际上锦书经过几次季安的丹气温养,可能身体情况还要比常沐语这些大人更好一点,所以季安才敢直接给锦书化开。 而常沐语跟张诗画还得自己慢慢吸收。 “啥东西你就往孩子嘴里喂?” 常沐语有些生气。 “妈妈,是糖果,香香的,你闻。” 锦书吃完丹药化开之后就感觉有一种百草的香味,连自己呼出来的气都带着些淡淡的药香,说着还爬到常沐语嘴边让她闻。 “这可是好东西,你不要算了,我送别人。” “哼~”常沐语一把拿过。 不要白不要,该死的狗男人,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玩考死不来。 (有些老爷可能不大喜欢都市情节,但是本书是双穿内容,都市情节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过渡部分,所以大家不喜欢可以快速略过。 本章是四千字大章,就算是一章了,晚点会再更一章,感谢各位老爷们的支持,万分感谢,还有小的是用手机打字,经常会有些错别字。 向各位老爷道歉,另外也感谢大家的指出,俺看到会立马修改。然后厚颜的俺,弱弱的再求个好评,感谢各位老爷啦。 砰砰砰~磕头声) 第98章 新山门计划 吃完了饭,季安见锦书也再没有什么问题,便让常沐语带着锦书回了家。而自己则去接奚美娟下班。 两人自上次分开已经很久不见了,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奚美娟也慢慢知道了季安的一些非同常人之处。 知道季安好像是有一些神奇能力,而且也有着一个跟普通人不一样的圈子,就像上一次季安带着自己能抽到一辆车,而且能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那么多长年份的中药。 还有人上赶子要送他那么大的院子,这些都让奚美娟感觉到季安的神奇跟神秘,不过奚美娟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他也不会去过多的在意季安的这些事。 两个人在一起,到了该自己知道的时候,季安自然会说,但是你要是好奇欲掌控欲很强的话,季安这样的男人恐怕也不会惯着你。 接到奚美娟后两人又去逛了逛街,随后季安又叫了赵丰民夫妇去了张智成那里,三对情侣一起吃了个晚饭。 结束之后,季安又给几人一人送了一枚益气丹,季安如今的变化几人是看的到的,从之前那副三十多的油腻样子,如今变得越来越年轻,气质也是越来越好。 而且季安练出东西的事情,也没瞒着几人,所以大家都知道季安给的东西是好东西,也没有推辞,直接都是当场吃了下去。 “哎呦,这东西,吃肚子里感觉暖暖的,好像有股子热气从那里边往出来散,感觉身体都舒服了好多。” 赵丰民吃下去后,就开始大呼小叫了起来。 “安子,这东西不会真是什么仙丹,你小子这次可是出大血了,来宝姐我敬你一个。” “敬你,安子,谢谢你送的宝贝。” 张智成夫妻俩也是举起杯子就敬。 “别喊了,几十岁的人了,大呼小叫的,还不敬你兄弟一个。” 赵丰民老婆看赵丰民还在那大呼小叫的,忍不住给了他一下。 “安子,这东西你还有没有,你外甥女……我知道这东西肯定珍贵,姐这也确实贪心了。” “还有,来一人再给你们两颗,多了可就真没有了。” 季安也不想让这丹药显得太廉价,一家又给了两枚,不然到时候谁还没个亲戚朋友的,真要传出去了,那麻烦也得一堆。 “行了,姐啥话都不说了,都在酒里,干杯。” “干杯~” “干杯~” “干杯~” 一顿饭吃到了大晚上,几人各自回家。而季安则当然是回了奚美娟家。 两人的关系现在也已经算是确定下来了,不过两人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可能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一夜无话,尽是春情…… 从玄都观里醒来,季安交代了两个徒弟继续准备药材,自己则回了应天府城。 “安哥儿~你回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王翠兰正扶着梁红玉正在院中慢慢活动。 “梁将军,感觉怎么样?” 季安跟王翠兰打了个招呼,又去询问梁红玉。 “红玉多谢先生活命之恩。” 梁红玉说着就要下跪,却被季安一把拦住。 “不用如此多礼了,我也不是白救你的,自有你报答的时候。” “先生但有吩咐,红玉这条命便赠与先生。” “呀,安哥儿~原来梁将军是你救出来的呀。” 王翠兰也是一脸的惊讶,本来还不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巾帼侯为什么要来找季安,却没想到,原来梁红玉就是季安救出来的。 “托了个人,给我弄点饭,兰姐。” “行,那你们先坐坐,我去准备饭食。” 王翠兰虽然惊讶,但是对季安的神奇之处也是有一些了解的。而且,再大的事,还能比得过男人肚子饿了吗? “梁将军!” “先生叫我红玉就好,我现在也已经不再是什么将军了。” “好,红玉,这里有一些丹药,你拿去使用,尽快的把武道实力恢复上来,我再想办法帮你找找看有没有治好你眼睛的办法。” 季安把一瓶丹药赠给了梁红玉,三人又一起吃了饭,梁红玉拿着季安给的丹药去修炼,而季安则出门准备去找黄云子。 且不提梁红玉拿到丹药炼化之后如何震惊,季安这边已经到了黄云子如今的住所,黄云观。 此观也是明佑帝所赐,观内许多的下人也都是宫里派出来的,季安到的时候,观里一大堆人正在按照黄云子的安排重新对观内进行布局 季安用了一个藏身法,直接进了内院。 “黄云儿~” “师尊!” 黄云子一看季安到此,立马行礼,昨天赤霄跑进城里给自己送了几粒丹药,黄云子也是刚刚炼化完一颗,正在感叹师尊的神奇,季安就已经到了。 “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取得明佑帝的信任 ” “相当不错,师尊,明佑帝应该也是被密教给坑的严重了,如今对密教已经起了疏远的心思,倒是对咱们道门非常上心。 尤其是昨日明佑帝服过咱们的丹药之后,今天早上又给我赐了一大堆东西,可见效果应该是不错。 另外,弟子已经按照您的安排,绘制定下了咱们玄都观的新山门,就是师尊您之前说过占尽应天灵气的首阳山。 如今明佑帝已经把那里附近的山脉都赐给了我们,而且征召的八万名民夫也马上就能到位,不日就可开工。 这个是定下的山门草图,还请师尊检阅。” 黄云子说着,又从背后拿出一件图册递给了季安。 季安拿起一看,新山门从进山之后的灵官殿开始绘起,到后面的山水河神,冥界诸司,十殿阎罗,东岳大帝。到后面的诸天星官,天庭诸司,三清四御,五方五老只要是神仙谱上有的,直接建了一个遍。 季安也是忍不住咋舌,自己这个徒弟还真是虔诚好学啊,自己给了一些道教书籍,结果黄云子建观的时候,直接将天神地只给抄了一个遍。 “这个,咱们大乾好像没有三山五岳,这三山殿跟五岳殿是不是?” 季安也有点无奈,话说回来,黄云子恐怕比自己这个做师傅的要虔诚的多。 “这个无事,师尊,到时候让他们改名也就罢了,至于没有的神灵,到时候咱们可以自己封嘛。” 好嘛,这徒弟可比师傅厉害多了。 季安:要不这个总经理还是你来当算了? (为众位大佬,加更。) 第99章 乡试 “好好好,就按你策划的来。不过,征调的民夫生活费用,建造宫观的材料花费。到时候我会直接给你,咱们尽量不要用朝廷的钱,免得到时候被气运反噬。 另外到时候,在这些全国抽调而来的民夫之中,也可以借机宣扬我道门,到时候我再做一些神灵图册,道门书册,由你散发给民夫们。” “是,弟子谨遵师命。” 季安交代完这些事,又对新山门的建设提出了一些改动,比如有些地方需要建造成什么样子之后要作为阵眼,到时候需要来布起护山大阵。 有些神灵的位置不对,位低者不可以高与位高者,还有一些民间传说里的神灵,不需要建庙,直接划掉。 然后到时候内山要有多大的练功场,传法堂应该建设成什么样子,藏书阁建十二层太高,直接建九层都可以。 而且要有一个大食堂,弟子们的宿舍也要建好,而且还要建在聚灵阵的范围内。还有炼丹堂,执法堂,药园,自己的居所等等等等,季安都做了改动。 还有一些建筑方面的,季安准备到时候运用现代的一些科技,太阳能发电机组也搞一些过来,采取两界所长,所谓科技修仙,法力无边。 师徒俩又商议了半天,直到落日西沉,季安才满意的离开。 “看来还需要大量的钱财才行,按照自己跟黄云子的计划,这座山门建设下来,几百万两银子估计是打不住了。 而且现代要采购的东西也很多,看来这个事还得落在张家身上。” 回了家,王翠兰正在厨房忙碌,伴着炊烟寥寥升起,嘴里还哼着不知道哪里的小调子。梁红玉则坐在院子里,任夕阳就那么洒在身上,看起来仿佛一身霞衣。 几只小犬在院子里嬉戏打闹,看到季安进来,又一窝蜂的跑向季安,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季安的内心突然就非常的宁静。 一切都仿佛定格了一般,微风拂面,小调悠扬。 “安哥儿~你回来啦,站院子里干啥呀。” “没事,今天天气挺好,我一会把桌子搬出来,咱们就在院子里吃。” 季安微笑着说着。 “好呀~”王翠兰翠声答应。 梁红玉麻木的脸上好似也挂上了一丝笑容。 ………… 之后的一段日子,季安每日往返于大乾现代两界。除了修行之外,季安又从药园里弄了十几株药材,在现代社会换了几个亿的资金。 全部买成了银子跟粮食,现代的建筑材料,还有一些太阳能发电板等等。 大乾这边,玄都观的新山门也已经开建,八万民夫浩浩荡荡的分布在几座山上。 本来这八万民夫都是诚惶诚恐的,以为来了之后不知道受尽怎么样的折磨,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一定。 结果来了之后才发现,简直是来了天堂,顿顿吃饱不说,给玄都观的道爷们干活居然还有银子拿。 这可是征召啊,以往被皇帝征召去的人,能有一条命回去就算不错了,谁听说过征召干活还有银子拿的。 而且一天干活就干四个时辰,多干的时间,道爷们还额外管一顿肉菜。干的活也不重,每次遇到那些比较难干的活,夜里的时候,道爷自会施法弄好。 所以玄都观的修建进展也是很快,基本上每个月,几座山上就有一圈的宫殿拔地而起,向着中心的几座主峰建造而去。 黄云子在闲暇时间,也经常会到处跟征召的民夫宣扬道教,这八万民夫在黄云子的影响下,对道门也是越来越了解,后面甚至很多人都信仰了道教,嘴里时刻念着天尊。 而随着信道的人越多,黄云子等人使用借法类法术的时候,也就越灵,法术效果越强。 赤霄如今也跟着黄云子负责着道观的建设工作,实际上晚上的大部分活,也都是赤霄干的,几十米长的大蟒蛇,那叫个逢山开路,裂地成台。 几百民夫要干一天才能平出来的地方,他现出原形,在那个地方一滚,一下子就好,而且又平又结实。 民夫要砸几天的石头石山,他一尾巴下去,立马打成小石子。 季安也祭炼了一些初级的黄巾力士,交由黄云子指挥使用,还有一些化土成石,纸斧改木,化气引水的法门季安也一并传授给了黄云子跟赤霄。 如今两人也是正经授箓的道士,这种初级的小法术用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赵连星则继续待在老玄都观内,季安又从现代找了一大堆医术,还有些器官移植方面的书籍,道医法门法术,交给赵连星学习,看能不能想办法治好梁红玉的眼睛。 之后季安又在玄都观里待了一段时间,炼制了大量的丹药,所以几个徒弟虽然都忙着干事,但是修为也没有落下来。 就这样的日子,都市过去了一个月,大乾世界过去了三个月,季安在不断修行打磨下,也终于再次打破了一个玄关。 达到了二十个玄关,还剩下四个玄关,便可以突破到炼气化神,其武道实力也达到了三品中期。 而此时,大乾世界也终于到了乡试的时候,季安这段时间虽然忙于修炼跟建观的事情,不过对于科举准备的事情也没有停下来。毕竟这个也是季安未来计划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乡试一共考三场,每场考三天两夜,总共持续九天六夜。这时间正好也卡在季安回去现代的点上,所以季安每次看完考试题目,晚上便切回现代,寻找古代历史上类似的答卷。 然后再进行一些修改,便可交上去。剩下的时间季安便继续在号房里坐着修炼,不浪费一点时间。 第100章 难民 九天时间眨眼而过,季安交了最后一张考卷,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怪不得说以前的读书人都得文武双全,身体不好你试试,考试考死的都一大堆。 从贡院出来,这次倒是没跟上回考秀才一样,那么多人来接。王翠兰本来要来的,也被季安阻拦了,其他人陈武姝因为上次的事情,好像是得罪那位大理寺的少卿。 如今被打发去外地公干了,其他的刘庆等人最近都在城外,阻拦从西南逃过来的流民,如今据说西南的局势也愈发糜烂了。 明佑帝派过去接替梁红玉的人,还不如梁红玉呢,带了几十万兵马过去,还没一个月,又被人家打了个稀巴烂,这次西南也算是彻底把大乾这个纸老虎看穿了。 苗王已经喊着要打到应天府,活捉明佑帝,搞的最近明佑帝修仙都没心情了。 季安从贡院出来,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路向着东城外走去。出了东城走了一会,就能听到远处山里传来民夫们的号子声。 再往首阳山的方向走去,远远的就可以看见六座分布均匀的大山围绕着中间三座更大山。 各个山上到处都是民夫忙碌的身影,已经有许多宫殿在各个山上耸立,山脚下还有连绵不断的建筑材料,由应天府周围的商家拉着骡车往上运送。 黄云子他们建立宫观,大部分的木材都是在这些山上砍伐。 工人们拿着施展了纸斧术的斧头,这斧头拿着比纸还轻,用起来却锋利无比,一人合抱的大树,最多三四斧子便可以砍断。 而其他的石墙石台,只要拿着黄云子仙师施了法术的符水一浇,立马由黄土变得比石头还硬。 还有黄云子仙师带来的一包包粉末状的东西也是,拿水混合可以做成各种形状,等干了之后,也是比石头还硬。 而其他的那些材料砖瓦,之类的则是由山下的商户们供给,黄云子也是童叟无欺,货到付款,一时之间整个应天府附近的建筑业都被黄云子给盘活了。 还有工部的官员,请来的画师,黄云子也是以礼相待,来的人都有相应的工钱,本来按理来说应该是个天怒人怨的亡国工程,结果没想到干下来居然连一个说闲话的都没有。 本来还一群御史以为有了一个博取清名的机会,结果一问。啥? 征调的民夫人家都管吃,还给钱,还特么有肉。 “材料你们自己花钱买的,还带动了市场经济,连工部去的技术官员都有钱拿? 好好好,让我找到问题了,你们这叫行贿,上下一起准备贪污。” “哦,钱你们自己出的呀,没拿朝廷一分钱,给工部官员的是技术咨询费 ,那还叫啥征召公差啊,这不是帮朝廷带动就业嘛。 还有,你们为啥只请工部官员,不请我们御史台的,是不收看不起我们,我们就算不懂建筑,画画神像,描描壁画总行。” 之后很多御史台、礼部、吏部各个部门,感觉自己有点水平的,一休沐的时候,驾着马车就跑去山上画神像,而且还不要钱,你不让我画还不行。 “御史台的那个谁谁谁,丹青还是我教的,你让他画,不让我画?” …… 季安到山上的时候,民夫们还都干的热火朝天呢。人群之间还能看到许多打扮不一样的人,正在众人之间讲着一些道教的神话故事。 民夫们都是边干边听,还有些嘴里念着圣号,知道自己是给这些神仙建殿之后,干活也是更加卖力,这些人都是黄云子挑出来的一些口舌比较伶俐之人,专门负责配合传教。 “黄云儿~赤霄儿~” 季安掐着藏身诀进了工地的指挥中心(不知道应该叫什么,就直接叫这个了。) “拜见师尊!” “师尊!” 大堂内,黄云子正看着草图,计算着材料跟进度,赤霄则盘腿在后面打坐修炼,每天晚上干的都是力气活,给孩子辛苦重了。 两人一听季安的声音,抬头一看,季安已经进了内堂,连忙起身行礼。 “辛苦你们俩了,不过这件事是我们道门的大事,干好了天尊不会忘了你们的辛苦的。” 季安跟一进门就开始了给两个徒弟cpu。 “为弘扬我道门计,弟子不觉辛苦。” 黄云子还是一向的高觉悟。 “弟子也是!” 赤霄用力点头,不过师父最近为啥不给俺带好吃的呀,以前得零食都已经吃完了,哭唧。 “这是给你们后续的一些物资,还有黄云计算出来的,单子再给我一份。哦,对了这是给赤霄的。” 季安一挥手,一大堆没有包装字体的物资凭空而现,旁边还有季安给这条贪吃蛇的一大堆零食。 “谢谢师尊!” 赤霄两眼冒光,蛇信子都开心的忍不住吐出来了。 “这是后续需要的清单,师尊。除此外徒儿还有一事想要请师尊恩准。” 黄云子把一堆写好的清单递给季安。 “但说无妨。” “师尊,如今乾国西南大乱,从西南逃过来了几十万的难民,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往来汇集。 而据弟子所知,朝廷到现在还没有赈灾方案,而是派了大军跟府役将这些难民拦截在应天城外,弟子是想……” “太上感应篇中说:宜悯人之凶,乐人之善,济人之急,救人之危。我道门之人自然也要常怀慈悲之心。 黄云,你的想法很好,为师应下来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办。 从难民中挑出身强体壮之人,与民夫一个待遇,让他们修建宫院,给予银财。身弱不可劳动者,允你在难民营中以八卦阵势,设九九八十一间粥棚。 让他们依阵而居,以免生乱,施粥需筷插不到,但是要在粥中混上沙石。” “师尊,为啥要在好好的粥里混上沙石呀,那怎么能好吃。” 季安刚说完,赤霄就开了口。说完才发现师兄还没开口,又赶紧捂嘴。 “师尊慈悲,师弟你不知师尊之用心良苦,师尊拿来的粥米你也是知道的,若不放上沙石,哪里有难民喝的份。” (终于一百章啦,感谢各位老爷们的支持,是你们给了我走下去的决心,小的一定好好努力,写好这本书,不让各位支持小的的大佬们失望。) 第101章 锈剑少年 “原来如此,是赤霄迟钝了,师尊慈悲。” 赤霄听完也是赶紧向季安行礼,人的贪念向来应以最坏的方向去预测。 “无妨,另外传信给连星,让他出山去难民营里,施药治病,但有趁机作奸犯科者,着其暗地诛杀。” 难民营里,粮食是最大的问题,除此之外,那些仗着自身武力的混子,释放了内心的恶之后,一点也不比战乱对人的危害小。 所以季安第一步先把身强体壮的难民都招进建设队伍,剩下的那些想要见机在难民营里作乱的,直接让赵连星处理。 别的不说,在道门还没有发展立足之前,一个乱了的大乾,确实不适宜道门的发展,尤其现在正在建设道门祖庭的时候,更不能让应天府发生乱子。 季安的计划,是与黄云子配合,先在前期,将道门的基础模型体系建立起来,将名声打出去,在大乾各地建立分观传道。 就算真到了天下大乱的那时候,说不定道门发展的速度还能更快些。 季安说完,交代赤霄去传信,又拿着建设图纸看了半天。 根据黄云子的计算,本来要是只有这八万民夫的话,新山门建好可能需要两年多。 不过要是有了这些新加入的难民,建设速度应该可以提升至少一倍以上,只需要再有十个月左右就可以建成。 与黄云子讨论修改了一下图纸之后,季安又掐着藏身诀下了山。 “安哥儿~你考完了,我左右等不来你,正想去寻你哩。” 进了应天府城,季安刚要往家里走,就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急匆匆出来找人的王翠兰。 “考完去了趟城外,让你担心了。” 季安牵了牵王翠兰的手。 “相公~”王翠兰微嗔。 “好了,赶紧回去,相公我都快饿死了,你不知道,贡院里多难熬。” “奴家已经做好了相公爱吃的菜,就等相公回来了。” 王翠兰也是一脸的心疼,她不知道自己男人多厉害,她只知道要让男人吃好穿好,伺候好他。 ……… 乡试之后,一般是七天到十四天内出结果,这次应天府的乡试结果出来的还是比较快的,第十天的时候就出了结果。 季安的试卷在自己的控制下,取得的位置也是不怎么显眼。这次应天府乡试共取一百五十人,季安排在了第四十九名,算是不高不低。 季安对此自然是早有把握,倒是王翠兰开心得不得了。 “行了,笑的皱纹都出来了 ” “呀!” 王翠兰一惊,赶紧摸上自己的脸。 “相公你就会唬我,哪里有皱纹嘛。”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随着跟季安生活的越来越好,王翠兰也从之前的街头妇女,变得在意起自己容颜起来。 前段时间还开始用起胭脂起来了,不过大乾的胭脂质量还都一般,季安又从现代买了一些,送给了王翠兰,陈武姝,何赛男,何圆圆几女。 当时雄鹰一样的女人陈武姝居然还有点羞涩,季安赶忙表明就是兄弟间的礼物,陈武姝才长舒了一口气。 “小兔崽子你还想跑。” “我没想跑。” 季安跟王翠兰看完了榜,正准备回家,两声喊叫声却传了过来。 两人转头看去,却见卖包子吴老六正在跟一个穿着破烂却干净的少年拉扯,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好你个小乞丐,吃了东西不给钱,看老子不抓你去见官。” “我早就说了我没钱,是你让我吃的,我可以打工还你钱。” 吴老六是不依不饶,倒是这少年却显的不卑不亢。 “齐哥,这咋回事啊,这少年怎么又惹到吴老六手里了,那老小子可不是好人啊。” 季安前边,两人正在小声讨论,一脸的吃瓜表情。 “还是这少年太年轻啊,我刚才可是都看见了,那少年应该是城外的难民,来城里寻找活计。 刚才吴老六那货,非要请人家吃包子,这少年也是饿着了,一口气就吃了十个大包子,也不知道他那么点是怎么装的下的。” “那为啥呀,这不是他吴老六自己要请别人的,这会又不认账了。” “为啥?为了那少年腰里的东西呗,你看。” 这人说着还指了一下,季安跟王翠兰也跟着看去,只见这少年背上背着一把没有剑柄的断剑,说是剑其实就是一截锈铁,但是再怎么说也是金属。 在大乾这种冶金技术还比较落后的古代,咋样的金属拿到铁匠铺都是能换点钱的。 “谁要你打工,要么给钱,要么拿你身上的这破铁来换。不然老子就抓你去见官,将你关押起来。” “这不是废铁,是我的剑,我爹说了,剑在人在,剑失人亡。” “哈哈哈哈,真笑死个人,你这小子,原来还是个剑客。 我让你剑失人亡!” 吴老六说着,便举起自己那蒲叶般的大手向着少年扇去。 这吴老六全名叫吴小六,一家兄弟四人,家里有卖肉的屠夫,衙门里的衙役,而他自己则开着一家包子铺,也算是街面上有点势力的人物。 “住手! 吴老六你这么大个人,怎么好意思欺负一个孩子。” 说话的正是王翠兰,而也就是在王翠兰开口的同时,少年也将身一后撤,将身后的断了一半的锈剑抽了出来,抵在了吴老六的脖子上。 “我说了,剑在人在,剑失人亡。” 少年一脸的坚毅,寸步不让。 “不错,剑在人在,剑失人亡,一个剑客岂能弄丢了自己的剑。” 季安这个时候,也慢慢走了过去,却是拦住少年,将少年的剑从吴老六的脖子上拿了下来。 “这少年的账,算在我的头上,隔天请吴大官人上门来取。” “呦,季爷,这是哪里的话,您这不是打我的脸嘛,您玩笑了,您玩笑了。” 吴老六一脸谄媚的冲季安笑着,他们家那点势力,也得看跟谁比,要是跟季安比起来,那就是个笑话。 这么说,季安有个好兄弟叫刘庆,是应天府西城缉盗治安所的百户,刘庆手下有个捕头叫李三,李三再下面有个衙役叫王二,而就是这个衙役王二,当街给他吴老六一个大嘴巴子,他都得叫声二爷打得好。 “我替你付了饭钱,你准备如何偿还。” 季安没搭理吴老六,转而看向少年。 “我没有钱。” 少年依旧是言简意赅。 “你不是在找活计吗? 我们家缺个小厮,一个月给你两钱银子,干不干?” “干! 少年眼前一亮,有了这一个月两钱的银子,自己跟妹妹就可以活下去了。 “老爷,我还有个妹妹,今年八岁,不要您的银子,管口饭就行,她能打扫房间,端茶倒水,能不能也让她跟我一起。” 少年说话的时候有些忐忑。 “行,翠兰给他拿点大子。 一会你到这里继续往前,看见一个二牛早餐摊,你便去找他,让他带你来找我,对了,你可识字?” “回老爷,认的几个。” “好。” 季安说完便带着王翠兰继续回家,其实他招来这少年也有自己的打算。一是惜才,二来也是心疼王翠兰每天要照顾着一家子人跟狗。 而且季安在这个少年身上,确实看到了一名剑客该有的影子,到时候这少年要真是个可造之材,季安也可以考虑培养一下。 现在嘛,就暂时收在身边先看看品性如何。 季安跟王翠兰一进家门,就被四小只围住,几天没见季安,四小只也是想的很。季安推开四小只。 “都多大了,还往我身上扑,你看看我这刚做的袍子。” 季安边走边训到。 如今的四犬,虽然还被王翠兰叫做四小只,可是实际上那是一点都不小了,季安这具身体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这犬一扑,舌头都能舔到自己的脸了。 而且这四犬从小被季安用丹气温养,又配合吃了不少药材,后面季安还找了一些犬类的修炼法门传给了四犬,又对几犬施法赐法,甚至如今这四犬都开始用上益气丹了。 所以这四犬别看是犬,其实现在的智商一点也不比十来岁的少年差,而且其武力程度也可以类比武道七品。 对你没看错,比陈武姝还高一个境界,而且是四只,所以季安每次出门才那么放心。 “呜呜呜~” 黑三有些委屈,刚才黑大舔主人的时候主人还摸了他,自己舔的时候,主人就把自己推开了,狗狗委屈。 “别叫了,一天天吱哇的,就你个二黑事多。” 黑三:( ‘-w?? )主人俺是黑三。 “先生您回来了,先生可是中了。” 梁红玉如今身上的伤也都已经恢复,其武道实力也恢复到了三品状态,不过因为瞎了一双眼睛,真实战力下降了不少。 “红玉姐相公中了四十九名呢,以后相公就是举人老爷了。” 王翠兰掩饰不住的自豪,似乎都忘了眼前这位乃是曾经的帝国二品大将,如今身上还有着巾帼侯的侯爵。 “那真是可喜可贺,红玉恭喜先生了。” 梁红玉也是一脸的喜色,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梁红玉如今都已经开始把季安不止当做恩人,更当做了家人。 (感谢大佬们的打赏,小的本来准备加更感谢,实在是有心无力了,三千字大章,以表小的心意。向各位大佬谢罪:砰砰砰……) 第102章 虎妖一 三人边聊边吃,结束了晚饭。 晚饭之后季安依旧是在院中练习武技,之前自己学习的五指功随着自己武道实力的提升已经逐渐不再实用。 季安如今练习的乃是灵宝天尊所赐斩邪飞剑中的仙剑术,以季安的实力,目前修炼飞剑还是有些困难,但是其中的一些剑法也足够现在的季安使用了。 “先生剑法通玄,实乃百年难遇。” 梁红玉站在不远处,感受着季安的剑道寒光。 “哦~” “红玉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先生剑中杀机,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季安迟疑,梁红玉赶忙回道。 “看来红玉如今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托先生的福。” 季安收剑,向着屋檐下沐浴夕阳的梁红玉走去。 “红玉,我找到一个治疗你眼睛的方法,不过有些危险,你可敢一试?” 这也是这一个月里,季安从现代道门那里找到的一个术法。残肢断生法,是龙虎山张乘风道长发给季安的一门道医秘法。 主要就是通过法术让人断肢再生,器官移植的法术。 “红玉不怕,红玉的这条命是先生救的,自然是信先生的。” 梁红玉是斩钉截铁,季安说啥答应啥。 “好,你这几天把身体调整到最好,过几日我们进山,为你施法,再现光明。” “砰砰砰……” “姐,姐夫,我是二牛~” 正在季安与梁红玉商量过几日为梁红玉移植眼睛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二牛的叫门声。 “这两个小孩,是姐夫让我带过来的。” 王翠兰此刻正在厨房收拾,大黑跑去开了门,瞅着两小孩看着,二牛知道这几条狗灵智不浅,向大黑解释道。 “老爷,这是我妹妹,叫陈桃,桃子快叫老爷。” 那背剑少年一进门来,就带着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向季安行礼。 小女孩抬头,有些怯怯的叫了一声老爷,看了看梁红玉,又喊了声太太,倒给梁红玉喊的一愣。 “哎呦,这两个孩子长的这么让人稀罕呀。” 这个时候收拾完厨房卫生的王翠兰也从厨房走了出来。 “妹妹叫陈桃,你叫什么呀?” “回老爷的话,我叫陈宝。” “翠兰,先去给他们俩拿点吃的,把他们安排在侧房住下,明天带他们去成衣店,再给他们买两套新衣服。” “知道啦,相公,你们俩先跟我来,先给你们弄点吃的,一会再带去你们房间。” 王翠兰开开心心的把两小带走,从此这两兄妹就在季安家里住了下来,每日跟着王翠兰买菜做饭,打扫房间。 只是这少年每日早起之后,都在会院中练一会剑,季安也从来不说什么,这两兄妹也是吃惯了苦,到了家里之后,也从来不矫情。 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倒是颇得王翠兰的喜欢。 之后几天,季安又交代了黄云子去准备了一些给梁红玉换眼要用的东西,又让赤霄去打听了山林深处有没有什么作恶的妖精。 这个也是为了给梁红玉换眼做准备,一来妖兽的眼睛比人的要强大,更容易适应换眼术法,二来也是梁红玉不愿意为了给自己换眼而挖掉别人的眼睛,第三点季安也是为了斩邪诛恶,积累功德。 包括赈灾,修建新山门传播光大道门这些,其实都是可以积攒功德的。 赤霄打听了几天,终于在修建玄都观里的民夫那里得到一个消息。在应天府跟裕省的交界处,有个地方叫虎叫峡。 之前那个地方也没什么问题,可是近来不知道那里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叫虎叫峡的原因,居然招来了一只母老虎跟一群小老虎。 夜晚过路的行人,十个里总有三两个要被母虎叼去喂小虎,弄得现在那里人过峡的时候,都得结伴而行,但是就这,经常也有人被叼走。 季安知道消息后也没迟疑,带上东西就去了虎叫峡。 虎叫峡说是裕应天府交界,距离应天府城也隔着千里,平常人走怎么也得十几二十天,不过季安掐起法诀,边飞边走,用了不到半日便到了所谓的虎叫峡,而且到的时候正是深夜。 因为虎叫峡这个地方是裕省到应天府最近的一条路,再走其他路就得绕一大圈,所以就算路上出了虎妖吃人的事,大家也没办法,只能是尽量等着人多的时候一起走。 不过总有些人,总会因为些问题阴差阳错的问题落了单。 季安到的时候,就见路上三个举人打扮的人,颤颤巍巍的走在路上,看到季安更是一帮人连忙跑了上来。 “兄台,兄台,慢走,慢走。再往前走就是虎叫峡了,如今这路不大太平,兄台还是跟我们一起结伴而行。” 一个身穿长衫,腰间挎刀的男子拱手向季安说道。 “在下裕省刘升涛,乃是准备去应天府参加会试的举子。” “裕省赵德汉。” “裕省何仲名。” “应天府季安!最近这虎叫峡据说可是不怎么太平啊,怎么几位如此夜深,还在赶路啊,而且身边也不见仆人。” “此事确是怪我,本来我等也是跟着过路的大部队的,不过我路上拐了脚,刘兄跟赵兄为了照顾我,最后我们三人才落了单。” 何仲名边说边露出一副愧疚的表情,倒是刘升涛与赵德汉皆是哈哈一笑,表示无事。 “何兄说的哪里话,我们弟兄三人一同读书,一同中举,我等又怎能将你一人落在此处。” “是啊,何兄不必挂念。” “季兄,所谓相逢不如偶遇,而且如今这虎叫峡据说是有妖精作祟,为兄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可以暂避。季兄跟我们一起,也好有个照应,等明天我们再一起上路。” “如此,季某就多谢升涛兄了。” 季安也拱拱手,笑了笑。随后便跟着三人,进去了虎跳峡上边的一个小庙。 第103章 虎妖二 “这里是之前过路的商人建的山神庙,之前虎叫峡还太平的时候,晚上很多过路的商人都在这里留宿。” “看着倒是还算干净,季兄,你觉得呢?” “干净到确实干净,就是有些太干净了。咱们生堆火,一起烤烤火,吃点东西。” 季安说着就要把破庙里一些遗留下来的木柴,堆积起来点火。 “季兄,不可,不可。” 这三人倒是一脸的紧张。 “如此深夜,怕这火光引来虎妖啊。” 刘升涛拦住季安,郑重的说道。 “如此倒是我欠考虑了,不过这还有漫漫长夜,又该如何渡过啊。” “咱们都是读书人,看季兄的举止,也是饱读诗书之人?” “在下应天府举人。” “原来如此,失敬失敬。” 听季安说自己是应天府的举人,三人脸上也是更加高兴。 “我看咱们不如讨论讨论这书中文章如何?” 三人之中看起来最为老成的赵德汉说道。 “德汉兄,此情此景你竟还想着讨论文章,小弟实在佩服,不过未免无趣了些。” “那你说,聊些什么?” 赵德汉好像对何仲明有些怨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倒是何仲明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还有点洋洋得意。 “月黑风高,荒山古庙,自然是聊些奇闻异事才有风趣啊。不若这样,咱们一人讲一个自己遇到,或者听说过的奇闻异事如何?” “倒是也行,不过这荒山古庙的,讲这个是不是有点……” “刘兄,你不是也怕了,你整日跨刀而行,不会也是个没卵子的货。” 不知为何,何仲民说话好像越来越刻薄,但是意外的是,刘升涛居然没有回骂,而是好似接受了一般。 “那就我来先讲。” 几人各自找了位置坐好,季安也是跟着如此,随后刘升涛说开始第一个先讲。 “这个故事乃是我老家一位车夫所述,那时他与几位同乡在宿州为人充当车夫送货。 一日晚间,他们投宿客栈,奈何客房已满。四人担忧夜行遇匪,遂恳请店家设法安置。 店家思忖片刻,告知其妇新丧,尸身停于灵堂,询问他们是否敢在此过夜。车夫们表示,只求有一处遮风挡雨之所,岂敢有所挑剔。 店家遂领他们至灵堂,刚进门,便见桌上燃着蜡烛,桌后横置担架,尸体平躺于上,覆以纸被。 旁有一小间,内有通铺。四人环视四周,除有尸首外,别无异样。且一路劳累,四人疲惫至极,倒头便睡。 很快鼾声四起,唯有跟我讲这个故事的这位车夫,朦朦胧胧的没有睡着,恍惚间,忽然听到停放尸体的那张床传来擦擦的响声。 车夫睁眼观之,竟见女尸掀被而立,摇摇晃晃走向睡榻。女尸对其他三位熟睡车夫各吹三口气后,三人竟然直接抽搐而亡。 目睹此景的车夫惶恐至极,速埋头被中,屏息凝神。许久,车夫闻外无动静,遂掀被窥之,竟见女尸歪斜着头,看着他。 车夫惊恐万分,失声尖叫,仓皇逃窜。此后,客栈众人也皆被惊醒,看见那女尸竟当众追逐车夫。 众人纷纷帮忙,以物击打女尸,助车夫逃脱。后来,店家率众客合力制服女尸,众人不敢久留女尸尸体,连夜将女尸焚烧。” “刘兄这故事我倒也听说过,那我也来讲一个。” 赵德汉看了看几人说道。 “这是我的一位同窗所讲,他的一位乡下表弟,在乡里为一财主做长工。过年时,表弟去财主家里结工钱。 那财主人倒也不错,不仅爽快地结清工钱,还留人吃饭。表弟离开时已晚,且离家较远,行至半路,已是深夜。 表弟走着走着,突然听到阵阵女子哭声。他吓得不敢前行,此时,前方竟出现一名女子。 询问后得知,女子也是赶路之人,不慎扭伤脚。寒夜漫漫,若将女子留在野外,恐只有冻死一途。 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况且也是救人一命,表弟便背起女子,朝乡下走去。 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表弟不禁心猿意马。然而,突然间,女子态度却突然转变。 不仅对其表弟态度冷漠,甚至不时置之不理,令表弟困惑不已。不过背着个姑娘,也还算不错,便不再言语,背着女子继续前行。 然而,后来感觉越发沉重,且那女子始终沉默不语。表弟忍耐不住回头一望,差点惊掉魂魄,这哪是什么女子,分明是一块沉甸甸的棺材板。” “他这表弟倒也有劲,背着个棺材板还能走那么久,那下一个不如让季兄来讲如何?” 季安看着何仲明转向自己,心下倒也有趣。 “我觉得我这故事还是放到最后压轴来讲,不如这第三个嘛,就由何兄来讲。” “也罢,那我就来讲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事。” 张仲明微微一笑,看了看几人。 “那时我尚在乡间启蒙,我家在当地也算富裕,于村中有一座两进的宅院。 家后门处,有一棵不知年岁的槐树。我幼时常在树下乘凉,因其年代久远,众人皆觉此树有些神异,常有人持香火前往拜树。 然其后不知何故,总有村中女子,想不开至树下上吊。 村里遂请来驱邪法师,法师言此树已成精怪,需将其砍伐并超度。其后,村里人组织起来砍树。 不料那树竟流出鲜血。大树倒下时,还砸死了几个砍树之人,连那庙里的法师也未能幸免。” “你这故事倒也精简单。” “季兄,现在可该你讲了哦。” 张仲明这话一出,三人的眼光却是都直勾勾的看向季安。随着古庙里的暗色,气氛慢慢出现一丝诡异。 “那我也便讲一个,我从别处听来的故事,说是在某地有一座名为显圣寺的古刹。村民吴某租下寺中田地,并为僧人做些杂务,居于寺内。 一日夜半,门外忽有人唤吴某之名,言其妻子突发心口疼,病危将亡,特来传信,令吴某速归。 吴某道此地猛虎众多,待至天明再归。来者言,吾家离此不远,因悯汝妻病重,特来相告。 吾为汝事不惧危险,汝忍心弃妻不顾?况吾一人前来尚安然无事,今吾二人同行,有何可怕?吴某遂穿衣而起,随来人而去。 次日清晨,有人于途中见吴某衣物,血迹斑斑。而其妻子昨夜并未生病,更未托邻人传信。此皆为虎伥幻化,诓其出门。 及至下午,老僧于楼上四顾闲望,见田中有一人背对而立,观其身形装扮,正是吴某。 老僧唤徒弟道,孰言吴某为虎所食?彼不正立于田中乎?徒弟向那人背影呼喊,那人转身,果为吴某。 老僧正欲询问,吴某忽怪吼一声,面容骤变,血肉模糊,须臾消失不见。 诸位,此故事名为伥鬼,不知诸位可曾有所耳闻?” 季安说完,庙里却突然安静了下来,三人的脸色也一刹那阴沉的可怕。 (这章改来改去,改了半天,各位老爷觉得是这样好点,还是普通话好点?) 第104章 换目 “季兄这个故事讲的好啊。” “讲的好倒不如三位演的好呀,是?三位伥鬼兄。” 季安说完一冷笑,然后在三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站起,随后数道符箓便向着三人打去。 却原来是这三人早已被虎妖所吃,灵魂不散,被虎妖奴役化作了伥鬼,帮着虎妖在这路上欺骗过路的行人,骗至此供虎妖享用。 “啊~” “你究竟是谁?” “山君救命啊。” 季安打出的符箓,乃是大将军杀鬼符,既然知道了这次的对手是虎妖,季安自然会有所准备,尤其是为虎作伥中的伥鬼,季安也为他们准备了大礼包套餐。 三道符箓正打在三人身上,刘升涛站的最近,被打了个正着,一道符箓打在身上,只惊呼了一声,便已经身影消散。 赵德汉则一躲,被一符打在了腿上,这鬼也是当机立断,居然一把就把自己的腿拔掉,倒在了地上,向着外面挣扎着爬去。 倒是那何仲明最为机谨,一见季安站起就立马朝庙外跑去,结果被季安飞符打伤,不过倒是逃过一命,受伤受的最轻,边跑还边大叫着。 “斩妖除魔之人。” 季安边往外走,边回答了赵德汉的问题,随后取出斩邪飞剑,顺着赵德汉身上一划,便将赵德汉划的魂飞魄散。 “吼~” 季安出了庙门,就只见月光之下,一只吊额白虎,伴着月色踏着黑风而来,隐隐间冤魂缠绕,最后站在了何仲明身边。 “好一个精力旺盛的武夫,这下我的儿女有福了。” 这白虎口吐人言,身下还吊着乳,原来还是只哺乳期的母老虎。 “季兄说我等会演戏,现在看来最会演戏的却是季兄自己啊。” 何仲明看着季安咬牙切齿的说道。 “山君,我的两位挚友刘升涛、赵德汉都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还请山君为我们做主啊。” 何仲明明明一个人类,此刻却如同狗一般谄媚在母虎身边。 “好好好,吾的何郎!待我结果了他,肉身交由我儿女食补,也抽了他的魂魄化作伥鬼,交由你处置。” 看见此情此景,季安都有些绷不住了,怪不得刚才赵德安、刘升涛对何仲明那么忌惮,而且还有眼神中藏着的那一丝不屑。 原来是这货攀上了这只母老虎,不过这,季安只能暗喊牛皮了,好一个服虎的汉子。 “着家活~” 看着一伥一虎在自己面前旁若无人的在那聊着,季安也不废话,斩邪飞剑带着季安的法力,脱手而出。 季安与人比斗从来都是信奉先下手为强,不然还等你们聊完吗?可能这一伥一虎也是想用这种办法,给季安施加压力,或者是根本没把季安放在眼里。 只是那一伥一虎貌似也没有想到,季安竟然如此不讲武德。 江湖规矩,这会之后几人不还得盘盘道,然后季安细数虎妖罪状,然后虎妖嘲笑,再说些什么人可以吃兽,兽难道不可以吃人的汤片话,双方再大打出手。 一伥一虎的心理活动,季安自然是不知,也没兴趣知道。 将斩邪飞剑飞出,直向那白虎飞去,这白虎也确实不是等闲,母老虎都不是一般货色,只见那白虎一跃而起,口吐出黑烟,一声虎啸,震动山川。 随即便被斩邪飞剑钉在了地上,瞬间魂飞魄散,死不瞑目。 “你开玩笑啊,斩邪飞剑啊,灵宝天尊赐的,你以为我跟你闹呢? 这你也敢硬接?” 季安咂咂嘴,默默无语。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又是三道雷法,劈在了白虎身上,直把那白虎打的皮毛焦黑,冒出了肉香,这才走了过去。 “仲明兄,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是你的下线,很让人无奈,劳烦你了,带我去趟虎穴。” 所谓除恶务尽,这母虎如此凶残,那些小虎又都已经吃了人,肯定是不能放过的。 “季,季兄,我是被迫的呀!” “我知道呀,仲明兄,伥鬼嘛,快点带路,别浪费时间,我还得赶回去吃早餐。” “那您能保证,您不杀我?” “我保证,快走,快走。” 季安过去捏了个法诀,让虎尸不坏,随后将虎尸收进了玄都宝印,又催促着何仲明将自己带进了虎穴。 一窝三只虎崽子,各个嘴上沾着鲜血,洞穴里,人尸堆成了小山,季安上去掐着虎崽子就摔,将三只虎崽摔死,扔进了虎穴,随后运起法力将元始天尊所赐丹炉里的丹火引出了一点。 将各虎穴烧了个干干净净,连带着何仲明也烧在了里边,这可不是咱不放过他,他自己不出来的哈。 啥? 你说我把他腿打断了出不来,我这都饶他一命了,我还不能打他几下? 收拾完了这一窝虎妖,季安又连夜回了玄都观开始打坐调息,准备次日就给梁红玉换上那双虎目。 第二日一早,季安便用了传音符,让自己的三徒弟赵连星跟二徒弟赤霄,将梁红玉接来了玄都观。 季安自己则准备起了给梁红玉换眼的工具,摆起了法台,又准备好了炼制三生断续丹的药材,这也是元始天尊所赐丹经里的一篇,不过这一篇丹经已经算神仙丹方了。 里面大都是活死人肉白骨里面的章节丹方,这个也是比较适合梁红玉。 这么高级别的丹,季安之前也没炼过,不过好在季安基本功打的还算扎实,所以也没那么心虚。 趁着徒弟跟梁红玉还没来,季安先炼了一炉找了找手感。虽然出来的丹看起来不咋美观,但是其效果却意想不到的还算不错。 将丹收起,有了此丹,季安也算心里又多了把握,又把自己从现代世界弄来的麻醉针消毒工具等东西都准备齐全。 中午时分,赵连星三人也终于赶到。 “师尊x2” “先生!” “好了,都不必多礼,此时时间最吉。但是比较紧迫,你们先打坐调息,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 一会由连星主刀,将红玉眼中清除干净,再取虎目放入,我来主持法坛,请天医院仙官赐法,赤霄你在外护法。” 季安安排完,几人也都开始调息准备。 季安则继续准备工作,转眼太阳已经正盛,也到了季安算好的吉时,季安与赵连星也开始了动作。 先让梁红玉躺在手术床上,又给梁红玉多来了几针麻醉剂,主要身体太强,少了根本起不到效果。 季安又将虎尸放出,由赵连星将虎目剜下来,放在提前准备好的器皿中。赵连星又拿刀开始割开梁红玉的眼睛。 与此同时,季安也登上了法台,将玄都宝印、五雷号令放在法台上,又将诸天响应令旗与引魂幡别在身后,手持斩邪飞剑,念动那术法里的咒语,唤动天医院某位神官。 随后就见虚空之中,灵光一闪,一道微弱到有些看不清的灵光降在了赵连星身上。虽说正神不上人身,不过人家也没有附身,就是一个单纯神念的技术指导。 用了一个多时辰,赵连星就完成整个手术,又在梁红玉即将醒来之时,将季安给的丹药喂到了梁红玉口中,三生断续丹也开始发挥作用。 梁红玉只感觉思想渐渐恢复,双目之中一片清凉,再次睁眼时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视力,而且比之前没受伤时的视力感觉还要更好。 “季先生!” 梁红玉睁开一双虎目,一脸的激动,配合着已经完全恢复的脸蛋,看起来美丽又诡异,又带着满满的压迫感。 起身就要给季安道谢。 “不着急感谢,准备一下我们抓紧继续下一项。” 季安所说的下一项也就是之前跟梁红玉说过的,要让梁红玉做自己宗坛护法的事。 第105章 中坛元帅 季安念咒送走了那位天医院的仙官,又送上香火供奉,谢过了天医院众神,之后又整理法坛准备继续开始行法。 而且后面的这次法坛规模还比较大,给梁红玉换眼的时候是在药王殿内行法,而这次则是又将法坛移到了祖师殿堂内。 季安带着两个徒弟,按照法会科仪,请了诸位祖师,献上香火贡品,上了黄表说明了这次的人事请求。 因为公司发展需要,需要成立武力护法部门,因而授予了梁红玉伏魔箓、玄坛箓以及玄女斩邪箓三大外箓。 待之后祖师受了香火回应之后,季安便在诸神的见证之下,将梁红玉封为了玄都法坛的中坛元帅,领坛中兵马,行护持弟子,护法伏魔之事。 不过如今坛中还没有兵马,这个就需要梁红玉去自己招募阴魂回来,再由季安洗炼成坛中兵马。 正好梁红玉在西南有十几万亲兵被蛊虫所杀,自然是阴魂不散,季安就准备到时候让梁红玉去,将那十几万阴魂收回来,炼成坛中兵马,也好过慢慢消散。 毕竟大乾世界如今也是神道不显,恐怕也没有地府的阴兵接引他们去投胎。 等仪式一完,梁红玉就感觉冥冥之中一种神力降临到自己身上,自己原本武道三品境界更是直接连连突破。 直接到了武道一品,类比于炼气化神之境,而且随之而来的还有脑中一篇香火神道的法门。 因为季安如今身负上清三洞经箓,官居二品天师老臣之位,梁红玉的这个中坛元帅之职,按照惯例低两级,也就是正三品的护法神。 当然这只是在子公司里,要是到了天庭总部的话,那就没那么高了,得按照条例降低品职。 “多谢坛主!” 梁红玉下拜行礼,这次季安则理所当然的受了这一礼。 梁红玉如今作为自己法坛的中坛元帅,就相当于自己的直属下属,升降生死亦掌控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元帅不必多礼,我等道门初创,还望元帅恪尽职守,护我法坛弟子,弘我道门。” “谨遵法旨!” 梁红玉虎目之中满是坚毅,季安救自己出牢笼,又治好了自己的伤,还为自己那些冤死的兄弟找了一个前程。 又授自己玄门正法,封自己做了中坛元帅,这等天大的恩情,梁红玉只能拿命慢慢报答了。 “此乃救苦天尊所赐引魂幡,暂赐于你,可收容阴魂,保其魂体不失,与人作战之时也可以法力驱动,可引可收敌方魂魄。” 季安又将太乙救苦天尊赐的引魂幡给了梁红玉,这个东西正好配合梁红玉中坛元帅的身份。 而且如今梁红玉受了祖师赠法,入了香火神道,其实力已然达到了炼气化神之境,虽然未来发展有限,不过在如今的大乾,应该就算是最顶尖的战力了。 也足够驱使此宝,不然放在季安手中也没啥大用,以季安如今的法力,上面赐的大部分宝物,季安都还发挥不出其实力的百分之一。 “多谢坛主赐宝。” 梁红玉再拜,有了这个东西,自己那些兄弟的阴魂就有地方可居了,不至于在被风吹雨打,飘散四方成为孤魂野鬼最终化为阴气魂归天地。 “拜见元帅!” “拜见元帅!” 等梁红玉起身,赤霄与赵连星也赶忙拜见,自己二人虽然是玄门嫡传,但是论地位,如今的梁红玉更是高于两人,就算是在门中,梁红玉也是类似长老级别的人物。 “两位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 梁红玉的眼睛此刻也已经完全适应,变成了类似人眼模样,只是眼中虎威依旧不散,让人不敢直视。 “好了,忙了一早上,大家都回去休息会。下午我让翠兰做点好吃的,你们几个也都上家里来,我们一起恭贺我玄门再出一位护法神。” 季安交代完,便回去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一下,一早上精神高度紧张,法会科仪更是一点不敢马虎,饶是以季安的神魂,此刻也是有些疲惫了。 赤霄则带着梁红玉也给她在这里找了一间房间,等新山门建成,季安准备将这个老观当成一个潜修之所。 到时候只有道门核心弟子,才可以不定期的来这里进行潜修,相当于一个进修班的地方。 ………… 下午时间,王翠兰带着梁红玉跟陈宝陈桃兄妹,一直在厨房忙活,当然主要是王翠兰干,陈宝跟陈桃兄妹辅助,梁红玉则是帮忙切切菜之类的,现现刀功。 自从梁红玉眼睛重现光明之后,王翠兰也是为其高兴的不行,两女一起待了这么久,如今之间早已是处成了姐妹。 季安也没有练功,随着如今玄关到了后期,也越来越难打破,季安每天服用丹药,壮大精气,打磨玄关也是很缓慢。 季安都有些羡慕梁红玉,得了祖师赐法,一下子就直接达到了类似炼气化神的境界, 虽然香火神道比到后期,跟修真之法没法比,但是她快呀,到时候等道门发展起来,有了更多的香火供奉,梁红玉的修为也可以水涨船高飞速提升。 而季安修下去还不知道得多少年月呢,这就是修道之中九难的议论差别、志意懈怠、岁月蹉跎。 “修道难,难难难,莫等闲啊。” 调整了一下心态,季安也加入了忙碌,反正自己还年轻,慢慢来呗。修得成就修,修不成以自己如今的身份,上面也不可能亏待得了自己。 等下午的时候,黄云子、赤霄、赵连星、何赛男姐妹一大帮人都到的时候,王翠兰已经做了一大桌子菜,正在跟陈宝陈桃摆菜。 而院子一边,季安则垒起了一个炉子,正在跟梁红玉传授烤肉的秘诀。 随着一帮人人的到来,季安的大乾玄门分公司,第一次团建也彻底拉开了帷幕。 (根据书友建议,镇坛神将以改为中坛元帅。) 第106章 团建 一场团建,大家是吃了一个酣畅淋漓,尤其是赤霄,整个就变成了一只贪吃蛇。 吃完了桌上的菜,又蹲在季安的烤肉炉边,等季安烤熟便拿着烤出来的东西绕一圈,孝敬自己几个师母之后便犒劳了自己。 “你这贪吃蛇,季大哥好不容易烤点东西,全都让你吃了。” 何圆圆在一边碎碎念,在等了半天都没吃到季安烤的东西后,姑娘也是转过弯来,直接守在季安炉边,守株待兔。 “圆圆姐,这也不能怪我,师尊烤出来东西,我肯定先得给我师母送,送完师母还有我们元帅,师兄,这么多人,送下来也就没有了。” 赤霄看着蹲在季安旁边的何圆圆也是一脸的无奈,这咋还跟本蛇抢生意呢。 “那我不管,你就是贪吃蛇,之前季大哥拿的零食你都不跟我分。” 何圆圆说完,赤霄有些郝色。谁叫师尊带的东西那么好吃,又不多,本蛇自己吃都不够,哪还有再给你的。 不过这个话,赤霄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不然何圆圆绝对饶不了自己。 “师尊,如今首阳山那边加上从难民里招收的工人,如今已经到达了二十万,您上次带来的粮食,如今也只剩下二十多万斤了。” 黄云子此刻也走到了季安旁边,而且一来就担起了烤东西的重任,季安则解放了出来,刚才赤霄这贪吃蛇,着实把季安烤忙了。 “这个不急,明日我自有粮食送来。” 如今季安在现代社会也自己搞了一个小的商贸公司,专门招了几个人,也没别的工作,就是给自己购买各种物资,粮食这些东西,季安是已经交代过得,每天都在收。 “弟子明白,还有一件事,师尊。如今那些工人中也很多工人信仰了我道门,您看那些比较虔诚的,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收一些入门。” “可以经过考验后,先收一批作为道门信士,再考察其心性诚心之后,可收为道童。 另外如今人多,新山门的建设也该加快一点了,到时我们再炼制一些力士,晚上你跟赤霄再多加把劲。 如今大乾天下越来越不稳,我们也应该尽早做打算,尽量在六个月内将山门建成。 收纳弟子也是,等山门建成,统一收一批弟子入门。再培养半年左右,就可以先派到各地传教,等有奉献比较突出者,再正式收入门中。” “弟子遵命!” 对于黄云子,季安还是非常安心的,这老狐狸办事一向靠谱,有些季安没想到的,人家也能给季安提醒,属于老板最喜欢的那类打工人。 “连星跟赤霄也是,有合适的人,也可以先收为信士。尤其是连星,如今你在难民大营行医,有那些品性良好的孤儿,也可收为道童,先带入观中培养。” “是师尊!” 赵连星跟赤霄也是连连应是,这些从小带入道观培养的道童,未来也大都会成为道门的中流砥柱。 不过如今大乾世界也处于绝地天通的时期前期,虽然依旧还有灵气,但是毕竟已经不可再生。 季安自然也不会无休止的收徒。只有那些真正有道缘,悟性品性皆有的,有望仙道的,才可能会传授正法。 其他的那些到时候大部分也是传授武道便可,或者只有贡献特别突出,才能赐予正法。 除非季安能找到能持续修炼,不使灵气枯竭的方法,才有可能大规模传法,不然的话,仙道也只能是少数人才有机遇获得。 其实仙道艰难,就是给你传了,你也不一定就能修到,但是真要那么无休止传下去,天地灵气就那么多,前人把路走绝了,后人还怎么走。 到时候大乾也难免变得跟现代一样,正法不存,成为末法时期。 几人边吃边聊后面的事情,季安都有一种老板请客吃饭的感觉,边跟员工吃饭,边听员工汇报工作,自己还边布置任务。 果然人都会变成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季大哥,我们什么时候也可以入门呀,我们也想入门。” 何圆圆也在一边说到,自己跟姐姐之前也说过的,季安说不用她俩拜师,也可以入门。 “等下次一起,到时候咱们开山门的时候,统一收你们入门。到时候翠兰也一起,可以做个我道门信士。” 季安看着眼睛亮亮的一直盯着自己的王翠兰也说道,如今王翠兰也对季安的身份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自己男人不止是个读书人,还是个很厉害的武修,更厉害的是居然还是传说中的修道者,手底下一群人追随。 “谢谢相公!” 王翠兰甜甜的回复,倒是让何赛男微微一顿,自己也想叫相公啊,怎么办? “另外,红玉如今伤势也已经恢复,我看不日便可西下,收拢亡魂,不然天消地磨,恐怕那些军士的亡魂,也撑不了太久” “红玉遵命。” 其实如今梁红玉也是心中急不可耐,就算季安今日不说,她也要提的,自己多耽误一天 就有可能有些熟悉的老兄弟魂归天地。 而且如今自己实力恢复,更是得了祖师赐福,武道实力直入一品,当初那些兄弟的血债,也该讨回来了。 季安之前也已经从龙虎山张乘风那里要到了兵马的炼制方法,不过现在还缺一种很重要的材料没有凑齐。 所以季安后面的这段时间,主要的任务,就是准备炼制兵马的材料。 (抱歉各位大佬,最近学校校庆,一直比较忙,后面小的会努力恢复更新,给各位大佬谢罪了。) 第107章 操碎心的黄云子 但是要炼制兵马却也不容易,尤其是这材料就不好获得。 因为要炼制兵马,需要用到天银,所谓的天银就是天上的银钱,招兵买马自然是需要钱的。 当然这钱跟人间的钱肯定不一样,不然季安也就不用愁了,天界所谓的天银都是香火化成,所以为啥叫神争一炷香,因为这香就是神仙的钱财,争的就是钱。 除此之外还要用金纸银纸,为兵马其做出铠甲兵器,在上面画上符箓。 最后再盖章上表,请上司核准,当然如今季安就是玄都宗坛的法主,最高领导,这些自己就给他办了。 做完这些还需要以炼兵咒,合兵,采各种煞气炼入兵马体内,比如五雷煞气,可以让兵马雷厉风行,风火煞气,可以让兵马急如风火。 这些煞气想要收集也不容易,还有其他的各种煞气,炼入何种煞气,这兵马便是何种兵种。 当然以季安如今的修为,一天也炼不了多少兵马,尤其是兵马中的神将,还需要授箓才可以拥有法术,成为神将。 所以季安准备到时候求求祖师出出手,自己怎么着也是上面有人,不用白不用。 但是你要请祖师出手,你不能白让人家干,就算祖师不介意,你就好意思?就算给不了东西,怎么也得给让祖师觉得你值得投资。 除此之外,季安的野心其实也是很大的,其实像一般的法坛,也就有个几百兵马,几千那都算是大坛了,大部分用的也是神山地府的阴兵。 自己的法坛才能有多少,就像天庭,集团总公司,天兵天将也就那么多,那可是底下分管着诸天万界多少分公司呢。 但是季安张口就要弄十几万兵马,而且在季安的计划里,兵马还得是多兵种的。 首先炼制主打攻伐的五雷兵马、风火兵马、五猖兵马、其中五雷兵马为法坛亲兵,负责护坛镇法,风火兵马为骑兵,负责疾驰增援。五猖兵马则为主要兵马,主打主杀。 还有五气医疗兵马,五瘟散疫兵马、五鬼搬运兵马(后勤)、还有各种神兵神将更是计划了一大堆。 而炼制这些就需要大量的香火天银,可是如今大乾道法不昌,根本就没人拜神,哪能有那么多香火。 不过现代社会这么多年寺道观火倒是不断,而且现代社会末法时期,神道也不显,但是你就这么硬拿,恐怕人家也不会很高兴。 就算我不能用,那也是我存在那的对。 所以季安准备在大乾世界跟上面联系联系,看能不能先把现代社会的香火拿来用一用,等在大乾把道观都建立起来了,道门发展起来了,到时候大家才能都有钱拿嘛。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大不了大乾的神仙谱上名字给你取下来也就是了。 后面的时候大家便兵分三路,梁红玉自然是携带引魂幡西下收魂,顺路找找那位大巫师,给他个小小的来自一品顶级的惊喜。 季安则是先去了玄都观,跪在三清祖师下诉了半天苦,又是什么手里没钱,招不到人,又是什么企业发展需要源头助力,说了一大堆。 最后表达了自己想要借用现代世界诸神香火的事,三清也是愣了大半天,虚空中更是雷声不断,这雷凡人倒是听不着,震的季安是脑瓜子发蒙。 季安大概也是明白了上面诸神是啥意思,要钱可以,但是拿了钱要是办不好差,这雷可就不是打在虚空了。 随后季安就见三清供桌上灵光一闪,出现了一个紫金香炉,季安连忙到头大拜,然后又是一顿保证。 最后才将那紫金香炉拿在手中,也明白了这是个什么东西,此物乃是香火炉。 到时候季安拿着此物到了现代道观里一晃,到时候末法时期积攒了百年的诸神香火就全进了这香炉。 这可是相当于天庭诸神一个世界几百年的gdp啊,季安这次也算是融资成功了,到时候这钱估计是想花完都费劲。 “谢祖师恩典!谢诸神大恩!” 季安拿着香火炉,心里都快乐开花了,这富裕仗啊。 随后季安则开始了在现代世界各大道观到处闲逛,一天飞来飞去的,都没时间处对象了,小锦书都生气了好几天。 但是那也没办法,事情总要有个轻重缓急,只能跟锦书又签订了不少不公平条约。 奚美娟倒是挺理解的,都是结过一次婚的人了,知道怎么样才能长久。 季安平均一天逛两个寺庙,每个道观除了收香火之外,也都会跟道门中人交流一下,包括各大法脉也是,只要有庙季安就拜山门。 那些人听到季安这位当代真人拜访,那无不都是喜洋洋的,哪里知道,季安是连吃带拿,人家压箱底的东西他要看,临走还把人家祖师爷的香火都带包带走了。 不过季安如今好东西也不少,随便拿出一点来,也够换别的道观压箱底的东西了,如此下来,季安的底蕴也是越来越深厚。 各种玄门秘法是多到练都练不过来,真可谓是全盘接手了一级子公司的全部资产。 从现代拿来了香火,季安便在大乾炼制天银,就这样现代世界一个月,大乾世界三个月时间,季安炼出了三百万两天银。 不过这段时间忙着练天银,倒是把修行落了下来,就别说季安自己,黄云子赤霄等人这三个月也是忙的团团转。 赵连星这三个月救了不知道多少的难民,以他如今的在难民那里的声望,现在死的话,估计都能当场功德成神。 除此之外,赵连星又收了一百多个七八岁的小道童,现在就安置在黄云子的黄云观中,每天除了要治病救人,赵连星还要教导着一百多个道童。 好在这些孩子都是吃过苦受过难的,知道生活的艰难,一个个都乖的很。 每天跟着赵连星找的老师读书学字,然后跟着赵连星学习道教知识。每天早晚诵读早晚课,敬拜祖师。 何赛男姐妹如今也住进了道观,帮着赵连星照顾这些小孩,不过就是经常往季安那里跑也就是了。 赤霄负责的工作则比较简单一些,主要就是负责干活,每天晚上带着黄巾力士,一条几十米的大蛇,天天挖地基,开山修路挖洞打石头。 黄云子则负责的更多,除了统筹这二十万民夫,建设玄都观,还得注意不让城外的难民营起乱子。 偶尔还得去宫里跟明佑帝讲经说法,现在还有些言官在背后天天参黄云子妖谋乱国。 要不是这老狐狸练的是奇门遁甲紫微斗数,授的是天机行走,后有命司加持还真不一定算的过来。 一个人负责这几十万人的吃喝,三个月了,朝廷好像已经把城外那几十万难民忘了一样。 要不是季安黄云子跟季安,这几十万人能剩下多少人都不一定 带着二十万人干着工程,还得跟一个天天想着要修仙得道的皇帝处理好关系,还要跟朝廷那些所谓清官勾心斗角。 季安还动不动就安排一些别的任务,几个师弟也动不动就要来找帮助,黄云子真可谓是操碎了心。 第108章 梁红玉西南行 三个月时间,季安等人过得辛苦,梁红玉也是一点都不轻松。从应天府里出来,梁红玉昼伏夜出,白日里找地方睡觉,晚上没人了飞行赶路。 西南之路万里遥,上次自己打了败仗被押回来的时候走了一个多月,这次自己赶路不到三天。 到了西南,梁红玉先是梳妆打扮了一下,换上一身苗装,她本就是幼时来此,前半辈子都在这片土地上。 西南百万里,十万大山,精通三十六族语言的梁红玉本来跟三十六族的关系一直很好,跟当代苗家圣女更是姐妹相称。 那次她应邀去赴圣女宴会,怎么也没想到被下蛊暗算,等到三十六族突然造反之时,她已经被蛊毒所伤,无力指挥大军,导致镇南军一触即败。 后来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苗家大巫师,操着无边无际的蛊虫,将数十万大军杀了个遍。 这次梁红玉来一是要将自己兄弟冤死的冤魂收走,二来也是要报那大巫师杀了自己袍泽兄弟之仇,还有就是想要当面问问那位苗家圣女。 究竟是为何要对自己下毒,然后摘了他们一群人的脑袋,以慰自己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 镇南关,这里之前是西南咽喉之地,镇南军十二万士卒之前就驻扎在这里。 这里也是乾人与各族人杂居之所,当时城中足有八十来万人,其中乾人与各族人各半。 而如今乾人大败,城中乾人要么被杀,要么逃走,往日里车水马龙,交流不息的镇南关人家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城中尽是一片哀鸿衰败之相。 “哪里来的苗女?” 如今占据这里的正是西南苗家里最大的一股势力,红苗王左纳云。苗家与乾人不同,类似于联邦制度,族中最高地位者乃是圣女,其次便是八个大长老。 底下则是一股股的苗家分支,有最大的三股势力,分别是红苗、黑苗、以及黄苗,还有其他种种二十来个小的分支。 “我是从小云寨来的,来镇南关里买盐。” 苗人悍勇但技术落后,所以之前的时候盐铁都是要从乾人手里买,梁红玉这次伪装的就是一个从小苗寨里出来的苗女。 “原来是从小云寨来的呀,我十三哥就是娶了你们寨里的媳妇。你们那里山高水远,来一回也不容易,这次过来多买点盐,省的路上麻烦。 对了,你换亲了没有,没有的话需要多少盐铁,我想换你!” 虽然梁红玉打扮伪装完了,但是就算是尽量伪装的丑了,不过底子毕竟还是在那里,尤其是那身材,还是让这看城门的红苗起了念头。 “还没有哩,我啊爹说了,我家弟弟多,要三十八两银,还要两头耕牛才能换我哩,小哥你要想换我的话,就准备好来小云寨换我。” “三十八两银,你啊爹是山上的野人匪,这么多银也就西江苗能换得起,我哪里换得起你,你赶紧进城。” 守城门的红苗兵听到梁红玉说要三十八两,赶紧挥手让她进城,这么好的女人,还是留给西江苗兄弟。 梁红玉暗暗一笑,轻轻松松的进了城,随后又找了家客栈,先住了下来,又去了餐厅。 这里之前也是乾人开的客栈,如今被一家红苗抢了,好好的一家客栈让他们开的跟土匪窝一样。 客栈大厅里,吊满了马肉,里面弄得烟熏火燎的,几桌人边吃,边自己烤着马肉,又喝酒又摔碗的。 那客栈老板也不管,碗摔没了就又去别的屋子里捡,反正如今镇南关里房子里的东西都是无主之物,谁想搬就搬。 “啊叔,我是从小云寨来的,想问一下,圣女如今在哪哩,我啊爹走的时候嘱咐我来给圣女磕头哩。” 梁红玉伪装成小苗女的样子打探起了情报。 “你这小苗女倒也孝顺,不过如今圣女不在城里哩。当初圣女大败了铁娘侯,自己也受了伤,已经回苗山修养了。” 铁娘侯这个是西南山十六族给梁红玉取的外号,巾帼啥的他们也搞不懂,就是一直觉得这娘们是个铁娘子,后来便一直叫她铁娘侯。 不过梁红玉很清楚的记得,自己被下蛊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苗家圣女,只跟那位所谓的大巫师过过几招。 而且那时候自己身中蛊毒,也没打赢,要不会是自己亲卫冒死把自己背出来,恐怕自己早就死在镇南关了。 “那大巫师呢?我啊爹说给大巫师磕头也是一样的。” “什么大巫师啊,咱们苗家只有八大长老,哪里来的大巫师?” 梁红玉问完,这位店老板确是一脸的疑惑。 “那兴许是我记错了!” 梁红玉一直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着人所不知的阴谋,不过这一切都得找到那位自己之前的好姐妹圣女才能知道。 当然如今的自己还有着更为重要的任务,好在自己如今有点是时间,可以边做事边调查。 晚上时间,梁红玉按照季安传授的,先开了自己的法眼,然后念动招魂咒,招来城中漂泊着的死去军士的亡魂。 这些亡魂经过这些时间的天消地磨,很多已经失去了灵智,只能无意识的飘荡,估计要不是现在梁红玉把他们收拢起来,要不了多久,也就全都魂飞魄散了。 这些人里,梁红玉看到了很多自己熟悉的身影,里面大多都是自己的部下,甚至还有一些尚保留一丝灵智的亲兵,看到梁红玉拿着引魂幡之后也是一脸的激动,魂体都有些不稳。 梁红玉也是不敢耽误,跟自己手下示意,将这些阴魂收进引魂幡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开始赶往别的区域。 一晚上时间,仅仅在镇南关城里,梁红玉就收纳了两万多名镇南军的士兵的引魂。 顺路还杀了几百个夜里巡逻的红苗,反正也就是顺带手的事,先找点利息,自己再慢慢报这个仇。 而当第二天红苗王左纳云知道,城里一晚上就死了几百个巡逻的族人之后,也是气的大发雷霆,同时心里也后怕不已。 既然人家有着能在夜里神不知鬼不觉杀几百个的本事,那不知道有没有杀自己的能力。 要知道自己也不过才是个中三品的武夫,要不是当初圣女下令逼着自己,自己也不敢来攻打镇南关呀。 铁娘侯压了西南多少年,她的本事苗人不是不知道,可是那一天却让左纳云见到了一生未见的场面。 那遮天盖日的蛊虫,不到一个时辰,当初压的西南山十六族喘不过气来的镇南军,就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第109章 屠城 左纳云到现在依旧记的那个蛊师的眼神,他的眼里没有一丝丝的人气,看所有人,就算是看着圣女,都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自己苗家一直以来都是有蛊师的,可是那样的人,左纳云从来没有见过。不过自己曾经听二长老提过一嘴。 说那位蛊师好像是什么苗家老祖,左道盟的高人,不过就连二长老对此也是忌惮颇深,不敢多言。 反正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苗王,不提圣女,上面还有八个长老,哪个不比自己位置高,人家让干啥就干啥呗。 占了这镇南关,左纳云也算好好享受了一把乾人的美好生活。每日高睡而起,吃着乾人五花八门的美食,晚上再去牢里选两个美貌的乾人女子。 只是如今自己的美好生活好像要被打破了,一晚上的时间,自己手下就死了几百人。什么概念啊?自己红苗里能打仗的一共也就几万啊人。 后面的几天却是更让左纳云寝食难安的是,自己派出去的向苗山报信的人,全都一去不复返,每天还都是晚上都必死数百人。 更让恐惧的是,到现在为止,左纳云跟他的手下,都没有搞清楚,谁是敌人。现在城中甚至开始流传是乾人的冤魂索命。 其实这还真让他们猜对了,梁红玉将那些士兵的阴魂收进引魂幡之后,经过引魂幡的温养。 许多的灵魂都恢复了一些智慧,梁红玉专门挑了一些,晚上帮自己寻找那些飘散兄弟的阴魂,顺便帮自己放哨,先杀几百个人,收收利息。 “将军,那边埋伏了一队苗兵,他们好像是准备要伏击您。” 说话的这个生前是梁红玉手下的斥候队长,这段时间梁红玉已经收拢了三万多的阴魂,其中像亲卫营,斥候营,这些生前实力比较强大的士兵,阴魂大都保留了下来。 还有许多,都已经被天地消磨化作阴气,所以梁红玉的怨气也是更大,每天晚上不杀几百个红苗给兄弟们陪葬,自己这口气都顺不下来。 “伏击我?” 梁红玉不由想笑,在真正的实力面前,所有稍微的计谋都不过是让人贻笑大方而已,他们以为他们要伏击自己,实际上确实自己包围了他们。 梁红玉念动引魂咒,手中翻动引魂幡,只见一片一片的阴兵从引魂幡里放出。 “看来是我仁慈的太久,都让他们忘记了我是凭什么被叫做西南柱石,凭什么我一个女人能压的住西南三十六族数千万蛮族不敢作乱。” ………… 镇南关,旧大乾镇南关点将台。十八面聚兵鼓摆列整齐,无风自擂。如果此时有开了阴眼的异人观看,便能发现点将台下密密麻麻站满了数之不尽的阴魂。 这些人有些残腿,有些断臂,有的被蛊虫吃的只剩一半身子,不过此刻所有阴魂全都是双目赤红,满眼的狂热。 “兄弟们!我回来了!” 点将台上,梁红玉只是一声,整个点将台周围的阴气便化成了飓风,直冲云霄,隐隐间居然聚齐了军势。 “今夜无他事,唯有替兄弟们报仇,苗人杀我兄弟袍泽,这仇只有血才能洗刷。传我将令,镇南关内今夜片甲不留,屠城!” “屠城!屠城!屠城!” 明天过后,西南三十六族才会回忆起,多年前铁娘侯的恐怖,梁红玉一个三十多的女人,凭什么吗能让西南三十六族数十年和平相处,规规矩矩,靠的可不是会的语言多,办事公道让人信服。 大乾立国以来,西南一直是起起伏伏,动不动就叛乱造反,西南蛮族一直是把乾人当做圈养的绵羊,想如何宰割就如何宰割。 当初甚至四十二族内有着一个不成文规定,只有杀过一个乾人,才算是正式成年。是的,当初有四十二族,终于那六个族去哪了,这就是西南为什么后面这么安稳的原因。 人真是健忘啊,是太久的和平让他们忘记了当初让小儿止泣的名字。 “杀!杀!杀!” 梁红玉默默拿出那件自己戴了半辈子的面具,将这个在西南象征绝望的面具戴上,又将季安所赐的引魂幡扔到了镇南关上空。 本来大乾世界如今的灵气程度其实已经不足以让鬼魂显行,一般人死后虽然灵魂还在,不过也都只会变成无意识的游魂。 要是之前天人之路尚未断绝自然会有阴间的地界诸神跟阴间鬼差把他们带去投胎,只不过如今大乾也是神道不显。 人死后基本上就是浑浑噩噩的游荡个一半年,慢慢的被消磨也就没了。不过这些人本来就是悍卒,而且又被梁红玉收进了太乙救苦天尊所赐的引魂幡里温养。 而且因为数量太多,都已经聚起了军势,那就不是一般的游魂了,已经跟之前季安遇到过得那种养阴人所养的鬼魂一样,有了伤人的能力,要是再见了血气,那必然更加强大。 不过梁红玉作为他们的将主,实力强悍又手持引魂幡,自然也不怕他们失去理智成为厉鬼。 一时间镇南关里阴风四起,刚开始还只是少数地方传来嚎叫,慢慢的哀嚎嚎叫之声响彻了整个城池。 到处都被阴气轮罩,到后来镇南关四处飘荡的亡魂也好似收到了召集,开始往镇南关里聚集,到后来阴气直冲云霄,满城尽是惊恐哀嚎。 镇南关都督府,如今红苗王左纳云的住所。 “外面是什么声音?” 这个时候的左纳云也好没有休息,还在等着外面埋伏伏兵的消息。 “苗王,苗王!闹祸了,闹祸了!外面不知哪里的阴魂,开始屠城了!” “什么? 你胡说。” 左纳云一时之间还不敢相信,好端端的镇南关闹的什么祸。 “他没有骗你,外面确实在屠城。” 一声冷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就是一连串的脚步声,而听到这个声音的左纳云已经开始发抖,是那个女人。 “左首领,别来无恙啊?” “侯,侯爷!” 左纳云两脚一软,已经跪在了地上,脸上还挤出一副难看的谄媚微笑。梁红玉则看都没看他一眼,慢慢走上了主位。 “我的座位,坐着舒服吗?” “侯爷~” 左纳云刚要哀嚎求饶,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实在拿不出苗王的架子,实在是在她的阴影下太久了。 “好了,别嚎了,问你几个问题,回答的好,留你一家性命。” “是是是,侯爷大恩,侯爷大恩。” 面对这个女人,左纳云提不起反抗的心思,因为乖乖的死,可能就死自己,要是硬气一点,可能就得死全家了。 “你们为什么造反我不用问,我只想问你们凭什么敢造我的反? 圣女背后是谁? 他们为什么要帮你杀我? 好好回答哦,千万别说你真的不知道,不然你的家人亲族都会很难过的。” “侯爷,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去把他后面的人杀光。” 梁红玉头也没抬,对着外面的阴魂说道。 “不过,不过,侯爷,我还没说完,不过我听族里长老说过,那是一群来自左道盟的人,不止我们苗家,其他三十五族背后皆有左道盟的手笔。 他们好像是要在西南做什么大事,所以才要先反了您。” “哦,是这样。铁风,后面的人杀了没有?” “杀,杀,杀。” 回到梁红玉的是自己之前的卫队长,实力最强,死后温养出来的魂体也最强,直接就有武道七品的实力。 “你看你,左首领,下次说话要注意语句顺序呀,行了,了结了他们。” 梁红玉起身离去,路过左纳云的时候,顺路一脚踹死了这位红苗王,然后对着阴魂安排起了剩下人的下场。 整整一夜时间,所有镇南关里武道五品以上的全被梁红玉所斩,剩下所有人皆被阴魂所杀,除非是那种真正没有沾过乾人血的人才跑出去,不过这种人,万里无一。 第110章 左道盟 一夜之间镇南关被血洗了一遍,整个镇南关也变成了一片鬼域,虽然有梁红玉镇压着,但是也有不少的阴魂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杀完红苗之后,这些阴兵居然开始吞噬苗人的灵魂,这可就不行了,当初他们害了你们,现在你们杀了他,这叫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但是你要是杀了人家之后,又开始吞魂,那可就真跟邪魔没有差别了,那个时候业力反噬,别说是到时候要洗炼成为道门兵马,恐怕季安还得专门来斩妖除魔。 斩了几个由怨入魔的阴兵之后,梁红玉念动引魂咒,又将这前面跟昨晚之后又跑来的一共五万多的镇南军阴魂,都收入了太乙引魂幡温养。 随后梁红玉又一路西下,边收拢之前自己手下军队的阴魂,边杀一些为非作歹的苗人。 其实自梁红玉被明佑帝押走之后,整个西南已经算是脱离了大乾的掌控。西南本来蛮族就占多半,乾人本就少,以前有梁红玉压着倒是没没啥事。 自从上次反乱,梁红玉中蛊被败,后又被朝廷押走之后,整个西南的乾人就算是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双方彻底敌对,其实主要也是三十六族的上层原因,不然乾蛮在梁红玉手下和谐相处那么久,多少也有些感情在里边,而且其实后面有许多蛮族跟乾人关系还不错。 但是在在三十六族上层的推波助澜与授意之下,蛮人开始大肆抢夺屠杀乾人,像乾人比较多的城池,有大军驻守还好一点,小一点的城池都已经被蛮族攻破,里面的乾人被肆意杀害抢夺。 如今大乾在西南的统治体系已经算是破的差不多了,唯有的几个军事重镇,如今也是岌岌可危,朝廷派来的援军,也是一到西南就又被那个苗家的大巫师的蛊虫所伤。 别提收复失地,能保住命就算不错,被人打的到处逃窜。 现在三十六族气焰也是嚣张到了顶部,很多人都叫喊着要打出西南,拿下乾国。 梁红玉后面又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收拢了十二万的阴兵之后,便开始向着苗家的那位大巫师所在的地方赶去。 这段时间通过拷问镇杀压不少三十六族的高层,梁红玉逐渐也弄清楚了那个苗家大巫师所在的左道盟是个什么存在。 话说大乾之前也是天地互有连接,灵气充足,天庭众仙神也都在地界各国有着传承,人们也是都寿命悠长,得道成仙的人也是很多。 那个时候甚至有着各种修仙宗门,凌驾于各国皇权之上,掌握着超于常人的力量,也因此,凡人在他们眼里不过都是成仙的养料而已。 但是这种情况后来在一位人间帝王的现世下出现了改变。帝乙,当初竺落国的国王,其雄才大略,身负天命。 最后更是一统当年的大小百国,集天下之气运,自封人皇。又一战大败当时所有的修仙宗门,镇压当世。 后来更是集此世界之力供养自己,以力证道,应了大道业位,被封为了上界三十六天之中,色界十八天里的第十二重天,竺落皇茄天天帝。 这位上升天帝之时,耗一界之灵机,最终致使天人之门永隔,绝了天地之路,使后人再无上升之机。 而且为了使大乾世界再不能供养出后来居上之人,也为了在防止修道者凌驾于百姓之上等原因,更是以大法力绝了大乾世界修行之基。 而所谓的左道盟,就是当初那些被竺落皇茄天天帝所镇压之后,再无修行前进之机会的仙道宗门跟一些渴望仙道的异人而组成的组织。 据说他们认为如今的世界无法修行是因为人太多,而每个人占据的灵机多了,导致他们无法修行。 所以想要炼化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以这大部分人为养料,成就他们的仙道,能够长生久世,永享逍遥。 说白了就是一群没办法修行,没有传承走上魔道的灭世极端分子组织。 当然这些也是梁红玉根据得到的这些资料分析推断出来的,但是确实也是分析的八九不离十。 梁红玉也不管这些,不过就是一群无能狂怒的魔修罢了,抓住就打死。一路西下,梁红玉终于也到达了苗家圣地,所谓的圣山。 据说如今圣女就在山中疗养,梁红玉估计那位大巫师也应该在这里。对于这里,梁红玉其实也是比较熟悉的。 虽然说苗家圣山连大部分的苗人都没有资格进入,但是那也得看是谁,当初的梁红玉镇压西南,这种所谓的圣山圣地又哪有哪个敢给自己设防。 况且那时的圣跟梁红玉关系还非常好,两人都是以女人身身居高位之人,所以共同话题也比较多,当时甚至引为闺中密友,不然梁红玉也不会那么容易就遭了别人的道。 随着自己记忆中的地方走去,圣山严密的防守对于梁红玉来说完全是形同虚设。 “你终于来了~” 依旧是那一身白色苗装,苗家圣女对着梁红玉笑脸盈盈。 “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死。” “你在等我?” “当然,我已经等了你一个多月了,自从镇南关被屠,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是吗?那你准备好死了吗?” “红玉姐,别这么急躁嘛,你总是喊打喊杀的,没有一点女人味。” “行了,苗依依,你不用来这套,你知道的,你今天绝对活不了,告诉我那个大巫师在哪,看在我们相识的份上,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 “红玉姐,你还真是~你以为如果不是我,你没了的只会是一双眼睛吗?” 这位苗家圣女一脸的无奈,好似自己还受了许多的委屈。 “那我真是要多谢你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自己去找,反正这里也就这么大。” 梁红玉边说边向着苗依依走去,而此刻的苗依依也终于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这个女人强了很多,也不敢再耍嘴皮子。 “大巫师~” 苗依依高喊,声音中多了一丝惊恐。此刻也再没了刚才云淡风轻的模样,这个女人说要干死你,那真是会干死你的。 “别来无恙啊!梁将军。” 正在梁红玉离苗依依还有十几步路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侧边传来,转头看去,正是那位大巫师。 第111章 救苦娘娘与杀心娘娘 这位大巫师依旧是梁红玉曾经见到的模样,不过曾经的自己见他犹如平地见山峰,那时感觉此人无法战胜,那漫天遍野的蛊虫给梁红玉的唯有绝望。 而此刻看来,应该是身份实力的转变,只觉此人也不过如此,甚至今天的梁红玉有把握让他到引魂幡里走上一趟。 “好久不见大巫师,我对你可是日思夜盼啊。” 梁红玉微微一笑,面上满是自信。 “梁将军好像是得了什么奇遇,治好我的蛊虫不说,居然连眼睛都治好了,不知道老朽有没有这个福分,得见那位治好梁将军的高人。” 大巫师看着梁红玉,一脸的狂热,这种手段就是自己左道盟中也难有如此手笔,不说自己等人,恐怕就是那几位深不可测的副盟主也没有办法做到,唯有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盟主才可能有这种实力。 “自然是有了,红玉这次来就是要带大巫师走呢。” “如此老夫倒要多谢梁将军好意了,不过老夫如今身体不适,要不还是梁将军传信,让那位高人来西南一见,我左道盟内上下,必然翘首以盼。” “这恐怕不行,以那位的身份,你们左道盟恐怕还没资格让他来一趟,既然大巫师身体不适,就让红玉送大巫师一程。” 梁红玉说着突然从身上拿出太乙引魂幡。 “不好,快走!” 一见梁红玉从身上拿出一件小旗,大巫师立马感觉到情况不妙,要说实力,自己熬了这么多年,也是一品的实力,而且修炼密法蛊术,现在对上梁红玉倒也不虚。 不过见梁红玉拿出这东西,大巫师却是心虚的厉害,人家明显不是要跟自己硬碰硬,拿出的那东西上面传出来的威压,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法宝。 这种东西都是仙家之宝,跟自己们的法器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就是他们左道盟也没有几件,但是他却也见过盟内副盟主使用时的场景,这些东西恐怕还不是此刻的自己能应对。 边说边退,后撤的同时大巫师已经拿出自己的蛊盅,放出了其中漫天遍野的蛊虫,想要阻挡一二。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梁红玉边念着季安传授的金光咒,边运起香火法力,瞬间身体上浮现出一片耀眼金光,那些蛊虫还没飞到梁红玉身上,便被金光一一消溶。 “天门动,地门开,千里童子拘魂来。三魂真子,七魄玉女,阴阳五行,八卦三界,吾奉魔灵道祖师律令摄。” 看着已经飞出几里地去大巫师与苗家圣女,梁红玉也是不慌不忙,念动拘魂咒语。就只见在空中疾驰的大巫师与苗家圣女好似失去控制一般,从天空跌落。 等梁红玉过去,就看见两人跌到在地上一动不动,两个阴魂被两道清光拘在原地。 “拘魂,你居然会拘魂!” 大巫师的阴魂嘶吼着,倒是苗家圣女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她跟梁红玉本来意气相投,可以各位其中,如今栽到人家手里也无话可说。 “请两位到引魂幡里走上一趟。” 梁红玉摇动引魂幡,两道阴魂则被收入了引魂幡中,随后梁红玉又割下了大巫师的头颅,拿去拜祭西南那些死去的百姓士族。 至于自己手下那些兄弟的仇,就让那十几万的兄弟自己在引魂幡里报。 之后的一个多月,梁红玉开始遍布西南,击杀作乱的三十六族上层,寻找其他左道盟的成员,同时收纳更多的阴魂,都是自己兄弟,如今有了机会,哪个也舍不得不救。 只是可惜左道盟那帮人恐怕是知道了梁红玉的厉害,一个个藏的比老鼠还深。 随后的梁红玉,又以一人之力,让西南三十六族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铁娘侯的恐惧,甚至这次梁红玉又有了一个新的外号。 杀心娘娘,只要那里见到蛮人欺压乾人,杀心娘娘必起杀心,直要杀得蛮族胆寒才可罢休。 在西南闹了那么久的叛乱,投入了上百万的军队也没镇压下来的西南,就这样被梁红玉一人杀的重归和平。 蛮人慌不择路的从他们占领的城池中跑出,三十六族也是乖乖的以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该赔钱的赔钱,该偿命的偿命。 镇南关外,摆放着的三十六个头颅,让西南几千万的蛮人胆寒。也让乾人重新找回了活着的希望。 几千万的乾人,家家户户无一人不供奉梁红玉,称其为救难娘娘。梁红玉身上的香火之力愈发浓郁,实力更是飞速提高,直往炼气化神后期冲去。 ………… “该回去了。” 镇南关外,梁红玉再次看一眼自己待了半生的西南。出来三个月,自己的所有遗憾都已经被弥补,所有该报的仇,该还的恩,该了结的因果都已了结。 以后世上再没有什么巾帼侯,什么朝廷的西南柱石,只有玄都坛下第一护法神,中坛元帅梁红玉。 护法神终成,就是远在应天府的季安也有感应,玄都治教宝印隐隐泛光,自己道门气运更是提高不止一筹。 “安哥儿~你笑什么呀?” 应天府小院里,季安正带着王翠兰,何赛男姐妹,炼制天银,如今三人也都被季安授了外箓,算是道门中人。 虽然都没修出法力,不过也能借助玄都法坛之法,帮着季安打打下手,炼炼天银还是可以的。 “没笑什么,你们红玉姐马上就要回来了。” “呀,真的呀,红玉姐这一去三个月,可是闹出了不少的动静。前几日我听人说,西南来的商人都说,现在有人专门在西南镇杀蛮族,西南的战乱都要平了呢。” “可惜功劳都被朝廷里的狗官给抢了,还说是什么他们杀敌有功,那个什么安全将军,据说现在朝廷里提着说要给他升关内侯呢。” “抢不了的,公道自在人心。西南几千万的老百姓不会忘的。” 季安边说边炼制着天银,如今已经有了三百多万两天银,而自己香火炉里的香火看起来却依然好似纹丝未动,这钱花不完啊,根本就花不完。 第112章 现代日常 “安大哥,我们已经做了三个月的天银了,你用来开坛应该够了。” 何圆圆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可怜巴巴的看着季安说道。 “差不多了,等红玉回来,就不用我们再做了,到时候有了护法坛兵,这些事就可以交给他们做。” 这段时间季安也是累的够呛,全程就没一天休息过,每天都感觉自己像机器人一样,在现代天天跑道观收集香火。 在大乾每天带着一帮人,不停的念咒施法,制造天银。所以说,印钱数钱这事还真是个辛苦事。 ………… 结束了一段时间的忙碌,大家也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季安调息打坐,一觉醒来又到了现代。 他在现代这一个月,跑了全国二十几个地方,五十多家庙观。除了收人家道观里的香火,每日里还不断的跟一些观里的高人论道说法,交流学习,就根本就没怎么休息。 如今手里也存够了三百多万两天银,炼制兵马肯定是绰绰有余,其他的一些事也应该够了,终于可以恢复之前的节奏,继续安稳修行了。 回了了浮生小院,季安先给常沐语发了消息,明天就是周六了,自己也该兑现自己答应锦书公主的不平等条件。 这一个月没去看锦书,锦书对自己的意见可是很大,从刚开始的好爸爸到爸爸,再到坏爸爸,最后开始叫自己不认识的叔叔,这小姑娘可是把当初常沐语收拾自己的招数学了个遍。 不过谁叫这是自己亲女儿呢,季安还就吃这套,最后又是割地又是赔款,答应了一大堆才把宝贝女儿哄好,这一忙完就赶紧得去实现。 常沐语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自从上次跟季安又吃了一次饭,脑子里就动不动浮现出跟季安以前的点点滴滴。 说句实话,人都是颜值动物,之前季安虽然对自己好,但是那时的季安也确实是让常沐语烦了。 将心比心一下,曾经又有才华又帅气的白月光,随着生活的变化,慢慢变得又胖又秃花期凋零,而且事业上也一直比不上自己,是不是,是个女人心里都会烦。 尤其是常沐语这种女人,还是那种很慕强的女人,所以在婚姻后期,两人之间的爱情已经真的消磨的差不多了,更多的可能是亲情跟责任。 而如今,季安刚跟这一离婚,变得是又帅又年轻,气质更是更盛往昔,一言一行间说不尽的风流洒脱。 而且还又更多了一种成熟男性的韵味,就感觉在季安身边就很容易给人好感。其实这也是季安修道的外在表现,人都是向往自然的。 季安这种修道的人,身上也自然会更加贴近自然,不然奚美娟也不会一见面就对季安好感那么高。 除了让常沐语怀疑自己之外,常沐语如今,也是的的确确是感受到危机感了。 之前听自己女儿说有个很漂亮的阿姨在跟爸爸交往,她还以为女儿就是想让自己跟季安早点复婚夸大其词了。 不过上次见了季安与跟在季安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孩,常沐语才明白女儿一点都没夸大,不但没夸大,可能都还说少了。 毕竟如今季安的颜值,都快要有资格与各位读者老爷一搏了。而且自己女儿说的可是个阿姨,还不是这个姐姐。 但是现在季安确是真真正正对常沐语,没了一点别的心思,自己如今要美色知心有奚美娟,王翠兰。要年轻活力乖巧有何赛男,何圆圆姐妹。 而且季安也不是多么好色不知收敛的人(小声),如今这些都照应不过来了,哪里还会再给自己多找麻烦。 所以季安现在对待常沐语,也就是对待孩子她妈那态度。敬而远之,平常心对待。 自从上次跟季安吃过饭,又见到张诗画对季安那一副热切的样子,常沐语也是想着跟季安再私下聊一聊,就算为了锦书,自己也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 结果没想到自己的示好是给了瞎子看,季安是一点都不搭理,除了关于锦书的事,对她的消息都是爱回不回的,一说就是在忙,忙着跟自己年轻漂亮的小女朋友调情是! 季安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只是感觉最近常沐语不知道怎么回事,对自己态度一阵好一阵差的,不过季安也习惯了,之前人家就是这样,但是跟自己现在有什么关系呢,都离婚了好。 说好了去接锦书的时间,又转过去了一大笔抚养费,把自己的义务尽到。然后季安就联系了奚美娟。 季安也准备放松几天了,自己刚开始修行也就是为了长久逍遥,结果这段日子过得比996还996,连修都没有时间。 奚美娟这段时间也是想季安的很,两人本来就是刚在一起的小情侣,正是你情我浓的时候,这段时间季安一直在外面忙,两人也只能每天打打视频电话。 这次听到季安回来也是开心的很,下班的时候,又开开心心的补了一下妆。 “呦~奚医生,你男朋友回来了呀,打扮的这么漂亮。” 奚美娟长的本来就漂亮,这么一打扮更是美的惊为天人。同事看到这副样子,也是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是啊,他这次出去忙了一个月,今天刚回来。” 奚美娟是落落大方,对自己的感情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季安可不是什么拿不出手的人。 包括自己的车,奚美娟也是落落大方,张口就是男朋友送到,完全不在意别人私下的说什么。 “看来很快就能喝你的喜酒了,你是不知道咱们院里,不知多少单身医生心碎呀。” “哪就让他们心碎呗,你厉害也直接送人家奚医生一辆车。呀,奚医生我可没别的意思。” “没事,我下班了,你们聊。” 奚美娟也没搭理这些同事,对他们的话更是一点都不往心里去。 自己都这个年纪了,又不是刚出社会的小姑娘,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行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爱说啥就让人家说去呗。 快到奚美娟下班的时候,季安先专门买了花,又开着车等在医院对面的马路上。 “你来啦,等久了。” “没有,我也是刚到,送你的。” 季安把花递给奚美娟。 “谢谢,季大忙人~” 奚美娟拿着花,轻轻把额头往季安肩头一靠。 “回家我们,我做饭给你吃。我说真的,你送我那个药,真的好神奇,我感觉现在身体状态好了很多。 你看我的脸,嫩不嫩,比我十八岁岁的时候感觉都要好。” “是吗?我尝尝看。” 季安也是微微亲了一下奚美娟脸蛋,随后开着车往奚美娟家里走去。 “确实很嫩,这可是我道门宝药,非有缘人不赐的。” “那我算是有缘人喽。” “你不是,你是枕边人。” 季安说着又亲了一下。 “哎呀,别老亲,亲你一嘴粉。刚才我同事还问我,咱们什么时候结婚来着。 不过我没理他们,我觉得我们现在就挺好的,我真挺喜欢咱们现在这种状态,我就怕咱俩结婚以后,你会不会变得跟现在不一样。 所以我觉得继续考察考察你,季先生。” “行,那你慢慢考察,看能不能把我这个骗财骗色的坏道士查出来。” “哼~你最好别让我查出来,你看过那个新闻没有?” “啥新闻啊?” “三十六刀,刀刀避开要害,哈哈~” 奚美娟边说边笑,季安则装出一副害怕的的样子,两人嘻嘻闹闹,一起回了自己的爱巢。 (求点的小电电,各位颜值盖世的老爷。) 第113章 炼兵马 一夜无话,只是季安更加迫切的想要修炼至炼气化神境界。 季安甚至想着要不现代社会这边的就这样算了,也没必要非就这么两边都非得修炼的那么厉害。 以现代社会自己打破十二个玄关的修为应该也足够用了。 只是季安还是不太甘心,都已经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能在坚持一下,或许能有更大的收获。 从大乾醒来,季安又打坐了一会,压下内心的丹火。 估摸着梁红玉也马上就要赶回来了,季安也不耽误,跟王翠兰几女交代了一下,便带着赤霄先回了玄都老观去布置洗炼兵马的道场。 为此次炼兵,季安之前还专门在现代世界,让自己的商贸公司专门定制了许多用金纸银纸制成的兵器铠甲,三牲供养,各种法食,这也花了季安不少的钱。 一大堆东西下来都十几个亿了,好在自己如今独掌着两界的商贸交流,从现代弄来的大量银两,工艺品都换成了大乾世界的金银珠宝跟各种药材等物,又拿回现代社会,一来一回就是成千上百倍的差价。 而且有着道门九家跟张家这些武林世家帮助,季安的生意也是一点都没引起注意,大部分的东西都被道门跟张家一起的那些武林世家内部消化了,外界甚至都没流传出去。 而且这些人也都是有些势力,嘴又比较严,也不会出现各种狗血的麻烦。这些也不用季安亲自去操心,有张家跟道门几大家看着,又有季安背书,也没人敢乱搞。 将十几万件兵马的法器装备都摆在了老玄都观外面的广场上,要不是这个地方是深山老林地方比较大,这么多东西还真摆不了,就这还是让赤霄干了不少活,又将地方扩大,才勉强把东西摆好。 之后季安又拿出了几百万的天银,摆在了法台上,又准备好祭炼兵马的火池跟水池,以及其他需要布置其他的东西。 就这季安带着赤霄两人,加上一群黄巾力士也干了一天多才干完。而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从应天府出来的梁红玉,也带着王翠兰,何赛男姐妹赶到了老玄都观。 不久,黄云子跟赵连星,也随后赶到。 “法主,红玉幸不辱命。” 梁红玉一来就下拜,给季安交了引魂幡,季安拿过引魂幡,又连忙将梁红玉扶起。如今要炼制兵马,引魂幡还是要由季安掌握。 “辛苦元帅了,且在下方调息等候。” 这个时候季安的已经换上了法衣,门下众弟子也已经全部都到了。 从黄云子到赵连星,再到何家姐妹,王翠兰也都穿上了季安在现代准备的道袍。 这次法会非同一般,所以要把大家都找过来,一是表示尊重,让上面看看季安如今的班子成员,二来来的这些人都授了箓,等到时候炼出了兵马,季安也好给这些人拨兵。 之后的时间里,季安调息打坐,脑中复盘着科仪过程,黄云子则带着两个师弟跟几女查缺补漏,检查道场。 几女如今穿着着季安定制的道袍,一个个也都是不施粉黛,宛如道家仙子一般。其中梁红玉,穿的更是季安从现代定制的合金铠甲,更是威武霸气的一批。 时至傍晚,太阳下山,法会也已经准备完善。季安算了算时间,又让门下弟子摆好了最后的酒菜贡品,正式准备开始祭炼兵马。 季安先带着众弟子献上各种贡品,诵念经文行法科仪,请动诸神祖师。又将太乙引魂幡放置在招兵台上。 最后自己登上了法台,众人于外部护法护坛。 “瑶台设相玉京山,对越金容咫尺间。宝珠空悬瞻日表,朱帘高卷观天颜。 微臣玄都法主,玄门天师老臣,禀告诸天,携弟子人众,齐心禀礼。 銮舆驾临金殿,凤烛龙灯映宝台。三界十方齐降驾,傍流洪福遍尘凡。 稽首礼拜,不可思议功德。 臣今奉为圣意,开法坛,炼法兵,为弘吾道,日日昌隆,以此鲜花礼供,上谢诸神。 以今升坛行道,愿得玉清道气,灵宝妙光,下降流入臣等身中。即使玄坛清静,内外成真,天无氛秽,地绝妖尘,琳琅振响,十方肃清,万魔不干…… 稽首顿首,遥望天阶恭申百拜。伏愿圣慈,俯鉴凡情,光临法会。 拜请玉清圣境元始天尊、上清真境灵宝天尊、太清仙境道德天尊、万天帝主玉皇天尊…………万雷帝主天皇大帝、万星帝主紫微大帝、万灵帝主长生大帝、万汇帝主青华大帝、九天应元普化天尊…………先天启教历代宗师、道场会上一切真宰。 应感威灵,醮筵降格。恭望洪慈,俯垂洞鉴。三清四梵,八极九霄。紫阙黄房,云宫星侣。至真至圣,无极无穷。玄穹之帝座高真,后土之洞天海岳。 三界官属,四府万灵。恭望洪慈,鉴今朝奏。法众虔诚,稽首拜诵。香至弥罗宫,遍弥罗圣境,成霞盖供养,玉皇大天尊。” 念完法咒,季安携众弟子三拜,只见玄都观上空突然星空变换,斗转星移,天空之中遍布紫气霞光,众圣称善声隐隐传来。 季安也不敢怠慢,拿出香火宝炉供养,就只见香火炉中香火化一道豪光直冲虚空,再看香火炉里,满炉的香火就剩下了一半。 季安隐隐心疼,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带着弟子再次顶礼膜拜,之后悄然将香火炉收起,这出场费也太高了! 等季安再次站住法坛,就只见季安身后,凭空出现一轮圆光,宝光照出七十二色,照映整个山谷。 各种如意、金丹、宝鼎、葫芦、拂尘、令牌的虚影在圆光中闪现,在季安背后,好似万圣排坐。 季安知道这是诸神,诸天尊对自己的支持,哪敢怠慢,总公司头头脑脑的领导都来了,这会正要看自己表现呢。 将玄都治教宝印放置坛中,又拿出当初大天尊所赐的诸天响应令旗,插入香炉。再将几位天尊大帝所赐戒尺、令牌、宝剑、丹炉一一供上。 之后季安先拿起紫薇大帝所赐五雷号令,念动真言,凭空一令。 第114章 兵马成 “令牌一响兵神惊,三山五岳得知闻,弟子要上招兵台。 弟子一上招兵台,千军万马招回来。弟子二上招兵台,十八层地狱阴兵阴将招回来。弟子三上招兵台,天宫天兵天将招回来。 一声法鼓闹纷纷,拜请五雷护坛兵。护坛神兵五雷将,五雷坛军一万两千人。 人人身穿五雷甲,手举金剑五雷旗,五雷光,五雷明,请到座,军马到挑军,走马到坛来,到坛来,神兵火急如律令。” 季安念完咒语,写下兵马符令,又用了玄都宝印。只见引魂幡中青光涌动,里面突的飞出一万两千名阴兵。 而且都是按照将兵位置站好,这些都是上界命司功德司,根据阴魂生平及命数选好的,季安对此自然也是信任的很。 飞出自己写的兵马符令,摄在这一万两千五雷坛兵之上。就见季安身后圆轮之中涌现出阔如江海的五雷煞气,化做雷光,射入这些兵马身中。 那些季安准备好的甲胄武器也被五雷煞气所融化,化做雷光附在阴魂之上,等雷光散尽时,底下那一万两千人,尽都是高大威猛,身穿宝甲,手持宝器,身上五雷缠绕。 这些坛兵法力最弱的都是相当于打通十八个玄关的四品武修,其中一百二十个百将都是打通二十二个玄关的二品高手,剩下的十二个坛将,居然是相当于一品武修的炼气化神境界。 不过这些都是香火成道,真正的实力肯定没有那么这真的修行出来的炼气化神那么厉害。 而且香火神道,以后也再难发展,但是就这,也足够弥补季安如今高手不足的缺陷,说的霸道点,要不是有因果,季安直接在大乾世界平倘。 随后季安又按照这些坛兵品级,下拨给了这些坛兵天银俸禄。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些坛兵行法护法,平时供养用的都是天银也就是香火。 像一般的坛兵,一个月给个五两天银也足够消耗使用了。百将级别三十两天银,千将百两天银。 这也是为什么好多地方供不起坛兵的原因,这些坛兵除了香火也可以用自身的法力供养驱使,但是你自己能养的起多少呢。 强如道门,也多是从祖师那里拨兵,或者自己供养那么一些。季安也是得了一界香火,才敢搞这么大场面,不然谁敢弄这么多坛兵,光吃香火就能把宗门吃垮了。 “请坛兵入旗。” 季安说完,这一万两千五雷坛兵便又飞入了引魂幡内。如今新的玄都观还没有建成,还没有兵马堂供奉兵马,只能先暂时让这些坛兵留在引魂幡里。 等待以后兵马堂建成,这些兵马自然就有地方专门供养了。 “二声法鼓闹纷纷,拜请风火疾行兵,疾行坛兵风火将,疾行坛军三万六千人。 人人身穿风火甲,手持宝弓踏马行,风火火光,风火明,请到座,军马到挑军,走马到坛来,到坛来,神兵火急如律令。” 季安也是一如刚才,又再次念动咒语,写下兵马符令,不同于刚才的是,这次出现的不只是只有兵还有比兵更多的战马。 炼出来后也是一个个身穿火甲风袍,骑着巨形战马,周围风火围绕,看起来压迫感极强,不过这批坛兵的实力,却整体比五雷坛兵稍微弱了一级。 力量降低,行动性增强,算是行动部队的特点。 随后季安又一一念动咒语,施展法门,又祭炼出了八万四千人的五猖兵马。这些兵马就比较斑杂。 里面哪种兵种都有,算是集合性的大兵团,主要是团体作战,单兵实力比之风火坛兵在低一筹。几场祭炼下来,共计炼出了十三万两千兵马。 这其中还不包括,季安专门授予外箓的天兵兵马。 其中三百天医院五气兵马,三百瘟部散疫五瘟兵马,七千天工部五鬼搬运兵马。以及授了北帝黑律的五百律将,及为法主季安生活出行服务的三百侍从法官等等。 算下来一共祭炼了十四万多的兵马,引魂幡里居然还剩下了二十来万不符合兵马选拔要求的阴魂。 季安也没想到,梁红玉出去一趟能弄回这么多魂来。看来还得再找时间,超度了这些阴魂,不过今天肯定是没时间了。 “旗鼓香炉通三坛,一声法鼓闹纷纷,二声法鼓透地凤,吾带明锣天地动,焚香走马到坛前。调起众营众天将,飞云走马到坛前。神兵火急如律令! 众营兵马齐听令,安营扎寨来护法,守护法坛不扰民。护起中坛元帅梁红玉,奉为玄坛护法第一神。 总领兵马十四万,奉令办事不迟疑,火速去火速归,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后面季安又将这些兵马中的将领级都召了出来,再次施法为其提高实力,花了那么多香火,不弄回来实在是心疼。 “恩主赐吾七星剑,九练成钢拾成刀,数阵白马大将军,一时齐下斩邪魔。 鉴察人间并地狱,城隍社稷呈山河,吾今敕剑剑有灵,灵气光芒同日月。 尊者扶剑斩妖魔,令出急行,吾奉九天玄女敕,神兵火急如律令。 弟子手持七星剑,斩开东方一条路,东方路上好行兵,三界任兵行!” 念完咒语,上面估计也是收了香火好办事,又赐下法光,给这些神将赐予了一些神通本领。 祭炼兵马彻底结束,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多久,天空之上依旧是霞光万道,众星闪耀。 “玄都法主,一阳道人,弘我玄门,当赏!” 季安正要带着弟子下拜送神,却突然一声神赞不知何处而来,就直见天空中紫气成霞,一道金光自季安身后圆光中所出。 随即季安便一阵恍惚,再次睁眼,只见自己不知身处何处,铺天盖地的灵气粘稠的好似在水中,往自己身体内涌入。 “此乃昊天元气海!” 季安闻听这浩瀚之声抬头望去,只见这个地方无边无际,不知多高多远,耳中满是仙乐风鸣。 天地之间或坐或站,大大小小立着无数尊神。最大的乃是正当中三位天尊,其广大无边无际,功德不可思议,难以言语称赞,季安站在下面就好似蚂蚁观山一般。 背后的万里紫气霞光,功德金轮更是使人不可直视,但是其慈悲广大季安却确确实实的能感觉得到。 在往下则是一些稍小一些,但依旧让季安自己感觉蚂蚁一样的几位天帝大神,季安甚至还感觉到其中一位类似太乙救苦天尊的神像的老者,对自己微微一笑。 “善~” “善~” “善~” 众圣称善,季安原准备谢恩,却发现自己又恍恍惚惚失去了知觉,再次睁眼时自己又已经站在了法台之上。天上已是阳光普照,根本不是什么晚上。 “季大哥,好神奇啊,刚才天突然就亮了。” 台下众人也都是很惊奇,刚才季安施法完毕,却突然背后的圆光里射出金光罩住季安。 没多久一切又都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看天空,原来早就已经过了一夜,哪还是夜晚,太阳都日中了。 “志心皈命礼!” 季安一撩道袍下拜,几个弟子见状也是赶紧跟上。 第115章 玄都开观 一群人下拜朝圣完,季安才有时间起身感受一下自己的修为,发现自己原本还剩下的几个玄关已经全部贯通,此刻已经直入炼气化神境界。 而且其神魂饱满,隐隐放出紫气霞光,却是刚才被天尊以大法力引的阴神出窍,于昊天元气海朝见诸神,得诸神加持,已然阴神大成,渐渐往阳神转化。 本来季安是需要慢慢补充精气,以丹气引导,打通剩下的几道玄关,最后将所有的精气化为丹气,才能进入炼气化神。 然后再慢慢以丹气打磨元神,性命双修,慢慢将阴神一点点转化为阳神,达到混元如一,才可以往炼神还虚之境界突破。 如今得了天尊恩赐,季安直接迈过了这些,直接进入炼气化神的后部阶段。 阴神都已经快圆满了,只需要在凝练丹气,到时候就可以自然而然的直接进入炼神还虚,成就神仙道果了。 如今的季安也已经可以正儿八经的,被称为一声地仙真人了。 众人得知季安道行突破,也都是大喜,又一一称赞自不多说。 后面季安趁着大家都在,又以玄都法主的名义,给众人都拨了兵马。虽然如今几人还都没有令旗跟养兵法器,不过可以先把名额占下来。 按照每个人,给几人一人先拨了二十个五雷护法坛兵的兵马,这些坛兵实力都不弱,尤其对于几女,既可护法,主要又可保护自身。 随后又一人配了三十个风火骑兵,五十个五猖兵马,凑够了一百之数,又一人赐了一个百将护持管理兵马。 之后季安又把引魂幡递给了梁红玉,让她带着旗中的十几万的兵马,去帮着黄云子加快玄都观的建设工作。 相信有了这十四万的坛兵,玄都观的建设又可以加快几倍不止,再有个一月两月的必可建成。 到时候季安就准备大开山门,正式弘法传道。处理完了这些,大家也都很疲惫了,都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季安也进了自己的内宫,开始巩固修为,学习其他之前不能学习的法术。包括之前不能修习的剑仙之法,紫薇大帝所赐的五雷正法,元始天尊所赐丹经的后面几篇。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季安便待在了老玄都观中,每日修习炼化飞剑之术,五雷正法之术,炼制丹药,王翠兰与赤霄也留在观中伺候。 黄云子与梁红玉二人,则带着几十万的民夫与十四万的法坛兵马继续建设玄都观。有了这十几万的法坛兵马,玄都观山门的建设也是飞快的加速着。 尤其这其中还有着七千多的天工部五鬼搬运兵马,干起活来那更是得心应手,每天晚上一醒来就能看到一座座崭新的宫殿拔地而起。 如今的玄都观山门虽未建设完毕,但磅礴气象已出,其建筑连绵几十里,有宫殿高大巍峨,有宝塔直插云霄。 其中神灵宝相威严,霞光云雾缠绕,就算之前那些弹劾黄云子妖道误国的人,现在也不得不承认,此确是人间仙境,道家福地。 除此之外,有了坛兵的众人办事也都方便了许多,像季安如今手下还专门有着三百侍卫法兵,专门负责照顾季安的生活起居出行。 炼制天银的辛苦活,也再不用季安带着人去忙活,有五百律将与五百五雷坛兵一起制作,季安每天等着收钱就行。 之前自己带着一帮人干了那么久,也就弄了三百万两天银,如今这一千兵马,一天就能做出几百万的天银。 而且季安到了现代,也还是经常性的去一些道观收收香火,不过就是没有之前那么频繁急切。 反正全国那么多家道观,自己才收了几十家,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家哩,根本就收不完,慢慢来呗。 主要还是生活与修行,如今季安的灵魂已经化做了阴神,其隐含的灵机法力也是与曾经不可同日而语,故而在现代季安又出现了之前的那种情况。 自己的肉体太过柔弱,承载自己的阴神压力很大,好在季安现在到了炼气化神阶段,能炼制的丹药效果,比之前也大为提升。 所以季安在现代的时候,就是大量的嗑丹药,修为也是飞快的提升,再以阴神之力,排出体内的丹毒与不良影响。 随着道行的提升,季安的形象也是更加的仙气飘飘。 如今的长发扎成了道髻,平日里也穿上了道袍,但是却不给人异样的感觉,而是浑然一体,和光同尘,让人不由的内心宁静。 就这样,大乾世界日子又过去了两个月,现代过去了二十天,如今从季安到大乾世界也已经快一年了,马上也到了大乾世界的新年。 巧的是,明佑帝因为帝国西南平定,又因为玄都观建成在即,可以早日修入仙道。而且在黄云子丹药的调养下,明佑帝如今身体也确实好了很多。 诸多喜事之下,明佑帝决定开个恩科,就定在一个月之后,全天下的读书人自然是抓紧开始往应天府赶,季也开始稍微的准备了一下。 ………… 大乾历,明佑二十二年,玄都观开观。 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半月,距离恩科会试还有一个月,这天玄都观在几十万民夫,十四万兵马的建设下,终于彻底完成。 按照季安跟黄云子之前设立的护山大阵,灵气大阵,昨天晚上的时候都被季安带着黄云子一一激活。 如今的玄都观,外围由三百六十五座宫观组成,由黄云子这一年建设玄都观时挑选出了三千六百人看顾,当然这些人如今只能算是上外门,能不能入门还要看他们以后的修持。 其内宫观建筑气势恢宏,连绵不绝,宫观巍峨耸立,与周围的自然景观融为一体,相互映衬。 主体建筑高大壮观,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宫殿内部,宽敞明亮,香气缭绕。 供奉着道教的神只,神像栩栩如生,神态庄严,宫殿内的布置简洁而庄重,香炉中燃着降真香,烟雾袅袅上升。 宫观的庭院中,绿树成荫,花草繁盛。亭台楼阁分布其间,流水潺潺,假山石立,壮丽景象宛如园林,就是比之明佑帝的皇宫,都要更盛一筹。 内山则是由一百零八宫组成,其隐没在云雾之中,只是在云雾里能隐隐约约看到其宫殿巍峨。 而在其内部则是阳光明媚,灵气充足,一片仙家盛景,洞天福地之景。 这也是玄都观的核心所在,如今赵连星断断续续救来的那三百多道童就住在其中。这些都是有些机缘的,才可以在其中修炼,若果真表现出色,才会被正式收入门。 而在这一百零八宫里,最重要的三十六宫,则是中心中的中心,如今也只有几人才可进入。 比如季安的内宫,诸位真传弟子所住的宫殿,传法堂、兵马堂、藏书阁等等…… 第116章 外门、内门、真传 玄都观开观的早上,一开始,满天的霞光便笼罩了一整个附近的山脉,从应天城里看,东边满天紫气霞光不知多少万里。 祥云瑞气,香风飘散,很多活了一辈子的应天府老人,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这些年的大乾,战乱,饥荒,天灾换着花样的来,让很多大乾人都忘了,上一次开开心心的热闹一下是什么时候了。 而今年战乱罕见的平稳,就是一些动乱地区,也不知为何突然平静了下来。 到年底更是连灾荒也少了许多,尤其是帝国西南的平定,让大乾帝国好像一下子回了之前的盛世。 明佑帝可能是吃保健药吃的不错,居然又生了个皇子,加之西南平定,那些乱臣贼子不知道被谁割下了头颅摆了一排。 朝廷更没有什么事烦自己,龙颜大悦之下竟来了个大赦天下,又开了个恩科。 而随着征召建设玄都观的十几万民夫,跟缓过元气的西南难民逐渐回乡。 首阳山玄都观的巍峨壮丽,里面道长们的神奇,也随着这些人传遍了天下。 全国各地来京师参加会试的举子,趁着年底到京师观看玄都观开观的大乾各地的百姓,这段时间都聚集到了京师。 而季安不止为这些信众提供一些住所,还准备了很多的圣象跟的药物。 包括治疗各种古代营养缺失造成基本的药物,比如维生素、钙片、止疼片、退烧片、治痢疾的、治夜盲症的、治感冒的各种药物。 光这些药,季安在现代都快把药厂买空了,到时候玄都观的外门道士,在赠送道门圣象的同时也会送出这些药物。 统一话术: “只要诚心礼拜,再吃了仙药,自然各种病都会好起来。 明佑帝一早也便准备好了,带着满朝文武百官,应天府里不知道多少万的老百姓登上了首阳山脉。 其实从几座外山都可以拾级而上,每座外山的顶峰大殿上都供着一位道门的主神,之后还有一条通天索道连接主峰。 而从底下山门到正位主峰,则有一条长长的天梯组成,光宽大的台阶就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级,绵延到山顶共一百多里的山路。 一路上还设有各种阵法,迷阵,这条阶梯也是季安以后作为选拔弟子所用。 明佑地帝本来来的时候,还准备为了以示尊重亲自爬上去拜拜,结果看了眼那远插在云雾中的台阶,便断了这个心思。 由宫里的宫人抬着上了三十多里路,到了内山中山的大殿,参加了一下由黄云子组织的开山大典。 而季安此刻则站在内山主峰太极楼上,跟几女一起俯视着山下的一切。 只见数之不尽的人群在各个宫观里燃起香火,香火升到玄都观天空之上,又化作庆云不散,引的百姓又连连跪拜。 在开山大典举行的地方,人群更是无边无际,几千名身穿道袍的道士,穿着各色官袍的文武百官。 中心的地方则是黄云子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带着明佑帝一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各项程序。 钟鼓齐鸣,道乐畅响。 “暮霭苍穹,廻荡道乐飘渺,信香缭绕,拂动钟鼓齐鸣。 头雁领飞南行路,舟樯夜航赖塔灯。 玄道唯传承而道脉永嗣,心灯唯心印方源远绵长。 察千古万物兴衰之至理,觉诸法无常即灭之法性。悟明灯闪闪,照亮千古幽暗。得心灯烁烁,破迷悟道而归根。 伏以,黄冠羽服。神居云水鹤舞之乡,宝篆仙经三洞四辅。虔诵诚答乾坤载覆之德,诚慌诚恐丹墀唯唯肃敬。小心翼翼炉焚真香。 至恭上启,以今,值此吉时,奏为大乾玄都观,玄裔弟子黄云,共大乾人王明佑皇嗣,于大乾首阳山玄都宝观,敬拜诸圣。 奉道讽诵仙经,设诸清馨斋供,高燃施慧法灯,称扬道祖圣号,延奉无上高真,上祝玄门无量,三称无量天尊。 感念诸圣祖师度慈恩,唯愿华图巩固,道运昌隆。亦愿法会等众,修真有分,进道无魔。 各位书友,阖家道泰,逐户清平。 吾等更愿,至诚发大誓愿心,尽形寿归根复命,志在大罗天宫!当下诚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后面这横渠四句也是季安专加上的,主打的就是一个,额滴、额滴、都思额滴。 “拜!” 钟鼓齐鸣~ “拜!” ………… 黄云子念完祝词,伏身大拜,明佑帝赶忙跟上。可怜的这皇帝老儿,也算是见过全天下最大世面的人,硬是被黄云子搞得跟土包子进城一样。 实在是,你哪里见过几十米高的大殿嘛,那圣像坐着跟山一样(钢筋水泥混凝土刷金漆),还发光(led灯),这谁见过。 还有这一路上来两边会自己发光的树(路灯),听起来就高大上的经文诵念(音响),地下还往上喷白雾(干冰),这别说老百姓了,皇帝也没见过啊。 所以说,大乾的和尚再厉害,搞起营销来,还能比得过季安这个现代人,别的不说,就这一套科技拳,几十年的功夫打下来,你接不接得住。 这也算科学跟玄学结合了,当然这些只是外围的三百六十五殿,主要因为道人都没有法力,才会用科技给大乾人民一点小小的科学震撼。 到了内山,就不会再有现代科技了,都是阵法玄术。 本来也是,这两个地方起的作用本来就不一样,外围三百六十五宫殿,主要作用是就是展现弘扬道门,接待往来香客,传渡弟子。 这里面的弟子也只能算是外门弟子,培养方向也是向传教方面培养。等到年龄到了,大概率会授予外箓,赐予一些兵马,跟着内门的师兄前往各处传教。 学习的也多会是辅助性的能力,比如道门科仪,画符念咒,道观建设管理,医术拳脚会计之类的。 只有内门弟子会培养武道,然后授予一些厉害的法术,作为道门各观的观主培养,而只有真正的类似于黄云子赤霄这些真传弟子,才会传授真正的修道法门。 (对不起 对不起 大佬们 更的晚啦 谢罪 谢罪) 第117章 道门初弘 “黄云师兄,这如今宝观也已经建好,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迎接仙翁他老人家,来此纳福呀。” 结束了开山大典,眼看天色已晚,许多应天府里的百姓都开始慢慢下山,倒是明佑帝非还要赖在山上再住一晚,搞得文武百官御史全都跪了一地。 可惜如今明佑帝也是铁了心了,你说人家黄云道长误国? 误什么国?建这么大的宫观,人家没要朝廷一分钱,征召了十几万劳役,人家按大乾最高的薪资结了账。 西南叛乱,几十万流民堵在应天城外,你们一个个睁着眼睛装看不见,人家黄云子道长,又自掏腰包招把流民里的青壮都招去做工,给了他们休养生息重建家园的底气。 又在难民营施了几个月的粥,治病救人,硬是把那几十万人养到西南平定。 你说人家误国,误什么国?现在明佑帝怕的不是黄云子误国,是人家根本就不稀罕搭理你。 所谓无欲则刚,你说黄云子要是像佛家,密宗那些和尚啦嘛一样,整天又上旨求恩,今天要建寺院,明天他们的佃户又受灾了,求免税。 明佑帝也就不怕了,你是有求于我,那是我说了算。黄云子不一样啊,明佑帝感觉这黄云仙师比自己有钱啊。 几十万人的劳役,自己征召不掏钱光给个粮食,那都费劲,人家一点压力都没有。 再看看这道观,这是普通人能建出来的,这就不应该是人间的建筑,你说他是天界自己都信。 所以现在反过来了,成了明佑帝自己有求于人家黄云子了,攻守易型了,本来这段时间明佑帝还想给黄云子赐个国师。 结果咋着,人家硬是不要,不是推辞,是真不要啊!这不要钱不要官,这不是神仙这是什么? 你们这群庸官还喊着人家是祸国殃民的妖道,真是一张口啥话都敢说,明佑帝自己都脸红,是真感觉在黄云子面前丢了面子,这都是一群什么玩意? “陛下莫急,仙翁近来去了上界大罗天境,听天尊讲法去了,正所谓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这谁也说不准啊。” 黄云子也是无奈,简直就是个癞皮狗,想成仙得道,哪那么容易,自己也是辛辛苦苦修持了几百年才有的如今机缘。 你一个昏君,天天吃喝玩乐的,多少百姓因为你家破人亡,身上背了不知多少的因果,你特么都快亡国了,你还想成仙。 “哦~这上界大罗天,是什么去处?道长所说的天尊,莫不是就是殿中供奉的那几位?” “陛下果然是有机缘的,正是殿中几位天尊!” 此刻明佑帝也是化作了好奇宝宝,不止是他,各地来的举子,来应天府旅游的地主富豪,官员歌女都是对这些神仙天尊好奇的很。 大乾虽然之前也有道门遗留,不过后来慢慢失传,到最后连神灵都只剩下本世界成道的那几位比较有名的,因为佛寺也在供养。 而三清四御,这些大神正神都早已经失传,所以此刻各宫观的道士也是孜孜不倦的向来的香客讲授着仙神的来历。 ………… “这是仰启神威豁落将,都天纠察大灵官。为我道门第一护法神,所谓上山不上山,先拜王灵官。 此神尊随声感应,护持正法……对,这里有的香火,拜完可以领一根在灵官爷面前供过的红绳,回家给孩子戴上,保佑孩子无灾无病。” ………… “你几位是赴考的举子呀,那你就更应该拜这位尊神了。此乃九天辅元,开化主宰,司禄职贡举真君。七曲灵应,保德宏仁大帝,谈经演教,消劫行化,更生永命天尊。 也就是我们道门文昌帝君,专管科举文运官禄,你们肯定得拜一拜呀。 我再教你们念文昌帝君名号和宝诰,诵持有关文昌帝君善书经典,可得百福来臻,子孙荣庆,终身显达,无量寿福……这次科举一定得中!” ………… “几位是江省的绸商? 这是玄坛赵天君,掌理天下财源。乃督财府中大元帅,玄化财神天尊。您几位既是商人,就拜一拜……” ………… “老人家,你是身体受了劳累积伤,这几贴药你拿回去,每日贴一副,要是实在疼的厉害,就把这个瓶子的白片片吃上一粒。 在嘴里默念药王宝诰,可祛病延年,你这腰也就不疼了,一会我让你教你咋念,药王爷会保佑你的。” 药王殿,赵连星正在这里义诊赠药。这也是玄都观外围三百六十五殿里火的一个殿,其他殿里的人都开始有下山的了,就这个殿里,来的路上人都已经挤满了。 类似这样的情景,还发生在玄都观三百六十五殿之内,几千个道士忙的都是脚不沾地。 要不是这些人这几个月也得授了一些拳脚,练气的小法门,还真不一定能坚持的下来。 不过这也是难得的历练,这些人中可能很多人都会成为未来玄都观外门的一殿之主,或者差一点的也能混个殿里的掌事什么的。 还有一些表现出色的甚至可能有机缘得遇仙道,这可是明佑帝这个人间帝王都求不来的。 其他的再不行也能到各处传教,当个道门的一观之主,掌一地法脉的人物。要知道这么大的玄都观外门,三千多人那根本就不能够,一个那么大的宫殿,里面就十个人? 最少也得翻十倍,以后光是玄都观外门,就得有三四万的弟子,内门三千左右,真传弟子三百左右,当然季安大概率不会亲自出手教的。 那么多人谁能教的过来,到时候季安只会教授黄云子这些核心弟子,由他们教授那些师弟师妹,自己最多出手教指点指点那几百真传。 剩下的戒律科仪这些,季安也专门安排了黄云子组建了戒律堂跟科仪堂。从现代带来了全套的戒律跟科仪资料。 由这些人学会之后,到各殿教授培训,并且购买了大量的道门典籍分发各殿学习,力争在最短的时间,让这些人成长为合格的道士。 而且玄都观里,护法兵马,五百律将随时巡视,有品行不端,求道不严的道士,直接踢出道门,有违正法者,更是要由戒律堂严办。 黄云子如今也从明佑帝那里拿到了道士的管理权,拥有给道士分发道牒,处理不法等这些权利,所以入了道门,也不就可以随心所欲胡来的。 求道不端,上下无门。 第118章 会试 之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季安的主要精力也放在了玄都观道门各事项的事上,凭借着现代成熟的管理体系,季安也把玄都观的内部体系确定了下来。 首先是内门,如今玄都观内有真传弟子三人,分别是天机堂首座黄云子。 黄云子除了是内门天机堂首座之外,还兼任玄都观大监院,协助季安处理道门一切要务。 二弟子伏魔殿首座赤霄,兼任玄都观大都管,负责道观杂事,协助黄云子。 三弟子药王殿首座赵连星,兼任玄都观大都讲,负责管理圜堂、钵堂、诸经讲义威仪等事。 除三人外梁红玉以长老之职领玄都观护法堂、兵马堂两堂首座,负责培育道门护法,拨派兵马之职。 另有内门道童三百二十余人,大都是一些十来岁的道童,他们会有三年学道期,之后授予玄门辈分,突出者则可以成为正式的内门弟子,有机会被季安选中成为真传。 能力不突出者,则会被下放到外门,成为外门管事,或者以内门弟子的身份带着外门弟子出去传道。 玄都观的辈分季安也已经定下,用的依旧是三山滴血字辈: 守道明仁德,全真复太合,至诚宣玉典,忠正演金科,冲汉通元蕴,高宏鼎大罗,三山愈兴振,福海涌洪波,穹窿扬妙法,寰宇证仙都。 季安作为道观老祖独立其外,季安所收徒弟则从守字辈开始。所以黄云子正式道号就是黄守云,赤霄则是赤守霄,赵守星。 当然这个也是可以自己取的,不一定就非要加到自己名字里去,这个只是在道谱的时候会如此记载。 剩下的大都厨与堂主、殿主、经主、化主、静主五大主。 库头、庄头、堂头、钟头、鼓头、门头、茶头、水头、火头、饭头、菜头、仓头、磨头、碾头、园头、圊头、槽头、净头十八头。 以及客、寮、库、账、经、典、堂、号八大执事这些,则由如今这些弟子之中择优挑选。到期之后换再行公选。 弄完了这一切,又在玄都观五百律将兵马的考察下,选出了一些有能力的人暂时代理这些职位。 之后这些人就会有专门的兵马进行记录监督,道心虔诚,办事有道之人,会被重点培养,等三年后玄都观酬谢天地举办罗天大醮之时,正式定下。 那个时候,也就是道门再次发扬光大的时候。现在的话主要还是要培养弟子,积累底蕴,不过季安有着现代社会千年的道门底蕴在,这些时间足够了。 弄完了这一切,季安也终于带着王翠兰下了山回了应天府的小院,其他人则都留在了道观,继续发展。 而此刻距离此次的恩科会试,已经只剩下几天时间。季安先去办好了手续,然后又稍微准备了一下。 至于为什么季安如今已经地仙修为,还要进朝为官,这个其实季安也是为了修行,所谓修行不光是性命双修,而且到了后期更重要的是自己对于天地大道的感悟。 所以季安除了是想以官身积累一些功德之外,也是想更加深刻的感悟人道,从而感悟天地。 陈武姝跟刘庆如今也都回来了,这一趟几人出去可也被打发的够远的。不过知道季安要准备考试,几人都默契的没来打扰。 ………… 距离大乾新年还有半月的时候,大乾的此次恩科也正式举行。季安踩着厚厚的雪花,拿着王翠兰准备好的铺盖,各色吃食进了贡院。 之后的几天季安也是稳定发挥,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一会煮煮茶,一会还炖炖肉,只不是知道季安身上有爵位,监考官能直接把季安赶出去。 不过人家季安写的也快啊,睡一觉醒来,下笔如有神,别人累死累活写一天的,他半个时辰搞定。 等考完了试的举子往外走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半死不活的,季安出了门就直接找到门口等着的陈武姝等人喝酒去了。 “安哥儿~看你这表情,这次必然是个进士老爷没跑了!来,咱老刘先敬未来的进士老爷一杯,到时候您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群苦兄弟。” “刘哥你这说的,你现在好歹是个六品的百户了,我这就是当官才能干几品,到时候还不得你们罩着我。” 酒桌上,季安举着酒杯跟几人碰了一下。 “这可不一样,安哥儿,你如今是公大夫的爵位,到时候要是再中了进士那就得在你原本的官位上再加上你这公大大夫的品级,这叫酬官。 一般来说,一甲一般都是进翰林院,状元授从六品修撰,榜眼探花授正七品的编修。二甲进士与三甲同进士怎么也得是正七品跟从七品的部官或者县官。 老弟你就算是个同进士,他也得给你提一级,要是中个进士立马就是五品的高官,而且你这是凭自己本事考出来的,上哪里都得是牛气哄哄。” 刘庆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这帮兄弟也是对季安很看好了,都没有人想过季安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安哥儿,等榜下来了,你是准备留在京师,还是去外地做官啊。” 陈武姝也到一杯酒,跟季安碰了一下,几个月的忙碌,让陈武姝变得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 “到时候再看,其实比起在京师跟这些官僚斗来斗去的,我还是更想去外面做点事情。 对了武姝姐,你是不是没用我给你的护肤品啊,就是那种水晶瓶子装的,我说抹脸上可以防太阳晒的那种。” “出去一天水里来火里去的,哪有时间弄那个。那个~你那东西还有没有,再给我弄点!” 陈武姝钢铁一般的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居然有些脸红,毕竟再怎么是兄弟,自己一个女人管人家男子要胭脂还是有点暧昧,关键是这东西就季安那有,别的地方也找不着。 “有,有,过两天我给你拿些。” “干嘛呢?老大您跟安哥这可都空半天了,来我老刘敬你们一个。” 另一个铺头刘文书大剌剌的举起了酒。 第119章 谋划香火 “你啊老刘,怪不得你怎么混就是混不上来,你真是没一点眼力见。” 刘庆看着刘书文傻不拉几的,举酒杯就要跟季安与陈武姝碰杯。 “你这是啥话,你别以为你当了百户我就不敢打你,这可是酒桌上,可不是你的百户厅里。” “好好好,行行行当我没说,你这莽汉越来越粗,好歹也是七品的大捕头,动不动就要打上官。” 刘庆饶了饶了手,跟刘书文告了饶。 “刘庆!就你话多,五福楼的好酒还堵不上你得嘴。来,给我干了!” 陈武姝端起酒杯,又跟刘庆碰了一个。大家又是边喝边聊,都是自己人,也没啥话不好说的。 陈武姝说着自己出去看到的情况,这次被大理寺少卿指派,带人去了趟江省公干,虽然按照自己左寺丞的身份,其实本不该出这种外差。 但是谁让人家官大呢,官大一级压死人,而且自己还把人家上官又得罪了。 “那地方虽是富硕,但老百姓跟商人之间差距真是太大了。我们这次去是配合户部,监督江省的盐商上交盐税。 一下船,江省的盐商就请我们跟户部的官员吃饭,我们十来号人,一顿饭吃了一千两银子。一千两银子啊,足够多少人活一年了,他们就是一顿饭。 但是街上还有些人,在那里卖儿卖女。二十两银子,就能买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到后来户部的那群王八蛋居然说盐商是真没钱。 居然替那帮人上书请求减免税务,我回了京连上七道书,居然全被内阁打了回来。后来才有人告诉我,我们那几位阁老,有两人就是从江省出来的。” 陈武姝边喝边说,从之前一个意气风发的女捕头,到现在一次一次的打击,已经让她对这个朝廷失去了所有希望。 “安哥儿~你要是真做了官,可千万别当贪官啊。” “武姝姐,你觉得我缺钱不?” “哈,我还真是昏了头,忘了你可是个大财主。不说这个了,来干了,祝安哥儿金榜题名,封侯拜相。” “金榜题名,封侯拜相!” “金榜题名,封侯拜相!” 一群人喝了个尽兴,陈武姝,刘庆几人的郁气也一扫而光,直到快要宵禁,几人才一一分别。 “翠兰!” 回了家里,季安还疑惑,王翠兰就算是自己说了不用接,按照平时也肯定是在院子里掌灯等着自己,怎么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大黑二黑帮自己开的门。 随手掏出几粒费丹,扔给了四犬,这些都是季安炼丹的时候成品不太好的。当然虽然成品不太好,但是那也是仙丹呀,平常人求也求不得,也就季安这么大气。 当然四犬也算是季安门下护法神犬了,待遇好一点也应该。 “翠兰!” 叫了一声,王翠兰也没答应,只是屋里亮着灯,季安直接推门进去。 “相公~” 只见王翠兰穿着一身红装,屋里桌上还点了一些红烛跟酒菜。见季安进来,王翠兰糯糯的叫了声。 此情此景,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辛辛苦苦修炼这么久,一朝云雨春满楼。 ………… 从现代醒来,季安脸上依旧是有些回味,这古代的女子居然也有如此激情热烈的一面。 起床练了会武,又服丹炼化了一会。如今的季安阴神已经逐渐圆满,虽然还没有出过神游,不过种种妙用已经开始展现。 身体的玄关现在还未能全部打通,不过以现在季安阴神的能力,许多的法术已经可以在现代随意施展。 而且有着阴神的反哺,季安这具身体的修炼速度也绝对会大大提升。在最近大量服用丹药的情况下,也马上又将迎来突破。 但是带来的反向作用也是很严峻的,就是季安如今越来越不适应都市中充满浊气的环境。 因为已经修出快圆满阴神的的原因,对灵气浊气的敏感度也是越来越高,加之现代根本就没多少灵气,基本全是浊气,尤其这种大都市浊气更盛。 长时间待着就很难受啊,这也是为什么绝地天通之后,神灵不显的原因。 神灵呼吸的是灵气,而现在这个世界全是浊气,他来了之后没法呼吸嘛。你让人家咋来,这也是为什么修道之人总喜欢往深山老林里钻的原因。 因为那里边浊气少嘛,前几年的时候终南山都快成现代神仙聚集地了。 所以如今季安也得为之后做做打算了,一来要更好的获得这个世界的资源,所以自己需要一个专门为自己服务的势力。 现在自己已经有了一个以张家为主的几个武林世家与以代家为首的一群道门世家为主体,结合自己商贸公司的一个团体。 但这肯定是不够的,自己还需要更大的影响力实力跟影响力。 二来,自己还需要收取更多的香火,在大乾世界的道门还没有发展起来之前,可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要用现代的香火支援大乾道门的建设。 所以季安需要更多更虔诚的道教信众。所以这就需要,跟如今的几大宗教掰掰腕子了,毕竟对于宗教,信徒就是一切。你抢了,别人可就没有了。 那自己可能就需要去创造一些让人信服的东西,比如说一些神迹,一些神奇的事件,做一些能提高道门弘扬程度的事情。 当然季安也有着其他所有宗教没办法比拟的东西。你们所有那都是靠说说,我这可都是真的。老子好歹也是地仙真人,比你们那啥上帝靠谱。 除此之外自己也需要在道门里掌握一定的权力,借助道门的话,很多事情办起来就很专业对口,不然很多事情干起来就会很不方便。 虽然目前道门里自己的传说已经很多了,但是还是大部分人都抱将信将疑的态度,实在是如今这么多年,谁真正见过呢。 所以季安还需要一个,大家都认可的地位,以及强大的道门影响力。 当然这些都需要一步一步来,第一步季安还是准备先给自己换一个住所,虽然这个地方环境不错,但毕竟属于一个重点城市的市中心,上千万人的人口与工业,产生的浊气可想而知。 第120章 筹备新祖庭 练完功后一下午的时间,季安也没有再修炼,也没有去找奚美娟。而是在家里在网络上查起了各种资料,做起了各种计划。 第一个就是要找一个尚存有灵气,或者起码浊气不太多的地方建立一个道观的事情。 而且这个道观的要求还比较高,承担的责任也不一般,不仅仅只是一个给自己修炼的场所。 所谓修道四要素法财侣地,如今季安已有真法,财的话掌握着两界流通,季安也不会缺。 道侣的话,目前肯定是没有,但是有着现代道门流传下来千年的底蕴在,问题也不大。 所以这个这“地”个反而更难找一些,因为季安准备建立的可不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道观,而是要以这个道观为中心,真真正正的把整个道门给带起来。 或者说都不止是一家道观,而应该是跟大乾玄都观那样,真正的道门新祖庭。 这个就比较困难了,这可不是大乾,把皇帝搞定就可以了,在现代社会,要遇到的阻力肯定不小。 尤其到时候还需要大力建设,需要大量的高功大德的加入,所以这就需要道门上下一心,才有可能建成。 季安如今袭承了道门如此大的因果,而且自身也已经加入了道门这个体系,大概率自己以后也是要飞升上界的。 那自己肯定也要做出一些功绩,大乾的道门是肯定要发扬光大的,这是自己发过誓的,现代的道门肯定也是要扶持,毕竟自己从这里拿了那么多东西,因果不可不还。 但是现代社会跟大乾还不一样,还得慢慢一步一步来。步子太大了,那可就不是弘道了,到时候可容易出问题。 所以季安首先要先取得道门上下一致的支持,做不到一呼百应,这个事情就难搞。 不过好在季安如今已经有了很多道门世家,跟道教门派的支持,自己的名声也传出去了很多,到时候只要在给大家一点小小的玄门震撼,相信大家还是很愿意纳头就拜的。 然后季安再准备通过大乾炼制的一些丹药,赐予一些道门中真正有德有缘的道人,打开一些现代道门的修道上升通道。 然后再用一些神通法术,创造一些神迹,一步一步温水煮青蛙般,让大家慢慢相信,道教跟其他宗教可不一样,道门是真有东西。 再慢慢的或许真的有一天,当季安修为不断突破,成就神仙,天仙的时候,季安真的能重新恢复曾经的辉煌呢。 玄门都领袖,都市灵气复苏导演季安上线…… 做好了一项项的计划,季安又联系了自己商贸公司的人,叫他们拿走了季安这次从大乾带过来的草药跟各种珠宝珍品。 这也是季安叫人从大乾收购而来的,又让他们按照黄云子列出的单子去采购物资,等自己下次回现代社会的时候拿走。 光这一进一出的收益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利益了,所以季安如今是真不为钱发愁。 大乾几十上百两银子买的草药跟各类珠宝珍品,现代一出手就是几百万,而一百两工业银,用现金的话也不过几万块钱,这一下可就是几百上千倍的利益。 钱,对现在的季安来说还真是个数字,真没啥大意义,因为真正珍贵有用的东西,用钱也基本买不到。 就像之前的朱果,有再多的钱,又能从哪里买? 同时商贸公司送来的还有一些季安专门让他们去购买的护肤品,生活用品,以及一些常备药物等。这些是大乾世界,现在就急需要的一些东西。 把东西交接完,季安又给修水代家打去了电话,让他帮忙联络修水的几大道门世家,开始在全国范围内选取合适的位置。 这些人虽然没有办法修习正法,但是其他道门里的技能还是没啥问题的,寻龙分金,望山定气都是基本技能。 之后季安又给龙虎张乘风,上清的茅正英,灵宝的周海波,还有全真那边几个道门高辈份的高道打了电话,联系了一下,让他们开始先筹备起来。 这些人虽然只是道士,但是字辈身份在那里,他们的徒弟,徒子徒孙信士可能很多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物,就是他们,在公门里怎么也得挂个宗教委员的职位。 公门里对这些老前辈也是尊重的很,影响力在那放着呢。 几人接到季安的电话也是受宠若惊,这段时间以来,一帮人都是回山在那苦练,想着是不是如今世道变了,季安能练出来他们没道理练不出来呀。 结果依旧还是跟之前一样,头发都快练的掉秃了,依旧是啥都练不出来。所以对季安那是更加尊重敬仰。 在他们心里,季安搞不好就是天上什么神仙下凡,这要是能让季安渡上一渡,说不定自己此生也是有望正法。 但是这帮老道士跟那些厚脸皮的还不一样,人家季安没招呼他们,他们又不敢打扰,天天在家里急得挠心抓肺的,就是不敢打扰季安。 这一接到季安电话,一帮子老头差点都蹦起来,一个个给季安打起了保票。 什么他有个徒弟如今在哪里当市长,这个有个朋友正在省里做委员,那个宗教局局长跟自己把兄弟的。 反正就一个意思,季安交代的事,那就是整个道门的事。谁让季安不开心,就是让道门十数万道士不开心,就是让数百万的道门信众不开心。(狗头保命,我不开心,就是蒙古四十九部不开心。) 一句话,季安交代的事情,干的了的要干,干不了的创造条件也要干。 季安也是没想到,这帮老头这么积极,比自己还积极的多,听那精气神,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哪里像五六十,六七十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玄门上下一心,方能再现我道门辉煌,等到那个时候,季安估计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临天师圣位。 成为两界人天教主,渡世宗师。演玄门之正法,撑苦海之慈航。 第121章 剑种 忙完了这些,已经到了晚上,吞了粒丹药,季安继续打坐修行,等丹药炼化完,季安再次睁眼的时候,也已经又到了大乾。 “相公~” 王翠兰睁着大眼睛盯着季安,见季安睁眼醒来,又甜甜的叫了起来。 昨天晚上一夜春光,王翠兰还以为季安是累着了,哪里知道自己这个相公又在别的世界加了一天班。 “我去给你做饭。” 王翠兰强挣着就要起身。 “算了,让陈宝出去买些东西也就是了,再睡会……” 中午时分,两人出了房间,直接安排陈宝去外面酒楼叫了些饭菜。 对于陈宝陈桃这两姐妹,季安跟王翠兰也是都很满意的。 尤其是陈宝,这孩子别看年龄小,人却是内慧的很,一直是规规矩矩,办事也是十分伶俐,而且对季安也是十分的感激。 倒是陈桃这个小女孩,可能慢慢的也在季安家里熟悉了,开始慢慢释放孩童的天性,一天当真跟桃子一样笑的甜的不行。 但是办事也是十分有分寸,眼里有活的很,才几岁的年龄,一天跑上跑下的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能干的活是一点都不少干,搞的王翠兰都是心疼的很,想不让她干,那还不行,眼睛一睁就是水汪汪的,也是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桃子,过来,让姨娘看看,这咋衣服又弄的脏脏的。” “没事,姨娘,刚才狗爷驮着我扫灰着。” 陈桃说着指了指屋檐上明显被扫过的地方。 听闻此言,四犬们也是很默契的转过去了头,听的王翠兰也是无语,自从知道这四犬武道实力比自己哥哥还强之后,陈桃就一口一个狗爷的。 四犬也乐意带着小姑娘玩,一天四犬一人上上下下的,季安在的时候还好点,季安不在的时候那就没法管了,一个不留神就上房顶了。 “姨娘,你别骂狗爷了,是我求它驮我上去的。” 陈桃看见王翠兰要发飙,又连忙求起了情。 “你呀~跟我进来换衣服,你看看这都脏成啥了。” 王翠兰恨恨的戳了一下陈桃的头,又拉着着她进屋换起来衣服,这小姑娘跟自己弟弟一样淘以前。 没一会,王翠兰带着陈桃换了衣服,陈宝也已经带着买好的饭菜会回来了,摆好了菜,才进屋去请了季安,一家人吃饭。 “陈宝,你可想学剑啊?” 饭桌上几人吃完了饭,陈宝带着陈桃正要收拾,季安却突然问到。 听到季安的声音,陈宝也是眼前一亮。 “先生,陈宝想学。” 陈宝侍立,双眼期待的盯着季安,眼里满是激动期待。 看的王翠兰暗暗想笑,这小男孩从来都是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每天严肃的很,也唯有在季安面前才会露出这副孩子模样。 季安也是考察了陈宝这几个月,觉得这孩子确实不错,才算起了一些收徒的心思。 之前陈宝每天早上坚持拿着自己的那块锈铁练剑,季安也曾经指点过他两句,结果还真是一点就通,才几个月,居然都已经入了门。 果然就是天生的剑仙苗子,在玄幻小说里都得是身怀什么剑骨剑体的那种。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孩子知恩图报,又确实很有天赋,是个剑仙的好苗子,如今年龄也正合适,再下去容易耽误,所以还得提前帮其打好基础。 “明日起,我教你练剑。” “是,谢师父~” 季安说完,陈宝就要跪下磕头。却被季安隔空扶住,跪不下去。 “慢来,慢来,我只说教你练剑,可没说要收你为徒啊,等你什么时候达到了我的标准,咱们再说拜师的事情。” “是,先生!” 陈宝听完季安的话,不但没有失落,反而是充满了干劲,自从来到季安家里,陈宝便感受到了季安的不一般。 身为附近最大的乡绅,季安跟自己见到的所有乡绅都不一样,季安不光有钱,还很有文采,从陈包宝进季安家里几个月,季安更是一路如今考过了会试。 又跟朝廷里的很多大官关系很好,城里的捕头,百户,大理寺的女老爷,见了季安也是一口一个兄弟。 但是如果仅仅是这些,那在陈宝眼里,季安也就是个有点才华势力的有钱读书人。 自己可能也会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在这里伺候他们一家,但是你要想让我从心底里敬佩你,那就比较困难了,一定会非常感恩但却很难敬佩,他陈宝一生唯求于剑。 但是自从那天早上,季安起来之后从口中吐出一柄长剑,随身飞舞的时候,陈宝跪了,他跪的是季安,是自己心中的剑道。 陈宝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传说中的神仙了。尤其是被季安轻轻点拨两句之后,对自己的提升,甚至比之前十几年都管用。 所以现在,季安说的话,对于陈宝来说,那就不亚于圣旨。尤其是刚才听到季安问自己想不想学剑的时候,陈宝内心的激动更是无法言语。 收拾完了饭桌,季安则进了静室打坐,王翠兰则带着陈桃陈宝去了陈武姝家里。 吃完饭季安给了她一些胭脂水粉,又多给了一份,让她拿去给陈武姝送过去。如今几个月过去,王翠兰跟陈武姝也是老相识了。 别看陈武姝一副大男人模样,其实这种性格的女人还挺招女生喜欢的,所以没多久,王翠兰跟陈武姝也就成为了朋友,偶尔陈武姝来找季安的时候,也会跟王翠兰聊聊。 到陈武姝家里的时候,陈武姝也刚吃完饭,在家中的练武场练武,听到下人说是王翠兰来了以后,也是非常高兴。 两人还聊了一些关于季安给的护肤品使用的注意事项,而且陈武姝没发现的是,在跟王翠兰的聊天中,自己的话题老是带着季安。 “再有一两天,皇榜应该也是就出来了,到时候翠兰妹子,你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官太太了。” “武姝姐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反正不管相公干啥,我都把他伺候好了也就是了……” 第122章 剑仙之法 从陈武姝家里出来,王翠兰心里也不由寻思,搞不好这位陈大人以后也得拜倒在自己相公的道袍下了,不过要是真的也不错,起码大家还比较熟。 带着陈宝陈桃去买了一些菜品果蔬,王翠兰回家开始给季安准备晚饭。 这些对她而言问题都不大,只要她把季安伺候好了,季安以后也能像现在一样一直这么对她,她也就很知足了。 ………… 第二天开始的时候,季安开始慢慢传授一些仙剑之法的基础功法给陈宝。 “所谓剑仙,可分为三类:一为神剑,二为气剑,三为形剑。 其中,神剑最为讲究机缘,得剑之法有三:其一为寻觅所得,需于功境或梦境中探寻宝剑。 其二为收授所得,于功境或梦中,得仙人真传赐剑,如季安之仙剑,便得自天尊。 其三为自然拥有,或为宿世相伴,剑乃神魂寄托之物,此即俗称的伴生法宝。 这三类得剑之法虽异,但难言优劣,或许剑之间有高下之分,却与得剑途径无关。 气剑之得剑亦有三法:其一,以神气化剑,藏于泥丸。其二,以脏腑之气化剑,藏于脏腑。其三,以肢体之气化剑,藏于肢体。 这类剑乃是无形之剑,气介于有形无形之间,化气成剑而修。也是剑仙中最上品的,是修成之后,直接以炁化剑。 季安虽然已经有了天尊所赐斩仙飞剑,但仍苦心祭炼自己的气剑,这也是他准备压箱底的保命护道绝招。 而欲修炼气剑,须待炼气有成,方可凝气炼之化剑。 若连炼气之基本功都未掌握,便妄图化气为剑,无异于痴人说梦。是以,此仙剑入门之高,非得炼气化神方能略有小成。 最后一类乃形剑,其得剑之法有三:一为炼得,即把五行精剑慢慢炁化,去除其中杂质,使其逐渐缩小,最终成为能自由显隐的剑丸。 二为铸得;三为遇得,此二者相对简单,要么自行炼制,要么凑巧得到他人所炼之剑。 季安欲传授给陈宝的,自然不是前两类,季安自己也仅有一把,还是天尊所赐,而第二类对于陈宝来说还为时尚早。 因此,季安准备传授陈宝的是第三类剑仙之法中的铸仙剑之法。 “剑分道剑与法剑。道剑,出入无形,以神散之法杀奸;法剑,众人皆可见,以技艺治人。 我今先传你铸剑养剑之法,待你铸成剑形,再传你运剑法门。” 季安端坐于院中藤椅上,陈宝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听着季安传法。 “欲修剑仙,须心中有剑。 一会你出去买一个铁砧子和一把锤子,找个清静之地,开始捶打你那把锈剑。 先捶打刀刃,再塑其形状,无需打造剑柄。注意掌握锤击的力度,不可过重,亦不可过轻。 直至你心目中的剑之形状浮现,达到如臂使指、运用自如的境界。 至此,飞剑可成,虽为凡铁,却能在百米之外取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 此后,便可养剑。每日一阳初动时,随心随意练剑,直至身体发热,再用丝绸将飞剑擦拭至剑身发热。 然后右手持剑,用剑将左掌横纹处割开,接着左手握住剑刃,以自身精血滋养。 具体日子,你自己掌握,此以血养剑后,剑与人血脉相连,心意相通,从此不需以力御剑,心意稍动,剑立即响应,可御剑乘风矣。 待你做到这些,我再传你真传剑诀。你且先附耳过来,我传你铸剑养剑的内中诀窍…………” 给陈宝传了养剑铸剑之法,季安又拿了一些银子给了陈宝,让他出去买所需的东西。 自己则跟王翠兰交代了一下,去了玄都观,既然已经定下了复兴现代玄门的方法,季安也得提前开始准备起来了,别的不说,丹药肯定得大量炼一些。 到玄都观的时候时候正是中午,这个时候玄都观外门山百六十五殿都已经关了殿门。 实在是香火太过旺盛,一群道士们一天忙的一点时间都没有,更没有时间去实行季安定下来的学习计划。 所以黄云子给季安汇报过之后,季安下了决定,以后玄都观只早上接待香客,中午一过,就关闭各观门。 有传经堂、传律堂、护法堂、天机堂、药王殿等内门负责组织道士们学习经书戒律,科仪武道、再按照不同的培养方向学习医术、计算、风水、算命。 甚至有些无缘道途的,还会学习道门建筑、道教膳食、一些养生技术、种草药的、造东西的、养殖的各种各类,几千名道士各按其类,人尽其才。 季安掐着隐身诀飞到了玄都观内门。 这里跟外门就又不一样了,这里除了经书戒律科仪等必学的道门基础之外,主要学习的都是各种各样护道武学跟法术。 季安到的时候,赤霄正带着几百个道童练习画符咒,赤霄在一边认真教授,而在道童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一大群律将兵马督其是否认真学习,是否有求道之心。 记载着每个人的功过,一但有那种溜奸耍滑,有负师恩之徒,立马会被记录在案,择期剔除。 这种不知机缘,不知恩情之人,季安也不会给他们机会,到时候就算放到外门也不会施以重用。 实际上不止内门,外门也是遍布着律将兵马监督,一但有人违反道律,绝不轻饶,轻则处罚受刑,重则踢出道门,并且你拿走的学到的这些东西都要还回来。 道律森严,违者无情,当然这不包括季安,季安这种级别拥有道律的最终解释权,这就是一把手的强势之处。 季安把玄天戒尺也供奉在了戒律堂中,一但有人违反道律,情节严重的可请玄天戒律尺出手惩罚。 走过天机殿,黄云子周围正围坐着一群道童,不一样的是,这里边不止那种年龄小的,还有一些青年人跟中老年。 这些都是黄云子算过八字,适合天机运算之人,这个可跟别的不一样,命中无有华盖天机测法,诸法不灵,所以算命的真得是命中能算才可以学。 季安也一直没有显形,打开阵法进了自己的内宫,又去了丹房,选好了各种草药之后,开始了炼丹。 第123章 终南遇道 这次在大乾的两天,季安也再没有下山,而是一直在丹房,整整炼了三炉丹药。第一炉还是之前最常用的益气丹。 现在季安的丹法也是已经有些火候了,益气丹一炉就出了两百七十多枚,还有二十来枚没合好的半成丹。 其中两百枚季安交给了黄云子,让他代为给其他几个师弟长老使用,剩下的七十多枚季安则准备带回现代,用作复兴道门的第一批资粮。 至于那二十多枚半成丹,照例还是给四犬,话说自从上次季安给四犬传授了从张乘风那里得来的妖修之法后,四犬又不断的嗑丹药,现在都快要炼化横骨了。 到时候会说话了,可就不能留在山下了,起码先带上上教教规矩,不然在应天府还不知道有啥麻烦。 等到它们适应了,过了刚会说话那个劲,再带下去。 第二炉则是季安为自己所炼,乃是炼气化神阶段的丹药,名曰化神丹。 不过季安上次得了天尊恩赐,在昊天元气海里将阴神炼的都快圆满了,省下了不知多少年的苦功。 所以现在也只是继续打磨阴魂,寻找进入炼神还虚的契机。此丹用的灵植也很是珍贵,季安这一炉也就炼出来了十八颗。 而第三炉与其说是丹,倒不如说是丹沙更为贴切。此物名为灵气丹沙,是用了大量含有灵气的药材矿石跟抽取天地灵气混合而成。 颗颗细若沙粒,但却满含灵气,至于外处则会慢慢消融,释放出灵气。这个季安一共炼出了三百斤,其中含量相当于大乾世界某一地一县所含灵气。 也是季安准备拿到现代,制造一些灵气复苏时所用的。收好了东西,也已经到了第三天晚上,季安调息打坐。 …………再次睁眼,已是现代。 季安这次醒来也没耽误,跟奚美娟,锦书说了一下,便买了一张直飞陕省的机票,这次季安的目的是道门圣地之一,终南山。 中午时间,季安下了飞机,又坐了车直接进了终南山。 告别了司机师父,等到附近没啥人的时候,季安也不再隐藏,运起了法门,看似缓慢实则飞速的向着终南山里走去。 所谓天下修道,终南为冠,终南山也称太乙,南山。是秦岭山脉中的一段,有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称,是道教发祥地之一。 也是传说中的龙脉所在,数千年来无数道家名士、高僧大德都曾归隐终南山,形成了隐修文化。 就算是到了现代,终南山也依旧是很多隐士,修道修佛之人所隐居修炼之地。 当然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得为了修炼,有多少是为了哗众取宠或者逃避生活,那就不得而知。 反正据说终南山隐士最多的时候有五千人,你就品,细品。弄到后面,连山上的土坯房都涨价了。 季安这一次自然不是为了这些人而来,而是想借助这福地做点文章,毕竟灵气消散,要说哪里还能留存一点,可能也就这种深山老林还有点希望。 一路上山,路是越走越烂,下面的时候季安还经常能看到一些所谓的隐居居士架着天线在那开直播。 不过越往后越是人迹罕见,到了这些地方的隐士还多多少少真有点东西。 季安就看见一个七十多岁的道人,在深林崖边,拿着把锄头,在那舞的虎虎生风的在挖地。 后面还跟着几个五十来岁的道人,在撒种子种菜。 “年轻人,不要在往上走哩。山里面没人哩,有狼哩,可不敢再往山里走。” “是啊,这位先~生,不要再往山~走了。” 季安本来也没搭理,自顾自的往终南山更深处走,没想到那老道人倒真是眼明心亮,连几个徒弟都没看见自己,倒是让他看见了。 而且看起来那么大一把年纪,确实中气十足,声音传的这么远而不散。就连他那个看起来年轻的多的徒弟声音传到季安这边的时候都是隐隐约约。 季安心下一动,没有再往山里进,反而朝着几人走去。 “老道长,贫道失礼了。” 季安走近,几人才发现,季安居然也是一身道袍,头上还束着道髻。 “原来是同道,老道士我眼睛也花了,没看清你,你这是要进山干啥呀?” 老道人放下锄头,几个徒弟则是该干啥干啥,有一个拿起了老道人的锄头接着挖地,另一个则笑呵呵的去给季安倒起了水。 “来终南山自然是为了寻觅仙踪,探仙问道了。” 季安施施然的说道。 “你这年轻人,看着精精神神的,咋尽干糊涂事 ” 五十来岁的一个道士,应该是这老道人的徒弟,给季安端来了说,听到季安这么说,不由训到。 “这山里尽是些毒虫蛇蚁,虎豹豺狼,哪里有什么仙迹。” “哦~道长这话说的,那你几位是在这里做甚啊?” “我们这是跟着师父在这里隐修,修身养性,那大山深处我们也是不去的。” “是啊,小同道,莫要再往山里进了,正好我们现在也要做饭了,你留下吃个饭,就下山去。” 老道人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招呼着几个徒弟收拾东西做饭。 “那就多谢几位道长了。” 季安此刻也是起了心思,这群人还真有点意思。 跟着老道人跟他的三个徒弟,顺着崖边的小路,回了几人的住所。 入目处是几栋道人们自己搭建的简陋房子,看起来有些破旧,外观也十分简陋,就是一些旧木板和树枝拼凑而成。 屋顶则覆盖着一些茅草,房子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倒也有一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和谐。 季安跟着几人走进了房子,里面的空间狭小又简陋。只有一张简单的床铺,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把椅子。 墙上挂着一些道教的符咒和画像,供桌倒是收拾的整整齐齐。中间摆放着一个简陋的香炉,香火袅袅。 一个老道人的徒弟又给季安倒了茶水,与老道人陪着季安,剩下的两个徒弟则在外边厨房里生火做饭。 第124章 赐丹 “小同道是哪里人士,看你的样子不似凡人啊?” 老道人问到,实在是此刻正是大中午的时候,又是在大山深处,一点土路陡峭不平,路上全是杂草。 几个道人回来的时候,已经都是满身大汗,身上也沾满了土跟杂草。 而季安一身道袍却是丝毫不染,身上更是一点汗也没有,这可就有点不正常了。 这么大的太阳,你不耶吗? 几人落座,季安品着道人倒来的茶水。 茶叶就是超市里卖的那种最便宜的铁观音,倒是这水确实不错,真正的山泉水,清澈甘甜。 “老道长何出此言啊?我不就是个普通道士嘛,不是凡人,还能是神仙不成?” 季安边喝茶边回话,笑了笑道。 “我看同道倒是个有修行的,这回还真是老道士我看走了眼,同道你进山莫非还真是寻仙访道不成?” “哈哈哈,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山中自在仙。我看老道人带着几个徒弟在此,开荒种菜,自供自足,恍无他事,岂不是仙踪?” “同道过誉了,过誉了。老道士我修了一辈子到现在,却也没修出点什么东西来。不过是修身养性,求一个自在而已。 倒是我听人说,如今道门里出了一位季真人,虽年纪轻轻,却真乃是真真正正的有道高人,身怀真法,不知道同道可有耳闻啊。” 见吃瓜吃到了自己设身上,季安也没有隐瞒,况且看这老道士,季安还真觉得有点东西,算的上是普通人中所说的高人。 “贫道一阳子,名季安,有礼了。” 季安边说边拱了拱手,这一下倒是让两个道士坐不住了。 “哎呀,老道士我真是有眼无珠,不识真人当面,失礼了,失礼了。云山,快去叫你的两个师弟进来随我一起礼拜真人。” 老道人听季安说完赶紧起身行礼,又赶紧让楞在一边的自己大徒弟,出去叫了二徒弟跟三徒弟一起进来。 老道士姓许,道名宏道。乃是龙虎当今留存最大辈分的人之一,算起来还是张乘风师叔辈分的人。 前段时间张乘风还专门联系过自己,跟自己说过季安这件事,当时老道士也是心中激荡。 没想到今天居然能与季安不期而遇,这也算是自己的福德了。 等老道士的大徒弟把两个一脸惊喜的师弟叫进来,几人也是不顾季安的阻拦,郑重对季安行礼。 后来又让徒弟割了腊肉,老道士又把自己泡了许久的药酒拿了出来,要招待季安。 几个徒弟在一边做饭,老道士跟季安则坐在了小院的小竹椅上,开始谈经论道。 这一说才知道,这老道人还真不是一般人,其乃是民国生人,如今已经有一百一十五岁的高龄,乃是如今道门中鼎鼎有名的高道。 其一辈子历经战乱烽火,曾经当过义军杀过侵略者,后来战争胜利,又主动回山修道,而且其还是有名的道医。 几十年一直为各处的人看病开药,也是如今年龄大了,才渐渐怕自己看病看不准,万一有了差错才不看了,但是却又将自己一生的行医经验出版成书,教于后人。 不止如此,老道士这些年带着一群徒弟,奔赴于天南海北,修建寺庙,恢复了许多道门古观,当过好几家大观的方丈。 却又一点都不恋权,只要道观建好立起来了,立马就留给后人,自己跑来跑去,一分钱不要。 别人给老道士的供养,他也是一文不收,都被他捐给了许许多多有困难的妇女儿童,到如今依旧清贫如此。 “道长功德无量啊。” 连季安听完也是不由感慨,自己也就是占了个双穿的便宜运气好,真要比起来,老道人这样的才是真正的高道大德,道门典范。 两人边坐边聊,老道人也是打开了话茬…… “老道士我修了一辈子,见过的也多,当初抗战的时候,那些鬼子要跟我比武功,我说我就是个道人嘛,哪里来的武功。 他们非不信,说人家都说我有武功,会法术,能日行百里。我哪有那本事,我那时候就是年轻身体好,跑得快,人家不信。 非要跟我比,我说比可以,我跟他们比走路,往山上走,他们一群人跟我比。拿着枪啊刀啊追着我,后来跟不上我,又把枪啊刀都放地上。 再后来我就把他们带进了我们的包围圈,啊呀,全给他们打死了。 那个部队上的领导问我,说道士啊,你们道家不是讲慈悲救人嘛,咋还帮着我们杀鬼子呢? 我说那神仙还说了,这杀生是为了护生,而且这些人他不是人啊,道士我也算是斩妖除魔了。 但是我这一辈子,修了一辈子道,也没见过哪个神仙,遇见个真法。真人您慈悲啊,要是能让老道士看一眼真法,老道人死也就甘愿了。” 说到后来,老道士还是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季安对这老道士也是敬佩的很,只可惜他那个时候也早已是末法时期,别说道法已经不存。 就算是还留了一点,刀兵血杀,又怎么能显的出来,怕是被血煞气一冲,功都散了。 “想见真法又有何难,法不过小术罢了,修道修道,道才是正法。老道人虽未遇真法,道确是上上,不如我就送你一场机缘,让你亲自去练一练这真法如何。” 季安说着,阴神中玄都宝印灵光一闪,一粒益气丹却是出现在了季安手中,季安也没言语,将散发着丹香的丹丸伸到了老道人面前。 一时间院中好似各种声音都停了下来,几个做饭的徒弟,也把目光都放在了季安手中的那丸丹药上。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枚怎么样的丹药,季安既然能说这话,恐怕这药就是能真正让人入门的仙道丹药了,说是仙丹也不为过。 老道人双手微颤,随后眼光坚定,起身对着季安大拜之后,起身接过丹药。这次季安也没有阻拦,赐丹传法之恩,自己受得起。 这位老道士,也将会是季安在现代道门复兴中,赐丹传法的第一人。 第125章 道士下山 老道人目光坚定,从季安手中接过丹药,也不迟疑,径直吞入口中。 “静坐运气!” 季安淡淡开口。 老道人连忙就此席地而坐。 “一粒金丹吞入腹,自此我命不由天。丹田!……会阴!……长强!……命门!……灵台!…………承浆!……膻中!……丹田。” 看见老道人席地练气,季安也没有干瞅着,阴神运起法眼,看着丹气在老道人体内化开后开始乱窜。 随后季安虚空一指,一道神魂之力射入老道人丹田之中,开始慢慢引导着老道人炼化丹气。 老道人这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几个徒弟也不敢动作,呆呆的围绕在老道人身边,连点声音都不敢出,炉灶里的火都早已经熄灭了。 而季安则悠然自得的坐在一边品着茶,吹着山中悠闲的风。也怪不得道士都喜欢往深山里钻,光是这一份宁静都足够让人心旷神怡。 老道人前面打坐练气的时候还是平平常常,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可是等到后面的一个小时,却是惊讶了几个徒弟。 只见老道人原本全白的头发,居然开始从发根之处慢慢变黑。松散暗淡的皮肤也慢慢变得白皙紧密。 哪里还像是一百多岁的老人,比自己那三个五十来岁的徒弟看着都要年轻。 看的几个徒弟激动不已,如果说刚才季安在他们眼中只是个有些道行的道人的话。此刻在他们眼中,季安已经与神仙无异。 “贫道许宏道,叩谢真人恩典。” 两个多小时后,老道人醒来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又朝季安行礼,随后又催促几个徒弟,赶紧去生火做饭,这才又到了季安身边侍立。 “老道长不必如此,这也是你自己的福德,若不是你平日里功行德满,我也不会出手点化于你。” “真人点化之恩,老道我永世不敢忘怀,但我忘此恩德,必叫我魂飞魄散。” 虽说季安如此说,但是许宏道心里明白,功行德满?功行德满的人多了,不说前人,近代的高道大德难道就少了,可是又有哪一个能得此机缘,还不是靠人家季安所赐。 “道长言重了,此为灵气丹砂,你将此物装在玉器之中或者瓷器之中保存。待用时取将出来,放置身旁的时候,便可慢慢产生灵机,供你修行。” 季安说完,又将道袍一挥,凭空中又出现一小堆细沙,这细沙一出来,就感觉整个院子中都是空气一净。 本来这院子里空气就挺新鲜了,此刻却是又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感觉浑身舒畅,要是普通得了重病的人,在这种环境里住个一段时间,估计都可痊愈了。 只是这丹砂毕竟数量有限,在这最多也就能用个三四年,也就就用尽了。 许宏道不敢怠慢,玉器此刻却是没有,不过瓷器倒是还有一些,将丹沙收了起来,又准备到时候就下山找玉器乘装。 跟许宏道交代完,这个时候几个徒弟的饭也做好了,五人又围坐在桌前开始吃这个迟了许久的午饭。 季安自然是悠然自得,倒是许宏道的几个徒弟一脸的紧张,毕竟这三人也没有许宏道那历经百年磨炼出来的内心。 此刻又看着原本白发苍苍的师父,变得比自己还要年轻,是真得有点还没反应过来。 饭桌上季安与许宏到边吃边聊,从道门经典聊到奇门法术,这老道士还真不愧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物,肚子里确实有货。 以季安如今遍读道藏,又得了天尊授法的道门真人之身,居然也能从老道士那里偶尔学到点东西。 其实漫说季安有些惊奇,那老道士内心更是已经把季安当成了祖师级的人物。内心之敬仰,宛若得见真神。 “我有意建一新玄门祖庭,在其中开设道院,传授道门真法,宏我道门,不使我道门与其他宗教同称。” 季安边喝着老道士泡的药酒,边说道。 “真人慈悲,老道我愿为真人效犬马之劳。” 听到季安说要搞玄门新祖庭,许宏道是一丝犹豫都没有,作为如今正一辈分最高的第一人,说实话他对现在那所谓的道门祖庭也是很看不惯。 什么道门祖庭,就是个钱窝子,景点景区罢了,既无真法,谈何祖庭。 而且季安搞得这个也不是一家一派之祖庭,在季安的意思里,这个祖庭要集天下道门之法脉为一体,集天下香火为一体。 而且还要正本清源,整顿整个道门体系,将那些无功无德,装神弄鬼之辈全给他清出道门,集道门一体,布道天下寰宇。 再有一些邪魔歪道,该伐山破庙就伐山破庙,而且地球几十亿人,也不必光把目光聚集到国内。 人家外教能在我们这里传道,我们怎么就不能走出去呢,要知道这香火,到时候可都是季安的钱啊。 老道士听完了季安的计划,又是举双手赞成,并且表示即刻就带几个弟子下山,为季安奔走此事。 老道士生于民国,活了这么久,其门人弟子更是遍布天下,甚至到如今,很多门人弟子都已经老死了,不过那徒子徒孙却是数都数不过来。 而且这老道人除了在宗教里的地位不一般,在朝廷里也是有一号的,国朝初开的时候甚至干过道协的会长,只是后来因为运动才隐居了起来。 后来朝廷曾几度请老道士出山都不果,但是毕竟老道士的地位放在那里,这么说老道士是曾经跟那位谈论过治国的,当时那位对老道士都是很赞赏,后来更是称其为玄门典范。 就是到了现在,朝廷每年都还会派人给老道士检查身体,慰问其情况,毕竟老道士除了是道士之外,那也是加入过义军,打过侵略者的。 要不会因为不想同室操戈,混到后面,将星里说不定都得有老道士一颗。 而如今老道士返老还童,以这副面孔下山,必然也会引起震动。 估计季安很快也会从水底浮出水面,不过这也是是必然的发展,季安要弘扬道门,有些地方肯定是迈不过去的。 第126章 灵蛇渡劫 跟许宏道又谈论了一些之后关于振兴玄门的一些事情,就已经到了晚上,季安也没有再进山,而是留在这里。 之后在穿回大乾的几天,季安也一直待在玄都观中继续打坐炼丹,或者准备在现代所用灵气复苏的道具,有空闲时间也会去道童院给道童们讲讲课。 其间王翠兰还托人带来了口信,这次恩科会试,季安高中二甲第四名,不日就要进宫面圣,让季安忙完了抓紧下山。不过季安也没太在意这个。 管赤霄要来了一身赤霄曾经脱掉皮,经过祭炼之后,又在蛇皮里画上了各种符咒,季安准备这次在终南山上演一出灵蛇渡劫的戏码。 回到现代,第二天起来,许宏道便收拾了东西,跟季安告了别,带着几个弟子下了山去为季安交代的事情奔走。 季安则再往终南山深处走了一些,找了一个站得高,容易被看得见,拍的清的地方。 终南山那几千的直播隐士,这次就要配合季安导演,正式给世界人民拉开灵气复苏的第一场大戏,名曰灵蛇渡劫。 在地下布好了法阵,又将祭炼过的莽皮拿出,放到了阵法中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季安正式开始了表演。 下午时间,终南山开始阴云密布,如今正是雨季期间,大雨也是说来就来,而且季安自己也做了一些推动。 不一会所有雨气开始聚集,豆大的雨点开始自天空滑落,原本明朗的天空也开始变的一片漆黑,天空中更是划过了道道闪电,跟震耳欲聋的雷鸣。 而就在此时,秦岭山脉中却传出了,动物不安的嚎叫,各种野狼虎豹,不断哀嚎躁动起来。 不止如此,山上隐士家中所养的鸡鸭跟终南山下村名家中的家禽,也都开始不安的嘶鸣。 所有人都开始谨慎起来,大家都知道这种天气动物不寻常的举动有可能会伴随着各种天灾,尤其是地震滑坡之类的,动物远比人类要敏感的多。 机智一些的村民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拿起了雨伞准备情况不对就往开阔地带跑,山上的隐士们也是,许多都开始准备了起来。 也有许多隐士正在开着直播,给他直播间里的朋友看着终南山的大雨。 “朋友们看一下,这就是终南山的大雨。……对,现在是雨季,基本上几天就一次。” “各位信士请看,这大雨雷声轰鸣不知道是哪里的道友在渡劫,不知道需不需要贫道护法。” “是,外面下雨了。终南山就这样,最近这段时间是雨季,说下就下。……到下午三点,大家看外面已经黑的跟晚上一样,啥都看不清。” “是野兽再叫,大家仔细听,这个好像是狼嚎。……有可能是自然灾害的前兆,这个网友说的是,还真有可能是。 这山里的动物可比人灵多了。,我稍微准备一下啊,兄弟们,要是一会真有啥事,我带着兄弟们就往外面冲。” ……………… “卧槽,你们看那是啥? 那是啥? 卧槽!蛇,是蛇!大蟒蛇!兄弟们快看!” 一个正在给直播间网友直播终南山大雨的主播,却突然吼了起来,并且拿起直播设备,对准一个地方,直播间的所有人也被震惊了。 只见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众人借着光亮看到了诡异的一幕,一条身长几十米的巨蟒突然腾空而起,迅速朝着天空飞去。 也就是在这时一道强烈的闪电正对着巨蟒劈了下来,巨蟒遭遇了重创,身体不停的扭动,但他仍然毫不退缩的挣扎向上。 紧接着第二道闪电又劈在了巨蟒身上,巨蟒开始在空中翻腾。 “兄弟们快看啊!” “有道友渡劫!” “大家快看,大家快看,终南山巨蟒渡劫直播现场。” 一时间不管是山下还是山上,所有的人都看见了这惊奇第一幕,更多的则是拿起手机拍了起来,还有更多的人则是开启了直播。 一时间终南山巨蟒渡劫的消息一下子在所有人中传开,各种照片视频,开始流传,更为真实的是还有这许许多多的直播在实时直播。 一时间平台也不知如何是好,赶紧汇报给了上面。 而在这个时候,那空中的巨蟒又一连被劈了好几道雷,最终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摔了下来。而且雷击还没有停下来,天空中的雷一道一道的向着底下劈去。 “我靠,这大蟒蛇是犯了多大的罪,被雷这么追着劈。” “看样子不像是渡劫,倒像是天罚,这大蛇可能还真是罪孽不浅,不然也不会如此凄惨。” 有貌似专业的人在评论。 “别装专家了,什么大蛇大蛇的,你一张口就是大蛇,它能渡的过劫才怪呢。你一声大蛇,它身上的道行得少一半。” “好可怜的大蛇呀,不知道是不是跟白娘子一样,修炼了那么多年,居然这么可怜。” “那也没办法,建国后不许成精,这是铁律,逆天而行,哪有它的好处。” “不是兄弟们,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这是啥? 大蟒蛇,飞在空中,这完全不符合生物学原理好。我搞了一辈子生物研究,我信念崩坍了啊。” “这有啥,你们就是大惊小怪,难道我要告诉你,灵气早已经复苏了,我们内部都不知道有多少修士了。” “不是别搞啊兄弟,说好的末法时期,大家一起做凡人的,你们可别到时候,全踩着飞剑在天上飘,就我一个人在地下跑啊。” ………… 一时间各种热搜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霸榜。 这可不是那种模模糊糊看不清的那种朋友圈小视频,好多主播用的都是专业的高清设备,而且这可是不知道多少人都亲眼看见的。 甚至好多记者都开着车飞蹦过去,拍到了视频,这真的不是那种悬疑小故事了,世界真的不一样的,所有人的三观可能都会被动摇的。 与此同时终南山上,刚刚还暴雨倾盆的天空随着劈巨蟒的雷电停止,天空瞬间恢复了宁静,貌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连雨都彻底停了。 这时候从巨蟒飞升到被雷劈,整个才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 雨一停,终南山上的隐士们都疯狂的往山上那里跑,想要一探究竟,也有的开着直播,直播间里甚至在线人数多达几千万,可是真真正正的几千万,一度高达上亿,平台都差点崩了。 而此刻,上面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网监部门开始发工,所有的在网络上流传的视频图片全部变成了无法查看。 各种终南山附近的直播间全部被封停,与此同时的是,一支部队已经接到了命令,封锁终南山山脉。 国家也没有出台解释,实在是这个事发生的太突然,而且看到的人太多,也没办法糊弄过去,只能是尽快的掌握第一手资料。 而且这次与之前不一样的是,朝廷非但召集了各种科学家,这次还专门请了一些宗教界人士,可见朝廷对此也是很不确定,实在是没法解释,不知道多少人的三观都在接受着冲击。 这要是到时候发现真的是蛇妖渡劫,那不知道多少人都要三观重塑了。 (各位巨佬,求个的小电电。露出贫穷的讨好(? ? ? ? )??) 第127章 抄书 今天刚下山的许宏道自然也是知道了这个新闻,而且在他心里,季安或许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要不然一个修出道门真法的真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来到了终南山,还赐了自己一粒丹药,而自己一下山,与此同时就出现了震惊世人的巨蟒渡劫。 不过他也是将这件事压在了心底,既然季真人没有交代,自然有他的用意,只是这世界,恐怕真的不一样喽,感受着自己体内磅礴的力量,许宏道也是豪气又生。 一个全新的时代即将来临,我道门,将大兴矣! 这个时候的季安办完了事情,也施施然的下了山,赤霄的那一身皮经过天雷劈,天火烧,已经只剩下一地的灰骸。到时候就算是查,估计也只能检测出一些蛇类组织。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自己操心了,只要这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几次,大家到时候是不信也得信。 从终南山下来,季安也没有回去,而是径直去了楼观台。 楼观台的楼观道为早期道教派别之一,在魏、周、隋、唐各朝,都对皇室信道起到相当重要的作用,在现代道门中也有着很大的影响。 因道家素有夜观星象的传统,楼观道以结草为楼,观星望气,因以名楼观,其尊尹喜为祖师,有镇派宝典文始经一部,据说乃道祖亲传。 季安先跟楼观道的道人说了自己的身份,不一会楼观台如今的当家听到季安来访。大喜过望,带着楼观台众多弟子,亲自将季安迎了进来。 下午的时候,季安就留在了楼观台,与如今的楼观道当家跟观内几位高功法师谈经说法。 那位当家甚至拿出了传说中祖师所记载的正版道德经,跟其镇观宝典文始真经给季安观看。 又将其中真传的仙学真诠、修真隐诀等通玄内容一点不藏私的向季安讲出。 这位楼观道的当家又为季安详细的讲解了,文始真经中以我之精合天地万物之精,譬如万水可合为一水。以我之神合天地万物之神,譬如万火可合为一火。 以我之魄合天地万物之魄,譬如金之为物,可合异金而镕之为一金。 以我之魂合天地万物之魂,譬如木之为物,可接异木而生之为一木,则天地万物皆吾精、吾神、吾魄、吾魂的核心要点法门都授给了季安。 季安都隐隐有种感觉,这可能就是自己突破炼气化神到炼神还虚的契机,所谓传道之恩不可不报。 作为交换,季安也为楼观道的掌教讲解了一些修炼诀窍,又赐予了几枚益气丹,十三斤灵气丹砂。 之后季安便在楼观道找了一个静室,安静打坐,到时候哪怕是来回穿越,季安阴神依旧是稳稳打坐领悟。 就这么来回穿越了两回,加上在大乾闭关六日,一共闭关七日的季安感觉马上就要突破炼气化神的时候,最后一关却是怎么也过不去,好似总有一层东西挡着自己一般。 季安隐隐有一些觉悟,这可能就是自己的功德还没圆满,虽然道法道行已经修的差不多了,但是功德还不够。 自己内心的修行也还差一点,得补全这些才能真正突破到炼神还虚,达到神仙道果。 再次穿越到大乾世界。 季安没有再继续闭关,而是出了关。这次一共在山上待了九天的时间,甚至连新科进士面见皇帝的琼林宴都已经过去了。 季安也因为没有及时参加琼林宴,又没有提前上下打点,而被安排去了个清水衙门。 一般来说一甲的三名进士都进了翰林院,被当做是储相准备。而二甲前面几名的自然也都是安排到各个重要部堂,或者也可以参加遴选,也可以进翰林院。 而季安因为本身就身怀功爵,本来也是这次科举的风头人物,结果所有人都没想到到,季安竟然好似消失了一般,连你琼林宴都没参加。 虽然有王翠兰陈武姝等人帮忙遮掩,但是也是惹得皇帝不喜,礼部官员自然也就不会给季安什么好职位,只不过碍于朝廷政策,给季安的品级倒是也不低。 授予了一个从五品的官,比状元还要高几级,不过官场前途自然没法比。人家是前途光明的翰林院,季安被安排到犄角旮旯的大乾图文馆任了馆阁士。 也就是俗话中所说的大乾帝国图书馆高级管理员,其上面还有着几个更老的馆阁士,有几个都已经白发苍苍干了一辈子了。 那位馆长也是早就已经摆烂了,每次到了图文馆,也不理人,往自己官暑里一钻,你们爱咋样就咋样。 干活的事情自然有图文馆里的小吏们去干,也不到季安这个官老爷去管,所以刚上了两天班的季安就爱上了这个养老工作。 一般来说,来这里的那都是前途暗淡,或者没啥希望的,季安这个年纪,又是堂堂的新科进士,来这里自然会让这些人觉得季安就是得罪了大人物。 不过这也跟季安没关系,就算别人觉得季安得罪了人,好歹也是个从五品的官,又没碍着谁,谁也不会轻易得罪。 这份工作倒是真适合季安,也方便季安积累功德。 季安想来想去,准备开始抄书,不是抄那些文化经典,而是抄一些医书、农书、工匠书等可以提高人民生活的专业书籍。 这种书籍虽然影响力肯定没有那些文化类的书籍出书后得到的名气大,但是影响却一定比那些书籍深,这些可都是切切实实能治命救国,提高百姓生活的书籍,功德自然也不会浅。 正好这段时间大乾南方又发了水灾,洪水泛滥,死了不少人,百姓流离失所,所以季安的第一本书就准备从这里下手。 《河防一览》是一部现代世界古代的水利着作,由明代潘季驯所着。 其详细介绍了治理河道的方法和经验,其中包括堤堤防的修筑、河道的疏浚、水患的防御等方面。 对后世的治河工作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也为现代水利工程的建设提供了宝贵的历史经验。 季安在图文馆里找来找去,也没有发现有哪本水利的书籍比这本书写的要好,内容更为全面。 可能是因为大乾因为武道盛行,所以对于民生科技这一方面,研究的人还是比较少的原因,有那个功夫财力去练武得到的,肯定比研究这种东西的得到回报要丰富的要多。 第128章 《河防一鉴》 用了几天的时间,季安把《河防一览》全部抄了下来,又根据大乾的实际情况进行了一定的改编。 虽然这图文馆是个清水衙门,但毕竟也算是从二品的衙门,据说那位图文馆馆长之前还是从翰林院掌院学士那里被贬过来的。 所以级别在那里放着,待遇也不是很差,只是发展上,影响力上跟没有一样罢了。 因此馆里的小吏差役也是不少的,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举人跟秀才,还有一些跟季安一样被排挤来的进士。 所以要查个资料,改点东西的话,可用的人还是比较多,这也是为什么季安才来这里几天,就能把《河防一览》改出来的原因。 毕竟以自己从五品的官职,在图文馆里也算是个中层领导了,除了图文馆馆长,两个馆丞,跟两个馆卿之外,也就是季安跟一群老馆阁士了。 ………… “馆长!” 季安拿着改好的《河防意览》敲开了图文馆馆长宋应星的官房。 “哦,是季馆阁呀。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位宋应星字耀辰,乃是明佑元年的榜眼。之前一直在翰林院里打熬,好不容熬到了掌院学士,眼看着就要入阁拜相。 结果就是在去年,这位熬了一辈子的宋老大人不知道哪里想不通了,上书弹劾了如今的内阁首辅叶良臣叶大人。 说这位叶首辅是窃国奸贼,上书几大罪说其是坏祖宗之成法、窃君上之大权、掩君上之治功、纵奸子之僣窃、引背逆之奸臣、误国家之军机、专黜陟之大柄、失天下之人心、敝天下之风俗。 总之就是此贼十恶不赦,活该千刀万剐,皇帝你快杀了他,让我来当内阁首辅,只有我才能救这满目疮痍的大乾。 结果后果也很明显,本来有着温体仁支持的宋应星,本来有很大的机会即将入阁,结果这么一作死,差点被皇帝打死。 也亏了这老小子养望养了一辈子,在读书人里风评不错,又有温体仁一党为其周旋,终于是保下了一命,被踢出了权力中心,到这图文馆做了个馆长。 “馆长,我这里写了本书,想让您斧鉴一下。” “哦,季馆阁倒是积极,这才一入馆就有了佳作,是经注还是诗文啊,让老夫品鉴品鉴。” 听到季安说写了一本书,宋应星也是来了点兴趣,整个图文馆上下无不是暮气沉沉,大家都是没了前途的人,在这里混吃等死。 季安作为今年的新科进士,如今被贬到这前途无望的图文馆,非但没有意志消沉,反而还写起来书,倒是让宋应星高看了一眼。 “是下官近期观江南水灾糜烂,心生不忍,做出的一本治水策《河防一览》,还请大人为下官把把关。” 季安将书递给了宋应星,无视其原本从欣赏变得不喜的眼神,管你怎么想,我自做我的事,便罢了。 事实上也是,当宋应星听到季安做出的乃是一本治水策书之后,对季安的印象也是一落千丈。 原本觉得季安这小伙还挺不错,挺积极,现在一看这就是个眼高手低,卖名邀名的小人罢了。你才多大,要是写写经注诗文也还算对口,这治水策是那么好写的吗? 强忍着内心的不喜,宋应星准备随便从里面挑出几个问题,狠狠的训斥一下季安,也让此人老实老实,叫他知道知道这眼高手低的下场。 “河议辩惑,阐水道也。河防险要,慎厥守也。修守事宜,定章程也。河源河决考,昭往鉴也……” “覆议善后疏、覆议河工补益疏、高堰请勘疏、计议淮南未尽事宜疏、申饬镇口闸禁疏、部覆前疏……” “河工分派司道疏、部覆前疏、议留河工米银疏、部覆前疏、申明修守事宜疏、部覆前疏、议守辅郡长堤疏……” 没想到宋应星这一一找问题就是看了半个多时辰,结果问题没找到,越看越惊喜。 季安也不客气,自己拿杯子倒了茶,就坐在了宋应星对面,边喝茶边静气。 “好,好,好啊!季馆阁,此书一出,大乾再无其他治水策矣。季馆阁好一个青年俊杰呀!” 宋应星放下《河防一览》对季安开始赞不绝口。 “大人谬赞了,下官也是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如果大人觉得此书不错,下官却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大人为本书作一个序,还请大人成全啊。” 季安之前也是多少年的老油条了,这点心思不会不懂,虽然自己身怀奇妙法术,但是你既然是在人间,还是最好按人间的规则走,也是一种人生感悟嘛。 果然待季安说完要请自己作序后,宋应星更是高兴的嘴都合不拢,所谓立功、立德、立言三不朽,这本书一出,自己也就不愁不流传后世了。 不管什么时候,就算是大乾灭亡了,自己的名字也能跟着这本书流传下来。 留下了书,季安告别了宋应星。宋应星答应了自己,一作完了序,立马安排图文馆下辖的书局开始运作。 是的,这也是季安为什么吗要找宋应星的原因,虽然图文馆只是个清水衙门,但是底下也是有着几个机构的,像这家隶属于图文馆独立管理的印书局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季安也一点都不怕,宋应星敢占自己的东西。无非就是再多动动手的事,以现在季安的道行,灭几个人反噬都反不到哪里去。 从图文馆出来,季安也是下了个早班,清水衙门就这点好处,虽然没啥权利,但是真没啥操的心。 一年到头主要工作也就是啥时候朝廷或者那里的官员需要查什么书,什么档案之类的让人查一查。而且这些都有底下的小吏,跟季安没多大关系就。 回家的时候,王翠兰正带着陈桃在一边摘菜,陈宝则拿着自己的锈剑在一边敲。几个月时间原本锈迹满满的锈剑,已经被陈宝敲的闪闪发光,连剑身都小了许多。 “相公,你回来啦,今天坐堂坐的怎么样,累不累呀。” 王翠兰一见季安,连忙起身迎接,陈桃陈宝也赶紧问好。 “这有什么累的,我刚出去不过才一个多时辰嘛,今天做什么?” “刘庆大哥上午顺路送过来一条羊腿,说是陈捕头从老家带回来的,咱们几家都有,我已经给相公炖上了,咱们一会吃羊肉。” “行,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陈宝,砸累了就歇一歇,我是让你体会剑的精神,不是让你当铁匠的。” “是,老爷!” 陈宝连连点头。 “老爷,狗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季安刚准备进书房练功,陈桃却弱弱的说道,看起来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前两天四犬逐渐的开始炼化横骨,动不动嘴里冒出两句人话,为免节外生枝季安便让赤霄把几犬先带上了玄都观。 倒是陈桃小姑娘一天没有了几犬陪着,自己哥哥又整天打铁不理自己,孤单的很。 第129章 综调局 “过段时间,等他们不那么话痨了,就把他们接回来。” 季安也是实在没想到,四犬炼化横骨后废话会那么多,尤其是黑三,天天跟在自己背后。 “主银,我说话标准不? 主银,为啥他们都叫大黑、二黑,我叫黑三? 主银,我想去屋顶晒太阳!” 整个一个十万个为什么,季安是真想不明白,一条犬,为什么就那么多废话。 那天四犬被赤霄带走的时候也是,叽叽喳喳的还嘱咐着季安早点去接自己,一边还警告赤霄,对自己客气点,按辈分自己是长辈。 结果被赤霄一脖子掐一个,全都带走了。 中午吃完了炖羊腿,下午季安也没去坐堂,在图文馆上班就是这样,虽然没啥前途,就是落得个自在。 晚上的时候,自然又是一番云雨,之前季安在现代收香火时认识的一个道友,送了季安一本道门秘术,名叫素女密经。 其有调和阴阳,凝练五气之效,季安如今也是经常带着王翠兰练一练,对双方都是好处多多。 ………… 从楼观台的闭关之处醒来,季安出了关。门外有楼观道的小道士在门口护法,看季安醒来,连忙又去找了当家跟几位高功。 此刻几人都静坐在另一间静室,一群人围着一点由玉盘乘着的灵气丹沙正在打坐,感受传说中的灵气。 听到小道士汇报季安出关,一帮人也是连忙开始过来。 “恭喜真人出关!” “贺当家,客气了……” 跟一群道长客套了半天,季安也没有在意几人的挽留。 跟几人商议了一下建立道观的事情,几人也是一一举双手赞成,表示必然尽心尽力之后,季安便径直下山回了家。 而这几天灵蛇渡劫的事情,经过网络的发酵,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 因为这次的传播面太广了,所以官方这次也没办法,请一些所谓的专家,搞一些所谓的科学理论糊弄大家。 只能采取开放式的态度,并且成立了专门的工作组对这次灵蛇渡劫事件进行调查。 何蜜华作为国内新生一代生物学的佼佼者,这次也被作为特邀专家请到了工作组。 “何教授,欢迎您的到来。” 接何蜜华的是一个个子低低的中年男人,看着很是和善,一脸的微笑,也是这次事件的主要负责人。 “你好,冯主任。” “唉,别那么客气,叫声老冯就行了,啥主任啊。” 这次国家为了调查这件事,专门抽调了一些人成立了一个超自然现象综合调查局,这位老冯就是这个部门如今的一位主任,并且负责这次事件的调查工作。 “我带你看看实物!” 老冯说完也没在废话,此人虽然看着很是和善,实际上确实军人出身,做事雷厉风行 。 何蜜华跟着这位冯主任走过一层层保卫森严的通道,才进入到一个宽阔高大的实验室,这实验室看着跟美国大片里经常出现的那种底下秘密实验室一般,看起来很是高大上。 一个个研究人穿梭往来,忙碌不停,更让何蜜华意外的是,这里面除了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之外,还有几位身穿僧衣跟道袍的宗教界人士。 “何教授,咱们这边走。我们的人赶到地方的时候,视频里那条大蛇已经被雷火烧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一些鳞片。 但是就目前发现的这些鳞片,我们推断这条蛇至少有三十多米长,这已经是目前人类已知最长蛇类的很多倍了。 我们请您来,除了您是咱们目前国内生物学领域最年轻的研究专家之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加入我们。” “冯主任,我能知道,加入你们的人都有哪些吗?” 何密华看了看远处那几个和尚跟道士,又对着冯玉林说道。 何密华其实内心也早有预料,而且来之前,也已经有了一些打算。 “您猜的不错,我们这个机构将会是第一家以超自然事件为主要职能的部门。” 冯玉林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何密华。 “我同意。” “欢迎加入……” 与此同时,更多的各个部门的专家学者,很多有着特殊本领的人,一些业务能力非常强悍的警官军士也被抽调进了这个部门。 上面对于这种事件应对也是很及时的,而且实际上,这种类似的部门之前就曾经有过,或者说一直都有,但是像这次这么高规格,这么大张旗鼓的,还是第一次。 恐怕也是意味着,上面的一些政策出现了一些调整。 季安对这些事情自然是不知情的,坐着飞机回了家,又好好的陪了奚美娟两天,期间两人还带着锦书出去外地玩了一天。 有个地方最近正在搞旅游城市,举办了个泼水节,而且有各种表演跟美食,奚美娟跟季安一商量,两人直接带着锦书出来玩了一趟。 锦书虽然现在也是暗暗替自己母后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玩肯定还是要玩的,不然怎么替自己老母亲打探敌情。 《论我那个只会在背后默默碎碎念,咬牙切齿,不争气的老母亲!》 “奚阿姨,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爸爸结婚呀?” 小锦书内心也纠结的很,一边吃着敌人的糖衣炮弹,而且还是真的很香的糖衣炮弹,一边还要给自己那个不争气的老母亲打探敌情。 “这个你就得问你爸了,那小锦书想不想让我跟爸爸结婚呀?” 好了,问题抛了回来,压力给到了锦书,再看自己那个幼稚的老爹,此刻正拿着水枪灌水,准备要跟敌人一决雌雄。 “爸爸,你灌好水了没有。” 锦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直接转身向季安跑去。谁让咱是个孩子呢,不知道咋回答就不回答。 奚美娟也是微微一笑,锦书的小心思自己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季安的那个前妻她也有所耳闻,只能说那是一个很适合做领导的人,做朋友也不错,但是对于男人来说,真的不适合做妻子,这点奚美娟很有自信。 “我来了哦,小锦书,安大魔王,看招!” 奚美娟拿起自己的水枪,笑呵呵的朝着季安跟锦书冲去。 第130章 帕米尔高原 带着锦书好好玩了一下,去吃了特色的美食,看了锦书一直想看的小动物。晚上的时候,三人又坐飞机回去,因为离得本来就不远,飞机也很快。 晚上的时候,季安跟奚美娟又把锦书送了回去。常沐语到小区门口出来接锦书,正好碰到了跟季安手牵手的奚美娟。 两个女人表现的都很大气,互相问好,还寒暄了一阵,才很礼貌的互相道别,不过两人都很默契的全程没有看季安一眼。 之后常沐语带着锦书回了小区,季安则跟奚美娟甜甜蜜蜜的回了自己的小窝。 锦书回去之后给自己的老母亲自然又是一通情报汇报,危机宣传不说,常沐语也终于感受到了压力,奚美娟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杀伤力太大。 别说季安了,就是自己刚刚跟奚美娟聊了一会,都能对其生出好感,那男人就更不用提了。 而且看季安跟奚美娟手牵手走的样子,估计他们都住到一起了。 “这个王八蛋,才分开这么点时间,就新人换旧人,连看都不看我…………” 不提常沐语在那里气愤不已,季安这边也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关于新道门祖庭基址的事,按照季安跟道门一些大佬的要求,在大半个道门的努力之下,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道门建立新祖庭的地方。 这个地方风水极佳,名气极大,环境极其适合,但是这个地方,位置却有些复杂。 “帕米尔高原!”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季安都有些惊讶。怪不得人家都说道士都是出了名的胆子大,这么一比,季安觉得自己倒成了保守派。 不过这个地方倒真是很合适,国内第一神山昆仑山脉就发源于此。国内一大半的神话历史都跟这里有关,其海拔又多在3200~4500米之间,最高处海拔7700多米。 因雄踞地球之巅,因此享有万山之祖的美誉。而且根据道门几家的探测,这个地方因为人迹罕见,目前灵气最足,是都市社会灵气的十倍以上。 而且风水极好极好,要是能把道门新祖庭建到这,那真是占尽一切天时地利人和,而且能造成的影响力也是非常大的。 以后作为道门复兴之地,将来辐射全球,乃是所有地点中最上上的选择。 但是麻烦的是,这个地方不是全归我们国家所有,而是在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阿富汗三个国家里都有分布。 在这个地方修建道观,那难度可想而知,别说那种温度条件下施工,往山上走根本都没有路,连材料都运不上去。 而且这地方也是属于几个国家的战略重地,想要人家同意把这个地方划归给道门,也没那么容易。 这还是在道门中人不了解季安实力的情况下,就敢这么想这么干,而且估计人家一开始也没想就靠季安怎么样,是真觉得这个地合适,准备在这个地方修建道观。 这也更能体现出道门中人的执着,不管难不难干,老子就是要干。 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既然这个地方最合适,而且连其他道门的普通道人都不怕麻烦,那季安就更不能怕麻烦了。 自己咋着还是修仙的,还能没有普通人有魄力。那就是这个地方了,干就完了,老子修仙的,还能被这点小事难住。 到时候你们要是客客气气,咱们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们要是这个那个的,那我就得让你试试道爷我的拳头硬不硬了。 况且这话又说回来了,帕米尔高原自古以来就是我国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那史书上都是有记载的,我们的第一神山都是在那里发源的,你们几个国家凭什么占着。 国内的不好弄就弄国外的,你们要是不服气咱们就把史书拿出来好好掰扯掰扯。顺便让你见识见识道爷我的掌心雷闪不闪。 确定好了地方,季安也不迟疑,直接联系了张乘风、许宏道、以及楼观的贺至明,让他们与道门世家一起组织发力,开始筹划谋取帕米尔高原。 先期先让道门世家的人,开始进入帕米尔高原开始实地考察,寻找合适的修建地点,进行规划设计。 然后配合自己的商贸公司筹备资金,购买建筑材料。到时候自己直接用玄都宝印那么一装,直接往山上一带。 道门的其他人则开始发动关系资源,看能否获得上面的支持。 就算到时候,上面批不下来,起码道门在别的几国地方上建立道观的时候,也提前跟上面通通气。 安排好了这些,季安在大乾也开始了准备。这次季安准备炼制一个阵盘,到时候等道门那边选好地方之后,制造一些超自然的力量,把那些地方占下来。 比如什么作乱的雪怪,山魔之类的,这种传说帕米尔高原上也一直都有。然后道门再以斩妖除魔,镇压邪祟的名义,前去镇压。 到时候再在那里建立道观,也就理所当然了。到时候别的国家要是不同意,那这些雪怪山魔的说不定就要到你们国家找麻烦了。 ………… 从图文馆里告了个假,实际上也就是找宋馆长说一声,但是宋馆长如今忙着给季安的《河防一览》作序,都没咋搭理,摆了摆手就让季安随意。 从图文馆里出来,季安直奔玄都观,如今的玄都观里的道士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也越来越有点模样了。 当然其中也有许多内心不纯的,都被兵马律将记载下来,有一些已经被赶了出去。 现在玄都观上空一大片常人不见香火庆云,笼罩着整个玄都观内山外山,从大乾各处还有零零散散的香火,也从各地汇集而来。 季安有种感觉,等这香火庆云真正成气候的时候,绝对还会有好事发生,这也算是自己的业绩了,上面怎么不得表示一下。 梁红玉手下的十几万兵马每日也不停训练,如今各个都是兵强马壮,但是引魂幡里还有的那十几万没有成为兵马的阴魂现在日子倒是有点不好过了。 但是如今天地断绝,季安就算想超度他们,估计也没有阴兵接应,所以还得再等等看。 第131章 真传后选人 玄都观里,季安也没急着先炼制阵盘,而是考较了几个徒弟的功课,又对几个徒弟包括梁红玉在内修炼过程中的一些问题进行了简答。 以季安如今炼气化神圆满的修为,又通读道藏,指点几个徒弟可以算是高屋建瓴了。 如今几人之中以梁红玉修为最高,其修行香火神道,如今也已经是炼气化神的修为了,不过香火神道主修神灵,等其阴神圆满成就之后,便会脱离肉体,成为香火神灵。 以后就算再修炼也只能是将阴神转为阳神,所以最多也就只能是神仙道果,无望天仙了。 不过古往今来,能得天仙道果的又有几人呢,实际大部分能有个神仙道果都很了不起了。 所以神仙才是修仙的主流成就,大家所说的成仙成仙,说的多也就是成神仙。 其次便是黄云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黄云子也早已将武道修为转为了仙道修为,如今已经打破了二十二个玄关,再有两个玄关,也即将进入到炼气化神阶段。 不过后面就比较费劲了,吃了那么多的丹药,如今丹药能起到的辅助作用也越来越少,更多的还是水磨功夫了。 赤霄则是比黄云子少打破了两个玄关,如今打破了二十个玄关,之所以能在之前比黄云子差那么多修为的情况下,如今就差着两个玄关。 这也得益于赤霄本体的优势,其本身为红斑大蟒,本来就有吞噬之能。自己又有吞噬方面的天赋神通,所以在大量的嗑药之下,已经快要追赶上了黄云子。 而修为最低的赵连星如今只打破了十二个玄关,不过其医道天赋却是顶尖,如今不但是熟读医典道藏,精通道医之术。 更是学习了许多季安从现代带回来的现代医学知识,许多的现代高科技医疗产品。 做到了真正的中西结合,皆为我用。谁见过用止疼咒做麻醉,给病人开刀做手术,完了之后用胃管给你灌符水扶正气,黄符配合医用缝合线做杀菌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道法加科学,赛博道医,法力无边。 “师尊,这段时间断续亦有千余人经过考核入我道门,其中有几个苗子还不错。 您布置的问道阶梯,其中有一千二百余人走过了三分之一,两百人走过了三分之二,七人走到了终点。 根据您之前定下的规则,走过三分之一的先收入外门,按照正常流程学习晋升,走过三分之二的单独指派兵马加以关注重点培养,而能走到终点的直接收入内门之中。 如今那七人现在就在内门戒律堂学习戒律,您看您要不要见一见?” 这个也是季安跟黄云子建立道观之初就设立下的,之前的时候道观没有建设完毕,问道阶梯也没有建成使用。 所以当初的那三千多道人,都是从当时几十万的民夫之中挑出来的,而如今玄都观正式开观,这么大的道观,如此多的宫观,仅仅靠这三千多人,那肯定是不够的。 所以季安便交代了黄云子,一直不停的招收道童,按照之前定好的模式培养。 而挑选道童的办法,就是走过季安设立了诸多幻阵法阵的那条问道阶梯。问道阶梯从山脚到内山一共一百来里,共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宽阔的阶梯。 从山脚看去宛如一条巨龙插入云雾之中。这一条阶梯看似只有一百来里,给人的感觉,好像坚持一下也就到了。 实际上里面还有诸多幻阵,真走下来可就不止是一百来里那么简单了,其中还有季安按照道家九难设置的九大幻阵。 从名利心难去、喜怒心难除、色欲心难禁、食欲心难消、傲慢心难改,懒惰心难除到胆怯心难去、急躁心难平、妄想心难息。 这九难,每三难为一段路,只要能过一段路,便有机会被收入道门,过两段则是重点培养,全过的话,那基本上就是真传候选人的待遇了。 “如此也好,叫过来看看。” 季安也来了些兴趣,普通人能渡过这九难也真是不简单了。说真的,这九难如今你让季安去过,季安都不敢打包票说这一定能过。 黄云子得了安排,立马又去了戒律堂叫来了几人,又为七人介绍道。 “这位乃是我玄门掌教真人,玄都法主,一阳尊师。” “冯常柏、秦浮华、楚星、饮风、林玉摇、王妞妞、张丽人拜见掌教真人!” 来人是四男三女,先依次自报姓名,然后对着季安下拜。几人来之后就知道,在黄云子之上还有着一位观主,没想到这位观主却这么年轻。 “不必多礼,到玄都观可曾习惯啊?” 季安虚扶几人,随后问道。 “回掌教,习惯。” “习惯,掌教。” “吃的也好好。”…… 几人七嘴八舌的回答,其中倒是那个看起来有点土土的,婴儿肥的王妞妞更讨季安喜欢一点。 其余几人看着应该条件都不是很差,在这种社会,一般有名有姓的,名字听着有点文词的,那条件都差不到哪,也就王妞妞可能比较普通一点。 “诸位来我们玄都观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诸位都是为何而来啊?” 季安问完了话,又将目光盯向了冯常柏,这也算是季安对几人的一次摸底考察了。 “回掌教真人,弟子为长生逍遥而来。” “修仙慕道,为甚都抛掉。原来都是命难逃,怎禁得、孤眠夜静好。 劝君省悟,早结回头灶,买取青山好。” 这位冯常柏看着一副翩翩世家公子的模样,没想到却也能走过问道天梯。 “吾心坚也,粉身碎骨亦不改其志。” 这位回答的倒也坚定,就是跟某只猴子一样,一心为了求长生。 “秦小友呢? 听完了冯常柏的回答,季安又把目光转向了秦浮华。 “那日玄都观开观,我亦在场。当时黄云子道长说玄都观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为此而来。” “善。” 季安点点头,这位是理想有志青年。 “楚某身无长物,无处可去,幸得道门收留,愿为玄都观肝脑涂地。” 这位楚星看着年纪倒是也不小了,听其意思就是想找个安身立命之所。 第132章 天尊赐册 灵狮阿吉 “玄都观广开道门,有缘者自可入,自然也不缺楚小友一席之地。” 听完楚星的话,季安也是微微一笑,这是个机灵的。 “饮风为寻仙道而来,我家本也是道门后裔,不过后来传承断绝,这次听闻玄门再开,特来投拜。” 看季安把眼光转向自己,不等季安问话,饮风便自己说了出来。 还是个道门后裔,这还挺难得了,要知道季安来大乾这么久,除了自己之前的道观外,还真没见到有几家正式道门传承的。 “即是如此,那便算是有道缘了。” “几位我都清楚了,林姑娘呢?” 问完了四个男的,季安又把目光转向三个女弟子中的第一个。 季安的玄都观里,算是综合了整个玄门的派别法脉了,其各种戒律也是根据各大道门门派综合而出。 所以山上除了男道士外,坤道也很多。外门三百六十五殿中,就有十几个乃是坤道宫观,坤道也有数百人,此时由梁红玉代为管理。 而内门也是,修道只看机缘与品性,却没有什么男女之别。 “玉摇为求正法,亦为掌握自己的人生。” 这应该是个高门之女,虽然身着道袍,但多年养成的贵气却依旧在,如今的大乾虽然有武道在,女性地位不低。 但是那也是相对而言,高门大族的男女哪有几个能选择自己的人生,连现代都是,何况古代,不过这位看着也是有点独立思想的。 季安点点头。 “妞妞呢?” 季安对于这个有点胖乎乎的小姑娘是真有点喜欢,有些人就是这样,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就是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掌教大老爷,妞妞爹娘都死啦,我就想每顿都能吃饱饭,替爹爹跟娘多看看这个世界。 然后妞妞还想让很多像妞妞一样的人,让四财叔,让刘二哥,让所有人都能吃饱饭。” “一定会的,妞妞一定会很厉害的,一定能让大家都能吃饱饭,这不只是妞妞的努力方向,救济众生,亦是我道门宏愿。” 季安听完也不住感慨,在古代能让大家都吃饱饭,真是不得了的宏远了,比起前面几人,妞妞才真正有仙人之姿啊。 “弟子等谨遵师尊教诲!” “弟子等谨遵师尊教诲!” “弟子等谨遵师尊教诲!” 季安说完,在场的众人也是连忙称是。 “张姑娘呢?” 对于这最后一个女子,季安还真有点印象,自己的三弟子前段时间,据说冲冠一怒为红颜,一把剑杀穿了一个应天府地下拐卖妇女的黑窑,为得就是这个女人。 当时季安也是很诧异,在他印象里,赵连星一直是那种办事非常妥当,谋定而后动的人,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 “丽人本是一青楼女子,本该早死托生,可我就是想不通,凭什么作恶的逍遥自在,我们这些良善却要受人欺压。 那日我本要投河自尽,是赵师兄救了我,他教我念太乙救苦天尊宝诰,说天尊会救一切苦难之人。 可是并没有,我活着依旧是无尽的苦难,我教我的姐妹们持诵天尊宝诰,可他们还是被逼死了。 后来我又找到了赵师兄,我问他,天尊在哪里,天尊不是寻声感应救苦救难吗? 后来赵师兄拿着剑,杀穿了地下的暗窑,他跟我说,如果天尊不在,我们即为天尊。 所以丽人也想变得跟赵师兄一样厉害,保护所有的姐妹,成为她们的救苦天尊。” 张丽人刚刚说完,季安忽得听见虚空雷鸣,寻声穿过诸殿,季安只见太乙救苦天尊圣像之上流下一道泪痕。 “非是天尊不慈,如今天地断绝,天尊他老人家听不见啊,你们看。” 季安边说边转身带着众人来到救苦殿,只见天尊圣像上一道泪痕明显可见。 “太乙救苦天尊!” “太乙救苦天尊!” “太乙救苦天尊!”…… 在场众人无不动容,纷纷持诵天尊宝诰。 “天尊慈悲,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 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救一切罪,度一切厄。 诸位,我等修仙问道。修的是己,修的是心,问的是天地大道,宇宙至理。求的是长生不老,与世长存。 然我等道人,道中亦有一人字,所谓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若无德行,慈悲之心,只为长生恐已入魔道矣。 诸位谨记,救苦弭灾,度人无量。慈悲为本,方便为门。悯人之苦,救人之难。仙道贵生,无量度人。 此为我道门宗旨,若有一日谁人法道有成,高高在上,无视道门法度,视百姓如草芥,视疾苦如无物,本座自当代替天尊收回正法。” “弟子谨记!” “师尊慈悲!” “真人慈悲!” 季安说完,在场众人无不称是,几个新入门的弟子也是一脸的激动,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解放苦难更为崇高的事业呢? “礼拜天尊。” 季安走进救苦殿内,点上香火,带着众弟子礼拜天尊。 众人下拜之时,却只见天尊圣像大放光华,玄都观上空的香火之中形成一道旋涡,如同一道天梯一般照进救苦殿内。 众人被光华所耀,只得闭目,唯有季安,却见一慈祥老者,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将手中一只嘴里叼着一个玉册的小狮子冲季安一抛。 季安下意识一接,果真接住一只青色小狮子,随后光华才散去,却是天尊有感,以大法力加玄都观上空香火之力,短暂将化身投影下界,赐给季安一物,即是鼓励也是鞭策,慈悲啊。 “真人有礼了,小狮啊吉,乃是太乙天尊门下,特奉天尊法旨,来真人门下听用,给真人当个脚力。 此乃天尊所赐考功玉册,可考三界天人功过,乃真人宝册的副本,有救济世人累积功德不可思议之妙用。” 小狮子说着举起双爪郑重的把玉册交给季安。 “多谢阿吉了。” 季安接过玉册,顺手撸了撸一脸郑重模样的小狮子,手感相当不错。 第133章 帕米尔上的禁忌之地 小狮子阿吉还是很有专业素养的,虽然被季安挼了一下,但是依旧一副我很专业,酷酷的认真模样。 并且暗暗的警惕着在场几个眼露精光的女性,开玩笑,本啊吉大人乃天尊座下最厉害的小狮子,被季真人摸一下也就摸一下了,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也想挼本大人。 (。?v?v?。) 季安倒是没在意这些,而是拿起玉册仔细看了起来,经过一番探查,也是了解了此物的作用。 太乙救苦天尊本来就有着考察三界众生的功过的职位,此物乃是其考功过的一个小副册。相当于天尊给季安开了一个小权限。 可以协助天尊考察下界众生的功过,只要合理合规便可报与天尊允许。 因为此时两界皆是天地断绝,天尊也没有办法时刻临凡间,就算临时降临其实也是需要付出很多代价的。 比如刚才天尊借着玄都观的香火,用了大法力投影将小狮子跟玉册送过来,玄都观上空的香火都减少了一成。 所以季安此时在下界便可代替天尊行使一些权利,比如某人罪大恶极,但是上面没看到,季安就可以记录玉册,报与天尊,天尊通过之后,自有命司报应。 又比如某人做了很大的好事,本来应该功德成仙,但是如今天地断绝,上界无法通达,季安就可以借助此玉册代替天尊给此人封赏。 或报于命司为其增加福禄寿,亦或直接可以功德封神,说是低版本的封神榜都可以。 而且季安获得的功德,也会体现在玉册之上,季安可以拿来换取一些相应的东西,同时此玉册还可以直接传达上面的指令,有着电台的作用。 季安不敢怠慢,再次感谢了天尊。 “阿吉,你说你是天尊赐给我的坐骑?” 季安看着面前跟小狗一般大的袖珍小狮子问道。 “真人且看。” 或许也是感受到了季安疑惑,又或者为了表现自己作为坐骑的实力。 小狮子低着头往院里一冲,摇了摇头,一声狮子吼。随即开始变大,开始时只如小犬一般,大黑他们还围着小狮子叽叽喳喳的。 再看时已如骏马一般大小,而且还在不断变大,直变到与十几米高的救苦殿差不多大小才停了下来。 再看此时,地下众人已经没一个觉得小狮子可爱了,这简直就是吞天巨兽。看着就让人害怕。 四犬此刻也规规矩矩坐在地上,一副大哥你最厉害的模样。 “好了,变回来。” 季安也是没想到这小狮子这么厉害,连法相天地都会。 “真人,阿吉跑的可快了,以前在上界,天尊开法会的时候给诸圣发请帖,阿吉每次跑的都是最快,连我们老祖宗都夸我。” 阿吉有些骄傲的冲着季安说道,不然这次天尊选材也不会一下就选到了自己。 “好好,阿吉最厉害了。黄云,安排一间屋子,先让阿吉安顿下来。 小阿吉,有什么需求直接去找黄云师兄,他会帮你办的。” “是,真人,阿吉知道了。见过黄云师兄。” 阿吉回复完季安,又冲着黄云子行礼。 “啊吉师弟,客气了。” 黄云子回礼,这可是上面下来的人,态度还是得有。 之后季安又安顿了众人,随后自己也回了自己的内宫,开始准备炼制阵图。 这阵图是季安在闾山法教那里得来的,里面一共三十六个阵法,全是跟人斗法时用的,唯有这一个幻阵,可以根据环境幻化出阵灵,但是其实阵灵也是用来斗法的。 季安又安排黄云子准备好了炼制阵图的各种材料,如今玄都观内山外山的几大仓库也已经被黄云子填满了。 其中各种食物药物,中草药,各种炼丹材料,炼制阵法的材料,甚至各种护教的武器都有,装的满满当当的几大仓库。 季安准备炼制阵图的材料,没一会就准备齐全给季安送了过来。之后的两天季安开始闭门一心炼制阵图,终于在回现代之前将阵图炼制完毕,带回了现代。 ………… 回到现代,季安联系了一下道门世家的人,他们派出的考察队已经在帕米尔高原上几天了,也终于找到有一个合适的建观地点。 说要把照片发给季安看看,直接被季安拒绝了,照片哪有实地看的真切,随后季安直接坐上了飞机,直奔帕米尔高原。 到地方的时候,季安掐了个藏身法,大模大样的直接过了边境,随后找到了驻扎在高原上的道门考察组。 “真人,您来了!” 看到季安过来,道门世家的人也是一脸激动,如今季安在他们眼里已经跟神仙差不多了。 尤其前段时间,季安还给他们送去了一些丹药跟灵气丹砂。如今族内有希望的前辈与有灵性机缘的后辈,已经开始修炼了。 “地方确实不错。” 季安看着道门考察组找的这个地方,地势雄伟,龙脉蜿蜒,还有着不错的灵气。看着这里的山峦起伏,犹如巨龙盘踞,气势磅礴。 到时候道门新祖庭建在这里,必能汲取天地之精华,融合自然之灵气。帕米尔高原,这里无疑是道门的理想之地了。 确定好了地方,划好了大致范围,道门世家的开始对着这里的地理环境进行考察,测绘图纸,检查地质。 季安也没闲着,围绕着这块地方,开始布置阵法。先是在周围布置了一个巨大的迷阵,把这块地方隔绝起来。 又布置了一个比迷阵还大的聚灵阵,这里虽然灵气稀薄,但是多少也有点,又在各个方位上放置了一些灵气丹砂,用做启动阵法阵盘所用。 等布好了迷阵跟聚灵阵,道门世家的考察也终于结束了。一帮人跟季安告了别,开始准备回去加紧绘制道观的图纸,并且开始计算准备建筑材料。 季安等众人走了之后,也将在大乾炼制好的幻阵阵盘拿了出来,安置在双阵之中。 最后念动咒语,输入法力激起阵盘,三个阵法开始配合发挥作用。 首先聚灵阵开始快速吸收帕米尔高原上灵气,高原之上开始以季安的阵法为中心,慢慢的开始刮起了小风。 之后迷阵也开始发挥作用,在这片大地上开始出现大量云雾聚拢,不一会便把这片区域全都包含在了云雾里。 再之后幻阵开始发挥作用,各种怪兽恶魔的嘶吼声开始传出,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各种巨兽在云雾里撕咬战斗。 很快边境几国也是发现了这种情况,开始派出工作组进行考察,季安则待在了阵法里边,准备给这些人一些来自超自然的震撼。 如果说之前的灵蛇渡劫,只是让国人觉得神奇的话,这次山魔现世,就是告诉全世界,大世将临,这个世界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第134章 巨人 其实最先发现帕米尔高原出现这种情况的就是我国,但是由于那些迷雾都在其他三国的境内,反而很奇怪的绕开了我国。 所以虽然我军方也一直保持着高度重视,但是也没有采取别的什么手段。毕竟这是在边境上,一个不好就是国际纠纷。 最终还是多富汗的军队最先采取了行动,经过无人机的探查无果之后,一支由多富汗精锐武装小队组成的侦查组,进入了被季安迷阵所笼罩的帕米尔高原。 “前方即将进入迷雾,武装直升机无法进入,将在前方进行迫降,请提前做好准备。” 机舱里,广播器里响起了机长的声音。 “准备下飞机!” 等飞机微微停稳,这支小队的指挥官便开始下达了命令。 “拉菲克,该死的,快放下你的该死的涩情杂志。让我们看看这个被边防军称为魔鬼迷雾的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所有人注意,佩戴好防具,谨防是生化武器。” “命令部署,a小组先期进入探路,铺设网络系统。b小组辅助警戒支援,c小组断后。 动起来,小伙子们。快,快,快,快,快!” 指挥官一下飞机就开始吼叫着,布置好了行动安排。所有人也是立马展开了行动,展现出了极强的军事素养。 …… “报告,雾气密度过高,能见度过低,无法观察内部情况。” “左手搭肩,左右警戒,穿越!” …… “报告,a小组穿过迷雾,环境正常,环境正常。” “嗞,嗞,嗞~” “报告~告,出现不~不明磁场~通话信号~弱~重复,信号~信号中断~” “贾米尔队长,纳吉布他们失去联系。” “c组原地接应,b组跟我上,准备好反器材狙击步枪,不管是什么东西,就算是外星人,我今天也得让他知道厉害。” 队长下完命令,带着原本辅助的小组也带着重型武器,全副武装的冲了进去。 随着两队士兵的进入,季安导演也准备开始了演出。 …… “og!那是什么?” “谁让你停下来的,贾米尔,你的~我的老天~” 正准备训斥队员的a组组长也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 “撤退!撤退!撤退!” “不要跑,慢慢的往回撤,别让它注意到我们。” a组组长压低了声音。 在所有人的眼中,离他们几千米处的地方,一个十几米高的雪人,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动。每一次走动都好似地动山摇一般,远在几千米以外的他们都能感受到。 那种巨大的物种差异,带给众人的是不可名状的恐怖。 “慢一点,兄弟们。我敢保证,只要我们发出一点大动静,我们就会变成那家伙手里的冰淇淋。 贾米尔,记录仪开着没有,一会多拍一下这东西的全貌,我有种预感,我们可能要成为人类的先驱者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即将为我们展开。” “组,组长,你看~那是什么?” 正在缓慢退后的贾米尔却停了下来,反而指向的那巨大的雪人。 ~~~ 空气好像在这一刻变得凝固,所有人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只见一只不知何时出现的巨大的手掌,将那个十几米高的巨大雪人一把捞起。 在那巨大的手掌面前,刚才那十几米的恐怖雪人居然看起来有些袖珍,竟然有些可爱,真荒谬啊。 顺着那巨大的手掌看去,是一个百米来高的无头巨人,其古铜色的皮肤映射出远古的光芒。 原本应该是乳头的地方,居然是两只巨若深渊的眼睛,散发着血红的幽光,使人不寒而栗。 而下方原本的肚脐的地方,则是一张布满獠牙的嘴,开合之间里面居然全是獠牙。 而此刻那只巨型雪人,居然被如同小零食一般,轻轻抛起。然后被那个张开深渊峡谷一般的巨口的巨人,一口吞下。 随即将雪人嚼碎,成了一块一块的,雪人白色血液从巨人嘴里不断流出。突然巨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缓缓转头望向小队的位置。 “跑,跑~跑啊!” 这一刻所有人都没有了什么指令,唯有人性之中最根本的对于恐惧的畏惧。 一帮人大喊大叫着冲了出去,跟刚好进来支援的另一个小组撞了一个面对面,双方也没有交流,完全默契的一路向外面跑去。 跑出了迷雾,甚至都没敢在帕米尔高原上停留,直接坐着武装直升机,飞回了他们的边境。 “纳吉布,我希望你能对刚才的行为做出解释。这是严格的军事行动,不然我们都会受到军方的追责。” 小队队长一脸的严肃,基于对自己队员的信任他相信了手下人的判断,但这绝不意味着他们此刻就可以这么灰溜溜带回去。 “贾米尔,把记录仪给队长。” 纳吉布没有多说,他的三观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到此刻依旧没有恢复,只能安排手下组员到。 “队长,您请看。” 贾米尔把自己的军事记录仪,交给了他们的小队指挥官。 “这……” 指挥官看完之后也是久久无语。 “纳吉布,你不会是跟我搞什么恶作剧,这东西~” 小队指挥官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我们这可是现代社会啊,不是什么科幻大片。但是他又很明确的知道,这种军事现代没人敢抱着上军事法庭的风险作这个死。 “让我休息一下,队长。如果您不相信,您可以亲自去看一看,但是现在,拜托能让我们安静些嘛。” 纳吉布有些以下犯上的说道,但是他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心情,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无比的虚弱。 “我会要求技术专家做技术鉴定的,这也是必须的流程,不过如果真的有这东西的话,纳吉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在现代战争中,短兵热武器开始发展的越来越缓慢,随之而来的,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出现,而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将会又是一场新的战争模式的改变。 我们全人类可能都将要团结在一起,才能与这种恐怖生物斗争,而我们都会成为先驱者。” 字字铿锵的语言从武装直升机里传出,所有的士兵也都慢慢缓过神来,并且被吓破的士气开始恢复。 不得不说,到底是一个国家的精锐部队,这位小队指挥官还是很有水平的,但是他恐怕也想的有些多了。 这会那个巨大的巨人已经彻底消失,季安也已经准备下山去了,演出已经暂时谢幕了。 第135章 五雷正法 且不说多富汗部队拍摄的那段视频,后面流传出来之后,在现代社会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季安从帕米尔高原出来,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当地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准备再好好考察一下这里,也好为到时候建立道观,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而且这个地方,那真是风景如画,美人如林,美食遍地,既然来都来了,也不妨就在这里休息休息,放松放松心情。 晚上的时候,季安是美美的逛吃逛吃了一顿,才回了自己的宾馆,一路上还有不少人对其暗送秋波,不过季安都当做没看见。 凡妇美女,安想坏我修行(-----___-----) ………… 一夜无话,睁眼之后季安已从大乾醒来。 出关之后,交代了一下黄云子,季安也没有再见众人,在山上到处逛了逛,查了查律将手中记载的,山上道人的日常功过之后,季安便下了山。 先回了趟家,在家吃过了早饭,等到太阳都到了日中的时候,才晃晃悠悠的去了图文馆。 季安本来以为这次自己就算是够迟的了,没想到去一看,官衙的公房都没开,只有一群小吏懒洋洋的收拾着卫生,拿着馆里的书在院子里晒着。 “季馆阁,您来这么早?” 几个小吏冲季安打着招呼,这位新来的大人据说也是官路不顺,一上任就来了这么个清水衙门,不过为人倒是极好。 对待众人也都是客客气气,上次帮季安查改了一些资料,这位大人居然还掏钱请大家吃了一顿午饭。 这在图文馆这帮吝啬的老官僚里可是少见了,其他人不压榨你就不错了,还请你们吃饭。 “是啊,来的早,来的早。” 季安心下感叹,这个衙门算是来对了。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衙门里的官员们才都断断续续来了,在官衙里泡了壶茶,喝了一会之后,又都摇摇晃晃的下了班,去吃午饭了。 也有几个同僚叫着季安一起,不过这些人年龄也都不小了,大都是些四五十岁的老酸官,季安也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待。 找理由拒绝过两次之后,也就没人再叫了,图文馆里就是这样,大家都是没什么前途的人,也没啥竞争,都是各顾各的。 而且季安听说这些大人也都不止图文馆这一份差事,这里面有人在国子监教书的,还有自己做小买卖的,有在外面衙门里给别人做幕后幕僚的。 总之干啥的都有,反正也都是些小官,只要不是太过分,上面也不在意。毕竟你们大权在握吃的盆满钵满的,也得给人家点活路嘛。 “季馆阁,来我公房一趟。” 正当季安收拾了一下东西,也准备回家吃饭的时候。 宋应星却从外面走了进来,路过公房的时候,还专门叫了季安一声。 “是,馆长。” 季安应了一声,跟着赵应星进了他的公房,到底是从二品大员的公房,比起季安他们的可就好太多了,而且门口还专门有小厮伺候。 “给季馆阁上茶,前段时间江宁知府送来的碧潭飘雪。” “季馆阁,你看看!” 宋应星边坐,边将一本书递给了季安。季安接过一看,正是自己的那本河防一览。 这段时间宋应星是啥都没管,实际上也没啥可管的。一心扑在让自己千古留名事业,给此书作序上。 短短几天时间,一本全书二十四万多字的治水策书,硬是让宋写出了三万字的序。季安都有些无语了,你这是序? “大人文采飞扬,下官佩服。” 还能咋说,毕竟还得人家办事,写的多点就多点,而且季安翻了翻,宋应星还是有点东西的,这三万多字,也不光是给自己吹牛逼。 而是从多方面论证了季安的河防一览的重要性与实用性,并且加入了一些大乾世界一些简单的治水理念。 到像是让这本书变成了两部分内容,三万字的序也起到了许多基础知识的介绍工作,对季安的河防一览也起到了一些更贴合大乾的补充。 由此可见这位曾经的翰林院掌院,还是很有自身实力智慧的,就是不知道当初为何会那么不智,或者说这位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那我就交给他们刊印发行了,之后我会将此物呈给内阁,让他们将此书下发给工部与各地,到时自会给你论功行赏。” “谢大人了…” 之后季安又与宋应星谈论了一些书上的细节,微微修改了一下,算是把书彻底定了下来,完了之后季安便告辞回了家。 下午的时候,季安也没有再去衙门,而是在家继续研习上面传授的五雷正法。这么长时间的修炼,季安的五雷正法也终于算入了点门了。 五雷正法中的五雷分为天雷、地雷、水雷、神雷、社雷五雷。 其中天雷主正天序运四时,发生万物,保制劫运,馘天魔,荡瘟疫,擒天妖一切难治之祟,济生救产,疗大疾苦。 地雷主生成万物,滋养五谷,扫灭虫蝗,斩落山精石怪,清扫山岚瘴虐,拔度死魂,节制地抵,祈求晴雨。 水雷亦称龙雷主役雷致雨、拯济旱灾,断除蛟龙、毒蛇、恶蜃、精怪,兴风起云,水府事理。 神雷主杀伐,不正祀典神祗,兴妖作怪及山魁五通,佛寺、塔殿、屋室、观宇山川精灵。 社雷亦称妖雷主杀古器精灵,伏原故气,伐坛破庙,不用奏陈,可便宜行持。 乃是道门第一大正法,主攻杀伐,也是目前季安掌握的与剑仙术并列的最强攻击法术。 而且比起剑仙术,五雷法的作用更多,体系也更为完善,其中不止有斩妖除邪,还有治疗瘟疫疾病,节制地抵,兴云求雨等等等等。 其实说起五雷正法,除了法术之外,它更像是一种权柄,就像西游记车迟国里的三妖,虽然不是什么正经道士,但是人家的五雷法确实真的。 求雨的时候,一道令牌发上去,上面就得配合,因为人家走的是正规流程。程序正确,你就得配合。 再像五雷法中的节制地抵、伐坛破庙、理水府事这些都是权柄。 而五雷法的权柄其实就来自于给你授法的人,所以五雷法不得正授,不可轻修。季安的五雷法那是紫微大帝亲授,那就不用说了。 正到没法说了都已经,紫微大帝本来统摄五雷,权柄大到没边,季安得了他授的五雷法,其实就算是承行了紫微大帝的权柄。 而且除此之外五雷法更深刻的作用还在于内修,像前面说的这些其实都是五雷法的外修,外在的法术权柄。 五雷法真正的核心还是内修,其乃是直指大道的道门真法。 连练成之后,可以以道为体,以法为用。可以斩灭尸鬼,勘合玄机,攒簇五行,合和四象,水火既济,金木交并,日炼月烹,胎脱神化,为高上之仙。 季安之前的法门,刚开始也不过是花钱从市面上买到的一些法门。到后来跟道门建立关系之后,又从道门那里得了真传密法,但是这些跟紫微大帝亲授的那就又没法比了。 所以自从上次得了法之后,季安便一直专修此五雷正法为自己根本之法。修习剑仙之术为护道法门,炼制丹药为辅道之基,综练百家术法为行道之术。 第136章 扶持 之后的几天,季安也依旧是每日如一,早上吃过饭去图文馆逛一圈,回来继续修炼。 偶尔陪陪王翠兰,下山的何家姐妹逛逛街。指点一下陈宝的仙剑术,有时间的话也跟刘庆他们去喝喝小酒,总之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 就是自从知道季安跟王翠兰已经圆房之后,何赛男看季安的眼神越来越不对,王翠兰也经常给两人制造一些独处的机会,老给季安一种老鼠精惦记唐僧肉的感觉。 何圆圆也是,有天季安带着她去跟刘庆几人喝酒,晚上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非要季安背,到了家还喊着要跟季安双修。 被何赛男训可两句才好,不过几女看季安的表情也越发奇怪,好似在预谟着什么计划一般。 宋应星的办事效率也是极快,那天跟季安一起定完稿,之后又是两天没见人,第三天季安去上衙的时候,宋应星已经把刊印好的河防一览递给了季安。 随之而来的还有内阁的嘉奖,记今年考核为优上。大乾其实每年对于官员都有考核制度,考核内容分为优上、良中、下下三个级别。 以每三年为期,三年考核皆为下下者贬官,良中者不变,优上者积功上迁。季安这次出的这本书就被内阁记予了一次优上。 其实按理说,不应该是这么简单的,毕竟季安这个位置上做出这样的贡献,那是属于有重大贡献的,但是谁让季大官人被内阁的那些老爷们不喜呢。 但是这种功劳也是不限次数的,按照季安的计划,要造福百姓累功积德的话,估计这种事不会少,一年还能升个一两级。 所以就算是被安排到了图文馆这种地方,季安的官途还是大大的有为,不过就是季安没啥兴趣罢了。 说真的图文馆这地方,季安真的挺喜欢的。不到非不得已,季安还真不愿意走。 而且当天回到家中的季安,发现还有一大惊喜等着自己。当时季安正在打坐,只觉心中有感,从玄都宝印之中拿出了救苦天尊所赐玉册。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季安于大乾着书立传,救济生民,功德无量,累功三千。 比起朝廷的嘉奖,其实更让季安激动的还是这个,有了这三千功德,再慢慢努力下去,自己离天师之位也就不远了。 而且这三千功德也是实实在在的天地功德,功德越高天地对季安就越加有爱,到时候干啥那都是顺顺利利的,说是天命之子也不差了。 最直观的是,就在玉册上这行字出现的瞬间,季安就感觉到自己对天地灵气的吸收效率变得更高,也可以说是天地灵气对季安更加的温和,更加的贴近。 不止如此,季安对大道,道法的领悟也快了很多,之前一些比较迟疑的地方,也是豁然开朗,其修炼速度也是大大的增加。 就连回到现代社会也是,虽然现代社会没有灵气,但是季安对道法的感悟,丹药的吸收速度也是提高了不少。 在这种加成的情况下,季安现代的身体修为也开始快速提升。 ………… 从帕米尔高原山下的城市中醒来,季安修炼了一会之后,又进了山去各处考察道观的环境。 季安与道门世家选择的这个地方,中心位于帕米尔高原的最高处,其实也就是大家耳熟能详乔戈里峰,也是世界第二高峰,高度 8611 米。 属于喀喇昆仑山脉的主峰。其山势险峻,地形复杂,景色壮丽。当然季安他们选的可不止是那一座山峰,而是附近几百公里的山脉。 乔戈里峰也只占了其中不到十分之一的地方,小小的二十几公里,被季安迷雾笼罩的地方里,还有着其他险峻的山峰,美丽的湖泊、草原、山林、山谷等等。 季安经过考察之后,又与道门的高层进行了商议,最终季安与道门决定直接在这里建立一个百公里多的道院。 季安也跟道门高层拉了一个群聊,取名道门振法群,里面都是如今道门最高辈分与最有影响力的一群人。 在国家方面,道门也取得了不错的成果,本来其实国家接到道门的请求的时候,其实是觉得有些荒谬的。 一群道士要跑到国家边境上去建道观,而且是那么高的山上,而且还不光是咱们国家这边,还要横跨四国,上面当初的意见是,你们咋不直接去外面建国呢? 但是随着最近世界上玄幻的事件越来越多,国家也是不由的改变了政策。 尤其是终南山巨蟒在众目睽睽之下渡劫,国家又专门成立了负责这类事件的综调局。 后面还从一些人口中听到,道门出现了练出真法的人物,虽然道门对这件事是避讳很深,但是这才更让上面有些怀疑,渡劫的蛇妖都出现了,还有啥不可能的。 而且说真的,要是真有道士跑出来说自己练出来真法,上面可能也就觉得这是个神经病搞诈骗之类的,这种人多得跟,每年都不知道要处理多少。 但是这次可不一样啊,上面询问的都是一些道门里的高道大德,许多都是一观之主,道协会长,朝廷委员之类的,这些人可不会那么愚昧啊。 而这些人都是避讳颇深,那这件事可就真值得深究了,但是调查的难度却是出乎了上面的意料。 没想到这群道人在这件事情上是那么嘴严,那真是到了信仰的程度了。而且到了后来,更是出现了许多重量级别的人物出面,向朝廷提议。 这就不由得朝廷不重视了,这其中的许多人就算是在朝廷里,影响力也是颇大的,尤其是前段时间,道门宿老许宏道出山。 更是惊讶了许多人,已经一百多岁的许道人居然返老还童了,头发乌黑,龙行虎步,声音洪亮的许道人,哪里还有年初保健医生检查时白发苍苍的模样。 这让上面不得不相信,可能真得改变一下策略了,随后上面也是紧急下令,封锁了许道人的消息,不然这种情况可就太疯狂了。 不知道会引起多少震动,毕竟返老还童这种事,是任何人都没办法抵挡的,就算是这样,当天的时候还是有神通广大的前辈,接走了许宏道。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敢问,但是确实政策上开始对道门倾斜。 再后来,多富汗士兵在帕米尔高原上拍摄的视频,也不知道经过何种途径流传了出来。 本来大家也就是当一乐的,毕竟现在短视频平台上这种视频不要太多了。这个也就是投入成本更大一些,制作更精良一些。 但是随着帕米尔高原附近,四国开始封锁边境,所有的游客都被劝返,人们才意识到,情况不对,这好像不是假的。 那视频中的那百米高的巨人……刑天? 第137章 道观与道院 外国人自然是对那视频中的巨人没什么了解,但是只要是国人,很少有不认识的。 “刑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跟多富汗流露出的视频里的形象简直是一模一样,你说他不是刑天都没人信。 网络上也是各种热搜都被这个事件霸榜。 “刑天现世,是否意味着曾经的神话故事都是真实的?” “从业二十年的视频工作者告诉你,所谓的刑天现世,只不过是一场巨大的营销骗局!” “刑天舞干戚,假如神话都是真的,人类又将何去何从?” “视频流传至今,未有权威部门出面解释,或为真实!” “如果神话为真,是否意味着人类的科学毫无意义?” “西方国家震惊,人类将迎来新纪元!” “如果神话进入现实,以我们现在的科技实力,是否可以抵挡?” ……………… 各种各样的问题,各种各样的话题,一瞬间,整个世界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辩论场,所有人都在阐述自己的观点与对未来的担忧。 国家上层也召开了紧急会议,不同于民众,国家是有着确切的消息来源的,甚至前段时间,国家已经对迷雾区域内进行了探查。 而且也亲眼看到了传说中的巨人刑天,这次的刑天已经变化的更加贴近神话传说,甚至他手中都出现了巨大的斧子。 至于为什么,因为我们季安季大导演也是刷新闻的,看到了你不得补充一下剧情。 “真人,上面找到了我,想让我帮忙引荐一下,这次来的人比较特殊,您看您想不想见一下。” 季安正在帕米尔高原山下,跟本地的原住民们一起,吃着火锅唱着歌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张乘风的电话。 这次上面也是真的比较重视,所谓术业有专攻,如今的这种情况,就得需要道门里专业的人来解决了,先弄清楚到底是是什么情况。 到时候是动武还是和平相处,上面都会有个数,像现在这样突然出现的变局,真的是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什么人啊?” “是上面专门管理此类事件的部门,还有一位阁老,与本省的封疆。” 也怪不得张乘风要打这个电话了,实在是上面一直没有查到有用的消息之后,也确实着了急,才派出这么大的阵仗。 “见面就不用了,我们毕竟是方外之人,这样,他们要是在的话,你帮我带句话。 就说道门一千八百年,家国逢难,从未袖手旁观。此次道门亦然,我等愿在复苏迷雾之中建百里道院。 以道门气运镇压迷雾之中不可名状之物。保我国风调雨顺,国祚万年。” “是,真人,我会替您转达的。” 挂了电话,季安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这一盘棋也确实到了落子的时候。 电话另一边,张乘风挂了电话,看着面前坐着的四人。 一位是内阁阁老,一位是本省的封疆,还有一位据说是上面专门成立的特殊事物综合调查局的局长,最后一位则是陪同三人的如今龙虎山的当家。 “张师叔,那位怎么说啊?” “几位领导,真人托我给几位带个话……” 听完张乘风的话,几人也没想到,季安居然拒绝了见面。 “张道长,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二十几年前我在这里做封疆,我记得那时候你为了重兴龙虎,经常到省里找我要钱。 这次你也给我撂个实底,这人真的如你们所说~” 阁老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高阁老,请到院中一观。” 张乘风也没有回答,而是抬手示意几人到院中。 “老道失礼了。” 张乘风说完抱拳行了个歉礼,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到时候,只见张乘风脚下生雷,一声爆响,外面几个黑衣人立马冲了进来。 在所有人诧异的眼光中,张乘风这个七十有二的老道士,一步跃起,跨上了六米多高的大殿屋顶。 之后手中掐诀,又如同一片羽毛一般,从大殿屋顶轻轻落下,连一丝声音都没发出。 “没什么事,你们先出去,今天的事情不得外传。” 阁老突然交代,闻言跟几个听见响声冲进来的大秘跟内卫也是立马撤了出去。 “领导,真人之能胜我千倍万倍,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张乘风也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道门真法再现的情况。 “张师叔,你~” 龙虎山的当家也是一脸的震惊,你们就跟我说道门里出了个修出真法的真人,可你们没说你们也会啊。 这当家当的还有什么意思,回去立马传位,都能修仙了,谁还干什么当家。 “你们的要求,我代表内阁应下了,我们全力支持,帕米尔高原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阁老面色如常,内心却是泛起了惊雷,如果来之前只是怀疑的话,此刻所有的一切都成真了,这个世界确实已经变成了不一样的样子。 只是希望,真的能像那位说的一样,国家能够风调雨顺,国祚绵长。 后面的半天时间,阁老与张乘风一直在室内密谈,谈话内容连本省的封疆都只能在院子里待着。 只是后来阁老出来之后,张乘风也加入了综调局,成为了挂职副局长,但是具体负责什么却没有明说,而且张乘风也不去局里办公,而是给了张乘风一套自己组建班子的权利。 到时候只要在综调局里一备案,便是正式的国家公门人员。 高阁老来的私密,走的也是无声无息,只是回去之后内阁便召开的常务会议,几位阁老全部在席。当然具体商议了什么内容,也无人可知。 只是后来,原本道门世家的工作被很多国家专业团队接手,朝廷各部门专门抽调了各个专业内的专家,开始按照季安的计划,绘制百里道宫图。 并且宗教局、民政部门、教育部门等几大部门快速联合通过了一所华国道教学院的成立,以及一所名为玄都观的宗教场所的建立。 (至心皈命礼。九天辅弼,三台司禄。桂香殿上,赤心辅帝君。鳌头独立,占断科名。一笔点天,文衡圣帝。大悲大愿,大圣大慈。文昌帝君,梓潼真君。 祝参加高考的大佬们,文运昌隆,金榜题名,蟾宫折桂。) 第138章 上书十三策 虽然这两个地方如今连一个都还没有,甚至连建设图纸都还没出来,但是政策上已经全部通过,上面牌子都给挂了,各项扶持政策都已经通过,财政部都开始打款了。 而且两个还都是最高级别的,连道教学院都是与重点大学同一个级别,学院院长甚至还给了国家的行政级别。 季安此时自然是不知道这些,那会挂完了张乘风的电话,季安又跟许多当地的少数民族一起,载歌载舞玩了个开心。 等这边的事情差不多都办妥了,当天晚上季安也坐飞机回了家。 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本来季安准备自己直接打车回自己的浮生小院的,但是跟奚美娟说了后,奚美娟硬要来接季安。 想着两人也是有几天没见了,季安也是没有再拒绝,结果到后来是搞得两人是都没咋休息好。 …… “你要是实在想也行。” 从机场出来,奚美娟直接把季安接回了自己家,此刻奚美娟正坐在季安怀里,两人脸色都有些潮红。 奚美娟一脸的娇羞之中还带着一丝丝微不可见的不忿。 之前自己是说过不想那么早,没想她到季安是真这么能忍啊,要不是自己好歹是个医生,还真以为季安哪里有点问题。 季安(-----___-----)你以为我不想啊?要不是现在在关键时候,需要元精充裕,不宜再外泄元阳,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好。 “那个,美娟你冷静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季安静了静神,对着奚美娟说道。 “你心理有障碍?” 神特么心理有障碍,?()季安也是一脸的无语。 “你听我说,美娟。事到如今咱俩都到了这一步了,有些事我也不能再瞒着你。” 季安也没办法,也不能老这么搞,不然奚美娟还真以为自己有问题呢。 “我是个道士,这你是知道的,其实我是那种真正的道士,就是小说电影里修炼法术的那种,你明白吗? 现在我还在修炼的关键时刻,所以暂时还不宜再外泄元阳……” 季安越说声音越小,实在是奚美娟的表情有些太过奇怪。 “呀,你往哪捏?” “没问题啊,你到底咋回事,是不是我对你没吸引力了,你拿这种鬼话骗我?” 奚美娟一脸的怀疑,愤愤的看着季安。 “就知道你不信,看着!” 季安说着话,把奚美娟从自己怀里放出来。随后站在客厅里,运起丹气身体开始缓缓升起,悬浮在屋子半空。 “现在你信了。” 季安漂浮在半空,边说边用手将奚美娟一指,随后奚美娟也不受控制的飘了起来。 “天啊!” 奚美娟一脸的不可置信,自己这段时间也看了不少新闻,但是说真的,自己还是支持科学观那套,但是现在,你怎么解释,你让我怎么解释。 “你不会是神仙?” “现在还不是,但是以后说不定。” “你上次给我吃的那个药丸,不会真的是仙丹,我能不能跟你一样修炼呀?” 奚美娟随之就是一脸的激动,之后就是一连串的问题,虽然之前就知道季安有些神奇,但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好。 “我们下去慢慢说。” 季安抱着奚美娟缓缓从屋子中间落下,之后抱着奚美娟开始了窃窃私语,奚美娟的表情也越来越激动。 到最后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后面的情节就有些不可描述了。 ………… 从大乾世界醒来,季安伸了伸懒腰。王翠兰跟何家姐妹已经在外面忙碌了。 之后的一天季安生活也是依旧规律,中午去打了个卡,听了会八卦,然后不得不说大乾图文馆是个很适合养老的地方。 就算季安上任还不到一个月,就出了一本利国利民的专业书籍,但是在朝廷那帮大爷的眼里,这东西是真没一本诗集的影响力大。 除了给季安记了一功之外,便在没有了任何反应。倒是季安同科的那些进士们,搞出了不少的动静。 “唉,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外面可是闹翻天了。” 一个老馆阁喝着茶,对着季安几人说道。 “不就是谭志同那事吗,这谁还能不知道。” “对了,季大人,那谭志同他们跟你还是一个科呢,之前你就没听到点什么风声。” “人家哪看得上我呀。” 季安喝着茶,这图文馆虽然是个清水衙门,但是待遇其实还是不差,这茶就不错。 几个人说的其实就是以本次恩科的状元谭志同为代表,联合同科的一百多名进士,向明佑帝上书的事情。 其实人家也不是没找过季安,当初就有个比较熟悉的同科去季安家里找过季安,不过那个时候季安正在玄都观里修仙呢,哪有时间搭理他们。 这份上书中含十三策,当时一出可谓是石破天惊。 其由谭志同与众多同科联名写出,大致内容就是如今大乾已经到了积弊难返的时候,需要变法了,不变不可以兴国,再不变大乾就要亡了,此言一出当真是石破天惊。 里面变法十三策指出,要再次丈量土地,清查大的乾的人口,将被王公贵族士绅所占的土地重新分发给百姓。使老百姓人人有田种,就不会再出现那么多造反的流民。 尤其是江南之地,因为丝绸贸易盛行,导致许多田地改稻为桑,最后弄得老百姓没地种没饭吃,肥了丝商,饿死了百姓。 还有关于江南的盐税,谭志同直接指出,盐商多贪,不杀不足以正国法,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要强力缴清盐税,对偷税漏税的绝不放过。 除此之外还要清查各地的贪官污吏,学习他国的先进生产方法,提倡商贸,开设作坊工厂,盘活贸易,打破贵族们的垄断。 等等零零碎碎十二条,最后第十三条更是指出,皇帝不应该崇信道门,迷信神仙方术。把矛头直指黄云子,说黄云子是误国妖道,误国误民。 建造的玄都观是古来第一奢,耗尽民脂民膏,不然他那么多的钱从哪里来? 一连十三条是把上上下下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得罪了个遍。 连黄云子都是无辜躺枪。Σ⊙▃⊙川 “哪来的钱,我师父给的啊!” 这个奏章一出,朝野上下震惊,而且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件事情还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除了他同期的一百多名进士,还有许许多多深感大乾危机的官员。 其中还包括了大乾如今的太子,这个奏章就是太子亲自为其呈上,而且值得深思的是,这位状元还是内阁次辅温大学士的得意门生,据说很快就要成为其乘龙快婿。 一股不同寻常的风突然开始刮了起来,可以肯定的是,谭志同的这些问题,除了最后针对黄云子的那一项,其他的都是大乾帝国如今最根本的问题。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些问题明佑帝不知道吗?朝廷的衮衮诸公不知道吗?上上下下那么多的聪明人谁看不到。 其实还是谭志同最开始的那一句话,大乾确实是已经积弊难返了。 所以当收到这份奏章,本该勃然大怒明佑帝却做出了异常暧昧的举动,他先是将这份奏折留中不发,之后又将奏折转到了内阁。 当然唯一改动的是,明佑帝划掉了最后一条,黄云仙师你也敢得罪,人家是真没用朝廷的钱呀。 (抱歉各位大佬,今天送学生去高考,忙了一天,更的晚啦,各位大佬恕罪。) 第139章 内阁 内阁等诸位阁老收到这份奏疏之后,也是态度不一。比如谭志同的未来岳父内阁次辅温大学士就是一阵的斥责。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这才当了几天的官,做几天的主,就闹着要变法,依我看这群人都该被革职反省。” 温体仁一脸的怒容,任谁都看不出他口中的那位黄口小儿,就是他即将的乘龙快婿。 “温阁老息怒啊,我倒以为,变法可为,然需必要之手段、根基与策略,亦需紧密之实施方案及方向性。须善争取,亦懂妥协,免一意孤行、一厢情愿。” 说话的这位也是内阁阁老,而且与首辅次辅文人出身不同,这位乃是武将出身。之前曾经为朝廷练过新军,大乾与邻国的多次战争都是由此人一手主持。 说是大乾的定海神针也不为过,不过如今与外战事和平,这位也不愿意出头,所以在内阁也显得不那么强势,没想到这次却主动替谭志同出声。 “李阁老所言甚是,所谓穷则变,变则通。大乾如今也确实是到了该变一变的时候了,我们这群老东西,也应该给年轻人让让位置喽。” 张口的正是内阁首辅叶松,这位如今已是八十的高龄,满头白发,眼里却精光四射,让人不敢直视。 “啊,阁老所言甚是,温阁老,李阁老,我看不如就让他们试试,怎么说我们现在也都在,就算出了一点乱子,也能收拾的起来。 而且陛下把这折子转给我们,恐怕也是有着他的深意在。” 叶松的铁杆盟友,内阁的另一位阁老,高公望随机附和。 “儒林啊,你觉得如何啊?” 叶松又突然开口,问向五中一直未曾发言的最后一人,此人乃是大乾的最后一位阁老郑儒林,之前以都察院都御史之职,直升内阁。 其人嫉恶如仇,当初当御史的时候,就办下过不少贪官,更是曾经将皇帝的亲弟弟,瑞王爷吓得不敢出王府的猛人。 “几位阁老,这变法中其他几项暂且不论,不过如今大乾的吏治也确实应该管管了,如今这帮子蛀虫多半已经是无法无天了。” 能当时阁老,那都是大乾一顶一的聪明人,这位也没从敏感的地方入手,不说支持不支持,而是谈起了吏治,反正什么时候抓抓吏治都是错不了的。 “好,既然几位都同意,那就以内阁名义,提议谭志同等人为内阁行走,让其组织商讨变法事宜。 另外江南的盐商也确实闹得不像话了,选取几个干吏,先去把去年的盐税收上来,朝廷如今都快揭不开锅了。” 叶松施施然的说道。 “叶阁老,这恐怕不妥啊,谭志同如今不过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岂能担此大任啊。” 叶松话刚说完,温体仁立马又说道。这老狐狸这是想把自己未来女婿架在火上烤啊。 自己支持谭志同变法,其实最核心的目的还是为了权利斗争,至于说大乾的老百姓过的怎么样,那跟他这位未来的内阁首辅有什么关系。 还有江南,谁不知道自己跟他都是从江南出来的。而且江南那些盐商为什么敢压着朝廷的税不交。 江南那些盐商的银子又去了哪里,自己跟他谁该不清楚,江南盐商手里能有多啊钱,不过是几人的钱袋子罢了。 “体仁此言差矣啊,我当年以探花入仕,三个月便调任大理寺判官,就跟着当时的故大理寺卿周国安老大人办下了三王造反案。 不到三年便升任刑部右侍郎,提点天下刑狱,那时我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如今那谭志同更是才高八斗,状元之才,而且年龄也不小。 朝廷也是要不拘一格降人才才是,可不能因为他是你的女婿就刻意打压呀,咱们大乾可不兴聚贤避嫌,藏锋隐慧这一套。 他要是真把变法变下来,我这个首辅给他坐坐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嘛,况且有你这位大乾智星在,还能出什么乱子。 让年轻人试试,我们这么群人,老喽~” 短短几句,叶松已经把变法的事情都压在了温体仁的身上,你女婿的事,不是你主使的还能有谁。 你们就变,看看你们能不能把这大乾的天翻过来,到时候出了幺蛾子,我看你这个次辅还能不能做的下去。 几人表面上一片祥和,内地里却早已经风起云涌。 “陛下宣五位阁老晋见~” 几人正在内阁阁房里开着小会,外面却突然传来了皇帝身边传旨太监的声音。 “臣等遵旨!” 几人不敢怠慢,赶紧收拾了一下,入宫面圣。 …… “黄云师兄,自从吃了你上次给朕的那粒丹药,朕感觉朕的身体是前所未有的好啊。” “这都是陛下自身的福德,贫道的那粒丹药,也不过就是起了一些辅助作用罢了。” “哈哈哈,黄云师兄谦虚啦。对了,黄云师兄,仙翁他老人家去上界赴会,到到现在还没有归来吗?” “陛下天地之间时间是不一样的,到了仙翁那种修行,咱们这些凡人的一年两年在他们眼里也就如用一天两天差不多。 仙尊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不知何处,有一樵夫,一日砍柴至山中,见二仙人对弈于石上。 樵夫观棋入迷,不觉时光流逝。待棋终,樵夫回首,发现手中之斧柄已朽烂,方知人间已过数百年。 樵夫遂成仙而去。忘归烂柯山。棋终斧柯烂,尘世已千年。在仙人的眼里,时间可不是什么很值得珍贵的东西。 ” “樵者逢仙弈,忘归烂柯山。棋终斧柯烂,尘世已千年。妙啊,妙啊,等待你我成仙之时,不知又是何种场景。 到时候我愿将这大乾帝国作为陆上仙国,与师兄仙翁同享富贵。” 对于明佑帝的话,黄云子还能说什么呢?自己常因为太过聪明而感觉与明佑帝格格不入。 不是你哪来的自信,都这把年纪了,说死就死的人,整天好像下一刻就能成仙一样,张口闭口就是成仙之后。 “陛下自然是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哈哈哈哈,黄云师兄客气了,我等自然都是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陛下,阁老们来了。” 正在明佑帝意淫的时候,大太监李锦进来奏到。 “宣他们进来~” 第140章 变法 “臣等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 “几位阁老不必多礼。李锦,给几位阁老赐座。” “谢陛下~” “谭志同的折子,你们都看了,几位阁老是个什么章法啊?” 明佑帝此时还没有从意淫成仙中缓过神来,脸上尚挂着志得意满的微笑。 此时以一种仙帝的态度,处理起大乾的国事,倒有种飘然世外,居高临下之感。 “陛下,臣等经过商议,虽觉得那谭志同虽年少无知,如今圣天子垂拱而治,大乾四海升平,哪里就到了他说的那种地步。 不过想来他也是一片忠心,只是年龄尚浅,言辞放纵无知了些,老臣们经过商议,到也可以让他试试。 所谓变则通,有时候着安逸的久了,活动活动,也算是给大乾强身健体了。” 随着叶松站起奏对,其他的几人也连忙站起跟上。 “是啊,陛下,叶阁老所言有理,如今老臣也都老了,比不得陛下千秋鼎盛,待臣等老去,也得有新的官员为陛下做事。 这谭志同他们虽然年轻,到也有着几分智慧,好好磨砺一番,以后也可堪大用。” 不愧是老演员了,温体仁等叶松说完又接着说到。其中说到皇帝千秋鼎盛,自己老了的时候,眼中还满是晶莹,泪差点就要下来了。 搞的龙椅上的明佑帝也是感慨不已,毕竟是伺候了自己一辈子的老人了,如今叶松也也已经八十了,比自己还要大几十岁。就连温体仁,郑儒林都已经六十多了。 “唉~你们也不必如此悲怀,虽然尔等武道修为都不高,但是健健康康活个百岁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等到时候朕学了修真之法,难免也要渡你们一渡,到时候咱们做个长久的君臣,也算是人间一场兴事。” “吾皇万岁啊,吾皇万万岁啊!” 明佑帝刚说完,温体仁还没有回复过来,叶松已经以头抢地,磕头不止,感激的眼泪更是流了一地。 其他几人一看,内心也是暗骂无耻老狐狸。但也不敢怠慢,也是一一下跪谢恩。 “这是干什么呀,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李锦,快,快把几位阁老扶起来。” 明佑帝也是上了感情,站了起来,一副君慈臣忠的模样。 几人演了好一会戏,才把最终的事情定了下来,皇帝直接下旨将谭志同、康仁义、林东升、杨秀之、杨锋、刘光要六人升为了正五品的内阁行走。 又下旨各部着其配合便宜行事,其上书的十二条自然也不可能一下就让他们全搞了,所以经过皇帝与内阁的商议。 准备三管齐下,第一路由谭志同几人开始清查大乾的人口田地,将被士绅豪族侵吞的田地都丈量清理出来。 对未按大乾律法缴纳粮税的,依法补交,对于强占耕地,隐瞒未报的,进行查封处理,然后按要求分发给无地可种的百姓。 这个事情,温体仁本来是不准备交给自己未来女婿干的,不过在叶松的强烈要求,之下也不得已妥协。 实在是这种事是最难办,也最得罪人的事。 当然要真是办下来那自然是大功一件,不过要是办砸了,那温体仁也不过就是失去个女婿罢了。 女婿嘛,自己这东西多的很,别说是女婿,真要能让自己当上大乾首辅,亲生儿子送出去几个也没什么关系。 第二路则是由朝廷大员,内阁阁老郑儒林为首,着其暂领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法司,开始了全大乾内的吏治清查工作。 最后一路则是交给了叶松的铁杆盟友高公望,让其负责派人缴纳江南的盐税,处理改稻为桑的事情。 首辅叶松则居中指挥协调诸事。交代完了这些事,明佑帝也是意气风发,好似又回到了自己刚登基的那时候,那是何等的豪迈。 仿佛大乾在自己随便动动手指,认真处理一下,就立马能回到巅峰。 就是他自己也不想想,他是怎么把一个还算是不错的大乾,搞成了如今将要亡国的模样。还在这里自以为是,挥斥方遒。 “诸位爱卿,此事就仰仗诸位了,待此事办成,我得见仙翁,必为尔等求下仙丹仙药来。” 好嘛,这大臣们还能再说啥,只能是山呼万岁。 “黄云师兄,让你见笑了。” 等几个阁老退出去,老演员明佑皇帝也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陛下恩德,乃是万民之福啊 ” 黄云子也是顺着明佑帝演着戏,只是心下实在烦闷,自己观中还有一大堆事情,如今开山也许久了,道童们收了一大堆,正式的道士也还没几个。 自己师尊又忙着修炼锻心,管理山门,教导师弟师妹,统筹山门发展,发扬道门,自己修炼一大堆事还等着自己呢。 哪有时间天天陪他一起演戏,不就是一些保健药跟师父炼出的废丹嘛,到时候随便派个弟子送一趟算了。 “陛下,吾最近修炼也摸到了一丝关节,准备闭关修炼一段时间,恐怕这之后一段时间,就不能经常与陛下相见了。” “啊,黄云师兄好闭关修炼,那我那些丹药…何人能陪我同修大道啊,吾道何孤。” 黄云子嘴角微抽,还何人与你同修大道,玄都观那大几千的道士哪一个不不比你有资质。 到现在天天做着成仙做祖的美梦,你连个道门典籍都没想到要翻一眼,就等着紫云仙翁回来了赏你一粒仙丹,让你直接白日飞升是。 如今紫云仙翁他老人家还被你扔在图文馆当小官呢,他们尚且不敢说自己有望仙道,你是哪来的自信啊你。 “吾有一小师弟,名为秦浮华,其人仪表堂堂,风姿绰约,乃是我道门难得的种子,颇得我师尊看中,以后便让他来给陛下送药。 除此之外,我这位小师弟也是修行不久,陛下道德深厚若能得陛下指点一二那是再好不过。” 黄云子笑呵呵的就把自己的未来小师弟卖了出去,反正师父让自己先代为教导,那这也算是对他的一次考验。 好歹是走过问道天梯的人,道心应该是没有问题,就是看看其智慧如何,能不能很好的处理道门跟如今大乾朝廷的关系。 恩,就是这样,绝对不是自己想要偷懒。 “那是自然,黄云师兄的师弟,自然是我的师弟。这样,之前我想授予师兄官职,师兄推辞不受,这次就先授与我这个小师弟。” “陛下恩德,我替师弟谢过了。” 反正秦浮华如今也只不过是个道童,还没有正式被收入道门,黄云子也不怕有什么牵扯。 从皇宫出来,黄云子也没有直接回玄都观,而是到了季安家里。以其如今的修为,只要自己不想,也没人能发现的了自己。 到季安家里的时候,季安正在教训陈宝。前几天陈宝的剑也终于打成了,到了要养剑的时候,结果这孩子也不知道是真痴还是迷。 老怕自己的剑饿着,季安交代他一天最多用血温养一次,结果这孩子,天天晚上偷着给飞剑加餐,差点都把自己送走了。 这哪还是剑仙之道,差点都入了魔道,也幸亏季安发现的早,所以这剑痴是真挺难管的。 “你来的正好,一会回去的时候把他带走,带到内山跟那几个一起学习道门科仪典籍,什么时候学成了,什么时候在碰剑。 你听到没有?” 看着陈宝跟鹌鹑一样低着头,手里还拿着他那把剑。 “陈宝知错了,请先生恕罪。陈宝不该不听先生的安排,急于求成,偷偷养剑。” 陈宝说着话,又双手举剑,将此剑递给了季安。 “师尊,您就别生气了,陈师弟也是少年心性,这刚遇仙法剑术,谁又能忍得住呢。” “算了,你把他带回山好好管教,等过段时间我要考校你跟师弟师妹的功课,要是到时候我不满意,可别怪我收拾你们。” 黄云子Σ(?д?|||)??,好好好,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万分感谢诸位大佬的支持,还有很多加了我的朋友,也对小的给予了很大的支持与鼓励。 在这里小的谢过了,对于近期很多大佬提出的意见,小的也都看了,有一些能修改的都已经修改。 小的也是抱了很大的期望,想要认认真真的写好一本书,后面还希望大佬们继续支持一下小的,万分感激。 能给诸位大佬们一个很好的体验,我真的感觉十分荣幸,小的是一个嘴很笨的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给各位大佬磕一个,谢谢大佬们了,祝大佬们财运昌隆,花团锦簇,得享人世间的一切美好,远离人世间的一切伤悲。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是烟花吗?不是,是小的对诸位大佬们无限的感恩与祝福。) 第141章 道门初显威 把陈宝那个不省心的臭小子让黄云子带回了山,季安顿时感觉院子里都清净了许多。 这段时间陈宝刚开始养剑,整天控制着把破剑飘来飘去的,但是自己有实力又不足,一会撞到这,一会撞到那,弄得噼里啪啦。 吵的季安也是不胜其烦,这次让黄云子把他带回去,自己也能清静一会了。 “好啦,相公,你就别生气啦。宝儿也是年纪小嘛,他还不是想多练出点成绩出来给你看。” 王翠兰看季安还臭着一张脸,不由的哄了起来。 “今天晚上给你一个大惊喜。” “行了,你能有什么惊喜,早点做饭,我去书房打会坐。” 季安转身进了书房,自己最近五雷法也有了许多精进,还掌握了一些比较强力的攻伐手段如掌心雷,五雷七封之类的。 以后真要遇到了斗法的时候,自己也有些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比如季安最近一直在修炼的掌心雷,这个应该算是道门里名气比较大的法术了,各门各派好像都有传承,修炼的方法也不尽相同。 但是大体还是都差不多,大概可以简单分成内练与外练。 比如在民间法教中,一般就是服用朱砂符箓。或者掌心画个雷符,捏在手心,念个咒,打出去,这种也能算比较简单外练的掌心雷,只能算作小术。 而真正传承深厚的当属存思与内练,此乃名副其实的雷法。 譬如存思练法,需每日卯时在坛前修法。先是念诵净心咒、净口咒、净身咒、安土地咒、净天地咒、金光咒、祝香咒,上香叩拜。 继而左手掐请师诀,右手剑指竖立胸前。屏气凝神,构想太上就在眼前。 反复念诵雷祖圣号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声如洪钟,响彻云霄。(十字天经实测有效哦,各位大佬,遇到心神不宁恐惧可以念诵) 同时观想天尊,然后伸出左掌,用右手掐成剑诀,在左手上书写五雷符令。 写完五雷符之后,观想左手雷光闪耀,阳气十足,然后把左掌凑到嘴边,观想吃下手中雷光,吞入丹田内。 之后再闭气,观想丹田中的雷电能量, 然后以气将其运至全身,直到最后感觉全身充满雷电能量。 再把全身的能量聚拢在丹田,化为一颗闪耀的丹珠之后在按步骤收功。 而使用时也是,脑中存思自己手中雷霆打出去,到时候自然能虚空生雷。 而内练之法则最为高深,威力效果也最强,修炼之时首先要磨掌、叩齿、咽津各三十六次。 以令身体内部的秽杂浊气消散,然后开天门闭地户,上至双眼,下到涌泉。 引咒曰火帝火神王,马胜入吾心,泥丸中的雷火真珠豁然爆炸。让烟气、祥光笼罩全身。然后再请水帝入肾,运水于涌泉而出。 待到此水火相交的时候雷火真珠再次结成且成朱色,然后请神练法,凝练雷箓,练成之后,雷法可随心所欲,顺心而用。 季安练的就是内练之法,而且比起别人,他练的则更为简单,紫微大帝所赐五雷正法之中,就有雷祖真箓。 季安只需要感悟雷祖真意,凝练自己的雷箓,便可练成最高级别的雷法。到时候恐怕比雷部的仙官还要正宗。 在书房继续打坐研习了一下午雷法,直到王翠兰叫季安吃饭的时候,季安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天了。 怪不得说修真不记年,神通妙法,大道仙功对于人的吸引力又岂是那么简单。许多老修行一打坐可能就不知道多少年。 晚饭的时候,季安边吃饭边思索着雷祖真箓的诀窍,也没注意到桌上几个女人不断互相交换的眼神。 …… “翠兰,过来给我更衣。” 吃完了饭,几女去闲聊,季安则继续进了书房,等到夜深时才进了王翠兰房间。 如今季安也已经来大乾快一年了,也早已经习惯了大乾这种的生活。 “季大哥~” 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却不是王翠兰,除了何赛男还能是谁。 “我自己脱!” 季安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心中有数,随即开口向着何赛男走去。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啊~~” 一夜无话,只是今晚的夜分外的喧嚣,跟王翠兰一起睡的何圆圆双手堵着耳朵,嘴里不知道再碎碎念着什么,倒是王翠兰一脸的轻松,睡的格外的香甜。 第二天起来,何赛男还没有醒来,季安就已经去了打坐修炼。王翠兰带着何圆圆做好了补品给何赛男送了进去。 看见何赛男模样,三女也是脸色微红,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模样,反正大家早晚都一样,也没有谁笑话谁的。 中午的时候季安去了图文馆打了下卡,顺便听听八卦。 结果就听到了明佑帝提拔六人为内阁行走,主持变法的事情,图文馆众人也小心的看着季安。 就怕季安心里不平衡,同一科的进士,人家前途无量,光芒四射,季安被抛到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前途无望。 没想到人家季安是一点都没对自己灰暗的前途往心里去,反而兴致勃勃的打听着八卦。 这情景,越来越像现代历史上的一些时候,果然历史终究是一个轮回,放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除此之外,季安还听到一个消息,自己的真传弟子候选人秦浮华,被黄云子推荐给了明佑帝。 结果一来就被委以重任,直接被册封为钦天台副监正,正三品的大员。本来其实钦天台跟朝廷还有许多人反对。 许多人都已经准备好要上书弹劾,顺便借此机会再攻击一下道门,谁让这群道士这么有钱的,又一点规矩不懂。 结果没想到人家秦浮华还真是有真本事的,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不说,一手法术更是压的众人不敢不敬。 当时钦天台的监正接到明佑帝的旨意后,虽不敢明面上拒绝,暗地里却是下了不少小绊子。 比如凭空捏造出了各种惯例,钦天台的规矩来难为人家秦浮华。钦天台的许多下属也是对这位年纪轻轻空降而来的大人没有一点尊敬。 本来钦天台也有着处理大乾各种异事的功能,所以钦天台内奇人异士很多,实力也都很强,一直以来都算是一个比较超然于外的衙门。 里面众人算是卧虎藏龙了,就连大乾稀缺的上三品高手,在钦天台内也是非常常见。所以对于秦浮华这种空降而来的关系户,大部分人是看不上的。 结果人家秦浮华也是淡然的很,上官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下官不尊重也是一副无所谓,笑脸相迎的样子。 受了委屈也不言语,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光懂天文地理的书呆子,没什么本事,都当笑话看,甚至开始对道门也各种讽刺挖苦的时候。 人家晚上拿了一面小旗子,直接把钦天台给扫了。 对!没看错。一个人,把有可能是大乾最深藏不露,实力最强隐形地位最高的一整个衙门给扫了。 当三千浑身闪烁着雷光,人均实力三品以上,其中更是有着三个传说中的一品高手的五雷兵马,从钦天台衙门里进来。 把钦天台那帮所谓的能人异士,男男女女都抓着头发在钦天台院子里,跪了一排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再看轻这个看起来一脸微笑的男子。 “众位,深夜打扰,浮华深感失礼了,这里先向众位赔个罪了。” 一群人包括钦天台的监正,正二品的大员都跪在院中,秦浮华一身锦衣,满脸歉意的站在对面跟大家道歉。 “我知道大家都不是很喜欢我,其实我也能理解,诸位都是大乾鼎鼎有名的高手,让我一个毛头小子压在上面,大家心里肯定不舒服。 还有许多人,背地里诋毁我们道门,说我们道门就是一窝子幸进之臣,小人窝子。这个我就得给大家解释一下了。 大家看不起我都没关系,不过要是再让我听见有人敢诋毁我道门,浮华到时候就得罪了,别怪我把你的皮扒下来,让你仔细看看,道门是个什么地方。 诸位,都听明白了吗?” 秦浮华说完,众人都是一脸的气愤,大家也都是大乾鼎鼎有名的人物了,而且又是朝廷命官,平日里更是横行霸道惯了。 出去一说自己是钦天台的,就算是外面的官员也是礼让三分,哪里受过今天这么大的委屈,让一个黄口小儿这么欺负侮辱。 “我呸!” 突然一个炼体的武修站了起来,一口浓痰吐出。 “好样的郑多,咱们可是刀枪里滚出来的,咱可别丢份啊。” “对,精神点!” “啊!” 站起来的这人一声大喝。 “好,好样的,看他怎么办,他还敢擅杀朝廷命官。” 一群人虽然跪着,嘴里却不停,各种拱火。 “秦浮华,我艹你()!你特么一个空降的幸臣,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的。” 说实话秦浮华当时是有点愣的,实在是没想到,有这么勇的人。 “辱骂上官,斩了!” 秦浮华淡淡开口,身边雷将拔剑雷光一闪,郑多好大的人头就落在了地上,眼睛还睁的那么大,嘴角还带着国粹的痕迹。 “秦大人!” 这个时候钦天台的监正也不敢在装聋作哑了,死了人,这可就不好办了。 “你难道当真想要屠了钦天台不成!” “大人此言不妥,钦天台永远是朝廷的钦天台,今日诸位大人去了,自然有我手下这帮人填补诸位的空缺。 朝廷只会得到一个更强大,更听话的钦天台,诸位大人在外面是什么风评,恐怕也不用我来说了,恐怕大家都是乐见其成啊。” “你!” “秦大人,我等认栽了。” 一言既出,院中跪着的所有人都是磕头行礼,不服不行啊,这人脑子不正常,他是真敢把他们全杀了。 而且人家说的也没问题,把他们都换了,人家也有那个实力。 “圣旨到~” 突然钦天台外,传来的急旨的声音,看来这里的事也是已经传到了明佑帝的耳朵里。 本来钦天台的众人还起了一点希望,结果圣旨一来就彻底服气了,明佑帝就一句话,着秦浮华便宜行事,如朕亲临。 (求个的小电电,大佬们,磕头感谢啦。) 第142章 开书局 也是从那之后,所有上书参道门跟黄云子祸国殃民的奏折便都很默契的消失了。 就连之前把黄云子称为大乾十三祸的变法党人,也很从心的把大乾十三祸改为了十二祸。 没办法,他们也怕啊,你说你当道士就当道士,你也没跟我们说你还养道兵啊。 还三千多上三品,三个一品的道兵。实话实说,把现在大乾所有的家底掏出来,恐怕都不够你们打的。 这东西咋说呢,就相当于你公司来了个新员工,虽然挺有能力的,但是你们就是仗着自己是老员工,不把别人放到眼里。 结果晚上的时候,所有人在一起开会,你才知道那个刚来的新员工,一不开心,把你们公司全资买下来了。 你这个时候觉得自己他很有钱,很牛逼,结果一问才知道,人家买你们公司用的是自己的零花钱。 这还咋打,直接降维打击了嘛,大乾藏着掖着当做镇国高手的也不过就那几个二品,结果人家一个小弟子直接调出来三个一品。 而且看那样子,道门里面一品的地位也真还就一般,谁知道这种人里面还有多少,还有没有更厉害的。 “你说这道门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嗨,这不早就是明摆着的事,人家开观的时候你也不是没去看过,那场面,那气派能是一帮小家小户能有的。 说句大不敬的话,也就那群朝廷里面的大老爷作威作福久了,把自己当回事。 人家道门什么时候把他们放眼里过,就别说是他们了,就是今上,嗨~” 一个老馆阁边喝茶边说,好似自己知道多少内幕一般。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还都是图文馆里的老馆阁。看了一辈子书,都看哪去了? 这道门跟武修练的的就不是一个东西,我曾经在一本上古流传下来的书中看到过。 千年以前,道门还昌盛的时候,武修那就是给人家当奴才的命,那时候的道门势力强大的,一个门派底下就掌握着几个国家。 如今那些什么武修,异人的,那时候给人家提鞋人家都不一定看得上。” “哟~是吗?那书在哪,给我拜读拜读。” “这么厉害啊,那如今道门是怎么没落到这种地步了呢?” “那谁知道去,我又不是活了几千年,这种东西的秘闻,那都在大内密藏着呢,咱们图文馆哪里看的着啊。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谁还敢说人家道门没落了,你看那首阳山上的道宫,绵延百里,据说那上面的道士现在都过万了,谁还敢说人家道门没落了。 而且看今上如今这态度,那是眼睁睁要把道门往国教上捧,不过我听说那黄云仙师好像不太乐意,说是不愿意沾染人间因果什么的。” 公房里,季安也泡着茶跟几个老馆阁一言一语的搭这茬,偶尔还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引导众人一阵附和。 “那这黄云仙师还真是厉害呀。” “谁说不是呢,那道观里我也上去过,药王殿的小道士还送了我瓶药呢,那是真管用啊。” “是吗?这次休沐,再去拜拜,我新纳了房小妾,老是怀不上,据说山上有个送子娘娘庙,灵的很啊。” “老刘你这年纪,送子娘娘怕是也帮不了你咯。” “说什么呢,我正当年呢……” 听着图文阁几个老馆阁八卦,季安也是不由好笑。这秦浮华这小子还真够厉害的,一言不合就跑去观里调兵。 梁红玉也是,弟子一调兵就给。不过这样也好,道门的名气看来已经是慢慢打出去了。 等过了年,差不多就可以全国范围内铺开传道了。 不过到时候估计可就没这么安稳的日子过了,大乾两京三直隶二十四省,外加周围十数国。 各有各的信仰,各有各地文化。就别说一国了,那是遍地都是。无数的妖魔鬼怪,邪精恶教,想把道门彻底在这个世界铺开,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走呢。 不过季安也不着急,铁杵磨成针,功到自然成嘛,先把大乾内的信仰拿下,外面的那些国家,到时候直接横推过去,料以那时候道门的实力,也无人敢挡。 要是真有那不知死活的,邪魔外道,无非就是斩妖除魔,伐山破庙而已。 又听了会八卦,看时间差不多,季安也收拾收拾了一下东西,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家。 自己的《河防一览》也已经开始发行了,上面除了给季安记了功之外,还赏了几百两银子,而且此书受到了很多工部官员跟河防方面人物的重视。 工部尚书魏子文据说还提出过想要把自己调到工部,不过后面被内阁里的大佬压了下来。 “看来也是时候搞下一部书出来了,上次那三千功德对自己的好处可不少。” “不过这么一本一本的出会不会太慢,而且自己这么一本一本出书的话,也太出风头了,不然直接开个书局算了。” 季安不由思量,这个想法一出来,季安也是豁然开朗,怎么传播道门,意识形态的传播最好的那当然是书籍了。 到时候自己直接给他从现代定制一批印刷设备过来,在玄都观山上给他建个印刷厂,到时候以道门的名义发书,也没人敢找麻烦。 再培养许多说书人一类的人物,到处宣扬宣扬现代文化名着,普及普及道门知识。以现代世界那些名着的能量,在大乾这个世界还不得是嘎嘎乱杀。 想到就做,季安回去吃完饭跟几女说了一声,便直奔玄都观而去。 到了内山,季安找到了黄云子,说了自己的想法,又安排黄云子在山上清理出场地,建设出印刷厂的厂房。 并且安排人到山下官府,办理开设书局的手续,招募贫苦之家作为工人,然后打通各类书店的渠道,购买印刷的纸张材料。 招募一些专业的说书艺人跟道门说书人,让他们先根据小说对道门知识进行普及改编。 先讲那本书季安都想好了,就先讲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根据这本鬼怪志异小说,加入众多的道门神话,道教知识。 印书的设备则等季安回到现代之后,去专门定制一些,机械式的手摇速印机,油印机之类的。 安排完一切,季安也没有久留,跟黄云子商议了一下细节,给书局取了个《文昌书局》的名字后就下了山,回了应天府家里。 第143章 过年 这次从大乾世界回到现代,季安先给自己的商贸公司打了电话。 把自己要采购的清单发了过去,并且特别叮嘱他们抓紧排版,把一些书籍印刷设备先制造出来。 其中包括一些医学典籍,如《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本草纲目》等。还有农学方面的书籍有《齐民要术》、《农政全书》、《汜胜之书》。 除此之外季安还弄了一些提高粮食产量方面的知识的书籍,准备到时候给那个想让全天下人都吃饱饭的王妞妞,研究研究如何能提高大乾的粮食产量。 除了医学跟农学这两个最重要的领域之外,还有华国古代天文学的重要着作,记录了丰富的星象观测数据和对天体运行规律的研究《甘石星经》。 包含了许多算术、代数和几何问题解法的华国古代数学的代表作《九章算术》等。 还有许多工艺建筑制造技术类的经典书籍如《梦溪笔谈》、《天工开物》、《营造法式》、《考工记》等等。 等这些书籍在大乾铺开以后,这其中的知识恐怕一下子就能让大乾科技生产水平进入一个新的台阶。 当然除了这些实用性的书籍,其实更多的还是一些如同对道教知识有着普及与引导作用的悬疑志怪小说如《聊斋志异》、《子不语》、《阅微草堂笔记》、《酉阳杂俎》、《搜神记》这些与道门神话息息相关的志怪小说。 这些季安到时候就准备专门培养一些道门说书人,同时对这些书籍进行一些细微的修改,加入更多的道门正面形象。 到各处讲故事的同时,润物细无声的宣扬道门,普及道教。 还有许多如同《道德经》、《庄子》、《太上感应篇》、《黄庭经》、《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等等这些不涉及道法,只阐述道教意识形态方面的书籍。 季安准备到时候印刷出来之后,赠送给信徒,让其诵读膜拜。 交代完了这些,季安还让人准备了许多过年的年货之类的东西,虽然现代世界离过年还早,但是大乾世界已经马上就要过年了。 在大乾世界忙碌了一年,也该带着大家一起好好休息一下了。办完了这些,季安便回了自己的浮生小院,奚美娟早已经去上班了。 中午的时候,季安跟常沐语说了一下,带着锦书去吃了个午饭,下午的时候去收了准备好的年货之类的东西,晚上回了浮生小院又到了大乾。 ………… 大乾,马上要过年了,朝廷的各衙门也都放了假,季安跟陈武姝刘庆等人又一起聚了一聚,算是提前一起过了年。 等到除夕的时候,季安就准备带着一家人上山去了,听到季安准备上山过年,大家也是一脸的诧异,不过想到季安跟黄云子早就相熟的关系也就不奇怪了。 季安也邀请了几人,一起去山上过年,不过刘庆几人今年刚升了官,各方面还都需要打点打点,而且这升了官不得跟亲戚朋友好好聚聚。 倒是陈武姝有些意动,她作为一个女官,也不适合去跑关系上下打点的。而且如今自己年龄也大了,到时候过年就算自己家里人都不说,来来往往的亲戚朋友还是怪烦人的。 不过她也没把话说死,毕竟人家季安是带着一家人去,自己跟着算什么一回事,只说到时候再看。 等到除夕的时候,赵连星便带着几个弟子,赶着几驾由坛中战马拉着的被祭炼过的马车,来接季安。 陈武姝最终也是跟着来了,反正是去庙里,又不是去季安家里,有什么好怕的,就是出门时自己老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好像还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 “大家上车,很快就到了。” 季安把王翠兰、陈武姝、陈桃安排到车里,自己也跟着进了车。何家姐妹则坐另一辆车去把还在林里的老爹也一起接过来。 还有一辆车则坐着陈二牛跟自己媳妇,如今陈二牛媳妇已经怀孕,估计明年季安跟王翠兰就能当姑姑姑父了。 马车在城内的时候其实跟普通马车是没什么区别的,一路上到了城门,看到马车上挂的八卦旗,也没有人敢为难。 从前天开始,宫里对玄都观的奖赏就没停过,有时候一天能拉一两趟,各种宫里的贡品,明佑帝只要想起来,就要给玄都观送一些。 还有上次秦浮华那一下子,现在是个人就知道道门惹不起,看到挂着八卦旗的,就别想着动什么歪心思。 顺顺利利的出了城,马车也终于开始加速,仔细看起来就会发现,拉车的马跟被拉的车,其实都不是在地面上跑的,而是悬浮在地面。 原本个把时辰路程,没两炷香的时间,已经到了玄都观的内山。 “恭迎师尊!” 玄都观内山,黄云子带着赤霄、梁红玉、秦浮华、陈宝等十数人与众多道人在季安的道宫前迎接。 “不必多礼,都起来。” 季安扶着王翠兰下了车。 倒是陈武姝一脸的震惊,原本以为季安跟黄云子也就是比较好的朋友,没想到看这样子,季安居然是玄都观后面真正的当家人。 “都别在这站着了,大家进来。” 季安带着众人进了自己道宫,王翠兰则拉着陈武姝去给自己几人安排房间,顺便窃窃私语的跟陈武姝讲着。 “大家都坐。” 季安坐在上首的法台之上,背后是一张巨大的太极图,十几个弟子则按照身份位置依次排序。 秦浮华几人虽然还未正式入门,不过经过这么久季安对众人的考察,几人离入门也就差个流程而已。 其他的还有几十人,这是这一年来表现比较突出,考功也比较好的道观里的管事们,这些也会是未来道门里的中流砥柱。 至于各宫观的殿主如今都还没有确定下来,而且就算到时候确定下来了,除了内门一百零八殿里的季安可能还会见见。 像外门那三百六十多宫观里的道士们,大致是很难见到季安的。到时候大概也就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程度,只有真正有道缘的人经过层层筛选,入了内门才有机会见到季安。 (大佬们,端午安康!) 第144章 过年二 “慈悲,玄都观初创,扬我道之名,使我道门再兴,这一年来诸位都辛苦了。” 季安在法台之上缓缓说道。 “法主慈悲,我等十世有幸得遇正法,得法主恩慈,授玄门妙典,得人天至宝,不敢言辛苦。” 季安说完,黄云子等众人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回礼。 “善,道德玄,道德玄,不遇真人传妙法。诸位都是有德有福之人。我今为汝说法,讲玄天之道,修真第一密要。” 季安看着底下一群弟子,这些人就是之后自己的主要班底了。 因此也是起了心思,传授一些玄门密要,让这些人能早早打好基础,到时自可一飞冲天。 “法主慈悲!” “法主慈悲!” 一时之间,众人尽呼慈悲。 “吾乃玄都法主,得三清所授,掌玄门法脉,无量度人。 今为汝讲,玄都密旨,此法为修真第一关,名曰清静。 此经得于仙人葛翁,葛翁昔受之于东华帝君,东华帝君受之于金阙帝君,金阙帝君受之于西王母。西王母皆口口相传,不记文字。 此经为大道之本,上士悟之,升为天仙。中士修之,南宫列仙。下士得之,在世长年。游行三界,升入金门。 左玄真人曾曰,学道之士,持诵此经,即得十天善神,拥护其神。然后玉符保神,金液炼形。形神俱妙,与道合真。……” 季安为众人讲解的正是道门经典《太上老君说常清净经》。 之所以要为众人讲授这本《太上老君说常清静妙经》,主要就是因为此经是阐述如何清静,渐入真道之法,而入静也是修道第一关。 而且此经也是对大道的解读,与对修道的直指妙意。对于这些初入修行之人,可谓是指路明灯一般的存在。 季安从大道讲起,何为道,何为天何为地,大道是如何运行的,大道的本质是什么。 我们要修道,又应该怎么修? 要学习大道的无形。外其身而身修,忘其形而形存。 要做到无情,无情不是修到没有感情,而是无念,没有杂念,恶念。让内心清静,寻找自己的本性。 还要做到无名,舍去有形之身,忘掉肉体之我,做到一念不动,心地圆满无缺,静功一成,则道途坦然。 所谓欲从心起,息从心定,心息相依,息调心静。之后便可三毒消灭,六欲不存。这些都是讲修道时的境界。 一场张讲法足足讲了一个半时辰,下坐众人有的面露喜色,似有所得。有的面色纠结,好似陷入了难关,还有的居然听的昏昏欲睡,这是没有道缘的,下次他也没有机会再进来了。 “人家有此经,悟解之者,灾障不干,众圣护门。神升上界,朝拜高真。功满德就,相感帝君。诵持不退,身腾紫云。” 季安淡淡的结束,之后便闭目不语。 “谢师尊讲法!” “谢法主讲法!” “法主慈悲!” 眼看季安闭目不语,黄云子招了招手,一群道人行礼之后,便静静的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了黄云子、赤霄、赵连星、梁红玉、陈宝、以及真传候选七人。 “师尊~” 黄云子轻轻呼唤。 “好了,不要拘谨,几位都是我道门真传,入坐。” 季安缓睁开眼。 “这是我准备的一些年货,你几人准备一下,发放给观内众人,另外辛苦了一年了,每人发放点银钱。 还有刚才那些管事们,每人再多赐一粒益气丹。皇宫里该走动也走动一下,就由浮华去,也赠与那皇帝一粒丹药。” 季安说完抬手一挥,只见大殿内部出现了小山一般的物资。其中各种零食干果,酒水饮料,各类年货,应有尽有。 季安再一挥手,一瓶丹药脱手而出,飞到了黄云子身前,黄云子赶紧伸手接住。 “师尊慈悲~” 季安摆摆手,向着殿内走去,讲了一下午的法,那是真累啊。而且季安讲这么长时间的法,其中可不仅仅是《清净经》的内容,各种道门理念,修道法诀都夹杂其中。 进了宫内,季安去了自己静室开始打坐修炼。 黄云子则去主持内门外门诸多事务,赤霄跟着黄云子协助。赵连星则带着陈宝等几人去分发年货等事宜。 梁红玉则找到了王翠兰陈武姝,三人带着陈桃跟后面来的何家姐妹,开始忙着做年夜饭。 等季安打坐出来,已经到了晚上。整座首阳山山脉百里灯火通明,外山三百多殿,内山一百多殿,到处传来诵经声,百千万人齐声诵念,香火直升上空。 还有大乾各地信众此刻也都在家中拜祭道门神灵,各处的香火如同满天流星雨般从各处飞入玄都观上空的香火庆云之中。 远看应天府里,也是一片灯火通明,好像大家一下子都忘记了苦痛,大乾一下子又展现出了一派兴隆气象,只是这气象之中一片阴云密布。 季安摇摇头,背手向大殿走去。黄云子等人刚做完了晚课,此时正等待着季安前来带领诸人拜祭。 “铛~铛~铛~” 等大家做完了晚课,悠扬的钟声从内山传出,其钟声甚至都传到了应天府城,玄都观所有道人也都静了下来。 季安带着内门诸道童,诸真传弟子,一起上拜高真,一套科仪下来,又是一阵悠扬钟声,也宣告这玄都观的新年正式开始。 突然间安静的山脉好似活了过来,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从道门道童到法坛兵马,发红包的发红包,受香火的受香火。 在季安的同意下,梁红玉也把引魂幡中的十数万兵马跟阴魂放了出来,享受香火,分发天银。 季安一家也终于坐到了年夜饭的桌上,王翠兰坐在左手边,依次是梁红玉、陈武姝、黄云子、赤霄、赵连星、陈宝。 何赛男坐在右手,下面坐着何圆圆、陈桃、何父、二牛夫妻。玄都观内到处也是这种场景,众道士都宛如一家人般,欢声笑语的吃起了年夜饭。 “砰~砰~啪~砰~砰~啪~” 满天的烟花如同各式各样的鲜花般盛开,一年,结束了。 第145章 过年三 一群人坐在席上也是欢声笑语,季安也没有摆什么架子,对于几个徒弟敬的酒也是来者不拒。 黄云子边给季安倒酒,边照顾着席上的众人,就是二牛跟何父,黄云子也一个没有落下。 赤霄则不停的干饭,不管谁敬酒,他都得跟着干一杯,自从上次被刘庆带着喝了一次酒,赤霄这条小蛇就喜欢上了这种味道。 而且竟然师尊带的还是这种红色的,喝起来甜甜的果酒。 “这个是相公给大家准备的,大家沾沾喜气。” 众人正吃着饭,王翠兰也拿出了一些东西分发给众人。这也是季安早就准备好的,之所以让王翠兰给大家,也是为了提高王翠兰的身份。 “谢谢师母!多谢师尊!” 季安给黄云子准备的是一部自己标注过的道法密典,其中还有许多季安自己标注过的修炼心得。 黄云子拿到之后也是如获至宝,向着季安与王翠兰道谢。 “赤霄,这是你师父给你准备的。” 王翠兰又拿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些季安专门给赤霄炼的丹药,不同的是里面加入了许多水果,吃起来跟水果糖一样。 赤霄拿了一颗,舔了舔整张眼都笑开了花,又偷偷看了虎视眈眈的何圆圆一眼,连着盒子一起,一口吞了下去。 “谢谢师尊,师母!” 赤霄乐呵呵的拿过,连忙道谢。 “连星,这个是你的。” “多谢师尊,师母。” 给赵连星准备的东西,季安也是下了一些功夫的。是一整套道门秘传的道医笔录,这个也是季安好不容才从现代托人换回来的。 “红玉姐,这是相公为你准备的。” “啊,我也有吗?” 梁红玉有些惊讶,没想到季安还给自己准备了东西。 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套华贵的黑丝护法道袍,不同与其他道袍颜色,这件道道袍整体为黑色,用金丝银线绣着龙纹仙鹤,山河宝塔,道门众宝。 “多谢法主。” “红玉客气了,你为我道门护法,劳苦功高,这是应该的。” 季安说完,王翠兰又接着给陈武姝、陈桃、二牛夫妻、何父几人也都送上了礼物,给这几人的都是季安平时炼制的一些能延年益寿的丹药。 几人也都是一一道谢。 “陈宝,这个拿着,以后可要乖乖听先生的话,别让先生再生气了。” 王翠兰最后才把给陈宝的东西给了他,陈宝之前看大家都拿了礼物,唯独没有自己,还正在难过忐忑,以为季安是真生了自己的气。 “谢谢先生,主母。” 陈宝拿过东西一看,却原来是自己的飞剑,而且季安还帮自己再次祭炼了一遍,如今看起来此剑熠熠生辉,泛着宝光。 喜的陈宝爱不释手,到后面吃饭的时候,都是一只手悄悄的摸着宝剑,一只手吃饭,看的季安也是暗笑不已。 “诸位,今年对于我而言是意义非凡的一年。” 看众人都收到礼物,季安也缓缓开口,大家都停了下来。 “今年我孤身一人下山,为宏我道,来到了应天府。在这里我遇到了翠兰、赛男、圆圆。认识了武姝、红玉、二牛,有了一帮家人。 收下了黄云、赤霄、连星、还有陈宝陈桃,重开了我道门。如今玄都观中以有过万的道童,而且更有许多也已经通过了道功考核,不日便可入门。 我道门振兴有望,明年也将会是我道门再次飞速发展的一年,我计划在年后举办一次罗天大醮,敬拜诸神。 同时授予诸多弟子法箓,纳入门庭。届时再传道于大乾 ,在大乾各地,开设道门分观 ,宏法传道。” “愿为道门肝脑涂地!” “愿为道门肝脑涂地!” ………… 一群人听季安讲完,也是立马起身表态。 “主人,还有我们啊,我们也愿意为道门献出狗命。” “是啊是啊,主人。” “主人,我们没有礼物吗?” 几人刚表态完,旁边安排的小桌子周围蹲着的四犬也是叫嚷了起来。 刚才季安说话,他们都没敢出声,已经忍了半天了。 “对了,还有我道门四条护法尊犬。至于你们的礼物,凡我道门供奉,以后让你等清坛打扫,这可是个美差啊。” 季安微笑着说道。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 “俺就知道主人对黑三最好了!” “来,诸位,让我们满饮此杯。” 季安端起酒,与众人一饮而尽,大家吃吃喝喝,直到午夜方才散场。 因为第二日还需要礼拜朝请诸神,所以季安也没有跟王翠兰,何赛男一起睡。而是自己在静室打坐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醒来,季安又早早的带领诸位真传弟子,跟内门道童开始朝拜诸神,给诸天神灵拜年贺喜。 外门也是,过年期间,玄都观外山所有宫殿大开,连下午的修行时间都取消了,全天候的开门迎接香客。 道人们一大早就扫开了上山的路,因为下了雪,天气寒冷,每隔一段路还都有道士烧了热茶给香客取暖。 各殿各宫观也都是忙忙碌碌,每个宫观的道人们也都举办着各自的法会科仪。 比如药王殿里就是药王坛科仪,由赵连星主持,之后连续三天还都会带着道医们义诊施药。 文昌殿里的文昌科,给来拜神的书生,书童上书赐福,拜请文昌保佑。道观还为来上香的童生秀才等读书人送上一支上刻文昌宝诰的毛笔。 三官殿里的三元科仪,道人们上书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给来的香客信士们赐福赎罪。 还有各种各样的送子娘娘科、财神科、三清科、九皇科、礼斗科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各类阴神宫观举办的阴事科仪,为众香客信士报本追选,寄托哀思,追荐先灵,施食炼度,超度生方的法事。 这些宫观还可以为自己或者家人祖先,在神前供上一盏长明灯,附拜诸神庇佑,提前给自己积福积德。 而且人家玄都观那是一文钱都不要你的,所有东西送,只要你诚心拜祭,点上一炷清香便可。 点长明灯的,灯具都会给你提供,只需要你自己带一点香油。 所有信供养的钱财物品,道人们都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记录在册之后,带下山转赠给山下的乞儿,贫苦之家,为信士积累福德。 玄都观这一举动,直接就把所有的官员富商地主百姓都给打蒙了,没见过啊,是真没见过。 之前去庙里,捐的钱少,人家连钵都不给你敲一次下。一两半两的银子,人家才给你个笑脸,几十两以上人家才出面把你接待一下。 到了玄都观倒好,一路上送热茶,给干粮。到了庙里一分钱不要你的,中午还给你你管顿饭。 又给看病又拿药,还送东西。家庭贫苦的人家道爷还给你拿钱,说这叫什么无量度人。 第146章 普天大醮 道观里的道士们一个个也是和气的很,温言细语的教着信众该怎么拜神,怎么念诵神灵的名号宝诰。 跟信众们介绍着神灵的来历传说,是怎么修成的,又是管着人间的什么,完了之后还送一些神灵的贴画给众人。 当然观里的道爷也不是脾气都那么好,有一个乡下来的土财主,大声大气的,旁边人劝了他几次他也不听,还叫嚣着他哥哥怎么样,怎么样。 张口闭口老子不开心,就拆了这破地方,也没人敢把自己怎么样。 有一个小孩就悄悄嘟囔了一句,被他听见了,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了小孩不说,还要叫他的刁奴连小孩父母一起打。 结果被一个过路的小道爷看见,飞起就是一脚,连带着财主带来的一帮狗腿子都被道人们拿着大棒一路打下了山。 是真的从山上打到山下哦,打累还一边喝喝热茶歇一歇。等从山上打到山下的时候,那土财主已经被打到他妈来都认不出他来了。 而他那位据说是在应天府里当大官的哥哥,来了之后是一句不是都没敢说,边给道士们道歉,边把被打得跟肿猪一样的弟弟带回了家。 就这样,玄都观过年期间,每天都是如此,接待了应天府及附近州县,还有从外地专门赶过来的香客信士过百万人。 而这百万人回去之后,对于道门的传播也将会以井喷式的形式扩散。 三天大年过完之后,玄都观开始了封观,上上下下都开始准备起了季安所说的普天大醮的事情。 普天大醮的日期定在了正月初九,正好是玉皇圣诞这天。 还有六天时间准备,季安也是来回又采购了许多东西,在和观人众的努力下,才把这次规模如此之大的法会筹备下来。 这次法会由于其特殊性,不邀请任何外人观礼,全都是道门之人。 这次普天大醮除了拜祭普天三千六百之神,为考功通过的弟子授箓,定下内外门的管事之外,也是正式为季安升座玄都观方丈之位。 之前虽然道观是季安一手建立,但是大众也只是对于这个观主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也没有举办过正式的升座仪式,所以也是趁着这次机会。 为此这段时间除了黄云子他们在忙着准备之外,季安也没闲着。 就这样忙碌到了正月初九,提前几天,梁红玉就已经派了坛中兵马,帮着观中道士将整座道观封锁了起来。 “师尊,仪式已经准备好了” 季安内宫里,黄云子如今身为观内监院,如今也是身着紫色法袍,看起来仙风道骨,贵不可言。 而季安则是一身普通蓝色道袍,素衣素冠,看起来简朴异常,这次得等到季安正式升座之后,方才会换上黄色圣袍。 “走~” 季安带头,带着黄云子大步走去,到了普天大醮的法会布置所在。 这次普天大醮的法会场地就布置在内山的大广场上,一共参加的三千多名道童,其他没资格授箓的道童则继续守在自己的宫观里。 等待自己积功满后,由授箓堂给他们授箓,不过再想遇到这么大的法会,让季安亲自授箓那是不可能了。 这次之后,玄都观的道门体系也就彻底搭建出来了,以后都只需按照规则一步一步晋升即可,底层弟子再想见到季安都会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 来到法会现场,只见广场之中搭建着一个巨大的九层法台,每层一丈多高,以宝塔形式向上,越往高可容纳的人越少。 每层都摆放着神位法坛,遍布普天三千六百正神。各种道旗、黄旗、紫旗、罗伞、法具摆满法台。 最高处则是供奉着三清四御,几大神主,以及季安的几件法宝、令旗、玄都宝印、引魂幡等。 这也是本次法会的主坛,到时候法会会先请诸天神灵,等诸神位临之后,在普天三千六百诸神的见证下,季安升座玄都观方丈,此界人天教主,法主圣君之位。 之后由季安主持开展为期七七四十九天的普天大醮法会,结束之后,再由季安为诸多弟子授箓授法,分派各地传道。 为了此事,季安现代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在自己的小院里,季安布下了护法阵,又跟奚美娟等人说了自己要闭关的事。 之后在房间内,季安口中含着炼制好的丹药,准备这十几天,在那边法会休息阶段过来的时候,就在屋内打坐。 法会场上,道童们大部分身着红色法袍,还有少数着其他颜色的道袍。 各个宫观的按照不同的宫观而立,手中都各自拿着经坛法器,打着自己道观的主神大旗。 由黄云子站在顶坛之上指挥,赤霄与赵连星作为高功法师,配合黄云子进行流程。 “铛~铛~铛~” 顶坛之上,有弟子敲动法锣,挥动令旗,原本站在广场上的弟子开始有序进入,按照自己的位置找到地方,打起神旗,摆好经坛。 等所有三千多名道童都进入法台上,梁红玉也挥动引魂幡,将其中的十数万兵马都放了出来,按照之前演练的位置开始侍立。 又有许多兵马,手里端着天银、供果、香烛等各色贡品,一一摆放,整套流程弄完,天色已经大亮。 黄云子、赤霄、赵连星也登上了顶坛。 “九炁青天,明星大神。焕照东乡,洞映九门。转烛阳光,扫秽除氛…… 三炁丹天,焕景流光。荧星转烛,洞照太阳。上有赤精,合契虚皇。…… 七炁素天,太白流精。光耀金门,洞朗太冥。中有素皇,号曰帝灵。…… 北方玄天,元始徘徊。辰星转烛,洞焕太微。黑灵尊神,号曰层威。…… 黄炁中央,调理乾坤。陶熔阴阳,总统玄真。镇星吐辉,流耀九星。……” 几人先拜请诸天,之后鸣法鼓二十四通,随后黄云子上奏。 “无上三天玄元始三炁太上老君,召出臣身中功曹左右官使者…………令臣所启之诚,速达径御至真无极大道、三清上圣、昊天至尊金阙玉皇上帝御前。” “具位臣某与临坛官众等,谨同诚上启,虚无自然元始天尊、无极大道太上道君、太上老君、高上玉皇、十方已得道大圣众,三十二天帝君…………名山洞府得道神仙、三界官属一切真灵。 臣闻,道不远人,彰非色非空之象。天能覆物,仰不清不浊之机。 苟一念之精通,则十方之咸集。今时斋官某夙严素念,少罄丹衷。……三界侍轩,万神就座。臣等诚惶诚恐,冒犯威严,谨当奏降。 之后三人脚踩罡步,一一进行了请班、降圣、安坐、进荼等仪式。 待黄云子领三千道众请神降临之后,只见香火云中大放紫光、金光、红光、五色祥光、慈悲不可思议之光,似有诸天神众神光降临。 天空之上紫气弥漫不知多少万里,日月星辰为避其光辉,似隐而不显。道乐空灵,冥冥之中有大道之音,宝香遍布十方界,天降圣露涌金莲。 其景不可思议之慈悲,不可言说之广大。附首皈依,敬请诸圣。 第147章 玄都升座 等诸神下降,道门大众念诵经文。季安也身着素袍,缓缓登上法台。 “吉时已至,大众排班。恭请监院大老爷,率领我等大众,迎请上季下安一阳尊师荣升玄都方丈。” 梁红玉穿着季安送给她的法衣,缓缓开口,一言既出众人静皆安静。 “天降祥瑞 耀我祖庭,欣逢大吉良辰之期,正是方丈升降之时。仰劳大众同道,同迎尊驾。” 梁红玉说完,黄云子看季安开始登台,又继续说道,说完之后便开始伏身下拜。 季安从第一层开始往上走,每上一层,道众尽皆伏首,这些人有些见过季安,有些则是第一次见这位名义上大众的师父。 等季安每过一层,哪一层便开始诵读经文,等到季安上了九丈高台之后,又是法鼓二十四通。 “路通蓬莱向瀛洲,功德根基各不同。登临宝座行法令,整顿常住育后眚…… 祖师亲传古朴人,丛林职事视如亲。明白四达洞天地,云朋知己逍遥身。……香供养,玄都演教天尊。 伏以,圣人应物,必资经教……虔诚上启。羽众慈悲,宣扬宝号。度人无量天尊!” 黄云子以监院高功法师身份,向上面表奏完,便与众弟子退到一边,给季安让出法台。 “伏以,太上慈悲,广开玄门演金科。阐扬妙典,普度众生脱迷津。闻经听法,拨度亡魂出幽房。 慈风浩荡,脱化人天生净界。臣等奏为大乾玄都观,为阐扬玄教,护持丛林。 奉为玄门正宗,三清门下,玄裔弟子季安。今开玄门正宗,以登此位,统领道门,兴我玄教,万载常存。” 季安说完伏身下跪,准备行礼。一道祥光却照在季安当前,使季安不得拜下。 “季法主慢来,我且问你,你既为道门领袖,欲代天行道。可知何天道? 何为天德? 又如何拥有天德,靠近天道?” 一团神光降临于法台之前,众人无不惊讶,如今天人之路闭绝之时,居然有上界天神下降。 “回天官,自然无为就叫做天道,自然无言而自会叫做天德。如何靠近天道,我道门有三宝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 季安虽然也很惊讶,但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仙官的考问。 “那再请问季法主,何为慈?何为俭?何为不敢为天地先?” 季安刚回复完,天空之中又是一道祥光下降。 “慈性本然,怀仁善之念以对天下万物,以己之仁,感怀万物。万物有感,亦归之以慈。 俭性清宁,清清净净,无肆意妄为之举,顺天而行,应人而为,合乎自然。 不敢为天下先者,与世无争,不矜其能。处身其后,不为人先,此乃水性,此性虽非为器用,然无器可与之争,此不争之器,无器可比。” “善!” 待季安说完,两尊祥光尽皆称善。 “敢问二位天官?” 季安见自己的回答,得到了两位仙官的满意,这才问到。 “哈哈哈~吾乃王灵官,本是玉皇大帝御前护法大将,被三界誉为道门护法镇山神将之首。 五百灵官降魔之最,居住于都天豁落府之中,奉尊上敕令统领百万天兵天将,执掌三界纠察之事。 三眼观尽着天下真伪之事,一鞭警醒的尘世间善恶之人。民间百姓称我为隆恩真君,太乙雷神应化天尊。 诸位道童谨记,若有修行之人,学道之士,他有三分修持,我有七分感应。他有十分修持,吾便随时照临。” 这位尊神边说边散去周身光芒,显露在众人眼中,随即声音广大,遍布法坛。 “我当年威震北方,统摄真武之位,剪伐天下妖邪,乃奉玉帝敕旨。 后又被发跣足,踏腾蛇神龟,领五雷神将,巨虬狮子,猛兽毒龙,收降东北方黑气妖氛。 乃奉元始天尊符召。今日静享武当山,安逸太和殿,一向海岳平宁,乾坤清泰。 民间百姓称我为玄武大帝,荡魔天尊。诸道童,诸天气荡荡,我道日新昌,你若心存浩然正气,除魔卫道定受吾之庇佑。” 这也也是,边说边散去光芒,确实与真武殿中大帝神像一般无二。 季安看见此二位天尊,都有些麻了,这场面可真够大的,王灵官季安就不说了,这位乃是道门第一护法神,来考自己的功也就算了,真武大帝你这么大的大佬也亲自来。 “拜见二位尊神!” 季安连忙再次行礼,所有在场道众也赶忙跟上,没想到开个法会居然有真神下降,这次没参加的道童可算是亏到家了。 “季法主不必多礼,我等受原始符召,玉皇敕令前来考道,我们两这一关,便算你过了。” “多谢尊神!” 季安还能咋说,连忙道谢,本以为这两位大佬到这也就该走了。没想到这两位却往后一退,又让出一个位置,一道祥光又降了下来。 “季安者一阳道人也,身怀道德而节小亏。吾奉敕令,以天律考之。” 听完这句话,季安突然就有些头皮发麻,听这女声,再听其说的天律,季安也该知道来的这是谁了。 这下可真麻烦了,搞不好今天自己可就得丢个大人啊,不过仔细想想,自己除了稍微微有一点点小好色,之外应该也没有犯什么大错。 而且人家也说了,身怀道德,就有点小节又亏,希望上面看在自己背后大佬的面子上,能轻轻放过。 “季安拜见女青娘娘!” 季安话还没说完,刚准备跟这位女神搭个话,虚空之中又是一道灵光。 “吾奉北帝敕令,前来考过。” 季安本来已经麻了的头皮,现在就跟炸开似的,女青天律就不说了,你这北帝黑律也要考一考,真怕我死的不彻底。 “尊神是?” “吾乃天蓬元帅。” 好,还真是这位,北极四圣之首。 “仙榜题名,三世修持方有份。琳官托迹,多生积累始能消。实乃祖师丛林,十方之云朋霞友异姓同居。玄门洞天,千古之道场随方灵坛。” 女青祥光似是看了看天蓬,微微点头,随即对着季安说到。 “玄门领袖,开两界法门。无量功德,为道坛先锋。随方设教,无量度人。道高德重,人天之师。” 等女青说完,天蓬也缓缓开口,就是这声音听着好似不那么情愿。 季安:? 这说的是我,那就是我了,那一定说的就是我,不错,我就是这样啊,尊神明鉴啊! 果然出来混还是要讲背景,什么天道无情,天道虽无情,可是执法有情啊,看着刚才天蓬元帅念考词的时候,断断续续的样子。 季安就能猜到,上面估计是给自己开了绿灯的。 这也就意味着上面对自己的路线还是肯定的,对自己还是支持的,只要你把大事办好,小事小节上面就由你了,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了不起就是个吃吃喝喝,苗条淑女君子好逑嘛,况且人家季安刚开始入的也是祖天师门下,只要按规矩来不乱搞,一切都是合理合规。 “拜谢两位尊神了!” 这次季安说的那真是叫个情深义重,是真感激真激动啊。 “真人不必多礼。” 天蓬跟女青侧身,让开了季安这一礼,他们两就是搞律法,虽礼不可废,但以此时此刻,季安的身份,给他两行礼,他两还真不好大刺刺的受了,上面还多少领导看着呢。 第148章 三清召见 二神避过,又往后一站,整个法台之上神光遍布,黄云子等人此刻已经学着做鹌鹑了,挤到法台边站立。 “七宝林中,作慈悲之地。九莲座下,恒为快乐之乡。欲开长夜,须垂白玉祥光。未破地狱,先现紫金瑞相。 济孤魂而遍滋甘露,度群爽而普泛慈航。太乙天上之尊,青玄教中之主。 一阳小道,久违了。” 大道妙音之中,九丈法台之上,忽放无量青华宝光,香气遍布十方境,妙月闻听号慈悲。 青华宝光渐收,只见台上一九头狮子,驮着一位慈祥老者,面带微笑看着季安。 “礼拜天尊!” 这次不光是季安,连真武大帝、女青娘娘等神也是礼拜称善。来者正是太乙救苦天尊。 这个时候,法台下面,原本带着四犬的小狮子阿吉开始上蹦下跳起来,一脸的开心激动。 结果被法台上九头狮子一瞪,又老老实实乖乖坐好,装起了乖宝宝。 “吾受三清符令,特来为汝犒功。 今有下界道官一阳,道高德重,法通三界。开两界之法门,传道门之法统。 三清有感,设为列仙。今赐季安为玉虚总掌五雷大真人,赐五雷正箓,总招五雷。 赏天仙洞衣、九玉云冠、步云仙鞋……九摇拂尘。望尔……不负天恩。” 太乙救苦天尊说了一堆,从季安贡献到上面对季安的期待。 同时说赏赐之物时每说一件,季安身上必然自动浮现,等一套说完,季安已经从刚才的素衣道士变成了华贵真仙。 “弟子叩谢天恩。” 季安撩袍下拜,天尊慈眉善目的点了点头,缓缓消失。 等天尊上升,其余几位诸神也是一一对应朝季安点头之后,化为神光消散。 “伏以,龙章炳着,凤篆流慈……法众慈悲,迎请法驾,玄都演教天尊。” 黄云子见诸神上升,知道自己师父这个玄门领袖算是得了诸天之神认可,心下欣喜,也是不敢怠慢,继续开始法会仪程。 “玄都演教天尊!” 法台下的经师、高功、丛林执事、道众等,也还跟随黄云子念道。 “丛林福地,玄风再起。道众人等,迎请仙驾,护持丛林,扬我教威。恭迎尊师季大老爷荣登法座。” 黄云子此时代表诸道人恭请,其他人则伏身恭请。 “道纳不才,闲居丛林经几载。志尚玄素,心乐云鹤喜清贫。 不以名利挂身心,常似世外一闲人。不想丛林今有请,思量道纳心有惭。 为护丛林故,重发上等愿。道众如不弃,同赴法筵前。” 季安转身,朝大众道人边回礼边说道。 “法门紧闭玄都封,龙虎森森镇玄宗。山人今日从此过,一杖打开蓬莱宫。 道香德香灵宝香,清静无为自然香。宝香焚在金炉内,香烟缭绕启上苍。” 黄云子诵完,合众道人统称大罗道宝天尊。 “三洞真尊经,备明奥典。经宝重教化,开化人天。能使六道归真,三乘体悟。丛林真范,功德无量。” 赤霄念诵完,合众道人统称大罗经宝天尊。 “神圣慈祥,随在具挽之念。仙真惠恺,到处存救劫之心。乘风辇而飞鸾,显化总期。举世迷津早醒,驾祥云而立说。着书惟冀,普天道岸同登。祖堂在祭,同表丹忱。” 赵连星念诵完,合众道人统称大罗师宝天尊。 随即三人一撩道袍跪立,与众道人合诵: “修之得长生,莫有三界生。烧去六尘垢,一心静念听,十方常住天尊。 天开黄道,五云翱翔。丛林已启,吉时才到。常住道众,恭请方丈大老爷高升宝座。” “恭请方丈季大老爷高升宝座!” “恭请方丈季大老爷高升宝座!” “恭请方丈季大老爷高升宝座!” “龙汉多纯民,混心皆自然。丛林耀光明,玄门续长河。玄都七宝林,十方普弥罗。” 赵连星与赤霄一左一右护持季安登座。季安坐定后,黄云子领大众贺喜。 季安为道首训道,之后这场升坐法会就算是圆满结束,季安训道完。 与此同时,法台道众钟头击钟一百零八响,鼓头接击三百六十锤。道人们尽皆欣喜。 “山外青山门外人,几个清清修至真?此门原系太上造,非道非德莫进来。 太上律令,敕令洞天法门开。玄都规模,重立遗范育仙才。宣人天教主,季安觐见。” 正在几个弟子门人贺喜间,一道声音自虚空传来,不知那位天官念诵。 话音一落,季安面前便出现一道玄门,其中五色光华大放不可思议功德。 季安心下有感,也不见身动,只见光芒一闪,阴神自体中走出。 霎时间玄都宝印、玄天戒尺、斩邪飞剑、紫金丹炉、诸天响应令旗、五雷号令几宝飞越而来,围绕在季安身边。 “微臣一阳道人季安觐见。” 季安启奏完毕,大步走进门中。 黄云子缓缓吐了口气,又得等着了,怎么又把老板叫走了,咋就不能一下就办完,我压力很大的好不好。 等季安再次睁眼的时候,这次已经不是在昊天元气海之中,而是出现在一片仙境之中。 只见这仙境之中,其景如梦如幻,遥见祥云缭绕,瑞气腾腾,琼楼玉宇若隐若现。青霄之上,仙鹤振翅翱翔,灵鹿漫步其间。 宫殿金碧辉煌,琉璃闪耀,珠玑点缀。奇花异草,四季常开,香气袭人。流泉飞瀑,如银练般倾泻而下,溅起水花无数。 季安不敢耽误,晃晃悠悠跟着神官天女进了一个大殿。 只见宫殿之中诸神林立,正当中是三清祖师,诸多天尊圣人侍立。 其中许多季安都能认出来,刚见过面的太乙救苦天尊,还有大天尊玄穹高上帝,紫薇大帝,真武大帝,那位一脸慈悲的女神应该就是后土皇地只。 旁边雷光闪烁的应该就是雷部的大佬们,三只眼看着自己的那位,应该就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还有几位身着道袍,满脸微笑看着自己的,应该就是祖天师跟几位大天师。 其他的季安大致扫一下也都知道,都是些耳熟能详的神灵。不过三清在上季安也不敢乱看,大步向前行礼。 “弟子一阳,拜见诸位圣人。” “起来~” 恍若虚空般的声音传来,这次诸神没有像上次在昊天元气海那样,现出巨大本体法相,诸神看起来都是普通人大小,而且都是面色温和。 第149章 神仙 季安起身,这才敢抬头看去。三清祖师笼罩在祥光之中,季安看不清楚,用力睁了睁眼睛,想要看看三清祖师是何模样,却是眼中一痛双目流下泪来。 “哈哈哈~好个无知的小道人,三清乃大道所化,你一个不过炼气化神的地仙怎敢直视。” 出声的却是祖天师张道陵,看到自己的这个后进如此唐突,也是好笑,随即掐诀一指,季安眼睛方才恢复。 “多谢天师!小道知错了。” 季安谢过张天师,又连忙致歉。 “季安,你可知罪?” 季安还没回过神来,突然不知道哪位大神来了这么一句,吓得季安差点一个踉跄。 “你这小道,于末法之期得遇正法,不知潜心求道,传道万方,却整日里情情爱爱,沉迷于儿女情长。 真是气煞本座,岂不闻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季安转头看去,却见这位也是道人打扮,道骨仙风鹤顶龟背,虎体龙腮凤眼朝天,双眉入鬓颈修颧露,额阔身圆,头戴华阳巾,正是吕纯阳祖师。 “吕纯阳此言不妥,太极分而两仪,阴阳调和又岂非道也?” 季安正在踌躇,不知如何开口回复祖师时,却又听上座之中传出声音。 季安朝传音处望去。 “吾乃始祖轩辕皇帝!” “拜见始祖!” 季安一听连忙下拜,这可真是老祖宗。而且在道门之中也是地位非常之高,也被称为道门始祖,吕洞宾听见始祖发声,也不敢再说,默默施礼退下。 这位据说就曾经日御千女而白日飞升,也怪不得听到吕纯阳这么说的时候不高兴了,这不是给领导上眼药嘛,季安暗暗发笑,好你个吕纯阳,踢到铁板上了。 “一阳,上前来。” 大道之音传来,殿中诸神尽皆静语。 “适才张道陵说你无知,我却觉得你与道有缘,你且看来。” 张道陵与殿中众神听闻此言,尽皆面露惊讶,季安一脸迷茫向前,却不知这位三清之首是何意。 “善~” “善~” 元始天尊两旁,两道大道之音传来,季安只感觉眼中一花,阴神好似化为了光尘,神识却异常清醒。 却只见光阴轮转,世界颠旋,竟然是宇宙混沌未分的洪元之时,此时天地初开,阴阳依然互相胶着。 大道化为原始,为先天圣灵阐道,其中季安就好似看到了许多传说中的圣人,好似灵宝天尊也在其中,季安好似听了很多,又好似什么都没听到。 紧接着光阴再转,元始隐去,到了灵宝掌控的混元时期,这个时期长达万劫,天地动荡了八十一万年。 季安看着灵宝天尊在混元时代讲经说法,以神通自无极之间诞生太极之道,将阴阳五行之初始状态在混沌之中分离开来,并稳定天地的状态。 使世界在似有若无的状态之中,平稳的过渡到了有无相生的状态。 之后灵宝开始为世间生灵说法,诞生了许多混元时期的先天神灵种族,季安就看到了有龙凤麒麟等。 再之后,天地脱离了混沌不开的状态,自无极之中生于出了太极。 太极化而为阴阳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天地清浊分明,而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此时天地也自混元时代来到了太初时代。 这个时候灵宝天尊也已经隐去,道德天尊开始掌控太初时代,阴阳出生,五行自成,此时天地已经脱离了混沌。 道德天尊开始讲述天地的大道,点化了诸多神灵,季安就看到了玉皇大帝、西王母、东王公等神灵都在听从道德天尊讲道。 之后道德天尊又点化了天地人三皇、黎山老母、斗姆元君、神农祝融等等远古的神灵…… “我来迟了,三清恕罪~” 正在季安看的津津有味,陷入顿悟的时候,却突然被殿外一声惊醒,回过神来,神识已经恍惚的回到了阴神。 “竺落皇茄天帝,你这~” 张道陵一脸怒意,季安好不容易得来的机缘,却被此人破了。 “张天师,此是何意,本帝前来朝拜三清,你为何一脸怒容啊?” 来人一脸的疑惑,好似啥都不清楚一般。 “罢了,因缘自有定数,成与不成尽是他的机缘,一阳,你还不醒来。” 大天尊开口,张天师只得退下,季安被大天尊一唤,也是立马醒来。一点灵光自灵台而起,化作豪光把季安阴神从内到外照亮。 只见季安的阴神被这灵光一照,仙宫之中灵气翻腾,季安已然从阴神化作了阳神,修为也已经从炼气化神圆满,进入到了炼神还虚境界,已经从地仙化为了神仙,从此可以被称为一声真君。 神话小说中的大多是神仙也就是这个档次,像是二郎真君,三茅真君尽是如此。 只不过有的是抛弃肉身,以阳神成道,也就是白日飞升。还有如二郎真君一般凝练三花五气,灵肉双修,肉体成圣。 “小道谢过三清祖师,季安下拜。” 三清此时已经恢复了开始时道不可言的状态,众神尽皆称善。 受了季安大礼后,慢慢化作大道霞光消散。大道之化身,能见一见季安已经是无上机缘了,又哪里会久住。 “谢过大天尊,谢过诸位天尊,神尊。” 季安得了好处,也是一一行礼。不过却绕过了刚才喊叫的那位竺落皇茄天天帝,这个应该就是从大乾成道,并且断绝了大乾道基的那位帝王。 “怎么?这位真君,本帝当不得你拜~” 没想到季安隐忍不发,这人却不依不饶。 “本座为两界法王,人天教主,自拜有德之士道高之神,却不知阁下何人?” 季安也是不客气,当着这么多大佬的面,我还就真不信你敢把我怎么样,而且刚才你破我机遇在先,要不是我实力不如你,又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两界法王,人天教主,本帝十二重天竺落皇茄天天帝也当不起你一拜。 好一个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人天教主,治世宗师。” “够了,帝已你不在你竺落皇茄天纳福,到此何事?本帝亦未召你。” 没等季安再开口,大天尊先说到,实在是这个竺落皇茄天帝办事太不地道,破人机缘,自己在此也还敢大放厥词。 “禀告大天尊,本帝闻听三清现世讲法,特来请安拜见。” “如今三清已归三清天,你也自回你竺落皇茄天去。” 看得出来,这位竺落皇茄天帝在天庭的人缘好像也不是太好,大天尊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而且这人虽然装的老实,但在场众神哪一位不是通天彻地的神尊,他那点小伎俩又瞒的了谁,不过这也是季安的因果,众神不愿意掺和罢了。 第150章 天地开一线 “如此本帝告辞了。” 帝已淡淡说完转身而去,临行之前还深看了季安一眼。 季安也是莫名其妙,这位天帝不知道想的啥,你自己为了成自己的道,绝了一界人的道途。 如今季安好不容易再起玄门,而且这是上上下下的大佬都乐见其成的,你居然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这不是自己找别扭嘛。 “一阳你不用在意,这位天帝~” 张天师做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季安见状也是笑了笑,没想到张天师私下居然如此诙谐。 “适才三清带你观看了大道衍生,我为天庭之主,也不可小气,一阳道人,你有何所求,朕但有所能,必满足与你。” 这个时候,大天尊也缓缓开口。 “大天尊明鉴,微臣得天恩浓厚,本不该有所妄求,但如今下界绝地天通,道途无望,但求天地开一线,使我道门众人,有个前程。” “唉~此事非易啊,两界之中,一界乃是道机已失,人天生乱,巫蛊横行,颛顼帝上达吾众。 朕与众仙商议之后,禀告三清,由上界与颛顼帝一起绝天地通,关闭所有天地之门,只在昆仑留下一道登天之梯,如今地界灵气散尽,道已不显矣。 另一界则是刚才那位竺落皇茄天帝,为成己道,炼一界机缘为己用,得了天地业位,上升为三十六天之十二天竺落皇茄天天帝。 如今也是动不得,除非其能散去天帝业位,否则此界道机不存,灵气不生,不过朕既已许你诸天响应,便以大道诸神助你再开一线。 你适才上界之时,所通过乃是太上大道律令,敕令所开之洞天法门通道,吾今以大法力可使其长久所存,到时自有天界灵气倒灌。 虽通道狭小,但也教你后辈儿孙有缘道途矣。” 大天尊说完,季安也算是明白那位竺落皇茄天天帝为什么对自己敌意那么大了,感情这是关乎人家帝位啊,那也就不难理解了。 而且大天尊的意思,虽然自己为诸天帝之至尊,但是人家也是有天地业位的,得大道认可的,自己也没办法。 总不能为了你们能修行,把一尊天帝给炼了,人家也是在大道体制内的。 但是刚才季安上界之时,三清曾经以大道之力,暂时打开一个直通天庭的通道,到时候大天尊可以用法力将这个通道稳固下来。 就像是一根细细的水管,虽然细小,但是也可以天界的灵气流过去一些,虽然达不到曾经的水平,但是就道门众人修行也就足够了。 “微臣谢大天尊天恩~” 季安还能说啥,纳头就拜呗。 “敕令永固~” “天尊慈悲~” 季安还以为大天尊得施施法,念念咒啥的,结果没想到大天尊就是随手一指,来了这么一句。 就已经完了,随后其他尊神就开始称赞慈悲了。刚才听大天尊说的那么困难,还以为得多麻烦呢。 不过想来也是,到了大天尊这般修为,上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念咒也不知道念谁。 “平身,此时正是你登临人天教主之位时,朕便不多留你了,切记潜心修持,道不远矣。” “微臣遵旨。” 大天尊说完,便缓缓消失,季安拜送。 其余诸神皆向季安注目,季安由赶忙一个一个行礼,口称宝诰,之后诸天神尊也全都化作霞光消散,这下子季安算是在漫天诸神跟前都挂了名了。 “季道友,我送你出去。” 说话的正是祖天师张道陵,满殿诸神尽皆散去,只有他一人留了下来。 “天师抬爱了,弟子不敢当天师道友之称。” “哈哈,道无先后,道友如今已得神仙道果,他日飞升仙界,我等还要同殿为臣哩。” 张天师笑着将季安带出殿去,其实也是预防着季安被害。 等到了天地之门前,季安正待跟张天师告别,却被张天师推了一把,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时已经出现在了法台之上。 随后只见此门化做一道豪光,飞入玄都观香火庆云之中。 随即庆云开始扩散,罩住了首阳山山脉,开始下起了雨来,这雨不是凡雨,确是灵气所化,雨滴还未落入地下,便已经化作了灵气飘散于空中。 道众吸的灵气,无不感浑身舒畅,而且这灵气被观中聚灵大阵一围,也散不出去,浓度只会越来越高,恐怕不久之后,这玄都观真就会变成传说中的洞天福地。 “师尊,这是?” 黄云子等人吸着空气中的灵气也是一脸的陶醉,这日子不过了还是咋?灵气能让我这么吸。 “此乃上天恩赐我玄门道众,从此以后人人皆可有望仙道矣。” 季安哈哈一笑,这以后还学啥武道,道门众人都把法术给我练起来。 “顶礼膜拜诸天尊~” ………… 随后法会继续,由季安主持展开了为期七七四十九天的普天大醮,道众人等换为两班,昼夜不停,季安休息时则由黄云子代为主持。 现代时间也过去了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季每回回去,便打坐修炼。 如今季安已经达到了炼神还虚的神仙境界,阳神转换到现代身体上的时候,身体已经有些没有办法承载。 为此季安每回回去都只能猛磕丹药,并且以阳神之力强化身体,最终才将现代的身体达到了能承受阳神的炼气化神境界。 不过现代社会灵气枯竭,再往上进却是没了办法,要想让现代的身体继续提高,如今季安炼的那些丹药已经没了多大作用,得需要炼制更为高级的丹药。 这期间,张乘风跟许宏道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当道门向上面承诺了可以解决帕米尔高原上的问题之后,经过上面与几国的交涉,几国也都做出了妥协。 只要道门能够保证那里面的东西不出来,那片地方就让给道门使用,如今设计院的图纸跟建筑计划都已经出来了,张乘风给季安打电话的意思,也是想探探口风。 毕竟老道士也不知道,那里边是真刑天复苏,还是季安去了一趟之后才搞出的那些事。 季安也没跟他多说,只让他开始准备购买建筑材料,一切等自己出关后再做打算。 回到大乾,今日一早,普天大醮也彻底落下了帷幕,众道人也到了最期待的时候,由季安为众人授箓,几千道童将在今天成为真正的道士。 (看到有大佬说,目前本文侧重于大乾太多,首先给大佬带来不好的体验,小的赔礼啦。 本文一如既往是双穿文,两边都是主线,因为之前铺垫了许多,所以这次在大乾过度的时间长了一些。 后期主角升级后,会恢复两边的平衡,另外其实在俺的大纲里,后期主角是会与上界势力展开斗争的。 这个不知道大佬们能不能接受,大家可以在这里提提意见哦,小的会认真参考大家的意见的。) ” 第151章 法会诸事毕 “本座一阳道人,三清敕令吾为玉虚总掌五雷大真人,赐五雷正箓,总招五雷。掌玄门法脉,号人天教主。 今代天行道,为汝等授玄门法箓,名登仙籍,上奏凌霄。” 季安高站法台,身穿大洞仙衣,一副神仙之貌,超凡脱俗,衣袂飘飘。流光溢彩,气若渊谷,有万千玄机,目光流转,能洞察万物。 本已经是神仙之貌,其气质更非言语所能描绘,恍惚之间竟然与众位读者老爷不相上下,实在恐怖。 “黄云子,上前来。” 季安看了看法台之下静静站立的数千道童,先叫到了黄云子。 “黄守云者,玄门首座也,持道乃坚。为我玄门劳苦功高,今本座代天授箓,拔授黄守云为上清三洞五雷经箓。 为玄都监院,掌玄都内外诸事,内外门人不可不敬。今名登仙箓,声传诸天,玄都法主,一阳敬告。” 季安于九丈法坛之上,面前是一张法桌,上有法箓仙书,季安边念边写,写完之后,又拿起玄都宝印,在箓书上盖章。 “黄守云者,为兴玄门,劳苦功高,紫薇大帝有令,着升为紫薇元辰宫从三品天机右相。赐职牒、法印、宝剑、仙衣……” 季安刚刚盖完大印,玄都上空庆云通道里就传来声音,随即几件法宝落下,落在坛上,虽然都是普通的三品天官所用法宝,但这也是仙器啊。 而且紫薇大帝是真给季安面子,直接就给黄云子升了三品的天官。虽然这只是挂职,但是以后享受的待遇那也就不一样了。 “黄守云谢过恩师,谢过紫薇大帝。” 黄云子满脸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连这么多年老狐狸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都有点压不住了。 那可是紫薇大帝啊,诸天至高的几位大神之一,居然也知道了自己,还给自己送了东西。 当然黄云子也知道这位恩赐来自来自哪里,他要是还叫黄云子,紫微大帝能知道他是个啥品种的狐狸,给的不是黄云子,那叫黄守云,季安写的那个守。 黄云子接过众宝物,换上仙袍,果一副仙风道骨的得道高人模样。之后又侍立在季安身边,接过季安的纸笔,季安说一句,他写一句。 “赤守霄者,伏魔殿首座也,曾献仙果,救济众生,为兴我玄门劳苦功高。今本座代天授箓,授其太上正一盟威经箓。 为玄都大都管,负责内外道观杂事,协助监院。内外门人不可不敬。今名登仙箓,声传诸天,玄都法主,一阳敬告。” 黄云子写完,季安再次盖印。 “赤守霄,灵蛇成道,为兴玄门,劳苦功高,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有令,着升为九天应元府从四品五雷卿监。赐职牒、法印、雷锤、雷甲……” “赤守霄叩谢恩师,叩谢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赤霄也是有样学样,磕完头后,拿起雷锤,穿起雷甲,浑身雷火弥漫,端得一副雷公在世,伏魔神将。 “赵守星者,药王殿首座也,其心赤诚,求道志坚,医高德重,为兴玄门,劳苦功高。今本座代天授箓,授其太上正一盟威经箓。 为玄都观大都讲,管理圜堂、钵堂、诸经讲义威仪等事。内外门人不可不敬。今名登仙箓,声传诸天,玄都法主,一阳敬告。” 黄云子写完,季安继续用印。 “赵守星,医高德重,为济众生,曾发宏愿。圣祖神农皇帝天医大圣有令,着升为天医院风科从四品天医。赐职牒、法印、玄针、药炉……” “小道叩谢恩师,叩谢圣祖神农皇帝天医大圣,叩谢上清天医南华院旌阳度人许祖真君。” 要不说人家赵连星机灵,上面的领导那是一个不忘。 “梁红玉者,玄都法坛中坛元帅也。法高德厚,统领诸军。为我玄门第一护法, 本座代天授箓,拔授梁红玉为上清三洞五雷经箓。为玄都法坛元帅,掌玄都法坛兵马,扶持弟子,护持正法。 内外门人若有不敬者,律官记过,行法不灵,今名登仙箓,声传诸天,玄都法主,一阳敬告。” 季安继续盖印,不过这次上面没有再给反应,梁红玉是季安自己法脉的护法主神,自然也不需要去别的天庭部门挂职。 包括那十几万兵马,都是季安自己发饷,自己养着,相当于是自己的直属安保部门了。 “冯常柏者冯守柏,求道志坚,收归为游仙殿首座,授太上都功经箓。望其……赐其…… 秦浮华者秦守华……收归为勾陈殿阁首座,授太上都功经箓。……望其……赐…… 楚星者楚守星……收归为杂役阁首座授,太上都功经箓。……望其……赐…… 饮风者饮守风……收归为阴阳阁首座,太上都功经箓。……望其……赐…… 林守摇……收归斗姆殿首座,太上都功经箓。……望其……赐…… 王守妞……收归三皇阁首座,太上都功经箓。……望其不忘初心……赐……农经…… 张守人……收归救苦殿首座,太上都功经箓。……望……赐…… 陈守宝……收归剑仙阁首座,太上都功经箓。……望……赐……” 季安边念黄云子边写,念完之后季安用印,先确定了几人各殿阁首座的位置,再授予几人法箓,随后几人在天地见证之下拜季安为师,被列为真传弟子。 之后季安又收了三百多人为内门弟子,授予其太上都功经箓。分封为内山各殿首座,观内诸多职位与普通内门弟子。 定下了剩下的大都厨与堂主、殿主、经主、化主、静主五大主。 库头、庄头、堂头、钟头、鼓头、门头、茶头、水头、火头、饭头、菜头、仓头、磨头、碾头、园头、圊头、槽头、净头十八头。 以及客、寮、库、账、经、典、堂、号八大执事,这些人都由内门弟子兼任,三年为一期,到时候再进行公选。 同时也为剩下的几千人统一授了法箓,收为外门弟子,也定下了外门各殿的执事。当然这些人也不不是再没机会,等待功满自有律将上禀传法阁为其升格。 “王翠兰者,贤良淑德、扶持正法有功,授太上都功经箓,封紫极云庭宫左掌事。” “何赛男者,贤良淑德、扶持正法有功,授太上都功经箓,封紫极云庭宫右掌事。” “何圆圆者,贤良淑德、扶持正法有功,授太上都功经箓,封紫极云庭宫女官。” “青狮阿吉,太乙救苦天尊座下仙兽,封为玄门护法……” “四犬护法……扫坛净斋……” 等一切法众人等都封赏完,授完箓,已经从早上到了深夜,随后季安才宣布本次为期五十来天的法会正式结束。 到时候这些授了法箓的道众,自有季安组织传法堂为众人传法,等众人授了正法,兵马。 考核过之后,便会按照小型道观的编配组成一个个的小队,到大乾各地开设道观,正式开始传道弘法。 第152章 图文馆里论变法 法会彻底结束,诸神散去,季安从法台上下来,后续的事情已经交给了黄云子与刚封的诸多管事,也不必自己操心了。 季安回了内宫也是身心疲惫,长达四十九天的法会,天上地下方方面面都得关照到,这还不同于现代的法会,反正神道不显,出点小错误也没啥事。 季安这个可不同,季安主持法会的时候,那是明显感觉的到上面都是有注视的,而且法台上供奉的香火,也是嘎嘎往上旋。 “翠兰,赛男二位仙子,可否与小道共赴瑶台啊。” 所谓无事一身轻,累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而且季安如今功德圆满,入了神仙境界,自然也得试试这房中之术有无变化。 二女自是不会拒绝季安的要求,而且实话实说,跟季安一起还真说不上是谁占谁便宜。 且不说季安那能与诸位读者老爷抗衡的颜值,单就是如今季安神仙境界的修为,对与二女的好处都是数不胜数。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季安又带着一行人下了山。从过年之前上山,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两个来月,季安一直也没有去衙门。 不过有秦浮华之前去帮季安打点过,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玄都观虽然在举办法会,但是剩下的道人跟兵马已经把文昌书局的印刷厂建了起来。 现代那边机器材料也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季安这次回去把东西带过来,便可以将现代的书籍印刷出来。 季安一家子赶着马车缓缓下山。 玄都观紧闭两个月的山门也终于大开,之后消息便传了出去,无数的信众再次涌入,不过这次进来之后又是让众人惊掉了下巴。 实在是玄都观的变化太大了,以前的玄都观就已经够壮观够绮丽美不胜收的了,如今被灵气浇灌之后,更是已经彻底变成了洞天福地的模样。 一进山门看去,道观立于山间,云雾缭绕,灵秀非凡。各种奇花异草争相开艳,被吸收了灵气的山林小兽,也不惧人,悠哉悠哉的晃荡在山间。 看到人来后,还好奇的跑过来看着众人。有小道人笑呵呵的拿着东西喂着各种小兽,摘下许多花朵献给祖师。 要知道外面这时候可还冷着呢,别说花了,外面连点绿叶都没有,结果一进山门,跟进了盛春一般。 观内建筑古朴典雅,错落有致。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曲折,通向清幽之处。道观四周苍松翠柏,怪石嶙峋,与自然融为一体。 有瀑布、山泉、高耸入云的奇树,云雾缭绕的宫阁。清风徐来,风铃作响,伴随着悠悠道音,令人心旷神怡。 诸庙殿内香火鼎盛,神像庄严肃穆,更是神采奕奕,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道士们如今许多也都已经换下了童子袍,穿起了正儿八经的道袍,看起来更是仙风道骨,或诵经祈福,或各自修行。 季安走后,黄云子带着传法堂给授箓的众道人授了正法,虽然只是最入门的道诀跟法术,那也是让这帮道人欣喜若狂。 谁能想到,自己也有缘能得遇正法,悟道修行呢。 登高远眺,烟波浩渺。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观宇上,无数的道人,在各处打坐,吐纳着灵气,其他未授箓的道人只能羡慕嫉妒的看着。 还有一些人内心不平,口出狂言暗暗诅咒的,也被巡山律将兵马记录,上奏给了戒律堂,被依律处置。 ………… “季大人,您这是度假回来了。” 季安一家赶着马车往小院里走,走到街口的时候一帮人下了马车,朝着院子里走去,两边的街坊不时打着招呼。 陈武姝过完年就已经跟放不下自己生意的二牛夫妻下山了,如今马车上只有季安跟王翠兰、何赛男、何圆圆、陈桃跟一只狮子四条犬。 当然为了不吓到别人,阿吉如今是隐起了行踪。 回到院子里,几个女人开始收拾一下出去逛逛街买点东西,季安又安排自己的侍卫兵马打扫起了卫生 自己则去图文馆销了假。 “哎呦~季馆阁您可算是回来了,您这一趟出去得有一两个月?” “是啊,去山上躲了个清闲。” “您倒是躲了个好清闲,这大乾朝可是闹翻了天了。” “是吗?您详细说说。” 跟季安说话的这位姓冯,也是图文馆里的老馆阁了,平时里号称京师百事通。也是图文馆里谈论八卦的主力选手。 只不过最近少了季安这个捧场王,冯馆阁感觉说起八卦都少了那么点意思。 “您还不知道啊,季大人。这如今外面变法派闹得可凶了。您的那位同科谭志同可是差点把天都捅破了。” 另一位副馆阁也说了起来。一看这场景,大家也是心有灵犀,泡茶的泡茶,分瓜子的分瓜子,开始往一起凑了起来。 “去年的时候,您的那位同科不是被圣上提拔为了内阁行走嘛,今年一开年,谭志同几人就开始清查大乾的人口田地。 刚开始的时候,其实大家也没当一回事,清查人口田地这种事儿也不是第一回了,这里面的道道大家也都门清。 而且话说回来,老百姓也不见得就全部想着让你清查人口,分发田地呢。” “唉~老冯,你这话是何意啊?这清查人口,分发田地的事再怎么着,对于老百姓那也算是好事了。” 另一位馆阁听到这里,不由发问。 “老张啊,你啊,读了一辈子书还是读了个死书啊?你以为这老百姓就全部都是被地主豪强压迫,不得已才卖身卖地。 不可否认,大部分老百姓可能是因为这样。但是你也得站在老百姓的位置上考虑考虑问题。 如今我大乾的农税三十税一,看起来好像其实也还行?” “那是自然,历朝历代也没有我大乾如今这么低的税了。” 张馆阁刚才被冯馆阁说了死读书,内心还是有些不悦。 “但是诸位有没有想过,咱们大乾虽然农税低,但是这男子可都是要服兵役的,而且除了服兵役之外,百姓还要服力役,服从官府的征召。 除此之外,还有“口赋”跟“算赋”,两个人头税。口赋少年每人每年三钱,算赋成年每人每年七钱。光这两项,百姓一家一年就得支出一二两银子。 而如果没钱交税,欠税的农民会被充作官奴,在各级官府衙门中充当苦力做事,那田地可就荒了呀 ,田税你又交不上,周而复始,又哪里能还得清。 而要是把田地卖给豪绅,自己又卖为家奴,佃户,不但可以逃缴人头税,兵役,力役。种下来的粮食自己还能留下许多,你说如此下来,老百姓会怎么选?” “照你这意思,谭志同那么这变法就算是弄巧成拙,好心办坏事了?” 张馆阁也来了劲,一帮人都是有点跃跃欲试,都是一群前途无望的官员,在这里论论政也算是大家最喜闻乐见的消遣。 第153章 三花五气 “那当然不是,说真的要是他们真把这个事情办好了,那真是留名千古的大好事。不过依我看来,时机未到啊。” 冯馆阁摸着自己胡子,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享受着众人的目光。 “照我说啊,老冯你也就是嘴皮子厉害,这个那个的,还时机未到,那你说什么时候时机能到?” “这个时机吗?不可说啊,不可说~” “那老冯你刚才说,谭志同他们差点把天捅破了是怎么回事啊?” 季安这个时候,也恰如其分的捧了捧场。 “这就又不得不说了,这位谭大人的头铁了。诸位,假使陛下把清查田地人口的事情交给大家,您会怎么办差呀?” “这还用说,虽然这事不太好办,但那是在各方都不能动的情况下,要是有陛下跟内阁的支持那还说什么。 先找几个不识趣的杀鸡儆猴,再分而化之,然后瓦解他们内部组织,拉一批打一批。 之后惹不起的听话的留下,惹得起不听话的宰了过年,大家其乐融融,这有什么困难的。” 说话的这位姓刘,曾经当过一地的知州,官场手段也是不缺,就是得罪了人,最后被弄到了图文馆里。 “老刘不愧是当过知州的人,这手段就是干练,可是人家谭志同非要反其道而行,人家一上来居然先查起了京里诸位大人的寄田跟陛下的皇庄。 最后居然查到了皇上头上,查到宫内御马监侵占田地十二万亩。要求陛下跟诸位大臣先做表率,把占的地还回去。” “嚯~这位谭大人,还真是,我只能说一声佩服了。” “而且不止是如此啊,与这位谭大人一起的几位内阁行走,遍布各地清查田地,那下手的就没一个普通人。 这段时间光被这几位弹劾的王爷就有七八位之多,剩下的都是一些封疆大吏,连内阁的几位阁老也是。” 季安喝着茶听着也是有些无奈,说实话这些场面对于季安来说都是似曾相识的,年轻热血,谭志同这些人季安内心也很佩服。 但是大乾,说真的已经烂到根子上了,除非是从根子上连根拔起,但是那可能吗。 如今的大乾就像曾经的待清,想要救,怎么救,最上面的那一波人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你指望他们把自己杀了给你振兴国家,可能吗? 没啥期望了,还不如破而后立。 之后季安又听了一堆八卦,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家,回去的时候,王翠兰几女已经做好了饭,季安吃完之后便开始打坐,凝炼胸内五气,催生顶上三花。 得益于天尊恩赐授道,季安在炼神还虚的神仙境内已经没有什么阻碍。 只需要慢慢凝炼胸中五气,再汇聚顶上三花,慢慢增加道行,便可直至圆满。 终有一日悟得自己的天仙大道,便可一步入天仙,从此金刚不坏,永世逍遥。这也是上面那么多神仙天尊跟季安那么客气的原因。 实在是季安已经不知不觉中跟他们站到了同一个档次,只是进入的时间长短罢了,而且以季安两界祖师的地位,真等到飞升上界也不会比谁低。 要知道大千世界虽有三千,但内有灵机,灵气,还有人这种万物生灵之长的,也不过区区一掌之数,这也是曾经洪荒破碎时唯几留下来的道种。 所以张天师也不过在地界开一道门,飞升之后便可位居一品天官。 而且以季安的受重视程度,大罗天仙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君不见季安从开始修行到现在才多少时日。 满打满算不过一年时间,已经位登神仙果位,那些修了千百年还在地仙境打磨的人要是知道了,恐怕必生心魔。 而且如今季安的三花种子都已经种下,一场观道,直接又让季安省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修行之功。 所谓三花聚顶,这其中三花其实乃是三华,精为玉花,气为金花,神为九花。 玉花乃是人花,由人本由精化而生,故精为轮回种子,修道者心必空於下焦,戒去淫欲,精不妄泻,则精满不思淫,铅花生矣。 金花乃是地花,炼气化神,人之生存赖以气,心必空於下焦,无惊无恐,无忿无怨,则气平顺,道畅通,中气足而不思食,银花生矣。 九花乃是天花,炼神还虚,精气虽足,无神者,则其体无光,其人无命,故神为主宰,今心空其上焦,不执不着,神满不思眠,常清常醒,则脱壳还虚,归入虚空境界,则金花生矣。 季安如今其实三花已生,不过还是花种,需得浇水栽培,慢慢养至花开。 而五气指的则是心、肝、肾、肺、脾这五脏之气。 心藏神,后天为识神,先天为礼,空於哀,则神定,南方赤帝之火气朝元。 肝藏魂,后天为游魂,先天为仁,空於喜,则魂定,东方青木之木气朝元。 脾藏意,后天为妄意,先天为信,空於欲,则意定,中央 黄帝之土气朝元。 肺藏魄,后天为鬼魄,先天为义,空於怒,则魄定,西方白帝之金气朝元。 肾藏精,后天为浊精,先天为智,空於乐,则精定,北方墨帝之水气朝元。 人的五脏本来有就青、赤、黄、白、黑五帝镇守。 其中青帝受甲乙木德之三气,赤帝受丙丁火德之二气,白帝受庚辛金德之四气,黑帝受壬癸水德之一气,黄帝受戊己土德之五气。 而修炼五气时则要攒五簇四会三合二而归一,就是通过会聚而使朝元的过程。 金德之四气与水德之一气汇通而成五,木德之三气与火德之二气汇通亦成五,中央自有五气,相聚,四大安和,五气则朝元而聚于顶。 至于要怎么修炼,吕祖百字碑中曾写到,养气忘言守,降心为不为。动静知宗祖,无事更寻谁。 真常须应物,应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气自回。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阴阳生反复,普化一声雷。 白云朝顶上,甘露洒须弥。自饮长生酒,逍遥谁得知。坐听无弦曲,明通造化机。都来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这便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妙法。 第154章 道门新风尚 从现代醒来,季安活动活动了身骨,二十多天时间也是第一次打开房门。 前面季安在大乾主持普天大醮,每次回来都是抓紧打坐休息,强化这具身体,然后回去继续主持法会。 如今现代的这具身体也已经达到了炼气化神境界,不靠阳神的神仙法力,光这具身体不遇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在这个世界也可以横推了。 终于也算是有了些自保之力,说实话前段时间上面要接触自己的时候,自己还真是有点虚的,所以找借口回绝了。 现在的话,倒不必有那么大的顾虑了。 边看手机,边上网查看最近的新闻。 手机信息大多是奚美娟发过来的,虽然知道季安在闭关,看不到自己的消息,奚美娟还是每时每刻都分享着自己的日常。 陷入到热恋中的女人就是这样,奚美娟虽然也是那种很成熟的女性,但那也要看面对的是谁呀。 对待外人,当然是智慧博学,成熟典雅的奚医生,对待季安奚美娟现在直接变成了小迷妹。 尤其是上次季安跟她坦白了之后,奚美娟现在整天都是有些云里雾里的,自己男朋友是修仙的,这说出去谁信啊。 除了奚美娟之外,就是锦书了,每次都是固定时间,下课之后用电话手表发来的消息。 虽然季安一条都还没回复,但是就这二十来天,季安已经欠了锦书七顿大餐,三次游乐场,外加三个任意愿望了。 除此之外,还有几条常沐语的消息,这次常沐语的语气倒是让季安意外的有些柔和。 第一条消息问了季安的近况,居然还询问了季安爸妈的消息,然后很委婉的说了一下,锦书想让爸爸妈妈带着一起去吃个饭,看看季安有没有时间。 第二条消息就是前两天,说下周锦书学校里要开亲子运动会,老师打了电话,说是希望家长都能参与进来。问季安有没有时间去一下。 再就是刘庆丰跟张智成的消息了,刘庆丰跟张智成在景区里开了家饭店,给季安也算了股份,看季安啥时候有时间,过段时间开业的时候过来看看。 还有就是季安那两对四个爹妈,也给季安回了消息,说了山参收到了,让他以后少乱花钱,抓紧时间攒钱再找个媳妇。 张乘风那边也给季安打了个电话,不过就打了一次,季安没回后就再没打过。 不过群里倒是热闹的很,聊天记录都快上千条了,而且每条消息都写的跟议论文一样又精又长,据说很多不会用智能手机的老道长都专门学了起来。 “张乘风:论我的修行感悟之子午周天对于炼精化气的七大关键……敬与诸位道友参考。” “微笑” “微笑” “鼓掌,茶。”…… “许宏达:炼精化气对于返老还童的作用……(附带自拍照)” “佩服前辈。” “许师叔,(微笑表情,大拇指表情)” “(大拇指表情,鼓掌表情)” “梅山杨艳军:论梅山法在现代社会中的应用性……” “点赞” “大拇指,大拇指” “张乘风:不错,杨师侄(大拇指)” “玄都道院筹备委员会会长张涛涛:尊敬的季天师,各位师叔,师兄弟们这是道院建筑材料的清单,请诸位查看季安许宏道张乘风……” “张观主辛苦了(抱拳,茶)” “抱拳,茶” “茶” ………… 除了这些之外,群里边还实时汇报着筹备道观的进程,另外由许宏达跟张乘风牵头,现在已经在选取第一批道院的师生了。 一群大字辈的长辈商量了一下,道门各大门派法脉一家五个名额,老师则由道门中各家德高望重,并且在季安的帮助下,修出法力的那一批人担任。 群里看起来倒是一片和气,实际上私下里最近道门为了这些道院名额都快打出血来了,龙虎山观主当着张乘风的面摔帽子要传位给大弟子。 就准备退位之后去道院当个老师,跟着季安修行,家里传了几千年的基业也不要了。 结果大弟是躲着不出来,二弟子更是直接就找不到人,就等着道院开院的时候,拿了龙虎山的名额去进道院。 这种事不光是龙虎山,哪家那派都是一样,师父就想赶紧传位,徒弟都是怎么都不接受。 修水那几大世家闹的更凶,张口就是老子是季天师的人,我儿子那是季天师说过不错的人,我们家还被季天师用雷法劈过呢,残骸都还在。 “我们见季天师真法的时候你们在哪呢?而且季天师的三洞经箓还是在我们修水授的,我们十二家你就给五个名额,一家五个还差不多。” 楼观跟白云也是,道协的会长都闹着要辞职,去玄都观里看大门。 楼观那边倒是没说五个名额少,就是摆了摆自己门里练出法术的道人,一共七个,不会要我们七个老师才给五个学生名额? 当然这些季安都还不知道,上次张乘风给季安打电话就是说这个事。要是季安知道也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之前商量的时候是因为大乾的灵气也有限,要那么多灵物炼丹供养现代的话肯定是不行。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安,大乾有了一个灵气通道,那以后灵气方面就不用发愁了,可以大规模的培育灵物,炼制灵气丹砂。 季安先给奚美娟发了消息,说了自己出了,等一会下午下班去接她。 然后又给锦书跟常沐语回了消息,答应了锦书到时候会去参加她们学校的亲子运动会,而且一定帮锦书拿冠军。 刘庆丰那边就简单了,打了个电话问了什么时候开业,三分钟解决问题。 季安爹妈也是,直接回了消息,并且给自己爹妈一人发了一张跟奚美娟在一起时拍的照片。 结果不到两分钟两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季安又经过了一番拷问,才被警告要好好对人家,认认真真相处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结婚。 完了之后季安又直接在群里发起了一个视频电话,许多老道士正在修炼呢,也被徒弟叫醒,赶紧起来参会。 第155章 道门现代化 会议上面,季安先听取了玄都道院的材料准备程度,又专门让人把东西聚集到了一起,准备自己过去之后,用玄都宝印带到帕米尔高原。 之后一群人又商议了一下道院招生的事,最后决定采取名额推荐制跟面考制度。 每家法脉都可以直接推荐十人进入玄都道院,但是到时候也会有一个考核期,考核不通过则被退回,并且该法脉永久失去被退回的名额。 然后就是考取制度,到时候会统一进行考试,不管是有了师门还是没有,只要符合要求,通过考核跟面试,都可以直接进入道院。 当然进入道院之后大家还是一视同仁,经历考核期,考核期通过之后的按照意愿拜入哪位老师门下,考核未通过的也是退出去,并且永久失去资格。 这件事季安还是交给了许宏道去处理,张乘风协助,这位老道长如今返老还童之后每天都是精力满满,而且与高层关系也比较好,现在算是道门与高层之间的桥梁。 关系网络也很深厚,徒子徒孙,战友后辈不知道多人现在都在位置上,让他干这件事也最为适合。 而且还有张乘风这位如今龙虎山的大辈在,可以协助其调动诸多道门资源。 之后众人又继续讨论了道院建设的诸多事宜,按季安的要求,加快道院建设筹备速度,招收弟子的事情,也同期开展开来。 “另外,如今群里众位为我道门振兴事业出力的道友,即日起,每人每月提供一斤的灵气丹砂。” 等季安说完这句话,群里突然安静了一下,之后就是满满激动的慈悲感激之声。 开完了道门会议,季安挂了电话又开始查起了最近网络上的诸多消息。 首先热点最高的依旧还是帕米尔高原迷雾巨人事件,现在国际上各个国家的意见都不尽相同,有的支持组织联合探险队再次进入探查。 有的则认为这样会激怒那个百米巨人,还有的则大放厥词要直接拿导弹混炸帕米尔高原。 对于这种人,自然是被无数国家抵制,不提炮弹轰炸帕米尔高原之后,对于周围几国的影响,但就是对未知的事件都应该保证的敬畏之心。 这种事件已经不属于科学范畴了,你就确定导弹一定能消灭,消灭不了怎么办,出现更严重的问题怎么办,老有些人自以为是,自以为几个导弹就能怼天怼地了。 而之后的,周围几国突然宣布,要在帕米尔高原上面建立道院的事情一出,更是震惊了全世界。 这种时候,在这么敏感的条件下,建立道观的目的,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帕米尔高原的迷雾跟巨人,难道这所谓的道教有着解决这种问题的办法? 道教更是被顶上了风口浪尖,不止是国人,全世界的人都在通过不同的渠道了解道教。 更有些其他色种的外国人叫嚷着自己也要入教,只要道教把他神奇的魔法传授给他,他们就潜心信仰之类的,自以为是的搞着外国那套只要你信我,我就是你爹那套。 结果后面道协官方还专门发了声明,道门不传外道。虽然发了之后没多久就撤销了,但是还是被很多有心人保留了下来。 之后还有许多人各种攻击,说道门假清高,破坏了国家形象,破坏了与外国友人的友好关系等等,还有许多脑残跑到官方下面去留言。 要求道门为之前的言论向外国友人专门道歉,并且如果现在真的可以修炼的话,应该把修炼功法无私贡献出来给全人类。 而且抱着这种言论的人好不少,有一些是真脑残,还有一些是想浑水摸鱼想让道门把修炼功法拿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结果没想到道门这次比他们更硬,上面劝都劝不住了,直接来了一句,你爱信不信,之后总道协居然直接就把官方账号给注销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傻眼了,本来想着隔岸观火,坐等渔翁之利,结果没想到人家直接不带他们玩了。而且看道门这态度搞不好是真有东西啊,不然咋可能这么有恃无恐。 之后舆论又开始反转,各个媒体都开始鼓吹道教,说什么道门自古以来就是我国的本土道教,承担着怎么样怎么样的责任,做出过如何如何的贡献。 现在世界产生了一些变化,道门更加应该站出来,贡献自己,把东西拿出来分享。反正后面就一个意思,有东西你得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啊,我们是一家人啊! 结果道门是理都没理,而且从总道协开始,各地的道门尤其是真的得着东西的门派开始大量的关闭注销官方账号。 许多挂羊头卖狗肉的商业道观,网络道长之类的一下子也急了,平时今天兵马,明天飞升的,现在真东西出来了,自己居然够都够不着。 也立马加入到了舆论大军里,各种短视频发到飞起,什么道门在什么时候做出过什么什么贡献。 怎么反倒现在有了真东西开始藏着掖着了,这不符合道门的宗旨啥的,说了一大堆,底下更是一大堆人转发评论支持。 结果道门依旧是一个回复都没有,完全当他们不存在。 开玩笑啊,你知道那是啥东西吗?你就敢出来吆喝,舆论造势那套拿在这上面用,那你们算是想瞎了心了,医不叩门,道不轻传你没听说过是吗? 我们自己一个门派都才十个人的名额,自己都快打出血来了,那么多三清弟子,道门信士都没排上呢,你张口就让别人给你送过去,你咋想的呀你。 人家真正的道门信士,虔诚的道教信徒已经往道观赶了,关系比较好的,道门里都有人联系让他们准备考试了。 你还在这道德绑架,等着别人把饭给你喂嘴里。 当然道门也不是说就这么断绝了跟外界的联系方式,而是在总道协的牵头下,快速组建了一个道门网站。 这个网站分为内外两个网络,外部网络向大众开放,分享道门的消息跟各种公告,登录的话,必须实名认证才可以进入,而且所有资料都必须属实才可以注册。 道教内网也是,必须是真正授箓,有师承认证的才可以进入道门内网,观看道门内部的消息文件。 第156章 吃饭 等搞完了这些,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季安收拾了一下,又给常沐语发了消息,说了中午去接锦书到外边吃饭,不用她接了的事。 又给锦书发了消息,季安便直接开车准备去等锦书放学。给放了二十多天没开的车施了一个清洁法术。 季俺又去给锦书买了一点小礼物,这么长时间没理人家,就算锦书也是那种很通情达理的小孩,该哄的还是应该哄一哄。 这也是一个态度,不要以为小孩就啥都不懂,你用不用心,人家心里门清。 结果季安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发现常沐语也在,看到季安开车过来后更是直接走了过来。 “这是你的车?” 常沐语也是一脸惊讶,上次季安过来的时候,自己还以为这是那个富家小姐的车,没想到季安现在还开着,那肯定就不是了。 “是啊,我发的消息你没顾上看吗?” “看了啊,正好我中午也没吃饭,一起!” 常沐语说的是理直气壮,倒是把季安搞不会了,什么叫一起,打扰我跟我小棉袄约会。 “妈妈~” 季安刚下车准备等锦书,就看到自己的小棉袄跑了过来。 “哼~臭爸爸!” 锦书看了季安,随后就撅起了能挂油瓶的嘴,不理季安,抱着常沐语开始撒娇。 “哎呀~这是什么东西呀?原来是最新出的芭比娃娃套装呀,还是限量版,本来是想送给某位小公主的,现在看来只能随便送给哪个过路的小孩了。 还有这两张周六的马戏团演出票,看来也没用了,也只能送给别人了。” 季安看锦书不理自己,随即从车上拿出了准备好的芭比娃娃套装跟路上去马戏团买的门票,开始摆弄了起来。 “不许,都是我哒。” 锦书一看季安拿着东西摆弄着要送人,连忙从常沐语怀里钻出来,拿上了季安手里的芭比娃娃。 “坏爸爸,不许你送给别人,都是锦书的。” “好好好,都啊是我们锦书小公主的,还有马戏团的门票。 锦书现在就向妈妈打申请,周六我就带锦书去看大狗熊骑自行车,大老虎钻火圈,还有大蟒蛇吃老鼠。” 季安说着还比了一个大蟒蛇的样子,吓得锦书一躲,随即眼里就是满满的期待。 “妈妈~” 锦书转头看着常沐语,声音里满是讨好。 “你们都定好了,还问我干嘛?不过我也好久没看见过大狗熊骑自行车,大老虎钻火圈了。” 常沐语边说,边摆出一副失落的样子摇摇头。 “爸爸,要不你再去买张票,我们把妈妈也带上。” 锦书一脸希翼的表情,自从爸爸妈妈分开,自己一家人都好久没有一起出去过了。 “好,咱们先去吃饭,一会爸爸就再去给妈妈买一张。” 季安看着锦书小心翼翼的表情实在也是不忍心拒绝。 “上我车,一会吃完饭,我再把你送过来。” 季安看着常沐语说道,随即三人上了车,常沐语很自觉的就上了副驾。 “这车不便宜,你现在做什么吗?还跟刘庆丰一起做那个?” “是啊,我现在正式出家当道士了,现在兼职在道门里当天师。” 车上,季安一边开车,常沐语一边说了起来。 “你老是这样,一跟你说正经的,你就插科打诨没个正经?” “锦书,一会想去吃什么?” 季安没搭理常沐语,都已经离婚了就别来这套了好。 见季安没理自己,常沐语也是脸上有些不好看,果然男人有钱就变坏,以前的季安多好的一个人啊,对自己那更是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以前锦书公主的称号那都是自己的,家里也只有一个公主那就得沐语公主,现在倒好一离婚,自己发消息居然也不回了,跟自己说话都爱答不理的。 “我想吃可爱小兔子。” “啊,小兔子那么可爱,锦书怎么能吃小兔子呢?” “就是因为可爱才吃呀,可爱的小兔子最好吃了。” 季安逗着锦书,完全没在乎常沐语的脸色。 “你这个也不是啥长久的工作,干着也不一定稳定,要不我帮你问问,找个国企什么的,以你的能力肯定没问题的。” “你知道我这台车多少钱吗?” “啊~” 常沐语明显没反应过来,虽然季安这辆奔驰一看就不便宜,但是自己也不是一个对车很了解的人啊。 而且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语气?自己这也不是为了他好,搞那种神神叨叨的东西,能有什么出息,还跑去当道士,几十岁的人了还跟以前一样幼稚。 “季老板这是赚到大钱了,看不起我们这些稳定工作的人了。” “是啊!就像你体制内永远对别人高高在上一样,我们这些商人也确实不咋看的上你们这些拿死工资的。” 季安无语,这女的还跟以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什么都是对的,而且永远占着你,干什么都是为了别人好。 不过现在季安可不会惯着她了,你还以为跟以前一样呢,攻守易型了姐妹。 “随便你,我也懒得操这个闲心。” “谢谢您了,常大行长,我心里有数,您就安心吃您的饭就行。” 季安忍了一下,也没把蹭字说出来,好不容易带锦书吃个饭,也没必要闹的不开心。 常沐语也是,明显被季安气到了,后面也没咋说话,这女的,还是之前被季安宠坏了,虽然内心有了想复合的想法,但是依旧摆着高高在上的架子下不来。 至于季安,我脑子有问题才跟你复合呀,我都特么道门天师了,我找这罪受,仙女我都排不过来,你还真把自己当天仙了。 到了饭店,季安带着锦书开开心心的炫了几只可爱的小兔子,又陪着锦书好好玩了一会,才把锦书跟常沐语又送了回去。 被审查了大佬们,可能被举报了,不知道是个啥结果,还是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只要大家还愿意看,只要这本书还能写,小的都会认认真真写下去的,再次感谢大家,有你们真好。 第157章 驾云 之后季安又去了自己商贸公司的仓库,把之前定好的印刷设备,各种大乾所需要的物资都收取了回来,下午的时候则去了医院接奚美娟。 下午下班时间,奚美娟把自己的车也放在医院,自己走了出来,一到外边就看到了在车上等着的季安。 看的出来,奚美娟也是精心打扮过得,其实也确实是,早上收到季安的消息之后,奚美娟中午休息的时候还专门回了家。 换了好看的衣服,下班之前又提前在办公室补了补妆,惹得不知道多少医院的年轻医生们心碎。 “打扮的这么漂亮啊,小奚同志,这是准备迷死谁啊?” “迷死你!你个坏男人,一声不吭就跑出去二十来天。” “别生气啦,今天晚上好好补偿补偿你。” 季安挑了挑眉,装出一副轻浮的样子,不过如今季安现代的这具身体也已经到了逻炼气化神的阶段,以前不好干的一些事,现在也无所谓了。 “讨厌啊你~” 奚美娟轻轻的拍了拍季安,随后还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看季安,此时她还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跟你说啊,我现在每天晚上都用你教我的法子打坐,现在感觉身体里就像你说的有气一样。 今天早上我在办公室换水,一只手就把水桶拎起来了,感觉一点重量都没有,你说我是不是变成小说里那种神奇女侠了?” “是啊,奚女侠,你在这么练下去,早晚成为神奇女侠。” “那还是算了,我就当我的医生也挺好的,不过我现在给病人看病也快了很多,而且感觉脑子也灵活了,以前转不过来的弯,现在一下就能想通。” “是吗?那你这是往一代名医方向发展啊。” 两人边开车边聊着天,季安本来准备去外边吃饭,结果奚美娟非要自己回家做饭给季安吃。 到了奚美娟家里,季安发现奚美娟还真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给季安在家里准备好了拖鞋,洗漱用品,连睡衣内裤都给季安买好了。 而且各种食材也是也是买了一大堆,一进门就开始忙了起来,两个人硬是做了一大桌子菜。 “做这么多饭,咱们两个吃的完吗?” “哎呀~吃的完。” 奚美娟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个话便有些脸红,其实这还真不是奚美娟浪费,实在是自从练了季安教给自己的功法之后,奚美娟是食欲大开。 平时怕在医院被看出来,那都只能吃个半饱,就这都已经比大部分男生都吃得多了,还有同事私下里打听,奚美娟是不是怀孕了,咋那能吃。 “吃得完就吃的完嘛,你脸红啥?” “不许说,快吃饭。” 奚美娟突然有些凶凶的,随后季安便知道为啥了,实在是奚美娟现在的样子跟那个气质优雅的奚医生有些不搭边了。 虽然奚美娟吃饭还是细嚼慢咽的,但是吃饭的频率却快了很多,没一会季盘子菜就被奚美娟干完了。 奚美娟也是越吃越脸红,没办法是真饿呀。 “哈哈,你原来是因为这个呀,这都是正常现象,倒是我疏忽了,你现在正是需要大量精气的时候,这个给你。” 季安说着拿出一个小玉瓶,这里面装着的是一些弱化版本的益气丹,正适合如今的奚美娟。 “你不许笑你,你怎么不早说。” 奚美娟越凶,季安就越开心,实在是很能从一向成熟优雅的奚美娟身上看到这副样子。 “不笑,不笑,我哪里笑了吗?” “( ''-'' )ノ)`-'' )你嘴巴都快咧到房顶上了。” 吃完了饭,季安自觉的去刷锅洗碗,奚美娟则进了浴室。 “弄完了没有呀,我给你放了热水哦。” 季安转头一看,奚美娟一副美人出浴,清水出芙蓉的样子,头发半干的搭在肩上,身上是一件性感的旗袍,居然还换了高跟鞋。 而且旗袍里边,不可说,不可说。 “好了,我这就去洗。” 季安擦了擦手,把东西规整好便进了浴室,其实以季安如今的体质,根本就不会产生污秽,而且季安在什么地方待的时间长一点,那个地方都有可能变得不一般。 真要让季安在那里住一段时间,搞不好那地方都能变成福地了,毕竟现在的季安可是真正的神仙,那真叫个神仙居了。 “我来啦!” 不到几分钟,季安便已经出来了。 奚美娟:水白放了,臭男人。 “小娘子,可愿与道爷我共赴瑶台否。” “不嘛,道爷,人家怕。” 看季安这副样子,奚美娟也配合着季安演了起来。 “哎呀~” “呜~你不是不~” “嗯~” 一夜无话…… 只是第二天,常年兢兢业业的奚医生,少见的临时向医院请了假。 从现代深深睡去,季安睁眼时已经又到了大乾。 照例早起打坐吃饭完,季安掐了个隐身法诀,直接拔地而起,踩着云向玄都观飞去。 这也是季安第一次驾云,虽然之前已经可以在空中短暂飞行了,但是那跟驾云可不是一个档次啊。 那种飞行其实只能称为滑行,离地不高,而且滑行一段时间后还需要借助支点借力。 而驾云可就不同了,这是真正的神仙手段,脚踩祥云于九天之上,朝游北海而暮苍梧,岂是一般。 平时需要多半时辰的距离,不过几个呼吸便已经瞬息而至。 季安踩着白云慢慢自玄都观内山降落,一群正在修炼的弟子连忙行礼,季安摆了摆手直接进了大殿,召来了黄云子,把从现代带来设备跟物资交给了黄云子。 又安排黄云子准备大量炼制益气丹与灵气丹砂的材料,准备后面多炼一些带到现代,以做道门振兴之物。 随后季安便又回了应天府,中午照例去图文馆点了个到,又找了当值的一位老馆阁,告了两日的假。 那位老馆阁也是啥话没说,只说有事季安放心去办,啥时候办好啥时候算。反正这馆阁值班也是轮流的,大家轮着来,所以都是尽量给别人方便。 第158章 金钢丹 回了家后,季安吃过午饭跟王翠兰几女说了一下,便又回了玄都观。 黄云子已经准备好了大量的药材跟材料,给季安开炉炼丹。 印刷厂那边也是,按照季安带来的那些使用视频跟操作流程,已经安置好了机器,正在进行调试。 用不了多久,很多现代的经典就可以印制出来分散四方了。 之后的两天多时间里,季安便一直在丹室开始炼丹,起初的半天多时间,季安先炼出了百斤的灵气丹砂跟大量的益气丹。 以季安如今炼神还虚境界的法力,再去炼制这种丹药,简直不要太简单。 之后的时间,季安又开了一炉金钢丹,这金钢丹取自金刚不坏之意,乃是真正的神仙丹方,只有炼神还虚之境界,得了神仙道果的仙人才可以炼制服用。 乃是凝炼弥补五气中肺中金气的仙丹之一,需将百两黄金,千两白银,万两铜铁炼出金精,再配以灵植仙草,方能炼出一粒金钢丹。 季安早就让黄云子准备了这么久,也才堪堪炼出七枚金丹。这也是季安为啥急着要发扬道门,传道万方的原因,还是紧缺资源啊。 等到时候道门四散开来,大量的资源便会源源不断的从下面汇聚上来,经过季安等人炼制之后,除了自己修炼之外,又会变成大量的丹药资源反哺道门。 现在季安炼丹的时候,已经在让赵连星跟几个对炼丹方面有悟性的徒弟在一边学习了,而且普通一点的弱化益气丹药,赵连星如今都可以少量炼制。 将炼好的丹药交给了黄云子一些,让其分发给门下弟子,季安拿着剩下的丹药跟灵气丹砂又回去了现代。 从奚美娟家里醒来,已经是中午时间,平日里早该起来的奚美娟此刻却依旧沉沉的睡着,细细看去,眼上还挂着泪痕。 季安先使了个清净法,收拾了一下屋子,之后又起来做了点早饭。 虽然季安如今已经是神仙之体,不过还是保持着普通人的生活习惯。 也不知季安以后会不会也能如此,或许不知道多少年后,季安也会变成天上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做的什么呀?” 奚美娟穿着一套轻薄的丝绸睡衣,从后面拦腰靠在了季安的身上。 “给我们家小野猫做点猫粮。” “你说谁呢?” 奚美娟伸手放在了季安腰间,淡淡威胁道。 “谁喵喵叫,就说谁。” “讨厌死了你……唔……” ………… 下午时间,季安难得的没有修炼,而是陪着奚美娟逛了逛街。 说起来两人也就是刚相亲认识那会还经常出去逛逛,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到是越来越少出去。 一是季安比较忙,两人见面的时间也都不咋多,二来其实奚美娟也不是那种特别喜欢逛街的人,其实更喜欢跟季安安安静静一起待会。 两人先去逛了逛街,买了些衣服,季安也没有穿着他的道袍,被奚美娟拉着搭配着买了好几件秋装。 随后两人又去首饰店里买了一些首饰,奚美娟还给两人买了一对戒指戴上。 之后两人又去看了电影,像普通热恋中的小情侣一样,吃了许多零食,拍了许多照片,将季安原本已经在慢慢被神性占据的的人性又拉回来许多。 说真的,季安现在虽然一直看起来好像还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但是一个人骤然之间变成了一个神,得到了无穷伟力,他内心就当真还能跟普通人一样。 哪怕他能保持内心不变,但是他的法力,他的道果都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他的性格,默默之中将他从一个人转变为一个神。 所以这也是为啥,季安如今已经如此强大,却依旧要住在市井里,以普通人相处的原因。 他季安虽是仙神,但是他也要做自己,做一个有自我意识,自我感情,自我性格的仙神。 而不是一个代码,一个天道的程序,一个只会高高在上,只有神性没有人性的神尊。 “有人求道历千山,有人自在逍遥间,我独随风身远去,惟愿缱惓仙凡间。 何为道,世间千千万万的道,就如同世间千千万万的人。 何为道,我心既是道,道是我心,我心之所向往的,便是我的道。 修道尽头不过修心,道行尽头归于德行。人若不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罗天啊。” 之后两人便又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闲逛,男俊女美,出尘脱俗的气质引得过路之人连连侧目。 对于那些善意的注视,季安也不恼,还有些人跑上来合照,奚美娟也开心的跟人家拍了一张。 当然也有一些充满欲望肮脏的眼神,只是一看季安两人便双眼刺疼,泪流不止,往后也不知受多少苦才能恢复,仙人之身又岂容凡人觊觎。 所以就出现了一副有些奇怪的场景,一个束发如仙的俊美男子,牵着一个气质如兰,美丽温婉的女子走过街道。 两边一些男子女子尽皆泪流不止,好似不知道遇到了多么悲伤的事,最后竟然也被引为了一段都市其奇谈,有好事者称其为泪泉街道编出种种离奇故事。 季安跟奚美娟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也是无谓一笑罢了。 “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来过这啊?” 两人手牵着手走到某个城市角落,这里离本市着名的景区,不过也就两三条街道,不过却好似被城市的发展抛弃了一般。 这里的房屋居然都是低矮的民房,两侧的商铺高的也不过两三层,有卖水果的,各种小吃也很便宜,还有十块钱那种理发修面的,看起来好像上世纪一般。 “还真没有,那时候来这里读大学,毕了业就留在这里打拼,后来每天忙着赚钱,哪有时间闲逛啊。” 季安不由感叹,如果没有这次奇遇,恐怕自己也会就这样一直到老。最终可能会变成一个有点小钱的油腻的所谓国学大师。 季安内心感慨。 “那边有个花市,虽然比较小,不过却经常有一些很稀少的品种呢,我以前养花经常来这里找喜欢的花。” 奚美娟闻言指了指对面的一条小巷子,随后拉着季安走去。 第159章 阴阳花露 跟着奚美娟穿过马路,进入了奚美娟所说的小巷子里边。两人一进入小巷,就被一股淡淡的花香包围。 这花香闻起来多种多样,味道分明却不浓郁,反而让人有种淡淡的凝神静气之感,给人很舒服的感觉,更奇特的是,季安居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灵气。 这就很惊奇了,要知道这可是末法时期,天地断绝。 季安也只在帕米尔高原上感受到过一点微弱的灵气,在这都市之中,居然有着淡淡的灵气,委实让人惊奇。 往里走去,小巷中两侧摆满了各种花卉,五彩斑斓,争奇斗艳。 有平日里罕见的绿玉藤、古老的金花茶、神奇的睡火莲、巨大的大王花、少见的鸽子兰等等。 在大花市里找不到的精品,居然这里都有,而且更令人疑惑的是,这小花巷的名声居然一点也没有传出来。 除非是这里的这些花店老板是真的跟某位互联网大佬一样,对钱完全不感兴趣。 两人手牵着手往里走,在这个身处闹市中的小巷子里,时间仿佛变得慢了下来,人们都忘却外界的纷扰,沉浸在花的美丽和宁静中。 几个卖花的老板,围在一起正打着牌,看到季安跟奚美娟进来也是热情的打招呼。 “往这边来~” 季安牵着奚美娟,寻找丝丝灵气溢出的地方寻去,最终停到一个看起来古色古香的小店跟前。 “好大的花,这什么花呀?” 奚美娟也是不由得出声,实在是这花实在罕见,说是花其实都不如说是树了。 一个两人合抱的一个大花盆里,一束束的花枝足有一米四五高,每支顶上都结着一朵成年人双手并合般大小的洁白花朵。 更奇特的是,底下的叶子居然不是绿色,而是漆黑的墨色,与花朵争相对印,一种极致的黑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道门中的八卦。 而且此时的天气其实正是干燥的时候,其他旁边的花都有些蔫蔫的,这花却开的异常鲜艳,上面还凝结着滴滴露水,看起来湿润潮湿。 “姑娘你们今天可是有眼福了,老花家的太极花,一年也就摆出来这么一回,今天好运气让你们遇到了,平时就是我们想看看,老花可是都藏着不放出来。 还说什么这花不是凡花,不可沾染红尘俗气,见人多了,这花也就羞死了。” 花店门口,还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人赏花,但是坐的离花都挺远。 而坐在这花的旁边,是一位看着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闻言也没有搭话,一副高冷模样。 只是此时一阵清风刮过,这花七朵花枝居然奇怪的向着季安弯头,却好似朝拜一般的景象,也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这倒奇怪,这花难道还怕人看吗?” “不是怕人看,而是见不得俗人。” 这中年男子此时也突然起身,向着季安二人走来。 “今日却不是两位有幸见我这花,倒是我与这花有幸了,见得二位了。” 这人笑呵呵的朝季安行了一个古礼。 “老板客气了,这花怎么卖啊?” “年轻人,这花可是老花家的传家宝,命根子啊。” 中年人还没开口,倒是两旁的人先说了起来。 “这位先生,这花名叫阴阳丹露,乃是数百年前我花家的先祖,得一位高人所赐,这花枝每一百年发一枝。 我花家传三代才能看到一枝长成开花,这七枝花足足用了我花家六百多年,二十多代的时间。 您说,这花应该卖个什么价格?” 这人一脸微笑,此时也没了刚才的高冷,倒是一副介绍自己家花朵,想卖个好价钱的商人模样。 并且对待明显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季安,也是异常尊重,用的居然还是尊称,要知道想当年,本市的市长有次过来视察,这位花老板都是爱答不理的。 “你说你们家养了这花六百年,我看到不如说是这花保了你们家六百年啊。 这样,此花既然你们花家养了六百年,那我就补你花家六百年如何?” 季安看了看此人,淡淡出口。 “天师慈悲,花家愿献阴阳丹露,但求一道仙缘。” 这中年男子听季安说完,居然立马拜倒,这可是给周围赏花的人吃了个大惊。 要知道他们能在这跟老花搭搭关系,那也就是花家一直在这里开店,老花为人又温和的原因。 真要论起社会地位,可是这老花可是还有个外号叫花半城啊,他们家的花王集团,几乎是占据着国内大半的鲜花贸易市场。 甚至这一条处在市中心,离景区不过几条街道的老街能保存下来,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花家老宅就在此处。 可是这样的人,居然朝着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下拜,那这个年轻人到底又是什么身份。 而且老花还是口称其为天师,还说什么仙缘,为此居然连花家的传家宝阴阳丹露都送出去了,这确定不是拍电影吗? “你认得我?” “家父花大云,皂阁灵宝长老。” “原来如此,却是我道家门徒,你可曾授箓。” “弟子微授都功箓。” “起来,我们这里有些私事,诸位少陪了。” 季安说完,本来围在一边惊掉下巴的一群人,好似突然之间恍惚了一般,无视面前的场景,三三两两的聊着天向别处走去。 好像面前的一切都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对面前的几人更是熟视无睹。 却是季安用了个障眼法,将几人引了过去。随后季安随手一挥,那盆阴阳丹露便消失在了当场。 奚美娟跟花罗鸣都是一脸的惊奇,虽然两人都已经知道季安身怀妙法。 不过花罗鸣也只是从自己父亲那里听到一些风声,知道如今道门有位修出真法的天师。 看过季安与楼观道众人的合照,所以认的季安,但是对于季安真修行到什么程度还是不清楚。 奚美娟也就是见过季安在客厅里飘起来过一回,虽然也很震惊,但是比起今天的这种类似于袖里乾坤的法术,则更加直观的让人震惊。 自己这个男朋友,真的是神仙吗? 第160章 道机生矣 被花罗鸣引着,季安跟奚美娟进了花家的店内。一进店里,就给人一种别有洞天之感。 这店内的装饰看起来倒是很简约,好似普通的木质的货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鲜花,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娇嫩。 但细细一看,又是无处不考究,处处都透露着低调的奢华。 花店的一侧,摆放着一尊尊精美的青花瓷花瓶,墙壁上还挂着十几幅泛黄的古画。 不过无论是花盆还是古画,其中的内容都是与花有关,要么是栽花育花,要么就是画的各种花卉。 配合着店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加上这些古瓷器,古画,古家具,仿佛将人们带回到了古代的花市。 “季天师,我花家世代养花,宋时就曾经为皇族御用的育花官,后来宋朝沦落,元人入主中原,我家先租避祸到此。 之后便一直留在了这里,后来明皇帝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我先祖为其献上了一株紫薇帝花,明皇帝大喜,本欲大赏先祖。 不过先祖拒不受赏,言此花乃是为千千万万被元人欺压的汉人而送。明帝感动,逐赐先祖为日月花臣,这块就是皇帝赐的匾。” 花罗鸣边说还边指了指,花店大堂内挂着的一块牌匾。 “后来家祖入了明皇帝的眼,被派去跟着刘伯温先生学习。后来据祖上所传,先祖跟着刘伯温斩断天下龙脉,受了反噬,刘伯温被反噬而死。 先祖逃过一劫,最后不得以之下拜入皂阁灵宝派,庇于道祖门下,方才逃过一劫。而这株阴阳花露,据传也是家祖跟着刘伯温在昆仑山天梯之下所得。 此花百年养一花枝,待花开之时,便会凝结出仙露,服之可益寿延年,百病消除。” “你说这花是你先祖与刘伯温在昆仑天梯之处所得?” 花罗鸣前面说的,季安其实一点都不在意,什么百病消除,益寿延年的,季安现在随便一粒丹药都比他这管用。 倒是这花在如今的环境下,居然能产出灵气,这才是最让季安惊喜期待的。 如果这花真的如季安所想,估计这花还真不一般。所谓一阴一阳谓之道,此花竟暗合着大道之因。 而花罗鸣所说的,百年开一次花结下的丹露,估计也就是灵气浓郁,汇聚而成的灵气水珠。 如果真能诞生灵气,那对于现代世界道门复兴,对于季安等人的修炼而言无疑是一件值得惊喜的事。 还有就是昆仑天梯,上次玄穹高上帝曾经说过,上古时地星灵机断绝,道机已失,人天生乱,巫蛊横行,颛顼帝上达众仙。 之后在三清的允许下,由上界与颛顼帝一起绝天地通,关闭所有天地之门,之在昆仑留下一道登天之梯,而后来又因为地界灵气散尽,天梯也不再显现。 如果真的能在现代世界恢复灵气,那是否意味着,现代的道门众人也有机会可以再通过天梯飞升上界,而不是修到最后,修个骨肉枯。 “回天师,正是,而且家祖还留下了天梯所在的大致方位。” “当真?” 这下季安是真惊喜了,这奚美娟是自己福星不成,自己在现代世界的两大困难居然跟她出来逛了一趟,都要迎刃而解了。 “不敢欺瞒天师,天师少待。” 花罗鸣说完又转身离去,不过一会便拿出一个木匣子,从中取出一本看起来年代很久远的古书手册来。 “好好好,若果真能由此找到天梯,你花家的仙缘不绝矣。” “多谢天师!” 花罗鸣听完更是一脸激动,就要下拜,其实花家也早就想把这件东西拿出来了,只是可惜如今花家在道门中的地位也不怎么高。 就怕这东西拿出来以后,功劳被别人拿了。这可是自己家的仙缘啊,不可能不慎重。 所以才一直推到了此时,想找机会献给季安,没想到今天居然季安就找上了门来。 季安也是说到做到,直接就给了花家几个名额,而且临走之时还赐下几粒丹药,更让花罗鸣惊喜的是,自己如今算是跟季安搭上线了。 有了这个事,自己家族就有可能成为季安亲信,有望位登天师老臣也不是没可能安。 从花罗鸣家里出来,天色已经渐晚,季安两人又去买了些菜,之后便像普通小情侣一样回了家。 ……一夜春情…… 季安从大乾玄都观内醒来之后,便在观中药田之内找了一个地方,将阴阳花露种了下来,之后又掐动法诀,引来灵气成雨浇灌此花。 霎时间,这阴阳丹露好似久旱逢甘霖的田苗一般,从灵田中拔地而起,飞快的繁殖长出。 短短一个时辰就长满了一亩药田,而且之后便开始大量的开花,从花朵之中喷散出灵气。 季安又掐了法诀,将空气中的灵气隔绝,又引来山外的普通空气。季安惊喜的发现这花居然在吸收空气与空气中淡淡的浊气,将其过滤之后转而喷出丝丝灵气。 这可是真的给季安惊喜到了,要知道现代社会啥气不多,那浊气可是没得说了,都浊成霾了。 “好花朵,好花朵,我两界道门皆有成仙之机,道基生矣。” 季安真是大喜,这花果真是夺天地之造化。 而且果真是宝物自晦啊,谁能想到,如此天地至宝,居然会在现代世界一个普普通通的花匠家里流传下来。 “师尊,此是何花啊,你怎得如此高兴?” 说话的正是赤霄,这大蛇一早起来没事干便跑来找季安讨食物。 赤霄:(=▽=)师登,该发这个月的零食啦。 “此为我道门第一花也,以后便是我玄都观中第一至宝,你交代下去,让人将此花好生看顾,以灵气灌溉,种满这首阳山脉。 以后哪里的弟子出门传道,便让他带上几株,叫他不缺灵气矣。” “弟子遵法旨。” 赤霄见季安说的郑重,也不敢含糊,赶忙遵旨。 第161章 新党 交代完了赤霄,季安又找到了黄云子,从玄都宝印之中又拿出许多的银两,让黄云子继续去准备炼制金钢丹的丹料。 之后又叫来了诸多内门弟子与真传弟子,讲授道法,为诸弟子答疑解惑,到了下午,方才回了应天府城。 季安驾着云落到自家房顶,却发现今天家里来的人还不少。除了王翠兰何赛男几女之外,陈武姝与刘庆几人居然也在。 看着季安从房顶跳下,几人倒也没有多想,几人也知道季安武道通玄,已非他们能够想像。 “安哥儿,你可回来了,我们都等你小半天了。” 看到季安回来,其他人都还没说话,刘庆先招呼了起来。 “相公,我去给你沏茶。” 王翠兰看季安回来站在院中与几人对话,连忙又回了屋内,给季安倒茶。 何赛男则带着何圆圆从屋里搬出了把椅子给季安,又给几人洗了水果,拿了蜜饯。 “安哥儿,你这日子还真是神仙日子啊。” 刘庆看着这场景满脸羡慕的道。 “庆哥,你这有什么羡慕的,人家安哥儿那是大进士,你一个粗坯,跟人家比个什么劲啊。” 刘书文看着刘庆一脸羡慕的模样,开起了玩笑。 “嗨~你这……” “行了,先说正事。” 没等刘庆反击完刘书文,便被陈武姝打断了。 “安哥儿,我们今天找你是有件事想让你帮我们参谋参谋。” 陈武姝这话说的郑重,随后又好似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墙外。 “放心。” 季安也是懂了陈武姝的意思,随后开口道。 季安也没想到,陈武姝居然会如此郑重,看来这次的事还真是不一般。 “安哥儿,是这样,最近新党的人找到了我们,想让我们加入到新党里,我跟兄弟都有些意动。 但是却不知前程如何,你脑子最是灵泛,看得又比我们远,因此特来问问你的看法。” “新党~” 季安默默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如自己所想,像陈武姝这样的人,确实也容易被一些看似高尚的理想主义而吸引。 而这个所谓的新党,其实就是如今以谭志同为首的那一帮变法党人。 如今朝廷之中,明佑帝崇尚修道,开始逐渐将军国大事交交给了那位太子。自己则每日里想着得道成仙,早日成为仙帝,得享永世逍遥。 而这位太子又是一直以来变法党人的核心支持者,因此在如今这种,皇帝不问大事,太子监国。 朝廷上下又因为各种利益纠缠,而上下都暂时短暂出现支持变法的情况下。 谭志同等人的权利被无限的放大,一个小小的内阁行走,居然出现了绕过中枢,权利直达监国太子,位比副相的程度,也因此一个所谓的新党便快速围绕谭志同等人出现。 并且情况愈演愈烈,新党开始大量吸收年轻的官员士子,有想法的有志之士。很多没有关系,却一心往上爬的投机之徒也借助这个机会,随机往上爬。 各种势力为了自己的利益,也是各种往里面塞人,所以现在就导致新党一副蒸蒸日上,权势滔天的样子。 当然这也只能哄得了那些年轻的官吏,真正的积年老吏是个人就能看出如今新党的风险。 看似繁花似锦实则是空中阁楼,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权利架构,上面真正的人想动他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新党内部的许多有志之士自然也看到了这种情况,所以他们现在也开始大肆拉拢朝廷武将,高品阶的武修。 像陈武姝刘庆这种,年纪轻轻又处在关键位置上,而且武道修为还不错的人,自然也就成为了新党的重点拉拢对象。 “实不相瞒,安哥儿,那谭志同却是我远家表亲,他如今找上了我。” 没等季安开口,陈武姝又开口说道。 “如今新党势大,而且如今太子监国,我……” 陈武姝话没说完,不过意思大家都很清楚,老皇帝活了这么多年,是个什么德行大家也都清楚。 如今太子监国,老皇帝回不回得来都不一定。如果真能在太子的监国之下,能让大乾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就让太子当这个皇帝也不是不行。 至于老皇帝嘛,人老了就该死了,你占着位置不动,把后代儿孙的福泽都耗光了,大乾也就完了。 “其实你们内心已经有了决断了,对?不然你们今天也不会来。 如果武姝姐为了升官发财而入新党,那你就不是陈武姝。如果你为了贪生怕死而不入新党,那你也不是陈武姝。 所以你们今天来,问的不是我的看法,问的是道门的看法,对?” “就知道瞒不过你,安哥儿~” 陈武姝有些歉疚。 “安哥儿,你也别怪老大,这话我们实在也是不知道咋问,都是自家兄弟。 不过我们来之前也已经商量过了,如果道门是真准备扶持皇帝,我们自然会跟新党划清界限。” “是啊,安哥。道门的实力我们也是清楚的,要是道门真给老皇帝撑腰,我们也不会跟新党一起自寻死路。” 刘庆跟刘书文也在一边说道。 “道门非皇家之道门,亦非大乾之道门,乃是天下之道门。 不过我还是得劝劝你们,这新党你们也能看出来,本就是空中阁楼,水中月镜中花,恐怕长久不了啊。” “可是总得试一试对?就像谭志同说的,你不去做,我不去做,难道眼睁睁看着大乾完吗? 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大乾未闻有流血而牺牲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我等始。” 陈武姝说完,季安愣了一下,好似依稀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许多人的影子,他们当初抛头颅洒热血,也是为了那个国家,那个虽然腐朽却被他们深深爱着的国家。 可惜终究是立场不同,做为一个外来人,季安没有办法与他们感同身受。作为一个现代人,季安的三观也没有办法与他们相同。 在季安看来,这一切都是历史的必然结果。变法就算成功,老百姓就真的能好过吗? 恐怕也未必,只是让这个腐朽的国家在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罢了。压迫依旧是压迫,奴役依旧是奴役。 在季安看来,虽然他们这种精神让人感动,不过也受限于历史的局限性,终究是小爱罢了。 不过终究兄弟一场,就算到时候失败清算。这些人,他季安也必然是要保的。 第162章 书局开业 既然知道了道门的态度,陈武姝几人也就不再久留。跟季安告辞之后便匆匆离去。 把几人送出门后,季安回来之后,也是长叹一口气,风雨欲来啊~ 来大乾一年多的时间,季安其实没咋出去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应天府。 所以虽然经常听到说大乾已经坏到了什么程度,大乾外面的百姓有多民不聊生。 但是对于季安来说其实也没有多么深厚的感触,毕竟相对而言应天府作为大乾的首府,这些都还是没有那么明显的,百姓虽然艰苦一点,但都还过得去。 但是这只是应天府啊,天子脚下尚且只是过得去,外面那些百姓又得艰难到何种程度。 从梁红玉跟陈武姝自西南跟江南回来后所说的所见所闻,什么人相食,百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什么江南瘦马,卖女求生。 都能想象的到,大乾外边的百姓,究竟是生活在怎么样的水深火热之中,百姓已经被苦难压抑到麻木,而那些贵族豪绅则高高在上。 宛如张着饕餮巨口的恶兽,要将百姓吃干抹净,连白骨都要磨成渣出来。 回了房间,季安继续打坐修炼,想要改变这一切,变法是没有希望的,现代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唯有改天换地,把那些骑在百姓头上的饿狼都拉下来。 将那一座一座压在人民头顶的大山打碎,才有希望。 而且季安自己还是作为道门之首,还得考虑两界道门的发展,跟这比起来,人间王朝的兴衰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王朝再持久,不过三百年之期。若真能发扬道门自季安理想中的那种程度,才有可能以道治世,脱离这个怪圈轮回。善德积累通天道,轮回超脱享福泽。 在大乾世界照旧修炼了两日,新党的事情也越发的沸沸扬扬,每日里都有一些官员因为党争被罢黜。 官场上也都是人心惶惶,许多没有过硬背景的豪绅也被当成了出头鸟,在之前许多背景过硬之人没拿下之后,新党又开始调转枪头对准这些人。 而且与之前不同,如今的新党已经有了一些权利,甚至于军权。陈武姝几人应该已经是加入到了新党里边。 短短两天时间就被提到了更加重要的位置上,陈武姝从大理寺从四品的左寺丞被提升为正四品提督府衙门偏将,手下掌着数千的带甲军。 刘庆,刘书文几人也被调到了陈武姝麾下。这支约数千人的提督府带甲军,也将成为了新党在变法中的一柄利剑。 这也标志着太子不愿意只继续做一个监国的太子,他开始接触军权了。 各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表面上看起来平静的应天府城,开始汇聚起一团足以毁天灭地的风雨。 而就在这风雨中,一家名为文昌书局的书店开始开业。而且一经面世便引起了大乾各界的震惊。 先是传统文化产业,文昌书局出版的各类小说故事类图书,不止故事新颖,内容丰富,引人入胜之外。 其书籍材料也是上佳,还配合着各种栩栩如生的插画,这对于如今的大乾小说书局界可谓是降维打击了。 尤其是这其中的有一组名叫三言二拍的图书,其分为《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初刻拍案惊奇》和《二刻拍案惊奇》。 里面涵盖了历朝历代的爱情、婚姻、家庭、商业、神话、传说、民间故事等各个方面。 其情节之曲折,人物形象之鲜明,故事之引人入胜,无不让文艺水平较为落后的大乾受到前所未有的文化冲击,这些书籍一经面世便遭到了疯抢。 本来各家的书商以为按这种热卖程度,是哪个书局都撑不下来的。 结果没想到人家这家书局的本钱之充足,也是让一众书商吃了一惊。 文昌书局出版的所有图书书籍,都被分为上中下三品,上品乃是精品刊印,里面有各种彩色插画,纸张也是异常的好。 中品则是普通刊印,但是就这也比如今大乾市面上的书商的书籍要好。 至于下品则是普通低价书籍,没有插画,纸张也普普通通,但是价格却异常低廉。 让所有书商震惊的则是这家书局的产量,那书就跟卖不完似的。 而且价格也是十分的低廉,甚至按照如今大乾的印刷水平,要是让这些书商来做的话,甚至是要亏钱的。 当然也有一些书商,在正经的竞争渠道无法竞争过文昌书局之后,也动起了歪心思。 不过当他们知道,这家书局的背后,站着的是道门之后,便又都不敢起别的心思了,甚至连盗版都不敢做。 卖书卖不过,比背景也比不过。正当这些书商都感觉活不下去的时候,文昌书局的人却又找到了这些书商。 玄都内门的一位管事找到了这些书商,表达了文昌书局愿意将这些书籍,按照成本价批发给各家书商,而且允许各家书商印制这些书籍。 到时候由应天府的这些书商将这些书籍,分散售卖至大乾全国。文昌书局的批发价格也是异常的低廉,但是文昌书局又提出了一个条件。 那就是这些书商在售卖这类小说等书籍的时候,必须用他们的渠道帮助道门宣传。而且售卖这些书籍的价格,不得太高。 这是条件吗,这根本就不是条件,简直就是送钱。听到文昌书局要求的应天府书商简直乐疯了。 忙不停的答应了下来,开始将这些被季安修改过,加入了更多道教知识,宣扬道教的文化的书籍开始流通大乾各地。 除此之外,还有各类的志怪小说如《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子不语》等等被季安修改过,加入宣扬道门内容的书籍。 另外如《太上感应篇》、《文昌帝君阴骘文》、《关圣帝君觉世真经》、《太上老君说百病》、《吕祖全书》、《三官经》等等这类劝人向善的道教经典经书,更是由文昌书局印出,由这些书商携带向道门信士发放。 玄都观之前培养的那些说书人,到时候也会跟随着这些书商,前往大乾各地宣扬道门。 等待时机成熟,玄都观诸多弟子出师之后,便可以道士下山,布道天下。 第163章 剑仙现世 再次从现代醒来,季安也是不由恍惚,现在的大乾跟曾经的待清是何等的相似啊。 不同的是待清只是历史,而对于大乾来说自己则是参与者。 送走了奚美娟去上班,季安则准备去干另一件事。 帕米尔高原上的巨人事件已经发生了这么久了,上面都已经同意了自己道门建立道院的事情,自己也应该给上面一个交代了。 再次来到帕米尔高原,不同的是上次季安是又坐飞机,又坐车的,这次则是掐着隐身法,踩着祥云一路飞去。 一路上季安还偶遇了几个飞机,要是季安这个时候再现个身的话,恐怕舆论上又会出现新的头条了。 流量时代,人总是容易遗忘了,就算前段时间灵气复苏被炒的那么热,但是由于没有后续动作,人们也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甚至现在大多数人都认为,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情,不过是一场制作精良的炒作。 而季安这一次来则是要为这一场戏,再加上一把火。 降落在帕米尔高原迷雾之中,季安导演开始再次为这场戏剧加码。 …… 帕米尔高原迷雾外围。 虽然后续几个国家也对迷雾之中再次进行过侦查,不过曾经出现的巨人跟雪人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但是由于帕米尔高原上的迷雾依旧存在,几个国家也没有在进行深入。不过却依旧在迷雾周围布署了侦查地点。 “班长,你说这雾里真的有巨人吗?” “这谁知道去啊,不过那个视频你们应该也都看过。而且无风不起浪,要是里面真啥东西都没有,咱们也不会在这待着了。” “那你说那巨人真的是刑天吗?那刑天要是真的,那是不是那些神仙都是真的呀?猴哥二师兄会不会也是真的?” “是啊,还有我们的好朋友小哪吒。” “行了你们,哪那么多问题?我要是都知道,我还用跟你们一起在这儿守着? 多注意着点那边的岗哨,巨人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那几个国家的军人可都是真的。小心别让他们越界了。” “放心班长,包的。” 迷雾外边,几个国家的方向都建立了各自的观察哨所。 “班,班长,你看那是啥?” “啥呀,一惊一乍的。” “我艹,快点向军部报告。就说,就说巨人出来了。” 班长转头看去,只见曾经视频里出现过的那个巨人,不知何时出现,此刻手里正拿着他的那把巨斧劈砍着迷雾,好似有什么东西束缚着巨人,把巨人挡在迷雾之中一样。 此同时其他几个国家的哨所也观察到了这个情况,并且同时进入了高度警备。 上面收到消息之后也是非常震惊,在指挥中心的屏幕里,人们再一次见到了这个庞然大物。 “命令部队疏散周边群众,导弹部队做好准备。” 指挥中心里,一位将军下达的命令,同时紧张的观看着屏幕里的这个巨人。同时的这副场景,也出现在了世界各国的最高指挥中心里。 人类的领袖级人物,也紧急召开了视频会议。对出现的这个巨人怪物如何处理展开了讨论。 对于好似突然出现的新纪元,所人都还没有做好准备。 “头~头~头~” 视频里的巨人嘶吼着,手中的巨斧不断的劈砍在迷雾的边缘。而迷雾则反弹起道道的金光,好似是传说中的结界一般将巨人挡在了迷雾之内。 天空开始刮起了飓风,迷雾之上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天空都暗淡了下来。 巨人的面庞也愈发的峥嵘,巨大的斧头一次次的劈砍在迷雾的结界之上,如闪电一般,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头~头~头~” 巨人依旧在嘶吼着,整个帕米尔高原好似陷入了末日一般。 “兄弟们,不要怕上刺刀。” 岗哨里边,班长看着眼前的巨人面无惧色,就算知道自己对于巨人而言,微小到如同蚂蚁一般,但是使命所在,只要活着便不能让巨人踏入领地半步。 “轰隆,轰隆!轰隆轰!” 天空上的黑云中开始积蓄雷电,一道道巨雷劈向了巨人。巨人开始发出痛苦的嘶吼,随即劈砍结界也更加用力。 “碰,哗啦~” 一声脆响,迷雾的边缘好似有光华散落,结界破了~ “准备战斗。” 岗哨里响起班长的吼声。 “命令导弹部队准备发射导弹。” 后方的指挥中心里,将领开始下达准备发射导弹的命令。 “人类要团结起来了。” 领袖们的视频会议里,各个国家的领袖面色凝重,人类的安危即将面临未知的挑战。 “孽畜,安敢放肆~” 千钧一刻,一道喊声如惊雷般响起。只见远处飞来一道金光,细细看去,却是一个道人站在一把宝剑之上。 虽然现在的监测设备足够先进,但是依旧看不清道人的脸庞。 “汝与天帝征战,被砍去头颅,天地罚汝于禁忌之地镇压万年,如今竟还不知悔改,妄图以身冲关。 吾奉天尊敕令,再次将汝镇压千年,于禁忌之上,建玄都道院,以道门气运镇压万邪。 天尊敕令,敕~” 只见站在宝剑上的道人随手一指,天空中的雷光突然开始变成了紫色雷霆。从刚才才断续劈向巨人的闪电,变成了密不透风的雷网。 一道道的紫色雷霆劈在巨人身上,巨人身上原本的光彩开始暗淡,狰狞的面孔也变得痛苦不堪。 随后大地裂开,一道道金光组成的触手从裂缝中伸出。拉住巨人将巨人往地面的裂缝里扯去。 随着巨人不甘的呻吟,大地开始慢慢闭合,一切都开始烟消云散,帕米尔高原上的迷雾也渐渐散去。 那站在剑上的道人也化作一道金光,不知飞向何处。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感受着三观前所未有的冲击。 “班,班长,刚才那是神仙吗?” “应该是?剑仙?” “他刚才好像说什么这里是禁忌之地,真的是神仙吗?” …… 指挥中心里,所有的人也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最高指令:刚才发生的一切列入最高军事机密,所有人必须严格遵守保密条例,一旦泄露军法从事” …… 第164章 玄都道院开建 “夏,这是你们国家的神仙吗?” 领袖会议席上,一个国家的领袖问道。 “恐怕,是的。” 阁老淡淡的点头,以自己的城府,此刻居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上帝肯定也是真的啊!” “这个消息应该保密,在我们人类有足够的应对能力之前。” “同意,并且我提议成立人类联盟。所有人类必须团结在一起,才能够面对未来要出现的这股神秘力量。” “我想,我们并不需要,上帝会保佑我们的。” “可是上帝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 “我觉得这会是一场神圣的复苏。” “是的,我们有主的庇护,人类联盟的事情还是稍后。” 领袖会议里,各国也是各怀鬼胎,刚刚有人提议建立人类联盟,就被打断了。 “各位,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先失陪了。” 看着面前各怀鬼胎的各国领袖,上面也没有了再谈下去的心思。 与此同时,综调局局长,挂职副局长张乘风也紧急受到了召见。 不过张乘风见面也就一句话。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个道门小前卒,道门里到底还有多少大佬,我也不清楚。 反正道门前辈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有道门在,外面的牛鬼蛇神肯定是进不来,乱不起来。 我道家自古就是,盛世深山静诵黄庭,乱世背剑救济苍生。总之,不管怎么样,有我道门在,安啦。” “张道长,我们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些无理,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还是非常想跟刚才出现的那位剑仙。能够进行一次交谈。 您应该也能理解,这件事儿对于我们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很可能要在很多政策上都进行调整,甚至在大方向上要进行决策性的调整。” “领导,这个也实在不是我不帮您。实在是您刚才所说出现的那位剑仙我也不认识啊。 而且看视频里的场景,那根本就不是人啊,人家是神仙啊,说不定就是天上下来的,我一个凡人怎么搭得上话。” “那您说的那位练出真法的季真人,有没有可能对这些事情比较了解一些?” “这个我也不敢妄言啊,这样领导啊,我联系一下季真人,看看真人是怎么说的。” 说实话现在张乘风是自己也摸不清了,这一切到底是道门选中帕米尔高原,做为建设道院的基地之后季安弄出来的。 还是说这一切真是天命,而季安也是听天命行事。但是不管是哪样,季安这个天师的身份算是坐稳了。 之后张乘风又给季安打去了电话,季安的回复也很简单,灵气复苏,天人之路再通,大世将临。 是真的灵气要复苏了哦,季安看着自己在帕米尔高原上种下之后,用灵气丹砂为肥料,催生出大量的阴阳花露。 这些花在季安灵力的浇灌之下已经开始开花,慢慢散出灵气飘荡。而这些灵气又被其变成其他花的养料再次让阴阳花露繁殖生长。 之后季安又在这些花的周围布下了阵法,将阴阳花露产出的灵气封锁在土壤之下,继续催生。 后又用阵法引来附近空气中的浊气,共阴阳花露吸收。搞完了这些,季安才离开了帕米尔高原,又朝着龙浒山飞去。 季安到的时候,张乘风也刚刚开完了上面的视频会议,从屋里出来。刚出门就见到季安踩着祥云从龙浒山慢慢落下,脚下一软,直接拜了下来。 “天师,您成仙啦?” “情况怎么样?” 季安没有正面回答,不过也算是默认了下来。 “上面刚开了会,想让我们道门出一个章程,对于未来的发展计划。” 张乘风爬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朝季安说道。 “一切照旧,倒也不需要有什么大的改变。” 以如今阴阳花露产生的灵气跟季安从大乾带来的资源,肯定也是不够让太多人修炼的,就是道门之中也只有真正的仙种才会被真正培养。 当然以后到底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季安自己心里也没底。其实本来自己想搞的,就是用大乾的资源,在现代培养出一些怀有真法的道人。 然后借助这些人,弘扬道门,收取更多的香火,然后两界互相反哺修行罢了。但是阴阳花露的出现,说真的也是季安没有想到过的。 这到时候真的变成灵气复苏之后,究竟会让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季安是真得没底了。 等到道门中人真的修出真法,等到道士们一天天真的踩着飞剑飞来飞去的时候,那时候世界可能也真的会走上另一条道路。 “对了,你开始让修建道院的人准备出发前往建设道院。到时候我会派出神兵力士在一旁协助,一会我先把建筑材料都带过去,你通知道门开始按计划准备行动。” 季安说完便脚踩祥云离去,只留下张乘风一个人在那里发愣。 不是这版本进化的也太快了,前几个月自己见季安也就是念念金光咒,自己等人见了真法的程度。 如今就已经开始腾云驾雾了,还有神兵力士,这是自己能用的东西。这位难不是真成仙了,当初祖师爷也就这样啊。 不提张乘风如何做自己的心理建设,开始抓紧按季安的交代办事。 季安从龙浒山出来,也没耽误,直接又飞到了几个装着玄都道院建筑材料的大仓库,用玄都宝印把这些东西装起来后,又飞回了帕米尔高原。 之后停在半空,运起法力,念动法诀,掐起法咒。按照建筑图纸上所画的,将玄都道院的地基用法术开辟了出来。 又将那些建筑材料放在了各自的地方之上,搞完了这些,天色已晚,季安也没有再回去家里。 跟奚美娟说过之后,便找了个地方布下阵法开始打坐休息,灵魂穿越到了大乾。 第165章 开工 在之后的一段日子,季安便往返于大乾与现代两界。 在大乾的时候依旧还是每日修炼,除此之外便是炼制大量的灵气丹砂与各种丹药。 在现代季安则是继续在帕米尔高原上,继续繁殖催生着阴阳花露。与运输筹备的各种建筑道院的材料,顺便指点一下道门之中选出各家道人的修行。 就这样,现代世界过去了十多天,而大乾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 这一天,帕米尔高原之上。 道门宿老与道门如今的中坚力量,全都聚集在帕米尔高原之上。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专业部门抽调而来的建筑工程师与各种技术人员。 这些工程师与技术人员大多都是国字开头的部门,专门为季安他们抽调而来的精英。来之前,他们对自己要从事的工作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但是此刻,看着帕米尔高原上平整的土地地基,已经堆满的各种建筑材料。 他们还是难以想象,这是何种力量能将如此规模的建筑材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运上海拔如此之高的帕米尔高原。 要知道他们上来,那也是坐了直升飞机,运了好几趟才到。 而且别的不说,就光目前这些地基的工作,如果用现代工的目光来看,就需要大量的人力机械,好几年的工作量。 把这些材料运输到这里,更是需要花费天大的代价。 “天师,人都到齐了。” 说话的正是许宏达,他背后站着的二三十人,则是如今道门中辈分最高的一批人。也是得到季安赐予丹药,修炼出丹气的一群人。 所以别看这些人都是胡子一大把,年龄很大。但是其身体素质可能要比现场的这些年轻建筑师,工程师们,年轻道士们还要好的多。 周围的各家被师父带来长见识的的年轻道士们,也都用崇拜加崇敬的眼神看着季安。而那些建筑师,工程师们则是一脸的期待与好奇。 钟鼓齐鸣……法会宝赞…… “极分高厚,轻清上属天。人能修至道,身乃作真仙。行溢三千数,时丁四万年。丹台开宝笈,金口永留传…… 伏以,土喜乎净,本镇动以常安。神赫厥灵,悉消灾而未兆。 是以宝磬敲声,金炉袅翠,惟一诚而可格,望诸神以来临。臣五雷大真人带领两班道众人等,诚惶诚恐,稽首顿首,虔诚上启。 承天效法后土皇地只。土府至尊九垒甄皇大帝……土后土伯神君。土公土母神君。土子土孙土家眷属,一切神君。当年太岁,至德尊神……悉仗真香,普同供养。 今为玄门,起玄都道院,于帕米尔高原之巅,伏愿,百和炉前,少驻云銮之驾。五星灯下,暂停风马之车。 ……………… 是以洒扫凡居,庄严坛宇,米分后土,灯排中央,光从地起,福自天申,答谢禁忌,无表殷勤。 虔备钱财一大会,修写文状一方函。内载香茶净供凡菲等式,右谨具状上进。 中央黄帝龙神,圣前状进。伏以,洪慈昭格,谨状以闻,今月今日,具状上进。中央一炁天尊。 …… 巍巍大梵,隐隐仙音。稽首皈依,证无上道。具有安奠疏文,谨当宣读。 …… 安奠土地。神之最灵。通天达地。出入幽冥。惟吾安奉,不得留停。有功之日。名书上清。 向来关澄功德,并已周隆。伏愿,道体冲和,干阴阳而应物,以今书友善信人等,洁净锅舍,虔命羽流。 迓四府之群真,赞五方之宝炬。谢过愆于以往,其福庆于将来。 ……(不水数字哈,章节数字补上了,有不喜欢看的大佬可以直接略过这几段。) 在季安的主持下,道门诸人举行完了开工法会。之后季安又用法力催动聚灵阵,将阴阳花露这段时间产生的灵气聚集过来许多。 然后自玄都宝印中拿出香火功德炉,念动咒语,取出许多香火之气,与空气中的灵气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盖,将道院建设的地方都包了起来。 随后又取出太乙引魂幡,挥动放出七千名授了天工箓的五雷搬运兵马。 之后又取出数百道黄符朝空中抛撒去,黄符随风落下,变成一个个身高十数米的道门黄巾力士,这些也是季安为了建设道院在大乾的时候专门炼制的。 同时还为那七千多兵马提前发了响银,才带来了这边。 这个时候现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惊呆了。 这就是仙法吗? 见过季安施法的人还比较淡定一些,其他那些年轻道士跟建筑工程师们,已经彻底淡定不住了。 在场的年轻道士是无不欣欣鼓舞,这就是自己以后将要拥有的力量啊! 那些工程师与技术人员已经绷不住了,我现在当道士还来得及? 虽然他们已经从各个渠道知道了这家玄都道院的神奇,但是亲眼目睹黄巾力士与这些兵马的出现,还是对他们的人生观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季安接着又拿出十来个令旗,拿起法桌上的毛笔,沾起朱砂在令旗上写下令字,随后分给在场的几人。 有了这些令旗,就可以暂时指挥这些兵马跟黄巾力士了。 在场诸人也是一个个激动不已,拿到令旗之后便开始动了起来。 季安则继续拿着阴阳花露的花枝,在帕米尔高原之上到处播种催生。 等到时候阴阳花露的花朵,开满帕米尔高原之后,所产生的灵气也就足够到时候道院诸人的修炼使用了。 看着道院的建设得快的上马,道门诸老也是一个个笑的合不拢嘴,何其有幸,能遇此大世。 其实之前的时候,张乘风还曾经问过季安,到时候需不需要招募很多的工人? 毕竟这个工程量实在太大了,他都在想自己一定要活久一点,才能看到道院的建成。 没想到季安却直接招来了黄巾力士跟这些搬运兵马,而且这些兵马跟力士全都是力大无穷,而且不知道劳累。 尤其是那七千多授了天工箓的兵马,更是如同能工巧匠一般。建筑师提出的各种复杂难度极高的要求,都被轻易完成。 前期季安也已经在帕米尔高原上施法打好了地基。现在随着兵马跟力士的快速动作,一座座宫殿的雏形已经开始慢慢出现。 相信用不了多久,地星上最宏伟的宫殿群就要被建立起来了。 这座根据帕米尔高原奇特地貌,结合了传统道门建筑风格,与现代科技而结合出来的建筑,将会是人类史上的又一大奇迹。 说真的,这种宫殿群也就只有仙人才能建得起来。不然光靠人力的话,光将这些建筑材料运上几千米高的帕米尔高原,所花费的就不是谁都能承担的起的。 而且如此规模巨大的建筑群,如果用人力去建设的话。可能数万人也得干个十几年,几十年都不一定建得出来。 而有这些黄巾力士跟五鬼搬运兵马就不一样了,每一个都相当于是一辆巨大的推土机、挖掘机、吊机、建筑安装机等等。 在这种情况下,建筑师与工程师也开始对之前的建筑图纸进行修改,加入了更多鬼斧神工与神来之笔的创意。 把他们各种天马行空的设计方案,都加入了玄都道院的建设中。 第166章 招生 帕米尔高原上的道院,正在有条不紊的建设着。道门高层也在季安的安排下,开始进行道院的招生考试。 一则道院的招生新闻被发布在道门的网络上,顿引起了无数人的围观与讨论,甚至很快就被冲上了热搜。 “什么情况,帕米尔高原道院招生?就是那个之前流出来有外星人那个?” “楼上兄弟你营销号看串了,那特么是巨人刑天,神特么的外星人。” “这是不背着人了啊,这是。” “啥情况啊,灵气真要复苏了?” “营销号?” “刚查了兄弟们,是真的,看截图……从道门官方网站截下来的。就是那个各地道门协注销关闭之后,出来的道门网站上。” “什么呀?这破网站要登录还得实名认证,连证件都得上传。” “哎呦呦,这是谁呀,这不是咱们网络高功吗?怎么?要真的证件了,你那买的不管用了是?” “对方已删除评论~” “嘲笑表情~” “那还等什么啊?修仙去啊,兄弟们。” “带我一个,带我一个,我大学生体力嘎嘎好~” “上面有没有写什么条件啊?有没有知道的兄弟,给咱们贴出来看看。” “我这有~” “玄都道院招考通知,玄都道院是经我国宗教事务局批准成立高等院校,根据学院教学实际,现面向全国道门宫观发布招生简章。相关招生情况如下: 名额:乾道两百人,坤道一百人。学制 :四年学徒制本科。 专业:道教经义、道教科仪、风水堪舆、道教武术、道教医学、道教术法、道教修仙法。 招生条件:一、爱国爱教,遵纪守法。 二、有志于从事道教事业,出家或在宫观从事教务活动三年以上。 三、信仰虔诚、品行端正、道装整齐,戒行精严。 四、身体健康,无精神病史,无其他影响学业的身体问题和不良嗜好。 五、年龄十八周岁至五十五周岁,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 六、能熟练背诵早晚课经文,掌握基本道门知识。 注:以上要求,情况特殊者可放宽要求。 报名:………… 考试:………… 录取与入学:……五、录取后,道院学生先于龙浒山进行为其六个月的入门考核期,如在考核期内违反道院规定,则逐出道院,并永久失去资格…… 毕业去向:………… 注意事项:………… 附录:文件1 文件2 文件3……” “我靠,这要求好严格啊,那我们普通人不是没有资格了。” “没看到才招收三百人,人家道门自己都不够分,你还想去。” “那咋整啊?今日修仙不努力,他日人皇幡里做兄弟?” “我反正已经出发了,行不行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大世将临,我不想做蝼蚁。” “同去,同区,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又有那个愿做草寇。” “我已经跟女朋友分手了,兄弟们,这个仙,老子是修定了。” “咋就是说,这个人家好像没说不能谈女朋友?” “啊?是吗?我的小宝~( ‘-w?? )” 网络上的一切季安自然是不清楚,招生前面的事情也都交给了道门里的人,季安只会在面试的时候出来一下。 而且确实也如同网络上所说的,以后玄都观是培养道门中坚的地方,自然考核会非常严格。 而且名额也是非常稀少,这次招生考试的三百个名额,加上道门内荐的一共也就五百个名额,而且到时候估计还要刷去小半。 在季安的预想里,一级三百人左右,到时候学院满员也就一千多人,刚刚好。 这期间季安除了繁殖阴阳花露,自己的事情也没放下。 除了陪奚美娟之外,前段时间还去参加了小锦书的校园亲子运动会,赢哭了一群小朋友,搞得好多家长也是累得不行。 一场普普通通的校园亲子运动会,硬是让季安搞成了,成人运动会,最后校长都差点哭了。 常沐语的眼神也是愈加的热切,甚至在学校的时候,根本没有表现出来,自己跟季安已经离婚的样子。 除此之外,季安还去参加了赵丰民的酒店开幕仪式,顺便随手帮其布置了几个风水局,那之后酒店生意那是火的不要不要的。 当然,到了现在几人也知道季安确实有些不一般了,加上如今道院跟帕米尔高原山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 大家也都知道世界变得不一样了,不过对于赵丰民跟张智成来说,季安还是那个季安,他就是有一天成了神仙,那也还是我兄弟。 季安自然亦然。 现代世界里的道门发展的如火如荼,大乾道门那更是不必多说,上万人的道士,如今练出真法的就有几千人。 而大乾的朝政也变得越来越紧张,季安去图文馆里听八卦都能听出来,现在几人谈八卦都不敢说的那么透了。 现在距离谭志同他们开始正式改革变法已经过去了五个多月,太子监国都已经快三四个月了。 刚开始时,变法的三条主线,有两条已经崩溃。 由内阁阁老郑儒林为首,领着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法司,开展的大乾吏治清查工作。 越干到后面阻力越大,甚至出现了查人者与被查者相互勾结,陷害其他三法司同僚的事情。 地方上的吏治更是已经坏到了骨子里,有背后由王爷撑腰的县官,居然放火烧了三法司下去查案的人。 甚至很多贪污受贿的线索都指向了内阁,指向了诸多藩王大臣,指向了宫里。 到最后就算是郑儒林也不敢再查下去,只能草草收场,抓了些四五品以下的官员顶罪,就这还闹出了不少乱子,有几个县城都差点造反了。 而处理江南的盐税,处理改稻为桑的事件的高公望,更是可笑。派去江南的人不是走错了路,就是刮风下雨,五个月时间,派出了五波人,居然就到了两波。 这可不是出海啊,也不是在大江大河上走,一路顺着运河下去的,居然能拐到海边去。 后来,到了江南的那两波人,也是被腐蚀的厉害。据说有个江南的大盐商,拉了一箱子金花跟银叶子让去查税的钦差大臣往河里撒。 让几百名女妓游在水中去抢,钦差大人看中那个便让用用渔网打上来。 最后钦差给上面上的折子居然说,食盐成本高昂,盐商都没赚着钱,让朝廷酌情减免盐税。 第167章 荣王 而最后一项,由谭志同几人负责的,清查田地人口一事,更是由于新党的出现被顶上了风口浪尖。 对于谭志同这一群充满热血想要改变这个国家的青年人来说,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畏惧的。 再大的势力,再大的利益集团,不管是什么皇亲国戚,什么高官宰相。只要挡在他们救大乾的路上,那便是他们的敌人。 一开始他们在京师查地的时候,就敢把矛头指向内阁跟宫里。 也就是从那以后,内阁次辅温体韧就知道,自己这个未来女婿,是不会受自己摆弄的,而且在太子的支持下,谭志同羽翼已丰。 后来的几个月里,一群人被监国太子不断重用,甚至在御书房的旁边,又新开了一个懋勤殿,其新党内部称为制度局的地方。 谭志同等人在这里,简直成为了大乾新的内阁。他们绕过了叶松等人,直接对太子负责。 开始提拔了大量的新党官员,这些人被派到各地,开展土地清查,与人口清查工作。 在各个地方上都引起了轩然大波,无数的官绅贵族被查到侵占土地,强买强卖,藏匿人口,任用私奴。 对于一些比较小的地主豪强,自然是得罪不起朝廷,他们的靠山也是想把他们拿出来抵罪,好让谭志同他们见好就收,所以也只能乖乖受罚。 交出了侵占的田地跟藏匿的私奴,又交了大量的罚款,这才被放过。 而得到初步成功的谭志同等新党们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放弃,而是乘胜追击加大了清查力度。 而且由于他们清查田地人口过程中收缴了大量的钱财给朝廷,所以太子,明佑帝都是乐见其成的。 甚至内阁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可是真真正正的为国家收缴了大量的税收。 虽然钱一到就被明佑帝收到内库修仙去了,不过只要明佑帝不向朝廷要钱,那不就是朝廷赚了嘛。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新党的势力逐步扩大,到了如今,已然有了尾大不掉之势。 而被查田地人口的那些贵族官绅,在看到新党要继续斩尽杀绝的情况下,反击也终于来了。 ………… 大乾青州府,荣国县。当今圣上明佑帝的弟弟,荣王就被封分在这里。 这位荣王乃是明佑帝一母同胞的弟弟,极得明佑帝的喜爱,当初被先帝封王,因年纪小,被留在京师。 后来明佑帝上位,又是硬是被明佑留了十几年才到了封地。 而且就算到了封地,也是经常性的要去京师应天府住个一年半载的。 因为极受两代帝王的喜爱,也可以想象得到,这位荣王会是个什么样子。 在荣王没到荣国县之前,这里还是个上县,有人口五十多万人,经济富裕,商贸繁荣,粮食更是年年丰收,老百姓不说安居乐业,也是吃喝不愁。 结果荣王到了封地之后,不到五六年的时间。荣国县就从远近闻名的富裕县。变成了远近闻名的穷县。 人口更是从原本的五十多万的上县,跌落成就剩二三十来万人的下县。 经济上更是变得贫穷落后,老百姓食不果腹。在朝廷政策与贪官污吏的威压下,只能把田地以极低的价格卖给荣王府。 在自己没有田地,没有收入的情况下,也只能成为荣王府的佃农。 整个荣国县里也是被荣王弄的民不聊生,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子被荣王看到,必然被抓进荣王府里,荣王府还经营着荣国此县大半的娱乐场所。 被荣王府抓进去的女子,很大一部分的下场就是进了这些地方。到后来由于官府不敢作为,甚至连荣王府里的管家下人,都敢直接在街上强抢民女。 这次新党查完许多小的豪绅之后,第一个目标便放在人荣王身上,也是因为太子对自己的这位叔叔也是早就心怀不满。 在变法过程中,内阁阁老郑儒林就曾经派了都察院、刑部、大理寺等三法司的干吏来这里清查吏治。 结果当天晚上,荣国县的县令就跪在了荣王府的大堂上,在之后三法司官员干吏所住的驿站就离奇失火。 驿站中四十多名三法司的干吏,二十多名驿站的驿卒,往来的暂住的官员,共计一百来人,无一幸存。 大学士郑儒林求见正在修仙的明佑帝,却没想到荣王的告罪奏折却是比自己还早到一步。 奏折里荣王是一再哭诉,为朝廷官员默哀,并且表示一定要找出驿站着火的原因。 为此还愿意罚自己俸禄一年,做为自己治理封地不利的惩罚。 明佑帝看到自己弟弟那么懂事,居然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还赏了荣王七朵金花,一柄玉如意。连从秦浮华那里得到的仙丹,都忍痛给了自己这个弟弟一颗。 之后才转头问向前来求见的郑儒林什么事,郑儒林也知道,荣王这次是没法动了,也只能悻悻离去。 新党又派人来到了荣国县清茶田地。带头的是?也是谭志同也是与谭志同最先开始的第一批新的人员之一。 而这次,来荣国县清查土地人口的,也是新党的干将之一,正五品内阁行走兼制度局司办林东升。 这次太子将自己这位爱将派了过来,也是想好好整顿一下自己这位叔叔。 “东升兄,久违了。” “久违了,河渠兄。” 因为荣国县的驿站被烧毁,这次来清查土地的官员只能住在县城的客栈里。 此刻客栈大厅里,林东升正在与荣国县丞赵河渠寒暄。 这位赵家和也是与林东升同一科考的进士,不过林东升是高中进士,而且被储君看中,如今官运亨通。 而赵河渠则是落了榜,后来以举人之身,找了不知道多少关系,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在这荣国县当了一个小小的县丞。 两人曾经也是极好的朋友,人家身份却天差地别,也是令人唏嘘。 “东升兄,你这次,不该来啊。” 酒过三巡,两人也没有了初见面时的生疏,毕竟两人为官也才不到一年,还没能变得跟老官油子一样,多少还讲些兄弟之情。 第168章 荣国县 “怎么?你这荣国县是龙潭虎穴不成?” “虽不是龙潭虎穴,却比龙潭虎穴险了不止一分啊。东升,你若还将我当兄弟,听我的,过几日就回去,这里的水太深,留下来是要淹死人的。” 赵河渠看起来有些情真意切,一副为兄弟操碎了心的模样。 “那我还真要看看,这里的水到底有多深。我受皇恩深重,尚不至于贪生怕死,了不起,这条命放在这里也就是了。 只是,连续死两波朝廷钦差。就算他是荣王,恐怕也担不住。” 林东升猛的一放酒杯,却惊起了门外几声匆匆脚步声。 “东升,慎言啊。这荣国县,可是荣王的荣国县。” “是你该慎言才是,河渠兄。这荣国县是大乾的荣国县。” “好,好,好,好一个大乾的荣国县。赵大人,你这话说的可就僭越了。 这荣国县当然是我大乾的荣国县,我们荣王也只是代陛下管理荣国罢了。” 正在林东升与赵河渠说话间,客栈大门外却乌泱泱的涌进一帮人。 带头的是一个身穿上等丝绸,腰间挂着一硕大的白玉,手持折扇的中年男子。这男子丹眉凤目,虽是男子,却是一股的妩媚之气。 “阁下是?” “哦,哦,我来为你介绍,东升,这位是荣王府长史,郑倾城郑长史。” 赵河渠一见此人,立马从桌前惊起,一脸的媚笑。 “原来是郑长史,久违了。” “哦~林大人听说过贱名。” “据说荣王曾经为你与安国将军赌斗,两人让奴仆头顶鲜花,用弓箭串射,称为心间花,荣王为你射伤了七名奴仆,才把你从安国将军那里赢过来。 阁下也是堂堂正正的几尺男儿,据说还曾经中过秀才,有何必沦落至此,以色侍人。” 林东升是一点都不客气,荣国县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没少被眼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祸害。 “林大人这话说的,他们男人家争权夺利,我们这等以色侍人的小男人,又有何办法呢。 我原本听人说,林大人乃是新党之中响当当的君子,你们新党整日里喊着要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这才来见。 没想到,你林大人也是这般高高在上的虚伪模样,到叫小生好生失望。” “你~” 林东升一拍桌子站起身就要发怒,自己进士及第,又家世显赫。 为了救国救民抛头颅洒热血,如今被储君看中,私下更是被称为小副相,焉能被这男不男女不女的狗东西侮辱。 “怎么林大人,还要打我不成。” 刷~刷~刷~ 郑倾城说完,身后跟着的一群王府侍卫立马抽刀,林东升这边的钦差侍卫也是,双方立马剑拔弩张。 “这是干什么吗? 这是干什么? 郑长史息怒啊,我这兄弟他不是那个意思。 东升兄,你快叫人把刀收起来啊,这大庭广众的,都是朝廷命官,这传出去可如何是好啊。” 赵河渠急的直跳脚,来来回回的劝着两人。 “赵大人,荣国县虽小,不过像你说的,这地方可水深,你可,别被淹着了。” 郑倾城一字一句的说完离去,他本来就是想来看看这个林东升值不值得的拉拢,毕竟荣王已经杀过一批钦差了,总不能再杀一批。 到时候明佑帝就是再宠着荣王这个弟弟,恐怕也没有办法再包庇了。 没想到林东升这个愣头青是一点余地都不留,上来就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讽刺自己,要知道自从自己成了荣王的禁脔,就已经很少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 就是这荣国县里的知县,青州府的知府,也不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东升兄,你可是闯下大祸了,那郑长史可是荣王爷的心腹啊。” “赵县丞,不必掩盖,不过就是一娈童罢了。我堂堂钦差,难道让我也对此人卑躬屈膝吗?” 看着赵河渠好似一脸惊恐的模样,林东升也是懒得跟他们再虚与委蛇,自己这个曾经的同窗,为了当上这个小小的县丞,可是献出去不少东西啊。 现在又来给荣王当马前卒,恐怕早已经是置以前的理想于不顾。不过话说回来,恐怕此人也没啥理想。 为了当官,连自己结发妻子都能献出去的人,还能有什么理想,恐怕唯一的理想就是升官发财。 “东升兄~” “赵县丞,上下有别。” “是~下官冒昧了,赵大人。” 赵河清一脸的悲痛,好似是与曾经的同窗越走越远之后的难过,只是仔细看去,却难掩其目光下的狰狞与怨毒。 “今天本官乏了,下次再与赵县丞坐谈。” “下官告退。” 赵河渠又恭恭敬敬的告退。 ………… 另一边,荣王府。 郑倾城自从客栈回来之后便是一脸的阴沉,有个侍女只是因为打扫卫生的时候,动静大了点,便被赵倾城拿花瓶砸破了头。 “美人,你这是怎么了呀?是谁惹你生气,我这就去宰了他。” 荣王不过一米五几的身高,长得跟移动拴马桩一样,也不知道那么优良的皇家基因里,怎么出了这么个变异人,偏的还得两代帝王喜爱。 “怎么?王爷是心疼奴砸碎了王爷的花瓶?” “美人这是哪里话,这王宫里的东西,美人想砸那个就砸那个,本王是怕累坏了美人的手。来人,把这个贱婢拉下去杖毙。” 荣王说着便将赵倾城拉在了怀里,明明是两个男人,一个看起来俊秀妖艳,一个丑陋不堪,但是此刻周围的所有人却不敢露出一点异样。 随后门外的侍卫便冲了进来,将被赵倾城一花瓶砸的生死不知的侍女拉了出去,留下一道刺眼的血印。 “这个地方脏了,我们换个地方,美人~” 荣王一脸的淫笑,只是眼中却是黯淡无光,倒是赵倾城,却好似主人一般,居然走在了荣王的前面,而荣王则紧紧跟上。 (有大佬说俺写的故事总是一笔带过,好像流水账,小的补充一点支线内容。 不会很多,还希望各位大佬继续支持一下,自从上次被制裁过后,现在基本没啥流量了(。??︿??。)) 第169章 郑倾城 之后的几天,赵东升便带领自己带来的人手,开始清查荣国县的田地。 不过荣国县的田地也没什么好清查的,因为基本上全县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荣王府的田,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则是本地一些官绅的田地。 至于老百姓,不好意思,荣国县如今已经没有老百姓了,这三十来万的百姓,如今已经全部成了荣国县的佃户。 所以一直以来荣国县的税收收不上来也就可以理解了,这钱都进了荣王跟官绅的口袋,老百姓哪里还有钱缴税。 要么把田地便宜卖给荣王,远走他乡,求一条生路。要么就只能依附荣王,成为一个没人人身自由的佃户。 而且在这些调查中,赵东升也发现,荣国县的这一切,也都是在一个的到来之后,才变成这样。 郑倾城,这个人没来之前,虽然荣国县也已经被荣王祸害的不成样子了。 但是老百姓忍一忍,倒也还活的下来,但是自从这个人来了之后,荣国县的老百姓,就算是过上了生不如死,水深火热的日子。 而且更让赵东升感到不寒而栗的是,自己在调查过程中遇到的那些老百姓。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一个个衣不遮体的老百姓,看似对官差充满了畏惧,但眼神下确实充满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那种眼神让赵东升都开始恐惧,更让钦差团队恐惧的是,这些百姓好像已经团结起来了,他们好像蕴含着一场毁天灭地的怒火。 赵东升不敢再等下去,这里的事态再不处理,那是要出大乱子的。 赵东升写好了加急奏章,让人送了出去,自己则在不得已之下,去求见了荣王,毕竟这荣国县的大权还在人家手里。 没想到赵东升以钦差的身份,却足足被晾了半天,也没见到荣王。 赵东升从早上去了荣王府,直到晚上才见到了荣王,这个时候的赵东升已经饿的两眼发晕,心中充满了怒火了。 “哎呀呀,这该死的奴才。真是失礼了赵大人,本王这才知道,你来了王府,本王代诸位给你赔礼啦。” 随着一连串欢声笑语,荣王周围围着一群官吏走了出来,这些人一个个看起来喝的醉醺醺的。 其中有着荣国县的县令,县丞,还有驻地的一些将军。每个人都是醉醺醺,身上香风扑面,可见在赵东升饿的两眼昏花的时候,人家正在后面欢歌艳舞,吃喝玩乐呢。 “微臣不敢当,我这次来是有大事禀告,正好诸位大人都在,也省的在找了。” “是什么大事啊? 找大人先跟我们入宴,咱们边吃边说。” “是啊,赵大人,饿了一天了,先吃完再说,哈哈哈。” “下官冯保昆,现任荣安县令,赵大人,先入席。” “是啊,东升,有啥话吃完再说。” 一群人劝着,还有赵东升曾经的那位同窗,如今也是一脸的酒气,脸上的胭脂都还没擦干净。 赵东升心下焦急,却也没办法一下子把这荣国县的所有官吏都得罪了,况且这其中还有附近驻地的几位将军。如今的事情,还要人家鼎力配合。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东升无奈之下也只得跟着一群人进了宴会,进来之后也是发现这里的场景糜烂到让人无语。 大殿内歪七扭八的倒着一大堆的侍女,而且都是衣冠不整,酒肉味与那种成人都懂的味道弥散在大殿之中。 而大殿之上主位上居然还坐着人。 “赵倾城,你好大的胆子,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坐主位。” 赵东升本来就一肚子的气,看到这副场景更是压制不住。 “啊~” 赵东升指着郑倾城正要怒骂,却不禁腿上一疼。转头望去却是赵河渠与一个驻地的将军,从后面砍伤了自己的双腿。 “你们,你们~” 这个时候就是在迟钝,也该知道情况不对了。 “赵大人,好大的火气。” “你们袭击钦差,你们是要造反吗?” “造反?赵大人还真是聪明啊。” “你,你们~” 赵东升看着周围站了一圈的官员与荣王,这些人全都面目狰狞,目中无光 看起来直如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 “妖术,妖术,你是妖人。你居然敢控制大乾亲王官吏,你当真不怕死吗?” “东升,你还真是天真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说这种幼稚的话。” “赵河渠~” “哈哈,没想到,赵大人。” “赵河渠,你也是朝廷官员,你安敢如此?” “住嘴,朝廷官员。我这个朝廷官员是怎么来的,你们不是很清楚嘛! 想我赵河渠,文韬武略哪一个比你们差,凭什么你们就能高中进士,而我就只能一次次灰溜溜的跑回去,受人嘲笑。 为了一个区区八品的小官,你们眼里芝麻粒大小的小官,我就得把我的若娘献出去,给那帮畜生玩弄。 凭什么? 我不服,我不服啊。你看看,你看看,如今这王爷,将军,这些高官,一个个也如同狗一般,你看啊!” 赵河渠说着话,猛扇着荣王与几位驻地将军的脸,而这几人此刻却如同失去理智一般,任由赵河渠欺辱,还露出一副惧怕的表情。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赵东升伸手压住自己流血的双腿。 “想怎么样?我想的跟你一样啊,东升。我们想的都是推翻这个该死的大乾啊。” 赵河渠边笑边往赵东升面前走去,朝着赵东升伸去的右手上,突然出现一团粉色的迷雾,这迷雾好似有生命一般,朝着赵东升的口鼻处涌去。 而随着这团迷雾的涌进,赵东升愤慨的脸色,也逐渐变得呆滞了下来。 “做的不错~” 大殿之上,郑倾城微微一笑,妩媚的说道。 “全靠上使栽培。” 赵河渠又是一脸的谄媚。 “好好干,我们左道盟不会亏待你的,等拿下大乾,再补天路,到时候让你成仙做祖也不是不可能。” “是是是,到时候小的还是上使门下做个小仙童,也就罢了,这仙祖还是您来做。” “哈哈哈哈哈~赵河渠,你很不错,下去,另外,好好打听一下玄都观的事情。” 郑倾城说完站起之后,一挥袖袍,化作一团粉雾消失。 (大佬们的评论俺都看啦,大乾这边内容会减少的,过渡的阶段还是会有,但是不会超过两三章。 另外,大佬们方便的话,送个的小电电。(?ˉ??ˉ??)) 第170章 传道 在大乾一场暴风雨酝酿的时候,季安还是依旧每日在两界忙碌穿梭着。 如今距离现代玄都道院的建设,已经开展了快半个月,大体的道院形状也已经有了趋形。 建筑师们根据现在的条件,又对道院进行了重新的设计改造。 设计中,玄都道院最高处由一座九层高塔组成,每层高约九米,共计八十一米。 每层大约一千来平米,下面六层是道院各行政部门,第七、八层则是季安与道门高层的办公场所,第九层则供养着道门诸圣。 宝塔周围则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其他宫殿依八卦形状从广场往下,依次八层,共计六十四套宫殿。 这六十四套宫院则是玄都道院住宿、授课讲法、戒律、习武、修道、炼丹、医药、经书、科仪、考核、驯兽、灵植、炼器等等地方。 整个道院从山巅往下,六十四套巨大的宫院耸立其间。这宫院可不是一个宫殿,而是六十四个宫殿群。 按照设计师的设计图纸,这各个宫院周围那是风景如画,美不胜收。而且道院建筑古朴典雅与现代科技合为一体,也与山脉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 其中运用了大量的高科技产品,配合着古典大气的建筑,更是显的有种赛博修仙的感觉。 设计图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或立于山巅,或倚于崖边,或掩映于松林之间。群山连绵,云霭缭绕。 楼阁之中,雕梁画栋,古色古香。而且还专门设计了山泉、瀑布、天池等等,到时候配合上阴阳花露的灵气,那便是仙境了。 等到这座道院建成之后,必将超越古往今来一切的建筑,成为人类史上所有建筑之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道院的招生考试也已经筹备完善,来自全国的一万多名符合要求的考生,汇集在龙浒山,等待着考试。 这还只是符合招生要求的,要不是道门连连出了公告,将那些不符合要求的人劝退,恐怕龙浒山都放不下那么多人。 大乾这边,季安也已经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场景。黄云子夜观天象,更是发现天机变动,帝星飘摇。 “恐怕天下大乱不远矣。” 季安站在大乾玄都观中,背后十几位真传弟子侍立而站。 “师尊,若天下大乱,我们~” 黄云子开口,其他人也是等待着季安的安排。 “黄云,安排下去,从明天开始道观如今授了箓的道士,七人为一路,由修出真法的法师为观主。 带领一个监院、经师、律师、药师、两位都管七人。 再带观中未授箓道童十人,武师十人,每路二十七人,拨下兵马两百,分三百路,向大乾各地传道,建三百道观。 玄都观自明日起,开始关闭山门,不问世事,留下的众人专心修心。 陈宝,你的剑仙阁,明日从道观剩下的道人中,选出一千二百名道人,开始修习仙剑之术,随时准备支援各地道观。 所有修炼资源,由观中协调,优先供给。另外,派出去的道观,允许他们自行收徒,由律将记录,考核通过的,回玄都观授箓传法。 并且派人出去,寻找资质上佳的道童,收入外门,尽快扩充我道门底蕴。 连星,明日起你带领药王殿弟子开始大量炼制丹药,我会在一旁协助,要尽快培养出大量可以炼制丹药的道人。丹炉我会去采购,你们不用担心。 红玉,你开始训练兵马,但有下面的道观求援,及时派遣兵马救援。 浮华,你从观中选一些弟子,带到钦天台去,国之将乱必有妖孽,王朝的事情你不要参与,但有妖孽残害百姓,定斩不饶。 其他人也是,尽快扩充自己所属宫殿,将各殿组织结构架设起来。” “弟子,谨遵法旨!” “弟子,谨遵法旨!” “弟子,谨遵法旨!”…… 季安说完,后面的真传弟子,与各大管事连忙答应。 随后玄都观就开始轰轰烈烈的开始动了起来,如今观中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已经有了数万的道士,其中授了箓的就有几千人。 但是这一下子就派出去了八千多人,也是一下子让玄都观空了不少,也是幸好封山了,不然剩下的那些人,可能招待香客都不咋够。 随后各大宫殿又开始选人,派出去招收弟子的队伍也是一批一批的往道观里送人,玄都观这台巨大的道门机器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运转了起来。 等到明佑帝与道门信士们知道,玄都观要关闭山门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后来老百姓才知道,玄都观不是不开了,而是大开了。 虽然总观不开,但是光应天府,就要开设三家分观。倒是明佑帝是真正着了急,专门亲自来了一趟玄都观。 被告知黄云子已经闭了死关,不知何时才能出来,但是黄云仙师闭关之前也交代了,陛下的丹药,自然会由观中道人炼出,献给皇帝。 明佑帝这才兴致缺缺的下了山,等明佑帝一下山,玄都观便开启了护山大阵,一阵迷雾涌起,普通人再也找不到玄都观上山的路。 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山上绵延的楼阁,倒是每几日便有道门招收的新道童,拿着令牌进入道观,当然这些都是后面的事。 季安自从那天安排完玄都观的事情,便也再没有上山,而是开始每日踏踏实实做起了自己的小馆阁。 每日去图文馆里露个面,然后就回家修炼采纳五气,陪着王翠兰两女修行双修之术。 到现代也是,如今道院的建设步入了正轨,阴阳花露也已经进入了自我繁殖的循环,倒是季安真的闲了下来。 平日里与道门宿老讨论讨论道经道密,陪陪奚美娟,小锦书,跟赵丰民张智成聚聚餐。 指点一下道门中人道法,随便面试了一下经过考核的几百名道院学生。 就这样,季安又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不过这日子也没过多久,现代世界也就过了十天,大乾世界一个月。 第171章 造反 大乾的变法也已经走到了终结的时候,自从玄都观封观之后,明佑帝也开始重新把目光放到了朝堂。 却是发现自己这个监国太子,已经隐隐开始不受掌控了,尤其是这段时间,太子开始频频插手军权。 更是让明佑帝大为不满,朕都还没死,你就开始要夺朕的兵权。这东西,朕给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给你自己拿,那可就是造反了。 而且太子主持的变法新政,也是开始陷入了泥潭,其他的两项不用说了,那是阁老负责,也没啥进展。 光是让谭志同清查了一下田亩人口,已经在大乾引起了轩然大波,更何况谭志同还搞了其他的变法。 更为让明佑帝震怒的是,荣王给自己上了书,说是太子派出去清查田地的赵东升到了地方上之后,是张扬跋扈,横行无忌。 仗着有太子撑腰,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更是贪腐成性。走到哪里祸害到哪里,甚至逼的几地百姓,苦不堪言之下居然造反了。 荣国县要不是有荣王也镇着,也早被林东升给逼反了。这让明佑帝大怒啊,别人自己不相信,自己的亲弟弟还能骗自己吗? 后来明佑帝专门找来了太子训诫,太子居然还敢强撑林东升,直到青兵台把暗查到的东西摆在太子面前,太子才不得不信林东升的所作所为。 可是这实在是不应该呀,若是林东升是那种人,他也得不到太子的重用。 看着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的太子,明佑帝也是生了大火。 随即命令皇帝训政,剥夺太子监国的权利,让太子在懋勤殿反省。 太子被软禁在懋勤殿,一下子便让新党中人群龙无首,尤其是太子没有监国的权利之后,谭志同等人的权利也就成了无本之源。 “大哥,太子如今被软禁了起来,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是啊,大哥,你是什么看法,我们都听你的。” 谭志同与新党几大核心,正聚集在一起开着会。 “要我说,这都怪林东升那狗贼,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这种人。” “是啊,林东升这厮藏的也太深了,他把咱们都给骗了。” “够了,是非对错还未分明,不必如此诋毁,我们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营救太子。” 谭志同阻止了几人的内讧,他知道自己新党的权利来自于哪里,如果太子还被软禁,新党必然不攻自破。 “救太子,怎么救?如今皇帝训政,咱们连内阁都进不去,如何能救太子?” “秀之,把东西拿出来。” 谭志同没有理会康仁义,杨峰两人,而是对着杨秀之说道。 “什么东西啊,大哥?” 几人之中,谭志同虽然不是年龄最大,但是由于其办事老道,大家众皆信服,所以新党几人,皆称谭志同为大哥。 “太子谕,变法艰难,我位几不能保,诸位速救。” 杨秀之拿出一件黄布手绢,上有太子手谕。 “太子这是向我们求救。” “太子必然是已经感觉到了危险。” “可是我们该怎么救?” 几人说着,又将目光望向了谭志同。 “怎么救,只有一个办法,帝崩主继。” “大哥~” “大哥!” “大哥,这是造反。” 几人听谭志同说完,皆是吓得一激灵,站了起来。 “反,有可能成功,我们能活,不反,我们必死无疑,新法必死无疑,大乾必死无疑。为了大乾,我何惧一死。” 谭志同说话铿锵有力,几人不禁被其影响。 “可是大哥,我们一但败了,我们家里~” “我等现在就写下绝情书,与家中诀别,让家中出具文书,将我们逐出。到时候是生是死,与家中无关。” 几人也都是热血青年,听见谭志同所言,纷纷挥笔而就。 这也是为啥许多大事,都是年轻人干成的原因,有时候许多事不是干不成,而是干都不敢干,你不干又怎么会成。 几人写下了绝情书,就算是纳了投名状了,造反这事,不是请客吃饭,一不留神那就是要掉脑袋的,谭志同也不得不留心。 “大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次杨秀之问的可就是要怎么造反了。 “如今皇帝刚刚宣布训政,朝廷还没彻底恢复之前的运行,我们就趁着上下尚未通达的这个机会,救太子,送先皇。你们看!” 谭志同说着从怀中拿出一物。 “虎符~” 几人都是大喜,谭志同拿出来居然是禁军的虎符。 “兵贵神速,此事万万不可耽搁,杨锋你去找陈武姝,让她带兵封锁城门,秀之、仁义你二人带着虎符去禁军那里掌握禁军。” “那大哥你呢?” “我去找一个人能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人,只要他愿意出手,此事可定矣。” “大哥你是说~” “九门提督苏列士。” 九门提督苏列士,朝廷二品大员,手下掌着数万的铁甲军,乃是应天府乃至天下最有权势的几人。 也是如今朝廷仅有的几位二品武修之一,新党背后的鼎力支持者,更重要的是,此人乃是太子的亲舅舅。 谭志同说完,几人便分头行动。杨锋带着密令找了陈武姝,杨秀之、康仁义则带着虎符去了禁军。刘光要则拿着几人的书信,去交代办理万一事不可为的后事。 …… 京都提督诸事衙门。 谭志同一到,便被苏列士的义子,十三太保之一的秦罗带了进去。 谭志同在书房里见到了苏列士。 见面就直接问苏列士,认为皇上是怎样一个人。 苏列士如今也是有些焦头烂额,被这毛头小子一问,更是郁闷。 “圣上自是一代之名主。” “那您觉得太子呢?” “未来之圣君。” “倘若这一代名主要害这一代圣君,您当如何?” “放肆,谭志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提督大人,您请看~” 谭志同没有在乎苏列士的大怒,而是拿出了太子的手谕。 “如今的情况,您也清楚,太子的安危,大乾的未来,我等的性命,全在您一念之间了。” (大乾王朝章节很快结束。) 第172章 变法终末 “你在逼我?” 苏列士没有接谭志同递过来的东西,事实上杨秀之能拿到的东西,他作为太子的亲舅舅,又怎么会拿不到。 实在是现在的情况太过于危险,但凡一个不慎,那就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所以苏列士如今只想隔岸观火,或者静观其变。这才是最优的方案,甚至也只有这样,才能保的住太子。 所有人都以为明佑帝老了,是个没牙的老虎。却没人想过,这条没牙的老虎,是如何统治着这个巨大的帝国,在这样折腾的条件下,还没有崩溃。 而那些一个个狡诈如狐的官员们,又是如何被明佑帝玩弄于手掌之间。 “大都督莫不是怕了?” “谭志同,你不必激我,老夫也是从人堆里爬上来的,你的这些伎俩,都是老夫不知多少年前用剩下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班门弄斧了。 回去,这件事,已经不是你们能参与的了。太子自会无事,只是你们的前程,也就到此为止了。” “此时此刻,情况危急,能救太子的唯公一人。难道苏公就要看着太子危难,变法大业付之流水,看着大乾仅剩的一点希望被白白浪费吗?” “谭志同,你狂妄,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我告诉你,你还差的远呢。 太子的安危不是你说了算的,大乾的未来更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以为你是在为太子尽忠,是在为大乾尽忠。 我告诉你,你恰恰是在把太子往绝路上逼,是把你们自己性命往绝路上逼。” “大都督此言真是金玉良言啊,就是不知道谭大人听得进去了没有~” 正在苏烈士斥责谭志同的时候,一道清淡的声音却从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一道高挺的身影便走了进来。 “孟渐离~你怎么来了?” 显然,苏烈士是认识这个人的,而且一见到这个人,苏烈士居然有些忌惮。 要知道苏烈士可是朝廷二品大员,更是二品的顶级高手,能让他忌惮的人,可见一斑。 可是这个人是孟渐离啊,论起军功此人一点都不比自己差,可是后来居然宁愿做了一个特务头子,替明佑帝监察诸臣。 说实在的,大乾到了现在还没有崩,眼前的此人绝对是居功甚伟,不知道有多少次造反,都是被此人掐死在了萌芽之中。 但是更让人忌惮的是,这个人手段之残忍,武道之高深,就是苏烈士心里也没一点底。 “自然是奉命前来捉拿乱臣贼子的。 圣喻:原内阁行走谭志同,有负朕恩,身负重任,而行为不检,为私利计,预谋谋反,证据确凿。为正法纪,以肃朝纲,着即缉拿,交付有司严审。钦此! 谭大人,有劳您,跟我走一趟。” “你~” 谭志同面色戚然,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自己这边才刚行动,甚至还没怎么行动,明佑帝的人就已经到了跟前。 “你也不用奢望着禁军那边了,虎符是调兵之宝,那也得看是在谁手里。” 看着面前的谭志同,孟渐离只觉得好笑,果然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就这样的还想着造反,还没行动,口号就已经喊破天了,他们也不想想,现在的场景,朝廷咋可能不往他们那里派人。 于此同时带着虎符的杨秀之与康仁义也到了禁军,但是连虎符都还没机会掏出来,就已经被拿下了。 陈武姝这边也同样遇到了难题,当杨锋找到陈武姝的时候,陈武姝也是一下子无语住了。 真当造反是请客吃饭啊,杨锋还是坐着轿子慢悠悠的过来的,陈武姝都不用想,这消息已经传到了多少人耳朵里。 果不其然,杨锋拿着势,一杯茶还没喝完,外面的禁军已经包围了陈武姝的小衙门。 “陈将军,不好意思啊,我收到上锋调令,说是此地有人造反,所以特命我将此地控制来。” 陈武姝都还没来得及召集兵士,就已经被禁军团团围住,刘庆等人也被一一围住。 “放下剑,咱们输了。” 陈武姝黯然一叹,终究是难抵天数啊。其实这种下场,季安也早就跟自己说过,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老大~” 刘庆一脸的不甘,这要是真死在变法的路上,自己也就认了,可这如今自己等人抛头颅洒热血还什么都没干,就坏到了这里,还要落一个图谋造反的罪名。 到时候家里肯定也会被连累,想到此,几人也是眼中绝望的看着杨锋,这些蠢蛋是怎么考上的进士。 “抓起来~” 领头禁军将领说到。 “慢~” 就在此时,外面却又传来了一声淡淡的喊声,随后冲进来五十来号身穿锦衣秀袍之人,这些人手不持刀,反而人人拿着一把漆黑的铁尺,上面绘着各种奇怪的图纹。 人人皆是一脸的高傲,仿佛根本就没把在场之人放到眼里,之后又进来数位铁塔般的壮汉,几人一起抬着一台轿子,就这么抬进了大堂。 “你回去~这几个人,我保了。” 来人淡淡开口,甚至都没有下轿。 “敢问诸位是?” 这位缉拿陈武姝的将领也是刚从外地调回来,自然也是有些背景,虽然这帮人的出场比自己高端,但是也是怡然不惧。 “看不见我们吗?钦天台的。” “钦天台,那不是看星星修历法的吗?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将大呼小叫!” 这位将领说了个痛快,却是没见到自己手下一脸惊恐的表情。如今在秦浮华手里的钦天台可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众兵士:你这土包子别乱喊啊,要害死人的。 虽然以前的钦天台也很特殊,但是比起现在来那就差的太远了。如今的明佑帝修仙已经到了一个入迷的程度。 而钦天台这种由异人组成,更重要的是现在还是由玄都观黄云仙师的师弟带领,为了协助自己修仙,那明佑帝对钦天台的态度不要太重视。 导致现在的钦天台虽然没有具体职责,但是暗暗的地位隐隐都在内阁之上,只是钦天台从不争权夺利罢了。 叶阁老都不敢对钦天台这么说话,你问人家算什么东西? “呵~” 轿子上的帘子突然掀开,一个茶杯缓缓旋转着从轿子里飞出,悬停在了那人头顶,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砰!” 茶杯炸碎,滚烫的开水浇了这人一头一身,以此人的武道修为,脸上居然被烫出了泡,就可想而知,这不是普通的开水,必然还有些手段。 “你问我钦天台算什么东西?我现在告诉你,你们不敢管的事,我们能管。你们不敢杀的人,我们敢杀。 一句话,你们能管的我们能管,你们不能管的我们更能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钦天台,够不够清楚?” 不顾这人的哀嚎,秦浮华淡淡的说到,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我能告诉你是我觉得赤霄师兄说这个话很酷,我悄悄记下来嘛。 第173章 陈武姝离去 至于赤霄师兄嘴里的西厂是什么东西,秦浮华也不敢问。还有那个叫啥小平板的东西,师尊啥时候可以给我也带一个呀。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赤霄师兄拿着小平板,吃着师尊给的小零食,真的好羡慕的感觉。 “陈武姝,你们几个跟我走!” 秦浮华说完便淡定的上了轿子,来抓陈武姝的诸人也不敢大声言语,只能秉着气眼睁睁的看着钦天台的人带走了几人。 “大,大人,毛巾。” 一个来抓陈武姝的禁军,有些讨好的给将领递上一条毛巾。 “滚开!” 这将领一把打开手下人递来的毛巾,一脸怒意,底下众人则暗地里看着笑话。 ………… 大乾明佑二十二年六月,持续了一百多天的新党变法宣布破灭。 明佑帝宣布训政,太子先被软禁在懋勤殿,后又被贬为楚王。 随着太子的倒台,所谓的新党一瞬间也烟消云散,大量的官员或被贬或被抓,一时间哀嚎遍野。 新党核心谭志同、康仁义、杨秀之、杨锋、刘光要五人被捕,经过三法司审判,被判处斩立决,林东升下落不明。 谭志同几人此前与家中写过了绝情书,后经三法司审理,祸不及家人。 谭志同其父北直隶总督被贬,杨秀之岳父河东布政使被贬。 九门提督苏列士被降为两东将军,派驻两东。十二义子跟随,其四太保林耀东被升为大理寺少卿,其因不明。 谭志同等人在狱中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坦然面死。 谭志同在狱中作诗“望监投宿思贤良,忍死须臾为救亡。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忠烈照汗青。” 次日五人被被押往刑场,与谭志同五人共同处斩的还有一位刚正不阿的御史。 这位御史在太子被软禁的时候,直面明佑帝,询问太子何罪,新党何罪,要求明佑帝释放太子,以国本为重。 被明佑帝斥为谭志同同党,与五人一起判处斩立决。 当时法场上人围了一圈又一圈,百姓们围着这六人看着热闹,监斩的官员怒骂着几人不忠不孝,底下的老百姓们嬉嬉闹闹,好似看戏一般。 还有许多百姓拿着刚出锅的热馒头,买通了前面守着的兵卒,准备等谭志同几人被斩后去沾人血馒头,这可是状元郎的血,效果肯定好。 杨秀之看着底下的众人怒骂,后来又骂起了自己的不值,唯有谭志同始终微笑面对。 “诸位,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大乾未闻有流血而牺牲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吾等始。” 这是谭志同的遗言,最后几人高呼死得其所,快哉,快哉。百姓一时之间恍然,只是许多原本准备沾人血馒头的百姓,也退了下去。 后来,新党虽灭,六君子的名声却传了下来。(向戊戌六君子致敬) 而随着新党的彻底破灭,之前变法的一切也彻底的结束。 几个月的变法就像是大海之中掀起的一阵巨大波涛。虽然开始时汹涌澎湃,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留下来。 大乾还是那个大乾,朝廷还是那个朝廷,官绅依旧还是那个官绅,百姓也依旧也是那个百姓。 ………… 六君子被处斩几天后,应天府城门外。陈武姝,刘庆几人穿着下等士卒的军服,正在与季安告别。 本来秦浮华保下他们是完全没问题的,明佑帝也不会为了几个芝麻小官,去跟黄云仙师的师弟,自己的未来道友不愉快。 只是陈武姝几人终究是厌倦了大乾的朝廷,也厌倦了应天府的勾心斗角。 所以几人准备到边关去,自愿向刑部上书请罪。后经兵部核准,几人被发往边关。陈武姝被贬为一个小小的百户,刘庆几人则被贬为了小旗。 带着百来号罪军,被发往了草原上的边境,与风下人作战。 “安哥儿,多的话我就不说了,这次不是你,兄弟们都保不住。” “武姝姐哪里话,这话远了,我这里给你们准备了一些东西,里面也都写了有什么作用,该怎么用。等你们回来,我们再一醉方休。” 季安说着话,秦浮华拿过一个大包裹,递给了刘庆。 “陈百户,这里面好东西可不少,你好好用,怎么也够你弄几个将军当当了。” 秦浮华笑呵呵的说着,师尊对这帮人可真是够上心的,这里边护身符、剑符、各种符箓,疗伤的丹药,修炼的丹药不说,居然还暗地里派了兵马保护。 “这次也要多谢你了,秦监正。” “我可当不起谢,你们聊,咱们去那边。” 秦浮华说着又拉着刘庆几人离远了一些,一帮没眼色的东西,没看见陈百户瞅了我师尊半天了,也不知道给人家留点私人空间,还得是我╮(‵▽′)╭。 “咳~那个,安哥儿,你过来些,我有话跟你说。” 不知怎的,陈武姝居然有些脸红。 “~” 蜻蜓点水,季安一愣,脸上传来一股温柔的触感。 “武姝姐,你~” 这什么情况啊,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 “没,没什么,就是,挺谢谢你的,那啥,那个等我回来,我给你,给你生孩~” 陈武姝也不知道自己是咋晕乎乎的说出这些话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季安就已经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那天自己被抓起来的时候,说实话陈武姝并没有多害怕,因为她知道季安一定会救自己,虽然这么说有点太那啥了,但是事实也确实如此。 “不,不用了,武姝姐。” 天地良心啊,季安是真心拿陈武姝当兄弟,季安都敢跟三清保证,是真没有一点点的那个心思。 而且这兄弟之间,帮忙本来就是应该的,但是你一上来就要帮忙给生个孩子,这谁受得了啊。 陈武姝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知道季安后面说的话她听见了没有。 远处的刘庆等人开始吱哇乱叫,陈武姝微红的脸蛋也满是微笑。 季安站在应天府的城墙下,先是发愣,看着远处嚎叫的几人,脸上也不知何时变成了微笑,挥手告别,阳光洒在两波人的身上,就像刚开始见到那样。 看着陈武姝一行人慢慢远去,这一别,也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了。 (前面看到有大佬说这本书快写完了,其实俺能不能说,这些才只是铺垫,真正的剧情都才刚刚铺开。 感谢大佬们的支持,厚颜贫穷的俺,求个的小电电,各位大佬大吉大利,暴富发财。) 第174章 官方认证 将陈武姝几人送走,季安的生活也再次变得安静了起来。 如今玄都观已经封山,除了带新弟子进去的队伍与送印刷书出来的队伍之外,基本已经是全封闭状态。 新来的弟子自然有黄云子与诸位真传弟子,诸多管事去教导,也不用着季安去操心。 只有有真传弟子资质的弟子,季安才会在给黄云子等人讲法的时候见一见。 大乾朝堂上一切也好似回到了正轨,官吏们欢欣鼓舞,庆祝着新党的灭亡,所有的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一样。 季安也依旧过上了之前等生活,每日除了去图文馆混一下之外,便是回家安心修炼。 如今玄都观的三百多传道支队伍,已经同着应天府的书商,向大乾各地四散开来。 这些队伍中有着各种各样的道门人才,完全可以搭建起一个成熟的中小型道观,并且每支队伍都带着数百人的兵马,其武力值也足以镇压一城一域。 除此之外,这些队伍还携带着季安从现代带来的巨量的物资。包括大量的银两,各种食物,书籍法器符咒,特效药等等等等。 而且有着之前文昌书院那些书籍在大乾民间打下的底子,百姓对道门的传道也没有很抵触。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三百多家道观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突然之间从大乾各地铺开开观。 而且这些道观不同于其他,人家不要香火钱,还给你治病,家中的小孩,道长们有空还教小孩识字,实在过不下去日子的,道观还给你资助一下。 而且对于超度除邪,各种法事,这些道长也是专业的很,收费又合理。 有钱的多要,没钱的少要不要,对于现在逐渐变多的邪物,本来老百姓是苦不堪言的。 但是自从这三百多家道观在大乾一开,一下子就把这些邪物泛滥的局势打了下去。 而且由于如今皇帝崇信道教,各地的官员对于道门也不敢为难,甚至很多官员也都成为了道门的信徒。 如此很快,三百多家道观就初步在大乾各地立下足来,并且在各地建立起了威望。 同样的也像预测的那样,这些道观开始逐渐向玄都观反馈各种资源。 而这些资源到达玄都观之后,由各殿进行再次加工,炼制之后又变成了重要的修炼资源,再由兵马将资源护送传送至各观,形成了一个良性的循环。 而季安也终于可以把两界的核心,暂时先从大乾这边拿出来,放在现代道门的发展上。 ………… 经过两个多月的众多兵马的建设,玄都道院已经大体建设完成。现在已经进入了后续的装修收尾阶段。 季安如今也大多时间都待在了道院这边,除了修炼之外,便是运用自己的法力。在道院各处布下阵法。 在其他人类建筑不可能实现的方面,运用道法对其进行建设。 而如今的社会舆论上,关于道门,关于玄都道院建设的事情。也一直处于舆论关注的顶峰。 甚至经常还会有一些所谓的达人网红,跑到帕米尔高原的边境上,开直播之类的,也是成就了不少网红。 而且有更多的人也一直在网络上呼吁,让玄都道院对公众进行开放,并且让国家公开目前所有事情的真相。 当然虽然是引起了热点关注,但是也一直没有人搭理,实在是国家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自然而然的引导。 “天师,您看对面那座小山,直接雕刻成三清圣象怎么样?” 张乘风指着帕米尔高原对面一座较小的山峰,对着季安说道。 听到此的季安也不由得感慨,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是想着普普通通的建设,不过就是依据帕米尔高原的地势,建设的更加宏伟壮观,精致美观一点, 到后来发现参与建设的不是人,而是众多传说中的黄巾力士与神奇的兵马之后,设计师与工程师们便开始了各种天马行空的设计之路。 全道院六十四套道宫之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神奇道观,有的道观建立在瀑布之下,如同水帘洞一般,进入瀑布就是另一番洞天。 有的道观,镶嵌在悬崖之内,俊险无比。还有的道观,如同地宫一般。居然在深深的地下。 甚至设计师们还找到过季安,提出想要建设一座悬空道观的想法,问季安有没有办法做到。 不过这件事情最后还是被季安否决了,实在是建设方面太过麻烦,就算是兵马来施工,建设起来也异常困难。 而且季安也觉得没有必要弄得太花里胡哨,毕竟道院的本质是一所学校,他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传授道法,弘扬道门。 随着道院的逐渐建设完毕,道院的领导班子也在道门网络上公布了出来。 季安被上面正式授予了玄门天师的称号,这也是建国以来国家唯一授予的天师称号。 同时季安也被聘请为玄都道院院长,而且规格相当高,道院高配享受正部级待遇,这在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道院副院长由许宏道,张乘风担任。道院的教师们则由道门中修出真法的道门高人们担任。 除此之外,道院内还拥有一个综调局的分局。由张乘风兼任局长,招募道门内年轻的修出真法的道人组成,负责灵气复苏后,各种事件的应对。 这些人直接用的也是综调局的编制,后期综调局也会派过来一些行政人员,负责协助。 与此同时,玄都道院也开始在道门的官方网站上,发布招聘道院服务人员的公告,要求中最为主要的除了所需人员必备的专业技能之外,还要求从业人员需要信仰道教。 当然,季安也知道这个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国家,很多势力插进来的眼睛,所以季安在道观招聘面试的地方,建立了一个阵法。 这个阵法也被道院内部称为真话阵法,到了这个阵法之后,人会不自觉的被纳入幻觉之中,产生种种的幻觉,从而达到道院面试官想知道问题的真实答案。 就这样,本次道院也招聘到了道院服务人员共计五百多名。其中包含各种服务人员、厨师、维修人员等等。 面试的时候也确实发现了许多其他势力的钉子,不过这些钉子是一根都没有潜入到道院之中。 并且这些想往道院里埋钉子的势力也被道院所关注到了,后面自然会有回应。 第175章 荣登天师 三四个月时间一转而逝,玄都道院也建成完工。道院招聘的服务人员与经过考核期的道院弟子也终于进驻道院。 选好了一个良辰吉日,玄都道院也终于迎来了开院仪式。 内阁两位阁老,军方几位高层以及帕米尔高原所属附地的封疆,宗教局的主要领导,综调局的局长。 以及受邀观礼的道门诸多法脉高人弟子,齐聚一堂。 道院开院仪式由道院院长季安主持,仪式上季安先带领诸多道门高真,进行了一系列的道教科仪。 并且开院仪式全程由网络部门负责直播,网友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穿着紫袍的道人。 “我靠,这么多紫袍,鬼看见了都要踢正步。” “ 阿飘: 这个地方不能去,这个地方闹道士。” “这么多紫袍,很厉害吗?” “简单来说一般人可以打死一次,但紫色道袍的可以打死你两次,就问你怕不怕。” “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天师峰上岁月长,真人府中履劫霜。礼拜诸位高真!” “那个院长是谁?咋没见过?” “张天师咋在底下给他打下手?” “那位才是真天师兄弟,建国以来国家唯一一个官方承认的。” “这个道长好像见过,这不是以前网络上可火的那个道长,好久没见到,当天师了?” “给各位信士普及一下,那位是我道门如今的领袖人物,被上面授予了玄门天师的称号。而且据说这位乃是道门中第一位练出真法的人物。” “真法?” “兄弟你2g网,帕米尔高原巨人,终南山巨蟒渡劫,你啥都不知道是?” “这个还真喷不了,阁老都在底下站着呢。” “啥意思,这次就是不藏了呗。” “这看着也没啥呀,壮观倒是壮观,真法在哪呢?” “好好看,这些道门高人,要不是这次盛会,你平日里想见一个都难。” “我靠,看天空~” “我艹~” “妈妈,快出来看仙迹~” 正在季安带着诸多道门高功拜祭的时候,天空中开始慢慢泛起了霞光,从道院中心开始往外扩散。 等季安带领诸位道门高真行完之后,霞光已经遍布周围百里,道院范围内尽皆被霞光笼罩。 季安其实心里也有些不解,毕竟现代世界现在还是处于绝地天通,但是季安不知道的是,这次道院开院,是受到了上面批准的。 这个就算是人王同意了,天地封印自然也就有了一丝丝的松动。 “…………本坛除已具录事由,躬请诸天祖师…………即日告盟天地,立誓三官,破券分环。 依科传授…………依举办法事,授予玄都法脉,道门领袖,宗坛圣主,一阳大真人季安。 上清大洞金箓,天授九天金阙,侍御上相总督雷霆酆岳掌都天大法主。 季安季大天师,荣登法台,领袖玄门。” “道门诸法脉,朝礼天师~” “礼拜天师~” “礼拜天师~” “礼拜天师~” 一言落,数百紫袍黄袍尽皆俯首。季安也正式升授上清大洞金箓,荣登天师之位。 季安一身上次在玄都观开观时,上面大佬赐下的套装,头戴仙冠,真个就是神仙在世,一举一动说不尽的潇洒道韵。 “ 诸天炁荡荡,吾道日兴隆。” 季安淡淡开口,声音却是穿出百里。 “ 诸天炁荡荡,吾道日兴隆。” “ 诸天炁荡荡,吾道日兴隆。” “ 诸天炁荡荡,吾道日兴隆。” “我靠,这就是我道门的威仪吗?” 直播的评论区 ,此刻更是已经被弹幕淹没。 “现在去当道士还来的及吗?” “这就是我们本土的宗教啊,实在太燃了。” “教皇根本差远了好不好,也能跟我们天师比。” “诸天炁荡荡!吾道日兴隆!福生无量天尊[抱拳][抱拳][抱拳]” “道门,乃我民族土生土长之宗教,理应发扬光大!” “感觉道教离天地最近,神秘且伟大,好想哭啊。” “传统文化复苏,势在必行,正本清源,拨乱反正,护我华夏。” “万里黄沙不见僧,狂风骤雨掩儒声。三教原本道为首,焉能齐坐共其名。” “好诗,好诗,楼上兄弟好文采。” “是啊,三清只需泥土身,佛祖却需黄金镀。乱世菩萨不问世,老道背剑救苍生。盛世佛门临香客,道门归隐山林间。这是我们本土的宗教啊,怎能不爱?” “兄弟们别感动了,还振兴道门,人家用你们振兴,人家的宗旨就是,爱信信,不信滚!” “话不能这么说,兄弟,这些都是网络谣传,道门如今势微,我们还是要支持一下的。” “势微?不是兄弟你搞笑的,你看下面站的那一帮人你眼熟不眼熟?” “……” “我道门牛波一。” “现在还谈这个,不是兄弟们你们长不长脑子啊?现在能修仙了啊,能修仙了你懂不懂?国家现在认可了,能修仙啊? 我真服了,现在还在当键盘侠,人家都踩着飞剑开始在天上飞了。” “别管他们了,兄弟。有些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天生在底层的命,我已经在去往帕米尔的车上了,有这机缘居然还有时间在网上吹牛逼~” “是是是,您多厉害呀,那您也不是在网上吹呢吗?” “我靠,兄弟们,去帕米尔高原的车票飞机票全没了,连大巴车都没了。” “还大巴车,兄弟,我给你解答一下,他为啥这会还能在网上跟你吹牛逼,因为现在高速公路上堵的车比特么春运还凶。 我从早上开始走,八个小时前进了不到一百公里。” “还扯啥犊子啊,赶紧走~” 第176章 五十一雷 不提众多网友着急忙慌往玄都道院赶,从网络直播上看到季安的众多熟人也是惊呆了。 其实现在季安身边的人也大多知道,季安如今已经正式做了道士,而且好像确实也混的还不错。 但是他们咋着也想不到,季安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安,天师那是谁都能当的? 而且现在大部分人已经对灵气复苏开始慢慢接受,那季安这个道门天师的含金量那可就更大了。 灵气复苏世界的天师可不是普通情况下的天师能比的,那搞不好是要成仙的呀。 尤其是季安的父母亲戚,之前的朋友同事等等,都疯狂的开始找季安的联系方式,想要继续跟季安攀攀关系。 不过估计也很困难了,实在是季安如今太忙了,而且像自己父母,真正关系特别好的这种像赵丰民这些,季安也一直没忘,从开始修行就给了不少好处。 其他那些,现在看到季安想要再攀关系的,也已经迟了。 常沐语此刻看着直播也是惊的目瞪口呆,倒是锦书高兴的手舞足蹈的。 “我早就说过爸爸最厉害了,妈妈你还不信,你看,爸爸是神仙唉~” 其实这几个月来,常沐语也已经感受到了季安的不同,实在是季安身上的那股气质跟气场已经强到一个程度了。 自己作为一家银行的行长,各个地方的领导,自己也都见过一些,但是像季安这种气质的,自己是真的从来没见过。 说句实话,常沐语觉得现在见季安都有种敬畏的感觉,之前的那种想法虽然越加的急切。 但是居然在季安面前不敢表现出来,虽然有些不敢承认,但是常沐语是真的对季安的气场有些怕。 至于奚美娟则早就知道了季安的真实情况,甚至现在在季安的帮助下,奚美娟也已经开始慢慢修行。 而也正是因为自己修行了,奚美娟才能更加感觉到季安的广大无边。 赵丰民这些亲近朋友,后面也知道季安在忙什么,他们也都知道季安修出了东西,不过他们也就以为季安可能只是一个重要参与者,结果没想到季安竟然是最大的那个 至于张诗画这些一直依附于季安跟道门的武道家族,也早就知道,甚至这次道院里也给了他们不少的名额,张诗画自己也在坤道的名额里边。 ………… “天德巍峨,万果均沾化育。神恩浩荡,世民共赖维持。故感戴之有年,斯报酬于是日也。 士蔗感涕,稽首顿首,百拜上言。为叩求酬愿事,今弟子于玄都道院为事。 合众人等,依叩苍穹之下,对扬碧波之中,沥诚上卖泥首陈词,穷念生居下土,尖值人伦。 承乾坤覆载之深恩,有求必应。荷日月照临之厚德,感而遂道。愧无片善,答谢恩光,兹逢吉日,奉道酬恩。 统合众人等,诚心斋戒,当空结台,虔备上界斋蔬果品,灯座酒宴,高钱金纸,又具表文一封,上奏诸天上圣。 又备下界牲饮酒宴,斋蔬果品,香楮清酌之仪,伏乞府鉴下情。 表微忱于此日,宏施大德,更申赐于他时。行见虫斯垫垫,爪跌绵绵矣,下民等,不胜感激,靡涯之至,谨拜表以闻。” 季安受了法箓,登了法坛,领了天师之位,又带领在场诸人,答谢上仓,祭了表文。 就待季安准备下台,让后面的主持人员掌握开院流程,邀请到来的领导上台讲话的时候。 季安刚烧的表文却是引风而起,直上天空射去,而且玄都道院上空的霞光开始如大海一般翻腾,金光洒在众人身上,光耀无边。 季安也是突然心下有感,从玄都宝印之中拿出了紫金香火炉,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使用,香火炉中的香火如今还有九成多。 当然这是季安前段时间又去收了一次的成果,腾云驾雾一天就能收几百上千家。 香火炉一拿出来,立马升到了半空,以小小的香火炉为中心,居然起了一个巨大的龙卷风,香火炉中的香火不断向着虚空升去。 同时天空中的霞光慢慢全部变成了紫色,紫的发黑的紫色,而从炉中被吸过去的香火,则如同金色的闪电一般,充斥在霞光之中。 突然之间,虚空开始生雷,这雷声之大,远传万万里,声音居然遍布全国,本来在直播间里看的目瞪口呆的网友,居然真真切切的在屋外听到了雷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没人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这雷声各不相同,每次打雷之时给人不同之感。 开始时连响五雷,分别天雷、地雷、水雷、龙雷、社令雷,这五雷。其中又暗合了五行之雷,雷声响完,五行开始充足,天地之间五行运行开始流畅。 人们都感觉自己好像肩头一松,好似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锁链被打破。 之后又是十雷,第一玉枢雷、第二神霄雷、第三大洞雷、第四仙都雷、第五北极雷、第六太乙雷、第七紫府雷、第八玉晨雷、第九太霄雷、第十太极雷。 这十雷每响一声,天清一分,地重一毫。十雷响完,天空好似高了几分,大地好似低了几毫,或者说天原本就是这么高,大地原本就是这么厚,只是之前被不知何物所阻隔。 神州大地各处,天空各处涌现异象,有许多古观仙门的上空现出霞光,许多不知名的之地,空中也泛起光霞。 许多慈悲道观之所,神像显灵,众信士争相礼拜。 大地之上各种枯萎的灵泉再次涌水,本来已经半死不活的古树焕发生机。林间早已被人忘却的邪庙开始阴风阵阵。 各种各样人们看到的,没看到的神异事件在这种情况下,悄然发生。 在之后天空中雷声变得越发急促,巨大的雷声一声连着一声,这次三十六雷,好似响在每个人的心中。 此三十六雷,一曰玉枢雷,二曰玉府雷,三曰玉柱雷,四曰上清大洞雷,五曰火轮雷,六曰灌斗雷,七曰风火雷,八曰飞捷雷,九曰北极雷,十曰紫微璇枢雷。 十一曰神霄雷,十二曰仙都雷,十三曰太乙轰天雷,十四曰紫府雷,十五曰铁甲雷,十六曰邵阳雷,十七曰飚火雷,十八曰社令蛮雷,十九曰地只鸣雷,二十曰三界雷。 二十一曰斩圹雷,二十二曰大威雷,二十三曰六波雷,二十四曰青草雷,二十五曰八卦雷,二十六曰混元鹰犬雷,二十七曰啸命风雷,二十八曰火云雷,二十九曰禹步大统摄雷,三十曰太极雷。 三十一曰剑火雷,三十二曰内监雷,三十三曰外监雷,三十四曰神府天枢雷,三十五曰大梵斗枢雷,三十六曰玉晨雷。 乃是三十六天诸天上帝响应,打出的天雷。这雷声一毕,季安也已经心下明了,现代社会天地之路各处已然松动矣。 在看向昆仑,果然一道昆仑天梯若隐若现,只要功至造化,已然可以登梯飞升,当然这道梯子,普通人是看不见的,只有道行到了的人才看得见。 (正式开始进入灵气复苏阶段啦,大佬们。) 第177章 灵气复苏第一案 “季天师,这是?” 刚准备上台讲话的领导也停了下来,虽然对于这件事情,高层已经早有预料。 甚至还早就为此成立了专门的管理部门,但是当这一切真的来临的时候,这位为国家呕心沥血一辈子的老人还是有些惶恐的。 他不知道,应该说没人知道以后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这个国家最后又将走向哪里。 “阁老放心,有道门在,这个天翻不了。” 季安强有力的回复,终于是给了阁老一针定心剂,是啊,华夏民族遇到困难与挑战也不是第一次了。 况且话说回来,如果真的灵气复苏,说不定也还是咱们的主场呢。华夏传承几千年,谁家还没几个神仙呢。 “各位道门的同志……此乃千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们一定要把握机会……为民族……复兴。 ………… 我相信……道门季天师,各位道门高人的奋力合作下,我们一定能……下面我宣布,玄都道院,开院!” 最后在阁老的高呼下,玄都道院正式开院,而在这一声之后,世界也将进入了一个新纪元。 已经修出真法的道门高人也能感觉的到,在刚才的雷声过后,原本是由季安所种阴阳花露产出的灵气,突然一下子大增。 一下子灵气的含量高出了数倍,而如果他们没有待在道院内,而是待在国内的话,他们可能就能感觉得到,就算是没有种植阴阳花露的地方,灵气也不知从那些地方慢慢涌现。 甚至不止是在国内,在全世界范围之内,各个地方都或多或少出现了各种不同寻常的迹象。 随着地星各处的天地之门产生的裂纹,各处的的天地之门附近的都开始涌出淡淡的灵气。 虽然这灵气如今还是很稀少,但是随着天地之门慢慢的开裂,相信总有一天,地星的灵气能恢复到绝地天通之前的样子。 而且外国许多国家连接天地之门的洞天内,也有异域神灵发现了地星之上封印松动的事情。 想当初地星之上万族繁衍,各个民族都有着自己的大神通者,创立了自己的洞天,而后来被来自中华的大神通者用不可思议的威力,将整个世界封锁。 当初的耶和华、宙斯、奥丁、梵天等等的洞天之主都被隔离在外,断绝了传承,只能转向其他的小千世界,但是地星作为诸神信仰发源之地,也从未被各界的神灵放弃。 而这次随着通道再次开启,所有的洞天也都重新恢复了再次夺取地星信仰的野心,诸神国之间,摩擦在所难免。 当然在华夏神族眼里,可能也从来没有把这些域外神族当成一回事,什么上帝,创世之祖,不过一个小小的洞天之主也敢大放厥词。 季安这边玄都道院开院之后,道院的学生也正式开始了学习生活。 而且由于如今天地之变,道院也再次适应发展,出了新的政策。 在道门的官网上,道门发布了一本最基本的修炼功法,华夏居民只要你修炼出法力,便可来到道院参加考核,成为道院旁听生。 并且经过道院考核,通过入院标准之后,便可以正式进入道院学习。 而且与此同时,季安也在国家的支持之下,帮助国家培养一批专业的特殊人才,这批人都是从军队里选出的高手。 由季安给这些人传授了一些来自大乾的武道,道门其他高功也为这些人授了外箓,并且制作了许多的专用法器。 比如在圣像前开过光的子弹,各种由道门修出真法高人所画的符箓,掺和了香灰的爆炸弹,用符水浸泡过的绳子等等各种有着特殊能力的法器。 还专门对这些人进行了专业知识的培训,虽然这些道门高人自己现在也没见过那些东西,不过理论方面还是很专业的。 当然这些目前还是未雨绸缪,不过很快事实就证明,国家还是很有远见之明的。 ………… 华夏川蜀,寂静的小山村里。 随着现代城市化的发展,年轻人要么在外地发展定居,要么在其他城市打工。 农村里现在基本上剩下的就只有一些老人与留守儿童。 不过虽然只剩下一些老人与儿童,但是有赖于如今短视频的兴起,就算是老人也能熟练的使用智能手机。 每天还得刷刷视频,甚至很多老太太虽然牙都没有了,每天还笑呵呵的拍着视频发在手机上。 所以虽然现在农村里只有一些老人跟孩子,但是其实消息也不是很闭塞,大家对如今发生的事情也是很了解,更何况联播上都报了。 自从知道灵气复苏的事情之后,村子里的老人们就开始商量着,把村子里的土地庙再重新修建了起来。 大家也不懂啥叫灵气复苏,反正大概意思就是神仙都要活了,那土地爷要是活了,发现自己的庙破成这样肯定得不开心啊。 所以原本已经荒废许久的土地庙,就在这种情况下又焕发出了新机。 村里的老人,你家出一些砖,我家出一些瓦,村委会又集资出去买了一些水泥与各种建筑材料。 又找了村里很久不干木匠活的刘二爷,连天加急给土地庙打造了一套供桌家具。 不到几天时间,一座崭新的土地庙就建了起来。自此之后,每日里土地庙的香火更是络绎不绝。 虽然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用,但是既然国家都说了,灵气要复苏了,神仙也都要出来了,那多拜拜肯定是没有什么错的。 而且各家各户的孩子基本上都在外面的城市里打工跟定居,就算不求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孩子上上香,求求土地爷的保佑。 而也就是这个新建的土地庙,倒是引起了一段波折。 这天晚上家住在村口的老赵,半夜里起来起夜。 就听到不远处的土地庙里,传来了稀稀落落的声音与笑声。虽然目前国家宣布了灵气复苏的事情,并且提醒了居民要多注意。 但是大家经历了这么长的安稳岁月,一时间也不会往别的事情上想。所以老赵刚才刚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也没有去往别的方向去想。 而是以为可能是村里的这些孩子,夜里跑到土地庙里去胡闹,因为这段时间正是暑假,白天的时候,这些孩子就一直待在新建的土地庙里玩。 老赵也是害怕这些孩子惊扰到了神灵,所以拿着手电就去往了离自己不远处的土地庙。 结果到土地庙的时候,发现果然土地庙里庙门大开,而且土地庙里也是灯火明亮。 “这哪里来的电灯?” 老赵不由疑惑,这个土地庙也是最近刚刚建好。虽然其他方面都建设的比较完备,但是由于村里也没有专业的电工,所以土地庙里的电线还没有架设上。 而且那灯光看着也不像是烛火的光亮,而是两个硕大的灯泡。 老赵自顾自的以为可能是村里的孩子,拿着家里的手电在土地庙里胡闹。 “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这群龟儿子,不知道现在神仙都要活了吗?到时候惹的土地爷发怒,看他老人家怎么收拾你们这帮无法无天的兔崽子!” 老赵边骂边走,想着一定要去土地庙里给这群村里的野孩子一点教训。并且要押着他们向土地爷好好赔个罪。以免神仙活过来之后迁怒于自己的村子。 第178章 蟒蛇卷人 老赵边走边想,骂骂咧咧的到了土地庙。 果然一到土地庙,老赵就发现土地庙里庙门大开,而且里面还有手电光照来照去。 “我儿豁,哪家的龟儿,大晚上不在家睡觉,跑到这里来闹土地爷,看我不收拾你个龟儿~” 老赵拿起自己的手电就往庙里进,顺便还拿起了庙门口不知谁扔这的一根竹条,一会赏这群龟儿一顿竹板炒肉。 “咋子不出声,你以为你龟儿跑的脱洒~” 一听老赵进来,里面也突然没了声音,老赵还以为是里面的孩子听到自己的声音被吓住了。 毕竟自己在村里辈分大,平日里又严格,这群小兔崽子怕自己也是应该的。 拿着竹条往里走,突然两道灯光照在了老赵身上,刺的老赵睁不开眼。 “龟儿子,你是哪家的,拿手电照劳资,等哈打得你龟儿子屁股开花。” 老赵用袖子挡住照来的灯光,眯着眼睛朝庙里看去,只是这一看差点把老赵吓了个魂飞魄散。 只见这庙里哪里是调皮捣蛋的孩子,分明是一条水桶粗细的大长虫,那两个眼睛跟灯泡一样照着自己正在吐舌头。 “我儿豁,载哈安逸了~” 老赵双腿一软,就瘫倒在了土地庙的院里。 看到屋里那头上顶着红色肉瘤的大蟒蛇,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游来,老赵刚鼓起的勇气又是一泄。 “龙王爷,饶命啊,我老赵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您,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马。” 老赵跪下不断的拜着,希望能逃脱蛇口。只是这蛇也不搭理老赵,游过来之后先是围着老赵转了一圈。 又趴在院里用肚子量了量老赵,随后又张着布满腥气的大嘴比划着。 老赵也是看明白了,这畜生就没打算放过自己,这是在量着准备把自己给吞了。 “妈卖比~你个狗入嘞,好话跟你说你不听,你来嘛,你来吞劳资嘛,你晓不晓得,规家都说了嘞,那神仙土地爷都要活嘞。 你吃劳资嘛,你吃了劳资你龟儿你也跑不脱。我你卖批呦~你哈劳资,劳资怕过哪过,你来嘛,来嘛~” 老赵颤抖着腿,梗着脖子在那硬气,反正这畜生也没打算放过自己,那还怕个卵,川蜀人家,从不拉稀摆带。 这大蛇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老赵说啥,抬头看了老赵一会,用蛇尾一圈,拉着老赵往山上走去。 这个时候老赵也是豁出去了,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村里人听见有人喊救命,也是都拿着铁锹,镐头,带着自家的狗跑了出来。 等村里人跑到土地庙的时候,就只见一条黑色的巨蟒正卷着老赵往山上跑,这个时候老赵都已经被蟒蛇夹的意识不清醒了,喊叫也是断断续续的,越来越虚弱。 “我日哦,好大的长虫。” “蟒蛇精?” “管他啥子,你赵叔都快被卷死喽,快点招呼,拿着火把,家伙跟我上山救人撒。” “快点,快点~” 一帮人也不敢耽误,又准备了火把,操了家伙,带着有些萎靡的狗壮着胆子追了上去。 同时村长也给附近的衙门打去了电话,衙门接到消息也是一脸的惊讶。 “啥子?蟒蛇把人卷走喽。” …… “好嘛,你们先跟着,不要轻举妄动晓得不,等我们过去。” 衙门里接到消息也是十分紧张,这要在以前,接到这种消息,肯定就以为是哪里的醉汉喝多了酒。 不过现在是情况不一样了,之前上面刚下发了通知,而且还专门给各单位配备了专用的武器。 刻着符箓的子弹头跟弩箭,还有混着朱砂香火的手爆弹,特制的合金武器。 领头的警官也不敢耽误,带着所里的十几个警员,拎了武器装备,又跟上面申请了支援之后,便带着十几个警员向着村里驶去。 警员到的时候,村里已经安排了有人在村口迎接,见面之后一群人也来不及去寒暄,拿着武器就跟着上了山。 走了十几里山路,警员们便看到了前围着的一群村民。 “刘所长,你来了。” “老张,这啥情况啊,大蟒蛇都跑到村里卷人来了?” “就在那呢,刘所长,你往那里看。” 村长悄悄咪咪的向着一个地方指去,只见那个地方大蛇盘在一旁。好似在吞吐着灵气,口中的烟雾不断的被大蛇吸入吐出。 而老赵则身上沾满了粘液,被粘液悬吊在一边的树上。时不时的还抖动一下,看起来人还活着。 “我~龟儿~好大的蛇~怕是要吃人哦。” “就是要吃人啊,刘所长,这畜生都跑到村里来卷人了。” “老张,你带着乡亲们往后撤一撤,后面的事儿就交给我们了。” “那可不行,刘所长,这东西可不一般,你们几个人不一定降得住他。 人多力量大,我们一起帮忙,今天可千万不能让这东西跑了,老人们都说长虫这东西记仇的很。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今天要是收拾不了它,让它跑了出去,那以后我们可就天天得提心吊胆了。” 村长也是胆子正的很,想当初也是当过兵,打过仗。上过战场的老兵,这东西别人怕自己还真不怯。 “放心,老张,我们带着枪呢。而且上面配发了专门收拾这东西的装备,你们在这,我们也施展不开。” “那行,刘所长,你们注意安全,我们就在后面,随时准备给你们支援。” “行~” “检查武器!” 安抚好了村长,让他带着村民撤到了后面,刘所长开始下达了作战命令。 “这东西离被抓的村民很近,直接进攻的话容易误伤到村民。 一会儿我们绕到侧边,我出去做诱饵,把它引过来,你们埋伏到两边,对他进行攻击。” “所长,还是让我来,我年轻跑的快。” 一个警员站了出来,对着刘所长说道。 “行了,还没到你们年轻人上的时候,一会给我瞄准了再打。上面配发的这种子弹也不多,尽量省着点用。” (心态爆炸啊,写了两次都没存,哭死了。) 第179章 蜀中双圣 “你放心,所长,包的,我在学校射击就是一直就是前三。” 一个警员拍了拍胸脯。 “那可就全靠你了,准备行动。” 所长长呼了一口气,紧了紧山上的衣服,一行人向着巨蟒侧翼走去。 这个时候的天空已经大亮,太阳逐渐升起,那巨蟒正围在一起,挺起高高的脖子,吞吐着空气中微弱的灵气。 水桶粗的蛇身,挺起来比成人站着都要高的多。身上的鳞甲被太阳一照,反射着油亮的光芒,让人看起来不寒而栗。 几个警员各自找好了隐蔽的位置,埋伏好之后,所长脱下了自己的警服,向着巨蟒不远处走去。 “嘿,大长虫,看这里。来咬我呀,大长虫,你这又丑又怪的大长虫。” 所长挥舞着自己的警服,站在巨蟒的不远处,手舞足蹈的呼喊着。 终于那巨蟒呼吸灵气的节奏被所长打断,睁开了那双冰冷的眼睛,盯上了正在挥舞着衣服的所长。 被这冷血无情的眼睛一照,所长也是不由血液一凝,汗毛乍起,但是随即又紧了紧自己手中的配枪,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并且慢慢的往后撤着。 霎时间,那巨蟒突然动了起来,硕大的身体却快如闪电,向着所长快速游来。 山上的花草树木都被压出一条深深的蛇沟,在背后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看着巨蟒朝自己游来,所长也不敢耽误,转身就跑。飞速逃跑间所长都能隐隐感觉到身后巨蟒传来的腥气味。 “碰、碰、碰……” 连续的枪响,埋伏在两边的警员们开始不断射击。篆刻着符箓的子弹打进巨蟒的身体里。 这子弹如同烧红的钢珠落进冰砖里一般,打进巨蟒体内之后,立马开始产生了反应。 子弹头变得发红,如同跗骨的火焰一般,在巨蟒体内燃烧。 巨蟒发出了痛苦的嘶嚎声,蛇身盘绕在一起,开始疯狂扭动,随即向着一侧准备跑走。 “继续打,这畜生准备跑。” 所长这个时候也已经回过神来,拿着自己的手枪,对着巨蟒不断的射击。 随着子弹不断的射入,巨蟒的扭动也慢慢的变缓了下来。子弹又打了几分钟后,巨莽终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所长,这东西应该死了?要不我去看看?” “别着急,长虫这东西,诡计多端的很,再等一等。” 所长拦下了准备上前查看的年轻警员。 “先去救人,把人救出来。” 所长又安排了警员过去救出还被粘液吊在树上的老赵,随后又站的远远的,拿着一个长木杆对着巨蟒捅了一捅。 “卡!” 原本已经一动不动的大蛇,居然猛然张开了大口,一口咬住所长手里的木棍,随即就看到漆黑如墨的毒液从巨蟒口中流出。 “我靠,这畜生装死,警员也是一脸后怕,拿枪就要再射。” “别打了,正常反应,省点子弹,在等等死彻底就好。” 一群人又等了一会,眼见巨蟒这次是真没了一点反应,才走了过去,近距离看了起来。 “乖乖,这怕得有二三十米。” 警员看着眼前的巨蟒对着一边的同事说道。 “你看这眼睛,都有咱们吃饭的碗大了。你说这东西是哪来的?就算是灵气刚复苏,他一下子就能出这么大的东西。” “这你就不知道了?像这种东西。一直都有,我以前小时候听村里长辈讲,他们小时候去林子里,就见过这么大的蟒蛇。 但是他们都一般都待在林子里,也不会出来。可能也是如今上面所说的灵气复苏的原因,这种东西也开始出来了。 而且我估计,以后这种情况也会越来越多。哎~多事之秋啊。” “行了,都能修仙了,你还有啥不满足的?哎,对了,上面传下来的那个修炼练气的法门你试了没有,有没有感觉到气感?” “哎~咱这年纪估计费劲了,你们小年轻努努力。” 一个年龄稍大的警员一脸的失落,谁还不想得道成仙呢。 “行了,先别聊了,抓紧时间处理一下现场,警戒起来。刚跟局长联系了,后面会有专业的人来处理。” 所长淡淡的说道。 “专业的人来处理,不是他们早干啥去了,早咋不专业的人来处理。这咋我们拼死拼活把这东西收拾了,他们上来抢功了。” “话不是这么说,功劳肯定是咱们的。这谁都抢不走,人家上来是专门处理后续。 而且我听上面的意思,到时候可能各个地方上都要成立类似的专业部门儿。 咱们到时候要是想参加,也是优先选取的对象。到时候你们要是有兴趣,我给你们推荐。 据说待遇相当高,就是危险性比较大,而且据说到时候,道院会专门安排道长来到这个部门里任职。 你们要运气好的话,还能跟着道长好好学学。” “我就算了,我这一把年纪了,再过几年都该退了。现在就想安安稳稳的退休。 小郑,你可以考虑一下,你这小伙子正是年轻能干的时候。 这个新部门以后绝对是重中之重,而且咱有着这次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你想进去的话,估计也比较容易。” “行,所长,我还真想干这个。” 小郑一脸的希翼,在见识到这种力量之后,谁又能原因甘于平凡。 “行,到时候我帮你打听着点。他们要是准备成立咱们当地这个部门儿的话,我找找局长给你问问。” “谢谢所长!” “张所长,人救下来了,我已经安排村里的后生把老赵送去医院了。 村里准备了早饭,咱们先下去吃饭,吃完饭,到时候咱们再把这个大东西给他运出去。” 几个警员聊着天的时候,村长带着几个村民边走边说着走了过来。 “也行,那就先留几个人在这儿看着,到时候咱们吃完饭上来换他。 让他们再去吃饭,我们大家伙儿把这大长虫给它运下去。 “啧、啧、啧~” “你们这群人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正在所长跟村长说话的时候,不知何时又来了两个身着怪异的人,如今大热的天气这两人居然穿着一套川剧表演时的服装,打着两个大花脸。 这两人一来,大家伙立马就警惕了起来,感受到了来者不善。 实在是这两人的装扮与态度,就很难让人往友好的方面去想。 “您两位是?” “好说,蜀中双圣!” 这两人一口的川腔,嬉笑着爆出一个有些中二的名字,但是在场的警员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第180章 万年未有之大变局 听完这两人的话,张所长也是心里暗暗警惕。 当初上面下发文件的时候就强调过,灵气复苏之后,不止会有各种各样的灵异事件发生。 而且根据道门的说法,这一次灵气逐渐复苏之后,道门的许多法门都可以再次修行。 所以,民间法教,旁门左道等巫蛊之术,大概率也可以修炼了,而这些人也会是重点的监测对象。 因为这些修炼左道之法的人,一般为了走捷径,修炼形式都比较极端恶劣。 而且修炼邪术,刚开始也确实会比正道修行速度快一些,有些邪道很可能会趁这个时机作乱。 所以看到这俩人的打扮,所长就不由的想到了这类人。 说实话,比起面对大蟒蛇,所长更不愿意面对的其实是这种人。 这大蟒蛇看着巨大,其实就是个没有什么智慧的畜生。有着上面配发下来的专业的武器,收拾起来也没有什么难度。 但是这些邪门歪道之人,他们的手段确实是让人防不胜防。 “明着跟你们说,这条大蟒蛇我俩已经盯了不短时间。就准备取了蛇丹回去修炼。没想到却坏到了你们的手里。”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坏到我们手里,这大蟒蛇都要吃人了,我们还眼睁睁看着他吃人不成。 你说你们俩早就盯上了这大蟒蛇,那你俩早干啥去了?好,现在我们把大蟒蛇放倒了,你跑过来说你早就看中了。 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劳资又掏彩礼又相亲,媳妇娶进门了,你跟我说你早看上了,要入洞房。 你是欺负我老汉,拿不动刀了是不是?” 村长一听这话脾气就爆了,张口就是一顿输出。 “嘿嘿,那也没什么不行啊,老先生。你要是不行,我们兄弟也乐意帮忙啊。 这蟒蛇,我们今天就是要带走,这位警官先生,您的意思呢?” “不好意思,二位,这条巨蟒涉及到了伤人案件,我已经给上面做了报告,一会儿就有上级的专门部门前来处理。 如果你是真的需要用这条巨蟒,那到时候你直接跟上级部门申请。” “嘿~跟你们说话怎么就那么费劲呢?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大咱还跟他废话啥。” 两人中,一个身高稍低的花脸说道。说话的同时,众人也发现,这两人脸上的面具,从刚来时的红色脸谱,变成了白色脸谱。 “不好!” 所长一看这场景就警惕的感受到了危险,顺手一把抓住了老张,往后面撤去。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这二人突然从面具下喷出一股白烟袭向了众人。 所长刚要反抗,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 “张所长,您感觉怎么样?” 张贵峰醒来之后,便看到自己的病床前坐着两个身穿警服的同事。不过这两人的警服与自己的警服又有着细微的不同。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温,我们俩是综调局专门派过来调查这件事的警员。你还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初?” “你已经昏迷两天了,前天我们赶到的时候,你们一群人都昏迷在地。而被你们打死的那条巨蟒脑袋被豁开。 警员郑为民牺牲,你们的配枪与武器也不见其踪。我们现在想向你了解一下当初的情况,希望你能够配合。” “什么!小郑,小郑他牺牲了?” “不只是郑警官,村长跟几个村民,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而且到目前为止他们都尚在昏迷之中,你是现在第一个醒来的人。 我们想要从你这里知道,当初在我们还没到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两个自称叫蜀中双圣的人,他们一副变脸的打扮。” “变脸?” “是,就是变脸!身高……体型的话……听口音应该是……哦,对了还有…………” 从病房里出来,温国良与赵启明也是一脸的凝重。 这应该算是自从灵气复苏以来,第一次发生的修行人对正常人发生攻击行为的事件,而且攻击的对象还是公门中人。 并且在这起事件,中还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甚至连警员都为此牺牲。 “老温,你怎么看?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情报上去,让道院那边出手?” “先不要,根据张贵峰的描述,这两个人应该也不是很强的修士。 而且他们应该对张贵峰等人所持的武器,也有着很大的忌惮,不然也不会率先出手偷袭。 而且根据道院张道爷的讲述,如今灵气刚刚复苏,就算是正宗的道门中人,修炼出真法的也是凤毛麟角。 更不要说他们这种算是邪修一类的了,应该也只是练出了一些简单的邪法。 我们有着上面配备的武器装备,收拾他们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而且如今灵气刚刚复苏,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我们不能及时把他们的嚣张气焰打下去,这种事情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多。 我们也不能一直指望着让道院出面解决,不然我们综调局存在的意义又在哪里? 这样,先向上面备个案,然后申请由我们俩带队解决这件事情。一定要把这次案件办的漂亮,办成铁案,让他们这些邪修知道敬畏。” “行,那就听你的。我也想看看这些所谓的邪修,是不是枪都打不死。 就是可惜了牺牲的那个警员,听刚才张所长说的样子,他要是没死,我还真想把他招进我们综调局里来。” “行了,时间紧迫,你去向上面申请。我去找当地的部门,配合我们行动协调组织。” 两人说完便分两路行事,而如今这样的事情,在现代社会各个不知名的角落也在悄无声息的重演着。 对于此,季安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就算自己仙道有成,那也没有办法全都顾及到。 而且这种事,也是灵气复苏之后必须要经历的阶段。每一次的世界变革,都要伴随着种种巨大的改变与牺牲。 这都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事情,季安能做的,就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以内,尽量的去保证,普通人不受到侵害。 然后平稳的让世界,过渡到灵气复苏之后的世界。 第181章 上古辛秘 等到这件事情,传到季安耳朵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最后在综调局付出多人伤亡的情况下,那两个自称是蜀中双圣的邪修才被捉拿归案。 据综调局的报告所说,这两个人从小就生活在蜀中地区的山区里。 被一名老变脸艺人所收养,值得一说的是,这位老变脸艺人不是一般的艺人。 根据调查,那老人应该是蜀中地区哥老会的成员,而且此人还是红灯教的传人。 在这位老艺人死后,这兄弟俩在老艺人的遗物里,找到了一些传承下来的红灯教秘法。 以前的时候,兄弟俩曾经也尝试着修炼过秘法中的内容,但是也没有练出什么苗头来。 而到了近期,当兄弟俩知道灵气复苏的消息之后,又对老艺人传下来的红灯教秘法进行了修炼。 这次却惊奇的发现,书中所记载的内容居然可以真实的修炼。 而这秘法主要就是采补之法,采用其他生灵的精气,弥补自身,以使用种种邪术。 两人刚开始的时候,也只是吸食一些牲畜的精血进行修炼。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人的身体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从刚开始普通的身体变得力大无比,更是掌握了一种惊魂秘法,可以吐出惊魂烟,伤人灵魂,迷人心智。 之后几天,两人便不满足于如今的生活状态,而是借助秘法的能力,在川蜀地区进行了多次作案。 甚至他们所在的剧团,都被他们俩掌控在了手中。 而两人之所以去张贵峰他们那里抢夺蟒蛇的内丹,也是因为他们在手机视频上看到了村民上传的巨蟒的视频。 而由于自身能力的变化,两人的心态也逐渐产生了变化,在抢夺巨蟒内丹的过程中居然杀害了差人,抢夺了武器。 后来两人又逃回了川蜀地区,温国良等人在从张贵峰所长那里得到两人的信息后,便在蜀中警力的配合下,很快便锁定了两人的真实身份。 并对其进行了抓捕,但是由于两人得到蟒蛇内丹之后,很快就进行了修炼而导致邪术大增。 所以在后期行动过程中,依然造成了多名警员的伤亡。这一战可谓是相当惨烈。 也正因为此,让国家意识到了,邪修对于社会不安定因素的影响,因此再次加大了对道院的支持。 而这个时候,在国家的要求下,由季安等道门高人,为国家培训的第一批综治局警员,那群从军中选出的信仰坚定的军中精英也培训完成。 这些人虽然只学习了一个月的大乾武道功法,但是在季安丹药的配合下,身体力量已经都达到了大乾七品武修的程度。 并且道门还为这一千多人,授予了道门外箓,传授了许多道门秘术。 而这一千多人也即将分布于国内各地,配合当地的治安部门,成立综调局的分局部门。 这一个多月以来,玄都道院的一切也都已经进入了正轨,在道院丰富的灵气与大量的修炼资源的辅助下。 如今已经有数百名学生修炼出了真法,面对着如今灵气复苏,越来越复杂的局势,经过道门与上面的会议决定。 对这批学生进行短期基本培养之后,便采用函授教学的方式,进行教学。而学员本身,也将进入到各地的综调局部门。 对逐渐兴起的邪修作案进行镇压,与此同时,道院也再次进行大规模的招生。 招生的原则依旧是从道门里进行选取,经过考核之后进入道院学习。 修炼出真法之后,派驻各地综调局镇守,由道院提供修炼资源与修行路上的问题解答。 ………… 今天季安给道院的学生上完课,刚准备去陪奚美娟跟赵丰民几人去山上转转,却接到了一个意外的拜访。 “你说什么?大林寺的方丈拜见我。” 季安也是一脸的疑惑,想不通自己一个道士,这个和尚头找自己干什么? 但是毕竟人家已经来了,而且是这种很正规的拜见,季安也不好拒绝。 所以季安便抽出了一点时间,会见了这位佛门高人。 “季天师,贫僧失礼了。” 来的这个和尚,一脸的笑容,皮肤白皙细嫩,看起来如同婴儿一般。 “这位大师找我何事啊?” “贫僧是受我佛指引而来求天师为我佛门开一线。” “大师此言何意?” “天师想必也清楚,上次您宏教开法,大开法门。 昆仑天梯再现,世界各地天人通道封印不稳,灵气逐渐复苏。 我佛门圣人自然也有启示,如今天地之门封印松动。各界洞天也将在现。 根据我佛门圣人,千年前留下的预言。万法诸界将有一战,谓之诸神黄昏。” 季安本来没有准备搭理这个和尚,但是这和尚的话,确实也引起了季安的好奇。 就算如今季安仙道已成,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也仅仅是只有一个猜测,这个和尚居然如此的言辞凿凿。 事实上到了季安修行的这个程度,虽然没人说,但是多多少少也能预见一些未来。 就像这次,玄都道院开院,有了人王敕令,道法再现。上面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发五十一雷,破绝地天通。 季安也相信,这不只是上面的意思。应该也是在诸界诸天的推动之下,才形成了如今的局面,时候到了而已,大势不可挡。 根据季安现在的了解,自原始一气开辟宇宙,天地无形,阴阳胶着。 后灵宝掌控时代八十一万年,天地震荡,五行初分。最后到道德天尊的太初时代,天地才彻底脱离了混沌状态。 这无数年里,诞生了不可计数的生灵与大神通者。 除了宇宙中心的道门神系之外,其他偏远地区也诞生了如以宙斯、赫拉、波塞冬等神为代表的希腊神系。 除此之外还有以奥丁、弗丽嘉、索尔、洛基等神为代表的北欧神系。 以耶和华、加百列、路法西为代表的创世神系。以阿胡拉、泽尔万、阿梅沙、为代表的波斯神系。 还有众多如婆罗门教神系、吠陀神系等等数之不尽的由混沌之中神通者创立的信仰。 这些有些是从中心离去的大神通者,有些是在中心竞争失败的逃亡者,还有些就是原本诞生在宇宙边缘的。 他们都依靠自己的力量建立了自己的信仰之地,但是后来由于那时候人神混杂,就慢慢导致了各种混乱发生。 尤其是那些边缘之地的神灵,更是毫无道德底线,说是神灵其实与邪灵恶兽无异,有一不开心就跳着舞旋转着要毁灭世界的。 还有没事就到处乱搞的,乐于助人没事就帮别人老婆生孩子的,整天自己不干人事,还喊着人族不敬上天要毁灭人类的。 动不动不开心了,就给你来个灭世大火,倾天大洪水的。 各种神族神兽、仙人的宠物、各处的邪兽、恶灵更是拿人族当美味小点心,一吃就是一大片。 而那时候的人族也是由于寿命悠长,做出各种忤逆人伦之事。 后来颛顼帝也在这种情况下,决定了封锁各个神系到达人界的通道,也就是所谓的天地之门,以让人间达到再次的平和。 最后在得到三清允许的情况下,颛顼帝便开始了绝地天通。 而当时这些神系神灵也是纷纷出手反抗,到最后宇宙被打的天地凋零,宇宙破碎,化为三千世界。 地星则是作为当初的宇宙中心被保存了下来,后来在以女娲为主的大神通者的修补下,将这些宇宙的核心碎片修补到了一起,成为了如今的地星。 而曾经各个神系的传承者也被以这样的方式聚集到了一起,只是那之后便是绝地天通时代,灵气凋零,诸神不显,只留下了各种神话传说。 那些神系后来为了争夺这块本源之地,在绝地天通时期,也是想尽办法派下了许多的圣人 ,保持传承不灭。 不过越到后期,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这些传承也是越来越岌岌可危,所以在这次多方的推动之下,灵气复苏,各地人天之门再开,神灵也将再现。 第182章 佛门香火 “诸神黄昏?” 季安听到大和尚的话,内心也是不由发笑,啥叫诸神黄昏,就域外那些外神,啥雷神索尔,雷电之神宙斯的。 讲话的,都不用南极长生大帝出手,就光个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那不是压着他们锤嘛。 当初宇宙破碎那是道门诸神跟远古先天神灵大战,什么东皇太一、帝俊、蚩尤这些古神大战。 那时候这些湿婆、宙斯之类的连在一边喊六六六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躲得远远的看着。 后来天地破碎,更是只能跑进自己的诸神洞天里待着,这佛教圣人估计也没见过啥大世面,这就敢叫诸神黄昏了。 搞不好这位大和尚嘴里的佛门圣人修为都没现在的季安高。 人家季安现在好歹是正儿八经的神仙果位,上面还封了五雷大真人,那是正儿八经的仙官。 “不错,到时候天地之门再开,诸神再现,势必要为了信仰在挑起争斗,我们佛道本为一体,还是要一起扶持啊。” “这个其实也没啥必要~” 说真的内心里,季安是真有点看不上如今的佛教。这和尚说白了不就是看自己道门再现真法了,眼馋了。 想来讨讨情,想看看能不能给佛门也这么来一下嘛。还说的跟真的一样,啥诸神黄昏,信仰之战的。 “季真人,就算不论法脉,我等也具是华夏一脉,终究是自己人啊。” “你这话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这样,我有时间上去帮你问问。” “啊~问,问问?” “是啊,你们佛陀不是也在上面嘛,我到时候帮你问问。” “季真人,我的意思是,您这边据说有种丹药与一种能产灵气的花。” 季安说的话,和尚也没听进去,估计还以为季安打发自己呢,啥叫上去问问,你以为你是神仙安,还上去问问。 “你想要仙丹啊?” “还请真人垂怜。” 这和尚说完就拜,一脸的虔诚。 “那花嘛,你走到时候移几株也就是了,如今那满山遍野都是,不过这仙丹嘛,这东西的珍贵之处大师想必您也知道。 我道门也没有多少啊,那是用一颗少一颗,而且您知道,我道门穷啊。 不像你们,上市公司都那么多,产业都搞全球化了,想给你们匀一点实在也是拿不出来啊。” 季安一脸的为难,就看这和尚上不上道了。 “天师放心,所谓法不可轻传,我们佛门自然也不会白拿您的丹药。 这样您看看炼制这丹药需要什么材料,我们佛门一定竭尽全力为您寻找。” “这炼丹材料,现今肯定是找不到的,我实话跟你说,这些炼丹材料都是我们道门福地洞天里的珍宝。 你们佛门肯定也有这洞天福地,你们应该清楚,是?” 季安一副你了解市场行情的样子。 大和尚:洞天福地(′⊙w⊙`)还有这个。 “啊,洞天福地?是是是,老僧了解,了解。” “这样,毕竟是一家人,我也就不说两家话了,你回去跟你们佛门圣贤说一下,我也不要别的了,你们佛家的香火我拿一些炼丹。 到时候就算是咱两家合伙炼制,你们出香火,我出药材材料,炼制丹药。” “香火?天师说的是,香火钱?” “你看你,这哪能要钱啊,无非就是一些不值钱的烟熏火燎罢了,我还能要你们的钱不成。 这样,你回去跟你们佛祖说一说,到时候同不同意,自然会有人告知于我,剩下的不用你操心了,等着拿丹药就行了。” 季安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给这大和尚弄得是受宠若惊。没想到名动天下的季天师居然能如此和颜悦色。 “那行,老僧回去就禀告佛祖。” “行,抓点紧啊,我们马上就要炼制下一下的丹药了。 那个谁,乘风,去给大师多挖点阴阳花露带回去,多弄点,拉个一辆车的。 益气丹也去拿五颗,就从我这个月的供给里拿。” “好嘞,天师,老道这就亲自去给大师挖。” “不劳驾,不劳驾,张院长客气了,让我带来的小沙弥去挖就行了。” “释法大师,你就别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张乘风也是客气的很,虽然以前也不咋看得惯这个老和尚,不过既然天师说了要谋划佛门的香火,那自己必然是要帮忙的。 “张院长实在是太客气了。” 释法大和尚对着季安哈哈一笑,来之前佛门内部其实声音还很多,主要就是觉得这次来道院估计不会很顺利,毕竟这可是关系着真法。 没想到自己来了之后一起发展的这么顺利,搞到了无比珍贵的阴阳花露不说,还跟道门天师达成了丹药合作。 对于此季安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第一肯定首先是香火的问题,上次一次道院开院,天发五十一雷,自己的一炉子香火可是用了个大半。 如今这道门香火都已经被自己整个收过一遍了,现在虽然道门又发展起来了,各地的道观香火也是日益鼎盛,但是毕竟还是需要时间积累的。 自己在大乾可是还有十几万的兵马要养,不说大乾,如今这边灵气复苏,到时候自然也是需要再养一坛兵马的,那开销只能越来越大。 而且自己现在也是位登仙官了,需要天银的地方也多,不还得经常跟上面走动走动。 那佛门的香火可就是个聚宝盆啊,比起道门更大的传播量,全世界范围内的佛寺,只要拿下这些香火,自己以后根本就不用愁了。 毕竟三教是一家嘛,互相帮助一下也是应该的。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刚才释法说的也不无道理。 比起其他神系,道门跟佛门天然关系还是比较亲近的,甚至可以说,佛门体系跟道门体系都能算得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且如今灵气复苏,光靠道门地星的实力也不一定镇压的过来,有佛门帮助也是件好事,都是自己人嘛。 第183章 闲话地星 送走了释法大和尚,季安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 安排好了那些给各地综调局派驻的法官的事,季安便回了自己的宫殿。 季安的这个宫院名为玄都妙应宫,由内外七个宫殿组成,前三个宫殿乃是季安修炼法术道术的万法殿,看书读经的经宝阁,与接见门人弟子等关系比较亲密之人的论道阁。 后面三个宫殿,乃是季安自己与亲属居住的地方,最后一个宫殿则是季安修炼闭关之所。 这七个宫殿建设的也是费了一番心思,里面各种小的山川草木之景,宛如一个园林一般。 内有四时不败之花,小桥流水湖泊森林,各种奇珍异兽,花鸟鱼虫,简直宛如一个小世界。 前段时间小锦书在这里的时候,就整天玩的不亦乐乎。 道院里的道门高人们,到道院给学生上课的时候,也经常会抱着锦书一起。道院的学生们也都非常喜欢这位院长的小公主。 在收了一大波礼物之后,季安才把小锦书送回了家。 不只是锦书,季安的两个父母,前段时间也都各自上山住了一段时间。 不过这里风景虽好,但是难免空旷了一些,他们也都不是闲的住的人,所以在服用了季安给的丹药,帮助炼化之后便下了山。 如今奚美娟也正式辞掉了医院的工作,来到了山上。正式开始了修行,顺便也可以照顾季安,精进一下双修。 处理完了外面的事情,季安大步走进了自己的公院。这里面也没有外人,只有负责侍候季安的那几百名兵马。 脚下缩地成寸,不一时,季安便到了后面的宫殿,人还没进去,就听到赵丰民跟张智成几人的笑声。 “这是聊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我还没进来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 季安进了门,边走边问。 “安子,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聊你跟美娟的事儿呢。你们俩也认识这么久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呀?” 赵丰民见季安进来,笑呵呵的问道。 “怎么,着急着给我随份子啊?” 季安看了一眼满脸温柔的奚美娟,坐在了她的旁边。 “你现在都快成国师了,还惦记我们这点份子钱。” “国师怎么了?国师结婚就不收份子钱了?” “美娟,你也不催催他。” 张智成老婆笑呵呵跟两人打趣。 “不着急,现在正是天地大变的时候,他要忙的事情还很多,等他忙完。” “哎呦,安子,你看看你这个福气。找了个这么善解人意的老婆。” 赵丰民在一边附和着。 “那是,安子的福气还用说。不过说真的,最近这种事儿还真是越来越多。” 张智成翻了翻手机,现在手机短视频里一天全是这个。 “前两天我看到在苏州,在一个寺庙里,有一株活了几千年的桃树。 这段时间,这桃树不到一周时间里越长越高,越长越大,最后足足长了三四十米的枝干。 都笼罩住了整个寺庙的院子,而且还开了花,花香传了上百里,整个苏州城都能闻到花的香味。 后来去庙里上香的人,都快把庙门槛踩平了。” “你这算啥?我看到一个,叫??户外探险的人发的。他在山里的时候居然拍到了一群动物在拜月修行。” “一群动物在拜月吞吐灵气,是吗?那岂不是要成精了。 安子,你说这咱们人要修炼,还得你们一个一个教呢,那动物就真跟小说里说的一样,对着太阳月亮拜一拜就能修炼成精了。” 赵丰民向着季安问道。 “其实动物吸收日月精华这种事儿,自古以来就有。只不过之前由于绝地天通,日月的灵气他们也吸收不着。 但是如今天地之路再通,所以他们这些动物也确实可以慢慢修行。” “那你的意思是以后就真的会出现各种小妖精,猫耳娘?” “你想啥呢你?一天天的,还猫耳娘,我让你猫耳娘。” 赵丰民老婆听赵丰民这么说,伸手就要揪赵丰民耳朵。 “咱这不是就事论事嘛,技术问题,技术问题。但是像安子说的,这种事儿以后估计也确实会越来越多。 我现在看到已经有好多修炼出法术的人,开始加入到综调局了。安子,那个综调局不是归你管吗?有没有什么内幕爆出点听听。” “也算不上归我管,这是国家部门,我们只是协助支持。 确实像智成刚才说的,这段时间灵气复苏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确实也有好多民间法脉的人修出了法力。 有一些被我们综调局收编,还有一些,现在则隐藏在社会上。” “那照你这么说,这以后社会不是越来越危险了。” “你当咱们国家是摆设呀,他们这种法脉修出来的。一般也就是搞搞小邪术,障眼法啥的。 普通的热武器足够应对了,而且现在我们综调局,还专门配备了这方面的武器。收拾个把邪修问题不大,他们翻不起天来。” “这我知道,你们好几个宫殿里都供着那种刻着符箓的子弹。 那照你这意思,这以后妖怪也有了,神仙是不是也会有啊?” “这是自然的,也不是以后。神仙自古以来就一直存在,只是由于绝地天通,末法时代没有灵气,所以神灵不显,没法显灵罢了。 怪不得,要是神仙能显灵,我们也不会被欺负成那样了。 对了,安子,你说这咱们国家的神仙都要显灵了,那外国的那些神仙是不是也要都出来了? 什么上帝呀,宙斯啊,天照大神啊啥的。” “有很大的概率,不过他们想要现身,也得等很久以后了。 等天地之间充满了足够支撑神灵现身的灵气,天人通道彻底打开。 他们才有可能出来,不过以如今的灵气程度,就算他们没有办法自己出来,但是放放几个替身出来还是做得到的。 估计不久,就会有各种先知圣子啥的要出来了。” “乖乖,那以后这么多神出来,咱们地球还能不能放得下呀?” “你太小看咱们地球了,我这么跟你说,咱们现在看起来好像几十亿人,遍布全球。 但是实际上咱们现在占据的这些地方,连真正地星的百分之二十都不到。” “啥叫真正的地星啊?不是地球吗?这不就是宇宙大爆炸之后的一个碎片嘛,还有真的假的?” “是宇宙大爆炸不产生的,不过为啥大爆炸你肯定不知道。地星不仅仅是咱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多空间纬度重叠的地方,也可以当做很多空间纬度锚点。” “诶,安子那你说,以后你天堂地狱是不是也就出来了?” “这个是肯定会出来的,甚至说天堂,地狱一直都存在。” “我知道,绝地天通嘛。” “你都会抢答了,等到天地之门再开,这一切都将会重现,我们将再次进入神话时代,不过这次我们人类已经掌握了足够的本钱。” (这几章主要就是交代一下灵气复苏的来历跟之后的发展,有点拖拉了,各位大佬见谅。) 第184章 一年/三年 时光如逝,就这样快快的过去了。 季安在现代世界过去了一年,大乾世界已经过去了三年,这段时间两边也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先是现代世界,随着这一年灵气逐渐复苏以来,人们的生活状态,跟国家的发展情况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在教育方面,国家在学校教育中新加了练气与练体两门课程。而且还占很大的比重,至于外语已经被彻底剔除,成为了选修内容。 这其中练气便是以丹道为基础,改编的一些练气法门。炼体则是季安从大乾搜集到的很多武修传承。 结合了现代世界历代的武术与道门体术,而创造出的一种专业的练体的武道修炼方法。 这些课程会从小学开始,逐渐由浅到深。 到大学之后,学生也可以跟以前一样选择照旧上大学,也可以考入新成立的中华武院跟中华道院的继续学习。 毕业之后直接按照学生所达到的修为与成绩,分配到各地的综调局与各个国家部门。 更为优异者,则可以继续考入玄都道院,进行深造。 当然这些也只是刚刚开始施行,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路要走。起码十几年才能达到理想中的情况。 目前玄都道院的学生,还是大部分只能从道门招收。 除此之外,其他生活方面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比如医院中如今就新增了一个道医科。 配合着道医法术跟现代医学,人类的科技水平不断被突破,短短一年时间,人类社会中的不治之症已经被消除了大半。 中医学更是发展迅速,不止在国内,国外也是,被大量引入过去。这种中西医配合道医的新模式医院,将会引领新的医学时代。 各地的道观寺庙也都重新开始改建,各地新成立的综调局办公地点,就设立在各地的城隍庙中。 于此同时,综调局的驻局法官也会按月绘制符箓等物分发给各地居民。 并且综调局这个部门也直接接入了警务部门,居民遇到任何灵异方面的事情,都可以直接打幺幺幺报警。 除此之外改变最大的其实还是农业方面,靠着国内大量的耕地,农民们开始大规模的种植灵药。 大学的农学中现在甚至教授如何布置聚灵阵,跟灵植种植。 这些灵药到后面,都被道院与国家建立的丹药厂收购,用现代化的炼丹方式,炼制成了大量的丹丸。 虽然跟炼制出来的丹药没法比,但是胜在量大管饱。 这些丹丸,除了供给国内修炼之外,还有少量的丹丸出口到国外,换成大量的外汇。 在这种情况下,丹丸这种东西,尤其是真正炼丹师炼出来的丹药。成为了社会上的硬通货,甚至出现了各种的丹药黄牛。 还有一些自己炼制丹药的炼丹师、符箓师、阴阳师、各种道门工种也不断出现。 这也是季安没想到的,最后在道院与国家的研究下,还专门设立了专业的道门鉴定部门,专门为此类人员鉴定,并考核授箓授予职业称号。 而且仿照着国家职业技能标准,道门修士也被分为了五个等级。 分别是初级对应都功级(既都功级),中级对应正一盟威级(既盟威级),副高级对应上清三洞五雷级(既五雷级),高级对应上清三洞级(既三洞级),正高级对应上清大洞级(既大洞级)五个等级。 现代世界基本上大部分的人也都是只在练出丹气的都功级。 还有少数几人如许宏道、张乘风等各大法脉的前辈级人物能达到正一盟威级,而如今能达到上清大洞的也仅仅季安一人。 至于五雷跟三洞,暂时还处于空白状态。 除了丹道之外,如今在现代社会发展更好的则是被季安创立出来的武道。因为好学容易入门,所以受众群体也最多。 而且配合着现代科技与丹药,能够入品的人也很多,就算不能入品,强身健体的效果也非常好。 现在教育部已经下了通知,学校里的广播体操全部改成了武道功法。 就连晚上广场上也是,广场舞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现在大妈阿姨们跳的都是练气操。 季安更是在网络上被称为武祖,当然季安是拒不接受的,弄的越来越尴尬了,一点逼格都没有,搞得跟三流小说一样。 后来季安也开始逐渐淡化自己的印象,慢慢的把权力放了下来,专注于仙道修行。 总而言之,现代社会正在飞速的蜕变,变成一个集科学技术与道门法术加武道体术为一体的新式文明。 当然这些都是好的一面,坏的一面也不少,随着灵气渐渐复苏,也确实出现了许多非正常案件。 有游走于各地娱乐场所,修炼采阴补阳之法,抽虚一个县娱乐场地的邪修。 有养蛊养到失控,蛊虫吃了了房东一家的蛊师,还有修炼五鬼运财法偷自己家的富二代。 有武道入品,膨胀了去抢银行被差点打成照片的保安。 还有在网络上开设暗网,采用网络交易,用巫蛊之术诅咒害人的,被综调局一网打尽的巫师。 当然在华国内,有着玄都道院与综调局正压着,也没出过什么大事,基本上邪修要么被招安,要么就已经被打没了,对于真正伤人的邪修,政府一直是露头就打。 相比于华国,外国就乱了很多,尤其是后面半年,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神之子,上帝之子的。 仅仅是在欧洲就出现了六七名上帝之子,神之子。 各个教派宗教更是先知、圣子圣女一大堆,你要没个圣子圣女的现在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除此之外,什么吸血鬼女巫猎魔人,那是一个不落,联邦调查局一天抓都抓不过来。 后来季安听说外国各个国家也都开始组建类似综调局的部门,估计以后那些欧美大片里的什么神盾局之类的部门都将变为现实。 总之这个世界以一种很快的速度,癫成了一种所有人都不认识的样子。 一年前大家还都忙着挣钱买房,失业危机,高价彩礼,男女对立。 现在这些事情,已经完全没人关心了,所有人都在想着怎么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什么房子车子,人家都踩着剑在天上飘了。 成仙做祖啊,长生不老啊,朝游北海暮苍梧啊,逍遥天地间,飞剑斩魔头啊,真正的仙子魔女啊,谁还有兴趣搭理你这版本的小仙女。 第185章 大乾三年 现代世界的变化可谓是天翻地覆了,大乾那边的变化也不小。 三年时间,大乾也算快耗尽了王朝气运,亡国之兆已经尽显。 随着当初太子被废,明佑帝其他的九个儿子也是谁也不服谁。 而明佑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当初太子被废之后,也没有尽快选出新的太子,安定人心。 而是在九个儿子里面,玩起了平衡的手段,结果到后面搞得党系林立。一个朝廷,竟然有着十数个党派。 到了后面,甚至有许多官员自己都弄不清自己属于哪一派的,简直成了千古笑谈。 这十数个党派整日里斗来斗去,到后面的时候,已经让朝廷快陷入了瘫痪的状态。 最直观的就是,身为内阁首辅之子的兵部侍郎叶幡居然跟自己父亲叶松不是一党。 这之中还有件脍炙人口的事,当初叶幡喝醉了酒,居然跟朋友吹嘘。 自称大乾两京三直隶二十四省是在自己的肩膀上扛着,到后来居然为自己博的了一个小阁老的称呼。 这也能看出大乾的党争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六部居然敢跟内阁掰起了手腕,连内阁的有些命令都下达不去。 朝廷内部斗的不可开交,朝廷外部也是危机重重。 原本草原上分散的风下人,也出了一个叫耶力奇的雄主,一统草原三十六部,将大乾周围几国打得苦不堪言。 对大乾也是屡屡进犯,抢走烧杀了无数的人口财产。 大乾边军由于朝廷迟迟发不下粮草兵饷,武器装备也是战斗力大大下降,毫无斗志被风下人打得节节败退。 陈武姝如今就在边关,与风下人作战,靠着当初季安送的那些东西,跟这些年季安让道门对陈武姝暗中的支持。 陈武姝也已经因战功升为了三品的将军,独领一军。刘庆一群人也都在陈武姝手下当了偏将校尉。 这支兵马一共三万多人,因陈武姝喜穿白袍,这些兵卒也都身穿白甲袍,被边军与风下人称为白袍军。 这也是边军之中仅剩的几个能与风下人作战不落下风,还能战而胜之的部队,因其勇武更是被称作千军万马避白袍。 大乾除了边境上的威胁外,大乾国内也到处都是王朝末日的景象。 这三年来,大乾各地灾祸横生。各种旱灾、水灾、雪灾、蝗灾、瘟疫层出不穷,百姓们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天下死伤,流民又何止数千万。而朝廷内部却依旧还在搞内斗。这几万万百姓的生死,好像就从来没被他们放在眼中。 上面斗的不可开交,下面的官吏更是贪污横行。朝廷赈灾的粮草,逐层的从朝廷发下,一层一扒,能发到灾民手中的时候甚至还不足二十分之一。 更为可笑的是,这是从上到下的贪,户部拨下一百万两银子赈灾,明佑帝先拿去二十万了给自己建道宫。 因为如今玄都观封山,明佑帝上不去,自己派人去请了机会黄云子也没见到,明佑帝居然眼馋起了人家玄都观,在皇宫内给自己又修起了道宫。 上有所行,下有所效。明佑帝都这么干了,那底下的官员就更不用说了。 不止如此,在这种情况下,下面的官吏为了为自己敛财,还打着为明佑帝修建道宫,选娶仙女的名义,不断夺取民脂民膏。 这也导致了大乾国内,已经开始到处爆发出民乱。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没有办法,不反活不下去了。百姓们活不下去了,也就只能杀官造反。 但是对外软弱的朝廷,对待国内的造反却是格外的凶残,每次镇压,必定是杀得血流成河。 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道门的发展却到了一个空前的鼎盛状态,将所谓乱世道门出山救民展示的淋漓尽致。 当初季安曾派三百支队伍下山传道,建立三百多所分观。 经过几年的发展,这三百多道观也算彻底扎稳了脚步。 并且这三百多个道观,还发展出了三百多个道区,每个道区下面都还有着数个小的分观,道门人数更是呈爆炸性增长。 现在大乾共有在册的道门弟子数以百万人,其中光这几年授了童子箓的道童就有七十多万。 授了都功箓的道人也有着二十多万,授了正一盟威箓的道长有五六万人。 而这授了正一盟威箓以上的五六万人,也都是修出真法的真正道门砥柱。 这其中有三万多人一直都在玄都观内修行,只有下面道观需要支援的时候才会出山。剩下的三万人则分布于各个道区,担任各道区的观内执事,长老等。 这大乾这三年以来,道门数百万弟子秉持着季安无量度人的思想。不管大乾哪里发生灾情,必然会有道门弟子出现,救济世人。 不只是各种灾难时赈灾救民,随着王朝气运的终结,各种各样的妖孽邪精也开始冒了出来,而如今的朝廷已经完全没有了精力去管这些。 所以斩妖除邪这种事情自然也落到了道门弟子身上,这三年来许许多多的道门弟子也在与邪恶斗争的路上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而随着如今道门弟子的飞速增长,道门的发展也遇到了很多问题。 一个问题是如今这么多的弟子,首先兵马肯定就不够用了,所以季安规定了只有授予了正一盟威箓的道长,才有资格调用兵马。 而且允许授了正一盟威箓的道长,可以自行招收一些兵马,为玄都法坛下坛兵马。 第二个问题是这么多的道门弟子,修行起来所需要的资源问题。 其实仅仅依靠下面道区那些自己的产业,还有文昌书院之前打下的基础,后续又增加的一些道门产业。 养这百万的道人倒是也够,但是想供养这百万的道人全部修行,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对于那七十多万的道童,季安也采取了之前天人之门未能贯通时的方案,让其先修行武道,然后授童子外箓,然后传授一些护道法术。 等其功行迹满,升授正一盟威箓之后,再传授真正的修行法门。 第186章 准备外放 并且对于各道区招收弟子方面,季安也出了新的规定。 之前各道区招收弟子 无非就是考验考验弟子的人品灵性,只要这两点过关,便可以招入观中成为道童慢慢学习。 而如今招收弟子则是,先收为道门居士,在家中修习道门典籍,考验其人品心性,待三年之后再收入门中。 当然对于悟性非常的,或特殊情况,则由分道观上报到大道区,由道区的高功法师允许后,再收入门下。 对如今的众多道童,这几年季安也断续又炼制了许多律将兵马,每个道观中都有律将记录这些道童的功过,作为授箓的依据。 并且在第三年的时候,季安也再次为黄云子等弟子升箓。 如今玄都观内有真传弟子三百余名,除了黄云子等十几个早期的真传修为已经达到了地仙境界,被季安授了五雷箓。 其他大部分还都还在炼精化气阶段打磨,诸多真传也不过就是打通十多个个玄关,或者在炼精化气圆满磨炼。 剩下的内门弟子也就只是打破了几个玄关,能操持一些护身法术。倒是季安重点培养的剑修方面,倒是取得了不错的成果。 如今在玄都观二十多万道人中,就有一小半是修炼剑仙之法,这些主要也是灵性方面稍微差一点,修炼道法比较慢,所以便主修了剑仙之法。 季安也果然没有看错,陈宝那小子果然是天生的剑仙种子,短短三年时间居然也依靠仙剑之法修到了地仙层次,被季安授了五雷箓。 并且这小子现在算是玄都观剑修大师兄,手底下十来万的剑修小师弟,整日里也是威风的很。 反倒是黄云子这些年来潜心修行,如今已经快阴神出窍了,修为算得上是季安之下第一人,连梁红玉如今都在他之下。 这三年以来季安还是跟以前一样,每日要么在图文馆里读读书,要么就是在家里继续修炼。 三年时间,季安耗掉了不知多少的金刚丹,如今也终于将五气中的金气补满,转而肺金生水,开始采补水气。 官场上,季安这三年也是安安稳稳,表现的既不出彩,也不太落后,每年都能出一本对百姓有利的书籍,所以每年的考核也不是很差,积累到如今,也到了季安升官的时候。 值得一说的是,自从三年多前,文昌书局开始营业,季安将现代世界小书籍拿到大乾世界普及之后,季安的道功已经积累到一种多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不然季安也不可能才三年时间,就能做到别人修炼百千年的结果。而且季安如今修炼的速度还在加快。 “相公,上面怎么说呀?” 这天季安刚下衙回家,王翠兰就跑过来问道。 三年以来季安每年的考核都不差,按照朝廷的规定,季安可以再升一品。 如今季安已经是从五品的官员,再升一级就是正五品了,图文馆里正五品的官位就那几个,人家也干的好好的,自然不会给季安腾位置。 而且随着王朝末期,应天府的气息也越来越混乱。所以前段时间季安就跟几女说了,自己想外放为官的想法。 一来时应天府里的气息混乱,季安待着也不咋舒服。二来季安来大乾已经快四五年了,修行也不低了,还没有去大乾外边看看。 三来嘛,季安如今要采补水气,也要多往有水的地方走,所以季安这次准备调去江南那边。 一来采补水气修炼,二来为官一任季安也想试试造福一方,再积累点功德。自己前面这几年说真的也算不上入世修行,只能说半入世的状态。 所以这次季安也准备,真正入世在红尘里滚一圈。而且季安还有种感觉,自己后面的道途还得落在大乾这边。 “应该差不多,我找了馆里的同僚打听了一下,托他帮我走动走动,应该过几天就能下来。 咱们这几天收拾一下东西,跟街坊邻居告告别,到时候咱们就出发。” “那我也去跟我爹说一下,相公。” “季大哥,去江南我们还能经常回来吗?” 何赛男,何圆圆姐妹俩前两年的时候,也被季安娶进了门,季安现在是一家四口,每天其乐融融。 “回来呀,你相公我腾云驾雾,想回来一趟还不容易。” “圆圆你也快好好修行,都三年时间了,人家那时候入门的弟子都已经有修成地仙的了。 你到现在连炼精化气都还没圆满,回趟家还得让相公带你。” “哎呀,那还有人连炼精化气都没圆满呢,姐姐你老说我干嘛。” “你还好意思说,他们修炼的资源跟你修炼的资源能一样吗?况且你这炼精化气圆满不都还是靠相公给你补的。” “好啦,好啦,姐姐你别说了。” 何圆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脸的红霞,羞涩不已。 “相公,我跟赛男如今也修炼到炼气化神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要个孩子了呀。” 王翠兰也是一脸的期待,自己跟季安成亲已经快四年了,这几年来因为修炼,几人也一直没要孩子。 虽然王翠兰知道季安不是凡人,甚至自己现在的修为,现在可能在俗世都能算得上是绝顶高手了。 但是王翠兰的思想里,自己作为季安的妻子,主要任务还是伺候好季安,给季安多生几个孩子。 “是啊,季大哥,我跟姐姐也想帮季大哥生孩子呢。” “好了,赶紧都去干活,抓紧时间收拾,这个以后再说。” 季安也是被催的头皮发麻,实在是自己真的还没准备好,再生几个孩子呀,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之后的几天,季安又花了一点银子,季安的外放流程也很快搞定了。 说真的连吏部的官员都想不通,季安好好的一个京官,干什么要往外面那种兵荒马乱的地方跑。 这如今的大乾局势,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留在应天府肯定比在外面安全呀。就算是去捞钱,那也得选选时间呀。 前几年那就不说了,季安这点银子自己是瞅都不会瞅一眼,但是如今这情况。有季安这种傻大个愿意顶雷,自己自己人乐见其成 。 第187章 绣云府 果然没几天时间,季安的任命就已经下来了,大乾江淮省绣云府知府。 说起这个绣云府,在大乾那也是相当的有名,被称为是三江都汇,锦绣云城,历朝历代那都是繁华中的繁华之地。 甚至在行政级别上,别的府的知府都是正五品,而这绣云府的知府还要比其他知府高上半级,为从四品。 不知多少诗人豪客在这里留下了醉人篇章,大乾当初的诗圣曾写词赞诵。 锦绣云城,三江都会,绣云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云树绕堤沙。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乐无涯。 当时被传为绝唱,而绣云府之所以这么有名,一是由于绣云府地处三江通道,交通便捷,为商贸中心。 二来则是由于绣云府盛产云绣,此绣乃是大乾一绝,不只是大乾,连周围几国都是供不应求,所以绣云府的商贸也非常发达。 之后第三点则是绣云府的人,绣云府的女子之漂亮也被称为绣云双绝之一,甚至大乾皇宫里,都还有几位绣云府的妃子。 但是这么个地方,又是怎么落到人人躲避,不敢赴任的呢。 其实这也是三年前埋下的祸根,当初谭志同百日变法里,就有阻止江南改稻为桑,清查田亩这一项,不过后来结果自然是大家都知道。 自从那之后,丝绸商也是愈发肆无忌惮,三年时间,绣云府里居然看不到几亩田地,所有的田地都种上了桑田。 刚开始的时候自然是一片喜乐融融,百姓们拿着丝绸商给的钱,种着桑树,比之前种田赚的还多。 结果随着后来种桑的人越来越多,直到最后所有人都开始种桑的时候,老百姓发现不对劲了。 米价开始越来越贵,而且外面的米商还进不来。到最后百姓们都开始吃不饱饭了,但是自己又跟丝绸商签好了协议,不能种稻田。 到最后不得已之下只得将田地卖给了丝绸商,变成了流民,最后要么到了丝绸商那里做佃户,要么在绣云城做工,勉强度日。 而随着大乾这几年的灾害,商贸收到的打击也很厉害,绣云城这个三江都会也慢慢没了往日的气息。 最让绣云府百姓绝望的还是今年年初以来,绣云府大量的雨水,与洪灾,更是让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 在这种情况之下,当地的官府与士绅居然还没有救济百姓的想法,反而趁此机会落井下石,低价收购百姓的田地。 封锁外面往绣云府的粮道,短短半个月时间,就饿死了几十万人,到最后激起了民变,上任绣云府知府被杀,据说脑袋都被灾民煮了。 后来据说民变暂时被压下去了,但是这个烫手山芋也没人敢接了,谁知道会不会去就被人又摘了脑袋。 季安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而且如今那边水气弥漫,正合了自己五行水气的修行之道,季安自然得走一趟。 这几天时间,季安跟王翠兰等几人处理完了应天府的事,一群人便包了一艘船一路南下。 临走的时候,季安图文馆里的几个同僚对季安还依依不舍,尤其是张馆阁,季安走之后,恐怕自己再不会有这么好的捧哏了。 二牛也带着自己媳妇跟两岁多的儿子来送了季安,如今这位已经是应天府里好几家酒楼的大东家了,豪奢的很。 临上船前王翠兰还拉着二牛不断嘱咐他看顾好自家的小院,街坊邻居有事该帮的就帮一把,不可因为自己有钱了而变了本性。 顺便将临走前街坊邻居送的东西交给了二牛,让二牛换成别的回礼回给街坊邻居。 “好了,快让二牛回去,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下去天都黑了。” 季安看着王翠兰拉着二牛说个没完,也是有些无奈,自己这个媳妇,就是操不完的心。 “哪有天黑呀,相公你又乱说,好了,好了,不说了,二牛你快带着墩子跟他娘回去。 以后有事就去钦天台找秦浮华,就说是他师娘说的。” “知道了,姐。你快去,别让姐夫等久了。” 二牛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老姐,真是~ 秦浮华秦监正如今可谓是权倾朝野了,虽然不参政事,但是连内阁司礼监对上这位都是退避三舍。 但是在自己姐嘴里那真是一点排面都没有,不过其实也是,看看船上站的那一群人,在道门之中哪个地位都比秦浮华高上一大截。 “行了,别墨迹了,黄云,让船家赶紧开船。” “是,师尊。” “师父,一会人少了我就下去推船,保管用不了一天咱们就能到绣云府。” “赤霄师兄,人生之路,还得慢慢走,才能领略两岸的风景啊。” “连星你有话直说,搞那么多弯弯绕干啥。” “你看师尊的脸,你再说,就要挨收拾了。” 赤霄听完,转头向季安看去,果然看着季安阴起了脸,连忙笑了笑,表情讪讪。 “开船喽,师尊。” “开船喽~” 随着船夫一声大喊,大船也慢慢开始动了起来,向着前方逝去。 季安看着渐渐远离的应天府~ “这次算是出新手村了。” “师父,啥叫新手村呀?” “下去推船~” “好嘞师父~” 大船驶出了港口,船夫又将船帆拉起,突然船速猛的一快,连船夫都吃了一惊,今天的风这么猛? “师尊,我已经给绣云府那边的道区写了信,现在那边负责的是连星师弟药王阁的弟子,一年前授的正一盟威箓,被提升为道区大观主。” “让附近道区准备一些粮食,等我们到了之后,先收拾了那些粮商,再让咱们的粮食进去。 这次咱们既然到了绣云,就要将这个地区的道门扶持起来。既然这群贪官污吏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我们道门自然是责无旁贷。” “师尊慈悲~” 黄云子顶礼。 第188章 云江水府 “少拍马屁,安排好师弟们,让大家休息。” 季安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屋子打坐,王翠兰,何赛男几女则在另一个房间里,聚在一起玩起了叶子牌。 这次季安出来,也没少带人,玄都观里就留下了梁红玉跟几个地仙境的真传镇守。 黄云子、赤霄、赵连星三大弟子都被季安带了出来。 黄云子还挑了十几位炼精化气圆满的真传弟子跟着,既能给季安跑跑腿,也能被季安耳提面授,争取早日突破。 一行人顺着云江顺流而下,整日里嬉戏,路过风景好的地方,还停下来游玩一半日,道区的粮食还没筹集,所以季安也不急着往去赶。 这一日下,云江上下起了微微细雨,船上伙房正做着饭,渺渺炊烟升起,飘散在云江的烟雨里,好似一幅绝美的山水画。 季安正坐在船头品茶,黄云子在一边伺候,天上的小雨下到船头的时候,却好似长了眼睛一般,乖巧的躲到一边,落在了正在钓鱼的赤霄跟赵连星二人身上。 陈桃此时正站在屋里,一副说书人的打扮,绘声绘色的讲着红楼,王翠兰几女则听的一脸认真。 季安的十几个弟子有的帮着船上的厨子做饭,有的则待在自己的屋中打坐,有的看书,有的练字各有各的事情。 “连星,为啥小鱼儿只吃你的饵,不吃我的。” 赤霄看着赵连星身边筐子里的一大群鱼,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鱼筐子,擦了把脸上的雨水问道。 “赤霄师兄,我刚才都教过你了,鱼饵要捏小一点,鱼才吃的下,才会咬钩。你非要钓大鱼,捏的鱼饵那么大,有鱼吃的下才怪。” 比起赤霄,赵连星虽然也淋着雨,但是看起来却潇洒从容了许多,脸上挂着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赤霄师弟,饭要一口一口吃,正如修行也要一步一步往前走,你总想一下子钓上一条能让大家都吃饱的大鱼,可是容易连小鱼都钓不上来啊。” 黄云子边给季安倒茶边说着。 “黄云这话说的有理,修行是水磨功夫,钓鱼也是,天道酬勤,一步一步来,就算钓的鱼小,也能让大家吃饱。 连星啊,先把这些鱼送到伙房,中午咱们喝鱼汤。” “是,师尊。” 赵连星应了一声,拿起鱼筐起身,随即身上泛起一阵白雾,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已经干干净净。 “师尊,有人来了。” 看着赵连星进了伙房,黄云子又看向外面微微一笑。 “船家,听说你们中午要喝鱼汤,可否给老夫一碗啊。” 话音还没落下,就见江中浪花翻滚,一片浪花打上船头,现出一个身穿蓑衣精神抖擞的老者,这老者个头极高,比常人要高出一个头来。 黄云子身高就算是挺拔了,但是站在这老者面前居然还矮了一头。 “原来是个恶客,人家干干净净的船上,他却要弄起一摊水来。” “啊,这~倒是老夫失礼了。” 来人明显也没有想到,黄云子居然会这么说。按理来说这好端端的江里跳上一个人,你们不是应该害怕一下吗? “你是何人,不请自来啊。” 眼见季安也没有搭理此人,依旧自顾自的喝着茶,黄云子便转头向着这老者问了起来。 “哈哈哈~若说不请自来,怕还不是老夫,这云江乃是老夫土生土长之处,若说是不请自来,你们这些来往的游人倒是都不请自来到我的家里来了。” “哦,原来是个江里的水族。你既是这江里的水族,不在这江中安心修炼,跑来我船上何事?” 见这老者也没在伪装,黄云子也懒得跟这人绕圈子。 “你这后生,好生无礼,见我老人家来了,也不奉茶,却是审问犯人一般,是何道理。 我也不瞒你,老夫乃是这云江江神座下大总管,只因我云江江神说这江上有贵人行船,特来使我相请。” “原来是云江大总管,倒是我们失礼了,黄云,给这位老先生奉茶。” 季安听到这老乌龟说云江河神要请船上的贵人,也是来了兴趣,自己这一船人虽说真说起来,也确实是贵人(神仙\/神仙家眷)。 但是自己出门以后便用了法术,将这船护持了起来,要说一个小小的云江江神,可能修为还不如黄云子的水妖能看穿自己的法术,那简直是说笑了。 那这乌龟精跑上船来,打着江神请客的名义又是何意。 “好说,好说,先生果然是贵人,这茶也喝了,莫不如贵人就跟我去赴宴。” 这老者一饮而尽黄云子端去的茶,喝完之后又对着季安说道。 “既然如此黄云你就陪我去一趟,咱们快去快回。” 季云交代了一声,又暗中捏起一个法诀,给船加了一个阵法,这才又跟船上众人交代了一下,带着黄云子下了水。 那老者率先下水,之后江水分开,在老者周围形成一圈水的隔断,季跟黄云子看了一眼,随后便跟着老龟潜了下去。 下水之后,那老者拿手一挥 一个巨大的气泡便要围住季安,黄云子刚准备反击,却被季安点了一下,随后放弃反抗,乖乖的站在气泡之中。 那老者摇晃身姿,却是变成了一只几丈方圆的大乌龟,驮上了季安两人,一个猛子朝江底扎去。 老龟直直向下,季安跟黄云子也没有说话,而是坐在龟背上欣赏起了江底的景色。 不时有鱼群通过,各色水族让人眼花缭乱,不过到了江深处颜色也越来越暗,这里的水族也没了多少。 “客人,我们到了。” 过了大概一刻多钟,那老龟一静,落在了实地上,随后那气泡托着季安与黄云子落了下来之后便消失不见,此时老龟已经恢复了人形。 “请二位跟我进去~” 这老者微微一笑,引着季安黄云子就要往进走。 季安抬头望去,只见一座宛如一座水宫一般,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的水府耸立在江底。 宫殿的墙壁由透明的水晶构成,光线在其中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色彩,宫殿的大门高耸门上镶嵌着蓝色宝石和珍珠,看起来很是华贵。 门上两边写着一副门联,上有一个牌匾,上联写云江清波映照神光千古秀,下联是庙堂香火传承德韵万年长。 在横批处则是一个大牌匾,写着云江水府四个大字。 (一百八十八章啦,祝大佬们一路发发。) 第189章 水府择婿 季安跟黄云子跟着老者进了水府,迎面便是一个宽阔的大殿。 入目处大殿宽敞明亮,殿内珠光宝气,金碧辉煌。 四根巨大的水族兽柱支撑着殿顶,柱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大殿中央是一座由水晶打造的龙椅,椅背镶嵌着无数宝石。 殿内布置着华丽的宴席,而且已经有许许多多与季安一般打扮的凡人坐在席中。 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美酒佳肴香气扑鼻。水族内的虾兵蟹将们忙碌地穿梭着,为宾客们奉上美食和美酒。 在大殿的中心,一群鱼女正在轻歌曼舞,那位老龟口中的水神正和宾客们坐在宴席上,谈笑风生。 “龟总管,这位是新来的客人吗?” 眼见季安跟在老龟背后进来,那水神也放下了酒杯,对着老龟问道。其他的客人也都停了下来,把目光看向了季安。 “回禀尊上,这位乃是大乾图文馆馆阁士季安,曾经写下《河防一览》一书,恩惠我诸多水族。” 这位老龟淡淡回禀,季安也没想到,这老龟对自己还挺了解。 “既然如此,便是我水族贵客,季先生还请上座。” “云江君客气了。” 见这群人这么客气,季安也拱了拱手,坐了下来,想看看这位江神是个什么章程。 随后一群人又重新开宴,品尝着美酒佳肴。季安与黄云子也没有多做动作,与两边之人边攀谈边吃喝。 “诸位~” 吃喝了一阵,那江神拿起一个酒杯站了起来叫道。众人一看这场景,也都放下了酒杯,停了下来。 “我本是千年前这水中得了道的水族,多年来兢兢业业修行,于这云江水中行善积德。 两百多年前大乾世祖开国,我曾助他水淹敌军,后来世祖开国,敕封我为云江水神,世代享受祭祀。 至今已两百七十多年余,今日请诸位前来,也是有一桩喜事,要结与诸位。” 云江君说完了事头,又举起酒杯与众人共饮,底下众人喝干了酒,也有好事的听到云江君说有喜事结予,饮罢便问了起来。 这云江君也是大乾朝廷认证的正神,在朝廷里也是有着排面的,不过之前的时候也只是听过传说,这突然的被云江君请来赴宴,众人还真是第一回。 “云江君,敢问您说的这喜事是何事啊?” 一个一身武修打扮的人开口问道。 “哈哈,众位且看。” 云江君也没有明说,反而一指殿外。突然一道绚丽的光芒出现,随着光芒逐渐消失。 众人才看见,却是一个女子缓缓走来,其身姿婀娜多姿,身上的鳞片闪耀着五彩的光芒,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面容精致绝伦,令在场诸人无不为之倾倒。 “哎呀~果是绝色,云江君莫非是要……” “众位客人,此乃我云江水大小姐,这次尊上请诸位前来,也是为了在诸位之中选取一位乘龙快婿。” 这个时候,带季安来之后就坐到一边的老龟也站了起来。 “那还真是天大的喜事。” “是啊,是啊~” 众人虽不知道,这江神为何要在众人之中,为云江水府的大小姐选婿,但是如此白送的绝色佳人,又有谁能拒绝呢。 在场坐着的二十多名神色各异的人族,也都是面露喜色。还能保持面色不变的也就只有季安与黄云子等少数几人。 “江君,在下云州王氏王义恒,斗胆请问江君,为何要在我等凡人中为贵女选婿呢?” 正在一群人为江君之女美色倾倒的时候,却有一位翩翩少年站了起来,冲着江君发问。 在场诸人听其说是云州王氏也都是面露正色,实在是这云州王氏作为大乾八大世家,实在是非同一般,据说王氏之中,甚至可能有着武道二品的绝顶高人。 “王公子有礼了,实不相瞒,本君修行多年,也颇有些识人望气之术。 在场诸位都是未来都是气运兴隆之人,因此本君才请诸位前来,为小女择一良婿,我云江水府,也愿意助其成一番大事。” 这云江水君听这少年自称云州王氏,也是不敢怠慢,实际是这位少年,也正是自己心中的佳婿人选之一。 “江君~小生家中已有贤妻,多谢江君好意了。” 正待江君说完,却又有一人站起,对着江君拱手而言。 “你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你家中之妻能有多贤,也敢与贵女相比,简直不知所谓。” 这人说完,江君还没答话,倒是旁边一打扮豪富的凡人站起,对着这人一通指责。 “是啊,小书生,若能迎娶到我水府贵女,可使你一生富贵无穷啊。” 这时候那老龟也对着这人说了起来,好似与这书生有些旧识。 “多谢老丈好意了,贵女无我仍是龙凤,吾妻无我恐成枯骨。” 这书生对着老龟与江君一拜,便安安静静坐了下来,也不理会旁人的冷嘲热讽。 “师尊,在场诸人中,唯此二者气运最盛矣。” 季安身边,黄云子对着季安说道。 “嗯,恐怕这场宴会也多是为此二者所设,不过看这二人的意思,好像都对这江府贵女没多大心思,这江君的苦心怕要被错付了。” “江君,既然这位公子无意,莫不如就从我们这些人里为贵女选一贤婿。 哦,对了。小生梁玉栋,家父梁山伯,现为江淮布政使,小生亦是今科的举人。” 那打扮富贵之人,又是站起,对着江君也是一脸的骄傲。 “咳咳咳~” 季安听到这位自称是梁山伯之子的举人,也是没忍住咳了起来,祝英台在不在呀? “师尊,您没事?” “无事,无事,不防之下呛了一下。” “师尊,我看这江君的望气之术修行的也是一般,现在说话这人这人非但没有气运昌隆,反而是头顶黑云,恐怕不久就得有大祸了。” 虽然黄云子不知道以季安的修为怎么还会被呛到,不过也没有多问,对着季安说到。 第190章 云瑶 “你如今这望气之法,倒是有了一丝火候。” 季安听了黄云子之言,也是微微点头。 几个弟子之中,论悟性,其实赤霄比几人都好,只是玩心太大。论心性,赵连星又为几人之最。 但是要论起老成持重,说起综合能力,黄云子这位大师兄,那自然也是当之无愧。 “师尊,您说这老龟把我们请下来,该不会是看上您了?想让您为我们再招一位师娘回来。” “你这老狐狸,如今也敢开起了为师的玩笑。” 季安笑骂道。不过其实还真是有可能,毕竟季安刚到大乾的时候,这具身体也就十七八岁的年龄。 到如今在大乾待了四五年,也就不过二十出头。现如今季安又已经是官至四品,为一府之地的父母官。 而且这几年,季安还出了几本利国利民的书籍。在如今的大乾之中也小有名声,倒也当得起一句青年才俊。 甚至可能比起那位云州王义恒,这位云江君更看好也说不定。 不过以那云江君的眼力,自然也看不清季安的气运。不然恐怕就是哭着喊着也要把自己女儿塞给季安。 “诸位,今日本君乃是为吾掌上明珠选一良婿。在座诸位都是如今大乾的青年才俊,但吾女诸位也看到了,亦是风华天姿。 自然也要从诸位之中,选一个出类拔萃的君子。瑶儿,你且上前来。” “父君~” 那女子娇滴滴的叫了一声,便掩面走到了云江君的身边。 “如今诸位才俊都在,你且说说你对夫婿有何要求?” 这女子听完,环视一周,最终眼睛却落在了王义恒,季安与那小书生脸上,尤其是季安更是偷看了好几次。 “江君容情,本官如今已有三房妻妾,恐怕辜负您的盛情了。” 季安看这女子将眼神放在自己身上,心下也是一惊。 “好好好,本君好意招待你们。你们一个家有贤妻,一个还有三房妻妾,本君的女儿尚且没有说看上你们。 你们却一个个着急着与本君撇开关系,难道本君的女儿还嫁不出去不成?” 云江君心中看好的三人中,季安突然又表达了不想参与的想法,也是惹得云江君不快。 “江君言重了。” 季安慢悠悠的喝了一杯酒,也着实没将这所谓的云江君放在眼里。 本来也就是闲着无事下来玩玩,你这上来就要送老婆,搁谁谁心里不嘀咕。哦,也不全是,比如这个傻子。 “小生梁玉栋,见过小姐。” 云江君刚刚说完,那梁玉栋又立马站起身来,摆出一副骚包的样子,像开屏的孔雀一般。 “有礼了~” 云江君之女云瑶淡淡回了一礼。 “有礼,有礼,实在有礼。” 那梁玉栋一副猪哥的样子,又连连行礼。 “父君,女儿只求一能真心对女儿之人,其他的全凭父君做主。” 云琼看了一圈众人,其他人实在是没几个看的进眼的了,水族也是很吃颜值的。 “哈哈~众位不知,前段时间云江之上有一渔夫,每日撒网皆要网走我数千水族,短短十数日,被其打走的水族已超过数万。 后来本君化作过路的游人,向那渔夫打听。这渔夫告诉本君。 说自己每日之所以能打如此多的鱼,皆是有一位高人,每日帮自己算准了水族出没的位置。 自己方才网上一网,抵得上他人数日之功。后来本君施法买下了渔夫所有的鱼,又问出了那人所在。 没想到本君到之后,那人竟第一眼就看出了本君的真实身份。 并且算出本君,将有一劫难。非得将本君之女出嫁,才能解此劫难。 我本以为那人只是哗众取宠,却不想那人以三日之后,云江之上的雨数与我为赌注,此人算得当天有雨水二十三寸四十五点。 结果一到那日,云江之上果然狂风大作,后来降下之雨居然与那人所说分毫不差。 本君得知是遇见了高人,便准备好了礼物上门求问那人。 那人也不吝啬,给了我一个上联,言说能对得好此联者,便是我之乘龙快婿。” 听完云江君的话,不知为何,季安却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这跟某条泾河的老龙好似有许多相似之处,不过这个世界的神灵,却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连这算算雨水,都觉得是什么高人,不过是道门中微末小术罢了,别说是自己,就是黄云子算算雨水也是手到擒来。 别说是算算雨水了,自己运起五雷正法,想要下多少雨水都可以下多少雨水,这位云江君也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 “江君您先说说是何对联呀?” “是呀,是呀,说出来大家听听。” “小生不才,被称为三省对子王~” ………… “诸位请听。” 云江君见状也不再吊众人的胃口。 “此联曰: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声,童生考到老。 诸位英才,能对此联者,除了可迎娶本君掌上明珠之外,本君另有一至宝相赠。 众位且看~” 云江君说着,又从桌上拿起一盒,从中取出一物。 “此物名为碧水晶珠,乃是我云江至宝。哪位能对好下联,此宝吾也一并赠上。” 云江君一将这宝珠拿出来,季安便感觉,这殿中水气猛然增加,这宝却是个水中至宝,里面更是蕴含大量季安凝练五气时所需的水气。 这应该是当初大乾世界仙道还鼎盛时期,留下来的水属至宝。可惜这云江君也不识货,估计也只以为是个水行的的宝物。 要是他能知道此物到底有多贵重,那肯定是打死也不会拿出来的,这么说,这东西能让季安这种神仙境的让都升起贪心。 在真正的识货之人眼里,恐怕这一水府加起来,也值不上此宝。 那没办法了,这东西,自己是要定了,至于这位水府之女嘛,唉~ 第191章 碧水晶珠 “既已出对,诸位还请对联。” “啊这~” “这联,有些不简单啊。” “小生对遍三省,也没遇到过如此困难的上联。” “是啊,这对联看似简单,实则内藏玄机啊。” “难,难,难~” “可惜了啊~” “诸位,家父乃江淮布政使,若哪位对出此联,在下愿以千金相求,并且我梁家永不忘情。” “梁公子,您玩笑了。” “哈哈,家祖当朝次辅,梁公子,你这点背景就不要拿出来笑人了。” “哈哈哈~” “你~” “诸位,可有好下联啊?” 众人喧闹了好一阵,云江君又问了起来,至于那位江府贵女,此时已经单手托腮神游天外了。 “这~江君,请恕我等才疏学浅,对不上此对了。” “惭愧,惭愧~” “唉~可惜啊。” “这,此联居然如此之难,竟无一人对的上吗?” “江君,吾有一对,这上联是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我对这下联是左拐是手,右拐是毛,毛手弟子,弟子手发毛。您看如何?” “好!妙啊,妙啊,好一个天衣无缝的对子。” “是啊,是啊,这王公子果然不一般。” “云州王家,果然英才辈出啊。” “佩服,佩服,我三省对子王服了。” 待王义恒说完,下底下众人也是一阵吹嘘。至于还有没有人能对的上来这对子,季安看来也是有的。 别的不说那位曾说出小姐无我仍是龙凤,吾妻无臣恐成枯骨的林秀才,季安就觉得此人必然答的上来,不过人家自然是不出这个风头罢了。 只是现在倒是轮到季安坐蜡了,要说答季安自然也答得上来,不过这水府贵女,季安却是一点也不想要。 为今之计,也只有师有事弟子服其劳了。 “黄云,你且附耳过来。” “师尊~” “师尊,弟子一心向道,这,弟子做不到呀。” “你这老狐狸,婆婆妈妈的,快去~” “师尊~” “快去,快去,那水府贵女是个颜控,自然不会喜欢你这胡子一大把的样子,只好把那碧水晶珠拿回来就行了。” “那要是她真看上我呢?” “别想了,没那个可能性。” (︶︿︶) “去~” “唉~” “诸位,我也有一联,还请诸位品鉴。” 黄云子无奈之下也只得站了出来,众人眼看一位鹤发童颜,胡须飘飘看起来宛若得到真仙的老道人站了出来,也是一脸的诧异。 “啊,老爷爷,你也想娶我?” 这下连坐在上面放空自我的云瑶也坐不住了,虽然自己说了任凭自己父君做主,但是这位,这也太~这看着可比自己父君还要老啊。 “江君刚才说的是在场众人,也没说不让老道我参加?” “这,道长您是?” 云江君这会也坐不住了,这要是真人让这老头子把自己掌上明珠娶走了,那自己不是成了笑话了。 “贫道不过道门一闲人罢了,不足挂齿。江君且听了,你这上联是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我对这下联为人二为仁,二人为从。仁者不从,不从为仁。” “好!” “是啊,这老道爷对的还真不错啊。” “是啊,是啊。” “怎么办,感觉比王公子的要好啊,难道真要嫁给这老头子不成。” “老道士,我愿意出黄金千两,买下你这对子,你看如何?” “江君觉得此对如何?” 黄云子照旧没有搭理那位江淮布政使之子,这位可怜的大少爷已经被无视半天了,现在居然一个普通老道士都敢无视自己。 “老东西你~” “砰~” 梁玉栋话还没说完,黄云子手中拂尘一挥,便抽在了梁玉栋的脸上,打出道道血印。 你还真当道爷是好脾气,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对自己大呼小叫的。 “父君~” 云瑶一惊,一脸的委屈,双眼之中满是委屈晶莹。 “老道长,您今年贵庚啊?” “贫道至今三百余载。” “这~老道长,可否进一步说话。” 这个时候老龟也不得不站出来,毕竟季安跟这老道士都是自己请来的。 这要到时候真让水府贵女嫁给这个糟老头子,那云江君还不扒了自己的龟壳。 “不必了,江君何意老道士我自自然也清楚,老道也无其他所求,只要江君手中那颗碧水晶珠便可。” “好说,好说,这好说~” 云江君也是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是下得来台了,刚才这老道士一拂尘抽翻了梁玉栋,自己居然未曾看清是如何出手。 刚才又听了这老道士说自己如今已经三百多岁,云江君又感觉黄云子有些深不可测,自然也不想跟黄云子对上。 能破财消灾自然最好,毕竟这也算是自己违约在先。至于那位被抽倒在地的梁公子,却是也无人关注。 从云江君手中接过碧水晶珠,黄云子也是一脸的满意,若这东西对师尊当真有用,这位云江君看来还可以再交好交好。 “女儿,既然王公子对上了对子,那你看看,他可符合你的心意啊。” 云江君处理完了黄云子的事,也是闭口不再提起,转而又问起了自己的女儿。 “女儿全凭父君做主~” 云瑶看了眼王义恒,也是一脸羞涩,娇滴滴的说道。 季安觉得这女子大约当真是那种恋爱脑,加颜控的类型。 “既然如此,王公子,不日可来我水府下聘。” “多谢江君~多谢小姐~” 王义恒自然是一脸的春风得意,既能得了如此美娇娘,又能获得一位百年正神的支持,这对自己未来的发展,必然是极好的。 “恭喜江君~” “恭喜,恭喜~” “果真是天作之合呀~” “哈哈哈哈,诸位,请饮,请饮。到时小女大婚,还望诸位不吝光临啊。” 云江君一脸的笑意,可见对这段姻缘还是相当满意的。 之后众人又吃吃喝喝,吃罢了好一场大席,季安才跟黄云子连吃带拿的出了水府。 那老龟本欲相送,也被黄云子拒绝了。随后两人使了个避水的法门,直奔水面而去。 再次回到船上,已是傍晚,小雨渐停,红霞入水,落日西沉。 几艘客船与打鱼的渔船相遇,渔船上有打鱼的渔夫高歌唱起,好一副渔歌唱晚的美景。 王翠兰等人皆站在船头欣赏着这幅美景,不过季安此刻却没这心思,拿着碧水晶珠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192章 金陵事 “好一个水宝!” 季安拿着碧水晶珠,越看心中越是欢喜,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季安在应天府里时,还在想着如何寻找凝练水气的宝物,没想到这才刚刚一出门儿就已经送上门来了。 而且还是个如此珍贵的宝物,看来大乾虽然曾经的修仙文明被灭,但是好东西还是留下来不少。 看来还是要发扬道门中人行动起来,寻找修炼资源的时候往这一面倾斜一下。 拿着宝物修炼了一会,感觉差不多该回现代社会的时候,季安才把碧水晶珠收起,然后盘腿打坐。 再次睁眼,季安已经回了玄都道院。 经过一年时间的发展,人们也都已经适应了这种灵气逐渐复苏的生活。玄都道院作为灵气复苏最先起源之地,当然发展的也更为限迅速。 如今道门之中,在季安的帮助下,许宏道与张乘风已经突破到了炼气化神境界,修成了地仙。 算是如今道门中,修为地位仅次于季安的两人,而如今的季安也已经稳稳的坐稳了玄门领袖的身份。 甚至私下被世界公认是灵气复苏第一人,当然其实也有许多人批判季安,认为是他的原因才让地星绝地天通的封印被解,诸多人天之门再通。 也导致了如今人们没有了平静的生活,这个实际上也是有点道理,但是话又说回来,没有季安,就不会有别的安吗? 这种事,也是早晚的事情。 “院长,上面的电话。” 季安刚从打坐中起身,准备去各道宫巡视一下,如今道院的学生可跟当初不一样,数量上更是翻了数倍,教学上还得多关注关注。 结果还没出门,龙浒山曾经的观主,玄都道院如今的院办主任涛哥,已经拿着一个手机跑了进来。 “您刚才在闭关,电话一直没人接,上面便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行了,给我~” 季安挥挥手,接过了电话。 电话是内阁高阁老打来的电话,自从去年之后,季安的手机里便多了许多之前没有的联系方式。 并且季安的家人也受到了许多优待,季安两个同父异母与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也被上面安排的妥妥当当。 连常沐语都因为跟季安的特殊关系,被狠狠提拔了两次。 “阁老~我是季安。” “季天师啊……” 季安挂断了电话,脸上也挂上了一抹思索。上面打来电话主要就是两件事,第一件事,彩虹国如今又不安稳了。 根据上面的消息,自从灵气复苏之后,彩虹国内也是诸多毛神复苏,本来那就是一个贼溜的国家,号称自己有八百万神。 这次根据上面收到的消息,大约在彩虹国境内也有着一座人天之门。 自从去年开始,彩虹国便不断出现各种诡异毛神事件,而根据我们调查员的消息,彩虹国高层的守旧派势力,好像已经跟彩虹国内的某些毛神有了关系。 在彩虹国政府的默许下,彩虹国内现在搞得是乌烟瘴气的,百鬼夜行一样。更为难得的是,彩虹国里的那些老百姓还以此引以为傲。 认为在现在的灵气复苏时代,他们国家的八百万神可以让他们国家再次到达世界之巅。 丝毫没有意识到,可能自己已经被政府给卖掉了,成了百万毛神圈养的口粮。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上面自然也懒得搭理,你们爱咋玩咋玩,把你自己玩没了都行。 但是令人气愤的是,现在彩虹国境内好像开始有组织似的针对我国留学生与华裔,在最近彩虹国发生的三十多起毛神伤人案中,居然有一半以上,都是华裔跟我国的留学生。 虽然我方已经向彩虹提出了严重抗议,并且要求彩虹方抓紧时间交出罪魁祸首,保证我方留学生人员的安全权益。 但是彩虹国却是一再推脱,甚至有彩虹国的阴阳师大言不惭的说,有本事就让华国人自己来抓,从八百万毛神里找出那个邪神。 上面也是在多次商议未果之后,才找到了季安,想让道门出面帮助解决这件事,同时军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为道门做后援。 另一件事情则是最近在金陵城,发生了许多怪异之事,晚上的时候金陵城的老百姓,经常能看见一些穿的破破烂烂的人突然出现游荡,又突然消失,搞得人心惶惶的。 后来综调局也介入了调查,发现这些人居然都是一些之前在屠杀中死难的国民,所以这次上面也是想问问季安,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些亡魂超度超度。 毕竟虽然这些亡魂不害人,但是老这样他也不是个事,而且现在是不害人,那以后呢?这谁都说不准,万一以后出了乱子,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对于这两件事,季安也是毫无推辞的就接了下来,于情于理,这个事情自己都必须管。 所以季安在电话里也跟高阁老说过了,自己马上就动身,到时候有什么需要的会再联系他们。 “张主任~” 季安喊了一声,外面立马有了回应,季安对现在这位院办主任还是非常满意的,别的不说,这位的工作能力那是相当的强。 如今许宏道跟张乘风主要负责着道院学生教导的事情,自己还要修炼,其他的事情其实都是落在了这位张主任身上。 人家还能给你办的一件不落,井井有条的,现在都快成季安左膀右臂了。 “院长,您叫我。” “嗯,张主任你安排一下,一会召开一次院级领导会议,把各家法脉的当家都叫上,有个事跟大家商量商量。” “好的,院长。” “哦对了,还有件事,你准备一下,跟我出趟差。” “行,那我一会去定机票。” “不用了,到时候飞过去就行。” (╥╯╰╥)差点都忘了,你们会飞来着。 “还有事吗?张主任。” 季安看着涛哥站着不动,不由问道。 “没事,院长,那个在天上飞冷不冷啊,要不要提前准备点厚衣服。” “额,不用。” ………… 第193章 鸭血粉丝汤 送走了涛哥,季安准备了起来。金陵那边的事,是什么原因大家自然也清楚。 正所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为什么过去了这么多年,金陵城里的冤魂还不能释怀。 这东西怎么释怀,血仇未报,就算是季安想要超度,那几十万的冤魂恐怕也不能答应。 所以季安也想的很明白,超度肯定是要超度,都是自己的同胞,总不能一直让他们做孤魂野鬼。 但是超度之前,总得让他们把那口恶气出出来,不然奈何桥上,恐怕是真过不去。 后面的会议上,季安的想法,也一致通过了玄门高层的支持。 超度的事情,有玄门去准备,道场到时候就设在金陵城内。 至于让几十万冤魂出气的事情,季安则揽了下来。正好不是彩虹国号称八百万毛神,在这闹幺蛾子嘛,就一次性给他解决了。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开完了会,道门高层也开始去各自准备,季安则带着张主任,架着祥云而去。 说实话,道院里的所有人还是都很羡慕的,毕竟哪个华国人没做过腾云驾雾的美梦。 就算是如今已经修成地仙的许宏道跟张乘风也是看的一脸羡慕,其他的还在炼精化气境界打磨的诸多道门高功就更不用说了。 “院长,那是飞机~咱要不减减速,这要是万一撞上了,也不安全。” 天空上,季安驾着云,张主任则是一脸的拘谨,身体站的笔直,两手还紧紧捏着道袍的袍边。 “没事,咱们飞得比他们快,按照物理上来说,就是碰到了,也是他们受伤比较严重。” “要不,还是慢点,院长,咱们也没那么着急,还是安全第一啊。” 季安说完,原本就已经有些僵硬的张主任脸色更白了。 估计也是没想过,季安这样的高人,也会开这种恶俗的玩笑。 “哈哈哈~站稳了~” 季安哈哈一笑,速度瞬间又是一个飞升,化作一道虹光向远方飞去,飞机旁边只留下一道残影。 不到两刻钟,季安与张主任已经到了金陵城里。季安还是一副如常的样子,倒是张主任已经走路都有些虚浮了。 “院长,咱们怎么安排呀,要不我先联系一下当地的政府跟综调局。” “不用那么麻烦,先转转再说,你先去给咱订个酒店,咱们今天晚上也享受享受金陵风月。” 季安说完,便已经跟随着来金陵城里旅游的游客闲逛了起来,顺便还去了趟金陵城里的城隍庙。 短短一年时间,如今到处的道观寺庙都是人声鼎沸,旅游旺季,想挤进去上炷香还真不容易。 不只是道馆,如今一些真正的佛寺也是香火鼎盛的很,但是也仅限于那些真正的佛寺。 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商业寺庙,如今已经全部都已经被取缔。 之前佛门的释法老和尚找过季安之后,没多久上面就有人给季安递了话,之后一段时间里,季安是把国内的佛寺都跑了个遍。 再之后,佛门里便开始慢慢也出现了一些真正的佛弟子,还有许多佛门弟子也进入到了综调局里。 这些佛弟子也开始正本清源,将一些原本乌烟瘴气的佛寺清除,将许多佛心不定之人开革。 佛门也开始慢慢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倒是社会上多出一大片光头的无业游民。 季安也因此在佛门里备受推崇,被佛门也称为正法宗师。 在金陵城里逛了半天,体验了一下风土人情之后,季安跟张主任便回了酒店休息,直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季安才敲响了张主任的房门。 两人一起到了金陵城里最近多起冤魂事件发生的地方,在一个小摊子上点了两碗鸡汁小馄饨吃了起来。 出门的时候,季安还跟张主任特意换上了便装,收敛起了气息。 “老板,味道不错啊,再给来两碗。” 季安吃完,看到张主任碗里也空了又跟老板要了起来。 “那是,这可是我们金陵特色啊。不过客人,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吃完这碗也就别在外面闲逛了,早点回家休息。” “这才九点多,时间还早着呢,不着急,不着急,你慢慢做。” “唉~客人,不是我不想接着做您生意,只是这如今世道变了嘛,这晚上不太平啊。” “怎么个不太平法啊,老板,难不成真跟网上说的一样。” 张主任这个时候也接起了话。 “谁说不是呢,我也不瞒您客人,就我这摊子上,最近都收了好几回冥币了。” “那您是真正见过咯,他们长啥样呀?” “能长啥样,跟咱一个样,看起来可怜的很~说真的我也不是不想做他们生意,你说要是一晚上两晚上的,我就当做好事了。 可是这天天这样,我也得生活呀。而且那些他虽然不害人,但是每次见过之后我身体老得不舒服几天。 人家都说那是冲了阳气,我这天天的也怕短命呀。” “老板~鸭血粉丝汤,多放盐~” “唉~又来了,客人,您可别乱说话啊。” 正在张主任跟老板聊的时候,一个身穿绿色碎花裙的少女,已经站在了不远处。 看着季安几人既有些迟疑,眼神里又满是对美食的贪恋,手里还紧巴巴的握着不知道哪里的几张纸币,看起来皱巴巴的。 “院长,您看~” “嗯,别着急,看看再说。” “小妹妹,今天这饭我不要你钱了,但是你以后别来了,好不好。” 饭摊老板手脚麻利,边说边做,之后又端着一碗鸭血粉丝汤放在了自己摊子最远的一张桌上。 随后指了指桌上的鸭血粉丝汤跟那小女孩说道。 “我有钱,老板。哥哥说,我好好听话,就有吃不完的鸭血粉丝汤。” 那女孩默默的坐在了摊子上,也不敢抬头,只是贪恋的嗅着鸭血粉丝汤的香味。 “那你哥哥去哪里了呀,小妹妹。” 那女孩正低着头好似吃着鸭血粉丝汤,听季安这么一问,随即浑身颤抖。 “哥哥去打坏人了,他们冲进来,脱小翠的衣服,小翠很疼。他们把哥哥的头吊在柱子上,哥哥一定也很疼。” “这帮畜生,都不是人养的。小妹妹你放心吃,今天你想吃多少,我给你做多少,不要你钱。” “小翠有钱,哥哥说过,只要小翠乖乖的,就有吃不完的鸭血粉丝汤。” 第194章 血债血偿 “小翠有钱,哥哥说过,只要小翠乖乖的,就有吃不完的鸭血粉丝汤。” 小姑娘边说着,边将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小心翼翼的递给了老板,老板接过纸币眼圈又是一红。 这哪里是冥币呀,分明是这小姑娘不知捡了多久的纸币,许多钱都已经又破又烂了,还有许多都是前一版的纸币,都不知道这小姑娘找了多久,才凑够这么多真钱。 “唉~我给你你做,我给你做。这么多钱,得吃好多碗鸭血粉丝汤呢。” 老板忍着泪,从小女孩那里接过纸币,收了起来。 本来想摸摸小姑娘的头,顿了一下,又摸到了虚空里。 “院长~要不咱们帮帮她,这小姑娘怪可怜的。” 张主任也有点看不下去了,多好的小姑娘啊,就算是都已经成了鬼,还那么替人考虑。 当初那帮畜生,他们怎么就敢。 “小姑娘,快点吃完,吃完我带你去找哥哥。” 季安没搭张主任的话,反而边吃自己的小馄饨边跟女孩说道。 果然,季安刚刚说完,小女孩就一脸的激动。 “大哥哥,你真的能帮我找到哥哥吗?” “当然,一会咱们吃完,我就带你去找,今天咱们不止要找到你哥哥,还要好好给你们出口气。” “这位先生,我看您也不是一般人,您的饭钱我也不要了,您要是真能帮帮这姑娘,就帮帮忙。” 那摊贩老板看着季安跟小姑娘对话,也看出了季安的不凡,随即说道。 “老板,你不是挺怕他们缠着你吗?” “唉~咋说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嘛。何况这么小的小姑娘,我女儿也就跟他这个年纪。” 老板看着也是个感性的人,说着话,声音已经又有了些哽塞。 “好,你放心,老板。你的小馄饨我不会白吃的。” 季安说完,也将自己碗中的最后一个小馄饨吃完,随即站起。 掐动手诀~ “伏以,金钱落地,宝马腾空,驾离火以焚烧,用巽风而吹散,似莲花遍地开放,如白雪满空飞扬,上通天界,下赴坤位,一切有情,同登道岸。 仰凭道力,为上良因。志心称念,飞云捧送天尊,不可思议功德……” 季安站起身,掐诀念咒。随即胳臂一挥,早就准备好的纸钱如同雪花一般在金陵城飘落。 而金陵城里,无数的游魂也感受到了季安的摄召,开始向着季安的位置走去。慢慢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这段时间其实因为一直有游魂的事,金陵城晚上出来的人已经不多了,至于像这位摊贩一样,嘴上说着要挣钱,实际上可能也是见不得女孩可怜。 “饿~我饿~给口吃的~” “我好疼啊~我好疼啊~” “你看到我的头了吗?谁把我的头拿走了?” “兄弟们,城在人在,城失人亡。” “都死了,都死了,我的学生都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我们是福利机构,不能抓孩子去做实验啊。” …… “八嘎呀路~” “嗯?” “我艹~” “五雷正法~” 随手将一队彩虹兵打得魂飞魄散,季安也是嫌弃了的看了看。 “通知综调局,让他们行动,在金陵城里搜捕彩虹兵的阴魂,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好的,院长~” 张主任听完,立马打起了电话。 而这个时候,那个摊贩已经躲在了季安的背后,看着季安一手牵着小女孩的鬼魂,实在是此刻的情景也有点太吓人了。 乌泱泱的阴魂站满了街道,四面八方还有不知道多少,不知道何处的游魂,在往这边汇集。 各种各样的亡魂不断呻吟着,一个个手里都拿着季安洒落的纸币,还有一些阴魂,已经开始面露狰狞与贪婪。 可以相信,如果在再放任这些阴魂这样下去,等他们彻底失去本性,那对于金陵城而言,也将是一场灾难。 “此钱此钱非凡钱,救苦天尊曾说禅。吾今借法渡存亡,一切迷障都解脱。 仰凭道力,太乙借法。” 季安又念了一密咒,随即这些游魂手中的冥钱都开始自燃起来,这火一烧,烧的确是慈悲之火,众多游魂被这火一烧,都开始恢复了一些意识。 而且这些冥钱都是季安施法加持过的,被这火一烧,这些游魂身上的苦毒也烧了许多,各个游魂的灵体看起来都清亮了一些。 “诸位父老乡亲,你们还记得你们是怎么死的吗?” “彩虹鬼子~” “彩虹兵~” “我好恨啊~” “我的狗蛋,我的狗蛋,他们把我的狗蛋给,给煮了~” “娘啊,我的娘啊,我娘都七十了,也被他们给害了。” “老婆,老婆,小丽,小丽啊,你在哪啊,你在哪啊?” “我好恨啊~” 股股怨气冲天而起,原本已经灵魂清明一些之后的游魂们,想起曾经的事情之后,开始怒气冲天。 “父老乡亲们,现在离你们死去,已经快九十年了。 我们国家胜利了,但是那些伤害过你们的人,他们的后代子孙却没有受到该有的惩罚。 这公平吗?这不公平!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现在是你们报仇的时候了,跟我来。” 季安站在街道中央,手中牵着鬼女孩。 这些冤魂的怨气实在是太大了,这口怨气出不来,谁来了也超度不了。而且就像季安所说的,冤有头债有主,欠债还钱本就天经地义。 “诸位乡亲,跟我来!” 季安拿出太乙引魂幡,念起引魂咒,开始大力挥动引魂幡。 引魂幡此刻也是大放豪光,青光遍世界,许多金陵城里的人都听见了动静,有离得近的居民,还开起了直播。 随即季安驾云而起,引魂幡发出的青光,引着几十万的幽魂跟在季安背后,远远望去,如同乌云一般遮天蔽日。 第195章 五雷诛鬼 “妈呀,这是啥呀~” “乌云遮月啊!” “向海边去了~” “不是海边,是彩虹国。季天师带着冤死在金陵的父老乡亲去报仇了。” “我艹,那不得帮帮场子。” “必须的,不管是谁只要干小彩虹,我八团必须帮帮场子。” “云遮月天师行法,魂东渡彩虹遭劫。” “楼上兄弟好文采啊。” “有没有人在彩虹的兄弟,注意了,季天师给你送外卖来了。” “综调局:各位居民,近时不断有人散播谣言,称天空中有百鬼夜行。 经综调局调查,今夜乌云过境属正常气象情况,请各位居民不信谣,不传谣。(狗头) ——综调局宣” “综调局发消息了。” “好一个不信谣,不传谣。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政府部门,发狗头是什么意思?” “本来就是正常的气象状况,不过到了彩虹就变成气象灾难罢了,不要少见多怪,懂?” “小彩虹防卫省发警告了!” “快来,快来,跟我一起去骂小彩虹。” “最新消息,我国海军要在彩虹国海域展开了军事演习,航母都派出去了。” “白鹰国也发消息了,呼吁我们克制。” “我克制他奶奶个腿。” “给大家看看。” “白鹰国国防发言部:对于目前在亚太地区发生的事情,我们呼吁双方一再保持克制。 在如今世界遭遇重大变故的今天,全人类都应该紧密团结在白鹰国周围,以迎接世界未来的挑战。 愿上帝之光恩慈世界。 ——白鹰国国防发言部” “我艹,真特么不要脸,还团结在他周围,他算个勾巴。” “咱们外交部也发消息了快看~” “我靠,牛逼~” “华国外交部:如今的世界正在遭遇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华国始终作为人类面对未知世界的第一梯队而战斗着。 一年来,华国多次分享灵气复苏之后的各项应对措施,并为了保护人类世界安全,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但是始终有一些国家,至今仍保持着霸权思想。妄图在新世界里,成为新的霸权者。 还有一些国家对曾经犯下的罪孽采取不认同,不认账的方式,企图掩盖曾经的滔天罪恶。 对此,我们郑重警告这些国家,不要站在人类文明的对立面,不要妄图以螳臂之躯阻挡历史的滚滚车轮。 最后,福生无量天尊,祝世界黎明。 ——华国外交部” “牛~” “彩~” “真想看看白鹰佬的脸色变成啥样了。” “就是,上帝也能跟三清比。给他个大逼斗,他都得给三清点根烟。” “哎~” “错了,错了,三清爷爷恕罪~” “哈哈,白鹰国不敢说话了。” “走,给季天师摇旗呐喊去~” ………… 对于网络上与外界发生的这些事情,季安自然是还没顾上看的。 从金陵出发,季安手持引魂幡,带着身后如乌云遮日般的几十万阴魂,飞了一个多小时,从各个省上跨过。 终于在万众瞩目中飞过了彩虹海,而此时季安也受到了彩虹国传来的警告。 “华国人,你已经到了彩虹国境内,识相的赶快带着你们这些死鬼回去,不然我彩虹国八百万鬼神,绝对让你万劫不复。” 季安刚刚穿过彩虹国海霞上空,便有几个身穿彩虹国传统阴阳师服装的人,在下边一跳一跳的拦住了季安的路。 而之所以这些人一跳一跳的,则是因为这些人的修为,还无法在空中停留,又怕季安听不到他们说的话,才跳起来说一句,又落下去。 而且还是拿着大喇叭,录的中文。季安恍惚间都有种,居委会大妈的感觉。 “聒噪~” 季安皱了皱眉,这小玩意咋越看越烦。 随后伸出两根手指下压,几道巨大的金柱便从天而降,将大地都杵出了几个深坑,几个小彩虹人已经倒在了深坑里,生死不知。 随即看也没看底下那帮已经吓傻了的彩虹兵,打着引魂幡,带着几十万的冤魂飞去了东京上空。 密密麻麻的冤魂分布在东京上空,如同大片乌云一般,遮住了外界所有的光。 彩虹人此刻已经吓得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了,全都躲在家中瑟瑟发抖,不断的祈求着自己供奉的鬼神保佑。 于此同时,季安在东精上空也看到了多处翻滚这阴邪气的地方,而且那些地方还有着大量的香火气息。 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就是某座看起来如同厕所一般的大建筑,应该就是彩虹人所谓的靖国神厕。 而且周围不断还有着小小的黑色香火气息,朝着靖国神厕汇聚,季安也是默默的记下了这些地点。 随后念动咒语,运起正法。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金行法,万鬼伏藏。上临三清,下应心灵,天清地明,请动天雷。 五雷正法,灭鬼除秧,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法镇魁罡。 吾奉三清祖师之号,何神不讨,何鬼不惊,何妖可见,何煞敢当,五雷镇邪~” 念到最后,季安猛然又是一升,引魂幡飞向背后,护住了几十万的冤魂。 随后季安周身之上,虚空成雷。手成剑诀,指向何处,便有虚空之雷闪烁,道道雷光劈在了季安之前记住的各处。 这雷乃是五雷中主杀伐,不正祀典神祗,兴妖作过及山魁五通,佛寺、塔殿、屋室、观宇山川精灵的神雷与主杀古器精灵,伏原故气,伐坛破庙的社雷。 两雷之下,东精之地的各个毛神庙宇,靖国神厕等地,都被季安雷法犁了一遍。 道行深一点的毛神,已经被劈的现出原形半死不活了。道行浅一点的毛神,基本上已经全被劈的烟消云散了。 就刚才这几下,号称八百万毛神的彩虹,一下子起码让季安送走了百万。 这一阵雷下去,季安甚至感觉东精这里的灵气都浓厚了不少。 而那些心藏暗鬼的彩虹人,已经被这连绵不断的雷声吓破了胆,甚至有许多彩虹人都被雷声震死。 而且刚才的这一切,甚至还让国外留学生们的直播视频被直播了出去。全世界这一刻都安静了,这真的是人能拥有的力量? 他该不会真的是神? 随机一个华国天师季安与上帝谁更厉害的问题,便被推上了世界各国热搜第一的榜单。 第196章 剑斩八岐 “上帝?上帝他能扛几雷?” “上帝:哥们你们吹牛逼别带我啊,他那可是真劈。 ”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五雷正法。” “还真有识货的兄弟,不错季天师用的就是我们道门最正宗的五雷正法,这俩两雷乃是五雷中专门除妖邪的神雷与社雷。” “那不是正好收拾彩虹的那些小菜妖。” “就是,笑死了,你们不知道,彩虹国罐子放几年不漏水那都得是罐子神了,不然你以为八百万鬼神哪来的,其实就是一帮子小毛鬼。” “季天师大发威灵,您的雷稍微偏一偏,那边就是鬼子皇宫。” “彩虹留学的铁子,最近我听说鬼子天皇又开始掌权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就在彩虹留学,今年下半年开始,坊间都传闻,鬼子天皇得到了鬼神的支持,如今政府权力都在向鬼子天皇转移。” “那季天师这一下不是把鬼子天皇的爹们都给劈没了。” “还真是,鬼子天皇一直就说自己是神灵之子呢,季天师这一下还真是把鬼子爹给劈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天皇大人,你爹被劈没了。” ………… “那是啥呀?” “好像,是蛇~” “好大的蛇!” ………… 季安刚施完雷法,原本被雷法劈塌了的靖国神厕却如同地震般震动了起来,大地开裂,从缝隙中不断涌出翻腾着的血水。 “腥味~” 季安盯着那裂缝。 “该死~该死~该死~的人类~” 突然一个巨大的蛇头从地下钻出来,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第八个蛇头钻了出来,季安才看清楚这畜生的全貌。 只见这东西,长着八个头及八个尾巴,头首像长满倒刺,眼睛如同赤酸酱般鲜红,背部上则长满了青苔和树木。 腹部溃烂状流着鲜血,头顶上则飘着八色阴云,身躯有如八座山峰、八条山谷般巨大。 这东西一出来,已经将整个靖国神厕压成了粉碎,其中很多逃过季安雷劈的彩虹人,都已经被压死在了下边。 “是八岐大蛇~” “是的,该死的华国人,你完了,你的无知,让你解开了八岐大蛇的封印。” “敢跑来我们大彩虹帝国放肆,华国人,你跑不了了。” 网络上,刚刚还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彩虹人,此刻好像又找到了各种勇气。 “不是,你们彩虹人是不是被雷劈傻了,这东西不是邪神吗?” “就算被八岐大蛇吃掉,也总比被你们华国人杀死好。” “你有病,谁杀你了,季天师雷劈也只劈了你们那些小毛鬼神。” “(/_\)大怨种” “那也比被你们华国人欺负好~” “上,八岐大蛇~给这华国人一些教训。” ………… “是你打扰了吾的沉眠,那就用你的的身体作为吾恢复的养料~” 八岐大蛇虽然是在嘶吼,但是声音里传来的意思,季安也是听的明明白白。 可是,谁给你的勇气呢? 不要说你只是灵气复苏刚刚解除封印,就算被小彩虹鬼子暗地里拿鲜血祭祀了许久,也不过才是刚刚勉强算炼精化气圆满。 你特么连个妖仙都算不上,连化形都没有。就算是你巅峰时期,也不过一个人地仙境的小妖仙。 不说季安了,现在让张乘风过来都够收拾你了,你怎么敢对我这么大声。 你以为你面对的是谁? 季安都有些无语了,还有些小日子在底下跑出来给八岐大蛇打气,结果被一口一个当了小点心。 “真够无语了,我还着急回家睡觉呢。” 季安边说边抬手掐动剑诀,召出了斩邪飞剑。此剑一出,剑锋之寒光一下子将好似将夜晚划开。 季安背后的几十万冤魂被引魂幡护着倒是没啥事,刚才被季安劈过的那些小毛神,原本还可以苟延残喘一会的,结果被剑光一照,立马化为飞烟。 “这是,传说中的飞剑~” “乖乖,这才是飞剑啊,这才是剑仙啊,电视剧里的那是什么东西。” “不可言说,不可言说。” “上帝能挡的住这一剑吗?” “上面的兄弟,别老拿上帝开玩笑了。” “如果是玄穹高上帝呢?” “嘿,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不是兄弟们,灵气都复苏了,你们这段子手是真不怕呀~” “安了,那些大神咋会跟我们计较这个。”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就喜欢你们这些有文化的。” “看,那小八岐蛇要溜。” “八岐大蛇:我艹,我是起猛了,还是起晚了。” …………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小的不知上仙乃是神仙境的真仙啊~” 八岐大蛇是真怕了,这不是灵气刚复苏,你这也太不讲武德了,你一个神仙在地星上乱跑啥。 就是仙神时代,自己逃到彩虹,也多少年没见过神仙境的高人啊,自己巅峰时也就是个小妖仙。 现在刚刚复苏,你就派个神仙境的真仙搞我,我八岐啥时候有这个排面了? “上仙~” “嗖~~” 八岐大蛇一看季安召出飞剑,就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刚要低头认错。 却见剑光一闪,随即八个脑袋都开始变的迟缓起来。 一声上仙都还没喊全,八个蛇头已经被斩了一地。 彩虹传说中最厉害的几大妖怪,彩虹阴阳师不知多少高人前赴后继战斗了多少年的妖魔,就这样在季安身边刚一露头就领了盒饭。 连多一句台词都没混上,原本暗地里密切关注着的彩虹国高层,看到这情况,直接钻底下不出来了。 彩虹国剩下的几百万毛神更是瑟瑟发抖,开始往深山老林地洞里钻。 全世界各国都开始紧急分析起了季安的实力,实际上世界各国也都知道,华国有着这么一个镇国级别的人物存在。 甚至当初帕米尔高原上的巨人,好像就是被那人解决的,但是第一次直观的面对季安的实力,所有人都还是第一次。 以八岐大蛇的实力为参考,虽然大家都不怎么瞧得起小彩虹。 但是彩虹国八百万毛神确实之前是有着让彩虹国在国际上有了一些嚣张的资本。 甚至他的老大白鹰国都改变了一些对彩虹国的态度,但是情况大家也都看见了。 第197章 渡亡法会 现在各国掌握灵气复苏后最强的灵异力量,最多也就跟八岐大蛇差不多。 就是那些圣子圣女,圣骑士猎魔人啥的也不敢说就真能强过八岐大蛇。 但是就是这种级别的怪异,季安好像根本就没拿出真正的实力。 “这已经不是人能掌握的能力了。” “是神?” “华国,有神!” 看到八岐大神被斩的七零八落的,季安也算是出了口气。 “父老乡亲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说着季安挥手收起了引魂幡,然后身体微微一侧。 背后的几十万冤魂一瞬间便红了眼睛,向着东精扑去。 之后东精底下便传来了恐惧的哀嚎,季安闭眼默念渡人经。 之后东精的直播暂停了,这一夜的东精化为一座鬼域,几十万的冤魂在大地上游荡。 所谓的彩虹鬼神们被几十万的冤魂分食,曾经供奉过的战犯们,被撕成了碎片。 那些依旧执迷不悟,的彩虹战犯的后人们,那些军国主义的遗瘤们,这一夜之后变得疯疯癫癫。 一直到了天色将明,季安才再次摇动引魂幡,将所有的金陵冤魂们收了进去。 这次的时候,这几十万的冤魂们已经大多没有了怨恨,而且很多都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季安也看到了之前的那个小女孩,他被几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军人鬼魂带着,收进引魂幡的时候,那女孩还冲着季安甜甜的笑着。 来时季安带着许多冤魂飞来,去时季安化作一道虹光,不到片刻,季安已经回到了金陵城里,给张主任交代了一下之后,季安便去休息了。 从大乾世界醒来,这次比之前都晚了许多,好在季安经常有时候打坐会很久,大家也都没有在意。 吃过了午饭季安等人,继续向着绣云府驶去,这一走又是几天,这次路上倒是安安静静,再没发生别的事情。 而且离绣云府还有十来天的路程,季安也可以安心的处理完现代的事情。 ………… 再次回到现代世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昨天的时候,玄都道院的众人也已经赶到了金陵城,并且已经跟金陵城的政府做好了对接,加快速度建立超度法坛。 金陵城里的政府与综治局也是相当支持,其实也没法不支持。 玄都道院如今已经升格成为了正部级的单位,而且综治局里大半的人也都是从玄都道院出来的。 而且还有这季安这位大佬在,没人敢不支持,在政府部门,综治局,玄都道院三方面的加急建设下,不到两天时间就已经在中元节之前建好了超度法坛。 而且这次收到玄都道院的召集,全国各地的道观都派出了人参加这次法会,到会的法师更是多达了上万人。 也幸好综调局财大气粗,不然这次还真接待不了这么多道人。 中元节当天,以季安为首,集结三千多名法师,数万名道人的超度法会也正式开始。 在建立好的法坛之上,众人依此而坐,法坛中间供奉着一尊巨大的太乙救苦天尊圣象,前面的炉中则叉着太乙引魂幡。 法会一开始,引魂幡便不断放出青光,华夏大地色冤死亡魂感受到感召都开始往此聚集。 政府也已经提前各地居民发了公告,今天晚上停止一切商业活动,所有人待在家中,特殊地方的居民综调局还专门发放了黄符。 季安高坐法台,左右两边分别是许宏道与张乘风。在往下则是玄都道院诸位修出真法的高功法师。 之后则是全国各的道观派来的法师代表,依次而坐。 季安先发城隍牒文,告本境城隍土地,奉请其监发牒文,指挥行下管属里域神司等,咸遵符命,迁拔亡魂等众前来经坛,赴会受度。 当然如今神道未显,这些也只是走个流程,不过道门也派出了诸多兵马在各处道路镇守,以防游魂生乱。 这一次除了是要将金陵这些冤魂超度之外,也是想借此机会将这次因为灵气复苏留下来的诸多亡魂也一并超度。 除此之外,季安跟道门也想着在这些亡魂里招收一些兵马,以做镇坛。 “伏以,恭祝宝香玉炉焚,瑞气祥光满太空。迎请威灵来降鉴,广布神华赴坛庭。恭炷宝香,虔诚上启。奉请本处……牒文到。 速赴青华宝坛,监发牒文、符差符使、冥资等项,合庙侍从,一切威灵,悉仗真香,普同供养,向申启请,谅沐光临。今有城隍牒文,谨当宣读。 玄都宗坛,本坛为振济幽魂事,今据华夏金陵府,玄都道门栖居,奉道诵经,济炼法食,迎祥保泰。 焚修弟子携玄都道院诸法师共道门众人等,是夜拈香叩干,鸿造意者,言念弟子生居中土,忝列玄门,切思,九幽路远能追已往之魂,三宝功勋可荐不回之魄。 以今…………吉时发牒。 季安边念边写,之后拿出五雷令下了密咒,又拿玄都宝印复印,之后焚烧表文,就于坛前,用凭火化。 “志心皈命礼,证盟奕吏,县邑主宰。掌阴府往劫之事,判阳间善恶之神。赫赫有感,明明无私。 察众生之暗昧,体大道之慈仁,存鉴功过,毫厘无失。大悲大愿,大圣大慈,县邑主宰,威灵感应天尊。 青华教主,太乙慈尊,玉清应化显金身。大千甘露门,接引群生,永出爱河津。 大道洞玄虚,有念无不契。炼质入仙真,遂成金光体。 超度三界难,地狱五苦解。悉归太上经,静念稽首礼。 太乙救苦天尊~” 众道人齐声念诵,之后法坛中间太乙救苦天尊圣象,大放华光,众人也都知道此刻已有天尊神念降临。 之后齐心感念,依序行法。(不水数字哈,大佬们不喜欢可以直接略过这些。) “盂中甘露时常洒,手执杨柳不计秋。千处请师千处降,苦海常作渡人舟……寻声赴感,太乙救苦天尊,青玄上帝。 伏以,金钱落地,宝马腾空。驾离火以焚烧,用巽风而吹散……” 等摄召法事行完,法坛底下已经聚满了亡魂。乌泱泱的多到无边无际,看的人头皮发麻。 这些游魂大多穿的破破烂烂,而且怎么死的都有,看起来奇形怪状,令人恐怖不已。 而此刻在坛下,这些鬼魂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诸多道人,与坛下供奉着的食物。 这些道长虽然也都是道门高真,不过这种场面也是第一次见,这些鬼魂,何止百万啊,这要是出点差错,那可真就是万鬼夜行了。 “向来召请孤魂,已到坛内。是男魂者,列为坛左,是女魂者,分为坛右。 莫起强弱之心,休发争斗之念,均安法坛,听吾摄召。” 季安看底下一片乱哄哄的,一副一不小心就要动乱的样子,而且诸多鬼魂里肯定也有许多不老实的。 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喝道。 现场一静,季安手掐雷诀,虚空生雷,轰隆隆不止,数百万鬼魂这才安静下来,乖乖按照季安的安排,男左女右站了下来。 法会继续进行,到后面季安又上了上救苦疏。开始了放焰口。 代天尊说法,救度苦爽,出离幽暗,得睹光明。 又将准备好的诸多法食发下,给诸多鬼魂施食。 最后又请诸神、仙、圣众与亡灵一同降临法会,享受黄篆斋筵。 启请诸神、诸仙、圣众。仰启玉清、上清、太青三位最高尊神,降临斋筵。 同时仰启九天生神上帝、十方无极大道、玉堂大教主、东宫慈父太乙天尊、青玄上帝、朱陵度命天尊、南辰北斗陶魂铸魄星君等诸尊神、仙、圣众,众法师同诵仰启咒。 等到一切结束,也到了最后的环节,破狱。多少年来地狱一直未开,说实话季安也没有多少把握。 能打开酆都十八层地狱,将这些鬼魂送入轮回。 所以季安这次的准备也是,如果能送入地狱就送入地狱,送不了就先将这百万鬼魂先暂存在自己的人皇幡(●''?''●)引魂幡中。 等地狱再通时再将这些鬼魂送入,也免得这些鬼魂生乱,相互吞噬或者化为厉鬼。 季安目运金光,舌书救苦讳,澄心观想咏酆都咒与破十八狱。依仗玉诀、密咒的威力,槊开酆都十八层地狱。 第一次破去,之间虚空扭曲,好似有通道要开,不过扭曲了几次又化为乌有。 季安再破第二次,依旧如此,一连破了六次,具是每次都差一点,就当季安法力都要枯竭的时候。 太乙救苦天尊圣象大放青光,季安心下有感,再次破去。 之间一道巨大的城门自虚空之中出现,缓缓打开一道缝隙,从里面走出诸多阴神。 还有几位高品阶的阴神也想出来,城门却立马扭曲,也只得退去,应当是此刻世界还承受不了这种级别的出现。 “小神等拜见救苦爷爷~” “拜见天师老爷~” 诸多鬼神一现身,身上传出的刺骨阴气就好似对鬼魂有压制一般,压的诸多鬼魂不敢言语。 不过这些阴神对季安倒是客气的很,出来直接行礼,季安也还了一礼,不过没人敢受,具都呼喊使不得使不得,一一避开。 这下子法会的道士们算是开了眼,这季天师还真是天师啊,上上下下都认的。 而这些得度后的众孤魂,也在众阴神的带领下,一一进入了鬼门关。 季安又交代了诸多阴神,帮季安查看了这些鬼魂中适合作为兵马的鬼魂八字,将这些鬼魂中想当兵马的留了下来。 收到了引魂幡中,直到天将明,共计招收了七万多的鬼魂作为练度的兵马。 这数百万的鬼魂,也都被一一带入了冥界。张乘风又代替季安招待了一下众鬼差,送了诸多法钱,算是又让道门跟阴间建立了联系。 到最后,众法师同咏《八天》,走下法台参礼。 “元始传言地狱开,无鞅数众自天来。今宵大说慈悲法,礼毕还将下宝台。” 渡亡法会毕。 第198章 寻龙 结束了渡亡法会,季安便把后面的事情交给了许宏道等人,自己则先回了玄都道院。 至于那七万准备收做兵马的阴魂,季安也是先把他们收进了引魂幡里用法力温养,等待时机成熟,再行渡炼。 ………… “师尊,我们到了,前面已经是绣云府境内了。” 大乾世界,季安还在屋中打坐,炼化着碧水晶珠,这段时间季安每到大乾就是如此,有着碧水晶珠的辅助,季安的水气修炼也是进展很快。 黄云子在屋外轻轻唤道。 运功收法,季安将碧水晶珠收起,随即整理了一下衣物,出了船舱。 王翠兰几女与门下诸弟子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等着季安,准备下船。 随着大船缓缓靠岸,季安也终于到了自己的辖地。 牵着王翠兰下了船,弟子众人也是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下了船。 “来者可是府台大人?” “在下季安,几位可是绣云府的同僚。” “下官绣云府同知余得水。” “下官绣云府通判苗洪。” “下官绣云府推官王正。” “拜见大人~” “府台大人一路原来辛苦了,下官等人早已为大人准备好了马车,还大大人登车。” “几位有心了~” 季安如今也是做了几年官僚的人,官场上的这一套也是得心应手,与几人客套了几句,便上了绣云府的官吏为自己准备的马车,向着知府衙门驶去。 到了绣云府里,季安先让王翠兰安排弟子等人住下,又让赤霄跟赵连星去联系了本地道门的人,顺便了解了解绣云如今的详细情况。 自己则带着黄云子,去参加了绣云府官绅们的迎接宴。黄云子如今也化身为季安的幕僚,跟随在一侧。 “府台大人,下官等人恭候您多时啦,快请,快请。” 季安跟黄云子一到跟绣云府官绅约定好的地点,一大批人便从酒楼里钻了出来。 为首的自然是余得水等知府衙门的官吏,后面还跟着六七个绣云府下面的知县,剩下的则是绣云府里闻名的几个大商人。 这些人满脸的笑容,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一口一个大人叫着,众人熙熙攘攘的上了酒楼。 宴会上同知余得水一一向季安介绍了在场诸人,这场的这些人中都是绣云府各界的头面人物。 各衙门的主副官,各行各业的行首,士绅界的代表等等。其中还有几个乃是朝中大佬的子弟,与几位告老还乡官员的家人。 这里边最大的有当朝左都御史的侄子,还有绣云府绣安侯府的管家。就算是知府衙门的同知跟推官也是客气的很。 对于季安这位进士出身,在图文馆里坐了多年冷板凳,又没什么后台的官员自然也不会太放在眼中。 只是吃饭的时候露了一面,送了些礼物便早早退席,绣云府的众人也没感觉有什么问题。 就是季安手下的这些官员,看起来对季安客客气气,实际上内心也是没当一回事。 在他们眼里季安就是个趁机想要来绣云府捞一把的官僚,或者说就是个替死鬼罢了。 一群人推杯换盏,季安也是收敛了自己的气势,表现的与普通官僚无异,到最后被黄云子醉醺醺的扶上了车。 回到家中,王翠兰等人已经早都收拾完毕,等着季安回来,见过王翠兰等人后,季安又与黄云子进了书房,召见了这里道区的大观主与绣云府分观的道长。 见过礼后几人分席而坐,季安上来也没有问绣云府这里的情况,而是先考察了一下几个弟子的修炼情况。 这里的道区大观主道名许守拙,也是季安比较看好的一个真传弟子,为人大智若愚,心有内慧,被季安赐名守拙。 如今也已经是炼精化气圆满修为,再打磨几年也很有机会突破到地仙境界。 而且这人很有道缘,对道经研究的很深,当初黄云子代师说法,经常会被许守拙问住,真传弟子私底下也叫此人解经第一。 考校完了几人的功课,季安也还算满意,如今玄都观药王阁诸多丹师每天都要炼制巨量的丹药供给诸多道门中人修行。 如此情况下要是还有人偷奸耍滑,那季安必定是要不满的。 “师尊,如今绣云府里最大的问题还是粮食问题。以绣安侯为首,张冯刘三家把持这绣云府大部分的田地。 几年前改稻为桑,这些人运用手段,将绣云府大部分的田地拿在了手中,之后又把持一府粮道。 控制了绣云府的物价,让老百姓赚到的钱,只能堪堪买得起粮食,而且是只能维持活着。 以此不断压榨百姓,让绣云府大半的百姓沦为他三家家奴。如今这绣云府的老百姓,真是苦不堪言啊。 而且趁着这次水灾,他们更是引堤泄洪,将原本许多还没有拿到手的田地淹了。 那些百姓更是颗粒无收,他们又借此哄抬粮价,这是一点都不给老百姓活路走啊。” 许守拙越说越悲愤,自己也是农家出身,自己当初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若不是自己运气好,被玄都观选中,此刻的他们又何尝不是自己。 “许师弟,粮食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来之前师尊已经传信其他道区,运送了大量的粮食过来,足以应对此次的危机。 不过,这终究只是权宜之计,这些贪官污吏不死,老百姓终究是难逃苦楚。” 黄云子一边接话,一边看向季安。 “前日里我夜观天象,如今大乾的气数也就这半年了。守拙,天下事需得天下人来做,我们救得了他们一时,救不了他们一世。 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今天下即将大乱,我道门中人既然受了百姓的香火,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但是这么多的百姓,单我道门中人,救又能救出多少人呢?所以,我们得帮他们自救。” “师尊,您的意思是,助新人王争龙?” “不错,传我法旨。让天机阁派人下山,于大乾西北方寻找新龙。将其收为我道门弟子,以道门之力扶持,助其早平乱世。” 第199章 巧解粮危 “弟子遵命!” 黄云子等人听季安下令,也是赶忙应道。 “师尊,您说这次的人王会在西北出现?” “西北之地有龙气翻腾,那条白龙都快要塞过如今大乾的金龙了。” “弟子愚钝,之前也只看到北方有龙气翻腾,确实也没师尊您看的这么清楚。” “等你到了我这个境界就看的到了,这天地尽是阴阳五行之气组成,到了炼神还虚你自然能看的清楚。 这些现在跟你们说还有些尚早,你们先好好淬炼自己的阴神。” 季安讲完之后的安排,便让几个弟子退下了。 忙碌了这么久,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季安也回了内室,几女都已经做好了饭,等着季安。 “相公,我刚才跟两个妹妹商量了一下。如今我们搬到了这里,院子大了许多,而且还有这么多的弟子跟我们一起。 打扫卫生,做起饭来我们也忙不过来了,也不能老让弟子们自己做饭,他们男儿家每日还要修行。 所以我想着,咱们是不是去外边买几个下人回来。” 王翠兰一边给季安盛饭,一边说道。 “是啊,季大哥。这些打扫卫生,浆洗衣物的事,总不能让你那些弟子去干,他们每天还得跟着你干活嘞。” 何圆圆也在一旁说道。 “你们看着安排,到时候带着连星一起去办,他办事比较细心,找一些身家清白的女子。 到时候帮忙打扫打扫卫生,给众弟子做做饭,不过内院就不要让他们进来了。给你们几个也可以再找几个小丫鬟,平日里帮帮桃子。” “知道啦,相公。今天晚上相公该去赛男妹妹房里了哦,一会可别走错了。” 王翠兰边笑边说,不过眼神低低却也带着些幽怨的看着季安,当然也不是因为争风吃醋。 而是自己如今已经跟季安成亲三四年了,自己也多次提出想给季安生个孩子,不过每次都被季安搪塞过去。 虽然如今自己等人也都是修行中人,不过对于王翠兰来说,给季安传宗接代一直是自己最重要的任务之一。 “我也要跟姐姐一起。” 何圆圆边吃着东西边笑嘻嘻的喊道~ “你要死啊你,我才不要跟你一起。” 何赛男说着,又伸手去掐何圆圆。这个小妮子,自从跟季安成婚之后,变得越来越无法无天,现在连自己都敢调戏了。 “哎呀~好安哥,救命啊~” “你还敢说,我掐你。” 何赛男有些气急败坏,自从自己有一次晚上跟何圆圆一起之后,这个小妮子动不动就拿自己的称呼打趣自己。 “那有什么不行的,正好我的双修功法又悟到了一些诀窍,今天晚上咱们三人一起参悟参悟。” 季安呵呵一笑,望向三女。 这下等季安说完,王翠兰与何赛男两女也没有了拒绝。 对于季安的想法,她们向来是说不出拒绝的话的,只能又让那小妮子看笑话了,不过,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第二天早上,神清气爽的季安也正式接过了绣云府的知府大印,见过了绣云府的各级官吏。 正式上任了绣云府的知府,不过季安上任之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依旧跟之前一样,甚至比上一任官员还要懒政,让原本还担心季安书生意气的绣云府官员们也是松了一口气。 也让原本抱了一些希望的绣云府百姓,彻底死了心。 季安上任之后,每日里就是喝喝小酒,到绣云府各处的名胜古迹转一转。有人宴请他就去,有人送礼他就收。 对于百姓的疾苦,也全当做看不见。 而暗地里,赵连星则带着诸多道门弟子,伪装成各处的粮商,来绣云府大肆高价收粮。将粮价又再次抬高,也引得绣云府内粮商开始大肆往绣云府内运输粮食。 就这样不过过了半个来月,绣云府内的粮食又比之前长高了许多。老百姓们更是吃不起粮了,绣云府里一片哀声哉道。 也幸好几处道观每日里施粮施粥,才没让绣云府里饿死人。不过大家也都知道,光靠道观里的粮食又能撑多久呢? 就在三家下面的众多粮商绸商等着准备大赚一笔,顺便彻底掏空绣云府百姓的时候,原本订购了大量粮食的人却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下子所有人可都急了,这些人订购的粮食可是巨量啊,如果他们短期内收不到钱,上面的资金可是要断的。 那些真正的大粮商背后可是真正的朝廷权贵,他们也得罪不起的,到时候可以轮到别人吃他们了。 没办法之下,这些人又跑到了知府衙门向季安报案,并且绣云府三大家族也都派了人向季安施压。 季安听到报案之后,也是异常震怒,立马又将此事交给了自己的得力助手,余得水余同知与推官王正王大人。 之后还每日都要将这两人叫来问一问,到后面还训斥几句。对于来询问季安情况的三大家,季安的态度也很积极,热情、礼貌、一问三不知。 再问就是已经在办了,大家等等,马上就有结果。你要是是问我是什么结果,特么的不是跟你说了马上就有结果嘛。 而更让这些人崩溃的是,这个时候道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大量的粮食,开始以成本价卖给百姓。 而且是绣云府几县所有的百姓,甚至这价格完全可能都不赚钱。绣云府的危机,就此而解。 而且这些牛鼻子老道,就算是他们这些人也不敢明面上得罪,不然说真的打死了他们,可能皇帝老子也就一笑而过。 如今朝廷里一手遮天的秦浮华秦监正,可就是道门出身啊。 不得已之下,这些粮商也只得低价抛售粮食,回笼资金。而且价格甚至还比道门要卖的粮食更低一些,不然老百姓也不愿意买他们的粮食。 就这样他们每卖出一担粮食,都要亏不少的钱,每天都宛如刀子在他们身上割肉一般。 第200章 难得糊涂 就这样,季安将绣云府的粮价打了下来,并且连带着绣云府周围的粮价也都降了下来。 就这一下,就不知道要活多少老百姓,反正季安的功德是涨了个不停。虽然季安如今已经成仙了,但是这些功德还是好处多多的。 而且季安在老百姓之中的名声,也好了许多。之前道门开仓放粮的时候,季安也安排了官府开始放粮。 虽然不多,但是老百姓就是这么的淳朴,他们甚至都没奢望你帮他们。只要你不害他们,他们都得觉得你是个还不错的官。 之后的几天,季安又开始带着工房的官吏到处巡查绣云府的水患。 根据季安的推测,绣云府今年的雨水还多的很。不提前做准备,到时候必然又是生灵涂炭。 ………… 这一日季安带着黄云子,与工房的官吏来到了绣云府的大堤上巡视。 远远的却看见有一群官吏,正在拉扯着一群穿的破破烂烂的河工。 “你等是何人?为何在此争执?” 季安站在不远处,身后跟着一大波人,黄云子走上前去发问。 这群人一看季安这架势,也不敢多嘴,他们领头则挤出了一脸微笑上来回话。 “回大人的话,小的是春安县的捕头,这次前来,是奉命抓捕这些犯了罪的河工。” “大人,我等冤枉啊,还请您为我等做主啊。” 后面穿的破破烂烂的一群河工看到如此场景,连忙跑过来在季安面前跪了一地。 “你们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问话的依旧是黄云子,季安则是一副神游天外的状态。 “大人冤枉啊~” “行了,别喊了,速速道来。” “大人,这些人~” “你闭嘴,叫他们先说!” 那捕头刚要插嘴,就被黄云子训斥了一顿。 “大人,我等本来就是世代承继的河工,这云江堤也都是我们祖辈负责建造的。我们平日里的工作,也就是维护修养这大堤。 可是自三年前开始,朝廷便不再拨付云江堤的经费,我们也只能勉强维持。到这次云江堤多处决堤,衙门又觉得是我们问题。 我等冤枉啊大人,这几年我等早就已经没有了收入,仅有的一点点钱也是我等求爷爷告奶奶从各处求来的。 就这,我们还维护着云江堤的正常运行,直到这次水灾,云江堤不堪重负,多处漏水又是我等抛家舍业,舍了命才没让大堤泄崩。 可是如今,这衙门的老爷们却说是我等贪腐了朝廷拨来维堤的银子,才让这次云江下游被水淹,我等实在冤枉啊,求大人做主。” 那一群河工边说边哀嚎,等带头的河工说完,许多老河工已经掩面而泣,一众河工跪了一地。 “春安县的捕头,为何到洪安县来抓人,你的缉捕文书呢?拿来给本官。” 跟在季安身边的洪安县令此刻也站了出来,这个老马真是会找时候,偏偏在知府巡视的时候搞这个幺蛾子。 “回,回禀大人,小的出来的时候来的匆忙,一时间忘了开具缉捕文书。” “忘了!你既是捕头,可知这没有缉捕文书,那可就是动用私刑了。” 为了给自己的这位把兄弟收拾烂摊子,洪安县令此刻,也不得不表现的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 不过以知府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这位知府大人也就是个昏官,大概率也就是和和稀泥,自己再从中调和两句,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动运私刑?哎呀,原来这么严重,这岂不是知法犯法了,我还以为这是个小事呢。 皆如此,左右,给我拿下此寮。带进知府衙门大牢,细细拷问。” 季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拍拍手,对着洪安县令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你很不错,我很看好你的模样。 惹的跟着季安的黄云子等道门弟子,一个个都憋笑不已。身旁跟着的诸多衙门下属也是,一副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的样子。 “黄云师兄,师尊这装傻充愣的本事可是有一套啊。” “大胆,师尊这叫难得糊涂,你好好学,要学的东西还多嘞。” 私下里,黄云子与师弟还悄悄传着音。 “啊~大人这……” “周知县,你不错,很好,很好。下次上面要是选举府里的推官,我觉得可以让你来试试嘛。” 没等洪安知县说话,季安直接就堵住了他的嘴。 “下官多谢大人抬举。” 周道权此刻都想抽自己两嘴巴,多那个嘴干啥,这下人情没讨到,还把人给得罪了。 这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信自己是真为了帮春安知县摆平此事,任谁都得以为自己是谄媚上官,陷害同僚了。 “黄师爷,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去办。” “是,府台大人,小的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黄云子此刻也没了之前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又化成了刚遇到季安时,那副猥琐的模样,一看就是黑心师爷那种。 边说话还边对着洪安县令嘿嘿一笑,一副同道中人的样子,给洪安县令看的也是内心无语。 黄云子挥手带着一群府衙兵,将这群春安县的捕快跟河工全部押解了回去。 季安则继续乐悠悠的带着一群属官四处巡查,每到一处还必要引经据典谈古论今,动不动就来一句,谁谁谁啊,我来问你。 如果季安的这群下属能生在现代社会,并未能看到一部叫乾隆下江南的影视作品的话,他们大概就能发现,季安的这副做派是哪里来的了。 路上的时候,洪安知县也是不断想要找时间,跟季安解释一下,但是季安每次都能一点时间都给不到他。 但是你要说季安是故意不提,好像也没有,人家有啥问题的时候,第一个问的还就是他。 说就只能说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罢了。 (有话说?(¥a¥)?恭喜发财) 第201章 绣安侯府 带着一群官吏慢悠悠的在河堤上晃了一天,季安才心满意足的回了知府衙门。 这群官老爷也是没有想到,季安一个读书人,还是个知府老爷,怎么能那么能逛。 一些武道入了品的官员,都被季安带着逛的走不动路了。 这边季安刚一回知府衙门,洪安知县立马就派人带着自己的密信,连夜去找了春安县的知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今天的事情。 春安知县接到密信之后也是无语的很,自己的这位把兄弟还真是插的一手好刀。连觉都顾不上睡,连夜又去了绣安侯张解家里。 结果到张解府里的时候,已是半夜,侯府的家丁开始时都没让自己进门,后来硬是找来了管家,才被带进了门房里等着 一直等到被绣安侯府里的管家带进去见侯爷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可怜这位知县老爷连晚饭都没顾上吃,跑到绣安侯府又坐了个冷板凳,被挂了半天,才见到了绣安侯张解。 “侯爷,救命啊~” 郑仁和一见到张解,就立马就跪了下来,一副着急的样子。 “哎呀,郑知县你这是何故啊?” 绣安侯张解语气很是惊讶的,人却坐在位置上动也不动,边喝茶边乐呵呵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郑仁和。 “侯爷,咱们派去抓捕河工的人,被新来的知府带人给截走了,这要是到时候被审出点什么问题来,那咱们可就……” “郑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本侯怎么听不明白呀,什么河工,什么咱们的人,你我很熟吗?” 没等郑仁和说完,张解就强势的打断了郑仁和的话。 “侯爷,您可不能不管我呀,那修建河堤的款银,可是……” 郑仁和一脸的惊讶,满脸都是错愕。没等话说完,又被绣安侯打断。 “郑大人~慎言啊,那护河款可是朝廷直接发到你春安县衙的,跟我绣安侯府可没关系啊。” 张解猛的提高声音,此刻的张解也没有了之前郑仁和认识时那副亲热的模样,反而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等到郑仁和一脸不敢置信时,张解这才冷哼一声。而听到这声冷哼,郑仁和才恍如新生。 “郑知县,你怕什么?我问你,在这绣云,谁才是真正的天?” “自然,自然是侯爷您,侯爷您就是绣云的天。” “哈哈哈~不错,我张解就是绣云的天,那我问你,你怕什么? 今天那季安才刚刚抓了你的人,你大晚上就坐着官轿跑到了侯府,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吗? 还是说,你想祸水东引,想把本侯卖出去,来保你的命。” “啊这,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啊,侯爷。” “啪~” 张解猛的一摔自己的茶杯,将茶杯摔在了郑仁和一旁,滚烫的开水溅了郑仁和一身。 但是这位平日里耀武扬威的郑县令,却是忍着痛,连一点声音也不敢出,还得挤出一份讨好的笑容。 “起来,明天你跟着我的管家,拿着我的名帖,去请那位季知府,来我府上赴宴。 顺便让他放了你的人,将那些贪污枉法的河工依法查办。” “是,是,是,谢侯爷,谢侯爷。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可是若是那季安~”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自然有我出手。怎么?还等我留你吃早饭~” “不敢,不敢,下官大人侯爷休息了,下官万罪,万罪,下官告退了,下官告退。” 郑仁和一脸的谄媚,完全看不出来曾经高中进士时的傲气,边冲绣安侯笑着,边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侯爷,这个郑知县,还真是~” 等郑仁和走后,张解的管家也从一边走了进来,边走边对张解说道。 要知道这位郑大人,也是正经的进士出身,当初刚来到绣云府那也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想要为民做主,干出一番事业来的。 谁能想到,不过四年时间,这位曾经对着自己送礼时都不屑一顾的县令。 如今却是如狗一般,堂堂朝廷命官,却是沦落至此,难免叫人唏嘘。 “怎么?感觉他可怜?” “那到没有,小的一个下人,又有什么资格可怜一个朝廷命官,只是有些唏嘘罢了。” “哈哈,老张啊,你啊~不过你说的确实是,别看他在我这一副奴才样,他在外面排场可不比我小啊。” 张解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这位管家,边说道。 “所以,侯爷您是想敲打敲打他一下。” “不错,我得让他郑仁和知道,一天是狗,一辈子就都是狗。离了我,他就什么都不是。” “那那位知府大人,您准备~” “季安这个人,不简单啊,恐怕所有人都小看了这个人啊。” “侯爷您的意思,季知府可能会以此事为借口,向咱们下手。 不过他一个小小的知府,别说是一个小知府,就是布政使大人来了,咱们难道还怕他们嘛。” “老张啊,他可不是个小小的知府啊,季安此人今年不过二十来岁,就已经官至四品。 而且一路走来更是顺风顺水,你觉得如今的大乾朝堂,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走到这一步的人,会是像他们说的饭桶吗? 恐怕在人家眼里,绣云府这群贪官污吏,才是真正的饭桶。 你可知道,季安之前在图文馆里的老上司宋营星,前段时间已经入了阁,成了阁老,而且我还查到,季安能来这里担任知府。 背后就有宋营星的手段,再一个,这段时间绣云府的粮荒,可是一个死局啊,朝廷都做好了绣云府起义之后的事。 将心比心,这个事情就是让我来办,我恐怕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了,这本来就是个死局嘛。 但是偏偏这人一来,一切都迎刃而解。现在,你还觉得这人简单吗?” “若果真如此,那这季安可就太恐怖了。” “行了,是猪是虎,明天自有分晓。下去,本侯该睡觉了,这该死的郑仁和,急急忙忙的扰了本侯的好觉。” “是,侯爷!小的告退,您老人家好好休息,待明日我去见识见识这位知府大人。” 管家微微躬身,慢慢的退了出去。而张解此刻,实际上也没有其表面上显示的那么冷静。 自己之前就跟宋营星有过摩擦,若果真季安来着来这里,背后是宋营星推手的话,那自己恐怕真得把这一切都献出去,才能保命了。 第202章 府衙事 对于绣安侯府的事情,季安自然是不知情,不过就算是知情,那也真是一点都没所谓。 对于季安来说,现在人间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成道路上一点的经历罢了。 季安就好似一个演员一般,配合着一群凡人演出,经历着人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不断磨砺着自己的道心。 而黄云子这边,昨天带人回来之后,便开始了审问,稍微运用了一点小法术,便将一切搞得板板正正。 第二天一早,季安再次从现代回来,吃完了王翠兰亲自做的早餐,便在书房里静静打坐运功。 这几天王翠兰带着赵连星跟赤霄两人,也去外面买了许多的下人回来,这两天也刚刚把这些事情理顺。 如今弟子们的饭食杂事,都有人帮忙处理,这些弟子也能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办事跟修行上。 “师尊~春安知县跟绣安侯府的管家,拿着拜帖前来求见。” 书房外,黄云子轻轻叩门说道,季安听闻也是缓缓收功起身。 “去见见,看看这位春安知县,要玩个什么花招。” 季安带着黄云子进了外堂,只见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坐在次位,而一位身着锦衣看起来满脸豪奢的男子坐在客首。 季安也曾听说过,绣安侯有位表弟,如今在绣安府里当着管家,靠着自己表哥的权势,在绣云府里是作威作福,寻常的六七品官员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哈哈~这位想必就是春安县了。” 季安哈哈一笑,没有看坐在次位,已经站起拱手的郑仁和,而是对着身穿锦衣的张管家说道。 “大人,下官才是春安县令。这位乃是绣安侯的表弟,张卜张管家。” 见季安认错了人,郑仁和也是连忙上前纠正。 “哦,原来你是郑县令。” “是是是,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大人刚来的时候,下官与大人还见过,只是下官最近忙于事务,未能及时拜见,才让大人记错了。” 郑仁和一脸的谄媚,对着季安说道。 “无妨,无妨~” “大人,小的张卜,见过知府大人。” 这个时候,这位稳坐钓鱼台一脸豪奢的管家,才站起来对着季安拱了拱手。 只是季安的脸色,也是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郑仁和也是感觉到了不对,这位知府大人好像对张管家的态度很不满啊。 传闻中这位季大人不是八面玲珑,对几家都客气的很嘛,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是了,就算季安对三家再客气,那人家也是堂堂的一府父母官,你张卜虽然在绣云府是号人物,但是你一见面就给人家摆架子,人家岂能受你。 恐怕也是季安这位知府还不知道,这位张管家在绣云府的地位。 “大人,这位张管家乃是侯爷的亲近家人物,这次来也还替侯爷请您赴宴的。” 郑仁和也是想暗示季安,这位可不是那种普通表弟,乃是绣安侯心腹一般的人物。 “哦~张管家,容本官问一句,你可有功名在身啊?” 不想季安却是没有理他,转而问起了张卜。 “回大人,小的也曾看过几本书,不过却不曾如大人这般进士及第。” “那就是个白丁喽~可有勋爵?” 这个时候,张卜也看出了季安的不对劲。他来的时候,张解就交代过自己,对这位季安要多多注意。 事实上张卜也确实是,今天来自己已经收敛了许多,没想到这位却突然朝自己发难。 张卜内心恻恻,不过却是忘了,绣云府的这些官员将他奉为上宾,那是看在绣安侯张解的面子上,这要是人家不给张解面子,那他还算个啥。 只是长久以来,在绣云府里的作威作福,让张卜忘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来自张解,而是把自己也当成了一号人物,可是这正式的官场上,谁又会把他当一回事。 “回禀大人,未曾买爵!” 张卜说的是未曾买爵,就是告诉季安,自己可以买,但是以自己的身份用不着。 “你一无功名,二无勋爵,耶敢身穿锦绣,一个区区管家,就敢坐在朝廷一县之令的上首。 张解就是这般管教下人的?本官一府之尊,你居然也敢示之以傲。难道非要本官上奏圣上,治绣安侯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 “季大人言重了,这话小的可担不起。” “我看你倒是没当一回事。” 季安训了两句,看这人站起之后,面色铁青,也就不再搭理此人,坐上了主位,等着两人的下文。 “哎呀~大人,张管家也是无心之过,还请大人不要在意呀,” 郑仁和心中暗喜,这王八蛋平日里可也没少给自己脸色看,自己一个堂堂县令,还得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不过这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罢了,你二人来找本官何事啊?” “季大人,我是奉我家侯爷之命,请您过府一叙。” 张卜这个时候,也见识到了季安的难缠,本来就是想先试试季安的深浅,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不通人情世故。 “嗯~” 季安接过请帖,看了一眼后便放在了桌上。 “朝廷自有书令明文,地方主政官员非政务之事,不得与地方武勋私下见面。情义本府收到了,这酒宴就罢了。” “大人,不过是同僚之间小吃个便饭罢了,大人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啊。” “府台大人真是太过清廉,不过下官觉得吃个饭互相交流一下情感,也有利于大人之后办公嘛。” 郑仁和也笑呵呵的劝谏了起来,季安所说的那什么主政官员不得于与武勋私下会面,那还是建国当初,太祖为了防止发生叛乱定下的。 这如今都过去几百年了,谁还会把这当一回事啊。 “郑县令,太祖之纪,朝廷之法在你眼中莫非无物?”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郑仁和也不由讪讪,这特么不会真是个棒槌,读书读傻了。这样的人都能做自己的上官,真是朝廷不公啊。 张卜也在暗地里耻笑,亏自己表哥还说这人不简单,这哪里是不简单,实在是太简单了,脑子简单。 第203章 审案 “二位还有何事,若没有其他事,本府还有其他公务要办理,就不留二位了。” “大人,下官还有一事,昨日里大人巡查水利,带回来了一批春安县的捕快,下官这次来,还想把这几人保出来,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郑仁和见此情景,也不敢再绕弯子,不然这棒槌估计是真要把自己送出去了。 “哦,你说是这个事啊。不好意思啊郑县令,昨日里本府的刑官们审出了一些问题,如今这些捕快都已经被收押了,你恐怕带不走了。” “大人,这~我今天来也是受了绣安侯的委托。等这群刁奴我带回去,一定好好审问,给大人一个交代,大人也省的费心了。” 郑仁和一见此情此景,也是急了起来。这才不到一天时间,已经审出什么来了。 “这倒不必,我府中此刻正要过堂,要是郑大人有心,可以一起去帮帮忙嘛。哦,张管家也可以去看看。”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眼看到了这一步,郑仁和也是没了办法。而且两人也感觉到了季安的不对劲,好像,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呀。 季安说完,边起身去了前堂,郑仁和跟张卜跟在背后,两人边走边交流着脸色。 到了大堂,季安上了主位,郑县令跟张管家本来想搬把椅子,不过季安是搭理都没搭理,两人也只能站着观看。 “带人犯~” “带人犯~” “威~武~” 几个衙役带着昨天被抓的捕快跟河工上了堂,几个春安县衙役看见郑仁和的时候,都是眼神躲闪。 郑仁和此时也是心下一慌,情况不对啊,连忙拽了拽张卜。 此刻的情景,一群衙役跟河工跪在堂中,两人站在一侧,两边都是些知府衙门虎视眈眈的衙役。 看起来,自己两人倒好似要被审的凡人一般。 “大人,这可否为我二人赐一把椅子来坐。” “椅子不急,郑大人不如先看看嫌犯的供词再说。” 季安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随即黄云子拿着几张供词递给了两人。 …… “这,大人,这完全就是污蔑呀。你这狗才,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构陷于我。” 郑仁和看了看那份一页纸上六七个自己名字的供词,也是有些破防。 特么的才半天啊,一天时间都不到,昨天被抓,我连夜求人,结果昨天晚上你就把我给供出来了。 郑仁和扑向自己衙门的捕头,猛的就要用脚去踹。 几个知府衙门的衙役连忙上前拉开,结果拉扯间是把郑仁和的官服也撕开了,官帽也打掉了,到最后三四个衙役拉着着郑仁和,就好似被拿下一般。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郑仁和声音里都带了些哀嚎。 “知府大人,你这是何意啊?莫不是要把下官当囚犯了不成。” “郑知县言重了,你们几个还不放开郑知县,公堂之上,这成何体统啊。” 季安稳稳坐在堂上,看着底下一脸气愤的两人。 “张管家,你看~” 郑仁和将手中的供词递给了张卜,随即又捡起自己的官帽,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料想有张卜在,季安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张卜接过供词,首先看到的就是供词上河工与衙役的的手印,再细细看去。 里面可是将春安县如何贪墨河工银,又如何跟绣安侯府瓜分朝廷拨款写的一清二楚。 “季大人,这完全就是一派胡言啊,您可不能轻信这些小人的构陷之词。” 看到这,张卜也是紧张了起来,这郑仁和也是个废物,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让个小小的捕头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却哪里知道,这位捕头也是个不一般的,这位捕头身份其实与自己一般,也是郑仁和的亲信,所以被抓之后郑仁和才火急火燎的找到绣安侯,要把人捞出来。 “是不是构陷之言,但是既然查到了,本官就不能当做没看到,自然还是要呈报到有司,让上面来决断的。 不然光就是一个知情不报,本官可是承担不起啊,二位说是与不是啊。所以这个流程咱们还是要走一走的。 郑知县,我且问你,关于捕头郑爽交代之事,你可清楚啊?” 季安轻轻拍了拍桌子,两侧的衙役也是一个个敲起了风火棍,喝起了威武。 “季大人,你这是在审我们了?” “回我的话~” 到了此时,季安语气也变了,不再跟两人客气。 “回知府大人的话,供词中的一切,本官概不知情。至于其所说的我与绣安侯府合谋瓜分水利款项,更是无中生有。” “季大人,你这样,是准备站在我们侯府的对面了?” 两人这个时候也看了出来,季安这是早就安排好了,自己两人这次过来可是算自投罗网了。 “你这个话,是代表你说,还是代表绣安侯张解,威胁一个当朝四品官员,你好大的胆子啊。 来人,记录在案。 郑知县,既然你说这些你一概不知,那我问你,这几年朝廷可曾给你春安府拨下水利款。这个可是有地方可查的,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回知府大人的话,应该是有。” “应该是有?每年十几万两的银子,你说应该是有! 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官,每年俸禄不过数百两,朝廷每年给你们拨下如此多的款项,你说应该是有,到底有还是没有?” “回大人,这个事情,牵扯甚多,还请大人容我私下禀告。” 郑仁和也被季安问炸了毛。 “牵扯甚多,水利之款由工部下发,本府查了公文,因云江所经春安县全境,故而水利款一向甚多,足足有十八万两每年。 我现在只问你,这笔银子你收到了没有,花到了哪里?” “季知府,下官早晨来的着急,未曾吃饭,如今脑下混乱,记不清了。” 郑仁和眼见季安如此,直接也是耍起了光棍,反正有修安侯在,这个雷也不能光让自己顶。 “季大人,你可能是刚到地方上为官,这里跟图文馆可不一样,绣云府的规矩,季大人可能还不了解。” 此时眼看时间就要暴露,被季安怼的不敢说话的张卜也是不得不接起了话。 “绣云府的规矩,绣云府的规矩就是本官发现了贪污之事也不得过问了,你一个小小的白身,身上既无功名,又无勋爵,也敢站着跟本官说话。” “季安,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想让我给你跪下不成,你要知道这绣安府可不是你的绣安府。” “那是谁的绣安府?是你的绣安府?还是绣云侯的绣安府?” “知府大人息怒,下官记起来了,这水利款确实发过。不过其中之事比较复杂,还请大人容下官私下禀告。” “不必,将郑知县之话,记录在案。” “好好好,既然大人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绣安侯。” “我现在是在问你!” 季安一声怒喝,吓得两人都是一个激灵,头上更是冒出汗来。 “既然朝廷发了钱,这钱又没有用到该用的地方上,你又说不出来,钱去了哪里,那本官只能暂且将你收押。 等本官上书朝廷,同时行文大理寺都察院与工部,让朝廷的有司衙门给我一个明断。” “季大人,我只是个小小的县令,这十八万两银子,可是我一个人敢拿的。” “哦~你的意思,这银子是你们拿了,除了你拿还有谁拿,记录在案。” “大人既然查过,自然也该清楚。这水利款都是由工部发出,首发到省里,再由省水利衙门发到我们手里。 季大人,既然要问,不如也到省里去问问。” “本官自然会问,春安县本就临近云江,朝廷每年都发下河款,你们不但不治理河道,反而连河工的钱都扣了下来,更是导致这次绣云府大水灾。 你们是不是想趁着这次,水淹绣云府,再低价收买百姓的田产。你可知这次光绣云府水灾,就死了多少百姓。 郑仁和,你们罪恶滔天啊,将我的话记录在案。” “知府大人~” “季大人~” 郑仁和跟张卜此刻也已经呆住了,只能连忙呼叫,妄图翻找底牌。 “画押~” ………… “大乾律第十条第五条,罪犯不再口供画押,立杖五十。” 第204章 对峙公堂 季安说完,两人见状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签字画押。毕竟两人对于官场中的这点事,也都明白,五十杖下去,他们是不签也得签。 季安收集完口供,便直接让衙役将两人收押。随后将这一式多份的口供,一份由道门弟子护送,暗中送去了京师,另一份则由府衙官员上报到了省里。 等绣安侯左等右等,等不到张卜回来,差人去打听之后,才知道了这个事情。 也顾不上跑去府衙捞人,连忙就启程去了省里,想要把这件事情压下来。 省里的人听到这件事情之后也是大惊失色,这季安刚来可是就要把天给捅破了呀。这可不是一个小小的水利案啊,他们以此为例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要被上面知道,那可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到时候上面查下来,自己这群人,有几个能逃的了。 也怪这个季安太会伪装,来了绣云府后,每日里就是一副庸官的模样,就算是上次的粮危,上面也只是以为是季安运气好。 哪里想到,这厮不声不响,就给他们来了这么个大招。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候爷你我立马连夜动身,每日一早就到绣云府,将局势控制下来。 才短短半日,料想消息也还传不出去,另外我立马下书各路衙门,严查去往京师的信件。 这季安既然想玩,那我们就得让他知道,这江淮省的天到底是谁!” 江淮省里布政使衙门,江淮布政使梁山伯正在跟绣安侯张解在后堂对话,听到张解的话,梁山伯也是一脸的气愤。 “梁大人,我已经安排好了船,咱们这就出发。” ………… 一夜无话,等第二日季安正在堂中跟几女吃着早餐的时候,黄云子就找了进来,说外面江淮布政使梁山伯与绣安侯张解带了大批人马进了府衙。 “来的倒是挺快~” “能不快嘛,师尊,估计张解听到自己表弟被我们抓的消息,都是连夜去的省里。 只是没想到,梁山伯一省之尊,居然也为此连夜赶了过来。” “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呀,行了,出去看看这两人要演个什么戏。” 带着黄云子出了内院,走到大堂的时候,府衙堂内已经被布政使衙门官兵接管。 布政使梁山伯坐在公堂之上,张解坐在一边两人都冷冷的看着季安。 “部堂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了。” “季知府不必客气,昨日本官收到你的公文,也是没想到这绣安府的问题,居然这么严重。今日一早,便会同绣安侯一同前来。” “季知府,不知我那不争气的表弟何在?” “侯爷问的是您的管家张卜,他如今正收押在我知府大牢。” “季知府真是好手段啊,本侯好心好意请你赴宴,你却抓了本侯的管家,接下来是不是还准备构陷本侯。 季知府,本侯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啊。难道就是因为你来绣安府之后,各级官员都被你大肆索贿,而本侯没有对你行贿的原因?” “什么?竟有此事。季安,你好大的胆子啊,张侯爷乃是我朝侯爵之尊,爵封关内侯,你焉敢如此!” “呃~两位要不要喝口茶再说。” 季安看着上面迫不及待,一唱一和就准备给自己定罪的两人。 “季安,你放肆,这是你给上官说话的态度吗?” “左右,给我拿下此人。此案必是季安这小人为构绣安侯所为,待本官仔细省来。” 梁山伯说着,一拍桌子,就要安排手下之人拿下季安。 “谁敢!” 季安一声大喝,放开了自己身上的一点点气势,已经压的满堂人马不敢妄动。 “大乾律法,凡吏部委任的现任官,无有通敌卖国造反,布政使只有参奏之权,没有羁押之权,叫你的兵下去。” 季安盯着梁山伯,看的两人身上发毛,此刻两人心里都是打鼓,季安可能是个高品阶的武修。 不然以张解中四品的武修修为,也不会被季安的气势压住。这可就麻烦了,要知道就连整个江淮省,上品阶的武修也就那么多。 两人之前也从来没想过,季安这个图文馆出来,没甚背景的文官,居然有如此高的武道实力,你说你有这实力当啥知府。 你随便去军中,哪里不能舒舒服服混个将军。再不然当个朝廷供奉,又哪里是个小小知府能比的。 只是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 “季安,你不要以为你武道超群,就可以目无王法,咆哮上官。就凭你对上官不敬,我就可以治你一个不恭之罪。 再说你未有旨意,擅自缉拿朝廷官员,意图构陷辅国武侯,我就可以请出王命旗牌将你拿下。” “拿下郑仁和是他罪有余辜,我正要说这个事情,同样是每年十几万两的水利银,云江下游洪安县江堤、青山县江堤今年固若金汤。 而春安县今年却处处决口,我问了郑仁和,他说钱是省里管着,但是到了他手里,可就不是十八万两了。 现在你管着省里衙门,钱都是从你手里发下去的,春安县的江堤到底是怎么决的。下官今天无法请教,到时候总会有人请教部堂大人。 而我初到绣云府,绣云府多处受灾,朝廷却居然无有丝毫赈灾,反而各地粮商坐地起价,甚至连外地的粮商都进不来。 江淮大营更是厉兵秣马,准备好了镇压叛乱。你们是等着老百姓活不下,等着他们造反啊。 梁部堂,张侯爷案情总会真相大白的,王命棋牌可以拿我季安,可最终也饶不了元凶首恶。” “你,你,季安,你想造反吗?” 梁山伯已经被季安怼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又不敢强令手下拿下季安,毕竟以季安如今表现出的武道实力。 自己这些人谁拿谁还真不一定,要是自己这个布政使真被手下一个小小的知府拿了,不管这件事能不能过去,自己的官途也算是走到头了。 第205章 圣旨 “大人言重了,下官不过一个小小的知府,您这个造反的帽子,可扣不到我的头上来。 不过您说我未有旨意,可是说错了,本官这次来,正是奉着旨意而来。” 季安刚说完,堂后黄云子便拿着一个圣旨走了出来。 而且这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圣旨,这乃是季安临行之前,已经升任为内阁阁老的宋营星,专门为季安讨的。 两人同僚三年,宋营星对季安还是有些了解的,起码知道季安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因此季安这次想要外放,尤其是地点还是绣云府之后,宋营星便专门求了一道圣旨给了季安,委托季安调查前一下这里的事。 就算办不到,这道圣旨也能算一道护身符,起码能保住季安,不在这里被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图文馆馆阁士季安,代天寻牧,为绣云府权知府衙门事,并暗中清查绣云府水灾赈灾事宜。 两位大人,这圣旨二位要不要看一看。” 黄云子念完,还贴心的问了问梁山伯与张解。而二人听完圣旨之后则是一脸的失色,没想到季安竟然还有这个杀手锏。 那自己等人的情报究竟是出了多大的纰漏,还是说上面那群人已经准备放弃自己了。 “既然两位大人没有其他的事,那下官就先告辞了。黄师爷,将圣旨供上大堂。” 季安说完便拂袖而去,将一省布政使与一个侯爵扔在了大堂之上。 一众官兵也是面面相觑,怎么感觉自己的大人被一个小小的知府拿捏了。 “放肆,放肆,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啊?” 梁山伯此刻也坐不住了,站在知府大堂上嚎叫了起来。 黄云子则是依旧笑呵呵的拿着圣旨走上了大堂,看到梁山伯起来之后,便将圣旨供在了大堂当中。 张解则是面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一手已经捏碎了一个椅子的扶手。 两人都是没想到,季安居然这么难缠。碰上这么个张口闭口就是大乾律。 而且又武道超群,又没啥把柄纰漏的人,真的就如同一个铁豌豆一般,让人无处下手。 “我们走!” 梁山伯与张解无奈之下,也只得离开商议对策。 而这个时候,季安回了内院继续打坐修炼了起来。 府衙里的事情则全部交给了黄云子,赤霄则已经从府衙里支出了银两,并且贴出了府衙公告。 招募了众多的受灾百姓与河工,开始重新检查加固云江的江堤。 并且修筑江堤工钱是每日一结,既能解决了未来的隐患,又能给如今已经绝望的诸多百姓一条活路。 许守拙则继续带领本道区的道人们,到各处赈灾救济灾民,传播道教。跟季安派去的官府中人带着老百姓重建家园。 而且季安还出了一条政策,由赵连星负责带着季安的公文,清查绣云府的土地,只要是官府未曾备案的土地,全部分给灾民耕种。 但凡有人阻拦,直接让当地县衙收押,那个县衙不听使唤的,便让黄云子带着圣旨亲自过去。 而此时,季安的名声则再次好转,老百姓也不再张口闭口狗官的叫,而是称起了知府老爷。 而京师这边,经过道门弟子日夜兼程的赶路,不过两日便已经到了应天府。 并且带着季安的书信,很顺利的见到了已经贵为阁老的宋营星。 宋营星拿到季安送来的证据之后,也是惊喜莫名,没想到一步闲棋,居然起到了这么大的作用。 当即拿着这些证据,面见了明佑帝。如今的明佑帝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这几年明佑帝吃了那么多的补药,其实按照一般来说。 吃这么多补药,就算不会变好,但是起码不会到这种程度。 但是自从玄都观闭观之后,明佑帝经过那段时间的滋补,是感觉自己又行了。 又开始夜夜笙歌起来,结果到头来便是,越补越用,越用越不行。最后明佑帝居然又向秦浮华索要起小药丸来。 本来其实黄云子已经交代过了,以后那种药,少给明佑帝的,结果也是耐不住明佑帝一再索要。 结果到了现在,明佑帝已经逐渐油尽灯枯,但是各种补药过度的副作用,甚至让他感觉不到了寒暖。 这让明佑帝觉得自己是修炼有成了,结果行为更为放荡,脑子也变得一阵一阵的有些不清楚。 前段时间甚至迷迷糊糊的杀掉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还是本来很有希望竞争太子之位的。 结果这么一下子,弄得朝廷是更加混乱。甚至各司处有了坏事都不敢去上奏,就怕那时候皇帝脑子迷糊,一言不合给自己嘎了。 反而一但是有了好事,则是抢着去,只要皇帝一开心,那是要啥有啥。像宋营星就是如此,前段时间皇帝要写贺词。 结果满朝文物没一个人写的合他心意,最后居然一眼看中了宋营星的贺喜表,大攒其是文华盖世,当场便让宋营星入了阁。 成为了皇帝眼中的红人,能与叶松,温体仁相提并论。 “什么?那都是朕的钱啊!那都是朕从道宫里省下来的钱,他们怎么敢? 李锦,李锦!传朕的旨~着都察院左都御史何善长,刑部侍郎冯恭,大理寺少卿严玉三三司会审。 立马给朕去江淮,将朕的钱给朕拿回来,将那帮逆臣,给朕抓回来,朕要扒他们的皮。” 宋营星刚给民佑帝汇报完,果然明佑帝瞬间大怒。自己身为皇帝,想建一个如玄都观那样的道观都建不起来。 想上去修行一下,居然道观还封了山,现在这群蛀虫,居然连朕的银子都敢贪。真是无君无父,目无王法了。 “是是是,皇爷您息怒,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奴才这就去传旨。” 李锦听完也是一脸的焦急,看到明佑帝气成这个样子,连忙又去奉了茶。 “另外,你找个自家人,带着青冰台的人去,抄家的时候,给朕盯紧喽。” 许是想到这次下去,查完这批逆臣之后,自己又能得一大笔银子,明佑帝的怒气才小了一些。 (这段剧情很快结束,感谢大佬们的支持,祝大佬们生活愉快。) 第206章 梁山伯落幕 安排完李锦派人去江淮,明佑帝才转过身来,看起自己刚提起来的这位阁臣。 也是因为叶松与温体仁在内阁中的权力太盛,才随即提起来的宋营星,不过现在看来,这人能力还是不错的。 等自己修道有成,要是叶松温体仁年龄都太大了,也可以培养此人作为以后的首辅。 毕竟到时候自己作为仙帝,民间的事情,还是需要有人要给自己处理的。 “宋爱卿,你做的不错。来人啊,取一丸监正送来的丹药给宋阁老。” 明佑帝看了看宋营星,有功就得奖,这才能让别人死心塌地为自己办事嘛。 “臣谢主隆恩~” “罢了,不要动不动就跪的。那个叫季安的知府,是你的人?干的不错,等这次三法司下去,有了空缺,看着给他提一级。” “微臣遵旨!” “好了,你退下,朕要打坐修炼了~” “是~” “宣许娘娘,孟才人,冯才人,随驾修行……” 宋营星一步一步的出了皇宫,强压住身体内的欲火,刚才陛下赐的这丹药,吃完之后确实让人感觉年轻了不少。 那秦浮华,确实也是真有本事的人,这三年时间,在秦浮华的带领下,才算压得那些诡异没有生乱,不然如今的世道,老百姓恐怕更难啊。 只是可惜那钦天台监正虽然深得皇帝信重,却又从来不插手朝政,不然如今的朝廷那么多派系,还有没有都不一定。 “八百里加急~威州叛乱~” 宋营星还没走进内阁,结果八百里加急又送到,叶松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着信使走去。 “唉~多事之秋啊~” ………… 季安这边,自从梁山伯与张解从知府衙门离去之后,梁山伯便直接回了布政使衙门,一边封锁绣云府去往应天府的信道。 一边开始安排人开始处理自己等人贪污事件的后续,其实他们也不是没想过直接把季安这个一切问题的中心解决了。 但是一来,季安的武道实力实在让他们忌惮,二来如今他们与季安的矛盾也已经放在了明面上,被大家所熟知。 并且季安还是奉旨查案,真要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自然是逃不脱干系。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打个时间差,先把消息封锁拖延一段时间。从绣云府到应天府就算是再快,也得七八日,足够他们把这一切的收尾都解决了。 只是他们又哪里知道,季安一拿到口供,就已经派了弟子连夜回去送信。 而且季安这次带出来的弟子,最差都是炼精化气圆满,武道堪比二品。在他们眼里在怎么样也得七八日的路程,人家两天就已经赶到了。 现在明佑帝都已经暗中派人前来查案了,所以季安对于这几天绣安侯的招式也是完全没搭理。 包括他们给所有河工补足这些年的俸银,又暗中到各个衙门开始串供,销毁证据。 季安完全都是冷眼旁观,一度让两人觉得季安是有意放自己一马。 只是以如今的状态,就算你们处理的再干净,依明佑帝如今缺钱的性子,这些人只要被盯上都绝对逃不了。 果不其然,不过六日时间朝廷的钦差就突然到了江淮省,将梁山伯一系的官吏控制了起来。 领头乃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何善长,这位也是如今朝廷的顶级大佬之一,属于四皇子派的鼎力支持者。 更为不妙的是,梁山伯与绣安侯属于三皇子一派,这位大佬跟梁山伯张解两人的派系属于敌对派系。 这次有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两人,可能这也是明佑帝故意安排如此,这个看起来时而不清醒的帝王,还是把权谋之术玩到了登峰造极。 所以这位一到江淮便将自以为可以躲过一劫的梁山伯控制了起来,又派了从朝廷带来的两位三品高手带队,直接就来了绣云府将张解缉拿归案。 抓捕张解的时候,闹出动静可还不小。这位侯爷家里居然也还养了两位三品境界的武修,这两位朝廷的三品武修差点就没拿下来。 还是季安看不下去,暗中帮了一手,才顺利将张解拿下。 之后便在这位张侯爷家里查出了大量的金银,与花园中掩埋的尸骨。 所谓墙倒众人推,这个时候前几日还跟张解哥俩好的官员们,也是一个个开始落井下石,主动举报了起起来。 都没等朝廷调查,一个个直接将张解跟梁山伯卖了个干净,毕竟虽然在一个地方上为官,但是又不是一个派系的。 何善长一到,自然有本派系的人为其带路,顺便打压别派系的人。 最后这位何都御史在江淮省不过待了半个月的时间,便拿下了大小官员七十多人,将三皇子在江淮一系的人马全部拔除。 并且收缴赃款过千万,不过到时候这些钱能有多少回去就又不一定了。 虽然有青冰台的人看着,但是青冰台的人,就不爱钱了吗?如今的大乾朝廷,可谓是从外烂到根了。 季安作为此次事件的揭发者,也受到了左都御史何善长的召见。虽然两人并非一个派系,但是季安背后正是如今风头正盛的宋营星。 何善长自然也不会平白无故树敌,两人也是相谈甚欢。何善长更是高呼,怎么自己当初没发现季安这个人才。 到最后,季安又拿出绣云府这些年的账本,想要让何善长拨下一点银子来赈灾,毕竟这次何善长可是搞到不少银子。 不过一提到要银子,何善长立马又变了一副面孔,直接让季安上书去管皇帝要。季安自然也是早就料到了,便提出让何善长向皇帝进言。 让皇帝免除绣云府这几年的税务,这个何善长倒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除此之外,季安这一次也见到了许多省里的主官,如巡抚,按察使等。 当然随着梁山伯这位布政使被带走,这位四皇子一系的按察使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新的布政使了。 从省里回来,季安也没有再每日闲待着了。每日里开始带着诸多弟子,带领百姓兴修水利,丈量田亩,砍桑还田等等。 想当初六君子命都豁出去,也没办成的事情,等到季安的时候,居然就这么容易就办成了。 除此之外,季安还让道门拿出钱,在绣安府内多多修建庙观,给老百姓一个挣钱的机会,以此帮助百姓渡过灾难。 只是众人在重建春安江堤的时候,却是又遇到了麻烦,一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蛟龙,占据了堤坝。 第207章 蛟龙 “什么?蛟龙?” 季安听到黄云子说起的时候还是有些惊奇,自己虽然号称龙的传人,但是这龙还真是少见。 “是,师尊,我远远的看了一眼,确是好大一条蛟龙,而且看修为居然与我不相上下,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修为竟然跟你不相上下。” 听到这里,季安更是惊奇。要知道在如今的大乾世界,基本上二品就已经是到顶峰了。 要超越二品,那就得是炼气化神境界,以如今大乾的传承断绝的情况,在没有季安帮助的情况下,突破二品那可真是太稀奇了。 除非就是这蛟龙,得到了不知何种天材地宝或者传承,才有可能机缘巧合下到达这种境界。 “去看看~” 季安此时也来了兴趣,一条不过炼气化神境界的蛟龙,他还不放在眼中,但是这蛟龙背后的东西,季安确是很好奇。 带着黄云子,季安驾云而走,不过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了江堤。 江堤上的人已经早被疏散了,衙门也派了人在远处监守,此时江堤上空落落的,只有季安与黄云子两人。 “师尊,这条蛟龙是今天早上河工们干活时发现的。当时江上的鱼突然疯了一般往江面跳。 河工们都想弄点鱼回家,还是连星师弟发现了情况不对,疏散了一众人等。 结果大家刚刚离开,便看到一颗巨大的蛟龙头露出江面看着众人。” “我看见了,这家伙此刻正藏在水底看着你我呢。” 季安边跟黄云子聊着天,边运起法眼向水中望去。 果然看到一条巨大的蛟龙,此刻正沉在江中,那两双如同灯笼一般的大眼,也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季安跟黄云子。 这家伙本体比赤霄还要大,而且身上已经长出了四足。甚至头上两边都已经起了两个小包,眼看龙角都已经在酝酿了。 而且修为也不是黄云子说的,跟自己不相上下,这蛟龙明显隐藏实力了。 这蛟已经到了快要化龙的临界点,一但华龙成功,道行必然大进。 “小蛟龙,过来你~” 季安一挽袖子,将衣服托了起来,随即使出一个法天象地的神通。 一个胳膊随风而长,越长越大,只一瞬间,那胳膊便长得数百米之巨,猛得向水下探去。 那蛟龙一看此场景,气得是牙呲欲裂。 自从在山中机缘巧合之下误入之前的修道之人的一个小福地,得了里边的传承,修行了数百年。 这蛟龙自以为自己已经是这方天地的顶尖了,这次趁着江淮省水灾,从福地里出来,本想着在此蛰伏一段时间。 等过几日真正的水灾来了之后,乘势顺流而下,走蛟化龙。 没想到刚到江里准备饱餐一顿,就感觉到了一个实力强劲的男子,正带着众人干活,发现自己之后便疏散人群。 不久更是又来了一个,实力更强的猥琐老头。这老头发现自己之后也不交流,转身就走。 再之后便从天而降两人,其中那个身穿人类世界官服的男子,看过去更是如汪洋大海一般,根本就看不透。 吓得自己钻到了江底躲藏,没想到这男的不讲武德,挽起袖子就要捞自己。 自己身为龙族后裔,又得了福地传承,又岂是如此能被轻辱的,纵使不敌,也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想到这里,蛟龙面色狠辣,猛得运起法力向季安扑去,身上更是泛起熊熊龙炎,如同一条火龙一般,向着季安杀来。 “哎呀~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季安本来准备在水里捞一把这蛟龙,没想到这蛟龙也不知道是受啥刺激了,居然向着自己冲了过来。 季安便运起法力,加了点力气,将蛟龙一把抓在手中。 没想到这蛟龙来势汹汹,被自己用力一握,居然立马求起饶来,而且还是如此的“客气”。 “你这小蛟,是何来历呀?” 季安手腕变小,这巨蛟也跟着季安手臂变化,等季安手臂恢复原状,那巨蛟已经变得如同一条小蛇一般被季安握在了手中,没有了一点力气。 “爷爷饶命,小蛟乃是龙族后裔,修炼七百余年,来此是为走蛟化龙而来。” 季安惊奇于这蛟龙的气节,却哪里又知道这蛟龙更是感觉自己哔了狗了。 自己一条蛟龙啊,修炼几百年的蛟龙,可不是在大乾这灵气枯竭的世界,而是在小福地里啊。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出来那还不是随便任自己浪。毕竟福地里都记载了,帝乙为成己道,炼一界灵机为自己所用。 这个世界已经不会再出现比自己牛逼的人了,可是,这是个啥? 一把拎着自己就起来了,自己可是龙啊,蛟龙也是龙啊,你对龙的尊敬在哪啊。 “你这小蛟,好不老实。如今此界灵气断绝,你就是再修炼千年,又如何能修炼到如此地步。 问你话也不好好回答,既然如此,本座还是直接搜魂算了,不过你到时候要是变成了痴呆龙,可不要怨我。” “爷爷慢动手,小蛟交代,小蛟交代呀。我没说不说呀,爷爷您倒是慢慢问啊。 小蛟如此修为,自然不是在此界修成。实不相瞒,小蛟三百多岁的时候,进入了一个福地。 这福地虽小,却留下了不少修炼资源,之后小蛟便一直在那福地修行,修炼了七百年,这才来了大乾。” 蛟龙交代的很彻底,不彻底没法办呀,这穿着官服的男子,看着就不是很好说话的人,而且还要搜自己的魂。 这要是被来上一下,自己这条小命还在不在,那可都说不上了。 第208章 普陀国 手里握着蛟龙,听着这蛟龙一口一个爷爷的叫着,季安也是无奈,好歹也是龙族后裔,底线怎么这么灵活。 “好了,不必一口一个爷爷叫着,你都活了一千多岁了,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孙子。你说的福地在哪里,带我去看一下。” 对于这个福地,季安是真感兴趣,这东西可不一般呀。 洞天福地,虽然福地比洞天低一档,但那也得是真正的有大修为的修行者才能开辟的出来。 反正以季安如今的修为,你让他一个人开辟出一个福地来,还是比较困难的,等季安练就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应当差不多。 “啊~这~” 听到季安想去自己的福地,蛟龙自然是不愿意的,虽然自己也只不过是误入。但是在里面待了几百年,蛟龙早已经把那福地当成了自己的私产。 如今听到季安要去,心中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毕竟如今这方天地灵气断绝,之后那福地之中还有少量灵气存在。 到时候自己走蛟化龙,到时候还得回去依靠那福地里的灵气完成真正的蜕变呢。这要是被季安占去了,自己以后可怎么办。 可是如今自己被别人捏在手中,生死掌于人手,又哪里有资格跟别人谈条件呢,想到这里这蛟龙不由悲从中来。 季安正捏着这蛟龙,等着回复,没想到这龙也不知是想到了啥,直接身子一软,如同死蛇一般倒在了自己手里。 随即还流下滴滴泪来,虽然只是蛟龙,但这蛟一哭,也是依旧引的此地风云变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来。 “你这小蛟,哭个什么?莫不是舍不得你自己那块福地。我家教主也没说要你那块地方,只是说看看,你哭个什么?” 黄云子看到此刻,也不由出口,这蛟龙,怎么越看越有点窝囊。 “只是看看吗?” “那还有假,这位乃是我玄门教主,统领玄门百万道众,法高德重,又岂会贪图你那一点东西。” 听到此,这蛟龙的身体又有劲了起来,不再如刚才的死蛇一般,耷拉在季安手上。 而且听到黄云子说,季安是玄门教主,这蛟龙也是又起了一点心思,要知道自己身为龙族后裔,又得了福地。 这也要修行了七百年,才好不容修炼到了炼气化神境界。 但是就仅仅一天时间,自己就已经见到了两个炼气化神的修士。 这位玄门教主修行更是深不可测,自己在人家手中,更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要是自己也能得名师教导,岂不是也有机会,再往上走一走。 “教主老爷,您把我放开,我来为您带路。” 不知为何,季安就是感觉这条蛟龙的气质突然又变了,似乎有了些谄媚。 “你可能化形?” “可以,可以的教主老爷。” 季安一松手,那蛟龙自季安手中飞出,往地下一扎,突然变成一个三十来岁的丰满女子。 只是这女子此刻脸上挂着一脸的谄媚,看起来与那姣好的容颜,有些格格不入。 可以插图了,大佬们,看看效果怎么样,可以的话,小的给前面也插一下。 “还是条母龙~” “小女子敖卿,拜见教主老爷。” “好了,起来,你说你姓敖?” “是,教主老爷,我传承的血脉里告诉我,我应该就是这个姓。” “不简单,还真是真龙血脉。行了,我带着你们,你为我指路。” 季安点点头,这敖卿搞不好就是敖家哪家留下来。 驾着祥云,季安载着黄云子跟敖卿升上天空,由敖卿指路,季安的祥云加快速度化作一道虹光飞去。 足足飞了一个多时辰,季安才在敖卿的指路下停了下来。 这地方处于一座巨大的高山之中,周围的也全是大山包围,如同座座屏障一般,不过远处山脚下到似乎也有些城镇,不过看起来就不太像是大乾了。 “这是普陀国?” 黄云子看着远处城镇的风格,有些疑问。 “确是普陀国,教主老爷,那福地就在这深潭之下。” 敖卿指了指脚下如天池一般的深潭,想当初自己还是一条小蛟的时候,被普陀国的喇嘛们追杀,慌不择路下逃到这里。 结果意外进入了那个福地,等自己出来想要去报仇的时候,却发现当初追杀自己的那些人,又早已经作古。 “师尊,这普陀国也是大乾的邻国,不过中间还隔着一个安南小国,所以两边交流也不太频繁。 而且这个国家乃是和尚治理,叫什么喇嘛教,他们的皇帝,就是喇嘛教选出来的。 这喇嘛教里面,还有各种派系,我当初曾经游历至此,这里的老百姓过得也是很苦。 他们被那些喇嘛跟地主收做农奴,那真是一点人格都没有,许多农奴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位师兄说的确实是,那些混账确实不是人,这里的百姓一生下来就是了欠着他们的。 从一生下来就要给他们交出生税,孩子要交孩子税,大人要交成人税,活着要交呼吸税,种地要交种地税。 甚至被他们虐待致死的农奴,想要收尸的话还需要交收尸税。” 说到这里,连两个妖族都有些看不下去。当初黄云子游历至此,也曾经因为路见不平,被这里的喇嘛们追杀过。 听到黄云子也是为了救人,被喇嘛追杀,敖卿也是立马就对这个看起来有些猥琐的老头,多了许多好感。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季安听到此,也是不由咋舌,这不就是之前某藏未被解救出来的场景嘛,果然那里的历史都是不尽相同的。 “众生苦难,我道门自当救济疾苦,与邪恶为战,也是我道门的宿命。” “谨遵师尊教诲!” 季安说完,黄云子立马抱拳躬身称是。 有意思的是敖卿这条小母蛟,也是学着黄云子抱拳称道。 季安看了一眼也没言语,从这蛟一路上谄媚的样子,季安也已经看出了一些苗头。不过道不可轻传,还得考验考验再说。 “那个,教主老爷……” 敖卿一副扭捏的样子。 “叫教主就行。” “教主~您看您能不能把我也收了,我也想入你们那个教。” “先去福地看看~” 季安没有直接答应,这小母蛟看起来倒是心肠不坏,而且又是正宗的龙族后裔,性格其实也不错。 不过还是那句话,道不轻传,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别人又岂能珍惜。 第209章 收徒敖卿 “我在前边带路!” 敖卿听到季安没有直接拒绝,也是一脸的小欢喜。 之后望向水潭,用起龙族秘法,将深潭打开一个水口。 随即三人才跳了下去,又降了不知多久,便又看到一片光彩夺目之色。 敖卿将身体一摆,又化作了蛟龙,不知用了何法,那光彩处突然出现一个门户将潭水隔开。 季安与黄云子跟在敖卿背后,三人一起进了那门,便感觉眼前一亮,再看时已经是别有洞天。 只见这里看起来甚是广阔,一眼看不到边际。福地里青山环绕,绿水潺潺,空气中弥漫着灵气的气息。 虽然灵气含量比如今的玄都观差的远,但是比起外界那也是天差地别了。 一座古老而庄严的宫殿矗立在福地中央,殿宇巍峨,虽然破败,却也能让人联想起当初的辉煌。 宫殿四周更是一片繁茂的花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美不胜收。其中还有许多高年份的仙草奇珍。 一大片清澈的湖泊,湖水如镜,里面甚至还有游鱼在游动。 “这鱼是我抓进来的养的,平时烤鱼吃,我刚来的时候,这里可破败了,我也是整理了几百年,才恢复到如今的样子。” 敖卿边说边一脸的骄傲,随即脸上又闪过一丝肉疼,随后又被坚定所覆盖。 “小蛟敖卿,愿将此福地献给教主,求教主收我入玄门。” 敖卿说着,靠近季安猛的就跪了下来,一个头猛磕下去,大地都震了一震。 季安脸皮抽搐,这场景,好似跟某条疲懒的小蛇同出一辙,而且为啥感觉这条还要更蠢~ “你磕到我脚上了~” “啊?” 敖卿一脸茫然的抬起头。 “我说你刚才头磕到我脚上了。” 黄云子脸皮抽动,强忍着笑,只见季安脚下大地已经呈现出一片的裂纹。 敖卿迷茫的脸色马上被惊恐替代,随后一个头又要磕下去道歉,不过这次季安快了一步,一把扶住敖卿要磕下去的脸。 “行了,先跟在黄云子身边学习,考核通过,我再收你正式入门,就先当个外门弟子。” 季安也是无奈,姑娘你刚才可是又冲着我脚磕下去了,你是准备我不答应你,你就砸死我是不是。 “谢谢教主老爷,谢谢教主老爷~” “叫老师~” “是,老师!ヾ(??▽?)ノ” “这地方不错。” 季安绕过敖卿,向着福地内部走去。边走边看,发觉这福地还真是不一般。 这里面的天地法则,已经算得上比较完善了。 一般来说,想要开创福地起码也得神仙级别,像如今的季安硬要开,倒是也能开出来。 但是季安如今五气只凝练成功了金气,与小半的水气,要是让季安开辟福地的话,那只能开辟出一个满是金气与少量水气的世界。 五行不全,自然也就不能稳定,也没法诞生生机,只能如囚牢一般,人在其中也无法修行,甚至还会被残缺不全的五行之气将人消磨殆尽。 而只有五行俱全道行高深的神仙,才能开辟出这种,齐具五行的福地世界。当初开辟这世界的修行者,起码道行要比季安高深。 所以说虽然同样都是一个境界,但是神仙跟神仙之间道行那可是差远了。 而在往上要是在凝练出顶上三花,迈入炼虚合道之境,成为天仙,那便可以开辟洞天世界了。 像如今的三十三重天,其实就是最顶级的洞天世界。 “师兄,您贵姓啊,小蛟有礼了。” 季安正在前面游览这福地,参悟其中的规则。敖卿跟黄云子则慢慢跟在后面,为季安留出空间。 正当三人隔开一段距离的时候,敖卿突然从身上拿出了不知道从哪里收集来的一些亮晶晶的石头,就要往黄云子手里塞。 “呃~师妹,咱们道门不兴这一套的,另外师兄我也不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 “什么?居然会有人,不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吗?” 敖卿一脸的无法理解,这种亮晶晶的东西,不是是个人就该喜欢的吗?而且这里边还有珠宝,金银。 想当初自己在人间游览,那时候的人为了这种亮晶晶的东西可是打得头破血流的。自己这一套送东西的法子,也是那时候学会的。 “师妹放心,我们玄门都观内灵气充裕,比你这福地还要浓厚,而且上接天界灵气源源不绝。 并且门中也会为你提供合适的功法,供给修炼资源丹药,等师尊正式收你入门,更是可以名箓天籍,传授真法。 每月的供奉足够你修行了。” 黄云子边说边走,随后又一转身,只见敖卿满脸放光的站在原地。 “管吃管住,管修炼?” “都管!” “我爱死你了,师尊。” “唉,不可造次,师妹。” 黄云子连忙抓住敖卿,叮嘱了起来。 季安虽然走在前面,但是灵识何等广阔,敖卿两人的举动自然也被收在眼里。微微一笑,这小蛟倒真有点意思。 走进福地中心的大殿,季安来到了正殿中心。突然挂在殿里的诸多风铃,无风自响,如同一首曲子一般。 “哎,这种铃铛还会响的吗?我在这七百年了,他都没响过啊。” “是这里的主人在欢迎我了~” 季安微微一笑,往前走去。 “这里的主人不是我吗?” “走,小师妹,你这七百年在这里就是个人家的小打杂,连客人都没算上。” 黄云子也是面带微笑,跟着季安走了进去。 “可恶啊~” 敖卿闻言也是明白过来,自己还真是个小打杂,七百年又拔草又养鱼的,哪里坏了还得自己修。 气冲冲的跟了进去,敖卿一下子更气了。 只见此时的大殿已经焕然一新,中间还摆着一桌的美味佳肴,一个身穿八卦道袍的白须老者,笑呵呵的正在迎接季安。 (大佬们,方便的话可以关注一下俺,关注人数破千,就可以在这里建裙啦。) 第210章 帝乙往事 “道友何来?” 季安与黄云子缓缓走近,那穿着八卦道袍的人影便迎了上来。 “寻道而来!” “哈哈哈~好一个寻道而来,可惜啊如今的世界,已经没有道了。” 听完季安说话,这道人先是哈哈一笑,然后便是一脸的落寞。 “只是你这里没有了而已。” 季安淡淡的看着此人。 “怎么,难道说,如今的世界又有了道机不成?” 这人听季安说完,也是一脸的激动。 “不错,这位正是我如今玄门领袖,恩师再开玄门演教,宏法度人,如今外界道机已通。” 黄云子这个时候也向季安拱了拱手,也向对面介绍了一下季安的身份。 “慈悲,慈悲,道友有大恩德啊。只是可惜我等没有机缘,如今已是坟中枯骨了。” 这人朝季安一礼,之后便是满脸的落寞。 “道友能于数千年前留下此道分神不灭,也是道德高深了。” 季安看向此人,也施了一礼。 黄云子与敖卿此刻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位居然只是一道分身。 “道友好眼力,我本尊早在帝乙封天之时,已经陨落,如今这道分神也已经快烟消云散了。 哦~道友快请落座,这些东西虽不是什么至宝,却也是我派仅剩的一点可以招待道友的东西了。” 这人说着,又侧身请季安等人落座。 “我这道分神也已经沉睡了不知多少年了,当初帝乙欲要以一界因果成道,我宗门众人也是倾巢而出。 可惜啊,终究是难逃天数,偌大一个宗门也就只剩下我苟延残喘。 到后来,这方天地灵气越来越稀少斑杂,真法不显,法道失灵。我等修道之人也再无前进之基,到后来也全都慢慢凋零。 我当初靠着这方清平福地,勉强又撑了千年,到后来也不得不尸解而亡,只留下一道神念,沉睡到此。 盼望着能留下一点东西,不至于让我等修行之人彻底烟消云散。今日得见道友,既知后世道机已通,我也就再无遗憾了。” 这人边招呼着季安几人,边说起了自己的来历。 “道友,你嘴里的这位帝乙,我也曾经见过一面,他如今已经贵为上界第十八天竺落皇茄天天帝,但是当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道友可否为我解惑?” “唉~天道有私啊!” 听到帝乙已经成为了天帝,这道人更是一脸的落寞。 “那帝乙确是亘古未有的天纵之才,他本是竺落国的王子,乃是王后怀胎七年所生。 降生之日便有天现异象,满天星辰灿若白昼,连续七日整个世界所有国家,不见日升。 到处更是奇花异草疯狂生长,连当初的灵气都浓郁了许多,我听我师父讲,那时百姓田里种的稻米都长的足有人高。 可是当初王后怀胎七年而不生,王子降生之后,更是天不见日。当初竺落国的祭司便言这王子乃是妖魔降世,非逼着国王将王子斩杀。 只是王后怀胎七年,于心不忍,暗地里将那王子放在木舟中放生。 后来那王子流落到千里之外的森林之中,却有天官照顾,令众多野兽抚养,据说当初就有天界星官伏虎为其供奶。 后来那王子长大成人,一身神通妙法得天而授,就算是修炼有成的高人,在他手中也抵不过几式。 而且其手持一柄星辰权杖,可以号令星辰,有数万天界星官为其驱使。 再后来竺落国叛乱,那王子强势而归,扫平一切,自号帝乙。之后几十年间,更是带领手下,灭国数百,一统天下。 当初那些王朝背后的仙门,也被其一一剿灭,天下修道宗门,十不留其一。” “这些宗门也应该有上界传承,就没有上面管管?” 季安听到这里,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点明悟,这位帝乙来历恐怕不一般啊。 “怎么没告,那时候仙道昌隆,谁家还没有几个飞升成仙的前辈,只是表文发到上界,也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而且那时候也确实是,修道宗门做的太过分,把凡人当做修道资粮,所以当初帝乙打出的名号便是,驱除仙枷,解放人族。 就这么又过几十年,天下修道宗门已经被帝乙灭的差不多了。天下百姓没有了仙道在上面压榨,也确实是人人如龙。 人道气运之昌隆,我等修道之人也只能躲避。剩下一些不甘于此的修道之人也是一齐去找帝乙,希望他就此收手,结果却被一网打尽。 再后来仙道没落,那帝乙更是承一界之气运,得成人皇之尊位,白日飞升。临行之前,更是封天绝地,灭了这一界上升之机。” “这么说起来,帝乙好像也没那么……呃。” 敖卿说着又连忙捂住了嘴,在这位被帝乙搞得宗门灭绝的人跟前说帝乙的好话,确实也不太应该。 “你这小蛟,几百年了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样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站在人族的角度来说,帝乙确实是没什么错。 甚至可以说是一代雄主人皇,但是这些也只不过只是表面能看到的而已,这其中的故事又哪里只会那么简单。 再说回来,你以为人族没了修道者,就真的很好吗?没了修道者老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不过是一批统治者换成了另一批统治者罢了,不管怎么样,苦的还是老百姓。 起码仙道在的时候,百姓还有个指望。 而且有仙道在,虽然也有一些宗门总是高高在上,但是有仙门中人压着,他们还需要积累功德,才能升仙。 那些人家贵族还不敢欺压老百姓太过,现在呢?人没有了敬畏,那跟妖魔还有什么区别。” 呃~黄云子无辜躺枪,其实妖也不是都是坏的。但是话又说回来,当初如果不是遇到季安,黄云子还能恪守正道吗? 等接触了人间的邪恶,还能不能保持本心,谁又能说得清呢,毕竟这可是个举头三尺无神明的地方,连来世都没有,还会不会有敬畏呢? 第211章 清平福地 “不过道友你这次重开法教,算是掘了帝乙的根基,恐怕他不会轻易与你罢休啊。 而且道友如今应该也能猜到,帝乙的背后是哪位了。” 说完这些,这道人又朝向季安讲了起来,说到帝乙背后的时候,还抬手往上面指了一指。 “多谢道友提醒,贫道大概心中有数了。不过他帝乙有背景,贫道倒也不是无根之基,大不了就斗上一斗,争个道理出来。” “道友豁达,贫道佩服,可惜了我如今依然是一缕将散的残魂,不然贫道总得陪道友与那帝乙过上两招,哈哈~” 这道人深深看了季安一眼,随后便举起了酒杯,敬了季安一杯。同时也招待着黄云子与敖卿这位七百年的小长工。 ………… “贫道也没什么能帮道友的了,这清平福地,本也是玄门所传,道友如今贵为玄门领袖,道友就拿去。 能为我玄门再兴,贡献出一点力量,也算是我清平宗没有白白传承一场。 几人边吃边聊,也不知过了多久,这老道的身影也越来越淡泊。 季安也没有拒绝,说实话,自己本来就是冲着这块无主福地来的。 而且这位老修行其实本身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已经死去,这缕神念所言也算是他最后的一点执念了。 如今这执念被季安化开,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恭送道友~” “恭送前辈~” “恭送前辈~” 三人同时敬了一杯酒,送了送这位曾经老修行在这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点踪迹。 一场酒席吃完,黄云子与敖卿也是两脸通红,这一桌子菜可是不简单啊,就算是对于如今的季安也是大有好处,更何况两个炼气化神境界的地仙。 “平心静气,好好炼化~” 季安交代完两个弟子,便为二人施法聚来这方福地中的灵气,辅助二人修行。 自己则在这福地又逛了起来,毕竟自己现在可是这清平福地之主了。 等到黄云子与敖卿炼化完了这些饭菜,季安才意犹未尽的走了回来。 “谢师尊护法~” “多谢老师,老师我好像,快要化龙了。” 敖卿边说边摸着自己额头上凸起来的两个小包,满脸惊喜的对季安说着。 “这也是你的造化,刚才那些饭菜中,有一道就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应该也是那位道友为了犒劳你这七百年的辛苦。” “是吗?我还说呢,刚才老师你怎么老给我夹那个菜。老师,我是不是该走蛟了呀?” 敖卿这话问的有些气弱,毕竟走蛟对于人类来说,可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自己老师又贵为玄门领袖,慈悲为怀,这要是看不过去怎么办,难免让老师为难。 可要是不走蛟,自己这蛟龙之躯,何时才能化为真龙之躯呢? “谁跟你说的,要化龙就必须得要走蛟的?” “啊~不用吗?不是都得这样嘛。” 敖卿此时一脸的疑惑,没听说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化龙啊,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师妹,你若是普通凡间一蛟,想要化龙自然是得如此。可是这不是有师尊在嘛,他老人家乃是道祖钦定的玄门领袖。 昊天上帝敕封的五雷大真人,名列仙籍的真仙,上面那些大神也都是与师尊同辈论交。 到时候让师尊为你讨的一滴龙神的精血,却不比你那走蛟化龙强上百倍。” 黄云子一说完,敖卿则是满脸期待加震惊的望着季安。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个老师厉害,但是却不知道这么厉害呀。 玄门领袖也就算了,敖卿一直以为这个是黄云子为了抬举季安所说,也就是类似凡间宗门的宗主之类的。 刚才吃饭的时候,季安说自己曾经见过已经成为了竺落皇茄天天帝的帝乙,敖卿就已经觉得季安深不可测了。 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居然拜了个神仙做师父,这不是仙道有望嘛。 “既然你黄云师兄都说了,那我到时候我就舍着脸皮去为你讨上一滴,不过那也得是你经过考验,正式成为我道门弟子再说。” “老师放心!” 敖卿差点没忍住,又要给季安磕一个,家人们谁懂啊,抱大佬大腿的感觉太爽了。 “师尊,这片福地?” 黄云子望着这片巨大的空间,这么好的地方,空放在这里也太可惜了。 “刚才我看过这里,这里的土壤都不是凡土,种植灵植的话,效果应该不错。” “是呀,老师,我在这里种过好多东西,种啥长啥,种出来的果子可好吃了。” “既然如此,回去之后便先让药王殿的众弟子搬迁到这里来。修复这座福地世界,种植灵植仙药,为我道门炼制修炼所需的丹药。 另外,陈宝不是整日里喊着山上地方不够用,他十几万的剑仙阁弟子修炼飞剑施展不开。 让他们也一并搬迁到这里,协助连星管理清平福地,同时在普陀国传播我道门信仰。” “谨遵法旨!弟子回去就办。” “嗯,交代连星去办就好了,你还是帮我把绣云府管好,这个地方,未来将会是我道门定鼎天下时很重要的一个地方。” 黄云子:?(?''?''? ?)?确定不是师尊你想偷懒,懒的管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为师自然还有许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当初在天界时,我曾与那竺落皇茄天天帝有些恩怨。 今天听完这位道友所说,我料定那竺落皇茄天天帝必然不会轻易罢休。而且此界的水,也绝不像我们看到的这么浅。 为师得尽快提升修为,才能在未来更好的保护你们。” “师尊辛苦~” “老师辛苦~” 敖卿看黄云子躬身,立马也跟上。看来还得打听打听黄云子师兄喜欢什么,跟他搞好关系才行。 这位师兄,在老师的眼里,话语权很重啊,敖卿不由暗自心想。 “行了,回去,出来这么久,家里该等急了。” 季安边走,又教给了黄云子这清平福地新的禁制阵法与出入诀窍。 刚才季安闲逛的时候,已经顺便炼化了这座福地。到时候再由黄云子,传授给道门等人。 第212章 灵气复苏之现代近况 回了绣云府,季安又将敖卿介绍给了众人认识。当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娇艳的姑娘是一条大蛟龙的时候,大家也都是很惊奇。 尤其是赤霄,他要是没跟季安修炼的话,很大概率也是会走跟敖卿一样的路子。 不过人家敖卿是本身就有真龙血脉,赤霄要修炼的话,就得走最普通的那套蛇化龙的法子了。 大家一起吃过了晚饭,季安又给众人各自交代了要办的事情,之后赵连星便带着敖卿返回了玄都观,开始带人搬往清平福地。 赤霄则继续留下来在绣云府,带着百姓开始兴建水利,预防即将再次到来的水灾。 而黄云子则要帮助季安运行整个绣云府衙门,筹备各种事宜,甚至到后来王翠兰几女也开始帮忙。 而季安倒成了看起来最为悠闲的人,但是就像是季安所说的,如今压在季安身上的担子其实是最为大的。 如果没有季安强大的武力镇压,以面对即将发生的种种事件。那么如今到道门取得的一切成果,都将是镜中月水中花。 ………… 从现代玄都道院醒来,距离上次季安在金陵开办法会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时间。 这一个月当中,发生的变化自然是更多。首先因为季安自身武力值的显露,全世界都更加的忌惮华国。 也因此更加快速的,加大了对着自己国家超凡力量的扶持力度,与跟上界洞天里诸神的联系,人们也更快的接受了如今的世界。 比如在樱国,除了出现许多上帝之子与先知之外,樱国政府也大力扶持巫师协会,大量的男巫女巫开始涌现。 并且政府也给予了巫师协会很大的特权,他们巫师总会的会长,甚至成为了首相的国务大臣。 而在意呆利等天主国家,以意呆利为核心,教皇则以上帝之名,开始掌握巨大的权力,组建了骑士团与各种曾经的教延组织。 并且在天主的圣子圣女的领导下,开始获取各个天主教国家的权力,准备再次一统上帝教。 其他东正教的大主教们也是,开始组建自己各自的超凡团体,并且背后都获得了国家的支持。 除了教延之外,以北欧五国为核心的北欧神族也出现了世界众多的支持者。 在丹麦有一位自称是奥丁之子的神子,通过其神奇的力量,也获得了大量的支持与拥戴,近期甚至在进行选举。 同样的,在希腊也有一位号称是宙斯之子的青年,以奥林匹斯众神为核心,创立了自己的宗教。 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自称是雅典娜的化身,要召集众多的圣斗士,就这也有许多人信,趋之若鹜的赶了过去。 还有阴都这个国家,种族制度再次大行其道,一些受到阴都众神赐福的婆罗门再次成为了诸神祭祀。 国家权力在他们面前都显的有些微不足道,而原本刚刚经过现代社会发展,逐渐有些出头的吠舍与首陀罗也立马再次被打入了泥潭。 甚至给人一种,恢复到封建时代的感觉,甚至比超级的封建时代还要的苛刻。 而作为原本佛教发源地的阴都,却罕见的没有出现任何的佛子,反而在花国内倒是出现了许多受到佛祖指引的高僧大德。 而世界佛教中心,也被默认到了花国,所以信仰佛陀的众生,也将华国作为信仰之地。 尤其是上次那位跟季安交流过的释法大师,更是被称为当代佛宗。更让季安没想到的是,自己在当代佛教里居然也有了很大的影响力。 众多佛教徒将季安称为,复法祖师,意为复苏佛法之人。在佛教地位中甚至还要略高于释法这位当代佛宗。 而释法在外讲法的时候,可能也是为了扯季安的虎皮,到处宣扬自己得到过季安的点拨,这个也是让季安哭笑不得。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教派等神教,这其中大部分都是类似这种正常的宗教,但是也有少量信仰邪派宗教的组织。 比如季安在新闻上就看到了有许多信奉撒旦、路西法、旧日支配者等诸多邪魔的宗教,并且这些人通过杀戮祭祀,也获得许多邪魔之力。 所有国家对于这些教派也都是持打压态度,各大宗教也派出了人与其进行战斗。 这些人在华国甚至都有存在,但是只要一现世,立马就会被综调局与道门佛门所剿灭,所以如今的花国也依旧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于花国不同的则是梅国,他们的国家超凡力量中,虽然主体上还是主要新教占优势,但是最近又出现了一个名为新神教的教派。 这个宗教也从未在人类历史中出现,他们信仰的居然是科技之力,发起者也是他们的教主,一个拥有神奇力量,代号叫黑面具的黑客。 这个组织主要是招收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与一些特异功能的人员。他们主张人人皆可为神,人人皆是新神。 号召所有人反抗旧神统治,发展人类科技,毁灭旧神,创造新世界。 这个人一经出现,就吸纳了众多年轻人的信仰,也吸引了许多觉醒特殊能力的年轻人加入其中。 但是与此同时,世界各国的许多教派都宣布此教为邪派宗教,开始对其围剿。 而罕见的是,这个新神教居然也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居然在众多教派的围剿下,安然无恙,并且变得越来越强大,吸引着世界各国众多年轻人的加入。 并且在这段时间与众多教派的战斗中也占据了上风,梅国新教派出的骑士团在围剿新神教的过程中,被新神教控制的无人机炸弹,炸的接近团灭。 这也是如今世界中,教派斗争中最大的一次伤亡,之后这个新神教更是开始潜入地下,在网络上默默传播。 甚至在花国境内,也出现了许多的新神教信徒,不过花国对此一直采取的是开放式的政策。 只要你遵守法律,那没关系,反正现在有综调局在,你也翻不起啥浪花。要是真想不开了,想要搞点乱子出来,彩虹国的例子可还历历在目呢。 除了这些之外,世界各国涌现出各种各样不同的信仰与神秘力量,甚至有许多国家出现的神灵季安听都没说过。 现在的大局势可谓是已经是乱成一锅粥了,可以预见,诸天神灵都已经将地星当成了再次的竞技场,想要再次瓜分这座祖星的信仰。 第213章 初到东北 当然对于现在的局面,季安跟花国自然是稳坐钓鱼台。 得益于掌握了灵气复苏的先机,又有着神花阴阳花露的帮助,花国的超凡力量在全世界都是处于领先状态。 所谓一步先,步步先,在其他国家的超凡体系还连超凡等级都没建立的时候,花国如今地仙级别的高手都已经突破到了五位数。 并且如今花国,就算是不能修道之人,也可以选择修习武道。 由“武祖季安”创立的现代武道,也是如今超凡体系中,修炼人数最多的一种。 从学校到企业,每天所有人都至少拿出一个小时时间来修习武道。 就算不能入品,起码也能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增大自己修道的几率。 “院长,这是这一批的道院录取名单,您看一下!” 季安刚从自己道宫出来,准备去外面逛逛,就遇到了拿着名单来找季安的张主任。 “这次的人这么多啊?” 季安看看了这一次的录取名单,足足比上次一的要多出一倍多。 “没办法,如今国内超凡事件发生的越来越频繁,咱们之前毕业结业修行的弟子损伤也很多。” “上次带回来的兵马炼制的怎么样了,尽快给弟子们拨把兵马拨下去,咱们培养一个道种可不容易啊。” 季安边签字用印边跟张主任说着。 “是,按照您的指示,许院长已经带着几派的高功在加班炼制了,如今已经炼制除了三万多兵马。 都已经拨给了在综调局一线的弟子们,如今咱们综调局的实力也是大大增强。 不过院长,最近还有个事,还得您批示一下。” “什么事?怎么扭扭捏捏的。” 季安有些好奇的看着张主任。 “是关于东北仙家的事情,随着如今灵气逐渐复苏,东北那边的仙家也是越来越活跃,最近闹出了不少事情。 那边综调局的人也报上来好几回了,据说那边现在有几个挺厉害的老仙,不怎么服咱们综调局的管。” “出现伤亡了没有?” 季安看着张主任,心里也是有些明悟,毕竟当初龙浒山,那个狐仙堂可是曾经闹得沸沸扬扬过。 “这倒没有,不过如今在民间传播很快,出马弟子每天是一批一批的往外冒,弄出不少治安事件来。”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亲自去一趟。” 季安听到这,也是来了点兴趣。修炼到如今,季安除了遇到黄云子曾经想磨自己出马之外。 还真没见过这些所谓的老仙,如今听到东北那边老仙的弟马都开始一批一批往外冒了,也是起了点心思,想去看看。 毕竟这些老仙也算不上是邪道,要是用的好,对如今的局势也有好处。 “您亲自去?那我提前打电话通知一下下面!” “不用了,搞那么麻烦干啥。你去忙你的,我到时候自己过去。” 打发走了张主任,季安又逛到许宏道等人炼制兵马的法坛。 人还没进去,就看到自己香火炉中的香火,连绵不绝的往上界飘。 “算了,不进去了,看着心痛。看来传道速度还得加快呀,这香火现在是越来越不经用。” 从授箓局兵马司出来,季安又去找到了张乘风,交代了自己要出去一趟的事情之后,便驾云去了东北。 如今的天气已是冬天,而且随着灵气复苏,东北的天气也更加的寒冷。 到了东北,季安来到了张主任口中,如今仙家最活跃的一个地方。这也是最近一段时间综调局上报,出马最频繁的一个地方。 据综调局报上来的,这里有个叫安家湾的镇子,短短一周时间,出马弟子就有三十多人。 要知道这个镇子是个小镇,这一共也就三十来个村,基本上就算是一个村出一个了。 季安到了镇上,也没着急去打听出马仙的事情,而是开开心心的在镇上逛了起来,这还是季安这么多年第一次来东北。 而且你别看这个镇是个小镇,但是由于交通发达,又处在几个区县的中心地带,商贸那也是相当活跃。 尤其是这里还靠近长白山,安家湾镇的大集也是这个地区比较出名的,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兴起,这里还出现了许多的网红一类的人物。 在网上直播探大集或者卖东西,也是让这里更加的人气火爆,吸引了大量来旅游的游客。 除此之外,这里独特的美食文化与神秘文化,也是引的外面的游客络绎不绝。 季安就跟来这里旅游的许多游客逛到了大集里,先美美的吃了一顿大集上的美食,之后又在大集上逛着买了不少东西。 尤其是在一个质量很不错的卖貂的大衣店里,季安一口气就买了几十套大衣,除了给自己之外。 还有现代的奚美娟,赵丰民,许宏道,张主任这些人。大乾世界的王翠兰等女,黄云子等一干弟子。 既然来了,所有人都得带一些,免得厚此薄彼,结果算下来,季安直接把老板店里的衣服买光了。 老板直接激动的都不知道说啥了,喊着要请季安吃饭,还要把东西给季安送货上门。 只是在季安之后一挥手把店里的大衣全收起来之后,这下老板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差点就给季安跪了,季安也是哈哈一笑,付过钱后消失不见。再见季安时,季安已经出现在了安家湾镇新郑屯的村口。 而且此时的季安也不再是之前一身道袍打扮,而是一身冬装,外面套着一件高档的貂皮大衣。 头发盘在脑后,用一个道簪束起。戴着一个墨镜,看起来很有这边大哥的感觉。同时季安也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气息,改变了一下自己的面容。 而季安之所以来这里,也是之前吃饭的时候,从饭店老板那里打听到的。 据说这个村里的弟马最为厉害,老仙的修行也最为高深,并且听那老板说,最近这村里就有一个高中生,刚刚被老仙缠上要让出马。 季安也是准备好好见识见识,这老仙到底是怎么让人出马当弟马的。 第214章 老仙 夹了夹自己买貂时老板送自己的真皮包,季安又拿出许多人民币放在里边,之后便大摇大摆的向村子里走去。 “大哥,跟你打听个事!” 季安一进村里,就看到一个老哥蹬着一辆三轮车,拉着一车白菜正往村里走。 “啥事啊,兄弟?你看着不是俺们屯子里的人啊!” “来根烟,老哥!我是从外地来的。” 季安掏出一个香烟递给了这位大哥一根。 “呦,这烟真不懒。” 这大哥接过季安的烟,看了一眼就又放到了耳后。季安随即又拿出一根给递了过去,这才问起了话。 “听说你们村子这边有个老仙挺灵的,我也是慕名而来,来问个事。” “你说的是刘大军家里,大军今年是出了马,来找他的人可不少嘞,好多城里人开着宝马奥迪跟他问事。 有时候人多的都排不上队,这样,你要是不嫌弃,你坐我车,我拉你过去,我是他表哥。” 这大哥说着还拿自己军大衣的袖子,擦了擦自己车的车厢边。 “那有啥嫌弃的,我这是运气好呀,来大哥这包烟你拿着。” 季安说着就直接把那包烟塞进了这大哥的军大衣口袋里。 “哎呀,你这是干啥,你这大兄弟就是客气,快坐好,一会中午上俺家对付一口。” “行啊,那我可就打扰了,一会我弄点酒,咱们一起喝点。” “你这兄弟能处,敞快。” …… 坐着军大衣大哥的三轮,季安两人边走边聊,走了十来分钟的路程,便到了一个二层的小楼跟前。 门前确实是像这大哥说的,老远的季安就看见停着一辆奔驰轿车。 一个跟季安此刻打扮差不多的大汉,搀扶着一个孕妇上了车,朝远处驶去。 “军子!” 远远的,着大哥带着季安还没进门就喊了一声。 “三哥,你咋来了,刚弄的好酒,一起整两口。” 季安两人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随后一个一米八多的壮汉,穿着件短袖,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三哥,这位是?” “哦,这是小季,城里来的,找你看事,我这不是就给带过来了。 兄弟,这就是大军子,你有事只管说,只要能帮,绝对没问题。” 这大哥给自己表弟介绍完,又跟季安说了起来。 “屋里坐,兄弟。我三哥带来的人,那没得说,只要咱能帮上忙。” 跟着刘大军进了屋,三人分别落座。屋里也没别人,这刘大军自小父母走的早,也是吃村里百家饭长大的。 前半年遇到了老仙出了马,怕影响到孩子,媳妇也一直带着孩子在娘家住,只有隔一段时间才带着孩子回来待几天。 “你是问什么事啊,兄弟?” “军哥,实不相瞒,我其实也没啥事,就是对这老仙感兴趣,想着见识见识。” “你这~兄弟,不是我埋怨你,你这要不是我三哥带来的,我都得把你轰出去。 你当这是啥游戏呢?老仙那可都是修炼有成的妖仙,平日里也忙的很,你要是把老仙惹着了,那他能轻易放过你?” 听季安说就是好奇想看看,这两位的脸色变得也不太好了。 “三哥,军哥你们也别生气,我这人就是好奇。这样,我也不让你白忙活。 我就是见见这个仙家,就算发生了什么,也一概与两位老哥无关,你看这怎么样?” 季安边说边从自己包里拿出一沓钞票,开始发挥起了自己的钞能力。 “你这,哎呀~不是兄弟,唉你这,就这一回啊。 到时候我帮老仙说两句,你就说你是来拜老仙的,你可别乱说话啊。” 刘大军看着季安放在桌上的一沓钞票,也是不情不愿的收了起来。财法地侣,供老仙也得花钱不是,而且季安这样的就想见见老仙。 还不用办事,除了听起来好像有点不恭敬之外,比给其他人看事可简单多了。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行路君子奔客栈,鸟奔山林,虎归山。 鸟奔山林有了安身处,虎要归山得安然。头顶七星琉璃瓦,脚踏八棱紫金砖。 …… 先请狐来,后请黄,请请长蟒灵貂带悲王。狐家为帅首,黄家为先锋,长蟒为站住,悲王为堂口。 …… 大报马,二灵通,各个山崖道口把信通,今有善信季家名安,求见老仙,请老仙降临,唉,唉嘿呦~” 刘大军答应了季安,也不迟疑,拿起了神鼓边敲边念咒,请起了老仙。 其实按理说,这种出马一般都是两个人,分别是大神跟二神。其中大神也就是所谓的弟马,主要就是给老仙借窍临凡。 而唱神调的一般应该是二神,敲鼓念咒,请来老仙,当然也有如刘大军这种,自己一个人出马的。 季安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刘大军念咒。这种独特的韵调,如同一种特殊的电波一般,慢慢扩散。 不到一会,季安就感觉门外一股妖气迎门而入。 “军子,姑奶奶我刚走,你怎么又把我叫来了,今天的生意这么好啊?” 那妖气一进门,季安就看到一股黑风从刘大军九窍而入,随后刘大军便眼神一变,声音更是尖锐沙哑,从口中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 “狐七奶奶,是这位青年人听闻了你的神威,特意来拜拜你的。” 此刻的刘大军一阵男音,一阵女声,真宛如精神分裂一般。 “好孩子,来看奶奶给奶奶带草卷跟哈拉气了没有呀?” 此时刘大军一脸的贪婪,看向季安。一个粗犷的中年人脸上露出的这种尖酸贪婪的表情,给人的感觉也是反差十足。 “唉,有,有,有,七奶奶,上好的草卷您尝尝~” 刘三见季安盯着刘大军也不说话,还以为季安可能是被吓到了,连忙从自己兜里掏出季安塞给自己的那盒烟。 这位狐七奶奶看到刘三手里的烟也不客气,一把抓过塞到口里就点了起来。 基本上一根烟一口就被抽没,连续抽了七根烟,刘大军才降慢了抽烟的速度,把眼神放在了季安的身上。 第215章 访狐家 “好小子,这回的草卷不错,哈拉气呢?” 刘大军嘴里抽着烟,眼睛又往桌子上扫,一双大手却跟爪子一般,微微蜷缩。 “有,有,有,七奶奶,我一会就去给您拿。” 刘三这个时候也只能自己上了,这城里来的老弟看着也不中用啊,这不跟那啥好龙一样,没见的时候跑这么远来看,说的言辞凿凿的。 见了之后又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还得自己给他善后。 “小狐狸,你要求还挺多啊!” 石破天惊!季安这句话一出口,别说是刘三,刘大军,就是这位请来的狐仙也是愣了半天。 “嘿嘿嘿~小子,你真够种,敢跟我狐七奶奶这么说话,嫌命太长了吗?” “还跟我在这装犊子~” 季安也来了一句,来东北以后学到的当地话。 随后一把掐住刘大军的后脖子,猛的往出一拽,一只毛发油光瓦亮的大狐狸就被季安掐着脖溜子,拎在了半空中。 刘大军这个时候,也清醒过来了。 “季兄弟,可不敢对老仙不敬啊~” “是啊,老弟!” “两位不用担心,我就是跟这位狐仙奶奶问点事情。对了,军哥,这狐狸让你出马,你是愿意的?” 季安一边回复两人,一边又冲着刘大军问道。 这个时候这狐狸也知道今天自己遇到高人了,能一把把老仙从弟马身上拎出来的,别说现在,往前几百年也没听说过啊。 “刘大军,你可别忘恩负义啊,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好日子都是怎么来的!” 这狐狸眼见刘大军神色动容,连忙喊了起来。 “七奶奶,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可是我就想跟我老婆孩子安安稳稳过日子啊!” 刘大军这个时候也看出来季安不是一般人了,又冲着季安跪了下来。 “好好好~七奶奶今天算是栽到你们手里了,不过你们别以为这个事就能这么过去,我们胡家绝对不善罢甘休。” “找的就是你们胡家,刘大军,以后你就安生过自己的日子,这事我帮你办了。” 季安一边说着话,一边掐着狐狸已经出了门。随后季安又掐着狐狸上了云头,这下子胡七奶奶也是立马就不闹了。 这不闹呢嘛,你都能驾云了,我还跟你吵啥。 “小狐狸,帮我带个路,我找你们仙家有点事。” “这位,这位高人。我们几家也没做什么恶呀,在东北这嘎达几百年了,我们五家也都是行善积德,从来不敢做恶呀。” 此刻这狐狸已经说话都有些战战兢兢了。 “没说你们作恶,找你们有点事,往哪走快指路。” “您是要?” “本座季安,找你们五家教主有事商议。” 季安这个时候也不瞒了,把这狐狸撒手往云上一扔,转头又恢复了自己一身道袍,仙气盎然的模样。 “小狐,小狐拜见天师大老爷。” 这个时候这狐狸是真吓着了,跪在云头上不断的冲季安磕起头来。 “行了,前头带路~” …… 跟着狐七,季安一路驾云飞驰,不到一会,便来到了这个胡家所谓的祖山圣地。 这次过来,季安也没有收敛自己的气息,一路走来是仙气弥漫,紫气跟随而来。 所以季安还没到地方,狐家教主就已经带了狐山上众多狐仙出来迎接。 季安降下云头,除了前面几个幻化成人形的胡家长辈站立,其他的狐仙都是躬身下拜。 “小狐当代狐家家主胡悠然,恭拜天师法驾。” “恭拜天师法驾~” …… 一群狐狸异口同声,其他不能幻化成人形的狐狸们也是磕头叩拜。 “不必多礼,胡家也是我道门分支,咱们也是同为道友。” 季安轻轻一扶,胡悠然立马也是满脸笑容。 “季天师,请进洞内少待,小狐已经安排人去准备下宴席。” 胡悠然单手相邀,一群狐狸站立两边,密密麻麻的一片。 “请~” 季安也是一邀。 “请~哈哈哈,我胡家今天真是蓬荜生辉啊。” 一行人进了洞府,这里面也是古色古香,各式家具也都是老年间传下来的。 季安跟着胡悠然落到上座,底下的小狐狸们一个个扛着盘子,端着各式水果干脯,摆了一桌,又为季安奉上热茶。 “胡教主,好生悠然啊~” “啊~悠然,悠然~天师取笑小狐了。” 胡家教主听见季安拿他的名字打趣,也是满脸的笑容,试问东北五家,谁又能有自己家有这样的排面,能让当世第一人。 道门天师亲自上门拜访,若不是自己家祖上积德,道缘浓厚,又哪有这么大的荣幸。 “天师您今日下至小府,是有何安排,您又何必亲自跑一趟,下一道法旨,小狐自然前去道院听宣。” “不来不行啊,我今日听闻,东北之地,仙家横行,可是闹出来不少事情啊!” “天师明鉴,我胡家自古以来,从来都是恪守祖训,行善积德,从来不敢犯下这事啊,天师明鉴啊~” 胡悠然一听,也是立马站起。 “悠然何必紧张,你们家我自是信的。从胡三太爷到峄阳祖师,都是我道门先锋,法坛尊师,你们胡家的家风我自是信得过。 不过如今这东北五家,确实有些闹得有些过分。本来咱们选取弟马,得是要仙缘深厚,而且人家也愿意出马行道。 仙家还要不断考核,通过仙家种种考验,才能作为出马弟子,行道积德。 但是这如今,好些仙家不但不考验弟子,反而人家不愿意出马,他非得磨着人家接受出马,这可就背离了咱们出马仙的初衷了是。 虽然当初圣母黑妈妈跟胡三太爷太奶积德上界,但是如今也不能乱了章程是不是?” “悠然知错~天师!天师未开法界之前,绝天地通,法道末期,我众多仙家,也只能待在洞府,苟延残喘。 民间所谓出马弟子者,往往是十不存一真,大都是些神婆痴公自导自演,诈取钱财。 也是一年前,天师您再开法界,天人之门松动,世间灵气复苏。我东北仙家才再次重开洞府,这其中却有一些弟子,没有恪守德行。 犯下了道律,也是我等教主管理失职,还请天师责罚。” 胡悠然说着就要下跪,季安也没有坐大,站起身来,将胡悠然扶住。 第216章 收编五家 “悠然何必如此啊~想当初灵气尚未复苏,大家过的都艰难,不止是五家,连道门也是如此,这本座也能理解。 不过如今灵气复苏,天人之门即将再开,诸神也将再次临世,这么下去可就不行了。 东北仙家毕竟还占个仙字,五家多少前辈高人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底子,到了这个时候可不能败坏了呀。” ““天师所言极是,是我等得意忘形疏忽了。我这就下令,召回所有出马仙,开始整饬仙家。” 胡悠然站的笔直,一脸严肃地跟季安回复。 “此事非你一人之过,也非你一人之力能解决,这样,这几日你帮我联系其他四家族长。 三日后我等在铁刹山,黑妈妈庙当着三省总护法黑妈妈的神像,共同商议此时,定下一个章程。 到时候仙家与我道门一起,清查所有出马弟子,有违反道律的,依法查办,之后再定下章程。 我意在东北建立护法仙盟,负责管理这东北仙家之事,不知悠然可愿意为我分忧啊?” 季安说着,又看向胡悠然,这位胡家教主听闻也是一脸激动。 本来季安说让道门一起跟仙家清查违反道律的仙家,胡悠然还有些忐忑,以为是季安对东北五家内心不满。 不过季安既然又说了,要在东北建立护法仙盟,以季安如今的身份,说这个话可就代表着整个玄门的态度了。 看来玄门不但是对五家没有其他看法,甚至季安还对五家比较有好感,其实这也难怪,季安一群真传弟子里,妖仙更是不少。 “感谢天师栽培,小狐必定肝脑涂地,为天师分解忧愁。” 季安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是个机灵的。 之后两天,胡悠然以季安与五家之首的名义,召集东北五大家,与铁刹山共同商议解决如今东北仙家乱象的事情。 而季安这几日则待在了狐山之中,每日修行打坐,享受了一下狐族的贵宾服务,安安稳稳等了三天。 三日后,铁刹山景区,道门也提前通知了综调局,封闭了景区。如今能上山的,也只有五家之人。 铁刹山下,胡悠然带着胡家弟子正在接待着灰家的一行人。 “悠然老弟,得季天师看重,真是前途无量啊。” 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五六十岁老者,带着六个一身灰西装的年轻人,正站在胡悠然跟前攀谈着。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遮眼法,除了那带头的老者,其他的六个年轻人,细看之下便会露出踪迹。 毕竟灵气刚刚复苏,如今能真正化成人形的仙家还没几个。 “窦老哥取笑了,快请山上,天师如今正在黑妈妈庙内等候。” “哦~岂敢让天师久待,待我等拜见过天师,再与老弟叙旧。” 灰家教主听说季安已经在黑妈庙等着,也不敢与胡悠然多说,急匆匆赶去拜见季安。 “胡兄~” 灰家家主带着弟子一行人刚走,后面又来了一波人。 “常兄来了,快请上山,刚才窦家的已经跑去拜见天师了。” “多谢胡兄相告,容情后报。” “常兄多礼了~” 在来的这位中年人好似与那刚才的灰家教主有些较量,一听灰家已经上山,立马也带着自己的几个弟子,快速上山去拜见季安。 “三哥~” “胡三哥~” 又送上去常家教主,随后黄家教主黄三妹,与白家教主白无忧两人也携手而至。 这两家这一代的教主都是女性,带来的弟子也都是有男有女。 眼见前面灰家跟常家的教主都已经上了山,胡悠然也不敢磨叽,跟两人交代了一下,便带上两家上山拜见。 等这三人上山的时候,常灰与常家的教主一左一右,坐在季安两边下手正聊的正欢。 “小女来迟,还请天师恕罪。” 一声清脆悦耳,一声妩媚多娇,两声告罪声传入几人耳朵。 “原是黄家与白家的两位仙子。” 窦名公一边站起身迎接,一边向着季安介绍。 “不晚,两位教主入座。” 季安轻轻一指剩下的座位。 胡悠然又亲自给几位添了茶,几人坐定,季安这才发言。 “诸位,相信本座来此的目的大家也都知道了。本座此来,一不为兴师问罪。二不为打压五家。 几位作为五家教主,对于东北玄门是有贡献的,五家作为三省护法,更是有功绩于玄门的。 如今,灵气复苏,玄门再兴。本座如今执掌道门,统帅玄门,对于五家自然也要有个交代。 本座此来,欲在东北设五仙祖庭,为玄门分支玄都下院。将五仙体系纳入我道门之内,从此不再有地域之分,不再有山海之界。 只要是五仙中有道有德者,可修道门正法,可为玄门真仙,几位意下如何?” “天师!” “天师隆恩~” “天师隆恩啊~” “东北五家,谢天师天恩,自此以后,五家唯天师马首是瞻~” 季安说完,五家教主还没坐稳,直接就起来又跪了一地,他们是真没想到,季安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实话,从古至今,虽然在东北地区五家可谓影响深远,深入到百姓生活之中。 但是在正统道门之中,从来没人认为五家能摆在台面上。 甚至在许多正统道士眼中,所谓正神不附体,五家这种行为,也一直被认为是左道之流。 只是因为在东北五家毕竟对民间影响毕竟深厚,才大都无视。 想当初天师府设了一个狐仙堂,都不知道被诟病了多少年。这次季安来东北,五家一直是内心忐忑。 就怕季安这位当代玄门第一人对五家印象不好,那到时候就算灵气复苏,五家恐怕复兴无望了。 说不好还要被道门清剿一边,毕竟伐山破庙,这山精野怪他们五家可是占一大半。 没想到,季安不但没有对五家有偏见,还想着要将五家彻底接纳于道门之中,成为正统。 多少年了,东北五家不知道多少代人,行善积德,甚至修成正果的仙家也不在少数,但是玄门对五家的偏见依旧是从未消失过。 就连胡悠然也没想到,本来以为季安说的是要成立五仙联盟,到时候让五家管理好自家子弟,五家已经很振奋了。 没想到季安居然直接要将自己五家纳入正统玄门之中,以季安如今在玄门的身份地位,既然说了这话,那可就是板上钉钉了。 而且几家在上面的老祖其实也暗中给几家传递过消息,几家也都知道季安的天师身份,那可真是上下都认可的,名副其实的天师。 而且据说季天师背后更是有三清道祖支持,未来那是妥妥的一代大神。 第217章 五家归道 “既然大家都愿意,那我们就在黑妈面前盟誓定约。 但是本座也要把丑话说在前头,既然入我玄门正统,要是再有仙家违背道律,那也是法不容情。” “天师放心,要真有人不识抬举,不用天师动手,我五家必然叫他寸步难行。” “是啊,天师,到时候有人敢违道律,便是我五家叛徒,别说是在东北,就是他跑到天涯海角,我黄三妹也要扒了他的皮。” “天师放心……” 季安一说完,底下五家也是一一应诺。 “好,既然大家再无异议,那我们就进黑妈庙,在黑妈妈跟几家老祖面前盟誓。” 季安说完,站起身来,此刻的季安一身天师法袍,浑身气势放开,一身仙气道势昂然,直压的几家教主不敢直视。 直到季安发觉,才放缓了气势,几家教主这才如此直观的感受到了季安的强大,单就一个气势就已经让人生不起反抗之心。 众人跟着季安进了黑妈庙大殿,胡悠然也早就已经布置过里边。 如今黑妈庙里除了供奉黑妈之外,香案之上五家的祖师牌位也一一并列。 更为重要的是,在大殿中心,还专门设了玄都法坛,供奉玄门诸圣。 众人站定,季安一人站在第一排,五仙家站于季安背后,各自身穿礼袍,手捧降真香,五家弟子则在后面跪了一地。 “臣系,九天金阙,侍御上相总督雷霆酆岳掌都天大法主。 就启上奏,诚惶诚恐稽首顿首俯百拜。今玄门再开法界,有三省护法之仙,世有功德,行善安民。 今臣启奏,一封朝奏,万圣临轩 。 臣诚惶诚恐稽首顿首恭维,昊天金阙至尊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御陛下。 圣德崇高神通恢漠积亿世修行之妙道解众生历劫之沈沦,福庇群黎恩沾万类,恭望天恩佑善,帝德垂怜敕下。 臣愿以道门教主,在世法主收五仙入我道门,为玄门护法。 敬告南北二斗星官,三元考较真司清醮,天符瘟部,火府星垣,里域隍十方三界一切真司应干。 敬告万灵主教,方方阐化,骊山洞玄奣。 妙灵法身,辅佐天径, 驱邪缚魅。拯救苍生。 大圣大慈,灵宝天师,骊山老母大慈尊。 今立道书,天地为鉴。” 季安手捧玄都宝印,暗掐密印,上奏诸天,背后五家教主听完也是手捧灵香,一一下拜,后面的诸家子弟更是磕头不止。 季安念完,众人手中之香先是飘香玄都法坛,然后又分出几缕,飘香黑妈妈跟五家老祖。 季安心下有感,知道上面跟黎山老母,仙家祖师都已经同意。 将大印放在桌上,季安行礼顿首,玄都法坛上也是香火大盛,受了季安此礼。 倒是黑妈妈跟五家老祖,牌位都微微侧动,不敢受季安之礼。 季安也不在意,拱手之后,便拿起提前准备好的纸笔文书,开始在供桌上写起了盟约。 盟约中规定,季安与五家教主共奏上苍,季安以道门教主身份,将东北五仙家收归道门,为道门护法。 并在东北设下五仙祖庭道观,允许仙家以道门身份在天下行法传道,并且享有一切道门的权利与义务。 最后季安盖上玄都法坛大印,五家教主也一一用上自己家的祖印。 盟约一式三份,一封焚烧于骊山老母尊前留存。剩下的两份,道门与五家各自保存一份。 “拜见教主!” “拜见教主!” “拜见教主!” ………… 一切仪式结束,众人谢过诸神之后,五家又下拜朝见季安。 “诸位道友,不必多礼,我们到外边叙话。” 季安轻轻一虚扶,一阵清风拂过,将跪了一地的五家之人尽皆扶了起来。 再次坐在桌前,虽然人都没变,但是几人之间却都多了几分亲近,这下子是真算一家人了。 “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那我有些话,也就不客气了。” 闲叙一会,听见季安说起了正事,几人也都端正了起来。 “如今东北仙家的情况,大家也都清楚,之前的时候,一切咱们且都不论了。 一会大家将五家并入道门的消息放出去之后。再放出话去,就说是本座所言,让众多仙家自省。 凡有不合道律,违律出马者,自散香堂,到各自仙家认罚。 凡依仗自身术法,行妖邪之道者,速归祖庭,阐述其过。 其他仙家法道未成,未经考核通过着,不得在人世逗留,速归五仙观修法学律,待通过考核标准之后,方可入人间寻其有缘人。 在活得对方同意,考核过对方品行之后,再行立堂出马。 建立五仙观的事情,我已经交代过了,之后会有综调局与道门道门的人过来帮助大家立观。 到时候这个观主就先由悠然担任,你等四位先屈居道观高功,几位有无异议?” “没有,没有,让悠然老弟当观主,我第一个服气。” 窦名公拍着胸口说道。 “观主,以后还请您多多照顾啊~” 黄三妹一脸的妩媚,胡悠然只得陪笑。 “让悠然当观主,我们都服气。” “我也服气,我们五家就悠然最有德高望重的样子。” 白无忧跟常龙也是都应和着,看来这胡悠然还真是众望所归。 “那好,到时候我让道门那边派人过来,先帮着大家把道观建起来,大家最好也是到道院里来学习一段时间。 到时候我来考核,考核通过之后,我亲自为大家授箓。” (今天去医院了,更得晚了,各位大佬见谅。?(¥a¥)?给大佬鞠躬啦。) 第218章 大雨 “谢教主!” …… 几人一听季安还要为他们授箓,内心更是激动,这是真拿他们当自己人了呀。 之后的时间里,众人又细细商议了组建五仙道观的事情,以及宣告五家归道,清查五家逆仙的事情。 一直到即将黄昏,众人这才商议妥当,季安的事情也算是了了。 与众人告别之后,季安便驾云自行回了玄都道院,东北五家后面的事情,道门与综调局自然会派人过来对接。 回到玄都道院,季安又召集了一次院长办公会,将道院与道门的几位高层都聚集到了一起。 安排了一下道门与东北五家后续的事情之后,季安便回了自己的道宫。与奚美娟待了一晚之后,第二日季安便又宣布了闭关,准备彻底炼化碧水晶珠。 ………… 大乾世界,距离上次季安与黄云子从清平福地回来,时间也已经过去快一个月。 这段时间以来,赤霄带领着府衙众人与各地县衙的官吏,将绣云府府的水利设施都重新加固整修了一遍。 黄云子也一直在带着道门诸弟子,与府衙众人准备着再次水灾的降临之后的工作。 王翠兰与何赛男何圆圆几女,也没有闲着,几人以知府妻室的身份,带着几个道门弟子与府衙中的官吏,到处给百姓治病派药,施粥赈灾。 给自己几人积累功德的同时,季安在民间的声誉也再次上涨,这下子老百姓不但不骂季安是昏官,甚至有人已经叫起了季青天。 可见不管是哪里的老百姓,只要管理者稍微把他们当一点人,老百姓都得感恩戴德。可惜这人种人实在太少,从古至今也就出了那么一两个。 因此虽然绣云府的老百姓与士绅们,不认为刚刚已经经历过一次洪灾的绣云府,还会迎来一次更大规模的灾难。 但是在如今季安一上任,就搞掉黄淮省跟绣云府最大的两个势力,并且给百姓分发田产,做的都是实事的情况下。 士绅们跟老百姓,不管是畏惧还是敬佩,此刻也都只能相信季安。 除此之外,虽然绣云府的粮价早已经在季安的安排下被打了下来,但是季安依旧鼓励老百姓们多多屯粮。 并且一直下令绣云府各地县衙与府衙粮仓,不断的从外地收购粮食。 连各地道区也是,早在来绣云府之前,季安就已经传令各地道馆道区,开始不断的种植并收购粮食与药材。 如今的大乾已经到了大厦将倾的时候,而每到王朝末年,王朝气运不足以镇压天下的时候,必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灾难,来加速王朝的灭亡。 当然季安自然没有去扶大乾王朝大厦将倾的意思,让各地道区收购粮食,也是为了在末日之中,多救一些信仰道教的信徒。 除此之外,作为重要的战略物资,季安既然决定了要扶持新朝以道立国,再以此光传道门与此界,那么粮食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在季安的掐算中,这次的大洪灾可不是仅仅在绣云府那么简单。 从静室出来,季安看了看已经逐渐阴云密布的天空。 灾难将至啊~ “来人,去将黄师爷,赤班头都叫回来,还有夫人,今天就别让他们出去了。 大家辛苦了这么久,多去买些米肉,分给大家。” 季安叫了府里的官吏,安排好了诸事,又驾起祥云飞向天空。 自绣云府往应天府望去,大乾的气运不断被剥离,其中水德之气四散各地,有的被江河湖泊所吸收,有的则飘散无踪。 这其中还有最大的一股水气,却化作一条水龙,从大乾应天府,往江南而来,这水龙乃大乾气运之怨。 一路走来,不断吸附各地的水气,走到江南的时候,已经是大雨倾盆。 而这次降雨之大,覆盖面积之广,就是在江南之地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这雨好似下不完一般,从刚开始落雨,范围便不断开始飞速扩散,不多时,大雨已经到了绣云府。 此时黄云子等人也安排好了能安排的一切,只能站在院中静静的看着灾难的降临。 大雨连续下了一个时辰,便已淹没了绣云城中的道路,街道上积水成河。 城中老百姓们站在门口,有些畏惧的望着这漫天的雨幕,心中充满了恐惧。 若不是之前,府衙带着各处的甲长村正,提前对许多危房改建,光这一个时辰的雨,恐怕就有不知道多少屋子被冲垮。 而此时老百姓虽然害怕,却还能安稳待在家中,甚至家中还有许多的粮食带来的安全感,而这一切,全都来自于季安。 季安虽已成仙,但这功德之气依旧不断降在季安身上,加之季安之前积累的众多功德,已经在季安身后形成一个五彩的功德之轮。 大雨连续下了三个时辰,老百姓越来越慌张,开始不断的祷告上天,绣云府大量的道门教徒。 开始拜求道教诸神保佑,而这个时候,除了绣云府外的江南其他几省,数百的府县,已然到处遇险。 河水暴涨,冲垮了堤坝,淹没了农田,百姓的房屋被冲垮。人们纷纷逃离自己的家园,寻找高地避险。 还有许多人在被决堤的洪水冲走,被山上的洪流冲走。 到处都是孩子们的哭泣声,老人们的哀叹声,交织在一起, 这个时候也不管你是地主富绅,还是豪强官吏,天灾面前都显的那么渺小。 几辈子强取豪夺积累的家业,大雨之下一片汪洋。贪污受贿攒来养着外室的宅院,连同外室一起被掩埋。 大灾之中,老百姓的命更是如同草芥一般,出来被山洪洪水冲走,得滑坡泥石流房屋倒塌掩埋。 还有许多趁着乱子,强取豪夺作乱的贼人,更为可怕的是,这其中还有许多平日里隐藏起来的妖精邪怪。 也趁着机会出来害人,翻滚的洪水之中,突然卷走灾民的大蛇,冲回堤坝的江水里,一口便将人整个吞下的大鱼。 还有许多趁着雨灾掩盖,生吃人族的精怪,这个时候所有人也只能自己逃命。 除非是有着高品阶武修保护的官员与武修本人,但是这个时候的他们,又有谁会想着拯救百姓。 甚至还有许多大官绅,已经准备着等洪灾过后,该如何榨出百姓的最后一滴血。 第219章 血雨 云层之上,季安看着越来越狂暴的水气,也是有些踌躇。但是听着无数道教门徒的祷告声,季安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虽然之前自己已经把能做的措施都做了,但是这次的水灾,还是比自己预想的要更加强烈一些。 这么下去,恐怕绣云府的老百姓都扛不到灾后。再这么下下去,整个江南之地都将成为一片汪洋。 “剑来~” 季安手掐剑诀,斩邪飞剑自剑心而出。 “退去,该差不多了,百姓何辜?” 季安飞向前去,剑指水龙。 绣云府江淮各地正在祈祷的老百姓,也看到了天空中持剑的人影。 “是神仙吗?” “是神仙来救我们了吗?” …… “师尊!” 绣云府知府衙门里,黄鱼子众人也看到了天空之中,持剑而立的季安。 “师尊他?” 赤霄静静的盯着空中,那一道挺拔的身影。 “退去!” 天空之中,季安依旧还在跟那水龙做着最后的交谈。 像这种一国级别的气运之龙,虽然只是其中分离出来的气运水龙,但是多少其实还是有着一些灵智的。 而因为王朝末期,气运衰败,国运之龙中的怨气,便会加快王朝的毁灭。 “吼~~” “不知进退!斩~” 季安手持飞剑,以握刀之姿势握握剑,猛然一劈,一道宽广巨大不知其几万里的剑光,从绣云府上空横劈而出。 一瞬间,原本阴云密布的天空,被金色光芒所占据,倾盆的大雨也在此刻短暂的停歇。 原本在水灾之中,到处害人的精怪,也全都被吓得四散而逃,有些修行时间尚短的精怪,甚至当场就被吓死。 这一剑出,也将让大乾世界所有的武修异人胆寒,而属于道门的时代,也即将来临。 “下,下血雨了!” “血雨~” …… 季安一剑斩去,那天空之中的气运水龙,也在悲鸣中消散,天空中那之前似乎要淹没一切大雨也开始变得淅淅沥沥。 只是这雨却变的如同血液一般赤红,这场血雨也宣告着,大乾王朝最后的安宁落幕了。 大乾皇宫,刚刚服完丹药的明佑帝有些烦躁的将下面呈上来的奏折扔开。 “这里也要钱,那里也要钱,朕才刚刚抄了点银子,各处便都来向朕要钱。 还有老大那个不安分的,以为他搞的那些事情,朕都不知道嘛。 传旨,训诫楚王,令其抄写道门经典《黄庭经》十遍。在给朕申顿两东将军苏列士,罚俸半年。 烦死了,整天就是些破烂事。李锦,摆驾春芳宫。” …… 是夜,大乾明佑皇帝,于春芳宫中风跌倒,其因不明。 大太监李锦立马出宫去寻找钦天台监正秦浮华,却被告知秦浮华早已回玄都观闭关多日。 李锦在出城去玄都观的路上,被八皇子偶遇,带至王府。 第二日,皇帝因身体不适,诏令三皇子监国,京师戒严,四皇子被因禁足。 …… 大乾安西府,凤县。 “朱哥,咱真要干吗?杀官可就是造反了,这一步走出去,兄弟们可就都回不了头了。” “徐茂,你这乃怂货,咱们不杀他,等着他来杀咱们吗?要我说,这大乾皇帝他当的,咱们朱哥也当的。 到时候咱们杀进应天府,朱哥当皇上,怎么兄弟也都混个列侯当当。” “兄弟们,不是我朱七要带着大家往绝路上走。但凡要是忍气吞声能活的下去,咱们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想退出的兄弟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去了府衙,要是哪个敢撤后腿,我朱七便没你这个兄弟。” 被围在中间的汉子一脸的坚毅,望着自己周围一圈的人说道。 “杀狗官!” “杀狗官!” “杀狗官!” …… 大乾西南某府地下。 “林特使,恭喜您功力大进。报仇雪恨,指日可待啊~” “还得多谢赵坛主,要不是你本座如今还在为那腐朽的大乾朝廷效力呢。” 被称做林特使之人,阴森森一笑,赫然正是当初在荣国县消失的林东升与赵河渠两人。 “赵坛主,你这里起事之事准备的如何了?这次我们左道盟欲要以西南为据点争龙,你这里可是我们的第一关啊。” “特使放心~自从三年前梁红玉失踪之后,这西南之地众苗家早就对大乾朝廷心存不满,伺机报复了。 这次有我们左道盟里几大高手一齐出手,还有上面的那位大人在,必然要将这西南执掌于手中。 不过林特使,这天门再开之事,我听说上面下来的大人~” “赵坛主,禁声,这可不是你我能谈论的。” 林东升脸色一变,呵斥道。 “是是是,是属下僭越了,还请特使恕罪。特使大人还请移步,小的为特使大人准备了上好的苗女,共特使大人享用。” “河渠呀,你呀,嘿嘿嘿~” …… 大乾西北,白袍军军营。 “将军,您又在想季兄弟了?” “贼配军,连本将的玩笑都敢开,重打二十大板。”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呀~您看我给您送什么来了。” 刘庆一脸的谄媚,说着从背后拿起一个包裹。 “季兄弟的信~” 陈武姝一脸的激动,这位在战场上被称为白袍杀神的女将军,此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抹急切。 刘庆也不敢再开玩笑,不然真要惹恼了老大,那可真是要挨军杖的。 “道观那边送来了这次的从玄都观里送来的丹药,还有季兄弟从江南送来的信跟三十万担粮食。” “三十万担粮食,这么多?” “听送粮的人说,这一路上到处都在发灾,朝廷的粮食还不知道的什么时候能运过来。 要不是季兄弟的这些粮食,咱们这几万兄弟可就要饿着肚子跟风下人打仗了。” “乱世将至啊!” ………… 第220章 灾后 “那我们也不能白拿了安哥儿的粮草,传令下去,让伙房去多买些酒肉,让弟兄们敞开了吃喝。 有了这些粮草,这一次我便要斩了那耶利奇,打下风下草原,让安哥儿的道门传到草原上去,把他们那什么风上神的庙全给他拆了。” 陈武姝一边捏着信封,一边说道,最后眼睛又盯上了刘庆。 这家伙现在怎么越来越没眼力见,没看到本将军要看安哥儿写给我的信了吗?怎么还不走? “刘副将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没啥事儿啊,老大。” 刘庆一脸的茫然。 “那你还不下去安排!” 陈武姝凤眸一瞪,刘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站在这里碍了人家的眼。 “末将告退!” 刘庆拱拱手,急匆匆的从大帐里跑出来,擦了擦脸上的虚汗。 刘庆确定只要自己再敢在大帐里磨叽一会,耽误了老大看季兄弟的信,自己今天这一顿板子是真逃不了。 出了大帐,刘庆又让传令兵召来了各营的文书与各火头营伙长,让其带人去城里购买大量的酒肉。 现如今,原本只有三万人的白袍军,在陈武姝的授意下,实际人数已经扩充到了接近十万。 并且陈武姝在这三年以来不断与风下人的作战中,更是获得了几万匹好马,也是凭借此,打出了白袍战功赫赫的名声。 而如今,以三万老白袍军为核心,另有七万多名各种兵种的辅军,其中包含大量步军,弓箭手等。 军令如山,战士的强大铁血是在战火的磨练与一次次胜利中得来。陈武姝如今在军中至高无上的威望,也是在这三年来大大小小上百场的战斗中得来。 而白袍军之所以如此强大,除了陈武姝治军威严之外,更重要的是白袍军从来不拖欠军饷。 军粮也是从来都按额发放,就算朝廷的军饷已经拖欠了两年之久,但是陈武姝的士兵们从来也没有少过一个月的军饷。 而且每次作战,陈武姝必然是奋勇当先,战争结束后,缴获的战利品陈武姝更是大方的分于下属,白袍军上下自然卖命。 三日后,陈武姝的白袍军集结完毕,在并未上报朝廷,未通知其他军镇的情况下,开始向风下草原杀进。 而这个时候的江南暴雨初歇,整个江南地区沦为一片泽国。 之前的大雨中,河水暴涨,汹涌的洪流冲垮了多处堤坝,淹没了农田和村庄。 房屋倒塌,道路损毁,牲畜散失,百姓们被迫逃离家园,洪水过后,留下的是满目疮痍。 田野中,庄稼被连根拔起,一片荒芜。村庄里,淤泥堆积,散发着恶臭。 百姓们失去了家园生计,饥饿交迫,衣裳褴褛,无处栖身。许多人更是患上了疾病,却只能在痛苦中挣扎。 他们四处寻找食物,但所能找到的只有被洪水冲毁的残羹剩饭和污浊的水。而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与食物,瘟疫也开始蔓延。 江南各省的街头巷尾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百姓的眼神中尽是恐惧与绝望,他们对朝廷的赈灾,早就没有了期望。 整个大乾江南地区,受灾的地方超过三个省几百个州府,受灾百姓达到几千万数亿人。 在水灾中死去的百姓,更是达到了百万人。云江与江南的几条大河流,原本清澈的水面现在已经被无数的死尸所覆盖。 这些死尸不知来自何处,随着水流漂浮着。河水仿佛被染成了诡异的暗红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其中不断有各种怪鱼,水怪水兽将漂浮在水面的人尸拽下去,整个江南人不敢食鱼。 几省受灾的消息传递到朝廷之后,朝廷众臣也是一片恍然。如今四皇子已被禁足,朝堂大权多被三皇子一系把控。 而三皇子一系的官员甚至还没来得及掌握权力,排除异己,就遇到了这么大的打击。 这可能是大乾立国至今,几百年以来最大的一次灾难,其受灾区域之广死伤百姓之巨,堪称历史少见。 刚刚监国的三皇子,遇到这种情况也是立马就慌了神,好不容易有如此好的机会,媳妇熬成婆,没想到还没转正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其他的派系中更是暗中散布着上天迁怒于三皇子的传言,在这种情况下,三皇子一系的官员也都顶着非常大的政治压力。 “殿下,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赈灾,其他的事情可以都放一放。若江南季几省不稳,则大乾危矣。” 三皇子曾经潜邸时的幕僚,在如今的三皇子上位三天之内,就被提升为户部侍郎的张中良,对着三皇子说道。 “孤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赈灾,可是钱从哪里来? 中良你如今是户部侍郎替孤管着户部,朝廷的经济情况你应该也清楚。 这些年大乾刀兵一日未断,陛下又为了修道,花费了不知多少的银两。 如今朝廷的财政可谓是捉襟见肘,孤也想要赈灾,可是这钱从哪里来?” 三皇子也是一脸的忧愁,自己那个败家子老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要修仙,当什么仙帝,又在宫内修建道宫。 又全天下的寻找各类奇珍异宝,内库的钱早已被花了个精光。 现在好了,把自己修成了半身不遂,躺在床上流口水。他倒是舒服了,留下一个烂摊子给自己收拾。 上次好不容易在江淮抄了一点银子,三皇子上位的时候,又拿出了大量的金钱收买朝廷内的各类派系,与奖赏自己人。 现在钱已经给出去了,难道还能再要回来吗?而且如今的大乾,不止是只有江南。 其他各地也是旱灾,蝗灾,瘟疫,各种灾难不绝,到处都在上折子要钱。 更为让三皇子压力巨大的是,边境那边传来的消息,由于多年扣押军饷,边军已经有多地士卒发生了叛变叛乱的情况。 更是有人密报,有个叫什么白袍军的,对于朝廷的诏令居然阳奉阴违。 在自身拥有大量粮食的情况下,朝廷下令让其分出一些粮草,分给其他个边军,居然遭受到了拒绝。 而且在未经朝廷允许的情况下,居然擅自与风下人发起战争。桩桩件件,无不让三皇子头痛欲裂,早知道皇帝是这么个当法,自己也别争了。 第221章 三策 “微臣倒是有一计,不过此计一出,恐怕有损~殿下贤明” 张中良有些迟疑的说道。 “哎呀!中良,都已经到了什么时候了?火都已经烧到眉毛了,孤还哪里管得着贤明不贤明。 先把这一劫扛过去再说,要是这一劫扛不过去,大乾能不能常治下去都是个问题。” “如此,微臣有三策献与殿下。” “中良快快说来!” 三皇子听到张中良有策献上,也是激动不已,天知道啊,朝廷里那些所谓的英才贤臣,这段时间是怎么干的。 要么告病不出,要么来了就低头不语,反正除了自己派系,其他人摆明了就是一副看热闹的场景,甚至私下里也是暗流涌动。 就等他这个三皇子栽个跟头,好取代自己。 “臣这第一策名为聚财于方,如今我们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财政,一但有了钱我们这些问题都必然迎刃而解。 但是如何来钱,咱们现在唯一的仰仗便是这朝堂大义与正统的礼义。 殿下必然也知道,如今这天下的财富都在什么人手中。” “中良的意思是,从官员贵族们手里拿钱,可是这完全行不通啊,当初父皇不是没有出来劝捐过。 但是他们一个个又哪里肯把自己的钱拿出来,大学士叶松,据说每次如厕都要用一个新的紫檀便桶。 但是父皇让他捐点钱,他居然脱下官袍漏出补了十七个补丁的衣服。 那哪里是衣服上缝补丁,分明是用补丁缝了件衣服。” 三皇子边说边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可见内心对于这些朝臣是非常不满的,可是也没办法,尾大不掉啊。 “所以咱们必须有一个让他们不能拒绝的理由,而且还得从礼义出发,让他们不敢拒绝。 比如,如今陛下身体有恙,众位大臣贵族作为臣子,是不是应该为陛下祈祈福。 而在为陛下祈福的时候,是不是应该供奉一块玉璧,以示对陛下的尊敬。 而这个玉璧,则应该有内作监统一做出,赐予众位大臣贵族。当然这块玉璧自然是殿下为了以示孝心与对臣子的恩宠赐下。 但是臣子是不会应该为了以示尊重,而将此物供奉起来。 而臣听闻如今猎春园养着一群白鹿,这白鹿纯洁无比,要是用这白鹿皮供奉玉璧,自然是能表达臣子对于君父的一片尊孝之心。 只是这白鹿毕竟数量稀少,白鹿皮更是紧张,那这一块白鹿皮要他们十万两银子,不过分?” 张中良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中良此计~好!孤这就下令,我到要看看哪个臣子敢无视君父生死,犯下欺君大罪,到时候便抄了他的家。 中良二策何来呀?” “这第二计嘛,对于朝廷重臣,勋贵自然要用第一策,但是老百姓肯定是拿不出那么多钱。 殿下可发行一种祈愿钱,其中加入金银铜铁铅,可称为五行祈愿钱,此钱一枚可顶普通铜钱五枚。 殿下发行此钱,不但可以让天下都知道殿下的孝心,更是可以收取天下之富。” “好策,好策,好一个五行祈愿钱,中良你可真是孤的第一谋臣啊,还有第三计呢,快快继续说来。” 三皇子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收归天下财富于一身的时候。 “臣这第三策,名为化政为民。如今朝堂之中,派系林立,各位大臣除了搞搞党争,没有一个干实事的。 不干实事也就罢了,他们还要拖累朝廷的运行,将天下逼至绝境,相信殿下经过这次江南水灾之事,也已经看了出来。 如此关乎国家危机的时刻,他们还在想着党争,还在想着内斗。 既然如初,他们不干,我们不如找人来干。此刻吏部已经在我们手中,我们便昭告天下,因为国事紧急。 只要为国有贡献着,无需武道入品,无需进士及第,只要愿意为国家贡献钱财,便可为一地官吏。 这样我们不但可以把其他派系的人打下去,还可以再大大充盈一次国库,此三计一国,相信殿下从此便不再为钱财担忧。 并且朝中几党,要么归于殿下麾下,要么就只能回去种田了。” 张中良说完,一脸的意犹未尽,此时就是缺一把扇子,不然他必然得扇一扇,不为别的,就为装个逼。 “中良此计,好虽然好,但会不会太过激进了一些,如今的朝廷恐怕是经不起如此的冲击呀。” 三皇子听完第三计,终究是有些犹豫。这之前卖官的事情也有过,不过那都是有数量的,而且说白了就是一些虚名。 这次可是实打实的要卖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呀,而且还是如此之多的数量。 “自然不会如此简单,名器之物岂可轻人。到时候我们让吏部三法司共同组成巡查官。 但凡有人弹劾,便拿了卖出的官,换上咱们自己的人,如今既收了钱,又收了权,可不是双赢。” “好好好,中良之谋,得天之才啊,孤这就下令。” 三皇子听完张中良的话,急匆匆的便跑去了内阁,准备以明佑帝的身份下令。 不提朝中要出如何惊天地泣鬼神的神政,绣云府这边已经开始了大范围的救灾工作。 季安身穿一身泥泞的官服,身先士卒带着府衙众官吏到处监督指,下面各县衙的救灾工作。 而赤霄则带着道门众弟子,开始斩杀大灾之后出来害人的妖精邪怪。 这次大灾,虽然绣安府有着季安提前的准备,但是人员伤亡依旧很严重,好在各府衙前期储备了大量的药材,这才救下了不少百姓。 而且由于季安一直鼓励老百姓买粮的行为,灾后也没有出现粮食短缺的情况。 比起其他地方宛如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相比之下如今的绣安府可谓是世外桃源了。 第222章 冯庸 绣云府的百姓,如果说之前对于季安只是敬仰的话,那此刻可谓是是信赖无比了。 走到绣云府各县衙巡视赈灾,就算是老百姓自己的也粮食不多,看到季安来也都拥挤着做好饭,给季安送来。 “各位乡亲,不必客气,不必如此啊。我刚刚吃过了,大家快端回去,这么多饭本官也吃不下呀。” “是呀,各位乡亲,我们中午与县令大人已经在县衙用过饭了,众位快快端回去。” 花锦县,季安与黄云子带着府衙与县衙众人,刚刚从县衙出来,就被端着各种吃食百姓围了起来。 最后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把百姓劝走。 “大人,下官对您真是敬仰啊,我在这花锦快十年了,从来也没见过百姓有如此虔心的感谢一个人。” 花锦县县令也帮着府衙众人一起把老百姓劝走,之后也一脸敬佩的对着季安说道。 “文成何必谦虚呀,能在如此大灾之下,达到这么好的救灾效果,绣云府几县你算是第一份了,本官回去,自会为你上书嘉奖。” “谢大人,谢大人。” 刘文成一脸的感激,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多年,也该自己升一升了。 “大人,这里住着的是本县的一个举人。” 一行人到处巡视,走到一个街口的时候,知县刘文成突然指了指街上一个紧闭的大门。 “堂堂一个举人,居然只住这么小的房子。” 黄云子看了看刘县令指着的那间院子也是感慨,按理说这考上举人就算是已经迈入统治阶层了,怎么会过的如此艰苦。 “大人不知,这位冯举人也是个有点志气的,十几岁便中了秀才,二十几岁又中了举人,到后来考进士却是屡屡未曾得中。 在之后这人便与其妻子,一起在这里卖豆腐为生,边卖豆腐边读书,被人称为豆腐举人。” “这倒确实是坚毅。” 大乾世界其实跟现代世界的古代非常相似,考科举也确实是走向上层阶级的最快捷径。 所谓穷秀才,大家都是也见过一些,但是如此这般,还得亲自卖豆腐的举人,的确少见,因为到了这种地步,只要你想勾勾手指,自然会有人愿意给你送钱过来。 “去看看,见见这位举人。” 季安突然也来了点兴趣,而且这间豆腐坊,好像也有点不一般。 “冯庸,冯庸,快开门,知府老爷跟县令大人来看你了。” 见状,县衙的捕头赶紧上去敲门。 随着吱呀一声,豆腐坊的大门也已经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身穿布衣,虽然略显陈旧却十分干净的三十来岁女子。 “几位大人这是?” 这女子一见门外站着的众位官吏,也是吃了一惊,连忙行了一礼。 “冯家娘子,冯庸在何处,还不快快让他出来迎接知府老爷。” 这捕头说着,还给这女人使了一个脸色,看起来私下应该也比较相熟。 而且这位刘知县能带着自己过来,又向自己举荐了这位冯举人,这位冯庸看来在花锦县的风评确实不错。 “相公他~” 谁知不问冯庸还好,这一问冯庸,面前这女子立马一副哀容,眼泪已经在眼窝打转。 “啊!冯家娘子,可是冯官人他~” 捕头也是一惊,县令与季安看此情景也是走了上来。 “没有,没有,只是相公他此刻卧病在床,没法见过几位老爷了。 哦哦,县令大人,知府老爷,您请进来喝杯茶歇歇脚。” 这冯妻一看两位身穿官袍的大人上前,立马擦了擦眼泪,又行了一礼。 “既然冯庸他……” “好,走了一路正好有些乏了。” 县令见此情景,虽然惋惜,但也只能可惜冯庸气数未到,刚准备拒绝,没想到季安却答应了下来,大步往里走去。 见此情景,众人虽然疑惑,却也只得跟上,倒是黄云子细细的看了冯庸娘子一眼。 进了里屋,本就不大的屋子挤满了人,好多县衙府衙的官吏都没地方待,只能站在院中。 冯庸娘子则急匆匆的跑去烧水倒茶,给众位官吏。 “冯娘子,本官冒昧问一句,冯举人他可是得了什么病?” 县令坐在堂屋,见季安品着茶默不作声,也只得自己开口。 “夫君他,他得的这病,大夫也没看出什么头绪。” 冯娘子边说边一脸的愁容,这坐着一屋子的官员,自己总不好说自己夫君是中了邪。 “正好黄师爷对医道也有些研究,我看就让黄师爷,去给冯举人看看。” 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季安却突然开了口,自从刚才这女子一出门,季安就看到了这女子身上沾染着的一丝丝妖邪之气。 “喔,黄师爷居然好似杏林高手,本官失敬,失敬。” 刘县令听到季安说黄云子对医道有些研究,连忙也是拱手恭维,这位黄师爷可是不一般啊。 这在绣云府,那可真是算季安一人之下了,甚至很多时候,季安的指令都是黄师爷来实行的。 “刘县令客气了,冯娘子,带我去看看你家相公,或许我有些办法也不一定。” 黄云子先给刘县令回了一礼,又冲着冯娘子说道。 冯娘子听闻此言,也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得带着黄云子去了里屋。 “这妇人~恐是悲伤过度。” 刘县令有些不忿,黄师爷何等身份,都愿意出手给他看病,这妇人居然连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 也是怕季安因此对冯庸生出看法,连忙又找补了一句。季安倒是笑了笑,继续喝起了茶。 黄云子跟着冯妻进了内室,只见房塌上躺着一人,面容枯焦,而且居然还是个熟人,此人正是当初黄云子与季安在云江水府时。 那位说出过,贵女无我仍为贵女,吾妻无我恐为枯骨的书生。 第223章 山中朝廷 “冯夫人,你相公这病得了多长时间了?” 黄云子看了看冯庸,不动声色的坐到了床边,伸手掰开已经陷入昏迷之中的冯庸的眼睛。 冯庸眼中黯淡无光,不止如此,黄云子甚至都已经感受不到冯庸的魂魄,也就是说,此刻的冯庸已经与死尸无异,只是还有一口热气吊着。 “相公他,不吃不喝这个样子,已经三日了,这几天都是靠着一点山参吊命。” 冯庸之妻说着,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出来,天知道她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她甚至都想好了,要是这次夫君救不过来,自己也就跟着去了算了,也省的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人间受罪。 “你夫君这,恐怕不是一般的疾病,而是妖邪入体,失了魂魄。” 黄云子看了看冯庸之后,转头又对着冯庸之妻说起来。 “大人!求您救救我相公,我就算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啊!” 冯妻此刻也绷不住了,听黄云子说自己夫君是中邪,知道自己是遇到了高人,立马跪了下来,哀求道。 这个时候,季安跟刘县令也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哭声,两人也相继走进屋内。 看着黄云子将冯妻搀扶起来,冯妻这才一五一十的跟众人说起了事情的起末。 原来前段时间,冯庸照旧前去京师参加,结果自然又是一如往常的落榜,其实也不是说冯庸才华不够。 相反的这冯庸乃是江南出了名的才子,而且其曾经为其老母亲按古礼克己守孝三年的事情,更是被传为美谈。 只是如今这朝廷的世道,想考进士,那可不是光有才华就行的。 也就是在考试归来的路上,冯庸与黄云子季安有了一面之缘。 而事情就发生在那次分别之后,宴会结束之后,季安等人自然是一路坐船来到了绣云府。 而冯庸当初被送上岸后,却没有选择继续坐船回家,而是为了省下一些钱财,选择了徒步归家。 只是在回家的路上,却遇到了一些不正常的事情。 话说那日冯庸回家路上路过黑门山的时候,因为行路错过了时辰,只能在山上的山神庙过夜。 而当冯庸睡到夜半的时候,却被一阵喧嚣声吵醒。冯庸起来一看,发现当初破旧的山神庙已经变得金碧辉煌。 而在大厅之中,更是摆着一桌大大的酒席其酒席上坐着四人,一人是一位昂首大汉。 其身高足有两米有余,这大汉虽然看起来凶悍无比,却穿着一身合体的文士服。并且手中还拿着一柄竹扇,边喝酒边扇着扇子吟诗作对。 另一人则是一白发老者,其须发皆白,胡子更是垂到了胸口,看起来仙风道骨颇有一番仙家模样。 另外两人,一人是一位身穿铠甲的将军,还有一位则是一个身穿宫装,头戴凤冠霞帔的女子。 那女子娇媚可人,一颦一笑间皆透露着说不尽的风情。几人见冯庸起来,也是笑嘻嘻的迎着不断推辞的冯庸入席。 冯庸那时也不知怎的,糊里糊涂的就坐在了席上。几人得知冯庸是举人身份后,对冯庸的态度更是热情。 几杯酒一下肚,冯庸也是忍不住倾诉起了衷肠,当得知冯庸因朝廷昏暗,已经是第三次落榜后,几人也是不断劝慰。 身穿铠甲的那位将军更是拍桌大骂,从皇帝骂到大臣,连大乾开国的君主都没放过,大声替冯庸道着不平。 而那位穿着文士服的大汉,则笑嘻嘻的对冯庸说道,既然这大乾的官考不上,不如上山去做山上的官。 冯庸听闻此言,也以为几人是趁着酒性开起的玩笑,却不想那大汉竟是一脸的认真。 竟然说了几个月后的某一天,会派人去请冯庸来上任,冯庸也没当一回事。 只推脱自己不胜酒力,喝醉了酒。那女子便要扶着冯庸去休息。 冯庸自然是一再的拒绝,只是奈何那时确实是酒上了头。最后也只得被那宫服的女子扶去了客房休息。 而待冯庸醒来之后,除了有些头痛之外,却发现自己依旧睡在破庙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将军,也没有什么酒席。 冯庸只当是做了一场比较离奇的梦,也没有当真,便回了家。 只是回家之后,在与妻子说私房话的时候说起过这件事情。 却不想,三天前江南下下大雨的时候,冯庸却做了一个梦,梦见当初那说要请冯庸去做官的男子又来找了冯云,说当天夜里就要请冯庸去山中上任。 冯庸被惊醒后,便向妻子说了梦中的事情,但当时冯妻只以为是冯庸连续落榜之后受到了打击,宽慰了一阵之后便没有在意。 却不想第二日早晨醒来的时候,冯庸已经陷入了昏迷,人事不醒。 冯妻急匆匆的找来大夫,却也只被告知已经回天无力,这几日也只能用一些参汤吊着冯庸的性命。 只是冯庸的气息却越来越微弱,甚至有几次,冯庸都没有了呼吸。 冯妻说完之后,几人也都是若有所思。 “真是奇哉,怪哉!难道冯庸真是被接走当官不成?可是那山中当的又是哪里的官?” 刘县令也是一脸的惊奇。 “这山中难道也有朝廷不成?” 黄云子也随口问道。 “嘶~黑门山中曾经还真有个朝廷。” 刘县令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此言何来?” 季安也来了一点兴趣。 “当初在大乾立国之前,在这江南曾经也有一片割据势力。其为首的乃是当初江南地区最大的一个私盐贩子。 后来趁着前朝天下大乱,拉起了一票势力,割据江南,最后与大乾开国之君划江而治。 后来大乾开国皇帝与其在云江之上进行了一次大决战,也就是在那一次,大乾在云江水君的帮助下,一战而胜。 而那伙败军则被迫退到了黑门山中,乾军围而不攻,饿死了不知道多少的敌军。到最后,更是一把火将黑门山烧了个干干净净。 自此之后,黑门山也是经常有灵异事件发生,据说赶夜路的行人常能见到一群群的士卒在黑门山巡逻,甚至有帝王出巡。 而那个山神庙也是为镇压此而建,里面供奉的正是那大破敌军的乾国将领,只是后来时间日久,也没什么人供奉便荒废了。 “这么说来,冯公子可能是遇到了那帮余孽。” “这可就难办了,这些年黑门山上失踪丧命的人可不少了,尤其是这一半年更是越加频繁,冯公子要是沾上他们,那恐怕真是。” 刘知县没有明说,但是大家也都明白。 第224章 招魂 “刘知县,求求您救救相公,他之前一直对您非常敬佩啊。 知府老爷,求求你们了,相公他不能就这么死啊,他还这么年轻。” 冯妻边哭边磕头,刘县令拉了几次都没拉住,磕的头上血都出来了。冯妻这个时候也没了办法,只能抓住这些最后的救命稻草。 毕竟这可是绣云府最大的几位老爷,要是连他们出手都没法救回自己相公,那也真就是自己相公的命了。 “这,本官也没有办法呀,如今的情况,就算是上报到钦天台,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派人过来。 不如这样,弟妹,你去城外的道观求求看,说不定那些道长们有些办法。” 刘县令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季安,早知道就不带季大人过来了。 自己也是欣赏冯庸的才学,想着看能不能让季安给冯庸一个机会,没想到却遇到这样的事情。 “我早就去过了,道长们都去赈灾了,道观里只有一些小道长跟满满的灾民。我相公等不起呀,而且就算是找到了道长,他们恐怕也没办法。” 冯妻一脸的凄然,自己相公难道真的就没救了吗?跪在堂中,轻轻哭泣着。 “这样,我倒是也会一手招魂之术,你若是信的过我,我来替你相公招个魂试试,看能不能把他的魂魄招回来。” 这个时候,在季安的默许下,黄云子也终于站了出来。 “谢谢,谢谢,谢谢您了,黄师爷!” 冯妻刚被拉起,又立马跪了下来不断叩头,她也不去想为什么黄云子一个师爷,居然会招魂之术,她只知道这位知府老爷身边的大人物说要救自己相公。 这就足够了,自己相公有救了,毕竟这可是知府老爷身边的人,自己家里也没什么人家值得贪图的东西,而且这现在真的是自己唯一的指望了。 倒是刘知县诧异的看了黄云子一眼,你说你会医术也就算了,你现在又招上魂了,你到底是师爷还是道爷?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黄师爷准备一下就快点开始。” 眼见冯庸已经快凉透了,季安也不磨叽,直接就安排了起来。 “冯夫人,劳烦你帮我准备一张供桌、一张黄布、四对香烛、一些供奉五果、一团红丝线。其余的东西,我现在就安排人回去取。” 黄云子一边应着季安,一边对冯妻安排,之后自己又出了门,找来一位道门弟子。 安排去附近的道观借来了其他的镇坛木、法剑、引磬、朝笏、五色令旗、三清铃、又拿出了自己的法印,换上了道袍。 不到一个时辰,一切便已经准备妥当,县衙的人更是封锁了冯庸家里。 “这,黄师爷莫非还真是位道爷?” 刘知县看的直发愣,季安则稳稳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黄云子点起香蜡火烛,写下表文,念起了法咒,通报冥府,又烧了纸钱供奉,之后才拿着法剑,走道冯庸跟前。 “善哉,善哉,苦数难涯,我不打救,盼着谁来,急急如律令!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 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失魂者冯庸,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到最后黄云子一拍令牌,香火之气凝结成风,突然旋转着往屋外飞去。 结果等了半晌,却没见冯庸有动静。 “好个孽畜,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座道令之下,还敢不放人,是想被伐山破庙不成。” 黄云子看着半晌没动静的冯庸也是又是一跺脚,拿起法剑又走到坛前。 “六甲大将军,六丁正阳神。太清高上救,救付魁罡君。遣君救病者,病者即安宁。 遣君捉妖怪,妖怪悉灭形。遣君摄毒气,毒气速离身。遣君去起土,修造得安宁。 遣君谢土府,报谢土公神。遣君镇宅舍,人眷保安宁。遣君去保酒,酝酿得和平。 遣君去催生,母子得生成。若有不伏者,乾元亨利贞。急急如律令。” 这次黄云子又是一施法咒,摇动三清铃,请六丁六甲之力加持。之后又念动发兵咒,召使自己的兵马,前去拿魂。 “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张子贵,东方五鬼陈贵先。 天清地灵,兵将随令,兵随印转,将随令行,吾奉玄都法主敕令,急调神兵速往黑门山,拿冯庸之魂而归,速速领令起程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 下完了法令,黄云子手下诸多兵马抱拳行礼之后,开拔而去。 “本府有些乏了,冯娘子,家中可有地方休息,容本官歇息一阵。” “有的,有的 ,大人稍待,民妇去收拾一下。” 冯妻听闻此言,连忙去收拾出了一个房间。 之后季安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去了房间休息,留下黄云子与刘知县在外等待。 而季安进屋之后,也没有休息,而是阳神出窍,跟着黄云子的兵马一起去了黑门山。 季安也想看看,这黑门山到底是个什么所在,居然出现了鬼朝廷这种情况。 一路而去,不到两刻钟,季安便到了黑门山,降下云头。此时正是正午,黑门山里却是阴森寒冷。 越往林中去,越是黑暗,又行了两刻钟,季安已经到了黑门山深处,这个地方果然是阴气十足。 外面的阳光一丝一毫也照不进来,还没到最深处而去,入目的便是数不尽的森森白骨。 季安摇身一变,散去浑身仙气,身上的衣服也变得破旧不堪,身上更是阴气森森,宛如一人间恶鬼。 之后便向着黑门山密林尽头走去。 第225章 黑山鬼国 又到了一堆密密麻麻的乱葬岗前,季安运起法眼一看,只见对面站着一堆歪七扭八的鬼卒,而且多是一些老人跟儿童。 其中领头的是三个敞胸露乳,如同市井泼皮一般的厉鬼。这时候正狞笑着盯着季安,一手拿着大刀,一手还在胸口前搓着尸泥。 “过路的,你从哪里来?为什么要进我们黑山鬼国。” 那领头的厉鬼见季安不搭理自己,直冲冲的走过来,还以为季安还是那种迷惑无灵智的幽魂,眼角扯起一抹奸笑。 “吾乃阴山鬼王,这次是来求见你们黑山鬼王。” 季安信口胡诌,给自己弄了个名头。 “原来是阴山鬼王大人,小的对您可是久仰大名了~” 没想到眼前这几鬼听到季安说自己是阴山鬼王,立马又表现出一副谄媚模样,竟是误打误撞,还真撞上了。 “鬼王大人请进,我家陛下已经在皇宫里久待各路鬼王,共参加盛会。” 虽然这几鬼也不确定季安到底是不是阴山鬼王,但是他们也不敢问呀。 这段时间来了几位鬼王,都是一言不合就要吃鬼,前面几百个鬼卒都被来的鬼王吃没了,不得已只能拿一些老鬼跟小鬼凑数。 至于是不是,进去了之后之后,自然会有各路鬼王去辨认,自己一个门口守门的小鬼,一个月才拿几份鬼粮,卖什么命嘛。 季安听到这黑山鬼王好似邀请了不少鬼王前来集会,似乎是有所大图谋啊。 “嗯,前头带路。” 季安鼻子一冷哼,面孔朝天,这么一跋扈倒是让在场众鬼更加信以为真。 跟着那带路的鬼卒从密林中歪七扭八的前行,走了十来分钟的功夫,便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之中。 这溶洞似乎是在黑门山山脉深处,整个山体像一个巨大的外壳,将这巨大的溶洞包裹在山体之中。 洞中幽暗深邃,仿佛是通向地狱的门户,股股寒冷的阴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潮湿和腐朽的气息。 洞内的光线昏暗,用头骨做成的灯上冒着丝丝鬼火,岩壁上怪石嶙峋,形状诡异。 季安跟在那带路鬼的身后,两旁畏惧的躲闪着许多鬼魂,其面容扭曲,身姿佝偻,眼中闪烁着畏惧与诡异。 “鬼王大人,您慢些走,小心搁硌着你的脚。你们这些贱鬼,还不给阴山鬼王大人让路。” 前头带路那鬼,颇有一番狐假虎威的姿态。一边谄媚着季安,一边训斥着鬼国里普通的鬼。 就这样一路行来,季安也是暗自心惊,这里面的鬼魂恐怕得有十数万了,就算大乾气数早就不行了,也不至于出现这么大一个鬼域。 “鬼王大人,我们到了,您请进,您请进,嘿嘿~” 带路鬼将季安带入了一个巨大的宫殿之内,这宫殿里雕龙画柱,确实还有点贵气。 大殿里歪七扭八放着几张桌子,面前坐着十来个恶鬼,其中四个正是冯妻口中提到的那几个。 “陛下,这位是阴山鬼王,受了您的邀请,前来拜见~” “阴山鬼王!名字听说过,哈哈哈~好贤弟,一路走来辛苦了,快快入座,快快入座。 来人,将美酒美肉端上来,给我阴山贤弟享用。” 待那带路鬼进殿介绍了季安,上面上坐着的一个身穿黄袍的巨大的胖子鬼王,在看了季安一会,没看出底细之后。 便哈哈一大笑,招呼了起来,而且立马亲热的叫起了贤弟。 怪不得这胖子当初能从一个私盐贩子混成割据一方,这本事还是有的。 “大王客气了~我这也是听闻大王这里广招四方鬼王,这才来这里看看。” 季安也是从善如流,边跟黑山鬼王客套,边坐了下来,不过一会季安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只见五六个秃头鬼,头上顶着巨大的盘子,里面装着人头,煮好的各个器官,后面一个更是抱着满满一罐子血气喷鼻的人血。 “阴山大王,这可是上好的血食,怎么,不合胃口?” 那身穿宫装的艳丽女子,此刻也站了起来,盯着季安说道,见到那女人说话,在场众鬼也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季安身上。 “本王虽是鬼王,却不吃这种血食物。” 季安皱了皱眉,心中更是杀心四起。 “那阴山大王平日里吃什么呀,不会是草,呵呵,小女子玩笑之语,还请大王不要怪罪呀。” 那女子巧笑嫣然,若不是那满口的血痕还未干,恐怕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厉鬼。 “本王平日里喜欢吃肯德基,偶尔也吃麦当劳,有时候也去吃点五星级的沙县小吃。” 季安满口胡诌,对着那女子也不动怒,反正你们今天全部都得再死一回了,现在就是得想个办法,怎么把这一窝鬼给一网打尽。 “麦,麦当劳,那是何物?” 那女子被季安一说,也是一脸的好奇。 “什么?你们不会连麦当劳都没吃过,不会,不会。 陛下,您作为鬼国一国之君,肯定是吃过麦当劳的。” “啊?是!是啊!本王常吃,本王也喜欢,经常饭后吃一些,很是美味啊,没想到贤弟竟也喜欢。 女娥,不得无礼,还不快快向阴山鬼王道歉。来人,给阴山鬼王换菜。” 那胖子说完,又喊了一声,又来了一群鬼将面前的盘子撤下,又带了一些新的菜品,这些东西居然跟人吃的没啥区别。 想来这些恶鬼都已经凝聚出了鬼体,可以吃正常的食物,那刚才那一出,必然就是想探探季安的来路。 “阴山鬼王有礼了,在下黑山鬼国宰相鱼旻,鬼王第一次来我黑山鬼国,恐怕也不太清楚。 容小生向鬼王大人介绍一下,我黑山鬼国,乃是大乾境内,最大的鬼国,有鬼民三十万,鬼卒三万,鬼将三百人。 我家陛下更是功参造化,在高人指点之下已经迈入了传说中的地仙之境,乃是真真正正的一代鬼帝。 那请问阴山鬼王,您可否向我们介绍一下您自己呢。” 这鬼长着一脸横肉,却是手拿一柄折扇,边说还边扇着扇子,看似一边炫耀,实则是向季安打探着虚实。 前面的季安其实没怎么在意,不过后面的,季安却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讯息。 这鬼王确实是有着地仙境的修为,季安原本以为这鬼王也是跟敖卿一般,自己得了奇遇。 没想到这鬼王背后竟然还有人,那那人的修为恐怕还要更高。让季安关注的也是这点,这大乾世界,难道还有别的神仙境? 第226章 阴山鬼王 “阴山就是阴山,也没什么好介绍的。” 季安也懒得搭理此人,刚才季安进洞的时候,已经派出了自己随身的兵马,前去调集道门弟子跟道门兵马,今天必然就要除了这个吃人魔窟。 到时候有啥想知道的,直接问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烦,他要是不说,不好意思搜魂这种小法术,我也会一点。 不过现在还是要先把这群恶鬼稳住,不然这鬼国中大大小小的鬼几十万,靠季安一个人肯定是抓不完。 “莫不是什么穷山僻壤,如今这世道,什么人也敢称王了~” 鱼旻还没开口,倒是那个身穿一身铠甲的鬼将说了起来,底下更是一片哄笑声,这次连上面坐着的那位胖子鬼帝,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场景。 季安也明白过来,感情是自己表现的太温和了,让这群鬼看轻了自己,在这种弱肉强食的环境里。 他们连人都吃,更别说同类了,你强大,你就是贤弟,你弱小,你就是食物。” “你觉得本王不配称王,你想试试吗?” “哼,本将军正有此意!” 那将军鬼一声冷哼,站了起来,向着鬼帝请示。 “阴山贤弟,我这手下看似只是一个鬼将,实则实力早已到了鬼王级别,你可要当心哦。” 那胖子鬼帝阴森森一笑,目光有些残忍的看着季安。 “看招!” 还没开始,那鬼将便突然偷袭,手拿一把巨大铁锤,就要朝着季安头上砸去。 只是铁锤还未到季安头上,这鬼将却一点都砸不下去,并且身体也是已经不受自己控制,随即猛然以一种比刚才冲过来时更快的速度飞了出去。 “不好意思啊,鬼王大人,刚才一时没收住手。” “无事,是他自己技不如人,妄自尊大,与贤弟何干,来人扶将军下去休息。” 那鬼帝一摆手,便有两个鬼卒将那将军扶了下去。 “陛下,外面来了一队强势兵马,拿着道门的令书,叫我们放出一个叫冯庸之人的灵魂。” “他道门怎么样,我黑山鬼国怕他道门,你们谁拿了冯庸之魂啊。” 鬼帝先是猛的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骂道,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问起了手下。 “回禀陛下,那冯庸确实是被我几人带来的,本想着今天献给陛下。” 那身穿宫装的女子又站了起来。 “哦~此人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回禀大王,那冯庸乃是先天的福德之人,灵魂之气贵不可言,于陛下将有大补啊。” 季安这个时候也明白,这群人根本就不是让冯庸来做官的,而是准备把冯庸当一道菜给分了。 而且若是鬼帝没有问起,恐怕几人也不会上报给鬼帝,季安能反应过来,上面坐的那个鬼精自然也心里清楚。 “你们有心了,将此人送到本王后宫。另外,去鬼国里找一群叫冯庸的让他们带走。 来,诸位,我们不要扰了我们的雅兴。继续吃,继续喝。” “阴山鬼王到~” 那鬼帝刚刚说完,一群人鬼又重新开宴,开始吃喝。突然外面一声传报,大家都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陛下,久仰大名啊,阴山鬼王林柄,拜见鬼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连串宛如破锣一般的声音传了进来,随即走进一个,身材高大,满口獠牙的恶鬼。 众鬼此时目光又都放在了季安与此鬼身上。 “你就是那个冒充本王的小鬼?” 这鬼一看大家都盯着自己与另一个鬼看,心里也是明白,这个就是比自己早走一步,冒充自己进入鬼国之人。 “你是哪里来的小鬼,也敢用本王名字。” 没想到季安也是不慌不忙,反而来了个倒打一耙。 “我乃是大乾延庆府,老阴勾山,阴山鬼王。我们老阴勾山,连绵几十里,山恶峰险,上有鬼卒千人,威震延庆府。 你这小鬼,又是哪里来的阴山鬼王?” “我阴山乃是阴山鬼国,乃地府主脉,广阔无比,山不生草,峰不插天。 岭不行客,洞不纳云,涧不流水,荆棘丛中藏鬼怪,石涯洞中隐邪魔。 两耳不闻兽鸟叫,眼前唯见鬼怪行。阴风阵阵,黑气腾腾,岸前魍魉成群,岭下神魔显悲。 吾乃是阴山之主,幽冥之王。麾下十万魔神为鬼卒,承天禀命之期,主阴执阳权柄,效法后土皇地只。 主拿人间恶鬼邪魔,护法安民,扫除外道,主镇害人恶鬼,一切邪精。 阴山鬼王,黑山陛下,如何?” “轰隆隆,轰隆隆~” 季安刚刚说完,却不想地道突然响应。 大地震颤,地道之中大发豪光,于冥界之中,金光万万丈。 冥界里边儿,不管是鬼门关,黄泉路,森罗殿,十八层地狱,还是季安所说的幽冥背阴山之中。 季安的这番话被某位大神通者传音播放,最后后面还跟了一句慈祥中略带一丝笑意的“准”字。 季安也是心下有感。 “不是,娘娘,我吹牛逼的啊,我在这逗傻子玩呢!” “拜见阴山鬼王~” “拜见阴山鬼王~” “见过阴山鬼王~” 冥界之中,各处鬼吏,鬼王,阎君,鬼帝,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有的一脸茫然,有的一脸郑重,有的面带揶揄,但是却都是认了下来,一一拜见,见礼。 季安这个鬼王一下子就名副其实了起来,甚至阴山之上,还被人以大法力瞬间建起了一座鬼王宫殿。 连其中的鬼卒鬼吏,鬼差等下属都由各处阎君调派。 季安此刻也是少有的陷入了一丝茫然,速度这么快的吗? 我在干啥来着?我是来黑门山除鬼来了,还是去地府应聘去了? “娘娘,咱可不能强买强卖呀!” “后土皇地只:嗯?” “谢娘娘恩典,大悲大愿,大圣大慈,顶礼膜拜!” “后土皇地只:(n▽n)真不容易呀,本来还没想好怎么把这小子忽悠到冥界挂个职,没想到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既然如此,就如你所愿,阴山鬼王就阴山鬼王。” 感受到了大地震颤,黑山鬼国中的众鬼也是一脸茫然之色,怎么说着说着还地震起来了。 倒是那位老阴山鬼王,此时是一脸的不屑。你这吹牛逼吹的也太凶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这位阴山鬼王,请问一下你的阴山是在哪里,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没关系,到时候众位一看就知。” 季安暗笑,这帮恶鬼的下场,估计就是是阴山之中慢慢打磨了,直到熬尽最后一点鬼气。 这个时候季安的兵马也传信过来,黑门山之外,众多道门弟子,道门兵马已经集结,将黑门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所以季安也懒的再再跟他们演下去了,今天,这里一个鬼都逃不了。 第227章 伐鬼国 “怎么,这位大王还想把我们都接到你那阴山去住几天不成?” 这那位老阴沟的阴山鬼王一脸挑衅,看样子是想用自己展示一下实力,好给黑山鬼帝一个好印象。 其他众鬼也都是不怀好意的盯着季安。 “这就送你们下去!” “嗯~你说什么?” “不好,是道士~” 季安撩起披头散发,突然浑身金光四射,显出了原本的模样,离的近的小鬼被这金光一照,立马化作了微尘。 “贼道士,你敢!” 那身穿铠甲的厉鬼大吼一声,最先扑了上来,也最快飞了回去。 并且在飞回去半路的时候,鬼体已经被打的魂飞魄散了,众鬼甚至都没看见季安如何出手。 “大王,道士们带着天兵天将打进来了。” 正在众人愣神的功夫,外面又传来一声呼喊。道士就已经够难缠了,居然还有天兵天将。 那胖子果然不愧是当个霸主的,行事也是相当果断,伸手抓住身边一个服侍的女鬼,就朝季安扔了过去。 随后自己转身就逃,自己的这些手下是一个不顾,只可惜那女鬼修为低下,还没遇到季安就已经被金光给化了。 大殿里其他的众鬼见这样子,也是鬼哭狼嚎,也是四散而逃。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 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 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急急如律令!” 季安见众鬼四散而逃,也不着急,口中默念杀鬼密咒,手掐密诀,几乎瞬间便完成了施法。 季安身上的金光再次大盛,这次金光之盛简直宛如烈日,整个黑门山山体内的温度都在一瞬间上升。 季安如同一个火源点一般,开始四散着金光。 原本在外面,正带着道门弟子与兵马围剿鬼怪们的赤霄等人,也是一下子就感觉到气温的上升。 并且与此同时,道门众弟子兵马身上也被激起了阳气,其战力更猛,而原本那些本就处于下风的鬼怪们被这金光一照,这下更是溃不成军。 这还没完,等季安法术施行完毕,季安身上的金光又开始化做一道道的金箭,瞬间就幻化成了不知百千万道金光追着还在逃跑的鬼怪射去。 这金光是射着就死,擦着就伤,就连一些鬼王挨上两箭,也只得跪地求饶,满地打滚的鬼体奔溃。 “跪地不杀!” 赤霄见此情景,也没有赶尽杀绝,这里边虽有恶鬼,但是也有许许多多被裹挟控制着的普通鬼魂。 随着一个个鬼魂跪地求饶,这场大战也慢慢的进入了尾声,其实都算不上是场大战,基本上可以说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道爷饶命~” “道爷饶命啊,我是好鬼呀,我从来没害过人。” “饶命~” “救命,救我~” 不断有道人带着兵马将众鬼控制,其中一些道长更是开着法眼,一眼就能看出这些鬼怪身上是否带着血气。 其中普通鬼怪被兵马分别看管,恶鬼们则由道长带着兵马镇压制服。 还有之前那些被季安重点关注的鬼王鬼将,此时都中了季安的金光箭,倒在地上哀嚎着消散。 唯有那黑山鬼帝,中了季安五箭,居然还没伤到要害,只是此刻也跑不了了,坐在地上看着季安。 他也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行,落到这帮自诩替天行道的道士手里,肯定是没个好了,因此倒也硬气。 看着这鬼帝身上围绕的血气,被其害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我什么都不会说,除非你~” “不用你说!” 季安都懒得搭理他,话还没说完,季安一根手指就戳在了鬼帝头上,用起了搜魂之术。 “好好好,好一个上界仙官。” 在这鬼王的记忆中,季安快速的略过了这人生前之事,死后又是如何收拢旧部一步步当上鬼王,又如何在大灾之年与官府勾结。 将受灾的百姓骗入山中,由恶鬼啃食,又将其灵魂奴役,一步步建立起所谓的黑山鬼国。 季安更在其中看到了一些,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势力,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却使用者仙法的人。 季安更是看到了,那黑衣人安排这鬼帝召集诸方鬼王,欲要在江南之地建立人间鬼国之事。 那黑衣人口中更是屡屡提到季安与道门,想要建立其鬼族势力跟季安打擂台,不用说,季安也能猜到这个人是谁。 只是季安没有想到,这人堂堂一位天帝,居然会做出此等事情,可惜如今没有直接证据,不然非得将他拉下神坛。 “跟我拼,你有这个实力吗?” 季安不知道为啥,突然起了童心,想起莫为买瓜的热血群众,边说还边拍了拍已经变成半个智障的黑山鬼帝。 “师尊,都已经弄完了。” 突然赤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季安的手也是一顿。 “嗯,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将那些害过人的恶鬼就地斩杀。 那些普通的鬼带回道观镇压,等起洗清孽债,再送入地府超度。 哦,对了,还有抓紧派人将那冯庸的灵魂送回去,为师先走了。” 季安说完,用起奇门遁甲,直接从山体中遁出,驾起祥云回了冯庸家里,这一来一回也不过才两个时辰。 “跟我赤霄斗,你有这个实力吗?” 赤霄点头应是,看季安走后,又学起了季安刚才的样子,一副黑老大的姿势,拍了拍鬼帝的头。 可以预见,道门之中又会有一句名言相传了,跟我道门斗,你有这个实力吗? 第228章 地府行 待季安回到冯家阳神入体,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过去了小半天的时间。 黄云子此时已在院中立了一道黄幡,又设了引魂坛,正在让冯妻跪拜,而刘县令此刻已经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大人~” 听见脚步声,见季安出来,刘县令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 “时间也不早了,去让人弄点吃的过来。让大家该去吃饭的就去吃饭,趁机休息一下。” 季安安排完又劝慰了一下冯妻,便开始与刘县令闲谈起来。 过了一会,衙门里的官吏带了了一桌酒席,几人又边吃边聊了起来,只有冯妻依旧跪在那里不停跪拜。 正吃着饭,季安与黄云子便看到黄云子的兵马引着一人走了进来,正是那冯庸的魂魄。 而这个时候院中的阴魂幡无风自动,底下的绳链猛的打起了结。 “魂归来兮~” 黄云子饭都没有吃完,又继续带着冯妻引导着冯庸魂魄入体,果然不多时冯庸煞白的脸色便恢复了血气。 等了几炷香后更是人也清醒了过来,等听妻子说了其中来由,挣扎着便要向几人下跪,被季安拦下来之后,这才让冯妻给喂了些清淡的食物。 季安几人见冯庸无事之后,便也提出了告辞,约好了等冯庸身体好一些之后,再来相见。 “黄师爷真是,道法通玄啊!” 一行人出了门。 刘县令这次说的是真心实意,那么一个已经断了气的人,让黄云子一通收拾,居然又给救了过来。 “刘大人客气了。” 黄云子不着痕迹的看了季安一眼,这位才是真的道法通玄呢,就这么几个时辰,一个鬼国都被你眼前这位剿灭了。 季你则继续一副慵慵懒懒的模样,像极了那些到处视察的官员,跟刘县令交代了几句,便钻进了自己的轿子。 一下午时间,几人又去视察了多处难民集训地,跟各种救济机构。 等到天黑的时候,季安也没有再继续在这里久留,而是又连夜去了下一个县城。 ………… 阳清县,是绣云府中地域海拔比较高的一个县城,因此在这次受灾中也是影响比较轻。 不过此县城多山,造成了多起泥石流塌方事件,因此这也是季安这次下来除了最严重的那个县城与刚刚的花锦县外,第三个去的县城。 赶在晚上天黑之前,季安一行人也赶到了阳清县。 阳清县的县令曹孟阳,领着阳清县县衙一众官吏在城门外迎接。 “大人,您一路远来辛苦了,下官略备薄酒,为您接风。” 这县令一看季安下了轿子,立马跑上前来,这可是个强势人物啊,这才到绣云府多久,连绣安侯都被弄进去了。 “马县令不必客气,我们直接到县衙,先简单说说赈灾情况,在给简单安排点吃食就行了。” “大人真是,令下官敬佩呀,若是我大乾官吏都能如大人这般,何愁不能国富民强呀。” 马县令说着,一脸的敬佩之情都快要溢出来了,看样子也是老油条,不过季安也懒得搭理,如今的大乾,这种官员都算是难得的了。 像刘知县那种,还稍微有点良心的,那更是清流中的清流,不然也不会那么长时间,还在原地打转了。 跟着马县令,季安一行人入住县衙,季安先听了马知县汇报了这次的水灾情况,又对马知县的工作一一点评补充。 之后季安等人也没有久聊,忙碌了一天大家都很疲惫了,都回了屋子打坐休息。 “鬼王殿下,鬼王殿下~” 季安正在马县令为自己准备的小院屋子里打坐,恍恍惚惚间却听见门外传来了呼喊声,只是这鬼王是什么鬼? “你等是何人?” 季安走出门外,却见院中齐刷刷的跪着一群身穿各色官袍的鬼神,其中有文有武,甚至还有一身后更是一阵一个不断旋转犹如穿越门一样的黑洞。 一见季安出来更是不断行礼。 “殿下,我们是阴山宫的鬼差,这次是来接大人上任的。” “阴山宫?接我上任,季安一惊,你这么勇的吗?敢跟我玩这一套!” 看到季安变了脸色,那鬼差也是立马道歉,知道季安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吓的这鬼差满头大汗。 “今日大人发愿,要承天禀命之期,主阴执阳权柄,更要拿人间恶鬼邪魔,护法安民,扫除外道,主镇害人恶鬼,一切邪精。 后土娘娘有感大人之心诚,故而敕封殿下为阴山鬼王,为殿下建立阴山鬼国,凡幽冥背阴山山脉,皆归殿下管辖。 小的这下来,就是奉命过来,接鬼王殿下回去看看咱们阴山宫。” 季安听完,也是无奈,后土娘娘真是兵贵神速呀,这如今连衙门都给自己造好了。 “众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知道这群鬼差官吏的来历,季安也不拿大,赶紧将这群鬼扶起,这以后可就是自己在阴间的班底了。 “请殿下上轿~” “请殿下上轿~” 众鬼又一一行礼,起先说话那位鬼差,又殷勤的替季安掀起轿帘。 季安见状,又怕到时候回来的晚了,便用了法门,传言给了黄云子,之后便上了轿子,由十数个鬼差抬着,进了幽冥通道。 一路走来,季安也不知走了多久,只感觉原本漂浮的轿子一顿,便掀开轿帘一看。 “大人,这便是幽冥地府第一站,鬼门关了,在往前走就是进往地府的黄泉路,之后依次是望乡台,三生台,饿狗岭等等。 但是我们要走的话,是可以不用走这条路的,地府之中有着专门给阴官走的路,不过第一次来的人还都挺想参观参观的。” “那我们就顺着你说的这条路走一走,我也想见识见识,地府这些地方。” 季安也明白这阴官的意思,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第229章 地府行二 进入了古朴巨大的鬼门关,两边镇守鬼门关的巨大阴兵,看见季安的轿子,也是朝着季安的轿子微微行礼。 季安倒也不让人家白行礼,拿出几个天银就递了出去,让手下的阴差递给了守关的阴兵,当然自己人季安肯定也不能亏待。 结果这一下子,这些阴兵鬼差对季安那是更客气了,这一个天银,可是要兑换多少功德呀,比地府的地银可珍贵多了。 从鬼门关进来,也就到了阴间的第二站黄泉路。 “常听人说黄泉路上路难行,果真如此啊。” 季安往黄泉路上看去,向上是一片灰蒙蒙没有日月星辰,向下也是一片雾沉沉没有土地尘埃,向前看不尽去路。 向后往不见来路,季安倒是还能回去,不过黄泉路上这些被阴兵拿锁链拽着的亡魂,恐怕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鬼魂们有的哭嚎不肯前往,被鬼差用铁链子拽着,甩上几鞭。有的讨好着阴兵,希望能有些优待,有的则迷迷糊糊一路直走。 几个阴兵见一队人抬着轿子过来,立马挥动铁链将路上的亡魂赶开,请季安的轿子先走了过去。 听着身边不断传来鬼魂的哀求声与鬼差的怒骂声,季安也是心下有感。 生前管你是何人,除非能有机缘得遇正法,否则死后终究黄泉路上一亡魂。 这个时候才能知道,修行人到底是有多大的福报,看那黄泉路上行着的众人,里面有天潢贵胄,达官贵人,富豪才子,可是又能如何呢? 走的慢了便是一鞭子,疼得鬼魂哇哇叫也不敢停下来,不然就又是一鞭子,之后可能会投生成人,更大概率可能会变成某个动物,到最后一世又一世,世世永沉沦。 一路走下去,过了一会,季安又听见一阵阵的狗吠声,那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惊悚。 掀开窗帘一看,只见一群群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恶狗,目光凶横,满嘴钢牙,皮毛钢丝一般竖着,从远处跑来,撕咬着过路的亡魂。 咬的各路亡魂哭爹喊娘,使尽浑身解数也难逃这恶狗的铁嘴钢牙,有的被咬断了腿,有的被扯断了脚,有的成了独臂,有的成了断手。 几个阴差拿着打狗棒,象征性的挥打着众犬,也是无济于事,这就是人家的流程。 这其中有些鬼魂甚至已经被恶犬被咬的魂飞魄散,还有些人则是被众犬轻轻绕开。 “殿下,那被犬咬散的鬼魂,生前必然是吃过狗肉,杀过害过狗的恶人,而那些被放开的则是属狗的跟养过狗的好人。 至于那些被咬掉胳膊腿的,或者的也没少做坏事,至于那些被咬了几口就放过的,生前做的坏事倒是不多。” 季安身边,这位名叫陈玄的鬼差跟季安解释着。 不过一会,恶狗岭上已经满岭皆是残肢破体,污血淋淋了。而过了恶狗岭,便到了金鸡山。这金鸡山峰有两道岭,山峰笔直。 一入金鸡山,也是跟之前一样,一群一群的公鸡迎面扑来,那铁嘴比之恶狗岭的恶狗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下一下的都要啄瞎忘魂的双眼。 一口下去,亡魂身上就是一个深坑。扇动的翅膀更是让众鬼睁不开眼睛,巨大的鸡爪铁钩,一下下去便让鬼魂皮开肉绽。 再继续向前,则到了阴间的农村,也就是野鬼村。这些村落其实就是前面在饿狗岭金鸡山那些肢体不全的灵魂所幻化而成。 因肢体不全无法前进,只得在这里滞留聚集,等后面那些肢体健全的鬼魂过来,再想办法或迷惑或欺诈,将那些肢体健全者的器官补到自己身上。 还有一些,则是阴间的鬼民,因为没有后人供奉,无法在酆都城里生活,只能搬到这里来。 继续向前,前方有一凉亭,亭内有有一口深井正冒出滚滚泉水。 这便是阴间迷魂殿了,而那井中之水,亡魂一但喝下,灵魂便会变得痴迷,下辈子托生可能就是个痴傻。 过了这里便到了真正的阴曹地府酆都。 出了迷魂殿,一个极其巨大,极其庄严,极其古朴广阔的城门跟城墙便出现在了眼前。 季安一行人站在跟前,真就宛如蚂蚁站在了人的大门前一般。 这城门上还有着一副对联,每一个字都要比数百个人加起来要大。 其中上联写到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下联写到阴与阳,阳与阴,阴阳永隔。 然后就是一块巨大的黑匾,上写酆都城三个金漆大字挂在其上。坐着轿子,季安很顺利的就进了酆都城。 一进城门,便又看见了并排排列十座城池,正是依次排列着十殿阎罗殿,一殿至第十座阎王殿。 各个殿门门口都有把守的阴兵,在核对检查着进来的亡魂。而在这十殿之外,今天的酆都城却是格外的压抑。 路过的鬼魂阴兵鬼差,连个大气也不敢喘,连带着今天的工作效率也提高了很多。 只见季安轿子不远处正正站着十个身穿蟒龙袍的帝王,见季安的轿子过来,也是都往前走了去来。 季安也不敢托大,连忙下轿,快步走了过去。 “贫道何德何能,敢让众位殿下久迎。” “阴山鬼王客气了,大家都是同僚,鬼王今天第一天上任,我等自然要为鬼王壮下声势。” 来的人正是十殿阎罗,说话的这位正是十殿阎罗中第一殿秦广王蒋子文。 “刚才鬼王看了我阴府前几站,下面几站,便由我等一同陪同鬼王参观。” “在下求之不得~” “哈哈哈~请,请,请~” “此乃我之第一殿,专司人间生死,统管吉凶。 生前为善的人,安排接引往生。生前功过相抵的人,就送交第十殿发放仍投人世。 生前为恶的人,根据为恶的程度和类型,先送至殿右边的高台孽镜台,照过之后再行发落。” “这便是孽镜台前无好人的孽镜台?” 季安看着那广大无比充满神秘的镜子。 “正是此镜,季兄可要去照一照。” “还是罢了,别把我的原型照出来了。” “哈哈,季兄诙谐!这是我的第二殿。” 说话的正是楚江王厉温,历转司活大地狱、剥衣亭寒冰地狱。 在阳间伤人肢体、奸盗杀生者,推入此狱,另发入到十六小狱受苦,满期转解第三殿。 第三殿宋帝王余懃,专司黑纯大地狱。现世中作乱犯上者或制造纠纷者去此殿。 凡阳世忤逆尊长,教唆兴讼者,推入此狱,受倒吊、挖眼、刮骨之刑,刑满转解第四殿。 ………… 第九殿平等王陆游,专司阿鼻地狱。 凡阳世杀人放火、斩绞正法者,解到本殿,用空心铜桩,链其手足相抱,煽火焚烧,烫烬心肝,随发阿鼻地狱受刑。 直到被害者个个投生,方准提出,解交第十殿。 第十殿轮回王薛礼,专司各殿解到鬼魂,分别善恶,核定等级,发往投生,凡发往投生者,先令押交孟婆神,酴忘台下,灌饮迷汤,使忘前生之事。 第230章 阴山鬼国 从十殿阎罗那里出来,季安与众位冥王一一告别,这才又坐着轿子去了自己属地的阴山。 一路行去,远远的便见阴山之上一片连绵起伏的宫殿若隐若现。 宫殿内,众多从地府各处抽调而来的鬼差判官们忙碌地穿梭着,处理着阴山鬼国的各项事务。 宫殿的大厅宽敞而庄严,鬼差们身着黑色的长袍,神情严肃。或手持账簿,或相互交流着各种事物,一切看起来井井有条。 在大厅的中央,有十张巨大的公案,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和堆积如山的卷宗。十位判官坐在公案后,批改着阴山鬼国的文件。 宫殿的墙壁上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映照出鬼差们忙碌的身影。虽然阴气森森,但也有着一种独特的秩序和威严。 “阴山鬼王到~” “鬼王到~” 一声声通报声从外传到里,所有的判官鬼差们听到声音,都赶忙出来迎接,两侧的鬼卒更是已经跪了一地。 “臣阴山鬼国总判官言卿尘、宋逸之、顾云舟……叶临川、陈玄拜见鬼王殿下。” 季安刚一下轿,对面九个身穿黑色判官服的鬼判便向季安下拜,接季安来冥界的陈玄也拜了下来,这十位便是后土娘娘专门为季安挑选的十大总判官。 专门帮助季安管理阴山鬼国之事,其下还有数百名副判官,千名鬼差,万名鬼卒,这些便是阴山鬼国的所有班底了。 至于阴山鬼国的百姓,只要是在阴山鬼国上的鬼理论上都归季安管辖。 但是这阴山自古以来就是冥界最大最乱的地方,各种鬼雄鬼王一大堆,你能管是能管,但是人家听不听你的那就没办法了。 “众位请起~” 季安如今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唤起了众人,季安开始了升堂。 进了阴山大殿,在那十张大桌子上边,还有一个更加巨大的王座跟桌案,也就是季安的地方。 那桌子上放着一枚大印,一套帝王冕服,一把阴间天子之剑。 季安一进大殿,三物便向季安飞来,光华一闪,季安已经是身穿帝王冕服,手持鬼国天子之印,腰系阴间天子之剑。 季安此时在阴间的位格,基本上已经与十殿阎王无异了。 影响力方面可能不如,但是真实权利跟未来发展可能还要隐隐在十殿阎王之上。 要是季安真能一统阴山之上诸鬼国,那在地府的权势都能直逼酆都大帝了,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大神级别。 “拜见殿下~” 见季安加了冕服,众多判官又下下拜,被季安连忙拦住,跪来跪去的烦不烦? 坐上阴山王座,季安又听取了十大总判官对于如今阴山鬼国的介绍,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要啥没啥。 除了从地府各处抽调出来的这些判官跟鬼差鬼卒,还有这一大片后土娘娘以大法力建成的宫殿,阴山鬼国如今还就是个壳子。 不过这也没啥,季安自己本来也没想要踏踏实实当什么鬼王。 不过既然自己当初顺嘴胡吹,被后土娘娘抓了壮丁,那该干的事情也该干一下。 而且真要把阴山鬼国发展起来了,对于道门的好处那也是相当大呀。 别的不说到时候自己的徒子徒孙,要是没修成神仙,起码能到自己的阴山鬼国当个鬼仙。 那还好可真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到处都是自己人了。 之后的时间,季安又跟自己的这众多下属认识了一下,讲述了一下阴山鬼国未来的发展,听取了一下众多判官的建议。 定下了阴山鬼国的发展基调,季安又准备将之前梁红玉收纳的众多没有炼制成兵马的鬼魂,与这次自己剿灭黑山鬼国镇压的众多鬼魂都迁移到阴山鬼国之中。 作为阴山鬼国的第一批居民,除此之外,到时候不管是大乾世界,还是现代世界,以后道门收纳的善鬼,都可以自由选择投胎,或者成为阴山鬼国的鬼民。 而且对于如今阴山之上那些小的鬼国势力与叛军,季安也交代了能拿下就拿下,能吞并就吞并,以后的阴山只需要一个鬼国。 季安讲完这些,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天,已经有属下备好了各种阴间的特色吃食。 季安也是从到冥界到现在还一口东西都没吃,虽然季安已经成了仙体,不用进食,但是还是感觉有些空荡荡的。 而且又是阴间的特色美食,还真有点好奇,正准备跟自己手下的十位总判官,去见识见识,突然间一道阴风刮来,困住了季安。 以季安如今神仙境里也算不错的实力,居然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直接被风卷走。 而且季安的众多下属也没有在意,居然朝着卷走季安的地方下拜下去。 如此季安也就心里有底了,除了那几位大佬,也就没谁了,果然等着风将季安放下的时候,季安也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地方与阴间的环境显的有些格格不入,里面青山绿水阳光明媚,阳光穿过翠绿的树叶,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微风轻拂,周围环绕着高耸入云的山峰,云雾缭绕其间,清澈的溪流在石缝间流淌,溪边野花繁盛,彩蝶翩翩起舞。 那风刚好将季安放在一个崖上,这崖上遍地花草,微风轻抚,在崖边一道瀑布落下,溅起滴滴水花。 而在那悬崖边上,一棵大树底下,此刻正有一男一女两人在树下等着季安。 第231章 后土皇地只 这男女穿着普通随意,男的一身黑色麻衣,面色冷俊,女的一身简单布衣,不施颜色,头发简单束起,面带微笑的看着季安。 “小道拜见娘娘,拜见帝君。” 季安却不敢丝毫怠慢,达康小跑着向前参拜,面前正是后土皇地只与酆都大帝。 “小天师不必多礼,过来坐,刚好北帝带过来一些上好的灵茶,你如今修习五气,对你却有许多有益之处。” 后土娘娘依旧是一脸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季安不敢推辞,乖乖坐到了一边,又替两位大佬倒了茶。 “哼~” 没想到酆都大帝对于季安确是板着个脸,一脸的不忿。 “这?” 季安更加疑惑,自己之前都没见过这位大佬,这是啥时候得罪他了。 “你可曾修习黑律?” 见季安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酆都大帝更是气愤。 “这,小道是曾经看过一些黑律,不过小道后来得天尊所赐,修炼五雷正法之后,便没有再修习过黑律了。” 季安也是弄清了原由,不过话说回来,我就看了看,也不是你北帝派的,你凭啥给我摆脸色。 搞清楚之后,季安也没卑躬屈膝的道歉,自己如今好歹也是道门领袖,就算你是地府大神,谁背后还没个靠山? “娘娘,我给您倒茶,您慢慢喝。” 季安转眼对待后土娘娘的时候,可就不像对酆都大帝那样了,那叫一个殷勤服务周到。 “好了,酆都!小天师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怎么还摆起脸色来了。” “娘娘不知,这小子不是个良善的,那年修习我北帝黑律,修完之后是一点都不守,还是个好色如命的。” 酆都向后土娘娘告着状,确实让季安更加恼火,人家娘娘都说了,你还没完了,你北帝法咋了,我修五雷正法的,跟大天尊混的。 大天尊三清都没说我啥,你倒是事多的很,而且什么叫好色如命,季安如今身份也不一般了,岂容你随便训斥。 “怎么,小道士你不服气?” “上次天宫一别,娘娘真是越发年轻漂亮啊~” 季安直接无视了酆都大帝,讨好起了后土娘娘。 “你这小天师,真是油腔滑调。” 人家后土娘娘何等级别,对季安都要称一声天师,虽然前面加个小,但那也是为了显示爱护。 你酆都大帝说白了虽是地府主宰,可人家季安也不是你的下属呀。 授上清大洞金箓,天授九天金阙,侍御上相总督雷霆酆岳掌都天大法主,昊天上帝御峰封五雷大真人,三清道主钦点的道门教主,两界天师。 更别说人家季安更是得了道缘,天仙大道有望,这样的人按理来说,不会有人愿意得罪,就是后土这种级别也要交好就能看出来。 可是酆都大帝一上来,对于季安的态度就是很奇怪,别说什么不守黑律,人家都说了修的是五雷正法,而且就算是有黑律在,你就敢如此? “你无视我?” 酆都大帝一怒,天地变色,这块福地之中瞬间黑云密布。 “酆都!” 后土娘娘见此情景也只不悦,这季安可是自己请来的,你也不过是来做客遇到,就敢对我的客人如此。 “微臣知罪,请娘娘恕罪!” 酆都见后土娘娘少见的板起了脸,也是赶忙道歉,这要是真把后土惹着了,自己背后之人也保不住自己。 “地府诸事繁多,北帝还是去处理公务。” 后土娘娘开始送客,酆都大帝也只得告辞,只是临行之前,看季安的脸色越加不悦。 “多谢娘娘为小道撑腰。” 见酆都大帝离开,季安又冲着后土娘娘道谢。 “小天师不必如此,说起来今天小天师还是受了我的牵连。” “这酆都大帝,我跟他也没有什么仇怨,不知他为何要如此针对于我啊。” “小天师不知?” “还请娘娘解惑!” 季安也是趁着这个机会,想从后土娘娘这里一解自己的疑惑,像后土娘娘这种级别,天地之间基本上对于她也没有什么秘密了。 “说白了,还是道统之争。小天师可知那竺落皇茄天天帝身后的背景?” “这,小道倒是也有点猜测,据说那竺落皇茄天天帝在人间之时,曾有诸天星斗为其驱使。” “不错!” 后土娘娘赞赏的看了眼季安,随后慢慢讲道。 “那竺落皇茄天天帝乃是北斗众星之母,中天梵气斗母元君的第十子。 其大哥乃是天皇大帝勾陈,二哥为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其兄长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乃为北斗七星。 而刚才的这位酆都大帝,乃三千年酆都大帝轮换之时,紫微大帝所荐,如今你可明白了?” 季安听完后土娘娘的话,真个是头皮发麻,之前自己也只是猜到那竺落皇茄天天帝是有着众星的背景,没想到背景这么硬。 怪不得能以一界之力上升天界之后,就直接升任了一方天地。 恐怕这竺落皇茄天天帝之位说不好都是类似萝卜岗那种,是先有的这个空位,他才下凡历艰,之后又以人皇尊位,上升为天帝。 “娘娘您?” 季安现在是真不敢说话了,这种高层之间的斗争,自己挤进去,恐怕到时候连个渣都落不下。 “怎么?害怕了?” 后土娘娘有些揶揄的看着季安。 “是有点!我这小身板,掺和进来恐怕…” “可是你这小身板已经掺和进来了,不过你也不必太妄自悱恻,你现在的身份可也不是一般,你的优势更是其他人都没有。 就光说你乃是三清道祖钦点,就没人敢在明面上将你如何。” 季安:Σ(°Д°;那背后不得往死里整我。 “我们自然也会为你撑腰,那竺落皇茄天天帝背后虽然有勾陈等人,你背后不也有我们嘛。 而且像勾陈紫薇也不会与你一个小辈一般见识。只要你做的合理合规,把你现在的事情做好了,下次这天帝之位未免没有你一尊。” 第232章 大乾倒计时 听着后土娘娘给自己画饼,季安也不敢不吃,如今这局面,也确实是道统之争。 自己要在大乾世界弘扬道统,借宏道之功德,上升为天仙。 而竺落皇茄天天帝,是以人皇大道成就天帝,这之间本来就是对立的。 一个是帝道,帝大于万法,一个是仙道,仙凌驾于万物。 而且这也只是小争,更大的争斗还在上层内部的权力斗争。 四御之中有两位是斗姆元君之子,这恐怕对于昊天上帝的统治已经有了影响,所以道门才需要再推出一位强势人物,再兴道门。 以此功德,成就天仙大道,以为昊天上帝之援。 “小天师,你可得好好努力呀,天仙大道就在眼前了。道门千百年,也没有你这样的机缘了。 我也没什么帮你的,这三斤灵茶乃是酆都大帝所带,你一会也带走。 如今你五气之中金气已经圆满,水气也也即将圆满,而有了这些灵茶,足够补足你五气中的木气。 其他的火土二气,你还需要尽快补足,下一次的道争,你才有机会。 不然以这次万界道争的局面,未到五气朝元,你恐怕没有机会参入进来。” 后土娘娘对于季安算是苦口婆心了,毕竟若是有季安在,能够让天庭内部顺利渡过这次的权力转换。 那么对于诸天万界无数生灵都将是最好的结果,若不然要是真的出现天庭内部斗争,那将是诸天万界的灾难。 “还有地星之上,如今人天之门即将开启,虽然地星的灵气程度还不足以让高级别的神灵降世。 不过很多低等级的神灵在现代社会,也足以造成很大的危害了。你若是不能达到镇压一世的修为,现代道门恐怕也会遭遇到灭顶之灾。 上次绝地天通诸神之战之时,那些外域之神可是没少吃道门的苦头,如今我道门诸神还无法下界助你,你可得小心了。” “多谢娘娘~” 季安还能说啥呢,只能道谢。 后土娘娘说完这些,便端起了茶杯。季安也知道,自己到了应该回去的时候,起身向后土皇地只郑重行礼。 待到行完礼起身之时,季安已经回到了当初离去那个小院。此时天空大亮,季安掐指一算,距离自己去阴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两夜。 不过好在自己离开之前,就已经告传言了黄云子,有黄云子替自己遮掩,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换下了自己的鬼王蟒袍,继续穿上自己的知府官服,季安出了小院,招来黄云子。 昨天一天的时间,黄云子也没有闲着,借口知府大人劳累过度,休息一日,安排了道门弟子守护。 自己则代替季安与本县知县一起,到处探查这里的灾情,并且对救灾情况也都做了一一安排。 等见季安,说完这里的情况之后,一行人也没有久待,继续又朝着下一个受灾的县城而去。 之后的几天,季安等人跑遍了绣云府下面的诸多县城。处罚训斥一些办事不力的官员,指导了诸多救灾问题之后,便回了知府衙门。 在季安的治理下,绣云府在这次大灾之中算是渡过去了,不过江南其他各州府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各地受灾人数何止百万,更为恐怖的是,大灾之后,朝廷居然毫无反应,原本还等着朝廷救灾的府县也是彻底傻眼了。 这是啥意思,朝廷不管我们了,如今各地的粮食可就那么一点,朝廷既不给钱,也不给粮,甚至连救灾的大臣都不派一个。 所有人都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官府里边,所有官吏也是惶恐不安,这要是有朝廷在,老百姓总有个盼头。 可是要是这么下去,老百姓可是要造反的,老百姓造反,那可是要杀官的,他们才不信朝廷没有动作。 到时候万一要是有乱民在私底下一煽动,说是衙门把朝廷的赈灾粮给贪污了,那可就彻底完了,老百姓不把他们生吞活剥了才怪。 “知府大人,快上折子,真不行了,城里的粮食都快吃完了,咱们的赈济仓里的也没多少粮食,这么下去,要生乱子了。” “你以为本府不着急,我那折子都上了十几道了,布政使衙门我都跑了几回了,如今是省里也没粮啊!” …… “东翁,小张村饿死了半个村的人,现在情况不对啊,这朝廷的赈灾粮还没下来。 我听说,城外几个村子的人在搞集会啊,您看要不要派周捕头去处理一下。” “行,这个事就交给你了,郑师爷,我再去府里催一催,这次说什么也要把粮食带回来。” “东翁放心,我这就去办。” 后堂里,知县夫人已经换好粗布麻衣,带着仆人丫鬟收拾好了金银细软。 而刚才还在表忠心的师爷,一出门就朝着自己的外院跑去,自己养的小妾也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 “部堂大人,现在下面到处在报,到处粮食告急,有许多县城已经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情况,这么下去恐怕…” 布政使衙门里,江南某省的按察使正在与布政使商议如何赈灾。 “现在赈灾肯定是赈不过来了,朝廷那边指望不大,这次江南几省,一同受灾,受灾人数何止数亿,朝廷就是想救,恐怕也救不过来。 我已经收到了密报,江南大营与几大行营都收到了军粮辎重,恐怕朝廷是要放弃救灾,武力镇压呀。” “这!这可是几千万人啊,他们怎么敢?” “没什么不敢的,事物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老何,相识一场,趁现在还没乱起来,赶紧将家人老小送回京!” “大乾!唉~” …… 这样的场景,在如今的大乾江南几省,几乎到处都在发生,所谓有些家底的,现在都已经在逃离。 此时的江南,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炸药桶,一旦炸起来,那可就是天翻地覆。 而此时的大乾朝廷里,但凡有些脑子的都知道如今的情况已经到了多危险的时候,可是朝廷没有钱。 是真没有钱啊,大乾边军的军饷没发上,有边军将领纵兵抢掠。其他各地出了反王,要拨款镇压叛乱。 朝廷衮衮诸公的俸禄,那可是一分不能少,各地藩王贵族的银子也不能少,但是让他们出点钱,不好意思,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量。 江南的灾情,朝廷是真有心无力啊,别说就是现在了,就是之前大乾还在巅峰的时候,这种情况也得伤筋动骨才能目前拯救下来。 更别说如今大乾这种情况了,所以朝中再次商议之后,大家都达成了共识,放弃江南,只有这一条办法,才能保存大乾最后的元气。 同时之前那位中良大人提出的三策,也开始正式施行,大乾,进入了倒计时。 第233章 三斗米教 而对于如今的情况,季安也是有心无力,人力终究难敌天数,大乾灭亡乃是天数,自己再插手恐有不祥。 只能传令各道区,尽量救助灾民,能活一人便是一人。同时不光要赈灾,还要带着灾民们自救。 从此之后,全国各大道区的资源都开始向江南季省倾斜。许许多多的道士从外省带着粮食,来到江南赈灾。 因为粮食稀少,而灾民又多,所以道门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发很多粮食。 一人一次也就能领到三斗米,所以很多老百姓也将道门称为三斗米教。 有了这道门的三斗米,许许多多的百姓便扛了过来,之后道门弟子带领百姓,摘取各种野菜野果,打鱼狩猎。 种植各种能快速收获的粮食,慢慢的开始让本来一片绝望的江南开始有了一些生机。 当然江南数亿人,道门就算全部出动,又能救多少人呢?所以到最后还是有许多老百姓走上了造反的道路。 不过就是造反之人,对于道门那也是万分敬仰,甚至许多都是道门信徒。 而很多道士也在上面的允许之下,脱下了道袍,走进了叛军之中,继续救济百姓。 道人眼中,哪有什么反贼,只不过是一群活不下去的老百姓而已。 甚至几年前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是自己命好,被道门选中罢了。 而这些人也为了不给道门带来麻烦,也不敢再以道门自居,而是就以三斗米教为基础,直接分化出了一个道门分支。 季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颇受震动,果然历史都是神奇的巧合。在特定的情况下,历史的发展的确是有规律的。 对于此,季安也没有反对,只是告诫道门弟子,不可忘却初心,不可忘却道门戒律,否则天道昭昭,必有好还。 安排好了救灾的事情之后,季安也准备再次闭关,一鼓作气在大乾世界炼化五气中的水气。 回了知府衙门,将后面的事情都交给黄云子之后,季安也再次开始了闭关,吸收水气。 ………… 从现代世界醒来,这段时间季安是回到大乾世界,就修炼水气,回到现代世界便处理道门之事。 这段时间以来,现代社会已经又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如果说之前的现代世界,只能算得上是灵气复苏初级阶段的话。 如今的现代世界,随着天人之门不断的扩大,更多的灵气喷涌而出,许多低级别的异界生物,已经可以越过人天之门,来到现代。 已经可以算是进入了灵气复苏的中级阶段,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现代社会中,开始出现各种各样以前从未见过的生物。 比如在欧洲,出现了许多如六七岁幼童般大小的红眼猫头鹰。 这种猫头鹰能发出迷惑小孩的叫声,并且喜欢以儿童为食,经常飞到城市之中捕捉儿童。 欧洲警方多次与这种怪物激战,损失惨重,后来教延出手,派出了圣骑士才将其剿灭,但是圣骑士也死伤了好几人。 本来大家正在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庆祝,欧洲许多媒体上更是宣扬只有欧洲,才是真正被上帝赐福的地方。 结果第二天就被打脸,更多的红眼猫头鹰从那座森林中出现,这次教延是真的损失惨重。 政府不得已之下,决定对那个地方采取核轰炸。在如今这种情况下也是无奈之举,所以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反对。 这也是人类最强科技,与异界生物的第一次对决,所有人都在关注着。 随着一颗小当量的核弹落下,那片森林被夷为了平地,所有的山头都被炸平,原本所有的怪物都被高温融化。 可是人类还没来的及高兴,就在核弹的余晖散去之后,人们发现在原本被炸平的山中心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半掩着的光门。 而那些红眼猫头鹰,就是从那门的缝隙里钻出来的,此刻还有源源不断的猫头鹰跟其他怪物钻出来。 一些刚一出来就被核弹的残余力量杀死,还有一些则直直的又飞向欧洲的城市。 民众之间开始陷入了绝望,政府开始考虑是否使用更大规模杀伤性的武器。 而在这个时候,在离那地方不远的一个城市里,一家道教的分观,在无人知晓中开门了。 这里面有玄都道院毕业,练出真法的道士,也有信仰道教,虽无真法却精通外语的道士,还有许多本地信仰道门的欧洲居士。 这个也是这段时间,季安与道门高层一起大力推进的一件事,像这样的道观,道门一次性在国外开设了三百家,可算是遍布世界了。 这一批玄都道院毕业的道士,基本上都来了国外,当然这个也不是就一直留在那了,任期满三年后,可以自愿选择是否回国。 “恒,你不会欺骗我?把这个三角形的黄纸带在身上,红眼猫头鹰真的不会伤害索菲亚吗?” “当然,爱丽丝女士,我想你应该也在网络上见到国我们道教领袖,那位如今被称作世界第一人的视频。 这种叫做平安符的东西,就是他的老师们传授下来的。 而且第一次,我们不会收你一分钱,你只需要在我们的道观里,上一炷香就可以了。” 林恒身穿道袍,一脸的从容,配合着其身上浓厚的道韵,不由的让人生出一股信任。 “真的吗?不会要钱,我上次去教堂,他们也说有圣子赐福的圣水,不要一分钱,但是进去之后,那个装圣水的瓶子需要一千欧。” “爱丽丝小姐,我是因为我们住在楼上楼下,我才会跟你说这些的,既然你心有疑惑,那就不用上香了。 没有虔诚的内心,烧香也是没有用处的,这个黄符就当是我送给索菲亚的礼物,我还在忙,就不久陪了。” 林恒把符咒递给了爱丽丝转头就离开了,出来之前院长就说过,派他们出来传教,本来就是筛选。 筛选出外国真正信仰道教的人,道门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力去普救外国的百姓,他们爱信就信,不信也不用管。 到时候培养出一些外国道士,可为国外道教护法,道不轻传,哪有追着别人要信的。 至于收取信仰,林恒看了眼对面的那家花国寺庙,里面的人也是季安与佛门派出来的,相比于这边的冷冷清清,那边排队烧香拜佛的人,已经排到街口了。 至于季安为啥能安排佛门的事情,不好意思,复法祖师现在代管花国佛门。 第234章 湘西 爱丽丝拿着林恒给的黄符,本来也就是抱着一个试一试的态度,结果没想到这个举动却救了自己孩子的命。 当天晚上爱丽丝把黄符给了索菲亚,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认真的去检查了自家新安的防护窗,又安慰了好一会索菲亚,才回了自己房间。 “妈妈,救我,妈妈~” 半夜里索菲亚的房间里却传来了呼喊声,爱丽丝连忙起来,拿出了手枪给子弹上膛后你冲着索菲亚房间跑去。 “该死的,你这个畜生,放开我的女儿!” 一进房间,爱丽丝就看到自家的防护窗已经被毁开了一个缺口,而索菲亚被一只巨大的猫头鹰抓着脑袋,正在往窗外拖着。 尖锐的爪子已经抓破了索菲亚的头皮,索菲亚满脸的鲜血看的爱丽丝心痛欲裂。 但是这么近的范围,自己也不敢开枪,怕误伤到索菲亚。 只能抓着索菲亚,想把她从猫头鹰手里夺回来,并且不断大声呼喊着,可惜的是,没有人敢出来救他们,否则下一次出事的可能就是自己。 这种红眼猫头鹰,也是一种非常记仇的生物。 已经浑身脱力,陷入绝望中的爱丽丝突然却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那一道黄符,想起那年轻道人肯定的语气,以及自己即将脱力的绝望。 爱丽丝心一狠,放开了索菲亚,快速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黄符,向着红眼猫头鹰扔去。 只听霹雳一声,原本普通的黄符却放出一道金光,被金光击中后,原本还一副洋洋得意嘴脸的猫头鹰被打得发出哀鸣声,扑棱着翅膀落荒而逃。 爱丽丝自然是喜出望外,连忙拿着武器带着索菲亚去了医院,并且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发在了网上。 就这样一下子,处于欧洲的这座小道观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排队想要烧香的人差点踏破了道观的门槛。 可惜的是这间道观也只有不到七名道士,会说外语的也只有两三个,所以根本也没有办法接待这么多的香客,更没办法画出那么多的黄符。 不得已的情况下,这家道观临时把对面的和尚请过来帮忙,虽然对面也很忙,不过比起这边,明显就是这边更需要人一些。 所以就出现了,花国和尚一口英语,带着一群外国人,在道观里拜三清祖师的场面。 这幅场景也被许多人拍成了照片发到了网上,而造成的后果就是,海外道门一下子被冲上了热搜,许多外国人开始了解道教。 并且发现,在自己的城市里居然也有着这样的地方,从而出现了更多的海外教徒,当然这些人是没有资格入道门,只是普通的道徒。 只有真正信仰虔诚,经过海外道门考核推荐之后,才有资格到花国的道观里去学习,表现突出,才有可能进入玄都道院。 而原本那些海外华人,在如今这种情况下,也不自然的开始以自己城市的,海外道门分观为纽带团结起来。 这样的情况自然也不止是在欧洲,在世界上各个国家都是,在如今的情况下所有的地方都在兴建神殿教堂,而道观也慢慢的开始多了起来。 对于季安来说,这自然是好事,不说每日越来越多的香火,越来越多的人才加入到道门之中。 就说是在如今的情况下,能在外面有这么多的耳目跟影响力,对于季安未来在这场诸神之战中的好处也是非常多的。 “院长,您看看这个。” 季安刚给道院的学生上完课,出来的时候又遇到了涛哥,这位手上拿着一份综调局打上来的报告。 “湘西分局那边的报告,说是出现了僵尸的痕迹,损失了好几个警员,向我们求援。 本来我把这件事情转交给了上清的矛正英法师,法师三天前就赶去了湘西,可是如今湘西分局又打上来报告。 说矛正英如今失联了,而且在山里,又发现了好几个咱们人的尸体。” “矛正英,他应该已经到炼精化气巅峰了?” 季安对此人也有些印象,当初九家共荐自己升箓的那次,他便也在。后来灵气复苏,这位作为上清的大字辈也是被重点培养。 后来进入道院成为了讲师,其修为在整个道院之中也还排在前列的,而且真要是对待僵尸,这位应该也是专业对口。 现在出了这种情况,当地综调局连续上了两个报告,恐怕事态已经有些失控了。 “我亲自去一趟!” 如今的道院,突破地仙的也就只有两人,还有几个也正在关键时刻,不可妄动,其他人修为跟矛正英也差不多。 去了也是送菜,而徐宏道跟张乘风也不便离开,也就自己去最方便了。 “那我跟下面打声招呼,院长。” “嗯~” 季安答应完,也没有磨叽,直接拔地而起,架着祥云就到了湘西。 到了当地,季安一眼就看到了城隍庙里鼎盛的香火与官气纠缠,降下云头,院子里已经满满的站了一群人。 “拜见院长~” “拜见天师~” “拜见老师~” 院子里综调局的头头脑脑,当地政府的首官,都已经接到了季安要降临的消息,早就在此等候。 从玄都道院里出来的都是口称院长,还有些自认为与季安比较相熟的,口称老师,惹的众人侧目,政府的主官则是尊称天师。 “众位不必多礼,我们屋里回话。” 季安也不摆谱,轻轻一扶,微风吹过,将众人都扶了起来。 季安率先进了办公楼,综调局的弟子跑在前面为季安带路,一行人进了会议室,季安落座,大家这才敢坐下。 本地综调局的局长,起身为季安介绍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235章 僵尸 “月初,在芒山县月芒村,村民发现了家里养殖的奶牛,被不知名生物咬破喉咙而死。 更为奇特的是,奶牛被吸干了全身血液,而且村名的牛棚离居所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晚上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家中大门更是在院内锁着没有一丝破损。 村民报案后,治安部门将案件移交到了当地的县综治所,由综治所所长黄师峰带队侦查。” “哦院长,这个黄师峰也是咱们道院出来的,属于梅山一脉,到综治局后主动要求到下面去。” 旁边一个身穿道袍的综治局领导对着季安补充。 “你继续说~” 季安点点头,能从道院下来的,基本上修行都还不错。 “黄师峰带了四名综治所的警员,到月芒村进行了调查,推测是僵尸等吸血类诡物,并且叫了市综治局的支援。 当天下午,市综治局的警员在行动处长刘安逸的带领下,一行七人与芒山县综治所十二人一起进山。 当天晚上,综治局失去了行动队的联系,市局立马组织人员救援,但是一无所获,并且在救援过程中,多人收伤。 这是救援队拍到的照片与视频。” 综治局局长说着,在会议室屏幕上放出了几张拍摄模糊的照片。照片里一个身高两米左右,一身毛发的獠牙怪人面色狰狞。 后面还有一些断断续续接收到的视频资料,视频里众多综治局警员被那僵尸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根据我们推断,这应该是传说中的毛僵。” “毛僵?” 当地的一位政府主官有些疑惑,他们对这方面是真不咋了解,别说他们,就是综治局里有些警员也不咋了解。 “在历史资料的记述中,僵尸被划分成八个级别。 由低到高依次为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伏尸以及不化骨。 其中,紫僵是刚形成的僵尸,其全身呈现紫色,身体能够初步维持不腐烂的状态,后续还能够带动尸气,使身体的紫色愈发浓郁。 白僵与黑僵,乃是尸体的颜色呈白色或者黑色,其毛色也与之相同。 这种僵尸行动较为迟缓,极易对付,它非常惧怕阳光,也害怕火、水、鸡、狗,甚至是人。 而绿僵的尸体散发出的尸气以及僵尸的身体均为绿色。与白僵、黑僵相比,其跳跃速度极快,并不惧怕人,也不畏惧家畜,唯独害怕阳光。 毛僵则是尸体身上长出了毛发,以铜皮铁骨而闻名,修为越高,身体便越发结实。 其行动敏捷,能够跃屋上树,纵跳如飞,开始不再畏惧凡火,甚至也不再惧怕阳光。我们在视频资料中所看到的应该就是此类。 至于飞僵,乃是修炼有成的僵尸,擅长法术,身体不会损坏,由于这种僵尸能够飞行,所以被称之为飞僵。 不化骨是人死后身体的某些部位尸骨不化,获取了日月的精气就会作祟,这种僵尸,身体的某一部位坚硬无比,极难应对。 伏尸是历经千年而不朽的尸体,可以说是完整全尸的不化骨,久而久之得到日月精华就会逐渐化为游尸。 而游尸则是经受天雷的僵尸,汇聚了天地的怨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摒除在六道轮回之外。 修成游尸,能够出入阴阳两界,上游九天,下游幽冥,可以说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仅仅是一个毛僵的话,恐怕还不足以让我们损失那么多人。 而且看视频资料里,这僵尸好像不光是为了嗜血杀戮,他好像是为了把咱们的人抓走。” “院长说的情况,我们也判断过了,所以我们推测,大山里还有更多的僵尸,他抓我们的人,是为了储蓄食物。”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面色愤怒压抑。 “后来道院派了矛法师过来,矛法师看过情况后,决定孤身一人入山探秘,后来又失去联系,我们不得以再次向道院总局上报。” 市局的局长一脸的羞愧,眼睛甚至都不咋敢看季安。 “时间紧迫,我就代越庖俎了。” 季安说完,在场所有人立马站起,连政府主官也是,静静听着季安的安排。 “根据推测,月芒山中应该是有着大型的僵尸穴,为了消除隐患,还此地一片安宁。 我命令,综治局抽调所有五个玄关以上警员,配备全套法器,包围月芒山。 并且配合政府,将附近所有居民全部暂时迁走,同时调集重型特殊武器,准备防御。” 季安说完,综调局的众人,政府部队的主官,也是连忙答应。 “诸位,时间紧迫,咱们现在就行动,我现在就进山,希望他们还能等得到我进去。” 季安说完就出了会议室,综治局成立至今,还没有哪一次在一个事件上损失这么多的骨干警员。 而且根据季安的推断,这个尸穴恐怕真的不一般,很有可能是目前最为强大的几个超凡事件。 刚才在里边,众人看视频的时候,大家讨论说这僵尸可能是想把警员抓回去,给自己储存下来,或者给小僵尸。 但是根据季安的推测,以那僵尸束手束脚,不敢将警员太过伤害的情况,很有可能,尸穴里有着更高规格的僵尸。 而这头毛僵,只是为了给里面那僵尸捕猎,不然的话,以矛正英炼精化气圆满的实力,就算不能制服这僵尸,也不会逃不出来。 …… 月芒山,季安此刻一身登山服,一副普通打扮,背后还背着一个背包。 脸上戴着个墨镜,手里还拿着一个登山杖,俨然一个户外爱好者。 寻着空气中残余下来的尸气,季安不断的靠近着尸穴。 此时正是傍晚,太阳马上就要落山,夕阳撒在丛林中,透过树叶照在地上,季安身上。 如果这里没有闹现在这事的话,恐怕会是一个很好的旅游去处。 “叮~叮~叮~” 林中不知何处,突然传出一阵悦耳的风铃声。 第236章 落洞女 森林里,这风铃声越响越近,越响越近,不过一瞬间的时间,就已经到了季安眼前。 季安定睛一看,那是一个一身红装的女子。 这女子一身大红嫁衣,头上带着一个大红的遮面,而那声音就来自这女子面前遮面上的一串铃铛。 这女子看着古怪,季安却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尸气与邪气,反而带着一丝丝香火的味道。 “这位姑娘,天快要黑了,你在这深山里做什么?” “我家的仆人还没回来,我家老爷让我出来找找,这位先生,你可看到我家的仆人?” “不知你家的仆人是长什么样子?” 季安听见这女子这么说,心中已经有了些数,不过要跟着她找到尸穴,还需要再费些功夫。 “他长得很高大,既然先生没有见到我家的仆人,就赶紧早些离去,马上天色就暗了,这里的晚上不太平。” “姑娘的仆人我没见到,不过我有位同事,不知道姑娘见过没有? 他今年五十多岁,双目有神,眼上的眉毛又黑又粗。” “没见过~” 这次这女人盯着季安迟疑了一会,才淡淡的对季安说道。 “如今天色已晚,再出深林路难行走,不知道能不能去姑娘家里借宿一晚?” “山野村居,怕先生住不习惯,你还是早早下山。” 这女子说完便不再搭理季那,转身就向后面走去。 季安则是锲而不舍,一路跟着这女子,后面这女子说了几次,见季安不知道好歹,也就不再管季安。 跟着这女子,季安一路走来,转眼天色已经大黑,森林里开始弥漫起了大雾,夜色深沉。 季安跟着这女子走了半天,终于到了一个山崖壁之前。 只见高耸的崖壁上,有一座小木楼镶嵌在崖壁之中,两边挂满了写满喜字的红灯,看起来既美丽又诡异。 “有客人来了!” 这女子淡淡开口,小楼的两扇木门也是缓缓打开。 “夫人出去一趟,居然还能带回一个男人回来,可喜可贺~” 大门打开,里面是一个古式的宽大客厅,中间一个很大的八仙桌,桌上坐着一圈如这女子一般的人。 这些人都低着头,唯有中间坐着的那身穿长袍的男子,淡淡的看向季安。 “天黑路难行,特来主人家里借宿一晚,你们是在吃饭吗?可否能带我一个?” 季安也不客气,放下背包,大大咧咧的就上了桌,这倒是给那男子搞的一愣。 “自是可以,夫人,还不快去给这位先生加一副碗筷!” 那男子看季安已经落了座,便又转头看向跟季安一起进来的女子。 那女子微微一行躬礼,进了屋后。 “主人家这房屋建的倒是奇特,看起来也是年代久远了,不知道你们一家是做何营生呀?” “我是这山里的山神,这些女子都是凡人供奉给我的侍妾。” 那男子淡淡回答,之后便又点起了旱烟,一口一口的抽了起来。 “原来是山神当面,那我还真是失敬了,听说这里有一种习俗,叫落洞女。 据说一些女孩被神灵选中之后,会变得面色灿若桃花,眼睛明亮如星辰,声音如丝竹般悦耳,身体里发出一种馨人的清香。 会每天不停地抹桌擦椅洒扫厅堂,把家收拾得一尘不染。并且开始不食人间烟火,等选好了日子,便会有神灵前来迎娶。 而女子的父母,也只能将女子送进女子选中的山洞之中,将其喜爱之物作为嫁妆,在洞口焚烧。 而这落洞的女子十有八九必死无疑,偶尔也有能活着回来的,也会变成痴颠。” 季安也没看那男子与桌上众人,而是边说,边看着屋后那刚为季安拿来碗筷的女子。 “那是他们的荣幸,能被本神选中,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们说是不是呀?” 那男子说完,眼光又扫向桌上的几个女子,那些女子也是畏惧的一一点头。 “好了,小小一头山精,陪你玩一会,你还真演上头了,想拿奥斯卡啊你?” 季安边说着边站起身,那男子脸上的愤怒还没成形,开就要张口训斥季安,结果嘴还没张开,就被季安一把将头按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巨响,男子的头被季安一把按在实木大桌上,杵进男子面前的盘子里,虽然盘子都没破碎,但是那巨大的力量,还是一下子将男子镇出了原型。 知道我是谁不?知道别动,动一下打死你!(不好意思串台了) 那身穿考究长袍的男子被季安用法力按着头一镇,立马现出了原型。体型一瞬间大了好几圈,身上的长袍也被撑成了碎片。 这男子一身的长毛,坚硬如刀,皮肤更是一下子变得如同几十年的老腊肉一般,满嘴的獠牙。 “你敢辱神,我定要将你剥皮抽筋!” 这男子还在挣扎,只是可惜那看似比季安高大的身躯,在季安手里简直宛如婴儿一般弱小无助。 一身的强大妖力被季安一掐,更是半点也用不出来,此刻这妖物才知道自己遇到了真正的高手。 刚要开口求饶,季安的另一只手却翻开了圆桌上中间被盖住的那个大盘子,只见里面居然是一双人手。 “食人,好畜生!” 暗运法力,季安原本掐脖子的手直接移到了头上,一瞬间这怪物便不再挣扎,随后季安所谓一用力,这怪物的脑袋便被季安一把捏爆。 随之而来的,桌上的几个女人也化作了枯骨,只有刚才带季安过来的那女子满脸的泪痕。 “放心,你爸妈都会没事的,你在这里乖乖等我,等我将这些妖魔全部杀干净,再带你回家。” 刚才的搜魂里,季安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身穿长袍的男子,乃是早年间一个落榜的读书人,因为屡次落榜,无言见人之下,便在这山中找了一个落洞,自绝而往。 这山洞本就至阴至邪,而且本地百姓愚昧,常以为山中有神,对这些山洞加以供奉,而这人跳进来的山洞,就是一个被百姓以为有神的山洞。 几百年供奉,这男子尸身不腐,灵魂不灭,成了僵尸,而刚才那一桌女子,其实都是之前百姓们所说的落洞女。 唯有这个女子,才是这妖邪得了气候之后,想办法从山下弄上来的。 不过这尸妖却不是季安要找的目标,在这大山深处,还有一个巨大的陵墓,而那里边却是有着一窝的僵尸,综治局的人就是折在了那里。 身体微微一转,季安已经变成了刚才那男子的模样,安顿好女子,又再其身上画了一道护身符之后,季安又开始出发,去了山中大墓。 第237章 镇僵 按照那尸怪的记忆,季安寻着踪迹走来,终于又走了几十里山路之后,季安到了一个悬崖边。 记忆里,那伙尸族的尸穴就在这,纵身一跃跳下悬崖,辗转腾挪间季安在悬崖上的一块凸出平台上落下。 这平台对面就是一个大洞,还未走进,一股浓郁的尸气就喷了过来。 “吼~吼~吼~” 季安发出记忆中的声音,召唤里面的尸族,果不其然对面洞穴里也是发出了回应。 季安大步走进洞穴,这洞穴其实并不大,也就两百来米平方,里面放着五十多口棺材,有的紧闭,有的里面躺着僵尸棺盖大开。 最高处,一个棺材竖着立起,里面正站着一个身穿滚龙袍的僵尸。 这僵尸面色红润,脸上居然与常人无异,若不是浑身的尸气,怕是任谁也看不出这是头僵尸。 “山神,你来这里做什么,可是又有人类进山?” “僵王,我是来向你讨我的好处!当初人族法师二十多人进山,我帮你把他们全部拿下,你却只分了五六人,这恐怕不太合适?” “你敢管我要好处,你看清楚,我这里尸子尸孙三十多,你那里除了一群骨头渣,还有一个人族女子,你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别人我可以不要,但是那个阳气充沛的老道士,你总得分我一点。大家都是尸族,你可不能吃独食呀。” “哈哈哈~林仰子,你一个落洞的尸精,也敢自称尸族,还敢与本王讨价还价。 那人族修士,乃是正统道门修士,本王还要借助其一身的法力,突破至飞僵。你把他拿走了,本王怎么办?” “那你也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我呀,这样,你让我拿那道士一条胳膊,如何?” “你真以为本王是在跟你商量,还是说,你也想变成本王化为飞僵的养料?” “那那个老道士我不要了,那年轻道士你总得给我几个,以后这要是人类再进了山,不是还得靠我那落魂之术,将他们迷惑。” 季安学着那尸精的语气,与这所谓的僵王讨价还价,事实上在记忆里,这次综调局折在这里,还真跟这尸精脱不了关系。 这尸精久在落魂洞中,倒是真让他修炼出一门落魂的妖法,包括矛正英也是,先被这尸精以落魂之法偷袭,这才被那僵王拿下。 “好,不过最多给你选三人,剩下的我的孩儿还要吃。” 那僵王说完,猛然一挥手,剩下那二十多个没打开的棺材盖猛然被掀翻,露出里面躺着的综治局警员。 其他僵尸也是围了一圈,盯着季安警告着。在季安的记忆里,这个洞穴里有着五十多个僵尸,如今洞里还剩二十多个。 剩下的二十多个僵尸应该是分散在山林各处,有的趁着夜色去了山下,袭击村里的百姓家禽。 还有一部分则在森林里,捕捉着各类野兽,并且不断的复制出新的僵尸。 季安上前,轻探了一下综治局警员的呼吸,发现这些人只是中了尸毒,不过都还有一口气在。 而离僵王最近的那口没打开的大棺材里,装着的应该就?正英了。 “多谢僵王赏赐~” 季安缓缓向前,所有僵尸都以为季安是要上前给僵王行礼。 没想到季安走到离僵王还有六七步的时候,突然从袖中非出一道黄符,就将僵王镇在了棺中。 其他僵尸一看,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季安又是十几道黄符飞出,随即这二十几个级别不低的僵尸就被以各种各样的姿态定在了当地。 一把掀开面前棺材的盖子,果然矛正英此刻正躺在棺中,双目明睁,只是肩头身上几个血淋淋的爪印。 脸上更是尸气环绕,一动不能动,季安取出一粒丹药,喂进矛正英口中,又用法力帮其驱散了尸毒。 “多谢院长救命之恩,正英惭愧~” 林正英解了尸毒,从棺材中跳出,对着季安一脸的惭愧道谢道。 “此事与你无关,这僵尸修为马上都已经要突破到飞僵,到时候我拿下他都要费费一番功夫,况且是你。 这些丹药,你拿去喂给众人,我帮他们驱毒。” 季安说着又拿出一瓶丹药,递给矛正英,让矛正英给每个棺材中的警员喂了一颗。 之后自己又一个个的为其驱散了尸毒,众人慢慢醒来,对季安又是一番感谢,自不必多说。 “去外面发信号,让他们开始行动。” 季安将一个信号弹递给了一个警员,又带着其余人将这些僵尸都装进了棺材,以法术加强了镇压。 而随着信号弹的升空,埋伏在山中的各方警员与部队也开始了行动,在季安所画探尸符与现代夜间探寻设备的配合下。 外面的部队很快就将林中隐藏的其他僵尸一一抓捕消灭,同时也打死了许多已经被尸化的动物。 这其中有僵尸熊,僵尸野猪,僵尸鸟,僵尸豹等等感染了尸毒的动物。 可以想象,要是让这些动物在发展下去,这座大山很快就会变成一座尸僵尸山。 与此同时,几架武装直升机也飞到了季安信号弹发射的地点,下来了许多救援人员,又将这些警员接上了飞机。 “把那些僵尸也带回去,你们茅山不是有练尸之法嘛,这些好材料可别浪费了,消磨了他们的灵智,再次祭炼一下。 炼出一些法尸出来,也算没白浪费我们这一场辛苦。另外,开始大规模的对这种森林进行扫荡。 尤其是山中的那些落洞,该封的封,该炸毁的就炸毁,同时派出宣传部门,到附近村落进行宣传。 讲清祭祀邪神的危害,还有落洞女这一风俗,必须取缔,追究其责任。 山腰那边,有个崖洞,里面就有一个近期被献祭的落洞女,这个事情交给当地警方跟进。” 季安站在崖边,几个领导模样的人站在季安身边不断点头。 “正英,你就多在这边留一段时间,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你再回来。” “是,院长~” “天师放心~” “院长慢走~” 第238章 清风 季安说完,也没有再在这里久待,直接回了玄都道院。 后面的几天,季安除了给道院的学生们上上课,便是凝练五行水气。 终于这一天,大乾世界水灾彻底消除的时候,季安的五气中的水气,也彻底凝练成功,进入水生木的阶段。 季安也终于舍得拿出后土娘娘赐予的仙茶,给自己泡了一杯,这一杯下去,果然是木气浓郁,充满生机。 而原本准备在大乾世界出关的季安,生生的又停了下去,有这些灵茶在,季安很有希望直接在闭关中将木气修炼圆满。 按照后土娘娘所说,达不到五气超元,下一阶段的事情,自己可就没资格去参与了,更别说,上面还有人对自己虎视眈眈。 …… 现代世界,季安自闭打坐中醒来,这次在大乾世界将水气炼至圆满,相信以阳神之力同修,现代世界的修为很快也能相互对称。 出了宫殿,想起因为忙碌,很久都没见过奚美娟了,季安也没去别处,到了内宫去了奚美娟那里。 还没进门,季安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好似还有许多小动物的叫声。 “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拜见教主!” “你还舍得来~” 屋子里一共三人,一人自然是奚美娟,其余两人也是季安前不久才见过的,东北五家中的白家家主白无忧跟黄家家主黄三妹。 两人也是一身的道袍,没了刚见面时的妖艳美丽,倒多了一份道家的淡泊高远的仙气。 而奚美娟手中,则是抱着一只浑身雪白无一根杂色的白狐,见季安进来,吓的一下藏在了奚美娟身后。 “这不是最近太忙了,一直在闭关,一出来不是就来找你了嘛,美娟仙子息怒啊。” “少油腔滑调,两位妹妹还在呢。” 奚美娟也知道如今季安一人身兼佛道两家,统率华夏玄门,每日里自然是忙的很,刚才那么说,也是一时不愤。 此时回过头来,就开始心疼起季安来了。 “两位家主什么时候来的道院啊,怎么也没人通知我,为二位接风洗尘。” “不敢当教主如此,我等五人,三天前就已经到了道院。本要拜见教主您,奈何那时教主正在闭关,只得暂且。” 两人如今对季安也是越发的尊敬。 “你一从湘西回来,就开始闭关,别人也不敢打扰,许副院长已经帮他们几位安排好了。 如今他们几位,已经正式开始在我们道院里修行。今日嘛,两位妹妹是来给我送礼物的。” 奚美娟说着,将藏在自己身后脚下的白狐捞了起来,抱在怀中狠狠的挼了几下。 “二位有心了。” 季安见此也是道谢,他也不说破这两位的年龄,加起来恐怕怎么也得有个几百岁了。 不过以奚美娟如今的身份,叫她们俩妹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回来还算是抬举了。 “这狐儿好生不简单啊!” 季安看了看奚美娟怀中所抱白狐,目光一凝说道。 这白狐浑身上下一色,双眸灵动,更为难得的是,身上始终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味儿。 两个冰蓝色的眼睛,宛如蓝宝石一般,身上更是有着淡淡的灵气波动。 “教主好眼力,此狐乃是我狐中之圣,九尾天狐的后裔。其命运坎坷,家中又已经再无长辈。 幸好其性格温和,我等便把她送来,给美娟姐姐做个宠物,待得日后,也能有个归宿。” “你们有心了~” 季安微微点头,以如今灵气复苏的发展趋势,这狐狸只要不夭折,日后必是一大神兽。 其有血脉天赋加持,恐怕修行的速度还要比奚美娟更快一些。 “这么珍贵啊!两位妹妹,还是收回去!” 奚美娟听几人说的是什么天狐,虽然自己不太了解,但是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的。 “没事,既然是两位送给你的,你就好好养着,以后也能给你做个伴儿,说不定以后修成人形,还能把她当成闺女养。” 看着奚美娟不舍的目光,季安淡淡开口。 而听到季安这么说,奚美娟也不再坚持,他们俩的事情,关于外边的,一向是季安做主,而奚美娟从来不会反对。 “几位这段时间在道院,学习生活的的怎么样啊?” “许院长跟张院长对我们很照顾,专门为我们五人,找了各种专业的高功法师,为我们讲课 从各种道门科仪戒律,道门内法内密,各种修行知识,都有专门的老师,系统的给我们讲授。 张院长还特意传我们丹道真法,转修之后就这几日时间,我等修为都长进了不少。” 黄三妹与常无忧说着,脸上一脸的感激。 若不是季安,他们五家恐怕永远也不会被道门真正接受,更不要说被授予道门真法,也是这次,五人才得知了天高地厚。 道院随便给他们讲课的法师,哪一位都是炼精化气的高人,随便哪个张口就是各种千金不换的秘法密要。 要不是被收入了道门,恐怕这些东西,自己修一辈子也没地方知道去,不得不说道门藏的是真深。 “如此甚好,五仙庙那里建的怎么样了?” “进展很快,我们走的时候,道观已经建成了主体结构,相信再有几个月便可以投入使用。 我等也各自在家中选了诸多子弟,如今正在龙浒山学习道门科仪戒律。” “好啊,甚好,甚好!” 季安听到此也是十分满意,这东北五家,向道之心,确实不凡。 “有件事情,教主,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这个时候常无忧突然说道。 “无忧妹妹,有什么不好说的,有话直说就。” 奚美娟看着常无忧一脸的为难,开口说道,季安也是微微点头。 “既然入了道门,大家便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此事说来惭愧,还是我等御下不严。教主您也知道,我们出马仙共分为红黄白柳黑五大家,其实除此之外,还有一家,乃是清风。 这清风非是我等妖仙修成,而是横死之人的冤魂,只不过由于近代灵气枯竭,我五家尚且不能自保,人的鬼魂自然也不能留存。 所以真正有清风堂的出马弟子,当时在全东北也没有几人。 但是就在最近,我们那边却出现了一个供奉全堂清风的出马弟子。 这人虽还未做恶,却也不如何守规矩,他在那里立起堂口,招兵买马,更是招收了我五家许多不孝弟子。 其掌堂大教主,不知是个哪里来的老鬼,我与其过了几招,却是一点好也没讨着。 那人在那里到处收拢清风,如今收拢的清风已经不下万人,恐怕其是所谋巨大。” 第239章 鬼域 “上万人!” 季安听闻此言也是一惊,这才灵气复苏多久,他就敢召集上万鬼魂,他想干什么,当鬼王? 至于白无忧为何不将此事上报当地综治局,恐怕就跟他说的,这其中还有许多五家的弟子。 而且那人如今虽召集众鬼,但却也没什么不宜的行动,综治局也不好直接就去征讨。 不过如今季安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自己作为华夏玄门领袖,这种有可能动摇华夏根基的事情,绝对不能放过。 “他如今在何处?我倒是得上门拜访拜访,看看他究竟是意欲何为。” “回禀教主,就在通辽那边的一个荒废小山村里,那里之前退耕地还林区,村民都搬进了城里。 村里虽然也有一些老房子,不过也都已经荒废了。” “怎么?你刚出关,就又要出去!” 奚美娟见季安听完具体位置就要开口说话,连忙抢在季安面前说道。 “此事重大,不得不查,数万的鬼魂,如今道院里的几位地仙去了,恐怕不一定镇的住。” “那我也要跟你去,我如今也是炼精化气圆满,就算帮不了你,也不会给你扯后腿。” 看着奚美娟一脸的执拗,季安也觉得这段时间对于奚美娟的陪伴太少,而且也确实像奚美娟所说。 在季安的帮助下,奚美娟的修行也是飞快提升,有季安丹气滋养,如今已经是炼精化气圆满,即将突破地仙。 其实力就算是在道院,也能排的进前十,一起去倒也无妨,季安一个神仙境,还能护不住她。 “行,那到时候你一切听我安排。” “当然,天师大人。” 奚美娟见季安答应,也是喜出望外。这段时间以来,季安陪自己的时间可是越来越短,自己都好久没跟季安一起出去过了。 两人收拾了一下,换下了道袍,穿上了季安之前买的貂,打扮的如同暴发户一般,季安又交代了一下,便搂着奚美娟驾起了云,往那处走去。 一路上奚美娟也是异常激动,虽然自己炼精化气圆满,借助术法,到也能凌空飞行一段,但是如季安这般腾云驾雾,那可是第一次啊。 “你要是觉得在道院待的闷,想回去待几天就待几天。” “一点都不闷,就是你最近老忙的不见人,这云真跟一样啊,还能拿起来呢。 我啥时候能跟你一样,腾云驾雾啊?” “那你还得好好修炼,等你得道成仙。” “得了,还得道成仙,我可不敢想,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我修炼到炼精化气圆满,还是全靠你~” “靠我啥呀?” “讨厌你~” “唉,鬼是什么样呀?跟电视里看到的一样吗?” “差不多,比电视剧里的还吓人些!” “我不怕,他要是敢吓我,本法师掌心雷劈了他。” 奚美娟说着,运起法诀,掌心还真哔哩啪啦冒出一些雷电。 “练的不错,再大一些就可以给手机充电了。” “奚美娟:o(′`)o哼~” 两人驾着云,说说笑笑,没一会就到了白无忧所说的地方。 根据白无忧所说,那人白天一般也不会出来,两人也没着急现在就去,先去集市上逛了一逛,吃了一些当地特色美食。 又去逛了逛市场,像普通情侣一般,买了些东西,看了场电影。 最后快到傍晚的时候,两人才一人端着一杯热饮,去了白无忧所说的那个村子。 这也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季安过得最像现代普通人的日子。 这段时间以来又是赈灾,又是斩妖除魔,又是修炼的,季安都快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生活的了。 “春有百花夏有月,秋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机。” “怎么?突然感悟这么深?” “没什么,就是感觉修仙修来修去,倒是越来越忙了,整天忙着修炼,忙着往上走,倒有点忘了仙本悠然的真意。” “那就慢一点呗,还有几千年能活,慢慢来呗,急什么。” “时不我待啊!” 季安也不想让奚美娟担心,自己这个仙修的可是没那么简单啊,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人虎视眈眈。 “我陪你!” “嗯!” “咱们到了,无忧妹妹说的应该就是这里。” 奚美娟一指远处看起来有着零星灯光的村子,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这片鬼域。 “果然阴气十足,不简单啊,这里边的阴气可不是普通的怨鬼能发出来的,好像有一丝阴间的气息。 情况不对,你一会不要跟我进去,我先自己进去看看,到时候你在外面给我支援。” 季安看着远处那片阴气密布的村子,突然感觉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对,这是阴间鬼王的气息。 让奚美娟在村子远处守着,季安则大步朝着村子走去。 到村子外边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一踏进村子里边,却立马变了另一番场景。 一进村子,先是一个很大的露天广场,前面一群人坐在一起,放映着露天电影,旁边许多小孩嬉戏打闹。 还有穿着各个时代衣服的人,贩卖着货物,有留着长辫子挑着货担的货郎,胸前挂着烟箱买烟的小贩,还有旁边蒸煮烹炸着的饭摊子。 有醉醺醺穿着西装的男子,手中拎着酒瓶,搂着穿着高叉旗袍打扮妖艳的女子。 不远处还有戏台,上面咿咿呀呀的唱着戏,底下更是人声鼎沸,就好像是一个混合了多个时代的热闹场景。 看来这里的这个鬼王,还是个喜欢热闹的主。季安一边看一边往里走,这里的人也都对季安恍若不见。 并且季安还在这些鬼中,发现了不少活人的气息,身上都带着仙家的气息,应该就是出马弟子了。 “嘿嘿~老乡,你看我长得像人还是像神?” 季安往村子里面走,渐渐的远离了村口的那些人群,却不防突然有个黄皮子从不知哪个墙角暗处跑了出来,拦住了季安。 季安看了看拦住自己道路的这个黄皮子,身上一身的邪气,都快冒烟了。 “我看你长得像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黄皮子:Σ(?д?|||)??嘎? “轰隆隆~” 暗夜生雷,一道雷光凭空从天地间出现,向着季安跟黄皮子就劈了过来。 季安连忙一个飞闪,就这身上的貂都被劈焦了一些,再看那黄皮子,已经是连渣都不剩一点了。 第240章 侏儒鬼王 雷声响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季安的身上。 “都看我干啥?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找你们村长!” 没人搭理季安,所有的鬼魂都开始朝季安围了过来,密密麻麻。 “给你们脸了!” “滋滋滋~劈啪啪~” 季安脚下,以季安为中心,雷电闪耀,电弧顺着季安周围而去,那些刚刚围上来的鬼魂,被吓的四散而逃。 但凡慢了一点,被电弧沾上,都被打的魂飞魄散。 “这位先生,何必下此杀手!” 背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季安转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二,扎着两个马尾辫,脸上皱皱巴巴的女人走了出来。 季安也分不清,该怎么形容这人,男人的声音,女子的身体,老人的脸庞,孩童的躯体,一个人男女老少都让他占全了。 “你是何人?” “先生不是要找他们的村长吗?我就是!” “你是村长?” “正是,侏儒鬼王见过阁下,我看阁下也是从地府而来,应当听过我的名号!” 此时的季安已经改变了模样,并且一身森森鬼气,有阴山鬼王印的遮掩,自然谁也看不出。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听说过,不过你说我从地府而来,你还真说对了。” 果然如季安所料,这鬼还真是从地府而来,而且其实力还真不简单,确实已经到了鬼王阶段,可比地仙后期。 “没听说过不要紧,既然咱们都是从地府出来的,那就都是兄弟。我这鬼国如今已经初见雏形,不知道兄弟你可愿屈就。” 这侏儒一上来倒也客气,见到季安一身鬼气不弱于自己,便拉起了关系。 “我有一个疑问,如今虽说天人之门即将开启,可是地府毕竟守备森严,没有特殊情况,你是如何出来的?” “看来兄弟是早些时候就出来了,还不知道地府之乱,上月初七,地府冥海之下,有上古凶兽破关。 十殿阎罗齐齐出手,也未曾镇压得了,后来阴天子酆都大帝亲自出手,与此凶兽大战。 一时不慎,打开了鬼门关,致使鬼门一时大开,我与众多兄弟齐心协力逃出冥界来到人间。 只可惜如今人间灵气依旧稀薄,众多兄弟,有一大半一降临人间,便因灵体不能承受而破碎。 只有我等区区几人,找到了附身之人。我孤身一人来到此处。见这东北三省。原本人间存在的鬼魂极多。 便大开招揽之门,欲在此处建立地上鬼国。” “你说地府大战,阴天子失利。” 此刻季安也明悟了过来,恐怕这些鬼王都是阴天子故意放出来的恶鬼。 “正是如此,我看兄弟,一身阴气不亚于我,既然相遇,何不与我共图大业。” “共图大业也未尝不可,只是你刚才说了,我一身实力不亚于你,咱们两之间该谁为主,谁为副呢?” “这?” 这侏儒鬼王也没想到,自己就客气了一下,眼前这人直接上来就要抢自己的位置。 “兄弟,虽然你实力不亚于我,可你我也都是老鬼,自然该明白这图大业,毕竟不能光是实力,人脉关系也是很重要的。 你别看我这幅尊容,为兄在阴间厮混了上千年,上上下下还都是有些关系的。” “哦?这么说来,老兄在阴间,还是位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不敢说手眼通天,只是十殿阎罗殿前酒宴,为兄倒也参加过几次,阴天子跟前,也露过几回面。” “那老兄这次能来人间,不会也是下面~” 季安说着还用手指了指下面,一副敬佩侏儒鬼王关系的感觉。 “哈哈哈~兄弟,你是个妙人,不过这些事,不可说,不可说呀!” “如此,老兄可为此地鬼国之主,我为副手,不过老兄,似咱们这般的鬼国,这人间可还有几个呀?” “这个为兄到不怎么清楚,我们七人出来之后便各自分散了,我在阴间本就在雪域,因此便来了这东北寒冷之地。 其他六位兄弟,去了哪里我还真不太清楚,老弟你问这个干什么?” “咱们都是从阴间出来的,自然要加紧联系,互相为支柱,共谋大业呀!” 季安如今也看出来了,这侏儒鬼王,看着长得小,实际上这智商也是真一般,可能是附身在这人身上,被本体给影响了。 “这倒不必,老弟你不知道,这人间有个天师名叫季安,法力高绝,乃是神仙高人,咱们这小打小闹,等待时机也就罢了。 不然若是太高调,引起了他的注意,恐怕不美。” “季安!老兄你莫不是怕了那季安?” “这说的什么话,他季安虽然厉害,但是我也不是没有跟脚的,岂会怕他,只是没必要招惹。 对了兄弟,我与你可真是一见如故啊,聊了这么久,你是在阴间哪里出来的,我还不知道呢?” “我乃是阴间阴山鬼王,不知老兄可曾听说过呀?” “阴山鬼王啊,这个为兄还真不曾听说,贤弟你先在这少坐一会,为兄下去安排一些酒席,咱们再秉烛夜谈。” 季安暗暗好笑,这侏儒鬼王恐怕还真是被这具身体给影响了智商,不然看此时还能如此冷静应对自己,也不是一般鬼。 只是这鬼王虽然冷静,但是这具身体毕竟只是凡人的身躯,此刻已经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老兄,你抖什么?” “啊这,天气寒冷,为兄冷的,为兄冷的。贤弟少待,少待,我一会就来。” “这倒是不急,刚才老兄你说,这人间灵气稀薄,那你们这些下界而来的鬼王,岂不是一直处于缺氧之中!” “贤弟,这何为缺氧啊,我听不明白!” “没事,你一会就明白了。” 季安一把抓住这侏儒的身体,猛的一抽,就从其中抽出一个浑身阴气弥漫的矮人。 而这具身体则轰然倒下,周围本来在看热闹的众鬼们也发现了不对,自己家的鬼王好像落人家手里了。 刚要一个个逃跑,突然一把飞剑自季安身上飞出。 “擅动者,斩!” “刷刷刷~” 有不信邪的老鬼,身体稍微动了一下,立马被飞剑而斩,所有人都没看清飞剑如何动作,鬼已经没了。 第241章 灭鬼王 “你,你是季安!” 这鬼王被季安扯出来后,好似恢复了许多灵智。只是本体一接触到凡气,便不受控制的开始缓慢消散起来。 “季安,同为阴间鬼王,你不可杀我。” “谁与你同为鬼王,你算什么东西,满身血债的畜生,也敢跟与我并列。” 季安说着,手便升向侏儒鬼王的头顶,刚才他藏在人类体内,季安还看不太清,这一出来,这货身上的血气直冲耳鼻。 就算是没杀上万,也得害了几千人了。当然也不一定是说,他害得就是现代社会这些人,但是其身上的血气绝对做不了假。 对于这种孽障,季安岂能轻饶,一手按在侏儒鬼王头上,季安直接暴力搜魂。 “果然不老实!” 这鬼王先前说,并不知道其他六个鬼王的踪迹,可是实际上,这侏儒鬼王却暗地里派人找到了其他六大鬼王行踪,并且背地里暗暗监视。 还有一部分记忆,则被法力提前封印,季安搜魂一触碰到,这鬼王立刻便魂飞魄散。 季安估计,那段被封印的记忆里,恐怕就有着这侏儒鬼王与某位大人物的信息。 不过也没关系,既然知道了其他六大鬼王的踪迹,而且又知道他们因为现代时间灵气的原因,其实力十成发挥不出一成。 那对付起来就比较简单了,甚至都不用季安出手,就是道院里的几位地仙,现在都可以将其拿下。 “入幡!” 季安手臂一挥,引魂幡自手中飞出,变成一顶大幡,放着华光,漂浮在众鬼之上。 “不入幡,死!” 一言将落,斩邪飞剑落下,绕着离引魂幡离的最近,踌躇不动的厉鬼转了一圈,上百个老鬼便化为了灰烬。 “入,入,入~” “这就入,这就入~” “天师饶命,天师饶命~” “非是不入,腿慢,腿慢啊。” 一群恶鬼吓得肝胆俱裂,这不是说神仙都是慈悲为怀的嘛,哪有这样的,上来就是一间,噶几百恶鬼。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他们一群饿鬼站到一起,血气直冲云霄要不是季安如今不缺功德,就他们这群经验包,今天一个都逃不了。 收光了恶鬼,又使了个法术,将此地的阴气一扫而光,季安这才给综调局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收尾。 至于刚才那几十只狐狸刺猬蛇啥的,季安早就给过他们机会了,怪他们不珍惜,上次五仙观就发消息了,那都多久了。 而且白无忧也说了,这些都是五家的不孝子孙,从刚才拦着季安讨封的黄皮子季安就能看出来。 所以刚才季安也没有客气,收完厉鬼之后,直接一口三昧真火连村里的阴气,几十只妖一口气烧了个干干净净。 “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 “你这么快!” 季安:9( `д′ )!!!!手有点痒,怎么回事? “刚才听你说的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你得费一番功夫呢,没想到你上去就这一会时间就给弄完了。” “早弄完不是能早点休息嘛,后面还有六个鬼物要收拾,分布在大江南北,这回带你好好逛一下。” “真的,我还以为刚出来就要回去呢。” 看着奚美娟一脸的激动,季安也是改变了想法,反正就六只鬼,也不多,自己全收了算了,到时候也能趁着这段时间跟奚美娟过过二人世界。 两人向着来处走去,半路的时候还遇到了开着车快速往村子里赶的综治局人员,不过季安两人也没有现身,直接回了市里开了间酒店。 第二日,日上三竿,季安难得的晚起了一次,叫醒了满脸红韵的奚美娟,两人这次也没驾云。买了两张高铁票,向着下一个地方驶去。 安泰市,一个三线城市,城市不大但是旅游自由相当好,尤其是其中的安泰古城,被誉为花国四大古城之一。 建筑风格保存的相当完好,而且难得的是政府也没有过度开发,所以在四大古城里算是商业化最轻的一个。 两人下了高铁,也没着急着就去斩妖除魔,两人先到了安泰古城里逛了大半天,又去吃了许多当地的特色美食。 下午的时候,季安才带着奚美娟去花店买了一束花去了医院。 根据季安从侏儒鬼王记忆里探查到的,这个孽婴鬼王就躲在这个医院里,与其他几位鬼王不同。 他没有选择找个凡人附身,而是转生到了一个孕妇身体里,准备以自己的鬼力孕育出一个鬼婴。 一出世,便可拥有其大半的力量,而且还可以不受现代世界规则压制,灵气剥除。 而且他转生的这个孕妇,身份还很不一般,居然正是当地区域综治局一位副局长的夫人。 季安在高铁上的时候,就已经打电话给道院办公室,让其帮忙联系那位副局长了。 果然,季安一到医院楼下,就看到站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憔悴的男子,这男子浑身血气充盈,但却是志气消沉。 “此人虽不是修习道门真法,但是其武道却也已经入了门,又怎会如此消沉?” 奚美娟拿着一束鲜花,有些疑惑的看着远处那人。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此刻的两人也早已经换了一身打扮,奚美娟穿着一身高贵的旗袍,头发微微盘起,看起来优雅又美丽说不尽的风情。 季安则身穿一身休闲服装,戴着一个帽子,看起来倒显的比奚美娟还要年轻时尚一些。 “张局长,久等了!” 听到面前传来的声音,张文斌才抬起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在医院见自己,但是局长的命令自己也不敢违抗。 “你,您,您是?” “季安!” 季安微笑着伸出手。 “天师,我不是在做梦?” 张文斌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可是季安啊,玄门领袖,道院院长,万法宗师,世界第一人,综调局实际上的精神领袖。 第242章 鬼婴 “冒昧打扰了,实在是这件事情与你妻子有关,所以得提前让你知情。” “我老婆?” “是,看你这副样子,最近家里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不知道你老婆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季安看着眼前这有些佝偻着的汉子问道。 “是,是有异常,我妻子怀孕以来一直都是正正常常的,可是就在这段时间开始,她的饭量开始变得很大,大的有些不正常。 我一直忙着工作,也不太有时间回家,这也是我妈跟我说的,说是我老婆吃饭,我妈经常饭还没有做好,她就能把桌上端的东西吃完。 而且那么多东西吃下去,还喊着啊饿,后来我妈跟我说过这些事情之后,我也是十分担心。 专门回家准备看看,回家的时候却正好看到我妈从台阶上摔下来,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 我爸过来照顾我妈跟我媳妇,出去买饭的时候,却又出了车祸,现在还有些街坊邻居私下里传,说是我杀伐太过,伤了阴德。” 张文斌越说越低落,腰看起来也是越来越佝偻,恐怕是真以为是自己杀伐太过,伤了阴德,自己爸妈妻子受了自己的牵连。 “愚蠢你!愚不可及,你是怎么当上综调局副局长的,靠关系上来的吗? 这种蠢话你也会信,本座为玄门领袖,天人之师,上达天界,下彻九泉。综调局更是承天受命,替天行道。 你们每行功德上面都记得清清楚楚,死了那都是要成仙的,什么时候斩妖除魔居然还伤阴德了。 你的邻居蠢,你更蠢!” 季安是真气着了,这货特么不会真是靠关系上来的,这种能力品行居然能当上一地综调局的副局长。 “天师息怒,天师息怒!” 张文斌此刻也是真吓着了,被季安一骂,才反应过来,此刻想来自己还真是愚不可及。 “张局长,你们家的这些事情都是因为有鬼婴作祟。” 奚美娟也看不下去了,这么一个大男人,被季安训的面红耳赤。 “啊?鬼婴,那我老婆她,她~” 张文斌一听,又紧张了起来。 这下子季安算是彻底对此人失望了,这个人能力可能的确有,而且听他说的意思,工作还很努力,都没时间回家。 但是这种处事能力,季安是绝对不能再让他担任一地综调局副手的职位,其心智达不到一个强力部门主官的程度。 “我们来,就是为了解决你老婆的事。这两粒丹药给你,你爸妈恐怕也是被那鬼婴暗害,有了这两粒丹药,你父母必可无恙。 但是张局长,我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这种性格不适合作为综调局的副局长,我会给他们打招呼,调你去后勤。 你以后也有时间,好好照顾一下家人。” 季安边说着,边把两粒丹药递给了张文斌。 “是,是,谢谢天师,谢谢天师。” 此刻张文斌恐怕也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对家庭的欠缺,以及对于自己综调局副局长的不合格,因此季安这么说,他其实倒是释然了。 三人说完,又由张文斌带着季安与奚美娟去了自己老婆的病房。 “文丽,这是我局里同事,特意来看看你的。” “早日康复,文丽。” 奚美娟将手里的花换到了,张文斌老婆床头柜的花瓶里。 “谢谢,谢谢你们来看我。” 只是季安发现,奚美娟靠近的时候,张文丽有着微不可察的一点躲闪。 “我们就是代表同事们来看看,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季安跟张文斌奚美娟示意了一下,几人又聊了几句便出了屋子。 “鬼婴已经与腹中婴儿合为一体,要强行驱除,恐怕会伤到孕妇与孩子。” “那怎么办?” 奚美娟也是一脸的担忧。 “这样,张文斌你过来,你去……” 交代完之后,季安便又带着奚美娟,两人离开,去了市里的景点逛了一逛。 到了晚上的时候,两人才又回了医院。 这个时候,这一层其他病房里,都已经贴上了季安的黄符,组成了一个网罩,一旦那鬼婴出来,必然无法逃脱。 在离张文斌老婆病房不远处的过道里,此时却摆放着许多的儿童玩具,有着摇摇车,小木马,滑滑梯等。 而在这些玩具旁边,则放着几个白灰色的小坛子。 待到午夜时分,那些坛子居然自己动了起来,从坛子里钻出来六个小孩,三男三女,看起来异常可爱。 这几个孩子一出来,便开始扑到各种玩具上玩了起来,不到一会,各种银铃般的笑声便开始传荡。 又等了十多分钟,张文斌老婆的病房门却突然打开,一个身穿红色肚兜,一脸戾气的童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都给我滚开!” 这童子一到,立马一把把一个之前的小男孩从木马上推了下去,那小男孩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 “你还敢哭!一会本王扒了你的皮!哈哈哈~” 这鬼婴放声大笑,刺耳的笑声吓得几个从罐子里钻出来的鬼童又钻了回去。这鬼婴也不在意,继续在各个玩具上玩耍。 “这些东西真不错,等本王恢复了真身,必然要建一所鬼宫,堆满各种玩具,还有人类血食。” “你这志向倒也远大!” “谁?” 那鬼婴猛然转头,季安此刻正骑在他旁边的木马上,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啊!疼!” 那鬼婴看到季安就要逃跑,却不想他比季安更快,一个手揪住了那鬼婴的耳朵,将这孽婴鬼王揪了过来。 “孽婴鬼王,你应该也知道我是谁!老老实实听话,不然我让你做鬼的机会都没有。” “天师饶命,天师饶命,我没害过人啊,我真没害过人啊!” “你刚才可是说,要准备人类血食的。” “小的不敢了,小的不敢了啊,天师,您饶我一命。 我连续九世,都是溺婴,我只是报复那些不配做母亲的女人,我真的没有做恶啊,天师。” “女子怀孕,不知保胎,或主动堕胎,或不慎流产,打落亲生骨肉,使孩儿未出世便夭折。 婴儿变化为冤魂,缠绕父母。伺机报复,或令其短命,或令其身生恶疾,家庭不顺,事业不遂。 堕胎女子又因经血污秽,触犯天地日月三光,死后要堕入血湖地狱,受极大苦。 凡此种种,必有报应循环,可是张妻又与你何干,你占了人家婴儿之躯,食了人家的灵性。 还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你找她的孩子转生,难道不就是为了向我综调局示威吗?” 季安边说边手中用力,别看这鬼魂小巧,满嘴的鬼话连篇,恶事可没少干啊。 “疼,疼,疼~天师,我知错,我知错了~” 第243章 青木鬼王 “你知错了,我看你是怕死了?” 季安刚准备下手收了这孽婴鬼王,却是心下一动,后土娘娘赐予自己的阴山鬼王之印,此刻居然颤动了起来。 拿出大印,季安一手抓着孽婴鬼王,一手拿着大印观摩。 只见那印上雕刻的神兽辟邪突然一动,从雕刻突然化为实体,一口将那孽婴鬼王吞了下去。 然后季安便感觉到,自己在地府中的神权猛然一加,原本属于孽婴鬼王的那块封地的所有权一下收归了季安。 同样的,地府之中阴山鬼王殿里的众鬼神也是有了反应,已经开始派出阴山鬼国的鬼卒去接收孽婴鬼王的领地。 “居然还有这种功能,这不是成了吞噬养成游戏了。” 季安也是暗惊,这要是让这神兽一口把酆都大帝给吞了,那自己还不得……一下被打成渣啊,想啥呢! “天师!” 见季安收了孽婴鬼王,张文斌也是立马跑了出来,担心的看着自己妻子的病房,一脸希翼的望着季安。 季安刚刚说过,那孽婴鬼王食了自己妻子肚中孩子的灵性,这到时候生下来恐怕不是死胎,也是天生痴傻。 如今季安正好在这,张文斌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季安身上。 “出来,你们几个!” 季安也知道张文斌的意思,毕竟也算是因为公事受到了牵连,季安肯定不可能坐视不理。 季安话音刚落,刚才被孽婴赶跑的几个小婴童又都冒了出来,他们自然也知道季安叫自己出来是何事。 “文斌,给自己选一个孩子,你妻肚中怀的是个男胎,女童就不要选了。” 季安刚说完,眼前几个孩童里,几个小女童的眼神立马肉眼可见的黯淡了下去。 “你们几个也别担心,今天你们协助我捉拿孽婴鬼王有功,我会给地府去函,让他们优先安排给你们投胎的。” “谢谢天师老爷~” “谢谢天师老爷~” 几个灵童听季安如此说,也是立马磕头行礼。 “天师,我老婆老说我性子太过沉闷,我就选这个。” 张文斌看了许久,终于看上了一个看起来很是灵动活泼的灵童。 “那好,小灵童,你随我来。” 季安指了指那被张文斌选中后,开心点蹦蹦跳跳的小灵婴。 又安排其他综调局来的几人,去通知院方,一切恢复正常,只是这些人去各个病房里收之前贴的符纸的时候。 病房里所有人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提符纸去哪了,什么符纸,根本就没见过。 “开玩笑,那是当代天师给的符纸,市场上有价无市,平日里花钱都求不来,如今虽然已经用过了,那也是至宝啊。” 综治局的人员也是无奈,不过也都能理解,毕竟要是自己有着机会,估计也不会拿出来。 办完了这些事,季安便带着奚美娟回去休息了,本来当地政府与综治局的几位一把手都是要宴请季安的,不过都被季安拒绝了。 奚美娟都没时间陪,哪有时间跟你们浪费,把综调局的几个领导叫到酒店,耳提面授一番后,便被季安打发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季安带着奚美娟又是连续跑遍了大江南北,将剩下的梦魇鬼王、大肚鬼王、色欲鬼王、黄沙鬼王四大鬼王一一收服。 当然这期间两人也算是好好领略了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从江南到戈壁,从绿洲到沙漠,两人是玩了一个遍。 而这最后一个青木鬼王,却还与其他几个鬼王不同,那几个鬼王都是藏在城市里,害人修行,而记忆里的这个青木鬼王却有些与众不同。 从侏儒鬼王的记忆里得知,这青木鬼王,原本是大唐年间的一位采药人,并且是得了神人授技,精通医术。 不过此人虽医术通神,为人却是孤傲,神身怀医术却不悬壶济世,不爱治人,却喜欢为山间野兽,林中树木治病。 因此虽有功德,却不足以上天,只能下了地府,不过到地府之后,这人也不愿意再投胎,而是在酆都城内开起了医馆治起了鬼。 反倒是越来越红火,后来更是被上一届酆都大帝所召,成为了地府医官,如此又是百年,等待如今的这位酆都大帝上位之后。 对此人却是不喜,这人便到了阴山,凭借着几百年的积累,立了一个鬼医国,自号青木鬼王,称霸一方。 只是这次不知为何,要跟其他六鬼逃到人间,而且来了之后也不久留,直接就钻进了神农架。 “这个鬼王好生奇怪,其他的恶鬼都藏在人间,他到跟个隐士一般。” “去看看就知道他耍什么花招了。” 季安牵着奚美娟的手,对于这个青木鬼王,季安也没像对付其他鬼王一般,为了不造成凡人更大的伤害,还得暗中动手。 这个嘛,既然他自己躲在荒无人烟的大山里,直接过去就是。 飞到神龙架上空,到了侏儒鬼王记忆里青木鬼王出现过的地方,季安开启法眼探查。 果然发现了青木鬼王的踪迹,神龙架一所已经残破的破庙之中,几个采药人正在拜祭庙中之神保佑自己等人采药顺利。 看着一群采药人离去,季安跟奚美娟也落下云头。 “青木鬼王~” “天师大驾光临,小庙蓬荜生辉。” 一青衣男子听见季安召唤,立马跑了出来。 “你这鬼王倒也奇怪,与你一同逃出阴间的六个鬼王,有的想转生鬼婴,有的附身暴饮暴食害人,还有的采补阴气,你到躲到别人的庙里装起了山神。” 奚美娟看着眼前一身青衣,束着道髻的鬼王也是好奇,这鬼真的跟季安与自己之前见过的鬼王不同,浑身没有一丝邪气。 “小姐却是说错了,这不是什么山神庙,而是药神庙,我也不是躲在别人的庙里,这,就是我的庙!” 第244章 回家 “你的庙?” “不错,正是小可的庙。千年前我就曾在此处采药修行百年。 因救了一些采药人,他们便以我为药神,为我建了这个庙,祈求我让他们采药顺利。 可惜他们哪里又知,这山中上了年纪的药精都是我的朋友,那些千百年的老药都是他们的子孙,我又如何会帮他们。” “你虽是修鬼仙之法,可我看你走的也是堂皇正道,为何这次要随六鬼闯关,逃出阴间。” 季安仔细看了看这青木鬼王,此人虽是鬼仙,身上却没丝毫鬼气,看起来倒像是个道门仙人。 “自然是为了等待天师!” “为了等我?” “不错,我等天师足足已经等了几千年,此物还请天师收下。” 青木鬼王说着,又从身上掏出一物,递给季安。 季安却是越发的奇怪,这人也不像是胡说八道那种人,可是他竟说已经等了自己千年,这是何意。 伸手接过,季安发现这青木鬼王给自己的居然是一面铜镜,这镜子表面已经斑驳不堪,背后雕刻着的则是连季安也不认识的奇珍异兽。 看起来这铜镜的时间,恐怕比季安想象的还要更久远。 “天师想知道的都在镜中,至于这镜子该如何用,我却是不知,还得天师自行摸索。 这是我鬼医之国的印玺,还请天师收下,此件事了,小可告退了。” 见季安收下铜镜,青木鬼王又从身上拿出一件印玺,这也是季安收了这么多所谓的鬼王,第一个正儿八经看起来像那么回事的印玺。 跟青木鬼王一比,之前的那六个鬼王,说是鬼王,还不如说是阴间割据一方的土匪,如今的阴天子手下就是那些货色,也不由的让季安看轻了几分。 这青木鬼王慢慢告退,不知所踪,果如其所言,恐怕还真是在等季安。而且人家也确实没有作恶,去就去 “他的事情了了,我们的事情也了了,该回去了。” “这一趟出来都有一个月了,也是该回去了。” “再回趟家,好久没回去了。”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季安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小锦书了。 ………… 学校门口,常沐语正在等着锦书放学,看了看不远处的黑色车辆,常沐语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这些是当地综治局安排的,主要就是为了保护自己跟锦书的安全。 说来也可笑,自己以前经常嫌弃季安没有本事,让自己跟锦书享受不到权利带来的特权。 如今特权是享受到了,人却没有了,而且常沐语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如今享受到的这些,恐怕都来自于锦书。 至于自己,人家是真的不怎么在意。 “常局长,来接锦书呀~” 锦书的班主任牵着锦书,走了眼前这位如今市里的政治新星面前。 前几个月还只是市里一家银行分行副行长的常沐语,这几个月完成了一场几乎不可思议的三连跳。 如今已经是市里排名前十的人物,而且是年纪最年轻的一个,手握全市财政大权,自己学校的工资,还得这位审批呢,老师自然是不敢得罪。 “辛苦你了,刘老师,锦书在学校乖不乖呀?” 常沐语低下头,跟往常一样,与锦书打着招呼,平时的时候,锦书或精灵古怪,或者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今天倒是有些反常,眼睛居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背后。 “爸爸~” 锦书转身拉着常沐语就往季安身边跑去。 旁边的黑车上也是立马下来了几个人,不过见到是季安之后,又微微欠身,回了车上。 这个时候去打扰人家一家三,四口可不是明智之举。 “奚阿姨~” “唉,小锦书真乖,礼物哦~” 奚美娟笑呵呵的答应这锦书,又从包里拿出一套最新款的芭比娃娃。 “奚小姐,破费了,我刚给她买过一套。” 常沐语也跟了上来,不过很自然的无视了季安,跟奚美娟打起了招呼。 “妈妈买的是旗舰版,这个是珍藏版,不一样的。” 锦书一手抱着玩具,一手抱着季安的大腿,如树袋熊一般挂在季安身上。 “爸爸的礼物呢?” “爸爸的礼物就是爸爸,怎么锦书不喜欢?” “爸爸小气。” “走,带你去吃大餐。” “常小姐一起。” 奚美娟对着常沐语也发出了邀请,季安也对着常沐语点了点头。 这次常沐语也没有拒绝,不管怎么样也该放下了。 几人选了一家不错的饭店,季安带着锦书坐一边,奚美娟跟常沐语则坐另一边,一时之间两朵奇花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爸爸你看,你教我的五雷咒,我学会了哦。” 才刚刚坐下,点好了菜,服务员一走,锦书就开始跟季安炫耀起来。 只见锦书单手掐诀,手中雷电闪烁 ,身上更是多了一股凌然之气。 “锦书这么厉害呀。” 奚美娟是真的惊着了,自己修炼这么久,雷法还是得了季安亲传,看起来也就比锦书强那么一点。 “锦书身体特殊,往后必然有一番境遇。” 季安摸了摸锦书的手掌,噼里啪啦的雷声立马消失不见了。 “最近怎么样?” 任由锦书靠在自己怀里,季安朝着常沐语问道。 “很好呀,官场得意,生活美满。” “那就好。” “是呀,沐语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对了,这个送给你。” 奚美娟边夸着常沐语,边从身上拿出一粒丹药。 “这个是定颜丹,服用之后,可六十年容颜不变。” “那六十年之后呢?” “六十年之后,普通人已经是冢中枯骨了。” 季安看了看常沐语,自己也曾经曾经想要传她真法,可是常沐语拒而不学。 “那到时候锦书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此刻常沐语看着依偎在季安怀中的锦书,自己旁边的奚美娟,这三人倒像是神仙眷侣一家,自己反而早晚都是一堆枯骨。 不由的也是悲从心起,当初季安说传自己真法,那时候自己还跟季安憋着气,哪知道人家还真就没搭理自己。 到后来,季安如同神只一般横空出世,镇压一国,那之后季安更是忙的连锦书有时候都顾不上,更何况自己。 “沐语别听他说胡话,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他让我传你法门的。” 奚美娟嗔怒了季安一眼,又跟常沐语说了起来。 第245章 传法常沐语 常沐语对于奚美娟的态度其实并不算差,虽然可以说她是自己的情敌,但是人家也是在自己离婚之后才在一起的。 而且奚美娟这样的女人,真的是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两个女人都是各自方面很优秀的女人,所以也更容易有些惺惺相惜。 “可是我这个年纪,真的还可以修炼吗?我看网上不是说了,修炼都得从小培养,现在从小学就开始打基础了。” “那是普通人,可是你对面不是坐着咱们的世界第一人嘛!” 奚美娟边说边给了季安一个眼神。 “好,本天师就大发慈悲一回。” 这回季安说完,常沐语也没有反驳,实在是任谁都知道季安传法的含金量,多少国家的首富,拿着天价的财富想要见季安一面都不可得。 多少达官显贵,使尽浑身解数也难求季安一面,更何况是季安亲自传法了,这种机会,就是常沐语也不敢说季安不是大发慈悲。 “那,那我需要什么准备吗?” “不用,一会回家,替你打通玄关,授予你修真妙法即可。” “先生,小姐,你们的菜到了~” 谈话间,酒菜已经上桌,几人也是大快朵颐,吃完之后,一行四人便回了季安的小院。 虽然季安如今不在这里常住,但是小院里还是有人定期打扫,所以几人来了之后也不用怎么收拾就可以入住。 锦书在这里早就已经有自己的房间了,季安陪着玩了好一会之后,便哄着锦书去了房间休息。 奚美娟则带着常沐语又收拾出来一间屋子。 “这里我们也不经常来住,要不然到时候你就带着锦书住过来。 他在这里布置了阵法,又种下了灵植,灵气度比外面要高的多。你们在这里修行,也能更加事半功倍一些 ” 房间里,奚美娟边陪着常沐语收拾房间,边跟常沐语说着。 “这不太好,这毕竟是~” 常沐语虽然意动,但是还是不怎么好意思,毕竟自己这一个前妻,没名没分的,跑到前夫家里。 “你都修仙了,思想还那么保守,一入仙道,你就不再是普通人类了,如果你还是内心如此刻的话。 仙道之路,恐怕你很难会有成就,既然修仙就得舍去凡尘心,不要在意人间的条条框框。” 奚美娟看着自己这位前任,内心其实也是有些感触的,常沐语对于季安的情愫,自己自然也看的出来。 而且常沐语也知道,像季安这样的人,生命还有着无尽的长度,自己也不可能一直把控着季安。 “收拾好了没有?” 这个时候,季安也已经把锦书哄睡下,进了房间。 “差不多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也没啥要准备的,提前放点洗澡水,第一次打通玄关,身体会有一次洗精伐髓,身体内会排除多年的毒素污质。 还有,你一会衣服不要穿太多,不然会加大灵气的损耗。我再去搬几盆阴阳花露进来,等你打通玄关,可以吸纳更多的灵气。” 季安看了看屋子里,收拾的也差不多了,两人也在屋子里布置好了传法的地方。 季安又出去,拿了几盆阴阳花露,摆在传法地方的周围,又加布了一个小纳气阵。 “我出去护法!” 奚美娟看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便自觉的出去护法。 “那我们开始!” 季安看一切准备就绪,时间也刚刚好,便对着常沐语说道。 “你转过去!” “行,行。” 季安也没说啥,虽然以前啥都见过了,可是现在毕竟是前妻嘛。 “好了~” 季安转头:?(?''?''? ) “其实,不用脱那么多的,留一两件也行。” “你还说!” 这个时候常沐语也彻底放开了,孩子都生过了,结婚多少年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大步进了法阵,倒是季安还有些不太适应,这叫啥事,是我说的不太清楚吗? “快点!” “哦哦,来了~” 这一刻,常沐语有些喧宾夺主,季安没看到的地方,常沐语眼中悄然挂着欣喜。 只是很快,常沐语就笑不出来了,甚至有些想死。 刚开始季安将手放到自己背上的时候,常沐语还有些心绪不静。 等到感觉到季安手中一股暖流,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常沐语才立马收回情绪,机会难得,这次错过恐怕再也不会有了。 “静气凝神,跟着我。” 季安的灵气开始在常沐语身体中游走,刚开始的时候,这灵气漫无目的,常沐语只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 好在常沐语也早吃过季安给的丹药,季安再用灵气一补,很快就补足了百日筑基。 之后季安的灵气开始沿着常沐语身体中灵脉走去,每到一个玄关,季安还会默念玄关的名字,讲解玄关的作用。 以及如何打通玄关,之后又传了常沐语吐纳灵气之法,常沐语在阵法中自己吸纳的一些灵气,也在季安灵气的带领下。 走了二十四个玄关几遍,等常沐语记住了关窍,季安又以自己的灵气,撞开了常沐语前四个玄关。 之后斩断那部分灵气,让其与常沐语吸纳的灵气融为一体,完全变成常沐语的内气。 等到常沐语完全掌控了灵气,季安这才慢慢退出常沐语的身体。 “感觉如何?” “前所未有的舒服!” “啊!” 常沐语回过神来,只见自己的全身已经被各种污质包围,味道更是难闻至极。 一下子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跟季安打招呼,起身就跑进了浴室,跳进了提前准备好的浴缸内。 季安则微笑起身,使了个清新的法子,将屋子里又清理了一遍,便出了房门。 院子里,奚美娟一身丝绸睡衣,散披着头发,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桌上更是放着一瓶美酒,正在自饮自酌,说不尽的风情妩媚。 第246章 归墟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季安坐到奚美娟旁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陪着奚美娟边看星空边聊着天。 不多时,常沐语也换了一身丝绸睡衣出来,头发也是散披。 洗精伐髓之后的常沐语更添三分颜色,跟奚美娟坐到一起,更是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谢天师传法!” “不必客气,望你恪守己心。” 季安的回答也是很公式化,道不可轻传,但是人总是有私心的,神仙也是有私心的,当然神仙的私心就叫缘法了。 “真美~” “星空美,还是我们美?” 奚美娟看着季安不由想笑。 “都美~” ……《一夜春色无边》…… 第二日一早,季安还专门送锦书去上了趟学,常沐语则跟奚美娟一起相约去逛街,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 两女的关系如今可谓是突飞猛进,战友一般的情谊。 而季安则回了自己的小院,开始研究那位青木鬼王给自己的铜镜。 不过季安也没看出来,这镜子有什么作用,唯一确定的是,这件镜子应该是个法宝,而且还是个高品阶的法宝。 不过季安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炼化之法,正常的炼化之法,对这件镜子基本没有什么作用。 正在季安待在自己小院里研究铜镜的时候,大海之上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大事。 …… 最近的大海之中总会出现一些人类从未见过,但是却又有很强攻击性的海洋生物。 人们一开始也没怎么在意,如今的世界发生什么都不值得奇怪,只是这些生物越来越多。 政府便开始给这些远洋的轮船,放宽了配备武器的政策,允许远洋船只在备案的情况下,在海上持有强力的防卫武器。 并且国家也派出了更多的护卫舰去护航,甚至海军部队配合着海政部门对这些生物进行清理。 民间也是,政府鼓励民间船只,对这些海洋生物进行捕捞,并且有着各种补贴,这也让民间兴起了一种新的职业。 捕怪人,专门在海上,陆地上捕捉超自然的动物的人,如果运气好,抓到一个全兴的生物,那一下子直接就可以财富自由了。 只是这天,情况却有些不太一样,原本平静的大海上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惊恐的事情。 一群捕怪人刚抓住了,最近海边一只三米大小的食人怪章鱼,正准备把它带上岸。 却发现海水开始飞速下降,几乎是瞬间,所有人就都能感觉到,海水下降了足足有三四米的高度。 而且海水还在不断的飞速下降,很快各个国家也关注到了这一点,派出了自己国家的部队与超凡力量,一起去探查。 而等到探查人员到的时候,海水已经下降了数百米,这可是全球所有的海平面啊,整体下降了数百米。 看着原本已经掩埋的城市古迹出现在了眼里,许多浅处,没来及被海水带着的海洋生物都落在浅处的海床上挣扎。 甚至很多的渔船,航轮就落在了海床上面,所有人都被这一刻震惊了,没人敢去想想,如果大海没有了,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没人知道,但是所有人都异常的恐惧,海水依旧在不断的快速下降。无数的海洋生物在干枯的海床上死去,无数的轮船从海水落到了平面。 而这个时候,人们也终于找到了海水失踪的地方。 马里亚纳海沟,在海沟深处,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正在飞快的吞噬着海水。不光是海水,海中的生物,附近轮船都被被漩涡吸了进去。 甚至连周围的空气也是,只要靠近附近的任何东西,全部都被吸了进去。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世界末日吗?” “这些海水流向哪里?” “开远点,飞机要被吸进去了!” …… “本台消息,在马里亚纳海沟深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无时无刻的吸收着海水……” “世界海平面整体已下降百米,在此次灾难中遇难的船只已经达到了一百艘,并且数字正在不断增加。 我国已经派出了空军部队,对遇难船只进行救援。” “海底出现大量未知生物,正在向各国海岸线驶来,我军已经做好防御准备……” “科学家称,马里亚纳海沟中的巨大漩涡,疑似花国历史中记载的归墟之地。” “截止至下午时间四点整,世界海平面已经整体下降一千五百米,根据专家预测,按照现在的情况,大约到明日清晨,海水将被全部吞噬。” “针对目前市场的出现抢购食物淡水的情况,有关部门表示……” “截止目前,遇难者已达到万人……” “最新消息,道门天师季安,已亲临马里亚纳海沟查看……” “圣子杰克,带领十三圣骑士降临马里亚纳海沟……” “神子罗斯,圣先知安可到达马里亚纳海沟。” “巫师协会大巫师布鲁斯到达马里亚纳海沟。” “我婆罗门神殿神使已降临马里亚纳海沟。” “雷神之子到达马里亚纳海沟。” “洛托活佛……” “上帝之子……” “圣女茱莉亚……” “太阳之女金彩……” …… 马里亚纳海沟,各种五花八门的人围绕在周围,有的漂浮在空中,有的骑着扫把,还有的坐着直升机。 季安站在不远处,看着周围这几百人,这应该就是目前世界上所有的超凡头目了。 还有个不知道什么教的神女,看见季安望过去,一脸的妩媚,不断的向季安抛着媚眼。 “外神就是外神,上不得台面。” 不理会这些人,季安运起法眼看向归墟,其实这个地方上古之时早有记载。 “列子汤问中记载,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 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焉。” 传说中这个地方乃是众水汇集之处,一切事物的终结,归宿。 不过季安看去,却似乎并非如此,所谓从无到有,从有到无。此刻大海之水似乎要被归墟吞没,可是归墟之中似乎还有着更大的汹涌汇集。 “从此处无,也将于此处生。” 如果季安没有猜错,这里应该也是一扇人天之门,归墟的那一面也是一个世界,而此刻这个世界已经彻底打开。 第247章 玄事院 海水依旧以极快的速度向归墟流去,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茫然,他们虽然都是各个国家神系的超凡者。 但是毕竟接触超凡力量的时间还太短,底蕴太浅,面对这种事情也根本没有办法处理。 “三日之后,海水将尽于归墟。届时归墟之水将再出现,海中神话将尽现于此,将会有无数的水怪向着陆地而来,并且比如今的这些强大百倍。” 季安一开口,全场皆静默,所有人都看着这位传说中的全球第一人,听到季安所说,所有人心头都出现了一丝阴霾。 季安也没有久留,此刻的这种情况,自己没办法阻止,也不能阻止,这是大势所趋,人类要么适应,要么逝去。 季安一回到花国,立马就接受到了高层邀请,对于季安刚才在海上所说的话,已经在极短的时间里传遍了全球的高层。 “季天师,事情果真已经到了如此严峻的时候?” 一间小会议室里,连季安一起,坐了十来个人。 “恐怕这只是个开始,如果说我们之前经历的都是些内部可控情况的话,从这次开始,一切将变的不可控。 我不知道会从归墟之地出来什么,但是出来什么对于我们人类来说,都不是好事情。” “那天师觉得我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才能在未来更好的保障我国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一个身姿挺拔,看起来却略显疲惫的老人,向着季安问道。 “说真的,我现在没有办法回答您这个问题,大争之世,所有的事情都不可预测 如果说让我提什么建议的话,我觉得多准备一些粮食,未来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刚开始的这几年绝对不太平。 而且根据我的预测,西方那些国家,包括他们背后的所谓神灵,不会就这样看着我们发展的。 但是我们这边的神只级别较高,高等级的神灵比起他们那边可能现世更加困难,所以信仰方面,还是得再次推行。 有更多的信仰,我们的神发挥的神力也就越强,相比的我们也就更安全。”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恐怕不会很久,一但归墟世界的人天之门打开,大量的灵气必会涌入,从而加快其他人天之门的打开。” “未来的世界,恐怕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了。 季天师,我们想重新组建一个机构,负责未来花国超凡力量的运行,我们希望得到您的帮助。” “这个我自然是义不容辞!” 季安听到老人的话,也是一脸的敬佩,这个觉悟无愧于为国为民。 “我们计划成立一个玄事院,下设宗门管理部,将宗教局与道协,佛协等各种机构全部并入其中。 将综调局再次提升,改组成为玄事调查部,将国土安全部,治安管理等部门的等相关权利划分到里边。 还有设立玄科文教部,专职管理超凡人群的培养教育,资料文档,各类玄科知识的归类出版。 另外我们计划从现役中筛选出三十万人,成立玄事治安部,负责超凡事件的镇压治理。 除此之外,相应的配备司局一切按照需求自行申报设立。 季天师,我们想请您来担任这个玄事院的院长,请您务必不要推辞,此时此刻,也只有您能镇得住这个位置,担得起这个使命了。” 几位老者说完,也是纷纷站立起身,季安自然也不敢拿大,连忙起身婉拒,只是几人一再请求,季安也不得不担了下来。 但是季安也说了,这个玄事院院长,自己只挂名,具体的人员,还是需要国家这边来选举任命。 并且自己也只是作为一个象征意义,不会过多的去管理具体的事情。 权力这东西确实很好,但是对于季安来说,更重要的还是仙道。 一群人把这个政策定了下来,之后又请进来许多的智囊,一群人一起商议事情该如何开展。 与此同时的,各种指令也从这个小小的会议室里发出,花国这台巨大机器开始极速运转了起来。 “针对目前严峻的全球形势,我国决定启动紧急战备状态。” “政务院牵头,各省市县积极配合目前我沿海地区人民已迁入内陆,我官兵已进入沿海布防。” “花粮集团:目前花国的粮食足够保证花国人民在无耕种的情况下生存三年。” “据花农部消息,各种全新款高产食物种子已经下发各地,据悉这些种子长出来的粮食产量是目前种植各种食物的三倍,唯一缺点是口感较差。 花农部发言人表示,这次一年的种植产量,足够花国人民三年的消耗。” “全新部门,玄事院的设立,标志着我国进入了全新时代。” “几大部门重组,大量清退非专业人员,这些工作人员何去何从?” “大力投资国防产业,我国新上台十余个大型国防项目,急缺各类人才,技术工人或成为未来最需要的职业。” “多个部队重组,由部队到地方,新时代新征程。” “履新:原北陆军中将担任王战国调任玄事院,玄事治安部部长。” “履新:原治安部副部长调任玄事院,玄事调查部部长。” “履新:原装备部……” “履新:原财政部……” …… “最新消息,玄事院院长将由天师季安担任,下设常务副院长四人,副院长四人,秘书长一人。” 三天时间,在别的国家还吵吵闹闹,内部斗争的时候,华国的各项政策改变已经把全国人民看花了眼。 各种热搜,一会这个一会那个,一个小时能换十来个热搜,各个部门发言人发言发的会议室都不够用。 刚开始还认认真真发言,到后面都是直接发简讯。 而且各项政策也是飞快的执行下去,或者说这些政策早就已经有了,早就已经开始施行了,只不过这次加快了速度而已。 当然这几天时间,季安与玄门也没闲着,如今玄门在沿海地区的道士僧人已经布置了上万人。 各种法阵符箓,该设置的设置了一个遍,各种大炮武器也都施了法,附了法,打出去那绝对都是物理加法力的暴击。 第248章 海怪 三天时间转瞬而过,所有人都在紧张惶恐中等待,虽然季安说了,三天之后大海会再现,但是万一呢? 三天时间,大海彻底干枯,所有的海水已经全部消失,海床开裂出一道道的峡谷。 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各种海洋生物的尸体,大部分海洋植物干枯死去,只有少部分的海洋生物活了下来。 不过如果继续是这种情况的话,恐怕也用不了多久。整个海洋里全是恶臭味,宛如一个巨大腐肉垃圾场,连风里都是恶臭的味道。 这刺鼻的臭味如同生化武器一般,飘荡在各处,尤其是沿海地区与一些岛屿,就算戴着防毒面具,也很难阻挡那味道。 也幸好花国早就做好了准备,早把沿海地区的人员全都迁到了内陆,并且在海岸设置了许多屏障,不然都不用海怪,光着臭味都得减员一半。 当然花国是迁了,但是其他国家就没有花国这么高的效率了,还有一些岛国国家,那更是逃无可逃,光这三天因为这就没少死人。 而随着海水的全部消失,地星也开始出现了天气异常。 从第二天开始,全球所有的地方都开始下起了大雪,这也是由于海水全部消失产生的气象灾难。 当然如果海水之后依旧消失,这雪恐怕也就是人类世界的最后一场雪。 还有伴随着大雪的,因为海洋消失,气压失衡而产生的各种大风与其他的灾难,都在无情的收割着生命。 短短三天时间,世界各处不断发生骚乱,虽然政府在不断宣传三天后大海会恢复,一切也都会恢复原样,但是依旧有许多人开始骚乱。 许多人冲进超市,抢夺饮用水,蔬菜食物,还有邪教中人借此机会,大肆传播自己的自己的宗教。 各国政府一边得顶着自然灾害,一边还得镇压各种暴乱与邪教。 而且这个时候其他各大宗教也开始宣布灭世理论,所有人都必须信自己的神,才可以活下来,所有政府的控制力再次被削弱。 现在的情况,比起政府,人们更愿意去相信上帝,天神跟神在人间的这些代理人。 普通百姓们都在煎熬着,而那些超凡者们却借此机会,快速扩大自己的势力。 上帝教,教皇宣布世界即将进入传说中记载的末日时期,所有人都必须虔诚信仰上帝,才有可能渡过这次危机。 大量的上帝教信徒开始捐献自己的财产给教延,其中包括许多的各国政府官员与富豪,教延的实力在这三天飞速扩大,教皇甚至再次组建了十字军。 同样的其他神教也是,西欧众神的各位神子也在这几天水涨船高,被民众捧上了神坛。 三哥国则更是奇葩,以一群婆罗门为首的高种姓者,这三天时间里直接接过了政府的权力,直接全面恢复了种姓制度。 甚至比曾经还要更加的严格,一群神的代言人堂而皇之的接收各地政府,凌驾于政府之上。 将许多低种姓者直接贬为了奴隶,在现代世界时隔多年,居然又出现了奴隶制度。 国家最高权力,居然是被一个完全不懂政治,但是血脉最为高贵的婆罗门大祭司掌控。 并且这人一上位就开始打压国内其他的宗教,在一个拥有全世界绝大部分宗教的国家,其手段显的异常激烈。 而在花国,一切则显得有条不紊,各种内部改革不断进行,百姓们该干啥干啥,每天要么是看看热搜,要么就是看看外面的乐子。 对于海洋消失一事,虽然也都很担心,但是比起其他国家,花国人对国家的信赖自是不必多说的。 海水彻底消失,这一刻,所有人都在紧密的关注着归墟的情况。 说实话,神秘复苏其实并不可怕,但是要是大海真的消失,人类的未来只有灭亡一条路。 好在,季安并没有欺骗他们,三天之后,当归墟彻底吸干大海之后,仅仅过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归墟之中开始往外冒水。 海水消失的速度很快,但这恢复的速度也更快,只是伴随着从归墟而出的水,归墟之中很多的水怪诡异也随着海水出现。 这些水怪所有人都是见所未见,从卫星上到的照片中可以看出,这些水怪身形巨大,而且看起来攻击性就很强。 原本飞在空中监视归墟的几台直升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几只海怪打了下去,海水之中很快就冒起了血水。 全世界都通过直播看到了这一幕,这一刻,所有人此刻也都知道了,季安所说海水消失不值得可怕,反而是海水归来的时候,才更让人害怕。 巨量的海怪出现之后,先是一起厮杀,这群海怪看起来好像智商不是很高。 但是慢慢的海怪们发现了随着海水的上涨,他们的活动范围也在不断变大,所有海怪开始分散,跟随着海水向着陆地而去。 所有的国家看到这种情况,都开始往海岸线地方调集武装势力镇守。 而此刻海水上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整个大海的海水消失用了三天时间,但是恢复却仅仅用了一天时间。 而且更为恐怖的是,海水中不止有着无数的海怪,而且海水上涨的原来的地方之后,并没有停下,还在不断上涨。 直到淹没了许多国家的沿海城市,海水的上涨才慢慢的停下来。 而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数奇形怪状的海怪,开始从海里向岸上发动攻击。这些水怪好似不能长久的离开海水,但是短期没有影响。 各个国家被迫开始了防御作战,可能是第一批刚刚出来的这些海怪,实力还比较弱,所以虽然人类也有伤亡,但是还是抵挡住了这些攻击。 但是可以预见,随着以后天地间的灵气含量开始大涨,这些出来的海怪实力也会越来越强。 当然了,地星之上,所有超凡者修行速度也会开始加快,其各种法术的威力也会开始大增。 第249章 海怪来袭 “注意,准备战斗!” 花国海岸线,原本干枯的大海,已经逐渐充盈,虽还没达到到当初的高度,但是也已经差不了太多。 海底的腐尸已经被海水所覆盖,海里面开始有重新游荡着的海洋生物,有些是原本世界就有的,有的则是从归墟里游出。 而远远的,更是有一道高达百米的海浪从远处扑来,里边更是游荡着各种各样颜色的水怪,直如地狱一般。 海怪们吃完了海底的腐尸,终于到了。 …… “目标6000米,一轮齐射,预备,放!” 海岸之上,原本繁华的都市,此刻已经没了当初的景象,城市当中到处都是武装部队与武器炮台。 街道上所有大门紧闭,士兵们跟身穿道袍的道人们不断穿插,检查着各处的武器跟阵法。 随着指挥军官的一声令下,无数门火炮同时发出怒吼,炮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火光冲天,无数的炮弹犹如满天的流星一般,划过天际,照亮了天空,带着毁灭的力量向海水射去。 炮口喷出的火焰和浓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壮观的景象。 城市里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士兵们继续忙碌地操作着火炮,装填弹药,调整射击角度,等待着下一次的命令。 检查完阵法的道人,也开始诵念经文。 “咚,咚,咚,咚,咚咚咚……” 炮弹在海中爆炸,掀起了巨大的海浪。无数的海怪被炸上了天,但是这非凡没有震撼到海怪。 反而激起了海怪们的凶性,让这些海怪更加疯狂,那些被炸死的海怪尸体,瞬间就被其他活着的海怪分食。 “这些畜生!” 各种颜色的血液,各种碎肉继续随着海水不断前进。 “指挥,还有三千米。” 副官看着这场面,焦急的看向总指挥官。 “开始使用玄术炮弹,三发齐射!” “玄术炮弹,三发齐射,预备,放!” 命令再下,与刚才一般的景象再次出现,并且这次的数量跟时间是刚才的三倍,而且这次炮弹的杀伤力,比之前的炮弹对于海怪的杀伤力要大的多。 这次的炮弹里,除了正常炮弹材料之外,里面加入了很多经过道法加持的东西,待这次炮弹落下,海怪的前进速度明显的降了下来。 原本第一次的炮弹中,虽然也杀死了很多的海怪,但是那些海怪只是比较低级一点的,像这些级别较高的海怪,普通炮弹的杀伤力就很有限了。 但是这次炮击下来,跑在最前边的海怪们基本上被全清了。那些上面篆刻着符箓的炮弹碎片,里面加着的朱砂,各种道法法器。 对于这些身怀邪力的海怪,那是沾着就死,碰着就亡。 原本这些海怪就都是那些比较高级的海怪们带领着,这次炮击杀了那么多高级海怪,一下子就让所有的海怪速度慢了下来。 “指挥,还有两千米,他们速度慢下来了。” “玄术炮弹,三轮齐射继续,另外,让战斗机抛射火德星官燃烧弹。 防御部队准备海怪登陆,注意,多抓些活的,玄事院研究部要用来研究。” “是,玄术炮弹,三轮……” …… 花国这边打得可谓是是如火如荼,在很好的提前准备下,花国军队直接就是压着海怪们打。 而其他国家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事态发生的紧急,很多海岸国家都没有做好准备,而且大部分国家也根本没有花国这样的条件。 在还没有组织起,军队进行防御之时,炮弹都没打两轮,海怪就直接上了岸。 还有一些国家,防卫的位置太靠前,还没来及开火,就被海水掩埋,让海里的海怪吃了自助餐。 彩虹国就是这其中的代表,天皇亲自发表了讲话,鼓舞人心,并且号称天照大神已经赐福,彩虹国这次绝对万无一失。 更是拿出了所谓传说中的三神器之一的八尺镜,赐给了在前线防御的部队,并且以天皇的名义号召彩虹国诸神去参加战斗。 彩虹国民也是深信不疑,海岸线上的居民,非但没有迁走,有许多内陆的居然也跑到海岸线去看海怪。 嬉嬉闹闹的把这件事当成了郊游,完全没有了三天前抢超市的紧张。 而就当自卫队拿着所谓神赐宝物,在海岸线上,准备跟海怪决一死战的时候,一个巨浪飞速的拍了过来。 直接将自卫队防卫阵地淹没,无数的海怪游向军人与来根本没有迁走的居民。不多时,靠近彩虹国的海水都已经变成了红色。 许许多多的海怪可能是吃的太撑,开始躺在海面上,将肚皮晒起了太阳。 不止是彩虹国,其他如彩虹一般的国家也非常多,据不完全统计,因为各国政府防卫不当,造成的死伤就达上亿。 仅有少数的几个大国,抵挡住了这次海怪的进攻。而花国则是唯一一个,不但抵挡住了海怪的进攻,还全歼了东亚地区所有海怪的国家。 那一日海上的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空气中都是诱人的烤肉味道,花国民众齐声称赞火德星君,每念一次,那海上大火便旺一分。 到了最后,海水都被烧的降下去了几米,上面几米的海水更是被烧到沸腾,后面来的海怪根本进不来,只的调头去彩虹吃自助餐。 而在梅国,这一次则是新神教力挽狂澜,原本梅国的政策中,是跟花国一样的,准备以武力驱逐,必要时可以动运战略武器。 但是奇怪的是,在海怪还未到达之前,诸多宗教领袖居然都接到了上帝的旨意,要求他们不得使用重武器杀害海怪。 海怪与他们皆是上帝之子,要以仁爱之心感化。 几个宗教联盟的领袖,包括浸信会、卫理公会、长老会等新教的领袖都因此对政府表示了反对意见。 并认为事态应有更和平的解决方法,并且认为上帝之光足以驱散黑暗。 各个宗教的信徒也是,开始不断前往海岸线支援。 第250章 新神教崛起 而梅国政府这个时候,也完全没有办法,这个时候政府的权力已经开始被宗教所钳制。 许多部门的长官,都是宗教的人在担任,国会之中更是大半都是宗教信徒。 就连梅国总统甚至被大主教威胁,如果他不好好听话,他们会让他受到上帝的惩罚。 而且就连总统后面的几大金主,包括罗斯柴尔德等家族已经跟宗教达成了协议。 宗教保证他们的权益不受变化,而他们则支持宗教掌握政府的权力。 因此梅国总统与军方没有办法,只能选择暂时放弃防御,相信这些所谓的宗教领袖,相信上帝会保佑美利坚。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一切都只是新神教的阴谋,在之前被各宗教联合打压之后,他们很多便潜入了地下。 但是虽然潜入了地下,但是他们的实力实际上是得到了飞速的发展的,越来越多超能力者加入了他们。 还包括很多财团组织,因为各种利益原因,选择支持他们。 这次在海怪来袭之前,他们采取各种手段与科技,让那些宗教领袖相信,让他们去海岸线是神的旨意。 并且神一定会降临,而梅国真正的一些圣者已经暗中被新神教刺杀或者控制。 新神教好似也得到了真正新神们的支持,他们的实力比之前可以说达到了飞速的提升。 而当政府妥协,部队放弃了防御,当一排排的宗教领袖站在前边,等待着上帝之光降临,将这些海怪驱逐的时候。 海水缓缓淹过,海怪嘶叫着游来,全梅所有的宗教领袖在这一次事件中全军覆没,连同所有防御的士兵都没有活下来。 防御阵地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点攻击。正当所有人都茫然不知所措,海怪们登陆陆地,开始屠杀人类。 政府左右飘摇,而此时新神教直接操控了核弹发射系统,朝海岸线发射了几枚核弹之后,将海岸边的一切都清理干净。 几个海岸城市化为了巨大的空洞,被海水填满,海面平静无波,好似一切都是无事发生,数百万的人类就这样被抹去。 而上帝教的主教们也集体失声,众多圣子圣女,这个时候也不敢冒头了。 之后新神教猛然崛起,填补了梅国其他宗教丧失的空缺,梅国政府也随即与新神教达成协议,全梅之后将以新神教为主体教派。 众多的新神教超能力者从地下走向台前,走向了梅国的重要职位。 从政治到军事,新神教开始了对梅国的统治,就连梅国总统也加入了新神教,并且接受了机械改造。 而新神教掌握权力之后,也开始了对之前打压过他们的老教派进行了报复。 许多的教堂被封闭,众多的神职人员被赶出了梅国。还有许多的梅国宗教中具有影响力的人物被暗杀。 梵蒂冈对此发表了严正抗议,但是梅国的核弹立马又对准了梵蒂冈。老教皇也不敢吭声了,自己还想活到上帝降临呢。 别到时候上帝降临的时候,梵蒂冈成了一个大坑。 之后梅国同花国一样,开始了全面的改革,新神教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许多领先于现代的科技。 其中最为有代表性的就是机甲科技,他们通过生物科技对入体进行改造,再配合以科技机甲,制造出了许多的半机械战士。 而这也正是符合新神教的宗旨的:“ 血肉苦弱,机械飞升。” …… “血肉苦弱,机械飞升?” 几天后,大海恢复正常,归墟之中也不再往出涌水,而那些海怪们也被人类打退,暂时的退回了大海。 人们的生活,好像再一次暂时恢复了平静。 玄都道院里边,季安听着张主任说着从调查部传回来的消息。 季安对这个新神教,也是很感兴趣,在季安的印象里,这个新神教应该是在远古时期远古宇宙并未破碎时,一群邪修组成。 他们当时的时候,就曾经做出了许多让当时各界神灵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比如结合炼器之法,将人与器物炼制到一起。血脉杂交之法,通过猎捕许多带有神兽血脉的动物,对其进行血脉提纯,在与修士杂交出新的兽人。 到最后惹怒了当时一众大神,被天地封杀,他们那个时候就自称是新神,以示与远古众神的区别。 后来在诸多神界的绞杀下,仅仅逃走了那么几个不知所踪。 听到梅国那边如今所谓新神教的形容,季安就想到了这群人,甚至季安都开始怀疑,曾经出现的所谓外星人,是不是就是这群人。 毕竟各界神灵虽然都因为灵气无法在地界现身,但是这帮新神说白了,那就是玩科技的,对灵气的依赖可能也不咋大。 所以还真有可能,而且为了不被其他神界发现踪迹,所以他们虽然有着领先人类不知道多少年的科技,但是却不敢在人类世界主动现身。 不过不管是不是,如今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既然大家要争夺地星的信仰,到时候不管是谁,之间都必有一战。 而且在季安眼里,也真不是看不起他们,修真修真,修的是我真,他们那种机械的方法,只能对身体进行一些改造进化。 对于真正道的领悟,根本还差的远,走在了错误的道路上,他们是永远也走不到头的。 或许如果没有仙神,他们这种算是一种很强大的进化方法,但是这个宇宙是存在着神的。 都不用说要多厉害的仙神出手,就现在季安现出个法天象地,就能横推了他们。 “不用管他们,这些所谓的新神,不过都是些科技产物罢了,真正的有道之士,一个人就能横推了他们。 咱们用玉石存储灵气的阵法做的怎么样?能不能转化成动力?” 说完了这个,季安又问起了道院与科学院一起,结合研发的一种能源技术,这也是从灵石那里得到的灵感。 通过在玉石上绘制聚灵与储灵阵法,再将阴阳花露产生的灵气,通过阵法存储在玉石中并且通过专用的设备,将灵气释放出来。 第251章 大厦将倾 这些灵石可以通过存储灵气成为新的资源,而且更加清洁,更加可控,也更加强大。 政府那边得到这种玄门与科研部门一同研发的新能源后,科技方面也是有了飞跃的提升。 花国现在的基调也基本定了下来,普通人其他方面还是跟之前一样,由政务院管理,力求不让普通人的生活产生大的变化。 而涉及到灵异方面则由玄事院管理,两套体系共同执行。其中许多交叉部门,则由双方共同管理。 包括这段时间,花国新上马的一些项目,与新成立的一些部门。 其中很多部门的成立都是由季安跟上面打过招呼之后,才由两院一同设立的。 其中包括天庭重工集团,凌霄政策研究院,兜率生物医疗研究所,广寒航天研究中心,星宿战机研究院等等。 上马的项目更是从星河护盾玄黄塔项目到七仙女文艺团,九天党群计划,从各种研发到政策机构大大小小上台了数百个项目。 花国如同一台巨大的机器,在玄门的加持下开始飞速发展,无数的科研前辈在玄门的帮助下重新出山,曾经许多天马行空的想法成为了现实。 科技不能实现的东西,由玄门法术互补,玄门法术做不到的则由科技作为载体。 大量的高科技玄门产品开始出现,玄事院治安部的警员全部配备灵魂杀伤性武器,一时之间花国国内原本蠢蠢欲动的各种气息,被彻底的打压了下去。 海上部队更是装备了大量的玄术战略武器,开始出发清理周围的海怪,巩固防线。 而忙完一切的季安,也准备在现代世界一切都进入正轨并且高速发展的时候,宣布了闭关。 这段时间以来,季安的木属元气已经修炼圆满,季安也得在大乾世界寻找修炼火属元气的契机。 从大乾世界的闭关中醒来,季安掐指一算,大乾世界已经过去了半年多的时间。 一出关门,季安就看到守在门外的赤霄,季安闭关这段时间以来都是由一群弟子轮流护法的。 “师尊,您出关了!” 赤霄一脸激动的喊了出来,听到赤霄的声音,外面的黄云子,王翠兰几女也都跑了进来。 半年多时间没有现身,虽然人就在屋子里,但是大家还是都很激动。 “恭喜夫君出关,道行大进!” “恭喜师尊出关,道行大进!” “夫君今日出关是大喜事,安排下人去准备宴席,我们为夫君贺喜。” 王翠兰如今也有了一番主母气象,一身气质雍容华贵,配合着因为修炼而产生的气场,更是让人不敢不敬。 安排下去之后,所有人也都行动了起来,王翠兰则带着何塞男何圆圆姐妹,一起服侍季安沐浴更衣。 待到晚上,知府衙门后宅灯火通明,院子中摆起了几桌宴席,季安的家眷,一群亲传弟子一一在坐。 这半年来众人的修炼也没有落下,如今进入地仙境界的足足有十余人,黄云子等人更是已经到了临门一脚。 宴席上众人边吃边聊,黄云子等人也跟季安说起了这半年以来大乾的局势,跟道门取得的成果。 这半年以来,大乾的情况可谓是每况愈下,已经到了马上崩盘的时候。 江南这里,自从上次水灾之后,朝廷放弃了救灾不闻不问之后,江南百姓也对朝廷彻底寒了心。 最终在三斗米教的带领下,江南的百姓才艰难的度过了这次的灾难。 这半年来,光江南四省造反的地方就有十几处。而这十几处的反王背后,实际上都有着三斗米教的影子。 而本来应该与之相对镇压反贼的官府之中,官吏也大多成为了三斗米教的信徒,所以如今的江南虽然反贼遍地,却反倒陷入了诡异的和平。 相比于其他地方,江南的百姓在反王跟官府的带领下,生活居然开始有了奔头,开始蒸蒸日上起来。 而那些不信仰三斗米教的衙门官员,土豪乡绅则已经在一次次的水灾兵灾中化为了乌有。 半年以来,江南对于朝廷的态度,也从刚开始的阳奉阴违变成了如今的爱搭不理,朝廷已经彻底失去了对江南的控制。 朝廷的官员无法在江南上任,因为路上就会被反贼杀死,江南的官员无法去京师述职,因为路途遥远,跑在路上被反贼杀死。 连江南的几大军营也是,政令不下江南,所有官吏的俸禄粮饷,江南也不再向京师讨要,同样的江南也不再上交赋税。 江南四省除了名义上没有独立,实际上已经与大乾没有了关系。 而江南内部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大搞改革,官府不方便做的事情反贼做,反贼做不了的官府来。 那些劣绅盐商,为富不仁的大地主都被反贼杀了个赶干净,衙门又紧跟着出面,谴责了一下反贼之后,便开始向百姓分发田地,改革新政。 朝廷里那些大佬的后花园也被扫了个干净,为此朝廷也不是没有派人来镇压过叛乱。 不过当朝廷的平叛的大军,来到江南之后,江南的衙门非但不提供帮助,还暗地里联合各地的反王,将这些一路上抢夺民脂民膏的平叛大军给卖了个干净。 在这种情况下,朝廷不得已也只能认了下来,只要江南名义上还不独立也就算了。 并且朝廷在四省各地官府的推荐下,擢升了名不见经传的绣云府知府季安为江南道安抚使,四省大都督,镇抚江南,特赐王命旗牌,立府开衙。 当然那个时候季安还在闭关呢,这些自然是一概不知,当时都是由黄云子等人操作,所以现在的季安实际上已经是江南四省最高官员。 江南就这样稳定了下来,并且快速的恢复着之前的福硕。 而大乾其他地方则是更加的危机,自从三个月之前,西北之地开始爆发大范围的干旱,到如今三个月时间西北滴雨不落。 田地干枯,河水消失,西北边关上的边军的军粮与后勤也迟迟运送不到。 各处的边军,开始叛乱抢夺杀害百姓,而朝廷对此却熟视无睹。 其实三皇子在接受了张中良的几项建议之后,虽然搞的天怒人怨,但也不是没有弄到银两。 这半年以来,大乾朝廷卖出去无数的官员。原本一些还算廉洁的官员,居然被一些土豪劣绅挤走。 而这些人成为官员之后,则更加变本加厉的压榨百姓,想要把自己付出的钱财再掏回来。 原本三皇子与张中良的计划中,是要派出巡查官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再收割一次的。 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如今大乾的朝廷,真的是已经坏到了骨子里,居然连他们派出去的三法司巡查官员,也开始大肆收受贿赂。 他们从那些买官者那里收到了大量的财富,而那些压榨百姓无恶不作的买官者们,在他的们的口中,居然成为了国家栋梁。 没有办法,稍微明眼人都已经能看出来,大乾此刻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每个人都想给自己多捞一点,谁还想着跟这腐朽的大乾同归于尽。 三皇子与张中良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不可控,连忙又派出了大量的心腹前去巡查。 但是短短时间,居然让那些卖官者与之前三法司的巡查者形成了利益同盟。 毕竟那些官员是什么成份大家也都知道,但是我刚说了国家栋梁,你又下去查,出了问题我怎么说。 因此这些出去巡查的官员,大部分都被刺杀在了半路。大乾的皇权,开始慢慢出不了京师。 第252章 大乾乱 “如此说来,大乾确实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 饭桌上,季安边吃着饭,边听着黄云子说着如今的局势。 “天机阁寻找新龙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师尊,如今人间新龙,天机阁查到了三处,那西北之地的新龙,您一定想不到是谁?” “还能有谁,不过就是武姝罢了。” “啊?您猜到了,师尊!” 赤霄一脸的惊讶,要知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震惊了半天。 “西北之地,有资格成龙的也就只有武姝了,况且我道门这么多年,对她的支持难道还养不出一条真龙来。” “师尊妙算!” 黄云子等弟子一脸的佩服,倒是王翠兰几女则一脸的诧异,自己的姐妹要当皇帝? “这半年来,武姝小姐带领白袍军深入风下草原,屡战屡捷,斩了那草原之主,一统草原诸部,被风下人称为女武神。 并且靠着草原上的战马与咱们的支持,拉起了一支三十万的骑兵。如今就等着天下大乱,带兵平定天下。 而且,而且武姝小姐还说,要夺了皇帝之位,让师尊您治世。” 黄云子说着悄悄看了季安一眼,只见季安听到此言也没有动怒,反而一脸微笑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估计又得多一位师娘了。 “其余二龙呢?” “还有一条乃是如今占据西直隶三省的反王朱七,此人也是人中之龙,以一介平民百姓之身,短短一年多时间就弄起了好大的阵势。 而且据我们调查,此人背后乃是佛门等西南诸多门阀支持,实力不可小觑。 还有一人则是东直隶赵家赵光义,此人乃大乾首富之家,其人乐善好施,颇有才名,如今东部几省,已经都暗中掌控到了此人手中。 另外还有十余人,身上虽然龙气,不过都是小龙,成不了大势,只能为此三龙化为养料。” “既然武姝要争龙,我道门自然全力支持,其他人不用管了。 传令下去,让各大道区暗中支持,并传信给道观,给西北的供养,加大支持力度。 凡我道门弟子门徒,想要建功立业者,红尘练心者皆可去西北应援。” “领法旨!” 季安一言出,众人也是连忙答应。 吃完了饭,季安又给众弟子讲法解惑,指点修行,与众女自然也是一番亲热。 往后一段时间,季安又带着众弟子巡游江南四省,巡查各道区道观,为道门弟子讲法。 并且以江南四省镇抚使的身份,彻底扫清了道门对于江南四省的治理问题,此后江南四省在道门的治理下,彻底成为了一片乱世中的乐土。 原本江南的三斗米教,也开始在这种情况下向全国范围内传播。 而且因为其特殊性,与入教的门槛颇低,其传播速度也是飞快,不过几个月便已经在大乾各地遍地开花。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等着,等着真正末日的那一刻到来。 …… 大乾历,明佑二十六年,统治了大乾将近三十年的帝王明佑皇帝,驾崩于长生宫中。 三皇子继皇帝位,改国号清乾,意为清理江山重振乾坤之意。 几日后,原废太子楚王与两东将军苏烈士在前往京师尽孝的路上,以天子不明而死为由发动叛乱,楚省、东安、东乐三省叛乱。 清乾帝赶忙命令大军平叛,可惜苏烈士早有准备,练的二十万兵马,将朝廷兵马杀得大败。 与此同时,西直隶反王朱七与反王张士真决战清阳江,一战而胜,将西方三省彻底纳入麾下,并且开始北伐乾廷。 清乾帝急召边军平叛,边军却言大军无响,静而不出。 于是乎清乾帝开始在两京地区,东边几省大肆收受赋税,想要凑集军饷,让边军入关平叛。 结果派去收税的让横征暴敛,之前的时候就将赋税收到了好几年之后,百姓又哪里有钱,在东边赵家的带领下,东边几省开始叛乱。 此时的天下已经乱了大半,仅剩下的一点,也在即将叛乱之中。 曾经的三皇子如今的清乾帝,他曾经以为明佑帝是他上位之路上的拦路石,此刻他才明白,明佑帝乃是这大乾国的镇狱明王。 他在,大乾虽乱但依旧是大乾,他去,今日的大乾明日就不知道在何处了。 明明看起来就那样,明明他没有自己聪明智慧,没有自己贤明称职,可是在他手里,大乾就是可以运行下去。 就算是他中风这一年,自己借着他的名声,都可以将自己的新政推行下去,可是他才刚刚一死,大乾就乱了。 …… 大乾内宫,长生殿内,大乾上一任皇帝明佑帝的尸体,就摆在这里。这位统治了大乾长达三十年的帝王。 这位一心想着心心念念要成仙的皇帝,此刻就这么孤独的躺在冰冷的大殿里。 “明佑~” “是谁?是谁在叫我?” 明佑帝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久远的梦,梦中自己从统治大陆上最兴盛帝国的皇帝,变成了一个瘫倒在床不能自已的老人。 自己的儿子以自己的名义,推行各种新政,罢逐自己的其他儿女跟嫔妃,他每次推行新政的时候,都还要跑到自己的床前炫耀。 自己就这么看着,他把大乾一步步推入了深渊,可是他自己也无能为力,他知道他不应该去怪谁,大乾走到现在这一步,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自己也曾经是个好皇帝,想让百姓都过上好生活,甚至在自己统治的前期,自己也的确算的上是一个好皇帝。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也许也不再重要了! “是谁在叫我?” 明佑帝用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终于他身体一轻,好似也终于恢复了力气,他猛的就站了起来,因为起的太猛,他差点摔倒。 “黄,黄云仙师!” 眼前之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兄,自己的仙道期盼。 “贫道有礼了,陛下~” “这位是,好生面熟~” 名佑帝看着黄云身边的季安,这人人真的很面熟,但是这个气质却又好似从未见过。 “陛下,此乃我玄门教主,也就是您心心念念的紫云仙翁。” “仙翁~仙翁恕罪,仙翁恕罪,求仙翁救我呀。” 此时的明佑帝已经顾不上去想到底是从哪里见过此人,只知道这仙翁恐怕就是自己唯一的指望了。 “明佑,人死当如灯灭,我亦救不得你,只是你终究与我道门有缘,我特来渡你一渡。” “你看后边!” 季安说完话,黄云子还为明佑帝指了一下后边。 “我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我不再是大乾的皇帝了,我什么都不再是,只是一个孤魂野鬼。” 明佑帝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尸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仙翁,我如今的样子,是否还能修仙?” 明佑帝一脸的落寞,富贵无双,皇图霸业,到了不过一戳黄土。 “你与仙道无缘,不过本座愿传你鬼仙之道,你可愿修鬼仙。或者,本座也可以让你尽早投胎,到一个富贵之家。” “我愿修鬼仙,我愿修鬼仙,还请仙翁传法。” 明佑帝此刻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断磕头。鬼仙也是仙啊,这机缘不抓住,等到再转世几次,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 “如此甚好,你且随我来。” 季安一挥袍袖,大殿之中突然出现一道虚空大门。 季安带着黄云子与明佑二人进了地府,又带着两人一路飞行,不多时便已经到了自己的阴山鬼国。 众人参拜过季安之后,黄云子也才知道,自己师尊居然不只是上面关系硬,这下面关系更硬啊。 打发走了鬼国的诸位判官下臣,季安又专门为明佑帝找了一间静室,安排了人看顾。 又专门为明佑帝讲解了鬼仙法门,这才离开,也算是解了自己与明佑帝之间的因果。 第253章 青冥宝镜 带着黄云子从阴山鬼国回到人间,季安也是不禁感慨,求仙之道何其艰难啊,若无缘法,便是人间帝王又能如何? 就是道门如今有着数百万弟子,真能修成仙道的又有几人,别说道门弟子,就是自己,若不是命运的看顾,又哪里能有如今的成就。 回了知府衙门,如今江南的事情自有下山历练的道门弟子与黄云子等人去操持,也无季安需自己费心。 季安便又拿了在现代时,青木鬼王赠与自己的铜镜看了起来,当初那青木鬼王说等了自己很久,也是让季安心中疑惑不已。 拿起这铜镜细细观摩,便能感觉到这铜镜不是凡物,但如何使用,季安也不知道,就是用正常的法宝炼化之法,也是完全没有作用。 季安只能用自己的神识去不断探查,但是也没查出什么东西,反倒是越看越累,累到睡了过去。 ………… “小娃娃,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我愿意!” 还了地主家的老牛,季安也不再做牧童,而是跟着这位仙人般的老者上了大山,学仙求道。 寒来暑往,二十载修行,当初山下那五六岁的稚子已经长成了身姿挺拔的青年。 “安儿,修道不修心,到了一场空,你既已学得道法密术,也该下山历练历练,以练红尘之心。” “练红尘之心,那师父,弟子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待到你能回来的时候。” 青年下了山,此刻的人间正值战乱,妖孽重生,邪魔伤人,统治者更是奴役百姓,人们苦不堪言。 山下虽有诸多修仙宗门,可是他们也是视百姓为刍狗,往往一场斗法,就要死不知多少的百姓。 少年刚下山时,曾停留在一个很美丽的村子里,那里的人好善好施,那里美丽的姑娘,曾让刚下山的季安心动不已。 可是当季安离开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便听到那里一城的百姓,全被邪魔练为血食的消息。 季安如疯了一般,开始寻找那些邪魔,等找到了那些人,原本准备以自己性命相搏的季安发现,这些所谓的邪魔弱的可怜,甚至没有人能挡得住自己一剑。 明明这只是一把师父在山下随便一家铁匠铺打的剑,可是那些邪魔所谓的各种法宝,那以一城百姓练成的万魂幡,却挡不住自己一剑。 自此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天下出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剑仙。 他所到之处,妖魔尽皆俯首,各家仙道宗门碰到了青年,也愿意尊称他为一身大侠。 就这样,季安在人间行走了二十年,闯下了偌大的威名,季安以为自己的红尘历练应当合格了,他准备回到山上继续跟随师父修行。 可是就当季安就要回到山上的时候,季安又路过了他第一次下山时的那个村子。那村子此时已经荒废,只剩下断壁残垣。 可是一群逃难的百姓却躲在里面,他们自己也是勉强度日,可是当见到路过的季安的时候,还是好心的给了季安一些吃的。 季安再次心软了,自己这二十年,杀了数不尽的邪门歪道,可是百姓还是这么苦,可是最该被帮助的人,还是没有得到帮助。 季安知道,他还回不去山。 他吃了这群百姓的饭,就得要还他们一个能吃饱饭的日子。 季安再次折返,这一次他不再是斩妖除魔的大侠,而是投入军旅,因为其强大的实力,很快就成为了当时最年轻的将军。 他结识了无数志同道合的朋友,他还遇到了自己一生的爱人,他们一起开始征战四方,扫平不公。 他们的军队纪律严明,他们爱惜百姓,廉洁奉公,他们一起又用了三十年的时间,彻底的结束了这个乱世。 这一年季安已经七十五岁,当初跟自己一起意气风发的兄弟,早已经垂垂老矣,还有许多也早已经死去。 这次的季安终于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回去了,他告别了自己的兄弟,放弃了已经到手的皇位,带着自己的妻子,准备一起回到山上。 他相信自己的师父,也很愿意接受自己的妻子,他们可以很久很久的一起生活下去,就像画本里的故事一样。 可是当他带着他的妻子就要回去的时候,他遇到了一群从仙门出来历练的二代,这群人高高在上,从不将百姓的命放在眼里。 他们比邪魔还要邪魔,凡人在他们眼里的命,还不如蝼蚁,而季安所谓大侠,皇帝的威名,在他们的眼里微不足道。 他们甚至因为自己妻子对他们行为不愤,就直接打伤了自己的妻子。 季安一怒之下,将这些二代全部打伤,没想到却引来了无休止的报复,所有仙门倾巢而出,开始追杀季安。 季安这才知道,这原本就是一个阴谋,季安虽然平定了乱世,但却侵害到了这群高高在上仙门的利益。 战斗中季安的妻子被打落峡谷,尸骨无存,而季安也身受重伤,而季安跟他的兄弟们用了三十年平定的乱世,也重新恢复到当初的模样。 季安的兄弟朋友,也全部被仙们所害,自此季安再也不是什么大侠皇帝,而是被正道邪道甚至民间一起通缉的邪魔。 此后季安真的成为了一个邪魔,不管是正道邪道,只要被季安碰到,必然难逃一死,就这样季安又杀了三十年。 死在季安手中的仙门邪道有多少,季安自己也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手中那柄坚不可摧的宝剑,原本有三指宽,如今被磨成了两指。 百姓的日子又好过起来啦,邪门歪道躲进了地沟,高高在上的仙门,关闭了大门隐去了踪迹。 季安一把剑,三十年,终于为这个世界杀出了一个太平。 可是如今的季安太老了,他已经一百多岁了,之前的时候他全靠仇恨跟希望支撑着自己,当这一切都完成之后,季安的气也泄了。 这几十年来,季安受了无数的伤,他的道行再未精进,他的本源也已经无可逆转,仙道终究是无望了。 这一次他真的回到了山上,可是师父已经不在了,他下山八十年了,师父早就已经不在了。 但是季安终究没有后悔,仙道成与不成,他都不会后悔。 ………… “凡间修士季安,得三清正法,修不世仙剑,剑斩寰宇,荡平妖邪,虽杀伐过重,但亦为护持苍生。 后土皇地只旨意,封季安为冥界司法正神,护持正法,庇佑苍生……” …… “冥界司法正神季安,刚正不阿,不畏权势,坚决与冥界不正之风作斗争,维护冥界的公平和正义。 经后土皇地只提议,擢升为五司总判官,提点地狱司、城隍司、土地司、山神司、恶报司。” …… “冥界五司总判官季安,心系众生,廉洁奉公,掌管六司以来兢兢业业,众神服其威法,众生服其廉公。 经后土皇地只提议,擢升为地府七十五司总司大帝……” …… “总司大帝季安,掌管冥界七十五司以来,三界六道无人不敬,无神不尊,无魔不惧。 经后土皇地只提议,冥界众神共举,玄穹高上帝附议,上座高升为冥界万应之皇,六道轮回之尊,幽冥酆都大帝……” …… “青木,三千年以至,下一任酆都大帝已经选出。我虽为三清之徒,幽冥至尊,却终只是鬼仙之体,难得天仙大道。 此次我转世重修,此青冥宝镜,劳烦你到时候转交于我转世之身之手,待我归来,必有答谢。” “微臣不敢~我冥界七十五司,静候陛下归来,恭送大帝转世~” ………… 酆都大帝目光微转,望向季安,穿越几千年时间长河,与季安对视。 “酆都大帝,是我?” 季安从睡梦中醒来,再看此时手中的宝镜,已经恢复的光彩。 季安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像开始跟梦中那位酆都大帝开始重合。 “前尘往事罢了,不管我前世是谁,我此刻终究是我。” 季安拿起宝镜,仔细看去,此镜名为青冥宝镜,乃是最顶级的法宝,其有上照九天,下摄九幽之能。 一照之下不管你是神仙鬼王,都让你无处遁形,生死由我。 除此之外,这青冥宝镜还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法宝,这其中装着上一任酆都大帝所有的遗产。 这之后的修炼资源,也不用季安再去找了,自己的前世已经给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第254章 季安回道观 天下尽皆反 “该回去了~” 有了这些东西,季安的修炼资源已经足够了,也不需要再继续留在江南了。 而且此刻天下已经大乱,也到了道门出世拯救苍生的时候。 …… “兄弟们,大乾不仁,我们兄弟被逼无奈扯旗造反,如今我等打败了张士真,一统西三省,也是时候该北上伐乾,再建朗朗乾坤了……” 范阳府中,朱七站在点将台上,底下是一眼望不见头的兵马,此刻的朱七心中激荡不已,天下似乎已经触手可得。 …… “诸位,暴乾无道,导致天下民不聊生,上次水灾,江南四省死伤无数。暴乾不但不赈济灾民,反而趁火打劫,买卖江南的官爵。 如今江南四省,虽未造反,但对于乾庭,已经是处于独立。 西北之地,原本的风下草原,已经被大将军陈武姝彻底压服,那乾帝不知奖赏有功之臣,居然还想纳陈将军为妃。 导致如今陈将军拒马于风下草原,西北边军糜烂至极,如今乾国各处又都是旱灾,乾庭覆灭之势以成。 我赵家愿意举起反乾大旗,覆灭乾庭,诸位可愿意与我赵家共同进退。” 东直隶,赵家庭院,东直隶与东边四省的门阀士族都聚集于此。今天是赵家长子赵义恒与云江水君之女的婚宴,宴席结束后,众人却都没有离开。 反而是在赵家展开了秘密集会,准备共举反旗,反乾! “我等愿意!” “暴乾无道,早该灭了!” “反乾,反乾!” …… “还敢私藏粮食,都给本将军杀了!” “军爷饶命啊!军爷饶命啊!我们家真的没粮食了。” “军爷也想饶你的命啊,可是这朝廷不给军饷,我不杀你,我就得挨饿了,都杀了。” “天啊,你救救我~” 大乾西北边关,原本守卫边关的官军,此刻却成为了劫掠杀民的土匪。 朝廷的军饷迟迟不到,还连下十几道令牌催边军入京评判。 可是既没有军粮,又不给发军饷,边军大将一个个都是按兵不动,不止如此,手下许多兵马如今到处劫掠,他们也只当看不见。 反正如今风下草原已经被那个疯女人打平了,边疆也再无威胁,朝廷要想让自己这些边军入关,要么给钱,要么给官,不然嘛,这天下你们坐的,难道我们就坐不得。 如今大乾的局势,已经乱成这样,各路反王四起,大不了就等到两败俱伤小时候,再入关,哪家给的好价钱,就帮哪家。 …… “大将军,刘将军回来了,此战大胜,巴林部已经彻底臣服,如今整个风下草原,已经彻底归服。 风下诸部如今称您为驭风汗,共同推荐您为风下草原之主。” “传令,斩杀牛羊,为刘庆部庆功。” 草原上,陈武姝静静看着远方的雪山,对于什么驭风汗更是没一点感觉,她想做的可不是什么草原之主。 她要做的是这个全天下的王,然后把这个江山送给那个男人。 “很快了~” 陈武姝轻轻的将手中的信收了起来,若不是季安劝她静待时机,她恐怕早就忍不住班师回朝了。 至于那什么清乾帝,想让自己做皇后的旨意,陈武姝只想说,等回去了,给你几马鞭让你醒醒酒。 恐怕此刻,谁也想不到一统草原诸部的陈武姝,已经有了多强大的实力。 就算是朝廷,边军将领,也只认为陈武姝只是能打仗罢了。 虽然战力超强,但是没了朝廷的后勤,恐怕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而且在这个世界,军中没有真正的高手支撑,别人想要你命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们哪里知道,陈武姝的背后,乃是整个道门,与即将恢复元气的大乾最富庶的江南四省。 天下已经快乱到头来,该到了改天换地的时候,四年前变法失败,陈武姝与手下众人,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 “仙师,朝廷又来收税了,这次收的是平乱税,说是要拿这税去平定乱世,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是啊,仙师,求您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您是道门中人,朝廷会给您面子的。” “……” “住嘴,你等还有没有骨气,今日求仙师,明日求仙师,如果仙师走了,你们还要靠谁?” “黄大哥,我们也自知惭愧,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呀,若只是我们,活不下去,死了便是,可是,可是我们父母妻儿,他们……唉~” “仙师,我等知罪了,是我等得寸进尺,只希望我等死后,能得太乙救苦天尊拔渡,不要再投生乱世了。” “太乙救苦天尊……” 大乾洛京,清乾帝的诏令如今在别的地方也不管用了,只能在自己还能控制的地区不断收税,想着在榨一榨老百姓。 许守拙举目望天,此刻的自己也终于知道,半年前师尊让自己到洛京的意义。 “诸位乡亲,乾庭无道,百姓民不聊生,我三斗米教,自不能视百姓之疾苦无动于衷。 今日我许守拙携三斗米教,上禀苍天,愿以教门为注,为众生开一线生机,贫道许守拙,请乾廷赴死~” “轰隆隆~” “反了!” “活不下去,反了!” (还没准备完结呀,大佬们,最近一直状态不太好,但是我会认真写下去的,绝不烂尾,只要有人看,俺就继续写,感谢大佬们一路的支持,跪谢。) 第255章 大乾一 一时之间,原本就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大乾,彻底的陷入了混乱,各方群雄四起。 大乾内阁。 “叶阁老,您看,这是宫里递出来的让我们内阁再次催促西北边军平乱的条子。” 宋营星此刻也是一脸的疲惫,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头发已经白了大半。 “耀辰啊,如今大乾的局势,你我都心中有数,让边军平叛,这响银从何而来呀?” “叶阁老说的是,恐怕在陛下眼中,我等如今都是些尸位素餐之徒,这些大事还是交给张中良张阁老。” 温体仁倒是满脸的不以为意,此刻居然坐在一边,边喝茶边吃着花生米。 “温阁老,话不是这么说,居其位,行其事,我等既然位居辅臣,自然应该为陛下分忧啊。” “那就辛苦宋大人了,老夫我日益腿软,就先回去了。” 温体仁拱了拱手,转身就走,谁都知道,自己曾经是废太子的老师,如今废太子起兵造反,新皇肯定是不会信任自己的。 别说信任自己,到现在还没把自己下大狱,就算是顾及自己这些年的功劳声誉了。 不过曾经被温体仁视为一生追求的内阁首辅,现在还真是没一点感觉,叶松这老东西,干了一辈子首辅又怎么样,看这个局势,他想有个善终都难。 如今的局势大乾能不能在都是一回事,自己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急流勇退。 反正自己做官做了这么久,该享的福该捞的钱也都已经享够了捞够了,该退就退,还能落个善终。 像首辅叶松这样的,到了这个时候还霸着首辅不下来,能有什么好处呢? 听说连他那个自称是肩扛大乾两京三直隶二十四省的小阁老儿子,如今都已经青冰台被盯上了。 说不定新皇就是想把这叶家宰了,好给边军发响,这叶松精明了一辈子,到了却老糊涂了,这个时候还不乞骸骨逃命,等着挨宰。 “这!简直是~” 宋营星也是一脸的不忿。 “温阁老如今是越发肆无忌惮了 。” “呵呵,莫生气了耀晨(宋营星字耀辰哈,大佬们,突然想到怕有些大佬忘了。),如今这局势大家都看的明白,体仁他如今也是身不由己了。 对了,我听说你跟如今那江南四省镇抚使季安关系匪浅,他当初在图文馆的时候,就是你的下属。 外放去绣云府,还是走你的路子,有没有可能从他那里拆借一些银响呢?” 叶松一脸的老人斑,满头白发,坐在椅子上蜷缩着,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快要病死的鸡,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到如今还兢兢业业的维持着大乾最后的安稳。 “唉~阁老不知,我早已经多次写信给过那季安,只是此人恐怕也是台前傀儡罢了,不然他一个知府,又有什么资格成为四省大都督。” “此人不简单啊!我听说当初江南大灾,只有他治下的绣云府安然无恙,到后来更是以绣云府一府之力,救助了大半个江南。 只是恐怕如今江南也是自身难保,那便罢了,都是我大乾的百姓,能好活一些就好活一些。 粮饷方面,老夫已有办法,耀晨不必思虑。” 叶松微微一笑,好像一切都已经有了谋定,此刻这满头白发的老人,好似又变成了那当当初意气风发,群臣避道,礼绝百僚的大乾首辅。 “阁老有何良策?” 宋营星听到叶松说已经有了办法,也是喜上眉头,其实自己当初也算是温体仁一系的人,但是自从自己当上了阁臣。 宋营星才真正感受到,自己之前恐怕还真是狭隘了,那被陈为清流的就不一定是清流,反而那所谓的奸臣他也不一定就不干好事。 “待老夫进宫一趟,耀晨静候佳音。” 叶松起身,整了整衣冠,宋营星这才发现,今天叶松穿了一套崭新的袍服。 “耀晨,以后,内阁的事情,你还得多上心啊,体仁被新皇所不喜,被罢阁恐怕也就这几日了。” 叶松努力的挺直肩膀,缓步向着宫内走去。 宋营星好似感觉到了什么,久久未语。 …… “陛下,内阁首辅,叶松叶阁老求见!” 如今的司礼监大太监张贵德,小跑进来禀告。 皇宫大殿内,清乾帝与张中良等几个心腹,此刻正为几个平叛的军饷发愁。 “叶松,他来干什么,难道是知道了咱们准备对他下手!” 张中良一脸的凝重。 “这老贼,此刻进宫必然没有好事。” 几个清乾帝的心腹也是不断谩骂,而清乾帝甚至都没有阻止。 “宣!” “ 宣~内阁首辅叶松觐见。” 缓慢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叶松佝偻着的腰,此刻被他努力的挺直,一步一步进入大殿,凡被叶松看到的几人,眼光都不自然的不敢对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松挣扎着下跪,只是其腿已经硬到不容易打弯,跪了好久才跪了下去。 “阁老平身,阁老不在内阁催促边军入关平叛,来此作甚啊。” “微臣许久不曾见过陛下,心中挂念。” 叶松依旧跪着没有起身,前去扶他起来的太监也被叶松让开。 “呵~多谢阁老观念了,阁朕好的很,阁老还有什么事吗?” 清乾帝微微一笑,对于叶松依旧跪着也没搭理。 “微臣还要弹劾一人。” 叶松身体到底是不行了,才跪了这一会,身体已经瑟瑟发抖,双手颤抖着从身上取出一个折子。 清乾帝身边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是背后一凉,生怕叶松弹劾的就是自己,只有张中良一人,面色沉重。 “阁老要弹劾谁呀?” 清乾帝声音越发冷淡。 “微臣要弹劾,大乾内阁首辅叶松,多年来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买官卖爵,这是罪证,请陛下查看。” 叶松说完,满殿皆静,几个官员目瞪口呆,就连清乾帝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请陛下查看!” 叶松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了张贵德,传到了清乾帝手中。 看了折子,清乾帝更是一脸震惊,这其中比他们查到的叶松的罪证要详细的多。 其中贪污了多少银两,珍宝,与何人勾结,自己派系中人的罪证写的是一清二楚。 “叶阁老~” 清乾帝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只是想弄倒他弄点钱,但是叶松这架势,分明是要将自己一系连根拔起。 “陛下,我当了大乾二十年的首辅,我看着大乾从当初变成了现在,这都是我等的罪责。 陛下恐怕不知,当初先皇时,大乾的第一次变法就是由我主持,可是我们失败了。 四年前谭志同变法之时,我是多希望他能成功啊,大乾……” 叶松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请陛下下旨,查抄我等罪臣府邸,抄出银两速速发与边军,令其入关平叛。 陛下,边军可用,但不可依仗,可以调他们平叛,却不可以让他们进京。 陛下应趁此时间,再次招募新军,为陛下所用,如今江南四省不听旨意,陛下不可过多为难,只需等待,天下太平,江南必可重归大乾。 东西七省,如今已落入贼手,陛下应尽早平叛。那大将军陈武姝,其性高傲,陛下不可轻辱,应封赏其父母家人,令其感恩,但此刻不可让其入关。 可使其与其他边军互为忌惮,如今之局势,陛下不可信任任何人。 其他几省,陛下需早日废除卖官诏,免其赋税,使其修养……生息。” 叶松越说越慢,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张德贵,还不快扶,扶叶先生起来。” “陛下!” 叶松声音突然猛的提高。 “为君者需堂堂正正,微臣盼着大乾能千秋万代。” 一声喊完,叶松也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气。 “押微臣入狱,陛下,时间紧急,不可迟疑,慢则生变。” …… 第256章 紫阳钟响 “送,送叶先生暂入诏狱休息,传令下去,要照顾好其衣食,不可轻辱。” 清乾帝不知道此刻是怎么样的心情,但是就像叶松所说的,他们没时间耽误了。 将叶松下狱,清乾帝立刻诏书,派青冰台与三法司共司礼监一起,共五个衙门一同行动,短短两天之内就在京师抓了大小官员两千多人。 共抄得白银统算三亿两,牵连抓捕人员过万人,不过清乾帝接受了张中良只诛首恶的建议,对于这些人不再下狱。 并且对于罪行较轻的官员,也不再深究,只要交钱便可。 清乾帝也没想到,自己跟手下大臣一起折腾了半年多,弄得天下到处反贼,就想多搞点钱,到最后钱没弄多少,倒是弄得遍地反王。 结果在朝廷里抓了一批人,就能弄出这么多钱。 “蛀虫,蛀虫,大乾若亡,不在我之罪,在诸臣公也,给朕查,朕要……” 清乾帝人都气麻了,平日里求爷爷告奶奶,这群人穿着破官袍上朝,每次让他们掏点银子跟掏他们命一样。 结果好嘛,一抄家抄出三亿两白银,光首辅叶松家就抄出了三千万两,原本还对叶松有一点愧疚之情的清乾帝,差点都派人去把叶松活剐了。 那位自称肩扛大乾二十四省的小阁老,抄家时负隅顽抗,直接就被青冰台的人打断了腿,扔到了街上。 “陛下,此事不急于一时,当务之急还是要调军平叛,不可因噎废食。” 张中良劝着暴怒中的清乾帝,如今有了这么多银子,很多事情就有了回旋余地。 张中良其实还真是挺敬佩叶松的,这位三朝老臣,终究还是用自己的身家性命,用自己这棵大树,为大乾续了点命。 “张卿,此事我只信你,这三亿两银子,你拿出三千万两,不,两千万两……” “陛下,重症当下狠药,此事大乾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候。” 清乾帝一张口,张中良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个时候了还不重赏,指望谁给你卖命。 “拿五千万两银子下去,补足边军的所有粮饷欠银,朕只有一个要求,平叛! 朕要将那些乱臣贼子,一个个扒皮抽筋,千刀万剐。” 清乾帝说的咬牙切齿,不知道是恨这些人,还是心疼自己的钱。 “除此之外,让内阁代朕起草罪己诏,昭告天下。免除各地杂役,三年的赋税,告诉那些乱民,只要他们退出叛军,朕既往不咎。” 清乾帝是真下本了,这也幸好是把叶松扳倒了,一下子拿到几年的赋税,不然清乾帝哪有这么大的志气。 可以预测,如果一切真如清乾帝所计划,那大乾说不好还真可以绝地翻身。只是大乾气数将尽,事情又岂能如清乾帝所愿。 …… 几日后,张中良亲自带着粮草军饷到了边关,找到了边关的几大军头,恳请几大兵头出兵。 几个兵头看到了张中良带来的粮草军饷,也是十分激动,之前积压了不知道多久粮草军饷,足额足份的下发了下去。 大乾边军凑出了二十万人,终于开始入关平叛,原本以为这些久在边关的悍将,打起那些农民起家造反的老百姓,应该是十拿九稳。 结果没想到,事情还是出了岔子,二十万边军一入关刚开始对上朱七的部队,自然是降维打击。 二十万人,压着朱七的五十万大军打,不到半个月就把朱七的部队打散了。 连朱七自己都中了箭伤,狼狈而逃,手下的部队更是被打的七零八落。 边关大将武彬与王林二人又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追击朱七,另一路则去镇压赵家等豪族势力。 眼看一切都要朝好的一面发展,清乾帝甚至都开始计划起了重振江山之后的事,自己手中还有这么多的银子,只要把这些逆贼都拿下。 到时候再顺势完成变法,自己成为千古一帝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哪想到一切都在往好处发展的时候,变故却发生了。 西南之地突然又开始生乱,西南三十六族突然造反,并且还不单单是苗人造反。 这次十万大山的妖魔鬼怪一下子从西南涌了出来,而正在追击朱七的边军大将武彬就跟这群妖魔碰了个正着。 十数万兵马,一天时间就被妖魔给祸害了个干净,朱七借机逃出生天。 原本要去镇压赵氏等豪族的王林看到这种情况,也是立马吓得带着兵马落荒而逃,跑回了边关。 但是这西南三十六族确是越战越勇,在十万大山无数妖魔的配合下,开始在大乾肆掠。 无数的百姓被残害,大乾刚刚变好的迹象突然就急转直下,而且这次面临的都不是灭国的危险,而是灭种的危机。 这种情况下,乾廷束手无策,原本的各处反王也四散而逃。 甚至还有许多的反王加入到了其中,成为了三十六族的爪牙与走狗,帮助其残害大乾百姓。 天下一片暗淡之色,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 各地的道门跟异人也不是没有反抗过,不过他们的数量对上那十万大山的妖魔之远远不够,而且还有着三十六族与无数的爪牙。 …… “咚~咚~咚……” “这是什么声音?” “是玄都观?” “是玄都观,这是紫阳钟的声音。” “还在响,响了多少声了?” “没数,不过有几十声了!” “几十声?” “咚~咚~咚……” 不只是首阳山脉的玄都观中,乾国各道区,各道院中的紫阳钟都响了起来。 这紫阳钟乃是道观中炼器阁所炼,里面炼制了了种种法阵。 以玄都观中那巨大的紫阳钟为首,只要启动阵法,全道门的紫阳钟都会有反应。 钟声久久不歇,从各处的道观中传出,四十九声钟响过后。 不只是各处所有的道门弟子静静肃立,连无数的来百姓都看向了各道观钟声传出来的地方,眼中不免带上了一丝期待。 第257章 弟子遇袭 “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 道人施慧,救度浮生。得道成真,方证道果。施恩布德,代代荣昌。开今达古,无量度人。” 钟声响完,众人都在等待的时候,一道庄重威严的声音传出。 凡道门弟子,听到这个声音立马躬身弯腰,持手而立,各处的百姓听到道观里传出来的声音,也都升起了一丝希望。 “当今大乾,妖孽横行,邪魔作乱,国将不国。我玄都法主深感百姓之苦,心中不忍。 特下玄都法旨,令道门弟子,即刻下山除妖,救济百姓,匡扶正道。” 待黄云子说完,连同玄都观众弟子与各地道观弟子无不遵命称是。 而这其中最为声势浩大的,则还属陈宝带领的清平福地十二万剑仙。 自黄云子说完,清平福地众紫阳钟也有响应,等听完了季安的法旨,陈宝立马下令,带着如今已经可以御剑的众多剑仙准备。 第二天早上,清平福地寒光满天,十二万剑仙如同一片无边无际的剑云,从清平福地飞向大乾。 十二万位剑仙,就算是仙道昌盛的时候,也很少有如此大的场面了。那是一幅怎么样的场景。 满天飞速移动的剑光,无边无际,天空为其失色,剑光所到之处,所有妖魔闻风丧胆。 不止是剑仙,道门所有弟子全部下了山,几百万道门弟子,开始在大乾各地开始斩妖除魔。 那场面就跟闹道士一样,到处的道士,拿着各种五花八门的武器。 拿剑的就不说了,十二万剑仙,其他各处的道士,大部分也都是拿刀剑。 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些从玄都观下来的道士,有拿大锤的,有狼牙棒的,有拿飞起来能放大的炼丹炉砸人的,更离谱的是还有拿扔出去会爆炸的丹药的。 当然这些虽然离谱,但也还算正道,还有药王殿的弟子,有用毒药的,剑上淬毒的。 符箓阁的弟子,飞爆炸符的放暗器的,练尸阁的弟子,指挥铁甲尸的。 整的比特么十万大山里出来的妖魔还反派,吓的大乾几股造反势力全都藏着瑟瑟发抖,就怕道士们杀红了眼,连他们一起收拾了。 玄都观内,季安一人独自在自己的宫殿里修行,所有的弟子包括黄云子这些真传全部被派下了山。 就连王翠兰几女,都在附近带着坤观里的坤道救济妇女儿童。 山上如今就只剩下季安跟一些无法入品的老道士,跟还没入品的小道士。 借助着前世留下来的这些修炼资源,又因为已经跟在三清背后看过道的模样,季安的修行几乎是毫无阻碍,实力飞速提升着。 短短一个来月的时间,季安其他的两气都已经补充圆满,达到了五气朝元之境界。 如今的季安,就算是在那些老牌神仙里,也算的上是实力不差的那种了。 以后要是开蟠桃会,几位大佬之下,就算季安没有道门领袖的身份,光凭修行,也能坐个前几排了。 只是今天的季安,却是格外的心绪不宁,而且季安掐算了许久,居然毫无所得,这让季安更加不安,自从自己修行有成之后,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师尊,出事了!” 一道剑光自远处飞来,一个真传弟子满身的血痕的倒在了玄都观内山广场上,一声呼喊惊动了季安。 “守义!” 季安一个移形换影,扶住了这位真传,眼看此名弟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连忙又喂了其丹药,用丹气为其调养。 “师尊,快,快救黄云师兄!” 不到片刻,王守义醒了过来,立马挣扎着说道。 “黄云怎么了?” “我们在落英山除妖,遇到了劲敌,黄云师兄携众多师兄师姐前来救援,没想到却落入了妖魔的陷阱。 那妖魔之中有几个厉害角色,我们不是对手,黄云师兄拼死挡住,让我前来救援。 冯师兄,冯师兄与玉瑶师姐,遇难了!” “什么!常柏玉瑶~” 季安眼前差点一黑,心中更是怒气翻腾,这可是自己真正的亲传弟子啊。 黄云子、赤霄、赵连星此三人为季安最先收的三个徒弟,在道门之中地位也最高,被道门众弟子称为玄都三尊。 而冯常柏、秦浮华、楚星、饮风、林玉摇、王妞妞、张丽人这七人则是后来季安收的几个亲传弟子,也都很受道门弟子爱戴,被称为玄都七子。 再加上后来的陈宝与敖卿,玄门弟子虽有百万余众,但是亲传弟子也就这十二人,剩下的就是黄云子等人代师传艺,季安稍微指点一下的真传弟子了。 可是如今,居然一下子就被害了两人,而且现如今还不知道已经有坏到了哪一步。 “啊吉!” 季安一声大喊,一头巨大的狮子猛的从道观里窜出。 “扶守义去养伤。” 季安一边交代刚才跑来的一群弟子,一边一个飞升骑上了飞在空中的巨狮。 “落英山,快走!” “呼~” 啊吉,猛的吸了口气,随后飞速的在空中狂蹦了起来,这速度比季安的飞虹之术,还要快上几分。 而季安则开始在狮子身上调理气息,将几样法宝一一召出祭炼。 …… “妖魔,休伤我连星师兄。” 一条蛟龙在不远处猛的扎了下去,又以更快的速度飞了上来。 季安猛然从巨狮身上飞起,踢了一脚安阿吉,啊吉也是心领神会,猛的往前一冲,接住了敖卿。 季安飞上天空,看着下面躺了一地的亲传弟子跟真传弟子,还有许多已经死去的道门弟子,心中的愤怒已经无法形容。 这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啊,季安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敢这么不顾规矩也要对自己下手,这是要断自己的根基啊。 “找死,畜生!” 一个巨大的丹炉,被包裹在一团火焰之中,向着下方对面三人飞去。 “不好,是三昧真火,快躲。” “五雷号令,斩妖除魔!” 一个丹炉几人还没躲开,季安已经又掏出了五雷号令,往虚空之中一拍,天空之中,立马风云变色,虚空生雷,道道向着下方劈去。 就这还没完,季安一手拿着五雷号令,道道雷电劈着,反手又拿出了斩邪飞剑,冲了上去。 第258章 险战 这次季安是真动了火,不然以季安谨慎的性格,肯定也不会自己往上莽的。 季安一手拿剑,一手拿印往上冲,身后阿吉也没闲着,口吐黄烟向着三人中的另一人冲去,这三人一下子也是被季安杀得措手不及。 这前面丹炉刚至,对面三人中一人手拿一把长枪顶住了丹炉,却转眼间就又被炉中的三昧真火缠上了身。 另一个见势不妙,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葫芦,打开葫芦就要催动葫芦中的水,为同伴灭火。 但是这个时候季安的五雷已到,那人一个不防,便被几道雷霆劈中,转眼已是眼口流血。 又被后面冲上来的吉安一个斩仙飞剑,劈在了头上,直接将其脑袋砍了下来。 另一人见势不妙,就跑逃跑,只是还没跑出去多远,便被赶上来的阿吉一口咬住,含在口中,吐到了季安脚下。 “季天师息怒,我等乃是上界天神,非有天帝敕令,你不可杀我。” 季安充耳未闻,直接将五雷号令拍在了这人身上,一道雷霆自五脏六腑而入,瞬间打散了这人的胸中五气。 又将斩邪飞剑盯在了这人咽喉。 “为何要害我徒弟?” “天师息怒,天师息怒,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季安虽然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要强迫此人说出来。 “天师,我来助你。” 这人刚要说话,便被空中一道铜锤打了过来,直接击碎了其神魂。 季安抬头望去,只见空中五彩祥云之上,站着一个长眉仙人。这人一身仙袍,身背宝剑。 “天师,我乃上界伏魔护道真人。方才看见道门弟子遇难,特来相助。” 这人一手持锤,一手向季安行了一礼,脸上满是真诚,看着躺了一地的道门弟子,眼中还满是悲伤,只是季安却不吃他这一套。 “好好好,好一个伏魔护道真人。你莫是不是前来杀人灭口?” “此事确是怪我,看到如此多道门弟子受难,小仙却是一时冲动,还请天师恕罪。” 到了这时,这人依旧是不慌不忙,跟季安说话的时候,甚至面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季安用法眼望去,此人却也是神仙境界中凝练了胸中四气的角色,就算在天界,也能勉强称的起一声上仙了。 季安将剑背持在身后,望着此人。 “我且问你,此界天人之门关闭,唯有昊天上帝于玄都观中开一灵气通道。 你是自何处而来,敢说自己是上界的仙人。况且什么伏魔护道真人,本座从来未曾听说过,莫不是,邪魔外道!” 季安边说边已经拔地而起,阿吉更是一下驼上了季安,朝此人冲去。 “哈哈哈,天师好大的火气,待我为你降降火。” 这人眼见五气朝元的季安手持三清所赐宝剑向自己袭来,却是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个罩子,朝着季安一抛。 只见那罩子迎风而长,瞬间便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金罩,将季安与阿吉罩在了其中。 阿吉驮着吉安四处突围,居然连斩邪飞剑斩去也不能破开此物。 “季天师,莫要白费功夫了。此物名为星辰紫金罩,乃用九天星精加以诸天星光,在万丈星河之中孕育而成。坚不可摧,万法不受。” 季安也不信邪,只是不断催促阿吉向金罩薄弱处突围,自己则一边手持五雷号令,一边手持斩邪飞剑不断破罩。 并且招来空中五雷,不断在外部劈砍,只是却依旧没能破开此物。 “呵呵,什么人天之师,不过是个不识货的土包子罢了,你若能将此物破开,本仙今日便任你处置。” 这人站在云上,高高在上的看着吉安在金罩之中,左右奔袭,一脸的不屑。 这人知道,季安手中虽然也有着几件顶尖的法宝,可是以如今的季安,却还发挥不出那些宝物真正的实力。 而自己这件宝物,来之前自己身后之人已经施法加持。自己只不过是将宝物甩出去了而已。 所以此刻的吉安,看起来好像是在跟自己在斗法,而实际上跟季安斗法之人,乃是自己背后,上界真正的大佬。 “季天师,你不是问我,我们是从哪里而来嘛?你说此界天人之门封闭,没有昊天上帝所打通的灵气通道无法进入。 可是天师你也不想一想,此界天人之门是由何人封闭。你一个小小的凡人,不过是运气好,得了此等机缘罢了。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 这人眼见季安困在自己金罩之中,神色也是越发的猖狂。 “你也不要想,还有谁可以救你,如今此界天机混乱。这落英山又被我等布下瞒天法阵,隔绝天机。 今日,我便要让你等道门尽丧于此。” 这人说着,又开始念动咒语,缩小星辰紫金罩。 “天师,请您下来,由阿吉将这破罩子撞开。” 奔袭之间,阿吉突然停了下来,开口说话。季安也知道阿吉的意思,也没有回答,而是爱惜的摸了摸阿吉巨大的狮头。 下方,几个道门弟子也挣扎着站了起来,要为季安争取时间。拿起武器,就要向着上方的长眉道人冲去,一切好像都陷入了绝境。 季安眼见几个弟子就要向天空冲去,连忙阻止,也不再隐藏。从身上取出当初玄穹高上帝所赐,诸天响应令旗。 此旗乃是玄穹高上帝所赐,上写诸天响应四字。 但是季安拿到之后,却从未用过一次,最多就是起坛的时候拿出来镇镇坛。 主要还是玄穹高上帝位格太高,此旗一用,诸天众神必要响应。而季安若拿此旗驱使众神,那么有对众神不恭之意。 其二则是因为,这乃是季安压箱底的一件保命底牌。这旗之所以能诸天响应,实际乃是其中藏着一道玄穹高上帝的法力,以力压之,所以诸天响应。 “好孽畜,今日你能死在天帝手中,也算是你几千年修行修来的福德。” 季安手捧诸天响应令旗,一手撩袍,单膝跪地。 第259章 令旗之威 “不好!长眉!是天帝令旗,快退!” 季安手捧令旗,单膝跪在金罩之中,快速默念天地宝诰。 远处却突然又传来了一声叫喊,惊醒了上空中还在俯视季安,满脸得意的长眉道人。 看来这次来的人还不少,除了长眉道人,背地里居然还有人埋伏。 或许这次真如他们所说,不光是冲着道门真传弟子,他们的目标真的是为了覆灭整个道门,甚至包括了季安这个天帝御封的两界天师。 听见提醒,长眉道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他怎么也想没想到,季安手中竟然还有这件宝物,让他原本胜券在握的局面瞬间被打破。 这可是玄穹高上帝的天帝令旗,其蕴含的威势,别说是他们,就连他们背后的人恐怕也未必能够接住。 长眉听到声音后,脸色剧变,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甚至连那紫金罩都不顾了。 然而,季安既然已经出手,又怎能轻易让他们逃走。 只见令旗在季安跪地之后,突然金光大作,这光芒至圣至慈、至广大威严、至辉煌宏大。 恍惚之中,季安似乎听到了一声准字。 随后季安猛然起身,昂首而立,手持诸天令旗猛然一摇。 这刚才还困的季安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星辰紫金罩,转眼便四散破碎,化为乌有。 季安不停,挥手再摇令旗,转身飞逃的白眉道人被令旗金光一扫,立马也化为了灰飞,一个快要五气朝元的神仙,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瞬间便魂飞魄散。 长眉道人一死,落阴山四处又有四道身影,向着四方各自跑去,同时落英山周围紫光四射,一个杀阵正要发起。 季安不理,再次将令旗猛摇。手中令旗突然化作一圈金光,成一个圆弧向着季安四周扩散。 那看似来势汹汹的杀阵,碰到这金光,立马消弭不见。连带着那四个向四方逃跑的仙人,也被金光追上,打了个魂飞魄散。 转眼之间,几位道行不下季安的仙人,便在此陨落。加上前面来时被季安打死的三人,一共八个神仙,死在了此界。 能修炼到这种境界,哪一个不是千年万年的修持,他们哪里想到,八仙一起出手,居然还会被团灭至此。 这八人死后,大乾世界灵气猛的向上提高了一截,尤其是落英山附近,花草树木猛长。 就是季安的金光太强,几个神仙都是被直接打的魂飞魄散,不然光这些仙血都要养出多少山精野怪。 几人死后,季安也浑身一虚,差点站不稳,刚才摇那三下令旗,也耗光了季安的全部了力气。 “师尊!” 几个弟子强撑着跑到季安身边。 一眼望去,黄云子满身是血,已经被打出了原型。赤霄则被削去了一个肩膀,赵连星看似受伤最轻,实则已经被伤到了根基。 冯常柏,林玉摇的尸体倒在一边,秦浮华嘴角流血,武器也被打掉了一半,楚星、饮风、张丽人也是浑身带血。 唯有王妞妞受伤还算轻一点,不过也是浑身流血。 “师父~” 陈宝一脸的泪痕,说话间也是泣不成声。 “剑仙阁弟子,剑仙阁弟子,死伤数万。” 自道门弟子下山除妖以来,初期一切顺利,然而近期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不知何故,妖魔的数量突然剧增,仿佛无穷无尽。更糟糕的是,大量大妖级别以上的妖魔也开始涌现。 就在不久前,落英山附近的一座城市遭到妖魔屠杀,整个城市沦陷,变成了一座妖城。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道门剑仙阁紧急召集了三万弟子,前往落英山伏魔。 但却没想到,这居然是妖魔设下的一个圈套。三万剑仙遭了妖魔的埋伏,三万多弟子最后只有百人逃脱。 这些道门弟子退到了落英山,却发现自己又陷入了妖魔的包围之中。 这群妖魔似乎有意为之,它们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将道门弟子围困在此地,故意吸引其他道门弟子前来营救。 到后来越来越多的道门弟子赶来救援,包括黄云子他们,都赶了过来,与妖魔大战数日,虽然死伤严重,但是妖魔也同样如此。 只是后来,妖魔中却出现三个魔头,实力强劲,一个照面便将黄云子重伤,之后便成了这番模样。 “不怪你们,你们都是好样的,是我这个师父没做好。” 看着躺了一地的弟子,季安心中滴血,这些可都是道门真正的好苗子啊,有望仙道的。 “轰隆隆~” 道门弟子众人正在一片哀嚎之中,整个天空却又由明转暗。 太阳隐去了光辉,天空中诸天星斗耀耀发光,星辰颤动,天降血雨,地吹悲风。 虚空之中隐隐传出撕裂之声,随即出现道道裂纹。一根巨大无比的手指,先从天空裂纹之中伸出,之后是整个一只大手。 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向着季安等道门弟子抓来。季安虽已经修炼至五气朝元,但面对这股力量却也是毫无阻挡之力。 只能强持斩邪宝剑,站在众多弟子面前,准备拼尽全力为众弟子挡下这一击。 “竺落皇茄天,你越界了!” 此时,一道充满慈祥但又略带愤怒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出,却又清清楚楚的落在季安等人的耳中。 那手掌听见这道声音之后微微一停,随后又猛的向季安等人抓来。 “看印!” “放肆!” 季安飞出玄都宝印,与此同时一道怒喝也随之发出,那手掌被大印一挡,随后又是猛然一颤,好似收到了打击一般。 随后便猛的从裂纹之中退了出去,天空的裂纹也随之消散不见。星光再次黯淡,太阳升起,黑夜转为白昼。 “多谢太乙救苦天尊。” 季安收起手中斩邪宝剑,擦了擦手中虎口上的血痕,行了一个道礼。 “师尊,大师兄他~” 季安刚转过身,王妞妞便又哭了起来,怀中抱着一只硕大的狐狸,满身的血污。 一群弟子虽然个个都伤得很重,但是却没一个出声,只是期待的望着季安。 季安脚步沉重,走上前去,轻轻摸上这狐狸,心中苦涩。 第260章 告天状 随着季安不断输入灵气,黄云子也开始从刚才的一动不动开始慢慢喘息,到最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师尊,弟子,弟子没有保护好~师弟师妹,请师尊~请师尊责罚。” 黄云子一睁眼,看到了季安,没忍住眼泪便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痴儿啊~” 季安不断摸着黄云子硕大的狐狸头,自己这得意大弟子,已经被废去了道基,几百年修行毁为一旦。 明明自己身受重伤,却还在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师弟师妹。 “你做的很好,为师为你们骄傲,众弟子~” “在……” 季安一声大喝,身边弟子全都强忍着眼泪,大声应道 “带着师弟师妹们,我们回家!” 季安抱起了大狐狸,身后还能动的弟子扶起了不能走路的弟子。 季安又用玄都宝印,将死去的道门弟子全部收走,灵魂收入了引魂幡中温养。 道门一行人,人人带伤开始向着玄都观走去,不多时后面赶来支援的弟子,又飞来的数万剑仙看到这幅场景也是大吃一惊。 连忙又配合季安,将这些受伤的弟子全部带回了玄都观。同时传季安法旨,所有道门弟子回道观防守,谨防再有魔道趁机偷袭。 一时间,大乾之内居然是道消魔长,原本被道门差点杀绝了的妖魔,又开始猖獗了起来。 不只是十万大山中的妖魔,大乾之内自己也是妖魔丛生,一下子各种牛鬼蛇神都跑了出来。 大乾境内山有了山神,地出了地神,江河里的水怪称王称霸,各种山精野怪到处残害百姓。 十万大山中的妖魔屠戮城市,以百姓为奴,建起了座座妖国。 而原本大乾国内众多反王,因为身上含有淡淡的龙气,更是成为了妖魔首要捕猎的对象,众多的反王被妖魔捕食。 到最后只剩下逃到寺庙中,被佛门保下的朱七,跟背后有云江水君支持的赵家这两路反王留了下来。 还有就是背后有道门支持的三斗米教,到了现在还在为百姓战斗的,也就只有这一个势力。 而原本的大乾朝廷,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天下的控制,只有应天府还掌握在大乾手中。 其他的地方妖魔妖魔肆掠,妖魔就是反王与三斗米教,剩下的则都是与江南四省一般地方,朝廷的政令人家根本不认。 而此时的季安,已经带着道门弟子返回了玄都观中。季安也没着急去救人,这个时候能活下来的,也不在乎这一会了。 而是在玄都观内山巨大的广场之上,将死去的道门弟子摆了一地。季安玄都宝印中收的尸体,后面弟子陆续背回来的尸体。 除了还落在妖城里,或者已经被妖魔破坏吞了的尸体,几万具尸体就这么摆在广场之上。 还有数万弟子,也是各个带伤,一个个跪在尸体旁边,有些身体还在不断的流着鲜血哀嚎。 各地的分观中也是,众多在与邪魔歪道战斗,在斩妖除魔,匡扶正道中死去的道门弟子,都被放在了三清大殿跟前。 季安也没有了当初两界天师的气度,道簪歪斜,道袍染血,面带悲泣之色,虎口处还在流血。 季安怎么也没想到,那人居然会如此无耻,到最后居然以一界天帝的身份,亲自下场。 一手拄着斩仙宝剑,一手托着玄都治教宝印,季安跪在广场最前边,三清大殿门前。 “道祖!” 季安一声哀嚎,这一次可没有什么宝诰宝赞的,直接一个头磕下去,额头便见了血。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季安叩头,天地之间风云变换,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漆黑一片,连绵不断的雷声响起,吓得妖魔到处逃窜。 “弟子无能啊~” 季安又一个头磕下去,三清殿内,三清圣像微颤,除了四御等天地间的几位大神之外,其他神灵的神像全都闭上了眼睛,不敢受季安此礼。 “可道门弟子何辜啊?竺落皇茄天纵魔害人,实为灭我道门根基。” “道祖~” “道祖~” “呜呜呜~道祖~” 季安说完又是一拜,身后众多道门弟子,各道观道门弟子,尽皆跪地口称道祖,哭嚎着叩头。 “噼啪啪啪~轰隆隆~” 这次的雷声比之前更强,比之前更响,三清圣像怒目圆睁,原本看似慈祥的面容,居然带上了一丝怒意。 这一次四御也避开了季安的下拜,躲到了一边,不敢受季安与道门所有弟子的这一礼,季安这下子可是把天捅破了。 空中的灵气通道突然猛然变大,无数灵气疯狂涌入。一道青光从灵气通道之中飞出,落到了季安手中。 季安一看,差点落下泪来,此物正是灵宝天尊圣像之中所持的碧玉瑶光如意。三清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如你心意。 季安双手接住如意,又行了一礼,随即站起身来,拿着碧玉瑶光如意,冲着广场上所有受伤的道门弟子一挥。 所有受伤的道门弟子,不管受伤轻重,立马尽皆恢复,连黄云子也恢复了人身,虽然伤没有彻底恢复,不过已经不影响战斗。 就是被伤到的根基,也彻底恢复,只是那些已经死去的弟子,却没办法再救活过来,毕竟那些道人,已经身削死籍。 若是一下全部救活,恐怕颠倒了天地轮回。 季安又甩出引魂幡,手中如意一指引魂幡,一道清光照耀,引魂幡一下变的巨大无比,大放青光。 “魂兮归来~凡我道门弟子,魂见此幡者,速速归来。” 没有什么科仪步骤,季安手持碧玉瑶光如意,季安说什么,什么就是道理。 瞬间,死落在各地的道门弟子魂魄,不管是在哪里,只要魂魄还有一丝未失,全都被召了过来。 玄都观内,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死去的道门弟子,其中冯常柏,林玉瑶赫然在列。 众弟子跪在虚空之中,全都向着季安下拜磕头,虽是鬼魂,亦是泪流满面,可怜多年苦修一朝尽丧,从此大道远矣。 第261章 伐山破庙 季安看着漂浮在四周的道门弟子阴魂,足足有六七万人,比自己想象中的损失还要大的多。 尤其是剑仙弟子,六七万中足足有一大半都是修炼剑仙之术的弟子。 季安一手持着天尊的如意,一手托着自己阴山鬼国的大印,念诵经文。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 火翳成清署,剑树化为骞,上登朱陵府,下入开光门。超度三界难,迳上元始天,于是飞天神王,无鞅数众…… 今有我道门等众,为救众生而死,我今说经拔罪,救渡道门等众。 天尊符命下丹台,童子传言地狱开,解释伤残全本性,闻经受戒上蓬莱。 奉玄元召到幽魂,若有除魔卫道,扶正去邪,为救众生,身死魂飘,据此符命谨告当下。 一符告下,三界十方,应管六道四生,尽皆伏命。” 季安先诵念道经为众道门弟子,驱除阴邪之气,为其超度拔脱。到后面,又手持如意指向众人。 “今有玄都弟子,为道门典范,数万人众不为己身,为除魔卫道,舍生忘死,今得灵宝符命,敕令地狱大开。 于地府七十五司之外,再设剑仙司,为人间正道,斩妖除魔者,死后可入此司。 敕令冯常柏为剑仙司司主,林玉瑶为剑仙司副司主。 孟、周、焦、战四人为剑仙司四大判官,余者万余众,皆按修行或为副判,或为斩魔使者。” “轰隆隆~” 季安刚说完,晴空霹雳,天道响应,一道金光又照到季安手中大印之上,大印金光一闪,从侧面又出现一个剑仙司的印文。 随后从印中生出一个副印,被季安用手接住,扔给了冯常柏。 之后万道祥光从天空落下,落在数万死去的道门弟子身上。 这些弟子身上鬼气立马被冲了个干干净净,转而转成阴神气息,而且随着这些金光的落下,所有人的境界都被提高了一个境界。 像冯常柏,林玉瑶,孟、周、焦、占这六人,还有其三十多名地仙境界的弟子,全部成了神仙境界。 不过他们是被提升而来,想要再往上修行就要困难的多,也不能再走五气朝元,三花聚顶的路子,只能凝练香火功德之道。 而剩下的六七万弟子则大部分都进入了地仙境界,而且其中大多数都是剑仙,这剑仙本就难修,能到神仙者自古以来都是少之又少。 所以一般地仙境界的剑仙,一般的神仙都不愿意招惹,没想到这一下子被弄出来了几万的剑仙。 整个玄都观中好似剑池一般,满是剑气纵横。这还没完,天空之中又是无数华光落下,这次这数万道门鬼神,身上的道袍都变成了法衣。 而且剑仙人手一把宝剑,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的仙剑,但是也算是正儿八经的仙剑了。 其他不是剑仙的,则是拿着各自惯用的武器,众人一拿到仙器,心中明悟,上面司命星君,已经根据众人的功德奉献,连众人在阴间官职都已经封好了。 这其中大部分人进入了季安刚刚设立的剑仙司,基本上所有剑仙都在此处,还有许多则进入了阴山鬼国任职,都是地方正经的阴神编制。 除此之外,还有数万人则根据功德被安排到了地府其他的各个部门,十八层地狱,七十五司,到处都有。 一下子就在地府之中,把季安一系的势力,给硬生生的立起来了。 而且根据如今的这种情况,到时候估计道门大部分成不了神仙的,死后起码也能混个鬼差当当。 “谢天尊恩慈。” 季安手持如意,微微下拜。成为鬼仙的道门弟子跟还活着的道门弟子十数万人,则全部跪地拜谢。 底下许多活着的道门弟子,看着飘在空中修为提升又已经成为阴神的师兄师姐,眼泪都快从嘴里流出来了。 “早知道死了算了!” 季安拜过天尊,又对着摇光玉如意一拜,随后拿在手中,猛然扔了出去。 摇晃玉如意宝光一闪,突然在虚空之中化作一道虚影,不知道向何处而去。 随后季安起身,理了理道袍,收整了衣冠。 “道门众弟子何在~” “在!” “在!” 上下的道门弟子跟已经成阴神的道门弟子一一应道。 “道门兵马何在!” “在!” “在……” 梁红玉手捧一道大旗,身后是几十万的道门兵马,这次道门兵马的受伤也很严重,好在刚才灵光之下,道门兵马也都已经痊愈。 “随本座下山,斩妖除魔,伐山破庙,肃清乾坤。” “是……” “是……” “尊法旨……” 季安说完,阿吉已经跑了过来,季安骑上狮子,往妖城飞去,身后这是几万剑仙,在季安背后组成一条剑气长河。 下面的道门弟子则跟兵马一起,同时向着季安飞去的地方赶去,季安在前面一路横推,他们则跟在背后,消除从剑仙那里的漏网之鱼。 与此同时,远在边关的陈武姝也终于收到了道门的传信。 “众将听令,如今大乾,朝廷无道,奸佞横行,各地反贼四起,妖魔丛生,百姓民不聊生。 你等所食所穿,皆是百姓所种,百姓所织,如今百姓受苦,你等当如何?” 陈武姝骑在马上,一身战袍,背后一件纯白披风,下边是一眼望不到头,装备精良,兵强马壮的士卒。 “荡平天下,澄清玉宇!” “荡平天下,澄清玉宇!” “荡平天下,澄清玉宇!” …… 声声大喊震耳欲聋,陈武姝远远望向前路,那是有着季安的地方。 “全军开拔,入关!” 不提季安带着几万剑仙杀进妖城,如何将这群屠城的妖魔杀了个干干净净。 且说当时在玄都观里,季安将灵宝天尊的摇光玉如意,一手扔出,飞向了何方。 当时那玉如意划破天穹,破开天人通道,没有回到灵宝天尊手里,反而直直向着竺落皇茄天飞去。 其速度之快,威势之猛,在竺落皇茄天天里居然无人敢挡。后来直接飞向竺落皇茄天天帝。 一如意打在其头上,直接削去了其顶上三花。那如意还要再打,被紫微大帝拿紫薇剑一挡,这才飞回了禹余天上清仙境。 (各位大佬恕罪,因为小的如今外出学习,所以每天更新较少,等学习完毕,一定恢复更新。 给诸位大佬磕头啦?(¥a¥)?) 第262章 伐山破庙二 竺落皇茄天天帝被削去了顶上三花之后,便一言不发,冷冷的盯着上界。 “孽障,你还不知悔改!” 紫微大帝反手一剑鞘抽在其身上。 “刚才若不是我为你挡了一如意,你此刻已被打散了胸中五气,沦为地仙了。” “多谢帝君,星殊谢过了。” 竺落皇茄天天帝被紫薇帝君打了一剑鞘,也不理睬,朝着紫薇帝君拱拱手,便向着自己帝宫内走去。 “季安~季安!” 竺落皇茄天天帝宫内,竺落皇茄天天帝咬牙切齿,宫内的东西都被其砸了一地。 “我儿,何必动怒。那季安如今风头正盛,你又何必找他的不痛快。等他上升天界,还不是任我们拿捏。” 正在竺落皇茄天天帝在大殿砸东西的时候,一个满身祥光的贵妇人缓缓的走了进来。 “母亲,季安那贼子,他削去了我顶上三花。” 一见母亲来到,竺落皇茄天天帝才露出一副悲痛的模样。 “莫急,莫急,我这不是从西王母那里为你讨来了枚万年蟠桃。 待你吃下,好生修行一段时间恢复了元气。我再为你想办法,补上顶上三花。” 斗姆元君说着,一挥手,背后的女仙便捧上了一个玉匣,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一枚灵气流转的万年蟠桃。 “那季安如今背后有三清道祖撑腰,这段时间,你不可再去寻他的麻烦,安心在宫内养伤。 不过这次他如此不顾及我的颜面,对我不敬,我自然也得让他吃个苦头。” “母亲是说?” “哼哼~” 斗姆元君哼哼一笑,到了自己这个位份,四御之中两个是自己儿子。 自己作为北斗群星之母,北阴乾元大梵紫光圣母、圆明道姥、先天道姥、中天梵气斗母元君。 诸天万界,何人敢对自己不敬,这季安如今也算是天地间的一号人物,自然不会不知道竺落皇茄天天帝是自己幼子。 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季安居然还仗着三清撑腰,对自己幼子动手,这何止是对自己不敬,简直是没将自己这个北斗众星之母放在眼里。 自己若不给他一个教训,恐怕天界众神还以为自己怕了他季安。 况且如今地星人天之门即将打开,也不用自己亲自下场,以自己的身份,随便打个招呼,有的是愿意为自己做事的人。 …… 不提上界如何风云涌动,下界这边季安带着百万道门弟子伐山破庙,那是干的热火朝天。 什么恶山神野土地,河里害人的大鱼,林中吃人的巨蟒,剑仙司的道门弟子,上去就是一通飞剑,许多害人的妖魔还不知道咋回事,就被万箭穿心。 这大乾世界,妖魔最高也就是地仙级别,再高一些的也就是这次竺落皇茄天天帝派来的人,弄出来的一些伪炼神还虚级别的妖魔。 但是这些妖魔,对上地仙级别的剑仙就已经够呛了,更别说还有几十个神仙级别的剑仙。 到后来居然搞得狼多肉少一样,道门弟子开始到处找着除妖。 活着的道门弟子想除妖给自己积攒功德,要么等死后做阴神,要么积累功德有助于修炼。 死了的弟子则更是需要阴德帮助自己提升,还有许多想着在人间显显圣,看到时候能不能混个什么城隍土地当当。 既可以方便修行,又可以留在人间。对于次季安也是一律采取鼓励态度,一边帮弟子们辅助打怪。 一边教众弟子如何斗法除妖,慢慢的后面季安直接带着黄云子等人搞起了考核。 “你这个火剑法咋用的,打个树妖,打了三下才死,你还好意思说是我教的。” “赤霄师兄,不是我法术不行,是这老妖身板硬,耐烧。” “耐烧,这是树妖,你还敢顶嘴,这庙里的僧人尸体,由你一个人安葬。” “是,赤霄师兄。” …… “师兄,橘县百姓的瘟疫已经治好了,病源也已经发现了,是只毒蜈蚣,一直藏在水井里,所以才半天没找到。” “恩,干的不错,妖尸带回去,泡蜈蚣酒。对了,安和,我问你,蜈蚣的药效是什么?” “啊? 哦哦!蜈蚣,蜈蚣它性温,味辛,有毒,归肝经。具有息风镇痉、通络止痛、攻毒散结的功效。 可用于治疗小儿惊风、抽搐痉挛、中风口眼歪斜、半身不遂、破伤风、风湿顽痹、疮疡、瘰疬、毒蛇咬伤等病症,连星师兄。” 被赵连星提问的弟子一脸紧张,话说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连星师兄从来都是和和气气,但是身上就是有股让人不得不敬的气质。 “嗯,不错~抓紧去救人,通知药堂的人,草药一定要保证供给。” …… “大师兄,我抓住一个硕鼠精,从它那里搜出许多稻种子,据那硕鼠说,这些稻米产量非常高。 我准备跟我之前种植出来的稻种进行杂交,要是能成功,到时候稻米的产量就能再翻三倍,到时候就不会有饿死的老百姓了。” 一间道观里,王妞妞正一手提着一只如孩童般硕大的硕鼠,一边拿着手里的种子跟黄云子说道。 “是呀,是呀,仙子娘娘,鼠鼠我从来都没有害过人,就偷吃了一些稻米,看在我为你贡献稻种的份上,您就大发慈悲放了我。” “师妹慈悲,功德无量,不过这只硕鼠。” 黄云子看了一眼还在王妞妞手里叭叭的鼠妖,吓的那大硕鼠立马夹紧了尾巴,一动不敢再动。 而王妞妞则悄悄的把硕鼠精拿到了自己背后,对着黄云子嘿嘿一笑。 “师兄,这小鼠也算对我有功。” 黄云子见此也是哭笑不得,道门弟子那么多人,亲传也有那么多,自己师父就是喜欢这个小姑娘。 这次那么多弟子,连赤霄,连星都派了出去,却将这个小师妹留在了身边。 “既然师妹喜欢,就留下了,不过你这鼠妖,最好老实点,不然本座让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是是是,多谢黄云大仙饶命,多谢黄云大仙。” 硕鼠精不断拱手,这位黄云大仙刚才看了自己一眼,差点把自己尿吓出来。 南山虎王,多厉害的大妖,当初就是被这位大仙一拂尘给抽爆了。 第263章 再下地府 看着自己小师妹小小的身板,一边抓着一大把种子,一边拎着一只硕大的硕鼠蹦蹦跳跳的离开,黄云子也是不由失笑。 自己师妹十几人,林玉瑶端庄大气,张丽人冷淡狠辣,敖卿则是充满灵气,唯独王妞妞,整天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跟胖福娃一般。 “咳咳咳~” 缓了一会,黄云子才慢悠悠的去了内堂,这次虽然在玉如意之下救回了自己的根基,不过这身上的伤,一时半会也好不彻底。 而且身子的修为,也得慢慢恢复,不过好在每日待在师尊身边,有师尊赐予的丹药与指点,这次或许非凡不是祸,反而成了难得的机遇。 “师尊,武姝师母如今已经打到西南了,大旗一亮,西南各族又是纷纷望风而降,如今武姝师母在西南杀得人头滚滚。 不过这,这~会不会杀伐太过,要不要去封信过去。” “不必了,人皇争龙,不死人怎么堆得起煌煌气运。” 季安在三清殿的后面支了个摇椅,手里捧着本道经边看边摇,黄云子则站在一边满脸的恭敬。 上次季安手持摇光如意,大显神威,众弟子都以自己师尊给偶像,又哪里知道,季安用过摇光如意之后,到现在元气都没有恢复过来。 道尊至宝,又岂是凡人能用的,就算是季安得了天尊恩慈,但是就那几下所用的法力,就足以将季安的灵气抽干。 后面季安为了振奋军心,又强撑着带着众弟子下山除妖,等除妖工作进入正轨之后,季安才带着黄云子来到这间道观疗伤。 黄云子看着季安也是强忍着笑意,自己这位师尊倒是真记仇,什么人皇气运,还不是因为西南各族背后的左道盟投靠了上面那位天帝。 “师尊,那件事情,什么有没有什么说法?” “你想要什么说法?让人家一位天帝给你们赔命? 黄云啊,有时候没有说法,就是最好的说法。” 季安边说边起身,顺手将手中的道书递给了黄云子,之后一挥胳膊,宫殿之中地府之门出现,季安跨步便走向了地府通道。 黄云看了看桌上的茶杯,一把拿起茶杯,也跟着季安跨了进去。 两人一路进了地府,到了阴山鬼国,如今地府第七十六司,就建在阴山鬼国里。 一到阴山鬼国,还没进城,天空之中就是道道剑光闪过。 一群身穿黑色阴神官服的剑仙,手中拿着铁链子,锁着许多恶鬼,踩在飞剑上进了城。 “师尊,师弟们这样,会不会太高调啊,这地府那位酆都大帝毕竟是~” “有什么高调的,我阴山鬼国的事情,什么轮得到他酆都大帝管。 阴山鬼国是后土娘娘立的,我上面只有承天效法后土皇地只,没有什么酆都大帝。” 季安说完便进了城,黄云子则一脸的敬佩,没啥好说的,只能给大佬端茶。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次的事情发生之后,黄云子老感觉自己师尊强势了很多。 “拜见陛下~” “师尊!” 阴山鬼国里,两边人相对而立,一边是季安原本阴山鬼国的官吏,一边则是以冯常柏为首的七十六司阴神。 “嗯,不错!” 季安先是对着冯常柏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了阴山鬼国的诸位判官。 “陈判,鬼国事物如今如何呀?” “回禀陛下~” 陈玄见季安看向自己,立马上前。 “如今我阴山鬼国剿灭了附近十余个不臣之国,鬼民已达百万,现在阴山之上设立了五城,以阴山国都为中心,东南西北各四城。 最近又在剑仙司的众位阴神帮助下,又剿灭了许多不服王化的鬼雄,等这次收服了这些鬼雄,我阴山鬼国便可再一步扩大。” “好,我久不在地府,鬼国的事情,有劳诸位了,但有所需,陈判自可去找”常柏与玉摇,他们自会出手。 季安边说还边指了指冯常柏与其背后的一众剑仙,话说回来,十殿阎罗也就是神仙修为,不过是道行比较高深。 季安如今的这七十六司,里面光神仙境界的仙剑就有三四十人,地仙境界的鬼神足足有数万人,恐怕如今阴曹地府之中,就属七十六司势力最强了。 “臣遵旨。” “弟子领命!师尊,那边就是我们剑仙司的驻地了,也是后土娘娘下旨为我们设立。” 冯常柏等季安交代完,又指向了阴山之上一处巨大的宫殿,那宫殿与阴山鬼国的王宫相对而立,看起来古朴巨大,好似千万年前的风格一般。 “常柏,你等虽因除魔,导致天仙之路断绝,但如今祖师隆恩,使你们再获新生,成了地府阴神。 你等需不忘初心,好生积累功德,好好修行,也不失为一条大道。 地府这边,其他人你们也不用管,自己做好自己的事也就罢了,除了后土娘娘其他人不必在意。” 季安这次下来,一是看看自己弟子们的情况,给弟子撑撑腰。二来也是告诉他们,自己在地府的靠山到底是谁,其三才是来看看阴山鬼国的发展情况。 “弟子懂得,师尊,如今阴山之上,尚有大小鬼国百余处,其中有些弟子听说与地府各处有不少关系,背后有人撑腰。” “有人撑腰,谁的腰硬的过我们道门?后土娘娘有命,令我设立阴山鬼国,这阴山之上也只能有一国,便是我阴山鬼国。 其余者皆是一些不服王化的鬼匪之徒,尽皆剿灭就是了。” “弟子懂了!” 这次道门弟子死伤数万,上面大手一挥,全部提升实力,然后季安借机成立七十六司,自然不是为了让他们白来地府的。 如今天庭之中,内部斗争其实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就从竺落皇茄天天帝敢直接向季安出手就能看出,那一边的实力绝对不弱,起码也是能跟玄穹高上帝分庭抗礼。 而地府自然也是争夺势力范围的重要区域,如今的这位酆都大帝,本来就是那边的人,所以后土娘娘才会借季安的手立起了阴山鬼国。 (感谢居家小道大佬,一直帮俺捉虫,感谢?(¥a¥)?) 第264章 地府鬼王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神的地方自然也是。天界神仙也分品级,有品级自然也就有利益划分。有了利益划分,自然就会有争斗。 看完了新建立的七十六司,季安又回到了阴山鬼国,如今阴山鬼国新立了四城,季安又在弟子中选取了一些派往这四城担任城主与官吏。 “陛下,这如今阴山之上,还有鬼王百余人,其中多是些枭雄之辈,还有着许许多多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人物。” 鬼王大殿里,陈玄正在跟季安汇报着阴山之上的情况。 “鼎鼎有名的人物,都有谁呀?” 听到这里,季安也来了一些兴趣。 “回禀陛下,东边十几国,是以唐黄巢为首的一群造反派鬼王,其中有陈友谅、李自成、还有个叫什么洪秀全的一些鬼。 西边的则是以西楚霸王项羽与吕布,曹操为首,不过那位霸王好像与吕布并不相和,倒是与曹操关系不错。 南边的是为赤焰鬼王,手下都是些妖鬼成了气候的鬼王。 北边的就是一些跑单帮的了,大多是一些独身,虽然有鬼王的实力,却不建立势力,大多是独来独往,就是建立势力,也不过百余人。” “这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季安听完也是感觉十分奇妙,这些原本存在于历史中的人物的鬼魂,居然就这样与自己相遇,而且还成为了自己的对手。 不过这毕竟不是跟凡间一样,季安也不是凡人了,这若是在凡间,季安还是个凡人,恐怕这里面任何一个,季安都没资格跟人家认识。 但是这是地府,这是修仙界,他们都还没资格作为自己的对手。都不用自己出手,冯常柏就能把他们全收拾了。 “你说这些人跟地府中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季安又想起之前,冯常柏跟自己说过,这些鬼王背后多多少少都有些地府阴神的影子。 “确实如此,这些鬼王在阴间,少的都已经待了几百年,时间长的已经过了几千年。 要是没有背景,这些鬼王早就被阴间真正的鬼王,鬼帅收拾了,哪里还能到现在依旧称王称霸。 尤其是那个叫洪秀全的,自称是什么上帝之子,当然,不是咱们这边的上帝,是个什么西方的上帝。 属下当时还在山鬼司,赐福镇宅圣君钟馗手下当差。当时圣君就准备要去找那洪秀全的麻烦,却被人拦了下来。 原来是酆都大帝却曾经特意交代,要给其一些优待。 就是这段时间,包括十殿阎罗那里,都有派人过来打了招呼,让我们尽量放阴山上的鬼王们一马。” “蝇营狗苟,好一个地府也让他们弄得乌烟瘴气。 阳世三间,积善作恶皆由你。古往今来,阴曹地府放过谁。这对联还在地府门前挂着,他们就敢明目张胆的搞这套。 本座还就谁的面子都不给,你到时候通知常柏,加快速度,把这阴山之上的不臣之国,全部剿灭。 但有不服气的,不管是谁打的招呼,通通给我灭了。你等好好配合,尽快统一阴山之上的所有鬼国,到时候你们便是我鬼国之相。 若是你们不愿意在鬼国为相的,本座保举你们任七十五司之内,任意一司的司长。好好干,哪怕是地府阎君的位置,也不是没可能。” 季安一边翻读名册,一边对着陈玄等一众鬼国判官pua。当然其实也不算pua,毕竟季安答应的这些,也都是季安能做到的。 别的不说,如今这阴山鬼国跟第七十六司在后土娘娘那里,绝对是有排面的很。 这两个部门,可都是在后土娘娘的帮助下建立起来,同样的,这个两个部门一开始也已经打死了季安跟后土娘娘一系的烙印。 而现在地府的局势,季安如今也大概搞得差不多了,理论上地府之中自然是后土娘娘最大。 不过如今那酆都大帝背后有紫薇大帝,勾陈大帝一系撑腰,也在逐渐蚕食后土娘娘的影响力。 而十殿阎君也在这种情况下开始装起了鸵鸟,毕竟这可是四御之中的两位,是有很大的几率,在下次天地流转之中,夺得大天尊之尊位的。 他们也不愿意彻底得罪那位酆都大帝,后土娘娘自然更是不敢得罪,就算到时候大天尊之位再流转,这位绝对还是地府的第一大佬。 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地府中的高层都开始装起了糊涂。当然除了这些之外,地府中还有另外一位大佬,地藏王菩萨。 按照世尊释迦摩尼涅盘时所说的,释迦牟尼佛入灭之后,一直要经历五十六亿七千六百万年,弥勒菩萨才出世,到我们世界实现成佛。 而在这段时期,地藏王菩萨是作为代理佛的身份,主持佛门的。也正是因为此,佛门如今在地府的势力也很庞大。 而地府的另一位巨头,东岳大帝,如今则主管着许多福地洞天,不怎么插手地府的事情。 因此,后土娘娘与背后的这一系人,才需要季安尽快的掌握阴山鬼国,到最后在后土娘娘的支持下,最后掌控整个阴曹地府。 到了那个时候,季安自然也可以上场,分一份这场盛宴。 (抱歉大佬们,明天开始学习结束,俺尽快会恢复更新。) 第265章 武皇 从阴山鬼国回来,季安也再次陪着诸多道门弟子开始继续斩妖除魔。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大乾之内的妖邪都已经被季安带领道门弟子彻底犁了一遍,这些妖魔要么被道门弟子斩杀。 要么就是很从心的回头是岸,皈依了道门,现在道门里只要是个地仙以上级别的道人,人手一只坐骑。 要是没个坐骑,那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包括道门三子黄云子、赤霄、赵连星都是,黄云子收服了一只白虎。 赤霄则骑上了一头黑豹,只有赵连星的坐骑还比较普通一点,乃是一头修行百年的七色鹿。 剩下的道门七子,加上了后入门的陈宝跟敖卿。那坐骑就更是五花八门了,有骑青牛的,有骑大雕的,还有骑仙鹤的。 最奇葩的还属于敖卿,一个小小的龙女,骑着一头十几米长的巨鳄,一上街,吓的行人是四散奔逃。 当然除了这些,道门其他弟子也是收获颇丰。如今的道门之中,有正式弟子百余万,还未入门的弟子近千万,大乾国道门信徒数亿。 通过这次的斩妖除魔,伐山破庙,道门许多弟子都功行德满,取得了道行上的突破。 如今光地仙境后期初现阳神的弟子就有数百人,其他地仙境界的弟子足有数千,而达到类似武道二三品的炼精化气道门弟子那更是数不胜数。 尤其是还有像黄云子这些,处在地仙巅峰的道人,只有机缘一到,很快便能突破地仙,成就神仙果位,到时候道门在此界实力只会更强。 而且这次季安斩杀了许多上面派来的神仙,还有斩杀了这么多的妖魔,大乾天地间的灵气,也足够供养诞生百位神仙了。 恐怕往后的日子里,道门中的神仙会越来越多。 当然季安也已经在未雨绸缪,从现代世界带来的阴阳花露,现在也开始大面积在大乾世界种植。 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出现之前竺落皇茄天天帝,为了自己上升,阻绝一界仙机的事情。 随着大乾世界妖魔不断的被清理,在陈武姝的带领下,白袍军也开始逐渐收复大乾的失地。 包括那些反贼,要么是望风而降,要么则是被陈武姝彻底剿灭。像那位朱七,最后在陈武姝答应放过他手下一众兄弟后,最终在大明寺出家。 而那位云江君女婿的赵家,则被陈武姝带兵踏破了世家门庭,包括赵家在内的几十家世家,都被陈武姝借着这个机会杀了个干干净净。 那位云江贵女则带着自己那位夫婿,一脸狼狈的逃回了云江水府。 后面的时候,甚至就连云江水府都被骑着大鳄鱼的敖卿给砸了个稀巴烂,云江水君一家也只能搬家,躲到了别的小河里,再不复当初云江水君的贵气。 从此之后,往后几百年几千年,大乾都不会再有什么门阀世家了,因为真正的世家已经被杀绝了。 而等陈武姝收复了西三省,又剿灭了东直隶跟几省之后,掌控在道门手里的江南四省直接宣布归顺陈武姝大将军。 一瞬间,大乾两京四直隶二十四省中有二十一省,三直隶,一副京都已经掌握在了陈武姝等手里。 只有京师应天府,还有应天府附近的一个直隶,加上一个边缘小省还没有被陈武姝拿下。 而那个小省跟最后一个直隶,其实也已经在写信投靠陈武姝的路上了,只不是离得远,路上慢了一些。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准备跟季安相会的陈武姝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大军班师回朝,拜见大乾清乾帝。 只是可惜的是,有一股流窜的匪徒,竟然在大乾一品镇国大将军,二十省行军节度使,四直隶大都督,镇国侯陈武姝抵达京师之前,流窜进了应天府。 在数万大乾卫军的防守下,杀进了大乾内宫,放火烧死了大乾皇帝及其所有子嗣。 大将军陈武姝震怒,一到应天府便迁怒于众多皇帝亲信,以玩忽职守,于帝不忠之由斩杀了这些人。 后来大将军又召来了所有的王公大臣,准备辅佐新皇登基,可惜的是京师之中 ,有资格继承大统的皇族已经死光了。 其他各省也是,唯有的几个还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皇族,有一个在策马加鞭来京师路上遇到了妖邪,被连人带马一起吞了下去。 那位在地方时恶名昭着的皇位继承人,原本满心欢喜的想要回京师继承皇位,却哪里想到原本已经被道门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路上,会有头那么大的鳄鱼精。 而其他几位,要么就是在来京师的路上,遇到了意外,要么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出了事情。 总之在这样的情况下,大乾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居然没有找到继承人。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被大将军陈武姝压下的劝进折子彻底压不住了。 全国所有的省,直隶,开始上折子要求陈武姝大将军登基称帝。甚至朝廷里许多大臣,因为陈武姝拒不称帝开始绝食抗议。 在这种情况下,在各方的压力之下,陈武姝没有办法只等登基称帝。 后改国号为奉,意为奉天承命之意,取名中一字自号武皇,改年号为承乾,意为继承大乾。 陈武姝登基之后,便开始大赦天下,大乾这几年死了数不清的人,空出来无数的土地。 陈武姝先是免除了大乾全国整整三年的赋税,之后又派兵征讨不臣,将大奉之内所有不服从朝廷旨意的地方势力全部消灭。 这其中包括了许许多多与反贼又有勾结的大商人,光抄出来的银两,就足够当年大乾几年的赋税。 陈武姝又在全国的范围之内,清查土地人口,释放奴役,按人口分发田地,鼓励百姓生产生育。 又以朝廷的名义,在各处建设了许多的水利建筑、农贸建筑、交通建筑等各种工程,并且不征召徭役,而是以招募的形式,招募百姓完成,达到富民的目的。 这期间,道门真人王灵芝,道号王守芝小名王妞妞的,种出了一种是如今大奉产粮三四倍的粮种,在武皇陈武姝的大力支持下,也开始全大奉的开始种植。 另外,武皇下旨设道教为大奉国教,封道门大真人黄云子为大奉国师,赐一品侯爵,尊称道教的紫极仙翁为玄都万寿帝君,奉为大奉护国天尊。 并且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建立道观,各县的道观观主,享受县令同品级待遇,称为道官。府省类似,由道门祖庭玄都观掌管。 鼓励百姓信奉道门,尊仰道教,并且在皇宫之内建立了三清殿,日夜香火不绝,在这种情况下,大奉慢慢开始向陆上道国转变。 而在这期间,也有许多人注意到,武皇对有一人格外用心。原云江府知府季安,武皇登基三月,对其连下六道圣旨。 加封季安为大奉彻侯,大奉太师,大奉文渊阁大学士,东西两直隶总督,四省镇抚使。 并且不断下令让季安进京觐见,甚至在京师连宅子都为其准备好了,并且还多次去查看,而且据知情人透露,武皇甚至在宅子里为自己留了房间。 后面的话,就没人敢说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季安却迟迟未能进京。 第267章 终上棋盘 那此时的季安,到底人在何处呢? 三个月前,陈武姝一统大乾,登基称帝改名为大奉。 这个时候的季安却是突然心中有感,道行大进,为了防止被小人暗害,季安专门去了清平福地闭关。 如今的季安,五气已经修炼圆满。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于五脏之内流转圆通。 顶上三花被五气滋养,一朵玉花自季安头顶缓缓绽开。霎时间,清平福地之内,福光满界,地生灵芝仙草,天降朵朵金莲。 一位身穿青色道袍,与季安一般无二的道人,自季安玉花之中缓缓走出,刚出现时还如手掌般大小。 走到地下的时候,已经与季安一般无二。 “贫道稽首了~” “福生无量~” 两人相对行礼,季安也忍不住发笑。这位正是自己玉花所化,也是季安以大法力化出来的一尊分身。 两人实际上心灵相通,但化出来的分身却又不是傀儡,而是各有思想,而且这分身乃是季安三花所生,所以一出来就是先天之体。 就像是天界的那些大佬的化身一般,季安之所以要化出分身来,一来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三花聚顶之后附带的功效,像道德天尊之类的化身太上老君就是此类。 二来,如今季安身兼数职也确实是忙不过来,因此化出这具分身,也是想更好的修行发展,毕竟这效果,以后那可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应了。 化出分身后,季安先将分身收回,转眼间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阴间。 随着季安三花之一聚顶,季安如今的道行也是飞涨,其自身实力如今在天界,那也属于一流等级。 就算是跟四大顶级天师,雷祖这些大佬还有些差距,但是比起如北斗七星君,三十六星宿这些一流尊神已经一点都不差,甚至还要高出一些。 这次季安一出现在地府之中,后土娘娘便有感应,只见季安身边灵光一闪,后土娘娘已经站到了季安的身边。 “恭喜道友,三花生矣。” 后土娘娘见了季安,居然口称道友。 “娘娘折煞贫道了。” 季安赶忙行礼。 “不必过谦,既然已生三花,便同是求道之人。季安,你已经有了上棋盘的资格。” 后土娘娘这句求道,可不是说凡间那种求仙问道,说的乃是天地之间,甚至是天地之上宇宙之中真正的大道。 一般来说,求道之人,能通过百日筑基,便算是真正入道。 你别感觉这百日筑基简单,世间大部分,求其一生都达不到真正的百日筑基。 在之后修行不知多少年,采天地灵气,纳日月精华,补仙草灵丹,才能到达炼精化气圆满。 到了这一步,世间大半的修行之人,也就止步于此了。不过到此,也已经可以延年益寿,算的上一句人仙。 古往今来,历史上记载的也就那么一些人罢了。 实在是灵气难求,灵丹难求,灵药难求。就是古往今来多少的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想要求得也是难上加难,更别说普通人了。 你以为一个普通的修道之人,能获得的资源就能比帝王多吗? 再到之后,如果真有机缘,得天之幸,能够有机缘能到达炼精化气圆满,突破到炼气化神,成就地仙。 到了这一步,修行已达真人之境,可以有种种妙法,爬云驾风,远赴仙岛,自在千年。这一步,也已经到了凡人修炼的极致了。 若没有真仙点拨求不得真正的天仙大道,也就只能等着尸解成仙,或者等千年之后转世重修,或化为鬼仙了。 要再突破炼气化神,达到炼神还虚的神仙境界。那已经是万中无一了,别看天界仙神无数,能称得上神仙中人的,也就不过区区几百正神而已,连上千都没有。 季安之所以能一路到此,也不过是得了三清青睐,带着季安从宇宙初开,把天地大道过了一遍,就算是如此,季安也是靠着许多机缘,到如今才能面前三花开了一朵。 要不然之前竺落皇茄天天帝也不会那么失态,冒着得罪三清的风险,也要打断季安的机缘,实在是这种机缘,已经到了让上界天帝都眼红到发狂的地步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天尊才没有问罪,只说是季安机缘就到这里,实在是那机缘有些太过违规。 而其实这次三清出手,直接将道门鬼魂提升到神仙境界的那些阴神,虽然名义上是神仙境界,但是其实是不过是香火阴神罢了。 没了肉体,哪来的五气三花,更别说天仙大道了,所以季安才感叹,自己那些弟子道途断了。 不过就算是身体还在,能到三花聚顶的神仙又能有多少呢,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饮一瓢,皆是定数。 所以别看如今道门好像神仙不值钱,几十个那么多,你就说那么大地府之中,才有几个神仙境界的阴神。 季安杀了几个真正修到胸中五气的神仙,竺落皇茄天天帝都直接要把天门撕开,直接镇杀季安了。 所以,季安如今虽然只是三花开了一朵,后土娘娘也愿意与季安道友相称呼。 要是以后没意外,季安起码也是个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天尊级人物,这可是真正的天尊。 甚至是有希望与自己一般,到达更高境界的。 “你这次前来地府,可是准备化出分身,在地府久驻?” 拦住了季安的行礼,后土娘娘这才开口道。 “娘娘明鉴,如今阴山鬼国,日渐壮大,虽然有七十六司在,却没有一个镇的住场面之人,我放化身于此,也是因为此原因。” “如今地府之内,也是波涛涌动,几千年来,地府的变化太少了。 而且由于天人之门关闭,地府也无法在人间显现,如今你既然执掌阴山鬼国,恐怕此事还得落在你身上才是。” 后土娘娘说完,淡淡的看着季安。 这话就已经很清楚了,后土娘娘准备要在地府搞改革,季安这具化身,恐怕还是得先当把刀。 那还能怎样,既然上了棋盘,要准备做棋手,那你肯定就得落子呀,不管这个子你愿不愿意落,只有自己先落了子,你才能算得上一个棋手,而不是一枚棋子。 第268章 阴山鬼帝 “如此这件事,就由贫道承接下来。” 季安也没有推辞,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不为自己,为了自己百万徒子徒孙,自己也得争一争了。 “甚好,如此这件事就拜托给道友了。此乃人书,暂借道友使用。” 后土娘娘说完,又从身上拿出一物递给季安。季安拿到之后也是大吃一惊,这宝物可不是凡物啊。 人书又名生死册,乃是天地人三书之一,这天书此刻便掌握在玄穹高上帝玉皇大天尊手里,也就是传说中的天书封神榜。 而地书山海经则分成了几份,掌握在天地间几位大能手中。 这人书生死册便一直在后土娘娘手里,其副册便是鼎鼎大名的生死簿,分成了十份都在十殿阎罗那里。 “娘娘,此书,季安不敢领啊!” 这东西可不是十殿阎君手里那复制出来的生死簿,而是地道初成之时,大道所成的人书原本,不止包含了诸天万界万亿生灵的生命轨迹。 更是大道体现,乃是大道至宝,别的不说就是能看看此书,那对于大道的理解,对于修行者而言已经是足以让所有修行之人眼红的东西。 这东西实在也不是季安不敢要,是真不敢拿呀,就算此刻的季安,拿着此书,那也是烫手的厉害。 “放心,此书上面有我的印记,旁人不敢动的。何况本座也不是要将此物赠你,而是借你一段时间而已,你不必害怕,有此物在你化身身上,也能保其安然无恙。” 后土娘娘笑呵呵的看着一脸被惊吓到的季安,这位天师还真是胆子小。 她哪里知道,这对于凡人来说,就相当于皇帝准备派你去做点事,结果转头把传国玉玺给你了,换你你敢不敢要。 听到后土娘娘的意思,季安也终于放下一点心来。既然是给自己化身使用,而且上面又有着后土娘娘的印记,大不了到时候自己这具化身就不出地府了。 到时候天天就在地府待着,季安还就不信,有人敢在地府里,后土娘娘的眼皮子底下闹事。 “谢娘娘!” 想通了此事,季安也不再迟疑,伸手接过人书收了起来,又与后土娘娘告别,去了阴山皇宫。 这三个月以来,得益于七十六司的数万剑仙,阴山之上数百鬼国,已经被剿灭的差不多了。 不过也正因为此,阴山鬼国上下众人忙得都是脚不触地,而且有许多的事情,他们也做不了主,所以阴山鬼国如今很多事情已经出现了滞懈的情况。 而且这几个月季安一直在闭关,陈玄,冯常柏几人想找季安也找不到。 而地府其他部门,对于阴山上的事情也都是敬而远之,所以导致选在阴山鬼国很多事情就放在了那里。 等季安到的时候,便发现一副乱糟糟的模样。 “陈判,鬼国之中,为何如此混乱?” “陛下,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我们鬼国都快崩盘了。” 陈玄本来正急的冒火,听到季安的声音之后,激动的眼泪都差点下来了。 “何事慌乱?” 只见季安身边灵光一闪,一个与季安长相有九分类似之人从季安身边化出,其人一身帝王冕服,腰跨宝剑,手持阴山大印。 正是季安的化身,也是以后的阴山鬼国之主,阴山鬼帝。不错,如今随着阴山鬼国的不断扩大,季安的位格也再次被提了一级。 从当初的阴山鬼王,变成了如今的阴山鬼帝。 “恭喜陛下,道行大进。” 陈玄也是多年的老阴神了,虽然没见过,但是也听说过,自然知道季安身边这位,就是季安的化身,也是以后的阴山鬼帝。 “陈判,召集鬼国所有阴神判官,还有七十六司掌司,到大殿。” 季安还没有开口,一边的季安化身已经开口安排了起来。” 陈玄也不敢怠慢,连忙去召集了鬼国判官于冯常柏等人。 等众人都到大殿的时候,就看到大殿之上,季安一身冕服,头戴帝冠,坐在正堂之上。 而另一半则则放着一把椅子,上面坐着居然也是季安,不过这个是身穿一身道袍的季安。 “拜见陛下!” “拜见师尊!” 来人有些知道季安情况,有些不知道如今的情况,不过遇到季安之后,也是尽皆拜服。 “诸位免礼,这位乃是阴山鬼帝,也是本座以后在阴间的化身。” “诸位有礼了!” 季安跟一群人介绍完,季安的化身也是一脸微笑的与众人见礼。 众人连忙回礼,鬼国之人知道这位以后恐怕就是自己等人一直的上司了。 而道门诸多弟子除了拜见之外,还感觉十分新奇,好像一下子多了一个师父一般。 “诸位,此后我此身将常驻地府,阴曹之事,众位都可以找他。” 季安对着众人说完,本身便回了大奉世界。而这具化身则施施然一坐,开始处理去了阴曹地府的事情来。 原本还感觉有些不怎么熟悉的道门弟子,在被阴山鬼帝招呼了几遍之后,也都适应了过来,这就是师父嘛。 “鬼王项羽被降服,如今尚无职位? 可派为阴山关看守大将!” “吕布主动投降,还想认我做义父? 本帝可背不起这段因果,让其去阴山关给项羽做副将,看看项羽愿不愿意收他做义子。” “鬼王曹操抵挡顽抗,让玉瑶带几位弟子去将其请来,就说本帝愿以丞相之位待之。什么?鬼国没有丞相,那就设一些嘛。 陈玄,你做第一丞相。刘判官,你做第二丞相,周判官做第三丞相。等曹操来了让他做第四丞相。” “妖鬼王拒不投降,那就打,打到他投降为止。一直不投降就一直打,打没了再说!” “转轮王请本帝赴宴? 就说本帝杂事缠身,待本帝忙完了这阵,再请几位阎君饮宴。” “阴山之上城池建设缺少人工? 持本帝的书信,到十殿阎君处,借调百万小鬼出来,由常柏负责带派人盯着。 多派几位神仙级的弟子盯着,不要出闹出问题来。” “…………” 第269章 再入宫 留下自己的化身在地府处理阴山鬼国,与在两界重开地府的事务,季安自己则终于再次回到阔别许久的应天府,哦对了,现在叫奉天城。 如今的大奉,新皇取消了曾经的副京,四直隶,而是统一规划成了一京三十省,下设府县。 裁减了许多无用的机构,废除了许多衙门,将这些人重新安排。连之前大名鼎鼎的青冰台与钦天台都被取消了。 并且几个月内,连续多次开办科举考试,录取了许多年轻的官员。之前那些大的乾的旧官僚,要么被查办,要么被贬除。 大奉在一位女皇手里,正在向着新时代转变。 而此时的季安,也首次进入了奉天城。这次一出去便是四五年,虽然期间季安也回过玄都观,确实从未踏入城中。 如今天下再次安定,老百姓也再次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一切正在欣欣向荣。 季安进了奉天城,先去了自己原本的小院。只不过小院里如今空无一人,两边的邻居也已经换了大半,几年战乱死的死逃的逃。 街口二牛的饭店里也全是一些新面孔,操着天南海北的口音,不过从他们零星碎语里,季安也能听到,如今的二牛混的确实不错,已经是奉天城里鼎鼎有名的大商人。 “物是人非啊!” 季安不由感叹,这才过去了多久的时间,曾经身边的许多人,恐怕以后已经再也不会见到了。 大步离开,季安也没有再留恋,人生之路,本就是不断向前。尤其季安走的还是仙道,也许有一天,季安连现在身边这些人都会一一离去。 季安走出了之前的街道,直接往皇宫里走去。皇宫大门口驻守的士卒好似视若枉然一般,便让季安进了宫门。 一进皇宫,季安便看见皇宫之上,一条巨大白龙威武雄壮,渐有气吞山河之势。那白龙也看见了季安,化出一道虚影轻轻的亲昵着季安。 季安微微一笑,摸了摸龙头,一把将巨龙重新推到皇宫上边,隐逸不见。 这个时候,原本在皇宫内处理政务的陈武姝也突然有了感应。 一把放下奏折,便向外冲了出去。两边的侍卫女官看到这场面差点把魂吓出来,连忙追在身后,高呼陛下。 虽然这位女皇从来都是不拘小节,但是如今天这般失态,这些下属还是从未见过。 “安哥儿~” 果然,陈武姝一出殿门,就看见季安一身青衣,施施然走来。 此刻,多年的思念再不能控制。这位大奉如今的至高无上的女皇,一下便扑到了季安的怀里。 身后跟着见到这一幕的女官跟侍卫,立马跪了一地,差点把头埋进了地里,今天该不会要死了。 “武姝,多年不见,可好?” 季安怜惜的摸了摸身前的女子,几年前从一个被贬的小小百户,到如今成为了千古以来第一位女皇。 虽然背后有着自己与道门的支持,可是这一路的艰辛,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好,我好的很,就是一直想你。安哥儿,你终于来了。” 任是陈武姝一代女帝之身,此刻也忍不住眼眶微红,不过到底是一路兵戈铁马杀出来的,不似那些普通女子。 “你们退下。” 淡淡的出声,后边跪了一地的侍卫女官,如临大赦,全都齐刷刷的撤走。 陈武姝这才拉着季安的手,带着季安逛了起来。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了,也都明白各自的心意,自然不会在意那些小节。 一路上,陈武姝不断讲着自己这些年的事情,时不时问问季安,一切都显的如此温馨。 …… “安哥儿,我听说你现在是神仙了,能长生不老,与世长存。 可是我这些年修行也没有多少进步,如今有繁事加身,恐怕修不成正果,难以长久的陪伴你了。” 陈武姝跟季安边走边聊,不知何时便聊在了自己的修为之上,说到这里,陈武姝也是脸色一暗。 “这倒也不难,本座如今乃是神仙之体,若是女皇陛下不嫌弃,贫道愿以元阳相赠,助陛下成仙。” 季安脸上露出一丝坏笑,冲着陈武姝开起了玩笑。实际上季安也没说错,季安如今的元阳,那确实是无价之宝,堪比唐僧肉了。 “那我们抓紧,神仙大人,我已经等不及了。” 哪想到季安虽是玩笑,却正入了陈武姝的下怀,这倒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入了谁的圈套。 之后几天时间,大奉的官员便发现,原本兢兢业业的女帝陛下,居然一连半个月未曾上朝。 只是根据女帝身边一直跟着的老人而言,女帝好似在接待某位特别尊贵的客人,而且这位客人与这些跟在女帝身边的老人还都是老相识。 一连几天,这些女帝近臣都在皇宫里喝点醉醺醺的,遇到相熟的官员还笑呵呵的拍着人家的肩膀。 说什么自己在阴间谋了一份差事,死了之后,也是要下去当官的,笑喊到时候可以照顾照顾他们。 而等到半个月后,众大臣再见女帝的时候,全部又都吃了一惊。 当初的女帝,虽然也威严智慧,但是看起来还是如同凡人一般。 但是这次一见,如今的女帝直接就不能叫做女帝了,直接宛如仙帝一般,其高贵风姿,浑身上下的气质,都好似九天之上的神灵。 令在场所有的大臣不敢直视,而且这女帝也不知是会了仙法还是怎样,居然好似能洞察人心一般,大臣们心里想什么,女帝也能一清二楚。 就光一个早上,就抓出去许多贪官,任用了许多贤能之臣。大奉就在这样一位女帝的带领下,开始大治。 季安出了皇宫之后,则朝着自己的新宅子走去。如今王翠兰,何赛男何圆圆姐妹都住在新宅之中。 第270章 传位黄云子 回到自己新家的时候,季安也被小小的震惊了一下,这个女帝专门为自己建造的太师府,真是有些大的夸张。 陈武姝为了给季安建这栋宅子,将之前这里的所有宅子都连成一片。这里边本来之前就有几个王府跟高官的府邸。 连到一起之后,又重新建设了一番,融合了多种风格,府邸的大门高大宽阔,上镶嵌着精美的金属装饰。 门两旁矗立着两座巨大的石狮,威风凛凛,进入府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庭院。 庭院中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中间有一条用青石铺成的大道,直通府邸的正厅。屋顶采用了重檐歇山式的设计,飞檐斗拱,雕梁画栋。 厅内更是布置得富丽堂皇,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名贵的字画,桌椅家具都是用上等的木材制作而成,雕刻着精美。 府邸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花园中居然有真山、还有各种池塘、亭台楼阁等景观。 其他各种建筑更是连绵不绝,宛如一个巨大的宫殿一般。也难怪陈武姝在皇宫的时候说要给季安一个惊喜了。 “这就是被女帝包养的感觉吗?” 季安不由失笑,如今的自己又哪里会在乎这些凡间的富贵,不过到底是陈武姝的一片心意。 走进后花园,王翠兰几女,一个个打扮的如同仙子一般。 她们也已经知道了季安回来的消息,只是她们也知道陈武姝与季安已经有多久未见了,不忍打扰而已。 “夫君,你回来了。” 王翠兰先看到了进来的季安,赶忙迎了上来,何家姐妹也赶忙跟上。 “夫君在皇宫待的可舒服,我听人家说,女皇为了夫君,半月不曾上朝。民间都有人说是夫君迷惑了女皇呢。” “是呀~安哥,武姝姐姐把你的魂都勾走了,连家也不舍的回。” 何圆圆气鼓鼓的看着季安,几女如今修行也都算有成,但是他们一开始修的就是双修法,从来不避情欲。 到了现在,反而越来越直视自己的情感,而不像别的修道之人,越修情感越淡泊。 “那我可冤枉了,我一进城就先去了我们家,哪知道去之后,已经是人去屋空,谁知道你们如今住在这么大的宅子里,享受着人间富贵呀。” 看到几女,季安也是放下了一切,配合几女,玩笑了起来。 “行了,圆圆你就别说夫君了。夫君这次道行大进,我们还没恭喜夫君呢。” 三女之中,虽然何赛男最为像男儿,但是对季安也最为依恋。 “这宅子里有一上好的温泉,夫君这半月来,连日辛苦了,我等服侍夫君好好洗洗疲惫。” 这个时候王翠兰也开了口,只是季安怎么觉得王翠兰口这话是话中有话,什么叫连日辛苦,好确实是挺辛苦。 “走啦,夫君。” 三女连推带拉,季安刚进门都还没缓一缓,又被三女拉进了温泉,只是这原本说的要洗去疲惫,怎么反倒越来越疲惫。 …… 之后的几日,季安便安心待在府里修行。这宅子虽大,季安几人却也没有多要仆人,偌大的宅子中只有几人,连带着季安养的四条黑犬。 这四犬如今都已经化形,不过平日里也不喜欢保持人身,每日里为季安看家护院,要么就是陪在季安身边修行,为季安护法。 来人的时候,也会化成人形接待,倒是隐隐有了些季安护法的样子。 又过了一月,季安心中有感,如今道门与大奉的气运连接越来越深。道门甚至都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大奉的衙门组成。 包含着给老百姓看病抓药,选取吉凶时辰,若有邪魔,要斩妖除魔庇佑百姓。甚至百姓有了冤情,都愿意跑到道观去申冤。 其他种种事物,也是与百姓连接的越来越紧密。百姓也是家家信奉,每日里香火不断。就连朝廷官员,也是一个个以能入道门为荣。 这种情况下,可以说季安在此界弘扬道门的事业,算是取得了初步的成功。 但是这个世界还很大,大奉也不过是这其中的一个国家而已,还有无数的国家,无数的百姓,到现在也不知道道教为何物。 要说将这个世界打造成陆上道国,季安还有很长一段的路要走。不过如今大奉的道门,季安也已经没有时间去操心了。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季安上了一次玄都观,在天地见证之下,将玄都观观主的位置传给了黄云子。 传位仪式一成,天地便有感应,黄云子被道门气运赐福,直接从地仙巅峰,一路进入了神仙境界。 而且上天也是有感,承认黄云子为大奉世界第二位天师真人。上界也是为其拔功提职,将天职召到了泰玄三省。 朝廷更是将其册封为扶国大法师,国师大真人。黄云子短短几年时间,便从当初一个小小的狐仙,走到了如今的地位。 甚至上界许多狐仙出身的神仙,都开始跟黄云子攀起了关系,连二十八星宿中的心月狐都跟黄云子认了亲。 季安也因此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修行了,平日里修玄求道,教教弟子,陪陪几位娇妻,真个是神仙日子。 季安的一群亲传弟子跟真传弟子,也全被季安打发出去历练,开始游历诸国,弘扬道法。 第271章 新神降临 大奉世界的事情,也算是初步的稳定了下来,后续只要慢慢发展,大那块天地自然会慢慢的向着陆上道国发展。 季安也终于开始把重心放回了现代世界里,从现代出关,算上大奉世界的时间,季安其实已经过去了快一年多。 而在现代世界,季安实际上也不过刚刚闭关了三个月而已。 而就是这三个月时间,地星上却又发生了许多的大事。 …… 梅国,三个月前,当新神教控制了梅国的一切后,这个国家开始在原本就已经有些疯癫的基础上,变得越发的疯狂。 落山鸡,地下一千五百米,这里原本是梅军一个巨大的底下军事基地。 自从梅国总统也加入新神教之后,梅国军方的势力也逐渐被新神教所掌控。 如今的梅国,除了一小半的顽固派还坚持底线之外,大部分的高层已经都加入了新神派。 新神教的主神,是个名叫源的神,意为一切开端,一切起源。 而这个军事基地,便是源的降临之所。一个巨大无比的空间里,一台台超越人类科技的机器摆放在其中,构成一个巨大的系统。 梅国总统,参议院,立法院,军方,各方的新神派大佬们齐聚于此。 “本杰明,你确定源会于今日降临吗?” 梅国总统马丁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这颗脑袋问道。 之所以说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脑袋,是因为眼前之人全身上下所有的器官,都已经被机械所代替。 一个如同水晶球一般的容器里面,泡着其为数不多的脑子,上面插满了各种管路。 身体四肢全部由特种合金制作,甚至连其心脏都是一个微型的能量反应堆。 这位本杰明就是当初那位新神教的黑客发起者,也是如今新神教的祭司。 “总统阁下,稍安勿躁,神马上就会降临。” 一道充满机械的声音从本杰明的扬声器里传出。 梅国总统耸了耸肩,开始玩弄起了自己的机械手臂,手上的激光忽明忽暗,右眼之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在新神教中,只要是新神的信徒,都必须要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献祭给新神,然后将其改造成机械科技,以表示对新神的信仰。 在看总统身边站着的这一群人,每一个要么是机械胳膊,要么是机械腿,最次也换了个机械眼球。 而这在如今的梅国,也正是一种风尚,政府会为国民更换器官,植入新神芯片。 而这些新神的信徒,在生活中将会得到更多的优待,那些信奉上帝等神的人则被排挤,被称为腐旧者。 所以现在梅国的画风,正在向着一种很奇怪的方向发展。 在充满科技感的城市街道上,行走着一部分的改造人。他们的身体有些是部分被机械所替代,有些甚至改造了大半。 有的改造人将自己的腿改造成了机械腿,这些机械腿不仅赋予了他们更快的速度和更强的力量,甚至还可以借助底下的推进器短暂飞行。 还有一些改造人则更加疯狂,直接将腿改造成了好几只的蜘蛛腿。这些蜘蛛腿灵活自如,能够在各种复杂的地形上行走,甚至可以攀爬墙壁。 有时候走着走着走着,便爬到墙上开始走起来。 还有一些人,将手臂改造成了各种奇特的形态。有的手臂变成了巨大的钳子,能够轻松地夹起重物。 有的手臂则安装了各种武器,成为了战斗的利器。 而因为改造的原因,这些人脸上大多没有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专注。他们已经与机械融为一体,成为了一种新的生命形式。 当然这种人毕竟是少数,一来这种改造需要大量金钱,二来这种改造存在着危险性。 而且大部分人也没有疯狂到把自己改造成这样,大部分人都是改造一下耳朵,手指,或者植入新神芯片这种比较小的改造。 当然对于这些改造人,人们也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很多人都很羡慕,认为这是真正人类的未来。 而且现在各种机械警察,机械士兵,都开始逐渐出现。这些政府里的职工,如果不把自己改造的跟机械职工差不多的话,很容易被淘汰。 “注意,伟大的新神信徒们,新神就要降临了。” 突然,原本站在最前边的本杰明狂热的喊了起来,就连那冷漠的机械声都有些沙哑。 身后的一群梅高层,听到这声音也立马跪了一地。 “恭迎源神。” “恭迎源神。” …… “灵气的味道,万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巨大的机器群开始不断闪烁,附近的几个反应堆,加足力量共给。一道冷漠远古的电子音从机器群里传来。 一千五百米的地上,突然阴云密布,形成一个巨大的云漩。 此刻刚刚出关不久,正在陪着奚美娟在玄都道院花庭里赏花的季安,也把目光看向了西方。 “这是? 原本还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神仙级的力量。” 梅国,地下深处。 那声音喊完之后,在那些巨大的机器群的中心,一团光芒闪耀。 等光芒消失之后,机器群的中心,出现了半个身穿西装的人。 之所以是说半个,是这人真的就是半个,帽子、脸、胳膊腿,就好像一整个人被从中间劈开一般。 下面等待新神降临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没想到自己心目中伟岸的神灵就是这么个模样。 第272章 动乱 “天道法则限制,本神还无法彻底降临!” 那半身神滋滋啦啦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 “源神,我能为伟大的您做些什么?” 跪在下面的本杰明看到这副样子,像一条讨好主人的犬一般,跑了上去。 由于跑得太快,其他人都能看见本杰明泡在水晶球里的脑仁在水里晃动。 “我需要,更多的信仰,更多的新神芯片植入。我要更多的人,只能以我为主。” “是,伟大的新神之王,我一定会让整个梅国,都跪服在您的光辉下。” “你很好,本神决定赐予你最终的进化。” 源神一半的脸上,好似出现了一抹微笑,本杰明一下子满脸的狂喜,不停的亲吻着源神的鞋子。 “谢谢伟大的新神之王,这是我的荣幸。” “哈哈哈~能成为神的容器,确实是你的荣幸。” 源神边说着边将手掌放在了本杰明的水晶球脑袋上,随后化作一团的数据之光,占据了本杰明的脑仁,而本杰明此刻已经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位曾经新神教的发起者,如今新神教的大祭司,梅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就这样潦草的下线。 “让我来看看,这是一个怎样迷人的世界。” 源神一步步的走向下面跪了一地的梅国高层,旁若无人的走过。身后反应过来的梅国高层们,赶紧又连忙赶上,宛如仆役。 之后的一段时间,梅国便又再次发生了更加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工智能产生了巨大的突破,整个梅国的科技显的科幻了起来,一批批的机械战警被制造出来。 原本稀少的超能者们被批量改造生产,所有民众被强制植入了新神芯片。原本的保守派被关入了监狱,其他神派的信徒被强制驱逐。 人们被按照改造等级分为了一到十二级,其中一到三级是国家的统治者,也是最高级的改造人。 这些人全身都是机械制造而成,原本的意识也被转成了数字形态。 而四至九级,则是中间阶层,由大量之前就信仰新神的民众组成,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身体上有少量改造的。 而剩下的十至十二级,则是黑人跟之前没有信仰新神的人组成。这些人被称为新贱民,处在社会的最底层。 在梅国科技爆炸式增长的情况下,这些人过得,依旧如同难民一般。 一个来月的时间,梅国的动作牵动着全世界的神经,尤其是他们驱逐上帝教等其他宗教的事情。 受到了梵蒂冈等等其他世界各国的强烈抵抗,但是梅国完全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态度,并且隐隐的有了要发动战争的态式。 而这个时候的花国国内,依旧是一片的安宁祥和。 人们每天依旧做着自己的事,就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产生过变化一般,而且由于神灵再现,人们有了信仰。 老百姓的生活,变得比之前好了许多。那些原本还自私自利的商人,知道顶头三尺有神明之后。 也不敢再压榨百姓,人们的付出获得了合理的回报,百姓的幸福感日渐提升。 在这种情况下,百姓对神灵的信仰也更加的虔诚,不断的有各种寺庙建立,而且在道院的指导下,也不影响很奢侈的祭拜神灵。 有钱人开始大量的做好好事,祈求得到神灵的保佑,慢慢的社会变得越来越祥和,好像真正的大同社会正在形成。 “院长,梅国那边,如今情况有些越来越不对劲了。” 玄事院里,各个部门的头头都坐在一桌,季安坐在主位,听着下面人的汇报。 “是啊,那群人的科技好像产生了划时代的跳跃,而且跳跃的还不是一个时代,直接一下子跳了好多个时代。” “我听说那边,现在所有人都要被植入一个叫新神芯片的,你要是不植入,那就是下等公民,所有的资源你都没资格享受。” “而且,院长,您也知道,那梅国佬跟咱们一直以来就不怎么对付,我现在就是怕……” “你是怕咱们打不过他!” 季安原本一直坐在上首一言不发,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开始张了张嘴。 “确实是有这个想法,按照他们现在的科技程度,跟超能人的情况,我们的道修,武修虽然也不一定弱,但是人数上比其他们,还是太少了。” 一个从军方转过来的,主管信息部门的领导有些担忧的说道。 “众位,你们恐怕对修道的力量还是一无所知。那些看似强大的所谓异能者们,看似数量巨大,对上真正的力量,不过是吹弹即破。 我也不妨告诉你们,那位所谓的新神,不过是远古时期,一个没办法在天地中心生存下去的邪神。 后来逃到了不知道哪里的边荒之地,而如今他之所以能最早降世,不过是因为实力最弱,天道对其的排斥最低。 说白了,不过就是个龙套的角色。等到后面真正称的上神的角色降临,他的末日也就不远了。 而后期那些降临的真神,才会是我们真正的对手。 耶和华、宙斯、奥丁这些你们听过的神话故事里面的人物,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而且以他的胆子,现在恐怕也不敢冒犯我们。 我估摸着他就是准备提前降临,在其他神灵还没办法降临的时候,用大量的信徒,提升自己的实力。” 看着一群把小龙套当成心腹大患对待的众人,季安是真的想说一句。 “你不修行,见我如井中蛙观月,你若修行,见我如蜉蝣见青天。” 下面坐的一群人,恐怕现在也就只有寥寥几人能知道季安真正的实力。 所以季安是真没把如今的梅国所谓的新神当成一回事,真要敢犯到自己身上,一剑斩了就是。 要说新神,自己才是真正的新神呢,轮得到你在那里装高科技。 第273章 动乱二 会议上,季安是久违的没有怎么低调,总得给自己人打一针强心针,不然这都还没打,就怕了怎么行。 而且季安也不认为,以源神的胆子,敢对有自己坐镇的花国进犯,除非他少了一半的脑子。 日子依旧这么进行着,花国内依旧祥和安宁,花国外,世界却起波涛。 在源神驱逐众多教派之后,虽然许多势力都对此表示了抗议,但是碍于梅国强大的实力。 这些教派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毕竟虽说现在即将进入神话时代,但是毕竟还没有真正进入嘛。 梅国的核弹现在飞过来,他们的圣女神子的现在可挡不住。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们没对梅国出手,人家却没打算放过他们。 …… 意呆利,梵蒂冈。 自从神话再现之后,教皇的权利就得到了无限的加强,虽然在之前的欧洲,教皇的权利已经很大了。 但是那也只是相对意义上的,而如今当神话再现之后,教皇的权力才真正达到了顶峰。 如今的教皇,自称圣彼得二世,对外宣称自己是真正的上帝之子。 自从在神话降临之后,从上一任教皇那里接过权利之后,他对整个教延展开了大规模的改变。 首先他重新恢复了十字军制度,从世界各地的教区里,招纳了大量的超能者,组成了一支三千人的十字军。 并且在其中选出十三位力量最强者,成立了十三圆桌骑士,还选出了一共六男六女十二位圣子圣女,在各教区作为领袖。 每个圣子圣女也组建了自己的十字军与骑士团,至此之后,教皇以这十二位圣子圣女为基础,以自己的圆桌骑士与三千十字军为依仗,开始了权势滔天。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圣彼得二世还是比较有宗教领袖的范,对世界各地的教区,也做了不少事。 但是等掌握到彻底的权利之后,这位教皇开始改变了。一切敢对他发出质疑的人,都被其排挤。 到后来他直接将与自己有不同意见者,采用各样的方式要么派到偏远的教区,要么派去与地狱教派作战。 所谓的地狱教派,就是以信奉地狱恶魔撒旦与撒旦手下的七大魔王,还有所罗门七十二柱魔为信仰的教派。 这些教派在神话未曾降临时就已经存在,等神话降临,灵气复苏的时候,这些魔王为了人间的信仰,也开始显现。 因此也是聚集了很多的信徒,当然上帝教跟撒旦教自古以来就是对立的,等圣彼得二世发现了地狱教派之后,便开始有意的引导双方的斗争。 很多暗地里不服从于自己的人,也都被圣彼得以除魔的名义派走,之后的两派之间的战争也越来越激烈。 而因为教延的统治,也产生了大量民众的不满与逆反。 许多年轻人在这种情况下,不断的加入地狱教派,以获得魔鬼的祝福,得到超凡的力量。 就这样,教延以镇压魔鬼的名义,更加的权势滔天。 而在此刻,在梵蒂冈的教堂之中,圣彼得二世高坐教皇之位,享受自己着无限的权利与荣耀。 “教尊阁下,出事了。” 教皇的机要秘书,一位红衣大主教,快步走进了教皇的办公室。 “圣光照耀,大卫主教,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惊慌?” “教尊阁下,梅国的机械人们,攻击了我们在加州的教区,加州圣子丹尼尔·托马斯遇害。 如今他们的机械人部队正在进攻加州,放出话来,让我们所有教众离开加州,不然到时候一个不留。” 这位红衣大主教一脸的气愤,自从神灵复苏以来,作为世界上最大影响力最强的宗教,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被这么对待过了。仅有的两次,都是梅国的新神教们。 “是时候让他们感受到上帝的威严了,这群忤逆人伦的逆端。 传我的圣谕,所有上帝教教区,向梅国宣战。” 教皇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更是一脸的愤怒,这不是把自己跟上帝踩在脚下摩擦吗? 这回要是忍了,恐怕到时候全世界的教众都得离心离德,投入到新神教那边去。 有时候信仰之争就是这么明晃晃,到最后就得打,就像多年前十字军东征一样,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谈信仰。 “尊命,教尊阁下。但是,梅国那边,毕竟有着很多先进的武器……” 红衣大主教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明白,到时候要是真打急了,人家用核弹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们的教国里,也不是没有国家没有。俄国会全力支持我们,一但他们动用核武器,他就是与全世界为敌。 而且,詹姆斯,我要你带着这个去找到圣子安可,他会带领我们取得胜利的。” 教皇边说,边边起身在自己背后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放在了桌上。 “教尊阁下,这是?” “你不必多问,把它交给安可,他自然会带领我们取得胜利,另外从十三圆桌骑士里,挑选出七人,让他们护送此物。” 教皇一脸的郑重,随后的时间,教皇又在梵蒂冈召开了视频会议,正式宣布了教延对梅国宣战,并且勒令梅国退出加州的事情。 梅国那边,新神教从来都没有把上帝教当一回事。说实话当初的耶和华比源神也强不了多少。 花国那边惹不起,还干不过你吗? 一开始到时候,源神盯上的就是上帝教这块肥肉。在上帝降临之前,自己要是拿下所有上帝教的信仰,取得突破的话,上帝也未免不能一战。 就是打不过,到时候收割了这批信仰,自己再跑回自己的小千世界也就罢了,他耶和华还能追着自己打。 第274章 天使 詹姆斯从教皇的办公室出来,拿着教皇给予的宝物,也不敢迟疑,找到圆桌骑士长之后,带着七个圆桌骑士就开始出发。 几人一路奔波,终于在两天后,在欧洲的一个小山村里找到了那位在教廷中最低调的圣子安可。 “光辉与上帝同在,尊敬的安可圣子,我们从梵蒂港而来。” 詹姆斯一脸的尊敬,虽然这位圣子在诸多圣子圣女中声名并不显赫。 但是詹姆斯知道,在这个重要的时刻,教皇选择让他出手,一定有着教皇的原因。 “教皇让你们来的?” 这位圣子一身的白衣,此刻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听到詹姆斯的声音,慵懒的睁开了眼睛。 “是,尊敬的圣子阁下,教廷到了危难之际,我们奉教皇的命令,请您出手,拯救教廷于危难。” “好了,别说这些了,源神的事情,我早已经知道,不过是一群异端而已。把东西给我。” 安可并没有废话,说完就把手伸了出来。 詹姆斯见状恭敬的拿出了教皇赐予的木盒,递给了安可。 “早就让圣彼得那个家伙把他它给我了,教廷沉寂的太久了。” 安可拿着手中的盒子,轻轻的抚摸。打开盒子,詹姆斯与几位圆桌骑士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里面的东西。 “这是,上帝之冠?” 安可并没有回答几人,而是用行动证明了此物的珍贵。 他缓缓的将荆棘冠戴在了自己头上,随后神奇的事情开始发生。 一道白光笼罩了安可,四周传来唱诗的声音,圣光笼罩,圣乐环绕。 安可慢慢的蹲下身子,背后的衣服不知被何物顶破,随即一道刺眼的白光环绕,一双洁白巨大的翅膀从安可的背部长出。 “天使!” 詹姆斯几人连忙下拜。 “愿圣光永在。” 安可缓缓的站起,此刻的他比之前长一米多,达到了三米多高,一双翅膀展开足足有十来米。 浑身散发这光辉,头戴荆棘冠,衣服报损,八块腹肌看起来充满了力量,与传说中的大天使一模一样,几人跪倒在地不停的祷告。 “好了,起来。我们得让那些异端,知道一些厉害。” 安可伸手一扶,几人便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 随后安可双手慢慢举起,几人也跟着其手臂的举起慢慢飞升,随后安可翅膀一扇猛的飞了出去,而八人则被安可翅膀扇出的风带着,跟在身后飞行。 几人一路向着美洲飞去,直飞到了加州最大的一间教堂才停了下来。 此刻教堂里许许多多的信徒正在做着礼拜,便看见一个巨大的天使落在了教堂之上。 跟在背后的还有着教皇身边,一位大主教与七位圆桌骑士。 “以上帝之名,赐你们安康。” 安可轻轻挥手,空气中的水分子结成雨滴混合着其神力落在了正在做着礼拜的人身上,这群人立马跪了一地开始祷告。 本地教区的大主教看到这副场景,立马跑了过来。 “安德鲁,这是安可圣子,奉教皇之命而来,帮助你们消除异端。” “以上帝之名。” 安德鲁大主教在胸前比划着十字。 几人随即进了教堂里边,当天下午,安德鲁就召集了所有加国教区的大主教与神父们开会。 并且同时开始集结加国所有的教徒,开始往梅国机械人部队侵占的地区集结。 第二天上午,数以三十万计的上帝教信徒与教士集结在了加国边上。对面就是梅国几万的机械人部队。 战争还没开始,就已经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季安也是在直播新闻上看到了这件事情。 “地仙级别的天使,按照上帝教的划分,应该算是中天使了。” “天使都出来了,离上帝出来也不远了。” 饭桌上,奚美娟边吃边看着新闻问季安。 “出来就出来呗,到时候带你去看上帝。” 季安倒是没太在意,一帮菜鸟互啄罢了,打到现在连一个神仙级别的力量都没有出现,有什么看头。 “西方人的上帝有什么好看的,咱们的上帝才要拜拜呢。” “那你可好好修炼,不然以你的能力怕是见不到了。” “那不是还有你嘛,给我说说,玄穹高上帝长什么样呀?” “你胆子倒是挺大,敢在背后说大天尊,我告诉你,大天尊神识遍布三界,你刚才一说,大天尊说不定都已经知道了。” “你别吓我啊。” 奚美娟听季安一说,连忙拱手朝天上拜了拜。 而此刻,九天之上,原本神游诸天的大天尊却是嘴角一勾,睁开了眼睛。 “那季安如今倒是惫懒。” 大天尊一出口,下面的张天师连忙回话。 “启禀天尊,那季安如今刚刚平定了大奉,立了道门,并且还在地府之中立了阴山鬼国,如今地府之中大半的鬼国都已经被其吞并,咱们在地府的势力也是大大加强。” “这些我已知晓,那季安虽然惫懒,交代给他的事情,倒是也没办砸过。 不过也是时候得给他加加担子,如今大劫将至,这次要是做不好,诸天万界恐怕就要生灵涂炭了。” “微臣遵旨!” 张天师行了一礼,也是面上挂上了一丝微笑,好似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第275章 超凡首战 当几十万的上帝教信徒,与数以万计的机械人与超能人齐聚,战争一触即发。 当然出于大家的考虑,其他超凡势力与政府都警告了新神教与上帝教,不得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不然其他的神派与国家将以这两个国家为打击对象,全面开战。 而此刻在加州的一个边境城市里,一片广阔的平原上,三十万上帝教徒和三万机械战士与改造人双方正面对面紧张地对峙着。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上帝教徒们身着白色长袍,手持圣经,脸上充满了坚定和信仰。 几个红衣大主教站在最前边,在往前是悬浮在空中的天使圣子安可。 而机械人这边则身着黑色的金属铠甲,手持各种高科技武器,眼睛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几十个异能改造人,在机械人群里飘来飘去,身上有的冒火,有的飘着寒气。 “异端们,圣洁的光辉无法拯救你们,你们这群没有生命的怪物,只有垃圾场才是你们的归宿。” 安可漂浮在空中,声音虽小,却完整的传递到每个人耳朵中。 “呦呵,好漂亮的小天使。” 对面机械人部队里,一个将下肢改造成蜘蛛腿的女子,踩着反射着寒光的蜘蛛腿走了过来。 “我要把你的翅膀掰下来,给我做鸭绒被,嘿嘿~” “无可救药的异端。” 漂浮在空中的安可,胳膊一伸,一道光芒就射向了蜘蛛女。 那蜘蛛女轻轻一跳,便有三四米高,躲过了安可射出的光线。 “真是不礼貌的小天使,我要把你的皮扒了。” 那机械蜘蛛女开始时声音还正常,喊到后面已经完全变成了沙哑刺耳的机械音,嘴巴更是诡异的撕裂,显现出里面的各种令人发寒的机械尖刺。 随着这一声喊出,双方也彻底开始的战斗。上帝教徒们手拿圣经,站成一排排,口里念诵着圣经,向着机械人们整齐走去。 而随着这些教徒的念诵,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堵光幕,并且这光幕不断向机械人推进。 而机械人们则毫不留情的开火,他们的武器发出了强烈的光芒和轰鸣声,各种子弹光线,如同科幻电影中的场景一般,不断的射在那群上帝教徒发出的光幕上。 有些光幕薄弱的地方,被机械人的武器射穿,教徒立马就会被打成一摊血水,但是旁边的上帝教徒们,直接好像没有看到一般,又立马补上。 “异端们!” 安可翅膀一扇,飞进了机械人的阵地,其他会飞的数百个机械人在空中不断的追击着安可。 但是他们的速度比起安可来说,还慢很多,他们的武器动不动就会打在自己人身上,将自己人打碎。 安可的翅膀又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不时的飞入机械人之中,贴地飞行,一趟便会收割数以百计的机械人。 这幅场景此刻正通过卫星画面,实时的传输到地星所有国家那里,人民也是第一次见到超凡之间的大规模战斗。 虽然其实还没有现代化战争更让人觉得先进,好像还跟中世纪一般,两边人站着对枪。 但是其残酷程度却让所有人都久久无言,短短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三十万的上帝教徒们就死去了数十万,整个平原上血流成河,满是碎肉。 “该死的畜生,接受上帝的惩戒,你们这群异端。” 这个时候的安可,似乎也已经彻底玩够了,他一瞬间摆脱了众多异能人的纠缠,开始不断向天空上边飞行。 “不好,所有人散开。” 刚才一直在跟安可缠斗的蜘蛛女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大喊一声,命令所有机械人与异能改造人散开。 只是时间还是有些慢了,一个巨大的光球,如同太阳一般从天空开始往下下落,刺眼的光芒让所有人一时间失去视觉。 连机械人们都一时不知所措,无数跟机械人混战在一起的上帝教徒们则满脸的坚定与信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一声巨响过后,平原之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深达数米,空洞里黑漆漆的,所有的东西都化为了灰烬。 “呵呵呵~该死的异端~” 安可漂浮在半空中,边笑边喘息着。 “到底谁才是异端,连自己人都可以这么轻易的舍去吗?” 蜘蛛女侥幸逃过一劫,不过此时的腿也只剩下了三条,满身的血液。 “为神圣而死,那是他们的无上荣耀,他们死之后,灵魂必会上达天堂。现在该你们了,恶心的铁虫子,还有你这头恶心的臭蜘蛛。” 安可圣洁的面孔,说这个话的时候,居然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经过这一下,梅国的机械人们基本上已经全部报废了,只剩下了一些超凡的改造人们。 但是跟着安可过来的三十万上帝教徒,这一下过后也只剩下了十几万人,而死去的那十几人中,其实有一大半,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你为你赢定了,长着翅膀的走狗,甘做神灵的奴隶。人类只有自身强大,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是时候让你们看看,我们真正的力量了。” 蜘蛛女有些嘲讽的看着安可,而当她说完之后,身后却响起一片连绵不断的震动声。 再往后看,一群乌压压的超能人震动着背后的机械翅膀,慢慢的朝着战场飞来。如同一片乌云一般,遮天蔽日。 这些才是源神真正的力量,通过改造原本的觉醒异能者,结合自身异能与超级改造之后的军队。 第276章 撒旦的问候 “该死的!” 安可原本有些得意的笑容立马变得难看起来。他确实没想到,梅国会有这么多的异能人愿意接受改造。 看了看还剩下的几万上帝教信徒,安可咬咬牙,反正都已经死了一大半了,这些全死了也无所谓,反正他们相信自己死后会上天堂。 只是这些可怜的信徒哪里知道,上天堂确实可以,但是那也得是天人之门再通的时候才行。 如今天堂门都没开,你怎么上去。等到天堂之门打开的时候,你的灵魂早就消失了。 “这次算你们赢了,但是别得意,全世界的上帝教徒们都不会放过你们。” 安可对着慢慢飞来的改造异能人们放了放狠话,又转头看向自己这么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几万教徒。 “上帝与你们同在!” 说完,安可也不犹豫,翅膀一扇,直接飞向了远方。而异能人们也没有追赶,而是把眼光盯向了这数万的上帝教徒。 “呵呵,上帝与你们同在!让我看看,上帝在哪呢?” 蜘蛛女冷笑着看向几万,如同被宰羔羊一般的上帝教徒们。 “只杀一半哦,谁把圣经踩在脚下,我就放了谁,三~二~一,开始!” 随着蜘蛛女的一声令下,数不尽的异能人如同狼群入羊群一般,冲入了上帝教徒的阵地,开始肆意杀伐。 而原本意志坚定的上帝教徒们,随着身边战友一个个的倒下,开始了动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第一个人将圣经踩到了脚下,随之而来的是第二个,得三个,到后面在场还站着的人中,所有人都将圣经踩到了脚下。 “啪、啪、啪、啪~” “很不错的手段。” 蜘蛛女脸上的笑容刚刚浮现,突然一阵鼓掌声传来,一个一身黑色风衣,戴着一个黑色礼帽的男子,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 并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蜘蛛女的身边。而这个时候,蜘蛛女身边的几个异能人才反应过来,挡到了蜘蛛女的前边。 “不要紧张,索菲亚·加西亚小姐,我不是你的敌人。” 来人完全没有在意,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异能人们。 “你认识我?” “当然,索菲亚·加西亚,新神教大祭司本杰明之女,如今的新神教圣女,玫瑰蜘蛛小姐。 抱歉,玫瑰蜘蛛是我自己起的,因为这很浪漫,索菲亚小姐正如玫瑰一般娇艳。” 男人一挥手,手中突然出现一大束的玫瑰花,随即拿着玫瑰向着蜘蛛女走去。 “让他过来。” 喊开了拦在前面的异能人,蜘蛛女看着这男人拿着玫瑰,一脸微笑的走到了自己面前。 随即将玫瑰送给自己,而蜘蛛女也很淑女的伸出了手背,让这男子亲吻。 “你很厉害。” 索菲亚突然开口。 “来人微微一笑,满脸热切的看着蜘蛛女。” “为什么这么说,索菲亚小姐。” “你跟那个鸟人是同一类人,但是我能感觉到,你能轻易杀死我,甚至杀死我们所有人。” “您多虑的,索菲亚小姐,你这样娇艳的玫瑰,我怎么会让你死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泰,曾经的上帝教圣子,如今的撒旦教使者。” 男子说完,脱下礼帽,随后行了一个很标准的绅士礼。但随后,男子的皮肤开始变的赤红粗糙,额头上还生出两个硕大的角。 “抱歉,这些纯净灵魂的味道,实在让我陶醉。” “这些灵魂,需要的话,我们都可以送给你。不过,我们能得到什么呢?” 蜘蛛女原本其实并不准备要这些灵魂,他们新神教,主要就是科技与异能,对灵魂这东西,根本就没什么需要。 不过看到面前的男子这么郑重,自然心里就起了待价而沽的心思。 “当然是,得到我们的友谊啊,铁虫子。” 没想到,原本面前文质彬彬的男子突然变得狂暴,并且身形一下子变大,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撑破。 随后便从刚才还绅士帅气的男子,变成了一个满身火焰,高大恐怖的恶魔,并且一把掐住了蜘蛛女的脖子,将其拎了起来。 蜘蛛女身边的异能人赶紧上前解救,但是怕这恶魔伤到蜘蛛女,也不敢用尽全力,反而被此人杀死了好几个。 眼看这恶魔拎着蜘蛛女时间愈来愈长,蜘蛛女随时都快要断气了,一群异能人所有人不敢再向前,就怕激怒了这头恶魔,一把掐算了蜘蛛女。 “吼~” 随后那恶魔一手掐着蜘蛛女,一边抬头张嘴,猛的一吸,战场上好似出现了许多的悲鸣声,无数的灵魂被吞噬。 随即这恶魔才一脸满足的恢复,变回了刚才风度翩翩的人类模样。虽然身上衣服全部被撑破,但是这男子不知道又从哪里拿出来一件风衣穿了起来。 慢条斯理,完全没有将围着自己的一片乌泱泱的异能人放在眼里。 “她刚才说的没错,如果我想,我真的能把你们全部杀了。但是,我想我们不应该是敌人。” 这男人边穿衣服,边缓缓说道,随后好上前将索菲亚扶了起来,而周围的这一群异能人,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 “索菲亚小姐,你已经获得了我的友谊,劳烦你回去告诉源神那个小痞子,就说地狱之主,伟大的君王路西法向他问好!” 男子再次缓缓施礼,然后慢慢离去。 “索菲亚小姐~” 身边的一个异能者刚要说话,就被索菲亚用手制止。 “回去!今天的事情,不得外传。” 索菲亚淡淡开口,说的就是一个态度,身边这不知道多少异能人都听到自己的与那男人的对话,但是不然呢,你让索菲亚怎么说。 说自己一整个异能人改造军被人家一个人镇住,连自己都落到人家手里,生死由人。连自己这边至高无上的源神,都成了人家嘴里的小痞子。 第277章 新世界格局 从圣子安可战败,加州上帝教精英死伤殆尽之后,机械人的进攻便再也没有了阻挡。 这个时候,梅国也不搞什么民主了,上来都是强制性植入新神芯片。 要么信仰新神,加入改造。要么就是沦落为三等公民,苟且偷生。 而这一次的事件也给全世界都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所有的国家开始以神话信仰为中心团结起来,逐渐形成了几个大的超凡联合体。 以道门为核心,佛门为辅助的花国玄门体系,坐镇东亚,辐射亚洲。 以上帝教为核心,兼并容纳其他上帝教分支,以梵蒂冈为中心,统帅所有上帝教国家的欧洲上帝教盟。 以希腊神话为核心,立足于西欧的奥林匹斯十二神教。 以奥丁三兄弟为核心,立足于北欧的北欧神族联盟。除此之外,还有印度神教,彩虹神教等等。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一年多。 在地星这一年多里,大奉已经过去了足足四年。这四年里,大奉世界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如今的大朝,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陆上道国。 国中数亿百姓,无不信仰道门,所有人都以能成为道士为荣耀。 道门也没有亏待大奉,经过道门百草仙子王灵芝的养植出来的“大麦谷”,一下子提高了粮食三倍多的产量。 自从三年前起,大奉就再没有人挨过饿。 武皇还听从道士宰相秦浮华的建议,大开商路,大奉的船队南下出海,商队北出大漠草原。 并且在大奉内部,积极进行各项经济改革,大奉百姓人人钱袋子都满了起来。 除此之外,大奉各地道观,为百姓治病抓药,为稚子幼童启蒙。 玄都观的剑仙更是天下闻名,大奉境内所有的妖精邪怪都不敢露头,露头就秒。 季安在大奉的这几年,也委实是过了几年好日子。道门的事情季安也不用操心,最多就是配合地府那边,重新建立了大奉的阴神体系。 与朝廷一起,敕封了许多山神、土地、城隍,河神、江神之类的,当然也大部分都是道门弟子的亡魂担任。 借着这个机会,季安带着王翠兰、何赛男、何圆圆、陈武姝四女,将大乾各地的秀丽风景逛了一个遍。 并且在青冥宝镜内资源的供养与季安的贴身教授下,四女如今都已经阳神圆满,到达了地仙境界的顶峰,只要一个契机,便可以踏入神仙境界。 到时候四女便可以陪着季安,共同长生万年了。 除了四女,大奉道门里,除了黄云子早已经突破到了神仙境界外,百草仙子王灵芝,因为种植大麦谷的功德,也已经功德成仙,只是与黄云子一般都未选择飞升。 但是她的箓职,已经被上清天医院最高宗祖,百谷祖主神农大帝调到了三皇帝阙,以后上升天界,妥妥的一代农神。 另外剩下的道门二圣之一的赤霄已经肉身阳神双圆满,正在闭关,等出关之后,基本上便可以突破到神仙境界。 赵连星则在三年前开始行走各地治病救人,并且发下宏愿,要治十万人方才成仙。 如今三年过去,据说也就才治了三万多人,其中两万多人还是因为一地突发瘟疫,其出手治愈,方才累积了两万人 估计想要成仙,起码还得十几二十年,不过赵连星此刻身上的功德之光,已经不下于普通神仙境界的仙人了。 至于楚星、饮风、张丽人这三人,如今也已经到了地仙圆满,正在凡尘之中寻找自己突破的契机。 而如今身为大奉国宰相的秦浮华,则是准备借大奉的国运,走气运成仙的那一条道路。 还有其他的数百地仙后期的弟子,如今也都要么在玄都观中悉心打磨,要么便担任一地道区,道观之主,为道门做事的同时品悟修行。 还有一些人则远走他国,借弘扬道门的功德,以此铸就成仙之基。 大奉世界是一片海晏河清,而现代社会就没那么安宁了。 这一年多以来,随着到处天地之门的裂缝越来越大,地星的灵气也越来越充足。 归墟之中出现的的水怪也越来越强,甚至开始多次出现身形超过百米的怪兽,登陆海岸线的事情。 人类原本的科技,如果不使用核武器的话,对于这些怪物的伤害越来越低。 就算是使用了核武器,这这些怪物也很难被打中,而且这些怪物一般出现时,都会在有人的地方,如果使用核武,那里的人也活不下来。 所以这种情况下,人类对科技武器的依赖渐渐降低,对超凡力量跟超凡武器的依赖越来越高。 这其中做的最好的当然还是花国,之前就进行了政治改革,由政务院与玄事院双轨行政。 政务院负责正常的百姓民生,而涉及到超凡力量的事情,则全部交给了玄事院。 这一年时间,在花国,季安可是没有在大奉那边过得那么舒服。一边要自己修行,同时还得教许多身边人,道门弟子修行。 一边还要镇压国内各种兴起的魔道,一边要防着外面那些超凡,海里的那些怪物越线。 还要参与各种项目,疏通上界与下界的关系。什么天宫计划,天庭重工,玄黄护盾之类的科玄项目。 还要参与一些上层政策的制定,玄事院的事情,季安虽然说是挂个名,但是名义上还是院长,其中的各种事情,多少还都要操点心。 所以现在季安虽然已经可以控制来回两界的时间,但是还是习惯性的在大奉那边缓上三天,再回来这边。 第278章 灵异分级 “院长,这是研究部最新做出来的灵异分级,您给提提意见。” 地星,花国。 玄都道院里,一位身穿新道式制服的中年男子,拿着一份文件,递给随便扎着道髻,穿着短袖短裤的季安。 这男子身上的制服,是玄事院最新版的道式制服,区别于传统的道袍,这衣服更类似于军式服装,但是其颜色配套依旧是道袍的风格。 上有八卦、如意、宝塔、彩云、仙鹤等等,而且衣服生产的时候就经过特殊处理,加入了许多特殊材料,并在上面布置了法阵。 能够起到一定的法阵防护作用,并且比起传统道袍,更加适用于现代人平时生活作战,所以成为了玄事院的官用制服。 “天、地、玄、黄,你们这还真够省心的呀。” 季安看了看这位年纪轻轻,才四十岁,已经成为了玄事院研究部副部长的男子,炼精化气后期的修为,才能绝对大于修为。 “主要还是更利于老百姓理解,根据如今已经出现的各种玄异事件。 包括归墟中出来的怪物,普通的黄级事件,我们治安部,调查部的警员就可以处理。 再高级一些的,邪修、厉鬼、妖精、怪异、外国圣子级别的事件,我们炼精化气期的修士就可以处理。 再往上,涉及到地府鬼王、妖族大妖、法脉争斗、外国神灵之类的事件,我们就只能请动道院里的十二位地仙高人,才能处理。 而最高级别的天级事件,就只有院长您一人能处理了,我们都没资格插手,只能给你打打辅助。 同样的,我们根据您的指示,将各类资源物品,也依次类分,完成相应级别的任务,便可以获得相应的资源。” 男子侃侃而谈,条理清晰,看的出来之前应该是属于智囊型的领导。 实际上也确实是,这位曾经就是就职于某院智囊库,在接触修行后,短短几年,就已经到了如此修为。 “就先按这个发行。” 季安点点头,按照花国人的习惯,这个分级也确实合理。几年以来,花国在玄异事件方面的政策,如今也越来越完善。 从人才挑选,到后期培养,以及各种事情的处理应对,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完善的系统。 但是同样的,社会阶级的差距也越来越大,跟之前的阶级固化还不一样,如今直接就是仙凡之别。 修炼入门跟修炼不入门的,那完全就是两种人生,但是也挺好,有人安安乐乐生活,有人跋山涉水修行,都是同样的幸福。 当然,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大部分还真就是一条起跑线,同样的学习,同样大差不差的资源。 只不过到大学毕业,进入道院武院跟进入普通大学的人,人生就发生了质的改变。 进入武院的还比较简单一点,花国如今提倡全民修武,很多武修资源都能找到,只是没有武院里那么专业的教导跟更高的修炼资源。 但是道院那就不一样的,如今全国也就按照方位设置了八所道院,每年招收也不过八千人,而这八千人毕业之后能进入玄都道院的,也不过就是八百人。 送走了那位研究部的副部长,季安又开始接待下一位。如今季安每三天都会抽出一早上时间,来专门处理玄事院的事情。 ………… 又是三天,季安从大奉世界回来,这段日子陈武姝跟王翠兰四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给自己生个孩子。 季安想着在大奉世界也已经那么多年了,生个孩子就生个孩子,所以这次也没再拒绝。 结果季安就算是自食恶果了,整整三天,以季安神仙之体的体能,也差点没撑住。 回现代世界,季安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身体上的疲惫带不过来,但是精神上的疲惫也是逃脱不了。 “老公~” 正在休息呢,奚美娟又满身性感的走了进来,经过几年的修行,如今奚美娟的身材韵味更胜往昔,比之天庭仙子,那是不落分豪。 “我也想要个孩子呢~” 好嘛!季安终究是没逃了。 “叮叮叮~” 季安正准备强撑着再生一个,给锦书以后做个伴,结果突如其来的电话,打了进来。 季安的电话,没有特殊事件那是没有人敢乱打的,所以奚美娟也很理解,没有再为难季安,示意季安先接电话。 “院长,大事件,天级。” 电话里就这一句,夹杂这各种怒吼声与武器的声音。 “什么地方,季安没有问什么事,这种时候必须先过去在说。 而且打电话的这个人,也是道院的一位地仙真人,既然他能直接向季安求救,就证明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南海海岸,有妖袭来。” “坚持住,马上就到。” 季安起身,给了奚美娟一个眼神,便匆匆离去。 一定是南海那边出了大问题,之前南海那边就防卫告急,部队向道院申请,专门请了两位地仙真人过去。 没想到事情还没处理,已经有人给季安打来了电话。一路驾云飞行,不消片刻,季安就已经到了南海边境。 还没落下云头,便看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在不断向着海岸线逼近。 这怪物高达三百多米,此刻大海之上正是阴云密布,大雨倾盆,这怪物每走一步,都要带起惊涛骇浪。 而且因为这怪物太高,下面人都看不见这怪物藏在乌云中的头是什么样子。只能看到其巨大狰狞恐怖的身躯。 第279章 欲往归墟 季安驾云飞在空中,反而更能看见此物的面孔。 这巨人脸上不是正常五官,而是一个竖着的巨大独眼跟一张巨口。 此刻脸上都还挂满了各种海藻生物,看起来狰狞恐怖。 巨人身边,两个道院的地仙境真人,正在不断的施法阻止巨人前进。而且看起来,两人身上都已经带了伤。 这巨人好似有什么目标一般,也不跟两人过多纠缠,直直的往岸上走去。 海防线上,防卫军的武器也在不断向巨人倾泻,不过打在巨人身上却没有什么作用,各种武器打过去,都被巨人周身的云雾防住。 甚至一些武器还被弹了回来,要不是有位地仙飞过去拦住,恐怕这一下防卫军就得损伤不少。 “让他们停止攻击。” 季安飞到了巨人面前,并且给两位地仙传音。听见季安的传音之后,两个地仙也算松了口气。 他们俩刚才使尽浑身解数,却连怪兽的脚步都没让停下来,就如同两个孩子在陪大人玩一般,完全不是对手,如今季安一到,他们也算有了主心骨。 在空中朝季安行了一礼,两个地仙朝着海岸飞去,随即海岸的防卫炮火也停了下来。 “前方花国,神异禁行!” 季安淡淡出口,这种神仙级别的怪兽,不可能没有神智,他这么直挺挺的向花国走来,必然有他的用意。 “道人,为何阻我?” 季安出现,这怪兽才停下脚步,第一次正视对面的人。 “前方花国,神异禁行。” 季安再次重复,这不知道哪里来的怪物,看起来还怪有理的。 “你要阻我?你可知我是何人?” “刚才想问问,现在不想知道了。” 听闻此言,季安也生起三分火气,神仙还有三分火气呢,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上来牛逼哄哄的。 “你这小矮子,我乃一目巨人。” 听到这里,季安也算是知道了来人的身份,《淮南子·墬形训》中记载,凡海外只十六国,自东北至西北方,有一目民。 这国之人,体型巨大,好以人为食,巨眼之中可以放毒火闪电。 应该也是之前被归墟吸到里边,不知多少年后又从归墟中跑了出来,一来就想上岸害人。 “你觉得自己很大吗?” 季安边说,边运起法天象地,身体不断变大,转眼之间便已经大过了巨人。 那巨人见此情景,知道自己不是季安对手,毕竟就算在远古时期,能使用法天象地神通之人,也是少之又少,起码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 不过现在不是天地灵气刚刚复苏吗?怎么会出现这种级别的人,自己能从归墟出来,也是倾尽一族之力,压制了自己修为,好不容易才从归墟里出来。 本来准备多吃点小点心,恢复恢复实力的,没想到居然遇到这种硬茬子。 巨人见季安变的比自己还大,转身就要跑,不过却被季安一把掐住脖子,拽了回来。 对待这种巨人,也不需要什么神通妙法了,直接举起巨拳,一顿老拳将这巨人打得哭爹喊娘的。 到最后实在扛不住了,巨人求饶了半天,季安打累了,这才停了下来。 “你这畜生,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打完了巨人,季安感觉自己的心中之气都舒缓了许多,就连顶上三花中金花孕育的速度都快了一些。 “果然还是得念头通达啊。” 季安暗暗舒爽。 “我问你,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大人,请问认打如何,认罚如何?” 巨人这个时候都快委屈死了,没有这样的酒,这也太欺负人了,我是说想抓些人来吃,可我这不是还没吃吗? “认打的话,我就接着打你,打到我不想打为止,不过那时候你这小命还在不在就不一定了。” “认罚,认罚,小的认罚。” 巨人是真被打怕了,这族长也没说,外面的世界这么危险啊。 “认罚的话,就罚你协助海岸防卫军,铸造防卫关卡,并且配合其清除附近海中怪物,放开心神!” 季安说完,又命令巨人放开心神,在其心神之中种植了一丝神念,但凡这巨人敢有不安的心思,立马就可以让他魂飞魄散。 做完了这一切,季安本来想要回去,却是心中一动。 “你是怎么从归墟之地出来的,归墟之内到底是如何?” 季安问完,便静静的看着这巨人。 “如今归墟之间有着法则之力,只能允许神仙之下的修为通过,我之所以能过来,是因为有这个。” 巨人说着一手平摊,从其中浮现出一块晶莹玉石。 “这是我们族长给我的,此物可以压制自身修为。我就是通过这个,又在我族长帮助下才过来的。 归墟里边,跟这边差不多,里面到处都是大海跟无数岛屿,也没有很大的陆地,我们都是生活在岛上。 但是里面的灵气要比这个世界浓厚的多,里面人的修为也要比这里人厉害的多。” “那你的修为,在归墟里算是什么档次,你既然能出来,又怎么回去?” 听这巨人说完,季安心中灵机越发明确,自己这顶上三花的第二朵,恐怕就得落到归墟里边了。 “我乃是一目巨人族第一勇士,不过我的实力在归墟里的话,只能排到中流。你如果想要进去归墟的话,直接从归墟之处飞进去就行了了。 归墟之地归墟万物,所有东西都可以吞噬,但是你要想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也就是如今,天地灵气复苏,归墟之中灵气倒灌,才可以随着倒灌的灵气出来。 不过那灵气风暴异常狂暴,一个不小心,身体恐怕就会被泯灭,也只有神仙级别的道体才能扛得住。 但是归墟又有法则,所以我能出来,全靠这块宝石。” 这巨人眼见季安又想进去归墟的想法,心中大喜,自以为季安要是进去了归墟,自己便可以逃出牢笼了。 第280章 归墟界 这巨人本想着季安要是去了归墟,自己便可以重获自由,哪里想到,季安已经早有了打算。 虚空画符,季安直接在这巨人心神中留下一道禁咒,到时候自己若无了归墟,只要这把禁咒的咒语传授给道门高层。 便可以掌控这个神仙境的巨人,如此季安就算去了归墟,如今这段时间里,花国也可安然无恙。 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情,季安当即回了玄都道院,交代了一下之后,又把禁咒的咒语传给了道门中几个比较信任之人跟奚美娟。 又在道院准备了几天,带好了各种东西,季安这才向着归墟飞去。 上次归墟重现的时候,季安曾经下去过一次,不过那时季安修为尚浅,也不敢冒险,下到一半便上来了。 这次季安到了地方之后,使出避水诀,直往海底沉去,不过片刻,便已经到了归墟之处。 这个时候,还不断的有着怪物跟水怪从归墟之中往外浮现。 季安使起护身法,直直的进了归墟,一到里边,便感觉天地颠倒,空间撕裂,果然如那巨人所说,灵气风暴甚是厉害,不过对于如今的季安,倒也没啥接受不了的。 季安甚至想,到时候可以安排道门弟子来这里,在安全的情况下修炼法身。 不知在这巨大的通道中行了多久,季安只感觉眼前一亮,再看时季安已经再次出现在了海底。 不过季安知道,这绝对不是地星了,实在是这个世界的灵气,要比地星灵气要高的多,大奉世界更没法比了。 怪不得这个世间能孕育出巨人那么大的法身,这灵气含量就跟地星远古时期中的氧气含量一样,太高了,所以动物长的都大。 飞出海面,季安才第一次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模样。天空中不见日月星辰,全是发着莹莹之光的乌云。 虽然不算一片乌黑,但是整个世界却犹如阴天一般,始终是这种雾蒙蒙的状态。空气中灵气确实充裕,但是却依旧很狂暴。 继续往天空之中飞升,季安这才看清这片大海的模样,这海洋无边无际,季安已经飞的很高了,但是就算是用起法眼,也依旧看不尽这世界的尽头。 无数大大小小的岛屿遍布在大之中,有的岛屿看起来仙气满满,有的则是黑气笼罩。 季安来之前又去找过一次那巨人,不过这巨人也是个宅男。 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几千年,但是对这个世界还真是没啥了解,季安除了一些基础知识,也没了解到什么有用的内容。 在天空之中选了一个比较大的岛屿,季安直接朝着那岛屿飞去。 飞到地方之后,季安落在这片岛屿之外,说是一片岛屿,其实不如说是一片大陆更为贴切。 穿过层层迷雾,在即将进入岛屿的时候,季安又发现这迷雾之中居然是一个巨大的护岛大阵,不过这这大阵等级也不太高,而且也有些许残破。 没费多少功夫,季安便进入了这片大陆。 进来之后,季安发现这个世界跟普通的世界差距还是不大。虽然这个世界灵气充裕,但是这里边修真之人也是少之又少。 而且这里边人的衣服,跟花国古代的衣服很相似,季安换了一套长袍便很自然的融入到了其中。 又在一个隐蔽之处,找了一位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的角色,稍微借用了一下其脑中的知识跟语言。 季安便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这个家伙记忆里得知,季安还真没看错,这家伙还真是个坏的流脓的角色。 本来季安还准备借用记忆的时候稍微温和一点,现在直接就来了一个搜魂,就当为民除害了。 “这个世界看起来还真是诡异啊!” 季安不由得感叹,从这个家伙记忆里得知,这片大陆叫做百川大陆,因为这片大陆之上有一百个平川,除此之外便是无数的大山。 而这一百个平川则由一百个仙人掌控,这些仙人有点是人修炼成仙,有的则是动物修炼成仙。 他们保佑着平川里的人们,不被山岭中的野兽妖魔伤害。而平川里的人们则要对其供养,这些供养也是各种各样。 有的是金银,有的是牛羊,还有要童男童女,少男少女的,当然也有什么都不要的。 除了这些之外,这里没有其他神灵的概念,在他们脑中,自己平川的神,就是唯一的神。 而且这里的人,也不轻易去了别的地方,因为去别的地方要跨越山岭,而那些地方是不受神灵保佑的,只要进去,便是死路一条。 看完了这男子的记忆,季安有种感觉,怎么说呢?这片大陆,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养殖场。 而那些所谓的神灵,就好像这养殖场里的主人一般,看似伟大,实际上这群人就是被圈养起来,作为其修炼娱乐的口粮玩具。 从这个男子的记忆里,季安看到了掌控这个平川的神灵,那黑风笼罩阴气森森的模样,怎么说都跟神灵挂不上边。 而且看那神驾着黑风的样子,估计修为也不会太高,顶多也就是赤霄那个层次,地仙后期。 除此之外,这座平川上还有着专门的统治者,他们被称为神使,居住在神庙之中,掌管着与神对话,为神服务的权利。 平日里作威作福,可谓是坏事做绝,被季安搜魂的这个男子,就是神庙外围的一个小头目的亲戚,仗着神庙的威风,那也是没做过啥好事。 第281章 刘家药坊 从暗巷出来,季安决定先去找一个住所,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世界,再做打算。 既然自己感觉自己有个成道的机缘,就在此处,那么无论如何,季安都不可能不好好探探这个世界。 到了城中,季安找了一间旅社,用的钱自然是从刚才那人身上拿来。 这个世界虽然由于地域隔绝,平川与平川之间没有交流。 但是这一个平川里人也不少,小的数百万百姓,大的有几千万,上亿的百姓,说是个国家也差不多了。 这些知识还是刚才那人的亲戚,听神庙里的人说过的,而这个平川算是不大不小的那种,人口也有几千万。 所以酒店旅社这些东西也是一应俱全,毕竟平川里也分很多地方跟城市的。 “客官,这可是我们古凉城的特产美食,这道土蛇肉,还有这道飞龙汤,就是三仙庙里的那些神使,也是赞不绝口啊。”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了。” 季安看了看盘子里这几种从未见过的食物,虽然看着就没啥胃口,但也是勉强吃了两口,没想到味道意外的竟然还可以。 “不错啊,伙计,这个土蛇肉再给我上一盘,还有这个飞龙汤,再来一碗。” “好嘞,您稍等!” 看着季安的模样,这伙计也是一脸的欢喜骄傲。看的出来这个世界的真相虽然残酷,但是百姓其实还是很淳朴的。 “客官是第一次来我们古凉城?” 原本坐在柜台算账的店家看到季安这个样子,也不由得搭起话来。 “是啊,我从黑崖城来的,本来是投靠我的表兄,没想到他却已经去世了。” “客官节哀,不过我们古凉城地大人富,相信客官一定能有一番自己的事业,到时候可别忘了去三仙庙上一炷香啊。” “那自然是,那自然是。” 季安边吃边答应着,这个所谓的三仙庙就是这个川的真神。 据说这三位真仙居住在三仙山山顶的仙庙里,平日里讲经说法,广布善缘,这片平川能够安居乐业,全靠了这三位仙人。 而且这三位仙人还与别的地方的真仙不同,既不要童男童女,又不要金银血食。 而且据说这三位仙人每十年还会在这个平川上,收徒传法,几千年来不知培养出了多少得道升仙之人。 不过在季安来看,这个世界本来就已经属于世界之归墟,万物坍塌之所。 几千年来,从未有人进出,更别说上升天界了,那这三仙庙所说的得道成仙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就别说他们的弟子了,那三个所谓的真仙能不能达到神仙级别都费劲。 “对了客官,您可有什么手艺啊,要是准备找活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 “我会一点医术,到时候想看看能不能找个医馆。” “哎呀,原来客人还是一位大夫,真是失敬了。对了客人,如今城里陈家药坊正在招收药徒跟药医师,您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一听季安说自己是会点医术,这老板的态度立马又热情了三分,所谓医道不分家,这个世界的大夫那也多是会一些道法的。 别的不说,那陈家药坊的创始人,据说曾经可就是三仙庙的外门弟子,所以连城里的神庙中人,对待陈家也是礼让三分。 “多谢店家告知,一会我过去看看。” 听这老板说了这陈家药坊的特殊之处,季安也是起了一些心思,或许这就是自己的机缘所在。 吃完了饭,跟老板问清楚去陈家药坊的路之后,季安便直接去了陈家药坊。 到了药坊,果然看见药坊门口贴着一张招收药徒与药师的告示,而且此刻门外已经排了一条不短的队。 “再说一遍,想学药徒的站左边,已经出师的药师请到右边。” 台阶之上一个管事打扮的人喊了半天,左边的依旧是那么多,右边等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站出来。 那管事也不见怪,这个世界,能出师的药师在哪里那都是香饽饽,而且这里的药师跟别的世界的药师还不一样。 这里边人得病除了各种普通疾病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邪病,这就需要药师还得有些法术手段,而这种人一般又怎会轻易给别人打工。 所以就算陈家药坊开出了丰厚的条件,这么多年也不过才招到了寥寥数人。 季安听到此言,又在自己搜寻到的记忆中看了一下,发现这个世界的医术跟自己那个世界的差距不大,其中很多草药药理也是共同的。 而且由于这个世界封锁严重,所以这里的医术还没有外面世界发达。 知道了这些,季安也不在药徒后面排着了,直接走到了右边,站了下来。 那管事正在给一群药徒训话,却突然看到一年轻人站到了右边,心下也是一惊,连忙走下台阶,走了过去。 “先生可是药师?” “不才倒是学了几年药理。” “哎呀,真是失礼了,先生快快进屋。刘三,你先去给这些药徒讲一下咱们的规矩,我先带先生去见过刘大管事。” 这管事听闻此言,脸上的喜悦那是压都压不住,要知道这刘家药坊那是古凉城里顶大的药坊。 里面像他这一般的管事足足有三四十人,而正儿八经的坐堂药师如今却只有十二人,自己要是能为药坊再请来一位药师,那自己离升大管事可就又近了一步。 给自己手下交代了一下,这管事立马带着季安进了药堂,亲自给季安上了茶之后,又立马小跑着去找了主管药堂的大管事。 季安则坐在药堂里细细观察了一下,这个药堂由十数间连在一起的房屋建成,里面的药柜家具都是上好的。 每个屋子里坐着一位药师,身边围着六七个药徒伺候着,端茶的端茶,写方子的写方子。 那药师要是指点上一句,那群药徒们都得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就这周围还围着一群新药徒,只能羡慕的看着那几人。 而对面的病患,则一副尊敬讨好,拿着大把的银钱,那药师却连看也不看,挥挥手就有药徒替其收下。 这药师看病的诊费,全由自己收下,开出的那些药,才是药坊的收入。 第282章 首席药师 季安坐在堂里,不过片刻,刚才那位管事就带着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失礼了,先生贵姓啊?” 比起刚才那位管事,这位明显就更有底气,说话间也没有刚才那位管事的热切。 “在下季安。” “听闻季先生是药师,不知先生专攻那一科呀?” “在下却是都略有涉及。” 听季安说自己对诸科都略有涉及,来人的态度有人愈发的冷淡了一些,恐怕也是在心里觉得季安是个夸夸其谈之人。 “先生既然如此厉害,诸科皆通,不如在此为我们展示展示,也好让我等开开眼见。” “刘管事,听说咱们药堂来了个精通诸科的药师,我等前来学习学习。” 季安才说完不久,这话已经传到了整个药堂里,原本坐诊的十二名医师,听到这里也是一个个都围了过来。 想看看这位精通诸科的是位什么高人,结果看到季安之后,这群人都是面露耻笑之意。 季安也不辩解,修行到自己这种地步,又岂会因此而动心起念,不过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陪众人玩玩罢了。 “刘管事想让我怎么展示?” “这个简单,这位药师,我们这药堂中别的不多,就是病人多。既然你说你是诸科皆通,那我们便每科都找出一人来,由你当场治疗。 若治的好,那自不必多说,我们十二人中当以你为首。若治不好,那恐怕先生还得给我们刘家药坊一个交代。” 季安问完话,那位刘管事还没开口,背后倒跃出一个药师说了起来。 “刘管事也是此意?” 季安没搭理此人,转而转头看向这位刘管事。 “宋药师乃是药堂之首,他的意思就是我们刘家药坊的意思。” 刘管事见季安看向自己,也是张口说道。 “好。” 季安见此也是答应了下来。 “来人,为季药师摆桌,请内科、外科、妇科、儿科、针灸推拿科五科病患,前来季药师面前会诊。” 见季安答应,刘管事伸手一挥,面前围着的众人豁然散开,又有药徒为季安搬来了诊桌。 去各诊口的地方,各自请来了一位患者,总共五人,都带了过来。 而且药堂里的动静,也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连外面的好事之人都跑了进来,刘家药坊也没有阻拦。 只要你们不捣乱,看看便看。 季安旁若无人一般,坐到诊桌后边。所以玄门五术,山医命相卜,季安作为玄门领袖,对此必然都是手拿把掐。 别的不说,赵连星的医术还是季安传授的。 第一个患者是一个内科患者,一坐下就不停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的。季安为其把了一下脉,问也没问。 边把脉边开方,等把完脉方子都已经开完了,叫了药徒去开方,让第一个病人坐在一边等待,季安直接开始看第二个病人。 众人看着季安这副做派,摇头的摇头,冷笑的冷笑,就是没人看好。 第二位患者是个浑身骨折的人,因建神庙时从高墙上摔了下来。浑身多处骨折,被一起的工人抬了过来。 如今只能躺在担架上了,不停的呻吟,对于这个病人,季安直接走了过去,看了一眼之后,便开始接骨。 众人只听见霹雳啦的声音,就见季安双手飞快,手中都现出残影了,不到片刻,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病患就已经站了起来。 这一下子,也终于让周围围着的一群人对季安正视了起来。刚才第一个现在药还没出来,众人也看不到效果。 但是就光凭季安这一手复骨之术,便已经可以让季安在这药堂站住脚步了。 季安依旧没停,直接又换到了下一个患者,等妇科跟儿科也看完以后,在场诸人对于季安已经,从刚才的漫不经心,到了满心佩服。 连刘家药坊背后的主人都出来与季安见礼,这个时候第一个患者的药也已经熬好了,一副药下去,那人当场便好了大半,季又言再吃三副药,便可痊愈。 那人千恩万谢的离开,而季安也到了最后一个患者跟前。 这个患者坐在轮椅上,双眼紧闭,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只有口在一直不断的念动着,不知道在念什么。 “季药师,这人叫文博,之前是我给他看的,此人犯的乃是邪症,已经连续七日不吃不喝了。 你别看他现在这副瘦弱的样子,七天之前还是个力能搏虎的壮汉。还是我们城里的治安官呢。” 季安刚走到这人身边,旁边一个药师就先抢开口。 见识到了季安的本事,这些人对季安也是佩服的很,自然知道以季安的本领,以后他们可能都得在人家手底下混了,所以也不敢坑季安。 季安还没有看,便一下子把那人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季药师,这文博是我跟陈药师一起看的,不过我俩医技尚浅,到现在也没有办法根治,每次只能是帮助其续一段时间命而已。” 刚才说话那位药师旁边,另一位药师又开口道。 季安冲着两人点点头,又走向文博,这人身上倒是没有冤孽,看起来就是被恶鬼跟缠上了。 季安也不用他法,一手抚摸在文博头上,一边念诵太乙天尊救苦妙文,随即使用法力驱散了文博身上的邪气。 不过一会,这人便醒了过来,还吵着要吃饭。这一下子,季安算是彻底征服了现场诸人。 刘家药坊的东家当即邀请季安,成为刘家药坊的首席药师。季安也没拒绝,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季安此举,即是为了趁机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二来这刘家既然是三仙庙的下属势力,自然也能接触到三仙庙。 季安准备通过刘家,进入到三仙庙,去探探那三位所谓的真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而季安之所以没有一上来,就直接硬碰硬,其实也是为了稳一手,毕竟这归墟都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了。 这里面有没有藏龙卧虎,季安也不知道。而且还有一点,季安刚来的时候就尝试过,在这里根本联系不到上面。 想要借法之类的根本行不通,导致自己的实力都下降了不少。这也让季安更加谨慎,别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到时候在这里翻了船。 (最近好像看的人少的多了,感谢一直以来诸位大佬的不离不弃,俺会认认真真好好写好这本书,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跪谢!) 第283章 冯家 之后的几天,季安便安心的在刘家药坊待了下来,一边修炼,一边加深对这方天地的了解。 药堂专门派了十四个药徒,给季安跑腿服务,每日里季安也只坐半日诊。 这些药徒便将季安伺候的如同大爷一般,若季安能给他们讲上两句,那一个个更是感激涕零。 这十四人中尤其有三人为最,一个叫刘波,本是刘家的远房表亲,因家道中落,便来亲戚家投靠学做药徒。 还有一个叫宋志,家中也是古凉城中的富户,其自小便喜欢学医,年龄稍微一大,便被家人送到了刘家药坊。 最后则是一个叫延泽的年轻人,众人之中以这三人悟性最高,也最有善心。 不像药坊里的其他药徒,这三人不是为了往上爬而趋炎附势,而是真心敬佩季安的德行,愿意以师父的礼仪去尊重季安。 所以季安也愿意给三人开点小灶,这也就让其他的药徒心生不满,反而对三人暗地里处处排挤。 “季药师,您辛苦~” 这天早上,季安刚结束了看诊,正准备回去打坐,刘大管事却找到了季安。 “刘管事,你这是?” “季药师是这样的,本来您已经忙了一早上了,也不该再劳烦您,不过这个诊恐怕还真得您去一趟~” 现在的季安,在刘家药坊里已经是公认的第一药师,所以这种不敢接的疑难杂症,刘大管事也只能来找季安。 “城东冯首富家的三个儿子,从昨天就开始上吐下泻。昨天晚上的时候请了咱们药坊的何药师去看,结果何药师是束手无策。 到了今天,不但没有缓解,反倒更加症状加重了。何药师已经被冯家扣了下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求到您身上来了。” 刘管事一脸陪笑,这种收拾烂摊子的活是个人肯定都不愿意干。 但是也没办法呀,他们刘家药坊身为古凉城第一药坊,要是这事传出去,那可是要砸招牌的。 “刘管事,不用说了,带我去看看。” “唉,好嘞,好嘞。” 一听季安答应,刘管事也是一脸的欣喜,连忙叫人去套车。 “刘波、宋志、延泽,你们三个跟我一起。” 临行之前,季安又叫上了那三个药徒,准备带他们去长长见识。 其实季安也是存了私心在,自己既然来了归墟之地,这个百川大陆上又好似没有道门传承,自己作为玄门领袖,传承道门自然是责无旁贷。 而这三人,季安就觉得不错,不过如今还是得先好好考察一下才行。 季安与刘管事坐车,三人在车下跟着,行了半个多时辰,几人才到了城东。 这冯家不愧是古凉城首富,这套宅子恐怕是季安来这片大陆之后,见过的最大最豪华的宅子。 “这宅子好大呀!” 三个药徒之中,延泽家中条件最差,乃是从乡下而来,第一次见到如此豪富的地方难免失态。 “阿泽,这可是咱们古凉城里最好的房子之一了,据说当时冯老爷修建这个房子,光工人就找了数千人,当初建成的时候,神庙都曾派人前来祝贺。” 宋志属于家中小富,而且家就在古凉城,但是此人也没有倨傲之心,反而能体贴他人。 这也是季安欣赏三人的原因,刘波为人老成持重,宋志则是有君子之风,至于延泽则是常怀赤子之心。 在刘家药坊那种所有人都在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地方,这三人便显得分外难得了,更难得的是,这种情况下三人还能保持本心。 “季药师,请~” 刘管事下了马车,便迎着季安往冯府走去,而此刻冯府也已经有人在门口迎接。 “老刘~这位就是如今古凉城里鼎鼎大名全科皆通的季药师。” 冯家的管家私下里应该与刘管事也比较熟,上来跟刘管事打声招呼,便招待起了季安。 “不敢当,在下正是季安。” “季药师,情况紧急,您先请进。” 这位管家与季安见过了礼,也没有废话,带着季安就往府里走。 “何药师刚才把了脉,说三位公子此刻已经快到了烈火烹油的时候,这高烧再降不下去,恐怕就真要出问题了。” 一路上冯家官家虽然没说什么抱怨的话,但是几人都知道,要是冯家的三位少爷在刘家药坊里出了事,那冯家恐怕不会轻易与刘家药坊罢休。 “到了,季药师,就在里边。” 可能也是为了方便救治,冯家没有把几位少爷放在后院,不然从前院走到后院都不知道得多久。 就这,几人也走了半刻多钟才到了地方。 “冯全,季药师请来了没有。” 几人还没进门,里面的人就听到了声音,几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从屋里走出。 “这位就是季药师,快救救我的宝儿。” 几个女的一脸的悲泣,双眼红肿,可见是没少哭过。 “刚才神庙的人也来过了,为几位少爷赐了福,不过看着好像没什么效果。” 一个妇人,应该是冯管事的妻子,拉着冯管事到一边,悄悄的说道。 “你照顾好几位夫人,先让这位季药师看看。” 冯管事也没多说,安排自己妻子带着几个丫鬟搀扶着几位夫人,自己则带着季安几人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季安便感觉到一股燥热之气,里面站着的一群人都已经是满头大汗。 “这里怎么这么热啊?” 延泽一进门,就落了一身汗。 “是啊,季师,一进来就感觉一股热浪。这怎么屋里比屋外还要热?” 刘管事也是一脸的疑问。 第284章 治病 “季药师,您可来了。” 几人说话间,房屋里间的何药师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连忙从内里边迎了出来。 “何药师,你这是?” 看着跑出来的何药师,几人也是一脸疑惑,刘管事更是不由发问,实在是此刻的何药师确实不妥。 如今的天气也不算很热,但是何药师居然只穿了一件薄衫,就这还热的满头满身的汗,看着跟从水里洗出来的一样,边走还边端着一杯茶水在猛喝。 “您几位进来看看就知道了,这几位公子的病,老夫我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个是稀奇啊。” 听到何药师的话,在场几人也都是起了好奇心,只有跟着的冯管家,有苦难言。 难道这屋里这么热,居然是因为冯家三位公子病的原因。也没有再过多寒暄,几人便跟着何药师进了里屋。 一进内屋来,果然是一股热浪立马就喷涌而来,延泽三人与刘管事冯管家身上的汗,一下子就落了起来。 再看屋内,几个小丫鬟衣衫半解,香汗淋漓,身上的汗都如雨一般,一个热的双脸通红。 屋里到处放着冰块,不断的被蒸发后如同起了一层云雾一般。 三张各自分开一段距离的床上,躺着三个浑身赤裸的男子,一群丫鬟轮换着为三个男子用凉水擦身,一边还有几人扇着扇子。 就这,三个男子身上依旧犹如火炉一般,泡了凉水的手绢擦在身上,居然冒出滋滋声。 “哎呀!这么热,这不得把人烧坏了。” 刘管事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不过这种情况还真是第一次见。 “何药师,你什么意见?” 季安看了一眼,心中已然有数,只是又转头问向何药师。 “季药师,依我之见,普通发烧病症,肯定不至于到这种程度。这个温度,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是截木头,这个时候都烧起来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应该就是邪症,可是我跟神庙的神师也为其驱邪赐福,但是也没有什么效果,反而温度越来越高。 如今这种程度的高烧,如果不能及时降温,恐怕三位公子五脏六腑,都要被烧熟了。” 何药师嘴上说着恐怕,其实内心早都在暗自揣测,说不定这会这三个公子内脏早就熟了。 这温度,哪是高烧啊,架柴火烧,温度也就这样了,可能还没那么热,而且这热度他还散不出去,如同一堵热墙一般,越来越热,在房子里。 何药师都有些害怕,一会把房子点着了。不过这话他也不敢说出来,如今只能看季安有没有什么高招了,不然几人今天怕是要把刘家药坊的招牌砸了了。 “叫屋里的丫鬟都出去,还有这些冰块水盆,也都搬出去,冯管家留下就行。” 房间之中几人现在都已经是大汗淋漓,唯有季安一人依旧是安然自若,身上一点汗都没有,几人也看的出来,季安不是普通人,此刻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季安身上。 对于季安的话,冯管家也是一一照办,反正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等屋子里的人将冰块,水盆都端了出去,房间里的气温一下子又上升了几层,几人一下子热的都快待不住了。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正当几人都热的,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季安脚下轻轻一顿,口中诵念咒语,缓缓向着床上的三人走去。 而随着季安每走一步,房间里的热气就好似往后退了一步,等季安走到三人床前的时候,房子里的气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并且空中还有着一丝淡淡的香味,如同庙里的香味一般,使人心神安宁。 “季药师好本领啊!” 这个时候几人如何看不出来,这位季药师乃是有真正有大本事的人,恐怕就是神庙里的那些神师,跟季药师比起来也差远了。 之前神庙的神师前来赐福的时候,冯管家可是也在一边,那几位神师可也是被热的满头大汗才走的。 走上前去,季安掰开床上三人的眼睛看了看,又为三人各自把了一下脉。 “刘波,开方。” 季安一张口,刘波也是赶忙应答,掏出纸笔写了起来,坐在一边开始记了起来。 “第一位公子用金银花、连翘、薄荷、荆芥、淡豆豉、牛蒡子、桔梗、竹叶、加朱砂。 第二位公子用石膏、知母、甘草、粳米、麻黄、杏仁、甘草加朱砂。 第三位公子用石膏、知母、犀角、生地、赤芍、丹皮、黄连、黄芩、栀子、连翘、玄参、桔梗、竹叶加朱砂。 一日三次服药,另外这三为公子,不要让他们躺到这里了。 冯管家,府中可有祠堂,将三位公子请到祠堂中。另外帮我准备朱砂黄纸,我为其写一道黄符。” “有,有,有,先生稍待,我这就去准备。” 冯管家见此情景,万不敢耽误,立马就出去准备。 “季药师,您这三个方子,可否让在下~” 这个时候,何药师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但是却又对季安的方子实在好奇。 “何药师自便便是。” “多谢,多谢。” 何药师拿过药方,看了一会便不由的称赞不止。 季安的这几个方子那是绝对的经典,而且还丝毫没有门户之心,如此大方的让自己观看。 何药师看完之后,对着季安又是庄重一礼,正要开口表示自己绝不外传此方,却被季安伸手阻止。 “此方既是治病之方,便不是私方,从此之后,人人可用。” 这下,在场诸人是彻底都服气了,人家这个心胸。 冯管家出去不过一会,外面就进来了一群人,有冯家的家属,还有冯家的下人,一群人进来之后,也是立马感受到了不一样。 随即抬人的抬人,熬药的熬药,感谢的感谢。 冯家老爷直接就向刘家药坊捐了几十大车的药材,本来还抬了几箱黄金给季安,不过季安是一点没要。 只收了自己应该要的诊费,剩下的钱,季安则让冯老爷拿去,施舍给贫苦的老百姓,这一下更是让众人对季安敬佩不已。 那可是几箱子黄金安,季安却是看都不看一眼,施施然离去,丝毫没有将那几箱黄金放在眼里。 第285章 炼药 “季师,刚才那三位冯家公子得的是什么病呀?” 一出冯府大门,延泽便开口问了起来,其他几人虽然没说话,但是眼中的好奇是一点也没有少,期盼的盯着季安。 “算不上什么大病,只是可能看到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季药师的意思是,这三位公子遇到邪祟了。” 这个时候,刘管事也开了口。 “不过季师,既然是遇到了邪祟,神庙的神师不可能看不出来呀!” 宋志此言一出,刘管事好像想到了什么,也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催促这几人赶紧回去。 上了马车之后,刘管事才跟季安说起了一些,在外面不好讲的话题。 原来这古凉城乃是这百川大陆上三仙川里最大的城池。 而作为古凉城的首富,冯家有一个别人没有的权利,那就是掌握着与别的平川交易的资格。 这个据说乃是当年冯家老太爷,小的时候曾经为三仙川的仙长献过一件东西,才得来的如此殊荣。 而之所以刘管事会跟季安讲这个,则还是跟这神庙有着关系。 因为如今的神庙祭司韩家,跟这冯家之间好像有一些龌龊,这韩家之前不过是古凉城的一个小户而已,后来因为韩家出了一个奇才,得到了三仙观仙长的看中。 后来被三仙观的仙长收为了弟子,这韩家也乘势成为了古凉城神庙的祭司。 要知道,在这之前,古凉城神庙的祭司,一直都是冯家的亲家,也就是那三位公子的母亲家族里担任的。 所以这其中,要说没有内容,恐怕也没人相信。 “不过这跟我们刘家药坊没有关系,不管他们如何斗来斗去,也不会牵连到我们刘家头上。” 刘管事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自豪,之后才慢慢告诉了季安,刘家药坊坊主的大哥,如今也在三仙庙里修行。 所以在这古凉城,还真就没有人敢对刘家不敬。 “季药师,你就好好干,等以后说不定你也能进三仙观也说不定。” 这是当时刘管事从冯家回来的时候,在马车上给季安说的话,但是他没想到,他这话还真经一语成谶。 只不过这回的上山却不是什么好事。季安到刘家药坊后的一个月,便见到了刘家那位据说是十几年不曾回家的大老爷。 而这位这次回来,则是以三仙观药堂管事的身份证,前来征召古凉城的药师,上山为仙长炼药。 不只是古凉城,这次三仙川几十个城池的药师都被征召,据说要征召九百多人。而就在季安被征召到的第二天夜里,刘家药坊的刘管事拿来了一副卖身契。 想要让季安签了之后,把自己卖给刘家,而作为交换,刘家则会出面,将季安留下来。 因为这征召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基本上去了那可是有死无生。 结果季安自然是不可能答应,自己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自己的机缘,而且他刘家算什么东西,也敢如此痴心妄想。 季安虽然已经修炼到了很深的地步,但是还是被刘家的操作气的起了三分火气。 第二天一早,古凉城被征召的药师,都被集合在了神庙,等待三仙观的飞艇运送。 刘波、宋志、延泽三人依依不舍的跟在季安身边,他们三人作为药徒自然是没有被征召的资格。 但是这一个月来,三人跟着季安学习医道,学习治病救人,学习道家之中的慈悲理念,虽然季安没有开口收三人为徒。 但是三人已经是将季安当做师父对待,这次季安一走,不知何时才能能回来,几人自然是依依不舍。 除此之外,三仙观征召的药师,据说很多都会在炼药等时候,因为辛苦不堪而活活累死,往年三仙观征召药师,能回来的也不过十之一二。 所以昨天夜里,刘家药坊才会趁火打劫,想要让季安直接签了卖身契。 “我留给你们三人的医书,需一日不可懈怠,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待我回来之后,我可是要考核尔等的。” 季安一脸的严肃,经过一来月的考察,季安对三人还算满意,这次走之前,季安也在三人身边留了兵马保护,顺便记载其行为。 若是能让季安满意的话,也不是不能收其为徒。 “季师保重!” “我们等您回来,季师!” “……” 三人依依不舍,直到送着季安坐上了飞艇,这才离去。 飞艇划过天空,开始飞往下一个城市,接其他被征召的药师。 这上面已经坐了许多人,有的正在睡觉,有的则跟一边的人聊着天,这幅场景让季安想到很多年前自己在地星时坐过的绿皮火车。 看着刘家药坊后院的地方,季安随手一指,便没有在关心,而是闭目养神,等待着自己机缘的出现。 而地下的刘家药坊,不知道是何原因,后院却突然失火,原本奢华如宫殿的后院,被一把火烧的就剩下了一个框架,好在那火虽大,却没有伤人。 …… 飞艇一路飞行,偶尔还在别的城市降落,接上别的地方的药师,就这样一直走了六七天,飞艇才终于飞到了这次的终点,三仙观。 那位从上飞艇之后,在没露过面的所谓刘家大爷,也终于露面,带着几百个药师下了飞艇。 此时这位刘老爷也没有了之前的高冷,对着道观里修士点头哈腰的,差点尾巴都摇起来了。真是前鞠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都跟上,仙观圣地,不可宣化,到了药宫,自会有人给你们安排住处,从明天起,会有人给你们分发仙丹,让你们强身健体,不需要吃饭。 之后则需要你们大家一起,为仙长炼丹出力,待到仙长丹药炼成,你们有表现突出者,赏你们留下来修行也不是不行。” 一个有些道士打扮的中年人,声音浑大的在上面讲着。 关于这个三仙观,季安这一个月也了解了一些,这个世界应该是没有道门传承的,有的不过是一些道门雏形的练气士,他们也自称是道人,住道观。 但是跟真正的道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既没有传承,也不被认可。而且其行为习惯,也算不上道人,反而有些邪修的形式风范。 第286章 采药 一群药师,跟着带路的道人去了药宫后面的一片住所。 到了地方,这里是由一个一个的大院子组成,院子里边是几个房间,房间里都是大通铺,九个药师一间。 带着季安几人进了一间屋子之后,那给季安等人带路的道人,又从身上掏出了九粒药丸给了九人。 “此乃我三仙观仙药,服一粒可三日不用进食,你等服下后,明日开始便会有人带你们上山采药。 我知道,你们在自己的小地方里,都是受人尊敬的药师,有一些还是有权有势的,不过在这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药徒,死了也就死了,没人会在意你。 好好干就有粮丹吃,不好好干,就没有东西吃,所有人都一样,听懂了没有?” 那道人身形魁梧,声音又大又尖的呵斥着几人,跟季安一起的几个药师,虽然心中不满,但是在三仙观也不敢反抗,只得一一应答。 等那个道人走后,几人也是各自收拾自己的床位,众人也都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也都没什么谈性。 收拾好自己的床铺后,便死气沉沉的躺在了床上,有人已经开始吃道人给的粮丹,有人则用力的紧了紧腰带。 季安拿着那所谓的粮丹闻了一下便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一些补药草药,加一些幻药,既能给人提供能量,又能迷惑人感受不到饥饿。 但是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吃五谷杂粮,提炼其中的能量,这东西虽补,但又能有多少能量。 吃了药丸之后,也不过是透支自己的身体生命力罢了。 “这些人还真够狠的,为了节省时间不给这些人吃饭,做出这种害人的东西,也难怪历年来这里的药师,能回去的少之又少。” 季安心中暗道歪门邪道,也不先出头,找到自己的床位躺了下来,倒要看看这所谓的三仙观到底是个章程。 …… “起来,快点起来!” “快点!还睡!”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有亮,一群道人便已经走进了各个院子,在各个院子里喊叫起来着,如同劳工头一般,将数百个药师都叫起来后,又带着一起上了山。 几百个药师被分散在几座山峰上,每人发了一个药方,三天时间,只有采够了自己药方上的草药,才可以下山。 早点采完就可以早点下山,当然,要是没采够的也需要三天下一次山,领取粮丹与下一次的药方,等到下次,你就得交两张药方的草药,一次次的攒下来,直到还清。 而如果你不但没采够药,还待在山上不下山,被巡山道人发现之后,会被马上处死。 所以在山上,巡山道人的权利是很大的,毕竟你下没下山,山下的人也不会有人特意去记,到时候就是巡山道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此,这些药师不但要采药之外,之后还要给巡山道人贡献一些礼金。 只有这样人家才不会找你的麻烦,不然你要是死在山上了,白死归白死,就怕你还会连累其他的人。 当然这个就得等之后了,现在的这群药师们还都是萌新,让他们去贿赂巡山道人,他们也没东西 这次这里面的道道大家还都不怎么了解,等下次的时候,就会有巡山道人专门找上这些人了。 到时候他们采药的时候,顺便还要帮巡山道人们注意一些道观中道人委托所要用的仙药。 而如果你有多采的草药,也可以委托寻山道人卖出,不过这卖到的钱嘛,自然是人家拿大头。 “这位药师,我们几人都是还仙丹的药方,不如我们几人结伴而行,在山上也好有个照应。” 到了山上,一群人还没有分开,就有人提议了结社,想要一起采药。 这采药方式的好处就是可以,有些能力的人多采一些,而有些能力一般的人,则会做一些别的事情补偿,大家互帮互助,共同完成任务。 这其中一些人听到便欣然答应,有些人则如季安一般,独自走上了山。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事,这地方也不是什么善地。 那些想要依靠别人的人,早晚都会成为别人的利用品。 到了山上,季安自然不可能跑去给他们采药,找了一个山洞,随手设置了一个聚集灵气的幻阵。 之后便开始在那里打坐修炼了起来,采药的事情,季安则扯下几根头发,变成了几个化身,代替季安每日里采药。 还有就是到处寻找,那些被灵兽守候的仙药,找到之后,季安则统一亲自出手,将这些药拿下。 就这样时间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以来,道人那边逼得越紧,要的草药是越来越多。 这群药师那是苦不堪言,九百多个药师,光这一个月采药就死了两百多人。 而死去的这两百人中,就有许多是采药团队中负责干杂事的那些人,因为没有采药价值,被他们的团伙当成了挡箭牌。 季安这个月则是安安静静打坐修炼了一个月,自己的几个分身游荡在几座山峰上,将这几座山上的好药材全部收了起来,仙药级别的,都被季安收了个干净。 这也导致山上的许多妖兽灵兽大暴动,连三仙观都死了很多道人,没办法的情况下,三仙观才组织药师开始下山。 等下山之后,几百个药师又被重新划分,季安则被划分到了炼药房,负责给丹药炉看火。 当然说是看火,其实这工作是人家正儿八经道观里的人干,自己的任务就是给人家搬一些炼丹药用的材料,煤炭木料等。 不过比起其他那些药师的工作,季安这个工作那就算是相当清闲了,这也是季安每次交药材都保质保量完成的福利。 第287章 炼液 来到丹房之后,季安的工作就是给各个丹炉运送煤炭木料。 这里的丹房很大,比季安玄都观的丹房都要大。而且这里的这些丹房给季安一种流水线生产的感觉。 几十个普通丹房,每个丹房里光丹炉就有一百多个,都是一个道人看着十数个丹炉。 这些丹房也不是主要为了炼丹,而是将采来的药物初步提存,然后再将炼出来的药液送到上边丹院。 季安听说上边的丹院,丹炉就少了很多,只有十来个大丹师,每人看着一个丹炉,这些大丹师则是要将这些药液,再次提纯,混合成各种药丹。 之后这些药丹才会被送到三位仙长那里,由三位仙长炼制真正的仙丹。 据说这仙丹,这三位仙长已经炼了快一百多年,他们这些药师五年换一批,也就是为了炼制这个丹药,光死了的药师就有两千人。 “季老弟,听说你之前乃是古凉城最有名的药师,怎么是不是得罪了人,你这样的药师按理来说,是会分到药房负责配药的,怎么会把你分到了丹房?” 从山上下来之后,因为少了许多药师,季安他们这些人的屋子也再次经过了调整,季安因为是在丹房,所以分的人都在丹房里边。 刚才跟季安说话的这人,是三仙川另一个城里的药师,这人从他们丹房的古凉城人那里知道了季安的事,所以才有了这一问。 一听这人问出这话,房间里的其他几人也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季安之后的回答会决定着他们之后对待季安的态度 。 如果季安真的是得罪了人,那他们就得跟季安保持一定距离了,免得被季安牵连。 季安自然是知道他们的想法,甚至季安都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但是有什么意思呢,现在的季安真的就如同一个大人在陪一帮小孩玩过家家的游戏。 他们的这些阴谋诡计,对季安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季安现在已经能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机缘在哪里了,恐怕就是那三位观主炼了一百年的那丹药。 为了这一炉的丹药,三仙观的三位观主压榨了三仙川百姓一百多年。 从征召的药师到三仙川各地神庙每年进贡的药物灵宝,三仙观如同一个巨大的吸血鬼一般。 吸着三仙川百姓的血,而季安要拿到这些丹药,恐怕就要担下三仙川这么多百姓,一百年的因果。 “应该是,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一直以来,我都感觉到有人在故意针对我。” 季安装作一脸悲伤的说出这话。 “季老弟,你也不要多想,恐怕就是你杞人忧天。” 刚才问季安这话的人,眼睛一转 虽说表面上还算客气,但是跟房间里的其他几人一样,都已经准备好了要跟季安划清界限。 季安心中暗笑,这人的手段还真是差的远,恐怕此人也是受到了那位刘家大爷的安排,故意用这种方式让自己陷入到了排挤。 他是他们又哪里知道,他们这些人在季安眼中就与蝼蚁无异,季安又何时会将他们放在眼中。 果然第二日开始,季安打坐醒来,就发现自己身边睡得那些人都搬离了很多,自己两边空出了一大片的床位。 季安微微一笑,继续去了丹房,不过这次季安准备稍微往上走走,能离那三位仙人近一点,也好观察一下那三位仙人,慢慢等待动手时机。 “还魂液是这么炼吗?你猪脑子啊,这一炉丹药又被你报废了,你这废物这个月你都报废多少炉药液了?” 季安所在的丹房里,一位从上面下来的大丹师前来查看,有个炼丹师在其面前可能是太过紧张,一时之间居然炼费了一炉药液,惹得这位大丹师破口大骂。 “还魂液的要点是什么?我问你要点是什么,说话?你们说,都哑巴了!” 这位大丹师训完了刚才炼费药液的那个炼丹师,又开始质问起了在场的所有炼丹师。 实在也是这段时间,这间丹房的成品效率太低,都供应不上上面了,所以才会有这位大丹师前来质问的事。 “回丹师,炼制还魂液最重要的是火候,除了火候的把控,还有几点是……” 这个时候季安站了出来,等待的机会已经来了,季安自然需要把握。 “不错,你是何人?来丹房多久了?” “回大丹师,他是新来的烧火弟子,就是这次刚上山的那批药师。” “你可会炼丹?” 听完身边丹师的介绍,这位大丹师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一个区区民间的药师师,居然也有此能力。 “会!” 季安回答的斩钉截铁。 “来人,拿一份还魂液的草药给他,让他炼液。” 身边人听完安排,立马去拿来了草药,季安也不迟疑,走到一个丹炉之前,点火预热。 然后按照炼液顺序,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不多时丹炉中便出现了一炉绿汪汪的药液。 而且这药液味道飘香,仅仅一看便知道这在还魂液中也属于上品等级。 “好,好啊!如此人才,居然敢让其烧火,你们也配?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们药房的首席丹师。 你们以后便听从他的命令,你叫季安是不是?好好干,以你的能力,日后成为大丹师,进入我们丹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交代完了丹房里的十来个丹师,这位大丹师对着季安又是一顿勉励画饼,之后季安这个首席丹师也就开始走马上任了。 那天回去之后,得知季安被升为一间丹房管事的时候,原本季安屋子里的人都差点没懊悔死。 尤其是那个跟季安搭过话的,心中更是又悔又惧,他哪里能想得到,昨天还准备要排挤的人,今天立马就成为了中这群人要仰望的对象。 本来准备好好弥补一下关系,结果季安直接就都没有回那个小破房,而是去了给炼丹师专门准备的单人小院。 之后的几天,季安所在的这间药丹房在季安的带领下,炼液的成功率是大大增高,不但还上了之前欠着的那么多,炼出的药液也是最好的。 第288章 宴会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季安的名头也渐渐的从丹房传了出去,连丹院的许多道人也知道了季安的名字。 而且这些人对于季安的印象也都非常好,觉得季安此人学识渊博,气质儒雅,甚至其能力足以担任丹院的大丹师。 一段时间后,因为丹院需要的大丹师空缺,季安又在一众大丹师的推荐之下,进入了丹院担任大丹师。 而且这次还见到了三仙观中,三位真仙中的一位。此人的确也是如外界所传,仙风道骨一派有道真仙的风范。 不过季安却在此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浑厚的腐朽之气,这人的修为应当也是五气朝元之后,三花开了一朵。 修为绝对不算太弱,就算这一人季安能拿下,但是如果剩下的那两人比这位道行还要高的话,季安就有些危险了。 因此季安也是表现的中规中矩,继续寻找着机会。 除此之外,季安也炼化出来了两具分身。 一具暗中上了山,继续往深处寻找仙药,另一具则每日在丹院炼丹,而季安的本体则找了一处灵气丰富的地方继续修炼。 ……半年后…… “季丹师,仙长召唤我等,去仙庐集赴宴呢。” 这天,季安的分身刚跟往常一样,准备去丹院混日子,却突然遇到了来传信的道人。 季安心头一转,自己进这三仙观也已经半年了,除了刚到丹院的时候,见过一次那位仙人,这半年时间也是从未见过。 没想到这次那三人却召开宴会,那这一次就是一个观察三人的好时机,可以弄清楚这三人到底是个什么底细。 “这就去,这就去!” 季安答应了一声,也跟着来人向着宴会的地方走去。 三仙观的后院,季安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丹院的众人都已经到位,季安也朝着自己丹院的地方走去。 “季老弟,你可是来晚了,一会酒宴,可得罚你一杯。” “失礼失礼,小弟修行短浅,不如众位可以驾风而行,这一路都是跑过来的。” 季安笑呵呵的与几人虚以委蛇,这些人修为大都在炼气化神左右,不过都是丹药堆出来的修为。 “季丹师不用着急,等你在我们丹院再待一两年,你这修为自然也就上来了。 我们丹院别的不行,就是这丹药管够啊,别人眼中千金难买的宝丹,也不过是你我随手炼制罢了。” 季安刚刚说完,又一个大丹师笑呵呵的说道。不过其实这些人也没有说错,他们这群炼丹的,修为还真是提升最快的。 不过这快归快,却也是把路走窄了,没啥上升的空间,别说神仙,地仙就已经到头了。 “好了,禁声,仙长要出来了。” 随着另一位大丹师开口,现场百余人,突然便鸦雀无声。随后一阵香风仙先至,从走廊处依次走出三位道人。 这三人,一人穿黑,一人穿红,一人穿蓝。一位拿着拂尘,一位捧着一柄如意,中间那位之前季安见过的则是两手空空。 这三人一出来,在场百余人立马起身行礼,口称仙师。 “好了,大家请坐,不要拘谨。” 那穿黑衣的道人,伸手一扶,一股清风划过,数百日尽被其扶了起来。 众人尽皆落座,等待着三位道士开口。 “大兄,今日我等仙友汇聚一堂,若无歌舞助兴,恐失其色,不如弟弟施法请下仙子助兴。” 一群人刚刚坐稳,那身穿蓝衣的道人便开口道。 “可!” 中间那穿黑衣的道人,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微笑的看着众人。 那蓝衣道人听了黑衣道人的应许,起来之后将手掌伸出,那手掌突然变得越大越长,突然朝着天空伸去,伸入云中摸索了一下。 再回来时,却只见手掌之中,战战兢兢站了十几个女子。 “诸位仙娥,今日我三仙观内大摆宴席,有酒无舞,还请诸位仙娥助兴。” 这男子手掌变回寻常,手中却端着几个衣带飘飘的样子。 “愿为仙长歌舞,还请仙长放我等下来。” 那手中几位仙女中领头之人微微行了一礼。 季安看的是津津有味,这三个老道士还真挺会演戏的,这一下一下的,比电影电视剧可好看多了。 “如此多谢几位仙子了。” 那篮衣道人将手一抬,十几个女子一一从蓝衣仙人手中跳下,随即立马变的与常人一般,之后便开始了歌舞。 “众位,请饮这第一杯。” 蓝衣道人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与众人敬了一杯。 “二兄妙法果然神奇,不过这光有舞蹈,却无欢歌,却难免有些单调。 不如让为弟我召来百鸟,为二兄的妙舞配乐。” 刚才放酒杯,那身穿红衣的仙人又接着开口,而那坐在中间的黑衣道人,依旧是笑眯眯的道可。 这红衣道人一脸的微笑,将自己如意拿起,往天空中一抛。却见如意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又等待了片刻,在场诸人却听见了许许多多的鸟鸣声。 这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再看时只见天空之上一一只巨大的凤凰口含如意,缓缓飞行,身后则是一大片如同彩云一般各色飞鸟。 这飞鸟来了之后,也不落下,而是围着道观上空开始飞旋。此时天空虽然雾霾,这无数的彩色飞鸟却如同各式彩灯流行一般,将天空照映的如梦似幻。 随即那凤凰叼着如意,走到了红衣道人身边,将如意归还之后,也再次飞向天空,一声长鸣之后。 无数飞鸟开始有节奏的鸣叫,传出来的声音竟如仙乐一般,随着底下仙女们的翩翩起舞,一时之间,宴会也到达了高潮。 第289章 仙丹 众人酣畅歌舞,气氛也达到了高潮。 季安看着上面坐着的三位道人,却是有些面色凝重。 地下这群道人们只看到了三位仙长妙法神奇,却看不到那三个道人身上冲天的血气。 “这得是伤了多少生灵,才能积攒出这么大的血气。” 季安默默无语,此刻也正要看看这魔人要耍什么把戏。 “众弟子!” 酒宴过半,那中间的黑衣道人突然开口。一声既出,天上百鸟退散,那中间跳舞的仙子也一个个施礼,慢慢退出。 “众弟子这段时间来,兢业炼丹,实在辛苦了。如今本座炼下升仙丹十二粒,愿赐予在座十二位弟子,助其升仙。” 那黑衣道人这话一出,季安感觉身边这群人的呼吸都加重了不少,一个个眼放金光死死的盯着那黑衣道人。 那黑衣道人则不缓不慢,从身上掏出一个玉瓶,伸手一倒,从玉瓶中倒出十二粒红色的丹药。 这丹药上有云纹,香气喷鼻,只是单单一闻,便感觉身心舒畅,有种飘然若仙之感。 “众弟子中,修为达地仙圆满者,可得此丹。吾愿助汝,凭此仙丹,直升仙界。” 黑衣道人依旧是不慌不忙,不久,底下缓缓走出十二个身穿锦绣道袍之人,这群人有男有女,看起来面容也是有老有少。 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面含喜色,不过也有几人,看起来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那黑衣道人手一拂,十二粒丹药便飘在了几人面前。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住了在场的那十二人。 季安也是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几人,这些人里身上的血气虽然比不上上面坐着的那三位道人,不过一身血气怎么也得害了几百人才出的来。 “汝几人,服丹,吾为尔等打开仙界之门。” 那道人边说,边站立起身,随即飞升而去,随后那红衣道人跟蓝衣道人也直接跟上。 三人飞上半空,呈三角姿态而立,随后互相施法,发出道道光华,光华碰撞出一道大门缓缓浮现。 随即天空之中仙乐渺渺,天降金花,地涌金莲,紫气弥漫,一幅仙家盛景。 “你们几人速速服丹,随我面见天帝,成就仙道。” 黑衣道人呵了一声,随即飞进了仙门之内不见踪影,只能听见里面,黑衣道人与许多神仙的笑谈之声传来。 见此场景,那些拿到丹药的人也不迟疑,立马服丹之后,飞进了仙门里。 “你们几个怎么还不服丹?难道要辜负我等的好意吗?” 地下还站着三人,其中两男一女,一个中年男子,一个年轻男子,一个二八佳人模样的女子。 这几人手里拿着仙丹,却是迟迟不肯服下,还在天空中飘着的红衣道人见状也是呵斥道。 “祖师,我等修为浅薄,德行不足,还请祖师收回宝丹,赐予其他师兄。” 地下那中年男子咬咬牙,强撑着说道。 “你们两人也是此意?” “请祖师允许!” 那一男一女也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这还是三仙观几百年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往年里,众多修为到了的弟子无不是以获得宝丹为终身理想。 为此那更是兢兢业业干活,拼了命的修炼,就想着能早日成就仙道。哪里会出现这种,拒绝仙丹的情况。 底下那三人也是一脸惶恐的看着天上的蓝衣道人与红衣道人,虽然修为到了这种境界已经不会再出汗。 但是几人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身上还是冒起了水气。 “哈哈哈哈~好,好啊!你等能有如此之心,本座很是欣慰。 既然如此,刘慕容、习光中、冯鸾,你这次的仙丹就赐予你们三人。” 红衣道人这话一出,瞬间从地下的道人之中,又跑出三人,依旧是两男一女。 这三人接过前面三人手中的仙丹,忙不停的服下,好似怕那三人后悔一般。随即这三人开始缓缓升空,飞进了仙门里边。 “吾等前去与仙界诸仙打个招呼。” 那蓝衣道人与红衣道人说完,也朝着仙门飞了进去。随即那仙门缓缓关闭,只能听到一点点从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与仙乐渺渺。 而被拿走丹药的那三人见三位道人都进了仙界,也不停留,直接分三个方向逃去,甚至都没来得及顾及在场诸人。 现场诸人虽然奇怪,也都没放在心上,只有寥寥数人,慢慢往人群外边走去。 季安此刻则运起法眼,朝那所谓的仙界看去。只一看,却连季安都吃了一惊。 只见那所谓的仙界里,白骨成山,血肉成泥。三个巨大没有模样的怪物,正一人抱着一个刚才服仙丹的修士在啃。 被啃之人一脸的痛苦,满是哀嚎,其他人却是一脸微笑,不时还对着空气行个礼,自顾自的说着什么,应该是陷入了幻境之中。 那三个怪物,身上到处长着一个一个巨大的疙瘩,整个人好似疙瘩水泡组成的一团不可名状的人形之物。 那三个怪物边啃边笑,弄到到处血肉横飞,季安站在地下看的清楚。 随即季安手臂一挥,天空之上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而那镜子之中的场景,正是那所谓仙界里面的现场直播。 地下的众人刚看到这样子,先是吃惊,随后再是恐慌,之后更是一个个慌不择路的四散而逃。 而季安则是慢悠悠的又向自己的小院走去,此刻,三仙川背后的故事才要正式开始。 第290章 人丹一 随着下面众人的四散逃命,引动的声势也越来越大,慢慢的引起了天空上结界里三个正在啃人的老魔的警觉。 “大兄,不对啊,你听外面的声音~” “什么声音? 咔咔咔~” 原本的蓝衣道人,此刻蓝色道袍扔在一边,变成一个蓝色的巨大怪物,看起来峥嵘恐怖,边说还边抱着一个人头啃着。 “别吃了,好像有人在喊!” “快去看看。” 黑色怪物最为警觉,听到之后,一把将刚才啃的还剩下一半身体的一位女地仙扔在一边。 拿起底地下的黑色道袍,往身上一套,又恢复了刚才那副仙气飘飘的模样。 黑衣道人打开天空中的仙门往外一看,只见地下众弟子四散而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人仙境的众弟子,飞速跳跃滑翔着往山外逃去,地仙境的弟子则一个个犹如流星一般,向外边飞去。 “坏了!” 黑衣道人暗道一声,随即开始运起法力,唤起了群山中的护山大阵。结果法诀掐了半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该死的,谁人坏了我的护山大阵,快追!” 黑衣道人喊了一声,随即向着远方飞去,两边的大袖子一挥,许多飞着的地仙便被收了进去。 里面刚刚出来的红衣道人与蓝衣道人看到这幅场景,也是飞速向前飞去,边飞边用法宝收着四散逃跑的弟子。 一时间三仙观里旋起阵阵黑风,到处的道人被卷的人仰马翻,哭的哭跑的跑,原本看起来仙家气象的三仙山上,竟好似人间地狱魔窟一般。 那三个道人到底是道行深厚,不过片刻便已经将三仙山上逃跑的道人抓的差不多了。 随后三个道人又立马封锁了消息,称这些道人受到了天魔入侵,都已经被迷乱了神智,一旦遇到逃跑的三仙观道人,立刻就地斩杀。 随后三个道人又修补了护山大阵,将整个三仙山围了起来,除了一些被派出去追杀潜逃之人的道人外,其他人等一律不可外出。 季安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关起门来,不问外事。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三日,道观里又传来了消息,征召所有药师,丹师,大丹师一起去往后山炼丹。 那些药师,丹师等不知情况之人自然是欢欣鼓舞,想着一定要努力干活,在三位仙长跟前露露脸。 而经历其他一些对当日之事有些了解之人,则是全部战战兢兢,就跑被灭了口。 不过如今护山大阵已经打开,这些人想逃也逃不出去。只能强压着恐惧,跟着传令的道人去了后山。 “季兄,当日的事~” 季安正低头跟着众人走着,突然身边一人轻轻碰了季安一下,眼神里满是焦急。 季安也没搭理,继续往前,那人一脸的焦急,见季安不理会自己,又转身去问旁边的人。 “大胆何涛,竟敢蛊惑他人,必是被天魔入侵,给我拿下。” 刚跟季安搭话的那人,转过身话还没说两句,便被一边执法堂的道人一拥而上拿下。 众人的头也是低的更低,默默的向前走去,原本众人通向心目中圣地的地方,不知为何,却是变得好似黄泉路一般,越走越煎熬。 慢慢的连那些不明真相的道人都好似发现了不对劲,人群中各种声音也慢慢小了下来。 等到了后山广场的时候,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这里居然堆放了一个巨大的炼丹炉。 这丹炉之大,简直让人瞠目结舌,数几十米高的丹炉,道人们站在地下,连丹炉的全貌都大到看不见。 “这是什么丹炉,这么大,这得是炼什么丹,才能用这种丹炉啊?” “是啊,这也太大了,比望月阁还要大,还要高。” “你说,这么大的丹炉,是来炼什么的,不会是来炼我们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炼你,你是那块材料吗?这次仙师应该是要炼真正夺天地造化的灵丹。” “是啊,虽吃不到,但是能见仙师炼此等仙丹,也算是我等的福分啊!” 到了广场之后,人群又开始嘈杂起来。 “劈啪,劈啪,劈啪!” “安静!” 三声鞭响,一中年黑衣道人一声震喝,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恭请三位仙师~” “恭请三位仙师~” 随着一声声的叫喊,一些道人更是直接跪了下来,而且这一跪还引起了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道人也都跪了下来。 到最后场中如季安这般站着的人,倒是成了鹤立鸡群。 “季丹师,快跪下呀!仙师马上就要出来。” 身边有与季安相熟的人,正在不断给季安使着眼色。 “仙师到~” 随着一声唱喏,三位道人慢慢从天空开始落了下来。 “众弟子请起~” 黑衣道人伸手一轻扶,一股清风吹过,众多的道人都是被这一股清风扶了起来。 但是季安明确感觉到,那道人扶起众人的时候,扶起其他道人自然是如清风拂面,不过扶起自己这等站着的人,确实如同刀子割在身上一般。 而且季安还感觉到,这三个所谓的仙长,在慢慢下降的时候已经盯了自己好几眼,还有其他几人,目光暗含警告。 第291章 人丹二 “众弟子,今日吾等三人召集尔等,乃是因近日之事,域外天魔入侵我三仙观,致使许多弟子误入魔道。 时至此刻仍有许多域外天魔,潜藏在你等着之中。我三人特此上至仙界,求天帝赐下此炼魔炉。 请诸位弟子进入炉中,待我等施法将尔等身上的天魔消除。” 三个道人你一言我一句,说完之后便各自飘在一边,呈三角之势将数千弟子围在中间。 “尔等入炉,不消片刻吾等便可炼出域外天魔,此外有炉中丹火洗炼,诸弟子法身也都可再进一步。” 红衣道人说完,大手一挥,那巨大的丹炉便打开了炉门。 而此刻被围在中间的数千弟子则是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大家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仙师,我们都要进吗?” “是啊仙师,我感觉我没什么异常啊,不如让诸位师兄先进。” “是啊,是啊,仙师……” 有一就有二,有一人开口,便有许多其他人也搭起话来。 “住口,域外邪魔,安敢蛊惑人心。” 那蓝衣道人见此,在空中虚空三点,刚才说话的三人,已经被打成了肉泥。 “诸弟子还不快快进炉,难道也要等到如他们一般,被天魔控制,只能被镇杀吗?” “老魔,我跟你拼了!” 蓝衣道人刚刚说完,终于有之前经历过之前事情的道人忍不住跳了出来。 此情此景,这三个魔头是完全没准备放过自己,既然如此还不如奋力一搏,到时候哪怕死了,也算死得其所,免得被在炉中被不明不白的炼死。 “放肆!” 等了半天,黑衣道人也终于出手,而且出手之狠辣。刚才飞向空中的几人全部被杀,空中宛如下了一场血雨一般,落在底下众人头上。 到了现在,众人就算是再傻,也看出来不对了,这哪里自己是域外天魔,好像这三位仙长才更像是魔头。 “速速入炉,三息未入者,死!” 黑衣道人一声喊出,三个道人原本仙气飘飘的模样也终于无影无踪,反而变得杀气腾腾。 “仙师饶命啊!我等真的未被天魔入侵啊。” 地下的道人,有的慌不择路的准备逃跑,更多的则是跪了一地,苦苦哀求。 “尔等已经被天魔乱了心智,让我送尔等进炉!” 哪想三个道人是充耳不闻,袖子一扇便将许多道人扇进了丹炉内,这些最高不过地仙级别的道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不过片刻数千人都已经被扔进了丹炉,季安也是来了个随波逐流,装作不受控一般,被卷了进去。 之前的宴会上,也不过是大丹师跟一些修为较高之人才看到了三个老魔的模样,就这还有许多都是半信半疑,而且甚至有许多就算知道也愿意跟三个老魔同流合污。 季安这次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彻底在众人面前揭露三个老魔的真相。 等到那个时候,时候三个老魔现出原型,法力耗尽,志得意满的时候,季安再出来斩妖除魔,收了三个老魔。 到时候再以这三仙观为基础,将整个三仙川变成真正的道门之地。 那三个道人见所有弟子都被扔了进去,关闭炉门之后,这才哈哈大笑起来。 “大兄,这一炉子的草还丹,可能炼出一味好药?” 蓝衣道人哈哈大笑,看着炉中众人,甚至连身上的皮囊都有些稳不住,开始慢慢肿胀。 “那是自然,这些人都是咱们用灵药养起来的上好丹料,要不是这次不知被何人坏了事,我等也就是只想先吃几个解解馋。 如今丹料还未成熟,实在是浪费太多了。” “是啊,将就一下,等这批完了,咱们再慢慢养出一批来,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咱们在这三仙川数千年来,所有有仙根之人都被咱们收入观中养殖,修行的快的便用药丹催熟,吃一口半仙血肉。 修行慢的便一起炼成金丹,你我兄弟一起服用,这万万的三仙川百姓,不就是咱们地里的粮食,任咱们收割嘛。” 几人边说边笑,声音之大完全没有顾及到丹炉中的众人,可能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些人也不过是自己待宰的羔羊罢了。 “魔头,你这三个魔头!”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数万万人族,却被你等三个魔头当成口粮。” “仙师,放我出去,我的了花柳之病,不可炼丹,不可炼丹啊。” “仙师放我出去,我是明佑啊,我是您最疼爱的弟子啊,您放我出去,我陪您一起炼丹啊。” “你这畜生,还想出去跟老魔一起炼我们,我现在就先灭了你。” 丹炉之中,犹如众生百象,说什么的都有,求饶的,谩骂的,绝望的,甚至还有想要跟几个老魔一起炼人的,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众人围攻,不一会便被打死。 “尽情的恐惧,恐惧是最好的调料,身怀恐惧而死的人丹,那味道可是真美味极了。” 到了这个时候,三个老魔也不再保持人形的状态,三件道袍消失,原本的三个道人又变成了三个不可名状的怪物。 “两位贤弟,我们开始炼丹?” “炼丹!” “哈哈哈,开炉!” 三个老魔对视一笑,分别站在丹炉的三个位置,开始给丹炉加火。 不到片刻,丹炉里便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所有道人都开始鸡飞狗跳的喊起来。 唯有季安一人纹丝不动,掐起手诀,念起灭火咒来。慢慢的季安周围的众人都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好似以季安为中心,周围的火焰越来越弱。 第292章 飞剑斩魔 “是季丹师,季丹师救我啊!” “季丹师,我也是从古凉城来的,我们是乡党啊,求求你救救我。” 众人发现季安的异常之后,都如同掉在沙地上的雨一般,拼命往季安这摊水挤过来。 “众位不必恐惧,随我行法,念诵避火咒。” 季安说完,直接开始念诵避火咒,连手诀都教给了众人。 这下几千人一看也是有样学样,开始行起了法来,不到一会,三个道人刚烧起来的丹炉温度就降了下去。 “嗯?” 很快,三个在外面的道人就感觉到了异样,里面的哀嚎声停了不说,还传出许多嘲讽之声。 “贼道人,你烧呀!你这贼火连爷爷的胡子都点不着。” “好好好,暖和,暖和,仙长大人,加大火力呀。” “就这也是炼丹,不会是给我们烧洗澡水!” 要说这几千人里,那也是有人才的,一人一句差点没把三个老魔气死。 随后三个老魔也不废话,加大火力开始烧了起来。又烧了一个时辰,丹炉里的声音嘲笑才停了下来。 三个老魔面带喜色,自以为炉中之人都已经被炼化,便准备三人轮番看火,换着休息缓一缓刚才用尽的法力。 哪里知道,这却正是季安等待好的良机。 “轰隆隆~” 一声巨响传出,那巨大丹炉的炉体被猛然一炸,炸成了碎片。 数千道人喊的喊逃的逃,化成道道流星便要向远方飞去。三个道人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但是也知道自己这是出了纰漏。 虽然刚才炼人已经将法力用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强打着精神,准备将这些逃跑的道人都抓回来。 “嗖~” 却不防,一道金光直向黑衣道人飞去,那道人虽已是神仙中聚了胸中五气,又得了一花聚顶的人物。 但是在有心算无心之下,也是狠狠的接了季安一剑。 斩邪飞剑金光道道,这一剑季安可是蓄了不少时间,一剑既出,便是锋利无比,而且此剑不斩在身,却一下子将那道人顶上一花斩落。 随即季安更是欺身而上,运起五雷正法,在那黑衣道人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季安几雷又打散了那道人的胸中五气。 打完黑衣道人,季安也不迟疑,转身又是一印打在了那红衣道人身上。 这印不是别的,正是玄都治教宝印,携两界道门气运,一下子便将那红衣道人打了个魂飞魄散。 原本那被打散胸中五气顶上一花的黑衣道人还在哀嚎咒骂,见此情景立马默不作声,强撑着驾起黑云,就要朝外跑去。 还有那蓝衣道人,看到这局面更是吓得睚眦欲裂,转身就跑。 结果却又挨了季安一剑,被斩断了半个身子,在地上蠕动。那些逃出丹炉的道人见了这种情况,也不再跑反而朝着蓝衣道人扑去,不一会便将篮衣道人打死。 季安则不紧不慢的追在黑衣道人身后,将那道人赶到了三仙观前山。 “那道人,你已杀我二位兄弟,又何必赶尽杀绝!” 黑衣道人边跑边喊,这下子整个前山的道人也都看到了这幅场面。 连那位刘家药坊的道人也在其中,看到天空中追赶那妖魔的季安后差点惊掉了下巴。 “你这妖魔,死到临头还在挣扎,再吃我一剑。” 飞剑飞出,黑衣道人躲闪不及,又挨了一剑,一条胳膊从天空中掉落。 地下的道人们看到这场景,也都是吓的不知所措,一个个找着地方躲避,就怕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三魔祸害三仙川数千年,吾乃道门掌教,今日斩妖除魔,以正道风。” 看着飞回来的宝剑,季安猛的又一升高,玄都宝印随即砸下,那黑衣道人只挡了一下,便也步了前两个老魔的后尘。 “拜见仙师~” “拜见仙师~” “拜见仙师~” 此情此景,原本三仙观的道人,也是一个个从心的很,立马跪了一地,对着季安口称仙师,不断磕头。 对此季安则是微微一笑,落下了云头,三日后,本座于后山讲法,有缘者皆可来听。 这也是季安想到的办法,这些道人被三魔祸害的不轻,根本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道士。 这次季安就是要在意识形态上,改变这些人的观念,以这些人为根本,正本清源,恢复道门。 季安转身就走,倒是让跪了一地的道人们有些不明不白的。 “那位仙长,就这么走了?” “那我们还走不走?” “走?赶紧跑,这人连三位仙长都杀,谁知道是什么绝世魔王。” 人群嘈嘈杂杂,有些人讨论着回家,有些人则打定了主意,已经开始准备往后山走。 还有许多人则是摇摆不定,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人生希望一般。 随后的三天里,季安也没闲着,先是召集了许多还三仙观里的道人,让他们亲手在后山搭建法台,以示对正法的尊崇。 并且季安还下令通过如今三仙观的这些高层,向三仙川几十城传令,取消了各种各样三仙庙对于三仙川的压迫政策。 对于三仙观里那些被征召而来的民夫,那些药师等人,全都放还。前几天派出去追杀上次逃掉那些丹师的道人,全部召回。 而这些人对于季安,也从原来的恐惧慢慢的变成了期待。 他们期待季安真的是传说中的道门高人,是季安所说的道门领袖,而不是跟之前那三个魔头一样,是披着道袍的恶魔。 他们也期待着,能真的从季安这里学到真正的道门正法,能够走上真正的道途。 第293章 正本清源 再立道门 三日后,三仙观里的道士走了许多,但是更多的人还是留了下来。正法难求,许多人还是想再赌一次。 三仙观后山,一座高台之上,季安身着一身普通麻衣道袍,静静坐立。 周围以季安为核心,围坐着数以万计的道人,这些人一个个挺身而坐,期待的看着季安。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此为道也。” 季安感觉时辰差不多了,也没有理会地下众人,便开始讲起了道德经。 季安刚开口等时候,地下还有许多人在叽叽喳喳的讨论,但是越到后面声音越小,甚至后面来的人,看到这种情况都蹑手蹑脚不敢出声。 等季安念完道德经后,地下的数万道人已经是一个个双眼放光,激动不已。 看了一眼底下坐着的人,季安开始继续讲述道德经,等将此经讲完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归墟之地,本来是一片黑暗的,就算是白天也是一片阴沉沉的雾霾模样,但是不知为何,今夜季安讲道的时候天空之中居然显现出了群星。 三仙川里,群星遍布,月光照耀,在这里生活了几万年的人们,第一次见到了这种情况。 不只是三仙川,就连这片百川大陆,甚至整个归墟的高层修士都感觉到了异常,好似归墟之地,不再是一片黑暗。 有一种道,在默默生长。 “敢问仙长,我们该如何修道?” 季安讲完道德经之后,便闭上双眼一言不发,底下众人等了许久,终于有人站了起来,开始发问。 按照季安所讲,那他们这些年修道算是全修错了,甚至可以说是步入了魔道。 “三千大道皆可成道,然我道门之法,以五法为最。 一曰,天人相应,合尔为一,以精、气、神为尊结成内丹,以求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二曰,采仙草灵药,汇练丹砂,可化为黄金,黄金成,以为饮食器,则益寿,服之可为仙。 三曰,符咒法术,可引气入体,绘制符咒、施展法术,驱邪避灾、长生久住。 四曰,气功修炼,不食五谷,引气入身,修炼气功,延年益寿。 五曰,道德修养,行善积德,积功成仙,为道德真仙。” “仙师所讲,我等如今可算是外丹之道否。” “此非外丹,实乃魔丹也~” 季安讲完大家也是一惊,自己等人亿万百姓为养粮,行的可不就是魔丹吗? “求仙师拔渡,渡一渡我等~” “求仙师指条明路啊~” “仙师~” 底下数万人,一个个磕头如捣蒜,求着季安。 “我今为玄门正法,为道门拔渡。汝等众弟子,闻我法者,可为道门候选。 行正道,修正法,得正果。若能做到如此,方可入我道门。” “仙师慈悲啊!” “慈悲~” ………… 季安这话一出,这数万的道人真个是得了仙音一般。 之后的一段时间,季安便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对三仙山进行了改变。 首先是名字,季安直接将三仙山改为了三清山,将三仙观改为了三清观。 将庙宇中供奉的之前那三个妖魔的塑像全部清理干净,在前山建起了三清大殿,开始供奉三清。 其他各处庙宇也都塑起了各式各样的道门神仙的塑像,季安又出台多项道律,严格要求山上的道人。 不得随意杀生,不得口出秽语,不得奇装怪服,需要衣冠整洁等等道律律。 由于三仙山上多是丹修,季安也没有让他们改修内丹法,而是重新开始学习外丹。 传授给了他们正统的道门引气法,又传下许多丹方,让他们炼出丹药,先解了体内丹毒。 除此之外,季安便是讲授道门经典,道门科仪,每日要求早晚课。 这其中也有许多道人受不了这种日子,选择了下山,季安也不阻拦,正法难求,你自己放弃,谁还会挽留你。 如此过了三个月时间,三清山上七万多名道人,有七千多人达到了季安所要求的标准,被季安授予了道门弟子的身份。 并且这七千人也是第一批被派下山传道之人,这些人先前往了三仙川,将那些之前作威作福的三仙神庙取缔,改为了三清庙,他们也作为一地的观主。 对于三仙川季安也没想着进行如何的改革,就这样只要革除了压迫,革除了剥削,这种政教合一的形式,对于这片百川大陆而言,也许更为适合。 季安将整个三仙川二十四城依照当初祖天师张道陵的模式,改为了道门二十四治。三仙川也被季安改为了道教三清道国,自己暂任教主一职。 三清道国之内,没有官吏,没有压迫,各个治里设一教区,由一德高望重者作为大法师,负责传教治理。 大法师之下,有诸多高功法师协助,再往下则是正经的道士作为执行者,下面有诸多道童协助。 对于百姓,季安直接就将现代世界完整的法律体系拿了出来,由道区作为执行者,只要百姓不犯法,什么都不用管。 并且每个道区都要负责给百姓治病救人,不能使其病死饿死。而百姓要遵行的也就是在家中供奉一副三清像,成心者上一炷清香而已。 季安的准备就是,等三清道国,道门普及,信仰之力浓厚之后,在这里开辟一个人天通道,接通天界。 引来天界天兵天将,将百川大陆这里的妖魔们剿灭,传道于此 并且借着这个机会,让整个归墟不再黑暗。 第294章 炼丹台 如此又过了几个月后,三清道国如今也更是海晏河清,道乐鸣鸣,百姓们没了压迫,过得是安居乐业,道人也得见道途,也都是赤心求真。 这段时间以来,季安脑中已经明悟,自己顶上三花之银花的机缘已经明了。 这季安之前的三仙川,乃是被三个魔怪统治,以人炼丹,如今被季安正本清源,季安自然也要弘扬真正的外丹之法,以外丹之法炼出丹药,证明外丹之道可行。 此丹若成,则三仙川彻底为三清道国,百姓归心,为道门下属,气运凝结。若不成,恐怕道人们刚刚凝聚的道心,又会破碎了。 为此季安还专门回了一趟古凉城,见了自己在刘家药坊那三个弟子,在考核其这段时间的表现之后,正式收了三人入门,带回了三清山。 …… “师父,你的炼丹台,我们已经建好了。” 这日,季安正在屋中打坐,刘波进来禀告道。 这段时间以来,三清山上众道人在季安的教导下,不修法术,先练道心,有些修行之人整日里便拿着道门经典研读。 刘波三人作为季安现在唯三的正式弟子,倒是每日带着众道人干起活来。 季安说了要炼丹后,众人便在原本后山三魔放巨大炼丹炉的地方,为季安建造了一个炼丹台。 此台高九丈,用石木搭建而成,从上到下一共三层,最高层为季安炼丹之所,只放置一个丹炉,第二层放置九个丹炉,第三层放置八十一个丹炉。 丹台各有东西南北四条通道,上有绳车,可以运送药材,这丹台看起来古朴厚重,虽无华贵之气,却多了几分道韵自然。 这次丹台建成,众人也是来请季安为其加持。 “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为师父效劳,哪里言的辛苦。 ” 刘波一脸的笑容,自己能从当初一个小药坊的伙计到了如今,真可谓一步登天了,心中激动之余,内心亦是惶恐。 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师尊如此厚爱。只是刘波哪里知道,他与季安的道缘且深呢,不然两个世界,万水千山,季安又怎能将其收入门下。 两人漫步而出,出得门来,季安脚下生云,拖起刘波飘到了炼丹台之处,季安见此丹台也甚是满意。 “此台内合道韵啊!” 季安看了一眼刘波与其他两人,这三个人还真是与道缘深。 “师父~” “师父您来了~” 两声问候,宋志,延泽看到季安与刘波到来,连忙跑来问安,连带着还在施工的道人们也是一一行礼。 “如今丹台已成,你们三人去通传一下,令山中道士于讲道台集结。” 季安所说的讲道台,就是之前那处讲道之所,后来季安经常在那边讲道,众弟子感季安恩德,在那里为季安建了一台。 后来弟子的座位也慢慢固定,有许多弟子都专门给自己搬去了蒲团坐席,那个地方也逐渐成为真正的讲道台。 安排了三人去通传之后,季安便又回了自己的丹室,准备了起来,感觉时间差不多到时候,季安驾云又去了讲道台。 从天空缓缓落下,下面原本坐着的数万弟子齐齐起身行礼。 “拜见仙长~” …… 一时间四处的灰尘好似都被这几万人的齐声问好,震了起来。 季安望去,从最前面坐着的三个弟子与众多地仙道人,到最后面坐着的普通弟子,相隔足有几里。 也是有一番万仙来朝的模样的,可惜就是这些人修为太低,要是等修为高一点,这气势说是截教别人都信啊,季安暗暗想到。 “众位请入座~” 季安声音虽小,但传出来之后,又每个人都感觉,好似就在身边说话一般。 “今日召诸位而来,乃是为炼丹大计。诸位也看到,如今炼丹台已经建好,此后将在台上设九十一丹炉。 第一层炼龙虎金丹九粒,由我调炼,丹成之后,凡人服之,可为神仙。 第二层炼太乙还丹八十一粒,由九为大丹是调炼,炼炼成之后,凡人服之,可为地仙。 第三层炼大还丹六千五百六十一粒,由诸位丹师调炼,凡人服之可益寿延年。 此丹共炼九九八十一日,此会散后,丹师留下,其余弟子尽皆下山,寻找炼丹之材料。” 季安说完,将袍袖一挥,道道金光闪现,化作数万份丹方材料,落在众人手中。 众弟子尽皆点头,口称慈悲。季安这局玩的可太大了,要真能成功,相当于直接为三清观添九位神仙,八十一位地仙。 到时候就是神仙地仙捞不到,那益寿延年的还丹还有六千来粒,自己难道就捞不着。 而且话说回来,季安这次的主要目的可不是就炼几个丹药啊,这是要传他们真真正正的外丹之法。 直接炼制仙丹的法门啊,到时候这法门传了下来,这个世界里,外丹的道可就通了。 众弟子感激不已,边行礼边告退,拿着季安给的丹方,开始去各种准备炼丹丹的材料。 等这群人离去,季安又挥了挥手,出来一批执法道人,带着许多兵马下了山。 这次炼丹,既是一次机遇,也是一次考验,下山这几个月,众人的德行都会被执法堂的道人与兵马记录。 到时候是分到仙丹,得传正法,还是被逐出师门,就看他们这次的表现了。 众道人下了山,季安又带着这一群丹师去了自己的丹房。 这些丹师也都是这段时间以来,季安觉得不错的苗子。之后的这段时间,季安将先传授这些人一些真正的炼制仙丹的法门。 第295章 九天宏教大帝 三清山上数以万计的道人下了山,不过这次的道士下山跟之前不同。 想当初三仙观的时候,那随便山上下来一个道人都是大爷,好吃好喝好伺候不说,一个不好还得挨顿打。 但是这次,三清道国的人却是真感觉到不一样了,山上下来的道人那叫一个彬彬有礼,吃饭给钱不说,买东西也是有商有量。 哪像曾经,只要看上了就得献给道爷,而且这道人还给老百姓看病救人,这你敢信。 本来三清道国的百姓,还以为这帮道爷还是搞什么花招呢,结果人家还真是从一而终。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那种坏道士,也有一些道人,自知道途无望,下山之后想着再爽一回的。 不过这种道士一般恶行刚要开始,便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几个黑衣人,拿起来就打,打的那叫一个狠厉。到最后剥去道袍,废其术法,道录除名。 山下的众多道人一个个是心心念念,季安倒是有些想家了。 掐指算来,自己到归墟已经快一年时间,也不知道大奉那边是个什么样子,现代世界又是个什么样子。 “师尊,下山的师兄们今天开始逐渐回山了。” 正在季安悲风伤秋的时候,刘波大步走了进来。 “药材准备的怎么样?” “看着应该是准备的不错,那些师兄一个个都背着比自己好大的包袱,爬上了山。” “去炼丹台准备,等众人都到后,我们便开始炼丹。” 季安说完,便开始闭目打坐,开始调养生息。 三清观外面现在只如嘈杂的菜市场一般。 各种讨论这次出行收获的道人。 “我这次去青木城,收取清华草,那城主本来都要给我跪下了,还要召集全城百姓为我寻草,都被我拒绝了。 之前一直习以为常的事,自从跟季师学道之后,怎么就感觉那不自在。 我当时就想,算了,就算收集不到清华草,也就收集不齐了,人总该为自己的错误弥补。 后来我便坐在城门前,为青木城的百姓问诊,一座便是二十多天,也记不得看了多少人。 本来以为这次肯定完成不了任务了,结果哪想,我要走的那天,青木城的老百姓,一个个背着筐,给我装来了一筐一筐的清华草。” 这道人说着话,语气都有些哽咽。 “马道友慈悲,我到是没您那么医道高超,不过就是在过黑风山的时候,拼着受伤,灭了一伙为祸的虎妖。 那里的老百姓非要给我立庙,这你说哪行呀,连季师他老人家都没有立庙,我们这些小的哪有资格。” “是啊,要我说,三清殿里边,就应该再供个季师,这才像样。” “是极,是极!” “哎~孟道长,您这次出行收获如何啊?” “我这次出去也没干什么,你们都知道,我家里就是云城最大的药材商,那些药材我都让家里帮我准备了。” “那你这真是轻松呀!” 几个道人说这话的时候隐隐有些自傲,平日见这位孟道友也是个灵敏让,这次怎么如此的不上道。 “也算不上轻松,我带了几个戏班子,到处游走,宣扬季师的慈恩,如今三清道国,多处已经供起季师的香火哎。” 这道人说完,场面一时有些宁静。果然还是差着段位啊,你说人怎么可以如此……他至少不应该…… 算了,立马给家里写信,把季师的庙建起来,虽然季师不愿意,但是那是我们弟子们的一片孝心啊。 再说了,季师除了三魔,救道门于水火,扶正道于将倾,如果这都受不了香火,那谁还能受得了香火。 “不过诸位,这建庙也得有个名声,季师也不宣扬自己的出身,我们建庙,应该以何为名呢?” “季师既是九天传道,弘扬道门而来,不如就叫九天宏教大帝如何?” “甚好,甚好,九天宏教大帝,这个称号霸气啊。” “确实如此,以季师恩德,如何称不得一声大帝。” …… 一群人一唱一和,不知不觉中,便将季安直接抬上了大帝份位,而这个时候,季安还对此一无所知。 等到这群人给家里写了信,其他人知道这种情况之后,也是一一效仿。 但是此事不知为何,以季安的掐算感应之法,居然就是没有感应到,或者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一个月后,众道人修整完毕,炼丹事宜也都准备完好。 季安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带着数万道人开始炼丹。 季安一人与炼丹台最高层,身边是刘波,宋志,延泽三个弟子身穿道袍,一边侍立。 再往下一层是二十七个大丹师,以及几百个丹师做辅助。 最后一层则是五百六十七名丹师,以及做辅助工作的药师一千两百多人。 其余地仙境的道人,则在外围护法,以及数万的道人,围坐在炼丹台周围,默默念着道经为此次炼丹祈福。 季安将自己的兵马也都放了出去,分布在山清山外,这次炼丹,必然有妖魔来袭击。 道经朗朗之中,季安缓步登上丹台。 “幡悬宝号,普利无边,诸神卫护,天罪消愆。经完幡落,云旆回天,各遵法旨,不得稽延。” 季安一言既落,众多原本摇摆着经幡的弟子也停下来。 此刻,所有人都在看着季安。 “诸位道友,慈悲~” 季安行了一礼,底下所有道人赶紧一一起身还礼。 第296章 丹劫 “仙师慈悲~” 底下众人齐齐行礼。 “我今于此界,为汝传下金丹法,此后万年,丹道不绝矣!” 季安一言既出,众道人尽皆称善。 “大道之传,与天地无终极。顾授者无不传之秘,而列圣相延之心法,惟智者观其深耳,且予之望人,甚于人之求我。 夫金丹之法,无过安炉、采药、起火、调火、息火。采天地之灵气,纳日月精华,聚灵机与一体,则可白日飞升,成仙得道。 吾今为汝传妙法,自此长生在眼前……” 季安说完,众人也是一一静坐,如此这般,季安讲了丹法三日,三日后众人自有所得,季安也带着诸多丹师正式开始了炼丹。 这丹一炼就是三个多月,如今三清观上空,丹气混合翻腾数百里,若遇有风,丹气飘散,时常还会在别处下起丹雨。 这雨被附近之人淋着之后,能消百病,能增寿数载,这消息传出去之后,三清观百里周围,如今围着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过这些人心里也有数,仙长正在炼丹,自然不敢打扰,所以就在百里之外,朝这三清观的方向上一炷香。 所以如今三清观附近,不是丹气就是香火气,道门气运逐渐成型。 终于炼丹到了第九十九日,首炉之台,丹成七转,香气四溢,连带着其他下面的数百个丹炉,也是一一相应,逐渐成功。 “轰隆隆~” 金丹将成,三清观天空四周,却出现四股黑气,遮天蔽日一般,向着三清观上空浮来。 季安的成丹劫,到了! “何方妖孽,敢来三清观放肆!” 季安还未开口,底下已经有许多人呵斥起来。 “哈哈哈~小小的三仙川,什么时候也敢以三清为名。吾乃金川神北莽。” “火鬼川,火鬼王拜见季道长,还请季道长出来一见。” “忘情川,忘情道人,请道友一见。” “风雷川,雷鸣,请季道长一见!” 四个声音,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传来,季安也从闭目养神中起来。 季安一起,三清观上好似刮起一道大风,将原本满天的黑气吹散了大半。随后大风渐停,变成了微微清风。 天空上几四人也是一惊,他们来之前就猜到过,季安此人绝对不简单,却没想到实力居然如此强劲。 但是没办法,要是真让季安把这个丹道走通了,百川大陆哪里还有他们这些人的地方。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坏了丹道之途。这将是百川大陆大势所趋,就算自己三人不行,自己背后还有更多的人。 他季安虽强,但是百川大陆里,归墟里,有的是比他道行高深的人。 “诸位道友,有礼了!” 季安起身,行了一礼,身上华光一闪,原本的普通道袍,立马变成了大洞仙衣。五彩华光围绕,照耀的季安神威四射。 那四人见季安穿着大洞仙衣,也是神态各异。忘情道人季安着着此袍,避了一避,北莽则还了一礼。 唯有那火鬼王大大咧咧受了季安一礼,还洋洋得意,雷鸣则冷哼一声,对着季安怒目而视。 “季安,废话少说,立马交出金丹,废了丹炉,不然我便将你这三清观,从百川大陆上彻底抹去。” 火鬼王这话一出,连向来横行霸道的北莽都是嘴角一抽。 “你要平了三清观?你可知三清观是哪三清?” 季安都怀疑自己听错了,现在的人这么勇的吗? “我管你什么三清四清的,敢不听话,今日便叫你成死清。” 季安伸了伸手,指了指其余三人,那三人听到火鬼王此话之后,连连摆手,一副自己不认识火鬼王的模样。 实在是这兄弟实在太勇了,你真当三清白给啊。 季安冷笑一声。 “请玄天戒尺!” 这次季安来归墟的时候,可是将几件宝物都带着呢。 霎时间,一件篆刻满铭文的戒尺缓缓飞出。众人还没看清楚戒尺的模样,那戒尺突然就朝着火鬼王飞去,速度快到众人看都看不清。 等到众人眼睛再捕捉到戒尺的时候,那戒尺已经化成一个巨大到遮天蔽日的尺子,虚空之中好似有人握着一般,直接朝着火鬼王打去。 那火鬼王避都来不及避,就被一尺子打了个魂飞魄散。尺子带起的飓风刮在其他几人身上,直将其他三人刮起一身冷汗。 打完了火鬼王,那尺子又突然变小,回到季安手中。 “几位,还有事吗?” 季安手持玄天戒尺,腰板挺的直硬。 “季安,我就不信你这宝尺,还能一直用,看我雷法,破了你这小观。” 天空之上,那雷鸣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耳朵一动,突然就有嚣张起来。 “九天神雷!” 雷鸣一声大喊,浑身泛起雷光,直接将天边都布满了雷电。 “雕虫小技,也敢叫雷法,看我五雷正法!” 季安一笑,将玄天戒尺收起,掐动法诀运起法力,五雷正法自下而上,与雷鸣的雷法碰到一起。 雷鸣听起来吊炸天的九天神雷,见到季安的五雷正法,就犹如被克制一般,还没遇到就开始消散退开,甚至融到一起,反向雷鸣打去。 那雷鸣正在施法,哪里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雷法居然如此不堪一击,转眼被打散不说,还朝着自己打了过来。 而且苦的是,自己雷法还未施完,是躲都来不及躲,硬抗了一雷,直接被打的浑身法力尽散,满身的焦黑,连五气都聚不到一起。 “我这雷法如何?” 季安淡然一笑,气势汹汹来了四人,如今已经就剩两个了。 (感谢大家的支持,一定不会烂尾,请大家放心。) 第297章 幕后之人 “我这雷法如何?” 季安一言问出,天上剩下的两人也是久久无语。还如何,雷鸣都让你劈地下了呗,还如何。 “季道友,我也是道门遗种,这次季道友再开丹道,我也没有意见。 这次来三清川,就是想问一下季道友,这百川大陆上,如果这百川大大陆上,所有的道友都反对你,你可挡得住?” 忘情道人这话一说完,北莽神就是一愣,不是哥们,咱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你不是说你才是道门真传,要拨乱反正吗?怎么现在你成了道门遗种,还没意见了? 忘情道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北莽神的眼神,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也只能硬撑着当没看见。 “挡不挡得住,我说了不算,众位道友尽可以来试试。” 季安一身道袍飞扬,这话也不只是说给天上的那两人听,也是说给暗地里观察着这里情况的其他川的川主听。 季安这话说完,便感觉到了股股的恶意,从四面八方涌来。 “怎么?忍不住了,那便一起上!” 季安也知道,这成道的丹劫,不可能那么容易,要是百川大陆真就来这四个人,那才叫奇怪呢。 果然,季安这话刚一出口,天地之间风云突变,一个个光凭感觉就比刚才的火鬼王,雷鸣强大的多的身影,围在了三清观周围。 “只诛季安,闲杂人等,退,可保一命!” 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落入了众人的耳中。人群中立马出现一阵骚乱,不过没过多久这骚乱居然又停了下来。 “有点意思!” 上空那人再次缓缓开口,似乎是觉得原本应该落荒而逃的三清观众道人如今的举动,让他感觉到有些意思。 总之这人此刻已经是一副胜券在握,高高在上的模样,好似如今季安与这三清观的众道人,都只不过是任其拿捏一般。 不过此人也确实是有些狂傲的资本,这人一身黑衣斗篷,看不清面容,不过头顶之上三花之气流转,赫然是一个已经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准天仙。 比之季安的只开了一花,要强的多。或者说,这也是季安这么久以来,遇到的最强的敌人。 这人的修为,就算放在天界之中,也得是最顶尖的那一波人了。想来此人便是这百川大陆,背后真正的主人。 “季安,你若只想要在我这炼丹,我尚可容你。可是你却要在此间传授丹道,使人人皆可成成仙。 这百川大陆,亿万苍生都不过是我等的佐粮,你如今犯了忌讳,便是你们道门,今日也保不住你。” 那人见三清观里的道人们依旧是炼丹的炼丹,打坐的打坐,自己说完之后,居然没有一个人搭理,也是渐渐心头火起。 “保不保得住,也得试试才知道!” 季安话音刚落,便将玄都宝印往天空一抛,这个人自己打肯定是没法打,就只能摇人了。 只见那玄都宝印被季安抛出去之后,渐渐放出豪光。 (码字中,一会补上。) 第298章 通道 玄都宝印渐渐放出豪光,但是这光芒却与其他光芒不同,这光一息一闪的,不似宝光,倒像是在发什么讯号一般。 随后,那玄都宝印便固定在了天空之中,猛的一闪。好似消失了一次,随即周围的空间开始坍塌,一道道空间裂纹开始出现。 “快拦住他!” 刚才那个高高在上的黑衣人也不淡定了,他也没有想到,季安身上竟然有这种可以打开两界通道的东西。 随着那人喊完,天空中一道道的光闪过,各种各样的法术打上了玄都宝印开辟出的通里,与玄都宝印本身。 只是此刻的玄都宝印好似存在于两人空间之间,那些法术还没打到玄都宝印跟前,便被周围的空间裂缝吞噬。 只有一些法术打到了玄都宝印裂开的通道里边,光芒一闪就失去了踪迹。 “何人暗中伤人?” 一声浓厚到震耳欲聋的声音从玄都宝印裂开的通道里传出,随后两只巨大的手从裂纹里伸了出来。 这两只手,一边抓住一边,随后猛的一撕,那空间裂纹居然硬生生被撕成了一道巨大的通道。 通道之中,金光闪烁,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从中走了出来。众人正在吃惊之中,如此这般的巨人居然又走出来三个。 其中一人手持琵琶,面容慈祥,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弹奏着和谐之音,乃是四大天王中的东方持国天王。 一人手握宝剑,目光炯炯,英气逼人,散发出锐利的气息,象征着斩断烦恼,乃是南方增长天王。 一人手持宝伞,面容庄重,宝伞微微转动,散发出无尽的慈悲与智慧,乃是北方多闻天王。 而刚才用力撕开通道的则是手缠赤龙,眼神威严,令人敬畏的西方广目天王。 这四位的一出场,犹如四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天地之间,给众人以无比的震撼。 四个巨大的真身,气势磅礴,连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一般,而且这也才只是一个开胃菜,真正的大佬还没有出来。 “见过天师!” 四大天王一出来,向季安行了一礼后,便守在通道跟前,宛如四尊巨大的护法。季安刚回礼完,通道之中又是光芒闪烁。 “混元始祖,一炁分真。多劫之前,积修至道。……救灾拔难,除害荡妖。功济生灵,名高玉籍。……天枢伏魔上相,至道玄应,……历劫度人祖师,净明普化天尊。” 随着一阵宝诰传来,季安也是神情一动。 只见通道之中施施然走出一位老道,这老道面色虽然慈祥无比,手中却持着一把寒光遍布的宝剑。 “季道友,许逊特来助你除魔。” 许天师说着,还看了一眼对面站着的一大群人,这群人被许真君一看,没一个敢跟其眼神对视的,都不由的低下了头去。 就是那位之前还大放厥词的黑袍人,此刻脸上也是一脸郑重,面前这持剑之人,居然已经跟自己不相上下。 “多谢许天师~” 季安行了一礼,这位可是真狠人,剑一般那都是背着的,上一次这位拔剑,差点把一族杀绝了。 而这次剑都已经出鞘了,那态度就很明确了,这次天庭就是要一举荡平百川,以此为核心,在归墟之处,传播信仰。 “不能再等了,等他们人都出来,我们就没一点希望了,众位,一起出手,杀了这几人,断了通道!” 那黑衣人见通道之内金光依旧闪烁,自然知道又有人来,哪里还敢给季安时间,这不是等着让人家灭自己吗? 说完这话,黑衣人便直接直奔通道而去。 “好孽畜,你个找死的鬼!” 许天师一手持剑,立马就对了上去,跟那黑衣人战了起来。 而其他那些百川大陆的川主见此情景,也是一拥而上向着通道飞去,就要将通道打碎。 四大天王也是各持法器,跟众人战到了一起。季安则守在通道门前,斩邪宝剑飞舞,挡得所有人不能近前。 “郁郁弥罗,渺渺梵炁……玄门圣徒,师承元始天尊,天廷上仙,位正司法大神。……部三十六属曹,偕千二百官君。银甲玄氅,呼尊号以往救……英烈昭惠显圣,清源妙道真君。” “玉皇上帝,灵珠降世。位镇先天,中营主宰。……驱逐妖魅,除魔擒怪。圣域翠屏,立庸奉祀……玉皇驾前,中坛元帅,真孝忠勇天尊!” 两声宝诰从身后通道里传来,季安闻言,更是心中大喜。 “二郎真君,哪吒三太子!” 季安心中一喜。 “天师莫急,我等前来助你。” 季安只感觉耳边一道风声,就只见哪吒三太子踩着风火轮,现出三头六臂法相,朝着人群里杀了进去。 真如是虎入狼群一般,刚才还颇有战力的众人,被哪吒这么一冲,明显阵脚已经乱了。 而随着二郎真君的加入,战局更是开始向着自己一方倾斜。 第299章 成丹 “你还不出手,真要看着天庭将我们赶尽杀绝!” 黑衣人被许逊许天师打得节节败退,其余那些人在四大天王与哪吒三太子,二郎真君的打击下也是溃不成军。 而且此刻,季安守着那两界通道,谁知道到时候里面还会有谁出来。 黑衣人也不管了,到了这个地步就别管什么暴露不暴露了,保命要紧。 “许逊,退去,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一声好似远古神只般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太一陛下,我这次也是奉命而来,恐怕得恕我不能从命了。” “我曾与紫薇立下誓言,星光不落之地,我与天庭井水不犯河水。” “太一陛下或许不知,就在不久前,我道门大宗师九天宏教大帝季安,在三清观讲法时,就引得诸天星光下落,如今这百川之地,已经不是星光不落之地了。” “你们这是想撕毁协议!” 这声音好似又雄浑了许多,并且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强烈的不满。 季安自己也没想到,这百川大陆背后之人,居然是曾经的远古神只,大名鼎鼎的太一帝君。 “太一陛下且息怒,我这次来,也是带来了昊天上帝的善意。只要你愿意,天庭东皇之位,依旧为您准备着。” 许逊说完,静静的等待着,两边所有的人,都在等候着自己幕后大佬的决定。 “东皇,呵~回去告诉昊天,道门可以在百川大陆上传道,但是天庭之人,有踏入百川半步者,我必杀之。” 这声音说完这句,便没了回应。 “许天师~” 季安见两边众人都慢慢撤走,连忙拉着许天师问了起来。 “季道友莫慌,既然那太一许了你在百川大陆上传道,你尽管去传便是。 但有人敢在背地里动手段,别说是我们,就是太一也不会答应。 还有,我们真得走了,再不走等那老东西回过神来,我们恐怕就走不了了。” 许逊边走边说,与四大天王,二郎神那哪吒一起,行了一礼之后便匆匆离去。 送走了许逊天师,季安也算是回过神来,这就算是达成初步合作了。昊天上帝借自己之手,断了太一与紫薇帝君的协议。 并且以东皇的神位,换取了季安传道的资格,算是又卖了道门一个好处。 当然了季安也不亏,刚才许逊天师说的,九天宏教大帝,等季安办妥了这件事,恐怕也就是板上钉钉。 “师父?还打不打?” 变故一场接着一场,看的三清观的弟子一个个眼花缭乱的,跟看大片一样。 一个个自己听都没听说过,但是一看就知道绝对很厉害的大佬相继出现,到后来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定下了某种协议。 “不打了,继续炼丹!” 看着一脸茫然的徒弟,季安真的想对他说,你会打有个屁用啊,出来混,要有势力。 “默念静心咒!”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 又过了几日,这已经是季安炼丹的第一百零八天,那日丹劫之后,其实仙丹已成,但是季安觉得还不是时机,便多留了几日。 而到了此刻,所有的丹药终于都趋近于完美。 “该出炉了!”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盯在季安的紫金丹炉之上,季安面容庄重专注,手中不停地打出各种法诀,控制着炼丹炉内的火势和温度。 经过百日的炼制,炼丹炉内的仙丹终于成了。 只见数道金光从炼丹炉内射出,刚一出来,众人还没来的及惊喜,那丹药居然好似生出灵智一般。四散飞走。 好在季安早就知道这种情况,也早有准备,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玉匣子,念袍袖一挥,便将九粒仙丹收入匣中。 “仙师,咱们这是炼成了?” “成或不成,还得试了才知道,尔等可敢试丹?” 季安看着之前就定好的几人,除了自己的三个弟子之外,还有六位大丹师。 “谢师尊赐丹!” “谢仙师赐丹!” 这九人各个面色坚定,前路的开阔,必然要抱有牺牲的精神,若是炼自己追求的丹道,炼出了仙丹,而不敢吃的话,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既然如此,谁先来服丹。不过我要把话说到前面,这丹虽是一炉炼出,但是每个丹药又都各有灵性。 所以,每次服丹之后的后果,都不一定一样,有可能服丹之后,白日飞升。也可能,一朝修行尽丧,从此之后,无望道途。 更有甚者,丹气化毒,魂飞魄散!” “师尊,我先来。弟子本来就没有什么修为,能有今日全靠师父栽培,今日若成,弟子日后便鞍前马后伺候师父。 若不成,我就下辈子再报答师父的栽培之恩。” 延泽说完,也不犹豫,一把上前,拿起一枚丹药就吞了下去。 “师尊,我来。” “仙师,我也来。” 看着延泽吞下丹药,剩下的几人也不甘示弱,一一吞丹。 万众瞩目中几人将仙丹吞下,之后所有人都静静等待着,最先起反应的还是延泽,他先是浑身冒汗,然后是从汗变成了烟。 先是黑烟,如同烟雾弹一般,身体里内的各种杂质排除,之后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第300章 丹道成 等到烟气散尽,延泽的身体开始大量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慢慢的那灵气甚至形成了一个旋涡。 而随着其他几人的慢慢赶上,原本一个的旋涡变成了九个,到最后这九个旋涡在天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开始猛烈吸取百川之地的灵气。 天空中风云变幻,因为灵气变化而导致的风暴雷电,如同雷劫一般。 “轰隆隆~” 一道雷霆突然劈下,却是几人体内灵气凝结过高,引起的天雷锻体。 “吾道将成矣!” 季安看着一道道雷霆,到了这一步,众人体内的灵气与已经到达了神仙所能达到的级别,但是身体却无法承受这些。 若是能熬过雷霆炼体,那这一关便是过了,众人也就成了真正的神仙。 终于雷霆洗炼了半天的光景,等众人散去,九人之中只留下了六人,还有三人没有扛过雷劫,被劈散了灵体。 不过好的是,虽然没有的肉身,但是魂体却也是神仙级别的魂体,到时候就是做做鬼仙,也能做个一司之主。 如今季安的分身,正是地府阴山的阴山鬼帝,想要夺取地方的权利,人自然是越多越好,到时候这三人就继续派到地府去,也就行了。 “谢师尊!” “谢师尊!” “谢师尊!” 九人齐齐拜谢,之前季安就曾许诺过,要是几人能渡过丹劫,便收几人为徒,如今九人之中,虽然有三人没有渡过雷劫。 但到底是渡过了丹劫,活了下来,自可以叫季安一声师父。 “好好好,吾道成矣!” 季安更是一脸的开心,底下所有的丹师也是朝着季安恭喜。 “众弟子,开炉,成丹!” 见九粒仙丹已成,季安也直接下令,下边所有的丹炉,一起开炉,霎时间满天的丹气如同蘑菇云一般涌起。 在天空之中散开,化作漫天的金色丹霞,不断扩散,直扩散了不知几万里,才逐渐消散。 一枚枚丹药被众人收进提前准备好的丹瓶,等一切做完。 天空之中突然霞光万道,整个归墟之地的阴霾都被这祥光驱散。 一道道功德金云从各处聚集,无数朵金云飘到三清观上空,最后集结成一朵百米大小的功德庆云。 这云化作两份,一份大约七成,化作金色霞光,落入季安身体里。 剩下的三成,则化成道道金光,落入在场的诸多弟子身上。这庆云一落,季安便心中有感,直接就地席地而坐,开始炼化。 众多弟子则自觉的为季安护法,如此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只见季安身上金光闪烁。 身上有五彩霞光环绕,头顶开出两朵道花。一朵已经绽开,而另一朵则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受了功德霞光滋润,这霞光不多时便已经渐渐绽开,再看时已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那莲花之中有一光点,形如鸡蛋,里中有一人型,开始时只如一点,不久其身形便慢慢清晰,化作一个与安一般无二的小人。 那小人凭空而起,浮在空中,这时的季安也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身上金光消失,头顶双花不见。 那人则渐渐的生出了轮廓衣服,落了下来。 “九天宏教帝君,参见本尊。” 那人一身帝王金袍,袍上有九龙参拜八卦之形。其容貌与季安一般无二,但身上却有着一股帝王之霸气,道宗之威严,师宝之慈祥,经宝是渊博。 “见过道友!” 季安见此,也是郑重行了一礼。 “见过九天宏教帝君!” 底下众道人皆是大礼参拜,那帝君与季安见过礼后便抬头望天,不久开始张口威严发愿道:“道经师宝界,九天宏道宫。七宝芳骞林,九色莲花座。 万真环拱内,百亿瑞光中。始奉三清旨,宏道百万千。 妙道真身,紫金圣相。九天宏道,誓愿无边。大圣大慈,大悲大愿。十方众生,闻道无边。 我做九天宏道帝时,一愿众生明道,不落沉沦。二愿众生闻经,不入邪门。三愿众生遇师,不入歧途。 四愿一切飞禽走兽,一切蝼蚁蛇虫。一切冤家债主,一切男女孤魂。四生六道,一切寒林,闻经听法,早得超升!” “礼拜九天宏道帝君!” “礼拜九天宏道帝君!” “礼拜九天宏道帝君!” 归墟之地,九天宏道帝君的声音,传遍四方,众生听到之后,尽皆礼拜不停。 见如今分身化出,自己修为突破,季安也知道,自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以后这百川大陆,归墟之地,为众生弘达的职责,就落在了九天宏道帝君的身上。 等到他在这一界弘扬道门丹道,达到道门鼎盛的时候,估计也就是这位祭天宏道大帝正式飞升的时候。 而且到时候,这位一上去,起码也是顶尖待遇,分管道门宣传口的工作,那就得是个部长级。 季安也着急要回去看看了,大奉那边,地狱已同,有自己阴山鬼帝的分身看着,倒是没出啥问题。 但是现实世界,自己可出来一年多了变成什么样了,自己还真不知道。不过想来有自己留下的后手,应该不会出啥问题。 不过在走之前,季安肯定也不能就这么走,起码得将地府与归墟之地连接起来,哪位东皇太一,走得时候说是天庭的人见一个杀一个。 可没说地府的人见一个杀一个,不然。那得罪的人可就多了,等地府通道在归墟之界打开,季安再想回来可就容易了,支援也容易。 第301章 中秋夜 马里亚拉海沟,夜幕降临,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天空中,洒下银白的光辉,照亮了整个大海。 海面波光粼粼,仿佛铺上了一层银色的绸缎,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 在这宁静的夜晚,大海显得格外辽阔和深邃。远处的海面上,一艘艘船只在月光的照耀下缓缓前行。 它们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群神秘的幽灵在海上游荡。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这些船只伴奏。 “八月十五,月圆人不圆啊!” 一艘花国的运输船在大海之上快速航行着,这船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帆旗,上面满是符箓与道门密讳,由如今花国中的道门高人施法行咒,可以避免大海之上大部分的诡异。 当然除此之外,其他的超凡势力看到这个旗子,也自然知道这船的背后是什么,自己不会动它的歪心思。 “大家在坚持一下,明天就能回家了,虽然过不了十五,但是十六的月亮可比十五还圆啊。” “老刘说的是,等咱们这批货运回去,大家又能休息好一段时间了,到时候大家再好好喝一顿。” “行,到时候我向公司给大家申请加点奖金,到时候大家给家里孩子多买颗补气丹,等以后上了学,更容易进道直班。” “哎呦,马总,那可真是多谢您了,要是我们孩子能跟您家的一样能进道直班,那我就算是累死都值了。” “肯定没问题,你老王今年可没少给你们家那小子喂补气丹,你们家那小子,看着就机灵,一定没问题。” …… “马总,好像~起雾了!” “操!” “别慌,把灯都打开,撒朱砂,烧道香!老刘,你去找周道长。” …… “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哈~” “哈哈哈哈哈~” “砰!砰!砰!” 伴随着这船上的道灯裂开,肉眼可见的迷雾如同触手一般开始将这艘轮船包围起来。 “大胆,何方妖孽,敢拦我花国的船!” 一道金光突然从船仓里射出,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男子,左手一面八卦铜镜,右手一把合金法剑从船仓里跳了出来。 “周道长,这东西不一般,道灯没吓住他,朱砂都烧黑了。” “大家退过来,往安全舱里退。” 年轻道士话音刚落,一群船员便向这船仓里跑去,那道人则咬破自己的手指,往自己手中八卦铜镜上一激。 瞬间,八卦铜镜放出耀眼金光,将原本船上的迷雾都逼退了一些,那道人撑了一会,面色便有些发白。 等船员都跑进去之后,自己则拿着光芒已经有些淡了的铜镜也往船舱里面退去。 进了安全仓里,众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这里面光芒四射,里面供奉着海中几位神灵与妈祖娘娘。 里面还有道门高手布置的法阵,一般的邪祟别说进来,就是靠近都会被化为乌有。 “周道长,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凶。连道灯都炸了,这我可真是第一次见啊。” “我也没看清,应该还是外国那些邪神,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等我们回去,上报上去,到时候上面自然会派人收拾他。” “就是,这王八蛋,真是不长眼,如今这世界,哪里还有人敢动我们花国的船。” “就是,别说是这帮邪祟,就是新神教,神盟都不敢找咱们的麻烦,他哪来那么大胆子,不会是哪里刚出来的土鳖。” “哈哈~就是,不过周道长,我听说今年过来,上帝教那边的高手越来越多,现在打的新神教是节节败退。” “如今灵气越来越浓厚,上面能出来的也越来越多,别说是新神教,就是对我们,上帝教如今也是越来越强硬。” 这位周道长一边打坐点,一遍对着几人说着。 “就是咱们季天师他老人家闭关修行了,不然他们还敢那么狂。” “就是,就是,等季天师他老人家闭关出来,不把他那啥安可天师的翅膀给他一个个掰下来做羽绒被。” “哈哈哈哈~羽绒被我觉得行!” “啪,啪,啪,啪,啪~” “什么,什么声音?” “嘻嘻嘻嘻嘻~” “他进来了?” “不可能,这是地仙级的高人布的阵法,怎么可能?” “哈哈哈哈哈~” “找到你们了哦~” “呲呲呲,啪啪~” 安全舱里的法阵开始慢慢崩溃,黑雾一下子弥漫了过来。 “敕!” 周道长手掐密诀,念动咒语,只见道道金光从神像上开始射出,打入黑雾之中。 “啊!” “可恶!” “滋滋滋滋滋~” “砰喷!” 黑雾本来猛的一退,众人刚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又猛的覆盖了过来。而且更让船员恐惧的是,随着砰砰两声,船上的神像碎了。 没了神像的保护,黑雾肆无忌惮的涌了进来。 “啊~” “救命~” “天尊救命!” 黑雾开始慢慢缠绕众人,连那位周道长,都被黑雾缠绕,一切好像变成了死局。 …… “我一出来,就看见你在打我的人。” 一声清淡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只是这声音好像有种神奇的力量,而且周航似乎觉得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 “跪下!” 来人继续出声,黑雾如同遇到克星一般,从众人身上退出。 随后船舱里又亮了起来,借着窗外的月色,众人才看见船舱里跪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高大魁梧一脸的狰狞,女的看似娇弱,却是血气盈盈。 而此刻,这两人都瑟瑟发抖的跪在船舱之中,在看外面,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随意的站着。 “天,天师!” 周航有些不敢置信,但眼前之人分明就是已经消失了一年多的季安,季天师。 “你们受惊了,我回来了。” (中秋节快乐,祝每一个大佬,阖家团圆,幸福美满,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第302章 回归 “我回来了。” 季安淡淡的开口。 此刻跪在地上的那两个邪祟已经吓破胆了,怎么就这么寸。 “问,怎么在打了道士之后,在道门第一人手里活下来?” “砰!砰!” “答:几乎没有可能。” 两声响声之后,跪在地上的两个邪祟,已经化成了烟尘。 “谢天师救命之恩!” “谢……” 一群人还没有谢完,门外站着的季安已经无影无踪了。 道门玄都道院,玄都道宫内。 奚美娟正在打坐,而她的身边,正是季安的前妻常沐语。上次之后,常沐语就留在了道院之内。 连锦书也跟着一起,在道院自己的附属小学里上学,这小学里的孩子都是一些道门家族里的小孩,与一些高层家里的小孩。 如今的锦书,已经是学校里当之无愧的孩子王了。以小学生的实力,硬扛玄级邪祟,这就是道门贵女的底气。 “什么人!” 道宫内,奚美娟猛然惊醒,如今的奚美娟,已经是花国顶级的地仙级高手,就算是在道院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听到奚美娟的喊声,常沐与也是一把拉过衣服,披在了有些清凉的内搭是上,并且顺手捏起法诀,就要崔调动飞剑。 “好厉害的两位仙子。” 声音传来,两女都是精神一松,但是还是没有放下手中武器。 直到季安彻底现身,感受到季安身上的熟悉感,两女才彻底放下心来。 “讨厌你,吓死我了。” 两女边说,边往季安怀里跑去,如今的季安也是左拥右抱,生活美滋滋。 …… 第二日,季安才正式在道院露面,不过也只是在高层之间。因为战略的需要,季安回归的消息,如今还被封锁着。 在道院的会议室里,季安了解了这一年来地星之上的变化。 这一年以来,地星之上灵气越发的充裕,人们修炼的速度也越发的快。 通过人天之门下来的神灵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大。之前称霸全球的新神教如今已经开始逐渐慢慢萎缩。 尤其是两个月前,天堂下来一个六翼天使之后,新神教更是节节败退。 仅仅一战,新神教就丧失了三万多的异能人,而上帝教只出动了一人,在这种情况下,新神教对于花国甚至都开始嚣张起来。 尤其是季安消失的这一年,虽然季安在临走之前,留下了一个神仙级别的巨人。 但是那巨人也只是受制于人而已,出工可以,你想让他出大力,那不可能。 国际形势变得更加诡异莫测,原本道门与佛门在国外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而且那时候有着新神教在。 上帝教,西欧神教等等这些神教实际上都是算统一战线的,那时候他们跟花国这个巨无霸也算安稳。 花国的道门佛门在他们那里传道,他们也是很支持的态度,可是最近,几大势力都开始明里暗里的排斥道门与佛门。 “传令下去,让所有在国外的道门佛门弟子,开始准备回国,放弃外面的香火。” 季安一声令下,众人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出于对季安的信任,大家也都没有任何反对。 而季安之所以让外国的弟子回国,则是因为如今的季安根本就不缺香火,怎么说呢。 归墟之地,一个百川大陆上的人,可能都要比地星上面的人多,更别说季安如今还有大奉世界。 从地府分身那里共享到的消息,如今的大奉比季安走之前可强大太多了,而且在玄都观那么多弟子的传道下。 大奉世界那边的信徒也早已经超过了地星上的信徒,所以现在外国那些信徒对于季安来说,真的没啥意义了。 “国内怎么样?” 说完了国际形势,季安又问起了国内的情况。 “不是很太平,您走后这一年里,国内蹦出来很多之前没听说的法脉,但是这些法脉还都是真的。 要不是道门压着,这些法脉早就不知道搞出多少事情来了。” 一个道门高层,说起这个的时候还有些愤愤不平。 “从明天起,联合佛门,仙家护法,派出兵马开始剿灭这些非法组织,但有未经过我道门承认,一律认定为非法。 让其三日之内到道院报道,不然直接伐山破庙,到时候就别怪我刀下无情。 这一年来,辛苦众位撑起道门大旗。这是一些丹药,诸位分一分。” 季安说完,又从自己身上掏出几瓶丹药递给众人。这些丹药都是季安在归墟之地炼制的,能大大补足众人的底蕴。 到时候不管是突破底线还是突破神仙,那都是会有很大的帮助。 “多谢天师!” “多谢天师!” 一帮子道门最高辈分的一群人,看着季安给的仙丹,脸都红了,这东西可真是好东西。 “好了,众位!以后一切有我,大家尽可放心。” 季安看着一屋子的白发人,打起了包票。 从道院开完会,季安又去参加了玄事院的高层会议,用几个小时的时间,又掌握了玄事院这一年来的各种重大事件。 中午的时候,季安跟几位长老碰了一下头,商议改革了一些问题。晚上的时候,季安才回到了自己的家。 而这个时候,奚美娟、常沐与、锦书都已经在等着自己了。 第303章 四年 大奉,玄都观,后山一孤殿。 自从四年前季安在这里闭关以来,这个由四神犬守护的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踏足过了。 除了,他们几个。 原本趴在孤殿四面的黑三耳朵一动,随即狗脸之上,居然露出一丝人性化的无奈。 随后两个耳朵突然变大了一些,盖了下来,将自己的眼睛盖住。 “嘘~慢一点,一会狗三叔醒来了。” 一个看起来三岁左右的男孩,带着两男一女,三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 其中一个男孩拿着一把木刀,另一个则是一把小木剑,那个如陶瓷般的小女孩,则是双手抱着一个大桃子,这桃子大的她两只手都有些抱不住。 而且桃子上有四个缺口,应该就是这四个小人咬出来的。 “小妹,你拿好咱们的晚饭,一会咱们溜进去,看父亲醒了没有。” “知道了,二哥。一会要是被狗叔抓住,你得让我先跑。上次三娘打我的时候,打的老疼。” 小女孩一脸的狡黠,看起来可爱极了。 “放心,等父亲醒来,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我都从刘将军那里打听过了,咱们爹爹是世界上最厉害最厉害的人。 等他醒来,别墅是几个娘娘,就是我娘大奉皇帝,都不敢把我怎么样。” 说话的这男孩,一身的龙袍,看起来只有三四岁,浑身上下却是珠光宝气。 “大哥,等你当了皇上,你能不能把赤霄哥抓起来呀。” 那个拿木剑的小孩也是一脸的希冀。 “为啥呀?二哥。” 拿着小木刀的男孩,一脸的不解。 “上次连星师兄给了我好多小糖豆,赤霄哥说要帮我尝一口。结果他那么大的蛇头,一下子都把我的糖都都吃完了。还说小孩子吃糖不好,他替我牙疼。” “真可恶,整个玄都山,谁敢抢我们的东西,明天我们就去找黄云大师兄告状,让他把赤霄哥抓起来。” “就是,就是,还要赔我们的小糖豆。” “嘘~别把狗三叔吵醒了,我们先去看爹。” 几个孩子蹑手蹑脚,向着房间里走去,结果最小的那个小女孩,走路的时候一不小心脚下一绊,手里的仙桃就掉了出去,掉到黑三的身边。 黑三脸上刚要忍不住要笑,那小女孩嘴角一瘪,就要哭出来,吓得黑三赶紧吹了一口气,将桃子又吹到小女孩脚下。 小女孩这才抱起仙桃,开开心心的跑进去。 “老三,这四小只又来了,你咋不拦呀你?” 一只看起来跟黑三差不多的狗,大步走了过来。 “你去拦,我可不敢,昨天龙女敖卿的坐骑,那条大巨鳄。这四小只说要给主人作皮带,追的满山遍野的跑。” “唉~这四小只,如今可真是咱们玄都观一霸啊。” 两只犬唉声叹气。 这个时候,四个小孩已经潜伏进了季安闭关的地方。 宫殿里,季安坐在云团上,双眼紧闭,浑身上下气体流转。 四个小孩,围坐在季安身边,四人安安静静的看着季安,这位一出生就没跟自己说过话的父亲。 “爹爹,你啥时候醒呀?” “爹爹你快点醒,等你醒了,我请你吃桃子。” “啊!” 小女孩一声大喊。 “怎么了,四妹?” “我看见爹爹的眼睛动了。” 小女孩一脸的激动,听小女孩说安之后,四个孩子立马跑到季安跟前,盯着季安。 这个时候,沉睡了四年的季安,也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刚回到这具身体,季安还先适应了一下,随后就看到了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三小只。 “爹爹,爹爹。” “爹爹,爹爹。” “爹爹,爹爹,爹爹,爹爹。” …… 四个小孩一下子就扑到季安怀里,给季安都搞懵了,只是这四个孩子身上,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季安知道,这还真不是做梦。 自己,多了四个孩子? “停~” 四个孩子孩子还在抱着季安的大腿跳着,季安不得已只能先喊了停。 “你们都叫什么呀?” 蹲了下来,将四个孩子都抱进怀里,季安这才问了起来。 “爹爹,我叫季明德,我娘是大奉女皇。” “爹爹,我叫季明诚,我娘叫翠花。” “爹爹,我叫季明道,我娘叫圆圆。” “爹爹,我叫季淑婕,我娘是胜男。” 四个孩子一一报名,季安此刻才终于确认,自己去归墟大奉这几年,自己已经多了四个小宝贝。 “爹爹,我娘说你是天下第一厉害。” “给你吃桃子,爹爹。” “赤霄哥抢我们的糖豆,爹爹。” “阿吉不让我们骑,爹爹。” “爹爹,我想去江南,娘说那里的冰丝莲藕可好吃了。” “我想飞,爹爹,娘娘他们都会飞,就是不带我们飞。” “好!停,咱们一个个来。” 季安头都被吵的有些大了。虽然这几个自己孩子都很可爱,但是四个真的很吵呀。 “爹爹先带你们飞。” 季安一手抱住两个小只,身形一动,已经出现在了殿外,随后便如一颗炮弹一般,向天空射去。 “黑三,你看见没有,刚才那个?” “好像是主人!” “是主人,主人醒啦,汪!” 一声狗叫,四只老虎一般巨大的黑犬拔地而起,飞向天空随着天空的踪迹追去。 第304章 大奉事 玄都观上空,一道光影划过,速度快到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玄都观的防御阵法居然对这光影一点反应都没有。 “敌袭,防御。” 一声大喊,数百剑修就已经围了过来,并且还有无数的道人,在源源不断的赶来。 玄都观的护山大阵,更是被掌教真人黄云子掌控,对准了那道身影。 只因为那人影前面的宫殿,乃是玄都观上代天师季安的居所,如今季安的家眷都住在其中。 “来者何人,敢擅闯玄都内宫,想死了吗。” 一道赤色身影从远处飞来,落到内宫的屋檐上,正是如今玄都观伏魔殿殿主赤霄真人。 “不错~” 一道淡淡的声音从人影里传来,随后那人影变得渐渐清晰。而原本气氛紧张的众人,也慢慢变得激动起来。 “哈哈,赤霄哥,黄云师兄是我们呀。” 几道童声传来,露出季安带着四小只的身影。 “师尊!” “师尊您回来了!” “拜见师尊!” “拜见天师……” 原本围着人影的众人连忙行礼。 “安哥儿~” “安哥~” “相公!” 宫殿内,原本拿着法宝暗中瞄准的几女也跑了出来。 “大家起来,我回来了。” 季安微微一笑,玄都观内的气氛一下就热烈了起来。 几个留在观内的弟子又跑到跟前拜见,与季安见过礼后,又站在一边等候,其他弟子则被安排又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过大家都知道,今天之后的玄都观,才是真正完整的玄都观。 “安哥儿~” “娘!” “娘,是我们把爹爹叫醒的。” 几女一过来,几个毛孩子就跑到了自己娘怀里,唯有陈武姝如今还在黄宫之内,所以这位小太子,只能眼巴巴的待在季安身边。 “辛苦你们了。” 季安满眼的柔情,自已一去四年多,几个妻子为自己生儿育女,将四个孩子养这么大,何其辛苦。 “不辛苦,你回来就好。” 王翠兰先走向前来,拿出手帕给季安擦了擦原本不就存在的灰尘,就像很多年前,刚跟季安成亲时的那样。 “安哥,我想你。” 见季安与王翠兰已经见过,何赛男又站在一边,何圆圆也不管了,一头就扎在了自己相公的怀里。 “好啦,快先让相公进屋,你想一直跟相公在这里抱呀。” 何赛男淡淡出声,虽然说着话,但是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季安。 “是啊,相公快进屋。” 反应过来的王翠兰也赶紧招呼道。 “主人,等等我们啊!” “汪汪汪汪汪汪!” “主人,汪汪~” 随着一阵犬吠,四只如老虎般巨大的黑犬从天而降,甩着尾巴就朝季安跑过来。 一过来就挤开了几女,在季安身上蹭起来。 “二黑!” 被挤出来的何圆圆一脸的不满,伸手就给把自己挤出来的大黑狗来了一巴掌。 “小主母,我是黑三,挤你的是二黑。” 挨打的黑犬一脸的委屈,不过还是依旧赖在季安身边。 “好了,好了。” 季安一边挼着狗头,一边招呼着众人进屋。 进屋之后,众人落座,几个弟子这才向季安再次行礼,季安看着几个弟子,也是越看越满意。 四年前,黄云子、赤霄两人已经是地仙圆满,如今两人已经突破了地仙境界,达到了神仙境界。 黄云子甚至都已经凝练圆满了木气,赤霄的水气也已经凝练的即将圆满。 而赵连星如今也已经是地仙境界圆满,而且就算赵连星如今还未突破神仙境界。 但是其身上的满满功德之光,也是比一般的功德神仙都要浓厚。 除此之外,玄都七子中,也已经有三人到达了神仙境界,还有四人尚在地仙圆满境界,那也是说突破就能突破。 观中的其他地仙境界的仙人那就更不要说了,但凡是哪一宫哪一殿的管事掌事,起码也得是个地仙。 至于炼精化气的人仙,如今在观中只能算是普通人了,这些放到外面堪比武道二品境界的道人,足足有十数万。 如今的武道也已经彻底没落了,当初的什么江湖高手,这个高人,那个高手,现在都成了普通人。 随便一个小道观里出来的道人,都能横推了他们,这也让如今小大奉真正的到了海晏河清的地步,传承了千年的所谓江湖,彻底的消失了。 侠不敢以武乱禁,而道人有着道律管着,自然也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几年来,大奉朝廷与玄都观一起也不断的册封大奉的神灵。 什么山神土地,河伯江神,城隍游神之类的。每个县每个村,基本上都由朝廷正式册封的神灵。 这些神灵还是上告诸天地府,在地府备过案的正儿八经的阴神,由阴山鬼帝盖过大印的阴神。 这些人也多是些道门弟子与在与妖魔作战中死去的士卒根据功德挑选而出。 这些神灵除了要履行自己的职责之外,也担负着监督道人的职责。胆敢有道门中人仗着法术为非作歹,这边直接就给你通阴山炼狱。 而在这两方的互补之下,地府之中的阴山势力也越来越强大,现在的阴山鬼帝,已经彻底将阴山拿下。 如今麾下亿万鬼民,百万鬼卒,鬼将如云,鬼帅如雨,十大神仙级的鬼王更是威震地府。 在地府之中已经逐渐形成了与酆都大帝分庭抗礼的地步,尤其是剑仙司那帮人,如今阎罗王见了都躲着走。 这帮人一天就跟得了甲亢一样,见人不服就是个干,而且还特么全是地仙级的剑仙,连神仙级的剑仙都有三十多个。 一出去干架,就是乌泱泱几千人,十来个神仙带队,几千个剑仙跟着,别说阎罗王了,酆都大帝看见这帮人都不愿意往跟前凑。 第305章 传法台 如今的玄都观,那是真的有了一番仙家气象,万仙来朝的样子,就是当年张天师在的时候的龙虎山。 恐怕也没有如今的玄都观这么昌盛,那时候起码还有别的教派宗教,可如今的大奉,那是家家户户所有人都信仰道门。 连如今的皇帝,那也是受了箓的道人,整个国家可谓是正儿八经的陆上道国。 “黄云,这几年来,辛苦你了。” 季安看着如今一头白发,宛如道德真仙一般的黄云子,也是感慨万千。 那时候自己受黄云子的时候,他还是个邋遢道人,那个时候的大乾,道门都快绝迹了。 人们印象里,道士就是一些搞搞歪门邪道之徒,甚至大部分人连道门是什么都不清楚。 那时候三清在这个地方都是传说了,道门里自诸神,更是闻所未闻,短短几年时间,道门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怪不得上面要给季安如此高的礼遇了。 “师尊说的哪里话,此乃黄云毕生之幸。” “师尊,您不在的这几年,徒儿想死你了。” 赤霄一脸的委屈,如今的赤霄也已经是神仙级的高人了,但是面对季安,还是如之前一般。 在季安的印象里,依旧是当初那条小蠢蛇。 “你是想我,还是想我的零食?” “嘿嘿~主要是想师父,也有那么一点想零食。” “行了,把这些东西给师弟师妹分一分。” 季安说着,袖子一挥,一山的零食各种日用就在大殿之中堆了满满一宫殿。 赤霄见此那是满眼放光,但是还有几个人比他动作更快。 “哇,好多好吃的!” “谢谢爹爹!” 四小只一看到那一山东西,直接从几女怀里跑出来,就扑进了山里。 “黄云,你跟几个师弟师妹,将这些东西处理一下。三日之后,我在传法台讲道,再好好考教一下你们的功课。” “是,师尊。” “我等告退!” 几个亲传弟子,知道师父与师母几年没见了,自然有说不清的话,也不敢打扰,收走东西后,还贴心的将四小只也骗了出去。 四只黑犬也是很懂事的趴到了内宫门口,给季安看起门来。 送走了众人,宫殿里面就剩下季安与几女,再看几女时,几女已经一个个满含春情。 ………… 三日时间一闪而过,众多在外游历的弟子,听到季安回来之后,也是一个个往玄都观里赶。 奉天城里的百姓,这几天时间就能看到天空中不时闪过的光影,那光影速度极快,有时候只能看到一道闪光一闪而过。 而有时候则能看到骑着各种奇珍异兽的仙人,不断往玄都观飞去,多大时候,一个时辰,就能看到十几个这样的道长回玄都观。 而咱们大奉的女皇陛下,则是季安回来的第二天,就上了山,进了内宫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直到第四日的早餐,季安才神清气爽的从道宫走出。 此时的季安,身穿天师法袍,一手后背拿着玄天戒尺,另一手持印,缓缓走出道宫。 其背后七彩霞光围绕,看起来威严慈祥智慧广大无边。四个如同天仙一般的女子,其中三人穿着天仙宫装,乃是有道的真修。 另一人则是一身的奢华龙袍,看起来霸气无比,令人不敢直视。四个粉妆玉砌的小娃娃穿着小童子袍被四女牵着,也是浑身的仙气与灵机。 季安一出门,一头巨狮已经跑到了季安身边,季安摸了摸阿吉之后,便翻身上了狮子。 那四女则上了由十二匹仙马拉着的巨大马车,道门二弟子伏魔殿掌殿真人赤霄,为其赶车。 几人一起腾空而走,不一会便到了玄都观的传法台,因为知道季安要在三日后讲道,黄云子又安排下来,将这传法台又往大扩建了许多。 但是就这,来的人也是一点都没坐下,这个巨大的传法台,已经能坐十万多人了,但是黄云子还是小看了季安的影响力。 不说普通的道门弟子,他们现在想要听季安讲法,那还不够资格。 起码人仙级别,炼精化气圆满以上的弟子,但是就这,加上这几天从大奉,从这片大陆其他国家,赶回来的道门弟子。 十万人的传法台,愣是没坐下,还有一大半的弟子,来晚了只能在后面待着,而且还有陆陆续续的弟子,在从四处赶来。 “今宵道场满,传法至玄都。” 季骑着狮子缓缓落在传法台上,那巨大的传法台上,一张大桌子放在前面,上面供奉着鲜花,鲜果,各种贡品。 后面是一个御座蒲团,这正是为季安准备。传法台往下,开始的四个座位,自然是留给四位师娘。 在往下那是道门中几位亲传弟子的座位,从头到尾依次是黄云子、赤霄、赵连星……陈宝、敖卿,这十位道门亲传。 在往下则是许守拙等众多道门真传弟子,除此之外与他们不远的还有梁红玉等一众玄都法坛的护法兵马。 已经死去了的地府阴司的道门弟子,仙剑司的众多剑仙,也是一一在列,再剩下的就是人仙级别的普通弟子了。 这些弟子足足有十几万人,有许多没有座位的,边挤在传法台周围,还有许多待在树杈上,大石头上的,也是数不胜数。 一见季安到来,十几万弟子连忙起身行礼,声如浪涛。 季安回礼之后,众人这才一一坐定,如今的季安也算是真正的道门高人了。 从三清那里一眼看尽了大道,又有几千年来道门典藏秘籍补充,再加上自己两大化身,一位地府阴山鬼帝手持人书,日日参悟。 另一位九天宏道大帝,身负弘道天命,得大道加持,自己本身也是已经五气朝元,三花聚了两朵的道门真仙。 对道,对法的理解,自然是已经达到了祖师级的地步,能听季安一言,那真叫一言胜万篇了。 第306章 天使来袭 季安让众人坐下,便开始了讲道。 这次讲道,季安从人仙开始,前面三天讲了炼精化气,在场的诸多普通弟子听完之后茅塞顿开,现场都有突破之人。 中间三天,季安讲起了地仙之道,许多困在地仙之境界的弟子,一个个也是如逢甘露,如饥似渴的听着。 再之后三天,季安讲起了鬼仙,功德仙之道,这几天道门无数兵马,福德神仙,一个个则是听的如痴如醉。 道门数万剑仙,也从中找到了自己前进的方向,时不时便又剑光冲天。 最后三日,季安则讲起了神仙之道,到了这个时候,能有资格听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除了一些已经突破到神仙之境的弟子,就是一些地仙圆满,即将突破的弟子。 讲到第十二天,季安这次的讲道也算是彻底结束了,能参悟到多少多少东西,就看他们的机缘了。 宣布完了讲道结束,季安本来还要给众弟子一些勉励之语,突然之间心中却是危机大作。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一般。 季安掐指一算,知道是现代世界发生了事情之后,也不迟疑,与众女传言了几句 ,便缓缓消失,回了内宫。 等到季安意识再次回到身体之后,季安已经到了现实世界。 这个时候,自己的手机正在不断震动。接起电话之后,季安已经到了天空之中,化作一道豪光向海岸飞去。 而此时的花国海岸,三个六翼天使正在不断与季安俘获的巨人缠斗。并且此刻的巨人,已经是伤痕累累。 海岸线上,花国的防御阵地已经被摧毁,无数的花国军人生死不知。还有许多军人,虽然已经受了不轻的伤,但是还是不断在那里攻击,减轻巨人的压力。 “这就是花国的底蕴吗?天父实在是太过重视你们,今天这片信仰福地,就应该归于我上帝教。” 一个六翼天使,满脸的高傲,其洁白的六翼之上,沾染了许多鲜血,看起来有种诡异的圣洁。 “季安,你再不来,我就撑不住了!” 那巨人趁着间隙,不断大喊,中了季安法咒的他能感觉到,自己与季安的联系加深了不少,由此可见,季安应该是从归墟里出来了。 “就是你们伤了我的人?” 一声冷漠的声音传来,三个天使行动一滞。 在看时,一个身穿道袍的青年人已经站在了自己三人面前。 季安一边看着底下躺了一地的道门弟子,与防御部队的士兵,一边淡淡的问道。 “我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一声大喊,三个鸟人就要扇动翅膀。 “我被禁锢了。” “季安先生,我们无意与你为敌,今天造成的损失,我们愿意加倍补偿。” “你补偿个屁啊,你补偿的过来吗?季安,让他们偿命。” 三个鸟人话还没说完,巨人就先开口,说完之后,那绝人伸出一只手指,有些颤抖的碰了碰地下躺着的几人。 “季安,你能不能救救他们!” 看的出来,这一年多来,这巨人应该跟这些防卫士兵跟道人关系处的不错,这巨人是真的悲伤。 季安没有说话,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这里面是季安炼制的一些治伤的药粉,从天空撒了一些下去。 地上除了那些被这三个鸟人打碎的尸体,全部都活了过来。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们呢?” “季天师,您不能杀我,我们是天堂的人,我们愿意补偿,愿意补偿,从今以后,我们不会踏入花国一步。” “没关系,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先从你们身上拿点利息,等耶和华来了,我再跟他仔细算这个账。” 季安边说着,边将手握紧成拳,在空气中紧紧一握。 “砰~” 一声传出,三个原本耀武扬威的六翼天使,浑身炸裂,全身上下只有一些羽毛缓缓的落了下来。 “嘶~” 见到这一幕,无数背后觊觎花国的眼睛,全都吓的倒吸一口凉气。 季安这时候又双手并成剑诀,往天空一挥,一道剑光从虚空出现,在远方快速游走。 “啊!我的眼睛!” “饶命!饶命!” “快走!” 暗地里到处爆出血光雨惨叫,各个势力暗中偷窥想要浑水摸鱼之人,要么被季安划掉了眼睛,还有一些,则直接被一剑割喉,尤其是一些彩虹国的阴阳师。 “这次只是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教训,胆敢再有觊觎华夏者,杀无赦!” 季安一言既出,外面那些藏着的人各个吓的是落荒而逃。 而那些原本以为季安消失了一年,自己可以浑水摸鱼的一些人,这次也是彻底死了心,季安还在,那个当初的世界第一人还在。 “是我来晚了。” 季安缓缓落地,看着底下躺了一地的士兵。 “天师,是我们没有用,我们没有防住那群鸟人。” 一个胳膊被削掉的士兵,还在安慰季安。 “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看好他们。” 季安看着后面陆续支援的人也到了之后,又跟巨人说了一句,顺手又给了巨人一粒丹药。 季安则再次起身,直接朝着梵蒂冈飞去。没用多久,季安便来到这个如今上帝教的中心。 如今的这里,所有的地方,全部用黄金包裹,看起来宛如一座黄金之城,十三位地仙级别的圆桌骑士,带着众多的骑士列阵等待着。 “圣父之光照耀,耶和华的孩子战无不胜。” 领头一个圆桌骑士看到了季安的到来,伸手拔剑,一脸的郑重。 季安则缓缓的从天空落了下来,慢慢向着那群骑士走去,看到季安一步步走来,骑士们则是不由自主的不断后退。 “攻~” 一句话还没说完,季安挥出一掌,一道巨大的光柱出现,冲向众位骑士,瞬间这群号称欧洲最强超凡的骑士军,便被光柱炸飞。 一个个连人带马飞了出去,并且身体也是支离破碎,甚至连一声哀嚎也没能发出。 第307章 镇压天使 “一群鸟人,不堪一击。” 季安携怒一击,哪里是这群超凡者能挡的住的。 “季安,你想开战吗?” 一个四翼天使,手持圣剑,从城墙上飞下来,虽然双腿都在颤抖,但是还是强撑着质问季安。 “是你们先开战的,实力的提升,让你们忘了天高地厚,更让你们忘了,花国不可侵犯。” 季安满眼的怒容,自己紧跑慢跑,那六个带毛的畜生,就已经伤了那么多人。 “你太狂妄了,季安。你以为你真的没有对手吗?” “聒噪~” 季安随手一挥,便将那说话的天使一下打飞。 “亵渎圣光!异端!” 突然之间,一道白色圣光,将季安笼罩在其中。 “你上当了,季安,今天,就是你跟花国的死期。” 天空猛然一亮,四个八翼天使,呈四面包围之势,将季安包禁锢了起来。 “四个主神天使!” 季安淡淡开口。根据季安的了解,天堂里,双翼为普通天使,即天界神族的普通平民。 四翼大天使,设定为下级神祗(三级神),类似军队的下级军官。 六翼炽天使,二级神,通常是神界的中流砥柱。 而八翼主天使,则是一级神,为主神八翼天使。十翼圣天使,是为主神。十二翼神圣天使,是为神王。 “怎么,害怕了,凡人。我不得不承认,你们东方的神灵很强,可是他们并不团结。季安,你应该知道,你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是因为什么。” 一个金发女天使淡淡开口,口中满是嘲讽。 “我知道你们背后的人是谁,可是你们,未免有点太特么看不起人了!” 话音刚落,季安身上猛的爆发出金光,四个原本高高在上的天使,一下子就被打飞向四方。 “爱盛德,你还不出手!” 那被季安打飞的女八翼天使一脸的惊容,要知道他们能以八翼天使的能量降临这个世界,那是花了大代价的。 只不过那边的酬劳给的确实充足,天堂才花大功夫,让这么多天使下界,就是为了围剿季安。 只是他们到现在也完全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季安的实力会这么强,会不受世界规则的压制。 随着那女天使的一声高呼,天空中一个巨大的陨石冒着火光,猛的砸向季安。 “轰隆隆~” 一声巨响,巨大的陨石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约百米的深洞。 “死了吗?” 那女天使与其他三个八翼天使强撑着走了过来。 “米勒,你们觉得他强,不过手因为你们太弱,可是他在我这里,也不过是个凡人啊!” 名叫爱盛德的十翼天使一脸的高傲。 “别掉以轻心,这个人很不简单,在东方他被称为道门领袖,乃是我们圣子一般的人物。” “是吗? 可是事实就是,他此刻倒在了我的脚下。” “我到在了你的脚下?你要不要抬头看看呢,井底之蛙。” 一声声音从几个天使头上传来。 “快躲!”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三道天雷自上空劈下,不是季安又是何人,两道天雷打在了爱盛德的身上,剩下的一道天雷,便将剩下四个天使再次打得口吐鲜血。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受世界规则的压制,就是身为主神的我,到了地星,也只能发挥出一半的实力。” “等你死了,我再告诉你。” 季安话音刚落,身影便已经消失。 随后便是各种雷法,打在了几个天使身上,将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几个天使,再次打得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 “停,停手,我愿意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爱盛德满口鲜血,身上的十翼已经剩下不到三个,浑身上下,满是焦黑。 “恐怕你想错了,我并没有什么想知道的。” “轰隆隆~” 又是一道雷霆,天堂主神之一的爱盛德,就这样身死道消。 而另外的那四个天使,季安也没有放过,将五具天使的尸体丢到了广场上。季安大步走进了这座如今的黄金之城。 “仙人,仙人饶命啊!” “受死,异端!” “居然敢伤害天使,给我拿命来。” “上帝会惩罚你的,异端。” 不停的有人拿着武器朝季安冲来,当然也有一些人向季安求饶,对于那些求饶的人,季安没有搭理,而那些胆敢对季安恶语相向的人。 还有冲过来,想要打击季安的人,在离季安还有五六米的时候,都化成了飞灰,如同被风吹散一般,轻轻飘散。 “魔鬼,你是魔鬼。” 所有人又都开始惊呼,搞得季安是真有点无语了。轻轻跺脚,地面之上以季安为中心,一道道波纹朝着四面飞去。 那些咒骂,辱骂季安的教徒,则被这些波纹带着,如同炮弹一般,插向四处。 短短片刻时间,通往主教堂的路上,已经没有一个人,而远处的城堡,教堂,各种建筑上,则种满了两脚朝天的教徒。 第308章 强赚香火 一路走去,走到广场中央的时候,季安抬头看见了站在那里教皇。 四目相对,教皇微微颤栗,而季安脸上则挂上了一抹微笑。 “教皇阁下,你准备好承受道门的怒火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季安还站在广场中间,而等这话说完的时候,季安已经出现在了窗台边,与教皇一起并肩。 “季天师,我们或许可以谈谈。” 季安也没想到,教皇居然一口流利的汉语,不过想来也是,以超凡之人的精神力,想学好一门语言,不要太简单。 “你想谈什么?谈谈怎么保住你的命吗?你们上帝教,无辜犯我花国,伤我子民,更是布下陷阱,想要要我的命。 你现在说,你想跟我谈谈。教皇阁下,我不知道该说您天真,还是该说你贪生怕死。 这是教派之争,你觉得,咱们有谈下去的希望吗?” 季安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准备出手。既然这次过来了,那没啥好说的,这次必须要把他们打怕了,才能让地星上的超凡势力知道,花国,道门不可招惹。 “季天师息怒,如果我说,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呢?” “什么意思?” 季安盯着教皇的眼神,却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真是有趣啊,谁能想到,有一天地狱的恶魔,居然能堂而皇之的成为教皇,耶和华知道了,恐怕会被气死。” 季安看着满身魔气的教皇,是真的没想到,这该怎么形容呢? “季天师,我可以向你保证,天堂设法伏击你的事情,我绝对不知情。 如今我们有着一致的敌人,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道门不会跟邪异合作,而且,天堂还不配作为道门的敌人,你们更不配作为道门的朋友。 我可以饶你一命,只要你做到我的要求,不然的话,我不管你是天堂还是地狱,今天你的头,就得是我的战利品。” “你想要我做什么?” 伪装成教皇的恶魔也看出来了,季安是真的没跟自己开玩笑,要是自己达不到他的要求的话,恐怕自己的命运真的只能像季安说的一样。 “我要你以教皇的名义,发布命令,要他们去附近的道门分观里虔诚上香磕头。这个以你教皇的身份,问题应该不大?” “你想要上帝教的信仰之力?可是我一旦发布了这样的命令,我的教皇权威一定会荡然无存。” “你当然可以拒绝,保留你的教皇权威,不过你的命能不能保住,我就不保证了。” 季安冷冷的盯着教皇看了半天,随着这段时间来,外国这些超凡势力对道门势力的打压,季安已经下令,召回道门与佛门所有的法师。 一来是如今季安开发出了归墟世界的信仰,以后自己不会再缺香火。 二来则是如今地星之上灵气愈加丰富,而超凡之间的斗争也愈加激烈,恐怕不久之后,地星都有可能变成诸神战场。 所以为了这些玄门弟子的安全,季安才决定全部召回这些弟子。 而在临走之前,季安则想着在狠狠的捞一波上帝教的信仰。 “好,我答应你。” 伪装成恶魔的教皇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不然的话,恐怕自己现在就要性命难保了。 随后教皇就开始下令,让圣骑士团封锁消息。随后发布了视频讲话,说自己受到的上帝的旨意,让所有的上帝教信徒。 全都前往附近道门与佛门的场所,前去跪拜上香。 一时间,道门与佛门的香火简直收到爆炸,而季安则召来了许宏道,让他拿着香火炉,到处收割香火并且派其他道院高层,保护玄门弟子,撤回花国。 这些弟子走的时候,还不止是自己回去,还带走了许许多多的外国的弟子,这些人也跟着玄门弟子拖家带口的前往了花国。 等到所有的道门弟子撤退完毕,季安这才离开了教廷。 回到花国之后,为了防御未来即将发生的战争,季安又联合政务院,开起了政务院玄事院联合会议。 最终会议决定,要在整个花国境内,布设一个护国法阵。 法阵最小的部分为县级阵法,数个县级阵法布置成一个市级阵法,而数个市级又组合成省级阵法,最后所有的省级阵法组合成护国大阵。 这里边每个阵法都是以各地的城隍庙为阵眼,花国这台巨大的基建机器,也开始快速的发动了起来。 除此之外,花国的天外天计划也正式开始启动。第一个名为南天门的太空中转站,预计最迟将会在年底建成发射。 这个太空中转站是以科技与阵法相结合,在太空之中,发射了一个中转平台,然后又在这个平台上布置了空间阵法。 到时候花国便可以在地星上通过这个中转站,直接到达太空。 而且与南天门配套的,广寒宫基地的建设,也已经准备完毕。 等南天门中转站建设成功,便会立马开始建设南天门中转站到广寒宫基地的转移阵地,开始建立广寒宫基地。 这个事情,季安还专门上表问了一下太阴星君,取的了太阴星君的支持,并且太阴星君答应,到时候会以太阴之力,为广寒宫基地赐福。 甚至广寒宫基地,很有可能会成为第一个人神混合的居住点,太阴福地空间将会在广寒宫基地开辟通道。 到时候太阴福地里的仙女们搞不好都会通过南天门中转站,提前进入地星。 第309章 神话复苏 三个月后,花国的第一个南天门太空中转站由季安带着放置在了太空中,与此同时,广寒宫计划正式启动。 天庭重工的各种设备与人员,通过南天门中转站被传送到月球人,花国同时开启了地星护国大阵建设与天外天计划。 而原本被以为是科技代表的新神教,随着灵气的不断复苏却逐渐没落。 尤其是在一个月前,所谓的新神源神被奥林匹斯十二神中的神使赫尔墨斯拉爆的时候,整个新神教已经彻底崩溃了。 上帝教与其他的各种神教,如同蚁群一般开始快速吞噬新神教的势力,无数的异能人与改造人,被残忍杀死。 整个新神教范围,血流成河。 而随着赫尔墨斯的出现,也正式标志着灵气复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神话复苏阶段。 这还是第一个在神话中有名有姓的神,季安第一次看到网络上赫尔墨斯视频到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就算上上次自己杀掉的那个十翼天使,神力也是被压制在神仙级别之下的,而赫尔墨斯展现出来的实力,却最少都在神仙之上了。 而为了更加明确的体现如今的力量体系,地星各个势力之间,也默认出现了一种力量体系。 从低到高依次是十级,季安看了一下,觉得倒也合理。 与道门的修行体系对照的话,一到三级应该对照炼精化气阶段,四到六则对于炼气化神的地仙阶段,七到九则对应炼神还虚的神仙境界。 至于再往上的十级则对应神仙之上的阶段,目前地星之上还没有出现。而老牌神仙级别的季安,目前也是地星之上唯一八级。 那位刚刚出场的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的神使赫尔墨斯,则被排在了第七级。 “风雨欲来啊~” 看着网络上暴露出来的,越来越多的神灵开始复苏,季安也是感觉到压力倍增。 外国的神灵开始不断降临,而花国的神灵,除了一些香火神之外,更多的神灵则不愿意在这种灵气下降临。 比起外国那些人神杂居,甚至杂交的神灵,花国的神,则显的高级很多。 就是上古之时,人天之道畅通的时候,这些神也多隐居于仙山仙岛,洞天福地之中,情谊不肯显身,更何况是现在。 不过地府那方面,季安倒是觉得可以试一试了,毕竟比起天庭,地府更像是正儿八经的办事机构,尤其是地府神灵大都是一些香火神。 要靠人族香火修行,而如今季安手里就掌握着三个世界的信仰之力,甚至如今地府之中,季安的阴山派系,也是数一数二的实力。 到时候地府一开,道门也可以畅通三个世界了。 …… “爸爸~” 正在季安站在窗前思索的时候,锦书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一下子就抱着了季安的大腿。 “爸爸在想什么呀?” “在想着,什么时候,小锦书才可以长大。” 季安一把将锦书抱起,小锦书自己还不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是四个弟弟妹妹的姐姐。 不过要是按照这两个世界的流速,等到明年,锦书那四个弟弟妹妹就等跟锦书一样大了,后年就得比锦书还大,那到时候到底谁才是姐姐呀。 “很快的,锦书现在每天都努力吃东西,很快就可以长大,到时候就可以帮爸爸打坏人,爸爸就不用发愁了。” 锦书搂着季安的脖子,一边说着一边还亲了季安一口,一下给季安搞的心都快化了。 算了,兵来将挡,船到桥头自然直,真到了那个时候,道门自然还有别的大佬撑着,自己发愁个什么劲。 季安想明白了这一点,也不再担忧,抱着锦书就飞了出去,腾云驾雾一路飞行,惹得锦书笑的如小铃铛一般。 “爸爸,我饿了!” 飞了不知道多久,小锦书突然开口,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睛咕噜噜转了起来。 季安一看就知道,当初自己和常沐语分开的时候,每次去见锦书,这个小家伙也是这样,就因为这,那时候常沐语可没少埋怨季安。 “那爸爸去带锦书吃好吃的!” 季安说着话,边降下了云头,一看这里,季安还真有点熟悉。 这里正是自己曾经在东北设下的五仙庙的所在,因为有五仙庙的存在,这个地方如今也改名叫五仙市。 这里住着的多是一些五仙门徒,曾经的第马,如今都围绕在这里,可以算是五仙的总舵了。 如今胡悠然、黄三妹几人,就在这里修行。 牵着小锦书的手,季安寻着空气中传来的美食香味走去。 季安刚回来的时候,还是中秋,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眼看已经到了要过年的时候。 虽然还有一个月,不过如今的五仙市里,已经多少有了些过年的气氛。 大街上,如今已经很少见穿羽绒服等厚衣服的人了,自从几年前灵气复苏,花国公布了修行法门之后,花国的百姓多多少少都练了一些。 虽然说大部分人都算不上修行的地步,不过御寒还是能做到的。 所以虽然现在已经下过几次雪,大街上,人穿的还是都很薄。 “我想吃这个,爸爸!” 走着走着,小锦书突然就指着眼前的烧烤摊喊了起来。 “那行,那咱们吃烧烤。” 季安一脸的大气,好像能带着锦书吃烧烤,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坐在摊子上的时候,季安都有些恍惚,多久了,自己没有像普通人一样,这样吃一次烧烤。 第310章 五仙观 “来点啥呀?大兄弟。哎呦,你们家这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老婆,给这小姑娘来个蹄筋。” “谢谢叔叔。” 锦书甜甜一笑,看的烤肉摊子老板心都快化了。 “大兄弟,你们家这小姑娘,长得可真稀罕啊!” “是啊,大兄弟是修行人,这气质一看就不一般。” 老板老婆是个身材略显臃肿的妇女,不过身上倒是满是豪气。 “我们家那个小的,现在也在仙苗班里上学,说不定跟你们家孩子还是同学呢。” “哈哈,那你们家也不错呀,我听说五仙观的仙苗班可不好进。 从小就跟道门护法在一起,长大之后直接可以成为道门中的出马法师。” 季安也客气了起来,自己如今这个地位年纪,个人的荣辱已经不是很在意了,但是你要是夸锦书,那季安也会相当开心的。 “跟大兄弟你们家小仙女可不能比,不过我们家那小子,也有点运气,去年在乡下,救了条小白蛇。 谁知道还是常家的仙家,今年仙苗班专门找上门来,把我们家那小子招了进去。 我们之前也不是这的人,就是为了看孩子,在他们门口开了这家烧烤店。” 大姐说着话,边手脚麻利的烤着串,不经意间还露出了手腕里百达翡丽的限量版女表。 “仙苗班就在这,那这离五仙观也不远了?” “就在前边,一拐角就是。兄弟你是外地人,咋?也是想把孩子送到仙苗班?” “那倒不是,我有几个朋友在五仙观里,这次路过这里来这边看看。” “您跟观里的道长认识啊!” 一听季安是来五仙观里找朋友,夫妻俩的态度也是立马变得恭敬了起来。 “普通朋友!大姐,你这串烤的可真不错,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季安这话还真不是客气,这段时间以来,季安每天就是打打坐,凡间的东西,还真没怎么吃过了。 这次要不是陪着锦书出来,季安还真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吃上一口烧烤。 “好吃你就多吃点,这还真不是我吹,我们俩当初就是靠着干烧烤起的家 。” 烤串的大哥也是一脸的爽笑,穿着阿玛尼的西服,外面套着个脏围裙,看得出来这夫妻俩还真就是为了找点事干。 吃完了饭,季安带着锦书走的时候,这夫妻俩是死活不收钱,没办法,季安便随手给出了一枚养气丹。 这夫妻俩也不是不识货的人,这东西哪敢轻易要,只不过两人还没推辞的时候,季安跟锦书已经凭空消失不见了。 也让夫妻两人目瞪口呆,知道自己这是遇到真正的高人了。 …… 五仙观,自从几年前季安收编了东北五家之后,五家也算是正式被道门所接纳。 曾经五仙不出山海关的誓言,也变成了过去式。如今花国各地的道观里,大都会供一个小小的五仙庙,里面供奉一些五仙作为道观护法。 而五仙市的这座五仙观,就是如今花国最大的一座五仙庙了。 值得一说的是,里面除了供奉五家的仙人之外,还供奉着一尊季安的神像。 这也是季安本体如今唯一一个被供在庙里的神像。 当然了其他的阴山鬼帝,九天宏道大帝尊,这两位分神如今在三个世界所有的道观,寺庙中都是有着供奉的。 “季安拜见~” 五仙观里,五家的教主正在教导着各位仙家们,突然之间却听到一声呼喊从耳中响起,而身边的众人看起来却是毫无反应。 五家教主一脸的喜切,知道是季安来了观里,这可是五仙观建成之后,季安第一次过来,众人满是紧张,连忙抛下众弟子,向着门外跑去。 “胡悠然携五仙观道众,拜见教主。” “拜见教主~” “拜见……” 一见面,胡悠然带着窦名公、黄三妹、白无忧、常龙几人就要大礼拜见。 如今的季安跟之前的季安可又不一样了,那时的季安虽说是道门第一人,可是比起如今威望地位还是差许多的。 如今的季安可不止是道门第一人那么简单,其统领玄门,威压当世。 尤其是前段时间,一人怒斩数位八翼天使与十翼天使,一人压的上帝教不敢抬头。那是何等的地位。 尤其是如今道门中都盛传,季安已经得道,现在道门中供奉的阴山鬼帝与九天宏道帝君,乃是其化身。 这地位就是放在上界仙界里边,那也是上仙级别,更别说季安如今的这玄门领袖,乃是上面跟下面全都认可的。 当初几人还敢与季平辈论交,现在那可是不敢了,毕竟以如今季安的地位,搞不好那可就是犯上了。 “几位何必如此呀,锦书,快去把叔叔阿姨扶起来。” 看着几人跪了一地,季安也只得让锦书出马,这才能让众人感觉,季安还是那个季安。 “黄阿姨,胡叔叔,你们快起来。” 小锦书也是机灵,受到季安的指派之后,赶紧跑过去,把几人搀扶了起来。 “多谢教主,小锦书长得是越来越漂亮了。来,胡叔叔送小锦书一个小玩意。” 被锦书扶了起来的几人,也是一脸的微笑,教主能让自己女儿叫自己几人叔叔,可见教主心中还是真有五家的。 胡有人一边跟小锦书说,一边从身上储物的法器里拿出一个幽兰色的珠子。 “这是胡叔叔斩杀一条冰鱼,得到的一颗冰魄,小锦书带在身上,夏天就可以不热了,还能避蚊子呢。” 胡悠然笑呵呵的说着,好似手中这颗自己九死一生斩杀的半龙寒鱼的内丹,就是能夏天避避暑的个玩意。 “观主送锦书一颗避暑的珠子,那姐姐送锦书一颗抗寒的珠子,这是姐姐从火山里挖出来的一块火晶,小锦书带着冬天就不会冷啦。” 见胡悠然送了东西,剩下的几人,也是一一拿出了东西来。不到一会,锦书就收了一大堆东西。 “锦书,还不谢谢叔叔阿姨。” “教主,老胡跟名公是叔叔,我跟无忧嘛还是喜欢听小锦书叫姐姐。” 黄三妹一脸的欢笑,还边帮锦书收起了一抱的礼物。 第311章 五仙观中事 “谢谢黄姐姐,谢谢白姐姐,谢谢几位叔叔。” 锦书一向嘴甜,此刻也没有了玄都山小学扛把子的风范。 “这次回来,一直忙个没停,有些疏忽你们了,怎么样?你们最近过得。” 看锦书抱着一堆东西,乐呵呵的模样,季安也是满脸的笑容。 “教主哪里话,这次听说您回来,我们本来一起前去给您请安的,我们向您的秘书处提了申请,说是接见日期排到了下个月。 本来准备到时候再去的,没想到教主您亲自过来了。” 见胡悠然一脸的笑容,季安心中也是有了许多感慨。 果然身份还是不一样了,虽然自己没什么感觉,但是实际上,自己的身份已经成了一道天堑。 “你们不用管那个,想见我随时来就是了,秘书处那边现在也是一天给我安排这个安排那个的,我也不愿意听他们的。 美娟跟沐语两个,前几天还说起三妹跟无忧呢,说你们俩都好久没去玄都山找他们了。” “我们也很想美娟跟沐语呢,等我们忙完这一阵,就去玄都山。” 黄三妹一直以来就是心直口快,这话刚一说完,就有些满脸尴尬。 “怎么?你们最近很忙吗?” 季安听闻,也是问了起来。 “教主~” “也没什么大事。” 胡三妹还没说完,胡悠然就将黄三妹的话打断了。 “怎么?还有什么事,不愿意跟我说。” 看胡悠然跟黄三妹几人的的表现,季安也还来了点兴趣。 “教主,我们这些许小事,您就不费心了。” “什么小事啊,这对我们五家可不是什么小事。教主,我们五仙家被人欺负了。” 黄三妹见季安的样子,也不再隐瞒。 “什么?还有人敢欺负我们道门护法,胡悠然你这个五仙观主是怎么当的,这种事情也不向我禀告。” 季安一听黄三妹的话,心中一动,又看向了胡悠然。 “唉~教主,这事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呀,您还是到观中自己看。” 胡悠然叹了一口长气,此时脸上也出现了一股悲情。季安面如沉湖,大步向着道观里走去。 锦书此刻也看出了情况的不对,悄悄将自己收到的礼物,放进了季安送自己的百宝囊。 随即牵着黄三妹的手,跟着季安进了道观大殿。 季安一进主殿就感觉到了不对,之前季安就曾经听说过,这五仙家擅自将自己的塑像供奉了起来。 不过那时候季安已经成了道,受人供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而且人家对自己也是一片诚心,所以季安也没有反对,这也就成了花国唯一一个供奉季安的道观。 那时候五仙观中,主神自然是五家的神主跟先辈,季安也被当主神供奉了起来。 不过今天季安进门一看,却是发现这大殿之中的神像居然分成了两半,一半还是自己跟五仙家的神主,另一半则是一些星宿之神。 而且冥冥之中,季安还能看到,花国所有五仙家供奉的香火,在被五仙家吸收的时候,却在半路截胡,全部被这些星神截了去。 这些星神,季安看了一下,虽也是星中主神,却不是什么正神,像传说中那些星宿是一个没有,都是一些不怎么上的了台面的星神。 而在这些星神中间供奉的那位,季安却是熟悉的很。正是自己的那位老对手竺落皇茄天天帝帝乙。 “胡观主,没看出来,你的路子还挺广嘛!跟这位竺落皇茄天天帝,都能搭上关系,既然如此,你还做什么道门护法,直接去做皇茄天属神算了。” 见后面几人进来,季安说话也有些阴阳。 “教主~” 胡悠然几人一进来,就立马跪了一地。 “教主此实非我等本愿啊,前段时间老祖显灵,说是上面管着我等五仙家的星神,开始处处卡我们。 后来这位皇茄天的天帝,还曾经亲自投影,让我们给他塑像,将我五家的香火,分出一半给他们。 我等也是迫于压力,不得不为啊!” “不得不为?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多不愿意,既然是他强迫你,你又为何不上报祖庭,让道门祖庭为你做主。 我看你是想两边下注,以后好当你的天帝属官!” “教主,我等冤枉,我等实在不敢啊。自当初教主将我五家收入道门,有天地盟誓,我等又岂敢两面三刀。 只是那竺落皇茄天天帝实在霸道,他说若是我们不答应,便要将我们上面的老祖们都找理由打下凡间。 而且我五家的弟子,以后都休想再依靠日月星辰之力修炼。还有要将我五家打入邪道,以后再无望道途。” “他说你就信,他算什么东西,你特么是狐狸还是猪。” 季安听到这里,是真有点发火了,之前觉得这胡悠然是个挺有脑子的人,没想到现在却是这个样子。 “我们当初也不愿意信啊教主,当时我等就想将此事上报给道门,可是当天我们五仙家就开始不能修炼。 叩拜月星灵气的时候,居然没有办法得到一丝灵力,我们上面的先祖又是不断托梦,告知他们的惨状。 而且后来,那位,那位……” 话说到这里,胡悠然甚至有些颤嗦,不敢说出威胁自己等人的那个名字来。 “你是说~” 季安心中也有了些明悟,只是季安怎么也没想到,那位居然会为了这点小事下场,而且还是在自己斩杀了西方的诸多本来要暗害自己的天使之后。 “她还真以为,就没人管的了她!” 季安一咬牙,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人家都已经欺负到自己头上了,这要是再不反击,那自己这个道门领袖也别当了。 干脆直接跟以前一样,找个道观给人家开直播算命去算了。 第312章 奥林匹斯山 “将这些星主的神位都给我撤下去,以后五仙家的一切修炼资源,自有我道门供给。” 季安眼神坚定,既然要打,那就打到他们服气为止。 “这些事你们先传令下去办,一会我会让玄事院传令,下达正式公文。” 季安说完,也没在停留,抱起锦书就回了玄都山,本来是乘兴而来没想到却是败兴而归。 一回到玄都道院,季安把锦书给了常沐语,自己便召开了道门与玄事院扩大会议。 会议上季安提出了几个要求。 第一从即刻起,花国所有道观不得供奉星神。第二,削弱星辰崇拜,从内部控制星神信仰的传说。第三,大力种植灵植,摆脱对星神体系修炼的依赖。 季安这个命令下去,众人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迟疑。霎时间天界的众星官,在地星上的香火一下子变得一点都没有了。 像那些正神还好一点,但是那些小星神这下子损失可就大了。 这条命令执行下去之后,季安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杀机锁定了自己,这次真是天发杀机。 …… 上界,竺落皇茄天帝宫之中。 “季安,你好大的胆子!看来你是真的准备要跟我碰到死了,那就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来人,给我备车,我要去奥林匹斯神界。” 帝乙一声令下,自有仙官侍女为其准备 值得一说的是,虽然地星之上人天断绝,但是在神界之中,高品阶的神灵,是可以互相交通的。 尤其到了天帝这种级别,整日里游走在其他神界是很普通的事情。 就像竺落皇茄天天帝,他就跟一些西方的神灵走的比较近。 这也是为什么,玄穹高上帝要打压北斗一系的原因,实在是那位众星之母,有点太不守规矩了。 仗着自己地位高超,一群儿子又个个身居高位,渐渐的有了些不该有的想法。 就像数千年前,他为了让自己的小儿子帝乙成道,废了天界的一方信仰之地,那次可是得罪了不少的仙神,只不过众星之母地位高超。 众仙神看在紫微大帝与勾陈大帝的份上,也只能咽下了这口气。 不过如今季安重开法界,不但恢复了地星与大奉世界的信仰,更是在原本的诸天蛮荒之地,归墟里边传承道门,传播信仰。 说白了,季安如今就是道门选出来的代言人,你跟季安斗,那可就是跟整个道门斗了。 …… 奥林匹斯神界,奥林匹斯山。 “怪不得星辰闪耀,原来是天帝来访啊,哈哈哈!” 宙斯一脸的大胡子,还没走到帝乙身边,就已经张开了双臂。 “神王客气了,我也是许久没有来过此方神界了,这次冒昧来访,还请神王不要怪罪。” “天帝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是不是赫拉?” “当然是,奥林匹斯与星辰之王的关系,坚不可摧。” 赫拉翻了个白眼,瞪了宙斯一眼,但是对于帝乙却是满脸的微笑。 “雅典娜,我之前送你的星辰之力还好用吗?” “多谢天帝,我用您送我的星辰之力,创造出了十二名圣斗士,很是好用。” 雅典娜闻言也是微微一笑。 “好了,到神殿里说话,我的天帝大人,我们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 我为你准备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美酒佳肴,最漂亮的女子。” “美酒佳肴我就享用了,不过这最美的女子嘛,我看还是留给神王好了。” “哦~哈哈哈哈~天帝请进,天帝请进。” 宙斯打了个哈哈,装作看不见赫拉已经翻到天上的白眼。 “天帝这次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宙斯,我们是朋友?” “当然,奥林匹斯山为证,天帝是奥林匹斯山众神最好的挚友。” “我想让你帮我杀一个人!” “这~天帝,我们毕竟是神~” “当然不会让你们白干,我愿意出十二个星辰作为礼物,送给奥林匹斯山。” “该死的谁居然敢惹怒我最好的朋友,就算他是神王,我也要把他大卸八块。” 一听帝乙的条件,宙斯差点站起来了。虽然说自己也是神王,但是自己这个神王,比起其他的神王天帝那可就差点不是一点半点了。 十二个星辰,这要收拿到手,到时候地星之上他们奥林匹斯十二神不说称王称霸,起码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了。 到时候得了地星世界的信仰之力,在通过地星到众多世界传播自己奥林匹斯十二神的信仰,到时候说不定自己也有成为神帝的那一天。 “这个人,你应该听说过。他叫,季安!” 喀嚓—— 晴空生雷,宙斯面色阴沉,原本被十二个星辰冲昏的头脑又冷静了下来。 “我就知道,这十二个星辰可不好拿。天帝,你也知道那季安是什么人,更知道他背后站着的是什么人。 别的不说他的实力也足以与我不相上下。你让我去杀他,这不是难为我吗。” “怎么?神王怕了!你可是奥林匹斯第一神啊,会怕他一个后辈。 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击杀了季安,东方神界那边有我帮你撑着,绝对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 这件事就会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我母亲你总该相信。 我再加四个星辰,事成之后,十六个星辰。” 见宙斯还在犹豫,帝乙继续加码。 第313章 战前 “可是,天帝,如今虽然天路逐渐开通,可是我们这种级别的神灵,想要降临地星还是要受到法则压制的。 别说我降临不到地星,就算我们能降临到地星,实力恐怕也是被压制的很厉害,恐怕根本就不是季安的对手。” 宙斯虽然很眼馋帝乙给出的条件,不过他也知道,这东西烫手。 别说自己不一定干的了,就是能干,那后果也不是自己承受的了的。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强迫神王。不过让神使赫尔墨斯,帮我一个小忙,应该问题不大。” “这是当然,赫尔墨斯也是您的朋友。” 宙斯虽然到现在也没摸清帝乙到底是什么想法,这个让喜怒无常,要不是背景深厚,说实话,宙斯也不愿意跟他打交道。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一个月后,将会有一场灵气潮汐,那时候地星的灵气浓度,也会再次大幅度提高。 到时候人天之门将会开启一半,很多比你我低一级别的神灵,便可以降临人间。 我会请别的人出手去杀掉季安,到时候赫尔墨斯只需要帮我牵扯住东方神界的一些人,让他们没机会去帮助季安即可。 当然,我也不会让神使白出手,两个星球作为我的诚意,神王阁下这点忙不会不答应我。” “这当然没问题,我替赫尔墨斯感谢天帝的慷慨。” …… 从奥林匹斯世界出来,帝乙又连续去了几个世界,许诺出了很多的代价,请了很多神王出手。 而这个时候,地星之上的季安,也已经感觉到一股越来越浓厚的杀机锁定了自己。 并且地星之上,冥冥之中天机已经混乱,自己想要算点什么出来,也没有办法。 只能勉强感应到,自己这次危机应该是在一个月后。 “得想想办法了,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强的危机。” 季安心中也是犯起了嘀咕,自从自己修仙以来,这样大的危机感还是第一次。 没办法的情况下,季安选择了去往大奉世界,也许那里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再次回到大奉世界,一到这里,季安就感觉到了浓浓的天道眷顾,与在地星不同,这个世界道门乃是世界的主场。 尤其是如今的大奉国国力旺盛,万邦来朝,道门也随之在各国传播。 季安来玄都观的灵气通道之中,写了一封奏表,发了上去,没过一会便有天官请季安上天。 季安换上了自己的天师行头,随着仙官到达了上界。不过多时,季安便到达了昊天上帝的金阙云宫。 “哈哈哈~季天师你可真是稀客啊!” 季安还在宫外等候召见,就见张道陵笑呵呵的从宫殿里出来。 “季安拜见张天师了。” “免了,免了,你我同朝为臣拜的哪门子我,快随我进殿,陛下正等你呢。” 带着季安一路进来,两边是仙娥执灯,仙将护卫,到处仙乐渺渺,紫气瑞祥。 “臣季安,拜见陛下。” 进得宫来,季安行了一礼。 昊天上帝这才笑呵呵的走上前来。 “季卿,多日未见,你的道行大有精进啊。” “托陛下洪恩,微臣才有了一些微末进展。” 季安又是一拜,对于自己这位顶头上司,季安是要多尊敬有多尊敬了。 “哈哈哈~莫说这些好听话,你这次上界,可是有事相求。” 昊天上帝看着季安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也是好笑,随即问道。 “回禀陛下,近日以来,微臣日渐觉得有一股杀机锁定微臣,臣惶惶不可终日,特来向陛下求救。” “嗯~” 昊天上帝听季安说完,闭目掐算片刻。 “竟有人蒙混了天机!” 昊天上帝闭眼不过片刻,又睁开了眼。随后将手一抬,手中突然出现一面镜子,正是鼎鼎有名的昊天镜。 昊天上帝掐了一个玄妙法诀,随后运起天眼向镜子看去,不过片刻,昊天上帝便将昊天镜收了起来。 “此事我已知晓,你不必惊慌,你且过来。” 昊天上帝招了招手,季安赶紧向前。 …… 从天宫出来,季安心里稳了许多,随后又在大奉世界待了一段日子。 之后又回了现代世界,督促护国大阵的建设,甚至季安亲自带着道门高手出手,将花国的护国大阵提前建成。 而这之后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将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季安换好道袍,擦亮了宝剑,便待在了玄都道院之中,等候着一切的到来。 第314章 战 大雪纷飞,天空之中明月如轮,今天正是花国人的农历新年。 花国上下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到处燃放着烟花爆竹,城市里边也是到处挂满了红灯笼,人来人往间一副热闹的景象。 而此刻,季安曾经的浮生小院里,常沐语一边看着院子里的锦书放着烟花,一边了望玄都道院的方向。 “别担心了,咱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一会就会回来的。” 奚美娟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来到了常沐语的身边。 “谁会担心他啊,有了咱们俩,还在别的世界沾花惹草。我只是在想,这次新年恐怕就是我们最后一个安稳的新年了。” “都会过去的,有他在,不会有事的。” …… “院长,护国大阵已经准备完毕,只要时机一到,立马就可以启动。” “好,希望这次能少死点人,百姓何辜啊!” 政务院里,政务院院长待在地下指挥室里,身边政务院与玄事院的几位头头脑脑都在。 季安如今在玄都道院,花国的一切事务都在这里裁决。 …… “瑞雪瑞雪兆丰年啊!” 玄都道院,探月亭中,季安身穿道袍,温茶煮酒,小桌边,一把宝剑随手放着。 “季天师好悠闲!” 一个带着点拗口的普通话响起,探月亭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你认得我?” “地星玄门第一人,谁会不识呢?” “不好意思,我却不认得你。” 季安看着面前这个身穿一身和服的男子,是真的没啥印象。 “季天师不用认的我,反正等你死后,有足够多的时间,去回忆今天。” 这男子开始时声音还很小,等说到最后,已经喊了起来,并且猛的向后飞去,手中的扇子更是指着季安一下散开。 “安倍晴明,敬上。” “铛铛铛~” 如同子弹打在钢板上一般,无数的气珠向着季安打来,可惜这气珠却连亭子都没打到。 在亭子外面,就已经落了一地。 “你这个人,戏很多!” 季安有些无奈,这兄弟是打哪冒出来的,今天是啥场合,你一个地仙跑过来。 就这实力还没当初季安随手干死的八岐大蛇强,你就敢来出头? “哈哈哈,安培君,这种级别的战斗,就不要玩这种小把戏了,如果你还召唤出你的式神,那么这场战斗,你根本没有参加的资格。” 一声大笑刚刚传出,随后须佐之男手持一把巨剑自空中落下,一剑斩在了季安的亭子上面。 “出来,白狐、密虫、十二神将!” 随着安倍晴明一声大喝,十四只怪模怪样的妖精从四面飞奔而出。 “东北五仙家,讨教阴阳师高招。” 安倍晴明还没近身,胡悠然已经带着东北五家出来,开始压着安倍晴明的式神打。 黄三妹顺手把还在拿大剑砍亭子的须佐之男一把拽走,扔在了远处。 外面打的风风火火,季安还是坐在亭子里巍然不动,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些米粉嗦了起来。 “季天师好惬意啊,这米粉不知可不可以给老夫我尝尝。” 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有人打破了季安的结界走了进来。 “我知道你,长生天,你不该来。” “怎么?季天师怕我这个老头子了。” 来人一副随意的样子,坐在了季安的对面,不问自取拿起了季安的茶。 “你虽在异域,却不是异神,你现在退去,我可以放你一次,不然~” “不然怎样,季天师准备让我不敢南下而牧马,还是亡我胭脂山让我妇女无颜色。” “不然以后,我会给草原换一个长生天,杨戬!” 一声高呼,谁也没想到,杨戬居然会在这里,很明显长生天不知道,不然的话,他可能会很安稳的待在自己的草原里。 一条恶犬猛的向长生天扑去,刚才还一副云淡风轻的长生天,吓的立马飞远。 “长生天,你不在草原乖乖待着,跑这里趟什么浑水。” 杨戬一身金甲,哮天犬如饿虎出笼,后面梅山兄弟已成包围之势。 “这是圈套!季安,你阴我们!别藏了,再不出来,今天所有人都得载。” 长生天一边跑一边大喊,他们本想趁着新年打季安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没想到,季安好像是早有准备,而且杨戬都出来了,着说明天庭也出手了。 “轰隆隆~轰隆隆~” 一道耀眼的雷电从天空劈下,季安的探月亭瞬间被劈的粉碎。 “季安,你我本不是仇人,不过我今天受人所托,你却是必须得死了,等到你灵魂到了地府,自可以报上我雷神索尔之名。” 一个巨汉,腰间系着一条腰带,手中持着米奥尔尼尔魔锤,从天而降。 “雷神索尔?” “你倒也不是全无见识,识得我名。” 季安见此却没有搭理索尔,而是朝着一侧微微行了一礼。 “礼赞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砰~” 一声雷鸣,好似微末,却震的所有人耳朵一空。原本索尔身上布满的雷电,此刻居然诡异的消失。 一位尊神缓缓出现在天空之中,随后又是砰砰砰几声微弱的雷鸣,天空中却传出几声哀嚎。 几个还躲藏在暗处的神灵,被雷电击中,从空中掉了下来。 以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这种大佬的修为,天地之间还不能久驻,因此一出现,刚一出手周边的天地灵气就被抽了一空。 随后天尊朝季安微微一点头,便消失不见。 “道门弟子何在,清剿余孽!” 季安见天尊离去,行了一礼,随后一声大喝,原本在道院中的道门弟子也都跑了出来,开始痛打落水狗。 而好着呢正在此时,花国的国都却受到了攻击,玄事院第一时间就开启了护国打阵。 一个头戴羽翼帽,脚穿带翼凉鞋,手持魔杖的男子,正在天空之中不断攻击这花国首都,正是奥林匹斯十二神之一的神使赫尔墨斯。 第315章 斩神 “卑微的人类,就用你们的鲜血,预告神灵的现世。” 沪上市,此刻的外滩之上,挤满了无数的花国百姓。 虽然这几年来的变化日新月异,各种神灵鬼怪更是层出不穷,但是得益于政务院与玄事院的保护,百姓依旧可以算是安居乐业。 只是在今天的沪上,花国百姓却迎来了第一次大规模的危机。 “通知!通知!有天级诡异事件降临,请所有人立刻到安全场所躲避!” “通知!通知!有天级诡异事件降临,请所有人立刻到安全场所躲避!” “通知!通知!有天级诡异事件降临,请所有人立刻到安全场所躲避!” 巨大的警报声响起,各种警示灯开始亮起,天空中原本高高在上的赫尔墨斯,脸上也表现出一股怪异。 自己只是接受了一个不容拒绝的条件,然后在花国制造一些混乱罢了,就是这个地方也是自己随机选择的。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沪上发现敌情,是赫尔墨斯!” “启动一级警备,开起沪上护国大阵!” “沪上护国大阵已经开启,开启周边护国大阵。” “所有人员已经疏散,准备启动攻击大阵。” …… 赫尔墨斯呆呆的飘立在半空,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傻了,这什么东西,还不到五分钟,人就没了,还有这层光圈,什么东西?是结界吗? “轰隆隆!” 护国大阵里,一道光剑射向赫尔墨斯,就算赫尔墨斯跑的很快,但是也擦伤了翅膀。 “你们是在找死,该死的花国人!我要毁灭这座城市,让你们都成为最悲哀的亡魂。” “不好意思,你刚才说要毁灭这座城市?” 突然一道声音,在赫尔墨斯背后响起。 “季安!” 赫尔墨斯吃了一惊。 “你不是应该~” 不是应该在那里被你们围攻? “不,不是,季安,我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 赫尔墨斯一脸的慌乱。 “我知道,别紧张,你只不过是来这里,引起暴乱,然后让那些孽障,趁机危害道门吗?” “你都知道?” “这个计策很高明吗?” 季安淡淡一笑,你们知不知道自己背后都是啥神啊。诸葛亮,刘伯温,张良等七大天枢上相,哪个玩你们不跟玩狗一样。 “可是我还什么都没有干,季安,放我走,除非你想引起东西两方的神战!” 赫尔墨斯听到季安的话,虽然紧张但是嘴还是很硬。 “神战?你们也配。赫尔墨斯,两个星辰就是你买命的钱。” 季安话音刚落,飞剑已经朝着赫尔墨斯而去,而且这次季安的飞剑不是一把,而是两把。 这其中有天尊所赐的斩邪飞剑,还有一把季安自己练出来的飞剑。 两把飞剑一出,一攻一挡,不到片刻,赫尔墨斯就已经狼狈不堪。 “是你逼我的,季安!” 赫尔墨斯见此情景,知道自己不是季安的对手,跑起来也很难跑过飞剑,便向着护国大阵飞去,想要以数百姓为威胁,让季安妥协。 赫尔墨斯口中猛的吐出一口火焰,这火焰一出,连周围的空气都炎热了许多。 赫尔墨斯一边躲着飞剑,一边往护国大阵那边飞去。剧烈的温度,烫的护国大阵都有些出现了缺口。 “冲天炮!” “轰隆!” 一声巨响又在大阵内响起,季安就这么看着从原本已经被赫尔墨斯烧出一点孔洞的护国大阵里,一道炮光轰出来。 在看赫尔墨斯,虽然没被重伤,但是刚刚这一炮正打到脸上,赫尔墨斯原本是个英俊的少年人,这一炮下去,头发被打了个半秃。 身上炸的如同挖煤的一般,在看大阵里边,正是道院的张乘风跟许宏道。 “许师叔,您这一招冲天炮实在是霸气。” 大阵里,张乘风还在给许宏道拍着马屁。 “那还用说,就这招我都练了多少年了,天师让我们看守大阵,怎么能让他这个小兔崽子跑进来!” 许宏道一脸的笑容,边说还边摸着自己的胡子。 “乘风,控制阵法,给天师帮忙收拾他!” “好嘞,您就瞧好。” 天空上,此刻的赫尔墨斯已经狼狈不堪,再也没有了曾经奥林匹斯山十二主神的模样。 “季安,你难道真的要杀我?” 到了此刻,赫尔墨斯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千年万年以来,神只陨落的事情不是没有。 但是到了自己这个级别的神只,一方神廷的主神啊,居然也要死吗? “我不信,季安,你敢弑神!” “噗呲!!!” “噗呲!!!” 一道剑光划过,紧接着又是一道。 赫尔墨斯紧紧的捂住脖子,满脸的不可置信,季安真的敢杀自己! “你以为你是谁?” 季安冷眼盯着慢慢从天空坠落的赫尔墨斯,边远小神,还真把自己当个菜了。 没理会许宏道跟张乘风拿着玉盆往赫尔墨斯神尸那边跑的举动,季安收起宝剑,看向远方,随后化作一道虹光,向远方飞去。 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316章 天罗地网 玄都道院内,从彩虹国来的阴阳师们,与从其他神国来的外神,被哪吒三太子与杨戬两位战神打的溃不成军。 后面跟着的道门弟子也是毫不手软,嘴上口颂着慈悲,手里却是一个比一个黑。 打了不说,有些道门的小字辈弟子,一个个端着玉匣与葫芦,还有拿玉刀的一个个嗷嗷叫着要去盛血。 毕竟这些人虽然是外神,却也是正儿八经的神灵,这神血对于凡人或者这些修道还未成的道人,那可是真正的天材地宝。 收拾完这些人,三太子跟杨戬看都没看底下一群杀猪匠一般的道人,直接向着远方飞去,太特么丢人了。 …… 而此刻,花国边境海线上,一片白光正在不断靠近。 季安收服的巨人护法,原本在看到那白光的一瞬间,就发动了攻击,只是巨人的攻击打在那白光里,好似一点作用都没有。 而随着那白光渐渐靠近,巨人跟海岸线上操纵阵法反击的军人都诡异的停了下来。 不光是停了下来,而且所有人脸上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这笑容无比慈祥安然。 白光所到之处,还伴随着圣乐唱诗。 “前方华夏,外神禁行!”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并不是很大,但是却传满了整个海岸,原本脸上呈现诡异笑容的巨人与边防部队的士兵们,也突然恢复了过来。 “季天师!” 无数人喃喃自语,看着天空中那道身影。 “季安?” 白光之中,声音好似有些疑惑,为什么此刻季安会出现在这里,按照计划,季安如今应该正在遭受围攻才对。 “还要继续藏头露尾吗?” 季安声音虽淡,却满是压迫感。而随着季安话音一落,白光也渐渐淡去,慢慢露出白光中的人影。 “六个翅膀?” 季安有些疑惑,在季安的印象里,天堂的这一帮子鸟人,就是谁的翅膀多谁厉害。 没想到的是,这次来的,领头的天使居然是个六个翅膀,但是看其样子又不像是简单的人物。 “吾乃撒拉弗,天堂天使长。季安,吾以上帝之名,讨伐与你。” “撒拉弗?那个两个翅膀遮脸,两个翅膀遮脚,上帝的马屁精?” “放肆,季安,你不尊上帝,不敬天使,罪不容诛!” 看着一副气急败坏,觉得季安好似犯了什么十恶不赦大罪的撒拉弗,季安是真没忍住笑了出来。 “地星玄门领袖、花国天师、道门上清大洞金箓,天授九天金阙,侍御上相总督雷霆酆岳掌都天大法主、五雷大真人、地府阴山鬼帝、天庭九天宏道大帝季安,质询于你,来者何人?” “轰隆隆~” “轰隆隆~” “轰隆隆~” 季安每说一句,天空之中必有雷霆响应。 而随着季安慢慢说完,花国天空之上有金光万道,耀目不可明视,阵阵击鼓兵马之声撼人心魄,雷电星辰相随,威严广大无法言说。 刚才那照亮夜空的白光跟着金光一比,就好似荧光遇到昊日,瞬间瓦解冰消。 “鸟人,天师问你,你敢不答!” 一声怒喝,震的天空之中似有回音。在看出声之处,正是道门第一护法尊神,灵官爷王灵官。 “边远外神,不识天数,不知礼节!” 王灵官话音刚落,刚从远处赶来的二郎显圣真君杨戬便接了起来。 “季天使,你下令,有我们这十万天兵,今天将天堂这帮余孽,一定杀个片甲不留。” 比起众人,三坛海会大神哪吒的杀性一向很重。 “布天罗地网!” 季安冷冷的看了这帮来人,淡淡出口。 随后就见天空之上,金光之处,出现无数金甲天兵天将,乌泱泱浩荡无边无际。 之后这十万来天兵天将各按方位,开始架起一十八架天罗地网。 “这场面,多少年没见过了!” 十八架天罗地网,到处都是各个耳熟能详的神仙天君星宿。 而对面那阵营里,带头的撒拉弗,还有一其他神国里的什么雅典娜、洛基、奥利西斯、毗湿奴与许多神仆,几万天使此刻已经慌乱了起来。 本来他们以为以他们这个阵营的实力,这次根本都不用赫尔墨斯他们去吸引啥注意力,直接横推花国就行了。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会遇到这种情况,想当初天庭派十万天兵天将架十八架天罗地网还是在西游记小说里。 当初张天师张道陵剪除八部恶鬼,灭杀六天魔王,才用了多少天兵天将。 这些外神里,看起来好似一个个名气还很大,什么雅典娜女神、奥利西斯冥神之类的,一个个听起来怪厉害的。 但是就这群人往十万天兵天将跟前一放,都不用季安出手,十八架天罗地网都有一大半用不上。 那些什么神仆啊,圣斗士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捞进了天罗地网里。 别说他们了,雅典娜一看形势不对准备走人,直接被王灵官一鞭拦住,刚要出手就被一网收起。 还有那位冥神奥利西斯,刚化成黑烟,直接让人连烟一起抄起来了。 至于其他的什么洛基,毗湿奴,被杨戬跟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一起逼进了网子里。 几万的天使跟其他神族更不用说,是被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辛苦诸位了! 季安拱了拱手,一回生二回熟,这些以后可就都是自己的同事了。 “季天师不用客气,我等还需回去复命,这就告辞了。” 众神向季安回礼,如今的天地灵气,还不足以支撑众神在地星久留。 “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季安说着一挥手,无数天银自天空洒落,天兵天将天庭众神都是各自收取,一个个面上全是笑容。 心中不由感叹,季天师办事真叫一个地道。 第317章 剐神台 收了这漫天遍地的天银,这次下界的天神,天兵天将一个个都是喜笑颜开。 多少年了,自从上古之时颛顼帝绝地天通,上界的天神就慢慢的很少能有这种显身 收取天银供奉的时候。 而如今随着天地之门再启,天地之间大变又生,作为亘古不变的神灵,这无疑是他们大显身手再铸信仰的好时机。 “季天师,此间事了,我等也该回去了。” 天界众神一一向季安告辞。 “辛苦诸位尊神了,不知这些外神,到天庭之后,又会如何处置?” 季安看着十八架天罗地网里,还在不断挣扎的外神。 “依据天规律法,这些外道邪神,不尊天道,不敬神佛,难免要到剐仙台上走一遭了。” “既是如此,可否有劳显圣真君回禀大天尊,将这些邪神的剐仙台放在地界。” 季安听到杨戬说要把这次抓到的这些外神,都带到天庭处死,心中也是动了心思。 如今天地灵气,已经复苏了大半,天人之门,也已经开启了大半。像雅典娜这种高级别的神灵,都已经可以现世。 那么离人天之门彻底开启,恐怕也不远了。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废物利用。 这些外神,就算在天庭中杀了,对于天庭来说也无关紧要。 但是如果是在花国之内,被斩杀,那这些神灵所蕴含的灵气,足以让花国的灵气再上几个程度。 甚至有可能提前打开花国境内的人天之门,毕竟仙道盗的就是天地灵气,而修炼到如雅典娜这种高级别神灵,体内蕴含的灵气已经难以估量了。 “此事无需禀告大天尊,我等便可做主。” 杨戬微微一笑,季安的面子,如今是越来越值钱。 这位玄门已经内定的下一代领袖,彻底成道之后,地位恐怕不会在四御之下。 这个时候,季安提出的这些小要求,天界诸神自然要卖个面子。 “是啊,到时倘若大天尊问起,便说这些孽障,冥顽不灵,直接被我们斩杀了。” 哪吒手中捏着几架天罗地网,微微用力,其中的诸多天使便不断发出哀嚎。 “不过这些外神,毕竟不是普通神灵。杀了他们,恐怕与域外诸神国,便是不死不休了。” 杨戬说完淡淡的盯着金安,等待着这位现代的玄门掌舵人的决定。 “事已至此,那早已是不死不休了。这次若不是大天尊发现的及时,恐怕花国玄门千万年传承,就要葬送在这帮孽障手里。我道门经此一役,恐怕也要伤及根本了。” “既如此,诸位将天罗地网送与天师。” 杨戬作为这次战争的天界主导者,一声令下,其他仙君,星君自是无不答应,纷纷将手中天罗地网送给季安。 季安挥袍一收,便将十八架天罗地网收进袍袖之中。 “天师,我等如今尚不能在地星久驻。不过我们会时刻关注地星的情况,一旦其他神国有任何异动,自有我天界诸神出手。” “如此谢过诸位了。” 季安再次躬身,这就是有后台的好处。你是什么主神,什么大天使又怎么样?杀了你也就杀了,别说是你了,就是上帝、宙斯、奥丁来了,说宰了你,也就宰了你。 送走了天界诸神,季安也开始在花国境内安排起斩神之事。 季安准备在花国内建设五个剐仙台,东西南北中各一个。 并且在这五个剐仙台之地,季安准备建立五座阴司庙,到时候去找一下后土娘娘。 借着斩杀这些神灵,所释放出的天地灵气,一举打通花国与地府之间的五个通道。 到时候就算人天之门尚不能完全打开,天界众神尚不能久驻,光地府季安的剑仙司,阴山鬼国就足够抵御如今外神的反攻。 况且地府之中,还有后土娘娘在,那其中的地域,自然不会是看到的那么简单,一个阴曹地府,足够收拾那些什么神国了。 为了建设这些剐仙台跟阴司庙,季安专门调动了数万的黄巾力士。还有数万道门兵马辅助。 加之花国政府上下支持,用了仅仅不到三天,便已经建设完毕。而这个时候,那些神国也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上帝教通过所有上帝教国家,向花国施压,要求花国放出大天使撒拉弗跟数万天使。 在威逼利诱不成之后,又开始许诺各种承诺。其中包括允许道门与佛门在上帝教范围之内自由传道。 而印教的众人,则对花果不断威胁,叫嚷着,只要不放出了湿婆,便要踏平花国,并且叫嚷着要率先使用核武器。 相比印教,西欧神国与东欧神国则显得正常许多。 奥林匹斯神殿再次派出神使,希望与道门进行洽谈。愿意用三十颗星辰之力,换取雅典娜与赫尔墨斯的身体。 奥丁则完全没有去管自己的儿子,对于他来说,死去的洛基可能正符合他对神国的统治。 而这其中,最卑微的属于彩虹国,自从之前季安斩杀彩虹国所谓的800万诸神的时候,就已经将彩虹国的脊梁打折了大半。 这次安倍晴明带着诸多古阴阳师,想要来花国讨点便宜,结果又把命送在了这里。 彩虹国那边更是吓得惶惶不可终日,每天提心吊胆就怕季安过去直接把他们干没了。 天皇更是多次跪着发言,与安倍晴明撇清关系,并且请求成为花国的属国。 外面的这些纷纷扰扰,季安全都没有在意,三天之后,剐仙台、阴司庙正式建成。 季安派出如今道门中,修为最高的五位高功,各自镇守一个剐仙台。 并且按照季安传授的科仪,配合斩杀这些神灵,释放其灵气,与地府展开联动,打通地府通道。 第318章 地星阴间通道通 就在季安上表皇天后土,想要以这些外神之躯,恢复花国境内灵气,以此为契机,打通地府通道。 也就在今日,地星之上,各处神国的势力,也开始慢慢向着花国汇聚。 无数五颜六色的神光,从全球各地向着花国围绕而来,最后围绕花国的护国大阵,形成一个巨大的五彩光圈。 这光圈里,光芒神色,看似圣洁,但却斑杂不堪。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花国也进入了最高战备状态,玄事院的各种科技与道法结合的武器整装待发。 月宫基地之上,各种玄科武器,也已经对准了花国周围的那些神国。 季安身穿天师道袍,手持玄天戒尺与五雷号令。头顶之上玄都治教宝印照耀周身,各种法器法宝环绕在吉安周围。 只要坚持住这群外神的第一轮攻击,一旦等五个剐仙台,任何一处的阴司通道打开。 地府剑仙司的数万剑仙,阴山鬼国的无数鬼兵鬼将,便可以凭借此通道降临花国。 到时候这群外神及其势力,恐怕也就只能跟着下地狱了。只是令季安没想到的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奥林匹斯神国,因为女神雅典娜的陨落,终于展现出了一个神国该有的底蕴,宙斯以天空之神的威力,力破人天通道。 使阿波罗驾驭太阳马车,以全盛的实力降临地星,虽然降临之后,其神力时刻都在被地星的规则压制着。 但是就算是这样,这种力量的阿波罗也足以跟季安抗衡。 而那些而其他外神,没有了季安的阻挡,护国大阵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就在季安准备再次呼叫天界支援的时候,花国上空突然出现一道九头狮子的虚影。 这虚影之大,几乎涵盖了大半个花国的面积。花国之内,各处的香火如同荧光之火一般飘入这虚影之中, 到后来,这虚影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实化。到最后呈现出一位威严老者,身背宝剑的样子,骑在九头狮子身上的样子。 那身形之大,已经不可形容,仿佛举手之间已经可以突破大气层。 而原本围着花国的那诸多神光,见到此老者出现之后,没一刻徘徊,立马消散。 一声狮吼传来,那些飞快逃走的外神,一吼被震了个魂飞魄散。无数的外神,还没有跑出花国,就爆成了灵气团。 连所谓的太阳神阿波罗,看到那身影之后,也是架着马车飞蹦,才逃的一命。他们是真没想到,花国居然能出现如此强的神灵。 那道神灵神影的威压,已经接近他们世界创世神的级别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心思敢与之抗衡。 季安漂浮在空中,看着那漫无边际的身影,心中终于有了一丝震撼。 “这便是真正天尊级的实力吗?” 以季安三花五气即将圆满的实力,在这道虚影之前,却好似稚子与成人之间一般,生不起一点反抗之心。 季安原本有些骄傲的心思,也彻底熄灭了下来。自己原本引以为傲的修为,恐怕在真正的道门大佬那里差的还远的多。 一直以来,道门的几位大佬,还真的没有在季安面前彻底的显露过自己的真实实力。 而且对季安这个宝贝疙瘩,一个个更是喜爱,所以显现的好似有些太亲切。 所以让季安真的产生了,大家都差不多的感觉,此刻季安心里,才浮起一句话。 “你不修仙,见我如井中蛙见天上月,你若修仙,见我如蜉蝣见青天。” …… 三日后,一切已经归于平静,也不能说归于平静。 三天前的事情已经归于平静,而如今的花国,事情则更加繁杂起来。 原本玄事院各办事机构就在各地的城隍庙里。那时的城隍庙,虽然香火鼎盛,但是里面也没有真神,香火也是通过道门,转过去的。 可是随着三天前,五处剐仙台上处决了数万的外神,借着那爆炸的灵气,道门成功打开了五道阴司通道。 而随着这五条阴司通道的打开,多年未曾降临花国的阴司众神,也再次回到了这片熟悉的土地。 尤其是诸多的城隍、山神、土地神等阴司众神。一下子乌泱泱的就涌了出来,连花国的阴气都浓厚了许多。 而这些阴神跟花国百姓,如何相处,就又成了一个问题,像之前一样,再次到庙里,做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灵。 明显有点不太适合,毕竟现在基本类似于全民修仙,而且道门修士,佛门修士也是达到了一个历史上的最高点。 后来还是季安下的命令,新时代,新神灵。要求所有城隍土地山神,到有关部门备案。 并且其神庙,由各地政府按照统一规格建造。并且为各位神灵分配一个助手,从各地道院毕业的学生,如今除了加入玄事院之外,也可以申请成为神官。 负责协助众神,处理好各自负责的事务,并且让这些神灵,尽快的适应如今的世界。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职能就不能说了。 随着地府数万剑仙从地府通道里出来,玄都道院也是迎来了一次考验,从来没有接待过这么多的神灵。 只不过这些阴间的神,见了季安也好似非常尊敬,所有剑仙,竟然都口称老师。 第319章 剑仙长河 那一天,一望无尽的剑仙们,踩着仙剑横空出世,从阴司通道里飞出的场景,成了无数人一生的回忆。 那漫天遍野的剑光,将整个天空都刺亮了几分。 花国境内,许多的邪祟邪修,看到那场景差点吓破了胆,银河一般的仙剑从花国飞了几圈,才回了玄都道院。 而那些花国内的宵小之徒,也都收拾起了行囊,开始逃离花国,去了花国之外,讨起了生活。 而这数万剑仙司的仙剑们,也是第一次见识了这个神奇的世界。 大地上装着人飞奔的铁盒子,空中飞翔的铁鸟。百米高的房子,拿着就可以跟千里之外交流的铁镜子。 还有一个小小的箱子,里面居然有着山川大海跟人,真是神奇的东西,无不让这些剑仙们新奇不已。 好在玄都道院已经为众人配备了神官,为此季安还专门在玄都道院内,为这些剑仙司的弟子,专门划出一片宫殿,作为剑仙司的驻地。 如今的花国,整个国家都被护国大阵包围着,只有边境上十数个阵口,可以让人进出。 而且都是出去容易,进来困难。如今外面的世界,可不像之前那样平静,在外国人类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主导权。 神魔们开始掌控权力,世界到处纷争不停,人类开始成为了牺牲品。 很多地方的秩序已经失衡,世界各处要么变成被神教掌控的封建神国,要么成为罪恶之都。 还由人类自治的地方,如今全世界,恐怕也就只有花国一处。 不止神没有控制人,反而神还得去人类的政府里报道,而这一切,完全得益于季安。 整个花国围绕在巨大的阵法里,比世界各处还要高几倍灵气,让人民可以更加快速的修行。就连新出生的婴儿,资质体质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而得益于玄事院与如今各地阴司阴神的存在,花国境内基本上已经没有了邪祟作乱。 又因为剑仙司的数万仙剑的出现,花国境外那些神族,也不敢再对花国升起觊觎之心。 世界此刻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和平与发展中,在全世界内灵气依旧在不断恢复。 只不过比起之前,速度好似慢了一些,也可能是如今地星上修行者太多的原因。 而季安的修为也再次陷入了一个瓶颈,季安开始慢慢放弃所有的权利,甚至带着常沐语,奚美娟两人与锦书回到了之前的城市。 开始了每天悠哉悠哉的生活,奚美娟如今肚子已经大了,不过对于修仙者来说,怀孕自然也没有那么柔弱,依旧是每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常沐语则每日努力修炼,想要把之前耽误的赶回来。 而季安每天除了陪陪奚美娟,常沐语之外,便是带着锦书到处做街溜子。 锦书由于修行,如今身高已经达到了一米五几,因为这个,锦书也不愿意去学校。 季安也没有强迫锦书,如今的世界,早就已经不是之前的样子,文凭没什么用了,实力才是硬道理。 而实力,在目前的地星上,季安依旧是第一人。 在这段日子里,季安又收了一个徒弟。赵丰民的女儿赵苗苗,也是季安看着长起来的那个爱种菜的小姑娘。 收做徒弟之后,这姑娘也不去学校了,每天带着锦书在季安的浮生小院里挖地种菜。 用着季安传授的五雷正法,呼风唤雨种黄瓜,念咒掐诀催结果,给季安都整郁闷了,这姑娘天赋是真高,就是整天关注的不一样。 赵丰民也没说什么,这位如今花国有名有姓的大商人,花国最大的连锁丹药店就是他开的,自己兄地又是花国乃至世界第一人,还努力啥?躺平了! 除了这些之外,季安也开始渐渐把自己的重心放在大奉世界,如今的地星,再发展估计也就这样了,只能随其自然。 而大奉世界,如今依旧是大有可为。大奉虽然强盛,但也依旧不是那个世界最强大的国家。 道门虽然强大,但是那个世界信仰依旧没有统一,而季安觉得,自己功夫没到的原因,可能也就是在那里。 …… 大奉玄都观,季安一身普通道袍,坐着朝廷派来的马车,向着大奉皇宫走去。 虽然如今季安法力越来越强,但是季安却越来越懒得用。 这几年来,季安依旧是经常性的闭关,除了几个老婆孩子跟亲传弟子之外。其他人想见一面季安,那真是很困难。 这次也是陈武姝相召,季安才出了山。 据给季安传信的太监说,这次是大陆最西边的一个国家求见,这个国家来的一位法师,很有些道行。 这次这个国家的法师,除了拜见陈武姝之外,明里暗里的说着想见见季安,而如今闲得发慌的季安,自然也没有拒绝。 季安倒想看看,这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第320章 下山 坐着马车,季安一路驶进了大奉内宫。如今的朝廷上下,自然也都知道这位道门第一人。 跟自己家的女帝到底是什么关系。太子都天天嘴上喊爹了,谁还能不知道。 季安的马车正在宫道上行驶,不远处有一个七八岁的少年,骑着一只青色的的小狮子,飞速的向季安跑来, 这狮子虽小,速度却是飞快,眨眼就要到了马车跟前。而快到季安马车跟前的时候,那小狮子一个急刹。 骑在狮子身上的男小孩儿一个不稳,便被狮子甩进了马车,正好甩进了季安的怀里。 “臭小子,疯疯癫癫的,哪有一点大奉太子的气度。” 季安笑着拍了拍怀中的少年。 “爹爹,你都好久没来看过我了,人家想你嘛。” 小男孩虽然长得英俊,但在季安面前却是一副少年心性,搂着季安的脖子,嬉笑个不停。 季安也没有不耐,抱着少年走下马车。那小狮子见季安下了马车,也朝着季安扑了过来。 只是刚刚一个不过小马驹般的小狮子,扑到季安身前的时候,突然变成一只巨大的青色巨狮,张开血盆大口就朝季安扑了过来。 季安一脸的无奈,一手拎着少年,一手抵住扑过来的狮子,将那狮子变回了刚才的小狮子模样。 “季安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小狮子用头撞着季安的裤脚,季安一把从小狮子脖子后将小狮子薅起。 “阿吉,你现在怎么变得越来越像狮子狗了。” “胡说,你才像狮子狗,本大王乃是大奉第一镇国狮王。” “阿吉牛逼!” 旁边手里的少年还在为其呐喊助威,却没有发现季安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知意,这个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话。 看着黑了脸色的季安,季明德才有些心虚起来。 “父亲大人,母亲还在等着我们,我们赶紧去见她,母亲这几天一直在念叨着你呢。” 看季安有要向自己下手的意思,季明德赶紧转开话题,就连季安手中提着的阿吉这会儿也老实了不少。 这段时间以来,阿吉在山上待的无聊,便跟着季明德一起溜下了山,整日驮着几个孩子到处游玩。 杀了不少大奉境内的邪祟,贪官,倒是也真为自己闯下了一个偌大的名头。 后来陈武姝还亲自下旨,将阿吉封为了大奉的护国神兽,受此殊荣的还有季安的四条黑狗。 这一狮四狗就是目前大奉的五大护国神兽,之前还有些人暗地里诋毁,觉得女帝对季安也有些太过了,连季安的狗都封护国,位比王爵。 直到前段时间,四条黑狗下山去了边境帮助大奉,打下了三千里的土地。 那一日,被称为黑狗神的大黑,天狗吞月,吓得蛮族再无再战之心。 “等见了你娘再收拾你。” 季安一把将阿吉扔了下来,又拎着季明德给了两巴掌,这才牵着季明德进了内宫。 还没走到皇宫内殿,陈武姝便已经跑了过来,大奉女皇,在季安面前从来没有过平时雍容华贵的样子。 今日的陈武姝,更是只穿了一套普通的素衣。 “季太师,我若不召见你,恐怕一年也见不到你几回,你这位大奉太师当的也太不称职了。” “这叫什么话,女皇陛下,您光给我封一个太师的名头,连点俸禄都不发给我,每年我还得倒贴着给你钱,你还好意思让我干活儿。” 看着陈武姝心情应该不错,季安也跟她斗起了乐。 陈武姝何止是心情不错,简直是太不错,前段时间一下扩张三千余里。现在大奉周围诸国,哪个不臣服于武皇陈武姝之下? “安哥,今天我找你来,是让你给我们出气的,我们娘俩受欺负了。” 随着与季安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如今的陈武姝也逐渐开始改变,没有了当初女汉子的模样。 真正变成了能硬能软的大奉女皇,硬是对于除季安以外的所有人,大奉女皇威仪天下,霸气无比。 而对于季安的时候,大奉女皇也慢慢软了下来,现在甚至开始学会了撒娇。 没有办法,季安常年待在山上,身边的几个女子如今又都是修成仙体的绝色佳人,陈武姝要是再不使点手段,季安恐怕真的一年都来不了自己这里几回了。 “谁敢欺负你?你没派人把他抓到地府里?” 季安一手牵着陈武姝,一手牵着记季明德,往宫殿里走去。 如今的陈武姝还真是有一点人皇的样子,大奉之内,所有的人神鬼莫敢不从。 甚至就连地府之内,陈武姝关系也是相当的硬气。 地府地府七十六司地仙司,跟阴山鬼国如今已经占据了地府之中大半的势力,而这两个部门儿,就跟季安自己家开的一般。 里面的阴山鬼帝不用说,季安的一个化身,七十六司剑仙司里又全都是季安的弟子。 除此之外,地府其他七十五司里哪个又没有道门的人,季安如今身为道门领袖,哪个又会不给面子。 所以如今季安在阴司的地位可谓是越来越高,隐隐已经影响到了如今的酆都大帝。 这也是这次那帮人,为何要为季安设下杀局的原因,实在是季安已经越来越不受控了。 “我专门学做了一些家常小菜,第一次做,你可不能嫌弃。” 陈武姝被季安拉着,满脸的微笑。大殿之内,摆着一个小小的桌子,一边放着四个凳子。 阿吉虽是狮子,但道行已经足够化成人形,但只不过平日里还是喜欢保持狮子的状态,此刻一步跳到凳子上,变出双手坐在凳子上,就等着开饭。 而听到陈武姝说这是自己第一次做饭,季明德暗地里面色凄凉,为了给自己老爹做一顿味道不错的饭。 这段时间来,自己老娘可是没少拿自己当实验品,自己堂堂一个大奉太子,居然天天被吃的拉肚子,也是没谁了。 第321章 斗法 季安看着季明德一副咋舌的表情,也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季明德应该是受了不少的苦。 从桌上夹起一块菜,放到季明德的碗里,季安冲着季明德露出一个鼓励的表情。 “明德,为父久在山中,你可要保护好你娘亲。” “我知道的,爹爹,我现在已经修行到了,炼精化气后期,很快就可以到突破地仙。到时候谁敢欺负我娘,我就叫阿吉打他。” 刚开始听季明德说话的时候,季安还是一副欣慰的样子,只是越到后面却越不对劲。 当季明德说出叫阿吉打他的时候,季安脸上又浮现出一丝黑线,也不知道这个小兔崽子无厘头的样子是跟谁学的。 “季安你放心!季明德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后谁敢欺负他,就是跟我,跟我们九头狮子一族作对。” 阿吉胸口拍的邦邦响,一副季明德我罩着的样子。 “要是我还打不过,我就去求我爷爷,这个世界没几个人能扛得住我爷爷一爪。” 阿吉见季安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那是!我们的镇国神兽,阿吉大人可是很厉害的。” 陈武姝也在一边打趣。 “你就惯着他们两个。” 季安夹起陈武姝做的菜尝了起来,阿吉本来也是几百岁的年龄了,只是整天跟自己的几个孩子在一起,却也是一副少年心性。 “对了,你写信来说。那个什么国的道人是怎么回事?” “我正要跟你说呢,这个道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一身修行道很是深厚,连阿吉也看不出他的深浅。 这人说是听了你的名声,特意前来拜见你,想要跟你论道,正好我也想着明德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你了,所以便让你下了山来。” 陈武姝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微红,其实什么道人之类的,陈武姝真没当一回事,主要还是自己也很久没有见到季安了。 那道人阿吉只是说有些看不透,并没有说打不过,再加上还有四条护国神犬在,有季安传授给他们的合击阵法,现在就是来个神仙后期陈武姝也不放在眼里。 更别说自己还聚集了大奉的人皇之力,以国运加持,就算是神仙巅峰,想要动自己也得掂量掂量,能否经得起大奉国运反噬。 “这倒是稀奇了,除我之外这个世界居然还有修出法力的道人。” 季安有些疑惑,看来大奉世界没那么简单啊。 “这人现在在哪里?” “在驿馆住着呢,明日再召见他。” 陈武姝一边给季安夹菜一边贴心说到,至于今天,自然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没看到我们女皇陛下,今天连朝都没上? …… 一夜花落雨,季安神清气爽的出了宫殿,此时的季安,已经换上了一套华贵的王爵之服。 陈武姝则一身黄袍,贵气无比,站在季安身边气势都丝毫不落下风。面色更是粉若桃花,高贵诱人。 大殿之上,如今朝堂里的官员,季安大都已经不怎么认识了,之前在图文馆里,季安就是个混日子的角色。 到了地方上之后,更是把公务都包了出去。当然也不能说全都不认识,现在大奉的宰相大人冯庸,就是当初季安在秀云府提拔起来的。 “宣~傲云国大法师,黑宫泽晋见。” 一声长呼,之后一声一声传着远去,等了一会,才有一人跟着宫人走了进来。 这人一红色长袍,绣着黑色花纹,季安也未曾见过这种打扮。 再看这人,身上果然有着一种能量,只是不似法力,硬要说的话,好似是黑气一般。 “黑宫泽,见过大奉女王,见过道门天师。” 这人走上殿来,也不行礼,就拱了拱手。 “黑宫泽,听说你要见我?” 季安看着来人,还真来了点兴趣,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修行者。 “不错,此方世界,原本法道断绝,我们傲云国,也只能久处于底下,这次上到地表,吾发觉灵气渐渐复苏,大地之上更是道法在现。 在遥远的西方,都来了道门的传道人,他们向我讲述了您的功绩,诉说着您的伟大,我特意代表我们傲云国,前来向你讨教。 ……” 底下站着的黑宫泽滔滔不绝,季安听了半天,才弄明白这人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之前我们最牛逼,你们都是被淘汰的人,现在我来了,你居然牛逼起来了,那不行,我得跟你练练。 要是你比我牛逼那就没啥,算你牛逼,要是你没我牛逼,那讲话了,咱俩就得分个大小了。 “行了,废话少说,你想比什么?” 季安越看这人,越觉得像一种动物,平头哥。 “我要跟你比论道,猜物,神机妙算。” 这人边说边摇头晃脑,一副自得的样子,似乎在自己眼里,季安就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暴发户一般。 第322章 南明离火旗 “论道也就罢了,猜物,神算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你想玩,本太师就要陪你玩?再者说了,你又以什么身份,跟我论道呢?” 季安看着眼前之人,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人身上,有点子韩棒子的味道,自以为是到了极点。 “我乃傲云国首席大法师,天帝传人黑宫泽。” 似乎是感觉的自己受到了冒犯一般,这人语气立马更加高傲。 “站在你面前的是大奉女皇之夫,大奉朝廷太师,文渊阁大学士,东西两直隶总督,西南镇抚使。 大奉教宗,道门第一人,万法宗师,五雷大真人,地府鬼帝,天界九天宏道大帝,你一个首席法师,很高傲吗?” 季安看着如同母鸡护崽一般,站到自己前面对喷的陈武姝,脸皮有些抽动,虽然这些都是真的,但是怎么感觉有点太那啥呀。 陈武姝反而没反应一般,毕竟季安这些身份都是值得自己骄傲的。 虽然这些名头也都是季安跟自己在一起说私房话的时候,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但是陈武姝知道季安从来不是信口雌黄之人。 既然季安敢说,那这一切必然都是真的。果然听完陈武姝的话,这位傲云国来的黑宫泽首席大法师瞬间就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办?感觉他好像比自己要牛逼的多啊。 “我承认季安太师的确很厉害,但是我们傲云国作为此届地心之国中法术最强的一国,也是此方天地唯一的法门正统,我想我有资格跟季太师……” 黑宫泽到现在还在硬撑,虽然见到季安的第一面,他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 季安身上如此的气场,别说是自己,就算是自己傲云国的神主,那位傲云天帝,恐怕也不敢说就一定能拿下季安。 只是自己毕竟来都已经来了,而且自己这次来还是带着天帝的意志与宝物来,要挫一挫季安的锐气,并且打出自己傲云国的名声。 如今这方天地灵机也开始慢慢恢复,自己地心一族,也到了该现世的时候,既然如此,这个道统他是势必要跟季安争一争的,哪怕打不过。 “你既然如此自信,那本太师便陪你玩一玩,只不过既是比斗那就得有一个章程。 你想赢我,乃是想踩着我道门第一人的名头往上爬。可我若赢你,大家必然觉得是理所应当。 所以不管我赢不赢,我都没有什么好处,总不能是个人,说想跟我比试,我便要陪着他比试。 那我这道门第一人,也未免有些太不值钱了。” 季安看着此人,知道这家伙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挖一挖肯定有东西。 “我自然不会,让季天师白白出手,季天师请看~” 黑宫泽边说着,手中红光一闪,出现一面血红色的大旗,这旗上绣着朵朵火云,中间有着玄妙无比的图案。 这旗子一经出现,整个朝堂里便好似生起熊熊大火一般,燥热难耐。 “哼!” 季安一声轻哼,那燥热之火瞬间便被压了下去。 “此物名为南明离火旗,想必季天师也是听说过的。我就一就以此宝为赌注,若我输了,我情愿将此宝献给季天师,天师觉得如何?” 这人满脸的挑衅,季安倒是真有点吃惊,因为他拿出来的这个东西还真不是个假货。 这宝物实在是有些来历,此乃是先天五方旗中的一个。 先天五方旗,乃是仙界有名的宝物,一共五件乃是东方青莲宝色旗,西方素色云界旗,以及此人手中的南方离地焰火旗,也称为南明离火旗。 北方玄元控水旗跟中央戊己杏黄旗,这南明离地焰火旗,可以混乱阴阳,颠倒五行,使诸邪退避,而万法不侵,实在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这人居然能拿出此宝,那说明此人的根脚确实不一般,恐怕背后却有一股不凡的势力。 如果季安估计的不错,此人恐怕与星辰一系脱不开干系,只是此人既然说自己是处于地心之中,又如何借星辰的势。 不过既然是对手派来的,而且献上的又是如此至宝,既然拿来了,季安自然也没理由不收。 这人估计也是想靠此,跟自己比试神算。虽然此物有颠倒阴阳之功效,不过那也要看这东西是在谁的手里。 “好,我便答应与你。不过你既然是要跟我比试三场,却只拿出一件物品,恐怕也不太合适。 毕竟我除了是道门天师之外,也是大奉太师,大奉的帝夫。” 看了一眼陈武姝,季安此言一出,陈武姝便是满脸的笑容。 “你若赢了我,不只是踩在道门的头上,也是踩到了大奉帝国的头上。只这一件宝物,不够!” 季安话音刚落,地下便众人便呵斥起来,有人说此人无理,有人说这人异想天开。 反正各种讽刺,将黑宫泽说的面色泛红。 第323章 猜物 “季天师觉得不够,那这件东西如何?” 黑公泽说着,又从身上拿出一个八卦形状的阵盘。不过这阵盘外形虽是八卦,但上面却并没有八卦的符文。 而是根据八个方位,篆刻着各种星辰。 “此物名为周天星盘,乃是我傲云国镇国之宝。这星盘可布下周天星斗大阵,此证一出,天仙之下,但无逃脱之理。 我便以此物为赌注,可否请季天师下场?” 黑宫泽手持阵盘,周身星光闪耀,看着季安。 季安也是暗暗有点心惊,知道这人会有点货,但是没想到拿出来的货如此硬朗啊。 这周天星辰阵盘,那是根据周天星斗而成,对应着周天一万六千八百颗主星辰。 并且有着这些星辰的赐福,以星辰精铁所铸,可谓是星辰一派,看家的法宝了。 这星盘的正版,据说是在紫薇大帝手中。这个应该只是如同生死簿一般,乃是人书的副本。 不过就是这副本,也已经是了不得了,天仙之下,无人可逃,这还真不是一句虚话。 因为这正版真是天仙级的法宝,如此也就解释了这人区区一个神仙初期的修为,就这么敢来跟季安斗法,原来是身怀如此两件宝物。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那季安可就不客气了。自古以来,宝物有德者居之。他黑宫泽居然敢拿着宝物来找季安,而且如此高调。 那就说明了此人并无德行,此宝物与季安有缘啊。 “如此我便陪你斗上一斗。” “好,天师爽快。既然如此,天师与我谁先来啊?” 这黑宫泽也是个急性子,一听季安答应下来,立马就要跟季安比试。 “你远来是客,就你先来。” 季安淡淡开口。 “既如此,我们便先比猜物,我此刻这修中正有一物,还请季天师猜上一猜,此为何物。 为保公平,季天师可向我提三个不涉及根本的问题,我会认真回答,季天师请。” 黑宫泽一说完,手上的星辰阵盘便幻化出无数星辰,将其包裹在其中,季安就算用上天眼,法眼也丝毫不能看破。 “这倒真有点意思!” 季安也是第一次与人比试猜物,之前虽学过此类法术,却也不常用。 实在是之前有着修成的天眼一看便知,不过就像此人所说,这猜物还真是道家的基础法术之一。 这猜物之法,道门里叫做射覆,乃是最考验术法功底的法术,在西游记车迟国里,孙悟空就跟三个道人比试过此法。 所谓的射覆,也就是隔空猜物。在道门中,六爻,奇门遁甲,等都有自己的隔空猜物之法。 但基本上也都是大同小异,想隔空猜物,首先要懂得八门九宫的口诀。 “金吾今射覆观五中,八门九星现异色 。万物皆在五行内,先以方位定宫格。对应八文现其类,九星异色辩生死。 细观宫内分好坏,奇异五行定所属。天地奇盘族自明,宫内各门现物行。” 根据此口诀,就可以根据八门九宫推算出所猜之物的是死物,活物是好是坏。 能否发声,是陆地之物,还是水中之物,等等来推断出要猜的东西。 不过如今,此人以周天星盘,隔绝了天机,季安要想猜此物,先得想办法破了他的法术。 所以最重要的不是猜东西,而是破开星辰阵盘的阵法。 这就困难了,这阵盘可是能困天仙之下,要是季安如今是天仙,那自然什么都不用说了。 只是如今季安离天仙还差一点,那自然是不太行,所以肯定是不能硬碰,只能想办法智取。 既然人家拿出了后面大佬给的底牌,季安没办法,自然也得摇人了。 拿出玄穹高上帝所赐予的诸天响应令牌,季安念动咒语,催动令旗。 也不见令旗有多大的场面,只是一道金光一闪而过。不过刚才在季安眼中还是没处下手的周天星辰阵盘,此刻已经是漏洞百出。 季安微微动手,便破了阵盘的防御,再掐动手诀,便已经算出此人袖中之物,乃是一条灵蛇,只是这蛇…… 拿来纸笔,季安写下之后,将纸条递给陈武姝,便叫此人拿出袖中之物。 “我观法师袖中之物,乃是蛇属。” 季安淡淡开口。 “季天师道法通玄,小道佩服,不过此物嘛,天师虽然猜中,不过却只能算得上是中了一半。” 放出袖中之物,那灵蛇落地之后,居然施施然化做一身穿喜服的女子。 “道法师先不忙说,且看我这纸条如何?” 季安说完,陈武姝当着众人之面,打开季安所写的纸条,只见上面却写着“蛇妻”二字。 “天师果然厉害,我这次天师赢了,还请天师也拿一物,也让我来猜上一猜。” 这人将蛇妻收入袖中,本来想取个巧,却没想到,居然被季安如此轻易识破,并且没给自己一点借口。 不过自己尚且还能猜一局,这道术有是自己的拿手好戏,量他季安也瞒不过自己。 “刚才法师让我猜袖中之物,我也不欺负你,我如今袖中也有一物,还请法师来猜一下。” 季安将一手放入袖中,随后袖子里放出道道光华,等着那黑宫泽来猜。 第324章 寻道 黑宫泽看着季安袖中光华闪烁,随即运起术法,快速开始测算起来。 只是随着时间慢慢流逝,黑宫泽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其表情也越来越凝重,直到过去了三炷香的时间。 殿上的众人都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黑宫泽这才缓缓的出了一口气。 “天师手段高明,这一局却是在下输了。” 黑宫泽抬手向季安行了一礼,脸上的苦色也慢慢恢复。 到底也是有修为的人,虽然将手中的至宝输了出去,不过黑宫泽也有决心,下一局自己一定还可以再赢回来。 至于刚才季安袖中到底是什么东西,黑公泽有问,技不如人,多问无益,不过是再丢一次人而已。 如此行为倒是让季安高看一眼,其实季安手中也没放着什么东西,只是一本当初青女赐予的天律之书。 因为有着天律加持,没有办法被术法测算,仅此而已。 “如此季天师,咱们再来比试第二局神算如何?” “愿闻其详。” 季安一手接过黑宫泽送来的星盘,一边将其收入怀中,随即对着黑宫泽说道。 对于这位送财童子,季安现在的态度也好了起来,毕竟吃人嘴短,拿人的手软,拿了人家如此的宝物,态度好一点儿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既然如此,便请季天师算一算我手中这南明离火旗来自何处? 倘若天师算的出,我便将此物赠与天师,如若天师算不出,还请天师将星盘归还。” 黑宫泽说完,随即便紧盯着季安,可见其心中还是执念很深。 季安也知道,黑宫泽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要用身后之人压自己,倘若自己不说,便算自己输。 倘若自己说出来,却要得罪了他背后之人,引起两方的对抗。 只是此人哪里知道,现在双方已经都算是撕破脸了。如若是这次地星之上的事情没有发生,季安可能还会考虑到影响。 不过如今嘛,季安只能说,谢谢你的宝物了。 “自古宝物,有德者居之。此物来自何处?自然是来于有德之高士,这宝旗上紫气微绕,我应该是~” “轰隆隆~” 季安话还没说完,天空便开始扭曲,随后便是不断的雷声,天空上边,裂开一道裂缝。 一个身穿紫色仙袍的仙官,从裂纹里钻了出来。还没说话,先是手中金光一闪,一道金光便将黑宫泽绑了起来。 神将心中也是一脸的无语,不过能怎么办,还真让季安把那话说出来,那可真就没办法挽回了。 到那个时候,必然是天崩地裂呀,虽然为了三界和平,自己肯定是得站出来,训斥一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传紫微大帝法旨:……” 那神官话还没说完,季安牵起陈武姝的手就要走,谁给你惯的毛病。 “季安,本神正在宣读紫薇大帝圣谕,你怎可这般不敬?” “这位仙官,你是在跟我说话?在跟本九天宏道大帝说话?” 季安一声冷哼,直接将那神官一震,差点跌下云头。 他是真没想到,季安敢这么对自己,自己可是紫微大帝的神官啊,走到哪里那都是被被人捧着的,哪里有人敢这么对待过自己。 只是季安说走就走,他也还不敢真让季安就这么一走了之,不然这事传出去,帝君那边可不好交代啊。 “凡间修士黑宫泽,偷盗斗母宫,盗窃至宝南明离火旗,周天星斗阵盘,紫微大帝有令,现命神官缉拿。 季天师,还请将此人偷盗的星盘归还!” 那人一边绑起黑宫泽就要带走,一边还在向季安寻要宝物。 只见金光一闪,季安已经出现在黑宫泽跟前,随后光华再一闪,季安已经消失。 再看时,黑宫泽手中的南明离火旗,已经出现在季安手中。 “这位仙官,你来的晚了,刚才我与这位黑宫泽法师比斗,他刚才已经将这两件宝物输给我了。你想要回去,恐怕不太合适了。” “季天师,此旗乃是斗姆宫中至宝,还请天师通融一番,将宝物归还,让我前去复命。” 这人眼看季安不吃他那一套,语气也软了下来,实在是他也没啥跟季安硬气的资格,人家是真不把他放眼里呀。 季安也知道这神将的背后,可能真的是紫薇大帝。这位尊神也是季安曾经非常崇敬之神。 当初赐季安几宝的,就有这位,对季安的帮助不可谓不大,只是事到如今,立场不同,季安也没有办法。 当初三清定下六御,斗姆元君的两个儿子,一个成为了紫薇大帝,一个成为了勾陈大帝,其他几个儿子,更是成为诸天星神。 只是到了后来,斗姆一系的实力不断扩张,那位也就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神道有私啊!” 季安感慨,之前以为真的神仙都是无欲无求,整日里逍遥自在,到了现在,季安才知道。 哪有什么无欲无求,欲望永无止境。无视了还在天空之中一遍遍讨要南明离火旗的神官。 季安将南明离火旗收入怀中,之后直接便拉着陈武姝了后宫。 而那位神官,孤零零的在天空站了半天,到后来实在是忍受不了底下人的眼神,拖着黑宫则灰溜溜的离开。 而季安,后面几日则开启了自此君王不早朝的生活。 直到季安将这两件宝物炼化,季安也明白了自己后面应该做什么了。 季安的道,便是道门的道,弘扬道门,季安才能成道。 第325章 传道一 如今地星现代社会那边,是诸神现世,信仰混杂。属于是大争之世。 所有人都知道,诸多神国,未来必有一战,到时候胜利者,便能主宰地星的全部信仰。 失败者则如当年颛顼帝绝地天通之时再次归隐,不过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那次的失败者只是离开地星,逃回自己的小世界。 但是这次,失败者恐怕就要魂飞魄散,彻底消失了,毕竟这次是真正的道通之争。 当然要到那个时候,还需要一点时间,现在的季安,在未来真要发生的战争里,也算不上什么人物。 在真正的大佬跟前,季安还差的远,还是那句话,宇宙远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而在归虚世界,在太一的默许之下,季安的那具分身,九天宏道大帝如今在那边传道传的也是如火如荼。 如今三清观的道士也是已经超过了百万了,尤其是这种是在这种不用参禅悟道,无需千载清修。 只需一粒丹药,练得龙虎便可立地成仙的诱惑之下,学习外丹之术,信仰道门之人更是翻倍的增加着。 相信在不久的未来,道门在归墟界中,便可彻底占有一席之地。 不过想要在那巨大的归墟里,让道门真的兴旺,甚至一统信仰,那真是不那么简单。 宇宙的尽头,那里边水可不是一般的深。 就是强如天尊级别的东皇太一,在那里,也只能占一个岛,虽然这一个岛要比一个一般大的世界大的多。 而大奉这个世界里,道门已经成为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啊,也可能是这个世界比较小。 可以说在黑宫泽出现之前,道门便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仙道力量。 只是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也没有之前想的那么简单。尤其是黑宫泽口中的地心之国,恐怕这才是这个世界里的核心力量。 不过比起地星归墟,这个世界无疑更适合季安证道。季安想要成道,恐怕就需要将这方天地的信仰彻底拿下。 借以功德之力,催出顶上三花,调和胸中五气,最后以天地功德,直入天仙大道。 只是一直以来,在大奉这方世界中,其实道门传道之事,多是由道门弟子在进行的。 季安倒是一直是处于一个甩手掌柜的状态,尤其是后面将道门的天师之位传授给黄云子之后,季安更是放飞自我。 将道门之事一概推与他人,自己整日里就是修炼打坐,想着尽早突破天仙,哪里却想到居然是南辕北辙,越走越远。 如今明了缘由,季安也彻底静下心来。宏道之路,还得自己亲自走一遍,方才可行。 想清楚了这些,季安也准备告别了陈武姝,自己亲自在这片大地上走一走。 知道季安要去做的事情之后,阿吉是死乞白赖咬着吉安的裤腿不放开。 “季安!天尊当时派我下凡,就是要让我辅助你弘扬道门,如今你若是丢下我,那我便算是失职,到时候天尊老爷惩罚下来,我爷爷会打断我的腿的。” 阿吉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怕季安不带着他。 “可是我这一次传道,是准备以一个普通道人的身份,阿吉你这形象如此拉风,我又如何带得了你呀?” 季安看着面前耍无赖的阿吉,不由暗笑。自己这趟出去,要化作凡人脚踏实地走一走,不腾云驾雾,自然需要一匹脚力。 阿吉作为自己的坐骑,自然也到了该用它的时候,只是这小狮子这些年来娇生惯养,季安怕他不愿意,才故意出此下策。 “我可以变成别的动物,你想让我变什么,威武雄壮的白马?还是高大神俊的青牛?我都可以,我阿吉的变化之术可不是盖的。” “骏马,青牛太过神俊,我这一趟出去以低调为主,不如阿吉变成一头小毛驴如何?也适合道人的身份。” 季安笑着说道,季明德也在一边拍手叫好。 “好呀,好呀,阿吉变成小毛驴,我想骑小毛驴。” “你居然让我变小毛驴!” 阿吉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可是九头狮子族最年轻的下一代狮王,你居然让我变小毛驴。让别的母狮子知道,阿吉会找不到母狮子的。” 阿吉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想要在季安面前再挣扎一下,只是季安是依旧微笑不语。 “好,好,毛驴就毛驴,为了弘扬道统这个伟大的事业,我就牺牲一下。” 看到季安如此的表情,阿吉也知道自己大概是没啥希望蒙糊过关了,也就只能认命了。 告别了陈武姝,骑着阿吉回了玄都观。季安又召集了诸多弟子,以及王翠男几女。 说了自己准备去亲自传道的事情,众弟子听到之后,也是一个个表示想要跟随陪同伺候左右。 不过都被季安拒绝了,如今大奉是已经成为了道国,但是周围的许多国家,里边的道门信仰,还没有占到很大的比例。 这些地方,众弟子还得留下来,将这些国家也全部变成地上道国,而季安则要走的更远一些。 甚至季安这次,最主要的目标是地心内的那个地心之国。只有将这一世界全部变成道国,季安才能功德圆满。 告别了众多弟子,妻小,季安化作一个普普通通的道人,而阿吉则变成了一头黑色的小毛驴。 季安又将一堆行李,都驮在了阿吉身上,惹的阿吉碎碎念了半路。 两人一路从大奉往外走,没有腾云驾雾,但是仅凭季安与阿吉的身体力量,在不被别人注意的情况下,一日也能走上千里。 就这么走了几日,两人终于来到了大奉帝国的边界。 这一路走来,季安也是探查出了许多道门的问题。汇聚成册之后,用法术传递给黄原子,要求黄云子进行整改之后,一人一驴,便一路向着大奉之外走去。 第326章 传道二 大奉边关,看着一身道人打扮的季安,守关的士卒听到季安是准备外出传道之后,也是非常的尊敬。 不但恭恭敬敬将季安送出了城,还赠送了季安许多的干粮食物。 季安也是一一感谢,临走之前还为守关的兵士在关城墙上,画下了一道灵符,以保这些士卒平安。 这些士卒自然不知道,自己遇到的道人是谁,不过不管是谁,他们也会如此对待,当然前提是,你是真的有道之士。 关城里也不是没有道人的,要是被看了出来是假冒的,那你可就完了。 “季安,季安,你给我吃一口。” 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一个打扮潦草,但细细看来,却样貌俊秀的道人正在边走边啃着一张发硬的饼子。 而道人身后,是一只通体黑色的小毛驴,此时这小毛驴正用自己的脑袋不停的撞着季安的后背,嘴里讨要着季安手中的饼。 “阿吉,你好歹也是上界的神兽,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季安逗着阿吉,虽然自己也早已成仙,早就不需要食物果腹,但是很久没吃凡间食物,吃起来也是别有风味。 而且自己这次出来,既然是准备以一个平常道人的身份前来传道,那在行为举止上也就要像个普通人,以前那仙气飘飘的模样可不行。 “你给我吃一口!” 阿吉还在问季安讨要着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季安在虐待小动物。 实际上阿吉其实也不是很想吃那个饼,只是看季安吃,他就忍不住想尝尝。 但是阿吉没想到的是,季安这个堂堂的道门天师,居然连一个饼都舍不得给自己吃。 “行了,行了,给你留一口。” 也许是感觉感觉逗阿吉逗的的差不多了,季安将剩下的半个饼喂入了阿吉口中。 这头小黑驴,驴嘴两嚼一口便将饼吃了下去。 “没尝到啥味道,你再给我一个。” 阿吉有些郁闷,这东西太小了,自己一不留神一口就吞了下去,连啥味道都没尝到。 “行了,留一些晚上咱们烤着吃。” 季安拍了拍阿吉的驴头,随即便爬上了阿吉的后背。这毛驴虽小,但驮起人来却是轻轻松松。 而且有时候在没人的地方,这小黑驴跑起来,都能跑出残影出来。 快到晚上的时候,季安与阿吉也终于到了自己走出大奉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城镇。 这是一个叫东来镇的地方,属于青阳国东川府下属的一个小镇。 季安牵着毛驴走进镇内,此时正是傍晚,镇子中街道两边,许多小摊贩已经支起摊位,卖起了各种晚饭与吃食。 闻着各种油炸食物和汤面的味道,季安感觉自己许久未动的馋虫,也动了一动。 好在季安并不缺钱,走到一个面摊上,季安为自己跟阿吉一人要了一大碗汤面,连店家的碗都一起买了下来。 随后季安便端着饭,带着阿吉走到一边,自己席地而坐,阿吉的则放在地上。一人一驴,就这么在街上吃了起来。 看着吃面的一人一驴,东来镇的百姓虽然稀奇,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处于边关的通道上,人来人往啥都见的多了。别说这个,神仙妖魔也是见过的。 至于道人嘛,他们自然也知道,自己的邻居大奉帝国,据说就是全民信道,据说连女帝都是道门信徒。 他们这里也曾经来过许多道人,甚至这里还有一座小道观,而且镇上也有许多道门信徒。 只不过如季安这般的道人,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只见季安吃完了面,又端着空碗走了过去。 “老板,你的面味道不错,再给我来一碗。” 季安把自己已经买下来的碗递了过去,那小贩虽然看见了季安的毛驴也吃面的举动。不过也只是感觉稀奇,倒是没有害怕。 “第二碗只收您一半的价钱。” 小贩笑呵呵的给季安又盛了一大碗饭。 随后就见季安的那头驴子,吃完汤面后将汤也舔了个干净,随后用驴嘴叼着碗也走了过来,将碗扔在了桌子上,对着摊贩叫起来得了。 “给他也再来一碗。” 季安将钱扔到了桌子上到。 “道长您这驴子倒是奇了,不吃草料,居然跟人一样喜欢吃面。” “哈哈,我跟这驴子相依为命,从来都是我吃什么他吃什么,你就别说面了,但有好酒,好肉,他也吃得喝得。” 季安拍了拍阿吉的头,随后端过小贩给自己盛的面,又坐在一边吃了起来,一人一驴,就这么吃了几大碗饭才算是填饱了肚子。 付完钱后,季安便向着镇上的旅店走去。只是还未到旅店,却见远处一小道士跑了过来。 “老道长留步,小道明玄有礼了。” 这道士一上来,便向季安行了一礼。这小道士是明字辈的,算起来应该是自己的曾徒孙。 “小道人有礼了。” 季安也行了一礼,这小子看着年龄不大,不过是炼精化气的后期的修为,不知道观里是怎么把这小子派出来的。 “您是从大奉而来?” “正是。” 季安点了点头,这小道士更加的激动。 “那您是从哪个道院里来的,不会是从总观来的?” 第327章 玄明 “贫道正是自玄都观而来。” “哎呀,那您一定是观中的老前辈!” 这小道人见季安市自称是从玄都观来,一脸的惊喜 ,态度更是热情。 “我师傅道号道明,乃是道字辈的,不知道长可相识否?” “道明?确实有些印象!” 季安还真不是匡这小道士,他口中的这位道明,应该是黄云子的徒弟。 玄都观里,所有的道人在玄都法坛授箓,都得经过季安的允许,因此这人季安还真有印象。 不过也就是季安徒孙这一辈了,如今黄云子继承了天师之位,以后也有授箓的权利,再往下的,季安可就不管了。 季安记得这个玄明道人,应该是授了都功箓。 人仙后期的修为,按道理来说在大奉是没有资格出山立观的,不过在外国的,就没有这个要求了。 毕竟外出宏道,是道门一直鼓励的。 “你师傅如今可在?” 既然都是自己的徒子徒孙,遇到了季安也不吝于点拨一番。 “果真是长辈,实不相瞒,这位前辈,我师父如今遇到麻烦了。” 小道士听到季安认识自己师父,就好似受了欺负的媳妇儿,见到了娘家人一般。 “遇到麻烦了?” “老道长,您远道而来,先请到观中歇歇脚,路上小道再跟你细细说来。” 小道士一边说着,一边替季安牵过毛驴拉着季安向道观走去。 走了不过两柱香功夫,两人便到了道观。 这到道观看着倒也不小,一个两进的院子,前面是三清殿与各神殿,一边还供着季安的神像,九天宏道大帝跟阴山鬼帝都在其中。 后面则是道人们休息修炼的地方,季安进门之后,先给三位天尊上了香,随后才跟着小道士进了后院。 “你师父如今在何处?” 季安放下小道士奉上茶水之后,这才开口问道。 小道士一听季安说话,眼神又是悲戚。 “七日之前,在镇外一百里的芒山上,有妖邪害人,师父带着两位师兄前去除妖,留我一人在观中守候。 只是三日前,我收到师父的飞符传信,信中说他们遇到了大麻烦,如今被困在邪阵之中。 师傅要我向周围的道观求救,只是我连发三日灵符。依旧是没人回应,我也托了来往的客商,也没有消息。 幸好今日遇到了老道长,老道长,还请您救一救我师父。” 这小道士说着已经跪了下来,这几天的时间,这个十几岁的小道士,已经是心力交瘁。 自己本来也就是个小道童,都还没有出师。从道也仅仅一年时间,如今还在修习武道,打磨身体。 术法也只学了几个小小的法术,会收一下传信灵符,发两道灵符而已。 这几天的时间,小道士是一天都睡不着,心如刀绞。每天担心师父师兄,却又无能为力,自己还不敢走,就跑错过了其他道观的回信。 季安听完小道士的话后,闭目掐指一算。 “你师父如今还没有危险,等老道士我休息一天,明日再带你去救你师父。” 季安伸了伸懒腰,便向着卧室里走去。 这小道士虽然心急如焚,却也不敢打扰季安,毕竟季安乃是道门前辈,又是从总观下来的,那一定不是凡人。 救师父的事,还寄托在季安身上呢。 度日如年的小道士,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天天亮。 季安跟阿吉正睡的香的时候,这小道士已经满头大汗的端着两碗面跑了进来。 “老道长,我给您做了早饭。” 这小道士双目憔悴,但是对着季安却是满脸的讨好。您的驴子我这就去帮您喂。 “玄明!” 看着小道士要往外跑,季安连忙出声。 “这碗面帮我端给外面的驴子吃,剩下的这一碗面,咱俩一人半碗,吃完咱们就去救你师父。” “我不饿,您快吃老道长。” 听到季安要去救自己的师傅,小道士满脸的惊喜,随即端着手中的碗,快快的跑了出去。 阿吉这个时候正在院子里乱晃,看见那小道士端着面出来之后,便兴奋的跑了过来。 小道士还没有将碗放下,阿吉已经将驴嘴伸进了碗里,几口就将一碗面吃了个精光,将面汤撒了小道士一身,随即打了个饱嗝,又大摇大摆的从道观里逛了起来。 不过小道士却是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紧张的神情,更加坚定。 “这老道长的驴子都这么神异,那老道长必然是道门前辈,师父一定有救。” 玄明窃窃私语。 不多时,季安也已经吃完了饭,走了出来。阿吉见季安出来,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季安的身边。 “老道长,我给您牵驴。” 小道士殷勤的想帮季安牵驴,能早点去芒山救自己的师傅,哪知这个时候,这驴子却不给他面子起来。 玄明刚要把手伸过去,便被阿吉一头撞开。 “好了阿吉,就不要跟他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了。” 季安边说着,边翻身上了小驴。 “玄明小道士,上来,我带你一起过去。” “不用了,老道长,我跟在后面就行。” 玄明看着那瘦小的驴子,驮着季安一个人,都已经是摇摇欲坠,又哪里还能再加的上一个自己。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可要跟紧了。” 季安说完,骑着毛驴便向外走去。小道士连忙背起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行囊,跟在季安身后。 …… “修仙者,骨之坚秀,达道者,神之最灵。携箪瓢而入山访友,采百药而临世济人…… 歌之鼓掌,舞罢眠云。阐道法,扬太上之正教。施符水,除人世之妖氛。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华精…… 骑白鹤,上瑶京。参满天之华采,表妙道之殷勤。万教之中无上品,古来惟道独称尊!” 驴子上,季安放声高歌,一路上引得路上众人频频注目。 小道士则一脸的茫然,跟在季安身后,连身边的人跟他打招呼都没有听到,只听见季安奇怪的歌声。 第328章 蜘蛛精 听着季安的歌声,小道士迷迷糊糊的跟在季安背后走着。 只是小道士没发现的是,身边街道上的行人,商贩行动好似都慢了下来,如同慢放一般。 当然如果小道士修为高一点的话,就会知道,这不是街道上的人慢了下来,而是他们两人太快了,都快出了残影。 就这样两人一驴,向着芒山飞速行驶着。慢慢的季安的歌声越来越淡。 等到季安歌声彻底停下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一座深山之中,小道士这才清醒过来。 “多谢道长。” 小道士郑重的朝季安行了一礼,季安的歌停下来,小道士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迈入了炼精化气阶段,成为了一名真正的修士。 如此本领,必然是道门中的高人,小道士既喜自己修为入道,更喜的是,有这位前辈高人在,自己师父也必然得救。 只是可惜的是,季安刚才唱的歌,小道士都没怎么听懂,又没怎么记住。 小道士也知道,这种机缘没有就是没有了,自己再求也求不到了。 不过他虽然没听懂,但是小道士感觉的到,就光这些也足够自己如今受用了。 这位如此高的修为,自己师父肯定是比不了的,说不定就是道门中老一辈的真传弟子,真正的大佬。 季安下了驴子,朝山里嗅了嗅。 此时正是晌午,太阳高高升起。只是在这大山之中,林木茂密,却连一丝阳光都照不进来。 道路两旁长着半人高的杂草,草丛中动不动就传来沙沙沙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跟我来,你师父师兄就在前边儿。” 季安牵着毛驴,带着玄明一步步向前走去。慢慢的,两人越走光线越暗,到了后来甚至暗到伸手不见五指。 到最后,就连周围的声音也消失了。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在远处的黑暗里看到一丝亮光。 “玄明!你怎么来了。” 一阵惊呼,随后三个面色蜡黄,身上留着斑斑血迹的道士,便朝着两人跑了过来。 “师父。” 一见此情,玄明赶紧上前。 “不是让你去求援吗,你怎么也跑进来了?” 中年道士,先看了看玄明身上,确认没有受伤,这才问道。 “师父,我请了这位前辈前来。” 玄明指向身后,三人这才发现,小道士背后还有一人,牵着一匹毛驴。 中年道人赶紧上前问好,只不过,他这个级别的道人,基本上见不到季安,所以自然也认不得眼前之人,就是自己们的祖师。 “贫道道玄子,多谢道长前来相救。” “道长客气了。” 季安回了一礼,也没有表明身份,这次啊出来,季安也用了些幻化之术,一般人自然没法看透。 “道玄道长,我看你也是半步地仙的修为,这里到底是何精怪,居然让你如此狼狈?” “这里之前本没有精怪,之前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个蜘蛛精,自称叫做花寡妇,在这路上开了家黑店,做些皮肉生意。 这妖精开店,也不要钱,每次但与路过之人欢好,第二日便要将这人迷了放起来。 我也是受人之邀,来此除怪,那一日我等到了那花寡妇开的黑店。 我与我那朋友,还有我这两个徒弟,化作走路的客商,等到晚上,那花寡妇果然来赚我等。 那妖怪先是来找我,被我偷袭打伤,后来又去找我那朋友。我那朋友乃是修行武道剑法之人,再次将那花寡妇打伤。 就在我们以为可以将那妖精拿下的时候,谁知道又来了一群蜘蛛精,而且一个个修为比那花寡妇一点也不弱。 我们这才知道,原来这芒山上不不是一只蜘蛛精,而是一窝蜘蛛精。 这蜘蛛精上面还有一只老蜘蛛,被他们唤做母亲。原来他们迷去的那些客商,都是献给他们的这个母亲的。 我们实力不济,拿他们不下,我的那个朋友也被他们打伤带走。 我拼尽全力带着两个徒弟,用了出来前我师留下的宝符,这才带着我的两个徒弟逃了出来。 只是如今我也受了重伤,也逃不了太远。如今被那群蜘蛛精暗中追上,困在邪阵之中。 幸好我怀中还有一张玄都总观所赐的穿灵符,被我用了出去,这才让玄明请来了道友相助。 只是道友,那群妖精实在厉害,我如今又受了伤,你我二人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对手。 不如我们一起突围,等逃出去之后,再召集周围道门同道。前来荡平芒山。” 第329章 朱家店 “不如我们召集出去之后,召集附近的道友,再来荡平芒山。” 道玄子的话很有道门风格,如今的道门就是这样,打多过就打,打不过就摇人。 先摇附近的,要是附近的加起来还干不过。那好,直接向道区摇人,道区要是还摆不平,那可就直接出动剑仙了。 所以现在大奉附近的妖魔鬼怪的,基本上都是躲着道士走,没办法,惹一个道士那可就捅了道士窝了。 “依我看嘛,咱们五人足够了。我这里有三粒丹药,你们拿去吃了。” 季安看着自己这些徒子徒孙也是有些挠头,怎么弄得跟社会人士一样,动不动就要摇人荡平的。 伸手从自己的行囊中拿出几粒丹药,分给了三个道人。 这三个道人也是将信将疑,也不是他们看不起季安,实在季安这身打扮,也不像道门高人啊。 人家道门道人,要么腾云驾雾,要么骑着奇珍异兽,哪有季安这种邋里邋遢,骑着毛驴的。 只是三人丹药一入口,就知道自己肤浅了。 “多谢道长!” 道玄子带着两个徒弟行了一礼,又赶紧坐地炼化丹药。 三人也只以为季安给的就是普通的疗伤丹,实在是没想到,这道人随手从葫芦里到出的丹药,居然有如此的品阶。 这种级别的丹药,道玄子也只有在曾经为道门作出过重大贡献,道区的道总那里才得到过一粒,还是自己突破的时候,才舍得用。 哪里想到季安居然这么云淡风轻的就拿出来了,他们哪里知道,这都是季安走时,随手挖的一葫芦丹药。 等了安然片刻,道玄子几人再起来时,已经是伤害痊愈,并且道行还有了精进。 “多谢前辈赐药,还请前辈出手,斩杀此妖,还附近百里安宁。” “道玄子道长,我觉得以你现在的能力,足够斩杀这帮妖魔了,不过你既然心中担忧,我便为你们压压镇。” 季安笑呵呵的牵着驴往前走,四人也是赶紧跟上。 众人又走了几十里,走着走着,眼前的黑色也渐渐的明亮了起来。 等到众人再往身后一看,这哪里是什么森林,就是那群妖魔吐的毒烟,将这一片林子都罩了起来。 季安带着玄明子进去等时候还是早上,等一群人出来,已经是日头西斜,眼看天就要黑了。 “前辈,那群妖魔就在前面的路上,他们在那里弄了一个客栈,专门残害来往的行人。” 顺着道玄子指的地方看去,果然见远处的路上,一边修着一座大客栈。 “那咱们就去会会这群蜘蛛精。” 季安翻身上驴,玄明子则殷勤的跑去给季安牵驴,他现在是确认,这位老道长是真正的高人,不然师父怎么都会对这位道长如此尊敬。 几人默默无语,向着远处的客栈走去。 …… 客栈外,季安先将毛驴留在了外边,又带着几个神情紧张的道人,大步进了客栈。 一进客栈,一股诡异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大堂角落里,几盏油灯闪烁着昏黄的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几人一进来,大堂里坐着的客人便都转了过来,眼神木然的看着季安等人。 这些人里,有这过路的客商,有这赶路举子,各种各样的人群。 只是此刻,这些人全都眼光木然,透露着绝望。 柜台后面,原本笑容僵硬的掌柜,看到季安几人进来之后,眼神立马变得热切起来。 “几位客官,里面请。” 一个伙计快速的穿梭了过来,露出满脸的讨好。 “您几位是吃饭还还是住店?” 季安后面的几个道人面色迟疑,眼前的小二,居然是活人,只是这活人,又怎么会在这里当着跑堂。 “几位前面不远,就是一座官家驿站,几位若是想要住店,可以到那里去,这里吗,不怎么干净?” 道玄刚要开口,里边坐着的一位客人居然率先开口,几人这才发现,在这群眼光木然的客人中,还有几个神色正常之人。 其中一人,正是刚才开口的那位,这人身穿盔甲,身姿挺拔,背后背着数把宝剑,此刻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警惕。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名书生,此刻正面容苍白,双手颤抖地抓着衣角 身体微微蜷缩。 而在书生旁边,是一位长相俊美却花容失色的女子,此刻也嘴唇哆嗦着,眼中满是恐惧。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看着像似行商的中年人,也是瑟瑟发抖。 “这位军爷,您这是什么话说的,附近百里谁不知道我们朱家店,最是干净整洁。 而且本店除了价格低廉外,还有着各种助兴的节目,漂亮的小娘子。你自己不住也就算了,干嘛还要赶我的客人。” 这个时候,柜台背后的老板,也声音沙哑的开口道。 “好一个朱家店,倒也恰当。店家,给我们准备点好酒好菜,几间上房。” 季安没听那身穿铠甲之人,带着几个道人大摇大摆的找了一个桌子坐了下来。 “您要点什么?这位老爷,我们这里天上飞的飞禽,地上跑的走兽,还有河里游得鱼虾,只要您想要,我们这里就没有找不到的。” 那小二见季安几人坐下,态度更加热切,直接就跑到了季安身边。 第330章 飞剑斩邪首 “我这人倒有个怪癖,平生不喜欢吃什么飞禽走兽,山珍海味。倒喜欢吃些旁人见不惯的东西,不知你们这里可有?” “这倒是奇了,不知客官您喜欢吃什么见不惯的东西?但凡只要是您开了金口,便是没有,我们也为您弄来。” 这小二的服务,也算是周到了。只是几个道人看着这小二,眼中却满是鄙夷。 好好的人不住,却要帮着那蜘蛛精残害同类。此人虽还是活人,但却与为虎作伥中的伥鬼无甚区别。 “既然如此,那我便点了。我这人平生没有别的喜好,唯爱一道菜,乃是我心中挚爱,此菜名叫炸油炸蜘蛛。” 季安一字一顿地说着,边说还边盯着坐在柜台后的那位掌柜。 只是那掌柜等季安说完之后,也没有别的表现,反而是满脸微笑的听着几人的对话。 “原来客人喜欢吃蜘蛛啊,我们朱家店别的东西倒是没有,倒是这蜘蛛,您是想要多少就来多少。 小二,还不去厨房传菜,让厨子准备好了,给大爷把蜘蛛端上来。” 那老板依旧是不阴不阳说着,那小二听了老板的话,也没有迟疑,就向着后厨走去。 没过一会,那小二便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这人刚一上来,对边桌上坐着的那几人都是一脸的惊恐。 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更是直接干呕了起来,那女子吓的不敢抬头。 其他几人一个个也是吓的不轻,唯有那个身后背着几把剑的人,一脸愤怒的看着店家与小二。 “客官,这是您点的炸蜘蛛,还请您慢用。” 那小二笑呵呵的将盘子放到季安桌上,这哪是什么炸蜘蛛,明明是一盘子被油炸了的手指头。 “尔等妖孽,竟敢如此放肆!你该死!” 道玄见次也是忍不住了,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就向着那老板杀去。 几个小道士也跟在道玄背后纷纷拔剑,向着蜘蛛精变成的老板杀去。 那老板见状,怪笑着撕裂了衣服,瞬间化作一只硕大的红眼蜘蛛。张牙舞爪,口中喷出黑色的毒液,向着道士攻来。 几个道人也是毫不畏惧,施展出各种法术。道玄子抛出一张符咒,化作熊熊火焰冲向蜘蛛精。 几个弟子则不断向那巨大的蜘蛛飞射着灵符。一时间,客栈里光芒闪耀,法术与毒液交织。 红眼蜘蛛挨了道玄子一击,却是没伤到根本,缓了一下之后,便用锋利的爪子扑向道玄子。 与此同时,道玄子几个徒弟也用飞符打着这蜘蛛,虽然给不了他致命伤害,但是也慢慢消耗着他的生命力。 那蜘蛛嚎叫着,自己已经现出原形打了这么久,自己的那群同伴,居然没一个出来帮忙的。 蜘蛛更是凶性大发,既然如此,杀光了这群人,可就别怪我吃独食了。 道玄子侧身一闪,挥剑反击,口中念着咒语,一边挥剑,一边掐诀。激烈的战斗让整个客栈摇摇欲坠,桌椅翻飞。 旁边那几个人吓得一个个跑的远远的,躲了起来,唯有那个背剑之人,拔出两把剑杀了过来。 “道长,我来帮你。” 这人看着身上并没有法力,但是其武道实力却是强的可怕,居然仅凭着武道,就跟那蜘蛛精打的有来有回。 “义士,快闪开。” 有了这人的阻挡,道玄子的大招也终于准备好了,那背剑之人一闪开,一道巨大的火光,便向着蜘蛛打去。 蜘蛛精一个不防,被这攻击打了个正着。它痛苦地嘶叫着,身上燃起火光。 那蜘蛛精还想挣扎着再站起来,却被那背剑之人又飞身而上插了两剑。剑身没入蜘蛛精的身体,疼的它惨叫连连。 这两剑下去,蜘蛛精终于挣扎了几下,倒了下来,再没力气站起来,只不过到此刻那蜘蛛精居然还没死。 “趁其病要其命。用火符烧他!” 道玄子一声大喝,命令着自己的三个徒弟。 三个徒弟也不敢怠慢,各自拿出身上带着的火符,念动咒语。 火符闪耀着光芒,热浪滚滚正要将这只蜘蛛精火化之时,突然,房梁之上又跳下来五只蜘蛛。 这五只蜘蛛与刚才被打倒的那只一般模样,而且看起来每一只都更为强大。 “哈哈哈,老五,你现在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才几个毛道士就能把你打成这样?我看啊,你还是早点回山里再修炼几年。” 几个蜘蛛口吐人言,慢慢将客栈中的人围到了一起。 “前辈,还请您出手,铲除这些妖孽。” 看着慢慢围过来的蜘蛛,道玄子知道自己等人已经绝非对手,躬身向坐在桌子边,一直仿若没事人一般的季安求助。 这个时候,季安好像才反应过来,客栈中发生了一场大战一般。 他轻轻摇头,口中念念有词。 “剑起寒光闪,妖邪无处藏。飞剑斩邪首,除尽世间殃。” 季安念了几句诗,那几个蜘蛛刚要开口嘲讽,突然之间,季安身边金光一闪,一道光影朝着那五只蜘蛛袭去。 五只蜘蛛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那光影一一从脖颈处掠过。 “装神弄~” 一只蜘蛛的鬼字还没说完,硕大的蜘蛛头便掉在了地上。 刚才还是必死之局的场面,被季安出手之后,一切局面瞬间反转。这五只蜘蛛精居然一眨眼就全被斩灭。 道玄子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遇到了道门高人。如此的修为,这位高人在道门中的地位绝对不低。 就算不是传说中那几位亲传弟子,也得是真传弟子中非常靠前的角色。只可惜自己只是二代弟子中最普通一人,识不得尊面。 第331章 左道明 “好一个飞剑斩邪首,除尽世间殃。” 此刻,那背剑之人静静地看着季安。 “道长在上,请受左道明一拜。” “燕山剑侠左道明,你是燕山剑侠左道明。” 藏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女子突然喊了出来,好似这背剑之人的名声之大,要比刚才经历的这一切更加值得激动。 “这位道长,不知您可否传我,刚才这飞剑之法?” “你想学我的法术?” 季安看着面前这人。 “如今这世道,妖孽横行。左道明若有道长的法术,便可以救更多的人。” 可是你也该知道,道不可轻传。我这法术可不是什么人想学我都得教的。 你要是想用什么教你之后,世间便会多出一个斩妖除魔之人这种话,用大义来压我,那也大可不必。 我道门弟子百万之众,这世间的妖孽,大都是我道门弟子斩除。 你在一群道门弟子面前,说自己要斩妖除魔,恐怕还不够资格。因为斩妖除魔,救济世人,本来就是我道门的日常。” 季安看着眼前这人,想听他怎么回复自己。 “非是如此,左道明蒙道长相救,已是感激不尽,又哪里敢有如此想法。 只是如今这世道纷乱,妖魔横生。左道明虽有救人之心,却无救人之力。 若道长不嫌弃,在下愿拜道长为师,学得这斩妖除魔之法,请道长收我为徒。” “哈哈哈,你这人好厚的脸皮,想学法术就说想学法术,还什么想救济世间之人,再说了,你以为哎你以为你是谁? 此乃我道门前辈,就是我们想要求道也不够资格,你上来便想拜道长为师?你想拜,道长难道就得收你吗?” 听着一边玄明道人的话,左道明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羞愧不已。 本以为以自己的名气,想拜人为师,别人必须欣然相许。 此刻被人一点,左道明才反应过来,自己就算有些名气,那也是凡人中的名气。 在这些真正如仙人一般的人眼里,自己那所谓的名气真的不值一提。 季安虽然对此人也有些好感,但还不到可以收徒的时候。 这人虽然心怀正义,资质也不错,但是想要做他季安的徒弟,说实话还差得远。 毕竟如今的季安跟之前可不一样,如今的季安乃是道门领袖,统帅此世玄门。 自己若收一个徒弟,那百万道众可就多出一个祖师出来。像黄云子那些,那都是跟着季安从最艰难的时候创业一起过来的。 如今想做季安的亲传弟子乃至真传弟子,没有天赐的机缘,那是不可能的事,而此人与季安也并没有如此的师徒之缘。 不过对于此人,季安也确实有些欣赏。主要是这人很像季安曾经比较喜欢的一个影视角色。 而那个人也姓左,左道明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居然沾了一个影视角色的光。 “左道明,我虽不能传你玄门妙法,却可以为你指一个地方。 你此去千里之处,有一个普陀国。那国中有一山名曰荡剑山,山中有一清平福地,乃是我道门剑仙驻地。 你可寻至那处,便说有一季姓道人遣你而来,他们自会收你,但是能学到多少东西,那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与机缘了。” “多谢道长!左道明但有所成,必谢道长大恩。” 左道明持剑弯腰,朝季安行了一个大礼,随即便转向旁边站着的另外几人。 “左大人,您这是要放着朝廷的 十三省总捕头不做,去千里之外学什么道法吗?” 旁边那书生打扮的男子喃喃道,这人唤作宁留,乃是刚中举的一个举人,同时也是左道明的好友。 这次左道明押着大清官林祥云去都城,自己也要到都城参加科举,因此两人才结伴而行。”” 左道明看向宁留,神色坚定。 “宁留贤弟,如今这世道,妖孽横行,仅,国家纷乱,靠朝廷之力难以护百姓周全。 我若习得道法,便能救更多无辜之人。” 宁留眉头紧皱:“兄长,此去路途遥远,且未知吉凶,您可要三思啊。” 左道明拍了拍名流的肩膀:“贤弟莫要再劝,我意已决。” 说罢,左道明转身,朝着吉安所指的方向大步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今天的字数,明天补上。感谢还剩下兄弟们的支持,还是那句话,绝不烂尾。) 第332章 继续西行 “道长姓季?” 道玄子听季安让此人去往自己道门的圣地清平福地,更是说出让此人报出姓,就能进入福。 根据道玄子的想法,若是只爆出一个姓,便可以让如今的道门福地剑仙圣地收下此人,那面前的这位道长,起码也得是名列真传之类。 只是根据自己的记忆,道门中真传师叔里边,好像没有姓季之人。反倒是自己道门祖师,上一代的天师姓季。 只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道玄子也不敢想。 “刚才一路走来,为斩妖除魔,弟子也没有请教前辈道号,敢问前辈~“” 道玄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道门之中,无名之辈罢了。” 季安神色平静,看了道玄子一眼。 道玄子心中一惊,这蜘蛛精可不算小妖,能除了此妖,又如此轻描淡写,这位前辈真深不可测。 “前辈可是与本门祖师有关?” 道玄子忍不住又问道。 季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道玄子见状,也不敢再多问,只是心中暗自揣测这位神秘道长的身份。 “你们为我道门开疆扩土,来此传法,辛苦你们了。” “不敢言辛苦,弘扬道统,乃我道教弟子之本分,当不得前辈一声辛苦。” 道玄子赶忙回应,此刻,道玄子也是琢磨出一点滋味了,这位搞不好还真是门中那几位大佬的化身,特意来各处视察的。 “道长,那些妖精都被你们杀了吗?” 几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声音有些哆嗦地问道。 请几位居士放心,此地所有妖魔已被我道门清剿,以后芒山这条路上再也不会有妖孽作祟了,道玄子一脸的骄傲。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他日待我等归来,定到道长庙中还愿,为神像再塑金身,以谢道长救命之恩。” 几个商人满脸的庆幸。 “如今天色渐晚,只是这客栈中邪气太盛,大家还是到野外里凑合一宿。 道玄,你带人去这里查看一番,看还有没有遗留下来的妖孽,有的话斩草除根。” 季安说着便走出了门,身后的几个商人也是一一跟上,那女子与书生也跟在众人身后。 道玄子则带着三个徒弟从客栈里搜寻起来,到了后院,只见后院之中布满了蛛网,一个个蛛网团里,满是被蜘蛛丝包裹着的行人。 这些蛛网里的人,大都已经死去,但也有几个幸运者还有一口气。 道玄子又赶忙带着几个徒弟救人,忙活了大半天,才将这里边的活人都救了下来。 又带着弟子将客栈中的小蜘蛛精全部斩杀,随后一把火将这间客栈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大火直烧了一夜,等到黎明时分,这才熄灭。只见原本的客栈底下,出现一个巨大的溶洞。 道玄子又带几个徒弟下去看了看,里面尽是一些蜘蛛的巢卵。几人又使了一些火符,将溶洞中的巢卵也烧了个干干净净。 等到天光大亮,邙山上的烟雾也彻底消失,阳光也终于洒了下来,山中的妖氛,也彻底消除。 众人一一告别,季安临走之时,又给道玄子传下三道符法。 并且留下一道自己亲笔所画的镇妖符,也算给镇上的道观留下一道底蕴,随即季安便骑着毛驴与众人一起继续向西而去。 一群人又走了半天,等在前边城镇的时候,几个商人便跟季安几人分别了,他们还要在城镇之中购买货物。 等到下午的时候,只有季安与那书生,还有那女子继续前行。 一路上,三人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那书生名叫宁留,是青阳国东川府辖县的一个举人。 这次也是途经芒山要前往东阳国京师,参加本次科举考试的。而这个女子则是宁留的妹妹宁倩。 这宁家本是商人之家,乃是做布匹生意,这宁倩此次也是跟着哥哥一起去到京师。 一来是陪哥哥一起赴京赶考,二来则是想要在京师进一些货物。 “道长,修道真的可以长生不死吗?” 宁留一脸的好奇,在这个世界,宁留的前半生是没有见过妖魔的,只是这两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妖魔这种东西出现了。 不止如此,还出现了许多的修行人,尤其是以从大乾来的道士们为代表。哦,对了,现在叫大奉。 这些道士不远千里来到自己国家,建立道观,传递信仰,为当地的百姓治病。 并且对付那些妖魔鬼怪,这些道人们也显得更加专业。 那些动辄连七品武者都要丧命的妖魔,在这群道人手里却是被轻松拿捏。 只是后来,出现的妖魔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多,这群道人明显不够用了。 甚至到后来出现了妖魔屠城的情况,整个青阳国,或许不止,周围的好多国家都是这样。 妖魔横行,伴随着的便是奸佞当道。 听说在大奉不是那样的,那个国家有数以百万的道人,全国的百姓都是道门的信徒,在那种地方大概是没有妖魔生存空间的。 这一次也是宁留第一次接触道人,尤其是季安这样看起来就很厉害的道士。 “修道易,长生难,怎么?宁举人也想修仙不成?” 季安骑在毛驴上,悠悠说道。 “哈哈哈~那自然不是,宁某的志向在治国平天下,至于修仙问道嘛,或许等我功成名就之后,会考虑考虑。” 第333章 破庙宴会 听了宁留的话,季安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季安心里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和选择。 而且真正的道法,更是需要缘分和机遇才能得到。 即使宁留对道法有兴趣,但要想找到合适的师父并学到正统的道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世上有多少人,一辈子忙忙碌碌,都碰不上这样的机缘。 季安心想道,就拿他们这次的旅程来说,如果没有季安的出现,这两天他们可能都已经被蜘蛛精吃掉了。 或许像普通人一样,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到了现在,已经成了一种奢望。想到这里,季安不禁感慨命运的无常。 夜幕降临,三人继续前行,直到深夜才来到一座废弃的庙宇前。 由于距离前面的城镇还有相当一段路程,为了避免在黑夜中赶路遭遇危险,三人决定在这里凑合着过一夜。 幸运的是,这座寺庙虽然荒废,但时间还不算太长,里面大部分的房间依然保持着基本的完整性,可以供人居住。 不过经历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后,兄妹俩也已经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进入寺庙后,兄妹俩开始检查房间,确保安全无虞。尽管有些疲惫,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尤其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最后,他们找到了一间相对干净整洁的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后,便准备休息过夜。 就算是看着没什么问题,他们不敢再掉以轻心,担心会再次遭遇危险。 最后在宁留的一再请求下,季安最终答应了,让兄妹俩跟他住在同一个房间的要求。 房间里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有季安的那头小毛驴。 这几天,季安忙着和宁留兄妹俩说话,都没有太多时间去理会它。 一路上,因为有宁留兄妹在身边,季安也没办法跟小毛驴好好聊天,只能偶尔通过传音和它说几句话。 等到了破庙之后,三个人点燃了一堆篝火,然后围坐在中间。 季安又从自己的行囊里拿出一些炊饼放在火上烤了起来。烤好了炊饼,季安还不忘给小毛驴喂上两个。 三个人就这么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就聊到了下半夜。 期间,庙外面断断续续又来了好几拨过路之人,看到这间屋子有人之后,也没人进来打扰,而是在寺庙里其他的房间里陆陆续续地点起了篝火。 看来这个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过路之人专门用来歇脚的地方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地方当初到底是怎么荒废掉的呢?” 宁倩有些好奇道。 “无非就是邪心生恶鬼罢了!” 宁倩话刚说完,门外突然进来一昂扬大汉,这大汉身高两米有余,背后背着一把大铡刀,满脸的胡须如同钢丝一般。 “诸位请了,某家燕飞仙,途经此地,不愿与俗人为伍,见几位都是有德有道之士,特意来参上一股。” 这人说着说着就已经坐了下来,随后一扯自己身上的带子。 扯出一个偌大的葫芦来,之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包袱,从里面取出几个碗来。拿了四个碗,倒满了酒,就要端给几人。 这人有点意思,季安见此,也没有客气,端起酒就喝了起来。 “这~多谢壮士了!” 宁留原本还在迟疑,见季安端起酒杯就干之后,也是放下心来。 “既有好酒,又岂能无菜,你请我喝酒,那我便请你们吃席。” “季道长,这怎么一杯酒您就醉了。” 几杯酒下肚,几人也熟络了许多,宁留有些笑呵呵的道。 这季道长跟自己一路走来,也没见他弄什么菜了,难不成他说的菜就是这烤饼。 “哈哈哈!道长爽快,谁说这烤饼,就不是好菜呢。” 那大汉也是哈哈一笑,早就知道这位是高人,不然大汉也不会上赶着过来,因此自然也不会拒绝季安好意。 季安哈哈一笑,长袖一挥。瞬间,破庙里香气四溢,众人只见一张宽大的桌子上不知何时出现。 这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有烤得金黄的烧鸡,鲜嫩多汁的鱼肉,还有热气腾腾的糕点。 所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游的,那叫一个全面。众人皆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既有好酒,又有好菜,岂能无歌舞助兴。” 还未等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季安再次开口。 只见季安随意拍了拍手,月光便如水般倾泻而下,一位位身姿曼妙的神女从月光中只见一女子从月亮门中缓缓走出,身后还跟着一群乐师。 待众人看清时,皆是一愣,好一群国色天香的美人儿,高雅绝伦的乐师。 随后就听见,一阵悠扬的音乐声传来,那月中的仙子挥动着长袖翩翩起舞,开始了她的表演。 几人皆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纷纷赞叹。 “此乃仙境之景啊!” 宁留此时心中也是十分震撼,他从未见过如此景象,第一次对所谓的修道有了直观的认识。 官居一品,身居宰相又怎么样?恐怕在季安这种修道之人面前,什么都不是,一时间连想做官的心思都淡了许多。 宁倩也看得入了迷,脸上满是惊喜与敬畏。那昂扬大汉则是张大了嘴巴,手中的酒都忘了喝。 第334章 算命 “仙师,这是真的吗?” 三人都有些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这也太玄幻了。 “几位请用菜。” 季安没有回答,微微一笑,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随后,三人怀着震惊的心情也纷纷跟着吃了起来,口中无比真实的感觉告诉他们这并不是幻术,而是实实在在的。 “真是仙师,仙师,请受燕飞侠一拜。” 刚才还豪爽的大汉,此刻也不由动容,朝着季安重重一礼。 “燕先生多礼了,不过是些许小法术罢了。” “季道长,您当真是仙人吗?” 这个时候宁留也不说什么志不在此的话了,所谓当了皇帝想成仙。 皇帝都想成仙,就别说别的了,若能成仙,谁愿意做凡间的官了。 “哈哈哈,几位,如此盛景,美酒佳肴,你们又何必妄自烦恼?” “道长的意思,难道我等皆无仙缘?” 宁留到底是读书人,听话听音。只是仙缘这东西,之前咱们也讲过。到底有没有缘还不是仙人说了算。 可是这几人,怎么说呢,若说有仙缘,季安没有传他们仙道的想法,可若说他们无仙缘,他们又能遇到我季安。 所以这仙缘不仙缘的,还得看自己修行啊。 “季仙师,您可否帮我哥哥算一下,这次他能否高中?” 燕飞侠与宁留现在,已经陷入深深的震撼,反倒是宁倩还保留着清醒,甚至作为一名商人,在得知自己三人并无仙缘之后,迅速开始最大限度的获取对自己有利的事。 “也罢,今日既然与几位有缘,我便为几位卜上一卦。你们几位谁先来呀?” 此时季安也来了兴趣,朝着三人问道。 “既然刚才令妹已经问到您是否高中了,那便宁兄你先算。” 燕飞侠淡淡开口。 “如此,劳烦仙师了,还请仙师帮我测算测算我此去京都运势如何?” 宁留还有些读书人的矜持,没有直接问自己能不能当官,反而问运势如何。 “宁公子既然求官,那我们便去看一看。” 三人本以为季安会像平常的那些算卦先生一样,摇签问卦,哪知季安却说要带三人前去看看。 正在三人迷惑不解之时,只见众人周身似乎泛起了迷雾,三人也有些晕乎乎的起来。 等到迷雾散尽之时,三人已经不在刚才的寺庙里,而是出现在一间热闹的酒坊之中。 “状元郎来了,状元郎来了,快去看状元郎啊!” 宁倩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外面传来了种种喧闹声。 “是今科的进士们跨马游街来了,二位我们也去看一看。” “嗯。” 两人这才反应了过来,只见宁倩,燕飞侠两人此刻依旧是刚才的打扮,只是宁留却不见了。 “道长,我哥哥在哪里?” 宁倩有些好奇。 “他呀,你看他不就在那里吗?” 季安伸手一指,只见跨马游街的街道上,一群进士当中,宁留也站在前面的一群人中间,身穿着喜庆的进士服,头戴簪花,满脸笑容。 “宁姑娘,你觉得你哥哥会不会像你认为的成为一个好官呢?” 此时季安却提出了一个问题。 “哥哥必然会成为一个好官。” 宁倩好像对自己的哥哥很自信。 “那我们一起去看一看。” 三人跟着跨马游街的队伍,走着走着,天色也慢慢变暗了。三人又跟着进士们,出现在了琼林宴上。 “宁贤弟,来,我敬你一杯。” 一群人推杯换盏,宁留也是满面微笑,此刻是他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只是慢慢的,宁留脸上的微笑开始变成了苦笑,身上鲜艳的进士服也慢慢变成了普通的锦袍。 而刚才群林宴上热闹的场景也慢慢淡去,变成了一间客栈之中。 而此刻客栈的客房之中,除了宁留之外,宁留的妹妹宁倩居然也在。 看着对面坐着的自己,宁倩颇为有些不自在。 “妹妹,我让你准备好的银子,你准备好了没有?” “兄长,我将这次的进货的货款都拿出来了,还抵押出去了许多货物,也就只凑够了八百两,离你说的一千两,还差两百两。” “八百两,就八百两,先把钱给我。我们已经在京都待了三个月了,比我考的差的那些同窗也都已经授官。 只因为我没有向吏部官员孝敬,所以到现在吏部也没有给我授官,有了这八百两,我便可以在一个一般的县城做一个县令了。” “贪官污吏竟至于此,宁兄靠自己本事考中的进士却,要给这帮宵小之徒孝敬。” 燕飞侠一脸的气愤。 “经历了这次事,我兄长也能变得更加成熟一些。” 一边的宁倩倒没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反而觉得这件事情对于宁留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自己的哥哥这些年来一直读着圣贤书,但对于世间的道理人情世故却没那么了解。 “宁姑娘说的有也道理,就希望宁兄能够恪守本心,为青阳国的百姓多做些好事。” 燕飞侠满含深意地说道。 三人之中他的年龄最大,经历的事情也最多,对于这种年轻时满含热情,后来因为各种经历慢慢忘掉本心的人,他见得太多了。 “兄长一定不会的。” 显然,宁倩也听出了燕飞侠话中的深意。 而在此刻,画风再次一变,这个时候的宁留已经坐在了县衙的大堂之上,身穿七品官服,两边站立着衙役,一副威风凛凛的官爷模样。 此刻堂下跪着两拨人,正相互争吵着。 “大人,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这地明明是我家的,他非要说是他家的。”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农满脸委屈。 “大人,您别听他胡说,这地契上写得明明白白,这地就是我的。”另一个穿着绸缎的富户则是一脸蛮横。 宁留皱了皱眉头,一拍惊堂木:“肃静!” 他先是仔细查看了双方提供的证据,又派人去实地勘察,最终公正地做出了判决。 “这地归老农所有,富户你仗势欺人,罚银二十两,以作惩戒。” “大人英明!”老农连连磕头道谢。 “哼,算你狠!”富户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 退堂之后,宁留坐在书房里,满脸的享受。 “为官不易啊,要时刻保持公正,不能被权势和金钱所迷惑。” 他暗自告诫自己。 而此时,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茶。 “大人,今日的案子你断得真好。” “哈哈,我宁留定不能辜负百姓的期望。” 宁留目光坚定。 第335章 算命二 “大人,今天您断的案子断得真好。” 这长相艳丽的女子,为宁留呈上一杯清茶。宁留被看添香,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向着那女子看去。 …… “宁妹子,你哥哥恐怕要成亲了。” “哥哥家中已有妻子。” 哪想到,燕飞侠这话一出,宁倩非但没有微笑,反而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男子汉大丈夫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好歹相识一场,燕飞侠又向着宁留说起话来。 此时光阴再次流转,此时的宁留已非当初风度翩翩的模样,当初俊朗清秀的身材也变得臃肿发福,眼神之中更是黯淡无光。 这个时候的宁留,因为为官清正,不愿意跑官,贪污受贿,已经在知县的位置上待了六年了。 宁留在堂上沉思良久,终于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宁兄弟写的这是什么呀?” 燕飞侠看着大堂上一副下定决心模样的宁留,好奇道。 “过去看看。” 季安大步向着大堂跨去,宁倩跟燕飞侠则跟在后边。 三人凑到宁留的桌子跟前,宁留却对三人好似视而不见。 向着桌子上看去,宁留写的,明明是一份休书,而休掉的正是自己老家的妻子。 随后,宁留又拿起一封书信,而这次的书信却是写给宁倩的。洋洋洒洒写满了几张纸,内容就是一个意思,要钱。 如今三十多岁的宁留,想要迎娶本府知府大人的外甥女,一个十几岁的姑娘。 一瞬间,时光再转。三人再看见宁留的时候,宁留已经出现在了洞房花烛夜上。 只是此刻的宁留满脸铁青,却并无新郎官的欢喜。三人向着新娘看去,只见那新娘的小腹微微隆起,好似已经怀有身孕了。 之后三人就站在知县衙门里,看着宁留的身影不断变化。 看着宁留第一次接过商人手里的银钱,将本来清白的人关进了大狱。 看着宁留从欲拒还迎,到习以为常地收下商人们送来的女人。 再看到宁留的妻子,生下了孩子,又看到知府老爷与他所谓的侄女,行为不轨。 看到宁留与自己妻子在大堂上争吵,口里说着骂着那女人不知廉耻。 再到后来,三人又在那张桌前看见宁留写下弹劾知府老爷的奏章。 那之后没多久,宁留便因为举荐有功,升为了本州知府。后来时间开始变得越来越快。 宁留的官位不断上升,他的官当得越来越大,收的钱越来越多,占有的女子越来越漂亮。 终于有一天,宁留位极人臣,却因为新皇登基,被查出了这么多年来贪污犯罪之事,最终在一道白绫之下送掉了性命。 “哥哥。” 这个时候的宁倩早已是满面铁青,满是恨其不争的样子。 “黄粱一梦终须醒,无根无极本归尘。” 季安却是微微一笑,随即宁倩与燕飞侠也是感觉眼前光影一闪。 再看时,几人已经又坐在了那间庙中,桌上依旧是美味佳肴,那一个个仙女乐师依旧是载歌载舞。 再看桌前坐着的宁倩三人,宁倩与燕飞侠愣愣地看着对面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宁留。 没一会儿,宁留也醒了过来,随即便是满脸的惊恐,摸着自己的脖子。之后再看对面的季安,宁留也是满脸的羞愧。 “这……我……” 宁留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宁举人,你既已知未来之事,这条路你可否还愿走下去呢?” 季安这话问完,宁倩与燕飞侠也紧紧地盯着宁留。 只见宁流神情复杂,随即眼中又满是坚定,站了起来向季安行了一礼。 “季仙师,宁留知错了,只是这条路我还想再走一遍。” 看着宁留眼中坚定的神色,季安也是哈哈一笑。未来如何谁又知道呢? 也许经历过一次人生的宁留,能做到像他所说的做一个清官。又或许多活一世的宁留,还是会重蹈覆辙,谁知道呢?” 季安只是以神通法术让他们提前走了一遍未来的人生之路,至于他再一次真正的路要怎么走,要怎么选,这跟季安确实并没有关系。 “哥哥,我相信你,这一次你一定能恪守本心。” 宁倩看着宁留坚定的模样,也在一旁鼓励。 “是啊,宁贤弟,人家说想要做清官就得比贪官还要奸,要比贪官还要坏。 如今宁贤弟已经经历了一遍官场,相信未来,面对那些贪官也会游刃有余。能真正为我青阳国,做些好事。” 燕飞侠也附和着说道。 宁留深吸一口气,目光望向远方。 “此次我定当不负几位期望,在这官场中为百姓谋得福祉。” 听着宁留的话,宁倩和燕飞侠纷纷点头。 “那我便等着看宁兄的作为了,不过话说到前头,有一天若是宁贤弟做了贪官,我可是要找你麻烦的。” 燕飞侠拍了拍宁流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下一个你们要算什么呢?” 季安喝了一杯酒,继续朝着剩下的燕飞侠和宁倩问道。 “燕大哥,你先来。”宁倩礼让道。 “好。” 反正早晚都能算到,燕飞侠也没有扭捏。 “我没有什么想算的,就想请季仙长帮我看一看,我燕飞侠在后人口中的名声如何?” 第336章 记名弟子 “我倒是没有什么想算的,人生一世,我老燕也不指望大富大贵,功成名就。 如果季仙长要算,就想请季仙长帮我看一看,我燕飞侠在后人口中的名声如何。” 虽然已经看过了宁留的未来一生,那神奇的经历还在眼前萦绕,燕飞侠也知道季安有这可以测算未来的大法力。 并且叶飞侠也知道,只要自己愿意,季安也可以带着自己,去提前经历了自己的一生。 只是那样提前预知的一生,又有何意义呢?人生一世不过率性而为罢了。 燕飞侠看着季安目光坦荡。 季安一停顿,似乎也是没想到燕飞侠会说出这样的话。随即也是微微一笑,应允燕飞侠的请求,此人比起宁留来,倒真是个君子。 云雾再起光,影一闪,众人又出现在了外边,不过这次,燕飞侠也在。 “你不是想知道你在后人口中的名声如何吗?跟我来。” 季安朝着燕飞侠说了一句,随后大步向前走去。 三人也赶紧跟上,他们跟着季安,走进一座很大的府邸中,此刻这府邸里一个身着华丽的服饰,满脸怒容胖子,正在咒骂着。 他的身边的东西被砸了一地,一群下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燕飞侠,那个无法无天的恶徒!我们家的爵位世袭罔替,他居然敢为了一个贱民杀了我儿子。 等他死了,我一定要挖了他的坟出来鞭尸,我要他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这人咬牙切齿地咒骂着,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季安身边燕飞侠听闻,神色却是置若罔闻。 “哈哈哈,这种仗着家世荼毒百姓的狗贼,我老燕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下次碰到定然还是要多杀一些。” 燕飞侠豪爽一笑。 …… 季安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季安又带着他们来到一个繁华的城镇。 在一间豪华的商铺里,坐着一位富商。富商面色阴沉,挥舞着仅剩的一只手,愤怒地吼着。 “燕飞侠你这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我只不过是骗了几个穷鬼。你居然断我一臂,你一定不得好死。 我只是骗的那些穷鬼,又哪里招惹到你了?你凭什么要斩我的手?” “燕大哥,此人看着还没有一点儿忏悔,你以后最好把他两只手都剁下来。” 四人里,宁倩看着坐在堂中,咒骂燕飞贤的奸商,对着身边的燕飞侠说道。 “种善因,结善果,种恶因,结恶果,他犯了怎么样的错,我就让他受到怎么样的惩罚。” 燕飞侠一脸的认真,对着宁倩说道。 “好一个种善因,结善果,种恶因,结恶果。燕大哥你以后绝对是名声响彻清阳国的大侠,我宁留荣誉与共。” 宁留拍掌叫道,燕飞侠如此的性格,真是让人佩服不已。 “这些人怎么看我,我完全不在意,谁欺负贫苦的老百姓,谁就是我的敌人。” 燕飞侠轻声说着,季安看了一眼燕飞侠,随后再次转身,三人连忙跟上。 随后,他们来到了一条热闹的街道。一个说书人站在人群中央,周围围着许多兴致勃勃的老百姓。 说书人此刻正在正口沫横飞地诉说着燕飞侠行侠仗义、仗剑除恶之事。 “话说那燕飞侠大侠,面对穷凶极恶的山贼,毫无惧色。 孤身一人闯入贼巢,那山贼首领武艺高强,招招致命。 但燕飞侠大侠凭借着高超的剑术与其大战三百回合,最终将山贼首领一剑斩杀,解救了被掳走的百姓…… 还有一次,燕飞侠大侠得知有一恶霸鱼肉乡里,强抢民女。他二话不说,深夜潜入恶霸府中。 那恶霸府中戒备森严,陷阱重重,可燕飞侠大侠是何人…… 只是要说燕大侠最为凶险的一次,还得是青阳山上,遭遇的那次伏击……” 老百姓们听得如痴如醉,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燕飞侠听着说书人的讲述,脸上也满是满足。 而且从这里燕飞侠听到了一次自己的死劫,这大概是季仙长对自己提的醒。 之后季安又带着他们看到了许多老百姓,在家中为燕飞侠立牌位供奉的情景。 在简陋的农舍里,老妇人虔诚地对着燕飞侠的牌位祈祷。 一座寺庙中,众多香客在燕飞侠的神像前敬香祈福。 …… 看到这一幕幕,燕飞侠的眼眶湿润了。燕飞侠深吸一口气,对着季安抱拳行礼。 “多谢季仙长,让我看到了这一切。我此生无悔,今后定当更加坚定地走在侠义之路上。” 季安也是微笑着点头。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燕飞侠你虽无缘仙道。但是本座却也愿意收你为记名弟子,不知你可愿意。” “飞侠愿意。” 季安这话一出口,燕飞霞当即就跪了下来。经历了这一出,几人也都看得出来季安是真正身怀大修行的高人。 能够在季安门下修行,那真是求都求不来的缘分,如今季安都已经开了口,燕飞侠自然也不会不识抬举。 而季安之所以改变之前的心意,愿意收下燕飞侠。也不是别的原因,就是此人对自己的脾气。 第337章 邪术 收下了燕飞侠这个记名弟子,季安也是十分高兴,伸手将燕飞侠扶起来的时候,场景再变。 四人已经又回到了刚才的破庙里,破庙中,桌上的美食还冒着热气,一边的仙女乐师还在载歌载舞,一派热闹景象。 几人刚才的经历,就如同一个梦一般,就这么经历了两个人漫长的一生。 而实际上也确实是,几人也不是跟着季安穿越时空,季安虽然修为不弱,但也还没到那种境界。 季安只是根据算到的几人以后的命运轨迹,用法术造出了一个幻境而已,不同的是,如果没有季安出手的话,这大概就是两人以后的命运足迹了。 只是如今,宁留已经多活了一世,燕飞侠更是被季安收为了记名弟子,两人都沾上了仙缘,以后的命运,自然会不可琢磨。 季安带着几人回来之后,几人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已经经历过了两段人生,虽然这些经历在季安这边只是一瞬间。 但是在宁留与燕飞侠身上,却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一遍。 如此一来,这原本看起来震撼人心的仙乐舞,在这贯穿人生之路未来的伟力之前,也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宁妹子,该你了。” 燕飞侠认了季安做师父,虽然只是记名弟子,但是此刻脸上也是洋溢着兴奋与自豪。 看着宁倩好似在思索什么,燕飞侠也是赶紧帮两兄妹开口道。 对于燕飞侠的仙缘,宁留和宁倩自然也是羡慕得紧,不过两人心里清楚,自己没有仙缘,所以也就不妄求了。 能有季安这等高人点拨一番,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 “季仙师!” 宁倩朝着季安行了一礼,身姿优雅,仪态端庄。 季安微笑着点点头,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心中暗自揣测着宁倩想要算的事情。 在季安心里,宁倩估计也就是要算一算她的婚姻,或者自己的事业也有可能,毕竟宁倩一看就是那种独立自强的女强人。 能在这个年纪,支撑起宁家的家业,以女子身份掌握宁家商行,还能稳如泰山,自然不是一般人。 只不过宁倩一开口,倒是让季安有些没想到。 “季仙师,我自己不想算什么东西。您可否帮我测算一下,我父亲他如今身在何方?是否还活着?” 宁倩此言一出,说话的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眼神中更是是期待与忧虑混杂。 而且宁倩这话一说完之后,宁留顿时也是满脸的惭愧。他低下头,心中充满了自责。 自己作为兄长,却只顾着自己个人的前途,家中之事反而让自己的妹妹舍弃机会问了出来。 只是如今自己的一个提问的机会已经用掉了,也只能继续惭愧,对待季安这种高人,谁又会事而其反。 季安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伸手掐算起来,以季安的法力,自然也不需要什么八字姓名之类的,才能起卦,一念起便可算动天机。 只是过了一会,季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随后季安缓缓闭上眼睛,口中开始念咒,宁倩这父亲,还真有些奇怪。 一时间,破庙里的变得安静起来,连仙女乐师们的歌声和舞蹈也变得轻柔起来,似乎也在为宁倩的请求而祈祷。 片刻之后,季安缓缓睁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同情的神情。 “宁姑娘,令尊的情况有些复杂。从卦象上看,他确实还在人世,但是” 季安欲言又止。 宁倩急切地问道:“但是什么?季仙师,还请您直言。” 宁倩满脸的焦急。 季安叹了口气。 “他此时虽然人还活着,却不在阳间,其身体被困在一处崖底,离你们不远的山洞里,灵魂则被人抽走,扣押在了阴地。 此刻已经是活死人了,只等身体一坏,你父亲的灵魂,便再也无法归位。” 宁倩的脸色变得苍白,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直挺挺的便朝季安跪了下来。 “季仙师,还请您再大发慈悲,救我父亲出来,我宁家愿意散尽家财,供养道门。” 宁留见此也是都跪了下来,不停的磕起了头。虽没说话,意思却是一致。 季安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 “这件事,我应下了,便交给我,我这次西去,正好经过那里,到时候我自会处理。 你到时候先去离你家一百里的山崖,找一棵大槐树,在后面的山洞里,找回你父亲的身体。 再请道人在家中摆下法台,这坛场须择净地,战场、刑场、酒坊、屠宰之地不可设坛。 你们县中若有道观,便让道人帮你们处理便好,让他们布下招魂坛,待我救出你们父亲,他自然会跟着法坛的方向回家。 另外法台要用槐木搭建,四周挂上黄符,台上放置香炉,准备三牲祭品。 多做一些元宝蜡烛,金山银山,让你爹下去了,路上也能好走一点。” “多谢季仙师。” “多谢季仙师。” 宁家两兄妹已经不知道怎么感谢季安了,只能不停的磕头。 第338章 羊城春梦 与宁家兄妹说完,宁倩也没了去州府的心思,第二日便匆匆赶回了家中。 宁留则独自赴京赶考,不过由于孤身一人怕不安全,到了城镇的时候,宁留便与季安,燕飞侠师徒分开了,自己找了一家镖局护送。 而季安也再次上路,不过这次又多了一个昂然的大汉,陪着季安一起。 这一日,季安骑着毛驴,边走边打瞌睡,燕飞侠则一边牵着驴,一边有些恭敬的将手中的美酒好肉,喂给季安的驴子。 “师叔,等到了下一城,我再碰到那为富不仁之辈,我再拿了他的银子孝敬你。” “不错,不错,燕飞侠,你很有前途,本座很看好你,你好好干,以后我跟季安说说,让他直接收你做亲传弟子。” 阿吉不顾季安就坐在自己身,满口的给燕飞侠打着包票。 “能在师尊门下,学得一些东西,已经是飞侠之幸了,哪里还敢要求太多。” 燕飞侠依旧是满脸恭敬,从季安那里知道,这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毛驴,居然是神狮所化。 而且还是自己的师伯辈之后,燕飞侠对这只驴子便十分照顾,哪怕这位师伯经常打趣取笑自己,燕飞侠也是甘之若饴。 燕飞侠的武功乃是家传,后来则是自己边练边琢磨,才有了如今的名气。 只是这些凡人看起来已经十分厉害的武修之法,对于仙人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 不过如今虽然季安已经将燕飞侠收为了记名弟子,不过到现在为止,季安还没有传给燕飞侠修行法门。 只给了燕飞侠季几本道家经典,让其学习。一路走来,已经走了半个多月,这一日师徒二人来到一座名为羊城的地方。 师徒俩一进这城,便感觉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盖因为这里的人,不管是守城门的兵士,还是做生意的买卖人,路上的行人,都有种看起来很疲惫的感觉,甚至许多人看起来都是一副即将命不久矣的样子。 燕飞侠有些些好奇的打量,不过季安没提,燕飞侠也没有先问。 师徒两人先在城中找了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小店,先住了下来。 安顿妥当之后,季安这才带着燕飞侠,到大堂吃饭。 吃饭的时候,季安与燕飞侠才从客栈掌柜的那里得知,原来羊城之人这种情况是从三个月前开始。 三个月之前,羊城下了一场黑雨,那雨里满是腥气难闻至极,死了不少的家畜家禽。 不过对于人倒是没什么伤害,就这样过了几天,除了味道比较重一点之后,也没有什么,羊城人也就在没当回事,只是慢慢的,众人便发现了不对劲。 “那之后啊,羊城许多人,都开始做起梦来,而且身上的精气也是越来越差。” 客栈掌柜一边给季安两人上菜,一边说道。 燕飞侠好奇地问道:“掌柜的,他们都做的啥梦啊?怎么做梦身体还能越来越差。” 掌柜压低声音说:“就是春天的那种梦。” 这时,旁边一桌的客人也凑了过来,插话道:“可不是嘛,我隔壁的老王,天天早上起来都无精打采,说梦里折腾得厉害。 昨天早上一不留神摔了一跤,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呢。” 一个店小二也搭腔道:“我听说西街的李寡妇,本来身体就弱,这噩梦做得都下不了床了,眼看人都要快没了。” 这小二虽然口中说着别人,但是此刻他自己也是双眼乌青,脸颊都凸起来了。 燕飞侠皱了皱眉头,问道:“如此诡异之事,就没人想想办法?” 掌柜无奈地摇摇头:“怎么没想办法,找过几个厉害的异人,都没辙。 不光花了不少钱,那些来处理此事的异人,来这里后都是脱阳而死,后来也就慢慢的没人管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没想过要搬走,逃离这里?” 燕飞侠也是好奇,惹不起还不能躲不起嘛。 “这位兄弟你这话说的,怎么不走,这羊城里有点积蓄的人都走了,走的人足有大半呀。” “不对呀,既然羊城之人已经走了大半,怎么这城中之人,还如此之多?” 燕飞可是记得,自己跟季安一路进来,见这阳城之人可不少啊,若是按这老板的说法,此刻的羊城,应该是人丁凋零才是呀 “客官您不妨看看,这街面上,都是一些什么人?” 老板说完之后,燕飞侠也是不由看去,只见这街道上,多是一些看起来身形枯萎的的男子,却不见几个女人。 “莫非?” “不错如今这城里大半的人,都是慕名而来,有许多是讨不到老婆的光棍,还有许多各地的浪荡子,一些公子哥,也都是慕名而来。” 那老板一脸的怪笑。 “这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颠颠倒倒,奇奇怪怪!” “刘掌柜,你就别说这样的话了,你这把年纪,就是有心,那梦也伤不到你,你来这,不是给你那几个儿子赚大宅子的吗?” 旁边有人揭短道。 第339章 黄符破淫 “掌柜的,你留下来,难道不是想着给你那几个宝贝儿子再挣下几座大宅子么?” 有人高声叫嚷道,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和戏谑。 刘掌柜听闻此言,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恼怒之色,反而依旧乐呵呵地与店内的一众食客们打趣逗笑。 “哈哈,各位可真是会说笑啊!我都这般年岁了,哪还能跟你们这些年轻力壮、朝气蓬勃的后生相比哟。”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师父~” 燕飞侠看着季安,有些欲言又止,对于燕飞侠这样的人,路见不平是必定要拔刀相助的。 只是对于这次的事,他自己也不一定能解决,但是自己刚拜师,要是逼迫师父解决此事,又怕师父对自己心中不满。 季安没有说话,依旧是不紧不慢地吃着。 “徒儿,一会端些酒菜去喂喂你师伯。” 季安吃饱了饭,站起身来对着燕飞侠交代着。 “店家,相逢便是有缘,我这里有一道黄符,你拿去贴起来,以后可保你这客栈,以后不受淫魔侵害。” 季安说着,从身上拿出一道黄符,递给那客栈老板。 “道爷您客气了,我这~” 客栈老板显的很不好意思,主要也是怕季安管自己要钱,虽然听说过这道人跟其他异人不一样,不过自己也没见过不是。 这些人,一个个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拼着老命到这,不还是为了挣点钱嘛,就这么一张黄纸谁知道他们敢要多少钱。 但是这些人,你又不敢得罪,不然怕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位道爷客气,今天这顿饭就当……” 这客栈老板想来想去,就准备自认倒霉,把饭钱不要了。哪知话还没出口,便被季安拦了下来。 “我这符是送你的,不要钱。” “这哪里好意思呢,道爷,您看这,哎呀,我给您拿壶酒。” 客栈老板觉得省了一顿饭钱,又觉得过意不去,怕这道人不高兴,连忙又准备送一坛酒出去。 “罢了,罢了,这酒,你先帮我存两天。” 季安说完便上了楼,这段时间风餐露宿,也该好好歇一歇了。 只是季安想要睡觉,却不见得自己就能睡得着。 夜里到时候,客栈里突然被一阵哀嚎声吵醒,客栈里住着的人,都跑了下去。 季安师徒也被吵醒,跟着楼上的众人走了下去。 只见客栈里,白日里刚见过的客栈老板正抱着一个十来岁的稚童在哭泣。 那稚童此刻已经是满脸发白,嘴角发乌,只是脸上却浮现出一种少年人没有的贪淫,嘴里还嘻嘻嘻的笑着。 “这小郎君怕是被淫鬼给迷住了,这怎么如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 一群住户有些悲戚,他们中的人,有一些确实是从外地慕名而来。 但是还有一些则是本地的一些没什么积蓄之人,混住在客栈里,抱团取暖。 不然在自己家里,可能哪天死了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掌柜,我今天送你的符,你贴没贴?” 季安站在一边,突然问道。 “道长,您救救我孙子,求求您了。” 那客栈老板看着季安,就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毕竟这城里,如果说有谁可能有救这孩子的可能,那也就是这传闻中的道人了。 客栈老板不住的磕着头,没几下,都磕出血来了。 “我下午给你的黄符还在不在,贴到门口便好。” 季安一看那老板的样子,就知道这老板是觉得自己不靠谱,根本就没信自己。 说完之后,季安也没有久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稚子就是被淫鬼缠上了,到时候把自己画的符贴出去,自然会好起来。 那客栈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立马跑去柜台翻出一道黄符,贴到了大门上。 随即众人便只见一道光波从黄符中心向四处扩散,那光波从众人身体上穿过,本来感觉迷迷糊糊的众人突然好似过电一般。 脑子瞬间就清明了起来,也没有那种色欲缠身的感觉,身体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客栈掌柜的孙子,此刻脸色也慢慢的恢复过来,面上更是恢复了少年人睡着后的安宁,少了那丝淫邪之气。 “我们可能要在这个地方待几天了。” 客房里,燕飞侠正跟季安说着季安走之后发生的事情。 那些店里人一个个都将季安当成了神仙,都要上前来拜见,不过都被燕飞侠拦了下来。 “师父,您是想?” “这羊城到现在,还没有道人在这里传道立观,为师想着自己这一路乃是为传道而来。 不如就在这里解了这一城人的问题,并且在这里留下道统,你觉得如何?” “师父您考虑得周到,您能在这里留下道通,是羊城人的幸运。” 燕飞侠淡淡开口,实际上其内心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第340章 磨坊 就这样过了一夜,有季安的黄符在,客栈里的人自然没有人受到侵袭。 第二天早上,季安刚刚打坐完毕,出了房门,就见那客栈掌柜早就已经守在那里。 “道长,您起来了,小老儿我是特意来给您磕头的。” 那掌柜的话一说完,就跪了下来,昨天晚上要不是季安出手救了自己的孙子,自己恐怕是没脸见自己的儿子儿媳了。 一大早,掌柜的就安排人把自己的孙子送了回去。 而季安用一道黄符就护住一家客栈的事情,今天早上开始已经开始发酵起来了。 整个羊城人都知道,羊城来了一位道法高深的高人,许多客栈老板,已经闻风而动,此刻都坐在楼下,就想从季安那里求一道黄符。 同样的除了羊城人一样,这其中还有许多从外地来的,还有一些逃难来的,好不容易在羊城安稳下来,自然也不想就这么早早的死了。 如果能请那位道长出手,解决了羊城的事,或者就算多给一些黄符,也能让自己等人不再受到侵害。 今天下楼的时候,季安下楼的时候,楼下已经站满了人。 “想必您就是季仙师,果然是风姿卓越,仙风道骨。” 刚一下楼,一群人便将季安围了起来,这群人里有商人,有兵卒,领头的是一位穿着蓝色官袍的官员,刚刚开口说话的也是这位。 “在下乃是这阳城的县令,我受全县人的嘱托,前来求仙师开恩,救我羊城于水火。” 县令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众人也是满是期盼。 “季仙师,求您救救我们!” “我给您磕头了季先师。” 人群里,众人都是满怀期望地看着季安。 “诸位乡亲,我道门宗旨便是仙道贵生,无量度人。诸位今日求到了我道门身上,我道门自然责无旁贷。请大家放心,此事我接下了。”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季安这话说完,阳城的老百姓一个个都是感恩戴德的,向着季安行礼。 “诸位乡亲不必多礼,待我前去羊城看一看,这个邪气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季安答应下来之后,吃过饭,便骑着自己的小毛驴,带着燕飞侠在羊城里逛了起来。 …… “师父,有问题吗?” 在一个磨坊门前,季安突然停了下来。 随即燕飞侠便问了起来。 其实季安本来不用这么麻烦的,以季安如今的法力,掐指一算,便可知前因后果。但是自己既然是传道,那便要一步一步来。 “徒儿,你去买三斤糯米,让他们帮忙给咱们磨成粉。另外,他们在里面磨米的时候,你去弄点雄黄来,放进去。” “是,师父。” 燕飞侠没有问为什么,自己师父让自己干什么,自己做就行了。 交代好徒弟去办事,季安便在磨坊外面找了一个茶摊喝起茶来,顺便打听一下那磨坊的事情。 这茶摊老板是个年约五十的老者,身形清瘦,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眼神却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他见季安一身气质不凡,便热情地招呼起来。 “您请坐,这大热天的,来碗凉茶解解渴。” 茶摊老板笑着说道。 季安微微颔首,坐下后说道:“老板,多谢了。” 茶摊老板一边倒茶,一边好奇地问道:“道长,我看您在这磨坊附近转悠,可是有什么事儿?” 季安轻抿一口凉茶,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我师徒二人受百姓所托,来探查这羊城乖梦之事。” “原来您就是季仙师呀,恕小老儿无礼了,今天一早就听说,羊城里来了一位法术高强的仙师,要来救我们的命呢。” 这摊贩知道了季安的身份,更是感激的不得了,不但不收季安的茶钱,还送来许多吃的。 季安推辞不过,只得收下,随即季安又向老板打听起磨坊的事情来。 茶摊老板一听,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道长,这磨坊里是一男两女三人,其中一男一女乃是夫妻,还有一女则是这男子妻子的妹妹。 如今家中无人,跟着姐姐过活。这男子名叫贾明,之前不过是个经常为药铺采药的药郎,平日也会上山抓些山鸡野蛇的前去换钱。 之前生活过得紧迫得很,也不知道哪里走了狗屎运,居然娶到这么好一个老婆,而且外面都传,这贾明是大小通吃呢。” 季安微微皱眉,问道:“这贾明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茶摊老板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说道:“要说异常,倒也没发现什么明显的。 就是这贾明自从娶了老婆之后,整个人好像精神了许多,而且那女子还帮他开了磨坊,如今这磨坊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季仙师,怎么难道那两个女子有问题不成,我就说他贾明凭什么就能抱得美人归。 那两个女子,不会是妖怪?” 茶摊老板看着就是那种很八卦卦的人。 “师傅,我都办妥了。” 两人正说着,燕飞侠走了回来。 季安点了点头,起身说道:“走,我们去会会这磨坊里的人。” 第341章 青白双蛇 “我们去会会这磨坊里的人。” 季安带燕飞侠,前往了这家磨坊。 两人皆身着一袭青色道袍,身姿挺拔,季安更是有点仙风道骨。燕飞侠紧跟其后,脸上满是好奇。 师徒二人来到磨坊门口,燕飞侠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刚来过得,来取磨好的米粉。” 燕飞侠说道。 门里熙熙攘攘,过了一会,门开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出现在眼前,她眼神中透着一丝气愤。 “你这人,说是要磨米粉,可是又往里加的什么东西,弄得人难闻死了。” 女子侧身让他们进去,只是嘴里还不停的埋怨着。 “二位,不好意思,你们的米粉里混入了脏东西,怕是不好吃了,我这里有上好的米粉,不如你们拿一下。” 磨坊里,贾明此时正在忙碌着,看到季安师徒,停下手中的活计,说道。 燕飞侠看到此人,确实与羊城其他人不同,这男子没有羊城人的憔悴,看样子羊城的怪梦,并没有影响到他。 这男子很是热情,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手脚麻利地迎了上来招呼着两人。 季安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男子,微笑着说道:“那就谢谢老板了,我们先看看。” 男子点了点头,让女子回了屋子里,自己则介绍着磨坊里的各种米面杂货。 季安与这男子攀谈了几句,发现这男子很是客气,只是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个男子有点奇奇怪怪的样子。 “贾老板,刚才那位是你的夫人?” 燕飞侠边看店里边问到,贾名的这个磨坊,还真是内有乾坤,表面上只是售卖各种米面,帮人磨米面,实际上却还兼售各种杂货,山货。 “两位误会了,那是我妻子的妹妹,如今跟着我们过活,她性格有些泼辣,两位勿怪。” “那里的话。” 燕飞侠有些讪讪,怎么感觉这有点流氓上门敲诈勒索的感觉。 燕飞侠跟着贾名聊着,季安则静静的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一个身着白衣,身姿婀娜,容貌秀美的女子走了出来。刚才那个说过燕飞侠的青衣女子也跟在身后。 季安一眼就看透了这两人的真身,一条竹叶青,一条白色花蛇。 这女子一出来,便跟贾名打着招呼,夫妻两人看起来很亲近,举止间透着浓浓的情意,季安也没在这两条蛇身上发现怨气。 这两条蛇应该是没有害过人,不过既然来都已经来了,季安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这男子如今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长期以往,这男子早晚是个死。 而如今唯一让男人活下来的方法,便是让这男子拜入道门,得了道门气运加持,妖气才能伤不了他。 那女子朝着季安行了一礼:“这位道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女子也知道了,季安是那种高到看不到顶的高人。 自己是一点都看不透季安的修为,刚才的时候,人家送来了一把雄黄,恐怕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 几人如此,这女子也不藏着掖着,反正就算是道门中人,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自己又没害过人。 贾名则有些担忧的看着季安,让季安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某个姓海的和尚。 “姑娘,你有自可直说,我道门中人,也不是不讲道理,若你们是真心相爱,我们自然不会横插一刀。” “是真心相爱,是真心相爱。” 季安话音刚落,贾名就一遍一遍说了来。 “道长,小女子本是十万大山中的一条小蛇,后来得了机遇,开了灵智。 一百年前在山中修行时,不慎受伤,被这男子所救。我心怀感恩,待修道有成化了人形,便前来报恩。” 季安微微点头,知道这女子跟羊城的这件事大概率是没什么关系,但是毕竟是这里的做落户,自然知道的多。 “这羊城的怪梦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女子闻言轻叹一声,娓娓道来:“道长有所不知,这羊城中有一个寡妇,她的夫家娘家,人全都死光了。 这羊城人见其孤苦伶仃,许多人便起了坏心思。他们将这女子赶出羊城,占了人家的家产。 后来这女子更是被一帮地痞流氓控制,成为了他们泄欲的工具,将其欺凌至死。 这女子死后阴魂不散,成了梦魔,才有了羊城现在这些事情。” “就是,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些事,等我们来羊城的时候,那群地痞无赖早已经死光了,不然我们也放不过他们。” 青衣女子也有些义愤填膺。 “只不过如今那女子好像已经彻底化魔,成了这羊城梦魇,她未来只会慢慢吸干羊城这群人。 我们留在这里,也是因为相公从小在羊城长大,想着能救几人就救几人。” 燕飞侠皱起眉头。 “这着实可恶!师父我们该如何才能化解这场劫难?” 女子也是面露喜色,说道:“求道长救救这羊城百姓。” “道长,还请您救救我们。” 贾名也看着季安,拱手说道求道。 季安沉思片刻,说道:“要化解此难,需先找到那梦魔的藏身之处,或将其度化,或将其镇压,如此羊城之危可解。” 第342章 收入道门 “要化解此案,需先找到了梦魔的藏身之处,或将其度化,或将其镇压,如此羊城之危可解。” 季安对着几人说,几人也是一脸的思索。 “两位姑娘可知道那女子如今身在何处?” 季安目光转向那两位蛇妖化身的女子,轻轻问道,可能是因为赤霄的原因,季安对蛇精还不哦加有好感。 白衣女子微微蹙了蹙眉,说道:“道长,她如今的真身应该还在他之前的那栋宅子里。 自从发生这些事情之后,他的那个院子也就没有人再敢住了,如今已经变成了鬼宅,所有人都对那个宅子避之不及。” 季安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今夜我们便去会会这位可怜的女子。若有可能,还是将其度化,也省得她坠入魔道,万劫不复。 还有,两位姑娘,虽然贫道也知道你们两人人对贾公子没有危害之心,但是你们也应该明白,你们之间毕竟是人妖殊途。 虽然如今有着你们帮贾公子压制妖气,他表现得不会很明显,但是随着日久年深,贾公子身上沾染的妖气终会有压制不住的那一天。 到了那个时候,他要么被妖气侵袭,失去心智,成为妖魔,要么身体被妖气侵袭,最终变得浑浑噩噩,最后……” 后面的话季安没有说完,只是神色凝重地看着面前几人,众人也都知道季安话中的意思。 “道长,多谢您的关心了,只是我与娘子情投意合。便是死,却也离不得我的娘子,不然我就是活着又有何意义呢?” 贾明挺起胸膛,目光坚定地说道。而季安看着贾名坚决的样子,也微微叹了口气。 这时候,白衣女子忍不住求道:“道长,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您是道高有德之辈,难道就没有没有办法吗?” 她的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季安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真的吗,道长?还请道长告知。” 贾明还没回应,那白衣女子早就已经忍不住喊了出来。 这么久以来,这也正是她所担心的事情,如今听到季安说有解决方法,内心怎能不激动? 季安捋了捋自己变化出来的胡须,说道:“自然是有方法。这位姑娘虽是妖属成精,但我道门却也是有教无类。 不知你们二位可愿拜入我们道门,还有贾公子,只要贾公子愿意加入我们道门,那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还有一点也请三位放心,我道门并非佛门,虽有戒律,但并不绝情。 所谓万物皆有情,人跟妖自然也是有情的。只要这姑娘不是为了害人,你们之间又是情投意合,我们自然不会管。 到时候,贫道自会传你们修行之法,有了这法门在,再有我道门气运加持,自然也不会再出现他被你的妖气所侵害之事。 我如今也就这一个解决你们之间问题的方法,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多谢道长开恩!” 这个时候白衣女子直接拉着贾明跪了下来,眼中满是感激。 只有她才知道这是多么难得的机遇,自己修行了几百年,未遇正法时也是浑浑噩噩,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半篇修炼残片,才有了如今的修为。 如今的道门乃是真正的天地大教,有着各路祖师,各种高深莫测的修炼功法更是神奇。 这女子当初也不是没有想过从道门那里给贾明弄一些修炼功法回来,让贾明修炼。 但是一来这些法门在道门之中管控极为严格,二来想要修行道门的这些法门,除了要有师傅秘传的法门之外,还需配有道门秘制的丹药、符咒等物品配合方才能修炼。 甚至修炼到高深程度,还要将名册记入宗门,敬告祖师才能继续往更高程度修行。 如今遇到的这位老道人居然愿意将贾明收入门下,并且更为难得的是这位老道居然不阻止自己跟贾明的事情。 这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的,这种情况下她又哪里会拒绝? 而季安提出要收贾明与其妻子入道门,其实也是有自己的考虑。 一来这两人确实与道门有些机缘,二来自己既然决定要在这里留下道门法统,可是自己终究是要一路西行的。道观建成之后自然不能没有人管理。 而这白衣女子跟贾明在季安看来就是很好的人选。 这两人本来就是有法术在身,如今已经堪比炼气化神修为的阶段,只需要再好好打磨一番,便可正式破为地仙。 季安双手扶起他们,说道:“起来,既然你们愿意,那我便为你们写一份信,推荐你们前去拜师。 但入我道门,需守戒律,勤加修炼,不可有半分懈怠。” 贾明和白衣女子一愣,他们还以为是季安要收他们入门呢,哪里想到是季安要推荐他们拜师。 不过有机会就不错了,哪里还敢挑挑拣拣,便连连点头,说道:“弟子谨遵道长教诲。” 季安接着说道:“今夜之事,你们也一起来,虽也有些凶险,但是也正好做你们入门之功。” 三人齐声应道:“是,道长!” 连燕飞侠也是连连称是,自己想要转正看来也得好好立功呀,目前看来,自己这位师父在道门中的地位绝对不低。 不然这两个几百年修为的蛇精,都没资格想拜季安为师的。 第343章 渡鬼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在羊城的大街小巷。 季安带着贾明、白衣女子、燕飞侠等人,朝着那座废弃的鬼宅走去。 一路上,气氛凝重,众人的心情都如同被沉甸甸的乌云所笼罩,十分紧张。 贾明紧紧地跟在白衣女子身旁,手心里满是汗水,双腿微微颤抖,仿佛风中瑟缩的芦苇。 他的目光不时瞟向四周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白衣女子轻轻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他传递些许温暖和勇气。 燕飞侠则显得有些紧张又好奇,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努力搜索着。 心中暗自嘀咕:“这区区鬼宅有什么好怕的,可惜他们不知道师父的本事。 季安走在最前面,步伐沉稳有力,神色淡定从容。身上的道袍在月光下轻轻飘动,宛如仙人下凡。 他察觉到众人的紧张,微微侧过头,开口说道:“莫要害怕,有我在,不会让那恶鬼伤了你们。”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众人那提到嗓子眼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鬼宅前。这座宅子看上去阴森恐怖,仿佛一张张开的巨兽之口,等待着吞噬前来的生灵。 大门紧闭,门上的油漆剥落,露出斑驳的木纹,宛如岁月留下的深深疤痕。 周围杂草丛生,在夜风中疯狂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好似无数怨灵的低语。一阵阴风吹过,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令人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季安走上前,轻轻推开大门,“吱呀”一声,那悠长而沉闷的声音仿佛打破了长久的寂静,也打破了众人心中最后的一丝宁静。 宅子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黑暗中似乎有一双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让人毛骨悚然。 “跟在我身后。” 季安低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充满威严。季安率先走了进去,脚步坚定,。 众人则有些小心翼翼地跟着,每走一步,脚下的杂草和落叶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突然,一阵凄厉的哭声传来,那哭声尖锐刺耳,如同万箭穿心,在宅子里回荡,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啊!” 贾明吓得叫出声来,声音划破了黑暗,却又瞬间被黑暗吞噬。 白衣女子连忙捂住他的嘴:“别出声。” 季安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在那边。” 他们朝着哭声的方向走去,来到一间破旧的屋子前,房门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砸向他们。 季安一脚踹开房门,只见一个黑影蜷缩在角落里,正是那惨死女子的鬼魂。 女子的鬼魂面容扭曲,双眼血红,充满了怨恨,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 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如同一团黑色的火焰,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露出苍白如纸的肌肤,上面还隐隐有着血迹。 “你们这些人,都不得好死!” 女鬼凄厉地喊道,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如坠冰窖。 季安走上前,目光中充满了怜悯,说道:“姑娘,你的遭遇我已知晓,甚是同情。 但你如此害人,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的声音温和而慈悲,试图平息女子鬼魂的愤怒。 “同情?哈哈哈哈!” 女子鬼魂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如同滚滚惊雷。 “我的痛苦你们谁能体会?我要让这羊城的人都为我陪葬!” 说着,她猛地朝着众人扑了过来,那速度快如闪电。 季安手一挥,一道符咒飞出,化作一道金光,瞬间将女子鬼魂定在原地。女子鬼魂拼命挣扎,想要挣脱符咒的束缚,她的力量仿佛能撼动山岳。 “姑娘,放下怨恨,我可度化于你,让你免受折磨。” 季安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 女子鬼魂挣扎着:“度化?我不需要!我要报仇!”她的声音充满了不甘,仿佛被困的野兽在做最后的咆哮。 季安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你的仇,我自会为你讨回公道。但你若执迷不悟,就休怪我无情。” 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手中的掐诀微微抬起,身上开始散发凛冽的气息。 女子鬼魂似乎被季安的话触动,停止了挣扎,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本是良家女子,却被那些恶人欺凌致死。我的冤屈,谁能明白?” 女子鬼魂哭诉着,泪水在她苍白的脸上流淌,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季安说道:“姑娘放心,那些恶人自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会为你在羊城建立庙宇,让百姓供奉,让你成为羊城的神女,享受供奉。” 女子鬼魂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声音颤抖地问道:“真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其实她的仇人都已经被自己杀光了,之所以还有如今的动作,也不过是为了继续活下去而已。 如今季安要度化自己,还要给自己立庙,那自然比自己做恶鬼有前途的多。 季安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 女子鬼魂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说道:“好,我愿意被你度化。” 季安双手合十,口中念起经文。经文声在屋子里回荡,一道金光笼罩着女子鬼魂,那光芒温暖而柔和,仿佛能洗净一切的罪恶和痛苦。 渐渐地,女子鬼魂的面容变得平和,怨恨之气消散,她的眼神中不再有愤怒和仇恨,只剩下一片宁静。她的身体变得透明,仿佛要融入这光芒之中。 “多谢道长。” 女子鬼魂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感激,随后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不见。 “终于解决了。” 贾明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衣女子说道:“多亏了道长。” 燕飞侠也凑过来:“师父,您太厉害了。” 他的眼中满是敬佩,仿佛看到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季安笑了笑:“走,我们回去。” 第344章 (暂停更新 开始大改) 季安成功超度女鬼,羊城人民的噩梦得以解除,城市重焕生机。 光明笼罩下,人们的面庞展露着久违的笑容,昨夜的梦境不再萦绕。众人生活回归正轨,羊城人对季安师徒感激涕零。 然而,季安并未离去。他既已应允女鬼之请,欲于羊城建庙,传承道门法统,便决不会轻易离开。于是,季安携燕飞侠留了下来。 值此之际,一场盛大的筹建仪式在羊城中心盛大开启。羊城百姓踊跃捐款捐物,齐心协力,为庙宇建设贡献己力。 此庙将成为众人信仰之寄托,亦是对过往哀悼与未来期盼的交汇之所。 燕飞侠受季安所托,亲自主持庙宇的设计与筹建工作。 他立于空地之上,目光坚毅,凝视着四周忙碌的人群,心中暗忖:“定要将此庙建成能为众人带来福祉与指引的圣地,使道门道统在羊城发扬光大,以不负师父所望。 他时而与工匠们讨论建筑的细节,时而亲自比划着尺寸。 “这块石料得再打磨一下,要更光滑平整,才能体现出庙宇的庄重。” 燕飞侠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神情专注而认真。工匠们纷纷点头,按照他的要求忙碌起来。 庙宇建设的过程中,季安则闭门谢客,专心梳理自己的道统。他在安静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喃喃自语:“这道统传承,必须毫无遗漏,要让后人能从中受益。” 他将一些修行所得倾囊相授,认真地书写着每一个要点。 他在庙宇的中心设立了道场,布置了香火和祭坛,确保每一处细节都蕴含深意和庄重。 季节更替,经过无数次的讨论与修改,庙宇的建设最终完成。 季安更是将道统的传承融入了庙宇的每一个角落,使得这座庙宇不仅是对过去的纪念,更是对未来的指引。 庙宇建成之日,羊城万人空巷前来庆贺。人们身着盛装,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期待。 神庙的大门口写着:“诚意待世间一切,公平恤众人艰辛。” 这句话揭示了季安对待世人以及女鬼的真诚态度和他毕生追求的道义精神。 在众人的肃穆注视下,季安稳步登上高台,双手轻抬,示意众人噤声,随后宣布留下法门——一套引导众人修行向善的理论体系与实践法门。 他眼神沉稳而坚毅地凝视着下方的人群,缓声道:“望此法门能助诸君觅得内心之安宁与力量,达至真正之成长。” 人群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众人对季安满怀钦佩与感激之情。 法门的传播与践行,使羊城之民愈发关注自身之内心世界与精神涵养。众人纷至沓来庙宇,参禅悟道,体验内心之升华与蜕变。 “季仙人,吾近来常为琐事所扰,难以静心,当如何为之?”一中年男子面带忧色,发问。 季安沉稳作答:“莫急,先试放下心中执念,自简单之呼吸始,感受平静。 每日清晨,觅一静谧之所,阖目,专注于自身呼吸,徐徐之,汝心自能平复。”中年男子若有所悟,颔首道谢,离去。 季安亲力亲为、传道授业解惑之精神,吸引众多渴求知识者之造访与研习。 其亦始据众多求学者所面临之问题及经验,进一步完善与拓展法门,使之成可惠及更多人之珍贵遗产。 一日,季安端坐庙宇庭院中,观来来往往之人,心中满是欣慰:“见众人如此积极追求内心之成长,吾所为之一切皆值矣。”微风拂过,树叶簌簌作响,仿若应和其心声。 随时间之推移,季安之道统与法门渐入人心。 羊城之庙宇成众人心中之圣地与精神寄托之所。而季安本人亦在修行与传道之过程中,达至更高之境界与领悟。 “季仙人,如今羊城之变化,实乃众人之功,然亦赖君之力也!”一老者执季安之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涕泪横流。 季安轻拍老者之手,沉声道:“此乃众人协力之果,吾等当坚守正道,羊城之未来必更辉煌。” 季安深知自身使命已完成大半,然其步履未止。每日清晨,仍早起为求教者答疑解惑。或于庙宇中举办讲席,论修行之心得与人生之道理。 于一静谧之夜,季安独踞庙宇之巅,打坐冥想。 月光如银纱般洒于其身,其心沉凝:“羊城虽已大变,然道统之传承尚需不懈努力。吾当使更多人知晓,修行非仅为自身之解脱,更为使此世更为美好。” 在其引领下,羊城之文化与精神建设蓬勃发展,成为充满生机与希望之所在 孩童于街巷传唱季安之故事,青年以季安为楷模,奋力修行,提升自身品德与修养。 整个羊城皆沉浸于积极向上之氛围中,似迎来崭新之时代。 第345章 财气 季安和燕飞侠离开了繁华喧嚣的羊城后,一路马不停蹄地朝南行进。经过数日的奔波,他们终于抵达了另一座城市——丰饶城。 当两人刚刚踏入这座城池时,瞬间便被眼前呈现出的景象震撼得目瞪口呆。 只见宽阔的街道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好不热闹!人们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仿佛这城中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街头巷尾充斥着各种各样嘈杂的声响:商贩们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着自家商品的优点。 买家则毫不示弱地与卖家讨价还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一时间,吆喝声、争辩声以及成交后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喧闹的海洋。 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尽管这里人声鼎沸,但仔细聆听之下却发现其中毫无半点人情的温暖可言。 那些此起彼伏的声音里,满满当当全是围绕着金钱展开的冰冷交易。似乎在这个看似繁荣的城市背后,隐藏着某种淡漠而功利的氛围。 燕飞侠好奇地张望着,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他发现,这座城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对金钱极度渴望的气息。 无论是普通的百姓,还是高高在上的官员,亦或是街头的贩夫走卒,一个个贪财好利到了极致。 一个小孩为了一颗糖果,竟愿意气喘吁吁地帮人跑腿送信,小小的身躯在街巷中穿梭,只为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报酬。 一位老者为了几枚铜钱,不惜出卖自己多年珍藏的心爱之物,那眼中的不舍和对金钱的渴望交织在一起,令人唏嘘。 甚至连官府的衙役,在执行公务时,也要先谈好价钱,否则便对民众的诉求置若罔闻。 燕飞侠皱起眉头,满脸的不解与忧虑,对季安说道:“师父,这地方真是奇怪,满眼皆是金钱的欲望,让人感到窒息。” 季安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沉思,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要看穿这现象背后的本质:“徒儿,此城之风气,实乃罕见。我们且停留几日,看看究竟是何缘由导致这般情景。” 于是,他们在城中找了一间简陋的客栈住下。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丰饶城的大街小巷,燕飞侠迫不及待地走上街头,想要弄清楚这座城为何会变成这样。 只见一家店铺门口,两个人正因一点蝇头小利而争吵不休,脸红脖子粗,甚至差点大打出手。 燕飞侠见那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便好心地上前劝解道:“二位仁兄,请息怒啊!不过就是一些蝇头小利罢了,又何必为此而大动干戈呢?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然而,他的好意并未得到回应,反而遭到了其中一人的冷嘲热讽:“哼,你这多管闲事之人懂什么? 在这里,只有钱才有权说话!”说完,那人还狠狠地瞪了燕飞侠一眼。 燕飞侠见状,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路,他就路过了一家学堂。按常理来说,此时的学堂里应该是传来阵阵书声琅琅,先生正认真地向学生们传授着知识以及为人处世的道理。 可当燕飞侠靠近时,却听到里面传出的话语令他震惊不已。 只听见那位教书先生正对着底下一群年幼的学生大声说道:“你们给我记住了,读书可不是为了明白那些所谓的大道理,而是为了将来能够赚到大把大把的钱财! 只要能赚到钱,其他的都不重要!”这番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燕飞侠的心间。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的气愤瞬间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难以想象,在这样扭曲的教导之下,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们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他们是否还能坚守住内心的良知与道德底线?想到此处,燕飞侠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忧虑和悲哀。 燕飞侠气愤不已,匆匆赶回客栈,将所见所闻一股脑地向季安诉说。 季安却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金钱虽重,但人却不会为钱而奴役至此,到了这种地步,你说是人为钱主,还是钱为人主。” 说罢,季安从身上拿出一大把银子出来,给了燕飞侠,叫他出去挥霍。 燕飞侠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师父此举的深意。只是在这个城里,试着花了一两银子之后,就有点停不下来了。 他先是在一家饭馆里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享受着周围人羡慕的目光。 接着又去买了几件华丽的衣裳,走在街上感觉自己威风凛凛。 然而,随着花钱的次数越来越多,燕飞侠也越来越上头。他出入各种娱乐场所,大把大把地撒着银子,享受着那种被人追捧和奉承的感觉。 只是燕飞侠又发现这个城里,到处都是蛤蟆,而这些蛤蟆就围在那些花钱的人周围,呱呱叫个不停。 可奇怪的是,那些人却都视而不见,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些蛤蟆的存在。 而现在这些蛤蟆也开始围着自己,燕飞侠觉得不对劲,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赶紧回去找季安。 季安见他回来,微微一笑,说道:“徒儿花钱的感觉怎么样?莫急,为师为你开天眼,让你看清真相。” 说着,季安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光芒闪过,燕飞侠的天眼被打开。 燕飞侠再次看向那些花钱的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那些蛤蟆都围在人周围,张着大口吸食人身上的财气。那些人的财气被蛤蟆吸走后,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眼神也逐渐变得空洞无神,但他们却依然沉浸在花钱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燕飞侠惊恐地说道:“师父,这可如何是好?” 季安沉思片刻,说道:“这城中的人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以至于看不到这些邪祟在吸食他们的财气。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他们清醒过来。” 第346章 三足金蟾 “必须让他们清醒过来。” 季安望着丰饶城混乱的景象,淡淡说道。 “师父,这些蛤蟆是什么东西呀?为何这城中之人,对于这蛤蟆如此视而不见?” 燕飞侠看着丰饶城中遍地的黄色蛤蟆,满脸好奇地向季安问道。 他蹲下身子,试图伸手去触碰一只蛤蟆,但又有些犹豫地缩回了手。 “这应该是三足金蟾的分身,替它收取这城中之人的财气。你看这城中之人,迷惑颠倒,颠倒迷惑。 为了财利,子不敬父,父不爱子,兄弟阋墙,夫妻异梦,官不为民,民不敬德,一个个见财眼开,为财红眼。” 季安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踱步。 燕飞侠听着师父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飞侠,我等修道之人,有几关名曰酒色财气,这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惹祸根苗,气是雷烟火炮,你要切切记住。” 季安又语重心长地说道,目光严肃地看着燕飞侠。说到这里,燕飞侠也是低头受教。 “师父,徒儿以后一定谨记,不饮酒,不好色,不贪财,不生气。” 燕飞侠一脸诚恳,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那你还修什么道?”哪想季安听到这里,神色变得有些难看,眉头紧皱。自己收到这个徒弟,还真是…… 想当初自己讲道时,也给黄云子几人讲过这个,记得当时黄云子的回答是,饮酒有度、爱色不淫、取财有道、气伤己身。 而赤霄说的则更加简单,喝不醉、不喜欢、不需要、惹我就干你。 当时季安虽笑,但是对于赤霄,也最为满意,所以季安常说赤霄,有赤子之心,乃是天生修道种子。 而听到季安这话的燕飞侠,却有点纳闷了,自己回答的有问题? “你以为我道门是和尚庙啊,修道之人,财法地侣,没财你哪来资源修行,没有伴侣你准备孤寡几千年啊,你也不怕心理出问题。 再者,谁让你不生气了,气都不生,你死人啊!我道门中人,坦坦荡荡,不服就干,哪那么多弯弯绕绕。” 季安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点着燕飞侠侠。 “师父教训的是,弟子明白了。” 燕飞侠这次是真明白了,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他 挠了挠头,心里也更加确定,自己入道门真是没错,可是这跟这群蛤蟆有什么关系呢? “飞侠,你过来,我有事交代你。你如此……” 季安一边耳语,一边用手比划着,表情神秘。 燕飞侠脸色却奇怪了起来,眼中满是疑惑,但还是认真地听着师父的吩咐。 过了一会,燕飞侠收拾东西下了楼,而季安则坐在客栈的窗户前坐了下来。他倒了一杯茶,静静地看着窗外。 只见燕飞侠从客栈下来之后,又借了客栈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块红布,一个碗一个碟子,又去街上买了三个色子。 他把桌子搬到街边一个显眼的位置,摆放好椅子,将红布系在桌前,把碗和碟子放在桌上,然后把色子放进碗里。 随后又从身上,掏出一块块硕大的金锭银锭,摆在桌子上,金光闪闪,十分诱人。 又在身边束起一块红布,上写摇骰子一局定胜负,只要赢了自己,可以任意拿走一块金银。 而要跟燕飞侠赌,也很简单,只要抓一直蛤蟆回来即可,本来燕飞侠摆桌子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在关注了。 等燕飞侠拿出金银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围了上来,当看清燕飞侠写的字后,周围围着的人已经人山人海了。 “那汉子,你这布上写的可是真的?只要抓来一只蛤蟆,便可以跟你赌,赢了就能拿走一块银子?” 旁边有人急切地问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金银。 燕飞侠点头答应,大声说道:“当然是真的,只要抓来蛤蟆,就可以跟我赌,愿赌服输!” 第347章 对赌 燕飞侠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然后猛地提高音量大声喊道。 “这自然是千真万确之事,诸位只需将那蛤蟆擒获,便可前来与我一决高下,咱们愿赌服输!”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周围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此时,人群中瞬间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原本还算安静的场面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 有的人兴奋异常,激动地搓着双手,双眼闪烁着热切而又期盼的光芒,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已经看到了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正在朝自己挥舞着小手,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他们的怀抱。 还有一些人,则是目光中悄然闪过一丝贪婪之色,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打起了如意算盘,盘算着如何才能在这场赌局中大捞一笔。 还有人在窃窃私语,商量着如何抓到蛤蟆来赢得这笔财富。 一时间,丰饶城的街头因为燕飞侠的这个赌局变得热闹非凡。人们交头接耳,喧闹声此起彼伏。 只是这群人找了半天,却都没有找到城里哪里有蛤蟆。 “真是奇怪了,之前还见过好多蛤蟆,怎么如今连一只蛤蟆都找不到了?” 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嘟囔着。 “是啊是啊,真是奇怪。”旁边一个粗壮的汉子附和道,他挠了挠头,四处张望着。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诸位!”就在这个时候,燕飞侠却突然开口。他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让你们找到蛤蟆的方法,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试试。” 燕飞侠说完,大街上围的人都有些好奇起来,还有许多人都投以审视的目光。 燕飞侠没在意这些人的目光,从容地从身上拿出一个葫芦。 “这里面乃是二十年老黄牛的眼泪,只要在眼上涂上一滴,便可以找到蛤蟆,可以跟我对赌。 我也知道大家对我有所怀疑,所以前面百人我不收一分钱,但是后面的人,得一两银子一滴。” 燕飞侠晃了晃手中的葫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些水不过是被师父下了个解妄咒,到了自己手里,便成二十年的老牛泪。 “什么?一两银子一滴,你穷疯了!” 一个穿着破旧长衫的老者忍不住喊道,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就是就是。” 旁边的人也纷纷附和,对燕飞侠的要价表示不满。 燕飞侠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理会这些人的抱怨。 “有没有人愿意试试。”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声音再次响起。任这些人怎么说,燕飞侠就是这一句。 “我来试试,等了半天,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反正不要钱,试试又能怎么样?”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冒险的冲动。 这人走上前接过一点牛眼泪,抹在眼上。 “嗨,还真有蛤蟆。” 他惊喜地叫了起来,伸手一抓,居然真的就凭空抓出一只蛤蟆出来,将周围所有人都看了个惊奇。 “蛤蟆给你,咱们来赌一把。” 那人将蛤蟆递给燕飞侠,燕飞侠也没有拒绝,接过那人手中的蛤蟆,装进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随后便与那人赌了起来。 本来那人以为燕飞侠敢这么赌,必然是赌技高超,哪想到燕飞侠居然手生得很,一把就被自己赢了。 “哈哈哈,我赢了。” 这人得意地大笑起来,拿走了燕飞侠桌上的一大块银锭子,兴奋得手舞足蹈。 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我也来了,给我点,我也来。” 人们纷纷叫嚷着,一大群人开始往前挤,生怕落后一步。 只是还有许多人,淡淡的看着,保持怀疑态度。 一个中年男子在人群中摇摇头,暗自想道:“哪有这么容易的好事,说不定有什么猫腻。” 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则双手抱胸,轻蔑地说:“这群蠢货,等着被骗。” 只是伴随着后面抓到蛤蟆的人越来越多,从燕飞侠手里赢走银子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保持怀疑的人终于等不住了。 “不管了,我也试试。”那个中年男子终于忍不住,挤到了前面。 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起来,无数双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人们纷纷迫不及待地掏出白花花的银子。 争先恐后地递到燕飞侠面前,只为能从他手中买到那神秘的牛眼泪。 与此同时,还有不少人手忙脚乱地去抓捕蛤蟆,准备参与这场刺激无比的赌局。 燕飞侠站在人群中央,双手不停地接过银子,同时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应付着一个又一个的赌局。 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但内心却早已乐开了花,暗自偷笑不已:“哼,这群被利益冲昏头脑的贪心家伙们啊。” 此时,那些赢得盆满钵满的人们个个喜笑颜开,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地盘算着如何继续大杀四方,再多赢些钱财。 而那些运气不佳输了钱的人,则一脸懊恼与不甘,紧紧握着拳头,暗自发誓下一把定要将失去的全都赢回来。 一时间,整个街头人声鼎沸,喧闹声、欢呼声、咒骂声响成一片,仿佛一锅煮沸的热粥,热气腾腾且令人热血沸腾。这里到处都弥漫着一种极度兴奋的氛围,每个人都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第348章 对赌二(更新是为了不断更 这些内容以后都会修改) 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起来,无数双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人们纷纷迫不及待地掏出白花花的银子。 争先恐后地递到燕飞侠面前,只为能从他手中买到那神秘的牛眼泪。 有人把银子高高举起,手臂伸得直直的,生怕燕飞侠看不到,嘴里还大声叫嚷着:“先卖给我,先卖给我!” 有人则直接把银子往燕飞侠怀里塞,用力过猛,差点把燕飞侠撞倒。 燕飞侠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却还是努力维持着平衡,一边收钱,一边给人们分发牛眼泪。 与此同时,还有不少人手忙脚乱地去抓捕蛤蟆,准备参与这场刺激无比的赌局。 “快,快,这边好像有蛤蟆!”一个妇女一边喊着一边朝着一个角落冲了过去,她的裙摆飞扬,头发也散了开来,脸上满是急切。 “别跟我抢,这是我先看到的!”另一个男子也冲了过去,两人差点撞在一起。男子瞪大了眼睛,挥舞着手臂,想要吓退妇女。 等抓不到蛤蟆的时候,又开始用钱买燕飞侠的牛眼泪。 就这样丰饶城里的百姓疯了一般,跟燕飞侠赌了三天,这三天时间燕飞侠也是不眠不休。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却依然强打精神应对着汹涌的人群。 整个大街好似成了一家巨大的赌场,丰饶城所有的百姓都围在这里,输光了自己全家的积蓄。 “爹,咱们不能再赌了,家里已经没钱了!”一个小男孩拉着他父亲的衣角,哭着说道。他的小脸脏兮兮的,泪水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滚开,别妨碍老子发财!”男人一把推开孩子,继续把最后的钱押了上去。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双手颤抖着,心中只剩下赢钱的执念。 那男人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赌桌,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丰饶城的蛤蟆已经被抓光了,就算是用上牛眼泪,也再抓不到蛤蟆,而燕飞侠装百姓钱的袋子却还是那么大。 但是却已经装完了这一城百姓的钱,还有许多百姓甚至将自己的房屋,田地都押了出去。 燕飞侠装蛤蟆的袋子里,也没有了那些蛤蟆,只剩下一只硕大如车轮的三足金蟾。那金蟾身上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都被吓得连连后退。 “这,这是什么怪物?”有人惊恐地喊道,声音都变了调,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我们的钱都输光了。”一个老人瘫坐在地上,捶胸顿足,老泪纵横,“我这一辈子的积蓄啊,就这么没了!” 此时,那个之前赢了钱的大汉,此刻也慌了神,他怀里紧紧抱着剩下的一点银子,颤抖着说:“这可怎么办?我,我不该贪心的。” 他脸色煞白,之前的得意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懊悔。 而那个输光了身上银子的瘦子,更是面如死灰,喃喃自语:“都怪我,都怪我,这下什么都没了。”他目光呆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燕飞侠看着众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暗自冷笑:“让你们被贪婪蒙蔽了双眼,现在知道害怕了?” 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说道:“大家莫慌,事已至此,大家还是接受现实。” 人群中一阵骚乱,有人喊道:“都怪你,燕飞侠,你把我们害惨了!” 燕飞侠大声说道:“事已至此,众位愿赌服输才是。” 那个中年男子此时也后悔不已,心中懊悔道:“我当初就不该贪心,现在可好,一切都完了。”他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 富家公子则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蔑神情,哆哆嗦嗦地说:“这,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懊悔之中,整个丰饶城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 “不过众位也不必太过慌张,我这里到也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们再赚回自己的钱,这次可不是赌而是赚了。” 燕飞侠这话说完,丰饶城的百姓都又好似水里救过来一般,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真的吗?燕大侠,您快说!”有人急切地问道。 “只要大家去做好事,每做够十件好事,便可以从我这里拿走自己赌输的银子。但是也别想着骗我,我自然有法术能辨识真假,如果有人骗我,那可就一切都没有了。”燕飞侠郑重其事地说道。 说着燕飞侠将那装钱的袋子往空中一抛,袋子便如同下了一场钱雨,在燕飞侠背后堆砌一座金山。 而这一下也让老百姓反应过来,这位绝对是一个有法术的高人,自己也没了别的心思。 “我们一定好好做!”人们纷纷表态。 “那大家就赶快行动起来!”燕飞侠挥了挥手。 百姓们开始纷纷回家去做好事,有人去帮助孤寡老人,有人去照顾贫困家庭的孩子,有人去打扫街道,整个丰饶城逐渐弥漫着一股温暖和善良的气息。 然而,也有一些人心存侥幸,想要弄虚作假。一个狡猾的家伙,找了几个朋友假装自己做了好事,前来向燕飞侠领钱。 燕飞侠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能骗过我?”手一挥,那人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扔出老远。 其他人见状,再也不敢有丝毫欺骗的念头,都老老实实地去做好事。 渐渐地,丰饶城的风气越来越好,人们也不再沉迷于赌博和贪婪,而是学会了用善良和勤劳去创造美好的生活。 第349章 算命 “仙师,这是真的吗?” 三人都有些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这也太玄幻了。 “几位请用菜。” 季安没有回答,微微一笑,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随后,三人怀着震惊的心情也纷纷跟着吃了起来,口中无比真实的感觉告诉他们这并不是幻术,而是实实在在的。 “真是仙师,仙师,请受燕飞侠一拜。” 刚才还豪爽的大汉,此刻也不由动容,朝着季安重重一礼。 “燕先生多礼了,不过是些许小法术罢了。” “季道长,您当真是仙人吗?” 这个时候宁留也不说什么志不在此的话了,所谓当了皇帝想成仙。 皇帝都想成仙,就别说别的了,若能成仙,谁愿意做凡间的官了。 “哈哈哈,几位,如此盛景,美酒佳肴,你们又何必妄自烦恼?” “道长的意思,难道我等皆无仙缘?” 宁留到底是读书人,听话听音。只是仙缘这东西,之前咱们也讲过。到底有没有缘还不是仙人说了算。 可是这几人,怎么说呢,若说有仙缘,季安没有传他们仙道的想法,可若说他们无仙缘,他们又能遇到我季安。 所以这仙缘不仙缘的,还得看自己修行啊。 “季仙师,您可否帮我哥哥算一下,这次他能否高中?” 燕飞侠与宁留现在,已经陷入深深的震撼,反倒是宁倩还保留着清醒,甚至作为一名商人,在得知自己三人并无仙缘之后,迅速开始最大限度的获取对自己有利的事。 “也罢,今日既然与几位有缘,我便为几位卜上一卦。你们几位谁先来呀?” 此时季安也来了兴趣,朝着三人问道。 “既然刚才令妹已经问到您是否高中了,那便宁兄你先算。” 燕飞侠淡淡开口。 “如此,劳烦仙师了,还请仙师帮我测算测算我此去京都运势如何?” 宁留还有些读书人的矜持,没有直接问自己能不能当官,反而问运势如何。 “宁公子既然求官,那我们便去看一看。” 三人本以为季安会像平常的那些算卦先生一样,摇签问卦,哪知季安却说要带三人前去看看。 正在三人迷惑不解之时,只见众人周身似乎泛起了迷雾,三人也有些晕乎乎的起来。 等到迷雾散尽之时,三人已经不在刚才的寺庙里,而是出现在一间热闹的酒坊之中。 “状元郎来了,状元郎来了,快去看状元郎啊!” 宁倩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外面传来了种种喧闹声。 “是今科的进士们跨马游街来了,二位我们也去看一看。” “嗯。” 两人这才反应了过来,只见宁倩,燕飞侠两人此刻依旧是刚才的打扮,只是宁留却不见了。 “道长,我哥哥在哪里?” 宁倩有些好奇。 “他呀,你看他不就在那里吗?” 季安伸手一指,只见跨马游街的街道上,一群进士当中,宁留也站在前面的一群人中间,身穿着喜庆的进士服,头戴簪花,满脸笑容。 “宁姑娘,你觉得你哥哥会不会像你认为的成为一个好官呢?” 此时季安却提出了一个问题。 “哥哥必然会成为一个好官。” 宁倩好像对自己的哥哥很自信。 “那我们一起去看一看。” 三人跟着跨马游街的队伍,走着走着,天色也慢慢变暗了。三人又跟着进士们,出现在了琼林宴上。 “宁贤弟,来,我敬你一杯。” 一群人推杯换盏,宁留也是满面微笑,此刻是他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只是慢慢的,宁留脸上的微笑开始变成了苦笑,身上鲜艳的进士服也慢慢变成了普通的锦袍。 而刚才群林宴上热闹的场景也慢慢淡去,变成了一间客栈之中。 而此刻客栈的客房之中,除了宁留之外,宁留的妹妹宁倩居然也在。 看着对面坐着的自己,宁倩颇为有些不自在。 “妹妹,我让你准备好的银子,你准备好了没有?” “兄长,我将这次的进货的货款都拿出来了,还抵押出去了许多货物,也就只凑够了八百两,离你说的一千两,还差两百两。” “八百两,就八百两,先把钱给我。我们已经在京都待了三个月了,比我考的差的那些同窗也都已经授官。 只因为我没有向吏部官员孝敬,所以到现在吏部也没有给我授官,有了这八百两,我便可以在一个一般的县城做一个县令了。” “贪官污吏竟至于此,宁兄靠自己本事考中的进士却,要给这帮宵小之徒孝敬。” 燕飞侠一脸的气愤。 “经历了这次事,我兄长也能变得更加成熟一些。” 一边的宁倩倒没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反而觉得这件事情对于宁留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自己的哥哥这些年来一直读着圣贤书,但对于世间的道理人情世故却没那么了解。 “宁姑娘说的有也道理,就希望宁兄能够恪守本心,为青阳国的百姓多做些好事。” 燕飞侠满含深意地说道。 三人之中他的年龄最大,经历的事情也最多,对于这种年轻时满含热情,后来因为各种经历慢慢忘掉本心的人,他见得太多了。 “兄长一定不会的。” 显然,宁倩也听出了燕飞侠话中的深意。 而在此刻,画风再次一变,这个时候的宁留已经坐在了县衙的大堂之上,身穿七品官服,两边站立着衙役,一副威风凛凛的官爷模样。 此刻堂下跪着两拨人,正相互争吵着。 “大人,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这地明明是我家的,他非要说是他家的。”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农满脸委屈。 “大人,您别听他胡说,这地契上写得明明白白,这地就是我的。”另一个穿着绸缎的富户则是一脸蛮横。 宁留皱了皱眉头,一拍惊堂木:“肃静!” 他先是仔细查看了双方提供的证据,又派人去实地勘察,最终公正地做出了判决。 “这地归老农所有,富户你仗势欺人,罚银二十两,以作惩戒。” “大人英明!”老农连连磕头道谢。 “哼,算你狠!”富户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 退堂之后,宁留坐在书房里,满脸的享受。 “为官不易啊,要时刻保持公正,不能被权势和金钱所迷惑。” 他暗自告诫自己。 而此时,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茶。 “大人,今日的案子你断得真好。” “哈哈,我宁留定不能辜负百姓的期望。” 宁留目光坚定。 第350章 算命二 “大人,今天您断的案子断得真好。” 这长相艳丽的女子,为宁留呈上一杯清茶。宁留被看添香,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向着那女子看去。 …… “宁妹子,你哥哥恐怕要成亲了。” “哥哥家中已有妻子。” 哪想到,燕飞侠这话一出,宁倩非但没有微笑,反而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男子汉大丈夫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好歹相识一场,燕飞侠又向着宁留说起话来。 此时光阴再次流转,此时的宁留已非当初风度翩翩的模样,当初俊朗清秀的身材也变得臃肿发福,眼神之中更是黯淡无光。 这个时候的宁留,因为为官清正,不愿意跑官,贪污受贿,已经在知县的位置上待了六年了。 宁留在堂上沉思良久,终于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宁兄弟写的这是什么呀?” 燕飞侠看着大堂上一副下定决心模样的宁留,好奇道。 “过去看看。” 季安大步向着大堂跨去,宁倩跟燕飞侠则跟在后边。 三人凑到宁留的桌子跟前,宁留却对三人好似视而不见。 向着桌子上看去,宁留写的,明明是一份休书,而休掉的正是自己老家的妻子。 随后,宁留又拿起一封书信,而这次的书信却是写给宁倩的。洋洋洒洒写满了几张纸,内容就是一个意思,要钱。 如今三十多岁的宁留,想要迎娶本府知府大人的外甥女,一个十几岁的姑娘。 一瞬间,时光再转。三人再看见宁留的时候,宁留已经出现在了洞房花烛夜上。 只是此刻的宁留满脸铁青,却并无新郎官的欢喜。三人向着新娘看去,只见那新娘的小腹微微隆起,好似已经怀有身孕了。 之后三人就站在知县衙门里,看着宁留的身影不断变化。 看着宁留第一次接过商人手里的银钱,将本来清白的人关进了大狱。 看着宁留从欲拒还迎,到习以为常地收下商人们送来的女人。 再看到宁留的妻子,生下了孩子,又看到知府老爷与他所谓的侄女,行为不轨。 看到宁留与自己妻子在大堂上争吵,口里说着骂着那女人不知廉耻。 再到后来,三人又在那张桌前看见宁留写下弹劾知府老爷的奏章。 那之后没多久,宁留便因为举荐有功,升为了本州知府。后来时间开始变得越来越快。 宁留的官位不断上升,他的官当得越来越大,收的钱越来越多,占有的女子越来越漂亮。 终于有一天,宁留位极人臣,却因为新皇登基,被查出了这么多年来贪污犯罪之事,最终在一道白绫之下送掉了性命。 “哥哥。” 这个时候的宁倩早已是满面铁青,满是恨其不争的样子。 “黄粱一梦终须醒,无根无极本归尘。” 季安却是微微一笑,随即宁倩与燕飞侠也是感觉眼前光影一闪。 再看时,几人已经又坐在了那间庙中,桌上依旧是美味佳肴,那一个个仙女乐师依旧是载歌载舞。 再看桌前坐着的宁倩三人,宁倩与燕飞侠愣愣地看着对面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宁留。 没一会儿,宁留也醒了过来,随即便是满脸的惊恐,摸着自己的脖子。之后再看对面的季安,宁留也是满脸的羞愧。 “这……我……” 宁留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宁举人,你既已知未来之事,这条路你可否还愿走下去呢?” 季安这话问完,宁倩与燕飞侠也紧紧地盯着宁留。 只见宁流神情复杂,随即眼中又满是坚定,站了起来向季安行了一礼。 “季仙师,宁留知错了,只是这条路我还想再走一遍。” 看着宁留眼中坚定的神色,季安也是哈哈一笑。未来如何谁又知道呢? 也许经历过一次人生的宁留,能做到像他所说的做一个清官。又或许多活一世的宁留,还是会重蹈覆辙,谁知道呢?” 季安只是以神通法术让他们提前走了一遍未来的人生之路,至于他再一次真正的路要怎么走,要怎么选,这跟季安确实并没有关系。 “哥哥,我相信你,这一次你一定能恪守本心。” 宁倩看着宁留坚定的模样,也在一旁鼓励。 “是啊,宁贤弟,人家说想要做清官就得比贪官还要奸,要比贪官还要坏。 如今宁贤弟已经经历了一遍官场,相信未来,面对那些贪官也会游刃有余。能真正为我青阳国,做些好事。” 燕飞侠也附和着说道。 宁留深吸一口气,目光望向远方。 “此次我定当不负几位期望,在这官场中为百姓谋得福祉。” 听着宁留的话,宁倩和燕飞侠纷纷点头。 “那我便等着看宁兄的作为了,不过话说到前头,有一天若是宁贤弟做了贪官,我可是要找你麻烦的。” 燕飞侠拍了拍宁流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下一个你们要算什么呢?” 季安喝了一杯酒,继续朝着剩下的燕飞侠和宁倩问道。 “燕大哥,你先来。”宁倩礼让道。 “好。” 反正早晚都能算到,燕飞侠也没有扭捏。 “我没有什么想算的,就想请季仙长帮我看一看,我燕飞侠在后人口中的名声如何?” 第351章 记名弟子 “我倒是没有什么想算的,人生一世,我老燕也不指望大富大贵,功成名就。 如果季仙长要算,就想请季仙长帮我看一看,我燕飞侠在后人口中的名声如何。” 虽然已经看过了宁留的未来一生,那神奇的经历还在眼前萦绕,燕飞侠也知道季安有这可以测算未来的大法力。 并且叶飞侠也知道,只要自己愿意,季安也可以带着自己,去提前经历了自己的一生。 只是那样提前预知的一生,又有何意义呢?人生一世不过率性而为罢了。 燕飞侠看着季安目光坦荡。 季安一停顿,似乎也是没想到燕飞侠会说出这样的话。随即也是微微一笑,应允燕飞侠的请求,此人比起宁留来,倒真是个君子。 云雾再起光,影一闪,众人又出现在了外边,不过这次,燕飞侠也在。 “你不是想知道你在后人口中的名声如何吗?跟我来。” 季安朝着燕飞侠说了一句,随后大步向前走去。 三人也赶紧跟上,他们跟着季安,走进一座很大的府邸中,此刻这府邸里一个身着华丽的服饰,满脸怒容胖子,正在咒骂着。 他的身边的东西被砸了一地,一群下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燕飞侠,那个无法无天的恶徒!我们家的爵位世袭罔替,他居然敢为了一个贱民杀了我儿子。 等他死了,我一定要挖了他的坟出来鞭尸,我要他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这人咬牙切齿地咒骂着,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季安身边燕飞侠听闻,神色却是置若罔闻。 “哈哈哈,这种仗着家世荼毒百姓的狗贼,我老燕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下次碰到定然还是要多杀一些。” 燕飞侠豪爽一笑。 …… 季安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季安又带着他们来到一个繁华的城镇。 在一间豪华的商铺里,坐着一位富商。富商面色阴沉,挥舞着仅剩的一只手,愤怒地吼着。 “燕飞侠你这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我只不过是骗了几个穷鬼。你居然断我一臂,你一定不得好死。 我只是骗的那些穷鬼,又哪里招惹到你了?你凭什么要斩我的手?” “燕大哥,此人看着还没有一点儿忏悔,你以后最好把他两只手都剁下来。” 四人里,宁倩看着坐在堂中,咒骂燕飞贤的奸商,对着身边的燕飞侠说道。 “种善因,结善果,种恶因,结恶果,他犯了怎么样的错,我就让他受到怎么样的惩罚。” 燕飞侠一脸的认真,对着宁倩说道。 “好一个种善因,结善果,种恶因,结恶果。燕大哥你以后绝对是名声响彻清阳国的大侠,我宁留荣誉与共。” 宁留拍掌叫道,燕飞侠如此的性格,真是让人佩服不已。 “这些人怎么看我,我完全不在意,谁欺负贫苦的老百姓,谁就是我的敌人。” 燕飞侠轻声说着,季安看了一眼燕飞侠,随后再次转身,三人连忙跟上。 随后,他们来到了一条热闹的街道。一个说书人站在人群中央,周围围着许多兴致勃勃的老百姓。 说书人此刻正在正口沫横飞地诉说着燕飞侠行侠仗义、仗剑除恶之事。 “话说那燕飞侠大侠,面对穷凶极恶的山贼,毫无惧色。 孤身一人闯入贼巢,那山贼首领武艺高强,招招致命。 但燕飞侠大侠凭借着高超的剑术与其大战三百回合,最终将山贼首领一剑斩杀,解救了被掳走的百姓…… 还有一次,燕飞侠大侠得知有一恶霸鱼肉乡里,强抢民女。他二话不说,深夜潜入恶霸府中。 那恶霸府中戒备森严,陷阱重重,可燕飞侠大侠是何人…… 只是要说燕大侠最为凶险的一次,还得是青阳山上,遭遇的那次伏击……” 老百姓们听得如痴如醉,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燕飞侠听着说书人的讲述,脸上也满是满足。 而且从这里燕飞侠听到了一次自己的死劫,这大概是季仙长对自己提的醒。 之后季安又带着他们看到了许多老百姓,在家中为燕飞侠立牌位供奉的情景。 在简陋的农舍里,老妇人虔诚地对着燕飞侠的牌位祈祷。 一座寺庙中,众多香客在燕飞侠的神像前敬香祈福。 …… 看到这一幕幕,燕飞侠的眼眶湿润了。燕飞侠深吸一口气,对着季安抱拳行礼。 “多谢季仙长,让我看到了这一切。我此生无悔,今后定当更加坚定地走在侠义之路上。” 季安也是微笑着点头。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燕飞侠你虽无缘仙道。但是本座却也愿意收你为记名弟子,不知你可愿意。” “飞侠愿意。” 季安这话一出口,燕飞霞当即就跪了下来。经历了这一出,几人也都看得出来季安是真正身怀大修行的高人。 能够在季安门下修行,那真是求都求不来的缘分,如今季安都已经开了口,燕飞侠自然也不会不识抬举。 而季安之所以改变之前的心意,愿意收下燕飞侠。也不是别的原因,就是此人对自己的脾气。 第352章 邪术 收下了燕飞侠这个记名弟子,季安也是十分高兴,伸手将燕飞侠扶起来的时候,场景再变。 四人已经又回到了刚才的破庙里,破庙中,桌上的美食还冒着热气,一边的仙女乐师还在载歌载舞,一派热闹景象。 几人刚才的经历,就如同一个梦一般,就这么经历了两个人漫长的一生。 而实际上也确实是,几人也不是跟着季安穿越时空,季安虽然修为不弱,但也还没到那种境界。 季安只是根据算到的几人以后的命运轨迹,用法术造出了一个幻境而已,不同的是,如果没有季安出手的话,这大概就是两人以后的命运足迹了。 只是如今,宁留已经多活了一世,燕飞侠更是被季安收为了记名弟子,两人都沾上了仙缘,以后的命运,自然会不可琢磨。 季安带着几人回来之后,几人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已经经历过了两段人生,虽然这些经历在季安这边只是一瞬间。 但是在宁留与燕飞侠身上,却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一遍。 如此一来,这原本看起来震撼人心的仙乐舞,在这贯穿人生之路未来的伟力之前,也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宁妹子,该你了。” 燕飞侠认了季安做师父,虽然只是记名弟子,但是此刻脸上也是洋溢着兴奋与自豪。 看着宁倩好似在思索什么,燕飞侠也是赶紧帮两兄妹开口道。 对于燕飞侠的仙缘,宁留和宁倩自然也是羡慕得紧,不过两人心里清楚,自己没有仙缘,所以也就不妄求了。 能有季安这等高人点拨一番,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 “季仙师!” 宁倩朝着季安行了一礼,身姿优雅,仪态端庄。 季安微笑着点点头,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心中暗自揣测着宁倩想要算的事情。 在季安心里,宁倩估计也就是要算一算她的婚姻,或者自己的事业也有可能,毕竟宁倩一看就是那种独立自强的女强人。 能在这个年纪,支撑起宁家的家业,以女子身份掌握宁家商行,还能稳如泰山,自然不是一般人。 只不过宁倩一开口,倒是让季安有些没想到。 “季仙师,我自己不想算什么东西。您可否帮我测算一下,我父亲他如今身在何方?是否还活着?” 宁倩此言一出,说话的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眼神中更是是期待与忧虑混杂。 而且宁倩这话一说完之后,宁留顿时也是满脸的惭愧。他低下头,心中充满了自责。 自己作为兄长,却只顾着自己个人的前途,家中之事反而让自己的妹妹舍弃机会问了出来。 只是如今自己的一个提问的机会已经用掉了,也只能继续惭愧,对待季安这种高人,谁又会事而其反。 季安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伸手掐算起来,以季安的法力,自然也不需要什么八字姓名之类的,才能起卦,一念起便可算动天机。 只是过了一会,季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随后季安缓缓闭上眼睛,口中开始念咒,宁倩这父亲,还真有些奇怪。 一时间,破庙里的变得安静起来,连仙女乐师们的歌声和舞蹈也变得轻柔起来,似乎也在为宁倩的请求而祈祷。 片刻之后,季安缓缓睁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同情的神情。 “宁姑娘,令尊的情况有些复杂。从卦象上看,他确实还在人世,但是” 季安欲言又止。 宁倩急切地问道:“但是什么?季仙师,还请您直言。” 宁倩满脸的焦急。 季安叹了口气。 “他此时虽然人还活着,却不在阳间,其身体被困在一处崖底,离你们不远的山洞里,灵魂则被人抽走,扣押在了阴地。 此刻已经是活死人了,只等身体一坏,你父亲的灵魂,便再也无法归位。” 宁倩的脸色变得苍白,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直挺挺的便朝季安跪了下来。 “季仙师,还请您再大发慈悲,救我父亲出来,我宁家愿意散尽家财,供养道门。” 宁留见此也是都跪了下来,不停的磕起了头。虽没说话,意思却是一致。 季安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 “这件事,我应下了,便交给我,我这次西去,正好经过那里,到时候我自会处理。 你到时候先去离你家一百里的山崖,找一棵大槐树,在后面的山洞里,找回你父亲的身体。 再请道人在家中摆下法台,这坛场须择净地,战场、刑场、酒坊、屠宰之地不可设坛。 你们县中若有道观,便让道人帮你们处理便好,让他们布下招魂坛,待我救出你们父亲,他自然会跟着法坛的方向回家。 另外法台要用槐木搭建,四周挂上黄符,台上放置香炉,准备三牲祭品。 多做一些元宝蜡烛,金山银山,让你爹下去了,路上也能好走一点。” “多谢季仙师。” “多谢季仙师。” 宁家两兄妹已经不知道怎么感谢季安了,只能不停的磕头。 第353章 羊城春梦一 与宁家兄妹说完,宁倩也没了去州府的心思,第二日便匆匆赶回了家中。 她脚步匆匆,神色焦急,那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而摆动,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安。 宁留则独自赴京赶考,不过由于孤身一人怕不安全,到了城镇的时候,宁留便与季安,燕飞侠师徒分开了,自己找了一家镖局护送。 宁留站在镖局的马车旁,手中紧紧握着包袱,眼中透着坚定和对未来的期许。他向季安和燕飞侠拱手道别,转身踏上马车,车轮滚滚,扬起一阵尘土。 而季安与燕飞侠也再次上路。 季安骑着毛驴,边走边打瞌睡。那毛驴毛色斑驳,看似普通,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它的耳朵时不时地扇动一下,仿佛在倾听着周围的细微动静,那尾巴也偶尔轻轻摆动,驱赶着周围的蚊虫。 燕飞侠则一边牵着驴,一边有些恭敬地将手中的美酒好肉,喂给季安的驴子。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序,眼神专注地看着驴子,手中的食物递过去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有一丝不妥。 “师叔,等到了下一城,我再碰到那为富不仁之辈,我再拿了他的银子孝敬您。” 燕飞侠对着这驴子有些讨好地说道。他的目光时刻关注着驴子,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那眼神中满是期待驴子能满意他的表现。 “不错,不错,燕飞侠,你很有前途,本座很看好你,你好好干,以后我跟季安说说,让他直接收你做亲传弟子。” 阿吉不顾季安就坐在自己身上,满口给燕飞侠打着包票,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 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享受着燕飞侠的殷勤伺候,头还时不时地晃一下,仿佛在对燕飞侠的表现表示赞许。 “能在师尊门下,学得一些东西,已经是飞侠之幸了,哪里还敢要求太多。” 燕飞侠依旧是满脸恭敬,从季安那里知道,这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毛驴,居然是神狮所化,而且还是自己的师伯辈之后,燕飞侠对这只驴子便十分照顾。 哪怕这位师伯经常打趣取笑自己,燕飞侠也是甘之若饴。他的头微微低下,态度谦卑,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牵着驴的绳子。 燕飞侠的武功乃是家传,后来则是自己边练边琢磨,才有了如今的名气。只是这些凡人看起来已经十分厉害的武修之法,对于仙人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 不过如今虽然季安已经将燕飞侠收为了记名弟子,不过到现在为止,季安还没有传给燕飞侠修行法门,只给了燕飞侠几本道家经典,让其学习。 一路走来,已经走了半个多月,这一日师徒二人来到一座名为羊城的地方。 正值午后,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仿佛要将一切都烤焦。那火辣辣的阳光直直地照射下来,没有一丝云彩的遮挡,道路上尘土飞扬,热气升腾,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火炉之中。 道路两旁的树木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枝叶,偶尔有微风吹过,也只是带来一阵燥热。树叶都被晒得卷曲起来,失去了原本的生机与翠绿。 羊城的城墙高耸,城门处人流如织。师徒俩一进这城,便感觉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城门口,守城门的兵士无精打采,站姿懒散,手中的长枪都有些握不稳。 他们的盔甲显得破旧不堪,那甲胄上的铁片都有些生锈,在阳光下泛着暗淡的光泽。脸上满是汗水和疲惫,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街道上,做生意的买卖人有气无力地吆喝着,脸上满是疲惫。他们的声音嘶哑,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吆喝声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像是随时都会断掉。路上的行人脚步虚浮,仿佛拖着沉重的身躯在前行。 有些人的脸色苍白,眼神迷离,仿佛失去了灵魂,走路都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们吹倒。 燕飞侠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心中暗自嘀咕:“这地方怎么如此怪异?”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的目光在那些无精打采的人们身上扫过,心中充满了不解。 但见季安没提,燕飞侠也没有先问,只是默默地跟着季安。他小心翼翼地牵着驴子,生怕惊扰了打瞌睡的季安。 他的步伐变得更加谨慎,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季安,等待着师父的指示。 师徒两人先在城中找了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小店。 客栈的招牌有些褪色,门口的幌子也显得破旧,在风中摇摇欲坠。那招牌上的字都已经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悦来客栈”几个字。 幌子上的布也有不少破洞,随风飘动时,显得十分破败。 进入客栈,大堂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桌椅都显得有些破旧,地面也有些凹凸不平。 季安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燕飞侠忙前忙后地安排。他先把驴子牵到后院安顿好,又快速跑回大堂,用袖子擦了擦桌椅,才请季安坐下。 “小二,来壶茶,再准备两间上房。”燕飞侠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这略显安静的大堂里格外响亮,说完后还不忘朝季安笑笑,示意自己安排得妥妥当当。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应了一声,便匆匆去准备。那小二跑得有些匆忙,差点撞到旁边的柱子。 安顿妥当之后,季安这才带着燕飞侠,到大堂吃饭。 季安坐下后,微微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燕飞侠则站在一旁,等待着师父发话。 “飞侠,你觉得这城中可有异常?”季安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燕飞侠问道。 燕飞侠连忙回答:“师父,徒儿觉得这城中之人都无精打采,定有古怪。” “嗯,且先看看再说。”季安轻轻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饭菜端了上来。燕飞侠忙给季安盛饭夹菜,伺候得十分周到。 “师父,您尝尝这菜味道如何。”燕飞侠一脸期待地看着季安。 季安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又放下了筷子。 第354章 羊城春梦二 “师父,这地方感觉怪怪的,好像透着一股邪气。” 燕飞侠一边给季安倒茶,一边低声说道。 季安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街道。窗外,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街道上,却无法驱散那股隐隐约约的阴霾。 季安的目光深邃而凝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节奏缓慢而有规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吃饭的时候,季安与燕飞侠才从客栈掌柜的那里得知,原来羊城之人这种情况是从三个月前开始。 三个月之前,羊城下了一场黑雨,那雨里满是腥气,难闻至极,死了不少的家畜家禽。 掌柜一边给季安两人上菜,一边摇头叹息:“那雨啊,黑得吓人,味道冲得很,家里养的几只鸡都没熬过。” 他的脸上满是无奈和心痛,说话时,掌柜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悲伤,那悲伤仿佛凝成了实质,压得他的肩膀都微微下沉。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仿佛又回到了那场可怕的黑雨之中。那回忆太过沉重,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不过对于人倒是没什么伤害,就这样过了几天,除了味道比较重一点之后,也没有什么,羊城人也就在没当回事,只是慢慢的,众人便发现了不对劲。 “那之后啊,羊城许多人,都开始做起梦来,而且身上的精气也是越来越差。” 掌柜的声音中透着无奈和困惑,他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仿佛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疲惫不堪。 他的身体微微佝偻着,不停地叹气,那叹气声像是从他的灵魂深处发出,带着无尽的疲惫。他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他内心的愁苦。 燕飞侠好奇地问道:“掌柜的,他们都做的啥梦啊?怎么做梦身体还能越来越差。”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紧紧盯着掌柜,那目光炽热而急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掌柜压低声音说:“就是春天的那种梦。”他的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眼神闪烁,似乎不太好意思细说。 说话时,掌柜的脸颊微红,目光游移不定,不敢与燕飞侠对视,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这时,旁边一桌的客人也凑了过来,插话道:“可不是嘛,我隔壁的老王,天天早上起来都无精打采,说梦里折腾得厉害。昨天早上一不留神摔了一跤,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呢。” 这客人面容憔悴,眼中布满血丝,仿佛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揉着太阳穴,脚步虚浮,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的声音虚弱而沙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一个店小二也搭腔道:“我听说西街的李寡妇,本来身体就弱,这噩梦做得都下不了床了,眼看人都要快没了。” 这小二虽然口中说着别人,但是此刻他自己也是双眼乌青,脸颊都凹进去了,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有气无力地靠在桌子上,仿佛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燕飞侠皱了皱眉头,问道:“如此诡异之事,就没人想想办法?”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心中暗想这事情可不能就这么放任下去。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那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掌柜无奈地摇摇头:“怎么没想办法,找过几个厉害的异人,都没辙。不光花了不少钱,那些来处理此事的异人,来这里后都是脱阳而死,后来也就慢慢的没人管了。” 掌柜说着,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仿佛对这一切已经感到绝望。他的眼神黯淡无光,像两口干涸的枯井,声音充满了沮丧和无助,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既然如此,你们就没想过要搬走,逃离这里?” 燕飞侠也是好奇,心中想着惹不起还不能躲不起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留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再次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人,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神态中找到答案。 “这位兄弟你这话说的,怎么不走,这羊城里有点积蓄的人都走了,走的人足有大半呀。” 掌柜苦笑着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舍。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那苦涩仿佛能滴出汁来。 “不对呀,既然羊城之人已经走了大半,怎么这城中之人,还如此之多?” 燕飞侠可是记得,自己跟季安一路进来,见这阳城之人可不少啊,若是按这老板的说法,此刻的羊城,应该是人丁凋零才是呀。 他的目光扫过大堂里的众人,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再次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人。 “客官您不妨看看,这街面上,都是一些什么人?”老板说完之后,燕飞侠也是不由看去,只见这街道上,多是一些看起来身形枯萎的男子,却不见几个女人。 “莫非?”燕飞侠心中有了猜测。 “不错如今这城里大半的人,都是慕名而来,有许多是讨不到老婆的光棍,还有许多各地的浪荡子,一些公子哥,也都是慕名而来。” 那老板一脸的怪笑,眼中透着一丝嘲讽。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仿佛对这些人的行为感到不耻。他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一声。 继续说道:“这些人啊,都是心怀不轨,以为能在这里寻到什么便宜,结果呢,还不是一个个都被这噩梦给缠上了。” 老板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和讽刺。 第355章 羊城春梦三 暮色如血,将青石街道染成暗褐色。燕飞侠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走出客栈时,檐角铜铃正被晚风吹得叮当乱响。 那铃声清脆却带着几分凄凉,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小城的沧桑往事。 他站在门槛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混着远处酒坊飘来的酸腐酒糟味,那味道浓烈刺鼻,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几只乌鸦扑棱着翅膀掠过枯树枝头,它们的叫声沙哑而凄厉,划破了这渐渐沉寂的黄昏。 街对面当铺的招魂幡破了个洞,在风里翻卷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那幡布随风飘动,像是一个孤独的灵魂在挣扎着诉说自己的哀怨。 他按了按腰间短剑的铜吞口,冰凉的触感让指腹微微发麻。方才师父说要去喂师伯酒菜时,分明瞥了眼后厨方向,可那里除了一排腌菜坛子什么都没有。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瞥见巷口有个卖糖人的老丈在收摊,竹签子上的糖画在暮色里泛着琥珀色的光。 那些糖画栩栩如生,有奔腾的骏马,有飞舞的凤凰,在这黯淡的暮色中显得格外诱人。 \"这位老丈\" 燕飞侠本想深入打听一下羊城之事的内幕,只是刚开口,老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佝偻着背推着独轮车快步离开,车轱辘碾过石板缝时溅起几滴腥臭的泥水。 他望着车架后晃荡的铜铃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为何这老丈对自己如此惧怕? 这已是第三个避他如蛇蝎的百姓,方才客栈里那些讳莫如深的眼神又在眼前浮现。他不由得陷入沉思,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让人恐惧的东西? 转过两条暗巷时,忽听得前方传来瓦罐碎裂的脆响。那声音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暮色中三个歪戴方巾的泼皮正围作一团,为首那个将手中酒坛狠狠砸在地上,浑浊的酒液溅湿了青苔斑驳的墙根。 酒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与青苔的潮湿气息混合在一起,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燕飞侠眯起眼睛,看到他们中间蜷缩着个单薄身影——是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乞丐,破麻衣下露出的胳膊上布满新旧鞭痕,像枯枝上盘踞的蜈蚣。 那些鞭痕纵横交错,有的已经结疤,有的还在渗着血水,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小杂种也配讨钱?\" 泼皮头子抬脚碾住小乞丐的右手,草鞋底在指节上来回搓动。那动作粗暴而残忍,小乞丐的手指被压得变形,但他死死咬着渗血的嘴唇,愣是没吭声,只把怀中半个硬馍馍护得更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倔强和不屈,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另两人哄笑着去扯他乱蓬蓬的头发,发丝间簌簌落下几片干枯的槐树叶。那笑声尖锐刺耳,如同恶魔的嘲笑。 燕飞侠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掌心沁出的冷汗让剑柄有些打滑。 他想起很多年前在滁州城外,也是这般暮色里,几个马贼当着他的面将卖茶老翁踹进沟渠。 那时他握剑的手抖得像风中秋叶,直到老翁的哀嚎变成血泊中的呜咽。那一幕幕血腥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悔恨。 \"喂!\" 这声暴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三个泼皮齐刷刷回头,黄昏的光线里,燕飞侠看到他们眼白泛着不正常的黄浊。 为首的泼皮咧嘴笑时露出参差不齐的黑牙,喉间发出嗬嗬怪响:\"这位公子要当活菩萨? \"说话间袖口滑出半截生锈的柴刀,刀刃上还沾着暗褐色的污渍。那柴刀上的污渍不知是血迹还是其他什么肮脏的东西,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小乞丐突然挣扎着抬头,燕飞侠这才看清他的脸——左眼淤青肿胀得只剩条缝,右眼却亮得惊人,像是淬了火的星辰。 那眼神中燃烧着的怒火和不屈,让他想起师父昨夜在破庙里擦拭的青铜古镜,明明蒙着铜锈,偏能照出人心最隐秘的褶皱。 泼皮头子的柴刀劈来时带着腥风,燕飞侠侧身闪避的瞬间,旋身抬腿踹中对方膝窝,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人哀嚎着跪倒在地。 另两人抄的武器上还有着暗红色块。那暗红色的污渍仿佛是罪恶的印记,让燕飞侠的怒火更加旺盛。 燕飞侠的剑鞘横扫过最先冲来之人的太阳穴,那人踉跄着撞上墙根腌菜坛,陶片碎裂声里腾起呛人的酸腐味。那酸腐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让人几乎窒息。 最后一个泼皮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扬手要撒,小乞丐却像发狠的小兽般扑上去咬住他手腕。 纸包落地散开,乃是一包石灰粉,被晚风一吹便四散扬走 当最后一个泼皮连滚带爬逃远后,巷子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小乞丐仍死死攥着那半块馍馍,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掌心的老茧厚得不像孩童。那半块馍馍在他手中仿佛是最珍贵的宝物。 \"你\"话未出口,小乞丐突然剧烈颤抖起来,脏污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她的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燕飞侠伸手欲扶,却被猛地推开。那孩子退到墙根缩成小小一团,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低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警惕,仿佛把燕飞侠也当成了敌人。 暮色渐浓,巷子深处传来打更人沙哑的梆子声,三长两短,听得人后颈发凉。那梆子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氛。 燕飞侠解下腰间水囊轻轻放在地上,清水在陶罐里晃动的声响让小乞丐浑身一震。 他倒退着走出五步远,看着那孩子警惕地嗅了嗅水囊,突然仰头猛灌,水在脖子急促滑动时,脖颈处有道陈年疤痕若隐若现。那疤痕像是一道深深的烙印,见证了他曾经遭受的苦难。 当啷一声,空水囊滚落青石板的瞬间,小乞丐终于哭了出来,直愣愣的便朝着燕飞侠跪了下来…… 第356章 羊城春梦四 将这小乞丐带回客栈,在路上的时候,燕飞侠才知道这个小乞丐居然是个女孩。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狭窄的街道上,给周围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燕飞侠带着小乞丐,脚步匆匆。 春妹低垂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燕飞侠一边走,一边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春妹的声音细若蚊蝇:“我叫春妹。” 燕飞侠微微一怔,又接着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春妹犹豫了一下,才小声回答:“我已经十五岁了。” 燕飞侠不禁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惊讶。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又瘦又小、脏兮兮的孩子居然已经十五岁了。 其实这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不然的话,这个叫春妹的小姑娘,恐怕早就活不下来了。 带着春妹回了客栈,因为知道燕飞侠的身份,也没人敢阻拦,燕飞侠直接就将春妹带上了楼。客栈的大堂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客人们的交谈声此起彼伏。 只是季安见到春妹之后,却是心下一动,掐指一算,自己与这女娃居然有着一段师徒之缘。不过还是像之前说的,有缘是有缘,要不要还得看季安如何想。 是以季安准备考验一下这个小姑娘,顺便也锻炼一下自己这个刚收的徒弟燕飞侠。 而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却传来一阵喧嚣。季安三人也跟着楼上的众人走了下去。只见客栈里,白日里刚见过的客栈老板正抱着一个十来岁的稚童在哭泣。 那稚童此刻已经是满脸发白,嘴角发乌,只是脸上却浮现出一种少年人没有的贪淫,嘴里还嘻嘻嘻的笑着。 客栈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人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担忧。“这小郎君怕是被淫鬼给迷住了,这怎么如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 一群住户有些悲戚,他们中的人,有一些确实是从外地慕名而来。但是还有一些则是本地的一些没什么积蓄之人,混住在客栈里,抱团取暖。 不然在自己家里,可能哪天死了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掌柜,我今天送你的符,你贴没贴?”季安站在一边,突然问道。他的声音平静,但在这混乱的场景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道长,您救救我孙子,求求您了。” 那客栈老板看着季安,就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毕竟这城里,如果说有谁可能有救这孩子的可能,那也就是这传闻中的道人了。 客栈老板不住地磕着头,额头撞在坚硬的地面上,没几下,都磕出血来了。他的脸上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我下午给你的黄符还在不在,贴到门口便好。” 季安一看那老板的样子,就知道这老板是觉得自己不靠谱,根本就没信自己。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些无奈。 说完之后,季安也没有久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稚子就是被淫鬼缠上了,到时候把自己画的符贴出去,自然会好起来。 那客栈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立马跑去柜台翻出一道黄符,贴到了大门上。 随即众人便只见一道光波从黄符中心向四处扩散,那光波从众人身体上穿过,本来感觉迷迷糊糊的众人突然好似过电一般。 脑子瞬间就清明了起来,也没有那种色欲缠身的感觉,身体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客栈掌柜的孙子,此刻脸色也慢慢的恢复过来,面上更是恢复了少年人睡着后的安宁,少了那丝淫邪之气。 客栈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人们纷纷长舒了一口气。那客栈掌柜对季安自然是千恩万谢,其他羊城的百姓也是,对季安敬若神灵。 …… 救下了人,季安也没有久待,便带着燕飞侠上了楼,又叫掌柜的给春妹开了一间客房,烧了洗澡水,又准备了一些女孩子的衣服。 等春妹出来的时候,在季安的房间里,燕飞侠已经让客栈之人为春妹准备好了一桌子饭菜。此时,房间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温暖的灯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看到洗完澡换完衣服的春妹,燕飞侠也是一惊,好个钟灵毓秀的女孩子。 春妹走进房间,看到满桌的饭菜,眼眶顿时湿润了。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身体微微颤抖着,朝着季安和燕飞侠盈盈一拜。 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说道:“多谢季道长和燕大哥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们,我恐怕还在那街巷中忍饥挨饿,不知何时就丢了性命。”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感动。 季安微微抬手,示意春妹坐下,温和地说道:“姑娘不必多礼,也是你我有缘。”季安的脸上带着微笑,眼神中充满了慈祥。 春妹坐下后,目光坚定地看着季安和燕飞侠,说道:“我春妹自幼孤苦,流落街头,从未感受过这般温暖。今日得二位相助,心中感激不尽。”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 燕飞侠笑着说道:“春妹妹子,快吃些东西,别饿着了。”燕飞侠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伸手为春妹夹了一些菜。 春妹点点头,拿起筷子,却又停住,抬头看向季安,问道:“季道长,我听旁人说您是有道行的高人,不知您能否收我为徒,让我也能学些本事,不再受人欺凌。” 春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决定命运的答案。 季安沉默片刻,说道:“学道之路艰辛,并非易事,且需要极高的悟性和毅力,你可做好准备?”季安的目光深邃,仿佛要看透春妹的内心。 春妹毫不犹豫地点头,眼中满是坚定:“道长,我不怕吃苦,只要能有一技之长,能保护自己,能做些有意义的事,再苦再难我都能承受。” 春妹的表情严肃而认真,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燕飞侠在一旁说道:“妹子,这可不是随口说说的,修行之路充满磨难。”燕飞侠的表情严肃,希望春妹能真正明白其中的艰难。 春妹看向燕飞侠,说道:“燕大哥,我是真心的。我在街头看尽世间冷暖,深知若想改变命运,必须要有强大的本事。”春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和无奈,她想起了曾经遭受的苦难和欺凌。 季安轻叹了口气,说道:“春妹,你可知,学道不仅仅是为了自身强大,更是要心怀慈悲,济世救人。”季安的表情庄重,希望春妹能理解学道的真正意义。 春妹认真地回答:“道长,我明白。今日所见那稚童被淫鬼所缠,若不是您出手相助,后果不堪设想。我也想能像您一样,帮助那些受苦受难的人。”春妹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向往。 季安微微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一个机会。但在这之前,你需得通过我的一些考验。”季安的语气严肃,他要确保春妹是真心想要学道。 春妹面露喜色,连忙说道:“多谢道长,不管是什么考验,我都会全力以赴。”春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希望。 这时,燕飞侠说道:“妹子,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虽然我也是刚入门不久,但咱们可以一起探讨。”燕飞侠拍了拍胸脯,显得十分豪爽。 春妹感激地说道:“燕大哥,那就先多谢你了。”春妹的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三人边吃边聊,气氛渐渐融洽。春妹讲述了自己在街头的种种遭遇,听得燕飞侠时而皱眉,时而叹息。 第357章 羊城春梦五 三人聊着,正好说到了羊城春梦的事情。 这个时候春妹却有些欲言又止,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嘴唇微微颤动,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似乎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季安与燕飞侠也看出了春妹有话说的意思,便都停下话语,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燕飞侠微微前倾身体,眼神中带着鼓励和关切。 这个时候春妹才徐徐道来,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积攒勇气。 “这事儿啊,还得从三年前说起。”春妹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那段回忆带着沉重的压力。她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那个不堪回首的过去。 原来在三年前,羊城来了一个逃难的女子,名叫常慧。那时的羊城,天空总是阴沉沉的,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 街头巷尾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人们的脸上写满了生活的艰辛和无奈。破旧的房屋错落有致,墙壁斑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寒风凛冽地吹过,扬起尘土和枯草,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常慧拖着疲惫的身躯,踏入了这座陌生的城池。她面容憔悴,发丝凌乱,身上的衣物也破旧不堪,补丁层层叠叠,衣角在风中瑟瑟发抖。 但那精致的五官和骨子里透出的美丽,仍能让人一眼看出她的出众。她的眼神中透着迷茫和恐惧,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当时,开豆腐坊的王二在街头看到了饥寒交迫的常慧,心生怜悯,便将她带回了家。众人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常慧居然如此美丽。 她的美丽如同黑暗中的明珠,瞬间照亮了这个平凡的豆腐坊。王二的豆腐坊狭小而简陋,弥漫着豆腥味,角落里堆着破旧的木桶和工具。 常慧又因为逃难而来,别人起初都没看出来她的美丽。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美丽渐渐展露无遗。 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清澈动人,每当她看向某处,仿佛都能滴出水来;弯月般的眉毛,自然而优美,微微蹙起时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以及樱桃般的小嘴,红润而娇嫩,轻启时仿佛能吐出芬芳。 王二原本平凡的生活,因为常慧的到来,增添了许多色彩。常慧不仅长相美丽,还勤快能干。 每天清晨,天边还只是泛起一丝鱼肚白,她总是第一个起床,轻手轻脚地生怕吵醒还在睡梦中的王二。 然后开始忙碌地准备豆腐的制作,她熟练地清洗黄豆,双手推动着沉重的石磨,那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她的额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却顾不得擦拭一下。 家里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破旧的桌椅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窗户上糊的纸也换了新的,透出温暖的光线。 豆腐坊的生意也因为她的美丽和热情而越来越好。只是如此一来,羊城众男人对王二那就别提多嫉妒了。 那些男人每次路过豆腐坊,都会忍不住放慢脚步,多瞄几眼常慧。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有的甚至直勾勾地盯着,忘记了脚下的路。 他们在背后议论纷纷,心里对王二充满了嫉妒和怨恨。“哼,王二那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捡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酸溜溜地说道,一边说一边还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就是,凭什么他能有这样的福气?”另一个瘦高个男人附和着,眼睛里闪烁着嫉妒的光芒。 慢慢地,后来连羊城的妇女也对着常慧嫉妒起来。原来因为常慧的美貌,自己家的男人也是经常往王二家的豆腐坊跑。她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嘴里说着酸溜溜的话。 “你看看那个常慧,整天在豆腐坊里卖弄风情,把我们家男人的魂都勾走了。”一个妇女撇着嘴,眼中满是嫉妒。她双手叉腰,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就是,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让那些男人都围着她转。”另一个妇女附和着,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满是怨恨。 她们还给常慧起了个豆腐美人的外号,这外号听起来像是赞美,实则充满了讽刺和恶意。 只是到了后面,这常慧的名声可就变了。慢慢的不知道哪里传出来常慧不守妇道,跟城里许多男人勾结的消息。这消息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整个羊城都被这谣言所笼罩。 那些嫉妒常慧的人,在传播谣言时添油加醋,把事情说得越来越离谱。 “我听说啊,她晚上经常偷偷和男人私会。”一个男人在酒馆里大声说道,周围的人纷纷竖起耳朵。他喝得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却还不忘恶狠狠地编排常慧。 “可不是嘛,听说她还同时和好几个人有关系呢。”另一个男人跟着附和,脸上满是不屑。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后来这消息越传越广,城里的百姓也是推波助澜。女人们因为嫉妒,恨不得把常慧的名声彻底搞臭,她们在街头巷尾指指点点,嘴里说着各种难听的话。 男人们则是为了将这常慧逼迫上那条路,满足他们心中的私欲,添油加醋地传播着谣言。 常慧听到这些谣言,心如刀绞。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勤劳和善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污蔑和中伤。 她试图解释,可没有人愿意听她的辩解。每一次她开口,都会被无情地打断,人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厌恶。 常慧独自坐在房间里,泪水不停地流淌,打湿了她的衣襟。“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就连自己的丈夫,也不相信自己。”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这常慧也是个性烈之人,一气之下居然撞墙死在了城中的衙门前。 那一天,天空格外阴沉,狂风呼啸着吹过街道,吹得街边的招牌嘎吱作响。常慧的身体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如同一朵绽放的红梅。 自那以后,便出现了那客栈老板所说的黑雨与之后的羊城春梦之事。 听完了春妹的话,燕飞侠都有些觉得羊城人是罪有应得。他的拳头紧紧握住,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这些人真是可恶至极,怎能如此对待一个无辜的女子!”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额头上青筋暴起。 季安则沉默不语,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这背后的因果报应。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第358章 羊城春梦六 从春妹嘴里知道了羊城春梦的真相,季安也顺势将解决此事之事交给了燕飞侠与春妹。 季安双手背在身后,神色从容淡定,目光中透着信任与期许。 缓缓说道:“飞侠、春妹,此事便交由你二人处理。我相信你们定能不负所托。”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空气中稳稳传开。 燕飞侠当即挺直了腰板,脸上满是坚毅之色,双手抱拳,大声应道:“师父放心,弟子定当竭尽全力。” 他的眼神坚定无比,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困难的准备,心中暗自鼓劲,一定要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 春妹也连忙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心中想着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让师父和燕大哥失望。 虽然季安只需要动动指头,便可以解决此事,但是自己这次出来既然是为了宏道,那么自然不能如此草率的解决问题。 随后的两天,春妹带着燕飞侠去了王二之前的豆腐坊。那是一个陈旧的小院,墙壁上爬满了青苔,院门半掩着,发出“吱呀”的声响。 春妹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推开院门,顿时,一股陈旧的灰尘扑面而来,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才几个月时间,院里已经杂草丛生,石板路的缝隙里也长出了嫩绿的野草。春妹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格外谨慎,脚下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只是这个时候早已经是人去楼空。屋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角落里结满了蜘蛛网。 春妹屏住呼吸,用衣袖掩住口鼻,慢慢地向前移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探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燕飞侠则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着,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他的脚步沉重,每走一步都能带起一阵灰尘。“这地方看起来已经荒废许久了,真能找到什么线索吗?”他在心里暗自嘀咕。 后来两人又走访了羊城很多地方,不过都是一无所获,倒是让燕飞侠收拾了好几伙小流氓。 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流氓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哟,这小妞长得不错啊,陪哥几个玩玩。”为首的那个小流氓嘴里叼着一根草,不怀好意地笑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春妹身上来回打量。 燕飞侠瞬间将春妹护在身后,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你们这群无赖,赶紧让开!”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小巷里嗡嗡作响。 小流氓们却不以为意,嘻嘻哈哈地一步步逼近。其中一个歪着脑袋,挑衅地说道:“哟,小子,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燕飞侠忍无可忍,身形一闪,如同疾风般出手。他的动作迅猛如电,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只听得“砰”的一声,为首的小流氓被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其他小流氓见状,一拥而上。燕飞侠丝毫不惧,左躲右闪,他的每一次出拳都准确无误地落在敌人身上。“哎哟!”小流氓们惨叫着,有的抱头鼠窜,有的倒在地上打滚。 春妹在一旁看着,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她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目光始终追随着燕飞侠的身影,暗自为他加油。 季安则是待在客栈,老神在在的休息,与羊城的百姓闲聊,给众人讲讲道门故事,散播了一些道门书籍。 客栈大堂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季安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阳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他手中拿着一本道经,声音洪亮而富有磁性:“所谓太乙救苦天尊……”他的表情庄重而肃穆,仿佛全身心都沉浸在道经的世界里。 众人围坐在一起,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附和。有的人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一个字;有的人则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想当初造化之始……”季安的眼神中透着深邃和神秘,仿佛能看到那遥远的过去。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道长慈悲,不知如何才能拜入我道门呀?”一个年轻人忍不住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身体微微前倾,急切地等待着答案。 客栈里,羊城的百姓也知道这位是真正的高人,随意一道符就将那么多所谓的高人束手无策的淫鬼之症治好了。 季安微笑着回答:“所谓道经师三宝,要想加入道门,首先得有一个道观。”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观察着他们的反应。他的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在羊城建立起一座道观,传播道门的教义。 既然要传道,连道观都没有怎么传,等打下基础基础,有了道观,后面道门弟子一道,传道之事那不是十拿九稳。 而且要超度常慧,这个道观就是一个很好的手段,既然羊城的百姓犯了错,那这道观中不是也可以供奉一下常慧,让羊城百姓赎罪。 不提季安在客栈里传道传的飞起,燕飞侠与春妹也终于在晚上的时候,找到了常慧的踪迹。 说起来,这还是春妹的主意。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般洒在羊城的大街小巷。清冷的月光给整个城市蒙上了一层银纱,显得格外宁静而神秘。燕飞侠和春妹来到了那间废弃的豆腐坊。 春妹小声说道:“燕大哥,就按我说的办,说不定能行。”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燕飞侠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屋内。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他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直接躺了下来。 也许是燕飞侠在自己身前生活的地方睡觉引起了常慧的注意,燕飞侠一睡着就做起了梦。 梦中,场景变幻,一片烟雾缭绕。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缓缓走来,她身着薄纱,肌肤若隐若现,眼神妩媚动人。常慧轻启朱唇,声音如同夜莺般婉转:“公子,来陪陪奴家嘛。”她的腰肢扭动,如蛇一般轻盈。 燕飞侠心中一惊,心跳瞬间加速,但很快想起季安传授给自己的白骨观观念法,他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法诀。“不能被这妖孽迷惑,不能!”他在心中告诫自己。 常慧见燕飞侠不为所动,便靠得更近,玉手轻轻搭在燕飞侠的肩上。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燕飞侠的肌肤,带来一阵寒意。 燕飞侠强忍着心中的冲动,脑海中浮现出一具具白骨的形象,顿时欲望全消。“哼,休想迷惑我!”他咬紧牙关,努力保持清醒。 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喝一声:“妖孽,休要迷惑我!”他的目光如炬,充满了正义与威严。 说着,他运起内力,朝着常慧挥出一掌。掌风凌厉,带着呼呼的声响。 常慧没想到燕飞侠会突然发难,躲闪不及,被这一掌打得倒飞出去。 第359章 九幽拔罪心咒 常慧被燕飞侠一记猛拳打得飞了出去,她那虚幻的鬼体在空中剧烈地晃动着,宛如风中飘摇的残烛,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只见她的身形开始急剧变化,原本还算清晰的轮廓此刻变得极度扭曲。 常慧如今已然成了凶恶的饿鬼,又吸食了众多人的精气,周身散发着浓烈得几乎实质化的阴邪之气。 她那狰狞的面容愈发可怖,双目赤红如血,尖锐的獠牙森然外露,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喷出令人骨髓冻结的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燕飞侠这迅猛的一击,虽是在意外之下伤到了常慧,但却也如同一把熊熊烈火,彻底点燃了常慧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 “你找死~” 常慧怒吼着,那声音尖锐刺耳,犹如九幽深渊传来的恶鬼咆哮,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直抵心灵最深处,让人肝胆俱裂。 她原本还算正常的衣服瞬间化作了雪色红衣,那红衣在风中烈烈翻飞,诡谲而恐怖。 她的面容在红衣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美艳又恐怖。 燕飞侠刚要起身再次动手,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如潮水般袭来,身体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寒气给死死压制住了。 他的肌肉瞬间僵硬,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就像被冰封的雕像,动弹不得。 “常慧姐姐,别伤了燕大哥!” 躲在燕飞侠背后的春妹虽然也害怕得浑身颤抖,如同寒风中瑟缩的小鸟,但还是强撑着喊道。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那声音细若游丝,却又充满了坚定。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常慧,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眼眶中盈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但是如今的常慧又哪里听得进去这个活着之前认识的小姑娘的话,这么久没伤害她,就已经算自己顾及旧情了。 “春妹,快跑!去找师父。” 燕飞侠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关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决绝和保护的意味。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春妹,那目光中充满了希望和催促,希望她能赶紧逃离这个危险之地,仿佛只要春妹能安全离开,他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死!” 常慧疯狂地呼喊着,不顾一切地朝燕飞侠杀来。 她的双手化作锋利的爪子,闪烁着寒光,那爪子如同锋利的刀刃,仿佛要将燕飞侠瞬间撕成碎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春妹却没有选择逃跑。她咬着嘴唇,双腿像生了根一样钉在原地,她知道自己跑或许可以逃得掉,但是燕飞侠绝对活不下来。 “慢来,慢来!” 这个时候,两声淡淡的声音传来。声音平静而沉稳,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就只见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他的步伐不紧不慢,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仿佛与天地的节奏相契合。 道袍随风飘动,显得仙风道骨,那道袍上的纹路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而随着这男子的声音,原本还要喊打喊杀的常慧却停了下来。她的动作瞬间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脸上露出一丝恐惧,那恐惧如同黑暗中的阴影,迅速蔓延开来。这个看起来无比平凡的男子,却给她一种再要妄动就要死的感觉,仿佛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常慧不敢轻举妄动。 “常慧,你的事情我已知情,羊城之人,为情欲逼死你,你又用情欲害了一城人。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难道真要堕入魔道吗?” 男子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但却带着一种深深的质问和劝解。他的目光清澈而深邃,直视着常慧的双眼,仿佛能看穿她内心的每一丝怨恨。 “堕入魔道又如何?他们就该死!” 常慧依旧有些执迷不悟,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诅咒。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红衣在风中舞动得更加疯狂,仿佛在宣泄着她内心无法平息的怒火。 “唉~” 季安看着被怨念充斥的常慧,缓缓开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无奈,他轻轻摇了摇头,叹息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沉重。 “九幽拔罪天尊,赦罪解冤天尊,开度人天妙道,无量不可思议功德。仰启九幽拔罪天尊,愿赦亡过常慧等,身中一切罪业,速得超生。” 季安的声音低沉而悠扬,在这阴森恐怖的环境中缓缓响起。 随着季安慢慢念动经文,他的周身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如温暖的晨曦,逐渐照亮了这黑暗的角落。光芒所到之处,阴冷的气息被驱散,恐惧的阴霾被消除。 常慧脸上的怨念也开始慢慢褪去,她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起来,原本充斥着仇恨和愤怒的目光此刻变得混沌不清。 那原本狰狞的面容也渐渐恢复了一些平静,仿佛在这经文的力量下,内心的痛苦和怨恨在一点点被化解,就像坚冰在春日的暖阳下逐渐融化。 此时,周围的环境也显得格外阴森。破旧的房屋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仿佛是岁月的残痕和历史的伤疤。 风穿过残垣断壁,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是这座废弃城镇的悲泣和哀号。 燕飞侠和春妹紧张地看着这一切,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沉重的鼓点,充满了不安和期待。 燕飞侠的拳头紧紧握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常慧的警惕,也有对道法的期待。 春妹的双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却又努力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 季安继续念动着经文,他的表情专注而庄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慈悲和力量。 常慧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那泪水仿佛是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悔恨的宣泄,每一滴都承载着她曾经的痛苦和如今的迷茫。 “我……我错了吗?” 常慧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和无助,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过去的反思和对未来的恐惧。她的双手缓缓垂下,锋利的爪子逐渐消失,红衣也不再飘动,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放下执念,方能解脱。” 季安缓缓说道,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柔和,却又带着坚定的力量。 常慧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体逐渐变得透明,那股阴邪之气也渐渐消散。她的身影在月光下越来越淡,仿佛即将融入这无尽的夜色之中。 “多谢道长……” 常慧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最终消失不见。 第360章 道心筑观一 第360章 道心筑观一 看着常慧的身影在空中渐渐消散,那一抹幽影如轻烟般缓缓淡去,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燕飞侠和春妹的脸上都写满了感慨,常慧的故事,就像一场短暂却震撼人心的梦,最终化作虚无,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在他们心间。 “师父,常慧姐姐她彻底消失了吗?” 春妹仰望着那片空荡荡的天空,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舍,声音也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颤抖,轻声问季安道。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常慧消散的地方,似乎还期望着能再捕捉到一丝踪迹。 季安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微微侧头,目光深邃地看着春妹,反问:“你还想见她吗?”他的声音平静,却仿佛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力量。 春妹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目光有些游离。 轻声说道:“我只是觉得,常慧姐姐命真的挺苦的。师父不是说我们道门是济世救民的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似乎在内心深处对道门的宗旨和常慧的结局之间的矛盾感到不解。 燕飞侠在一旁微微皱眉,她心中一紧,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季安,担心春妹的直言会触怒师父,毕竟这种问题实在有些敏感。 在道门的理念与现实的冲突面前,稍不注意就可能引发对教义理解的偏差。 然而,季安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和,他的语气平和地说:“春妹,你说常慧可怜,那那些因她而死的百姓,就不可怜吗? 你可以说那些人里有坏人,可是所有人都是这样吗?” 他的目光柔和却坚定,看着春妹,仿佛要引导她看清这复杂的因果。 春妹被问得哑口无言,她低下头,咬着嘴唇,脸上露出一丝羞愧。她 沉默了许久,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那些因常慧的仇恨而遭受苦难的百姓的面容。终于,她小声说:“师父,我懂了。常慧姐姐的选择,其实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她抬起头,眼中多了一丝清明,看向季安,似乎在寻求认可。 季安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欣慰:“不错。仇恨只会带来更多的仇恨,而我们道门的宗旨,是用慈悲化解一切。 常慧的故事,也是一场因果的轮回。如今,由我出面,结了这段因果,对羊城的百姓和常慧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他微微仰头,望向天空,心中感慨着因果循环的奇妙与道门使命的沉重。 处理完常慧的事情后,季安带着燕飞侠和春妹返回了客栈。 此时,已经过了一夜,烈日高悬,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阴暗都蒸发殆尽。 客栈外已经聚集了无数羊城的百姓,他们听闻季安这位高人出手驱除了城中的鬼魅,纷纷如潮水般涌来,祈求庇护。 客栈外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嘈杂声此起彼伏,犹如鼎沸的开水。有人手中虔诚地捧着香烛,那摇曳的烛火仿佛承载着他们对安宁的渴望。 有人提着新鲜的水果,色泽鲜艳的果子堆在篮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还有人紧紧拉着自家孩子的手,孩子的脸上带着懵懂与好奇,被这热闹的场景吸引。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人群身上,给每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格外温暖。然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季安大师,求求您,帮帮我们!” 一位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跪在客栈门口,她的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双手紧紧合十,眼中满是恳求,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仿佛积压了许久的恐惧与无助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季安站在客栈门口,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他微微抬手,动作沉稳而有力,示意众人安静。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如同洪钟般在人群中响起:“各位乡亲,城中的鬼魅已经被我除去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大家放心回去。”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眼神中充满了安抚与承诺。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原本紧张得如同拉紧弓弦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听到季安的话,留在羊城的百姓们欢呼雀跃,他们的脸上绽放出如鲜花般灿烂的笑容,纷纷向季安致谢。 那一声声感谢此起彼伏,如同欢快的乐章。而那些原本只是来羊城凑热闹的人,则有些失望地散去,他们的脚步中带着一丝落寞。 人生百态,各有各的忧患,季安心中暗叹,看着这世间众生的不同模样,更加坚定了弘扬道统的决心。 一天后,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大地上,给羊城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季安准备离开羊城,他收拾好行囊,与燕飞侠和春妹一同走出客栈。 然而,当他们正要出发时,却被百姓们拦了下来。这次,百姓们手中多了一些香炉和经幡,香炉中飘出袅袅青烟,经幡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百姓们的心愿。 显然,他们希望季安能为羊城留下更多的庇护。 “季道长,求您在羊城留下一座道观!让道门的荣光继续普照我们。” 一位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他身材魁梧,面容诚恳,正是这羊城的城主,他代表众人说道,语气中满是诚恳与期盼。 其微微躬身,眼神中透露出对季安的敬重和对道观的渴望。 季安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看着众人,说道:“道门慈悲,尔等既有向道之心,我自然当允。”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询问,同时也在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人群中立刻响起一片回应:“我等自是向道之心坚决,还请道长慈悲。”那声音整齐而响亮,如同雷鸣般在街道上回荡。 第361章 道心筑观二 第361章 道心筑观二 “我们愿意出钱出力!”一个年轻人挥舞着手臂,满脸激动地喊道。 “我家有空宅,可以捐出来!”一位老者也不甘示弱,大声说道。 季安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欣慰。他此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弘扬道统,如今百姓们如此积极,正合他意。看着这些热情的百姓,他仿佛看到了道统在这里生根发芽的希望。 “好,那我就在羊城多留几日,帮你们建一座道观。”季安说道,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接下来的几天,羊城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百姓们纷纷行动起来,他们在城中心找到一处废弃的宅子,其位置极佳,背靠一座城中小青山,面朝一湖绿水。 青山起伏,绿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改变欢呼。 宅子虽有些破旧,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屋顶的瓦片也有不少破损,但经过众人齐心协力的修缮,很快焕然一新。 只是,这里真的能建成一座道观吗?春 妹看着眼前这座破旧的宅子,眼中满是怀疑。她微微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心中想象不出这里变成道观的样子。 季安微微一笑,他走到春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指着宅子周围的环境说:“这里背山面水,风水极佳。只要用心,一定能建成一座福泽一方的道观。” 在季安的指导下,百姓们开始忙碌起来。有人扛着斧头,走进山林砍伐树木,斧头砍在树干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木屑飞溅。 有人推着小车,搬运石料,沉重的石料在小车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车轮滚动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痕迹;还有人拿着扫帚,清扫庭院,扫帚扫过地面,扬起淡淡的灰尘,在阳光中飞舞。 燕飞侠和春妹也加入了修建的队伍,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燕飞侠力气较大,她帮忙搬运较重的物件,每一次搬运都脚步沉稳;春妹则细心地整理着工具,将它们摆放得整整齐齐。 然而,修建道观并非易事,一些较为艰巨的工作让百姓们进展缓慢。季安见状,便施展法术助力,也让羊城的百姓,见到了道门之玄妙。 只见季安来到道观的地基旁,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 瞬间,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力量从他掌心涌出,如同无形的巨手,轻轻托起那些沉重的基石,稳稳地放置在预定的位置上。 原本需要数人合力才能抬起的石料,在季安法术的作用下,如同羽毛般轻盈地移动。 接着,他走到道观的主体框架前,再次施展法术。 只见他手指一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紧接着,一根根粗壮的木材自动飞起,在空中排列组合,精准地拼接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咔咔”声。 眨眼间,道观的框架便搭建完成,结构稳固,线条流畅。百姓们围在四周,看得目瞪口呆,不时发出惊叹声。 季安并未停歇,又来到道观的屋顶处。他深吸一口气,双掌向上推出,法术化作一阵清风,将一片片瓦片轻轻卷起,有序地铺设在屋顶上。 每一片瓦片都紧密相连,如同鱼鳞般整齐。在季安的法术加持下,原本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人力的屋顶铺设工作,转眼间便大功告成。 在道观内部,季安运用法术雕琢着各种神像装饰。他的指尖闪烁着微光,所到之处,石块和木材仿佛有了生命,逐渐变幻成精美的图案和造型。 墙壁上浮现出道教的祥瑞图案,梁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仙鹤和祥云,整个道观内部弥漫着神秘而庄重的气息。 “师父,你看这道观的名字叫什么好?”春妹一边搬运石料,一边抬起头,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季安。她的脸上红扑扑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季安沉吟片刻,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思考着这座道观未来的使命。然后,他说道:“就叫‘灵光观’。希望它能为羊城带来光明与希望。” 他的声音平和却又充满力量,仿佛赋予了这个名字特殊的意义。 “灵光观,这个名字真好!”春妹开心地笑了,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般灿烂。那笑容感染了周围的人,大家的干劲更足了。 经过数日的努力,道观终于建成。清晨的阳光洒在道观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这座道观是被阳光眷顾的圣地。 季安亲自为道观题写了匾额,他手持毛笔,饱蘸浓墨,笔锋如龙蛇飞舞,写下“灵光观”三个大字。 每一笔都力透纸背,蕴含着他对这座道观的期望。他还在大殿中摆放了道教的神像,神像庄严肃穆,慈眉善目,仿佛在俯瞰着世间众生。 他从羊城的百姓中挑选了几位资质较好、心性纯良的弟子,传授他们道教的经文和些许法术,只是还未彻底将其收入道门,之后会有道门中人前来,指导其修行。 “师父,我们真的能学会这些吗?” 一位新弟子有些忐忑地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不确定。他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季安的眼睛,生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季安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力度适中,传递着鼓励:“只要用心,万事皆有可能。记住,道门的宗旨是济世救民,你们要学会用慈悲之心去对待每一个人。” …… 道观落成的那天,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如同般飘浮在空中。 季安为羊城的百姓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道教法会。法会开始前,羊城的百姓们纷纷来到道观,他们穿着整洁的衣服,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期待。 道观外的空地上,摆满了香炉和供品,香炉中香烟袅袅升腾,在空中交织成各种奇妙的形状;供品琳琅满目,有新鲜的水果、精美的糕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那香气沁人心脾,让人感到无比宁静。 “季道长,您真的要走了吗?不若留在羊城,让我们供养。” 一位老妇人拉着季安的手,眼中满是不舍。她的手布满老茧,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季安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老妇人的手,安慰道:“婆婆,我虽然要走,但道观会留在这里。 我的弟子们会继续传承道统,庇护羊城的百姓。”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如同温暖的春风,抚平了老妇人心中的担忧。 法会正式开始,季安身着道袍,那道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也似恢复了一些仙人之姿。 第362章 涤荡贪秽弘道心 第362章 涤荡贪秽弘道心 季安手持拂尘,那拂尘的丝线洁白如雪,宛如冬日初降的纯净雪花,随着他舒缓而沉稳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道道神秘而柔和的轨迹。 每一次摆动,都似带着一种无形的韵律,仿佛与天地间的某种力量相互呼应。 他口中念诵着经文,那经文的声音悠扬而深沉,似从悠远的时空深处传来,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仿佛穿越了岁月的长河,回荡在每一个人的心中,让人心神不自觉地沉浸其中。 那声音仿佛有着一种魔力,能让人们暂时忘却尘世的烦恼,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与神灵的对话之中。 在他的引导下,百姓们纷纷闭上眼睛,双手虔诚地行道礼。他们的脸上带着无比虔诚的神情,仿佛此刻正与神灵进行着一场神圣而庄严的对话。 温暖的阳光洒在道观的屋顶上,金色的光芒熠熠生辉,整个道观仿佛被一层神圣的光辉所笼罩,恰似神灵真的降临了人间,正慷慨地为这片土地带来无尽的福祉。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百姓们的身上,为他们增添了一份神圣的气息。 法会结束后,夕阳的余晖如同一位技艺高超的画师手中的颜料,将天空染成了橙红色。那橙红色的天空如同一幅绚丽无比的画卷,美得如梦如幻。 橙红的色彩从天边蔓延开来,与金色的阳光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种震撼人心的视觉盛宴。远处的山峦在余晖的映照下,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如梦似幻 “师父,百姓其实真的很善良,坏人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春妹感慨道,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感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百姓们离去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对这片土地和人们深深的眷恋。 尽管曾经那一小部分坏人让她受尽了苦难,但此刻,她心中更多的是对善良百姓的感动与关怀。 她微微仰起头,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那柔和的轮廓,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人性美好的坚信。 季安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能透过层层云雾看到羊城美好的未来。 缓缓说道:“是啊,善良的人总是值得被庇护的。希望这座道观能成为他们心灵的寄托,让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也能始终如一地继续传承这份善良。”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对这片土地的承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相信道教的教义能在这里生根发芽,为人们带来真正的福祉。 …… 从羊城出来后,季安带着自己新收的小徒弟春妹与燕飞侠继续踏上西行的路途。一路上,山川壮丽,风景如画,但三人的心思却并未过多放在欣赏美景上。 而是放在传道宏道之上,一路上季安经常为燕飞侠与春妹讲经说法,解释道门真意。 两个弟子也是学的非常认真,他们聚精会神地听着季安的讲解,时而点头,时而提问,眼神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季安详细地阐述着每一个教义的内涵,用生动的例子让他们更容易理解。 除此之外,季安也传了两人护道之法,给燕飞侠传的乃是道门剑仙之法,当他传授剑法时,手中的拂尘仿佛化作了一把利剑,在空中舞动出一道道凌厉的剑影,展示着剑法的精妙。 给春妹季安则是传授了一套女仙剑法,亦是非凡。他耐心地纠正春妹的每一个动作,让她感受到剑法中的灵动与柔美。三人就这么,边走边教,边走边学,又过了十好几日。 这天,三人来到了一个叫做金城的地方,此“金”乃黄金的金,并非京都的“京”。还没进城,他们便隐隐察觉到这城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天空中,厚重的乌云似乎压得很低,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风带着一丝尘土的气息,吹在脸上,让人感到些许不适。 一路走来,他们也进过不少城池,有些城池确实会收入城税,可却从未见过像金城这般,入城费高得离谱,简直令人咋舌。 城门口,几个守门的兵卒横眉竖眼,正对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农百般刁难。老农手中紧紧攥着几个铜板,那是他进城卖菜好不容易换来的,却被兵卒们以各种名目索要入城费,且费用高得远远超出了合理范围。 老农苦苦哀求,额头上的皱纹因痛苦而拧成一团,眼中满是无奈与绝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生活的重压和对未来的恐惧所致。 “大爷,您就行行好,少要点,我这真没多少钱了,家里还等着这点钱买米下锅呢。” 老农声音颤抖,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他的声音在风中显得如此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吹散。 “哼,少废话!没钱就别进城,哪来这么多啰嗦!”一个兵卒不耐烦地呵斥道,还伸手去抢老农手中的铜板。那兵卒的脸上带着嚣张的神情,眼中只有贪婪和不屑。 燕飞侠见状,顿时柳眉倒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那兵卒的手腕,怒声说道:“你们这些人,怎能如此欺压百姓!这入城费本就不合理,还这般强取豪夺,还有没有王法了!” 燕飞侠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对这些兵卒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慨。 那兵卒被燕飞侠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恼羞成怒地说:“哪来的不开眼的东西,敢管老子的事!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识相的就赶紧松开,不然有你好看!” 说着,他用力挣扎,试图挣脱燕飞侠的手,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说着,其他几个兵卒也围了过来,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他们摩拳擦掌,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仿佛随时准备给燕飞侠一个教训。 季安上前,轻轻拉开燕飞侠,低声说道:“飞侠,莫要冲动。 ”季安的眼神中透露出沉稳和冷静,他深知此时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燕飞侠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听从了季安的劝解,松开了手。只是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愤怒,看着那些兵卒,心中充满了厌恶。 季安从怀中掏出一些银两,递给那领头的兵卒,说道:“几位军爷,莫要为难这老人家了,这些钱就当是我们的入城费,还望行个方便。” 季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眼神中却有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领头的兵卒见钱眼开,一把接过银两,脸上立刻换上一副假笑,说道:“看在这位爷的面子上,今天就放过你这老东西。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放行!”那假笑在他脸上显得如此虚伪,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季安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如此高昂的入城费,这城里的百姓生活想必十分艰难。虽然他自己并不差钱,轻易便缴纳了入城费,但想到城中百姓每日都要承受如此重负,不禁为他们的境遇感到担忧。 他看着那些兵卒,心中明白,这只是这座城市乱象的冰山一角,要改变这里的状况,任重而道远。 入城之后,季安三人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只见城中大街小巷,密密麻麻全是赌场。吆喝声、叫骂声、骰子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混乱而嘈杂的音符,不绝于耳,让人听了心烦意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和汗臭味,让人感到窒息。 人们像被某种邪恶的魔力操控了一般,双眼通红,神情癫狂地围聚在赌桌旁,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贪婪与疯狂,仿佛已将他们的灵魂吞噬。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欲望,为了一点钱财可以不顾一切。 “师父,这城里怎么这样啊?” 春妹紧紧皱着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她下意识地紧紧拉着季安的衣角,身体微微颤抖,仿佛生怕被这混乱不堪的场景所吞噬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困惑,实在无法理解为何这座城市会陷入如此可怕的境地。她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疯狂的赌徒,心中感到一阵悲凉。 季安神色凝重,嘴唇微微抿起,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年轻人,双眼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为了凑够赌本,竟然不顾一切地当街抢夺一位老者的钱财。 那老者瘦弱不堪,被猛地一推,摔倒在地,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 而周围的人却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一人愿意伸出援手,眼神中透着麻木与冷漠。 季安看着这一幕,心中明白,这座城市的人心已经被赌博腐蚀得千疮百孔。 燕飞侠也是一脸怒色,他紧握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气愤地说道:“这些人怎么如此堕落,眼里除了钱财,竟毫无道义可言!” 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对这些人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慨。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教训那些堕落的人,但他知道,这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三人继续前行,看到一家酒馆,本想进去稍作休息,舒缓一下压抑的心情。刚一进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让人有些头晕。酒馆里人声鼎沸,嘈杂不堪。他们听到邻桌一对父子正在激烈地争吵。 “你这个逆子,为了赌钱,竟然偷家里的传家之宝去卖,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父亲气得浑身发抖,脸涨得通红,手指着儿子,声音因为愤怒而变了调,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 他的眼中满是痛心与失望,原本慈祥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他的身体前倾,似乎想要抓住儿子,让他清醒过来。 儿子却一脸不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哼,传家之宝能值几个钱,等我在赌桌上赢了,什么宝贝没有。”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狂妄,仿佛整个世界都可以通过赌博来获取。他靠在椅背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家庭带来的伤害。 在不远处的街角,一对夫妻正为了一点钱财吵得不可开交。妻子紧紧护着手中的钱袋,对着丈夫喊道:“这钱是留着给孩子买药的,你整天就知道赌,家里都快被你败光了,你还想拿去赌!” 妻子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声音带着哭腔,那是对家庭的担忧和对丈夫的失望。 丈夫却红着眼睛,伸手去抢钱袋,恶狠狠地说:“我就赌这一次,赢了钱就什么都有了,你别啰嗦!”丈夫的眼神中只有贪婪,完全不顾妻子和孩子的死活,他的行为让人感到心寒。 再往前走,一个老妇正对着自己的女儿破口大骂:“你这赔钱货,吃我的穿我的,现在让你给我点钱去赌,你还不肯,养你有什么用!” 女儿泪流满面,哭着说:“娘,我每天辛辛苦苦做工,就挣那么点钱,您就别拿去赌了,咱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老妇却不为所动,依旧骂骂咧咧地索要钱财。女儿的哭声在风中回荡,让人感到无比心酸。 路过一条小巷时,几个年轻人扭打在一起,其中一个喊道:“你这家伙,说好赢了钱一起分的,现在你想独吞,没门!” 另一个则回骂道:“是我运气好赢的,凭什么分给你们,都给我滚!”原来是几个朋友因为赌博赢钱后的分配问题大打出手。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贪婪,为了一点钱财,友谊瞬间破裂。 在集市上,一对兄弟为了争夺家中仅有的一点金银,争得面红耳赤,弟弟怒目圆睁,对哥哥吼道:“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抢我的,这次这钱我绝对不会让给你!” 哥哥也不甘示弱,扑上去就要动手,全然不顾兄弟之情。他们的争吵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但没有人上前劝阻,大家都麻木地看着这一切。 还有一户人家,父母为了能多拿些钱去赌博,竟然克扣儿女的口粮,孩子们饿得面黄肌瘦,眼中满是恐惧和委屈,而父母却丝毫不在意,一心只想着如何弄到更多的钱去赌场。 孩子们蜷缩在角落里,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父母会变成这样。 “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春妹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地望着季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师父的信任与依赖,仿佛只要季安在,就一定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从长计议。这金城的风气已然败坏到如此地步,想要改变,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而且,这其中很是蹊跷。” 季安看着金城天空上的黑云,淡淡说到。 第363章 赌祸之源 第363章 赌祸之源 季安三人踏入那间挂着客栈招牌的地方,甫一进门,一股令人作呕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一层厚重且黏腻的瘴气,瞬间将他们包裹。 大堂内,空气仿佛被汗水、烟气以及劣质酒水混合的味道彻底凝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鼻与酸涩,让人几欲窒息。 放眼望去,大堂之中,几乎没几人是在安心吃饭的。 满目皆是一局局热火朝天的赌局,人们围聚在赌桌旁,像是被某种黑暗力量牵引的木偶。 赌徒们或是面红耳赤地叫嚷,脖子上青筋暴起,如同即将断裂的绳索;或是目光死死盯着赌具,眼神中透着一种疯狂与痴迷,仿佛要将那小小的物件看穿,神情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生死便在此一举。 季安三人走进来好一会儿,都无人招呼。阿吉本就生性活泼,平日里自由惯了,见此情景,心中那股子机灵劲儿瞬间化作了不满。 它先是“嘶鸣”一声,像是发出战斗的号角,随后便在大堂里撒起欢来。 它的小短腿如同飞速转动的车轮,频率快得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两只耳朵兴奋地扑扇着,像是在给自己助威,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响亮的“嘶鸣声”,仿佛在向这沉闷压抑的氛围宣战,要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与疯狂。 “哎呦,哎呦,谁家的驴子,我的色子!” 一个满脸油光的赌徒尖叫起来,他那原本紧紧盯着色子的双眼,此刻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充满了惊恐与愤怒。 眼睁睁看着色子被阿吉一脚踢飞,那枚色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仿佛带着他所有的希望与未来一同消逝。 而这,可是决定他这一局输赢的关键啊!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焦急而变得尖锐刺耳,在这嘈杂的大堂里显得格外突兀,如同指甲划过玻璃,让人浑身不自在。 “快抓了去,快抓了去,莫要让这畜生坏了我的赌局!” 另一个赌徒也跟着大喊,他的脸涨得通红,犹如熟透了的番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眼睛死死地盯着阿吉,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阿吉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疯狂地挥舞着手臂,像是溺水之人在拼命挣扎,试图引起他人的注意,一起抓住这捣乱的驴子。 阿吉却像是故意要把这局面搅得更乱,在大堂里横冲直撞地狂奔起来。它所过之处,赌具纷纷遭殃,被踢得七零八落。 骰子在地上慌乱地乱滚,发出杂乱无章的声响,仿佛是赌徒们破碎的希望在跳动;纸牌如雪花般四处飞散,在空中肆意飞舞,好似一片片凋零的绝望;筹码也被撞得满地都是,噼里啪啦地散落,宛如一声声无奈的叹息。 一帮子赌徒们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大喊大叫着。 有的挥舞着手臂,像是要驱赶这突如其来的灾祸,试图阻拦阿吉的去路;有的则直接跳起来,拼了命地想要伸手抓住阿吉,可阿吉灵活得很,每次都能巧妙地躲开,像是在与他们玩一场残酷的游戏。 整个大堂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叫嚷声、咒骂声、阿吉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混乱而又刺耳的“交响乐”,将这原本就压抑的空间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反倒是季安与燕飞侠几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闹剧,忍不住笑了起来。季安微微摇头,眼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仿佛在感叹这世间的荒诞不经。 他心想,这些人沉迷赌博,迷失本心,连一只驴子的闯入都能让他们如此失态,可见这赌博之风已经将这座城市侵蚀到何种地步。 燕飞侠则笑得前仰后合,那爽朗的笑声在这嘈杂的环境中竟也毫不逊色,他觉得这场景实在滑稽,这些赌徒为了小小的赌局,竟如此癫狂。 春妹则捂着嘴,眉眼弯弯,眼中满是俏皮。她看着阿吉捣乱的模样,心中觉得有趣,但又隐隐担忧这混乱的场景背后,是这座城市更深的困境。 大堂里的人这才注意到季安三人,上下打量一番,看他们的打扮,便猜到这驴子定是这三人带来的。 再看季安,神态沉稳,一袭道袍随风微动,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仿佛能看穿这世间的一切纷扰。 他的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拯救这座被赌博笼罩的城市。春妹乖巧地站在一旁,一双大眼睛灵动有神,透着聪慧伶俐,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她微微皱眉,看着周围疯狂的赌徒,心中满是疑惑与怜悯。而那燕飞侠,身材魁梧。 犹如一座小山般矗立着,肌肉贲张,光是站在那里,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就令众人不敢轻易招惹。 他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看着这些赌徒的丑态。 众人无奈之下,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纷纷说起了好话。 一个看起来较为年长的赌徒,强挤出满脸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说道:“几位客官,您看能不能管管这驴子,咱这正赌得热闹呢。” 季安笑着点了点头,朝春妹使了个眼色,春妹心领神会,轻轻唤了声:“阿吉师叔,饶了他们。” 阿吉这才像个得胜将军一般,昂首挺胸的走了过来。 季安又转头对掌柜的说:“掌柜的,给我们三人与阿吉准备些酒菜。” 那客栈老板本就沉浸在赌局之中,正玩得兴起,被这一闹,心中满是不悦。他在心里暗自咒骂:“这都什么事儿啊,平白无故搅了老子的局,坏了老子的财运。” 但毕竟是开客栈的,抬头看了看燕飞侠那高大威猛、不好惹的模样,又不敢发作。只能极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赌具,起身去安排酒菜,嘴里还在低声嘟囔着不满。 三人在大堂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多时,那客栈老板虽一脸的不乐意,但还是很快将酒菜端了上来。三人开始用餐,而大堂里其他人则继续沉浸在赌博之中。 只见一个满脸胡茬的赌徒,双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握着摇骰子的竹筒,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把竹筒看穿,眼神中透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嘴里念念有词:“大,大,给老子开大!” 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儿。说完,他猛地将竹筒往桌上一扣,骰子滚动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一刻,整个大堂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结果,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六点!哈哈,我赢了!”那赌徒兴奋地大喊起来,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自己赢得了整个世界。 他迫不及待地将面前的筹码一把搂进怀里,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满足,仿佛这些筹码就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他心想,这一把赢了,就能继续下注,说不定就能一夜暴富,从此过上奢华的生活。 另一边,几个赌徒正围在一张桌子旁赌牌九。一个瘦子手中紧紧捏着牌,小心翼翼地揭开一角,看到牌面后,先是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神色,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随即又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似乎在纠结要不要下注。他心中在天人交战:下注,万一输了,就血本无归;不下注,又觉得这牌面似乎有很大的胜算。 这时,对面一个胖子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到底下不下,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儿!”瘦子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将一堆筹码推了出去,大声喊道:“拼了!”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勇气,又夹杂着些许无奈。他想着,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拼一把说不定还有机会翻身。 在这激烈的赌博氛围中,几个赌徒边玩边聊。其中一个尖脸的赌徒一脸向往地说:“等老子赢了钱,就去金蟾赌坊,听说那里有世间少有的享受,那才叫人间至美呢!” 说着,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笑容,仿佛已经置身于金蟾赌坊,享受着那无尽的奢华。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 他在脑海中幻想着金蟾赌坊里的场景:美酒佳肴、美女相伴,所有的欲望都能在那里得到满足。 从这群赌徒那里,季安三人听到了金蟾赌坊。莫名的,三人心中不约而同地觉得这金城如今的乱象,大约是与金蟾赌坊脱不了关系的。 为了打探消息,季安让燕飞侠也参与去赌博。燕飞侠微微皱眉,坦言道:“师父,我虽然会玩这些,但没什么高超的技术,怕是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说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与不自信。他担心自己不仅打探不到消息,还会因为输钱而暴露身份,给师父和春妹带来麻烦。 季安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从容,胸有成竹地说:“你只管去玩,其他的交给为师。” 燕飞侠听了师父的保证,心中的担忧顿时减轻了几分,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地加入了赌局。 在季安的法术帮忙下,燕飞侠仿佛如有神助。每次摇色子,色子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精准地按照他想要的点数停下。 赌牌九时,他总能拿到一手好牌,令其他赌徒们惊叹不已。不多时,就将客栈里一群人赢了个精光。 赌局过程中,燕飞侠一边专注于赌博,一边巧妙地与其他赌徒攀谈,逐渐摸清了金蟾赌坊的由来。 原来这金蟾赌坊,乃是三年前来到金城,那时的金城还不叫金城,而是叫锦城。曾经的锦城,是一座充满生机与和谐的城市。 城中百姓多是以织布为生,街道上,随处可见织布机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声,那声音仿佛是这座城市的心跳,充满了活力。 妇女们坐在门前,双手熟练地穿梭着丝线,眼神专注而温柔,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她们想着,通过自己的双手,能为家人创造更好的生活,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孩子们在巷子里嬉笑玩耍,你追我赶,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他们无忧无虑,享受着童年的快乐时光。 邻里之间互帮互助,关系融洽得如同一家人。若是哪家有困难,大家都会主动伸出援手,整个城市弥漫着一股温暖而祥和的气息,是这附近远近闻名的良善之城。 只是自从这金蟾赌坊的金老板来了之后,一切都如噩梦般改变了。 金老板初来乍到时,便展现出了非凡的财力,他花重金买下了城中最大的一块地,在上面大兴土木,建起了一座奢华无比的建筑,便是金蟾赌坊。 赌坊装饰得金碧辉煌,门口两只巨大的金蟾雕像栩栩如生,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财富与诱惑,吸引着人们进去一探究竟。那金蟾的眼睛仿佛活了一般,散发着诡异的光,仿佛在蛊惑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金老板深知,想要让人们心甘情愿地走进赌坊,必须先勾起他们内心深处对财富和享受的欲望。 于是,他派出手下,如同散布瘟疫一般,在城中各处宣扬赌坊里的奢华享受和一夜暴富的机会。 起初,人们只是好奇,偶尔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进赌坊,小赌几把。金老板便故意让他们赢些小钱,这些人尝到甜头后,兴奋不已,仿佛发现了一条通往财富的捷径。 他们心想,原来赚钱可以如此轻松,只要在赌坊里玩几把,就能过上好日子。于是便四处宣扬在金蟾赌坊能轻松赚钱。一传十,十传百,如同病毒传播一般,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被吸引,走进了赌坊。 为了让人们深陷赌博的泥潭无法自拔,金老板精心设计了各种诱人的赌局和奖励机制。对于那些输光了钱的人,他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如同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恶狼,向他们提供高利贷。 第364章 鹤林 第364章 鹤林 在金城这片逐渐被黑暗吞噬的土地上,金老板如同隐藏于深渊的邪恶主宰,为了将人们牢牢困在赌博的泥沼中无法自拔,精心炮制了一系列诱人的赌局与奖励机制。 他宛如一只隐匿在黑暗最深处的邪恶蜘蛛,于无声无息之间,编织着一张庞大且错综复杂的罪恶之网。 那一根根网丝,在阴暗的角落里闪烁着诡异而冰冷的光,如同恶魔的触手,静静等待着无辜的人们自投罗网。 每当有赌徒输得精光,陷入绝望的深渊时,金老板便会悄然现身。他脸上浮现出的阴险笑容,恰似隐藏在暗夜中的恶狼,冰冷且贪婪,让人不寒而栗。 他假惺惺地靠近这些可怜人,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幽光,那眼神犹如盯着猎物的饿兽,精准地捕捉着他们内心的脆弱与渴望。 他用那充满蛊惑的声音,信誓旦旦地承诺:“只要能赢回来,不仅能还清债务,还能大赚一笔,从此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在他那如蜜般甜腻却又暗藏剧毒的言辞蛊惑下,许多人在绝望与贪婪的双重驱使下,如同飞蛾扑火般,毫不犹豫地纷纷借下高利贷,继续投身于那看似充满希望实则万劫不复的赌博深渊。 这些深陷其中的人们,满心幻想着能一夜翻盘,仿佛那堆积如山的财富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此刻,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狂热与期待的火焰,仿佛已然看到了金山银山在向自己热情招手,那虚幻的财富梦让他们彻底迷失了心智。 然而,他们浑然不知,等待他们的是一个更深更可怕的陷阱。随着时间的推移,债务如同失控的雪球,越滚越大,那高额的利息恰似恶魔尖锐的獠牙,无情地一点点啃噬着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 每到夜深人静,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而那些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的人们,却只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们的内心被悔恨的情绪填满,无数次地在心中质问自己,为何会陷入如此绝境。 可是,当白日的喧嚣再次来临,那潜藏在心底的赌博欲望,如同被唤醒的恶魔,驱使着他们如同中了魔咒一般,不由自主地再次迈向赌场那罪恶的大门。 他们如同被困在蛛网上的猎物,越是拼命挣扎,那无形的丝线便缠绕得越紧,将他们束缚得无法挣脱。 渐渐地,他们的内心被无尽的痛苦与绝望所淹没,心中虽充满了悔恨,却如同陷入泥沼的困兽,难以自拔。 金老板不仅用高利贷牢牢套住那些输光的赌徒,还买通了城中一群游手好闲的无赖和混混。指使他们在城中各处如毒瘤般迅速开设小赌场。 一时间,原本宁静祥和的街道,被赌场传出的嘈杂声所充斥。那声声吆喝、阵阵叫骂,如同恶魔的咆哮,打破了城市原有的宁静。 这些小赌场如同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黑洞,不仅吸引了大量普通百姓,就连原本勤劳善良的织布工人,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赌博的恶魔诱惑,纷纷放下了手中赖以生存的活计,陷入了赌博的深渊。 曾经,每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柔地洒在织布机上,伴随着那有节奏的“哐当哐当”声响,织布工人们的心中总是充满了对生活的美好希望。 他们通过自己勤劳的双手,编织着生活的憧憬,每一丝每一缕丝线都承载着他们对家人的爱与责任。 然而如今,曾经忙碌的织布机旁空无一人,落满了厚厚的灰尘,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繁荣与如今的落寞。 那曾经代表着生机与活力的“哐当”声,早已被赌场里刺耳的吆喝声和激烈的争吵声所彻底取代。 城市的街道上,再也听不到那熟悉而温暖的织布机声,取而代之的是人们因为赌博而产生的激烈争吵和无奈叹息。 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浓厚的衰败和绝望气息所笼罩,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为了进一步维持自己那罪恶的赌场生意,金老板的心肠愈发狠辣。他如同一条狡猾至极的毒蛇,隐匿在黑暗的角落,暗中操控着一切。 他买通了城门口的守卫,让他们悄悄地提高入城费。城门口,那些守卫们如同恶犬一般,一脸冷漠地向每一个进城的人索要高额费用。 那些小商贩们,看着手中微薄的收入,无奈地掏出辛苦积攒的铜板,脸上满是苦涩与无奈。这一举措,使得外来的商人如同躲避瘟疫一般,纷纷减少了往来。 城中的织布生意本就依赖外来的客商,如今愈发难做,百姓们失去了原本稳定的生计来源。 在生活的沉重压力和赌博那看似诱人的虚幻希望双重诱惑下,他们只能更加深陷赌博的泥潭,幻想着能从赌桌上赢回生活的本钱。 如此恶性循环,曾经那个充满生机与和谐,人人安居乐业的锦城,彻底沦为了如今这个被赌博阴霾笼罩,充满贪婪与堕落的金城。 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黑暗无边的阴影所重重覆盖,曾经的美好与善良,在赌博这头恶魔的疯狂侵蚀下,正渐渐消失殆尽。 人们在这如墨般的黑暗中,彻底迷失了自我,失去了对生活原本的希望,只剩下无尽的贪婪和绝望。他 们如同在黑暗深渊中挣扎求生的蝼蚁,在这座被诅咒的城市里,苦苦煎熬。 “这金老板,听着太不对劲呀!” 燕飞侠拧紧眉头,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忍不住说道,“他要是单纯为了赚钱,也不至于把所有人都逼入绝境,这种做法未免太过短视,简直就是竭泽而渔。 而且,如果他真想盈利,为何要提高入城费,正常来说,应该吸引更多的人进来才对呀。” “今日天色已晚,诸多事宜不便深究。明天我们再去探探这个金老板的底细。” 季安神色平静,目光沉稳地望向远方,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思索,仿佛在透过眼前的黑暗,探寻着这座城市的救赎之路。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向大地,季安便带着燕飞侠准备去那传闻中的金蟾赌坊一探究竟。 春妹则与阿吉留在客栈。 季安和燕飞侠一踏出客栈的大门,太阳才刚刚露出半个身子,柔和的阳光努力地洒在街道上,却仿佛被这城里弥漫的腐朽之气所阻挡,无法真正照亮这片堕落之地。 街道两旁,破旧的房屋在晨光中显得愈发衰败不堪,墙壁上满是岁月的斑驳痕迹以及赌博带来的种种疮痍。 街上早已是一片混乱景象,到处充斥着赌博的嘈杂声音,怒骂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让人不禁心生厌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和汗臭味,那是无数赌徒在狭小空间内长时间聚集所散发出来的浊气,混合着人们因赌博而发出的叫嚷声,仿佛是这座堕落城市奏响的一曲悲歌,声声刺痛着人们的耳膜和心灵。 就在这样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季安与燕飞侠居然看到一个秀才打扮的男子,正在挨个地劝阻众人远离赌博。 只见那秀才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先是来到一位正全神贯注与人赌牌的赵大姐身旁。 他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温和而诚挚的神情,温声说道:“赵大姐,赌博绝非正道啊,您向来勤劳持家,邻里间都对您称赞有加。 可如今您沉迷于此,不仅耗费了大量钱财,还伤了邻里之间的和气。还望您能迷途知返,重拾往日安宁美好的生活。” 此时的赵大姐,双眼紧紧盯着手中的牌,仿佛那几张纸牌就是她的全部世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根本无暇理会秀才的劝告。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去,小秀才懂什么,我这正忙着赢大钱呢,别来烦我!” 秀才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他深知,想要改变这些深陷赌博泥潭之人的想法,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但他内心的信念如同磐石般坚定,并未因此而放弃。他深深地看了赵大姐一眼,转身迈着坚毅的步伐,向着下一个目标走去。 接着,秀才来到一位坐在门口晒太阳,正与旁人热烈讨论赌局的刘大伯面前。 他恭敬地作揖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刘大伯,赌博乃是败家的根源啊。您一生勤勤恳恳,辛辛苦苦积攒下这份家业,怎能因为赌博而毁于一旦呢? 还请您放下这赌博的念头,回归到正途上来。” 刘大伯听到这话,眼神瞬间闪烁不定,流露出一丝慌乱。他下意识地避开秀才的目光,嘴里嘟囔着:“你这孩子,不懂就别乱讲,我们也就是图个乐子,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说罢,便不再理会秀才,眼神又迅速飘向了旁边正在热烈讨论的赌局,仿佛那里有着无尽的诱惑。 秀才看着刘大伯那执迷不悟的样子,心中满是无奈与惋惜。他明白,赌博已经如同毒瘤一般,深深植入这些人的心中,让他们陷入了自我欺骗的漩涡,难以自拔。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骂声。原来是一个叫王二的男子,正对着自己瘦弱的老爹大打出手。只 因为老爹心疼儿子,试图阻止他去赌博,不想却激怒了被赌博冲昏头脑的王二。老爹那瘦弱的身体在王二的粗暴推搡下,摇摇欲坠,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落叶。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奈,眼神中透露出对儿子的失望与痛心。秀才见状,赶忙飞奔上前,一把拉住王二,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 “王二,你怎能如此对待自己的父亲!赌博已经让你迷失了心智,难道在你眼中,亲情就如此一文不值吗?赶快醒悟过来,莫要再错下去了!” 王二却恼羞成怒,双眼通红,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他用力一把推开秀才,恶狠狠地骂道: “你这酸秀才,少在这里多管闲事!我赌我的,关你屁事!再啰嗦,小心我揍你!” 秀才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迅速站稳身子,眼神坚定地直视着王二,心中既愤怒又充满了对王二的惋惜。 他不明白,赌博究竟是怎样一种可怕的力量,能让一个人变得如此丧失人性。 随后,秀才又看到前方不远处,一对兄弟刘三与他的兄长正扭打在一起,周围围了一群人,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人群中有人小声地议论着,但都只是远远地观望,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 秀才急忙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大声喊道:“住手!你们可是亲兄弟啊,怎能为了这赌博之事反目成仇! 想想你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份手足之情难道就这么轻易地被赌博毁掉吗?莫要让赌博毁了你们的亲情啊!” 刘三喘着粗气,眼睛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他愤怒地吼道: “他居然想独吞赢来的钱,今天我跟他没完!”兄长也不甘示弱,怒目圆睁地盯着刘三,同样大声回吼道:“是你贪心不足,明明说好了平分,你却想多占,还有脸说!” 秀才看着这对被赌博冲昏头脑的兄弟,心中满是悲痛。他苦劝道:“赢来的钱又如何,难道比兄弟情义还重要吗? 赶快收手,别再让赌博害得你们家破人亡,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然而,刘三兄弟此时已经被愤怒和贪婪蒙蔽了双眼,充耳不闻秀才的劝告,依旧疯狂地扭打在一起。秀 才看着这一幕,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悲痛万分。他深知,赌博已经让这座城市的人心变得如此冷漠和疯狂,要想拯救这座城市,必须要尽快找到破除这一切的办法。 虽然一路上没人理会这个年轻人的劝告,但他依旧是锲而不舍,没有丝毫放弃的念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年轻人不经意间看到了季安二人。他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随后,他赶忙整理了一下因为四处奔走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迈着从容的步伐走上前来。他文绉绉地作揖行礼,面带微笑地打招呼: “二位,有礼了。在下鹤林,本是前任城主之子。只是父亲两年前不幸病逝,如今城主之位已被金老板的人接任。 在下实在不忍心看到百姓们沉迷赌博,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故而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一个个劝阻众人,希望能让大家早日迷途知返。” 说罢,他眼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希望能从季安二人这里得到一些支持和帮助,共同拯救这座沉沦的城市。 第365章 赌局 第365章 赌局 “鹤公子,有礼了。” 季安神色平静,一袭道袍随风微动,他微微欠身,动作优雅而沉稳,那淡淡的回礼中,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气度。 日光洒下,为他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仿佛将他与这充斥着堕落气息的周遭隔离开来。 “这城中百姓,皆已深陷赌网,不知鹤公子这是为何这般执着?” 季安目光平和地看着鹤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寻。试图从鹤林的神情中读懂这座城市背后更深的故事。 鹤林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与坚定,仿佛那往昔锦城的繁荣与如今的衰败在他眼中如电影般交替闪现。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因激动而微微起伏,缓缓说道:“两位先生有所不知,我锦城原本是物华天宝、人心向善之地。我父亲为了锦城的繁荣昌盛,耗尽了一生的心血,兢兢业业,从未有过丝毫懈怠。 那些年,锦城街道熙熙攘攘,人们安居乐业,孩童嬉笑玩耍,邻里互帮互助。我身为他的儿子,亲眼目睹了锦城曾经的辉煌,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它变成如今这副被赌博侵蚀得千疮百孔的模样?” 鹤林说罢,满怀希翼地看着季安与燕飞侠,那眼神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充满了期待与渴望,眼眶中甚至隐隐泛起泪光。 “那鹤公子为何觉得我们能帮得了你呢?如你所见,这锦城百姓,已然病入膏肓,连这城名都从锦城变成了如今的金城。 我们两个外乡人,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季安连续发问,语气沉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审视。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般在鹤林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仿佛能穿透鹤林的内心。 燕飞侠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双臂抱胸,眼神锐利得如同鹰隼,紧紧观察着鹤林的一举一动,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穿,他微微皱眉,似乎在评估着鹤林所言的真实性与可信度。 鹤林微微一愣,像是被季安的问题问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旋即,他眼中燃起希望之光,仿佛抓住了最后的契机。他急忙说道: “两位有所不知,自从两年前,金老板的人当上了城主,这锦城就好似被邪恶的诅咒笼罩一般。 只要进了锦城的人,无一不是被赌博的魔性所控,变成嗜赌如命的赌鬼。而我观两位先生,神色镇定,举止从容,丝毫不受这赌风影响。 而且这位先生所穿应该是传说中的道袍,想必先生是道门中人。 据说道门中人神通莫测,有着神奇的法力,定能降妖除魔,还锦城百姓一片安宁。还请高人出手,救救我锦城百姓。” 鹤林说着说着,情绪愈发激动,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突然,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抱拳,高高举起,眼中满是恳切,额头甚至因激动而冒出细密的汗珠。 季安见状,微微点头而笑,眼中透着温和与怜悯。他上前一步,脚下的土地仿佛也因他的沉稳步伐而微微震颤。 他双手轻轻扶起鹤林,那双手宽厚而温暖,传递着令人安心的力量,说道:“你倒是个机灵且心怀大义的。也罢,路遇不平,自有我道门来铲。我便去见识见识这位金老板,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鹤林大喜过望,眼中的泪花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他紧紧握住季安的手,仿佛握住了整个希望,不住地感谢: “多谢高人,多谢高人!” 随后,鹤林恭敬地在前引路,带着季安与燕飞侠前往金老板的金蟾赌坊。他的步伐略显急促,心中满是期待,仿佛看到了锦城重新恢复生机的希望。 一行人来到金蟾赌坊前,只见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矗立眼前。 赌坊大门足有三丈之高,在阳光的照耀下,由纯金打造的钉门环闪烁着刺目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刺痛人的眼睛,又好似在赤裸裸地炫耀着财富与诱惑。 光芒如利刃般散射开来,晃得周围人不得不眯起眼睛。门口两只巨大的金蟾雕像栩栩如生,张着大口,仿佛要将每一个进入的人吞噬。 雕像的眼睛镶嵌着的宝石散发着诡异的光,那光芒幽蓝深邃,仿佛在窥视着人们内心深处的欲望。 三人走进赌坊,内部奢华糜烂至极,简直就是酒池肉林的景象。 天花板上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每一颗夜明珠都散发着柔和却又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奢华。 这些光芒交织在一起,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亮得让人有些眩晕。 墙壁上挂满了价值连城的字画,从远古名家的山水墨宝,那细腻的笔触仿佛能让人置身于山水之间,感受着清风拂面、流水潺潺;到当世大师的工笔重彩,色彩鲜艳夺目,描绘着繁华盛世,无不展示着主人的财富与品味。 然而,在这奢华的表象下,却隐藏着堕落与腐朽。脚下是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人们疯狂的身影,那些身影扭曲而贪婪,仿佛被恶魔附身。 而在大厅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喷泉,喷泉中流淌的不是清水,而是醇香的美酒。酒液飞溅,散发出浓郁的香气,那香气混合着空气中的烟酒味,让人闻之欲醉。 周围摆放着一张张摆满珍馐佳肴的桌子,各种山珍海味琳琅满目,有的甚至还冒着热气,仿佛刚刚从厨房端出。 然而,这些美食却无人细细品尝,人们只是在赌局的间隙匆匆塞进口中,便又投入到疯狂的赌博中。一 群衣着暴露的舞女在大厅中翩翩起舞,伴随着丝竹管弦之声,扭动着腰肢。舞女们脸上带着迷离的笑容,仿佛被这奢靡的氛围所迷惑,眼神空洞而无神,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舞蹈动作。 为这奢靡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淫靡的气息。 季安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叹息,这奢华背后隐藏的是多少人的堕落与痛苦。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决心要打破这罪恶的循环。 赌坊内,人们成群地围在赌桌旁,或兴奋地叫嚷,或沮丧地咒骂。筹码堆积如山,金钱在人们手中疯狂流转。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酒味和汗臭味,混合着人们的喧嚣声,仿佛是一场疯狂的闹剧。赌徒们面色潮红,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疯狂,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财富的渴望和对赌局的痴迷。 每一次骰子的滚动、纸牌的翻开,都伴随着一阵尖叫与叹息,仿佛这里是一个人性的修罗场。 当众人看到鹤林带着两个陌生人进来时,顿时有人发出冷嘲热讽。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善人鹤公子嘛,怎么,又来劝人戒赌啦?” 一个满脸横肉的赌徒阴阳怪气地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骰子在桌上随意滚动,骰子碰撞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对鹤林的嘲笑。 “哼,就凭他,能劝得了谁?这锦城如今谁不知道,进了这金蟾赌坊,就别想戒掉赌瘾!”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附和道,他正往嘴里塞着一块肥腻的烤肉,油渍顺着嘴角流下来,他却浑然不觉,只顾着嘲笑鹤林,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季安听着这些嘲讽,神色未变,他轻轻拍了拍鹤林的肩膀,那动作像是在传递着力量与安慰,示意他不必在意。然后,季安对鹤林说道: “你去赌,不必担心,有我在。” 鹤林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的心中既有对季安的信任,又难免有些紧张。 毕竟,这里是金蟾赌坊,是赌博的龙潭虎穴。他缓缓走向一张赌桌,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又谨慎,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周围赌徒的目光如针般刺在他身上,但他选择无视,心中默念着季安的话,给自己加油打气。 鹤林来到赌桌前,周围的赌徒们纷纷投来不屑的目光。“就凭你,还想在这儿赢钱?” 一个瘦脸的赌徒嘲笑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鹤林没有理会,他看着桌上的牌九,心中虽有些紧张,但想到季安的话,还是鼓起勇气下了注。 发牌的庄家是个一脸凶相的大汉,他冷笑着将牌发到鹤林面前,那笑容仿佛在预示着鹤林的失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鹤林小心翼翼地揭开一角,看到牌面后,心中一动,他感觉到这可能是个机会。 此时,旁边一个胖子不屑地说:“看你那德行,肯定没好牌,趁早认输!”鹤林咬咬牙,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将面前的筹码又推出去一些,说道:“我加注!” 众人一阵哄笑,都觉得他这是在自不量力。鹤林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的手心微微出汗,但他告诉自己要相信季安。他紧紧盯着牌面,仿佛要从上面看出一丝转机。 然而,当牌全部翻开,鹤林的牌竟然大过了所有人。众人都惊呆了,那胖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说:“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鹤林有些紧张地解释道:“我没有,这就是运气。”但众人哪里肯信,纷纷叫嚷起来。“作弊!一定是作弊!”“把他赶出去!”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这时,季安微微抬手,暗中施展法术,赌桌上的牌瞬间重新排列,清晰地展示出鹤林赢得光明正大。 众人见状,都闭上了嘴,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无话可说。鹤林心中松了一口气,对季安的敬佩与感激又多了几分。他望向季安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崇敬。 就这样,在季安的法术帮助下,鹤林每赌必赢。骰子在碗中翻滚,却如同被无形的手操控,乖乖地呈现出鹤林想要的点数。 纸牌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总能组成最大的牌型。不一会儿,鹤林面前的钱财便堆积如山,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渐渐地,众人都不敢再与鹤林赌下去,纷纷退到一旁,脸上满是震惊与不甘。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鹤林运气的嫉妒,又有对未知的恐惧,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到底有什么来头。 就在这时,一阵阴测测的笑声传来。 “是谁在我金蟾赌坊如此威风啊?” 只见一个身材矮小、体态臃肿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此人便是金蟾赌坊的老板金蟾。 他身着一身华丽的锦袍,上面绣满了金线勾勒的金蟾图案,每走一步,身上的玉佩便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贪婪的乐章。 金蟾眯着眼睛,眼中闪烁着警惕与好奇,上下打量着季安三人,心中暗自思忖这三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举止中找到破绽,心中有些疑惑,这三个人为何如此大胆,敢在他的地盘上闹事。 季安一见这人,心中便明白了几分,随后忍不住笑了。原来这人居然真的是一只三足金蟾成精。 不过季安并没有说出来,如今想要救这一城百姓,还是得从心底里让这帮百姓折服。他表面上神色平静,内心却在思考着如何利用这个局面,彻底打破金蟾的阴谋。 金蟾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季安三人,心中也暗自警惕。他看出了三人的不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 “几位朋友,在我这赌坊闹了这么一出,是不是该给个说法啊?不如我们赌一把,如何?” 金蟾心想,不管你们有什么本事,在我这地盘上,还能翻了天不成?他心中虽然有些忌惮,但更多的是自信,毕竟他在这里经营多年,有着自己的底气。 季安微微一笑,说道:“赌一把倒也无妨,不过我有个新的赌法,不知你可敢接?” 金蟾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本身就是依靠吸取金城百姓的赌性贪欲修炼,自然也是嗜赌如命。 “哈哈,有何不敢?但说无妨!”金蟾拍着胸脯说道,心中却在想,不管你出什么赌法,我都有办法应对。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想象着如果赢了这一局,就能获得更多……。 第366章 赌局二 第366章 赌局二 季安要与金蟾赌博的消息,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眨眼间便传遍了金城的每一个角落。 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然而这丝毫没有阻挡人们听闻此讯后的狂热。 大街小巷里,无论是街头巷尾的商贩,还是田间劳作的农夫,亦或是深宅大院中的富贾,都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如潮水般朝着金蟾赌坊涌去。 不过片刻,赌坊周围便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密密麻麻,比肩接踵,仿佛全城的百姓都倾巢而出,汇聚于此。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声交织成一片嘈杂的声浪。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在这炽热的日光下,愈发显得兴奋与急切,都想看看这场赌博到底会如何发展。 “这人到底要和金老板赌什么?” 一个身材瘦弱、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汉子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说道。 他那因常年劳作而布满老茧的双手,此时正不安地搓着衣角,粗糙的布料在他手中被揉得皱巴巴的。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那破旧的衣衫上,瞬间被吸收,只留下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哼,我看他就是自不量力!” 旁边一个体态臃肿、油光满面的富商不屑地撇了撇嘴,眼中满是轻蔑。 他身着华丽的绸缎衣裳,在阳光下闪烁着炫目的光泽,手中还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佩。 “在金城,谁不知道金老板的手段,谁能赢得了他?” 富商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晃着脑袋,脸上的肥肉也跟着微微颤抖。 “就是,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一个卖菜的大妈也随声附和,手中还紧紧攥着没卖完的青菜。 “这年轻人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咯。” “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呢!” 一个年轻的后生嬉笑着说道,眼中满是嘲讽。他穿着一身破旧的短打,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此时他正兴奋地踮着脚,努力地伸长脖子,试图看清人群中的季安,那模样就像一只迫不及待想要看热闹的猴子。 各种猜测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地响起,如同夏日里聒噪的蝉鸣,不绝于耳。 就连那傀儡城主也听闻了这个消息,在一群侍卫如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赶来凑热闹。 只见他身着华丽的锦袍,上面绣着精美的云纹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头戴镶满珠宝的冠冕,每一颗宝石都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坐在八抬大轿上,由八个身强力壮的轿夫稳稳地抬着,脸上带着一丝傲慢与幸灾乐祸。 心里想着若是这道人输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打压一下那些对金老板不满的人,稳固自己在金老板面前的地位。 他微微仰着头,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季安落败后那狼狈的模样。 季安身处人群之中,却仿佛与周围的喧嚣隔绝开来。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温和而平静。 不慌不忙地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般在人群中清晰地回荡。他目光从容地扫过众人。 缓缓说道:“骰子牌九,不过是凡人之道,我乃道门中人,我观金老板也不似凡人。用这种小道而赌,未免有失了我们的身份。” 金蟾听了季安的话,原本眯着的眼睛瞬间一亮,那眼神就像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 他本就不是凡人,平日里引诱凡人赌博,不过是为了吸取凡人的财气来修炼。如今听季安这般说,心中顿时见猎心喜。 “那你想要赌什么?” 金蟾微微仰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他紧紧盯着季安,仿佛要从季安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 “这第一赌,我们来赌一赌金城三日之内的雨水。” 季安神色镇定,语气平稳。 季安都没说赌会不会下雨,这太低级了,找个老寒腿都能算出来,所以季安直接提出要赌有多少雨水,这可就厉害了。 当年泾河龙王跟袁守城就是赌过这个,当时泾河龙王就因为这个没了命,现在季安又要跟金蟾赌这个,这金蟾想必命运也不会很好。 “赌雨水?” 金蟾一脸的疑惑,眼睛瞪得老大,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 老天爷下多少雨也是可以赌的吗?那不是比老天爷还厉害。他心中暗自警惕,却又被这奇特的赌吸引。 “这第二嘛,则是赌这锦城,百姓人人戒赌,人人畏赌。” 季安神色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声音依旧平稳,却如同在人群中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一片哗然。 “哈哈,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一个赌徒模样的人笑得前仰后合,他的脸上带着长期赌博留下的憔悴与疲惫,眼眶深陷,眼神中透着一种病态的狂热。 “在金城,赌博就是大家的生计,怎么可能戒得了?”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捂着肚子,仿佛听到了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 “就是,这道人莫不是脑子糊涂了,说出这般荒唐的话!” 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富家子弟也跟着嘲笑起来。他手持一把折扇,轻轻摇晃着,扇面上绘着精美的山水图案。 脸上满是讥讽之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人人戒赌?我看是人人都想赢更多的钱才对!” 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有人笑得直不起腰,有人捂着肚子,还有人甚至笑出了眼泪。 金蟾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心中暗自想着:这道人简直是异想天开,他根本不相信金城百姓能戒赌,对季安充满了不屑。 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笑一边摇头,完全没把季安的话当回事。身体因为大笑而不停地颤抖,那肥胖的身躯就像一滩抖动的肥肉。 季安没有在意众人的反应,依旧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这第三嘛,则是赌天降甘霖之后,锦城开遍木棉花,为锦城百姓,谋得一条生路。” 季安说完,众人又是一番嗤笑。 “木棉花?这金城从未有过木棉花,他是在说梦话!” 一个老妇人皱着眉头,满脸的不相信。她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刻着岁月的沧桑。此时她微微摇头,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不屑。 “就是,我看他就是来博眼球的,根本没什么真本事!” 一个年轻的姑娘也跟着附和,她的眼中满是鄙夷。她穿着一身鲜艳的衣裳,原本漂亮的脸蛋因为这鄙夷的神情而显得有些扭曲。 “这赌注简直荒谬至极!” 人群中各种质疑声不断。人们交头接耳,脸上都带着质疑与嘲笑的表情,仿佛季安的话是如此的荒诞不经。 “那你想拿什么做赌注呢?” 金蟾倒是没有继续跟着嗤笑,反而一副端着的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似乎在期待着季安说出什么让他心动的东西。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心中暗自盘算着,无论季安拿出什么赌注,自己都有把握赢下这场赌局。 “我有金山银山各一座,可以当做赌注。” 季安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金石撞击般清脆响亮。他的话语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再次激起众人的喧哗。 “哈哈哈哈~金山银山!你也不怕让人笑掉了大牙,我金蟾坐拥金城一城之富,也不敢说自己有金山银山,你也敢如此大放厥词。” 金蟾这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大家都觉得季安在说大话,根本不相信他真的有金山银山。 人群中笑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震塌下来。季安说完,众人又笑作一团。 见此情景,季安依旧神色自若,仿佛周围的嘲笑与质疑都与他无关。 他双手缓缓抬起,开始掐起手诀,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的念出,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又似雷霆炸裂,震得人们的耳朵嗡嗡作响。 紧接着,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幕布缓缓遮住,阳光被瞬间截断,原本明亮的世界瞬间变得昏暗起来。 刚刚还炽热的空气,此刻也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凝固住了。 就在众人惊愕地抬头张望时,两道无比耀眼的光辉陡然绽放,一道金光,一道银光,如两条奔腾的巨龙,直冲云霄。 那金光璀璨夺目,如同太阳降临人间,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那银光清冷皎洁,似月光倾洒却又比月光更为耀眼。 一座金山,不知从何处缓缓浮现,如山岳般巍峨耸立。通体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每一寸都仿佛是由最纯净的黄金铸就,那光芒如同无数金针,射向四面八方。 那银山同样壮观,银白的光芒清冷而柔和,其表面光滑如镜,反射出的光芒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银霜。 众人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随后便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我的天哪,真的是金山银山!” 那个卖菜的大妈手中的青菜“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神迹。 “这……这难道是神仙下凡了?” 那个年轻的后生张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道人果然有通天的本事!” 那个体态臃肿的富商脸上的不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敬畏。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心中暗自后悔刚才不该如此轻视季安。 人群中一片寂静,大家都被这震撼的场景深深折服,再也没有人敢发出嘲笑的声音。 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震惊与敬畏,此时的阳光似乎也被这场景所震慑,光芒变得柔和了许多,轻轻地洒在众人身上。 “好好好!” 金蟾反倒是满脸的喜色,与百姓不同,百姓看到的只是金银两座大山,他看见的则是两座大山上那布满的灵气。 那些灵气如同五彩的烟雾,在金山银山周围缭绕,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心中暗自盘算着若是赢了这场赌局,这两座山的灵气将为他带来多大的提升。 “我跟你赌!” 金蟾有些急不可耐,反正这都是白送上门的好事。 只是季安却笑了起来,“你想跟我赌,可是我这是金山银山两座山,你又拿什么跟我赌呢。” “我拿我的金蟾赌坊跟你赌!” 金蟾咬了咬牙,大声说道。他看着季安,眼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不够!”季安淡淡拒绝。 “那你想要什么?” 金蟾也是有些沮丧,虽然他的金蟾赌坊已经算是冠绝金城了,但是跟季安那两座山比起来,还是差太远了。 他的眉头紧皱,心中有些无奈。脸上的肥肉因为这沮丧的表情而挤在一起,显得更加臃肿。 “我想要一座黄金铸造的三足金蟾。” 季安淡淡一笑,金蟾却是吓得一激灵。这人,莫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自己可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呀。 他的心中一阵慌乱,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僵硬。原本兴奋的眼神瞬间变得充满警惕,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好,我就跟你赌。” 最终还是贪婪压过了理智,金蟾道。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心中却又抱有一丝侥幸,觉得季安不可能赢。 他暗暗安慰自己,这道人不过是故弄玄虚,自己在这里经营多年,有着深厚的根基,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外来的道人。 此时,周围的百姓们看到这场面,心中也开始蠢蠢欲动。 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小个子男人挤到前面,眼神中透着贪婪,大声说道:“我也要跟你赌!我赌这雨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下,你要是输了,那金山银山得分我一份!” 他的声音尖锐而急切,仿佛生怕错过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对,我们也要赌!”人群中响起一片附和声。人们的眼神中都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金山银山已经是他们囊中之物。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也跟着喊道:“我赌百姓戒不了赌,你要是输了,给我们每家发点金子!” 她一边喊,一边抱紧了怀中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我赌木棉花不会开遍锦城!”又有人叫嚷起来。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场面再次陷入混乱。 百姓们七嘴八舌,都觉得季安的赌注就是白赚的一样,纷纷想参与进来。仿佛这场赌局不是一场充满未知的挑战,而是一场可以轻松获利的盛宴。 第367章 赌局三 第367章 赌局三 季安负手而立,目光平和地扫过眼前喧闹的人群。人群恰似一锅正沸的开水,议论声、质疑声交杂一处,如汹涌潮水般向他扑面而来。 然而,他神色丝毫未改,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的笑容。这笑容仿佛带着股无形之力,能穿透众人心中层层阴霾,叫人心头不自觉地一暖。 他温和地开口,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中:“好,我便与你们所有人赌。” 鹤林站在季安身侧,此刻满脸尽是担忧之色。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那皱纹深得仿佛能夹死只苍蝇。 他微微凑近季安,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嗫嚅着:“道长,这……这风险实在太大了,咱们要不还是……” 鹤林眼中满是忧虑,眼神游移不定,一会儿瞅瞅季安,一会儿又扫向周围喧闹的人群。 他心里十分纠结,深知季安所说的这些赌约太过离奇,以常人的认知,几乎是绝无可能实现之事。 他在心里暗自为季安捏着把汗,只觉着这场赌局恰似在万丈悬崖边行走,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 季安神色从容,仿若这世间没什么能令他慌乱。他轻轻抬起手,动作轻柔却透着力量,拍了拍鹤林的肩膀,轻声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好,我观这天象,也确实有雨,那你来说,这雨有多少。” 金蟾微微仰头,眯起眼睛看向天空。身为金蟾成精,他对天气的感知本就比寻常生灵敏锐许多。 此时的天空湛蓝如宝石,纯净得没一丝杂质,几缕薄如蝉翼的白云悠悠飘荡,看似平静祥和,却仿佛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玄机。 金蟾心中暗自琢磨,他凭借自身对天气的特殊感知,虽觉近期有雨,可这雨究竟会下多少,他着实没底。 不过,他心里笃定,眼前这个道人绝无可能精准掌控降雨的情况。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心想着这道人不过是在故弄玄虚罢了。 “明日早场,太阳初升时落雨,雨与太阳同在,这雨要下到三尺三寸深,不多不少三十点雨量。” 季安昂首挺胸,气宇轩昂。声音坚定而清晰,如洪钟般在人群中轰然回荡。 “好,那我就赌到时候这雨不是三尺三寸深。” 金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在他看来,眼前这道人简直天真得可笑,还真以为能随意掌控老天爷降雨的分寸,当真是异想天开。 他心里想着,降雨之事乃上天之意,岂是凡人能够左右,这道人必定输得一败涂地。 “那我也赌这雨不会是三尺三寸深!” 一个身材壮实、身着粗布短衣的汉子兴奋地大声叫嚷着。 他迫不及待地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神情,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仿佛已然瞧见季安落败后灰头土脸的模样。 他双手叉腰,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向季安示威。 “对,我也跟着赌,哪能这么巧,正好三尺三寸!” 一个卖货郎模样的人也跟着附和。他挑着担子,扁担随着他激动的身子剧烈晃动,货担里的货物也跟着叮当作响,仿佛在为这场赌局助威。 他一边叫嚷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满是兴奋的红晕。 “我也赌……” 百姓们七嘴八舌,纷纷开口赌雨下的不是季安所说的那个量。人群瞬间像沸腾的锅水,嘈杂喧闹声此起彼伏。 人们的脸上,或是兴奋,或是怀疑,或是期待,各种表情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生动的市井百态图。 有的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这场赌局的荒诞;有的则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嚷着自己的赌注,仿佛已经稳操胜券。 等到百姓们都下完注,金蟾双手抱胸,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冷冷笑道:“哼,这老天爷的事儿,岂是你能掌控的,我看你这次输定了!”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充满轻蔑,似乎已然将胜利收入囊中。 百姓们也在一旁议论纷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脸担忧地摇着头,手中的拐杖在地上轻轻敲打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未知的赌局叹息: “这道人虽然变出了金山银山,但这赌雨的事儿,也太玄乎了,我看他悬。” 老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担忧,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笃定地预测降雨的情况。 “是啊,这要是真能赌赢,那可就神了。”一个年轻后生附和道。 “至于第二个赌注嘛,就在三日之内,对了这三日包含今天。” 季安神色平静,说完便从容地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挺拔而坚定,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 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留下一众或惊讶或怀疑的目光。他双手背在身后,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季安带着鹤林跟燕飞侠离开了喧闹的人群。鹤林的家位于城边,三人沿着蜿蜒的街道缓缓前行。 一路上,街边的建筑略显陈旧,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 墙壁上的砖石有些已经松动,偶尔能看到几处破败的围墙,墙缝中长出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曾经的繁华与如今的沧桑。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只流浪狗在角落里觅食,见他们路过,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头。 来到鹤林的宅院前,只见朱红色的大门有些斑驳,门上的铜环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仿佛被岁月侵蚀得疲惫不堪。 鹤林伸手推开大门,“吱呀”一声,门轴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仿佛在向他们诉说着往昔的故事。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悠长。 走进院子,便能看到正对着大门的主屋,屋瓦上长着些许青苔,在阳光的映照下,透着一股岁月的沧桑。 院子里的地面由青砖铺就,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缝,缝隙中生长着几株不知名的小花,在微风中轻轻点头,给这略显破败的院子增添了一丝生机。 鹤林一边带着两人往里走,一边略带歉意地说道:“两位莫要嫌弃,家中如今已无他人,只剩我孤身一人。”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他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心中涌起一阵感慨,曾经这里也是热闹非凡,如今却冷冷清清。 季安微笑着说道:“无妨,能有个安身之处便好。”他的笑容温暖而亲切,让鹤林心中一暖。季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理解与关怀,他明白鹤林此刻的心情。 鹤林家中父亲已经去世,老母亲也在他年幼时就离开了人世。如今鹤林虽已年满二十,却依旧尚未娶妻。 想起往昔,鹤林不禁感慨道:“曾经家中也算热闹,仆人往来穿梭,充满了欢声笑语。可自从这赌博之风如瘟疫般盛行开来,家中便渐渐冷清下来。 那些仆人也都染上了赌瘾,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他们,我只好把他们送走了。” 说着,鹤林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失落。他想起曾经与仆人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一阵酸楚。 燕飞侠走上前,拍了拍鹤林的肩膀,安慰道:“莫要灰心,待此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燕飞侠的眼神坚定而有力,向鹤林传递着无尽的力量。他的声音充满信心,让鹤林心中涌起一股希望。 第二日一早,天色还未大亮,灰蒙蒙的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沉甸甸地笼罩着整个金城。 大街小巷弥漫着一种紧张又兴奋的氛围,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每个人的心弦。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叫人有些喘不过气。 鹤林早早便站在了院子里。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衫,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神色略带紧张,时不时抬头望向天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担忧。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又缓缓松开,反复几次,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院子里的石桌上,摆放着一个用来测量雨量的竹筒,那是他昨晚特意准备的。 竹筒表面光滑,在微弱的晨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等待着见证一场奇迹。鹤林时不时地看向竹筒,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场雨能如季安所说。 此时,季安还在屋子里打坐。他盘膝而坐,双眼紧闭,神色平静。呼吸沉稳而均匀,仿佛与这世间的喧嚣隔绝开来。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那袅袅升起的烟雾,仿佛带着季安的思绪,飘向了未知的远方。 当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如同一缕轻纱,缓缓揭开了天空的神秘面纱。 紧接着,果然天降大雨。只见东边天空,太阳如同一颗红彤彤的火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而西边天空,乌云密布,如同黑色的巨浪,汹涌翻滚。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奇妙而激昂的乐章。 一边太阳一边雨,这奇特的景象让整个世界都变得如梦如幻。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在为这场雨景增添一份韵律。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季安此时也站在院子里,望着这奇特的雨景,口中喃喃念道。 “季道长,好文采呀。” 鹤林不禁夸奖道,眼中满是敬佩之色。他对季安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季安谦虚地说道:“这并非我所作,乃是我老家一位诗人写的。” 也不知鹤林信了没,只见鹤林微微点头。 城里各处的百姓,也都在看雨。在城南的集市上,一个卖菜的大妈正站在摊位前,望着天空如注的大雨,眉头紧皱,嘴里嘟囔着:“这雨还真下起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如那道人所说。” 她的摊位上摆放着各种新鲜的蔬菜,此时已经被雨水打湿。雨水顺着菜叶滑落,滴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 旁边一个卖肉的大叔,双手抱胸,不屑地说道:“我看悬,哪能这么准,说不定一会儿就停了。” 他的肉摊上,猪肉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鲜红。大叔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眼睛紧紧盯着天空。 在座高楼上,金蟾面色阴沉地站在窗边,死死地盯着这场雨。他身旁站着几个手下,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金蟾看着雨势,心中越发不安。他能感觉到这场雨似乎有些不同寻常,那密集的雨点,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心,却浑然不觉。他在心中暗暗祈祷这场雨不要如季安所说,否则他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在城西的一条小巷里,一群孩子在雨中嬉笑玩耍,他们可不管这场赌局,只沉浸在这雨中的欢乐里。 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开心地伸手接着雨点,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说道:“这雨凉凉的,真好玩!” 她的身旁,几个小男孩在雨中奔跑嬉戏,溅起一片片水花,笑声回荡在整个小巷。孩子们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雨中显得格外动听。 他们在雨中追逐着,打闹着,仿佛这个世界没有烦恼,只有无尽的欢乐。 等到雨停,金蟾依旧站在窗边,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死死盯着院子里测量雨量的器具。随着雨量的逐渐增加,他的脸色越发阴沉,表情也逐渐变得僵硬。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他不敢相信这场雨真的有可能如季安所说。 等到雨停的时候,全城寂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果然三尺三寸三十点雨,一丝不多一丝不少。 整个金城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百姓们都被这神奇的结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有雨滴从屋檐落下,滴在地面的积水里,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为这场神奇的赌局敲响胜利的钟声。 金蟾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恐惧,他知道,自己似乎低估了这个神秘的道人。 而全城的百姓们,此刻都沉浸在这不可思议的结果中,心中对季安充满了敬畏与疑惑,不知道这个道人究竟有着怎样的神通。 第368章 花仙 第368章 花仙 “三尺!三寸!” 伴随着这一声声高呼,原本如注的倾盆大雨,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骤然遏制,戛然而止。 方才还乌云密布,黑沉沉地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天空,瞬间如同被一双无形的巨手迅速撕开阴霾,雾消云散。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那金色的光辉如同一匹匹华丽的绸缎,轻柔地披在金城的每一寸土地上,给整座城市都镀上了一层神圣而庄严的金黄。 街道、房屋、树木,皆沐浴在这温暖而明亮的光芒之中,仿佛整个城市从一场混沌的噩梦中陡然苏醒,重新焕发出盎然的生机与活力。 金蟾独自伫立在金蟾坊那高耸入云的高楼之上,此刻的他,面色如纸,毫无血色,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气。 他的双眼瞪得极大,直直地盯着那已然放晴的天空,眼神中满是震惊、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恐惧。 他在心中疯狂地思索着,思绪如乱麻般纠结缠绕:“那道人,究竟是何等来历?我在这世间沉浮近三百年,历经无数风雨,见识过无数奇人异事,却从未听闻过如此神通广大、手段超凡之人。 居然能够将天象测算得如此精准无误,简直超乎想象,难道他真的是上天派来惩戒我的?” 金蟾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般,从他的心底缓缓涌起,将他彻底淹没。 而金城的百姓们同样沉浸在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沮丧、懊悔与自责。 昨日,在贪婪欲望的驱使下,他们为了能够赢下季安那令人垂涎欲滴、仿佛能改变命运的金山银山,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押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 此刻,当他们从这场疯狂而虚幻的迷梦中骤然清醒过来,满心充斥着对自己愚蠢行为的无尽痛恨。 他们仿佛深陷一场无法挣脱的噩梦之中,如今虽然已然从梦中惊醒,却不得不直面这残酷得近乎无情的现实。 许多人都深深地低着头,不敢与旁人对视,生怕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自己的狼狈、悔恨与不堪。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此时,季安神色庄重,站在院子中间。他的双唇快速而有节奏地翻动着,口中念念有词。 与此同时,他的手中掐着手诀,随着咒语的吐出,他周身仿佛被一层璀璨的光环所包裹,法力如汹涌澎湃的江海之潮般涌动,一道耀眼夺目、仿佛能撕裂苍穹的金光从他掌心冲天而起,直直冲向金城的上空。 刹那间,一阵强烈而震撼的震动如同惊雷般在金城的土地上炸响,仿佛整个城市都被一只无比巨大的手用力摇晃。 原本弥漫在城市上空,如同阴霾般厚重且挥之不去的雾霾,像是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克星,在金光的照耀下迅速消散,如同冰雪在烈日的炙烤下瞬间融化。 金城的百姓们只觉得头脑一阵前所未有的清明,仿佛有一股清澈甘甜的灵泉在脑海中缓缓流淌,将所有的混沌、迷茫与邪念都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们的眼中噙满了滚烫的热泪,那是悔恨的泪水,也是重获新生的泪水。 心中满是对自己过往行为的深深自责与反思,不禁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自问:“我们究竟干了什么?怎么会如此执迷不悟,被贪婪蒙蔽了双眼,陷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站在金蟾坊楼上的金蟾,却像是遭受了一记来自天地的重锤猛击,身体猛地一颤,紧接着,一口殷红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喷射而出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法力瞬间紊乱失控,几乎无法维持自己的人形。 他的身体在一只浑身闪着金光的三足金蟾与人身之间来回变幻。 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与之前的威风凛凛形成了天壤之别,尽显落魄与凄凉。 “好个道人,竟敢破我法术!” 金蟾此刻惊恐欲绝,心中对季安的憎恨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疯狂地吞噬着他的理智。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精心布局编织的美梦,竟被这道人轻而易举地一招破灭。 然而,季安所展现出的强大得令人绝望的实力,又让他心生深深的畏惧,仿佛面对的是一座高耸入云、无法逾越的巍峨高山。 他连咒骂一声的勇气都被恐惧驱散,只能在心中暗自咬牙切齿,那恨意如同毒蛇般狠狠地啃噬着他的心。 随后季安带着燕飞侠、鹤林以及春妹,步伐沉稳而坚定地朝着金蟾坊走去。 一路上,百姓们虽一个个垂头丧气,脚步沉重得仿佛每一步都拖着千钧重担,但还是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宛如一群迷失方向后终于寻得指引的羔羊。 百姓们心中既惧怕季安那神奇而强大、近乎于神的手段,又担心季安会逼迫他们偿还那如同天文数字般、足以让他们倾家荡产的赌债。 然而,经历了这场如梦似幻、惊心动魄的变故,赌博的念头已如过眼云烟般从他们心中彻底消散。 此刻,他们心中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与对季安的敬畏,如同置身于黑暗中的人们,对那一丝照亮前路的光明既充满渴望又心怀畏惧。 街道两旁的房屋显得愈发陈旧破败,斑驳的墙壁上爬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座城市曾经的喧嚣繁华与如今的沧桑变迁。 偶尔有几阵微风吹过,扬起些许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却更增添了几分压抑、沉闷的氛围。 百姓们脚步拖沓,头垂得极低,不敢正视季安等人,只是默默地跟着,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触怒这位神秘而强大的道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而又紧张的气氛,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每个人的咽喉。 鹤林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偷偷地瞥了一眼季安,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与询问。见季安神色平静,他微微凑近,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季道长,百姓们如今这般模样,您打算如何处置?” 季安微微转头,目光温和而慈祥,如同春日的暖阳般轻轻地看了看鹤林,眼神中透露出安抚与自信,说道:“莫要担心,我自有打算。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你只需安心跟随。” 燕飞侠则神色冷峻,犹如一座沉默而坚毅的冰山,双手抱胸,眼神如鹰般锐利而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百姓的一举一动,仿佛在防备着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情况,守护着季安以及众人的安全。 春妹紧紧跟在季安身后,她身着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春日里随风飘舞的花瓣,轻盈而美丽。 当他们来到金蟾赌坊时,金蟾早已铁青着脸在门口等候。他虽明知是季安破了自己的法术,心中对季安充满了恨意,但季安展现出的实力太过强大,让他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 然而,心中那股不甘与不服气,如同顽强生长的野草,还是让他梗着脖子,试图在气势上不输给季安,尽管这只是他最后的挣扎,如同困兽犹斗。 金蟾看着季安,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挑衅,说道:“哼,虽然这雨水的赌局我输了,但其他两个赌注,让金城百姓戒赌以及让金城开满木棉花,咱们还没比呢!你莫要以为自己已经赢定了。”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想要抓住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季安神色平静如水,眼神中透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智慧与从容,静静地看着金蟾,说道:“你无需狡辩,这赌局本就清晰明了。不过,为了让你输得口服心服,我便遂了你的愿。” 说罢,季安缓缓转身,面向金城百姓,他的目光如同温暖的春风,轻柔地扫过每一个百姓的脸庞。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而坚定地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你们所欠的赌债,今日我一概免除。” 百姓们闻言,先是一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但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害怕这只是一场虚幻的美梦,下一秒就会破碎。 片刻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如雷般的欢呼,那欢呼声仿佛要将整个金城的天空都掀翻。百姓们纷纷跪地,涕泪横流,口中不停地呼喊着:“多谢道长!”“道长真是活菩萨啊!”之类的感激声此起彼伏,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 百姓们心中那沉甸甸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他们的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灿烂的笑容,仿佛重获新生一般,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燃起的火炬,照亮了他们对未来的憧憬。 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如沟壑般纵横的老者,在旁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他的眼中满是热泪,那泪水顺着他那饱经风霜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浸湿了一小片尘土。 他用那颤抖而激动的声音说道:“道长,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从今往后,我们金城百姓,绝不再沾染赌博!” 众人纷纷附和,那声音响彻云霄,仿佛是对过去错误的坚决告别,也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庄严承诺。 季安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深知百姓们的决心来之不易,这是他们痛定思痛后的觉悟。随后,他神色庄重地双手结印,那结印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而流畅,却又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口中再次念念有词:“玉清元始,敕令诸天。花神降世,福泽人间。阴阳燮理,万物昭宣。速临此境,共证机缘。” 随着咒语的吐出,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震颤,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 忽然,天空中光芒大作,一道五彩斑斓的光柱从天而降,仿佛连接了天地之间的通道。光柱中,仙乐飘飘,异香扑鼻,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一位绝世佳人在光芒与仙乐的簇拥下,缓缓现身。 这位佳人便是花神,她身着一袭五彩霓裳,那衣裳仿佛是用天边最绚丽的云霞织就,每一处褶皱都闪耀着梦幻般的光芒,如同无数颗璀璨的星辰在衣间闪烁跳跃。 微风轻轻拂过,衣裳上的光芒流转变幻,如梦如幻,仿佛整个世界的色彩都在她的身上汇聚交融,演绎出一场视觉的盛宴。 她的秀发如黑色的绸缎般柔顺亮泽,随意地披在肩头,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温柔与妩媚。 她的面容美得惊心动魄,肌肤胜雪,仿佛是用世间最纯净的白玉雕琢而成,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而圣洁的光芒。 花神一出现,便盈盈下拜,恭敬地说道:“天师相召,小仙不敢耽搁,特来相助。不知天师有何吩咐?” 她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又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与庄重。 季安微微抬手,说道:“花神不必多礼。此次劳烦花神降临,是想请花神助金城百姓一臂之力,让这金城开满木棉花,再于金城外播撒棉花种子,赐百姓以生机。” 花神微笑着应道:“天师心系苍生,小仙自当全力相助。此乃善举,亦是小仙分内之事。” 金城百姓见状,纷纷拜倒在地,不敢直视花神那令人窒息的美丽与神圣。花神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人们心中最后一丝阴霾,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 她轻轻抬起如羊脂玉般洁白的玉手,手中绽放出五彩光芒,那光芒如同盛开的花朵,绚烂而夺目。 光芒所到之处,木棉花竞相开放。先是金蟾赌坊周围,一朵朵木棉花如火焰般绚烂绽放,那鲜艳的红色仿佛是生命的呐喊,充满了无尽的活力与热情。 紧接着,整个金城都被木棉花的花海所淹没。那鲜艳的红色花朵,挂满了枝头,仿佛给金城披上了一层喜庆的红装,将这座城市装点得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 每一朵木棉花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新生的故事,给金城带来了希望与生机,让这座城市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与魅力。 不仅如此,花神又轻轻一挥袖,那宽大的衣袖如同天边的云彩飘动,带着一种飘逸而灵动的美感。 只见金城外的土地上瞬间开满了洁白的棉花,那棉花如雪般纯净,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一群身着白衣的仙子在翩翩起舞。 那洁白的颜色,象征着纯洁与美好,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丰收的希望。金城之人从此有了可以纺织的原料,生活有了新的希望。 那一片片棉花田,如同一片白色的海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辉,预示着金城未来的繁荣与昌盛,为这座城市的百姓开启了一条新的生活道路。 第369章 除妖镇邪,传道收徒 第369章 除妖镇邪,传道收徒 金蟾瞪大了双眼,眼眸仿佛要从眼眶中弹出,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如梦如幻却又让他彻底崩溃的一幕。 金城内外,木棉花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般热烈绽放,每一朵都像是在尽情宣泄着生命的热情,花瓣舒展,红得夺目。 而金城外的棉花,则似广袤无垠的雪海,洁白纯净,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片静谧的白色海洋。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正遭受着十级地震的肆虐,牙齿也开始咯咯作响。 心中更是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惊涛骇浪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直到此刻,他心中那最后一丝侥幸,如同阳光下脆弱的泡沫,“啪”的一声破碎得无影无踪。 他终于彻底意识到,眼前之人竟是威名远扬的道门天师。 虽说他从未踏足过大奉之地,但道门天师的赫赫威名,即便在这偏远得如同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也如滚滚惊雷,震得人耳膜生疼,令人胆寒到骨子里。 他的双腿像是瞬间被一双无形的巨手抽去了筋骨,“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溅起一小片尘土。 那扬起的尘土,在微弱的光线中缓缓飘散,仿佛是他那即将覆灭的命运扬起的最后尘埃。 原本那副刻在脸上的傲慢与倔强的神情,瞬间如冰雪遇热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恐惧与哀求,此刻的他,犹如一只陷入绝境、落入陷阱的困兽,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只见他双膝着地,艰难地朝着季安膝行几步,每挪动一寸,都仿佛用尽了全身仅剩的一丝力气,那感觉就像是在攀爬一座高耸入云、永远无法登顶的高山。 紧接着,他便迫不及待地向着季安连连磕头,额头与坚硬的地面碰撞,发出沉闷而又有节奏的声响,“砰砰砰”,仿佛是在敲打着他那即将破碎的命运之门,每一声都像是在他自己的心头狠狠砸下。 他一边磕头,一边声泪俱下地哭喊道:“天师饶命啊!”那声音中饱含着深深的恐惧与无尽的悔恨,在寂静得有些诡异的空气中回荡,犹如夜枭在绝望中发出的凄厉哀鸣,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我有眼不识泰山,犯下诸多罪孽,求天师给我一条生路。我愿改过自新,再也不敢为非作歹。” 金蟾此时满心懊悔,内心犹如被无数毒虫疯狂啃噬,痛苦不堪。他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天师那洞察一切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回想起自己这些年为了一己私欲,在金城掀起的种种恶行,一桩桩、一件件,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着他的心,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 他害怕天师那雷霆般严厉的惩处,更害怕自己辛辛苦苦修行多年的成果,在一瞬间化为乌有,灰飞烟灭。 所以,他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寄托在季安那可能存在的一丝怜悯之上。 季安神色冷峻,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金蟾,那眼神仿佛能够穿透金蟾的灵魂,直达他内心最阴暗的角落。 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公正,仿佛能看穿金蟾内心每一丝隐藏的阴暗想法。 他淡淡地说道:“你为祸金城已久,害得无数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那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家庭,那一双双充满绝望的眼睛,皆是你恶行的铁证,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这片土地上 。如今大错已然铸成,岂是一句简单的求饶便可轻易了事?” 季安心中对金蟾的恶行充满了愤怒,那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他胸膛中肆虐。他深知,为恶之人若不加以严惩,世间便无公正可言,正义必将蒙尘。 但他身为道门中人,秉持着道门的慈悲与宽容,此刻正在内心深处权衡着,思索着最为合适的惩处方式,那感觉就像是在一架天平上,小心翼翼地衡量着正义与仁慈的分量。 金蟾听了季安的话,心中的恐惧如决堤的洪水般愈发泛滥,犹如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看不到一丝曙光。 他磕头的速度更快了,如同急速捣蒜一般,额头很快便红肿起来,皮肤破裂,渗出丝丝血迹,在地面上晕染出一小片暗红色。 他泣不成声,泪水和着鼻涕一同不受控制地流下,将面前的地面浸湿了一大片,那片湿润的地面,仿佛是他忏悔的印记,却又显得如此无力。 带着哭腔,他颤抖地说道:“天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看在我修行不易的份上,从轻发落。我愿散尽家财,弥补这些年给金城百姓带来的伤害。” 此刻的金蟾,满心都是恐惧,修行过程中所经历的种种艰辛,如同一幅幅幻灯片,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他害怕被镇压后的漫长岁月,那无尽的黑暗与孤独,如同无边无际的黑洞,会将他吞噬。 他更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包括他的修为、地位和尊严。所以,他只能拼命地哀求着,声嘶力竭,希望能打动季安那看似如铁石般的心肠。 季安微微皱眉,两道剑眉紧紧拧在一起,仿佛两座即将合拢的山峰。他陷入了沉思,目光缓缓从金蟾身上移开,望向远处那些因赌博而破败不堪的房屋。 那些房屋,有的只剩下断壁残垣,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苦难与沧桑。 而在这些废墟之间,那些脸上刚刚浮现出希望的百姓,他们眼中闪烁的光芒,如同黑暗中顽强闪烁的星辰,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 季安深知金蟾罪孽深重,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这片土地和百姓的心头。 但道门向来讲究因果循环,给人一线生机。思索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如同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也罢,今将你镇压于此三百年,期间你需悔过自新。若三百年后,你真能洗心革面,再做定夺。” 言罢,季安双手快速结印,十指如灵动的蝴蝶,上下翻飞,口中念念有词,那古老的咒语仿佛从远古的时空隧道中传来,带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审判。 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且无比巨大的巨手紧紧攥住,让人喘不过气。 一股强大的法力波动以他为中心,如汹涌的海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掀起惊涛骇浪。 只见他手中法力涌动,一道光芒如闪电般射向金蟾,那光芒璀璨夺目,带着正义的磅礴力量,瞬间划破长空,如同一条金色的巨龙,朝着金蟾猛扑而去。 金蟾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将自己紧紧笼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抛弃了他。他的身体瞬间无法动弹,仿佛被时间定格。 紧接着,从他的双脚开始,一层石质的纹路迅速蔓延开来,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所过之处,身体逐渐石化。仅仅片刻之间,金蟾便化作一尊石像,永远定格在这求饶的姿态。 石像的脸上,恐惧与哀求的神情栩栩如生,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而他的悔恨,也永远地刻在了这尊石像之上,成为了他恶行的永恒见证,警示着后人莫要重蹈覆辙。 百姓们看到这一幕,先是一阵短暂的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时间也为之一滞。 随后,爆发出一阵如雷般的欢呼声,那声音直冲云霄,仿佛要将压抑已久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与兴奋,如同在黑暗中摸索许久终于重见天日的囚犯,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对季安的感激与敬畏又增添了几分,那情感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汹涌澎湃。他们纷纷跪地,朝着季安的方向虔诚地磕头,口中高呼着:“天师圣明!”“多谢天师为我们除去这一害!” 那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在城市的上空回荡,是对正义的歌颂,是对希望的呐喊,仿佛要将这片土地上曾经的阴霾彻底驱散。就在这时,鹤林神情庄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在季安面前缓缓跪下。 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虔诚,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耀着信仰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够穿透黑暗,照亮前行的道路。 他看着季安,语气诚恳地说道:“鹤林有感天师恩德,如今我也已经了无牵挂,一心想要跟随道长学道,还请道长收下我。” 鹤林在经历了这一系列跌宕起伏的事件后,深刻认识到道的力量不仅能惩恶扬善,还能给人带来希望与新生,犹如一盏明灯,在黑暗中为他照亮了前行的方向。 季安看着鹤林,眼中露出欣慰之色,那目光犹如春日的暖阳,温柔地照耀着大地,温暖而柔和。 他微笑着说道:“你既有此心,我便答应你。往后需坚守正道,不可懈怠。”季安深知鹤林的决心来之不易,那是经历了磨难与洗礼后的坚定信念。 他相信鹤林在求道之路上会坚守初心,如同坚守自己内心深处那座永不熄灭的灯塔,照亮自己,也温暖他人。 鹤林大喜过望,脸上瞬间洋溢起激动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天里盛开的鲜花,灿烂而夺目。 他连忙连磕三个响头,声音洪亮地说道:“多谢师父教诲,弟子定当铭记于心。” 这三个响头,饱含着他对季安深深的感激与对求道的坚定决心,如同炽热的烙铁,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成为他今后修行道路上的指引。 燕飞侠和春妹看着鹤林,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燕飞侠走上前,伸出有力的双手,犹如兄长般将鹤林扶起,亲切地说道:“今后咱们便是同门,望你我携手,追随师父,弘扬正道。” 燕飞侠深知求道之路充满了艰辛与挑战,犹如在荆棘丛中前行,每一步都可能布满荆棘。但有同门相伴,便能相互扶持,共同抵御风雨,携手共进。 之后的几天,金城仿佛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海洋之中。阳光暖暖地洒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驱散了往日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阴霾,如同希望的曙光,洒满了大地的每一寸土地。 百姓们也在争分夺秒地摘取棉花,那洁白如雪的棉花,在他们手中仿佛是未来生活的希望,是美好生活的憧憬。 除此之外,他们自发组织起来,齐心协力修建一座道观。修建现场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人们如同勤劳的蚂蚁,忙碌而有序。 大家搬运着石块、木材,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仿佛身体里有用不完的力气,那股热情如同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 孩子们在一旁兴奋地帮忙传递工具,他们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天里绽放的花朵,娇艳而动人。 女人们则细心地为工人们送来饭菜和水,大家都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那就是感恩与希望的寄托——花仙观。 没多久,一座名叫花仙观的道观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如同一颗破土而出的新芽,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逐渐拔地而起。与其他道观不同,这所道观里供奉的乃是道门的诸多花仙。 道观的建筑风格独具匠心,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饱含着百姓们的心血与感恩之情。 道观的墙壁上绘制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花仙们降临金城,带来生机与希望的场景。那壁画上的色彩鲜艳夺目,仿佛将那段神奇的经历永远生动地定格在墙壁之上,每一笔每一划,都诉说着百姓们对花仙的崇敬与感激。 等花仙观建好,季安早就已经带着燕飞侠三人离开锦城了。又走了十几日,如今众人已经习惯了这种边走边学习道法,边历练的日子。 季安也知道,自己修道以来,一直顺风顺水,但他明白,这一路走来,也是自己对于自己道的梳理。想要成就天仙,没有自己独特的道,是万万不能的。 第370章 饕鬄 第370章 饕鬄 这一日,师徒四人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一个名叫饕城的地方。城门斑驳,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师父,这‘饕’是何意啊?”春妹这段时间跟着燕飞侠学习简单道法,鹤林也会教她些较难的文字。 她自幼流浪,能识字已实属不易,像“饕”这样复杂的字,确实未曾见过。她不禁歪着头,脸上满是疑惑与好奇,眼神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急切地向季安询问。 季安停下脚步,微笑着看向春妹,眼神中充满温和与耐心,缓缓解释道:“这‘饕’乃是上古神兽饕餮之名。 传说饕餮身形巨大无比,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那庞大的身躯仿佛能遮天蔽日。它拥有无比贪婪的食欲,仿佛永远无法满足,世间万物在它眼中皆是食物。 据说它因太过贪吃,最后竟把自己的身体都吃掉了,仅剩下一个巨大的头颅和一张能吞天纳地的大嘴。它毫无节制地见到什么吃什么,最终因吃的东西太多太杂,被活活撑死。 这便是饕餮的来由与传说。”季安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魔力,将众人带入那个充满奇幻色彩的远古时代,让大家仿佛亲眼目睹了饕餮的恐怖与贪婪。 “师父你知道的真多呀。”春妹一脸崇拜,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她对季安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般在心中源源不断地流淌。 此时的她,心中不禁对这座以“饕”命名的城市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同时又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只是这城以饕为名,倒也真是奇特,我们进去看看。”季安边说着,迈开沉稳的步伐,率先走进城门。 踏入饕城,一幅奇异而又震撼的景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们眼前。城里的百姓,一个个肥胖如猪,身形臃肿不堪。 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便如波浪般抖动,浑身油腻,衣服上满是食物的污渍,仿佛许久未曾清洗。 不管男女,皆是边走边吃。手中不是拿着油腻的肉串,就是捧着硕大的面饼,嘴巴一刻不停地咀嚼着,食物的残渣不时从嘴角掉落。 街道两旁摆满了美食摊位,一个挨着一个,几乎没有间隙。摊位上的美食种类繁多,令人眼花缭乱,但大多都散发着浓郁的油腻气息。 煎炒烹炸的声音此起彼伏,到处都是油烟,如同一层厚重的迷雾,弥漫在城市的半空,呛得人喉咙发痒。 各个小商贩站在摊位后,扯着嗓子不停招呼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尝尝咱这刚出锅的炸酥肉,外酥里嫩,香得很呐!”“新鲜出炉的大肉包,皮薄馅大,快来买哟!” “香甜软糯的糖糕,吃了一块想两块嘞!”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声浪。 有个肥胖的大叔,手里拿着一只烤得油汪汪的鸡腿,边走边咬,油渍顺着他的手指不断滴落,滴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油渍。他眼睛盯着另一个摊位上的糕点,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一会儿吃完这个,得去尝尝那糕点。” 旁边一个胖女人,手里捧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炖肉,也不顾烫嘴,大口吞咽着,汤汁溅到了她的脸上,她却丝毫不在意,只顾着埋头猛吃。 还有一群孩子,手里抓着各种零食,在摊位间嬉笑打闹,他们的脸上满是食物留下的痕迹,一个个吃得满脸通红。而他们的父母,同样肥胖臃肿,在一旁大声呵斥着孩子,嘴里却也没停下进食。 这看似热闹非凡的场景,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春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小声对季安说:“师父,这里感觉好奇怪啊。”季安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低声回应:“的确,这城里的氛围不太对劲,大家都小心点。” 所有人讨论的话题无一不是关于吃。“那家的红烧肉,入口即化,肥而不腻,简直是人间极品。” 一个肥胖的男人大声说道,嘴角还挂着一丝油渍,眼神中满是陶醉,仿佛那美味的红烧肉此刻就在眼前。 “我今天发现了一种新的糕点,甜而不腻,口感细腻,你们一定要去尝尝。”一个女人不甘示弱地说道,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仿佛发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诸如此类的话语,在耳边此起彼伏,如同嘈杂的乐章,充斥着整个城市,让初来乍到的师徒四人有些不知所措。 街边上摆满了美食,各种珍馐佳肴琳琅满目,香气扑鼻。有烤得金黄酥脆的烤全羊,外皮泛着诱人的油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滋滋作响,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自己的美味。 香气随着微风飘散开来,钻进人们的鼻腔,刺激着味蕾,让人垂涎欲滴。春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中既被这香气吸引,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冒着热气的大蒸笼,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包子,肉馅的鲜香、素馅的清爽,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诱人气息,仿佛在空气中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美食大网,将人们紧紧地吸引住。 还有色彩斑斓的糕点,造型精美,仿佛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点缀着各种新鲜的水果和晶莹剔透的糖霜,散发着甜蜜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然而,这看似美好的美食景象,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百姓们热情得有些过头,看到季安四人,纷纷像潮水般围上来,不停地招呼几人去吃饭。“几位客官,快来尝尝我们这儿的美食,物美价廉,错过可就可惜啦!” 一个胖胖的摊主满脸堆笑地说道,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急切与期待,仿佛让季安四人品尝美食是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这过分的热情让季安心中警铃大作,他微微皱眉,暗自观察着周围的人群。“来我家,我家的饭菜那叫一个香,保准你们吃了还想吃。” 另一个女人也热情地招呼着,可那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狂热,让人在这热情的氛围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仿佛在这热情的背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四人跟着热情的人群,来到了一家客栈前。客栈的招牌有些陈旧,上面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但“悦来客栈”四个大字依然清晰可辨。 客栈老板是个肥胖的女人,身躯庞大得如同一只巨熊,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费劲,地面似乎都跟着微微颤抖,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不堪重负。 她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仿佛要将四人吞噬,热情地招呼着:“几位客官,快里边请呐!小店虽然不大,但干净整洁,包你们满意。”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又努力地提高音量,试图展现出自己的热情好客。 尽管行动不便,她还是努力地忙碌着,费劲地为众人开了房。她的双手因为肥胖而显得有些笨拙,在拿钥匙的时候,差点掉落,这一细节让燕飞侠心中闪过一丝疑虑。 安排妥当后,她又艰难地提着水壶,一步一步地朝着每个房间走去,给大家打热水。她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那层层堆叠的肥肉脸颊滑落,浸湿了领口那已经被汗水浸得发黄的衣领。 尽管行动艰难,她依旧满脸堆笑,那笑容夸张得仿佛要咧到耳根,热情地介绍着客栈的种种,话语如连珠炮般不停歇,让季安一行人都有些应接不暇,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自在。 季安心中暗自思忖,这老板娘的热情似乎有些刻意,背后或许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位老板娘身材臃肿得如同一只巨大的圆球,身上的衣服被撑得紧紧的,布料似乎随时都会不堪重负而裂开,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便跟着颤抖。 而一旁的伙计,挺着个如同怀胎数月的大肚子,走路时一摇一摆,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却难掩眼底时不时闪过的那一丝贪婪,那目光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饿狼,在不经意间闪烁出阴冷的光。 这一丝异样,让众人心中的警惕又添几分。鹤林凑近燕飞侠,低声说道:“师兄,我看这地方不太对劲,咱们得小心点。”燕飞侠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饕城之上。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月光,只洒下几缕微弱且惨白的光,给这座诡异的城蒙上一层更加神秘恐怖的面纱。 风在街道间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是冤魂在哭泣。春妹本就胆小,此时心中害怕得不行,可怜巴巴地望着季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师父,我……我不敢一个人住,我能在您这儿打坐吗?” 季安看着春妹那惊恐的模样,无奈又心疼地点点头:“罢了,你便留下。”春妹心中稍感安慰,紧紧挨着季安,仿佛这样就能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燕飞侠和鹤林则结伴在另一间房。夜深了,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夜枭啼叫,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更添几分阴森之感。 燕飞侠身着一袭黑衣,身姿挺拔如松,正闭目打坐。突然,他剑眉一皱,一股寒意涌上心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他猛地睁开双眼,眼神如鹰般锐利,迅速起身,“唰”的一声拔剑出鞘,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寒光,映照出他冷峻且棱角分明的面容。他心中暗道,难道有什么危险靠近? 他几步上前,猛地打开房门。只见门口站着店里的伙计,端着一大盆肉,正准备敲门。伙计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一种不自然的青白色,像涂了一层厚厚的蜡。 他的面部肌肉仿佛被冻结住,每一个表情都显得极为刻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眼神空洞无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恰似一具被操控的僵尸。燕飞侠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那盆肉色泽鲜艳得有些不正常,红得如同鲜血一般刺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泽,还冒着丝丝热气,一股浓烈的肉香扑鼻而来,却隐隐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味,仿佛这肉并非来自寻常牲畜,倒像是从某个神秘而恐怖的地方得来。 伙计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屋内走来,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嘴里机械地说道:“客官,给您送夜宵来了……”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碴子,让人浑身发冷。 燕飞侠心中涌起一股厌恶与警惕,大声喝道:“深更半夜,送什么夜宵,你究竟有何目的?” 伙计却并不答话,只是继续缓慢地靠近,脚步拖沓,在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那脚印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就像从腐烂的墓穴中带出来的气息。 燕飞侠心中愈发警惕,他紧握着剑,剑尖直指伙计,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这边的声响,瞬间吵醒了正在打坐的季安和春妹。 季安身着道袍,神色沉稳,虽被吵醒,但依旧不慌不忙,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心中想着,终于来了吗?春妹则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紧紧抓住季安的衣袖,声音颤抖地说:“师父,我害怕。” 季安拍了拍春妹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有师父在。”两人急忙起身,冲出门外。就在这时,外面街道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好似无数人在同时行动,那声音如同低沉的闷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只见街道上乌泱泱全是人。月光下,这些人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神呆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扛着一个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正朝着同一个地方缓缓走去。 他们的动作机械而僵硬,整齐得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其中一个男人,身体肥胖得几乎走不动路,却依旧机械地跟着队伍挪动,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送过去……送过去……” 第371章 死城 第371章 死城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饕城之上,给这座本就透着诡异的城池更添几分阴森。客栈内,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 那店小二原本如僵尸般的脸上,刹那间双眼变得血红,恰似两团燃烧正旺的火焰,疯狂地散发着诡异而悚人的光芒。 他喉咙里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嘶吼,叫嚷着:“吃吃吃!全都得吃!你们也别想跑!”声音尖锐而扭曲,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咆哮。 他的嘴角以一种近乎狰狞的姿态扭曲着,露出参差不齐、满是污血的牙齿,紧接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从他口中传出,在这寂静的客栈内回荡,令人寒毛直竖。 紧接着,他猛地将手中那盆盛着人肝肺等物的肉汤,朝着燕飞侠等人用力泼去。 肉汤在空中划出一道令人作呕的弧线,腥臭味瞬间弥漫开来,那刺鼻的味道犹如实质般钻进众人鼻腔,让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春妹哪曾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场景,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一声尖叫脱口而出。 紧接着像只受惊的小鹿般,立刻躲到季安背后,双手死死抓住季安的道袍,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仿佛寒风中飘零的落叶。 鹤林则“哇”的一声,胃里的东西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 整个人脸色煞白如霜,眼神中满满的惊恐与厌恶,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季安与燕飞侠则满脸怒容,双眼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目光好似能将眼前的邪恶焚烧殆尽。 燕飞侠怒目圆睁,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死死盯着那店小二,大喝一声:“你这妖孽,竟敢如此张狂!”话音未落,那店小二已然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 露着那张已然扭曲得不像人脸的恐怖模样,张牙舞爪地朝着燕飞侠迅猛扑来。他速度奇快,带起一阵阴寒的恶风,那原本肥胖的身躯此刻竟灵活得如同鬼魅。 燕飞侠心中虽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震惊,但多年的修行让他迅速镇定下来,毫不畏惧,身姿矫健地侧身一闪,恰似一只敏捷的飞燕,轻松躲过店小二的扑击。 同时,他手中的剑如灵动的银蛇般快速舞动,寒光闪烁,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径直刺向店小二的胸口。店小二却似毫无痛觉,不顾胸前那致命的威胁。 伸出两只粗壮且油腻的手臂,妄图抓住燕飞侠的剑,仿佛他的身躯坚不可摧。就在剑即将刺入店小二胸口的瞬间,他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怪叫,身体以一种诡异至极的姿势猛地一扭。 竟然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要害,剑只是划破了他的衣衫。燕飞侠心中一凛,没想到这店小二竟如此难缠,不过他并未就此罢休,心中涌起一股决然。 顺势飞起一脚,如同雷霆万钧之势,重重地踢在店小二的腹部。这一脚力量极大,店小二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直接踢飞出去,“轰”的一声。 结结实实地撞在客栈的墙壁上。墙壁瞬间被撞出一个大坑,店小二瘫倒在地,口中不断吐出污血,却仍挣扎着想要起身,眼神中透着一股疯狂与不甘。 此时,原本在一旁的老板娘,宛如一只彻底疯狂的母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我好心请你们吃东西,你们居然杀我的人,既然如此,今天就让你们偿命!” 整个人像一座肉山般朝着燕飞侠疯狂杀来。她那肥胖的身躯每挪动一步,地面都跟着剧烈颤抖,仿佛不堪重负,身上的肥肉随着她的动作如波浪般剧烈抖动。 她张开血盆大口,双手如熊掌般朝着燕飞侠狠狠抓去,指甲又黑又长,泛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好似要将燕飞侠瞬间撕成碎片。燕飞侠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心中暗忖:“如此恶徒,今日定要除之!”怒骂道:“你们这些残害无辜的恶徒,死有余辜!”他身形一转,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快速绕到老板娘身后。 老板娘扑了个空,由于惯性,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冲了几步,差点摔倒。还未等她站稳,燕飞侠手中的剑已然悄无声息地抵在了她的后颈。 老板娘感受到颈后的丝丝寒意,心中涌起一阵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刚想转身反抗,燕飞侠手腕猛地用力,剑刃轻轻一抹,老板娘的喉咙瞬间被割开。 一股污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她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恐惧,随后“扑通”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就此没了动静。 春妹躲在季安身后,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问道:“师父,这……这到底是什么妖魔啊?”季安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看着死去的老板娘和店小二,缓缓说道:“这是人魔,据说在很久以前,这片土地被一股邪恶力量所笼罩,一些意志薄弱之人受其蛊惑,开始沾染吃人这种残忍的恶行。” “随着吃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身体和心性都发生了可怕的变化,逐渐沦为这等丧失理智、残忍嗜杀的人魔。 人魔不仅外形恐怖,力大无穷,而且彻底失去了人性,以吃人为乐。看来这饕城,恐怕就是一座被邪恶充斥的魔窟。” 说完,季安眉头紧皱,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他指尖闪烁。随着符文的出现,一股柔和的光芒笼罩在三人身上。 施展法术,为三人消除了身上的人味。只见一阵奇异的光芒笼罩着三人,光芒消散后,春妹原本清秀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皮肤呈现出淡淡的青灰色。 仿佛被一层阴霾所覆盖,双眼微微泛着红光,如同两盏诡异的小灯,身上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气息,让她不禁心中一阵难过与害怕,可又深知此时必须保持镇定。 鹤林的身体变得更加壮硕,肌肉高高隆起,表面覆盖着一层粗糙的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嘴巴微微张开,露出几颗尖锐的牙齿。 看上去多了几分狰狞,他心中虽对自己的变化有些不适,但一想到当前的处境,便强压下内心的异样。燕飞侠则整个人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头发变得凌乱而干枯。 好似被大火烧过一般,眼神中闪烁着幽冷的光,仿佛随时准备择人而噬,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心中暗自警惕,思考着接下来可能面临的危险。 就在他们正要出门之时,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人如潮水般涌进客栈。这些人正是吃过人的人魔,他们白天看起来只是透着诡异、显得恶心邋遢。 但此刻,到了晚上,已然变成了令人胆寒的恐怖模样。外面的风呼啸着灌进客栈,带着丝丝寒意,仿佛在为这些恐怖的人魔助威。他们的身体扭曲变形。 仿佛被恶魔之手肆意揉捏,皮肤呈现出一种青灰色,泛着令人作呕的黏液,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他们眼睛血红,透着疯狂与贪婪,犹如饿狼见到猎物一般。 嘴里长满了尖锐的獠牙,不时发出低沉的咆哮,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不寒而栗。这群人魔一进来就大喊大叫,其中一个身材较为高大的人魔,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 吼道:“老板娘呢?那几个外来的家伙呢?” 一个脸上有道狰狞伤疤的人魔附和道:“抓起来,抓起来!”声音中透着一股凶狠与急切。 原来,这饕城的百姓早已同流合污,白天进入饕城的路人,到了晚上都会被他们残忍杀掉。而他们此次进来,就是要帮老板娘一起除掉季安等人。 只是进来之后,他们只看到已经死去的老板娘和伙计。燕飞侠几人因被季安施了法术,身上没有了人味,这些人魔并未认出来。 燕飞侠心中一动,灵机一动撒谎道:“就是他们杀了,老板娘与伙计,我们也是来帮忙的人魔。只是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群人魔听了,竟也没起疑心。其中一个稍显瘦弱的人魔,用怀疑的目光如同审视猎物般打量着燕飞侠等人,问道:“你们几个,看着眼生得很啊,从哪冒出来的?” 燕飞侠面不改色,镇定得如同平静的湖面,心中却在快速思索应对之词,说道:“西城边的,听闻这边有大买卖,就想着来分一杯羹。 刚到这客栈,就看到这老板娘和伙计已经死了。” 那个瘦人魔听了,“哼”了一声,说道:“算你们识相。既然来了,就一起把剩下那几个解决掉,可别坏了大事。”一个身材矮小但异常粗壮的人魔在一旁嘟囔着:“要是敢耍花样,有你们好看的。” 说完,他们便再次带着老板娘跟伙计的尸体出了门, 看似好像也不是很在意死去的老板娘跟伙计,季安带着几个徒弟悄悄跟上,心中满是疑惑,想要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同时他也担心徒弟们的安危,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出了客栈,月光如同惨白的纱布般洒在街道上,泛着一层冰冷而诡异的光。风,不知何时刮了起来,“呜呜”地呼啸着,仿佛是冤魂在哭泣。 街边的房屋在月光下显得破败不堪,墙壁上的裂缝如同恶魔的狰狞笑容。那群人魔抬着尸体,脚步匆匆地朝着城中心走去,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扭曲。 春妹紧紧抓住季安的衣角,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小声说道:“师父,他们要去哪啊?”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恐惧。季安低声回应,声音如同从牙缝中挤出:“别出声,跟着他们就知道了。” 春妹心中虽然充满恐惧,但还是强忍着,亦步亦趋地跟着季安,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人魔,不敢有丝毫懈怠。走了一阵,众人来到一个巨大的广场。 广场上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腐臭味,令人作呕。四周的建筑在月光下显得破败不堪,仿佛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沧桑与邪恶的侵蚀。广场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无比的祭坛。 足有数十丈高,通体散发着一种暗沉的金属光泽,其上刻满了奇形怪状、扭曲恐怖的符文,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幽光。人魔们抬着手中的包裹,纷纷走上祭坛。 他们将包裹里的东西倾倒而出,赫然是一个个被抓的人。这些人神情惊恐,身体颤抖,足足有上百个之多,看样子都是这段时间被抓来的。 随后,这群人魔围着祭坛缓缓跪了下来。随着一阵低沉、诡异的响起,声音由小变大,仿佛从大地的深处传来。人魔们开始了他们的仪式。 他们的身体有节奏地晃动着,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含糊,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邪恶的咒语。 祭坛上的符文光芒越来越盛,照亮了整个广场,那光芒红得如同鲜血,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祭坛上腾起一股黑色的烟雾,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隐隐传来阵阵咆哮,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即将降临。 紧接着,一只巨大的形似饕餮的怪物在烟雾中缓缓浮现。它身形如山,全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每一片都闪烁着冰冷的光。它的头颅巨大无比,血盆大口张开,露出两排尖锐的獠牙。 仿佛能轻易咬碎钢铁。它的眼睛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散发着无尽的贪婪与残暴。然而,季安却一眼看穿,这不过是个大肚子的山羊精在故弄玄虚。 他看到那怪物的蹄子虽被幻化成龙爪的模样,但仍隐隐透着山羊蹄的轮廓,而且身上的气息虽邪恶,却没有真正饕餮的那种古老而强大的威压。 春妹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好在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紧紧拉住季安的衣角,身体抖得如同筛糠。鹤林和燕飞侠也神色凝重,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季安低声对徒弟们说道:“莫怕,这不过是个耍手段的妖怪罢了。待我破了它的法术。”说着,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起强大的咒语。只见他身上光芒大盛,一道金色的光芒直冲云霄。 与那黑色的烟雾漩涡相互抗衡。光芒与烟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奇异而又恐怖的画面。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滋滋”的声响。 第372章 祭坛 第372章 祭坛 季安一道法印打出,天空中刮起一阵狂风,这狂风好似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呼啸着席卷而来。狂风所到之处,树木被连根拔起,碎石瓦片漫天飞舞。 那原本遮天蔽日的黑色烟雾,在狂风的肆虐下,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扯,迅速消散开来。 连同那巨大的“饕餮”,也在狂风的冲击下,身形剧烈晃动,变得愈发虚幻起来。那“饕餮”似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致命威胁,原本散发着凶光的眼睛里,此刻竟闪过一丝慌乱。 那“饕餮”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再也不敢停留,连忙化作一道黑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又钻入了祭台底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满城的人魔们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们面面相觑,原本狂热的眼神中此刻多了一丝慌乱与迷茫。 这些平日里作恶多端、凶狠残暴的人魔,此时也被这突变吓得不轻,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纷纷将目光投向人魔的头领,仿佛在寻求主心骨。 人魔的头领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惶恐。赶忙连滚带爬地凑到祭台旁,双膝跪地,对着下方恭敬地喊道:“伟大的存在,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该如何是好?” 那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却又透着一股愚昧的狂热,仿佛他所信奉的邪恶力量是他唯一的依靠。 祭台下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那“饕餮”瓮声瓮气地说道:“将这些人都扔进祭坛!快!”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愤怒,仿佛在责怪这些人魔办事不力。 祭坛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黑洞,黑洞中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进去。 那吸力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拉扯着周围的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地面上的沙石纷纷被吸入黑洞,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人魔首领听了命令,刚要派人将这些被抓来的人扔下去。这个时候,燕飞侠在季安的示意下站了出来。 燕飞侠手持宝剑,目光如炬,那眼神中燃烧着正义的火焰,大声喝道:“你们这些恶徒,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休要再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如同洪钟般响亮,充满了坚定与无畏。人魔们听了,纷纷怒吼着围了上来,他们张牙舞爪,口中发出阵阵咆哮,仿佛一群疯狂的野兽。燕飞侠毫无惧色,与他们互放狠话。 “就凭你?也想阻拦我们?”一个人魔叫嚣道,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燕飞侠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说道:“你们作恶多端,今天我定要为民除害!”话语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说罢,燕飞侠身形如电,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般,冲入人魔群中。他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剑花闪烁,寒光四射。瞬间便有几个靠近的人魔倒在他的剑下,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人魔们见状,一拥而上,将燕飞侠团团围住。燕飞侠左突右杀,身形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宛如游龙一般。他的剑法精妙绝伦,每一次出剑都准确地刺向人魔的要害。 然而,人魔们数量众多,如潮水般不断涌来,燕飞侠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但他心中信念坚定,毫不退缩,心中想着一定要保护好无辜之人,将这些邪恶势力彻底铲除。最终,燕飞侠瞅准时机,一剑击中那人魔首领。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人魔首领惨叫一声,如同一颗流星般被打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而季安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季安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不寻常。这个妖魔虽然只是借着“饕餮”的名声,但是还真跟“饕餮”有些关系。 刚才那幻化出来的“饕餮”,虽然差点被自己的法术打散,但是那幻影确是真真正正的“饕餮”。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饕餮”的传说,这妖魔自然也不可能凭空知道“饕餮”的长相,这才是季安想知道的,所以季安才没有出手,而是让燕飞侠出手。 他站在一旁,目光如炬,时刻关注着战场的局势,心中思索着这背后隐藏的阴谋。眼看燕飞侠将人魔首领打飞,而燕飞侠也即将陷入无数人魔围攻的时候,季安心中一紧,深知不能再坐视不管。 他伸手将自己的玄天戒尺扔了出去。只见一道流光闪过,玄天戒尺如同一条灵动的蛟龙,稳稳地飞到燕飞侠手中。 燕飞侠接到玄天戒尺之后,虽然凭自己的本事还用不了这等法宝,但是既然季安同意,他也能暂时凭借法宝之威。 他握紧玄天戒尺,顿感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仿佛有一股无穷的力量在他身体里奔腾。 燕飞侠大喝一声,挥动戒尺,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戒尺上迸发出来,光芒如同一轮烈日,照亮了整个广场。 光芒所到之处,人魔们纷纷惨叫着倒下,身体在光芒的照耀下,瞬间化为灰烬,只留下一阵刺鼻的味道。 燕飞侠手持季安的玄天戒尺,宛如战神临世,周身仿佛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广场上,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开来,仿若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着这片恐怖之地。 人魔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令人胆寒的恐惧乐章,在这阴森的氛围中回荡不息。 此刻,祭坛之下,那一直隐匿的“饕餮”终于按捺不住现身。 一只身形庞大的人立黑山羊赫然出现,这一幕,恰似噩梦从虚幻坠入现实,让人心底涌起无尽的寒意。 它身高数丈,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山,四蹄粗壮得如同坚实的石柱。 每踏出一步,大地便为之震颤,仿佛不堪重负,“轰隆隆”地闷响着,扬起大片尘土,如同一团团迷雾,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羊头的模样狰狞可怖至极,那扭曲的羊角,犹如两把邪恶的利刃,散发着幽冷且森然的光芒,恰似能轻而易举地划破虚空,让人不寒而栗。 血红色的巨眼,如同一对燃烧着邪恶与贪婪火焰的灯笼,目光所及之处,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无情吞噬。 仅仅与之对视一眼,便仿佛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灵魂都在恐惧中颤抖。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它那圆滚滚的肚子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人脸。这些人脸形态各异,每一张脸上都凝固着痛苦、惊恐与绝望的表情,仿佛时间在他们生命消逝的那一刻骤然定格。 他们的皮肤与羊皮紧紧相连,仔细看去,还能瞧见血管如蚯蚓般缓缓蠕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生前遭受的无尽折磨与苦难。 那场面,仿佛是无数冤魂被困于此,发出无声的呐喊。 黑山羊周身,浓烈的黑气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恰似乌云压顶,将周围的光线都吞噬殆尽。 所经之处,空气仿佛遭受了强酸的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这股气味混合着广场上原有的血腥气,瞬间让整个广场沦为人间炼狱。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恶臭顺着鼻腔直抵心肺,让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你这孽畜,到底害了多少人!” 燕飞侠怒目圆睁,眼中仿佛有两团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喷射而出。他对着黑山羊怒声大骂,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充满了愤怒与正义的力量。 此刻,他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势要将这恶贯满盈的妖魔彻底斩除。 他紧紧握着玄天戒尺的手,因用力过度,关节都泛出了惨白之色。 黑山羊却怪笑起来,那声音尖锐刺耳,犹如无数根钢针同时划过玻璃,瞬间穿透众人的耳膜,让人头皮一阵发麻,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它嘲笑道:“哼,人可食动物,动物为何不能吃人?世间本就弱肉强食,你们人类自诩万物之灵,却肆意屠戮生灵,如今不过角色互换罢了!” 燕赤霞听闻此言,也不再愿意与这邪恶的黑山羊多费口舌,深知与这般妖魔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只见他大喝一声,那声音犹如洪钟般响亮,如同猛虎下山般气势汹汹,握紧玄天戒尺,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黑山羊而去。 只见他手中的玄天戒尺挥动,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间绽放,这光芒裹挟着磅礴无比的力量,恰似一把开天巨刃,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朝着黑山羊狠狠斩去。 光芒如同一轮突然升起的烈日,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广场,让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角落都无所遁形。 周围的建筑在这光芒的映照下,影子被拉得修长,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强大一击的威力,在微微颤抖,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冲击而恐惧。 然而,就在戒尺即将触及黑山羊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黑烟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猛地从黑山羊身前涌出。 黑烟以极快的速度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护盾,将黑山羊严严实实地护在其中,好似为它披上了一层邪恶的铠甲,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砰”的一声巨响,犹如天际的惊雷在耳边炸开,玄天戒尺狠狠撞在黑烟护盾上,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 那火花如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绚烂却又带着死亡的气息,仿佛在宣告着这一场力量碰撞的激烈与残酷。 强大的反震力让戒尺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朝着燕赤霞倒飞而去。燕赤霞心中猛地一惊,脸色瞬间变得微白,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戒尺,可就在触碰到戒尺的瞬间,一股大力如同汹涌的洪流般袭来,沿着手臂迅速蔓延。 他只感觉手臂瞬间麻木,仿佛失去了知觉,那股力量太过强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带倒。 他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因用力而微微抽搐,双脚死死地抵住地面,试图稳住身形。然而,那股力量实在是太过蛮横,脚下的地面被踏出两道深深的沟壑,碎石飞溅,可见其力量之巨。 好在关键时刻,戒尺稳稳地弹回了季安手中。季安眉头紧紧皱起,宛如两座山峰挤在了一起,眼神如鹰般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紧紧盯着那黑洞,目光好似要穿透黑洞的深邃,洞悉背后隐藏的所有秘密。此刻,他的心中思绪万千,暗自思索着:这黑洞究竟通向何处? 它与真正的“饕餮”又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联?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那黑山羊见季安并未理会自己,竟以为他心生畏惧,顿时愈发张狂起来。 它仰起头,发出一阵张狂至极的大笑,那笑声在广场上回荡,犹如恶魔的咆哮,让人毛骨悚然。每一声笑,都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众人的心脏。 “哈哈,就凭你们,也想阻拦我?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说罢,它四蹄猛地一蹬,地面瞬间如蛛网般龟裂开来,一道道裂痕迅速蔓延。它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朝着燕飞侠冲去。 黑山羊速度极快,带起一阵令人作呕的腥风,所过之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蹄印,仿佛是恶魔留下的爪痕。 燕飞侠心中猛地一凛,如同被冷水浇头,瞬间清醒过来。他迅速摆好架势,双腿微微下蹲,身体微微前倾,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可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那紧张的情绪却如同附骨之疽,难以驱散。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刚与黑山羊交手几个回合,燕飞侠便明显感到不敌。黑山羊力量巨大,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朝着他袭来。 那力量仿佛能摧毁一切,燕飞侠虽奋力抵挡,手中的宝剑与玄天戒尺不断挥舞,可在黑山羊强大的力量面前,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回响。 就在黑山羊马上要冲到季安面前时,一直全神贯注留意战场局势的季安,眼中寒光一闪。 季安随手一挥玄天戒尺,动作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深厚无比的法力。 一道蕴含强大法力的光芒瞬间射出,光芒如闪电般划破黑暗,那光芒之强,让周围的黑暗都为之退避。 光芒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如同一颗流星般,瞬间击中黑山羊。那光芒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 黑山羊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它万万没想到,季安随手的一击,竟有如此惊人的威力。 此时,周围的人魔们早已被吓得瘫倒在地,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仿佛看到了末日的降临。 他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广场上弥漫着一种死寂般的沉默,只有黑山羊微弱的挣扎声和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第373章 雷法灭城 第373章 雷法灭城 “你还真够勇的!” 季安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戏谑的弧度,调笑着说道。 随后,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那只还在挣扎的黑山羊,高声喝道:“别躲躲藏藏了,让你背后之人出来!” 这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广场上空回荡,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奇异的波动自黑洞中传来,仿佛平静湖面投入巨石,周围的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搅动,泛起层层诡异的涟漪。 紧接着,一道身影缓缓从黑洞中踏出。 只见那男子身着一身白袍,质地轻柔似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却又隐隐散发着一种华贵之气,仿佛每一寸布料都镶嵌着星辰,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微光。 “季安,你还真是烦人啊。” 男人的声音清冷而傲慢,如同千年寒冰,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这傲气仿佛深入骨髓。而 且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对季安似乎极为了解。 季安见此人之后,面色瞬间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以季安如今的修为,在神仙之中已然算是顶尖层次,达到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距离天仙之位也仅有一步之遥。 然而,面前之人竟让季安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这还是许久未曾有过的感觉,就像被一头蛰伏的巨兽盯上,浑身不自在。 “阁下莫非是……” 季安心中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话到嘴边却又顿住。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股强大而邪恶的气息?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眼前之人神色淡然,大大方方地承认,眼神中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下,蝼蚁般渺小。 “饕餮。” 季安缓缓吐出这两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那个上古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存在,竟然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说起饕餮,那可是上古传说中极为恐怖的存在。 相传,饕餮是龙生九子之一,其母为羊,却因身具多种凶兽血脉,长相奇异且性情贪婪残暴。 它身形巨大,宛如一座移动的山脉,拥有无尽的食欲,仿佛永远无法满足,能吞噬天地万物。 传说它张开大口,山川大地、日月星辰皆能化为齑粉,吞入腹中。 世间曾因饕餮的肆虐而陷入一片混乱与黑暗,大地干裂,河流干涸,无数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后来,数位上古大神联手,历经无数艰难险阻,耗费巨大代价才将其封印。 但即便如此,饕餮之名,依旧让三界众生闻风丧胆,成为了恐惧的代名词。 双方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开始客套起来。 季安试探着询问,试图从饕餮的言语中探寻背后的真相。他心中充满了疑惑,这饕餮为何会出现在此? 之后才知道饕餮居然也是被人引来这个世界的,而这个人,不用想季安也知道,必然与那位众星之母有关。 毕竟像饕餮这种史上有名的大妖神,一般人还真指使不动。 众星之母,在传说中是掌控星辰之力的神秘存在,她的力量深不可测,行事神秘,如同隐藏在云雾中的高山,鲜有人知其真正目的。 如今看来,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都有着她的影子,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众人都笼罩其中。 “她到底想干什么?” 季安心中暗自思忖,眉头紧锁。 “引饕餮来到这个世界。” 他深知,众星之母的计划绝不会简单,这背后或许隐藏着一场足以颠覆世界的危机。 饕餮看着季安沉思的模样,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你不必费神猜测,反正你也阻止不了。 众星之母的计划,宏大至极,整个世界都将因之改变。”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狂热,仿佛对众星之母的计划深信不疑。 季安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饕餮,眼神中燃烧着正义的火焰,说道:“不管她有什么计划,只要是危害世间的,我季安定不会坐视不管。”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金石撞击,表明了自己绝不退缩的决心。 饕餮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如同看着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就凭你?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轻蔑,似乎根本不把季安放在眼里。 季安握紧手中的玄天戒尺,戒尺上光芒微闪,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决心,那光芒如同点点星辰,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试一试才知道,你既已被卷入其中,今日就先拿你开刀。” 季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他知道这场战斗将会无比艰难,但为了世间的和平与正义,他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 饕餮仰天大笑,笑声震得周围的空气嗡嗡作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 “好,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说罢,饕餮周身黑雾翻涌,如同汹涌的黑色海浪,一股强大而邪恶的气息弥漫开来,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因这股气息而扭曲变形,原本平整的地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黑雾中,隐隐有无数狰狞的面孔浮现,发出凄厉的惨叫,似是被饕餮吞噬的冤魂在痛苦挣扎,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 季安不敢大意,立刻运转全身法力,玄天戒尺光芒大盛,金色的光芒如同一轮烈日,照亮了被黑雾笼罩的广场。 光芒与黑雾相互抗衡,一时间,广场上光芒与黑暗交织,形成了一幅奇异而又危险的画面。 金色的光芒如同利剑,试图穿透黑雾,而黑雾则如同一团粘稠的黑暗,紧紧包裹着光芒,两者僵持不下。 燕飞侠在一旁,虽然刚才与黑山羊的战斗让他消耗巨大,身体疲惫不堪,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但此刻见季安与饕餮对峙,他强撑着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 他握紧手中宝剑,那宝剑在光芒与黑雾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大战的紧张氛围。 周围那些原本瘫倒在地的人魔,感受到饕餮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挣扎着起身,口中发出阵阵嘶吼,那嘶吼声如同野兽的咆哮,充满了疯狂与野性。 他们开始围绕在饕餮身边,如同忠诚的奴仆,眼神中透露出对饕餮的敬畏与服从,准备听从饕餮的命令,向季安和燕飞侠发起攻击。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兴奋与激动的颤抖,仿佛即将迎来一场盛宴。 饕餮周身黑雾汹涌,如同黑色的怒涛,其中冤魂的惨叫愈发凄厉,好似在为这场大战奏响前奏,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的内心充满恐惧。 饕餮率先发难,他双手猛地一挥,那翻滚的黑雾如两条黑色的巨龙,张牙舞爪地朝着季安扑去。黑雾所过之处,空间如同破碎的镜子,出现一道道细密的裂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股邪恶的力量下即将崩溃。季安眼神一凛,犹如鹰隼发现猎物,手中玄天戒尺快速舞动,划出一道道金色的弧线,那弧线如同金色的闪电,编织成一张金色的光网,迎向那两条黑雾巨龙。他的心中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深知这一击的威力巨大,必须全力以赴。 “轰!” 黑雾与光网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颤抖。光芒与黑暗相互冲击,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浪,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燕飞侠连忙运起法力,在身前形成一道护盾,抵挡这股气浪,他的身体在气浪的冲击下微微摇晃,但他咬紧牙关,死死地撑住。 而那些人魔则被气浪掀飞,如同蝼蚁般四处翻滚,他们发出阵阵惨叫,身体在气浪中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 ”“季安,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饕餮怒吼着,那声音如同雷霆般响亮,身形一闪,如同一道的闪电,瞬间出现在季安身前。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黑色巨斧,斧刃闪烁着幽冷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朝着季安狠狠劈下。 他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季安被劈成两半的场景。 季安面色凝重,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双脚稳稳站定,如同扎根大地的苍松,双手将玄天戒尺一横,硬生生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击。 “当!” 金属撞击的声音响彻云霄,强大的冲击力让季安手臂微微发麻,那麻意迅速传遍全身,但他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因用力而微微抽搐,目光坚定地看着饕餮,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修为深厚,否则这一击足以让他重伤。 “就这点本事?” 季安冷哼一声,试图用言语激怒饕餮,寻找他的破绽。趁着饕餮攻击的间隙,一脚踢向饕餮的腹部。 饕餮侧身一闪,如同鬼魅般灵活,轻松躲过这一击,同时反手一斧,再次砍向季安。 季安身形如电,向后飘然而退,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避开了这致命的一斧。他的心中明白,与饕餮的战斗必须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愈发激烈。季安看准时机,将全身法力注入玄天戒尺,戒尺光芒暴涨,化作一道数十丈长的金色巨剑,那巨剑光芒万丈,仿佛能撕裂苍穹,朝着饕餮斩去。 饕餮见状,双手握住黑色巨斧,猛地向上一挥,一道黑色的斧芒冲天而起,那斧芒如同黑色的火焰,与金色巨剑碰撞在一起。他的心中也不敢小觑季安这一击,全力以赴地应对。 “轰隆!”天空中仿佛响起了末日的惊雷,光芒与黑暗的力量相互抵消,产生的余波将周围的建筑瞬间夷为平地。 那些建筑在余波的冲击下,纷纷倒塌,扬起一片尘土,如同蘑菇云般升腾而起。季安和饕餮都被这股余波震得后退了几步,他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惊讶,没想到对方的实力如此强大。 然而,季安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速战速决。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如同寒夜中的流星,伸手入怀,掏出了玄都治教宝印。 这宝印一出现,便散发出一股古朴而强大的气息,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那光芒如同黎明的曙光,驱散了黑暗。宝印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饕餮,尝尝这个!” 季安大喝一声,那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将玄都治教宝印朝着饕餮狠狠砸去。 宝印在飞行过程中不断变大,瞬间化作一座小山般大小,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压向饕餮。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一定要给饕餮一个沉重的打击。 饕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他脸色大变,如同白纸一般苍白,连忙将手中的黑色巨斧舞动得密不透风,试图抵挡宝印。 “轰!” 宝印重重地砸在斧芒之上,强大的力量直接将斧芒击碎,斧芒如同破碎的玻璃,四散飞溅。 宝印去势不减,砸在了饕餮身上。饕餮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那咆哮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充满了痛苦与愤怒。 饕餮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身体如同一颗流星般,被砸得深深嵌入地下,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那深坑如同大地的伤疤,触目惊心。 黑雾从坑中弥漫而出,隐隐能听到饕餮愤怒的吼声:“季安,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说罢,一道黑色的流光从坑中 天而起,饕餮不顾伤势,化作黑烟仓皇逃走。季安看着饕餮逃走的方向,眉头紧皱,他深知饕餮此次逃走,日后必定还是个大患。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担心饕餮会卷土重来,带来更大的灾难。 但此刻,这座魔城已被邪恶侵蚀太深,必须净底净化。 只见季安双手快速结印,那结印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口中念念有词:“天雷听令,荡涤邪恶,还世间清明!” 随着他的咒语,原本就阴云密布的天空瞬间变得更加黑暗,仿佛夜幕提前降临,一道道粗壮的天雷在云层中翻滚涌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轰鸣声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让人胆战心惊。 “轰!轰!轰!” 一道道天雷如雨点般落下,精准地击中魔城的各个角落。魔城中瞬间火光冲天,那些被邪恶力量控制的建筑在天雷的轰击下纷纷倒塌,化作一片废墟。 人魔们在天雷的攻击下,根本无力抵抗,瞬间被天雷化为灰烬,只留下一阵刺鼻的焦味。季安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第374章 寺庙 第374章 寺庙 季安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城百姓,原本都只是平凡朴实的普通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 可惜,在饕餮邪恶力量的侵蚀与蛊惑下,他们渐渐迷失了本性,沦为了一个个以吃人为生的恐怖人魔。 如今,他们入魔已深,灵魂被邪恶彻底占据,再难回头。季安心中虽满是怜悯,但此时也深知已无他法,只能让他们在这雷火之中得到解脱,一同超度。 天雷依旧如注般落下,伴随着滚滚火焰,将整个魔城笼罩其中。 火光冲天,照亮了暗沉的天空,映红了季安那满是无奈与悲悯的脸庞。 每一道天雷落下,都伴随着建筑的崩塌和残余邪恶力量的消散。 那些在饕餮控制下失去自我的人魔,在天雷的洗礼下,发出阵阵痛苦却又解脱般的嘶吼,随后渐渐化为飞灰,飘散在这狂风之中。 季安站在肆虐的雷火边缘,衣袂猎猎作响。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念起超度经文。 那声音平和而庄重,在这一片混乱与毁灭的场景中,仿佛一股清泉,给人带来一丝宁静与慰藉。 经文的力量随着他的声音扩散开来,安抚着那些即将消散的灵魂,引导他们走向轮回,希望他们来世能摆脱这邪恶的命运。 “嗡……” 随着季安的诵经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祥和的气息,与周围的雷火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氛围。 原本充满邪恶与恐惧的魔城,此刻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来自正义与慈悲的力量,渐渐平静下来。 等雷火洗练完之后,魔城已彻底化作一片废墟。曾经的房屋、街道,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焦土。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烟尘与烧焦的味道,让人不禁心生感慨。 季安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象,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座城市虽已被净化,但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却再也回不来了。 燕飞侠和春妹、鹤林等人静静地站在季安身后,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沉重。这场战斗,让他们看到了邪恶的可怕,也感受到了正义的力量。 他们明白,在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世界里,守护正义的道路还很漫长。 之后,几人也没有再停留。他们深知,还有更多未知的危险和使命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季安转身,对着众人微微点头,示意启程出发。众人整理了一下行囊,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离开了这片曾经充满罪恶与痛苦的土地。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里会重新焕发生机,再次出现繁荣的景象,但这段恐怖的历史,将永远铭刻在这片土地之上。 也铭刻在季安等人的心中,时刻提醒着他们,守护正义,刻不容缓。 季安带着三个徒弟,骑着阿吉再次出发。 阿吉步伐稳健,驮着众人季向西又走了数百里。一路上,季安边为几人讲法,几人边走。 渐渐地,一座宏伟的寺庙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这恐怕也是季安来到这个世界后见过的最大的寺庙。寺庙的山门高大巍峨,由巨大的青石筑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瑞兽图案,每一只瑞兽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石头中跃出。 山门的顶端,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光芒,犹如梦幻般绚烂。 被知客僧带着走进山门,一条宽阔的青石大道直通寺庙深处。 大道两旁,矗立着数尊一人多高的罗汉石像,罗汉们形态各异,有的怒目圆睁,有的面露慈悲,每一尊石像都雕刻得细致入微,就连罗汉身上袈裟的褶皱都清晰可见。 再往前走,便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大雄宝殿。宝殿的殿顶采用了重檐庑殿式的建筑风格,显得庄重而大气。 殿身的朱红色立柱粗壮无比,上面盘旋着金色的巨龙,龙身蜿蜒,龙须飘动,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殿门之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大雄宝殿”四个镏金大字,字体刚劲有力,透着一股威严。 踏入宝殿,一尊高达数十丈的金身佛像映入眼帘。佛像面容慈祥,俯瞰着众生,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苦难。 佛像的周身镶嵌着无数颗宝石,光芒璀璨,使得整个宝殿都被映照得金碧辉煌。 在佛像的下方,是一座巨大的莲花宝座,莲花的花瓣层层叠叠,细腻的纹理清晰可辨,仿佛是用最顶级的工艺精心雕琢而成。 宝殿的四周墙壁上,绘制着精美的壁画。壁画内容丰富,有诸佛讲经说法的场景,有菩萨普度众生的故事,还有天兵天将降妖除魔的画面。 每一幅壁画都色彩鲜艳,线条流畅,让人仿佛穿越时空,置身于那个神秘而神圣的佛国世界。 燕飞侠不禁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震撼:“师父,这寺庙如此奢华,定非凡俗之地。” 春妹也跟着点头,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是啊,师父,这里感觉和我们之前去过的地方都不一样。” 鹤林挠了挠头,一脸疑惑:“这么大的寺庙,怎么感觉有些安静过头了,人都去哪了?” 季安眉头微皱,心中也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大家小心些,此地虽看似祥和,但切莫掉以轻心。” 说罢,他率先朝着宝殿的后方走去,三个徒弟紧紧跟在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季安领着三个徒弟,缓缓踏入这座偌大的寺庙,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扑面而来,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所有的生机都被悄然抽离。 他们在寺庙里展开了细致入微的搜寻。众人穿梭于各个殿堂之间,脚步轻缓却沉稳有力,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每一寸空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人的角落。 禅房的门被一一轻轻推开,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然而里头却空无一人,唯有寂静在空气中蔓延。 庭院的角落,他们俯身查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回廊的尽头,他们驻足探寻,期望能找到一丝线索。 然而,最终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瞧见,整个寺庙宛如一座被遗弃的空城。 无奈之下,众人只好决定在大雄宝殿暂且过夜。季安心中暗自思忖,这寺庙的诡异绝非偶然,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是此刻线索全无,毫无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今夜能平安度过,明日再寻破解之法。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且沉重的黑色绸缎,缓缓地将寺庙笼罩,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大雄宝殿内,烛火在微风中无助地摇曳,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跳动,更添静谧与神秘。 鹤林本就对这神秘的寺庙充满好奇,在众人准备打坐休息时,他那探寻的目光仍在四处游移。 忽然,他的眼神定在大雄宝殿的后方,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双眼瞬间瞪大,眼中满是震惊与兴奋。 他脚步急促地快步跑到季安身边,语气中满是急切地低声说道:“师父,大雄宝殿后面竟有一幅巨大的壁画!”那声音虽刻意压低,却难掩其中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惊讶。 众人听闻,纷纷迅速起身,脚步匆匆地来到壁画前。只见壁画中呈现出的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寺庙景象。 画里,香客们虔诚地手持香火,眼神专注而炽热,仿佛在向神灵倾诉着内心的渴望。 他们穿梭于各个殿宇之间,表情或凝重,似在为生活的困境祈求解脱;或期许,仿佛看到了未来美好的愿景,仿佛真的置身于一场庄重而神圣的祈福仪式中。 僧人们或闭目诵经,嘴唇微微颤动,口中念念有词,神情祥和宁静,似已完全沉浸在佛法的深邃世界里,与天地融为一体。 或手持扫帚,不紧不慢地打扫庭院,动作沉稳而有序,每一下清扫都仿佛蕴含着对佛法的敬意。 小商小贩们在庙前的空地上摆着琳琅满目的货物,扯着嗓子大声叫卖,脸上洋溢着质朴而热情的笑容,试图用那充满活力的叫卖声吸引往来香客的目光。 他们的摊位上摆满了各种特色商品,从精美的手工艺品到香甜的小吃,应有尽有。 还有些权贵富人,身着华丽服饰,绫罗绸缎随风飘动,彰显着他们的身份与地位。在随从的簇拥下,他们一脸庄重地祈福许愿,尽显富贵之态,似乎希望用财富换取神灵更多的庇佑。 整幅壁画色彩鲜艳夺目,人物栩栩如生,仿佛将一个真实的热闹寺庙浓缩其中。 每一处细节都描绘得入木三分,细腻到香客手中香火飘散的袅袅青烟,都仿佛能让人嗅到那淡淡的香气。 僧人的每一个诵经的口型,都仿佛能让人听到那低沉的经文声。让人仿佛身临其境,能真切地感受到画中那热闹的氛围,听到那嘈杂而又充满生机的声音。 三个徒弟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地热烈讨论起来。燕飞侠眼睛发亮,兴奋地伸出手指,指着壁画中的一处说道: “你们看,这画得可真细致,连香客脸上细微的皱纹都清晰可见,就好像下一秒他们就能从画里走出来跟我们打招呼一样。” 说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叹。 春妹也用力地点头附和,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是啊,感觉这壁画就像有生命一样,仿佛能听到香客们虔诚的祈祷声,小商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我都感觉自己已经置身于那个热闹的场景之中了。” 她的脸上满是新奇之色,仿佛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鹤林则双手抱胸,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说: “如此精美的壁画,不仅需要高超的绘画技艺,绘制之人想必还在寺庙中生活了许久,对寺庙的每一处细节、每一种人物的神态都了如指掌,才能创作出这般栩栩如生的作品。” 他的眼神中透着思索,似乎在试图从壁画中探寻更多的秘密。 季安看着壁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好似从中发现了什么关键线索。 但他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思索光芒,仿佛在透过壁画,洞察着背后隐藏的玄机。 随后,众人回到原处继续打坐。然而,没过多久,他们就被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那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仿佛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喧嚣风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几人赶忙起身,脚步匆忙地走出大雄宝殿查看。 这一看,众人都愣住了,原本漆黑的夜晚竟不知何时变成了明亮的白天,那强烈的光线刺得人眼睛有些发花。 寺庙里更是人声鼎沸,到处都是人。香客们的谈笑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他们谈论着生活的琐事、对未来的期许。 僧人的诵经声抑扬顿挫,仿佛在诉说着佛法的奥秘,那声音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能安抚人们的心灵。 小商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各种商品的名字在空气中回荡,“新鲜的糕点嘞,尝尝咯”“精美的佛珠,开过光的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热闹非凡的乐章。 在人群中,一个身着白色僧袍的年轻和尚引起了季安等人的注意。 只见他面容清秀,白皙的面庞犹如羊脂玉般温润,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一头乌黑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更显年轻俊秀。 他气质不凡,周身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季安走来,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又不失出家人的从容淡定。 走到近前,年轻和尚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动作优雅而庄重,微笑着说道:“各位施主,想必是远方而来。” 那声音温和而亲切,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人心,让人听了心生好感。季安等人也连忙回礼,动作整齐而自然,回应着这份善意。 年轻和尚接着说道:“贫僧是这大觉寺的主持金觉,不知各位施主对本寺印象如何?” 第375章 壁画 第375章 壁画 见季安没有开口的意思。 燕飞侠率先说道:“贵寺规模宏大,建筑精美,从那巍峨的山门,到庄严肃穆的殿堂,每一处都彰显着不凡的气度,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实乃难得一见的宝刹。”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眼神中满是赞赏。 春妹也跟着点头,一脸赞叹地说道:“是啊,一踏入这寺庙,便能感受到一种庄重祥和的氛围,让人内心的浮躁瞬间消散。 寺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真的是让人心情格外平静。” 鹤林附和道:“而且寺中的布局精巧,错落有致。各个殿堂的分布,以及与周边环境的融合,每一处建筑都蕴含着深意,可见建造者的用心良苦,定是对佛法和建筑美学都有深刻的理解。” 这时候季安却神色严肃,眉头紧皱,直言道:“依我看,这里是死人厂。”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原本热闹的氛围被这一句话硬生生地打破。 金觉和尚身旁的小沙弥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这施主怎么如此说话”“是啊,真是奇怪”。 然而,金觉和尚却并未生气,他依然面带微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深意。他双手合十道:“施主何出此言?还望明示。” 说罢,他静静地看着季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探究,仿佛想要从季安的回答中找到一些别样的见解。 季安看着金觉和尚,目光沉稳而坚定,缓缓说道:“佛法讲因果循环,这寺庙看似热闹祥和,可我却从中感受到一股隐晦的死气。 真正的佛法之地,应是清净无垢,宛如澄澈的湖水,不沾染一丝尘埃。 而此地却弥漫着一种虚假的繁荣,就如同表象之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暗,恰似那死人厂,表面的热闹无法掩盖其内在的腐朽。 这热闹的背后,或许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观察着金觉和尚的表情,试图从他细微的神情变化中找到一些线索。 金觉和尚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说道:“施主以表象论之,倒也有几分见解。但贫僧以为,佛法无边,包容万象。 这世间万物,皆在因果之中,即便是这看似虚假的繁荣,又何尝不是一种因果的呈现呢? 众生皆苦,皆在这因果轮回中寻求解脱。这寺庙的热闹,虽可能有表象之嫌,但也能让众多香客在此寄托心愿,种下善因,他日或能收获善果。 这看似虚假的热闹,也许正是他们走向解脱的。”他的语气平和而沉稳,仿佛在阐述着一个被世人忽视的深刻道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季安回应道:“主持所言,虽有道理,但这虚假之下,若隐藏着恶因,又怎能结出善果? 真正的佛法,应是引导众生破除虚妄,如同明灯照亮黑暗的道路,而非在虚妄中迷失。若任由这虚假繁荣掩盖真相,众生又如何能走上解脱之道? 他们只会在这虚幻的表象中越陷越深,最终无法自拔。就如同在黑暗中徘徊,却始终找不到那扇通往光明的门。”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眼神中透露出对佛法的执着与坚守,不容置疑。 金觉和尚轻轻摇头,目光平和地看着季安,说道:“施主,世间万物并非非黑即白。有时,虚妄也能成为觉悟的契机。众生在这看似虚假的热闹中,或许会经历迷茫、困惑,但这也是他们修行的一部分。 就像凤凰涅盘,需经历烈火的洗礼方能重生。这寺庙的虚假繁荣,或许正是让众生认清自我、领悟佛法真谛的烈火。” 季安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主持的观点别具一格,但我认为,若一开始就陷入虚假,又如何能分辨何为真实? 佛法的引导,应从根源上杜绝虚妄,给予众生正确的指引,而非让他们在虚假中自行摸索,这无疑是让众生置身于危险的境地。” 金觉和尚微微一笑,说道:“施主过于执着于真实与虚假的界限。在贫僧看来,真实与虚假本就相互依存,如同阴阳两极。众生在这虚假的表象中,若能领悟到其中的无常,便能更加深刻地理解佛法的真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绕着佛法展开了深入的讨论,一旁的燕飞侠、春妹和鹤林,也不禁沉浸其中,若有所思。 燕飞侠微微皱眉,努力思索着两人话语中的深意,心中仿佛有一团迷雾,正在逐渐散开,但仍有一些模糊之处,让他困惑不已。 他在心中反复揣摩着两人的观点,试图找到一个平衡点,理解这其中复杂的哲理。 春妹则目光专注地看着两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似乎对佛法的理解又多了几分困惑。 她原本以为佛法是清晰明了的,此刻却发现其中蕴含着如此多的辩证与思考,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鹤林微微点头,时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时而又陷入沉思,仿佛在重新审视自己对佛法的认知。他意识到,道的世界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深奥,每一种观点都值得深入探究。 金觉和尚听闻季安等人的说法后,并未恼怒,反而依旧笑意盈盈,那笑容仿佛能化解一切矛盾。他热情地招待起季安几人,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各位施主移步用斋。” 他吩咐小沙弥准备斋饭,并安排了舒适的住所。小沙弥们领命而去,脚步轻快,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迅速去准备一切。 不多时,斋饭便摆满了一桌,皆是大觉寺的特色菜。色泽诱人,香气扑鼻,每一道菜都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小沙弥在一旁恭敬地介绍着每一道菜的名字与做法:“这道是罗汉素斋,选用七种时令鲜蔬,皆是清晨从寺中菜园精心采摘而来,经过多道工序,精心烹制,寓意着佛门的七觉支,希望能给各位施主带来智慧与觉悟。 这碟是如意豆腐,由寺中自磨的豆腐制成,口感细腻,形似如意,饱含吉祥之意,愿各位施主事事顺心如意;这碗是莲子羹,选用本寺荷塘的莲子,颗颗饱满,炖煮得软糯香甜,象征着清净纯洁,祝各位施主内心安宁。” 小沙弥一边介绍,一边用手轻轻比划着,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些菜肴的自豪,仿佛在展示寺中的无上珍宝。 季安看着满桌菜肴,却自始至终都未动一下筷子。 那白衣方丈金觉,依旧面带微笑,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神色。 而燕飞侠、春妹和鹤林三人,面对这些美味佳肴,却是食欲大增。燕飞侠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如意豆腐,放入口中,脸上瞬间露出满足的神情,含糊不清地说道: “嗯,这味道真不错,入口即化,果然名不虚传。这豆腐的口感细腻爽滑,豆香浓郁,再加上这独特的调味,简直是人间美味。” 春妹也笑嘻嘻地跟着夹菜,说道:“是啊,这罗汉素斋也很好吃,各种蔬菜的味道搭配得恰到好处。每一种蔬菜都保留了自身的鲜嫩口感,又相互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风味,真的是让人回味无穷。” 鹤林则一边吃,一边点头称赞:“这寺里的斋饭,可真是人间美味,看来这大觉寺不仅佛法高深,厨艺也了得。 这莲子羹更是一绝,莲子软糯香甜,入口即化,喝上一口,仿佛能感受到那荷塘的清新与宁静。” 三人吃得那叫一个满足,仿佛忘记了之前的一切疑惑,完全沉浸在美食带来的愉悦之中。 用过饭后,众人在小沙弥的引领下,沿着回廊前往各自的房间休息。回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字画,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字画中的山水、人物仿佛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增添了一份古朴而神秘的氛围。 一路上,燕飞侠凑近季安,压低声音说道:“师父,我怎么感觉这一切有点怪呢?但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不安,心中隐隐觉得这看似美好的一切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季安心中暗自好笑,他清楚这三个弟子已经逐渐被这画壁中的景象所迷惑。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然入了画壁,陷入了这虚幻的世界。 然而,季安并未将实情道出,只是神色平静地拍了拍燕飞侠的肩膀,说道:“先休息,且静观其变。” 就这样,季安与燕飞侠三人在这大觉寺一待便是好几天。期间,那白衣方丈金觉每日都会前来,向他们传播佛法。 他讲经说法时,口若悬河,旁征博引,从古老的佛经故事到深刻的佛法教义,试图让季安等人领悟佛法的精妙。 他的声音抑扬顿挫,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将人带入一个神秘的佛法世界,时而讲述着佛陀的慈悲救渡,时而阐述着因果轮回的奥秘。 但季安师徒几人,一心修习道门之法,对方丈所讲内容兴趣缺缺。季安坐在那里,表面上神色平静,心中却在思索要借这个机会,锻炼一下自己这几个徒弟。 燕飞侠则时不时地走神,目光望向窗外,心中想着外面真实的世界,思念着曾经的修行生活和自由。 他对这日复一日的佛法讲解感到有些厌烦,渴望能早日离开这里,继续自己的冒险。 春妹和鹤林虽然坐在那里听着,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耐烦,时不时地变换坐姿。他们对佛法的兴趣本就不高,加上金觉和尚日复一日的讲解,让他们更加觉得枯燥乏味。但出于礼貌,他们还是强忍着听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燕飞侠、春妹和鹤林竟好似渐渐忘却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每日里,他们或是在寺庙中闲逛,欣赏着如画的风景,感受着那宁静祥和的氛围,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桃源。 寺庙中的花园里,繁花似锦,绿草如茵,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鸟儿在枝头欢快歌唱,让他们暂时忘记了外界的纷扰。 或是与寺中的僧人们随意交谈,听他们讲述着寺庙里的故事,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 他们与僧人们讨论着佛法的见解,分享着彼此的生活经历,逐渐沉浸在这种安逸的生活中。 而季安,也仿佛对此毫不在意,丝毫没有提及继续西行之事,众人就这般在 这三年来,方丈从未间断过给几人传法,可季安师徒依旧对佛法兴趣寥寥。 除了听方丈讲经,他们每日的生活便是吃吃喝喝,看似悠闲惬意。 然而,奇怪的是,这三年间,季安几乎没怎么吃过饭,仿佛对饮食毫无需求。 每当看到徒弟们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美食,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笑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燕飞侠三人的内心开始悄然发生变化。他们在日复一日的安逸生活中,对道门之法没有过一丝丝的动摇。 当然燕飞侠有时会在深夜里,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不禁思索,这大觉寺的佛法是否真的有其独特之处。 春妹在与寺中僧人交流时,也会不自觉地对佛法产生一些好奇;鹤林在听方丈讲经时,不再像以前那样不耐烦,偶尔也能听出一些门道。 但是三人却从来没有对道有过丝丝动摇,反而是借佛法,参正自己的道。 终于,三年后的一天,金觉方丈意识到自己的传法或许无望。 季安几人也准备向方丈告辞。可此时的燕飞侠、春妹和鹤林,竟有些迷茫,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告辞后该去往何处。 燕飞侠皱着眉头,看着季安,说道:“师父,我们离开这里后,要去哪里呢?” ……季安默默无语…… 只是就在这天晚上,变故陡生。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 一群如狼似虎的土匪,手持利刃,利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气势汹汹地杀进了寺庙。 第376章 壁画二 第376章 壁画二 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寺庙上空。那喊杀声震得人耳膜生疼,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几百个和尚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劫难中,毫无还手之力,被土匪们像割麦子一样杀得干干净净。 土匪们杀红了眼,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最后竟一把火将寺庙烧了个精光,熊熊大火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 那大火犹如一条凶猛的火龙,吞噬着寺庙的一切,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仿佛是寺庙在痛苦地呻吟。 燕飞侠见状,心急如焚,他毫不犹豫地拔剑而出,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大喝一声,朝着土匪冲了上去,想要冲上去救人。然而,当他的剑砍向土匪时,却发现自己的剑径直从土匪的身体穿过,好似砍在了空气中。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心中涌起一股恐惧。春妹和鹤林也试图帮忙,他们拿起身边的武器,朝着土匪冲去,却同样发现根本碰不到这些人。 三人一脸惊愕,满心疑惑,完全不知所措。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他们迷惑不解之时,只听季安一声大喝:“痴儿,还不醒来!” 这一声犹如洪钟,震得三人耳中嗡嗡作响。他们猛地一激灵,仿佛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睁眼时,发现自己四人依旧身处大雄宝殿。只不过,此时的大雄宝殿已面目全非,仅剩下一面墙,其他地方皆是断壁残垣,一片凄凉景象。 那仅存的一面墙上,还残留着一些斑驳的壁画,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地上满是碎石瓦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 三人这才发现,这居然只是一场梦。 “师父,”燕飞侠喃喃道,“这……这也太过真实了,徒儿感觉就像亲身经历了那三年一般。”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惊恐,眼神中满是对这场离奇梦境的困惑。 春妹心有余悸地说道:“是啊,师父,徒儿在梦里都快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若不是师父那一声大喝,徒儿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她轻抚胸口,似乎还能感受到梦中的紧张与恐惧。 鹤林也点头附和:“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们会陷入这样的梦境之中?”他一脸疑惑地看向季安,期待着师父能为他们解开心中的谜团。 季安看着三个徒弟,神色凝重,缓缓开口说道:“徒儿们,你们所经历的,恰似那《聊斋》中的画壁故事。昔有一书生,偶游古寺,见殿中壁画,画中仙女栩栩如生。 书生凝视之际,恍然入梦,竟置身画中世界。画壁之内,繁华热闹,宛如人间仙境。书生在其中,邂逅佳人,尽享温柔富贵。” 季安微微停顿,目光扫过徒弟们,继续说道:“在那画壁世界里,书生沉醉其中,忘却自我,浑然不知时光流逝。然而,这看似美好的一切,实则是虚幻泡影。 正如你们方才经历的三年,在那看似祥和的寺庙中,安逸的生活逐渐消磨你们的意志,让你们忘却本心,忘却前行的方向。” “画壁中的书生,后来又如何了呢?”燕飞侠忍不住好奇问道。 季安神色严肃,接着讲道:“所幸,书生在关键时刻,被一道友唤醒,才惊觉自己深陷幻梦,犹如黄粱一梦。 待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仍站在壁画之前,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而时间也不过才过了须臾之间。但这场幻梦,却让书生领悟到世间繁华皆为虚妄,唯有坚守本心,方能不迷失自我。” “徒儿们,你们此次经历亦是如此。这世间总有一些奇异之处,能让人陷入虚幻之境,以考验人心 。你们在这梦境里的三年,实则是对道心的磨练。这画壁中的诱惑、安逸,皆是心魔的化身,若不能坚守本心,便会永远迷失其中。” 正当季安讲故事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声音,而且这人的声音几人还都很熟悉,居然就是在画壁中见到的那位方丈。 只见金觉方丈缓缓走进大雄宝殿,原本略显疲惫的脸上,在看到季安师徒四人的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更有几分犹如久别重逢的感慨。 他快走几步,双手合十说道:“见几位施主,贫僧仿佛又见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友。在那虚幻的三年中,贫僧虽知一切皆为幻梦,却也将各位视作真心相交之人,这再次相见,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季安回礼道:“方丈,我们亦未曾想到,会有这般离奇遭遇。想必方丈这些年,也颇为不易。” 金觉方丈长叹一声,说道:“实不相瞒,这里之前确实如同画壁中一般,热闹祥和,僧众们在此潜心修行,香客往来不绝。 那三年的幻梦,于贫僧而言,也是一场深刻的修行,看着各位施主在其中,贫僧既希望能以佛法点化你们,又担忧你们陷入太深无法自拔。” 燕飞侠忍不住问道:“方丈,那后来究竟发生了何事,致使寺庙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金觉方丈神色黯然,长叹一声说道:“三年前的那一天,就像画壁中的一样,一群土匪突然闯入寺庙。 他们凶神恶煞,手持利刃,见人就杀,毫无怜悯之心。寺庙中的数百僧人,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劫难中,毫无还手之力,全部被杀死。 土匪们烧杀抢掠之后,还放了一把大火,将整个寺庙烧了个精光。从此,这里便沦为一片废墟,往日的繁华不复存在。” 燕飞侠又忍不住问道:“那方丈您又是如何……” 金觉方丈苦笑一声,说道:“贫僧当时恰好外出化缘,才躲过一劫。回来后,面对这满目疮痍的寺庙,贫僧痛心疾首,却又无能为力。 或许是寺庙的冤魂不散,亦或是某种神秘力量的作用,才让各位施主陷入了与当年相似的梦境之中。” 得知方丈的事情之后,几人皆是心生怜悯。燕飞侠紧握着拳头,眼中满是愤慨,恨不得立刻为那些无辜丧命的僧人讨回公道。 春妹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同情与不忍,轻轻叹了口气;鹤林则一脸凝重,默默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然而,季安却一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方丈。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方丈的真相。 几人又聊了一会,此时,大雄宝殿内气氛略显凝重。灰尘在光柱中肆意飞舞。墙壁上残留的壁画在光影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斑驳诡异,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一阵微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穿过大殿,吹得众人衣袂飘飘。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人马嘶鸣声。那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仿佛是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燕飞侠心中一紧,本能地握紧了剑柄,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大哥,这回看的那庄子看着挺富庶,咱兄弟们正好手头紧,去捞一票咋样?” 一个满脸横肉,脸上有道狰狞伤疤的匪徒谄媚地说道。他微微弓着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贪婪的光。 被称作大哥的人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哈哈,正合我意!那庄子我也瞅着好久了,这次去肯定能大赚一笔。” 匪首坐在马上,身体微微后仰,双手叉腰,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他头戴黑色毡帽,身上的黑色披风随风飘动,那充满戾气的面容显得格外凶狠。 另一个瘦高个匪徒附和道:“嘿嘿,大哥,说起抢劫,我就想起三年前咱在这破寺庙的事儿,那可真是痛快,一群秃驴,没怎么反抗就被咱杀光了,东西也抢了个干净。” 瘦高个匪徒一边说着,一边搓着双手,脸上露出得意忘形的神色。他身着破旧的黑衣,身形如同竹竿般细。 “没错没错!”众匪徒哄笑起来。他们的笑声在空旷的野外回荡,充满了张狂与不羁。这些匪徒们或骑在马上,或站在一旁, 一个个面露凶光,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与野蛮气息。周围是一片荒芜的草地,几棵枯树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也在为他们的恶行而悲叹。 这时,一个小喽啰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大哥这寺庙里好像有人!”小喽啰跑得气喘吁吁。 匪首脸色一沉,“什么?有人?还有人敢到这来?走,过去看看!要是敢坏老子好事,统统杀了!” 匪首双眼一瞪,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吼道。他猛地一拉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前蹄扬起。匪首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心中暗自思忖,若是有人敢挡他财路,定要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一挥手,一大群人便向着寺庙跑来。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扬起一片尘土,如同乌云般向着寺庙压去。 等到这群人跑进来,燕飞侠众人才发现这群人,正是当初屠了寺庙的那群匪人。 寺庙的断壁残垣在他们身后,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群人的罪行。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一场冲突一触即发。 燕飞侠见状,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当即就要拔剑杀人,“你们这群恶贼,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燕飞侠怒目而视,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紧咬着牙关,脸庞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那群匪徒也是一个个拿着武器就要动手,匪首不屑地笑道:“哟呵,哪来的毛头小子,口气还不小!就凭你,也想杀我们?” 匪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他斜眼看着燕飞侠,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心中想着,这小子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不足为惧。 其他匪徒也跟着哄笑,嘴里不干不净地辱骂调侃着:“这小子是不是睡迷糊了,敢跟咱们大哥叫板!”一个匪徒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还故意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人。 “一会儿有他哭的时候,说不定还得跪地求饶呢!”另一个匪徒附和道,一边说一边得意地大笑起来,露出满嘴的黑牙。 还有人不怀好意地看向春妹,“这妞长得倒是标致,等会儿打完,不如给兄弟们乐呵乐呵。” 一个獐头鼠目的匪徒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淫秽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盯着春妹,仿佛她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春妹气得脸色通红,她紧紧地抓住衣角,心中又羞又怒。她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倔强与愤怒,暗暗发誓,绝对要让这群匪徒好看。 鹤林则站在燕飞侠身旁,同样拔剑在手,怒视着匪徒们,“你们这群败类,今日便教你们为这满寺僧人陪葬!” 季安站在原地,神色镇定自若,他静静地看着这群匪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从容。 金觉方丈站在一旁,脸色微微发狠,眼神中全是仇恨。 匪徒们呈扇形散开,一步步向着季安等人逼近。他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 每走一步,脚下的碎石便发出“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寺庙中显得格外刺耳。 燕飞侠紧握着宝剑,剑身微微颤抖,那是因为愤怒与激动。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匪首,心中充满了仇恨。 脑海中浮现出梦中寺庙被烧杀抢掠的惨状,那些无辜僧人的惨叫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这更加坚定了他要将这群匪徒绳之以法的决心。 匪首看着燕飞侠,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罢,他举起手中的长刀,猛地一挥,“兄弟们,上!给我把他们都杀了!”随着匪首的一声令下,匪徒们如恶狼般向着季安等人扑去。 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寺庙内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紧张的气氛点燃,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此时,一阵狂风刮过,卷起地上的尘土,漫天飞扬。断壁残垣上的碎砖烂瓦被风卷起,四处飞舞。 寺庙周围的树木在狂风中剧烈摇晃,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恶战而悲鸣。 月亮被乌云渐渐遮住,寺庙内变得昏暗起来,只有匪徒们手中的武器偶尔反射出一丝微弱的光芒,如同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匪徒们一边喊着口号,一边疯狂地冲过来。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狰狞与疯狂,仿佛已经看到了季安等人倒下的场景。 然而,季安师徒四人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坚定地站在原地,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准备迎接这场恶战。 第377章 壁画三 第377章 壁画三 几人毫不费力便将一群土匪打倒在地,方丈更是下了死手,仿佛积压多年的仇恨在此刻如火山般彻底爆发。 只见他身形如电,似一道白色的幻影穿梭在土匪群中,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利刃,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冷的光。 每一次挥舞,那利刃便如死神的镰刀,带出一片血花,在半空中飞溅、洒落。那身原本洁白如雪的白袍,渐渐被鲜血染红。 从边缘开始,如同一朵盛开在地狱的妖异之花,由浅至深地蔓延,显得异常妖艳,与周围血腥的场景融为一体,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看着方丈杀人,季安师徒几人并没有阻拦,反而默契地帮起忙来。毕竟,季安的几个徒弟都不是拘泥于世俗规矩的古板之人。 燕飞侠双目圆睁,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手中宝剑如蛟龙出海,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命中土匪要害。 鹤林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长刀带着风声,狠狠地砍向土匪;春妹虽为女子,但此刻也毫无惧色,眼神坚定,手中短刃灵活地在土匪间穿梭。 在他们眼中,这帮土匪恶行累累,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更何况这些人是如此的穷凶极恶。 任凭这帮土匪如何跪地求饶,声泪俱下,几人都未曾有丝毫手软。一时间,寺庙内惨叫连连,那一声声惨叫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仿佛是地狱冤魂的哭嚎。 鲜血汩汩地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一道道小溪,沿着石板的缝隙渗入地下,仿佛大地也在为这场杀戮而饮泣。 直到将这群匪徒杀得所剩无几,几人才渐渐停了下来。而停下来并非是几人心生怜悯,而是因为剩下的这些土匪,竟然都是一些十二三岁的少年。 他们瑟缩在角落里,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丝安全感。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如受惊的小鹿般四处乱转,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牙齿也因害怕而咯咯作响。 不过,单从他们那畏缩却又带着几分狡黠的样子,便能知道这群人绝非善类。此时的害怕,不过是因为己方的成年土匪都已被杀光,失去了依仗。 说起来简单,可实际上,刚才燕飞侠、方丈,包括鹤林、春妹四人,足足杀了有几百人。方丈和燕飞侠宛如杀神降临。 方丈的身影在土匪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道血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愤怒,仿佛要将多年来积压的仇恨一次性宣泄出来。 燕飞侠则如猛虎下山,宝剑挥舞间,土匪纷纷倒下,他的脸上带着坚毅的神情,心中只有为无辜者报仇的信念。 而第一次杀人的鹤林与春妹,在血腥的刺激下,杀性也是大起,丝毫不逊色于他人。鹤林心中既有紧张又有兴奋,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一股狠劲。 他想要证明自己,也想用这些土匪的血来祭奠那些死去的冤魂;春妹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看到周围的惨状,她咬着牙,将恐惧转化为力量,手中短刃不停地刺向土匪,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等四人把成年土匪都杀完,这才将目光投向这群少年。方丈见状,毫不犹豫地就要上前斩草除根,眼中闪烁着决绝的杀意。 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手中利刃上的鲜血还在不断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血点。 鹤林还有些不忍,毕竟这些还都是孩子,即便他们为恶,可如此年纪,就这样被处死,心中难免泛起一丝怜悯。 鹤林道:“方丈,他们还只是孩子,或许……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方丈猛地一甩手臂,眼中满是悲愤与决然,大声说道:“孩子?难道我寺庙中的那些小沙弥就不是孩子?他们又做错了什么?他们死的时候,可曾有人怜悯过他们? 这帮小畜生,从小便跟着这些土匪为非作歹,双手早已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留着他们,日后必定又是一群恶狼,不知还会有多少人惨遭毒手!” 方丈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与痛苦,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寺庙被屠杀的场景。 鹤林被方丈说得哑口无言,心中虽然依旧有些不忍,但方丈的话也句句在理。他低下头,陷入了沉思,手中的剑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他在心中不断地权衡着,一方面是这些孩子的生命,另一方面是方丈所说的潜在威胁。 春妹在一旁咬着嘴唇,她既同情这些孩子的遭遇,又深知他们犯下的罪孽不可饶恕。 反倒是燕飞侠,他闯荡江湖多年,是非善恶都在心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少年突然站了出来。他虽然身形瘦弱,脸上却带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厉。 他看着季安等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杀了我们又能怎样?你们以为杀了我们,这世间就没有罪恶了吗? 还有无数像我们这样的人,会为我们报仇的!”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稚嫩,却又充满了威胁,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人都烧成灰烬。 方丈冷笑一声,说道:“哼,报仇?就凭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便是你们罪恶的终结!” 说罢,他再次举起手中的利刃,朝着那少年走去。方丈的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那少年却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昂起头,直视着方丈的眼睛,眼中满是仇恨与不甘。 其他少年见状,也纷纷站起身来,虽然身体还在颤抖,但眼中却透露出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 他们紧紧地靠在一起,仿佛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胆小的孩子,而是一群为了信念而战的勇士,尽管他们的信念是如此的扭曲。 季安一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此时他终于开口说道:“且慢。”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方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季安,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说道:“季安施主,您这是何意?难道您也心软了不成?” 方丈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不明白季安为何要阻拦他,在他看来,这些孩子必须死,才能告慰死去的僧众。 只是之后,季安并未阻拦方丈,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平静地看着方丈在土匪群中狠下杀手。 那方丈宛如被仇恨驱使的厉鬼,手中利刃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土匪的惨叫与鲜血飞溅。 几个弟子见状,心中虽有些诧异师父为何不出手阻拦,但出于对季安的信任,他们只是将目光在季安与方丈之间流转,静静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而随着方丈的杀戮,周围的喊杀声、求饶声渐渐稀落,直至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方丈脸上那因仇恨而扭曲的痛苦神情,也在此时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解。 终于他停下手中动作,看向季安,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好奇。方丈的心中充满了好奇,他不知道季安是何时发现这一切的,难道自己精心布置的局就这样被看穿了? 季安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言语。他心中暗自想着:“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幻术罢了。” 实际上,现实中那群土匪根本就没有来,从一开始,这便是一个局。 当初那方丈回来,就被困在了这里,成了这画壁的精灵。他只能用这种办法,试图选出一群人,去为自己报仇雪恨。 而这一切在季安眼前,原本本就无所遁形,之所以不拆穿他,也不过是为了借这个机会,磨砺一下自己的弟子。 第378章 古寺幻梦解,恩怨始结清 季安虽然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方丈借助壁画的力量做的一场幻梦,但是季安没有拆穿他。 此时,大雄宝殿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静谧,昏黄的月光从破损的屋顶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光影,仿佛为这虚幻的场景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季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平和地注视着方丈,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与理解。 他微微皱眉,心中思索着如何以一种恰当的方式来结束这场幻梦,同时也让方丈从仇恨的枷锁中解脱出来。 他看着方丈,嘴唇微微动了动,终于缓缓说道:“梦终究是梦,也不能一直演下去呀。况且,你难道就不想自己去给寺里的僧众报仇吗?” 季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声音沉稳而温和,仿佛带着一种能穿透人心的力量。 方丈听闻此言,原本沉浸在仇恨杀戮中的眼神陡然一震,整个人如遭雷击。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手中还紧握着那把沾满“鲜血”的利刃。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季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更多的是长久压抑在心底的悲愤。 那悲愤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向季安,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哽咽地说道:“贫僧自然想自己去报仇,这三年来,每一分每一秒,贫僧都在想着如何手刃那些贼人,为寺中无辜丧命的僧众讨回公道。” 说到这里,方丈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三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灾难现场。他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只是……”方丈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如汹涌波涛般的情绪,“贫僧自己却被困在了这寺庙里,无论贫僧如何努力,想尽各种办法,都无法踏出这寺庙半步。” 方丈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季安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看着方丈,眼中透露出洞悉一切的智慧。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是因为寺庙里僧人的亡魂,担心你去报仇会再次陷入危险,所以才困住了你。 他们虽已逝去,但对你的关怀与担忧,却让这股执念留了下来,形成了对你的束缚。” 季安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抬起手,指向周围的墙壁和地面,仿佛那些看不见的亡魂此刻正围绕在他们身边。 方丈听了季安的话,心中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他想起曾经与僧众们一同在这寺庙中修行的日子,那些清晨的诵经声,午后的禅坐,夜晚的谈经论道,每一个画面都如此清晰,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而如今却阴阳两隔。 他们为了保护自己,即便化为亡魂,依旧在守护着他,这份情谊让方丈心中五味杂陈。想到这里,方丈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他双手掩面,悲恸地哭了起来,那哭声在大殿内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痛苦。 过了许久,方丈渐渐平复了情绪。他缓缓放下双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季安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双手合十。 说道:“施主,您是高人,求您帮帮贫僧,让贫僧能出去为寺中僧众报仇雪恨。贫僧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方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报仇的渴望,也是对季安的殷切期盼。 季安赶忙上前,双手用力扶起方丈,眼神中满是关切地说道:“方丈不必如此,此乃分内之事。” 说罢,季安双手迅速结印,只见他的手指灵动地翻转,一道道光芒在指尖闪烁。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低沉而神秘,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随着咒语的念出,大殿内的空气开始微微震动,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力量从季安身上散发出来。 只见他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明亮。光芒如丝线般缓缓飘向四周,与寺庙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墙壁相融。 光芒所到之处,原本弥漫在空气中的压抑与诡异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息。 随着光芒的蔓延,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那力量如同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这座饱经沧桑的寺庙。 不一会儿,方丈便感觉身上的束缚陡然一松,一股久违的自由之感涌上心头。他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原本如同被绳索捆绑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惊喜地看向季安,眼中满是感激,嘴唇颤抖着说道:“这……这是……” 季安微微一笑,说道:“方丈,困局已解。”言罢,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双手再次快速变幻法诀。 只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口中念念有词。随着法诀的完成,他掐指一算,片刻后,眉头微微一皱,缓缓说道:“那群贼人此刻正在离此百里之外的一处山谷中。”季安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指向山谷所在的方向。 说罢,季安手中法诀一变,一道光芒从他手中飞出,瞬间化作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飞剑。 那飞剑剑身修长,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正是季安自己练出的飞剑。 飞剑在半空中盘旋一圈,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仿佛在向众人展示它的锋芒。 他对着方丈说道:“方丈,这飞剑可载你前往贼人所在之处。你此去,切记莫要被仇恨蒙蔽双眼,报仇之后,便速速归来。” 方丈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之色。他深吸一口气,踏上飞剑,稳稳地站在上面。 他转过身,向着季安拱手作别,说道:“施主,大恩不言谢,贫僧去去就回。” 随后,飞剑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那飞剑带起的风声,在大殿内回荡了许久。 方丈一去就是一夜,等到天明的时候,方丈归来。 此时,方丈一身白衣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衣,那鲜血从领口蔓延至下摆,如同盛开的彼岸花,触目惊心。 他手中还握着那把带血的利刃,刀刃上的鲜血一滴滴落下,在地上汇聚成一小片血泊。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复仇后的畅快。 方丈脚步有些蹒跚地走进大雄宝殿,大殿内的光线依旧昏暗,仿佛也在为这场复仇而默哀。 他看到季安后,急忙走到季安面前,再次跪拜在地,膝盖陷入地面的尘土中。他低着头,说道:“施主,大恩不言谢。贫僧已手刃那群贼人,为寺中僧众报了仇。 如今,贫僧愿追随施主左右,恳请施主收贫僧为徒。” 方丈的声音虽然疲惫,但却充满了坚定。 季安看着方丈,眼中也露出欣慰的神色。这虽是佛家之人,但自己代掌玄门,又是佛家复法祖师,位比菩萨业位,收个和尚徒弟,自然是没什么,况且此人与自己,确有师徒之缘。 他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扶起方丈,说道:“你能报仇雪恨,确内心澄明,确是幸事。” 这方丈刀伤,没有少年之血,他终究过了自己那一关。 “你我皆是修行之人,若你愿意,今后便跟着我一同修行。”季安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方丈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期许。 第379章 释解入途,佛门布局 第379章 释解入途,佛门布局 收下了方丈,季安为了让其忘掉过往,为其重新起名,叫做释解,没有为其起道教的道号,而是起了法名。 季安静静地站在大雄宝殿那满是尘土与斑驳痕迹的地面上,四周弥漫着陈旧与沧桑的气息。 他神色平和而庄重,宛如一尊屹立千年的雕像,目光温柔且饱含期许地落在方丈身上。 此刻,大殿内静谧无声,唯有偶尔传来的微风,轻轻拂过墙壁上那残破的壁画,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他深知释解过往深陷仇恨的泥沼,犹如困兽般痛苦挣扎。这法名“释解”,便是希望他能真正释怀心中那如磐石般沉重的仇恨,解开执念所编织的无形枷锁。 而以季安博览群书,精通儒释道的深厚底蕴,加之如今他那堪称一法通、众法通的高深修为,教导释解自然是游刃有余。 季安微微仰头,眼中透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的本质。那光芒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深邃而明亮,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从今往后,你便叫释解,愿你能放下过往,在修行之路上寻得内心的解脱。” 季安的声音低沉而醇厚,犹如洪钟般在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能穿透人心,直达灵魂深处。 “叩谢吾师~” 释解扑通一声跪地,眼中满是感激与敬畏。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这简单的四个字,饱含着他对季安的无限信任与追随的决心。 此时,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过去痛苦经历的感慨,又有对未来修行之路的期待,而季安的出现,就像一道光照进了他黑暗的世界。 收了释解,也是季安在佛教布局的第一步,佛门也是属于玄门的一部分嘛,所谓红花白藕绿莲叶,三教原来是一家。 季安负手而立,站在大雄宝殿中央,月光透过破损的屋顶,洒下一道道光柱,灰尘在光柱中肆意飞舞。 他心中有着宏大的愿景,希望通过自己的力量,为世间修行之人开辟一条更为广阔、光明的道路。 当然他深知,这一路必定荆棘丛生,充满艰辛与挑战。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仿佛那远方的重重困难都无法动摇他的信念。 季安凝视着前方,心中暗自思索:“这是使命,也是责任,我既已踏上此路,便要无畏前行。 既肩负此重任,便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引领更多人走上正道。” 季安低声自语,语气中充满了坚定。那声音虽轻,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在这寂静的大殿内,如同誓言般庄重。 第二天,收下了释解之后,五人继续一路西行。 此时,清晨的阳光如丝如缕,轻柔地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神圣的战甲。 现如今季安已经收下了四个徒弟,收燕飞侠时是在那破庙,以带那对兄妹与燕飞侠入梦之行,破了人心贪恋之迷。 后来在羊城,消除了欲鬼,破除了男欢女爱之间的欲望之迷,并且收下了春妹。 而在锦城,季安设法与一城百姓赌博,治好了一城百姓的赌瘾,破除了人性的贪婪之迷,临走时又收下了鹤林。 而如今,季安又在这寺庙之中,救下了释解,并且帮他报了血海深仇,使得因果能循环,报应能不爽。 带着四个徒弟重新上路,不过这次季安除了为三个徒弟讲授道门之法,还为释解讲起了佛门理念。 此时,阳光洒在他们前行的道路上,道路两旁绿草如茵,鲜花盛开,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季安一边走着,一边缓缓讲述着。 不过季安的佛门理念怎么说呢,有些太独了些。 在季安的佛法中,如今佛门也是师尊涅盘,佛法不显。 如今由地藏王菩萨暂时执掌佛门,等待弥勒现世,不过在这期间,佛门之中被魔王侵蚀。 还记得当初世尊于菩提树下大彻大悟,周身绽放出璀璨的佛光,圆满成佛。天地间祥云朵朵,仙乐飘飘,无数众生顶礼膜拜,沉浸在这无上的喜悦与光明之中。 那场景,仿佛整个宇宙都为之沸腾,佛光普照,驱散了世间的黑暗,给众生带来了希望与安宁。 然而,在那黑暗的角落,魔王波旬却带着满腔的嫉恨与怨毒现身了。他身形高大,周身环绕着阴森的魔气,扭曲的面容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怒。 波旬的双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毁灭的欲望。他一步一步缓缓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让大地为之震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愤怒之下颤抖。 波旬一步一步缓缓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让大地为之震颤。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犹如来自地狱的咆哮,打破了这祥和的氛围: “你以为你成佛便能超脱一切,拯救众生?太天真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怨恨与不屑,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都摧毁殆尽。 师尊面容平静,慈悲的目光望向波旬,轻声道:“魔罗,一切皆有因果,放下嗔念,亦可得解脱。” 师尊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柔而坚定,充满了无尽的慈悲与宽容,仿佛能化解世间一切的仇恨与痛苦。 波旬却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解脱?我要让你的佛法在世间受尽磨难。在你佛法弘扬之时,我会让我的魔子魔孙混入其中。” 波旬一边疯狂地大笑,一边挥舞着双臂,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邪恶诅咒。 “他们会披上僧衣,装作修行之人,却在内心深处充满贪婪、嗔恨与欲望。他们会破坏戒律,曲解你的教义,让佛法蒙羞,让众生对佛法产生疑惑!” 波旬的眼神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着人心。 师尊微微叹息,眼神中却依旧满是悲悯:“即便如此,佛法的光明也不会熄灭。只要众生心中有善念,有对真理的追求,正法就会永存。” 师尊静静地看着波旬,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愤怒与恐惧,只有无尽的悲悯与坚定。 波旬不屑地冷哼一声:“哼,你太乐观了。我还要让世间充满苦难与纷争,人们会被欲望蒙蔽双眼,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那时,谁还会相信你的佛法能带来解脱?” 波旬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佛法衰败、众生痛苦的景象。 师尊双手合十,道:“苦难亦是修行的机缘,众生在苦难中更能领悟佛法的真谛。魔罗,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在因果的轮回之中。” 师尊的声音平和而沉稳,如同洪钟般在天地间回荡,让人心生敬畏。 波旬怒目圆睁:“我不管什么因果,我就是要与你作对到底。等到你的佛法衰败之日,便是我胜利之时!” 说罢,他带着滚滚魔气,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波旬的身影在魔气中渐渐模糊,只留下那充满怨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而如今的佛门之中,就犹如当初波旬所说的一般,充满了魔王弟子。 不过这期间,会有佛门一大尊者,号复法祖师,正法护道菩萨,协助地藏王菩萨,清理佛门,将魔王弟子清理出去,在弥勒现世前,护持正法。 这个当然是季安自己编的,不过自己如今身为地星佛道两教首领,既然佛门认了自己,那自己自然得趁着这个机会,为自己扒拉一些好处。 季安心中暗自思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这既是责任,也是机遇。 而且话说回来, 在地星与此界,要不是季安护持佛法,佛法还真就没落了,就季安的所作所为,称一声正法护道菩萨,也不过分。 第380章 不语 第380章 不语 听到季安的话,释解满是激动,他的双眼瞬间瞪大,惊喜与崇敬如潮水般在眼中翻涌,那眼神亮得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起来,恰似寒夜中遭遇狂风肆虐的细弱树枝,微微颤动间,尽显内心难以抑制的波澜。 此时此刻,他仿若置身于一场美轮美奂的梦境之中,满心都是不敢置信,自己竟能如此幸运,拜入这般超凡入圣的佛门圣人门下。 他“扑通”一声,再次重重地跪地,额头缓缓地、轻轻地触碰到地面,动作虔诚而庄重,仿佛在进行一场无比神圣的仪式。 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几乎带着哭腔,字字真切地说道:“师父大恩,徒儿定当刻骨铭心,自此潜心钻研,不负师父的殷切厚望。” 此刻释解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过去那些如浓重阴霾般的仇恨与痛苦,曾长久地遮蔽他心灵的天空。 而如今,恰似被一股温暖且强大的力量慢慢驱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修行之路那如黎明破晓曙光般的无限憧憬,这憧憬照亮了他整个内心世界,让他充满希望。 季安对释解,从不吝惜自己的学识,将佛法造诣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当然,除了自己修改的那部分。 他眼神中满是期许,仿佛在凝视着一颗蕴含无限潜力、即将绽放万丈光芒的种子。 从清晨第一缕阳光如金色纱幔轻柔铺展大地,到夜晚如水月光倾洒,为世间万物披上银白盛装,季安的声音始终在释解耳边萦绕回荡。 那声音,时而低沉醇厚,宛如古老寺庙里穿越岁月而来的悠扬钟声,带着历史的厚重与深沉。 时而清晰明快,恰似山涧中欢快流淌的潺潺清泉,透着灵动与鲜活。这声音如同一盏明灯。 引领释解一步步走进佛法那深邃无垠、博大精深的世界,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精巧的钥匙,能开启一扇扇智慧之门。 释解如饥似渴地沉浸在学习之中,全神贯注得犹如干涸已久的大地急切渴望甘霖的滋润。每当领悟到一处佛法真谛,他的眼中便会骤然闪烁出兴奋的光芒,仿佛在黑暗漫长的摸索中寻得了熠熠生辉的稀世珍宝。 就这样,一行人踏上旅途,一晃便是三年。这三年间,他们宛如漂泊世间的行者,不知疲倦地穿越了无数的山川河流。 巍峨高耸的山脉,连绵起伏,犹如大地坚实的脊梁,撑起一片广阔天地。 他们奋力攀登而上,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如刀割般划过脸颊,却也让他们真切感受到山峰的雄伟壮丽,那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令人心生敬畏。 奔腾不息的河流,波涛汹涌澎湃,似大地流淌的血脉,充满生机与力量。他们沿河悠然下行,领略着水流的磅礴气势与灵动之美,感受着大自然的雄浑与温柔。 他们一路前行,见识了世间的繁华与沧桑。繁华之地,车水马龙,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人们在喧嚣热闹中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处处洋溢着生机与活力。 而沧桑之处,断壁残垣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衰败,古迹斑驳陆离,岁月的痕迹深深地刻在每一块砖石之上,仿佛在静静诉说着那些被时光掩埋的故事。 每一处风景,无论壮美秀丽,还是荒凉寂寥,都如同一幅幅精美的画卷,在他们眼前徐徐展开。 每一个故事,或动人心弦,或发人深省,都化作他们修行路上的宝贵财富,不断丰富着他们的心灵,为他们指引前行的方向。 这期间,季安又陆续收了几个徒弟。 其中之一乃是他们来到了绮语城后,这座城市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紧紧笼罩。 抬头望去,天空灰蒙蒙的,不见一丝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沉甸甸地压着,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下来。 城中之人,口出绮语成风,妄言、恶口充斥在每一寸空气里,污言秽语如污浊不堪的洪流,肆意泛滥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街头巷尾,满是粗俗不堪的谩骂叫骂声,以及毫无根据、荒诞不经的谣言蜚语。 季安与几个弟子踏入城中,眉头不禁微微紧锁,那紧皱的眉头,仿佛凝聚了他对城中这般乱象深深的忧虑。 他心里清楚,此城已然深陷言语的泥沼无法自拔,若不尽快加以拯救,恐怕将会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日。 只见季安神色凝重肃穆,双手缓缓抬起,开始结印。他的手指灵动地翻转,神秘莫测的符文在指尖流转闪烁,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低沉而神秘。 刹那间,天空中光芒爆闪,一道耀眼夺目、如利剑般的光芒从季安头顶冲天而起,瞬间划破了那压抑的阴霾。 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以季安为中心,如涟漪般迅速向四周弥漫开来。这股力量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搅动,剧烈震颤起来。 紧接着,绮语城中人人所说的绮语、恶口,瞬间全部变化成真。 刚刚还在肆意谩骂、胡言乱语的人们,刹那间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那些原本咒骂他人贫穷的人,瞬间惊觉自己变得一贫如洗,看着曾经熟悉的家瞬间变得一无所有,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诅咒别人生病的人,自己却突然染上重病,身体被剧痛狠狠攫住,只能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挣扎,发出凄惨的叫声。 整座城市瞬间被哭声、叫声淹没,仿佛一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弥漫着痛苦与恐惧的气息。 百姓们惊恐万分,像没头的苍蝇般四处逃窜,然而却发现无论躲到哪里,都逃不出这可怕的变故。 在极度恐惧的驱使下,他们终于纷纷意识到自己平日言语所带来的恶果,吓得立刻全都紧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整个城市瞬间安静下来,只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泣声和痛苦的呻吟,仿佛在为这座城市的疯狂与无知哀悼。 季安见时机已然成熟,微微抬起手,神色平静从容,随后轻轻一挥,这才解除了法术。 而这位弟子不语,本是城中唯一能坚守本心,不出绮语、恶口、妄言之人。 他自幼便深知谨言慎行的道理,在这污浊不堪的环境中,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独自散发着纯净的芬芳。 他对佛法有着独特而深刻的感悟,每日都会在自家那小小的佛堂中,虔诚地诵经礼佛,与佛法进行心灵的对话。 季安见到他时,心中不禁为之一动,仿佛在黑暗无边的深渊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敏锐地察觉到不语身上那独特的灵心慧性,那是一种对佛法与生俱来的亲近与领悟,犹如鱼儿与水的天然契合。 季安脸上浮现出温和的微笑,步伐轻盈地走到不语面前,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亲切,瞬间驱散了不语心中的紧张与不安。 他轻声开口,如同微风拂过湖面:“你可愿随我一同修行,弘扬佛法,净化世人之口,让世间再无恶语?” 不语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与坚定,那眼神犹如夜空中稍纵即逝却璀璨夺目的流星,瞬间点亮了他的眼眸,让他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别样的光彩。 他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便“噗通”一声跪地叩首,动作迅速而坚决,彰显出他内心的果断与决然。 声音清脆响亮,透着满心的期待与决心:“弟子愿意,愿矢志不渝地追随师父,修佛向善,为弘扬佛法竭尽全力。” 季安满意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认可与欣慰。随即将其收为弟子,让他做了释解的师弟,并开始悉心传授佛法。 不语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无比的礼物。他深知,从此将踏上一条充满未知与挑战,但却无比光明的修行之路。 这条道路或许荆棘丛生,充满艰辛,但他心中却充满了勇气与期待。因为他坚信,有师父的引领与陪伴,自己定能在佛法的浩瀚海洋中乘风破浪,越走越远,最终抵达光明的彼岸。 第381章 释恶 第381章 释恶 之后,他们又来到了盗城。这座城市宛如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罪恶深渊,刚一靠近,便能闻到一股刺鼻难闻的血腥与腐朽的气息。 那气息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心生寒意,不寒而栗。城中街道狭窄而阴暗,仿佛一条条深邃的沟壑,阳光难以穿透。 道路两旁的房屋破旧不堪,摇摇欲坠,四处可见打斗留下的斑驳痕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暴力与罪恶。 一城百姓,皆沦为大盗,杀人、盗窃、淫乱,无恶不作,已然丧失了基本的人性与道德。 街头时常上演抢夺财物的场景,受害者那凄惨的哭喊声回荡在城市的上空,久久不散,令人心碎。 季安见状,心中不禁暗暗叹息,那叹息声中饱含着对城中百姓深深的悲悯与无奈。 他目光坚定如炬,心中已然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这黑暗混乱的一切。只见他双手快速挥舞,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口中念念有词,念动神秘的咒语。 随着咒语的吐出,一道道光芒从他手中如流星般飞出,在空中交织汇聚,逐渐形成一座光芒闪耀、符文流转的天罗阵。 此阵光芒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整个城市的上空,将整座城市紧紧地笼罩在其中。 阵中的人们只感觉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力量,如坚韧的绳索般紧紧束缚住了自己的身体,让他们无法动弹分毫。他们惊恐万分,拼命地挣扎着,然而却无济于事,那股力量仿佛来自天地间的法则,不可抗拒。 季安神色严肃地看着被困在阵中的众人,声音洪亮而威严,如同洪钟般在城市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你们作恶多端,罪孽深重,今日便在此接受惩罚,好好反思自己的罪行,希望你们能早日悔悟。” 相信不久以后,这个地方就会变成异界的澳大利亚。 而在盗城中,有一位本性纯良之人。他虽身处如此恶劣、罪恶横行的环境,却始终坚守着内心的善良与正义,犹如黑暗中一盏永不熄灭的明灯,照亮着周围的黑暗。 他对城中人的恶行深感痛心疾首,每当看到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他的心中便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充满了悲愤与无奈。 他的心中怀着渡尽人间恶人的宏大志愿,每日都在心中默默祈祷,期盼着能有办法改变这黑暗的现状,拯救这些迷失的灵魂。 季安发现他后,被他的善良与崇高志向深深打动。季安步伐沉稳地走到他面前,目光温和而坚定,犹如春日暖阳照耀着大地。 又似巍峨高山给予人力量:“你心怀大善,有如此宏愿,我便给你一个机会,随我一同修行,用佛法的无边力量去感化更多的人,让世间重归光明。” 此人眼中瞬间涌起感动的泪水,那泪水饱含着激动与感激,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地上,仿佛是他内心深处情感的宣泄。 他激动得声音颤抖地说道:“多谢师父,弟子定当不负使命,为弘扬佛法,度化恶人,鞠躬尽瘁。” 季安根据他的志向,将其收入佛门,取名释恶。季安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这位弟子成长起来之后,必定会成为如同地藏王菩萨一般的人物,用无尽的慈悲与智慧去度化世间的恶人,让世间充满爱与光明。 看着释恶那坚定的眼神,季安仿佛已然看到了未来佛法弘扬、罪恶消散的美好盛景,心中满是欣慰与期待。 季安在这三年时间里,一共收了七个弟子,六男一女,四道三僧。每一个弟子都如同夜空中独一无二、闪烁着独特光芒的星辰。 燕飞侠带着对正义的执着追求,那执着如同钢铁般坚定不移,无论遇到何种艰难险阻,都无法动摇他扞卫正义的决心; 春妹怀着对真爱的深刻领悟,她的内心如同温柔的月光,用爱去理解和包容世间万物; 鹤林秉持着改过自新的坚定决心,从曾经的堕落中觉醒,勇敢地迈向新的人生道路;释解携着放下仇恨的豁达胸怀,如同一阵清风,吹散心中的阴霾,拥抱光明的未来; 不语带着谨言慎行的智慧,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对世间万物的尊重与敬畏; 释恶怀着渡尽恶人的宏大志愿,犹如一盏明灯,照亮黑暗中罪恶的角落…… 他们相互学习,彼此鼓励,如同紧密相连、相互辉映的繁星,共同照亮彼此前行的道路。 在这条充满挑战与机遇的修行之路上,每一个弟子都在不断成长,不断领悟修行的真谛。 他们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诠释着修行的意义,一步一个脚印,向着心灵的彼岸坚定地迈进,追寻着那至高无上的真理与光明。 除此之外,季安还凭借自己在修行界的崇高威望与超凡能力,兴建道观三百六十五座,佛寺一百零八间。 他亲自精心选址,每一处地点都经过深思熟虑,独具匠心。有的选在风景秀丽的山间,那里青山绿水环绕,能汲取天地之灵气,让修行者在宁静的自然中感悟天地之道。 有的选在繁华热闹的城镇,便于传播佛法之道义,让更多的人能接触和了解佛法的智慧。 在兴建过程中,季安更是亲力亲为,亲自设计布局,将自己对道与佛的深刻理解融入其中。 道观的飞檐斗拱,他精心雕琢,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自然,彰显出道家的超脱与空灵,仿佛能引领人们脱离尘世的纷扰,进入一个清净无为的境界。 佛寺的钟声佛号,他用心规划,让其悠扬悦耳,每一声都仿佛能穿透人心,传递着佛家的慈悲与智慧,洗净人们心灵深处的尘埃。 每一处建筑都蕴含着独特而深刻的修行理念,如同一位位沉默的智者,等待着有缘人去领悟其中的奥秘。 第382章 又三年 第382章 又三年 随着道观与佛寺的陆续建成,各地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百姓们听闻季安开坛讲法的消息,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如同百川归海。 无论是达官贵人,身着华丽考究的服饰,坐着装饰精美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前来。 还是平民百姓,穿着朴素简洁的衣衫,徒步匆匆赶来,都齐聚一堂,怀着崇敬与期待的心情,渴望聆听季安的教诲。 季安站在高高的讲法台上,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和蔼可亲,仿佛一尊慈悲的佛像。他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传遍每一个角落。 清晰而有力,如同温暖的阳光洒遍大地。他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深入浅出地讲解道与佛的教义,将那些深奥的道理,如同春风化雨般融入到每一个人的心中。 讲到精彩之处,台下众人不禁纷纷点头称赞,那赞许的目光仿佛是对智慧的认可;或是闭目沉思,沉浸在对教义的领悟之中。 讲到动情之处,有人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那泪水是心灵被触动的证明,仿佛干涸已久的心田迎来了一场滋润的甘霖,让他们的心灵得到了洗礼与升华。 这三年,季安虽然只收了七个徒弟,但是间接度化弟子上万人,这些弟子带着从季安那里学到的智慧与慈悲,如同轻盈的蒲公英种子,飘散到四方各地。 他们在各地积极传播着道与佛的教义,用自己所学,帮助更多的人摆脱心灵的困境,走向光明与希望。信众更是不可计数, 他们将季安视为心中的明灯,在生活中以道与佛的教义为准则,规范自己的言行举止。 整个异界仿佛因为季安的不懈努力,渐渐焕发出新的生机与希望,人们的心灵得到净化,社会变得更加和谐美好,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在徐徐展开。 季安带着七个徒弟,历经三年漫长而艰辛的跋涉,终于来到了天涯海角,这片大陆的尽头。 极目远眺,云雾如轻纱般缥缈缭绕,如梦似幻地将这片天地装点得宛如仙境。 海浪不知疲倦地一次次拍打着岸边嶙峋突兀的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深邃隧道,带着岁月的沧桑,在诉说着这片神秘之地的不凡过往。 眼前,一道若隐若现的光芒微微闪烁着,犹如深邃夜空中一颗孤独而神秘的孤星,那便是地星的入口。 季安静静地站在这天地交接的边缘之处,神色凝重而深沉,心中思绪如乱麻般万千交织。 他不禁回想起当初与来自地心的大法师那场较量,如今,他的眼中带着更深的探索欲望,眼神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决然,下定决心要到地心去一探究竟,揭开那隐藏已久的秘密。 踏入地星入口,一股温润而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恰似春日里那轻柔的微风,温柔地轻抚面庞,令众人精神瞬间为之一振,仿佛疲惫的身心得到了最舒适的舒缓。 季安举目四望,眼中瞬间充满了惊讶之色,这里竟充盈着大量的灵气,宛如一片浩瀚无垠、波澜壮阔的灵气汪洋。 灵气如实质般的雾气,在空气中缓缓地、悠悠地流动,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仿佛无数颗宝石在眼前舞动。 他心中暗自思忖,原来当初帝乙飞升成为天帝之时,并未将这片世界的灵气耗尽,而是施展了大神通,将其巧妙地封锁在了地心深处,意图庇佑他的子孙后代繁荣昌盛。 岁月悠悠,如白驹过隙般流转,如今的地心皇族,竟凭借此地得天独厚的灵气,代代还有人能成功羽化成仙,延续着这神秘而高贵的血脉。 在前往地心的途中,季安一行人遭遇了重重阻碍,仿佛命运故意设置的一道道关卡。首先,天际突然光芒大盛,刺得人眼睛生疼, 天界紫薇一系的神灵降临。他们身着华丽非凡的服饰,每一处纹理都似蕴含着星辰之力,流光溢彩,周身光芒闪耀如烈日高悬,刺得人几乎睁不开双眼。 紫薇大帝的使者恭敬地躬身行礼,姿态优雅却难掩神色中的恳切,缓缓说道:“季安上仙,地心皇族与我天界紫薇一脉,素有深厚渊源,宛如同根而生的树木,共源而流的清泉,情谊深厚,源远流长。 还望您高抬贵手,莫要破坏了这延续千年的传承,以免伤了两界和气。” 季安神色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目光却坚定如磐,毫无动摇之意,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天地灵气,本应如阳光普洒、雨露均沾,普惠世间万千众生。 如今却被私藏于一隅,成为少数人的专属,此等不公之事,我绝不能坐视不管,否则,如何对得起天下修行之人。”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紧接着,空间一阵剧烈扭曲,仿佛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泛起层层诡异的涟漪。斗姆元君派来的使者气势汹汹地现身。 使者周身符文闪烁不停,如流动不息的璀璨星河,手中法器光芒夺目,那光芒犹如利刃,瞬间照亮了周围原本昏暗的空间。 使者大声怒喝道:“季安,斗姆元君有令,你若再执意前行,便是公然与元君为敌,与整个斗姆一脉作对! 还不速速回头,莫要自寻死路!” 季安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却毫无惧色,反而涌起一股坚毅的光芒,他沉声道:“我意已决,纵是面对斗姆元君,我亦不会有丝毫退缩。 这世间灵气,乃天地孕育之精华,本应滋养众生,怎能为少数人所独占?我今日所为,只为还世间一个公平,哪怕与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 此时,季安心中并无杂念,唯有对公平正义的执着追求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他深知,自己肩负着为世间众生谋福祉的重任,这是他不可推卸的使命。 更棘手的是,刹那间,天空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所笼罩。 鬼气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铺天盖地地弥漫开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殆尽。 地府酆都大帝的幻影威严地浮现,其身形如山岳般高大雄伟,顶天立地,声如洪钟,响彻天地之间:“季安,你此举恐乱了天地秩序,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中利害,你可要想清楚! 还望你三思而后行,莫要酿成大错,到时候追悔莫及!” 季安神色凝重,脸上却透着毫不退缩的坚毅,如同傲雪寒梅,不畏风雪。他朗声道:“酆都大帝,如今世间灵气分布不均,众多修行者因资源匮乏而难以进阶,空有一身抱负却无法施展,这难道就是你所期望的秩序? 我今日所为,只为还世间一个公平正义,让修行之路不再充满不公与阻碍。即便因此遭受重重磨难,我亦无怨无悔!” 此刻,季安心中没有丝毫动摇,犹如一座屹立不倒的高山。 面对各方阻拦,季安凭借着超凡的实力和坚定的信念,毫不畏惧地一一将其拦了下来。 他双手迅速结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是从宇宙的深处传来的古老咒语。 刹那间,光芒万丈从他身上绽放而出,宛如一轮新生的烈日喷薄而出,照亮了整个黑暗的空间。 这光芒与各方势力的法术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绚丽而又惊心动魄的画面,光芒闪烁,异彩纷呈。 轰鸣声震得大地剧烈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摇摇欲坠,地动山摇。 季安的七个徒弟也毫不逊色,他们各施所学,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宛如七颗耀眼的星辰,与师父并肩作战。 燕飞侠挥舞着宝剑,剑刃上光芒流转,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凌厉的剑气,如闪电般划破长空,剑气纵横; 春妹手中法器闪烁,释放出柔和却强大的力量,如春风化雨般滋润万物,却又暗藏锋芒; 鹤林施展土系法术,坚固的土墙拔地而起,如铜墙铁壁般阻挡着敌人的攻击,坚不可摧; 释解口中念动佛家真言,佛光闪耀,光芒中透着慈悲与威严,震慑着对手,令其心生敬畏; 不语默默施展隐匿之术,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暗中观察着局势,寻找着敌人的破绽,伺机而动; 释恶则以强大的佛法力量,与敌人展开激烈交锋,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慈悲与智慧,仿佛要度化眼前的一切邪恶; 还有一位徒弟,施展出呼风法术,狂风呼啸而起,如猛虎般咆哮着助力众人的攻击,风卷残云。 他们紧密配合,如同一个有机的整体,协助师父应对着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攻击。 一路过关斩将,季安终于抵达了地心。 地心之处,宫殿林立,金碧辉煌得令人炫目。金色的琉璃瓦在灵气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如梦幻般绚丽多姿。 白玉石砌成的墙壁,光滑如镜,映照着周围的一切,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出世间的繁华与神秘。 地心皇族虽有仙人坐镇,可在季安面前,却如螳臂当车,不堪一击。季安如同一道不可阻挡的磅礴洪流,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以排山倒海之势闯入皇族领地。 他的身影在宫殿间如鬼魅般穿梭,所到之处,皇族众人皆被强大的力量震得东倒西歪,毫无还手之力。 皇族众人惊恐万分,面色如土,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纷纷化作流光仓惶逃走,如同惊弓之鸟。 季安倒也没有赶尽杀绝,他深知,自己的目的并非杀戮,而是改变这不合理的局面。 他看着皇族众人逃离的方向,心中默默想着,希望他们能明白,独占并非长久之道,唯有顺应天理,与众生共享,才能真正实现长久的繁荣。 只见季安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体内如火山喷发般汹涌涌出,朝着储存灵气的地方汹涌奔去,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扭曲变形。 随着一声巨响,仿佛天地初开时的轰鸣,封锁灵气的禁制被强行打破。一瞬间,天地震动。 雷声滚滚而来,犹如万鼓齐鸣,震得人耳鼓生疼,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震出体外,那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久久不绝。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如同一头头怒吼的巨兽,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所过之处,树木被连根拔起,石块被卷上天空,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大地剧烈颤抖,仿佛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深不见底,仿佛要将大地撕裂成无数碎片。 海量的灵气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向着天地间疯狂扩散。 天空中,原本洁白如雪的云朵,瞬间被灵气染成了五彩之色,红如烈火,热烈奔放。 橙如晚霞,绚烂多姿;黄如金秋,丰收喜悦;绿如翠玉,清新自然;蓝如深海,深邃神秘,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如梦如幻,仿佛一幅绝美的画卷在天空徐徐展开,美轮美奂。 大地上,干枯的树木像是久旱逢甘霖,瞬间抽出嫩绿的新芽,那新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迅速绽放出绚丽的花朵,花香四溢,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心旷神怡。 河流奔腾得更加汹涌,河水变得清澈透明,宛如无瑕的翡翠,灵气融入其中,泛起层层光晕,仿佛无数颗璀璨的明珠在水中跳跃,光彩夺目。 远处的山峦,被灵气环绕,仿佛披上了一层璀璨的霞衣。 灵气如丝带般缠绕在山间,与山峰上的积雪相互辉映,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如梦似幻,美轮美奂。 深谷中的幽潭,灵气激荡,潭水如煮沸般沸腾起来,气泡不断从潭底涌出,散发出阵阵祥瑞之光,仿佛这潭水已变成了世间最珍贵的灵液,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 世间万物,都在这股强大灵气的洗礼下,焕发出勃勃生机。 飞鸟在空中欢快地鸣叫着,它们的羽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被灵气赋予了新的生命,那叫声宛如最美妙的乐章,在庆祝这难得的时刻,声音清脆悦耳,响彻云霄。 走兽在山林间奔腾跳跃,它们的身姿矫健而有力,眼中充满了活力,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蓬勃状态,充满了生命的张力。 无数修行者感受到这股磅礴的灵气,纷纷惊喜地走出闭关之地。 他们或是激动地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振奋,仿佛压抑已久的力量终于得到释放,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充满了力量。 或是虔诚地跪地叩拜,眼中满是惊喜与感恩的泪水,感恩这突如其来的机缘,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浸湿了泥土。 有的修行者激动得浑身颤抖,口中喃喃自语:“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修行有望了!”那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兴奋。 还有的修行者立刻席地而坐,开始吸纳这浓郁的灵气,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沉浸在无比幸福的世界里。 这一场天地间的灵气复苏,让整个世界都为之沸腾,仿佛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充满了无限的可能与希望,一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新纪元正缓缓拉开帷幕。 第383章 灵气复苏,风云将起 第383章 灵气复苏,风云将起 随着异界灵气如潮水般汹涌复苏,道门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活力,一片欢腾景象瞬间蔓延开来。 那些长久以来被困于瓶颈,只因天地灵气极度匮乏而始终差临门一脚的道人们,此刻仿若置身于久旱后的甘霖之中,周身灵气如沸腾的江海般鼓荡翻涌。 他们闭关之处,光芒犹如璀璨星辰般大盛,那光芒冲破云霄,引得无数同门从四面八方匆匆围聚而来。 众人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仿佛看到了修行之路新的曙光。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安静地盘坐在道观那静谧的静室内。他的眉头,原本如紧锁的铁闸,此刻在磅礴灵气的温柔冲刷下,渐渐如解冻的冰河般舒展开来。 在他的体内,那层顽固得如同坚冰的桎梏,在灵气的持续冲击下,正如薄冰般渐渐消融。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强大无匹的气息以他为中心,如爆发的火山般向四周迅猛扩散开来。 这股气息力量惊人,震得门窗嗡嗡作响,仿佛随时都会被震碎。老道缓缓地睁开双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清亮至极的光芒,犹如黑暗中突然点亮的明灯。 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欣慰无比的笑容,多年如一日的艰苦修行,终于在这一刻迎来了质的飞跃,这怎能不让他满心欢喜。 与此同时,在那幽深的深山老林之中,静谧被打破,那些因灵气枯竭而陷入漫长沉睡的异兽、妖仙们也纷纷从沉睡中苏醒。 一座古老而神秘的洞府前,藤蔓肆意缠绕,巨石杂乱林立。随着灵气如潮水般涌动,洞府内先是传出一阵沉闷得如同闷雷般的吼声。 紧接着,一只身形巨大无比的白虎,如炮弹般破洞而出。它身上的毛发闪烁着耀眼的银色光泽,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流动的水银。 它的双眸如电,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要将这许久未见的世界重新审视一番。 随后,它仰起头,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长啸,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山林,震得树叶簌簌落下,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它的强势回归。 而在遥远的神秘山谷之中,四周静谧而祥和。一位身着五彩斑斓彩衣的狐妖悠悠转醒。她先是慵懒地舒展着自己柔软无比的身姿,九条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摆动,仿佛在微风中舞动的彩带。 她的眼中透着灵动与狡黠,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感受着这充沛得近乎浓郁的灵气,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轻语道:“这世间,终于是变了。”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山谷间的微风,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感慨。 除此之外,原本散落在异界各个角落的诸多异人,也纷纷在这灵气复苏的奇妙时刻觉醒了传承。 在一个宁静得近乎与世隔绝的小村落里,一位平凡无奇的少年,正扛着锄头,慢悠悠地走在田间小道上。 他的脸上带着质朴的神情,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发生的奇妙变化。突然,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如汹涌的暗流般涌入他的身体。 他只觉脑海中一阵如雷鸣般的轰鸣,无数古老而神秘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看到了自己家族曾经辉煌无比的过去,看到了先辈们施展超凡神通的震撼场景。 少年的眼中瞬间闪烁出兴奋至极的光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平凡的命运从此将彻底改变,一个全新的世界正等待着他去探索。 在繁华热闹的城镇之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正穿梭在人群之中。 她身姿轻盈,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刹那间,她的身体泛起奇异而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如梦幻般笼罩着她。 在这光芒之中,她看到了自己前世的模样,那是一位拥有强大灵力的仙子,身姿婀娜,气质超凡。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她缓缓地握紧了拳头,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去迎接未知的挑战,开启一段全新的旅程。 整个异界,因为这灵气的神奇复苏而变得热闹非凡,仿佛被点燃的烟火,处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各地都在热烈地传颂着灵气复苏带来的种种令人惊叹的奇迹,人们的脸上无一不洋溢着兴奋与期待的神情。茶馆里,人们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 一位茶客兴奋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双手挥舞着说道:“听说了吗?城南的张老道突破了,如今法力大增,说不定都能与那山上的长老比肩了!”他的脸上满是惊叹与羡慕。 另一位茶客不甘示弱,微微扬起下巴,急忙回应道:“那算什么,我还听闻深山里有上古异兽苏醒,可威风了,那吼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自己亲眼目睹了那震撼的一幕。 这时,又有人接话道:“还有那些异人,觉醒传承后,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众人纷纷点头,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异人创造奇迹的场景。 而季安与他的七个徒弟,此刻正静静地站在一处高耸的高崖之上。狂风呼啸着吹过他们的身躯,衣袂猎猎作响。 他们俯瞰着这因灵气复苏而变得生机勃勃的世界,眼中的景象如同画卷般在眼前徐徐展开。 季安的眼中透着欣慰与满足,那眼神仿佛一位辛勤的园丁看到自己悉心照料的花园终于繁花盛开。他深知,这一切令人欣喜的改变,都源于他们一路以来的不懈努力。 “师父,看到这世间的变化,徒儿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释解感慨地说道,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目光中充满了对师父的敬佩。 季安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远方的山峦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缓缓说道:“这只是开始,灵气复苏虽带来了机遇,但也会引发诸多纷争。你们需时刻谨记修行的本心,以慈悲为怀,守护这来之不易的美好。”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徒弟们的耳边回荡。 众徒弟纷纷神情肃穆地应道:“谨遵师父教诲!”声音整齐而响亮,仿佛誓言般坚定。 正如季安所料,随着灵气的复苏,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开始在暗处蠢蠢欲动。在一处地处偏远的灵脉附近,周围群山环绕,树木郁郁葱葱。 几个势力为了争夺这灵气汇聚的风水宝地,已经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 “这灵脉是我清风寨先发现的,你们速速离去,莫要自讨苦吃!”清风寨的寨主手持长刀,刀身闪烁着寒光。他双脚分开,稳稳地站在地上,大声喝道,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哼,这天地间的灵脉,有德者居之,就凭你们清风寨,也敢独占?”另一伙势力的首领冷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他双手抱胸,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双方怒目而视,各自的手下也都握紧了武器,一场恶战似乎一触即发。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如同流星般璀璨。 季安带着徒弟们如神兵天降般降临此地。光芒消散后,季安神色严肃地看着众人,他的眼神犹如利剑般锐利,仿佛能看穿众人的心思。 他说道:“灵气复苏,本是天地恩赐,你们却为了一己私欲在此争斗,岂不违背了上天的本意?” 众人见是季安,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造次。毕竟季安的威名,在这灵气复苏的过程中早已如雷贯耳,传遍了异界的每一个角落。 “前辈,我们也是为了门下弟子的修行,还望前辈能体谅。”清风寨寨主抱拳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季安微微皱眉,眼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他说道:“修行之路,重在修心。若因一时贪念而迷失自我,纵有再多灵气,又有何用?这 灵脉,当由各方共同守护,合理利用,不可再起纷争。”他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众人思索片刻,觉得季安所言极是。他们的脸上露出羞愧的神情,纷纷点头称是。就这样,一场可能爆发的激烈争斗被季安巧妙地平息。 然而,季安深知,这只是众多纷争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缩影。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有更多复杂的矛盾与冲突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暗流般涌现。 他决定带着徒弟们回到大奉,一方面继续弘扬道义佛法,让更多的人领悟修行的真谛;另一方面维护这刚刚复苏的和平与秩序,如同守护珍贵的宝物般守护着这片来之不易的宁静。 在他们离开后,灵脉周围恢复了平静。四周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故事。 各方势力按照约定,共同守护着灵脉,利用其中的灵气潜心修行。而异界的其他地方,也因季安的及时调解,暂时抑制住了因灵气复苏而引发的混乱。 原本紧张的气氛逐渐缓和,人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只是心中对未来多了一份期待与警惕。 第384章 归观遇天师,升仙之契机 第384章 归观遇天师,升仙之契机 带着七个新收的徒弟,季安踏上了归往大奉玄都观的路途。 回首往昔,出发时,他一步一个脚印,在这广袤的天地间闯荡,整整三年的漫长岁月,似一条无尽的长河,缓缓流淌。 他走过了无数的山川河泽,那些高耸入云的山峰,陡峭险峻,每攀登一步都需付出巨大的努力。 他跨越了重重艰难险阻,遭遇过凶猛异兽的攻击,也面临过恶劣天气的考验。 而此刻,他骑着阿吉,阿吉身姿矫健,浑身肌肉紧绷,充满了力量感。 它步伐轻盈,四蹄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仿佛知晓主人归心似箭,脚下生风,跑得愈发欢快。 云雾在他们周身缭绕,如同轻柔的纱幔,丝丝缕缕的灵气在其中穿梭飘荡,宛如灵动的精灵。 季安带着七位弟子置身其中,仿佛踏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仙境。不过短短不到一刻钟,玄都观那熟悉而又庄严的轮廓便已映入眼帘。 玄都观,向来是这片天地间灵气汇聚的灵秀之地。 此刻,更是彩云飘飘,如梦如幻,仿佛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天地间徐徐展开。那彩云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巧手精心编织,呈现出各种奇妙的形状。 时而如灵动的瑞兽,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会从云端跃出;时而似飘逸的仙子,身姿婀娜,衣带飘飘,仿佛在云端翩翩起舞。 仙气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浓郁得仿佛能触摸得到,轻轻一嗅,那股清新而纯净的气息顺着鼻腔直抵心肺,顿觉神清气爽,灵台清明,仿佛所有的烦恼与疲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季安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这三年的经历如同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在他眼前一一闪过。那些艰难的抉择,激烈的战斗,以及与徒弟们共同度过的点点滴滴,都成为了他宝贵的财富。 季安刚刚带着七位弟子稳稳落地,便见大殿之中,一行人鱼贯而出。 走在最前头的,并非他的大弟子黄云子等人,而是令他又惊又喜的祖天师张道陵。只见祖天师身着一袭道袍,那道袍材质非凡,似由天蚕之丝织就,光滑细腻,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道袍上绣着的八卦符文隐隐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奥秘,随风飘动,更添几分出尘气质。 他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天地之间的韵律之上,不紧不慢,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季安的一群弟子跟在祖天师身后,个个身上仙气飘飘,宛如从仙境走来的仙人。他们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从容,身上的气息纯净而强大,让人一眼便能感受到他们在修行上的巨大进步。 这三年时间,宛如一场神奇的蜕变之旅。黄云子,往日里便勤奋好学,如同一颗渴望知识的种子,不断地汲取着养分。如今借助传道功德,周身气息内敛而强大,已然突破到了神仙境界。 他的眼神中透着睿智与坚定,仿佛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有了更深的洞察。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仿佛能看穿这世间的种种因果。 赤霄亦是如此,曾经的他略显青涩,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如今却气质不凡,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 他轻轻拂动衣袖,那动作优雅而自然,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还有玄都七子等亲传弟子,每个人都像是脱胎换骨一般。他们的面容更加坚毅,身上的气质更加沉稳,他们的突破,让季安心中满是欣慰。 季安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自豪,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不仅如此,连季安的几个妻子,都已经到了地线境界。她们站在那里,身姿婀娜,宛如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面容带着修行后的宁静与祥和,仿佛历经风雨后的湖面,平静而深邃。原本温婉的气质中,又增添了几分灵动的仙韵,仿佛与这玄都观的仙气融为一体。 她们相互对视,眼中满是喜悦与欣慰,轻轻握住彼此的手,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力量。 更为神奇的是,季安的一圈孩子里,也有几个已经到了地仙境界。孩子们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美好。 眼中却闪烁着聪慧的光芒,那是属于仙人的灵慧。他们站在长辈身后,虽稚气未脱,却已有了几分仙家子弟的风范。他们好奇地张望着,小声地交谈着,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季安一眼瞥见祖天师在人群之首,心中顿时明白这其中必有深意。 此刻,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想与亲人和弟子们诉说,但面对祖天师,他深知礼数与轻重。 于是,季安微微调整了一下衣衫,将褶皱一一抚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随后,他快步迎上了祖天师。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诉说着对祖天师的敬重。 他的眼神专注而虔诚,紧紧地盯着祖天师,仿佛要将这份敬意传达给对方。 两人见面,先是互相行了庄重的道家礼仪。祖天师面带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和煦,让人心中顿时安定下来。 他微微弯腰,双手抱拳,向季安行礼,动作优雅而庄重。季安也回以恭敬的微笑,同样弯腰抱拳行礼,然而,在这微笑之下,他的心中却满是疑惑与好奇。 祖天师为何会在此处?又为何说为自己护法?这一连串的疑问在他心中盘旋,如同乱麻一般,让他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两人一番客套之后,祖天师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道友,我此次前来,乃是受玄穹高上帝所派。” 季安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他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露出既敬畏又惊喜的神情。 他微微低头,心中思绪万千,玄穹高上帝竟关注到了自己的修行,这是何等的荣幸。 一种莫名的激动涌上心头。 祖天师继续说道:“如今你修行已到,功德已全,历劫已满,也到了升就天仙大道的时候。” 季安听闻,心中感慨万千,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仿佛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那些曾经的汗水与泪水,努力与坚持,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珍贵。他深知,这是自己修行路上的重大契机,也是对自己多年努力的认可。 季安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看着祖天师,郑重地说道:“多谢祖天师告知与护持,弟子定不负所望。”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在向天地宣誓。祖天师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对季安的期许。他轻轻地拍了拍季安的肩膀,那动作充满了鼓励与信任。 此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庄重的时刻增添了一抹神圣的光辉。玄都观内,一片静谧,众人都沉浸在这充满意义的氛围之中,仿佛能感受到一场伟大的修行之旅即将迈向新的巅峰。 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众人的衣衫,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盛事奏响前奏。 第385章 论道有感 第385章 论道有感 与张天师交谈完,妻子们已经是眼含热泪,她们的目光温柔而深情,满是欣慰与自豪。 “夫君,你这一去便是三年,音信全无,如今看到你归来,我满心欢喜,只是苦了你了。” 说着,心疼地抚摸着季安的脸庞。 季安轻轻握几个妻子的手,温柔地安慰道:“夫人,不必担忧。这三年虽历经波折,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 之后,季安的弟子又都一一见过,因为有张天师在,季安也没有说太多。 不过张天师这位大佬在,要是不来场讲道,那也太亏了,这可真是祖师爷呀。 季安一声令下,玄都观内,顿时忙碌起来。弟子们纷纷奔走,布置法台。 巨大的法台位于观中广场中央,以青玉铺就,四周雕刻着精美的符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法台之上,摆放着各种珍贵的法器,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随着吉时临近,法鼓阵阵擂响,声音雄浑厚重,仿佛要唤醒天地间的灵气。 仙音袅袅而起,那是由玄都观内精通音律的弟子们奏响的仙乐,曲调悠扬婉转,如泣如诉,似在讲述着修行的艰辛与成就的喜悦。 季安身着一袭崭新的道袍,道袍上绣着金色的符文,随风飘动,更显飘逸出尘。 他神色庄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法台,高坐其上。张道陵此刻也很是郑重,已经换上了天师法袍,头戴紫金冠,同样登上法台,在季安对面坐下。 季安率先开口,声音洪亮而清晰,传遍玄都观的每一个角落:“今日,我与天师在此论道,望能与诸位弟子一同探讨修行之感悟,共寻大道之真谛。” 接着,季安神色庄重,开始阐述自己在修行中的感悟与心得:“修行之路,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此次我在寻道的过程中,深刻体会到,心若不坚,便如无根之萍,难以在这茫茫修行之海中立足。 唯有坚守本心,不为外物所动,方能在困境中寻得一线生机。” 张道陵时而点头,认可季安的观点,时而微微皱眉,陷入沉思。他缓缓说道:“季道友所言极是,然修行之道,亦需顺应自然。 虽要坚守本心,但不可过于固执,应懂得灵活变通,方能与天地相融,感悟大道之妙。” 玄都观的弟子们围坐四周,静静地聆听。他们或低头沉思,或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与对大道的向往。 其中一名年轻弟子忍不住轻声问道:“师父,那天道无常,我们如何在坚守本心与顺应自然之间找到平衡呢?” 季安微笑着回答:“此问甚好。坚守本心,是坚守内心的正义、善良与对修行的执着;顺应自然,则是要观察天地规律,不强行逆天而行。 两者看似矛盾,实则相辅相成。需在日常修行中不断感悟,方能把握其中分寸。” …… 两人论道,诸多观点碰撞出智慧的火花,这也帮助季安再次对自己的修行进行了梳理。 讲着讲着,季安突然心有所感,仿佛有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他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内心一阵激动,仿佛抓住了某个关键的契机。 他当即站起身来,神色坚定地说:“此次与天师论道,让我收获颇丰,诸多困惑豁然开朗。我需即刻闭关,进一步感悟大道。” 张道陵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说道:“如此甚好,你既有此感悟,切莫错过时机。” 随后,张道陵毫不犹豫地安排众人继续为季安护法。他神色严肃地对弟子们说: “你们师父此次闭关至关重要,关系到他对大道的更深层次领悟,极有可能再次突破。 我等需全力守护,确保他不受丝毫干扰。若有懈怠,定严惩不贷!” 弟子们齐声应道:“是!”声音坚定有力,纷纷迅速站定位置,严阵以待。一时间,玄都观再次被一片肃穆而凝重的气氛所笼罩。 而也就在季安即将突破天仙的千钧一发之际,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被乌云遮蔽。 那乌云如汹涌澎湃的怒海波涛,疯狂地翻涌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一道道狰狞的紫色闪电如恶龙般在云层中肆意穿梭、咆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要将这片天地撕裂。 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尖锐刺耳的尖啸声,域外天魔如一群从地狱深渊涌出的恶魔,率先现身。 它们形态各异,扭曲而恐怖。有的形如巨大的蝙蝠,翅膀展开足有数十丈宽,遮天蔽日,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腥风,令人作呕。 有的则似扭曲变形的人形,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腐蚀得扭曲起来,空间也泛起阵阵涟漪。 与此同时,远方传来一阵震天动地、仿佛要将大地震裂的咆哮声。 外域魔神迈着沉重而暴虐的步伐接踵而至。这些魔神身躯庞大如山岳,皮肤犹如钢铁浇筑,泛着冰冷而坚硬的金属光泽。 他们手中紧握着巨大无比的武器,每走一步,大地都为之剧烈颤抖,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周围的山石纷纷崩塌。 张道陵神色肃穆,目光如电,迅速指挥着季安的弟子们布阵护法。他大声喊道:“众弟子听令,速按八卦方位布阵,不可慌乱!” 黄云子、赤霄等核心弟子瞬间心领神会,如同一颗颗精准嵌入棋局的棋子,迅速站定方位。 黄云子此刻手持一把散发着蓝光的宝剑,眼神中透着决然与专注,他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师父,绝不能让这些外邪得逞,坏了师父的大道。” 手中宝剑光芒闪烁,似在积蓄着无尽的力量。 赤霄则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环绕着一层火焰般的光芒,他紧紧盯着来袭的敌人,心中想着:“师父为了我们,为了这玄都观,付出了太多。今天,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挡住这些恶魔。” 其余弟子也毫不含糊,他们默契配合,口中念念有词,各自施展独特神通。 只见一道道神秘符文从他们指尖飞出,交织成一层又一层坚固的防御结界,将玄都观严密地保护起来。符文闪烁着五彩光芒,如同一层绚丽的光幕,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 第386章 域外天魔 张道陵屹立于玄都观高处,神色严峻,猛地大喝一声,那声音犹如洪钟般响彻云霄:“众弟子听令,严守防线,不可慌乱!” 声浪滚滚,仿若实质,在空气中震荡开来。狂风呼啸,吹得他的道袍猎猎作响,却丝毫未减他声音中的坚定与威严。 那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稳定了众人的心神。 原本因域外天魔来袭而略显慌乱的气氛,在这一声令下后,陡然一肃。 黄云自等亲传弟子与道门高手们顶在前面,季安刚收的那些弟子与道观的小宝道士们挡在后面。 数万弟子将季安紧紧围在中间 而张道陵则站在季安一边,他要防的,可是比这些天魔要厉害的多。 弟子们原本紧张得微微颤抖的双手,听见了张道陵的话,此刻也握紧了武器,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决然的斗志。 弟子们齐声回应,声音整齐而洪亮,直冲云霄,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无畏与忠诚:“谨遵天师令!” 这整齐划一的呼喊,在玄都观的上空久久回荡,仿佛是对域外天魔的宣战,又似是对守护师父信念的宣誓。 释解立于法阵之中,神色庄重肃穆,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 他手中拂尘猛地一挥,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佛光冲天而起,如同一把利刃般直直冲向域外天魔的黑暗力量。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金色佛光在这黑暗的背景下显得愈发耀眼,宛如划破黑夜的曙光。 他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佛光能挡住这些邪恶之物,护师父周全。” 此刻,释解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海面,担忧与坚定交织。他深知师父闭关的重要性,也明白眼前的域外天魔实力强大,但他心中的信念如同灯塔,指引着他不惜一切代价守护。 两者激烈碰撞,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光芒中,黑暗与光明相互交织、撕扯,仿佛在进行一场决定胜负的殊死较量。 黑暗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疯狂地试图淹没佛光。 而佛光则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稳稳屹立不倒,顽强地抵抗着黑暗的冲击,每一次碰撞都激射出无数光芒碎片,如同烟火般绚烂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燕飞侠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挥舞着手中宝剑,剑气纵横四溢,如同一条条灵动的银蛇,直冲向试图突破防线的外域魔神。 狂风呼啸,吹得他的黑发肆意飞扬,而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紧紧锁定着眼前的敌人。 他一边挥舞宝剑,一边大喊:“你们这些恶魔,休想踏入玄都观一步!” 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他对敌人的愤怒和对师父的忠诚。随着他的舞动,宝剑发出嗡嗡的鸣声,似是在呼应主人的愤怒。 每一次剑气斩出,都带起一阵风声,仿佛在向魔神们宣告着玄都观的不可侵犯。 剑仙堂大师兄林宝看了一眼燕飞侠,这人到也是个练剑的苗子,随后林宝一剑斩出,整个天空都差点被划开两半,无数天魔化为乌有。 春妹身处防御法阵中央,秀眉微蹙,双手如蝴蝶般快速结印,施展精妙法术。她心中担忧着师父和众人的安危,脸上却强自镇定,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却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在防御结界外洒下一层柔和而温暖的光芒,这光芒如同母亲的手,不断轻柔地修复着被攻击产生的细微裂痕。 光芒所到之处,裂痕迅速愈合,防御结界再次变得坚固如初。春妹全神贯注地维持着法术,眼神紧紧盯着结界,心中默默念叨:“一定要撑住,不能让大家的努力白费。” 而这些域外天魔,好似源源不断一般,不断的飞出,他们本是源自宇宙深处的黑暗混沌之地。 那片区域,时间与空间错乱交织,仿佛一个巨大的、无序的漩涡。黑暗如浓稠的墨汁,肆意流淌,充斥着无尽的负面能量。 空间在这里扭曲变形,时而拉伸,时而压缩,时间的流逝也毫无规律,时而如湍急的河流奔腾而过,时而又似停滞不前。 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的孕育,这些负面能量在这混乱的时空里逐渐凝聚成型,化作了域外天魔。 它们从黑暗中诞生,带着与生俱来的破坏与吞噬的本能,如同宇宙间的毒瘤,不断扩散着黑暗与混乱。 它们以破坏与吞噬为生,所到之处,原本纯净的灵气被污染,变得浑浊而充满恶意。 修行者们的道心在这种邪恶力量的影响下,也被扰乱得七零八落。 整个世界的秩序,在它们的肆虐下,逐渐陷入混乱,如同精美的画卷被泼上了墨汁,变得面目全非。 对于修行者而言,域外天魔是极为可怕的存在。它们不仅拥有强大得令人恐惧的力量,更可怕的是,它们还能敏锐地感知到修行者内心的弱点与欲望,如同猎手敏锐地捕捉猎物的气息。 一旦修行者的防线被攻破,就可能被天魔侵蚀,沦为黑暗的傀儡。 他们原本清明的眼神会变得空洞而邪恶,原本善良的心灵会被黑暗填满,从此背离修行正道,在毁灭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成为域外天魔破坏世界的帮凶。 此刻,面对汹涌而来的域外天魔,玄都观众人齐心协力,拼死为季安阻挡。 狂风更加猛烈地刮着,吹得树木东倒西歪,沙石漫天飞舞。天空中的乌云愈发厚重,仿佛要压塌整个玄都观。 鹤林站在阵前,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双手用力按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口中低喝一声,只见坚固的土墙如春笋般拔地而起,带着大地的厚重与力量,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阻挡着魔神们的凶猛脚步。 每一块土墙都有一人多高,紧密排列,仿佛一道铜墙铁壁。 释恶与释解并肩而立,一同施展佛法。他们的脸上带着慈悲与庄严,口中念诵着古老的经文,声音在狂风中依然清晰可闻。 慈悲而庄严的佛光照亮了黑暗的每一个角落,原本阴森恐怖的氛围被这佛光渐渐驱散。 释恶一边全力催动佛光,一边怒喝道:“你们这些孽畜,在这佛光之下,还敢张狂!” 仿佛佛光如同一把把利刃,正无情地切割着它们的邪恶灵魂。随着佛光的闪耀,域外天魔发出痛苦而凄厉的嘶嚎,它们扭曲的身体在佛光中挣扎,仿佛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不语则如同鬼魅般隐匿身形,在狂风与黑暗中巧妙地穿梭在战场之中。他的双眼如鹰般锐利,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时刻寻找着敌人的破绽。 风声呼啸,掩盖了他轻微的脚步声,而他却能在这混乱的环境中保持冷静。 心中暗自思索:“一定要找到敌人的弱点,给他们致命一击,减轻大家的压力。” 不语如同一只潜伏的猎豹,耐心地等待着最佳时机。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手中的匕首紧紧握着,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第387章 心魔如潮,道心似磐 众人都在为季安阻挡着域外天魔,战场之上一片混沌。狂风怒号,似要将世间万物都卷入它的肆虐之中,风声如鬼哭狼嚎,令人胆寒。 玄都观的建筑在风中剧烈摇晃,飞沙走石漫天飞舞,打得人脸颊生疼。 而此时,季安在闭关之所,正遭受着修道以来最为严峻的考验。 域外天魔虽凶悍,但只是外魔,真正棘手的心魔,已在他内心悄然滋生。 在这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闭关之地,季安正尝试调和阴阳,追求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然而,他的心海却已被心魔搅得天翻地覆。 爱欲的心魔,以他最挚爱的妻子与孩子的模样现身。 几个妻子迈着轻盈的步伐,脸上带着如梦如幻的温柔笑意,那笑容仿佛能融化世间一切坚冰。 她们轻声呼唤着:“夫君,这修行之路如此艰辛,满是危险与困苦。 我们一家人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归隐,在那里,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再也不用卷入这无尽的纷争。” 说着,她们缓缓伸出手,那手白皙如玉,指尖仿佛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试图轻轻牵起季安。 而孩子们则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住季安的衣角,用那稚嫩而甜美的声音撒娇道: “爹爹,陪我玩嘛,我好想天天都能和爹爹在一起,一起捉蝴蝶,一起看星星。” 季安的心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击中,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仿佛看到了一家人在宁静山林中幸福生活的画面,那画面如此真实,如此诱人。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想要回应这份爱与眷恋。但就在踏出那一步的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惊雷,理智如同一把重锤,狠狠敲醒了他。 他深知,一旦此刻动摇,之前所有的修行都将功亏一篑,玄都观的众人还在为他浴血奋战。 他用力咬着下唇,直至咬出深深的牙印,鲜血流淌出来,那刺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他紧闭双眼,心中不断呐喊:“这是心魔,是虚幻的诱惑,我绝不能被迷惑!我不能辜负众人的期望。” 紧接着,恨意的心魔浮现。那些曾经与他为敌之人的面容,如同狰狞的恶鬼,在他眼前不断闪现。他们的表情扭曲,眼中充满了恶意与讥讽。 其中一人冷笑道:“季安,你以为你修行就能怎样?还不是被我们踩在脚下,你的道,不过是个笑话!” 另一人也跟着起哄:“就是,你所谓的坚持,不过是自不量力,在我们面前,你永远都是失败者!” 这些刺耳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了季安内心深处那道关于仇恨的伤口。 季安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怒火在他眼中燃烧。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这恨意都凝聚在拳头上。 复仇的冲动如同汹涌的岩浆,在他心中翻滚奔腾,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他眼前浮现出无数复仇的场景,恨不得立刻将这些敌人碎尸万段。 然而,在这恨意几乎将他吞噬的关键时刻,他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清明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闪耀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他在心中怒吼:“我不能被仇恨蒙蔽双眼,不能陷入这无尽的黑暗深渊。坚守正道才是我应走的路,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背离修行的初心!”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那恨意如同顽强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内心,让他痛苦不堪,汗水如豆般从额头滚落。 嫉妒的心魔也接踵而至。季安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空间,周围的修行者们光芒万丈,他们站在高耸的云端,接受着众人的欢呼与敬仰。 而自己却孤独地站在黑暗的角落,无人问津。那些修行者的笑声如同尖锐的针,刺进他的耳朵。 “看啊,季安就是个失败者,还在这里苦苦坚持,真是可笑!”“他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我们,注定只能被我们踩在脚下。”嫉妒的情绪如同剧毒的蛇,在他心中疯狂地扭动,啃噬着他的内心。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修行之路,为什么自己如此努力,却得不到认可,而别人却能轻易获得成功与荣耀。 无数的自我怀疑如同乌云般笼罩着他的内心,让他感到无比压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挣扎,脚步也变得踉跄。 但在这内心即将被嫉妒填满的时刻,他心中那坚定的信念如同灯塔,在黑暗中为他照亮方向。 他默默对自己说:“修行之路本就各不相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和使命。我不能因为嫉妒他人而迷失自己,坚持本心,专注自身,才是正道。” 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驱散这股嫉妒的阴霾,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仿佛要抓住那即将飘散的理智。 在与这些心魔的激烈斗争中,季安的面容因痛苦与挣扎而极度扭曲。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蚯蚓。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那衣衫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仿佛一层冰冷的铠甲。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时而蜷缩,时而挺直,仿佛在与无形的敌人进行着殊死搏斗。 但他始终坚守着自己的道心,与心魔顽强对抗,哪怕内心痛苦万分,也绝不屈服。 终于,季安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对修行的坚定信念,战胜了心魔。 他原本扭曲的脸上逐渐恢复平静,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那因痛苦而扭曲的五官也重新变得平和。 他的气息也由紊乱变得平稳,如同波澜壮阔的大海渐渐恢复了宁静。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坚定而明亮的光芒,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洗礼,那光芒中透着智慧与从容。 张道陵一直守在季安闭关之处的不远处,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季安。他神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关切。 当看到季安逐渐恢复平静,他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微微仰头,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而此时那些域外天魔,也正遭受着季安众弟子的顽强抵抗。战场上,喊杀声、法术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玄都观的弟子们众志成城,各施神通。 黄云自等亲传弟子凭借深厚的功力,与域外天魔正面交锋。黄云自身着一袭黑袍,手持宝剑,剑身上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他眼神如电,紧紧盯着眼前的域外天魔,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人。 他挥舞着宝剑,剑气纵横,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长刀,直直刺向域外天魔。每一次出剑,他都大喝一声,那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震碎这漫天的黑暗。“看剑!”随着他的一声怒吼,一道剑气如蛟龙出海,瞬间斩杀了数只域外天魔。 赤霄则施展火遁之术,他站在战场中央,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地之火,听我号令,焚尽邪恶!”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地面上突然涌起熊熊火焰,火焰如同一头头凶猛的火兽,咆哮着扑向域外天魔。 火焰照亮了整个战场,将黑暗驱散,映红了赤霄坚毅的脸庞。域外天魔在火焰中痛苦挣扎,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它们的身体在火焰中逐渐化为灰烬。 季安刚收的弟子们虽然经验不足,但他们怀着对师父的忠诚与勇气,也毫不退缩。 释解站在法阵之中,手持佛珠,神情庄重肃穆。他轻轻挥动佛珠,一道道佛光从拂尘上散发出来,那佛光柔和而温暖,却蕴含着强大的净化之力。 佛光如同一束束阳光,照亮了黑暗的角落,将域外天魔的邪恶力量一点点净化。释解一边挥动拂尘,一边口中念诵着佛咒:“南无阿弥陀佛,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在佛咒的加持下,佛光愈发耀眼,域外天魔在佛光的照耀下,发出痛苦的嘶嚎。 燕飞侠则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战场中穿梭自如。他身姿矫健,手中宝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看准一只域外天魔,猛地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如雄鹰扑兔般冲向敌人。“受死!”他大喝一声,宝剑狠狠刺进域外天魔的身体。 那域外天魔挣扎了几下,便化作一团黑烟消散了。燕飞侠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坚定,他不断在战场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斩杀着域外天魔。 道观的小道士们在后方全力辅助,维持着各种法阵。 他们站在法阵边缘,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口中念着晦涩的咒语。 法阵中光芒闪烁,各种符文在光芒中若隐若现。小道士们的脸上带着紧张与专注,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们依然全神贯注地维持着法阵的运转。 其中一个小道士喊道:“大家稳住,一定要保证法阵的稳定,为前方的师兄师姐们提供支持!” 在他们的努力下,法阵源源不断地释放出力量,为前方的战斗提供着强大的后盾。 剑仙堂大师兄林宝更是大展神威,他站在高处,俯瞰着战场。他身着一袭白衣,衣袂飘飘,手中宝剑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他眼神凌厉,大喝一声:“看我剑斩天魔!”只见他将宝剑高高举起,一道巨大的剑气冲天而起,剑气如同一把开天巨斧,几乎要将天空撕裂。 剑气所到之处,域外天魔纷纷消散,化作一缕缕黑烟。那剑气之强大,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震颤,无数天魔在这强大的剑气下化为乌有。 而此时,看到季安已经战胜心魔之后,众天魔知道再无机会,只能无奈退去。 天空中,原本密布的乌云渐渐散去,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穿透云层,洒在玄都观上。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战场上的阴霾,给众人带来了光明与希望。 玄都观内一片寂静,众人都沉浸在这劫后余生的喜悦与疲惫之中。这场战斗,不仅是对众人实力的考验,更是对他们信念的洗礼。 第388章 风云突变,强敌降临 正当众人为打退了天魔而开心的时候,玄都观内一片欢腾。弟子们相互击掌庆祝,兴奋的交谈声此起彼伏。 有的在讲述自己战斗中的英勇表现,有的则对同伴的精彩法术赞不绝口,笑声在观中的每一处角落回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喜悦。 然而,这般欢快的氛围却如梦幻泡影般脆弱。 刹那间,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像是被一只隐匿于黑暗中的邪恶巨手猛地拉扯,一块无边无际的黑色幕布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将整个苍穹遮蔽。 白昼在这瞬息之间,如同被黑暗无情吞噬,整个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 刚刚还沐浴在明媚阳光中的玄都观,瞬间陷入了如墨般浓稠的黑暗之中,静谧得让人毛骨悚然,仿佛置身于一座被时光遗忘的死寂鬼域。 众人的笑容瞬间凝固,脸上的喜悦被恐惧彻底取代。他们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茫然与无措,仿佛在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不安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人群中迅速扩散开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些弟子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尽管他们根本无法看清黑暗中潜藏的敌人究竟在何处,但手中的武器却仿佛成为了他们此刻唯一的依靠。 紧接着,原本隐匿在夜幕中的众多星辰,像是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强行唤醒,开始发出奇异的光芒。 起初,那光芒还较为微弱,如同黎明前的曙光,在黑暗中挣扎闪烁。 但转瞬之间,光芒陡然增强,一颗颗星辰仿若被点燃的炽热火炬,散发出的光芒亮得刺眼,让人无法直视。 尤其是北斗七星,它们像是被注入了无尽的能量,光芒强盛到了极致,炽热得如同七团熊熊燃烧的天火,似乎要将这片黑暗的天空彻底焚烧殆尽,灼出一个通往未知的巨大窟窿。 那强烈的光芒,如同一柄柄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地刺向大地,照得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然而,在这如墨的黑暗衬托下,这些光芒非但没有带来温暖与希望,反而显得愈发诡异而阴森,仿佛背后隐藏着某种令人胆寒的邪恶阴谋。 、众人不得不眯起眼睛,艰难地仰头望向天空,心中的恐惧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一种大祸临头的沉重预感,如同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几乎窒息。 张道陵静静地站在玄都观的高处,目睹这一系列惊人的变故,心中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深知,真正的危机才刚刚拉开那沉重而血腥的帷幕,这才是他不辞辛劳前来护法的真正原因。 之前遭遇的那些看似凶猛可怖的域外天魔,不过是敌人抛出的小问题。 而真正棘手的,是季安得罪的那群人——以斗姆元君为首的强大势力。 他们,才是季安成就大道途中难以逾越的巍峨高山,是如影随形的致命威胁。 显然,他们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季安顺利成就大道,打破他们精心维持的平衡与格局。 张道陵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仿佛两座即将相撞的山峰,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凝重。 但在这忧虑之下,却又燃烧着一团坚定的火焰,那是对守护正义、守护季安的坚定信念。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缓缓浮现出七道身影。起初,那只是七个模糊不清的轮廓,在星辰耀眼光芒的映照下,如同鬼魅般若隐若现。 随着他们逐渐靠近,轮廓愈发清晰,他们仿佛是从星辰的光辉深处走出的魔神,周身散发着神秘而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们的身姿挺拔,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与诡异,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邪恶使者。 他们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从天空向着季安所在的方向缓缓飞来。每落下一分,众人便能感觉到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压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 这股压力不仅源于他们深不可测的强大实力,更源于他们身上那股让人捉摸不透、毛骨悚然的神秘力量。 众人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一块万斤巨石死死压住,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张道陵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最阴沉的乌云,他深知此战的艰难程度远超想象,敌人的强大或许足以将他们彻底毁灭。 但他作为道门的祖师,自然肩负着守护季安、守护玄都观、守护正道的千斤重担,此刻绝无退缩之意,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将毅然前行。 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膛因用力而高高鼓起,缓缓抬起手,动作沉稳而有力,一撩道袍,尽显一派宗师的从容与威严。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手中瞬间多出两把斩妖宝剑。宝剑出鞘的那一刻,一道耀眼夺目的寒光如同划破黑夜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 剑身之上,古老而神秘的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历经的无数传奇战斗与辉煌历史。 那光芒时而明亮,时而暗淡,仿佛在与这黑暗的力量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张道陵目光坚定如铁,紧紧盯着那七道逐渐靠近的身影,眼神中燃烧着无畏的斗志与决然的勇气。 他毫不犹豫地向着那几道身影迎了上去,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破了虚空,发出沉闷而坚定的声响,如同战鼓擂动,震撼着众人的心灵。 他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为了季安,为了玄都观,为了道门的延续与辉煌,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也要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对决,拼死守护住这来之不易的宁静希望,绝不允许任何的力量肆意践踏这片神圣的土地。 第389章 天师分身战星神 宝剑出鞘的那一刻,一道耀眼夺目的寒光如同划破黑夜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 剑身之上,古老而神秘的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历经的无数传奇战斗与辉煌历史。 那光芒时而明亮,时而暗淡,仿佛在与这黑暗的力量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符文闪烁之间,仿佛有古老的力量在涌动,随时准备爆发出来,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张道陵目光坚定如铁,紧紧盯着那七道逐渐靠近的身影,眼神中燃烧着无畏的斗志与决然的勇气。 他毫不犹豫地向着那几道身影迎了上去,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破了虚空,发出沉闷而坚定的声响,如同战鼓擂动,震撼着众人的心灵。 为了道门的延续与辉煌,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也要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对决,拼死守护住这来之不易的宁静希望,绝不允许任何的力量肆意践踏这片神圣的土地。 张道陵,这位道门祖师,其光辉历史在道门可谓是如雷贯耳。他年少时便对道学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与热忱,踏遍名山大川,访遍高人隐士,潜心钻研道法。 每到一处,他都会与当地的修道者交流心得,汲取百家之长。在那古老的山林中,他曾与一位隐居的老道士彻夜长谈,从天地自然之道,谈到人心善恶之变,收获颇丰。 在龙虎山的闭关修行中,他日夜参悟,感悟天地至理,终得太上老君亲授“三天正法”。 那一刻,天地为之变色,祥瑞之光笼罩着龙虎山,仿佛是天地对他的认可。自此,他创立天师道,广收门徒,弘扬正道。他教导弟子们,修道不仅要追求力量,更要坚守正义,心怀苍生。 他以一身超凡的道法,降妖除魔,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曾在东海之滨,面对肆虐的蛟龙,那蛟龙掀起的巨浪足有数十丈高,所到之处,船只被掀翻,沿海村庄被淹没,百姓们哭声震天。 张道陵听闻后,立刻赶赴东海。他手持宝剑,脚踏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蕴含着天地之力。宝剑一挥,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便斩下蛟龙之首。 那蛟龙的身体轰然倒下,激起千层浪,而沿海百姓则欢呼雀跃,对他感恩戴德。又在巴蜀之地,识破邪道妖术,那妖人以百姓的性命为要挟,妄图霍乱人间。 张道陵深入虎穴,与妖人展开激烈交锋。他施展强大的法术,将那妄图霍乱人间的妖人一举歼灭,使得当地恢复太平。 他的威名,令妖邪闻风丧胆,让正道之光普照大地。每一次降妖除魔,他都不顾自身安危,只为了守护世间的和平与正义。 此刻,张道陵手持两把斩妖宝剑,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地面瞬间出现几道裂痕,整个人如同一道流光般冲天而起,向着那七道身影飞速掠去。 狂风在他耳边呼啸,吹动他的道袍猎猎作响,仿佛是在为他奏响战斗的号角。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紧紧盯着那七道身影,仿佛要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穿。 那群星神原本被张道陵的气势所震慑,待他飞起之时,借助星辰光芒,这才看清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瞬间,他们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脸色变得如同白纸一般。其中一个星神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声音颤抖地说道: “怎……怎么会是张道陵!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因为他深知张道陵的威名和实力,在他的认知中,张道陵是一个几乎不可战胜的存在。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然退无可退。一位星神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一丝决然,大声说道:“张道陵又怎么样,天师又如何!既然事已至此,唯有死战而已! 而且咱们背后也不是没人,就算输了,量想张道陵也不敢对咱们下死手!” 他的心中虽然也充满了恐惧,但在同伴面前,他不想表现出怯懦,只能强装镇定,给自己和同伴打气。 另一位星神也附和道:“没错,咱们奉了众星之母,斗姆元君的命令,特来给季安赐劫,这是天命,他张道陵难道要逆天而行?” 这位星神试图从天命的角度为自己壮胆,同时也希望能够说服张道陵放弃抵抗。 这时,一位看似为首的星神对着张道陵喊道:“张道陵,你莫要插手此事!我等乃是奉了众星之母,斗姆元君的命令,特来给季安赐劫。 你若阻拦,便是与斗姆元君为敌!”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试图以斗姆元君的威名来威慑张道陵。 张道陵并未回应,只是眼神愈发坚定,手持宝剑,如同一头迅猛的苍鹰,朝着星神们疾冲而上。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守护季安,守护玄都观,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和威胁,他都不会退缩。 众星神见状,也不再犹豫,纷纷施展法术,迎向张道陵。一时间,光芒闪烁,法术碰撞之声震耳欲聋。 各种光芒交织在一起,有璀璨的星光,也有神秘的法术光芒,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然而,在交手过程中,星神们却发现这个张道陵并没有天师真正的实力。 “哈哈,原来只是个分身!”一位星神兴奋地大笑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这张道陵不过是天师的一道分身罢了,看 来他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众星神顿时士气大振,觉得胜利在望。他们以为,既然只是一道分身,那么他们就有机会战胜张道陵,完成斗姆元君交给他们的任务。 但他们高兴得太早了,虽说只是一道分身,可天师的分身又岂是他们可以轻易对付的。 张道陵的分身眼神冷静,手中宝剑舞动如飞,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仿佛能撕裂空间。 剑气纵横交错,如同一道道银色的匹练,向着星神们席卷而去。星神们这才意识到,即便只是一道分身,他们也难以抗衡,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 张道陵的分身每一次出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浩然正气,让星神们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而星神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施展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试图抵挡张道陵分身的攻击。一时间,战场上光芒四射,法术轰鸣,双方陷入了激烈的僵持之中。 第390章 天师临危战星阵 这些星神虽然个个都是神仙境界,然而在张天师分身跟前,实力的差距却犹如云泥之别。 张天师分身傲立半空,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似要将世间万物都卷入它的肆虐之中,却只能徒劳地拍打着张天师的衣袂,猎猎作响。 他神色冷峻,眼神如电,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黑暗,精准地锁定着每一个星神的一举一动。 双手如幻影般舞动,速度之快,让人只能捕捉到一道道模糊的残影。 手中双剑仿若两条灵动且凶猛的蛟龙,在他周身盘旋飞舞,剑身上寒光闪烁,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将他护在其中。 每一次剑影闪过,都伴随着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那剑气犹如实质的利刃,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要将周围的空间都切割得支离破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危险的气息。 星神们则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措。这些平日里在星辰间耀武扬威的神灵,此刻面对张天师分身的猛烈攻击,显得如此狼狈。 其中一名星神双手慌乱地挥舞着光芒四溢的法器,那法器形似如意,周身流光闪烁,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犹如梦幻泡影般美丽却又脆弱。 他的嘴唇颤抖着,口中念念有词,将法器高高举起,试图以强大的灵力抵挡剑气。灵力从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法器,化作一道光幕,横亘在他与张天师分身之间。 然而,在张天师分身那蕴含着天地至理的剑气之下,光幕如同薄纸一般不堪一击,瞬间被剑气撕裂,发出“嗤啦”一声脆响,光芒瞬间黯淡下去,仿佛生命之火被无情扑灭。 另一名星神则紧闭双眼,口中急速念诵着古老而晦涩的咒语,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随着他的念诵,一道道神秘的符文护盾凭空浮现,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在空中排列成一个圆形护盾,试图为他提供最后的庇护。 然而,张天师分身的剑气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利刃,轻易地穿透了护盾,护盾上的符文瞬间黯淡无光,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如同美丽的烟火转瞬即逝。 双方斗了一刻钟,张天师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毕竟,他可是当年斩六天魔王的传奇人物,威名远扬三界。 他深知眼前这些受斗姆元君驱使的星神来意不善,若不尽快将他们击退,季安和玄都观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刻的他,眼神中透着冷峻与果决,每一招每一式都尽显宗师风范,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张天师分身心中暗自思量:“这些星神受那斗姆元君蛊惑,前来破坏季安成道,我肩负着守护正道的重任,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今日便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想到此处,他的眼神愈发坚定,犹如钢铁般不可动摇。手中双剑挥舞得更加迅猛,仿佛化作了两道流光,剑气纵横交错,在空中编织成一张巨大的死亡之网,向着星神们笼罩而去。 那剑气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扭曲,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这些星神奏响死亡的前奏。 这些星神若是有名有姓的星君,那这天师分身还真不一定是对手。毕竟那些在天庭位高权重的星君,各自拥有独特而强大的神通。 他们或是掌握着天地间某种神秘而古老的法则,举手投足间便能引发天地巨变;或是拥有可以改天换地的法宝,一旦祭出,便能让乾坤失色。 然而,眼前这些只是普通星神,他们虽也具备神仙境界的修为,但无论是法术的精妙程度,还是战斗经验的丰富与否,都远远不及张天师分身。 他们在张天师分身那凌厉的攻势下,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仿佛狂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但毕竟这些星神只是普通星神,那自然不是张天师的对手。仅仅一刻钟,他们便被张天师杀得大败,死伤惨重,四处逃窜。 有几个星神在剑气的冲击下,身体瞬间被洞穿,他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痛苦与恐惧。 身体化作一道道璀璨却又带着哀伤的星光,消散于天地之间,只留下一声声惨叫在空气中渐渐消逝,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不甘。 还有些星神见势不妙,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转身欲逃。他们身形闪烁,化作一道道流光,向着远方疯狂逃窜,妄图逃离这可怕的战场。 然而张天师分身岂会轻易放过他们,几道剑气如影随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追上逃窜的星神。 剑气穿透星神身体的瞬间,星神们的身体如同破碎的琉璃,光芒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片片破碎的星光缓缓飘落,如同一场悲伤的流星雨,洒落在这片充满战火的天空之下。 就在张天师要将这群星神全部斩杀的时候,天空之中突然星光再次大亮。原本已经因为战斗而有些黯淡的星辰,此刻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磅礴而神秘的力量,光芒瞬间增强数倍。 那光芒如同一轮轮炽热的小太阳,照亮了整个天地,强烈的光芒让人几乎无法直视。众人只感觉眼前一片白茫茫,不得不抬手遮挡眼睛,透过指缝间的缝隙,看着这令人震撼的一幕。 光芒所到之处,原本黑暗的角落也被照得纤毫毕现,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明亮而炽热的光茧所包裹,却没有带来丝毫温暖,反而让人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与恐惧。 天空中三百六十颗星辰大放光明,布出了一道星辰大阵。星辰之间,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了一道道神秘而复杂的符文线条。 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光芒时明时暗,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强大的力量,又仿佛在向世间宣告着它的威严。 符文线条在空中不断变幻组合,犹如一场神秘而宏大的舞蹈,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而复杂的阵法图案。 整个大阵散发出一股浩瀚而神秘的气息,那气息仿佛来自宇宙的深处,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股压迫感如同山岳般沉重,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周围的空间仿佛被这股力量扭曲,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随时可能崩溃。 “你敢如此?” 张道陵大怒,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原本深邃而宁静的眼眸此刻被怒火填满,仿佛要喷出火来,那眼神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的双手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斗姆元君的举动彻底激怒。这斗姆元君居然敢如此,竟然敢用星辰大阵困自己。 他深知这星辰大阵的威力,此阵汇聚了三百六十颗星辰之力,一旦启动,便如同一个巨大而坚固的牢笼,将被困之人牢牢锁住。 并且大阵会源源不断地释放出强大的星辰之力,对被困者进行攻击和压制,让人在这无尽的星辰之力攻击下逐渐消耗殆尽,最终化为齑粉。 斗姆元君此举,显然是孤注一掷,想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保护季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张道陵心中暗自思忖,必须尽快想出破解之法,否则不仅自己会被困于此,季安和玄都观也将面临灭顶之灾。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回忆着自己所知晓的各种阵法破解之法。 同时,他集中精神,感受着周围星辰之力的流动规律,试图从中找到破绽。他紧紧握住手中双剑,剑身之上的符文光芒愈发闪耀,仿佛在回应主人的愤怒。 第391章 天师破星阵 想到此处,张天师面色一凛,嘴唇紧紧抿起,咬得牙关咯咯作响,腮边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鼓起。 他深知,局势已如千钧一发,每一秒都关乎着季安与玄都观的存亡,容不得有丝毫迟疑。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顺着他那饱经风霜的脸颊滑落,滴在他随风飘动的雪白胡须上,旋即消逝不见。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毫不犹豫地迅速伸手入怀,动作快如闪电,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怀中摸索片刻,便稳稳地掏出一物——道门至宝阳平治都功印。 这枚宝印甫一现世,一股古朴雄浑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恰似穿越了悠悠千古岁月,裹挟着道门传承千年的威严与神秘。 其上雕刻的符文仿若被赋予了鲜活的生命,闪烁着奇异而耀眼的光芒。 符文的光芒相互交织缠绕,似在演绎古老道法的深邃奥秘,又似在娓娓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变迁与道门的辉煌往昔。 那光芒时明时暗,仿佛在与天地共鸣,传递着一种超越时空的神秘力量。 这才从上界而来,皆因张天师这般境界的法身,实难全然降临此界。 若毫无保留地降临,这方世界脆弱的法则与空间,便如薄纸般不堪一击,瞬间便会破碎崩裂。 那源自上界的磅礴伟力,恰似浩瀚无垠的宇宙之力倾泄而下,世间万物,无论是巍峨山川,还是芸芸众生,都将在这恐怖的力量冲击下,如尘埃般瞬间消逝,灰飞烟灭,不留一丝痕迹。 整个世界将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混沌,万劫不复。 不过为防不测,这具分身降临之时,特意带上了这枚至宝——阳平治都功印。对张天师而言,它绝非普通法宝,而是道门传承与权威的象征,凝聚着无数先辈的智慧结晶与心血汗水。 它承载着道门的使命与责任,见证了道门在历史长河中的兴衰荣辱,是守护道门的无上重器。 张天师一直将其视作最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珍藏。此刻,面对如此绝境,唯有借助它的力量,方有一线生机,冲破眼前这如天堑般的困局。 只见张道陵双手稳稳地托着宝印,那双手虽坚定有力,却因内心的紧张,指尖微微颤抖。 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境迅速平复,随后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从远古的时光隧道中传来,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强大而神秘的灵力波动,在空气中盘旋回荡。 随着他的念诵,周身的灵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疯狂涌动,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而狂暴的灵力漩涡。 漩涡飞速旋转,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将周围的空气疯狂卷入其中,搅得风云变色。源源不断的灵力如奔腾不息的江河,顺着他的手臂,汹涌澎湃地注入宝印之中。 那宝印仿若被唤醒的远古巨兽,原本内敛的光芒瞬间喷薄而出,愈发强盛,眨眼间变得巨大无比,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磅礴山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雄浑气势。 宝印表面的符文光芒大盛,光芒如柱,直冲九霄,仿佛要将整个苍穹都照亮。符文闪烁跳跃,仿佛在进行一场神秘而庄严的仪式。 随后,他猛地一挥手,伴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的震天怒吼:“去!”那声音犹如雷霆万钧,在天地间轰然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声怒吼中颤抖。 宝印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之势,如同一颗坠落的巨型星辰,径直朝着天空中的星辰大阵猛冲而去。 这宝印同山一般,重重地在星辰大阵上撞了上去。刹那间,天地间仿佛响起了一声开天辟地般的震耳雷鸣,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的秩序都彻底打破。 整个世界为之剧烈颤抖,大地如遭遇了灭世级别的超强地震,山峦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崩塌;江河掀起万丈巨浪,如疯狂的猛兽般咆哮奔腾。 宝印与星辰大阵碰撞之处,光芒四溢,那光芒如无数把无坚不摧的利刃,向四面八方疯狂切割,强大的能量波动如汹涌的海啸,以碰撞点为中心,呈环形向四周疯狂扩散开来。 周围的空间被这股恐怖至极的力量扭曲得不成样子,仿佛一块被肆意揉皱的脆弱纸张,出现了无数道幽深的黑色裂痕,裂痕中隐隐透出无尽黑暗的虚空,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其中。 星辰大阵上的符文光芒疯狂闪烁,如同一群疯狂跳动的炽热心脏,与宝印上的符文交相辉映,彼此抗衡,仿佛在进行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终极较量。 这星辰大阵乃是当初都天星辰大阵的减版,即便如此,其威力依旧异常强大。 它汇聚了三百六十颗星辰之力,虽不及原版都天星辰大阵那般能改天换地、颠倒乾坤,但也绝非寻常之辈能够轻易破解。 其蕴含的星辰法则之力,如同一股无形却坚韧无比的枷锁,紧紧地困住了张天师。 这股星辰之力,冰冷而浩瀚,仿佛来自宇宙的最幽深之处,带着无尽的神秘与至高无上的威严,让人在它面前,顿感自身的渺小与无力,心生敬畏。 张天师面色凝重如铅,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这些汗珠在他那坚毅的面庞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他内心紧张与压力的具象化体现。 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犹如两颗燃烧的炽热星辰,透露出坚定不移的不屈意志和势在必得的必胜决心。 他深知,此刻绝无退路,一旦退缩,季安和玄都观必将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紧紧咬紧牙关,腮帮子高高鼓起,用尽这具分身的每一丝法力,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力量注入阳平治都功印之中。 随着法力的疯狂注入,宝印光芒愈发强盛,光芒之中,隐隐可见古老的符文在以一种神秘而复杂的轨迹飞速旋转,仿佛在调动着天地间最为深邃神秘的力量,准备给予星辰大阵致命一击。 终于,在张天师的不懈努力与顽强坚持下,阳平治都功印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如同一把无坚不摧的绝世利刃,狠狠地撕开了星辰大阵的一角。 星辰大阵上出现了一道巨大而幽深的裂痕,裂痕中光芒疯狂闪烁,星辰之力如失控的洪流般疯狂外泄,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仿佛是星辰大阵在承受剧痛时发出的痛苦呻吟。 张天师敏锐地捕捉到这难得的机会,他的眼神瞬间亮如星辰,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璀璨的流光,如同一头迅猛无畏的猎豹,朝着裂痕处疾冲而去。 第392章 危机再临,众人徒护师 就在张天师即将冲破星辰大阵封锁的时候,原本就被星辰之力搅得风云变幻的天空,突然有一物如流星般飞速坠下。 定睛一看,竟是一张星帕。这手帕不知以何种神奇之物制成,质地轻柔得如同梦幻泡影,却又隐隐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坚韧。 其上的星光耀眼夺目,宛如无数细碎的星辰汇聚一堂,熠熠生辉,将周围的黑暗都驱散了几分。 仔细端详,手帕上精心绘制着三百六十五颗星辰,每一颗星辰都绘制得精妙绝伦,栩栩如生,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蕴含着无尽的星辰之力,随时准备挣脱画卷的束缚,绽放出震撼天地的威能。 天师的阳平治都功印与这星帕一碰,功印上传来一阵奇异的震颤。那股力量仿佛来自宇宙的深处,神秘而强大,竟让这承载着道门无上力量与荣耀的至宝都为之一颤。 紧接着,那星帕如同拥有自主意识的灵物,迅速延展,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将阳平治都功印包裹起来。 功印上的符文光芒疯狂闪烁,似在奋力挣扎,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然而,一股更为磅礴、更为古老的力量自星帕散发而出,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将功印的反抗之力死死压制,光芒也在这股力量的压制下逐渐黯淡。 张天师满脸的惊讶瞬间凝固,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暗自思忖:“这究竟是何物?竟有如此恐怖的威能!即便我此刻只是一具分身,但阳平治都功印乃是道门传承千古的至宝,凝聚着无数先辈的心血与智慧,蕴含着至刚至阳的道门之力,怎会被这看似普通的星帕轻易制住?” 张天师心中焦急如焚,他深知宝印一旦失去,局势将更加危急,季安和玄都观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他立刻运转体内残余的法力,试图再次催动宝印,冲破这星帕的束缚,然而,还未等他的法力完全运转起来,变故陡生。 却见这星帕来势丝毫不减,裹挟着被束缚的阳平治都功印,如同一道璀璨的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与天师一擦而过。 刹那间,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汹涌袭来,张天师只感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撞向自己,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这股力量下崩塌。 他这具分身虽拥有不俗的实力,但在这股恐怖力量的冲击下,竟如风中残烛一般脆弱,瞬间消散。 只见光芒一闪,张天师的分身化作无数闪烁的灵力碎片,在空气中渐渐飘散,只留下一丝不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对这股未知力量的无奈。 并且这手帕还没有停下来,势头一转,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冲着季安就飞了过去。 那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已接近季安所在之处。周围的空气被它的高速飞行挤压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危机悲鸣。 黄云子眼见如此,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他深知此刻形势危急,容不得有丝毫犹豫,若不立刻阻拦,季安必将性命不保。 此刻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运起复杂的法术,他心一横,咬着牙,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灵力自他体内爆发而出,光芒闪耀间,他直接化作一只巨大的六尾狐狸。 这狐狸身躯庞大,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六只尾巴在风中肆意飞舞,每一根尾毛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又似在诉说着黄云子为守护季安不惜一切的决心。 它仰天长啸一声,那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都撕裂,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毫不犹豫地直直便挡了上去。 只是连张天师分身都挡不住的星帕,哪里是黄云子挡得住的。星帕与六尾狐狸猛然一碰,只听一声沉闷而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周围的空间都在这股冲击力下扭曲变形。 那星帕只是短暂一停,强大的冲击力却如汹涌的海啸,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向黄云子。 黄云子只感觉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撞向自己,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搅碎。它根本无法承受这股力量,庞大的身躯如同一颗被击飞的石子,不受控制地直接被撞飞了出去。 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巨大的尘土,仿佛一颗流星坠落大地。 狐狸身上鲜血直流,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它虚弱地倒在地上,眼中满是不甘与痛苦,四肢微微抽搐,似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大师兄!”几个弟子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惊恐的呼喊声脱口而出。他们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连忙冲上前去查看黄云子的伤势。 他们的脸上满是担忧与焦急,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关切。看着气息微弱、鲜血淋漓的黄云子,他们的心中既心疼又愤怒,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与此同时,玄都七子则赶紧又挡在了季安身前。他们神色凝重,如临大敌,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他们深知此刻责任重大,季安的安危全系于他们一身,绝不能让星帕伤到季安分毫。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已心领神会,各自运转灵力,准备迎接这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赤霄一声大吼,声音犹如雷霆般响彻四周,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他也化出了原型,乃是一只数百米长,峥嵘无比的赤色大蟒。蟒身之上,鳞片闪烁着赤色的光芒,宛如一片片燃烧的火焰,散发着炽热的气息。 它张开血盆大口,一股滚烫的热气扑面而来,随即吐出赤焰真火。那火焰如汹涌的火海,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向着那星帕烧去。 火焰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整个空间都弥漫着炽热的气息,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 第393章 剑影 赤霄所吐之火,绝非平凡火焰,亦非寻常妖火,而是那源自道门正统,凝聚着无尽神秘与力量的三昧真火。 回溯往昔,在那岁月长河的深处,道门先辈们为求突破,寻觅至一处静谧幽深的洞府。 此地仿若隔绝尘世,唯有清风与明月相伴,成为他们探寻天地至理的神圣之地。 先辈们每日于洞府中静坐,摒弃杂念,让身心沉浸于对宇宙万物的深深思索之中。 他们深知,精、气、神乃修行之根基,如同三足鼎立,缺一不可。 于是的,他们以无比坚韧的意志和决心,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将三者融合的艰难征程。 这一过程就如同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摸索着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无尽的未知和巨大的凶险。 稍有一丝一毫的不慎,他们就有可能会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然而,面对如此巨大的风险和挑战,先辈们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他们凭借着对道的执着,在无数个漫长的日日夜夜中,先辈们沉浸在冥想之中,用心去感悟那玄妙无比的道。 同时,他们也在不断地进行实践尝试,反复摸索着融合三者的方法和技巧。 终于,在某一个看似偶然的机缘巧合之下,奇迹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降临。先辈们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终于成功地孕育出了这神奇而强大的三昧真火。 此火蕴含着道门对天地规则的深刻洞察,承载着先辈们无数次的心血与努力。 它以纯阳之力为核心,宛如天地间正义的利刃,具备焚尽世间一切邪祟的无上威能,成为了道门法术体系中最为璀璨的瑰宝。 当赤霄施展此术时,原本就因星辰大阵而风云诡谲的天空,瞬间被一股炽热的气息所笼罩。 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且炽热的大手瞬间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剧烈爆裂声,仿佛在痛苦地挣扎与咆哮。 熊熊燃烧的火焰,宛如一条挣脱了千年束缚的愤怒火龙,携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星帕咆哮着猛扑而去。 那火焰呈现出一种奇异而炫目的色彩,红得夺目耀眼,宛如鲜血般浓烈,其中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金色光芒,金芒闪烁之间,仿佛无数微小而炽热的太阳在火焰中跳跃燃烧。 炽热的气息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向四周疯狂扩散开来。周围的众人只感觉一股滚烫无比的气浪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他们的皮肤灼伤。 众人忍不住纷纷后退几步,脚步踉跄,脸上满是敬畏与惊恐交织的神色。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团火焰,心中暗自惊叹这道门真火的强大威力,同时也为即将到来的碰撞而紧张不已。 赤霄此刻全神贯注,巨大的蟒头上,双目犹如两团燃烧的灼灼火炬,死死地锁定着星帕,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与破釜沉舟的决绝。 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如豆粒般不断渗出,顺着蟒鳞缓缓滑落,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随后滴落在身下的土地上,瞬间被高温蒸发。 他深知这一击的重要性,季安的安危全系于此,这场战斗容不得有丝毫差错。他的心中犹如擂鼓一般,紧张而又焦急,默默祈祷着这三昧真火能够成功阻挡星帕的凌厉攻势,为众人赢得一线生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般威力惊人的三昧真火,对那星帕竟未能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星帕在火焰中悠然穿梭,如闲庭信步,其上的星光不仅未被削弱,反而愈发耀眼夺目,光芒流转之间,仿佛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与嘲讽,似乎在无情地宣告着这道门真火的无力。 眼见星帕毫无阻碍,带着凌厉的气势如流星般直逼季安,局势瞬间变得万分危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时间也被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凝固。 赤霄心急如焚,心中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焦虑与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深知,一旦星帕击中季安,后果将不堪设想,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玄都观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赤霄来不及多想,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季安。 他当机立断,毅然决定施展自己的本命神通。他猛地张开血盆大口,那大口犹如深邃无垠的黑洞,仿佛能吞噬天地间的一切。口中獠牙森然,闪烁着冰冷而骇人的寒光,炽热的气息从口中喷涌而出,形成一股强烈而滚烫的热浪,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 这法相吞吐之法,乃是赤霄作为蛇类与生俱来的本命法术。在漫长的修行岁月中,经过无数次实战的洗礼与磨砺,他早已将此术修炼得炉火纯青,运用自如。 后来又承蒙季安传授道门精妙玄理,使得这一法术融入了更为高深的力量与智慧,威力大增,成为了赤霄最为倚重的压箱底绝技。 只见赤霄调动全身的力量,每一片蟒鳞都闪烁着奇异而神秘的光芒,庞大的蟒身开始微微颤抖,这是力量在体内急剧凝聚的征兆。 随着力量的不断汇聚,蟒身周围的空气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压力,开始扭曲变形,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哀号。 紧接着,蟒口如黑色的闪电般迅猛闭合,一下子将星帕吞入腹中,动作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 众人目睹这一幕,原本高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短暂的欣慰之色,仿佛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心中暗自期望这一举动能成功化解眼前的危机。 然而,这份欣慰仅仅维持了片刻,便被无情地打破。 几乎就在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瞬间,赤霄的腹中突然开始散发出明亮而刺眼的星光。 起初,那星光还较为微弱,如同黑暗中摇曳不定的烛火,在赤霄庞大的身躯内挣扎闪烁,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但仅仅眨眼之间,星光陡然增强,变得耀眼夺目,将赤霄的整个身躯都映照得如同透明一般,仿佛他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巨大而璀璨的发光体。 紧接着,一声痛彻心扉的凄厉痛嚎从赤霄口中发出。 这声嚎叫犹如一把锐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地刺入众人的心中,让每个人的心都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而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 赤霄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庞大的蟒身痛苦地扭曲着,每一片鳞片都在疯狂抖动,仿佛在承受着世间最残酷、最煎熬的折磨。 只见那星帕,竟如同一把利刃,硬生生地从赤霄的肚子里钻了出来。星帕钻出的瞬间,带出大片殷红的鲜血,鲜血如雨点般洒落,染红了下方的土地,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 赤霄受此重创,再也无法维持巨大的蟒身法相,光芒闪烁之间,身形迅速缩小,变回了那俊郎少年的模样。 此刻的赤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嘴唇也因痛苦而变得青紫,微微颤抖着。 肚子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大口子赫然在目,鲜血如同泉涌般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衫,将他原本整洁的衣物染得一片殷红。 他虚弱地半跪在地上,双手无力地撑着地面,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犹如燃烧的火焰,却又带着一丝无奈与痛苦。 他紧紧咬着下唇,下唇已经被咬出了深深的血印,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滴落在地面上,与土地上的鲜血融为一体,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狗贼,我跟你拼了。” 目睹两位平日里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师兄先后受伤,陈宝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愤怒的情绪汹涌而出,势不可挡。 如今的陈宝,已然修炼至剑仙修为,回首往昔,他不过是那个背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剑,在街头巷尾四处流浪、满街要饭的落魄少年。 那时的他,衣衫破旧不堪,到处都是补丁,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头发凌乱如草窝,脸上满是污垢与灰尘,唯有一双眼睛,虽然透着疲惫与饥饿,但始终闪烁着倔强与不甘的光芒。 他在世间受尽了冷眼与欺凌,每一顿饭都要靠别人的施舍,生活充满了无尽的艰辛与苦难。他曾无数次在街头徘徊,看着别人的冷眼,感受着世间的炎凉,心中却从未放弃过对未来的一丝希望。 是季安,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向他伸出了援手,给予他温暖与希望,将他带入了玄都观,让他有了一个安身之所。 也是师兄师弟们,在他修行的道路上,给予他无私的帮助与指导,陪伴他一同成长。他们传授他技艺,分享修行心得,让他一步步从一个无名小卒,逐渐成长为如今的绝世剑仙。 这份恩情,如同山高海深,陈宝铭记于心,一刻也未曾忘记。他深知,没有季安和师兄师弟们,就没有今天的自己。 如今,看到季安身处险境,师兄们为了保护他而受伤,陈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与愤怒。 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怎能让恩人的生命受到威胁。一股强烈的信念在他心中升起。 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季安,击退眼前的敌人。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敌人的愤怒,对师兄们受伤的心疼,以及对保护季安的坚定决心。 刹那间,满天的剑光陡然飞起,宛如璀璨的银河从天际倾泻而下,瞬间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天空,其光芒之盛,竟一瞬间压过了满天的星光。 那一道道剑光,如同灵动的银色蛟龙,在夜空中肆意穿梭飞舞,每一道剑光都蕴含着陈宝无尽的愤怒与坚定的决心。剑光闪烁之间,仿佛在诉说着陈宝心中的怒火与对敌人的宣战。 陈宝此刻双眼通红,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与无畏,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敌人都焚烧殆尽。 他的脸庞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牙关紧咬,脸上的肌肉都因用力而微微抽搐,暴起的青筋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愤怒。 双手迅速掐起剑决,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每一个手势的变化,都蕴含着独特的韵律与节奏,仿佛在与天地间的神秘力量进行着一场无声而激烈的对话。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击败敌人,保护好师父。 紧接着,陈宝猛地张开嘴,一口鲜血喷射而出,鲜红的血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飞剑之上。 随后,他又连续吐出两口鲜血,血液滴落在剑身上,瞬间被剑身吸收。原本光芒内敛的飞剑,在吸收了陈宝的鲜血之后,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生命力,绽放出夺目的光芒。 那光芒起初呈现出淡淡的红色,如同初升的朝阳,带着一丝柔和与希望,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陈宝的决心。 但转眼间,红色迅速加深,变成了如同鲜血般的炽热血红色,仿佛是陈宝愤怒的具象化体现,充满了毁灭一切的力量。 这光芒越来越强,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让众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涌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光芒的笼罩下微微颤抖。 随后,那飞剑如同化作了一道流光,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满天星光之中,速度之快,让人肉眼几乎难以捕捉其踪迹。 众人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刺啦”声,仿佛是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众人的心脏。不知何时,那星帕上居然被刺出了一个窟窿。 星帕上的星光顿时一阵紊乱地闪烁,原本迅猛的飞行之势也瞬间慢了下来。窟窿周围的星光变得杂乱无章,仿佛是星帕在承受着某种痛苦。 整个星帕的光芒也不再如之前那般耀眼夺目,似乎在陈宝这奋力一击之下,其威力被大大削弱了。那闪烁不定的星光,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它的虚弱,也让众人看到了一丝胜利的希望。 第394章 鬼帝临危援主尊 只是可惜,那星帕不过短暂顿了顿。陈宝那拼尽全力的一剑,虽在星帕上刺出窟窿,却未能真正阻止它的凶芒。 转瞬之间,星帕周身星光剧烈闪烁,仿佛被彻底激怒的洪荒猛兽,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尖啸。 紧接着,它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态势,如同一道撕裂长空的死亡流星,向着季安猛扑而去。 那股沛然莫御的气势,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都瞬间化为齑粉,所过之处,空气被剧烈压缩,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似在为即将到来的毁灭哀号。 这星帕显然被一股来自未知黑暗深处的强大力量操控,裹挟着更为浓烈且冰冷刺骨的必杀之意,好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而拼尽全力使出那孤注一掷一招的陈宝,此刻已如风中残烛,彻底力竭。他面色惨白得仿若冬日的残雪,毫无一丝血色,憔悴的面容尽显疲惫与虚弱。 豆大的汗珠如决堤的洪水,不断从他额头滚滚滑落,打湿了那原本整齐,此刻却凌乱如麻且被汗水紧紧黏贴的发丝。 汗珠顺着他消瘦且满是尘土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干裂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他那逐渐消逝的力量。 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衫,紧紧贴在他那摇摇欲坠的身躯上,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眼中满是不甘,那不甘犹如两团在黑暗中挣扎闪烁、即将熄灭的火焰,在他黯淡无神、布满血丝且透着绝望的眼眸中顽强跳跃。 他奋力挣扎着,双手在粗糙的地面上慌乱地摸索,指甲深深嵌入泥土,指尖磨破,渗出的鲜血与泥土混在一起,殷红一片。 他渴望抓住哪怕一丝支撑,哪怕只是一根脆弱的草茎,仿佛那就是他守护季安最后的希望。 然而,全身的力气在方才那全力一击后已被抽离得干干净净,他的双腿如灌满了千斤重铅,绵软无力,根本无法使上哪怕一丝力气。 每一次艰难的起身尝试,最终都只能换来沉重且无奈的再次倒下,溅起一小片带着绝望气息的尘土。那尘土在微弱的光线中飘散,恰似他此刻破碎的守护信念。 之后,无数弟子怀着必死的决心,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不顾一切地朝着星帕涌来,试图阻挡它的去路。 他们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坚定与无畏,尽管深知自身修为远不及陈宝,面对那散发着恐怖气息、看似无敌的星帕,此举极有可能是有去无回的牺牲,但为了保护季安,他们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纷纷挺身而出。 有的弟子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握住手中的宝剑,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几近透明,手背上的青筋如蚯蚓般高高鼓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 剑刃闪烁着微弱且摇曳的光芒,在星帕的力量下下,渺小得如同沧海一粟,却又坚定得如同磐石。 他们大喝一声,声音虽因紧张与恐惧而微微颤抖,却依然充满着决然赴死的勇气,迈着坚定却略显颤抖的步伐朝着星帕猛冲而去。 试图以自己的微薄之力斩碎星帕,哪怕下一秒便会被星帕的力量撕成碎片,也毫不退缩。 有的弟子则紧闭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蜿蜒扭曲的小蛇。 口中念念有词,语速极快,急切地吟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随着咒语吐出,光芒在他们指尖跳跃闪烁,如同一颗颗转瞬即逝的流星,带着他们的希望与决心,向着星帕飞去。 然而,这些法术在触碰到星帕的瞬间,便如同投入无尽深渊的石子,悄无声息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们的身躯在星帕强大且无形的威压下,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双腿止不住地打颤,仿佛狂风中摇摇欲坠的弱柳。 但他们的眼神中从未有过一丝退缩,那是一种为了守护心中信念,甘愿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决然。 就在星帕即将撞上季安的千钧一发之际,季安的身前仿若凭空荡起一道波纹。 那是一道土黄色的波纹,厚重得宛如承载万物的古老大地,沉稳且坚实,仿佛凝聚了岁月的无尽力量。 波纹缓缓荡漾开来,一圈圈扩散,仿佛时间都在这一瞬间为之停滞,空间也因之而扭曲变形。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且磅礴的力量骤然凝固,发出沉闷且压抑的声响,仿佛在向这股未知的强大力量发出无力的抗争。 那看似无人能敌的星帕,此刻却如撞在了一堵由天地法则铸就的无形且坚不可摧的墙壁上,被死死阻挡,不得寸进。 星帕上的星光疯狂闪烁,光芒愈发耀眼夺目,好似要将自身蕴含的全部恐怖力量爆发出来,试图冲破这道突如其来的阻碍。 与波纹碰撞之处,发出阵阵尖锐且刺耳的嗡嗡声,犹如无数利刃相互摩擦,强大的能量波动如汹涌的海啸,以碰撞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疯狂四溢开来。 地面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瞬间出现一道道如蛛网般细密且深邃的裂痕,裂痕迅速蔓延,所过之处,土石飞溅,尘土飞扬,仿佛大地也在这股力量下痛苦呻吟。 周围的树木被这股力量连根拔起,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抛向空中,随后又被无情地狠狠摔落,摔得枝折叶落,一片狼藉,仿佛世间万物都在承受着这场力量碰撞的余波。 随后,便只见季安头上缓缓漂浮起一本书来,正是当初后土皇地只所借的人书生死簿。 生死簿甫一出现,一股神秘且古老的气息瞬间如潮水般弥漫开来,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长河,带着远古鸿蒙时代的沧桑与厚重。 书页在微风中轻轻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在低声诉说着开天辟地以来世间万物的命运轨迹与无尽秘密。 簿上的字迹若隐若现,闪烁着奇异且幽微的光芒,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蕴含着能掌控世间万物生死轮回的无上法则之力,令人心生敬畏。 随后,就见季安身后,悄然出现一个黑洞。黑洞中散发出浓郁且冰冷刺骨的黑暗气息。 那气息仿佛来自宇宙最深处的无尽混沌深渊,带着令人灵魂颤栗的阴寒与恐惧,仿佛能将世间一切温暖与希望吞噬。 从黑洞中缓缓驶出一驾由数百个地狱恶兽拉着的马车,恶兽们身形庞大如山岳,每一只都足有小山般大小,面目狰狞不可名状。 它们口中獠牙外露,闪烁着森然的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世间一切生灵。 口中发出低沉且沉闷的咆哮,声音如同滚滚闷雷,在空气中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震碎。 周身环绕着黑色的烟雾,烟雾中隐隐有凄厉的哭嚎声传出,仿佛是无数被困于地狱的冤魂在痛苦哀嚎,让人毛骨悚然,仿佛置身于九幽地狱之中。 马车之上,端坐着一个与季安有着八九分相似,身穿黑色龙袍的男子。 那龙袍上绣着金色的龙纹,龙纹栩栩如生,仿若活物,在龙袍上翻腾飞舞,彰显着无上的威严与尊贵。 男子腰挎宝剑,宝剑的剑柄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宝石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出如梦如幻的光影,却又透着丝丝寒意。 剑身散发着冰冷且摄人的寒光,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邪恶与黑暗,所到之处,万物皆将被净化。 他手持印玺,印玺上刻满了神秘且繁复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掌控天下、主宰苍生的神秘力量,令人望而生畏,仿佛那是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力量象征。 正是季安在地府的化身,阴山鬼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愤怒,犹如燃烧的熊熊烈焰,看着眼前试图伤害季安的星帕,双眼瞬间瞪圆,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射而出,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敌人焚烧殆尽。 “你们好大的胆子,要伤本尊,问过我了吗?” 这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天地间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的空气都震得粉碎。 原本就被战斗搅得混乱不堪的天空,此刻更是风云变色,乌云如同黑色的巨浪般迅速聚集,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电闪雷鸣交加,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如蛟龙般在乌云中肆虐穿梭,将黑暗的天空照得如同白昼,每一道闪电划过,都映照着众人的面容。 也将阴山鬼帝愤怒的神情清晰地勾勒出来,那愤怒仿佛能摧毁一切阻挡在他面前的事物。 这鬼帝一脸的气愤,差一点的,自己再迟来一会,季安必然被斗姆元君所伤。 自己本尊修行多年,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在那黑暗阴森、危机四伏的地府中,与各种妖魔鬼怪殊死争斗,一步步建立起自己的庞大势力,岂不是功亏一篑。 他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汹涌澎湃,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敌人全部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 他深知季安此次面临的危机之严峻,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绝不能让斗姆元君的阴谋得逞。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这些妄图伤害季安的人付出惨痛至极的代价,让他们为自己的狂妄与愚蠢后悔莫及。 他紧握着手中的印玺,指节泛白,心中快速地盘算着如何以雷霆之势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仿佛要将周围的黑暗都冻结成永恒的寂静,任何敢于冒犯他与季安的存在,都将在这股杀意下化为齑粉。 此刻,阴山鬼帝心中思绪翻涌。他想起自己在地府中无数次的生死历练,从初入地府的懵懂,到一步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与危险。 他在黑暗中挣扎,在血雨腥风中成长,才拥有了如今的力量。而季安,作为与自己一荣共荣的本体,是他在世间最重要的存在,是他守护的根本。 如今看到季安面临如此危机,他的心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自责与后怕,自责自己为何没有更早察觉到危险,为何没有更强的力量来保护季安。 但此刻不是自责的时候,他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凭借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将眼前的危机彻底化解,绝不能让本尊受到一丝伤害。 随着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场景,看到那些为了保护季安而挺身而出的弟子们,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既有对他们勇气的敬佩,又有对他们可能牺牲的痛心。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弟子的付出有价值,要让敌人为他们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因为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关乎季安的生死,也关乎着他们所有人的命运,关乎着地府与玄都观的未来。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更加稳定,同时也在不断地凝聚着自身的力量,准备迎接接下来更为激烈的战斗。 而周围的环境,在这紧张的氛围下,显得愈发压抑。天空被乌云完全遮蔽,只有闪电划过的瞬间,才能短暂地照亮这片混乱的战场。 大地上满是裂痕和被摧毁的树木,尘土飞扬,仿佛世界末日来临。狂风呼啸着,似乎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奏响悲歌。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黑暗的气息,让人感到窒息。弟子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坚定。 此刻他们只能依靠阴山鬼帝,依靠彼此,才能度过这场危机。每一个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祷。 阴山鬼帝再次握紧手中的印玺,感受着印玺中传来的力量。他知道,这将是他与敌人战斗的重要依仗。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星帕,心中开始谋划着攻击的策略。他深知星帕的强大,但他也有自己的优势。 他在心中快速地分析着星帕的弱点,思考着如何利用周围的环境和自身的力量,给予星帕致命的一击。 同时,他也在留意着季安和生死簿,他知道,生死簿可能会在这场战斗中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他必须确保季安的安全,也要抓住时机,借助生死簿的力量,彻底击败敌人。 第395章 战酆都 风云突变,强敌再临 虽然被生死簿挡住了去路,那星帕却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还在激烈地撞击着。 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得粉碎。 周围的空间原本就因先前的激烈交锋而微微震颤,此刻更是如同遭遇了一场毁灭性的地震,愈发扭曲变形。 一道道黑色的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开来,仿佛不堪重负即将破碎。每一道裂痕中都隐隐透出无尽的黑暗,仿佛在向世间宣告着这场力量碰撞的恐怖。 阴山鬼帝站在阵前,双眉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深知生死簿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可面对星帕如此疯狂且持久的撞击,其承受的压力不言而喻。 他微微侧头,目光紧紧盯着星帕与生死簿碰撞之处,那混乱的能量波动如汹涌的暗流,让他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转机。 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生死簿还能坚持多久?怎样才能在它支撑不住之前,彻底解决这星帕的威胁?” 与此同时,天上的星光越来越强。原本就璀璨的星空,此刻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点燃,光芒如汹涌的潮水般倾泻而下。 那光芒仿佛带着无尽的压迫感,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让人呼吸都倍感困难。 星帕在这光芒的加持下,如同获得了新的生命,愈发疯狂地撞击着生死簿所设下的屏障。 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尖鸣,那声音犹如无数尖锐的银针,直直刺入众人的耳膜,让人头痛欲裂。 弟子们和阴兵们纷纷捂住耳朵,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有的弟子忍不住低声咒骂:“这该死的星光,还有这鬼东西,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而阴兵们则咬紧牙关,努力保持镇定,他们的眼神中虽有痛苦,但更多的是对命令的坚守。 阴山鬼帝看着众人,心中明白这样的攻击不仅是对生死簿的考验,更是对众人意志的消磨。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大家稳住!” 那原本已经有些破旧的星帕,居然又重新厉害起来。 只见星帕上的星光如沸腾的岩浆般涌动,先前被陈宝飞剑刺出的窟窿,此刻竟有缓缓愈合之势。 原本黯淡的光芒再次变得耀眼夺目,仿佛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加持,光芒甚至比之前更加炽烈。 光芒所及之处,周围的黑暗如同冰雪遇到烈日,迅速消散。 就连生死簿所散发的神秘气息,在这光芒的冲击下,也微微有些波动,生死簿上的符文光芒闪烁不定,似乎在努力抵御着星帕的冲击。 “这星帕的力量竟如此诡异。” 阴山鬼帝心中暗自思忖,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他明白,这场战斗远比想象中棘手,敌人隐藏的实力开始逐渐展现。 不过阴山鬼帝可不是那种循规蹈矩之人。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决然。 随着他一挥手,那宽大的黑色袖袍猎猎作响,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目光如电,锐利的眼神扫视着麾下的阴兵,眼神中透露出果断与坚毅,仿佛在向他们传达着必胜的信念。 无数的阴兵得令后,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表情严肃,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命令的绝对服从。 阴兵们心中明白,此刻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们不能有丝毫退缩。 虽然对那强大的星帕和未知的敌人心存敬畏,但阴山鬼帝的坚定给了他们勇气,他们愿意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 其中一名阴兵紧了紧手中的武器,低声说道:“跟着鬼帝,我们一定能赢!”其他阴兵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对阴山鬼帝的信任。 阴兵们将手中的一种黑泥开始扔向那星帕。 这阴兵扔的泥乃是地狱之中的阴泥,至阴至邪,污秽不堪,能污法宝神器。阴泥刚一出手,便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味道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头晕目眩。 空气中弥漫着这股刺鼻的气味,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邪恶的气息所笼罩。 一团团的阴泥带着阴兵们的力量,如黑色的流星般射向星帕。每一团阴泥都蕴含着地狱深处的邪恶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被腐蚀得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阴兵们捏着鼻子,强忍着恶臭,不断将阴泥扔出。 他们看着阴泥朝着星帕飞去,心中默默祈祷着这阴泥能发挥作用,阻挡星帕的攻击。 而周围的弟子们,有的被这恶臭熏得几近昏厥,但依然强撑着关注着战局。一名弟子捂着口鼻,咳嗽着说:“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其他弟子也纷纷咬牙坚持。 一团团的阴泥打在星帕上,虽然不是立刻就将星帕打下来。星帕在阴泥的攻击下,光芒闪烁不定,好似在奋力抵抗这股污秽之力。 星帕上的星光与阴泥的黑色力量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诡异而震撼的画面。 然而,阴山鬼帝带来的阴兵数量众多,那所谓蚁多咬死象,一团阴泥虽然有限,但是谁叫这些阴兵足够多,带的阴泥也足够多。 源源不断的阴泥朝着星帕飞去,如同黑色的雨点般密集,遮天蔽日。 阴山鬼帝看着这一幕,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期待着阴泥能逐渐削弱星帕的力量。他紧紧握着拳头,暗暗为阴兵们加油鼓劲,同时也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变数。 他在心中盘算着:“阴泥的效果还不错,只要能持续压制星帕,或许就能找到机会彻底解决它。但一定要小心,敌人说不定还有其他手段。” 一团团的阴泥打在星帕之上,将整个星帕打的不断散出星光被污染。阴泥一接触到星帕,便迅速蔓延开来,如同贪婪的水蛭,紧紧吸附在星帕上,疯狂地吞噬着星帕的光芒。 星帕上的星光开始变得斑驳,原本纯净的光芒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那是阴泥的邪恶力量在侵蚀。随着阴泥的不断攻击,星帕的光芒逐渐黯淡,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似乎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继续攻击,不要停!” 阴山鬼帝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给阴兵们注入了新的动力。阴兵们听到命令,扔阴泥的速度更快了,他们看到星帕的变化,心中的希望之火也越燃越旺。 一名阴兵兴奋地喊道:“看,星帕不行了,我们再加把劲!”其他阴兵们齐声响应,士气大振。 眼见的刚才那势不可挡的星帕就要被阴山鬼帝带来的一群阴兵拿下。 就在众人心中燃起希望之火时,局势却陡然生变。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众人的心头,仿佛有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正在悄然降临。 阴山鬼帝心中一惊,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即将到来的危险气息。他迅速环顾四周,眼神警惕地搜索着危险的来源,同时心中暗自警惕,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变故。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在心中思索着:“难道敌人还有更强的后招。” 斗姆元君那边也终于坐不住了,在阴山鬼帝的对面,同样出现一个黑洞。 黑洞中散发出浓郁的黑暗气息,那气息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黑暗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出。 将周围的空间都染成了墨色,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里面也出来许多鬼卒,这些鬼卒身形高大,面容狰狞,全身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从黑洞中缓缓走出,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鬼卒们的身上散发着幽冷的光芒,照亮了他们那扭曲而恐怖的面容,让人不寒而栗。 如同阴山鬼帝一般,又出来一人。此人头戴冕旒,冕旒上的珠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 他同样身着华丽的黑色帝袍,袍上绣着金色的符文,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咒语。 符文光芒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仿佛在与周围的黑暗力量相互呼应。他身材高大挺拔,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气势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霸气与冷酷,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腰间悬挂着一把黑色的长剑,剑鞘上镶嵌着红色的宝石,宝石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那红光在黑暗中闪烁,如同恶魔的眼睛,注视着世间的一切。他手持一块刻满符文的令牌,令牌上的符文光芒流转,与他身上的气息相互呼应,彰显着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阴山鬼帝看到此人出现,心中一沉,他此人正是地府名义上的首脑酆都大帝。 他心中明白,此次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强敌,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他微微抬起头,直视着酆都大帝,心中暗自思考着对方的实力和可能的攻击手段,同时也在给自己打气:“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放手一战。” 酆都大帝,目光冰冷地扫过战场,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不屑。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阴山鬼帝身上,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敌意与愤怒。他冷哼一声,那声音如同寒冬的朔风,冰冷刺骨,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阴山鬼帝,你若待在地府,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你居然敢跑出来,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酆都大帝心中愤怒不已,斗姆元君精心策划的一切,眼看就要成功,却被阴山鬼帝横插一杠。他绝不允许有人破坏他们的计划,季安必须死。 阴山鬼帝迎着酆都大帝的目光,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想取我性命,没那么容易!” 阴山鬼帝以强硬的姿态面对酆都大帝。他握紧双拳,身上散发出一股不屈的气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当然,阴山鬼帝心中也是一紧。他深知酆都大帝的实力,此次前来,必然是一场恶战。 但他心中毫无惧意,为了保护主尊,他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他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目光坚定地迎上酆都大帝的目光,心中默默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守护住主尊,守护住他们所珍视的一切。 周围的阴兵们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准备跟随阴山鬼帝与酆都大帝决一死战。 阴山鬼帝迅速在脑海中回顾着酆都大帝的种种手段和自己所拥有的力量,试图找出一个能够与之抗衡的办法。 他深知这场战斗不能只靠蛮勇,更需要智慧和策略。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阴兵们,心中想着:“他们是我最大的依仗,我们必须团结一心,利用好各自的优势,才有胜算。” 而阴兵们看着阴山鬼帝坚定的背影,心中的恐惧渐渐被勇气所取代,他们愿意追随阴山鬼帝,为了守护心中的信念而战。 战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天空中星光依旧强烈,但却被这紧张的氛围染上了一层肃杀之气。 大地上,被先前战斗破坏得满目疮痍,裂痕纵横交错,尘土飞扬。狂风呼啸而过,带着丝丝寒意,吹过众人的脸庞,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奏响悲歌。 所有人都知道,一场决定生死存亡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而他们,都将被卷入这场风暴的中心。 阴山鬼帝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他知道,战斗即将打响。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阴兵和弟子们,大声喊道:“兄弟们,战斗时刻到了,为了我们所珍视的一切,拼了!” 阴兵和弟子们齐声回应,声音响彻云霄,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准备迎接这场生死之战。 此时,风更加猛烈地刮着,将众人的呼喊声传得很远很远,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他们绝不屈服的决心。 第396章 地府鏖战 阴山鬼帝带着的阴山鬼卒与酆都大帝带着的自己的鬼帝府兵战到了一起。 刹那间,这片本就被诡异氛围笼罩的战场,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威力无穷的混沌炸弹,彻底陷入了混乱与疯狂的深渊。 阴森的气息仿若汹涌澎湃的黑色海啸,以排山倒海之势四溢开来,弥漫在每一寸空间之中,令人仿佛置身于无间地狱。 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艰难,那股阴寒之气,顺着鼻腔、毛孔,直往骨髓里钻。 战场之上喊杀声震天,声浪如滚滚惊雷,仿佛要冲破厚重的云层,直抵九幽之下,每一声呼喊都裹挟着无尽的杀意与视死如归的决绝,让人胆战心惊。 阴山鬼卒们各个气势汹汹,他们之中不乏来自众多时代的鬼雄。 这些鬼雄生前皆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死后被阴山鬼帝以强大无匹的实力和非凡卓绝的魅力收服,成为其麾下忠贞不二的得力干将。 瞧那些身披重甲、手持长刀的古代将军,他眼神如炬,凛冽的杀气从双眸中喷射而出,仿佛能洞穿敌人的灵魂。 只见他双腿猛地一夹胯下那匹嘶鸣不已的幽冥战马,战马如黑色的闪电般迅猛冲入敌阵。 他双手紧紧握住长刀,高高举过头顶,伴随着一声气吞山河的怒吼:“杀!”那长刀裹挟着千钧之力,如同一道撕裂夜幕的炽烈闪电,刀气纵横四溢,仿佛要将空间都切割得支离破碎。 所过之处,鬼帝府兵纷纷如惊弓之鸟般闪避,躲避不及者,瞬间被长刀劈成两半,黑色的鲜血如墨汁般溅洒一地,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滩散发着恶臭的血泊。 这位古代将军心中燃烧着炽热的战斗欲望,他想着:“我追随阴山鬼帝,定要在这场战斗中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为鬼帝立下赫赫战功,让世人知晓我等的威名!” 还有身着长袍、手持法杖的其他鬼国巫师,他面色冷峻如冰,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晦涩难懂,仿佛来自远古的黑暗深渊,透着一股神秘而邪恶的力量。 随着他缓缓挥动法杖,法杖顶端的宝石闪烁出诡异的幽光,一道道幽绿色的光芒如流星赶月般射向敌阵。 幽光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烈焰灼烧,发出“滋滋”的痛苦声响,仿佛在向世间哭诉着即将到来的毁灭。 中招的鬼帝府兵顿时痛苦地扭曲着身体,他们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黑色的脓水从溃烂处汩汩流出,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惨叫。 那惨叫在阴森的战场上回荡,如同死神的丧钟,令人毛骨悚然。 鬼国巫师一边施法,一边在心中暗自思量:“这酆都大帝竟敢与阴山鬼帝作对,定要让他尝尝我法术的厉害,让他知道阴山鬼帝的威严不可侵犯!” 更有身形飘忽的鬼魅刺客,他们如同黑色的闪电般在敌群之中穿梭自如。这些刺客行动敏捷得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靠近敌人,让人防不胜防。 他们手中利刃闪烁着寒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冷星,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刺向鬼帝府兵的要害。 只留下一道道血痕,敌人甚至还未察觉到危险的降临,便已无声无息地倒在血泊之中。 鬼魅刺客们心中充满了对战斗的兴奋与对胜利的渴望,他们想着:“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正是我们发挥实力的时候,用敌人的鲜血来证明我们对阴山鬼帝的忠诚!” 酆都大帝手下的众多地府阴兵,同样训练有素,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战甲,那战甲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是由无数冤魂的怨念凝聚而成。 他们面无表情,透着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宛如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眼中只有对命令的绝对服从和对敌人的无尽杀意。 其中,手持长枪的长枪兵,整齐地排列成方阵,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黑色城墙。他们步伐一致,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踏在大地的心脏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 齐声呐喊:“为大帝而战!”那声音整齐划一,如同滚滚闷雷,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随后,枪尖如林般向着阴山鬼卒刺去,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的磅礴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无情地刺穿。 长枪刺出,发出“呼呼”的风声,那风声中仿佛夹杂着无数冤魂的哭嚎,令人不寒而栗。长枪兵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坚决执行大帝的命令,守护地府的威严,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绝不退缩!” 还有擅长远程攻击的弓弩手,他们站在后方的高地上,表情严肃得如同雕塑,眼神专注地锁定着目标。 随着指挥官一声冷峻的令下:“放箭!”他们迅速张弓搭箭,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台精密运转的杀戮机器。 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阴山鬼卒,箭镞上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在昏暗的战场上划出一道道冰冷而致命的弧线。 那箭矢带着强大的力量,射中目标后,或是穿透鬼卒的身体,发出沉闷的“噗嗤”声,黑色的血液顺着箭杆流淌而下;或是钉在地上,发出“笃笃”的声响,溅起一小片尘土。 弓弩手们心中冷静而专注,他们想着:“我们的箭矢就是敌人的催命符,一定要精准地打击敌人,为大帝的胜利贡献自己的力量!” 与阴山鬼卒不同的是,酆都大帝这边还有一些与其一系的鬼神助阵。这些鬼神形态各异,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爬出的恐怖恶魔,每一个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有的形似狰狞巨兽,身躯如山岳般庞大,那庞大的身躯仿佛能遮天蔽日。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咆哮声如同滚滚惊雷在天地间炸响,震得大地都在剧烈颤抖。 所经之处,地动山摇,地面被它踏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仿佛大地也在承受着它的愤怒。 这只狰狞巨兽心中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和对敌人的不屑。 有的则如同虚幻的魅影,在空中如幽灵般飘荡,身形若隐若现,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它双手一挥,一道道黑色的光束如黑色的闪电般轰向阴山鬼帝的阵营。光束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巨力撕裂,露出一道道狰狞的黑色裂痕,仿佛通往无尽黑暗的深渊。 被光束击中的阴山鬼卒,瞬间化作一团黑烟,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消失得无影无踪。 虚幻魅影心中暗自得意:“我这法术,定能让阴山鬼帝的阵营大乱,为大帝立下大功!” 不过,很多的鬼神其实都没有参与进来。毕竟阴山鬼帝是地府第一大佬后土皇地只扶持起来的。 酆都大帝虽然算是名义上的总裁,但后土皇地只才是真正的大股东。整个地府,从上到下,有点关系神通的都明白””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 那些未参战的鬼神们,此刻正躲在战场边缘的阴影中,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暗自思量着这场战斗的利弊。 一位身形佝偻的老鬼神,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低声自语道:“这阴山鬼帝背后有后土皇地只撑腰,咱们可不能轻易得罪。 万一站错了队,日后可就没有好日子过,咱们可犯不着为了酆都大帝去冒险。” 另一位年轻些的鬼神,也点头附和,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是啊,而且听说他背后还有道门势力,如今道门在这地府各个机关中可掌握着大部分权力呢。 咱们还是再观望观望,可别一时冲动,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季安作为如今的道门领袖人物,地府之中自然没有人会去轻易与阴山鬼帝作对。 许多鬼神心中都在权衡利弊,不想轻易卷入这场争斗,以免得罪阴山鬼帝背后的庞大势力。 一些聪明的鬼神,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局势的微妙。他们深知,这场争斗不仅仅是两位地府巨头之间的简单较量,更是背后各方势力的激烈博弈。 参与其中,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于 是,他们选择了按兵不动,如同精明的赌徒,等待着局势的进一步发展,希望能在这场风暴中找到最有利的位置,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他们在阴影中静静地观察着战场的局势,心中不断地衡量着双方的实力和可能的走向,每一个眼神的闪烁,都透露着他们内心的纠结与算计。 战了半天,局势逐渐发生变化。在有着地府七十三司之一剑仙司的帮助下,阴山鬼帝这边如虎添翼,实力大增。 剑仙司的剑仙们御剑飞行,身姿飘逸得如同仙人下凡,又似一道道璀璨的流光穿梭在战场之上。 他们身着长袍,手中宝剑闪烁着凌厉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烈日般耀眼,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而强烈的对比,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彻底驱散。 一位剑仙目光如电,锁定了一群鬼帝府兵,大喝一声:“看剑!”只见他手中宝剑一挥,一道剑气纵横而出,如同一道划破苍穹的闪电,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劈向酆都大帝的鬼卒。 剑气所过之处,空气被瞬间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鬼帝府兵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纷纷倒地,黑色的烟雾从他们的身体中升腾而起,伴随着一声声痛苦的惨叫。 其他剑仙也纷纷施展绝技,剑气纵横交错,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向着敌阵迅猛蔓延而去。 剑仙们心中充满了正义感和对胜利的信心,他们想着:“敢伤我们师父,定要将这群恶鬼一段时间!” 酆都大帝的鬼卒们在这凌厉的攻击下,逐渐不敌。他们的防线开始出现漏洞,原本整齐有序的阵型变得混乱不堪,如同散沙一般。 一些鬼卒面露惧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慌和绝望,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脚步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一位鬼卒声音颤抖地说道:“这剑仙司的剑仙太厉害了,咱们根本抵挡不住啊!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另一位鬼卒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一丝决绝,但仍难掩心中的恐惧:“先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这样硬拼下去,只是白白送死!” 于是,越来越多的鬼卒开始往后撤退,他们的步伐慌乱而急促,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整齐有序。队伍中一片混乱,喊叫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而阴山鬼帝这边,连如今这些鬼神都是心思各异。毕竟以季安如今的实力,这位阴山鬼帝搞不好以后可是要继承地府掌舵人的位置。 一些鬼神心中暗自盘算,若是此时能站对队伍,日后阴山鬼帝掌权,自己说不定能获得更多的好处,地位和权力都将得到极大的提升。 于是,他们在战斗中格外卖力,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希望能在阴山鬼帝面前留下好印象,为自己的未来铺就一条光明的道路。 一位身材魁梧的鬼神,挥舞着手中的巨斧,那巨斧在他手中仿佛轻如鸿毛,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狂风。 他大声喊道:“为阴山鬼帝而战!”他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挥舞斧头,都能砍倒一片鬼帝府兵。黑色的血液溅洒在他的身上,他却浑然不顾,眼中只有战斗的狂热。 他心中想着:“只要我表现得足够出色,日后阴山鬼帝必定不会亏待我。说不定能给我更多的领地和权力,让我在地府中也能威风八面!” 而另一些鬼神则还在观望,他们不确定这场争斗的最终走向,不想过早表明立场,以免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们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于是,他们只是在一旁保持着一定的战斗力,如同狡猾的狐狸,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化,见风使舵。 一位身形虚幻的鬼神,在空中漂浮着,眼神冷漠地看着战场,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他心中思索着:“这局势还不明朗,酆都大帝还没有出手,大帝的底蕴岂是简单。 万一阴山鬼帝此次失败了呢?我可不能轻易下注。先看看情况再说,哪边占优势,我再倒向哪边也不迟。在这地府之中,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不能为了一时的冲动而丢了性命。” 酆都大帝看到自己的鬼卒开始后撤,心中大怒。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眼紧紧盯着阴山鬼帝,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阴山鬼帝烧成灰烬。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阴山鬼帝,你别得意得太早!今日之仇,我定当加倍奉还!”那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怨恨,仿佛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 第397章 对战 说罢,酆都大帝手中的令牌光芒一闪,发出一道黑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正在后撤的鬼卒笼罩而去。 只见这条巨龙张牙舞爪,周身缭绕着浓郁得近乎实质的黑暗气息,仿佛是从无尽黑暗深渊中爬出的太古凶兽,要将世间一切光明都吞噬殆尽。 它那血红色的双眼闪烁着凶光,犹如两轮燃烧的血日,凝视着战场,所散发出来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恐怖的力量拖拽进了黑暗的深渊。 那黑色光芒中透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试图稳住阵脚,阻止鬼卒们的溃败。光芒如同一层无形的保护膜,所及之处,鬼卒们原本慌乱的脚步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束缚,微微一顿。 他们眼中那因恐惧而产生的慌乱之色也稍稍减退,仿佛在这黑暗的庇护下,寻得了一丝短暂的安宁与喘息之机。 酆都大帝一边施展法术,一边在心中疯狂地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宛如两座即将碰撞的险峻山峰,中间似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每一次颤动都似在宣泄着他内心深处那如火山般炽热的怒火。 他明白,此次行动已经失败,但他那颗被权力欲望填满的心,绝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他那强烈的权力欲望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将他的理智几乎焚烧殆尽,驱使着他一定要找到机会,扳回这一局,夺回自己在地府中的绝对掌控权。 “哼,阴山鬼帝,你不过是依靠后土皇地只和道门的力量罢了,我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我要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酆都大帝心中恶狠狠地想着,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决绝,恰似一头受伤后愈发凶狠的野兽,正暗中积蓄力量,随时准备发动致命的反扑。 而这个时候的阴山鬼帝,心中则更加感慨万千。他目光扫视着周围那些拥护他的阴兵鬼卒和剑仙司弟子,心中五味杂陈。 想自己不过一介分身,如今身边居然汇聚了这么多愿意为他出生入死之人。 他深知此战必须要胜,这不仅关乎他自己的命运,更关乎这些追随他之人的未来。只要掌握地府的权利,并且等季安突破天仙境界,自己到时候也可以借助地府的资源,快速成为天仙。 但这一切美好愿景的前提是今天得保护好季安,还有这一帮剑仙司的弟子。他深知,他们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可就真魂飞魄散,永远消逝在这天地之间了。 阴山鬼帝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膛平静下来。他双手如幻影般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晦涩难懂,仿佛是从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神秘音符,在空气中盘旋回荡。 刹那间,生死簿从季安头顶缓缓飞起,悬浮在阴山鬼帝身前。 生死簿散发出古朴而神秘的光芒,那光芒柔和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书页自动翻动,发出沙沙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自开天辟地以来世间万物的生死轮回与无尽奥秘。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快速取出鬼帝印,鬼帝印上符文闪烁,那些符文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在印上跳跃、闪烁,与生死簿的光芒相互呼应,交织出一道奇异而绚烂的光幕,将阴山鬼帝笼罩其中,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战甲。 酆都大帝见状,一声冷哼,那冷哼声如同寒冬腊月的狂风,冰冷刺骨。他手中瞬间出现一把宝剑——酆都宝剑。 剑身漆黑如墨,仿佛吸收了世间所有的黑暗,散发着幽冷的寒光,那寒光犹如实质,似乎能切割开空间。 剑刃上流动着诡异的符文,符文闪烁不定,仿佛每一道符文都蕴含着地府的无尽奥秘与恐怖力量,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地府深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与诅咒。 他将宝剑高举过头,手臂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高高鼓起,口中念动咒语,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传来的召唤。 顿时,无数黑色剑气从剑身上激射而出,如同一群疯狂的黑色飞蝗,朝着阴山鬼帝迅猛扑去。 每一道剑气都带着凌厉的杀意,所过之处,空间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被剑气切割开来,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裂痕,如同恶魔狰狞的笑容。 阴山鬼帝神色凝重,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扑面而来的黑色剑气,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的决心。 他将鬼帝印向前一推,鬼帝印瞬间放大数倍,如同一座小山般朝着剑气压去。印上符文光芒大盛,那些符文像是燃烧起来一般,释放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屏障。 剑气撞击在屏障上,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天地都在这一瞬间被撕裂。黑色的光芒与符文之光相互交织、碰撞,光芒闪耀得让人几乎无法直视,刺得人眼睛生疼。 强大的能量波动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犹如一场毁灭性的风暴,将周围的尘土和阴气席卷而起,形成一个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这些漩涡疯狂旋转着,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发出阵阵呼啸声,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其中痛苦地挣扎与哀号。 与此同时,阴山鬼帝操控着生死簿。他眼神专注地盯着生死簿,心中默默念动法诀,仿佛与生死簿建立了一种神秘的联系。生死簿光芒一闪,一道金色的光柱从书中射出,直逼酆都大帝。 光柱中隐隐浮现出各种神秘的符文和古老的图案,那些符文和图案散发着神圣而庄严的气息,仿佛蕴含着生死轮回的无上法则,掌控着世间万物的生死命运。 酆都大帝面色一变,原本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挥动酆都宝剑,在身前快速舞动,宝剑带起一道道黑色的光影,形成一道黑色的剑幕,试图抵挡光柱的攻击。 金色光柱与黑色剑幕接触的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颤抖。金色与黑色的光芒相互纠缠、吞噬,一时间难解难分。 光芒的碰撞产生出强烈的冲击波,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将周围的地面震得龟裂,一道道裂痕如同蜘蛛网般向远处蔓延。 在他们周围,战场因为这两股强大力量的交锋而变得更加混乱不堪。阴兵鬼卒们被这股力量余波震得东倒西歪,像是被狂风席卷的落叶。 一些实力较弱的甚至直接被震飞出去,化作一团团黑烟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空气中回荡。 剑仙司的弟子们则纷纷御剑飞行,他们的身影在混乱的战场中穿梭,试图躲避这可怕的力量冲击。 同时,他们施展出各种仙剑法术,一道道彩色的光芒射向酆都大帝的阵营,与酆都大帝的鬼卒们展开了更加激烈的战斗。 剑仙们的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为了协助阴山鬼帝保护师尊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酆都大帝深知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他必须速战速决。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与愤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顾不上擦拭。 他将酆都宝剑插入地面,双手快速结印,那结印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口中念出一段古老而晦涩的咒语,那咒语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随着他的念动,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震荡,大地也开始剧烈颤抖。 一道道黑色的裂缝从地面蔓延开来,裂缝中涌出无数黑色的触手,那些触手粗壮有力,表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伸出的恶魔之手,要将一切都拖入无尽的黑暗。 阴山鬼帝目光一凛,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将生死簿抛向空中,生死簿悬浮在半空中,光芒大盛,照亮了整个战场。那光芒如同太阳般耀眼,将周围的黑暗驱散了几分。 随后,生死簿中射出无数道金色丝线,这些丝线如同有生命一般,闪烁着灵动的光芒,朝着黑色触手飞去。 金色丝线与黑色触手相遇,相互缠绕、拉扯,一时间,整个战场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各种光芒闪烁,能量四溢。 黑色触手疯狂地扭动着,试图挣脱金色丝线的束缚,而金色丝线则紧紧缠绕着触手,不断地侵蚀着触手的黑暗力量。 战场上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那是黑暗与光明力量相互冲突产生的气息,让人闻之欲呕。 酆都大帝见此计未能得逞,怒目圆睁,双手猛地向上一扬。刹那间,天空中乌云密布,这些乌云并非寻常的黑色,而是透着诡异的深紫色,云层中电芒闪烁,紫色的闪电如蛟龙般翻滚咆哮,仿佛要将这片天地彻底毁灭。 随着酆都大帝一声厉喝:“地府阴雷,听吾号令,降!”无数道水缸粗细的紫色阴雷从云层中轰然劈下,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着阴山鬼帝轰去。 每一道阴雷都蕴含着无尽的阴寒之力,所过之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随后又被强大的能量震得粉碎,化作齑粉飘散。 阴山鬼帝面色凝重到了极点,他深知这紫色阴雷的厉害,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双手飞速变换印诀,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气势陡然攀升。 生死簿与鬼帝印光芒大盛,相互交融,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罩,将阴山鬼帝以及周围的一众手下护在其中。 紫色阴雷劈在光罩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每一次撞击都让光罩剧烈颤抖,光芒闪烁不定。 强大的能量冲击使得周围的空间扭曲变形,仿佛随时都会崩塌。阴山鬼帝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暗自较劲:“定要守住,绝不能让大家陷入危险!” 在抵挡阴雷的同时,阴山鬼帝瞅准酆都大帝施法的间隙,意念一动,生死簿光芒流转,从中飞出无数道金色符文。 这些符文排列成阵,化作一条金色的洪流,朝着酆都大帝席卷而去。符文所过之处,空间被烫出一道道金色的痕迹,仿佛被烈火灼烧。 酆都大帝察觉到危险临近,急忙挥动酆都宝剑,在身前斩出一道道黑色的月牙形剑气,与金色符文洪流碰撞在一起。 一时间,金色与黑色光芒交织,爆炸声此起彼伏,强大的气浪向着四周扩散,将周围的地面犁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酆都大帝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逼得后退数步,心中又惊又怒。 他稳住身形后,将酆都宝剑插入脚下的土地,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大地开始剧烈震动,无数尖锐的黑色岩石从地下突起,如同一把把利刃,朝着阴山鬼帝等人刺去。 同时,岩石表面还流淌着黑色的毒液,散发出阵阵刺鼻的气味,所接触到的一切都被迅速腐蚀。 阴山鬼帝冷哼一声,操控着鬼帝印。鬼帝印化作一道流光,悬于众人头顶,释放出一层厚重的光幕。黑色岩石刺在光幕上,发出“当当当”的脆响,却无法突破这层防御。 然而,酆都大帝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再次施展法术,那些被光幕阻挡的黑色岩石竟然开始融合变形,逐渐形成了一尊尊巨大的黑色石像。 这些石像形态狰狞,张牙舞爪地朝着光幕扑来,每一次扑击都带着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光幕嗡嗡作响。 阴山鬼帝深知这样被动防御不是办法,他集中精力,将全部法力注入生死簿。生死簿光芒万丈,一道巨大的金色轮盘从书中缓缓浮现。 轮盘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神秘的图案,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仿佛掌控着生死轮回的奥秘。阴山鬼帝大喝一声:“生死轮转,逆!” 金色轮盘飞速旋转,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那些黑色石像、岩石以及周围的黑暗力量都朝着轮盘中心吸去。 酆都大帝见状,脸色大变。他急忙施展浑身解数,想要阻止黑色力量被吸走,却发现那股吸力太过强大,自己的法术在其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那些被吸进轮盘的黑暗力量,在轮盘的转动下,逐渐被净化,化作一道道纯净的光芒消散在空中。 在这激烈的斗法过程中,阴山鬼帝心中明白,自己不能有丝毫懈怠。 他一边操控着生死簿和鬼帝印抵挡酆都大帝的攻击,一边留意着战场局势,寻找着酆都大帝的破绽。 他深知,这场战斗不仅关乎自己的命运,更关乎季安以及所有拥护他之人的生死存亡。 他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赢得这场战斗,守护住他们的希望。每一次抵挡攻击,他都能感受到酆都大帝那强大的力量,但他心中的信念如同钢铁般坚定,他相信,只要自己坚守下去,就一定能找到机会战胜对手。 而酆都大帝此时也心急如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不甘。 他没想到阴山鬼帝竟能与他僵持如此之久,这让他原本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他心中的愤怒和不甘愈发强烈,驱使着他不断施展出更加强大的法术。他心中想着:“阴山鬼帝,我定要将你彻底击败,让你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夺走我在地府的统治权!” 于是,他集中全部力量,准备发动一次更加猛烈的攻击,试图一举扭转战局。他的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但他浑然不觉,眼中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阴山鬼帝的仇恨。 第398章 后土临世定乾坤一 酆都大帝使出了自己最强之击“地府法身”。 刹那间,地府那终年不散的厚重阴气,像是被一只无形且充满恶意的巨手猛地搅动,疯狂地朝着酆都大帝汹涌汇聚而来。 他周身瞬间被浓郁得仿佛实质化的阴气紧紧包裹,这些阴气仿若黑色的火焰,以一种疯狂且狰狞的姿态翻涌跳跃,仿佛将地府深处无尽的黑暗力量都唤醒并凝聚于此。 借用地府法则之力,酆都大帝一下子变得身高万丈,宛如一座陡然拔地而起的巍峨黑色巨峰,顶天立地。 他那庞大的双脚踏在大地上,发出一声沉闷而又震撼人心的巨响。 大地像是不堪重负般剧烈颤抖,被硬生生踩出两个巨大无比的深坑,无数裂痕如狰狞的蛛网般以深坑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疯狂蔓延。 他的每一个举动之间都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只见他手臂随意地轻轻一挥手,顿时,黑色的风暴便如脱缰的猛兽般席卷而出。 风暴所过之处,空间像是脆弱的琉璃,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纷纷崩塌破碎,露出一道道深不见底、漆黑如墨的黑暗虚空。 从那黑暗虚空中,源源不断地传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仿佛有无数被困于其中的冤魂,正发出绝望而痛苦的挣扎哀号。 阴山鬼帝见此只能用人书生死簿苦苦支撑。他的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酆都大帝那越发恐怖的身形,眼中燃烧着决然的火焰。 他的双手如同两把铁钳,紧紧地握住生死簿,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暴起的青筋如同蠕动的蚯蚓,清晰可见。他正毫无保留地将自身全部的法力,通过双臂源源不断地注入生死簿之中。 生死簿瞬间光芒大放,那金色的光辉璀璨夺目,恰似一轮骤然升起的烈日,与酆都大帝那遮天蔽日的黑色身影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然而,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横亘在阴山鬼帝面前。即便他手持生死簿这等地道至宝,面对酆都大帝这样的老牌神仙,依旧显得力不从心。 此时的阴山鬼帝,心中被焦虑与无奈填满。他深知,自己每一次抵挡酆都大帝的攻击,都如同以脆弱的鸡蛋去撞击坚硬的石头,随时可能粉身碎骨。 但为了身后那些信任他、追随他的众人,为了守护地府的和平与安宁,他咬着牙,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告诉自己绝不能退缩。 “若是他彻底掌握地府法则,成就法则天仙,那今日我等怕是真的在劫难逃,所有人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的牙关咬得紧紧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顺着脸颊砸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尘土,但他的眼神中,依旧透着坚定不移的光芒。 “但无论如何,我绝不能放弃,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守护住大家。” 这还是因为这位酆都大帝乃是千年前紫薇大帝所派,还没有彻底掌握地府法则。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阴山鬼帝一边艰难地抵挡着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击,一边在心中飞速地思索着对策。 他清楚地知道,酆都大帝虽借助法则之力变得强大得近乎恐怖,但这并非他完全掌控的力量,必然存在着破绽与弱点。 只是此刻的他,被酆都大帝那排山倒海般的强大攻势死死压制,每一次攻击都如同重锤般砸在他的防御之上,震得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几乎喘不过气来,根本无暇去寻找那隐藏在危机中的一丝生机。 “若不能尽快摆脱这如噩梦般的困境,等我的法力耗尽,一切都将化为泡影,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他心急如焚,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但他又不得不强行集中精力,全神贯注地应对眼前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每一次黑色风暴的冲击,都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体内的法力也如决堤的洪水般快速消耗,一种无力感悄然爬上心头。 不然等他彻底掌握地府法则,成就法则天仙,那今天也没有那么多事了,季安他们直接等着乖乖受死也就行了。 此时的战场,已然沦为一片黑暗的地狱景象。黑色的风暴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魔,肆意地肆虐着,将周围的一切都无情地卷入其中。 阴山鬼帝的阴兵鬼卒们,在这股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蝼蚁,被吹得东倒西歪。 一些实力稍弱的,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接被风暴绞成齑粉,消散在这黑暗之中。 阴山鬼帝的手下们虽怀着必死的决心,拼死抵抗,但在酆都大帝那令人胆寒的恐怖威压下,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阴山鬼帝在那如天崩地裂般的攻击下苦苦支撑,心中满是担忧与焦急。 “难道我们真的要失败了吗?难道地府就要陷入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吗?” 他在心中不停地暗自问道,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甘,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心中燃烧,却又被现实的冷水一次次浇灭。 只是这道统之争,毕竟靠的不全是个人力量,所谓出来混要有背景,要有势力,没有的话,那可能是小瘪三了。 酆都大帝虽然此时名义上执掌地府,但是地道自始至终,从诞生那一天起在谁手里,自然不必多说。 阴山鬼帝背后有着后土皇地只的支持,以及道门的势力作为后盾,这才让他在面对酆都大帝时,还有一战之力。 但此刻,面对酆都大帝的最强一击,这些优势似乎在这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变得如此微不足道,随时可能被彻底碾碎。 阴山鬼帝心中明白,自己必须坚持下去,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等待转机的出现。 “后土皇地只啊,您若是能感知到这里的危机,感受到地府众生的苦难,就请快来救救我们。地府不能陷入混乱,万千生灵需要您的庇佑。”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默祈祷着,同时不断调整着自身的法力运转,试图在这如暴风雨般的攻击中寻找到那一丝极为微弱的喘息机会,为自己和同伴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眼看阴山鬼帝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天地间,传来一声清冷的冷哼。 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从九天之上悠悠传来,却又好似近在咫尺,在众人耳边轻轻低语。 虽是冷哼,但是却又让人感到慈爱无比,仿佛一位温柔的母亲,正带着宠溺嗔怪犯错的孩子。 然而,这慈爱落到酆都大帝耳里,却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夺命诅咒,让他如堕万丈冰窟。 酆都大帝正沉浸在自己强大力量所带来的喜悦与自信之中,满心以为胜券在握,正准备给阴山鬼帝发出那致命的最后一击,将其彻底击败。 这突如其来的冷哼声,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瞬间穿透他的耳膜,径直刺入他的灵魂深处。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原本充满自信与张狂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恐与慌乱。“这……这是谁的声音?为何会蕴含如此强大的威压?仿佛能将我的灵魂都彻底碾碎。”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祥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随着这一声冷哼,酆都大帝身上的地方法则快速消散。原本如同黑色火焰般紧紧缠绕在他身上,跳跃闪烁着诡异光芒的法则之力,瞬间如春天阳光下的冰雪,遇到烈日迅速消融。 他那原本巨大无比、顶天立地的身影,也如同被扎破的气球般,快速干瘪下去。从万丈之高急剧缩小,不多时便恢复到了正常的身形。 酆都大帝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从额头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即将大功告成的关键时刻,会出现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不……怎么可能?究竟是谁在暗中破坏我的好事? 难道是地府中隐藏的某位绝世强者?”他在心中怒吼着,却又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生怕再次激怒那隐藏在暗处的神秘存在。 他瞪大了双眼,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试图找出这股神秘力量的来源,却只感觉到一股浩瀚无垠、不可抗拒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巨石般,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而瘫倒在地。 “这……这是谁?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竟能如此轻易地驱散我借用地府法则的力量?” 酆都大帝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如同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疯狂地思索着各种可能。 他的身体因为惊恐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紧,指甲几乎嵌入手掌之中,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他深知,自己此次怕是遇到了生平以来最为强大的对手,而且对方似乎是有备而来,专门针对他而来。“难道是后土皇地只?不可能啊,她向来不管地府琐事,为何这次会突然出手?” 他的心中思绪万千,各种猜测如同乱麻般在脑海中交织闪过,但无论怎么想,都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变故,心中的恐惧也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 阴山鬼帝听到这声冷哼,心中先是猛地一喜,仿佛在黑暗的深渊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随即,他凭借着敏锐的直觉明白,定是有强大的援手到来。他趁机稳住身形,强忍着身体的疲惫与伤痛,稍稍恢复了一些消耗的法力。 看着酆都大帝此刻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他知道局势或许将迎来转机,一场绝地反击的机会或许就在眼前。 “不管来者是谁,看来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阴山鬼帝心中暗自思索,同时警惕地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以防酆都大帝在这混乱之际趁机发动反击。 他深吸一口气,将生死簿紧紧抱在怀中,如同抱着最后的希望。他的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酆都大帝,心中默默说道:“你也有今天,看你还能如何嚣张。 之前的张狂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如今便是你的末日。” 此时的他,虽然因为刚才的战斗而疲惫不堪,身体各处都传来钻心的疼痛,但眼中却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那火焰燃烧得越发旺盛,仿佛要将这黑暗的战场彻底照亮。 而此时,战场上的众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呆立当场。无论是阴山鬼帝的手下,还是酆都大帝的鬼卒,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下了手中正在进行的一切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们的心中都在疯狂地猜测,这位神秘的强者究竟是谁,又会对这场战斗的结局产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影响。 阴山鬼帝的手下们,原本因为绝望而黯淡无光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他们相互对视,眼中充满了期待与兴奋,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而酆都大帝的鬼卒们则面露惧色,一些胆小的甚至开始瑟瑟发抖,身体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不停地颤抖。 整个战场,在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带来的震撼之中,静静地等待着那神秘强者的出现,仿佛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天空中出现了一道柔和的金色光芒。光芒起初如同一颗璀璨的星星,在黑暗的天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但转眼间,光芒越来越强,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色光门。 光门之中,隐隐有仙乐飘飘,那仙乐悠扬动听,仿佛是由无数天籁之音交织而成,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过众人的心田,让他们原本因为紧张和恐惧而紧绷的心情,稍稍得到了放松。 伴随着仙乐,还有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香气扑鼻,带着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黑暗与恐惧,让人心神荡漾,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第399章 后土临世定乾坤二 从光门中,缓缓走出一位身着五彩仙衣的女子。她的每一步都轻盈而优雅,仿佛不是在行走,而是在云端翩翩起舞。 五彩仙衣随风飘动,闪烁着绚丽多彩的光芒,如同一道流动的彩虹,将整个黑暗的战场都映照得五彩斑斓。 她面容绝美,如同天上的仙子下凡,肌肤胜雪,吹弹可破。眼神中透着慈爱与威严,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一切。 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每一根发丝都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镶嵌着无数细碎的宝石,在光芒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她的周身围绕着各种神秘的符文。 符文闪烁间,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那力量波动让周围的空间都微微颤抖,让人不敢直视,仿佛仅仅看上一眼,就会被那神秘的力量所吞噬。 “后土皇地只!” 阴山鬼帝一眼便认出了来人,心中大喜过望。他的眼中瞬间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不由自主地单膝跪地,脸上满是崇敬之色。 后土皇地只作为地府的真正主宰,其实力深不可测,在整个地府都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她的到来,无疑给了阴山鬼帝和他的同伴们一剂强心针,让他们原本几乎熄灭的希望之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参见后土皇地只!” 阴山鬼帝及手下众人纷纷跪地参拜,声音整齐而响亮,如同洪钟般在这寂静的战场上回荡。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畏,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已经近在咫尺。 每一个人都虔诚地低下头,表达着对后土皇地只的敬意,他们深知,此刻后土皇地只的到来,将彻底改变这场战斗的局势,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酆都大帝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咬着牙,心中充满了怨恨,但面对后土皇地只,他却不敢有丝毫造次。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如同蚯蚓般凸起。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怒,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但在后土皇地只那强大的威压下,这火焰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燃烧。 “后土皇地只,为何要插手此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地府的未来,为了让地府变得更加强大。” 他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中却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恐惧与不甘交织的颤抖。他不敢直视后土皇地只的目光,只能微微低下头,心中暗自祈祷后土皇地只能网开一面,放过他这一次 。但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怕是很难得到后土皇地只的原谅。 “吉康,你野心勃勃,妄图掌控地府,挑起纷争,扰乱地府安宁,今日便是你的惩戒之时。” 原来这位酆都大帝本命吉康。 后土皇地只的声音如同洪钟,响彻天地,却又不失柔和。 她目光冷冷地看向酆都大帝,眼神中满是威严与责备。她缓缓向前踏出一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天地的力量,周围的空间都为之震颤,仿佛在向世间宣告她的无上权威。 她的声音如同滚滚春雷,在众人耳边炸响,让酆都大帝的心中一阵慌乱,如同惊弓之鸟。 酆都大帝心中一阵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后土皇地只,我不过是想整顿地府,让地府更加有序,何错之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地府的众生,为了让地府在三界之中更具威严。” 他试图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心虚。他不敢直视后土皇地只那洞察一切的目光,只能微微低下头,心中暗自期待后土皇地只能相信他的这番说辞。 但他心里明白,后土皇地只又怎会被他如此苍白的辩解所蒙蔽。 后土皇地只冷哼一声:“你莫要狡辩,你的心思,我岂会不知。你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地府万千生灵,挑起这场无谓的争斗,让地府陷入混乱与战火之中,实在罪不可恕。 你所谓的整顿,不过是满足你贪婪的野心罢了。” 后土皇地只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与愤怒,她再次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玉瓶光芒更盛。 那光芒如同太阳般耀眼,将周围的黑暗彻底驱散。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天地间的审判之声,让酆都大帝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说罢,后土皇地只手中光芒一闪,一道金色的光芒如闪电般射向酆都大帝。那金色光芒速度极快,瞬间便击中了酆都大帝。 他只感觉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如汹涌的洪流般涌入体内,将他的法力迅速压制,身体也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动弹不得。 他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 “不……我乃是……” 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不甘与恐惧,仿佛在向天地诉说着他的无奈与悔恨。 “今日便先废去你的法力,让你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后土皇地只淡淡地说道。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宣告着酆都大帝的命运。看着酆都大帝痛苦的模样,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因为她深知,对于这种野心勃勃、不顾地府安宁的人,必须给予严厉的惩罚,才能让地府恢复往日的和平与安宁,对于他背后的人,后土更是没有放在心上。 酆都大帝痛苦地挣扎着,但却无法挣脱这股力量的束缚。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法力如流水般消逝,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此时的他,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明知大势已去,却又心有不甘。 毕竟眼前这位后土皇地只,才是真正的地道创始者,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乃是与三清一个量级的圣人。 虽说如今她位列三清四御中的四御,但其“皇天后土”的尊崇地位,三界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的实力与威望,如同巍峨高山,令人敬畏。酆都大帝心中明白,自己在她面前,不过是蝼蚁一般。 至于这位后土皇地只当初为什么没有站出来阻止这场争斗,其中缘由耐人寻味。 她自然是在等,等酆都大帝失去理智,等酆都大帝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动用地府法则的时候。 因为只有这样,后土皇地只才能够以此为契机,名正言顺地将酆都大帝的权柄剥夺。 如此一来,既符合地府传承的程序,也符合天理人情。可谓是方方面面,皆有理有据,让人无可挑剔。 酆都大帝痛苦地挣扎着,但却无法挣脱这股力量的束缚。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法力如流水般消逝,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悔恨。 此刻的他,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自己过往的种种行径,那些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画面,如今看来是如此的愚蠢和可笑。 他后悔自己的贪婪与野心,为何要妄图挑战后土皇地只的权威,为何要挑起这场让地府生灵涂炭的纷争。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感受着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消散,生命仿佛也在逐渐走向尽头。 随着酆都大帝法力被废,他的鬼卒们顿时乱作一团。那些原本还怀揣着一丝希望,跟随酆都大帝妄图取胜的鬼卒,此刻仿佛失去了主心骨。 一些鬼卒见状,心中深知大势已去,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纷纷跪地投降。他们惊恐地看着酆都大帝瘫倒在地,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蔓延。 他们明白,失去了酆都大帝的庇护,他们根本无法抵挡阴山鬼帝等人的攻击。于是,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口中不断求饶:“饶命啊。” 而另一些鬼卒则试图逃跑,他们慌不择路,四处乱窜,仿佛一群无头苍蝇。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远离这场注定失败的纷争。 他们不顾同伴的呼喊,不顾一切地朝着各个方向奔逃。有的鬼卒在逃跑过程中,因为太过慌乱,不小心摔倒在地,却又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继续向前跑。 整个场面一片混乱,喊叫声、求饶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场混乱的闹剧。 阴山鬼帝一声令下,他的手下们迅速行动,如猛虎下山般冲向酆都大帝的残余势力,将他们一一制服。 阴山鬼帝的阴兵鬼卒们士气大振,他们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带着满腔的斗志和愤怒,朝着敌人冲去。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发出震天的喊杀声,那声音仿佛要将这片黑暗的战场彻底震碎。他们心中充满了对酆都大帝挑起纷争的愤怒,此刻正是他们发泄的时候。 战场上响起一阵喊杀声,阴山鬼帝的手下们以雷霆之势,迅速清理着战场。他们动作娴熟,配合默契,将那些试图逃跑的鬼卒一一追上并制服。 有的阴兵手持长刀,如闪电般冲向逃跑的鬼卒,一刀便将其砍倒在地;有的鬼卒则施展法术,一道道光芒射向敌人,将他们困在原地。 那些跪地投降的鬼卒,看着阴山鬼帝的手下们如狼似虎地冲过来,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他们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乖乖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这场激烈的地府争斗,终于在后土皇地只的介入下,逐渐平息。 原本被战斗破坏得满目疮痍的大地,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和平的气息,那些被撕裂的空间裂痕开始慢慢愈合,黑暗的气息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而祥和的氛围。 连身受重伤的一群弟子,也在后土皇地只的大法力之下,被救治完好。 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久违的明亮光芒,洒在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 阴山鬼帝深知,这一切都离不开后土皇地只的帮助,以及同伴们的齐心协力。他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这片逐渐恢复平静的战场,心中感慨万千。 他的脸上虽然还带着战斗后的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欣慰和感激。“此次能化险为夷,多亏了后土皇地只和大家的努力。 若不是后土皇地只及时出手,我们今日怕是凶多吉少。而大家在这场战斗中,也都拼尽了全力,每一个人都是地府的英雄。”他在心中默默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对后土皇地只的崇敬,以及对同伴们的感激与赞赏。 走到待众人拜谢过后土皇地只,等后土皇地只离开之后。 被救过来的黄云子等人,走到阴山鬼帝身边,看着眼前的一切,感慨地说道:“此次能化险为夷,多亏了后土皇地只和大帝的。 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神中透着敬佩。他深知,这场战斗的胜利来之不易,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每一个人都在这场战斗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正是因为大家的团结一心,才最终战胜了强大的敌人。 而此时打坐已久的季安,犹如一座沉稳的磐石,静静地沉浸在修炼的奇妙世界之中,对外界已然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争斗全然不知。 他周身气息流转,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外界的喧嚣丝毫无法惊扰到他。 也正因如此,人们才深知闭关修炼突破之时,护法之人必不可少。就像季安此次,若无人守护,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怕是早已遭遇不测,功亏一篑。 而此时的季安在那如梦似幻的奇妙幻境之中,已然遭遇到了属于自己的重重考验。这幻境犹如一个深邃的漩涡,将他卷入无尽的轮回转世之中,他根本不知自己已历经了多少次的转世。 他先是成为了一名书生,身处一个宁静却略显破旧的古朴小镇。清晨,第一缕微弱的晨光艰难地穿过那扇破旧窗户的缝隙,洒在他简陋的书桌上。 伴着窗外那声声清脆却又略显单调的鸡鸣,他猛地从破旧的床榻上起身,眼中满是对知识的炽热渴望。 尽管家境贫寒,房屋破旧得遮不住风雨,每到雨天,屋内便滴滴答答地漏个不停,但这丝毫没有削弱他对学习的热情。 第400章 百态人生一 他紧了紧身上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将书本小心地放进破旧的包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家门。 脚下的道路崎岖不平,布满了碎石与坑洼,每一步都伴随着鞋底与粗糙地面的摩擦声。 才走了没多久,他便能感觉到鞋底的单薄,脚趾似乎都能触碰到尖锐的石子。 随着路程的推进,双脚开始传来钻心的疼痛。他低头看去,鞋底早已磨穿,双脚布满了血泡,每走一步,血泡破裂,鲜血渗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他却只是咬了咬牙,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心中默念着:“一定要学到更多知识,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 经过漫长的跋涉,他终于来到镇外先生的居所。先生的居所虽也简陋,却透着一股浓厚的书卷气。 在先生的教导下,他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开启未来之门的钥匙。 科举之日渐近,他怀揣着满心期待,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征程。考场外,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围墙高耸,似要将考生们的命运圈定其中。走进考场,四周的考生神态各异。有的神色紧张,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紧握着手中的笔;有的满脸狡黠,眼神飘忽,似在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季安敏锐察觉到,一些富家子弟交头接耳,眼神中透着不怀好意。他看到他们偷偷塞给考官钱财,心中那股正义的火焰熊熊燃烧。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被这些黑暗所影响,我要用真才实学证明自己。” 于是,他静下心来,在试卷上洋洋洒洒地书写。思绪如泉涌,多年苦学积累的知识在笔下流淌。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放榜之日,他看着榜上无名,心中五味杂陈。他独自一人来到小镇外的溪边,溪水潺潺流淌,似在诉说着他的无奈与不甘。 他望着溪水,心中想着:“难道在这个地方,光凭才学,真的没有出头之日吗?”但他很快振作起来,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不,我不能放弃,我要让知识在更多人身上开花结果。” 回到小镇,他用仅有的积蓄开设了一家私塾。私塾不过是几间破旧的屋子,桌椅也是东拼西凑而来。 但他并不在意,每天,他都会早早来到私塾,站在简陋的教室里,等待孩子们的到来。 当孩子们那一张张充满求知欲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时,他心中满是欣慰。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看到了希望。此后,季安便一直坚守在这方小小的私塾天地。 日子清苦,粗茶淡饭,破旧衣衫,但他恪守本心,从未有过丝毫抱怨。每当看到一批又一批的孩子在他的教导下茁壮成长,走出小镇,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他的脸上就会露出满足的笑容。 在那一方讲台上,他用自己的一生,诠释着知识的力量与传承的意义。 接着,季安转世成为一名商人,置身于繁华热闹的都市。 初来乍到,他挑着一副担子,走街串巷,叫卖声清脆响亮:“针头线脑,便宜卖咯!”担子虽不重,却承载着他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他穿梭在人群中,每到一处,都会热情地向人们展示自己的货物。 他拿起针线,向一位老妇人详细介绍着针的锋利和线的坚韧;又拿起一个小巧的发饰,给年轻姑娘比划着佩戴的效果。 他始终秉持着诚信经营的理念,童叟无欺,渐渐地,赢得了人们的信任。 随着时间推移,他积累了一些微薄资金,便用这些钱开了一家小小的店铺。店铺虽小,却收拾得井井有条。 平日里,他细心观察市场,对每一种商品的销量和顾客需求都了如指掌。凭借着敏锐的商业眼光,他发现了某种稀缺货物的商机。 为了联系到可靠的货源,他踏上了艰辛的旅程。他走过崎岖的山路,山间怪石嶙峋,荆棘丛生。 他的衣衫被划破,手臂和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但他没有停下脚步。穿越炎热的沙漠时,烈日高悬,沙漠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 他口干舌燥,嘴唇干裂,脚步变得沉重,但心中的信念支撑着他继续前行。搭乘摇晃的船只时,海浪汹涌,船身剧烈摇晃,他在船舱中呕吐不止,却依然紧盯着前方的航线。 在寻找货源的过程中,他遭遇过强盗的抢劫。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群强盗手持利刃,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他奋力反抗,身上被划了几道伤口,鲜血直流,险些丢了性命。 也遭遇过恶劣的天气,在荒郊野外,暴雨倾盆而下,他被困在一个破旧的山洞里,又冷又饿,但他从未想过放弃。 终于,他成功找到了货源,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店铺的规模逐渐扩大,货物种类越来越丰富,财富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最终富甲天下。 他购置了豪华的府邸,家中奴仆成群。然而,商场如战场,随着他的生意越来越好,嫉妒和贪婪也在暗中滋生。 一些官吏眼红他的财富,开始打起他的主意。他们先是派人前来暗示,希望他能“懂事”一些,拿出钱财贿赂他们。 季安果断拒绝,他愤怒地说:“我的财富是靠自己的努力和诚信经营得来的,不会向你们这些贪官低头。” 遭到拒绝后,这些官吏恼羞成怒,勾结起来捏造罪名,诬陷他偷税漏税、欺行霸市。 季安据理力争,他在公堂上慷慨陈词,列举证据,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然而,在黑暗的官场势力面前,他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 最终,他被抄家。官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进他的府邸,将他的财产洗劫一空。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多年的心血瞬间化为乌有,还背上了沉重的债务。 曾经富甲天下的他,瞬间一无所有。他站在被查封的府邸前,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心中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再一次轮回,季安成了一名官吏,踏入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暗流涌动的官场。初入官场,他怀揣着满腔热血和抱负,身着朴素的官服,深入民间。 烈日高悬,他走在田间地头,看到百姓们在炽热的阳光下辛勤劳作,汗水湿透了衣衫,却依然食不果腹。 他的心中满是怜悯,眉头紧锁,暗暗发誓要为百姓做些什么。 暴雨倾盆时,他穿梭在大街小巷,看到百姓们破旧的房屋摇摇欲坠,屋内的人在风雨中瑟瑟发抖,他心急如焚,下定决心一定要推行利民政策。 然而,官场的黑暗远超他的想象。上级官员们整日花天酒地,贪污腐败,对百姓的疾苦视而不见。 同僚们为了争夺权力和利益,明争暗斗,互相排挤打压。季安坚守自己的原则,不愿与这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因此处处碰壁。 在一次治理水患的过程中,他本已制定了完善的治水方案。 他亲自勘察地形,绘制图纸,组织百姓准备治水物资。然而,上级却为了一己私利,克扣治水款项。 看着洪水肆虐,淹没了农田和村庄,百姓们在洪水中流离失所,哭声震天,季安心如刀绞。 他四处奔走,向上级陈情。他跪在官员的府邸前,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大人,水患严重,百姓苦不堪言,恳请大人拨下款项,救救百姓!” 然而,那些官员却充耳不闻,甚至对他冷嘲热讽:“就你多事,这治水的钱哪有那么容易拿出来。” 无奈之下,他又向当地的富商募捐。他一家一家地拜访,诉说着百姓的苦难,恳请富商们伸出援手。为 了凑齐治水款项,他甚至变卖了自己的家产。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凑齐了部分款项。 随后,他亲自带领百姓们修筑堤坝,疏通河道。在治水的过程中,他与百姓们同甘共苦。 他穿着破旧的衣衫,和百姓们一起搬运石块,挖土填沙。日夜坚守在一线,累了就靠在堤坝上休息一会儿,饿了就吃一口干粮。最终,洪水被成功抵御,百姓们的生命财产得到了保障。 然而,这次经历让季安看到了权力和金钱的巨大魔力,也逐渐动摇了他的初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看到那些贪官们过着奢靡的生活,心中开始不平衡。 他想:“我为百姓做了这么多,却过得如此清苦,他们不劳而获,却享受着荣华富贵。”内心的天平慢慢倾斜。 他开始接受贿赂,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取私利。起初,他还心怀愧疚,每次收到贿赂,心中都会忐忑不安。 但随着一次次的侥幸得逞,他变得越来越贪婪,越来越肆无忌惮。他大肆收受贿赂,为不法商人大开绿灯,对百姓的诉求却置若罔闻。 纸终究包不住火,他的贪污行径最终被揭露。皇帝得知后大怒,下令彻查。曾经那个立志为百姓谋福祉的官吏,如今沦为阶下囚。 在狱中,他看着阴暗潮湿的墙壁,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初心,心中满是悔恨。 最终,他被判处斩首之刑。在刑场上,他看着周围愤怒的百姓,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唾弃。 他低下头,心中懊悔不已:“曾经的初心早已泯灭,换来的竟是这般身败名裂,命丧黄泉的结局。” 又一次转世,季安降临在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的时代。他出生在帝王之家,却自幼便目睹百姓在战火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那一幕幕悲惨的场景,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让他立下统一国家、结束战乱的宏愿。 成年后,他毅然投身军旅。军营中,条件艰苦,士兵们睡在冰冷的地上,吃着粗糙的干粮。他从最基层的士兵做起,与士兵们同甘共苦。 每次训练,他都和士兵们一起摸爬滚打,身上满是泥土和汗水。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 他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冲锋在前。他的身影在战火中显得如此高大,士兵们对他充满了敬佩和信任。 在他的带领下,士兵们南征北战,历经无数次残酷的战斗。每一次战斗都是生死考验,但他从未退缩。 他大声喊着:“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冲啊!”在一场关键战役中,敌人的箭如雨下,他的手臂和腿部都中了箭,但他依然坚持指挥战斗,直到取得胜利。 终于,他成功统一了四分五裂的国家。当他骑着高头大马,看着百姓们夹道欢迎,眼中满是欣慰的泪水。 他深知,这是无数将士用生命换来的和平,他要好好守护这个国家。 成为帝王后,他深知国家百废待兴。他日夜操劳,在书房中常常秉烛至深夜,翻阅各种典籍,制定有利于国家发展的政策。 他鼓励百姓开垦荒地,亲自到田间地头,指导百姓耕种。他支持商业贸易,修建道路,促进经济流通。他整顿吏治,严惩贪官污吏,一时间,国家政治清明。 在他的治理下,国家逐渐走向繁荣富强,百姓们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城市里,街道繁华,商铺林立;乡村中,田野丰收,炊烟袅袅。 他的前期统治,可谓英明无比,将帝国推向了兴旺的巅峰。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他渐渐老去,曾经的雄心壮志也被时间消磨。他开始沉迷于声色犬马,不理朝政。 皇宫中,夜夜笙歌,美酒佳肴,他沉醉在这奢靡的生活中无法自拔。 身边的奸臣们趁机弄权,结党营私,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他们卖官鬻爵,搞得官场乌烟瘴气。 曾经清明的吏治变得腐败不堪,百姓们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各地民不聊生,终于引发了大规模的反叛。 叛军如潮水般涌来,势不可挡。曾经强大的帝国在昏庸统治下,早已摇摇欲坠。 面对叛军的进攻,毫无准备的朝廷军队节节败退。他坐在皇宫中,听着前线传来的战败消息,心中慌乱不已。 他后悔自己的昏庸,后悔没有听忠臣的谏言,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最终,叛军攻入皇宫。他看着叛军冲进来,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在混乱中,他被叛军杀死,天下再次陷入大乱。曾经的辉煌如同泡影,消散在历史的尘埃中。 第401章 百态人生二 随后,季安又成了现代的打工族,生活在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快节奏都市。 每天清晨,闹钟如恶魔般尖锐地响起,打破他短暂的美梦。他睡眼惺忪地从狭小的出租屋里起身,出租屋里灯光昏暗,家具破旧。 他匆忙洗漱后,便加入拥挤的人群,挤上那如同沙丁鱼罐头般的地铁。 车厢里,人们面无表情,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被挤在人群中间,周围弥漫着各种复杂的气味,让人喘不过气来。 到达公司后,他便开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办公室里,电脑屏幕闪烁,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 无数的任务和指标如同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坐在办公桌前,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大脑高速运转,处理着各种繁琐的工作。 为了按时完成任务,他经常加班到深夜。办公室里,只有他的电脑屏幕还亮着,周围一片寂静。 他伸了伸懒腰,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他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但为了生活,我必须坚持下去。” 在公司里,他小心翼翼地工作,生怕犯一点错误就会被老板责骂或者失去工作。 职场的竞争异常激烈,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让他感到心力交瘁。上级的偏袒和压榨,让他的努力常常得不到应有的回报。 但他没有选择放弃,而是利用业余时间学习新的知识和技能,提升自己的竞争力。 下班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培训班,认真听讲,做笔记。回到家后,他还会阅读大量的专业书籍,不断充实自己。 在一次公司组织的团建活动中,季安邂逅了那个改变他一生的女子。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他们来到郊外的公园。 她有着明亮的眼睛和温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照亮了季安疲惫的生活。在活动中,他们一起参加各种游戏,互相配合,逐渐熟悉起来。 他们发现彼此有着许多共同的兴趣爱好和价值观。他们开始约会,一起漫步在公园的小径,小径两旁鲜花盛开,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 他们一起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季安向她诉说工作中的烦恼,她耐心地倾听,给予安慰和鼓励。尽管工作依旧忙碌,但只要想到对方,季安就充满了动力。 随着感情的升温,季安精心策划了一场求婚。 在一个浪漫的夜晚,他在公园里布置了鲜花和蜡烛,当她出现时,他单膝跪地,深情地说:“你是我生命中的阳光,我想和你一起走过未来的每一天,你愿意嫁给我吗?”她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欣然答应。 婚礼上,季安看着妻子幸福的笑容,心中暗暗发誓,要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婚后,他们租了一个温馨的小公寓,一起布置属于他们的家。他们一起挑选家具,一起装饰房间,虽然公寓不大,但充满了温馨。 妻子非常理解季安工作的辛苦,总是在他疲惫时为他准备温暖的饭菜,给他按摩放松。 而季安也努力平衡工作和家庭,尽量抽出时间陪伴妻子。他们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享受着平凡而幸福的时光。 几年后,他们迎来了爱情的结晶。孩子的诞生给这个小家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和忙碌。 季安看着孩子可爱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喜悦和责任。他更加坚定了努力工作的决心。 他在工作上更加拼搏,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积累的经验,终于获得了晋升的机会。随着收入的增加,他们换了更大的房子,生活条件逐渐改善。 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季安和妻子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困难。 孩子生病时,他们焦急地守在病床前,一夜未眠;孩子学习遇到困难时,他们耐心地辅导,鼓励孩子不要放弃。 孩子也非常懂事,学习成绩优异,这让季安和妻子感到无比欣慰。 时光荏苒,季安和妻子携手走过了一个个春夏秋冬。他们一起经历了生活的酸甜苦辣,感情却愈发深厚。 当他们白发苍苍,坐在摇椅上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在平凡的岁月里,享受着家庭的温暖与幸福,相伴一生,这份情成为他们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再后来,季安又转世为民国的进步青年,置身于那个动荡不安、内忧外患的年代。国家正遭受着列强的侵略和封建势力的腐朽统治,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走在街头,看着列强的军舰在我国的江河上横行无忌,炮口对准我国的土地,心中充满了悲愤。看着封建军阀对百姓的残酷剥削 他走在街头,看着列强的军舰在我国的江河上横行无忌,炮口对准我国的土地,心中充满了悲愤。 街边,百姓们衣衫褴褛,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奈。封建军阀的爪牙们在街上肆意搜刮民脂民膏,稍有不从便拳脚相加。这一幕幕惨状,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季安的心,救国的决心在他心底愈发坚定。 他积极投身于各种爱国运动,四处联络志同道合的同学。在昏暗的教室里,他们围坐在一起,神情严肃地商讨着行动计划。 季安站在中间,目光炯炯,挥舞着手臂激昂地说道:“国家危在旦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行动起来,唤醒民众,拯救我们的国家!”同学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同样的坚定。 他们组织上街游行,高举着自制的标语,上面写着“抵制外货,反对卖国条约!”“还我主权,振兴中华!”队伍浩浩荡荡地前行,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季安走在队伍的前列,振臂高呼口号,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与决心传递给每一个人。 他的热情如同星星之火,迅速点燃了周围同学的激情,大家的呼喊声汇聚在一起,响彻云霄。 然而,他们的行动遭到了反动势力的疯狂打压。有一次,季安在热闹的集市中散发传单,正专注地向路人讲解爱国道理时,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警哨声。 他心中暗叫不好,抬头便看见一群警察挥舞着警棍,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季安迅速将手中剩余的传单塞进怀中,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向周围的同学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立刻四散奔逃。 季安在狭窄的小巷中拼命奔跑,脚步声在寂静的小巷里回荡。身后警察的呼喊声越来越近,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 每跑一步,心中的恐惧就增加一分,但同时,坚定的信念也在不断支撑着他。他告诉自己:“不能被抓住,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我要为国家和民族的未来而奋斗!” 最终,他还是不幸被捕。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角落里,老鼠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穿梭。 季安被关押在其中,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和血水浸湿。敌人对他进行了残酷的折磨,皮鞭抽打在他的身上,一道道血痕瞬间浮现,鲜血染红了衣衫。 但他紧咬着牙关,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始终没有透露任何信息。每一次剧痛袭来,他都在心中默默念着:“为了国家,为了民族,我不能屈服!” 出狱后,季安的身体十分虚弱,但他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他深知,革命的道路充满艰难险阻,但他绝不会退缩。 他四处联络那些在困境中依然坚守信念的朋友,在秘密据点里,他们小心翼翼地商讨着救国大计。 季安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充满了力量:“我们的同志虽然遭受了挫折,但我们的信念不能动摇。我们要继续发动群众,壮大革命的力量!” 在他的努力下,越来越多的人被他的精神所感染,加入了革命的队伍。 他们秘密印发宣传资料,组织地下集会,不断传播新思想、新文化,如同一盏盏明灯,在黑暗的时代中照亮了人们前行的道路。 最终,在漫长而艰苦的革命斗争中,季安为了心中的理想,不幸壮烈牺牲。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望着天空,嘴角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新中国,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光明世界。他的热血没有白流,他的精神激励着无数后来人继续为国家的独立和民族的解放而奋斗。 他的理想之光,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那个黑暗时代的前行道路,成为历史长河中永不磨灭的光辉印记。 最后,季安又成了底层劳工,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每天,他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便来到工厂。 工厂的大门紧闭,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机器轰鸣声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走进工厂,昏暗潮湿的环境让人感到窒息,机器散发着刺鼻的机油味,混合着汗水和铁锈的味道,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他站在生产线旁,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震碎。 他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从早到晚,一刻也不停歇。 长时间的劳作让他的身体疲惫不堪,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他只能默默忍受,因为他知道,停下手中的工作,就意味着失去收入,失去生存的希望。 工厂的老板为了追求利润,无所不用其极。不仅克扣工人的工资,还让他们在恶劣的环境中工作,安全没有任何保障。 季安和工友们多次向老板提出抗议,但每次都遭到了无情的镇压。老板总是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打手,对他们威胁恐吓:“你们要是再闹事,就都给我滚蛋,看你们还怎么活!” 面对老板的压迫,季安没有屈服。他深知,只有团结起来,才能争取到自己的权益。 在一个月色昏暗的夜晚,他偷偷联络了几位平日里信得过的工友,在工厂附近一处废弃的仓库里召开秘密会议。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四周堆满了杂物。季安压低声音,神情严肃地说:“兄弟们,咱们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老板太欺负人了。 我们要团结起来,和他斗争到底!”工友们纷纷点头,脸上露出愤怒和坚定的神情。 于是,他们决定举行罢工。全体工友停止工作,走出工厂,在门口静坐示威。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愤怒。 老板得知后,暴跳如雷,立刻派出打手试图驱散他们。打手们挥舞着棍棒,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季安毫不畏惧,挺身而出,站在最前面,大声喊道:“我们要的是合理的待遇,我们没有错!大家不要怕,团结就是力量!”工友们也纷纷响应,与打手们展开了搏斗。 在这场激烈的冲突中,季安遭受了许多挫折和危险。 一根棍棒重重地打在他的身上,他眼前一黑,险些摔倒,但他咬着牙坚持住了。身上多处淤青,鲜血从伤口渗出,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为工友们争取到应有的权益!” 经过艰苦的谈判和社会舆论的压力,老板终于被迫答应改善工作环境,提高工资待遇。 当这个消息传来时,工友们欢呼雀跃。季安看着工友们脸上露出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欣慰。他知道,这是大家团结抗争的结果,是来之不易的胜利。 此后,季安依然坚守在底层劳工的岗位上。虽然生活依旧艰辛,但他始终保持着那份为工友争取权益的初心。 他继续组织工友们成立互助团体,定期学习法律法规,增强大家维护自身权益的意识和能力。 在他的带领下,工友们不仅在工作上相互支持,在生活中也彼此帮助,形成了一个温暖而团结的集体。 第402章 一梦七年 然而,老板虽然表面上答应了改善条件,但心中却对季安怀恨在心,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 不久后,工厂引进了一批新设备,老板便以季安等人不熟悉新设备为由,降低他们的工时和工资。工友们再次陷入困境,但这一次,他们不再畏惧。 季安冷静地分析局势,他坐在狭小的宿舍里,灯光昏暗而摇曳。 他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资料,他一边翻阅着相关法律条文,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思考着应对之策。他深知,这一次的斗争将会更加艰难,但他绝不会退缩。 他带领大家依据法律程序向劳动部门申诉。在漫长而艰难的维权过程中,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 劳动部门的工作人员态度冷漠,对他们的申诉并不重视。季安和工友们一次次地去劳动部门,陈述他们的诉求,却总是被敷衍了事。 但季安始终鼓励着工友们保持信心,他说:“我们的要求是合理的,法律会给我们公正的裁决。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胜利!” 终于,在社会舆论和法律的双重压力下,老板不得不恢复了他们的原有待遇,并对新设备的使用进行了合理的培训安排。这一次的胜利,让工友们对季安更加敬佩和信任。 在这个过程中,季安也收获了一份特别的感情。一位同样在工厂工作的善良女工,被季安的勇敢和担当所吸引。 在日常的工作和生活中,他们逐渐走近。每次季安为工友们争取权益时,她都会在一旁默默地支持他,为他担心,为他加油。 一个夏日的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工厂后的小河边,河水被染成了橙红色,波光粼粼。 季安和女工并肩走在河边,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也吹散了他们一天的疲惫。 季安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看着女工的眼睛,鼓起勇气说:“这些日子,多亏有你在我身边,我……我想和你一起走过以后的日子。” 女工脸颊绯红,羞涩地点了点头。那一刻,他们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疲惫和烦恼,沉浸在这甜蜜的氛围中。 不久后,两人携手步入了婚姻殿堂。婚礼在一个简陋但充满温馨的小院里举行,工友们纷纷前来祝贺。 大家凑钱买了一些简单的装饰品,把小院布置得格外喜庆。季安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但依旧整洁的衬衫,牵着新娘的手,眼中满是幸福。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有这么多工友的祝福,有她在身边,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婚后,他们育有一儿一女,一家人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充满了温馨和快乐。季安在工作之余,会陪着孩子们玩耍、学习。 他会带着儿子在院子里踢毽子,教女儿在纸上画画。每当孩子们天真无邪地笑着,他的心都被幸福填满。 他还会将自己在轮回中领悟到的人生道理,以一个个生动有趣的故事形式,讲给孩子们听,希望他们能勇敢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坚守正义与善良。 时光流转,孩子们渐渐长大,在季安的言传身教下,他们都成为了有担当、有正义感的人。 儿子选择投身公益事业,致力于为弱势群体争取权益。他经常深入贫困地区,为那些生活困苦的人们提供帮助和支持,用自己的行动传递着温暖和力量。 女儿则成为了一名教师,站在三尺讲台上,用知识传递着爱与希望。她耐心地教导每一个学生,希望他们能通过知识改变命运,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季安看着孩子们的成长,心中满是欣慰。他和妻子携手走过一生,在平淡中享受着家庭的温暖与幸福。 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季安躺在那张陪伴了他们多年的旧床上,身边围绕着家人。 他望着天花板,那些经历过的人生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他微微扬起嘴角,带着满足和安详,缓缓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次,命运的齿轮竟将季安的轮回指向了他自己。 在这如梦似幻的奇异世界里,一切都宛如被重新书写的篇章,沿着与往昔截然不同的轨迹缓缓铺展。 幻梦里,阳光总是恰到好处地洒在季安与常沐语温馨的家中。 清晨,第一缕晨光轻柔地透过轻薄的窗帘,如丝如缕地落在卧室的地面上。 季安悠悠转醒,身旁的常沐语正带着温柔的笑意凝视着他,那笑容仿佛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瞬间驱散了他心底哪怕一丝一毫的倦意。 季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伸手轻轻捋了捋常沐语耳边的碎发,轻声说道:“早啊,亲爱的。” 常沐语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回应道:“早,新的一天又开始啦。”两人相视而笑,爱意在这简单的对视中流淌,温馨的氛围如同细密的网,将整个房间填满。 在这样的生活里,季安的事业一帆风顺,他凭借着远超常人的商业洞察力和那股子坚韧不拔的拼搏劲儿,在竞争激烈的商场上一路披荆斩棘。 会议室里,他总是自信满满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他目光如炬,手指有力地在文件上点划,向团队阐述着精准独到的商业策略。 每一个决策都彰显着他的果敢与智慧,让公司的业绩如同芝麻开花般节节攀升,在行业内迅速崛起,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财富也如奔腾的河流,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 自然,这里没有道观,没有神秘莫测的祖师传承,更没有那奇幻无比的灵气复苏,以及成为玄门领袖的传奇经历。 季安的日子简单而纯粹,每日穿梭于温馨的家和蒸蒸日上的公司之间。 清晨,享用完美味的早餐,季安总会蹲下身子,与孩子平视,耐心倾听她讲述学校里即将发生的趣事,眼中满是慈爱与关切。 鼓励她勇敢探索世界。随后,他精神抖擞地前往公司,仿佛承载着全家人的期望与梦想。 公司里,员工们见到他,眼神中总是充满了敬畏与爱戴。他在办公室里忙碌时,时而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敲击。 时而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沉思,思考着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当他出现在办公区域,与员工们交流工作时,总是面带微笑,认真倾听每一个人的想法,给予恰到好处的指导与鼓励。 结束一天的忙碌,季安总是归心似箭。刚踏入家门,那熟悉的饭菜香气便扑鼻而来,瞬间让他疲惫的身心得到舒缓。 孩子像欢快的小鸟般飞奔过来,围绕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分享着一天的所见所闻。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温暖的灯光洒下,映照着每个人幸福的脸庞。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欢声笑语在房间里回荡,那场景仿佛一幅永恒的美好画卷。 夜晚,静谧而美好。季安与常沐语手牵着手,漫步在自家的花园中。 月光如水,温柔地倾泻而下,将整个花园装点得如梦如幻。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常沐语微微仰头,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宛如蒙上了一层银纱。 季安转头看着她,心中满是感恩与珍惜,他紧紧握住常沐语的手,轻声说道:“能有现在的生活,真的很感谢有你在我身边。”常沐语靠在季安的肩头,轻声回应:“我也是,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走着,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光。 然而,在这看似完美无缺的幸福生活背后,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如同悄然滋生的藤蔓,开始在季安的心底蔓延。 起初,那只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比如他在公司会议室里发言时,目光扫过众人,会突然有那么零点几秒的恍惚,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舞台上的布景,缺乏一种真实的厚重感。 又或者在夜晚与家人共进晚餐时,笑声正酣之际,他会莫名地心中一悸,觉得这欢声笑语似乎隔着一层透明的薄膜,无法真正触及他的灵魂深处。 这种感觉在一个静谧的夜晚愈发强烈,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那夜,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季安独自伫立在卧室的窗前,窗外的夜空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繁星闪烁,像是镶嵌其上的璀璨宝石。 他静静地凝视着这片浩瀚星空,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些许凉意,撩动着他的发丝。就在这一瞬间,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如电流般传遍他的全身,仿佛这片星空、这缕微风,都在唤醒他内心深处那些沉睡已久的记忆。 他努力地想要抓住那一闪而过的思绪,眉头紧锁,目光变得深邃而迷离。那些在轮回中经历的无数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 书生在破旧私塾中,就着昏黄的灯光苦读,尽管生活清苦,却始终坚守着对知识的渴望。 商贩在繁华都市的街头,挑着担子叫卖,从微末起步,历经无数艰辛,最终富甲一方却又一朝归零。 官吏初入官场时的满腔热血,到后来在权力与金钱的诱惑下逐渐堕落,直至身败名裂的悔恨。 帝王从战场上的英勇无畏,统一国家的辉煌,到晚年的昏庸无道,导致天下大乱的衰败。 现代打工族在拥挤的地铁中疲惫奔波,却在平凡生活中收获爱情与家庭的幸福。 民国进步青年在街头振臂高呼,为了国家和民族的未来,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底层劳工在昏暗潮湿的工厂里挣扎求生,团结抗争,最终赢得一丝曙光…… 这些画面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脑海中翻涌,让他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季安心中猛地一颤,一个大胆而荒诞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难道如今这看似真实得触手可及的幸福生活,也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这个念头一旦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便如同疯狂生长的野草,迅速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绪。 从那以后,季安开始以一种全新的、审视的目光重新看待身边的一切。在公司里,他看着员工们脸上标准式的笑容,总觉得那笑容背后仿佛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虚假。 文件上的字迹,在他眼中也似乎变得模糊而扭曲,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回到家中,面对妻子和孩子纯真的笑脸,他心中既满是眷恋,又夹杂着深深的疑惑与不安。 他试图从他们的眼神、举止中寻找一些能证明这一切真实的证据,可每一次探寻,都像是陷入了更深的迷雾之中。 常沐语敏锐地察觉到了季安的异样。一天晚餐时,她看着季安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盘中的食物。 终于忍不住关切地问道:“亲爱的,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感觉你好像魂不守舍的。” 季安抬起头,看着妻子那满是担忧的眼睛,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将自己心中那看似荒谬绝伦的猜测说出口。 他犹豫片刻后,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可能最近工作有点累了,别担心。”常沐语微微皱眉,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对这是一场幻梦的猜测也越发笃定。 他开始四处寻找离开这场幻梦的方法,像是一只被困在迷宫中的困兽,疯狂地寻找着出口。 他尝试过在深夜里紧闭双眼,试图通过冥想打破这虚幻的世界;也试过在梦中用力咬自己,希望疼痛能将他从这美梦中唤醒;甚至在清醒的时候,对着天空大声呼喊,期待能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回应他。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一切都如同石沉大海,这看似坚固的梦境没有丝毫动摇。 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痛苦之中,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找不到一丝光亮。 一方面,他对这充满爱的家庭和无比美好的生活有着深深的眷恋,这里有他深爱的妻子,可爱的孩子,每一个瞬间都承载着他满满的幸福回忆,他实在不舍得就这样离去。 另一方面,他内心深处对真实的渴望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不断驱使着他去探寻真相,找回那个真正的自己。这种矛盾的心情如同一把锋利的双刃剑,在他的心中反复拉扯,让他备受煎熬。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狂风呼啸着席卷大地,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季安独自坐在书房里,四周一片昏暗,只有书桌上那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挣扎着划出一小片温暖的区域。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那被风雨肆虐的世界。电闪雷鸣间,天空被瞬间照亮,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季安的心中却异常平静,在这狂风暴雨的洗礼下,他仿佛突然顿悟。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思绪逐渐沉淀下来。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在那些轮回人生中所领悟到的人性力量——善良、勇气和坚持。 ……这些个词如同黑暗中的明灯,在他的心中闪耀着温暖而坚定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剑,突然穿透黑暗,照亮了整个房间。光芒强烈得让人无法直视,季安下意识地抬手遮挡眼睛。 光芒过后,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虚空之中。四周寂静无声,仿佛时间和空间都在此刻静止。 在这片虚空里,一个声音悠悠响起,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仿佛在他的心底深处回荡:“季安,你已历经诸多轮回,体验了人生百态,如今可明白这一切的意义?” 季安心中一凛,一种庄严肃穆之感油然而生。他挺直身躯,大声回答道:“今日方知我是我!” 声音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很好,你已领悟真谛。” 天魔也只是天道考验的一个环节,季安既然已经破局,那他自然么没有办法再困住季安。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身处当初闭关修炼的房屋之中。他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而此时,距离他陷入天仙幻梦之劫,已然过去了七年时间…… 第403章 少年风华一 在时光悄然流逝的长河里,七年的光阴如同一曲悠扬的乐章,在不经意间悄然奏响又缓缓落幕。 光阴恰似那奔腾不息的流水,一刻不停地轮转,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消逝。 当季安仍在幻梦与现实交织的迷雾中艰难徘徊时,他于异界的几个孩子,已然年满十三岁,步入了人生中充满朝气与希望的新阶段。 往昔那一个个天真无邪、活泼顽皮的孩童,如今已宛如破茧的蝶蛹,脱胎换骨,各自绽放出令人瞩目的独特光彩。 在这片广袤无垠且充满奇幻与未知的异界大陆上,如璀璨星辰般闪耀,书写着属于他们的壮丽传奇篇章。 季明德,身为大奉太子,已然显露出与生俱来的帝王之尊容与气质。 清晨,当第一缕晨曦如丝如缕地穿透宫殿那雕刻精美的雕花窗棂时,金色的光芒温柔且慷慨地洒落在他挺拔而坚毅的身躯之上。 他身着华丽庄重且不失威严的太子朝服,那用金线精心绣就的蛟龙栩栩如生,仿佛在晨光的轻抚下即将挣脱束缚,腾空而起,翱翔于九天之上。 此刻,他正静静地伫立在宫殿那宽阔的露台上,深邃如渊的眼眸凝视着远方,目光中所蕴含的沉稳与睿智,远远超越了他这个年纪应有的范畴。 尽管年纪尚轻,但每一个细微的举止动作,每一次从容自信的进退之间,都自然而然地彰显出一位明君所应具备的不凡气度与卓越风范。 陈武姝望着日益成熟稳重、愈发有担当的季明德,心中满溢着欣慰与期许之情。一日,她将季明德轻声唤至跟前,神色严肃而庄重,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儿子深深的信任。 缓缓说道:“明德,如今大奉面临着几件至关重要、关乎国运民生的大事,我有意将这些重任交付于你,你可有足够坚定的信心与无畏的担当,去妥善处理好它们?” 季明德听闻母亲之言,立刻身姿笔直地微微躬身,犹如一棵苍松般挺拔,语气坚定且掷地有声地回答道:“母亲但请放心,儿臣定当全力以赴,拼尽所能,不负母亲对儿臣的殷切期望,更不会辱没大奉太子这一身份所赋予的使命。” 陈武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随后将几件关乎大奉要事,一一详细交代给季明德。 大奉境内,一场如恶魔般狰狞可怖的罕见旱灾,毫无征兆地席卷了大奉东南的每一寸土地。 烈日高悬于辽阔的天际,宛如一个无情的火球,肆无忌惮地释放着炽热的光焰,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世间万物的每一滴水分都瞬间蒸发殆尽。 广袤无垠的农田里,原本肥沃的土地干裂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巨大裂痕,那些裂痕犹如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口,又似狰狞的爪印,无情地吞噬着本应茁壮成长、充满生机的庄稼。 庄稼在旱灾的肆虐下颗粒无收,百姓们陷入了无尽的绝望深渊,他们被迫背井离乡,流离失所。 之前的时候,遇到这种事,自然是有道门高手出手,但是如今的大奉,地域又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况且人力终究不可敌天数,做这种事自然是逆天而行,道门高人也不愿意轻易沾上因果。 而季明德听闻灾情的那一刻,心急如焚,一颗心仿佛被熊熊烈火瞬间点燃。他不假思索,立刻迈着急促而有力的步伐,犹如一阵疾风般匆匆走向朝堂。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如疾风骤雨般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 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大臣们面色如土,神情焦虑,纷纷低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与无奈。 季明德阔步走上,目光如同一道锐利的闪电,迅速扫过众人,而后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且坚定有力地说道:“诸位大臣,如今大奉遭此灾,我等身为大奉的栋梁,必须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共克时艰。 大家若有任何良策,无需有任何顾虑,尽管直言无妨。” 大臣们听闻太子之言,纷纷你一言我一语,急切地发表自己的见解。 有的大臣神色焦急万分,声音颤抖着主张开仓放粮:“太子殿下,如今百姓们已然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饿殍遍野的惨状令人痛心疾首,当务之急,唯有立刻开仓放粮,方能解他们燃眉之急,拯救无数生灵于水火之中啊!” 有的大臣则满脸忧虑,眉头紧锁,提议减免赋税:“殿下,连年灾荒不断,赋税沉重如山,百姓们早已不堪重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减免赋税,或许能让他们稍稍喘口气,有一线生机得以度过这场劫难。” 还有的大臣语气坚决,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建议组织百姓开凿水井:“旱灾如此严重,水源已然成为关键中的关键,唯有开凿水井,引地下之水,方可从根本上解决长久之困,确保百姓的生存。” 季明德静静地聆听着大臣们的每一个建议,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深知,每一个建议都有其合理性与必要性,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必须权衡利弊,深思熟虑,找出最妥善、最周全的解决办法。 片刻后,他缓缓起身,身姿伟岸挺拔,虽小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道: “诸位所言皆有其道理,但开仓放粮虽能暂时缓解百姓眼前的饥饿困境,然而从长远来看,兴修水利,改善灌溉,才是解决旱灾问题的根本之策。” 他略作停顿,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与果敢:“我们一方面要即刻安排得力官员,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官仓,将粮食源源不断地运往受灾最为严重的地区,务必确保每一位百姓都能及时得到救助,维持基本的生计。 另一方面,要迅速组织各地的青壮劳力,在经验丰富、技艺精湛的专业工匠指导下,全力以赴地开凿水渠,引远处河水灌溉农田。 同时,下令减免受灾地区百姓的赋税徭役,以切实减轻他们的负担,让他们能在灾后得以休养生息。 此外,还要大力鼓励商贾运输粮食到灾区售卖,并给予他们一定的政策优惠,以确保灾区的粮食供应充足,稳定物价。” 在季明德的精心调度与指挥下,各项救灾工作如同精密运转的齿轮,有条不紊地全面展开。 他亲自奔赴灾区,骑着威风凛凛、气势磅礴的阿吉,宛如战神降临人间。阿吉身形庞大如山,狮毛随风肆意舞动,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大地都为之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 季明德看着眼前满目疮痍、一片死寂的惨状,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刺痛袭来,悲悯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尽自己所能,让百姓早日脱离苦海,重建美好的家园。 他穿梭在受灾的城镇乡村之间,不知疲倦地忙碌着指挥官员和百姓,有序地分发粮食,组织修建水利设施。 百姓们看着这位年少却如此有担当、有魄力的太子,眼中满是感激与尊崇的泪水,仿佛在这黑暗绝望的时刻,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如灯塔般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还有一次,大奉边境频繁遭受邻国小股部队的侵扰,宛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无数颗石子,掀起了层层令人不安的涟漪。 边境的村庄,时常狼烟四起,那滚滚浓烟如同恶魔的黑色羽翼,遮蔽了原本湛蓝的天空。百姓们在睡梦中被突如其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惊醒,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无助。 房屋在熊熊烈火中轰然倒塌,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际,财物被敌军肆意抢夺,整个村庄瞬间陷入一片狼藉,宛如人间炼狱,惨不忍睹。 边境守军虽拼死抵抗,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毫不畏惧地冲向敌军,但无奈敌军行动诡秘,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始终难以彻底根除这一祸患,边境的百姓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日夜不得安宁。 季明德得知边境的形势后,面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铁,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决然。他深知,边境的安宁关乎大奉的稳定与百姓的生死存亡,容不得有丝毫的懈怠与马虎。 当即,他果断且毫不犹豫地决定亲自前往边境视察,以便深入了解真实情况,寻找切实可行的破敌之策。 他骑着阿吉,率领一群地仙巅峰的神犬,浩浩荡荡地向边境进发。一路上,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在咆哮,黄沙漫天飞舞,天地间一片昏黄,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黄色幕布所笼罩。 狂风如利刃般割过脸颊,生疼无比,但这丝毫不能动摇他们坚定的步伐。 季明德骑在阿吉背上,目光如炬,犹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望着远方,心中不断思索着破敌之策,眼神愈发坚毅,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守护边境、保家卫国的坚定决心,犹如钢铁般不可动摇。 抵达边境后,季明德马不停蹄地展开了详细而全面的调查。他深入各个哨卡,与守军将士们促膝长谈,认真倾听他们在抵御敌军过程中的所见所闻,仔细了解敌军的行动规律、作战特点以及出没的时间和地点。 夜晚,万籁俱寂,只有寒风在营帐外呼啸而过,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季明德独自一人站在营帐外,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繁星闪烁,宛如镶嵌在天幕上的璀璨宝石。 他的思绪在脑海中如奔腾的骏马般飞速运转,心中已然渐渐有了一条周密的诱敌之计。经过几日的细致观察与精心谋划,季明德终于制定出了一套万无一失的破敌策略。 他故意让部分村庄佯装疏于防范,百姓们照常若无其事地劳作,营造出一种毫无防备、平静祥和的假象,以此来迷惑敌军。 当敌军如他所料,趁着夜色的掩护,如同鬼魅般偷偷潜入时,季明德一声令下:“行动!” 刹那间,四周喊杀声骤起,犹如山崩地裂般震耳欲聋。神犬们如疾风般迅猛地冲向敌军,它们身姿矫健,眼神锐利,每一只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与守军里应外合,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攻势。季明德骑着阿吉,手持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犹如一道闪电。 他身先士卒,如猛虎般勇猛无畏地冲入敌阵。阿吉吼声如雷,威震四野,仿佛要将敌人的胆魄都震慑殆尽。那吼声在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息。 神犬们勇猛无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困着敌人。 这一战,大奉军队大获全胜,不仅成功击退了来犯之敌,还顺势收复了部分被侵占的领土。 季明德看着战场上的胜利景象,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作为大奉太子,肩负着守护国家和百姓的重任。 这一场胜利,不仅提升了大奉在周边国家的威望,更让他在治国理政的道路上,增添了一份自信与坚定,让他更加明确了自己的使命与责任。 大奉国内,百姓们对这位年少有为的太子无不是尊崇有加,毕竟,季明德虽年纪不大,但为人处世确实继承了季安与陈武姝的智慧与果敢,让人由衷地敬佩与赞叹。 与季明德截然不同,季明诚性格更加洒脱不羁,仿佛是一阵自由不羁的风,小小年纪便尽显浪子风范。 清晨,温暖而柔和的阳光轻柔地洒在他那宽敞却略显杂乱的府邸花园中。 花园里,花草肆意生长,仿佛在尽情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季明诚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从躺椅上缓缓起身。 他身着一袭宽松的锦袍,衣带随意地随风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他自由的灵魂。 一头乌黑的长发未加过多修饰,随意地束起,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随性与自在,仿佛世间的一切规矩都无法束缚他。 他喜美酒,喜美景,喜美食,更喜美人,其性格与赤霄这条大蛇极为相近。 赤霄慵懒地躺在花园的凉亭里,季明诚笑着望向赤霄,眼中满是笑意与亲昵:“赤霄哥,今日我们又该琢磨点什么新奇的美食了,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第404章 少年风华二 两人经常沉浸在琢磨各种新奇美食的乐趣中,季明诚对美食的热爱,已然深入骨髓。 小小年纪,已经是大奉有名的美食家,相对而言,赤霄这位道门高人,活了几百年,还没人家季明诚十几岁会吃。 曾有一日,季明诚听闻南方有一种稀有的香料,据说用其酿酒,可使酒味更加醇厚独特,犹如仙酿般令人回味无穷。 他一听,眼睛顿时亮得如同星辰,兴奋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立刻有了主意:“如此神奇的香料,我定要去寻来,酿出绝世美酒,让天下人都品尝这人间美味,领略美食的无穷魅力。” 他当机立断,即刻决定亲自前往南方探寻。那一路上,他优哉游哉,仿佛不是去寻找香料,而是一场惬意的旅行。他尽情地游山玩水,领略各地的美景。 他时而驻足于壮丽的山川之间,望着那连绵起伏的山峦,犹如一条巨龙蜿蜒盘旋,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心中满是对世间美景的赞叹与敬畏。 时而漫步在宁静的小镇街头,青石板路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当地的百姓亲切交谈,聆听他们讲述那些充满烟火气的故事,感受着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仿佛在翻阅一本丰富多彩的人生之书。 到达南方后,他四处打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每到一处酒馆、集市,他都会详细询问关于那种稀有香料的信息。 他走进一家又一家店铺,与店主们耐心交谈,终于在一家偏僻的酒馆里,他终于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口中得知了香料的下落。 季明诚欣喜若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找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他立刻按照老者的指引,马不停蹄地找到了那户拥有珍贵香料的人家。 他来到那户人家门前,整理了一下衣衫,礼貌地敲门。见到主人后,完全没有摆自己大奉皇子的身份。 反而好言相求,用自己对美食的独特见解和满腔热情,真诚地打动了对方。 终于,主人被他的诚意所感动,答应将香料卖给他。季明诚小心翼翼地接过香料,如获至宝,心中满是欢喜。他轻轻地将香料捧在手中,仿佛捧着自己的梦想,仔细地端详着,感受着那独特的香气。 在返回途中,他又结识了一位擅长酿造果酒的隐士。两人在客栈相遇,一番交谈后,发现彼此对酿酒都有着浓厚的兴趣。季明诚立刻虚心向隐士请教,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不断提出各种问题。 他手中拿着纸笔,认真地记录着隐士所说的每一个要点,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细节。他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思考,对每一个知识点都不放过。 回到京城后,他将果酒酿造之法与自己的酿酒工艺相结合,经过无数次的试验,不断调整配方和酿造方法。 每一次失败,他都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成功的决心。他在酿酒的过程中,全神贯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手中的美酒。 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创造出了一款全新的果酒。季明诚迫不及待地推出这款新酒,在自己的酒肆中大力推广。 酒肆内,装饰得古色古香,木质的桌椅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描绘着酒文化的精美画卷。 酒香四溢,吸引着众多顾客慕名而来。季明诚站在酒肆门口,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看着顾客们品尝美酒时满意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这款新酒一经推出,立刻引起了轰动,酒肆生意愈发兴隆,所酿美酒在大奉境内供不应求,成为达官贵人和平民百姓都趋之若鹜的佳酿。 顾客们在酒肆中欢声笑语,享受着美酒带来的愉悦,季明诚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分,他知道,这是他对美食热爱的最好回报。 与此相似的事情不知凡几,反正哪里有美食,美酒,美景,就有好美食美酒美酒的季明诚。 而季明道则宛如一个天生与道有缘的人,仿佛是从道家仙境中走来的道子,整日里跟在黄云子身后,潜心学习道经道法,已然一副小天师的风范。 每天第一缕阳光洒在道观的庭院中,给整个庭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将这里变成了一个神圣的仙境。 季明道便身着一身素色道袍,束发戴冠,面容清秀,气质出尘,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与这宁静祥和的道观融为一体。 他早早地来到庭院,迎着朝阳,开始练习吐纳之术。他紧闭双眼,深深地吸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缓缓流入体内,仿佛能感觉到天地间的灵气也随之融入自己的身体。他的内心一片宁静,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世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感受到血液在身体里流淌的声音,仿佛与大自然的节奏同步。 夜晚,道观内烛光摇曳,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季明道坐在书桌前,专注地研读古老的道经。他时而眉头紧皱,陷入深深的思考,仿佛在探索道的深邃奥秘;时而若有所思,轻轻点头,似乎领悟到了其中的一丝真谛。 遇到不懂之处,先是反复琢磨,试图从经文中寻找答案。他会逐字逐句地研读,实在不解时,他便立刻起身,脚步匆匆地走向黄云子的房间请教。 他轻轻地叩响房门,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急切,得到应允后,恭敬地走进房间,先向黄云子行了一礼,姿态虔诚非常的请教。 黄云子看着他求知若渴的眼神,那眼神中闪烁着对道的执着与热爱,微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欣慰,觉得自己师父真是后继有人。 在一次道观举办的盛大法会中,四方信众云集。道观内香烟袅袅,那烟雾如同薄纱般弥漫在空气中,营造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钟鼓齐鸣,悠扬的钟声和鼓声在山谷间回荡,仿佛在向天地宣告这场法会的神圣。 信众们怀着虔诚的心情,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的脸上满是敬畏与期许,纷纷前来祈福,希望能得到神灵的庇佑。 然而,就在法会进行到高潮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所笼罩。 一道黑色的魔气如恶龙般冲天而起,带着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直逼法会现场。原来是有妖魔试图扰乱法会,破坏大奉的安宁。 自从季安闭关之后,大奉这种事情便越来越多,只不过敢跑到道门来闹事的,还真是没见过。 季明道感受到这股邪恶的气息,心中猛地一凛,一股强烈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他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手持桃木剑,剑身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符咒从他手中飞出,光芒闪耀,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星辰划破黑暗。 在后来与与妖魔的激烈战斗中,季明道灵活地躲避着妖魔的攻击。那妖魔身形巨大,如同一座小山般耸立,力量惊人,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所到之处,地面为之震动,周围的树木纷纷折断。 但季明道凭借着对道法的熟练运用和敏捷的身手,巧妙地避开了妖魔的锋芒。他如同一只灵动的飞燕,在妖魔的攻击间隙中穿梭,同时不断施展道法反击。 他心中默念咒语,桃木剑一挥,一道金光射向妖魔,妖魔发出一声怒吼,那吼声震得周围的空气嗡嗡作响,却并未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 季明道深知不能退缩,他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紧绷,集中精神,眼睛紧紧盯着妖魔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妖魔的破绽。 黄云子等道门高手,自然也迅速加入战斗,众人配合默契。黄云子口中念动咒语,手中拂尘一挥,一道强大的法力如洪流般涌向妖魔。 那法力光芒万丈,照亮了黑暗的天空。季明道看准时机,趁着妖魔被黄云子的法力牵制,迅速冲向妖魔,桃木剑直指妖魔的要害。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手中的桃木剑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光芒愈发强烈。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最终成功击退妖魔。 阳光重新洒在道观内,信众们欢呼雀跃。季明道看着众人感激的目光,心中充满了自豪。 他深知,自己父亲乃是道门魁首,自己生来便肩负着传承道法、守护世间安宁的责任。 此次战斗,也让众人对这位小道长刮目相看,更加认可他在道法上的天赋与造诣。信众们围在他身边,纷纷称赞他的勇敢与智慧,季明道微笑着回应,心中明白,这只是他在求道之路上的一个小小里程碑,还有更远的路要走。 至于季淑婕这位大奉以及道门的小公主,无疑是万千宠爱于一身。 每天丫鬟们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她们的脚步如同微风拂过,生怕惊扰了还在睡梦中的小公主。 为她梳妆打扮时,动作轻柔而熟练,每一个步骤都充满了细致与呵护。 季淑婕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摆绣着精致的花朵,那些花朵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栩栩如生,宛如将春天的美景穿在了身上。 她面容秀丽,肌肤胜雪,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善良,宛如一位下凡的仙子,散发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气息。 尽管身份尊贵无比,但她性格温和谦逊,从不仗着自己父母的身份肆意妄为。相反,她心怀一片赤诚善心,时常深入民间,关心百姓疾苦。 有一次她听闻有一处村庄因疫病肆虐,村民们痛苦不堪,郎中们对此都束手无策。季淑婕心急如焚,一颗心仿佛被紧紧揪住,仿佛能感受到村民们所遭受的痛苦。 她立刻带着观中的道医和珍贵药材,乘坐马车,一路疾驰前往村庄。 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但她无心欣赏。 她坐在车内,心急如焚,不停地透过车窗张望,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希望能尽快到达村庄,为村民们带去希望。 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村民们能早日脱离病痛的折磨,恢复健康。 到达村庄后,眼前的景象让她心痛不已。村民们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脸上满是病痛的折磨和绝望的神情。 他们的身体虚弱不堪,有的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和腐臭味,令人作呕。 但季淑婕没有丝毫犹豫和退缩,她不顾疫病的危险,毫不犹豫地立刻投入到救治工作中。她亲自与道医们一起悉心照料每一位病人。 给予他们温暖和希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怜悯,仿佛每一位病人都是她的亲人。 她穿梭在一间间病房之间,查询着每一位病人的情况,并且除了药物的治疗之外,他还鼓励他们要坚强,不要放弃。 在她的努力下,村庄里的疫情逐渐得到控制。村民们看着这位善良的小公主,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 他们纷纷跪在地上,向季淑婕磕头致谢。季淑婕赶忙扶起他们,眼中含泪说道: “大家快快起来,这是我应该做的。看到大家受苦,我怎能坐视不管。”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着每一个村民的心。 此事传遍大奉国内,季淑婕因此获得了极高的善名,成为百姓心中的救星和天使。 她深知,自己的身份不仅带来了荣耀,更赋予了她帮助他人的责任。她 将继续秉持着这份善良,为大奉的百姓带去温暖与希望,让这份善良的光芒,在大奉的每一个角落绽放,如同繁星照亮黑暗的夜空。 她暗暗发誓,以后要更加关注百姓的生活,为他们做更多的实事,让大奉的每一个人都能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第405章 风云再起 季安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原本是在地星的锦书是年纪最大。 然而,这奇妙的异界与地星的时间差异,如同一双无形却有力的大手,彻底打乱了这份年龄秩序。 原本作为弟弟妹妹的季明德几人,如今年纪竟反超锦书。而且,随着时光以一种无情且不可逆转的态势流逝,这种差距还会越来越大。 不难想象,待锦书二十多岁时,季明德他们都快五六十岁了。时光的齿轮悄然转动,不提这令人感叹的年龄变化。 季安在异界闭关的这七年,大奉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搅动,发生了天翻地覆、令人瞠目结舌的变化。 那次之后灵气如同决堤的洪水,以一种汹涌澎湃、不可阻挡的气势彻底复苏。 各处仙山之上,原本静谧的氛围被打破,云雾缭绕间,时常能看到修仙者们御剑飞行,他们身姿矫健,衣袂飘飘,留下一道道绚丽如同流星般的光芒,划破长空。 灵谷之中,那些沉睡已久的仙草灵花,仿佛被灵气唤醒的精灵,竞相绽放。它们散发出奇异而迷人的芬芳,这芬芳如同拥有魔力一般,引得无数修仙者竞相探寻。 然而,与之相对的,是魔道日益猖獗的乱象,仿佛黑暗的阴影在不断蔓延。 邪魔歪道因其修炼方式的诡异邪僻,前期进展本就比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正道要快。 在大奉世界这片广袤而神秘的土地下,潜藏多年的邪道、妖魔,如同嗅到血腥味的恶狼,被灵气复苏的气息所吸引,如今纷纷按捺不住,冒头现世。 黑暗的角落中,时常有诡异的光芒闪烁,那光芒犹如恶魔的眼睛,阴森而恐怖。阴森的气息如同冰冷的触手,在街巷间弥漫开来,所到之处,百姓们无不感到毛骨悚然。 同时灵气复苏后,修仙的人如雨后春笋般增多,这本是提升世间修行层次的契机,然而妖魔鬼怪更是如同从地狱涌出的洪流,层出不穷。 它们从刚开始小心翼翼地藏在地下,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窥视着人间。到现在居然已经成了气候,变得愈发肆无忌惮。 多年隐藏在深山老林之中,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妖魔,也开始频频现世。 它们在人间肆虐,所过之处,城镇乡村沦为废墟。城镇中,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店铺关门,百姓流离失所。 乡村里,庄稼被毁,房屋倒塌,不时传出妖魔作祟的消息,百姓们人心惶惶,生活在恐惧的阴影之下。 若不是有道门凭借其深厚的底蕴,如同坚固的壁垒般苦苦镇压,这天下恐怕早已陷入混乱的深渊,百姓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同身处无间地狱。 道门的道观,此时成为了守护人间的坚固堡垒。 除了道门力挽狂澜,在释解等人的不懈努力下,大奉世界的佛门也迎来了新的生机,开始蓬勃发展,宛如在黑暗中绽放的一朵青莲。 他们果断摒弃了之前只为服务权贵的腐朽做派,创立了全新的正法宗,这个宗派以弥勒佛主为正佛,并且大胆宣称季安乃是弥勒之师,乃未来佛法之师。 这一极具震撼性的说法,瞬间如同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佛门中掀起千层浪。原本平静的佛门世界,因这一消息而沸腾起来。 这一说法,一下子将季安在佛门中的地位无限提高。从之前的复法祖师,陡然升格成为未来佛之师,尊号南无正法师佛。 同时在道门、大奉朝廷以及正法宗不遗余力的推崇下,他们四处宣扬,举办盛大的法会,邀请各方高僧大德。 异界所有佛门最终都认可了这一说法,如今正值末法时期,未来佛尚未出世,季安便以正法师佛之尊,暂领佛门。 对于此事,上界佛门高层也并未反对。毕竟当下佛门势弱,在仙道与魔道的夹缝中艰难生存,如同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 若真能借此使佛门如道门一般大兴,恐怕连他们的世尊都会开开心心地请季安坐上莲台。 季安的徒弟们,妻子子女,为此也是不留余力,几个妻子与徒弟们不必多说,陈武姝身为大奉女皇,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 季安的一群徒弟也是,为此耗尽心机。他们分散在大奉各地,四处奔走。有的徒弟深入山林,探寻魔道的踪迹,哪怕面对危险,也毫不退缩。 他们在山林中穿梭,小心翼翼地避开妖魔的耳目,收集着魔道的情报。有的徒弟则协助道门抵御魔道,与道士们并肩作战。在与妖魔的战斗中,他们施展法术,与道士们相互配合,共同守护着人间的安宁。 同时,佛门那一系的弟子还传播佛法,在城镇乡村中,搭建法台,为百姓讲解佛法的教义,希望能为佛门的发展壮大贡献力量,也为百姓在这乱世中带来一丝心灵的慰藉。 而季安的几个孩子里,季明德身为太子,自幼便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如今面对这复杂如麻的局势,他更是深感压力。 大奉如今内有魔道如毒瘤般作祟,外有各方势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暗流涌动。 稍有不慎,整个大奉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百姓将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他的心中充满了使命感,发誓一定要守护好大奉,等待父亲出关。 他一面代表朝廷,积极与道门展开紧密沟通合作,他还大力支持佛门正法宗的发展。 为了给正法宗提供更好的发展条件,他亲自下令调配物资,仔细查阅各地的地图,为其寻觅合适的场地。 他在宫殿的书房中,铺开地图,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思考着哪里的土地适合建造寺庙,哪里的环境有利于佛法的传播。 在一次次,正法宗盛大的讲经大会上,季明德都会身着华丽而不失庄重的服饰,迈着沉稳的步伐,登上高台以未来天子的身份为正法宗站台。 他站在高台之上,望着台下密密麻麻、虔诚的信众,心中思绪万千。信众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佛法的渴望,对安宁的期盼。 他思索着如何借助佛法的力量安抚民心、稳定社会,让大奉在这动荡的局势中寻得一丝安宁。 他深知,佛法的传播不仅能给百姓带来心灵的慰藉,还能凝聚人心,共同对抗魔道。 季明诚,平日里看似洒脱不羁,整日沉浸在美酒美食之中,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 他常常身着一袭宽松的锦袍,漫步在自己酒肆的庭院中,手中拿着酒杯,欣赏着庭院中的花草。 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时刻心系天下局势。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每一个看似微小的举动,都可能影响着大奉的命运。 他巧妙地利用自己酒肆老板的身份,在各地繁华地段的酒肆中,精心安插了众多眼线。 他在酒肆的密室中,与眼线们秘密会面,叮嘱他们要密切关注各方的动静,尤其是魔道的一举一动。 闲暇时,他总会身着一袭宽松的锦袍,优哉游哉地来到酒肆的二楼雅间。 雅间布置得古色古香,桌椅摆放整齐,桌上摆放着精美的茶具和果盘。墙上挂着几幅描绘山水的画卷,仿佛将自然的宁静带入了这繁华的都市。 他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一边浅酌美酒,一边听着手下低声汇报各种收集来的情报。 每当得知魔道有何异动,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原本慵懒的坐姿也会变得笔直。他会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身体前倾,仔细询问细节,心中快速分析着这些情报的重要性。 他深知,自己虽不能像兄长般在朝堂上指点江山,运筹帷幄,但也能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为大奉的安宁出一份力。 每次听完汇报,他都会仔细分析情报,在酒肆的密室中,他铺开纸张,用毛笔记录下重要的信息,然后绘制图表,分析魔道的行动规律。 他深知,这些看似琐碎的情报,或许在关键时刻,能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他通过秘密渠道,将重要信息传递给季明德,希望自己的努力能为兄长提供帮助,为大奉的安宁贡献一份力量。 季明道,则一心专注于道法的修炼与钻研,对世间的纷扰保持着超脱的态度。 他紧紧跟随黄云子的脚步,有时四处游历。他们的身影穿梭在名山大川之间,清晨,他们迎着朝阳,攀登险峻的山峰,感受着山间清新的空气和浓郁的灵气。 夜晚,他们在山洞中休息,听着虫鸣,望着星空,感悟着天地的奥秘。 他们感受着大自然的雄浑与奥秘,汲取天地间的灵气,提升自身修为。 在外出游历途中,他们听闻一处偏远的山村被妖魔肆虐。 季明道听闻此消息后,眼神瞬间变得坚毅,他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心中燃起了愤怒与正义之火。 他毫不犹豫地手持桃木剑,快马加鞭前往降妖。一路上,不断催促着马匹加快速度。路边的景色飞速掠过,但他无心欣赏。 到达山村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怒火中烧。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庄,如今一片狼藉。 房屋倒塌,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就像被巨人随意践踏的积木。 村民们惊恐万分,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孩子们的哭声,妇女们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悲伤的乐章。 季明道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些妖魔斩尽杀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仿佛燃烧着火焰。 他手持桃木剑,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与黄云子默契配合,立刻施展道法与妖魔展开激战。 他身形如电,在妖魔群中穿梭自如,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桃木剑挥舞间,光芒闪烁,一道道符咒如流星般飞向妖魔,伴随着声声怒喝,妖魔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他一边战斗,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不断施展出强大的法术。黄云子也在一旁,挥动拂尘,释放出一道道法力,与季明道相互呼应。 经过一番苦战,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衣衫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但他的眼神愈发坚定。 终于,成功斩杀妖魔,还山村一片安宁。村民们纷纷围拢过来,对他感恩戴德。他们眼中含着泪水,纷纷跪在地上,向季明道和黄云子磕头致谢。 十几岁的年龄,他已经凭借着自己的勇敢与实力,成为了赫赫有名的道侠,他的事迹在民间流传,激励着更多的人勇敢面对妖魔。 季淑婕身为小公主,虽不能像兄长们一样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与敌人浴血奋战,但她也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为大奉贡献着力量。 她时常在宫中举办慈善活动,活动前,她亲自指挥宫女们精心布置场地。 她们在宫殿的大厅中,挂上精美的灯笼,摆放好桌椅,桌上摆满了美食和美酒。她广发请柬,邀请达官贵人齐聚一堂。 活动现场,宫殿内灯火辉煌,装饰得美轮美奂。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照在达官贵人们身着的华丽服饰上,反射出五彩的光芒。 达官贵人们谈笑风生,然而,季淑婕的心中却充满了忧虑。 她站在高台之上,眼神真诚而坚定,向众人诉说着百姓的苦难。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但此时却带着一丝沉重。 她讲述着那些受灾村庄的惨状,百姓们的流离失所,呼吁大家慷慨解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百姓的怜悯,希望能够唤起达官贵人们的同情心。 在她的努力下,达官贵人们纷纷献出爱心,募捐所得的钱财,都被她用于救助受灾百姓和扶持佛门、道门的发展。 她亲自监督着钱财的分配,确保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 她还亲自前往各地慰问灾民。每到一处,她都会不顾路途辛劳,深入灾民中间。她身着朴素的衣衫,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为灾民们送去粮食和药品。 她耐心地安慰着那些失去亲人、家园的百姓,轻轻握住他们的手,鼓励他们要坚强面对困难,相信生活会越来越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怀,让灾民们感受到了温暖与希望。 百姓们看到这位善良的小公主,心中都充满了感激与温暖,纷纷流下感动的泪水。他们紧紧握住季淑婕的手,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而因为上次季安闭关时的战斗,如今天界各方势力也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就连是连酆都大帝地府之主被废这种事,居然都耽搁了下来。 在天界的宫殿中,各路神仙们面色凝重,他们聚集在一起,商讨着局势。 所有人在等,等季安突破天仙,那时,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个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住呼吸,等待着季安出关,不知道季安出关后,这个世界将会走向何方。 第406章 玄都景 这一日,晨曦初露,那柔和的光线仿若轻柔的薄纱,丝丝缕缕地轻轻洒落在玄都观的每一寸土地上。 玄都观里,道人们已如往常般开启了一天的修行。 他们整齐地排列在道观的广场上,或盘坐于蒲团,或站立成列,口中念诵着经文。 诵经声抑扬顿挫,仿佛是一曲与天地共鸣的乐章,悠悠回荡。 与此同时,天机殿内气氛紧张而有序。 巨大的八卦盘稳稳地伫立在殿中央,缓缓转动着,发出淡淡的、如月光般柔和的光芒。 八卦盘上,来自各地道区的求助信号如夜空中密密麻麻闪烁的繁星,此起彼伏地跳动着。 天机殿的弟子们神色专注,犹如守护宝藏的卫士。他们身着特制的道袍,袖口和领口处绣着的神秘符文,在八卦盘光芒的映照下若隐若现,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弟子们的眼神紧紧盯着八卦盘,双手如灵动的飞鸟,迅速地将这些求助信号分类。他们的动作娴熟而利落,宛如训练有素的工匠,精准且高效,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使命感。 有道区发来求医求药的信息,宛如急切的求救声。天机殿中的道人立刻神情一凛,迅速而准确无误地朝着药王殿的方向传递而去。 那传递信息的道人,脚步匆匆却又沉稳有力,手中紧紧握着写有求助信息的竹简,仿佛握着的是无数百姓的生命希望。 药王殿中,浓郁的草药香气扑鼻而来,那香气混合着淡淡的烟火味,仿佛是生命与希望在空气中交融、碰撞。 道医们身着素净的道袍,衣角随着他们匆忙的脚步轻轻飘动,宛如风中摇曳的柳叶。 他们穿梭在一排排高大的药架之间,药架上摆满了各种珍稀草药。 有的草药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似在诉说着自身的不凡;有的则散发着独特的气息,或清幽淡雅,或浓郁醇厚。 药师们手中紧紧握着写满病症与药方的纸张,眼神如鹰隼般在药架上快速扫过,仔细比对挑选着合适的药材。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专业与专注,每一次目光的停留,都仿佛在与草药进行着无声的对话,试图探寻最能治愈病症的组合。 一位年轻的药师,正小心翼翼地从药架上取下一株形似人参的草药。 那草药的根茎如同人的四肢,栩栩如生,仿佛蕴含着生命的律动。 他轻轻托着草药,双手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郑重,仿佛手中托着的并非一株草药,而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快步走到石臼旁,将草药轻轻放入其中,随后缓缓拿起杵臼,开始细细研磨。他的手臂有节奏地挥动着,每一下都倾注了自己的心血,仿佛在雕琢一件绝世珍品。 丹炉前,一位年长的丹师正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火候。丹炉中火焰熊熊燃烧,那炽热的火焰映红了他的脸庞,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滑落,但他却浑然不觉。 他眉头紧皱,如同一座紧锁的山峰,眼神紧紧盯着丹炉上的气孔,仿佛要透过气孔看穿丹炉内丹药的变化。 手中不停地调整着风箱的风力,随着火焰的跳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 …… 那些关于建筑农业的求助信息,如同紧急的军令,迅速发往了天工殿与神农殿。 天工殿内,气氛热烈非凡,仿佛一场盛大的学术盛宴正在进行。 巨大的殿堂中摆满了各种建筑模型和工具,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详细的图纸,这些图纸犹如历史的画卷,记录着建筑的智慧与奥秘。 能工巧匠们身着粗布麻衣,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正围聚在一起,对着图纸激烈地讨论着。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技艺的热爱与执着,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专注的神情。 一位工匠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用力比划着,大声说道:“依我看,此处的建筑结构可以采用榫卯工艺,这样既能增强房屋的稳定性,又能节省材料。”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专业的光芒,一边说着,一边用木棍在地上画出简单的示意图。 那示意图虽简单,却清晰地展现出他心中的建筑构想。其他工匠们纷纷点头,有的提出自己的见解,声音此起彼伏;有的则陷入沉思,眉头紧锁,试图从不同角度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一位年轻的学徒,眼睛紧紧盯着模型,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求知欲,仿佛在探索一个未知的宝藏世界。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傅,那如果遇到妖魔侵袭,这种结构配合法阵能承受得住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稚嫩,却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老师傅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而亲切,拍了拍学徒的肩膀,说道:“问得好,所以我们还需要在法阵上做些文章……” 说着,他拿起一个小铲子,在模型的地基处比划起来,详细讲解着改进的方法。 他的动作耐心而细致,每一个比划都仿佛在为学徒打开一扇通往建筑知识宝库的大门。学徒们围在周围,眼睛紧紧盯着老师傅的动作,认真倾听,不时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如同干涸的土地渴望甘霖。 神农殿内,同样是一番忙碌而充实的景象。弟子们整齐地坐在蒲团上,围绕着几位农家道人。他们的坐姿端正,神情专注。 道们站在前方,手中拿着农具模型,正在详细讲解着应对各地农业灾害、提高农作物产量的方法。 他们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殿堂内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土地的厚重与力量。 一位白发道人,指着手中的锄头模型,说道:“在遇到旱灾时,我们要深挖沟渠,引地下水灌溉农田,同时要注意合理使用布雨咒降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农业知识的深厚底蕴,仿佛这片土地的一切奥秘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弟子们手中拿着书本,快速记录着道人的话,竹简上的字迹如群蚁排衙,有的还不时提出问题,与专家们展开讨论,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求知的交响乐。 “那如果是虫灾呢?” 一位年轻的弟子举手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老道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智慧与从容,从桌上拿起一株带有虫子的植物标本,说道:“虫灾的话,我们可以利用害虫的天敌来进行生物防治,也可以采用一些天然的驱虫草药……” 说着,他详细介绍了几种驱虫草药的使用方法,话语如潺潺流水,滋润着弟子们求知的心田。弟子们听得津津有味,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农业知识宝库的大门,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收获的光芒。 而道区来的求援的信号,则直直地射向剑仙堂。 剑仙堂内,气氛瞬间变得肃杀起来,仿佛寒冬的冷风突然灌入。 剑仙们原本或在专心修炼,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光芒;或在仔细擦拭自己的佩剑,剑身被擦得寒光闪闪。 听到求援信息的那一刻,他们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仿佛两道闪电划破长空。 “噌!” 的一声,一位剑仙率先抽出腰间的佩剑,剑身寒光闪烁,仿佛一道冰冷的闪电撕裂空气。 那寒光如同霜雪,带着凛冽的气息。他手持宝剑,剑身与剑鞘摩擦发出的清脆声响,仿佛是战斗的号角,瞬间点燃了整个剑仙堂的气氛。 其他剑仙们纷纷响应,一时间,拔剑声此起彼伏,如同密集的鼓点。 “此次求援,乃我等守护正道之责,大家务必全力以赴,不得有丝毫懈怠!” 剑仙堂亲传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剑仙堂,充满了威严与力量。 其他剑仙们齐声高呼:“谨遵令!” 声音响彻整个剑仙堂,那声音仿佛能冲破云霄,带着无畏的勇气与坚定的信念。随后一道道剑影便向着外边飞去,如同一群展翅高飞的雄鹰,向着正义的战场疾驰而去。 如今的玄都观,规模宏大得令人惊叹,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巍峨巨城,连绵千里,将附近的几十座山脉都纳入了自己的版图。 从云雾缭绕的高空俯瞰,玄都观就像一条蜿蜒盘踞在大地之上的巨龙,气势磅礴,威震四方。 如今的玄都观仅仅分堂分殿就有上百处,宛如繁星般点缀在这片广袤的山脉之中。 这些分堂分殿,有的气势恢宏,庄严肃穆;有的小巧玲珑,精致典雅,每一处都承载着玄都观的传承与使命。 山中弟子更是多达上百万,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怀揣着对道的虔诚追求,齐聚于此。 他们的面容各异,有年轻的朝气蓬勃,有年长的沉稳内敛,但眼中都闪烁着对道的向往之光。 幽静的山谷中,一群年轻的弟子正在刻苦修炼剑法。他们手持长剑,身姿矫健,如同一群灵动的猎豹,剑花飞舞,剑气纵横。 每一次挥剑都带出一阵凌厉的风声。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呼喝,那呼喝声仿佛要将体内的力量全部释放出来,冲破云霄。 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衣衫紧紧贴在身上,但他们毫不在意,眼神中充满了对剑道的执着与热爱,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手中的剑和心中的道。 静谧的静室里,一些弟子正沉浸在对道经的研读之中。 他们坐在蒲团上,面前摆放着古老的道经竹简。竹简散发着岁月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他们时而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经文中的深奥含义,那紧锁的眉头仿佛是对道的敬畏与探索;时而面露微笑,仿佛领悟到了道的真谛,那微笑如同春日的花朵,绽放着内心的喜悦。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那香气如轻柔的薄雾,给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氛围,仿佛时间都在这里静止了,只有他们与道经在进行着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还有一些弟子在协助师长处理观中事务,他们穿梭在各个殿堂之间,脚步匆匆却又有条不紊。 他们或抱着一摞摞文件,文件上记录着观中的大小事务,或急匆匆的去办理事情。 除了玄都观的道人,每日来此各处玄都观的香客,也有着百万人之多。 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身份,有身着华丽绸缎的富商,那绸缎在阳光下闪烁着富贵的光芒;有朴实憨厚的农民,他们的脸上带着土地的质朴与憨厚;有饱读诗书的文人,眼中透着智慧的光芒;还有天真活泼的孩童,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 但此刻,他们都怀着一颗同样虔诚的心,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缓缓而上。 山路两旁的花草树木随风摇曳,仿佛在为他们的虔诚而舞动。 香客们手中紧紧拿着香火,那香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仿佛是他们与神灵沟通的桥梁。那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他们的希望与祈求。 他们的脸上满是敬畏之色,眼神中透露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期盼。 有的香客轻声祈祷,嘴唇微微颤抖,希望家人平安健康;有的则默默许愿,眼神专注而坚定,渴望事业有成。 还有的为久病不愈的亲人祈求康复,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泪花中满是对亲人的关爱与担忧。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地向上攀登。 嘴中喃喃自语道:“希望老天爷保佑我那生病的孙子早日康复……”那声音虽微弱,却充满了力量。 旁边的一位年轻人见状,赶忙上前搀扶,说道:“老人家,您慢点,我扶您。” 年轻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那关切如同冬日的暖阳。老人感激地看了年轻人一眼,说道:“谢谢你啊,小伙子。” 两人一起缓缓向前走去,融入了这长长的香客队伍之中,仿佛两颗相互扶持的星星,在人生的道路上共同前行。 一处处一个个的场景,人生百态尽在其中。这些场景,构成了一幅生动的人间画卷。 第407章 天仙降世 如今在玄都观中存修的居士也有百万人,他们身着素雅的居士服,领口和袖口处绣着简单的道纹,显得古朴而庄重。 他们跟随道人们学习道法,参与观中的各种活动,虽没有正式入道,但也算半个道人,这些人大都是各地的富商等权势之人。 在一座宽敞的讲经堂内,一位资深的道长正在为居士们讲解道经。 居士们整齐地坐在蒲团上,全神贯注地听着。道长手持拂尘,缓缓说道:“道,乃宇宙万物之根源,我们修行之人,需顺应自然,秉持善良之心……” 道长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流淌在每一位居士的心田。 这些居士们不时点头,有的在本子上记录着要点,有的则闭目沉思,仿佛在用心感悟着道的奥秘。 每日里光在玄都山脉上的人足有三百万,整个山脉热闹非凡,却又秩序井然。 那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修行的道人,有虔诚的香客,有存修的居士,他们共同构成了这片山脉的生机与活力。 可以说从道门开创到如今,无论哪一界哪一代,都没见道门如此昌盛过。 道观中的香火袅袅飘向空中,那浓郁的香气仿佛是大地对天空的虔诚献礼。那香气,带着人们的希望与祝福,缓缓升腾,融入天际。 香火越聚越多,竟形成一片连绵万里的庆云。这庆云广大无边,宛如一片梦幻般的云海,在天空中肆意舒展。 庆云的边缘,如同般柔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庆云色彩斑斓,如梦如幻,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天空徐徐展开。 时而如瑞兽奔腾,那形态各异的瑞兽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云间穿梭嬉戏,栩栩如生。有的瑞兽形似麒麟,昂首挺胸,仿佛在向世界展示着威严;有的如同凤凰,展翅高飞,带着祥瑞的气息。 时而似仙宫楼阁,雕梁画栋,气势恢宏,仿佛是天上神仙居住的宫殿,令人心生向往。那楼阁的飞檐斗拱,精致无比,仿佛能看到仙人在其中穿梭往来。 它的形态变幻无穷,每一次变化都让人惊叹不已,壮观得不可言喻。每一次形态的转变,都仿佛是大自然与道的神奇创作,让人感叹宇宙的奇妙与伟大。 庆云之下,玄都观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那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辉,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道门的荣耀与辉煌。那琉璃瓦,历经岁月的洗礼,依然光彩夺目,见证着玄都观的兴衰荣辱。 道观的飞檐斗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仙鹤展翅,那仙鹤的羽毛仿佛栩栩如生,似乎下一秒就会振翅高飞。 有龙凤呈祥,龙与凤的形态逼真,仿佛在相互嬉戏,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工匠们的精湛技艺。这些雕刻,不仅是艺术的展示,更是道门文化的传承。 然而,就在这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背后,一丝隐忧却悄然浮现。那隐忧,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阴影,虽尚未显现全貌,但已让人感觉到一丝不安。 在玄都观的深处,一座古朴而庄严的楼阁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楼阁的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那斑驳的墙面,仿佛是历史的书页,诉说着玄都观的沧桑变迁。 黄云子独自站在楼阁之上,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道袍,道袍上绣着金色的符文,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那符文,仿佛在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随着微风的吹拂,若隐若现。 如今的黄云子早已经不是当初那落魄道人的模样,身为玄都观二代天师,道门百千万信众之首,其气度气场自然不凡。 他的眼神中透着沉稳与睿智,身姿挺拔,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威严。 站在这楼阁之上,俯瞰着玄都观内熙熙攘攘却井然有序的景象,黄云子心中既有对如今道门昌盛的欣慰,又有对潜在危机的深深忧虑。 师父已经闭关七年了,这七年以来,是他一手撑起了整个道门。 他不禁回想起过往的种种经历,从曾经那个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落魄狐妖道人,到如今肩负道门兴衰重任的二代天师。 这一路走来,充满了艰辛与挑战。上次重伤,本以为是灭顶之灾,却未曾想因祸得福,让他在修行之路上更进一步。 如今在神仙境界之中,他已不算籍籍无名之辈,与那些成名已久的仙人相比也毫不逊色,但他深知,高处不胜寒,随着道门的日益壮大,所面临的危险也在与日俱增。 七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人间酆都大战之后,酆都大帝被后土皇地只贬凡,阴山鬼帝暂代酆都之事。 虽上面尚未有明确下文,但后土皇地只已然确立的事,大致不会有什么变化。 借着地府之力,阴山鬼帝如今也已开始闭关突破天仙。至于地府之事,如今由其手下众多将臣处理,曾经的阴山鬼国,也在悄然间慢慢变成了阴间鬼国。 那些道门之鬼,在阴山鬼帝的授意之下得到了阴司的重用,如今阴间大半的鬼差判官,都是道门之人。 作为如今的道门天师,他如今权势之大,在人间和地府可谓平躺,但他明白,这份权势既是荣耀,更是沉甸甸的责任。 他深知,一旦应对不慎,不仅道门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世间苍生也将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如今师父已经闭关七年之久了,这七年以来随着此界的灵气越来越充裕,各种邪魔外道也是越来越多。 虽然有道门在上面压着,但是这世界毕竟太大了,道门势力大也只能是覆盖大奉周围,其他别的国家,道门还没有发展到如大奉这般程度。 他多想师父赶紧醒来,之前的时候虽然季安也不怎么管事,道门之事也是丢给他管理,但是只要季安在,黄云子心中总是安稳,可是如今…… 而如今的季安呢,自从七年前闭关开始,便投身于一场漫长且深邃的修行苦旅。 在那仿若无尽的时光里,他历经了无数世的轮回,于每一世的悲欢离合、兴衰荣辱中探寻生命的真谛,感悟天地的法则。 每一段不同的人生经历,都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星辰,镶嵌在他灵魂的深邃天幕之上。 随着岁月的悄然流逝,季安的身躯仿佛化为一个浩瀚无垠的灵气漩涡,疯狂且有序地吸纳着天地间磅礴的灵气。 这些灵气犹如奔腾不息的江河,以排山倒海之势汇聚在他的周身,交织出一层如梦似幻的五彩光晕。光 晕飞速旋转,仿若一部神秘的时光机器,编织着一个蕴含无尽奥秘的伟大梦境。 终于,在这漫长而艰辛的闭关尽头,季安功德圆满,迎来了那决定命运的突破时刻。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一场震撼天地的奇妙景象在这幽谧的闭关之地徐徐拉开帷幕。 在大奉皇宫之中,陈武姝身为大奉女皇,虽坐拥至高无上的权位,却始终将对季安的牵挂深埋心底。 这一日,她静坐在宫殿的窗前,目光痴痴地望向远方,眼神中满是思念与担忧交织的复杂神情。 忽然,天际光芒万丈,一股磅礴且熟悉的气息如汹涌浪潮般扑面而来。她娇躯猛地一颤,瞬间站起身来,眼中泪光闪烁,惊喜地喃喃自语:“是他,一定是……” 季安的儿女们同样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股震撼天地的力量。 季明德彼时正在书房中全神贯注地审阅各地送来的情报,这股突如其来的气息让他激动得将手中竹简猛地扔到桌上,随即快步如飞地走出书房,抬头仰望天空,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与自豪,高呼:“父亲终于要突破了!” 季明诚原本在酒肆中与客人谈笑风生,那强大的力量波动令他如遭雷击,手中的酒杯不由自主地滑落,“啪嗒”一声摔得粉碎,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凝视着天空,眼中满是敬畏。 季明道正在山林中专注地修炼剑法,感受到那股雄浑的灵气波动,他手中的剑戛然而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喃喃道:“父亲出关,天下必将安定!” 季淑婕正在宫中花园悠然散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惊喜得捂住嘴巴,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轻声呢喃:“父亲,女儿好想您……” 在玄都观中,众多弟子和居士们也被这一幕深深震撼。讲经堂内,道长刚刚讲完道经,众人正沉浸在对道的深邃感悟之中,这股强大的气息瞬间打破了宁静,众人纷纷起身,虔诚地朝着气息传来的方向跪拜。 玄都观的山门前,香客们也纷纷停下脚步,仰首望天,脸上写满了敬畏之色。 季安的弟子们更是激动得难以自持。他们长期追随季安修行,与季安感情深厚如同至亲。 此刻,感受到师父即将突破天仙,心中既为师父感到由衷的欢喜,又对未来充满了无限憧憬。 有的弟子兴奋得欢呼雀跃,有的弟子则喜极而泣,他们深知,师父的突破不仅意味着道门的蓬勃崛起,更将为这个动荡不安的世界带来崭新的希望。 天界之上,诸神同样察觉到了这股不同凡响的气息。玉皇大帝正在凌霄宝殿与诸神商讨要事,感受到这股强大力量的瞬间,他微微一怔,旋即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开口道:“看来,季安终于要突破了。此人天赋卓绝,若能突破天仙,必能为天界增添一股不可小觑的强大助力。” 太白金星捋了捋雪白的胡须,点头附和道:“不错,季安一心向道,历经无数磨难,如今突破,实乃天道庇佑。” 在那遥远幽深的地府之中,阴山鬼帝虽正在闭关冲击天仙的关键时刻,却也敏锐地感知到了季安突破时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他 “本尊终于突破,看来这世间格局又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我也得抓点紧了。” 地府的阴神们更是震撼不已,他们深知,季安突破天仙,必将对地府产生深远且难以估量的影响。 此时,季安所在的闭关之地,光芒愈发璀璨夺目,天地间的灵气仿若脱缰的野马,不顾一切地向着他的身体疯狂汇聚。 在那刺目光芒的中心,季安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他的头顶上方,三朵绚烂至极的金花缓缓浮现,金花绽放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光芒中似乎蕴含着宇宙万物的终极奥秘。 这三花分别象征着精、气、神,如今它们汇聚一处,形成一股强大而纯粹的力量,如同一把无形的扫帚,不停地冲刷着季安的灵魂,使其灵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与净化。 与此同时,季安的五脏之中,五股颜色各异的气流缓缓升腾而起,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 这五股气流相互交融、彼此缠绕,如同五条灵动的神龙,最终汇聚在他的丹田之处,实现了五气朝元的奇妙景象。一时间,季安的身体仿佛成为了一个微缩的宇宙,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与生命的律动。 随着突破时刻的临近,季安体内的灵气运转愈发迅猛,仿佛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宇宙。 在这个小宇宙之中,灵气如同混沌初开时的原始力量,疯狂地旋转、碰撞。 季安的意识沉浸其中,仿佛置身于宇宙的起源之地。他以无上的意志和超凡的领悟力,在这灵气的混沌中开天辟地。 只见他双手挥动,灵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有序地排列组合。 在他的操控下,山川大地逐渐成形,河流奔腾不息,树木郁郁葱葱。星辰在虚空中闪烁,日月交替生辉,一个生机勃勃的小世界在他的体内缓缓诞生,这便是传说中的洞天福地。 这个洞天福地中,四季分明,气候宜人。春天,百花盛开,五彩斑斓的花朵争奇斗艳,散发出醉人的芬芳;夏天,绿树成荫,茂密的枝叶为大地撑起一片清凉;秋天,果实累累,金黄的麦浪随风起伏,充满了丰收的喜悦;冬天,雪花纷飞,洁白的雪花将整个世界装点得如梦如幻。 季安突破的那一刻,天地同贺。 天空中五彩祥云如汹涌的海浪般翻滚涌动,祥云中瑞兽奔腾,仙乐飘飘,仿佛是天地奏响的最壮丽的赞歌。 大地也为之震颤,山川河流仿佛都在欢呼雀跃。大地上的花草树木瞬间绽放出绚丽夺目的光彩,散发出浓郁而迷人的香气,仿佛在向季安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一道耀眼夺目、如实质般的金光从季安的身体中冲天而起,直插云霄。 这道金光宛如一条威风凛凛的金色巨龙,在天空中盘旋飞舞,气势磅礴,威震天地。金光所过之处,黑暗瞬间如冰雪般消融,光明如同潮水般洒满了整个世界。 季安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力量交织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的本质与未来。 他悠然站起身来,身上的气息内敛而磅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至高法则。 第408章 万神共贺 道启新章 季安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地望向那广袤无垠的天空。 他的眼神深邃而笃定,仿佛要穿透这层层云海,与天地的本源进行一场跨越时空与维度的对话。 此刻,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使命感,这不仅是对自身修行的肯定,更是对道门未来的担当。 “玄门都领袖,吾为掌教尊。” 季安语调平和却又掷地有声,那声音虽音量不大,却如同一股蕴含着天地至理的无形力量,瞬间以一种超越时空的方式穿透层层空间,声传万界。 刹那间,所有有道门存在的世界里,但凡有道之人,皆觉这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轰然炸响,宛如天地间的黄钟大吕,振聋发聩,久久回荡在心底,引发灵魂的共鸣。 “轰隆隆~” 天际间,惊雷滚滚而来,仿佛是天地为这一伟大时刻奏响的激昂战歌。 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之中,陡然绽放出一朵朵硕大且绚烂至极的紫金莲花。 莲花晶莹剔透,花瓣流转着柔和而耀眼的光芒,每一片花瓣都仿佛在诉说着道的深邃奥秘与无上光辉。 它们静静悬浮在空中,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祥瑞之气,那香气仿佛能洗净世间一切尘埃,让人心神宁静。 与此同时,季安背后,阴阳二气如两条灵动且充满力量的阴阳鱼,相互交织、盘旋飞舞。 它们时而相互缠绕,时而相互嬉戏,在这激烈而又和谐的互动中,阴阳二气逐渐凝聚化作一座八卦转轮。 转轮之上,符文闪烁,每一道符文都像是活过来一般,跳跃着神秘的光芒。 道气纵横四溢,弥漫出无尽的玄妙气息,仿佛是宇宙万物运转规律的具象体现,蕴含着天地间最为高深莫测的法则与秩序。 季安能清晰地感受到这股力量与自己的灵魂相连,他深知,这是他突破天仙境界所引发的天地异象,也是他与天地融合的象征。 此刻,天空之中,金光大作,那光芒璀璨夺目,犹如千万个太阳同时绽放出全部的光辉,瞬间照亮了整个天地,驱散了世间一切黑暗。 光芒所及之处,原本隐藏在阴影中的角落也被一一照亮,紧接着,紫气如汹涌澎湃的江河,自东方滚滚而来,绵延九万里,将整个苍穹染成了一片神秘而高贵的紫色海洋。 那紫色浓郁而深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与此同时,各色彩光交织的祥云如潮水般汹涌涌现,形态万千,令人目不暇接。 有的祥云如瑞兽奔腾,栩栩如生。 麒麟昂首挺胸,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仿佛在向天地宣告季安的成就; 白虎张牙舞爪,身上的条纹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尽显王者风范; 朱雀展翅高飞,周身火焰燃烧,照亮了周围的云彩; 玄武盘踞不动,龟甲上的纹路神秘莫测,仿佛承载着古老的记忆。 这些瑞兽在祥云之中穿梭嬉戏,仿佛在为季安的突破而欢呼雀跃。 有祥云似仙宫楼阁,巍峨壮丽。琼楼玉宇错落有致,雕梁画栋精美绝伦。 有的祥云若繁花盛开,娇艳欲滴。牡丹国色天香,花瓣层层叠叠,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为道友贺~” “贺喜大帝!” “祝贺真人!” …… 此起彼伏的贺喜之声,如仙乐袅袅,从那五彩斑斓的彩云之中悠悠传来,萦绕在天地之间,传递着无尽的喜悦与祝福。 每一声贺喜都饱含着对季安的敬重与赞美,仿佛是天地间最美好的乐章。 众人抬头仰望,只见彩云正中,乃是玄穹高上帝的九龙宝驾。宝驾气势恢宏,九条巨龙形态各异,却皆威风凛凛。 它们的龙须随风飘动,每一根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鳞甲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宛如九条金色的闪电划破云层。它们齐心协力,托着那至高无上的宝驾缓缓而来。 玄穹高上帝端坐在宝驾之中,身形伟岸,法身无边,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神圣气息。 他身着华丽至极的天帝袍服,袍上绣满了日月星辰、山川河流等精美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蕴含着宇宙的奥秘。 他头戴冕旒,冕旒上的珠玉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在演奏一曲天地间最为和谐美妙的乐章。 此刻,他微微颔首,眼中透露出欣慰与赞许。 其身边两侧,乃是紫微大帝,面容庄重肃穆,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隐秘。 他身着紫色长袍,袍上绣着神秘繁复的星辰符文,每一道符文都与天空中的星辰遥相呼应。 他手持玉笏,周身星光闪烁,尽显尊贵威严,宛如星辰的主宰,掌控着诸天星辰的运转。 紫微大帝微微皱眉,心中思索着季安突破后,星辰之力与道门之间将产生何种新的联系,这对三界的命运又将带来怎样的影响。 勾陈大帝则英气逼人,目光如电,仿佛能瞬间穿透黑暗。 他身着黑色战甲,战甲上镶嵌着无数宝石,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宛如夜幕中的繁星。 他腰佩宝剑,剑柄上的宝石散发着凛冽的寒光,仿佛随时准备为守护天地而披荆斩棘,征战四方。 勾陈大帝紧紧握住剑柄,眼神坚定,心中充满了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危机的警惕,他深知季安的突破虽带来希望,但也可能引发各方势力的变动。 后土皇地只面容慈祥温和,身着华丽的宫装,头戴凤冠,凤冠上的珠宝璀璨夺目,如同天边的彩虹。 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大地般的宽厚与温暖气息,双手轻轻交叠于身前,仿佛在默默孕育和守护着世间万物,是大地之母,承载着万物的生机与希望。 后土皇地只面露微笑,心中感慨着世间又多了一位能与她共同守护大地的强者,期待着与季安携手维护人间的安宁。 太乙救苦天尊一脸慈悲祥和,身着白色道袍,道袍上绣着金色的莲花图案,象征着纯洁与慈悲。 他手持玉如意,如意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明珠,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苦难与黑暗,为众生带来安宁与救赎。 太乙救苦天尊轻轻挥动玉如意,心中默默祈祷着季安能以慈悲为怀,用自身的力量解救更多受苦的众生。 再往后,南极长生大帝面容和蔼可亲,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宛如岁月沉淀的智者。他身着红色道袍,袍上绣着仙鹤、松柏等象征长寿的图案,寓意着生命的永恒与坚韧。 他手持一根龙头拐杖,拐杖上的龙头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赐予人们长生的福祉。 斗姆元君端庄秀丽,周身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辉,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她头戴华丽的宝冠,宝冠上镶嵌着九颗闪烁的星辰,代表着她所掌控的九皇之力,主宰着宇宙星辰的运行与变化。 她身着五彩霞衣,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仪态万千。斗姆元君凝视着季安,心中虽然不爽,但也没有办法,她知道此刻已经彻底错过了对付季安的时机,毕竟这是一个与自己同等级的神尊。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面容威严庄重,身着青色官袍,道袍上绣着雷电符文,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最为狂暴的雷霆之力。 他手持金鞭,金鞭上电光闪烁,仿佛随时可以施展天罚,震慑世间一切邪恶,维护天地间的正义与秩序。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眼神凌厉,心中充满了对正义的执着,期待着与季安一同守护天地间的公平与正义。 三官大帝站成一排,天官大帝面容和善,面露微笑,身着华丽的红色官袍,头戴冕旒,手持笏板,仿佛在为世间众生赐福,带来祥瑞与好运。 地官大帝神色庄重,身着黄色官袍,袍上绣着山川大地的图案,他掌管着地府诸事,负责赦罪消灾,为众生解除罪孽的束缚。 水官大帝面容沉静,身着黑色官袍,袍上绣着波涛汹涌的水纹,手持玉圭,掌管着江河湖海,负责解除水患与灾厄,守护世间的水利与安宁。 二十八星宿也列阵而来。角木蛟身形矫健,龙首人身,身上的鳞片闪烁着青绿色的光芒,他目光敏锐,仿佛能洞察世间细微之处,手中握着一杆长枪,枪缨随风飘动。 亢金龙则化作人形,面容刚毅,身着金色战甲,战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他双手抱臂,周身散发着一股威严之气。 氐土貉化为人形后,身形矮小却透着一股机灵劲,身着褐色长袍,腰间挂着一个布袋,里面装满了各种奇异的宝物。 房日兔化作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的女子,面容秀丽,手持一根玉杵,杵上散发着柔和的月光,仿佛能治愈世间一切伤痛。 心月狐变成一位妩媚动人的女子,身着紫色纱衣,头戴狐耳发饰,眼神中透着狡黠与智慧。 尾火虎化作人形后,身材魁梧,身着红色战衣,战衣上绣着火焰图案,他手握一把大刀,刀身燃烧着熊熊火焰。 箕水豹化为人形,身形矫健,身着黑色劲装,背着一把长弓,箭壶里插满了利箭,眼神中透着一股锐利。 东方七宿之后,西方七宿也依次现身。奎木狼化作人形,面容冷峻,身着青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上面镶嵌着一颗蓝色宝石,他手持一把长剑,剑身散发着寒光。 娄金狗化为人形,身材精瘦,身着金色短衣,脚蹬黑色皮靴,手中握着一根铁链,链头是一个狗头形状的钩子。 胃土雉化作一位身着褐色长裙的女子,头戴雉羽冠,手中拿着一把羽扇,扇面上绘着山川河流。 昴日鸡化为人形,是一位身着红色长袍的男子,头戴鸡冠帽,手中握着一把扫帚,仿佛要扫尽世间一切污秽。 毕月乌化作一位身着黑色道袍的老者,白发苍苍,手持一根乌木拐杖,拐杖上雕刻着一只乌鸦,眼神中透着深邃的智慧。 觜火猴化作人形,身材灵活,身着橙色短衣,头戴金箍,手中握着一根金箍棒,棒身闪烁着火焰。 参水猿化为人形,是一位身着灰色长袍的男子,面容沉稳,背着一个竹篓,篓里装满了各种草药,仿佛随时准备为众生治病救人。 南方七宿也纷纷登场。井木犴化作人形,身材高大,身着黑色战甲,战甲上刻着神秘的纹路,他手持一把巨斧,斧刃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劈开世间一切障碍。 鬼金羊化为人形,面容温和,身着金色长袍,头戴羊角冠,手中拿着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柳土獐化为人形,是一位身着褐色长袍的男子,身形矫健,腰间挂着一个箭囊,手中握着一把长弓,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 星日马化作一位身着红色战衣的将军,头戴马头盔甲,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冲锋陷阵。 张月鹿化作一位身着白色纱衣的女子,面容秀丽,头戴鹿角发饰,手中拿着一根树枝,树枝上开着鲜艳的花朵,仿佛能给世间带来生机。 翼火蛇化作人形,身材婀娜,身着红色长裙,裙角飘动间仿佛有火焰闪烁,她手持一把蛇形剑,剑身蜿蜒曲折,散发着炽热的气息。 轸水蚓化为人形,是一位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面容憨厚,手中握着一根蚯蚓形状的法杖,法杖上散发着柔和的水光,仿佛能滋润世间万物。 北方七宿也接踵而至。斗木獬化作人形,身材壮硕,身着青色战甲,战甲上镶嵌着宝石,他手持一把钢叉,叉尖闪烁着寒光,眼神中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牛金牛化为人形,面容朴实,身着金色短衣,头戴牛头帽,手中握着一把锄头,仿佛在耕耘着世间的希望。 女土蝠化为人形,是一位身着黑色长裙的女子,面容神秘,背后生着一对蝙蝠翅膀,手中拿着一把团扇,扇面上绘着蝙蝠图案。 虚日鼠化为人形,身材瘦小,身着灰色短衣,头戴鼠耳帽,手中握着一根短棍,眼神中透着机灵。 危月燕化为人形,是一位身着紫色纱衣的女子,面容秀丽,头戴燕羽冠,手中拿着一根羽毛,羽毛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室火猪化为人形,身材肥胖,身着红色战衣,战衣上绣着火焰图案,他手持一把钉耙,钉耙上燃烧着火焰,仿佛能破除一切邪恶。 壁水貐化为人形,是一位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面容沉稳,手持一把长剑,剑身散发着蓝色的水光,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烦恼。 二十八星宿列阵完毕,整齐地站在一侧,他们的出现让这片天空更添一份威严与神秘。 王灵官身着金甲,威风凛凛地站在一旁。他红脸虬须,怒目圆睁,手中握着一条金鞭,金鞭上闪烁着电光。 他身姿挺拔,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时刻警惕地注视着周围,仿佛在守护着这场盛会的安宁。 四大天师也一同现身。张道陵天师身着黑色道袍,道袍上绣着金色的符文,头戴莲花冠。 他面容庄重,眼神中透着智慧与威严,心中思索着如何借助季安突破的契机,进一步弘扬道门教义,让更多人受益于道的智慧。 葛天师葛玄身着白色道袍,袍上绣着仙鹤图案,手持一把羽扇,扇面上绘着八卦图。 他面容和蔼,微笑着看着季安,心中感慨着道门能有此等杰出人才,实乃道门之幸,世间之幸。 萨天师萨守坚身着青色道袍,腰间系着一个葫芦,葫芦上刻着神秘的符号。他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妖邪,心中想着要与季安携手,共同斩妖除魔,维护世间的和平与正义。 许天师许逊身着黄色道袍,袍上绣着日月星辰图案,手持一把宝剑,宝剑上镶嵌着宝石。他面容坚毅,心中坚定地认为季安的突破将为道门带来新的辉煌,自己也定要全力辅佐。 第409章 万神共贺 道启新章二 而在另一侧,佛光闪耀,那光芒如同一轮璀璨的烈日,自遥远的西方天际喷薄而出,照亮了整个苍穹。 如来佛祖端坐在九品莲花宝座之上,宛如天地间最庄严的存在。 他面容慈悲,仿若世间一切苦难皆能被这慈悲所化解。 金身散发着万丈光芒,那光芒柔和而温暖,恰似春日暖阳,轻柔地抚摸着世间万物,仿佛能照亮世间一切黑暗,给所有生灵带来慰藉与希望。 如来佛祖静静地端坐着,微风轻轻拂过,他身着的金色袈裟随风飘动,袈裟上绣着无数的经文,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佛法智慧,在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辉。 他微微闭目,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心中正思索着季安突破对三界众生的影响,以及佛道之间未来的关系走向。 如来佛祖深知,这一突破意义非凡,或许能成为佛道两教共同为众生谋福祉的契机。 他在心中默默期许,希望借此机会,让众生得到更多的庇佑与解脱,让佛法的慈悲与道门的正道之光,共同洒落在这片广袤的天地之间。 四大菩萨也随侍在侧,宛如四颗璀璨的星辰,各自散发着独特的光辉。 观音菩萨手持净瓶杨柳,那净瓶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杨柳枝轻轻摇曳,似在向世间播撒着慈悲的甘露。 她面容慈悲祥和,宛如世间最温柔的母亲,眼神温柔地看着季安,眼中满是期许。 她身着白色长袍,长袍上绣着金色的莲花,每一朵莲花都栩栩如生,仿佛在绽放着慈悲的力量。 文殊菩萨骑着青狮,那青狮威风凛凛,仰天长啸,声震四野。 文殊菩萨手持智慧宝剑,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烦恼与迷茫。 普贤菩萨骑着六牙白象,那白象身躯庞大,却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仿佛都带着无尽的力量与慈悲。 地藏菩萨身着红色袈裟,那袈裟鲜艳夺目,却又透着一股深沉的悲悯。 他手持锡杖,锡杖上的环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唤醒世间沉睡的良知。头戴毗卢冠,冠上的宝珠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四大天王也出现在场,他们宛如四座巍峨的山峰,守护着这片神圣的空间。 东方持国天王手持琵琶,那琵琶制作精美,琴弦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仿佛随时准备弹奏出美妙的乐章。 他身着白色战甲,战甲上镶嵌着宝石,宝石散发着五彩的光芒,将他映照得宛如神灵下凡。 东方持国天王面容和善,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弹奏着琵琶,那美妙的音乐如潺潺流水,又似轻柔的微风,仿佛能安抚世间一切躁动的心灵。 他心中希望借助这音乐为季安的突破增添一份祥和的氛围,让这神圣的时刻更加圆满。 南方增长天王手持宝剑,宝剑寒光闪烁,仿佛能瞬间斩断世间一切邪恶。 他身着青色战甲,战甲上刻着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西方广目天王手持赤龙,那赤龙在他手中扭动身躯,龙鳞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腾飞。 他身着红色战甲,战甲上绣着金色的龙纹,龙纹栩栩如生,仿佛要从战甲上腾空而起。 北方多闻天王手持宝伞,宝伞展开,伞面上绘制着神秘的图案,仿佛能遮蔽世间一切风雨。 他身着绿色战甲,战甲上镶嵌着珍珠,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为他增添了几分尊贵之气。 如此众多的道教、佛教尊神齐聚一堂,共同为季安的突破而庆贺,这场面,堪称震撼古今。 天空中,祥瑞之象层出不穷,各种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云朵变幻着形状,时而如瑞兽奔腾,时而似仙宫楼阁,仿佛在为这场盛会献上最华丽的表演。 大地微微颤抖,仿佛在为这伟大的时刻欢呼。山川河流也仿佛感受到了这股神圣的力量,水流声更加清脆,山峦也愈发巍峨。 彰显着季安突破天仙这一事件在天地间的重大意义,也预示着道门将迎来一个全新的辉煌时代,世间的秩序与平衡或许也将因此而发生深远的变化。 每一位在场的尊神,无论是道教的诸位大帝、天师、星宿,还是佛教的佛祖、菩萨、天王,都深知这一时刻的重要性。 他们的神情与思索皆围绕着季安的突破展开,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与担忧。 期待着季安能引领道门走向更加昌盛的未来,为三界带来和平与安宁;又担忧着这一变化可能引发的种种未知变数。 整个天地仿佛都沉浸在一种庄严肃穆又热烈欢腾的氛围之中,仿佛在共同见证一个足以改写天地历史的伟大时刻。 众神的目光交汇在季安身上,那目光中蕴含着不同的期许与考量。 道教诸神期待着季安能引领道门走向更加昌盛的未来,在维护天地秩序、降妖除魔等方面发挥关键作用,进一步巩固道门在三界的地位与影响力。 而佛教诸佛菩萨虽秉持着不同的教义与理念,但也期望借此契机,促进佛道之间的交流与融合,发扬自己的佛教。 他们明白,佛道两教虽教义有别,但皆以度化众生为宗旨。 季安身为道门天师,同时也是佛门的正法佛,这一特殊身份或许能成为两教交流合作的桥梁。 他们希望通过与季安的合作,让佛法的智慧与道门的正道相互交融,共同为众生开启解脱之门。 季安感受着来自各方尊神的目光与祝福,心中涌起一股澎湃的豪情与责任感。 他微微躬身,向在场的众神表达敬意,动作沉稳而庄重,眼神中充满了感激。而后挺直身躯,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未来肩负的重任与使命。 此刻,天空中的祥瑞之象愈发浓烈。紫金莲花愈发璀璨,光芒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黑暗都驱散殆尽。 那莲花的花瓣晶莹剔透,每一片都闪烁着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奥秘。 八卦转轮飞速旋转,道气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天地灵气愈发浓郁醇厚,仿佛在重塑着这片天地的生机与活力。 道气与佛光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景象,仿佛在展示着佛道两教的和谐共生。 金紫光芒相互交织,与各色彩光祥云共同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如梦如幻的画卷,这画卷仿佛是天地为季安突破所特制的贺礼。 云朵在光芒的映照下,呈现出各种奇妙的形状,有的如仙女翩翩起舞,有的似神龙翱翔天际,仿佛在为季安的突破欢呼庆祝。 玄穹高上帝看着季安,面露微笑道:“季安,今日你突破天仙,实乃三界之喜,日后需弘扬正道,护佑众生。” 季安恭敬地回应道:“谨遵陛下教诲,季安定当不负众望,以守护天地、庇佑众生为己任。” 话语坚定有力,彰显着他的决心与担当。 紫微大帝也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季安,说道:“你突破天仙,星辰之力与你共鸣,日后或能借助星辰之力,为三界带来更多福祉,亦望你能善用此力,维护天地平衡。” 紫薇大帝一系虽然如今与季安有怨,但是大帝毕竟是大帝,气度还是有的。他心中虽有复杂的情绪,但依然能从大局出发,期望季安能合理运用星辰之力,为三界带来积极的影响。 勾陈大帝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大声说道:“如今三界虽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你既已突破,当与我等一同守护天地,若有邪魔歪道作祟,定要将其诛灭!” 他紧握着拳头,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炸雷般在天地间回响。 后土皇地只微笑着说道:“世间生灵皆赖大地滋养,望你日后能与我一同守护人间,让大地生机盎然,百姓安居乐业。” 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如同大地母亲的呼唤,眼神中充满了对人间的关爱与期望。 太乙救苦天尊手持玉如意,面容慈悲,慈悲地说道:“世间苦难众多,众生皆在轮回中受苦。望你以慈悲为怀,用自身之力解救众生之苦,让世间充满祥和。” 他轻轻挥动玉如意,如意上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向世间传递着慈悲与救赎的力量。心中默默祈愿季安能成为解救众生苦难的希望之光。 南极长生大帝笑着说:“你这突破,或许能为世间带来新的生机与希望,让更多人有机会踏上长生之道。愿你能将此道发扬光大,惠及更多生灵。” 他的笑容和蔼可亲,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与期待。他希望季安能在追求长生的道路上,为众生指明方向,让更多的生灵能领悟长生的奥秘。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大声道:“若有邪恶滋生,扰乱世间秩序,我等当以雷霆之力,行天罚之威,你我共同维护天地正气!” 他挥舞着手中的金鞭,金鞭上电光闪烁,仿佛随时准备向邪恶发起攻击。声音如雷霆般响亮,充满了正义与威严,让人感受到他维护天地正气的坚定决心。 三官大帝也纷纷表达期望。天官大帝说道:“愿你能为世间带来更多祥瑞,让百姓生活富足,幸福安康。” 地官大帝接着说:“望你协助地府,让众生罪孽得赦,轮回有序。” 水官大帝则道:“愿与你一同治理水患,保江河湖海安宁,世间水利通畅。” 二十八星宿齐齐抱拳,整齐划一地说道:“我等愿听从调遣,与你一同守护天地,共抗邪魔!” 他们的声音整齐而洪亮,如同洪钟齐鸣,彰显着对季安的支持。 王灵官握紧金鞭,金鞭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大声道:“我定当守护在侧,不容任何宵小之辈坏我道门,若有来犯,定叫他有来无回!” 四大天师面露欣慰之色,张道陵天师说道:“你为道门之光,日后定要传承道门教义,让道普照世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季安的期望与信任,仿佛看到了道门未来的希望。他轻轻抚摸着胡须,希望季安能将道门的教义传承下去,让更多的人领悟道的智慧。 葛天师点头道:“愿你以道为基,广结善缘,引领更多人走上修行之路。” 他微笑着看着季安,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他深知修行之路的艰辛,希望季安能以道为基础,广结善缘,帮助更多的人找到修行的方向,走上解脱之路。 萨天师目光坚定:“与你一同斩妖除魔,维护世间正道,是我之愿。” 他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他渴望与季安并肩作战,共同斩除世间的妖邪,维护正道的尊严,让世间充满正义与光明。 许天师微笑着说:“望你能开创道门新的辉煌,让道门千年传承更加灿烂。” 他的笑容中充满了对道门未来的美好憧憬,希望季安能在传承道门千年文化的基础上,开创出更加辉煌的未来,让道门在三界中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季安听着众位神尊的寄语,一一点头答应。他认真地聆听着每一位神尊的话语,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决心。 随即如来佛祖微微睁开双眼,眼中光芒慈悲而深邃,宛如无尽的宇宙,蕴含着无数的智慧与慈悲。 说道:“今日观你突破,实乃因缘际会。佛道虽教义有别,但皆为度化众生。你既为我佛门正法佛祖,当传承正法,弘扬我佛门大兴。 望日后你我两教能相互交流,共同为众生开启解脱之门。” 他的声音如同梵音,在天地间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佛法智慧。 道门众神听完这话,四大天师已经面色不虞,这不是当面挖墙脚吗? 他们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心中想着,季安身为道门天师,虽也是佛门正法佛,但怎能如此明目张胆地拉拢。 刚要说话,却又听见观音菩萨轻声说道:“慈悲为怀,方能普度众生。愿你以仁爱之心,对待世间万物,解救众生之苦难。届时,我佛门也当全力支持你。” 观音菩萨的声音温柔而动听,尤其最后一句瞬间让人心中的不满瞬间消散了几分。 听到后面这句话,四大天师跟道门诸神,突然很默契的没有再开口。 文殊菩萨挥动智慧宝剑,宝剑闪烁着清冷的光芒,说道:“智慧能破无明,望你以智慧为引,为众生照亮前行之路,脱离迷茫。” 普贤菩萨骑着六牙白象,庄重地说:“大行方能证道,愿你以实际行动,践行正道,为众生树立榜样。” 第410章 荣耀加身 道门新辉一 对于佛门的示好,季安神色平静,然而其内心却如平静湖面下暗涌着激烈漩涡。 他身为道门天师,那传承与振兴道门的重任,犹如千钧巨石沉沉压在肩头,而他的道心,坚毅似亘古屹立的高山,任岁月变迁、风雨侵袭,都无法撼动分毫。 他深知,若仅是借助佛门之力普惠众生,这与他心怀天下的理念并不相悖,自是无妨。 但倘若要以佛门佛祖身份受制于人,这与他所坚守的道之根本背道而驰,绝非他的选择。 此刻,他微微点头,动作不卑不亢,眼神沉稳而深邃,犹如深邃夜空里闪烁的寒星,透着洞悉世事的清明。 心中暗自思量,在这错综复杂、波谲云诡的局势中,自己定要如中流砥柱般坚守道门立场,护持道门荣耀,为三界众生谋福祉。 谢过诸天神佛后,众神佛纷纷停下话语。原本热闹喧嚣、宛如沸腾鼎锅的天地,刹那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也在此刻停滞,世间万物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唯有微风轻轻拂过,像是生怕惊扰了这庄重肃穆到极致的氛围,带着丝丝缕缕如梦如幻的祥瑞之气缓缓飘荡,那祥瑞之气仿若轻纱,又似梦幻泡影,为这天地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圣洁的色彩。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玄穹高上帝,那目光中饱含着无尽的期待与深深的敬畏,仿佛玄穹高上帝便是这天地间一切秩序与希望的主宰。 每个人心里都无比清楚,此刻正是季安受封上位这一历史性时刻,这不仅关乎季安个人无上的荣耀,更将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三界未来那悠长的历史长河中激起千层浪,引发无尽的波澜与变革。 只见玄穹高上帝面容肃穆,神色庄重威严得如同天地间那不可撼动的巍峨神山,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神圣气息。 他缓缓对着季安微微点头,这看似简单平常的动作,却仿佛承载着跨越时空的无尽信任与殷切期许,那目光中传递出的无形力量,犹如一道暖流,瞬间让季安心中涌起一股炽热的感动。 玄穹高上帝缓缓环顾四周,那目光所及之处,仿佛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笼罩,天地间仿佛都因他这一举动而屏住了呼吸,万物皆在静待他开口。 他清了清嗓子,声若洪钟,那声音如同重锤般有力地响彻天地之间:“季安者,道高德重,其潜心向道,不畏艰难险阻,于漫漫修行之路上,历经无数磨难,却始终矢志不渝……” 说到此处,玄穹高上帝目光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色,他微微抬起手,手指指向高远的天际,仿佛在指引着众人望向那无尽的道途:“于道门,季安广收门徒,弘扬道法……” 众神听闻,纷纷不由自主地点头,眼神中满是对季安的钦佩与敬仰。有的仙人不禁小声赞叹,声音虽低却满是真诚,那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季安天师为道门付出诸多心血,此番受封实至名归,堪称我等楷模。” “而于佛门,季安亦多有善举。” 玄穹高上帝神色平和,宛如平静无波的湖面,然而平静之下却暗藏着无尽波澜:“他以慈悲为怀,凭借自身在各界的强大影响力,积极助力佛法传播,努力促进佛道交流融合。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佛道两教摒弃过往嫌隙,携手共进,共为度化众生而努力。” 此时,佛门诸神面露微笑,那微笑中满是认可与欣慰,纷纷对季安投以赞许的目光。 观音菩萨微微颔首,慈悲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赞赏,轻声说道:“季安天师心怀众生,慈悲为怀,实乃难得的大德之士。” “不仅如此,”玄穹高上帝神色陡然一凛,语气加重,如同雷霆在天地间炸响,那声音震得天地都微微颤抖:“其于神道,以正道为引,凭借超凡神通,降妖除魔,守护天地安宁。使百姓免遭涂炭,实乃功德无量,堪称三界之福。” 众神皆面露感慨之色,被季安的功绩深深动容。 言罢,玄穹高上帝神色庄重到了极致,高声宣布,声音如同滚滚春雷,响彻天地之间,久久回荡不绝:“今封季安为续法宏道天尊,以彰其传承道法、弘扬正教之不朽功绩。 封三天五雷大帝,使其掌天威之怒,以雷霆手段,斩灭世间一切邪恶。 封九阳玄道真人,赞其对玄道领悟至深,以九阳之德,普惠天下众生。 封十方善进真君,表其劝人向善,引领众生迈向光明正道。 封高辞元相天师,望其以天师之尊,统领道门,再创道门千古辉煌。” 话音未落,刹那间,天地间光芒大盛,那光芒强烈得如同宇宙初开时的第一缕曙光,又如无数个太阳同时绽放光芒,从天际喷薄而出,照亮了整个浩瀚宇宙。 这光芒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黑暗角落都照得透亮,驱散所有的阴霾与邪恶。 祥瑞之气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弥漫于天地之间,形成五彩斑斓、如梦似幻的云雾,在天空中疯狂地翻滚涌动,仿佛在为季安的受封欢呼庆贺,又似在向天地宣告这一伟大时刻的到来。 玄穹高上帝继而赐下宝物,他抬手一挥,动作潇洒而威严,那姿态仿佛掌控着天地万物的命运。一道绚丽夺目的光芒闪过,三清华宝衣如同一团璀璨耀眼的云霞,缓缓飘落在季安身前。那宝衣光芒流转,符文闪烁,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最神秘的力量。 “赐季安三清华宝衣。” 此衣与三清渊源颇深,乃天尊级别宝物。其以混沌初开时的先天灵物织就,衣上符文闪烁,每一道符文皆蕴含着无尽的大道之力。 此衣万法不侵,可保季安于修行途中,免受诸般邪祟侵害,如同坚固的壁垒,守护着他的修行之路。 季安凝视着眼前的宝衣,眼中满是敬畏与感激之情,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一刻,仿佛能透过符文感受到无上威严与浩瀚无边的力量,一种强烈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他暗自思忖,心中满是坚定:“此等宝物,实乃上面对我的信任与期望,定要善加利用,不负众望,为道门、为三界众生竭尽全力,哪怕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紧接着,玄穹高上帝再次抬手,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丝毫拖沓。 一道雷光如同蛟龙般迅猛闪过,五方五雷印化作一道耀眼的雷光,径直落入季安手中。雷光闪烁,雷声轰鸣,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这一瞬间被雷霆之力所掌控。 “再赐五方五雷印。” 玄穹高上帝神色严肃,语气凝重地说道。 此印掌管五雷,为雷部重宝。印身以九天之上的庚金神铁铸就,辅以五行灵玉镶嵌,其上刻有五雷符文,每一道符文都像是雷霆的咆哮,蕴含着天地间最为狂暴、最为纯粹的雷霆之力。 持此印,可入雷部与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并列,执掌雷部,斩妖除魔,令诸邪退避,如王者之剑,震慑世间一切邪恶。 季安握住五方五雷印,顿感一股强大到近乎狂暴的力量涌入体内,那雷光在他手中疯狂地闪烁跳跃,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雷鸣,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邪恶都震得粉碎。 他紧紧握住印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宛如钢铁铸就。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手持雷印,在三界中纵横驰骋,斩妖除魔的壮烈场景。 心中想着:“有此印在手,定要让邪魔外道在正道的雷霆之下无所遁形,还三界一片朗朗乾坤,让正义之光普照世间每一个角落。” “更赐玄都符箓。” 玄穹高上帝声音如同古老的钟声,回荡在天地之间,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宝此乃三清所赐,与张天师万法宗坛类似,其上符文玄妙,蕴含三清意志。 持此符箓,季安可自行授箓封神,招收级别低的正神,拥有自主人事之权,以壮大道门神威。 季安看着手中的玄都符箓,那符箓上的金光仿佛照亮了他的灵魂。 心中明白这是上面对自己的极度信任与殷切期望,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压在心头。 他微微躬身,向玄穹高上帝表达着深深的敬意,身体弯下的角度,仿佛承载着他对这份信任的无比珍视,如同承载着整个天地的重量。 “定不辜负诸圣厚爱,壮大我道门声威,让道门的光辉照耀三界的每一个角落,哪怕历经万难,也绝不退缩。 陛下之恩,如天高地厚,季安不胜感激。季安定当铭记陛下教诲,以封赐之责为己任,恪守正道,弘扬佛道,护持神道,为三界众生谋福祉,为天地秩序之稳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季安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天地间回荡,他低下头,额头触地,那一刻,他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众神听闻,皆面露感叹之色。有的仙人眼中满是羡慕,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对季安的羡慕,又有对他的敬佩,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赞叹季安得天眷顾,获此殊荣。 他们心中暗自思忖,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与敬佩:“季安此番受封,日后地位尊崇,定能在三界中大展宏图,实是令人羡慕不已啊。若我等也能有如此机遇,定要为三界做出一番大事业。” 有的则面露欣慰,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柔和,深知季安实至名归,此乃三界之幸。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仙人捋着胡须,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缓缓说道:“季安天师有此成就,道门必将更加昌盛,三界也将因此受益,实乃苍生之福啊。想我道门多年来历经风雨,如今有季安天师引领,定能重现往日辉煌。” 众仙那表情各异的面容,或惊叹、或欣喜、或感慨,在这震撼玄幻的场景中,显得尤为生动,仿佛一幅描绘天地盛景的画卷,每一笔每一划都勾勒出这一伟大时刻的震撼与庄严。 玄穹高上帝赐宝完毕,季安说完谢恩之词,玄穹高上帝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此时,身边的张天师恭敬地迈出一步,脚步沉稳而庄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 双手展开宣纸,神色庄重得如同在展开天地间最珍贵、最神圣的画卷,等待着玄穹高上帝的指示。 “黄云子者,季安大弟子,虽为妖仙出身,却一心向道,对道门的忠诚坚定不移,犹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在道门复兴的艰难历程中,他不离不弃,始终如一地紧紧追随季安。” 张天师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声音如同黄钟大吕,在天地间回荡。 “其以非凡的毅力与过人的智慧,招揽各方人才,为道门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 同时,他积极传播道法,凭借自己的能力,使得道门的影响力如同涟漪般不断扩大,为道门复兴立下汗马功劳,其功绩不可磨灭。 今封为太华伏魔真君。” 玄穹高上帝高声宣布,声音响彻天地,如同九天之上的神音,宣告着这一荣耀的降临。 同时抬手一挥,动作干脆利落,一道光芒闪过,太阿降魔剑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剑一出,顿时剑气纵横,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切割成无数碎片,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在畏惧这宝剑的锋芒。 “赐太阿降魔剑。” 此剑乃上古神器,以天外陨铁与太华山顶千年寒铁融合铸就。剑身刻有伏魔符文,每一道符文都像是一段古老的咒语,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剑气凌厉,可斩尽世间妖魔。 “封其至天相部,望尔能洞察天象,护持正道,斩妖灭邪。” 玄穹高上帝说完,黄云子赶忙上前,单膝跪地谢恩,随后双手接过宝剑,当他握住剑柄的那一刻,一股强大而凌厉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入体内,那力量冰冷而锋利,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邪恶。 黄云子他深知,从接过这把剑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便与道门的兴衰、三界的安宁紧紧相连,他将用自己的生命去践行这神圣的誓言。 第411章 众贤受封,三界同辉 “赤霄,亦为妖仙出身,然其为道门复兴,殚精竭虑,倾其全力。” 张天师神色嘉许,目露认可欣慰之色,仿若透过赤霄,已瞻见道门来日之光明坦途。 彼时,天地间风云变幻,原本洁白似雪之云朵,此刻尽染绚丽之色,如梦如幻,恰似为赤霄之功绩而欢呼喝彩。 微风轻拂,携丝丝缕缕祥瑞之气,萦绕众人身畔,似在低语诉说赤霄之非凡。 玄穹高上帝微微仰头,目光笃定望向赤霄,眼神中似浮现赤霄为道门奔波拼杀之无数日夜。 “其凭自身神通,于无数降妖除魔之战中,身先士卒,毫无惧色,护持道门弟子之安危,功绩卓然,其英勇事迹,于道门之中,广为传颂。” 张天师之声,回荡天地之间,字字皆含无尽威严与肯定。 赤霄立于下方,闻张天师之赞誉,心中顿生难以言表之感动与自豪。 身躯微微颤抖,竭力压抑内心之激动,往昔与妖邪殊死搏斗之景,一一浮现眼前。那些生死攸关之际,其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一心只为守护道门尊严与弟子周全。 今获如此高之认可,深知此乃对过往努力之莫大肯定,亦意味着肩负更为重大之责任。 言罢,张天师再度挥手,其动作流畅威严,恰似天地间之神笔,挥动命运之毫。 南明离火现于空中,徐徐飘向赤霄。熊熊燃烧之南明离火,光芒夺目,炽热温度令周遭空气为之扭曲,发出“滋滋”声响,仿若在畏惧此强大火焰之力。火焰如咆哮之巨兽,似欲将世间一切黑暗尽皆吞噬。 赤霄仰头凝视缓缓飘落之南明离火,眼中光芒炽热,此乃激动与使命感交织之火花。 心跳陡然加快,似欲冲破胸膛。深知此不仅为一份荣耀,更是千钧之重责。 待南明离火幡落于手中,一股炽热近乎狂暴之火焰之力汹涌袭来,顺着手臂传遍全身,每一寸肌肤皆感此强大力量之冲击,仿若身躯亦将被此力量点燃。 “今封尔为南明离火真君,赐南明离火令。此令乃以南方离火之精炼化而成,可燃永不熄灭之南明离火,可焚尽世间邪恶。 封尔至火部,为火部正神,掌控火焰之力,维系天地火之秩序,成为火部之砥柱。” 张天师上帝之声,庄重肃穆,如洪钟响彻天地。 赤霄紧紧握住令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似欲将自身决心融入此幡杆之中。 眼神坚定且兴奋,仿若已见自身于火部大展身手,以火焰荡涤邪恶之未来。 心中暗自起誓:“定当于火部竭尽所能,掌控此火焰之力,维护火之秩序,令邪恶于火焰之中化为齑粉,不负陛下厚望。 纵前方艰难险阻重重,吾亦将勇往直前,以这南明离火,斩尽世间一切妖邪!” “赵连星,医术精湛,心怀慈悲,犹如世间之救星,以仁心妙手,救治无数生灵,无论道门弟子,世间百姓,皆受其恩泽,其名于世间,熠熠生辉。” 张天师面露欣慰之色,缓缓而言,语气之中,饱含对生命之敬畏与对赵连星之赞赏。 此时,天空洒落一缕柔和金光,恰笼罩于赵连星身上,此金光仿若一层神圣纱衣,为其增添几分庄重慈爱之态。 周遭花草树木,似亦感此祥和气息,纷纷舒展枝叶,绽放更为娇艳之花朵。 “今封尔为天医济世真君,封至天医部,赐神农百草玉匣。” 张天师话语落,一温润玉匣现于赵连星面前,玉匣散发柔和光芒,似蕴含无尽生机,此光芒如一泓清泉,润泽周遭空气,令人心神荡漾。 玉匣之上,雕刻精美花纹,每一道纹路,皆透着神秘而强大之力。 赵连星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惊喜与敬畏,缓缓伸出双手,如在触碰世间最为珍贵之宝。 双手微微颤抖,心中满是对这份恩赐之感激,亦深知责任重大。仿若已见匣内承载上古智慧之百草秘方,以及无数被病痛折磨之人因这些秘方而绽放之笑颜。 赵连星小心翼翼接过玉匣,轻轻摩挲玉匣表面,感受其中蕴含之生机之力,此力仿若与心跳共鸣,令内心充满温暖与力量。 眼中闪烁泪花,声音略带哽咽道:“多谢陛下恩赐,定不负使命,以匣中秘方,救治更多生灵,使世间少些病痛。 纵穷尽吾之一生,亦愿为众生康健而不懈努力。”低头凝视玉匣,眼神坚定执着,似已做好为救治众生奉献一切之准备。 “乃至已然逝去之冯常柏、林玉摇,二人于阴间亦兢兢业业,犹如默默耕耘之黄牛,为地府秩序稳定,做出不可忽视之贡献。” 张天师神色略显凝重,语气含一丝惋惜与敬佩,仿若在缅怀二位已逝功臣。 此刻,地府方向涌起一阵祥瑞之光,此光如黑暗中明灯,照亮地府角落,驱散阴间之阴森寒冷。原本昏暗之地府,此刻被此光照耀如白昼,阴森之气渐消,取而代之者,乃一股祥和氛围。 “今追封冯常柏为幽冥镇狱真君,林玉摇为轮回护佑真君,二人皆留于地府,协助地府治理阴间事务,成为地府安宁之守护者。” 张天师之声,略带沉重,却又满含庄重敬意。 地府诸阴神见此景,纷纷交头接耳,语气皆为敬佩:“冯常柏与林玉摇在地府勤勉做事,今获此追封,实乃当之无愧,其付出终得认可。” 此刻,地府中似回荡欣慰叹息,仿若二位真君在天之灵,亦感此份荣耀。 部分阴神微微颔首,以表对二位新真君之敬意,而地府中受苦之魂魄,似亦感此正义之力,原本痛苦神情,亦舒缓几分。 “其余如秦浮华、楚星、饮风,亦各有功劳。” 张天师目光扫视众人,眼神含审视与认可,缓缓而言,声音如春风拂地,轻柔温暖。 秦浮华闻之,心中一紧,既紧张又期待,微微抬头,迎向张天师目光,欲从其眼神中捕捉些许信息。 “秦浮华,为人聪慧,精通商事,擅于理财,具掌控财富之能,今封尔为招财进宝真人,前往财神殿,掌管世间财运,望尔能使世间财富合理流转,如那巧妙指挥之乐师,令财富之河顺畅流淌,造福众生。” 张天师之声,清晰有力,如给秦浮华注入一剂强心针。 秦浮华脸上顿时洋溢喜悦自豪之色,赶忙跪地谢恩,动作迅速而恭敬。低头视地,心中思绪万千。 “微臣定当做好财神殿之事,合理分配世间财富,使人人皆能感受财富带来之福祉。 运用自身能力,令财富不再为少数人所独占,而能惠及三界众生,使世间再无贫穷困苦。” 仿若已见世间百姓富足之景,嘴角不自觉上扬,眼中闪烁坚定光芒。 “楚星、饮风,修行勤勉,于星辰之道颇有领悟,道门做出重要贡献。” 张天师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认可,此眼神似在肯定二人之努力与才华。 “今封尔等为星耀真人,前往斗部,协助管理星斗之事,望尔等能更好掌握星斗之力,为天地秩序增添助力,令星斗光辉更好庇佑世间。” 张天师之声,如天籁之音,在彼等耳畔回响。 楚星与饮风连忙跪地谢恩,动作整齐划一,心中满是对未来之期待与憧憬。 “王妞妞,心系农事,对种植之术独具见解,技艺精湛,如大地之宠儿,与土地心意相通。” 张天师微笑而言,笑容如春日暖阳,温暖亲切。 此时,大地泛起柔和绿意,似在呼应王妞妞与土地之深厚情谊。 田野间庄稼仿若闻玄穹高上帝之称赞,纷纷挺直腰杆,随风摇曳,发出沙沙声响,似在为王妞妞欢呼。 王妞妞脸颊微红,既羞涩又满心欢喜,微微低头,不敢直视天师目光,心中却满是对这份认可之感动。 忆起自己于田间辛勤劳作之日,与土地相伴,与庄稼为友,每一次播种、施肥、灌溉,皆倾注全部心血。今获如此高之赞誉,深感欣慰与自豪。 “今封尔为神农护农真人,封至农部,赐五谷丰登镯。 此镯以大地灵玉制成,蕴含大地生机之力,佩戴可令五谷丰登,保佑世间农业兴旺,使百姓免受饥荒之苦。” 张天师之声,满含慈爱关怀。 王妞妞激动伸出双手,接过镯子,眼中闪烁泪花,此泪花中既有喜悦,亦有对这份责任之担当。 深知此乃对自己多年努力之肯定,更是一份沉甸甸之使命。看着手中镯子,镯子散发柔和光芒,似与内心希望共鸣。 心中满是感动,声音微微颤抖道:“多谢陛下,定令世间五谷丰登,使百姓衣食无忧。吾必以这镯子之力,呵护每一寸土地,令庄稼茁壮成长,为世间带来丰收之喜。” 轻轻摩挲镯子,仿若已见田间地头五谷丰登之繁荣盛景,金黄麦浪随风翻滚,百姓脸上洋溢幸福笑容。 “张丽人,心地善良,于姻缘之事独具慧眼,总能牵系有缘之人,恰似爱神之使者,为世间带来美好温暖。” 张天师温和而言,语气含对美好姻缘之祝福。 “今封尔为红线牵缘真人,封至姻缘殿,赐同心红线。 此线坚韧无比,仿若命运丝线,牵系有缘之人,成就美满姻缘,望尔能使世间多些美好姻缘,如编织幸福锦缎,令每一对有情人皆能终成眷属。” 张丽人接过红线,心中满是欢喜,轻轻抚摸红线,红线于指尖缠绕,仿若传递爱的力量。 “陈宝与敖卿,亦有不凡之处。” 张天师目光落于陈宝与敖卿身上,眼神含赏识与期待。 陈宝闻之,挺直腰板,眼中闪烁兴奋光芒,双手不自觉握紧,似已迫不及待大展身手。 心中充满对未来之憧憬,想象自己于剑仙司中与同门切磋剑法、降妖除魔之景。敖卿则微微颔首,神色庄重,心中对即将到来之使命,满怀敬畏。 深知水界责任重大,水之力量既能造福万物,亦能带来灾祸,必须谨慎守护。 “陈宝剑术高超,今封尔为南明仙剑,前往剑仙司,为剑仙司增添力量,望尔于剑仙司中,继续磨砺剑法,守护正道。” 张天师之声,充满鼓励期望。 陈宝握紧拳头,眼中兴奋光芒如燃烧火焰,对未来充满期待。大声说道,声音坚定有力:“微臣定在剑仙司努力修行,不断提升剑法,守护正道,令剑之光辉照亮世间每一个黑暗角落。 纵面对再强大之敌,吾亦绝不退缩,定以手中之剑,斩尽天下邪恶,扞卫正道尊严!” “敖卿,水族之灵,对水之力量掌控深厚,乃水之世界主宰。” 张天师神色庄重而言,语气含对水之力量之敬畏。 此时,江河湖海仿若皆感此气息,水面微微波动,泛起层层涟漪,似在向敖卿致敬。海浪轻拍海岸,发出有节奏声响,仿若在诉说水界故事。 “今封尔为龙神,掌管此界江河湖海,成为此界江河之主,赐定水神珠。 此珠可稳定水势,保江河湖海安宁,如那定海神针,令水族生灵安居乐业,尔要守护好水界。” 敖卿谢恩之后,激动接过定水神珠,感受其中蕴含之强大水之力,此力量如汹涌波涛在体内涌动。 “微臣定守护好水界,令水之世界和谐安宁,不负所托。吾将以这定水神珠,平息水界一切动荡,使水族生灵于安全环境中繁衍生息。” “季安之诸妻,皆贤良淑德,于季安修行之途,默默支持,不离不弃,宛如温暖港湾,给予季安无尽慰藉力量。” 张天师面露微笑,温和而言,笑容满含祝福。 此时,天空飘下五彩花瓣,仿若为其贤德点赞,营造温馨美好氛围。季安之妻们相互对视,眼中闪烁幸福泪花,此泪花如晶莹珍珠,微微颤抖嘴唇,心中满是感动。 忆起与季安共度之日,无论艰难困苦,抑或欢乐时光,皆始终相伴其侧,今能得此认可,深感无比幸福自豪。 “今皆封为女仙,随季安一同位列仙班。” 听完此言众人心中只有一句,真可谓一人升天,鸡犬飞升。 “愿尔等于仙界,继续相互扶持,共享仙福。” 季安之妻们眼中闪烁幸福泪花,纷纷跪地谢恩。心中满是喜悦感激,彼此对视,眼神充满对未来美好生活之期待。 第412章 季安谋局,分身定策 且说季安身畔,除了弟子妻妾之外,还有四条灵犬与一头九头狮子后羿阿吉,皆非凡俗之辈。 此四条灵犬,自追随季安起,便如影随形,历经诸般艰难险阻。 于道门诸事,皆多有襄助,宛如忠诚不贰之卫士,时刻警觉守护于季安身侧。 那灵犬,身姿矫健,毛色鲜亮。或蹲踞,或直立,双目炯炯,透着机警与坚毅。 自晨至昏,随季安穿梭于道门诸地,无论崇山峻岭,抑或幽谷深壑,皆留下其踪迹。每逢凶险,便毛发贲张,喉间低吼,随时欲为护主而奋勇向前。 遥想往昔,道门遇袭,数股邪魔趁夜突袭。灵犬们于夜色中率先察觉,狂吠示警,声音划破寂静夜空。 它们不顾自身安危,直扑向邪魔,以尖锐利齿与敏捷身姿,与邪魔展开殊死搏斗。虽身上多处负伤,却未有一犬退缩,直至道门援手赶至,成功击退邪魔。此事之后,灵犬们在道门声名大噪,众人皆赞其忠勇。 又有一回,季安于密境修行,不慎迷失方向。灵犬们凭借敏锐嗅觉,在茫茫密境中寻得路径,引领季安安全返回。这般事迹,不胜枚举,足见灵犬对季安之忠诚与助力。 玄穹高上帝于九重天上俯瞰,神色庄重且含嘉许之意。 微微眯目,目光穿透层云,凝视下方四条灵犬,缓缓而言:“季安之四条灵犬,虽为畜类,然忠心耿耿,护主心切,于道门功绩颇丰。今册封四条灵犬为护道灵犬神,司职守护道门灵地,保其安宁,使邪魔不得侵扰。” 言毕,天际霞光骤涌,五彩光芒交织,似一幅瑰丽画卷在苍穹徐徐铺展。四道祥瑞之光,仿若灵动仙使,携柔和神圣之辉,轻盈落于四条灵犬身上。 灵犬似能感知此无上荣耀,身姿愈发昂扬,周身刹那间散发出神圣之气。毛发根根直立,闪烁微光,眼中满是激动与自豪。 四条灵犬彼此对视,目光交汇间,坚毅之意尽显,似相互勉励:必不负此封赐,定将道门灵地守护得铁桶一般,令一切邪祟皆不得近前。 此刻,灵犬心中使命感大盛,周遭似皆安静下来,唯守护道门灵地之决心,于心底熊熊燃烧。其中一犬轻摇尾梢,似向同伴示意,已然做好准备,以生命扞卫道门尊严。 为首之灵犬仰首长啸,声震四野,似在向天地宣告守护道门之决心。其余三犬亦随声附和,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再观那威猛雄狮,身姿矫健,气宇轩昂,宛如一座灵动山丘。 其身为太乙救苦天尊所赐,为季安坐骑,随季安南征北战,屡立赫赫战功。每逢战事,皆勇猛无畏,如黑色狂飙般冲锋在前,恰似战场上无敌先锋。 后又随季安西行,一路上勤勤恳恳,为弘扬道门没少出力。 还有当初几场大战,敌军势如破竹,来势汹汹。雄狮驮着季安,如一道黑色闪电冲入敌阵。 它吼声如雷,吓得敌军战马嘶鸣、士卒胆寒。四蹄奔腾,所到之处,敌军纷纷溃散。季安于狮背上施展神通,与雄狮配合默契,一时间,敌军阵脚大乱,大败而逃。 又有一次,道门与魔道对峙,魔道高手欲突袭季安。 雄狮敏锐察觉,瞬间扑向魔道高手,与其展开激烈搏斗。虽魔道高手法力高强,但雄狮毫无惧色,以顽强斗志与其周旋,直至道门援手赶来,成功击退魔道高手,救下季安。 玄穹高上帝目光如炬,凝视雄狮,眼神中满是赞赏。 微微颔首,以示认可,继而道:“此雄狮勇猛非凡,作为季安坐骑,战功卓着。今封为镇道天狮真君,镇守道门山门,彰显道门威严,令宵小之徒望而却步。” 语毕,一道雄浑光芒自天而降,如擎天巨柱,将雄狮笼罩。 雄狮感知此强大力量,仰天怒吼,吼声似欲撕裂空间,声震四野。周身光芒闪耀,气势更胜往昔,原本威风凛凛之躯,此刻又添几分神圣。 阿吉心中涌起强烈使命感,暗自思忖:定要在此位上尽忠职守,以自身威严,护道门山门周全,扬道门声名,使心怀不轨者不敢觊觎道门分毫。 遂抬头,目光坚定望向道门山门方向,似已见那些妄图侵犯道门之宵小,在其威慑下瑟瑟发抖之景。 雄狮围绕着季安缓缓踱步,发出低沉吼声,似在向季安表明守护道门之决心。季安轻抚雄狮头颅,以示安抚与鼓励。 此一番对季安身边灵宠之封赐,令天地间泛起祥瑞之象。光芒虽不若先前耀眼夺目,却透着温润祥和之气。 此气息如暖流,缓缓流淌于天地之间,使万物皆感宁静与和谐。 众神见此,纷纷感慨此乃道门之幸,亦是三界祥瑞之兆。一仙风道骨之仙人,捋须微笑,缓缓道:“季安天师门下,连灵宠亦如此不凡,获此封赐,日后道门必定愈发昌盛。” 言罢,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对道门未来之美好期许。 另一仙人赶忙点头称是,神色郑重道:“正是,此皆因季安天师平日德行感化,方有此等忠诚勇猛之灵宠相随,如今又获封赐,实乃相得益彰。”二位仙人相视一笑,似已见道门在季安引领下日益兴盛之景。 此时,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仙人感慨道:“季安天师之灵宠尚如此,其门下弟子想必更是不凡,日后道门之兴,指日可待啊。” 旁边一位仙娥亦附和道:“是啊,瞧这祥瑞之象,定是三界之福。” 天地间因这一番封赐,弥漫着更为和谐安宁之气息。微风轻拂,送来阵阵花香,世间万物仿若皆为这盛事欢呼。 鸟儿欢歌,似奏响赞美之曲;花草摇曳,如翩翩起舞。似预示着道门乃至三界,在诸多贤能与灵宠守护下,将迎来美好未来。 随后,但见季安与其弟子、妻妾众人,浑身大放光芒,璀璨夺目,仿若无数星辰汇聚,照亮整个空间。 经天地认证,众人皆得神仙果位。此时,天地之桥大通,一道五彩斑斓之天桥,凭空现于众人脚下。 此天桥如绚丽巨龙,自人间直贯天际,桥上光芒流转,神秘而诱人。天桥两侧,无数仙女身着五彩霓裳,如轻盈蝴蝶般蹁跹飞舞。 手中捧着金花仙朵,轻轻挥洒,金花闪烁璀璨光芒,如点点繁星飘落,与仙女曼妙身姿相映成趣。 仙女们轻歌曼舞,歌声婉转悠扬,似能穿透灵魂,令人沉醉其中。仙乐飘飘,各种乐器之声交织,构成动人心弦之乐章。 琴音清脆,如泉水叮咚;笛声悠扬,似林间鸟鸣;鼓声震天,仿若为众人飞升助威。 众人见此,皆未迟疑,在季安带领下,一一踏上天梯。季安神色庄重沉稳,微微抬头,望向通往天际之五彩天桥,深吸一口气,率先举步踏上天桥。 每一步皆坚定有力,似承载道门未来与希望。 其眼神坚毅决然,心中暗自思索道门复兴大业,深知此步,不仅是迈向仙界之始,更是肩负道门复兴重任之端。 微微握拳,似为自己鼓劲,定要抓住此机,让道门于己手中走向辉煌。 身后弟子们紧随其后,眼神中满是敬畏与憧憬,脚步略显急促却不失稳重。深知此步将改变命运,亦为道门发展带来新契机。心中既兴奋又紧张,兴奋于能踏上成仙之路,紧张于恐无法肩负道门赋予之使命。 弟子们相互对视,眼神传递鼓励与支持,暗自起誓,定要在仙界勤勉修行,为道门复兴贡献力量。 其中一弟子微微咬唇,眼神透着坚定,似在告诫自己,无论遇何困难,皆不可退缩。 一位弟子低声对身旁同伴道:“此番上天,定要刻苦修行,莫负师尊与道门所托。”同伴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同样的决心。 妻妾们则面带微笑,眼中闪烁幸福泪花。为季安骄傲,亦为能同登成仙之路而倍感荣幸。她们手牵着手,步伐轻盈,如春日花朵般娇艳。 心中满是对未来之美好憧憬,想象着在仙界与季安共度幸福时光。其中一妻妾轻抚衣角,脸上洋溢幸福笑容,心中默默祈祷,愿一家人在仙界平安喜乐。 众人登上天庭之后,但见云雾缭绕,仙宫楼阁若隐若现,散发神秘庄严之气。金色宫殿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仿若以无数宝石镶嵌而成。白玉台阶光洁如镜,倒映众人身影。 季安率领众人与众仙佛见过礼后,方出声道:“陛下,臣今虽已获成仙果位,然道门诸事尚未竟,道门尚未彻底兴隆。臣恳请陛下恩准,容臣暂留人间,主持道门复兴之事。” 言罢,季安微微低头,静候玄穹高上帝回应。心中略有忐忑,不知陛下是否应允所求。但深知道门复兴于己至关重要,哪怕仅有一丝希望,亦要全力争取。 实则季安心中明晰,若此时登上天庭,恐将陷入无尽派系纷争。天庭之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微微皱眉,脑海中浮现天庭内勾心斗角之景。各方为争权夺利,不择手段,自己若贸然卷入,非但无法实现道门复兴,反可能使自己与道门陷入困境。 而在人间,凭借积累之声望与人脉,却可施展更大作为。忆起在人间之时,与弟子传道授业,助百姓排忧解难,赢得无数人敬重爱戴。 于人间,可更为自由地发展道门,不受天庭繁规缛矩束缚。能集中心力,培养道门人才,壮大道门势力,为道门复兴奠定坚实根基。 且如今弟子们皆被分至天庭各重要部门,且身居要职。心中暗自谋划,只需稍待时日,待弟子们于天庭站稳脚跟,形成一股强大势力。 微微眯目,似已见弟子们在天庭崭露头角,逐步掌握重要权力之画面。自己在人间为靠山,为弟子们提供支持与指引,弟子们在天庭借助资源与平台,发展壮大。 前有玄穹高上帝支持,后有佛道无数弟子与信众为援。 如此,季安定能撑起自身势力,为道门复兴奠定坚实基础。握紧拳头,心中信心满满,坚信只要与弟子们齐心协力,必能实现道门复兴。 况且如今分身之一,阴山鬼帝,借地府之力,恐不久便能突破天仙境界。一旦突破,自身实力将更上一层楼,于三界亦将拥有更大话语权。 心中一阵激动,仿若已见阴山鬼帝突破天仙境界时,那震撼天地之场景。届时,何人能轻易阻挡道门复兴之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笑容。 忽忆起分身之事,季安如今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已具斩出两具化身之能。思忖若让分身上天,既能于天庭占据一席之地,又可避免自己卷入复杂派系斗争。 念及此,季安内视丹田。见丹田之中,两个小人静静伫立,其一脸色严肃,神色冷峻,似世间万物皆难使其动容;另一满脸笑意,笑容可掬,眼神透着灵动狡黠。二人均静静看着季安,似在等候指令。 季安微微一笑,心意一动,二人便化作一道豪光飞出。光芒消散,两个与季安模样相似之化身现于众人面前。 “见过道友,诸位仙佛。” 二人向季安与众神佛行礼问候。那一脸严肃之化身,声音低沉有力,如洪钟般在众人耳边响起。神色冷峻,眼神坚毅沉稳,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抱拳向众人行礼,动作干脆利落,毫无多余。眼神扫视周围众神佛,心中暗自思索于天庭之使命。深知肩负为季安打探消息、稳固其在天庭地位之重任,丝毫不敢懈怠。 而满脸笑意之化身,则笑容可掬,声音清脆悦耳,仿若带着让人如沐春风之亲和力。眼神灵动,浑身散发亲和气息,令人不自觉心生亲近。 笑着向众人行礼,口中说道:“往后还望诸位仙友多多关照。”其笑容似有魔力,瞬间让周围气氛轻松起来。心中想着,定要与天庭众神佛交好,为季安计划创造有利条件。 众神佛皆知此乃季安身外化身,纷纷礼貌回礼。二化身亦赶忙还礼,姿态优雅得体。此时,天庭一片祥和,众神佛目光在二化身上流转,暗自揣测季安此举深意。 一罗汉低声对身旁菩萨道:“季安此举,怕是意在天庭与人间皆有所布局,日后必有大作为。”菩萨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思索。 季安心中早有成算,深知此二化身将成其在天庭布局之重要棋子,助力实现道门复兴,乃至在三界站稳脚跟之宏伟目标。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远方,似已见道门在自己努力下走向繁荣昌盛之美好未来。 深吸一口气,心中满是期待,盼自己计划顺遂实施,为道门开启辉煌新时代。 此时,天边霞光变幻,似在为季安的宏伟蓝图添上绚丽一笔。 天庭之上,众神各怀心思,而季安则带着坚定信念,准备迎接新的挑战与机遇,一场关乎道门兴衰、三界格局的大幕,正缓缓拉开…… 第413章 平育贾奕天 见过众仙佛之后,季安等人便随同众神佛一同返回天界。 季安昂首阔步,神色沉稳,心中虽对道门复兴之事仍存忧虑,但此刻身为天尊,自当展现出一派威严与自信。 他微微仰头,目光穿透层层仙云,似要洞悉这神秘天界的每一处奥秘,为道门的未来探寻方向。 身旁的妻子们仪态端庄,神色中带着对新环境的好奇与期待,她们微微挽着季安的衣袖,步伐轻盈而优雅。 徒弟们则满脸敬畏与憧憬,紧紧跟随,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时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即将踏入的全新世界。 季安的天尊府被设于平育贾奕天,此乃三十三天中四梵天里的最后一重天,位列第三十重。 当踏入平育贾奕天的瞬间,浓郁得近乎实质的仙气扑面而来,那股清新而强大的气息,令季安不禁深吸一口气,胸腔中充盈着这股仙灵之气,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四梵天之一,当真非凡。 他微微眯起双眼,细细感受着这独特的气场,心中思索着如何借助此地的灵气,推动自己一系的发展。 踏入平育贾奕天,仿若踏入了一个只应天上有的梦幻之境,奢华至极,神奇非凡,处处透着仙气飘飘的韵致。 天空中,五彩祥云如绵软的锦缎肆意铺展,时而如巨鲸在云海中悠然遨游,庞大的身躯在云间若隐若现,仿佛下一秒便会破浪而出。 那巨鲸游动时,云浪翻涌,仿佛整个天空都随之震颤。 时而似大鹏展翅欲飞,双翅展开遮天蔽日,那雄伟的姿态,仿佛能扶摇直上九万里。 大鹏的羽毛闪烁着五彩光芒,每一次扇动翅膀,都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吹动周围的祥云变幻出各种奇妙的形状。 云间电光闪烁,似金蛇狂舞,却无丝毫凌厉,反倒如仙庭画师手中的神笔,勾勒出一幅幅美轮美奂的画卷。 那光芒流转间,似有仙人的虚影若隐若现,或盘坐于莲花之上,口中念念有词,神情专注,或御剑飞行,身姿飘逸,衣袂飘飘,姿态万千。 季安凝视着这些奇妙的景象,微微点头,暗道:“此等奇景,当真罕见,平育贾奕天果然名不虚传,日后若在此潜心修行,必能更上一层楼。”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这片天地的敬畏与向往之情,同时也意识到,这里蕴含着无尽的机遇,可为道门带来新的发展契机。 大地之上,灵植仙草繁茂异常。千年人参形如童子,于草丛中嬉笑玩耍,浑身散发着莹润的宝光。 它们成群,你追我赶,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其中一个人参童子不小心摔倒,却又立刻爬起,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加入同伴的游戏,那活泼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它们的小手小脚灵活地摆动着,宝光随着动作闪烁,仿佛在与周围的灵气相互呼应。 灵芝如五彩华盖,每一片菌盖都流淌着星辰般的光辉,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灵气。 这些仙草周围,缭绕着丝丝缕缕的仙气,如轻烟般袅袅升腾,仿佛给整个大地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季安漫步其间,轻轻抚摸着一株仙草,感受着它传递出的勃勃生机,那股生机顺着指尖传入体内,让他精神一振。 心中有些老土的思索着:“如此灵植,若合理运用,定能为我道门弟子提升修行境界,助力道门复兴。” 他暗自盘算着,或许可以在这里开辟一处修行之地,让弟子们借助这些仙草的力量,加速修行。 只是季安哪里知道,此刻这仙草在这平育贾奕天不过与野草无异。 湖泊之中,湖水宛如纯净的琉璃,却又透着深邃的幽光,仿佛是通往另一个神秘世界的入口。 湖底,美玉铺就的河床在光影的折射下,呈现出如梦似幻的色彩,红如烈火,蓝若深海,紫似云霞,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其间游动着的灵鱼,周身散发着祥瑞之光,每一次摆尾,都能荡起层层蕴含着道韵的涟漪。 湖畔,生长着奇异的花朵,花瓣飘落湖中,瞬间化作点点荧光,与灵鱼相互映衬,美不胜收。 季安站在湖边,望着这如诗如画的美景,神色悠然,暗自思忖:“此处灵气浓郁,环境清幽,实乃修行与静思的绝佳之地,可让弟子们来此感悟天地之道。” 山林之间,奇珍异兽穿梭其中。仙鹤唳鸣,双翅展开足有丈许,羽毛洁白如雪,头顶一点殷红,宛如红宝石镶嵌其上,它们或优雅地踱步,细长的双腿在草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韵律。 或振翅高飞,身姿矫健,冲向云霄,那嘹亮的唳鸣声,仿佛在向天地宣告自己的自由与高贵。 仙鹤飞翔时,翅膀挥动的声音清脆悦耳,与周围的鸟鸣声交织成一曲美妙的乐章。 麒麟漫步,周身鳞片闪烁着五彩光芒,所经之处,花草愈发繁茂,似能为万物带来祥瑞。 它昂首挺胸,步伐沉稳,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与庄重,让人不禁心生敬畏。麒麟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带动周围灵气的流动,使得山林间的灵气更加浓郁。 神龙隐匿于云雾之间,偶尔探出龙首,双目如炬,龙鳞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龙吟声震四野,让人敬畏。 而在这片奇妙的天地中,季安的天尊府坐落于一座高耸入云的仙山之巅。 此山宛如擎天之柱,直插云霄,山壁之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与图案。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似在守护着这一方仙府。 季安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登,目光被山壁上的符文与图案深深吸引,心中对这片土地的历史充满了好奇。 天尊府的大门,由整块的五彩神玉雕琢而成,门上镶嵌着无数的宝石明珠,璀璨生辉,映照得周围一片绚烂。 门两侧,矗立着两尊巨大的神兽雕像,乃是上古狻猊,栩栩如生,其威严的气势,仿佛能震慑一切邪祟。 狻猊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双目凝视前方,不怒自威。季安来到门前,仰头望着这宏伟的大门,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 “从此处开始,便是我季安在天界的立足之地,定要将其经营好,为道门在天界开辟一片辉煌。” 他感受到大门前弥漫的强大气场,深知这不仅是一座府邸的入口,更是他在天界地位的象征,必须守护好这份荣耀,为道门树立威严。 踏入天尊府,一座宏伟的主殿便映入眼帘。主殿的殿顶,以星辰为瓦,每一片瓦都蕴含着一颗闪烁的星辰,光芒交织,形成了浩瀚的星空图。 这些星辰瓦光芒大盛,与真正的星空遥相呼应。 季安踏入殿内,神色平静,却难掩眼中的欣赏之意,这等奇妙的构造,当真巧夺天工。 他缓缓抬起头,凝视着那片璀璨的“星空”,仿佛能从中窥探到宇宙的深邃奥秘。 殿身则由紫金铸就,墙壁上雕刻着一幅幅壮丽的神话画卷,从盘古开天辟地,到女娲炼石补天,每一处细节都精致入微,仿佛这些神话故事正透过雕刻在眼前徐徐上演。 季安沿着墙壁缓缓踱步,细细端详着每一幅画卷,心中对上古诸神的伟力充满了敬意。 主殿之内,白玉为柱,每根玉柱上都缠绕着栩栩如生的祥龙,龙口微张,似在吞吐着天地灵气。 殿内的桌椅几案,皆由极品的神木打造,散发出的香气,不仅能宁神静气,更蕴含着丝丝缕缕的道意,让人在不经意间便能感悟天地至理。 殿中还摆放着各种奇珍异宝,有散发着柔和蓝光的夜明珠,光芒如流水般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殿堂。 有能自行弹奏出天籁之音的瑶琴,琴弦微微颤动,美妙的音符便在空中飘荡;还有可让人洞察天机的八卦盘,盘面的卦象闪烁不定,仿佛在预示着未来的吉凶祸福,琳琅满目,尽显奢华。 这府中还有一众玄穹高上帝赐予季安一仙女、仙吏。 仙女们身姿婀娜,身着五彩霓裳,每一步都似在云端漫步,轻盈飘逸。她们莲步轻移,来到季安面前,盈盈下拜,声音如黄莺出谷:“拜见天尊。” 她们的面容精致绝伦,眼神灵动,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能化解世间一切烦恼。 仙吏们则神色庄重,身着整齐的服饰,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季安行礼:“愿为天尊效命。”他们举手投足间尽显干练与沉稳,随时准备为季安效力。 季安微微点头,目光扫视众人:“既入我天尊府,日后便齐心协力,为本尊分忧,为道门效力,必有厚赏。” …… 季安带着家人般的众人,喜气洋洋地搬进了这座仙宫。 此刻,他也算是正式成为了上界之神,开启了全新的仙途篇章。季安站在天尊府的庭院中,环顾四周,心中满是壮志豪情: “这一切来之不易,定要好好珍惜,以我之力,以道门之力,在这天界闯出一片天地,实现道门的伟大复兴。” 他望着眼前宏伟的府邸,想象着未来这里将成为道门在天界的核心,汇聚各方贤能,共同推动道门的繁荣。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道门在天界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之后,季安带着妻子们与众徒弟们一同安顿好之后,又带着众人去了瑶台参加天宴。 宴会设于瑶台一座悬浮于半空的巨大仙岛上,仙岛周围,仙雾缭绕,如梦如幻。 那仙雾如轻纱般飘荡,时而凝聚,仙岛之上,繁花似锦,每一朵花都绽放着奇异的光芒,香气四溢,弥漫在整个宴会场地。 花朵的颜色五彩斑斓,形态各异,有的如牡丹般富贵华丽,有的如梅花般淡雅高洁,它们争奇斗艳,将仙岛装点得宛如仙境。 季安一行人踏上仙岛,妻子们优雅微笑,她们轻轻嗅着空气中的花香,感受着这美妙的氛围,眼神中透露出愉悦与满足。 徒弟们虽努力保持镇定,却仍难掩眼中的新奇,他们东张西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时发出轻声的惊叹。 此时,赤霄低声对黄云子说:“你瞧这仙界宴会,果然非同凡响,如此奢华,真让人大开眼界。” 黄云子也是点头附和:“是啊,此番能跟随师尊前来,定要好好见识一番,日后也好与他人说道。” 赵连星这个时候也凑过来:“我看啊,咱们可得抓住机会,多向各位神仙请教修行之道,莫要辜负师尊的期望。” 季安听到弟子们的交谈,微微回头,眼神中带着鼓励:“既来之,则用心感受,多学多问,莫要拘谨。” 他希望弟子们能充分利用这次机会,拓宽眼界,提升自身的修行境界。 宴会上,各路赫赫有名的神仙齐聚一堂。福禄寿三仙结伴而来,福星笑容满面,双颊红润,手中捧着硕大的金元宝,仿佛寓意着将无尽的福气带给众人。 他一边走,一边向周围的神仙拱手作揖,笑声爽朗:“为迎接天尊,今日盛会,真是热闹非凡啊!” 那笑声如同洪钟般响亮,传遍了整个宴会场地。 禄星身着华丽官袍,头戴乌纱帽,手持玉笏,神色庄重,似在掌控着人间的功名利禄。 他微微点头,回应着其他神仙的问候,眼神中透着睿智,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功名利禄。 寿星白发苍苍,却面色红润,鹤发童颜,手持蟠龙拐杖,杖头挂着一个硕大的仙桃,那仙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仿佛能让人延年益寿。 他迈着慢悠悠的步伐,笑容和蔼:“各位仙家,今日能在此相聚,实乃好。” 季安见到三位大仙,微微抬手示意,面带微笑:“三位大仙,久违了。今日盛会,有幸与诸位共襄盛举。” 福星哈哈笑道:“季安天尊,听闻你在道门功绩卓着,日后定能在天界大放异彩。” 季安拱手还礼,神色自信:“借大仙吉言,道门之事,乃我毕生所愿,自当全力以赴,为天界增辉。” 他心中明白,与这些大仙交好,将有助于道门在天界的发展,同时也坚信自己的能力和道门的潜力。 第414章 瑶池宴会 太白金星鹤发童颜,手持拂尘,笑容和蔼可亲。他目光睿智,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举手投足间尽显仙人风范。 他轻轻挥动拂尘,缓缓走来,笑着对季安说道:“天尊,日后在天界,咱们还需多多亲近呀。” 那拂尘挥动间,带出一阵柔和的清风,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季安微笑回应:“多谢金星关照,还望金星日后多多指点。” 太白金星微微点头,目光温和:“天尊既有此心,甚好。天界诸事繁杂,还需灵活应对。” 季安神色从容:“金星所言极是,我自会心中有数。”他深知太白金星的话蕴含着深意,天界不同于下界,需要更加谨慎地行事,同时也对太白金星的提醒心怀感激。 二十八宿星君各展风采,角木蛟身形矫健,龙首人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他微微仰头,扫视着周围,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峻,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警惕。 亢金龙浑身金黄,龙鳞闪烁,光芒耀眼。他昂首挺胸,气势不凡,与其他星宿谈笑风生,笑声爽朗,尽显豪迈之气。 其他星宿也各具特色,或威武,或飘逸,齐聚于此,为宴会增添了不少光彩。 季安走上前,神色平和:“诸位星君,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风采不凡。” 角木蛟微微颔首:“天尊客气了。” 季安接着道:“听闻诸位在星宿之道上造诣深厚,不知可否与我分享一二,也好让我等道门弟子有所领悟。” 角木蛟思索片刻:“星宿之道,在于顺应天地规律,感悟星辰之力,需耐心与恒心兼具。” 季安点头致谢:“多谢星君赐教,我定转达给门下弟子,让他们潜心钻研。” 他深知星宿之道蕴含着天地间的奥秘,若弟子们能有所领悟,将对道门的修行体系有极大的丰富和提升。 宴会即将开始,五方五老亦盛装出席,东方青帝伏羲,一袭青衣,气质儒雅,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智慧,仿佛洞察着世间的变化。 他双手背后,微笑着与身旁的神仙交谈,声音温和:“今日之宴,想必会有不少趣事。” 南方赤帝神农,身着红袍,面色坚毅,散发着一股掌控生机的气息。他微微皱眉,思考着什么,偶尔插上几句话, 言语中尽显对世间万物的关怀。中央黄帝轩辕,黄袍加身,威严庄重,尽显王者风范。 他端坐在座位上,目光扫视全场,仿佛在审视着一切,让人不敢直视。 西方白帝少昊,白衣胜雪,面容冷峻,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冷漠,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在意。 北方黑帝颛顼,黑袍猎猎,眼神深邃,似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他微微眯眼,观察着众人,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季安见到五方五老,拱手行礼,神色恭敬却不失自信:“拜见各位陛下,今日能与诸位同席,深感荣幸。” 黄帝轩辕开口道:“季安,你既已位列仙班,当为三界苍生谋福祉,不可懈怠。” 季安神色坚定:“陛下放心,我季安定当不负陛下期望,以道门之力,护三界安宁。” 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五方五老的期望也是对道门的一种认可和鞭策,必须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赤脚大仙袒胸露腹,光着双脚,大笑着走来,他的笑声爽朗豪迈,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随性自在的气息,让人感觉亲近无比。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季安面前,用力拍了拍季安的肩膀,笑道:“哈哈,天尊,别这么拘谨,今日只管尽情欢乐!” 季安笑着回应:“大仙如此洒脱,我自当放松些。只是在这仙界,仍需时刻铭记使命。” 赤脚大仙笑道:“我瞧天尊挺对我胃口,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季安拱手谢道:“大仙厚爱,若有需要,定不推辞。” 此时,季安心中暖意涌动,赤脚大仙的豪爽热情让他在这陌生的仙界感受到了一丝真挚,同时也意识到,在这复杂的仙界人脉关系中,这样一位随性的大仙或许会成为自己意想不到的助力。 八仙更是引人注目,铁拐李拄着铁拐,虽形貌奇特,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智慧。 他一瘸一拐地走着,每一步却都沉稳有力,丝毫没有因身体的不便而影响气势,大声说道:“今日这宴会,可不能少了咱们八仙的热闹!” 汉钟离手摇芭蕉扇,大腹便便,笑容满面,那芭蕉扇一扇,便有清风拂面,带着丝丝凉意与淡淡的清香。 他扇着扇子,笑着对周围的人说:“这风,可还凉快?” 张果老手持渔鼓,一边敲着渔鼓,一边哼着小曲,悠然自得,那小曲的旋律奇特而动听,仿佛讲述着人间的种种故事。 吕洞宾身背宝剑,风度翩翩,眼神中透着一股英气。他拔出宝剑,手腕一抖,舞了几个剑花,宝剑寒光闪烁,引得众人一阵喝彩,那剑花犹如流星般璀璨,剑气纵横间尽显其高超剑术。 何仙姑手持荷花,面容秀丽,荷花散发着清幽的香气,她微笑着,将荷花递给身旁的仙女,与她们轻声交谈,笑容温婉,宛如仙子下凡。 蓝采和手持花篮,花篮中装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散发着奇异的光芒,他将花篮举起,展示给众人看,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那些奇花异草形态各异,光芒交织成梦幻的色彩。 韩湘子手持玉笛,笛声悠扬,仿佛能穿透人心,他吹奏着玉笛,美妙的旋律在空中回荡,让人心旷神怡,笛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仙界的神秘与美好。 季安看着八仙的精彩表现,微微点头称赞:“八仙神通广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吕洞宾收起宝剑,笑着对季安说:“天尊,当初之事,还请不要在意。” 季安知道他说的是当初自己上天时,吕洞宾说自己好色的事。 季安哈哈一笑:“洞宾仙长客了。” 这吕祖当真洒脱。 此刻,季安心中对八仙的神通颇为赞赏,同时也期待与吕洞宾的交流能碰撞出修行的新灵感,为道门修行之法带来新的思路。 就在众人欢声笑语之时,季安敏锐地察觉到斗姆元君一系神仙那边隐隐有暗流涌动。斗 姆元君端坐在高位,神色端庄,周身散发着柔和而强大的光芒,宛如一轮明月照亮周围。 她的目光偶尔扫过季安,看似平淡,却如一道无形的锋芒,让季安心中一凛。 季安心中暗自警惕,表面上却依旧神色如常,与身旁的神仙谈笑风生,同时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斗姆元君身旁的某位星君,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微微撇嘴,轻声对旁边的神仙说:“这季安不过是刚入天界,便如此风光,也不知有几分真本事。” 另一位神仙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低声回应道:“话虽如此,但陛下如此看重他,想必有过人之处,还是莫要轻易得罪。” 这些细微的举动和言语,都没有逃过季安的眼睛和耳朵,他心中明白,自己新入天界,难免会引起一些势力的关注与质疑,这是在复杂的仙界站稳脚跟必须经历的挑战。 此时,斗姆元君开口道:“季安天尊,听闻你在道门复兴之事上功绩斐然,不知有何独到见解?” 她的声音平和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对季安进行一场无形的考验。 季安神色从容,不卑不亢地转身面向斗姆元君,拱手行礼后回应道:“回元君,道门复兴,在于传承千年之精华,结合当下之世情,广纳天下贤才,以正道为基,慈悲为怀,渡化众生。此乃我道门之根本,亦是我季安为之奋斗的方向。” 斗姆元君微微点头,目光审视着季安,缓缓说道:“嗯,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只是不知能否真正践行。” 季安目光坚定地看着斗姆元君,神情严肃而认真:“元君此言差矣。我季安既已立下宏愿,自会全力以赴,用实际行动证明。 道门复兴,不仅是我个人之事,更是关乎三界平衡与安宁,岂会是空谈。” 周围神仙听闻,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他们被季安的坚定与自信所打动。 此刻,季安并没有因斗姆元君的质疑而有些许愤懑,自己与斗姆元君一系早已经积怨已深,此刻不过面子上过去罢了,深仇大恨早晚做过一场。 众仙佛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佳肴。 有的菜肴形似仙果,色泽鲜艳欲滴,仿佛散发着诱人的魔力。咬上一口,便有一股磅礴的灵气在体内流转,如同一股暖流走遍全身,让人浑身舒畅,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季安品尝着一道形似蟠桃的菜肴,微微闭眼,细细感受着灵气的涌动,那灵气在经脉中游走,不断滋养着他的身体与元神,心中暗自赞叹:“此等美食,不仅美味,更是修行的绝佳助力,天界果然不凡。” 有的则宛如星辰闪烁,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光芒若隐若现,仿佛蕴含着宇宙的奥秘。 品尝之后,能让人感悟到天地间的奇妙法则。一位神仙吃下一道闪烁着星光的菜肴后,闭目沉思,脸上的神情不断变化,时而困惑,时而惊喜,片刻后,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似乎领悟到了什么重要的道理, 他不禁轻呼出声:“原来如此,这天地法则竟藏于这小小菜肴之中。” 仙乐飘飘,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宴会场地。仙女们在场地中央翩翩起舞,舞姿曼妙,似在演绎着天地间的大美。 她们的身姿轻盈,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彩带在空中飞扬,与仙乐相得益彰。仙女们的舞步轻盈而灵动,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蕴含着自然的韵律,或旋转,或跳跃,彩带上的光芒随着她们的动作闪烁,仿佛在编织着一幅绚丽的画卷。 众神佛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谈笑风生,谈论着三界之事、修行之道,整个宴会氛围既庄重又欢快。 季安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这是他融入天界的重要契机,一定要好好把握。 同时,他也时刻留意着斗姆元君一系的动静,思索着如何化解潜在的危机。 此刻,他表面上与众人一同欢笑交谈,心中却在谋划着长远之计,思考着如何在这复杂的仙界格局中,为道门谋得稳固的一席之地,实现道门的伟大复兴。 一群弟子与季安的妻妾则坐在季安背后,今日季安位登天尊,他们也是荣辱与共。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是一阵脚步声,原本还在欢喜的众人也都站了起来,只见大殿外边。 玄穹高上帝与紫微大帝,勾陈大帝,后土皇地只,救苦天尊,南极大帝,如来佛祖,几人走了进来。 众人但见那玄穹高上帝,周身散发着无上威严,头戴皇冠,皇冠上的明珠熠熠生辉,映照得整个大殿都明亮几分。 紫微大帝面庞冷峻,眼神深邃,似藏无尽智慧;勾陈大帝气势雄浑,浑身透着一股刚猛之气。 后土皇地只慈悲祥和,如大地般沉稳;救苦天尊面容和蔼,自带悲悯之色;南极大帝神色庄重,仪态不凡;如来佛祖金身闪耀,佛光普照,慈悲之意弥漫四周。 众人尽皆起身行礼,纷纷躬身参拜,齐声高呼:“拜见诸位陛下、佛祖。”声音整齐洪亮,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玄穹高上帝看着众仙佛,微微摆手,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今日乃欢聚之宴,众仙无需多礼,皆随意些便好。 此次季安于三界周旋,历经诸多艰难险阻,终使仙佛信仰再复,实乃大功一件。 其智慧、勇气与担当,皆令朕深感欣慰,实乃我仙界之栋梁。” 季安赶忙出列,恭敬地躬身致谢:“陛下谬赞,此乃微臣分内之事,能为三界略尽绵力,实是微臣之荣幸。” 众人落座之后,玄穹高上帝举杯,神色庄重地说道:“来,众仙同饮此杯,共祝今日盛会,也为季安之功。” 众仙纷纷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玄穹高上帝这才神色凝重地缓缓说道:“自从绝地通天之后,地界灵气断绝,神佛信仰消散,三界陷入诸多困境。 幸得季安于三界之中多方奔走,不懈努力,这才使仙佛信仰得以重兴。 只是如今,灵气虽已恢复,然天地大劫却即将再次降临。”说到此处,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而且此次的劫难,恐怕比之前更为浩大。诸神界为了地星这一关键所在,恐怕难免会有一战。 地星乃是三界灵气汇聚之地,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各方势力皆对其虎视眈眈。一旦纷争起,三界生灵又将面临涂炭之危。” 玄穹高上帝的话语如重锤般敲击在众仙佛心间,原本轻松欢快的宴会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众仙佛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则陷入沉思。 第415章 大劫 季安听闻玄穹高上帝所言,心中猛地一凛,他暗自思忖:“看来这天地大劫已然如汹涌的潮水,迫在眉睫。 道门复兴之路本就荆棘密布,艰难万分,如今又凭空添了这等变数,犹如雪上加霜。必须得争分夺秒,早做打算才行!” 此时,他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仿佛两座即将碰撞的山峰,可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坚定不移的光芒,宛如黑暗中的火炬。 他深深地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此刻愈发沉重如山,作为道门的代表,不仅要守护道门的传承,更要为三界众生遮风挡雨,在这场即将到来的劫难中贡献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紫微大帝听闻,神色变得愈发凝重,他下意识地轻抚胡须。 缓缓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此次劫难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其凶险程度难以估量。 我等须得深思熟虑,提前谋划周全之策,切不可有丝毫的掉以轻心。稍有不慎,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寂静的大殿内回荡,如同沉闷的钟声,敲打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勾陈大帝面色一肃,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猛地握紧双拳,关节处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神色严肃地附和道:“不错!我等众神当凝心聚力,紧密团结在一起,共同抵御这场劫难。 绝不能让诸神界那些无谓的纷争,毁了这来之不易的三界安宁。否则,我们又有何颜面面对天下苍生?”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豪迈与坚定。 后土皇地只微微点头,她那慈悲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忧虑,轻声说道:“劫难当前,众生皆如风雨中飘摇的浮萍,痛苦不堪。 我等身为神灵,理当携手共进,竭尽全力护佑苍生。这是我们的使命,亦是我们的责任。”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春日的微风,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在场的众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如来佛祖原本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目光慈悲而深邃,宛如深邃的夜空,星辰闪烁。他不紧不慢地缓缓说道:“此次劫难,亦是一场对我等的重大考验。我等当始终以慈悲为怀,用智慧去应对。 切不可因一时的利益诱惑,而将三界众生推入万劫不复的水火之中。” 他的声音平和而沉稳,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众仙佛原本忧虑如麻的心情,稍稍得到了一些宽慰,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季安听闻,毫不犹豫地起身,身姿挺拔如松,向着诸位大帝与佛祖恭敬地拱手行礼。 他神色坚定,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勇气与决心,大声说道:“诸位陛下、佛祖,季安虽才疏学浅,但愿为应对此劫,倾尽全力,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道门上下,皆已做好准备,必将全力以赴,与诸位一同守护三界,哪怕前路荆棘满布,血雨腥风!”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依旧凝重得如同铅块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然而,在这凝重之中,却又多了几分众志成城的坚定决心。 殿内的烛火摇曳不定,仿佛也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瑟瑟发抖,将众神那或坚毅、或忧虑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就在这时,玄穹高上帝缓缓开口,他的神色仿若被千年寒冰凝结,冷峻而严肃,语气沉重得似能压垮天地万物。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仙佛,仿佛要将众人的神情和决心都刻在心中。 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此次的坏劫,乃是自宇宙开创以来最为强大的一场劫难。其威力之巨,超乎想象。 倘若能够成功度过此劫,那么大家皆能平安存续,三界依旧繁荣昌盛;可要是无法度过,世间万物都将在顷刻间化为乌有,一切都将灰飞烟灭。”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这华丽而静谧的大殿内久久回荡,带着无尽的沧桑与凝重,让每一位听者的心头,都仿佛被一块沉甸甸的巨石狠狠压住,喘不过气来。 “师父,什么是坏劫呀?” 就在这个时候,季安身后的赤霄,忍不住轻声嘀咕着。 他微微探出身,眼睛里满是疑惑,声音虽小,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众神听闻,原本或沉思或忧虑的表情瞬间凝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季安。 那目光中,有好奇,有疑惑,更有对未知劫难的深深探寻之意。 季安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如芒在背,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脊背,见玄穹高上帝微微点头示意后,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大殿内紧张的气氛一同吸入腹中,缓缓开口解释。 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像是在回忆一段遥远而庄重的历史:“东方从子位起始,年号为龙汉,这是起始劫。” 他微微抬手,指向东方的方向,仿佛能透过这重重宫殿,看到那起始劫时的神秘景象。“南方从寅位起始,年号为赤明,这是形成劫。 中央从卯位起始,年号为上皇;北方从午位起始,年号为开皇,这些都属于存续劫。” 随着他的讲述,众神的目光也不自觉地随着他的手势流转,仿佛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宏大的劫数图谱。 “西方从酉位开始到戌位结束,年号为延康,这便是坏劫。”说到“坏劫”二字时,季安的语气不自觉地加重,神情也愈发严肃。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仿佛也随着这两个字变得更加压抑,众人都隐隐感觉到,这“坏劫”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每个劫刚开始的时候,也就是龙汉劫和赤明劫。” 季安继续说道,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那遥远的时代。 “在这个时期,洞真教义下凡教化世人,人们心怀道德,大多能够长寿。” 他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带着一丝向往与感慨。 那时的世界,宛如一幅宁静祥和的画卷,人们遵循着道德的指引,生活简单而纯粹,与天地和谐共生,生命在这种和谐中得以长久延续。 季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对那个美好时代的憧憬,他想,若世间能一直如此,该有多好。然而,他深知历史的车轮无法倒转,劫数的变迁自有其规律。 “劫数发展到中间阶段,是上皇劫和延康劫。”季安的语气逐渐变得沉重,神色也愈发凝重。 “这时洞玄教义下凡教化,人们逐渐失去淳朴本性,背离道德准则。” 他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惋惜。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的欲望开始膨胀,对物质的追求逐渐蒙蔽了内心的善良与纯真,道德的底线在不知不觉中被一次次突破。 季安仿佛看到了那个时代人们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场景,心中一阵刺痛。他明白,这便是劫数对人性的考验,而人类,似乎正在逐渐迷失方向。 “到了劫数末尾,开皇劫气运终结。”季安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历史。 “洞神教义下凡教化,然而此时人们大多轻薄浮躁,很少有人信奉纯正的教义。天帝为此降下惩罚,世间遭遇开皇三劫。”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悲哀,在这劫数的末尾,人们的堕落让天帝也不得不出手干预。 开皇三劫,那是怎样的一场灾难,季安虽未亲身经历,但从古籍记载和传说中,他能想象到那是怎样一幅生灵涂炭的惨状。他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一次,世间能够避免重蹈覆辙。 “宋朝中上元甲子年之后,进入开皇七劫。唉,劫数末尾的时候,凶险灾祸漫天遍野。” 季安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悲悯。他仿佛看到了那个黑暗的时代,天空被阴霾笼罩,大地满目疮痍。 “常常能看到日食月食,天色昏暗,五星运行错乱,各种灾祸惩罚降临,四方外族交战,火灾水灾频发,旱灾蝗灾肆虐,寒霜冰雹突降,大地塌陷,山体崩塌,蛇虫虎豹等怪异之事层出不穷。 滥用刑罚,残酷暴虐,人妖鬼魔横行,瘟疫疾病肆虐,这些统统被称为‘劫报’。” 季安详细地描述着劫末的种种惨状,每说一句,众神的脸色便愈发凝重。 大殿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能听到每个人沉重的心跳声。众神的脑海中,纷纷浮现出一幅幅恐怖的画面,心中对即将到来的坏劫充满了恐惧与担忧。 “当时,陛下来到上元太一宫,走出三天门,俯瞰天下四方八荒,没有一处看不到的。” 季安的声音仿佛带着众人穿越时空,来到了玉皇大帝的身边。 玉皇大帝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皇冠,站在三天门之上,神色凝重地俯瞰着大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忧虑与悲悯。 “只见世间怨气弥漫,冤屈的呼喊声、哀号声直冲云霄,无辜百姓的悲叹直达天庭,世间贫苦百姓正遭受着巨大的灾难。” 季安描述着当时玄穹高上帝眼中的景象,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悲惨的人间。众神听着,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冲天的怨气,心中对百姓的遭遇充满了同情。 “陛下见此情景,不禁心生怜悯,于是对侍臣金阙御史大夫三天门下平章事葛洪说:‘天下的生灵,从上到下,有权有势的执政者,到郡县的小官吏,都实行严刑峻法,征收繁重的赋税。 以至于豪门大族、富商巨贾,一举一动都只把谋取钱财放在首位,所作所为,只追求财富利益,整天沉迷于酒食声色,不顾天理道义,口是心非,行为如同猪狗一般。 对待父母、师傅、内外亲族,态度轻慢,富贵之人不体恤贫困之人,尊贵者大多歧视低贱者,谈婚论娶先看重钱财。 与人交往只追求世俗利益,强行掠夺穷困之人,剥削贫寒困苦的百姓,富有的人不肯借贷,贫穷的人大多走向绝境甚至家破人亡。” 季安模仿着玉皇大帝的口吻,将他的话语清晰地传达给在场的每一个人。众神听着,脸上露出愤怒与无奈的神情,对世间的乱象感到痛心疾首。 他们想象着玄穹高上帝当时的愤怒与无奈,心中也燃起了一股想要改变这一切的决心。 “于是,陛下命令右常侍带领词章通事舍人王乔、持节诏玉清官太师守紫微垣天枢院事尹喜、上清宫太师守紫微垣南极院事徐甲、太清宫太师守紫微垣北极院事张道陵。 紫微上官天皇大帝、后土玄天皇地只、天地水三官大帝、四帅圣帝君、天府修文郎兖国公颜回、地府修文郎河内公卜商、水府修文郎清烈公屈原、迦叶尊者、阿难尊者、宾头卢尊者,总共十八位大臣进入宫殿商议事务。” 季安详细地讲述着玉皇大帝召集众臣议事的过程,众神仿佛亲眼看到了那庄严而紧张的场面。 右常侍匆匆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十八位大臣神色匆匆地赶来,他们身着华丽而庄重的服饰,脸上带着严肃与敬畏。 在进入宫殿的那一刻,他们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深知此次议事关乎天下苍生的命运。 “众人朝拜之后,在御座之下向陛下奏明情况。” 季安说道,仿佛能看到大臣们在御座前恭敬地跪拜,言辞恳切地向玉皇大帝奏明世间的种种乱象。 他们的声音在宫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忧虑与焦急。 玄穹高上帝坐在御座之上,神色凝重地听着,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叹息。他深知,这世间的乱象已经到了必须整治的时候。 “陛下那时对群臣说:‘下界的生灵即将面临劫数末尾,儒释道三教中,有的人身为僧道却不顾戒律品行,动辄做出不合理的事情。 身为士大夫、普通百姓的,不尊崇儒家周公、孔子的学说;身为高官显贵的,大多生活淫乱、贪污腐败。 广大百姓也都倒行逆施,轻视五谷,对钱财的贪婪如同饥饿的老虎,行事狠毒如同猛烈的火焰,背离正道,追随邪路,逐渐形成不良风俗,犯下这些罪行的人不可饶恕。” 季安将玄穹高上帝的话语清晰地传达出来,众神听着,心中对世间的乱象感到震惊与愤怒。 他们意识到,这场劫难不仅仅是天灾,更是人祸,是人类自己的行为导致了如今的困境。 “陛下让这些大臣,从丁巳年正月开始,每个月在天庭集会一次,考察世间善恶。 仰仗灵应帝君和虚空界的神灵,先降下旨意,向下方的城隍社令宣告,同时发公文给东岳泰山府,将此定为永久的制度。 委派举意司、见报司、速报司,每天加强巡查,逐级上报到天庭。如果有不遵循、不改正、不敬重信仰的地方,根据罪行轻重进行惩罚。 让他们遭受疾疫、旱蝗、雷电、暴风、暴雨、寒霜、冰雹,使庄稼受损,地力枯竭,四方外族入侵,战争爆发,大地塌陷,山体崩塌,蛇虫虎豹横行,派遣魔鬼投胎到他们家中,破坏家业,使亲族覆灭。 如果有人能够改变品行,砥砺德行,遵从太上感应篇的教诲,不犯下各种罪行,就将灾祸转为福气。 所以特此降下旨意,你们都应该知晓。’” 季安将玉皇大帝的诏令完整地叙述出来,众神听后,心中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 他们深知,这是玉皇大帝给予世间的一次机会,也是天庭为了挽救世间所做出的努力。他们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心尽力,完成玉皇大帝交代的任务。 “众神领命之后,立刻执行。”季安说道,仿佛看到众神领命后,迅速行动起来的场景。 他们各司其职,有的前往人间传达旨意,有的加强巡查,有的准备执行惩罚与奖励。 于是在天下经历大灾大乱之后,世界各国便有圣明的君主和英雄豪杰出世,他们平定天下,重整山河,安定四方,再造乾坤,历史就这样一朝又一朝地不断更迭,滚滚向前发展。” 第416章 神劫阴霾 季安说完,大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沉默仿佛一层厚重的幕布,沉甸甸地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众神的脸上写满了凝重,他们或低头沉思,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似在试图敲出应对劫难的思路。 或仰头凝视着殿顶精美的浮雕,眼神却早已穿透那华丽的装饰,望向未知的劫难深处。 每个人都深知,即将到来的坏劫悬在头顶,而自己肩负的责任,关乎着三界的存亡。 玄穹高上帝看着众人,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脸庞,他微微皱眉,嘴唇紧抿,似乎在内心深处权衡着如何向众人传达这严峻的形势。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仿佛从远古的时光隧道中传来:“如今,这最强的坏劫又将降临,我等必须早做准备,切不可让万物重蹈覆辙。”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神的心上。 “而且当初之劫,不过是人劫,朕还可以下令干预,如今这劫难,乃是神劫,我也是在劫难之中,恐怕也没有办法,保住众位了。” 玄穹高上帝微微叹息,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忧虑,他的肩膀微微下垂,那平日里象征着无上权威的身姿,此刻竟也透露出几分沉重。 众神佛听到玄穹高上帝的话又是一惊,原本已经紧绷的神经瞬间被再次狠狠扯动。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玄穹高上帝,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恐惧。 原本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整个大殿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声。没想到这此次的劫难,居然连这位至高无上的主宰也深陷其中。 要知道这位可是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其所修劫数,难计难量。 大殿的角落里,隐隐有仙雾缭绕,似乎在诉说着这位神只漫长而传奇的修行之路。 非可以岁月而知,非可以度量而测。其“诸身圆满,诸行满足,方得升处玉京,上掌三十六天,下握七十二地,总辖三界诸天,掌古今生死,权衡人物,统御万灵”。 众神在心中默默回想着关于玉皇上帝的种种传说,对他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可此刻,这份敬仰中又夹杂了几分担忧与恐惧。 其历了1750劫,每劫12万9600年。如此漫长的时间里不断修行和积累功德,才成就如今果位。 他们深知,这位至高无上的存在,历经了无数岁月的磨砺,才站在了这三界的巅峰。 可是这位今天居然说这次劫难,自己也在其中,可想而知,这劫难多么恐怖 。 众神的心中仿佛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迷茫,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场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众神听了季安与玄穹高上帝的话,这才明白如今的劫难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他们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初之人劫,好歹还能在神的帮助下,做到赏善罚恶,对世间乱象加以整治。 那时,虽然也历经艰难,但众神齐心协力,终究还是度过了难关。 但是这次不同,这次天地之间连诸神都深陷劫数之中,又有谁能独善其身、免去灾祸呢? 众神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们深知,这一次,没有谁能成为他们的庇护,一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 大殿内,一片死寂。凝重的气氛仿若实质化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位神仙的心头。 殿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让人喘不过气来。原本璀璨的仙灯,此刻光芒也似被这压抑的氛围所吞噬,变得昏黄黯淡。 那微弱的灯光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如同他们此刻岌岌可危的命运。 众神的脸色愈发难看,眉头深锁,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深刻,心中被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所笼罩。 紫微大帝眉头紧蹙,双眼微眯,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背着手,在原地缓缓踱步,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如乱麻般思索着对策。 作为天界重要帝君,他深知此次劫难的严峻程度远超想象。若不能找到应对之策,不仅自身难保,整个天界秩序乃至三界众生都将万劫不复。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责任感,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使命。 他暗自思忖:“若连陛下都难以保全我们,那这劫数究竟该如何度过? 看来必须从长计议,联合各方力量,共同寻找生机。可各方势力心思各异,如何才能凝聚起一股强大的力量来对抗这恐怖的神劫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他深知,此刻绝不能慌乱,必须冷静思考,为天界和众生找到一条生路。 勾陈大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猛地站起身来,动作干脆利落,身上的战甲发出一阵清脆而响亮的声响,仿佛是在向这未知的劫难发出挑战。 他双手握拳,昂首挺胸,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 他大声说道:“即便这是神劫又如何?我等身为诸神,岂有坐以待毙之理!昔日面对人劫,我们尚能有所作为,如今虽处境艰难,但也绝不能轻言放弃。 我愿率麾下天兵天将,与这劫数拼死一战!”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犹如洪钟般在大殿内回荡,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给众人带来了一丝振奋,仿佛在这绝望的黑暗中燃起了一团希望的火焰。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畏与勇气,仿佛已经做好了为守护天界和众生而牺牲一切的准备。 后土皇地只微微摇头,神色慈悲而忧虑。她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柔和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沉稳。她站起身来,双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安抚众人的情绪。 她说道:“勾陈大帝,此劫非同小可,单凭武力恐难以应对。我等需冷静思考,寻求更为周全之策。 这劫难关乎三界众生,我们行事不可鲁莽,需为天下苍生着想。若因一时冲动而做出错误决策,只会让局势更加危急。” 她的声音温和,却如同一股暖流,悄然平复着勾陈大帝那冲动的情绪,也让在场的众神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面对这场神劫,鲁莽行事绝非良策。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悲与智慧,让人感受到她对众生的关爱和对局势的清醒认识。 如来佛祖双手合十,脸上带着慈悲的神情,轻声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 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深邃的夜空,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慈悲,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的本质。他微微抬起头,望向众人,眼神中充满了安抚与鼓励。 他缓缓说道:“诸位,此劫既是危机,亦是契机。我等虽身处劫难,但切不可慌乱。 佛法讲究因果循环,这劫难的降临,或许是天地对众生的又一次考验。我们应秉持慈悲与智慧,引导众生向善,或许能化解这重重危机。 以慈悲心对待万物,以智慧洞察劫难根源,方能找到一线生机。” 佛祖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众人的心间,让原本慌乱的众神渐渐恢复了些许平静,仿佛在黑暗中为他们指引了一个方向。他的声音平和而沉稳,如同一种无形的力量,给予众人勇气和信心。 季安听着众神的议论,心中思绪万千。他微微皱眉,眼神专注而坚定,内心在快速权衡着各种可能性。 作为道门天尊,他深知此次劫难的复杂性和危险性,更感责任重大。他向前迈出一步,步伐沉稳有力,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决心。 他神色坚定地说道:“诸位,此次神劫,确实是前所未有的挑战。但我坚信,只要我们众神齐心协力,定能找到应对之法。 道门愿与诸位携手,共同探寻度过劫难之路。我道门虽力量有限,但定当全力以赴,为守护三界贡献全部力量。 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困难重重,我等也绝不退缩!” 季安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话语充满了决心,犹如金石撞击般铿锵有力,让众神感受到了他的担当与勇气。他握紧了拳头,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迎接挑战的准备。 玄穹高上帝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他轻轻抬起手,仿佛要安抚众神那颗颗紧绷的心,缓缓说道:“季安所言极是。 我等众神,平日里各司其职,守护三界。如今劫难临头,更应摒弃前嫌,团结一致。只是这神劫,不同于以往任何劫难,其根源或许隐藏在更深层次的天地规则之中。 我们需从长计议,探寻劫数根源,方能找到破解之法。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有希望度过难关。” 玄穹高上帝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威严,给众神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众神的期许,希望他们能在这场劫难中团结一心,共同守护三界。 此时,一位仙官匆匆走进大殿,神色慌张,脚步急促。 他一路小跑,脚步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声响,仿佛是慌乱的鼓点。他的额头满是汗珠,呼吸也十分急促,可见他内心的紧张。 他来到殿中,“扑通”一声跪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禀报道:“陛下,大事不好!近日,天庭各处观测到天地异象频发,星辰异动,灵气紊乱,似有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正在觉醒。” 仙官的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大殿中炸开。众神听闻,脸色瞬间大变,原本凝重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仿佛看到了那股邪恶力量正在肆虐三界的恐怖景象。 玄穹高上帝神色严峻,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微微仰头,望向大殿的穹顶,似乎想要透过那层层仙云,洞察天地间的变化。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思考着应对之策。 沉思片刻后,他果断地说道:“看来这劫数已然开始显现征兆,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再耽搁。 紫微大帝、勾陈大帝,立刻整顿天兵天将,加强天庭防御。此乃重中之重,天庭作为三界枢纽,绝不能有失!” 紫微大帝和勾陈大帝神情严肃,齐声应道:“谨遵陛下旨意!” 两人眼神交汇,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与决心。他们身形一闪,化作两道流光迅速离去,准备去执行这艰巨的任务。 玄穹高上帝接着说道:“后土皇地只,你速去安抚地界众生,稳定人心。地界众生众多,人心惶惶之下易生变故,务必让他们保持镇定,不可自乱阵脚。” 后土皇地只微微颔首,眼神慈悲而坚定,说道:“陛下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语毕,她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柔和的光芒迅速离去,去履行她对众生的责任。 “如来佛祖,还望佛门能广施佛法,引导众生向善。佛法慈悲,在这劫难之际,或许能让众生得到解脱,共同度过难关。” 玄穹高上帝将目光投向如来佛祖,眼中满是期许。 如来佛祖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说道:“陛下放心,佛门定会不遗余力。”说罢,他也化作一道佛光消失在大殿之中,去践行他的承诺。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原本为了迎接季安登天的酒宴,也没想到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剩下的众神们面面相觑,虽然各自领命,但心中都明白,这场神劫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前路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他们深知,接下来的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行动,都将关乎三界的生死存亡。而他们,已然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在这充满迷雾的劫难之路上,寻找那一丝生机。 大殿外,原本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此刻已渐渐被乌云遮蔽。 乌云如墨,翻滚涌动,仿佛有无数狰狞的面孔在其中隐现。时不时有几道粗壮的闪电,如恶龙般撕裂云层,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似乎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劫难的来临。 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殿外的仙树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灾难而哀号。 在这压抑的氛围中,众神们带着各自的使命,纷纷化作流光离开了大殿。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却在彼此心中留下了共同对抗神劫的坚定信念。而这场关乎三界命运的战斗,也正式拉开了沉重而壮烈的帷幕。 第417章 回地星 等众神都离去,原本喧嚣热闹、仙光四溢的大殿,陡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空旷的大殿内,唯有玄穹高上帝、后土皇地只与季安三人静静伫立。 殿顶垂下的琉璃灯盏,散发着幽微的光芒,光影在雕龙刻凤的墙壁上摇曳不定,仿佛是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而颤抖。 清冷的气流在殿内悄然穿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与方才众神齐聚时的热烈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玄穹高上帝面色沉郁如墨,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而凝重,仿佛要穿透那层层殿顶,直抵浩渺无垠的苍穹深处。 片刻的凝视后,他缓缓伸出右臂,宽大的袖袍随风而动,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轻轻一挥。 刹那间,一道晶莹剔透、如梦似幻的天幕结界瞬间展开,如水波般荡漾着将三人稳稳地笼罩其中。 结界之上,神秘的符文闪烁着微光,光芒如水银般灵动流转,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在结界内悄然涌动,将外界的一切声音与气息都隔绝开来。 季安心中猛地一震,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深知,接下来玄穹高上帝要透露的,必定是关乎天地存亡的重大机密。 玄穹高上帝缓缓转过身,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沉重,直直地看向季安。 他眉头紧锁,仿佛两座即将崩塌的山峰,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似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忧虑与不安。 终于,他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的叹息:“如今诸天星辰暗淡,恐怕紫薇大帝掌管的星辰一系已经出了问题。” 季安听闻此言,犹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的双眼瞪得极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要将玄穹高上帝的每一个表情都深深烙印在眼底,嘴巴下意识地张开,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半晌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认知里,紫微大帝一直是天界中备受尊崇、能力超凡的帝君。 紫微大帝掌控星辰运转,那片浩瀚星空中的亿万星辰,在他的调度下井然有序,宛如精密运转的庞大机器,是维系天界乃至三界稳定的重要支柱。 如今,听闻星辰一系竟出现如此严重的问题,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宛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他心中对天界稳固的认知,让他一时间完全无法接受。 然而,还未等季安从这犹如五雷轰顶般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后土皇地只轻轻叹了口气,她那慈悲的面容上此刻布满了无奈与感慨。 她微微摇头,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似乎在回忆着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她莲步轻移,向前迈出一步,轻柔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仿佛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弦。 她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微风拂过古老的经幡,带着淡淡的哀伤与沉重:“季安,你可知斗姆元君曾经为了儿子,与外神联合袭击你之事。” 季安微微一怔,可是他们总归是…… “可紫微大帝他……” 季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在他心中,紫薇大帝一直是值得敬重与信赖的存在。 尽管紫微大帝之位会随着时间的流转而轮换,但如今在位的这位紫薇大帝,平日里尽显公正、亲和与睿智,就算自己于其弟弟有丑,对他多有照顾与支持。 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纠结与困惑。 一方面,他从心底里不愿相信紫薇大帝会与那些不光彩的阴谋有所关联; 另一方面,玄穹高上帝与后土皇地只的话又让他不得不正视这可能的残酷现实。 季安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场起源于笠落皇茄天的争斗。 如今,下界灵气已渐渐复苏,可笠落皇茄天天帝却因道基丧失,又因曾经犯下不可饶恕之错被玄穹高上帝严惩,早已被打入天牢,曾经的辉煌与权势皆化为泡影。 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开来,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许久之后,季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试图将这压抑的气氛一同吸入腹中,随后又缓缓吐出,那口气仿佛带着他内心所有的纠结、挣扎与无奈。 他微微点头,终于艰难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明白,无论内心多么抗拒,当前严峻的局势容不得他再有丝毫的迟疑与逃避。随后,季安抬起头,目光坚定如炬,直直地看向玄穹高上帝,大声问道:“陛下,那我可以做什么,为对抗神劫,出一份力。”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那是对使命的执着与担当,仿佛在向天地宣告,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将毫不退缩地肩负起责任,为守护三界拼尽全力。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结界内回荡,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后土皇地只这时候轻轻向前迈了一步,她的步伐轻盈而沉稳,宛如大地般给人以安心之感。她眼神中透着慈悲与智慧,那目光犹如春日暖阳,洒在季安身上。 她微微张开朱唇,声音柔和而坚定地说道:“其实这次大劫的源头,还是因为灵气与信仰的事。 自绝地通天之后,其他神国包括天界,都退出地界,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都失去了地星的信仰。” 季安微微点头,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他微微皱眉,脑海中快速梳理着后土皇地只所说的信息,试图从这复杂的局势中找到关键所在。 他的目光随着思绪流转,仿佛能看到绝地通天之后,天界与地界信仰断裂的那一幕,感受到信仰缺失所带来的影响。 后土皇地只继续说道:“而这次的劫难,说白了还是神国的信仰之争,谁能重新获得地星的信仰,谁就有可能在这次的大劫中存活下去。” 季安心中猛地一凛,对这场劫难的根源有了更为清晰且深刻的认识。他意识到,信仰,这看似无形却力量无穷的东西,将成为决定这场神劫走向的关键因素,也将是他们能否度过劫难的重要突破口。 他深知,信仰的力量,既能凝聚人心,也能决定诸神的命运。 后土皇地只接着说道:“而地星因为法则的原因,如今神仙级别的神,根本没有办法真身全力降临,要么是化身,要么就是舍弃很大一部分的神力。” 季安微微皱眉,心中思索着这一限制所带来的影响。他深知,这一法则限制无疑给诸神应对劫难增添了巨大的困难。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诸神在法则束缚下,艰难降临地星的画面,意识到这将大大削弱诸神对抗劫难的力量。 后土皇地只看着季安,目光中充满了期许,缓缓说道:“而在这段期间,季安你要做的就是守好东方的基本盘,稳固东方诸神在人间的信仰根基。 不然等到诸神可以降临的时候,地星已经没有了诸神的信仰,那天界诸神,也就彻底失去了这次度过大劫的机会。” 季安听后,心中顿时明白此事责任之重大,犹如千钧重担压在肩头。他深知,自己肩负的不仅仅是东方诸神的信仰,更是天界乃至三界存亡的关键。 季安毫不犹豫地赶紧保证,他挺直身躯,双手抱拳,恭敬而坚定地说道:“陛下,后土娘娘放心,季安定不负所托! 为了守护东方信仰,对抗神劫,我愿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说罢,季安匆匆告别玄穹高上帝与后土皇地只,脚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天尊府。 此时的他,心中已然被使命感填满,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他的决心不可动摇。他的身影在大殿的光影中逐渐远去,带着坚定的信念,走向未知的挑战。 一回到天尊府,季安立刻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了府内的各项事宜。 他将一众弟子召集到大厅,大厅内顿时弥漫着一股严肃而紧张的气氛。弟子们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神色凝重地站成整齐的队列,等待着师尊的指示。 季安神色严肃地看着他们,目光如电,扫过每一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庞,说道:“如今神劫将至,尔等必坚守岗位,各司其职。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也是守护道门、对抗神劫的重要一环。” 弟子们纷纷挺直身躯,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忠诚,齐声回应道:“谨遵师尊教诲!” 随后季安将一些重要的事务交给了信任的弟子,他一一叮嘱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你们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懈怠。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行动,都可能影响到对抗神劫的大局。” 弟子们神情庄重,纷纷点头应道:“弟子明白!”季安看着他们,心中微微宽慰,他知道,这些弟子是他的得力助手,也是对抗神劫的重要力量。 他相信,在这艰难的时刻,他们会与他并肩作战,共同守护道门。他的目光在弟子们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向他们传递着力量与信任。 随后,他又唤来黄云子,神色凝重地看着他,双手搭在黄云子的肩膀上,说道:“黄云子,如今道门面临大劫,你此去下界,定要处理好道门的后续之事,稳定道门弟子之心,切不可慌乱。 这不仅关乎道门的兴衰,更关乎三界的安危。” 黄云子神色庄重,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说道:“师尊放心,弟子定不辱使命!”季安拍了拍黄云子的肩膀,目光中透露出信任与期许,说道:“我相信你,此去多加小心,若有任何困难,及时传信回来。 此界道门的未来,就看你们的了。” 黄云子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转身离去,步伐坚定有力,仿佛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安排妥当后,季安寻了一处静谧的密室。密室位于天尊府的深处,四周被层层灵力护盾所环绕,静谧而祥和。 密室中,弥漫着一股宁静而神秘的气息,墙壁上镶嵌着的灵玉散发着柔和光芒,将整个密室映照得如梦如幻。 灵玉的光芒时而闪烁,仿佛在与季安的心境相互呼应。季安缓缓走进密室,轻轻合上石门。 石门关闭的那一刻,外界的喧嚣瞬间被隔绝,只剩下他平稳而有力的呼吸声。他来到密室中央,席地而坐,双腿盘起,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摒弃一切杂念,仿佛与这静谧的密室融为一体。 随后,他紧闭双眼,运转周身灵力,一时间,灵力在他体内如奔腾的江河,汹涌澎湃。灵力沿着他的经脉飞速运转,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渐渐地,他的灵魂开始出窍,缓缓离开这具身躯,向着地星的那具身体而去。 灵魂出窍的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轻盈感,仿佛挣脱了肉体的束缚,能够更自由地感知周围的一切。 他的意识仿佛化作一缕清风,在虚空中飘荡,向着地星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灵魂与地星身体融合的那一刻,季安感受到了地星上那股复杂而微妙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那是人间的味道,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同时又夹杂着一丝隐隐的不安与躁动,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他能感觉到地星上人们的恐惧与迷茫,那是对未知劫难的本能反应。 他知道,一场艰难而关键的守护之战,即将拉开帷幕。 而他,将肩负着守护东方信仰、对抗神劫的重任,踏上这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 此刻的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的信念和必胜的决心,他将用自己的力量,为三界的安宁而战。 他在心中默默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守住东方的信仰,为诸神在这场神劫中赢得一线生机,守护住这片他深爱的天地。 他的意识完全融入地星的身体,感受着这片土地的心跳。 第418章 天地人三榜 季安缓缓睁开双眼,那熟悉的地星气息,裹挟着丝丝缕缕的烟火气与醇厚灵气, 宛如轻柔的薄纱,悄然萦绕在他的鼻翼间。他鼻翼微微翕动,深吸一口这久违的气息,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恍如隔世的涟漪。 目光所及之处,周遭的一切似是熟悉的旧友,却又仿佛蒙着一层陌生的薄纱。他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揉了揉微微发胀的额头,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的十五年。 此次在异界西行,那漫长的征程犹如一场奇幻而艰险的梦境,耗费了他七年多的时光。 在那异域的土地上,山川异域,风月殊途,每一步都踏在未知与挑战交织的道路上。 异域的高山巍峨耸立,直插云霄,山间弥漫着神秘的雾气,至今仍历历在目。 随后的闭关,又是七年有余,不知不觉间,已然过去了十五个年头。 回想起在异界的儿女,如今都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风度翩翩,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青春正好,风华正茂。 季安微微仰起头,目光中满是欣慰与慈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儿子那挺拔如松的身姿,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之气,自信与从容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女儿那灵动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清澈明亮,闪烁着聪慧与俏皮的光芒,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季安的心弦。 此次,他带着陈武姝一同升天,而大奉帝国也顺利交到了儿子季明德手中。 季明德登基之后,尽显孝道与尊崇,毅然下令在全国范围内的宫观寺庙,为自己的父亲母亲、姨娘以及师兄师姐们塑像供奉,让万民敬仰,以表对长辈们的敬重与感恩。 这一举动,不仅彰显了季明德的孝心,更是在百姓心中树立了良好的榜样,让孝道文化在大奉帝国得以传承和弘扬。 然而,此次归返,时间紧迫,容不得丝毫耽搁。季安满心无奈,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落寞与不舍。 他也像普通父亲一样,与儿女们围坐在一起,享受那温馨的天伦之乐,听他们诉说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见证他们的成长与蜕变。 但此刻,他深知还有更重要的使命等待着自己,那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关乎着地星的安危与未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仿佛要将这份无奈与不舍一并吸入腹中,随后缓缓吐出,压下心中的思念,毅然转身,投身于即将到来的事务之中。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使命之路上。 …… 在地星世界,由于异界与地星存在着时差,异界已然度过了十五年,而地星却仅仅过去了五年。 这五年的时间差,让季安的第一个孩子锦书,身份发生了奇妙的转变,从原本家中最大的姐姐,变成了如今最小的妹妹。 在这短短五年间,地星发生的变化可谓日新月异、翻天覆地。 五年前,季安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将几大神国全部击退。 那一战,风云为之变色,天地间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季安屹立于天地之间,犹如战神下凡,穿透黑暗,照亮了整个战场。 几大神国被杀得元气大伤,狼狈不堪。他们的士兵四处逃窜,丢盔弃甲,原本整齐的阵型瞬间瓦解。 季安更是设下斩仙台,将当时几个声名远扬的外神被押上斩仙台时,他们的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试图挣扎,却被强大的力量牢牢束缚。随着季安一声令下,神元四溢,化作一道道流光,融入花国的大地,被用来提升花国的灵气含量。 神国之人虽对季安恨意滔天,却因花国如今强大的实力而敢怒不敢言,只能将这份仇恨深埋心底,伺机而动。 他们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眼神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时刻谋划着复仇。 这五年,对于花国而言,无疑是最为安稳繁荣的五年。 百姓们安居乐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街道上熙熙攘攘,行人来来往往,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孩子们在街头巷尾嬉笑玩耍,老人们坐在门口晒太阳,享受着天伦之乐。 对外,外神们被季安的赫赫威名震慑,犹如惊弓之鸟,不敢靠近花国一步。 在他们的心中,季安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让他们心生畏惧。 对内,邪魔歪道被打压得毫无生存空间,一旦露头便会被瞬间剿灭。曾经那些阴暗的角落,如今都被光明所笼罩。 执法者们日夜巡逻,守护着花国的安宁,让百姓们能够安心生活。一时间,花国境内一片清明,处处洋溢着生机与活力,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在季安眼前徐徐展开。 各类武道学院、道门学院、佛门学院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兴办起来,且都办得有声有色。 老辈强者坐镇四方,凭借深厚的修为镇压一国,守护着花国的安宁。 他们如同巍峨的高山,为花国撑起一片宁静的天空。他们的身影出现在花国的各个角落,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土地,让百姓们能够在和平的环境中生活。 年轻一辈同样毫不逊色,他们频频崭露头角,展现出无限的潜力与活力。甚至如今的花国,还出现了天地人三榜。 天榜上,皆是那些德高望重的道门前辈,其中便有当初第一批追随季安的老道人。 他们白发苍苍,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中却透着坚毅与智慧。 凭借多年的修行积累以及对道门的卓越贡献,当之无愧地位列天榜,成为花国道门的中流砥柱,引领着道门的发展方向。 至于季安,这位不在任何榜单之内。 至于地榜之上,则多是玄都道院的弟子,以及这几年涌现出来的各家法脉高手、军中豪杰和综治局的精英等等。 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里大放异彩,凭借卓越的实力守护着花国,推动着国家不断向前发展,成为花国稳定繁荣的坚实力量。 在军中,将领们带领着士兵们刻苦训练,他们的口号声震天,士气高昂。玄都道院的弟子们在学院中潜心修行,不断探索道法的奥秘。 综治局的精英们则在暗中守护着花国的和平,他们如同黑夜中的守护者,默默地为花国的安宁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人榜,主要聚焦于年轻一辈的修士。值得一提的是,季安年仅十二岁的女儿锦书,凭借过人的天赋和刻苦的修炼,力压同辈,位列人榜第一,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可谓是少年英才。 而其余九人亦是各有千秋: 清羽,来自道教学院,身为如今副院长的关门弟子,院长对其寄予厚望。 其自幼便对道家经典怀有浓厚的兴趣,常常废寝忘食地沉浸其中。 在道教学院那藏书丰富的藏经阁中,他如饥似渴地阅读各类道藏,如同在知识的海洋中探寻无尽的智慧宝藏。 他性格沉稳内敛,善于深入思考,总能从道家深邃的思想中领悟出独特的修行法门,年纪轻轻便在同辈之中脱颖而出,成为道教学院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张陵风,出身天师府,作为天师府这一代最为杰出的弟子,他完美继承了天师府的正统血脉与精湛法术。 自幼在天师府严谨且严格的修行环境中成长,使得他对符箓之术展现出极高的天赋。 他从小便跟随天师府的长辈们学习符箓的制作和运用,每一道符箓都凝聚着他的心血和汗水。 他性格坚毅如钢,心怀正义,立志要将天师府的威名远扬天下,让正道的光辉普照世间的每一个角落,成为天师府未来的希望之星。 他深知,天师府的荣耀和使命需要他去传承和发扬,因此他不断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希望有一天能够成为天师府的中流砥柱。 沐阳,武当山年轻一辈的翘楚,善于将武当山的武学与道家思想巧妙融会贯通,追求身心的和谐统一,以武入道,走出了一条独具特色的修行之路,成为武当山年轻一辈的杰出代表。 闾山瑶,作为闾山派的得意弟子,闾山派独特的法术和神秘的传承深深吸引着她。 她从小便在闾山那清幽的山林间潜心修行,与天地自然亲密无间,仿佛融为一体。 对闾山派的法术有着独特的见解和创新,为古老的闾山派注入了全新的活力,成为闾山派一颗耀眼的新星。 马灵均,出马仙家一脉的杰出代表。出马仙家的传承在花国占据着独特而重要的地位,而马灵均自小便展现出与仙家沟通的非凡天赋。 在一个宁静的小院中,马灵均正与他的契约狐仙相对而坐。 这狐仙乃是如今五仙教护法之一胡三妹的女儿,她化作人形,容貌秀丽,眼神灵动俏皮。 凭借自身的天赋与狐仙的帮助,马灵均能够与各路仙家建立紧密联系,借助仙家之力不断修行。 慧明,来自佛门学院,是一位天赋异禀的小和尚。 在佛门学院的大雄宝殿中,慧明正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目诵经。阳光透过殿顶的天窗洒下,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笼罩着他的身体。 他身着一袭灰色僧袍,领口和袖口绣着金色的莲花图案,显得庄重而神圣。他的脸上洋溢着宁静与祥和的神情,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无争的世界。 自幼在佛门慈悲为怀的氛围中长大,让他对佛法有着深刻而独到的感悟。他每日虔诚地诵经礼佛,通过修行佛法来不断提升自己的心境和实力。 他心怀慈悲,立志要以佛法的无边力量普度众生,消除世间的一切苦难,成为佛门年轻一辈弘扬佛法的希望。 赵轩,武道学院的优秀学员。他对武道怀着极高的热情,且天赋过人。从小便在武道学院刻苦训练,风雨无阻。 每天清晨,他都会第一个来到训练场,开始一天的训练。他不拘泥于传统的武学,敢于突破创新,将各种武学技巧融会贯通,从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战斗风格。 他性格豪爽大气,喜欢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 苏瑶,同样苏瑶,同样来自道教学院,对道家的丹道之术痴迷到了极点。 此时,她正置身于道教学院那弥漫着药香与灵气的丹房之中。 丹房内,炉火熊熊燃烧,橘红色的火焰舔舐着丹炉,发出“呼呼”的声响。苏瑶身着一件素色长袍,束着蓝色发带,眼睛紧紧盯着那座古朴的丹炉,眼神中满是专注与期待。 她时而拿起一旁的丹诀典籍,仔细比对其中的记载,时而调整丹炉下的火候,手中的扇子不停地扇动,火星四溅。 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但她浑然不觉。 每一次炼丹都是一场挑战,她不断深入钻研丹道典籍,反复尝试炼制各种丹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炼制出能够提升修行者实力的神丹妙药。 她始终坚持不懈地追求更高的丹道境界,是道教学院丹道领域一颗闪耀着希望之光的新星。 李逸尘,武当山的后起之秀。在武当山那云雾缭绕、静谧清幽的剑坛上,李逸尘手持长剑,正在独自练习剑法。 剑坛四周,古松参天,松针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他的剑法伴舞。 他对武当山的剑法有着独特而深刻的领悟,每日都会在这剑坛上刻苦练习剑法,寒暑不辍。 无论是烈日高悬的盛夏,还是寒风刺骨的严冬,都能看到他在剑坛上挥剑的身影。他追求剑与心的完美合一,以剑入道,其剑法飘逸灵动,却又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剑随心动,心剑合一。 他为人低调内敛,不喜欢张扬,默默地在武当山修炼,只为了追求剑道的至高境界,成为武当山剑法传承的新生力量。 这些年轻的修士们,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地星的修行天空中闪耀着独特而耀眼的光芒。 第419章 地星风云一 季安自然不知晓这过去五年间地星所发生的种种变故。 但以他如今超凡入圣的境界,只需心念一动,掐指推算,诸多隐秘之事便能如清澈溪流,立时清晰明了。 他自静修的蒲团上缓缓起身,身姿似苍松般挺拔,那件素色道袍宛如轻云,随着他的动作悠悠飘动,带出丝丝微风,撩动着周围静谧的空气。 他神色平静,目光深邃,迈出沉稳且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踏破了时空的微妙界限。 与此同时,他右手抬起掐算,还未行至闭关密室的门口,地星这五年的风云变幻,已然如一幅宏大且细腻的画卷,在他脑海中缓缓展开,纤毫毕现。 季安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一抹欣慰至极的微笑,如同春日暖阳般,在他脸庞徐徐绽放,眼中满溢出的宠溺与自豪,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填满。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家那古灵精怪的宝贝女儿锦书,竟已然成长到如此惊人的地步,如今赫然位列人榜第一。 他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量,这细细想来,倒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锦书乃是他的亲生骨肉,自锦书呱呱坠地起,他便以自身法术,小心翼翼地为其温养经脉,宛如精心雕琢一件稀世珍宝,为她构筑起旁人难以企及的坚实修行根基。 玄都道观里那些修行岁月漫长、修为高深的地仙前辈们,也无不对锦书疼爱到了极点,将她视作心尖上最珍贵的明珠。 那些在世间难得一见、功效神奇无比的丹药妙药,对于旁人而言,或许是梦寐以求却难以得手的稀世珍宝,可到了锦书这儿,却如同寻常饭菜一般,随意取用。 若不是她年纪尚幼,修行时日有限,积累尚欠深厚,莫说是人榜,恐怕那地榜之上诸多成名已久、声名远扬的高手,在她面前,也未必能占据上风。 念及此,季安又顺势推算起其他熟人的境况,欣慰地发现他们皆安好顺遂,生活平稳。 得益于他往昔立下的赫赫威名与无上余威,花国在这几年间,确确实实度过了一段安稳祥和、繁荣昌盛的美好时光。 百姓们于市井街巷间悠然生活,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修行者们也能在宁静的环境中,心无旁骛地潜心钻研修行之道,整个国家呈现出一片蒸蒸日上、生机勃勃的繁荣盛景。 季安想到此处,心中满是宽慰。 然而,季安才刚迈出两步,原本舒展如春日晴空的眉头,瞬间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般,紧紧拧在了一起,眼神也陡然间锐利如鹰,仿佛两道实质化的锋芒,能瞬间穿透世间一切阴霾与伪装。 脸上那抹欣慰的微笑,如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拂,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几不可察地握紧了双拳,低声却又愤怒地喝道:“这帮孽障,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 随着这饱含愤怒的话语脱口而出,一股无形却震慑天地的恐怖威压,以他为中心,如汹涌澎湃的海啸,向着四周疯狂扩散开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遭遇了无形的巨力挤压,先是猛地凝固,紧接着如遭遇重击的玻璃般,剧烈震颤起来,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嗡嗡”声响,仿佛整个空间都在这股源自季安内心深处的愤怒力量下,痛苦地呻吟。 此刻的季安,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夜中最黑暗的深渊,那压抑在心底的愤怒,恰似即将喷发的超级火山,在他胸膛中剧烈翻涌,随时可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回溯到五年之前,那场足以改写地星信仰格局的惊天剧变骤然上演。 那一日,所谓的新神——源神,遭遇了奥林匹斯十二神中神使赫尔墨斯的无情袭杀。 之后整个新神教冲击得土崩瓦解,新神教曾经那一座座曾经庄严肃穆、信徒云集的教堂,在这风暴的肆虐下,纷纷颤抖、崩塌,化为一片废墟。 信徒们惊恐的哭喊声、绝望的哀嚎声,在废墟间回荡,仿佛一曲悲怆的挽歌。 西方世界的信仰格局,就此被彻底搅乱,宛如一面被重重摔落的精美镜子,破碎成无数碎片。 大部分信仰区域如待宰羔羊,被奥林匹斯山与上帝教这两大贪婪的势力疯狂瓜分。 这两大势力犹如张开血盆大口的洪荒巨兽,迫不及待地吞噬着新神教留下的庞大“遗产”,眼中闪烁着无尽的贪婪与野心。 其余的神国,面对这两大巨头的强势崛起与疯狂扩张,一些神国为求自保,不得不选择与其中一方同盟,以换取暂时的庇护。 而另一些则龟缩在自己那狭小的领地内,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微弱势力。 在当时的世界,就这样形成了一种微妙而又紧张的三足鼎立局面。至 于东亚的其他神国,比如彩虹国等,他们在上次妄图进攻花国时,遭遇了季安雷霆般的迎头痛击,被打得丢盔弃甲,元气大伤,国力锐减。 不过,由于花国那如同巍峨高山般的强大威慑力,令上帝教与欧系神国虽对彩虹国等神国的领土和信仰资源垂涎三尺,但也只能望而却步,不敢贸然发动攻击。 也正因如此,彩虹国等神国才侥幸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得以在这艰难的环境中,慢慢休养生息,试图恢复往昔的实力。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事情在四年前再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惊人变化。 那一日,天空仿佛被神秘的力量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耀眼到几乎能将人双目刺痛的光芒,如汹涌的洪流般从那口子中倾泻而出,仿佛无数个太阳同时在天空中诞生。 上帝教竟一次性降下了四位大天使,与十二位六翼天使。 这些天使降临之时,周身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神圣光芒,那光芒中,却隐隐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大压迫感,仿佛在向世间宣告着上帝教的无上权威与勃勃野心。 神圣的气息如同潮水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弥漫开来,所到之处,无论是山川大地,还是飞禽走兽,皆仿佛沐浴在一种圣洁却又压抑的光辉之中。 在这十八位实力恐怖的天使强势降临的巨大压力下,欧系神国瞬间如遭雷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 他们的防线,在天使们那摧枯拉朽般的强大力量冲击下,如同脆弱的沙堡遭遇汹涌海浪,瞬间崩塌瓦解。 就在欧系神国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之时,一道璀璨的光芒自遥远的天际疾射而来,如同希望的曙光穿透了厚重的黑暗云层。 那光芒渐渐凝聚,化作了海姆达尔那高大威猛的身形。 海姆达尔,这位阿斯加德的守护神,宛如守护世间的最后一道坚固壁垒,降临在了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上。 他身材高大,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身着闪耀着神秘金属光泽的战甲,头盔上的羽毛,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在为他即将展开的战斗呐喊助威。 他拥有一双敏锐至极的眼睛,那眼睛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伪装与虚妄,哪怕是千里之外一只蝼蚁的细微动作,也休想逃过他的注视。 其听力更是超凡入圣,能清晰地听到小草从泥土中钻出时那极其细微的声响,世间万物哪怕最轻微的动静,都如同洪钟般在他耳边回响。 他长久以来守护着连接阿斯加德和人间的彩虹桥,那座如梦如幻、绚丽多彩却又蕴含着无尽神秘力量的桥梁,如同一位忠诚不二的卫士。 他手中紧紧握着那支名为“加拉尔”的号角,号角造型古朴而庄重,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一旦吹响这号角,那激昂的声音将如同滚滚雷霆,响彻天地之间,宣告着诸神末日的来临。 海姆达尔甫一降临,眼神瞬间变得如钢铁般坚毅,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战场,如同一头勇猛无畏的雄狮,直扑向那四位实力强大的大天使,展开了一场惊天的惨烈大战。 刹那间,整个天地仿佛都被这场大战的恐怖力量撼动,原本湛蓝的天空,瞬间被双方强大的神力染成了诡异而斑斓的颜色,红、紫、黑等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幅末日的画卷。 狂风如同愤怒的猛兽,呼啸着席卷而来,仿佛要将大地上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飞沙走石在狂风的裹挟下,如同一阵阵密集的利箭,四处飞溅。海姆达尔凭借着他那独一无二的超凡能力和无比强大的神力,与四大天使展开了殊死搏斗,战况激烈得如同炽热的熔炉。 他的眼神坚定如磐石,手中宝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剑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强大力量,剑刃与天使们的武器碰撞时,溅起一道道耀眼夺目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 四大天使也绝非泛泛之辈,他们配合默契,如同精密运转的战争机器。 神圣的光芒在他们周身流转不息,形成一道道坚不可摧的防御屏障,同时,他们从不同方向发起如疾风骤雨般猛烈的攻击,试图将海姆达尔困在中间,一举歼灭。 这场大战持续了整整数日,双方都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使出了浑身解数。海姆达尔时而高高跃起,借助狂风的力量,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向天使。 时而巧妙地侧身闪躲,如同灵动的游鱼,避开天使们致命的攻击,同时寻找着他们防御的破绽。 四大天使则围绕着海姆达尔,不断变幻着攻击的节奏和方向,试图让他顾此失彼。最终,这场惨烈的大战以双方都付出惨重代价而告终,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欧系神国在这场大战中元气大伤,原本强大的国力被极大地削弱,不得不狼狈地败退。 而四大天使也都身负重伤,原本神圣耀眼的光芒变得黯淡无光,他们那曾经洁白如雪、威风凛凛的翅膀,此刻也破损不堪,羽毛纷纷飘落,实力更是大打折扣,不复往日的辉煌。 就在这个双方都疲惫不堪、无力再战的关键时刻,奥林匹斯众神中的狄俄倪索斯瞅准时机,如同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狡黠狐狸,趁机降临到了这片混乱的土地上。 这位掌管着葡萄酒酿造,能给世间带来欢乐与放纵的酒神,甫一出现,整个氛围便瞬间变得怪异而迷幻起来。 他身形潇洒,仿佛一阵不羁的风,头戴由常春藤精心编成的花环,那花环散发着淡淡的清新香气。 手中挥舞着一根镶嵌着五彩宝石的神杖,神杖上的宝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神秘的故事。 他降临之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轻挥动手中的神杖。 刹那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大地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美酒如汹涌的泉涌般从地下喷射而出,散发出令人陶醉的浓郁香气。 他的信徒们,仿佛被一种无形而强大的魔力操控,瞬间陷入了狂欢和迷醉的癫狂氛围之中。 人们忘却了一切烦恼和忧虑,沉浸在无尽的欢乐与放纵之中,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忧无虑的梦幻世界。 他们载歌载舞,肆意欢笑,日夜笙歌,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已经失去了意义。狄俄倪索斯所到之处,充满了欢声笑语,但这欢乐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深深的混乱与无序。 此时,其他两大神国都在全力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自顾不暇。 上帝教的天使们重伤在身,连维持自身的神圣力量都显得力不从心;欧系神国也在努力恢复元气,根本无暇他顾。 而剩下的那些小神国,面对狄俄倪索斯的突然崛起,心中虽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但又不敢轻易与他争锋,生怕引火烧身。 一时间,狄俄倪索斯竟在西方世界得了势,如同一个疯狂的舞者,在这片混乱的舞台上尽情表演。 那一年,整个西方世界变得诡异无比,仿佛被分割成了几个截然不同的奇异区域。 有的地方沉浸在狂欢迷醉之中,人们在酒神的影响下,忘却了时间和自我,尽情享受着美酒带来的欢愉,街道上满是醉倒的人群,欢笑声、歌声交织在一起。 有的地方依旧教律森严,上帝教的信徒们在重伤的天使带领下,依旧严格遵守着教义,对其他信仰充满了排斥和敌意,气氛压抑而紧张,仿着空气中都弥漫着无形的枷锁。 还有的地方则视百姓为牲畜,一些小神国为了恢复实力,不择手段地压榨百姓,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痛苦不堪,四处都是饥饿、疲惫和绝望的面容。 整个西方世界陷入了混乱与无序的深渊。 第420章 黑暗序曲一 但是这样的场景,终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一年多以前。 地星,这颗承载着无数生命与希望的星球,其局势在看似趋于稳定的表象下,实则暗潮涌动。 仿佛命运的丝线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拨弄,一场足以改写无数人命运轨迹的巨大变故,正如同暴风雨前的阴霾,悄然聚集、蔓延,缓缓拉开那沉重而又黑暗的帷幕。 新神们再次降临,与之前那位高调现身、光芒万丈,引得天地变色的源神截然不同。 这次这群新神,宛如暗夜中最隐秘的幽灵,无声无息、小心翼翼地降临在了西方的一个小国。 这个小国,原本还算是宁静,然而,这份如梦幻般美好的宁静,却在新神降临的那一刻,被无情地彻底打破。 那是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天空湛蓝如宝石,阳光温柔地洒在大地上。 可刹那间,天际突然被诡异而浓烈的光芒笼罩,那光芒五彩斑斓却又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与恐怖,仿佛来自宇宙最黑暗的深渊。 新神们的身形在光芒中若隐若现,他们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到骨子里的威压,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原本这片土地的神灵,在这股强大到绝望的力量面前,渺小得如同蝼蚁面对力拔山兮的巨人,毫无反抗之力。 只见那原本的神灵,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愤怒与不甘,然而,还未等他发出最后的怒吼,便在一阵凄厉刺耳,仿佛能撕裂空间的呼啸声中,无奈地含恨离去。 身影迅速消逝在茫茫天地之间,只留下无尽的空虚与恐惧,在空气中蔓延。 随后,新神们不知施展了何种手段,竟不可思议地得到了上帝教的认可。这一消息传开,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刹那间掀起了万丈狂澜。 相比于源神,这群新神们的行径,好似更加肆无忌惮,犹如脱缰的野马,疯狂地朝着毁灭与混乱的深渊狂奔。 他们的野心,如同贪婪的黑洞,永无止境,膨胀得愈发巨大,仿佛要吞噬整个宇宙。 这次降临的新神,名号奇特而诡异,无一不与科学紧密相连,仿佛是从科学的黑暗面衍生出的恐怖存在。 有掌控万物规律的原理之神——艾克索。 他身材修长而消瘦,宛如一道冰冷的影子,身着一袭闪烁着微弱幽光的长袍,那长袍上隐隐浮现着各种复杂到令人头晕目眩的科学公式。 其目光深邃而冰冷,犹如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仿佛只需一眼,就能看穿物质最本质的结构与运行原理。 每当他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就如同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凝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件件等待剖析的标本。 他抬手轻轻一挥,动作优雅却又透着无尽的傲慢,空气中便立刻浮现出一道道神秘而虚幻的光线。 这些光线如灵动的丝线,迅速勾勒出物体内部隐藏的结构和复杂的运行原理,仿佛在揭示宇宙最深藏的秘密。 他嘴角会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到近乎狂妄的笑容,仿佛自己已然成为了宇宙真理的主宰,世间万物的奥秘都已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数据之神——比特 ,身形虚幻缥缈,宛如一团由无数0和1交织而成的闪烁幻影,周身流动着神秘而冰冷的数据光芒,仿佛是来自数字世界的幽灵。 眼神犹如两台高速运转的扫描仪,能瞬间洞察世间所有的数据流动。 他轻轻抬起双手,那双手仿佛没有实体,只有光影在空气中闪烁,那些数据光芒便如被召唤的精灵,瞬间围绕着他疯狂飞舞,发出诡异而刺耳的嗡嗡声。 他只需心念一动,便如同黑暗君主下达无情的指令,数据便会如同听话的奴仆,按照他的意愿肆意改变。 大到国家核心的机密程序,那些关乎国家安全与命脉系统,小到每个人生活中最私密的记录,从日常消费到内心深处的情感波动,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可以随意摆弄、任意篡改的玩具。 他发出一阵尖锐而刺耳的笑声,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对数据世界的绝对统治,以及对所有生命隐私的肆意践踏。 算法之神——斐波 ,总是沉浸在复杂到令人发狂的思维运算中,仿佛与现实世界隔绝,独自置身于一个由数字和逻辑构成的虚幻空间。 他嘴角时常挂着一抹自信到自负的微笑,那微笑中透着一种对世间万物的轻蔑与不屑。 他坐在一个巨大的悬浮球体中,球体表面不断闪烁着各种数字、符号和复杂的算法模型,仿佛是一个宇宙级的超级计算机核心。 他的手指在空中快速舞动,动作如同疯狂的舞者,每一次挥动,都会引发周围空间的剧烈波动,一道道复杂到难以理解的算法公式,如汹涌的潮水般在空气中浮现。 任何难题,无论是科学领域的前沿挑战,还是世间最复杂的人性谜题,在他精妙到近乎完美的算法下,都能如同冰雪遇见烈日,迅速迎刃而解。 他陶醉于这种掌控智慧,将一切难题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坚信自己的算法不仅仅能够重塑世界的秩序,更能将世界改造成他心目中的“完美”模样,一个完全由他的逻辑和规则统治的冰冷世界。 代码之神——柯德 ,他站在一座由代码组成的高塔之上,这座高塔高耸入云,塔身不断变幻着各种复杂的图案和指令,仿佛是一座通往数字天堂与地狱的神秘天梯。 他眼神狂热而癫狂,如同着了魔一般,大声念出一串串冗长而晦涩的指令,声音在代码的海洋中回荡,仿佛是黑暗魔法的咒语。 随着他的念诵,代码便迅速组合、变化,如同被赋予了灵魂的士兵,迅速创造出各种奇妙而又恐怖的事物。 从能飞天遁地,具有强大破坏力的神奇造物,到拥有自我意识,却只知服从他命令的机械生命,都在他的代码之下诞生。 他疯狂地大笑,声音中充满了对自己“创造力”的陶醉与自豪,仿佛自己已然超越了神灵,成为了创造万物的新主宰,而这个世界,不过是他肆意挥洒“创意”的试验场。 能量之神——瑞能 ,他的身体散发着耀眼到近乎刺目的光芒,那光芒炽热而狂暴,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超级火山,又似一座永不熄灭的末日灯塔。 他能随心所欲地掌控和转化世间各种能量,轻轻一挥手,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炽热的火焰如狂龙般肆虐,汹涌的电流如银蛇般乱窜,强大的引力如无形的巨手,将周围的一切无情地扭曲、撕裂。 基因之神——伽马 ,眼神专注得近乎病态地凝视着生命的奥秘,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一切,直达生命最深处的基因密码。 他手中时常摆弄着微小的基因样本,那些样本在特制的容器中微微闪烁着微光,仿佛是生命的神秘火种。 他能随意改写生命的密码,将各种奇特、诡异甚至违背自然规律的基因组合,强行注入生物体中。 通过这种疯狂的基因改造,创造出一个个全新的、完全听从他指挥的“完美”人类种族。 一个没有情感、没有自由意志,只知服从他命令的恐怖族群,以此来实现他对人族生命的绝对掌控。 机械之神——麦卡 ,其浑身散发着冰冷而坚硬的金属光泽,仿佛是一座行走的钢铁堡垒。 他身边围绕着各种精密而复杂的机械零件,这些零件在他身边飞舞、旋转,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他的身后是无数的机械臂,如疯狂的触手,在他身边快速舞动,制造着各种令人惊叹而又心生畏惧的机械装置。 他能将机械的力量发挥到极致,创造出令人惊叹却又充满毁灭气息的机械造物。巨大的战争机甲,如同钢铁巨兽,迈着沉重的步伐,所到之处,大地为之震颤。 能自我修复的智能机械人,眼神冰冷而空洞,毫无感情地执行着他下达的各种指令。 他坚信机械将取代人类那所谓的“脆弱”,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宰,而人类,将成为机械的奴隶,在他的统治下,永远沉沦。 量子之神——奎恩 ,身形如同量子般飘忽不定,时而清晰可见,时而模糊虚幻,仿佛游离于现实与虚幻之间,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他身处一个充满量子波动的奇异空间,空间中光线在量子的神秘影响下,扭曲、变形。 他能随心所欲地操控神秘的量子力量,轻轻一伸手,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如同拨动了宇宙最神秘的琴弦,便能让量子发生奇妙而又难以理解的纠缠和叠加。 材料之神——玛特 ,对世间各种材料了如指掌,从最坚硬的合金到最柔软的生物材料,从最耐高温的陶瓷到最神秘的稀有矿石,无一能逃过他的感知。 他能将不同的物质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方式融合在一起,创造出前所未有的神奇材料,这些材料拥有着超乎常理的性能。 有的坚不可摧,能抵御最强大的攻击,有的能自我修复,仿佛拥有生命。 这群神降临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在这个小国展开了一系列疯狂且残忍的行动。他们首先将目标对准了人们心中神圣的信仰,试图将其彻底颠覆。 他们站在城市的中心广场上,身形高大而威严,犹如黑暗的巨人,俯视着那些惊恐万分的人民。 新神们大声宣扬着自己那扭曲而邪恶的理念,声音如同重锤,无情地敲击着人们的心灵。 他们告诉人民,那些古老的神灵已经无法满足时代的需求,是软弱和无能的象征,只有他们,才是引领人类走向“光明”未来的唯一希望。 然而,他们所谓的“光明”,不过是黑暗的另一种伪装。 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如同恶魔的低语,蛊惑着人们的心智。 面对新神那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力量,人民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与迷茫之中,心中那座承载着希望与安宁的信仰之塔,开始摇摇欲坠。 一些人眼中充满了疑惑与挣扎,他们看着曾经无比神圣的神庙,在新神的力量下渐渐崩塌,心中五味杂陈,既对新神的强大感到恐惧,又对自己多年来的信仰产生了怀疑。 一些人则被新神那充满蛊惑性的话语所迷惑,开始动摇自己的信念,在恐惧与贪婪的驱使下,逐渐走向了黑暗的阵营。 而更多的人,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而无助,仿佛失去了灵魂,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未来的道路在他们眼中,已经被黑暗完全笼罩。 然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端。新神们又开始强迫人民相信自己,将自己那疯狂而邪恶的理念和规则,如同枷锁般强加给这个国家的百姓。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冷漠与残忍,仿佛这些人民只是他们实现疯狂计划的微不足道的工具,是可以随意践踏和牺牲的蝼蚁。 他们打着“进化”的旗号,对百姓进行所谓的“改进”,而这所谓的“改进”,实则是一场惨无人道的灾难。 基因之神伽马首当其冲,他如同一个疯狂的科学家,将这个小国的百姓当成了毫无尊严的实验品。 人们被粗暴地拖进一个个充满科技感却冰冷阴森的房间里,房间中闪烁着惨白的灯光,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仿佛是地狱的入口。 人们颤抖着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身体因害怕而不停地抽搐。 伽马站在一旁,眼神专注地盯着仪器上跳动的数据,那眼神犹如饿狼盯着猎物,手中的操作杆轻轻移动,仿佛在操控着人们的生死。 原本平凡而健康的基因在伽马的肆意操控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些人获得了超乎常人的力量,肌肉瞬间膨胀,骨骼变得坚硬如铁,然而,这强大力量的背后,是身体如同被烈火焚烧、被万针穿刺般的巨大痛苦,他们忍不住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一些人拥有了更敏锐的感知,能听到常人无法察觉的细微声音,看到人类视觉极限之外的光线,可这超乎寻常的感知却成了他们的噩梦。 过于强烈的感觉如同一把把利刃,不停地刺痛他们的神经,折磨着他们的心灵,让他们精神几近崩溃,疯狂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第421章 黑暗序曲二 机械之神麦卡,眼中闪烁着狂热而偏执的光芒,对于将人类改造成机械的“大业”,他早已迫不及待。 在他看来,人类的脆弱肉体是一种缺陷,唯有机械的力量才能带来“完美”。 于是,他毫不示弱地对百姓们展开了身体机械改进,将这个原本宁静的国家,迅速变成了一座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械炼狱。 踏入那巨大的机械工厂,一股刺鼻的机油味扑面而来,与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交织在一起,令人耳膜生疼。 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无数头恶魔在齐声咆哮,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巨大的机械臂如疯狂舞动的章鱼触手,在空中肆意挥舞着各种冰冷且锋利的工具,闪烁的寒光仿佛是恶魔眼中的凶光。 百姓们被如狼似虎的爪牙强行拖拽到操作台上,他们拼命地挣扎,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双脚用力蹬踹,口中发出愤怒与恐惧交织的呼喊。 然而,这一切反抗都如同困在蛛网中的飞虫,在麦卡及其爪牙的绝对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冰冷的机械零件被粗暴地植入他们的身体,金属的寒意瞬间穿透肌肤,直达骨髓。四肢、躯干,甚至是内脏,都逐渐被冰冷的机械所取代。 每一次零件的植入,都伴随着百姓们痛苦的惨叫,那声音在工厂的金属墙壁间回荡,却被机器的轰鸣声迅速淹没。 人们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可怕的变化,曾经温暖而柔软的肢体,逐渐被冰冷坚硬的机械所替代。 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机械生硬的摩擦声,仿佛是死神正一步步逼近的脚步声。他们眼中流淌着绝望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操作台上的金属。 他们内心充满了恐惧、愤怒与无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曾经温暖的身体,变成了冰冷的杀戮机器,而意识却被困在这副机械躯壳里,痛苦地见证着自己的改变,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心底发出无声的呐喊。 而网络之神比特和代码之神柯德,这两个邪恶的存在,正悄无声息地将罪恶的双手伸向人们的大脑。 他们所处的实验室,弥漫着阴森的气息,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幽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凝视。 人们在药物的作用下陷入昏迷,如同待宰的羔羊般被抬上手术台。 比特和柯德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满意而邪恶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完成“杰作”的期待,仿佛这些百姓的大脑,是他们创作邪恶艺术品的绝佳材料。 芯片植入后,人们在昏迷中逐渐苏醒,脑海中很快便时常响起各种嘈杂的信息提示音。那些声音如同恶魔在耳边低语,尖锐而刺耳,时刻干扰着他们的思维。 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思想不再完全属于自己,每一个念头、每一个行动,似乎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监控和引导着。 他们试图反抗,在内心拼命挣扎,想要夺回对自己思维的控制权。 然而,他们却发现自己的思维被紧紧束缚,如同陷入了无形的牢笼,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挣脱这黑暗的枷锁。 他们只能在痛苦与绝望中,看着自己逐渐沦为新神的傀儡,那种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们彻底淹没。 不仅如此,这几个新神各自凭借着自己扭曲的能力,在这片土地上掀起了无尽的破坏风暴。 能量之神瑞能,内心被疯狂与残忍填满,为了炫耀自己对能量的绝对掌控,他将目标对准了小国的中心城市。 他站在城市边缘的高地上,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决绝,双手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 瞬间,城市的中心爆发出一道刺眼的强光,紧接着,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如汹涌的潮水般蔓延开来。 炽热的火焰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一切,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无情吞噬。高楼大厦在强大的能量冲击下,如同纸牌屋般纷纷崩塌,伴随着沉闷的巨响,钢筋混凝土的碎片如致命的暗器般四处飞溅。 无数家庭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支离破碎,亲人们的哭喊声、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绝望的悲歌,在弥漫着烟尘与火光的空气中回荡。 废墟中,人们在痛苦中挣扎,身体被火焰炙烤,被重物压身,但他们眼中仍闪烁着对生存的渴望,试图寻找一丝生机。然而,周围只有无尽的火海和如影随形的死亡阴影。 瑞能站在远处,看着这人间炼狱般的场景,脸上露出冷酷而满足的笑容。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充满了一种变态的成就感,仿佛眼前这惨绝人寰的景象,是他最得意的作品,是他力量的最佳证明。 量子之神奎恩,带着他那扭曲的恶趣味,利用量子的不确定性,在这个小国肆意地扰乱时空秩序。 他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每到一处,时空便开始扭曲变形。 原本平静流淌的时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拨弄。一些地区时间加速流逝,人们还来不及反应,便仿佛被时间的巨轮无情碾压。 头发瞬间变白,皮肤迅速褶皱,生命在短短几分钟内如流星般走向尽头。 他们惊恐地看着自己迅速衰老的身体,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尖叫,那声音在扭曲的时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而另一些地区时间则停滞不前,生命仿佛被定格。 人们保持着各种姿势,脸上的表情凝固,有的在奔跑,脸上还带着惊慌;有的在呼喊,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声音。 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雕塑馆,充满了诡异的寂静。 空间也变得错乱不堪,原本相邻的街道,瞬间相隔万里。人们在错乱的时空中迷失方向,不知所措。 他们四处奔走,却始终找不到熟悉的道路,仿佛陷入了一个永远无法逃脱的迷宫。 奎恩在扭曲的时空之中穿梭,如同一个疯狂的孩子在自己的游乐场嬉戏。他看着人们在时空的混乱中痛苦挣扎,发出阵阵狂笑。 那笑声在扭曲的时空里回荡,充满了疯狂与邪恶,他尽情享受着这种掌控生死、颠覆秩序的变态快感。 材料之神玛特,在他那阴暗的实验室里,制造出一种具有超强腐蚀性的新型材料。 这种材料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色,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他带着一种扭曲的兴奋,将其恶意释放到小国的河流中。 这种材料一接触到河水,便迅速在河水中蔓延开来,河水瞬间变得漆黑如墨,同时散发出刺鼻的恶臭,令人作呕。 材料如同贪婪的恶魔,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无情侵蚀。周边的植物在接触到受污染的水后,生机迅速消逝,叶片迅速枯萎,枝干变得干枯脆弱,原本生机勃勃的河岸,眨眼间变得一片荒芜。 生态系统遭到了严重破坏,清澈的河水变成了死亡之水。 鱼类翻着白肚漂浮在水面,它们的身体在腐蚀性材料的作用下,逐渐变得模糊;鸟类纷纷惊恐地逃离这片死亡之地,留下一片死寂。 整个国家陷入了资源匮乏的困境,人们失去了干净的水源,干裂的嘴唇诉说着对水的渴望。 农作物因无法得到清洁的灌溉,无法生长,田野里一片荒芜。饥饿和疾病开始在人群中蔓延,死亡的阴影如同乌云般,笼罩着这个曾经安宁的国家的每一个角落。 玛特站在河岸,看着自己造成的破坏,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充满了一种扭曲的成就感。他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向世界证明自己那所谓的“伟大创造”,全然不顾百姓们正在遭受的痛苦。 声学之神阿科,站在城市边缘的一座高楼上,俯视着这座繁华的城市,眼中闪烁着毁灭的欲望。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城市发出一声声怒吼。那声音如同实质化的冲击波,以排山倒海之势在城市中肆虐开来。 城市中的桥梁在音波的冲击下,瞬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巨响,桥梁从中断裂,巨大的桥体如陨石般坠入河中,溅起冲天的水花,河水被激起层层巨浪。 道路也纷纷坍塌,地面出现巨大的裂缝,犹如大地被撕开了一道道狰狞的伤口。行驶在道路上的车辆,瞬间失去了支撑,坠入裂缝之中,伴随着人们的惊呼声,被黑暗吞噬。 交通瞬间瘫痪,整个城市陷入了混乱。医院里,病人们在病床上惊恐地挣扎,仪器设备在音波的震动下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学校中,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老师们试图安抚,却无济于事;商店里,货架倒塌,商品散落一地。这些基础设施在音波的攻击下,纷纷变成一片废墟。 人们在废墟中哭泣,他们的哭声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然而,阿科却对人们的痛苦充耳不闻,他陶醉于自己制造的混乱之中。 他张开双臂,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毁灭气息,尽情享受着声音带来的毁灭力量。 为了满足自己的统治欲望,这些新神们丧心病狂地制造出了神奴。 基因之神伽马,站在一群被基因改造的人面前,如同邪恶的奴隶主。 他脸上带着冷酷的笑容,眼中透露出对这些失去自主意识的人的绝对掌控欲。这些神奴身体强壮,但眼神空洞,毫无感情,如同行尸走肉。 伽马下达着各种残酷的命令,声音冰冷而无情。神奴们毫不犹豫地执行,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冲向自己的同胞,用强壮的身体对同胞进行攻击,丝毫不顾同胞们痛苦的呼喊。 他们也可以在恶劣的环境中不知疲倦地劳作,无论是烈日暴晒,还是暴雨倾盆,都无法让他们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们对自己所遭受的痛苦毫无感知,仿佛已经成为了没有灵魂的杀戮机器。神奴们的亲人们在一旁哭泣,泪水在他们脸上肆意流淌。 他们看着自己熟悉的亲人,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模样,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们试图唤醒亲人的意识,呼喊着亲人的名字,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神奴们空洞的眼神和机械的行动。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沦为新神的工具,却无能为力。 机械之神麦卡的工厂里,半机械神奴如流水般被生产出来。麦卡站在生产线旁,脸上洋溢着一种扭曲的自豪。 这些半机械神奴行动迅速,身上装备着各种武器,眼神冰冷而空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们被派去镇压反抗的人们,如同死神的使者,所到之处,反抗者们纷纷倒下。被改造的人们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被机械取代,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们试图反抗,用仅存的意志力抵抗着麦卡通过机械装置下达的命令。 然而,麦卡却无情地通过机械装置镇压他们的反抗,电流通过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痛苦不堪,最终只能被迫成为麦卡操控的战争工具,给周边地区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网络之神比特和代码之神柯德坐在操控台前,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无数闪烁的代码和数据,如同两个邪恶的木偶操纵者。他们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嘴角挂着一丝阴险的笑容。 那些被控制大脑芯片的人们,表面上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实际上他们的思想和行为都受到新神的控制。 这些神奴的家人和朋友对他们的变化感到恐惧和困惑。他们看着自己熟悉的人,突然变得如此陌生,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整个国家陷入了一种人人自危的恐怖氛围,人们不知道身边的人何时会变成新神的傀儡,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人们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之中,仿佛随时都会坠入黑暗的深渊。 野心勃勃的新神们,并不满足于控制这个小国。他们以这个小国为据点,如同饥饿的狼群,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开始对周围的国家展开入侵。 他们驱使着神奴,如同驱赶着一群没有灵魂的野兽。神奴们在新神的指挥下,利用自己强大的力量,如洪水猛兽般向周边地区席卷而去。 周边国家的军队在新神和神奴的强大力量面前,如同螳臂当车,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节节败退。 城市被攻陷,原本和平繁荣的景象瞬间被战火和恐惧所取代。百姓们惨遭奴役,他们被从家中拖出,被迫从事着繁重的劳动,遭受着新神和神奴的残酷折磨。 新神们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房屋被烧毁,财物被抢夺,妇女和儿童的哭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将一个个原本美好的家园,变成了人间地狱。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欧系神国跟上帝教都对此采取了默许的态度。 欧系神国的诸神们,高高地站在云端,俯瞰着大地发生的一切。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神情,有忌惮,有犹豫,也有一丝贪婪。 他们忌惮新神们未知的力量,深知这些新神的疯狂与强大,担心贸然出手会引发更大的冲突,导致自身利益受损。 但同时心中也怀着一丝贪婪,企图在这场混乱中坐收渔翁之利。 第422章 黑暗序曲三 因为只是试探性的战斗,花国高层经过审慎考量,决定暂不派遣天级高手。 他们清楚,此次既是对新神教试探的回应,也是给予年轻一辈磨砺的机遇。 于是,精心遴选出一群人级小辈,意在让他们于实战中积累经验、锤炼心智。 当然,为确保行动万无一失,安排了不少地级高手暗中随行保护,他们仿若隐匿于暗夜的守护者,时刻警惕着潜在的危机。 而锦书,凭借非凡的实力与独特的身份,担当起带队的重任。 实际上,在她身边,还有更高级别的高手默默护佑,恰似无形的坚固壁垒,为她遮风挡雨,这一切皆彰显着花国高层应对复杂局势的周密布局。 锦书稳稳端坐在形似麒麟的瑞兽背上,身姿矫健,神色凝重。 那瑞兽周身闪耀着祥瑞之光,光芒流转间似有神秘符文隐现,四蹄奔腾,踏空而行,带起阵阵疾风,载着锦书如流星般疾驰在空中。 锦书挺直脊背,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前方,脑海中如高速运转的齿轮,思索着即将面临的种种挑战。 她深知,此次任务不仅要直面新神教的恶意挑衅,保障同行的安危,更要扞卫花国的无上威严与坚定立场,责任之重,犹如泰山压顶,让她丝毫不敢懈怠。 同行的人榜高手们,各施神通,或驾驭光芒绚烂的奇异飞行法宝,法宝周身灵力涌动,光芒如梦幻般变幻; 或身化流光,速度惊人,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绚丽的光影,彼此间保持着紧密且严整的阵型。 人榜排名前几的逸尘,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飘飘,手持折扇,看似悠然洒脱,实则眼神如鹰般警惕,不停地扫视着四周。 他轻轻挥动折扇,扇面上古老的符文闪烁着微光,一丝丝灵力顺着扇骨蔓延而出,敏锐地感知着周围环境的微妙变化,仿佛每一丝空气的流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排名第十的影刃,身形如鬼魅般飘忽,周身散发着冰冷刺骨的肃杀之气,仿佛是从冰窖中走出的死神。 他双手抱胸,眼神坚毅如铁,犹如一把时刻出鞘的利刃,蓄势待发,对潜在的危险有着本能的警觉。 当他们踏入彩虹国的领土,眼前的景象瞬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撞击着他们的内心,即便众人早有心理准备,却仍被深深地震撼,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愤与怜悯涌上心头。 虽说彩虹国与花国曾为世仇,但眼前这惨绝人寰的场景,还是让众人不禁浑身一颤,仿佛置身于无尽的冰窖,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曾经繁华昌盛、充满生机的彩虹国,如今已沦为一片触目惊心的人间炼狱。 大地满目疮痍,焦黑干裂的土地上,纵横交错着一道道巨大而狰狞的沟壑,犹如大地痛苦扭曲的伤口,在狂风的呼啸中,发出阵阵凄厉的呜咽。 狂风如怒兽般肆虐而过,卷起漫天的尘土与灰烬,尘土与灰烬在空中疯狂盘旋,仿佛是这片土地发出的痛苦哀号,让人听之断肠。 曾经林立的城镇与村庄,如今大多已化为一片死寂的废墟。 残垣断壁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不堪重负,随时都会轰然崩塌,彻底归于尘土。 倒塌的房屋下,偶尔能看到露出的肢体残骸,有的残缺不全,有的血肉模糊,让人触目惊心,胃中不禁一阵翻涌。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烟尘与腐臭气息,混合着刺鼻的烧焦味,那味道犹如实质般,几乎让人无法呼吸,每吸一口气都仿佛在吸入死亡与绝望。 成群的乌鸦在低空盘旋,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那叫声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划破死寂的空气,仿佛在为这片土地上逝去的生命奏响悲歌,声音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回荡,更添几分凄凉与恐怖的氛围。 彩虹国数以亿计的百姓,已经死去大半。街道上、田野间,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尸体。 有些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皮肉模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那恶臭如恶魔的触手,肆意钻进众人的鼻腔,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甚至忍不住干呕。 苍蝇在尸体上嗡嗡乱飞,密密麻麻,犹如一层黑色的阴霾,覆盖在尸体之上,给这恐怖的场景又增添了几分恶心与绝望的色彩。 剩下的彩虹人,也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许多人被改造得如同克苏鲁怪物一般,身形扭曲怪异,完全失去了人类的模样。 肢体以违背常理的方式生长,有的手臂扭曲成麻花状,怪异而恐怖,仿佛是被恶魔扭曲了形状; 有的身体上长出多余的头颅,面目狰狞,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吼,那嘶吼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绝望哀号。 皮肤呈现出斑驳的色泽,流淌着令人作呕的黏液,黏液所经之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恶心的痕迹,仿佛是恶魔留下的邪恶印记。 他们眼神空洞,犹如行尸走肉般在废墟中漫无目的地游荡,每一声嘶吼都仿佛是对这残酷命运的绝望控诉,让人听之心如刀绞。 彩虹国原本的修行人,也大部分都同流合污,为虎作伥。 他们身着怪异且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服饰,神色冷漠如霜,与新神教的爪牙一同欺压着幸存的百姓。 百姓们在他们的淫威下,活得猪狗不如。他们被驱赶至狭小如牢笼般的地方,如同牲畜一般拥挤在一起,连转身都困难,彼此的身体紧紧贴靠,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食不果腹,只能靠着一些残羹冷炙勉强维持生命,许多人饿得瘦骨嶙峋,皮包骨头,身体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吹倒。 衣不蔽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无法抵御丝毫寒冷,只能无助地抱紧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那是对生活彻底失去希望的眼神,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同时也对那些施暴者充满了愤怒,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人类的活动踪迹几乎已被毁灭殆尽。曾经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集市,如今只剩一片死寂,宛如一座被遗忘的鬼城。 摊位东倒西歪,货物散落一地,大多已被鲜血和尘土掩埋。 破碎的陶罐,曾经或许承载着一家人的生计与希望,如今却已支离破碎,散落在地; 腐烂的蔬果,曾是人们生活的保障与喜悦的来源,如今却散发着腐臭,让人掩鼻;断裂的兵器,见证了这片土地的动荡与苦难,如今静静地躺在尘土中,诉说着曾经的血腥与残酷。 学校里,桌椅破碎不堪,书本被焚烧得残缺不全,有的书页在风中飘零,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仿佛在回忆着孩子们曾经的欢声笑语,如今却只剩下无尽的哀伤,仿佛能听到那些被掩埋在废墟下的朗朗书声在隐隐哭泣。 曾经清澈见底、波光粼粼的河流,如今被鲜血和污水染得通红,宛如一条流淌着血水的恶魔之河。 河面上漂浮着各种杂物和尸体,河水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仿佛是大地流淌的脓血,让人闻之欲呕。 河底的鱼儿早已翻着白肚死去,一片死寂,偶尔能看到几条死鱼随着水流漂浮,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这片河流曾经的生机与如今的绝望,让人感叹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锦书带着一群年轻的人榜高手,缓缓踏入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众人脸上的表情各异,看到这惨烈的场景,有人面露同情之色。 人榜排名的凌风,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仿佛两座即将相撞的山峰,形成了深深的川字纹,眼中满是不忍与愤怒,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要从眼中喷射而出。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指节捏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内心的愤怒通过拳头宣泄出来。 低声咒骂道:“这些新神教的畜生,简直毫无人性,怎能对无辜百姓下此毒手!” 说罢,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那些作恶多端的家伙碎尸万段,为这些无辜的百姓报仇雪恨。 而人榜排名第七的雪瑶,眼眶微微泛红,晶莹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仿佛清晨荷叶上的露珠,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落下。 她轻轻咬着嘴唇,下唇被咬得微微泛白,仿佛下一秒就会渗出血来,那是她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悲愤。 手中的长剑不自觉地握紧,指节也变得苍白,仿佛那长剑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与力量来源。 她看着那些受苦的百姓,心中涌起无尽的怜悯,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为这些百姓讨回公道。 不过,也有人无动于衷。人榜排名第五的冷轩,神色冷淡,面无表情,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一旁。 他淡淡地说道:“两国本就是世仇,他们此前也没少对我们花国百姓下手,如今这般,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 他的语气虽冷漠,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刻意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扫过那些受苦的百姓,心中其实也并非毫无波澜,只是多年的世仇让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内心在仇恨与怜悯之间挣扎,纠结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众人虽反应不同,但也没人觉得冷轩冷血,毕竟两国多年的恩怨情仇,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释怀的。 大家都明白,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与情感挣扎,而此刻,他们都被卷入了这片充满苦难与罪恶的漩涡之中,命运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 就在锦书等人继续深入彩虹国时,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鲸鱼。 那鲸鱼身长几千米,遮天蔽日,宛如一座移动的黑色巨山,将阳光完全遮蔽,使得大地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仿佛黑夜提前降临。 仔细看去,竟发现这鲸鱼是由彩虹国人的尸体组成。尸体相互堆叠、缠绕,拼凑出鲸鱼的形状,场面诡异而恐怖至极。 鲸鱼身上的鲜血不断滴落,形成了一场血雨,“滴答滴答”地落在大地上,每一滴血都仿佛带着逝者的冤屈与痛苦,仿佛是逝者无声的控诉,在这片死寂的大地上回响。 周围血液汇聚成血雾气,如同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着这片已然破碎的土地。 血雾中,隐隐能看到扭曲的人脸和痛苦挣扎的身影,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其中徘徊,发出凄惨的叫声,那叫声仿佛穿透了众人的灵魂,让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立。 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与死亡气息,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众人的咽喉,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与恐惧,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锦书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怒色,仿佛两道利剑,直直地射向那只恐怖的鲸鱼,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她紧紧盯着那由尸体组成的怪物,目光仿佛要将其穿透,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与悲凉,那愤怒如同火山爆发般炽热,悲凉如同深渊般无尽。 她深知,必须尽快阻止新神教的恶行,否则,花国或许也将面临同样的灾难,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 她暗自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仿佛以此来坚定自己的决心。 身旁的年轻一辈们,也都被这恐怖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唯有那刺鼻的血腥气,在空气中肆意弥漫,预示着一场激烈的交锋即将拉开帷幕…… 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这片土地上的苦难与罪恶,正等待着他们去终结,而他们,也将肩负起扞卫正义与尊严的使命,在这片充满阴霾的土地上,书写属于他们的篇章。 第423章 鲸影血劫 那鲸鱼似乎察觉到了锦书众人的存在,原本在天空中如幽灵般慵懒游动的庞大身躯,瞬间像被恶魔之手狠狠拨动的巨物,陡然扭转方向。 它如同一座从黑暗深渊疾驰而来的黑色死亡堡垒,裹挟着令人魂飞魄散的气息,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锦书等人迅猛冲来。 刹那间,狂风像是被这恐怖的气势唤醒的恶兽,肆意地咆哮着席卷而来,周围的空气被剧烈搅动,发出尖锐且凄厉的呼啸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场即将降临的灭顶之灾而发出绝望的哀号。 风如利刃,刮过众人的脸颊,生疼无比,仿佛在提醒着他们即将面对的危险。 锦书等人面色瞬间如死灰般凝重,他们深知此刻局势危急,容不得有丝毫的犹豫与懈怠。 几乎在同一瞬间,众人纷纷运起法门。一时间,光芒在这片满是疮痍的废墟之上绚烂绽放,各种奇异而强大的法术如烟火般腾空而起。 逸尘手中折扇如疾风般快速舞动,扇面上光芒流转闪烁,一道道风刃如旋风般呼啸而出,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鲸鱼席卷而去。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鲸鱼,心中暗暗思索着如何突破这头巨兽的防线,额头不禁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是紧张与专注交织的体现。 每一道风刃都蕴含着他的愤怒与决心,他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一定要为这场战斗贡献出最大的力量。 凌风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神色专注而严肃,仿佛与大地建立了某种神秘的联系。 大地仿佛在他的召唤下开始剧烈颤抖,数根尖锐的岩石柱如破土而出的利刃,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鲸鱼狠狠刺去。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既期待着岩石柱能对鲸鱼造成伤害,又担忧这攻击是否足够有效,毕竟眼前的敌人太过强大。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战鼓在敲响,提醒着他这场战斗的残酷。 雪瑶则将全身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手中长剑,眼神中透着决绝与坚毅,仿佛此刻她与长剑融为一体。 一道璀璨夺目的剑芒脱手而出,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瞬间朝着鲸鱼斩去。 她紧咬下唇,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一剑能给鲸鱼致命一击,同时也做好了随时应对各种变故的准备。 她的手心已满是汗水,但握住长剑的手却愈发用力,仿佛这把剑就是她的全部依靠,她在心中发誓,一定要与大家并肩作战,守护正义。 等到那鲸鱼如黑色的阴霾般沉甸甸地笼罩在众人头顶,众人才看清上面居然站着一个人。 这人正是彩虹国曾经的修行者,在新神入侵的黑暗时刻,他毫不犹豫地屈膝投降,彻底沦为了遭人唾弃的背叛者。 此刻,他身着一件满是干涸血迹的黑袍,那黑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死神的旗帜在肆意招摇。 他脸上挂着残忍至极的笑容,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眼神中弥漫着扭曲的快感,仿佛眼前的一切痛苦与死亡都是他精心编排的一场闹剧,是他最得意的杰作。 他张开双臂,尽情享受着这邪恶的氛围,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掌控生死的恶魔。 “哈哈哈,花国的小崽子们,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那叛徒站在由人尸体组成的巨大鲸鱼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狂笑着嘶喊,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夜枭在死寂的黑夜中发出的绝望嘶鸣,在这片充满血腥与死亡的空间中回荡 。那笑声仿佛带着一种邪恶的魔力,试图摧毁众人的意志。他的声音在狂风中扭曲,如同恶魔的诅咒,让众人心中涌起一股厌恶之情。 锦书气得柳眉倒竖,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眼前的叛徒和那邪恶的鲸鱼一同焚毁。 她毫不畏惧地仰头直视叛徒,声音坚定而有力地回应道:“你这不知廉耻的叛徒,为了一己私利,背叛自己国家,为虎作伥,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让你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紧握双拳,身体微微颤抖,那是愤怒到了极点的表现,心中对叛徒的厌恶和对正义的执着让她无所畏惧。 “就凭你们?” 叛徒脸上的不屑愈发浓烈,他轻蔑地冷笑一声,那笑容如同毒蛇吐信般让人厌恶。他张开双臂,指向身下由无数尸体拼凑而成的鲸鱼。 “看看这头由生物之神创造出来的巨兽,它承载着无数彩虹国人的生命,每一寸血肉都蕴含着死亡与恐惧。 你们,不过是自不量力地来送死罢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似乎笃定众人在他和鲸鱼面前毫无胜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仿佛他们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说罢,他双手猛地一挥,如同指挥着一场邪恶的交响乐。鲸鱼那由无数尸体拼凑而成的巨口缓缓张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熏得众人几乎窒息。 锦书等人纷纷捂住口鼻,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紧接着,从巨口中喷射出一道道黑色的黏液,这些黏液如同致命的利箭,带着令人胆寒的力量,朝着锦书等人铺天盖地地射去。 黏液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那腐臭的味道让众人几乎无法呼吸,他们在心中暗暗叫苦,但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锦书等人迅速做出反应,身形如鬼魅般在废墟中分散躲避。锦书侧身一闪,如同一道轻盈的幻影,巧妙地避开了一道黏液的攻击,同时心中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她深知眼前的敌人绝非易与之辈,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大脑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在这绝境中找到生机。她一边躲避,一边观察着鲸鱼和叛徒的动作,试图找出他们的破绽。 逸尘在躲避的同时,手中折扇不停挥动,风刃如暴风骤雨般朝着鲸鱼席卷而去,眼神紧紧盯着鲸鱼,试图找到它的弱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心中祈祷着风刃能对鲸鱼造成有效的伤害。 他不断调整着风刃的方向和力度,希望能给鲸鱼以致命一击,心中默默念叨着,一定要成功。 凌风则一边灵活地穿梭在黏液之间,一边继续操控着岩石柱,心中焦急地想着如何给予鲸鱼更致命的打击。 他的脚步急促而稳健,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处,同时不断调整着岩石柱的方向,希望能给鲸鱼以致命一击。 他看着岩石柱一次次击中鲸鱼,心中既有一丝欣慰,又担心这些攻击还不够,他在心中呐喊着,一定要再用力一些。 雪瑶在躲避攻击的间隙,紧握着手中长剑,目光坚定,时刻准备着再次发出凌厉的攻击。 她的手心已满是汗水,但握住长剑的手却愈发用力,心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给予敌人沉重的一击。 她的眼神紧紧盯着鲸鱼和叛徒,等待着那个能让她出手的瞬间,心中充满了斗志。 那叛徒却丝毫不慌,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口中念起诡异而阴森的咒语。随着他那令人毛骨悚 那叛徒却丝毫不慌,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口中念起诡异而阴森的咒语。 随着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念诵,鲸鱼身上的尸体仿佛被注入了邪恶的灵魂,它们开始疯狂地扭动着、挣扎着,原本被众人攻击造成的伤口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迅速愈合。 看着这一幕,锦书等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意识到这场战斗远比想象中更加艰难。 两方你来我往,战斗持续了许久。锦书一方众志成城,每个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各种法术如绚烂而致命的烟火般不断绽放。 逸尘的风刃、凌风的岩石柱、雪瑶的剑芒,与其他高手的法术相互配合,交织成一张强大的攻击网络,朝着鲸鱼不断袭去。 鲸鱼在众人的攻击下,身上不断溅起黑色的血水,发出沉闷的吼声,仿佛在向众人宣告它的不屈。 在激烈的交锋中,逸尘一边操控风刃,一边留意着鲸鱼的行动,心中焦急地想:“这怪物如此难缠,难道就没有破绽吗?” 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可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凌风则全神贯注地控制着岩石柱,额头上青筋暴起,心里默默念着:“一定要突破它的防御!” 他深知这场战斗的胜负关乎着无数人的命运。 雪瑶紧紧握着长剑,目光紧紧锁住鲸鱼,不断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她咬着牙,暗自下定决心:“就算拼尽全力,也不能让这邪恶的东西得逞!” 终于,在众人的不懈努力下,那巨大的由尸体组成的鲸鱼被打得凹陷了一大块,黑色的血水如暴雨般洒落。 众人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但还来不及欣喜,就发现鲸鱼并没有丧失行动力。 它发出一声沉闷而又充满痛苦与愤怒的嘶吼,声音仿佛穿透了众人的灵魂,让人心头一紧。 紧接着,它像是被彻底激怒的凶兽,不顾一切地加速朝着众人冲来,庞大的身躯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挤压得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势要将众人彻底碾碎。 面对这近乎疯狂的攻击,锦书心中一紧,暗道:“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有危险!”她迅速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应对之策。 逸尘心中也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想着:“不能乱,一定有办法!”凌风看着冲来的鲸鱼,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 心中坚定地想:“大不了拼了!”雪瑶则将长剑横在身前,眼神中满是决然,准备迎接这生死一刻。 众人心中焦急万分,面对这头近乎不死的怪物,一时间都有些无计可施。 汗水从他们的额头不断滑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紧张。 锦书咬咬牙,心中暗自思忖,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将陷入绝境。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深知此刻已无退路,必须做出决断。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大脑在飞速思索着最后的办法。 就在这时,锦书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掏出季安留给自己的一道符咒。 这符咒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其上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最为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锦书紧紧地握着符咒,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对这符咒力量的期待,另一方面则是对未知结果的担忧。 但此刻,这道符咒无疑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她凝视着符咒,仿佛能感受到季安的力量在其中流淌,心中默默祈祷着符咒能发挥出强大的威力。 锦书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毫不犹豫地将符咒激发。 符咒一经使用,瞬间引动了天地灵气。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刹那间变得乌云密布,厚重的乌云如黑色的巨浪般翻滚涌动,云层中雷光闪烁,隐隐有龙吟虎啸之声传来,仿佛是天地间的神灵在为这场战斗而震怒。 紧接着,数千道雷霆如蛟龙出海,带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势,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接朝着那由尸体组成的鲸鱼劈去。 雷霆划破长空,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天空,那光芒刺得众人眼睛生疼。 “轰隆隆!” 雷霆轰鸣,仿佛整个大地都被这股力量震撼得颤抖起来。那鲸鱼在雷霆的猛烈轰击下,瞬间被劈得支离破碎。 尸体的血肉如漫天大雨一般降落在大地上,血腥气如同浓重的迷雾,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众人仿佛经历了一场血肉的洗礼,身上沾满了鲜血与碎肉,刺鼻的血腥气让他们几欲作呕,但此刻,他们心中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新危机的警惕。 锦书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五味杂陈,既为成功摧毁鲸鱼而感到一丝欣慰,又担心接下来的局势。 就在众人好不容易将那巨鲸消灭之后,还来不及喘口气,天空上却突然又出现几条巨鲸。 它们缓缓游来,庞大的身躯遮天蔽日,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死神使者,给这片已经满目疮痍的大地又带来了新的绝望。 众人无不咒骂,心中明白,这几条巨鲸恐怕又有几十万条生命泯灭在其中。 凌风气得一脚踢在身旁的一块石头上,石头瞬间粉碎,他愤怒地吼道:“这些混蛋,简直没有人性!” “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锦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重新振作精神。她目光坚定地看着天空中的巨鲸,眼神中透着不屈与坚毅,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退缩,一定要让这些邪恶势力付出代价!”她握紧拳头,仿佛在向天空中的巨鲸宣告着自己的决心。 第424章 聚首与危机 在这种万分危急的情况下,花国的年轻一辈们深知一味硬拼绝非良策,便不再傻傻地坚持正面抗衡。 他们灵活应变,迅速将先辈们传承下来的游击战术发挥得淋漓尽致。 遥想当年,花国的老祖宗们正是凭借这一战术,把彩虹国人打得晕头转向,溃不成军。而如今,这一古老战术在年轻一辈手中再次焕发出强大的威力。 激烈的战斗使得花国的年轻一辈们被迫分散,分成了好几部分。 锦书此刻一身原本漂亮整洁的衣服,如今已沾满了血污,狼狈不堪。她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口剧烈的起伏,仿佛要将肺中的浊气全部吐出。 她单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汗水混合着血水从脸颊滑落,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作为花国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她的父亲乃是花国的神话人物,更是如今玄门的领袖。 背负着这样的家族荣耀,作为他的女儿,锦书心中有着一股坚定的信念,自己绝没有理由认输。 她咬着牙,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心中默默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带领大家度过难关。 尽管身体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她依然在心中给自己打气,绝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倒下,她肩负着花国年轻一辈的希望,还有那些信任她的同伴的未来。 就在锦书准备找个安全的地方稍作休整、疗愈伤口的时候,从巷尾的幽深巷子里却突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叫喊声。 锦书警觉地低头一看,在那巷子的尽头,有一颗小小的脑袋正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下,并且小声地呼唤着她。 锦书心中一动,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尽管伤口传来阵阵剧痛,她还是快步朝那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觉到腿部的肌肉在颤抖,但她强忍着疼痛,没有丝毫退缩。待走近,那孩子出口居然是一口地道的花国话,这让锦书倍感意外。 她微微皱眉,心中疑惑顿生,这彩虹国的小巷中,怎会有说花国话的孩子? 她的目光在孩子身上打量着,试图从他的神情和穿着中找到一丝线索,同时也在警惕着周围是否存在潜在的危险。 锦书跟着这个孩子,拐进了一间看似普通的小屋。 当她踏入屋内,发现这屋子里满满当当都是一些年轻的男女,还有许多年幼的孩子们。 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杂物,墙壁上挂着几幅破旧的画,看得出这里已经许久没有好好打理过。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锦书,眼神中既有警惕,又带着一丝期待。 锦书能感觉到,这些目光中包含着对陌生人的防备,以及对可能改变现状的一丝渴望。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友善一些,毕竟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团结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其中一位面容坚毅的年轻人走上前来,他身材挺拔,眼神锐利,身上散发着一股坚韧的气息。 他微微抱拳,说道:“我是彩虹国的忍者,你是花国来的修仙者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安静的屋子里回荡。 锦书微微点头,回应道:“没错,我是。” 她的声音略显疲惫,但依然坚定有力。她看着这位年轻人,心中想着,在这混乱的局势下,能遇到志同道合的人,或许是转机的开始。 年轻人接着说道:“我们是彩虹国不愿意归降新神教的异能者及其后代,这里面还有不少是花国先辈们在彩虹国留下的后人。 新神教入侵后,我们好不容易逃脱了他们的捕杀,组成了这个反抗者联盟,一直东躲西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愤怒,回想起那些逃亡的日子,心中满是痛苦。 他微微握紧拳头,仿佛那些痛苦的回忆又重新涌上心头,而他此刻正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为了更重要的事情——团结眼前的力量,对抗新神教。 锦书说道:“如今局势危急,新神教的恶行令人发指。 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定能找到应对之策,击退这些邪恶势力。” 她扫视着众人,目光坚定而充满鼓舞,试图用自己的信念感染每一个人。 她提高了音量,让声音充满力量:“我们不能再让新神教肆意妄为,我们有能力,也有责任保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正义的执着。 彩虹国的忍者们纷纷点头,眼中燃起斗志。 一位年轻的女孩走上前,她的脸庞虽略显消瘦,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她紧握着拳头,说道:“我们虽然力量微薄,但也不愿屈服于新神教的淫威。 花国的朋友,我们愿意听从你的指挥,一同战斗。”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锦书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这些年轻人依然保持着坚定的信念,着实不易。 几千年前花国就是彩虹国的宗主国,如今他们在被全世界抛弃的情况下,依旧只有花国人来了,所以他们选择了臣服。 锦书思索片刻,说道:“我们现在首要的是恢复体力,同时收集关于新神教的情报。 大家在这彩虹国生活多年,对这里的地形和新神教的动向想必比我了解。我们各自说说所知道的情况,看看能否找出他们的弱点。” 她微微皱眉,陷入沉思,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她深知,只有充分了解敌人,才能制定出有效的计划,而眼前这些人,就是她获取情报的重要来源。 于是,众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分享着各自所掌握的信息。 屋内气氛热烈,每个人都在努力回忆着与新神教相关的点点滴滴。 有的说在城中心有一座新神教的据点,防守森严,时常有奇怪的仪式在那里举行。说话的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据点的布局,神情严肃: “那据点周围布满了陷阱和守卫,每次经过都能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气息。而且,在特定的时间,还会有黑色的烟雾从据点中升起,伴随着奇怪的声音。” 有的提到新神教似乎在寻找一种神秘的力量,为此四处搜刮彩虹国的古老遗物。一位老者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我曾亲眼看到他们从一座古老的庙宇中带走了一件神秘的器物,那器物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想必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我还听到他们私下里谈论,说那件器物关乎着打开某个强大力量的钥匙。” 锦书认真地听着,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在心中,脑海中开始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她时而点头,时而提问,试图从众人的描述中拼凑出完整的线索。 她深知,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打败新神教的关键,所以她不敢有丝毫懈怠,全神贯注地捕捉着每一个信息。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新神教已经察觉到了锦书等人的踪迹。 在新神教那阴暗潮湿的据点内,墙壁上挂着几盏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油灯,使得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 一位黑袍教徒匆匆走进房间,单膝跪地,向彩虹国归降者的高层报告:“主上,花国的那群小辈分成了几股势力,其中一股似乎与彩虹国的残余势力汇合了。”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看得出对这位主上的敬畏。 那被叫做主上的人正坐在一张黑色的石椅上,听到报告后,他缓缓站起身来。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残忍与不屑。 他冷笑一声,说道:“哼,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派一队精锐过去,将他们一网打尽,我要让花国知道,敢插手彩虹国的事,就是这个下场!” 他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充满了傲慢与杀意。他缓缓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黑暗的天空,仿佛已经看到了锦书等人被消灭的场景,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 很快,一队身着黑色战甲、散发着邪恶气息的新神教士兵朝着锦书等人所在的方向迅速逼近。 他们脚步整齐,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与无情。月光洒在他们的战甲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仿佛一群来自地狱的死神。 他们在黑暗中潜行,如同鬼魅一般,每一步都带着对敌人的杀意,他们坚信,这次行动必将成功,将那些敢于反抗的人彻底消灭。 而屋子里人还没有感受到危险,在这群反抗者联盟的帮助下,锦书找到了被打散的朋友,众人重新组织了起来。 晚上众人在这里疗伤,大家都是年轻人,话题自然很多。 屋子中间生起了篝火,温暖的火光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也驱散了些许夜晚的寒意。 火焰欢快地跳跃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为这难得的相聚演奏着一曲乐章。 火光映照在墙壁上,光影摇曳,给这简陋的屋子增添了一丝别样的氛围。 一位来自龙虎山的传人正专注地帮同伴处理伤口,他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一边说道:“我从小就梦想着成为天师,传承龙虎山的正统道法,弘扬正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憧憬,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龙虎山的高台之上,向弟子们传授道法的场景。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想象一下,我站在那云雾缭绕的龙虎山巅,将祖上传下的道法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下一代,让正道的光辉照耀世间。” 旁边武当山的弟子接过话茬,他一边活动着受伤的手臂,一边说道:“我啊,就想着能进入玄都道院,研习更精深的道学,提升自己的修为。” 他微微抬头,望向远方,似乎在想象着玄都道院那神秘而庄严的景象。他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玄都道院,那是道学的圣地,我要在那里领悟更高深的道,为世间带来祥和与安宁。” 一个彩虹国年纪稍小的孩子,眼睛亮晶晶地靠在母亲身边,说:“我就希望爸爸妈妈能幸福,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众人听了,都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母亲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眼中满是慈爱:“宝贝,会的,我们一定会平安的。” 孩子依偎在母亲怀里,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母亲看着孩子,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灾难能早日结束,让孩子能在和平的环境中长大。 彩虹国的年轻人也加入了讨论,有的兴奋地说:“等打败了新神教,我想去花国看看,听说那里有好多神奇的地方。” 他的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双手比划着想象中花国的样子。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听说花国有壮丽的山川,神秘的修仙门派,我一定要去亲身体验一番。” 有的则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我要留下来报仇,让新神教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新神教彻底焚毁。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他们让我们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这笔账,一定要讨回来!” 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分工做饭。有人负责烧火,他蹲在篝火旁,不断往火里添加着柴火,被烟熏得眯起了眼睛,但依然认真地控制着火候。 他看着火焰,心中想着,这火焰就如同他们的希望,虽然渺小,但只要悉心呵护,就能燃烧得更旺。 有人出去找来了一些可以食用的野菜,小心翼翼地清洗着,仿佛这些野菜是珍贵的宝物。 他仔细地搓洗着每一片叶子,心里默默期待着这简单的食物能为大家带来一丝温暖和力量。 还有人拿出了仅存的干粮,整齐地摆放在一旁。不一会儿,简单的饭菜香气就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那淡淡的野菜香味混合着干粮的质朴气息,给这个简陋的屋子增添了一丝温馨。众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这简单的晚餐,虽然食物并不丰盛,但此刻,大家的心却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第425章 宿命的碰撞 锦书独自坐在角落,看着热闹的众人,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她微微仰头,目光透过屋顶的缝隙望向夜空,繁星闪烁,却照不亮她心中的忧虑。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季安,他那高大的身影、温和却又坚毅的面容仿佛就在眼前。 父亲总是教导她要心怀正义,勇于担当。如今父亲闭关,锦书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更重了。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人,打败新神教,扞卫花国的尊严。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决绝,仿佛在向夜空中的星辰宣告自己的决心。 她握紧拳头,心中默默念着父亲的教诲,那些话语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她前进的方向。 她深知,自己不仅要为了身边的同伴而战,更要为了花国的荣耀与未来而拼搏,绝不能辜负父亲的期望。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短暂的温馨与宁静时,夜晚的黑暗中,新神教的狗腿们已经悄悄地将他们包围,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那黑暗如同一张巨大且无形的网,正缓缓收拢,将屋内的众人笼罩其中,而他们却浑然不知,依旧在欢声笑语中憧憬着未来的胜利与和平。 每一个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都被放大,那新神教士兵们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也仿佛重锤一般,一下下撞击着这看似平静的氛围,朝着他们的目标悄然靠近,一场危机即将爆发。 夜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却吹不散那逐渐弥漫开来的紧张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恶战而颤抖。 众人正在休息的时候,新神教的包围也围了上来,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紧张。 众人瞬间警醒,身体本能地紧绷起来,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决然。锦书心中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迅速环顾四周,只见黑影在夜色的掩护下如鬼魅般悄然移动,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锦书深知,一场恶战已不可避免,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她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带领大家度过这场危机。 这次新神教来的全都是之前投靠新神教的彩虹国忍者跟阴阳师。 人群缓缓分开,一个身着黑色华丽狩衣的人踱步而出。那狩衣上绣着繁复而诡异的符文,在黯淡的月光下隐隐闪烁着幽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邪恶力量。 此人正是安倍晴明的后代,他眉眼间与安倍晴明有几分相似,只是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仇恨,犹如两团燃烧的黑色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死死地盯着锦书,咬牙切齿地说道: “季锦书,今日便是你的末日!我祖安倍晴明,一世英名,却命丧你父亲季安之手,这笔血海深仇,今日我定要在你身上讨回!”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划破这寂静的夜空。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那是压抑已久的仇恨在心中翻涌。 锦书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神色冷峻,言辞铿锵有力:“你祖宗安倍晴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助纣为虐,犯下累累罪行,我父亲斩杀他,是为世间除害。 你若执迷不悟,妄图为虎作伥,我定不饶你,我父亲能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 锦书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傲然挺立。她眼神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周身散发着一股凛然正气。 她心中充满了对正义的执着,深知自己肩负着守护众人的使命,绝不能在敌人面前示弱。 双方对骂之后,瞬间动手。 安倍晴明的后代双手如幻影般结印,动作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手势。 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低沉而诡异,仿佛来自黑暗深渊的召唤,随着他的念诵,四周阴气大盛。 原本静谧的夜晚,突然刮起一阵阴森的冷风,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鸡皮疙瘩爬满全身。一只巨大的狐狸凭空出现,然而,这只狐狸早已被改造成了令人作呕的克苏鲁模样。 它浑身肿胀得几乎失去了原本的形态,像是一个即将撑破的巨大皮囊。 身上密密麻麻长满了大小不一的肿瘤,大的如西瓜般,表面坑洼不平,不断有黄绿色的脓液渗出,顺着瘤体缓缓滑落,滴在地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所过之处地面被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小洞,散发出阵阵刺鼻的恶臭; 小的如蚕豆,密密麻麻布满全身,仿佛无数双邪恶的眼睛在窥视,让人不寒而栗。 它的四肢扭曲变形,勉强支撑着庞大且畸形的身躯,每挪动一步,都伴随着骨骼错位的“咔咔”声,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尾巴则变成了一条粗壮的触手,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还时不时地分泌出黏糊糊的黑色液体,液体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它的头部肿胀得尤为厉害,原本灵动的耳朵耷拉着,耳朵上也长满了瘤子,一双眼睛凸出,眼球浑浊不堪,布满了血丝和诡异的花纹,透着令人胆寒的凶光。 嘴巴大张着,参差不齐的獠牙间流淌着散发着腐臭气味的涎水,那气味犹如腐烂了千年的尸体,熏得人几近昏厥,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死亡的气息。 与此同时,那些被机械改造的忍者如鬼魅般迅速扑来。 他们身上的机械部件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在月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犹如恶魔的鳞片。 手臂上安装着寒光闪闪的利刃,刀刃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杀戮。 腿部配备的推进装置发出“嗡嗡”的低鸣,使得他们的行动敏捷且诡异,犹如黑夜中的幽灵。 他们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机械般的冰冷与麻木,显然已沦为新神教无情的杀人工具,心中再无一丝人性与怜悯。 而那些生物改造的阴阳师式神,形态各异,每一个都散发着诡异而恐怖的气息。 有的身形扭曲,像是被强行拼凑在一起的怪物,长着多对肢体,肢体上覆盖着一层黑色的鳞片,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流动着某种邪恶的力量。 每只手上握着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武器,光芒闪烁间,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邪恶,让人望而生畏。 有的身体透明,内部跳动的器官清晰可见,流淌的黑色血液如同有生命般在体内翻滚涌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噜咕噜”声,仿佛在演绎着一场邪恶的舞蹈。 它们在阴阳师们的驱使下,发出阵阵尖锐刺耳的嘶吼,声音如同指甲划过玻璃,让人浑身难受,朝着锦书等人疯狂冲去,那疯狂的姿态仿佛要将众人撕成碎片。 锦书迅速从怀中掏出几张符咒,符咒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力量。 她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回荡。 符咒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如利箭般射向敌人。 光芒所到之处,空气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要将黑暗驱散。 一名忍者躲避不及,被光芒击中,身上的机械部件瞬间迸射出耀眼的火花,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火花四溅,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来自龙虎山的传人挥动手中的桃木剑,剑身上的符文闪耀着古朴的光辉,那光辉仿佛穿越时空,带着千年的传承与力量。 他口中念动剑诀,声音洪亮且威严,犹如洪钟般在夜空中回荡。 一道道剑气如银色的闪电般朝着式神飞去,剑气划破夜空,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剑气与式神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天地都在这撞击中颤抖。 式神的身体被剑气划出一道道深深的伤口,黑色的血液如喷泉般涌出,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味,那腥味让人闻之欲呕。 那传人面色凝重,眼神专注地盯着敌人,时刻准备着应对式神的反击,他深知这场战斗的艰难,不敢有丝毫懈怠。 武当山的弟子脚踏八卦步,身形飘逸灵动,犹如仙人漫步。 双手舞动间,施展出太极拳法。只见他周身灵力涌动,形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图案旋转间,散发出柔和而强大的光芒,光芒如同一层保护膜,将他笼罩其中。 当忍者和式神的攻击袭来时,那光芒如同一面无形的盾牌,巧妙地将攻击尽数化解,同时反弹回去,令敌人阵脚大乱。 那弟子神色镇定,心中默默感受着天地间灵力的流转,以柔克刚,巧妙地应对着敌人的进攻。 他的眼神中透着智慧与冷静,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在这激烈的战斗中保持着一种独特的从容。 彩虹国的忍者们也迅速投入战斗,他们手中的苦无闪烁着寒光,那寒光犹如他们坚定的眼神。 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敌人之间,犹如敏捷的猎豹在丛林中穿梭。 有的忍者施展忍术,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那残影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他们战斗的印记。 然后如幽灵般出现在敌人身后,手中苦无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有的则召唤出各种小型忍兽,协助战斗。 那些忍兽形态各异,有行动敏捷的黑豹,它身姿矫健,如黑色的闪电般扑向敌人,锋利的爪子在敌人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血痕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有灵活的灵狐,它眼神灵动,口中吐出一道道冰刃,冰刃如雪花般飞向敌人,将敌人的行动暂时阻碍,冰刃在接触到敌人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要将敌人的邪恶力量冻结。 那只克苏鲁模样的狐狸式神,发出一声尖锐而凄厉的咆哮,声音如同钢针般刺入众人的耳膜,令人头疼欲裂。 那咆哮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紧接着,它口中喷出一股黑色的烟雾,烟雾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弥漫开来,所到之处,一切都被腐蚀。 地面上出现一个个巨大的黑色坑洞,坑洞不断扩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树木在烟雾的侵蚀下,瞬间枯萎凋零,化为灰烬,只留下一片焦土。 锦书眉头紧皱,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大声提醒众人:“小心烟雾,这东西有毒!”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让众人瞬间警觉起来。 众人纷纷施展法术抵挡烟雾,有人撑起灵力护盾,护盾散发着五彩的光芒,如同一层坚固的保护膜,将烟雾阻挡在外。 然而,烟雾的腐蚀性极强,护盾在烟雾的侵蚀下,光芒也开始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破碎。护盾的表面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纹,裂纹在烟雾的作用下不断扩大,让人担心它随时会崩溃。 有人施展清风咒吹散烟雾,清风呼啸而过,试图将烟雾驱散,然而烟雾太过浓稠,只是稍微被吹散了一些,很快又重新聚拢。 清风与烟雾在半空中僵持着,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景象,仿佛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锦书看准时机,手中捏着一张威力强大的符咒,飞身而起,她身姿轻盈如燕,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犹如一只展翅的凤凰。 朝着狐狸式神冲去,眼神中透着决然与无畏,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视敌人的灵魂。 她在空中将符咒抛出,符咒瞬间化作一道巨大的火焰,如同一头咆哮的火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狐狸式神扑去。 火焰所过之处,空气被点燃,形成一道巨大的火墙,火墙照亮了整个夜空,将黑暗驱散。 第426章 绝境 激战半夜,当彩虹国新神走狗就要被打败的时候,局势陡然间风云突变。 原本胶着的战场,因众人的英勇奋战而逐渐明朗,胜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 然而,一阵如末日丧钟般的超分贝声音,毫无预兆地轰然炸开。 那声音尖锐得如同无数根钢针,直直地刺入众人的耳膜,振得众人耳内剧痛难忍,鲜血不由自主地从耳孔汩汩流出。 众人只感觉脑袋仿佛被重锤猛击,天旋地转,双腿像被抽去了筋骨般发软无力,站立不稳,纷纷踉跄欲倒。 原本高昂的士气与战斗力,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瞬间被打落大半。 锦书只觉得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拼命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心中又惊又怒:“这到底是什么声音?怎么会如此诡异?” 来人正是量子之神奎恩,只见他身形高大如巨塔,周身散发着诡异而刺目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团团跳跃的邪火,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奎恩一到之后,四周的空间仿佛遭遇了一场无形的恐怖风暴,开始剧烈地坍塌。 原本还站在上风的锦书他们,只觉背后一阵彻骨的寒意袭来,仿佛有一双双来自地狱的邪恶眼睛在阴森地窥视着他们。 各自的身后空间开始扭曲变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恶魔之手肆意揉搓。 扭曲的空间呈现出一种奇异而恐怖的形态,不断翻滚涌动,仿佛是一个随时准备吞噬一切的巨兽之口。 锦书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那扭曲的空间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向自己蔓延而来,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功亏一篑了吗?” 随即扭曲的空间如同冰冷且坚硬的枷锁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众人牢牢控制了起来。 锦书奋力挣扎,她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这如噩梦般的束缚。 然而,那枷锁却如同活物一般,越勒越紧,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骨头都碾碎。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死死掐住她的喉咙。 心中又惊又怒的锦书,只觉得一股绝望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但她又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倒下,大家都还指望着我,我的使命还未完成!” 奎恩发出一阵疯狂而刺耳的大笑,那笑声在扭曲的空间中回荡,如同恶魔的咆哮,让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微不足道的蝼蚁,竟然敢反抗伟大的新神教!真是自不量力! 现在,乖乖接受改造,成为我们听话的傀儡,否则,就将你们流放到这无尽的扭曲空间里,让你们永远承受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与贪婪的光芒,如同饿狼盯着猎物一般,仿佛众人已经是他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锦书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心中涌起一股大义凛然的勇气。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仗义执言,大声喝道:“奎恩,你这丧心病狂的邪恶之徒,立刻放了我们!否则,花国绝不会放过你们! 花国的力量,深不可测,不是你这等邪恶之辈能想象的!”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在这混乱而恐怖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如同洪钟般传递着不屈的意志,仿佛要将这黑暗的氛围撕开一道口子。 奎恩不屑地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充满了傲慢与轻蔑:“就凭你们这群乳臭未干的小辈?也敢威胁我? 你们在我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弹指间便可将你们灰飞烟灭!” 说罢,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意,双手迅速结出奇异的法印,准备将几个花国的年轻一辈用空间挤压成粉末,以彰显他的无上威严,让众人知道反抗他的下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之际,锦书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的勇气,那是一种为了同伴、为了花国不顾一切的勇气。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源自她内心深处对正义的执着和对同伴的守护。 她拼命扭动身体,用尽全力挣脱了那看似无法挣脱的枷锁。 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毫不犹豫地迅速从手中扔出一道紫府符咒。 符咒一出,光芒大盛,原本黑暗压抑的空间瞬间被照亮。 那符咒如同一条觉醒的巨龙,周身散发着璀璨而神秘的光芒,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龙吟震天,直接朝着奎恩迅猛冲去。 原来这是季安留下来的符宝,里面藏着季安精心凝聚的一击,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 奎恩万万没想到锦书竟还有这一招,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慌。 躲避已然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符咒化作的巨龙狠狠击中自己。他如同一颗被炮弹击中的流星般,被强大的冲击力打飞出去,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重重地撞在远处的墙壁上。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墙壁瞬间崩塌,碎石如雨点般四溅飞射,尘土飞扬,整个空间都因这巨大的冲击力而剧烈颤抖。 奎恩发出一声痛苦而愤怒的怒吼,身体周围原本耀眼的光芒也变得黯淡了许多。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般,剧痛难忍。 众人见状,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焰。他们深知这是绝佳的逃跑机会,不能有丝毫犹豫。 尽管身上伤痕累累,疼痛难忍,但他们还是相互扶持着,不顾身上的伤痛,咬紧牙关,朝着远方拼命跑去。 身后,是一片狼藉的战场和仍在疯狂咆哮的奎恩。但他们没有回头,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那就是逃离这个危险之地,保存实力。 他众人逃跑之后,奎恩也缓了过来,他愤怒地咆哮着,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形。 “一群该死的蝼蚁,竟敢伤我!”他双眼通红,如同燃烧的火焰,恶狠狠地命令全岛的忍者走狗们:“给我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将他们碎尸万段!” 声音在空气中震荡,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锦书众人在黑暗中拼命逃窜,他们深知一旦被追上,等待他们的将是残酷的死亡。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敌人的搜捕,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能让他们神经紧绷。 锦书一边跑,一边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她心中暗暗焦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恢复体力,再做打算。” 众人凭借着对地形的些许熟悉,以及顽强的求生欲望,险之又险地逃开了一波又一波的追杀。 月光洒在他们疲惫的身影上,投下一道道长长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艰辛。 最后,他们又逃回了刚才的破庙。这座破庙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破败,四周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锦书看着破庙,心中一动,她记得之前在这里休息时,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异样。经过一番仔细寻找,果然发现破庙地下还有一个空间。 此时,外面的忍者们还在疯狂地追杀,他们四处搜寻,却怎么也想不到锦书等人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就藏在他们刚刚搜寻过的破庙之下。 锦书等人轻轻挪开掩盖入口的石板,小心翼翼地进入地下空间。 地下空间弥漫着一股陈旧的腐味,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偶尔还能听到水滴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直到确认安全后,才松了一口气。 锦书低声说道:“大家先休息一下,但不要放松警惕。我们虽然暂时摆脱了追杀,但敌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我们要尽快恢复体力,想办法离开这个岛,通知花国,共同对抗新神教。”众人纷纷点头,虽然疲惫不堪,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 在这狭小而阴暗的地下空间里,大家相互依靠着,开始闭目养神,恢复体力。 锦书却难以入眠,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奎恩战斗的场景,思考着敌人的弱点和应对策略。 与此同时,破庙外的忍者们还在不知疲倦地搜寻着,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晃动,如同鬼魅一般。 而锦书等人则在地下空间里,默默积蓄着力量,等待着反击的时机。 在锦书们躲藏的时候,彩虹国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上,又悄然迎来了一波神秘的客人。 他们的到来极为隐秘,仿佛幽灵一般穿梭在彩虹国的阴影之中。然而,再缜密的行动,也难免会留下蛛丝马迹。 原来这帮人居然是西方上帝教的天使,他们此次前来,竟是为了与新神们合作。 在彩虹国当初那象征着辉煌与荣耀的皇宫里,如今已被改造成了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样。 新神主神数据之神比特在此接见了这群天使。踏入曾经的皇宫,入目之处,已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数据库。 皇宫的空间内摆满了巨大的电脑,这些电脑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嗡嗡作响,仿佛是一头头沉睡的钢铁巨兽在低吟。 更恐怖的是,除了主机,一根根粗壮的数据线如蛇般蜿蜒爬行,而数据线的一头,连接着的居然是一颗颗被泡在营养液中的人脑。 这些大脑在透明的容器中微微颤动,仿佛仍在进行着某种未知的思考。仔细数来,竟有几千颗之多。 若是有之前彩虹国的专家在场,定会惊愕地发现,这些人居然大部分都是彩虹国之前的科学家们。 他们曾经为彩虹国的繁荣奉献智慧,如今却沦为新神教邪恶计划的牺牲品。 上帝教的带头人是名叫亚光的十翼天使,他身形修长,背后十对洁白的羽翼轻轻扇动,散发出柔和却又不容小觑的光芒。 他面容英俊,眼神却透着一股冷漠与高傲。在他身后,整齐排列着一群天使,他们同样散发着神圣的气息,却不知为何与新神教这股邪恶势力勾结在一起。 数据之神比特,身形如同由无数闪烁的数据代码构成,不断流动变幻,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他那由数据组成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注视着眼前的天使们。 双方一通客套,亚光微微欠身,率先开口,声音如同洪钟般在这诡异的空间里回荡:“比特主神,久仰大名。如今这天下局势变幻莫测,我们上帝教愿与贵教携手合作,一同对抗花国。 花国势力日益壮大,已然对我们双方都构成了威胁。若我们能齐心协力,必能将其击败,而后再共同分享这彩虹国的资源与土地。”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似乎对这个计划志在必得。 比特的数据身体微微波动,发出一阵如同电流般的声音:“亚光天使,很高兴能与你们上帝教达成共识。花国那帮顽固之徒,确实阻碍了我们的大业。 不过,合作之事,还需细细商讨,确保双方利益均沾。”比特眼中的数据光芒闪烁,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亚光笑着点头:“那是自然。我们上帝教实力雄厚,麾下天使众多,定能在对抗花国的战斗中发挥巨大作用。 而贵教掌握的这些先进技术,想必也能让我们如虎添翼。”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连接着人脑的数据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这种邪恶技术的忌惮,又有一丝贪婪。 我们上帝教擅长正面作战,对于情报收集方面,可能有所欠缺。不知贵教在这方面有何打算?” 比特的数据眼睛闪烁了几下,说道:“这一点你无需担心。我们新神教在此地经营已久,对花国的情报收集工作从未停止。 这些彩虹国的科学家,在我们的‘帮助’下,为我们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成果。 亚光微微皱眉,但很快恢复了笑容:“如此甚好。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顺利,早日将花国踩在脚下,共同瓜分这世界。” 说罢,他身后的天使们纷纷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胜利”的渴望。 而在这皇宫之外,彩虹国的土地依旧满目疮痍,百姓们在苦难中挣扎,不知又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第427章 分歧与抉择 而此时藏在破庙底下的众人,却是产生了分歧。昏暗的地下空间宛如一座无形的牢笼,沉甸甸地压迫着众人的身心。 腐朽与潮湿混合的气味,如同实质般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令人几欲作呕。 墙壁上斑驳的青苔,在黯淡光线的映照下,泛着幽幽的绿光,恰似无数双潜藏在黑暗中的诡异眼睛,正不怀好意地窥视着众人的一举一动。 偶尔传来的水滴声,在这寂静得近乎死寂的空间里回荡,每一声都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众人本就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使得气氛压抑得仿佛随时都会让人窒息。 一位名叫小林的彩虹国花侨,满脸怒容,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愤怒的岩浆在血管中奔涌。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愤懑,率先发难。 只见他双眼通红,仿佛燃烧着两团怒火,像一头发怒的公牛般,愤怒地指着锦书等人,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吼道:“我们本来好好的,你们一来,我们家也没有了!现在被新神教的人追得到处跑,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错!” 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仿佛狂风中的落叶,拳头紧紧握着,骨节泛白,似乎要将所有的愤怒都通过这声怒吼彻底发泄出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怼,如同两把利刃,死死地盯着锦书,仿佛要从她身上挖出一切不幸的根源,心中的怒火让他失去了理智,完全忘却了之前的艰难处境并非锦书等人造成。 花国年轻修行者林风立刻站出来反驳,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两座即将合拢的山峰,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语气激动得微微颤抖,像是琴弦被用力拨动。 他大声说道:“你们本来就没有家了!新神教的恶行早已如同肆虐的洪水,将彩虹国淹没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你们主持公道,对抗这些邪恶势力!你们怎么能说出这种忘恩负义的话?” 他气得满脸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脖子上的青筋也如同蚯蚓般暴起,眼神中透露出对小林的不满和深深的失望。 他满心期待着众人能齐心协力对抗新神教,却没想到换来的竟是这般令人心寒的指责,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 “够了!” 锦书大声制止,她神色严肃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坚冰,目光如利刃般冷峻地扫过众人。 她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的时刻,内部的分裂无疑是给本就摇摇欲坠的局面雪上加霜。 “既然你们觉得是我们连累了你们,那大家自然可以分开。至于你们的损失……” 锦书说着,缓缓从身上掏出一瓶丹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神色中夹杂着无奈、失望以及对局势的深深忧虑。 她毫不犹豫地将丹药扔给了刚才说话的小林,在那一瞬间,她心中五味杂陈,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既对小林的指责感到无奈,又为当下岌岌可危的局势而担忧,更担心这突如其来的分歧会让大家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一旁的阿明忍不住开口,他微微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小林,你别这么说。 花国的朋友是来帮我们的,没有他们,我们早就被新神教……” 话未说完,就被小林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打断:“帮我们?看看现在的下场,到处被追杀,这就是他们帮的忙? 他们一来,反而把新神教的怒火引到了我们身上!” 小林挥舞着手臂,情绪愈发激动,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都一股脑儿地倾泻出来。 这时,一位叫美惠的年轻女子,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炬,那眼神仿佛能穿透这黑暗的地下空间,照亮前方未知的道路。她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宛如白玉雕琢而成。 她大声说道:“我觉得跟着花国的朋友们一起战斗,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忍辱偷生,苟且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与其这样,不如和他们并肩作战,为彩虹国夺回尊严!” 她的话语充满了力量,如同洪钟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让一些人心中燃起了斗志。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勇气,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她的决心,那是一种为了家园不惜一切的坚定信念。 阿强也附和道,他用力地挥了一下手臂,神情激昂:“美惠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样退缩,彩虹国是我们的家,我们要自己守护!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新神教肆意践踏,我们有责任和花国朋友一起,把这些侵略者赶出去!”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永不熄灭的星辰,照亮了他心中的信念。 然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默默地捡起地上的丹药,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像是承载了无数的沧桑岁月。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奈,如同深秋的寒风,透着彻骨的悲凉。 他缓缓说道:“我老了,不想再卷入这些争斗中了。我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活下去。” 说罢,他便转身准备离开,脚步有些蹒跚,背影透着一种凄凉与落寞。 他的心中满是对生活的无奈和对战争的恐惧,在他看来,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那些所谓的尊严和抗争,在生命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又有几个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眼神中满是纠结,他们的目光在锦书等人与准备离开的老者之间游移不定。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挣扎。最终还是选择跟着老者一起离开。 其中一个年轻人叫阿俊,他咬了咬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泛白,低声说道:“我们也不想冒险,在这混乱的局势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没有能力改变什么,躲起来说不定还能活下去。” 另一个年轻人阿豪也点头,他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轻声说道:“是啊,我们没有能力改变什么,躲起来说不定还能活下去。 与其去送死,不如先保住自己的命。” 他们觉得在这危机四伏、犹如荆棘密布的环境里,与强大的新神教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只有藏起来,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在生存的本能面前,他们选择了退缩。 锦书看着众人的选择,心中五味杂陈,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但更多的是理解。 她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强求。等锦书潜藏出去,她如同一只灵动的黑猫,猫着腰,脚步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踏得极为小心,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她迅速靠近外面看守的几个忍者。她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着目标。 只见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出现在忍者身后。 她出手干净利落,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将心中的郁闷和对局势的担忧都发泄在了这些敌人身上。 她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拳一脚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不一会儿,就将几个忍者迅速收拾掉。解决完敌人后,她又小心翼翼地回到破庙下,回来后,大家便正式分道扬镳。 锦书在彩虹国忍者后裔渡边麻友的带路下,小心翼翼地朝着目的地前行。 渡边麻友身形矫健,像一只敏捷的猎豹,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速度。他对彩虹国的地形了如指掌,仿佛这片土地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一路上,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耳朵像灵敏的雷达,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声音。哪怕是树叶的沙沙声,或是昆虫的低鸣声,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时不时伸手示意锦书小心,眼神中透着专注和谨慎,那眼神仿佛能看穿黑暗中的一切危险。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两个孤独的行者在黑暗中寻找着希望的曙光。终于,他们找到了一座钟楼。 这座钟楼高耸入云,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阴森。斑驳的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那些痕迹犹如历史的皱纹,记录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 钟楼的大门半掩着,发出“嘎吱”的声响,像是在发出阴森的召唤,又像是一位垂暮老人的叹息。 众人轻手轻脚地进入钟楼,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在抗议他们的到来,又像是在诉说着这座钟楼所经历的无数故事。 从钟楼的窗户望出去,可以远远地看见彩虹国的皇宫。那曾经辉煌的宫殿,如今已被新神教改得面目全非,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宫殿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狰狞,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一切敢于靠近的生命。众人在钟楼里安顿了下来,锦书深知时间紧迫,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盘腿坐下,双手迅速结印,那双手犹如灵动的蝴蝶,快速而准确地变换着姿势。口中念念有词,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在空气中盘旋回荡。 只见一面散发着微光的圆形光幕出现在眼前,光幕中逐渐浮现出皇宫内的景象。 然而,锦书刚扫到天使与数据之身比特的场景,就好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发觉了一般。 她心中猛地一惊,暗道不好,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也瞬间急促起来。她能感觉到那股力量正朝着自己的方向探查过来,如同黑暗中的猎手锁定了猎物,那股强大而邪恶的气息让她不寒而栗。 她毫不犹豫,连忙将圆光术撤掉。她知道,数据之神比特对各类能量波动极为敏感,自己的圆光术很可能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时的她,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紧迫感,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仿佛是她内心焦虑的映射。 渡边麻友关切地问,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担忧:“锦书,怎么样,是不是被发现了?”他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仍能听出其中的焦急。 锦书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她紧紧咬着嘴唇,神色严肃:“嗯,数据之神比特太敏感了,圆光术不能再用了。”她的心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深知此刻的情况愈发危急。 林风也凑过来,他的脸上满是焦急,眉头紧锁:“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急需把这边的情况传回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但更多的是对解决问题的渴望。 锦书眉头紧皱,像拧紧的麻花,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因为数据之神的存在,现在使用数字产品无疑是自寻死路,会瞬间暴露他们的位置。 思索片刻,锦书决定使用古老的十二道传信符。 她迅速拿出符纸,双手微微颤抖着,那颤抖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对这一决定的慎重和对局势的担忧。 眼神中透着决绝,仿佛在向未知的困难宣战。她施展法术,将其化作十二只飞鸟。 这些飞鸟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清晨的曙光,带着锦书的信息,朝着花国的方向飞去。 她默默地注视着飞鸟远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能尽快将这里的情况传递回去,寻求支援。 在这黑暗的时刻,这十二只飞鸟仿佛承载着他们所有的希望,飞向那未知的远方。 “希望它们能顺利把消息送到。” 美惠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如同微风中的细语,眼中满是期待,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一起,仿佛在为飞鸟祈祷。 “一定会的,花国一定会来帮我们的。”阿强握紧拳头,给自己也给大家打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给众人带来一丝慰藉。 众人看着飞鸟消失在夜色中,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的担忧,又怀揣着一丝希望。 在这危机四伏的彩虹国,他们如同黑暗中的点点微光,努力坚守,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第428章 蚊人来袭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其中。 钟楼在这浓重的黑暗里,宛如一座孤独的孤岛。钟楼内,静谧得只能听见彼此微微的呼吸声,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个人都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 锦书独自坐在角落,周围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灵力微光,宛如一层虚幻的保护膜。 她双手灵巧地结着印,动作娴熟而专注,眼神紧紧锁定在面前几只传信飞鸽身上。 月光从钟楼的缝隙中艰难地挤进来,洒落在飞鸽身上,让它们的羽毛闪烁着柔和却又微弱的光芒,仿佛承载着众人最后的希望。 锦书全神贯注,额头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她的衣衫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默祈祷,希望这些飞鸽能冲破黑暗的封锁,顺利将消息传递出去,为他们带来转机。 然而,平静如玻璃般被瞬间击碎。锦书的传信飞鸽刚发出去不久,十几只飞鸽却突然在空中起爆。 刹那间,夜空中像是被点燃了一场恐怖而诡异的烟火盛宴。 绚烂却又透着不祥的火花轰然绽放,那光芒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众人的双眼。 伴随着沉闷且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声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如惊雷般炸开,飞鸽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如黑色的雪花般纷纷扬扬洒落。 碎片飘落的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只留下那令人心悸的声响在空气中久久回荡,震得众人的耳膜生疼,也震碎了他们心中那一丝侥幸。 锦书原本沉浸在传信的专注状态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口。 她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担忧,瞳孔因恐惧而瞬间急剧收缩,仿佛要将眼前这可怕的场景深深烙印在心底。 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惊恐,暗自叫苦不迭:“难道是数据之神比特发现了飞鸽传信,出手阻拦?这可如何是好!比特手段诡异,若真是他所为,我们的行踪已彻底暴露,一场灭顶之灾怕是在所难免。” 她深知局势的严峻,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开始在她心底蔓延。 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断告诉自己此刻绝不能慌乱,一旦乱了阵脚,大家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目光坚定地看向四周,思索着应对之策。 众人原本在钟楼内或闭目养神,或警惕地守望着四周,也敏锐地察觉到了锦书的异常。 原本稍显放松的神经瞬间如被拉紧的弓弦,“嘣”的一声,紧紧地绷了起来,仿佛稍有不慎就会断裂。 他们纷纷从各自的位置上弹起,动作迅速而慌乱,如同一群受惊的小鹿,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疑惑,脚步急促地连忙围了过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仿佛在彼此的眼中寻找着答案,随后又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锦书,试图从她那里得到事情的真相。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身体微微颤抖,等待着锦书的解释。 然而,锦书却没有理会众人,而是神情凝重地朝着钟楼外边望去。 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那厚重的墙壁,看到外面那令人胆寒的场景,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警惕,仿佛外面隐藏着无尽的恐怖。 众人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跟着锦书而去,顺着她的视线,只见钟楼外边居然是黑压压的人群。 那场面,犹如一片汹涌澎湃的黑色海洋,向四周无尽蔓延,让人望而生畏,仿佛被黑暗的深渊所凝视。 这些人形态怪异,长着人的身体,比例却显得有些不协调,仿佛是被扭曲的艺术品,散发着一种诡异而阴森的气息。他们的身体在月光下隐隐泛着一种病态的光泽,仿佛被邪恶的力量侵蚀。 他们的头上都长着硕大的触角,触角还在不停地抖动,如同风中摇曳的诡异天线,仿佛在探测着周围的一切。 触角上似乎还闪烁着微弱的幽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信号。 每一次触角的抖动,都仿佛是一种邪恶的暗示,让众人心中的恐惧又增添几分。背后则快速地飞舞着翅膀,翅膀扇动时发出“嗡嗡”的声响。 在寂静的夜晚仿佛是恶魔的低语,格外刺耳,如同无数根细针,狠狠地扎进众人的耳膜,让人心烦意乱,心脏也随着这声音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那“嗡嗡”声在空气中回荡,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众人笼罩其中。嘴上还长着长长的口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犹如死神的镰刀,散发着致命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只要被那口器触碰,生命就会瞬间消逝。 口器的尖端似乎还流淌着一丝诡异的液体,在月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是蚊人!” 渡边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地开口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厌恶,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事物,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 他紧紧抓住身旁的柱子,试图让自己站稳,眼神却始终无法从那些蚊人身上移开。 “这群人是被生物之神改造过的蚊人。混合了人类与蚊子的基因,嗜好吸血。一旦被他们盯上,绝无生还的可能。”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头,让大家的脸色愈发难看。每个人的心中都涌起一股寒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揪住,恐惧在心底疯狂蔓延,如同黑色的藤蔓,缠绕着众人的内心,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一些人开始小声抽泣,而另一些人则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试图给自己壮胆,但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恐惧。 锦书看着这黑压压的蚊人群,只见密密麻麻的身影如潮水般涌动,好似有上千只巨大的蚊子将钟楼团团包围。 那场面,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令人心生绝望。蚊人的翅膀扇动声、触角抖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噪音,仿佛要将众人的意志彻底摧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味,那是蚊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让人闻之欲呕。锦书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手心也满是汗水,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深知自己此刻是大家的主心骨,一旦自己乱了,大家就真的完了。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心中的恐惧,同时快速思考着应对的策略。 “锦,锦书姐!” 一个跟锦书一起来彩虹国的女子,声音带着哭腔,像是被恐惧扼住了喉咙。她不停地往锦书跟前靠,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显然是被吓傻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紧紧抓住锦书的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锦书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旦松开,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的身体紧紧贴着锦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锦书姐,我们怎么办?我好害怕……” 锦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知道,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自己绝不能慌乱,否则大家都将陷入绝境。 她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但她还是强忍着恐惧,快速环顾四周,试图寻找突围的方法。 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这群蚊人的策略。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如何,我都要带大家离开这里!就算拼上我的性命,也不能让大家死在这里!” 她轻轻拍了拍那女子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但她心里也清楚,局势极为严峻,这个承诺并不轻松。 就在这时,一只体型较大的蚊人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那声音犹如利刃划破夜空,仿佛是进攻的号角。 刹那间,所有蚊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钟楼冲来,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一场生死之战即将爆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恐惧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层厚厚的阴霾之下。 众人的心跳陡然加快,手中紧紧握着武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每个人都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在逼近,心中既恐惧又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 锦书迅速抽出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希望之光。那寒光在夜空中闪烁,映照出锦书坚毅的脸庞。 她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保持阵型,准备战斗!”声音坚定而有力,试图驱散众人心中的恐惧,如同洪钟般在钟楼内回荡。 众人纷纷拿起武器,有的握着长刀,有的拿着法器,虽然心中充满恐惧,但在锦书的鼓舞下,还是鼓起勇气,准备迎接这场残酷的挑战。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但也难掩那深深的恐惧,身体微微颤抖着,却依然紧紧地握着武器,不肯退缩。一些人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而另一些人则低声念着不知名的咒语,给自己加油打气。 蚊人们很快就冲到了钟楼前,它们挥舞着翅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向着众人扑来。 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众人的耳膜和神经,仿佛要将他们的精神彻底击垮。 锦书率先出击,她身形如电,脚步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蚊人。 剑花闪烁,如同夜空中盛开的冰冷花朵,瞬间刺倒了几只蚊人。蚊人的黑色血液飞溅而出,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那气味让人作呕,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臭。 锦书能感觉到血液溅到自己脸上的温热,她顾不上擦拭,继续挥舞着剑,与蚊人战斗。 然而,蚊人数量众多,前赴后继地涌上来,局势变得愈发危急。 它们如同黑色的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似乎永远也杀不完。一个花国修行者挥舞着长刀,与几只蚊人展开殊死搏斗。他的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刀光闪烁,虎虎生风。 但蚊人的动作极为敏捷,它们灵活地躲避着长刀的攻击,一时间竟难以将它们击退。蚊人围绕着他,如同黑色的幽灵,寻找着他的破绽。 他的额头满是汗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手中的长刀挥舞得越来越快,但依然无法摆脱蚊人的纠缠。 突然,一只蚊人瞅准机会,从侧面扑向他,长长的口器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他的脖颈。 那口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死神的镰刀已经逼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锦书眼疾手快,眼神瞬间锁定那只蚊人,一道剑气从她的剑中射出,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将那只蚊人击飞。 蚊人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重重地摔在地上,黑色的血液从它的身体里流淌出来,在地面上形成一滩诡异的污渍。 锦书大喊道:“小心!别让它们近身!”同时,她继续与其他蚊人战斗,心中焦急万分,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找到破局之法。 “大家小心它们的口器,那上面可能有毒!”锦书一边战斗,一边大声提醒众人。 她的声音在激烈的战斗声中显得有些沙哑,但依然坚定有力。众人闻言,更加谨慎地应对着蚊人的攻击,彼此相互照应,试图在这重重包围中寻找一线生机。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时刻注意着蚊人的动向,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然而,蚊人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它们似乎不知疲倦,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众人的防线。众人渐渐有些抵挡不住,身上开始出现一些伤口。 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滴落在地面上,染红了一小片土地。一些人因伤口的疼痛而发出痛苦的呻吟,但依然强忍着继续战斗。 锦书心急如焚,她深知这样下去,大家都将命丧于此。她一边奋力战斗,一边思索着破局之法。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地异变,突然出现了变化,好似有援军到来。 第429章 来援 随着那奇异波动越来越强烈,原本还算平静的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搅乱的画布,隐隐泛起五彩光芒。 这光芒如同水波涟漪,自天际一点向四周扩散开来,如梦如幻,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染上这奇幻而未知的色彩。 锦书等人紧张地盯着光芒传来的方向,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期待,脑海中飞速猜测着即将出现的究竟会是什么。 锦书心中既期待着转机的到来,又担忧这股未知的力量会带来新的危险,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锦书的手心满是汗水,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目光死死锁住那光芒,心中暗自思忖:“这光芒如此诡异,究竟是敌是友?若是助力,那便是我们的生机;可若……”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是命运的转机。 身旁的众人亦是面色凝重,有的紧握着武器,指节泛白;有的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但在这恐惧之中,又夹杂着一丝对转机的期盼。 突然,光芒中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随着身影逐渐清晰,众人惊讶地发现,那竟是一位身着五彩长袍的老者。 老者白发苍苍,如冬日初雪般纯净,却面色红润,透着勃勃生机,仿佛岁月在他身上只留下了智慧的沉淀。 他的眼神中透着深邃与智慧,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的本质,让人不敢直视。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光芒之中,周身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与这混乱血腥的战场格格不入。 锦书心中猛地一动,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努力回忆,终于想起了这位前辈。 “难道是他?那位?” 锦书心中惊喜交加,若真是此人,那他们便有了一线生机。此时,老者身上那股沉稳而强大的气息,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给众人带来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手持一根古朴的桃木剑,剑身纹理细腻,似有岁月的痕迹在其中流转。剑光流转间,与天空中的五彩光芒相互呼应,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这气息让锦书等人心中一安,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桃木剑上雕刻的符文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每一道光芒的跃动,都像是在唤醒剑中的力量。 基因之神伽马和三位十翼天使也察觉到了老者的出现,他们原本自信的面容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伽马皱起眉头,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他低声自语道:“这老头是谁?怎么会散发如此强大的力量?难道是我们计划中的变数?” 声音虽低,却透着一丝紧张。他心中暗自警惕,这突如其来的老者实力莫测,恐怕会打乱他们的计划。 一位十翼天使握紧手中长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狠厉,大声说道:“不管他是谁,敢来坏我们的好事,就别想活着离开!” 说罢,他翅膀微微扇动,周围的空气随之震颤,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这位天使心中充满了傲慢与不屑,在他看来,眼前的老者不过是不自量力的挑衅者。 锦书心中一喜,瞬间认出了这位道门前辈,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她连忙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前辈,这些人皆是新神教与堕落天使,他们在世间为非作歹,残害无辜,还请前辈出手相助!” 锦书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仿佛老者就是他们此刻唯一的希望。她心中焦急万分,希望老者能尽快出手,拯救大家于水火之中。 老者微微点头,目光如电般扫向伽马和天使们,眼神中充满威严,如同审判者审视着罪犯。 他冷哼一声,声音低沉而有力:“哼,竟敢伤我花国后辈,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 基因之神伽马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狂妄:“老东西,别以为你有几分本事就能管闲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他双手如幻影般疯狂结印,一道道如实质般的基因光线从他手中射出。 这些光线扭曲着、盘旋着,如同一群疯狂的毒蛇,吐着信子,朝着老者迅猛扑去,所过之处,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被灼烧一般。伽马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他绝不容许有人破坏自己的计划。 同时,三位十翼天使也挥动翅膀,洁白的羽翼快速扇动,带起阵阵狂风。 他们化作三道白色光影,如闪电般分别从不同方向冲向老者,手中长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直刺老者要害。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仿佛要将老者瞬间置于死地。天使们心中想着,无论这老者是谁,都不能让他坏了大事。 老者却不慌不忙,神色镇定自若,仿佛眼前的危机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考验。他轻轻挥动桃木剑,动作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一道五彩光幕瞬间出现,光幕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将基因光线尽数挡下。那些光线击中光幕,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光幕上泛起一圈圈涟漪,随后便恢复平静。 老者心中沉稳冷静,他深知眼前敌人的强大,但凭借自己多年的修行,绝不畏惧。 紧接着,老者口中念念有词,嘴唇快速翻动,咒语声低沉而神秘。一道巨大的五彩雷光冲天而起,雷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噼里啪啦”作响,仿佛要将天空撕裂。 雷光向着三位天使压去,所到之处,空气被电离,散发出刺鼻的气味。老者一边念咒,一边心中思索着敌人的破绽,他要一击制敌,为花国后辈们争取生机。 天使们感受到光柱中蕴含的强大力量,脸色瞬间大变,原本高傲的面容变得惊恐万分。 他们心中暗叫不好,深知这一击若是正面击中,必将粉身碎骨。连忙施展全力抵挡,一位天使将全部神圣之力注入长剑,长剑光芒大盛,他大喝一声,朝着雷光斩去,试图将其劈开; 另一位天使展开洁白羽翼,羽翼上光芒流转,形成一道坚固的护盾,将自己护在其中; 还有一位天使则口中吟唱着古老的咒语,试图召唤出神秘的力量来抵御雷光。天使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他们身为堕落天使,为了完成任务,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老者乃是之前道门高手,早年修行之路荆棘密布,屡屡受挫。幸得季安倾心帮助,得以顺利入道,此后便一心闭关修行。 此次出关之后,听闻新神教在世间掀起的滔天恶行,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他义愤填膺,毫不犹豫地主动提出前来保护新一辈。 与之随行的还有许多道门地榜级别的高手,他们如同黑暗中的利刃,悄然现身。这些高手各个气息沉稳,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强大而内敛的法力波动。 他们一现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为之震颤,一股浩然正气弥漫开来。 这群人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群蚊人攻去,一时间,法术光芒闪烁,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火。 有凌厉的剑气纵横交错,如同一把把利刃,将蚊人纷纷斩落;有璀璨的符箓纷飞飘舞,符箓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光芒,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蚊人炸得粉碎; 还有如潮的法力波动汹涌澎湃,如同一股股巨浪,将蚊人冲得七零八落。 蚊人虽数量众多,密密麻麻如乌云般,但在这群高手的猛烈攻击下,纷纷坠落,如雨点般砸向地面,发出“噗噗”的声响,场面壮观而又惨烈。 地面上很快便堆满了蚊人的尸体,鲜血汇聚成小溪,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高手们看着蚊人,心中毫无怜悯,他们知道这些被改造的生物不过是邪恶的爪牙。 而老者更是实力超凡,右手紧紧握着桃木剑,剑身光芒流转,似有龙吟之声隐隐传出,仿佛这把剑也感受到了老者的愤怒,迫不及待地要饮敌之血。 左手施展雷法,掌心雷光闪烁,“噼里啪啦”作响,如同电蛇在手中舞动。 他一人居然与三位十翼天使以及基因之神四人打得不相上下,在四人的围攻中穿梭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只见他身形如电,在敌人之间来回闪动,嘴里还不停口吐芬芳,骂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杂种! 堕落天使本就该下地狱,还敢与这邪恶的新神教勾结,狼狈为奸,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说罢,桃木剑挽出几个剑花,剑花绚烂夺目,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莲花。一道五彩剑芒激射而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奔基因之神伽马而去。 伽马脸色大变,连忙双手交叉抵挡,嘴里大喊着:“哼,老东西,别太嚣张!” 那剑芒击中他的手臂,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在地面上留下几道深深的脚印。 老者一边攻击,一边观察着敌人的反应,寻找着他们的弱点。 与此同时,一位十翼天使趁机从背后袭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长剑如一道白色闪电,带着刺骨的寒意,刺向老者后背。 老者似有所觉,头也不回,左手猛地向后一挥,一道粗壮的雷光轰然射出,雷光如同一头愤怒的蛟龙,张牙舞爪地扑向天使。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雷光直接将那天使击飞出去。 天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一颗陨落的流星,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老者转过头,对着那天使破口大骂:“你个不长眼的鸟人!也不看看你爷爷我是谁,敢背后偷袭,找死!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耍威风?” 老者心中愤怒不已,对这种背后偷袭的行为极为不齿。 另两位十翼天使见状,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们同时挥动翅膀,带起两道狂风,狂风呼啸着,如同猛兽的咆哮,从左右两侧夹击老者。老者却丝毫不惧,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大喝一声:“来得好!正合我意!” 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地面瞬间出现几道裂缝,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向其中一位天使,速度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 手中桃木剑闪烁着耀眼光芒,如同一轮烈日,带着炽热的温度,狠狠斩下。那天使连忙举剑抵挡,“铛”的一声巨响,犹如洪钟鸣响,震得周围空气一阵激荡,仿佛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 天使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手臂一麻,长剑差点脱手,身体也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老者心中兴奋,这激烈的战斗激发了他的斗志,他要让这些邪恶之徒知道,什么叫老当益壮。 随着战斗的持续,老者慢慢也终于是支撑不住了。毕竟对方四人都是与自己同一级别的强者,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远超想象。 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如同拉风箱一般,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 身上更是出现了几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五彩长袍,在长袍上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眼神中透着不屈的意志,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有本事就杀了老子,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你们一起下地狱!我看你们这些邪恶之徒还能嚣张到几时!” 老者心中明白,自己绝不能倒下,他要为花国后辈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眼看花国一方就要落入下风的时候,天边一道紫光突然飞速靠近,速度之快,如流星赶月,瞬间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紫光如同一把利剑,将夜幕撕开一道口子。随即而来的是巨大的气流,那气流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所过之处,树木被连根拔起,发出“咔咔”的断裂声,如同绝望的哀号。 地面也被刮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仿佛大地的肌肤被无情撕裂。众人心中大惊,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强大的力量,是敌是友,尚未可知。 第430章 季安降临 这紫色气流一到,仿若天地间的规则瞬间被打破。 所有蚊人,在这股磅礴力量之下,如同脆弱的沙堡遭遇汹涌浪潮,一下子竟全部被碾压粉碎,连一丝残渣都未能留下。 那场景,恰似一阵裹挟着毁天灭地之力的狂怒飓风,以排山倒海之势迅猛扫过,将所有尘埃吹得干干净净。 蚊人们甚至来不及发出哪怕一丝微弱的惨叫,便在这股沛然莫御的强大力量下,如轻烟般消散,化为齑粉,消失于无形。 而那三个十翼天使与基因之神,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力挥开。 他们被撞得远远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空中疯狂翻滚,恰似断了线且被狂风肆意摆弄的风筝,显得那般无助与狼狈。 身体与空气剧烈摩擦,发出“呼呼”的尖锐声响,宛如他们心底绝望的哀号。最终,他们重重地摔落在远处的地面上,溅起大片尘土。 那尘土冲天而起,如同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壮观却又透着无尽的惨烈与凄凉。 天使们和伽马心中瞬间被恐惧与不甘填满。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宛如一道晴天霹雳,毫无征兆地击中他们,让他们完全猝不及防。 他们双眼瞪得极大,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那表情仿佛在质问这荒诞的命运,为何要在此时给予他们如此沉重的打击。 恐惧如冰冷刺骨的潮水,以不可阻挡之势将他们彻底淹没;不甘则似熊熊燃烧且无法扑灭的火焰,在他们心中疯狂肆虐。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局势竟会在转瞬之间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看似胜券在握的局面,此刻已化为泡影。 而花国这边众人被紫光一照,仿佛瞬间踏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奇妙之境。 只感觉浑身被一股温暖所包裹,那温暖,恰似在春日最宜人的时光里,尽情沐浴在明媚、和煦的暖阳之下。 这温暖,又仿若山间清澈见底、潺潺流淌的涓涓细流,轻柔且舒缓地穿梭在他们的经脉之间,犹如一位温柔的母亲,正用她那充满爱意的双手,悉心呵护着自己受伤的孩子,滋润着他们因长时间激战而疲惫不堪的身体。 众人惊喜地察觉到,身上的伤势正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快速愈合。 原本破碎得如同蛛网般的肌肤,像是被一双拥有神奇魔力的无形之手轻轻抚过,正逐渐恢复如初。 断裂的骨骼,仿佛重新找回了彼此的契合点,正一点点地连接在一起。 原本因长时间高强度战斗而疲惫到极点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仿佛重新注入了一股澎湃的生机与活力,整个人都焕发出焕然一新的光彩,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大家心中惊喜交加,那惊喜的情绪如汹涌澎湃的波涛,在心底不断翻涌奔腾。 他们纷纷不由自主地望向紫光传来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疑惑与强烈的期待。 疑惑这神秘莫测的紫光究竟源自何种强大得超乎想象的力量,期待这股力量能如同救世主一般,为这场艰难到近乎绝望的战斗带来扭转乾坤的转机,将他们从这水深火热的困境中拯救出来。 就在众人满心被疑惑与期待紧紧填满之时,那团耀眼夺目到几乎让人无法直视的紫光愈发浓烈,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渲染成一片神秘而瑰丽的紫霭之色。 紫光如同一团熊熊燃烧且愈燃愈烈的紫色火焰,将原本昏暗压抑的战场照得亮如白昼,同时也将周围如墨般浓稠、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尽数驱散。 在这光芒的正中心,一道挺拔伟岸的身影如神只降临尘世般缓缓浮现,恰似天地间最为璀璨耀眼的星辰,来人正是刚刚闭关而出的季安。 他身着一袭素白长袍,那长袍质地轻柔得仿若月光倾洒而下后凝结而成的银纱,在微风如同情人般温柔的轻抚下,轻轻摆动着。 衣角恰似天边自由自在、飘逸悠然的流云,透着一种与世无争的洒脱,仿佛超脱于这世间的一切喧嚣纷扰之外,却又隐隐流露出一种掌控乾坤、主宰万物的从容气度,仿佛他便是这天地间当之无愧的主宰者。 他的面容英俊且坚毅,剑眉斜飞入鬓,恰似一把刚刚出鞘、锋芒毕露的绝世利剑,那凌厉逼人的气势仿佛能瞬间划破世间一切黑暗与阴霾。 星目深邃犹如幽静的深渊,恰似一潭深邃无垠、幽冷静谧的寒潭,在那平静的表面之下,却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威严,仿佛只需他轻轻一眼,世间所有的阴谋诡计便会无所遁形,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 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束起,几缕碎发不经意间垂落在脸颊两侧,为他那冷峻的面容增添了几分不羁与随性的洒脱。 宛如从古老画卷中翩翩走出的仙人,却又在那超凡脱俗之中,多了几分历经尘世沧桑后的英气与豪迈,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锦书一眼便认出了父亲,刹那之间,她的眼眶像是被滚烫的泪水瞬间注满。 那些泪水,是这些日子以来一路逃亡所经历的艰辛、恐惧与委屈的凝聚。它们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的脸颊肆意流淌,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仿佛在默默诉说着这一路的苦难与心酸。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如同惊弓之鸟般一路逃亡,所经历的艰辛磨难如同一幅幅沉重且压抑的画卷,在她眼前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 无数个提心吊胆、胆战心惊的日夜,每一分每一秒都徘徊在生死边缘,恐惧如同跗骨之蛆般紧紧相随,心中积压已久的委屈如同即将决堤的大坝后的洪水,蓄势待发。 而此刻,父亲的出现,恰似那打开闸门的关键力量。她再也顾不上任何矜持与顾虑,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地面上甚至因这股力量而出现了些许细微的裂痕。 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不顾一切地朝着季安飞奔而去,口中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爸!” 那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充满了急切与深情,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悦以及对父亲深深的依赖,仿佛父亲便是她在这黑暗无边的世界中唯一的希望与救赎。 季安远远地便一眼望见了女儿,他那原本平静深邃得如同浩瀚宇宙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心疼与慈爱交织的光芒。 那光芒,恰似春日里最温暖、最明媚的阳光,一下子照亮了锦书心中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他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那宽厚的双臂仿佛是女儿永远坚不可摧的避风港湾,稳稳地接住了飞奔而来的锦书。 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接住的是世间最为珍贵、容不得有丝毫闪失的稀世珍宝。 他轻轻地抚摸着锦书的头,手掌温暖而有力,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小心翼翼地拂过娇嫩的花蕊。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尽的慈爱与心疼,轻声说道:“别怕,爸爸来了。”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瞬间穿透了锦书心中那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的阴霾,让她在这极度危险、仿佛置身于地狱边缘的境地中,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与依靠。 仿佛只要父亲在身边,世间便再无任何能够让她畏惧的事物,那股安心的感觉,如同坚不可摧的壁垒,将所有的恐惧都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外面。 众多道门高手见到季安,原本因长时间激烈战斗而略显疲惫不堪与凝重压抑的面容上,瞬间焕发出激动与喜悦的耀眼光彩。 他们的眼睛像是被点亮的璀璨星辰,熠熠生辉,彼此之间迅速交换着眼神,那眼神中满满都是对季安的敬佩与无条件的信赖,仿佛季安便是他们心中永不熄灭的信仰之光。 一位道门高手忍不住紧紧地握紧了拳头,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 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期待,感慨道:“有天师在此,一切无恙!” 他的话语如同在众人心中敲响的一记激昂战鼓,让大家原本因为局势紧张而有些动摇的信心,瞬间如同被重新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变得无比坚定。 其他人也纷纷用力点头称是,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强烈渴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他们深深知晓季安的威名远扬以及那深不可测的强大实力。 在这如暴风雨般混乱无序且危机四伏的艰难局势下,季安的到来,无疑像是在无尽黑暗中为他们点亮了一盏无比明亮的希望之灯,让他们心中重新燃起了对胜利坚定不移的信念。 那信念,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炬,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给予他们源源不断的勇气和力量,让他们有了直面一切困难的决心。 而基因之神伽马与那三个十翼天使,在看到季安的瞬间,仿佛时间在这一刻突然凝固了一般,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原本自信高傲得如同不可一世的王者般的神色,如被狂风无情席卷的残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死灰般的惨白。 他们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惊恐与绝望交织的神色,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深深恐惧,仿佛他们看到了世界末日的恐怖景象正在眼前徐徐拉开帷幕。 他们对季安的厉害早有耳闻,此人在江湖中的赫赫威名,犹如高悬在他们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让他们心生畏惧,寝食难安。 如今亲眼目睹季安出现在这里,那种恐惧如同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潮水般将他们彻底淹没,让他们精心策划许久、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邪恶计划瞬间岌岌可危,仿佛一座摇摇欲坠的大厦,随时都有可能在顷刻间轰然崩塌。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无奈,后悔自己为何要如此狂妄地与如此强大的对手为敌,然而此刻,一切似乎都已经为时已晚。 三个天使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慌乱与怯懦,仿佛三只突然遭遇天敌的受惊野兔。 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显示出他们内心的极度恐惧。 其中一个天使,喉咙紧张地动了动,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低声说道:“不行,我们得赶紧离开!” 话音未落,他们几乎同时迫不及待地展开背后原本洁白如雪、此刻却因为恐惧而显得黯淡无光的翅膀,用力地扇动着。 翅膀挥动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是他们慌乱且急促的心跳声,又像是他们对这可怕局面发出的无力抗争。 他们试图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如同噩梦般可怕的地方,心中只想着能尽快摆脱眼前这仿佛无尽的危机,仿佛只要逃离这里,便能重获生机。 然而,他们刚有了起飞的动作,却被季安隔空禁锢住。 季安只是神色平静地轻轻抬了抬手,那动作看似随意自然,却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最为神秘莫测的力量。 一道无形无色却又坚如钢铁的强大力量,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紧紧束缚,如同坚固无比的绳索将猎物牢牢捆绑,让他们丝毫动弹不得。 天使们瞪大了眼睛,那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么完全违背常理、颠覆认知的恐怖景象。 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转瞬之间便失去了行动的自由,如同被命运无情捉弄的玩偶。 他们拼命地挣扎,翅膀疯狂地扇动,带动周围的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仿佛要将这禁锢他们的无形力量生生撕裂。 他们的身体疯狂地扭动着,像是被困在陷阱中、即将面临死亡的野兽,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嘴里发出不甘的嘶吼,那声音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凄厉,仿佛要将他们心中的恐惧与不甘全部宣泄出来。 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只是在这无形的束缚中徒劳无功,仿佛被命运的巨手无情地掌控,无法挣脱分毫,心中的绝望如同黑色的潮水般不断蔓延,将他们彻底淹没,让他们陷入了深深的无助与绝望之中。 第431章 基因新神 基因之神奎恩远远望见季安的那一刻,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且冰冷的大手狠狠攥紧,一股犹如瞬间坠入万丈深渊般的彻骨恐惧,自心底猛地涌起,而后如汹涌的暗流般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感觉眼前的季安,恰似一片无垠且深邃的浩瀚大海,神秘莫测。 那深不可测的气息,犹如黑洞一般,将他内心仅存的一丝希望吞噬殆尽,令他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无论怎样拼命挣扎,都寻觅不到一丝光明与生机。 在这片仿若能吞噬一切的“大海”面前,奎恩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渺小得如同沧海中那粒微不足道、随时可能被忽略的粟米。 那种令人绝望的无力感和沉重如山的压迫感,如同一座无形却重达万钧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死死掐住他的咽喉。 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发软,膝盖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量支撑,止不住地打颤,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如同遭遇狂风肆虐的残叶。 心中被对未知的深深恐惧填满,仿佛预感到自己即将面临一场无法逃避的灭顶之灾。 然而,奎恩内心那股扭曲到近乎疯狂的执念,如同熊熊燃烧且无法扑灭的邪恶火焰,正疯狂且执拗地驱使着他做出最后的疯狂挣扎。 奎恩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如同受伤后疯狂反扑的野兽般的狠厉光芒,那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疯狂,仿佛要与整个世界玉石俱焚,淋漓尽致地展现出一种不顾一切、丧失理智的疯狂与偏执。 他突然猛地伸出右手,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恶狠狠地一口咬开手指,牙齿深深嵌入指肉,仿佛要将那股愤怒和不甘都发泄在这一咬之中。 鲜血如泉涌般瞬间喷射而出,在空中溅出一道诡异而刺眼的弧线,随后洒落在地面上,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那鲜血散发的刺鼻腥味,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如同一股令人作呕的瘴气,钻进众人的鼻腔,令每个人都不禁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与不适。 奎恩以这涌出的鲜血为引,在空中如疯魔般迅速地画出一道道诡异的符文。 他的手指如同鬼魅般在空气中快速舞动,动作扭曲而癫狂,仿佛被某种邪恶至极的力量完全操控,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完全失去了理智与思考能力。 符文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那光芒犹如来自地狱最深处的邪恶火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无情吞噬殆尽,带来无尽的毁灭与绝望。 随着符文的逐渐成形,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且邪恶的力量瞬间冻结,温度急剧下降,仿佛整个世界在刹那间从酷热的炎夏坠入了冰寒彻骨的寒冬。 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根细小而尖锐的冰针,毫不留情地刺入众人的肌肤。每一根寒针都带着足以穿透灵魂的冰冷,让人忍不住浑身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大家都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邪恶而强大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正在悄然降临,一场更加可怕、更加恐怖的危机,如同即将席卷而来的暴风雨,正以一种令人窒息的速度逼近。 而他们,似乎正一步步无可避免地陷入一个仿佛永远无法逃脱的绝境之中。 随后,就见天空突然如同被一块巨大无比、遮天蔽日的黑色幕布迅速笼罩,黑暗以一种令人恐惧的速度疯狂蔓延开来。 原本还有些许光亮的天空,瞬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无情地拖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 只有那闪烁着暗红色光芒的符文,在这浓稠如墨的黑暗中如同恶魔的眼睛,诡异地闪烁着,为这恐怖到极致的氛围更添几分阴森与诡异,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厄运的降临。 众人心中充满了恐惧,仿佛被一只无形且冰冷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他们不知道即将面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恐怖景象,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在这场可怕的危机中侥幸幸存下来。 每个人的心中都被恐惧填满,心跳声在寂静的黑暗中格外响亮,仿佛要冲破胸膛,那急促的心跳声如同敲响的丧钟,一声声撞击着众人的神经。 只见一片巨大的“云朵”缓缓飘了过来,那“云朵”形状怪异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颜色暗沉得如同墨汁,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立的阴森气息,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升腾而起的邪恶之物,携带着无尽的黑暗与邪恶。 众人瞪大了眼睛,在这黑暗中努力分辨,眼睛因为极度紧张和恐惧而酸涩刺痛,却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危险的信号。 仔细一看,发现居然是一个由人头、胳膊、腿组成的巨大球形怪物。 它的表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数不尽的眼睛、五官、手脚,还有各种翅膀,各种动物(猪、猴、羊、马、牛等)与人的身体部位杂乱无章地混杂在一起,拼凑成了这令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的模样。 那些眼睛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或圆或扁,此刻都散发着诡异而冰冷的光芒,冷冷地注视着下方的众人,仿佛在无情地审视着他们的灵魂,试图从他们的灵魂深处挖掘出最恐惧的东西。 让人感觉仿佛被无数双邪恶的眼睛紧紧窥视,浑身不自在,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被那冰冷的目光穿透,寒意顺着脊梁骨不断往上窜。 众人被那目光注视着,心中涌起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仿佛被死神的镰刀轻轻触碰,生命随时可能消逝,死亡的阴影如同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五官扭曲地拼凑在一起,嘴巴大张着,似乎在发出无声却又充满痛苦的惨叫,仿佛在向世间诉说着它所遭受的无尽折磨与怨恨。 那扭曲的面容,仿佛是对这个世界的无声控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心中充满了对这邪恶造物的恐惧和厌恶。 各种动物的肢体胡乱地生长在球体上,有的还在微微抽搐,仿佛尚未完全死去,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那场景就像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成真,让人不禁联想到这背后那残忍而邪恶到令人发指的实验过程,仿佛看到了无数无辜的生命在痛苦中挣扎、惨叫,耳边似乎回荡着那些凄惨的叫声。 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愤怒,对这邪恶的造物充满了深深的厌恶,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摧毁它的冲动。 基因之神见状,如同癫狂了一般疯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在这黑暗的氛围中回荡,如同夜枭在深夜里发出的凄厉啼叫,让人毛骨悚然,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震碎。 他一边疯狂地大笑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哈哈哈哈,这就是我最伟大的发明,新神之神!你们都将成为它的祭品!” 他的身体随着笑声剧烈地颤抖,双手在空中疯狂地挥舞,如同一个失控的疯子,尽情宣泄着他内心的疯狂与得意。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种扭曲到极致的得意与疯狂,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那邪恶的胜利,又像是在宣泄着他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疯狂与变态。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的状态,被邪恶的力量彻底吞噬了理智。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被黑暗所掌控,心中只剩下毁灭和疯狂的念头,对自己创造出的这个邪恶怪物充满了病态的自豪。 众人见状,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恶寒,那种感觉如同有无数只冰冷的虫子在脊梁上缓缓爬行,让人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寒毛根根直立。 这居然是数千万彩虹人与各种畜生一起杂交出来的生物,它身上散发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恶臭仿佛是将世间所有腐烂的尸体与各种污秽之物混合在一起后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吐,仿佛是世间所有邪恶与污秽的集中体现。 大家纷纷捂住口鼻,试图阻挡那股恶臭的侵袭,然而那股味道却无孔不入,顽强地钻进众人的鼻腔,令他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有些人忍不住开始干呕,身体因为极度的不适而微微颤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极恶极怨的气息从它身上如黑色的烟雾般弥漫开来,怨气迅速凝聚形成黑云,如同一片巨大的阴霾,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地扩散。 这片黑云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向着四面八方蔓延,整个世界好似都被这股黑暗的力量无情地吞噬,陷入了一种绝望而恐怖的无尽黑暗之中。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邪恶力量凝固了,变得沉重而压抑,每个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如同实质般的压迫感,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众人在这股压迫感下,身体变得沉重,行动也变得迟缓,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枷锁束缚住,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 众人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的情绪,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法逃脱的黑暗牢笼之中。锦书紧紧地抓住季安的手臂,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既害怕又担忧。 她抬起头,望向季安,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仿佛在说:“爸,我们该怎么办?”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哭腔,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无助,那颤抖的声音中透露出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对季安的深深依赖。 季安轻轻拍了拍锦书的手,眼神坚定而沉稳,仿佛在告诉她:“别怕,有爸爸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给锦书带来了一丝安慰。 季安深知,此刻自己是大家的主心骨,必须保持冷静,给大家信心。 他微微转头,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仿佛在向大家传达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大家相信他一定能带领大家度过这场危机。 道门高手们则迅速聚集在一起,彼此交换着眼神,他们深知局势的严峻,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皱着眉头,低声说道:“这怪物太过邪恶,我们恐怕不是对手,就看季天师的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同时也对季安充满了期待,那眼神仿佛在说,季安是他们此刻唯一的希望。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握紧手中的法器,看着面前的季安,他们的眼神中逐渐燃起了斗志,那是一种不屈的精神,在这黑暗的时刻,如同一点点微弱的火苗,试图驱散眼前的黑暗。 他们深知,虽然局势艰难,但只要有季安在,就还有一丝希望,他们愿意与季安并肩作战,共同对抗这邪恶的力量。 他们紧紧握着法器的手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准备随时与邪恶展开殊死搏斗。 基因之神奎恩看着有人恐惧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扭曲的快感。 他狂笑着,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你们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这新神之神,将是你们的噩梦,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他一边笑,一边得意地扭动着身体,仿佛已经看到了众人在新神之神面前的绝望与无助。他的笑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恶魔的嘲笑,不断刺激着众人的神经。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众人在新神之神面前的绝望与无助。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也隐藏着一丝不安。他深知季安的强大,虽然创造出了这看似无敌的新神之神,但面对季安,他依然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种不安如同一只小虫子,在他心底不停地啃噬着,让他的疯狂中夹杂着一丝焦虑。 他的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慌乱,尽管他努力掩饰,但还是无法完全掩盖内心的恐惧。 他偷偷地观察着季安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揣测着季安的实力和下一步行动,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第432章 雷击 被禁锢的三个十翼天使,此时也停止了挣扎,他们看着那巨大的怪物,眼中同样充满了恐惧。 其中一个天使低声说道:“我们是不是做错了?跟他合作,也许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懊悔和恐惧,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仿佛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另一个天使苦笑着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的笑容中带着无尽的苦涩和无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那绝望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此刻的困境和无法改变的命运。 他们曾经的高傲与自信早已荡然无存。在这强大的邪恶力量和未知的恐惧面前,他们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基因之神奎恩的棋子,随时可能被牺牲。 他们心中充满了对命运的无奈和对未来的恐惧,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只能在恐惧中等待着未知的结局。 季安凝视着那由各种恐怖部位组成的巨大怪物,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眉头微微皱起,大脑在飞速运转。 他深知,这怪物绝非寻常之物,其身上的邪恶力量极为强大,稍有不慎,说不定还真容易出点问题。 他在心中权衡着各种可能的方法,试图找到一个最有效的破局之策。他的目光在怪物身上来回扫视,试图找出它的弱点,同时思考着如何运用自己的力量给予它致命一击。 天空中,黑云愈发浓密,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棉被,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 那巨大的怪物缓缓移动着,它身上的无数只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鬼火,似乎在寻找着攻击的目标。 它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音如同滚滚雷声,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 每一声咆哮,都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让众人的心中又多了几分恐惧。地面上,尘土被震得飞扬起来,弥漫在空气中,与那邪恶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使得整个场景更加阴森恐怖。 灰尘呛入众人的口鼻,让他们咳嗽不止,但在这紧张的氛围下,谁也不敢放松警惕。那飞扬的尘土在黑暗中仿佛也被赋予了邪恶的力量,四处弥漫,给人一种压抑而窒息的感觉。 等了好一会,这无边无际的怪物才显露出半身,而就这,半个东京都已经被遮盖了。 那庞大的身躯仿佛一座移动的山峦,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大片城区,原本繁华的街道瞬间陷入黑暗,宛如被黑夜提前吞噬。 东京城中的人们抬头仰望,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乱。 孩子们害怕地躲在父母的怀里,大人们则惊恐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避。 街道上人们慌乱地奔跑着,汽车的喇叭声、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而恐怖的景象。 季安看着这无边无际的怪物,也是有点吃惊,在他的感应里,这怪物已经有了神仙级别的力量。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这超乎想象的强大存在,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若是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知,自己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不能让这怪物继续肆虐下去。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阻止这怪物的成长。 “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 季安突然发现这怪物正在吸收岛上的恶念。而随着恶念的吸收,这怪物都快已经有了老牌神仙的实力,甚至已经不比那所谓的基因之神差多远。 那源源不断的恶念如黑色的烟雾,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升腾而起,源源不断地汇入怪物体内,使其力量愈发强大。 季安深知,必须尽快出手,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他看着那黑色的恶念烟雾,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决心要阻止这邪恶的行为。 他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准备全力以赴与这邪恶力量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季安掐动法诀,念动真言,刹那间,天地震动。原本还算平静的天空瞬间风云变色,乌云如黑色的巨浪般滚滚而来,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 轰隆隆的雷声,比起刚才那老道,简直就是天雷与电火花的区别。那雷声仿佛是天地的怒吼,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房屋的窗户玻璃纷纷破碎,发出清脆的声响。 雷声在耳边炸响,如同山崩地裂一般,让人的耳朵嗡嗡作响。那剧烈的震动使得地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缝,仿佛大地也在这恐怖的力量下不堪重负。 季安这雷,简直就是无边无际。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如蛟龙般在乌云中穿梭,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天空。 闪电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着那怪物狠狠劈去。每一道闪电落下,都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怪物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那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天地,让人的耳膜生疼。 闪电击中怪物的瞬间,光芒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区域,怪物的身体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恐怖。 那闪电的光芒如同一把把利剑,狠狠地刺向怪物,试图将它的邪恶力量驱散。 基因之神奎恩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以为季安会被这怪物轻易击败,自己就能坐收渔翁之利。然而,他并不知道,季安的实力远不止如此。他看着季安与怪物的战斗,心中暗自窃喜,认为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 他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季安被怪物打败的场景,仿佛胜利已经在向他招手。 锦书和众人躲在季安身后,感受到外面传来的强大力量波动,心中既担忧又害怕。 锦书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与怪物对峙的季安,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为恐惧而将话语咽回了肚里。 她紧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一些力量。 “父亲他……一定可以的。” 锦书低声喃喃自语,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向众人宣告。众人默默点头,他们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担忧与期待,心中默默祈祷着季安能够战胜这可怕的怪物。 此时,狂风呼啸而过,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们心中那浓浓的担忧。 闪电不断地劈在怪物身上,每一道闪电击中,怪物的身体便会冒出阵阵黑烟,那黑烟带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 怪物愤怒地挥舞着巨大的肢体,那些肢体上的眼睛瞪得滚圆,闪烁着愤怒与痛苦的光芒。 它的口中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试图抵挡闪电的攻击,可季安的雷电力量太过强大,每一击都让它痛苦不堪。 怪物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些细小的裂缝,黑色的血液从裂缝中流淌出来,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大坑。 那黑色的血液仿佛带着某种邪恶的力量,所到之处,地面都变得焦黑,周围的植物瞬间枯萎。 随着雷电的持续攻击,怪物发出的咆哮声越来越弱,它的力量在逐渐被削弱。季安却没有丝毫放松,他深知这怪物的邪恶力量依旧不容小觑。 他继续催动法诀,双手快速地变换着姿势,口中念念有词。 天空中的乌云愈发浓密,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疯狂地旋转着。闪电如密集的雨点般落下,将怪物完全笼罩其中,整个天地都被这雷电的光芒照亮,一时间,仿佛白昼降临。 基因之神奎恩看到怪物逐渐处于下风,心中开始有些慌乱。 他原本得意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紧张与不安。他意识到,如果季安成功击败怪物,自己也将难逃厄运。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心中暗自思忖着对策。 “不能让季安就这样赢了!” 奎恩咬了咬牙,心中一横,决定暗中出手,干扰季安的攻击。他悄悄地挪动脚步,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同时双手在身前快速地结出诡异的手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毒,嘴唇微微蠕动,低声念起邪恶的咒语。 一股邪恶的力量从奎恩的手中涌出,那力量呈现出诡异的紫色,如同一条扭曲的毒蛇,朝着季安悄然袭去。 这股力量在空气中穿梭,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腐蚀一般,发出“嘶嘶”的声响,留下一道道扭曲的痕迹。 此时,季安正全神贯注地对付怪物,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袭来的危险。锦书却眼尖地看到了奎恩的举动,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父亲,小心!” 锦书大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季安听到锦书的呼喊,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侧身躲避。 那股邪恶的力量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击中了一旁的地面,瞬间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尘土飞扬。季安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奎恩,眼中充满了愤怒。 奎恩看到自己的偷袭没有成功,心中有些懊恼,但他很快又恢复了疯狂的模样。 “季安,你今天死定了!就算我死,也要拉你陪葬!”奎恩狂笑着,再次施展法术,更多的邪恶力量朝着季安涌去。 季安冷哼一声,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金色的护盾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前。那护盾光芒耀眼,散发着神圣的气息,与奎恩的邪恶力量形成鲜明的对比。 邪恶力量撞击在护盾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如同无数火花绽放,但护盾却稳如泰山,丝毫未损。 与此同时,怪物似乎察觉到了奎恩的举动,它抓住这个机会,再次疯狂地吸收周围的恶念。 原本被雷电压制得有些萎靡的它,力量又开始逐渐恢复。 它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身上的裂缝开始慢慢愈合,那些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睛再次变得明亮起来。 季安看着怪物和奎恩,心中明白,自己面临的局势更加严峻了。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愤怒,开始重新思考应对之策。 他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地应对,必须主动出击,先解决掉奎恩这个麻烦,才能集中精力对付怪物。 只是奎恩他哪里能想到,季安如今已然登临天尊圣位,莫说他区区一人,就算将他们所谓的新神全部纠集起来,在季安面前,也不过是一群不自量力的蝼蚁,不堪一击。 季安静静悬浮于天地之间,周身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晕,那是天尊境界独有的光辉,宛如来自九天之上的神圣之光,带着超凡脱俗、俯瞰众生的无上威严。 他轻轻转动眼眸,平静却深邃如渊的目光冷漠地扫过奎恩,心中对这种被邪恶蒙蔽双眼、愚蠢至极的家伙充满了深深的鄙夷。 在他眼中,奎恩等人的行径如同孩童玩火,无知且可笑,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天尊境界所蕴含的力量与智慧。 此刻的季安,内心除了对奎恩等人的不屑,更多的是思考如何以最为恰当的方式,迅速平息这场由邪恶引发的混乱,还世间一片安宁。 尽管季安外在的身体仍保持着神仙境界的表象,但他那拥有天仙级别灵魂的内在,却有着旁人难以揣度的强大。 季安能清晰地感受到,在自己灵魂的深处,一股磅礴浩瀚的力量如沉睡的巨龙,静静蛰伏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威严。 每当他尝试触动这股力量,灵魂便会泛起一阵强烈的悸动,仿佛有一股冲破一切束缚的冲动,欲从这具神仙境界的身体中喷薄而出。 他心里明白,凭借这天仙级别的灵魂,眼前这些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只是他还在等待一个最为合适的时机,给予敌人最为致命且精准的打击,同时尽可能减少对周围无辜生灵和环境的破坏。 就在奎恩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季安神色瞬间一凛。 第433章 偷袭 尽管季安外在的身体仍保持着神仙境界的表象,但他那拥有天仙级别灵魂的内在,却有着旁人难以揣度的强大。 季安能清晰地感受到,在自己灵魂的深处,一股磅礴浩瀚的力量如沉睡的巨龙,静静蛰伏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威严。 每当他尝试触动这股力量,灵魂便会泛起一阵强烈的悸动,仿佛有一股冲破一切束缚的冲动,欲从这具神仙境界的身体中喷薄而出。 他心里明白,凭借这天仙级别的灵魂,眼前这些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只是他还在等待一个最为合适的时机,给予敌人最为致命且精准的打击,同时尽可能减少对周围无辜生灵和环境的破坏。 就在奎恩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季安神色瞬间一凛。 原本平和的面容刹那间变得锐利如鹰,双眸中陡然爆射出两道摄人心魄的精芒,仿佛能瞬间洞穿世间一切阴谋诡计。 紧接着,他背后缓缓浮现出道门八宝金轮。八宝金轮甫一现世,便绽放出万丈光芒,那光芒如同一柄柄利刃,瞬间将周围浓稠如墨的黑暗切割得七零八落,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驱散。 刹那间,整个空间被照耀得亮如白昼,每一寸角落都被这光芒填满,黑暗无所遁形。 金轮开始缓缓转动,发出一阵低沉而古老的嗡鸣,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隧道,承载着道门千万年来的辉煌与传承,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那声音厚重而庄严,如同洪钟大吕,每一声都重重地撞击着人们的灵魂,仿佛在向世间宣告着道门的无上威严与神秘力量。 随着八宝金轮的转动,季安背后的各种法宝也纷纷开始运转起来。一时间,各种光芒交织在一起,流光溢彩,如梦如幻。 这些法宝各自散发着独特而强大的气息,有的法宝气息凌厉,恰似能斩断世间一切邪恶的利刃,让人望而生畏; 有的法宝气息厚重,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高山,给人以稳如泰山的安全感;还有的法宝气息神秘莫测,如同隐藏在迷雾中的古老宝藏,让人难以捉摸其中蕴含的奥秘。 每一件法宝都像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这一刻,它们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纷纷展现出自己最耀眼的光芒,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蓄势待发。 其中一把飞剑更是迫不及待地突然飞出,剑身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宛如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瞬间化作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奎恩直射而去。 奎恩正沉浸在自己即将胜利的美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悄然降临。 突然,他只感觉眼前寒光一闪,一股强烈到近乎致命的危机感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瞬间向他扑来,将他紧紧笼罩。 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身体却像是被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死死禁锢住,无法挪动分毫。 他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颠覆认知的恐怖景象。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飞剑如同一把无情的死神镰刀,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 鲜血从他的嘴角汩汩涌出,如同泉涌一般,顺着他的下巴不断滴落,在地上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似乎想要诉说着什么,但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生命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迅速消散,他带着无尽的悔恨与恐惧,缓缓倒在了地上,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随着奎恩的死去,那原本就已经十分恐怖的巨大怪物,仿佛失去了最后的束缚,瞬间陷入了彻底的失控状态。 它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那声音犹如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咆哮,充满了愤怒、痛苦与疯狂,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殆尽。 它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表面那些杂乱无章拼凑在一起的肢体疯狂地挥舞着,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使得周围的空间都因此而扭曲变形,空气被挤压得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这只怪物开始疯狂地抽取天地间的怨气,如同一个永远无法填满的无底黑洞。它张开那巨大无比、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入口中。 近年来,由于神道显现,外国那些心怀不轨的神灵肆意扰乱世间秩序,到处挑起纷争,使得整个世界怨气弥漫,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 这只怪物一边承受着季安强大雷法的猛烈攻击,身体不断被粗壮的闪电击中,冒出滚滚黑烟,皮肉被烧焦,散发出刺鼻难闻的焦糊味,一边却还在不顾一切地疯狂扩张。 它的身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不断膨胀,原本就庞大如山脉的身体变得愈发巨大,宛如一座移动的邪恶堡垒。 周围的空间仿佛承受不住它那邪恶力量的压迫,扭曲得不成样子,空气也变得粘稠而压抑,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感觉呼吸都异常困难。 看到这一幕,季安原本坚定如磐石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犹豫。 他微微皱起眉头,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只疯狂肆虐的怪物,心中快速地权衡着利弊。 他深知,如果继续放任这只怪物不管,它必定会如同一场灭世的灾难,给东京乃至整个世界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然而,就在他准备全力以赴,动用全部实力将怪物彻底消灭的时候,他敏锐的感知突然察觉到一股强烈而邪恶的异样气息,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花国的方向蔓延而去。 这股气息中充满了贪婪、残忍与毁灭的欲望,让季安心中猛地一紧。 “好胆!” 季安一声冷哼,这声冷哼如同滚滚雷霆,在天地间炸响。 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仿佛连天地都被他的怒火所震慑,为之颤抖。他的双眼瞬间燃起熊熊燃烧的怒火,那怒火仿佛来自地狱的业火,能够焚烧一切邪恶。 此刻的季安,心中的愤怒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邪恶之徒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趁着他不在的时机,妄图入侵花国,对他的子民展开残忍的屠杀。 在季安心中,花国是他的根基,花国的子民是他发誓要用生命去守护的存在,任何敢于伤害他们的人,都将成为他不死不休的敌人。 他紧紧地握紧双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这些侵略者为他们的愚蠢行为付出惨痛至极的代价。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安当机立断,决定暂时放下眼前的怪物。 尽管他深知放任怪物不管可能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但在他心中,花国的安危永远是第一位的。 至于彩虹国人的死活,此刻在他心中已然无暇顾及。他迅速抬起头,望向花国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毅与决绝。他深知,自己必须立刻赶回花国,守护自己的家园和子民。 紧接着,季安施展出袖里乾坤的法术。他宽大的衣袖猛地一挥,顿时,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吸力如同黑洞一般涌现。 这股吸力仿佛来自宇宙的最深处,无穷无尽,周围的空气被这股力量疯狂搅动,发出呼呼的巨响,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漩涡。 花国来的众人、锦书,还有那些一心想要追随花国人的彩虹人,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将他们轻轻托起,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季安的衣袖飞去。 眼前光芒一闪,他们便瞬间置身于大海,一个广阔的空间之中。 这个空间正是季安袖里乾坤的奇妙世界,空间内有些昏暗,但却莫名地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众人置身其中,心中虽然仍残留着一丝恐惧,但想到有季安的保护,便稍稍安定了下来。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对季安的深深信任与依赖。 随后,季安身形一闪,如同一道流光瞬间穿越空间,眨眼间便出现在花国上空。 他低头俯瞰,只见花国大地上,一群新神与上帝教的天使正如同疯狂的野兽一般,对花国护国大阵展开疯狂的攻击。 花国的护国大阵,乃是季安亲手设立起来的。那大阵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如同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将整个花国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五彩光芒不断闪烁变幻,交织出各种神秘而古老的符文与图案,这些符文与图案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光芒中若隐若现,诉说着花国悠久的历史与深厚的传承。 新神和天使们的攻击如同雨点般落在大阵上,溅起一道道绚烂夺目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盛开的绚丽烟花。 然而,大阵却依旧稳如泰山,坚不可摧,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季安敏锐地察觉到,尽管大阵目前还在顽强抵抗,但在持续不断的攻击下,光芒已经开始有些闪烁不定,这无疑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意味着大阵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如果长时间这样下去,大阵终究会有承受不住的一天。 看到这一幕,季安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烧得更加旺盛。 这些邪恶之徒竟敢觊觎他的花国,伤害他的子民,实在是罪不可赦。 他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弥漫开来。 周围的风云瞬间为之变色,原本晴朗湛蓝的天空瞬间变得乌云密布,漆黑如墨的乌云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在天空中疯狂翻滚涌动。 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在乌云中肆虐穿梭,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天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震得粉碎。仿佛连天地都在为他的愤怒而颤抖。 季安眼神冰冷如霜,如同两把利刃般注视着下方的敌人,那眼神仿佛能直接穿透敌人的灵魂,让他们无处遁形。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充满不屑的笑容,心中迅速地盘算着如何展开一场雷霆般的反击,让这些侵略者为他们的愚蠢行为追悔莫及。 他微微调整身姿,身体微微前倾,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全身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给予敌人最为致命的一击,将这些邪恶势力彻底消灭,守护花国的安宁。 季安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沸腾的情绪稍稍平复,以便能更冷静地应对眼前的局势。 他的目光在敌人身上一一扫过,心中快速分析着他们的实力与弱点。这些新神和天使们,虽然各自拥有一定的力量,但在季安眼中,他们的攻击方式和力量运用都存在着诸多破绽。 他在心中暗自谋划着,先从哪个敌人下手,如何以最小的代价,给予敌人最为沉重的打击,迅速瓦解他们的攻势,解救花国于危难之中。 同时,他也在思考着,如何在战斗结束后,彻底根除这些邪恶势力再次卷土重来的隐患,让花国能够长久地享受和平与安宁。 此时,天空中的乌云愈发厚重,仿佛随时都会压塌下来。闪电如银蛇般在乌云中穿梭,雷声一阵接着一阵,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狂风呼啸而过,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季安站在风中,衣袍随风舞动,宛如战神降临。他感受着周围紧张压抑的氛围,心中的战意也愈发浓烈。 他知道,一场恶战即将爆发,而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要让这些侵略者为他们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季安缓缓抬起双手,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念动,天地间的元素开始疯狂涌动。原本就肆虐的狂风更加猛烈,吹得敌人东倒西歪;闪电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纷纷朝着敌人的方向汇聚。 季安心中想着,要先给这些敌人一个下马威,挫一挫他们的锐气。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紧紧盯着下方的敌人,观察着他们的反应,准备随时发动更为猛烈的攻击。 那些新神和天使们似乎也察觉到了季安的意图,他们开始慌乱起来,原本有序的攻击节奏被打乱,相互之间的配合也出现了漏洞。季安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初见成效。 第434章 彩虹国化鬼域 季安望着热情簇拥的花国人民,心中如泛起层层暖浪,被温暖与责任填满。 他深知,守护这片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庇佑这些质朴善良的人民,不仅是源于内心深处对花国那千丝万缕的深厚情感。 更是他身为天尊,高悬于顶的神圣使命,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他前行的方向。 季安抬起双手,动作沉稳而有力,示意大家安静。 他微微仰头,目光扫过每一张充满信任与期待的脸庞,声音平和却又仿佛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在人群上方悠悠响起:“大家无需担忧,只要我季安在,就绝不会让花国受到任何伤害。 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邪恶势力犹如潜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或许随时还会卷土重来。” 众人听了,纷纷用力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信念与毫无保留的信任,仿佛季安就是他们在黑暗中永不熄灭的灯塔。 与此同时,在那被季安暂时抛下的东京,宛如陷入了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深渊。失控的怪物如同一头疯狂的饕餮,正肆无忌惮地疯狂抽取着怨气,以一种令人胆寒的速度不断壮大。 整个东京城瞬间沦为人间炼狱,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惧的漩涡之中。建筑物在怪物的肆虐下,如同脆弱的积木般纷纷倒塌,扬起漫天的尘土。 市民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哭喊声、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是这座城市发出的绝望哀鸣。 天空被那浓厚得如同墨汁般的黑云完全遮蔽,阳光如同被恶魔吞噬,无法穿透这层黑暗的屏障,整个城市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永夜,被黑暗彻底笼罩。 那怪物在东京如脱缰野马般无限扩张,在将彩虹东京的百姓怨气贪婪地全部吸收之后,它那邪恶的欲望并未得到满足,反而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得更加旺盛,开始无情地吞噬生命。 每吞噬一个生命,它的身形便愈发巨大,如同一个不断膨胀的邪恶气球。随后,它那罪恶的脚步并未停歇,而是从东京开始向外扩散,如同一片黑暗的潮水,慢慢将整个彩虹国都包裹在里面。 那些曾经盲目投靠新神的彩虹国人,此刻如同待宰羔羊,同样没有逃过这一劫,在怪物的血盆大口下,生命如风中残烛般迅速消逝。 最后,连那些所谓的新神也未能幸免,成为怪物觊觎的目标。 数据之神在怪物的强大压迫下,险些被吞噬,慌乱之中,他只能拼尽全力化作一串串代码,以最快的速度从彩虹国传输回去,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但经此一役,那怪物如同吸食了无数邪恶养分的恶魔,越发壮大,其散发的邪恶气息甚至开始弥漫至周边区域。 等季安妥善处理完花国的事情之后,那怪物已然在彩虹国彻底成了气候,将整个彩虹国成功化作一片阴森恐怖的鬼域。 季安站在花国边境,遥遥望向彩虹国方向,只见那边黑云如怒涛翻涌,阴气森森,时不时传来诡异而凄厉的咆哮声,仿佛是无数冤魂在黑暗中哭诉。 他心中十分明白,以自己如今的实力,虽能轻而易举地将这怪物灭杀,但木已成舟,彩虹国落得如此下场,皆是他们咎由自取。 再者,留下这怪物,或许能成为制衡某些潜在威胁的手段,不失为一步妙棋。 季安站在花国边境,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深邃而凝重,遥望着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彩虹国。 他心中暗自思索,这怪物虽可作为一种制衡力量,但终究是个如芒在背的隐患,随时可能引发更大的危机。 他决定一方面密切关注怪物的一举一动,另一方面也绝不能放松对花国的守护与建设,必须双管齐下,方能确保花国的长治久安。 回到花国后,季安深知提升众人实力刻不容缓,立刻召集国内的修行者,举办了一场盛大而庄重的修行交流大会。 大会现场,气氛热烈而庄重,修行者们从四面八方赶来,齐聚一堂。 季安身着一袭素袍,身姿挺拔地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扫视着台下众多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庞,以及那些历经岁月沉淀、眼神沉稳的资深修行者。 台下的修行者们纷纷仰望着他,目光灼灼,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敬意。 “修行之路,恰似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今邪恶势力虽暂时遭受挫折,但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随时可能如饿狼般再次扑来,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季安神色严肃,声音洪亮而坚定地说道,那声音如同洪钟般在场地中回荡。 台下的修行者们听后,纷纷用力点头,眼神中满是坚毅与决然。 一位年轻的修行者,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从人群中站出来,微微躬身,恭敬地问道:“季天师,我们都渴望提升实力,更好地守护花国,可不知该如何在短时间内取得突破呢?” 季安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和煦,他目光温和地看着这位年轻修行者,说道:“修行没有一蹴而就的捷径,唯有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勤加修炼。 但我可以传授你们一些独特的修炼法门,帮助你们更好地感悟天地灵气,提升灵力运转效率,少走一些弯路。” 随后,季安开始详细讲解修炼法门,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台下的修行者们听得如痴如醉,沉浸其中。 他们时而微微皱眉,陷入沉思;时而眼前一亮,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在季安的悉心指导下,修行者们纷纷尝试运用新的方法修炼,一时间,整个场地灵力涌动,光芒闪烁。 五彩斑斓的灵力光芒交织在一起,如同梦幻般的画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活跃的灵气,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场盛大的修行盛宴之中。 然而,就在花国众人齐心协力、积极提升实力之时,外界的局势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愈发紧张起来。 其他国家的一些势力,看到彩虹国在怪物肆虐下的凄惨惨状,心中既对那如恶魔般的怪物心存深深的忌惮,又对花国在季安领导下日益强大的实力隐隐担忧。 这种担忧如同种子,在一些心怀叵测之人的心中迅速生根发芽,他们开始暗中勾结,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老鼠,谋划着一场针对花国的阴谋。 他们试图联合起来,组成一股看似强大的力量,共同对抗花国,妄图打破如今的势力平衡,谋取自身的利益。 在遥远的西方,光明教廷那宏伟而庄严的大教堂内,大主教身着华丽的长袍,面色凝重地站在高高的圣坛之上。 他缓缓扫视着台下一众虔诚的信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决然,大声说道:“花国如今有季安坐镇,其实力大增,已然对我们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那怪物虽然恐怖至极,但或许我们可以加以利用,联合其他势力,共同对抗花国,扞卫我们的信仰与利益。” 信徒们听后,纷纷激动地响应,眼神中透露出狂热与忠诚,他们高举双手,大声呼喊着教义中的口号,声音在大教堂内回荡,仿佛要将这份决心传达至天际。 而在北方的冰雪之国,冰原部落的首领正坐在他那由巨大冰块雕琢而成的王座上,手中紧握着来自各方的联合邀请信函。他凝视着信函,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与其他势力联合对抗花国,虽然看似能壮大我们的声势,但花国的实力不容小觑,季安更是深不可测。 万一行动失败,我们冰原部落必将遭受灭顶之灾,整个部落的未来都将毁于一旦。” 冰原部落首领喃喃自语道,脸上露出纠结与犹豫的神情,他深知这是一个关乎部落生死存亡的重大抉择,必须慎之又慎。 就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之时,那被怪物笼罩的彩虹国,却发生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诡异变化。 怪物虽然将整个彩虹国化作了阴森恐怖的鬼域,但在这片被黑暗统治的鬼域之中,竟然开始滋生出一种奇特而神秘的能量。 这种能量仿佛游离于邪恶与正义之间,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平衡状态,既带着邪恶的阴森气息,又似乎蕴含着某种新生的可能,如同黑暗中闪烁的一丝微弱曙光,让人捉摸不透。 季安敏锐地察觉到了彩虹国的异样,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决定派遣几位实力高强、心思缜密的修行者前往彩虹国边缘,探查情况。 这几位修行者领命后,立刻收拾行装,踏上了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征程。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彩虹国,刚一踏入那片被黑云笼罩的区域,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力量便如同汹涌的暗流般扑面而来,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股力量好生奇怪,既带着邪恶的气息,又似乎蕴含着某种新生的可能,就像……就像正邪两种力量在相互抗衡,却又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一位修行者皱着眉头,眼中满是警惕与疑惑,低声说道。 “不管怎样,我们务必小心行事,先看看这股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彩虹国如今已成为一片鬼域,处处充满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领头的修行者神色严肃,眼神坚定地说道,他的话语如同重锤,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让大家更加谨慎。 他们沿着鬼域边缘缓缓前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黑暗侵蚀,冰冷刺骨。原本生机盎然的土地,如今已变得荒芜一片,唯有一些黑色的雾气在地面上缓缓游动,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徘徊。 突然,他们发现原本被怪物摧毁的土地上,竟然开始长出一些奇异的黑色植物。这些植物形状扭曲,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吸收着鬼域中的黑暗能量。 它们的叶子如同锋利的刀刃,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些植物看起来不简单,或许与那股奇特的能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靠近些,仔细观察观察。” 另一位修行者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靠近黑色植物,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警惕,轻声说道。 就在他们全神贯注地研究黑色植物时,突然听到一阵低沉而沉闷的咆哮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底深处,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如同一只被囚禁千年的巨兽在怒吼。 众人心中一惊,立刻警惕起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法器,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血液在血管中急速流淌,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如同拉满的弓弦。 此时,在花国的季安也感受到了彩虹国传来的异动,心中涌起一股隐隐的担忧。他深知那几位修行者虽然实力不俗,但彩虹国如今危险重重,情况不明,不知他们是否遇到了危险。 经过短暂的思考,他决定亲自前往彩虹国,确保他们的安全,同时彻底弄清楚彩虹国究竟发生了什么。 季安施展神通,瞬间穿越空间,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来到了彩虹国边境。他刚一出现,就看到那几位修行者正与一群由黑暗能量凝聚而成的怪物展开激烈战斗。 这些怪物身形各异,形态狰狞恐怖,有的形如巨狼,浑身散发着黑色的火焰,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有的状如蟒蛇,身躯蜿蜒曲折,鳞片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不断吐出黑色的信子。 它们张牙舞爪地朝着修行者们扑去,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季安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道金色的光幕如同盾牌般瞬间笼罩住修行者们。那些黑暗怪物撞上光幕,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仿佛被高温炙烤一般,身体开始冒烟,散发出刺鼻的焦臭味。 它们痛苦地挣扎着,试图冲破光幕,但光幕却稳如泰山,坚不可摧。 第435章 万恶之主一 “季天师!” 修行者们看到季安,眼中满是惊喜与安心,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他们纷纷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你们没事就好,这些怪物是怎么回事?”季安神色凝重地问道,目光如电,扫视着周围的黑暗怪物。 “我们也不清楚,刚走到这里,它们就突然从地下钻了出来,不由分说便向我们发起攻击。”领头的修行者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答道。 季安看着那些黑暗怪物,心中暗自思索。他感觉到这些怪物并非是那只巨大怪物所驱使,而是由彩虹国这片土地上滋生出的黑暗能量凝聚而成。 这些黑暗能量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试图阻止他们深入探究鬼域的秘密。 “看来这片鬼域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我们必须小心应对,步步为营。”季安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洪钟般在众人耳边响起,给大家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仿佛发生了一场强烈的地震。 一只巨大的黑暗触手从地底猛地伸出,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朝着季安等人狠狠砸下。 那触手表面布满了尖锐的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扭曲。季安眼神一凛,抬手一道剑气斩出,那剑气如同闪电般迅猛,瞬间将那触手斩断。 黑色的血液从断口处喷涌而出,如同黑色的喷泉,散发着刺鼻的恶臭,让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走,我们继续深入,看看究竟是什么在搞鬼。我倒要看看,这鬼域之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季安说道,眼神坚定而无畏,带领着修行者们朝着鬼域深处走去。 一路上,他们遭遇了各种黑暗生物的攻击,但在季安的带领下,凭借着众人的齐心协力,都一一化解。 每一次战斗,都让他们对这片鬼域的危险有了更深的认识,也更加坚定了他们探寻真相的决心。 随着深入鬼域,周围的黑暗愈发浓烈,仿佛实质化的墨汁,让人几乎无法视物。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黑色祭坛。 祭坛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进行着某种邪恶的仪式。这些符文形状奇特,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头晕目眩。 “这祭坛看起来不简单,似乎是这一切诡异现象的源头。我们一定要小心,这周围可能隐藏着更大的危险。”季 安说道,眼神紧紧盯着祭坛,不敢有丝毫松懈。 就在他们准备靠近祭坛一探究竟时,突然,祭坛上光芒大盛,一道强烈的黑色光芒冲天而起,将周围的黑暗都映照得更加深沉。 一个身影在光芒中缓缓浮现出来……那身影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是一个人形,但周身散发着强大而邪恶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心中一惊,立刻摆好防御姿势,警惕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身影,不知道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挑战。 那光头巨汉凝实之后,先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紧接着,一阵怪笑如同汹涌的黑色浪潮,从他那由无数人与动物组合而成的身躯中迸发而出。 这笑声,宛如千万冤魂同时在地狱深渊中号哭,又似九幽地狱最深处传来的邪恶诅咒,在这浓稠如墨的黑暗空间里肆意回荡,每一声都如同一把尖锐的冰锥,直直刺入众人的心底,让人不寒而栗。 “吾乃万恶之主!凡人们既见未来,为何不拜?” “什么万恶之主,我看不过怨气成精罢了,怎么我那天雷,没没劈醒你。” 季安见了这人,也知道了他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雷?那不过是给我挠痒痒罢了。就凭你,也想阻止我?今天,你们都得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为我的伟大计划添砖加瓦!” 他一边张狂地叫嚷着,一边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扭动着那怪异至极的身躯。身上各个拼凑的部位相互摩擦,发出令人作呕的“咯吱咯吱”声,仿佛是在奏响一首专为邪恶而生的恐怖乐章。 季安听闻,冷哼一声,那一声冷哼仿佛裹挟着万年寒冰的气息,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神色冷峻得如同亘古不化的冰山:“你这由怨气凝聚而成的东西,口气倒是比你的本事大得多。 少在这儿大放厥词,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你和那肆虐彩虹国的怪物究竟是何关系? 是不是你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季安表面上镇定自若,可心中却暗自警惕到了极点。 他深知,眼前这诡异莫测的邪恶之物绝非善类,每一个举动都可能暗藏致命的杀机,在气势上绝不能输给对方,否则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万恶之主眼中贪婪的光芒陡然大盛,那光芒恰似饿狼在黑暗中锁定猎物时散发的嗜血渴望,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疯狂。 他直勾勾地盯着季安,眼神仿佛能将季安的灵魂都看穿,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其生吞活剥:“哼,那怪物不过是我力量微不足道的一丝外化,仅仅是我用来扰乱世间、收集怨气的小小工具罢了。 如今,我已然吸收了足够多的怨气,力量早已今非昔比。你若乖乖束手就擒,成为我的一部分,说不定我大发慈悲,还能留你一丝意识,让你感受我统治世界时那无上的荣耀。” 万恶之主一边说着,心中一边得意非凡,自认为凭借如今这强大到令他陶醉的力量,季安已然如同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季安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豪迈,如同滚滚惊雷在黑暗中炸响,仿佛要将这片压抑的黑暗彻底撕裂。 “就凭你?还妄图统治世界?你不过是个靠着怨气壮大自己的可怜虫罢了。今天,我定要彻底终结你的恶行。” 话音未落,季安周身光芒如同一轮骄阳瞬间绽放,璀璨夺目。 他施展出法天象地的神通,身体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变大,顶天立地,犹如远古神话中的巨人降临世间。 周身散发的光芒如同利剑一般,将周围浓稠的黑暗生生驱散了几分,让众人勉强能够看清周围那扭曲得不成样子的地貌。 原本死寂的黑暗空间,此刻被这光芒映照得影影绰绰,各种奇形怪状的黑色岩石和诡异的雾气在光芒边缘若隐若现,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在窥探着这场战斗。 万恶之主见季安竟展现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与愤怒。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 他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低沉而诡异,仿佛是在与黑暗深渊中的某种邪恶存在进行着沟通。随着他的咒语,他的身体急剧膨胀,眨眼间便变得和季安一般大小。 他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手臂上长满了各种狰狞的兽爪,每一根爪子都闪烁着幽冷的光,宛如来自地狱的勾魂利刃。 他朝着季安狠狠抓去,同时嘴里还叫嚷着:“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挑衅我万恶之主,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万恶之主心中充满了对季安的怨恨,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然站在了邪恶力量的巅峰,无人能敌,却没想到季安竟敢如此公然反抗他,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季安眼神一凛,犹如猎豹在瞬间锁定猎物的破绽。他心中快速判断着对方的攻击轨迹,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侧身躲过这凌厉的一抓。 紧接着,他猛地一拳轰出,拳风呼啸而过,空气中传来“呼呼”的尖锐声响,仿佛是空气在这强大的力量下发出的悲鸣。 这一拳正中万恶之主的胸口,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那声音仿佛敲响了一口被诅咒的破旧大钟,沉闷而压抑。 这一拳蕴含着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如同一颗威力巨大的炮弹击中目标,万恶之主庞大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打得向后飞去。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撞断了几根从地面突兀长出的黑色石柱,那些石柱犹如腐朽的树枝般不堪一击。 随后,他又撞倒了一大片黑暗中不知名的物体,发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扬起大片黑色的尘土,尘土弥漫开来,仿佛是黑暗的幽灵在为他的失败而哀嚎。 万恶之主挣扎着站起身来,心中既愤怒又震惊。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季安的力量竟然如此超乎他的想象,自己竟在一招之下就落了如此下风。 此时,他身上那些拼凑在一起的部位开始有些松动,黑色的血液如同浓稠的墨汁般不断流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味道仿佛是世间所有腐败之物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来的。 他愤怒地咆哮着,无数声音混杂在一起,如同无数厉鬼在同时嘶喊,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他的愤怒下颤抖、扭曲。 “你……你竟敢如此对我!我可是万恶之主,你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随后,他张开血盆大口,那口中仿佛是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从中喷出一道道黑色的火焰,如同一朵朵盛开的邪恶之花,朝着季安汹涌席卷而去。 火焰燃烧的声音“呼呼”作响,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高温炙烤得扭曲变形,散发出刺鼻的烧焦气味,仿佛整个空间都在这邪恶火焰的侵蚀下慢慢走向毁灭。 季安双手快速结印,心中冷静得如同深邃的寒潭。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扑面而来的黑色火焰,仿佛要从那无尽的黑暗中找到一丝破绽。 一道金色的光幕瞬间出现在身前,光幕上闪烁着神秘而古老的符文,符文散发着神圣而柔和的光芒,仿佛是正义的力量在这黑暗中筑起的一道坚固防线。 火焰撞击在光幕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溅起一片片火星,仿佛是光与暗在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黑色火焰疯狂地冲击着光幕,试图冲破这道阻挡它的屏障,将季安吞噬,但光幕在季安强大灵力的支撑下,稳如泰山,牢牢阻挡住了黑色火焰的攻击,让其无法前进一步。 趁着万恶之主攻击的间隙,季安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万恶之主的身后。他的身影在黑暗中留下一道金色的残影,仿佛是划破黑暗的希望之光。 紧接着,又是一拳重重地砸在万恶之主的后背上,这一拳带着破竹之势,蕴含着季安对邪恶的愤怒与决心,仿佛要将万恶之主的邪恶力量彻底粉碎,让其灰飞烟灭。 万恶之主被打得向前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不甘。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在与季安的交锋中接连受挫。 他转过身来,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恐惧,那眼神犹如受伤后陷入绝境的野兽,凶狠而绝望。 “你……你竟敢如此对我!我可是万恶之主,你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罢,他身上的各个部位开始疯狂蠕动,仿佛无数虫子在体内疯狂挣扎,让人看得头皮发麻,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随后,从他身体里伸出无数条黑色的藤蔓,藤蔓上同样布满尖刺,每一根尖刺都滴着黑色的毒液,毒液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是死亡的预兆。 这些藤蔓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季安缠绕过去,瞬间就将季安周围的空间填满,仿佛要将他困在一个由邪恶编织的牢笼之中。 季安眉头微皱,心中迅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深知此时绝不能慌乱,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自己和众人的生死存亡。他双手不断挥动,一道道剑气从他手中如闪电般射出, 剑气如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正义的利剑在黑暗中闪耀。剑气与黑色藤蔓碰撞在一起,发出“噗噗”的声响,犹如利刃切割腐肉。 那些黑色藤蔓纷纷被斩断,藤蔓断裂之处,喷出黑色的汁液,如同黑色的血液般溅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大坑。 地面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升起阵阵黑色的烟雾,烟雾中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仿佛是黑暗的诅咒在空气中弥漫。 季安看准时机,猛地飞起一脚,踢在万恶之主的腰间。 这一脚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万恶之主再次被踢飞出去,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黑色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大片黑色的尘土。 第436章 地狱来人 这一次,万恶之主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开始变得虚幻起来,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散。 他惊恐地看着季安,心中充满了绝望。无数声音颤抖着求饶:“不……不要杀我!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我愿意永远消失,不再出现在世间。” 此时的万恶之主,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深深的恐惧。他深知自己在季安面前已然毫无还手之力,死亡的阴影如同浓重的乌云般笼罩着他。 季安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万恶之主虽作恶多端,罄竹难书,但留着他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解开这鬼域谜团以及背后邪恶势力的关键线索。 若是贸然将其消灭,恐怕会错失揭开真相的机会,导致更大的危机隐藏在黑暗之中,随时可能爆发。 想到这里,季安眼神微微一动,心中有了主意。表面上,他依旧一脸冷峻,如同寒夜中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地说道:“今日暂且饶你一命,但你需发誓,不再为祸世间。” 万恶之主忙不迭地点头,那动作如同捣蒜一般,无数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我发誓,我发誓,只要您放过我,我一定老老实实,绝不再作恶。” 他此时心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只要能活下去,他愿意许下任何承诺。 季安佯装相信,迈着沉稳的步伐靠近万恶之主。在靠近的过程中,他暗中施展了一门极为隐秘的法术。 他的手指微微一动,一缕几乎不可察觉的光芒从他指尖悄然飞出,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钻入万恶之主的体内。 这缕光芒精准地取出一丝本命魂魄,整个过程做得极为隐蔽,如同在黑暗中进行的一场无声的暗杀。 万恶之主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刺他的身体,根本无暇察觉到本命魂魄被取走一事。 取完本命魂魄后,季安收手转身,对着万恶之主说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好自为之。”他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感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万恶之主只感觉如获大赦,挣扎着站起身来,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一瘸一拐地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他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渐模糊,仿佛是黑暗将他重新吞噬。 季安转头看向修行者们,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这鬼域情况复杂,我们得从长计议。”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给修行者们带来了一丝安心。 修行者们纷纷点头,虽然心中对季安放过万恶之主一事有些疑惑,但他们对季安充满了信任,没有多问。众人跟着季安,警惕地朝着鬼域之外走去。 就在季安等人离去没多久,一群藏在黑色斗篷里的身影,如同一股不祥的暗影,悄然无声地潜入了彩虹国这片被黑暗彻底笼罩的土地。 四周浓稠的黑暗仿若实质,沉甸甸地压在空气中,每一丝气息都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腐朽与邪恶,仿佛这片土地已沦为地狱的延伸,任何闯入者都将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为首的摩洛克,身形高大得宛如一座移动的黑色堡垒,那厚重的黑色斗篷紧紧裹住他的身躯,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斗篷边缘绣着的暗红色诡异花纹,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微且妖异的光芒,恰似无数双隐藏在黑暗深渊的邪恶眼眸,正贪婪且阴鸷地窥视着世间的一举一动。 此刻,摩洛克面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前夕最浓重的乌云,眉头紧紧拧成一个死结,仿佛能将世间一切希望夹碎。 他心中暗自咒骂这该死的任务,低声嘟囔着:“路法西非要派我们来这鬼地方,也不知那万恶之主到底是何底细。 这一路上弥漫的黑暗气息如此浓烈,那家伙想必绝非善类。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 他深知此次任务的危险性,却又不敢违背地狱之主的命令,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犹如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猛兽,烦躁且愤怒。 跟在他身后的影魔纳西尔,身形矮小却敏捷如豹,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鬼魅般的灵动与狡黠。 他眯着那双狭长且锐利的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眼中闪烁着阴冷与狡黠交织的光芒,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这地方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到处都弥漫着未知的危险。稍有不慎,我们恐怕就会葬身此地,成为这黑暗中的一缕冤魂。 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绝不能掉以轻心。”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在黑暗中反射出一丝冰冷的寒光,仿佛是他在这黑暗世界中的唯一依靠,给予他些许安全感。 还有身材魁梧的蛮力魔神格鲁克,肌肉贲张得如同坚硬的花岗岩,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能撕裂苍穹的恐怖力量。 他手中紧握着那把巨大的黑色战斧,战斧上刻满了扭曲且狰狞的诅咒符文,符文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血腥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它曾沾染过的无数鲜血与罪恶。 格鲁克一脸不耐烦,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真搞不懂,跟那什么万恶之主合作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杀过去,把那些敢打压我们地狱的家伙都砍成肉酱。 在这鬼地方瞎转悠,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要是能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那才叫过瘾。” 他头脑简单,只崇尚力量,对这种需要动脑子的合作谈判,满心的不屑与抵触,只想着用手中的战斧解决一切问题。 在浓稠如墨、仿佛能将一切吞噬的迷雾里,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四周的黑暗仿佛是有生命的活物,正缓缓地挤压过来,试图将他们彻底淹没。 偶尔几缕诡异的光线,如同幽灵伸出的冰冷且黏腻的触手,从迷雾的缝隙中艰难穿过,却只能让这阴森的场景愈发显得恐怖,仿佛在提醒着他们正身处一个不属于生者的世界,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无尽的深渊。 摩洛克皱着眉头,终于忍不住低声咒骂道:“这该死的地方,到处都是迷雾,到底该往哪走?再这么下去,我们非得被困死在这儿不可。”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一丝焦虑和愤怒,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都震碎。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挥了挥手,似乎想要驱散眼前这令人绝望的迷雾,但这显然只是徒劳。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心中开始担忧此次任务是否还能顺利完成。 纳西尔眯着眼睛,谨慎地观察着四周,试图从这混乱的迷雾中找到一丝线索。他的眼神如同夜枭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嘴里说道:“别慌,我们一定能找到方向。但这地方透着古怪,大家都小心点,说不定暗处就藏着什么危险。”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如同一只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猎豹,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他的耳朵努力捕捉着迷雾中每一丝细微的声响,试图提前察觉危险的来临,心中暗自祈祷着能尽快摆脱这困境。 格鲁克不耐烦地挥动着战斧,空气中传来“呼呼”的风声,仿佛是战斧在黑暗中发出的咆哮。他嘟囔着:“要我说,直接砍出一条路来就是了,管他什么迷雾。 说不定还能砍到几个藏在暗处的小鬼,给我们解解闷。” 他扬起战斧,做出一副随时准备砍杀的架势,那鲁莽的举动在这诡异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突兀。战斧的利刃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向黑暗中的未知威胁发出挑战。他虽然表面上看似无所畏惧,但内心其实也对这未知的环境感到一丝不安,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尝试,却始终在原地打转,很快便发现自己迷了路。 摩洛克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暗暗想着:“难道我们中了什么陷阱?路法西派我们来,不会是故意让我们送死?” 恐惧和怀疑开始在他心中蔓延,如同黑暗中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内心。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睛在黑暗中慌乱地扫视着,试图找到一丝生机。他开始后悔接下这个任务,心中担忧着自己和同伴的命运。 纳西尔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他心中暗自警惕:“这迷雾似乎在有意识地引导我们,我们恐怕已经陷入了某种困境。 得赶紧想办法脱身。”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了,以至于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他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必须尽快找到出路。 格鲁克却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旧大大咧咧地说:“怕什么,不就是迷路了嘛,继续走就是了,总能走出去的。” 他那满不在乎的态度,与摩洛克和纳西尔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天真地认为,只要凭借自己的蛮力,总能闯出一条生路。 但他不知道,在这黑暗的世界里,蛮力往往是最无用的东西。他的无知让他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依旧盲目地相信着自己的力量。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突然涌起浓浓的黑雾,如同黑色的潮水般迅速将他们包围。黑雾中隐隐传来诡异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冤魂在低吟,又像是恶魔在黑暗中发出的冷笑。 那声音如同无数根细小的针,刺入众人的耳膜,让他们的头皮一阵发麻。斗篷人们顿时警觉起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背靠着背,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摩洛克的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心中暗叫不好:“看来我们真的陷入了麻烦,这黑雾来势汹汹,绝非善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但作为首领,他努力保持镇定,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他的目光在黑雾中四处搜寻,试图看清隐藏在其中的威胁。他深知,此刻必须保持冷静,否则整个团队都将陷入绝境。 纳西尔的眼睛瞪得溜圆,试图在黑雾中看清周围的情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恐惧,嘴里低声说道:“大家小心,这黑雾里肯定藏着东西。”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面对未知危险时本能的反应。他的耳朵努力捕捉着黑雾中每一丝细微的声响,试图提前察觉危险的来临。 他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仿佛在敲打着死亡的鼓点,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升起。 格鲁克也收起了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紧紧握住战斧,大声喊道:“来,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格鲁克可不怕你!” 他试图用大声呼喊来给自己壮胆,但声音中还是透露出一丝紧张。他高高举起战斧,摆出战斗的姿势,随时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然而,他的内心其实也充满了恐惧,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他的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依然强装镇定,试图用自己的气势吓退敌人。 万恶之主再次出现,他的身形依旧庞大而扭曲,犹如一座由邪恶堆砌而成的山峰。 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溢出的脓水,让人闻之欲吐。他发出一阵尖锐的怪笑,无数声音交织在一起,在黑雾中回荡,如同千万根钢针,直直刺入众人的耳膜。 “你们这些不速之客,竟敢闯入我的领地,是嫌命太长了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杀意,仿佛他们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他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如同恶魔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 摩洛克冷哼一声,强装镇定地说道:“哼,别以为你能吓到我们。 我们可不是随便闯入的,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他但作为地狱十二柱魔神之一,他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他挺直了腰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威严,同时暗暗调动体内的黑暗魔力,以备不时之需。他的眼神坚定地看着万恶之主,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就要动口的时候,斗篷人们缓缓摘下了斗篷。 万恶之主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怪声怪气地说道:“原来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你们来此何意?” 他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些地狱恶魔的来意,警惕性丝毫没有放松。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中找到线索。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似乎对地狱恶魔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第437章 暗潮与安宁 摩洛克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土地仿佛都因他这充满压迫感的一步而微微震颤。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仿佛要将内心那一丝不安彻底压制: “我们是地狱之主路法西派来的。如今上帝教与新神教合作,我们地狱被打压得很厉害。 我们知道你与新神教之间的纠葛,所以想和你合作,一起给新神教和上帝教一点厉害瞧瞧。” 他紧紧盯着万恶之主的眼睛,那眼神犹如猎鹰锁定猎物,试图从对方那诡异扭曲的面容上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从中看出一丝端倪。 表面上,他的眼神坚定得如同钢铁,但内心却如波涛汹涌的海面,担心万恶之主会拒绝合作。 他心里清楚,此次合作对于地狱的未来走向至关重要,无论如何都必须说服万恶之主。 万恶之主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犹如黑暗中划过的一缕幽光,转瞬即逝。他怪笑着,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能划破这黑暗的空间: “就凭你们?地狱如今自身难保,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他心中对这些地狱恶魔的实力充满怀疑,可同时也在心底深处权衡着合作的可能性。 他抱起双臂,那庞大且扭曲的身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摩洛克,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更是充满了不屑,仿佛在看一群不自量力的蝼蚁。 摩洛克冷笑一声,笑声中带着一丝被轻视后的恼怒与自信。他自信地说道:“我们地狱的实力可不弱。我摩洛克,拥有强大的黑暗魔力,能操控人心,让敌人自相残杀。” 说着,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处开始凝聚出一团黑色的魔力。魔力在他手中疯狂地翻滚涌动,如同黑色的漩涡,散发着诡异而迷人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黑洞,似乎能将周围的一切光线、一切生机都吞噬进去。他凝视着手中这团魔力,心中涌起一股自豪之情,这是他力量的象征,也是他说服万恶之主的筹码。 他将魔力球举高,让那诡异的光芒映照在万恶之主的脸上,同时密切观察着对方的反应,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认可。 纳西尔接着说道:“我纳西尔,影魔的隐匿与暗杀能力,在关键时刻能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黑影。紧接着,他又以极快的速度突然出现在摩洛克身旁,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甚至来不及眨一下眼睛。 他的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幽灵,在黑暗中穿梭自如,仿佛与黑暗本就是一体。他微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的寒星,向万恶之主展示着自己的能力。 他再次在黑暗中快速移动,留下一道道若隐若现的残影,试图让万恶之主深刻见识到自己那令人惊叹的速度和无与伦比的隐匿技巧。 格鲁克挥动着战斧,战斧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发出“呼呼”的风声。他大声吼道: “还有我格鲁克,拥有无穷的蛮力,我的战斧一挥,能轻易劈开一座山峰。而且,我们地狱还有无数的恶魔军团,只要你点头,这些力量都能为你所用。” 说罢,他将战斧重重地劈在地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面顿时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裂痕如同狰狞的巨兽之口,迅速向四周蔓延,仿佛要将这片土地彻底撕裂。 他瞪大眼睛,那双眼眸中燃烧着炽热的战意,紧紧盯着万恶之主,试图用自己强大的力量震慑对方。 他的战斧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巨大而恐怖的痕迹,这痕迹仿佛在向万恶之主宣告地狱的实力不容小觑。 万恶之主不屑地哼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轻蔑:“听起来似乎不错,但你们地狱向来自私自利,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他依旧心存疑虑,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地狱恶魔的信誉如同风中残烛,一文不值。他皱起眉头,那原本就扭曲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看着摩洛克等人,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他心中暗自思考着合作的利弊,对地狱恶魔的动机充满了不信任,在他看来,这些恶魔或许只是为了利用他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纳西尔眯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阴恻恻地说:“如今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只有合作才能摆脱困境。你若拒绝,我们大可以找其他人合作,到时候,你可就只能独自面对新神教和上帝教的联合打压了。” 他微微向前倾身,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仿佛在向万恶之主表明自己的决心。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试图让万恶之主意识到,合作是他当下唯一的选择,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更加艰难的处境。 万恶之主心中暗自权衡,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虽然对地狱恶魔的信任度极低,但目前自己所面临的形势也着实不容乐观。 就在他犹豫之际,突然大手一挥,那只巨大且长满鳞片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轨迹,同时一声令下:“既然如此,那我也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 只见他一个召唤,周围瞬间涌出无数的怨灵。怨灵们发出凄惨的叫声,那叫声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痛苦哀号,在黑雾中疯狂地涌动。 整个空间都被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邪恶力量所充斥,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这股邪恶力量所吞噬。 那声音如同千万个冤魂在同时痛苦地呐喊,让人毛骨悚然,仿佛灵魂都要被这声音震碎。 他看着怨灵们,心中涌起一股得意,试图用自己的实力震慑住地狱恶魔,让他们清楚自己并非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摩洛克等人心中一惊,没想到万恶之主竟有如此强大且恐怖的手段。 摩洛克心中暗自警惕,心中默默想着:“看来这万恶之主确实有些本事,不能小瞧了他。”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那敬畏如同寒夜中的冰霜,凝结在他的眼眸之中。但与此同时,他也更加坚定了与万恶之主合作的决心,因为他深知,只有联合起来,才有一线机会对抗共同的敌人。 他看着万恶之主,心中开始重新评估这个潜在的合作伙伴,思考着如何在合作中确保地狱的利益最大化。 纳西尔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恐惧如同闪电般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心中想着:“这么多怨灵,若是与我们为敌,恐怕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里。看来合作是势在必行了。”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分析着合作的利弊,试图找到一个对地狱最有利的合作方案,既能借助万恶之主的力量达成目标,又能避免地狱陷入不必要的风险。 格鲁克则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讶,忍不住说道:“好家伙,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 他紧紧握住战斧,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凸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虽然他表面上还是一副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内心已经对万恶之主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看着万恶之主,心中不禁有些佩服,但同时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毕竟他们还不确定万恶之主是否真的愿意诚心合作,在这充满阴谋与算计的黑暗世界里,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万恶之主得意地怪笑起来,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嘶鸣,在黑暗中回荡:“看到了,我也并非孤家寡人。” 他张开双臂,仿佛要将这股邪恶的力量全部拥入怀中,尽情享受着众人对他的敬畏。 他的笑声充满了得意和张狂,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强大,没有人能够忽视他的存在,任何试图挑战他的人都将被他踩在脚下。 经过一番激烈的对话和谈判,双方终于达成同盟。 摩洛克看着万恶之主,表情严肃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说道:“那我们就说好了,先拿上帝教下手。不过,有个前提,我们得小心那个季安。他太强了,我们目前还惹不起。” 他想起季安那深不可测的强大实力,心中不禁一阵后怕,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那担忧如同阴霾般笼罩在他的眼眸之上,深知季安将是他们未来行动中的一大阻碍,如同横亘在他们面前的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他看着万恶之主,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对季安的态度,想知道万恶之主对这个强大的敌人究竟有几分忌惮,又有怎样的应对打算。 万恶之主点头道:“哼,我也吃过他的亏,自然知道他的厉害。先解决上帝教和新神教,等我们壮大了实力,再对付他也不迟。” 他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那怨毒如同燃烧的黑色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对季安的仇恨在心中熊熊燃烧。 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在向季安发出无声的挑战。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在对付上帝教和新神教的过程中,巧妙地借助各种力量,逐渐壮大自己的实力,以便有朝一日能与季安一决高下,将曾经所受的屈辱全部讨回。 于是,这两股邪恶势力结成了同盟,一场针对上帝教的阴谋在这黑暗的彩虹国悄然酝酿,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将给这个世界带来巨大的危机。 当然对于这一切,季安并不知情,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此刻,他正悠然地站在自家那宽敞的庭院中。 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影,仿佛为庭院铺上了一层细碎的金沙。 微风轻轻拂过,如同温柔的手,带来阵阵花香,那是庭院中盛开的不知名花朵散发出来的甜香,混合着泥土的清新气息,仿佛是大自然精心调配的香水,让人感到无比惬意。 季安微微仰头,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美好的一切,心中暗自感叹:“这世界说到底,还是实力为王。 所有所谓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全都是不堪一击。” 在他心中,自己的实力已然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阴谋,就如同蝼蚁的挣扎,难以对他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他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自信,相信无论面对何种挑战,都能凭借强大的力量轻松化解。 此时季安正在国内,尽情享受着许久未曾享受到的宁静。 奚美娟与常沐语两个佳人,如同两只美丽且灵动的蝴蝶,轻盈地陪伴在他的左右。 奚美娟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是春日里随风飘舞的花瓣。 她那温柔的眼神,如同春日的湖水,波光粼粼,时刻注视着季安,眼中满是爱意与关切,仿佛季安就是她整个世界的中心。 常沐语则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旗袍,旗袍上精致的花纹如同绽放的花朵,凸显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清脆的笑声在庭院中回荡,如同悦耳的银铃,为这宁静的庭院增添了几分欢快的气息。 季安看着她们,心中满是温暖与幸福,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如同冰雪在暖阳的照耀下瞬间融化。 有这两位佳人陪着,季安也没有再闭关修炼。他知道,到了天仙这个级别,一般的闭关已经没有多大用处。 与其在闭关室中枯坐,忍受着孤独与寂寞,不如珍惜眼前的时光,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与温馨。 他时而与奚美娟轻声交谈,两人的声音如同呢喃的燕子,分享着彼此的心事,感受着心灵的交融; 时而与常沐语打趣逗乐,看着她那俏皮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在庭院中回荡,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在这个温馨的庭院里,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美好,每一刻都如同珍珠般珍贵,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所以此时的季安,要么是陪着两个女人,漫步在庭院的小径上。 小径两旁的花朵娇艳欲滴,仿佛在为他们的漫步增添色彩。 他们或是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石凳上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听着她们诉说着生活中的点滴趣事,感受着这份平凡而又珍贵的幸福,如同品味一杯香醇的美酒,回味无穷。 第438章 海啸 要么就是去道院指点一下道门后进。踏入道院,便能感受到一股古朴而宁静的气息,那是岁月与修行沉淀下来的独特韵味。 道院内,年轻的弟子们早已听闻季安要来,个个都满怀期待,仿佛即将迎来一场神圣的洗礼。他们早早地就在广场上等候,整齐地排列着,身姿挺拔,如同即将出征的士兵。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敬与渴望,那眼神恰似干涸已久的大地,正焦渴地渴望着甘霖的滋润。 每一双眼睛都紧紧盯着入口的方向,仿佛只要稍一分神,就会错过那重要的时刻。季安一出现,弟子们的眼中瞬间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突然降临。 他们立刻围了上来,将季安团团围住,那热切的模样,仿佛季安就是他们心中最耀眼、最敬仰的星辰,能为他们指引修行的方向。 季安耐心地为弟子们讲解着修行的要点,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广场上回荡。 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示范,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师风范。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个手势都蕴含着深厚的功力,恰似一位技艺精湛的书法家,正在书写一篇华丽而大气的乐章。 每一个动作的转折、每一次气息的流转,都展现出修行的精妙之处。 弟子们目不转睛地看着,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直达修行的真谛。 他们不时点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在黑暗中摸索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此刻,他们沉浸在季安的讲解与示范中,心中对修行的理解又深了几分,对未来的修行之路也愈发充满信心。 季安看着他们认真的模样,心中感到无比欣慰。 他深知,这些年轻人是道门的未来,是传承道门智慧与力量的希望。只有他们强大起来,道门才能在岁月的长河中传承下去,继续肩负起守护世间的和平与正义的重任。 这传承,如同火炬传递,一代接一代,照亮世间的黑暗,让正道的光辉永远闪耀。 除了指点道门后进,季安还会教教自己女儿跟那些差不多大的花国新人。 除此之外,季安还去见了许多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他们相聚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酒馆里,酒馆的木质结构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酒馆内弥漫着浓郁的酒香,那酒香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醇厚而悠长,让人闻之陶醉。木质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仿佛在静静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大家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菜肴的香气四溢,弥漫在整个房间,让人垂涎欲滴。精致的菜肴造型各异,每一道都仿佛是一件艺术品。 季安与朋友们热情地打着招呼,彼此拥抱,那拥抱充满了力量,仿佛要将分别后的思念都在这一刻传递给对方。 他们眼中满是重逢的喜悦,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倒流,回到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奋斗与挫折,此刻都成为了最美的回忆。 说到开心处,大家不时爆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如同洪钟般响亮,在酒馆内回荡,驱散了所有的阴霾。季安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没有太多烦恼, 只与朋友们尽情欢笑的时光。在这个充满温情的酒馆里,季安深刻感受到了友情的珍贵,这是他在修行之路上不可或缺的温暖,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给予他力量与慰藉。 之后季安又到各地的道院视察,指导一下玄门的发展。他每到一处道院,都会仔细查看道院的设施,那专注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细微之处。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从练功房的器具到藏经阁的藏书,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与各道院的负责人深入交谈,认真倾听他们的汇报,眼神专注,不时点头,对玄门在当地的发展情况进行全面了解。 他会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智慧的光芒,如同点点繁星照亮前行的道路。 他的声音坚定而温和,让人感受到他对玄门发展的关心与期望。这些建议切实可行,帮助道院解决遇到的问题,为玄门的发展指明方向。 在视察的过程中,季安看到了玄门在各地的蓬勃发展,年轻的弟子们充满活力,修行氛围浓厚,心中感到无比欣慰。 他深知,玄门的发展对于花国的稳定和繁荣至关重要。玄门的智慧与力量,能守护花国的安宁,引导人们走向正道。 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玄门在花国这片土地上扎根更深,如同大树的根系,紧紧抓住大地,为花国的百姓带来更多的福祉,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与和平,让花国永远繁荣昌盛。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几个月,花国这边是花好月圆。城市中,街道上车水马龙,人们面带笑容,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汽车有序地行驶着,喇叭声清脆而有节奏,与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和谐的城市乐章。街道两旁的商店琳琅满目,人们穿梭其中,挑选着自己心仪的商品,享受着购物的乐趣。 乡村里,田野间一片丰收的景象,金黄的麦浪随风起伏,仿佛是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那金色的光芒在阳光下闪耀,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 微风吹过,麦浪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孩子们在田野间嬉笑玩耍,他们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田野间回荡。 他们追逐着彩色的蝴蝶,那灵动的身影如同欢快的小精灵,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老人们坐在村口的大树下悠闲地聊着天,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讲述着过去的故事。 大树的枝叶繁茂,为老人们遮挡住阳光,形成一片清凉的树荫。老人们回忆着过去的岁月,感慨着在如今的情况下,花国还能如此的美好。 整个花国沉浸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如同世外桃源般宁静美好。 而在外面,则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战乱。 美利坚休斯顿,港口上。 咸腥的海风如同无形的触手,肆意地掠过港口,裹挟着铁锈味,钻进每一个角落。 阴沉的天空下,一群黑人正在劳作,这群黑人被新神教的科技进行了基因改造。 他们原本黝黑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身体变得又高又大,肌肉贲张,仿佛是被制造出来的战争机器,但是他们实际上却干着奴隶的活。 这群人每个人脸上都被打上了编号,那编号仿佛是他们屈辱的烙印。 原本他们以为,上帝教的降临是幸福的开始,是摆脱苦难生活的希望。然而,现实却如同一记沉重的耳光,将他们的幻想打得粉碎。 结果没想到上帝教降临之后,他们又被分出了三六九等,神职人员们高高在上,如同古代的帝王将相,成为了新贵族。 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佩戴着昂贵的珠宝,享受着特权与荣耀。其他的原本的商人权贵,则因为之前的积累与奉献成为了新神民,他们虽不及神职人员,但也过上了优渥的生活。 而这些黑人与那些没有为教会做过贡献的人,则被称为了贱民。 他们被进行基因改造,成为了服务新神民与权贵们的奴隶。此时在这个休斯顿最大的港口上,这群黑色巨人,一个个扛着巨大的物资,正在卸货。 他们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汗水如雨般从额头滚落,浸湿了脚下的土地。 编号89 - 0712的青年踉跄了一下,肩头半人高的合金箱轰然坠地,尖锐警报声瞬间刺破空气,如同恶魔的尖啸,在港口上空回荡。他心中一惊,恐惧瞬间涌上心头,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残酷的惩罚。 “贱命就该有贱命的样子!” 巡察官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利刃,划破空气。他手持电鞭,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凶狠,毫不犹豫地将电鞭劈在89 - 0712的后背。 紫色电流瞬间在青年的皮肤上蔓延,皮肤瞬间焦黑,刺鼻的焦味弥漫开来。青年的身体剧烈颤抖,痛苦的呻吟声被他强行咽下,他紧咬着牙关,眼中满是屈辱与愤怒。 89 - 0712颤抖着想要爬起,却被同伴89 - 0437悄悄按住。 89 - 0437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奈,他微微摇头,示意同伴不要反抗。三天前,0437的妹妹因为试图捡拾掉在地上的面包,被项圈里的微型炸弹炸成了血雾。 那惨烈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成为他心中永远的伤痛。他不能再让同伴重蹈覆辙。 港口高处的鎏金亭阁内,奢华至极。珍珠镶嵌的躺椅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四翼天使阿撒兹勒慵懒地斜躺在上面,尾羽轻轻扫过躺椅,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红宝石眼罩下传来嗤笑:“这些次品的故障率越来越高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仿佛那些奴隶只是一堆无用的垃圾。 他随手将水晶杯砸向栏杆,价值连城的勃艮第红酒在奴隶们头顶炸开,红色的液体飞溅,如同鲜血洒落。 “海西,上次你说的脑机接口改造什么时候能投入使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对于更强大的工具的渴望溢于言表。 戴着黑曜石十字架的神父海西躬身呈上全息投影,画面里,改造失败的奴隶正在实验舱内疯狂撞击钢化玻璃。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疯狂,身体上满是伤痕。 “第三批实验体已通过七十二小时应激测试,但”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黑市传来消息,有人在秘密救助这些贱民。\" “玛门!” 阿撒兹勒的尾羽突然暴涨,将整面雕花屏风扫成齑粉。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对于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感到无比震怒。 满脸刀疤的神父立刻单膝跪地,念珠上的人类牙齿相互碰撞发出脆响:“我的净化小队已锁定可疑区域,明晚就能把叛党” 他的声音坚定而冷酷,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所谓叛党的悲惨下场。 “动作太慢了。” 阿撒兹勒扯断颈间的钻石项链,碎钻如雨落在修女们颤抖的肩头。他的动作充满了愤怒与不耐烦,对净化小队的效率极为不满。 “这批来自远东的战争傀儡又重了两成,那群编号废物的脊梁骨都快压断了?” 他猩红的瞳孔扫过港口,看着奴隶们在货箱下扭曲的姿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冷笑中充满了残忍与无情,仿佛这些奴隶的痛苦只是他的笑料。 戴着锁链状银质面具的神父海西躬身递上水晶平板,蓝光映得他眼底的蛇形纹章泛着幽光:“大人,南美洲的献祭场已超额完成指标,但太平洋航线的补给船增加了十七艘,现有的89区奴隶” 他的声音小心翼翼,试图向阿撒兹勒汇报当前的困境。 “让第七净化军团去贫民窟抓人。” 阿撒兹勒不耐烦地打断,尾翼突然暴涨两米,将一旁端着香薰的修女掀翻在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与决绝。 “告诉那些杂种,三天内凑不齐两千新血,就用他们的孩子填补空缺。” 他的话语如同恶魔的宣判,让人不寒而栗。 满脸刀疤的神父玛门搓动着镶满牙齿的念珠,沙哑笑道:“上次用变异血清强化的奴隶倒是耐折腾,就是成本”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在成本与效率之间权衡着。 话音未落,港口突然响起刺耳的金属扭曲声。阿撒兹勒猛然抬头,只见三公里外的海面正在诡异地沸腾,黑色的海水如同被煮沸的墨汁,翻滚涌动。 数十道锁链裹挟着紫色闪电破水而出,如同狰狞的怪物从海底苏醒。 他瞳孔骤缩,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四翼瞬间展开形成菱形光盾,那光盾闪耀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能抵挡一切攻击。 “启动圣裁结界!这是”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他意识到,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降临。 第439章 休斯顿的黑暗 “是海啸!” 海西的银质面具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水晶平板在他手中炸成碎片。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来临。 黑色海水化作无数长枪刺穿光盾,怨灵们的哀嚎混着恶魔的咆哮席卷港口。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让人胆战心惊。 阿撒兹勒的羽翼被怨灵啃噬得千疮百孔,他惊恐地看着海底浮现的巨型骨轮,那上面密密麻麻插着的,正是被改造成战争兵器的奴隶残骸。 那些残骸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悲惨遭遇,向这个残酷的世界发出无声的控诉。 轰鸣声骤然撕裂天空!港口的防波堤轰然炸裂,巨大的石块飞溅,海水如猛兽般汹涌而入。 数十道锁链裹挟着紫色闪电破水而出,仿佛是地狱的使者前来索命。 阿撒兹勒的瞳孔骤缩,四翼展开形成菱形光盾,却见海水中浮起无数惨白手臂——那些分明是被投入深渊的改造失败者! 他们的手臂仿佛在向这个世界求救,又仿佛在向那些施暴者复仇,整个港口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惧之中。 来人正是万恶之主与地狱的几位魔神,他们如同一场遮天蔽日的邪恶风暴,带着无数的怨灵与恶魔,气势汹汹地降临在休斯顿港口。 此刻,天空被一层厚重的黑暗所笼罩,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阳光完全遮蔽。狂风呼啸,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仿佛在为这场邪恶的降临奏响序曲。 万恶之主身躯巨大无比,宛如一座拔地而起的邪恶山峰,周身缠绕着浓稠如墨的黑暗雾气,那雾气翻滚涌动,好似无数狰狞的怪物在其中挣扎。 他每迈出一步,大地便发出痛苦的呻吟,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不堪重负。 他缓缓张开那血盆大口,口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紧接着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这咆哮声如同滚滚惊雷,在天地间炸响,让所有人的耳膜都嗡嗡作响。 随着这声咆哮,无数怨灵如黑色的潮水般从他身后汹涌涌出,铺天盖地地朝着港口的天使们涌去,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抽离,只剩下一片死寂。 地狱的魔神们也纷纷展现出恶魔真身。摩洛克瞬间化作一只巨大的三头恶犬,每一个头颅都足有一间房屋大小,燃烧着诡异的绿色火焰,那火焰跳跃闪烁,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正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恶犬的口中喷出阵阵毒雾,毒雾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如同一片致命的阴云,所到之处,无论是地面的建筑还是周围的树木,都迅速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化作一滩滩黑色的污水。 摩洛克心中充满了兴奋与嗜血的欲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在这场战斗中大开杀戒,用敌人的鲜血来满足自己的杀戮本能。 纳西尔则化为一道如鬼魅般的黑影,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无法捕捉到他的踪迹。 他在人群中如鱼得水般穿梭自如,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一声天使的惨叫,他那锋利的爪子如同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利刃,轻易地撕开天使们的身体,鲜血飞溅而出,在黑暗中绽放出一朵朵诡异的血花。 纳西尔一边享受着杀戮的快感,一边在心中暗自得意,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黑暗中的死神,掌控着敌人的生死。 格鲁克变成了一个身高数十米的巨人,宛如一座移动的黑色堡垒。 他手中的战斧闪耀着幽冷的光芒,斧刃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邪恶。格鲁克每一次挥动战斧,都能带起一阵强烈的腥风血雨,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息。 他看着那些在自己战斧下如同蝼蚁般脆弱的天使,心中满是不屑,觉得他们的抵抗是如此的徒劳。 天使们也不甘示弱,他们身上绽放出耀眼的圣光,试图驱散这无尽的黑暗。 四翼天使阿撒兹勒尽管羽翼已被怨灵啃噬得千疮百孔,羽毛凌乱地散落一地,但他依旧咬着牙,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屈的火焰。 他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对恶魔的痛恨,手中迅速凝聚出一把光剑,剑身散发着神圣而炽热的力量,光芒四射,仿佛要将周围的黑暗都焚烧殆尽。 阿撒兹勒与摩洛克的三头恶犬展开了激烈交锋。 阿撒兹勒挥舞着光剑,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般冲向恶犬,光剑不断砍在恶犬坚硬的皮肤上,溅起一道道耀眼的火花,那火花在黑暗中闪烁,如同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 然而,恶犬的皮肤坚硬如铁,光剑只能留下浅浅的痕迹,这让阿撒兹勒心中涌起一丝焦急。 恶犬的三个头颅同时向阿撒兹勒扑去,张开的大口仿佛能将他整个吞下。 阿撒兹勒奋力抵挡,他左躲右闪,灵活地避开恶犬的攻击,但不慎被其中一个头颅咬住了手臂,锋利的牙齿深深嵌入他的肉中,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阿撒兹勒痛得脸色苍白,但他强忍着剧痛,继续与恶犬搏斗。 就在他挣扎之时,纳西尔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眼神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纳西尔看准时机,锋利的爪子如闪电般刺入了阿撒兹勒的后背,阿撒兹勒发出一声凄惨的惨叫,这叫声在黑暗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格鲁克见状,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大步流星地冲过来,他高高举起战斧,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阿撒兹勒砍去。 只听“咔嚓”一声,阿撒兹勒的一条腿被砍断,他重重地摔倒在地,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阿撒兹勒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但他依旧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还没等他挣扎着起身,摩洛克化作的恶犬便张开血盆大口,将他整个吞噬了下去。随着恶犬的喉咙一阵蠕动,阿撒兹勒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摩洛克心中满是满足,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着阿撒兹勒的味道,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其他天使,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收到消息的上帝教立刻派来了大批援军。天空中,光芒闪耀,如同无数颗流星划过天际。 无数天使降临,他们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仿佛是来自天堂的神圣使者。其中有威严的四翼天使,他们的翅膀如同燃烧的火焰,散发着炽热的力量,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是用最珍贵的金属打造而成。 他们眼神坚定,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神圣气息。有圣洁的六翼天使,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神圣的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 他们手中握着光芒四射的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宝石,宝石中蕴含着强大的神圣力量,光芒照耀之处,黑暗仿佛都在瑟瑟发抖。 六翼天使们面容庄重,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借助神圣的力量,战胜眼前的邪恶。 还有强大的八翼天使,他们的存在让整个天空都为之失色。背后的八只翅膀轻轻挥动,便能掀起一阵神圣的风暴,风暴所过之处,黑暗被驱散,露出一片光明。 此外,还有无数的改造人半天使,他们是由上帝教的神父改造而成。 背后拥有洁白如雪的翅膀,翅膀上的羽毛柔软而富有光泽。身上流淌着上帝的赐福,具备两翼天使的能力。 他们整齐地排列在空中,如同一片白色的海洋,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这些改造人半天使心中既充满了对上帝教的忠诚,又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他们期待着在这场战斗中证明自己的价值,为上帝教立下战功。 然而,恶魔这边的准备更加充分。地狱七十二柱魔神来了十五位,除了摩洛克、纳西尔和格鲁克,还有擅长火焰魔法的炎魔萨麦尔。 萨麦尔全身燃烧着黑色的火焰,那火焰不同于普通的火焰,它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仿佛能将灵魂都燃烧殆尽。 萨麦尔站在原地,黑色的火焰在他身边肆意舞动,他心中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自己的火焰将敌人化为灰烬。 掌控黑暗诅咒的影魔莉莉丝,她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宛如一个神秘的幽灵。她那妩媚的面容上,眼神却能让敌人陷入无尽的恐惧与诅咒之中。 莉莉丝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用自己的诅咒之力,让天使们自相残杀,陷入混乱。 以及拥有强大精神控制能力的魅魔阿斯莫德,他长着一对蝙蝠般的翅膀,身体轻盈地悬浮在空中。他那迷人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邪恶的心,能轻易地操控敌人的心智,让其成为自己的傀儡。 阿斯莫德看着天空中降临的天使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控制这些强大的天使,为自己所用。 双方在空中与地面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天使们的圣光与恶魔们的黑暗力量相互碰撞,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与能量波动。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咆哮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混乱而恐怖的交响曲。 怨灵们在天空中疯狂地飞舞,发出凄惨的叫声,它们如同黑色的幽灵,试图冲破天使们的防线,将恐惧和死亡带给每一个人。 而天使们则用圣光组成一道道屏障,屏障散发着柔和而强大的光芒,抵挡着怨灵的冲击。那光芒如同坚固的城墙,守护着天使们的阵地。 魔神们与高阶天使们捉对厮杀,打得难解难分。炎魔萨麦尔与一位六翼天使激战正酣。 萨麦尔张开大口,喷出的黑色火焰如巨龙般扑向六翼天使,火焰在空中翻滚涌动,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六翼天使则挥动权杖,释放出一道道圣洁的光芒,光芒如同利剑般刺向黑色火焰,将火焰驱散。 萨麦尔心中暗自惊讶于六翼天使的实力,但他并不气馁,反而激发了他更强的斗志,他加大了火焰的输出,试图突破六翼天使的防御。 影魔莉莉丝与几位四翼天使周旋。她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一位四翼天使身后,轻轻吹了一口气,一道黑色的诅咒之光便射向四翼天使。 四翼天使只感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其他四翼天使见状,纷纷赶来支援,但莉莉丝巧妙地利用黑暗诅咒,让天使们陷入混乱,他们开始互相攻击,自相残杀。 莉莉丝站在一旁,看着天使们的混乱,心中充满了得意,她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如同恶魔的嘲笑。 就在双方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地狱一方居然又出现一位boss。 天空中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缝,裂缝中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仿佛有无数邪恶的灵魂在其中挣扎。 一股强大的黑暗气息从裂缝中涌出,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 一个身影缓缓从裂缝中走出,他身着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金色的符文,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邪恶的咒语。 他的头上长着一对巨大的羊角,羊角弯曲如钩,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眼睛如同燃烧的血红色宝石,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与恐怖气息,让人不敢直视。此人便是地狱君王玛门。 玛门来历非凡,他是地狱中掌管财富与贪婪的君王,拥有无尽的黑暗财富与强大的魔力。 他的每一个眼神,都仿佛能看穿敌人的灵魂,找到其中的弱点。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镰刀,镰刀上流淌着黑暗的力量,仿佛能收割世间万物的生命。 玛门一出现,便释放出一股强大的黑暗气息,这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天使们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们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第440章 休斯顿的黑暗二 玛门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丝残忍至极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结。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天使们,眼中满是戏谑与得意,如同在欣赏一群惊慌失措的蝼蚁。 他心中暗自思忖:“就凭你们这些所谓的天使,也想与我抗衡?简直是自不量力。” 自己的出现如同死神降临,已然让天使们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这场战斗的胜负,在他看来,早已毫无悬念。 在玛门那令人胆寒的强大力量面前,上帝教的天使们如同脆弱的纸片,全面陷入败退。 玛门手臂一挥,手中那散发着幽冷光芒的镰刀便迅猛挥动,一道漆黑如墨的光芒如闪电般划过天际,恰似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瞬间,数十位天使便如遭雷击,身体被齐齐斩断,他们的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毫无生气地坠落。 鲜血如泉涌般从他们断裂的身体中喷射而出,在空中肆意飞溅,洒落在大地上,宛如一幅惨烈的画卷。 玛门的身体周围,一群恶魔卫士如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天使们。 他们手持各种造型诡异、散发着邪恶气息的武器,脸上洋溢着嗜血的狂热。每一个恶魔卫士的眼中都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仿佛在迫不及待地享受这场血腥的杀戮。 他们所到之处,天使们纷纷惨叫着倒下,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回荡在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战场,仿佛是恶魔们奏响的胜利乐章。 六翼天使和八翼天使看着同伴们如蝼蚁般被屠戮,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决然的光芒,决定联合起来做最后的抗争。他们展开洁白如雪却已沾染血迹的翅膀,口中念念有词,集中全身所有的圣光力量。 只见一道巨大无比的光柱从他们身上汇聚而成,如同一把耀眼的利剑,朝着玛门笔直射去。那光柱散发着神圣而炽热的光芒,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彻底驱散。 玛门见状,只是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他再次挥动镰刀,一道更为强大的黑暗之力如汹涌的黑色浪潮般迎向光柱。 两者轰然碰撞在一起,刹那间,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的巨响。光芒与黑暗疯狂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让人眼花缭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陷入了混乱。 然而,玛门的黑暗魔力实在太过强大,如同深渊般无穷无尽。 那道神圣的光柱在黑暗之力的冲击下,渐渐开始扭曲、变形,最终被黑暗无情地吞噬。 六翼天使和八翼天使也受到强大冲击力的波及,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们的翅膀折断,身上血迹斑斑,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创伤。此时,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仿佛看到了上帝教的末日。 在玛门的强势助力下,天使教彻底溃败。休斯顿这座曾经繁华热闹的城市,瞬间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原本充满生机的港口,此刻已彻底沦为地狱的领地。恶魔们如同获得自由的野兽,在城市中肆意横行、疯狂肆虐。 他们挥舞着火焰,烧毁了一座座房屋,熊熊大火冲天而起,照亮了黑暗的夜空,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他们疯狂抢夺着财物,将整个城市搅得一片混乱,到处都是破碎的物品和绝望的呼喊。天使们死的死,逃的逃,这片土地彻底被黑暗与恐惧所笼罩。 万恶之主与地狱的魔神们站在城市的废墟之上,看着眼前这一片混乱与毁灭的景象,发出得意至极的狂笑。 他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他们的胜利。 而这场战争,如同一场可怕的噩梦,让世界陷入了更加混乱与黑暗的深渊之中,仿佛预示着无数的灾难即将如暴雨般降临在这片饱经苦难的大地之上。 休斯顿,这座往昔充满生机与活力,处处洋溢着欢声笑语的城市,此刻已彻头彻尾地沦为恶魔肆意横行的恐怖地狱。 曾经繁华热闹、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如今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刺鼻难忍的腐臭气息。 那是死亡的气息、毁灭的味道与邪恶力量交织在一起的混合气味,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希望都无情地扼杀在这片黑暗的深渊之中。 浓厚得如同实质般的黑暗,如同阴霾般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牢笼,喘不过气来。 恶魔们如同一群饥饿难耐且疯狂至极的野兽,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肆意横行。他们所经之处,皆是一片惨不忍睹的满目疮痍、一片狼藉。 许多无辜的百姓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便被恶魔和怨灵无情地盯上,瞬间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绝望深渊。 一些百姓被恶魔那锋利如钩、闪烁着寒光的利爪死死抓住。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从他们身体的各处溅射而出,在黑暗中绽放出一朵朵凄厉而又刺眼的血花。 恶魔们咧开那布满尖锐獠牙、散发着血腥气息的血盆大口,贪婪地撕咬着这些无助的生命,仿佛在享用一场丰盛的饕餮盛宴。 鲜血顺着它们的嘴角肆意流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仿佛在演奏着一曲充满死亡与绝望的乐章。 每一声咀嚼,都伴随着受害者那痛苦到极致的惨叫,而恶魔们却似乎沉浸在这残忍的“盛宴”中无法自拔,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疯狂光芒。 而另一些人则被怨灵如同鬼魅般悄然附身。他们的身体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扭曲起来。 脸上露出极度痛苦而又狰狞恐怖的表情,五官因痛苦而扭曲变形。怨灵在他们体内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疯狂地肆虐,无情地侵蚀着他们的灵魂。 被附身者发出阵阵阴森凄惨的笑声,那笑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最深处,让人听后头皮发麻,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仿佛整个灵魂都要被这邪恶的笑声所吞噬。 怨灵似乎在尽情享受着这种操控人类灵魂的变态快感,不断地折磨着宿主,让他们成为自己在人间制造恐惧与混乱的邪恶工具。 地狱众魔神、万恶之主以及玛门,这三方邪恶势力如同贪婪无度的恶狼,迫不及待地将整个休斯顿瓜分殆尽。 他们以一种极其野蛮和残忍的方式,在这片原本美丽富饶的土地上划定各自的领地,然后在自己的领地上作威作福,将休斯顿变成了他们肆意妄为的黑暗乐园。 摩洛克占据了城市中心那高耸入云、直插天际的高楼大厦,将其彻底改造成了一座散发着浓郁邪恶气息的黑暗堡垒。 堡垒的周围,时常游荡着他那三头恶犬的巨大幻影。 恶犬的三个头颅分别喷吐着绿色的火焰、黑色的毒雾和红色的闪电。绿色的火焰如同恶魔的诅咒,所到之处,一切皆被焚烧殆尽。 黑色的毒雾弥漫开来,腐蚀着周围的一切,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 红色的闪电如同一把把利刃,划破黑暗的天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这一切仿佛在向其他恶魔发出严厉而又恐怖的警告:此地乃摩洛克之领地,擅入者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摩洛克站在堡垒的顶端,凛冽的寒风吹动着他那黑色的披风。他俯瞰着自己的领地,眼中闪烁着阴冷而又贪婪的光芒,如同两条冰冷的毒蛇。 心中不停地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如何从这片土地上榨取更多的恐惧与痛苦,以满足他那永无止境、如同深渊般的邪恶欲望。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这片土地上更加惨烈的景象。 纳西尔则如同一个隐匿在黑暗阴影中的鬼魅,悄然藏身于城市那阴暗潮湿、鲜为人知的角落。 他的身影在阴影中若隐若现,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让人难以察觉他的存在。他操控着一群被附身的人类,如同操控着一群毫无思想的提线木偶。 这些被附身者眼神空洞无神,面无表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纳西尔的驱使下,他们机械地四处为他寻找各种奇珍异宝。 纳西尔对财富和神秘力量的追求近乎疯狂,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他坚信这些宝物能让他变得更加强大,从而在恶魔的世界中占据更高的地位,拥有更大的权力。 每当他得到一件心仪的宝物时,眼中便会闪过一丝兴奋与满足的光芒,如同黑暗中闪烁的鬼火。 但转瞬之间,这丝光芒又会被更深的贪婪所取代,他的心中又开始盘算着如何获取更多、更强大的宝物。 格鲁克在城市的边缘建立了一个巨大而血腥、令人毛骨悚然的竞技场。 竞技场由无数人的白骨堆砌而成,每一块白骨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悲惨遭遇。这些白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格鲁克强迫人类和低等恶魔在竞技场内相互厮杀,将这里变成了一个充满死亡与痛苦的人间炼狱。 他坐在竞技场的贵宾席上,脸上洋溢着扭曲的兴奋与快感,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每当看到参赛者们痛苦地挣扎、绝望地惨叫,他便会发出一阵疯狂而又刺耳的大笑。对他来说,这些惨叫和鲜血就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和“颜料”,能让他感受到无比的愉悦和满足。 他一边大笑着,一边挥舞着手中那巨大无比的战斧,战斧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仿佛在指挥着这场残酷的杀戮盛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残忍,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这血腥的场景之中。 万恶之主则盘踞在城市的地下深处,那里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深渊。无尽的怨灵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围绕在他的周围,发出阵阵凄惨的叫声。 这里成为了恐惧的源头,每一丝空气都弥漫着令人绝望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地狱的最底层。 万恶之主静静地坐在黑暗的王座上,他那庞大而扭曲的身躯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让人几乎无法分辨出他的轮廓。 他不断地吸收着人类的恐惧和痛苦,这些负面情绪如同养分般,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体内,让他变得愈发强大。 他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凝视着上方的城市,心中充满了对整个世界的恶意和统治欲望。 他深知,只要这片土地上的恐惧和痛苦源源不断,他就能成为这片黑暗世界中真正的主宰,将整个世界都纳入他的邪恶统治之下。 而玛门则将休斯顿的财富聚集地据为己有,将其改造成了一座金碧辉煌却又充满邪恶气息的宫殿。 宫殿内堆满了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和各种珍贵的魔法物品,这些财富在黑暗中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却散发着堕落的气息,仿佛在诱惑着人们走向无尽的深渊。 玛门坐在由纯金打造的奢华王座上,四周环绕着用最珍贵的宝石镶嵌而成的装饰。这些宝石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但在这光芒之下,却隐藏着深深的邪恶。 他看着自己的领地,眼中满是对权力和财富的贪婪满足。他轻轻抚摸着手中那颗巨大的红宝石,感受着宝石传递出的强大力量,心中暗自得意。 “在这片土地上,我就是财富与权力的象征,任何敢于挑战我的人都将粉身碎骨,化为齑粉。” 他的笑容中充满了傲慢与残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百姓们的遭遇无比悲催,他们仿佛置身于无间地狱,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他们被迫逃离家园,如同惊弓之鸟般四处躲藏,但在这片被恶魔笼罩的城市里,却根本无处可逃。 第441章 休斯顿的黑暗三 街道上,呈现出一片惨不忍睹的末日景象。随处可见被恶魔无情肆虐后摧毁的房屋,那些曾经坚固的建筑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在凛冽的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塌。 熊熊大火如凶猛的巨兽,冲天而起,火舌肆意地狂舞着,奋力舔舐着天空,那炽热的温度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炙烤成一片焦土,烧成灰烬。 那跳跃不止的火焰恰似恶魔们那狰狞且扭曲的笑容,它们张狂而又得意地嘲笑着人类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浩劫中的渺小与无助,仿佛在向世间宣告着它们的统治。 孩子们满脸惊恐,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在他们稚嫩且满是恐惧的小脸上肆意流淌,宛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接连不断,滑落的泪水在他们脏兮兮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泪痕。 他们用那因恐惧而不停颤抖的目光,慌乱地四处张望着,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绝望。 他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失散的父母,那一声声带着哭腔、颤抖且绝望的呼喊,仿佛是在这无尽黑暗深渊中发出的最后一丝微弱求救信号,每一声呼喊都饱含着他们对父母的深深依赖和对安全的极度渴望。 此刻,他们小小的心灵早已被恐惧填满,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能立刻找到父母温暖而坚实的怀抱,寻得那一丝在这残酷世界中难能可贵的安全慰藉。 老人们满脸绝望地坐在废墟之中,眼神空洞无神,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被这场灾难抽离。 他们那饱经岁月沧桑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刻满了无奈与悲凉,岁月的痕迹在这一刻显得愈发沉重,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他们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力气,身体因年迈和恐惧而虚弱不堪,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未知命运的降临,如同等待死神宣判的囚徒。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个曾经充满美好回忆的世界的不舍,以及对恶魔深深的、刻骨铭心的痛恨。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原本平静安宁、充满欢声笑语的生活,会在转瞬之间就被恶魔以如此残忍的方式摧毁得支离破碎,化为乌有。 一些家庭为了躲避恶魔那如影随形、无处不在的恐怖威胁,无奈之下只好躲进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地下室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发霉味道,那股刺鼻的气味仿佛是腐朽与绝望的混合体,让人闻之欲呕。 狭小的空间里挤满了惊恐万分的人们,他们紧紧地相互抱在一起,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一群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羔羊。 他们试图从彼此的身上获取那一丝微不足道却又无比珍贵的温暖和安慰,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外界那令人胆寒的恐惧。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片看似能暂避风雨的“港湾”,并非如他们想象中那般安全可靠,危险正悄然降临。 恶魔们如同嗅觉敏锐、嗜血成性且嗅到猎物气息的凶猛野兽,凭借着那令人毛骨悚然、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总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人们的藏身之处。 当恶魔们猛地撞开地下室的门时,那一瞬间,强烈的恐惧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每个人的全身,人们的尖叫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地下室。 这尖叫声中饱含着极度的恐惧、深深的绝望和无尽的无助,仿佛是对这个突然变得残酷无比、毫无希望的世界发出的最后悲愤控诉。 恶魔们毫无怜悯之心,眼神中透露出残忍与冷漠,毫不留情地将人们拖出,如同玩弄毫无反抗之力的玩具般肆意折磨。 他们用那尖锐如刀、闪烁着寒光的爪子,轻而易举地划破人们的皮肤,殷红的鲜血顿时如泉涌般流淌而出,在地下室的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同时,恶魔们还施展邪恶的魔法,那魔法散发着诡异的黑色光芒,让人们陷入无尽的痛苦深渊,一声声惨叫在地下室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仿佛这里已经成为了人间地狱。 那些不幸被怨灵附身的人,此时也成为了恶魔邪恶行径的帮凶。 他们眼神呆滞,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与光芒,眼神中只剩下空洞和迷茫,却又带着一种被恶魔操控的疯狂执着,如同没有灵魂的傀儡,完全被恶魔的意志所支配。 他们无情地攻击着自己曾经最亲近的亲人朋友,眼中没有一丝情感,仿佛面前的人只是陌生的敌人。 他们将曾经深厚无比的亲情和珍贵无比的友情彻底抛诸脑后,在恶魔的驱使下,做出种种令人痛心疾首的举动。 原本温馨和睦、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庭,在这一瞬间瞬间支离破碎,上演着一幕幕令人心碎欲绝的人间惨剧。 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与恐惧交织的氛围之中,仿佛被一层厚重得无法穿透、令人窒息的阴霾所笼罩,人们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仿佛世界末日已然来临,绝望的气息弥漫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教廷那边,终于得知了休斯顿发生的这一可怕事情。 当这个如同重磅炸弹般的噩耗传来时,整个教廷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与恐慌之中。 消息如同一场来势汹汹、毫无预兆的暴风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席卷了教廷的每一个角落。 教堂的钟声不再悠扬,而是被人们的惊呼声和慌乱的脚步声所掩盖。 教堂内,原本庄严肃穆、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慌乱与不安。 教徒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走,脸上满是恐惧和迷茫,他们像无头苍蝇一般,完全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场可怕的危机。 神职人员们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自若,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恐惧,仿佛看到了教廷未来那一片黑暗、充满危机的前景。 他们的手微微颤抖着,口中不停地祈祷着,试图从信仰中寻求一丝安慰,但内心的恐惧却如影随形,无法驱散。 玛门这种君王级别的恶魔,自地星灵气复苏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他们深知玛门所拥有的强大力量,这种级别的恶魔,其恐怖程度足以颠覆整个教廷的统治,将他们所坚守的信仰和秩序彻底摧毁。 教廷高层紧急召开会议,会议室里的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天空,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与恐惧,仿佛世界末日真的即将来临,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和对未知的恐惧。 他们围坐在巨大的会议桌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仿佛那担忧如同实质般可以触摸。 红衣主教们身着华丽却在此刻显得无比沉重的长袍,那长袍仿佛承载着无数的责任和压力,让他们的身姿不再挺拔。他们眉头紧锁,仿佛两座沉甸甸的山峰,压得人心中烦闷。 他们相互交头接耳,低声讨论着应对之策,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焦虑。 然而,每一个提出的方案似乎都充满了风险和不确定性,仿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摸索前行,却始终找不到一丝光明的方向,每一个方案都像是在薄冰上行走,充满了危险。 他们清楚地明白,面对如此强大的恶魔,他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战胜他。 曾经那引以为傲的自信,在玛门那强大得令人绝望的实力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如同用纸糊成的城堡,轻轻一推便会轰然倒塌。 他们深知,这场战斗将会是一场艰难无比的生死较量,胜负难料,而他们肩负着整个教廷和无数信徒的未来,压力如山。 “我们该如何是好?玛门的力量太过强大,我们以往的手段恐怕难以奏效。” 一位年迈的红衣主教忧心忡忡地说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那颤抖中透露出他内心深处无法掩饰的恐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奈,仿佛已经看到了教廷的未来充满了黑暗和危机,如同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深渊。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焦虑。 “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否则教廷的威严和信徒的信仰都将受到严重的打击。” 另一位年轻一些的主教激动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他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尽管他试图表现出坚定的决心,但内心深处那深深的恐惧却无法掩饰,如同黑暗中无法驱散的阴影。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有些变调,他深知这场危机的严重性,却又一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会议室内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每个人都在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但却始终没有一个完美的方案浮出水面。 他们深知,与玛门的战斗将会异常艰难,甚至可能会付出惨痛得无法想象的代价。这场战斗,不仅关乎教廷的存亡,更关乎着无数信徒的信仰和未来,他们肩负着沉重的责任,却又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感到无比的无力。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既希望能找到一个有效的方法来应对玛门,又担心任何一个决策都可能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 当然,他们也想起了花国当初出现的那次太乙救苦天尊投影。 那次投影所展现出的强大力量,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撼不已。 那来自天界的神圣光辉,如同太阳般耀眼夺目,光芒万丈,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一场巨大的危机。 天尊的身影如同巍峨耸立、顶天立地的高山,散发着无尽的慈悲与威严,让人望而生畏,又心生敬畏。 那神圣的光辉照耀之处,所有的邪恶都在那一刻无所遁形,纷纷消散于无形,仿佛黑暗在光明面前瞬间瓦解。 但如今,教廷可没有这样强大的外援可以依靠。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然而,他们心中明白,仅凭他们现有的力量,与玛门对抗,胜算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无边、深不见底的深渊,四处摸索却找不到一丝出路,只能在绝望中等待着命运那未知的裁决,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凉。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最坏的结果,但他们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内心在希望与绝望之间不断挣扎。 与此同时,季安也知道了休斯顿出现地狱君王的事情。他正站在花国一片宁静祥和的土地上,微风轻柔地拂过,如同母亲那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带来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 那是一种混合着泥土芬芳和花朵甜香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这片土地上,人们安居乐业,孩子们在田野间嬉笑玩耍,老人们在大树下悠闲地聊天,一片和谐美好的景象。 然而,他的眼神却望向西方的天空,表情凝重,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他深知,休斯顿的危机不仅仅是一个地方的灾难,很可能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对整个世界的和平与稳定构成威胁。 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但同时也有着坚定的信念,他决心守护花国,守护这片他深爱的土地和人民,不让他们受到邪恶力量的侵害。 以道门能量划分,玛门这种级别的地狱君王,大概已经有神仙后期的实力,与如今季安在地界这具身体的修为不相上下。 不过季安一点也不怵,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大不了自己直接天尊真身下凡,镇压一切邪恶。” 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如同深邃无垠的夜空,散发着一种强大的自信,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 在他看来,无论面对何种强大的敌人,他都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国家和人民,维护世间的和平与正义,这是他心中坚定不移的信念,如同磐石般不可动摇。 他深知,一场大战或许不可避免,但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缓缓握紧了拳头,感受着体内那澎湃如同汹涌海浪般的力量,这力量在他的体内奔腾不息,仿佛随时准备喷薄而出,为守护正义而战。 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这决心仿佛钢铁般坚定不移,任何困难和挑战都无法将其撼动。 他在心中默默发誓,绝不会让恶魔的邪恶力量蔓延到花国,绝不会让自己的国家和人民遭受如同休斯顿百姓般的苦难。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坚定不移,守护着自己心中的信念与责任,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第442章 乱 地星之上,两大超凡阵营双方一触即发,只是这时候,突然又发生了一件事,让整个世界的局势变得更复杂。 原本就已经风雨欲来的天空,被一只无形且充满恶意的巨手搅动,迅速变得阴沉起来。 厚重的乌云如黑色的巨浪般滚滚而来,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它们相互挤压、翻滚,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响,仿佛在酝酿着一场足以毁灭一切的可怕灾难。 那乌云中不时闪烁着诡异的电光,如同狰狞的蛇信,划破黑暗的天空,将大地瞬间照亮,又迅速陷入黑暗,仿佛在向世间宣告着灾难的降临。 …… 这几年来,大海归墟之处虽然也有妖兽潜入,但自从地星上神秘力量复苏之后,那些妖兽对人类已经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修行者的实力不断提升,各种修行门派和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崛起,应对妖兽的手段也越发多样。 许多势力的年轻一辈甚至把归墟入口当做一个定时刷任务的地方,在他们眼中,这里不过是一个提升自己实力和获取资源的“特殊副本”,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充满自信,认为在这里可以轻松应对那些妖兽。 他们把归墟入口当成了一个磨练自己的舞台,每次来到这里,都带着一种轻松和期待的心情,完全没有意识到潜在的危险。 此时,一群西欧神族的神子圣女此刻便在归墟入口等待着潜入的妖兽。 他们身着华丽且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神装,那光芒如同星辰般闪耀,彰显着他们身份的不凡。 每个人身上都洋溢着自信与骄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这些神子圣女,皆是西欧神族中精心培养的杰出后辈, 接受了严苛的训练,历经无数磨难,拥有着远超常人的实力和天赋。 他们坚信,自己在这片归墟入口,定能有所收获,提升自己在神族中的地位。 他们相互交谈着,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对未来的憧憬,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之前的时候,能潜入的妖兽最多也就是地仙中期修为,连地仙后期的都很少见,至于神仙级别的,这么多年也就只有那只进攻花国,最终被季安收服的巨人。 所以,对于此次行动,他们充满了信心,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他们精心准备了各种法宝和法术,自信能够轻松应对可能出现的妖兽。 他们甚至还互相打趣,讨论着这次行动结束后如何庆祝,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悄然降临。 一群神子圣女正小心翼翼地埋伏在归墟附近,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期待与兴奋,如同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眼神紧紧盯着归墟入口,一刻也不敢放松。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紧张的情绪所感染,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他们精心布置好了陷阱,那陷阱隐藏在周围的环境之中,看似平常,却暗藏玄机,只等妖兽落入其中,成为他们的“战利品”。 他们隐藏在礁石和海草之间,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发动攻击,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 刚开始,一只妖兽缓缓从归墟中钻了出来。这只妖兽体型庞大,周身散发着地仙后期的强大气息,那气息如同实质般向外扩散,让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它身上的鳞片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仿佛是由钢铁铸就,坚硬无比。它警惕地环顾着四周,那如灯笼般的眼睛中透露出一丝谨慎,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神子圣女们见状,心中虽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因为他们做好了万全准备,自信能够将这只妖兽制服。 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准备好施展神通法术,一场战斗即将爆发。他们的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中快速流动,兴奋和紧张交织在一起,让他们充满了斗志。 一场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神子圣女们施展出各自的神通法术,光芒闪烁,轰鸣声不断。 神子们手中的神器释放出强大的能量波动,那能量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妖兽涌去。有的神器释放出金色的光芒,如同利剑般刺向妖兽;有的则发出蓝色的冰寒之气,试图冻结妖兽的行动。 圣女们则以曼妙的身姿穿梭在战场之中,口中念念有词,施展着神秘的咒术。她们的咒术在空中形成一道道奇异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向着妖兽飞去。 符文闪烁着不同的颜色,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试图束缚住妖兽。妖兽也不甘示弱,它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道道火焰,试图抵挡神子圣女们的攻击。 火焰如红色的巨龙,咆哮着冲向神子圣女们,一时间,战场上光芒与火焰交织,轰鸣声震耳欲聋。 经过一番苦战,他们最终成功将这只妖兽收服。看着被制服的妖兽,神子圣女们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他们兴奋地讨论着该如何处置这只妖兽,又该怎么带着它离开。 有的神子提议将妖兽献给神族的长老,以获取更多的资源和荣耀;有的圣女则想着利用妖兽的力量,提升自己的修行境界。他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变化。 他们围着妖兽,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笑声不断,仿佛已经忘记了身处的危险环境。 突然,天地异变。天空变得如同墨染一般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原本平静的大海上狂风呼啸,那狂风如同恶魔的怒吼,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吹得粉碎。 大海上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巨浪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疯狂地拍打着周围的一切,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海浪冲击着礁石,溅起巨大的水花,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归墟的入口原本就透着神秘的幽光,此刻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那震动如同地震一般,让周围的地面都开始颤抖。 归墟的入口开始不断扩大,仿佛要吞噬整个世界。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一只巨大的手从归墟里伸了出来。 这只手如同一座小山般巨大,表面覆盖着一层奇异的鳞片,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手指粗壮而修长,指甲尖锐如剑,仿佛轻轻一挥,就能撕裂空间。那手在空中挥舞着,带起一阵强烈的气流,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 神子圣女们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震惊。他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巨手,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出现怎样可怕的存在。 他们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他们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场巨大的危机之中,而这场危机,或许远超他们的想象。 其中一位神子,名叫艾瑞克,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咽了咽口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但作为神子,他又努力保持着镇定,试图从这突如其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思考应对之策。 一位圣女,名叫莉莉安,她紧紧抓住身旁同伴的手臂,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颤抖地回应道:“我不知道……但这感觉太可怕了,我们……我们是不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东西?” 她的眼中满是恐惧,原本自信满满的她,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 其他神子圣女们也都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且强大的力量,在这股未知力量面前,他们感到自己是如此渺小。 之前的自信和骄傲瞬间被击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迷茫。 此时,那只巨手在海面上挥舞了一阵后,突然停顿了下来,仿佛在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紧接着,从归墟中传来一阵沉闷的吼声,这吼声如同滚滚雷声,在天地间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神子圣女们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艾瑞克咬了咬牙,试图鼓舞士气,大声喊道:“大家别怕!我们是西欧神族的神子圣女,我们有强大的力量,一定能度过这次危机!准备好法术,随时应对!” 尽管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有力,但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众人听到艾瑞克的呼喊,纷纷回过神来,强打起精神,各自握紧手中的神器,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然而,他们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丝恐惧,毕竟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完全未知且强大得可怕的存在。 随着归墟入口的不断扩大,那只巨手缓缓向下探去,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突然,海水开始剧烈翻滚,一只巨大的怪兽从归墟中缓缓升起。 这只怪兽身形如山岳般庞大,全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它的眼睛如同两轮血红色的月亮,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口中长满了尖锐的獠牙,每一颗都有一人多高。 它的背上长着数根巨大的骨刺,骨刺上流淌着绿色的毒液,毒液滴入海中,瞬间将海水染成一片墨绿,周围的海水开始剧烈沸腾,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神子圣女们看到这只怪兽,心中的恐惧再次加剧。莉莉安忍不住惊呼道:“这……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深海恶魔!我们怎么可能是它的对手?”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看着那只巨大的怪兽,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蝼蚁,随时可能被踩死。 艾瑞克虽然也感到无比恐惧,但他知道此刻不能慌乱,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家冷静!我们一起施展最强的法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听我指挥,先施展‘神圣护盾’,防止它的突然攻击!” 神子圣女们闻言,纷纷集中精神,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们的手中发出一道道柔和的白色光芒,光芒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护盾,将众人笼罩其中。 护盾散发着神圣的气息,与周围那黑暗、邪恶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那只深海恶魔似乎察觉到了神子圣女们的抵抗,它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随即张开大口,喷出一道黑色的火焰。 火焰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向着神子圣女们汹涌袭来,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 艾瑞克大喊道:“稳住护盾!千万不能让火焰冲破护盾!”神子圣女们全力维持着护盾,每个人的额头都布满了汗珠,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火焰撞击在护盾上,溅起无数火星,护盾在火焰的冲击下剧烈摇晃,光芒也变得黯淡起来。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神子圣女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他们也明白,此刻不能放弃。 他们咬紧牙关,拼尽全力维持着护盾,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度过这场危机。 而那只深海恶魔,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它不断喷出黑色火焰,试图冲破护盾,将神子圣女们吞噬。 正当这群神子神女抵挡不住的时候,大海上光芒一闪。 一道圣洁的蓝光如流星般瞬间闪过,光芒璀璨夺目,竟是西欧神话中波塞冬的一丝神念投影降临。那投影于汹涌波涛间缓缓浮现,宛如自深海渊薮腾跃而出的神只。 波塞冬身形高大伟岸,足有常人数倍之高。他头戴一顶由湛蓝水晶与洁白珍珠交织而成的冠冕,冠冕上镶嵌的宝石闪烁着神秘光芒,似是凝聚着海洋深处无尽的奥秘。 他的双眸犹如深邃的幽蓝海洋,其中仿佛蕴含着风暴与宁静,时而平静深邃,时而又似有雷霆万钧之力在其中翻涌。 浓密的金色胡须如波浪般垂落胸前,在海风中轻轻飘动,散发着一种古朴而威严的气息。 身着一袭由纯粹海水凝聚而成的湛蓝长袍,长袍上流动着粼粼波光,仿佛将整个海洋的灵动与深邃都融入其中。 每一道波光闪烁间,都似有无数的海洋生物在其中游动,如梦如幻。 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巨大海蓝石的腰带,海蓝石中隐隐有雷电闪烁,似乎在彰显着波塞冬掌控海洋雷霆的无上权威。 第443章 娜迦 波塞冬双手缓缓抬起,那动作优雅而沉稳,仿佛时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放慢了脚步。 他的目光深邃而专注,凝视着眼前那只恐怖的深海恶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自信。 口中念动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每一个音节都仿佛从深邃海底最隐秘的角落传来,宛如一曲神秘的乐章,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与无尽神秘的力量。 那咒语在空气中盘旋回荡,仿佛唤醒了海洋深处沉睡的灵魂,周围的海水像是听到了主人的召唤,开始剧烈翻涌起来。 原本平静的海面瞬间变得波涛汹涌,海浪如同发狂的巨兽,相互撞击着,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海水疯狂地涌动,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漩涡,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无尽的深渊。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一道巨大的蓝色水墙如同一条觉醒的蓝色巨龙般拔地而起。水墙表面波光粼粼,那光芒柔和而强大,仿佛是海洋力量的具象化,散发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它稳稳地矗立在神子圣女与深海恶魔之间,挡住了深海恶魔那如黑色洪流般汹涌的黑色火焰。 神子圣女们原本绝望的眼神瞬间被惊喜点亮,仿佛在黑暗的深渊中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紧接着,忍不住欢呼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波塞冬降临的庆幸。 他们相互拥抱,激动得热泪盈眶,在心中,波塞冬一直是海洋无可争议的主宰,是他们信仰中最强大的存在。 此刻,有了波塞冬的保护,他们仿佛看到了危机即将迎刃而解,天真地以为可以就此逃过一劫。 然而,那深海恶魔却仿佛对波塞冬的威名毫无畏惧。它那如血红色灯笼般的眼睛中闪烁着嗜血的凶光,充满了对一切生命的蔑视与残忍。 它突然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怒吼,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杀意。 这咆哮声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耳边炸开,震得他们耳鼓生疼,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耳朵里猛刺。 周围的空气也仿佛被这声咆哮震得扭曲变形,空间似乎都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发出痛苦的呻吟。 随着这声咆哮,深海恶魔身上的气息陡然间疯狂提升。原本就如山岳般恐怖的气息变得愈发强大,如同一片黑暗的汪洋,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那股黑暗气息如同黑色的浓雾,迅速弥漫开来,将周围的海域笼罩在一片阴森恐怖的氛围之中。 神子圣女们感受到这股气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了心脏。 只见它伸出那如小山般巨大的爪子,爪子上尖锐的指甲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空间。 每一根指甲都像是一把锋利的长剑,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它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波塞冬投影狠狠抓去。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紧张,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命运的裁决。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波塞冬投影竟一下子就被深海恶魔的爪子打碎。 那原本散发着强大光芒的投影,化作无数蓝色的光点,如同璀璨的星辰般飘散在空气中,渐渐消失不见。 神子圣女们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瞬间如同被定格的画面,僵硬在脸上,随后又瞬间凝固,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绝望,原本的希望瞬间破灭,仿佛从天堂一下子坠入了地狱。 要知道,这波塞冬投影足有神仙初期的能量,在众人心中,那本应是一股强大而可靠的力量,是他们绝境中的救命稻草。 但此刻,在深海恶魔的恐怖力量面前,却如此不堪一击。神子圣女们心中的信念瞬间崩塌,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在这场灾难中幸存下来。 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再次以更加强劲的势头席卷而来,将他们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淹没。他们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深海恶魔得势不饶人,眼中露出一丝不屑与残忍。它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些在它眼中如同蝼蚁般的神子圣女。 只见它再次张开血盆大口,口中黑色的火焰疯狂凝聚,火焰中似乎夹杂着无数痛苦的灵魂在哀嚎。 那火焰越聚越粗壮,化作一道更加恐怖的黑色光柱,如同一条黑色的恶龙,朝着神子圣女们狠狠射去。 那黑色光柱所过之处,海水瞬间被蒸发,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水汽,仿佛在诉说着这股力量的恐怖。 此时的神子圣女们,经过之前与妖兽的战斗以及刚刚的惊吓,早已疲惫不堪。他们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手中的神器光芒黯淡,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原本威力强大的法术也变得无力,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他们眼睁睁看着那恐怖的攻击如同一颗毁灭的流星般逼近,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他们试图反抗,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恐惧束缚住,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应。 其中一位神子,名叫卡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心中暗自想道:“难道我们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我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但却又感到无比的无力。 一位圣女,名叫艾米丽,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臂,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波塞冬大人,您为什么救不了我们……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悲伤,仿佛在向这个残酷的世界发出最后的质问。 其他神子圣女们也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他们的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那黑色的光柱越来越近,死亡的气息也越来越浓。 一爪之下,那群本有着无限光明前途的圣子圣女们,如同脆弱的蝼蚁般毫无抵抗之力。 恶兽那如山岳般巨大的爪子裹挟着毁灭的力量横扫而来,瞬间便将他们扫得七零八落。 紧接着,恶兽张开血盆大口,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吸力从中传出,圣子圣女们身不由己地朝着那黑暗的深渊般的口中飞去,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他们拼命挣扎,却如同风中残烛,瞬间便被恶兽吞进了肚子。那恶兽的肚子仿佛是无尽的黑洞,将他们吞噬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仿佛他们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一般。 随即,恶兽周身开始源源不断地化出黑色烟雾。 那烟雾如同从地狱深处涌出的邪祟,疯狂地扭动、翻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它们如同一群饥饿的幽灵,不断地聚拢,越聚越多,最终形成了一团遮天蔽日的巨大烟雾,将恶兽完全包裹其中。 这团烟雾犹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内部蕴含着无尽的黑暗力量,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它的邪恶领域。 之后,这团巨大的烟雾开始缓缓压缩变小,如同被一只无形且充满恶意的大手用力揉捏。 随着体积的不断缩小,烟雾的颜色愈发深沉,由最初的灰暗逐渐变为墨色,最终化成一个成人大小的黑影。 黑影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是从九幽地狱爬出的恶魔,带着无尽的邪恶与死亡的味道。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气息冻结,每一丝流动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之后这黑影再次发生变化,身体的线条在黑暗中逐渐清晰起来。它的轮廓慢慢勾勒出人的形状,五官也缓缓浮现。 最终,一个长相邪魅的男子出现在眼前。他有着深邃而狭长的眼睛,眼眸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那红光如同燃烧的邪恶火焰,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恐惧。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微上扬的薄唇,此刻正微微张开,伸出舌头缓缓舔了舔嘴唇,好似在细细回味刚才那顿“美味”,一脸满足的神情,仿佛吞噬圣子圣女是世间最美妙的享受。 “地星,我又回来了~” 一声怒喝从他口中发出,声音如同滚滚雷霆,带着无尽的张狂与恶意。 这人突然拔地而起,身上黑色的气流如同汹涌的黑色翅膀般疯狂涌动,向着远处极速飞去,速度之快,瞬间便消失在了天际,只留下一片死寂的海面和空气中残留的邪恶气息。 缅国…… 如今的缅国的主神,是一头名叫娜迦的三头巨蛇。不过与花国以及其他国家神灵光明正大地接受供奉不同,这位娜迦目前已经躲在暗处。 它深知花国的强大,那些修行高深的道子们手段通天,拥有着令人敬畏的力量。 自己若暴露在明处,很可能会被花国那些道子们当作提升实力的“经验宝宝”给刷了。这种恐惧如同阴影一般,始终笼罩着它,让它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踪迹。 这娜迦建立了一个娜迦教,由一群两头的蟒蛇们作为神灵,在缅国各地接受祭拜,吸收供奉血食。 而它自己则躲在缅国一处广袤无垠的巨大森林里。这片森林终年被雾气所笼罩,弥漫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树木高大而扭曲,枝干如同恶魔的爪子,向着天空肆意伸展。娜迦就隐匿在这片森林的深处,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猎手,暗中操控着一切,享受着信徒们献上的血食所带来的力量。 这天,缅国娜迦教的一处庙宇里,一场诡异的祭祀活动正在进行。 庙宇坐落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四周杂草丛生,破败不堪。 庙宇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仿佛岁月的痕迹都在诉说着这里的阴森与诡异。 庙宇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味,那气味浓烈得让人闻之欲呕,仿佛是无数生命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来的恶臭。 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狰狞恐怖的面具,那些面具造型各异,有的面目扭曲,有的张着血盆大口,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嘶吼。 在摇曳的烛光下,那些面具仿佛活了过来,阴影在它们脸上不断跳动,露出诡异的笑容,仿佛在注视着这场邪恶的祭祀。 主持祭祀的是一头两头蛇,它直立而起,身体足有一人多高。 它的两个头颅左右转动,眼睛里闪烁着阴冷而贪婪的光芒,仿佛在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寻找着最完美的祭品。 它的身体覆盖着一层光滑的鳞片,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仿佛是一层邪恶的铠甲。 它时不时地吐出分叉的舌头,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在念诵着邪恶的咒语。 在庙宇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磨盘,磨盘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仿佛是用鲜血书写而成,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符文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在磨盘上不断跳动、扭曲,仿佛在诉说着邪恶的咒语。磨盘的周围,摆放着一些祭祀用的器具,上面同样刻满了符文,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许多缅国人表情麻木地捧着孩子,缓缓走向磨盘。孩子们惊恐地大哭,稚嫩的声音在庙宇内回荡,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他们用小手紧紧抓住父母的衣服,眼神中满是哀求,希望父母能将他们带走。然而,那些大人却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控制了心智,眼神空洞,表情麻木,对孩子们的哭声充耳不闻。 他们一步一步地走向磨盘,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 人群中,一位母亲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滴落在孩子的脸上。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想反抗,想带着孩子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是她的双腿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挪动。 “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她低声哭泣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然而,周围的人却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继续麻木地走向磨盘。 第444章 恐怖降临 一个男人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这是神的旨意,只有献上最纯洁的祭品,神才会保佑我们。” 他的脸上肌肉扭曲,满是虔诚到疯狂的神情,眼神中闪烁着狂热到近乎癫狂的光芒,仿佛被一种邪恶的力量彻底洗脑。 坚定不移地坚信着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如同被牵线操控的木偶,毫无自主思考的能力。 “对,神会给我们带来丰收和安宁,这些孩子是为了我们大家牺牲的。” 另一个女人也急忙跟着附和,她的眼中闪烁着诡异而迷离的光芒,像是被恶魔迷惑了心智。 她手中紧紧抱着孩子,可那眼神中却没有一丝身为母亲应有的怜悯,仿佛手中抱着的只是一件毫无生命、无关紧要的普通物品。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麻木,似乎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那些被灌输的话语。 随着人们眼神空洞,脚步机械地不断将孩子放到磨盘里,磨盘缓缓转动起来,发出“嘎吱嘎吱”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这声音在阴暗逼仄的庙宇内回荡,每一声都像是恶魔在黑暗中发出的阴森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伴随着孩子们那凄惨至极、撕心裂肺的叫声,鲜血从磨盘的缝隙中汩汩流淌出来,一滴一滴,仿佛是生命在痛苦地哭泣,最终汇聚在一起,被压榨出的血液装在一个个的大桶里。 鲜血在桶中不断涌动,像是有某种邪恶的生命在其中躁动,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作呕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血腥与邪恶的味道,弥漫在庙宇的每一寸空间,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时,庙宇那沉重的大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缓缓合上了地狱的大门。 黑暗如同潮水一般,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蔓延,如同黑色的巨兽张开大口,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 只留下那股浓烈到刺鼻的血腥气味和人们疯狂而又麻木的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 那些被洗脑的人们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继续狂热地呼喊着,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孩子们凄惨的叫声,也能麻痹他们内心深处那一丝尚未完全泯灭的良知。 而那两头蛇主持则静静地盘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如同等待盛宴开始的恶兽,等待着祭祀完成,好将这一切“成果”献给它背后那神秘而邪恶的主人——娜迦。 就在这个死寂而恐怖的时刻,一道身影仿若天外陨星,携着令人胆寒到骨髓的凌厉与狂暴,裹挟着阵阵呼啸、如同鬼哭狼嚎般的气流。 “轰”的一声,以摧枯拉朽、排山倒海之势从天而降,重重地砸落在庙宇的院子里。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宛如一场强烈到足以毁灭一切的地震,使得庙宇那本就破旧不堪的地面剧烈震颤,古老的砖石在强大的冲击力下纷纷龟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不堪重负。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庙宇,在这股冲击力下,更是岌岌可危。 房梁上积攒多年的灰尘如瀑布般簌簌落下,扬起的尘土如厚重得让人窒息的迷雾,瞬间将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混沌与迷茫之中,仿佛世界在这一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混乱。 “好美味的感觉。” 这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翼急剧扩张,像是要将这弥漫着血腥的空气全部吸入体内。 他缓缓地仰起头,微闭双眼,脸上露出一副极致享受、陶醉其中的表情,仿佛此刻正沉醉在一场无与伦比、世间罕有的盛宴之中。 那刺鼻到常人难以忍受的血腥气,在他的感知里,仿佛是来自黑暗深渊最深处、最诱人的绝美芬芳。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丝邪魅而又透着无尽邪恶、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恰似黑暗中闪烁的鬼火,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恐怖。 “你是什么人?敢打扰神的祭祀。” 人群中,一个男子壮着胆子,鼓起全身的勇气惊恐地喊道。 他的声音因为内心深处如汹涌潮水般翻涌的恐惧而剧烈颤抖,像是狂风中那即将断裂、摇摇欲坠的树枝,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的颤抖。 这颤抖的声音在庙宇内回荡,却瞬间被周围那弥漫得如同实质的恐惧迅速吞噬,显得如此渺小、脆弱而无助,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彻底淹没,不留一丝痕迹。 噗呲一声,毫无预兆地,院中的那怪异男子突然张开嘴,以一种极其诡异、完全违背人体常理的方式,嘴巴张得几乎能吞下一个成年人的脑袋,整个头部仿佛瞬间扭曲变形,宛如来自地狱最底层的恶鬼现世。 只见他猛地向前一扑,速度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口便将那说话男子的头咬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如此迅猛,以至于众人甚至还沉浸在震惊之中,那男子的头颅便已被咬下。 紧接着,他一仰头,喉咙如深邃不见底的黑洞般蠕动,轻松地将咬下的头颅吞了进去,仿佛那不是一颗人头,而是一块美味的点心。 鲜血如高压水枪喷射而出,从那男子颈部的断口处疯狂溅射,滚烫的血滴溅射到周围的地面和人群身上。 那温热的鲜血,带着生命快速消逝的温度,让人们瞬间从呆滞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人们惊恐地尖叫起来,那叫声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冲破庙宇那摇摇欲坠、千疮百孔的屋顶,直达天际,向苍天控诉这突如其来的恐怖。 他们想四处奔逃,然而双腿却像是被恐惧的枷锁牢牢钉住,动弹不得,只能在原地无助地挣扎,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那狰狞恐怖、让人绝望的面容,心中被无尽的恐慌填满,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恐惧彻底吞噬。 再看那主持祭祀的两头巨蛇,此时正被一股无形却又无比强大、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威压死死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它的两个头颅疯狂地扭动着,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那原本阴冷、充满邪恶的目光此刻已被深深的畏惧所替代,宛如两只被困在绝境、濒临死亡的野兽。 它的身体在地上剧烈挣扎,粗壮的身躯奋力扭动,鳞片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它此刻的痛苦与无奈,又像是在向这残酷的命运发出最后的抗争。 然而,无论它如何竭尽全力地挣扎,那股如泰山压顶般的强大力量始终纹丝不动,将它牢牢地压制在原地,让它无法挣脱分毫。 它发出一声声痛苦而又愤怒的嘶鸣,那嘶鸣声在庙宇内回荡,却显得如此微弱,如同风中那即将熄灭的残烛,随时可能彻底熄灭,仿佛是它在这绝望境地中的最后挣扎,也是它对命运不公的最后控诉。 “神?一点大点的泥鳅而已,也敢叫神,从今以后,我才是你们的神~” 这男子越说声音越大,起初还只是在庙宇内回荡,带着一种对所谓“神”的不屑与张狂。 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已经震耳欲聋,如同滚滚雷霆在耳边炸响,那声音蕴含着无尽的傲慢与霸道,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得粉碎,将所有的反抗都彻底摧毁。 到后面,这声音如汹涌的浪潮般传出去不知道多远,仿佛要让整个缅国都清晰地听到他那狂妄至极的宣告,向世人彰显他那不可一世、妄图主宰一切的野心。 那声音在空气中震荡,让庙宇的墙壁都跟着颤抖,仿佛也在畏惧这股邪恶而强大的力量。 随即,这男人迈着大步,步伐沉重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让人们的心跟着颤抖。 他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恶魔,不紧不慢地走到那些装着血液的大桶前。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到近乎疯狂的光芒,如同饿狼看到了久未进食的猎物,眼中只有赤裸裸的欲望。 毫不犹豫地,他将所有的血液全部吞掉。只见他张开大口,喉咙如同深邃的无底洞,散发着一股神秘而邪恶的吸力。 血液像是受到某种神秘而邪恶力量的牵引,源源不断地被吸入其中,一滴都没有剩下。 那些大桶里的血液快速地流向他的口中,形成一道道血柱,在这血腥的场景中,他的身影愈发显得恐怖而邪恶,宛如从地狱深处走出的血魔,带着毁灭与死亡的气息。 每吞下一口血,他的身上似乎就散发出更浓烈的邪恶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 就连那头两头大蟒蛇,他也不放过。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无法捕捉他的踪迹,只能看到一道黑影闪过。 如鬼魅般来到蟒蛇身边后,他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咬掉了蟒蛇的半截身子。蟒蛇发出一声凄厉而又痛苦的嘶鸣,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仿佛是灵魂被撕裂时发出的惨叫,在庙宇内久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此刻,只有前面的半截身子支撑着,拼命地扭动着向远处逃窜,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血迹,那血迹蜿蜒曲折,仿佛是它生命流逝的悲惨轨迹,也像是恶魔留下的邪恶印记。 那半截蟒蛇在地上挣扎着,每扭动一下,都带出更多的鲜血,将地面染得更加血红。 这男子也不追,而是慢悠悠地走到供奉的神位前。他站在神位前,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仿佛眼前的神位不过是一堆一文不值、可笑至极的破烂。 他微微抬起脚,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细细享受着即将到来的破坏所带来的扭曲快感。随后,他用力一踢,伴随着一声“哗啦”巨响,那神位瞬间被踢得粉碎,碎片如纷飞的雪花般四处飞溅。 破碎的木块和神像的残骸散落一地,仿佛在诉说着曾经信仰的崩塌,也宣告着旧秩序的覆灭。 随后,他大剌剌地坐了上去,翘起二郎腿,以一种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的姿态扫视着在场的众人,眼神中充满了傲慢与张狂,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绝对统治。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如同冰冷的刀刃,划过人们的身体,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被他的目光触及就会被冻结。 众人在他的目光下,如同待宰的羔羊,不敢有丝毫异动。 众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他们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世界颠覆的恐怖场景。 刚才还狂热坚信的信仰,在这一瞬间仿佛如泡沫般崩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牙齿也因为恐惧而“咯咯”作响,仿佛是恐惧的音符在空气中跳跃,奏响着绝望的乐章。 然而,恐惧紧紧地束缚着他们,让他们不敢有任何反抗的举动,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等待着这个男人下一步的动作,仿佛等待着命运无情的宣判。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不知道未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是更加恐怖的折磨,还是死亡的降临。 “从现在起,你们都要听我的。” 那男子冷冷地说道,声音如同冰刃一般,划破了庙宇内紧张得几乎凝固的空气。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众人的心里,让人们的心瞬间被恐惧填满。 “谁敢违抗我,下场就和他一样。”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地上那具没有头颅的尸体,尸体的鲜血还在不断流淌,将地面染得通红,形成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那血泊在摇曳的烛光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恶魔的印记,警示着众人不要反抗。 第445章 饕邪 人群中一阵骚动,仿佛平静湖面投入巨石,泛起层层恐惧的涟漪。 人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好似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眼神中透露出那一丝恐惧的涟漪,如同惊弓之鸟般警惕。 但却没有人敢出声,每个人都低着头,仿佛只要不与那男子的目光对视,就能侥幸逃避这可怕的命运。 庙宇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黑暗如同实质的幕布,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头顶。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宛如置身于黑暗的漩涡之中。 一方面是对未知的深深恐惧,那种恐惧如同黑暗中面对无尽的深渊,深不见底,不知道前方等待的是什么样的恐怖与绝望。 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对未知的忐忑,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黑暗吞噬。 另一方面是对原有信仰崩塌的迷茫,曾经坚信的一切,如同美丽的泡沫瞬间化为乌有,让他们如同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船只,失去了方向。 曾经对娜迦的虔诚,在这一刻被搅得粉碎,心中的信仰大厦轰然倒塌,只留下一片荒芜与迷茫。 然而,恐惧最终如同汹涌的潮水,无情地占据了上风,让他们不得不选择沉默与顺从。 庙宇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惧气息,黑暗似乎变得更加浓重,仿佛一只无形的巨兽,要将所有人都吞噬殆尽。 每一寸空气都充斥着恐惧的味道,让人仿佛置身于阴森的地狱。 只有那男子身上散发着的诡异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着,如同恶魔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让人毛骨悚然,仿佛被恶魔紧紧盯上,无论如何都无处可逃。 那光芒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地刺入众人的心底,加剧着他们内心的恐惧。 这时,一个胆子稍大的年轻人,心中像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忍不住抬起头,偷偷看了那男子一眼。 他的心中暗自思忖:“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的要取代娜迦成为我们的神吗?可是娜迦已经如此强大,他……” 还没等他想完,那男子的目光就如同一把利剑般射了过来,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那目光冰冷刺骨,犹如寒冬腊月的狂风,瞬间穿透年轻人的身体。 吓得他立刻低下头,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不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恐惧,后悔自己为何要抬起头引起这恶魔的注意。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恐惧的加剧,仿佛下一秒心脏就会因恐惧而停止跳动,仿佛生命即将在这无尽的恐惧中终结。 “怎么?有谁不服吗?” 那男子站起身来,缓缓走向人群,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颤抖,仿佛在为他的到来而颤抖,又像是大地在恐惧他的邪恶力量。 他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映照下,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格外巨大而恐怖,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魔神,带着毁灭与死亡的气息降临人间。 那影子随着他的步伐晃动,仿佛也在张牙舞爪地威胁着众人。 众人纷纷向后退去,然而却发现已经退无可退,后背紧紧贴在了墙壁上,冰冷的墙壁让他们的身体更加颤抖,仿佛要将他们仅存的一丝勇气都冻结。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看着那男子一步步逼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命运的阴影逐渐笼罩自己,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死亡的绝望。 每靠近一步,众人的心就往下沉一分,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突然,他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一个小女孩身上。小女孩被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毫无血色,仿佛生命的活力在这一刻被恐惧抽离。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却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不敢哭出声来,只能紧紧地咬着嘴唇,试图压抑住内心那如汹涌潮水般的恐惧。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小小的身躯蜷缩在一起,如同一只受惊到极点的小兔子,在这恐怖的环境中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助。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泛白,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但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本能地想要压抑住恐惧。 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她的咽喉,让她无法呼吸。 那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缓缓向小女孩走去。 他的脚步很轻,却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人们的心脏,每走近一步,小女孩的恐惧就增加一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将她心中的恐惧一点点放大。 她紧紧地闭上双眼,心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那越来越近的恐怖气息,仿佛黑暗即将将她彻底吞噬,让她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永远无法逃脱。 每一步的靠近,都像是死神的脚步,一步步将她逼入绝境。 “这个女孩,将是你们圣女。” 那男子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蹲下身子,动作看似轻柔,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脸上竟浮现出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仿佛冬日里虚假的暖阳,轻柔地将小女孩抱起。 他的双臂环绕着小女孩,看似十分温暖,仿佛真的对小女孩充满了关怀,可实际上,他不过是以这种权威逼迫人们就范,那笑容背后,隐藏着深深的邪恶与算计。 小女孩身体僵硬,眼中满是恐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掉落,如同即将决堤却被死死拦住的湖水。 她的身体因害怕而微微颤抖,在男子的怀抱中显得如此弱小无助,仿佛一只落入狼口的小羊羔。 小女孩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成为这场恐怖事件的焦点,只能任由恐惧将自己淹没。 “还不拜见圣女!” 男人一声大喝,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整个庙宇,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一声,仿佛一道无形的命令,携着一股强大的压迫力,瞬间让在场所有人心中一凛。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犹豫,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互相寻求着勇气和支持。 但在这男子强大的威慑力下,最终,所有人缓缓地跪了下来。 他们的动作迟缓而僵硬,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是对未知的恐惧,也是对眼前强大邪恶力量的屈服。 他们的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们心中信仰崩塌的声音。这声响在庙宇内回荡,如同丧钟一般,宣告着他们原有信仰的覆灭。 然而,仍有一些人心中还在为之前的神娜迦抵抗。他们心中的信仰根深蒂固,如同盘根错节的老树,尽管恐惧如影随形,但他们不愿轻易放弃对娜迦的忠诚。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用力而鼓起,脸上写满了坚毅,突然站起身来,大声喊道:“我们只信奉娜迦,你这个外来者,休想改变我们的信仰!” 他的声音虽然带着一丝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如同黑暗中不屈的呐喊。他的心中燃烧着对娜迦的忠诚之火,哪怕面对眼前的恐怖男子,也不愿轻易低头。 那男子听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狰狞。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利刃般凶狠,恶狠狠地转过头,眼神如利刃般射向那中年男子。 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中年男子面前。 中年男子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感觉眼前黑影一闪,便被那男子一把抓住。 男子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一口咬下了中年男子的肩膀,鲜血飞溅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点。 中年男子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凄厉而痛苦,仿佛要将心中的不甘和恐惧全部宣泄出来。 他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但那男子并未就此停手,他如同饥饿的野兽,继续疯狂地撕咬着中年男子的身体,一口一口,将他活生生地吃掉。 现场一片死寂,只听到男子咀嚼的声音和众人惊恐的喘息声,那声音仿佛恶魔的低语,在每个人的心头回荡。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反抗的下场。 其他人见状,心中的恐惧再次被放大数倍。 一些人吓得脸色惨白,如同白纸一般,几乎要昏厥过去;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牙齿也“咯咯”作响。 还有些人则忍不住低声哭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引起那男子的注意,只能紧紧捂住嘴巴,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他们心中充满了对男子的恐惧和对自己命运的担忧,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不会是自己。 然而,即便如此,仍有几个年轻人,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坚定的信念,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一同站起身来,想要反抗。 “和他拼了!不能让他再这样肆意妄为!” 一个年轻人喊道。他们虽然心中害怕,双腿也在不自觉地颤抖,但为了心中的信仰,为了守护心中的神,他们决定鼓起勇气,做最后的抗争。 他们握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却依然紧紧地握着,仿佛那是他们最后的武器。他们心中明白,反抗或许会死,但不反抗,他们的信仰和尊严将彻底被践踏。 那男子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仿佛在看一群不自量力的蝼蚁。他松开手中中年男子那残缺不全的尸体,缓缓走向这几个年轻人。 每走一步,地面仿佛都在颤抖,仿佛在畏惧他的邪恶力量,灰尘也随着他的脚步扬起。 年轻人握紧了拳头,尽管手心里全是汗水,双腿也在不自觉地颤抖,但他们依然没有退缩。当那男子走到他们面前时,他们一拥而上,试图攻击男子。 然而,他们的攻击在男子眼中,不过是徒劳。男子轻松地避开他们的攻击,如同戏弄猎物一般,反手抓住一个年轻人的手臂,用力一扭,“咔嚓”一声,手臂应声折断。 年轻人发出痛苦的惨叫,那声音响彻庙宇,男子却不为所动,将他甩到一旁,又冲向其他年轻人。 转眼间,这几个年轻人便被男子制服,如同之前的中年男子一样,被男子残忍地吃掉。庙宇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让人作呕。 那股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每一寸空气,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腐蚀。众人在这血腥的氛围中,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仿佛世界已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剩下的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再看这血腥的一幕,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们的肩膀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地上,融入那片血泊之中。他们知道,在这强大而邪恶的男子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那男子吃完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动作随意而冷酷。 环顾四周,冷冷地说道:“还有谁想反抗?现在,你们只有乖乖信仰,才能活下去。” 他的声音在庙宇内回荡,如同恶魔的低语,让每个人都胆战心惊,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死亡的威胁。 众人心中充满了恐惧,不敢再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只能默默承受着这恐怖的统治。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唯一的神。你们要像忠诚于娜迦一样,忠诚于我。若再有反抗者,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男子的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众人纷纷点头,不敢有丝毫违抗。他们心中虽然充满了痛苦和不甘,但为了活下去,只能选择屈服于这恐怖的统治。 他们低下头,不敢直视男子的眼睛,仿佛只要一抬头,就会被那邪恶的目光吞噬。小女孩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原本熟悉的世界突然变得如此可怕。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同情和无助。她的小手紧紧地抓住男子的衣服,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这场噩梦何时才能结束。 控制了庙里的一切,这男子又抱起了小女孩,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庙里。随后又让庙里的信众,找来了各种美食美人。 第446章 饕邪二 饕邪,这来自饕鬄一族的恐怖存在,生性贪婪残暴,以吞噬万物为乐。 在成功控制了庙宇内的一切后,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一把将小女孩粗暴地抱起,迈着嚣张跋扈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庙里。 那神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已被他踩在脚下,无比张狂。 一进入庙宇,他便如帝王般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颐指气使地让庙里的信众,即刻去找来各种世间罕见的珍馐美馔与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庙宇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压抑,信众们心中的恐惧又增添了几分。 庙宇内顿时陷入一片忙乱,信众们心中虽满是对他的厌恶与恐惧,但在他那如实质般的恐怖威压下,无人敢有丝毫违抗。 他们眼神闪躲,脚步匆匆,脸上写满了无奈与不甘,却又不得不按照饕邪的命令行事。 不多时,一间宽敞的殿堂内,摆满了一桌又一桌的美食。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然而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却无人有心欣赏。 绝色美人们被带到了殿堂,她们身着华丽却略显单薄的衣衫,脸上虽涂抹着精致的妆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与无助。 她们微微颤抖着身躯,含羞带怯地站在一旁,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殿堂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弥漫着恐惧和屈辱的味道。 饕邪将小女孩随意地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小女孩瑟缩着身子,眼中噙满了泪水,却不敢哭出声来。 饕邪自己则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如同饿狼见到了肥美的猎物,迫不及待地开始吃喝玩乐起来,尽显荒淫无道之态。 他一把抓起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烤羊腿,双手用力一扯,撕下一大块肉,便往嘴里塞去,油脂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衣衫上。 他一边大口吞咽着美食,一边用那色眯眯的眼神肆意打量着身旁的美人,时不时发出一阵张狂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他的笑声在殿堂内回荡,如同恶魔的咆哮,让众人心中充满了厌恶和恐惧。 底下的信众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看似不经意地交谈着,实则眼神中满是对饕邪的不信任与不安。 庙宇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墙壁上摇曳的烛火仿佛也在畏惧着饕邪的存在,闪烁不定。 信众们压低声音,小声议论纷纷。他们回忆起娜迦的强大,那曾经让他们深深敬畏的三头巨蛇,其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狂风暴雨,强大的威势仿佛能撕裂天地。 虽然这饕邪看起来实力同样非凡,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但谁又能知晓他是否真的有能力取代娜迦,成为这片土地新的主宰呢? 他们心中充满了担忧与疑惑,犹如置身于黑暗的迷雾中,不知未来该何去何从。 然而,恐惧如同一把枷锁,紧紧地束缚着他们,让他们不敢公然表露心中的不满,只能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偷偷地交换着担忧的眼神。 每一个眼神交汇,都传递着他们内心的不安和对未来的迷茫。 就这样,几天的时间在这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中悄然流逝。在底下人持续不断的议论纷纷中,饕邪尽情地享受着这奢靡的生活,仿佛整个世界都围绕着他的欲望运转。 此刻,酒足饭饱的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眼神迷离,脸上带着几分醉意。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抬手用力一挥,大声喝道:“把祭祀给我叫来!” 声音在殿堂内回荡,如同洪钟般响亮,震得众人心中一颤。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打破了殿堂内短暂的宁静,让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不多时,祭祀小心翼翼地走进殿堂,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微微颤抖。 他的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上,眼睛不敢直视饕邪,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惧,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人……您……您有什么吩咐?” 祭祀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深知饕邪的残忍,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激怒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 饕邪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犹如利刃般冰冷,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懒洋洋地问道:“听说这里之前供奉的是娜迦,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说话间,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神却紧紧地盯着祭祀,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隐瞒。 饕邪的心中充满了对娜迦的好奇和不屑,他想要知道这个被众人敬畏的存在到底有何能耐。 祭祀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他深知饕邪的残忍,生怕一个回答不好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犹豫了片刻,他赶忙回答:“回……回大人,娜迦……娜迦其实就是一只红斑巨蟒,修炼多年,有了些神通,便让我们供奉它……”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饕邪的表情,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祭祀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双手也在不自觉地颤抖。 饕邪听闻,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忍不住呵呵一笑,笑声中满是不屑。 他突然猛地起身,强大的气流瞬间向四周扩散,犹如一阵狂风,吹得殿堂内的烛火剧烈摇曳,险些熄灭。 吓得祭祀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惊恐地看着饕邪,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饕邪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贪婪,那眼神犹如饿狼发现了猎物,光芒大盛。 他二话不说,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向着传说中娜迦所在的地方飞去。 那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只留下一脸惊恐的祭祀和满是担忧的信众们面面相觑。 信众们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饕邪此去会给他们带来怎样更加可怕的后果,恐惧如同乌云般笼罩着他们,让他们陷入深深的不安之中。 有的信众心中暗自祈祷娜迦能够战胜饕邪,恢复庙宇往日的安宁;有的则担心娜迦一旦落败,他们将面临更加残酷的统治,生活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庙宇外,天色渐暗,原本湛蓝的天空被乌云迅速遮蔽,仿佛预示着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庙宇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而此时的饕邪,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在天空中急速飞行。 他的心中充满了兴奋与期待,对于即将面对的娜迦,他并未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娜迦不过是一条修炼成精的红斑巨蟒,而他,来自以吞噬万物闻名的饕鬄一族,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和无尽的贪婪。 “一只红斑巨蟒也敢在这称王称霸,今日我便要让它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怖。” 饕邪一边飞行,一边自言自语,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他想象着见到娜迦后,将其吞噬的场景,心中的贪婪之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随着距离娜迦所在之地越来越近,饕邪感受到一股独特的气息,那是一种带着古老而神秘力量的气息。 这股气息不但没有让他感到畏惧,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和吞噬的欲望。 终于,饕邪来到了一处神秘的山谷。山谷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透着一股潮湿而腥甜的味道。 四周的树木形态各异,有的扭曲盘旋,有的粗壮参天,仿佛都在向人们展示着这片山谷的不寻常。 饕邪缓缓落在山谷之中,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能感觉到,娜迦就在这附近,那股独特的气息愈发浓烈。 突然,一声低沉的嘶吼从山谷深处传来,声音沉闷而有力,仿佛大地都为之颤抖。 “终于现身了吗?” 饕邪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兴奋的神情。他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全身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只见一条巨大的红斑巨蟒从山谷深处缓缓游出。 它的身躯足有几十米粗细,身上的红色鳞片在雾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娜迦的三个头颅高高扬起,每个头颅的眼睛都散发着冰冷而警惕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饕邪。 “你是什么人?为何闯入我的领地?” 娜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一股威严和愤怒。 饕邪冷笑一声,说道:“我是饕邪,来自饕鬄一族。今日前来,便是要取你性命,取代你成为这片土地的主宰。” 娜迦听闻,三个头颅同时发出一阵咆哮,声音震得周围的树木纷纷摇晃,树叶簌簌落下。 “就凭你?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饕邪毫不畏惧,身形一闪,率先发动攻击。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娜迦,双手化作利爪,向着娜迦的头颅抓去。 娜迦也不甘示弱,其中一个头颅张开血盆大口,向着饕邪咬去,另外两个头颅则从两侧迂回,试图夹击饕邪。 一时间,山谷中光芒闪烁,能量四溢。饕邪和娜迦的战斗异常激烈,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饕邪凭借着自己敏捷的身手和强大的力量,不断地向娜迦发起攻击;而娜迦则依靠着庞大的身躯和神秘的力量,一次次化解饕邪的攻势,并进行反击。 在庙宇中的信众们,虽然不知道山谷中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能感觉到远方传来的强大能量波动。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不知道这场战斗的结果将会如何。有的信众默默地跪在地上,祈祷着娜迦能够战胜饕邪,拯救他们脱离苦海。 有的则眼神空洞,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最坏的结果,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小女孩在庙宇中,看着信众们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担忧。 她虽然害怕饕邪,但也不希望看到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她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想着:“要是能有人来阻止这一切就好了……” 然而,她知道自己力量微薄,无法改变眼前的局势,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而此时的山谷中,饕邪和娜迦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饕邪逐渐发现,娜迦并非如他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 娜迦的身体坚硬如铁,每次攻击都只能在它的鳞片上留下浅浅的痕迹。而且,娜迦的三个头颅配合默契,让他难以找到破绽。 “看来,我得拿出真本事了。” 饕邪心中暗自思忖。他深吸一口气,身上的气息瞬间暴涨,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 他张开大口,口中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漩涡中散发着无尽的吸力,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 娜迦感受到了饕邪身上这股强大的力量,心中不禁一紧。 它意识到,眼前的敌人并非泛泛之辈。但作为这片土地的主人,它不会轻易退缩。 娜迦三个头颅同时发出一声怒吼,身上的红色鳞片光芒大盛,一股神秘而古老的力量从它的身体中释放出来,与饕邪的吸力相互抗衡。 山谷中的能量风暴愈发强烈,周围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山石也被震得粉碎。 饕邪和娜迦在能量风暴中,如同两只凶猛的野兽,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他们的每一次碰撞,都引发了强烈的震动,仿佛整个山谷都在颤抖。 慢慢的,娜迦的身体开始虚化,一层淡淡的透明感在它庞大的身躯上蔓延开来。 身上的血液,仿佛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引力牵引,从鳞片的缝隙中渗出,化作一缕缕血线,朝着饕邪口中那黑色的漩涡飘去。 一片片鳞片也开始松动,脱离它的身体,慢悠悠地飘向那大口,在半空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它们也在不甘地挣扎。 娜迦的身体如同冰雪消融一般,正在被慢慢吸走,从尾巴开始,一点点地消失在那可怕的吸力之中。 这个时候,娜迦终于感觉到了深入骨髓的害怕。 它的三个头颅微微颤抖,眼中那原本冰冷的光芒被恐惧所取代。它张了张大口,似乎想要发出求饶的声音,然而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嘶吼。 此刻它意识到,求饶已经有些晚了。 饕邪满脸的兴奋,双眼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变得通红,闪烁着疯狂与贪婪的光芒。他看着娜迦逐渐被自己吞噬,仿佛看到了无上的力量即将归自己所有。 他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在山谷中回荡,与那能量风暴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恐怖。 “你这所谓的神,今日就是你的末日,而我,将踏着你的尸体,成为这片土地真正的主宰!”饕邪一边狂笑着,一边加大了吸力。 第447章 缅国的黑暗 不过多时,娜迦那曾经威风凛凛、庞大如山的身躯,在饕邪那仿佛能吞噬天地的吸力之下,正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消逝着。 只见娜迦身上的血肉如同遭遇了一场凶猛的黑色风暴,被无情地剥离,丝丝缕缕地朝着饕邪口中那深邃无尽的黑色漩涡飞去,好似无数条被牵引的细线。 娜迦的骨骼逐渐显露,每一根骨头都在微微颤抖,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哀号。不多时,就仅剩下一具巨大的白骨,其余的血肉已然被吸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饕邪意犹未尽地伸出那布满鳞片的舌头,缓缓地从嘴角划过,将最后一丝血迹舔舐干净,脸上满是餍足的神情,仿佛刚刚享用了一场世间最顶级的盛宴。 地仙圆满级别的妖神,在他往昔所处的广袤无垠、高手如云的世界里,或许只是泛泛之辈,算不得什么顶尖的存在。 但在如今这个力量凋零、强者稀缺的世界,却是凤毛麟角般的稀罕,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这一顿堪称奢华的大补,对饕邪而言,足够他闭关潜心炼化一段相当长的时日,实力必将因此更上一层楼,迈向一个全新的高度。 随后饕邪缓缓起身,动作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令人胆寒的霸气。他微微仰头,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傲慢与张狂。 他身后娜迦那巨大的白骨像是被一根无形且坚韧无比的绳索牵引着,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咔咔”声,缓缓漂浮了起来,跟随着饕邪一同朝着缅国首都的方向飞去。 此时,天空中狂风呼啸,风声如鬼哭狼嚎般凄厉,仿佛在为这股邪恶力量的肆虐而哀号。 流云被搅得混乱不堪,原本洁白如雪的云朵此刻变得乌黑厚重,如同巨大的阴霾,预示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灾难正急速降临,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黑暗而颤抖。 缅国首都,这座繁华的城市,一直以来都是娜迦信仰的核心之地。 这里的娜迦庙乃是缅国所有娜迦庙之首,其地位尊崇无比,宛如信仰的巍峨灯塔,屹立不倒。 光是祭司就有上千人,他们身着华丽却不失庄重的祭服,那祭服上绣着精美的娜迦图腾,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平日里,他们主持着各种盛大而庄严的祭祀仪式,每一个动作、每一句祷词都充满了对娜迦的虔诚与敬畏,在百姓心中拥有着极高的威望,仿佛他们就是娜迦在人间的代言人。 娜迦庙占地面积更是不比一座县城小,庙宇的建筑宏伟壮观,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昔日娜迦信仰的辉煌与鼎盛。 那巨大的石门,上面雕刻着娜迦与邪恶斗争、守护缅国的传奇故事,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娜迦的伟大与神圣。 然而,这段时间,祭司们已然陆续收到了有娜迦庙被占领的消息。这些消息如同一颗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们的心头。 然而,作为信仰核心的神主娜迦却一直没有任何反应,这让祭司们心中充满了不安与忧虑,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迷雾之中,不知前路何方。 在长久以来对娜迦的绝对敬畏下,他们自然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在惶恐中等待,每日都被一种无形的压抑氛围所笼罩。 祭司们在庙宇的回廊中匆匆而过,彼此相遇时,眼神交汇间满是担忧与迷茫,却又不敢多言,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的脚步急促而又沉重,回廊里回荡着他们不安的脚步声,仿佛是命运敲响的丧钟。 这天,原本晴朗湛蓝的天空突然毫无预兆地暗了下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大黑手迅速拉上了黑色的帷幕。 一片巨大的乌云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般滚滚而来,以极快的速度笼罩了整个城市。 乌云低沉得仿佛要压到人们的头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紧紧扼住人们的咽喉。 百姓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原本热闹喧嚣的街道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一片死寂。 他们抬起头,望向天空,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临。 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在乌云中若隐若现,随着它越来越近,人们的心跳也愈发急促,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冰冷的蛇一般爬上他们的心头。 慢慢地,人们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居然是一个巨大的骨架!那骨架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每一根骨头都散发着一种死亡与腐朽的气息。 那巨大的头骨空洞的眼眶,仿佛是无尽的黑洞,正凝视着世间的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等等,三个头,是娜迦,是娜迦!” 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尖叫起来,这一声喊仿佛一道尖锐的电流,瞬间传遍了整个广场。 众人顿时惊慌失色,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整个城市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孩子们被吓得哇哇大哭,紧紧抱住父母的腿,那稚嫩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女人们惊恐地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恐惧的泪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寒风中的落叶。 男人们虽然强装镇定,但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暴露了他们内心深处无法抑制的恐惧,他们握紧拳头,却又深知自己的力量在这未知的恐惧面前是如此渺小。 骨架直直地掉落下来,带着千钧之力,“轰”的一声砸在地上,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爆炸。 顿时尘土飞扬,碎石四溅,周围的建筑在这股冲击力下纷纷剧烈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不堪重负。 不少房屋的墙壁出现了裂痕,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仿佛下一秒就会轰然倒塌。惨叫声不绝于耳,许多人被飞溅的石块击中,倒在血泊之中,死伤无数。 鲜血在地面上蔓延,与尘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随后饕邪缓缓落了下来,他身着一袭黑袍,那黑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恶魔的旗帜。 他站在那片狼藉之中,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走出的恶魔,带着毁灭与死亡的气息。 他的眼神冰冷而残忍,犹如两把锋利的冰刃,扫视着周围惊慌失措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仿佛眼前的众人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人群中,一个名叫阿勇的男子,平日里就是娜迦最虔诚的祭司,对娜迦的信仰深入骨髓,已然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此刻,他双眼因愤怒而通红,仿佛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充满仇恨地大喊道:“你这恶魔,还我神主命来!” 说罢,不顾旁人阻拦,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那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双手紧紧握住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暴起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 他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向着饕邪冲了过去,脚步坚定而决绝,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就是为娜迦报仇雪恨,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饕邪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夜枭在黑暗中发出的啼叫,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仿佛在嘲笑阿勇的不自量力。 他身形一闪,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出现在阿勇面前。阿勇甚至还来不及看清饕邪的动作,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抓住。 那只手布满了黑色的鳞片,冰冷而坚硬,仿佛是用钢铁铸就。他拼命挣扎,双脚乱蹬,试图挣脱那只恐怖的大手,手中的长刀胡乱挥舞,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但这一切在饕邪面前都是徒劳,如同蚍蜉撼树。 饕邪一用力,阿勇连挣扎都来不及,便被饕邪活生生地吞了下去,只留下一声凄厉的惨叫在空气中回荡,那惨叫声仿佛是他灵魂的呐喊,诉说着他的不甘与愤怒,久久不散。 这时,一个叫阿强的三心二意之人,看着阿勇的悲惨下场,心中满是恐惧。他本就对娜迦的信仰不太坚定,在面对如此强大且恐怖的饕邪时,内心的恐惧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几乎将他淹没。 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膝盖微微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但他还是强忍着恐惧,壮着胆子说道:“这位大人,我们愿意投降,只求您饶我们一命。”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颤抖地抬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眼神中满是哀求,仿佛一只可怜的小狗在向主人乞怜。 然而,饕邪看都没看他一眼,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仿佛阿强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一挥手,一道黑色的能量如同一支利箭般疾射而出,瞬间击中阿强。 阿强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身上,仿佛被一辆疾驰的马车撞上,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痛苦地呻吟着,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地面上溅开,形成一朵诡异的血花。 此时他才深刻地意识到,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自己的求饶是多么的无力,多么的卑微。 而一旁的阿贵,则是个典型的投降派。他见此情景,眼睛滴溜溜一转,心中迅速权衡利弊。 他深知反抗毫无意义,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赶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如同捣蒜一般。 他一边磕头,一边急切地说道:“大人,大人,我们都愿意追随您,您饶了我们。我们可以帮您管理这里,让所有人都信奉您。” 他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面具一般,虚伪而又丑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讨好的意味,仿佛在拼命地向饕邪示好。 饕邪这才微微低下头,用那冰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算你识相,起来。以后好好办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阿贵听到饕邪的话,心中一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点头如捣蒜,脸上的谄媚之色更浓了,说道:“是是是,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尽心尽力,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他人看到阿勇的惨死,阿强的无力反抗,以及阿贵的投降,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有的人还想反抗,心中的怒火在燃烧,他们握紧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屈。但看到饕邪那恐怖的实力,以及阿勇的悲惨下场,他们心中的勇气如同被冷水浇灭的火焰,渐渐熄灭。 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服气认命,双腿一软,纷纷跪在地上,不敢再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他们低着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心中默默承受着这一切,不知道未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但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屈服。 饕邪见众人都已屈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恶魔的胜利宣言。 随后,他以雷霆之势迅速控制了整个缅国。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反抗者皆被残忍镇压。 所有娜迦的庙都被强行拆除,工人们在饕邪的逼迫下,无奈地挥动着手中的工具,将那些承载着人们多年信仰的庙宇一点点摧毁。 庙宇的石块纷纷落下,扬起漫天的灰尘,仿佛是信仰崩塌的尘埃。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供奉他自己的饕邪庙。 这些庙宇的建筑风格诡异而阴森,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那些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夜晚会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国家所遭受的苦难,又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饕邪的邪恶统治。 从此,缅国陷入了饕邪的恐怖统治之下,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天都担惊受怕,小心翼翼地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一点小事触怒饕邪而招来杀身之祸。 第448章 饕邪与牧神的对决 就这样,一个来月的时间在恐惧与绝望的阴霾中悄然流逝。缅国在饕邪的残暴统治下,已然沦为了人间炼狱。 大街小巷弥漫着死亡与恐惧的气息,百姓们在水深火热中挣扎求生,每一日都如在无间地狱中煎熬。 而饕邪却沉浸在这以恐怖铸就的“胜利”里,肆意妄为,志得意满,丝毫未察觉神庭的报复正如汹涌的暗流,在黑暗中悄然涌动,即将如惊涛骇浪般向他扑来。 自从饕邪无情吞噬神庭五位神子与四位神女后,神庭瞬间被怒火点燃,众神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炽热的岩浆喷薄而出,势要将饕邪彻底毁灭。 他们发誓,定要让饕邪为其恶行付出惨痛代价,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然而,饕邪行踪诡秘,如幽灵般难以捉摸,神庭在最初的搜寻中,如同在茫茫黑暗中摸索,始终未能寻得他的踪迹。 但如今,饕邪在缅国掀起的滔天巨浪,终于让神庭找到了饕邪。 众神之中的一位上位神潘,他是掌管山林、畜牧与乡村音乐的牧神。 潘的形象独特而神秘,上半身是俊美的人形,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散发着柔和圣洁的光辉,面容刚毅且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下半身则是羊的形态,坚实有力的羊角彰显着他的力量,灵活矫健的羊蹄仿佛踏遍世间每一寸生机之地。 潘钟爱于山林之间,常吹奏那精美的排箫,其悠扬婉转的乐声似有魔力,能让飞鸟驻足、走兽聆听,使整个山林沉浸在祥和美妙之中。 此刻,牧神潘神情肃穆,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他率领着一群同样严阵以待的神族战士整装待发。 神族战士们身着闪耀神秘光芒的战甲,那战甲仿若由星辰碎片精心锻造而成,每一道纹理都流淌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阳光映照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晕,如梦如幻。 他们手中紧握着锋利无比的神兵,符文闪烁着微光,似在低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战绩与荣耀使命。 不仅如此,潘还从神王宙斯那里获赐一道闪电力。 这道闪电在他手中如同一头被驯服却又随时可能暴起的雷霆巨兽,闪烁着刺目耀眼的光芒,发出低沉且震撼的轰鸣声,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将一切邪恶轰碎。 很快,牧神潘一行人划破苍穹,降临在缅国。他们降临之处,一股神圣而强大的气息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弥漫开来,将原本压抑得令人窒息的氛围冲击得支离破碎。 百姓们感受到这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心中五味杂陈,既被未知的恐惧紧紧揪住,又在心底深处燃起了一丝如豆的希望。 他们纷纷抬起头,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望向天空,仿佛在等待命运的裁决,期盼着这股力量能成为拯救他们的曙光。 饕邪瞬间察觉到这股强大力量的降临。他迈着张狂且不羁的步伐,缓缓走出那座阴森恐怖的饕邪庙,站在庙前的广场上。 他的眼神中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闪烁着挑衅的光芒,仿佛在向即将到来的敌人宣告自己的不可一世,那嚣张的姿态仿佛在说:“你们尽管来,我又有何惧!” 牧神潘目光如炬,一眼便锁定了饕邪,眼中顿时燃起愤怒的火焰,那火焰炽热无比,仿佛能将饕邪焚烧成灰烬。 他大声怒喝道:“饕邪,你这恶贯满盈的魔鬼,竟敢残忍杀害神庭的神子神女,今日便是你偿还血债的末日!” 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四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天地间回荡。 饕邪却不以为然,仰天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那笑声如同夜枭在黑暗中发出的凄厉嘶鸣,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就凭你?以为是的蠢货,神子神女在我眼中不过是美味的盘中餐,不过是我牙缝里的残羹剩饭,你们又能奈我何?” 说罢,他还故意伸出那布满鳞片的舌头,缓缓舔了舔嘴唇,一副嚣张至极的模样,仿佛在向神庭众人炫耀自己的恶行,这一举动更是激怒了在场的所有人。 潘怒目而视,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猛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只见他手中的排箫在一瞬间光芒大盛,光芒闪烁间,已然化作一把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长剑。 剑身之上刻满了神秘符文,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微光,仿佛是古老力量的具象化,正诉说着往昔的传奇与强大。 他身形一闪,整个人如同一道疾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饕邪,手中长剑带着凌厉无比的剑气,犹如一条愤怒的蛟龙,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刺饕邪的咽喉,这一击,凝聚了他对饕邪的满腔愤怒与对正义的坚定守护。 饕邪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轻蔑。他的双手瞬间化作锋利的爪子,那爪子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犹如来自地狱的利刃,仿佛能撕裂世间一切阻挡之物。 他迎着潘的攻击而上,毫无畏惧之色,似乎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绝对的自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犹如洪钟鸣响,又似雷霆炸裂,两人的攻击猛烈地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动。 周围的地面仿佛不堪重负,瞬间出现无数裂痕,裂痕如蜘蛛网般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一旁的神族战士们见状,立刻如训练有素的狼群,迅速围了上来,将饕邪团团围住。他们手持武器,严阵以待,每一个人的眼神都紧紧盯着饕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与对邪恶的决然。 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那是对神庭的忠诚与扞卫,仿佛在向饕邪宣告:“你已陷入绝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饕邪环顾四周,眼神中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流露出一丝兴奋,仿佛这被包围的局面正是他所期待的一场刺激游戏。 他突然张开大口,一股黑色的烟雾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从他口中喷出,迅速弥漫开来,眨眼间便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 在这黑暗的烟雾之中,隐隐有恐怖的幻影浮现,那些幻影形态各异,有的似狰狞的恶鬼,张牙舞爪,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有的如凶猛的魔兽,双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仿佛要将一切吞噬。它们发出阵阵阴森的咆哮,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让人心胆俱裂。 潘皱了皱眉头,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饕邪的这一招绝非寻常,若不尽快破解,不仅自己,就连周围的神族战士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剑身上射出,如同一条光龙,向着烟雾冲去,光芒所过之处,烟雾顿时被驱散了部分。 他大声喊道:“大家小心,不要被他的邪术迷惑,保持警惕,不要慌乱!”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神族战士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让他们在恐惧中寻得了一丝依靠。 神族战士们听到潘的呼喊,纷纷稳住身形,相互配合,试图冲破烟雾的阻挡,对饕邪展开攻击。 然而,饕邪在烟雾中身形鬼魅,如同幽灵一般不断穿梭,让人难以捉摸他的行踪。他时不时发动攻击,或是伸出锋利的爪子,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或是喷出黑色的火焰,火焰带着腐蚀一切的力量,让神族战士们防不胜防。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已有不少神族战士受伤,鲜血洒落在这片充满罪恶与正义交锋的土地上,将地面染成了暗红色,仿佛是大地在为这场残酷的战斗流泪。 潘心急如焚,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找到饕邪的破绽,给予他致命一击。 他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神力,全身瞬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太阳般炽热而强大,照亮了整个烟雾区域,让饕邪的行动无所遁形。 此时的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将这魔头铲除。” 饕邪看到潘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知道,潘已经动了真格,若不使出全力,今日恐怕难以脱身。 他不再隐藏实力,身上的气息瞬间暴涨,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暗流,从他体内涌出,与潘的神圣力量相互抗衡。 这两股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旋涡,旋涡之中,光芒与黑暗交织,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颤抖。 周围的空间仿佛被这股力量扭曲,原本坚固的建筑纷纷崩塌,化为齑粉,扬起的灰尘如同乌云般遮蔽了天空。 两人的力量相互抗衡,周围的建筑在这股强大的冲击下纷纷崩塌,化为齑粉。地面也被撕裂出一道道巨大的沟壑,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天空中原本洁白的云朵被染成了诡异的颜色,时而漆黑如墨,时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潘心中明白,这场战斗无比艰难,但他肩负着神庭的使命,绝不能退缩。 而饕邪则在心中暗自盘算,如何才能突破重围,继续他的恶行。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 原本以为凭借自己上位神的强大实力,对付饕邪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就算出现意外,还有神王宙斯赐予的一道闪电,这足以消灭饕邪。然而,事情却并未如潘所料。 饕邪的实力超乎想象,他不仅有着强大的攻击力,每一次攻击都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让人难以招架。 还有着惊人的防御力和恢复力,仿佛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无论潘如何攻击,都能迅速恢复。 尽管潘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强大的神力与饕邪打得难解k分,但始终无法将饕邪拿下。 潘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焦虑,他开始思考对策,试图找到饕邪的弱点。 而饕邪则在战斗中愈发兴奋,他享受着与强大对手交锋的刺激,同时也在寻找着潘的破绽。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饕邪抓住了潘的一个破绽,如同饿狼般猛扑上去,一击击中潘的腿部。 只听“咔嚓”一声,清脆而刺耳,潘的腿骨被生生打断。潘单膝跪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嘴唇被咬得发白。 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那是对正义的执着,对胜利的渴望。此时的潘,心中满是不甘,他在心中怒吼:“我不能倒下,我能在这个地方倒下。” 潘深知,若不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今日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身后的神族战士们也都将命丧于此,而饕邪必将继续为非作歹,危害世间。 在饕邪再次张牙舞爪地扑上来的时候,潘咬咬牙,拿出了宙斯的闪电。 他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这一击关乎着所有人的生死存亡。他深吸一口气,心中默默祈祷这一击能够成功。 将闪电之力注入手中的长剑,长剑瞬间被雷电包裹,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那雷电仿佛是被释放的恶魔,疯狂地跳跃着,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潘大喝一声,忍着腿部的剧痛,强撑起身体,将长剑奋力刺向饕邪。这一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凝聚在了这一剑之中。 饕邪看到那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力的闪电,心中第一次涌起了一丝恐惧。那恐惧如同冰冷的蛇,爬上了他的心头。 但此时躲避已然来不及,他只能拼尽全力,调动全身的力量,在身前形成一道黑色的护盾。 那护盾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墙壁,散发着邪恶的气息,试图抵挡这致命的一击。他心中也在暗暗叫苦:“这闪电的力量太过强大,看来今日要吃大亏了!” 闪电击中护盾的瞬间,爆发出一道无比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太阳爆炸一般,照亮了整个缅国。 强大的能量冲击让周围的一切都化为虚无,地面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之中,火焰熊熊燃烧,仿佛是地狱之门被打开。 光芒闪过之后,只见饕邪的护盾在闪电的攻击下瞬间破碎,如同玻璃般不堪一击。他的身体也被闪电击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 那咆哮声中充满了不甘与痛苦,仿佛是受伤的野兽在哀号。他的身上布满了焦黑的痕迹,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此时的饕邪,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恐惧,他意识到自己这次遇到了真正的强敌。 饕邪深知自己今日已无力再战,再不逃走必将性命不保。他强忍着伤痛,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向着远方落荒而逃。 那背影显得如此狼狈,与之前的嚣张跋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恢复实力,再次卷土重来。 而神庭这边,虽然潘成功击退了饕邪,但神族战士们也伤亡惨重。 潘看着饕邪逃走的方向,心中充满了不甘。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掌之中,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但他也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稳定局势,接受饕邪的势力。 第449章 潜入花国 且不说神庭在将饕邪打跑之后,如何以一种近乎迫不及待的姿态接手缅国的势力。 那神庭众人趾高气昂踏入缅国土地的场景,缅国百姓们那畏惧又夹杂着些许期盼的复杂目光,以及这片饱经摧残土地上权力交接时的种种混乱与惶然,都暂且按下不表。 单说饕邪,此刻正深陷绝境,如丧家之犬般一路亡命狂奔。 狂风在他耳边呼啸怒号,似是在无情地嘲笑他的落魄。他的身形在半空摇摇欲坠,每一次晃动都仿佛下一秒就会径直坠落。 饕邪心中满是惊惶,他深知神庭那如影随形的追杀,犹如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身形暴露,行踪必然瞬间被察觉,届时等待他的将是神庭无休止的围剿。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饕邪面色狰狞,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一咬牙,强忍着散去修为时如万蚁噬心般的剧痛,将自身修为暂时散去。 这修为的消散,恰似抽离了他的精气神,让他瞬间从云端跌落,如一只被折翼的残鸟,跌跌撞撞朝着远方狼狈逃窜,最终来到了花国的边境。 如今的世界局势,恰似一团混沌未开的乱麻,动荡不安的阴云笼罩着每一寸土地。而花国,宛如一座遗世独立的神秘堡垒,被一个巨大的法阵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 这个法阵散发着如梦似幻却又威严庄重的光芒,那光芒仿若一道跨越天地的璀璨虹霓,又似一层坚不可摧的光幕,将花国与外界决然分隔,为这片土地构筑起一道牢不可破的守护屏障。 饕邪站在法阵之外,仰头凝视着那光芒闪烁的巨大屏障,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法阵的强大威力,以他原本的实力,一旦试图强行闯入,法阵定会瞬间感知,旋即发动雷霆般的攻击,那后果不堪设想,他很可能会在顷刻间粉身碎骨。 他如同一只被困在笼外的野兽,沿着法阵边缘来回徘徊,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仔细扫视着每一寸地方,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破绽。 时间在焦急与忐忑中缓缓流逝,不知寻觅了多久,终于,他发现了一个极为隐秘的缺口。那缺口隐匿在法阵光芒的重重掩映之下,若隐若现,如同黑暗中一丝微弱的曙光。 饕邪心中猛地一喜,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小心翼翼地朝着缺口靠近,每迈出一步都如履薄冰,脚步轻得如同一片飘落的羽毛,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触动法阵。 终于,他成功从这隐秘缺口溜进了花国。踏入花国的瞬间,饕邪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但心中仍隐隐笼罩着不安的阴影。 他深知,虽然暂时摆脱了神庭的追杀,但这个陌生国度里,未知的危险或许正潜伏在每一个角落。 逃入花国的饕邪,迅速施展法术,周身光芒一闪,摇身一变,化作了一个普通花国人的模样。 他看着自己平凡无奇的外表,满意地咧了咧嘴,自认为伪装得天衣无缝,无人能够看穿他的真实身份。 他得意地想,这下终于可以在这个国度隐匿下来,暗自疗伤,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 然而,他浑然不知,如今的花国,整个都在天眼的全方位严密监护之下。 这天眼,宛如高悬于九天之上的明镜,以一种无形且强大的力量,洞察着花国内的一切动静,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和平安宁。 饕邪刚一踏入城市,就如同一只莽撞闯入精密蛛网的飞虫,立刻被当地的综治局发现了踪迹。 综治局的监控室内,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工作人员们紧盯着监控屏幕,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疑惑。 屏幕里,饕邪的身影看似平凡,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 工作人员们小声讨论着,猜测着这个陌生人的来意。但一时之间,他们也未能弄清楚饕邪此番前来究竟怀有何种目的。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决定按兵不动,只是通过各种监控手段,紧紧地监视着饕邪的一举一动。 监控室里,只有机器轻微的运转声和工作人员偶尔的低语声,每个人都全神贯注,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未知风暴的来临。 走在大街上的饕邪,被眼前科技与神话相互交融的奇妙景象惊得瞠目结舌,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几分乡巴佬般的惊愕神情。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由重工集团打造的万米高楼,犹如擎天之柱,直插云霄,仿佛要冲破天际的束缚。 楼体上布满了神秘的法阵,那些法阵闪烁着柔和而神秘的微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又似流淌着神秘力量的脉络,与现代感十足的建筑风格完美融合,散发出一种既强大又奇幻的气息。 饕邪仰望着这些高楼,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震撼。 在他漫长的生命历程中,从未见过如此宏伟壮观且充满神秘力量的建筑。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神奇的力量,才能造就如此惊世之作。 高楼间,一辆辆飞车如流星般穿梭往来,发出轻微的呼啸声。 这些飞车满是超前的科技感,车身线条流畅,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引擎的轰鸣声与法阵的光芒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如梦如幻的未来画卷。 与此同时,街边时不时有踩着飞剑的修士一闪而过。他们身姿轻盈飘逸,宛如天外飞仙,衣袂飘飘,与高科技的飞车形成了鲜明而奇妙的对比。 饕邪看着这些修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他们潇洒姿态的羡慕,又有对自身落魄境遇的不甘。 他想起自己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再看看如今的狼狈,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与愤懑。 走进医院,饕邪仿佛踏入了一个奇幻与现实交织的奇异空间,这里呈现出一种诡异却又和谐的景象。 医院的一侧,摆放着各种高科技医疗设备。这些设备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精密的仪器发出轻微而有序的嗡嗡声,医护人员们身着整洁的白大褂,在设备间忙碌穿梭,眼神专注而专业,熟练地操作着仪器为患者进行细致的检查与治疗。 而另一侧,却是念咒施法的道医。他们身着古朴的道袍,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剑端溢出,围绕着患者缓缓旋转。 道医们神情庄重肃穆,仿佛在与天地间神秘的力量进行着沟通,以神秘的法术为病人祛除病痛。 两种截然不同的治疗方式,在这里却奇妙地相辅相成,共同为人们的健康保驾护航。 饕邪在医院里缓缓踱步,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疑惑。他时而凑近高科技设备,仔细观察那些复杂的仪表和闪烁的灯光,心中暗自揣测这究竟是什么奇妙的法宝。 时而又看向道医施法,努力思索这法术背后隐藏的原理。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谜题的迷宫,每一处新奇的景象都勾起了他强烈的探索欲望。 同时也让他意识到,这个世界蕴含着无尽的可能性,或许正是他重新崛起的绝佳契机。 街道上的行人形形色色,如同一场奇幻的游行,让饕邪看得眼花缭乱。有身高两三米的练体修士,他们身材魁梧壮硕,肌肉贲张,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们行走时,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能让地面微微震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脚下臣服。 他们的眼神坚定而自信,犹如燃烧的火炬,透露出对自身力量的绝对掌控与对未知挑战的无畏。 还有浑身包裹着机甲的科技人物,那机甲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线条硬朗而流畅,装备着各种先进的武器和探测设备。 机甲的关节处发出轻微而规律的机械声,仿佛是科技的心跳,彰显着强大的力量。这些科技人物行动敏捷,眼神透过机甲的面罩闪烁着智慧与坚毅的光芒,仿佛是来自未来的战士。 饕邪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行人,心中暗自将他们与自己曾经见过的各种生物进行比较。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复杂多样,每一种力量都蕴含着独特的奥秘。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觉得这里或许就是他重新找回力量、再次称霸的。 抱着这样的心思,饕邪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脚步略显凌乱。 他的眼神急切地在街边的房屋和店铺间游移,迫切地想要先寻找一个住所。他深知,自己现在身负重伤,身体状况极为不佳,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隐秘的地方调养。 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人群如潮水般在他身边来来往往,却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他的目光落在街边的房屋上,那些房屋风格迥异,有的充满了现代科技感,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闪耀着未来的光芒;有的则保留着古老的韵味,青瓦白墙,飞檐斗拱,透露出岁月的沉淀。 突然,他看到了一处略显偏僻的小院子。院子的大门半掩着,门上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 围墙有些破旧,上面爬满了翠绿的青苔,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院子里杂草丛生,几株枯树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给人一种荒芜寂寥的感觉。 饕邪心中一动,觉得这或许就是自己暂时的容身之所。他左右谨慎地看了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偶尔有人投来匆匆一瞥,但并未过多关注他。见没有人注意,他便悄悄地朝着院子靠近。他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如同一只鬼魅般悄然接近。 饕邪如入无人之境,眼中尽是肆意与张狂,抬手随意握住门上那把锈迹斑驳的钥匙。 他稍一用力,伴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那扇老旧不堪的门缓缓开启,好似在无奈地发出最后的抗议。 他毫无顾忌,大摇大摆地迈进院子,那副目中无人的姿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何规矩与禁忌在他眼中都如过眼云烟。 这几年,花国的变迁可谓天翻地覆,建筑风格呈现出多元共生的奇妙景象。万米高楼犹如林立的巨峰,拔地而起,直插云霄。 它们是花国科技与现代文明的象征,玻璃幕墙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璀璨光芒,仿若在诉说着这座国家的繁荣与奋进。 复古式建筑亦不鲜见,它们承载着厚重的历史文化,宛如岁月长河中的明珠。 然而,像这般位置幽静却略显破旧的所在,实在是少之又少,尤其它还坐落于市中心,恰似繁华喧嚣中的一方静谧桃源,散发着神秘而独特的气息。 “他好大的胆子!” 综治局监控室内,年轻的工作人员原本全神贯注地盯着监控屏幕,此刻惊得双目圆睁,嘴巴大张,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 他的惊呼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周围同事们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紧接着,监控室陷入一片死寂,每个人的眼神中都交织着惊讶、疑惑与担忧。 要知道,这个院子可不一般,它乃是季天师成道之前的居所。 季天师虽如今常住玄都道院,但这宅子仿佛被附上了一层神圣的光环,令人敬畏。 寻常百姓自是不敢靠近,就连那些位高权重的高官显贵,对其亦是忌讳颇深,在本市,这里无疑是如同禁区般的存在,而眼前这人竟如此胆大包天地闯了进去。 饕邪浑然不知自己踏入了怎样的禁地,依旧迈着嚣张的步伐,心中暗自窃喜,以为觅得了绝佳的容身之处。 在他那恃强凌弱的观念里,只要是他看中的,便理所当然归他所有,若原主人碍事,杀之便是,他向来对他人性命不屑一顾。 当他踏入院子,眼前景象令他为之一怔,没想到这外表破败不堪,仿佛风一吹便会坍塌的院子,内里竟别有洞天,宛如一个隐匿于尘世的仙境。 一进院子,一座精致小巧的石桥映入眼帘,横跨在一湾清澈见底的溪流之上。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灵动的音符在空气中跳跃,编织成一曲自然的美妙乐章。 石桥的栏杆上,精美的雕刻工艺令人赞叹不已。 那些细腻的花纹,或是展翅欲飞的鸟儿,或是娇艳欲滴的花朵,或是灵动活泼的鱼儿,无不栩栩如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桥下,一群五彩斑斓的游鱼在水中欢快地嬉戏,时而穿梭于翠绿的水草之间,时而跃出水面,溅起串串晶莹的水花,在阳光的折射下,如同一颗颗璀璨的珍珠,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沿着溪流望去,一座典型的四合院静静坐落于此。 院子布局规整对称,青瓦白墙,飞檐斗拱,处处散发着古朴醇厚的气息。正房的门窗上,镂空木雕工艺堪称一绝,刻画着诸多神话传说与吉祥图案。 那些木雕人物、神兽仿佛呼之欲出,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古代工匠的高超技艺与智慧,仿佛在默默讲述着往昔的辉煌与神秘。 院子中央,几盆精心修剪的花卉摆放得错落有致,花朵争奇斗艳,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芬芳馥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与古朴的建筑相互映衬,为整个院子增添了几分生机与灵动。 第450章 自投罗网 而且,院子里的灵气浓郁得超乎想象。随着天地间灵气的复苏,加之花国阴阳花露与护国大阵的滋养,国内灵气本就比其他国家充沛许多。 可这院子里的灵气,却远超饕邪所到过的任何地方,甚至可与他们一族的洞天福地相媲美。 浓郁的灵气仿若实质化的雾气,在空中萦绕不散,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 轻轻吸上一口,便能感觉到丝丝凉意顺着喉咙直沁心肺,仿佛全身的经脉都被这灵气轻轻抚摸,舒适之感油然而生。 “好一个不请自入的恶客。” 一道清冷的声音陡然响起,宛如冰棱落地,清脆却又透着彻骨寒意,瞬间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正四处打量的饕邪,听到这声音,浑身一震,猛地抬头望去,只见院子里的凉亭中,端坐着一位年轻男子。 男子身着一袭素色道袍,衣角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仙人临世。他的头发整齐地挽起,一根古朴的木簪固定其中,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面容英俊非凡,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渊,神色淡然从容,透着一股超凡脱俗、遗世独立的气质,仿佛世间万物皆无法惊扰他的心境。 凉亭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绝伦的茶具。茶具质地温润如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而迷人的光泽,每一件都仿佛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茶香袅袅升腾,弥漫在整个凉亭之中,那淡雅的香气,仿佛带着丝丝缕缕的禅意。道袍男子身侧,坐着两位绝美女子。 其中一位身着旗袍,那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婀娜的身姿,高开叉处若隐若现的玉腿,更添几分妩媚风情。 她柳眉弯弯,恰似一弯新月,双眸含情脉脉,犹如一湾秋水,仿佛能洞察人心。 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宛如春日微风中的花朵,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高贵的韵味,仿佛是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绝代佳人。 另一位则身着一身洁白如雪的淑女裙,宛如一朵盛开在山间的白莲,清新脱俗,不染尘埃。 她的眼神纯净而灵动,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皮肤白皙细腻,仿佛羊脂玉般温润,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之感。 这两位女子的美貌堪称倾国倾城,仿佛汇聚了天地间的灵秀之气,美得让人窒息。 而她们身上散发的气质,更是超凡脱俗,不似凡人,说是天仙下凡也毫不为过。饕邪看着眼前的三人,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与淫邪的光芒。 他的目光在两位女子身上肆意游走,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狞笑,心中暗自思忖:“这男人何德何能,竟能与如此美人相伴。 不过,这一切马上都将归我所有。等我解决了这小子,这两个尤物就是我的了。” 他被欲望蒙蔽了心智,完全没察觉到即将降临的危险。 “哼!” 那旗袍女子冷哼一声,声音虽不大,却如同晴天霹雳,在饕邪耳边炸响。 这一声冷哼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瞬间击碎了饕邪的幻想。 饕邪只觉双眼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疼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竟是鲜红的血泪,顺着脸颊滚滚滑落,滴在地上洇出一朵朵殷红的血花。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威压铺天盖地般袭来,如同一座万钧大山,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压向他。 他的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不受控制地弯曲,“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脸紧紧地贴在地上,地面的沙石如尖锐的石子般硌得他生疼,却丝毫无法减轻他此刻所承受的痛苦。 “你们是什么人?” 饕邪此时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这回彻底踢到了铁板上,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与懊悔。 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懊悔自己的鲁莽与无知。他想要挣扎着起身反抗,却发现自己在这股强大的威压下,犹如蝼蚁般渺小无力,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只能趴在地上,用充满恐惧与疑惑的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的三人,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这三人正是带着常沐语跟奚美娟回老家休息的季安。 季安平日里周旋于各类修行事务与尘世纷扰之间,如同一颗璀璨星辰,光芒万丈却也身负重任,难得能有片刻闲暇。 此次回归老家,他满心期待能与常沐语和奚美娟共度一段宁静惬意的时光,享受家的温暖与安宁。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轰动,不想让世俗的喧嚣打扰这份难得的静谧,季安决定悄然返乡,谁也没有通知。 他带着常沐语和奚美娟,如同三位隐世的仙人,低调地踏入了这座承载着往昔回忆的院子。 他们三人已在这充满古朴韵味的院子里悠然住了好些日子。 每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庭院之中,季安与两位佳人便会出门,漫步于熟悉的大街小巷,感受家乡的风土人情。 季安施展的障眼法精妙绝伦,如同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无形的隐身衣。 周围的人们来来往往,却无一人察觉到,这位在修行界呼风唤雨的天师,此刻正隐匿于他们身边,融入这平凡而又温馨的市井生活之中。 “你问我是谁,你一身血气罪恶,跑到我家里,你现在问我是谁!” 季安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变得冷峻如霜,双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瘫倒在地的饕邪。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庭院,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这简单的几句话,便能让饕邪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付出惨痛代价。 随着话音落下,季安微微抬起手臂,五指紧握,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暗流,在空气中悄然涌动。 那威压如同无形的山峦,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饕邪狠狠压下。 饕邪瞬间感觉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紧紧包裹,每一寸肌肤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骨头在重压之下发出“咔咔”的悲鸣,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股恐怖的力量碾成齑粉。 饕邪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之色,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从额头滚落,与脸上尚未干涸的血泪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洇出一片片诡异的痕迹。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四肢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摆脱这如影随形的重压,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求生的本能让他顾不上任何尊严与骄傲。 “大人饶命啊!” 饕邪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颤抖与哀求,“我是饕餮一族的后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 他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抬起头,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季安,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们饕餮一族,在远古时期那也是威名赫赫,纵横天地之间。 您若是放我一马,日后定有重谢!我保证,再也不敢踏入此地半步!” 他试图凭借饕餮一族的威名,压迫季安放他一条生路,话语中带着一丝虚张声势的颤抖。 只是他对季安的实力与身份实在是一无所知。如今的季安,已然贵为续法宏道天尊,乃天仙大神,其威名在仙界亦是如雷贯耳。 哪怕就是对上他们饕餮一族的老祖宗,季安也毫无惧色,实力上更是丝毫不落下风,又怎会将他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幼兽放在眼里。 季安冷哼一声,那声音如同利刃般划破空气,眼神中满是对饕邪的不屑与鄙夷:“饕餮一族又如何?” 季安的话语斩钉截铁,如同重锤般敲击在饕邪的心头。 言罢,季安手臂一挥,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间从他的掌心涌出,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枷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饕邪飞去。 光芒触及饕邪的瞬间,他只感觉自己体内的法力如同遭遇了一股强大的封印之力,瞬间凝固,再也无法调动分毫。 他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试图挣扎着反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紧接着,季安眉头微皱,胳膊再次一挥,一股磅礴的力量如狂风般席卷而来,直接将饕邪整个人包裹其中。 饕邪就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毫无反抗之力地被这股力量扫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院子中间。 此时,综治局的众人已经赶到了院子里,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哀嚎声,原本准备进去擒拿这男人的众人也退了下来。。 他们对这座院子的主人——季安的身份和地位,可谓是心知肚明。 在他们心中,季安就如同神话中的人物一般,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如今听到这人的哀嚎,众人也知道院子里有人。而且不管是谁,那都是通天彻地的存在,岂是他们这些凡人能够轻易揣测和过问的。 饕邪被压到在地的时候,脸上还强装出一副不服气的表情,牙关紧咬,嘴唇都被咬得泛白,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不甘,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他的倔强。 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就已经恐惧到了极点,整个人怂得不行。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他暗自思忖,能如此轻易地制服自己,这种强大到恐怖的威压,就算是在老祖身上,自己也从未感受过。 他深知,今日算是踢到了铁板,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自己恐怕早已性命不保。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满是懊悔与后怕,仿佛被恐惧的阴影彻底笼罩,无法挣脱。 只是他哪里知道,季安根本不是手下留情,而是另有打算。 在季安眼中,饕邪身上有着不可忽视的利用价值。此人来自神秘莫测的归墟,季安虽如今已成就天仙果位,在仙界也算威名远扬,但提及归墟中的那些古神,心中仍十分忌讳。 归墟,那是一个充满神秘与危险的地方,传说中汇聚了无数古老而强大的存在。 那些古神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其存在如同高悬于世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人敬畏。 季安深知,自己虽实力强大,但面对归墟中隐藏的未知力量,仍需谨慎对待。 而这饕邪,身为远古饕餮一族的成员,必定知晓归墟之中诸多古族的隐秘。季安心中暗自思量,若能从饕邪口中套出这些信息,或许便能在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中占据先机。 如今世间局势暗流涌动,种种迹象表明,一场神战似乎已在悄然酝酿。季安不相信,一旦神战真的爆发,那些隐匿于归墟中的古族会无动于衷。 归墟中的古族,向来神秘且强大,他们在漫长的岁月中积累了无尽的力量与智慧。 季安明白,这些古族绝不可能安心地待在归墟之中,坐视世间的权力更迭与纷争。也许,这次饕邪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一次别有用心的试探。 想到这里,季安的眼神愈发深邃,犹如夜空中最神秘的黑洞,深不见底。 他站在庭院之中,微风轻轻拂过他的道袍,衣角随风飘动。望着被扔在院中的饕邪,季安心中已有了盘算。 他决定暂时留下饕邪的性命,好好利用他,揭开归墟古族的神秘面纱,为即将到来的危机做好准备。 此时的饕邪,躺在地上,虽心中充满恐惧,但仍在偷偷观察着季安的举动。 他看到季安站在那里,表情严肃,眼神时而看向自己,时而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饕邪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他不明白季安为何没有当场取他性命。难道,自己身上真有什么能让这位强大的天仙大神感兴趣的东西? 饕邪心中又惊又怕,同时也夹杂着一丝侥幸。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性命暂时无忧,但未来会如何,却完全掌握在季安手中。 他暗自祈祷,希望能利用季安对自己的这份“特殊关照”,找到机会逃脱。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然陷入了季安精心编织的一张大网之中,难以挣脱。 第451章 归墟势力 季安缓缓走向饕邪,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坚实的鼓面上,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这声音仿佛径直穿透空气,重重地砸在饕邪的心坎上。 饕邪下意识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双手在地上慌乱地抓刨,指缝间嵌入了粗糙的泥土,双腿也如溺水之人般拼命蹬动,然而,他被封印的法力却如石沉深海,毫无复苏的迹象。 身体更是被那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威压死死压制,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巨山牢牢镇压,动弹不得。 他只能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眼睁睁地看着季安一步步靠近,每靠近一分,他心中的恐惧便如汹涌的潮水般上涨一分,几乎将他彻底淹没。 “你不用害怕,我暂时不会杀你。” 季安终于开口,声音如同平静湖面上泛起的微微涟漪,看似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这简单的话语便是不可违抗的金科玉律。 “但你要明白,你的命现在握在我手中。只要你乖乖配合,如实说出你所知道的关于归墟的一切,我或许会留你一条生路。” 饕邪心中猛地一凛,仿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电流击中,他着实没想到季安果然对归墟和古族感兴趣。 此刻,他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各种念头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一方面,他深深担忧一旦道出秘密,季安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灭口,毕竟自己所知的秘密太过惊人。 另一方面,又实在惧怕不配合会立即招来杀身之祸,那强大的威压仍如影随形,提醒着他反抗的后果。短暂而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决定先稳住季安,再伺机寻找逃脱的机会。 “大人,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归墟之事,神秘莫测,很多事情我也只是一知半解,还望大人恕罪。” 饕邪连忙说道,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笑容僵硬而扭曲,眼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他拼命挤出笑容,试图让季安相信他的诚意。 季安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如同经验丰富的猎人时刻提防着猎物的反扑。 他太清楚饕邪此刻不过是为了保命而虚与委蛇,但只要能从他口中挖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便已足够。 他一挥手,一道柔和却蕴含强大力量的光芒闪过,如同春日暖阳驱散冬日阴霾般,解除了饕邪身上部分威压。 “起来,跟我进屋说。” 季安转身,朝着屋内走去,步伐从容而稳健,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饕邪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还是挣扎着起身,拖着狼狈不堪的身躯,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踉踉跄跄地跟在季安身后。 走进屋内,季安坐在主位上,那主位仿佛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他微微抬手,示意饕邪坐下。 饕邪小心翼翼地坐下,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畏惧,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一片在寒风中飘零的落叶,随时可能被风吹散。 在季安的审问下,饕邪战战兢兢地将归墟里的各种势力和盘托出。 季安坐在主位上,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饕邪,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细微变化。 屋内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让人喘不过气,只有饕邪那带着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黑暗中无助的哀号,又似是命运沉重的叹息。 季安虽也曾在归墟待过几年,可那时他一心在百川大陆上传道。百川大陆,那片土地广袤无垠,山川壮丽得让人惊叹。 连绵起伏的山脉如同蜿蜒盘踞的巨龙,横亘在大地之上,峰峦叠嶂,直插云霄,山顶上终年积雪不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芒。 奔腾不息的江河犹如大地的血脉,从高山之巅倾泻而下,形成一道道壮观的瀑布,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河水滚滚流淌,滋养着两岸肥沃的土地,孕育出无数的生命。 然而,当与归墟那浩瀚无垠的庞大体量相比,百川大陆却又渺小得可怜,恰似茫茫宇宙中的一粒微尘,微不足道,仿佛在归墟的宏大面前,随时可能被忽视、被遗忘。 季安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他深知自己对归墟里错综复杂的势力分布,了解实在有限。而如今,从饕邪口中,他知晓归墟里的势力大致可分为四类。 第一类乃是远古神。季安听闻,不禁挺直了身子,眼神中透露出浓厚的兴趣。 饕邪描述着古神中的东皇太一,这位传说中掌控着天地间至高无上权力的尊神。 季安仿佛看到,在那神秘而遥远的地方,一片混沌之中,东皇太一周身散发着璀璨光芒,宛如太阳般耀眼夺目,光芒所及之处,黑暗如潮水般退去,一切都被笼罩在神圣而庄严的光辉之中。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带着宇宙的律动,举手投足间,星辰为之颤抖,仿佛在遵循着他的意志舞动;江河为之倒流,仿佛被他的力量所震慑。 其威严如同无形的巨力,压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空间仿佛都在这股力量下扭曲变形,让人在他的面前,如同蝼蚁般渺小,心生无尽的敬畏。 饕邪接着说起云中君,这位云神掌管行云布雨,能润泽万物。在广阔无垠的天空之上,洁白的云朵如同棉絮般飘浮着。云中君身着轻盈的云裳,那云裳随风飘动,仿佛与云朵融为一体。 他漫步于天际,手中轻轻挥动云袖,如同指挥着一场宏大的交响乐。 洁白的云朵便如听话的羊群,纷纷汇聚而来,又缓缓散开。他所到之处,甘霖普降,豆大的雨点如珍珠般洒落大地。 干涸的大地贪婪地吮吸着雨水,重新焕发生机;枯萎的草木在雨水的滋润下,再度抽出新芽,嫩绿的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仿佛在向云中君表达着感激之情。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恩泽下茁壮成长,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提及大司命,饕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大司命掌管人的寿夭,拥有督查善恶、掌握生杀的大权。 远古时期大司命端坐在一座高耸入云的殿堂之上,殿堂内弥漫着神秘的气息,墙壁上闪烁着奇异的符文光芒。 大司命面前摆放着一本神秘的生死簿,那生死簿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气息,仿佛承载着世间所有人的命运。 他目光如炬,眼中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能看穿每个人的善恶因果。他手中的朱笔轻轻一点,便决定了无数人的命运轨迹,有的人寿命被延长,得以享受更多的世间美好。 而有的人则因恶行而缩短寿命,走向生命的尽头。这一切,都在大司命的掌控之中,让人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与他权力的巨大。 少司命,则是司职人间子嗣的美丽女神,主管儿童命运。她穿梭于人间,身姿轻盈如燕,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端,留下淡淡的光晕。 她面容慈爱而温柔,仿佛春天的微风,能吹散人们心中的阴霾。她的手中捧着生命的火种,那火种闪烁着温暖而柔和的光芒。 她轻轻撒向人间,一个个新生命便在世间诞生。孩子们围绕在她身边,欢声笑语,如同天使的歌声般悦耳动听。 还有东君,那太阳神每天驾着马车从东方升起,给人间带来光明和温暖。季安想象着,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东方的天际泛起一丝微光。 东君站在华丽的马车上,那马车由四匹火焰般的骏马拉动,骏马身姿矫健,鬃毛如燃烧的火焰般飞扬。 东君手中紧握着缰绳,眼神坚定而明亮。随着他一声令下,骏马嘶鸣着向前奔去,马车如流星般划过天际。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如同金色的丝线般穿透黑暗,大地逐渐被照亮。东君的马车所经之处,黑暗被驱散,寒冷被赶走,世间万物在阳光的照耀下,焕发出勃勃生机。 只是这些神灵,在远古时代的激烈斗争中不幸落败,无奈退入归墟。他们虽退入归墟,但凭借着古老而强大的力量,依然是归墟里真正的主宰。 他们居住在归墟最为神秘的核心之地,那里云雾缭绕,仙气氤氲,如梦如幻。 寻常人等根本无法靠近,仿佛是被天地隔绝的仙境,周围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禁制力量,一旦靠近,便会被强大的力量反弹回来,甚至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季安心中暗自思忖,这些神灵在归墟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谋划,他们对即将到来的神战,又会持有何种态度。 是会冷眼旁观,坐收渔翁之利,还是会再次卷入纷争,凭借他们强大的力量改变归墟乃至整个世界的命运? 他们的存在,如同笼罩在归墟上空的神秘面纱,让人捉摸不透,却又深感敬畏。 第二个势力,是在那些远古时代便已逐渐没落的种族。比如真龙族,那些龙可不是如今这些龙可以比的。 真龙族曾是天地间最为强大的种族之一。巨大的真龙身躯庞大如山岳,每一片鳞甲都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坚硬无比,仿佛是由最顶级的炼器材料打造而成,能抵御世间一切攻击。 它们的龙须如同粗壮的藤蔓,在空气中轻轻摆动,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巨大的身躯,遮天蔽日,足有数万米之长,每一次飞动,都能引发狂风呼啸,风云变色,仿佛能搅动天地间的风云变幻。 龙目如巨大的灯笼,闪烁着威严而神秘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的本质,洞察一切阴谋与秘密。 它们的吼声如雷霆万钧,声震九霄,能让大地颤抖,江河翻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它们的吼声中颤抖。 真龙族如今栖息在归墟的深海之中。那幽深的海底,黑暗而寒冷,冰冷的海水如一层厚重的帷幕,将整个海底世界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曾经,他们翱翔于天地之间,俯视众生,是世间万物敬畏的存在。 他们的身影在天空中划过,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让大地为之震颤,海洋为之沸腾。 如今,虽已走向衰落,但那份骄傲与尊严,依然深植于每一条真龙的心中。 还有凤凰族,麒麟族等等…… 第三个势力,则是来自各处大千世界流落入归墟的人。 当饕邪提及四大凶兽,饕餮、混沌、梼杌、穷奇,季安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饕邪描述着他们的残暴与嗜杀,季安仿佛看到,四大凶兽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一片荒芜。 大地被撕裂,露出一道道狰狞的裂痕,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鲜血染红了天空,如同一层厚重的红色帷幕,遮蔽了阳光,让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惨叫声回荡在天地之间,如同凄厉的风声,让人毛骨悚然。他们以杀戮为乐,仿佛世间万物在他们眼中,都只是满足自己欲望的玩物,毫无怜悯与同情之心。 饕餮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一切生命,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混沌身形巨大,如同一团黑色的迷雾,所到之处,秩序混乱,一切都陷入混沌之中。 梼杌性情凶猛,如同发狂的野兽,肆意破坏着周围的一切;穷奇喜欢吃人,专吃正直善良之人,助长世间的邪恶之风。 还有那些远古恶魔,饕邪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回忆起那些恶魔就让他胆战心惊。 他们拥有着邪恶而强大的魔力,黑暗中,恶魔们身形巨大,周身散发着黑色的魔气,如同一团团浓重的乌云,吞噬着周围的光明。 他们的眼睛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透露出无尽的邪恶与贪婪。他们能操纵黑暗的力量,将光明吞噬,给世间带来无尽的恐惧与灾难。 他们的笑声如恶魔的诅咒,让人胆战心惊,仿佛能穿透灵魂,让人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这些强大而邪恶的存在,在归墟之中形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 季安眉头紧皱,心中思索着,这些来自各处大千世界的邪恶力量,在归墟中必定不安分。 他们四处游荡,如同饥饿的野兽,寻找着机会,妄图打破归墟现有的平衡,以满足自己无穷无尽的欲望。 他们在即将到来的神战中,无疑会是一股极其危险的力量,必须小心应对。一旦他们在神战中肆意妄为,归墟乃至整个世界,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四个势力,便是归墟里的土着。 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族群,形态各异,能力千奇百怪。归墟广袤无边,如同一个浩瀚的宇宙,这些土着分布在归墟的各个角落。 第452章 归墟行 除此之外,归墟之中还有许多天生就带有异能的人,然而这些人在归墟的庞大体系里,无疑处于最底层的位置。 他们仿佛是被命运遗忘的蝼蚁,在那个残酷的世界里艰难求生。 洞穴内,阴暗潮湿的气息如浓稠的雾气般弥漫,墙壁上闪烁着奇异光芒,那光芒时而如远古神灵留下的神秘符文,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时而又似某种未知力量的隐晦象征,透着难以言说的诡异。微弱的光线在洞穴内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他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与恐惧。 有的凭借能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独特能力,让自己的身影在浓稠的黑暗中悄然隐匿,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借此躲避外界的危险。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不安,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自己,成为暗处觊觎者的猎物。 有的则依靠能感知微弱光线的天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凭借那如豆般的一丝光亮,艰难地寻找着方向。 他们眯着眼睛,努力捕捉着那一丝稍纵即逝的光明,仿佛那就是他们生存的希望。 脚步小心翼翼,每踏出一步都要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判断是否安全,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一丝光亮能引领他们走向相对安全的地方。他 们的手轻轻触摸着墙壁,感受着那冰冷而粗糙的触感,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慰。 又有一些人拥有超乎常人的听觉和嗅觉,能通过细微的声音和空气中飘散的气味,敏锐地辨别周围的危险与机遇。 他们的耳朵微微颤动,如同灵动的雷达,捕捉着每一丝声响;鼻子轻轻抽动,分辨着空气中复杂的味道。 还有一些人栖息在高耸入云的山峰之巅,那里寒风如刀,凛冽地刮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切割成碎片。 氧气稀薄得让人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争夺空气。 极低的温度,仿佛能将一切都冻结,石头变得脆硬,连呼出的水汽瞬间都会结成冰晶。 然而,他们却能在这样恶劣到常人无法想象的环境中,与天地融为一体,展现出超乎常人的生存能力。 有的人张开双臂,借助风的力量飞行,如同矫健的鸟儿般在天空中自由翱翔。 有的人则能从稀薄的空气中汲取能量,让自己的身体适应这种极端的环境。 他们静静地站在山巅,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空气中那微薄的能量,将其一点点引入体内。 还有人能与山峰的力量共鸣,借助山峰那厚重而强大的力量。他们双手触摸着冰冷的山壁,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山峰进行着神秘的对话。 刹那间,山峰的力量如涓涓细流般涌入他们的身体,为他们提供抵御寒冷和危险的力量。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在这艰难的环境中找到了一丝依靠,却也深知这力量并非永恒,时刻警惕着未知的变故。 他们的身体微微发光,仿佛与山峰融为一体,那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流淌。 这些天生异能者,在归墟的世界里艰难求存。好点的,凭借自身独特的异能,或许能幸运地受到某个强大势力的庇护。 他们在那狭小的庇护圈内,如同风雨中躲在屋檐下的小鸟,虽仍能感受到外界的风雨飘摇,但好歹有了一丝安身立命之所。 他们小心翼翼地生活着,对庇护者充满敬畏与感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保护。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小心翼翼,行动也变得格外谨慎,每一个举动都生怕触怒庇护者。 而那些运气差点的,就只能在恐惧与绝望中挣扎求生。他们如同黑暗中的孤魂,时刻面临着被妖魔吞噬的危险。 每一个夜晚,都可能是他们生命的终结;每一次听到妖魔的嘶吼,都让他们胆战心惊。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生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消逝得无声无息,无人问津。 他们蜷缩在角落里,身体不停地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引来妖魔的注意。 就像季安当时待过的百川大陆一般,每一个川都有一个势力盘踞。这些势力彼此之间相互制衡,又各自谋求发展,共同构建了一个微妙而复杂的格局。 在那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上,纷争与和平相互交织,机遇与危险如影随形。 每个势力都像是棋局中的一颗棋子,为了自身的利益和生存,不断地谋划与争斗。 势力之间,时而为了争夺资源而爆发激烈冲突,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大地;时而又为了共同对抗更强大的威胁而暂时结盟,彼此之间充满了猜忌与算计。 在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下,每一个势力的命运都像是漂浮在大海中的孤舟,在波涛汹涌中艰难前行。 说起来归墟的时间与地界规则,与外界截然不同。季安从归墟出来都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 按照归墟独特的时间流速来推算,恐怕归墟内部已经过去了二三十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百川大陆的一切想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时季安在归墟之中留下了外丹道统,倾注了自己大量的心血与期望。 如今,不知道这个道统发展成了怎样的局面。想到这里,季安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忧虑与期待。 忧虑的是,不知在这漫长的时间里,道统是否遭受了挫折与磨难;期待的是,或许道统已经蓬勃发展,成为归墟中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这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交织,让他愈发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一次归墟世界了。 不过如今归墟世界的百川大陆已经被地府锚定,情况与以往大不相同。自己想要再去归墟,无需再从归墟之口艰难通过。 只需要先前往地府,再从地府中转过去即可。而且,季安也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地府了。 他回想起,自己的化身地府阴山鬼帝如今正在闭关,全力冲击更高的境界。 而酆都大帝又因为上次激烈的战斗,被天庭罢逐。如今地府,在各种机缘巧合下,算得上是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了。这也是为什么季安这些年大力发展地府信仰的重要原因。 他深知信仰之力的强大,如同汇聚的江河,能产生无穷的力量。 他期望借助这份力量,助力自己的化身阴山鬼帝突破天仙境界。想象着阴山鬼帝借助地府功德之力,成功突破成为天仙,便可名正言顺地成为新的酆都大帝。 那时候,季安在三界之中,无疑将成为真正大佬级的人物。 他将拥有更大的影响力,能够更加有力地守护自己珍视的一切,无论是亲人、朋友,还是他所肩负的责任与使命。 想到这里,季安的眼神变得坚定而炽热,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宏伟蓝图在眼前徐徐展开。 想到就做,季安一贯行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他先是耐心且细致地安排好了两女的生活起居和安全保障。 他温柔地看着常沐语和奚美娟,眼中满是关切与不舍,轻轻握住她们的手,叮嘱道:“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万事小心。我此去归墟,定会尽快归来。这段时间,你们就在这里安心等待,切不可随意离开。” 两女眼中泪光闪烁,微微点头,轻声回应:“你放心去,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常沐语紧紧握住季安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奚美娟则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安排好两女后,季安又马不停蹄地来到花国玄门。他神色严肃,召集了玄门中的重要人物,将各种事务一一仔细交代。 他详细地布置了近期的修行任务,叮嘱众人要勤奋修炼,不可懈怠;又对玄门的防御和安全措施进行了全面的安排,确保花国玄门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能够平稳运转,不受外界干扰。 众人认真聆听,纷纷点头,表示定会谨遵吩咐。季安站在众人面前,目光坚定地扫视着每一个人,说道:“玄门的兴衰,在此一举。大家务必齐心协力,不可有丝毫懈怠。” 众人齐声回应:“谨遵天师教诲!”声音响彻整个玄门。 一切安排就绪后,季安带着饕邪直接前往地府。当看到季安随手一挥,便撕开空间,打开地府通道的时候,饕邪原本还暗藏在心底的一点小心思,瞬间如泡沫般彻底熄灭了。 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嘴巴微微张开,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他心中懊悔不已,暗自狠狠地骂自己:“我这是多不长眼啊,一出门就落到这么位大佬手里。” 看着季安挥手间天地变色的强大法力,饕邪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他深知,眼前这位的法力恐怕都能跟自己家老祖饕鬄相媲美了,自己在他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毫无反抗之力。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乖乖地跟在季安身后,不敢再有丝毫异动。饕邪低着头,不敢直视季安的背影,心中不停地祈祷着自己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带着饕邪进了地府,季安一踏入地府,那强大的气息瞬间引起了地府众神的察觉。刹那间,地府内原本平静的气氛微微一凝,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紧接着,阴山一系的鬼神们率先有所行动。他们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道黑影,朝着季安所在的方向飞速赶来。 十殿阎罗也不敢怠慢,他们身着华丽而庄重的服饰,神色肃穆,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快步前来。 诸位鬼帅们则各自施展神通,有的驾着黑云,有的踏着鬼火,纷纷从地府的各个角落汇聚而来。 他们神色恭敬,眼中满是敬畏,在季安面前整齐地排列成行,纷纷向季安行礼。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弯腰的角度恰到好处,显示出对季安的极度尊崇。 季安看着眼前的众人,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地府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未知旅程。一场新的旅程,似乎就此在这神秘而庄严的地府之中,缓缓拉开了帷幕。 地府的天空阴沉沉的,浓厚的乌云堆积在一起,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 四周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使得原本就阴森的氛围更加诡异。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鬼哭狼嚎声,仿佛是那些无法安息的灵魂在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季安站在原地,静静地感受着地府的气息,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他知道,此次地府之行,将会是他迈向更强大之路的重要一步,也是他探寻归墟秘密的关键环节。 十殿阎罗中的秦广王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恭敬:“天师此次前来,可是有何重要之事?地府上下,定当全力配合。” 季安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我欲前往归墟,如今归墟与地府有所关联,想必你们也有所知晓。此次前去,事关重大,还望诸位在地府诸事上多加留意,不可有丝毫差错。” 众人纷纷应道:“谨遵天师吩咐!” 季安转头看向饕邪,饕邪被他的目光扫到,身体不禁一颤。季安心中暗忖,这饕邪虽心怀不轨,但此刻倒是乖巧,在这地府之中,谅他也不敢有什么异动。 此次带他前往归墟,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挖出更多关于归墟的秘密。想到这里,季安不再迟疑,带着饕邪,在众鬼的注视下,朝着地府通往归墟的通道走去。 通道内,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连接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气息,吸引着季安一步步踏入归墟。 第453章 万妖国 一阵光芒闪过,那光芒仿若一场突如其来的璀璨烟火,瞬间绽放出刺目而绚烂的光辉,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光芒之中似有无数神秘符文闪烁,转瞬即逝。 光芒消散后,季安与饕邪已置身于归墟之内。 刹那间,一股浓郁得近乎实质的灵气如汹涌澎湃的浪潮般扑面而来,那灵气裹挟着丝丝缕缕仿若来自远古的清甜。 又交织着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轻柔却又充满力量,恰似一层无形且致密的薄纱,将他们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 这灵气的浓郁程度,与地星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地星如今灵气虽已恢复不少,但在归墟面前,恰似一湾浅溪与汪洋大海相较。 归墟的灵气,如同奔腾不息的江河,肆意流淌在每一寸空间,每一丝都蕴含着磅礴而强大的能量,仿佛能赋予万物生机,甚至重塑乾坤。 季安深吸一口气,那浓郁的灵气顺着鼻腔涌入肺腑,带来一种通体舒畅却又隐隐心悸的感觉。 他心中暗暗惊叹归墟的奇妙,同时警惕之心大起,深知在这神秘莫测之地,危险与机遇往往如影随形。 而饕邪则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既有对归墟的深深敬畏,又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安。 “前辈!您看已经到了归墟,我知道的事情,也都已经跟您说过了,您看?” 饕邪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却因内心的紧张显得格外僵硬,嘴角微微抽搐着。 他眼神中满是忐忑与期待,微微弓着身子,活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双手还不自觉地搓动,试图缓解内心的不安。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季安的神色,妄图从季安那平静如水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松动的迹象,心底暗自期望季安能就此大发慈悲放他离开。 然而,季安只是冷冷地转过头,那眼神仿若一道凌厉的寒芒,瞬间穿透饕邪的内心。 饕邪心中猛地一凛,仿佛被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从头浇下,刚刚涌起的那一丝希望瞬间如泡沫般破碎。 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嘴唇微微颤抖,牙齿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打战,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乖乖地缩在一旁,活像一只受惊过度的鹌鹑,连大气都不敢出。 季安心中暗自思忖,饕邪这等心思,他岂会不知,但此时留着饕邪或许还有用处,不能轻易放他离去。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盘算着如何从饕邪身上获取更多关于归墟的信息。 季安神色平静,大步向前走去,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归墟的脉搏之上,彰显着他的坚定与自信。 他的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在审视这片陌生而神秘的土地,那眼神犹如一把锐利的手术刀,试图剖析这土地上的每一处秘密。 饕邪无奈地咬了咬牙,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认命地跟在背后,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厮,低垂着头,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时不时偷偷抬头看向季安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被恐惧所取代。他深知自己在季安面前毫无反抗之力,若稍有不慎,必将万劫不复。 刚踏入这个陌生的地方,季安深知此地潜藏着诸多未知与危险,不可过于张扬行事,以免无端惹上麻烦。 他表面上没有动用分毫法力,只是看似平常地大步前行,然而这看似缓慢的步伐,实则暗藏着缩地成寸的高深法门。 每一步落下,看似只是简单的行走,实则巧妙地跨越了常人难以企及的距离,眨眼间便已在这神秘的归墟大地上前行甚远。 季安一边走着,一边暗自观察周围的环境,试图从细微之处了解归墟的规则与秘密。 他留意着路边奇异的花草,那些花草散发着幽光,形态各异,有的如同一双双警惕的眼睛,有的则似蜿蜒游动的蛇。 他还注意到空气中偶尔闪烁的微光,仿佛是某种神秘力量的外在表现。他心中默默思索着这些现象背后的含义,同时警惕着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走了没多久,一座宏伟的城池便映入眼帘。 城墙上的砖石历经岁月的无情冲刷与磨砺,却依然坚固如初,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气息。城门高耸入云,宛如一头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威严而庄重,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万妖城!” 季安微微仰头,目光紧紧盯着城门上那几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字体仿佛是用力量镌刻而成,隐隐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好奇,这座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再将视线投向城门两侧,几个身形高达三米有余、分别长着牛头与马头的护卫,宛如一座座巍峨的小山般矗立着。 他们眼神警惕而锐利,如同鹰眼般扫视着来往的行人,浑身散发着浓郁而令人胆寒的妖气。 那妖气如同黑色的烟雾,缭绕在他们周身,肌肉高高隆起,紧绷如弦,仿佛随时准备如猎豹般扑向任何可能的威胁,应对一切突发状况。 季安心中暗自警惕,知道在这城中行事需万分小心。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脚步也不自觉地放慢了些许,同时暗自运转法力,以备不时之需。 进城的人群明显分成了两波。一波是妖族,其中有浑身妖气四溢的妖怪,形态可谓千奇百怪。 有的形如斑斓猛虎,周身火焰如活物般跳跃缭绕,仿佛能将一切焚毁,每一次火焰的跳动都伴随着一阵热浪,让人不敢靠近; 那火焰呈诡异的幽蓝色,边缘闪烁着丝丝黑色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某种邪恶的力量。 有的似巨蟒蜿蜒曲折,鳞片闪烁着幽冷的光芒,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那鳞片仿佛能反射出人的恐惧,每一片都如同一面冰冷的镜子,映照出世间的丑恶。 还有那些半人半妖尚未完全修成人身的妖,他们身上还保留着部分兽类的显着特征,或是耳朵尖长如锥,或是身后拖着毛茸茸的尾巴,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好似异类闯入了人间。 另一边则是人,但这些人的状态却让人匪夷所思。有些人被狗骑在背上,那些狗眼露凶光,嘴里不时发出低沉而凶狠的吼声。 仿佛在向周围宣示着自己高高在上的统治地位,狗的爪子紧紧抓着人的肩膀,留下一道道血痕,那血痕触目惊心,仿佛在诉说着这些人的悲惨遭遇。 有些人被猫骑着,猫咪慵懒地趴在人背上,爪子偶尔轻轻抓挠,尖锐的爪子刺入人的肌肤,让人疼得皱眉却又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默默忍受,他们的眼中满是无奈与痛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落下。 更有甚者,有些人居然用轿子抬着一头驴子,驴子悠然自得地晃动着脑袋,时不时还嘶鸣几声,仿佛在尽情享受这特殊的待遇,令人啼笑皆非。 那些抬轿子的人,脸上满是无奈与疲惫,汗水湿透了衣衫,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季安看着这奇异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对这个世界的规则感到震惊与不解。他微微摇头,暗自叹息,对这些人类的遭遇感到同情,同时也对这里的荒诞感到不可思议。 他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改变这一切的冲动,但理智告诉他,在没有了解清楚情况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人类走那边,十两银子入城费。” 一个身材矮小却浑身肌肉虬结的妖兵,三角眼滴溜溜乱转,透着狡黠与贪婪,正粗哑而蛮横地呵斥着季安两人。 他双手抱胸,眼神中充满了傲慢,似乎早已习惯了对人类的颐指气使。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上下打量着季安和饕邪,仿佛在审视两只待宰的羔羊。 季安尚未开口回应,饕邪瞬间怒目圆睁,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大声吼道:“瞎了你的驴眼,谁是人类。” 话音未落,饕邪身上瞬间爆发出一丝妖气。那妖气如同一团黑色的浓重烟雾,瞬间以饕邪为中心弥漫开来,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剧烈震颤,仿佛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周围的人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纷纷避让。那妖兵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如同筛糠一般。 他心中暗叫不好,深知这股妖气绝非普通妖怪所能拥有,眼前这位必定是实力强大的化行大妖。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懊悔,连忙收起之前的嚣张气焰,脸上瞬间换上一副谄媚至极的笑容, 。 点头哈腰地恭恭敬敬请道:“大人赎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大人莫要怪罪。大人请进,里面请。” 说着,他还小心翼翼地侧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眼神中满是讨好。 饕邪得意地瞥了一眼妖兵,又看了看季安,仿佛在向他邀功。季安微微皱眉,心中觉得饕邪此举有些鲁莽,但也正好借此蒙混过关,便不再多说。 他微微点头,示意饕邪跟上,然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城门。踏入城门的那一刻,季安感受到一股奇特的力量扫过全身,仿佛在对他进行某种检测。 他心中一紧,表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暗暗运转法力抵御这股力量,同时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以防有突发状况。 季安见此情景,心中暗自觉得好笑,没想到自己竟也被一并当成了化形大妖。他神色平静,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便与饕邪一同迈过城门,走进这座神秘的万妖城。 踏入城门的那一刻,一股嘈杂的声浪扑面而来,各种奇异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喧闹氛围。 城内的街道并不宽敞,却十分热闹,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店铺的招牌形形色色,有的是用发光的宝石镶嵌而成,有的则是由奇异的兽骨雕刻而成,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季安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试图从这看似混乱的场景中找出规律。他看到一家店铺里摆满了各种奇异的丹药,丹药散发着五彩光芒,每一颗都仿佛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另一家店铺则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法宝,法宝上符文闪烁,隐隐透露出神秘的力量。而饕邪则紧紧跟在季安身后。 他时不时地东张西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贪婪。 两人走进城内,发现这里的布局与人类城镇大致相仿,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然而,这里的景象却又透着一种诡异的违和感,人跟动物的地位似乎完全颠倒过来了。 一群猪、驴、马等动物在客栈里毫无顾忌地大吃大喝,它们肆意地争抢着食物,发出各种嘈杂刺耳的声音,猪的呼噜声、驴的嘶鸣声、马的喷鼻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混乱的闹剧。 它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透着一股妖气,显然并非普通的牲畜。 有些猪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驴的耳朵能随意转动,仿佛在监听着周围的动静,马的鬃毛则如火焰般飘动,散发着炽热的温度。 而一些人则被栓在外边,如同牛马一般,或蹲或坐,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麻木,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屈辱的生活,对现状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有些孩子在人群中穿梭,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懵懂,似乎对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习以为常。 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满是污垢,却依旧天真无邪地笑着,追逐着。季安心中虽感到十分诧异,但并未就此发怒。 他深知每个地方都有其独特的规则和发展轨迹,入乡随俗,不可贸然行事。而且仔细观察这些人,似乎他们也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一个个显得颇为自在。 当然,城里也并非没有正常生活的普通人,只要是安分守己的居民,与这群妖也都能相安无事。 第454章 万妖国二 街道上,有些人做着小买卖,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在空气中回荡。 卖包子的小贩熟练地将蒸笼打开,热气腾腾中,包子的香气弥漫开来,那香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草药味。 卖杂物的摊位上,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摆放得琳琅满目,有能自行转动的风车,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还有能发出悦耳声音的铃铛,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季安的目光被一个场景吸引,只见一个人正涨红了脸,挥舞着手臂,激动地跟几个狗精争吵着。 那人情绪激动,唾沫横飞,大声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而几个狗精则咧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嘴里不时发出几声威胁的低吼,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不屑。 狗精们围着那人,似乎在故意刁难他,其中一只狗精还用爪子拨弄着那人的衣角,仿佛在戏耍他。 这地方如此奇特,倒真有点意思,季安心中不禁暗自思忖。 他决定找个机会深入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历史与规则,说不定能从中发现归墟的秘密。他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着如何与当地人交流,获取更多信息。 同时,他也在留意着周围的环境,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随后,季安与饕邪找了一家酒楼。酒楼内,木制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虽略显陈旧,但擦拭得十分干净。 墙壁上挂着几幅简单的字画,虽不名贵,却也为酒楼增添了几分雅致的氛围。酒楼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淡淡的酒香,让人感觉格外温馨。 酒楼的角落里,有一个说书人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万妖国的故事,周围围坐着一群听众,他们时而惊叹,时而大笑,沉浸在故事之中。 从与酒楼老板的交谈中得知,这万妖城隶属于万妖国,像这般的城池,在万妖国境内还有十八座,每座城池皆是这般奇异的景象。 不过,万妖国里的官员皆由妖族担任,如此一来,人类的地位便一目了然,大概与元朝时期颇为相似。 在这个国度,妖族为一等民,享受着各种特权和优厚的待遇,如同高高在上的贵族。 半妖动物为二等民,虽地位不及妖族,但相较于人类,却也能作威作福,对人类颐指气使。 而人类则沦为三等民,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只能小心翼翼地苟且偷生,时刻担心触犯妖族或动物们的威严。 季安与老板交谈起来,他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为何没人反抗呢?这般不公平的待遇,难道大家都甘愿如此逆来顺受?” 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沧桑与无奈。 他停下手中擦拭桌子的动作,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缓缓说道:“客官有所不知,也不是没人反抗。 想当初,这里本是人类的领地,那时人类中有不少修士,与妖族划国而治,双方倒也相安无事,和平共处。 后来,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叫万妖女王的厉害角色,她凭借着超凡的实力和卓越的领导才能,带领妖族一路势如破竹,攻占了人族的土地,建立了万妖国,从此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刚开始的时候,也有不少英勇之士奋起反抗,可妖族实力太过强大,反抗者皆被无情地镇压了下去,死伤惨重。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渐渐习惯了这种不公平的生活,不再做无谓的反抗了。” 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又缓缓地擦拭起桌子,仿佛在擦拭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悲哀。 季安听着老板的讲述,心中不禁对这个世界的人类感到同情,同时也对万妖女王的来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深知,要想了解归墟的秘密,就必须深入这个奇特的国度,探寻背后的真相。 他微微皱眉,陷入沉思,思考着如何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寻找线索,揭开万妖女王的秘密,进而了解归墟的奥秘。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饕邪坐在一旁,看着季安沉思的样子,心中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季安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也担心自己的命运。他时不时地偷瞄季安,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揣测。 酒楼里的喧闹声依旧,人们似乎都在为了生活而忙碌着。 看到季安一副忧愁的样子,饕邪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黑暗中捕捉到猎物的饿狼,脸上立刻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夸张而谄媚,几乎要将整张脸都扭曲。 他急忙凑近季安,身子微微前倾,几乎贴到季安身上,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用一种故作豪迈的语气谄媚地说道:“前辈,不如这件事就交给我,什么万妖女皇?我这就去吃了她!” 说着,还夸张地舔了舔嘴唇,仿佛万妖女皇已然是他嘴边的美食,那模样就像急于在主人面前表现的小狗,妄图以此来换取主人的欢心。 季安却只是冷冷地瞥了饕邪一眼,那眼神仿佛一道冰冷的利刃,瞬间穿透饕邪的伪装。 他没有理会面前这个夸夸其谈的家伙,目光缓缓投向窗外。 此时,酒楼外的天空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城中弥漫的冲天妖气在阴霾下显得愈发浓郁,仿佛一层黑色的浓雾,将整个城市紧紧包裹。 季安看着这压抑的景象,心中暗自思忖。这城中妖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显然不乏有地仙层级的化形大妖。 那万妖女皇能在这强者林立的归墟创下这么庞大的基业,又岂是好相与的。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季安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沉稳,仿佛从幽深的古井中传出,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转过头,眼神如炬地看向饕邪,问道:“饕邪你既然是这归墟中的土着,又可知这万妖女皇是什么来历?” 季安与饕邪交流了一会儿,然而,饕邪也不清楚这万妖女王的踪迹。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原本堆满笑容的脸此刻有些僵硬。他挠了挠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说道:“前辈,我在归墟虽也算有些见识,但这万妖女王的事儿,我还真不太清楚。 不过能在归墟创下这么大的产业,其身后必然不缺乏妖族大佬支撑。” 饕邪心中暗自嘀咕,这万妖女王的事儿本就神秘,自己确实所知甚少,可千万别因为这事儿又惹得季安不快。 听到饕邪的回答,季安微微皱眉,那两道剑眉紧紧拧在一起,仿佛两座即将相撞的山峰。 这万妖女皇,他必然是要动的。身为人族,他没有办法看着自己的同类被像畜生一样对待。 那一幕幕人类被压迫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只是动手之前,也要搞清楚这里的来龙去脉。当然,这件事情自然就落在了饕邪的身上。 不过季安也不会傻到就这么放饕邪离开。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饕邪,那眼神仿佛能看穿饕邪内心的每一个想法。 饕邪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只见季安抬手一挥,一道光芒闪过,在饕邪身上施加了一个法咒。 饕邪只感觉一股奇异而冰冷的力量瞬间侵入自己的身体,仿佛无数细小的冰针在体内穿梭,让他浑身一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 中充满了恐惧,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季安。“你若敢有一丝背叛的念头,这个法咒就会要了你的命。” 季安冷冷地说道,声音如同寒冬的冰雪,透着刺骨的寒意,仿佛每一个字都能结成冰碴。 随即,季安安排饕邪去调查清楚。“你给我尽快去查清楚万妖女王的来历、她的实力,还有她背后的势力。 一旦有任何消息,立刻回来向我汇报。”季安严肃地吩咐道,语气不容置疑。 饕邪连连点头,像个拨浪鼓一般,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接受。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前辈,那我该从何处查起啊?”说话时,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讨好与畏惧。 季安思索片刻,目光投向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说道:“你先从这万妖城入手,去打听那些妖族高层的消息,还有万妖国的权力架构。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饕邪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季安一眼,只见季安依旧坐在那里,眼神深邃地看着窗外,仿佛在思考着更为深远的事情。 饕邪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一趟任务怕是不那么容易,但为了保住性命,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此时,街道上嘈杂喧闹,各种奇异的叫卖声、争吵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乱的声浪。 饕邪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妖族的谈话,试图从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此时的他,心中既有对未知任务的担忧,又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能尽快完成任务,摆脱季安的控制。 他的眼神在人群中慌乱地游移,耳朵努力捕捉着每一个可能有用的声音,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而在酒楼里,季安看着饕邪离去的背影,心中也在盘算着。他深知,这万妖城只是归墟的冰山一角,要想揭开归墟的秘密,还有漫长而艰难的路要走。 酒楼内,昏黄的灯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给这略显陈旧的空间增添了一丝阴森的氛围。 周围的食客们依旧在大声喧哗,推杯换盏,然而季安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这一切充耳不闻。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充满了坚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无论面对何种黑暗,都不会黯淡。 季安继续坐在酒楼角落,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思考着应对之策。酒楼里依旧人来人往,喧闹声不绝于耳。 说书人的声音在嘈杂中时隐时现,讲述着万妖国那些或真或假的传说。季安听着这些传说,试图从中找到与万妖女王相关的线索。 此时,酒楼的角落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和饭菜的油腻味,混合着人群身上散发的各种奇异气味,让人有些头晕目眩。季安皱了皱鼻子,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突然,他听到邻桌几个妖族的谈话。其中一个身形瘦高的妖族,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金色的符文,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 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了吗?最近万妖国边境似乎不太安宁,有一些奇怪的动静。”说话时,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另一个胖胖的妖族,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手里还拿着一只啃了一半的鸡腿,接口道:“能有什么动静?难不成还有人敢反抗万妖女王的统治?怕是那些人类又在搞什么小动作。” 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嘴里喷出一些食物残渣。 瘦高个妖族皱了皱眉头,继续压低声音说:“我可听说,好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中活动,似乎和万妖女王的崛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仿佛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季安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个重要线索。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邻桌,笑着说道: “几位兄台,刚刚听你们说起万妖国边境的事儿,我恰好也对此有些兴趣,不知能否详细说说?” 他的语气谦逊而友好,试图让这几个妖族放松警惕。 那几个妖族警惕地看了季安一眼,瘦高个妖族上下打量着季安,眼神中充满了怀疑,问道:“你是什么人?打听这些干什么?”他的手不自觉地放在腰间的剑柄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季安连忙解释道:“实不相瞒,我是个四处游历的散修,对各地的奇闻轶事都很感兴趣。听闻几位兄台所言,觉得十分好奇,所以想多了解了解。” 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真诚的笑容,试图打消这几个妖族的疑虑。 第455章 金乌 胖胖的妖族打量了季安一番,见他态度诚恳,身上也没有什么敌意,便说道:“我们也是听来的消息,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 只是听说边境出现了一些莫名的波动,好像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觉醒。”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季安心中暗自思索,这所谓的强大力量,会不会就是与万妖女王相关的关键因素呢。 他继续问道:“那你们可知道,这股力量和万妖女王有什么关系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希望能从这几个妖族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瘦高个妖族摇了摇头,说道:“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万妖女王一向神秘,她的很多事情都不为人知。 说不定这股力量就是她暗中操控的呢。”他无奈地摊开双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季安谢过这几个妖族,回到自己的座位。他越发觉得,这万妖女王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他决定,在等待饕邪消息的同时,自己也要在这万妖城中多探寻一番,说不定能发现更多重要线索。 他微微皱眉,陷入沉思,脑海中不断梳理着各种线索,试图从中找到一条清晰的脉络。 接下来的日子里,季安在万妖城四处游走,表面上是一个普通的游历者,暗中却在留意着各种异常。 他发现,这座城市虽然看似繁华热闹,但在一些偏僻的角落,却隐藏着不少秘密。有些地方妖气格外浓郁,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邪恶力量。 比如在城市边缘的一条小巷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伴随着浓重的妖气,让人闻之欲呕。 季安走近时,能感觉到地面微微颤抖,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地下蠢蠢欲动。 还有些地方,人类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在一个破旧的集市里,季安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人类,他们眼神惊恐,每当有妖族路过,便立刻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仿佛生怕引起妖族的注意。 与此同时,饕邪在城中四处打听消息。他凭借着自己在归墟的一些人脉和手段,渐渐有了一些发现。 他得知,万妖女王似乎是在一场神秘的变故后突然崛起的。 那场变故发生在归墟的一处神秘之地,据说那里曾出现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光芒消失后,万妖女王便带着强大的力量出现在众人面前,并迅速统一了妖族,建立了万妖国。 饕邪在一个阴暗的酒馆里,从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老妖怪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当时,老妖怪眯着醉眼,含糊不清地讲述着那段神秘的过往,饕邪则凑在他身边,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饕邪还听说,万妖女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前往万妖国的一座神秘宫殿。 那座宫殿隐藏在一片迷雾之中,周围有强大的禁制守护,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据说,宫殿里隐藏着万妖女王力量的秘密。 这个消息是饕邪从一个同属于四凶兽后裔那里打听到的。当时,饕邪在集市上假装挑选货物。 那人神秘兮兮地告诉他,那座宫殿周围的禁制极为强大,曾经有不少好奇的妖怪试图靠近,结果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饕邪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禁一紧,意识到这座宫殿的危险性。 经过一番艰难的打探,饕邪觉得自己掌握了一些重要线索,便赶忙回到酒楼向季安汇报。 一路上,他脚步匆匆,兴奋的是自己终于有了一些发现,或许能让季安满意。 当饕邪回到酒楼时,季安正坐在角落沉思。酒楼内依旧热闹非凡,人们的欢声笑语和酒杯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季安却仿佛置身于喧嚣之外,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手中无意识地转动着一枚酒杯。 看到饕邪回来,季安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身体微微前倾,等待着饕邪的回答。 饕邪连忙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季安。他说得绘声绘色,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季安的表情。 季安听完,眉头紧锁,心中思索着这些线索之间的联系。他觉得,那座神秘宫殿或许就是解开万妖女王秘密的关键所在。 “看来,我们得想办法进入那座神秘宫殿。” 季安缓缓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的目光透过窗户,看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座隐藏在迷雾中的神秘宫殿。 饕邪一听,心中顿时一紧,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说道:“前辈,那宫殿周围有强大的禁制,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啊。而且,谁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危险。” 想到那些关于宫殿的恐怖传说,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季安看了饕邪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说道:“我知道其中危险重重,但这是我们揭开万妖女王秘密的重要线索。 你既然已经参与进来,就别想置身事外。我们一起想办法。” 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饕邪传达一种不可抗拒的意志。 饕邪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无法逃避。 他苦着脸,和季安开始商量如何突破禁制,进入那座神秘宫殿…… 此时,酒楼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厚重的乌云压得很低,仿佛随时都会倾泻而下。 一场暴风雨似乎正在悄然酝酿,而季安和饕邪,即将踏入这场未知的风暴中心。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季安又一次地催促饕邪去打探万妖女王的底细。 饕邪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万妖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不停。他满脸堆笑,对着每一个可能知晓线索的妖怪点头哈腰,那笑容都快僵在了脸上。 然而,每次得到的回应不是冷漠的白眼,就是几句模棱两可的敷衍之词。他钻进那些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与诡异气息的隐秘场所,与各种奇形怪状、身份不明的妖怪周旋。 为了获取一点有用的信息,他不惜拿出自己珍藏的宝贝去贿赂,可最终依旧是一无所获。每次垂头丧气地回到季安面前,他都能感觉到季安那如利刃般的目光中透露出的失望。 季安表面上虽强装镇定,可内心早已难以平静,他深知时间紧迫,每耽搁一天,万妖国的凡人就多遭受一天的苦难,可这万妖女王的信息却如同被深埋在重重迷雾之中,难以寻觅。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饕邪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打听那座神秘宫殿的线索上,他心里清楚,这或许是搞清楚万妖女王来历的最后一线生机。 毕竟,季安想要彻底改变万妖国凡人被压迫的悲惨现状,就必须先弄明白万妖女王背后到底依仗着怎样的势力。 饕邪心里害怕极了,他深知如果自己完不成任务,季安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 于是,他拼了命地四处奔波,白天,烈日高悬,烤得大地滚烫,他在滚烫的街道上奔波,汗水湿透了衣衫,又被烈日迅速烤干,留下一片片白色的汗渍。 夜晚,万籁俱寂,只有月光洒在阴森的角落,他依旧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探寻,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他 像个推销员似的,对那些狐朋狗友软磨硬泡,又像个贪婪的商人,用珍贵的宝物去诱惑那些知晓些许秘密的妖怪。 经过数日几近疯狂的探寻,他终于找到了万妖女王的神秘宫殿所在之处。那一刻,他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可心中又隐隐担忧,接下来的事情恐怕更加危险。 得知消息后,季安与饕邪趁着夜色,如两个鬼魅般悄然潜入。夜幕如同一块巨大而沉重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万妖城,给整个城市增添了一种压抑而神秘的氛围。 宫殿周围的黑暗浓稠得仿佛化不开,像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随时准备将他们吞噬。 厚重的雾气像一层又一层冰冷的纱幔,紧紧缠绕在四周,冰冷的水汽扑面而来,让人视线受阻,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踏入了一个未知的恐怖深渊。 饕邪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响亮,仿佛战鼓一般敲击着他们的神经。 季安微微皱眉,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能感觉到,危险正如影随形,潜藏在这黑暗的每一个角落。 饕邪则紧紧跟在季安身后,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但又因为有季安在身边而勉强保持着镇定。 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如同在布满陷阱的钢丝上行走,每一步都充满了谨慎与恐惧。很快,他们便遭遇了层层关卡与阵法。 那些阵法散发着奇异而炫目的光芒,符文闪烁间释放出令人胆寒的强大力量。 有的阵法如同一股排山倒海的无形巨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他们汹涌扑来,仿佛要将他们像蝼蚁一样碾成齑粉。 季安迅速反应,双手如幻影般舞动,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光芒从他手中激射而出,与那股巨力相互抗衡。 光芒与力量碰撞之处,爆发出耀眼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盛开的绚烂烟花。饕邪也不敢懈怠,他集中精神,施展法术协助季安,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打湿了衣领。 然而,有的阵法则射出一道道锐利无比的光线,如密集的雨点般向他们袭来,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夜空。 这些光线速度极快,如同夺命的流星,季安和饕邪左躲右闪,身上的衣衫还是被划破了几道口子,冷风灌进衣衫,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 季安心中暗自惊叹这阵法的厉害,同时也越发觉得万妖女王的背景深不可测,每破解一个阵法,他对即将面对的敌人就多了几分忌惮,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无论如何,他都要闯过去。 走进宫殿,一股陈旧腐朽且带着神秘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仿佛岁月的尘埃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搅动。 宫殿内光线昏暗得如同黄昏的最后一丝残阳,几缕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狭小的缝隙中艰难地挤进来,像是给这黑暗的空间勉强涂抹上几笔苍白的亮色,只能勉强照亮前方寥寥几步的道路。 在这昏暗中,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与危险。季安瞪大了眼睛,努力适应着这昏暗的光线。 当他看清宫殿内的景象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吃惊地发现这宫殿里居然是一只巨大的三足乌鸦的尸体。 那尸体尽管已然死去,但依旧散发着一股令人从灵魂深处生出敬畏的气息,仿佛它即使在死亡的怀抱中,那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也不容任何生灵侵犯。 这居然是传说中的金乌,季安心中思绪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想当年后羿射日的传说,那是何等的波澜壮阔, 而眼前这只金乌,估计就是被后羿射死的其中一具的尸体。 季安抬头仰望着那巨大的尸体,心中不禁感叹世事无常,曾经照耀世间、拥有毁天灭地之力的金乌,如今却静静地躺在这里,成为一具冰冷的遗骸,命运的无常让他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随后,季安又发现了太阳真火。那团火焰在宫殿的一角孤独而炽热地燃烧着,散发出夺目的光芒,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宫殿彻底照亮。 周围的空气在火焰的炙烤下被扭曲,形成一道道奇异的波纹,如同水面上被投入巨石后泛起的涟漪。 火焰的温度极高,即使相隔甚远,季安与饕邪也能感受到那股炽热如汹涌的浪潮般一波波涌来,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都燃烧殆尽。 每一寸肌肤都被烤得生疼,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季安深知太阳真火的珍贵与强大,这可是天地间一等一的火源,若是能加以利用,在对抗万妖女王时,实力必将大增,多几分胜算。 他没有丝毫犹豫,当机立断用天尊赐予自己的炼丹炉,准备将太阳真火收起来。 只见他双手如疾风骤雨般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低沉而神秘的咒语在这寂静的宫殿内回荡,仿佛唤醒了沉睡的力量。 炼丹炉瞬间从他的储物空间中呼啸而出,悬于半空,炉身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气息,表面的符文闪烁着微光。炼丹炉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如同黑洞般将太阳真火缓缓吸入其中。 在吸收的过程中,炼丹炉剧烈震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在抗拒这股强大得近乎狂暴的力量。 第456章 太阳真火 季安牙关紧咬,两腮肌肉高高鼓起,剧烈地抽搐着,仿佛有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正妄图将他的面容扭曲至极致。 额头上青筋好似暴怒的蛟龙,高高暴起,在黯淡的光线中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 汗珠顺着这些凸起的青筋滚滚滑落,在他满是疲惫与灰尘的脸颊上划出一道道蜿蜒的痕迹,随后重重地砸落在地,溅起一小片细微的尘土。 那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突兀,宛如一记记微弱却又震撼人心的鼓点。 此刻,他的双眼死死地锁住炼丹炉,眼神锐利得如同能穿透钢铁的激光,其中所蕴含的专注与坚毅,恰似亘古不变的巍峨高山,任岁月如何变迁,都无法撼动分毫。 他正拼尽全力地控制着炼丹炉,心中唯有一个如同钢铁般坚定不移的信念:务必成功收服太阳真火。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整个世界在他眼中仿佛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那座承载着巨大力量的炼丹炉,以及炉中那团犹如末日烈焰般炽热狂暴的太阳真火。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法力如决堤的洪水般从体内汹涌而出,迅速地消耗殆尽,每一丝法力的流逝都伴随着身体的一阵剧痛与虚弱。 他的身体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微微颤抖,四肢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粗重,仿佛风箱在艰难地抽动。 但他凭借着那顽强得近乎固执的意志力,如同一座历经无数岁月风雨洗礼的磐石,死死地坚守着,任由那如汹涌海啸般的力量如何肆虐,都绝不后退一步。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鼓劲,如同敲响激昂的战鼓,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绝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因为这不仅关乎他自身未来的道路,更关乎着能否揭开万妖女王的神秘面纱,解救那些在苦难深渊中挣扎的凡人。 饕邪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仿佛稍有动静就会触发某个可怕的机关,打破这紧张到近乎凝固的平衡,从而引发一场足以毁灭一切的灾难。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球仿佛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死死地盯着季安和炼丹炉,眼神中满是深深的恐惧与担忧,仿佛下一秒世界末日就会来临。 他在心中不停地为季安祈祷,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经历一场漫长而恐怖的噩梦,那种煎熬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留下一道道殷红的血印,可他却浑然不觉,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眼前那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紧张局势所牢牢吸引。 他望着季安那艰难抵抗的身影,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既为季安的安危提心吊胆,每一次看到季安因承受巨大压力而微微颤抖的身躯,他的心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又对太阳真火可能带来的失控后果感到深深的恐惧,那团炽热到极致的火焰一旦失控,他们将在瞬间化为齑粉,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这黑暗的归墟之中。 他深知在这危机四伏、处处暗藏杀机的归墟之中,他们的命运就如同狂风中的残烛,脆弱而不堪一击。 终于,在季安的不懈努力与顽强坚持下,那桀骜不驯、狂躁无比的太阳真火被成功收入炼丹炉中。 随着真火缓缓融入炉体,周围那令人几近窒息的高温开始逐渐消退。原本因高温而扭曲变形得如同梦幻泡影般的空气,此时也渐渐恢复了平静,仿佛一个刚刚经历了狂风暴雨洗礼的湖面,重新归于安宁。 一切似乎都回归到了正常状态,然而,季安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更加严峻、更加危险的挑战还在前方如同狰狞的巨兽般等待着他们。 他微微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饕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老大,几乎能塞进一个拳头,仿佛下巴都要掉落在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与敬畏,如此神奇而强大的场面,他生平从未见过。 这超乎想象的力量交锋,让他对季安的实力又增添了几分敬畏之情,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跟对了人。 他深知,在这危机四伏、处处暗藏杀机的宫殿里,如果没有季安,自己恐怕早已尸骨无存,成为孤魂野鬼的一员,在无尽的黑暗中徘徊,永无解脱之日。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上头顶,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看向季安的眼神中,除了敬畏,还多了几分依赖。 季安收起炼丹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而警惕地扫视着宫殿内的每一个角落。宫殿内弥漫着一种陈旧而神秘的气息,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的光影,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继续在这神秘而危险的宫殿内搜索,心里清楚,这金乌尸体和太阳真火或许仅仅只是万妖女王秘密的冰山一角,还有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如同隐藏在黑暗深渊中的宝藏,等待着他去揭开。 此时的宫殿,安静得可怕,安静到他们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每一声心跳都像是沉重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们的神经。 墙壁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仿佛在悠悠诉说着古老而沧桑的故事,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又仿佛能穿透灵魂。 符文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不定,如同鬼火般阴森,给这寂静的空间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 符文的形状千奇百怪,有的像扭曲变形、痛苦挣扎的人脸,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悲惨遭遇;有的像神秘而古老的图腾,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和秘密,等待着有缘人去解读。 季安每看一眼这些符文,心中就多一分疑惑和好奇,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些符文与万妖女王之间到底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缓缓地走着,脚步轻缓而谨慎,生怕惊扰了这寂静空间中的某种未知存在。他的目光在符文上一一扫过,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每一道符文都像是一个神秘的谜题,等待着他去解开。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探索欲望,驱使着他不断向前,尽管他知道前方可能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他微微弯下腰,凑近符文,仔细观察着符文的纹路和闪烁的光芒,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些细微的信息,心中默默思索着这些符文所代表的意义。 季安一边缓缓地走着,一边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这些符文。他缓缓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即将触摸到的是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当手指轻轻触碰到符文的瞬间,一股微弱却冰冷刺骨的电流顺着手指传遍全身,仿佛有一股力量正试图强行侵入他的身体。 突然,饕邪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呼。那惊呼声在这寂静得如同死亡之地的宫殿内回荡,如同炸雷般突兀而响亮,瞬间打破了原有的死寂。季安急忙转身,只见饕邪正瞪大了眼睛,手指向前方一个巨大的石台。 石台上摆放着一本古朴的书籍,书籍散发着神秘而柔和的光芒,光芒中似乎有无数的幻影在闪烁跳动,那些幻影形态各异,仿佛是一个个被困在光芒中的灵魂在痛苦地挣扎。 这些幻影时而化作人形,面容扭曲,发出微弱的呼喊声,仿佛在向外界求救;时而变成兽状,张牙舞爪,似乎想要挣脱这光芒的束缚。 季安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紧,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这本书籍或许隐藏着重大的秘密,也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所在。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种强烈的使命感驱使着他毫不犹豫地快步走向石台。 他的脚步急促而坚定,眼神紧紧地盯着那本散发着神秘光芒的书籍,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吸引,每一步都带着急切与渴望。 季安快步走上前,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自己的脚步稍重一些,就会惊扰到这神秘而脆弱的气息。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急剧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种强烈的使命感驱使着他,让他毫不犹豫地靠近石台。 他伸出双手,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稀有的宝物般小心翼翼地拿起书籍。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书籍的瞬间,一股强大而汹涌的信息流如汹涌澎湃的洪流般涌入他的脑海。那信息流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的脑海中横冲直撞,肆意奔腾。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集中全部精神去消化这些如潮水般涌来的信息。他知道,这些信息至关重要,可能会改变他对整个局势的认知,也可能会决定他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信息交织在一起,他拼命地梳理着,试图从中找到关键的线索。 原来,这万妖女王竟是金乌的后裔。当年后羿射日,金乌虽死,但它的一丝血脉在命运的安排下得以留存。经过无数岁月的漫长传承,这丝血脉终于诞生了万妖女王。 万妖女王凭借着金乌血脉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以及从这宫殿中机缘巧合获得的神秘功法,逐渐崛起,凭借着非凡的实力和智慧统一了一些妖族,进而建立了万妖国。 季安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不禁感慨命运的奇妙与无常,同时也对万妖女王的实力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他明白,要对抗万妖女王,绝非易事。他的眉头紧锁,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 就在季安了解这一切的时候,突然一道远古的声音传来,声音仿佛从时间的无尽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沧桑与厚重,仿佛穿越了无数个纪元,承载着历史的沉淀。 声音在宫殿之中回荡,仿佛整个空间都因这声音而震颤,墙壁上的符文光芒也随之闪烁不定。 “年轻人……” 那声音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季安的心弦上,让他的心跳都为之起伏。这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疲惫与沧桑,仿佛诉说着一段漫长而又痛苦的历史。 季安心中一凛,他能感觉到这声音背后隐藏着的故事,也意识到这或许是解开更多秘密的关键。 他微微皱眉,环顾四周,试图从周围的环境中寻找一些关于这声音主人的线索。宫殿内的气氛似乎因为这声音而变得更加凝重,符文的光芒闪烁得更加剧烈,仿佛在呼应着这古老的声音。 季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但他明白,此刻不能慌乱。他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被困于此?又为何向我求助?”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带着一丝坚定,同时也夹杂着些许谨慎。 那远古的声音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回忆着久远的往事。随后缓缓说道:“我乃金乌的残存意识,自后羿射日之后,便被困于此。 万妖女王寻得此地,发现了我的存在,便将我禁锢,以汲取我的力量,壮大她自己。我被困于此无数岁月,痛苦不堪。”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痛苦,仿佛那些漫长的岁月都在这寥寥数语中得以体现。 季安心中泛起一丝同情,但他并未放松警惕。他继续问道:“你既知晓万妖女王的恶行,为何她能将你禁锢如此之久?又为何认为我能救你出去?”季安的眼神中透露出锐利的光芒,紧紧盯着周围,试图从声音的回应中找到破绽或有用的信息。 金乌的残存意识叹息一声,说道:“万妖女王虽只是神仙境界,但她凭借着金乌血脉以及从这宫殿中获取的特殊法宝,设下强大的禁锢之术,我难以挣脱。 而你,拥有天仙修为,且身怀独特机缘,只有你,或许能打破这禁锢,救我脱离苦海。”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季安身上。 第457章 修行之路 救不救,此刻,季安的内心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深知此事干系重大,犹如在万丈悬崖边行走,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带来难以预料的可怕后果。 寂静的宫殿中,只有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在为这紧张的氛围打着沉重的节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这压抑的环境进行一场无声的抗争。 一方面,他对金乌的遭遇油然而生同情之心。想象着金乌被困于此,成为万妖女王汲取力量的养料。 金乌那漫长岁月的煎熬,让他感同身受,怜悯之情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心中澎湃涌动。而且,若金乌能相助,无疑是为对抗万妖女王增添了一份强大助力。 另一方面,他的心中又充满了担忧与警惕。这危机四伏的宫殿,处处透着诡异,每一个角落都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墙壁上闪烁着的微弱光芒,如同幽灵的眼眸,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 偶尔传来的轻微声响,仿佛是隐藏在暗处的恶魔在磨牙吮血,尖锐而阴森,让人毛骨悚然,寒意在他的脊梁骨上不断蔓延。 他担心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毕竟在这神秘莫测的归墟,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如踏入精心布置的陷阱,导致万劫不复的悲惨结局。 饕邪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呼吸声稍大些,就会打破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引发未知的灾难。 他像一尊雕塑般伫立在那里,双眼紧紧盯着季安,眼神中满是担忧和疑惑。他的嘴唇微微颤抖,那轻微的颤动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被这压抑的气氛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十分清楚,季安此刻正面临着一个关乎生死存亡与局势走向的艰难抉择。 他深知,这个抉择不仅决定着他们两人的命运,更如同蝴蝶效应般,会对整个局势产生深远的影响。 他的目光在季安和周围的环境之间来回游移,试图从季安那严肃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猜测他内心的想法。 他时而看看季安紧锁的眉头,仿佛能从那紧皱的纹路中读出他的纠结;时而瞅瞅周围阴森的环境,心中充满了不安,仿佛每一个阴影中都潜藏着致命的危机。 同时,他也丝毫不敢放松对周围环境的警惕,时刻留意着每一丝细微的变化,耳朵像警觉的兔子一样,捕捉着任何可能的危险信号,生怕危险会如鬼魅般突然降临,将他们吞噬。 季安思索良久,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冷静,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牙缝中挤出来的。 “你既希望我救你,那你能为我提供何种助力?我又如何能相信你所言非虚?” 尽管心中思绪如乱麻般万千缠绕,但他努力保持着镇定,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他深知,在与这神秘的金乌残存意识谈判时,自己如同置身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 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在向这未知的挑战宣告自己的决心,那目光犹如两把利剑,试图穿透这重重迷雾,看清真相。 金乌的残存意识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急切地说道:“我可以传授你金乌一族的秘法,助你提升实力。而且,我能感知这宫殿中的其他隐秘之处,那里有着上古遗留的宝物,定能让你如虎添翼。 至于信任,此刻你我皆身处困境,犹如同坐一条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唯有相互合作,方能有一线生机。” 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生怕季安因为一丝疑虑而拒绝,那语气仿佛溺水之人在拼命呼救,声音在这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一种急切的共鸣,仿佛也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挣扎,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求生的渴望。 季安微微点头,心中仔细权衡着利弊。他深知,在这充满未知与危险、机会稍纵即逝的归墟,若能得到金乌的帮助,无疑会大大增加胜算。 但同时,他也十分清楚,不能完全轻信金乌的话,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犹如猎豹在丛林中狩猎,丝毫不能放松对猎物的戒备。 “好,我可以尝试救你,但你须遵守诺言。若你敢有丝毫欺瞒,我定不会轻饶。” 季安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他紧紧握住拳头,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博弈,他绝不允许自己被欺骗。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宫殿中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声音仿佛要震破这压抑的空气,让周围的一切都感受到他的决心。他 的目光紧紧盯着金乌所在的方向,仿佛要透过这无形的意识,看穿它的内心,探寻其中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金乌的残存意识连忙应道:“放心,只要你救我出去,我定会全力相助。” 声音中带着一丝欣喜,仿佛看到了脱困的希望就在眼前,那声音里的急切和渴望,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大地,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自由的向往。 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解脱的期待,在宫殿中盘旋回荡,让整个氛围都微微有了一丝变化,紧张的空气似乎也略微缓和了一些。 根据金乌残存意识的指引,季安小心翼翼地朝着宫殿的一处隐蔽角落走去。 周围的墙壁上闪烁着微弱且诡异的光芒,那些光芒如同幽灵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仿佛在审视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终于,在一处被阴影笼罩的角落,季安发现了一个散发着微弱金光的圆盘。 圆盘不大,却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闪烁着神秘的光泽,流转间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季安蹲下身子,缓缓伸出手,手指触碰到圆盘的瞬间,一股微弱的电流顺着手臂传来,让他不禁微微一颤,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试探他。 他心中一惊,但随即稳住心神,仔细观察着圆盘上的符文,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眼神中透露出好奇与谨慎,仿佛在解读一本古老而神秘的书籍。 季安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拿起圆盘。圆盘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岁月的重量,那重量仿佛要将他的手臂压弯。他按照金乌残存意识的指示,将自身法力缓缓注入其中。 随着法力的注入,圆盘光芒大盛,一道粗壮的光柱冲天而起,瞬间照亮了整个宫殿的这一片区域。 光芒如同一把利剑,撕开了黑暗的帷幕,让周围的一切无所遁形。 光芒所及之处,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尘埃都清晰可见,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光明惊扰,纷纷逃窜。 光芒中,还隐隐浮现出一些古老的图案,一闪而过,仿佛在向他展示着这座宫殿的神秘过往。 随着光芒的闪耀,整个宫殿开始微微颤抖,墙壁上原本黯淡的符文仿佛被激活一般,闪烁得更加剧烈。 符文的光芒与圆盘的光柱相互呼应,整个空间都充斥着强大的能量波动。季安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在不断攀升,仿佛在唤醒沉睡已久的巨兽。 地面也开始微微震动,一些细小的石块从墙壁上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这股强大的力量欢呼。 震动越来越强烈,仿佛整个宫殿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摇摇欲坠,季安和饕邪不得不努力站稳身形,以抵抗这股强大的力量。 在光芒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金色牢笼。牢笼由无数金色线条交织而成,符文在牢笼表面飞速流转,散发出强大的力量波动,试图抵御着季安的解救。 金乌的残存意识便被困于其中,隐隐能看到一个散发着微光的虚影在牢笼中挣扎。虚影不断地撞击着牢笼的墙壁,发出微弱的声响,仿佛在向外界传达着它的痛苦与渴望解脱的心情。 虚影的每一次撞击,都让牢笼上的符文光芒闪烁不定,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斗,那微弱的声响在这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季安咬紧牙关,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不断加大法力输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顺着脸颊滑落。 但他浑然不觉,全身心都投入到与牢笼力量的抗衡之中。他的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他依然死死地握住圆盘,源源不断地将法力注入其中,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救出金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仿佛在向这强大的牢笼宣告,他不会轻易放弃。 饕邪在一旁紧张地守护着,眼睛瞪得滚圆,警惕着周围可能出现的任何危险。他双手紧握武器,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他的目光在季安和周围的环境之间来回切换,心中既担忧季安的安危,又害怕周围突然出现的危险。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愈发响亮,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提醒他危险的存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对季安的信任,他相信季安一定能成功解救金乌。 随着季安法力的持续注入,金色牢笼上的符文光芒逐渐黯淡。符文的光芒不再如之前那般耀眼,流转的速度也渐渐变慢。终于,“咔嚓”一声,如同清脆的裂帛声,牢笼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这道裂缝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胜利的前奏。季安心中一喜,但并未放松警惕,继续加大法力输出。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裂缝,仿佛在等待着它进一步扩大,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紧接着,裂缝迅速蔓延,如同蜘蛛网一般布满了整个牢笼。 “轰”的一声,整个牢笼轰然破碎,化作无数金色碎片散落一地。碎片落地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在为牢笼的破碎奏响挽歌。 金色的光芒渐渐消散,露出了被囚禁其中的金乌。那金色的碎片在地面上闪烁着微光,仿佛是牢笼最后的挣扎,又像是在向这世界宣告它的失败。 一阵耀眼的金光从破碎的牢笼中迸发而出,光芒强烈得让人无法直视。季安和饕邪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住眼睛,透过指缝,他们看到光芒中,一只三足乌鸦缓缓显现。 它的羽毛闪耀着金色的光泽,每一根羽毛都仿佛是由最纯粹的阳光凝聚而成,蕴含着太阳的力量,那光芒仿佛能驱散一切黑暗。 三只爪子锋利无比,犹如三把寒光闪闪的利刃,透露出一股远古的威严,仿佛能撕裂任何阻挡它的东西。 它的眼睛如同两颗燃烧的火球,注视着季安和饕邪,这便是金乌,在解除禁锢后,以三足乌鸦的形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金乌展开翅膀,羽毛随风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重生,那声音中充满了自由的喜悦。 金乌振了振翅膀,金色的羽毛随风飘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它感激地看向季安,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多谢你,年轻人,若不是你,我恐怕还要被困在此处无尽岁月。” 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带着岁月的沧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历史的深处传来,充满了感慨。它微微低下头,向季安表示着自己的感激之情,眼神中透露出真诚与谢意。 季安微微喘着气,看着眼前的金乌,心中既感到一丝欣慰,又保持着警惕。他说道:“既然我已救你出来,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金乌,试图从它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真诚。他微微挺直身体,保持着警觉的姿态,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变故,双手依然紧紧握着武器,不敢有丝毫放松。 金乌点了点它那高贵的头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庄重:“自然。你既为天仙,想必对更高境界也有所好奇。 在天仙之上,乃是大罗天仙境界。要达到大罗天仙,需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后,斩出三尸,并且三尸都要达到天仙境界,方能成功。 大罗天仙不仅拥有更为强大的法力,且对天地法则的领悟也更为深刻。” 金乌的声音回荡在宫殿之中,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传说。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往昔的追忆,仿佛在回忆着那些曾经达到此境界的先辈们,那眼神中既有骄傲,又有对未来的期许。 季安聚精会神地听着,心中对修行之路有了全新的认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同时也夹杂着一丝担忧。 兴奋的是自己对更高境界有了新的了解,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往强大的道路,那道路在他眼前若隐若现,充满了诱惑;担忧的是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多的危险和挑战,每一步都可能充满艰辛。 他越发感觉到自己肩负的使命重大,如同扛着一座无形的大山,但他依然坚定地挺立着。 金乌继续说道:“在大罗天仙之上,还有半圣境界。半圣需掌握道,对天地间的规则有着独特且深入的理解与运用,举手投足间便能引发天地之力。 至于如同三清一般的圣人,那更是站在修行巅峰的存在,他们创造道,掌控着整个天地的运行规则,其威能不可想象。” 金乌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季安的心上。它的声音变得更加庄重,仿佛在诉说着这个世界最顶级的秘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敬畏。 季安心中暗自思索,原来这修行之路如此漫长且艰难,自己与那些巅峰存在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第458章 太阳镜与青葫芦 季安心中暗自思索,这修行之路竟是如此漫长且艰难,自己与那些巅峰存在的差距宛如天堑。 然而,他的眼神中非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燃起了更为强烈的斗志。 他深知自己必须坚定不移地提升自身实力,一步一个脚印,朝着更高境界奋力迈进。 金乌凝视着季安那充满坚定的眼神,微微颔首,说道:“年轻人,你既有这般决心,我自会全力襄助。 这宫殿之中藏有三种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灵宝,倘若你能成功收服,实力必定大幅增长,对抗万妖女王便也多了几分胜算。” 季安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与期待的光芒,急忙问道:“还请详细告知,这三件灵宝究竟在何处,又该如何获取?” 金乌振了振那闪耀着金色光辉的翅膀,指向宫殿深处,说道:“跟我来,这一路必定险阻重重,你务必万分小心。” 言罢,它率先展翅飞向前方,金色的身影在昏暗的宫殿通道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宛如在黑暗中开辟出一条希望之路。 季安与饕邪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眸中看到了坚定不移的决心,而后紧紧跟上。 饕邪心中虽被恐惧填满,但对季安的信任驱使他毫不犹豫地追随,他紧紧握住手中武器,那武器仿佛成为了他在这未知旅程中的唯一依靠。 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前行,通道两侧的墙壁上不断闪烁着诡异光芒。 光芒时而汇聚成面目狰狞的鬼脸,那鬼脸五官扭曲,似在发出无声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时而又化作张牙舞爪的凶兽,凶兽张开血盆大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们无情吞噬。 季安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心中暗自警惕。他深知这些不过是虚妄之象,却丝毫不敢大意,因为每一丝细微的异动,都可能潜藏着真正的致命危机。 饕邪则如影随形地紧紧跟在季安身后,手中武器被他握得死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洞穴前。洞穴中热浪滚滚,仿佛一座蓄势待发、即将喷发的火山。 一股炽热无比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让季安和饕邪汗如雨下。金乌说道:“第一件灵宝,太阳镜,便在此处。此镜可源源不断地产生太阳神火,威力惊人,堪比小型太阳。 然而,守护它的是一只火麒麟,其生性凶猛异常,周身更是环绕着炽热无比的火焰,极为棘手难缠。” 金乌的声音在热浪中显得有些缥缈,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与凝重。 季安深吸一口气,缓缓踏入洞穴。刚一进入,一股汹涌如潮的热浪便猛地向他扑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瞬间吞噬。 他迅速运转法力,在体表凝聚出一层防护屏障。那防护屏障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在热浪的猛烈冲击下微微颤抖,仿佛在与这炽热的力量进行着一场顽强而艰苦的抗争。 洞穴中,一只身形庞大的火麒麟正趴伏在地,感受到有人贸然闯入,它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犹如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球,充满敌意地死死盯着季安等人。 火麒麟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火,每一根毛发都好似跳跃的火苗,将周围的空气扭曲得不成形状。 火麒麟怒吼一声,那吼声震得洞穴四壁簌簌发抖,它张开血盆大口,一道粗壮无比的火焰柱如愤怒的火龙般朝着季安喷射而来。 季安眼神一凛,身形如电般一闪,迅速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他手中法诀快速变幻,一道道冰蓝色的光芒从他指尖如流星般射出,试图压制那凶猛的火焰。 然而,火麒麟的火焰实在太过炽热,冰蓝色光芒一接触到火焰,便瞬间消融,化作一缕缕水汽,消散在空中。 季安眉头紧锁,心中飞速思索对策。他深知,若不能尽快制服火麒麟,一旦被其火焰长时间围攻,自己法力耗尽之时,便是陷入绝境之日。 他的目光在洞穴中急切地扫视,试图找出火麒麟的弱点,同时大脑如高速运转的机器,拼命回忆着金乌传授的秘法以及自己所学的各种法术。 突然,他灵机一动,脑海中闪过金乌所传授的金乌一族秘法。他立刻运转功法,身上渐渐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与火麒麟的火焰相互呼应。 金乌秘法的力量在他体内如汹涌的暗流般涌动,让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自己。 火麒麟似乎察觉到了金乌秘法的力量,原本凶猛如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季安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身形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迅猛地冲向火麒麟。 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色的符文从他掌心如炮弹般飞出,直直射向火麒麟。 符文在半空中飞速旋转,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仿佛一颗璀璨的金色流星。符文触碰到火麒麟的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将火麒麟震得连连后退数步。 火麒麟愤怒地咆哮着,身上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仿佛被这一击彻底激怒,誓要将眼前的敌人化为灰烬。 火麒麟再次疯狂发起攻击。但此时的季安已经逐渐掌握了些许主动,他身形灵动,如一只敏捷的飞燕,巧妙地躲避着火麒麟的一次次攻击,同时目不转睛地寻找着它的破绽。 火麒麟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强大冲击力,炽热的热浪席卷而来,周围的岩石在高温下纷纷融化,化作滚烫的岩浆。 季安在火焰的缝隙中穿梭自如,终于,在一次火麒麟攻击的间隙,季安看准时机,双脚猛地一蹬地面,如离弦之箭般一跃而起,稳稳地跳到火麒麟背上。 他双手紧紧抓住火麒麟的鳞片,指甲几乎嵌入鳞片之中,将自身法力源源不断地注入符文之中。符文光芒大盛,如同一轮金色的烈日,火麒麟痛苦地咆哮着,身体剧烈挣扎起来。 它疯狂地甩动着身体,试图将季安甩落,巨大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但季安咬紧牙关,死死抓住不放,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强大的法力,努力压制着火麒麟。 火麒麟的挣扎渐渐减弱,最终瘫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不错,年轻人,接下来便可去取太阳镜了。”季安顺着金乌所指的方向走去,在洞穴的深处,他看到了一面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镜子,正是太阳镜。 那镜子光芒夺目,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光明,刺得人眼睛生疼,让人不敢直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般拿起太阳镜。 刚一入手,一股强大得如同汹涌洪流般的力量便涌入他的体内。那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试图冲破他的身体防线。 他连忙运转法力,全神贯注地将这股力量驯服,收入镜中。 随着力量的逐渐融入,太阳镜的光芒微微收敛,变得更加内敛而强大,仿佛一头被驯服的猛兽,虽收敛了锋芒,却依然暗藏着无尽的力量。 收好太阳镜后,金乌带着季安和饕邪继续前行。他们来到一处幽静的山谷,山谷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雾气如轻纱般在山谷中缓缓飘动,给山谷增添了几分如梦似幻的神秘色彩。雾气中隐隐有神秘的气息流转,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不为人知的故事。 金乌说道:“第二件灵宝,首阳山的青葫芦,就在这山谷之中。但这山谷中布满了各种错综复杂的迷幻阵法,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其中,永远无法走出。” 金乌的声音在雾气中幽幽回荡,带着一丝担忧与警告。 季安打起十二分精神,缓缓踏入山谷。刚一进入,眼前的景象便陡然一变,原本的山谷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茂密得遮天蔽日的森林。 四周的树木高耸入云,枝叶相互交织,阳光艰难地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斑。 那些光斑闪烁不定,如同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们,让人毛骨悚然。 季安深知这是迷幻阵法在作祟,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用心去感受周围气息的微妙流动。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心跳也变得缓慢而有力,试图在这混乱的气息中寻找到阵法的破绽。 凭借着深厚的法力底蕴和敏锐的感知能力,季安逐渐察觉到了阵法的些许破绽。 他带着饕邪,小心翼翼地按照特定的路线前行,犹如在布满陷阱的雷区中摸索,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避开了一个又一个隐藏的陷阱。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出森林之时,一群幻影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如幽灵般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幻影形态各异,有面目狰狞的恶鬼,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仿佛要刺穿他们的耳膜;也有凶猛无比的野兽,发出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吼声。 它们张牙舞爪地朝着季安等人疯狂扑来。季安迅速抽出武器,那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毫不犹豫地与幻影展开激烈战斗。 幻影看似虚幻缥缈,但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得令人咋舌的力量。 季安一边灵活地抵挡着幻影的攻击,一边冷静地寻找破解之法。他敏锐地发现,这些幻影虽然数量众多,但力量并不集中,只要找到它们的核心所在,便可一举击破整个幻影阵。 经过一番激烈且艰苦的战斗,季安终于发现了幻影的核心——一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石头。 那石头悬浮在空中,光芒闪烁不定,仿佛在操控着整个幻影阵。他看准时机,手中武器猛地一挥,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如闪电般射向石头。 剑气瞬间击中石头,石头轰然破碎,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随着石头的破碎,幻影也如同泡沫般随之消散。 周围的景象再次发生变化,原本的森林渐渐隐去,山谷的真实面貌重新呈现在他们眼前。 继续前行,他们终于在山谷的一处隐秘角落,发现了青葫芦。 青葫芦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古朴而醇厚的气息,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岁月的故事。 季安轻轻蹲下身子,怀着敬畏之心拿起青葫芦。他轻轻抚摸着青葫芦,感受着它那独特而强大的力量,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表的欣喜。 但他深知,还有最后一件灵宝等待着他去获取。此时,他的心中既有获得灵宝的喜悦,又有对下一个挑战的紧张与期待。 他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鼓劲,准备迎接新的严峻考验。 金乌带着他们来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脚下。金乌抬头仰望着山峰,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说道:“这最后一件灵宝,射日神箭,便在这山顶之上。 但这山峰陡峭险峻,犹如一把直插云霄的利剑,且有强大的禁制守护,更有一只守护神兽在山顶日夜巡逻。这守护神兽乃是一只太古遗种,实力强大,即便是我,也不敢轻易招惹。 你若要获取神箭,必须做好万全准备。”金乌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与担忧,看着季安,似乎在考量他面对如此强大挑战的决心。 季安凝视着高耸入云的山峰,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充满了坚定不移的信念。他坚定地说道:“放心,我既已走到这一步,无论前方有多大的艰难险阻,我都绝不会退缩。” 说罢,他立刻开始在山脚下精心布置法阵,准备借助法阵之力,大幅提升自己的实力。他的双手如幻影般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光芒从他手中如星辰般飞出,融入地面。 地面上逐渐浮现出复杂而神秘的法阵纹路,光芒闪烁,与周围的天地灵气相互呼应,仿佛在与天地进行一场神秘的对话。 经过数日夜以继日的不懈准备,季安终于成功布置好了法阵。 他神情严肃地踏入法阵之中,运转全身法力,与法阵紧密呼应。一时间,天地间的灵气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疯狂涌动起来,如汹涌澎湃的波涛,朝着季安所在的位置汇聚而来。 以季安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而壮观的灵气漩涡。 第459章 激战 季安三人从宫殿中出来的时候,已然过去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这段日子,他们在宫殿内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每个人都显得风尘仆仆,狼狈不堪。 季安的衣衫早已破败不堪,灰尘和污渍层层叠叠,仿佛是他战斗历程的独特勋章。 那些破洞,有的是被尖锐的器物划破,有的是被强大的法力冲击撕裂,每一处都见证着他所经历的凶险。 他的头发凌乱得如同鸟窝,汗水与灰尘混合在一起,结成了一块块硬块,贴在脸颊和额头。 原本明亮锐利的眼眸,此刻虽透着深深的疲惫,却依然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宛如寒夜中永不熄灭的火炬。 饕邪紧紧挨着季安,脸色黯淡无光,沾满了污垢。 它的眼神中满是惊惶,时不时紧张地四处张望,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会让它浑身一颤,仿佛那些曾经遭遇的危险仍如影随形。 金乌的羽毛也失去了往日的华丽,凌乱地耷拉着,不少羽毛还折断或脱落,露出斑驳的皮肤。 它扑腾着翅膀,动作略显迟缓,每一次扇动都带着几分吃力,却仍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不敢有丝毫懈怠。 三人刚一离开宫殿,那座神秘而古老的宫殿便仿佛失去了支撑般,开始剧烈地坍塌。 没有了金乌尸体精华长久的温养,这个曾经稳固的小空间再也无法维系。 宫殿的墙壁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狠狠撕扯,一块块巨大的石块如雨点般纷纷剥落,翻滚着坠落。 伴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扬起的漫天尘土如乌云般遮天蔽日。 宫殿的坍塌引发了天地间的剧烈变动,仿佛整个归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撼动。 大地开始颤抖,远处的山峦似乎也在这震动中瑟瑟发抖,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在地面蔓延开来。 季安看着宫殿坍塌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这神秘宫殿消失的惋惜,又担忧这动静会引来不可预知的危险。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暗自思忖着接下来可能面临的困境。 而这动静,也如同一道响亮的信号,成功引来了万妖女王。 只见一阵剧烈的黑风,如恶魔挣脱了束缚般,带着无尽的狰狞与咆哮席卷而来。 刹那间,整个天地如同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瞬间笼罩,变得乌漆嘛黑。 黑风所过之处,粗壮的树木像是脆弱的稻草般被连根拔起,在空中疯狂地旋转,随后被狠狠抛向远方。 巨石如同泡沫一般,轻易地被卷上半空,在黑风中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而后破碎成无数小块。 季安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他着实没想到这万妖女王竟有着如此恐怖的实力,隐隐间竟已高出自己,达到了大罗天仙的级别。 其实仔细想想,在这高手如云,“神仙满地走,地仙不如狗”的归墟,若想撑起偌大的场面,没有强大的实力确实绝无可能。 此时的季安,心中既有对未知强敌的担忧,又有着一丝不甘与倔强,他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拼上一搏。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蝼蚁,竟敢染指本宫守护的灵宝!” 万妖女王那尖锐且充满愤怒的声音,如同尖锐的冰棱,从那黑暗的风暴中心传来,带着无尽的杀意,仿佛要将季安等人瞬间碾碎。 这声音如同一把重锤,狠狠撞击着季安的耳膜,让他心中涌起一阵厌恶与愤怒。 季安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疲惫,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回应道:“万妖女王,你在这归墟作恶多端,残害凡人,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他的声音坚定而响亮,在黑风中回荡,尽管心中清楚对手实力强大,但解救凡人、打破黑暗统治的信念让他无所畏惧。 说这话时,季安挺直了身躯,眼神中透露出毫不退缩的决绝,仿佛在向万妖女王宣告自己的决心。 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黑暗深处,似乎要穿透那无尽的黑暗,直视万妖女王的双眼。 万妖女王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如同夜枭的嘶鸣:“末日?就凭你这不自量力的小毛孩?在这归墟,我便是主宰,你们今日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笑声如同一把把利刃,划破黑暗,也刺痛着季安的神经。季安心中怒火中烧,他在心中暗自思忖,绝不能让这邪恶的声音继续嚣张下去。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万妖女王为她的恶行付出代价。 季安怒目而视,喝道:“你这恶徒,倚仗实力欺凌弱小,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 言罢,他手中快速掐诀,周身法力涌动,一道道光芒从他身上亮起,照亮了周围一小片黑暗。 他施展出自己最为娴熟的法术,一道道剑气如闪电般朝着万妖女王射去,剑气划破黑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季安全神贯注地操控着剑气,眼睛紧紧盯着万妖女王,心中期待着能给她造成一些伤害,打破她那嚣张的气焰。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坚定,额头上微微冒出细密的汗珠,随着剑气的射出,他的心中涌起一丝紧张,不知道这一击能否奏效。 万妖女王冷笑一声,手中万妖幡一挥,一股黑色的妖气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挡在了她身前。 剑气击中妖气,发出一连串的爆鸣声,却无法突破这层防御,纷纷消散在黑暗之中。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宫面前卖弄!” 万妖女王嘲讽道。看着自己的剑气被轻易化解,季安心中一沉,他明白,眼前的敌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大,但他并未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寻找制胜方法的决心。 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迅速在脑海中回顾自己所学的法术,思考着如何突破万妖女王的防御。 季安眉头紧皱,深知常规法术难以对万妖女王造成威胁。 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剩余的法力,准备施展更为强大的法术。 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天地灵气开始疯狂涌动,凝聚在他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球。 光球不断旋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周围的黑暗驱散了几分。 季安能感觉到法力在体内快速流转,他专注地控制着这股力量,心中默默祈祷这次的法术能够奏效。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深知这一击至关重要,必须全力以赴。 万妖女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被不屑所取代。 她双手舞动,口中念起诡异的咒语,万妖幡上的符文光芒大盛。 无数妖魔鬼灵从幡中呼啸而出,这次的妖魔鬼灵比之前更为强大,身形巨大,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它们张牙舞爪地朝着季安扑来,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看着扑面而来的妖魔鬼灵,季安心中一凛,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他告诉自己,绝不能退缩,一定要找到应对之策。 他迅速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妖魔鬼灵的弱点,同时调整自己的防御姿态,准备迎接这一波猛烈的攻击。 季安大喝一声,将身前的光球猛地推出。光球如同一颗炽热的流星,冲入妖魔鬼灵群中。 瞬间,光芒四溢,爆炸声连连,妖魔鬼灵被光芒吞噬,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然而,妖魔鬼灵数量众多,前赴后继地冲上来,很快便将光球的光芒淹没。 季安看着光球被淹没,心中焦急万分,他意识到必须尽快想出其他办法,否则局势将对自己极为不利。 他心急如焚,大脑飞速运转,目光在妖魔鬼灵群中快速扫视,试图找到突破口。 季安神色凝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知道,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一旦法力耗尽,后果不堪设想。 他手中法诀一变,快速取出青葫芦。那青葫芦散发着古朴的气息,表面的符文微微闪烁。 季安将法力全力注入青葫芦,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坚定。 青葫芦光芒大盛,葫芦口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如同一头饕餮巨兽张开了巨口,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吸力扭曲变形。 那些扑来的妖魔鬼灵,但凡靠近青葫芦的吸力范围,便不由自主地被吸了进去,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季安紧紧盯着青葫芦,心中默默祈祷它能多吞噬一些妖魔鬼灵,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双手紧紧握住青葫芦,全力操控着那股吸力。 万妖女王见自己的妖魔鬼灵被青葫芦吞噬,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她怒喝道:“你这小贼,倒是有些手段,但这也救不了你!” 说着,她再次挥动万妖幡,更多的妖魔鬼灵涌出,这次的妖魔鬼灵似乎懂得了躲避青葫芦的吸力,从侧面迂回扑向季安。 看着妖魔鬼灵改变战术,季安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自己必须再次调整策略,应对这新的挑战。 他迅速转动眼珠,思索着应对之法,同时努力控制着青葫芦,尽量扩大吸力范围。 季安心中焦急万分,他一边操控着青葫芦,一边寻找着应对之策。就在这时,他突然灵机一动,改变了青葫芦的吸力方向,将那些迂回的妖魔鬼灵也吸入其中。 然而,万妖女王的妖魔鬼灵仿佛无穷无尽,一波又一波地汹涌涌来,如同黑色的潮水般连绵不绝。 青葫芦虽强大,却也渐渐有些吃力,光芒开始闪烁不定,吸力也略微减弱。 季安看着这源源不断的妖魔鬼灵,心中焦急万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深知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一旦法力耗尽,后果不堪设想。 季安心急如焚,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这绝境中找到一丝生机。他咬着嘴唇,苦苦思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见此情景,季安一咬牙,眼中闪过决然的光芒。他深知必须速战速决,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手中法诀一变,快速取出射日神箭。那射日神箭在黑暗中散发着冰冷而凌厉的气息,箭身之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力量。 季安将全身法力毫无保留地汇聚于神箭,他的眼神紧紧锁定万妖女王,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决心都注入这一箭之中。 随后,他猛地将神箭射出。神箭化作一道璀璨的流光,如划破黑夜的闪电,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万妖女王。 那流光所过之处,黑暗仿佛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露出短暂的光明。季安看着神箭射出,心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这一箭能给万妖女王致命一击。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紧紧盯着神箭的轨迹,心中默默祈祷着胜利的降临。 万妖女王显然没料到季安竟还有如此强大的杀招,躲避不及。神箭如同一颗炽热的流星,狠狠击中了她。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黑暗,万妖女王的身形在黑暗中剧烈摇晃了几下。 她身上原本浓郁的黑色妖气瞬间变得紊乱,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烟雾。 神箭的力量太过强大,直接在她身上撕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黑色的鲜血如墨般汩汩流淌而出,在空中飘散出一股刺鼻的腥味。 听到万妖女王的惨叫,季安心中涌起一丝喜悦,但他也清楚,战斗还未结束,自己不能有丝毫松懈。 他微微握紧拳头,警惕地注视着万妖女王的动静,随时准备应对她的反击。 然而,季安也因这全力一击而受到严重的反噬。他只感觉一股强大而狂暴的力量,如汹涌的暗流般逆流而上,狠狠冲击着他的经脉。 这股力量所到之处,经脉仿佛被烈火灼烧,又似被重锤猛击,疼痛难忍。一口鲜血忍不住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溅落在地面。 这是他出道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严重的伤。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雪,身体摇摇欲坠,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趁万妖女王受伤,一举将其斩杀,结束这一切的罪恶。 季安强忍着伤痛,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不能让胜利从眼前溜走。 他咬着牙,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迹,努力站直身体,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第460章 逃亡 就在季安拖着受伤的身体,强忍着剧痛,准备再次出手斩杀万妖女王的时候,一股更恐怖的妖气从远方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袭来。 这股妖气比之万妖女王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彻底苏醒,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那妖气如黑色的巨浪,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扭曲,发出阵阵“滋滋”的声响。金乌瞬间感受到了这股危险的气息,它的眼睛瞬间瞪大,羽毛因惊恐而全部炸开。 它神色大变,来不及多想,翅膀用力一卷,便带着季安与饕邪极速逃离。 金乌的翅膀快速扇动,带起一阵狂风,它的眼中满是焦急,每一次振翅都拼尽全力,仿佛在与死神赛跑。 感受到金乌的焦急,季安心中明白情况危急,他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选择暂时逃离。他紧紧抓住金乌的羽毛,心中暗暗发誓,日后一定要回来,彻底消灭这些邪恶势力。 在飞速逃离的过程中,季安心中满是不甘。他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胜利化为泡影,那原本即将被打破的黑暗又重新笼罩。 但他也清楚,此刻若不离开,所有人都将葬身于此。 他咬着牙,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万妖女王,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还有那隐藏在背后的神秘强者,我也定不会放过!”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屈的火焰,尽管身体伤痛难忍,但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 季安在心中不断思考着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以便日后再次面对敌人时能够取得胜利。他眉头紧锁,脑海中浮现出各种修炼方法和战斗策略,决心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饕邪紧紧抓着金乌的羽毛,脸色苍白如纸,双手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刚刚的战斗让他心有余悸,而这突如其来更强大的妖气,更是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慌与无助,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他时不时转头看向后方,生怕那恐怖的妖气瞬间追上他们。 饕邪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他知道,只要跟着季安,就还有希望,他不断在心中祈祷能够尽快摆脱危险。 他的身体紧紧贴着金乌,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希望能得到一丝安慰。 金乌带着他们在归墟的山林中疯狂穿梭,四周的树木在他们身边飞速掠过。 山林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恐惧。 金乌每一次振翅都带着焦急与紧张,翅膀扇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响亮。 终于,金乌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谷。山谷四周被茂密的树林环绕,那些树木高大而茂密,枝叶相互交织,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中间有一泓清泉,泉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发出清脆的流淌声。 四周静谧无声,仿佛与世隔绝,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金乌缓缓落下,将季安和饕邪轻轻放在地上。 感受着山谷的宁静,季安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知道,危险并未真正解除。他警惕地环顾四周,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确保没有潜在的威胁。 季安刚一着地,便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 他的脸色苍白如雪,毫无血色,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来,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与伤痛,但依然坚定地看着前方。 季安心中清楚,自己必须尽快恢复伤势,才能继续面对接下来的挑战。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同时感受着体内伤势的严重程度,思考着如何尽快修复受损的经脉。 “前辈,你怎么样?” 饕邪焦急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他急忙跑到季安身边,蹲下身子,想要查看季安的伤势,但又有些不知所措,双手在空中微微颤抖。 饕邪看着季安受伤的样子,觉得自己没能帮上更多的忙。 季安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但他心中清楚,这次受伤极重,若不好好调养,恐怕会影响日后的修行。 他微微皱眉,强忍着伤痛说道:“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但他的声音虚弱而无力,与平时的坚定判若两人。 季安不想让饕邪太过担心,所以故作镇定,但他心里明白,自己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来恢复。 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安慰饕邪,却发现这笑容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金乌看着季安,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缓缓说道:“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们也不会陷入如此险境。” 它低下头,翅膀微微下垂,仿佛一只做错事的鸟儿。金乌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季安和饕邪,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它的眼神中满是歉意,默默地看着季安,希望能为他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季安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前辈切莫自责,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 而且,此次虽然未能斩杀万妖女王,但也让她受了重伤,算是给她一个教训。只是,那股突然出现的强大妖气,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思索,试图从金乌那里找到答案。 季安深知,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局势,而不是沉浸在自责与懊悔之中。他强打起精神,尽管身体的伤痛如影随形,但探寻真相的渴望让他暂时忘却了部分痛苦。 金乌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归墟之中,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强大的存在。 这股妖气如此恐怖,想必是某个隐匿多年的大妖。万妖女王或许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用来掌控归墟的局势。” 金乌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在山谷中回荡,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重。 金乌一边说着,一边抬头望向远方,仿佛能透过重重山峦,看到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大妖。 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忌惮,毕竟那股恐怖的妖气,即便只是远距离感知,也让它心有余悸。 季安沉思片刻,说道:“看来,我们的道路还很漫长。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一定要将这归墟的黑暗彻底打破,还世间一个太平。” 他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他的决心。此刻的季安,尽管身体虚弱,但心中的信念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愈发旺盛。 他深知归墟的黑暗势力盘根错节,此次遭遇只是冰山一角,但解救凡人、匡扶正义的使命感,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继续前行。 他想象着归墟中百姓们饱受苦难的面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说罢,季安强忍着伤痛,盘坐在地,开始运转法力疗伤。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外界的干扰全部排除,让自己的心神沉入体内。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受损严重,法力在经脉中运行时,如同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艰难前行,每一次涌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那疼痛如同一把锐利的刀,一下下割着他的神经,但他咬紧牙关,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引导着法力缓缓修复着受损的经脉。 他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身前的土地。 饕邪则守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他的眼神中依然残留着恐惧,但为了保护季安,他强打起精神,手中紧紧握着武器,时刻准备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他的耳朵高高竖起,捕捉着周围每一丝细微的声响,眼睛不停地转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 偶尔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都会让他神经紧绷,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 他深知自己实力有限,但只要能为季安争取哪怕一丝一毫的时间,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金乌也落在一旁,为季安护法。它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翅膀微微张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它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在山谷中来回巡视,任何一丝异常都逃不过它的眼睛。它深知季安此次受伤极重,若在疗伤过程中遭遇危险,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它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将自己的感知能力发挥到极致,守护着这片暂时的宁静。 山谷中,清泉依旧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为季安的坚持而吟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落在季安、饕邪和金乌身上。 光影斑驳间,时间似乎都放慢了脚步,整个山谷沉浸在一种静谧而又紧张的氛围之中。 季安在疗伤过程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万妖女王战斗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被他反复琢磨。 他思考着自己法术的不足之处,以及面对万妖女王强大防御和众多妖魔鬼灵时应对策略的缺陷。 他深知,若想战胜万妖女王以及那隐藏在背后的神秘大妖,自己必须做出改变,提升实力的同时,还要想出更为巧妙的战斗方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安的法力逐渐稳定,受损的经脉也开始有了些许修复的迹象。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眉头不再像刚开始那般紧皱,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饕邪看到季安的状态稍有好转,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金乌则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它相信季安定能克服眼前的困难,变得更加强大。 在这片宁静的山谷中,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季安,已然下定决心,要直面这一切挑战,向着那最终的胜利前行。 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了艰辛与未知,但他的信念如同山谷中屹立不倒的巨石,坚定不移。 无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将勇往直前,直至打破归墟的黑暗,还世间一片光明。 季安养了一段时间伤,伤势虽有好转,但一些重伤还需要一些特殊的药物治疗。 季安身上虽然带着不少丹药,那都是他平日里积攒下来的珍贵之物,然而不巧的是,偏偏没有能治疗他眼下伤势的那种。 每次尝试运转法力,那些尚未愈合的经脉依旧传来钻心的疼痛,这让季安清楚,若不尽快找到合适的药物,不仅会影响他的修行进度,还可能对他今后的实力提升造成难以估量的阻碍。 不得已之下,他们只能进入城镇。经过一番打听,得知在一个修真小城里,或许能找到治疗季安伤势所需的药物。 这座小城名为灵谷城,四周灵气氤氲,宛如一颗镶嵌在归墟中的明珠。 城内修真者来来往往,或神色匆匆地奔赴各处坊市,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修真界的奇闻轶事。 在这个灵谷城里,有个叫九农宗的宗门,颇为独特。 此宗以种地为生,听起来似乎与常见的修真宗门大相径庭。 但千万别小瞧了它,宗内有着九个地仙级别的老祖坐镇,实力不容小觑。 为了隐藏行踪,避免引起万妖女王或其他心怀不轨之人的注意,季安三人决定扮做流落的散修,进而化作佃户,投入了九农宗。 踏入九农宗的地界,一股浓郁的田园气息扑面而来。大片的灵田规整地排列着,灵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灵光。 田埂间,一些弟子模样的人正忙碌地照料着灵植,他们手法娴熟,显然对这份工作极为熟悉。 季安、饕邪和金乌被安排到一处灵田劳作。季安拿起锄头,虽身体尚未痊愈,但动作依旧沉稳有力。 他看着眼前的灵田,心中不禁感慨,曾经在刀光剑影中闯荡,如今却在这田园间劳作,命运的转变实在奇妙。 不过,他并未有丝毫抱怨,心中明白这是当下最好的选择。只有隐藏好自己,尽快恢复伤势,才能有机会再次向万妖女王发起挑战。 饕邪则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它对这种田园生活感到既新奇又有些不适应。 以往它总是跟随季安四处冒险,如今却要在这灵田里劳作,着实有些别扭。但看到季安认真的模样,它也学着拿起农具,笨拙地开始帮忙。 金乌则化作一只普通的飞鸟,停在田边的树枝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守护着季安和饕邪。 第461章 五彩灵蚨 日子一天天过去,季安三人逐渐适应了九农宗的佃户生活。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九农宗广袤的灵田上,季安便随着其他佃户一同下田劳作。 灵田间弥漫着清新的灵力气息,各种灵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它们的生长奥秘。 在劳作之余,季安也不忘暗中打听治疗伤势所需药物的下落。 休息时,他总会有意无意地加入其他佃户的闲聊,装作不经意地引导话题。 从他们口中,季安得知这种药物极为罕见,名为“灵蕴复脉草”,只有在灵谷城的核心坊市,才有那么一丝机会寻得。 据说,这灵蕴复脉草生长在极为特殊的环境中,吸收天地间独特的灵力,拥有着神奇的疗伤功效,哪怕是重伤濒死之人,只要尚有一口气在,服下此草炼制的丹药,也能逐渐恢复生机。 然而,进入核心坊市并非易事,需要九农宗的贡献点,只有为宗门做出足够贡献的弟子或佃户,才有资格换取进入的凭证。 这让季安颇感无奈,却也激发了他寻找机会的决心。 这一日,季安如往常一样在灵田间劳作,旁边的佃户一边除草,一边闲聊着九农宗即将举办的一场灵植竞赛。 据他们说,这场竞赛规模盛大,是九农宗每十年一次的重要活动。获胜者不仅能得到丰厚的奖励,还能获得大量的贡献点,甚至有机会面见九个地仙级别的老祖,获得老祖的亲自指点。 季安心中一动,觉得这或许是个绝佳的机会。他对灵植虽不算精通,但在之前漫长的修行生涯中,也曾涉足灵植领域,积累了一些相关的知识。 若能在竞赛中取得好成绩,不仅能获得进入核心坊市的资格,还有可能得到治疗伤势的灵蕴复脉草。 想到这里,季安在劳作时更加用心。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灵植的生长状况,轻轻拨开叶片,查看根茎的发育,还不时用手指捻起灵田的土壤,感受其湿度和灵力含量。 他回忆着自己所知的灵植培育技巧,将那些晦涩的知识与眼前的灵植相对照,思考着如何进一步优化它们的生长环境。 同时,他还趁着闲暇时间,向那些经验丰富的佃户请教。 这些佃户在九农宗劳作多年,对灵植的习性了如指掌。季安态度诚恳,每次请教时都恭敬有加,认真聆听他们的讲解,还会拿出一个小本子,将关键要点详细记录下来。 佃户们见季安如此勤奋好学,便也不吝赐教,将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毫无保留地分享给他,从灵植的病虫害防治,到不同季节的灵力调控,都一一耐心说明。 随着灵植竞赛的日子越来越近,季安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些紧张。他深知,这是他恢复伤势的关键一步,绝不能有丝毫马虎。 夜晚,当其他佃户都已沉沉睡去,季安却独自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反复翻阅着记录灵植知识的本子,在脑海中模拟竞赛时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思考应对之策。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九农宗里,一场关乎他命运的“战斗”,正悄然拉开帷幕。而季安,已然做好了准备,要在这场特殊的“战斗”中,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经过数轮激烈的角逐,季安凭借着对灵植知识的巧妙运用,以及这段时间从佃户们那里汲取的宝贵经验,在九农宗大赛中脱颖而出,成功拿到了第一名。 大赛当日,灵谷城的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洒在九农宗那广袤的灵田之上,熠熠生辉。 灵田四周早已围满了前来观赛的弟子和佃户,他们交头接耳,对这场比赛充满了期待。 此次大赛规则颇为复杂,不仅要求参赛者在规定时间内培育出指定的灵植,还需展示对灵植特性的深入理解以及运用灵植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第一轮,是快速培育灵草。每位参赛者被分配到一块同等灵力滋养的灵田和一份灵草种子。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动手。季安深吸一口气,迅速在灵田周围布置了一个简易的聚灵阵。 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灵力如丝线般从他指尖溢出,融入周围的土地,加速灵力汇聚。 紧接着,他手法娴熟地将种子播下,同时以灵力精准地调控土壤的湿度和温度。他全神贯注,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紧紧盯着灵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不远处,一位名叫赵岩的参赛者,是九农宗内有名的灵植培育好手。 他也不甘示弱,口中念念有词,召唤出几只五彩斑斓的灵蝶。这些灵蝶围绕着他的灵田翩翩起舞,翅膀扇动间释放出特殊的灵力波动,辅助灵草生长。 一时间,灵田间灵力涌动,各种奇妙的法术层出不穷。周围的观众们兴奋地交头接耳,为参赛者们加油助威。 很快,季安的灵草率先破土而出,嫩绿的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清新的灵力波动。 那灵草的叶片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展示出旺盛的生命力。 季安顺利通过第一轮,他微微松了一口气,擦去额头的汗水,心中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他知道,更艰难的挑战还在后面。 第二轮,比拼的是对灵植特性的运用。题目是利用灵植制作出能抵御中级法术攻击的护盾。 季安眉头微皱,在脑海中迅速筛选可用的灵植。他的目光在周围的灵植间快速扫过,思索着它们的特性和组合方式。 最终,他选中了灵韧藤和凝光花。灵韧藤韧性极强,能够承受强大的冲击力;凝光花则蕴含着特殊的灵力,能在受到攻击时凝聚光芒,增强护盾的防御力。 季安快步走向放置灵植的区域,挑选出几株品质上乘的灵韧藤和凝光花。 他先将灵韧藤编织成护盾的框架,每一根藤条都被他巧妙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固而富有弹性的结构。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把凝光花碾碎,提取出其中的精华,那精华呈现出一种柔和的淡蓝色光芒,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他将精华涂抹在藤架上,灵力注入其中,使其与藤架完美融合。 经过一番努力,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护盾成型。那护盾表面流动着淡蓝色的光晕,仿佛水波荡漾,看起来既美丽又坚固。 就在此时,赵岩也完成了他的作品。他以灵钢木为主体,灵钢木质地坚硬,如同钢铁一般,是制作防御器具的上等材料。 他又融入了化影草的力量,化影草能够扭曲光线,使得护盾不仅坚固,还能隐匿身形。 裁判们仔细检查两人的作品,他们分别施展中级法术攻击两个护盾,观察其防御效果。 最终判定季安的护盾在抵御法术攻击的稳定性上略胜一筹,季安再次晋级。季安心中涌起一股喜悦,但他知道,决赛才是真正的考验。 决赛轮,要求参赛者利用给定的多种灵植,培育出一株能治愈特定灵兽伤势的全新灵植。 这不仅考验对灵植药性的了解,更考验创新能力。季安陷入沉思,他在脑海中反复推演各种灵植的特性和组合方式。 他将各种灵植的名字在心中默念,回忆着它们的生长环境、药性特点以及灵力属性。经过一番思考,他终于有了主意。 他把回春草、愈灵花和还魂藤三种灵植融合,回春草具有强大的生机恢复能力,愈灵花能净化和修复受损的灵力,还魂藤则有着固本培元的功效。 他以自身灵力为引,小心翼翼地引导三种灵植的灵力相互交融。一开始,三种灵植的灵力相互排斥,冲突不断,险些让他前功尽弃。 季安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但他凭借顽强的毅力和精湛的操控技巧,不断调整灵力的输入方式和融合节奏。 他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感受着灵植间灵力的变化,一次次尝试,一次次调整。 终于,在他不懈的努力下,三种灵植的灵力逐渐融合,一株全新的灵植在他的灵田中缓缓生长出来。那灵植散发着五彩的光芒,叶片上脉络清晰,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而赵岩同样培育出了一株看似有效的灵植。最终,经灵兽试用,季安培育的灵植效果更为显着,那受伤的灵兽在服下季安培育的灵植后,原本萎靡的精神立刻恢复,身上的伤势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成功夺得大赛第一名。周围的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季安站在灵田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凭借着大赛第一名的奖励,季安不仅得到了进入坊市的资格,还成为了九农宗的外门弟子。 想想也是搞笑,季安一个道门天师,如今居然阴差阳错成为了一个小宗门的外门弟子。 他忍不住在心中自嘲,这要是被天上那些同僚知道了,怕不是要被笑掉大牙。但此时的他,心中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许,毕竟这一切都是为了恢复实力,对抗万妖女王。 进入坊市,季安立刻被这里浓郁的修真氛围所包围。 坊市呈环形布局,分为内外三层。外层是普通摊位,主要售卖一些常见的修真物品,如低级符箓、普通灵草等,往来的大多是一些修为较低的散修和九农宗的底层弟子。 他们在摊位间穿梭,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一些散修拿着符箓,仔细端详,与摊主争论着价格;还有些弟子在挑选灵草时,会用灵力感知其品质,犹豫不决。 季安穿过外层,来到中层。这里的摊位明显更加精致,售卖的物品也更为珍贵,有一些中品法宝和稀有灵植的种子。 摊主们大多坐在摊位后,眼神锐利地打量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似乎在判断对方是否有购买的实力。 季安路过一个售卖中品法宝的摊位时,摊主热情地招呼他,向他介绍一件能够增幅灵力的玉佩,但季安礼貌地拒绝了,他心中只有治疗伤势的草药。 季安的目标在最内层的核心坊市,那里汇聚了整个灵谷城最顶尖的修真资源。然而,要进入核心坊市,不仅需要足够的贡献点,还得通过层层严格的检查。 季安手持进入凭证,在入口处接受检查。守卫身着统一的服饰,身上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 他们仔细查看了他的凭证,又用法力对他进行了一番扫描,确认无误后才放行。 进入核心坊市,季安感受到了一股更为浓郁的灵力波动。这里的摊位由灵石堆砌而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摊位上摆放的物品,无一不是世间罕有的珍宝。有的摊位上摆放着散发着五彩光芒的法宝,光芒闪烁间仿佛蕴含着星辰之力; 有的摊位上陈列着各种珍稀灵植,灵植周围布置着特殊的阵法,以保持其灵力的充沛。 季安在坊市中穿梭,目光在各种法宝、丹药和灵植间扫过,心中却始终牵挂着治疗自己伤势的灵蕴复脉草。 他向一个又一个摊主询问,得到的却大多是摇头和惋惜的眼神。 有的摊主表示从未听说过这种草药,有的则说已经多年未曾见过。就在他有些心灰意冷之时,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他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摊位后打盹。 摊位上摆放着一些看似普通的草药,但季安敏锐地感觉到,其中一株散发着独特气息的草药,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疗伤圣药——灵蕴复脉草。 季安轻轻叫醒老者,询问草药的价格。老者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季安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年轻人,你眼光倒是独到。 这株草药,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价格嘛,自然也不便宜。” 老者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接着说:“不过,我看你顺眼,若是你能帮我一个忙,这草药便可以低价卖给你。”季安连忙点头答应。 老者说,他最近在研究一种新的灵植培育方法,需要一种特定的灵虫作为肥料,但一直未能寻得。 这种灵虫名为“五彩灵蚨”,身形小巧,周身散发着五彩光芒,喜欢栖息在灵力浓郁且有特殊灵花生长的地方,极为罕见。 季安想起自己在之前的冒险中曾见过这种灵虫,便与老者约定,三日内为他寻来灵虫。 第462章 九农宗神秘背景 离开坊市后,季安怀揣着对恢复伤势的急切渴望,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出发寻找灵虫。 他凭借着脑海中那模糊却又深刻的记忆,朝着那处山谷匆匆赶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四周的景色如幻影般飞速掠过,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沿途风光之上,满心都是那至关重要的五彩灵蚨。 终于,他来到了那处山谷。山谷中雾气弥漫,仿佛一层厚重的白色纱幕,将整个山谷笼罩其中,透着一股神秘而朦胧的气息。 隐隐的灵力波动如同隐藏在雾气中的暗流,在空气中悄然涌动,让这片空间充斥着一种无形的张力。 谷中怪石嶙峋,那些石头形态各异,有的如利剑般直指天空,有的似巨兽伏地,仿佛在沉睡中随时可能苏醒。 高大而茂密的树木肆意生长,枝叶相互交织缠绕,如同一张巨大的绿色穹顶,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大部分阳光,使得山谷中显得有些阴森。 只有几缕细碎的阳光艰难地穿透枝叶的缝隙,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在地面上形成一幅幅奇异的图案。 季安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生怕惊扰到这片神秘之地潜藏的未知危险。 他一边走着,一边施展感知法术。那感知法术如同一张细密且无形的蛛网,以他为中心,向着山谷的各个角落蔓延开来。 这张“蛛网”仿佛拥有着生命一般,敏锐地捕捉着周围每一丝细微的变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着灵虫踪迹的角落。 突然,一阵轻微的“嗡嗡”声,如同在寂静山谷中奏响的神秘乐章,传入了季安的耳中。 这声音虽细微,却如同黑暗中的明灯,瞬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如同追踪猎物的猎手,悄然找去。在一处隐蔽的山壁旁,他发现了一群灵虫正围绕着一株灵花忙碌地飞舞着。 这些灵虫身形小巧玲珑,周身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仿佛是从彩虹上截取下来的片段,汇聚在了这些小小的身躯之上,正是他苦苦寻觅的五彩灵蚨。 它们在灵花周围盘旋穿梭,翅膀扇动间,带起一道道绚丽的光影,与灵花散发的柔和光芒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如梦如幻的画面。 然而,就在他按捺住心中的惊喜,准备动手捕捉时,一个身影如鬼魅般突然闯入。竟是赵岩,他那原本自信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惊讶与不甘。 看到季安,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意外,更有对灵虫的志在必得:“季安,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这灵虫,我也有用处,咱们各凭本事抢夺。” 话音未落,赵岩便迫不及待地率先出手。 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灵力绳索瞬间从他指尖飞射而出。 那绳索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犹如一头灵动且凶猛的蟒蛇,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灵虫群猛扑而去,目标直指那些五彩灵蚨,试图将它们一举套住。 季安见状,没有丝毫迟疑,使出法术。 赵岩顿时产生了逼真的幻觉,他仿佛看到灵虫们受到惊吓,纷纷振翅高飞,朝着山谷深处逃去。 他心中大急,不假思索地四处寻找灵虫的踪迹。就在赵岩一愣神的这短短瞬间,季安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出手。 他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特制灵网,这灵网是他用特殊的灵丝精心编织而成,坚韧无比,且能有效束缚灵力。 他用力一甩,灵网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在空中迅速展开,精准地朝着灵虫群罩去。 待赵岩从幻觉中清醒过来时,灵虫已然被季安成功捕获,乖乖地被困在灵网之中。 赵岩一脸懊恼,心中满是不甘,但此时木已成舟,他也无可奈何。季安对着赵岩拱手,略带歉意地说道:“得罪了,这灵虫对我至关重要,关乎我能否恢复伤势,还望你能理解。”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收好灵网,转身急忙离开山谷。 离开山谷后,季安马不停蹄地赶回坊市。他的脚步匆匆,心中满是对换取草药的期待。 当他再次出现在那白发苍苍的老者摊位前时,老者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摊位后,看到季安手中的灵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满意。 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将那株季安梦寐以求的草药递给了季安。 季安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他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着接过草药。他轻轻捧起草药,仔细端详着。 草药散发着柔和而独特的光芒,叶片上的脉络清晰可见,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神秘图案。 每一丝纹理都蕴含着浓郁的灵力,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季安眼中满是喜悦和感激,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收好,再次向老者道谢后,才缓缓离开坊市。 回到九农宗,季安深知接下来的炼丹过程至关重要且困难重重。像他这样的天师炼丹,成丹之时必然会引发天生异象,那磅礴的灵力波动和奇异的光芒定会引起他人的注意,而这可能会给他带来诸多麻烦。 正在他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金乌凭借着它古老而悠久的记忆,传给了季安一种上古神族的隐藏法门。 这种法门神秘而奇妙,能够巧妙地隐匿炼丹时产生的灵力波动和异象,将一切都控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犹如在喧嚣的世界中构建了一个独立而安静的小天地。 季安按照金乌所传的法门,开始在山洞中精心布置防御阵法。 他先俯下身,在山洞四周的地面和墙壁上,用灵力小心翼翼地刻下复杂而神秘的符文。 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他的专注与谨慎,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散发着古朴而悠远的气息,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刻完符文后,他又在洞口和洞内几个关键位置,仔细地放置了一些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灵石。 这些灵石如同能量的源泉,不断地释放出灵力,与符文相互呼应,以增强阵法的威力,构建起一个坚固而隐秘的防御空间。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他在山洞中央庄重地放置好那尊丹炉。 这丹炉乃是他早年游历四方时偶然所得,材质特殊无比,炉身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图案。 这些图案仿佛有着生命一般,在灵力的映照下若隐若现,仿佛在讲述着一段段古老的传说。 这尊丹炉能够更好地控制火候,对于炼丹来说,无疑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神器。 随后,他开始专注地将山洞内的灵力进行疏导。 他双手舞动,身姿如同翩翩起舞的精灵,灵力如丝线般从他指尖流淌而出,在山洞内穿梭交织。 他精准地调整着灵力的流向和强度,如同一位技艺精湛的指挥家,指挥着一场盛大的灵力交响乐。经过一番努力,他成功地为炼丹营造出一个稳定而和谐的灵力环境。 接着,季安怀着敬畏之心,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放入丹炉之中。他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境达到一种极致的平静。 随后,他缓缓催动灵力,开始控制着火候。他的眼神紧紧盯着丹炉,不敢有丝毫懈怠,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眼前这尊丹炉。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丹炉中渐渐散发出阵阵奇异的香气。 那香气浓郁而醇厚,仿佛是天地间灵气的精华凝聚而成,弥漫在整个山洞之中,让人心旷神怡。 丹药在丹炉中逐渐成型,丹炉表面开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光芒中隐隐可见丹药的模糊轮廓,如同在迷雾中逐渐显现的神秘宝藏。 终于,在季安全神贯注的操控下,在没有引起任何异常的情况下,他成功炼丹。他轻轻打开丹炉,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丹药静静地躺在炉中,仿佛一颗璀璨的明珠。 季安服下丹药后,一股强大而温和的力量瞬间在体内散开,如同温暖的溪流,缓缓流淌在他的经脉之中。 这股力量所到之处,破损的经脉如同干涸的大地迎来了甘霖,逐渐愈合;脏腑也仿佛重新焕发生机,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没过多久,季安便成功治疗好了伤势。他运转灵力,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灵力的澎湃和顺畅,仿佛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对未来的信心。 就在季安准备离开这个暂时的修炼之地,继续踏上他的征程时,他却收到了九农宗高层的约见。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高层找他所谓何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季安整理好衣衫,朝着九农宗的议事大殿走去。 一路上,他的心中思绪万千,各种猜测在脑海中交织。是自己在灵植竞赛中的表现引起了他们的特别关注? 还是自己在坊市和山谷中的行动被他们察觉到了什么?随着距离大殿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终于,季安来到了九农宗的议事大殿。大殿内,装饰古朴而典雅,透着一股庄重而肃穆的气息。 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与灵植相关的图案和符文,那些符文在灵力的映照下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九农宗悠久而辉煌的历史与传承。 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如同古老的歌谣,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几位九农宗的高层正端坐在主位上,他们的服饰华丽而庄重,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宗门的威严与荣耀。 看到季安进来,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欣赏与期许,仿佛在打量着一件珍贵的宝物。 其中一位白发苍苍、胡须垂胸的长老率先开口道:“季安,自你来到我九农宗,无论是在灵植竞赛中的卓越表现,还是平日里对灵植的钻研与用心,我们都看在眼里,钦佩不已。 你展现出的天赋和能力,实乃我宗之幸。我们九农宗,向来重视人才,珍视每一份独特的才华,希望能正式将你收入门中,给予你更多的资源和修炼机会,你意下如何?” 长老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回荡在大殿之中。 他拱手说地说道:“承蒙各位长老厚爱,季安感激涕零。只是我心中尚有要事在身,本打算尽快踏上征程,实在难以就此留下。” 季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坚定,他想起归墟中受苦的百姓,那些在黑暗中挣扎的面容,以及万妖女王带来的沉重威胁,心中的使命感愈发强烈,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法熄灭。 另一位中年长老,面容和善,微笑着说道:“季安,你且听我一言。我九农宗虽不似那些以武力称雄的大宗门,威风凛凛,名震四方,但在灵植之道上,却有着独特且深厚的传承。 加入我宗,你将有机会接触到许多珍贵的灵植典籍,那些典籍中记载着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灵植培育之法、灵植与灵力交互的奥秘,还有诸多神奇的修炼法门,对你的修行必有极大的裨益。” 中年长老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动手中的拂尘,神情诚挚而恳切,仿佛在向季安展示一座隐藏在迷雾中的宝藏。 季安心中一动,他确实对九农宗的灵植传承颇感兴趣。在这段时间与九农宗的接触中,他已然感受到了这里在灵植方面独特的底蕴和神秘的魅力。 若能深入学习,对自己的修行或许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提升,为他对抗黑暗势力增添一份强大的助力。 然而,他更牵挂归墟的局势,那里的黑暗势力如同乌云般笼罩着大地,一日不除,他心中便一日难安,归墟百姓的苦难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宗主缓缓站起身来。宗主身着一袭金色长袍,袍上绣着精致的灵植图案,每一针每一线仿佛都蕴含着神秘的灵力,在光线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光。 他缓缓开口道:“季安,我们知晓你或许有自己的打算。但你可曾感觉到,我宗上下,弥漫着一股独特的力量? 这股力量,并非表面这般简单,它牵扯到更为上层的势力,甚至与归墟的某些隐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若加入,或许能揭开其中的奥秘,而这,说不定对你心中所念之事也有所助益。” 季安心中一凛,他确实在这些九农宗高层的身上,感觉到一股奇异的生命力,这力量很是不凡,隐隐牵扯到了上层的力量。 这股力量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线索,勾起了他对归墟谜团的强烈好奇心。 经过短暂而激烈的思考,归墟的谜团与九农宗背后隐藏的秘密在他心中不断交织碰撞。 他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揭开归墟黑暗势力面纱的重要契机。 最终,季安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与自己的内心对话,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他对着九农宗的高层们再次拱手,语气坚定地说道:“承蒙各位长老和宗主厚爱,季安愿意留下,为宗门效力。” 第463章 五庄观 季安投身九农宗后,便如痴如醉地沉浸于探寻法术典籍的浩瀚海洋之中。 每日,夜幕还未完全褪去,天边仅有一丝曙光悄然渗出,季安便已轻手轻脚地迈向那间弥漫着陈旧气息的典籍阁。 他的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黎明前的宁静。 来到典籍阁前,他缓缓伸出手,握住那冰冷的门把,轻轻一推,“嘎吱——”,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仿佛是打破时间尘封的信号。 踏入阁内,一股混合着纸张陈旧味与微弱灵力的气息扑面而来。高大的书架如同一座座沉默的山峦,林立在四周,上面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典籍。 这些典籍有的封面破损不堪,泛黄的书页边缘卷曲,像是在岁月长河中饱经风霜的老者,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沧桑; 有的则散发着柔和的灵力微光,似在彰显其中蕴含的不凡与神秘。季安的目光在书架间穿梭,眼中闪烁着如饥似渴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寻找着下一本待解的奥秘。 他时而踮起脚尖,从高处书架抽出一本厚重典籍;时而蹲下身子,仔细端详底层书架上那些不起眼却可能藏有惊人秘密的古籍。 每翻开一本,他都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神秘世界的门,全身心投入到对知识的探索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安几乎将所有的精力与时间都倾注在这些法术典籍上。 常常是忘记了吃饭,忽略了休息,完全沉醉在符文与文字交织的奇妙世界里。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下,没过多久,他便成功将九农宗的法术典籍融会贯通。 此时的他,脑海中仿佛构建起了一座宏大的法术宫殿,每种法术的精妙细节、灵力流转的复杂脉络,都如同宫殿中的一道道门与回廊,清晰地展现在他的认知之中,随时可供他自如穿梭调用。 为了更好地融入九农宗,并深入挖掘其背后隐藏的神秘底蕴,季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在恰当的时机展露自己地仙级别的修为。 在一次宗门盛大的集会之上,众人齐聚一堂,气氛热烈非凡。弟子们或交头接耳,分享着修行的心得。 或昂首挺胸,展示着近期的修炼成果。就在这时,季安微微闭上双眼,缓缓运转灵力,一股磅礴而醇厚的地仙灵力波动如涟漪般从他体内扩散开来。 刹那间,原本喧闹的集会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如利箭般齐刷刷地投向季安。弟子们的眼中满是震惊与敬畏,仿佛看到了一位突然降临的神灵。 长老们原本带着微笑的面容,此刻也不禁露出了惊喜与赞叹,他们深知,季安的出现,或许将为九农宗带来前所未有的辉煌。 私下里,长老们已经开始频繁提及季安,将他视为九农宗未来的希望之星,仿佛看到了九农宗在他的引领下走向繁荣昌盛的美好愿景。 这一日,温暖的阳光透过茂密枝叶的层层过滤,洒在九农宗蜿蜒的小道上,形成一片片错落有致的金色光斑。 九农宗掌门一脸庄重,脚步匆匆却又沉稳有力地朝着季安的住处走去。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深邃的眼神中透着神秘与期待交织的复杂光芒。 当来到季安的房门前,掌门稍稍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气息,随后轻轻抬起手,叩响了房门,声音沉稳而清晰:“季安,我是掌门,开门。” 季安正在屋内潜心思考着一些法术的细节,听到敲门声,心中微微一惊。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看到掌门站在门口,说道:“掌门,不知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掌门目光温和地看着季安,神色严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说道:“季安,今日我要带你去一个极为重要之地,那是我宗真正的根源所在,此事关系重大,你且随我来。” 季安心中顿时涌起无数的疑问,这个神秘之地究竟是哪里? 为何掌门如此郑重其事?但看到掌门严肃的神情,他还是恭敬地回应道:“谨遵掌门吩咐。” 季安心中既充满了好奇,又隐隐有些紧张,一种即将揭开重大秘密的预感涌上心头,让他迫不及待又忐忑不安地跟随着掌门出发。 二人并肩踏入九农宗后山那片静谧幽深的茂密丛林。 丛林中,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阳光努力地从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间挤进来,洒下一道道金色的光线,这些光线仿佛是连接天地的金色丝线,给这片丛林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 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鸟鸣,打破这片寂静,以及他们的脚步踩在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轻柔乐章。 季安紧紧跟在掌门身后,呼吸着丛林中清新且弥漫着淡淡花香的空气,感受着四周浓郁得仿佛能触摸到的灵力,心中的好奇如同被点燃的火焰,愈发旺盛。 他抬眼望去,前方的道路被茂密的枝叶重重遮挡,只能隐约看到些许光影,仿佛在引领着他们走向一个未知而神秘的世界。 沿着一条鲜为人知的隐秘小径蜿蜒而上,周围的环境愈发清幽。 那清新的空气越发沁人心脾,浓郁的灵力如同轻柔的薄纱,不仅萦绕在周身,更丝丝缕缕地渗透进肌肤,让人浑身舒畅,同时又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庄重与肃穆。 季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跳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靠近一个足以震撼他认知的重大秘密。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陡然出现一座古朴而神秘的传送阵。 传送阵由巨大的青石铺就而成,每一块青石都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痕迹,表面刻满了复杂而奇异的符文。 这些符文形状各异,有的如蜿蜒的龙蛇,有的似闪烁的星辰,它们闪烁着奇异而柔和的光芒,似在低声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又仿佛在与天地间无形的灵力进行着一场永恒的对话。 符文的光芒时而明亮,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时而黯淡,恰似隐匿于云雾后的神秘幻影,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与呼吸。 掌门稳步上前,神色凝重得如同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鼓起,双手快速结印,十指如灵动的蝴蝶,上下翻飞。 一道道纯净而强大的灵力从他的指尖源源不断地溢出,如同灵动的溪流,精准地融入到传送阵的符文之中。 同时,掌门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从远古的岁月传来。 随着掌门的动作,传送阵光芒大作,刺目的光芒瞬间将二人完全笼罩,光芒中,符文闪烁得更加剧烈,仿佛在进行一场盛大而神秘的仪式,即将开启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 季安身处光芒之中,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将自己紧紧包裹,那力量既陌生又充满诱惑,让他心中既紧张得手心出汗,又充满了对未知的强烈期待。 光芒消散后,季安只觉眼前景色陡然一变。一座气势恢宏的道观宛如从天而降的仙宫,赫然出现在眼前。 朱红色的大门高耸入云,仿佛是连接天地的通道,庄重而威严,散发着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门上的铜环闪烁着古朴而厚重的光泽,仿佛凝聚了千年的岁月沉淀,每当微风轻轻拂过,铜环便会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古老的钟声,在空气中悠悠回荡,仿佛在诉说着道观悠久的历史。 而在大门两侧,一副字迹古朴的对联吸引了季安的目光:“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季安心中猛地一惊,这对联他曾在古籍的只言片语中读到过,正是传说中五庄观的显着标志。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一种既兴奋又敬畏的复杂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深知,自己即将踏入一个充满无尽神秘与未知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或许隐藏着解开他心中诸多谜团的关键线索。 怀着满心的震撼与好奇,季安紧紧跟随掌门踏入道观。 刚一进门,一座巨大的八卦台便如同一座神秘的魔法阵般映入眼帘。 八卦台由整块的灵石雕琢而成,台面平整光滑,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能映照出世间万物的本质。 台上刻满了繁复而精妙的符文,这些符文线条流畅自然,却又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力量,仿佛是天地间某种至高规则的具象化体现。 符文闪烁着微光,与天地间的灵力相互呼应,光芒时而微弱,如同黎明前的曙光,若隐若现。 时而强烈,恰似正午的骄阳,耀眼夺目,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而神秘的交流。八卦台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座栩栩如生的灵植雕像。 灵植形态奇异独特,枝干扭曲盘旋,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演绎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雕像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灵力波动,那波动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拥有自己独立的生命,每一丝灵力都在空气中轻轻震颤,让人真切地感受到它的强大与不凡。 季安凝视着这座雕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仿佛与它有着某种前世的羁绊,同时对这神秘的五庄观又多了几分好奇。 他绕着雕像缓缓踱步,眼睛紧紧盯着雕像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那扭曲的枝干、奇异的叶片中找到更多关于五庄观的线索,解开心中的疑惑。 就在此时,两个小道童从道观深处款步走来。他们步伐轻盈得如同云端漫步,仿佛不受尘世的羁绊。 面容稚嫩却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山林间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身着素色道袍,道袍上绣着简单而精致的花纹,随着他们的走动,花纹仿佛也活了过来,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这些花纹也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季安心中一动,这不正是传说中的清风明月吗?他的目光紧紧锁定这两个小道童,心中既期待与他们相识,又因身处陌生环境而有些紧张。 掌门看到清风明月,赶忙恭敬地行礼, “老祖,您来了。” 季安心中诧异不已,没想到掌门竟如此称呼清风明月。 “老祖,这位便是九农宗的季安,天赋异禀。” 清风明月看向季安,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眼神中透着欣赏,说道:“久闻季安之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凡。” 季安赶忙回礼,说道:“道童过奖,季安初来乍到,还望多多关照。” 原来,像九农宗这样的门派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间还有很多,它们如同繁星般围绕着五庄观,皆是五庄观庞大体系下的下属门派,共同维系着五庄观的传承与使命。 而与季安一样,凭借自身卓越天赋在各自门派中崭露头角,进而被带到五庄观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些门派各自传承着五庄观的部分技艺与理念,在不同的地方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清风明月引领着众人向后院走去。后院之中,一片宁静祥和,仿佛时间在这里放慢了脚步,甚至静止不动。 空气中弥漫着更为浓郁的灵力,那灵力浓郁得如同实质化的雾气,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丝丝凉爽与舒适,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抚摸。 正中央,一棵巨大的人参果树拔地而起,树冠遮天蔽日,宛如一把绿色的巨伞,将后院笼罩在一片清凉的阴影之中。 树干粗壮无比,需数人方能合抱,树皮粗糙厚实,仿佛是岁月亲手雕刻的艺术品,记录着无数的故事。 人参果挂满枝头,宛如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浓郁的灵力波动。 每一颗人参果都形态逼真,仿佛是一个个沉睡的婴儿,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奇妙与神秘。 季安抬头望去,心中惊叹不已,同时也深深感受到这棵人参果树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第464章 人参果之密 九农宗掌门迈着沉稳且庄重的步伐,缓缓行至人参果树下,那神情,仿若正置身于一场最为神圣庄严的仪式之中,不容有丝毫差错。 他微微低头,眼神中满是虔诚与敬畏,双手缓缓探入怀中,如同呵护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精致瓷瓶。 瓷瓶周身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那光芒宛如夜幕中闪烁的星辰微光,却又多了几分梦幻与迷离。 光芒之中,隐隐可见五彩斑斓的纹路蜿蜒流转,恰似星辰在瓶身留下的神秘轨迹,每一道纹路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引人遐想。 瓷瓶的瓶口被一块鲜艳的红色绸缎紧紧封住,绸缎质地光滑细腻,在微光下闪烁着丝丝光泽。 绸缎上绣着的金色符文,犹如灵动的生命体,闪烁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仿佛在以一种无声的语言默默守护着瓶中的秘密,绝不让其泄露分毫。 掌门深吸一口气,眼神专注而坚定,双手轻轻握住瓶塞,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正在开启一个尘封千年的绝世宝藏,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损失。 随着瓶塞被缓缓拔开,“噗”的一声轻响,一股浓郁醇厚的香气瞬间四溢开来,如同一场芬芳的风暴,刹那间弥漫了整个后院。 这香气奇妙而独特,仿佛汇聚了百花盛开时那争奇斗艳的馥郁芬芳,融合了天地灵气所蕴含的清新纯净,更沉淀了岁月悠悠流转的深邃韵味,三者完美交融,形成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气息。 季安只觉这香气扑鼻而来,随即却又面色一变,这东西好似先天之物,可是…… 掌门微微倾身,将瓷瓶中的液体缓缓倾倒而出。那液体仿若一道五彩的溪流,带着梦幻般的色彩,从瓶口潺潺流出,沿着土壤的表面缓缓流淌,如同一条灵动的彩蛇,蜿蜒前行。 液体五彩斑斓,流光溢彩,恰似天边绚丽的彩虹凝聚而成,又仿佛是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石被高温融化后所形成的浆液,每一滴都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芒,蕴含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 随着液体逐渐渗透进土壤,略显原本干涸、毫无生机的地面,仿佛久旱逢甘霖,瞬间焕发出勃勃生机。 土壤的颜色变得愈发深沉肥沃,周围的小草像是接收到了某种神秘的生命召唤,纷纷破土而出,嫩绿的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群欢快的舞者,正以优美的姿态向人参果树致敬。 掌门一边专注地倾倒着液体,一边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道:“这人参果树,乃是我五庄观的根基之一,承载着宗门无数岁月的传承与希望。 这些精华,也历经数代人的心血凝练而成,能助其生长,维持其灵力充沛。 多年来,我们一直精心守护着它,不敢有丝毫懈怠。它对于我们九农宗的意义,非同寻常,是我们立足于世,传承使命的关键所在。” 那声音仿佛从岁月的深处传来,带着一种厚重的历史感和使命感,每一个字都如同洪钟般在季安耳边回响。 季安在一旁静静聆听,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好奇与思索。他微微皱眉,心中对九农宗与五庄观之间那错综复杂的渊源愈发好奇。 同时,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他强烈地意识到,这看似普通的人参果树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重大且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可能会彻底颠覆他对整个修真世界的认知。 随后,掌门缓缓转身,目光温和而期许地落在季安身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季安,你天赋异禀,自来到九农宗,你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 无论是对法术典籍的领悟,还是在各种实践中的展现,都远超常人。今日,便允许你在这人参果树下悟道。 这是极为难得的机缘,希望你能好好珍惜,有所收获,莫要辜负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多谢掌门厚爱,季安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您的期望。“” 季安心里清楚,这五庄观的主人镇元子,修为深不可测,起码也是大罗天仙级别。 在这等强者的地盘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绝不能轻举妄动。 他暗自提醒自己,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必须万分谨慎,绝不能露出丝毫破绽,以免招来灾祸。 季安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原本有些起伏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他努力摒弃心中纷繁的杂念,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当下,全身心地投入到即将开始的所谓悟道之中。 盘膝坐在人参果树下,季安再次缓缓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清新且带着丝丝灵气的空气,缓缓充盈自己的肺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空气在体内的流动,如同一条无形的溪流,顺着经脉缓缓游走。他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外界的一切喧嚣与纷扰都被他隔绝在外。 周围的一切声音渐渐消失,世界仿佛在此刻安静下来,只剩下自己沉稳而有节奏的呼吸声,以及那有力跳动的心跳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与这棵神秘而古老的人参果树相互依存。 在深度的冥想中,季安凭借着自身敏锐的灵感,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感知世界。 就在这时,他竟发现了一个足以令他震惊不已的秘密。 原来,眼前这棵看似正常结出人参果的果树,实则隐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那些所谓的人参果,竟是一个个灵童被以一种极为巧妙的方式嫁接在树上,然后通过五行精华的精心温养,最终幻化成了如今人参果的模样。 这个发现,如同一道惊雷在季安心中轰然炸响,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仿佛要挣脱胸膛的束缚,跳到嗓子眼儿。 额头上也瞬间微微冒出了汗珠,冷汗浸湿了他的鬓角。但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强压下内心如惊涛骇浪般的震撼,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如水的表情,继续佯装悟道。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飞速思索着这背后隐藏的深意与可能带来的危机。 他试图将这个惊人的发现与九农宗的秘密,以及归墟的局势紧密联系起来。 渐渐地,一场巨大而复杂的阴谋似乎在他眼前缓缓浮现出冰山一角,而他,仿佛已经触碰到了这场阴谋的边缘。 他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究竟该如何行动,既能小心翼翼地探寻更多的真相,又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同时还要做到小心谨慎,绝不能引起他人的丝毫怀疑,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求生与探秘之路。 这么多孩子,还有这么多的精气,这得是多少条命呀?季安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一股怒火在心底悄然燃起。 但他深知,此刻自己身处五庄观,周围皆是未知的危险,稍有不慎,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还可能打草惊蛇,让这个可怕的秘密永远被掩埋。 表面上,季安依旧维持着悟道的姿态,可脑海中却在疯狂运转。 他开始回想来到五庄观后的种种细节,试图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 从掌门对人参果树的重视,到清风明月对掌门的称呼,再到这人参果背后残忍的秘密,这一切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 五庄观,这个看似神圣的地方,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黑暗? 季安已在这五庄观的人参果树下打坐了许久,周围的灵气浓郁得仿佛实质化的云雾,轻轻萦绕在他周身,丝丝缕缕地往他的毛孔里钻。 然而,季安心里清楚,这看似精纯的灵气,背后或许隐藏着无数生灵的悲惨命运,不知是多少无辜生命祭炼而成。 想到这儿,他内心一阵翻涌,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抗拒,怎么也不敢贸然吸收这诡异的灵气。 而季安这反常的举动,很快便引起了不远处清风明月的注意。 清风微微歪着头,目光中满是疑惑,他轻轻碰了碰身旁的明月,眼神朝季安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明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狐疑之色。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清风率先迈开轻盈的步伐,缓缓朝着季安走去,明月则紧紧跟在身后。 清风来到季安面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试图让语气显得关切而自然:“季安道友,如此浓郁的灵气环绕四周,恰似天赐的修炼良机,这般机缘实属难得,为何不见你乘机吸收灵气,借此提升自身修为呢?” 清风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歪着头,目光在季安脸上仔细打量,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季安心中猛地一紧,心脏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但他很快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脸上迅速换上一副谦逊的笑容。 他微微欠身,眼神中带着几分恭敬,赶忙回答道:“二位道童有所不知,我自踏入此地,便感受到这人参果树的非凡之处,它无疑是贵观的根基所在,周围的灵气皆汇聚于此,想必对其生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怎敢贸然吸收,与这灵树争抢灵气呢?万一因我之举影响了它的生长,进而坏了贵观的大事,那我季安可就是罪该万死了。” 季安一边说着,一边悄悄观察着清风明月的表情,希望自己的这番说辞能够打消他们的疑虑。 清风明月听闻,微微点头,脸上的神情看似认可了季安的说法。 但明月的眼中仍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狐疑,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季安身上停留了片刻,不过最终并未再多追问。 季安见此情形,心里明白自己暂时算是蒙混过关,但也深知不能在此事上过多纠缠。 他脑筋飞速转动,突然灵机一动,脸上佯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笑着问道:“二位道童,我一直听闻世间有一部奇书名为《西游记》,其中记载了唐僧师徒四人西天取经的故事,而且还着重提到了这五庄观。 我心中实在好奇,不知书中所写,究竟有几分是真的?世间真的有唐僧、孙悟空、猪八戒等人去西天取经这回事吗?” 季安一边说着,一边刻意让自己的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求知欲,试图将清风明月的注意力彻底从自己不吸收灵气的事情上转移开。 清风明月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两人对视一眼,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清风一边笑,一边用手轻轻捂着肚子,另一只手则不住地摆手:“季安道友,你莫要轻信那等凡人的胡思乱想。我五庄观乃是何等神圣之地,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让外人进来的? 那些不过是凡人闲来无事,凭空臆想出来的荒诞故事罢了。” 清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断断续续地说道。 明月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这等无稽之谈,想必是一些人听闻了我五庄观的威名,便肆意编排,添油加醋地编造出如此离奇可笑的故事来。” 明月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头,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 而季安听到这话,心里却泛起了别样的思量。他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在他看来,恐怕正是因为这五庄观背地里干着拿生灵养树的勾当,所以才生怕外人知晓,故而不敢承认有外人进入过五庄观。 他在心中暗自冷笑,表面上却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赶忙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世间传言,当真是不可轻信。只是这《西游记》能流传如此之广,想必其中情节也是十分精彩,倒也能博人一笑。” 季安一边说着,一边陪着清风明月笑了几声,试图让自己的表现看起来自然一些。 清风明月笑着点头,三人又闲聊了几句,气氛看似融洽和谐。 但季安心中却越发警惕,他微微握紧了拳头,指甲不自觉地嵌入掌心,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 他深知,想要揭开五庄观背后的秘密,必定困难重重,每一步都如同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行走,需万分小心。 接下来,他还需不动声色地继续探寻,从清风明月以及五庄观的其他细节中寻找线索,同时也要时刻留意自身安危,绝不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465章 离五庄观 此后几日,季安依旧在五庄观中佯装潜心悟道。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五庄观的小径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季安如同往常一样,在人参果树附近徘徊。他表面上是在感悟树中灵力,眼神却时不时地偷偷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微风轻轻拂过,人参果树的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季安微微皱眉,心中思索着该从何处入手,才能找到更多关于五庄观用生灵养树的证据。 他的目光落在树干上的一处纹理上,那纹理看起来有些奇特,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号。 季安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线索?但他深知不能贸然行动,只是在心中默默记下,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周围踱步。 然而,五庄观内众人似乎对他的举动并未放松警惕。 午后,清风明月又如往常一样,悠悠地朝着季安走来。季安心中一凛,赶忙调整好表情,露出一副平和的笑容。 清风笑着说道:“季安道友,今日感悟可有新的收获?” 季安微微点头,说道:“略有心得,还得多亏了这人参果树的灵力滋养。” 明月在一旁说道:“这人参果树灵力非凡,季安道友可要好好珍惜这难得的机会。” 季安心中明白,他们看似关心的话语中,实则隐隐带着试探。他赶忙回应道:“二位道童放心,季安定不会辜负这机缘。”待清风明月离开后,季安微微松了口气,但心中的警惕却丝毫未减。 一日午后,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大地,五庄观内一片寂静。 季安如往常一样坐在人参果树下,正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争执声。 他心中猛地一动,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先是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保无人注意,然后悄悄起身,顺着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寻去。 在一处偏僻的角落,他看到两个五庄观的弟子正在争论着什么。周围的气氛略显紧张,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激动的神情。 “你说,咱们观里这事儿,会不会真被外人发现了?最近老祖好像格外警惕。” 一个身材较瘦的弟子低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时地左右张望,仿佛生怕被人听到。 “能发现什么?咱们向来行事隐秘,那些人怎么可能察觉得到。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另一个稍胖的弟子满不在乎地回应道,他微微扬起下巴,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季安心中一凛,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想要听得更清楚些。脚下的落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赶紧停下脚步,屏住呼吸。 待声音消失后,他又缓缓向前挪动。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掩盖了两人的对话声。 待风声过后,季安刚好听见胖弟子说道:“……不过,那事儿终究是损阴德,万一哪天……” 话未说完,便被瘦弟子急忙打断:“你小声点!这话要是被老祖听到,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瘦弟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惊恐地看着四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季安心中愈发笃定,这五庄观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但此时,他不能贸然暴露自己。他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回到住处,季安一屁股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他眉头紧锁,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太阳穴,试图理清这错综复杂的局面。 他深知,时间紧迫,五庄观的秘密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随时可能给他带来致命的危险。 但他也明白,自己绝不能退缩,那些被用来祭炼的生灵,那一个个无辜的生命,都成为了他心中无法释怀的牵挂,驱使着他继续前行。 几日后,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五庄观的建筑上,给整个道观蒙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掌门再次找到季安,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眼神却在不经意间透着审视。 掌门来到季安面前,微微抬起下巴,说道:“季安,这段时间在五庄观,想必你收获颇丰。我观你悟性极高,日后若能为五庄观效力,必定前途无量。” 季安心中一沉,他知道,这是掌门在试探他,同时也是在拉拢他。 他赶忙恭敬地躬身行礼,头微微低着,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说道:“掌门厚爱,季安感激不尽。只是季安初来乍到,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若能为五庄观尽一份力,自是求之不得。” 季安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暗自思索掌门此举的真正意图,同时也在考虑自己该如何应对。 掌门满意地点点头,又与季安说了一些修行之道,便转身离去。 季安望着掌门离去的背影,心中明白,自己已经身处风暴的中心,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决定着他能否揭开五庄观的秘密,以及拯救那些无辜的生命。 他深吸一口气,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绝不放弃。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仿佛在向这未知的挑战宣告自己的决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安在五庄观的日子愈发小心翼翼。他每天清晨醒来,都会对着镜子仔细调整自己的表情,确保在面对五庄观众人时,不会露出一丝破绽。 每一次与五庄观众人的接触,他都如同在钢丝上行走,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他深知,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然而,他心中的信念却如同燃烧的火焰,愈发坚定,支撑着他在这充满危险与谜团的五庄观中,一步步探寻真相。 只是就算自己如今找到了五庄观的秘密,但是自己也绝非镇元子的对手,只能徐徐图之。 终于,在五庄观待了这么久之后,他们也要踏上回程,可惜的是这么长的时间,自己都没有见到那传说中的镇元子一面,不过这也好,万一见到,恐怕自己还不能这么顺顺利利的离开。 从五庄观里出来,他的目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死死地定格在远处那巨大无比的建筑上。 此刻,烈日高悬,阳光直直地洒落在道观的琉璃瓦与朱红墙壁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可这光芒却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冰刃,直直地刺入季安的眼眸,扎进他的心窝。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下意识地紧咬着下唇,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用尽全身力气,以至于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如同蚯蚓般凸起。 “这归墟之地,人命竟如蝼蚁般低贱,那些口口声声自诩正道的门派,背地里竟干着如此令人发指、丧心病狂的勾当!” 季安在心底声嘶力竭地咒骂着,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脚下的土地仿佛突然变成了沼泽,每迈出一步,都像是深陷其中,艰难无比,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拖拽着他,让他举步维艰。 季安的身影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被拉得又长又瘦,显得格外孤寂与落寞。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那片原本湛蓝的天空,此时在他眼中,天空却像是被一层灰暗的幕布所笼罩,变得阴沉压抑,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为五庄观的黑暗行径而失去了色彩。 “这世间,难道真的没有天理,没有真正的正义能够伸张吗?”季安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无尽的迷茫与痛苦,随着风飘散在空中,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终于,季安拖着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了九农宗。当他踏入宗门的那一刻,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可这气息却无法驱散他心中那如铅块般沉重的阴霾。 他眼神空洞,脚步匆匆,径直朝着金乌与饕邪平日修炼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弟子们看到他那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脸色,都纷纷下意识地避让,不敢与他对视。 当季安来到那处静谧的庭院时,金乌与饕邪正悠闲地坐在石凳上,享受着午后的宁静。 四周绿树成荫,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宛如梦幻般的画卷。 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绽放,微风轻轻拂过,花瓣如雪般纷纷飘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然而,如此美好的景象,在季安眼中却如同虚幻的泡影,丝毫不能触动他那被愤怒和痛苦填满的心。 他眼神中透着愤怒与疲惫,脚步踉跄地走到金乌与饕邪面前,“噗通”一声,重重地坐在石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季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颤抖的声音平静下来,然后将自己在五庄观的所见所闻,毫无保留、一五一十地讲述给他们。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时而因为愤怒而提高音量,时而因为震惊而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他内心深处挤出来的,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愤怒。 季安讲述着掌门迈着沉稳且庄重的步伐,缓缓行至人参果树下时那仿若置身最神圣庄严仪式的神情。 讲述着掌门双手如同呵护世间最珍贵宝物般,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精致瓷瓶的情景。 讲述着瓷瓶周身散发的柔和而神秘光芒,以及光芒中隐隐可见的五彩斑斓蜿蜒纹路。 讲述着掌门开启瓶塞时那如开启千年绝世宝藏般谨慎的动作,和随之四溢开来的奇妙香气。 讲述着那如同梦幻溪流般倾倒而出的五彩液体,以及液体渗入土壤后,地面焕发出勃勃生机的诡异场景。 更讲述着自己发现人参果竟是由五行俱全的孩子嫁接温养而成这一毛骨悚然的秘密时,心中那如遭雷击般的震惊。 金乌与饕邪静静地听着,脸上原本轻松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 他们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后被愤怒所取代。饕邪听闻,瞬间暴跳如雷。 他“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一脚狠狠地踢向身旁的石凳,“哐当”一声,石凳被踢得翻滚出去好几圈,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群道貌岸然的臭道士!” 饕邪大声骂道,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庭院,“老子就算吃人,那也是光明磊落,痛痛快快,从不会遮遮掩掩。 哪像他们,背地里干着这等杀人无数、伤天害理的勾当,表面上还装得一副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模样,简直无耻到了极点,令人作呕!” 饕邪气得满脸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双手在空中愤怒地挥舞着,仿佛要将那些伪善的道士从空气中抓出来,撕成碎片。 他在庭院中来回急促地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脚下的地面被他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在这片土地上。 金乌则神色凝重,缓缓站起身来。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感慨与无奈,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长河,回到了远古那残酷的岁月。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季安,你莫要太过惊讶。这在远古时期,实乃常见之事啊。 那时,人族势单力薄,在各族眼中,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口粮罢了。正是无数人族天骄,怀着必死的决心,前赴后继,拼死抗争,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才换来了人族如今这来之不易的局面。 只是没想到,时过境迁,如今竟还有这般阴暗、丑恶之事,隐藏在那些看似正道的门派之中,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啊。” 金乌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对世间不公的无奈与叹息。 季安静静地听着金乌的话,心中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稍稍平息了一些,但更多的是对人族命运的深深担忧和悲悯。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再次泛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这些作恶多端之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为人族讨回一个公道,绝不能让人族的悲剧再次上演!” 在九农宗又待了几个月,季安将自己沉浸在修炼之中,如同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他每日天未亮便起身,在宗门的后山找一处幽静之地,开始修炼。 晨曦的微光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夜晚,万籁俱寂,月光如水,季安依旧在修炼,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孤独而执着。 在精心调养和刻苦修炼下,他身上的伤势逐渐痊愈,实力也在悄然提升。 第467章 炼妖 这日,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如同般飘浮在空中。季安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他早早地起身,仔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每一个褶皱都被他抚平,每一粒灰尘都被他拂去。 他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朝着九农宗掌门的住处走去。一路上,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为他送行,可季安却无暇顾及,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 来到掌门住处,季安轻轻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叩响了房门。“咚咚咚”,敲门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片刻后,“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掌门那和蔼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掌门看到是季安,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关切,问道:“季安,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季安恭敬地行礼,身体微微前倾,头低至与地面近乎平行,说道:“掌门,我在宗内已有些时日,如今伤势已完全康复,我想去下山历练,增长见闻,提升自身实力,为宗门争光,也为自己的修行之路添砖加瓦。” 掌门看着季安,眼中透着期许与欣慰,微微点头道:“去,在外历练,万事小心,不可莽撞行事。 遇到危险,莫要强撑,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若有难处,可随时回宗寻求帮助,宗门永远是你的后盾。” 季安感激地说道:“多谢掌门关心,季安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离开九农宗后,季安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气,这股气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心中越烧越旺。 他想到自己在五庄观的遭遇,那些无辜的孩子被残忍地用于嫁接温养人参果,心中便充满了愤怒与悲痛。 又想到万妖城中那些将人族视为蝼蚁,肆意侮辱欺凌的妖魔,怒火更是不可遏制地往上涌。 “自己受了这么大的亏,怎能轻易罢休,定要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血债必须血偿!” 季安暗暗下定决心,眼神中透着决绝与坚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来到了万妖城。 当季安踏入万妖城的那一刻,一股浓烈的血腥与邪恶气息扑面而来,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撞在他的胸口,让他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阵厌恶。 城中熙熙攘攘,妖魔们在街道上肆意穿梭,他们形态各异,有的面目狰狞,巨大的獠牙从口中突出,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有的奇形怪状,身体扭曲变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他们大声地喧哗着,狰狞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炫耀着他们的恶行。 季安紧紧皱着眉头,眼中满是警惕与厌恶。他低着头,尽量让自己不引起那些妖魔的注意,默默地在城中寻找住处。 他穿梭在狭窄而阴暗的街道间,脚下的地面布满了污垢和血迹,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 街道两旁的房屋破旧不堪,有的甚至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们吹倒。窗户里时不时传出诡异的光芒和阴森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终于,在城中一处偏僻的角落,季安找到了一个小院。小院的门半掩着,门上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露出腐朽的木头,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季安轻轻推开院门,“嘎吱”一声,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打破了某种禁忌。 院内杂草丛生,长得比人还高,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几株枯树在院中孤独地站立着,树枝扭曲变形,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 这里弥漫着一股衰败和阴森的气息,但季安却觉得这里正合他意,因为偏僻,所以不易被发现,能让他安心地展开自己的计划。 季安走进屋内,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喷嚏。他皱了皱鼻子,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这时,金乌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季安,我传你一门法术,名为万妖幡法。此乃用万妖练旗之法,女娲娘娘手中的万妖幡,便是以此法炼制而成。 学会此法,可助你复仇。”季安心中一惊,他深知这法术的威力,同时也对伤害众多妖魔性命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妖魔虽然作恶多端,但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真的要使用如此残忍的法术吗?”季安心中犹豫不决,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 然而,当季安走出小院,再次看到万妖城中那些妖魔将人族当成口粮,肆意侮辱欺凌的场景时,心中的不忍瞬间化作了坚定的决心。 他看到一个小妖正揪着一个人族小孩的头发,像拎着一只小鸡般肆意地嘲笑,那小孩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一个高大的魔怪将人族青年像扔垃圾一样扔来扔去,青年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嘴角溢出鲜血。 季安的双眼瞬间通红,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这些妖魔,毫无人性,留着也是为祸世间,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天理难容!人族的血不能白流,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季安咬着牙,暗暗发誓,拳头握得紧紧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心,留下一道道血印。 此后的日子里,季安开始游走于几个妖城之间。每当夜幕降临,万妖城被黑暗笼罩,如同一只沉睡的巨兽,但在这黑暗中,却隐藏着无数的罪恶。 季安便如同鬼魅一般,悄然出动。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如同融入了黑暗之中,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他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大街小巷,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轻盈,如同猫一般,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动了那些警惕的妖魔。 当发现目标后,季安会悄悄地靠近。他的眼神紧紧地锁定着目标,如同猎豹盯着猎物,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他的脚步放得更轻,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微微握拳,随时准备发动攻击。当距离足够近时,季安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如同划破黑暗的闪电。 他迅速施展万妖幡法,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十指如灵动的蝴蝶,上下翻飞,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神秘。 一道黑色的光芒从他手中飞出,瞬间化作一面黑色的旗帜。旗帜上符文闪烁,符文仿佛活了过来,扭动着身躯,散发出强大而诡异的吸力。 那妖魔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自己,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只能发出一声惨叫,便被旗帜吸了进去,瞬间没了声息。 每次炼化完妖魔,季安都会回到小院。他看着那渐渐强大的万妖幡,心中的复仇之火愈发旺盛。 万妖幡上的符文闪烁得更加明亮,仿佛在诉说着它吞噬的生命。季安知道,自己距离向那些伤害人族的势力复仇,又近了一步。 而在这万妖城巨大无比的版图中,妖魔多到难以统计,仿佛无穷无尽。季安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猎手,几个月下来,竟悄然炼化了上万的妖魔,而城中竟无人发觉。 每一次成功炼化妖魔,季安都会回到小院,仔细地研究万妖幡,试图让它变得更强大。 他坐在窗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万妖幡上闪烁的符文,心中思索着如何才能更好地发挥它的威力。 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手中不停地比划着,仿佛在与万妖幡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你们知道,人族不是好欺负的!” 季安望着窗外,喃喃自语,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这几日,季安所处的那座偏僻小院,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静谧得只能听见微风轻拂杂草的沙沙声。 季安端坐在小院中央,双腿盘曲,五心向天,全身心沉浸在祭炼万妖幡的紧要关头。 他紧闭双眸,神情肃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地面,瞬间消失不见,却丝毫不曾干扰他专注的状态。 他的双手如灵动的舞者,在空中飞速变幻着法诀,一道道蕴含着强大法力的光芒,从他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身前悬浮着的万妖幡中。 随着万妖幡中妖魔数量与日俱增,那幡面仿佛活过来一般。 原本黯淡的符文,此刻光芒大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光芒流转间,仿佛无数幽影在其中疯狂涌动,伴随着若有若无、凄厉阴森的嘶吼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不甘。 季安能清晰地感知到,万妖幡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蜕变、强大。 每一次法力的注入,都像是为这法宝的成长添砖加瓦,使其能力如螺旋般稳步上升,散发着愈发强大且神秘莫测的气息。 他心中既为万妖幡日益增强的威力感到欣喜,同时又深知,这股力量将带他走向更加危险且未知的境地,但为了复仇,为了那些惨死的无辜生命,他别无选择,只能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然而,一个平常的清晨,阳光如往常一样,轻柔地透过斑驳的窗户,洒落在季安的脸庞,试图唤醒他从深度冥想中回归现实。 可紧随阳光而来的,却是一则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瞬间将他内心的平静撕得粉碎。万妖国边境的齐南国,那座名为兴安城的城镇,竟遭遇万妖国一位大妖的无情屠城。 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季安心中轰然炸响。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喷射出的愤怒火焰,仿佛能将世间一切邪恶焚烧殆尽。 原本平和的面容,此刻因极度愤怒而扭曲变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这令人发指的暴行咬碎。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如蜿蜒的小蛇般凸起,似乎在宣泄着他内心无法遏制的怒火。 季安听闻那屠城的大妖此刻仍嚣张地盘踞在兴安城中,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当下便如离弦之箭般决然起身。 他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坚毅与决绝,迅速收拾好行装,将万妖幡紧紧握在手中,那力度仿佛要将其融入自己的身体。 随后,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兴安城的方向疾冲而去。 一路上,狂风在他耳边如猛兽般咆哮肆虐,似乎也在为他的愤怒鸣不平。路边的树木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发出阵阵痛苦的“沙沙”声,仿佛在为兴安城那些无辜逝去的生命悲叹哭泣。 季安的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兴安城,让那罪大恶极的大妖血债血偿,为那些惨死的百姓讨回公道。 当季安终于抵达兴安城时,眼前呈现的景象,犹如一幅地狱般的画卷,让他心中的悲愤如汹涌的潮水般几乎将他淹没。 原本繁华热闹的城镇,此刻已沦为一片死寂的废墟,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之气,那气味厚重得如同实质,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街道上满是残垣断壁,破碎的瓦片和烧焦的木头杂乱无章地散落一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遭受的惨烈破坏。 鲜血肆意横流,汇聚成一条条触目惊心的小溪,顺着地面的缝隙蜿蜒蔓延,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暗红色光芒,仿佛大地正在流淌着痛苦的血泪。 季安的双眼瞪得通红,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眼眶几乎要被怒火撑裂。 他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缓缓走进城中,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滴血的心上,那种悲愤与痛心,如同一把锐利的刀,一下下割着他的灵魂。 不多时,他便与那屠城的大妖狭路相逢。这大妖身形庞大得超乎想象,足有数十丈之高,宛如一座巍峨的黑色山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 它全身被一层浓郁的黑色妖气所笼罩,那妖气如同翻滚的黑色云海,不断涌动、扭曲,将周围的空间都染成了一片阴森的漆黑。 第468章 再战 大妖的双眼如巨大的红灯笼般通红,闪烁着嗜血与残暴的光芒,仿佛两团燃烧的邪恶之火。 长长的獠牙从它那血盆大口中突兀地伸出,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刺骨的寒光,犹如两把锋利的匕首,彰显着它的残忍与血腥。 它发出的阵阵低沉咆哮,如同沉闷的雷声在大地滚动,震得地面剧烈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它的怒吼中瑟瑟发抖。 季安毫不畏惧,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强行压制住内心如火山喷发般汹涌的愤怒,让自己的心境恢复一丝清明。 他的眼神如同苍鹰般锐利而坚定,紧紧锁定眼前这头恶魔般的大妖,仿佛要将它的一举一动都洞察于心。 他的双手如幻影般快速舞动,十指灵动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上下翻飞间,一道道晦涩难懂的咒语从他口中吐出,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神秘召唤。 刹那间,手中的万妖幡迎风展开,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间宣告它的威严与力量。 幡面上,黑色的光芒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天而起,光芒中符文闪烁跳跃,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每一道符文都释放出强大而诡异的吸力,如同无数只无形且贪婪的大手,朝着大妖疯狂地席卷而去。 大妖感受到了来自万妖幡那致命的威胁,它愤怒地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吼声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空气中爆炸,震得周围的空气瞬间炸裂,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 紧接着,它那巨大无比的爪子高高举起,如同一把遮天蔽日的黑色巨斧,朝着季安狠狠抓来。 那爪子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 季安面色凝重如铁,眼神中却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轻盈而敏捷地避开了大妖的攻击。 在躲避的瞬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大妖爪子带起的强劲劲风,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道火辣辣的刺痛。 季安深知,与这实力强大的大妖战斗,必将是一场艰难无比的恶战,但他心中为无辜百姓复仇的信念,如同钢铁般坚定不移,支撑着他勇敢地面对眼前的强敌。 大妖一击未中,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它再次张开血盆大口,一股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黑色妖气从口中喷涌而出,妖气瞬间凝聚成一只巨大无比的妖爪,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再次朝着季安凶狠地抓去。 季安没有丝毫慌乱,他迅速调整身形,如同一只灵活的飞燕,在空中一个翻身,巧妙地避开了妖爪的攻击。 同时,他手中万妖幡的吸力愈发强大,那吸力如同黑洞般强大而恐怖,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殆尽。 那黑色的妖爪在接近季安的瞬间,被万妖幡的吸力拉扯得扭曲变形,发出阵阵痛苦的嘶吼。 大妖见状,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试图强行收回妖爪。但季安怎会轻易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咬紧牙关,将全身的法力毫无保留地注入万妖幡中。 万妖幡光芒大盛,符文闪烁得更加剧烈,仿佛要从幡面上挣脱而出。 强大的吸力如同一股不可抗拒的恐怖洪流,将大妖牢牢地束缚住。 大妖拼命挣扎,巨大的身躯疯狂扭动,周围的地面被它踩得支离破碎,出现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如同大地的伤口。 但在万妖幡的强大力量下,它的挣扎显得如此徒劳无功。 最终,大妖发出一声凄厉而绝望的惨叫,庞大的身躯缓缓被吸入万妖幡中。 随着大妖被吸入,万妖幡光芒闪烁得更加耀眼夺目,仿佛在庆祝这场艰难的胜利,而季安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之色,只有无尽的悲愤与更加坚定的复仇决心。 斩杀大妖后,季安心中的怒火不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带着满腔的愤怒,犹如一尊来自地狱的复仇魔神,迈着坚定而沉重的步伐,大步迈向旁边的一座妖城。 这座妖城城门紧闭,高大厚实的城墙上站满了警惕的妖魔。它们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季安,眼中露出一丝畏惧,但更多的是凶狠与残忍。 季安冷冷地看着城墙上的妖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杀意,如同寒夜中的一道冷电。 他停下脚步,高高举起手中的万妖幡。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暗无比,乌云如同黑色的巨浪般迅速聚集,将阳光完全遮蔽,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狂风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如同无数冤魂在风中哭泣。吹得季安的衣衫猎猎作响,仿佛在为他即将展开的复仇行动呐喊助威。 季安口中念动古老而神秘的咒语,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之声,一字一句都充满了无尽的威严与愤怒。 顿时,万妖幡光芒大盛,一道黑色的光芒如同一根擎天之柱般冲天而起,强大的吸力如同黑洞一般,瞬间将整座妖城笼罩其中。 城内的妖魔们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与混乱之中。它们四处逃窜,发出阵阵惊恐而凄厉的惨叫。 有的妖魔试图躲进房屋中,寻找一丝安全的庇护;有的则朝着城门方向拼命涌去,想要逃离这可怕的吸力。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在万妖幡的强大吸力下,它们根本无处可逃。 一只只妖魔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不由自主地朝着万妖幡飞去。它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身体在半空中不断挣扎扭动,却无法挣脱那强大的吸力。 季安面色冷峻如冰,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之色,看着这一切,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族报仇雪恨,让这些妖魔为它们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随着最后一只妖魔被吸入,这座妖城彻底陷入了一片死寂。原本喧嚣的城市,此刻变得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一片废墟和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与恐惧。 季安看着手中的万妖幡,此时万妖幡中的妖魔数量,已经超过了百万。这件法宝的威力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光芒闪烁间,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咆哮,那是无数被残害的生命的呐喊与控诉。 然而,季安并没有停下他复仇的脚步。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坚定与决绝,如同一个不知疲倦、永不放弃的复仇者,紧接着又连续屠戮了三座妖城,收下妖魔300万妖魔。 这一系列如同狂风暴雨般的举动,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颗重磅炸弹,彻底惊动了万妖女王。 自从上次大战之后,万妖女王花费了漫长的时间才养好伤势。 这些日子,她一直暗中寻找季安的踪迹,心中对季安充满了深深的怨恨与强烈的杀意。如今听到季安的行踪,得知他又屠戮了自己的三座城,杀死了300多万的妖魔,她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般瞬间爆发。 原本娇艳动人的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她发出一声愤怒到极点的咆哮,声音响彻整个万妖国,仿佛要将这片天空都震碎。 “季安,你竟敢如此张狂,我定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狂风在她身边呼啸而过,仿佛也在为她的愤怒而颤抖,周围的空间都因她的愤怒而扭曲变形。 她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季安所在的方向急速飞去。那速度之快,如同闪电划破夜空,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 而此时的季安,正独自站在一座被他屠戮殆尽的妖城废墟之上。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风声在耳边如幽灵般呼啸。 他静静地望着远方,眼神中透着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不移的决心。他知道,万妖女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更为激烈、残酷的大战即将来临。 但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隐隐透着一股期待。他紧紧握着手中的万妖幡,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和力量源泉。 暗暗发誓:“无论面对何种困难,无论遭遇多大的危险,我都要为那些无辜的生命讨回公道,哪怕与整个万妖国为敌,哪怕粉身碎骨,我也绝不退缩!” 月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在这片废墟之上,显得愈发坚毅、高大,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巍峨山峰。 万妖女王的速度极快,不多时,便来到了季安所在的上空。她身形庞大,遮天蔽日,宛如一座移动的黑色巨山,身上散发着强大而邪恶的气息,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黑暗的深渊之中。 那股气息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变形,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万妖女王俯视着季安,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屑,如同在看着一只微不足道、即将被她轻易碾碎的蝼蚁。 她大声喝道:“季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万妖国的地盘上肆意妄为,屠戮我众多子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她的声音如同滚滚雷霆,震得地面尘土飞扬,周围的废墟都为之颤抖。 季安抬头望向万妖女王,眼神中毫无惧色,反而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与坚毅。他冷冷地回应道:“你们这些妖魔,平日里残害人族,涂炭生灵,犯下了累累罪行,天理难容。 今日我便是要替天行道,让你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罢,季安将万妖幡猛地一挥,万妖幡上光芒大作,无数道黑色的光线如同密集的利箭一般朝着万妖女王射去。 这些光线蕴含着强大的法力,所过之处,空气被瞬间撕裂,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仿佛空间都被这股力量撕开了一道道伤口。 万妖女王冷笑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而娴熟。随着她的动作,一道巨大的妖气屏障瞬间出现在她身前。 这道屏障由浓郁的黑色妖气凝聚而成,表面闪烁着诡异而神秘的光芒,仿佛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黑色光线如暴雨般打在妖气屏障上,溅起一阵耀眼的火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一场盛大而残酷的烟火表演。但那妖气屏障却纹丝不动,牢牢地抵挡住了万妖幡的攻击。 万妖女王趁势发动反击,她张开血盆大口,一道粗壮的黑色光柱朝着季安喷射而出。 光柱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所过之处,地面瞬间被融化,出现一条深深的沟壑,沟壑中热浪滚滚,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 季安面色凝重,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连忙侧身闪避,身形如电般迅速移动。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成功躲开了黑色光柱。 光柱擦着他的身体射向地面,瞬间在地上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中热浪滚滚,尘土飞扬,仿佛一个小型火山爆发。 季安深知万妖女王实力强大,不能与之硬拼。他一边灵活地躲避着万妖女王的攻击,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一边寻找着她的破绽。 每一次躲避,他都能感觉到那强大的攻击所带来的压力,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但他心中为无辜者复仇的信念如同灯塔,在这黑暗而危险的战斗中,指引着他不断前行,让他在困境中保持着冷静与坚韧。 万妖女王见季安如此灵活,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愈发旺盛。 她发出一声怒吼,身上的妖气如同沸腾的开水般剧烈翻滚,整个天空都被她的妖气染成了黑色。 她加大了攻击力度,一道道强大的妖气从她身上如洪流般涌出,化作各种形态的攻击朝着季安汹涌袭来。 有的化作巨大的妖爪,那妖爪如同一座小山般巨大,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能轻易撕裂世间万物。 有的变成锋利的刀刃,刀刃上散发着森冷的寒光,仿佛能斩断一切阻挡在面前的东西;还有的凝聚成咆哮的妖兽,妖兽张牙舞爪,发出震天的咆哮,仿佛要将季安吞噬殆尽。 安在这密集的攻击中左躲右闪,如同在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艰难地维持着平衡。他的身影在各种攻击之间穿梭,每一次躲避都险象环生。 然而,尽管他竭尽全力,身上还是不小心被一道妖气擦过,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第469章 激战万妖女王 鲜血,仿若汹涌决堤的红色洪流,刹那间便将季安的衣衫染得通红,那刺目的殷红在炽热阳光的映照下,好似一团燃烧的火焰,刺痛着每一个目睹者的眼眸。 剧烈的疼痛,如同一波又一波排山倒海的潮水,无情地向他席卷而来。 每一波疼痛都宛如一把把无比锋利的刀刃,疯狂地在他的身体上肆意切割,仿佛要将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筋骨都撕裂开来,试图将他顽强的意志彻底粉碎。 季安的脸庞因剧痛而微微扭曲,紧咬的牙关间,丝丝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溢出,与额头不断滚落的汗珠交织在一起,沿着脖颈蜿蜒而下。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泛白,仿佛要将内心的痛苦与愤怒都凝聚在这紧握的双拳之中。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身体的微微颤抖,仿佛空气都化作了利刃,刺痛着他的肺腑。 然而,即便承受着这般蚀骨的剧痛,季安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怯懦。相反,那双眼眸中燃烧着更为炽热、坚定的火焰,宛如两颗永不熄灭的星辰。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默念诵:“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我不能倒下!我一定要坚持下去,打败这个恶魔!” 这声音犹如洪钟般在他的内心深处不断回荡,每一次回响都如同给疲惫不堪的他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在这残酷的战斗中继续顽强地抗争。 此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场激烈战斗所散发的能量点燃,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与压抑气息。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带着战场上的血腥与硝烟,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响。 每一丝风,都像是裹挟着无数细小的利刃,刮在脸上生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场生死之战而颤抖。 远处,山峦在战斗的余波中微微摇晃,仿佛大地也在为这激烈的冲突而震颤。 在这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战斗中,季安全神贯注,他的眼神犹如猎豹锁定猎物般紧紧盯着万妖女王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的目光随着万妖女王的身形移动而转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时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他的心跳声在耳边清晰可闻,“砰砰砰”的声音仿佛在与这场战斗的节奏同步。 渐渐地,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敏锐观察力和在生死边缘磨砺出的专注力,他终于捕捉到了万妖女王攻击的节奏和那极其细微的破绽。 原来,万妖女王在每次发动强大攻击之前,都会有一个短暂到几乎难以察觉的蓄力过程。 这个过程犹如闪电般稍纵即逝,若不是季安在这场战斗中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和专注,根本无法捕捉到这转瞬即逝的瞬间。 他的心中涌起一阵兴奋,这或许就是他扭转战局、绝地反击的关键契机。但他也深知,机会稍纵即逝,容不得丝毫差错。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集中全部的精神,等待着那个关键时刻的到来。 就在万妖女王又一次准备发动那足以毁灭一切的攻击之时,季安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身上那一丝微妙的变化。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身体微微前倾,周围的妖气开始急速涌动。季安看准时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朝着万妖女王冲去。 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然,恰似一只无畏的雄鹰,毫不犹豫且义无反顾地朝着猎物扑去,那眼神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勇气,仿佛将生死完全置之度外。 此时,狂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为他的勇敢奏响的激昂战歌,又像是在为他的命运发出最后的呐喊助威。 他的双脚在地面上猛蹬,溅起一片尘土,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残影飞速前行。他能感觉到风在耳边呼啸,吹得他的脸庞生疼,但他丝毫不在意。 他的眼中只有万妖女王,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给予她致命一击。 季安手中的万妖幡光芒大盛,原本闪烁着神秘光芒的符文,此刻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般爆发出耀眼夺目、摄人心魄的光芒。 符文闪烁间,一股强大到令人心悸的吞噬之力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般从幡中释放而出。 这股力量以排山倒海、毁天灭地之势朝着万妖女王席卷而去,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无情地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哀号。 空间也如同平静湖面投入巨石一般,泛起层层涟漪,仿佛不堪重负,即将破碎。 万妖幡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将周围的黑暗驱散。季安能看到万妖女王脸上那一丝惊恐的神情,这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希望。 他紧紧握住万妖幡,感受着其中强大的力量,仿佛那是他与万妖女王抗衡的底气。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击能够成功,结束这场可怕的战斗。 季安的头发被劲风吹得肆意飞舞,如同黑色的火焰在狂风中疯狂燃烧,彰显着他不屈的斗志。 他的衣衫猎猎作响,好似在奏响一曲激昂壮烈的战歌,为他即将到来的生死一击鼓舞士气。 在这光芒万丈、气势磅礴的力量之中,他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与万妖女王那庞大如山、遮天蔽日的身形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然而,他却又如此坚定,那挺直的脊梁仿佛承载着人族的希望与正义,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丝毫没有因为对手的强大而弯曲半分。 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矢志不渝的念头,那就是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给予万妖女王致命一击,彻底结束这场罪恶的肆虐,为那些惨死在妖魔手中的无辜生命讨回公道,让正义得以伸张。 季安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他直视着万妖女王,仿佛要用眼神将自己的愤怒与决心传递给她。 他在心中呐喊:“你犯下的罪孽,今日就是偿还之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在血管中奔腾,每一个细胞都在为这最后的一击而充满力量。 万妖女王察觉到危险如乌云般迅速且沉重地降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那一瞬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犹如黑夜中突然遭遇强光照射的野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但很快,这慌乱便被无尽的愤怒和不甘所彻底取代。 她发出一声震天动地、响彻云霄的怒吼,声音如同滚滚雷霆,在天地间疯狂回荡,震得周围的地面都为之剧烈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愤怒之下摇摇欲坠。 大地开始龟裂,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开来,附近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在空中胡乱飞舞。 她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犹如灭顶之灾般的强大攻击,庞大的身躯在半空中疯狂扭动,宛如一只被困住且陷入绝境的巨兽,正做着最后的疯狂挣扎。 她的四肢疯狂地挥舞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阵阵浓郁的黑色妖气,这些妖气如同黑色的烟雾般弥漫开来,试图驱散那如跗骨之蛆般紧紧缠绕的万妖幡吞噬之力。 然而,万妖幡的吞噬之力如影随形,紧紧将她锁定,仿佛命运的枷锁,无论她如何拼命挣扎,都无法挣脱这已然注定的结局。 万妖女王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她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盯着季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她的口中不断发出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你这卑微的人类,竟敢与我作对,我定要让你粉身碎骨!” 但她的挣扎在万妖幡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无力,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万妖幡靠近。 万妖女王双手急速舞动,十指如幻影般闪烁,动作快到几乎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她试图再次凝聚妖气屏障来抵挡这致命的攻击,挽救自己即将覆灭的命运。 黑色的妖气从她的周身如火山喷发般疯狂涌出,如同一团巨大且汹涌的黑色漩涡,在她身前迅速凝聚成一道看似坚固无比的屏障。 这道屏障散发着诡异而神秘的光芒,表面流动着神秘莫测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抵挡过无数攻击的辉煌历史,以及它承载着万妖女王最后的希望。 然而,这一次,在万妖幡全力释放的吞噬之力面前,它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吞噬之力如同锋利无比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切割着妖气屏障,发出“嗤嗤”的声响,仿佛是在宣告着这道屏障的脆弱与无力。 屏障上的符文瞬间黯淡无光,如同失去生命力的星辰,化作点点碎片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阵微弱的光芒闪烁,仿佛是它最后的叹息。 季安眼睁睁地看着万妖女王的挣扎,心中没有丝毫怜悯。他深知她的罪孽深重,无数人族的生命毁在她的手中。 他加大了对万妖幡的控制,全力催动那股吞噬之力。他的眼神坚定地盯着万妖女王,口中念念有词:“你的恶行到此为止了!” 他能感觉到万妖幡的力量在不断增强,那股吞噬之力如同汹涌的暗流,势不可挡。 季安双手高高举起万妖幡,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将万妖幡狠狠砸向万妖女王。他的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每一根血管都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的决心与毅力。 万妖幡的光芒瞬间暴涨,如同一颗超新星爆发,强烈的光芒将万妖女王完全笼罩在其中,那光芒如此耀眼,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黑暗都彻底驱散。 万妖女王全力抵抗着万妖幡的吞噬之力,她的身体剧烈颤抖,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承受着千刀万剐般的痛苦。 她的脸上露出痛苦到极致的神情,五官因挣扎而极度扭曲,原本娇艳动人的面容此刻变得狰狞可怖,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她发出阵阵凄厉的嘶吼,那声音如同夜枭的悲啼,又似来自地狱的绝望哀号,仿佛要将这片天空都震得四分五裂,让整个世界都为她的痛苦而颤抖。 季安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万妖女王,看着她在痛苦中挣扎。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有愤怒,有解脱,也有对未来的期许。他知道,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他不能有丝毫松懈。 他在心中默默鼓励自己:“坚持住,一定要彻底击败她!”他的身体虽然疲惫不堪,但意志却如钢铁般坚定。 然而,季安没有丝毫心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心中铭记着万妖女王给人族带来的累累血债。 无数家庭在她的肆虐下支离破碎,无数鲜活的生命消逝在她的爪牙之下,那些无辜百姓的惨叫和绝望的眼神,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为了那些逝去的无辜灵魂,为了人族的未来,他必须坚定地走下去。 他拼尽全力,死死压制着万妖女王,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瞬间蒸发成一缕水汽,仿佛是他生命力量的短暂消逝。 此时,他身上的伤口不断流血,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体力也即将耗尽,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如同燃烧的火炬,为了心中的正义,他绝不放弃,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哪怕与整个黑暗世界为敌。 季安的心中充满了对人族的责任感,他想起了那些惨死的百姓,想起了他们的亲人们悲痛的面容。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为他们报仇,一定要守护人族的未来。他看着万妖女王,心中默念:“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在这场激烈到近乎惨烈、残酷到令人窒息的较量中,万妖女王渐渐处于下风。 她心中又惊又怒,实在没想到季安竟如此顽强,即便身负重伤、体力几近枯竭,依然有着如此坚韧不拔的意志力和顽强不屈的战斗力。 她一直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掌控着万妖国的一切,无人能敌,却没想到今日会在这个看似弱小的人类手中陷入绝境,面临着覆灭的命运。 她的抵抗逐渐变得无力,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万妖幡靠近,仿佛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牵引着,走向注定的结局。 第470章 激战二 万妖女王心中那股如汹涌海啸般的不甘,正以排山倒海之势疯狂翻涌着,似要将她整个灵魂都彻底淹没,搅得她内心天翻地覆。 她双眼瞪得滚圆,眼眸中那抹绝望犹如深邃无垠的黑洞,无情地吞噬着她仅存的意志,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无助。 她疯狂地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四肢在空中毫无头绪地乱舞,宛如两只失控的风车,动作慌乱而急促,妄图抓住那早已如幻影般消逝的希望。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似一座无法撼动的巨山,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令她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禁锢,动弹不得。 她惊恐万分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万妖幡那仿佛无尽的吞噬之力下,正以一种迅猛且不可逆转的态势迅速消散,恰似春日暖阳下飞速消融的皑皑白雪,每一秒都在减少,每一刻都在消逝。 她的嘴唇剧烈颤抖着,犹如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牙齿也止不住地打颤。内心歇斯底里地怒吼:“不,这绝不可能!我乃万妖女王,万妖之国在我的铁腕统治下,所有生灵皆对我俯首称臣,敬畏有加。 我坐拥无上的权力与力量,站在这妖界之巅,俯瞰众生,怎会败在一个如此渺小、微不足道的人类手中!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她的声音在心底疯狂回荡,充满了愤怒、不甘与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仿佛要将她的内心撑破。 但无论她如何声嘶力竭地挣扎,那注定的悲惨结局,却如同一列失控的列车,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无情地朝着她呼啸驶来,碾碎她所有的幻想。 此刻的万妖女王,内心焦急如焚,宛如一只被困在铁笼中的困兽,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地寻找着出口。 她的眼珠滴溜溜地疯狂转动,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恐惧交织的神色,那目光犹如饿狼般急切而又充满绝望。 她心急火燎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妄图在这片被战斗余波搅得天翻地覆的混乱空间里,寻得一丝救命的生机,找到援兵的身影。 然而,映入她眼帘的,唯有那被破坏得惨不忍睹的景象,让她的心沉入了更深的谷底。 天空中,黑色的烟雾犹如恶魔的狰狞触手,肆意地翻卷蔓延,厚重且压抑,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无情地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那烟雾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断地扭曲、变幻,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吼,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助。 大地更是满目疮痍,一片死寂,曾经的繁华昌盛已化为乌有,只留下一片凄凉与荒芜。 断裂的树木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宛如战死沙场的士兵,它们的枝干扭曲着,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焦黑的土地上,巨大的裂缝犹如狰狞的伤口,张牙舞爪地向外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仿佛在向世界展示着这场战斗的破坏力。裂缝中时不时地冒出几缕黑烟,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喘息。 她拼尽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猛地张开嘴巴,试图发出那声求救的呼喊。 然而,那声音还未冲破喉咙,便被万妖幡那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吸力无情地吞噬了大半,如同被黑暗的漩涡瞬间卷入深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四肢在空中疯狂地舞动,宛如溺水之人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拼命挣扎,妄图抓住哪怕一丝缥缈的希望。 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顺着手指滴落,在半空中飘散开来,仿佛她的生命力量正随着这血液一点点消逝。 每一滴血液的洒落,都像是她心中希望的彻底破灭,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最终,她还是被万妖幡完全吞没,只留下一阵微弱的挣扎声,仿佛是她在这世间最后的不甘叹息。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了几下,便迅速被寂静所吞噬。随着万妖幡光芒渐渐消散,一切都归于平静。 这平静如同一层沉重的铅幕,沉甸甸地笼罩着这片曾经充满战火硝烟的土地,带着一丝令人窒息的沉重与悲壮。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而压抑的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场惨烈战斗的终结而默哀,又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而恐惧颤抖。 微风轻轻拂过,却带不起一丝生机,只留下一片死寂。 季安目睹万妖女王被万妖幡吞没,那一直紧紧绷着的神经,恰似一根拉到极限后突然松开的弓弦,“啪”的一声,终于松弛了下来,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也“咚”地一声,重重落地。 他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离。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疲惫至极的笑容,这笑容中掺杂着胜利的喜悦,但更多的是对这场艰苦卓绝战斗的感慨与唏嘘。 他微微抬起头,望着天空,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来的忧虑。 然而,他心里清楚得如同明镜一般,这场胜利不过是短暂的喘息之机,人族与妖魔之间那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恩怨,远未到彻底终结的时候,更多的危机或许正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带着浓重血腥与刺鼻硝烟味道的空气,猛地灌进他的鼻腔,让他不禁皱起眉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口鼻,试图阻挡这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但却无济于事。 心中涌起一阵五味杂陈的复杂情绪,胜利的喜悦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流星,转瞬即逝,而对未来的担忧却如阴霾般,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沉重。 他深知,妖魔的势力根深蒂固,庞大而复杂,万妖女王的覆灭或许只是冰山一角,更多难以预料、凶险万分的危险正隐匿在黑暗的角落里,如同伺机而动的幽灵,等待着给他和人族带来灭顶之灾。 他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万妖幡光芒闪烁,那光芒恰似一面胜利的旗帜,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世间骄傲地宣告这场战斗的胜利。 光芒中,隐隐传来万妖女王不甘的怒吼声,但随着光芒逐渐黯淡,那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最终消失在寂静的空气中,仿佛她的存在也随着这声音一同被世界彻底遗忘。 季安凝视着手中的万妖幡,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这口气,仿佛承载着他一路走来的所有艰辛、疲惫与痛苦,从最初在五庄观目睹那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残忍场景,到在万妖城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的艰难复仇,每一步都浸满了汗水与鲜血,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万妖幡,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抚摸着一位并肩作战多年的老友。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幡面,感受着上面符文的温度,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无数生命的呐喊与挣扎。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件法宝,更是他守护人族的坚实依靠,是他在黑暗中前行的指引灯塔。 它见证了他的成长,见证了他在困境中不屈的挣扎,见证了他为了人族所付出的一切努力与牺牲。 他在心中默默地对万妖幡说:“谢谢你,在无数艰难时刻与我并肩作战,不离不弃。未来的路还很漫长,挑战或许更加艰巨,危险或许更加难以预料,但我坚信,我们定能守护人族的安宁,为人族带来光明的未来。”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眼神中虽透露出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坚定不移的信念。 远方的天空依旧被战斗的阴霾所笼罩,厚重的云层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将世界再次陷入黑暗,但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会如利剑般冲破这片阴霾,让人族迎来真正的光明与希望。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扫过这片被战火洗礼得千疮百孔的大地,心中五味杂陈,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这片土地上,曾经鲜活的生命消逝殆尽,那些温暖的面容如今已化为冰冷的尸体,被掩埋在废墟之下。 他仿佛看到了那些无辜百姓在妖魔的肆虐下,惊恐地瞪大双眼,绝望地呼喊;仿佛听到了孩子们那凄厉的哭声、女人们那绝望的尖叫和老人们那悲恸的叹息。 无数家庭支离破碎,亲人阴阳两隔,无尽的悲痛和泪水在这片土地上肆意蔓延,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遏制。 那些无辜百姓临死前的惨叫和绝望的眼神,如同一把把锐利的钩子,不断地在他脑海中拉扯,如同噩梦般纠缠着他,让他无法挣脱,每一次回想都如同在他的伤口上撒盐,痛彻心扉。 每一声惨叫都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他的心窝,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转动。 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痛苦。每一双绝望的眼神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灵魂,让他深刻地意识到人族所遭受的苦难是如此沉重,如此难以承受。 季安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仿佛燃烧着两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他凝视着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一定要让人族彻底摆脱这样的苦难。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人族的安宁,哪怕未来荆棘满途,充满了无数未知的挑战和危险,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他深知,自己肩负的不仅仅是个人的仇恨,更是整个人族的希望。人族的未来,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他的肩头,但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承担,去守护。 他紧紧地握紧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凝聚成钢铁般的意志,坚不可摧。他的手臂微微颤抖着,那是因为愤怒,也是因为坚定。 季安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坚定的决心,他在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无论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哪怕是刀山火海,是无尽的黑暗,我都不会退缩半步。 我要为人族的未来而战,战斗到最后一刻,流尽最后一滴血。我要用我的双手,为人族开辟出一条光明的道路。 哪怕这条道路布满荆棘,充满坎坷,我也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他明白,未来的路漫长而艰辛,充满了数不清的艰难险阻,但他已然做好了准备。他的心中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那是对人族深深的热爱和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这团火焰如同灯塔,将照亮他前行的道路,让他在黑暗中不会迷失方向,引领他向着人族的光明未来奋勇前行。 随后,季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地离开了这片战场。 他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地面上留下他深深的脚印,仿佛是他战斗的勋章,也是他一路走来的见证。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身上的伤口传来的剧痛,如同一群疯狂的蚂蚁,在他的身体上肆意啃噬,每一次疼痛的袭来,都仿佛在提醒着他刚刚经历的那场生死之战是多么的惨烈。 他的伤口处,鲜血已经凝固,与衣衫粘在一起,每动一下,都扯得伤口生疼,但他却咬牙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但他的脊梁依然挺直,如同巍峨的青松般坚韧不拔,眼神中透着坚毅和不屈,那是对未来的坚定信念,是对守护人族的庄严承诺。 他一步一步地走着,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仿佛时间都在这沉重的步伐中变得缓慢。 他望着远方的山峦,山峦在烟雾的笼罩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他未来道路的象征,充满了未知,但也孕育着希望。 第471章 再回百川大陆 就在季安意识如风中残烛般渐渐模糊,双腿好似被灌了铅般沉重,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如同一截摇摇欲坠的枯木,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坠去之时。 陡然间,两道绚烂夺目、如划破夜幕流星般的光芒,裹挟着尖锐的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射而来。 那光芒在季安即将触碰到地面的千钧一发之际,稳稳地托住了他那摇摇欲坠、伤痕累累的身躯。来者正是金乌与饕邪,它们及时赶到,救起了季安。 金乌看着季安那满身鲜血、伤口纵横交错的凄惨模样,心疼与责备瞬间涌上心头。 它忍不住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满是疼惜与嗔怒,大声埋怨道:“你说说你啊,这才仅仅过去短短几个月,到底是经历了多少场恶战,受了多少次伤! 每次都这么不顾一切地往前冲,你难道觉得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吗?就不能多为自己的安危想想,多珍惜一下自己的性命!” 金乌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而又小心翼翼地将季安扶起,那动作虽带着几分责怪,却又无比轻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疼季安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饕邪也在一旁随声附和,语气中满是担忧与关切:“是啊前辈,下次可千万不能再这么莽撞行事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该如何是好?这天下又该依靠谁?” 话音刚落,它们不敢再有片刻耽搁。金乌迅速展开那宽大无比、燃烧着熊熊金色火焰的翅膀,火焰随风舞动,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对季安的担忧。 饕邪则紧紧跟在金乌身旁,它们带着季安迅速离开了这片依旧残留着战斗余威,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与刺鼻硝烟味道的战场。 在之后的几个月里,万妖女王身死的消息,如同一场威力巨大、足以撼动天地的地震,在妖界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轩然大波。 万妖国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无序的状态,宛如一座失去了主心骨的大厦,摇摇欲坠。 群龙无首的众妖们人心惶惶,往日里森严的秩序早已荡然无存,整个国家弥漫着一种恐慌与不安的气息。 周边一直以来深受万妖国欺压,敢怒而不敢言的几个人族大国,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千载难逢、足以改写命运的机会。 它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迅速放下往日的恩怨,摒弃前嫌,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气势磅礴的联军,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万妖国进发。 万妖国内部,由于失去了万妖女王这根至关重要的主心骨,众妖们顿时如同一盘散沙,毫无凝聚力可言。 它们的战斗力大打折扣,面对人族联军那排山倒海般、势不可挡的猛烈进攻,根本无法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抵抗。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恶魔的交响曲,令人毛骨悚然。人族联军势如破竹,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一路势不可挡。 经过一番激烈无比、惊心动魄的交锋,人族联军终于成功将万妖国灭国。曾经在这片土地上作威作福、肆意肆虐的妖邪势力,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制裁。 消息传来,人族百姓们无不欢呼雀跃,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他们奔走相告,整个大地都沉浸在庆祝这来之不易胜利的喜悦氛围之中,仿佛被一层金色的光辉所笼罩。 与此同时,季安在金乌和饕邪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下,伤势逐渐好转。待他完全恢复,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后,三人决定再次踏上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征程。 这一次,他们来到了季安曾经来过的百川大陆。这片大陆对于季安而言,有着非同寻常、难以言喻的特殊意义,因为他曾在这里留下了珍贵的传承——外丹之法。 季安一踏入百川大陆,便立刻感觉到一股浓郁得近乎实质化的信仰之力,如同汹涌澎湃、铺天盖地的潮水一般,向他汹涌袭来。 那股力量强大而磅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股力量而微微震颤,发出低沉而嗡嗡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对季安的敬仰。 这股信仰之力仿佛拥有着神奇而不可思议的治愈能力,仅仅在转瞬之间,便如同无数双温柔且充满力量的手,轻轻抚过季安身上的每一处伤痛。 那些伤痛就如同冰雪遇到暖阳一般,迅速消融,被一扫而空。 不仅如此,信仰之力还如同源源不断的溪流,持续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如同为即将一飞冲天的火箭注入了强大的燃料,不断提升着他的气息。 季安能够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而深邃的容器,正贪婪且畅快地吸纳着这股强大无匹的力量。 随着信仰之力的持续灌注,他体内的灵力如同沸腾到极致的开水,在经脉中剧烈地翻滚涌动着。 每一个细胞都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大地,尽情地欢呼雀跃,享受着这股力量带来的滋养与洗礼。 在这股磅礴力量的强势推动下,季安的修为如同离弦之箭般飙升,直接冲破了原有的重重桎梏,顺利踏入了大罗金仙的崭新境界。 突破的那一刻,季安周身光芒大放,那光芒绚烂夺目,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一股强大到令人心悸的威压以他为中心,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周围的空间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微微泛起层层涟漪,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久久不能平息。 金乌和饕邪站在一旁,感受到这股强大的气息,眼中不禁同时流露出惊叹与欣慰交织的神色。 “哈哈,季安,恭喜你啊!” 金乌大笑着说道,声音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它那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翅膀兴奋地挥动了几下,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仿佛也在为季安的突破而欢呼。 饕邪也微笑着点头称赞:“前辈,看来你在这百川大陆留下的传承,给你带来了意想不到、堪称惊喜的收获。” 季安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锐利而耀眼的精芒,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 他感受着体内那澎湃如汪洋大海般的力量,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这股信仰之力是百川大陆的人们对他发自内心的认可与感激所凝聚而成。 这份力量不仅仅提升了他的修为,更让他深深地感受到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如同千钧重担压在他的心头。 “这一切都离不开大家对我的信任,我绝不能辜负他们。” 季安神色坚定地说道,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些因为他的传承而受益,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人们。 三人稍作休息后,继续在百川大陆前行。一路上,季安惊喜地发现,因为他留下的外丹之法,这片大陆上的修炼者们在炼丹之道上取得了长足且显着的进步。 许多原本因为丹药稀缺,而在修炼之路上停滞不前,如同陷入泥沼的修炼者,如今借助外丹之法炼制出的丹药,成功突破了自身的瓶颈,迎来了修炼的新契机。 他们来到了一座繁华热闹的城池,城中的修炼者们听闻季安的到来,纷纷如同潮水般涌上街头,夹道欢迎。 众人眼中满是崇敬与感激交织的深情,对着季安顶礼膜拜。街道两旁摆满了五颜六色、娇艳欲滴的鲜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人们欢呼着季安的名字,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份热情传递到天地的每一个角落。季安看着这一幕,心中十分感动,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使命任重而道远。 在城中停留期间,季安决定开设讲坛,将自己这些年在修炼过程中积累的宝贵心得,以及对大罗金仙境界的独特感悟,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 消息一经传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整个百川大陆的修炼者们纷纷慕名而来。 一时间,讲坛周围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人们摩肩接踵,都渴望能近距离聆听季安的教诲。 季安站在讲坛之上,看着台下那一张张充满渴望与热情,如同干涸土地渴望甘霖的面孔,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众人,然后开始讲述自己的修炼之道。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广场上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钻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印刻在他们的心中。 台下的修炼者们无不聚精会神地聆听,时而露出恍然大悟、茅塞顿开的神情,时而陷入深深的沉思,时而交头接耳低声讨论,气氛热烈而庄重。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对季安的到来表示欢迎。在暗处,一股邪恶的势力正在悄然滋生,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瘤,逐渐蔓延。 他们嫉妒季安的声望与力量,担心他的存在会影响自己在这片大陆的统治,打破他们原本的邪恶计划。 于是,他们在一个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气息,仿佛被黑暗吞噬的密室中,谋划着一场针对季安的恶毒阴谋。 这股邪恶势力的首领是一个名叫影煞的神秘人物,他全身笼罩在一袭黑色长袍之下,那长袍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线,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只露出一双闪烁着阴寒光芒,如同毒蛇般的眼睛。 他擅长使用黑暗法术,心狠手辣,手段残忍,在这片大陆上早已臭名昭着,人人谈之色变。 影煞召集了手下的一众党羽,这些人个个神色阴沉,眼神中透着贪婪、邪恶与疯狂。密室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而恐怖的气息,仿佛有无数双邪恶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 “这个季安太过碍事,他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我们原本的计划。必须想办法除掉他!” 影煞阴沉着脸说道,眼中闪烁着凶狠而决绝的光芒,如同饿狼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恨不得立刻将其撕成碎片。 “首领,那我们该怎么做?季安如今修为大增,还有金乌和饕邪在他身边保驾护航,我们贸然行动,恐怕不但讨不到好处,还会惹祸上身。” 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说道,他微微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不敢直视影煞那充满杀意的眼睛。 影煞冷笑一声,笑声在密室中回荡,透着无尽的寒意,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哼,我自然有办法。 我们可以先挑拨其他势力与他的关系,让他们自相残杀,两败俱伤。然后,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一举称霸这片大陆。” 说罢,影煞脸上露出了阴险而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同一个邪恶的导演,正在策划一场悲剧的上演。 很快,影煞的手下们便开始在百川大陆上四处散布谣言,他们如同一群散播瘟疫的老鼠,将谣言传遍了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诬陷季安企图统治整个大陆,想要将所有修炼者都置于他的残暴掌控之下,让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些谣言如同瘟疫一般迅速传播开来,如同黑暗的阴影,笼罩了整个大陆。 一些不明真相的势力开始对季安产生了怀疑与敌意,他们的心中如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逐渐生根发芽。 季安对此却浑然不知,他依旧沉浸在与修炼者们的交流之中,满心欢喜地希望能帮助更多的人提升实力,让这片大陆变得更加美好。 然而,随着谣言的不断扩散,如同黑暗的潮水般蔓延,一些势力开始蠢蠢欲动,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对季安发起了试探性的攻击。 一日,季安三人正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赶路。小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斑,如同梦幻般美丽。 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着一首宁静的乐章。突然,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身着黑色劲装,那黑色的布料仿佛吸收了周围的光线,让他们看起来更加神秘而阴森。 第472章 百川大陆二 静谧的树林中,阳光轻柔地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给这片天地蒙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薄纱。 微风如同调皮的精灵,在林间穿梭嬉戏,引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吟唱着大自然的悠然小调。 然而,这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却被一群不速之客的闯入彻底打破。 他们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警惕而充满敌意的眼睛,宛如隐匿在黑暗中的恶狼,那目光中闪烁着冰冷而凶狠的光芒,仿佛只要稍一靠近,就会被其凌厉的眼神所灼伤。 他们手中紧紧握着利刃,那利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森寒的寒光,恰似死神眼中的冷酷凝视,仿佛随时准备无情地收割生命。 他们眼中燃烧着不加掩饰的敌意,如同饿狼见到猎物般,迫不及待地朝着季安等人迅猛扑来。 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沉重,踩在地上的枯枝落叶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宛如死亡的前奏,打破了树林原有的宁静。 金乌和饕邪见状,瞬间如临大敌,眼神陡然锐利如鹰,浑身的羽毛与毛发都因警惕而微微竖起。 它们没有丝毫犹豫,如两道划破长空的闪电般迅速疾掠至季安身前,动作干净利落,宛如行云流水。 金乌的双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周身猛然间火焰升腾而起,那炽热的金色火焰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瞬间将原本温暖柔和的阳光彻底掩盖。 周围的温度如同失控的火箭般急剧升高,仿佛置身于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口,空气被炙烤得扭曲变形,似乎世间万物都将在这炽热之下化为齑粉。 那火焰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疯狂地舞动跳跃着,恰似一群癫狂的火之精灵在尽情狂欢。 它们发出“呼呼”的声响,犹如激昂的战歌,又似对敌人的强烈示威,那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嗡嗡作响,仿佛要冲破云霄,让天地都为之一颤。 金乌每一次挥动那巨大而有力的翅膀,都伴随着一阵狂风呼啸,同时扇出一道炽热无比的火焰。 这火焰如同一条张牙舞爪、咆哮着的火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扑向黑衣人。 火龙所过之处,空气瞬间被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靠近的黑衣人在这炽热的火焰中瞬间被吞没,只在眨眼间便化为灰烬,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刺鼻难闻的焦糊味道,令人不禁心生畏惧。 饕邪则张开它那宛如深渊般的大口,释放出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吸力,仿佛在刹那间形成了一个小型黑洞。 周围的空气被这股吸力疯狂搅动,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空间都因此而扭曲变形。 一些黑衣人在这股强大的吸力作用下,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饕邪飞速飞去,他们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发出凄惨的叫声,那叫声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 瞬间,这些黑衣人便消失在饕邪那深不见底的口中,如同石沉大海,了无踪迹。 季安站在后方,神色沉稳冷静,眼神犹如深邃的夜空,平静却又暗藏波澜。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敏锐,迅速在战场上扫视,脑海中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快速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他敏锐地发现,这些黑衣人虽然个个实力不弱,身上散发着明显的灵力波动,但他们之间的配合默契度却极低。 他们的行动杂乱无章,毫无章法可循,进攻时缺乏统一的节奏与策略,不像是来自同一个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门派。 而且,他们的攻击方式也毫无系统性可言,招式凌乱不堪,破绽百出,更像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对我们出手?” 季安大声质问道,那声音犹如洪钟般响亮,在树林中久久回荡,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与正气,仿佛一束穿透黑暗的耀眼光芒,试图揭示背后隐藏的真相。 然而,黑衣人对他的质问置若罔闻,充耳不闻,只是一味地疯狂进攻。 他们手中的利刃在空气中疯狂挥舞,发出“呼呼”的风声,恰似死神挥舞着镰刀,带着冰冷的杀意,朝着季安等人凶狠地砍去。 季安心中顿时明白,这些人恐怕是受人指使,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犹如冰山之下潜藏着巨大而危险的危机。 他深知,若继续坐以待毙,必将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于是,他下定决心,不再犹豫,决定施展起大罗金仙的神通,以力挽狂澜,化解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季安双手迅速结印,动作娴熟而流畅,宛如翩翩起舞的舞者,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与天地间的神秘力量进行着沟通。 瞬间,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中,乌云如同黑色的巨浪般滚滚而来,迅速密布,黑暗如同一块巨大无比的幕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笼罩下来,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树林瞬间被黑暗笼罩,原本斑驳的光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森恐怖的氛围,仿佛置身于地狱的边缘。 一道道雷电如同蛟龙般在乌云中肆意穿梭,它们闪烁着刺眼夺目的光芒,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要将这压抑的天空彻底撕裂。 那轰鸣声在山谷间不断回荡,如同万马奔腾,又似山崩地裂,令人胆战心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恐怖的声响中颤抖。 季安猛地抬手,指向其中一名黑衣人,一道粗壮的雷电轰然落下,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如同一根巨大无比的天柱从天而降。 那名黑衣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在这强大的雷电之下瞬间化为齑粉,只留下一股焦糊的味道在空气中缓缓弥漫,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雷电那令人敬畏的威力。 其他黑衣人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畏惧,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停顿了一下。 然而,在某种神秘而强大力量的驱使下,他们很快稳住心神,眼神中重新燃起疯狂的战意,依旧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进攻,如同被恶魔操控的傀儡,失去了自我意识,只剩下对攻击指令的盲目执行。 在激烈的战斗中,季安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察觉到这些黑衣人似乎在有意将他们往某个方向驱赶。 他心中一动,暗自思忖道:“这恐怕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如同黑暗中隐藏的深渊,正等待着我们坠落。 绝不能中了他们的奸计!”于是,他暗中给金乌和饕邪传递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蕴含着默契与深意。 金乌和饕邪心领神会,三人佯装不敌,开始朝着黑衣人驱赶的方向退去。 他们的动作看似慌乱,脚步踉跄,仿佛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但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计算,时刻关注着敌人的反应,准备随时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随着他们的后退,黑衣人越发嚣张,紧紧追在他们身后,不断发出凶狠的呼喊,手中的利刃挥舞得更加疯狂,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杀意都倾泻在季安等人身上。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正一步步陷入季安等人设下的反陷阱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从树林深处走出,正是影煞。 他全身笼罩在一袭黑色长袍之下,那长袍仿佛能够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自信与狂妄,看着季安等人,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猎物已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季安,你今日插翅难逃!” 影煞的声音冰冷而充满恶意,如同寒冬腊月的凛冽北风,直直地穿透骨髓,让人不寒而栗。 他手中缓缓凝聚出一团黑暗力量,那团黑暗力量不断翻滚涌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好似无数冤魂在其中痛苦挣扎、凄厉惨叫。 影煞猛地将这团黑暗力量朝着季安用力扔去,那黑暗力量如同一颗黑色的流星,带着毁灭一切的恐怖气势,呼啸着冲向季安,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季安冷哼一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但他依旧保持着冷静,如同暴风雨中的磐石,坚定不移。 他身形如电般一闪,如同鬼魅般轻盈而迅速地避开了影煞这疯狂的一击。那黑暗力量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击中了旁边的一棵大树。 大树瞬间被黑暗力量吞噬,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随后化作一堆黑色的粉末,飘散在空中,只留下一片虚无。 紧接着,季安抬手一挥,一道强大而纯净的灵力从他掌心疾射而出,如同一颗耀眼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直地朝着影煞冲去。 影煞惨叫一声,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黑色的血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与不甘。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压制着,动弹不得。 “你这邪恶之徒,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季安一步步坚定地走向影煞,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踏在影煞的心上。他的眼神中满是决绝,如同审判罪恶的神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正义。 此时的山谷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战斗的硝烟还未散去,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每一寸空气,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 那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混合着血腥气,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与激烈。 影煞看着逐渐靠近的季安,心中的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蔓延开来,几乎将他彻底淹没。 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心中的不甘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让他不愿就此放弃,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想做最后的挣扎。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引爆自己体内的黑暗力量,与季安同归于尽。他的双眼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词,准备发动最后一击,那光芒仿佛是他绝望中的最后一丝疯狂。 然而,季安早有防备。他迅速施展法术,在影煞周围形成了一个坚固无比的灵力屏障,那屏障散发着柔和而强大的光芒,如同守护的护盾,将影煞的力量牢牢封印住。 黑暗力量在屏障内疯狂涌动,不断冲击着屏障,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困兽犹斗的挣扎,但始终无法突破这层坚不可摧的屏障。 那屏障如同巍峨的高山,任凭黑暗力量如何冲击,依旧稳如泰山,坚不可摧。 随着影煞的倒下,这场由邪恶势力挑起的危机终于得以化解。山谷中的黑衣人见首领已死,顿时如鸟兽散,原本紧密的包围圈瞬间瓦解。 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脸上充满了恐惧,仿佛末日来临一般。 他们的脚步杂乱无章,相互碰撞,一些人甚至摔倒在地,但他们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拼命逃跑,那狼狈的模样仿佛一群丧家之犬。 季安看着这片狼藉的战场,心中感慨万千。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黑衣人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将原本褐色的土地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仿佛大地也在为这场残酷的战斗而哭泣。 折断的树枝和破碎的衣物散落一地,一片凄惨景象。那些尸体的表情凝固在惊恐和痛苦之中,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无情。 在之后的日子里,季安与金乌、饕邪一起,游历百川大陆的各个角落。他们每到一处,都能感受到人们对他们的热情与崇敬。当他们踏入一个小镇时,镇民们纷纷涌上街头,夹道欢迎。 孩子们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鲜花,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心中的英雄。大人们则满脸笑容,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仰,纷纷向季安等人鞠躬行礼。 季安会耐心地指导那些弱小门派的修炼者,为他们解答修炼过程中的疑惑。 季安详细地讲解着修炼的要点,时而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灵力运行的路线,那动作犹如在描绘一幅神秘的画卷。 时而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符文的形状,边画边解释符文的含义和作用。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灵,让他们在修炼的道路上不再迷茫。 他会亲自示范各种法术的施展技巧,手把手地教导修炼者如何更好地掌控灵力。他站在空旷的场地中央,周围围满了专注的目光。 第473章 百仙飞升 季安在百川大陆的这段时日,四处奔走,致力于改善大陆的修炼环境,传播更为高深的修炼理念。 而他之前在这片大陆所收的几个弟子,听闻师尊归来的消息,瞬间如获至宝,心中满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喜悦。 他们相互奔走相告,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放下手头所有事务。 为首的大弟子,平日里沉稳持重,此时也难掩激动之色,大声说道:“师尊归来,这可是天大的喜讯,我们务必速速前去拜见!” 其他弟子纷纷点头称是,当下便日夜兼程,朝着季安所在的方向赶去。一路上,众人归心似箭,脚下步伐匆匆,眼中只有前方的道路。 当他们终于远远瞧见那熟悉的身影,一时间,激动的情绪如决堤之水般涌上心头。 几位弟子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脚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几乎是飞奔着上前。 紧接着,齐刷刷地跪地,声音中带着颤抖,满是激动与崇敬,齐声高呼:“师尊!”那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饱含着深深的思念与敬意。 季安正与金乌、饕邪交谈,听到这熟悉的称呼,脸上立刻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他赶忙转过身,快步上前,双手一一将弟子们扶起,目光慈爱而温和,如同暖阳般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亲切地说道:“都起来,为师许久未见你们,心中甚是想念。” 众弟子缓缓起身,大弟子恭敬地站出一步,微微躬身,眼中满是敬仰地说道:“师尊,自您离去后,我们一刻也不敢懈怠。 日夜钻研您留下的外丹之道,深知其博大精深,意义非凡。而后,我们四处游历,不辞辛劳地将这外丹之道传遍整个百川大陆。 如今,这外丹之道已深入人心,门徒无数。几乎所有的大陆如今都信仰道门,众人皆以研习外丹之术为荣,整个百川大陆都沉浸在对这神奇之道的探索与追求之中。” 说着,大弟子的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神情。 二弟子紧接着上前一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是啊,师尊。在众多修炼者的共同钻研与努力下,我们的炼丹之术也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如今已经能够练出仙丹了。 每一颗仙丹的炼制,都凝聚着大家对炼丹术的深入理解和不懈追求。” 三弟子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抢着说道:“不仅如此,依靠外丹之术,已有数百人修成神仙。 他们日夜苦练,借助仙丹的力量,突破了自身的极限,成功踏入了神仙之境。只是此地处于归墟,受到天地规则的限制,如同被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没有办法升仙,实在是令人惋惜。” 季安听到这些消息,眼中顿时闪过惊喜的光芒,心中振奋不已。 他暗自思忖,自己如今在天尊府的发展正缺人手,而这数百神仙的出现,无疑是一场及时雨,有了他们,自己的天尊府就可以彻底运行起来,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为天界和人间带来更多福祉。 随即,季安神色庄重地将那修成神仙的百人召集起来。众人迅速集结,整齐地站成队列,眼神中透露出对季安的绝对信任和服从。 季安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大声说道:“各位,如今有一个难得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 此地虽因规则限制无法升仙,但我有办法送你们前往他处飞升。这一路或许充满挑战,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必能成功。 你们需提前准备好各种事宜,不可慌乱,务必以最佳状态迎接飞升。”众人听闻,纷纷用力点头,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坚定,齐声回应:“谨遵尊主吩咐!”那声音整齐而洪亮,充满了力量。 之后,季安来到一片开阔之地,此地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宁静的气息。 季安神色凝重,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一道道光芒从他指尖溢出,周围的空间开始微微震颤,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悄然涌动。 渐渐地,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那便是地府通道。通道开启之时,光芒闪烁,强烈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区域,周围的空间都被映照得五彩斑斓。 季安指着通道,大声说道:“此通道可将你们转送到大奉世界,到了那里,你们便可利用大奉世界的天梯飞升。 大家务必保持镇定,有序进入。”众人怀着敬畏与期待的心情,依次有序地进入通道,身影渐渐消失在光芒之中,每一个人都怀揣着对飞升的向往和对未来的憧憬。 之后,季安又传信天界。他站在原地,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以强大的灵力凝聚成信函。 那信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承载着季安的嘱托与期望。随着他轻轻挥手,信函如流星般飞速送往天尊府,信中详细交代让自己的天尊府做好接应。 这一百多人通过天梯顺利上天之后,整个天界为之震惊。 原本平静的天界,瞬间如同投入巨石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已经几百年了,天界从未见过一次飞升如此多的神仙,而且还都是经由外丹之道成仙的,这一消息如同风暴般迅速传遍了天界的每一个角落。 众多仙人纷纷侧目,有的露出惊讶之色,有的则流露出钦佩之情,大家都对这些新晋仙人充满了好奇。 在天尊府里,季安的天尊令迅速传下。天尊令所到之处,众人立刻忙碌起来。 将这一百多人分到天庭各部的过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些新晋仙人,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与使命感,各自奔赴新的岗位。 这边天界天尊府正如火如荼地发展着各项事务,府中的仙人们各司其职,忙碌而有序。 新晋的仙人在前辈的带领下逐渐熟悉天庭的规矩与职责,整个天尊府充满了活力与希望。 而与此同时,季安在百川大陆的传道事宜开展得亦是十分顺利。在过去的两个月里,百川大陆仿若迎来了一场修炼的盛宴。 季安每日不辞辛劳,穿梭于各个门派与修炼者聚集之地。他耐心地为那些渴望进步的修炼者解答疑惑,亲自示范各种精妙法术的施展技巧。 在他的悉心指导下,修炼者们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幼苗,修为突飞猛进。原本对修炼之道一知半解的年轻弟子,如今也能熟练运用灵力,施展颇具威力的法术。 各个门派之间摒弃前嫌,频繁交流,分享着修炼心得与资源,呈现出一片和谐繁荣的景象。 然而,季安并未满足于此。在百川大陆又度过了充实的两个月后,他决定与金乌、 饕邪再度踏上旅程,前往别的地方。他心中怀揣着两个重要的目标。其一,是对那神秘而危险的归墟充满了强烈的好奇与探索欲望。 归墟,在各种传说中被描绘得玄之又玄,仿佛是一个隐藏着天地终极奥秘的地方,同时又危机四伏,充斥着未知的恐怖。 季安每每听闻那些关于归墟的只言片语,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想要亲自揭开它神秘的面纱,探寻其中的虚实。 其二,如今所处的局势复杂多变,就如同置身于一场迷雾重重的棋局之中,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季安深知,多拉拢一些盟友,便如同在这棋局中多落下几颗关键的棋子,能为未来增添更多的保障与胜算。 就这样,在饕邪自告奋勇的带领下,季安与金乌朝着饕鬄一族所在之地进发。 饕鬄族乃是四大凶兽之一饕鬄的后裔。说起远古时期的这四大凶兽,那可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每一个都有着独特而骇人的特征。 混沌,长得那叫一个奇怪,乍一看像条大狗,身形却又类似熊,可偏偏没有爪子。它那眼睛啊,就跟摆设似的,虽然长着却好像看不见东西,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十分不便。 但诡异的是,它背后还长着一双翅膀。这混沌生性恶劣,专爱欺负善良老实之人,对那些残暴不仁的家伙却格外亲近,仿佛是臭味相投。 也正因如此,后来人们就把那些是非不分、善恶不辨的人称作“混沌”。季安一边听着饕邪的讲述,一边在心中暗自琢磨,这混沌如此行径,实在是违背常理,可见远古凶兽的习性真是奇特无比。 穷奇,外貌恰似老虎,却又多了一双威风凛凛的翅膀。它简直就是残暴的代名词,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吃人,而且吃法极其残忍,总是从人的头部开始下口。 要是碰上有人争斗,它不但不劝架,反而会兴致勃勃地飞过去,把有理的那一方鼻子给咬掉。要是发现有人作恶,它不但不加以制止,反而会兴高采烈地捕捉野兽送给他,简直就是在鼓励恶行。 季安听闻,不禁皱起眉头,心中对这穷奇的恶劣行径感到愤慨,同时也越发好奇,这些凶兽究竟是如何诞生,又为何会有如此乖张的行为。 梼杌,模样也是怪异得很,身形像老虎,身上却长着狗毛,体长约二尺。它有着人面,爪子如同老虎般锋利,嘴里还长着猪一样的獠牙,身后拖着一条长达一丈八尺的尾巴。 这家伙在荒野中肆意横行,专门捣乱破坏,搅得一片混乱。久而久之,人们就用梼杌来形容那些顽固不化、态度凶恶,怎么劝都不听的人。 季安想象着梼杌在荒野中肆意破坏的场景,心中对远古时期的混乱与危险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而饕鬄,更是以贪吃闻名。它身形似羊,却长着人面,眼睛竟然长在腋下,牙齿如老虎般锋利,还长着一双人手。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无底洞,见到什么就吃什么,毫无节制,最终因为吃得太多,活活把自己给撑死了。 饕邪提到自家这位祖宗时,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既有对其强大的敬畏,又似乎对其贪吃的习性感到无奈。 季安听着,不禁对饕邪身为饕鬄亲孙子的身份感到惊讶,同时也对即将见到的饕鬄一族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三人一路前行,终于来到了饕鬄一族所在之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黑色荒原,这片荒原仿佛被一层永恒的黑暗所笼罩,不见天日。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悲惨过往。荒原上,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堡孤零零地矗立着,宛如一座黑暗中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城堡的墙壁犹如由无数巨大的黑色巨石堆砌而成,每一块石头都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沉重。 石缝间散发着幽冷的暗光,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让人浑身不自在。 城堡的顶端,一面巨大的黑色大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饕餮头颅,那血盆大口张得极大,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殆尽,让人望而生畏。 城堡周围,密密麻麻地分布着数不清的洞穴。洞口时不时有身形各异的身影进出,这些身影有的身形高大如巨人,每走一步,地面都为之震颤。 有的则呈现出半人半兽的诡异形态,仿佛是远古时期恐怖传说中的生物重现世间。他们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犹如黑暗中的鬼火,透着无尽的阴森与诡异。 季安看着这些身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但他很快稳住心神,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此次前来有着重要的目的,不能被眼前的景象吓倒。 走进城堡,一股浓郁得几乎让人窒息的血腥与腐臭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犹如实质般的恶臭瞬间钻进众人的鼻腔,令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通道两侧,摆放着各种巨大的骨架,这些骨架形态奇异,有些甚至超出了季安的认知范畴,仿佛来自另一个神秘的世界。 墙壁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与诡异的图案,符文闪烁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仿佛在以一种古老而晦涩的语言诉说着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恐怖故事季安凝视着这些符文与图案,试图从中解读出一些信息。 第474章 饕鬄一族归服 但那些符号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抗拒着他的探寻,让他越发觉得这个地方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城堡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摆满了各种巨大的容器。这些容器形状各异,有的如同巨大的水缸,有的则像奇形怪状的鼎。 容器里面装满了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液体,有的液体呈现出深邃的蓝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寒冷;有的则是血红色,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血腥气息。 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食物堆积如山,有些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危险的信号;有些则长得丑陋不堪。 饕餮族的族人们就在这个广场上,尽情展现着他们惊人的食量。 一个身形如山的大汉,站在广场中央,一手轻松地抓起一座小山般大小的肉块,那肉块还在散发着腾腾热气,显然是刚刚准备好的。 他张开血盆大口,将肉块猛地塞进嘴里,瞬间便开始咀嚼,那咀嚼的声音如同巨石相互碰撞,令人胆战心惊。 不过眨眼之间,那座小山般的肉块便消失在了他的腹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季安看着这一幕,心中震撼不已,这饕餮族的食量果然名不虚传,如此惊人的进食能力,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远处,一个形似章鱼的怪人正挥舞着他那数条长长的触手。 触手所到之处,周围堆积如山的各类物品,无论是坚硬的矿石、锋利的兵器,还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奇怪物件,统统被卷入、的嘴里。 他一边吞咽一边发出满足的嘶吼声,那声音在广场上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让人毛骨悚然。 周围的饕餮族人似乎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他们有的在一旁大快朵颐,有的则冷漠地看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野性与贪婪。 季安、金乌饕邪走进广场,瞬间,周围的饕鬄族人如同被惊动的野兽一般,齐刷刷地投来一道道审视的目光。 那目光冰冷而充满警惕,仿佛三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季安等人,仿佛在质问他们为何闯入这片领地。 季安感受到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心中明白,接下来的交流恐怕不会轻松,他必须小心应对,以达成自己此行的目的。 金乌站在季安身旁,羽毛微微竖起,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它的眼中燃烧着火焰,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饕邪则微微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向族人介绍季安,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乡,他希望能够顺利地帮助季安达成目标,同时也不想让族人对他们产生过多的敌意。 通过饕邪的引荐,季安怀着一丝忐忑与好奇,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四大凶兽之一——饕鬄。 当那道身影出现在眼前时,季安着实吃了一惊。 眼前的饕鬄竟是一位须发皆白的魁梧老者,他身着一袭宽松的黑袍,白发与白须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面容和蔼,眼神中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的深邃。 从表面看,谁也无法将他与令人闻风丧胆的四大凶兽联系在一起。 而且,饕鬄的修为,已然达到了大罗金仙的级别。季安暗自庆幸,好在自己最近也成功晋升到了大罗金仙,否则站在饕餮面前,无论是气场还是实力,确实要矮上一截。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身份地位固然重要,但归根结底,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础,是决定话语权的关键因素。 出乎季安意料的是,饕鬄对他表现得极为热切。老者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主动迎上前来,紧紧握住季安的手,那有力的手掌传递出一股热情与友好。在一番寒暄之后,他们开始深入交谈。 交谈中,季安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准备将归墟之地的上古遗族,再次带到地界里去。 话一出口,他心中也有些许担忧,毕竟这个计划听起来,确实有拿上古遗族当炮灰的嫌疑。 然而,季安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归墟之地暗藏诸多危机与秘密,那些上古遗族或许知晓其中关键,借助他们对地界的熟悉,也许能揭开归墟的神秘面纱。 与此同时,用与归墟结盟,将会获得一个巨大的实力。 饕餮听闻后,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似乎在权衡着这个计划的利弊。 季安静静地看着饕鬄,心中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位老者会作何反应。这不仅关系到他计划能否顺利推进,更可能影响到他与饕餮一族的关系,乃至未来在这片天地间的布局。 过了一会儿,饕餮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再次落在季安身上,那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但依旧带着些许友好。 他缓缓开口道:“季安小友,这归墟之地,凶险异常,上古遗族虽有独特之处,但此举风险极大。你能否与老夫详细说说,你心中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季安见状,知道饕鬄并未直接拒绝,心中一喜。他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开始详细阐述自己的计划。 从对归墟的初步了解,到上古遗族可能知晓的秘密,再到如何利用他们的能力探索归墟,以及可能面临的风险和应对策略,他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希望能得到饕鬄的理解与支持。 随着季安的讲述,饕鬄的表情逐渐缓和,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显然是在认真思考季安所说的每一个细节。 季安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计划能打动饕餮,为自己的大计赢得这位强大存在的助力。 此时,周围的环境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季安沉稳的讲述声在空气中回荡。金乌和饕邪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金乌眼中闪烁着火焰,时刻关注着局势的变化,准备在季安需要时随时出手相助。饕邪则一脸关切,毕竟他夹在季安和自己的祖父之间,既希望季安的计划能够成功,又担心祖父不同意而引发冲突。 待季安讲完,饕鬄再次陷入了沉默。这片刻的宁静,让季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饕鬄最终会给出怎样的答复,是支持,还是反对?这短短的沉默,在季安感觉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饕鬄最终还是答应了季安的要求。他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季安身上,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像是在回忆一族漫长岁月里的漂泊与沧桑,又似在憧憬即将到来的可能改变命运的曙光。 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虽因岁月的磨砺而略显沙哑,却依旧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季安小友,实不相瞒,我饕鬄一族,在这悠悠岁月中,恰似无根之萍,四处飘零,艰难求存。 我们背负着被放逐的宿命,于世间的阴暗角落苟延残喘。若能得你这般强者作为依靠,或许真能迎来重见天日的契机。” 对于饕鬄一族而言,这无疑是改变命运的关键转折点。他们身为凶兽后裔,体内流淌着强大而古老的血脉之力,然而,漫长岁月里,始终被世人排斥、畏惧。 那如影随形的偏见,似厚重阴霾,将整个族群紧紧笼罩。而季安,身份尊贵至极,乃玄门正宗嫡传,身兼道佛法脉,门下弟子众多,势力庞大得令人惊叹,如繁星遍布各地。 况且季安竟拥有打通地府通道这般通天彻地的神奇伟力,在饕鬄眼中,这无疑是强大实力与深厚背景的有力象征。 若能获季安背书,饕鬄一族便有望堂堂正正行走世间,挣脱长久以来被边缘化的困境,重拾失落已久的尊严与地位。 季安之所以决意收服饕鬄一族,心中有着深远且周全的考量。一来,这族群实力着实不凡,每一位族人皆拥有令人惊叹的力量,其战斗能力不容小觑。 若能将这股力量收归麾下,为己所用,无疑将大大增强己方势力,在未来诸多挑战与纷争中占据更为有利的地位。 二来,在四大凶兽之中,饕鬄一族所造罪孽相对较轻。相较于其他凶兽的肆意嗜杀残暴,他们并非全然泯灭良知,收服他们,既不会引发过多正义之士的非议,又能为自己增添强大助力,实乃一举两得的明智之举。 决定既下,便是紧锣密鼓地筹备举行归服仪式。消息一经传出,如同一阵旋风迅速席卷整个饕鬄族。 族人们听闻后,纷纷从四面八方匆忙赶来,整个族群瞬间沸腾起来。广场上,人群如潮水般汹涌汇聚,将场地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忐忑。 毕竟,这意味着族群未来的走向将与季安紧密相连,而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但与此同时,他们的眼中又闪烁着对未来的热切期待,渴望借此机会摆脱长久以来的艰难处境,迎来崭新的生活,开启命运的新篇章。 广场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石桌。这石桌历经岁月的洗礼,表面光滑如镜,却又隐隐散发着古朴厚重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无数过往的故事。 石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珍奇异宝,件件皆是饕鬄一族精心准备,用以向季安表达诚意的。 其中,有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灵晶,它们宛如璀璨星辰,蕴含着磅礴而纯净的灵力,光芒流转间,似能照亮人心; 有造型奇特的法宝,每一件都铭刻着神秘而繁复的符文,符文闪烁不定,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透着一股令人敬畏的力量; 还有各种珍稀的灵物,它们散发着诱人的奇异香气,芬芳馥郁,令人闻之垂涎欲滴,每一口呼吸都仿佛能汲取到其中蕴含的生机与活力。 饕鬄亲自站在桌前,他身形魁梧高大,虽已迈入暮年,白发苍苍,却依旧气势非凡,不减当年。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犹如山川的沟壑,记录着他所历经的沧桑。然而,那眼中的坚毅与果敢,却从未因时光的流逝而磨灭,反而愈发深沉。 季安则神色庄重,一袭白衣如雪,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而圣洁的光辉,宛如仙人临世。 他静静地站在饕鬄对面,眼神深邃而平静,犹如深邃的夜空,看似平静,实则洞察一切。 此刻,他的心中既有对收服饕鬄一族的期待,想象着未来壮大势力、共赴挑战的场景;又深知这背后所肩负的责任重大,一旦接纳了饕鬄一族,便要为他们的未来负责,引领他们走向光明。 金乌和饕邪立于季安身后,宛如忠诚不二的卫士,守护着这一重要时刻。金乌周身火焰微微跳动,那炽热的金色火焰仿佛也被这庄重的氛围所感染,兴奋地跃动着。 它的眼神中闪烁着灵动而锐利的光芒,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任何企图破坏这一神圣时刻的行为都将遭到它无情的反击。 它微微煽动翅膀,带起一阵炽热的微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香气息。饕邪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毕竟能促成此事,它功不可没。 它微微仰起头,尾巴轻轻摆动,心中既有对族群未来的美好期许,想象着族群在季安带领下走向繁荣昌盛; 又为自己能在其中发挥关键作用而感到无比自豪,它深知,自己的这一决定,将为族群带来全新的命运。 饕鬄率先开口,声音洪亮而坚定,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广场,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今日,我饕鬄一族,愿奉季安大人为主,从此追随大人左右,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他单膝跪地,那庞大而魁梧的身躯缓缓下沉,动作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天地宣告这一庄重的承诺。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轻轻触地,以最虔诚的姿态向季安表达着内心深处的忠诚与敬意,这一刻,他放下了一族之长的威严,只为了族群的未来。 族人们见状,纷纷毫不犹豫地效仿。一时间,广场上跪满了人,密密麻麻,犹如一片黑色的海洋。 他们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动作迅速而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 “愿奉季安大人为主!”那声音震天动地,如同滚滚雷霆在广场上空炸响,又似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要让天地都清晰地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每一个族人的声音都饱含着真挚而热烈的情感,其中既有对过去苦难岁月的告别,那是深埋在心底已久的痛苦回忆; 又有对未来美好生活的热切向往,如同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充满了希望与憧憬。 季安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犹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平静。他深知,从此刻起,自己身上又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这不仅仅是对饕鬄一族的庄重承诺,更是对未来无数未知挑战的担当。 他缓缓抬起双手,动作沉稳而有力,示意族人们起身,声音温和而坚定地说道:“各位请起,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一家人。我定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带领大家走向光明的未来!” 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轻柔却又充满力量,缓缓地拂过每一个族人的心田,让他们感受到了温暖、安心与希望,仿佛为他们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 族人们缓缓起身,看向季安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与忠诚,那目光炽热而坚定,仿佛季安就是他们未来的希望与指引。 此时,天空中阳光洒落,那金色的阳光仿佛穿透了层层厚重的云层,驱散了长久以来笼罩在饕鬄族上空的阴霾,给整个广场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宛如梦幻般的美景。 这光辉洒在每一个族人的身上,仿佛在为他们驱散过去的阴影,预示着他们即将迎来崭新的开始,充满希望与美好的未来。 广场上,气氛热烈非凡,仿佛要将这压抑已久的喜悦尽情释放。 族一些年轻的族人,甚至兴奋地跳起了古老的舞蹈,他们的步伐轻盈而欢快,像是在与大地共舞。 而饕鬄则与季安并肩而立,两人相视一笑。这一笑,包含了太多难以言喻的意味。既有对彼此的深深信任与认可,仿佛在这一瞬间,他们的命运紧紧相连; 又有对未来共同奋斗的美好期许,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携手共进,饕鬄一族在季安的带领下,重新崛起,走向辉煌的壮丽画卷。 至此,饕鬄一族正式归服季安,为季安的宏图大业增添了一股强大而坚实的助力,也为他们自己的命运开启了崭新而充满希望的篇章。 第475章 归墟势力一 在与饕鬄一族达成合作后的半个月里,季安全身心地沉浸在对归墟情报的钻研中。 清晨,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穿透厚重的云层,季安便已起身,匆匆赶往饕鬄一族的藏书阁。 藏书阁隐匿于一片古老的石林之中,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偶尔传来的风声,轻轻拂过石林间,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那藏书阁外观古朴,由巨大的黑色石块堆砌而成,大门上雕刻着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整日穿梭于藏书阁与议事厅之间,脚步匆忙而坚定。 在藏书阁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书卷气息,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古老的卷轴,在从狭小窗棂透入的光线中,散发着神秘的光晕。 季安穿梭其中,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书架,不放过任何一丝关于归墟的线索。 他时而踮起脚尖,从书架高处取下一份尘封已久的卷轴,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那扬起的尘埃在光线中飞舞,仿佛带着古老的记忆。 时而又坐在角落的书桌前,借着微弱的光线,小心翼翼地展开卷轴,全神贯注地研读,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沉浸在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之中。 每一次与族中老者的交谈,对季安来说都是一次探秘之旅。议事厅中,巨大的石桌占据中央,周围摆放着古朴的石凳。 族中老者们围坐在一起,他们的面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中却透着深邃的智慧。季安恭敬地坐在一旁,仔细聆听老者们讲述归墟的故事。 老者们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历史的深处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岁月的沉淀。 季安时而提出心中的疑问,时而与老者们深入探讨,每一次交谈都让他愈发感受到归墟这片神秘之地的复杂与深邃,心中对归墟的探索欲望也愈发强烈。 饕鬄一族在归墟这片土地上已经繁衍生息了几千年,漫长的岁月使得他们如同扎根于这片土地的巨树,深深融入归墟的每一寸肌理。 归墟,那是一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神秘世界,有着独特的地貌和强大的势力。 成为归墟一流势力的饕鬄一族,对归墟的了解犹如一本厚重而详实的史书。他们知晓归墟每一处隐秘的山谷,每一条神秘的河流,以及每一股势力的兴衰变迁。 季安深知,这些宝贵的信息将是他在归墟展开行动的关键钥匙,所以他格外专注,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常常在夜晚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中,望着星空,脑海中不断梳理着从饕鬄一族那里获取的信息。 思考着如何在归墟复杂的局势中找准自己的位置,心中既充满了期待,又隐隐有着担忧,毕竟归墟的未知太多,任何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到他的未来。 随着研究的深入,季安对归墟的势力划分有了更为透彻的理解。 归墟的势力依照强弱,呈现出一殿、三族、五门、七家、九山头,共计二十五个大势力的格局,每一股势力都如同归墟棋盘上的重要棋子,影响着这片土地的风云变幻。 归墟的天空时常被奇异的光芒笼罩,有时是五彩斑斓的霞光,有时是诡异的黑色闪电,仿佛在预示着各方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 在归墟的大地上,时常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战斗轰鸣声,那是势力之间冲突的信号,也让归墟的局势愈发紧张。 所谓的一殿,便是那神秘而威严的古神殿。踏入古神殿相关记载的区域,季安仿佛穿越时空,置身于古老神话的宏大叙事之中。 这里的空气仿佛都带着古老的气息,墙壁上刻满了远古的壁画,描绘着古神殿中诸位大神的丰功伟绩。 壁画中的人物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墙壁上走出。季安缓缓踱步,目光在一幅幅壁画上停留,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 古神殿的结构类似联邦形式,各股势力各自为政,却又如同紧密相连的丝线,相互牵连,形成一种微妙而复杂的平衡。 诸如上古神东皇太一,传说中他身形伟岸,举手投足间仿佛能让天地失色,那开天辟地般的强大力量,似乎仍能从古老的文字记载中喷薄而出。 妖皇帝俊,这位妖族曾经的领袖,其威严与权势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万妖臣服。季安想象着帝俊在妖族中振臂一呼,群妖响应的壮观场景。 他仿佛看到一片广袤的草原上,无数妖族汇聚于此,帝俊站在高处,身着华丽的服饰,眼神中透着威严与霸气。他一开口,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天地,群妖纷纷跪地朝拜,那场面震撼人心。 季安不禁感叹其领导力之强大,心中对帝俊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同时也深知在归墟的舞台上,这样的领袖人物是何等的举足轻重。 女神羲和,宛如那高悬天际的烈日般耀眼,作为太阳女神,她所掌握的日之力量神秘而强大。 季安凝视着关于羲和的画像,那画像上的羲和身姿婀娜,驾驭着太阳战车,周围光芒万丈。 他仿佛能看到她在天空中巡游,所到之处,黑暗被驱散,光明降临大地。那光芒万丈的场景,让他深刻体会到古神殿主宰阶级的无上威严,也更加明确了自己在归墟前行道路上的艰难与挑战。 而三族,分别是古龙族、古凤凰族、古麒麟族。这些古老的种族,承载着远古时期龙汉大劫的厚重底蕴,如同不灭的火种,在归墟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绽放出绚烂而强大的光芒。 归墟中流传着关于龙汉大劫的传说,那是一场天地间的浩劫,无数种族在劫难逃,而古龙族、古凤凰族、古麒麟族却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和深厚的底蕴,存活了下来,并在归墟中逐渐壮大。 当季安深入了解古龙族时,仿佛看到了一片遮天蔽日的龙影。 古龙族以其无与伦比的强大肉体和掌控元素之力而威震归墟。他们身躯庞大,每一片鳞甲都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坚不可摧,犹如最坚固的铠甲。 季安想象着古龙族在天空中翱翔,龙吟响彻天地,操控着风雨雷电,每一次施展法术,都仿佛是天地间的一场浩劫。 他仿佛能感受到那强大的龙威,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古龙族的强大让季安意识到,若能与之交好或抗衡,都需要极为谨慎的谋划。 他握紧拳头,心中思索着如何与古龙族建立联系,是通过展示自己的实力,还是寻求共同的利益,这是一个需要深思熟虑的问题。 古凤凰族,宛如一团燃烧在归墟天空的神圣火焰。季安读到关于他们浴火重生的神奇能力时,眼中满是惊叹。 那浑身散发着神圣火焰的身姿,不仅能焚烧万物,其火焰中还蕴含着治愈与净化的神秘力量。 季安仿佛看到一只凤凰在烈火中涅盘,那重生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归墟。他想象着凤凰在火焰中挣扎、蜕变,最终焕发出更强大的生命力,心中不禁对这一族的神秘力量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他思索着如何在未来的行动中与他们产生联系,获取更多关于这神秘力量的奥秘。也许可以通过寻找与凤凰族相关的遗迹,或者结识凤凰族的成员,逐步建立起友好的关系。 古麒麟族,则以祥瑞之身和强大的守护之力,成为归墟中令人敬仰的存在。 季安了解到,麒麟一族出现时,往往伴随着祥瑞之气弥漫,仿佛能庇护一方土地,带来和平与安宁。 在战斗中,他们的绝技可增强友方实力,削弱敌方力量,宛如战场上的定海神针。 季安深知,这样的种族在归墟的势力平衡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若能获得他们的支持,将为自己的计划增添强大的助力。 他想象着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中,古麒麟族的成员加入己方阵营,他们身上散发出祥瑞之光,让己方战士士气大振,同时削弱敌人的战斗力,最终取得胜利。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与古麒麟族建立良好的关系。 至于五门,分别为妖门、巫门、道门、仙门以及兽门。每一门都有着独特的传承与强大的底蕴,如同五座高耸的山峰,在归墟的势力版图中占据着重要位置。 归墟的大地上,五门各自占据着一片区域,这些区域有着独特的地貌和灵气特征。 妖门所在之处,常常弥漫着诡异的雾气,充满了神秘的气息;巫门周围则环绕着古老的图腾,散发着神秘的力量。 道门有着清幽的道观,蕴含着道家的宁静与深邃;仙门所在的地方,时常有奇异的光芒闪烁,仿佛连接着仙界;兽门则多是山林荒野,充满了生机与野性。 妖门,乃是众妖领袖汇聚的神秘之地,如今由妖相鲲鹏主宰。季安在研究妖门资料时,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来自妖界的神秘与危险气息。 鲲鹏,身形巨大无比,能变化万千,其智谋和实力皆令人胆寒。 同时季安想起自己的老对手万妖女王,她便出自妖门。每当回忆起与万妖女王的交锋,季安心中都会涌起一股警惕之情。 他还记得与万妖女王战斗时,她那狡黠的眼神和强大的妖力,让他处处受制。万妖女王凭借着强大的妖力和卓越的领导才能,这也让季安意识到妖门势力的不可小觑。 在未来的行动中,必须时刻提防妖门可能带来的威胁。他深知,与妖门的较量,不仅需要强大的实力,更需要过人的智慧和谋略。 巫门,由大巫后裔主宰,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季安翻阅着巫门的记载,仿佛看到大巫后裔们施展神秘巫术的场景。他们以自身血脉之力沟通天地,施展各种威力惊人的法术,每一道法术都蕴含着天地间的神秘力量。 季安在阅读过程中,不禁对巫族的血脉力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想象着大巫后裔们站在古老的祭坛上,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天地灵气迅速汇聚,形成强大的法术。 他思索着这股力量背后的奥秘以及可能对自己计划产生的影响。也许可以通过研究巫族的血脉力量,找到提升自己实力的方法,或者借助巫族的法术,在归墟的战斗中占据优势。 道门,自然是道门各派的统称。如今最为兴盛的便是季安传下的外丹派,这让季安心中涌起一股自豪之情。 外丹派以独特的炼丹之术和修炼法门闻名,门下弟子众多,在归墟的道门势力中占据重要份额。 季安深知,这是自己在归墟的一股重要力量,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外丹派发展壮大,让道门的光辉在归墟更加耀眼。 他想象着外丹派的弟子们在炼丹房里专心炼制丹药,那一颗颗闪烁着光芒的丹药,蕴含着强大的灵力。 他仿佛看到外丹派的势力不断扩大,弟子们在归墟中弘扬道门的教义,让更多的人受益于道门的修炼方法。 仙门,则是一些散仙自发组成的联盟。季安想象着那些散仙们,各自在天地间修行,追求着超脱之道。 他们因为共同的目标而汇聚在一起,组成仙门。仙门中的散仙们擅长各种奇门法术,行事风格颇为洒脱。 季安对仙门的行事风格感到好奇,同时也在思考如何与仙门建立联系,为自己的势力增添助力。 他想象着与仙门的散仙们交流修行心得,共同探讨法术的奥秘。也许可以邀请仙门的散仙们到自己的领地,举办修行交流活动,增进彼此的了解和信任,从而建立起合作关系。 兽门,是以四大凶兽等兽类组成的联盟,饕鬄一族便是其中重要成员。 季安看着兽门的资料,想起与饕鬄一族的结盟,心中感到一丝欣慰。兽门的成员们凭借着强大的体魄和独特的天赋能力,在归墟中拥有一席之地。 季安深知,兽门将是自己在归墟行动中的重要伙伴,他期待着与兽门携手,共同在归墟的舞台上书写新的篇章。 他仿佛看到自己与兽门的成员们并肩作战,在归墟的冒险中相互扶持,共同克服困难,创造属于他们的辉煌。 第476章 归墟势力二 再说到七家,这七家皆是超凡世家,宛如归墟大地上七颗最为璀璨的明珠,在这片神秘莫测的土地上各自散发着独一无二的光芒,成为归墟势力拼图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灵谷世家,以种植和培育各类珍稀灵植而闻名遐迩,声名远扬至归墟的每一个角落。 当季安轻轻翻开灵谷世家的资料,那泛黄的纸张仿佛带着一股来自遥远灵谷的微风,他深深吸气,恍惚间,仿佛真的能闻到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灵植芬芳,那是一种混合着清新与神秘的香气,令人心醉神迷。 资料中描绘着,家族拥有一片广袤无垠的灵谷,宛如世外桃源般隐匿于归墟的深处。 季安闭上眼睛,脑海中勾勒出踏入这片灵谷的画面:眼前是一片如梦如幻的五彩斑斓景象,各种仙草宝药肆意生长,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如同一朵绽放的七彩莲花,花瓣上闪烁着晶莹的露珠,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有的则像是一根散发着金色光辉的人参,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这些灵植散发着柔和而独特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绚烂的光幕。 在灵谷之中,家族成员们如同守护珍宝般精心照料着这些灵植。他们手持特制的工具,小心翼翼地为灵植浇水、施肥,脸上洋溢着对灵植深深的热爱与专注。 一位老者轻轻抚摸着一株仙草的叶片,眼中满是慈爱,仿佛那不是一株植物,而是自己的孩子。 季安深知,这些灵植不仅仅是珍贵的资源,更是灵谷世家在归墟立足的根本,是他们与各方势力交易往来的重要资本。 凭借着这些稀世灵植,灵谷世家积累了难以估量的财富,人脉网络也遍布归墟。在归墟,几乎各大势力都渴望与灵谷世家交好,以获取珍贵的灵植资源。 季安陷入沉思,思索着如何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与灵谷世家建立起稳固的合作关系,为自己的势力发展注入强大的动力。 他心中默默盘算着,或许可以先派遣使者,带着诚意十足的礼物前往灵谷世家,表达合作的意愿,再寻找双方利益的契合点,逐步推进合作。 御器世家,专注于打造和操控各类法宝,在归墟之中,宛如一座闪耀着神秘光辉的法宝铸造圣地。 季安在深入研究御器世家的资料时,仿佛能穿越时空,听到那从遥远的炼器房传来的叮叮当当的炼器之声,那声音清脆而有力,仿佛是在奏响一曲神秘的乐章。 资料中记载,家族中有一批技艺精湛的炼器师,他们是法宝铸造的大师,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技巧。 季安仿佛看到,在那炽热的炼器房中,炼器师们全神贯注地打造着法宝。他们额头布满汗珠,却丝毫不在意,眼中只有手中那正在成型的法宝。 一位炼器师手持重锤,用力地敲打着一块通红的灵铁,每一次敲击都溅起耀眼的火花,灵铁在他的锤下逐渐呈现出法宝的雏形。 御器世家的成员自幼便开始学习御器之术,他们对法宝的操控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季安想象着他们在战场上操控法宝的场景,不禁惊叹不已。 法宝在他们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如同灵动的精灵般听从指挥。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中,御器世家的成员站在阵前,手中法宝光芒大盛,瞬间化为利刃,如疾风骤雨般射向敌人,敌人纷纷躲避。 紧接着,法宝又迅速变换形态,形成一面坚固的护盾,将己方阵营牢牢保护起来。季安深知,御器世家在法宝交易市场中占据着主导地位,他们所铸造的法宝,无论是品质还是威力,都堪称一流。 若能与他们达成合作,无疑将大大提升自己势力的装备水平,从而在归墟的争斗中拥有更强的战斗力。 他心中暗自激动,思考着怎样才能打动御器世家,也许可以展示自己在其他领域的独特资源,与他们进行资源互换,实现互利共赢。 星辰世家,据说与星辰之力有着神秘而紧密的联系,宛如归墟中与浩瀚星辰对话的神秘使者。 季安在探寻星辰世家的相关信息时,仿佛置身于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之下,那璀璨的星辰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奥秘。 家族成员们对星辰之力的感知和运用令人惊叹。他们常常在静谧的夜晚,仰望星空,眼神中充满了对星辰奥秘的强烈探索欲望。 他们身着特制的星袍,上面绣着闪烁的星辰图案,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法阵周围摆放着各种神秘的占星器具,成员们神情专注,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们的动作,法阵光芒大盛,与天空中的星辰遥相呼应。 他们通过星辰的微妙变化,预测吉凶祸福,甚至能精准地推算出对手的弱点。 在战斗中,星辰世家的人更是能引动星辰之力加持自身,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实力。 季安仿佛看到,在一场恶战中,星辰世家的战士站在战场中央,双手高举,口中呼喊着神秘的咒语。刹那间,天空中星辰闪烁,一道道星辰之力如流星般坠落,汇聚到他的身上。 他的身体周围光芒万丈,随后施展星辰坠落法术,一颗颗巨大的星辰虚影砸向敌人,敌人顿时陷入混乱;或是施展星芒穿刺,无数道锐利的星芒如利箭般射向敌人,让敌人防不胜防。 季安意识到,星辰世家的神秘能力或许能在关键时刻为自己的行动提供至关重要的情报和强大的助力。 他心中思索着,或许可以邀请星辰世家的占星师为自己的势力进行运势预测,同时与他们探讨星辰之力与自身修炼法门的融合可能性,以此建立合作的桥梁。 血影世家,以诡异的血影功法和高超的暗杀技巧闻名归墟,宛如隐藏在黑暗深处的致命刺客,令人闻风丧胆。 季安在阅读血影世家的资料时,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往上冒。 资料中描述,家族成员身体轻盈如燕,行动起来如鬼魅般无声无息,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们穿梭在黑暗的角落,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季安仿佛看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血影世家的成员接受暗杀任务后,悄然潜入目标所在之处。 他们身着黑色紧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他们的脚步轻盈,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如同幽灵般接近目标。 血影世家修炼的血影功法诡异至极,可让自身完美地融入黑暗之中,如同黑暗的一部分。他们还能以自身血液为媒介,施展各种令人胆寒的血系法术。 季安想象着,在暗杀瞬间,血影世家成员咬破手指,将血液挥洒在空中,血液瞬间化作一道道血影咒,如绳索般缠绕住敌人,让敌人动弹不得。 或是凝聚出血刃突袭,那血刃带着凌厉的杀意,瞬间穿透敌人的身体。血影世家只要报酬足够,便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各种暗杀任务,且暗杀成功率极高。 在归墟,许多势力对他们谈之色变。季安深知,在归墟这个复杂多变的环境中,必须时刻小心提防血影世家的暗箭。 他心中暗暗警惕,思考着如何加强自身势力的防御,防止被血影世家暗中偷袭。也许可以培养一批擅长侦察和反暗杀的精锐力量,时刻警惕周围的异常动静。 天幻世家,精通幻术与阵法之道,宛如归墟中的奇幻魔术师,以奇妙的法术和强大的阵法在归墟占据一席之地。 季安在研究天幻世家时,仿佛踏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梦幻世界,眼前的一切都如梦如幻,令人目不暇接。 家族成员们在布置幻阵和防御阵法时,展现出了高超的技艺。季安仿佛看到,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天幻世家的成员们双手在空中舞动,口中吟唱着神秘的咒语。 随着他们的动作,一道道光芒闪烁,阵法便逐渐成型。幻阵能迷惑对手心智,让人陷入无尽的幻觉之中无法自拔。 敌人踏入幻阵后的场景,他们眼前出现了自己最渴望的事物,或是金山银山,或是亲人爱人,然而这些都是虚幻的陷阱。 敌人在幻觉中迷失自我,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惊慌失措却又无法挣脱。 防御阵法则坚不可摧,能抵御强大的攻击。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中,敌方的强大法术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然而天幻世家的防御阵法光芒大盛,将所有攻击尽数挡下。 阵法表面泛起一层五彩光幕,如同一个巨大的护盾,保护着阵内的所有人。天幻世家常常凭借这些奇妙的阵法守护家族领地,同时也会出售阵法布置服务给其他势力,以此获取丰厚的利益。 季安意识到,天幻世家的阵法能力若能为自己所用,将大大增强自己势力的防御和战斗能力。 他心中盘算着,或许可以与天幻世家进行交易,以自身的独特资源换取阵法布置和传授,提升自己势力的整体实力。 灵音世家,以独特的音波功法和操控灵兽的能力着称,宛如归墟中的神秘乐师与驯兽大师,在归墟的舞台上展现出别样的风采。 季安在了解灵音世家时,仿佛能听到那悠扬而神秘的音波在耳边回荡,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能穿透灵魂。 家族成员皆拥有美妙的歌喉,他们的歌声如同天籁之音,却又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季安仿佛看到,在一片广袤的草原上,灵音世家的成员面对敌人,轻启朱唇,音波便如利箭般射出。 音波在空中化作一道道有形的利刃,直接攻击敌人,敌人顿时感到一阵剧痛;同时,音波还能扰乱敌人的灵力运行,让敌人的法术无法正常施展。 此外,灵音世家还擅长与各类灵兽沟通,他们与灵兽之间仿佛建立了一种心灵的纽带。 季安想象着,灵音世家的成员站在草原上,身边围绕着各种奇异的灵兽。有威风凛凛的独角兽,它身上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还有灵动的九尾狐,它的九条尾巴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神秘的语言。成员们与灵兽亲密无间,共同守护着家族领地。 在战斗中,灵兽们听从成员的指挥,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团,向敌人发起猛烈攻击。 灵音世家凭借音波功法和灵兽军团,在归墟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其独特的战斗方式让敌人防不胜防。 季安思索着如何与灵音世家合作,借助他们的音波功法和灵兽力量,提升自己势力的战斗多样性。 他想,或许可以举办一场交流活动,邀请灵音世家的成员来展示他们的能力,增进彼此的了解,再探讨合作的具体方式。 玄水世家,与水元素有着深厚的渊源,宛如归墟中掌控水之奥秘的主宰,以强大的水元素操控能力在归墟中独树一帜。 季安在研究玄水世家时,仿佛眼前出现了一片浩瀚无垠的海洋,波涛汹涌,水浪滔天,那无尽的水元素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家族成员能够自由操控水元素,展现出令人惊叹的能力。季安仿佛看到,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中,玄水世家的成员站在战场中央,双手轻轻挥动,水元素便听从他们的指挥,迅速变幻形态。 时而化为利刃,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宝剑,射向敌人,敌人纷纷躲避;时而形成护盾,将自身保护得密不透风,敌方的攻击打在护盾上,如同石沉大海。 更令人惊叹的是,他们甚至能召唤出巨大的水龙进行攻击。水龙咆哮着冲向敌人,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水浪淹没。 玄水世家还拥有一座神秘的玄水湖,那湖水宛如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镶嵌在归墟的大地上。 湖中的水蕴含着特殊的灵力,不仅能帮助家族成员修炼,提升他们对水元素的掌控能力,还可用于炼制特殊的丹药和法宝。 季安想象着自己站在玄水湖边,感受着那浓郁的水之灵力扑面而来,心中对玄水世家的水元素操控能力充满了向往。 在归墟的众多势力中,玄水世家的强大水系力量无疑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季安深知,与玄水世家建立良好关系,将为自己在归墟的行动增添一份强大的助力。 他心中思考着,或许可以与玄水世家分享一些自己在其他元素修炼上的心得,以此作为切入点,寻求合作的机会。 第477章 归墟势力三 至于九山头,乃是归墟土着里的九家势力,他们如同归墟大地上九颗顽强的种子,在各自的土地上生根发芽,绽放出独特而绚烂的光彩,成为归墟势力格局中不可忽视的一部分。 赤焰山,位于归墟的南方,宛如一座熊熊燃烧的火焰巨峰,散发着炽热而强大的气息。 当季安读到关于赤焰山的描述时,仿佛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炽热气息,如同置身于一座巨大的熔炉之中,热浪滚滚。 赤焰山终年被火焰笼罩,整个山体仿佛是一座永不熄灭的巨大熔炉。山上的土着们以火焰之力为修行根基,他们在火焰的锤炼下,身体变得坚韧异常。 季安仿佛看到,在赤焰山的深处,土着们在熊熊烈火中修炼。他们赤裸着上身,汗水如雨般落下,却瞬间被高温蒸发。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毫不畏惧火焰的高温,反而在火焰中不断磨砺自己。 在战斗中,他们的战斗风格如同火焰般炽热猛烈,令人胆寒。 在战场上,赤焰山的土着们冲向敌人,他们手中挥舞着火焰形成的武器,或是火焰长枪,或是火焰大刀,所到之处,火焰肆虐,敌人在火焰的攻击下无处可逃,发出痛苦的惨叫。 赤焰山的首领更是拥有操控地心之火的能力,那地心之火威力巨大,仿佛能将世间一切都化为灰烬。 季安深知,赤焰山的力量不容小觑,在未来的行动中,若能与他们合作,将获得一股强大的助力;若与之抗衡,则需要精心的谋划,制定出周全的战略。 他心中暗自思索,或许可以寻找与赤焰山共同的敌人,以此为契机,与他们建立联盟关系。 青木岭,地处归墟的东方,宛如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海洋,充满了自然的生机与活力。 季安在研究青木岭时,仿佛能看到那茂密的山林中,树木花草茁壮成长,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仿佛给这片山林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青木岭的土着与树木花草建立了奇妙而深厚的联系,他们仿佛是自然的一部分,与山林融为一体。 季安仿佛看到,土着们穿梭在树林间,与树木低语,与花草交流。他们能够借助植物的力量进行战斗,展现出独特的战斗方式。 在战斗中,他们驱使藤蔓束缚敌人,那些藤蔓如同灵活的蟒蛇,迅速缠绕住敌人的身体,让敌人无法动弹。 利用树叶化作暗器,树叶在他们的操控下,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飞刀,射向敌人,敌人纷纷躲避。更神奇的是,他们甚至能让树木瞬间生长,形成坚固的防御工事,将己方阵营保护起来。 青木岭的首领更是能与古老的神木沟通,获得强大的自然之力加持。 在激烈的战斗中,青木岭的首领站在阵前,双手触摸着古老的神木,口中念着神秘的咒语。 刹那间,神木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自然之力涌入首领的身体。 首领身上散发出绿色的光芒,仿佛化身成为自然的使者,带领着青木岭的战士们与敌人战斗,宛如森林中的王者。 季安思索着如何与青木岭建立联系,借助他们与自然沟通的能力,为自己的势力增添独特的战斗手段。 他想,或许可以组织一场自然之力的交流活动,邀请青木岭的土着分享他们与自然沟通的经验,同时展示自己势力在其他方面的优势,寻求合作的可能性。 黑水潭,坐落在归墟的西方,给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感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危机。 季安在了解黑水潭时,仿佛能看到那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潭水,潭水表面没有一丝波澜,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黑暗力量。 黑水潭的土着擅长操控黑水之力,那黑水不仅具有强大的腐蚀性,还能干扰敌人的灵力感知,让人防不胜防。 在黑水潭边,土着们站在潭边,眼神冰冷地注视着远方的敌人。他们手中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瞬间,潭中的黑水翻滚起来,如同黑色的巨龙般向敌人扑去。 黑水所到之处,地面被腐蚀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敌人在黑水的侵蚀下痛苦挣扎,发出凄惨的叫声。 他们的攻击往往在无形之中,让人难以察觉。黑水潭的首领更是拥有召唤黑水蛟龙的恐怖能力。 在一场大战中,黑水潭的首领站在高处,手中挥舞着一根黑色的法杖,大声呼喊着神秘的咒语。 刹那间,黑水潭中波涛汹涌,一条巨大的黑水蛟龙破水而出,它浑身散发着黑色的雾气,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张开血盆大口,向敌人冲去。 那黑水蛟龙的出现,仿佛能让整个归墟都为之颤抖。季安深知,黑水潭的力量充满了神秘与危险,在归墟的行动中,必须小心翼翼地应对。 他心中暗暗警惕,思考着如何破解黑水潭的攻击,也许可以寻找一些具有净化能力的法宝或法术,来抵御黑水的侵蚀。 白石崖,在归墟的北方,宛如一座高耸入云的白色巨塔,散发着坚硬与神秘的气息。 白石崖的土着以这种白石为媒介修行,他们的身体如同白石般坚硬,仿佛是由岩石雕琢而成。季安仿佛看到,在白石崖的山洞中,土着们围绕着一块巨大的白石修炼。他们 白石崖的土着以这种白石为媒介修行,他们的身体如同白石般坚硬,仿佛是由岩石雕琢而成。 他们闭目凝神,周身灵力与白石相互呼应,丝丝缕缕的白色光芒融入他们的身体,强化着他们的体魄。在战斗中,他们能施展与岩石相关的法术,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 季安想象着,当战争爆发,白石崖的土着们迅速集结。他们双手舞动,口中念起古老的咒语,周围的白石瞬间有了生命。 有的白石化作巨大的岩牢,将敌人困在其中,任凭敌人如何挣扎,都无法打破这坚固的牢笼;有的白石则化为无数石刃,如暴雨般射向敌人,敌人在石刃的攻击下,纷纷躲避,阵脚大乱。 白石崖的首领更是拥有将整个白石崖化为武器的恐怖能力。在一场决定生死存亡的大战中,首领站在崖顶,双手高举,大声咆哮。 刹那间,整个白石崖剧烈颤抖,随后,崖体的石块纷纷飞起,组合成各种巨大的战争器械,如投石车、巨弩等,向着敌人发动猛烈攻击,威力惊人,仿佛能摧毁一切阻挡在面前的障碍。 季安意识到,白石崖的力量强大而独特,在归墟的势力格局中,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紫雷峰,位于归墟的中央偏北位置,仿佛是一座被雷电环绕的神秘山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季安在了解紫雷峰时,仿佛能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雷声在耳边轰鸣,眼前浮现出一幅紫雷肆虐的画面。 紫雷峰时常有紫色雷电劈落,那紫色的雷电如蛟龙般蜿蜒曲折,闪耀着神秘而强大的光芒。 紫雷峰的土着能够引动紫雷之力为己用,修炼出一身强大的雷系法术。季安仿佛看到,在紫雷峰的山巅,土着们迎着雷电修炼。 他们的身体在雷电的洗礼下,闪烁着紫色的电光,每一道雷电的劈落,都让他们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对雷系法术的掌控更加娴熟。 在战斗中,他们的攻击速度极快,且紫雷具有强大的麻痹和破坏效果。季安想象着,在战场上,紫雷峰的土着们如鬼魅般穿梭在敌阵之中。 他们手中挥舞着紫色的雷电,雷电如蛟龙般扑向敌人,瞬间击中敌人。被击中的敌人浑身颤抖,身体被麻痹,失去战斗能力。 紫雷峰的首领更是能操控紫雷领域,让进入领域的敌人遭受紫雷的持续攻击。在一场激烈的团战中,首领施展紫雷领域,整个战场瞬间被紫色的雷电笼罩,敌人在雷电的肆虐下,痛苦不堪,发出阵阵惨叫。 那恐怖的场景让季安对紫雷峰的力量充满了敬畏。他心中思考着,紫雷峰的力量若能为自己所用,将大大提升己方的战斗力。 或许可以邀请紫雷峰的高手来传授雷系法术的修炼技巧,同时与他们探讨如何将紫雷之力与其他法术相结合,发挥出更强大的威力。 百花谷,处于归墟的东南方向,宛如一个五彩斑斓的梦幻世界,充满了浪漫与神秘的气息。 百花谷中四季花开不败,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香气四溢。 百花谷的土着以花为灵,擅长以花香迷惑敌人,同时利用花瓣施展各种法术,展现出独特而优美的战斗风格。 在百花谷的花海中,土着们身着五彩斑斓的服饰,穿梭其中。 当敌人来袭,他们轻轻挥动手中的花枝,顿时,花香弥漫开来。敌人闻到花香后,眼神变得迷离,陷入了美好的幻觉之中,仿佛看到了自己最渴望的场景,完全丧失了战斗意志。 与此同时,花瓣如利刃般飞向敌人,敌人在花瓣的攻击下,身上出现一道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花海。 他们的战斗风格优美而危险,宛如一场绚丽的舞蹈。百花谷的首领还能召唤出百花仙子的力量,助其战斗。 千毒沼,在归墟的西南区域,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毒雾,仿佛是一片充满死亡气息的地狱。 千毒沼的土着对毒物有着独特的掌控能力,他们不仅自身百毒不侵,还能驱使毒物攻击敌人。 其炼制的毒药更是五花八门,有让人瞬间麻痹的,有侵蚀灵力的,还有破坏心智的。季安仿佛看到,在千毒沼的深处,土着们在毒雾中忙碌着。 他们熟练地采集各种毒物,将其放入特制的容器中,进行炼制。在战斗中,他们将毒物挥洒向敌人,那些毒物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靠近,瞬间就能让敌人陷入绝境。 敌人一旦中毒,身体迅速出现各种症状,有的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有的灵力紊乱,无法施展法术;有的则心智迷失,敌我不分。 疾风坡,位于归墟的东北方,常年狂风呼啸,仿佛是一座风的牢笼。 季安仿佛能听到那如鬼哭狼嚎般的风声,脑海中浮现出疾风坡的景象:漫天风沙被狂风席卷着,形成一道道沙柱,遮天蔽日。 疾风坡的土着借助风的力量修行,他们的身体轻盈,行动敏捷,如同疾风一般。擅长风系法术,如狂风刃、风之屏障等,还能借助风力在空中飞行。 季安想象着疾风坡的年轻土着们,在狂风中尽情奔跑、跳跃,努力感受风的力量,试图将其融入自身。 战斗之时,他们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风沙之中,紧接着狂风刃如利刃般从四面八方袭来,让敌人防不胜防。 若敌人想要反击,他们又能瞬间凝聚风之屏障,将攻击尽数挡下。疾风坡的首领更是能操控风暴,掀起强大的龙卷风,那场景必定地动山摇,威力巨大。 季安意识到,疾风坡的势力在速度和机动性上有着极大的优势,若能与之结盟,或许能在归墟的行动中占据先机。 他心中思考着,或许可以与疾风坡合作,共同探索风系法术的奥秘,同时借助他们的速度优势,进行情报收集和突袭行动。也许还能邀请疾风坡的高手来训练自己的势力,提升整体的机动性。 落日原,在归墟的西北方向,广袤无垠。每当日落时分,这里便会出现奇异的光芒,仿佛是天地间的一场盛大演出。 季安仿佛看到那如血的残阳缓缓落下,余晖洒在落日原上,给这片大地披上一层金色与红色交织的纱衣。 落日原的土着能够借助落日的余晖修行,获得强大的力量。他们擅长光系法术,如光箭穿刺、光明护盾等,还能以落日之力增幅自身的战斗力。 他们在傍晚时分纷纷走出居所,面向落日,张开双臂,尽情汲取那落日的力量。他们的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仿佛与这即将消逝的阳光融为一体。 战斗中,他们能射出如流星般的光箭,精准地打击敌人,同时还能凝聚光明护盾,保护自己和同伴。 落日原的首领可召唤出落日之灵,那落日之灵周身散发着炽热而神圣的光芒,所到之处,黑暗与邪恶皆被驱散。 同时,借助落日原的光系法术,提升自己势力的战斗力。也许还能邀请落日原的修行者来传授光系法术的修炼技巧,让更多的人受益。 这九山头的势力虽然大多偏安一隅,但各自拥有独特的能力和强大的首领,在归墟中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季安通过饕鬄一族的情报,对这些势力有了详细的了解,心中也开始谋划着如何在归墟复杂的势力格局中站稳脚跟,实现自己的目标。 他深知,归墟之路充满挑战,但这些独特的势力,或许正是他在这片神秘土地上书写传奇的关键要素。 每一股势力都如同一块拼图,只有巧妙地拼接在一起,才能拼凑出他在归墟的宏伟蓝图。 此刻,季安站在饕鬄一族的领地,望着远方,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在归墟的风起云涌中,自己带领着各方力量,走向辉煌的景象。 第478章 万龙之海 了解了归墟的势力格局后,季安在心中反复权衡,最终决定先从三族入手,而龙族更是他计划中的重中之重。 在他门下众多弟子里,恰好有一位龙族成员。尽管并非古龙族那般拥有纯粹而古老的血脉,但在与这位弟子长久的相处过程中,季安对龙族的习性、文化、传统等各个方面,都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 他知晓龙族坚韧不拔的性格,对荣耀的执着追求,以及他们对力量的尊崇。每当看到弟子身上所展现出的龙族特质,季安就越发坚信,与龙族的合作将对自己的计划产生深远影响。 他想象着借助龙族的力量,在归墟乃至更广阔的天地间,掀起一场变革的风暴。 他深知如今龙族的处境实在堪忧。遥想当年,龙族称霸天地,威风凛凛,那是何等的辉煌。 他们翱翔于九天之上,龙吟声震彻寰宇,世间万物无不敬畏。其尊贵的地位,犹如高悬天际的烈日,光芒万丈,令众生仰望。 那时的龙族,每一次展翅,都能带起风云变幻;每一声咆哮,都能让大地颤抖。他们是天地间的主宰,享受着无尽的尊崇与荣耀。 然而,时光流转,如今的龙族却偏居归墟这一隅之地 。命运的轨迹无情地扭转,龙族的子孙后代更是遭遇了悲惨的境遇,许多竟沦为他人眼中的珍馐,“龙肝凤髓”这样的说法,如同尖锐的利刃,刺痛着龙族的尊严,也让季安深感同情与惋惜。 每当听闻龙族后裔的悲惨遭遇,季安心中便涌起一股怒火,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帮助龙族重新崛起的决心。 他觉得,龙族不应就此沉沦,他们有着辉煌的过去,也应有光明的未来。 季安暗自思索,龙族必定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重振往昔的辉煌,恢复那曾经的无上荣耀。 而自己,凭借着在天庭的地位以及与各方势力的广泛联系,或许能够成为天庭与龙族之间沟通的关键桥梁。 他仿佛看到了一条光明的道路,自己代表天庭与龙族进行协商,为龙族争取一个重兴现世的宝贵契机,让龙族重新在天地间绽放光芒。 这个想法在他心中愈发坚定,如同生根发芽的种子,迅速茁壮成长。他在脑海中不断推演着与龙族合作的每一个细节,思考着如何说服龙族内部不同的声音,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他深知,这将是一场充满挑战的谈判,但他坚信,只要双方有着共同的目标,就一定能够达成合作。 心意已决,季安立刻让饕鬄出面联系龙族。实际上,龙族对季安的身份早有耳闻。 尽管他们蛰居归墟,但随着地府与归墟建立起神秘的连接,其他世界的龙族通过地府通道与古龙族取得了联系,季安在外界的诸多事迹,也随之传入了古龙族的耳中。 当饕鬄将季安有意合作的消息传来时,龙族内部顿时炸开了锅。支持合作的龙族成员们兴奋不已,他们仿佛看到了龙族复兴的希望,纷纷讨论着合作后的种种可能,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而反对的声音也同样激烈,他们担忧这背后隐藏着未知的陷阱,害怕龙族再次陷入困境,言辞之间满是忧虑与谨慎。两种声音在龙族内部激烈碰撞,气氛紧张而凝重。 然而,古龙族内部对于是否借助季安的力量重新现世,产生了明显的分歧。一部分龙族,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们将这视为千载难逢的机遇,坚信能够借此摆脱如今的困境,重现龙族昔日的辉煌。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龙族再次翱翔于天地之间,接受众生敬仰的壮丽场景,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这部分龙族的首领,是他时常在族中慷慨陈词,讲述着龙族曾经的荣耀,激励着族人们抓住这次机会。 他的话语充满了感染力,让许多年轻的龙族热血沸腾,坚定地站在了支持合作的一方。而另一部分龙族则顾虑重重,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谨慎。 他们深知,改变意味着风险,担心这背后隐藏着未知的危机,宁愿继续困守归墟,维持现有的安稳,哪怕这种安稳只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这部分龙族以几位年长的长老为代表,他们经历了龙族的兴衰,深知世间险恶,不敢轻易冒险。他们反复提醒族人们要慎重考虑,不要被一时的希望冲昏头脑。 此次季安主动联系他们,古龙族上下顿时紧张而重视起来。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决定以最高的规格接待季安,以表达对此次会面的尊重以及对未来合作可能性的期待。 龙族的高层们深知,这可能是龙族命运转折的关键契机,必须全力以赴。 他们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接待事宜,从宫殿的布置到饮食的准备,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做到完美。 宫殿被重新装饰,各种珍贵的宝石镶嵌在墙壁上,绽放出五彩光芒;地面铺上了最柔软的地毯,仿佛踩在云朵之上。 饮食方面,挑选了深海中最为珍稀的食材,邀请族中最顶尖的厨师精心烹制。 这天,季安带着饕鬄一族,满怀期待又略带紧张地朝着古龙的万龙之海进发。随着距离万龙之海越来越近,一股磅礴而古老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 季安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气息中蕴含的沧桑与厚重,让他仿佛穿越时空,感受到了龙族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即将见到的万龙之海的景象,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好奇,又有对此次商谈结果的忐忑。 他深知,此次会面将决定龙族是否能成为自己的强大助力,也关乎着自己在归墟计划的成败。他默默地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沉着冷静,发挥出最佳水平。 极目远眺,只见一片无垠的汪洋大海横亘在眼前。 海水呈现出深邃的幽蓝色,宛如一块巨大而深邃的宝石,静谧而神秘。在阳光的照耀下,海面波光粼粼,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仿佛无数颗钻石在海面上跳跃。 海浪翻涌,涛声如雷,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是大海在诉说着龙族古老而辉煌的历史。 季安凝视着这片浩瀚的海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他深知,在这片看似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着一个神秘而强大的龙族世界。 他想象着海底深处的龙族宫殿,那是怎样的宏伟壮观,又有着怎样的神秘力量。他的目光随着海浪起伏,思绪也随之飘荡,仿佛已经提前踏入了那个神秘的龙族领域。 踏入万龙之海的领域,季安瞬间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笼罩其中。 天空中时不时有巨大的龙影掠过,它们身躯庞大,宛如移动的山脉。鳞甲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每一次扇动翅膀,都能带起一阵狂风,令周围的空气为之震颤,发出呼呼的声响。这些巨龙或翱翔天际,身姿矫健而优雅,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力量与威严;或潜入深海,动作迅猛而敏捷,仿佛与大海融为一体。 季安仰头望着这些巨龙,心中暗暗惊叹,龙族的强大果然名不虚传,若能与他们达成合作,必将为自己的计划增添强大的助力。 他看着巨龙们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渴望,渴望能够得到龙族的认可,与他们携手共进,创造新的辉煌。 沿着蜿蜒的海路前行,季安等人来到一座宏伟的海底宫殿前。这座宫殿宛如一座梦幻般的水晶城堡,由巨大的、散发着微光的蓝色水晶筑成。 每一块水晶都雕琢得极为精美,宛如艺术品般无可挑剔。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与龙族的图腾,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龙族的传奇故事,那些图腾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水晶中跃出。 宫殿的大门高达数十丈,由两颗巨大的龙珠镶嵌其中。龙珠光芒流转,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从中源源不断地散发而出,让人感受到一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威严。 季安站在宫殿前,心中不禁感叹龙族的奢华与强大,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与龙族合作的决心。 他仔细端详着宫殿的每一处细节,感受着龙族深厚的文化底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促成这次合作,为龙族和自己的势力带来新的机遇。 此时,宫殿大门缓缓打开,伴随着一阵悠扬而庄重的音乐声,一队龙族侍卫整齐地排列而出。 他们身着金色鳞甲,鳞甲在光芒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金光,仿佛是太阳的光辉洒落人间。 手持闪耀着寒光的长枪,枪尖锋利无比,仿佛能刺破苍穹。他们的眼神坚定而警惕,如同守护宝藏的卫士,时刻保持着高度的戒备。 在侍卫的簇拥下,龙族的几位长老缓步走出。为首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龙,他身形高大,气势沉稳,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 龙角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是星辰坠落人间,镶嵌在他的头顶。身上散发着一股久经岁月沉淀的威严,仿佛岁月的磨砺不仅没有削弱他的力量,反而让他更加沉稳与强大。 老龙微微颔首,目光温和而不失庄重地看向季安,眼中透露出一丝审视与期待。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而沉稳:“季安阁下,久仰大名。此次您亲临万龙之海,实乃我龙族之荣幸。” 说罢,他微微侧身,做出邀请的手势,动作优雅而大方,“还请阁下随我等入殿一叙。” 季安从老龙的眼神和话语中,感受到了龙族的诚意与尊重,心中的紧张情绪稍稍缓解。他微笑着点头示意,回应道:“能来到万龙之海,与诸位龙族前辈相见,亦是我的荣幸。” 随后,在龙族众人的引领下,季安与饕鬄一族踏入了这座神秘而宏伟的海底宫殿。 宫殿内部更是奢华至极,仿佛是一个梦幻般的童话世界。巨大的珊瑚石柱支撑着宫殿的穹顶,柱身上同样刻满了精美的图案。这些图案或描绘着龙族的战斗场景,气势恢宏,让人热血沸腾; 或展现着龙族的日常生活,温馨祥和,让人感受到龙族的团结与和谐。地面由光滑的白玉铺就,洁白无瑕,宛如羊脂。 镶嵌着无数颗闪耀的珍珠,珍珠大小不一,圆润饱满,在四周魔法水晶的照耀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的繁星洒落地面。 宫殿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由整块翡翠雕刻而成的龙椅,龙椅造型精美,栩栩如生,仿佛一条即将腾飞的巨龙。 龙椅上镶嵌着各种宝石,光芒四射,彰显着龙族至高无上的地位。季安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感叹龙族的富有与奢华,同时也意识到此次商谈的重要性,他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机会,为双方谋求一个共赢的局面。 他的目光在宫殿内四处游移,心中思索着如何在这奢华的环境中,以真诚和智慧打动龙族,达成合作协议。 众人来到宫殿大厅,分宾主落座。龙族侍女们迈着轻盈的步伐,端上各种珍馐美馔。这些美食皆是用深海中最为珍稀的食材制作而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有的菜肴造型精美,宛如艺术品般让人不忍下口;有的则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季安深知,这一系列的接待,不仅展示了龙族的诚意,更体现了他们对此次会面的重视。 接下来,一场关乎龙族未来走向的重要商谈,即将拉开帷幕。季安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准备以最好的状态迎接这场挑战。 他看着满桌的美食,却无心品尝,心中全是即将开始的商谈内容。 他再次在心中梳理着自己的思路,思考着如何应对龙族可能提出的各种问题,力求在这场商谈中占据主动,为双方开启一个美好的合作篇章。 第479章 商谈 宴会上众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宫殿内灯火辉煌,那由深海明珠汇聚而成的光源,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如同白昼。 光芒在水晶墙壁上反射、折射,营造出如梦如幻的氛围。轻柔的音乐如潺潺流水般流淌在每一个角落,与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 龙族娇艳的龙女们身着五彩霓裳,宛如一朵朵盛开在水中的奇葩,跳着曼妙的舞姿。 她们的身姿轻盈如燕,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带着海洋的韵律,裙摆飞扬间,似有波光闪烁。 龙女们的眼神顾盼生辉,嘴角噙着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迷人。 她们的舞步轻盈地在光洁的白玉地面上滑动,时而旋转,时而轻跃,宛如一群灵动的海精灵。 季安看着龙女们的舞蹈,心中不禁感叹龙族文化的独特魅力,他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欣赏之色。 还有一个个龙子龙孙上前献艺,将宴会的气氛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有的龙子展示着精湛的剑术,只见他手持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如同夜空中的流星。 他的身形如电,剑花闪烁,犹如星辰坠落,每一次剑招的施展,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周围的龙族们纷纷叫好,掌声如雷。 季安也不禁为之喝彩,他用力鼓掌,赞叹:“好剑法!这等剑术,可谓出神入化!” 有的龙孙吹奏着奇异的海螺,声音悠扬,仿佛能穿透灵魂,在宫殿内久久回荡。那海螺声时而高亢激昂,如同海浪拍打着礁石。 时而低沉婉转,好似海风轻拂着海面。众人都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之中,仿佛置身于浩瀚的海洋深处,感受着大海的神秘与深邃。季安闭上眼睛,静静聆听,心中满是陶醉。 季安也是很给面子,不断夸奖,眼中满是欣赏之色。他与饕鬄一起讲述着龙族过去的辉煌,季安的声音洪亮而富有激情,仿佛要将龙族昔日的荣耀重新点燃。 “想当年,龙族纵横天地,翱翔于九天之上,那威风凛凛的身姿,令世间万物皆为之侧目。每一次龙吟,都能让风云变幻,山河震动。”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仿佛在重现龙族当年的壮举。饕鬄在一旁附和着,连连点头,它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也被龙族的辉煌历史所感染。 “是啊,龙族的荣耀,可谓是千古流传,至今仍让无数种族心生敬畏。龙族的辉煌,犹如那永不熄灭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天地。” 季安和饕鬄的讲述,让在场的龙族们心中涌起一股自豪之情,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看到了祖先们在天地间纵横驰骋的画面。 金乌因为身份特殊,则化作一只小鸟,安静地停在季安肩膀上。它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时而转动一下脑袋,观察着龙女们的舞蹈,时而又看向龙子龙孙们的表演,似乎也被这热闹的氛围所吸引。 它的羽毛在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偶尔轻轻抖动一下翅膀,仿佛在表达着自己的愉悦。 季安能感觉到金乌在他肩膀上的轻微动作,他心中暗自觉得有趣,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金乌此刻心中也在默默想着,龙族的这场宴会果然别具一格,充满了神秘而古老的气息,与它以往所经历的场景都截然不同。 至于饕邪则是大吃特吃龙宫的山珍海味,它的嘴巴一刻也不停歇,风卷残云般将面前的美食一扫而空。 盘中的珍馐不断减少,可它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还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哼哼声。它的面前堆满了各种精美的餐具,有由深海寒玉打造的盘子,有镶嵌着宝石的酒杯,而此刻这些都被它用来盛放美食。 饕邪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嗯,这龙宫的美食果然名不虚传,好吃,好吃!”它的肚子渐渐鼓了起来,但它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抓下一道美食,眼中满是对美食的贪婪。 其他龙族看到饕邪这副模样,不禁露出善意的笑容,他们并不介意饕邪的吃相,反而觉得这更增添了宴会的欢乐氛围。 季安与龙族聊到了龙族的辉煌,情绪正高涨之时,话题渐渐转到了龙族如今的没落。 原本热闹的氛围,此刻多了几分沉重。宫殿内的音乐似乎也变得低沉了些,那欢快的节奏渐渐被忧伤所取代。 一位龙族长老微微叹息,眼中满是落寞。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视着周围的族人,仿佛在回忆着龙族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沧桑。 “如今我龙族,偏居这万龙之海,子孙后代还屡遭劫难,实在是不复当年之勇。想当初,我们龙族何等风光,如今却只能在这一隅之地,苟延残喘。”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无尽的无奈与悲伤。其他龙族成员也纷纷点头,脸上露出无奈与悲伤之色。 有的龙族暗自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有的龙族则低下头,默默叹息,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 季安见状,神色认真地提出自己的想法:“我欲邀请龙族一起投入道门,成为道门护教神兽。 道门如今发展迅猛,资源丰富,若龙族能成为护教神兽,不仅能借助道门之力提升自身实力,还能一同弘扬道门教义,重现龙族辉煌也并非难事。” 季安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龙族众人的表情。他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龙族是否会接受他的提议。 毕竟,这是关乎龙族未来走向的大事。他希望龙族能够看到其中的机遇,与道门携手共进。 龙族众人听闻,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心动。毕竟,这或许是改变龙族命运的一次契机。他们的心中开始权衡利弊,想象着加入道门后的种种可能。 一位年轻的龙族忍不住小声说道:“这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机会,如果能借助道门的力量,我们龙族说不定真的能重新崛起。” 其他一些年轻的龙族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但这毕竟是牵扯到一族气运的大事,谁敢轻易决定。 为首的老龙神色凝重,他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他深知此事的重大,不能草率决定。他的心中既有对龙族未来的期待,又有对未知的担忧。 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季安阁下的提议,的确让我族看到了希望。只是此事重大,关乎我龙族未来兴衰,还需容我们商议一番。” 其他龙族长老也纷纷附和,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谨慎。他们知道,这是龙族面临的一个重要抉择,必须慎重对待。 此时在龙族深处,一座由深海中最为坚硬的黑晶打造而成的古老议事厅内,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凝重的气息。 厅内光线昏暗,仅有几缕从顶部缝隙艰难透下的幽蓝光线,在地面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宛如一幅抽象画,为这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氛围。 那巨大的玉石圆桌置于厅中央,玉石温润且通透,内部似有丝丝缕缕的光芒若隐若现地流转,仿佛在诉说着龙族悠久的历史与岁月的沉淀。 周围环绕着形状各异的龙形座椅,每一把座椅都精雕细琢,龙身蜿蜒曲折,龙鳞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会腾空而起,这些座椅代表着一位位古龙族的重要掌权者。 为首的是龙祖敖穹,他身形庞大无比,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稳稳地盘踞在主位之上。 他身上的龙鳞闪烁着古朴而厚重的光泽,恰似历经无数岁月沉淀的青铜,散发着神秘而庄重的气息,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龙族曾经的辉煌。 粗壮的龙角布满了神秘的符文,符文偶尔闪烁出微弱却神秘的光芒,似在回应着龙祖内心深处的思索,那是岁月与力量交织的象征。 此刻,他静静地端坐在主位,深邃而锐利的眼神,犹如两道穿透黑暗的光束,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的本质。 他正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圆桌中央,眼神中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忧虑。 龙祖深知,这一决策将如同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为龙族这艘巨轮掌舵,稍有偏差,便可能让龙族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因此他的内心反复权衡着利弊,每一个念头都如重锤般敲打着他的心房。 坐在他左侧的是敖炎,性格刚烈的他,浑身散发着炽热的气息,宛如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活火山,那股炽热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此刻,他的龙尾不受控制地左右摆动着,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足见其内心的急切与躁动。 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玉石茶具瞬间剧烈震颤起来,发出一连串清脆而急促的响声,在这寂静得有些压抑的议事厅内格外刺耳,仿佛是在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大声说道:“我觉得可以加入!如今我龙族式微,在这归墟之地,虽能勉强维持生存,但往日那威震天地的辉煌早已不复存在,只留下无尽的落寞。 若能借助玄门的力量,说不定能在天地大争中重新崛起,恢复我族往日荣光!我们龙族,怎能一直如此沉沦下去,难道要永远在这黑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吗?”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渴望,身体因激动而微微前倾,双手紧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带领龙族挣脱困境,踏上复兴之路。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这种期待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得让他难以抑制内心的冲动,一心只想抓住这可能改变龙族命运的契机。 敖冰却冷哼一声,那声音如同冰棱断裂,透着彻骨的寒意。他眼神冰冷如霜,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哼,哪有那么简单!加入玄门,谁知道是不是跳入另一个陷阱? 天地大争何等凶险,那是各方势力你死我活的残酷角逐,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万一玄门自身难保,我们龙族岂不是要跟着陪葬?我们历经龙汉大劫才艰难存活至今,每一个龙族子弟都是龙族的希望,不能再轻易冒险了! 我们必须为整个龙族的未来负责!”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抓住座椅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扶手捏碎。 他表情严肃而警惕,眼神如同冰刃一般锋利,直直地射向敖炎,仿佛要将敖炎的冲动想法冻结。 他深知天地大争的残酷,每一个决策都可能成为龙族命运的转折点,一旦选错,龙族可能面临灭顶之灾,所以必须万分谨慎,绝不能轻易迈出这一步。 敖风在一旁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身形矫健,行动间带着一股灵动的气息,宛如一阵捉摸不定的风,给人一种轻盈而又难以捉摸的感觉。 他缓缓站起身来,动作优雅而沉稳,轻轻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他目光在敖炎和敖冰之间游移,试图用眼神缓和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他缓缓说道:“两位兄长,我觉得此事需从长计议 。玄门如今发展迅猛,确实有一定的实力,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我们龙族也不能贸然行事。 我们得考虑清楚,加入玄门后,我们龙族能得到什么,又会失去什么。这不仅关系到我们这一代龙族的兴衰,更关乎龙族未来无数代的命运啊! 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或者担忧,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如同温暖的春风,试图平息两人心中的怒火。 他深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龙族内部必须保持团结,否则将无法应对即将到来的严峻挑战。 他希望大家能够冷静下来,理性地分析局势,做出对龙族最有利的决策,为龙族的未来铺就一条坚实的道路。 龙祖敖穹静静地听着他们的争论,眼神在三位老龙之间缓缓流转,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 第480章 三族入玄门 他的内心也在激烈地挣扎着,一方面,他敏锐地看到了玄门带来的机遇,或许真能借此让龙族重归巅峰,恢复往昔那令万物敬仰的荣耀; 另一方面,他也深刻明白敖冰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天地大争的风险犹如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随时可能吞噬掉龙族的未来。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深邃地望向议事厅的顶部,仿佛要透过那坚硬无比的黑晶,窥视到龙族未来的命运走向。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更加冷静,脑海中不断回忆着龙族的辉煌历史和如今的艰难处境,试图在这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点,为龙族寻得一条光明之路。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沉重的使命感,压在他的心头。 敖炎有些着急地说道:“龙祖,时不我待啊!再犹豫下去,机会就没了!我们龙族已经在黑暗中等待了太久,难道还要继续错失复兴的机会吗? 我们的祖先在天之灵,看到如今龙族的落魄,又怎能安息?” 他站起身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情绪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那声音在议事厅内回荡,仿佛是对龙族命运的呐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渴望,恨不得立刻做出决定,带领龙族走向复兴之路。他觉得,这是龙族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过,可能永远都无法恢复往日的荣光,龙族将永远在这归墟之地默默凋零。 敖冰瞪了敖炎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将空气冻结。他大声说道:“你就知道冲动!这可是关乎我族生死存亡的大事,怎能如此草率! 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龙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们龙族背负着无数先辈的期望,不能因为你的鲁莽而毁于一旦!” 他也站起身来,与敖炎对视,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固执,如同两座对峙的冰山,坚决不让步。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对龙族未来的担忧和对敖炎冲动的愤怒。 他深知,龙族的安稳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因为冒险而让龙族遭受灭顶之灾,必须为龙族的未来负责到底。 敖风赶忙站起身,快步走到敖炎和敖冰中间,伸出双手试图平息两人的怒火。他急切地说道:“两位兄长莫要争吵,我们还是听听龙祖的想法。 龙祖经历了无数的风雨,见过世间的种种兴衰变迁,他的决策必定是为了龙族的长远利益。 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团结,而不是内讧啊!只有团结一心,我们龙族才有希望在这乱世中崛起。”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双手在空中微微挥动,试图阻止两人的争吵。他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龙族内部的团结至关重要,任何的分歧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甚至让龙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希望两人能够冷静下来,共同商讨龙族的未来,为龙族找到一条光明的出路。 龙祖敖穹微微点头,说道:“这样,我们暂且同意加入玄门,但必须让季安代表玄门给出明确的态度,我们龙族绝不能稀里糊涂地加入。 我们要为龙族争取最大的利益,同时也要确保龙族的安全。龙族的未来,容不得半点马虎,这是我们对所有龙族子弟的责任。” 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一种久经沙场的决断力。 他深知,这是一个冒险的决定,但为了龙族的未来,他愿意一试。同时,他也必须为龙族争取到足够的保障,让龙族在这场天地大争中有立足之地。 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老龙,那目光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传递着他的决心和信念,让每一位老龙都感受到了龙族未来的重任。 其他老龙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明白,龙祖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既看到了机遇,也考虑到了风险。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必须团结一心,共同为龙族的未来努力。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信任,相信龙祖能够带领龙族走向正确的方向,为龙族开辟出一片新的天地。 于是,龙族真正的高层再次与季安会面。在万龙之海的一座庄严的殿堂内,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这些夜明珠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将整个殿堂照得如同白昼,却又带着一种梦幻般的柔和氛围。 殿堂的地面由光滑的白玉铺成,白玉上雕刻着精美的龙纹,每一条龙纹都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龙族的辉煌历史和传奇故事。 龙祖敖穹看着季安,神色严肃,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他缓缓说道:“季安,我们龙族可以考虑加入玄门,但你需代表玄门给我们一个保证。 龙族的未来,不能轻易托付。这不仅是对龙族子弟的负责,也是对我们历代祖先的交代。”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在殿堂内回荡,撞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季安毫不犹豫地说道:“龙祖放心,龙族若加入玄门,必将作为玄门的一份子,受到玄门的全力支持。 等这次大争结束,万界海河,真正交给龙族掌管!玄门必定信守承诺,与龙族携手共创辉煌! 玄门上下,皆以诚信为本,绝不会让龙族失望。” 他挺直了身躯,眼神坚定地看着龙祖敖穹,脸上充满了自信与诚意。他深知,这是赢得龙族信任的关键,必须让龙族看到玄门的决心和诚意。 他微微抬起下巴,双手背后,展现出一种胸有成竹的姿态,试图让龙祖感受到他的坚定信念。同时,他的心中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履行承诺,带领龙族走向辉煌。 龙祖敖穹听到季安的保证,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是希望的光芒,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相信你。从现在起,我龙族便加入玄门阵营!希望我们携手共进,能让龙族重归巅峰。” 他的心中,虽然还有一丝担忧,但季安的承诺让他看到了龙族复兴的希望。他相信,只要龙族与玄门齐心协力,必定能在天地大争中取得胜利,实现龙族的复兴。 他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感受着龙族即将迎来的新的命运,心中默默祈祷着龙族的未来能够一片光明。 跟龙族谈妥之后,在龙族的引荐下,季安又前往麒麟族的领地——瑞祥林。当季安一行踏入瑞祥林,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祥云朵朵,如同般飘浮在空中,形态各异,时而像温顺的绵羊,时而像奔腾的骏马,时而又像展翅翱翔的雄鹰,仿佛在演绎着一场空中的奇幻盛宴。 瑞气氤氲,仿佛给整个林子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那瑞气呈现出五彩斑斓的颜色,如梦如幻,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奇花异草遍地生长,五彩斑斓的花瓣随风飘落,如同一场缤纷的花雨,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层厚厚的花毯。 散发着阵阵芬芳,那芬芳清新而宜人,仿佛能洗涤人的心灵,让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祥和,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 麒麟族的族长麟逸率领着一众麒麟族强者早已在此等候。麟逸身形矫健,身上散发着祥瑞之气,那祥瑞之气如同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仿佛他就是祥瑞的化身。 他的眼神温和而坚定,透露出一种领袖的气质,让人不禁心生敬意。看到季安到来,他微笑着迎上前去,微微躬身行礼。 说道:“久闻季安阁下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风采不凡。听闻阁下欲邀我族加入玄门,共参天地大争,不知有何打算?” 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如同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众人的心田,让人感到一种亲切而又不失威严的气息。 季安见到麟逸后,恭敬地回礼,说道:“久闻麒麟族以祥瑞之身和强大的守护之力闻名,今日踏入瑞祥林,更是感受到麒麟族的不凡。 此次天地大争,玄门志在为天地重归太平而努力,麒麟族若能加入,不仅能借助玄门的资源提升自身实力,还能在大争中彰显麒麟族的正义与守护之力。 待大争结束,玄门将给予麒麟族在灵界的特殊地位,协助麒麟族建立一座祥瑞圣城,让麒麟族的祥瑞之气润泽更多生灵。 如此,麒麟族既能传承自身的荣耀,又能为天地间带来更多的福祉,成为天地间祥瑞与正义的象征。” 季安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麟逸和其他麒麟族强者的表情,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麒麟族是否会接受他的提议。 他深知,麒麟族向来正义且谨慎,必须让他们看到加入玄门的价值和意义。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希望自己的话语能够打动麒麟族,让他们愿意与玄门携手共进。 麟逸听后,陷入了沉思。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他缓缓踱步,低头思索着季安的话,心中权衡着利弊。 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缓慢,仿佛在丈量着麒麟族未来的道路。一旁的麒麟族长老麟风说道:“族长,玄门的提议虽好,但我们也需谨慎考虑。 天地大争,变数太多,我们不能轻易决定。麒麟族肩负着守护祥瑞的使命,不能因为一时的利益而陷入危险之中。 我们麒麟族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天地间的祥瑞平衡,不可不慎。” 麟风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他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他深知天地大争的残酷,不愿麒麟族轻易涉足其中,以免危及麒麟族的使命和族人的安全,让麒麟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另一位长老麟雨则说道:“我觉得可以一试。如今麒麟族虽安稳,但也难有大的发展。若能借助玄门之力,或许能开创一番新局面。 我们麒麟族一直秉持正义,此次天地大争,若能与玄门携手,或许能更好地实现我们的使命。 而且,玄门承诺的资源和特殊地位,也能让麒麟族更好地传承和发展。” 麟雨的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微微抬头,仿佛已经看到了麒麟族在玄门的助力下走向繁荣的景象。 他觉得,这或许是麒麟族发展壮大的一个契机,不能轻易错过,应该勇敢地抓住这个机会,为麒麟族的未来开辟新的道路。 麟逸思索片刻后,停下脚步,说道:“季安阁下,你所言确实让我族心动。但我麒麟族加入玄门,必须保证我族的独立性,且在行动上有一定的自主权。 麒麟族有自己的使命和原则,不能被束缚。我们愿意与玄门携手,但绝不能失去自我。” 他的眼神坚定地看着季安,等待着他的答复。他深知,这是麒麟族加入玄门的关键条件,必须得到满足,否则麒麟族将难以抉择。这不仅关系到麒麟族的尊严,更关系到麒麟族未来的发展方向。 季安连忙说道:“这是自然。玄门尊重麒麟族的传统与独立性,加入玄门后,麒麟族可自行决定内部事务,玄门绝不干涉。 玄门只希望与麒麟族携手,共同为天地大争贡献力量,实现天地太平。玄门愿与麒麟族建立平等互利的合作关系,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 他的声音诚恳而坚定,试图让麟逸感受到玄门的诚意。他微微前倾身体,眼神专注地看着麟逸,希望自己的态度能够让麟逸放心。 同时,他心中也明白,只有尊重麒麟族的意愿,才能赢得他们的信任,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加入玄门。 麟逸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我麒麟族便加入玄门阵营!愿我们携手共进,在天地大争中守护正义,创造辉煌!让麒麟族的祥瑞之光,照亮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的担忧也随之消散。他相信,与玄门的合作将为麒麟族带来新的机遇,让麒麟族能更好地履行自己的使命。 他伸出手,与季安紧紧相握,仿佛在这一刻,麒麟族与玄门的合作正式达成,一股力量在他们之间传递,象征着双方的信任与决心。 第481章 炎凰谷结盟 与麒麟族达成协议后,季安又在龙族和麒麟族的陪同下,踏上了前往凤凰族栖息之地——炎凰谷的路途。 此时,天空中骄阳似火,万里无云,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烤化。 季安抬头望了望天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不知即将面对的凤凰族谈判能否顺利。 他深知凤凰族高傲且独立的性格,此次谈判必定困难重重,手心也因紧张而微微出汗。 身旁的龙族和麒麟族成员同样神色凝重,他们深知此次前往炎凰谷的意义重大,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为即将到来的会面做着准备。 还未靠近炎凰谷,便能感受到一股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正缓缓将周围的空气煮沸。 那炽热的气息仿佛能穿透衣物,如针芒般直抵肌肤,每一寸皮肤都能清晰地感知到这股来自火焰的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季安微微皱眉,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试图阻挡那炽热的侵袭。 他心中暗自感叹凤凰族栖息地的独特与强大,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说服凤凰族加入玄门的决心。 他深知,接下来与凤凰族的谈判,将是一场严峻的考验,自己丝毫不能懈怠。 当他们踏入炎凰谷,一幅震撼人心的景象映入眼帘。 只见火焰冲天,那火焰呈现出绚丽的色彩,红、橙、黄交织在一起,如同天边被点燃的晚霞,热烈而奔放;又似一幅色彩斑斓的抽象画,在天地间肆意铺展,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染上它的色彩。 谷内弥漫着浓郁的火灵力,那火灵力如同活跃的精灵,在空气中欢快地跳跃、闪烁,发出丝丝细微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火焰的秘密。 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火灵力的炽热与活力,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点燃。季安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他能感觉到身旁的龙族和麒麟族成员也都微微紧张起来,气氛变得愈发凝重。 凤凰族的族长凰舞身姿曼妙,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凤凰,自带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 她站在谷口迎接季安一行,那身姿挺拔而婀娜,仿佛与这炎凰谷的火焰融为一体。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她微微仰头,目光从季安等人身上缓缓扫过,仿佛要将他们的心思看穿。 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剑,从季安的脸庞划过,又在龙族和麒麟族成员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在考量着他们的来意和诚意。 凰舞心中暗自思忖,龙族和麒麟族都已加入玄门,这玄门究竟有何魅力,此次季安前来,又会提出怎样的条件,凤凰族是否真的要卷入这场天地大争之中。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虑,但作为一族之长,她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谨慎地做出决策。 她开口说道:“季安,你接连说服龙族和麒麟族加入玄门,想必也有同样的想法来说服我凤凰族?不妨直言。” 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如同凤鸣一般,在谷内回荡,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高傲与自信,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凤凰族的不凡。 这声音在火焰的映衬下,更显威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能穿透人的内心。季安听出了凰舞话语中的谨慎与高傲,他知道,必须以最诚恳的态度和最诱人的条件,才能打动眼前这位凤凰族的领袖。 他微微躬身,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季安微笑着,神色从容而诚恳,说道:“凰舞族长,凤凰族以神圣火焰和浴火重生的能力闻名天下 。此次天地大争,玄门需要凤凰族这样强大的力量。若凤凰族加入玄门,玄门将与凤凰族共享修炼资源,助凤凰族提升实力。 待大争结束,玄门将在天界为凤凰族开辟一片专属的凤凰圣地,让凤凰族能更好地传承与发展。 凤凰族的神圣火焰,必将在天地大争中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芒,为玄门增添强大的助力,同时也能让凤凰族的威名再次响彻天地之间。” 季安一边说着,一边密切观察着凰舞的表情,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他看到凰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希望,但同时也清楚,凤凰族不会轻易做出决定。 此刻,他的手心微微出汗,表面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试图让凰舞感受到他的诚意和决心。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话语能如同春风化雨,打动凰舞的心。 凰舞身旁的凤凰族长老凰炎说道:“族长,玄门的条件看似优厚,但我们凤凰族向来自由惯了,加入玄门会不会受到诸多限制?我们凤凰族可不愿失去自由。” 凰炎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不安。他在原地轻轻踱步,双手背在身后,时不时停下脚步看向凰舞,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应。 凰炎心中充满了忧虑,他担心加入玄门后,凤凰族将失去原有的自由和独立,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从而陷入被动的局面。 凤凰族一直以来自由自在,在这炎凰谷中传承千年,他实在不愿看到凤凰族因一时的决定而失去这份珍贵的自由。 凰舞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她深知凤凰族的性格,自由对于凤凰族来说至关重要,如同生命一般不可割舍。 她不能轻易决定,必须为凤凰族的未来负责。她缓缓踱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内心在自由与发展之间艰难权衡。 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缓慢,仿佛整个炎凰谷的命运都系于她的一念之间。她看着谷内冲天的火焰,心中思绪万千。 凤凰族若加入玄门,虽可能获得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但自由一旦失去,便再难找回。然而,天地大争在即,凤凰族若置身事外,是否又能独善其身? 这些问题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让她一时难以抉择。她的脚步停了下来,目光再次落在季安身上,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季安见状,连忙说道:“凰舞族长,玄门尊重凤凰族的自由与传统。加入玄门后,凤凰族可保持自身的独立性,只需在天地大争中与玄门并肩作战即可。 玄门绝不会干涉凤凰族的内部事务,只会与凤凰族携手共进,共同追求胜利。玄门愿成为凤凰族最坚实的盟友,而非束缚凤凰族的枷锁。” 他的眼神坚定而诚恳,微微躬身,表达出自己的诚意,希望凰舞能够相信玄门。他明白,此刻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必须消除凰舞的顾虑,才能赢得凤凰族的信任。 他在心中焦急地期盼着,希望凰舞能看到玄门的诚意,放下心中的防备。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等待着凰舞的回应。 凰舞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是一种心动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她停下脚步,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说道:“好,我相信你。我凤凰族便加入玄门阵营,与你们一同参与这天地大争! 愿我们在天地大争中,展现凤凰族的风采,为天地间带来光明与希望!让凤凰族的火焰,燃尽世间黑暗,照亮前行的道路。” 她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与决心,仿佛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凤凰,充满了力量。她微微展开双臂,仿佛已经准备好与玄门一起迎接天地大争的挑战,为凤凰族的未来,为天地间的正义,勇往直前。 此刻,她心中虽仍有一丝担忧,但季安的承诺和玄门的诚意让她决定赌上一把,为凤凰族的未来开启新的篇章。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谷内炽热的气息,仿佛那是凤凰族即将崛起的力量。 最终,季安与三族达成协议,使三族加入玄门阵营,为玄门在天地大争中增添了强大的助力。 此刻的季安,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他深知,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天地大争将充满挑战,但有了三族的加入,玄门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他抬头望向天空,仿佛已经看到了玄门在天地大争中取得胜利的辉煌景象,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使命感,决心带领玄门和三族,在这波澜壮阔的天地大争中,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为天地间带来和平与繁荣。 同时,他也明白,接下来的路还很长,需要更加谨慎地谋划和布局,不能有丝毫懈怠,才能应对即将到来的重重困难和挑战。他深吸一口气,暗暗握紧拳头,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季安转过身,看着身旁的龙族、麒麟族和凤凰族成员,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这三族的加入,不仅是实力的增强,更是责任的加重。 他需要更加用心地去协调各方关系,让三族与玄门紧密合作,发挥出最大的力量。在这炎凰谷中,火焰依旧冲天,火灵力依旧浓郁,但此刻的氛围,却因三族的结盟而变得更加团结和坚定。 季安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未来的天地大争,将是他们展现实力和荣耀的舞台,他期待着与三族一起,在这个舞台上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他的目光在三族成员身上一一扫过,眼中充满了信任和鼓励,仿佛在向他们传递着坚定的信念。 此时,炎凰谷中的火焰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坚定的信念,燃烧得更加旺盛,那绚丽的色彩照亮了整个山谷,仿佛在为他们的结盟而欢呼。 谷内的火灵力也愈发活跃,围绕着众人跳跃、闪烁,仿佛在为他们注入力量。季安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感动,他知道,这是炎凰谷对他们的认可,也是天地对他们的期许。 他再次望向天空,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带领三族和玄门,在天地大争中取得胜利,不辜负这份信任和期望。他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力量,心中充满了使命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安与三族开始商讨合作的具体细节。他们围坐在炎凰谷的一处开阔之地,周围的火焰静静地燃烧着,仿佛在倾听他们的每一句话。 炎凰谷的地面由一种特殊的红色岩石铺就,岩石上有着奇特的纹理,仿佛记录着凤凰族的历史。 季安详细地阐述了玄门在天地大争中的计划和目标,以及三族在其中所能发挥的重要作用。 到天地大争时,龙族凭借其强大的力量和掌控水元素的能力,将负责守护重要的战略据点,同时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麒麟族以祥瑞之力和守护之能,为玄门阵营提供稳定的后方支持,并且在战斗中鼓舞士气,增强众人的战斗力。 凤凰族则利用神圣火焰和浴火重生的特性,担当先锋,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同时以火焰之力摧毁敌人的防御。 三族的族长和长老们认真倾听着季安的计划,不时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龙族族长微微皱眉,思考着如何更好地发挥龙族的优势,确保战略据点的安全。 他用手指轻轻敲打着地面,说道:“我们龙族虽力量强大,但在守护据点时,需注意与凤凰族的火焰配合,避免水火相克,影响战斗效果。” 麒麟族族长点头表示认同,接着说道:“我族祥瑞之力可在战斗中为大家提供一定的增幅,但如何与凤凰族的冲锋更好地衔接,还需进一步商讨。” 凰舞微微仰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说道:“我凤凰族火焰虽强,但也需龙族和麒麟族在旁协助,以防敌人偷袭。”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认真,此刻,他们已经不再是各自独立的族群,而是为了共同目标而团结在一起的战友。 凰舞看着众人,心中感慨万千。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凤凰族会与龙族、麒麟族以及玄门携手合作,但此刻,她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团结和力量。 她深知,天地大争的道路充满艰险,但有了这样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她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第482章 妖族复仇 与三族结盟之后,季安在归墟算是有了一定的资本。此前他斩杀妖族万妖女王的举动,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了妖族那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彻底激怒了这个古老而强大的种族,将双方的矛盾推向了不可调和的深渊。 季安深知此乃破局之举,却也明白必将招来妖族疯狂报复。在炎凰谷与三族筹备天地大争时,他虽表面镇定,可内心始终悬着一块巨石。每到夜深人静,望着谷中冲天火焰,他便暗自思忖,妖族究竟何时会动手,又会以何种方式袭来。 此时,在妖族所处的地底深渊,这里仿若自混沌初开便被黑暗永恒笼罩的禁地。阴森的气息,恰似一头头无形却又无比庞大的巨兽,在这封闭的空间中肆意游走、咆哮。每一丝空气都仿佛被恐惧和压抑填满,犹如厚重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众人胸口,令人喘不过气,甚至连心跳都似乎变得迟缓而沉重。 踏入这深渊,便如同坠入无尽黑暗的牢笼。那阴森气息,如冰冷的触手,顺着鼻腔、毛孔,一点点渗入骨髓。万妖们身处其中,皆被这股气息影响,情绪愈发压抑、暴躁。而在这黑暗深处,似乎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在窥视着一切,让人心生寒意。 四周的岩石,犹如经历了无数岁月诅咒的怪物,表面那诡异的幽光闪烁不定,恰似来自九幽地狱的鬼火,散发着丝丝渗人的寒意。这些幽光在黑暗中时隐时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邪恶的故事。每一道纹理,都像是怪物扭曲的面容,狰狞而恐怖。 岩石上的幽光,时而如鬼火般跳跃,时而又黯淡下去,仿佛在与人捉迷藏。当幽光亮起,便能隐约看见岩石上那些扭曲的纹路,似是一张张痛苦挣扎的鬼脸。万妖们在这岩石环绕的空间里,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却又因对妖族的忠诚与仇恨,强自镇定。 万妖汇集于此,它们形态各异,或蹲伏如伺机而动的猎豹,或站立似威风凛凛的雄狮,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神秘而复杂的光芒。有的眼中透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有的藏着深深的忧虑,担忧着妖族的未来;还有的则满是嗜血的渴望,迫不及待地想要展开复仇。 万妖们姿态万千,却都被同一种情绪所笼罩。那愤怒的,紧握双拳,关节泛白,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找季安算账;忧虑的,眉头紧锁,来回踱步,暗自思索着妖族的前路;嗜血的,舔着嘴唇,眼中凶光毕露,仿佛已经看到了季安的鲜血。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紧张而狂热的气氛。 上方那高耸的王座之上,端坐着妖相鲲鹏。他身形庞大得超乎想象,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黑色山峰,双翼展开似能将整个苍穹遮蔽。投下的巨大阴影,如同一片死亡的天幕,无情地笼罩着下方瑟瑟发抖的群妖。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恰似两把从极寒之地锻造出的利刃,不带丝毫感情地俯瞰着下方的一切。那目光扫过之处,仿佛能将灵魂冻结,让群妖们心底泛起无尽的恐惧。 鲲鹏端坐在王座上,犹如黑暗中的主宰。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从群妖身上一一扫过,那眼神仿佛能洞悉每只妖的内心。他深知,此次抉择关乎妖族存亡,必须谨慎。然而,万妖女王之死,又让妖族尊严受损,复仇的呼声此起彼伏,他陷入了两难境地。 身旁肃立着十大妖王,他们神色各异,但无一不带着沉重与肃穆。整个空间的气氛凝重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轰然崩塌,让人几乎无法承受这无形的压力。而万妖女王,正是十大妖王其中之一的女儿。 十大妖王身姿各异,却都一脸凝重。他们深知,今日的决策将引领妖族走向不同的未来。其中一位妖王,拳头紧握又松开,松开又紧握,内心在复仇与理智间不断挣扎;另一位则抬头望向鲲鹏,眼神中满是期待,希望妖相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那妖王满脸悲愤,“噗通”一声,双膝重重地跪地,膝盖与坚硬的地面碰撞,发出沉闷而刺耳的声响,在这寂静得近乎死寂的深渊中久久回荡。他双眼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与熊熊燃烧的怒火交织在一起,那模样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这一声跪地,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脑海中不断浮现女儿的音容笑貌。曾经女儿在他身边嬉笑玩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却阴阳两隔。他的心,如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痛不欲生。 他对着鲲鹏哭诉道:“妖相啊,我那如花似玉、乖巧伶俐的女儿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季安那恶贼之手,死得是如此凄惨,如此冤屈!那季安简直狂妄至极,竟敢将我妖族的无上威严视如粪土,公然痛下杀手。此仇不报,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我妖族历经无数岁月积攒的威严又将置于何地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饱含着冲天的愤怒,犹如一头受伤后陷入癫狂的远古凶兽,让人胆寒。 他一边哭诉,一边用拳头狠狠砸向地面,每砸一下,心中的仇恨便增添几分。他的声音在深渊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痛与愤怒。他抬头望向鲲鹏,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期待妖相能为他女儿做主,为妖族讨回公道。 其他妖王也纷纷附和,有的挥舞着锋利的爪子,发出愤怒的咆哮,那声音仿佛要将这深渊的石壁震碎。他们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怒火,万妖女王的死,就像在他们心中插了一把刀,此刻正急切地想要复仇。 这些妖王们,挥舞着爪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他们的眼睛瞪得滚圆,里面燃烧着熊熊的复仇之火。每一声咆哮,都带着对季安的深深恨意,仿佛要将这股恨意通过声音传递出去,让季安感受到他们的愤怒。 有的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将季安碎尸万段。整个深渊瞬间被一种浓烈的复仇情绪所笼罩,气氛剑拔弩张,仿佛只要再有一丝火星,便会引发一场毁灭一切的大战。 那些摩拳擦掌的妖王,脚步不停地挪动,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冲出去。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迫不及待的渴望,渴望能亲手抓住季安,将其碎尸万段。整个深渊仿佛变成了一个火药桶,只等一点火星,便会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每一只妖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们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让季安血债血偿。那些挥舞着爪子的妖王,爪子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已经在想象着将季安撕裂的场景;而摩拳擦掌的妖王们,脚步不安地挪动着,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向战场。 此时的万妖,已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们心中的理智被复仇的火焰吞噬,只剩下一个坚定的信念:为万妖女王报仇,让季安付出惨痛代价。他们沉浸在这种狂热的情绪中,仿佛忘却了一切危险与后果。 这时,一位较为年长的妖王缓缓站了出来。他身形略显佝偻,岁月如同无情的刻刀,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曾经的沧桑。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沉稳与睿智。 这位老妖王,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从群妖中走出。他微微驼背,双手背后,眼神中透着忧虑。他深知妖族如今面临的困境,也明白复仇可能带来的巨大风险。他在心中不断权衡,试图找到一个能让妖族既不失尊严,又能避免灭顶之灾的办法。 他眉头紧紧皱起,仿佛两座即将崩塌的山峰,脸上写满了深深的忧虑。他深知妖族一旦与季安及其盟友开战,后果不堪设想。他缓缓说道:“妖相,如今归墟的局势犹如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各方势力相互交织,牵一发而动全身。玄门的势力正如同初升的朝阳,日益壮大,且季安已然与龙族、麒麟族、凤凰族结盟。这三族,哪一族不是威名远扬,底蕴深厚。此时贸然报仇,恐怕会如同捅了马蜂窝,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一旦开战,我妖族能否全身而退尚未可知,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依老臣看,还是暂且息事宁人为好,忍耐一时,等待那更为合适的时机,再做定夺。”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担忧,仿佛已经预见了贸然行动可能带来的可怕后果。他抬起头,目光恳切地看着妖相鲲鹏,希望自己的话能让鲲鹏冷静下来,重新审视当前的局势。他深知,此刻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关乎着妖族的生死存亡,必须谨慎而言。 此言一出,立刻有妖王跳出来激烈反驳。一位身形矫健、浑身散发着凌厉气息的妖王怒目圆睁,双眼好似两颗燃烧的火球,大声吼道:“息事宁人?我们妖族何时变得如此懦弱胆小,畏敌如虎了?万妖女王之死,乃是我妖族奇耻大辱,是我们每一个妖族心头的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若不讨回公道,日后众妖如何还能信服我们?我们又有何颜面领导妖族,在这弱肉强食的归墟立足?难道要让其他种族看我们的笑话,从此将我们妖族踩在脚下吗?” 这位妖王,气得浑身剧烈发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理智的束缚,冲出去与季安拼个鱼死网破。他觉得老妖王的话,简直是懦弱的表现,是对妖族尊严的亵渎。他心中的怒火,被老妖王的话彻底点燃,迫不及待地想要反驳。 一时间,厅内众说纷纭,支持报仇和主张息事宁人的妖王各执一词,争论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主张报仇的妖王们情绪激动,言辞激烈,恨不得立刻点齐兵马,踏平季安与他的盟友,他们觉得妖族的尊严不容侵犯,必须立刻复仇。 支持报仇的妖王们,情绪激昂,声音一个比一个高。他们挥舞着手臂,慷慨陈词,讲述着妖族的荣耀与尊严,强调着复仇的必要性。他们觉得,此时退缩,将让妖族沦为笑柄,日后在归墟将无立足之地。 而主张息事宁人的妖王们则忧心忡忡,反复强调局势的严峻和贸然行动可能带来的灭顶之灾,他们深知战争的残酷,不想看到妖族陷入绝境。他们眉头紧锁,语气焦急,试图让大家冷静下来,从长计议。 主张息事宁人的妖王们,神色忧虑,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他们详细分析着当前的局势,指出玄门与三族的强大,以及贸然开战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他们希望大家能理智一些,不要被仇恨冲昏头脑,给妖族带来灭顶之灾。 双方僵持不下,整个深渊被争吵声充斥着,仿佛要将这片黑暗的空间撕裂。争吵声在深渊中回荡,愈发显得这里的气氛紧张而压抑,每一只妖都被卷入了这场激烈的争论之中,情绪随着争论的起伏而波动。 整个深渊,仿佛变成了一个嘈杂的战场。支持报仇的声音与主张息事宁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形的风暴。万妖们的情绪,也在这风暴中不断起伏,时而愤怒,时而忧虑,时而激动。 妖相鲲鹏静静地听着,眼神如同一台精准的扫描仪,在众妖王之间来回扫视。他的目光犹如实质,仿佛能穿透每一个妖王的灵魂,洞悉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 鲲鹏坐在王座上,身体微微前倾,仔细聆听着每一位妖王的发言。他的眼神在群妖之间游移,试图从他们的表情、语气中,找到最有利于妖族的决策方向。他深知,自己的这一个决定,将决定妖族的命运,必须慎重再慎重。 他心中快速权衡着利弊,报仇,能重振妖族威严,让其他种族不敢小觑,但可能引发与玄门及三族的大战,胜负难测,一旦失败,妖族可能面临灭族之灾;息事宁人,虽能暂时避免冲突,保存实力,但妖族的面子和威严将荡然无存,日后在归墟恐怕再难抬起头来。 他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报仇的念头,在他心中不断涌动,毕竟妖族的尊严不可侵犯;但息事宁人的理智声音,也在他耳边回响,提醒着他战争的巨大风险。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不知该如何抉择。 第483章 妖族复仇二 良久,他猛地一拍座椅扶手,那由特殊材质打造的扶手瞬间出现几道狰狞的裂痕,如同被闪电劈过一般。扶手断裂处,露出了里面奇异的纹路,仿佛是某种古老力量的象征。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深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霸气:“我妖族向来恩怨分明,有仇不报非我族类!季安杀我万妖女王,此仇必报,绝无二话!我们妖族岂会怕了他季安与那三族联盟!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在我妖族面前掀起多大的风浪!我妖族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狂妄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一拍,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也表明了他坚定的决心。他站起身来,身形显得更加高大威猛,双翼微微展开,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在场的每一只妖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他深知,这一战虽充满风险,但为了妖族的尊严,他别无选择。 鲲鹏的声音充满了霸气与决心,犹如一道炸雷,瞬间在深渊中炸开,顿时让厅内安静了下来。他心中也清楚这一战的凶险,但妖族的尊严和荣誉不容践踏,他必须做出这个决定。他站起身来,身形显得更加高大威猛,双翼微微展开,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在场的每一只妖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 众妖王见妖相已做决定,虽仍有少数面露担忧之色,但也都纷纷应和,整齐划一的“谨遵妖相之令!”的声音在深渊中此起彼伏,回荡不绝。那些担忧的妖王,虽然心中仍有顾虑,但在妖相的威严下,也只能选择服从,他们暗暗祈祷着妖族能在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 众妖的声音,在深渊中久久回荡。那些担忧的妖王,心中虽有不安,但看着妖相坚定的神情,也只能将担忧深埋心底。他们默默祈祷,希望妖族能在这场复仇之战中,旗开得胜,重振妖族的威名。 等众妖王走后,深渊那幽深的阴影中,悄然走出一人。这人一身黑色斗篷,将全身遮得严严实实,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他的脚步很轻,每一步落下都如同猫科动物般悄无声息,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宛如一个来自幽冥的幽灵。 黑暗中,这人如同鬼魅般出现。他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尽量不发出声响,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他的身影在阴影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感觉。 他缓缓取下斗篷,露出的面容竟是曾经的竺落黄茄天天帝帝乙。他面容憔悴不堪,原本光洁如玉的脸上如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与疲惫,仿佛经历了无数的磨难与煎熬。自从被季安害得被贬下凡,他的生活便如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心中的仇恨也与日俱增。 当斗篷取下,帝乙的面容展露无遗。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沧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怨恨。被贬下凡的这段日子,他受尽了屈辱,心中对季安的仇恨,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仇,如今终于找到了机会。 但他的眼神中却燃烧着仇恨的火焰,那火焰炽热而疯狂,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焚烧殆尽,以解他心头之恨。谁也没想到,他因为季安被贬下凡,如今竟辗转来到了这阴森恐怖的归墟。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借助妖族的力量,让季安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住斗篷,仿佛那是他复仇的希望。 他的眼神中,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他紧紧盯着前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季安在他面前痛苦求饶的场景。他微微颤抖的双手,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与迫不及待。他深知,自己的复仇之路,将从这里开始。 帝乙单膝跪地,动作略显僵硬,似乎还未完全适应这凡间的身体。他低下头,对着鲲鹏说道:“妖相,我与那季安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报,我心难安,日夜饱受煎熬。听闻妖相欲对付季安,帝乙愿效犬马之劳,助妖族一臂之力,哪怕粉身碎骨,化为齑粉,也在所不惜。”他说这话时,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他知道,这是他复仇的唯一机会,必须紧紧抓住。他微微抬起头,偷偷观察着鲲鹏的表情,希望能从鲲鹏的反应中看出自己是否能得到信任。 帝乙单膝跪地,身体微微前倾。他的声音虽坚定,但仍能听出一丝急切。他深知,能否得到鲲鹏的信任,关乎着他复仇计划的成败。他偷偷抬起头,目光快速地在鲲鹏脸上扫过,试图捕捉到一丝认可的迹象。 鲲鹏微微低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帝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带着几分不屑与审视的冷笑,那笑容仿佛在说,你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天帝,能有多大能耐。他缓缓说道:“哼,你倒是来得及时。既然你与季安也有仇怨,那便暂且留下,日后少不了你出力的地方。但你莫要以为能借此谋取私利,在我妖族,唯有忠诚与实力才能立足。若你敢有二心,休怪我手下无情。”鲲鹏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直直地盯着帝乙,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坚定或虚伪。 帝乙感受到鲲鹏那如利刃般的目光,心中一紧,但复仇的决心让他迅速镇定下来。他连忙说道:“多谢妖相收留,帝乙定当全力以赴,听从妖相调遣,为妖族赴汤蹈火,绝无二心。若有违背,天诛地灭。”说罢,他低下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不敢有丝毫动作去擦拭,生怕引起鲲鹏的不满。此时他的内心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能否真正取得鲲鹏的信任,融入妖族的复仇计划;兴奋的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借助的力量,离复仇又近了一步。 鲲鹏见状,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暂时认可了帝乙的表态。他挥了挥手,示意帝乙起身,说道:“起来,先跟着我们一同谋划。若你表现出色,我妖族自然不会亏待你。”帝乙赶忙站起身来,恭敬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感激与顺从。他偷偷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中暗自思索着如何在这个陌生且充满危险的地方站稳脚跟,同时为复仇计划贡献力量,以获取鲲鹏更多的信任。 在这地底深渊中,弥漫着的黑暗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缓缓流动,将帝乙和鲲鹏的身影渐渐吞噬。四周的岩石仿佛也在侧耳倾听着他们的对话,那些诡异的幽光似乎变得更加黯淡,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默哀。深渊中时不时传来低沉的嘶吼声和隐隐约约的哭声,仿佛是这黑暗之地中被困的灵魂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帝乙听着这些声音,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但随即又被复仇的火焰所驱散。 鲲鹏转身走向王座,缓缓坐下,陷入了沉思。他深知,与季安及其背后的玄门和三族为敌,绝非易事。虽然妖族实力强大,但对方也不容小觑。他必须精心谋划,才能确保复仇计划顺利实施,同时尽量减少妖族的损失。他的目光落在深渊的一处角落,那里摆放着一幅巨大的归墟地图,地图上用各种奇异的符号和线条标记着各个势力的分布。他盯着地图,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战略布局,时而皱眉,时而又微微点头,仿佛在与无形的对手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博弈。 帝乙站在一旁,看着鲲鹏专注的样子,心中明白自己此刻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但他坚信,只要自己能抓住机会,展现出价值,就能在这场复仇大戏中扮演重要的一环。他也将目光投向那幅地图,试图从鲲鹏的表情和地图上的标记中揣摩出一些信息,以便自己能更好地迎合鲲鹏的计划。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期待着能在复仇的道路上迈出坚实的步伐,又不安于未来的变数和未知的危险。 在这寂静而压抑的深渊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鲲鹏和帝乙各怀心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而在深渊之外,归墟的局势依旧暗流涌动。季安与三族还在为天地大争做着准备,他们虽然察觉到了局势的变化,但尚未意识到妖族复仇的风暴即将来临。炎凰谷中,火焰依旧冲天而起,火灵力浓郁得如同实质,三族的修炼声和讨论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然而,这份宁静在妖族的复仇阴影下,显得如此脆弱,仿佛一阵狂风就能将其彻底摧毁。 与此同时,在妖族的营地中,得知妖相决定复仇的消息后,众妖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一些年轻气盛的小妖们兴奋地挥舞着武器,迫不及待地想要奔赴战场,为万妖女王报仇雪恨。他们聚集在一起,高声呼喊着复仇的口号,声音在营地中回荡,充满了狂热与激情。而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妖怪们则相对沉稳,他们开始检查武器装备,商讨着战斗策略,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着最后的准备。整个营地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氛,每一只妖都被复仇的信念所驱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也有一些妖心中隐隐担忧。他们深知玄门和三族的实力,担心这场复仇之战会给妖族带来灭顶之灾。但在妖相的决定和众妖的狂热情绪下,他们只能将担忧深埋心底,默默地为战争做着准备。在营地的一角,几只妖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其中一只老狐狸妖忧心忡忡地说道:“此次与季安和三族为敌,恐怕凶多吉少啊。虽说为女王报仇是大事,但也不能不顾及妖族的存亡啊。”旁边一只狼妖听后,皱了皱眉头,轻声回应道:“话虽如此,但妖相已经决定了,我们也只能听从命令。只希望这场战争不要让妖族元气大伤。”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担忧,望着营地中那些充满激情准备战斗的妖们,心中默默祈祷着妖族能平安度过这场危机。 在归墟的另一处,玄门的弟子们也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他们加强了门派周围的警戒,日夜巡逻,不敢有丝毫懈怠。玄门的掌门站在门派的高塔之上,望着远方,神色凝重。他深知,归墟即将迎来一场巨大的风暴,而玄门能否在这场风暴中屹立不倒,迎来个未知数。他心中暗暗思忖着应对之策,同时也密切关注着各方势力的动向。他知道,季安与三族的结盟虽然增强了玄门的实力,但也引来了更多的敌意。如今妖族的动向不明,让他心中充满了忧虑。他转身对身旁的弟子说道:“通知下去,让所有弟子提高警惕,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密切关注妖族和其他势力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弟子领命而去,他则继续望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担忧交织的复杂神情。 在这看似平静却实则暗潮涌动的归墟世界里,各方势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着准备。妖族的复仇之心熊熊燃烧,玄门和三族也在努力巩固自身实力,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而归墟的命运,也将在这场大战中被改写。每一方都怀揣着自己的信念和目标,走向那未知而又充满危险的未来。黑暗与光明、仇恨与正义,即将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展开一场激烈的碰撞。 而此刻,在那阴森的地底深渊中,鲲鹏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帝乙身上,说道:“从今日起,你便协助我制定复仇计划。先说说你对季安和三族的了解,或许能为我们的计划提供一些思路。”帝乙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他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详细地讲述他所知道的关于季安和三族的情况,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希望能借此赢得鲲鹏更多的信任和重视。他的声音在深渊中回荡,仿佛是这场复仇风暴的前奏,预示着一场残酷的战争即将来临。 第484章 阴谋的漩涡 帝乙深吸一口气,胸腔因激动而剧烈起伏,他努力压制内心翻涌的情绪,试图让自己因紧张而略显颤抖的双手平静下来。他清楚,此刻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在天平上添加的砝码,极有可能改变整个复仇计划的走向。他微微侧身,毕恭毕敬地面向鲲鹏,目光中带着一丝谨慎与期待,仿佛在等待着鲲鹏这位主宰者对自己话语的裁决。随后,他开始有条不紊地介绍起季安。 他谈及季安初入归墟时,不过是个籍籍无名之辈,宛如一粒在狂风中漂泊的微尘,渺小而脆弱。然而,季安却凭借着过人的智慧谋略,在这弱肉强食、充满血腥与纷争的世界里,如同一颗顽强的种子,在贫瘠的土地上,逐渐生根发芽。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季安如何在一次次危机四伏的困境中,凭借着非凡的手段,化险为夷,仿佛是命运的宠儿,总能在绝境中找到生机。而最让帝乙咬牙切齿的,是季安竟能说服龙族、麒麟族和凤凰族这等强大的种族与他结盟,组建起一股足以撼动归墟格局的庞大力量。帝乙讲述时,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嫉妒与怨恨,那目光仿佛要将回忆中的季安灼烧殆尽。他想起自己也曾高高在上,享受着众人的敬仰与尊崇,却因季安而跌落云端,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妖族来实现复仇,这份屈辱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懑。 在描述季安在修炼上的天赋时,帝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叹,尽管这惊叹中夹杂着深深的不甘。他详细描述了季安独特的功法特点,那功法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修炼起来事半功倍。每一个细节,每一处独特之处,帝乙都如同解剖猎物般,剖析得淋漓尽致。说到此处,帝乙微微皱眉,紧咬下唇,心中暗忖,若不是季安,自己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而在谈及三族时,他刻意观察着鲲鹏的表情,试图从其细微的神情变化中,判断自己所说内容是否对鲲鹏有所启发,是否能为这场复仇大计增添一丝胜算。 他提到龙族时,着重描述了他们强大的水系法术。在那广袤无垠、波光粼粼的水域,龙族施展法术时,仿佛能掌控天地之力。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犹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仿佛要冲破天际。那水柱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宛如梦幻般的景象,却隐藏着致命的威力。然而,帝乙话锋一转,目光变得犀利起来,指出龙族施展这些强大法术时,对周围环境的水元素依赖较重。若在水元素匮乏之地,龙族的实力必将大打折扣。说罢,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似乎在想象着龙族因环境限制而实力受损,狼狈不堪的场景,心中涌起一丝快意。 谈及麒麟族,帝乙讲述着他们祥瑞之力附带的守护和增幅效果。当麒麟族发动祥瑞之力时,光芒闪耀之处,仿佛能驱散一切黑暗,给予同伴无尽的力量。那光芒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强大,所到之处,生机盎然。但他紧接着又说道,麒麟族发动这祥瑞之力的条件相对苛刻,需在特定的时刻,且自身处于极度专注的状态,稍有干扰,便会前功尽弃。此时,帝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看到了麒麟族在关键时刻因条件不满足而陷入困境,孤立无援的模样,心中暗自得意。 最后说到凤凰族,帝乙描述着他们的神圣火焰,那火焰冲天而起,如同一朵巨大的火莲,绽放出绚丽而又炽热的光芒。火焰肆意燃烧,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化为灰烬,攻击范围广且杀伤力巨大。然而,帝乙话中带着一丝狡黠,告知鲲鹏,凤凰族连续施展火焰法术之后,会有短暂的虚弱期,此时的他们,就如同折翼的鸟儿,防御力大减。说完,他双手抱胸,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似乎对凤凰族的这一弱点颇为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凤凰族在虚弱时被攻击的惨状。 鲲鹏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眼神专注地盯着地图,那目光仿佛能透过地图,洞察归墟的每一处角落。他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滑动,从季安所在的位置,到三族的领地,仿佛在勾勒着一场无形的战争布局。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脑海中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快速整合着这些信息,权衡着每一种可能的策略。待帝乙说完,他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目光在地图上的各个关键位置来回游移,心中权衡着利弊。这沉默的氛围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帝乙的心头,让他不禁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的分析是否能得到鲲鹏的认可。 良久,鲲鹏缓缓开口道:“如今季安联合三族,在归墟实力确实强大,即便我妖族全力以赴,也无十足胜算。正面硬刚绝非明智之举,我们需另辟蹊径。”说罢,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帝乙,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帝乙的内心,同时也在考量着帝乙接下来的提议是否值得一试。这目光让帝乙心中一凛,他深知,自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提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才能赢得鲲鹏的信任与支持。 帝乙心中一动,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的曙光,这曙光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他复仇的方向。他立刻接口道:“妖相所言极是,依我之见,可先设法挑拨三族与季安的关系,令他们内部产生嫌隙,待其联盟出现裂痕,我们再出手收拾季安,便可事半功倍。”说这话时,帝乙微微前倾,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与兴奋。他深知这或许是自己复仇的关键一步,若能成功挑拨三族与季安的关系,那他离复仇的目标便又近了一步。 鲲鹏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看向帝乙说道:“此计甚妙,但具体该如何实施?三族如今与季安结盟,关系看似紧密,想要挑拨并非易事。”鲲鹏一边说,一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他在等待帝乙给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这怀疑的眼神让帝乙心中一紧,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用一个完美的计划来打消鲲鹏的疑虑。 帝乙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他的脑海中如同走马灯般,快速闪过各种可能的方法,却又一一被自己否定。这艰难的思索过程,让他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突然,他眼睛一亮,仿佛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他清了清嗓子,带着一丝自信说道:“三族虽结盟,但各自仍有顾虑。麒麟族重传承,龙族惜血脉,凤凰族护圣物。我们可从他们最珍视之处下手。比如,绑架麒麟族的少主、龙族的龙子、凤凰族的圣女,将他们囚禁一处。三族必定怀疑是季安所为,如此一来,他们之间的信任便会动摇。”说罢,他紧张地看着鲲鹏,眼中充满了期待,等待着他的反应。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因为他知道,这个计划的成败,就在于鲲鹏的一念之间。 鲲鹏听闻,眼神一亮,猛拍座椅扶手,那扶手在他的重击下,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开启的阴谋而哀鸣。他大声说道:“好计!就依你所言。”鲲鹏的声音在这阴森的深渊中回荡,如同滚滚雷声,仿佛预示着一场阴谋的正式开启。他站起身来,在原地来回踱步,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敌人的心上。他的脑海中开始构思着具体的行动计划,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随后,鲲鹏从十大妖王中挑选出三位最为精明且擅长隐匿突袭的妖王。他目光如炬,在众多妖王中扫视,那眼神仿佛能洞察每一位妖王的优缺点。最终,他锁定了那三位符合要求的妖王。他向他们详细交代了任务,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清清楚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行动路线,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在下达着死亡判决书。 三位妖王领命后,各自挑选了一批精锐小妖。这些小妖们眼神中透着嗜血的光芒,对即将执行的任务充满了兴奋与期待。他们如同饥饿的狼群,迫不及待地想要展开一场血腥的盛宴。趁着夜色,他们如同鬼魅般悄然出发。此时,夜空中没有一丝月光,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将大地笼罩得严严实实。阴森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仿佛连风都在为这场阴谋而屏住呼吸。 麒麟族的领地,静谧而祥和。月光洒在那片广袤的草原上,如同铺上了一层银霜,给这片土地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麒麟族少主正在一处灵泉旁修炼,灵泉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映照在他那年轻而坚毅的脸上。他双眼紧闭,周身环绕着祥瑞之光,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沉浸在修炼的玄妙境界中。 突然,四周涌起一阵奇异的黑雾。那黑雾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将整个灵泉笼罩其中。黑雾中,隐隐传来阵阵诡异的呼啸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咆哮,让人毛骨悚然。黑雾族少主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然而,还未等他做出反应,三位妖王带着小妖如鬼魅般出现。 其中一位妖王身形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来到麒麟族少主面前。他伸出如鹰爪般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麒麟族少主的肩膀。麒麟族少主奋力挣扎,试图挣脱束缚,他的身上祥瑞之力闪耀,试图击退敌人。但妖王的力量太过强大,他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麒麟族少主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大声呼喊:“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我麒麟族领地撒野!”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妖王们冰冷的笑声。这笑声如同尖锐的冰锥,刺痛着麒麟族少主的心。 另外两位妖王则指挥着小妖,迅速布置下一层又一层的禁制,防止麒麟族少主逃脱,也阻止外界的救援。麒麟族少主心中又急又怒,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囚禁在这禁制之中,却无能为力。最终,麒麟族少主被装入特制的囚笼,囚笼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不断闪烁着幽光,仿佛在吞噬着麒麟族少主的力量。妖王们带着囚笼,迅速撤离,只留下那片被麒麟渐渐吞噬的灵泉,以及空气中残留的麒麟族少主的怒吼声。那怒吼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麒麟族少主的屈辱与愤怒。 同一时间,在龙族的水域领地,这里是一片五彩斑斓的世界。各种奇异的珊瑚散发着迷人的光芒,有的如盛开的花朵,有的如蜿蜒的树枝,形态各异,美不胜收。成群的鱼儿在其间穿梭,宛如流动的彩带,为这片水域增添了生机与活力。龙族龙子正在珊瑚宫殿中研习法术。宫殿由巨大的珊瑚礁构建而成,内部装饰奢华,墙壁上镶嵌着各种珍贵的宝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宫殿映照得如梦如幻。 毫无预兆地,宫殿周围的水流突然变得湍急混乱。原本平静的海水如同被激怒的猛兽,掀起巨大的浪涛,冲击着宫殿的墙壁。宫殿内的龙族侍卫们顿时警觉起来,纷纷拿起武器,准备迎敌。然而,他们还未来得及做出有效的防御,三位妖王冲破防御,如同炮弹一般冲进宫殿。 其中一位妖王施展水系法术,操控着水流形成一道道锋利的水刃,向着龙族侍卫们攻去。水刃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生命。侍卫们奋力抵抗,他们施展出各种龙族法术,试图阻挡妖王的进攻。有的侍卫操控着水球,有的侍卫凝聚出水盾,然而,妖王们实力强大,且来势汹汹,侍卫们渐渐抵挡不住。 在混乱中,另一位妖王看准时机,冲向正在施法的龙族龙子。龙子感受到危险的临近,迅速转身,试图施展法术反击。但妖王速度太快,他一把抓住龙子的手臂,龙子挣扎着,身上闪烁着蓝色的光芒,那是龙族的力量在涌动。然而,妖王紧紧抓住他不放,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黑色的符文从他手中飞出,击中龙子,瞬间压制住了龙子的力量。龙子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他没想到敌人竟如此强大,如此狡猾。 随后,妖王施展遁水之术,带着龙子,在混乱的水流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座千疮百孔的珊瑚宫殿,以及一群愤怒而又无奈的龙族侍卫。龙族侍卫们看着宫殿的残骸,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愤怒,他们发誓,一定要找回龙子,让敌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485章 营救 而在凤凰族栖息的炎凰谷,这里火焰冲天,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能将一切都燃烧殆尽。凤凰族圣女正在火焰祭坛前祈福。祭坛由红色的岩石堆砌而成,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符文在火焰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凤凰族的辉煌历史。圣女身着华丽的红色长袍,头戴凤冠,她双手合十,闭目祈祷,周身被一层火焰护盾所笼罩,宛如一位神圣的火焰女神。 火焰突然剧烈摇曳,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化作一道道黑色火舌,疯狂地舞动着。那黑色火舌仿佛是恶魔的触手,试图将一切都拖入无尽的黑暗。三位妖王从火中现身,他们的身上燃烧着黑色的火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带着无尽的恶意。其中一位妖王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的魔杖,魔杖顶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死亡。 他挥动魔杖,一道黑色的光束射向凤凰族圣女的火焰护盾。护盾在光束的冲击下,剧烈颤抖,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圣女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她张开双臂,试图召唤更多的火焰力量来抵抗。 然而,另外两位妖王趁机从两侧攻来,他们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向着圣女刺去。圣女侧身躲避,但还是被利刃划破了衣袖,鲜血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衫。她心中又惊又怒,大声喝道:“你们这群恶贼,竟敢闯入我炎凰谷!” 然而,妖王们并不理会她的愤怒,继续发动攻击。最终,在三位妖王的合力围攻下,圣女渐渐体力不支,被他们擒住。妖王们带着她离开了炎凰谷,只留下那座依旧燃烧着火焰,却弥漫着一股不祥气息的祭坛。炎凰谷中的凤凰们发出阵阵悲鸣,仿佛在为圣女的遭遇而哀悼,整个炎凰谷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三位妖王得手后,迅速在事先约定的一处隐秘山谷会合。这座山谷四周被高耸的山峰环绕,山峰如同巨人一般,守护着山谷中的秘密。山谷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如同轻纱一般,让人看不清谷底的情况。山谷中央,有一座由黑色巨石搭建而成的牢笼,四周布置了层层禁制,确保牢笼中的人无法逃脱。禁制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向试图靠近的人发出警告。 他们将麒麟族少主、龙族龙子和凤凰族圣女关押在这个由特殊材质打造的牢笼中。麒麟族少主愤怒地捶打着牢笼,大声怒吼:“你们这群卑鄙的家伙,有本事放我出去!”他的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无法遏制。龙族龙子则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冷冷地看着妖王们,一言不发,心中却在思考着逃脱的办法。他深知,此刻愤怒无济于事,必须保持冷静,寻找机会。凤凰族圣女则紧咬嘴唇,眼中满是不甘与屈辱,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还在为刚才的遭遇而愤怒。她心中暗暗发誓,若有机会逃脱,定要让这些恶贼付出代价。 妖王们看着牢笼中的三人,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季安与三族联盟破裂的景象。他们似乎已经预见到,三族会因为此事而对季安产生怀疑,进而引发内乱。随后,他们便迅速返回地底深渊,向鲲鹏复命。他们的步伐轻快,心中充满了得意,仿佛已经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使命。 此时,炎凰谷、麒麟族领地和龙族水域,已乱成一团。三族发现少主、龙子和圣女失踪后,顿时陷入了恐慌与愤怒之中。麒麟族中,族人们四处奔走相告,焦急地寻找着少主的下落。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有的族人甚至不顾危险,深入山林寻找。麒麟族长老们面色凝重,他们聚集在麒麟族的议事大厅,商讨着应对之策。一位长老愤怒地拍打着桌子,大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主怎么会凭空消失?一定是有人蓄意而为!”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焦急,仿佛要将这桌子拍碎才能发泄心中的怒火。其他长老们纷纷点头,眼中充满了担忧与愤怒,他们深知少主对于麒麟族的重要性,若少主有个三长两短,麒麟族必将陷入混乱。 在龙族水域,龙族侍卫们正在疯狂地搜寻着龙子的踪迹。他们在水中四处游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有的侍卫潜入深海,有的侍卫在水面上张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坚定。龙族族长面色阴沉如水,他站在珊瑚宫殿的顶端,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心中既担忧龙子的安危,又对敌人的胆大妄为感到愤怒。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要将敌人冻结在这冰冷的海水中。 而在凤凰族的炎凰谷,凤凰族的战士们在空中盘旋,四处寻找着圣女的身影。他们的翅膀扇动着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山谷都点燃。谷中的凤凰们发出阵阵悲鸣,仿佛在为圣女的失踪而哀悼。凤凰族族长面色铁青,他在火焰祭坛前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上,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炎凰谷绑架圣女。 “到底是谁?如此大胆!”凤凰族族长低声咆哮着,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抬头望向天空,似乎想要从那无尽的苍穹中找到答案。 火焰祭坛上的火焰随着他的情绪剧烈跳动,仿佛也在为圣女的失踪而愤怒。凤凰族的战士们看着族长愤怒的模样,心中既担忧又愤慨,他们发誓一定要将圣女找回,让那些胆敢冒犯凤凰族威严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在炎凰谷沉浸在悲痛,三族陷入慌乱与愤怒之时,妖族精心策划的谣言如同一股恶意的暗流,在归墟的各个角落悄然涌动。他们暗中指使众多小喽啰,在各个势力聚集的场所,诸如繁华的墟市、神秘的修炼洞府以及各门派的必经之路上,添油加醋地传播着谣言,声称是季安绑架了三族的继承人,其狼子野心是想要借此掌控三族,进而独霸归墟。 这些谣言如同带着毒刺的风,迅速在归墟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恶意的种子,在人们心中种下猜疑的萌芽。一些不明真相的小势力,听闻此谣言后,仿佛被恐惧和好奇驱使的蝼蚁,开始对季安和三族联盟投来异样的目光,私下里也如热锅上的蚂蚁,议论纷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仿佛归墟的天空随时都会因为这个谣言而崩塌。 麒麟族中,虽有部分族人因担忧少主安危,在听到谣言的瞬间,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也曾微微颤抖,闪过一丝疑虑。但在短暂的慌乱之后,理智如同明亮的烛火,驱散了心中的阴霾。一位年长的麒麟族智者,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透着岁月沉淀的智慧,缓缓捋着胡须,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我们与季安结盟,是基于对归墟局势的洞察,为的是共同应对那迫在眉睫的危机。如今局势错综复杂,犹如一盘精妙的棋局,他若贸然做出此等短视且愚蠢之事,岂不是亲手将自己苦心经营的联盟毁于一旦,自毁长城?这谣言背后,定是有人蓄意谋划,企图破坏我们坚如磐石的联盟,我们切不可自乱阵脚。”其他麒麟族成员听后,纷纷若有所思地点头表示认同,他们的眼神从最初的慌乱逐渐恢复坚定,深知此刻团结才是最重要的。 龙族水域里,龙族侍卫们在波涛汹涌的水中四处搜寻龙子的踪迹,每一个气泡、每一道水流的波动都不放过。与此同时,谣言也如同水鬼的低语,钻进了他们的耳中。龙族族长听闻后,面色一沉,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那眼神仿佛能将谣言冻结:“季安若想掌控我龙族,以他的智谋,何须用此等下作且愚蠢的手段?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想挑起争端,挑拨离间。我们龙族向来明辨是非,切不可轻信这等无稽之谈,当务之急是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龙子,确保他的安全。”众龙族侍卫齐声应和,声音响彻水域,如同滚滚雷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坚定,继续加紧搜寻,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破竹之势,仿佛要将整个水域翻个底朝天。 凤凰族这边,凤凰族战士们在空中盘旋,炽热的火焰随着他们愤怒的情绪燃烧得更加猛烈,仿佛要将天空点燃。他们听闻谣言后,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但理智如同坚固的堤坝,拦住了愤怒的洪流。凤凰族族长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望着依旧熊熊燃烧的火焰祭坛,那祭坛上的火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剧烈地跳动着。他沉声道:“季安与我们结盟,对彼此而言,都是在这乱世中寻求生存与发展的明智之举,他不会轻易打破这个微妙而重要的平衡。这背后必定隐藏着一双黑手,企图搅乱局势,从中获利。我们凤凰族绝不能乱了阵脚,当以大局为重,全力寻找圣女才是关键所在。”战士们听后,纷纷振翅高飞,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而坚定的轨迹,他们发誓一定要将圣女平安找回。 然而,谣言的传播就像一场无形的瘟疫,尽管三族内心大多坚信季安的清白,但猜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总会在不经意间,如同蛛丝般缠绕在人们心头,让人产生一丝难以言说的顾虑。季安得知妖族恶意散播的谣言后,心中如同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又气又急。他独自一人在炎凰谷的密室中, 密室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墙壁上闪烁的光影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颤抖。 他深知,若不尽快解决此事,这颗猜疑的种子将会在三族联盟中生根发芽,最终导致联盟岌岌可危,如同摇摇欲坠的大厦。而归墟的和平,这片他们一直守护的安宁,也将在这场谣言引发的风暴中毁于一旦。季安眉头紧锁,犹如两座即将崩塌的山峰,内心如同翻江倒海,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他的眼神时而坚定,时而忧虑,在密室中昏暗的光线中闪烁不定。 他明白,此时若与妖族正面冲突,就如同在火药桶上点火,不仅可能危及三族继承人的宝贵性命,引发一场血流成河的大规模战争,还可能让归墟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并非他所期望的结果,也违背了他一直以来守护归墟和平的初衷。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季安停下了急促的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决定大包大揽,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独自踏上解决这件事的艰难旅程。他深知此去凶多吉少,每一步都可能踏入生死边缘,但为了维护三族联盟的稳固,为了归墟无数生灵的安宁,他别无选择,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责任。 主意已定,季安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开始施展变身法术。他的身体周围光芒闪烁,那光芒如同无数细碎的星辰汇聚,交织出神秘而奇幻的图案。光芒越来越强,几乎照亮了整个密室,季安的身形在光芒中逐渐扭曲变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骨骼在重塑,肌肉在生长,毛发在滋生,每一个变化都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刺痛,但他紧咬嘴唇,强忍着。片刻之后,一头身形矫健的狼妖出现在密室之中。 这头狼妖浑身散发着一种野性的气息,皮毛油光水滑,在昏暗的密室中反射出幽冷的光泽,透着一股坚韧与凶悍。它的耳朵高高竖起,如同敏锐的雷达,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芒,犹如两团鬼火,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锋利的爪子在地面上轻轻抓挠,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存在。季安看着铜镜中自己狼妖的模样,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此去务必小心谨慎,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可能决定成败。一定要成功救出三族继承人,还自己和联盟一个清白,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季安孤身一人,化作狼妖的模样,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悄然离开了炎凰谷,向着妖族领地进发。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如同在薄冰上行走,每一步都充满了谨慎。他尽量避开各方势力的耳目,选择那些偏僻而隐蔽的小路前行。茂密的树林中,他如同一只敏捷的黑豹,穿梭在树木之间,脚步轻盈而无声。偶尔有鸟儿惊飞,他都会立刻停下脚步,警惕地观察四周,确保没有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当踏入妖族领地时,季安明显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与阴森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黑暗的幕布所笼罩。四周的树木仿佛都被黑暗侵蚀,变得扭曲而狰狞,树枝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在风中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诅咒。地上的落叶堆积如山,每一脚踩上去都发出“嘎吱”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第486章 破晓 季安化作狼妖模样,迈着谨慎的步伐,踏入了妖族领地这片危机四伏的土地。他的心中像是揣着一只不安的小鹿,咚咚直跳,但眼神却坚定如铁。他深知,要在这龙潭虎穴般的地方成功营救三族继承人,必须得谋定而后动,而获取一个可靠的掩护身份则是当务之急。 经过连日来如鬼魅般的暗中观察,季安发现了一位颇具权势的妖王手下的狼妖将领。这狼妖将领在妖族中地位不低,行事雷厉风行,身边簇拥着一群小妖。季安盘算着,若能投身其麾下,或许能为自己的行动带来便利。 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狼妖将领如往常一样离开营地外出巡查。季安像一道无声的影子,悄然跟上。茂密的树林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未知的危险。季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暴露自己。 当狼妖将领来到一处幽静的山谷停下脚步稍作歇息时,季安看准时机,从阴影中闪身而出。他迅速微微躬身,刻意将身形压得极低,谦卑的姿态尽显,语气中满是恭敬地说道:“大人,小的在这茫茫归墟漂泊已久,四处碰壁,尝尽了世间冷暖。近日听闻大人威名远扬,神通广大,犹如那璀璨星辰照亮了小的前行的道路,特来投靠,愿为大人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狼妖将领警惕地转过身,目光如鹰般锐利,上下打量着季安。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季安的伪装,直达他的内心深处。狼妖将领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审视与怀疑的光芒,质问道:“你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狼妖,从何处而来?又有何本事,竟敢大言不惭地来投奔本将?莫不是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季安心中猛地一紧,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瞬间停止了。但他强作镇定,脸上依旧保持着谦卑顺从的神情,赶忙低头,额头几乎要贴到地面,回答道:“大人,小的本是山中散妖,自幼在山林中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追踪隐匿的本事。在那山林中,小的能追踪最狡猾的猎物,隐匿身形于无形,自信在这方面还算有些独到之处。若能有幸追随大人,定能为大人排忧解难,在关键时刻为大人立下汗马功劳。” 狼妖将领微微皱眉,目光在季安身上停留了许久,似在权衡利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又带着几分考量。思索良久后,见季安态度诚恳,且从其身上隐隐能感觉到一股不弱的气息,便微微点头,沉声道:“暂且留下,但你给本将听好了,若敢耍什么花样,或者办事不力,休怪本将心狠手辣,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本将的耐心可不多,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季安心中暗喜,连忙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多谢大人收留,小的定当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丝毫懈怠。愿以性命担保,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自此,季安成功投入了狼妖将领的手下。 有了这个来之不易的身份,季安在妖族领地的行动便利了许多,但他深知,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四处打听消息,凭借着自己精湛的演技和巧妙的话术,与不同的小妖攀谈。 在与小妖们相处时,他总是装作不经意地引导话题。有时,他会在劳作间隙,看似随意地与身旁的小妖闲聊:“哎,你说咱这妖族领地这么大,有没有什么特别神秘的地方呀?我这刚来,对啥都好奇。”有时,他又会在休息时,凑到一群小妖中间,笑着说:“听说咱妖族有不少厉害的地方,你们知道哪些呀?给我讲讲呗。” 每一次交谈,他都格外谨慎,眼神看似随意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耳朵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音,绝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真实意图。他的心里时刻紧绷着一根弦,生怕露出一丝破绽。 日子在紧张与忐忑中一天天过去,经过无数次的旁敲侧击和多方打听,季安终于找到了关押三族继承人的地方。那是一座位于妖族腹地的神秘山谷,四周被陡峭如削的山峰环绕,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山谷与外界隔绝开来。 山峰高耸入云,在阳光的照耀下,投下大片的阴影,给山谷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山谷中终年弥漫着层层厚重的迷雾,雾气中透着一股诡异而阴森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且这里戒备极为森严,每隔数步便有妖兵站岗巡逻。 那些妖兵们眼神警惕,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巡逻的步伐整齐而有力,仿佛不知疲倦。他们身着黑色的铠甲,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出一种压迫感。季安远远地望着那戒备森严的山谷,心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万分。 他深知,如此严密的防守,仅凭自己贸然行动,无疑是以卵击石。正在他绞尽脑汁、苦思对策之时,一个消息如同黑暗中乍现的一丝曙光,传入了季安的耳中——那位他投靠的妖王竟然要过一万岁生日。 整个妖族都沉浸在一片忙碌之中,为这场盛大的庆典做着精心准备。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小妖,搬运着各种装饰物品和美食美酒。巨大的横幅被挂起,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彰显着妖王的威严。 大量的妖兵被抽调去筹备庆典事宜,原本守卫森严的地方,防御也出现了些许松动。季安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焰,同时也深知,这机会稍纵即逝,必须牢牢抓住。 季安开始暗中行动,凭借着自己在妖族中的新身份,他巧妙地在各处周旋。他像一个精明的商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获取信息的机会。他主动参与到庆典的筹备工作中,与负责不同事务的小妖们套近乎。 他帮着搬运物品时,会笑着对身旁的小妖说:“这庆典准备得可真隆重啊,到时候肯定热闹非凡。对了,你知道这庆典都有啥特别安排不?我还没见识过呢。”在布置场地时,他又会凑近另一个小妖,好奇地问:“这场地布置得这么讲究,妖王肯定很重视。话说,到时候会不会有很多大人物来呀?” 同时,他设法联系上了饕邪,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季安小心翼翼地施展特殊的传音法术,那法术闪烁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他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详细地告知了饕邪,并让他尽快通知三族与饕鬄族,准备在妖王生日这天发动攻击,里应外合救出三族的继承人。 在传音的过程中,季安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期待,他深知,这个计划的成败,关乎着三族的未来,关乎着归墟的和平与安宁。他的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各方都能准备就绪,顺利完成这次危险而又关键的行动。 而此时的妖族,并未察觉到季安的暗中谋划,他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阴谋之中。妖族派了大量巧舌如簧、擅长蛊惑人心的小妖,如同潮水般涌入三族领地。 这些小妖们分散在各个角落,在人群中窃窃私语,四处散播谣言,依旧声称是季安卑鄙地绑架了三族的继承人,企图进一步挑拨三族与季安的关系,让他们的联盟土崩瓦解。 三族得知此事后,心中对妖族的阴险行径愤怒不已。麒麟族的族长气得满脸通红,双手握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怒吼道:“这群妖族,竟敢如此卑鄙,简直欺人太甚!”龙族的族长则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怒火,冷哼一声道:“他们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破坏我们的联盟?简直痴心妄想!”凤凰族的族长眼神坚定,目光如炬,说道:“我们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必须想个办法应对。” 为了配合季安的计划,他们决定将计就计。三族一边故意放出与季安不合的消息,让那些散播谣言的小妖们误以为他们的离间计得逞,暗自得意。麒麟族对外宣称,与季安在某些事务上产生了严重分歧,双方已经不再往来。龙族也做出姿态,减少了与季安相关的一切交流。凤凰族更是高调表示,对季安的行为极为不满,要与他划清界限。 另一边则秣马厉兵,暗中紧锣密鼓地调兵遣将,积极筹备战斗。麒麟族的战士们身披麒麟甲,那麒麟甲闪烁着祥瑞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麒麟族的荣耀。他们手持利刃,在训练场上进行着最后的实战演练。 战士们两两对练,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天。每一次挥刀,都虎虎生风,带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次躲避,都敏捷如豹,展现出高超的技巧。他们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仿佛已经看到了战胜妖族、救出少主的那一刻。 龙族则在广袤的水域中集结,巨大的龙身潜伏在水底,犹如沉睡的巨兽。龙鳞闪烁着冰冷而坚硬的光泽,在水底的光影中显得格外神秘。他们在水中游动时,水流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在为他们助威。 龙族的战士们站在龙背上,神情严肃,紧握着武器。他们时而练习着水遁之术,时而演练着如何在战斗中相互配合。龙在水中盘旋,掀起巨大的水花,场面壮观而震撼。 凤凰族的战士们在炎凰谷中振翅高飞,火焰在他们身边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山谷。他们不断练习着各种火焰法术,那火焰时而如蛟龙般盘旋飞舞,时而如火山喷发般汹涌澎湃。 凤凰族的战士们在空中变幻着队形,施展着各种火焰攻击技巧。有的战士能让火焰凝聚成锋利的箭矢,射向远处的目标;有的则能让火焰形成巨大的护盾,保护自己和同伴。他们准备在战场上用炽热的火焰将妖族化为灰烬,让那些敢于冒犯他们尊严的敌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饕鬄族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他们身形庞大如山岳,力大无穷。此时,他们正在打造特制的武器,那些武器造型奇特,散发着古朴而强大的气息。 饕鬄族的铁匠们在熔炉前挥汗如雨,奋力捶打着通红的铁块。火星四溅,伴随着一声声沉重的锤击声,武器逐渐成型。饕鬄族的首领站在高处,目光如炬,指挥着族人们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 他大声喊道:“兄弟们,这次我们一定要让妖族知道,我们饕鬄族不是好惹的!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准备迎接战斗!”族人们齐声响应,吼声震天,充满了战斗的热情和必胜的决心。 随着妖王生日的临近,归墟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天空中阴云密布,偶尔有几道闪电划过,照亮了阴沉的大地。风也开始呼啸起来,吹得树木沙沙作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奏响前奏。 季安在妖族领地中,表面上像其他小妖一样为庆典忙碌着,心中却时刻盘算着行动计划。他深知,自己身处虎穴,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引起敌人的怀疑,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他在搬运物品时,看似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实则眼神不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妖兵们的动向。他的心里反复思考着每一个细节,想着如何在庆典当天顺利潜入关押三族继承人的山谷,如何与外界的救援力量配合,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但为了归墟的和平,为了三族的信任,他必须勇往直前,哪怕前方荆棘密布,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他的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成功,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归墟的未来就靠这一次了。” 终于,妖王生日这一天来临了。清晨的阳光努力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妖族领地,本应是一片祥和的景象,但此刻却无法驱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氛围。 第487章 激战前夕与生死博弈 终于,妖王生日这一天来临了。清晨的阳光努力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妖族领地,本应是一片祥和的景象,但此刻却无法驱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氛围。季安身处其中,心脏好似一只疯狂敲打的鼓,剧烈跳动着,可他的眼神却坚定得如同淬火的钢铁,暗自提醒自己:“成败在此一举,绝不能有丝毫差错。” 整个妖族领地仿佛被一场盛大的狂欢所淹没,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巨大的广场上摆满了珍馐美馔,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引得众妖垂涎欲滴。那一道道精美的菜肴,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仿佛在向每一个到来者展示着妖族的奢华。 四周悬挂着华丽的绸缎,随风飘舞,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光芒,宛如梦幻的彩带在空中肆意舞动。广场中央搭建起一座高耸的舞台,台上装饰着各种奇珍异宝,璀璨夺目,这些宝物散发着神秘的光晕,交织出一幅绚烂的画卷,让台下的妖们纷纷发出惊叹。 归墟各处的妖族纷纷赶来祝贺,场面熙熙攘攘,宛如一片沸腾的海洋。有身形矫健的虎妖,它们威风凛凛地迈着大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地动山摇的气势,那锋利的爪子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仿佛在彰显着它们的力量。 有灵动轻盈的狐妖,身姿婀娜地穿梭在人群中,眼神流转间透着狡黠与妩媚,那摇曳的尾巴仿佛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道道无形的弧线;还有体型庞大的熊妖,慢悠悠地挪动着身躯,每一次脚步落下都伴随着地面的微微震颤,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丘。这些妖族们欢声笑语,看似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但季安却深知,这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无尽的危机,每一双看似友善的眼睛背后,或许都暗藏着监视的目光。 不仅如此,归墟上层的各大势力也都派来了代表。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强者们,此刻也都带着虚伪的笑容,向妖王献上珍贵的贺礼。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上面绣着象征着各自势力的独特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们的身后跟着一群实力不凡的随从,个个神情严肃,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使得整个场面愈发显得宏大而庄重。 季安看着这些人,心中暗自思索:“这么多势力汇聚,情况愈发复杂,必须更加小心谨慎,稍有不慎,不仅救不出三族继承人,还会连累所有人。” 季安混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心中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他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每一个细微的声响、每一道投来的目光,都像是一根紧绷的弦,牵动着他的神经。他佯装成一个忙碌的小喽啰,在人群中穿梭,时而帮忙搬运物品,那沉重的箱子压在他的肩上,可他的步伐却依然稳健; 时而端茶送水,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容,巧妙地避开了一道道怀疑的目光。每一次与其他妖的接触,他都能感觉到对方那审视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但凭借着精湛的伪装,他一次次化险为夷,心中却暗自庆幸:“还好之前做足了功课,这狼妖的身份暂时还未暴露。” 终于,在庆典进行到高潮时,人群的注意力都被舞台上精彩的表演所吸引。台上,一群妖姬们身着轻薄的纱衣,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轻盈曼妙,仿佛是风中摇曳的花朵。台下的妖们欢呼喝彩,气氛热烈到了极点。季安看准这个机会,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如同一只锁定猎物的猎豹。他悄悄地朝着山谷的方向潜去,脚步轻盈而敏捷,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一路上,他利用自己对地形的熟悉以及出色的隐匿技巧,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妖兵。那些妖兵们在热闹的庆典影响下,巡逻的步伐也变得有些松散,注意力大多被远处的热闹场景吸引。季安心中暗喜:“这混乱的场面正是我潜入的好时机,一定要抓住。” 当他来到山谷附近时,发现原本戒备森严的防御果然因为庆典而有所松懈。山谷口的岗哨数量明显减少,仅有的几个妖兵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季安小心翼翼地绕过最后一道岗哨,进入了山谷。 山谷中弥漫着诡异的雾气,那雾气如同实质一般,浓厚得让人视线受阻,每前进一步都仿佛踏入了未知的深渊。季安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在雾气中摸索着前进,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在为他的行动打着紧张的节拍。 终于,他找到了关押三族继承人的牢笼。麒麟族少主、龙族龙子和凤凰族圣女被关押在一座由黑色巨石打造的牢笼中,四周布置着层层禁制。那黑色巨石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在抗拒着一切试图靠近的力量。 禁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牢笼中的三人困在其中。季安看着眼前的牢笼,心中既焦急又紧张:“必须尽快解开禁制,时间拖得越久,危险就越大。” 季安迅速施展法术,破解着禁制。他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光芒从他的指尖射出,与禁制上的光芒相互碰撞。每破解一层禁制都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双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但他咬着牙,眼神坚定地盯着禁制,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坚持住,一定要成功。”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禁制被成功破解,那一瞬间,他心中涌起一阵喜悦:“太好了,第一步成功了。” “季安,你终于来了!”麒麟族少主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先别说话,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季安低声说道,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耳朵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际,一阵阴森的笑声传来:“哼,季安,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地把人带走吗?” 只见妖族的三大妖王从雾气中缓缓现身,他们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妖气,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固。那妖气如同黑色的火焰,在他们身边肆虐燃烧,发出“滋滋”的声响。 季安心中一沉,暗叫不好:“还是被发现了,看来这场战斗无法避免。”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将三族继承人护在身后,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勇气,冷冷地说道:“你们这群卑鄙的家伙,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此时的他,心中虽然明白局势严峻,但为了保护身后的人,绝不退缩。 然而,季安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难以与三大妖王抗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方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原来是三族与饕鬄一族的救援大军赶到了。季安心中大喜:“救兵终于来了,还有机会!” 麒麟族的战士们如疾风般冲在最前面,他们的身上散发着祥瑞之光,那光芒如同春日暖阳,却又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来自天际的流星,带着毁灭的力量。 他们的眼神坚定而炽热,每一个表情都写满了对敌人的愤怒和对胜利的渴望。龙族的战士们则驾驭着巨大的水柱,从天空中倾泻而下,如同天河倒灌,那水柱奔腾咆哮着,所到之处,地面被冲击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凤凰族的战士们振翅高飞,火焰在他们身边熊熊燃烧,将天空染成一片火红,那火焰如同愤怒的巨兽,肆意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饕鬄族的战士们迈着沉重的步伐,发出如雷般的吼声,所到之处,大地都为之颤抖,他们的身躯如山岳般庞大,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要将大地踏碎。 三族与饕鬄一族迅速与三大妖王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战场上,法术光芒交错,喊杀声、咆哮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归墟都震得粉碎。 麒麟族的战士们与妖王近身搏斗,他们的招式刚猛有力,每一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一位麒麟族战士大喝一声,高高跃起,手中利刃如闪电般刺向其中一位妖王,那妖王侧身一闪,轻松避开,随后反手一挥,一道黑色的妖气如利刃般斩向战士,战士迅速用手中利刃抵挡,“铛”的一声,火星四溅。 战士心中暗忖:“这妖王实力果然不凡,但为了少主,我绝不退缩!”龙族的战士们操控着水元素,形成一道道巨大的水龙,向着妖王们扑去。水龙张牙舞爪,发出震天的怒吼,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吞噬。其中一位妖王见状,口中喷出黑色的火焰,与水龙碰撞在一起,一时间,水汽蒸腾,光芒闪耀。凤凰族的战士们则在空中不断释放火焰法术,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火焰如蛟龙般盘旋飞舞,冲向妖王,妖王们施展出防御法术,一层黑色的护盾将他们保护起来,火焰撞击在护盾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饕鬄族的战士们凭借着庞大的身躯和惊人的力量,与妖王们展开了殊死搏斗。一位饕鬄族战士挥舞着手中的巨锤,向着一位妖王砸去,妖王身形一闪,躲开攻击,随后一脚踢向战士,战士被踢飞数丈远,但他迅速起身,再次冲了上去,心中怒吼着:“妖族,受死!” 三大妖王也不甘示弱,他们施展出各自的神通。一位妖王口中喷出黑色的火焰,那火焰所到之处,一切都被焚烧殆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火焰如同恶魔的触手,疯狂地舞动着,试图将周围的一切都化为灰烬。另一位妖王挥舞着手中的巨斧,每一次挥动都能引发一阵强大的气流,将周围的战士们震飞。 那巨斧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收割着生命。还有一位妖王则施展了空间法术,试图将三族与饕鬄一族的战士们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战士们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行动变得困难起来。但战士们并未慌乱,他们相互配合,试图打破这空间的束缚。 整个战场陷入了胶着状态,双方都拼尽全力,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归墟的命运,就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悬于一线…… 季安看着战场上的惨烈景象,心中既担忧又充满希望。他深知这场战斗的艰难,但他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战胜妖族,守护住归墟的和平。他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随时准备加入战斗,为了归墟的未来,为了自己的信念,他将不惜一切代价。 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每一丝气息都仿佛带着生死的抉择。季安站在三族继承人身边,感受着身后他们那紧张却又充满信任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使命感。他的目光扫过战场,看到麒麟族战士们那坚毅的面容,他们为了少主,为了麒麟族的尊严,不顾一切地与妖王战斗,每一次挥刀都用尽全身力气,仿佛要将对妖族的愤怒都倾注在这刀刃之上。 龙族战士们驾驭着水龙,与黑色火焰抗衡,水龙在火焰中挣扎,水汽弥漫,他们却毫不退缩,眼神中透露出对守护归墟的执着。凤凰族战士们在空中盘旋,火焰照亮了整个战场,他们的身姿如同浴火的凤凰,带着毁灭一切邪恶的决心。饕鬄族战士们则以他们庞大的身躯为武器,每一次撞击都让大地颤抖,他们的吼声如同雷霆,向妖王们展示着饕鬄族的勇猛。 而三大妖王,他们站在战场中央,犹如黑暗的主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那喷出黑色火焰的妖王,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仿佛在欣赏着这场血腥的盛宴,他不断地挥动双手,让火焰更加猛烈地燃烧,试图将眼前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挥舞巨斧的妖王,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残暴,每一次斧刃挥动,都伴随着强大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他似乎在享受着战士们被震飞时的痛苦表情。施展空间法术的妖王,则一脸阴沉,专注地维持着法术,试图将敌人困在这扭曲的空间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如何将敌人一网打尽。 第488章 鏖战 施展空间法术的妖王,一脸阴沉,专注地维持着法术,试图将敌人困在这扭曲的空间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如何将敌人一网打尽。此刻,他的心中暗自得意,认为胜券在握,这些闯入者即将在这扭曲的空间中化为齑粉。 就在空间逐渐收缩,战士们倍感压迫之时,麒麟族的一位长老站了出来。他白发苍苍,却身姿挺拔,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皱纹,仿佛是智慧与阅历的勋章。手中法杖顶端的宝石闪耀着奇异的光芒,那光芒犹如破晓的曙光,带着一丝希望。 长老口中念念有词,嘴唇快速翻动,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他口中溢出。一道道金色符文从法杖中飞出,符文闪烁着微光,带着神圣的气息,融入扭曲的空间。符文所到之处,空间的扭曲竟渐渐减缓,仿佛在与那股黑暗的力量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然而,施展空间法术的妖王察觉到了威胁,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分出一丝法力,一道黑色幽光如利箭般射向长老。长老眼神一凛,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他侧身一闪,身体如同一道残影,幽光擦身而过,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冒着黑烟的深坑。那深坑中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仿佛是黑暗力量的诅咒。 与此同时,龙族的族长亲自操控水元素,他站在汹涌的波涛之上,衣袂飘飘,宛如水之主宰。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发出低沉的龙吟,周身水元素疯狂涌动。原本奔腾的水柱此刻竟化作了一条晶莹剔透的水之巨龙。 巨龙仰天长吟,声音震得四周的空气嗡嗡作响,仿佛要将这片空间都震得粉碎。它摆动着巨大的身躯,身上的鳞片闪烁着蓝色的光芒,每一片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那龙身巨大无比,遮天蔽日,龙头高昂,龙须随风飘动,龙目如巨大的灯笼,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向着喷出黑色火焰的妖王冲去。那妖王却丝毫不惧,他的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口中火焰如火山爆发般汹涌而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与水之巨龙正面碰撞。一时间,水火交织,蒸汽弥漫,光芒刺目。在这光芒中,隐约可见水龙与火焰相互纠缠、吞噬,发出阵阵沉闷的轰鸣声。 水龙的身体在火焰的灼烧下,水汽不断蒸腾,而火焰也在水龙的冲击下,变得摇曳不定。双方僵持不下,整个战场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笼罩,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凤凰族的圣女挥动手中的火焰权杖,她身姿轻盈,宛如火焰中的精灵。随着她一声清喝,天空中顿时出现了无数只由火焰凝聚而成的凤凰。这些火凤凰振翅高飞,它们的羽毛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发出清脆的啼鸣声,那声音仿佛能穿透灵魂,向着挥舞巨斧的妖王扑去。 而在更远处,一只巨大的凤凰真身显现,它的身体燃烧着熊熊烈火,双翼展开足有数十丈宽,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凤凰的头部高昂,凤冠璀璨夺目,眼神中透露出高贵与威严。妖王见状,双手紧握巨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猛地跃起,斧刃上泛起一层黑色的光晕,那光晕带着邪恶的气息。他在空中飞速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旋风,将靠近的火凤凰纷纷绞碎,火焰碎片如雨点般洒落。每一片火焰碎片落下,都在地面上留下一片焦黑的痕迹,仿佛是对这片土地的亵渎。 饕鬄族的首领则与一位妖王展开了近身肉搏。首领身形如山,每一步落下,都让大地为之震颤。他挥舞着手中的巨锤,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狂风呼啸着,仿佛是在为他助威。 那妖王身形灵活,如同鬼魅一般,不断闪避着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突然,妖王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速度之快,如同闪电。双手如鹰爪般抓向首领,那爪子闪烁着寒光,仿佛能撕裂一切。首领连忙用巨锤抵挡,“咔嚓”一声,巨锤上竟出现了几道裂痕。那裂痕仿佛是命运的裂缝,让首领心中一紧。 首领怒吼一声,力量瞬间爆发,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将妖王震退数步。他心中暗忖:“这妖王实力果然不凡,不可小觑,但我饕鬄族岂会轻易退缩!” 季安深知此时局势危急,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他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他调动体内全部的力量,每一丝灵力都在他的经脉中飞速运转,如同奔腾的江河。 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气息如同远古的召唤,带着神秘的力量。他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圈圈金色的光环,光环不断扩散,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季安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射出两道锐利的金光,仿佛能洞察一切黑暗。 他飞身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闪耀着七彩光芒的长剑。那长剑光芒夺目,剑身流转着神秘的符文,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力量。 季安如同一道流星般冲向施展空间法术的妖王。妖王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他的心中一惊,想要抽身抵挡,却又无法轻易放弃维持空间法术。就在这时,麒麟族的战士们见状,纷纷发出震天的吼声。 一只巨大的麒麟真身显现,它浑身散发着祥瑞之光,四蹄踏空,身上的鳞片闪烁着金色的光泽,犹如身披黄金战甲。麒麟的头部巨大,独角闪耀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能驱散一切黑暗。麒麟一声怒吼,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天地,带着无尽的威严。 战士们借助麒麟的力量,一道道祥瑞之光汇聚在一起,化作一只巨大的麒麟虚影,向着妖王扑去。妖王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看着麒麟虚影狠狠撞在自己身上。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空间法术也因此出现了一丝松动。 季安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手中七彩长剑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狠狠刺向妖王。妖王拼尽全力,在身前凝聚出一层黑色护盾。长剑刺在护盾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护盾表面泛起层层涟漪。 季安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紧绷,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心中怒吼着:“一定要突破这护盾!”他加大力量,“咔嚓”一声,护盾终于破碎。长剑直直刺入妖王的肩膀,妖王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那咆哮声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诅咒。 喷出黑色火焰的妖王见势不妙,想要赶来支援。然而,龙族的水之巨龙紧紧缠住了他,让他无法脱身。此时的水之巨龙,龙鳞闪耀着更加耀眼的蓝光,龙身不断扭动,将妖王困在其中。 火焰与水龙相互较量,四周的地面被高温炙烤得干裂,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如同狰狞的巨兽之口,不断蔓延。干裂的地面又被水流瞬间淹没,呈现出一片诡异而混乱的景象。蒸汽弥漫在空气中,让人视线受阻,只能隐约看到水火之间的激烈交锋。 挥舞巨斧的妖王被凤凰族的火凤凰和饕鬄族首领的攻击弄得焦头烂额。一只火凤凰瞅准机会,猛地撞向妖王,将他撞得身形一晃。饕鬄族首领趁机举起巨锤,他的眼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口中发出如雷般的吼声。 巨锤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妖王的后背上。妖王向前踉跄几步,差点摔倒。他心中又惊又怒,转身挥舞巨斧,一道黑色的斧芒向着饕鬄族首领劈去,试图挽回局势。 此时,被季安刺伤的施展空间法术的妖王恼羞成怒。他不顾肩上的伤口,双手疯狂结印,原本已经松动的空间再次剧烈扭曲。整个战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大手揉捏,地面开始塌陷,巨大的石块纷纷滚落,扬起漫天的尘土。 天空中出现一道道黑色的裂缝,裂缝中隐隐传来诡异的咆哮声,仿佛连接着另一个恐怖的世界。裂缝中不时有黑色的气流涌出,如同恶魔的触手,向着四周蔓延。 麒麟族的长老见状,再次举起法杖,他的眼神坚定,面容严肃。全力释放出金色符文。符文与黑色裂缝相互抗衡,光芒闪烁,如同星辰碰撞。金色符文在黑色裂缝前闪耀着神圣的光芒,试图阻止裂缝的扩大。符文与裂缝边缘接触的地方,光芒四溅,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两种力量在相互侵蚀。 龙族的族长也加大了对水之巨龙的操控力度,水龙的身体变得更加凝实,龙须舞动,龙目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死死缠住喷出黑色火焰的妖王,让他无法对空间法术的妖王提供支援。水之巨龙张开巨大的龙口,一股强大的水流喷射而出,向着妖王冲击而去,试图将他彻底压制。 凤凰族的圣女则带领着凤凰族战士们,将火焰的力量发挥到极致。无数道火焰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焰漩涡,向着挥舞巨斧的妖王席卷而去。妖王在火焰漩涡中奋力挣扎,身上的黑色雾气被火焰渐渐驱散。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不断挥舞着巨斧,试图劈开火焰,但火焰如汹涌的潮水,源源不断地涌来。 饕鬄族首领再次冲向施展空间法术的妖王,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决然的气势。此时的他,已经不顾身上的伤势,只想给妖王致命一击。 就在饕鬄族首领快要接近妖王时,妖王突然转身,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双手向前一推,一道黑色的能量波向着首领轰去。首领躲避不及,被能量波击中,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心中却充满了不甘,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继续战斗。 季安看着受伤的饕鬄族首领,心中燃起一股怒火。他再次凝聚力量,七彩长剑光芒大盛。他口中念起古老的咒语,长剑上的光芒化作无数道细小的光箭,如暴雨般射向施展空间法术的妖王。 妖王连忙施展防御法术,一层又一层的黑色护盾出现在他身前。光箭射在护盾上,发出密集的“砰砰”声,护盾在光箭的冲击下摇摇欲坠。每一道光箭射中护盾,都溅起一片黑色的火花,仿佛是光明与黑暗的激烈碰撞。 在另一边,喷出黑色火焰的妖王终于挣脱了水之巨龙的纠缠。他怒目圆睁,眼中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点燃。口中火焰如洪流般向着龙族战士们涌去。 龙族战士们迅速组成防御阵型,巨大的水幕出现在他们身前。火焰冲击在水幕上,水汽蒸腾,水幕在火焰的冲击下不断颤抖。水幕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仿佛随时都会破碎。龙族战士们咬紧牙关,全力维持着水幕,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绝不能让火焰突破防线!” 挥舞巨斧的妖王趁着凤凰族火焰漩涡减弱的瞬间,跳出了漩涡。他怒吼一声,挥舞着巨斧冲向凤凰族战士们。凤凰族战士们毫不畏惧,纷纷施展火焰法术迎击。一时间,战场上火焰与斧光交错,喊杀声、法术碰撞声震耳欲聋。 凤凰族战士们的火焰法术如绚烂的烟火,在战场上绽放出美丽而危险的光芒,与妖王的黑色斧光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季安深知,必须尽快解决施展空间法术的妖王,否则一旦让他恢复过来,众人都将陷入绝境。他集中全部精神,准备发动最后一击。他高高跃起,七彩长剑在头顶旋转,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长剑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向着妖王狠狠劈去。这一击,凝聚了季安所有的信念和力量,光芒照亮了整个黑暗的战场。 妖王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全部妖气汇聚在身前。黑色的妖气与七彩光芒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光芒与黑暗相互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风暴,向着四周席卷而去。风暴所到之处,树木被连根拔起,巨大的树干如同稻草般被抛向空中。地面被犁出一道道深沟,仿佛大地的肌肤被撕裂。 当光芒渐渐消散,众人紧张地看去。只见施展空间法术的妖王已经倒在地上,气息全无。其他两大妖王见状,心中大骇。喷出黑色火焰的妖王和挥舞巨斧的妖王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们知道,大势已去,再继续战斗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两人不再恋战,化作两道黑影,向着远方逃窜而去。 第489章 大战前夕的暗流涌动 看着两大妖王落荒而逃,季安几人也没有丝毫犹豫,即刻准备撤离。季安面色凝重如铁,眼神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他深知,此地乃是妖族的核心区域,虽说成功击退了眼前的敌人,但四周极有可能还潜藏着其他未知的危险。此时不撤,更待何时?他猛地一挥手,语气急促而坚决地喊道:“快走,不可在此久留,以防妖族设下埋伏!”那声音犹如洪钟,在这弥漫着血腥气息的战场上回荡。 麒麟族族长亦是一脸严肃,紧握着手中泛着寒光的利刃,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心中清楚,今日之事彻底激怒了妖族,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即将席卷归墟。 他重重地拍了拍季安的肩膀,目光望向远方,忧虑地说道:“季天师,此次真的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们今日恐怕都要葬身于此。但你也明白,妖族向来睚眦必报,此次折损一位妖王,他们必定会疯狂反扑,归墟怕是要陷入无尽的混乱了。” 龙族龙子微微皱眉,双臂紧紧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低声附和道:“没错,妖族实力强大,此番受此重创,定会倾巢而出。 我们必须尽快返回,商讨应对之策,不可有丝毫懈怠。”凤凰族圣女轻轻抚摸着绚丽的羽翼,神色凝重,微微点头说道:“大战迫在眉睫,容不得我们有半点疏忽,当务之急是立刻回去准备。” 要知道妖族在归墟,那可是顶尖的强大势力,妖王的地位更是尊崇至极,宛如归墟天空中最耀眼却又最具威慑力的星辰。他们凭借着超凡的力量与无上的威望,牢牢掌控着妖族的统治,维护着妖族内部的秩序。 然而如今,一位妖王竟在自家领地中陨落,这无疑是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刹那间,惊涛骇浪涌起,整个归墟都将被这股汹涌的暗流所波及。未来,归墟的天空注定不会平静,一场翻天覆地的大乱已然在悄然酝酿。 在妖族那座阴森而宏大的宫殿之中,压抑的氛围如厚重的乌云,沉沉地压在每一个角落,令人喘不过气来。宫殿的墙壁由巨大的黑色巨石堆砌而成,表面闪烁着诡异的幽光,仿佛无数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正冷冷地窥视着殿内的一切。 穹顶之上,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此时这些符文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散发出越发强烈的不祥气息,符文闪烁间,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灾祸。 妖相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夜空,漆黑一片,仿佛能吞噬一切。他高高地坐在王座之上,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冰冷气息,宛如一座即将爆发的冰山。 下方整齐排列着剩下的九大妖王,他们一个个神色凝重,大气都不敢出,仿佛稍有不慎,便会触怒此刻暴怒的妖相。 妖相的目光如利刃般冷冷扫过众人,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他们内心的想法,声音低沉而饱含着无尽的愤怒,犹如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咆哮:“今日之仇,不共戴天!那季安与三族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在我妖族的地盘上斩杀我们的兄弟,此仇若不报,我妖族还有何颜面立足于归墟?还有何资格称霸这一方天地?” 说罢,他猛地一拍扶手,伴随着一声巨响,坚硬的扶手瞬间出现几道狰狞的裂痕,可见他心中的愤怒已然达到了极点。 一位妖王赶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杀意,大声说道:“妖相,您但有所命,我等定当赴汤蹈火,全力追随!”其他妖王也纷纷抱拳,齐声高呼:“报仇!报仇!” 他们的声音如同滚滚雷霆,在宫殿中回荡,震得墙壁嗡嗡作响,仿佛整个宫殿都在这愤怒的吼声中颤抖。妖相沉思片刻,缓缓站起身来,在王座前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他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如同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猎食者,正谋划着一场致命的猎杀。 随后,他语气冰冷地说道:“此次,我们务必精心策划,倾尽妖族全部之力,让他们为今日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首先,从内部整顿开始,加强各部落的兵力训练,提升整体实力,每一个妖族战士都必须成为战场上的利刃。 同时,派出最精锐的探子,密切关注三族与饕鬄族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不能放过,务必找到他们的弱点,待时机成熟,一击致命。”众妖王领命后,各自散去准备。他们脚步匆匆,神色严肃,每一个人都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重大,关乎着妖族的未来与尊严。 季安这边,三族与饕鬄族同样敏锐地察觉到大战已如箭在弦上,丝毫不敢有任何懈怠,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的准备之中。麒麟族的麒麟山,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山脉之上,然而,往日里宁静祥和的氛围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忙碌而紧张的景象。 麒麟族族长神情凝重地站在山顶,山风呼啸而过,吹动着他那长长的白发和胡须。他望着族人们有条不紊地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着准备,心中既担忧又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他深知,此次与妖族的大战,将是一场关乎麒麟族生死存亡的较量,稍有不慎,麒麟族便可能万劫不复。 但他更坚信,麒麟族的儿郎们定能众志成城,守护住他们的家园和尊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振臂高呼,那声音犹如洪钟般响彻整个山间:“麒麟族的儿郎们,妖族来势汹汹,妄图践踏我们的家园,欺凌我们的族人。 但我们麒麟一族,向来不畏强敌,岂会被他们的嚣张气焰所吓倒!传我命令,立刻召集众多走兽一族,我们要携手并肩,共同抵御妖族的入侵!”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充满了威严与力量,仿佛给每一个麒麟族战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麒麟们纷纷领命,如疾风般向着四面八方奔去。一只身形矫健的麒麟如闪电般冲下山去,它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暗自想着:“为了麒麟族的荣耀,为了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我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召集盟友,共同对抗那邪恶的妖族,哪怕前方荆棘密布,我也绝不退缩!”一时间,山林间兽吼声此起彼伏,尘土飞扬,仿佛整个山脉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沸腾。 凤凰族所在的炎凰谷,此时火焰燃烧得愈发旺盛,炽热的高温使得整个山谷的空气都扭曲起来,仿佛一面巨大的哈哈镜,将世间万物都映照得虚幻而诡异。山谷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息,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火纷飞。 凤凰族圣女身姿轻盈地站在谷中央,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手中紧紧握着那根散发着炽热光芒的火焰权杖。 她微微仰头,高声说道:“凤凰族的姐妹们,我们美丽的家园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那贪婪而邪恶的妖族妄图侵犯我们的领地,将我们的家园化为灰烬。但我们凤凰一族,乃浴火重生的神鸟,岂会畏惧他们的淫威!传我指令,立刻召集所有飞禽,无论大小,无论远近,共赴这场生死之战!让我们用火焰,扞卫我们的尊严,守护我们的家园!” 声音清脆却充满了力量,如同凤鸣九天,在山谷中久久回荡。凤凰们纷纷展翅高飞,向着天空各处疾飞而去,传达着凤凰族的召集令。不多时,天空中便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鸟类,遮天蔽日。它们的鸣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战歌,在宣誓着与凤凰族共同抗敌的坚定决心。 一只美丽的火凤凰在空中盘旋一圈,它的羽毛闪烁着五彩的光芒,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勇气,心中默念着:“妖族胆敢来犯,定让他们在这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让他们知道,侵犯凤凰族的领地,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龙族的水晶宫,依旧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在水中如梦如幻。然而,此刻龙宫上下却弥漫着一种紧张到近乎窒息的气氛。龙族族长神情严肃地站在宫殿前的巨大广场上,广场由光滑的水晶铺就,此刻却倒映出他那忧虑而又坚定的面容。 他看着麾下的虾兵蟹将们整齐地排列在广场上,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龙族作为归墟水域的守护者,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和使命。如今妖族宣战,这不仅是对龙族的挑战,更是对整个归墟秩序的破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龙族的勇士们,妖族已向我们公然宣战,他们妄图打破归墟的和平,侵占我们的水域。我们龙族守护归墟水域多年,岂能畏惧他们的挑衅!传我命令,立刻召集所有水族,无论是深海的神秘生物,还是浅滩的虾兵蟹将,都要做好准备,与妖族展开一场殊死搏斗!让他们知道,侵犯龙族的领地,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声音在水中迅速传播开来,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力量。虾兵蟹将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发出阵阵呐喊,声音在水中回荡,传向龙族领地的各个角落。水族们纷纷响应号召,从四面八方迅速汇聚而来。一时间,龙宫周围水流涌动,声势浩大。 一只巨大的龙虾将军挥舞着两只粗壮有力的大钳子,大声吼道:“让那些不知死活的妖族尝尝我们龙族的厉害!我们定要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们有来无回!”它的眼中闪烁着兴奋而又期待的光芒,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斗志。 饕鬄族的营地,巨大的营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广袤的土地上,周围是一片忙碌的景象。饕鬄族战士们有的在用力地打磨着手中的武器,粗糙的双手与锋利的刀刃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前奏;有的在紧张地搭建防御工事,他们齐心协力,将巨大的石块搬运到指定位置,每一块石头都仿佛承载着他们保卫家园的决心。 饕鬄族首领站在营地中央,看着族人们为战斗积极准备的场景,心中豪情万丈。他用力地挥动着双臂,大声喊道:“兄弟们,那可恶的妖族以为我们饕鬄族好欺负,竟敢向我们宣战。但他们不知道,我们饕鬄族向来勇猛无畏,岂会怕了他们!此次大战,我们与三族并肩作战,定要让妖族知道,侵犯我们的代价是什么! 我们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让他们为自己的狂妄付出惨痛的代价!”声音如雷霆般响亮,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和必胜的信念。饕鬄族人们齐声高呼,他们的吼声震天动地,手中的武器挥舞得呼呼作响,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他们的决心。 一个年轻的饕鬄族战士一边用力挥动着手中的巨斧,一边激动地喊道:“杀妖族,保归墟!让他们知道我们饕鬄族的厉害!”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激动,眼神中透露出对战斗的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妖族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 归墟的各方势力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和压抑气息。一场关乎归墟命运的决战,正如同暴雨前的乌云,悄然却又迅猛地拉开了帷幕。 每个人都清楚地明白,这场大战,将成为归墟历史的转折点,它将决定归墟未来的走向,究竟是迎来荣耀与和平,迎来陷入毁灭与沉沦,一切都在这一战之间。 归墟的天空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大地也似乎在隐隐颤抖,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残酷大战而哀鸣。几方势力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和生存,全力以赴地准备着。 第498章 初战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双方的大战终于爆发。归墟的天地间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压抑的气息如实质般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似乎连空气都在为这场即将来临的残酷大战而颤抖。 首先,一伙妖族在一位妖将的带领下,趁着夜色的掩护,如鬼魅般潜行至凤凰族下辖的青鸟一族驻地。这位妖将化作人形,身着一袭黑袍,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透着无尽的阴森与狠厉。他手中握着一把散发着诡异黑光的长剑,剑身流转着丝丝缕缕的黑暗气息,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它曾沾染的无数鲜血。 青鸟一族的驻地,平日里宁静祥和,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在青山绿水之间。月光洒下,原本应是一片静谧美好之景,却被这伙不速之客打破。妖将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低声念动咒语,刹那间,一道道黑色的咒文如毒蛇般从他脚下蔓延开来,向着青鸟一族的居所飞速袭去。 这青鸟一族绝非普通族群,族中之人皆传承着古老而强大的血脉,历史上更是出过不少威名远扬的大人物,只是后来选择退隐至归墟,偏安一隅。察觉到危险临近,青鸟一族迅速做出反应,纷纷化为人形。他们身着青蓝色长袍,手持闪耀着淡蓝色光芒的法杖,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无畏。 然而,妖族此次来袭早有预谋,攻势迅猛异常。妖将手中长剑一挥,一道黑色的剑气如汹涌的暗流,向着青鸟一族人群冲去。剑气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声。青鸟一族的一位长老面色凝重,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蓝色的光幕瞬间在众人身前展开,试图抵挡这凌厉的一击。“轰”的一声巨响,剑气撞击在光幕上,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光幕剧烈颤抖,出现了丝丝裂痕。 在妖族疯狂的攻击下,青鸟一族虽拼死抵抗,但因双方实力差距过大,伤亡不断增加。一位年轻的青鸟族战士,手持法杖奋力反击,却被一名妖族士兵从侧面偷袭,一道黑色的法术击中他的后背。战士闷哼一声,向前踉跄几步,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但他仍强撑着身体,转身继续战斗,眼中满是不屈。可终究寡不敌众,随着更多的妖族法术袭来,青鸟一族伤亡大半,原本宁静的驻地变得一片狼藉,残垣断壁间,鲜血汩汩流淌。 那妖将看着死伤惨重的青鸟一族,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就凭你们,也妄图阻挡我妖族的脚步,真是不自量力!”随后,他大手一挥,带领妖族迅速撤离。 而就在这伙妖族撤离途中,被麒麟族巡逻的队伍碰到。麒麟族众人同样化为人形,为首的麒麟族头目,身材高大魁梧,身着金色战甲,头戴麒麟盔,目光如炬,透着威严与愤怒。看到妖族的暴行,麒麟头目怒发冲冠,猛地一跺脚,大地瞬间震颤,他怒吼道:“妖族恶贼,竟敢如此残忍,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麒麟族战士们齐声怒吼,周身散发出祥瑞的金光,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妖族。麒麟族的一位年轻勇士,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瞬间来到妖将面前,手中长枪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如蛟龙出海般直刺妖将咽喉。妖将心中一惊,但他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同时挥动长剑,一道黑色剑芒向着勇士斩去。勇士长枪一转,巧妙地格挡住剑芒,“铛”的一声,火星四溅,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 其他麒麟族战士与妖族展开激烈混战。麒麟族擅长土系和雷系法术,他们纷纷施展神通,一时间,地面突起尖锐的岩石,如利箭般射向妖族;天空中惊雷滚滚,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劈落,击中妖族士兵,惨叫声此起彼伏。妖族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他们慌乱抵抗,但在麒麟族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难以支撑。 麒麟族战士们越战越勇,他们心中怀着对妖族暴行的愤怒,每一招每一式都饱含着强大的力量。最终,所有妖族尽数被歼灭,无一逃脱。麒麟族战士们看着满地的妖族尸体,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但他们深知,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凤凰族得知青鸟一族的惨状后,顿时群情激愤。凤凰族圣女柳眉倒竖,美目含煞,她站在高耸的凤凰台上,高声下令:“妖族欺我太甚,竟敢对我凤凰族分支下此毒手,我们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全军出动,剿灭一个妖族的城池!”凤凰族的战士们纷纷响应,他们化为人形,身着华丽的红色战甲,背后羽翼光芒闪耀,周身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一切敌人都化为灰烬。 凤凰族的大军如一片火云般向着妖族的一座城池飞去。这座城池中,妖族们还沉浸在袭击青鸟一族的“胜利”喜悦中,毫无防备。当凤凰族的大军如乌云般笼罩在城池上空时,妖族们才惊觉危险降临,顿时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凤凰族战士们俯冲而下,各种火焰法术如暴雨般倾泻在城池中。凤凰族的一位将领,双手结印,口中吟唱古老的咒语,一座巨大的火焰牢笼瞬间在城池中央成型,将众多妖族困在其中。牢笼中的妖族拼命挣扎,但火焰如活物般不断缠绕,炙烤着他们。 另一位凤凰族战士,手持火焰长刀,冲入妖族人群中,长刀挥舞间,火焰化作一道道利刃,所到之处,妖族纷纷倒地。在凤凰族的猛烈攻击下,这座妖族的城池很快就被攻破。凤凰族的战士们看着燃烧的城池,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 第492章 混战 也就是从这时起,整个归墟开始乱成了一锅粥,妖族跟三大族彻底开战,每天都有族群被袭击,有妖将被斩杀。 在归墟的北方,冰原之上,龙族的一支水族盟友白蛟族正遭受妖族狼妖部落的突袭。白蛟族人身蛟尾,擅长操控冰寒之力。狼妖们身形矫健,在冰原上如黑色的闪电般穿梭,他们嚎叫着,口中喷出黑色的妖火,试图融化白蛟族以冰构筑的防御工事。白蛟族的首领是一位身形巨大的白蛟,他化作人形,身着白色冰甲,手持冰棱长枪。面对狼妖的进攻,他怒目圆睁,长枪猛地插入冰面,刹那间,以他为中心,一道道尖锐的冰刺破土而出,向着狼妖们迅猛刺去。狼妖们灵活跳跃躲避,但仍有不少被冰刺刺穿身体,发出凄惨的嚎叫。然而,狼妖部落人数众多,前赴后继地冲向白蛟族。一名狼妖将领看准时机,趁着白蛟族首领施展法术的间隙,化作一道黑影扑向他。白蛟族首领察觉到危险,侧身一闪,狼妖的利爪擦着他的冰甲划过,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迹。白蛟族首领反手一枪,枪尖闪烁着寒光,直逼狼妖将领咽喉。狼妖将领连忙挥动双爪抵挡,“咔嚓”一声,狼妖的一只爪子竟被冰棱长枪削断,它发出一声怒吼,眼中满是怨毒,却也不敢再贸然进攻。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龙吟,原来是龙族支援的队伍赶到。只见龙子带领着一群龙战士,化作人形,周身环绕着蓝色的水光,手中握着水属性的神兵。龙子大喝一声,一道巨大的水龙卷从他手中飞出,向着狼妖部落席卷而去。狼妖们被水龙卷卷入其中,瞬间被强大的水流绞得粉碎。在龙族和白蛟族的联合攻击下,狼妖部落大败而逃,冰原上留下了一地狼妖的尸体。 在归墟的东方,灵木之森中,麒麟族的盟友青鹿族遭到了妖族狐妖一族的偷袭。青鹿族人身鹿首,擅长自然法术,能与森林中的万物沟通。狐妖们狡猾多端,她们化作人形,身着五彩霓裳,手中挥舞着狐火缠绕的软鞭。狐妖们悄无声息地潜入灵木之森,先是用法术迷幻了森林中的一些动物,让它们互相攻击,扰乱青鹿族的防御。青鹿族族长察觉到异样,他站在森林中央的巨大灵树下,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顿时,灵树散发出柔和的绿光,绿光所到之处,被迷幻的动物们逐渐恢复清醒。狐妖们见计谋被识破,不再隐藏,纷纷现身,挥动软鞭,狐火如流星般射向青鹿族。青鹿族战士们迅速组成防御阵型,他们手中的法杖闪烁着翠绿的光芒,一道绿色的光幕将整个族群笼罩其中。狐火撞击在光幕上,溅起阵阵火花,但光幕依然坚固。就在此时,一只体型巨大的九尾狐妖从后方偷袭,它的九条尾巴如九条燃烧的彩带,向着青鹿族族长席卷而去。青鹿族族长感受到背后的危险,却来不及躲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麒麟族的援兵赶到。麒麟族的长老骑着一只巨大的麒麟,手持金色法杖,法杖顶端的宝石闪耀着祥瑞之光。长老挥动法杖,一道金色的符文光芒闪过,九尾狐妖的尾巴被符文束缚,动弹不得。麒麟族战士们与青鹿族战士们里应外合,对狐妖一族展开反击。一时间,森林中法术光芒交错,喊杀声不断。最终,狐妖一族不敌,狼狈逃窜,只留下一些受伤的狐妖在地上痛苦呻吟。 在归墟的南方,炎沙之地,凤凰族的分支赤羽族正面临着妖族蝎妖部落的进攻。赤羽族人身鸟首,拥有掌控火焰与风沙的能力。蝎妖们身形巨大,外壳坚硬如铁,尾巴上的毒刺闪烁着致命的寒光。蝎妖部落趁着烈日当空,沙漠气温最高之时发动攻击,他们认为此时赤羽族的力量会因炎热而有所削弱。蝎妖们挥舞着巨大的钳子,向着赤羽族的营地冲去。赤羽族的首领化作人形,身着红色羽衣,手持火焰长弓。她拉弓搭箭,一支由火焰凝聚而成的利箭射向蝎妖群中,“轰”的一声,利箭爆炸,火焰四溅,几只蝎妖被火焰吞噬,发出痛苦的嘶鸣。然而,蝎妖们毫不畏惧,继续向前冲锋。一只巨大的蝎妖王冲到营地前,它的尾巴高高扬起,毒刺中喷射出黑色的毒液,毒液所到之处,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大坑。赤羽族战士们纷纷施展法术,操控着风沙形成一道道屏障,阻挡毒液的蔓延。就在双方激战正酣时,凤凰族的援军赶到。凤凰族的圣女带领着一群凤凰战士,她们化作人形,背后的羽翼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圣女挥动手中的火焰权杖,一道巨大的火焰漩涡在蝎妖部落中形成,将众多蝎妖卷入其中。蝎妖们在火焰中挣扎,发出凄惨的叫声。在凤凰族和赤羽族的共同努力下,蝎妖部落被击退,炎沙之地再次恢复平静,但地面上却布满了蝎妖的残骸和战斗留下的痕迹。 这场大战让归墟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斥着战火与鲜血,各族都被卷入其中,命运的齿轮开始加速转动,没有人知道这场残酷的战争究竟何时才能结束,归墟的未来又将走向何方…… 第493章 三年 这一战便是三年,漫长的三年时光里,归墟仿佛坠入了无间地狱,战火从未止息,鲜血肆意横流,死伤人数难以计数。妖族原本高高在上的十大妖王,在这场惨烈的战争中折损了六个,往日的威风不再,势力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削弱。而龙族、凤凰族与麒麟族这三族,同样未能幸免,亦是损失惨重,无数族中精英血洒战场,元气大伤。 然而,命运的齿轮总是在绝境中悄然转动。三族年轻的一代,在战火的淬炼下迅速成长,他们挺身而出,肩负起了守护族群的重任,逐渐撑起了各自的族群。 在这动荡的局势中,季安的道门却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发展得愈发壮大。借助这场席卷归墟的大战契机,道门广纳贤才,传道授业,影响力与日俱增。如今,道门已然成为了归墟最大的势力之一。究其原因,竟是三族有感于季安在大战中的卓越领导与非凡智慧,甘愿归属道门,借助道门的力量共同抵御妖族,守护归墟的和平。 如今的归墟,道门弟子已达亿万之众,遍布归墟的每一个角落。季安,这位道门的领袖,因其卓越的贡献和超凡的实力,被众人尊称为“道尊”。起初,众人出于对他的敬仰与推崇,本打算称呼他为“道祖”,可季安听闻后,急忙紧急叫停。他内心清明,深知虚名不过是过眼云烟,自己一心追求的,始终是归墟的安宁与太平,并无心思沉醉于这些至高无上的名号之中。 随着妖族与三族的逐渐没落,归墟各方势力的此消彼长,一场决定归墟最终命运的大战也已然迫在眉睫。归墟的天空再次被阴霾笼罩,压抑的气氛如同实质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在妖族的营地里,剩余的四位妖王面色阴沉,围坐在一起商讨对策。其中一位妖王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如今我妖族已折损大半力量,若不想办法绝地反击,恐怕我们妖族在归墟将再无立足之地!”其他妖王纷纷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凶狠与决绝的光芒。他们深知,这最后一战,是妖族的生死存亡之战,不容有失。 而在道门总部,季安与三族的首领们同样在紧张地谋划着。龙族族长神情严肃地说:“经过三年苦战,我等虽也损失惨重,但如今道门势力壮大,联合我三族之力,定能与妖族做个了断,结束这场浩劫。”凤凰族圣女微微点头,目光坚定:“不错,此战胜负关乎归墟未来,我们必须全力以赴。”麒麟族族长握紧拳头,接口道:“这三年来,我族年轻一辈成长迅速,他们皆怀着满腔热血,愿为归墟和平而战!” 季安环顾众人,神色凝重而又充满信心:“各位,这最后一战,不仅是为了我们各自的族群,更是为了归墟千千万万生灵的未来。我们务必精心筹备,制定周全的战略,绝不能让妖族的阴谋得逞。”众人齐声应和,眼神中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决心。 归墟的大地,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大战将至的紧张氛围,狂风呼啸,电闪雷鸣,仿佛在为这场即将来临的最终对决奏响悲壮的前奏。各方势力都在紧锣密鼓地做着最后的准备,每一个人都清楚,这一战,将彻底改写归墟的历史,无论结局如何,都将在归墟的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494章 归墟之战 在归墟之海,这片广袤无垠且神秘莫测的海域上,大战的前奏如低沉的战鼓,声声震人心魄。妖族倾尽全力,集结了千万妖兵,三百六十位妖将,于海域之上布下了周天星斗大阵。此阵以周天星辰之力为引,阵纹闪耀着诡异而冰冷的光芒,似能连通宇宙深处的神秘力量,妖兵们身着黑色战甲,手持各式阴森武器,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三百六十位妖将分立阵眼,个个气息雄浑,身上散发的妖气如滚滚黑云,遮天蔽日。 季安这方阵营同样声势浩大。龙、凤、麒麟三族率领着无数飞禽走兽海兽,汇聚成一股磅礴的力量,人数亦达千万之众。几百位神仙级别的高手身姿挺拔,周身法力波动强烈,他们的存在宛如一座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十几位天仙级别的高手更是气势非凡,他们的目光如炬,似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而最为瞩目的,当属龙祖、凤祖、麒麟祖这三位太乙天仙的绝世强者,他们身上散发着古老而强大的气息,仿佛岁月都无法侵蚀他们的威严。龙祖身着金色龙鳞甲,龙须随风飘动,一双龙目开合间,射出凌厉的光芒;凤祖身披五彩羽衣,凤冠璀璨夺目,周身火焰若隐若现,仿佛能焚尽世间万物;麒麟祖则脚踏祥瑞彩云,麒麟角闪烁着神秘的符文光芒,每一步落下,都让虚空微微震颤。 众人于归墟之海布下天罗地网,准备与妖族决一死战。天罗地网大阵以天地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借助天地间的灵气与万物之力,编织出一张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大网。阵中的每一位战士都严阵以待,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坚定。 归墟上所有的势力,无论是远在深山的神秘门派,还是隐匿于海底的古老族群,亦或是散落在各地的独行强者,都在翘首以盼这一战的结果。他们深知,这场大战的胜负,将决定归墟未来的走向,是迎来和平与繁荣,迎来继续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混乱,皆在此一举。 此时,归墟之海的海面波涛汹涌,海浪如同一头头愤怒的巨兽,不断地咆哮翻滚。天空中乌云密布,雷电在云层中肆虐穿梭,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如银蛇般扭动,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天空,却又转瞬即逝,让这片海域更添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海风呼啸而过,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惨烈战事。 妖族的阵中,一位妖王站在阵前,望着对面气势恢宏的敌阵,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大声吼道:“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我妖族定要踏平归墟,让这片天地都成为我们的领地!”妖兵们听闻,齐声呐喊,声浪滚滚,似要冲破云霄。 季安站在阵营前方,神色镇定自若,他目光如电,扫过妖族阵营,高声说道:“妖族野心勃勃,妄图称霸归墟,涂炭生灵。但我等绝不允许他们的阴谋得逞!为了归墟的和平,为了万千生灵的安宁,今日,我们定要与妖族血战到底!”身后众人听闻,士气大振,纷纷高呼:“血战到底!血战到底!”那声音响彻天地,如滚滚雷霆,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随着双方的叫阵声落下,大战的帷幕终于缓缓拉开,一场关乎归墟命运的生死较量,正式打响。一时间,归墟之海的上空,法力光芒四溢,喊杀声震天,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就此展开…… 第495章 归墟之战二 随着双方的叫阵声落下,大战的帷幕终于缓缓拉开,一场关乎归墟命运的生死较量,正式打响。一时间,归墟之海的上空,法力光芒四溢,喊杀声震天,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就此展开…… 妖族的周天星斗大阵率先发动,阵中三百六十位妖将齐齐施法,一道道幽黑的星光从阵法中冲天而起,汇聚成一片巨大的黑色星云,向着季安一方阵营压去。星云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发出“滋滋”的声响,阵阵黑色的魔气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而出,试图吞噬一切。 季安这边,天罗地网大阵也瞬间启动。几百位神仙级高手同时运转法力,将自身力量注入大阵之中。一时间,无数道五彩光芒冲天而起,在天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与妖族的黑色星云针锋相对。光网之上,符文闪烁,散发出强大的禁制之力,试图阻挡黑色星云的压迫。 龙祖、凤祖、麒麟祖三位太乙天仙强者更是身先士卒。龙祖仰天长吟,龙吟声如洪钟般响彻天地,他双手结印,刹那间,归墟之海的海水疯狂涌动,一条条巨大的水龙从海中冲天而起,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妖族阵营扑去。水龙身上的鳞片闪烁着晶莹的蓝光,每一条都足有百丈之长,它们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妖兵妖将们咬去。 凤祖挥动手中的火焰神羽,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天空中燃起漫天大火,这些火焰并非普通的凡火,而是蕴含着凤凰一族本源之力的神火。神火化作一只只巨大的火凤,振翅高飞,发出清脆而激昂的凤鸣声,向着妖族的黑色星云冲去。火凤所到之处,黑色魔气被瞬间驱散,火焰如利刃般切割着星云。 麒麟祖则脚踏祥瑞彩云,手中麒麟圣戟一挥,一道道金色的符文从戟尖飞出,符文在空中迅速变大,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屏障,挡在己方阵营之前。同时,麒麟祖一声令下,麒麟族的年轻一辈们纷纷化作麒麟真身,如同一股金色的洪流,向着妖族冲去。麒麟们身上散发着祥瑞之光,每一次奔跑,都让大地为之震颤。 在下方,千万妖兵与千万飞禽走兽海兽也展开了激烈的混战。妖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疯狂地砍杀着,口中发出阵阵怪叫。飞禽们在空中盘旋,纷纷施展法术,有的喷出冰箭,有的吐出火焰,向着妖兵们倾泻而下。走兽们则如猛虎下山般,与妖兵们近身肉搏,用锋利的爪子和牙齿与敌人战斗。海兽们从海中跃出,巨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座小山,它们用粗壮的触手或尖锐的犄角攻击着妖兵。 一位龙族神仙级高手手持蓝色长剑,冲入妖兵群中,长剑挥舞间,蓝色的剑气纵横交错,瞬间便有数十名妖兵被斩杀。然而,周围的妖兵们却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围了上来。这位高手面色不变,周身蓝光闪耀,施展出龙族的绝学“碧海潮生剑”,只见一道道蓝色的浪潮从他剑下涌起,将周围的妖兵尽数淹没。 在另一边,一只巨大的凤凰族天仙级高手化作凤凰真身,在天空中盘旋飞舞。它的翅膀一扇,便有无数道火焰流星向着妖族阵中坠落。这些火焰流星威力巨大,每一颗都能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无数妖兵在火焰流星的攻击下化为灰烬。 妖族的妖将们也不甘示弱,他们纷纷施展各自的神通。一位狼妖将领化作人形,手持狼牙棒,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之气。他猛地挥动狼牙棒,一道黑色的气浪向着前方冲去,气浪所过之处,无论是飞禽还是走兽,都被瞬间击飞。然而,就在他得意之时,一只麒麟族的年轻高手化作一道金光冲了过来,手中的长枪直刺狼妖将领的咽喉。狼妖将领连忙用狼牙棒抵挡,“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双方力量不相上下。 归墟之海的上空,黑色星云与五彩光网仍在激烈对抗。黑色星云不断地挤压着光网,试图突破防线;而光网则凭借着强大的禁制之力,死死地抵挡着。双方的力量碰撞,产生了一道道强烈的冲击波,冲击波向着四周扩散,将归墟之海的海面掀起了数十丈高的巨浪。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归墟之海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无数生命在其中消逝。鲜血染红了海面,残肢断臂漂浮在海面上,一片惨烈景象。但无论是妖族还是季安一方,都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都深知,这一战,关乎着各自的生死存亡,关乎着归墟的未来命运。 第496章 归墟之战三 归墟之海的上空,宛如一座被战火点燃的炼狱,战斗的激烈程度达到了令人窒息的巅峰。浓厚的血腥气仿若实质化的迷雾,与那磅礴而紊乱的法力波动紧紧纠缠,如同一张无形且沉重的大网,严严实实地压在每一位参战者的心头。 海风似一头失控的洪荒巨兽,疯狂地呼啸着穿梭于战场之间,它将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法术撞击的轰鸣以及伤者的惨叫,毫无保留地传向归墟的每一寸角落,仿佛要让整个世界都知晓这场大战的残酷与无情。 局势已然陷入了一种胶着的僵局,仿佛时间也在这可怕的张力下停滞不前,每一秒都充斥着死亡与毁灭的气息。 周天星斗大阵在妖族三百六十位妖将的倾力催动下,宛如一个贪婪的黑暗漩涡,疯狂汲取着未知的力量,使得黑色星云的力量如火山爆发般猛然增强。 星云深处,像是开启了一道连接黑暗宇宙的神秘通道,无数星辰虚影若隐若现地浮现出来。这些星辰虚影散发着令人骨髓皆寒的冰冷气息,恰似来自宇宙最深处的阴森凝视,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生机都冻结在这片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星辰虚影闪烁着诡异而幽冷的光芒,犹如一支支淬毒的利箭,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五彩光网激射而去。每一道幽光击中光网的瞬间,光网便如遭重锤猛击,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一阵沉闷的“嗡嗡”声,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光网上原本闪耀着神秘力量的符文光芒,也在这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下,逐渐黯淡下去,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在强大的黑暗力量面前,渐渐失去了抗争的勇气与能力。 季安目睹着这一切,心中猛地一沉,仿佛有一块千钧巨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口。他无比清楚,若不能尽快打破这僵持不下的艰难局面,己方阵营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因紧张而狂跳不止的心稍微平静下来,眼神中透着决然与坚毅,紧紧地盯着那愈发强大、仿佛要吞噬一切的黑色星云。 此时,他的周身缓缓泛起一层柔和却又蕴含着无尽力量的金色光芒,这光芒纯净而神圣,宛如来自九天之上的祥瑞之光,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浩然正气,将他周围的一小片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 季安的双手如幻影般快速舞动,精准而流畅地结出一道道复杂的印诀,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磨砺与锤炼。口中念念有词,那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长河,带着一种震慑天地的力量,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宇宙间的深邃奥秘。 随后,他猛地将双手向前全力推出,整个身体因为这股强大的力量输出而微微颤抖,仿佛要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毫无保留地倾注在这一击之中。只见一道巨大无比的金色光柱从他掌心中如火山喷发般汹涌喷射而出,带着排山倒海的磅礴气势,直直地冲向黑色星云。 金色光柱所经之处,空间仿佛被高温炙烤,瞬间烫出一条闪耀着金光的通道,周围那些令人作呕、仿佛实质化的魔气,纷纷如冰雪遇见骄阳般迅速消散,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挣扎与哀号。 金色光柱与黑色星云激烈碰撞的瞬间,刹那间,光芒四溢,那强烈的光芒甚至远远盖过了高悬天际的太阳光辉,将整个归墟之海照耀得亮如白昼。 强大到近乎恐怖的能量波动如一场肆虐的宇宙风暴,向着四周疯狂地席卷而去,所到之处,一切都在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下被无情地扭曲与摧毁。归墟之海的海面在这股能量的猛烈冲击下,仿佛被一只无形且无比巨大的手肆意搅动,瞬间陷入了疯狂的沸腾状态。 海水如沸腾的岩浆般疯狂翻涌,形成一个个巨大无比的漩涡,这些漩涡犹如一张张狰狞恐怖的巨口,无情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无数妖兵和飞禽走兽海兽被这股可怕的余波卷入其中,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在这转瞬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海面上留下一道道转瞬即逝的涟漪,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生命在这场战争中的脆弱与渺小。 一些妖兵在被卷入漩涡的刹那,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们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抓住哪怕一丝生存的希望,然而那强大的水流却如钢铁般坚硬,紧紧地束缚着他们,最终只能无奈地被黑暗彻底吞噬。而那些飞禽走兽海兽们,有的发出凄厉的叫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有的则瞪大了眼睛,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似乎不敢相信死亡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突然降临。 在下方那混乱不堪、宛如修罗场般的混战之中,一只体型庞大如山岳的龟妖将领凭借着其坚硬如铁、仿佛能抵御世间一切攻击的龟壳,如同一辆横冲直撞、无人可挡的重型战车,在兽群之中肆意地穿梭。 它的龟壳上布满了尖锐如刀、闪烁着森冷寒光的骨刺,所到之处,不少走兽躲避不及,被骨刺划伤。鲜血如泉涌般飞溅而出,洒落在大地上,将原本翠绿的草地瞬间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殷红色。龟妖将领张开那布满尖锐獠牙、散发着令人作呕恶臭的大口,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咆哮,随后吐出一道道墨绿色、宛如恶魔之息的毒雾。 毒雾如幽灵般迅速地弥漫开来,所笼罩的区域,仿佛被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扫过,原本生机勃勃的花草瞬间枯萎凋零,失去了所有的生机。飞禽走兽们吸入毒雾后,纷纷痛苦地倒地挣扎,它们的身体扭曲变形,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发出凄惨的叫声,仿佛在向世界控诉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一只可爱的小鹿吸入毒雾后,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它用尽全力试图站起来逃跑,然而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刚迈出几步便双腿一软,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眼中流下了无助而绝望的泪水,生命的光芒在它眼中渐渐黯淡下去。 就在龟妖将领肆意横行、大肆杀戮之时,一头体型同样庞大、威风凛凛的白虎神兽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那吼声如同滚滚雷霆在天地间炸响,仿佛要将这片被战火笼罩的阴霾彻底震散。白虎神兽如同一道耀眼的白色闪电,向着龟妖将领迅猛地冲去,它的速度之快,以至于在身后带起了一阵狂风,狂风呼啸着,将周围的尘土高高卷起,形成了一片弥漫的尘雾。 白虎神兽的双目闪烁着凛凛寒光,宛如两颗镶嵌在夜空中的璀璨寒星,透着无尽的威严与肃杀的杀意。它身上那洁白如雪、宛如绸缎般顺滑的皮毛随风飘动,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仿佛在向世间所有的生物宣告它的至高无上与不可侵犯。 白虎神兽猛地高高跃起,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而又充满力量的弧线,如同一颗燃烧着白色火焰的流星划过天际。它锋利的爪子带着千钧之力,如同一把把无坚不摧的利刃,狠狠抓向龟妖将领的龟壳,仿佛要将这坚硬的龟壳彻底撕裂。 “咔嚓”一声,清脆而又响亮,仿佛是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发生了断裂,龟妖将领那坚硬无比、号称坚不可摧的龟壳竟被白虎神兽抓出几道深深的裂痕。龟妖将领吃痛,发出一声愤怒到极点的咆哮,它的眼中闪烁着凶狠而又恶毒的光芒,充满了对白虎神兽的仇恨。 愤怒地转身之后,它再次张开大口,吐出更为浓烈、毒性更强的毒雾,试图将白虎神兽彻底淹没在这致命的毒雾之中,以报这一爪之仇。白虎神兽身形矫健灵活,轻轻一跃便如同一头敏捷的飞鸟般躲开了毒雾,它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 随后,它那血盆大口一张,露出一口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的牙齿,一口咬向龟妖将领的脖颈,仿佛要将这个可恶的敌人置于死地,结束它的罪恶行径。龟妖将领拼命地挣扎着,它的四肢疯狂地舞动着,试图挣脱白虎神兽那致命的撕咬,双方陷入了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近身搏斗,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生死较量的残酷意味。 龟妖将领用它那尖锐的爪子拼命地抓向白虎神兽,而白虎神兽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灵活地躲避着,同时寻找着最佳的时机再次发动攻击。它们的身上都渐渐出现了一些伤痕,鲜血缓缓地流淌出来,染红了它们原本光洁的毛发和坚硬的鳞片,使得这场战斗愈发显得惨烈。 天空中,龙祖、凤祖、麒麟祖三位太乙天仙强者同样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他们遭遇到了妖族剩余四位妖王的联合疯狂围攻。四位妖王各施神通,一时间,天空中法术光芒交错纵横,宛如一场绚丽却又致命的烟火表演,然而这场表演的背后,却是生与死的残酷较量,是力量与智慧的终极对决。 一位蛇妖妖王口中喷出黑色毒液,毒液在空中迅速凝聚成一条张牙舞爪、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气息的黑色巨蟒,那巨蟒吐着芯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龙祖。蛇妖妖王的眼中闪烁着阴冷而又贪婪的光芒,心中暗暗想着一定要将龙祖置于死地,为妖族立下不世之功,从而在妖族中获得至高无上的地位。 龙祖面对蛇妖妖王的突然攻击,神色镇定自若,眼神中闪烁着坚毅与自信的光芒,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料,并且有着十足的把握应对。他身形一闪,瞬间化作一条威风凛凛、浑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金色巨龙,龙口一张,一道强大的水柱如汹涌的洪流般喷射而出,与黑色巨蟒猛烈地碰撞在一起。水柱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由水之力量凝聚而成的墙壁,散发着强大而又神秘的水之气息,将黑色巨蟒阻挡在外。 水柱与黑色巨蟒相互僵持,周围的空气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搅动得扭曲变形,仿佛空间在这两股力量的冲击下即将破碎。随后,龙祖龙尾一摆,带着万钧之力狠狠抽向蛇妖妖王。蛇妖妖王心中一惊,连忙扭动身躯试图躲避,但仍被龙尾扫中,身体如同一颗被击飞的炮弹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远处,激起一片巨大的尘土。 蛇妖妖王挣扎着站起身来,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它没想到龙祖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自己精心策划的攻击竟然如此轻易地被化解,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仇雪恨。 凤祖这边,一只鹏妖妖王双翅一展,顿时带起一阵狂风,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卷入它那无尽的黑暗漩涡之中。狂风中夹杂着无数如同利刃般锋利的风刃,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射向凤祖。 鹏妖妖王看着凤祖,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以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能让凤祖措手不及,从而一举将她击败。凤祖神色冷峻,宛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她挥动手中那蕴含着神秘力量的火焰神羽,刹那间,火焰如汹涌的潮水般涌起,瞬间形成一道炽热的火墙,将鹏妖妖王射来的风刃尽数抵挡。 火焰与风刃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火星四溅,仿佛一场激烈的火花盛宴在天空中上演。随后,凤祖化作一道五彩流光,如流星赶月般冲向鹏妖妖王。鹏妖妖王心中大骇,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试图展翅高飞躲避凤祖的攻击,但凤祖速度极快,如影随形,瞬间便追上了它。 凤祖用尖锐的爪子抓住鹏妖妖王的翅膀,用力一扯,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鹏妖妖王的翅膀竟被生生扯下,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洒落在归墟之海的上空,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雾。鹏妖妖王痛苦地在空中挣扎着,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它没想到凤祖如此厉害,自己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心中懊悔不已,后悔自己低估了凤祖的实力。 第497章 归墟之战四 麒麟祖傲然屹立于这片战火纷飞的战场之上,周身萦绕着祥瑞之光,恰似那九天之上的神只降临尘世,散发着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气息。对面,熊妖妖王宛如一座巍峨的黑色巨山,凶煞之气如实质般向外弥漫,令人胆寒。 熊妖妖王双手死死紧握着那巨大的狼牙棒,棒子上的尖刺闪烁着冰冷且阴森的寒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无数的杀戮与血腥。 此刻,他双脚猛地狠狠一跺地面,伴随着一声沉闷如雷鸣般的巨响,整个大地都为之剧烈颤抖,以一种排山倒海、势不可挡之势朝着麒麟祖迅猛冲去,每一步落下,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扬起漫天尘土,仿若一场黑色的风暴席卷而来。 熊妖妖王的脸上露出极为狰狞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疯狂,嘴角咧到了耳根,眼中闪烁着疯狂与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清晰地看到麒麟祖被他这一击砸成肉泥的凄惨场景。 他心中暗自得意非凡,想着自己这凝聚全身力量、势大力沉的致命一击,必定能够为妖族一举除去麒麟祖这一最为棘手的劲敌,从而在妖族中赢得无上的荣耀与尊崇,成为妖族的英雄。这种对荣耀的渴望和对胜利的盲目自信,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 麒麟祖神色沉稳如渊,目光坚定且锐利地紧紧注视着熊妖妖王的步步逼近,眼中没有丝毫惧意,反而燃烧着一股昂扬的斗志。他双手稳稳地握住麒麟圣戟,那戟身之上符文闪耀,神秘的光芒此起彼伏,似乎也敏锐地感知到了即将来临的这场激烈且残酷的对决。 当熊妖妖王如同一头发狂的巨兽冲到近前,高高举起那沉重无比的狼牙棒,如同一座崩塌的巍峨山峰般朝着麒麟祖狠狠砸下时,麒麟祖猛地大喝一声,这一声大喝犹如雷霆在耳边炸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他挥动麒麟圣戟,带着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磅礴气势,毅然决然地迎向那呼啸而来、携带着千钧之力的狼牙棒。 “轰”的一声巨响,这声音仿佛能将天地都震得粉碎,刹那间,仿佛整个归墟之海都被这股毁天灭地的强大冲击力震撼得停止了涌动,时间与空间似乎也在这股无与伦比的力量的冲击下,瞬间扭曲变形,如同破碎的镜子般呈现出诡异的形态。 强大的力量以两人为中心,如同一颗超新星爆发,向着四周疯狂扩散开来,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犹如实质般的冲击波。周围的空气在这一瞬间被瞬间点燃,爆发出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紧接着又迅速冷却,化作一团团浓重的黑色烟雾,弥漫在四周,使得整个战场愈发显得阴森恐怖。 地面上,一道道巨大的裂痕如蜘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深不见底,仿佛是大地被撕裂的伤口,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天空中,原本就乌云密布、压抑至极的苍穹,此时更是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搅得如同沸腾的海洋般翻滚涌动,仿佛末日已然降临,世界即将走向毁灭。 麒麟祖怒吼一声,身上祥瑞之光大盛,那光芒愈发璀璨夺目,如同一轮炽热的烈日高悬天际,照亮了整个战火纷飞的战场。麒麟圣戟上的符文光芒闪烁得愈发强烈,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神秘力量。 这些符文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在戟身上欢快地游动,散发出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似乎在热烈地回应着麒麟祖那磅礴的力量。麒麟祖借助这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发力,双腿如两根铁柱般牢牢扎在地上,双手用力一推。熊妖妖王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从麒麟圣戟上传来,如同汹涌的海啸扑面而来。 他那庞大如山的身躯竟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数步,每退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宛如碗口大小的脚印,地面也因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纷纷龟裂。 熊妖妖王心中猛地一凛,脸上那狰狞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被时间定格。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麒麟祖的力量竟然如此超乎想象的强大,自己那满怀信心、以为必定能一击必杀的攻击,竟然被麒麟祖如此轻易地化解。 他心中对麒麟祖的实力有了全新的、极其深刻的认识,同时,一丝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爬上他的心头。他深知,眼前的麒麟祖绝非他之前所认为的那般轻易能够战胜,这场战斗恐怕要比他最初想象的艰难百倍。这种认知的转变,让他原本狂热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慌乱与不安。 就在熊妖妖王心生惧意,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应对之时,麒麟祖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奇异而邪恶的力量,正如同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悄然向他袭来。他心中猛地一凛,暗道不好,瞬间意识到这是狐妖妖王那诡异而可怕的魅惑之术。 这股力量如同无数无形且纤细的丝线,悄无声息地朝着麒麟祖的心智缠绕而去,试图将他的意识紧紧束缚,让他陷入无尽的、虚幻的幻觉之中,从而失去战斗能力。麒麟祖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运转体内法力。他紧闭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蠕动的蚯蚓,全身的法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朝着额头迅速汇聚。 一道金色符文从他额头缓缓浮现,符文散发着柔和而又强大的净化之力。这股力量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轻柔却又坚定地驱散了那令人心智迷失的魅惑之力。狐妖妖王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精心准备、自以为万无一失的魅惑之术,竟然被麒麟祖如此轻易地破解,心中又惊又怒。 她原本以为这魅惑之术必定能够让麒麟祖陷入混乱,从而为妖族创造绝佳的攻击机会,顺利扭转战局,却万万没想到麒麟祖竟拥有如此强大的抵御能力。她那原本充满自信的眼神,此刻充满了震惊与不甘,心中对麒麟祖充满了怨恨,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仇雪恨。 麒麟祖破解魅惑之术后,心中怒火如同火山般熊熊燃烧。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寒芒一闪,犹如两道利刃。手中麒麟圣戟一挥,一道金色剑气如闪电般疾射而出,朝着狐妖妖王藏身之处迅猛射去。狐妖妖王躲避不及,只感觉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向她扑来。 剑气瞬间击中她的身体,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她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狐妖妖王口中鲜血狂喷,溅洒在地面上,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仅没能成功施展魅惑之术,反而还被麒麟祖趁机反击,遭受重创。她心中懊悔不已,痛恨自己小看了麒麟祖的实力,同时也对麒麟祖充满了深深的怨恨,这种怨恨如同毒草般在她心中迅速蔓延。 然而,就在众人激战正酣、局势愈发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之时,妖族的周天星斗大阵突然发生了令人心悸的异变。原本就黑暗压抑得如同世界末日的大阵中央,一颗巨大的黑色星辰缓缓升起,仿佛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挣脱而出,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这颗星辰周围环绕着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隐有凄厉的哭喊声传出,仿佛是无数冤魂在黑暗中痛苦挣扎,发出绝望的哀号。星辰表面流转着诡异的符文,符文闪烁着神秘而危险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深处,让人从心底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这股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迅速蔓延开来,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汹涌澎湃,仿佛要将整个归墟都无情地笼罩在它那黑暗的阴影之下。归墟之海的海水开始剧烈翻腾,犹如煮沸的开水,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海浪疯狂地拍打着海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是大海在愤怒地咆哮。 天空中的乌云被这股气息搅动得更加疯狂,如同汹涌的黑色波涛,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在云层中肆虐穿梭,照亮了那黑暗压抑的天空,每一道闪电都仿佛是上天愤怒的咆哮。大地也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下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四分五裂,无数的山石滚落,尘土飞扬,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股毁灭之力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这颗星辰正是周天星斗大阵的核心力量所在,一旦它完全激活,将释放出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力量,仿佛要将整个归墟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让这片曾经美丽而宁静的土地陷入永恒的黑暗与死寂。 季安身处战场之中,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致命的危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凝重,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与紧张。他深知,这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一旦应对不当,所有人都将葬身于此,归墟也将彻底毁灭,这片承载着无数生命与希望的土地将不复存在。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在这极度紧张的氛围中迅速冷静下来。随后,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大家小心,妖族要发动全力一击了!集中力量,加强防御!”那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战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紧迫感,仿佛是在黑暗中吹响的冲锋号,激励着众人的斗志。 声音在狂风与海浪的呼啸声中依然清晰可闻,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如同重锤般敲击着他们的内心。 众人听闻,心中皆是一凛。原本激战正酣的各方,瞬间意识到了局势的危急。他们纷纷加快手中动作,拼尽全力维持各自的法术和防御。飞禽们迅速调整阵型,相互配合,施展出更为强大的法术,一道道光芒从它们身上绽放,试图编织出一层坚固的防御网。 走兽们则紧紧地靠在一起,身上的毛发竖起,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妖兵们也在妖将的指挥下,紧密排列,组成一道道防御阵线,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龙祖、凤祖、麒麟祖也暂时击退了围攻他们的妖王,迅速回到阵营之中,与众人一起准备抵御即将到来的恐怖攻击。龙祖化作人形,神色凝重地看着那颗黑色星辰,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索应对之策。 他深知,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艰难战斗,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能带领大家度过这场危机。凤祖眉头紧皱,手中火焰神羽微微颤抖,她深知这一战的艰难程度远超想象,但眼中依然充满了坚定与不屈。她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守护归墟,绝不允许妖族的阴谋得逞。 麒麟祖则紧紧握着麒麟圣戟,目光如炬地盯着黑色星辰,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警惕,但同样也有着战胜困难的坚定决心。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必须与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对抗这股毁灭之力。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等待着那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降临,一场关乎归墟生死存亡的终极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第498章 归墟之战五 就在众人严阵以待之时,那黑色星辰表面的符文光芒愈发强盛,星辰缓缓转动,每一次转动都带动着周围空间的扭曲,仿佛在积蓄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归墟之海的上空,风云变幻,黑暗如墨,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死寂之中,唯有那星辰闪烁的诡异光芒,如同恶魔的眼眸,窥视着世间的一切。 季安深知时间紧迫,他快速扫视战场,脑海中飞速思索应对之法。突然,他目光定格在龙祖、凤祖和麒麟祖身上,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金色的流光,瞬间来到三位强者身旁,急切地说道:“三位前辈,如今局势危急,唯有我们合力施展出融合之术,借助彼此的力量,或许能与这即将爆发的恐怖力量抗衡!” 龙祖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此计虽险,但如今也唯有一试。只是这融合之术,需我们三人心意相通,稍有差池,不仅无法成功,还可能反噬自身。” 凤祖眼神坚定,紧握着火焰神羽,说道:“为了归墟,为了万千生灵,即便粉身碎骨,又有何惧!” 麒麟祖将麒麟圣戟重重一顿,沉声道:“好!那就拼上一试!” 三人迅速站定,呈三角之势,彼此相距数丈。龙祖周身泛起金色的龙鳞,瞬间化作一条长达百丈的金色巨龙,龙身盘旋,龙须舞动,口中喷出熊熊烈焰,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凤祖展开五彩神翼,化作一只巨大的火凤,凤鸣声响彻天地,火焰在其周身汹涌燃烧,如同一轮炽热的太阳;麒麟祖则浑身散发着祥瑞之光,麒麟圣戟光芒大盛,符文闪烁,将他的身形衬托得愈发高大威猛。 季安站在一旁,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地同辉,万物归一。龙、凤、麒麟,三灵汇聚,以吾之念,合而为一!”随着他的咒语落下,一道神秘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连接起龙祖、凤祖和麒麟祖。三人同时运转法力,将自身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注入这道光芒之中。 此时,妖族那边也察觉到了他们的举动。周天星斗大阵中的妖将们加快了催动大阵的速度,黑色星辰光芒大盛,一道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向着归墟之海的众人狠狠压下。这光柱所过之处,空间纷纷破碎,形成一道道黑色的裂缝,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裂。 龙祖、凤祖和麒麟祖的融合也到了关键时刻。三人的力量在光芒中相互交融、碰撞,起初还略显混乱,但随着他们心意的逐渐相通,力量开始有序地融合在一起。一个散发着金、红、紫三色光芒的巨大灵体逐渐成形,这灵体融合了龙的威严、凤的华丽与麒麟的祥瑞,散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息。 黑色光柱与三色灵体终于碰撞在一起。刹那间,整个归墟之海仿佛被引爆,光芒、能量肆虐,仿佛宇宙都在这一刻陷入了混沌。强大的冲击波及向四面八方,归墟之海的海水被掀起数百丈高,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水幕,随后又重重落下,激起无数水花。大地更是被撕裂得千疮百孔,山脉崩塌,河流改道。 在这激烈的碰撞中,三色灵体凭借着龙祖、凤祖和麒麟祖的合力,竟然与黑色光柱僵持不下。但众人都清楚,这样的僵持不会持续太久,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 季安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战局,他发现黑色星辰虽然强大,但在释放这恐怖光柱的过程中,大阵周围出现了一丝细微的破绽。他心中一动,大声喊道:“大家听令,飞禽走兽海兽们,施展迷惑之术,扰乱妖族妖将的心神;妖兵们,组成攻击阵型,寻找机会攻击大阵的破绽!我们必须打破周天星斗大阵,才能彻底化解这场危机!” 众人领命,飞禽们纷纷飞起,在空中施展各种幻法术,五彩光芒闪烁,让妖族妖将们眼花缭乱;走兽和海兽们则发出震天的吼声,干扰妖将们的注意力。妖兵们在妖将的带领下,迅速组成锐利的攻击阵型,向着大阵的破绽处冲去。 与此同时,龙祖、凤祖和麒麟祖融合而成的三色灵体也加大了力量输出,试图将黑色光柱逼退。三色光芒与黑色光柱相互抗衡,光芒闪烁,能量四溢。 妖族妖将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阵脚大乱。有些妖将被幻法术迷惑,暂时失去了对大阵的控制;有些妖将则被妖兵们的攻击牵制,无法全力催动大阵。就在这时,一位聪明的妖兵抓住机会,将手中的利刃狠狠刺入大阵的破绽之处。 “轰”的一声,周天星斗大阵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黑色星辰的光芒也随之黯淡了几分。黑色光柱的力量瞬间减弱,三色灵体趁势发力,猛地向前一推,将黑色光柱彻底击溃。 第499章 鲲鹏 在归墟之海那风云变幻的上空,原本被黑暗如墨的氛围所笼罩的战场,随着周天星斗大阵的轰然巨响,局势陡然生变。“轰”的一声,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一颤,周天星斗大阵像是被巨人猛力撕开的画卷,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裂缝。那裂缝犹如深渊巨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伴随着这声巨响,大阵中央的黑色星辰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不再如先前那般诡异而嚣张地闪耀,仿佛生命之火在急速黯淡。原本那道气势汹汹、似要毁灭一切的黑色光柱,其力量也如决堤之水般瞬间减弱,失去了先前那种一往无前的霸道。 此刻,由龙祖、凤祖和麒麟祖合力融合而成的三色灵体,感受到了这转瞬即逝的战机。它们周身光芒大盛,仿佛积蓄了无尽的力量等待这一刻的爆发。三色灵体猛地向前奋力一推,那姿态犹如盘古开天辟地时的决绝,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这一推之下,蕴含着龙的威严之力、凤的炽热之力以及麒麟的祥瑞之力,三种力量汇聚合一,形成一股无可阻挡的雄浑巨力,直直冲向那已然虚弱的黑色光柱。只听得一阵如雷鸣般的轰鸣在天地间炸响,黑色光柱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彻底崩溃瓦解,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消散在归墟之海的上空,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周天星斗大阵的破碎,如同一场灭顶之灾降临在数位妖王身上。只见他们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紧接着一口口鲜血如泉涌般从口中喷射而出,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他们吹倒。这些平日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妖王,此刻在大阵破碎的反噬之力下,显得如此脆弱不堪。归墟三族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千载难逢的时机,犹如嗅到猎物气息的猛兽,毫不犹豫地迅速摆开天地三才大阵。 天地三才大阵,以天、地、人三才为稳固根基,承载着天地间至深至奥的道理,蕴含着无尽的磅礴力量。龙祖、凤祖、麒麟祖如同三位守护天地的神只,分别稳稳占据阵眼。龙祖周身瞬间泛起一层璀璨夺目的金色龙鳞,每一片龙鳞都像是精心雕琢的黄金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龙祖仰天长吟,那龙吟声如洪钟般响彻天地,仿佛要将整个归墟之海的力量都召唤出来。凤祖展开五彩斑斓的神翼,那神翼犹如天边绚丽的彩虹,光芒万丈。她凤鸣激昂,声音清脆悦耳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仿佛能穿透云霄,将希望传递给每一位归墟三族的战士。麒麟祖则浑身散发着祥瑞之光,如同太阳般耀眼夺目,麒麟圣戟在他手中光芒大盛,戟身上的符文如灵动的生命般闪烁跳跃,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神秘力量。 三位祖灵周身光芒大放,与天地三才大阵相互呼应,仿佛彼此间有着一种无形的默契。他们释放出的气息雄浑且刚正,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巍峨壁垒,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朝着妖族缓缓却又坚定地碾压而去。那气势,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面前的障碍都彻底碾碎,让世间万物都为之臣服。 妖族在接连遭受周天星斗大阵破碎以及归墟三族攻击的重创之下,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原本整齐有序的阵营,此刻如同被搅乱的蚁巢,士兵们四处逃窜,呼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一片狼藉。战场上伤亡惨重,鲜血染红了归墟之海的沙滩,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就在这妖族看似即将溃败的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 这声尖啸仿佛一把锐利的宝剑,直直地插入这片已然混乱不堪的苍穹,将那压抑的氛围彻底撕裂。众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凭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那身影之大,仿佛能将整个天空都遮蔽,正是妖族中的传奇妖像——鲲鹏。鲲鹏展翅,其翼若垂天之云,巨大的翅膀轻轻一扇,便如同飓风过境,引发了狂风呼啸。狂风肆虐着战场,吹得众人几乎站立不稳,飞沙走石漫天飞舞,让人睁不开眼。 鲲鹏那巨大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而凶狠的光芒,犹如两团燃烧的黑色火焰,俯瞰着下方的战场。在它眼中,下方那些奋力战斗的归墟三族众人,仿佛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任它随意拿捏。它那充满愤怒与威严的声音如滚滚雷霆,在天地间不断回荡:“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坏我妖族大计!”话语未落,鲲鹏猛地张开那足以吞下天地的巨口,一股恐怖到极致的吸力从其口中如汹涌的暗流般涌出。 这股吸力仿佛拥有着吞噬世间万物的魔力,归墟之海的海水在这股吸力的牵引下,瞬间形成了一道高达千丈的巨大水龙卷。水龙卷如同一头疯狂的巨兽,奔腾着、咆哮着向着鲲鹏的口中席卷而去。周围的空间在这股强大吸力的影响下,如同被扭曲的镜面,出现了一道道诡异的裂缝,仿佛整个世界都即将破碎。裂缝中隐隐传出一些神秘而恐怖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未知世界的召唤。 龙祖、凤祖和麒麟祖看到鲲鹏出现的那一刻,面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铁。他们深知,鲲鹏的强大绝非寻常妖王可比,其威名在这片天地间流传已久,所拥有的力量深不可测。三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仅仅一个瞬间,便迅速沟通了彼此的心意。他们明白,此刻唯有全力以赴,加强天地三才大阵的运转,才有一线生机。 随着三位祖灵心意相通,天地三才大阵光芒大盛。金、红、紫三色光芒如同三条奔腾的巨龙,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固无比的屏障。这道屏障散发着柔和却又强大的光芒,仿佛将整个归墟三族都笼罩在一层神圣的保护罩之中,抵御着鲲鹏那恐怖的吸力。光芒之中,似乎还隐隐浮现出一些古老的符文和神秘的图案,这些符文和图案不断闪烁变化,仿佛在施展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与鲲鹏的吸力进行着殊死对抗。 第500章 鲲鹏二 阵中的飞禽、走兽、海兽以及妖兵们,在看到鲲鹏出现的那一刻,心中都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鲲鹏那庞大的身躯和恐怖的气息,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在龙祖、凤祖和麒麟祖三位祖灵的鼓舞下,他们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咬紧牙关,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飞禽们纷纷振翅高飞,它们的羽毛在光芒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辉。每一只飞禽都施展出自身最为强大的法术,一道道光芒如流星般从它们的身上射出,带着破风之声,向着鲲鹏如雨点般射去。这些光芒有的如炽热的火焰,有的如冰冷的寒霜,有的如锋利的利刃,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飞禽们拼死一战的决心。 走兽和海兽们则以自身雄浑的力量,加固着大阵的防御。走兽们用它们强壮的四肢紧紧地抓住地面,仿佛要将大地的力量都融入到防御之中。海兽们则从归墟之海中汲取力量,一道道蓝色的水幕在它们的操控下升起,与飞禽们的法术相互配合,形成了一道立体的防御网。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尽管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但依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妖兵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们的目光坚定,如同磐石般不可动摇,随时准备迎接鲲鹏可能发起的攻击。每一个妖兵的脸上都写满了视死如归的决心,他们深知,这场战斗关乎着归墟三族的生死存亡,绝不能有丝毫退缩。 鲲鹏看到下方众人的抵抗,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在它看来,这些抵抗不过是徒劳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一般可笑。它双翅猛地一拍,整个天空都为之一暗,身形如闪电般向着天地三才大阵冲去。那巨大的身躯裹挟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仿佛要将一切都夷为平地。 “轰”的一声巨响,如同天地崩塌一般,鲲鹏的身躯狠狠地撞击在大阵的屏障之上。这一声巨响,震得归墟之海的海水掀起了万丈巨浪,大地也为之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即将在这股力量下毁灭。屏障在鲲鹏的撞击下剧烈颤抖,光芒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破碎。原本坚固的屏障上,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缝,这些裂缝如同蜘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归墟三族众人只感觉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从屏障外传了进来,这股力量犹如汹涌的洪水,试图将他们的意志彻底摧毁。众人的身体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许多实力稍弱的妖兵甚至口吐鲜血。然而,他们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爆发出了更强大的斗志。 龙祖仰天长吟,金色的龙鳞闪耀着更加刺眼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照亮。他将自身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注入到天地三才大阵之中,每一片龙鳞都像是一个能量源,释放出无尽的力量。龙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归墟三族,绝不能让鲲鹏的阴谋得逞。 凤祖凤鸣激昂,周身火焰熊熊燃烧,火焰的温度似乎又提升了几分,将周围的黑暗彻底驱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燃烧着的火焰般炽热。凤祖深知,这场战斗没有退路,唯有全力以赴,与鲲鹏拼个鱼死网破,才有一线生机。她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投入到了大阵之中,希望能借助大阵的力量,给予鲲鹏沉重的打击。 麒麟祖挥舞麒麟圣戟,戟身上的符文闪烁得愈发强烈,每一道符文都蕴含着祥瑞与力量,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麒麟祖的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他坚信,只要归墟三族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鲲鹏。他稳固着大阵的根基,让天地三才大阵在鲲鹏的攻击下依然能够保持稳定,为众人提供坚实的后盾。 在这激烈的对抗中,双方陷入了僵持。归墟三族凭借天地三才大阵苦苦支撑,他们的意志如同钢铁般坚定,绝不轻易放弃。而鲲鹏想要一举冲破大阵,也并非易事。尽管它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但天地三才大阵蕴含着天地至理,岂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战场上,光芒与黑暗交织,力量的碰撞产生出一道道绚烂而又危险的涟漪,这些涟漪如同扩散的水波,向着四周不断蔓延。归墟之海在这场惊天动地的较量中剧烈颤抖,仿佛在痛苦地呻吟,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第501章 帝俊 在归墟之海这片风云变幻的战场上,龙祖、凤祖和麒麟祖凭借着天地三才大阵与鲲鹏陷入了艰难的僵持。随着三族众人齐心协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斗志,大阵的威力也被发挥到了极致。龙祖不断地引动天地间的龙气,周身金色光芒如潮水般汹涌,源源不断地注入大阵;凤祖的火焰燃烧得愈发猛烈,那炽热的高温仿佛要将周围的空间都融化,与大阵的力量完美融合;麒麟祖挥舞着麒麟圣戟,戟身上符文光芒大作,祥瑞之力如同坚实的壁垒,稳固着大阵的每一处。 在三族的顽强抵抗下,鲲鹏逐渐有些力不从心。它那原本遮天蔽日的身躯,此刻也出现了一些细微的伤痕,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流淌出来,滴落在归墟之海,激起阵阵黑色的涟漪。鲲鹏眼中的不屑渐渐被一丝慌乱所取代,它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在它眼中如同蝼蚁般的存在,竟然能够凭借一座大阵与它僵持如此之久。 终于,在三族的合力猛攻下,鲲鹏再也支撑不住。天地三才大阵的三色光芒如同一把把利刃,撕开了鲲鹏周围的黑暗气息,重重地冲击在它的身上。鲲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如同一颗陨落的星辰,向着归墟之海坠落下去。“轰”的一声巨响,鲲鹏砸落在海面上,激起了高达万丈的巨大水柱,海水如同沸腾一般,四处飞溅。 龙族众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杀意。在他们看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趁此良机杀了鲲鹏,以绝后患。龙祖一声令下,龙族的勇士们纷纷化作一道道金色的流光,朝着鲲鹏坠落的方向疾冲而去。他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准备给予鲲鹏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龙族即将靠近鲲鹏之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这光芒强烈得让人无法直视,仿佛是太阳降临人间。光芒之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正是上古妖族之主——帝俊。 帝俊身着一袭金色长袍,袍上绣着日月星辰的图案,每一个图案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在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他头戴皇冠,皇冠上镶嵌着的宝石散发着璀璨光芒,犹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帝俊的面容英俊而威严,双眸深邃如渊,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息,这气息沉稳而厚重,仿佛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沉淀,让人在敬畏之余,又感到一种深深的压迫感。 帝俊缓缓开口,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天地:“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妖族鲲鹏!”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仿佛蕴含着雷霆之力,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心头一颤。 龙祖眉头紧皱,向前踏出一步,毫不畏惧地直视帝俊的双眼,说道:“帝俊,你妖族挑起战火,妄图毁灭归墟,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帝俊冷哼一声,目光如电般扫过龙祖、凤祖和麒麟祖,说道:“我妖族之事,何时轮到你们来插手?今日,你们若就此离去,我便既往不咎;否则,休怪我不念往日情面!” 凤祖展开五彩神翼,周身火焰熊熊燃烧,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帝俊,你休要张狂!你妖族作恶多端,归墟三族绝不会坐视不理。今日,便是你妖族的末日!” 麒麟祖握紧麒麟圣戟,神色凝重地说道:“帝俊,你既已不过问妖族之事,如今又何必趟这浑水?莫要为了一己之私,让更多生灵涂炭!” 帝俊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道:“我虽已不问世事,但如今妖族已到了灭族的边缘,我身为妖族之主,又怎能坐视不管?你们若执意与我妖族为敌,那便休怪我心狠手辣!” 说罢,帝俊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天空中风云突变,原本已经渐渐消散的黑暗气息再次汇聚而来,而且比之前更加浓郁、更加恐怖。这些黑暗气息在帝俊的操控下,化作了一只只巨大的黑色凶兽,张牙舞爪地朝着归墟三族扑来。 归墟三族众人见状,心中一凛,迅速摆好防御阵型。龙祖、凤祖和麒麟祖再次催动天地三才大阵,大阵光芒大盛,与帝俊召唤出的黑暗凶兽抗衡。一时间,战场上光芒与黑暗交织,喊杀声、咆哮声震耳欲聋,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 龙祖深知帝俊的实力深不可测,绝非鲲鹏可比。他转头看向凤祖和麒麟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说道:“两位,帝俊实力强大,此次我们恐怕要面临一场恶战。但为了归墟,为了我们的族人,我们绝不能退缩!” 凤祖微微点头,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说道:“没错!即便粉身碎骨,我们也要与帝俊拼到底!” 麒麟祖将麒麟圣戟重重一顿,沉声道:“生死存亡,在此一战!让我们携手共进,守护归墟!” 三族族长心意相通,各自运转法力,将自身的力量毫无保留地注入天地三才大阵之中。大阵的光芒愈发强盛,金、红、紫三色光芒相互交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罩,将归墟三族众人紧紧护在其中。光罩上符文闪烁,散发出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与帝俊的黑暗力量展开了殊死较量。 帝俊看着眼前的天地三才大阵,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加大了法力的输出,那些黑色凶兽得到了更强大的力量,疯狂地冲击着光罩。光罩在凶兽的冲击下剧烈颤抖,光芒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破碎。归墟三族众人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有无数座大山压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然而,归墟三族众人并没有被帝俊的强大力量所吓倒。阵中的飞禽们施展出各种强大的法术,一道道光芒从它们身上射出,击中那些黑色凶兽,将其身形削弱;走兽和海兽们则齐心协力,用自身的力量稳固着大阵的根基,抵御着黑暗力量的侵蚀;妖兵们紧握手中武器,眼神坚定,随时准备迎接可能突破光罩的凶兽。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归墟之海的海水被强大的力量搅动得波涛汹涌,海浪高达数百丈,不断冲击着海岸。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在云层中肆虐穿梭,照亮了整个战场。大地也在这场战斗的余波下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裂开。 归墟三族与帝俊的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双方都拼尽全力,谁也不肯退让半步。战场上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息和紧张的氛围,每一个人都深知,这场战斗的结果将决定归墟的命运,以及无数生灵的生死存亡…… 第502章 战帝俊 在归墟之海这片战火肆虐的天空下,滚滚乌云如墨般翻涌,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狂风呼啸着席卷战场,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吹得人肌肤生疼。帝俊与归墟三族的大战已进入白热化,双方的力量碰撞如汹涌澎湃的怒涛,在天地间激荡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令归墟之海的海水都沸腾起来,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不断冲击着海岸,发出沉闷而又震撼的声响。 帝俊身为上古妖族之主,周身散发着源自远古的雄浑气息,那气息如同实质般向外扩散,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压迫感。他每一次挥动双臂,肌肉贲张,黑色的气流便如狂龙般肆虐而出,那些由黑暗气息凝聚而成的黑色凶兽瞬间变得更加疯狂,张牙舞爪地朝着天地三才大阵猛扑而去。它们的眼眸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仿佛要将大阵连同其中的归墟三族众人一同撕成碎片。 归墟三族这边,龙祖、凤祖和麒麟祖神色凝重,全力以赴地催动着天地三才大阵。龙祖仰天长吟,龙吟声中透着坚毅与决然,他周身金色光芒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源源不断地注入大阵之中,每一片龙鳞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燃烧着他的力量。凤祖展开五彩神翼,火焰在她周身熊熊燃烧,映红了半边天空,她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凤鸣声清脆激昂,将火焰的力量与大阵完美融合,使大阵的防御更加坚固。麒麟祖挥舞着麒麟圣戟,戟身上符文光芒大作,祥瑞之力如同一座坚实的壁垒,稳固着大阵的每一处角落,他紧咬着牙关,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守护归墟,绝不让帝俊的阴谋得逞。 三族的勇士们也各司其职,拼死守护着大阵。飞禽们在空中振翅高飞,羽毛在光芒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辉,它们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各种强大的法术。一道道光芒如流星般从它们身上射出,带着破风之声,击中那些黑色凶兽,将其身形削弱,每一道法术都蕴含着飞禽们对家园的热爱和守护的决心。走兽们用它们强壮的四肢紧紧地抓住地面,将大地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引入大阵,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尽管身体因为战斗的激烈而微微颤抖,但依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海兽们则从归墟之海中汲取力量,一道道蓝色的水幕在它们的操控下升起,与飞禽们的法术相互配合,形成了一道立体的防御网,它们发出低沉的吼声,仿佛在向帝俊宣告归墟三族的不屈。妖兵们紧握手中武器,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们的目光坚定,如同磐石般不可动摇,随时准备迎接可能突破光罩的凶兽,他们的心中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勇气,为了归墟,为了族人,他们愿意付出一切。 就在这局势陷入胶着,双方都拼尽全力僵持不下之时,一道璀璨的光芒如同撕裂乌云的利箭,从遥远的天际如流星般划过,以极快的速度直直冲向战场中心。光芒所过之处,乌云瞬间被驱散,露出一片湛蓝的天空。那光芒耀眼夺目,让人几乎无法直视,仿佛是太阳降临人间。光芒消散后,出现的正是季长安。 季长安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衣袂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目光坚定,神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他微微皱眉,扫视着战场上的惨烈景象,心中暗自思忖:归墟若毁,世间将再无安宁之地,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帝俊。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身上散发着一股决然的气势。只见他大手一挥,动作干净利落,三道身影瞬间出现在他身旁,竟是四位太乙天仙。 这四位太乙天仙周身仙气萦绕,光芒柔和却又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强大的自信与决然,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必胜的信念。其中一位身着青色道袍,手持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他微微眯起双眼,紧盯着帝俊,心中想着:这帝俊虽为半步大罗天仙,但我们四人联手,定能将其击败。另一位身着红色道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仿佛迫不及待地要与帝俊一决高下。还有一位身着黄色道袍,神色沉稳,他脚踏大地,似乎与大地建立了某种联系,随时准备施展强大的土系法术。最后一位身着蓝色道袍,他的身旁环绕着丝丝水汽,眼神中透着灵动,仿佛在思考着如何以水之柔克帝俊之刚。 季长安微微转头,目光依次扫过四位太乙天仙,然后一声令下:“动手!”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战场上空回荡。四位太乙天仙瞬间化作四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帝俊攻去。 身着青色道袍的太乙天仙手中长剑一挥,动作流畅而迅猛,一道剑气如长虹贯日,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直刺向帝俊的胸口。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嘶嘶”的声响。与此同时,身着红色道袍的太乙天仙双手快速变换印法,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召唤出一片火海。火海中烈焰翻腾,如同一头头凶猛的火兽,咆哮着将帝俊团团围住。那火焰温度极高,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发出“呼呼”的燃烧声,炽热的高温让远处的归墟三族众人都感到阵阵热浪扑面而来。 身着黄色道袍的太乙天仙则施展土系法术,他双脚稳稳地站在地面上,双手向下一按,地面瞬间隆起尖锐的岩石。这些岩石如同破土而出的春笋,又似一把把利刃,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帝俊的下盘刺去。岩石在上升的过程中,不断摩擦地面,发出“咔咔”的声响,扬起一片尘土。最后,身着蓝色道袍的太乙天仙凝聚出一道水龙。水龙张牙舞爪,发出震天的咆哮,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咆哮着冲向帝俊,试图将他束缚。水龙游动时,周围形成了一圈圈水纹,溅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帝俊虽为半步大罗天仙,实力超凡,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四位太乙天仙的围攻,也顿时陷入了困境。他原本自信的神色瞬间一凛,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警惕。他迅速展开防御,只见他周身光芒一闪,一层黑色的护盾瞬间形成。护盾上符文闪烁,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抵挡住了剑气和岩石的攻击。剑气撞击在护盾上,发出“铛铛”的声响,化作无数碎片消散在空中;岩石刺在护盾上,纷纷破碎,掉落一地。 然而,那熊熊燃烧的火海和凶猛的水龙却让他有些应接不暇。水龙缠绕在护盾上,不断冲击着护盾的能量,每一次撞击都让护盾微微颤抖。而火海则持续消耗着护盾的防御,火焰舔舐着护盾,发出“滋滋”的声响,使得护盾的光芒逐渐黯淡。帝俊心中暗怒,他没想到这四人的攻击如此凌厉,竟能对他造成这般威胁。他咬咬牙,心中想着:这群家伙,竟敢坏我大事,今日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帝俊一声怒吼,那吼声如同雷霆般在天地间炸响,震得众人耳鼓生疼。他的身形瞬间变大数倍,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耸立在战场之上。他双手猛地一挥,肌肉紧绷,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从他手中涌出,如同一股黑色的风暴,以排山倒海之势将周围的火海和水龙瞬间吹散。火焰被吹得四处飞溅,水龙也化作无数水滴洒落一地。 紧接着,他双脚一跺地面,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向四位太乙天仙,试图以强大的冲击力突破他们的围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凶狠,仿佛要将这四人瞬间吞噬。 季长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深知帝俊实力强大,若不尽快想出对策,众人必将陷入危险。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印法变幻莫测,一道道光芒从他的手中射出,融入到周围的空间之中。他一边结印,一边高呼:“合!”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四位太乙天仙瞬间心领神会,他们迅速变换位置,组成了一个奇妙的剑阵。剑阵光芒大盛,四种不同属性的力量相互交融,形成了一股强大而又诡异的力量。青色的剑气、红色的火焰、黄色的岩石之力和蓝色的水之灵力相互缠绕,彼此呼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直直冲向帝俊。剑阵中的四位太乙天仙神色专注,他们紧密配合,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击败帝俊。 帝俊面色凝重,他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强大。这股力量蕴含着天地间的四种元素之力,相互制衡又相互融合,形成了一股无坚不摧的攻击力。他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但作为上古妖族之主,他岂会轻易认输。他全力运转自身法力,将所有力量汇聚在身前,形成了一面巨大的黑色盾牌。黑色盾牌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力量。 然而,剑阵的力量太过强大,“轰”的一声巨响,如同天地崩塌一般,黑色盾牌瞬间破碎。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击中帝俊的身体,帝俊如同一颗陨落的流星,被狠狠地击飞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尘土飞扬,碎石四溅,周围的地面都被震得龟裂开来,一道道裂缝如蜘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帝俊挣扎着从深坑中站起身来,此时的他已然遍体鳞伤。身上的金色长袍破碎不堪,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不断地流淌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头发也变得凌乱,原本整齐的皇冠歪在一旁,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面容扭曲,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心中暗暗想着:没想到,今日竟会败在这几人手中,实在是不甘心! 归墟三族众人看到这一幕,士气大振。龙祖高声喊道:“大家不要松懈,趁此机会,一举击败帝俊,守护归墟!”他的声音充满了激情与鼓舞,如同在众人心中点燃了一把火。三族的勇士们纷纷响应,他们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与斗志。 飞禽们再次振翅高飞,施展出更加强大的法术,光芒比之前更加耀眼。走兽们发出震天的吼声,将全身的力量都注入到大地之中,让大阵的根基更加稳固。海兽们操控着归墟之海的海水,形成一道道巨大的水刃,朝着帝俊飞去。妖兵们紧握手中武器,呐喊着朝着帝俊冲去,他们的步伐坚定有力,仿佛要将帝俊彻底消灭。一时间,各种法术光芒交织,如同一幅绚丽而又危险的画卷,向着帝俊席卷而去…… 第503章 混沌钟 受伤的帝俊摇摇晃晃地站起,眼中闪烁着凶狠与决然。他深知此刻若不全力一搏,妖族必将万劫不复。只见他大手往乾坤袋中一探,瞬间拿出一件法宝,正是妖族的要素至宝——混沌钟。混沌钟一现世,一股古朴而磅礴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归墟之海的空间都为之震荡,原本汹涌的海浪似乎也被这股气息震慑,短暂地平静下来。 混沌钟通体散发着幽光,钟身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与图案,那些符文仿佛有生命般闪烁跳动,图案则勾勒出天地初开时的混沌景象。帝俊双手紧紧握住钟柄,猛地将混沌钟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混沌钟发出一声巨响,这声音犹如开天辟地的第一声惊雷,震得众人耳鼓生疼,灵魂都仿佛要被震出体外。 随着这声巨响,一股强大的力量以混沌钟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这股力量蕴含着混沌初开时的混乱与毁灭之力,所过之处,空间纷纷破碎,形成一道道黑色的裂缝。归墟三族众人被这股力量冲击,顿时如遭雷击,连连倒退。龙祖、凤祖和麒麟祖所催动的天地三才大阵,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光芒也变得闪烁不定。 三族的勇士们更是不堪其力,飞禽们被震得羽毛纷飞,身形在空中摇摇欲坠;走兽们脚下不稳,纷纷摔倒在地;海兽们在归墟之海中被震得翻江倒海;妖兵们手中的武器都被震落,一些实力稍弱的甚至口吐鲜血,昏迷过去。在法宝之力的加持下,帝俊气势大增,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与疯狂,仿佛看到了妖族胜利的曙光。 此消彼长之下,三族居然出现了一丝颓势。然而,季安又怎会轻易认输。他面色凝重,深知此刻情况危急,若不能迅速想出对策,归墟三族必将遭受灭顶之灾。他迅速在脑海中思索着应对之法,目光突然落在自己腰间的储物袋上。他心中一动,当机立断,伸手探入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件法宝。 这件法宝一出,顿时散发出柔和而强大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轮明月,照亮了整个战场,驱散了混沌钟带来的黑暗与混乱。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面散发着五彩光芒的宝镜,名为乾坤照妖镜。季安双手捧着乾坤照妖镜,口中默念咒语。宝镜光芒大盛,一道五彩光柱从镜中射出,直直冲向帝俊与混沌钟。 这道五彩光柱蕴含着天地间的浩然正气与净化之力,与混沌钟的毁灭之力碰撞在一起。一时间,光芒四溢,能量的涟漪如波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归墟之海再次掀起滔天巨浪,天空中的乌云被这股力量搅得更加混乱,电闪雷鸣不断。 帝俊感受到了乾坤照妖镜带来的威胁,他加大了对混沌钟的法力输出。混沌钟再次发出巨响,黑色的毁灭之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五彩光柱涌去。而季安也毫不示弱,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全力催动乾坤照妖镜。五彩光柱变得愈发粗壮,光芒愈发耀眼,与混沌钟的力量僵持不下。 在这激烈的对抗中,归墟三族众人趁着这短暂的喘息之机,迅速调整状态。龙祖、凤祖和麒麟祖相互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他们再次全力催动天地三才大阵,大阵光芒重新变得强盛起来。金、红、紫三色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抵御着混沌钟的余波。 阵中的飞禽、走兽、海兽和妖兵们也纷纷振作起来。飞禽们重新凝聚力量,施展出更加精妙的法术,一道道光芒如利箭般射向帝俊;走兽们站起身来,用雄浑的力量加固着大阵;海兽们操控着归墟之海的力量,形成一道道水之利刃,朝着帝俊攻去;妖兵们重新捡起武器,在将领的带领下,组成攻击阵型,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归墟之海的战场上,局势再次变得紧张起来。帝俊凭借混沌钟的法宝之力,与季安的乾坤照妖镜以及归墟三族的天地三才大阵陷入了胶着状态。双方都拼尽全力,谁也不敢有丝毫松懈,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 龙祖看着眼前的局势,心中暗暗担忧。他深知帝俊与混沌钟的强大,若不能尽快找到破敌之法,归墟三族恐怕难以支撑下去。他转头看向凤祖和麒麟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说道:“两位,帝俊借助混沌钟的力量太过强大,我们必须想个办法打破僵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凤祖微微点头,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说道:“没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看我们可以从混沌钟的弱点入手,寻找机会一击破之。” 麒麟祖握紧麒麟圣戟,沉声道:“可是,混沌钟作为要素至宝,又岂是那么容易找到弱点的?我们必须小心行事,稍有不慎,可能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三人正说着,季安突然开口道:“我在催动乾坤照妖镜时,发现混沌钟虽然强大,但每次发动攻击时,钟身上的符文会有短暂的闪烁。或许,这就是它的弱点所在。” 龙祖、凤祖和麒麟祖听闻,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们迅速商议对策,决定由季安继续用乾坤照妖镜牵制帝俊与混沌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龙祖、凤祖和麒麟祖则趁机寻找混沌钟符文闪烁的时机,发动致命一击。 第504章 归墟之役:风云终章 在归墟之海那片被战火肆虐得满目疮痍的战场上,狂风依旧如同一头失控的猛兽,肆意地咆哮着,发出阵阵尖锐而刺耳的声响,仿佛要将这片已然破碎的天地彻底撕裂。浓重的硝烟仿若一层厚重的阴霾,沉沉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与血腥之气相互交织,弥漫在整个空间,令人几欲作呕。众人宛如雕塑般伫立原地,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混沌钟上,眼神中满是紧张、期待与决然,仿佛那混沌钟承载着他们所有的希望与恐惧。 混沌钟在帝俊的疯狂催动下,发出的巨响犹如天崩地裂,震得空气仿佛沸腾了一般,扭曲变形,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在空气中迅速扩散开来,好似要将整个归墟之海的空间都震得支离破碎。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混沌钟钟身上的符文宛如被某种神秘而古老的力量瞬间点燃,开始如疯狂跳跃的火焰般剧烈闪烁起来。符文的光芒明灭不定,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力量波动,仿佛在进行着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神秘仪式,又似在向世间宣告着一场巨大变革的来临。 季安一直全神贯注地紧盯着混沌钟,他的双眼犹如鹰隼般锐利,在看到符文闪烁的瞬间,眼眸陡然瞪大,眼神中爆发出惊喜与决然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这浓重的阴霾,照亮这片黑暗的战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这战场上压抑的空气全部纳入肺中,随后用尽全身每一丝力气,声嘶力竭地大喊:“就是现在!”那声音犹如雷霆般震耳欲聋,穿透了狂风与巨响,在整个战场上久久回荡,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然与视死如归的勇气,仿佛要将这声音传递到天地的每一个角落,让所有人都知晓他们战斗的决心。这一声喊,如同给众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让他们原本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更加坚韧,每一个人都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蓄势待发,只等那一刻的到来。 龙祖听到季安的呼喊,毫不犹豫地仰起头,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长吟。龙吟声似滚滚惊雷,从他口中轰然爆发而出,在天地间炸响,震得周围的空间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咔咔”作响,一道道细小的裂缝迅速蔓延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龙吟声中颤抖。随着龙吟,一条千丈之长的金色神龙从他体内呼啸而出,神龙周身金芒璀璨夺目,那光芒亮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仿佛将世间所有的金色光辉都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幕。它张牙舞爪,龙须随风舞动,每一根都好似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带着龙族传承无数岁月的威严与磅礴力量,如同一颗金色的流星般向着混沌钟猛扑而去,速度之快,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耀眼的金色残影,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利刃切割,出现一道道黑色的缝隙,仿佛通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凤祖与此同时凤鸣激昂,那声音清脆悦耳却又蕴含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仿佛要将这片被战争摧残得满目疮痍的天地重新整顿,恢复往日的宁静与祥和。五彩火焰从她周身如汹涌的岩浆般喷发而出,瞬间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火凤。火凤展翅,足有百丈之宽,翅膀挥动间,带起炽热的高温,周围的空气瞬间被点燃,发出“呼呼”的爆鸣声,如同无数鞭炮在同时炸响,震耳欲聋。火凤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如同一颗燃烧的彗星般冲向混沌钟,所过之处,归墟之海的海水瞬间沸腾,化作漫天的水汽,形成一片白茫茫的云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这无尽的水汽之中。那水汽蒸腾而起,带着滚滚热浪,让远处的众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炽热。 麒麟祖也挥动麒麟圣戟,戟身上符文光芒大作,光芒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宝剑,似乎能将空间切割成无数碎片。一道祥瑞之力化作的光柱从戟尖射出,如一条闪耀着神秘光辉的巨龙,直逼混沌钟。光柱中隐隐有古老符文闪烁,这些符文散发着祥瑞之气,却又带着强大的攻击力,仿佛在诉说着麒麟一族古老而辉煌的历史。光柱所经之地,混乱的力量瞬间被平息,原本扭曲的空间也逐渐恢复平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抚平。那祥瑞之力在空气中流转,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与周围的混乱和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三种强大法术同时击中混沌钟。刹那间,混沌钟发出一阵剧烈颤抖,整个钟体仿佛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击,发出“嗡嗡”的哀鸣声,仿佛在痛苦地挣扎。原本稳定的毁灭之力瞬间陷入紊乱,光芒闪烁不定,钟体周围的空间被扭曲得不成样子,出现一个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仿佛要吞噬一切靠近的事物。帝俊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反震之力顺着钟柄汹涌传来,如同一头疯狂的洪荒巨兽,瞬间冲破他的法力防御。他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眼的血线,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他的身形如同一颗陨落的星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大片尘土。尘土飞扬中,帝俊狼狈不堪,他的身体扭曲着,四肢无力地瘫在地上,心中满是不甘与绝望,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怨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低声咒骂着什么,但声音被战场上的嘈杂声所掩盖,无人能听清。 季安看准时机,眼神中闪过决然,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疾冲向帝俊。他的速度快到极致,周围的景物在他眼中都化作了模糊的光影,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在帝俊还沉浸在伤痛与绝望中,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时,季安已如鬼魅般来到他身边。季安伸手如鹰爪般迅猛而有力,一把抓住混沌钟,手指紧紧扣住钟柄,仿佛与钟融为一体,再也不打算松开。他的手掌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臂上的青筋也高高鼓起,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坚定。帝俊看到这一幕,双眼瞬间瞪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仿佛要将季安吞噬。 他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这怒吼声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挣扎着伸手去夺混沌钟,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不……还给我……”然而,此刻的他虚弱无比,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季安只是一脚轻轻踢去,帝俊便再次摔倒在地,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帝俊趴在地上,眼中流出绝望的泪水,心中充满对失败的痛苦与对季安的仇恨,他的身体在地上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伤痛还是愤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似乎在暗暗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要让季安付出惨痛的代价。 季安手持混沌钟,只觉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撑爆。他高高举起混沌钟,钟身上光芒映照在他脸上,勾勒出他坚毅而冷峻的轮廓。他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帝俊,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帝俊挑起战争的愤怒,也有对归墟之海生灵涂炭的痛心。他心中想着:“这场战争让归墟遭受了如此巨大的苦难,今天必须终结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准备将全身力量灌注于混沌钟,给予帝俊致命一击,彻底结束这场残酷的战争,让归墟之海重归和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帝俊被击败后,归墟之海恢复平静的美好景象。他微微眯起眼睛,紧紧握住混沌钟,心中默默倒数着,等待着那决定性的一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突然被一股奇异光芒照亮。那光芒柔和却蕴含着无尽威严,如同黎明的曙光,却又带着让人敬畏的力量,仿佛是天地间最神圣的力量在缓缓降临。原本狂风呼啸、混乱不堪的战场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为这光芒停滞,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寂静。众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丽金色长袍的男子缓缓从光芒中走出。他的步伐沉稳而优雅,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弦上,让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头戴八角星辰冠,冠上宝石闪烁着神秘而强大的光芒,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一幅神秘的星图,仿佛蕴含着宇宙的奥秘与星辰的力量。他面容英俊威严,眼神深邃如同浩瀚宇宙,让人一望便心生敬畏,仿佛在他的注视下,自己的灵魂都无所遁形。此人正是传说中的上古神王,妖族背后真正的主宰——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的出现,让整个战场瞬间陷入死寂。众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息,这气息如同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力,强大而神秘,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帝俊看到东皇太一,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随后又涌起深深的羞愧,他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东皇太一的眼睛,眼神中满是自责与懊悔。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伤势过重,刚动一下便又无力地倒下,嘴里发出微弱的呼唤:“太……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期待,仿佛在向东皇太一求救。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想要伸出手去抓住东皇太一,却只能无力地垂在地上。 东皇太一缓缓落下,动作优雅从容,如同星辰缓缓坠落人间。他目光扫过众人,眼神平静却仿佛能洞察每个人内心的想法与情绪。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季安身上。季安感受到这目光,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心脏,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握紧混沌钟,警惕地看着东皇太一,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他深知东皇太一实力深不可测,一旦冲突,归墟三族将面临灭顶之灾。但就此放过帝俊,他又心有不甘,毕竟这场战争给归墟之海带来了太多的伤痛与死亡。他的内心在挣扎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纠结与矛盾。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在心中不断权衡着利弊,思考着怎样才能在保证归墟三族安全的前提下,给这场战争一个合理的结局。 东皇太一开口,声音如同洪钟在天地间回荡,却又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温和:“年轻人,放下混沌钟。我知道你为守护归墟付出许多,这场战争让双方都损失惨重。我不想再看到无谓牺牲。”这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众人原本紧张的情绪稍有缓和。季安心中暗自权衡,一方面是对帝俊的仇恨和为归墟三族讨回公道的决心,另一方面是归墟三族未来的和平与安宁。他深知,如果继续与东皇太一为敌,归墟三族必将遭受更加惨重的损失,无数生灵将再次陷入战火之中。但帝俊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难以释怀,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犹豫,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在心中不断地问自己,是否真的要放下仇恨,给妖族一个机会。他想起了归墟之海那些无辜的生灵,想起了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人们,心中一阵刺痛。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 经过短暂而艰难的思考,季安缓缓放下混沌钟。他看着东皇太一,目光坚定地说:“看在您的面子上,我饶过这些妖族。但希望妖族日后能遵守承诺,不再挑起战火,否则,归墟三族定不会善罢甘休。”季安的声音虽不大,但字字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归墟三族未来的责任与担当。东皇太一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走到帝俊身边,轻轻一挥袖,一道柔和光芒从袖中飞出,如同一股温暖的溪流,瞬间笼罩帝俊。在光芒照耀下,帝俊的伤势迅速缓解,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恢复一丝血色,他的眼神中也重新燃起了一丝生机。帝俊看着东皇太一,眼中满是感激与愧疚,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东皇太一轻轻制止。 随后,东皇太一抱起帝俊,他转身面向妖族众人,大声说道:“今日之战,到此为止。我们回。”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妖族众人在他的带领下,缓缓离去。他们的步伐沉重,眼神中带着不甘,但更多的是对东皇太一的敬畏。他们深知,若不是东皇太一及时出现,他们今日必将遭受灭顶之灾。归墟三族众人看着妖族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场惨烈的战争终于落下帷幕,归墟之海在历经浩劫后,渐渐恢复平静。海风轻轻吹拂,带着咸涩的味道,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不易。天空中,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一片湛蓝的天空,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给这片历经磨难的土地带来了一丝生机与希望。归墟三族的人们望着这片天空,心中感慨万千,他们知道,这场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需要更加努力地守护这片家园。 龙祖、凤祖和麒麟祖走到季安身边。龙祖一脸感慨,伸手重重拍了拍季安的肩膀,说道:“此次能赢得胜利,多亏了你啊,季安。”龙祖眼中满是感激与赞许,他深知季安在这场战争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若不是季安,归墟三族恐怕难以抵挡帝俊的攻击。凤祖微笑着点头,眼中带着欣慰:“是啊,若不是你,归墟三族恐怕难以度过此次难关。”凤祖看着季安,仿佛看到了归墟三族未来的希望,她相信,有季安这样的人守护归墟,归墟之海必将迎来和平与繁荣。 麒麟祖则举起麒麟圣戟,高声喊道:“让我们共同守护归墟,迎接和平的到来!” 麒麟祖的声音充满激情与斗志,回荡在归墟之海上空。归墟三族众人纷纷响应,欢呼声震得海面波涛汹涌。 第505章 归墟新纪元 打败妖族之后,归墟仿若从一场惨烈的噩梦中缓缓苏醒。那曾被战火炙烤得满目疮痍的大地,如今渐渐褪去了焦黑与荒芜,开始焕发出新生的气息。往昔弥漫在这片古老土地上的硝烟,如同被历史的风轻轻吹散,只留下淡淡的痕迹,昭示着曾经的残酷。 归墟所有势力皆心悦诚服,季安所创道门,宛如一颗在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璀璨星辰,于归墟的广袤天地间绽放出最为耀眼夺目的光芒,一举成为归墟势力最为强盛的存在。原本如散落在各处的珍珠般的大小势力,此刻皆对道门心生敬畏,如同百川奔腾不息地汇聚于海,纷纷主动前来表达归附之意。 道门所处之地,宛如世外桃源。四周青山连绵起伏,似一条蜿蜒的巨龙,将道门温柔环抱。绿水潺潺流淌,如一条灵动的丝带,穿梭于这片宁静之地。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如金色的丝线般穿透薄雾,轻柔地洒落在错落有致的道观建筑之上时,整个道门仿佛被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熠熠生辉。道观的飞檐斗拱在光影交错中,更显古朴庄重,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沉淀。然而,道门内的道人们大多修行尚未至极高之境,可这丝毫未阻碍道门的影响力如涟漪般在归墟的每一寸土地上层层扩散,且日益壮大。毕竟,其背后的背景着实强大,令人瞩目。 龙祖、凤祖与麒麟祖,每当回忆起季安在抵御妖族时展现出的超凡实力与卓越智慧,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战斗场景便如潮水般在脑海中汹涌澎湃。季安在战场上的英勇身姿,他临危不惧的沉稳,以及那扭转乾坤的绝世神通,都让三祖深感钦佩与感激。为了归墟的千秋万代,也为与道门缔结更为紧密的纽带,他们经过深思熟虑,毅然决然地将自家后代送往道门。 这一日,道门山门前热闹非凡,仿佛整个归墟的活力都汇聚于此。龙祖率领着龙子龙孙们浩浩荡荡而来。小龙们形态各异,有的灵动活泼,宛如跳跃的星辰,好奇地东张西望,那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对新环境的好奇与探索的渴望,每一个细微的事物都能引发他们的惊叹;有的沉稳持重,迈着稳健的步伐,如同小大人一般,紧跟在龙祖身后,一举一动尽显龙族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庄重。龙祖神色凝重而庄重,目光紧紧注视着季安,眼中满是期许与信任,诚恳地说道:“季安,我龙族后辈的未来便托付于你,望他们能在道门之中修得真才实学,传承龙族荣耀,为归墟的安定繁荣贡献力量。”季安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温和,微微颔首,语气坚定地说道:“龙祖尽可放心,我定会倾囊相授,以我所学,助他们成长,不负您的期望与龙族的信任。” 话音刚落,凤祖带着凤雏们翩然而至,宛如天边绚丽的云霞飘然而下。小凤凰们周身散发着五彩光芒,那光芒如灵动的火焰般跳跃闪烁,绚烂夺目,仿佛将世间所有的色彩都汇聚其中。凤祖轻轻抚摸着小凤凰们的羽毛,动作轻柔而慈爱,眼中满是不舍与殷切期许,声音温柔地说道:“季安,这些孩子生性活泼,但聪慧过人,充满灵性。我希望他们在道门能得到悉心教导,走上正途,成长为归墟的栋梁之材。”季安恭敬地拱手行礼,目光中透着专注与承诺:“凤祖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因材施教,让他们在道门茁壮成长,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麒麟祖则领着麒麟幼崽们不紧不慢地走来,小麒麟们憨态可掬,身上隐隐散发着祥瑞之气,如同一团团行走的祥瑞云朵,所到之处,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层祥和的光辉。麒麟祖面带笑容,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欣慰,说道:“季安,我这几个小家伙虽调皮,但品性纯良,心地善良。往后就麻烦你多多费心关照了,希望他们能在道门中领悟修行之道,成为有担当的麒麟一族传人。”季安笑着回应,眼神中透着亲切与关怀:“麒麟祖不必客气,我自会用心对待每一位弟子,引导他们踏上修行正途,传承麒麟一族的优良传统。” 季安更是将这些未来的三族继承人收为徒弟。他目光逐一扫过这些充满朝气与希望的年轻面孔,心中满溢着欣慰与对归墟未来的美好期许。龙家的小龙,眼神灵动狡黠,犹如深邃的幽潭,其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奥秘,偶尔闪过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龙族古老的传说。季安轻轻伸出手,慈爱地拍了拍小龙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自今日起,你便是我道门弟子,在这修行之路上,需勤奋刻苦,不畏艰难。龙族的荣耀在你身上,归墟的未来也在你等手中。”小龙眼神坚定,用力地点点头,稚嫩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坚毅:“师父放心,徒儿定当谨遵教诲,刻苦修行,不辜负您的期望,为龙族争光,为归墟效力。” 凤家的小凤凰,性格活泼却不失稳重,五彩的羽毛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天边绚丽的云霞,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季安看着小凤凰,目光中满是期许,语重心长地说:“修行之路漫漫,充满艰辛与挑战,你务必时刻保持本心,不为外物所惑。以你凤凰一族的灵性,定能在修行中领悟真谛,翱翔九天。”小凤凰清脆地鸣叫一声,那声音宛如天籁,似在坚定回应师父的教导,又似在向天地宣告自己的决心。 麒麟家的小麒麟,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模样可爱至极。它时而用蹄子轻轻刨着地面,时而歪着头看着季安,身上的祥瑞之气愈发浓郁。季安微笑着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小麒麟的脑袋,温和地说:“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道门的一员了,要好好学习,努力修行哦。麒麟一族的祥瑞之力,将在你身上发扬光大,为归墟带来更多的福祉。”小麒麟“哼哧”了一声,乖巧地靠在季安身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仿佛在回应师父的关爱。 季安深知,收下这些徒弟,不仅是一种责任,更是归墟未来繁荣昌盛的希望所在。他决心倾尽全力,将自己所学的一切,从基础的修行知识到高深莫测的功法技巧,从为人处世的道理到归墟的悠久历史文化,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他仿佛看到了归墟在这些年轻一代的努力下,焕发出更加绚烂的光彩。 其他种族见状,也纷纷前来投靠。飞禽族的首领率领着族中精锐,如同一群矫健的雄鹰,从天际呼啸而来,那振翅之声仿若雷霆,响彻云霄。他们身姿矫健,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气势非凡。飞禽族首领神色恭敬,抱拳行礼,大声说道:“季安大人,我飞禽族久仰道门威名,钦佩您的领导才能与高尚品德。愿诚心归附,听从您的差遣,为道门效犬马之劳,与道门一同守护归墟的安宁。”季安微笑着上前迎接,目光和蔼且充满欢迎之意:“欢迎各位加入道门,从此我们便是一家人,携手共创归墟的美好未来。飞禽族的英勇与灵动,必将为道门增添新的活力。” 走兽族的族长领着族中子弟,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峦,浩浩荡荡地来到道门。他们身形魁梧,散发着一股质朴而强大的气息。走兽族族长单膝跪地,一脸虔诚,语气坚定地说道:“季安大人,我走兽族对您的领导钦佩不已,愿诚心投靠,为道门的发展贡献全部力量。我们走兽族以力量和坚韧着称,愿在您的带领下,为归墟的和平稳定保驾护航。”季安赶忙上前,双手扶起族长,诚挚地说道:“快快请起,大家齐心协力,归墟必将繁荣昌盛。走兽族的加入,让道门如虎添翼。” 海兽族的长老带着海族强者,从归墟之海破浪而出,海水在他们身边翻涌咆哮,仿佛在为他们的到来欢呼。他们周身带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宛如珍珠般闪耀,身上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海洋气息。海兽族长老拱手行礼,态度谦逊而诚恳:“季安大人,我海兽族愿追随道门,共同守护归墟的安宁,共建这片美丽家园。我们海兽族拥有独特的修行方式和强大的力量,愿与道门分享,共同进步。”季安点头示意,微笑着说:“有各位相助,归墟定能蒸蒸日上,繁荣富强。海兽族的神秘与强大,将为道门带来新的机遇与发展。” 一时间,归墟呈现出一幅道门统领天下的景象。各路人马在道门之中穿梭往来,他们或是在道观的庭院中热烈地切磋武艺,一招一式尽显修行的精妙与力量的碰撞。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眼中的热情与专注丝毫不减,每一次的交锋都是对自身实力的磨砺。或是在藏经阁中潜心翻阅典籍,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汲取着智慧的养分。他们时而眉头紧锁,思索着书中的奥义;时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领悟了修行的真谛。或是在灵田中辛勤劳作,精心照料着珍贵的灵植,期待着它们茁壮成长。他们小心翼翼地为灵植浇水、施肥,眼中满是对这些灵植的关爱与期待,仿佛看到了它们成熟后为道门带来的助力。处处洋溢着积极向上、团结奋进的氛围,仿佛整个道门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引擎,推动着归墟向前发展。 而季安,已然拥有了自己最为坚实的基本盘。他独自站在道门的最高处,极目远眺,俯瞰着这片在自己努力下日益壮大的道门领地。微风吹过,他的衣袂轻轻飘动,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壮志豪情。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心中感慨万千,壮志凌云。他缓缓抬起手臂,指向一片空旷之地,对身旁的弟子说道:“在此处修建更多的修行洞府,洞府要宽敞明亮,布局合理,利于弟子们潜心修行。要让每一位弟子都能在舒适的环境中,专注于提升自己的实力。”弟子们领命后,立刻忙碌起来,他们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地开始筹备修建事宜。有的去砍伐合适的木材,有的去搬运坚固的石料,有的则负责设计洞府的布局,每个人都为了道门的发展尽心尽力。 他又踱步至一片荒芜之地,驻足沉思片刻,目光中透露出果断与决心:“开辟灵田,种植珍贵的灵植,这不仅能为道门提供丰富的修行资源,也将助力归墟的繁荣发展。灵植的生长需要悉心照料,这将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但它对于道门和归墟的意义重大。”于是,弟子们纷纷拿起工具,干劲十足地开垦土地,播下灵植的种子,期待着它们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他们翻耕着土地,将希望的种子埋入其中,仿佛看到了未来灵植茂盛生长,为归墟带来生机与繁荣的景象。 他深知,一个组织的有序发展离不开完善的规章制度。于是,他召集所有弟子齐聚广场,神色严肃而庄重,声音洪亮地说道:“道门如今日益壮大,需有一套完备的规矩,大家务必严格遵守,如此道门方能有序发展,长盛不衰。这些规矩不仅是对大家的约束,更是为了让我们能够更好地修行,共同进步。”弟子们齐声应道:“谨遵师父教诲!”那声音整齐划一,响彻云霄,彰显着他们对道门的忠诚与对规矩的敬畏。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在向季安和整个道门宣誓,他们将遵守规矩,为道门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第506章 归墟新纪元二 道门内的弟子们,无论来自三族还是其他种族,都秉持着刻苦修行的精神,彼此之间坦诚交流修行心得,气氛融洽而热烈。他们在修行的道路上相互鼓励,携手共进,为道门的发展不遗余力地贡献着自己的力量,宛如点点繁星,共同汇聚成璀璨的星河。他们会在清晨一同迎着朝阳修炼功法,感受着天地灵气的滋养;会在夜晚围坐在一起,分享着修行中的感悟与困惑,共同探讨解决之道。在这个温暖的大家庭中,每一个人都在努力成长,为了道门的荣耀,也为了归墟的未来。 归墟里那些上古神灵,他们隐匿于归墟的神秘角落,宛如古老的守望者,默默关注着归墟的一举一动。他们或居于深邃无垠的海底,周围是五彩斑斓的珊瑚礁和神秘莫测的深海生物。在那幽蓝的海水中,他们静静地感知着归墟的变化,仿佛与海洋融为一体。或藏身于高耸入云的山峰之巅,云雾缭绕间,俯瞰着归墟大地的沧桑变迁。山峰的凛冽寒风,吹不散他们对归墟的关切。或栖息在幽静深邃的山谷之中,与世间的喧嚣隔绝,沉浸在自己的静谧世界里。山谷的宁静,见证着他们漫长的岁月。 在他们眼中,只要季安能让归墟继续保持安宁祥和,他们并不在意归墟究竟由谁来主宰。毕竟,归墟的和平与稳定,才是他们最为关切之事。他们偶尔会透过层层迷雾,以一种超脱尘世的目光望向道门的方向。当看到道门在季安的带领下蓬勃发展,归墟逐渐走向繁荣昌盛,他们便会微微点头,算是对季安统治的认可。那轻轻的点头,仿佛跨越了无尽的岁月,承载着对归墟未来的期许。他们深知,归墟的命运如今与季安紧密相连,而他们,也将在暗处默默守护着归墟,见证它的兴衰荣辱。 随着时光的缓缓流逝,季安的名声如春风般传遍了归墟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繁华热闹的城镇,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店铺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人们在街头巷尾谈论着季安的英勇事迹,脸上洋溢着对他的敬仰之情。还是偏远宁静的村落,田野间麦浪滚滚,炊烟袅袅升起。农民们在田间劳作,闲暇时也会聊起季安为归墟带来的变化,对他充满了感激。人们对他充满了敬仰与感激之情,皆尊称他为“归墟之主”。 每当季安外出巡视,百姓们便会自发地夹道欢迎,他们早早地来到街道两旁,翘首以盼。当季安出现时,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崇拜与爱戴,仿佛在注视着心中的神明。孩子们会欢呼着跑向季安,手中挥舞着鲜花;老人们则会微笑着点头,眼中闪烁着欣慰的泪花。季安会亲切地与百姓们打招呼,询问他们的生活状况,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然而,季安并未因这些赞誉而骄傲自满,反而深感责任重大,更加努力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他时常独自来到一处幽静的山谷,那里静谧祥和,只有鸟儿的歌声和潺潺的溪流声。山谷中弥漫着清新的花香,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他在山谷中寻一平坦之地,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运转体内灵力,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他紧闭双眼,眉头时而微皱,仿佛在感受着天地间那微妙而神秘的力量。他深知,归墟之外,是更为广袤无垠的世界,那里或许隐藏着未知的危机与挑战,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随时可能对归墟发起攻击。每一次的修行,都是他为应对未知挑战所做的准备,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时常登上道门的高塔,极目远眺归墟的山川大海。微风拂过他的脸庞,撩动着他的发丝。他望着那连绵起伏的山峦,山峦上郁郁葱葱,充满生机;望着那波澜壮阔的大海,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声响。他的心中思绪万千,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归墟如今虽暂享安宁,但切不可掉以轻心,未知的危险或许正悄然临近。我肩负着守护归墟万千生灵的重任,绝不能有丝毫懈怠。归墟的和平与繁荣,全系于我一身,我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季安决定加强与各方的联系。他将弟子们召集到一起,神色严肃而庄重,目光坚定地扫过每一张年轻的脸庞,说道:“你们需前往归墟的各个角落,代表道门与各族建立更为紧密的合作关系。要真诚待人,了解他们的需求,传达道门的善意与友好。归墟的繁荣与稳定,离不开各方的齐心协力。你们是道门的使者,也是归墟和平的维护者,务必不辱使命。”弟子们领命后,纷纷踏上征程。 有的弟子身着轻便的衣物,背着行囊,朝着北方的冰原进发。冰原上寒风凛冽,雪花漫天飞舞,如同无数白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弟子们的脸庞被寒风吹得通红,但他们毫不畏惧,坚定地前行。他们穿越冰山与雪地,与耐寒的种族交流合作,学习他们独特的修行方式,同时也向他们传达道门的理念与善意。 有的弟子向着南方的雨林奔去,雨林中树木繁茂,荆棘丛生,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弟子们在艰难的环境中穿梭,他们要小心避开各种危险的生物,寻找擅长隐匿的种族。与他们沟通协商,探讨如何共同维护归墟的生态平衡,促进归墟的和谐发展。 有的弟子深入西方的沙漠,沙漠中烈日炎炎,黄沙漫天,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金色覆盖。弟子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在沙漠中艰难前行。他们与神秘的部落结交友好,了解他们的文化与修行之道,为道门带来新的知识与理念,同时也让道门的影响力在沙漠中传播开来。 同时,他还鼓励弟子们外出游历,增长见识,学习不同的修行之法,将其带回道门,融会贯通。他对弟子们语重心长地说:“世界广阔无垠,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与智慧。你们要勇敢地走出去,开阔眼界,去探索那些未知的领域。每一种修行之法都有其独特之处,将它们带回道门,与我们现有的功法相互交融,定能让道门的修行体系更加完善,引领归墟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这不仅是为了道门的发展,更是为了归墟万千生灵的福祉。”弟子们听后,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满怀壮志地踏上了游历之路,他们如同展翅高飞的雄鹰,向着未知的世界翱翔而去,心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和对使命的担当。 在季安的不懈努力下,归墟迎来了一段和平繁荣的黄金时期。城镇中,街道繁华热闹,店铺鳞次栉比,各类招牌在微风中摇曳生姿。商人们操着不同的口音,叫卖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从珍贵的灵物到精致的手工艺品,应有尽有。行人来来往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或驻足挑选心仪的物件,或与友人谈笑风生。孩子们在街道上嬉笑玩耍,充满了生机与活力。酒馆里传出阵阵欢声笑语,人们在忙碌之余,尽情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与繁荣。 乡村里,田野间麦浪滚滚,金黄的麦穗沉甸甸地低垂着,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丰收的喜悦。农民们辛勤劳作,挥洒着汗水,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田间的灌溉渠水流潺潺,滋润着这片肥沃的土地。农舍的烟囱中升起袅袅炊烟,宛如人间仙境。老人们坐在门口,看着子孙们在院子里玩耍,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偶尔会有一些修行者路过村庄,他们会受到村民们热情的款待,同时也会为村民们讲述外面世界的奇闻轶事,以及修行的心得与感悟,让村民们对修行充满了向往。 修行氛围在归墟愈发浓厚,无论是年幼的孩童,在长辈的教导下,对修行充满了好奇与向往。他们会在清晨早早起床,对着初升的太阳,模仿着大人的样子修炼吐纳之术,那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年长的老者,在岁月的沉淀中,依然对修行保持着热情,不断追求更高的境界。他们会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坐在庭院中,感悟天地间的灵气,试图突破自身的瓶颈。归墟各地还时常举办修行交流会,不同种族、不同门派的修行者们齐聚一堂,分享彼此的修行经验,互相切磋技艺,共同进步。 然而,季安深知,这表面的平静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挑战或许还在后面。他望着归墟的大地,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将坚定不移地守护归墟,守护这片我深爱的土地和生活在这里的万千生灵。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绝不退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仿佛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归墟未来的道路。 季安深知,要想长久地守护归墟的和平与繁荣,仅靠目前的实力和布局是远远不够的。他开始深入研究归墟的历史典籍,试图从古老的记载中寻找可能存在的隐患以及应对之策。在道门的藏经阁中,他一待就是数日,翻阅着那些布满尘埃的古籍,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执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仔细琢磨,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被遗忘的线索。 与此同时,他还加强了对道门弟子的训练。他亲自制定了一套严格的训练计划,涵盖了功法修炼、实战技巧、团队协作等多个方面。在训练场上,弟子们挥汗如雨,按照季安的指导刻苦练习。季安会在一旁仔细观察每一个弟子的表现,及时指出他们的不足之处,并给予针对性的建议。他深知,这些弟子将是未来守护归墟的中坚力量,他们的实力和意志,将决定着归墟的命运。 “大家注意,在施展功法时,一定要注重灵力的流转与控制,不可急于求成。”季安大声喊道,目光在弟子们身上一一扫过。弟子们全神贯注地听着,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小龙在修炼龙族功法时,起初总是难以掌握灵力的凝聚,季安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要心急,感受体内灵力的流动,将它们汇聚在掌心,想象着它们如同火焰般燃烧。”小龙按照季安的教导,静下心来,慢慢地,掌心出现了一团闪烁的灵力火焰,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除了加强自身实力,季安还积极与归墟内的各方势力保持密切联系。他时常亲自前往各族领地,与各族首领商讨归墟的未来发展规划,倾听他们的想法和建议。在与龙祖的会面中,他们站在龙族的领地,望着那雄伟的龙殿,季安说道:“龙祖,如今归墟虽暂时安定,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认为我们可以加强龙族与道门在功法传承上的交流,让双方的弟子都能汲取彼此的长处。”龙祖点头表示赞同:“季安,你的想法甚好。龙族的力量与道门的精妙功法相结合,定能培养出更强大的后辈。” 在与凤祖的交谈中,凤祖担忧地说:“季安,我听闻归墟之外似乎有一些不寻常的动静,我们该如何应对?”季安神色凝重地回答:“凤祖,我也有所察觉。我们要加强情报的收集,同时提升自身实力。凤族的敏锐感知力在这方面将发挥重要作用,还望凤族能协助道门,留意归墟周边的异常情况。”凤祖坚定地说:“放心,凤族定会全力以赴。” 季安深知,归墟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他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他相信,只要归墟各族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他站在归墟的高处,望着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心中默默祈祷着归墟能够永远和平繁荣下去,而他,也将为了这个目标,不懈努力,直至永远。 第507章 风云裂变 就这样,季安在归墟又兢兢业业地待了两年。这两年,归墟在他的精心操持下,如同精密运转的庞大机械,每个部件都各安其位,有条不紊地运作着。他穿梭于道门的各个角落,从清幽的修行密室到热闹的讲经堂,观察着弟子们的修行进展。看到弟子们因困惑而紧锁眉头时,他会上前轻轻拍拍对方肩膀,温言安抚,随后以简洁而精妙的言辞,为其点明灵力流转的关键诀窍,看着弟子们眼中困惑消散,燃起豁然开朗的光芒,他便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也频繁往来于各族聚居地,深入熙熙攘攘的集市,倾听各族民众的诉求。当各族间因利益分配产生矛盾,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点燃的火药桶时,他会不慌不忙地走上前,以公正平和的态度,耐心调解。他的话语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总能让剑拔弩张的双方逐渐冷静下来,重新心平气和地商讨解决方案,使得归墟始终维持着和谐稳定的局面。 当看到归墟的一切都稳稳走上正轨,各族百姓安居乐业,孩子们在街巷中嬉笑玩耍,修行者们专注于提升自身境界,整个归墟洋溢着蓬勃的生机与活力,季安这才觉得心中的巨石落地。他带着一丝对归墟的不舍与牵挂,再次踏上了返回都市的旅程。 从上次季安从现代前往归墟,已然过去了八年的漫长时光。当他再次踏入这座熟悉的都市,却仿佛踏入了一个陌生而压抑的世界。城市的街道依旧车水马龙,但人们的神情却如临大敌。行人们脚步匆匆,眼神闪躲,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天空中,厚重的乌云如同一块巨大且沉闷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阳光奋力穿透云层,却只能洒下几缕微弱而黯淡的光线,仿佛奄奄一息的烛火,给大地蒙上了一层灰暗且压抑的色调。街头巷尾弥漫着一股紧张而肃杀的气息,宛如暴风雨前夕那令人心悸的宁静。 自从上次神战之后,几大神国便如同蛰伏在黑暗深渊的远古巨兽,各自悄然埋头发展,暗自积蓄着恐怖的力量。如今,地星的灵气发生了诡异而深刻的变化,浓郁程度已然足够上位神降临,并且不会被过多地压制力量。这一变化,恰似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地星掀起了惊涛骇浪,将整个世界无情地卷入了更加复杂、更加危险的漩涡之中。 上帝教内,曾经稀有的六翼天使已逐渐被八翼天使所取代。在上帝教那宏伟庄严、高耸入云的教堂顶端,时常会上演八翼天使降临的震撼场景。每当降临之时,天空中会突兀地出现一道刺目耀眼的圣光,那圣光如同通往天堂的璀璨阶梯,从天际直垂而下。八翼天使身姿挺拔,宛如由纯粹光芒铸就的神圣雕塑,背后那八对洁白如雪、近乎透明的羽翼缓缓展开,圣洁的光辉如汹涌潮水般四溢开来,所到之处,黑暗如同冰雪遇热般瞬间消散。光辉所及之处,信徒们纷纷不由自主地虔诚跪地,口中念念有词,眼神中满是狂热与敬畏交织的光芒。他们双手紧紧合十,高高举过头顶,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向上帝倾诉着最诚挚、最狂热的敬意。 这些八翼天使的降临,让上帝教的影响力如同迅猛蔓延的野火,在人间迅速而广泛地扩散开来。而一年前降临的那位天使侍卫长,更是成为了上帝教在人间的绝对核心与至高权威。他面容冷峻如千年不化的冰雕,线条刚硬,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令人胆寒的威严,仿佛世间万物在他那冰冷的注视下,皆如微不足道的蝼蚁。他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每一步落下,仿佛都带着一种无形的重量,踏在信徒们的心上。他身着华丽至极的白色长袍,长袍上绣着精致繁复的金色符文,那些符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而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圣的教义。 在他的推动下,上帝教的教义传播变得愈发激进与狂热。他站在高耸的教堂塔楼上,俯瞰着下方密密麻麻、如蝼蚁般的信徒,神情庄重而严肃,然后大声宣读着教义,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四周,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神圣力量:“吾等奉上帝之旨意,传播福音,世间万物皆应遵循上帝之教诲,任何违背者,必将受到神罚!”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空气中震荡回响,信徒们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不断高呼:“赞美上帝!”在他的影响下,许多地区都被迫严格遵循上帝教教义来规范生活。原本充满烟火气、热闹非凡的世俗城市,逐渐被浓厚得近乎窒息的宗教氛围所笼罩。 街道上,随处可见身着长袍、神情狂热的信徒在不知疲倦地传教,他们热情洋溢地向路人递上教义手册,口中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上帝的恩赐与伟大,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广场上,人们原本各自忙碌的身影被迫停下,在一种无形压力的驱使下,聆听宗教布道。那些不愿屈服的人,眼神中满是无奈、恐惧与不甘,他们被迫离开自己祖祖辈辈生活的家园,流离失所,在陌生而充满未知的道路上艰难前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绝望。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紧紧牵着年幼孙子的手,步履蹒跚地走着,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孙子眼中满是泪水,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问道:“爷爷,我们要去哪里?”老人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沧桑与疲惫,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苦难:“孩子,爷爷也不知道,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奥林匹斯神国这边,波塞冬之子小海神已然降临,此刻正全力主持神国事务,并积极筹备着海神波塞冬的降临。小海神降临之时,海面瞬间波涛汹涌,巨浪如山岳般疯狂翻滚,仿佛整个海洋都在为他的到来而沸腾咆哮。天空中乌云如墨般聚集,雷电交加,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如蛟龙般在云层中肆虐,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颤抖。小海神身形高大健硕,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移动山峰,蓝色的眼眸深邃如同无尽海洋,涌动着神秘而磅礴的力量,仿佛蕴藏着整个海洋从古至今的所有秘密。他身着一袭华丽的蓝色长袍,长袍随风猎猎作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金色海浪图案,仿佛海浪在袍间奔腾不息。他手中握着一把三叉戟,三叉戟闪烁着幽蓝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深海中的神秘灯塔,仿佛蕴含着海洋的无尽力量与威严。 小海神降临后,迅速对奥林匹斯神国在人间的势力展开大刀阔斧的整顿。他站在波涛汹涌、白沫飞溅的海面上,狂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身躯,却丝毫不能撼动他分毫。他双手高高挥舞,口中念念有词,那语言古老而神秘,仿佛来自深海的低语。刹那间,无数海洋生物仿佛受到某种神秘而强大力量的召唤,从海洋的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汇聚而来,听从他的号令,成为了他忠诚的耳目和爪牙。巨大的鲸鱼在他身边缓缓游弋,庞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岛屿;鲨鱼在周围盘旋,锋利的牙齿闪烁着寒光;章鱼伸出长长的触手,仿佛在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动静。沿海地区的国家,无一不感受到了来自奥林匹斯神国那如山般沉重的巨大压力。 小海神不仅牢牢掌控着海洋贸易,对海洋资源的开采和利用也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沿海的城市,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审视着自己的领地,声音如同海浪般汹涌澎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片海洋,以及沿海的一切,皆归奥林匹斯神国所有,任何妄图染指者,都将承受神的怒火!”他的声音在海风中传播开来,让沿海城市的人们不寒而栗。那些试图反抗的国家,其沿海城市常常遭受神秘的海啸袭击,海浪如凶猛的巨兽般汹涌扑来,瞬间摧毁城市的防线,将一切都卷入无尽的汪洋之中;或是受到海怪的疯狂攻击,海怪们张牙舞爪,形态狰狞恐怖,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民众们在恐惧中四处奔逃,哭声、喊声回荡在城市的上空,仿佛一曲绝望的悲歌。 在一座沿海城市中,海啸来袭,海水如脱缰的野马般奔腾而来。人们惊慌失措地奔跑着,脸上写满了恐惧。一位母亲紧紧抱着自己年幼的孩子,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小手紧紧抓住母亲的衣服:“妈妈,我害怕!”同时,小海神还在深海中秘密召集众多能工巧匠,为海神波塞冬建造一座宏伟的宫殿。在那幽深黑暗、水压巨大的海底,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工匠们劳作的声音在回荡。冰冷刺骨的海水不断冲击着他们的身体,但工匠们在小海神那威严目光的监督下,日夜劳作,不敢有丝毫懈怠。宫殿的建造极为艰难,巨大的珊瑚石被切割打磨,每一块都仿佛承载着海洋的记忆;神秘的海晶被小心翼翼地镶嵌其中,散发出奇异而柔和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海洋的神秘故事。小海神看着宫殿逐渐成型,眼中闪烁着期待与自豪交织的光芒:“等父亲降临,这座宫殿将成为他在人间的完美居所,届时,奥林匹斯神国的荣耀将照耀整个地星!”他想象着父亲降临后的场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野心。 北约神国那边,雷神托尔的化身已悄然降临,隐藏在人群之中,如同隐匿在黑暗深处的致命雷霆,随时可能爆发,给世界带来毁灭的力量。在一些地区冲突的战场上,时常会出现诡异而强大的雷电攻击。天空中,原本晴朗的天空会突然乌云密布,那些乌云如同黑色的漩涡,疯狂旋转着聚集在一起。紧接着,雷电如银蛇般狂舞,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瞬间击中敌人的军事设施和防线。伴随着轰鸣声,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升腾,敌人的阵地瞬间化为一片废墟,碎石瓦砾四处飞溅。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无助。一位士兵颤抖着嘴唇,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这是什么力量,我们根本无法抵抗!”而这些攻击的特征与传说中雷神的力量极为相似,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感受到了来自神灵的愤怒。 北约神国凭借着雷神化身的暗中支持,在国际事务中的态度越发强硬,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他们的领导人在国际会议上,态度傲慢无礼,言辞咄咄逼人,完全不顾及其他国家的感受。在会议上,他们拍着桌子,怒目而视,大声叫嚷着:“我们有强大的力量作为后盾,任何违背我们意愿的国家,都将自食恶果!”他们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荡,充满了威胁与恐吓。北约神国不断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对其他国家的内政进行粗暴干涉,如同强盗般肆意践踏他国的主权。周边国家人人自危,看着北约神国的军事力量不断逼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他们深知自己的力量在神国面前是如此渺小,如同蝼蚁面对大象,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在夹缝中艰难求生,试图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与稳定,但这层脆弱的平衡随时可能被打破,如同风中残烛,不堪一击。 在一个被北约神国威胁的小国里,总统愁眉苦脸地坐在办公室里,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在叹息国家的命运。一位官员站在一旁,同样满脸忧虑,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总统,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可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我们的力量与他们相比,实在是太弱小了。”总统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无力感:“我们只能尽量周旋,希望能找到一线生机。” 第508章 人类的反抗 这个小国的总统办公室里,墙角的老式挂钟正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上,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苦涩味,混合着烟草燃烧后的焦糊气息。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布料上绣着的金线早已失去光泽,在昏暗里像一道道干涸的血迹。 只留下一道缝隙,透进外面灰蒙蒙的光,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办公桌上,咖啡早已凉透。 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边缘滑落,速度慢得让人焦躁。 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像一滴凝固的血,形状渐渐蔓延。 总统佝偻着背,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 座椅扶手处的皮质已经开裂,露出里面泛黄的海绵。 他望着窗帘缝隙外的景象,眼神空洞而疲惫,眼球上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 北约神国的士兵在街头耀武扬威。 他们亮银色的铠甲在灰光里反射出冷硬的光泽,符文在甲胄上缓缓流转。 皮靴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而嚣张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践踏这个国家的尊严。 街角,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 他的肋骨在单薄的衣衫下清晰可见,像一排快要折断的细木棍。 正跪在地上,捡拾士兵掉落的面包屑,手指冻得通红开裂,动作却异常敏捷。 士兵突然抬脚,军靴带着风声踹向孩子。 孩子瘦小的身体像破败的布娃娃,在地上滚了几圈。 沾满尘土的脸上,泪水和着泥污流下,半天没能爬起来,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总统的拳头猛地攥紧。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随即又涨成紫红。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胸口像是被巨石堵住,连呼吸都带着疼痛。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桌上那叠厚厚的血书。 纸张边缘已经卷起,带着无数人触摸过的温热。 每一页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字迹扭曲而用力,仿佛是用生命写就,笔画间能看到颤抖的痕迹。 “他们把我们的孩子当奴隶。” 总统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喉咙里像是卡着砂砾。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的重量,砸在空气里发出沉闷的回响。 “把我们的土地当牧场。”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报告,纸张因为陈旧而变得脆弱,边角微微发脆。 上面记录着神国强制征收的粮食数量,数字后面的零像一个个黑洞,触目惊心。 “连呼吸都要向他们缴纳‘神税’。” 他将报告狠狠摔在桌上,动作里带着压抑已久的暴怒。 纸张散落一地,发出哗啦的声响,像是无数人绝望的叹息。 几位核心官员坐在对面。 他们面前的水杯早已空了,杯底残留着褐色的茶渍。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重与痛苦,眉头拧成疙瘩,嘴唇抿得发白。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重得仿佛随时会爆炸。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的那道光柱里,漂浮的尘埃都像是凝固了。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空旷里无限放大。 总统将一份标着“最高机密”的文件。 从抽屉深处慢慢取出,动作庄重得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缓缓推到他们面前,文件袋上的火漆印,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印着国徽的图案已经模糊。 “这是我们仅存的十二枚核弹坐标。”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尾音微微发颤。 “与其被活活榨干,不如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国防部长颤抖着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文件边缘,冰凉的触感像毒蛇的信子,让他猛地一颤。 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砸在文件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总统,这是同归于尽啊……”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每说一个字都要费极大的力气。 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的味道。 总统猛地一拍桌面。 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滚烫的茶水溅出,落在他手背上。 他却浑然不觉,任由那片皮肤迅速变红,在桌面上留下几道深色的痕迹。 “我们还有退路吗?” 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眼神像烧红的烙铁。 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却异常坚定,像是暴风雨中不肯熄灭的烛火。 “看看边境那些饿死的孩子。”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悲痛。 脑海里闪过那些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身影,他们临死前睁着的眼睛,像两颗空洞的星。 “看看矿坑里被监工打死的矿工!” 他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西装领口歪斜着,露出里面汗湿的衬衫。 “他们早把我们不当人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唾沫星子溅在桌面上。 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震得每个人的耳膜嗡嗡作响,心脏也跟着剧烈跳动。 三天后,小国的神殿。 穹顶的彩色玻璃在阴沉的天色里,折射出诡异而斑斓的光。 这位北约神国派驻的“监察神”,正慵懒地靠在用人骨堆砌的王座上。 他是个下位神,背后生着一对蝙蝠般的肉翼。 翼膜上布满了青色的血管,像是浮在冰面下的蛇。 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嘴角总是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獠牙在唇间若隐若现。 神殿中央,几个童男童女被铁链锁着。 铁链深深嵌入他们细嫩的皮肉,留下紫红的勒痕。 脸上满是恐惧,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是献给这位监察神的“贡品”。 监察神用分叉的舌头。 像毒蛇一样伸缩着,舔舐着金杯里的鲜血。 那血的颜色暗沉,带着铁锈般的腥气,是从矿工身上抽取的,据说能滋养神体。 “凡人的血,果然还是不够纯净。” 他发出一声嗤笑,舌尖在杯口留下一道粘稠的痕迹。 声音尖锐刺耳,像是金属摩擦,在空旷的神殿里来回反弹。 突然,大地剧烈震颤起来。 神殿的穹顶落下簌簌的灰尘,彩色玻璃发出“咔哒”的碎裂声。 用人骨堆砌的王座发出“咯吱”的呻吟,骨头上的牙齿在震动中相互碰撞,仿佛随时会崩塌。 “怎么回事?” 监察神猛地站起身,骨制王座在他身后轰然散架。 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肉翼不安地扇动着,带起一股腥臭的风。 十二道刺目的白光。 从四面八方升起,撕裂了阴沉的天幕。 如同十二柄贯穿天地的巨剑,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朝着神殿汇聚,光刃边缘闪烁着电弧。 “凡人的蝼蚁竟敢……” 监察神的怒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暴怒。 还没来得及完全发出,就被淹没在一片滔天的白光之中。 核爆产生的蘑菇云。 如同一只巨大的毒蘑菇,伞盖边缘翻滚着暗红色的烟云。 瞬间吞噬了神殿,狂暴的冲击波向外扩散,所到之处,一切都化为齑粉,连空气都在燃烧。 那位曾不可一世的监察神。 他的神体在高温高压下被撕碎,神圣的能量与核爆的力量相互湮灭。 连一丝完整的碎片都没留下,只有神血蒸发时产生的刺鼻气味。 只有一缕微弱的神念。 像风中残烛般在辐射云中摇曳,带着神性特有的金色微光。 在辐射云中发出凄厉的哀嚎,那哀嚎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不甘,还有一丝迟来的悔意。 但很快,就连这缕神念。 也在强烈的辐射中彻底消散,金色的微光被灰黑色的辐射尘吞噬。 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辐射云缓慢翻滚的死寂。 当烟尘渐渐散去。 天空被染成肮脏的灰紫色,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 原本宏伟的神殿,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冒着黑烟的深坑,边缘还在燃烧着幽蓝的火焰。 周围百里的土地,都化作了焦黑的废墟。 曾经的河流变成了凝固的玻璃状物质,树木只剩下碳化的枝干,指向天空。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辐射味和焦糊味,让人头晕目眩。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 顺着网络信号,沿着电波,穿过卫星的中继。 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传遍全球,无论是被神国压迫的人类,还是高高在上的神明,都被这个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 人类第一次亲眼见证: 神的血,也会流淌;神的骨,也会碎裂。 神,会死。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长久以来的恐惧。 北约神国的怒火,如同沉寂火山的爆发,瞬间点燃了整个天空。 云层被染成愤怒的紫红色,雷声在云层深处不断翻滚。 雷神托尔的化身,站在那片焦土之上,脚下的土地因为承受不住神力而不断龟裂。 他身材魁梧,红色的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边缘处燃烧着微弱的电光。 手中的雷神锤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锤身缠绕着粗壮的紫色闪电,如同有生命的巨蛇在舞动。 紫色的闪电如同狂蟒般在云层中翻滚,每一次扭动都让大地跟着颤抖。 “屠神者,当灭族!” 他的声音蕴含着雷霆之力,每个字都化作实质的音波。 如同无数惊雷同时炸响,传遍了四面八方,让空气都在震颤。 神族军团,从神国的空间裂隙中涌出,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如同海啸。 如同白色的潮水般,从天际压向小国,羽翼反射的圣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圣光所过之处,河流蒸发,水汽在半空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山脉崩塌,巨石滚落时发出沉闷的巨响,激起漫天烟尘。 整个世界都仿佛在颤抖,大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但这一次,人类眼中。 没有了往日的恐惧,那种深入骨髓的、代代相传的敬畏消失了。 小国残存的民众,举着锈迹斑斑的武器,从废墟中走出来,步伐踉跄却异常坚定。 他们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血污。 伤口还在渗血,混着泥土结成了暗红色的痂。 眼神却异常明亮,像是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映照着远处爆炸的火光。 “他们能炸死一个,就能炸死第二个!”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 紧接着,无数人跟着高喊起来,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直冲云霄,震得云层都在晃动。 更远处,数个被神国压迫的国家。 总统们在秘密会议室里紧急磋商,手指在地图上用力敲击。 在震惊之后,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那火焰驱散了长久以来的绝望。 他们悄然启动了核按钮。 地下室里,红色的指示灯开始急促闪烁,发出刺耳的警报。 目标,是那些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神明,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存在。 非洲大陆,被奥林匹斯神国奴役的国家。 矿坑深处,昏暗潮湿,只有头顶的矿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瓦斯和汗水的混合气味,让人呼吸困难。 矿工们身上布满了伤痕。 旧伤叠着新伤,有些伤口已经发炎流脓,缠着肮脏的布条。 汗水混合着泥土,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污浊的痕迹,却掩盖不住眼中的怒火。 他们得知小国的消息后。 先是集体沉默,矿坑里只剩下矿车滚动的吱呀声。 眼中先是闪过一丝不敢置信,随即,被压抑已久的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吼声震得矿道落石。 “奥林匹斯的杂碎,拿命来!” 一个断了一条腿的老矿工,用粗糙的手掌抚摸着断腿处的假肢。 用仅剩的力气,将核弹核心推入地底深处,那里是地脉金矿的中心,也是海神卫队长的神力源泉。 此刻,波塞冬派来的海神卫队长。 正站在金矿中央,脚下的金脉发出柔和的黄色光芒。 他是个中位神,手持三叉戟,戟尖滴落着海水凝结的珍珠。 正闭着眼睛,用神力抽取地脉金矿,脸上带着享受的神情。 金色的矿脉能量。 如同一条条小蛇,顺着他的三叉戟蜿蜒而上。 在他周身形成一个旋转的能量旋涡,涌入他的体内,滋养着他的神格。 他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对周围的异动毫无察觉。 突然,脚下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地脉金矿的能量瞬间紊乱,黄色的光芒变成了刺眼的红色。 如同失控的野马,疯狂冲撞着海神卫队长的神体,让他发出痛苦的闷哼。 “不好!” 海神卫队长猛地睁开眼睛,蓝色的瞳孔中映出地底深处的红光。 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三叉戟猛地插入地面,试图稳定能量。 他感觉到了一股毁灭性的力量,纯粹的、属于凡人的、不计后果的力量。 但已经太晚了。 大地突然裂开万丈深渊,黑色的裂缝中喷出灼热的气浪。 核爆产生的岩浆喷泉,如同一条愤怒的火龙,直冲天际,带着硫磺和金属的刺鼻气味。 高温瞬间融化了海神卫队长的身体。 他的惨叫被岩浆吞噬,神格在高温中发出痛苦的嗡鸣,最终崩解。 连同整个金矿一起,化为一片熔融的岩浆海洋,金色的矿脉在其中翻滚消融。 海底宫殿里,小海神正坐在珊瑚王座上。 王座由千年珊瑚虫的尸骸堆积而成,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把玩着一颗巨大的珍珠,珍珠内部能看到缩小的海洋图景,鱼儿在其中游动。 突然,他感应到海神卫队长的神念彻底消散。 像是一盏灯被猛地掐灭,连一丝余温都没有留下。 第509章 人神之战开始 珊瑚宫殿深处,静谧的暗流仿若被无形的巨手突然扼住咽喉,瞬间停滞。小海神正悠然把玩着指间缠绕的水流,那水流宛如灵动的丝带,在他指尖翩翩起舞。然而此刻,随着暗流的停滞,“啪”地一声脆响,水流如破碎的梦境般崩碎开来。 王座扶手上镶嵌的珍珠,似感受到了某种可怕的预兆,在轻微的震颤中,一颗接着一颗滚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 小海神原本慵懒的神色瞬间凝固,他猛地站起身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珊瑚雕琢的王座不堪重负,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那些镶嵌在王座上的夜光螺壳,也簌簌地掉落一地,闪烁的微光在海水中摇曳。 他脸上那惯有的笑容,瞬间凝固成冰,仿佛千年不化的寒潭。蓝色眼眸里,原本平静的海水如今翻涌着深海怒涛,仿佛整个海洋的愤怒都在他眼中汇聚。瞳孔骤然收缩成危险的竖瞳,透着让人胆寒的凶光。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仿佛要将手中无形的恨意捏碎。紧接着,他猛地一拳砸在珊瑚王座上,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坚硬的珊瑚骨骼应声碎裂。 细小的碎片如同六月飞雪,在咸涩的海水中打着旋儿缓缓飘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周围游弋的银鳞鱼四散奔逃,它们惊慌失措的身影在海水中快速穿梭,搅起一片混乱。 “蝼蚁!竟敢亵渎海洋的恩赐!”小海神的怒吼如同滚滚雷霆,震得宫殿穹顶簌簌掉渣。那些悬挂在穹顶的海藻灯笼,在这声怒吼中接连爆成绿火,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声波化作实质的冲击波,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宫殿外的海水。刹那间,海水剧烈翻腾,形成百米高的巨大漩涡,正无情地吞噬着路过的商船。商船上的人们发出绝望的呼喊,在这恐怖的自然之力面前,他们显得如此渺小。 中东沙漠的热风如同一头狂躁的野兽,卷着沙砾,恶狠狠地敲打着教堂彩绘玻璃的边缘。玻璃上描绘的天使眼睛,在刺目的阳光下闪烁着,仿佛在见证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教堂穹顶垂下的鎏金吊灯,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叮叮当当”声。投下的光斑在地面缓缓移动,如同鬼魅的身影,在这庄严肃穆的空间里舞动。 八翼天使高高站在圣坛中央,手中圣典散发的白光如同潮水般漫过石阶,在每个信徒脸上镀上一层虚伪的暖意。信徒们虔诚地跪在地上,眼神中透露出对神明的敬畏与盲从。 他指尖轻轻划过烫金的经文,背后的羽翼偶尔扇动一下,带起的气流吹得烛火微微倾斜,光影在墙壁上摇曳不定。 最后一批异教徒被粗暴地绑在雕花柱上,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他们的皮肉,紫红的勒痕里渗着丝丝血迹。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屈与愤怒,却又无奈地承受着这一切。 有人的指甲深深抠进柱缝,仿佛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有人的牙关咬得紧紧的,下颌骨突突跳动,强忍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痛苦;所有人的脊梁都挺得笔直,展现出一种绝不屈服的姿态。 他们脸上爬满风沙刻下的沟壑,每道纹路里都嵌着不屈的火星。嘴唇紧抿成失血的苍白线条,仿佛在向这个不公的世界宣告着他们的抗争。 “亵渎神明者,都将化为灰烬!”八翼天使的声音如同洪钟,撞在穹顶后反弹回来,回音震得烛台叮当响。他说话时,脖颈上的金色纹路亮起,八对羽翼在身后完全展开,圣光炽烈得让人不敢直视。 那些洁白的羽毛根根分明,在强光里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然而在阴影处,却藏着细碎的杀意。这看似神圣的外表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残酷。 隐藏在教堂地下三十米处,那颗被帆布包裹的核弹正微微震颤,仿佛在积蓄着毁灭的力量。外壳凝结的水珠顺着纹路悄然滑落,滴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声响。 引线被电流点燃的瞬间,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毒蛇吐信般舔舐着空气,预示着一场可怕的灾难即将降临。 轰然引爆的刹那,地下岩层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整个大地都在承受着剧痛。钢筋水泥在高温中扭曲成麻花,如同被巨人随意揉捏的玩具。 巨大的力量从地底喷涌而出,如同沉睡万年的巨兽挣脱枷锁,裹挟着沙石以排山倒海之势冲上百米高空。一时间,地动山摇,世界仿佛陷入了末日的深渊。 圣洁的光辉撞上核爆的火光,在教堂穹顶下激烈碰撞,交织成妖异的紫色光晕。这奇异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教堂,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神秘而恐怖的色彩。 彩绘玻璃在瞬间炸裂成粉末,碎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圣坛上的鎏金十字架弯成废铁,失去了往日神圣的光芒。管风琴的铜管飞射向各个角落,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为这场灾难奏响挽歌。 那位八翼天使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第一时间张开所有羽翼护在身前,圣光在他周身凝成半透明的屏障,试图抵挡核爆的威力。 可高温还是无情地舔上了最外层的羽毛,洁白的羽尖先卷成焦黑的螺旋,一股焦糊味混着圣油香气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空间。 冲击波撞碎圣光屏障的刹那,他眼睁睁地看见自己的羽翼在气流中纷飞,每片羽毛都拖着细小的火尾,如同燃烧的精灵在空中飘散。 神体被撕裂的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他最后望见穹顶的天使壁画,那些壁画正在火焰中扭曲变形,仿佛在诉说着神明的陨落。 神圣的血液在空中雾化,变成带着铁锈味的红雾,被卷入上升的热气流里,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散落的羽毛带着跳跃的火焰,如同被风吹散的燃烧蒲公英,缓缓划过沙漠灼热的上空。它们带着毁灭的气息,向着茫茫戈壁坠去。 当它们坠落在沙砾上时,沙砾被烫得发出滋滋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很快,这些羽毛便被流动的黄沙彻底掩埋,消失在这无尽的沙漠之中。 天使侍卫长悬浮在燃烧的城市上空,脚下的沥青路面正在融化,汇成一条条燃烧的黑色河流。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窒息。 他靴底的圣光不断蒸腾,试图隔绝着下方尸体燃烧的焦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蓝宝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不安。 当八翼天使的神念彻底消失,像一滴墨融入翻滚的黑海,他周身的圣光猛地一暗。脸上的表情在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金色瞳孔里跳动着冰冷的怒火,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废墟中突然闪过金属反光,他眯起眼,看清那是核弹发射器。发射器上还沾着暗红的血和湿泥,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惨烈战斗的残酷。 那群人类正举着武器冲锋,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有人的腿骨从伤口里刺出来,每一步都在地面拖出蜿蜒的血痕,却依然咬牙坚持着。 他们的军装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破洞处露出的皮肤上满是灼伤。然而,却没人低头看一眼自己的伤口,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为了自由而战。 脸上没有丝毫恐惧的涟漪,只有同归于尽的决绝在蔓延。那是放弃所有希望的毁灭欲,是对神明压迫的最后反抗。 眼神里燃烧的熊熊烈火,映照着周围跳跃的火光,让每张脸都显得格外狰狞。他们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敢于挑战神明的勇士。 “疯了!这些凡人都疯了!”他的怒吼里裹着神性的威严,却在尾音处泄露出不易察觉的颤抖。心中的恐惧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侵蚀着他的意志。 翅膀扇动的频率乱了半拍,一股寒意正顺着脊椎爬向神核。这寒意比地狱寒冰更刺骨,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曾经在他们面前匍匐的蝼蚁,那些需要神明恩赐才能存活的凡人,此刻正举着毁灭的武器冲锋。他们的勇气和决心,让神明都为之胆寒。 他们抱着核弹的姿态,像中世纪奔赴刑场的殉道者。明知是毁灭却义无反顾,为了心中的信念,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在接触天使军团的瞬间,有人的手指重重按下按钮,没有丝毫犹豫,没有半分迟疑。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核爆的光芒再次撕裂天空,神体崩碎的圣光与火光交织,像一场盛大而恐怖的烟花表演。绚丽的光芒背后,是无尽的毁灭与悲伤。 天使的羽翼在高温中化为灰烬,飘散在风中。神甲的碎片带着火星坠落,砸在燃烧的屋顶发出沉闷声响,为这场灾难增添了一抹沉重的色彩。 爆炸的冲击波搅动着云层,让那些厚重的积云翻滚不休,如同被孩童打翻的墨汁盘。天空变得一片混乱,仿佛世界末日已然来临。 亚洲腹地的针叶林正在颤抖,寒风如刀般卷着雪粒,无情地抽打在导弹发射架上。架上的国徽在暮色里泛着红光,宛如一颗炽热的心,在这冰天雪地中燃烧。 北欧神国征收信仰税的告示,还贴在村口被冻裂的木牌上。墨迹被风雪浸得模糊不清,仿佛在诉说着神国的衰落与凡人的抗争。 导弹外壳凝结的冰霜正在融化,因为基地里的暖气早已中断。士兵们呵出的白气在面罩上凝成霜花,他们的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他们的手指在冰冷的发射按钮上停留,指尖的温度几乎要焐热金属。每个人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那是对自由的渴望,对压迫的反抗。 “为了自由!”有人率先喊出这句口号,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这声音如同星星之火,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激情。 呐喊在基地里层层回荡,撞在冰冷的钢铁墙壁上,又弹回来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那是对神明的宣战,是对命运的不屈。 导弹拖着长长的橘红色尾焰,如同挣脱束缚的火龙腾空而起。尾部的火光照亮了士兵们的脸,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无畏的勇气。 它们划破灰暗的铅色天空,突破音障时发出震耳的轰鸣。这轰鸣声震落了松树枝头堆积的积雪,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凡人的反抗。 神殿深处的火山岩座椅上,火神正用指尖拨弄着金块。那些掠夺来的珍宝在他掌心熔化,发出滋滋的声响,流淌的金水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黄金流淌成金水的声音,混合着窗外极光的嗡鸣,在空旷的殿堂里格外清晰。这美妙的声音,此刻却成了他灭亡的前奏。 他腕间的火焰图腾突然灼痛,那是神殿防御系统的警报信号。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什么人敢打扰我?”他随手将一颗鸽血红宝石捏碎,宝石碎屑在掌心燃烧成灰烬。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屑与愤怒,对敢于挑战他的人充满了轻视。 话音未落的瞬间,核爆的强光穿透了神殿的琉璃顶。那些彩色琉璃在高温中化为液体,顺着雕刻着符文的墙壁流下,像一道道凝固的血泪。 整个神殿被白光彻底淹没,火神身边的永恒之火黯然失色。连那些镶嵌的钻石都失去光泽,在这强烈的光芒下,一切都变得黯淡无光。 高温和冲击波瞬间吞噬一切,火山岩座椅崩解成细小的沙砾。火神的神体在核爆中心汽化,只留下一片虚无,宣告着神明的脆弱。 神格中的火焰元素疯狂暴走,与核爆产生的能量猛烈对冲。发出刺得人睁不开眼的强光,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光芒吞噬。 满殿的金银珠宝瞬间蒸发,只留下神殿废墟上漂浮的微光。那是物质转化成的能量尘埃,见证着这场毁灭的力量。 残余的人类跪在滚烫的废墟前,膝盖陷进半熔化的泥土里。皮肤被灼得滋滋作响,他们却一动不动,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不屈。 第510章 人神之战二 他们望着天空中交错的光轨,神国降下的雷霆被导弹拦截,在空中炸开成片的紫色火花。这绚烂的火花,是凡人抗争的胜利之花。 当最后一道雷霆被击碎时,有人率先发出嘶哑的欢呼。紧接着便引发了震耳的声浪,那是压抑已久的释放,是对自由的欢呼。 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混杂着咳嗽声与泣不成声。却带着压抑已久的释放,是对神明统治的彻底反抗。 泪水混合着汗水流下,在布满烟灰的脸上冲刷出沟壑。露出底下苍白却滚烫的皮肤,那是经历苦难后的坚韧。 短短七天的时间里,六位下位神在核爆中陨落,两位中位神的神念彻底消散。他们曾经高高在上,如今却在凡人的反抗中化为乌有。 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哀嚎,神体便在高温中化为粒子。连进入轮回的机会都被剥夺,这是对神明的沉重打击。 地星的天空被双重色彩覆盖,核弹烟尘与神血霞光交织,染成一种诡异的暗红色。仿佛一块巨大的凝固血痂,死死覆盖在星球表面。 连风都吹不散那浓重的腥气,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恐怖的氛围中。曾经高高在上的神国,第一次尝到了溃败的滋味。 他们的神殿正在接连倒塌,使者的神念在各地熄灭。如同被狂风吹灭的烛火,威严在核爆火光中焚烧殆尽。 那些原本虔诚的信徒,跪在圣像残骸前时,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怀疑。他们开始反思,开始质疑,信仰的根基正在悄然动摇。 他们看着手中的经书,再看看远处升腾的蘑菇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对神明的盲目崇拜逐渐消散。 这些看似脆弱的人类,一旦抛弃了对死亡的恐惧,爆发出的力量竟如此恐怖。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书写着反抗的壮丽篇章。 他们将生存意志燃烧到极致,用粗糙原始的力量对抗神明。那份玉石俱焚的决绝令人胆寒,让神明也为之颤抖。 雷神托尔的化身站在焦土上,脚下的土地已变成黑色玻璃。踩上去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悲惨遭遇。 他靴底的符文正在剥落,那是维持神体稳定的咒印。此刻正随着神力流失而黯淡,预示着他的力量正在逐渐消逝。 手中的雷神锤依旧在轰鸣,紫色闪电在锤身上缠绕游走。却比往日黯淡了许多,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凛凛。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神念水晶,那些透明的晶体正在接连崩裂。每一声脆响都敲在他的神格上,让他的心也随之颤抖。 第一位神陨时的震动,像石块投入他平静的心湖,激起的涟漪很快便平复。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神明陨落,他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 可当第六颗水晶裂开时,他感到神格深处传来刺痛。那是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让他意识到,凡人的反抗已经对神国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这些凡人,真的是蝼蚁吗?这个问题在神念中反复盘旋。像只甩不掉的苍蝇嗡嗡作响,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些曾经被他视为蝼蚁的人类。 他们没有神力护体,没有悠长到近乎永恒的生命。却有着神明难以理解的韧性,这份坚韧,让他们敢于挑战神明的权威。 远处的天际线突然亮起,一枚核弹拖着长长的尾焰。正在灰紫色天空划出轨迹,向着他所在的位置飞来,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气息。 发射这枚核弹的少年,正蜷缩在发射架的阴影里。校服上的血渍已经发黑,那是他亲人的鲜血,也是他仇恨的印记。 他怀里揣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父母正笑着搂住他。妹妹手里举着半块麦芽糖,那是他曾经幸福生活的回忆。 三天前的黎明还历历在目,神国的“净化”之火舔上窗棂。母亲将他推进地窖时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与不舍。 父亲挥舞着锄头冲向天使,被圣光烧成焦炭的声音,至今还在他耳边回响。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喊渐渐微弱,成为他心中永远的伤痛。 他在黑暗的地窖里数着秒针,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也不觉痛。心中只有对亲人的思念和对神明的仇恨,支撑着他度过这漫长的黑暗。 直到外面的火光彻底熄灭,他才小心翼翼地爬出来。看到的,只有烧焦的房梁和凝固的血,还有妹妹未烧尽的碎花裙角,那是他失去一切的证明。 此刻他坐在冰冷的发射架旁,手指悬在红色的发射按钮上。指尖的温度几乎要融化塑料,心中的仇恨如同熊熊烈火,燃烧着他的灵魂。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燃烧。跳动着复仇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 他没有恐惧,对死亡的恐惧早已随着亲人消散。剩下的只有纯粹的恨意,和与神同归于尽的决绝。 手指重重按下按钮的瞬间,他仿佛听到了妹妹的笑声。那笑声如同天籁,在他耳边回荡,让他感到一丝欣慰。 导弹飞远的破空声里,他缓缓松开僵硬的手指。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解脱的笑,他知道,自己的复仇即将开始。 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刻,他仿佛看到了温暖的光。父母和妹妹正在光里向他招手,那是他心中的希望,是他最终的归宿。 那光芒比神国的圣光柔和,比人间的火焰更真实。他知道自己即将去往那里,带着一个神的灵魂作为祭品。 等季安从归墟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 季安心急如焚地朝着花国赶去,一路上,他的心情如同暴风雨中的海面,波涛汹涌。当终于踏入家门,那熟悉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些许。 屋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可此刻却难以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他的目光急切地在屋内搜寻,很快便捕捉到了妻子常沐语和奚美娟的身影。她们静静地站在那里,奚美娟微微隆起的肚子,仿佛承载着这个家未来的希望。 常沐语和奚美娟看到季安归来,眼中先是闪过惊喜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突然点亮的星辰。然而,这份惊喜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那担忧如同乌云,瞬间笼罩在她们的眼眸之中。 季安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他几步便跨到她们面前,轻轻地握住她们的手。他的手宽厚而温暖,可此刻却微微颤抖着,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游移,眼中满是愧疚与疼爱。常沐语微微仰头,与季安对视,她的眼神中透着理解与支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我们知道你有重任在身。” 然而,局势紧迫得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容不得他有片刻的停留。季安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强忍着内心如刀割般的不舍,缓缓说道:“孩子们,我……我没有太多时间。地星如今情况危急,我得去参加高层会议。” 常沐语和奚美娟默默地对视了一眼,随后又将目光投向季安。她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抱怨,只有坚定与信任。常沐语轻轻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你去,我们等你回来。” 季安望着她们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暖流涌动,眼眶微微泛红。他微微点头,随后毅然转身,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外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坚定,仿佛在与心中的眷恋做着最后的告别。 季安马不停蹄地赶到会议现场,那是一座庄严肃穆的建筑,平日里透着沉稳与威严,此刻却被一种压抑的氛围所笼罩。 会议室的大门紧闭,门口的守卫神色凝重,如同一尊尊雕塑般站立着。季安走近时,他们微微行礼,眼神中透露出对他的敬重与期待。 季安伸手握住冰冷的门把手,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门轴转动,发出“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仿佛是在为这场艰难的会议敲响前奏。 屋内的灯光略显昏暗,窗帘紧紧拉着,只透过几丝微弱的光线,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会议桌旁,高层们早已就座,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仿佛被一层沉重的阴云所笼罩。 季安的出现,让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他身上。他感受到了那些目光中的期待与压力,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推着他去承担起这份沉重的责任。 季安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椅子在地面上划过一道短促的痕迹,打破了屋内的寂静。他刚一落座,便有工作人员迅速递上资料,纸张与桌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季安低头看去,资料上详细地阐述着地星目前的惨状。一幅幅图片映入眼帘,让他的心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 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已沦为一片死寂的废墟,高楼大厦在核弹的冲击下轰然倒塌,只剩下扭曲变形的残骸,如同一个个垂暮的老人,在痛苦中苟延残喘。 街道上满是破碎的混凝土块,它们杂乱地堆积着,仿佛是大地破碎的拼图。车辆被扭曲成各种奇怪的形状,像是被巨人随意揉捏的玩具,散落在各处。 废墟中偶尔能看到一些未完全熄灭的火焰,它们在风中摇曳着,发出微弱的光芒,却无法驱散这片黑暗与绝望。那火焰仿佛是这座城市最后的挣扎,在无尽的黑暗中顽强地跳动着。 辐射如同无形的恶魔,在大地上肆意蔓延。幸存的人们在痛苦与恐惧中挣扎求生,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孩子们的哭声回荡在废墟之间,那声音如同尖锐的刺,刺痛着季安的心。 季安眉头紧锁,紧紧地盯着资料,手指不自觉地用力,关节都微微泛白。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受苦的人们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怜悯与无奈。 然而,季安此刻也是有心无力。花国虽在玄门的守护下暂未遭受直接打击,但周边局势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玄门弟子们日夜坚守在花国的边境,如同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土地。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定。 可长时间的坚守,让他们的法力消耗巨大。每一次抵御外界的冲击,都像是在与死神擦肩而过。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疲惫,却又带着一丝不屈的光芒。 周边各方势力如同饥饿的狼群,在花国边境徘徊,蠢蠢欲动,企图趁乱入侵。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花国是一块诱人的肥肉,等待着他们去瓜分。 花国自身的防御都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城墙在一次次的冲击下,出现了细微的裂缝。那裂缝如同张开的虎口,仿佛随时都会将这座城市吞噬。 玄门的护城大阵光芒也逐渐黯淡,曾经强大的力量如今在外界的压力下,显得如此脆弱。季安深知,大阵一旦崩溃,花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季安坐在会议桌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在与自己的内心对话。 他深知,地星如今面临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如同一场灭顶之灾,将整个星球笼罩在黑暗之中。而花国想要独善其身几乎不可能,就如同在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被汹涌的海浪所吞没。 可在这自顾不暇的艰难时刻,又该如何破局,拯救地星于水火之中呢?季安的心中如同乱麻,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与迷茫。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透过那几丝微弱的光线,仿佛看到了地星上那些受苦的人们。他们在废墟中挣扎,在辐射中煎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希望的渴望。 季安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他暗暗发誓,无论多么艰难,都要找到办法,拯救地星,拯救那些受苦的人们。可现实却如此残酷,摆在他面前的困难如同高山,让他感到力不从心。 会议室内,众人都在等待着季安的发言。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季安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季安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我们不能放弃,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努力去拯救地星。”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然而,季安心中明白,这将是一场无比艰难的战斗,他们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在这场浩劫中找到一丝生机。 季安的目光再次落在资料上,那些惨状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知道,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他必须尽快想出办法,带领花国度过这场危机,拯救地星于水深火热之中。 在这充满挑战的时刻,季安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与坚定。忧虑的是地星的未来,坚定的是他拯救地星的决心。他深知,这场战斗将无比艰难,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勇往直前,迎接未知的挑战。 第511章 人神之战三 会议室的中央空调发出老旧的嗡鸣, 三匹的主机在墙角抖着锈迹斑斑的外壳, 将混着灰尘味的冷气泵进每一寸空间。 季安放在桌沿的手指突然收紧, 指节把胡桃木桌面压出浅白的印子, 那份刚传到他手里的加密文件,边角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 “灭国?” 白发老者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钢线, 猛地绷直在凝滞的空气里, 他面前的骨瓷茶杯“咔”地裂了道细纹。 茶水顺着裂纹渗进杯垫的绒面, 洇出深褐的圆斑,像枚正在扩散的血渍, 老者枯瘦的手指按在杯盖上,指腹的老年斑在颤抖。 季安的目光掠过会议桌对面的电子屏, 上面还停留在地星防御分布图, 代表花国的绿色区块外,正被代表神国的金色一点点蚕食。 他用指腹碾过文件上“圣焰净化”四个字, 油墨在指尖留下浅灰的痕迹, 那座名叫“洛希亚”的小国,去年还派过使团来花国学种水稻。 记忆里使团团长总爱揣着玻璃瓶装的蜂蜜, 说是当地山区特产,结晶像碎掉的星星, 此刻那些星星大概都融在岩浆里了。 “不是疯,是怕了。” 季安把文件推到桌子中央, 纸张划过桌面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像有人在用指甲刮擦生锈的铁皮。 他起身时椅子腿在地面蹭出刺耳的吱呀, 窗外的暗红色云层正压得更低, 把玻璃映成块蒙着血污的镜子。 “诸位还记得三天前陨落的那位中位神吗?” 季安的手指点在电子屏边缘, 那里有个一闪而过的亮点,是核弹引爆的坐标, “祂的神格碎片现在还飘在平流层,玄门弟子采集到了十七块。” 有人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抽气声, 军绿色的作训服袖口被攥得发皱, 那位年轻将领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有话卡在那里。 季安转身望向墙上的世界地图, 洛希亚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个圈, 那圈红墨水晕开的毛边,像团烧不尽的余烬。 “洛希亚的人均信仰指数,常年排在上帝教治下前三,” 他伸手按在地图上那个小小的圆点, 指腹下的纸质地图微微下陷,“可天使长加百列的赋税,收走了他们八成的收成。” 去年使团带来的谷物样本还在农科院的冰柜里, 季安忽然想起那个戴蓝布头巾的农妇, 她比划着说今年的麦芒比往年短了半寸。 “百姓在神殿门口跪了三天,” 季安的声音低了下去,文件上的照片在眼前晃动, “他们举着空空的粮袋,求天使留点种子。” 电子屏突然切换画面, 无人机传回的废墟在屏幕上缓缓铺开, 曾经的麦田现在是片琉璃化的黑土,麦粒被烧成了玻璃珠。 “然后呢?” 穿中山装的老者推了推金丝眼镜, 镜片反射着屏幕的火光, 他捏着钢笔的手,笔帽在笔记本上戳出密密麻麻的小点。 “然后加百列说他们在质疑神的旨意,” 季安从文件袋里抽出张卫星图片, 照片上的神殿尖顶还在冒烟,十字架被烧得弯成了麻花, “祂调用了圣焰熔炉,从东海岸烧到西海岸,用了七个小时。” 七个小时,足够季安从花国最北飞到最南, 足够农妇把新收的麦粒装进陶罐, 足够孩子们在麦田里追着蝴蝶跑三个来回。 会议室后排传来纸张散落的声响, 年轻秘书慌忙去捡,却把咖啡杯碰倒在地上, 褐色的液体在瓷砖上漫开,像条正在爬行的蛇。 “上帝教的圣谕已经传遍了,” 季安捡起秘书掉落的文件, 最上面那张印着烫金的神徽, “说这是对所有‘动摇者’的警示——包括我们。” 他把文件放在桌中央, 神徽上的天使翅膀像两柄交叉的屠刀, 在顶灯的照射下泛着冷硬的光。 白发老者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掏出手帕捂住嘴, 帕子边缘很快洇出点猩红, “他们就不怕逼急了所有人?” 季安走到窗边, 推开条能塞进手指的缝隙, 带着血腥味的风立刻灌进来, 吹得他鬓角的碎发贴在脸颊上。 远处的防空警报正在变调, 从短促的预警声转为持续的长鸣, 像头受伤的巨兽在黑暗里哀嚎。 “他们怕的就是这个,” 季安用指节敲了敲玻璃上的弹痕, 那是上周神国飞弹留下的印记, “当蝼蚁开始抱团,神就会想起自己也会被啃食。” 他转身时带起的风, 吹动了会议桌上的文件, 那些印着死亡人数的统计报表, 边角在气流里轻轻颤动。 “洛希亚有三十七万人,” 季安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 “其中十二万是孩子,他们甚至分不清圣像和玩具的区别。” 他想起归墟边缘见过的忘川河, 那些漂浮的魂灵里,会不会有洛希亚的孩子? 他们会不会还攥着没吃完的麦芽糖? “玄门的弟子在边境发现了三具难民尸体,” 季安调出实时传输的画面, 屏幕上的尸体蜷缩着,皮肤呈现出灼烧后的焦黑, “他们是从洛希亚逃出来的,背上还背着装麦粒的布袋。” 布袋上绣着的麦穗图案, 和去年使团带来的样品一模一样, 针脚歪歪扭扭,像是孩子的手笔。 会议室里响起压抑的啜泣声, 穿旗袍的女官员用纸巾按着眼角, 她别在领口的珍珠胸针, 映出屏幕上翻滚的浓烟。 “我们不能再等了。” 季安按下桌底的通话器, 金属按键被按出轻微的凹陷, “通知技术部,把所有神国据点的坐标整理出来,”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的血色天幕, “共享给所有反抗势力,加密等级降到最低。” 桌对面的将领猛地抬头, 军帽的帽檐在眉骨投下片阴影, “这等于把我们的底牌亮出去——” “我们的底牌从来不是坐标。” 季安打断他的话, 伸手扯开衬衫领口的纽扣, 锁骨处还留着归墟之行的伤疤, “是让他们知道,花国敢站在最前面。” 中央空调的嗡鸣突然变调, 电流声刺啦作响, 顶灯闪烁了三下, 把所有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给玄门传讯,” 季安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 “让他们把护城大阵的功率提到最大,” 屏幕上跳出阵法节点分布图, 每个红点都代表着一位燃烧灵力的弟子。 “告诉清虚道长,” 他的指尖悬在发送键上, 指腹沁出的冷汗打湿了触控板, “就说洛希亚的孩子在看着。”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短促地响起, 像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每个人的心里漾开层层涟漪。 白发老者颤巍巍地站起身, 骨瓷茶杯的裂纹已经贯穿整个杯身, 他却还是端起来,将残茶一饮而尽, “老骨头还能扛枪,给我配把最新式的电磁步枪。” 年轻将领“啪”地立正, 军靴跟磕出清脆的响声, “属下请求带领先锋队,去洛希亚废墟建立前哨站!” 穿旗袍的女官员打开随身携带的化妆盒, 用口红在镜子背面写了串号码, “这是国际红十字会的秘密频道,我能联系上三十七个国家的医疗队。” 季安看着眼前这些人, 他们的袖口沾着灰尘,眼角带着红血丝, 有人的皮鞋磨掉了后跟, 有人的笔记本记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却在这一刻,都挺直了脊梁。 他突然想起离家时的场景, 常沐语把温热的鸡蛋塞进他口袋, 蛋壳上还留着她掌心的温度, 奚美娟挺着孕肚,往他背包里塞了包晒干的艾草。 “我们还有多少库存的核弹?” 季安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文件袋里的打击清单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上面标着神国十二座浮空神殿的位置。 “待命的有七十九枚,” 武器部长推了推眼镜, “其中十三枚是最新的反物质弹头,”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 屏幕上跳出弹头的三维模型,像颗旋转的黑色星辰。 “把反物质弹头对准加百列的神殿,” 季安的指甲在桌面上划出浅痕, “剩下的,平均分配给所有反抗势力。”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那可是花国十年的储备量, 相当于把半壁江山的防务交了出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季安扯了扯领口, 归墟带来的旧伤在隐隐作痛, “当年我们用小米加步枪都能赢,” 他的目光扫过窗外, 那里正有颗导弹拖着尾焰冲上云霄, “现在有核弹,凭什么赢不了?” 中央空调彻底停了机, 闷热的空气开始在室内堆积, 有人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那是神罚留下的印记。 “通知宣传部,” 季安拿起那份关于洛希亚的文件, 纸张在他手里微微发颤, “把圣焰净化的影像,翻译成所有能找到的语言,” 他顿了顿,声音里淬着冰, “让地星上每个角落的人都看看,他们信仰的神,到底是什么东西。” 电子屏突然切换到实时画面, 洛希亚的废墟上空, 有只断了翅膀的机械鸟正在盘旋, 镜头对着那片琉璃化的土地, 焦黑的轮廓里,还能辨认出小小的脚印。 那大概是个孩子逃跑时留下的, 左脚深,右脚浅, 像是跑着跑着摔了跤, 在地上拖出道长长的划痕。 季安的喉结上下滚动, 把涌到嘴边的哽咽咽了回去, 他伸手按下通话器, “让无人机把那片土地的样本带回来,” 指腹在按键上停留了很久, “我们要在那里,种上花国的稻种。” 会议室的门被风撞开, 带着血腥味的气流卷着文件纸页翻飞, 像群受惊的白鸟在室内盘旋, 每张纸上都印着密密麻麻的名字—— 那是洛希亚遇难者的名单。 白发老者弯腰捡起最上面的一张, 对着灯光辨认上面的字迹, “这孩子才三岁,”他的声音在发抖, “和我孙儿同岁。” 年轻将领掏出打火机, 火苗在他指间跳跃, 他把自己的身份牌和那张名单凑在一起, “烧给他们看看,咱们不是孬种。” 火苗舔舐着纸张边缘, 在昏暗的光线下映出每个人的脸, 那些或愤怒或悲伤的面孔, 在火光中渐渐变得坚定。 季安看着灰烬在气流中飘散, 像无数细小的蝴蝶飞向窗外,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这场战争不再是简单的生存之争, 而是要在神明的骸骨上, 重新种下人的尊严。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他整理着散落的文件, 指尖的油墨已经蹭到了袖口, 那块深灰的印记,像枚正在生长的勋章。 “给后勤处说一声,” 女官员把珍珠胸针别回领口, “多准备些裹尸布,要最厚实的那种,”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咱们的战士,不能光着身子埋进土里。” 武器部长调出库存清单,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防护服还有两千套,” 他突然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成沟壑, “够咱们冲到神国的大门前了。” 季安走到窗边, 这次他把窗户推到最大, 腥甜的风灌进来,吹动他的衣角, 远处的蘑菇云正在缓慢升腾, 在血色天幕上绽开丑陋的花。 “告诉所有反抗势力,” 他对着通话器说道,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发飘。 “三天后的黎明,我们一起动手,” 他抬手遮住刺眼的光, “让神明看看,凡人的太阳,是怎么升起的。” 通话器那头传来嘈杂的回应, 各种语言的呐喊混在一起, 像条正在觉醒的巨龙, 在黑暗的深渊里发出震天的咆哮。 季安关上窗户时, 玻璃上的弹痕恰好映着初升的残月, 像只正在流泪的眼睛, 俯瞰着这片饱经苦难的土地。 会议室里的人们陆续起身, 椅子腿在地面划出交错的声响, 像支正在集结的队伍, 每个人的脚步都沉重而坚定, 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却又朝着同一个目标汇聚。 季安最后一个离开, 他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片, 那是从老者的茶杯上掉下来的, 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像洛希亚山区的星星, 像孩子们没吃完的麦芽糖, 像那些在圣焰中消散的生命, 最后留下的,不灭的印记。 他把玻璃片塞进衬衫口袋, 贴着心口的位置, 那里的伤疤正在发烫, 像颗跳动的火种, 要把这满腔的悲愤与决绝, 烧穿神明布下的重重黑夜。 走廊里的应急灯突然亮起, 惨白的光线照亮布满弹孔的墙壁, 季安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投在地上,像条正在前行的路, 坑洼不平,却一直向前, 通向黎明将至的远方。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与远处的爆炸声、防空警报声、 还有隐约传来的歌声交织在一起, 那是洛希亚的民谣, 曾经在集市上被孩子们传唱, 如今正从废墟深处, 一点点地,重新浮现在人间。 第512章 人神之战四 地下五十米的武器库,弥漫着一股冰冷而凝重的气息。金属墙壁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仿佛将这里与外界的喧嚣完全隔绝。机械臂正稳稳地将核弹头缓缓嵌入发射架,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缓慢,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而危险的仪式。液压装置发出沉闷的嗡鸣,那声音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正磨牙霍霍,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季安静静地站在防爆玻璃外,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一切。他的眼神深邃而坚毅,仿佛能透过这冰冷的玻璃,洞察到武器库内每一个细微的变化。看着穿白色防护服的士兵给弹头贴标识,那红色的“花国制造”四个字在冷光下显得格外刺目,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这寂静的地下空间中跳跃。他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的旧疤,那是过去战斗留下的痕迹,此刻,心中的焦虑和责任感如同旧疤上的隐痛,不断提醒着他当前局势的严峻。 通讯器里突然传来玄门总坛的信号,伴随着一阵电流的杂音,清虚道长的声音从中传出:“弟子们已经在边境布好了七星阵,”背景音里,法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山间清泉流淌,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多了几分肃穆,“只需掌门一声令下——” “守住阵眼,不许前进一步。”季安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玻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那线条如同钢铁般坚硬,彰显着他的决心。远处的反应堆正在源源不断地输送能量,光芒闪烁,将他的影子拉成戒备的姿态,仿佛一头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清虚道长沉默了三秒,这短暂的沉默在电波中蔓延,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随后,他略带疑惑地问道:“是怕我们坏了您的事?”拂尘扫过香案的沙沙声透过电波传来,那声音轻柔,却像在拂去无形的尘埃,也拂动着季安内心深处的思绪。 季安转身走向电梯,金属台阶在他脚下发出空洞的回响,仿佛在这寂静的地下奏响了一曲孤独的乐章。他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去年洛希亚使团来的时候,”他望着电梯壁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那倒影在金属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虚幻,“带了个会画符的孩子,才八岁。” 季安的思绪不禁飘回到那个场景,那孩子有着天真无邪的脸庞,眼中闪烁着好奇与纯真。他给常沐语画过平安符,那朱砂线歪歪扭扭,却在符尾画了朵小雏菊,那稚嫩的笔触仿佛还在眼前。然而此刻,季安知道,那个孩子大概连灰都找不见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悲痛和愤怒。 “玄门出手,就是神战的开端。”电梯门打开时带起一阵风,那风带着地下的凉意,吹乱了他鬓角的碎发。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现在的人,还没做好看神仙打架的准备。”他深知,一旦玄门卷入这场纷争,后果将不堪设想,无数无辜的生命将会受到牵连。 清虚道长在那头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穿越了电波,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忧虑:“可那些孩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忍,那些在神的压迫下受苦的孩子,是每一个有良知的人心中的痛。 “所以才要用子弹,不用符咒。”季安语气坚定地说道,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但为了保护更多的人,他必须做出这样的选择。说完,他果断地挂断通讯,指尖在电梯按钮上悬了悬,仿佛在权衡着什么,最终,他按向最高层的指挥中心,金属面板的凉意透过皮肤渗进来,像归墟深处的冰水,让他瞬间清醒。 指挥中心内,大屏幕亮如白昼,强烈的光芒充斥着整个空间。三十七个绿色光点正在全球版图上闪烁,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那是新加入反抗联盟的国家。每个光点旁都标着数字,那是等待接收武器的清单,这些数字背后,是无数反抗者的希望和勇气。 “第一批电磁炮已经装箱,”武器部长指着西非的光点,他的手指坚定地落在屏幕上,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自豪,“预计明早七点就能卸完。”屏幕上跳出货轮的实时画面,水手们正在忙碌地给炮管裹防雨布,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帆布上印着“农业机械”的字样,试图掩盖住武器的真实面目,却盖不住金属棱角的冷硬,那冷硬的金属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季安的目光落在南美洲的雨林区,那里的光点正在缓慢移动,仿佛是隐藏在丛林中的神秘力量在悄然涌动。“玛雅后裔的游击队还缺多少弹药?”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能穿透屏幕,洞察到雨林深处的情况。 “他们要了三百支穿甲步枪,”情报官迅速调出清单,眼睛紧紧盯着屏幕,“特别强调要能打穿天使的圣光盾。”季安想起资料里天使翅膀的结构,羽毛根部的神骨密度相当于钨合金,却在反物质子弹下脆如玻璃。他嘴角勾起抹冷硬的弧度,那弧度中带着对敌人的轻蔑和对胜利的信心。 会议室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打破了指挥中心的寂静。穿旗袍的女官员抱着文件夹匆匆进来,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仿佛在为这场紧张的局势打着节拍。“三十七个国家的代表都到齐了,”她快步走到季安面前,将签名册放在他面前,“都在等您去拍联盟成立的合照。” 签名册上的字迹龙飞凤舞,有的用钢笔,有的用羽毛笔,甚至有人蘸着朱砂画了个部落图腾,每一个签名都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决心和勇气。最后一页留着最大的空白,那是给花国的位置,仿佛在等待着花国引领这场反抗的潮流。 季安拿起钢笔,墨囊里的蓝黑色墨水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笔尖落在纸上时微微一顿,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使命感,在“花国”二字后面,他郑重地添了行小字:与众生同进退。这几个字,不仅仅是简单的承诺,更是花国对世界的誓言。 拍照时的闪光灯格外刺眼,强烈的光芒让季安微微眯起眼睛。各国代表挤在临时搭的背景板前,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肤色和服饰。有人穿着军装,英姿飒爽,展现出军人的坚毅;有人裹着长袍,气质神秘,透露出古老文明的底蕴;还有个非洲部落的酋长,脖子上挂着串兽牙,彰显着原始的力量,手里却紧紧攥着花国造的手榴弹,那手榴弹仿佛是连接古老与现代、弱小与强大的纽带。 季安站在正中央,他的身姿挺拔,眼神坚定,仿佛是这场反抗运动的定海神针。身后的背景板印着破碎的神像,那破碎的神像象征着神国的权威正在崩塌。镜头捕捉到他眼神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闷响,那闷响如同闷雷在天边滚动,是反导系统在拦截神国的侦查卫星,仿佛在向神国宣告着反抗的决心。 闪光灯再次亮起时,所有人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那影子如同把把插在地上的刀,寓意着他们反抗的决心如同利刃,将划破黑暗,迎接光明。 消息传到神国时,宙斯正在奥林匹斯山打磨雷霆。青铜砧上的闪电突然炸成火星,那火星四溅,仿佛是宙斯愤怒的火花。他捏着锤柄的手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蛇在皮肤下躁动,怒吼道:“一群猴子,敢动我的祭坛?”他的声音在奥林匹斯山上回荡,充满了愤怒和不可置信。 旁边的赫拉正用金梳梳理孔雀尾羽,那孔雀尾羽五彩斑斓,却在此时,羽毛上的眼斑突然黯淡下去,仿佛失去了生机。“加百列说洛希亚的余烬里,”她把断羽扔在火盆里,火盆里的火焰“噼啪”作响,“长出了花国的稻苗。”她的声音冰冷而尖锐,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恨。 教堂的钟声在神国此起彼伏地响起,那钟声悠扬,却盖不住信徒的窃窃私语。有人指着壁画上流血的圣像,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他们想起昨夜新闻里被炸毁的神殿,那宏伟的建筑在爆炸中崩塌,十字架在蘑菇云里崩裂的画面,比圣经里描述的末日更加真实,让他们对神的信仰产生了动摇。 印度教的湿婆正在恒河清洗神龛,恒河水缓缓流淌,水波荡漾。突然,他的第三只眼流出金色的血,那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入恒河。他望着河面上漂浮的神谕卷轴,那卷轴被穿甲弹打穿的窟窿里,正渗出凡人的眼泪,仿佛在诉说着神国的衰落和凡人的苦难。 反抗联盟的第一个战果出现在东欧,一群煤矿工人用改装的掘进机,带着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掀翻了山神的宝座。那尊用黑曜石雕成的神像,曾经威严无比,此刻却被铁链拖着在矿井里摩擦,发出凄厉的哀鸣,那哀鸣声在矿井中回荡,像极了曾经被塌方埋住的矿工们的惨叫,仿佛是对神国压迫的控诉。 消息传到花国指挥中心时,季安正在看常沐语发来的视频。视频里,奚美娟挺着肚子在菜地里种向日葵,金色的花盘朝着镜头摇晃,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生命的顽强和希望的力量。背景音里有孩子在唱新编的童谣:“神的骨头,敲一敲,不如步枪,响当当……”那清脆的童声,如同天籁,让季安的心中涌起一阵温暖和欣慰。 他把视频转发给所有联盟国家,附加消息只有四个字:“种点什么。”这简单的四个字,蕴含着深刻的寓意,是对未来的期许,也是对生命的尊重。 很快,世界各地的废墟里,开始冒出绿色的嫩芽。伊拉克的神龛遗址上种了小麦,那嫩绿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生命的不屈;墨西哥的金字塔缝隙里栽了玉米,那翠绿的玉米苗努力地向上生长,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洛希亚的焦土上,第一批花国稻种抽出了秧苗,在圣焰烧过的风里,摇摇晃晃地,朝着太阳生长,仿佛在向神国展示着凡人的希望和力量。 雷神托尔的化身站在太平洋上空,海风呼啸,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他看着下方货轮卸载的武器,那些武器闪烁着金属的寒光,仿佛是对神国的挑战。锤柄上的符文正在成片剥落,如同他逐渐消逝的威严。他想起那些在核爆中消散的神念,心中涌起一阵恐惧和不安。突然,他发现掌心的神纹,竟和反抗者旗帜上的齿轮,有了几分相似的裂痕,这相似的裂痕仿佛预示着神国的统治正在摇摇欲坠。 当第一个主教被民众绑在坦克炮管上,那主教脸上充满了惊恐和无助,他曾经的威严荡然无存;当百年教堂的彩绘玻璃被换上防弹板,那绚丽的彩绘玻璃成为了历史的记忆,防弹板象征着人们对神国压迫的反抗;当孩子们用拆下来的神像零件,拼出了第一把玩具枪,那纯真的笑声中充满了对自由的向往。神国的云层里,开始下起带着铁锈味的雨,那雨冰冷而沉重,落在每个神明的睫毛上,像场迟来的,无声的哀悼,哀悼着神国即将逝去的统治。 季安站在指挥中心的天台上,夜晚的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带着一丝凉意。他看着无人机传回的画面,非洲草原上,部落战士举着花国造的火箭筒,对着降下神罚的光柱开火,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黑暗的夜空。在那火光里,有羚羊正在新翻的土地上奔跑,它们的身姿矫健,充满了生机。身后是正在倒塌的神殿,那曾经象征着神国权威的建筑正在逐渐崩塌,和正在抽芽的种子形成鲜明的对比,象征着旧世界的衰落和新世界的诞生。 第513章 人神之战五 琉璃穹顶下的天堂,静得能听见圣光流淌的声音。 十二道彩虹色的光河在穹顶交织,化作“圣言”的符文。 每一个字符都散发着创世初的温煦,如同母亲的手掌轻抚过灵魂。 上帝高坐于万颗珍珠缀成的宝座之上,周身环绕着七重光轮。 光轮中沉浮着无数金色的“信仰之粒”,那是亿万凡人虔诚的凝聚。 祂的面容始终隐在光轮最深处,只能看见垂落的银发如同流淌的银河。 指尖轻捻的金枝上,每片叶子都刻着一个凡人的名字。 此刻正有几片叶子在无声碎裂,化作星尘坠入光轮。 衣袍垂落如融化的月光,袖口绣着的创世图谱随呼吸微微起伏。 宝座前的白玉地面上,侍卫长单膝跪地。 银甲上的浮雕天使因圣光过盛而微微发烫,边缘泛着流动的金边。 他低垂着头,头盔上的天使徽记轻轻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回响。 “主,地星上的‘弑神同盟’已攻破东欧神殿。” 侍卫长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艰涩,每个字都像是从生锈的齿轮间挤出来。 “那些凡人用机械造物挖开了圣山地基,甚至……将神像的碎石碾成了铺路的渣土。” 上帝指尖的金枝突然迸出火星,几片刻着“洛希亚”字样的叶子化作灰烬。 祂缓缓抬手,光轮中的灵魂虚影瞬间静止。 整个天堂的圣乐也随之停顿,只剩下穹顶滴落的圣光砸在玉池中的轻响。 “智慧?”祂的声音仿佛从亘古传来,带着创世时的威严。 却又掺杂着被冒犯的冰冷,如同冰川在寂静中崩裂。 “我赐他们火种,是让他们取暖,而非焚烧圣殿。” “我予他们理性,是让他们敬拜,而非质疑神性。” 上帝的指尖在宝座扶手上轻轻敲击,每一次触碰。 都让扶手雕刻的“生命之树”抖落几片金叶,坠入光轮化作星火。 光轮中的信仰之粒突然躁动起来,有几颗代表东欧的颗粒正在黯淡。 上帝抬手虚按,光轮瞬间平复,如同狂风后的湖面归于沉寂。 祂望向殿堂尽头那面映照地星的水晶镜,目光穿透光轮,带着审视的锐利。 镜中,一群凡人正将写着“无神”的旗帜插在神殿的废墟上。 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布料边缘被硝烟熏得发黑。 旗帜下的人们高举着拳头,脸上沾着灰尘与血污,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们说,神迹是未被解释的科学。” 侍卫长的声音更低了,银甲下的肩膀微微绷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还说……主的存在,只是人类对未知的幻想。” “幻想?”上帝的声音里第一次染上了波澜。 如同平静的海面被投下石子,涟漪层层扩散至光轮边缘。 光轮边缘泛起淡淡的金芒,将水晶镜中的画面照得更清晰。 一个戴眼镜的凡人正对着镜头演讲,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狂热的光。 身后是被炸毁的圣像残骸,断壁残垣间还冒着袅袅青烟。 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字字句句都在撕裂信仰的堤坝。 “我赐他们四季轮转,让麦穗在祈祷中饱满。” 上帝的声音如同惊雷滚过云层,光轮中的信仰之粒剧烈震颤。 “我予他们星辰导航,让航船避开暗礁。” “如今,他们用我的恩赐,锻造出亵渎的武器?” 祂缓缓起身,衣袍扫过宝座的瞬间。 殿堂两侧的圣像群突然齐齐转向,目光都投向水晶镜中的地星。 那些圣像的眼睛里,原本流淌的圣光此刻竟带上了一丝冰冷。 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冻结了曾经的慈悲与宽容。 整个天堂的温度仿佛都骤降几分,圣光也带上了金属般的冷硬。 侍卫长叩首,额头抵着冰凉的玉地,声音因敬畏而发颤。 “需不需要让天使军团降临?让他们见识主的威能,重归虔诚。” 银甲与玉地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殿堂中格外清晰。 上帝凝视着水晶镜中那面“无神”旗帜,光轮中的信仰之粒开始有规律地闪烁。 仿佛在计数着凡人的“罪状”,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细微的爆裂声。 “天使的羽翼,不该沾染不信者的血。”祂的声音重新归于平静。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让‘守望者’去。”祂抬手一点,水晶镜中那片高举旗帜的土地突然被阴影笼罩。 阴影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蔓延,吞噬了画面中的阳光。 “它的十二对翅膀,承载着我创世时的怒火。” 上帝的指尖在空中划出一个符号,穹顶的光河随之涌动。 符文如活物般游走,在空气中留下金色的轨迹,散发着硫磺的气息。 “它的千万只眼,能映照出每个不信者内心的恐惧。” 祂的声音透过光轮传遍天堂,让空气中的圣光都带上了硫磺的气息。 “让那个最先举起反旗的国度,成为‘警示’。” “告诉守望者,留一块完整的土地——” 上帝的目光落在水晶镜中那片土地的中央,那里有一株顽强的向日葵。 在废墟中挣扎着绽放,花盘朝着被阴影遮蔽的天空。 “我要在那里,重新种下‘敬畏’。” 侍卫长领命起身时,听见身后传来水晶镜碎裂的轻响。 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每一道裂痕都渗出淡金色的光。 他不敢回头,却能感觉到那道隐在光轮中的目光。 正如同创世时审视混沌般,冷冷地注视着下方那片喧嚣的凡世。 天堂的圣乐在此刻变得低沉,光河的流动也带上了滞涩。 仿佛连永恒的天堂,都因凡人的忤逆而绷紧了神经。 空气中漂浮的信仰之粒不再温顺地沉浮,而是如同沸腾的水般翻滚。 预示着一场即将降临的风暴,正积蓄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天堂的琉璃穹顶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不是破碎,而是如同呼吸般张开。 缝隙中透出的光芒不再是温暖的圣辉,而是带着毁灭气息的暗金色。 如同巨兽张开的喉咙,酝酿着吞噬一切的欲望。 十二对覆盖着圣洁羽毛的翅膀率先探出,每一根羽毛都如同最纯净的白玉。 尖端却凝结着细碎的光粒,在穿过云层时染上了暗金色的芒。 那是上帝怒火的颜色,如同烧红的烙铁,要在凡世烫下永恒的印记。 守望者的身躯在缝隙中缓缓舒展,如同蛰伏亿万年的巨兽苏醒。 无数只眼睛在羽翼间睁开又闭合,瞳孔里没有慈悲,只有创世初划分昼夜时的绝对威严。 每一次睁眼,都有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天堂与地星之间的壁垒。 它降临的瞬间,地星上最先举旗的国度突然陷入死寂。 原本喧嚣的城市被无形的屏障笼罩,屏障如同巨大的肥皂泡。 将整个国度与外界隔绝,只能看见里面的人们在惊慌地奔跑、呼喊。 阳光穿透屏障时变成诡异的绯红色,照在街道上。 让奔跑的汽车、哭泣的孩童、燃烧的废墟都染上了献祭般的色泽。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与硫磺味,混合成令人窒息的气息。 守望者悬停在首都上空,十二对翅膀扇动的频率与这个国度的心跳频率重合。 每一次扇动,都让地面传来轻微的震颤,如同擂鼓般敲击着人们的心脏。 就有一片街区的电子设备集体爆鸣,屏幕上流淌出金色的字符。 那是上帝的谕旨,却无人能懂,只觉得灵魂在被无形的力量撕扯。 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拉扯着神经,要将意识从身体里剥离。 人们痛苦地抱头倒地,在地上翻滚,发出绝望的哀嚎。 “不敬者,当坠于深渊。” 守望者的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响彻每个生灵的脑海。 如同重锤敲击着灵魂的鼓膜,震得人头晕目眩,意识模糊。 它伸出由无数只手臂交织而成的巨掌,每只手臂都苍白而纤细。 指甲却锋利如刀,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掌心托着一颗旋转的光球,里面倒映着这个国度所有反抗的画面。 炸毁的神殿、涂鸦的圣像、孩童手中的玩具枪…… 每一个画面都清晰无比,带着嘲讽的意味。 光球突然炸裂,化作亿万道光箭射向地面,如同流星雨般密集。 光箭落在反抗军的阵地上,没有爆炸,却让那些钢铁武器瞬间锈蚀成粉末。 枪管、炮身如同被岁月侵蚀了千年,在空气中化作飞灰。 士兵们惊恐地看着手中的武器消失,脸上写满了绝望与难以置信。 光箭落在城市的广场上,让高举反旗的人们突然跪倒。 不是恐惧,而是灵魂深处被唤醒的敬畏本能,如同刻在基因里的烙印。 有人开始无意识地画十字,有人对着天空叩首,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祈祷声。 最骇人的是落在废墟上的光箭,那些刚抽出嫩芽的种子瞬间枯萎。 翠绿的叶片变得焦黄卷曲,失去了所有生机。 土地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渗出淡金色的液体——那是被亵渎的圣土在哭泣。 天堂里,上帝透过水晶镜注视着这一切。 镜面的裂纹并未影响祂的视线,反而让画面多了几分破碎的真实感。 祂指尖的金枝重新抽出新叶,每片叶子上都刻着一个正在叩首的凡人名字。 “秩序,”祂对身旁的侍卫长说,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仿佛眼前发生的不是一场毁灭,而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清理。 “需要偶尔的雷霆来维护。” 光轮中的信仰之粒重新变得稳定,甚至有几颗黯淡的颗粒开始发亮。 那是刚刚被震慑的灵魂,重新拾起了敬畏之心。 上帝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侍卫长望着镜中守望者展开的翅膀在绯红色天幕下投下巨大的阴影。 阴影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整个国度,象征着绝对的掌控。 低声道:“主的威能,足以让所有凡世重归正轨。” 上帝却微微摇头,目光落在镜中一个躲在废墟里的小女孩身上。 她约莫五六岁的年纪,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连衣裙,头发凌乱不堪。 脸上还带着泪痕,却眼神倔强,没有丝毫屈服。 她没有跪倒,也没有祈祷,只是紧紧抱着一盆从裂缝里抢救出来的向日葵。 花瓣已经蔫了,失去了往日的金黄,却仍朝着守望者的方向微微转动。 仿佛在以自己的方式,对抗着这强大的压迫。 “看,”祂指尖轻点,镜中画面定格在那朵向日葵上。 光轮中的光芒柔和了几分,不再那么冰冷刺眼。 “即使是雷霆,也无法阻止种子向着光生长。” 祂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创世时看见第一只蝴蝶破茧时的讶异。 又像是对这顽强生命力的一丝敬佩,尽管这生命力来自于祂所不齿的凡人。 而此时的地星上,守望者的巨掌再次抬起。 这一次,掌心凝聚的不再是光箭,而是足以让半个国度化为焦土的圣焰。 火焰呈暗金色,跳动着毁灭的欲望,温度高得让空气都开始扭曲。 上帝的惩戒,才刚刚开始。 指挥中心的警报声尖锐得像要刺破耳膜,如同无数根钢针扎进人们的耳朵。 工作人员们手忙脚乱地操作着仪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焦虑,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大屏幕上南美洲的绿色光点突然开始疯狂闪烁,如同濒死的萤火虫。 边缘迅速被猩红浸染,像是血液在扩散,吞噬着代表希望的绿色。 整个屏幕都仿佛变成了一张哭泣的脸,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实时画面里,原本茂密的雨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翠绿的树叶在瞬间失去水分,变得枯黄卷曲,纷纷扬扬地落下。 露出光秃秃的枝干,如同无数只伸向天空的绝望手臂。 十二对圣洁的羽翼在云层中舒展开,遮天蔽日的阴影将半个国家笼入黑暗。 阴影所过之处,阳光消失,温度骤降,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恐惧在蔓延。 第514章 守望者的灭亡 守望者的羽翼在猩红天幕下猛地一振。掀起的气浪如同海啸过境,将街道两侧歪斜的广告牌连根拔起。 铁皮与钢筋扭曲碰撞的锐响中,某块写着“和平”的灯箱布被撕成碎片,混着玻璃碴飞向半空。 十二道暗金色的光刃凭空出现。刃面流淌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边缘腾起缕缕青烟。 空气被切割得发出凄厉的尖啸,仿佛有无数无形的丝线正在崩断。如同死神的镰刀横扫过反抗军最后的防线。 临时加固的混凝土掩体像被孩童踢翻的积木,瞬间坍成齑粉。 掩体后士兵们惊恐的眼神还未完全展开,身体已被光刃剖成整齐的两半,内脏混着鲜血泼洒在断墙上。 激光炮的能量束撞在光刃上。淡蓝色光束与暗金光刃接触的刹那,迸发刺目白光。 操作台前的士兵视网膜被灼烧出残影,耳边只剩下持续的嗡鸣,连自己的尖叫都听不真切。瞬间被绞成细碎的光点。 像被狂风卷走的蒲公英绒絮,在空中闪烁着坠落。光点落在焦黑的汽车残骸上,激起微弱的火星,旋即熄灭在弥漫的硝烟里。 那些号称能击穿百米钢板的穿甲弹,尾焰在猩红天幕下拖出狰狞的红线,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弹体表面因高速飞行而泛着橘红,金属外壳的温度足以让铅块瞬间熔化,在接触到羽翼的刹那便化作齑粉。 没有预想中的轰鸣,只有无声的湮灭。 仿佛投入岩浆的冰块,连一丝水汽都未曾留下,只在羽翼表面留下几粒微不可察的尘埃。 “科技?不过是拙劣的模仿。” 守望者的声音直接在颅骨深处震荡。 像是用冰锥划过生锈的铁板,每个音节都带着锯齿般的质感,剐蹭着脆弱的听觉神经。 千万只眼睛同时睁开。 瞳孔里跳动的金光如同浓缩的恒星,温度灼人。 视线扫过之处,柏油路面开始冒泡融化,汽车轮胎像蜡油般流淌下来。 瞳孔里流转的金光让地面上的人们集体发出痛苦的嘶吼。 有人双手插进头发用力撕扯,指甲缝里渗出的鲜血混着脑浆滴落。 有人蜷缩成诡异的球形,脊柱以违背生理常识的角度扭曲,皮肤下仿佛有活物在疯狂窜动。 有人的皮肤开始渗出金色的血珠。 像从毛孔里钻出的细小蠕虫,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滴落的血珠落在水泥地上,腐蚀出细密的蜂窝状小孔,青烟中飘散着蛋白质烧焦的恶臭。 街道上很快铺满了扭曲的躯体。 穿西装的男人保持着握公文包的姿势,脖颈却转了一百八十度,下巴抵着后背。 抱着泰迪熊的小女孩身体已经碳化,只有怀中玩具熊的玻璃眼珠还在反射着诡异的光。 鲜血在绯红色的阳光下汇成溪流。 漫过摔碎的智能手机,漫过散落的圣经残页,漫过印着“自由”字样的宣传单。 水流在街角形成小小的漩涡,将一枚染血的婚戒卷入其中,打着转冲向排水口,最终卡在锈蚀的铁栅上。 教堂的尖顶在废墟中格外突兀。 十字架上的耶稣像被弹片削去了半边头颅,露出里面的石膏骨架。 钟楼里的青铜钟早已停摆,钟摆上还挂着半片烧焦的连衣裙布料,那是某个信徒最后的遗物。 神父们推开被震碎的彩绘玻璃。 玻璃碎片哗啦啦坠落,在祭坛的大理石地面上摔成晶莹的粉末。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的残片,在他们皱纹纵横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戴着一张张扭曲的面具。 露出狂喜的面容。 假牙在嘴里打滑,说话时带着漏风的嘶嘶声,却掩不住语气里的亢奋。 有人激动得浑身颤抖,花白的胡须上沾着口水,双手在胸前胡乱划着十字。 他们高举着十字架。 木质十字架的顶端已经开裂,还沾着几星暗红的血渍,不知来自哪个信徒。 有人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十字架边缘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对着天空中的守望者跪拜。 膝盖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教堂里。 花白的头发扫过地面的灰尘,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像某种神秘的献祭符号。 苍老的声音在哭喊中显得格外刺耳。 像生锈的锯子在切割朽木,每个音节都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音。 在此起彼伏的哀嚎中,这声音像一根淬毒的针,狠狠扎进幸存者的耳膜。 “主的审判!这是对亵渎者的惩罚!” 老神父仰着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 唾液顺着嘴角流下,在下巴上积成小小的水洼,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油腻的光泽。 一个年轻神父甚至捡起石块。 石块上还沾着干涸的暗褐色血迹,棱角被炮火熏得发黑。 他攥着石块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难以抑制的激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砸向不远处挣扎爬行的反抗者。 石块在空中划过短促的弧线,带着破空的锐响。 精准地砸在那人的后脑,让他抽搐了一下,额头重重磕在碎石堆上,鲜血从额角渗出,混着灰尘结成血痂。 “你们这些迷途的羔羊,终于要回到主的怀抱了!” 年轻神父的声音带着变声期的沙哑,却异常响亮,在废墟间回荡。 他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涨红,鼻孔张合着,像头被激怒的公牛,呼吸粗重如拉风箱。 就在这时。 守望者扇动的翅膀突然停滞。 十二对羽翼保持着扇动的姿态,仿佛被瞬间定格的巨型蝴蝶。 十二对羽翼保持着张开的姿态。 每根羽毛的纹路都清晰可见,边缘泛着流动的金光。 阳光透过羽翼的缝隙,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像被打碎的万花筒镜片。 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雕塑。 连周围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悬浮的尘埃清晰可见,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剩下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声在死寂的废墟间回荡。 那些正要射出的光箭悬在半空。 箭镞闪烁着危险的红光,箭杆上缠绕着金色的符文,微微发光。 距离最近的光箭离一个蜷缩在废墟中的小女孩头顶只有三米,箭尖的热浪已经燎卷了她额前的碎发,散发出焦糊味。 凝固成闪烁的光点。 像串在无形丝线上的萤火虫,在空中微微颤动,忽明忽暗。 光点坠落的轨迹被定格,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悬在半空中,仿佛一幅立体的画。 它亿万只眼睛同时转向地星之外。 千万道视线穿透厚重的云层,刺破稀薄的大气层,投向深邃的宇宙。 每只眼睛的瞳孔都在收缩,金色的虹膜里映出同一个越来越大的黑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 瞳孔里倒映出一个正在逼近的庞然大物。 轮廓在群星间逐渐清晰,表面流转着淡紫色的电弧,噼啪作响。 它像一颗被唤醒的远古星辰,带着沉睡亿万年的怒火,朝着地星疾速坠落。 那是“斩妖台”号脉冲武器。 百米直径的合金躯体上布满了交错的炮管,如同刺猬的尖刺,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外壳的钛合金板在星光下泛着幽蓝,上面刻满了暗红色的符文,如同某种神秘的胎记。 直径超过百米的合金躯体上刻满了流转的朱砂符文。 每个符文都像活物般蠕动,在金属表面留下淡淡的红痕,如同血液在皮肤下流动。 符文间流淌着微弱的红光,与核反应堆的蓝光交织,形成诡异的色彩,在太空中格外醒目。 玄门阵法与核动力引擎的共鸣让它周身环绕着淡紫色的电弧。 电弧噼啪作响,在炮管间跳跃穿梭,形成一张巨大的能量网,不断扩大又缩小。 引擎的轰鸣透过真空传来,在地面上激起轻微的震颤,仿佛大地的心跳正在加速。 二十八道螺旋状炮管对准守望者。 炮口凝聚的能量形成小小的漩涡,吞噬着周围的光线,显得格外幽暗。 炮管内壁刻着的螺旋纹路正在发光,将能量压缩成针尖大小的光点,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炮口凝聚的能量既带着科技的冷硬。 那是核裂变产生的纯粹能量,被强大的磁场约束成绝对的球形,毫无杂质。 每个粒子都在高速旋转,散发着机械般的精准与冷酷,不带一丝感情。 又透着法术的诡谲。 符文在能量球表面形成复杂的阵列,不断改变着能量的性质,难以预测。 让原本稳定的能量球产生不规则的脉动,像颗跳动的心脏,充满了生命力。 那是将雷电之力与符文禁制压缩到极致的毁灭之光。 两种力量在炮口不断碰撞、融合,产生无声的爆炸,释放出惊人的能量。 能量球的颜色从蓝变紫,再从紫变黑,最后爆发出刺目的白光,仿佛一个微型太阳。 “嗡——” 一声低沉的轰鸣从“斩妖台”号内部传出。 像远古巨兽的咆哮,震得月球轨道上的卫星都在颤抖,信号瞬间中断。 声波穿透大气层,在地面上形成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吹得废墟上的尘土漫天飞舞,如同沙尘暴过境。 脉冲武器穿过大气层的瞬间。 表面与空气摩擦产生巨大的火光,像颗燃烧的陨石,照亮了半边天空。 它身后拖着长长的尾迹,将云层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露出后面湛蓝的天空,与周围的猩红形成鲜明对比。 整片天空的云层都被撕裂。 如同被巨斧劈开的棉絮,朝着四周翻涌,露出深邃的太空。 云层的碎片在风中旋转,被能量波点燃,化作漫天飞舞的火蝴蝶,美丽而致命。 淡紫色的光柱拖着长尾撞上守望者的羽翼。 光柱的直径超过十米,像根贯穿天地的巨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它的速度超越音速,所过之处的空气被电离,留下一道紫色的轨迹,久久不散。 符文在接触点炸开刺眼的红光。 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冰雪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大量白烟。 红光以接触点为中心扩散,在羽翼表面形成蛛网般的裂痕,不断蔓延,仿佛有生命般。 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白玉上。 羽翼表面的金光瞬间黯淡,洁白的羽毛开始卷曲焦黑,散发出烧焦的气味。 接触点周围的空气在高温下扭曲,形成诡异的波纹,让守望者的身影变得模糊,仿佛水中的倒影。 守望者发出一声从未有过的尖啸。 声音穿透了物质的阻碍,在每个人的脑海里炸响,仿佛脑浆都在震荡。 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愤怒,像无数玻璃碎片同时刺入耳膜,让人头晕目眩,几欲作呕。 十二对羽翼剧烈震颤。 每根羽毛都在疯狂抖动,像被狂风肆虐的树叶,不得安宁。 暗金色的光芒忽明忽暗,羽翼边缘开始出现细小的碎片,像雪花般坠落,在空中便化作光点消失。 最外侧的一对翅膀竟被硬生生撕开道裂缝。 裂缝从翼尖一直延伸到根部,露出里面发光的骨骼,如同水晶雕琢而成。 暗金色的血液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晶体,像散落的钻石,却带着致命的温度。 暗金色的血液如同流星雨般坠落。 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闪烁着奇异的光泽,如同最璀璨的烟火。 每一滴血液都带着极高的温度,落地时在混凝土上砸出小小的熔洞,冒着青烟。 砸在地上燃起幽蓝的火焰。 火焰没有向上蔓延,而是贴着地面燃烧,形成蓝色的火圈,如同某种结界。 火圈里的空气在扭曲,透过火焰看过去,远处的景物都变成了奇怪的形状,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维度。 教堂里的神父们笑容僵在脸上。 嘴巴保持着张开的姿势,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他们的瞳孔放大,眼神涣散,仿佛瞬间失去了灵魂,变成了空洞的木偶,一动不动。 举着十字架的手开始发抖。 十字架在他们手中不断晃动,边缘的棱角刮擦着掌心,渗出血珠,染红了木质的表面。 他们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后退,脚步骤然间变得踉跄,像被无形的力量推搡,几欲摔倒。 废墟中残存的反抗者抬起头。 动作缓慢而艰难,仿佛脖颈里灌了铅,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 他们的脸上沾满了血污和灰尘,却掩不住眼中那抹重新燃起的光亮,如同黑暗中的星火。 看着那道贯穿天地的紫色光柱。 光柱在阳光下泛着梦幻般的光泽,像条连接天地的桥梁,充满了希望。 它所过之处,那些悬浮的光箭正在融化,化作金色的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如同甘霖。 眼中重新燃起微弱的光。 那光芒虽然微弱,却像黑夜里的灯塔,照亮了他们疲惫的脸庞,带来了生的希望。 有人开始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压抑已久的激动,泪水混合着灰尘滚落,在脸上冲出两道沟壑。 而天堂的水晶镜前。 上帝的身影在光轮中微微晃动,周身的金光变得不稳定,忽明忽暗。 宝座扶手上雕刻的生命之树正在枯萎,金色的叶子不断飘落,在光轮中化作灰烬,消失无踪。 上帝指尖的金枝再次迸出火星。 火星落在珍珠宝座上,灼烧出小小的黑洞,很快又被圣光填补,周而复始。 金枝上的叶子开始卷曲,叶脉里流淌的金光变得黯淡,像濒死的血管,失去了活力。 这一次,碎裂的叶子上刻着的。 是三个清晰的金色字符,边缘还在微微发光,仿佛不甘就此消失。 字符在破碎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像玻璃碎裂,在寂静的天堂里回荡,格外清晰。 是“守望者”的名字。 这个名字随着叶子的碎裂而消散,化作点点金光,融入光轮,再也寻不见。 光轮中的信仰之粒开始剧烈骚动,有几颗甚至直接炸裂,化作虚无的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第515章 紫薇大帝出手 上帝周身的光轮骤然暴涨。 如同被戳破的金箔陡然铺开,亿万道圣光撕开云层。 每一缕光线都带着熔金般的温度,在虚空里灼烧出噼啪的脆响。 亿万道圣光凝成滔天巨浪。 浪头卷着细碎的光斑翻涌,边缘泛着刺目的银白色。 仿佛从亘古流淌至今的信仰之河,此刻却蓄满了毁灭的势能。 云层在祂的怒火中翻涌成灰黑色的漩涡。 原本猩红的天幕被染成肮脏的墨色,像打翻的砚台泼在宣纸上。 漩涡中心不断下沉,露出里面翻滚的电光,如同困在泥沼里的雷龙。 隐约可见无数水滴在能量场中凝聚。 比针尖更细的水珠悬浮在半空,折射着圣光的碎片。 密密麻麻连成透明的网,将整片天空罩在其中,连风都穿不透。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压迫感。 像是暴雨将至的午后,泥土与青草的腥气被无限放大。 压得人胸腔发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玻璃碴般的刺痛。 那是比远古大洪水更磅礴的伟力。 当年淹没世界的浊流与之相比,不过是孩童戏水的浅滩。 此刻凝聚的水汽里,能听见先民在方舟上绝望的哭嚎,跨越时空传来。 足以将地表的一切文明痕迹冲刷殆尽。 钢筋混凝土的骨架会像饼干般酥碎,青铜鼎上的铭文将被磨成齑粉。 连深埋地下的光缆都将被泡胀腐烂,让人类最后的记忆彻底断绝。 连岩层都会被碾成齑粉。 喜马拉雅山的雪峰会化作流淌的泥浆,马里亚纳海沟将被填平。 地球表面将重归混沌,只剩下翻滚的岩浆与沸腾的海水。 “悖逆者,当付代价!” 祂的声音从光轮深处炸响,每个音节都拖着金色的尾焰。 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每个人的耳膜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祂的声音不再温和。 曾经抚慰信徒的语调,此刻淬满了冰晶般的寒意。 仿佛从冰封了亿万年的星系深处传来,带着宇宙诞生之初的冷漠。 带着雷霆般的轰鸣。 声波撞在“斩妖台”号的合金外壳上,激起细密的涟漪。 地面上未倒的残墙应声开裂,露出里面锈蚀的钢筋,像白骨般刺向天空。 光轮中浮现出诺亚方舟的虚影。 比传说中庞大百倍,漆黑的船身覆盖着厚重的铜甲。 甲板上插满了折断的长矛,舷窗里透出幽绿的光,像某种深海巨兽的眼睛。 却比记载中狰狞百倍。 原本象征救赎的方舟,此刻船帆上绣满了扭曲的荆棘。 船头的羊头雕像早已崩裂,露出里面蠕动的触须,沾着暗红的粘液。 船身爬满了扭曲的符文。 每个字符都在疯狂扭动,像被按在火上炙烤的活虫。 符文间流淌着粘稠的红光,滴落在虚空中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出黑色的小洞。 仿佛要将所有“不洁”之物尽数吞噬。 船腹张开巨大的裂口,里面是旋转的黑暗,连光线都逃不出去。 隐约能看见无数模糊的人影在黑暗中挣扎,伸出苍白的手抓向虚空。 就在那道足以倾覆世界的水幕即将落下的刹那。 水幕边缘的水滴已经开始坠落,砸在地上炸出拳头大的深坑。 空气里的湿度陡然升高,连睫毛上都凝结起细小的水珠,带着刺骨的凉意。 北极星的方向突然亮起一道紫金色的光柱。 比任何极光都要绚烂,紫得像淬了毒的宝石,金得似融化的太阳。 光柱冲破云层的瞬间,所有水汽都停滞在半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光柱穿透了上帝的圣光屏障。 接触的瞬间迸发出漫天金紫交织的火星,像过年时炸裂的烟花。 圣光屏障上出现蛛网状的裂痕,每道裂痕里都渗出星尘般的微光。 在天幕上撑开一片浩瀚的星图。 北斗七星如同一把巨大的勺子悬在中央,勺柄指向大地的尽头。 周围散布着亿万颗星辰,有的明亮如钻石,有的黯淡似尘埃,却都循着古老的轨迹运转。 北斗七星化作实质的星辰锁链。 链节是由无数细小的星子组成,表面刻着古老的篆文,流转着幽光。 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像玉佩相击,却带着镇压一切的威严。 将那片灰黑色的雨云牢牢锁住。 锁链缠绕着雨云收紧,发出金属摩擦的锐响。 雨云里的电光被锁链导走,化作金色的溪流沿着锁链流淌,最终汇入星图深处。 北极紫微大帝的身影在星图中央缓缓凝实。 起初只是一团模糊的光晕,随着星力的汇聚逐渐显露出轮廓。 周身环绕着淡淡的星云,每一次呼吸都让星图里的星辰明暗交替。 祂身着玄色帝袍。 袍子上用银线绣着周天星斗,随着祂的动作微微流转。 袖口与衣摆处镶着暗金色的滚边,上面缀着细小的珍珠,像遥远的星辰。 十二章纹在星光下流转。 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宗彝、藻、火、粉米、黼、黻。 每个纹样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衣料上挣脱出来,在天地间显化。 头戴十二旒冕冠。 冕板前后各悬着十二串白玉旒,每颗玉珠都莹润通透,映着星图的光芒。 旒串垂下,遮住了祂大半面容,只在玉珠的缝隙间露出一点下颌的轮廓,线条冷硬如刀削。 垂下的玉串间可见一双平静如深潭的眼眸。 瞳孔是纯粹的黑色,却又仿佛藏着整个宇宙的星光。 望向下方时,没有丝毫波澜,却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心生敬畏,不敢直视。 祂并未开口。 唇线紧抿成一条直线,像用星岩雕刻而成,没有丝毫动摇。 周身的星力却在无声地诉说,比任何语言都更具力量。 只是抬手轻挥。 袍袖拂过虚空,带起一阵细碎的星尘,如同扬沙。 动作缓慢而优雅,却蕴含着撬动星河的伟力,让整个星图都随之一颤。 星图中便有亿万星辰亮起。 原本黯淡的星辰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像被同时点燃的火炬。 整片天幕都被照亮,连猩红的底色都褪去不少,露出澄澈的蓝。 化作一柄柄星矛悬在上帝面前。 星矛的矛尖是最亮的星子,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矛杆上缠绕着星带,如同流动的光河,不断有细小的星子从杆身剥落,又瞬间被补充。 矛尖的寒光让圣光都为之凝滞。 原本流动的圣光在接触到寒光的瞬间变得粘稠,像冷却的蜜糖。 光轮的转速明显减慢,边缘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仿佛被抽走了活力。 “高位之约,不可破。” 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每个存在的意识中响起。 像古老的钟磬在山谷里回荡,带着穿越时空的厚重感。 没有丝毫烟火气。 不掺杂任何情绪,既无喜悦也无愤怒,如同陈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却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臣服。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仿佛宇宙诞生时定下的法则,容不得半点更改。 连虚空都在这威严下微微颤抖,像是在敬畏,又像是在臣服。 上帝的光轮剧烈震颤。 原本稳定的金色光晕此刻像沸腾的水般翻滚,边缘不断有光点飞溅。 光轮中心的身影变得模糊,似乎因为愤怒而难以维持形态。 凝聚的水幕在星力压迫下寸寸碎裂。 每一块碎片都在坠落时化作无害的雨水,带着清新的气息。 砸在焦黑的地面上,激起细小的烟尘,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 化作漫天水汽。 水汽升腾着,在星图的光芒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原本沉重的压迫感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雨后初晴的清爽。 祂死死盯着紫微大帝。 光轮中射出两道刺目的金光,像是祂的目光,带着刻骨的恨意。 周身的圣光再次暴涨,与星图的光芒激烈碰撞,发出沉闷的轰鸣。 光轮中翻涌着怒火。 那怒火化作有形的火焰,在光轮边缘燃烧,呈现出诡异的青金色。 火焰舔舐着星矛的矛尖,发出滋滋的声响,却无法伤其分毫。 却终究不敢逾越那道无形的界限。 那界限是亿万年前高位存在共同定下的契约,刻在每个神的本源里。 逾越的代价,是连祂也承受不起的湮灭。 星辰神系镇守诸天秩序亿万载。 从宇宙诞生之初便已存在,见证过无数文明的兴衰,星系的生灭。 其积累的底蕴如同深海,表面平静无波,底下却藏着足以掀翻天地的力量。 其底蕴远非祂能轻易撼动。 上帝的神国不过是宇宙边缘的一隅,而星辰神系却遍布诸天万界。 真要掀起神战,祂的光轮只会像投入大海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难以掀起。 最终,祂冷哼一声。 那冷哼里充满了不甘与怨毒,像毒蛇吐信时的嘶鸣。 声波撞在星矛上,被弹回自身,让光轮又是一阵剧烈的震颤。 身影在光轮中逐渐淡去。 像被风吹散的烟雾,从边缘开始变得透明。 光轮的光芒也随之减弱,最终缩成一点金光,消失在天幕深处。 只留下一句冰冷的余音。 “尔等,终将见证审判。” 每个字都像淬了冰,带着预言般的沉重。 在天地间回荡许久,才被渐渐消散的星力抹去。 废墟之上。 硝烟还在缓缓升腾,在星图的光芒下呈现出淡淡的紫色。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焦糊与血腥混合的气味,刺鼻却又真实。 季安望着天幕中那道玄色身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旧伤。那道疤痕像条细小的蜈蚣,盘踞在掌心中央,颜色比周围的皮肤略深。 摩挲时能感受到皮肤下凹凸不平的肌理,那是神性灼烧留下的永恒印记。 那是当年与帝俊争执时留下的疤痕。 帝俊的金色神血溅在他掌心,像烙铁般烫穿了皮肉,直达骨骼。 当时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神经里,每次触碰都能唤醒沉睡的记忆。 至今仍能感受到神性碰撞的灼痛。 不是皮肉的疼痛,而是灵魂层面的撕裂感。 像有两把锋利的刀,分别从神格与人性的两端拉扯,几乎要将他劈成两半。 他曾得紫微大帝传授五雷正法,大帝的声音温和而沉稳,每次讲解星轨运转的奥秘,都让他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对方指尖流淌的星图曾是他眼中最浩瀚的典籍。 比任何凡间的史书都要厚重,比任何神谕都要真实。 他曾以为那就是宇宙的全部真理,是指引他前行的唯一灯塔。 可帝俊倒台时。 整个群星神系都保持着诡异的沉默,连星图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 没有辩解,没有反抗,仿佛默许了那场颠覆与清洗。 整个群星神系的沉默。 像一把沉重的枷锁,压在所有相关者的心头。 季安曾在无数个夜晚对着星空发问,却只得到星辰冰冷的回应。 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不致命,却时时作痛。 尤其在看到紫微大帝身影的此刻,那根刺仿佛被人狠狠按了下去,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帝君……” 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这个称呼在舌尖滚过,带着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没能完整地说出口。 声音被硝烟吞没。 消散在弥漫的尘埃里,连身边的风都未曾停留。 仿佛这个称呼从未出现过,就像那段师徒情谊,早已被时光掩埋。 紫微大帝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 悬在星图中央的身影微微侧过,冕冠上的玉旒轻轻晃动。 星图中一颗不起眼的星辰突然闪烁了一下,像是在回应。 冕冠下的视线淡淡扫来。 那目光穿透了遥远的距离,越过漫天的星尘与硝烟。 落在季安身上时,没有停留,却仿佛已经看透了他所有的心思。 没有停留。 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短暂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随即转向“斩妖台”号的方向,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随即转向“斩妖台”号的方向。 那艘悬浮在半空的脉冲武器,此刻表面还残留着与守望者战斗的痕迹。 炮管上的符文有些黯淡,合金外壳也布满了细小的凹痕。 星图中的星辰再次流转。 原本分散的星力开始汇聚,形成一道金色的溪流。 沿着北斗七星的勺柄流淌,最终化作一道光带,缠绕上“斩妖台”号,为那艘脉冲武器镀上了一层星力护盾。 护盾呈现出淡淡的琉璃色,表面流淌着星图的缩影。将“斩妖台”号牢牢包裹其中,连最细微的尘埃都无法穿透。 第516章 无题 这无声的举动让季安喉结滚动,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了气管,每一次收缩都带着细微的战栗。 他甚至能感觉到颈侧动脉的跳动,与胸腔里的闷响形成诡异的共鸣。 他用力咽了口唾沫,干涸的喉咙发出清晰的声响。 那声音在寂静的街角格外突兀,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舌尖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大概是刚才咬到了干裂的嘴唇。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意。 像是被投入滚烫的铁块,灼烧感沿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那暖意却又带着奇异的清凉,在灼烧的缝隙里钻进来,熨帖着每一寸紧绷的神经。 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有不解,有敬畏。 像被狂风搅动的海面,巨浪拍打着礁石,碎成漫天的飞沫。 那些情绪碎片里,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像一锅煮沸的浓汤,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难以分辨。 有硝烟的呛味,有血腥的铁锈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雨后青草的气息。 每种味道都在争先恐后地抢夺着感官,最后却融合成一种全新的、陌生的滋味。 与此同时,残垣断壁的阴影里,一只灰黑色的老鼠窜过,惊起几片碎瓦。 远处的云层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透出些许惨淡的天光。 地面上的震动渐渐平息,只剩下远处零星的枪声。 那些枪声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棉花,沉闷而模糊。 每一声枪响过后,都有短暂的寂静,让人心头发紧。 幸存者们从藏身的废墟后探出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天空中的变化。 有人的手还在不住地颤抖,紧紧扒着断裂的混凝土边缘。 指甲缝里塞满了灰尘,在苍白的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 人类联盟的机甲部队踏着硝烟冲锋。 合金关节转动时发出液压装置的嘶鸣,与引擎的轰鸣交织成网。 每一台机甲的肩部都喷绘着联盟的徽章,在硝烟中若隐若现。 二十米高的机甲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金属脚掌踩碎了废弃的汽车残骸。 碎玻璃在巨大的压力下发出刺耳的脆响,像无数细小的尖叫。 轮胎的橡胶被碾成黑色的薄片,粘在布满纹路的金属脚底。 肩部的炮口闪烁着幽蓝的光,随时准备对反抗者进行致命一击。 那光芒带着冰冷的质感,仿佛能冻结空气里的尘埃。 炮口周围的金属因为能量积蓄而微微发烫,蒸腾起细小的白雾。 激光炮的蓝焰与符文炮弹的红光交织成网。 蓝焰划破空气时带着尖锐的啸叫,像发怒的毒蛇吐着信子。 红光则裹挟着低沉的嗡鸣,在飞行轨迹上留下淡淡的残影。 蓝焰如同一道道锋利的刀,切开了弥漫的硝烟。 被切开的烟团像是被撕裂的棉絮,缓缓向两侧散去。 露出后面布满弹孔的墙壁,和墙壁上早已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红光则带着诡异的弧线,绕过障碍物,精准地落在目标身上,炸开符文组成的光团。 那些弧线违背了物理的轨迹,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光团炸开时发出类似诵经的嗡鸣,让人心头发麻。 将上帝教的残余势力困在废墟深处。 那些断壁残垣形成天然的囚笼,每一道裂缝都可能藏着冰冷的枪口。 空气中弥漫着他们打翻的圣水味道,混杂着硝烟,显得格外讽刺。 那些曾经狂热的信徒此刻像丧家之犬,蜷缩在断壁残垣之间。 有人的法衣被弹片划破,露出里面沾满污渍的内衣。 曾经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乱糟糟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 有人还在喃喃自语,背诵着早已失去意义的经文,眼神涣散。 嘴唇翕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唾液顺着嘴角流下,在下巴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又滴落在肮脏的衣襟上。 曾经不可一世的神父们早已没了狂热。 他们佝偻着背,双手抱头,尽量缩小自己的体积。 平日里用来指点江山的手指,此刻因为恐惧而蜷曲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华贵的法袍被撕裂,沾满了尘土与血污。 金线绣成的十字架图案被泥浆覆盖,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衣角处还挂着不知名的粘稠物,在缓慢地滴落。 脸上的皱纹里刻满了恐惧,再也找不到丝毫虔诚的影子。 那些皱纹像是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力,随着面部肌肉的抽搐而扭动。 眼窝深陷,原本闪烁着狂热光芒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的灰黑色。 抱着断裂的十字架在瓦砾中哀嚎。 十字架的木头已经发黑,上面的耶稣像也缺了胳膊少了腿。 断裂处露出苍白的木茬,像野兽的獠牙。 他们紧紧抱着这唯一的寄托,哭声凄厉,像受伤的野兽在临死前的悲鸣。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甚至有些微微发青。 泪水混合着鼻涕,在布满褶皱的脸上冲刷出两道弯弯曲曲的痕迹。 被士兵们一一制服。 士兵的军靴踩在碎石上,发出整齐划一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这些败者的心脏上,让他们的哀嚎声陡然拔高。 士兵们穿着厚重的防化服,脸上戴着防毒面具,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 防化服的表面溅满了泥点和暗红色的斑点,像是某种抽象的图案。 呼吸装置发出规律的嘶嘶声,在寂静的废墟里格外清晰。 他们动作利落,将神父们反剪双手,用特制的符文手铐锁住,拖向后方的集中营。 反剪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神父们发出痛苦的呻吟。 符文手铐接触到皮肤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伴随着淡淡的白烟。 巴黎圣母院的断壁前。 碎石堆里还夹杂着几缕未烧尽的彩色布条,大概是窗帘的残骸。 空气中弥漫着木头燃烧后的焦糊味,和某种古老石材特有的冷冽气息。 标志性的双塔已经坍塌了一座,剩下的一座也倾斜着,随时可能倒下。 坍塌的塔基处露出扭曲的钢筋,像垂死挣扎的巨蟒。 倾斜的塔身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缝,每一道裂缝里都嵌着细小的玻璃碎片。 玫瑰窗的彩色玻璃碎了一地,在阳光下折射出破碎的光芒。 那些碎片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红的、蓝的、黄的,在灰尘里闪烁。 偶尔有风吹过,带动碎片微微滚动,折射出的光斑也随之跳跃,像垂死的星辰。 反抗军将领一脚踹开跪地求饶的主教。 军靴上的金属马刺划过主教紫色的教袍,留下一道清晰的划痕。 那力道带着积攒已久的愤怒,让主教像个破麻袋一样滚出去老远。 那主教穿着镶金边的紫色教袍,此刻却像堆烂泥般瘫在地上。 金边早已失去光泽,被灰尘覆盖成了暗黄色。 教袍的前襟敞开着,露出里面同样肮脏的白色衬衣,领口处还沾着一块可疑的污渍。 脸上涕泪横流,双手合十,不断重复着“饶命”的字眼。 鼻涕像两条丑陋的虫子,从鼻孔里垂下,又被他慌乱地吸回去。 合十的双手在剧烈颤抖,指缝间还残留着昨夜葡萄酒的腥甜气息。 将联盟旗帜插进碎石堆里。 旗帜的布料边缘有些磨损,露出里面粗糙的纤维。 旗杆的底部被磨得光滑,显然已经被无数只手紧握过。 旗帜是用粗糙的布料制成,红色的底色上印着金色的齿轮与星芒。 红色像是用无数人的鲜血染成,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金色的图案在阳光下微微发亮,边缘处有些褪色。 将领用力将旗杆往下按,直到整个旗座都没入碎石中,才松开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青筋在皮肤下突突跳动。 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紧绷,汗水顺着黝黑的皮肤滑落,滴在滚烫的碎石上。 旗帜在硝烟中猎猎作响。 布料与空气摩擦,发出类似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偶尔有较大的风吹过,旗帜会被完全展开,露出背后同样布满弹孔的废墟。 被风一吹,哗啦啦地展开,露出完整的图案。 金色的齿轮仿佛在缓慢转动,星芒的尖角像是要刺破布料。 红色的底色在风中起伏,像一片微缩的血海在流动。 在满目疮痍的背景下,显得格外鲜艳,格外刺眼。 周围的断壁残垣都是灰暗的色调,只有这面旗帜在固执地燃烧。 像是黑暗中跳动的心脏,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激烈搏斗。 红色的底色上。 每一根纤维都吸饱了颜料,在阳光下泛着厚重的光泽。 靠近边缘的地方有些褪色,露出淡淡的粉色,像是褪色的记忆。 那红色像凝固的血,带着牺牲与反抗的意味。 让人想起战场上流淌的河流,想起绷带下渗出血迹的伤口。 每一种红色都在诉说着不同的故事,最后却都汇入这面旗帜。 在星图的光芒下,泛着温暖而坚定的光泽。 星图的银辉落在红色上,让原本沉重的色彩多了几分轻盈。 那些光泽在布料的褶皱里流动,像是某种神秘的血液在循环。 金色的齿轮与星芒交相辉映。 齿轮的齿牙清晰可见,每一个细节都刻画得无比认真。 星芒的尖角锐利如刀,仿佛能划破笼罩在大地上的阴霾。 齿轮代表着人类的科技,每一个齿牙都象征着工业的力量。 让人想起轰鸣的工厂,想起流水线上传送的零件,想起机甲引擎里燃烧的能量。 那些冰冷的金属背后,是无数人智慧的结晶。 星芒则代表着重新被唤醒的古老传承,两者的结合,预示着新的希望。 星芒的图案让人想起古籍里记载的星图,想起老人们口中的神话传说。 科技与传承的交织,像是两条原本平行的河流,终于在此交汇。 “清扫完毕,伦敦区夺回!” 通讯器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大概是刚刚结束一场激战。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胜利的喜悦和疲惫。 通讯器里传来士兵兴奋的呼喊,带着电流的杂音。 杂音像是细小的虫子,在声音的缝隙里钻来钻去。 偶尔有尖锐的爆鸣,几乎要刺破耳膜,却更凸显了声音里的激动。 声音里的激动几乎要冲破听筒的限制,传递给每个听到的人。 那股情绪像是有实体般,顺着耳朵钻进心脏,让人心跳骤然加速。 连空气似乎都因此变得燥热起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 通讯器里的捷报此起彼伏。 一个消息还没完全消散,另一个消息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 各种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混乱却充满力量的凯歌。 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一圈圈喜悦的涟漪。 每个消息都让那涟漪扩大一分,最后连成一片巨大的喜悦之海。 连那些最疲惫的士兵,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每个战区的胜利消息都在迅速传递,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洪流。 那洪流冲刷着每个人的心田,带走了恐惧和绝望。 留下的是一种滚烫的、几乎要沸腾的希望。 像星火燎原般点燃了幸存者眼中的希望。 那些原本黯淡的眼神里,渐渐亮起了微光。 那光芒起初微弱如萤火,随后却越来越亮,像是要燃烧起来。 那些原本黯淡的眼神里,渐渐亮起了微光。 像是被风吹动的烛火,在眼眶里轻轻摇曳。 照亮了瞳孔深处的疲惫,也照亮了隐藏在最深处的渴望。 有人开始哭泣,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压抑已久的激动。 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在布满灰尘的脸上冲刷出两道沟壑。 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声音,像是要把积压了太久的恐惧和痛苦都吐出来。 有人跪倒在地,双腿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膝盖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能震碎地面上的灰尘。 双腿一软,重重地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响声里带着一种解脱的意味,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膝盖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却让人感到一种奇异的踏实。 他们顾不上疼痛,只是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的星图与“斩妖台”号。 脖颈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变得僵硬,却没有人愿意低下。 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这奇迹般的景象。 对着“斩妖台”号与星图的方向叩首,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废墟里回荡。 每一次叩首都带着无比的虔诚,仿佛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额头一次次撞在地上,留下清晰的血痕。 血痕与脸上的灰尘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图案。 疼痛让他们更加清醒,也让他们更加确信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 动作虔诚得如同朝圣,仿佛那星图便是新生的信仰。手臂伸直,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像是在触摸某种神圣的存在。 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虔诚的呐喊。 泪水混着血污滚落,在布满灰尘的脸上冲出两道蜿蜒的沟壑。那些沟壑像是地图上的河流,蜿蜒曲折,最终汇入下巴处的尘埃。 每一滴泪水都带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冰冷的皮肤。 第517章 地狱动作 上帝教暂时萎缩,然而,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却正在黑暗的深渊中悄然孕育。在修行的世界里,道统之争向来残酷,不进则败,退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的死亡。 此时的地狱,阴暗的宫殿中回荡着阵阵狂笑。硫磺的气味在粘稠的空气里翻涌,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咽着烧红的烙铁。地狱之主路西法与七十二柱魔神中的几位魔神围坐在一起,骨石铸就的长桌表面凝结着暗红的血浆。他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如同盯着腐肉的秃鹫。 路西法身着黑色的长袍,上面绣着暗红色的火焰纹路。那些纹路仿佛拥有生命,在衣料上缓缓蠕动,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燃烧起吞噬一切的烈焰。他那英俊却透着邪魅的面容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回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灾难倒计时。红色的眼眸中射出冰冷的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魔神,那目光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对权力的极致渴望与毫不掩饰的残忍。 “哈哈哈哈,上帝教如今与人类联盟打得不可开交,”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恶气息,仿佛毒蛇吐信,“正是我们出手的绝佳时机。”话音落下的瞬间,宫殿顶部垂下的锁链突然剧烈晃动,锁链上悬挂的骷髅头相互碰撞,发出细碎而刺耳的咔哒声,像是在附和他的话语。路西法微微仰头,目光透过宫殿那高耸而昏暗的穹顶,似乎已经看到了人间即将陷入的混乱,心中满是对即将到手的权力的期待。 一旁的一位魔神,身形高大魁梧,肌肉贲张,每一块隆起的肌肉上都暴着青筋,仿佛随时都会撑破紧绷的皮肤。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上面布满了扭曲的符文,那些符文在幽暗的光线下忽明忽暗,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能量。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尖锐的獠牙,嘴角的涎水顺着獠牙滴落,在地面上蚀出一个个细密的小坑。“没错,主人。”他瓮声瓮气地附和道,声音像是两块巨石在摩擦,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颤抖,“他们两败俱伤,我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占据上帝教的地盘。”这位魔神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拳头,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鼓起,眼中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凶光,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去人间大杀四方。 几位魔神相视大笑,笑声在地狱的宫殿中回荡,撞击着嶙峋的石壁,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有无数冤魂在一同嘶吼。他们商议之后,决定选择一个容易被忽视的小国作为突破口,手指在粗糙的人皮地图上划过,留下一道道深色的痕迹。这个小国在国际舞台上本就微不足道,就像大海中的一粒沙,从未被真正纳入任何势力的核心视野。平日里也鲜少被各方势力关注,边境线上的巡逻都带着敷衍的随意,正是他们实施阴谋的理想之地。 路西法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用手指轻点着地图上那个小国的位置,说道:“此地防御薄弱,各方关注甚少,我们从这里入手,定能出其不意。”其他魔神纷纷点头称是,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此时,宫殿中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吹得众人的衣袍猎猎作响,仿佛是地狱的黑暗力量也在为他们的计划欢呼。 很快,七十二柱魔神中的三位悄无声息地降临人间,他们周身环绕着扭曲的空间涟漪,将自身的气息完美地隐藏在维度夹缝中。他们如同黑暗中的幽灵,穿过层层空间壁垒,每一次穿梭都让周围的光线发生诡异的弯折,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搅动着现实。来到了这个小国的上空,云层在他们脚下翻滚,像是煮沸的墨汁般不断翻腾。 只见他们周身散发着黑色的雾气,雾气所过之处,飞鸟瞬间坠落,化为一缕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雾气中隐隐有暗红色的闪电闪烁,每一次闪烁都让大地微微震颤,伴随着阵阵低沉的咆哮,如同远古巨兽在苏醒。其中一位魔神低头俯瞰着下方宁静的城市,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心中想着:“这些凡人,丝毫不知大难将至,就让你们成为我们地狱统治人间的开端。” 驻守在这个国家的上帝教天使们还未察觉到危险的降临,他们正享受着难得的平静,整理着教堂里略显陈旧的典籍。其中一位天使,身着白色的圣袍,圣袍上绣着金色的十字花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而圣洁的光芒。背后的翅膀洁白如雪,每一根羽毛都纤尘不染,轻轻扇动时,会落下细碎的光点,如同撒落人间的星辰。正站在教堂的塔楼上,俯瞰着下方宁静的城市,街道上行人步履悠闲,孩子们的笑声远远传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心中满是对和平的珍视。 然而,下一秒,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突然袭来,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将他淹没,冰冷与灼热交织的感觉瞬间攫住了他的灵魂。“这……这是什么力量?”天使惊恐地叫道,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他从未感受过如此纯粹而强大的恶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变成了吞噬一切的深渊。他试图展开翅膀飞向天空,肌肉紧绷,翅膀用力扇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动弹不得,那力量如同最坚固的枷锁,越挣扎勒得越紧。天使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力量的深深畏惧,他知道,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在这片土地上。 三位魔神现身,他们的身影在黑色雾气中若隐若现,如同来自深渊的恶魔,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其中一位魔神伸出手,枯瘦的手指如同鹰爪,指甲漆黑而锋利,仿佛能轻易撕裂钢铁。黑色的能量在他的掌心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球体表面不断流淌着诡异的符文,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猛地一挥手,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球体朝着天使飞去,瞬间将天使吞噬。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在城市的上空回荡,却无人能够听见。天使的身体在黑色能量的侵蚀下,洁白的羽毛迅速变黑、枯萎,圣袍寸寸碎裂,最终化为灰烬,随风飘散,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其他的上帝教天使们察觉到动静,纷纷赶来,他们手持闪耀着圣光的长剑,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准备与邪恶战斗。但面对三位魔神的强大力量,他们的反抗如同螳臂当车,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一个个被魔神轻易地杀死,有的被黑色的能量直接撕碎,有的被无形的力量捏碎了圣核,还有的在绝望中被拖入了黑暗的裂缝。 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死亡的气息被魔神刻意掩盖,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只泛起微小的涟漪便迅速平息。这个小国的人们还沉浸在平日的生活中,面包店的老板正将刚出炉的面包摆上货架,香气弥漫在街道上,引得路人驻足。孩子们在广场上追逐嬉戏,笑声清脆而响亮,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场可怕的灾难已经降临。一位母亲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广场上玩耍,心中满是对生活的满足与对孩子未来的期许,却不知这平静即将被彻底打破。 随着上帝教天使们的覆灭,最后一丝守护这个国家的圣洁力量彻底消散,空气中仿佛失去了某种无形的屏障。三位魔神开始施展魔神之力,他们悬浮在城市的上空,双手结印,口中吟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将这个小国彻底改造成了地狱之国,每一个咒语的音节落下,这片土地就会发生一次可怕的异变。 天空中原本明亮的太阳被一层黑色的阴霾所笼罩,那阴霾如同巨大的锅盖,将整个国家严严实实地盖住,阳光无法穿透,整个国家陷入了黑暗之中,仿佛瞬间从白昼跌入了永夜。大地开始颤抖,剧烈的震动让房屋摇晃,墙壁出现裂痕,惊慌的人们跑出家门,却不知道该逃往何处。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缝,裂缝如同怪兽张开的巨口,深不见底,裂缝中喷出黑色的火焰和刺鼻的烟雾,火焰灼烧着空气,发出噼啪的声响,烟雾则带着剧毒,吸入一口便会让人头晕目眩。一位老人在街道上惊恐地奔跑着,他的双腿因恐惧而发软,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灾难的恐惧与无助,他不知道自己该逃向何方,只能盲目地跟着人群奔跑。 河流中的水瞬间变得漆黑如墨,原本清澈的河水像是被倒入了无数墨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河面上漂浮着死去的鱼虾,它们的身体扭曲变形,显得格外诡异。城市里的建筑开始扭曲变形,原本整齐的房屋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揉皱的纸团,墙壁向内凹陷,屋顶向下低垂,最终变成了一座座阴森的城堡,城堡的墙壁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和狰狞的鬼脸,符文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鬼脸则仿佛在无声地咆哮。街道上弥漫着黑色的雾气,雾气浓得化不开,能见度不足一米,走在其中,仿佛置身于浓稠的墨汁里,雾气中不时传来阴森的笑声和痛苦的呻吟,那笑声尖锐而刺耳,让人头皮发麻,那呻吟则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一个年轻人在雾气中拼命地呼喊着家人的名字,他的声音在雾气中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助,他不知道家人是否还平安,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 人们惊恐地四处逃窜,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搀扶着老人,脚步踉跄,眼中充满了恐惧,却发现无处可躲,无论跑到哪里,都是同样的黑暗与诡异。许多人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丧生,有的掉进了地面的裂缝,瞬间被黑色的火焰吞噬,有的吸入了有毒的烟雾,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不断抽搐,还有的被突然倒塌的建筑掩埋,再也没有出来。而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也被魔神的力量所控制,他们的眼神变得空洞而麻木,动作僵硬,如同提线木偶,成为了行尸走肉般的存在,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迷茫,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和情感。一位年轻的母亲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孩子,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孩子,然而黑色的烟雾还是无情地笼罩了他们,孩子的哭声渐渐微弱,母亲的眼神也变得空洞,她们在魔神的力量下,成为了这片黑暗土地上的又一个悲剧。 这个曾经宁静的小国,在短短时间内,彻底沦为了地狱的领地,空气中弥漫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再也找不到一丝往日的生机。三位魔神站在一座高耸的城堡顶端,城堡的塔尖直插黑色的云层,仿佛要将天空捅出一个窟窿。俯瞰着这片被他们破坏得面目全非的土地,看着那些在黑暗中挣扎的人们,满意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残忍与得意。 “从现在起,这里就是我们在人间的据点。”一位魔神狂笑着说道,声音在空旷的天空中回荡,带着一种宣告胜利的狂妄。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地狱的力量在人间蔓延的景象。此时,狂风呼啸着吹过城堡,吹得魔神们的衣袍猎猎作响,黑色的雾气在他们身边盘旋,仿佛在为他们的恶行欢呼。而在这片黑暗的土地上,偶尔还能听到幸存者微弱的哭声和呻吟声,在黑暗中显得如此凄凉。 而此时,人类联盟还沉浸在与上帝教战斗的胜利喜悦中,总部大楼里灯火通明,人们互相拥抱、欢呼,庆祝着来之不易的胜利。丝毫没有察觉到地狱势力已经悄然在人间扎根,那股黑暗的力量如同潜伏的毒蛇,正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一场更大的危机正缓缓向他们逼近,如同缓慢滚动的雪球,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刻,酿成无法挽回的灾难。 第518章 地狱的觊觎 地狱在人间建立了据点,这一举动仿佛是在无形之中宣告,各方势力都已登上舞台,一场震撼天地的诸神之战即将拉开帷幕。季安因为有归墟在背后支持,倒是显得镇定自若,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在他看来,就算到时候天庭的人不下来助力,光是归墟的各族力量,就足以将这些所谓的神国打得落花流水,如同把它们“吊起来打”一般轻松。 此时的季安,正站在归墟那神秘而古老的土地上。周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雾气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世间。归墟的土地上,生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植物,它们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季安微微仰头,望着天空中偶尔闪过的符文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心中想着:“这些所谓的神国,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有归墟的力量做后盾,我又有何惧?”然而,季安终究还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诸神之战,又怎会如此轻易便能定出胜负呢?自己背后有人撑腰,难道其他势力背后就没有强大的倚仗吗? 上帝耶和华,这位在西方世界被尊为至高无上的存在;众神之王宙斯,统治着古希腊神话中的诸神;雷神托尔,以其强大的雷霆之力威震四方。还有其他各大神族,他们之所以敢与天庭作对,背后实则都有着更为庞大的靠山。在遥远的西方神域,上帝耶和华端坐在那散发着神圣光芒的王座之上。王座由纯粹的圣光凝聚而成,光芒耀眼夺目,让人不敢直视。耶和华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袍角绣着金色的花纹,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一切。此刻,他正凝视着前方的水晶球,球内浮现出人间的种种景象。他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人类联盟与上帝教的争斗,虽为我们带来了机会,但天庭和其他势力也不容小觑。这场诸神之战,究竟该如何布局,方能让我神域获得最大的利益?” 而在古希腊神话的奥林匹斯山上,宙斯正与诸神围坐在那巨大的石桌旁。石桌位于山顶的宫殿之中,四周墙壁上刻满了古希腊神话的壁画,栩栩如生。宙斯手持雷霆权杖,权杖顶端闪烁着蓝色的电光,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他的眼神中透着威严与霸气,扫视着在场的诸神。“地狱的举动,打破了原有的平衡,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宙斯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宫殿中回荡。海神波塞冬,手持三叉戟,他那蓝色的眼眸中波光流转,带着一丝忧虑地说道:“兄长,我们是否要与其他神族一同行动,共同对抗可能到来的威胁?”波塞冬的三叉戟上,水珠不断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小小的水洼。宙斯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不错,这场诸神之战,我们必须占据主动,不能让地狱和其他势力小瞧了我们奥林匹斯神族。”其他诸神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 北欧神话中,雷神托尔也在与奥丁等诸神商讨对策。他们身处北欧那冰天雪地的神域,周围是高耸入云的冰山,散发着寒冷的气息。狂风呼啸着吹过,卷起地上的积雪,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白色的旋风。托尔挥舞着他那强大的妙尔尼尔战锤,战锤上电光闪烁,发出阵阵轰鸣,与狂风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他大声说道:“不管是谁,胆敢破坏这世间的秩序,都将承受我雷霆的怒火!”奥丁坐在他的王座上,独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王座由巨大的龙骨打造而成,透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奥丁缓缓说道:“托尔,切不可鲁莽行事。诸神之战,关乎整个世界的命运,我们需要谨慎谋划。”奥丁深知这场战争的复杂性,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但同时也有着坚定的决心。他望着远方那片被冰雪覆盖的大地,心中思索着如何才能在这场战争中带领北欧诸神取得胜利。 而且,如今的天庭看似威严依旧,实际上内部已非铁板一块。坚固的堡垒往往从内部被打破,当下的天庭便是如此,内部已然派系横生,主要以玉皇大帝、紫微大帝、东王公与西王母为首形成了不同阵营。在天庭那宏伟壮丽的凌霄宝殿内,气氛凝重。殿内的白玉石柱上雕刻着精美的云龙图案,在璀璨的仙光映照下,栩栩如生。玉皇大帝,作为天庭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端坐在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之上。宝座由五彩仙石打造而成,散发着祥瑞之光。他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皇冠,皇冠上镶嵌着各种珍稀的宝石,光芒四射。他神色严肃,目光扫过下方的诸位神仙,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天庭掌管三界秩序,岂容这些域外神国肆意妄为?若不加以严惩,何以服众?”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在大殿内久久回荡。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狂风的呼啸声,仿佛是在响应玉皇大帝的话语,为他的威严增添了几分气势。 紫微大帝,则更注重天庭的长远发展与稳定。他身着一袭紫色长袍,袍面上绣着星辰图案,随着他的动作,那些星辰仿佛在闪烁移动。他面容冷峻,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朝着玉皇大帝微微躬身,开口道:“陛下,诸神之战非同小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需谨慎行事,不可冲动。当务之急是派遣得力仙使,探查各方虚实,再谋对策。”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着深深的忧虑。说话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希望玉皇大帝能够慎重考虑他的建议。此时,殿内的仙灯微微摇曳,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而感到不安。 东王公与西王母,这两位在天庭地位尊崇的大神,有着自己独特的考量。东王公身着一身金色长袍,头戴玉冠,面容和蔼却又不失威严。他捋了捋胡须,目光深邃地说道:“我等可联合各界盟友,形成强大的联盟。如此,进可攻,退可守,方能在这场风暴中占据有利地位。”西王母身着华丽的凤袍,头戴凤冠,凤冠上的珠宝闪烁着五彩光芒。她微微点头,补充道:“不错,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内部的团结,需化解各方矛盾,凝聚天庭之力。”他们二人站在一起,气场强大,周围的神仙们纷纷投来赞同的目光。然而,支持玉皇大帝的神仙们,大多是那些秉持正统观念,对天庭威严极为看重的天兵天将与仙官。他们身着鲜亮的战甲,腰佩宝剑,气势汹汹地表示:“我等愿为天庭赴汤蹈火,定要让那些敢于冒犯天庭的势力付出惨痛代价!”这些天兵天将们,一个个神情激昂,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仿佛随时准备奔赴战场。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天庭的忠诚和对敌人的愤怒。此时,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蔓延。 而拥护紫微大帝的,则多是一些擅长谋略、精通天机的文臣与仙贤。他们身着素色长袍,手持书卷,冷静地分析着局势:“战争非儿戏,需从长计议,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让天庭陷入危机。”这些文臣仙贤们,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书卷上绘制着各种复杂的符文和星象图。他们深知战争的残酷和后果,希望能够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这场危机。东王公与西王母的追随者们,则奔走于天庭各处,积极联络各方势力,试图构建一个庞大的联盟网络。他们穿梭于不同的宫殿楼阁之间,与各路神仙低声交谈,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期待。他们深知,只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天庭才能在这场诸神之战中取得胜利。 在这样的分歧下,天庭内部气氛愈发紧张。支持不同派系的神仙们,彼此之间的眼神交流都充满了火药味。在天庭的一处花园中,几个支持玉皇大帝的天兵正在讨论着。其中一个天兵气愤地说道:“那些主张求和的人,简直是胆小怕事!天庭的威严怎能轻易放弃?”另一个天兵点头附和道:“就是,我们天兵天将,生来就是为了保卫天庭,岂能畏惧那些域外神国?”而在不远处,几个拥护紫微大帝的仙官也在交谈。一位仙官忧心忡忡地说:“战争一旦爆发,天庭必将元气大伤,我们还是应该想办法避免战争啊。”另一位仙官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可玉帝的态度如此坚决,这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在西方世界,上帝耶和华与天使长们正在秘密商议。他们身处一座宏伟的圣殿之中,圣殿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颗璀璨的宝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耶和华坐在那散发着神圣光芒的王座之上,金色的光辉笼罩着他那庄严肃穆的身躯。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能洞察一切。“人类联盟与上帝教的争斗,让我们看到了机会,但我们也不能轻视天庭和其他势力。”一位天使长恭敬地站在一旁,微微低头,语气谨慎地说道:“主啊,那我们该如何行动?地狱已经在人间建立据点,他们的野心不小。”这位天使长身着洁白的长袍,背后展开一对巨大的白色翅膀,翅膀上的羽毛洁白如雪,一尘不染。耶和华沉思片刻,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圣殿的窗前,望着窗外那片神圣的土地。他的身影在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密切关注地狱的动向,同时加强我们在人间的影响力,与其他神族保持联系,必要时,我们可以联合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说话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此时,在人间的各个角落,一些敏锐的修行者也察觉到了这股即将到来的风暴气息。在一座古老的道观中,一位白发苍苍的道长站在观前,望着天空中时而闪烁的奇异光芒,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道观周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道长身着一身灰色道袍,手持拂尘,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孩子,这是风暴来临的前兆,诸神之战恐怕难以避免,人间又将陷入一场浩劫啊。”道长微微摇头,长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担忧。他身旁的小道童,一脸懵懂地看着天空,问道:“师父,什么是诸神之战呀?会很可怕吗?”道长轻轻抚摸着小道童的头,说道:“诸神之战,是神与神之间的争斗,一旦爆发,天地将会为之变色,无数生灵将遭受涂炭。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地保护好这一方土地和百姓。” 在一片神秘的森林中,隐居着一位神秘的精灵族长老。精灵族向来与自然和谐共处,对天地间的变化极为敏感。森林中,树木高大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精灵长老身着绿色的长袍,头戴花环,他的耳朵尖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他看着森林中突然变得躁动的生灵,心中忧虑不已。鸟儿在枝头惊恐地鸣叫,小动物们四处逃窜,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看来,平静的日子即将结束,诸神的纷争将会波及到这片宁静的土地。我们精灵族,也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精灵长老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精灵族虽爱好和平,但在这场诸神之战中,恐怕难以置身事外。他转身走进森林深处,准备召集族中长老,商讨应对之策。 而在人类联盟内部,也开始有人察觉到了异样。一位年轻的情报员在收集各地情报时,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迹象。他身处一座繁华城市的情报站中,周围堆满了各种文件和地图。情报员眉头紧皱,仔细研究着手中的情报。“奇怪,最近各地出现的这些现象,绝非偶然。”他喃喃自语道。他将这些情报整理好,匆匆赶往联盟总部。一路上,他心中充满了担忧,脚步也愈发急促。当他将情报呈递给联盟的高层时,说道:“长官,最近各地出现了许多奇怪的现象,我怀疑与那些神秘的势力有关。”联盟高层看着这些情报,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看来,我们不能再沉浸在与上帝教战斗的胜利之中了,更大的危机或许正在逼近。”联盟领袖意识到,人类联盟必须积极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否则将面临灭顶之灾。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加紧准备。地狱的魔神们在据点中不断积蓄力量,他们驱使着那些被控制的人类,挖掘着地下的神秘能量,试图打造出更为强大的武器。据点内,阴暗潮湿,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和诡异的黑色雾气。被控制的人类,眼神空洞,机械地执行着魔神们的命令。他们手持简陋的工具,在地下洞穴中艰难地挖掘着。魔神们则站在一旁,得意地看着这一切。其中一位魔神,身形高大,全身笼罩在黑色的雾气之中,他的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哈哈,等我们打造出强大的武器,整个世界都将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他狂笑着说道。 上帝教虽然暂时萎缩,但也在暗中联络旧部,企图卷土重来,借助其他神国的力量,重新夺回在人间的地位。他们在隐秘的角落里秘密集会,低声商讨着复仇的计划。集会地点是一个废弃的教堂,教堂内光线昏暗,墙壁上的画像已经残缺不全。上帝教的教徒们,身着黑色的长袍,头戴兜帽,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仇恨与野心。“我们不能就这样失败,一定要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一位教徒咬牙切齿地说道。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深知,只有借助其他神国的力量,才能实现他们的复仇计划。 天庭内部,玉皇大帝依旧坚持强硬立场,积极调遣天兵天将,加强天庭的防御与军备。他亲自巡视天庭各处,鼓舞士气。在天兵天将的训练营中,士兵们正在进行紧张的训练。他们身着整齐的战甲,手持武器,动作整齐划一。玉皇大帝站在高台上,大声说道:“我天庭天兵天将,个个英勇无敌,定要让那些来犯之敌有来无回!”士兵们齐声高呼:“为天庭而战!为天庭而战!”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斗志。此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流星,仿佛是在为天兵天将们助威。 第519章 暗潮涌动 紫微大帝则派遣了众多仙使,前往各方势力探查情报,同时也在天庭内部努力协调各方矛盾,希望能够达成共识。 他深知,只有天庭团结一致,才能在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紫微大帝在自己的宫殿内,眉头紧锁,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情报。这些情报来自于他派出的仙使,详细记录着各方势力的动向。 他时而拿起一份情报仔细研读,时而又陷入沉思。“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天庭若想取胜,内部必须先消除分歧。”他心中暗自思忖着,随后唤来一名仙侍,严肃地说道:“去,将支持不同主张的几位重要仙官请来,本帝君要与他们好好商议一番。”仙侍领命而去,脚步匆匆。 不多时,几位仙官来到殿内。紫微大帝站起身来,面带微笑,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诸位仙友,如今局势危急,天庭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我们虽主张不同,但目的皆是为了天庭的安危。还望大家能摒弃成见,共同商讨应对之策。”一位支持强硬作战的仙官抱拳说道:“帝君,非我等不愿商议,只是天庭威严不可侵犯,若不给予那些冒犯者严惩,日后如何服众?”紫微大帝微微点头,耐心解释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但贸然开战,天庭必将陷入苦战,且不说胜负难料,即便胜利,也会元气大伤。我们需谋定而后动,先了解各方虚实,再制定周全之策,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与此同时,东王公与西王母的追随者们,更是马不停蹄地奔走于各界,积极联络各方盟友,试图构建一个庞大而稳固的联盟。他们穿梭于不同的空间与领域,与各界的首领们进行秘密会谈,寻求合作的可能。在一处神秘的仙境中,东王公的一位追随者正在与当地的仙族首领交谈。这位追随者身着华丽的服饰,举止优雅,诚恳地说道:“如今诸神之战一触即发,天庭虽强大,但也需各方助力。贵仙族实力不凡,若能与天庭携手,共同应对这场危机,不仅能保仙境安宁,日后也必将共享荣耀。”仙族首领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此事重大,容我与族中长老商议后再做定夺。”追随者微笑着点头:“当然,还望仙族能尽快给出答复,时间紧迫,不容耽搁。” 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下,人间的气氛也变得愈发压抑。百姓们虽然大多还不知道即将面临的巨大危机,但却能从一些异常的现象中感觉到一丝不安。天空中时而出现诡异的光芒,大地偶尔会莫名震动,这些都让人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在一个小镇上,集市依旧热闹非凡,人们来来往往,购买着生活所需。然而,一位卖菜的老农却无心做生意,他望着天空中偶尔闪过的奇异光芒,忧心忡忡。旁边一位路人见状,忍不住问道:“老哥,你这是怎么了?一脸愁容。”老农长叹一声,说道:“你看这天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最近老是闪过这些怪光,还时不时地地震。我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心里慌得很呐。”路人听后,也不禁抬头望向天空,神色担忧:“是啊,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希望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而在一座繁华的城市中,人们依旧忙碌于自己的生活,但一些细心的人也发现了城市中的一些异常。街头巷尾开始流传着一些神秘的传说,有人说看到了天空中有奇异的生物飞过,有人说听到了夜晚传来的奇怪声响。这些传说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却在人们的心中种下了恐惧的种子。一位年轻的记者听闻这些传说后,决定深入调查,他希望能够揭开这些神秘现象背后的真相,为市民们带来准确的消息。他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采访着每一个声称看到或听到异常的人。“请问您能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看到的奇异生物是什么样子吗?”记者手持纸笔,认真地记录着。被采访的人回忆着,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那生物浑身发光,体型巨大,飞得很快,一转眼就不见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吓死我了。”记者听后,眉头紧锁,心中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 在人类联盟的总部,高层们正在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墙壁上挂着巨大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各地出现的异常情况。联盟的领袖站在地图前,神情严肃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弄清楚这些异常现象的背后原因,以及它们与那些神秘势力的关系。”一位情报专家站出来,指着地图上的标记说道:“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这些异常现象很可能与地狱在人间建立据点以及各方神国的行动有关。我们需要加强情报收集工作,同时也要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其他高层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深知,人类联盟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度过难关。这时,一位军事将领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应该立刻加强联盟的防御力量,训练更多的士兵,研发更先进的武器。同时,也要派出侦察小队,深入了解敌人的情况。”领袖听后,思索片刻,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但我们也要注意,不能因为过度防御而引起恐慌。在加强防御的同时,要尽量保持社会的稳定。” 随着各方势力的准备逐渐就绪,一场震撼天地的诸神之战,正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态势,缓缓拉开帷幕。而季安、天庭以及其他各方势力,都将被卷入这场残酷的战争之中,他们的命运,以及整个世界的命运,都将在这场战争中被改写。究竟谁能在这场诸神之战中胜出,是拥有归墟支持的季安,还是各方强大的神国势力,又或是看似内部矛盾重重的天庭?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只待战争的号角正式吹响,谜底才会逐渐揭晓。而在这之前,各方的明争暗斗,以及那弥漫在天地间的紧张气氛,都预示着这场诸神之战必将无比惨烈,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在归墟,季安与归墟各族首领围坐在巨大的石桌旁,继续商讨着应对之策。石桌位于一个巨大的洞穴内,洞穴墙壁上镶嵌着各种发光的矿石,将整个洞穴照得亮如白昼。季安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们虽有归墟之力,但也不可掉以轻心。各方神国背后的靠山不容小觑,我们必须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一位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火焰气息的首领说道:“季安,你放心,我等归墟各族定会全力支持你。但我们也需了解各方的实力和弱点,才能做到有的放矢。”季安点头称是,目光扫过众人:“不错,我打算派遣一些身手敏捷的族人,去探查各方神国的情况。同时,我们也要加强自身的修炼,提升实力。大家可有什么好的建议?”众人陷入沉思,随后纷纷提出自己的想法,一场激烈的讨论在洞穴内展开。 在西方神域,上帝耶和华与天使长们继续谋划着战略。耶和华坐在王座上,目光炯炯地看着面前的天使长们:“我们必须加快在人间的布局,扩大我们的影响力。同时,与其他神族的联系也要更加紧密。一旦战争爆发,我们要确保能迅速协同作战。”一位天使长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主啊,我们已经在人间发展了一些信徒,他们愿意为我们效力。但天庭那边似乎也在加强对人间的关注,我们需小心行事。”耶和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无妨,我们可以利用这些信徒,收集天庭的情报。同时,加大对信徒的引导和培养,让他们成为我们在人间的一股重要力量。”天使长领命而去,耶和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期待着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 在奥林匹斯山上,宙斯与诸神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宙斯站在山顶,望着远方,大声说道:“诸神听令,我们要让奥林匹斯神族的威名再次响彻天地!加强武器的锻造,训练士兵的战斗技巧。我们要以最强的姿态迎接这场诸神之战!”诸神齐声高呼:“听从神王号令!”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充满了斗志。此时,赫菲斯托斯,这位掌管锻造的神,走进大殿,说道:“神王,我正在打造一批新的武器,这些武器将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定能让敌人闻风丧胆。”宙斯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赫菲斯托斯,有了你的武器,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在北欧神域,奥丁与雷神托尔以及其他诸神也没有闲着。奥丁坐在王座上,看着手中的符文之书,对诸神说道:“我们要利用北欧独特的符文力量,为这场战争做好准备。托尔,你带领一些勇士,去寻找那些古老的符文遗迹,获取更强大的力量。”托尔握紧战锤,大声说道:“父亲,您放心,我定会完成任务!”说完,他带着一群勇士,向着远方的符文遗迹进发。奥丁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北欧诸神能够在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 而在天庭,玉皇大帝依旧在积极备战。他在凌霄宝殿中,召集天兵天将的将领们,下达命令:“加强天庭各处的防御,不得有丝毫懈怠!一旦发现敌人的踪迹,立刻上报。同时,加紧训练,提升士兵的战斗能力。”将领们齐声应道:“遵旨!”此时,太白金星走进殿内,向玉皇大帝行礼后说道:“陛下,臣以为,在备战的同时,我们也不应放弃和平解决的可能。或许可以派遣使者,与各方势力进行谈判,避免这场生灵涂炭的战争。”玉皇大帝微微皱眉,不悦地说道:“太白金星,你太过天真了。那些势力野心勃勃,岂会轻易罢手?唯有一战,方能让他们知晓天庭的厉害!”太白金星无奈地叹了口气,退到一旁。他深知玉皇大帝的决心,此时再多说也无益。 紫微大帝则在努力协调各方矛盾的同时,也在关注着天庭的防御准备。他来到天庭的兵器库,查看武器的储备情况。看着堆积如山的兵器,他心中暗自思忖:“虽有这些兵器,但还需进一步提升其威力,才能在战争中占据优势。”于是,他唤来兵器库的仙官,说道:“去召集天庭的炼器师,让他们想办法提升这些兵器的品质。我们时间不多了,要尽快完成。”仙官领命而去,紫微大帝看着兵器库内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东王公与西王母的追随者们在联络各方盟友的过程中,也遇到了一些困难。有些势力对是否与天庭结盟犹豫不决,担心卷入这场危险的战争。一位追随者回到天庭,向他们汇报情况:“东王公、西王母,有些势力担心战争的风险,不愿轻易结盟。我们该如何是好?”东王公沉思片刻,说道:“继续与他们沟通,向他们说明结盟的好处。同时,我们也可以展示天庭的实力,让他们放心。”西王母也说道:“不错,我们不能轻易放弃,这场战争,我们需要尽可能多的盟友。”于是,追随者再次出发,继续他们的联络工作。 在人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异常现象越来越频繁。天空中奇异的光芒时常闪烁,大地的震动也愈发强烈。百姓们的恐惧情绪逐渐蔓延,社会开始出现一些不稳定的迹象。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恐慌性的抢购,人们纷纷储备粮食和生活用品。政府为了稳定民心,发布公告安抚百姓,声称这些异常只是自然现象,让大家不要惊慌。但百姓们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他们依旧忧心忡忡地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那位年轻的记者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些更惊人的线索。他发现这些异常现象似乎与一些神秘的符号和仪式有关。他顺着线索追查下去,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在工厂的地下室里,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图案和文字。这些图案和文字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他从未见过。记者心中既兴奋又害怕,他知道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他小心翼翼地记录下这些图案和文字,准备带回去研究。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在人类联盟总部,高层们根据最新的情报,进一步调整了应对策略。他们决定成立一个特别行动小组,专门负责处理与神秘势力相关的事务。这个小组由联盟中最精锐的战士和专家组成,他们将深入调查各方势力的情况,并制定相应的应对方案。同时,联盟也加大了对科技研发的投入,希望能够研发出更强大的武器和防御装备,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此时,各方势力都在为即将爆发的诸神之战做着最后的准备。归墟各族在加紧修炼和探查情报,西方神域在巩固人间势力和联络盟友,奥林匹斯神族在强化武器和训练士兵,北欧神域在寻找符文力量,天庭内部虽有分歧但也在积极备战,人类联盟在成立特别小组和研发科技。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之下,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随时可能被打破。而这场诸神之战的最终结局,究竟会走向何方?是和平的曙光,还是毁灭的深渊?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个人都能感觉到,那一场震撼天地的诸神之战,正一步步逼近。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以及人间百姓的恐惧与不安,都在预示着这场战争的惨烈程度将超乎想象。而季安、天庭以及其他各方势力,都将在这场战争中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他们的命运将在战火中被彻底改写。世界仿佛一个巨大的棋盘,各方势力如同棋子,正等待着被命运的手拨动,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这场诸神之战,将成为整个世界历史的转折点,无论结果如何,都将深刻地影响着未来的走向。而在这命运的洪流中,每一个人,每一股势力,都将为了自己的信念和目标,全力以赴,迎接这场残酷的战争。在这个充满未知和挑战的时刻,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决定命运的一刻的到来。 在归墟,季安看着忙碌的族人,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这场战争的责任重大,不仅关乎归墟的未来,也关乎整个世界的命运。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带领归墟各族,在这场诸神之战中取得胜利。而在天庭,玉皇大帝、紫微大帝、东王公与西王母等各方势力,虽然立场不同,但都在为天庭的未来努力着。他们都明白,天庭在这场战争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在西方神域、奥林匹斯山、北欧神域以及人类联盟,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着最后的冲刺。他们深知,这场战争将是一场生死较量,只有全力以赴,才有生存的希望。而在人间,百姓们依旧生活在恐惧之中,他们不知道这场战争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灾难。但无论如何,战争的车轮已经开始转动,没有人能够阻止它的前进。诸神之战,这个充满神秘和恐惧的词汇,正一步步走进现实,将所有人都卷入其中。未来的道路充满了荆棘和挑战,但各方势力都已做好了准备,迎接这场震撼天地的战争。而这场战争的结局,将成为一个永远被铭记的历史篇章,镌刻在世界的记忆之中。 在这最后的准备阶段,各方势力都在不断完善自己的计划。归墟各族根据探查回来的情报,调整着作战策略。他们发现了一些神国的弱点,准备在战争中加以利用。西方神域与其他神族的联系更加紧密,他们共同制定了协同作战的方案,希望在战争中形成强大的合力。奥林匹斯神族的武器锻造已经接近尾声,那些新武器散发着强大的力量,仿佛在等待着主人在战场上展现它们的威力。北欧神域的勇士们在符文遗迹中获得了强大的符文力量,他们带着这份力量回到神域,为战争增添了一份胜算。天庭内部,虽然矛盾依旧存在,但在共同的危机面前,各方也开始逐渐放下成见,加强合作。玉皇大帝与紫微大帝开始交流各自的想法,试图找到一个更周全的应对方案。东王公与西王母则加快了联络盟友的步伐,希望能在战争爆发前,为天庭争取到更多的支持。人类联盟的特别行动小组已经开始执行任务,他们深入各地,收集关于神秘势力的情报。同时,科技研发也取得了一些进展,新的武器和防御装备正在陆续投入生产。 然而,就在各方势力都在紧张准备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在人间的某个角落,出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这股力量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势力,它的出现让原本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混乱。各方势力都开始关注这股神秘力量,试图弄清楚它的来历和目的。季安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召集归墟各族首领商议。“这股神秘力量的出现,可能会打破原有的平衡。我们必须尽快了解它的情况,以免在战争中陷入被动。”季安神色严肃地说道。首领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他们决定派遣一支精锐的队伍,去探查这股神秘力量的底细。 在天庭,玉皇大帝得知这个消息后,也召开了紧急会议。“这股神秘力量究竟是敌是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玉皇大帝看着下方的神仙们,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担忧。紫微大帝说道:“陛下,我们应立刻派遣仙使,去调查这股力量的情况。同时,加强天庭的防御,以防不测。”玉皇大帝点头同意,随后下令派遣仙使前往人间。东王公与西王母也表示,他们会让追随者密切关注这股神秘力量的动向,一旦有任何消息,立刻汇报。 第520章 神秘邪恶势力崛起 这股势力不知从何处出现,好似凭空突然蹦出来一般,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腐朽与堕落气息,令人不寒而栗。他们由人类的五毒七欲所化,仿佛是从最深沉的黑暗深渊中滋生而出,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恶意。不管是人类、修仙者,还是天使神族,只要被这股势力污染,都会彻底黑化,变成恐怖无比的怪物。这股神秘力量就像一场无法阻挡的噩梦,正缓缓向整个世界蔓延。 在一个被上帝教占据的宁静小国里,阳光原本温柔地洒在大地,街道上人们来来往往,洋溢着平和的气息。然而,这一切都在瞬间被打破。一位原本圣洁威严、负责镇守此国的大天使,正站在教堂顶端,俯瞰着他守护的这片土地。突然,一阵诡异的黑色雾气从地底升腾而起,毫无预兆地将他笼罩。起初,他只是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与不安,心中那些被压抑的欲望开始如困兽般蠢蠢欲动。他眉头紧皱,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试图抵抗这股奇异的感觉。“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心中如此烦躁?”他心中暗自思忖,一丝恐惧悄然爬上心头。 很快,他的眼神变得浑浊,原本如同星辰般明亮的双眸,此刻被一层阴霾所覆盖。原本洁白如雪、象征着神圣与纯洁的翅膀,逐渐被黑色的雾气所侵蚀,羽毛如同凋零的雪花般纷纷脱落。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变形,肌肉疯狂膨胀,皮肤表面浮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如同无数条蠕动的毒蛇。他痛苦地仰起头,发出阵阵凄厉的嘶吼,声音在城市上空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挣扎。“不!这不是我!究竟是什么力量在控制我?”他在心中疯狂呐喊,却无法阻止身体的异变。最终,他彻底变成了不可名状的怪物。 这位大天使所变成的怪物身形巨大,足有数十米高,宛如一座移动的黑色山峰。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味道仿佛是腐烂的尸体与毒液混合在一起,熏得人头晕目眩。他张开血盆大口,宛如深渊巨口,喷出黑色的毒雾,毒雾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人们纷纷被毒雾笼罩,发出痛苦的惨叫。那些被毒雾沾染的人,先是身体剧烈颤抖,紧接着身体也开始发生可怕的变化。他们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仿佛燃烧着邪恶的火焰,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四肢变得粗壮有力,嘴里长出尖锐的獠牙,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 不过片刻,这个小国的所有人都被污染,变成了怪物。这些怪物们失去了理智,如同被恶魔操控的傀儡,只知道疯狂地破坏与攻击。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推倒房屋,原本坚固的建筑在他们的蛮力下如纸牌般崩塌。他们践踏庄稼,绿色的田野瞬间变得一片狼藉。整个国家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恐怖之中,曾经的宁静祥和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绝望的哭喊声和怪物的咆哮声。“为什么会这样?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家园……”一位幸存的老人看着眼前的一切,泪流满面,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消息很快传遍了各方势力。天庭之上,云雾缭绕的凌霄宝殿内,众仙听闻此事,一片哗然。玉皇大帝原本威严庄重的面容瞬间变得面色凝重,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怒喝道:“此等邪恶势力,绝不能任其发展!”声音如同洪钟般在殿内回荡,震得周围的空气嗡嗡作响。当即再次增派仙使,语气坚决地命令道:“务必查清这股势力的来源,不得有丝毫懈怠!同时,命令天兵天将加强戒备,以防这股邪恶力量蔓延至天庭。若有疏忽,定斩不饶!” 紫微大帝则陷入沉思,他身着紫色长袍,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深知这股神秘势力的出现,让本就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棘手。“陛下,”他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这股势力来势汹汹,且手段诡异,我们切不可贸然行动。需等仙使探明情况,再做定夺。贸然出击,恐中敌人圈套,让天庭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忧心忡忡地劝说道,希望玉皇大帝能冷静下来,从长计议。 东王公与西王母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西王母身着华丽的锦袍,神色忧虑地说道:“若这股势力继续扩散,恐怕三界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们必须加快联络盟友的步伐,共同应对此危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深知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耽搁。东王公微微点头,眼神坚定地说道:“不错,事不宜迟。”立刻吩咐追随者们加大联络力度,尽快组建起一个强大的联盟来对抗这股邪恶力量。“你们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各方势力联合起来,告诉他们,这是关乎三界存亡的大事,不容有失!” 在西方神域,光芒万丈的圣殿内,上帝耶和华得知此事后,神色冷峻如冰。他坐在神圣的王座上,目光如炬,召集天使长们。“这股邪恶势力威胁巨大,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命令所有天使加强对人间的巡查,一旦发现被污染的迹象,立刻净化。绝不能让这股邪恶力量在人间肆意横行!”天使长们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齐声应道:“谨遵主命!”随后迅速展开了大规模的巡查行动,他们展开洁白的翅膀,如同一道圣洁的光芒,飞向人间的各个角落。 在奥林匹斯山上,巍峨的宫殿中,宙斯听闻这个消息后,愤怒地挥舞着雷霆权杖,权杖上闪烁着耀眼的电光。“这是什么邪恶的力量,竟敢在世间如此肆虐!”他大声怒吼道,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充满了愤怒与威严。“诸神听令,做好战斗准备,若这股势力敢侵犯我们的领地,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诸神纷纷响应,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摩拳擦掌,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战斗。战神阿瑞斯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战斧,大声喊道:“让那些邪恶的家伙尝尝我们奥林匹斯神族的厉害!” 北欧神域中,阴暗而神秘的宫殿内,奥丁坐在古老的王座上,手中紧握着符文之书,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这股力量透着一股古老而邪恶的气息,恐怕不简单。”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托尔,”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雷神托尔,严肃地说道,“你带领勇士们继续寻找符文力量,提升我们的实力。同时,密切关注这股势力的动向。这关乎我们北欧神域的存亡,切不可掉以轻心。”托尔握紧手中的妙尔尼尔战锤,眼神坚定地说道:“父亲放心,我定不会让您失望!”说完,他带着一群勇猛的勇士,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远方的符文遗迹进发。 归墟之中,巨大而神秘的洞穴内,季安与各族首领们围坐在巨大的石桌旁,同样在商讨应对之策。洞穴墙壁上镶嵌着各种发光的矿石,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将整个洞穴照得亮如白昼。季安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说道:“这股势力对归墟也是巨大的威胁,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法。稍有不慎,归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位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火焰气息的首领站起身来,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利用归墟的特殊力量,研制出一种能够抵御这股邪恶力量的防护措施。归墟的力量神秘而强大,或许能与这股邪恶势力抗衡。”季安听后,眼前一亮,点头道:“此计可行,我们立刻着手准备。同时,派遣更多的族人去收集关于这股势力的情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大家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 在人类联盟总部,宽敞而严肃的会议室里,高层们紧急召开会议。墙壁上挂着巨大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各地出现的异常情况。联盟领袖面色严峻,站在地图前,神情凝重地说道:“这股神秘势力已经严重威胁到人类的生存,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否则,人类将面临灭顶之灾。”情报专家站出来,指着地图上的标记,说道:“目前我们对这股势力了解甚少,当务之急是组建一支科研团队,研究如何对抗这股邪恶力量。同时,加强各地的防御,防止怪物的入侵。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军事将领也补充道:“我们还需要训练更多的士兵,提高他们应对怪物的能力。只有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才能在这场危机中保护人类。”联盟领袖听后,点头说道:“就按你们说的办,时间紧迫,大家务必全力以赴!人类的未来,就掌握在我们手中。” 一时间,各方势力都围绕着这股神秘的邪恶力量展开了行动。然而,这股势力却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继续在人间悄然蔓延,所到之处,一片生灵涂炭。那些被污染的怪物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迈着僵硬而沉重的步伐,不断朝着周边的地区行进。他们所过之处,村庄被毁灭,原本宁静的村落瞬间变成一片废墟,只剩下残垣断壁在风中颤抖。城市变成地狱,街道上弥漫着恐惧的气息,人们在恐惧中四处逃窜,却又无处可逃,绝望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妈妈,我害怕……”一个孩子紧紧地抱住母亲,眼中充满了恐惧的泪水。母亲泪流满面,却无能为力,只能紧紧地搂住孩子,试图给予他一丝安慰。 那位深入调查的年轻记者,在废弃工厂地下室发现神秘图案和文字后,正准备离开时听到的脚步声,正是这股神秘势力的成员发出的。昏暗的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记者的心跳陡然加快,他能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他的手心满是汗水,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笔记本,那里面记录着他发现的重要线索。“不能被他们发现,这是拯救世界的关键。”他在心中暗自给自己打气,小心翼翼地朝着出口的方向挪动脚步。 突然,一道黑影从黑暗中窜出,记者心中一惊,立刻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拼命逃窜。他的呼吸急促,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那些神秘势力的成员在后面紧追不舍,他们发出阴森的笑声,仿佛在享受着这场猎杀的游戏。“你逃不掉的……”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让记者的脊梁骨一阵发凉。 在逃亡的过程中,记者意外地发现了这些神秘势力成员的一些弱点。他们似乎对某种特殊的光线十分敏感,每当有这种光线照射到他们身上时,他们的行动就会变得迟缓。记者牢记这个发现,在千钧一发之际,利用地下室中散落的一些发光物品,制造出了那种特殊的光线。光芒闪过,追赶他的神秘势力成员顿时行动一滞,记者趁机成功摆脱了追捕。他深知这个发现至关重要,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回人类联盟总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将这个重要线索提供给高层,为对抗这股邪恶势力贡献自己的力量。” 随着这股神秘势力的不断扩张,各方势力之间的矛盾与分歧似乎在这一刻被暂时搁置。大家都意识到,眼前这股邪恶力量才是共同的敌人,若不联合起来,整个世界都将面临灭顶之灾。于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联合行动在暗中悄然展开,天庭、西方神域、奥林匹斯神族、北欧神域、归墟以及人类联盟,各方势力开始互通情报,商讨合作方案。但这股由五毒七欲诞生的邪恶势力太过强大,他们能否成功阻止这股势力的蔓延,拯救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第521章 污染事件 在遥远的天际之下,彩虹国,这片曾经如梦似幻的土地, 如今却似被诅咒的地域,被层层阴霾无情地笼罩着。 往昔那如诗如画的绚烂,已如褪色的锦缎,在时光的洪流中渐渐失去光泽,只留下一片衰败与荒芜。 一系列诡异事件,如同一连串汹涌的噩梦,毫无预兆地接踵而至,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着这个国家, 将其无情地拖入了无尽黑暗的深渊。回溯过往,彩虹国曾被新神教牢牢钳制,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漫长岁月里,民众仿佛置身于炼狱之中, 遭受着无尽的压迫与折磨。每一天,都充斥着痛苦的呻吟与绝望的泪水, 希望的曙光似乎遥不可及,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抑。 直至后来,季安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耀眼曙光,凭借其超凡绝伦的力量,奋力将新神教驱逐出去, 民众曾以为这是救赎的开端,欢呼声响彻云霄。 然而,这场看似胜利的斗争,并未如人们期盼的那样,为彩虹国带来真正的新生与希望, 反而使它陷入了更深的困境,犹如在泥沼中越陷越深。 那些本土所谓的神灵,在新神教离去后,重新登上了统治的舞台,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仿佛也历经了太多沧桑。 但历经无数磨难的洗礼,彩虹国的人口数量急剧锐减。曾经数亿人口的繁荣盛景,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如今已宛如过眼云烟,消失殆尽。仅剩下不足千万人,如同风雨中飘零的残叶, 在命运的狂风中瑟瑟发抖,每个人的脸上都刻满了麻木与恐惧,不知道下一秒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整个国家恰似一位风烛残年、奄奄一息的老者,气息微弱,在生死边缘艰难地挣扎着,连阳光都吝啬于在此多做停留。 如今的彩虹国,已然彻底退回到了蛮荒时代。放眼望去,满目皆是肆意疯长的杂草,它们从破碎不堪的石板缝隙中顽强地钻了出来。 仿佛是大自然对这片衰败土地的重新占领,风一吹过,杂草便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悲凉过往。 那些破败的房屋,东倒西歪地矗立着,墙壁上布满了岁月侵蚀的斑驳痕迹,犹如饱经沧桑的老人脸上的皱纹。 摇摇欲坠,仿佛只需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便会瞬间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将那仅存的一丝往昔记忆也一同掩埋。 在这片荒芜凄凉的土地上,剩下的几百万彩虹人正艰难地为生存而苦苦挣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了什么可怕的存在。 山本耀,便是其中之一。他出身于山本家族,在往昔的彩虹国,山本家族可是声名远扬、举足轻重的几大政治家族之一。 家族的荣耀,犹如高悬天际的璀璨星辰,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赋予了他们无尽的尊崇与特权,使他们在这片土地上享受着众人的敬仰与追捧。 那时的家族府邸,门前车水马龙,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谄媚的笑容,山本耀从小便在这样众星捧月的环境中长大。 然而,灵气的复苏,宛如一场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狂暴风暴,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态势,彻底改写了整个世界的规则,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曾经坚如磐石的权势与地位,在这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变得脆弱不堪,如泡沫般轻易破碎,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幸,山本家族底蕴深厚,家中供奉的三位式神,宛如守护家族的神秘护盾,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凭借这份神秘的力量,让山本家族得以在混乱中保全。 即便在如今这片混乱不堪的土地上,依旧保有一丝尊贵的气息,在如今的彩虹国,依旧被众人视为名门望族, 只是这份尊崇中,多了几分畏惧与疏离。此刻的山本耀,过着极度穷奢极恶的生活。 他居住的府邸,宛如一座奢华至极的宫殿,占地面积广阔得令人咋舌,与周围的破败形成鲜明对比。 踏入府邸,脚下是用珍贵无比的大理石精心铺就的地面,光滑如镜,阳光洒下时,能清晰地倒映出人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地面映射其中,折射出一种虚幻而又华丽的光芒。 他走在上面,脚步轻缓,听着鞋底与地面接触发出的清脆声响,心中满是得意,仿佛这便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足以让他忘却外界的混乱与不堪。 墙壁上,镶嵌着无数璀璨夺目的宝石,它们大小各异,颜色五彩斑斓,红的似火,绿的似翡翠, 仿佛是将天边最绚丽的彩虹截取下来,镶嵌在了墙壁之上。 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迷人而神秘的光彩,即便在府邸最昏暗、最隐蔽的角落,也能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神秘而又璀璨。 山本耀时常会驻足凝视这些宝石,手指轻轻抚摸着它们冰凉的表面,感受着那份独特的质感,心中的占有欲愈发强烈,觉得只有这样的珍宝才配得上自己。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轻柔而缓慢地透过精美的雕花窗户,如丝如缕地洒在山本耀那张奢华无比的大床上时,他便会在仆人的悉心照料下,缓缓地从睡梦中醒来。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感受着阳光带来的暖意,眼神中带着一丝惺忪,却又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傲慢,仿佛整个世界都该为他的醒来而做好准备。 早餐时分,餐桌上摆满了世间罕有的珍馐佳肴。 那用深海鲛人泪培育而成的珍珠米,颗颗饱满晶莹,宛如一颗颗璀璨的珍珠,散发着神秘而柔和的光泽。 他用银勺轻轻舀起一勺,放在鼻尖轻嗅,那淡淡的清香瞬间充斥鼻腔,让他精神一振,仿佛每一粒都蕴含着深海的无尽奥秘。 搭配的羹汤,乃是用天山上千年雪莲精心烹制而成,雪莲的清香与汤汁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飘散出的香气,仿佛能瞬间驱散世间一切烦恼,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山本耀小口啜饮着羹汤,感受着那股暖流从喉咙滑入腹中,全身的毛孔都仿佛舒展开来,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忘却尘世的一切纷扰。 还有那用海兽幼崽的嫩肉精心烤制的肉排,色泽金黄诱人,外酥里嫩,轻轻咬上一口,鲜嫩的肉汁便会在口中四溢开来,美味无比。 他细细咀嚼着,感受着肉排的鲜香,眼神中流露出享受的神色,仿佛这世间的美味都该由他独享,令人回味无穷。 伺候他的仆人多达数百,这些仆人如同训练有素的精密机械,每日的任务便是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山本耀的所有需求,不敢有丝毫的差池。 他只需微微皱眉,或是轻轻抬手,甚至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仆人便会立刻心领神会,如疾风般迅速行动,生怕慢了一秒便会引来责罚。 无论是端茶递水,还是按摩捶背,亦或是满足他那些千奇百怪的要求,他们都做得无微不至,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带着敬畏。 他们的脸上始终带着谦卑的笑容,但眼底深处却藏着难以言说的疲惫与恐惧,在这座看似华丽的牢笼中,日复一日地煎熬。 他出行时,场面更是奢华到了极致。 乘坐的是由九头异兽拉着的华丽马车,马车周身镶嵌着五彩斑斓的琉璃,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梦幻般的绚丽光芒,宛如一道流动的彩虹,璀璨夺目,耀眼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马车内部,铺着柔软至极的天蚕丝绸,那丝绸的触感,如同婴儿的肌肤般细腻光滑,仿佛轻轻触碰,便会陷入其中,让人仿佛置身于云朵之上。 山本耀半躺在丝绸上,感受着那份极致的柔软,眼神中带着一丝慵懒,透过车窗欣赏着外面破败的景象,心中却毫无波澜,仿佛与自己无关。 车内还放置着各种稀世珍宝制成的装饰,有玉雕的摆件,每一处线条都经过精雕细琢,栩栩如生,仿佛这些玉雕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 有金铸的香炉,袅袅青烟从炉中缓缓升腾而起,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仿佛能净化人的心灵,让人沉浸在一种宁静而又奢华的氛围之中。 为了满足自己那扭曲而又变态的恶趣味,山本耀还专门建造了一座巨大无比的娱乐宫殿,宫殿高耸入云,远远望去,宛如一座神秘而又庄严的城堡。 散发着令人着迷又敬畏的气息,走近了,能看到宫殿的墙壁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每一处都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权势。 宫殿内,有着无数奇珍异兽供他赏玩。那些异兽形态各异,有的周身散发着奇异而柔和的光芒,如同流动的星辰,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奥秘。 有的长着五彩斑斓的羽毛,仿佛是用天边最绚丽的彩霞编织而成,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它们在特制的围栏内或悠闲地踱步,或低声嘶吼,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它们的独特与珍贵,又似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神秘故事。 山本耀常常会站在围栏外,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异兽,时而发出阵阵冷笑,时而又拿起鞭子抽打围栏,看着异兽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以此取乐。 还有一群美貌绝伦的舞女,整日为他翩翩起舞。这些舞女们身着薄如蝉翼的纱衣,纱衣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们曼妙的身姿。 仿佛是一群从仙界下凡的仙子,轻盈而又飘逸,她们的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眼神中却藏着一丝麻木,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她们身上佩戴着价值连城的珠宝,每走一步,珠宝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与音乐相互交织,宛如一曲美妙绝伦的乐章。 在宫殿的中央,舞女们随着悠扬婉转的乐曲摇曳生姿,她们的舞姿轻盈优美,旋转、跳跃,仿佛是在梦境中舞动的精灵。 将无尽的美好与灵动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的世界之中, 山本耀则慵懒地躺在用珍稀兽皮制成的躺椅上。那躺椅柔软而富有弹性,仿佛能完美贴合他身体的每一个曲线,给予他最舒适的享受,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他一边欣赏着表演,一边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杯中醇厚的美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时不时地抿上一口,眼神中满是贪婪与享受。 仆人站在一旁,手中端着精美的果盘, 盘中盛放着各种珍稀的水果,色泽鲜艳,散发着清新的果香。 仆人小心翼翼地用银叉叉起一块水果,轻轻送到山本耀嘴边,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了主人,山本耀微微张嘴,将水果含入口中,细细咀嚼。 享受着这奢靡的时光,心中满是对这种生活的陶醉与自得,仿佛自己已然成为了世界的主宰,所有的一切都应该为他服务。 然而,平静奢靡的生活并未持续太久。一日,一位负责为山本耀准备沐浴的侍女,在进入地下室取香料时,厄运悄然降临。 地下室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仿佛是地狱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闻之欲呕,侍女忍不住用衣袖捂住了口鼻。 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微光,忽明忽暗,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让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侍女心中充满了恐惧,脚步也变得有些踉跄,她紧了紧手中的油灯,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身前一小片地方,但她不敢违抗山本耀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前行。 小心翼翼地走进地下室,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的心跳得如同擂鼓一般,砰砰作响。 当她走到地下室的角落,正准备拿起装着香料的盒子时,突然,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扑面而来,如同寒冬腊月的利刃,瞬间穿透她的骨髓。 第522章 式神一 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牙齿都开始微微打颤,她猛地停下脚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慢慢伸向她,将她拖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雾气从地面悄然升腾而起,如同一头狰狞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瞬间将她笼罩在其中。 侍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因恐惧而放大,她试图挣扎着逃离,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但那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困难,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喊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狰狞而疯狂,原本清澈明亮的双眸被一层黑暗所覆盖,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变形,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清脆而恐怖,仿佛在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 每一声脆响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仿佛身体正在被一点点撕裂,侍女的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却发不出任何惨叫。 她的皮肤逐渐变得粗糙,长满了黑色的鳞片,坚硬而冰冷,与之前细腻的肌肤判若两人,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充满了痛苦与愤怒,让人听之胆寒,在地下室中回荡,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当她端着香料回到山本耀的房间时,已然变成了一只恐怖的怪物,四肢变得粗壮而扭曲,爪子锋利如刀。 山本耀正悠闲地躺在浴池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用手拨弄着池中的热水,等待着侍女为他准备好一切,脸上满是惬意。 突然,他听到一声怪异的响动,像是某种野兽的低吼,又带着一丝嘶哑,眉头微微一皱,心中闪过一丝不悦。 转过头,便看到那侍女变成的怪物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速度快得惊人,带起一阵腥风, 山本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惬意瞬间被恐惧取代。心中瞬间被恐惧填满,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了他的喉咙, 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试图呼喊救命,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怪物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扑到了他面前,一口将他咬住,锋利的獠牙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鲜血四溅,染红了浴池里的水,也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山本耀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仿佛身体被撕裂一般,他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双手胡乱地拍打在怪物身上, 但身体却越来越无力,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很快便没了动静,被怪物活生生地吞了下去,怪物满足地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中闪烁着更加疯狂的光芒。 怪物吞噬了山本耀后,似乎变得更加疯狂。它撞破房门,木门瞬间被撞得粉碎,木屑四溅,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冲入府邸的庭院。 庭院中,阳光依旧明媚,鸟儿还在枝头鸣叫,但此刻却被恐惧所笼罩,仿佛黑暗即将吞噬这最后的一丝光明,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府邸中的其他仆人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仿佛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有的人甚至直接瘫倒在地。 有的仆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完全被恐惧占据,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有的仆人则转身拼命逃窜,尖叫声响彻整个府邸,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仿佛是在向世界发出最后的求救,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但怪物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很快便追上了一些仆人,它伸出巨大的爪子,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镰刀。 无情地将仆人扑倒在地,爪子刺入仆人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仆人在惊恐中发出绝望的呼喊,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却无人能够拯救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被怪物残害,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仆人的身体咬去。 鲜血飞溅,如同绽放的血色花朵,将地面染成了一片鲜红,那些被咬伤的仆人,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异。 他们的眼神变得狰狞,皮肤逐渐变黑,转眼间也纷纷变成了怪物,加入了这场疯狂的杀戮。 心中仅存的一丝理智也被黑暗彻底吞噬,成为了邪恶的傀儡,在庭院中肆意地追逐、撕咬着其他的人。 就在庭院陷入一片混乱与血腥的恐怖场景之时,山本耀的妹妹山本樱出现了。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骤然划破阴霾的微光,带着决然与坚毅,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彼时,山本樱正在府邸那间静谧的修炼室中。室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那香气清幽而绵长,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与静谧。袅袅青烟在空气中缓缓升腾,似在编织着一层如梦似幻的薄纱,将整个空间装点得如仙境般朦胧。 四周墙壁上镶嵌着散发柔和光芒的灵晶,淡蓝色的光晕如流水般淌过每一寸角落。这些灵晶是山本家族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寻得,它们散发的光芒不仅照亮了空间,还蕴含着强大的灵力,为修炼提供了绝佳的环境。灵晶的光芒将整个空间映照得通透明亮,却不刺眼,仿佛在呵护着这片宁静之地。 她盘膝坐在柔软的蒲团上,那蒲团是用雪域灵狐的绒毛织就,触手温润如暖玉,能隔绝地面的寒气。这种雪域灵狐极为罕见,其绒毛更是珍贵无比,据说只有修为达到极高境界的灵狐才会脱落如此柔软且蕴含灵力的毛发。山本樱双目紧闭,心神沉浸在灵力的修炼与感悟之中,仿佛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自成一方天地。 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室内回荡,吸气时如清风入谷,轻柔而舒缓,仿佛将天地间的灵气缓缓纳入体内;呼气时似流云出岫,悠然且自在,又仿佛将体内的浊气轻轻排出。唯有灵力在她体内顺畅流转,沿着奇经八脉游走,发出细微的嗡嗡声,仿佛是一场无声的乐章,每一次循环,都让她的气息更加沉稳,灵力更加凝练。 然而,突然传来的阵阵惨叫与怪异声响,如同一记重锤砸在青铜钟上,震耳欲聋,毫不留情地击碎了这份宁静。那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无数指甲在玻璃上刮擦,又似厉鬼在黑暗中嘶嚎,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穿透骨髓的寒意,瞬间穿透了紧闭的门窗,直直地刺入山本樱的耳中。 她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心脏骤然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停滞了半秒。一种强烈到近乎窒息的不安瞬间涌上心头,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她来不及多想,原本盘膝而坐的身形如弹簧般瞬间弹起,衣袂因这急促的动作掀起一道利落的弧度,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空间。双脚用力轻点地面,整个人如脱缰的野马,朝着声音的源头疾奔而去。走廊里的廊灯被她带起的风卷得摇晃,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她的发丝在疾风中肆意飞舞,如同黑色的火焰般张扬。裙摆随着她的动作烈烈作响,每一步都踏得坚实而急促,脚底板与玉石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要将地面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也仿佛在向未知的危险宣告她的无畏。 当她赶到庭院时,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放大,连后退的力气都消失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每一寸肌肤都被恐惧笼罩。 原本明媚的阳光此刻似乎也被这恐怖的场景吓得黯淡了几分,光线变得昏黄而无力,如同垂死之人的目光。阳光洒在庭院之中,却无法驱散弥漫在空气中那如实质般的恐惧与绝望。这恐惧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庭院紧紧笼罩,让人喘不过气来。 庭院里的鸟儿在枝头惊恐地扑腾着翅膀,羽毛被抖落得四处飘散,如同秋天飘零的落叶。它们发出阵阵尖锐的惊叫声,声音划破长空,仿佛是在向世界发出求救的信号,又似在为这片土地的悲惨命运哀鸣。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被怪物残害的仆人,有的肢体扭曲成诡异的角度,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肆意摆弄;有的胸膛被撕开一个大洞,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鲜血在地面蔓延,形成了一个个不规则的血池,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微风拂过,带着这股刺鼻的味道,钻进鼻腔里,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喉咙,让山本樱忍不住一阵反胃,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山本樱定了定神,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那口气吸得太急,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呛得她咳嗽起来,咳嗽声在这恐怖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然而,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却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那是自幼在家族典籍中磨砺出的韧性,也是身为山本家族一员的担当。紧抿的嘴唇显示出她此刻的决心,唇线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在向命运宣告她不会屈服。作为山本家三位式神的主人,她深知此刻责任重大,家族的荣耀与众人的性命都系于她一身。 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迅速结印。她的双手如幻影般舞动,指尖划过空气时带起淡淡的灵光,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十指灵动地变换着复杂的手势,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仿佛在与天地间的神秘力量对话。 口中念念有词,那低沉而有力的音节仿佛从古老的岁月中传来,是家族传承了千年的召唤咒文。这些咒文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在空气中震荡出一圈圈微弱的灵力涟漪。每一圈涟漪扩散开来,都让周围的空气微微震颤,廊柱上的灰尘被震得簌簌落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响应她的召唤。 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震颤,像是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搅动气流,发出呼呼的声响。一股强大得近乎狂暴的灵力波动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那股波动如同一股无形的风暴,将周围的灰尘和杂物都卷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漩涡,旋转着升腾到半空。瞬间,三位式神凭空出现,灵力与空气碰撞发出噼啪声响,仿佛在奏响一曲战斗的序曲。 第一位身着青色长袍,衣摆在灵力激荡下猎猎作响,宛如一道青色的闪电划破空气,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剑鸣,出现在众人眼前,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剑气。他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锐利与坚定,仿佛能洞察敌人的一切弱点。 他手持长剑,剑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那寒光犹如冬日的霜雪,透着刺骨的寒冷,让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剑身上符文流转,赤金色的纹路如活物般游走,这些符文是古老的灵力印记,每一道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仿佛那些符文都活了过来,正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无尽的力量,符文闪烁间,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咒语,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能斩断世间邪祟,守护正义与和平。 第二位身材魁梧,身高近丈,肌肉线条如斧凿刀刻般分明,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庭院之中,双脚落地时地面都轻轻一颤。他的皮肤呈现出古铜色,仿佛是被岁月与战火淬炼而成,散发着一种阳刚与坚毅的气息。 浑身肌肉贲张,每一块肌肉都高高隆起,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似乎能轻易撕裂眼前的一切敌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豪迈与无畏,面对眼前的怪物,没有丝毫惧意。 第523章 式神二 他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宽如门板,闪烁着暗沉的红光,仿佛是用鲜血铸就。战斧上缭绕着熊熊火焰,橘红色的火苗跳跃着舔舐着空气,炽热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仿佛整个空间都要被这火焰融化。火焰呼呼作响,如同咆哮的野兽,喷吐出炽热的气息,那气息带着一种毁灭的力量,让周围的怪物都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眼中闪过一丝本能的畏惧。 最后一位则身形轻盈,体重仿佛不及一片羽毛,宛如仙子下凡,落地时悄无声息。她的面容秀丽,眼神中透着温柔与智慧,仿佛能安抚世间一切躁动的灵魂。 她身着淡粉色的纱裙,裙袂飘飘,如同盛开的桃花,又似天边的云霞,轻盈而美丽。手中持着一把羽扇,扇骨是用千年灵竹打磨而成,泛着温润的光泽。 那些图案仿佛隐藏着天地间的奥秘,随着她的动作,图案似乎也在微微闪烁,散发出一种神秘的光芒。随着她轻轻挥动羽扇,便有清风拂面,风中似乎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神秘力量,带着草木生长的气息,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宁静与祥和,同时又带着一丝神秘的威慑力,仿佛能平息世间一切邪恶。 山本樱看着三位式神,大声喊道:“各位式神,助我击退这些邪恶之物!”她的声音虽然清脆,却带着金石般的硬度,此刻充满了坚定与决然,仿佛给三位式神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声音在庭院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一种力量,激励着式神们奋勇向前。连空中盘旋的飞鸟都被这声呼喊惊得四散飞逃,仿佛感受到了即将爆发的激烈战斗。 三位式神得令,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是战斗的渴望与忠诚的光芒,如同沉寂的火山骤然喷发,燃烧着炽热的斗志。他们毫不犹豫地立刻朝着那群被污染的怪物冲去,速度快如奔雷,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持剑的式神身形如电,脚下踩着精妙的步法,瞬间穿梭在怪物群中,身影飘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紧紧盯着怪物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它们的破绽。 手中长剑挥舞出一道道凌厉的剑影,银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每一道剑影都精准地刺向怪物的要害——那些闪烁着黑气的节点。他的剑法凌厉而迅猛,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宛如行云流水,又似闪电般迅速。 剑影闪烁间,带起一片片黑色的血花,那血液粘稠如沥青,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被击中的怪物发出阵阵痛苦的嘶吼,声音尖锐得能刺破耳膜,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震碎。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滩散发着恶臭的污渍,仿佛是地狱的污水。 然而,怪物们似乎不知疼痛,依旧疯狂地朝着他们扑来,眼神中充满了嗜血的欲望,瞳孔里燃烧着非人的红光,仿佛被无尽的邪恶力量驱使。嘴里还不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充满了无尽的怨恨,让人毛骨悚然。 持战斧的式神则怒吼一声,那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庭院,震得周围的空气嗡嗡作响,连地面都为之颤抖。声波所及之处,怪物们的动作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仿佛被这声怒吼震慑。 他双手高高举起战斧,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青筋暴起如虬龙,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连空气都被这股力量挤压得发出呜咽。然后猛地朝着地面一劈,整个地面都为之一震,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仿佛大地也在这股力量下颤抖。 顿时,一道火焰洪流从地面喷涌而出,高达数丈,如同一头愤怒的火龙,张牙舞爪地向着怪物们席卷而去。火焰所到之处,怪物们被烧得皮开肉绽,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仿佛是它们痛苦的哀号。 身上的毛发瞬间化为灰烬,皮肤被烤得焦黑开裂,散发出一股烧焦的肉味,混合着血腥气,令人作呕。但怪物数量众多,前赴后继地冲上来,丝毫不惧火焰的炙烤。它们如同没有理智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朝着火焰冲去,有的甚至被火焰吞噬,身体烧成了火炬,却依旧挣扎着想要靠近持战斧的式神,嘴里发出痛苦而又疯狂的叫声,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控制,无法停止。 持羽扇的式神挥动羽扇,清风瞬间化为利刃,如同一排排无形的飞刀,带着丝丝寒意射向怪物。每一道风刃都锋利如刀,能轻易切开坚硬的岩石,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来自冰雪世界的利刃。 怪物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不少怪物身上被划出一道道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染红了它们黑色的皮肤,却很快被黑气侵蚀成灰,仿佛这邪恶的力量连血液都能腐蚀。 可即便如此,它们依旧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朝着三位式神和山本樱扑来。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狰狞,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露出尖锐的獠牙,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毁灭殆尽。 脚步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在宣告着它们的疯狂与毁灭。整个庭院的地面都被这些怪物的脚步震得微微发颤,仿佛随时都会塌陷下去,让人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与恐惧。 山本樱在一旁紧张地关注着战局,心中暗自焦急,手心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将衣袖都浸湿了。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焦虑。 她紧咬着下唇,嘴唇都被咬出了一丝血迹,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了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却浑然不觉疼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战场上。 她深知这些怪物的强大,即便有三位式神相助,恐怕也难以支撑太久。她一边不断地为式神输送灵力,灵力从她的指尖源源不断地涌出,顺着空气流向三位式神,如同一条条发光的丝线,每一条丝线都蕴含着她的力量与希望,维系着式神的存在。 一边思索着脱身之法,大脑飞速运转,各种念头如走马灯般闪过。她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然而,怪物们将他们团团围住,密不透风,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绝望,如同坠入无底的深渊,黑暗将她紧紧包围,让她感到窒息。但很快又被她强行压下,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还有办法。她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动都仿佛在催促着她尽快想出对策。 额头也渐渐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瞬间被血水淹没,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黏腻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却无暇顾及。她知道,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她必须集中精力,寻找生机。 随着战斗的持续,怪物们逐渐占据了上风,它们仿佛永远不会疲倦,倒下一只,立刻有两只补上,数量丝毫不见减少,反而因吞噬血肉变得更加狂暴。 一位被污染的仆人趁着持剑式神不备,猛地从侧面扑了上去。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四肢着地,如同一只畸形的蜘蛛,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如同一头饿狼般朝着持剑式神的手臂咬去,嘴角滴落着黑色的涎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持剑式神吃痛,口中发出一声闷哼,眉头紧紧蹙起,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手中长剑微微一滞,招式出现了破绽。周围的怪物见状,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围了上去,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仿佛看到了一顿美餐。 持剑式神奋力抵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屈,如同风中的劲草,无论风雨如何肆虐,都不会低头。手中长剑疯狂地舞动着,形成一团密不透风的剑幕,试图将周围的怪物逼退,保护自己的伤口不被再次攻击。 然而,怪物们数量太多,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手臂上的伤口流出金色的血液,那是灵体受损的迹象,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困境。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他的青色长袍,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凄美而壮烈。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挥动长剑都伴随着一阵剧痛,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护山本樱,哪怕灵体溃散,也要完成使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执着,仿佛在向怪物们宣告,他不会轻易倒下。 持战斧的式神看到同伴遇险,怒吼着冲过去救援。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如同喷发的火山,那火焰仿佛要将世间的邪恶都燃烧殆尽。 手中战斧挥舞得虎虎生风,火焰将他的身影映照得如同战神。他的动作刚猛有力,每一次挥动战斧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劈开天地。 然而,几只狡猾的怪物从背后偷袭,它们贴着地面爬行,如同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靠近。巨大的爪子深深地刺入他的后背,带出一串金色的火花,那是灵体受伤的光芒。 持战斧的式神身形摇晃,脚步踉跄,差点跪倒在地。但他依旧顽强地挥舞着战斧,试图杀出一条血路。火焰在他身边肆虐,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汗水与金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但怪物们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也困在了中间。他的力量在不断消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挥动战斧都显得愈发吃力,手臂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瞬间被血水淹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一定要为山本樱争取更多的时间。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同伴的担忧和对使命的坚守,哪怕面对再多的困难,也不会退缩。 持羽扇的式神想要去支援同伴,却被一群怪物缠住。那些怪物似乎知道她是辅助,疯狂地针对她,试图先将她解决。 她手中羽扇急速挥动,清风之力不断地冲击着怪物,形成一道道屏障。清风如同一股股无形的绳索,试图将怪物们阻挡在外,但怪物们却不顾一切地扑上来,仿佛被某种疯狂的执念驱使。 然而,怪物们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有的怪物甚至用身体挡住清风利刃,身体被切成碎片也毫不在意,为其他怪物创造机会。那些被切碎的肢体散落在地上,黑色的血液四处飞溅,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烈的血腥与腐臭。 渐渐地,她也陷入了困境,呼吸变得急促,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不仅仅是为自己的处境,更是担忧着同伴的安危。她深知,一旦他们任何一人倒下,整个局面都将变得更加危急。 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发丝。每一颗汗珠都仿佛承载着她此刻的紧张与担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担忧着同伴的安危,但她依旧没有放弃,不断地变换着手中羽扇的挥动方向,试图找到怪物们的破绽。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冲破胸膛。手中的羽扇也越握越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每一次挥动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丝灵力的输出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 她深知自己肩负着保护山本樱的重任,绝不能轻易放弃。她的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同伴们能坚持住,也希望自己能找到转机,带领大家脱离这可怕的困境。 三位式神深知难以取胜,为了保护山本樱,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包含着决绝与默契,仿佛在诉说着无需言语的誓言。 第524章 式神三 拼尽全力,暂时逼退了怪物,形成了一个短暂的真空地带。他们的身上伤痕累累,灵力的光芒变得黯淡,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但他们的眼神却依旧坚定,燃烧着最后的斗志。 持羽扇的式神转头对着山本樱喊道:“小姐,快走!我们来断后!”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灵力消耗让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依旧坚定无比,如同磐石般不可动摇。那声音在庭院中回荡,带着一种悲壮的意味。 山本樱眼中含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心中满是不舍,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她看着三位式神身上的累累伤痕,那些金色的血液如同针扎在她心上,每一道伤口都仿佛在撕裂她的灵魂。 但她明白此时不能意气用事,否则大家都得死在这里。理智如冰冷的水流过心头,压下了翻腾的情感。她咬了咬牙,将嘴唇咬得更紧,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滑落,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转身朝着府邸外跑去。 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像是喝醉了一般,心中的痛苦与不舍让她几乎失去了平衡。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坚定,泪水在风中飘散,瞬间被吹干,只留下一道道泪痕。 心中充满了对三位式神的感激与不舍,更有着沉重的使命感。她知道,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机会为他们报仇,才能拯救这片土地,才能不辜负他们的牺牲。这个念头如同种子,在她心中生根发芽,支撑着她前进。 三位式神在后面殊死抵抗,为山本樱争取逃跑的时间。他们背靠着背,形成一个三角阵形,互相依靠,互相支持,共同抵御着怪物们如潮水般的攻击。 身上伤痕累累,灵力也即将耗尽,光芒变得越来越暗淡,如同风中残烛。但依旧毫不退缩,与怪物们展开最后的搏斗。每一次攻击都倾尽所有,没有丝毫保留,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必死的决心。 持剑的式神虽然手臂受伤,但他依旧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长剑。每一次出剑都带着必死的决心,剑招不再追求技巧,只追求杀伤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 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片黑色的血花。他的动作虽然因为受伤而略显迟缓,但却更加凶狠,每一剑都仿佛带着他的愤怒与不甘,朝着怪物们狠狠刺去。 持战斧的式神则不顾背后的伤口,疯狂地挥舞着战斧。火焰在他身边肆虐,形成一道火墙,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用最后的力量阻挡怪物。他的身体随着战斧的挥动而起伏,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震得周围的怪物连连后退。 骨骼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咔咔的声响,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剩下保护小姐的执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在告诉怪物们,想要突破他的防线,除非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持羽扇的式神不断地挥动羽扇,清风之力在她身边形成一道屏障,阻挡着怪物们的进攻,同时分出部分力量为同伴疗伤。尽管那点治愈之力在汹涌的邪能面前微不足道,但她依旧没有放弃,希望能为同伴争取更多的时间。 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羽扇如同她的武器,不断地变换着角度,试图给怪物们造成更大的伤害。扇面上的图案光芒越来越弱,仿佛也在为她的消耗而黯淡,但她依旧坚持着,用最后的灵力与怪物们抗争。 最终,在怪物们疯狂的攻击下,三位式神渐渐支撑不住。他们的灵体开始变得透明,如同水中的倒影随时会碎裂,光芒逐渐黯淡,连武器上的特效都变得微弱不堪。 持剑的式神看着山本樱远去的背影,那背影已经小如黑点,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如同完成了最重要的使命。他仿佛看到了山本樱安全逃脱,看到了这片土地重归安宁,然后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在空中,如同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那光芒如同星辰般闪烁,渐渐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他的灵魂也随之飘散,只留下一把无主的长剑哐当落地,剑身的符文彻底熄灭,失去了所有光彩。长剑落地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仿佛是他最后的叹息。 持战斧的式神怒吼一声,将最后一丝力量注入战斧。斧头上的火焰骤然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火柱直冲云霄,发出一道强大的火焰冲击波,将周围的怪物烧成了灰烬。 然后也缓缓消失,灵体溃散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往昔与家族共同战斗的画面,那些美好的回忆在眼前闪过。火焰在他消失后依旧燃烧了一会儿,照亮了周围的黑暗,随后也渐渐熄灭,只留下焦黑的地面和刺鼻的烟味。 持羽扇的式神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中带着释然,也带着对世间的眷恋。眼中带着一丝无奈,最后看了一眼山本樱离开的方向,仿佛在向她道别。 随着清风飘散,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她的身影如同烟雾般渐渐淡去,只留下那把羽扇在空中飘落,旋转着,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惨烈战斗的终结,最终轻轻落在沾满血污的地面上。羽扇落地,仿佛为这场战斗画上了一个悲壮的句号。 山本樱一路狂奔,泪水在她的脸颊上肆意流淌。冰冷的风刮过她的脸庞,如同刀子般割得生疼,仿佛在提醒她这残酷的现实。 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恐惧,像是有两座大山压在胸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呻吟。 脚步慌乱,好几次差点被地上的碎石绊倒,但她不敢停下,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式神们最后的呼喊。那呼喊声如同警钟,激励着她不断前进,告诉她不能辜负他们的牺牲。 她知道,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季安之女季锦书。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她前进的方向,给她在绝望中带来一丝曙光。 她与季锦书相识已久,当年两家还有过一段渊源。她们曾一起在灵谷中修炼,一起探索神秘的遗迹,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深知季锦书如今已是花国玄门年轻一代第一人,不仅继承了其父季安的强大力量,更有着超越年龄的智慧与沉稳。季锦书在玄门中声名远扬,她的每一次出手都能化解危机,拯救众人于水火之中。 或许只有她有能力拯救彩虹国如今的困境,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山本樱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季锦书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伸出援手。 她一边跑,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季锦书能够出手相助,祈祷彩虹国还有一线生机。希望能尽快找到季锦书,让她来阻止这场可怕的灾难。 让她来拯救这片陷入黑暗的土地和那些受苦的人们。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正在被怪物吞噬,每一个生命的消逝都让山本樱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 每想及此,她的脚步便又快了几分,仿佛多跑一步,就能多挽救一条生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如同淬火后的精钢,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会弯曲。 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能放弃。因为她知道,现在彩虹国的命运,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她是唯一的希望。她的心中充满了使命感,这份使命感让她忘却了恐惧与疲惫。 她的脚步踏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片尘土。那些尘土混合着血污,沾污了她洁白的裙摆,但她毫不在意。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找到季锦书。 为彩虹国带来一丝希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去尝试。这是式神们用生命换来的机会,绝不能浪费。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式神们的感激与敬意,发誓一定要完成他们未竟的事业。 她穿过府邸的走廊,那些曾经精致的雕梁画栋如今显得阴森可怖。墙壁上的装饰已经破败不堪,曾经的辉煌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死寂。 越过花园的小径,曾经娇艳的花朵早已被践踏成泥。那些曾经绽放的生命,如今在怪物的肆虐下化为乌有,只留下一片荒芜。 向着未知的前方奔去,道路两旁的景象越来越荒凉。树木凋零,房屋倒塌,一片末世的景象。但山本樱没有退缩,心中的信念支撑着她继续前行。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找到季锦书,为彩虹国带来一丝希望。她的心跳在耳边砰砰作响,仿佛在为她加油鼓劲,每一次跳动都在呼喊着“活下去”。 山本樱在自己家三位式神的保护下逃了出来,只是山本家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所有人都被污染,变成不人不鬼、不可名状的怪物。 山本樱一边狂奔,一边忍不住回头望向那曾经无比熟悉的山本家府邸,脖颈因频繁扭转而泛起酸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轻轻刺扎。 目光穿透弥漫的烟尘,试图捕捉最后一丝家的轮廓。那烟尘如厚重的帷幕,将府邸层层包裹,让她的视线模糊不清,只能凭借记忆去拼凑那曾经熟悉的模样。 此时,府邸上空黑烟滚滚,犹如恶魔的触手,在狂风中肆意翻卷升腾,每一次扭动都像是在撕扯天空,将原本湛蓝的天空染得漆黑一片,连流云都被吞噬成灰。狂风呼啸着,像是恶魔的咆哮,与黑烟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末日般的恐怖氛围。 黑烟中不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绿幽幽的光点忽明忽暗,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邪恶眼眸,正贪婪地窥视着世间的一切, 连飞过的乌鸦都被那光芒惊得尖啸着逃窜。那些诡异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黑烟中跳动,让山本樱不寒而栗,仿佛自己也被那邪恶的目光盯上。 那股刺鼻的烧焦味和腐臭味混合在一起,带着硫磺般的腥气,随着风扑面而来,钻入鼻腔时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让山本樱一阵作呕。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用手紧紧捂住口鼻,试图阻挡这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但那味道却无孔不入。 她捂住嘴弯下腰,胃里的酸水直往上涌,晨间吃的灵果早已消化殆尽,此刻只能吐出些苦涩的胆汁,手背被溅上的秽物黏腻冰凉,却顾不上擦拭。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知是因为刺鼻的气味,还是因为心中的悲痛。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双腿像是灌了铅,每挪动一步都异常沉重,眼神中满是痛苦与不舍,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的心中充满了纠结,既想逃离这可怕的场景,又不舍得与家人和家园就此诀别。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家人往日的音容笑貌,如同破碎的琉璃在眼前闪烁,父亲在家族议事厅中威严而沉稳的身影。她仿佛看到父亲坐在议事厅的主位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那是她心中最可靠的依靠。 每当遇到难题,他总是能冷静地分析局势,手指轻叩着檀木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做出明智的决策,目光扫过众人时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父亲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那沉稳的语调,总能让人安心,可如今,一切都已成为泡影。 母亲在花园中温柔地微笑,她穿着月白色的和服,指尖拂过盛开的山茶花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婴儿的脸颊,她悉心照料着那些娇艳的花朵,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母亲的笑容是那么温暖,曾经,她总会拉着山本樱的手,一起在花园中漫步,讲述着花朵的故事,而现在,那些美好的回忆却成了刺痛她心的利刃。 还有兄弟姐妹之间的欢声笑语,在庭院中追逐嬉戏的场景,二哥总爱抢她的点心,被母亲训斥时吐舌头的模样,小妹捧着兔子玩偶追在她身后喊姐姐的清脆嗓音,都如同昨日般清晰。那些快乐的时光,如今却遥不可及,山本樱的心中充满了苦涩,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然而,此刻的府邸已沦为一片恐怖的地狱,朱红色的大门被撕裂成碎片,鎏金的门环扭曲变形,从府邸内传来的阵阵嘶吼与惨叫,犹如一把把利刃。那大门曾经是家族尊严的象征,如今却已支离破碎,仿佛预示着家族的覆灭。 第525章 蔓延 狠狠地刺痛着山本樱的心,每一声都像是鞭子抽在她的灵魂上,那声音中夹杂着痛苦、绝望与疯狂,仿佛是无数冤魂在黑暗中挣扎呼救,却找不到一丝出路。山本樱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悲伤,她不敢想象府邸内亲人们正遭受着怎样的折磨。 她仿佛看到了父亲那高大的身躯,如今却扭曲得不成人形,脊梁向后弯折成诡异的弧度,关节处突出尖锐的骨刺,被浓稠的黑色雾气紧紧缠绕,如同被毒蛇勒住的猎物。父亲曾经是那么威严,如今却变成了这副可怕的模样,山本樱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她握紧了拳头,却又无能为力。 原本睿智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充满了嗜血的欲望,嘴角淌下黑色的涎水,滴落在曾经一尘不染的地毯上,那地毯是西域进贡的羊绒制品,母亲曾说要留给她做嫁妆。看着父亲变成这样,山本樱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她想起母亲说嫁妆时那温柔的眼神,如今却已化为乌有。 母亲那温婉的面容,此刻也变得狰狞恐怖,脸皮像是被硬生生剥离了一半,露出底下蠕动的暗红色肌肉,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尖锐的獠牙,如同野兽的利齿。母亲曾经的温柔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这副恐怖的模样,山本樱感到一阵晕眩,几乎站立不稳。 口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波震得窗棂嗡嗡作响,似乎在向世间宣泄着无尽的怨恨,那双手曾为她梳理发丝的手,此刻变成了布满吸盘的触手。听到母亲的咆哮,山本樱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还如初。 还有那些家仆、护卫,曾经忠诚地守护着山本家,老张叔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打扫庭院,总爱把落叶堆成小山逗她玩,护卫长渡边大哥剑术高超,曾手把手教她握剑的姿势。这些熟悉的身影,如今却变成了怪物,山本樱的心中充满了不舍和难过,他们都是她生活中重要的人,如今却如今却无一幸免,全都变成了面目全非的怪物。 老张叔的身体与扫帚长在了一起,四肢化为枯枝,渡边大哥的头颅分裂成三个,每个嘴里都在嘶吼着不同的音节。看到曾经熟悉的人变成这样,山本樱的心中一阵绞痛,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们在府邸中横冲直撞,相互撕咬,黑色的血液喷溅在描金的梁柱上,溅在名贵的书画上,将那些价值连城的珍品腐蚀出一个个黑洞。府邸内一片混乱,曾经的辉煌已不复存在,只剩下血腥和恐怖,山本樱的心仿佛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疼痛难忍。 曾经充满欢声笑语、温馨和睦的家园,瞬间变成了一个充满血腥与杀戮的人间炼狱,山本樱的心如同被重锤狠狠撞击,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并且这怪物从山本家为中心,开始向着彩虹国扩散,像是墨汁滴入清水,黑色的涟漪不断扩大,将整个彩虹国慢慢吞没,速度快得让人胆寒。那黑色的涟漪如同恶魔的脚步,无情地吞噬着彩虹国的每一寸土地,山本樱知道,时间紧迫,她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 邪恶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越过山川,穿过河流,漫过田野,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态势蔓延开来,所到之处草木枯萎。那邪恶的气息所过之处,一片死寂,原本生机勃勃的大地,瞬间变得荒芜,山本樱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最先遭殃的是距离山本家最近的小村庄,那是个以种植灵米闻名的村落,村口的老槐树已有千年历史,村民们世代守护着那棵树,说它是村庄的守护神。小村庄曾经是那么宁静祥和,老槐树见证了一代又一代村民的成长,如今,却也无法抵挡这邪恶的力量。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下,金色的光线穿过槐树叶的缝隙,在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灵米的清香,村民们还沉浸在一天的劳作准备中,田埂上已有早起的农人。那清新的空气,那宁静的氛围,让人感到无比惬意,然而,这一切都在瞬间被打破。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打着旋儿,风中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比茅厕的味道还要难闻百倍,村民们纷纷皱眉,用袖子捂住口鼻,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那股恶臭让村民们感到不安,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股邪恶的力量便如鬼魅般迅速袭来,像是冰冷的绸缎缠上皮肤,瞬间渗入四肢百骸,孩子们正在村口的大树下玩耍,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小人。孩子们还不知道危险的降临,依旧沉浸在游戏的快乐中,然而,邪恶的力量却无情地伸向了他们。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惊恐的大哭,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手里的布娃娃掉在地上,她小小的身躯在邪恶力量的侵蚀下,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变形。小女孩的哭声让人心碎,她的身体逐渐变得扭曲,山本樱仿佛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心中充满了怜悯。 稚嫩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痛苦,眼睛瞪得滚圆,皮肤下像是有无数虫子在爬,鼓起一条条青筋,小小的手掌变成了毛茸茸的爪子,指甲尖锐如刀。看着小女孩的变化,山本樱感到一阵揪心,她多么希望能阻止这一切,可她却无能为力。 大人们见状,纷纷冲上前去,手中的农具也顾不上放下,锄头镰刀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试图保护自己的孩子,父亲们将孩子护在身后,母亲们伸手想抱回孩子。大人们的勇敢让人感动,他们不顾自身安危,只想保护自己的孩子,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然而,他们的抵抗在这股强大的邪恶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就像是螳臂当车,根本不堪一击,转眼间,大人们也被黑暗吞噬,身体扭曲,意识丧失。大人们的抵抗瞬间被瓦解,他们也变成了怪物,山本樱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这个村庄即将陷入无尽的黑暗。 眼中原本的慈爱与坚毅被疯狂所取代,瞳孔变成了浑浊的暗红色,嘴角流着涎水,纷纷加入了怪物的行列,转身扑向自己最亲近的人。曾经的亲人,如今却相互残杀,这一幕让山本樱感到无比痛心,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这可恶的邪恶力量,究竟要毁掉多少美好的东西。 原本宁静的村庄,瞬间充满了绝望的尖叫和怪物的嘶吼,房屋在混乱中被撞得摇摇欲坠,土坯墙裂开一道道缝隙,仿佛在为这片土地的悲惨命运而颤抖,连老槐树的叶子都在瞬间枯黄。村庄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惧之中,老槐树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山本樱知道,这个村庄已经毁了,而这只是开始。 城镇中的景象更是惨不忍睹,那曾是彩虹国最繁华的商贸重镇,街道两旁商铺林立,牌匾上的金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曾经的城镇,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人们在这里交易、生活,然而,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挑着担子的货郎,牵着孩子的妇人,摇着扇子的富商,此刻如同惊弓之鸟,四处奔逃,相互推搡踩踏。人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他们不知道该往哪里逃,只能盲目地奔跑,整个城镇陷入了一片混乱。 商人们顾不上收拾摊位上的货物,那些晶莹剔透的玉器,色彩鲜艳的绸缎,被慌乱的脚步踩得粉碎,散落一地。商人们的心血毁于一旦,那些珍贵的货物在混乱中被践踏,山本樱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惋惜。 行人丢弃了手中的物品,书生的书卷散落一地,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像是在哭泣,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乱,比被洪水淹没还要狼狈。城市的混乱让人痛心,曾经的繁华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恐惧和绝望,山本樱感到一阵无力,她不知道彩虹国还能承受多少这样的打击。 尖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有母亲找不到孩子的哭喊,有被怪物追上的惨叫,回荡在城市的上空,仿佛是一首悲怆的挽歌,听得人心头发紧。那悲惨的声音让人揪心,山本樱的心中充满了同情,她知道,这些人都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店铺被横冲直撞的怪物撞得七零八落,木质的货架倒塌,发出沉闷的断裂声,货物散落一地,与破碎的瓦片混在一起。店铺被破坏得面目全非,曾经的繁荣景象已荡然无存,山本樱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她恨不得立刻找到办法,消灭这些可恶的怪物。 那些精美的商品,曾经是人们生活的希望和追求,如今却被践踏在脚下,沾满了鲜血和尘土, 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与垃圾无异。看着那些曾经珍贵的商品变成这样,山本樱感到一阵悲哀,人们的生活被彻底摧毁,彩虹国的未来在哪里? 鲜血顺着石板路的缝隙流淌,如同一条条红色的小蛇,蜿蜒着向前爬行,汇聚成一个个小血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引来苍蝇嗡嗡作响。街道上充满了血腥和恶臭,苍蝇在血泊上盘旋,整个城镇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山本樱感到一阵恶心,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她寻找希望的决心。 怪物们在大街小巷中横行无忌,它们身形怪异,有的四肢着地,如野兽般奔跑,爪子在石板上划出深深的划痕,发出刺耳的声响。怪物们的出现,让城镇陷入了更深的恐惧之中,它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人胆战心惊,山本樱知道,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整个彩虹国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有的身体扭曲成各种诡异的形状,在空中挥舞着触手,触手上的吸盘发出滋滋的声响,能轻易吸住墙壁向上攀爬, 它们的身影在浓烟与火光中若隐若现,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那些怪物的模样让人毛骨悚然,山本樱看着它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她告诉自己,不能害怕,一定要找到希望。 所经之处,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被摧毁殆尽,酒楼的招牌被撞碎,茶馆的桌椅被劈成柴火,仿佛要将整个城镇从地图上抹去,不留一丝痕迹。城镇在怪物的肆虐下,变得面目全非,曾经的美好都已消失,山本樱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她发誓,一定要拯救这片土地。 曾经繁华的国都,如今也未能幸免,那高大的城墙曾抵御过无数外敌,此刻却如同纸糊一般,黑色的雾气从城门的缝隙中涌入,沿着墙根蔓延。国都的城墙曾经是彩虹国的骄傲,如今却无法阻挡邪恶的入侵,山本樱知道,国都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宫殿的大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开,厚重的楠木大门带着铜环的巨响轰然倒地,发出一声巨响,仿佛是命运的丧钟敲响,震得宫人们耳膜生疼。宫殿的大门倒下,象征着彩虹国的尊严也随之崩塌,宫人们惊恐地四处逃窜,整个国都陷入了混乱。 守卫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手中的长矛刚举起一半,便被邪恶力量笼罩,身体迅速发生变化,皮肤变得如同树皮般粗糙,眼睛爆出眼眶,转眼间就变成了怪物。守卫们的抵抗瞬间被瓦解,他们变成了怪物,山本樱感到一阵绝望,国都的防御已经崩溃,接下来该怎么办? 眼中闪烁着凶光,嘴角淌着涎水,朝着毫无防备的大臣与宫女们扑去,宫女们的尖叫声刺破了宫殿的宁静,比宫廷乐师的最高音还要尖锐。宫殿内充满了恐惧和混乱,宫女们的尖叫让人揪心,山本樱仿佛能感受到她们的恐惧,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天皇在王座上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他身上的黄袍依旧华丽,金线绣成的巨龙却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试图发出命令。 第526章 天皇的护身神 天皇在王座上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动弹不得,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不可名状的恐怖,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与难以置信。 他身上的黄袍依旧华丽,在这昏暗的宫殿中,那金光却显得有些虚幻,仿佛是对往昔荣耀的最后一丝眷恋。 然而此刻,却像是在无情地嘲笑他的无能,龙睛的红宝石在黑暗中闪着讽刺的光。那光芒在浓厚的黑雾中摇曳,仿佛是在对天皇此刻无力的嘲讽,让他心中一阵刺痛,仿佛被一把锐利的匕首狠狠扎入。 此时,宫殿内弥漫着浓厚的黑色雾气,雾气如墨般浓稠,仿佛有生命一般,翻滚涌动着,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在肆意狂欢。 那雾气带着腐臭的腥味,如同腐烂的尸体混合着阴沟的恶臭,令人作呕。天皇忍不住用手紧紧捂住口鼻,试图阻挡那股恶臭,可雾气却无孔不入,顺着他的指缝、衣袖的缝隙,悄然钻了进来。 雾气中不时闪烁着诡异的绿光,与黄袍上的金龙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荒诞而恐怖的氛围。神圣的龙纹仿佛被黑气玷污,失去了往日的威严,每一道金线都像是在扭曲、挣扎,与黑雾纠缠不休,仿佛在诉说着无奈与不甘。 天皇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和国家的荣耀正在被这黑暗一点点吞噬,如同被黑暗的巨兽慢慢咀嚼,却又无能为力。 天皇的脸色苍白如纸,比他腰间那温润的玉佩还要剔透,毫无血色。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顺着脸颊的轮廓滑进胡须里,仿佛是断了线的珠子。 在下巴处汇聚成水珠,“啪嗒”一声砸在龙纹地毯上,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格外清晰,却又被黑暗迅速吞噬。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仿佛要冲破胸膛,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一阵恐惧的战栗。 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上下牙床碰撞发出咯咯的轻响,试图发出命令,喉咙里滚动着嘶哑的气音,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咽喉,怎么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他想大声呼喊,让侍卫们前来护驾,让国家的力量来抵抗这黑暗,可声音却在喉咙里哽住,仿佛被这股邪恶的力量紧紧扼住了咽喉。他心中充满了焦急与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暗一步步逼近。 他的手指深深抠进王座的扶手,那是千年紫檀木雕刻的祥云纹,坚硬无比。坚硬的木质被指甲划出五道白痕,如同五条触目惊心的伤口。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突突地跳着,像是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扭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是恐惧与愤怒交织的颤抖,他对这突如其来的邪恶力量感到愤怒,却又因自身的无力而恐惧,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无比的挫败。 背后的金漆屏风“咔嚓”一声裂开细纹,那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而恐怖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屏风在发出最后的哀鸣。 描绘着“万国来朝”的画面正被黑雾吞噬,那些曾经栩栩如生的各国使者和华丽的场景,渐渐被黑暗淹没,只留下模糊的轮廓。侍女们的惊叫声从殿外传来,又戛然而止,只剩沉闷的咀嚼声。这声音让天皇的心猛地一紧,他知道,又有生命在这黑暗中消逝,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与自责,自责自己无法保护身边的人,无法守护自己的国家。 正当这不可名状的恐怖就要感染天皇时,那黑雾已缠上他的袍角,如同一条黑色的毒蛇,正顺着丝线向上攀爬,速度缓慢却又坚定。 天皇背后突然出现了几位式神,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金光。那金光如同破晓的曙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天皇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光芒,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这一丝希望如同在绝望的深渊中伸出的一只援手,让他心中燃起了一丝求生的欲望。 正是彩虹国历史上有名的神,为首的是手持权杖的天照大神使者,那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宝石,散发着柔和而强大的光芒,仿佛能驱散一切黑暗。 左右分列着素盏鸣尊与月读命的化身。他们的身影高大而威严,如同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坚实可靠的感觉。 看到他们的出现,天皇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他们及时到来的庆幸,又觉得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竟要依靠神的力量来保护,心中满是无奈。他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但此刻,他别无选择,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些神明身上。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他们出现的地方绽放开来,如同黎明的曙光穿透了黑暗的夜幕,金色的光线如利剑般刺破黑雾,照亮了宫殿的一角。 那光芒刺痛了天皇的眼睛,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因为那光芒带来的不仅仅是光明,更是希望。 那光芒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力量,他知道,战斗有了转机。这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把火炬,点燃了他心中的斗志,让他重新燃起了战胜邪恶的信心。 这几位神周身散发着柔和而圣洁的光芒,温暖得像是春日阳光洒在榻榻米上,给人一种舒适而安心的感觉。 与周围黑暗恐怖的氛围格格不入,宛如黑暗中的灯塔。这光芒让蜷缩在角落的宫人原本绝望的眼神里重新燃起微光,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生机。 有人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啜泣,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天皇看到这一幕,心中默默祈祷,希望神们能彻底击退这邪恶的力量,拯救他的国家。他深知,这几位神明是他的国家最后的希望,他在心中默默地向神明祈求着力量与庇佑。 他们的面容庄重而严肃,线条如刀削斧凿般分明,仿佛是由最坚硬的岩石雕刻而成。 额间的神纹闪烁着古老的印记,那是岁月与力量的象征,蕴含着无尽的神秘。 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仿佛能斩断一切阴霾。岁月仿佛在他们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素盏鸣尊的左颊有一道闪电状的疤痕,那是他曾经与邪恶战斗的见证。 但那眼神中的坚毅却丝毫未减,比殿上的青铜灯台还要明亮。天皇看着他们,心中对他们充满了敬意,同时也为自己国家能有这样的神明庇佑而感到一丝欣慰。他知道,有了这些神明的帮助,他的国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们手中拿着天照大神的几件宝物,悬浮在半空微微旋转,宝物上光芒流转,形成一个个小型的光轮,那光芒如同流动的星辰,美丽而神秘。 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连空气都随着光芒的节奏震颤。天皇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期待着神们能凭借这些宝物扭转局势。他能感觉到那股力量的强大,仿佛是一座沉睡的火山即将爆发,他期待着这股力量能将邪恶彻底摧毁。 那光芒时而如火焰般跳跃,在八尺琼勾玉上燃起幽蓝的火苗,那火苗如同精灵般在玉上舞动,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时而如水流般静谧,顺着天丛云剑的纹路缓缓流淌,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与黑雾碰撞出滋滋的声响。 天皇听着这声响,心中默默为神们加油,希望他们能尽快战胜这邪恶的力量。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希望神们能利用这些宝物的力量,将黑暗驱散,让他的国家重新恢复光明。 其中一位神手持八尺琼勾玉,那是三枚勾连在一起的白玉环,温润得像是浸在温泉里的暖玉,触手生温,给人一种柔和而亲切的感觉。 勾玉散发着温润的蓝光,光芒如水流淌,顺着玉纹蜿蜒。神凝视着勾玉,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古老神器的敬畏,他深知这宝物肩负着拯救世界的重任。他的目光专注而虔诚,仿佛在与这古老的神器进行着心灵的对话。 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神力,每一道玉痕里都藏着星图,在蓝光中缓缓旋转,北斗七星的图案格外清晰,仿佛在指引着方向。 神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勾玉的缺口,那是传说中封印过八岐大蛇的痕迹。他感受着勾玉传来的力量,心中默默祈祷这力量能足够强大,对抗眼前的邪恶。他能感觉到勾玉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仿佛是一股沉睡的洪流,等待着被唤醒。 勾玉表面的纹理在光芒的映照下若隐若现, 像是深海里游动的鱼群,又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轨,充满了神秘与未知。 仿佛是宇宙星辰的轨迹,又像是生命的密码,藏着创世的奥秘。神专注地看着勾玉,试图从那神秘的纹理中汲取更多的力量,他知道,每一丝力量都可能决定这场战斗的胜负。他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努力地探寻着勾玉的秘密,希望能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 神紧紧握住八尺琼勾玉,手臂微微用力,肌肉在古朴的神袍下贲张,显露出流畅的线条,充满了力量感。 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专注,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准备释放勾玉的力量,与邪恶展开殊死搏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那不可名状的怪物,瞳孔里倒映着怪物扭曲的身影,那身影如同噩梦般让人胆寒。 仿佛要将其所有的弱点都洞察清楚,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他在心中默默分析着怪物的行动,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思维在高速运转,试图找出怪物的破绽,给予它致命的一击。 另一位神紧握着天丛云剑,那剑曾从八岐大蛇的尾部取出,剑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比冬日的寒冰还要刺骨,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邪恶。 剑刃上似乎跳动着神秘的符文,赤红色的字迹如火焰般燃烧,散发着强大而神秘的气息。 神感受着剑身上传来的强大力量,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相信这把剑能斩断眼前的邪恶。他紧紧握住剑柄,仿佛与剑融为一体,感受到剑中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符文闪烁不定,散发出一种强大而神秘的气息,每一个字符都在发出细微的嗡鸣,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咒语。 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邪恶,连黑雾都不敢靠近剑刃三尺之内。神凝视着剑刃上的符文,心中默默念起古老的咒语,希望能唤醒剑中的力量。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唤醒沉睡的巨龙,期待着剑能发挥出它的最大威力。 神高举天丛云剑,手臂如标杆般挺直,展现出无比的威严。 剑身反射的光芒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将他下颌的线条勾勒得愈发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对邪恶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时的岩浆,炽热而汹涌,誓要将眼前的怪物消灭殆尽,连一丝黑气都不留下。他大喝一声,挥舞着天丛云剑,冲向怪物,心中充满了战斗的决心。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如同洪钟般响亮,充满了斗志。 还有一位神托着八咫镜,镜面光滑如冰,能映照人心,却映射出奇异的光彩,不是现实的倒影,而是流动的星云,那光彩如梦如幻,仿佛是宇宙的缩影。 光芒所及之处,黑暗似乎都被驱散了几分,化作缕缕青烟。神专注地看着镜子,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他知道这镜子有着净化邪恶的能力,是这场战斗的关键。他凝视着镜子,仿佛能从那流动的星云中找到战胜邪恶的方法。 仿佛这镜子拥有着驱散黑暗、净化邪恶的力量,镜沿镶嵌的珍珠在光芒中流转,每一颗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仿佛藏着一个月神的祝福。 神轻轻转动镜子,调整着光芒的方向,希望能最大限度地发挥镜子的力量。他的动作轻柔而精准,如同一位技艺高超的艺术家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试图让镜子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第527章 求救 神双手稳稳地托着八咫镜,掌心与镜面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光膜,那光膜如同透明的丝绸,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微微调整着角度,让光芒准确地照射在怪物身上,指尖的动作轻柔而精准,像是在弹奏一首古老的乐曲。 他全神贯注地控制着镜子,眼睛紧紧盯着怪物,不放过任何一个变化。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如同深潭般不起波澜,时刻关注着光芒对怪物产生的效果。 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如同深潭般不起波澜,时刻关注着光芒对怪物产生的效果,看到黑雾在镜光中消融,嘴角才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心中暗暗欣喜,镜子的力量正在发挥作用,他要继续保持,争取彻底消灭邪恶。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但同时也不敢有丝毫放松,继续专注地控制着镜子,希望能彻底将邪恶消灭。 这几位神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不可名状的怪物冲去,他们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衣袂带起金色的光带,瞬间划破了黑暗,在地面投下疾驰的影子。 天皇看着神们冲上前去,心中既担忧又充满期待,他希望神们能成功,拯救他的国家。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既担心神们会在战斗中受伤,又期待着他们能战胜邪恶,恢复国家的和平与安宁。 八尺琼勾玉在空中旋转,越转越快,形成一个蓝色的光球,那光球光芒四射,仿佛是一颗蓝色的太阳。 释放出一道道蓝色的能量波,如同汹涌的海浪般朝着怪物扑去,能量波在空气中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声响,仿佛是愤怒的咆哮。 神们全神贯注地控制着勾玉,希望这强大的能量能对怪物造成致命的打击。他们的眼神紧紧盯着勾玉,心中默默祈祷着勾玉的力量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将怪物彻底消灭。 每一道能量波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所到之处,黑色的雾气被驱散,如同冰雪遇到烈日,迅速消散,露出后面被腐蚀得坑坑洼洼的金砖地面。 看到黑雾被驱散,天皇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盼望着神们能乘胜追击,彻底消灭邪恶。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期待着神们能一鼓作气,将邪恶彻底击败。 怪物发出痛苦的嘶吼,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无数根钢针扎进耳膜,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在宫殿内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神们听到怪物的嘶吼,知道自己的攻击起到了效果,心中更加坚定了消灭怪物的决心。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怪物的痛苦让他们更加坚信自己能够战胜邪恶。 天丛云剑在神的手中挥舞,剑花闪烁,寒光四溢,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破空之声,“咻咻”如鸣镝,剑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白色的弧线,交织成一张巨网。 神全力挥舞着宝剑,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他要将这邪恶的怪物斩于剑下。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每一剑都蕴含着他对邪恶的愤怒和对正义的坚持。 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剑气如利刃般切割着怪物的身躯,黑色的粘液飞溅,落在梁柱上,腐蚀出一个个冒烟的小洞。 看到怪物被剑气所伤,神心中充满了斗志,他继续挥舞着宝剑,不给怪物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继续用力挥舞着宝剑,希望能尽快将怪物消灭。 神的动作迅猛而有力,脚步踩着玄妙的步法,剑身与空气摩擦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战斗助威,袍角被气流掀起,露出小腿上结实的肌肉。 他专注地与怪物战斗,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消灭邪恶,保护这片土地。他的心中充满了使命感,为了保护这片土地和人民,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怪物的身体被剑气划过,黑色的血液飞溅而出,粘稠如沥青,带着刺鼻的腥臭,溅落在宫殿的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腐蚀着地面。 神们忍受着那刺鼻的味道,继续与怪物战斗,他们知道,不能被这小小的困难所阻挡。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坚定,不会因为这点困难就放弃战斗,他们要坚持到底。 但它依旧疯狂地挣扎着,扭曲的身体不断扭动,像是一条被砍成数段却仍在蠕动的毒蛇,试图反击,展现出一种顽强而邪恶的生命力。 神们意识到怪物的顽强,更加谨慎地应对,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会轻易结束。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不敢有丝毫大意,继续与怪物展开激烈的战斗。 八咫镜则不断释放出柔和而强大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阳光穿透乌云,温暖而明亮,照亮了宫殿的每一个角落,连壁画上的仕女都仿佛活了过来。 神专注地控制着镜子,希望这光芒能削弱怪物的力量,为同伴创造更好的攻击机会。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镜子和怪物,努力调整着镜子的角度,让光芒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光芒所照之处,怪物的行动似乎受到了某种限制,像是陷入了无形的泥沼,动作变得迟缓,原本疯狂的举动变得迟缓起来,嘶吼声也低沉了几分。 光芒所照之处,怪物的行动似乎受到了某种限制,像是陷入了无形的泥沼,动作变得迟缓,原本疯狂的举动变得迟缓起来,嘶吼声也低沉了几分。 式神全神贯注地控制着八咫镜,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神纹的沟壑滑落,在下巴处滴落,眼神紧紧盯着怪物,随着怪物的挣扎,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显示出他维持这股力量的艰难,手臂微微颤抖,神袍的袖口已被汗水浸湿,但他依旧咬紧牙关,指尖的光芒又亮了几分。 他深知维持这股力量的艰难,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每一分力量都可能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他要拼尽全力,为同伴争取更多机会,彻底消灭邪恶。 这几位神与不可名状的怪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金色的神光与黑色的雾气不断碰撞、湮灭,整个宫殿都在剧烈摇晃,仿佛随时会坍塌。 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声波形成肉眼可见的黑色涟漪,试图冲破神的防线,那咆哮声如同滚滚雷声,震得宫殿的梁柱都微微颤抖,灰尘簌簌落下。 然而神们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和坚定的意志,如同一座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一次次地将怪物击退,神光在他们周身越燃越旺。 战斗的余波震荡着整个宫殿,梁柱摇晃,榫卯结构发出“咯吱”的哀鸣,瓦片纷飞,从殿顶坠落,砸在地面上粉碎。 仿佛整个宫殿都在这场战斗的余威下摇摇欲坠,那些镶嵌在廊柱上的夜明珠纷纷炸裂,散发出最后的光芒,照亮了神们坚毅的侧脸。 但神们毫不退缩,他们的眼神中只有对邪恶的愤怒,和对守护的执着,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每一次抵挡都坚如磐石,连脚下的地砖都被踩得粉碎。 最终,在几位神的奋力抵抗下,那怪物的身躯被神光切割成无数碎片,这不可名状之物暂时被打退,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哀嚎。 怪物在一阵凄厉的嘶吼声中,拖着残破的身躯,化作一道黑烟,撞破殿顶的藻井,消失在了黑暗的深处,只留下一路腐蚀的痕迹。 宫殿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和烧焦的味道,混合着玉石燃烧的焦糊味,让人闻之欲呕,几位宫人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原本华丽的宫殿如今一片狼藉,墙壁上布满了裂痕,露出后面的夯土,梁柱倾斜,金漆剥落,露出里面的木芯。 地面上血迹斑斑,黑色的粘液与金色的神光残留物交织,破碎的瓦片和杂物散落一地,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那场惨烈战斗。 山本樱在混乱中,被天皇派来的侍卫保护着,那侍卫用身体筑成一道人墙,后背已被黑雾灼伤,侥幸没有受到伤害,只是衣袖被飞溅的粘液腐蚀出几个破洞。 她躲在侍卫身后,手指紧紧攥着侍卫的衣角,布料被捏得皱成一团,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担忧,瞳孔因恐惧而放大。 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对未来的惶恐,还有对式神们的感激,种种情绪在胸中翻涌。 她深知这场战斗的艰难与惨烈,神们的神光都黯淡了几分,素盏鸣尊的手臂还在淌着金色的血,也明白彩虹国面临的危机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天皇看着眼前的惨状,缓缓松开紧握扶手的手,掌心已被汗水浸透,还留着深深的木纹印记,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奈,仿佛压着千斤重担。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从王座上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迷茫,仿佛失去了方向。 他望着宫殿外蔓延的黑暗,那黑暗如潮水般无边无际,心中明白虽然暂时击退了怪物,但大势已经不可挡。 彩虹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以目前国内的力量,已经没有办法处理这次可怕的灾难。经过短暂的思索,天皇决定让山本樱带着彩虹国的一件神秘宝物,前往花国寻求帮助。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山本樱身上, 眼神中充满了期望和嘱托,仿佛在传递着最后的希望。 “山本樱,如今彩虹国危在旦夕,我们已别无他法。” 天皇的声音略显疲惫,但却充满了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你带着这件宝物去花国,找到季锦书,希望她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伸出援手。 这件宝物或许能成为拯救我们国家的关键,一切就拜托你了。” 山本樱看着天皇,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这不仅关乎她个人的安危,更关乎整个彩虹国的生死存亡。 但为了彩虹国的未来,她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点了点头。 “陛下,请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带着希望归来。” 山本樱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毅的光芒,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仿佛在向天皇,也向自己宣誓。 那坚定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炬,照亮了这黑暗中的一角。于是,山本樱怀揣着彩虹国的宝物,告别了天皇和满目疮痍的国都。 她走出宫殿的大门,一阵寒风吹来,吹起她凌乱的发丝。 那寒风如刀割般划过她的脸颊,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却也让她更加清醒。 国都的街道上一片死寂,往日的繁华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残垣断壁和弥漫的黑暗,偶尔有几声怪物的嘶吼从远处传来,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黑暗中隐藏着无数双眼睛在窥视。 山本樱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期待。忧虑的是彩虹国的局势愈发危急, 每耽搁一刻,就会有更多的生命陷入痛苦和绝望; 期待的是能尽快找到季锦书,借助她和花国的力量,拯救彩虹国于水火之中。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毅的光芒,脚步匆匆,仿佛在与时间赛跑,去追寻那最后的希望。 她深知,这一路上必定充满艰难险阻,但她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将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她沿着街道缓缓前行,每一步都踏在破碎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街道两旁的房屋大多已倒塌, 只剩下一些断壁残垣,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偶尔能看到一些未完全熄灭的火焰,在废墟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努力证明这里曾经的生机与活力。 山本樱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一阵刺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她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她肩负着重大的使命,她要为彩虹国的人们带来希望。 离开国都后,山本樱踏上了通往花国的道路。道路两旁的田野原本应该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如今却变得荒芜一片。庄稼都已枯萎,土地干裂,仿佛被一场无情的旱灾肆虐过。 偶尔能看到一些死去的牲畜横躺在路边,身上散发着腐臭的气味,让人忍不住捂住口鼻。山本樱加快了脚步,她不敢多看这些悲惨的场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花国,找到季锦书。 第528章 山本樱的绝境求援征程 山本樱加快了脚步,她不敢多看这些悲惨的场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花国,找到季锦书。 国都的惨状宛如一场噩梦,残垣断壁在风中无助地颤抖,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彻底崩塌。烧焦的梁柱散发着刺鼻的焦臭,与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交织,形成一种死亡与绝望的气息。废墟下偶尔传来的微弱呻吟,如同风中残烛,很快便被死寂无情吞噬。山本樱深知,彩虹国已在生死边缘摇摇欲坠,而自己肩负的使命重如千钧,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带着沉重与决绝。 她的目光匆匆扫过这片疮痍之地,不敢停留,生怕多看一眼就会被绝望淹没。她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在颤抖,仿佛在无声地哀求,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无数生命的消逝和国家的伤痛。她的心紧紧揪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不能停下,彩虹国还等着我……”她在心底不断默念,像是给自己注入一股力量,加快了步伐,向着未知的前路奔去。 然而,离开国都没多久,一股如实质般的阴森气息便紧紧缠上了她。原本还算明朗的天空,瞬间被大片墨色乌云遮蔽,好似一块沉重的黑幕,将大地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乌云如汹涌的黑色浪潮,相互翻滚、挤压,不时闪烁出诡异的紫色电光,仿佛在酝酿着一场灭顶之灾。山本樱的心猛地一紧,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让她的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将怀中藏着彩虹国宝物的包裹又往怀里紧了紧,双手死死抓住包裹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她在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救命稻草。“这股气息……难道是那些怪物追来了?”山本樱心中暗自思忖,恐惧如同藤蔓一般在心底疯狂蔓延开来,迅速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快速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可能的危险来源。周围的树林寂静得可怕,只有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仿佛是某种恐怖事物来临前的不祥预兆。每一声沙沙响,都像是一根尖锐的针,狠狠地刺在她紧绷的神经上,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带着一丝颤抖,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恐惧的味道。 突然,一只巨大的黑色触手从路旁茂密的树林中如闪电般探出,这触手足有水桶般粗细,表面布满了令人作呕的疙瘩,还流淌着散发着腐臭气味的黑色粘液。粘液顺着触手缓缓滴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黑色的小坑,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邪恶与恐怖。它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如同一根无坚不摧的黑色巨蟒,朝着山本樱狠狠抽来。 山本樱惊恐地瞪大双眼,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本能地侧身躲避。她的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了那致命的一击。那触手擦着她的衣角扫过,强大的冲击力将地面砸出一个水缸大小的深坑,尘土如炮弹爆炸般飞溅开来,溅得她满脸都是。山本樱被这股冲击力震得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能闻到那刺鼻的腐臭味,这让她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将仅有的一点食物吐出来。“好险……差一点就……”山本樱心中一阵后怕,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像是筛糠一般。但她知道,此刻绝不能停下,必须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拔腿继续向前跑,双脚在地面上踏出重重的声响,仿佛在向这恐怖的力量示威,也给自己壮胆。 紧接着,更多的黑色触手从四周疯狂涌出,像是从地狱深渊伸出的恶魔之手,在空中肆意挥舞。这些触手有的扭曲盘旋,仿佛是一条条疯狂扭动的巨蛇,每一次扭动都带着一种邪恶的韵律;有的笔直如枪,散发着冰冷的杀意,仿佛能瞬间穿透任何阻碍。它们将山本樱的退路完全封死,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黑色牢笼。 每一条触手都仿佛拥有生命,朝着她的身体缠绕过来,意图将她紧紧束缚。山本樱慌乱地四处闪躲,心跳急速飙升,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躲避都像是与死神擦肩而过,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无尽的恐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看着那些不断逼近的触手,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逃脱的办法。 “不能慌,一定有办法的……”她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同时灵活地穿梭在触手之间,身体如同一只敏捷的小鹿。然而,触手实在太多了,它们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感觉自己就像陷入了一张巨大的黑色蛛网,每一次挣扎都似乎让自己陷得更深。她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被尘土掩埋。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贴在背上,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在慌乱的躲避中,山本樱不慎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她伸出双手试图支撑住身体,却被石头划破了手掌,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地面。就在这时,一条触手如鬼魅般袭来,速度之快让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惊恐地看着那触手离自己越来越近,绝望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山本樱心中闪过一丝悲凉,她的眼中充满了对生命的留恋和对彩虹国命运的不甘。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发不出声音。她的身体在恐惧中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眼紧闭,等待着那致命的一击,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 就在触手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侍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了过来,手中长刀闪烁着寒光,毫不犹豫地砍向触手。 “嗤啦”一声,长刀深深砍入触手,黑色的粘液如喷泉般溅射而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触手吃痛,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迅速缩了回去。侍卫的脸上溅满了黑色粘液,但他顾不上擦拭,大声喊道:“小姐,快走!我来挡住它们!”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要驱散这无尽的黑暗,同时也给山本樱注入了一丝勇气。 山本樱咬着牙,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和心中的恐惧,挣扎着站起身来,继续向前狂奔。她的心中充满了对侍卫的感激和不舍,但她知道,只有自己活下去,才能为彩虹国带来希望。她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但她顾不上擦拭,只是拼命地向前跑,脚下的土地被她踩得尘土飞扬。她的耳边回荡着侍卫的呼喊声,这声音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她前进的方向,也让她的脚步更加坚定。 可没跑多远,一只身形如犀牛般庞大的怪物从树林中横冲而出。这怪物全身覆盖着一层凹凸不平的黑色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诡异的幽光,仿佛是无数双阴森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山本樱。鳞片相互摩擦,发出“咔咔”的声响,如同恶魔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它的头颅形似牛头,却长着三只巨大的弯角,角上同样流淌着黑色的粘液。怪物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排尖锐如锯齿的獠牙,发出一声震得人耳膜生疼的咆哮,拦住了山本樱的去路。那咆哮声如同滚滚雷声,在树林中回荡,震得周围的树叶纷纷飘落。 山本樱被这突如其来的怪物吓得愣在了原地,双腿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这只怪物比之前遇到的任何危险都要可怕。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震碎。 “这……这是什么怪物……”山本樱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要被怪物的咆哮声淹没。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脚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衣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嵌入肉中。 侍卫毫不犹豫地冲向怪物,与它展开殊死搏斗。怪物行动看似笨拙,实则敏捷异常,它灵活地躲避着侍卫的攻击,同时用头上的弯角和身上的鳞片反击。侍卫身上很快便被划出一道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没有退缩,拼尽全力与怪物周旋,为山本樱争取逃跑的时间。 他的眼神坚定而无畏,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必死的决心,仿佛要与这怪物同归于尽。每一道伤口都像是勋章,记录着他的英勇和忠诚。他的动作虽然因为受伤而略显迟缓,但依然充满了力量,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对怪物的愤怒和对山本樱的守护。 山本樱看着侍卫与怪物战斗的身影,心中一阵悲痛。她知道,侍卫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不行,我不能辜负他的牺牲……”山本樱咬了咬牙,转身继续逃跑。她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但她顾不上擦拭,只是拼命地向前跑,脚下的土地被她踩得尘土飞扬。她的心中充满了对侍卫的愧疚和对彩虹国未来的担忧,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跑得更快,仿佛身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她。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厮杀声渐渐消失,山本樱知道,侍卫为了保护她,很可能已经牺牲了。心中涌起一阵悲痛,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彩虹国还在等着她去拯救。她的泪水在风中滑落,滴在地上,融入尘土之中,仿佛在为侍卫默默哀悼,也为自己加油打气。 接下来的日子里,山本樱独自踏上了前往花国的漫长路途,一路上通讯断绝,她完全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孤立无援。而那些恐怖的怪物如同阴魂不散的噩梦,始终追随着她。 在穿越一片荒无人烟的山脉时,夜幕悄然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本应是一幅美丽的画卷,但此刻却被一群形如蝙蝠却有一人多高的怪物破坏得无影无踪。它们在夜空中盘旋,发出尖锐的叫声,如同死神的丧钟,让山本樱的心中充满了恐惧。月光洒在它们巨大的翅膀上,映出诡异的轮廓,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正准备收割她的生命。 它们的翅膀扇动着,带起阵阵寒风,吹得山本樱浑身发冷,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山本樱刚在一处山洞中找到暂时的庇护所,这群怪物便如乌云般压来。它们用锋利的爪子抓挠着洞口,翅膀扇动的强风几乎要将山本樱从洞中吹出去。山本樱紧紧抱住洞壁的岩石,心中充满了恐惧,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小鸟,无处可逃。 怪物们见无法直接进入,便开始向洞内喷射一种绿色的毒液,毒液溅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腐蚀出一个个深坑。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山洞中,让山本樱几乎无法呼吸,她只能用衣袖捂住口鼻,试图阻挡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会被毒死的……”山本樱心中焦急万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她四处寻找躲避之处,却发现山洞内几乎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毒液的腐蚀性越来越强,地面上的深坑越来越多,仿佛在向她宣告着死亡的临近。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到一丝生机。 在慌乱中,山本樱不慎摔倒,膝盖和手掌被尖锐的岩石划破。鲜血滴落在地上,与毒液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山洞内突然出现一条狭窄的裂缝。她顾不上伤口的疼痛,拼命挤进裂缝中,才躲过了怪物的攻击。 “呼……终于安全了……”山本樱喘着粗气,心中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一些。她蜷缩在裂缝中,听着外面怪物的叫声,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样的绝境中坚持多久。她的身体因为恐惧和疲惫而颤抖着,伤口的疼痛也不断袭来,但她依然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生怕惊动外面的怪物。 又一次,在经过一片广袤的沼泽地时,山本樱刚踏入沼泽地不久,一只隐藏在泥沼深处的巨型怪物突然发动袭击。这怪物形似章鱼,却有着数十条粗壮的触手,每条触手都能轻易将人绞成肉泥。它的身体大半隐藏在泥沼之下,只露出一双巨大而浑浊的眼睛,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泥沼表面泛起一圈圈诡异的涟漪,预示着怪物的靠近。周围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仿佛这片沼泽地是死亡的深渊,让人闻之欲呕。 山本樱刚踏入沼泽地不久,怪物的触手便从四面八方伸出,试图将她拖入泥沼深处。她拼命挣扎,双脚陷入泥沼中越陷越深,泥浆不断涌入她的鞋子,冰冷刺骨。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看到不远处有一棵粗壮的枯树,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树干,才避免被拖入泥沼。然而,怪物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不断用触手攻击她,山本樱只能紧紧抱住树干,任由泥沼中的污水溅满全身,心中默默祈祷着能逃过此劫。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山本樱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她的身体因为恐惧和疲惫而颤抖着。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彩虹国的人们还在等着她。她看着四周无边无际的沼泽,心中感到一阵绝望,但信念却如同一团火,在她心中燃烧,支撑着她继续前行。她的双手被树干磨得生疼,已经磨破了皮,鲜血渗出,染红了树干,但她依然死死抓住,不敢有丝毫放松。 除了这些,山本樱在渡河时,遭遇了海妖的袭击。那条河原本看起来平静无波,河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天空和两岸的山峦,宛如一幅宁静的画卷。山本樱好不容易找到一艘破旧的小船,小心翼翼地踏上船,划动船桨,缓缓向对岸驶去。河水在船桨的划动下泛起层层涟漪,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旅途的宁静。 然而,当船行至河中央时,平静的河面突然泛起巨大的涟漪。山本樱心中一惊,停下手中的船桨,警惕地环顾四周。紧接着,一只海妖从水中猛地窜出。这海妖上半身是妙龄女子的模样,肌肤如瓷器般白皙,面容绝美,可下半身却是覆盖着鳞片的鱼尾,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她的头发如海藻般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双眼闪烁着幽绿的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 海妖张开嘴,发出一阵尖锐的歌声。那歌声仿佛有一种魔力,钻进山本樱的耳朵,让她的脑袋一阵晕眩,手中的船桨险些滑落。山本樱心中暗叫不好,她知道这是海妖的魅惑之歌,一旦被迷惑,必死无疑。她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痛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但那歌声依然萦绕在耳边,不断冲击着她的意志。 海妖见歌声未能立刻奏效,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她挥舞着双臂,周围的河水开始疯狂涌动,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小船在漩涡中剧烈摇晃,山本樱死死抓住船舷,才不至于被甩入河中。冰冷的河水不断溅到她身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我不能死在这里……彩虹国还等着我……”山本樱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她努力保持清醒,思考着应对之策。她看到船尾有一根长长的竹竿,于是趁着漩涡稍缓,艰难地朝船尾爬去。她的双手被粗糙的船板磨得生疼,膝盖也在船板上擦破了皮,但她顾不上这些,只想尽快拿到竹竿。 终于,山本樱握住了竹竿。她看准海妖的位置,用尽全身力气将竹竿朝着海妖戳去。海妖没想到山本樱还能反抗,躲避不及,被竹竿刺中了肩膀。她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歌声戛然而止。海妖的鲜血滴入河中,河水瞬间变得血红,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味。 海妖恶狠狠地瞪着山本樱,鱼尾用力一拍水面,再次掀起巨大的浪涛。山本樱被浪涛拍倒在船上,脑袋重重地磕在船板上,眼前一阵发黑,金星直冒。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她挣扎着站起身,又拿起竹竿,准备迎接海妖的下一轮攻击。她的眼神坚定,充满了不屈的意志,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心中的信念支撑着她。 海妖在水中盘旋,似乎在寻找机会再次发动攻击。山本樱则紧紧握着竹竿,警惕地盯着海妖,不敢有丝毫松懈。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充满了紧张和恐惧。她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响亮,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海妖,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海妖忌惮山本樱手中的竹竿,也许是她觉得无利可图,海妖最终潜入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山本樱看着平静下来的河面,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她瘫倒在船上,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一路的磨难让她身心俱疲,但为了彩虹国,她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船上,与河水融为一体,仿佛在诉说着她的艰辛和坚强。 在这漫长而艰辛的旅程中,山本樱不仅要时刻躲避怪物的追杀,还要忍受饥饿、疲劳和伤痛的折磨。 第529章 花国决策援救彩虹国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花国,但她心中的信念从未动摇。每迈出一步,双脚上那磨出的血泡便如遭千万根钢针猛刺,钻心的剧痛瞬间沿着腿部神经疯狂蔓延,令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然而,她死死咬着牙关,腮帮子因用力而高高鼓起,那狠劲仿佛要将钢牙咬得粉碎,即便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也未能让她的步伐有丝毫退缩,每一步都坚定地向前迈进,步伐中满是决绝与坚韧。 嘴唇干裂得犹如久旱的大地,布满了层层血痂,喉咙干渴得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熊熊烈火无情地炙烤着咽喉,每一次艰难的吞咽都似有一把粗糙的沙砾刮过。但她强忍着,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不放过任何一丝觅水的可能。 哪怕只是一小口带着泥腥味的水,对她而言都如沙漠中久盼的甘霖,能让她干裂的喉咙稍得慰藉,支撑着她继续蹒跚前行。每咽下一口带着异味的水,她都在心中默默给自己鼓劲,一定要赶到花国,一定要拯救彩虹国。 她的身体因长期的疲惫与伤痛而虚弱不堪,每一次呼吸,胸口都如被重达千斤的重锤狠狠撞击,尖锐的疼痛如影随形,仿佛一把利刃在胸腔内疯狂搅动,搅得五脏六腑都似移位一般。但她不断在心底呐喊,彩虹国的百姓正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无数双绝望的眼睛正眼巴巴地盼望着她的救援。她不能倒下,绝不能放弃,哪怕身躯已千疮百孔,信念的力量也能驱使她砥砺前行。 她的眼神始终闪烁着坚毅的光芒,那光芒宛如黑暗中永不熄灭的灯塔,是对使命的执着坚守,是对彩虹国未来的殷切希望。她深知,自己肩负的不仅仅是个人的命运,更是整个彩虹国的存亡,这份沉甸甸的责任让她在极度的痛苦中依然保持着前行的动力,哪怕每一步都如踩在刀尖上,她也绝不回头。 终于,在历经无数次死里逃生后,山本樱疲惫不堪地踏上了花国的土地。 眼前,一道巨大的钢铁城墙宛如沉睡的远古巨龙,横亘于天地之间,将花国稳稳护在其中。这城墙高耸入云,仿佛要冲破天际,与那浩渺苍穹相接。在阳光的倾洒下,钢铁表面闪烁着冷峻的金属光泽,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 山本樱不禁缓缓仰起头,目光顺着城墙向上攀升,眼中满是震撼,嘴巴微微张开,一时间竟有些恍惚。那冰冷的金属质感,似在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坚韧,仿佛每一寸都承载着无数的故事。她轻轻走近城墙,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触摸那神秘的符文,却又在触碰到的瞬间,因感受到那股强大力量而猛地缩回。城墙上密密麻麻刻满符文,符文闪烁着神秘光芒,与钢铁的冰冷相互交织。 山本樱能清晰感觉到,这符文内蕴强大力量,仿佛稍有触碰,便会被那股神秘力量卷入无尽漩涡。她心中既敬畏又有些紧张,这强大的力量让她感受到花国的不凡,同时也担心自己的求援之路是否顺利。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狂跳的心平静下来,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彩虹国还等着她。 无数花国士兵身着整齐的军装,手持先进武器,如同一排排傲然挺立的苍松,分布在城墙之上与边境沿线。他们身姿矫健,眼神锐利如鹰,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山本樱注意到,士兵们的脸庞写满坚毅与专注,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任何潜藏的危险。他们的军装笔挺,每一粒纽扣都擦拭得锃亮,武器在阳光映照下反射出冰冷的光,尽显花国军队的威严与力量。 而在士兵之间,穿梭着玄门高手,他们身着各异的服饰,有的白发苍苍,仙风道骨,仿佛已超脱尘世;有的年轻有为,英气逼人,浑身散发着蓬勃朝气。这些玄门高手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灵力从指尖溢出,如灵动的光蛇,融入到城墙的符文之中,与士兵们一同维持着庞大而复杂的护国大阵。山本樱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花国实力的强大,同时也为彩虹国的现状感到担忧,不知道这样强大的花国是否愿意伸出援手。她紧咬嘴唇,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花国能看在往日情谊的份上,帮帮彩虹国。 这个护国大阵如同一层透明光幕,将花国温柔包裹。光幕上五彩斑斓的光芒流动不息,如梦如幻,却又隐隐透露出毁天灭地的磅礴力量。微风拂过,光幕轻轻波动,泛起层层涟漪,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它坚不可摧的守护之力。山本樱身处其中,能感觉到周围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扭曲,空气中弥漫着压抑而神秘的气息,让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手心也微微沁出冷汗。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既敬畏又有些紧张,深知自己踏入了一个充满未知与强大力量的国度。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为彩虹国争取到援助。她握紧拳头,暗暗给自己打气,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 山本樱拖着疲惫身躯来到城墙下边,仰头望着这雄伟壮观的景象,敬畏之情油然而生。但她很快回过神,深知使命在肩,急忙伸手入怀,掏出季锦书曾经给她的信物。那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折射下散发出迷人光彩,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她紧紧握住玉佩,手心里的汗水浸湿了玉佩,仿佛这小小的玉佩承载着她所有的希望。她凝视着玉佩,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个信物能顺利帮她见到季锦书,开启救援彩虹国的希望之门。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又夹杂着一丝担忧,害怕玉佩无法发挥作用,害怕一切努力都白费。 守城士兵看到玉佩,脸色瞬间一变,眼神中闪过惊讶与警惕。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其中一名士兵迅速转身,朝着城内飞奔而去,脚步匆忙而有力,带起一阵尘土。他边跑边在心中暗自思忖:“这玉佩来历不凡,定有重要之事,得赶紧上报。”那急切的心情,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他的心跳急速加快,脚步也越发急促,每一步都带着使命感,只想尽快将消息传递出去。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脚步声在寂静的道路上格外响亮,仿佛在为他的使命擂鼓助威。 没过多久,季锦书得知消息,神色匆匆,脚步急切地朝着城门口赶来。她身着简洁干练的现代服饰,步伐轻盈却又透着焦急。她面容清秀,眼神明亮而聪慧,此刻却满是焦急。她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担忧着山本樱的安危,猜测着彩虹国究竟遭遇了怎样的变故。“山本樱如此匆忙赶来,彩虹国怕是出了大事,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季锦书心中默默祈祷,脚步越发急促,几乎是小跑着前进。她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想象着山本樱可能经历的种种艰难,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她的心跳随着步伐的加快而加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情况,祈祷着山本樱平安无事。 当季锦书出现在山本樱面前时,山本樱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与激动,她快步上前,紧紧握住季锦书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锦书,彩虹国如今危在旦夕,求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山本樱的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泪水,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那绝望与无助的神情,让人心生怜悯。她紧紧抓住季锦书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恐惧,害怕季锦书无法帮到她,害怕彩虹国就此覆灭。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将彩虹国的危急情况倾诉而出。 季锦书看着山本樱狼狈模样,心中一阵心疼,她轻轻拍了拍山本樱的手,安慰道:“你先别急,慢慢说。”季锦书的声音温柔而关切,试图让山本樱平静下来。她看着山本樱疲惫不堪的面容,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自己所能帮助她。那温柔的眼神,仿佛冬日暖阳,给予山本樱一丝温暖。季锦书轻轻拉着山本樱的手,将她带到一旁稍作休息,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想要立刻了解彩虹国的情况,为朋友排忧解难。她心疼地看着山本樱,轻轻为她擦去脸上的灰尘,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山本樱深吸一口气,将彩虹国遭遇的灾难,从怪物肆虐、国都沦陷,到自己一路历经的艰难险阻,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每说一句,仿佛都在重新经历那些痛苦时刻。季锦书听后,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她的心中充满震惊与担忧,没想到彩虹国竟遭遇如此大难。“这些怪物究竟从何而来?彩虹国怎么会毫无抵抗之力?”季锦书心中充满疑惑,同时也为山本樱的遭遇感到心疼。她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忧虑。季锦书认真地听着山本樱的讲述,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为彩虹国的惨状感到痛心,另一方面也在思考着如何帮助山本樱,如何让花国伸出援手。她紧握着山本樱的手,给予她力量,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告诉她一定会想办法。 随后,季锦书带着山本樱来到一座现代化的会议大楼。大楼外观简洁大气,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折射出五彩的光晕,映照着周围的一切。走进内部,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摆放着一圈高级会议桌椅,桌椅的表面光滑如镜,能清晰倒映出人们的面容。四周墙壁上挂着大幅的地图和战略规划图,地图上标注着各种详细的信息,战略规划图则展示着花国的未来发展方向。花国的政府高层和玄门代表们已经齐聚在此。会议室里气氛严肃,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认真和专注。灯光洒在会议桌上,映照出人们或沉思或忧虑的神情。山本樱走进会议室,感受到那凝重的氛围,心中不禁有些紧张,她紧紧抓住衣角,手心满是汗水,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样的结果。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目光在众人身上游移,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一位身着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政府官员率先发言,他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道:“各位,彩虹国与我们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在经济、文化等多方面都有交流。如今他们遭遇这样的危机,从人道主义角度出发,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说完,他目光扫视众人,等待着回应。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关切,希望能唤起大家对彩虹国危机的重视。他微微皱眉,表情严肃,希望大家能认真对待彩虹国的困境,不要忽视这个重要的问题。 一位穿着军装,胸前挂满勋章的将领皱着眉头,表情凝重地说:“话虽如此,但我们也必须考虑自身的安全和资源调配。出兵援助彩虹国,意味着要承担风险,一旦战事不利,可能会对我国造成负面影响。我们不能仅凭感情用事,得有全面的考量。”他双臂抱胸,眼神中透露出谨慎。他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忧虑,深知战争的复杂性和危险性,不敢轻易做出决定。他紧盯着发言的官员,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担忧,不要盲目做出决策。 这时,玄门中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缓缓起身,他目光平和却透着坚定:“各位,彩虹国所面临的邪恶力量,并非孤立事件。若不加以遏制,极有可能蔓延至周边,我们花国也难以独善其身。从维护地区和平与稳定的大局看,帮助彩虹国就是帮助我们自己。” 老者的话语沉稳有力,仿佛有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他双手背后,微微仰头,神情庄重,希望大家能从长远角度看待此事。他扫视着众人,眼神中充满智慧,希望大家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共同做出正确的决策。 第530章 花国决策援救彩虹国二 一位年轻的玄门弟子紧接着点头说道:“前辈说得对,我们玄门向来以守护世间安宁为己任,怎能对彩虹国的苦难袖手旁观?这也是我们践行使命的时刻。”他眼神中闪烁着热忱与正义感。他握紧拳头,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渴望为拯救彩虹国贡献自己的力量。他的眼神坚定,充满斗志,迫不及待地想要为正义而战,为拯救彩虹国尽一份力。 然而,另一位戴着金丝眼镜,身着精致套装的政府官员面露难色,缓缓说道:“援助不是不可以,但我们也得考虑国内民众的看法和利益。如果投入大量资源去帮助彩虹国,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如何向民众解释?我们必须平衡好各方利益。”他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显得有些忧虑。他靠在椅背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深知在做出决策时需要考虑多方面的因素。他目光游移,思考着如何在援助彩虹国和保障国内民众利益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一位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将军忍不住开口:“回报?难道维护地区和平,阻止邪恶力量扩散,这不是回报吗?我们不能只盯着眼前的利益,得有长远的眼光。”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丝急切。他站起身来,双手用力撑在桌面上,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希望大家能有更广阔的视野,不要局限于眼前的得失。他眉头紧皱,表情严肃,希望大家能从大局出发,不要被短期利益所迷惑。 那位戴金丝眼镜的官员反驳道:“将军,话是这么说,但国内的实际情况也得考虑。民众关心的是自身的生活质量和安全保障,如果因为援助彩虹国,导致国内资源紧张,民众会有怨言的。”他摊开双手,表情无奈,试图让将军理解他的担忧。他微微摇头,希望将军能明白他的立场,理解国内民众的担忧。 这时,一直静静聆听的领导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面容沉稳,目光坚定地环视一周后说道:“大家的观点都有道理,彩虹国的危机我们确实不能忽视。但同时,我们也要确保援助行动对我国是有利且可持续的。我们再深入探讨一下,如何在帮助彩虹国的同时,保障我国的安全与发展。” 领导的话语沉稳而有力,让原本有些嘈杂的会议室安静了下来。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思考着如何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帮助彩虹国,又能维护花国的利益。他眉头微皱,眼神专注,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各种方案的利弊,希望能找到一个最佳的解决方案。 一位年轻的政府智囊举手发言:“或许我们可以与彩虹国达成协议,将其建成抵御此类危机的前沿阵地。一方面帮助他们重建家园,抵御怪物;另一方面,也为我们花国设立一道安全屏障。这样既能解决彩虹国的危机,又能降低我们面临的潜在威胁。”他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指着彩虹国的位置,详细地阐述着自己的想法,眼神中充满自信,希望这个提议能得到大家的认可。他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详细解释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希望能说服大家。 一位玄门长老抚着胡须思考片刻后说道:“此计可行,但还需考虑彩虹国的意愿。毕竟,这意味着他们的国家将成为抵御危险的第一线,他们是否愿意接受,还得看我们的沟通和协商。”他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谨慎,深知与彩虹国的协商至关重要,必须尊重他们的意愿。他目光深邃,思考着如何与彩虹国进行有效的沟通,确保他们能接受这个方案。 那位身材魁梧的将军接口道:“沟通协商自然是要的,但当务之急是先确定我们的立场和方案。有了明确的方向,才能更好地与彩虹国谈判。”他再次强调了确定方案的重要性,希望大家能尽快达成共识,展开行动。他表情严肃,希望大家能重视这个问题,不要在无谓的争论上浪费时间。 戴金丝眼镜的官员又提出疑问:“那在资源投入方面,我们该如何规划?既要保证援助有效,又不能过度消耗国内资源。”他眉头紧锁,认真地思考着资源分配的问题,深知这是一个关键环节,需要谨慎对待。他目光专注,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各种可能的资源分配方案,希望能找到一个最优解。 众人围绕着资源投入、与彩虹国的协商细节、后续的合作模式等问题,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会议室里气氛热烈,大家各抒己见,不时有人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相关位置阐述自己的观点。有的人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要点,有的人则陷入沉思,思考着各种方案的利弊。有人激烈地争论着,面红耳赤,试图说服对方;有人则默默倾听,在心中权衡着各种方案的优劣。整个会议室充满了紧张而热烈的氛围,大家都在为如何解决彩虹国的危机和保障花国的利益而努力思考。 经过又一轮深入的讨论,大家逐渐达成共识。决定出兵拯救彩虹国,但要将彩虹国建成抵御此类危机的前沿阵地,作为两国合作的一种新模式。在资源投入上,制定详细的计划,确保既能满足彩虹国的救援需求,又不会对花国国内造成过大负担。同时,成立专门的谈判小组,与山本樱沟通,争取彩虹国的理解与支持。此时,会议室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大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情,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同时也对未来的行动充满了期待。 季锦书站在一旁,听着这个决定,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确定这个决定对彩虹国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是重生的契机还是新的挑战。她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这个决定对彩虹国而言,不知是福是祸。希望山本樱能理解,也希望彩虹国能因此迎来转机。”季锦书心中默默思索着,看向山本樱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轻轻咬着嘴唇,内心十分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向山本樱说明这个决定,又怕山本樱难以接受。她深知这个决定对于彩虹国来说影响重大,既可能是拯救国家的希望,也可能带来一些未知的困难。 季锦书看向山本樱,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神情,缓缓说道:“山本樱,这便是大家商议后的决定,你看……”山本樱心中虽有些犹豫,但想到彩虹国如今惨状,她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只要能拯救彩虹国,我愿意接受这个条件。”山本樱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她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彩虹国重新恢复生机。她抬头挺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所畏惧,尽管心中仍有担忧,但为了彩虹国,她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此刻的她,脑海中浮现出彩虹国百姓受苦的画面,这让她更加坚定了接受条件的决心。 山本樱深知,这个决定或许并非完美,但却是目前拯救彩虹国最有希望的途径。她想到那些在怪物肆虐下受苦的民众,那些流离失所的家庭,心中一阵刺痛。“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给彩虹国一个重生的机会。”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尽管她也不确定将彩虹国建成前沿阵地会带来怎样的未来,但她相信,只要能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彩虹国就还有希望。 季锦书看着山本樱坚定的样子,心中既敬佩又心疼。敬佩她为了国家不惜一切的勇气,心疼她要独自面对如此艰难的抉择。她走上前,轻轻握住山本樱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帮助彩虹国,不会让你们独自面对这些困难。”季锦书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她决心要在后续的行动中,给予山本樱和彩虹国最大的支持。 此时,会议室中的人们开始忙碌起来。有人着手准备详细的资源分配计划,有人讨论着谈判小组的人员构成,还有人思考着如何与彩虹国进行更有效的沟通。花国领导看着众人有序地展开工作,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他深知,此次援助行动不仅关系到彩虹国的存亡,也关乎花国未来的和平与稳定。“一定要确保行动顺利进行,不能有丝毫马虎。”他在心中暗自叮嘱自己。 而在一旁,山本樱看着大家为救援彩虹国开始行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彩虹国的命运此刻已经与花国紧密相连,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充满挑战,但她坚信,只要两国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战胜困难。她深吸一口气,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新的力量注入体内,那是对未来的希望,也是对彩虹国重生的坚定信念。 会议室外,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走廊上,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束。尘埃在光束中飞舞,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展开的拯救行动而欢呼。此时的花国,正以一种团结而坚定的姿态,准备迎接帮助彩虹国的挑战。每个人都清楚,前方的道路或许充满艰辛,但为了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为了两国人民的未来,他们必须全力以赴。 在这个现代化的会议室中,一场拯救彩虹国的行动正式拉开了帷幕,而这个决定,也将成为两国关系史上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引领着双方走向一个充满希望与未知的未来。 这一日,花国的军事基地与玄门驻地被紧张而激昂的气氛所笼罩。天边的朝阳刚刚露出半张脸,将金色的光辉洒向大地,仿佛也在为这场盛大的出征仪式增添一抹壮丽的色彩。 军事基地内,巨大的机甲如沉默的巨人般整齐排列。它们高达数十米,冰冷的金属外壳在晨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泽,每一道线条都仿佛是力量与威严的象征。机甲表面的棱角犹如利刃,彰显着其坚不可摧的气势。山本樱站在一旁,仰望着这些钢铁巨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她 看到机甲关节处幽蓝色的能量光弧欢快地跳跃着,如同活跃的精灵,似乎在迫不及待地诉说着即将奔赴战场的兴奋。驾驶舱的玻璃如深邃的黑洞,神秘而诱人,透过玻璃,内部复杂而精密的操控系统呈现在眼前。闪烁的指示灯像夜空中的繁星,不断跳动的全息屏幕上满是各种专业的数据,仿佛在展示着人类科技的巅峰之作。 在机甲的周围,还有一些小型的辅助机器人忙碌地穿梭其中。这些机器人外形小巧玲珑,却拥有强大的功能。它们的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纳米材料,能够根据周围环境自动调整颜色,实现完美的隐形效果。机器人的手臂可以灵活变换成各种工具,有的在为机甲进行最后的调试,有的在搬运着备用的能量晶体。这些能量晶体如同璀璨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为机甲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动力。 空天战机宛如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安静地停靠在跑道上。机身采用的先进隐形材料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在阳光的轻抚下,反射出如梦如幻的光芒,犹如将天空中最绚丽的色彩都融入其中。战机的机翼修长而尖锐,如同利刃般指向天空,翼展足有数十米,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引擎处,蓝色的等离子火焰若隐若现,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那声音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咆哮,震撼着大地。山本樱走近战机,感受着从引擎处传来的阵阵热浪,心中不禁感叹这强大的科技力量。 战机的表面还配备了一层能量护盾发生器,启动时,一层透明的能量护盾会将战机完全包裹。护盾上流动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不仅能够抵御各种攻击,还能对来袭的能量武器进行吸收和转化。在战机的头部,安装着一台超光速粒子炮,炮口处不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积蓄着毁灭一切的能量。而在战机的腹部,隐藏着一排微型导弹发射巢,这些导弹采用了最先进的追踪技术和智能导航系统,能够在瞬间锁定目标,并以极快的速度发动攻击。 第531章 出征一 与此同时,玄门驻地中,浓郁的灵气如轻纱般弥漫在每一寸空间,仿佛这里是与世隔绝的仙境。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清新与神秘的气息。剑仙们身着飘逸的白色长袍,衣袂随风舞动,宛如仙人下凡,自带超凡脱俗的气质。他们手中紧握着宝剑,剑身光芒流转,那光芒与天地灵气相互呼应,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山本樱身处其中,不禁被这神秘而壮观的场景深深吸引,心中满是惊叹与敬畏。她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剑仙们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强大而神奇的力量,彩虹国定有救了。” 山本樱的目光落在一位剑仙身上。只见这位剑仙神色肃穆,轻轻抬起手臂,手中宝剑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意志,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唤醒沉睡的天地之力。随后,他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轻盈的飞燕般轻轻一跃,稳稳地踏上飞剑。飞剑瞬间闪烁出五彩光芒,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花,光芒夺目,照亮了整个驻地。山本樱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痛,但心中的震撼却丝毫未减。剑仙驾驭着飞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灵动的舞者在天空中翩翩起舞。那一道道绚丽的光影,仿佛是他用光芒绘制的神秘画卷,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其他剑仙们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天空中五彩斑斓,剑影穿梭,犹如一幅梦幻般的画卷在眼前展开。有的剑仙在空中盘旋飞舞,剑花闪烁,带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有的剑仙则如流星般疾冲向高空,身后留下一道道绚丽的尾迹。山本樱看着这美不胜收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她握紧拳头,心中默默为剑仙们加油,同时也对即将展开的救援行动充满了期待。“有如此强大的剑仙助力,彩虹国的危机定会迎刃而解。”她在心中坚定地说道。 在剑仙们的身边,还有一些飞行法宝在空中盘旋。这些法宝形态各异,散发着独特的光芒,为这片天空增添了更多神秘色彩。其中,有的法宝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上都闪烁着柔和而圣洁的光芒,仿佛在散发着宁静与祥和的气息。莲花法宝轻轻旋转着,带起一阵微风,风中似乎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有的法宝则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冲入云霄。仙鹤的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身上的羽毛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在阳光的照耀下,五彩斑斓,美轮美奂。 飞行法宝的内部蕴含着强大的灵力,能够带着使用者在天空中自由翱翔,其速度甚至比一些高科技飞行器还要快。玄门高手们稳稳地站在法宝上,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他们的表情专注而严肃,额头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可见维持法宝的灵力输出并非易事。随着他们的咒语声,法宝上的光芒愈发强烈,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召唤。山本樱看着玄门高手们的努力,心中对他们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她深知,这些玄门高手们为了拯救彩虹国,毫不犹豫地贡献出自己的力量,这种无私的精神让她深受感动。 玄门高手们同样各展神通,为这场出征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强大的色彩。一位高手周身环绕着神秘的符文,符文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仿佛在与天地之力进行着一场无声而深邃的对话。他的眼神专注,双手如幻影般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古老的咒语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随着他的动作,符文的光芒愈发强烈,与周围的空气产生了奇妙的共鸣。原本平静的空气开始微微波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漩涡。山本樱感受到周围气流的变化,心中既紧张又兴奋。她能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强大,也对高手接下来的举动充满了好奇。 另一位高手则双手向前推出,表情凝重,仿佛在推动着一股无形的巨力。随着他的动作,一面奇异的能量护盾在他身前缓缓浮现。护盾上流转着各种颜色的光芒,宛如梦幻般美丽,红的热烈,蓝的深邃,紫的神秘,这些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面。然而,这看似美丽的护盾却坚不可摧,仿佛能抵御世间一切攻击。山本樱看着这面护盾,心中充满了惊叹。她伸手轻轻触摸护盾边缘,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不禁打了个寒颤。“如此强大的护盾,定能在战斗中发挥巨大的作用。”她在心中暗暗想到。 还有一些玄门高手能够操控元素之力,与高科技武器相互配合,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力量融合。一位擅长操控雷电的高手,手持一根法杖,法杖顶端的宝石闪烁着紫色的雷光,仿佛蕴藏着无尽的雷电之力。他站在高处,神色威严,念动咒语。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黑色的云层如汹涌的海浪般翻滚着,不断汇聚。一道道粗壮的雷电在云层中闪烁,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山本樱抬头望去,心中既震撼又有些害怕。她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电离子,皮肤微微发麻。紧接着,雷电如蛟龙般从云层中劈下,与机甲上的电磁脉冲武器相互呼应。一时间,雷电与电磁脉冲交织在一起,形成强大的攻击力量,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而擅长操控风元素的高手,则站在一旁,眼神专注地观察着飞行的战机和法宝。他双手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空气开始快速流动,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流。这股气流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推动着战机和法宝,为它们提供助力。战机和法宝在风的助力下,速度更快,机动性更强,在空中灵活地穿梭着。山本樱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玄门高手与高科技结合的奇妙。“这种力量的融合,必将让我们在救援行动中如虎添翼。”她在心中充满信心地说道。 异能军队更是展现出独特而迷人的魅力,他们的存在为整个出征队伍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异能者们身上散发出不同颜色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赋予他们的独特标识,又像是他们内心力量的外在体现。一位能操控火焰的异能者,站在一片空地上,双手间燃烧着炽热的火焰。火焰随风舞动,犹如灵动的火蛇,不断跳跃、盘旋。他眼神专注,紧紧盯着手中的火焰,仿佛在与火焰进行着一场无声的交流。随着他的心意,火焰变幻着形状,时而变成凶猛的狮子,张牙舞爪,仿佛要扑向敌人;时而化作翱翔的凤凰,振翅高飞,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火焰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战歌,为出征的队伍鼓舞士气。山本樱看着这团火焰,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心中既惊叹又佩服。“如此强大的火焰操控能力,在战斗中定能发挥巨大的威力。”她在心中想到。 另一位能掌控水流的异能者,站在一处水洼旁。他轻轻抬起双手,身边的水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开始缓缓升起。水在他的操控下,形成各种奇妙的形状。水如蛟龙般盘旋飞舞,溅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如同珍珠般璀璨。这些水花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道美丽的弧线,然后又缓缓落下,重新汇聚成水洼。山本樱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惊喜。她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水元素操控,这让她对异能者的力量有了更深的认识。“有了这些异能者的帮助,彩虹国的希望又多了几分。”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还有能操控大地的异能者,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眼神坚定。他双手向下一压,地面在他的脚下瞬间隆起,仿佛大地被他的力量唤醒。隆起的地面形成一座坚固的土墙,土墙高达数米,表面粗糙而坚实。随后,他又一挥手,土墙又缓缓凹陷下去,仿佛大地在他的掌控下变得无比温顺。山本樱看着大地在异能者的操控下随意变换形状,心中充满了震撼。她能感觉到大地蕴含的巨大力量,也对异能者的能力感到由衷的赞叹。“这种操控大地的能力,在战斗中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她在心中思索着。 在异能军队中,还有一些特殊的异能者,他们的能力更加神秘而强大,为整个队伍注入了一股强大的信心。一位能够操控时间的异能者,静静地站在队伍中间,他的双眼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奥秘。当战斗陷入困境时,他可以短暂地减缓周围时间的流逝。只见他微微闭上眼睛,双手在身前轻轻挥动,口中默念着神秘的咒语。周围的一切仿佛突然慢了下来,风的吹动变得缓慢,树叶的飘落也仿佛停滞在空中。队友们的动作也变得迟缓,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希望和信心。山本樱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撼。她能感觉到时间的变化,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时间的夹缝中。“这种操控时间的能力太神奇了,它将为我们在战斗中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她在心中惊叹道。 另一位能操控空间的异能者,站在一旁,眼神专注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当需要发动突袭时,他可以打开空间通道。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面前的空间开始扭曲,形成一个散发着奇异光芒的通道。通道内光芒闪烁,仿佛连接着另一个神秘的空间。队友们毫不犹豫地冲进通道,瞬间出现在敌人的后方,发动突袭。山本樱看着空间通道,心中既好奇又兴奋。她想象着通过这个通道瞬间转移的奇妙感觉,也对异能者的能力感到无比钦佩。“这种操控空间的能力,将让我们在战斗中占据先机。”她在心中充满期待地说道。 天空之上,激光脉冲武器已经悄然启动。厚重的云层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拨开,巨大的能量炮管从云层中缓缓探出,仿佛是沉睡已久的巨兽终于苏醒。炮管周围环绕着强大的能量场,光芒闪烁,令人目眩神迷。能量场中的光芒不断变幻着颜色,时而红,时而蓝,时而紫,仿佛是一场绚丽的灯光秀。山本樱抬头望去,那光芒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心中既感到震撼又有些紧张。她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强大能量,仿佛随时都会爆发。这些激光脉冲武器随时准备发射出威力巨大的激光束,为即将前往彩虹国的队伍保驾护航。能量场中不断闪烁的电火花,仿佛是在向敌人示威,警告着一切敢于阻挡的势力。山本樱看着电火花,心中默默为队伍祈祷,希望他们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在激光脉冲武器的旁边,还有一些更加强大的能量武器,它们隐藏在云层之中,犹如沉睡的巨兽,等待着被唤醒。引力波发生器便是其中之一,它能够产生强大的引力波,扭曲周围的空间。引力波发生器的外表看似普通,但内部却蕴含着极其复杂的结构和强大的能量。当它启动时,周围的空间开始微微扭曲,光线也随之发生弯曲。山本樱看着这奇妙而又危险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敬畏。她知道,这种引力波一旦释放,将对敌人的飞行器造成巨大的威胁,使它们失去平衡,甚至直接被引力波摧毁。 反物质炮则是花国最顶尖的科技武器之一,炮口处不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强大与危险。反物质炮的能量核心蕴含着反物质粒子,一旦发射,反物质与物质相互湮灭,将释放出巨大的能量,产生毁灭性的打击。山本樱看着反物质炮,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想象着反物质炮发射时的场景,那将是一场毁天灭地的爆炸,任何敌人都难以抵挡它的威力。“有了这些强大的武器,我们在救援行动中将更有胜算。”她在心中坚定地说道。 第532章 出征二 花国的军事基地,被一种紧张且激昂的氛围所笼罩。阳光洒下,给这片充满力量的土地披上一层金色光辉。士兵们身着先进的作战服,宛如钢铁铸就的长城,整齐划一地排列着,散发着坚不可摧的气势。山本樱置身其中,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与使命感。她的目光在士兵们身上游移,心中满是感慨:这些勇士将是拯救彩虹国的关键力量,他们肩负着重任,而自己也同样责无旁贷。 作战服上配备的各种高科技装备,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好似在骄傲地展示花国的科技成就。山本樱走近一位士兵,轻轻触摸着他作战服上的装备,感受着那冰冷而坚实的质感。智能头盔上的显示屏不断闪烁着各种信息,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她微微探身,试图看清屏幕上的内容,队友的位置标记清晰明了,战场环境的实时分析详尽细致,从敌人的分布态势到地形的微妙变化,无一遗漏,为士兵们在战场上提供了全方位、无死角的信息支持。 士兵们双手紧紧握着能量枪械,枪身闪烁的幽绿色光芒,仿佛是神秘而深邃的幽潭,蕴含着无尽的能量。山本樱盯着那幽绿色光芒,在阳光的映射下,它显得格外神秘而诱人,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强大威力。她不禁想象着这枪械在战场上喷薄而出的能量,将如何击退敌人,拯救彩虹国的人民。这种想象让她心中既充满期待,又夹杂着一丝对未知战斗的恐惧。 士兵们的眼神坚定而炽热,犹如燃烧的火焰,那是无畏的勇气与坚定信念的完美融合。山本樱与一位士兵对视,从他的眼神中,她看到了对战斗的渴望,那是一种为了正义毫不犹豫奔赴战场的决心。士兵微微点头,似乎在向她传递着一种信息:他们必将全力以赴,拯救彩虹国。这让山本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更加坚信,有这些勇士在,彩虹国定能度过危机。她在心中默默为他们加油鼓劲,同时也在思考着自己在这场救援行动中能发挥的作用。 随着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出征令下,宛如洪钟般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驻地。山本樱的身体猛地一震,这声音仿佛一道电流,瞬间传遍她的全身,让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知道,这是战斗的号角正式吹响,一切准备都将付诸行动,紧张与兴奋交织在心头。她抬头望向天空,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展开的壮烈场景。 空天战机宛如一群矫健的猎鹰,在出征令的催促下,迫不及待地率先启动。它们的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瞬间震破长空,那声音犹如雷霆万钧,仿佛要将这片宁静的天空彻底唤醒。山本樱下意识地捂住耳朵,那强烈的声浪让她的耳膜生疼,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战机在起飞的瞬间,尾部如火山喷发般喷出巨大的火焰,一条炽热的火龙在地面上肆虐开来。火焰高达数十米,犹如一道火墙,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炽热温度,将周围的空气烤得扭曲变形,仿佛空间都在这高温下开始融化。 山本樱仰望着战机逐渐消失在云层中,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期待。她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默默祈祷着他们一路平安,嘴里轻声念叨着:“一定要顺利抵达彩虹国,为救援行动打响第一炮啊!”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战机的身影,直到它们消失在云层深处,仿佛这样就能为战机增添一份力量,保佑它们平安无事。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彩虹国百姓受苦的画面,更加坚定了希望战机成功的信念。 剑仙们驾驭着飞剑,紧随其后。他们身姿轻盈,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在战机之间穿梭自如,为这片充满科技感的天空增添了一抹奇幻而美丽的色彩。飞剑闪烁着五彩光芒,犹如天边的霓虹,与战机冰冷的金属光泽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剑仙们在空中灵活地变换着身姿,时而如疾风般加速,时而似流云般减速,仿佛在与战机进行一场精彩绝伦的空中舞蹈。 山本樱看着这美丽的画面,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她被剑仙们的英姿所深深感染,仿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她微微仰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充满期待地说道:“有剑仙们与战机并肩作战,我们的队伍一定能够所向披靡。”剑仙们那超凡脱俗的气质和强大的实力,让她坚信,这场救援行动必将取得成功。她想象着剑仙们在战场上御剑杀敌的场景,那一定是无比壮观,敌人将在他们的剑下节节败退。 机甲迈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缓缓前行。每一步落下,大地都如同遭遇地震般微微颤抖,仿佛在向这些钢铁巨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机甲的腿部关节发出低沉的机械声,犹如沉闷的战鼓,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人们的心灵,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力量与决心。山本樱站在地面上,清晰地感觉到地面的震动通过双脚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全身,心中不禁为这强大的力量所深深震撼。 她走近一台机甲,伸手轻轻触摸着它冰冷的外壳,感受着那厚重的质感。机甲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移动的堡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压迫感。山本樱抬头仰望机甲,心中暗自思忖:“这些机甲将是我们在地面战斗的坚实后盾。”她对机甲在战斗中的表现充满了期待,想象着它们在战场上如推土机般碾碎一切阻碍,为彩虹国的救援行动开辟出一条血路。她仿佛看到了机甲在枪林弹雨中稳步前行,保护着身后的战友,为胜利奠定基础。 异能军队则运用各自的能力,或是飞行,或是借助元素的力量快速移动,展现出一幅奇幻而壮观的画面。操控火焰的异能者化作一道火焰流光,在空中如流星般飞驰而过。火焰流光所过之处,留下一道炽热的痕迹,仿佛要将整个天空点燃。那火焰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如同激昂的战歌,为出征的队伍鼓舞士气。山本樱看着这道火焰流光,心中充满了惊叹,她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炽热温度,仿佛自己也置身于火海之中。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焰异能者,只见他眼神专注,双手不断变换手势,控制着火焰的形态。火焰时而化作凶猛的火兽,张牙舞爪;时而变成灵动的火鸟,展翅高飞。异能者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骄傲,仿佛在向世界展示着他对火焰的绝对掌控。山本樱心中不禁对他的能力感到钦佩,同时也期待着他在战斗中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给敌人以沉重打击。 掌控水流的异能者则踏着晶莹剔透的水浪,如履平地般快速前进。水浪在他的脚下翻滚涌动,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无数颗钻石在跳跃。异能者身姿矫健,随着水浪的起伏而起伏,仿佛与水浪融为了一体。山本樱看着这奇妙的景象,心中不禁感叹大自然元素的神奇与异能者的强大。 她走近一些,想要更清楚地观察异能者操控水流的细节。只见异能者双手轻轻挥动,水浪便听从他的指挥,时而形成一道坚固的水盾,时而化作锋利的水刃。水浪发出的潺潺声,仿佛是一首美妙的乐章,与周围紧张的出征氛围形成鲜明对比。山本樱心中为异能者的能力感到惊叹,想象着在战斗中,这水流将如何成为保护队友、攻击敌人的有力武器。 操控大地的异能者则在地面上大显身手。他双手挥舞,口中念念有词,地面上的岩石和泥土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纷纷向两旁散开,迅速形成一条宽阔而平坦的大道。山本樱看着大地在异能者的操控下如同听话的孩子般变换着形态,心中充满了震撼与惊喜。 她看着异能者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珠,能感受到他操控大地所消耗的精力。但异能者的眼神坚定,丝毫没有懈怠。随着他双手的舞动,大地不断变幻,时而隆起成高高的土墙,时而凹陷成深深的沟壑。山本樱为异能者们的强大能力感到骄傲,同时也对他们在救援行动中的表现充满了信心。她相信,这些异能者在战场上定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帮助队伍克服重重困难。 玄门高手们在空中忙碌地布下一道道神秘的符文阵法。他们双手如幻影般快速结印,口中念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那咒语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深处,带着一种神秘而庄严的力量。符文阵法光芒闪耀,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星辰在空中闪烁,将整个天空照得亮如白昼,仿佛将黑暗都驱散到了无尽的深渊。 山本樱抬头望着天空中闪烁的符文,心中充满了信心。她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那是符文阵法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她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这股力量在身边流动,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些符文阵法将成为我们的保护屏障,让我们在战斗中更加安全。”她想象着在战斗中,符文阵法如同一个巨大的护盾,保护着队伍免受敌人的攻击,为胜利提供有力保障。 天空中的激光脉冲武器也开始有节奏地发射出一道道激光束,激光束在天空中交织成一张绚丽而危险的光网。激光束划破长空,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花国的强大实力。激光束的光芒如同一把把利刃,将天空切割成无数碎片,那光芒耀眼夺目,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山本樱看着这壮观的景象,心中既感到震撼又有些兴奋。她微微眯起眼睛,试图在强光中看清激光束的轨迹。那一道道激光束,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罚,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她知道,这张光网将为队伍提供强大的火力支持,让敌人在这强大的威慑力面前不敢轻易靠近。她在心中充满信心地说道:“有了这张光网,我们在前往彩虹国的路上将更加安全。”同时,她也为花国的强大实力感到自豪,期待着这光网在战斗中发挥出巨大威力。 天空之上,激光脉冲武器已经悄然启动。厚重的云层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拨开,巨大的能量炮管从云层中缓缓探出,仿佛是沉睡已久的巨兽终于苏醒。炮管周围环绕着强大的能量场,光芒闪烁,令人目眩神迷。能量场中的光芒不断变幻着颜色,时而如鲜血般殷红,时而如海洋般湛蓝,时而如紫罗兰般深紫,仿佛是一场绚丽的灯光秀在天空中上演。 山本樱抬头望去,那光芒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心中既感到震撼又有些紧张。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眼睛紧紧盯着能量炮管。她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强大能量,仿佛随时都会爆发,那股能量让她的皮肤都微微发麻。这些激光脉冲武器随时准备发射出威力巨大的激光束,为即将前往彩虹国的队伍保驾护航。能量场中不断闪烁的电火花,如同愤怒的精灵,仿佛是在向敌人示威,警告着一切敢于阻挡的势力。 她看着电火花,心中默默为队伍祈祷,希望他们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来。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出现的危险场景,但她又不断告诉自己,花国的力量是强大的,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她紧咬嘴唇,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也要尽最大努力,为拯救彩虹国贡献一份力量。 在激光脉冲武器的旁边,还有一些更加强大的能量武器,它们隐藏在云层之中,犹如沉睡的巨兽,等待着被唤醒。引力波发生器便是其中之一,它的外表看似普通,只是一个巨大的金属装置,但内部却蕴含着极其复杂的结构和强大的能量。 山本樱走近引力波发生器,仔细观察着它的外观。它的表面刻满了各种神秘的符号和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当它启动时,周围的空间开始微微扭曲,仿佛一块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光线也随之发生弯曲,形成奇异的光影效果,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扭曲而虚幻。 山本樱看着这奇妙而又危险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敬畏。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她知道,这种引力波一旦释放,将对敌人的飞行器造成巨大的威胁,使它们在扭曲的空间中失去平衡,甚至直接被引力波摧毁。她想象着敌人的飞行器在引力波的作用下,如同脆弱的纸片般被扭曲、撕裂,心中不禁为这强大的武器感到惊叹。 她伸出手,试图触摸那扭曲的空间,但在接近的瞬间又缩了回来,心中既好奇又害怕。她深知这股力量的危险性,也明白它将在战斗中发挥的巨大作用。她在心中默默期待着引力波发生器能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为救援行动带来转机。 反物质炮则是花国最顶尖的科技武器之一,炮口处不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强大与危险。反物质炮的能量核心蕴含着反物质粒子,一旦发射,反物质与物质相互湮灭,将释放出巨大的能量,产生毁灭性的打击。 山本樱站在反物质炮前,仰望着这个巨大的武器,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那闪烁的诡异光芒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但同时也对它的威力充满了期待。她想象着反物质炮发射时的场景,那将是一场毁天灭地的爆炸,耀眼的光芒将瞬间吞噬一切,任何敌人都难以抵挡它的威力。 她轻轻抚摸着反物质炮的外壳,感受着那冰冷的质感。心中坚定地说道:“有了这些强大的武器,我们在救援行动中将更有胜算。”但她也清楚,如此强大的武器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使用时必须格外谨慎。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在使用这武器时不会出现任何差错,能够准确地打击敌人,为彩虹国带来希望。 第533章 出征三 花国的部队历经漫长而紧张的跋涉,终于踏入满目疮痍的彩虹国。刚一踏入,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阴霾所笼罩。 原本繁华喧嚣的城市,如今宛如一座巨大的废墟迷宫。残垣断壁在风中无助地颤抖,发出“嘎吱嘎吱”的哀鸣声,似在向世人倾诉着往昔的繁荣与如今的凄凉。山本樱走在队伍前列,她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破碎与毁灭。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视线变得模糊,心中好似被无数根针深深刺入,疼痛难忍。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喃喃道:“这真的是曾经美丽的彩虹国吗……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自责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满心懊悔自己没能更早地带来救援,拯救这片土地和人民。 士兵们紧跟在山本樱身后,原本坚毅的面容在看到眼前惨状的瞬间,不禁为之一颤。他们眼中闪过的不忍与痛心,很快被熊熊燃起的愤怒所替代。每一个人都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对怪物的满腔怒火通过武器宣泄出去。“这些怪物,不可饶恕!一定要让它们血债血偿!”一名年轻士兵忍不住低声咆哮,那声音虽压抑却充满了力量,如同在死寂的空气中投下一颗火种,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复仇的火焰,让他们更加坚定了拯救彩虹国的决心。 就在此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从废墟的深处如鬼魅般传来,仿佛是从地狱深渊发出的召唤。紧接着,一群形态诡异、不可名状的怪物如黑色的潮水般从废墟的各个角落疯狂涌出。有的怪物形似巨大的蜘蛛,却顶着一张扭曲得不成人形的脸,五官错乱地拼凑在一起,那空洞的双眼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幽光。八条粗壮且长满尖刺的腿在地面上快速爬行,每一步都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尖锐的爪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如同无数根针同时扎在众人的心头,令人头皮发麻。有的怪物则像巨大的蠕虫,浑身布满尖锐且闪烁着诡异光芒的刺,黏液如雨点般从它们身上不断滴落,“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废墟中格外清晰,所到之处,地面迅速被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黑烟的黑色坑洞,刺鼻的腐臭气味瞬间弥漫开来,让人忍不住作呕。 空天战机在察觉到怪物出现的瞬间,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鹰,毫不犹豫地向着怪物群猛扑而去。战机的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声音仿佛要将这片死寂的天空彻底撕裂。驾驶员们全神贯注地盯着战机内部的显示屏,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紧紧锁定每一个怪物目标,双手在操作台上熟练而快速地舞动,如同演奏着一场紧张的战斗交响曲。“准备攻击!绝不能让这些怪物再往前一步!”队长通过通讯频道下达命令,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每一位驾驶员的耳边回响。 一道道激光束如密集的雨点般从战机上倾泻而出,瞬间将整个战场照得亮如白昼。激光束精准地击中怪物,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夹杂着怪物凄厉的嘶吼声。黑色的血液如墨汁般四溅开来,在空中形成一片诡异而血腥的迷雾。然而,这些怪物似乎对疼痛毫无感知,它们不顾一切地继续疯狂地向着花国部队冲来,那狰狞的模样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尽。“调整攻击角度,加大火力!不能让它们靠近!”队长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迅速操纵战机进行一个惊险的俯冲,再次向怪物群发射出一轮更加猛烈的激光攻击。战机在天空中灵活地穿梭,如同灵动的舞者,激光束在怪物群中纵横交错,交织成一张致命的光网,将怪物们笼罩其中。战场上光芒闪烁,喊杀声、怪物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激烈的战斗乐章。 剑仙们驾驭着飞剑,如同一道道绚烂的流星般向着怪物群疾驰而去。他们身着的飘逸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面面鼓舞士气的旗帜。手中宝剑光芒大盛,剑气纵横四溢,仿佛要将这片黑暗的天空划破。一位年轻的剑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他看准一只体型巨大的人形怪物,猛地大喝一声:“孽畜,受死!”随后手中宝剑用力一挥,一道数丈长的剑气如闪电般射出,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将怪物劈成两半。怪物的身体轰然倒下,化作一滩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液体,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其他剑仙们也纷纷施展出各自的绝技,一时间,五彩的剑光在怪物群中闪烁跳跃,如同夜空中盛开的绚丽烟花,又似一道道希望的曙光。有的剑仙在空中旋转飞舞,手中宝剑如同一股旋风,将靠近的怪物纷纷斩落,剑花闪烁间,怪物的肢体四处飞溅;有的剑仙则将剑气凝聚成剑阵,如同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精准地插入怪物的身体,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怪物的惨叫。剑鸣声与怪物的嘶吼声相互交织,仿佛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激烈较量,响彻天地之间。 机甲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如同一座座不可撼动的移动堡垒,毅然冲入怪物群中。机甲手中的能量剑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深海的神秘力量,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一只体型庞大、张牙舞爪的怪物如饿虎扑食般扑向一台机甲,机甲驾驶员眼神一凛,迅速做出反应,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怪物的凶猛攻击。紧接着,他双手用力推动操纵杆,将能量剑狠狠刺入怪物的身体。怪物吃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疯狂地挣扎起来,它的身体剧烈扭动,试图甩开机甲。驾驶员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住操纵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大声怒吼道:“别做无谓的挣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机甲在他的操控下,用力将能量剑拔出,然后再次狠狠刺入怪物的要害部位,黑色的血液如喷泉般涌出,溅落在机甲的外壳上。怪物的身体颤抖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倒下,激起一片尘土,扬起的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一片朦胧的烟雾。 异能军队同样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各展神通与怪物展开殊死搏斗。操控火焰的异能者站在一处高地之上,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挥动,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火焰之神进行着神秘的沟通。瞬间,一道数十米高的火墙如火山喷发般从地面升腾而起,如同一道炽热的屏障,将一群怪物困在其中。怪物们在火墙中痛苦地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叫声,它们的身体在火焰中逐渐被吞噬,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道。火焰异能者额头满是汗水,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双手不断变换手势,口中的咒语越发急促,试图加大火焰的威力。“烧死你们这些恶魔!为彩虹国的百姓讨回公道!”他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都融入这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火焰越烧越旺,如同一头咆哮的火龙,将怪物们渐渐化为灰烬,火光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也照亮了这片被黑暗笼罩的战场。 掌控水流的异能者则站在稍远的地方,他神情专注,双手在空中快速舞动,如同在编织一幅奇妙的水之画卷。随着他的动作,一道道锋利的水刃凭空凝聚而成,如同一把把闪耀着寒光的飞刀,带着“呼呼”的风声,精准地射向怪物。水刃切割开怪物的身体,黑色的血液与清澈的水流混合在一起,流淌在地面上,形成一幅诡异而血腥的画面。同时,他还召唤出巨大的水球,将一些怪物包裹其中。怪物们在水球中拼命挣扎,它们的肢体不断撞击着水球,但水球却坚如磐石,纹丝不动。“看你们还能作恶到几时!”异能者大声喊道,脸上满是愤怒与自豪。他一边说着,一边通过细微的手势调整水球的形态,让水球中的怪物渐渐窒息。水球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但其中却蕴含着致命的力量。 操控大地的异能者双手紧紧按在地上,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大地深处传来的力量。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这样的操控对他消耗极大。地面瞬间隆起,形成一道道坚固的土墙,如同一道天然的防线,阻挡住怪物的前进。怪物们如潮水般撞上土墙,发出沉闷的声响,但土墙依旧稳如泰山,纹丝不动。然后,异能者双手用力一拉,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如同大地张开了血盆大口,将一些怪物吞入其中。“为了彩虹国的百姓,我一定要坚持住!”他一边喊着,一边不断操控着大地的力量,每一次发力,都伴随着他痛苦的表情,但他咬着牙,坚持着,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一定要消灭这些怪物,拯救彩虹国。裂缝中不时传来怪物的惨叫,仿佛是大地对这些邪恶生物的惩罚。 玄门高手们在空中快速结印,他们的双手如同幻影般舞动,口中念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符文阵法光芒大盛,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阵法中飞出,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流星般射向怪物。符文击中怪物后,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怪物的身体炸得粉碎,黑色的碎块四处飞溅。一位玄门长老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庄重,他的嘴唇快速蠕动,口中念念有词:“此等邪恶之物,定要将其消灭殆尽,还彩虹国一片安宁祥和!”随着他的咒语,符文阵法的威力不断增强,符文的光芒越来越耀眼,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罩,将周围的怪物全部笼罩其中。在能量罩内,符文不断闪烁,对怪物进行着持续而猛烈的打击。怪物们在能量罩中疯狂挣扎,但却无法逃脱符文的攻击,它们的嘶吼声在能量罩内回荡,仿佛是死亡的哀歌。 激光脉冲武器在空中不断发射出激光束,为地面的战斗提供着强大而持续的火力支援。激光束如同一把把利刃,从天空中呼啸而下,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将怪物群切割得七零八落。激光束所到之处,怪物的身体瞬间被穿透,黑色的血液飞溅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道黑色的弧线。引力波发生器也启动了,强大的引力波让周围的空间扭曲变形,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一些飞行的怪物在引力波的作用下失去平衡,纷纷坠落,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引力波还对地面上的怪物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它们的行动变得迟缓,身体也被引力拉扯得扭曲变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怪物们在引力波的折磨下痛苦挣扎,发出阵阵嘶吼,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反物质炮则在关键时刻蓄力完毕,炮口闪烁着诡异而危险的光芒。操作人员紧张地盯着仪器,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等待着最佳的发射时机。“准备发射!”指挥官一声令下,声音坚定而有力。操作人员毫不犹豫地按下发射按钮,一道蕴含着毁灭力量的光束从炮口射出,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以极快的速度射向怪物最为密集的地方。光束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湮灭,强大的能量爆发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蘑菇云,耀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如同白昼降临。无数怪物在这一击之下灰飞烟灭,连残骸都不剩。巨大的冲击力掀起了一阵狂风,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将周围的尘土和碎片吹得漫天飞舞,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尘雾。尘雾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怪物被冲击得支离破碎的肢体,这场面既壮观又惨烈。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花国部队与彩虹国的怪物展开了殊死搏斗。 第534章 出征四 铅灰色的云层低得仿佛要压垮彩虹国的废墟,每一缕风都裹着硝烟与腐臭,刮过断裂的钢筋时发出“呜呜”的哀鸣,像极了亡魂的低语。 花国部队的机甲履带碾过碎玻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沈月儿走在队伍侧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玄铁剑的剑柄——那是父亲沈亭鸥亲手为她锻造的,剑柄上还刻着她的名字,此刻却被汗水浸得有些滑腻。 她抬头望向远处的废墟群,曾经彩虹国最繁华的商业区,如今只剩歪斜的摩天楼骨架,玻璃幕墙碎成锋利的碎片,在阴沉的天光下闪着冷冽的光,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沈顾问,前方三百米发现怪物踪迹!”通讯器里传来侦察兵急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月儿立刻握紧剑柄,脚步顿住的瞬间,余光瞥见身边的新兵小李悄悄攥紧了步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年轻的脸上满是紧张。 她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声音尽量放平缓:“别怕,跟着老兵的动作来,我们训练过无数次,没问题的。”可话虽如此,她自己的心跳却在加速——刚才侦察兵说“怪物踪迹”时,语气里的恐惧绝非普通怪物能引发。 果然,下一秒,废墟深处就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吼,那声音不像任何已知生物的嚎叫,更像是无数根生锈的铁锯在同时切割金属,尖锐中带着沉闷的震颤,震得地面的碎石都跟着轻微跳动。 沈月儿下意识地拔出玄铁剑,剑身出鞘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仿佛在回应这股邪恶的气息。 她眯起眼睛看向声音来源处,只见一道黑影从一栋倒塌的百货大楼残骸后缓缓挪动,起初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随着它不断靠近,所有人的呼吸都渐渐停滞——那竟是一只体型堪比五层楼房的巨大狐狸。 这狐狸没有半分正常狐狸的灵动,反而像一堆被强行拼凑的腐烂血肉。 每一块腐肉都泛着青黑色,上面爬满了白色的蛆虫,粘稠的黄色脓液顺着肉缝不断滴落,落在地上“滋滋”作响,瞬间就将坚硬的水泥地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坑底还冒着黑色的浓烟。 最让人作呕的是那股恶臭,像是把十年未清理的乱葬岗直接搬到了战场,混合着铁锈、腐尸和化学药剂的味道,顺着风飘来,不少士兵当场捂住口鼻干呕,连经验丰富的老兵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更诡异的是它的肢体构造:本该蓬松的尾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像蝎子般细长的尾刺,尾尖泛着幽绿色的寒光,每晃动一下就有几滴墨绿色的毒液滴下,毒液落在地上的瞬间,竟将碎石都融化成了灰黑色的粉末。 它的四肢则是黑熊般粗壮的爪子,指甲足有半米长,泛着金属般的冷光,踩在混凝土废墟上时,直接将拳头大的石块踩成齑粉,留下一个个深不见底的爪印,仿佛能轻易撕裂机甲的合金外壳。 沈月儿举着望远镜的手猛地颤抖,镜片里的画面让她瞳孔骤缩——狐狸腐烂的脖颈处,还嵌着半块彩虹国居民的粉色连衣裙碎片,边缘已经被脓液腐蚀得发黑,显然这怪物是用无数生命堆砌而成的。 “开火!集中火力攻击它的头部!”山本樱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保持着指挥官的镇定。 战机驾驶员立刻操纵战机俯冲,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道道激光束如雨点般朝着狐狸射去,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短暂的亮痕。 可激光束刚靠近狐狸的身体,就被一层突然泛起的淡黑色屏障挡住,像是投入棉花的石子,瞬间被吞噬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只有微弱的火花在屏障表面一闪而过。 机甲驾驶员也不甘示弱,操纵机甲举起能量剑,朝着狐狸的前腿砍去。 能量剑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带着能劈开钢铁的力量,可落在屏障上时,只发出“铛”的一声脆响,能量剑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机甲反而被震得后退了两步,驾驶员在驾驶舱里闷哼一声,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沈月儿看着这一幕,心沉到了谷底——连机甲的能量剑都无法突破防御,这只怪物的坚硬程度,远超他们的预估。 狐狸似乎被这些攻击激怒了,它缓缓抬起巨大的头颅,腐烂的面部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那不是正常的嘴巴,而是一个漆黑的空洞,里面不断涌出滚滚黑烟,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 黑烟像有生命的毒蛇,贴着地面快速蔓延,所到之处空气都变得滚烫,连远处的沈月儿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皮肤像被火烤一样刺痛。 一名年轻的士兵来不及躲避,被黑烟扫中了小腿,作战裤瞬间碳化,露出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泡,然后迅速溃烂,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不断翻滚,双手胡乱地拍打小腿上的黑烟,可黑烟像是黏在他身上的沥青,怎么都拍不掉,很快就将他的半个身子包裹。 “快!用灭火器!”旁边的老兵嘶吼着拿起车载灭火器,朝着士兵身上喷射,可灭火器的泡沫刚接触黑烟,就瞬间被高温蒸发,连一丝作用都没有。 沈月儿看得目眦欲裂,她握紧玄铁剑,脚下猛地发力,像一道闪电般朝着那名士兵冲去,剑气在她身前划出一道弧线,试图将黑烟劈开。 “嗤啦——”剑气与黑烟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黑烟被劈开一道缝隙,沈月儿趁机抓住士兵的手臂,将他拉到安全区域。可她刚站稳,就看到那名士兵被黑烟接触过的皮肤已经彻底碳化,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终头一歪,没了声息,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甘与恐惧。 “是高温黑烟!温度至少有八百摄氏度!快退到上风处!”沈月儿对着通讯器嘶吼,声音因愤怒而沙哑。 士兵们纷纷朝着上风处撤退,可狐狸却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它的空洞口中又涌出一股淡绿色的毒气,毒气比黑烟更隐蔽,像一层薄纱般贴着地面扩散,颜色与周围的废墟几乎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一名士兵没注意到毒气,一脚踩进毒气范围,他刚想迈步,就突然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就吐出了带血的泡沫,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很快就没了呼吸。 “戴防毒面具!快戴防毒面具!”赵峰一边大喊,一边帮身边的新兵戴面具,可还是晚了一步,又有两名士兵吸入了毒气,倒在地上抽搐着,眼看就要不行了。 沈月儿看着战友们不断倒下,眼眶通红,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渗出血丝都浑然不觉。 她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必须主动出击,吸引狐狸的注意力,给其他战友争取戴面具和调整战术的时间。 “赵连长,我去吸引它的火力,你们尽快制定攻击方案!”沈月儿对着通讯器说完,不等赵峰回应,就握紧玄铁剑,朝着狐狸冲去。 她的速度极快,在废墟间灵活穿梭,避开地上的碎石和钢筋,像一只敏捷的猎豹,很快就来到了狐狸的脚下。 狐狸似乎没想到这个渺小的人类竟敢主动靠近,它停下喷射毒气的动作,巨大的头颅缓缓低下,腐烂的面部对着沈月儿,虽然没有眼睛,却让人感觉被一股冰冷的视线锁定,浑身汗毛倒竖。 沈月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双脚猛地蹬地,身体腾空而起,手中的玄铁剑带着凌厉的剑气,朝着狐狸的前腿关节砍去——之前观察时她就发现,狐狸的爪子虽然坚硬,可关节处的腐肉相对松动,或许是唯一的突破口。 “铛!”宝剑砍在狐狸的关节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脆响,沈月儿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虎口都被震得生疼,宝剑被弹开,而狐狸的关节处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连外层的腐肉都没砍透,反而激怒了它。 狐狸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巨大的爪子朝着沈月儿拍来,那爪子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 沈月儿瞳孔骤缩,身体在空中快速翻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爪子,可爪子带起的风还是将她掀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根断裂的钢筋上。 “噗——”沈月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作战服,她感觉自己的后背像是被巨石砸中,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手中的玄铁剑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刚一用力,后背就传来钻心的疼痛,眼前也开始发黑,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沈顾问!”赵峰嘶吼着,带着几名士兵举着反物质步枪赶来,子弹朝着狐狸的头部射去,试图吸引它的注意力。 反物质步枪的子弹威力极大,能轻易击穿普通怪物的防御,可落在狐狸的黑色屏障上时,依旧只发出“噼啪”的火花,然后就没了动静,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狐狸被子弹激怒,尾刺突然朝着赵峰等人射去,那尾刺的速度极快,像一道绿色的闪电,一名士兵躲闪不及,被尾刺直接刺穿了胸膛,墨绿色的毒液瞬间顺着伤口蔓延他的全身,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发黑、腐烂。 沈月儿看着战友牺牲,心中的愤怒与无力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咬紧牙关,忍着后背的剧痛,伸手抓住不远处的玄铁剑,支撑着身体缓缓站起来。 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必须继续战斗,为了那些牺牲的战友,为了彩虹国的百姓,也为了身后的花国。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朝着狐狸冲去,这次她没有攻击关节,而是不断用宝剑攻击狐狸的不同部位,试图找到它的破绽——腹部、颈部、甚至是尾刺根部,每一次攻击都用尽了她的力气,可宝剑始终无法突破狐狸的防御,反而因为长时间战斗,她的手臂开始发酸,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被高温蒸发。 就在这时,通讯器里突然传来总部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希望:“各单位注意!天外脉冲激光炮已锁定目标!三十秒后发射!请立即撤离到安全区域!重复!立即撤离到安全区域!” 沈月儿心中一振,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她立刻对着通讯器嘶吼:“所有人!快撤!往东边的防空洞撤!快!” 士兵们听到这个消息,也像是看到了救星,纷纷朝着战场东侧的防空洞跑去,机甲和战机也开始撤离,只留下几架战机在空中牵制狐狸,为地面部队争取时间。 狐狸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变得更加狂暴,它不断喷射火焰和毒气,尾刺也疯狂地挥舞,试图阻止众人撤离。 赵峰留在最后,操纵着一辆装甲车,用车载机枪朝着狐狸的头部射击,虽然无法造成伤害,却成功吸引了狐狸的注意力。 “沈顾问,你先撤!我来断后!”赵峰对着通讯器喊道,声音里满是决绝。 “不行!要撤一起撤!”沈月儿说着,又朝着狐狸的尾刺砍了一剑,试图逼退它,“再坚持十秒!我们就能安全撤离了!” 赵峰看着沈月儿坚毅的眼神,不再多说,只是加大了机枪的火力,子弹像雨点般朝着狐狸射去。 “十、九、八……”防空洞外传来总部的倒计时声,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沈月儿拉着赵峰的手臂,朝着防空洞跑去,身后的狐狸还在疯狂地喷射火焰,火舌几乎要舔到他们的脚后跟。 “三、二、一!发射!” 话音落下的瞬间,天空中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比太阳还要刺眼,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一道粗壮的激光束从遥远的天际射下,像一道开天辟地的神芒,精准地击中了狐狸的身体,激光束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电离成了淡紫色,地面裂开一道道巨大的缝隙,碎石瓦砾漫天飞舞。 激光束持续了整整五秒,才缓缓消失,战场中央升腾起一股巨大的蘑菇云,黑色的烟雾弥漫开来,遮住了整个天空,连阳光都无法穿透。 防空洞里的士兵们纷纷捂住耳朵,等轰鸣声渐渐平息,才敢慢慢睁开眼睛,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期待与紧张——这一次,应该成功了? 第535章 出征五 沈月儿推开防空洞的门,小心翼翼地朝着战场中央走去,黑色的烟雾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混合着狐狸的腐臭,更加刺鼻。 她走了几步,就看到狐狸的身体已经被激光束炸成了无数碎块,散落在地上,最大的碎块也只有磨盘大小,黑色的液体顺着碎石缝隙流淌,在地面上汇成一滩滩腥臭的水洼,看起来已经彻底死亡。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沈月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她转身想要告诉战友们这个好消息,可刚一转身,就看到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烂肉突然开始蠕动,像有生命的虫子一样,朝着中心聚拢。 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烂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繁殖、粘连,原本分散的碎块很快就连接在一起,形成了狐狸的雏形。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一只完整的狐狸又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次的狐狸比之前更大,体型几乎达到了六层楼房的高度,体表的黑色屏障变得更厚,泛着幽黑色的光泽,尾刺上的幽绿色光芒也更亮,甚至能看到毒液在尾刺中流动的痕迹,显然激光炮不仅没能杀死它,反而让它吸收了激光的能量,变得更强。 “不……这不可能!”赵峰的声音带着绝望,他举起步枪,朝着狐狸的头部射击,可子弹刚靠近狐狸,就被黑色屏障挡住,爆发出一阵微弱的火花,然后就掉落在地上,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狐狸重新站起来后,巨大的头颅缓缓转动,似乎在打量着眼前的人类,最后,它的目光锁定了沈月儿——或许是因为之前沈月儿的攻击最频繁,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玄铁剑散发着让它厌恶的气息。 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震得周围的断壁残垣都在微微晃动,然后猛地朝着沈月儿冲来,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地面被它的爪子踩得“咚咚”作响,像是在敲打着死亡的鼓点。 沈月儿刚经历一场恶战,又受了伤,体力早已透支,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狐狸越来越近,尾刺带着幽绿色的寒光,朝着她的胸口射来。 她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正在逼近,脑海里突然闪过父亲的身影——出发前,父亲站在军营门口,手里拿着玄铁剑,笑着对她说:“月儿,一定要平安回来,爸爸还等着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呢。” “爸爸……”沈月儿的嘴唇轻轻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还没有完成任务,还没有回去见父亲,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剑气突然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那剑气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地面裂开一道深深的沟壑,沿途的断壁残垣、碎石瓦砾全都被劈成两半,连空中的黑色烟雾都被剑气震散,露出了背后阴沉的天空。 “唰!”剑气转瞬即逝,精准地击中了狐狸的尾刺,尾刺瞬间被劈成两段,墨绿色的毒液溅落在地上,“滋滋”地腐蚀出一个个大坑,坑底还冒着黑色的浓烟。 狐狸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显然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它的身体微微颤抖,转头朝着剑气传来的方向望去,眼中满是愤怒与忌惮。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第二道剑气又接踵而至,这次的剑气比之前更加强大,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剑影,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狐狸的身体劈去。 狐狸想要用黑色屏障抵挡,可屏障在这道剑气面前如同纸糊的一样,瞬间被劈开,剑气毫无阻碍地穿过狐狸的身体,将它的身体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噗!”狐狸连惨叫都没发出,被劈成两半的身体就开始快速分解,这次的碎块没有再蠕动,而是渐渐化为黑色的粉末,被风吹得无影无踪,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只有空气中残留的腐臭气味,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整个战场瞬间陷入了寂静,只有风吹过断壁残垣的声音,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甚至忘记了呼吸,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名年轻的士兵才颤抖着开口:“刚……刚才那是什么?是……是剑仙吗?” 他的话像是打破了平静的石子,众人纷纷反应过来,目光都朝着剑气传来的方向望去,眼中满是好奇与敬畏——能发出如此强大的剑气,绝非普通人,难道是传说中的玄都山剑仙? 没过多久,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际缓缓飞来,那人脚踏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飞剑,身着一袭洁白的长袍,衣袂在风中飘飘扬扬,宛如仙人下凡,自带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与这片满目疮痍的废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速度不快,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每靠近一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澄澈几分,连残留的腐臭气息都淡了些许。 沈月儿握紧手中的玄铁剑,目光紧紧盯着那道身影——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剑气,纯粹而凌厉,却又带着温和的气息,与父亲曾经描述过的玄都山剑仙气质极为相似。 赵峰和士兵们也都屏住呼吸,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仿佛面对的不是陌生人,而是值得敬仰的前辈。 白色身影缓缓落在地上,动作轻盈得像一片羽毛,脚尖刚触碰到地面,就有淡淡的白光从他脚下散开,将周围的黑色粉末彻底净化。 他收起脚下的飞剑,那飞剑化作一道流光,瞬间飞入他腰间的剑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仿佛在诉说着战斗后的平静。 他转过身,面向沈月儿和众人,这时大家才看清他的模样: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温润,眼神深邃如夜空,却又透着一丝悲悯,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由自主心生敬畏的气场。 “在下陈宝,”他开口说道,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清泉流过石涧,抚平了众人心中的惊悸,“乃季天师座下弟子,玄都七子之一。” “季天师?”沈月儿心中一震,季安是花国赫赫有名的剑仙,父亲沈亭鸥曾与他有过交集,还时常在她面前提起这位前辈的风骨,“您是受季安先生之命来支援我们的?” 陈宝微微点头,目光扫过战场,看到地上散落的士兵遗体和断裂的武器,眼神中闪过一丝悲悯:“季先生察觉彩虹国妖气弥漫,恐有大妖作祟,又得知花国部队在此作战,担心诸位遇险,便命我前来支援。” 他的目光落在沈月儿身上,注意到她胸前的血迹和背后的伤口,眉头微蹙:“姑娘伤势不轻,需尽快处理,否则恐有后患。”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轻轻一抛,瓷瓶精准地落在沈月儿手中。 “此乃玄都山特制的疗伤丹,取一粒温水送服,可快速止血止痛,再配合外敷,伤口不出三日便可愈合。”陈宝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沈月儿握紧瓷瓶,心中满是感激,对着陈宝深深行了一礼:“多谢陈仙长出手相救,也多谢您的疗伤丹。若不是您,我们今日恐怕……” “不必多礼。”陈宝抬手阻止了她的行礼,目光再次投向战场深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此妖名为‘腐骨诡狐’,由万千冤魂与腐肉凝聚而成,寻常武器根本无法将其彻底消灭,唯有蕴含天地正气的剑气才能净化其本源。”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方才我已用剑气彻底打散了它的妖核,它不会再重生了。但彩虹国境内仍有不少妖气残留,恐还有其他妖物潜藏,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赵峰上前一步,对着陈宝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恭敬:“陈仙长,我是花国部队连长赵峰。如今我们弹药损耗严重,不少士兵受伤,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还请您指点。” 陈宝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在场的士兵,看到他们虽面带疲惫,却依旧眼神坚定,心中暗自点头:“你们先清理战场,救治伤员,统计伤亡和物资情况。我已传信给玄都山,我的几位师弟师妹很快就会赶来,届时我们可一同探查彩虹国境内的妖气来源,彻底清除隐患。” “多谢陈仙长!”赵峰心中松了一口气,有玄都山弟子相助,他们对抗妖物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沈月儿服下一粒疗伤丹,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从喉咙蔓延至全身,后背的疼痛顿时缓解了不少,胸口的憋闷感也消散了许多。 她看着手中的瓷瓶,又看了看陈宝,心中满是感激:“陈仙长,您的疗伤丹效果极佳,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 陈宝笑了笑,眼神温和:“举手之劳罢了。斩妖除魔、守护百姓,本就是我辈剑修的职责。你们为了守护彩虹国百姓,浴血奋战,这份勇气和担当,才更值得敬佩。” 他的目光转向远处的废墟,声音带着一丝感慨:“曾经繁华的城池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皆是妖物作祟。我们定要尽快清除所有妖物,还彩虹国百姓一片安宁。” 沈月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也满是感慨。她想起刚踏入彩虹国时看到的景象,残垣断壁、满目疮痍,还有那些牺牲的战友,心中的决心愈发坚定:“陈仙长放心,我们一定会配合您,彻底清除妖物,让彩虹国恢复往日的生机。” 赵峰也附和道:“没错!我们虽然损失惨重,但斗志未减。只要能消灭妖物,守护百姓,就算付出再多代价也值得!” 士兵们听到这话,也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齐声喊道:“消灭妖物!守护百姓!” 声音洪亮,响彻战场上空,驱散了残留的阴霾,也让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多了几分希望。 陈宝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有诸位相助,大事可期。现在,我们先清理战场。” 说着,他率先走向战场深处,手中轻轻一挥,一道柔和的剑气散开,将地上的黑色粉末彻底吹散,同时也将断裂的钢筋和碎石清理到一旁,为士兵们清理战场开辟了道路。 沈月儿和赵峰对视一眼,也立刻组织士兵行动起来。 一部分士兵负责救治伤员,将受伤的战友抬到防空洞附近,用随身携带的急救包进行简单处理,再配合陈宝的疗伤丹,尽可能减轻他们的痛苦;另一部分士兵则负责清理战场,将牺牲战友的遗体小心地抬到一起,用军旗盖住,准备后续带回花国安葬;还有一部分士兵负责统计弹药和物资,检查武器装备,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沈月儿走到一名牺牲的年轻士兵身边,那是之前被狐狸尾刺刺穿胸膛的士兵,他的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恐惧,双手却依旧紧紧握着步枪。 沈月儿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将步枪放在他的身边,然后为他整理好凌乱的作战服,心中满是悲痛:“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会守护好你想守护的一切。” 泪水再次滑落,滴在士兵的脸上,却像是带着温度,仿佛在诉说着战友间的情谊。 赵峰则走到机甲残骸旁,看着被火焰烧毁的机甲,心中满是沉重。 这台机甲的驾驶员是他的老战友,两人一起经历过多次战斗,没想到这次却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他轻轻抚摸着机甲冰冷的外壳,声音沙哑:“兄弟,一路走好。剩下的路,我们会替你走下去,会彻底消灭妖物,不会让你的牺牲白费。” 陈宝看着这一幕,眼神中满是悲悯,他没有上前打扰,只是默默挥动剑气,将周围的危险杂物清理干净,为士兵们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 他知道,这些士兵不仅要面对妖物的威胁,还要承受失去战友的痛苦,这份勇气和坚韧,值得所有人敬佩。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西斜,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战场上,为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经过几个小时的忙碌,战场终于清理得差不多了。 受伤的士兵得到了妥善的救治,牺牲战友的遗体也被整齐地排列在一起,覆盖着花国的军旗;弹药和物资也统计完毕,虽然损耗严重,但还能支撑一段时间;断裂的武器和机甲残骸也被集中到一起,等待后续处理。 第536章 出征六 晨曦微露时,陈宝已立于彩虹国首都最高的废墟顶端。 他白袍下摆还沾着昨夜清剿小妖时的黑灰,指尖却凝着一缕极淡的金光。 那金光在空中轻轻颤动,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朝着南方与东方缓缓飘去。 他闭上眼,周身的空气骤然变得凝滞。 玄都山传承的“观气术”在体内运转,经脉中剑气如溪流般奔腾。 方圆千里的妖气脉络,瞬间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识海之中——大部分区域已恢复澄澈,唯有南部深山与东部沿海,还残留着两道若有若无的暗紫色妖气。 那妖气不同于之前斩杀的巨蛇、蛤蟆与五头龟,没有狂暴的破坏力,却带着一种阴寒的黏腻感。 仿佛是藏在暗处的毒蛇,正用冰冷的信子舔舐着猎物,等待最佳的突袭时机。 陈宝眉头微蹙,心中暗道:“这妖气刻意收敛了气息,绝非普通残孽,怕是有更狡猾的妖物在作祟。” 他睁开眼时,朝阳恰好跃出地平线,金色的光芒刺破云层,洒在废墟的钢筋铁架上。 远处传来花国士兵整理装备的金属碰撞声,还有彩虹国百姓重建房屋时的敲打声。 这些鲜活的声响,让这片曾被死亡笼罩的土地,多了几分生机,也让陈宝心中的决心更甚——绝不能让这点余孽,毁了眼前的希望。 转身时,他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眨眼便落在了赵峰与沈月儿面前。 赵峰正指挥士兵清点新到的重型机甲弹药,听到身后的动静,猛地转过身,看到是陈宝,立刻站直身体行了个军礼。 沈月儿握着父亲留下的玄铁剑,剑身上还泛着淡淡的正气光晕,她见陈宝神色凝重,心中顿时一紧:“陈仙长,可是出了什么事?” 陈宝指尖朝着南方与东方各指了一下,声音比往日多了几分严肃:“南部深山与东部沿海,藏着两道隐匿的妖气。” 他顿了顿,将识海中感知到的细节缓缓道来,“这妖物擅长敛息,且妖气中带着噬魂的阴邪,若不彻底清除,日后必成大患。” 赵峰脸上的轻松瞬间褪去,他想起之前“腐骨诡狐”重生的恐怖场景,攥紧了拳头:“仙长放心,我们立刻组织部队,随您一同前往清剿!” 沈月儿也上前一步,玄铁剑在手中微微颤动,像是在呼应她的决心:“我也去!这些日子跟着仙长学习辨气,正好能帮上忙。” 陈宝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胸口——那里的伤口早已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他点了点头:“也好,你的玄铁剑蕴含正气,能克制阴邪妖气,正好能派上用场。” 当下,三人便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帐篷中铺开地图。 地图是花国支援部队带来的高清卫星图,上面用红色标记着已肃清的区域,绿色标注着百姓安置点。 陈宝指尖落在南部深山的位置,那里密密麻麻画着等高线,还有几处用虚线标注的“未知洞穴”。 “南部深山名为‘雾瘴岭’,常年被浓雾笼罩,彩虹国百姓称其为‘生人勿近之地’。” 赵峰指着地图上的标注,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之前我们的侦察兵曾试图进入,却被浓雾中的瘴气所阻,通讯设备也会失灵,最后只能撤退。” 沈月儿凑近地图,看着雾瘴岭边缘标注的“瘴气含腐蚀成分”,眉头皱得更紧:“那妖物藏在这种地方,怕是利用瘴气掩盖了踪迹。” 陈宝指尖在地图上轻轻一点,一道细微的剑气瞬间将雾瘴岭区域的地图划出一道痕迹:“雾瘴岭的瘴气虽毒,却挡不住正气。我会用剑气开辟一条通路,你们带领精锐部队跟进,主要负责疏散可能被困在山中的百姓——若有小妖阻拦,便用特制的‘破邪弹’应对,不必恋战。” 他又指向东部沿海,那里有一片标注着“废弃渔港”的区域,卫星图上能看到倒塌的渔船与锈迹斑斑的码头,“东部沿海的妖气藏在废弃渔港的水下,我会先探查水下情况,你们的水军部队做好配合,防止妖物遁水逃脱。” 赵峰立刻点头,转身便去召集部队——他挑选了五十名经验丰富的老兵,配备了最新的防毒面具与破邪弹,又联系了沿海的水军部队,让他们提前封锁废弃渔港周围的海域。 沈月儿则去检查自己的装备,她将陈宝之前赠予的疗伤丹分装在腰间的小袋中,又用布条将玄铁剑牢牢绑在背上,确保行动时不会脱落。 帐篷外,士兵们集合的脚步声、机甲启动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整装待发的肃杀之气。 半个时辰后,部队在废墟广场集合完毕。 陈宝脚踏飞剑,悬浮在半空中,白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他目光扫过下方的士兵——他们虽面带疲惫,眼底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手中的武器擦拭得锃亮,机甲的外壳反射着朝阳的金光。 “此次清剿,凶险未知,但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必能斩除妖邪!” 陈宝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剑气威压,却又充满力量,传入每个士兵耳中,“出发!” 话音落,他率先朝着南部雾瘴岭飞去,一道白色的身影划破天空,留下一道淡淡的光痕。 赵峰带领的地面部队紧随其后,五十名士兵乘坐着五辆装甲车,机甲在装甲车两侧护航,车轮碾过废墟的碎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沈月儿坐在第一辆装甲车上,透过车窗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象——曾经被妖物破坏的房屋旁,已有彩虹国百姓在搭建临时的木屋,孩子们趴在木屋的窗口,朝着他们挥手,眼中满是期待。 “一定要顺利回来。”沈月儿在心中默念,指尖轻轻抚摸着腰间的疗伤丹瓷瓶,脑海中闪过父亲的笑容。 她想起出发前父亲说的“守护百姓,便是守护家国”,此刻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重量——这些彩虹国百姓的笑容,这些士兵们的坚定,都是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的东西。 装甲车行驶了大约两个时辰,前方的雾气渐渐变浓。 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被灰白色的浓雾笼罩,阳光穿透雾气,变成了朦胧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叶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让人闻之欲呕。 “准备防毒面具!”赵峰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士兵们立刻动作迅速地戴上面具,机甲的驾驶舱也关闭了外部通风系统。 就在这时,空中的陈宝突然停下脚步,他手中的宝剑“嗡”地一声发出轻鸣,剑身上的寒光骤然变得锐利。 “前方五十米,瘴气中有小妖作祟!”陈宝的声音透过剑气传到装甲车中,“你们待在原地,我去清理通路!” 话音落,他手中的宝剑挥出,一道金色的剑气如利剑般刺入浓雾之中。 只听浓雾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嘶鸣,像是无数只虫子在同时尖叫,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浓雾被剑气劈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缠绕在一起的黑色藤蔓——那些藤蔓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红色肉瘤,肉瘤裂开时,会喷出淡绿色的瘴气,藤蔓的顶端还长着尖锐的倒刺,正朝着装甲车的方向蠕动。 “这是‘噬魂藤’的幼株!”陈宝的声音再次传来,他身形一闪,便冲入浓雾之中,“它们靠吸食活人的精气生长,这些幼株虽不强,却能不断制造瘴气,必须尽快清除!” 沈月儿透过车窗,看到金色的剑气在浓雾中不断闪烁,每一次闪烁,都会传来一阵凄厉的嘶鸣,那些黑色的藤蔓应声断裂,落在地上后很快便化为黑色的黏液,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大约一刻钟后,浓雾渐渐变得稀薄,一道宽约十米的通路出现在眼前——通路两侧的地面上,铺满了噬魂藤化为的黏液,黏液在阳光下冒着细小的气泡,很快便蒸发殆尽。 陈宝的身影从通路尽头飞出,落在装甲车顶部,他白袍上沾了几滴绿色的瘴气,却在接触到他周身正气的瞬间便化为白烟。 “通路已清,瘴气的浓度降低了大半,你们可以继续前进。”陈宝跳下车,对着赵峰说道,“但要注意,越往山里走,噬魂藤会越密集,还有可能遇到更强大的妖物。” 赵峰点头,指挥装甲车继续前进。 进入雾瘴岭后,周围的树木变得异常高大,树干上缠绕着厚厚的苔藓,树枝上垂落着长长的气根,像一道道黑色的锁链。 阳光几乎无法穿透茂密的树冠,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腐叶,踩上去“噗嗤噗嗤”作响,偶尔还能看到几只被瘴气毒死的动物尸体,早已腐烂得不成样子。 沈月儿坐在车上,握着玄铁剑的手微微用力——她能感觉到,周围的妖气越来越浓,那股阴寒的黏腻感,像一只冰冷的手,正顺着她的毛孔往身体里钻。 她将玄铁剑抽出半截,剑身上的正气光晕瞬间扩散开来,将那股阴寒之气挡在体外。 “小心,妖物可能就在附近。”沈月儿通过通讯器提醒其他士兵,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却依旧沉稳。 突然,前方的树木剧烈摇晃起来,地面也开始微微震动。 陈宝立刻停下脚步,眼神锐利地朝着震动传来的方向望去:“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粗壮的黑色藤蔓突然从地面下窜出,藤蔓上的红色肉瘤疯狂蠕动,顶端的倒刺闪着寒光,朝着最前面的装甲车刺来。 “是噬魂藤的母体!”陈宝手中宝剑一挥,一道金色剑气直劈藤蔓,“赵峰,带士兵掩护,我来斩它!” 赵峰立刻下令:“机甲开火!用破邪弹!” 两辆机甲立刻抬起手臂,肩部的导弹发射器“咻咻”地射出破邪弹——破邪弹在空中划出红色的轨迹,精准地击中了噬魂藤的肉瘤。 只听“砰砰”几声巨响,肉瘤炸开,绿色的瘴气弥漫开来,噬魂藤的动作瞬间迟缓了几分。 趁此机会,陈宝身形一闪,跃到噬魂藤上方,手中宝剑凝聚起浓郁的金光。 “玄都剑法·破邪式!”他低喝一声,宝剑朝着噬魂藤的根部斩去。 金色的剑气如瀑布般落下,瞬间将噬魂藤的根部劈成两半。 噬魂藤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嘶鸣,庞大的身躯剧烈扭动起来,藤蔓上的倒刺疯狂挥舞,却再也无法靠近陈宝分毫。 沈月儿见状,立刻提着玄铁剑冲了上去——她记得陈宝说过,噬魂藤的妖核藏在根部深处,只有彻底击碎妖核,才能让它无法再生。 她纵身跃起,玄铁剑带着正气光晕,朝着噬魂藤根部的断面刺去。 “噗嗤”一声,玄铁剑刺入藤蔓之中,一股黑色的汁液喷溅而出,带着刺鼻的腥气。 沈月儿能感觉到,剑刃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她立刻用力搅动,玄铁剑的正气瞬间爆发开来。 “嗷——”噬魂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瞬间失去了力气,开始快速枯萎。 藤蔓上的肉瘤纷纷爆裂,绿色的瘴气渐渐消散,原本阴寒的妖气,也随着藤蔓的枯萎而变得稀薄。 陈宝落在沈月儿身边,看着她手中的玄铁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做得好,彻底击碎了妖核,它不会再复生了。” 沈月儿喘着气,擦了擦脸上的黑色汁液,露出一个略带疲惫却坚定的笑容:“多亏了仙长的指点。” 赵峰带着士兵围了上来,看着枯萎的噬魂藤,心中松了一口气——刚才那噬魂藤的声势,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腐骨诡狐”,幸好有陈宝在,才能如此顺利地解决。 “清理一下现场,看看有没有被困的百姓。”陈宝对着赵峰说道,目光再次投向深山深处,“雾瘴岭的妖气已经消散大半,但还没有彻底清除,我们得继续往里走。” 士兵们立刻分散开来,在周围搜索——他们发现了几处被藤蔓缠绕的山洞,里面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些百姓生活过的痕迹,想必是之前逃难时留下的。 赵峰看着那些痕迹,心中有些沉重:“希望这些百姓都平安逃出去了。” 继续深入雾瘴岭,雾气越来越淡,阳光渐渐能穿透树冠,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的瘴气几乎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草木气息。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片开阔的山谷,山谷中央有一座废弃的寺庙,寺庙的屋顶已经坍塌,墙壁上布满了裂痕,门前的石狮子也只剩下半截。 陈宝的脚步突然停下,他闭上眼睛,识海中的妖气脉络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那道暗紫色的妖气,正是从寺庙深处传来的。 “妖物就在寺庙里。”陈宝睁开眼,声音带着几分凝重,“这妖物的气息比噬魂藤更阴邪,你们在外围警戒,不要轻易进入,我去探查情况。” 赵峰立刻指挥士兵在山谷周围布防,机甲将炮口对准寺庙的方向,士兵们也举起了步枪,随时准备开火。 陈宝提着宝剑,缓步走向寺庙。 寺庙的大门早已腐朽,轻轻一碰便“吱呀”一声倒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走进寺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面上散落着几具白骨,看形态像是彩虹国的百姓。 陈宝心中的悲悯更甚,握着宝剑的手又紧了几分。 寺庙的正殿中,一尊残破的佛像倒在地上,佛像的头颅不翼而飞,身上布满了黑色的爪痕。 第537章 出征七 (晨雾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沉甸甸压在雾瘴岭的树梢,每片叶子都坠着水珠,风一吹便簌簌滚落,砸在陈宝的剑鞘上——叮,叮,像碎玉在敲。) (他停在寺庙石阶前,指尖捻起一片沾着晨露的枯叶,叶尖的黑斑在雾中泛着诡异的青。昨夜的焦糊味还没散尽,混着潮湿的泥土腥气,钻进鼻腔时带着刺。) “这雾比昨日浓了三成。”(陈宝侧耳听着雾里的动静,剑穗在腕间轻轻晃,“影噬魂蛛怕光,却专挑这种不见天日的时辰钻出来。”) (沈月儿握紧玄铁剑,指节泛白。靴底碾过碎石,石缝里突然窜出只灰鼠,惊得她猛地抬剑——剑光在雾里划开道冷弧,又被浓雾吞得干干净净。) “别怕,”(陈宝回头看她,剑穗扫过石阶的青苔,“它们只敢藏在影子里动歪心思,真见了光,比兔子还怂。”) (话音刚落,右侧的雾突然翻涌起来,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沈月儿下意识退半步,剑柄抵在掌心,汗湿的指腹蹭过刻着的防滑纹。) (陈宝的剑“噌”地出鞘半寸,寒光刺破浓雾。他盯着那团翻滚的雾,瞳孔微微缩——雾里有无数细小的黑影在蠕动,像被打翻的墨汁在宣纸上晕开。) “来了。”(他手腕一转,剑身完全抽出,晨露顺着剑脊滑落,在地面砸出个小小的湿痕,“沈姑娘,护好自己的影子。”) (沈月儿立刻侧身,让阳光从斜后方照过来——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牢牢贴在石阶上,像条深色的绸带。雾里的黑影似乎被光烫了下,缩了缩,却没退。) (陈宝突然提剑向前踏两步,剑尖在地面划出道浅沟。浓雾被剑气劈开条缝,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红点——是影噬魂蛛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的影子。) “不知死活。”(他低笑一声,剑身上突然腾起层金雾,是将灵力附在剑上的征兆。金雾遇着晨露,竟“滋滋”冒起白烟,像烧红的铁浸了水。) (沈月儿看着那层金雾,突然想起昨夜火德星君的南明离火——原来陈宝的灵力,竟也带着这般灼热的气息。她深吸口气,玄铁剑在掌心转了半圈,剑尖指向雾中最浓的那团黑影。) (雾里的红点突然躁动起来,无数细线从雾中射出,快得像绷紧后断裂的蚕丝——是影噬魂蛛的丝,专缠人的影子。陈宝脚尖点地,身形突然拔高,剑在半空划出个圆,金雾随剑势散开,丝线一沾到金雾便蜷成了焦黑的小球。) “用你的灵力裹住剑。”(陈宝的声音从半空落下,带着剑气的震颤,“它们怕的不是光,是活人的阳气。”) (沈月儿立刻照做,指尖抵在剑柄末端的凹槽——那是她父亲亲手刻的灵窍,灵力注入时,玄铁剑突然发烫,像揣了块刚出炉的烙铁。她咬着牙挥剑,剑气扫过的地方,雾突然变得稀薄,露出后面几只指甲盖大的黑蜘蛛,正慌不择路地往石缝里钻。) (陈宝落在她身侧,剑梢点地,溅起的水珠弹在蜘蛛背上,那蜘蛛竟像被烫到般,瞬间缩成了球。“就是这样,”他眼角带点笑意,“你比上次从容多了。”) (沈月儿脸颊发烫,刚想说话,脚下的影子突然动了——不是被风吹的摇晃,是像被什么东西啃了口,边缘缺了个小角。她低头时,正看见只蜘蛛从石缝里爬出来,细长的腿搭在她的影子上,口器“咔哧咔哧”啃着虚影。) “小心!”(陈宝的剑快如闪电,贴着地面削过去,蜘蛛被劈成两半,黑色的汁液溅在石阶上,冒起串小泡。他顺势将剑往沈月儿脚边一送,金雾漫过她的影子,“踩住剑脊,借点阳气。”) (沈月儿立刻抬脚踏上剑脊,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鞋底传来,却奇异地驱散了影子里的寒意。她看着自己的影子重新变得完整,边缘还泛着层淡淡的金光——像裹了层蜂蜜。) (雾渐渐被剑气撕开个缺口,阳光漏进来,在地面拼出块菱形的光斑。影噬魂蛛的红点在光斑边缘退去,像被潮水漫过的沙画,渐渐淡成了模糊的墨点。陈宝收剑回鞘,金雾随着剑身缩回体内,他抹了把额角的汗,发梢的水珠滴在石阶上,和蜘蛛的黑汁混在一起。) “这波应该是退了。”(他望着雾里残留的红点,“但巢穴没捣毁,总会再来。”) (沈月儿的玄铁剑还在发烫,她握在手里,突然想起昨夜火德星君的火焰——原来阳气不是虚无的东西,是能看得见、摸得着的灼热。她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焦黑蛛丝,轻声问:“那佛像里的洞口……真要进去吗?”) (陈宝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寺庙正殿,晨雾正从殿门的破洞往里灌,像被吸进去的烟。他弯腰捡起块碎石,扔进殿门——石头落地的声响闷沉沉的,像掉进了深潭。) “总得有人去。”(他拍了拍沈月儿的肩膀,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你在外面接应,我去。”) (沈月儿突然抓住他的衣袖,掌心的汗沾在布料上,留下个浅痕。“我跟你一起。”她的声音有点抖,却没松开手,“多个人,多份照应。”) (陈宝看着她握得发白的指节,突然笑了。晨雾从他发间流过,带着点潮湿的暖意。“行,”他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跟着我,别乱碰里面的东西。”) (寺庙的门轴早朽了,推的时候发出“吱呀”的怪响,像老人在咳嗽。殿内比外面暗得多,阳光只能从屋顶的破洞漏下几缕,在地上拼出破碎的光斑,照在布满蛛网的佛像上——佛头早就没了,颈口的断痕参差不齐,像被硬生生拧下来的。) (沈月儿的脚步声在殿内荡开回音,她下意识放轻脚步,玄铁剑的灵力顺着掌心往上涌,照亮了脚边的石阶——上面布满了细小的刮痕,像被无数爪子抓过。) “这些痕迹是新的。”(陈宝蹲下身,指尖划过刮痕,指甲缝里沾了点黑色的粉末,“是蜘蛛爬过的痕迹,它们确实把巢穴安在佛像里。”) (佛像胸腔的位置有个黑漆漆的洞口,边缘的木茬还很锋利,像刚被凿开不久。陈宝凑近时,闻到股甜腻的气味,像腐烂的果子混着蜜。“这味道不对劲,”他皱眉,“影噬魂蛛的汁液是苦的,这是……”) (话没说完,洞口突然涌出股灰雾,比外面的晨雾更浓,还带着那股甜腻的气味。沈月儿立刻屏住呼吸,玄铁剑挡在身前——雾里突然落下无数丝线,像倒挂的雨帘,密密麻麻遮住了洞口。) “屏住气!”(陈宝拽着她往后退,剑在身前舞出个圈,金雾将两人裹在中间。丝线一碰到金雾便融化了,却有更多的丝线涌出来,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是蛛母在吐丝!它怕我们靠近!”) (沈月儿的灵力快耗尽了,玄铁剑的温度渐渐降下来。她看着那些丝线越织越密,甚至开始渗出黏腻的液体,突然想起父亲教的法子——咬破舌尖,用精血催发灵力。) (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里炸开,灵力像被点燃的煤油,瞬间窜遍全身。玄铁剑“嗡”地一声,周身腾起层红光,她挥剑斩向丝网,红光所及之处,丝线竟像冰雪般消融了。) “好办法!”(陈宝眼中闪过丝惊讶,随即提剑跟上,金红两色剑气交织,在丝网上撕开个大口子,“趁现在!”) (两人冲进洞口时,沈月儿的舌尖还在发麻。洞里比想象中宽敞,像口竖着的井,四壁爬满了白色的卵囊,每个卵囊都在微微蠕动,里面隐约能看到黑色的小影子——是还没孵化的影噬魂蛛。) “怪不得这么多……”(沈月儿的声音发紧,握着剑的手在抖,“这些卵……”) (陈宝的剑突然插进地面,金雾顺着剑刃往土里钻,卵囊接触到金雾,突然“啵”地炸开,里面的小蜘蛛刚爬出来就化成了灰。“用你的精血灵力,”他头也不回,“这洞底肯定有蛛母的本体,毁了它,这些卵就活不成了。”) (沈月儿咬着舌尖,灵力源源不断涌进玄铁剑。她跟着陈宝往洞底走,脚下的卵囊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腐烂的棉花上。越往下,甜腻的气味越浓,甚至能听到“滴答”声,像是液体从洞顶落下。) (洞底有片水洼,黑色的液体泛着油光,中央浮着团肉色的东西,像团浸泡在水里的肥肉,上面爬满了影噬魂蛛——比外面的大上三倍,腿足上还沾着金色的细毛。) “那就是蛛母。”(陈宝的声音压得很低,金雾在他周身翻腾,像团燃烧的火焰,“它在产卵,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 (蛛母似乎察觉到动静,肉团突然收缩,无数影噬魂蛛从它身上涌下来,像黑色的潮水。陈宝率先冲上去,剑劈向蛛母的本体,金雾漫过的地方,肉团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白烟。) (沈月儿紧跟其后,玄铁剑的红光劈开蜘蛛潮,剑尖精准地刺进蛛母身上最大的卵囊——里面的小蜘蛛已经成型,被红光一烧,瞬间成了焦黑的壳。她抽剑时,带出股黑色的黏液,溅在袖口上,烫得皮肤发疼。) (蛛母发出无声的嘶吼,肉团剧烈收缩,洞顶开始掉碎石。陈宝被块落下的石头砸中后背,闷哼一声,却没停手——剑刃已经深深扎进蛛母的本体,金雾像血管般钻进肉团里。) “快!它要自爆!”(陈宝的声音带着痛意,沈月儿看见他嘴角溢出血丝,却还是将更多的灵力灌进剑里,“用最后的灵力!”) (沈月儿再次咬破舌尖,这次的血直接吐在玄铁剑上。红光瞬间暴涨,像条燃烧的蛇,顺着蛛母的伤口钻进去。肉团突然停止收缩,接着从内部炸开——不是碎片,是无数细小的火星,像被点燃的火药。) (陈宝拽着她往外冲,洞顶的碎石砸在背上,像钝器敲打。沈月儿的灵力彻底耗尽,玄铁剑脱手而出,她被陈宝半拖半拽着跑出洞口,身后的爆炸声震得耳膜发疼,腥甜的气味混着焦糊味,漫出寺庙,与晨雾搅在一起。) (趴在寺庙的石阶上喘息时,沈月儿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血——不知是舌尖的血,还是被碎石划破的。陈宝靠在她身边,后背的衣服被血浸透,却笑着递过来块干净的帕子:“擦擦,跟个小花猫似的。”)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阳光铺满石阶,照在两人沾满血污和黑汁的身上。远处传来士兵的呼喊声,是来接应的人。沈月儿看着陈宝被血染红的后背,突然觉得,这雾瘴岭的阳光,好像比别处更暖些。) (她接过帕子,指尖触到布料上绣着的云纹——是陈宝的帕子。帕子上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混着他身上的血腥味,竟不觉得难闻。) “你的伤……”(她想说什么,却被陈宝打断。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后背的伤口被牵扯,疼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笑:“小伤。你看,雾散了。”) (沈月儿抬头,只见阳光穿过寺庙的破顶,在地上拼出个完整的圆,像枚被打翻的铜镜。那些影噬魂蛛的痕迹,正被阳光一点点晒成白色的粉末,风一吹,便散了。) (远处的士兵已经跑近,赵峰举着药箱,嗓子喊得沙哑:“陈仙长!沈姑娘!你们没事?”) (陈宝挥了挥手,又低头看沈月儿,眼神里的笑意比阳光还亮:“走了,回去处理伤口。下次再遇到妖物,你说不定能比我还厉害。”) (沈月儿站起身,腿还有点软,却挺直了背。她看着自己的影子——在阳光下完整而清晰,再也没有缺角。玄铁剑躺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剑身上的红光虽已褪去,却像还留着舌尖的温度。) (她弯腰捡起剑,跟在陈宝身后往寺庙外走。石阶上的黑汁被阳光晒得发脆,踩上去“咔嚓”作响,像踩碎了无数个阴暗的角落。) (赵峰的呼喊声越来越近,沈月儿突然觉得,原来驱散阴霾的,不只是阳光和剑气,还有……咬着牙往前冲的勇气。她攥紧了玄铁剑,指尖的伤口还在疼,却比任何时候都觉得踏实。) 第538章 出征八 灭了蜘蛛之后,粘稠的蛛丝还在地上缓缓蠕动,仿佛仍带着蛛母未散尽的邪恶气息。那蛛丝像是有生命般,扭曲着、伸展着,残留的腥气混着尘土味,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笼罩着这片刚刚经历激战的区域。这股气味刺鼻又恶心,钻进众人的鼻腔,让他们忍不住皱眉。 几人用布巾捂住口鼻,动作麻利地收拾行装。沈月儿弯腰将玄铁剑归鞘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剑鞘上还沾着蛛母墨绿色的汁液,触感黏腻得让她心头一紧,仿佛那汁液带着某种邪恶的诅咒。她下意识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那粗糙的触感才让她稍稍安心,仿佛父亲的身影就在眼前,给予她力量。 她的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与蛛母激斗的画面——蛛母那双泛着红光的复眼,如两盏邪恶的小灯,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喷吐蛛丝时刺耳的嘶鸣,像尖锐的针,直直刺入她的耳膜;还有剑身刺入蛛母躯体时,墨绿色汁液喷溅的瞬间,那股腥臭味差点让她昏厥。心脏仍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还停留在那场生死搏杀中。她下意识攥紧玄铁剑的剑柄,冰冷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像是一股冷静的力量注入体内,稍稍压下了心底的慌乱。 陈宝站在一旁,目光扫过地上蛛母的残肢,眼神中透着审视。他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似乎在分辨残留的妖气浓度。那蛛母的残肢扭曲着,像是在诉说着死亡的不甘。他抬头望了眼天色,夕阳已沉至西山,只余下一抹橘红的光晕,那光晕像是被血染红,给整个天空都蒙上了一层不祥的色彩。 “该走了。”陈宝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像一粒石子投入众人紧绷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几人立刻扛起行囊,脚步匆匆地踏上前往彩虹国皇宫的路途。山路崎岖,碎石子硌得鞋底发疼,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沈月儿走在队伍中间,玄铁剑的重量压在腰间,每走一步,剑鞘都与腰带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提醒着她危险并未远去。 她的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与蛛母激斗的画面——蛛母那双泛着红光的复眼,喷吐蛛丝时刺耳的嘶鸣,还有剑身刺入蛛母躯体时,墨绿色汁液喷溅的瞬间。心脏仍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还停留在那场生死搏杀中。她下意识攥紧玄铁剑的剑柄,冰冷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像是一股冷静的力量注入体内,稍稍压下了心底的慌乱。 陈宝走在队伍最前方,青布衣衫被山风吹得微微扬起,猎猎作响。他的脚步稳健,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平坦的石块上,像是在丈量着这片充满危机的土地。偶尔有松动的碎石滚下山崖,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也未曾回头,只是专注地向前走着,仿佛前方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等着他。只是每隔片刻,他会微微抬眼望向天空,目光掠过被晚霞染成橘红色的云层,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眼神深邃得像藏着一片星空。 队伍里的其他人沉默地跟在后面,花国带来的护卫们手握长枪,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树林。枝叶在风中摇曳,投下的影子忽明忽暗,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偶尔有飞鸟从林间掠过,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都让他们瞬间握紧武器,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呼吸声,以及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声,在寂静的山路上交织,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阴霾笼罩。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彩虹国皇宫的轮廓。夕阳的余晖洒在金色的宫墙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远远望去,整座皇宫就像浮在半空中的幻境,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可这光芒落在众人眼中,却无法驱散心中那层淡淡的阴霾。沈月儿停下脚步,望着皇宫的方向,指尖冰凉,心底莫名升起一股不安,像藤蔓般缠绕上来。她感觉那华丽的宫殿背后,似乎隐藏着无尽的黑暗。 陈宝的脚步也顿了顿,他眯起眼睛,目光穿透笼罩在皇宫上空的金色光晕,似乎能看到那华丽表象下隐藏的黑暗。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对于这位彩虹国天皇,陈宝从骨子里就不放在眼里。他曾听闻天皇沉迷享乐,不理朝政,任由妖邪在国内滋生,却对此视而不见。不仅仅是陈宝,花国来的众人对这位天皇都没有丝毫好感。 护卫队长李虎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指节泛白,想起出发前,花国国王叮嘱他们“谨慎行事”时的神情,心中的不满像火焰般燃烧,却又不得不强行压制。在他们眼中,彩虹国之所以陷入如今的困境,百姓流离失所,妖邪横行霸道,这位天皇难辞其咎。可碍于两国的邦交,以及天皇的身份地位,众人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脸上挤出客气的神情,跟着引路的太监,一步步踏入皇宫的大门。 推开沉重的朱漆大门时,“吱呀”的声响划破了皇宫的寂静,那声音悠长而沉闷,仿佛是历史的叹息。门楣上雕刻的龙凤图案在夕阳下栩栩如生,鎏金的纹路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却让人觉得冰冷而疏离,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引路的太监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躬身示意,“各位大人一路辛苦,天皇已在大殿等候多时了。”他的声音尖细,像指甲刮过木柴,让沈月儿忍不住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厌恶之感。 穿过宽阔的庭院,石板路上铺着鲜红的地毯,两侧的石灯笼里点着蜡烛,火焰在风中微微摇曳,投下的光影在地毯上忽明忽暗,像跳动的鬼火。沈月儿的目光扫过庭院里的花草,那些名贵的牡丹开得正艳,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娇艳欲滴。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艳丽的颜色中透着一股诡异,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噬人的妖物。那花瓣的颜色红得过于浓烈,像是被鲜血染过,让她心里直发毛。 陈宝走在她身旁,察觉到她的紧张,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沉稳,像定心丸般让沈月儿稍稍放松。她侧头看了眼陈宝,他的神色依旧淡然,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警惕,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的环境,像一头敏锐的猎豹,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终于来到大殿前,太监掀开厚重的锦缎门帘,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混合着熏香和花蜜的味道,呛得沈月儿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那香气过于浓烈,甜得发腻,让她的胃里一阵翻涌。大殿内灯火通明,几十根盘龙柱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鎏金的灯盏悬挂在房梁上,照亮了整个大殿。天皇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身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腰间系着玉带,头戴皇冠,看起来威严而华贵。可沈月儿却觉得那威严之下,隐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当天皇见到他们时,立刻从龙椅上站起身,脚步匆匆地走下台阶,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太过灿烂,像是精心绘制的面具,嘴角的弧度完美得没有一丝破绽,却让人心生寒意。那笑容仿佛是贴在脸上的,没有丝毫温度。“各位英雄远道而来,辛苦了!”天皇的声音洪亮,带着刻意的热情,他快步走上前,想要握住陈宝的手,陈宝却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微微躬身行礼,“陛下客气了,为国除妖,乃是分内之事。”他的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恭敬,让天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凝固,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像受惊的兔子,飞快地消失在瞳孔深处。 沈月儿站在陈宝身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下意识握紧了玄铁剑的剑柄,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保持着清醒。她警惕地观察着天皇的一举一动,以及大殿内的环境。她发现大殿的角落里,似乎有阴影在微微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隐藏着,窥视着他们。 天皇热情地招呼众人坐下,宫女们端上精致的点心和茶水,托盘上的茶杯是上好的青花瓷,茶水中飘着几片茶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可陈宝只是象征性地端起茶杯,却没有喝,目光落在大殿角落的阴影处,似乎在探寻着什么。他感觉到那阴影中,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像是隐藏着某种危险。 天皇坐在主位上,不停地说着感激的话语,言辞间满是对陈宝等人的敬重。可他的手指却在悄悄摩挲着龙椅的扶手,眼神时不时飘向殿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隐瞒着什么。沈月儿端着茶杯,指尖冰凉,她注意到天皇的龙袍袖口处,似乎沾着一点深色的污渍,不像是灰尘,倒像是干涸的血迹。她心中一惊,刚想提醒陈宝,却见陈宝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显然也发现了异常。 晚宴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天皇借口身体不适,匆匆离开了大殿。临走前还特意叮嘱太监,要好好招待陈宝等人。可他转身时,脚步却有些踉跄,背影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佝偻,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透不过气来。沈月儿看着天皇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她觉得这位天皇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众人回到安排好的寝宫,房间宽敞华丽,床上铺着柔软的锦被,桌上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可没人有心思享用。护卫队长李虎将众人召集到一起,压低声音说:“这天皇不对劲,咱们得小心点。”他的眼神中透着警惕,深知在这看似华丽的皇宫中,随时可能隐藏着危险。 陈宝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身上有妖气,而且很浓,”他的语气肯定,“今晚我们去探探,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他的眼神坚定,决心揭开天皇的真面目,还彩虹国一片安宁。 沈月儿立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她不想再躲在陈宝身后,她要和他一起面对未知的危险,为了彩虹国的百姓,也为了自己的使命。 其他人也想跟着去,却被陈宝拒绝,“你们留在这儿,守住寝宫,防止有人偷袭,”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我们速去速回。”他深知此次行动的危险性,不能让所有人都涉险,留下一些人守护寝宫,是为了确保大家的后路。 夜色渐深,皇宫里的灯火渐渐熄灭,只剩下几盏宫灯在风中摇曳,投下昏暗的光影。月光如水,洒在皇宫的花园里,银色的光芒覆盖在石板路上,像铺了一层薄霜。树枝的影子落在地上,斑驳交错,像一张张狰狞的网,仿佛随时都会将人吞噬。 陈宝与沈月儿身着黑衣,用黑布蒙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如鬼魅般穿梭在宫殿之间。他们的脚步轻盈,踩在石板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像两只夜行的猫,灵活地避开巡逻的侍卫。巡逻的侍卫手持火把,脚步沉重地走过,火焰在风中跳动,照亮了他们脸上疲惫的神情。他们似乎也察觉到皇宫里的异常,时不时停下脚步,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嘴里还低声交谈着,语气中满是不安。 陈宝和沈月儿躲在走廊的柱子后面,屏住呼吸,听着侍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继续向前走。花园就在前方,远远望去,茂密的树木在月光下连成一片黑影,偶尔有夜虫的鸣叫传来,却显得格外寂静,那寂静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刚踏入花园,一股奇异的花香就扑面而来。那香气浓郁得有些刺鼻,混合着夜晚潮湿的空气,带着一丝甜腻,又夹杂着淡淡的腐味,让人闻了之后心头发闷,头晕目眩。沈月儿忍不住皱起眉头,用手捂住口鼻,脚步慢了下来,眼神中满是疑惑,“这花香不对劲,”她轻声说,“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她感觉这花香中,似乎隐藏着某种邪恶的力量,让她浑身不自在。 第539章 出征九 陈宝也停下脚步,闭上眼睛,仔细分辨着空气中的气味。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凝重,“这花香里掺了妖气,而且还带着血腥味,”他压低声音,“小心点,前面可能有危险。”他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心中警惕到了极点。 两人放慢脚步,悄无声息地靠近花园的一角。那里的树木更加茂密,阴影也更加浓重,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牙齿咀嚼骨头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让人头皮发麻。沈月儿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紧紧握住玄铁剑的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好奇,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 陈宝心中一紧,立刻停下脚步,伸出手示意沈月儿躲在树后,自己则缓缓探出头,目光投向声源处。月光下,一个身影正蹲在地上,背对着他们,身形佝偻,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显然就是彩虹国的天皇。那身影手中似乎正抓着什么东西,不断往嘴里塞,动作急促而粗鲁,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咀嚼声,还时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像是野兽在进食时的嘶吼,又像是痛苦的呻吟沈月儿躲在树后,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她紧紧握住玄铁剑的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紧紧盯着天皇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不明白天皇为何会在深夜的花园里,做出如此诡异的举动。她的手心已满是汗水,顺着剑柄滑落,可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 陈宝的眼神冰冷,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宝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他示意沈月儿待在原地,自己则一步一步缓缓靠近声源,脚步轻盈得像一片羽毛,没有发出丝毫声响。每走一步,他都在观察着天皇的动作,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对邪恶的愤怒和对正义的执着。 越来越近了,天皇的轮廓在月光下愈发清晰。他的头发散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龙袍上沾满了深色的污渍,显然是血迹。他的肩膀不断抖动,咀嚼的动作更加急促,嘴里的低吟声也越来越大,像是在享受着什么,又像是在被什么控制着。陈宝屏住呼吸,来到天皇身后不远处,目光落在天皇手中的东西上,那竟然是一只人的手臂,皮肤苍白,手指还保持着弯曲的姿势,显然是刚被撕扯下来的,鲜血顺着天皇的指缝不断滴落,落在地上的草地上,染红了一片青草。 陈宝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刚想上前,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转头一看,只见沈月儿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她的脸色苍白,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天皇手中的手臂,嘴巴微微张开,想要惊呼出声,却被陈宝及时捂住了嘴。沈月儿的身体剧烈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她看着天皇手中的手臂,又看了看地上残缺不全的尸体,那尸体躺在草地上,胸口被撕开一个大洞,内脏流了一地,鲜血染红了周围的青草,双眼圆睁,瞳孔里充满了恐惧和不甘,死状极其恐怖,让人不忍直视。 天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咀嚼的动作突然停下,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沾满了鲜血,嘴角还挂着肉丝,几滴鲜血顺着下巴滴落,落在地上的尸体上,发出“嘀嗒”的声响。他的眼神迷离,却透着一股疯狂与邪恶,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失去了理智。“力量……我需要更多的力量……”天皇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当看到陈宝和沈月儿时,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露出沾满鲜血的牙齿。 月光洒在天皇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地上扭曲成一个恐怖的形状,像一条张牙舞爪的怪物,又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周围的花草像是被这股邪恶气息侵蚀,原本娇艳的花瓣瞬间变得漆黑,翠绿的叶子也迅速枯萎,散发出阵阵腐臭,让人闻了之后胃里翻江倒海。沈月儿被天皇的模样吓得浑身发抖,她紧紧抓住陈宝的衣袖,指甲几乎要嵌进陈宝的手臂里,可她却强忍着恐惧,没有后退一步,目光紧紧盯着天皇,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厌恶。 陈宝轻轻拍了拍沈月儿的手,示意她别怕,然后缓缓松开捂住她嘴的手,声音冰冷而坚定:“原来,这位天皇早已被邪恶侵袭,成为了妖邪的傀儡。”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惊讶,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切。手中的宝剑握得更紧了,剑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和邪恶。此刻的陈宝,心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对正义的坚守,以及对妖邪的憎恨。 他一步一步走向天皇,每一步都沉稳有力,脚下的青草被踩得弯曲,却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自陈宝身上轰然散发出来。那气势,带着破竹之势,似要将眼前这片弥漫的邪恶彻底淹没。此时,月光清冷,洒在这片血腥与诡异交织的花园中,陈宝的双眼紧紧锁定天皇,目光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将这黑暗如墨的夜晚生生照亮。他心中清楚,站在眼前的,早已不是那位坐拥天下的一国之君,而是被邪恶完全操控的可怖行尸走肉。若不将其消灭,不知还会有多少无辜生命惨遭荼毒,更多的悲剧将会接踵而至。陈宝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他暗暗发誓,定要在此刻终结这邪恶的肆虐。 天皇瞧见陈宝坚定地朝自己走来,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那瞬间的慌乱,犹如黑暗中突然闪过的一丝光亮,却很快又被疯狂彻底吞噬。紧接着,他发出一声充满邪恶与不甘的怒吼,那吼声在寂静的花园中回荡,犹如沉闷的雷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这吼声,像是在反抗那既定的悲惨命运,又像是在尽情宣泄内心压抑已久的疯狂。随后,他猛地朝着陈宝扑去,手臂直直地伸展,指甲在刹那间变得又长又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黑色光芒,显然淬满了致命的剧毒。那尖锐的指甲,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阴森冰冷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无情地将陈宝撕裂。 陈宝早有防备,见天皇如恶狼般扑来,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恰似一阵疾风迅速且敏捷地避开了天皇这凶猛的攻击。天皇扑了个空,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这巨响,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地上的青草瞬间被压得粉碎,散发出一阵淡淡的草腥味。鲜血顺着天皇的嘴角缓缓溢出,然而,此刻的他仿佛已失去了痛觉,对这伤痛浑然不觉。他迅速从地上爬起,双眼布满血丝,再次朝着陈宝疯狂扑去,嘴里还不停地咆哮着,那模样,恰似一只受伤后愈发癫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想要展开报复。 沈月儿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握住玄铁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天皇的一举一动,精神高度集中,随时准备瞅准时机上前支援陈宝。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中如潮水般翻涌的恐惧强行压下。脑海中,陈宝教她的剑法如幻灯片般不断闪过。她的手指在剑柄上微微颤抖,这颤抖,是紧张与兴奋两种情绪交织的外在表现。但即便如此,她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她心中明白,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自己绝不能退缩,必须与陈宝并肩作战,共同面对眼前这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 陈宝见天皇再次气势汹汹地扑来,眼中闪过一丝如利刃般冷冽的光芒。他手中宝剑猛地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如闪电般撕裂夜空,发出“咻”的尖锐声响,径直朝着天皇的胸口刺去。天皇察觉到危险降临,想要躲避,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束缚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致命的剑气如死神的镰刀般朝自己飞速袭来。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他的眼中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深深的恐惧,这恐惧,是隐藏在疯狂背后对死亡的本能畏惧。 “噗嗤”一声,剑气如热刀割黄油般瞬间穿透了天皇的胸口。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处喷射而出,溅落在地上,在月光下形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印记。天皇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深深的不甘,仿佛是在向整个世界诉说着他那悲惨至极的命运。他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筋骨,缓缓地倒下,在地上无力地抽搐了几下,随后化作一缕黑烟,在清冷的月光下缓缓消散。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妖气弥漫开来,不过很快便渐渐被夜风吹散,消失在茫茫的空气中。这股妖气的消散,仿佛象征着黑暗正被光明一点点驱散,预示着正义终将取得胜利。 陈宝面色凝重地收起宝剑,剑身依旧闪烁着清冷的寒光,仿佛也在为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而欢呼。他缓缓走到天皇倒下的地方,目光仔细地扫过地上残留的黑烟,在确认天皇已经彻底被消灭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他转头看向沈月儿,只见沈月儿的眼中还残留着尚未散尽的惊恐,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更多的是对他深深的敬佩。沈月儿脚步有些虚浮地走上前,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不敢置信,看着陈宝,声音还有些颤抖地问道:“我们……我们成功了?”她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如梦似幻的感觉,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陈宝轻轻点了点头,然而脸上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他的目光缓缓望向皇宫的深处,那里一片漆黑,犹如无尽的深渊,像是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他心里清楚,消灭了这个被妖邪附身的天皇,仅仅只是解决了彩虹国危机的冰山一角。皇宫的深处,或许正隐藏着更为庞大的阴谋,还有更多邪恶的妖邪在黑暗中蛰伏,等待着他们前去消灭。这场与邪恶的漫长斗争,远远没有结束,而他们,不过是刚刚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 沈月儿顺着陈宝的目光望去,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沉甸甸的压抑感。她深深地明白,他们肩负的责任无比重大,彩虹国的百姓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正在遭受着妖邪的折磨与苦难。只有彻底清除所有隐藏在暗处的妖邪,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才能重新恢复往日的安宁与祥和。想到这里,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玄铁剑,仿佛在给自己注入力量,眼神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那光芒,犹如黑暗中永不熄灭的灯塔,照亮着他们前行的道路。 两人静静地站在月光下,身影在清冷的月色中显得有些单薄,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然而,他们的决心却如钢铁般无比坚定,犹如两座巍峨的山峰,任凭狂风暴雨如何肆虐,都无法动摇分毫。他们深知,接下来的道路将会更加艰难险阻,充满了未知的挑战与危险。但他们毫不退缩,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为了正义,为了彩虹国无数百姓的未来,勇敢地去面对一切艰难困苦。月光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为他们披上了一层神圣而坚韧的银色战甲,赋予他们无尽的力量,去勇敢地迎接那未知的战斗。 第540章 出征十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彩虹国犹如被黑暗深渊吞噬,连往日里能折射出七彩光晕的河流,都泛着暗沉的灰黑色,河面上漂浮着破损的木片与枯草,在死寂的空气里静静腐烂。 混乱与恐惧仿若浓稠墨汁,从都城蔓延到偏远村落,每一户人家的烟囱都停止了冒烟,紧闭的门窗后,偶尔传来孩童压抑的啜泣,又被大人慌忙捂住嘴,生怕引来暗处的危险。 百姓们瑟缩在冰冷的炕头,怀里揣着仅剩的干粮,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仿佛惊弓之鸟——前几日还在街头说笑的邻居,眨眼就倒在了妖邪的利爪下,这样的恐惧,早已刻进了骨髓。 陈宝站在彩虹国都城的城楼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花国君主亲赐的护身符,玉面上雕刻的祥云纹路,此刻却像是在发烫,提醒着他肩上的重任。 他深知局势刻不容缓,毅然决然挑起带队的大梁,抬手将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眼神坚毅似钢,仿佛能穿透层层阴霾,在天际寻得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光明曙光。 沈月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双手紧攥玄铁剑的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剑身反射着城楼上的火把光芒,清冷的光泽流转间,恰似她此刻坚定不移、绝不动摇的心境。 花国士兵们身着酷炫机甲,整齐列队站在城墙下,机甲表面的金属光泽在夜色中泛着冷光,每一台机甲的动力引擎都在低低轰鸣,像是沉睡的巨兽在蓄力,彰显着他们平定动乱的坚定决心。 陈宝如定海神针般挺立在队伍前端,凌晨时分便带着众人出发,脚下的青石板路还沾着露水,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在寂静的长街上格外清晰。 每日穿梭于彩虹国破败的大街小巷,他的靴底早已沾满了灰尘与泥泞,路过倾颓的房屋时,还会伸手拨开挡路的断梁,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废墟下沉睡的魂灵。 清晨,薄雾尚未消散,街道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那是妖邪留下的痕迹,陈宝的鼻子微微抽动,立刻停下脚步,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眉头紧锁,锐利目光如鹰隼般扫视每个角落,从断墙后的阴影到倒塌的货架下,连一片异常的落叶都不放过,生怕错过任何潜藏妖邪的蛛丝马迹。 他心中清楚,唯有将暗处的邪恶势力连根拔除,彩虹国的百姓才能真正安心,才能重新点燃灶火、露出笑容,这份沉甸甸的责任,让他不敢有半分懈怠。 沈月紧跟陈宝身后,左手始终按在腰间的符咒袋上,眼神透着果敢与坚韧,每当陈宝停下探查,她便会自动站到他身侧,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手中玄铁剑时刻散发凛冽正气,剑穗在风里轻轻飘动,那细微的响动,似向周遭的黑暗宣告着不容侵犯的威严,也给身后的士兵们注入了安心的力量。 花国士兵们步伐沉稳,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机甲脚步落地时发出沉重闷响,“咚咚”的声音在空荡的街道里回荡,仿佛在这片混乱土地上奏响激昂战歌。 那战歌里没有歌词,却满是他们对平息动乱的庄严承诺——承诺要让百姓重归安宁,承诺要让彩虹国找回往日的色彩,这份承诺,比任何誓言都更有分量。 然而,这场拯救彩虹国的征途注定荆棘密布,陈宝带队清除了几处妖邪巢穴后,便察觉到了不对劲——那些妖邪的数量似乎越来越多,像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操控。 在这混乱背后,几大神国势力如隐匿黑暗的恶狼,躲在遥远的疆域里,通过水晶球观察着花国在彩虹国的一举一动,水晶球里的画面清晰地映出陈宝等人的身影。 这些神国平素就对花国的繁荣昌盛满怀嫉妒与觊觎,水晶球旁的将领们看着花国士兵的机甲,眼神里满是贪婪,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算计着如何能将这些装备据为己有。 此刻见花国深陷彩虹国乱局,便觉有机可乘,几位神国的君主在密室里召开会议,烛火摇曳的光影下,他们的脸庞显得格外阴沉,低声商议着如何从中谋取巨大利益。 他们在各自领地调兵遣将,军队集结的号角声在山谷里回荡,震得树上的飞鸟四散逃窜,机甲启动时的光芒在营地里闪烁,像是一片移动的星海。 武器充能的嗡嗡声交织成一片,与士兵们的呐喊声混杂在一起,整个营地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一个细节都预示着一场即将来袭的风暴,正朝着花国边境靠近。 当这些神国势力的军队刚有动作,尚未抵达花国边境,花国深处的青云山里,几位老道人便敏锐察觉了空气中的危险气息,正在打坐的白胡子老道猛地睁开眼睛。 这些老道人常年在深山古洞潜心修炼,与山川日月相融,对天地间的微妙变化感知远超常人,哪怕是千里之外的杀气,也能清晰地捕捉到。 察觉到危机临近,他们纷纷从闭关处走出,平日里松散的道袍此刻穿得整整齐齐,手中的拂尘也梳理得一丝不苟,神色从容镇定,没有半分慌乱。 只见他们脚踏祥云,缓缓升空,祥云在脚下流转着淡金色的光芒,道袍的下摆随风飘动,衣袂翻飞间,仿若仙人临世,自带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几位老道人立于花国边境上空,脚下是连绵的山脉,远处的天际线已经泛起鱼肚白,可他们的目光却凝重地望向远方——那里,一股黑色的气息正在快速逼近。 此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厚重的云层如黑色幕布般从天边席卷而来,瞬间遮住了刚刚亮起的晨光,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连山间的风都变得冰冷刺骨。 为首的老道人轻挥手中拂尘,一道柔和的白色光芒自拂尘尖端绽放,像是一缕暖阳,瞬间驱散了周遭的黑暗与寒意,也让身后的花国士兵们心中一暖。 他目光如电,扫视下方蠢蠢欲动的敌军阵营,看着那些排列整齐的机甲与士兵,心中迅速思索应对之策——既要击退敌人,又要尽量减少伤亡,这需要精准的把控。 其他几位老道人也各自施展神通,有的双手结印,指尖泛着青色光芒,有的则从袖中取出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口中念念有词,神秘的符文在他们身边浮现。 符文散发着强大的力量波动,在空中形成一道道光圈,光圈相互交织,渐渐连成一片,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防护网,将花国的边境牢牢护住,严阵以待。 随着敌军逐渐靠近,为首的老道人轻轻咳嗽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同伴耳中,他缓缓开口:“动手,莫要让他们踏过边境半步。” 一声令下,几位老道人同时施展出强大法术,为首的老道人手握拂尘猛地一挥,天空中瞬间刮起狂风,呼啸的风卷着沙石,如利刃般席卷向敌军。 狂风狠狠砸在敌军的机甲上,吹得机甲东倒西歪,有的机甲甚至被风吹得原地打转,士兵们在机甲里惊呼连连,原本整齐的阵型瞬间乱了套。 另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老道人指尖凝聚起闪电,几道银白色的电光如银蛇般在他指尖游走,他轻轻一弹,电光便穿梭于敌军之中,精准地击中了几台机甲的动力核心。 “轰隆!轰隆!”阵阵爆炸声响起,机甲被击中的部位燃起大火,火花四溅,浓烟滚滚,呛得敌军士兵纷纷从机甲里逃出来,狼狈地趴在地上咳嗽。 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散,士兵们抱着头四处逃窜,机甲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刺耳。 在这混乱之中,神国军队的指挥官坐在旗舰机甲里,看着屏幕上一片红色的警告信号,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用力拍打着控制台,咬牙切齿地喊道:“废物!都给我稳住!” 他没想到花国竟能如此迅速地察觉他们的行动,更没想到花国的老道人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撑,继续嘶吼:“继续前进!不要被他们吓倒!谁后退,军法处置!” 然而,士兵们心中已生惧意,面对花国老道人强大的法术,他们的推进变得异常艰难,每走一步都要提防突如其来的攻击,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慢,士气早已低落到了极点。 花国老道人见敌军仍不死心,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冷意,为首的老道人缓缓开口:“既然不知悔改,便让他们尝尝厉害。”说罢,几人同时加大了法术的威力。 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法阵,法阵由无数金色符文组成,在云层中缓缓旋转,耀眼的光芒从法阵中心散发出来,照亮了整片战场,连远处的山脉都被染上了金色。 法阵中射出无数道光芒,如同锋利的箭矢般射向敌军,每一道光芒都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敌军机甲纷纷开启防御护盾,蓝色的护盾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却显得格外脆弱。 在这强大的攻击下,护盾如纸糊般破碎,“咔嚓”的碎裂声接连不断,不少机甲被光芒击中后燃起熊熊大火,机甲残骸倒在地上,冒着黑烟,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神国军队见状,再也无法维持进攻的态势,指挥官看着越来越少的手下,终于认清了现实,他咬了咬牙,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撤!快撤!” 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转身逃跑,有的甚至丢下了机甲,只想着尽快远离这片让他们恐惧的战场,原本气势汹汹的军队,此刻变成了溃散的逃兵,狼狈地朝着来时的方向逃窜。 就在花国成功击退几大神国势力的觊觎,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修复防御工事时,遥远的上帝教圣殿里,一场针对花国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上帝教的教皇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圣经,指尖划过书页上的金色纹路,眼神阴鸷地望着下方跪着的使者,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使者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教皇大人,花国的老道人已经击退了几大神国的军队,他们的实力远超我们的预期,我们……还要按原计划行动吗?” 教皇合上书,手指轻轻敲击着宝座的扶手,发出“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圣殿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次敲击,都像是敲在使者的心上,让他更加紧张。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冰冷的杀意:“为什么不行动?花国越是强大,就越不能留。他们请动老道人又如何?这次,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上帝教的力量,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圣殿两侧站立的天使,继续说道:“传我的命令,让十二位八翼天使即刻出发,去花国都城,将那里搅个天翻地覆!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反抗上帝教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是!”使者不敢多言,连忙起身,快步走出圣殿,脚步慌乱得差点撞到门口的柱子,他心里清楚,这场行动一旦开始,必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很快,十二位八翼天使就集结在了圣殿的广场上,他们身着洁白的铠甲,铠甲上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背后的八对翅膀展开,几乎遮住了半个广场。 每一根羽毛都像是用钻石雕琢而成,泛着圣洁的光芒,微风拂过,羽毛轻轻颤动,落下点点光斑,可这份圣洁之下,却藏着冰冷的杀意。 为首的天使长手持一把金色的长剑,剑身上刻着复杂的花纹,他眼神冰冷地望着前方,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诸位兄弟,此次前往花国,务必完成教皇大人的命令,让花国臣服于上帝教的脚下!出发!” 十二位八翼天使同时展开翅膀,翅膀扇动产生的气流将广场上的花瓣吹得漫天飞舞,他们朝着花国的方向飞去,速度快得惊人,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白色的轨迹。 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连高空的飞鸟都吓得四散逃窜,不敢靠近这股强大而危险的力量,天地间的气息都变得压抑起来。 第541章 出征十一 花国外围,一些依靠花国求生的百姓,组成的城镇里,陈宝等人正在修养,进入花国的程序很繁琐,所以他们也没有进去。 光芒越来越近,那是十二位背后长着八对翅膀的天使,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眼神冰冷地俯视着下方的百姓,像是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是上帝教的八翼天使!”沈月握紧了手中的玄铁剑,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他们怎么会突然来我们?难道是想趁虚而入?” 陈宝还没来得及回答,为首的天使长就已经俯冲下来,手中的金色长剑朝着地面上的早点铺子劈去,一道巨大的光刃从剑身射出,速度快得让人无法反应。 “轰”的一声巨响,早点铺子瞬间被劈成两半,蒸笼里的热气瞬间消散,木板和瓷器散落一地,老板吓得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连哭喊都忘了。 “所有人都给我听着!”天使长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都城,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也带着浓浓的威胁,“立刻放弃抵抗,臣服于上帝教,否则,这座都城,将化为一片废墟!” 百姓们吓得四处逃窜,哭喊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有的母亲紧紧抱着孩子躲在墙角,有的老人因为跑得太慢而摔倒在地,整个都城瞬间陷入了混乱之中。 陈宝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心里又急又怒,一股火气从胸腔里直冲头顶,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尖指向天空中的天使长,高声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花国外撒野!” 天使长冷笑一声,目光落在陈宝身上,满是不屑与轻蔑,“就凭你,也敢跟我叫板?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力量!”他说着,挥动金色的长剑,又一道巨大的光刃朝着陈宝劈来。 陈宝不敢大意,立刻凝聚体内的法术力量,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一道淡蓝色的屏障瞬间形成,像一面透明的盾牌挡在他身前,也护住了身后的几位百姓。 “轰”的一声巨响,光刃击中屏障,蓝色的光芒剧烈闪烁,像是随时都会破碎,陈宝被光刃的冲击力震得后退了几步,手臂发麻,虎口处甚至渗出了血丝。 他心里清楚,仅凭自己和沈月的力量,根本不是这些八翼天使的对手,他们的实力远超之前遇到的妖邪和神国军队,必须尽快找到支援,否则就真的危险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上空突然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那声音如同惊雷般响彻天地,带着不容侵犯的正气:“尔等天使,竟敢在我花国放肆,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陈宝和沈月听到这声音,心中同时一喜——他们知道,救兵来了!两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披金甲、手持金鞭的神将,正带着十几名同样身着铠甲的灵官,从云层中缓缓降落。 那神将正是灵官爷王灵官,道教的护法神,他的金甲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手中的金鞭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每走一步,脚下都会泛起金色的祥云,威严得让人不敢直视。 王灵官的目光扫过天空中的八翼天使,眼神里满是愤怒与威严,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上帝教好大的胆子,竟敢派尔等前来挑衅,今日,我便好好教训你们!” 为首的天使长见到王灵官,脸色终于变了变,他显然知道王灵官的身份,却还是强撑着气势,冷笑道:“不过是个道教的护法神,也敢跟我们上帝教作对? “不过是个道教的护法神,也敢跟我们上帝教作对?”天使长握紧手中的金色长剑,翅膀用力扇动,带起一阵狂风,试图用气势压制王灵官,“今日就算你来了,也救不了花国!” 王灵官闻言,眼中怒火更盛,手中金鞭在掌心轻轻一磕,发出“铛”的清脆声响,那声音穿透狂风,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狂妄之徒,今日便让你见识,何为护法神的力量!” 说罢,王灵官纵身跃起,脚下祥云暴涨,瞬间便冲到天使长面前,金鞭带着破风之声,朝着天使长的肩膀挥去。天使长慌忙举剑格挡,金鞭与长剑相撞,迸发出刺眼的火花。 “叮——”金属撞击的巨响震得周围的房屋瓦片簌簌掉落,天使长被这股巨力震得连连后退,翅膀上的羽毛都脱落了几根,他脸上的轻蔑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其他灵官见王灵官已然动手,也纷纷展开行动。一位手持铜锤的灵官朝着左侧的两位八翼天使冲去,铜锤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千斤之力砸向其中一位天使的翅膀。 那天使来不及躲闪,翅膀被铜锤砸中,发出“咔嚓”的断裂声,他惨叫一声,从空中坠落,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另一位天使见状,想上前救援,却被灵官的铜锤再次逼退。 另一边,几位灵官联手对付三位八翼天使。他们手中各自祭出法宝,有的是闪烁着红光的葫芦,有的是刻满符文的玉牌,法宝在空中形成一个小型法阵,将三位天使牢牢困住。 法阵中不断射出金色的光针,刺向天使们的铠甲,虽然无法直接穿透,却让他们的行动变得迟缓。一位灵官趁机甩出捆仙绳,绳子如灵蛇般缠绕住一位天使的脚踝,将他拉向地面。 沈月见灵官们已然占据上风,也握紧玄铁剑,朝着一位落单的八翼天使冲去。那天使正被两位灵官牵制,没注意到身后的攻击,沈月抓住机会,玄铁剑朝着他的铠甲缝隙刺去。 “嗤”的一声,剑尖刺入天使的铠甲,黑色的血液顺着剑身流下。天使吃痛,转身挥剑反击,沈月迅速后撤,同时从符咒袋中取出一张破邪符,贴在剑身上,剑身瞬间燃起金色火焰。 她再次上前,火焰剑朝着天使的胸口劈去,天使慌忙用翅膀抵挡,火焰烧到羽毛,发出“滋滋”的声响,伴随着阵阵焦糊味。天使的动作愈发慌乱,很快便被赶来的灵官制服。 陈宝则守在地面上,指挥着花国士兵疏散百姓,同时留意着空中的战局。看到一位八翼天使被王灵官打得节节败退,即将坠落,他立刻让士兵们让出一片空地,避免百姓被误伤。 空中,王灵官与天使长的战斗最为激烈。天使长的金色长剑不断射出光刃,每一道都带着毁灭的气息,王灵官则用金鞭一一挡下,金鞭挥舞间,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将光刃全部击碎。 “你的力量,也就到此为止了!”王灵官大喝一声,体内的神力爆发,金甲上的纹路瞬间亮起,金鞭变得更加粗壮,朝着天使长的头部狠狠砸去。 天使长瞳孔骤缩,想再次举剑格挡,却发现手臂早已酸痛无力,金鞭重重砸在他的头盔上,头盔瞬间碎裂,天使长的额头渗出鲜血,眼神变得涣散。 王灵官抓住机会,一脚踹在天使长的胸口,将他踹向地面。陈宝见状,立刻指挥士兵们用特制的锁链将天使长捆住,锁链上刻着压制神力的符文,让天使长无法挣脱。 随着天使长被制服,剩余的八翼天使彻底失去了斗志。有的想趁机逃跑,却被灵官们的法宝拦下;有的则放弃抵抗,跪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绝望。 不到半个时辰,十二位八翼天使便全部被制服。王灵官落在地上,金鞭上的光芒渐渐散去,他看着被捆住的天使们,神色依旧严肃:“将他们押往斩仙台,等候发落!” 灵官们齐声应和,押着天使们朝着斩仙台的方向走去。百姓们从躲藏的地方走出来,看着被押走的天使,又看了看王灵官和陈宝等人,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陈宝走到王灵官面前,拱手行礼:“多谢灵官爷出手相助,否则今日恐怕难逃一劫。”王灵官微微点头,语气缓和了几分:“护佑正道,本就是我的职责,无需多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上帝教此次受挫,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们日后需多加防备,不可掉以轻心。”陈宝点头应下,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 随后,王灵官带着灵官们押解着八翼天使前往斩仙台。斩仙台位于花国的之内,乃上次季安为了斩外神所建,四周云雾缭绕,台上刻着古老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强大的禁制力量,是花国处置强敌的地方。 当他们抵达斩仙台时,斩仙上已经聚集了不少花国的官员和百姓,大家都想亲眼见证这些入侵者的下场。王灵官走上斩仙台,手持金鞭,目光扫过台下的众人,声音威严:“今日,我等在此处置上帝教派来的八翼天使,他们无故侵犯花国,残害百姓,罪大恶极!” 他抬手示意,两位灵官将为首的天使长押到台前。天使长此刻已经恢复了些许神智,却依旧嘴硬:“我们是上帝的使者,你们不能动我们,否则上帝定会降下惩罚!” 王灵官冷笑一声,金鞭指着天使长:“上帝若真有灵,便不会纵容你们肆意作恶。今日,我便替天行道,让你知道,作恶者,终有报!”说罢,他挥动金鞭,一道金色的光芒射向天使长。 天使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光芒中渐渐消散,最终化为一缕黑烟。台下的百姓们见状,纷纷欢呼起来,掌声和呐喊声在圣山间回荡。 随后,剩余的八翼天使也一一受到了惩罚。 上帝教得知十二位八翼天使全部被处置的消息后,教皇气得砸碎了圣殿里的琉璃盏,却不敢再派一兵一卒前来花国。 陈宝也得以全身心投入到彩虹国的平乱工作中,他带着沈月和花国士兵们,继续在彩虹国的土地上清除妖邪,安抚百姓。 在一处偏远的村落里,陈宝等人发现了最后一股潜藏的妖邪。这些妖邪躲在村子后山的山洞里,靠着吸食村民的精气生存,村子里的不少人都因此变得虚弱不堪。 陈宝带着士兵们包围了山洞,妖邪们见状,纷纷冲出山洞,想要拼死一搏。这些妖邪比之前遇到的更加凶猛,身上的戾气也更重,一时间,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战斗。 沈月手持玄铁剑,与一位体型庞大的妖邪缠斗。那妖邪的爪子锋利无比,每一次攻击都带着风声,沈月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不断躲闪,寻找着攻击的机会。 陈宝则凝聚法术,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网,将几位妖邪困在其中。光网不断收缩,妖邪们在网中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陈宝趁机祭出符咒,符咒在空中化为火焰,朝着妖邪们飞去。 “轰”的一声,火焰将光网中的妖邪全部包裹,妖邪们发出阵阵惨叫,身体在火焰中逐渐化为灰烬。剩余的妖邪见同伴被消灭,士气大跌,很快便被花国士兵们制服。 清除完最后一股妖邪后,彩虹国彻底恢复了安宁。村民们为了感谢陈宝等人,特意准备了丰盛的饭菜,还将家里最好的布料和粮食拿出来,想要送给他们。 陈宝婉言谢绝了村民们的馈赠,他笑着说道:“能看到大家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感谢。” 当然了,他们的任务完了,未来的事情则由花国玄门与军方接手。 在返回花国的途中,沈月看着窗外渐渐恢复生机的彩虹国,笑着对陈宝说道:“没想到这场平乱竟然持续了这么久,不过现在终于结束了。” 陈宝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感慨:“是啊,虽然过程很艰难,但结果是好的。只是我们不能放松警惕,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我们。” 沈月坚定地看着陈宝:“无论未来有什么挑战,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陈宝看着沈月,缓缓一笑。 第542章 四象阵 众人离开之后,花国军方如雷霆之势,全面入驻彩虹国。自彩虹国天皇因邪魔入侵而被斩杀后,这片饱经磨难的土地,防务的重任便沉甸甸地落在了花国肩头。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卷过彩虹国那破败的街道,扬起阵阵尘土。在一片阴霾之中,花国军方的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入。一辆辆现代化的装甲车,车身闪耀着冷峻的金属光泽,在灰暗的天色下更显威严,如钢铁巨兽般威风凛凛地行驶在坑洼不平的街道上,车轮碾过地面,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仿佛是在向这片土地宣告秩序的重建。 运输车载着各类物资与装备,一辆紧挨着一辆,发动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穿梭其间,扬起的尘土在微弱的阳光下弥漫,好似一幅古老而又沉重的画卷,诉说着这片土地即将迎来的巨变。 士兵们身着高科技作战服,这种作战服不仅具备超强的防护能力,还配备了先进的通讯与侦查设备。他们手持智能武器,步伐整齐划一,眼神坚定而专注,迅速在各个战略要点搭建起岗哨与临时指挥中心。 此刻,一名年轻的士兵,站在一处高地上,寒风灌进他的领口,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他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兴奋,丝毫没有被这恶劣的环境影响。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工具,熟练地组装着监控设备,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几分急切,心中想着一定要出色完成任务,为这片土地的稳定贡献力量。周围的战友们也都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没有人说话,只有工具碰撞和设备运行的声音,在这寂静又带着几分萧瑟的环境里,仿佛在演奏着一首秩序重建的交响曲。 一部分渴望新生活的彩虹国女子,在花国相关部门的妥善安排下,怀揣着希望与憧憬,踏上了前往花国的路途。送行的码头边,海风呼呼地吹着,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位年轻女子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海风将她的发丝吹得凌乱,心中既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又有着对新生活的期待。“妈,我会好好生活的,您别担心。”她轻声说道,声音被海风扯得有些断断续续。母亲强忍着泪水,嘴角微微上扬,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轻轻点头,“去,孩子,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 而剩余的两千多万彩虹国居民,则被统一规划搬迁至四座全新打造的城市。这四座新城,分别命名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承载着花国深厚文化底蕴中守护与力量的象征,它们将成为彩虹国重生的希望之地。 负责打造这四座新城的,是花国最顶尖的建筑与科技团队,他们汇聚了各个领域的精英人才,带着最前沿的技术与理念,决心将彩虹国打造成花国坚不可摧的碉堡。在新城的建设工地上,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整个工地就像一个巨大的蒸笼,热浪滚滚。巨大的建筑机器人如同钢铁巨人,挥动着粗壮的机械臂,精准地搬运和组装着各种建筑材料。这些建筑材料均采用花国自主研发的新型合成材料,具备高强度、耐磨损、抗腐蚀等诸多优异性能。 此时,一位工程师站在指挥台上,汗水不停地从他的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瞬间就被高温蒸发。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目光紧紧盯着建筑机器人的操作,心中思索着如何进一步提高工程效率。“注意那个模块的拼接角度,再精确一点!”他拿起对讲机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期待。 一旁的技术人员立刻回应,“收到,已调整!”3d打印设备则有条不紊地工作着,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以极高的精度打印出各种复杂的建筑模块,这些模块通过磁力连接与特殊的拼接工艺,迅速搭建起高楼大厦的主体框架。看着逐渐成型的建筑框架,工人们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们深知自己正在参与一项伟大的工程,虽然烈日炎炎,身体疲惫,但心中的那份自豪与满足却愈发强烈。 位于东方的青龙城,宛如一条即将腾飞的巨龙。城市的整体布局模拟龙形走势,主干道恰似龙身脊梁,蜿蜒贯穿全城。高楼大厦的外立面采用了智能变色的青色玻璃,不仅能根据光线和温度自动调节颜色与透明度,有效降低能源消耗,还能在不同角度和光线下,呈现出如青龙鳞片般变幻莫测的光泽。 在青龙城的建设现场,炽热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地面被晒得滚烫,建筑工人的鞋底与地面接触,都能感觉到微微的发软。一位建筑工人正小心翼翼地安装着玻璃,他双手捧着那块神奇的玻璃,眼神中满是赞叹,“这玻璃可真是神奇,以后咱们的城市肯定特别漂亮。”旁边的工友笑着回应,“那可不,等建好了,青龙城肯定是最厉害的。” 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却洋溢着对未来城市的美好憧憬。道路两旁栽种着基因改良的净化树木,这些树木不仅能够高效吸收空气中的有害污染物,释放清新氧气,还具备自我修复与防御能力,在夜晚,它们的枝叶会散发出柔和的青光,为城市勾勒出一条梦幻般的轮廓。负责栽种树木的园艺师,蹲在树苗旁,轻轻抚摸着树苗,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心中充满期待,“小家伙们,快快长大,为城市增添生机。” 西方的白虎城,以其冷峻威严的姿态崛起。白色的金属外墙表面经过特殊处理,犹如白虎的皮毛般光滑且坚韧,能够抵御各类高强度的攻击。城市内部构建了高度智能化的立体交通网络,磁悬浮列车在架空轨道上飞速穿梭,发出轻微的呼啸声,无人驾驶车辆在地面有序行驶,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同时,城市还设有专门的飞行车道,供小型飞行器和无人机通行。 在白虎城的交通枢纽建设现场,工程师们正紧张地调试着磁悬浮轨道。一位年轻的工程师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眉头微微皱起,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个参数还需要再微调一下,不然会影响列车的稳定性。”他迅速与团队成员沟通,大家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齐心协力,不断优化着轨道的各项参数。城市中央是一座规模宏大的白虎主题公园,园内矗立着一座栩栩如生的白虎雕像,由特殊的合金打造而成,高达数十米。雕像的双眼镶嵌着高科技晶体,不仅能实时监控城市的安全状况,还能在特殊情况下发射出强大的能量光束。 工人们在安装雕像时,心中满是敬畏,他们仰望着这座高大的雕像,手中的动作小心翼翼,“这雕像可真威风,以后肯定能守护好咱们的城市。” 朱雀城于南方闪耀诞生,红色的建筑外观充满了热情与活力,恰似朱雀展翅翱翔。这座城市在建设过程中,着重强调环保与能源的高效利用。屋顶上大面积铺设了新型柔性太阳能电池板,这些电池板不仅具备极高的光电转换效率,还能与建筑完美融合,不影响城市的整体美观。 在朱雀城的一处建筑屋顶,阳光洒在屋顶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工人们正忙碌地铺设着太阳能电池板,他们弯着腰,一块一块地将电池板摆放整齐,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后背。一位工人看着手中的电池板,感慨道,“这东西可真是个宝贝,以后咱们城市就靠它供电了。” 另一位工人笑着回应,“是啊,既环保又实用,朱雀城肯定会成为绿色城市的典范。”城市中坐落着一座现代化的高科技园区,这里汇聚了全球顶尖的科研机构和创新企业,共同致力于研发对抗环境污染、提升城市防御能力以及改善居民生活质量的前沿技术。园区内设有大型的粒子对撞机和量子计算中心,为科研工作提供强大的支持。科研人员们在实验室里忙碌着,他们身着白色的实验服,眼神专注,在各种仪器设备之间穿梭,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期待能在这里取得重大的科研突破。 北方的玄武城,则以沉稳坚实的形象示人,宛如守护的玄武。黑色的坚固墙体采用了超厚的复合装甲材料,内部嵌入了多层能量护盾发生器,能够抵御各种常规与非常规武器的攻击。城市的地下空间极为发达,犹如一座庞大的地下城。这里不仅有完善的排水、通风和避难系统,还设有大型的物资储备库、地下军事基地以及能量核心枢纽。 在玄武城的地下空间建设现场,阴暗潮湿的环境中弥漫着一股尘土的气息。工人们正在挖掘隧道,他们手中的工具与岩石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带着他们对未来安全保障的期待。一位工人擦了擦脸上的灰尘,汗水与灰尘混合在一起,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这地下工程可真浩大,不过建好后肯定特别安全。”旁边的工友点头表示赞同,“没错,以后就算有什么危险,咱们也有地方躲了。” 玄武城的建筑结构经过精心设计,具备卓越的抗震、抗冲击性能,能够在各种极端情况下保障城市的安全与稳定。工程师们反复检查着建筑结构的设计图纸,灯光昏黄地洒在他们脸上,他们的眼神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打造出最坚固的城市。 由于彩虹国的土地遭受了极其严重的污染,传统的农业耕种已无法进行。为了保障彩虹国居民的基本生活需求,花国启动了大规模的资源输送计划。巨大的运输机如同天空中的巨鸟,在花国与彩虹国之间频繁往返,它们的机翼划破云层,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天空中回荡。它们的机舱内满载着各种粮食、水源、药品以及生活必需品。 在彩虹国的机场,运输机缓缓降落,机身与跑道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地面工作人员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推着搬运车,脚步匆匆,开始卸载物资。一位工作人员看着运输机内堆积如山的物资,心中充满感激,“花国真是帮了我们大忙,没有这些物资,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海上的巨型货轮也在波涛中破浪前行,海浪不断拍打着船身,发出巨大的声响。货轮上的船员们站在甲板上,望着远方的彩虹国,心中想着一定要安全准时地将物资送达。这些物资通过高效的物流配送网络,迅速分发到四座新城的各个角落,确保居民们的生活不受影响。 这两千多万彩虹国居民,积极投身于以彩虹国为阵盘、以自身为阵眼的四象斩魔阵建设项目中。在花国专业技术人员的耐心指导下,居民们参与到城市基础设施与阵法关键节点的建设工作中。他们协助铺设特殊的能量传导线路,这些线路由超导材料制成,能够高效传输强大的能量,如同城市的经脉,将整座城市与四象斩魔阵的能量系统紧密相连。 一位年轻的居民,在技术人员的指导下,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铺设着能量传导线路。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心中既紧张又兴奋,“这线路可太重要了,一定要铺好。”技术人员在一旁鼓励道,“别紧张,你做得很好,继续保持。”同时,居民们还参与安装用于收集、转化和储存能量的先进装置,这些装置被巧妙地融入到城市的建筑、桥梁和公共设施之中,使其在满足日常生活功能的同时,也成为阵法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位老人看着正在安装的能量装置,眼中满是感慨,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清晰可见,“没想到我还能参与到这么厉害的项目中,彩虹国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在建设过程中,彩虹国的居民们逐渐找回了生活的信心与勇气。孩子们在临时搭建的现代化学校里,借助虚拟现实和全息投影技术,接受着优质的教育,教室里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和讨论声。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课堂上,孩子们看着虚拟的历史场景,兴奋地讨论着,“以后我也要为彩虹国的建设出一份力。”“我要当科学家,研究出更厉害的东西。” 年轻人积极参与各类专业技能培训,学习建筑施工、设备维护、能源管理等知识,他们坐在教室里,认真地做着笔记,眼神中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为城市的建设与发展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对新生活的热情与干劲。一位年轻人在培训课上认真做着笔记,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好本领,让彩虹国变得更加美好。老人们则在社区中发挥着自己的经验优势,传承着彩虹国的文化与传统,为年轻一代讲述着这片土地的历史与故事,他们坐在社区的树荫下,周围围坐着一群孩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彩虹国未来的希望与祝福。一位老人缓缓说道,“我们彩虹国以前也很辉煌,现在有了花国的帮助,一定会再次崛起的。” 随着四象斩魔阵的逐步完善,彩虹国的土地上开始弥漫起一股神秘而强大的能量波动。四座城市之间通过特殊的能量纽带相互连接,形成了一个紧密的整体。当阵法启动的那一刻,天空中出现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巨大光影,它们盘旋飞舞,发出阵阵震天动地的咆哮与嘶鸣。能量在城市间流动,形成一道绚丽而强大的无形屏障,这道屏障不仅能够抵御来自外部的邪恶力量和各类攻击,还能对周围的污染环境进行深度净化,使彩虹国的土地逐渐恢复生机。 在彩虹国的中心广场上,人们怀着激动与敬畏的心情,共同见证着四象斩魔阵的首次全面启动。当能量汇聚的瞬间,整个广场被五彩光芒笼罩,光芒耀眼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人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的泪水,他们欢呼着,跳跃着,相互拥抱。一位年轻人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我们成功了,彩虹国一定会越来越好!” 第543章 彩虹新生 在彩虹国的中心广场上,人们怀着激动与敬畏的心情,共同见证着四象斩魔阵的首次全面启动。当能量汇聚的瞬间,整个广场被五彩光芒笼罩,光芒耀眼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强烈的光芒如同无数把利刃,穿透了云层,将原本略显灰暗的天空映照得如同梦幻的仙境。广场上的人们下意识地抬手遮挡眼睛,然而指缝间透出的光芒依然让他们感受到了这一时刻的震撼。 人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的泪水,他们欢呼着,跳跃着,相互拥抱。一位年轻人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我们成功了,彩虹国一定会越来越好!”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但那股兴奋劲儿却丝毫不减。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憧憬与信心。周围的人们也跟着附和,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这份喜悦传递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一位老者眼中噙满泪水,他紧紧握住身旁年轻人的手,感慨地说道:“没想到我还能看到彩虹国这一天,真好啊!”年轻人用力地点点头,回应道:“爷爷,以后会更好的!” 随着四象斩魔阵的稳定运行,彩虹国与花国之间的合作愈发紧密。彩虹国的居民们深知,若不是花国的全力相助,便没有彩虹国如今的新生。他们心怀感恩,积极与花国展开全方位的交流与协作。在彩虹国的大街小巷,人们谈论最多的便是与花国的合作项目。一位年轻的母亲对身边的邻居说道:“花国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可得好好努力,不能辜负他们的心意。”邻居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听说很多工作机会都是花国帮忙争取来的,咱们得好好把握。” 花国也并未将彩虹国视为附属或负担,而是平等地对待这片土地和人民。花国派遣了大量的专家团队,深入彩虹国的四座新城,帮助当地居民发展特色产业,传授先进的农业种植技术,即便土地曾受污染,也通过科技手段培育出适应环境的新型农作物。在青龙城的农田里,花国的农业专家蹲在田埂上,仔细地观察着农作物的生长情况。他轻轻抚摸着嫩绿的叶片,对身旁的彩虹国农民说道:“这种作物对土壤的适应性很强,而且产量高,你们按照我教的方法悉心照料,一定会有好收成。”农民们围在旁边,认真地听着,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感激。一位农民挠挠头,憨厚地笑道:“以前都不敢想这被污染的地还能种出东西,多亏了你们啊!” 同时,在工业与科技领域,花国协助彩虹国建立起一系列现代化工厂与科研机构,让彩虹国逐步具备自主发展的能力。在朱雀城的一处工厂建设现场,机器轰鸣,工人们正忙碌地搬运着建筑材料。花国的工程师站在一旁,手中拿着设计图纸,一边比划一边对彩虹国的工人说道:“这里的布局要合理,才能提高生产效率。”工人一边点头一边仔细记录,心中想着一定要尽快学会这些技术。不远处,科研机构的大楼也在紧锣密鼓地建设中,科研人员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在这里开展科研工作,为彩虹国的发展贡献力量。一位年轻的科研人员兴奋地对同事说:“等这里建成了,我们就能研究出更多有利于彩虹国发展的成果了。”同事笑着回应:“是啊,这都是花国和咱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彩虹国的年轻人纷纷前往花国深造学习,他们在花国的高等学府和科研机构中汲取知识的养分。学成归来后,他们带着新的理念与技术,投入到彩虹国的建设中。在花国的大学校园里,彩虹国的留学生们穿梭于各个教学楼之间,他们背着书包,脚步匆匆,眼神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课堂上,他们全神贯注地听讲,积极参与讨论,不放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一位留学生在课后认真整理着笔记,心中暗自思忖:“一定要学好知识,回去建设彩虹国。”终于,当他们学成归国时,心中满是激动和使命感。在彩虹国的机场,亲人们早已等候多时。一位留学生的父母看到孩子归来,眼中满是欣慰。留学生紧紧拥抱父母,说道:“我学到了很多,要为彩虹国出一份力。”随后,他们立刻投身到工作中,运用所学知识,为彩虹国的发展添砖加瓦。 而花国的艺术家、文化工作者也来到彩虹国,与当地的文化界人士共同举办各类文化活动,促进文化的交融与传承。在白虎城的文化广场上,一场盛大的文化交流活动正在举行。花国的艺术家们展示着精美的绘画和雕塑作品,彩虹国的文化工作者则表演着传统的舞蹈和音乐。台下的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一位花国的艺术家看着舞台上充满活力的表演,心中感慨:“彩虹国的文化真是丰富多彩,这次交流让我收获颇丰。”彩虹国的文化工作者也笑着说:“是啊,和你们交流,我们也有了很多新的创作灵感。”活动结束后,双方还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希望今后能有更多的合作。 在这个过程中,彩虹国与花国的人民建立起深厚的情谊。每逢节日,双方都会互派代表,举办盛大的庆祝活动。在春节期间,花国的代表们来到彩虹国,与当地居民一起贴春联、包饺子。彩虹国的孩子们好奇地围在花国代表身边,看着他们熟练地包饺子,眼中满是新奇。一位花国代表笑着教孩子们包饺子,说道:“这饺子啊,包起来就像把幸福包进去一样。”孩子们学得有模有样,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而在彩虹国的传统节日时,花国也迎来了彩虹国的代表,他们一起欣赏彩虹国的传统表演,品尝特色美食。花国的居民们对彩虹国的文化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纷纷表示大开眼界。一位花国居民兴奋地说:“这些表演太精彩了,彩虹国的文化真有意思!” 彩虹国的特色美食与传统手工艺品在花国备受欢迎,而花国的先进科技产品与时尚潮流也在彩虹国广泛传播。在花国的商场里,彩虹国的美食摊位前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人们品尝着彩虹国的特色小吃,赞不绝口。“这味道真是独特,太好吃了!”一位花国顾客一边吃一边说道。旁边的摊位上摆放着彩虹国的手工艺品,精美的刺绣、古朴的木雕吸引了众多目光。一位花国女士拿起一件刺绣作品,仔细欣赏着,眼中满是喜爱:“这刺绣工艺太精湛了,我要带回去收藏。”而在彩虹国的街头,也能看到花国的科技产品专卖店。年轻人聚集在店门口,好奇地看着展示的最新电子产品。“这手机的功能太强大了,要是能用上就好了。”一位彩虹国青年羡慕地说道。很快,这些先进的科技产品便走进了彩虹国的千家万户,改变着人们的生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彩虹国不仅成功摆脱了曾经的阴霾,还成为了周边地区发展的典范。其凭借独特的文化魅力与科技产业,吸引了众多其他国家的目光,逐渐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在国际交流会议上,彩虹国的代表自信地介绍着本国的发展经验,赢得了各国代表的阵阵掌声。一位外国代表赞叹道:“彩虹国的发展速度真是惊人,我们要向你们学习。”彩虹国代表微笑着回应:“这离不开花国的帮助,我们也希望能和更多国家合作。”周边国家在目睹彩虹国与花国的友好合作与共同发展后,纷纷主动与两国建立友好关系,加入到合作的大家庭中。 以花国和彩虹国为核心的联盟不断壮大,他们秉持着和平、合作、共赢的理念,为世界的和平与发展注入了强大的动力,共同书写着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美好篇章。在联盟的一次会议上,各国代表齐聚一堂,共同商讨未来的发展规划。花国代表站在台上,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的联盟旨在促进各国共同发展,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各国代表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会议结束后,代表们走出会议室,看着远方的蓝天,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他们知道,在这个充满挑战的世界里,只有携手合作,才能创造更美好的明天。一位彩虹国代表感慨地对花国代表说:“能有今天的成就,真的不容易,希望我们的联盟越来越好。”花国代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一定会的,我们一起努力!”从此,各国在经济、文化、科技等领域展开了更加深入的合作,共同应对全球性的挑战,如环境污染、资源短缺等问题。他们相信,通过共同的努力,一定能实现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让世界充满和平与繁荣。 第544章 危机暗伏 然而,远在天边的奥林匹斯山,众神得知了彩虹国的情况,知晓花国在彩虹国建立了强大的四象斩魔阵之后,心怀叵测。宙斯坐在他那华丽的王座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与不甘。他的目光扫过下方站立的众神,缓缓开口道:“花国此举,怕是要打破如今的势力平衡,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阿瑞斯,战神,听闻此言,兴奋地握紧了手中的长矛,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父亲,不如我们直接出兵,踏平彩虹国,让他们知道奥林匹斯山的威严不可侵犯!”宙斯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鲁莽之辈,花国实力不容小觑,贸然出兵只会两败俱伤。我们需从长计议,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这时,智慧女神雅典娜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可以先派人混入彩虹国,暗中破坏他们的合作项目,扰乱他们的发展节奏。同时,在国际上散布谣言,挑拨花国与其他国家的关系,让他们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宙斯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头道:“雅典娜,你的主意不错。就依你所言,先派赫尔墨斯去执行这项任务。他行动敏捷,善于伪装,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使命。” 赫尔墨斯领命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穿上那带有翅膀的鞋子,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很快,他便来到了彩虹国。他化作一名普通的商人,混入了彩虹国与花国合作的一家工厂。在工厂里,他四处打探消息,寻找可以下手的机会。 与此同时,在国际舆论场上,奥林匹斯山的众神利用他们的影响力,指使一些媒体开始编造关于花国的谣言。他们声称花国对彩虹国的帮助别有用心,是为了控制彩虹国的资源,甚至说花国在彩虹国建立阵法是为了发动一场可怕的战争。这些谣言如同病毒一般迅速传播开来,一些不明真相的国家开始对花国产生了怀疑和警惕。 彩虹国这边,人们还沉浸在与花国合作发展的喜悦之中,并未察觉到危险正在悄然降临。在青龙城的农田里,农民们依旧在花国专家的指导下,精心照料着农作物。一位年轻的农民笑着对专家说:“您看这作物长得多好,今年肯定是个丰收年。”专家欣慰地笑着点头:“是啊,只要大家继续努力,彩虹国的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然而,他们不知道,赫尔墨斯已经悄悄盯上了这片农田,准备在合适的时候下手,破坏这一切美好的景象。 在朱雀城的科研机构里,科研人员们正专注地进行着实验,期待着能为彩虹国的发展带来新的突破。一位科研人员兴奋地对同事说:“这次的研究如果成功,将会大大提升彩虹国的科技水平。”同事也满怀期待地点头。而此时,赫尔墨斯正在科研机构的外围徘徊,寻找着进入的机会,他要想办法干扰科研进程,给彩虹国的发展制造麻烦。 在白虎城的文化广场上,又一场文化交流活动即将举行。花国的艺术家们和彩虹国的文化工作者们正在紧张地筹备着。一位花国艺术家对彩虹国的伙伴说:“这次活动一定会让更多人了解我们两国的文化。”彩虹国的伙伴笑着回应:“没错,文化交流能让我们的心靠得更近。”但他们没有意识到,赫尔墨斯正计划着在活动期间制造混乱,破坏两国之间的友好氛围。 在玄武城,人们正在为即将到来的节日做准备。城市里张灯结彩,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孩子们在街上嬉笑玩耍,大人们忙碌地准备着节日的美食和礼物。然而,赫尔墨斯却在阴暗的角落里,谋划着如何给这座欢乐的城市带来恐慌和混乱。 而花国,面对国际上突如其来的谣言风波,高层们迅速召开会议商讨对策。花国的领导人神情严肃地说道:“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企图破坏我们与彩虹国的合作以及联盟的发展。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消除这些谣言的影响。”于是,花国的情报部门开始全力调查,试图找出谣言的源头。同时,花国通过各种渠道向国际社会澄清事实,展示与彩虹国合作的真实情况和积极成果。 彩虹国的政府也察觉到了一些异常。他们发现最近工厂的生产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故障,科研机构的实验也屡屡受挫,文化活动的筹备过程中也状况百出。彩虹国的领导人意识到可能有外部势力在捣乱,于是与花国取得联系,双方决定携手应对这场危机。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彩虹国和花国悄然打响,他们将如何识破奥林匹斯山众神的诡计,守护住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发展呢?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第545章 敖卿破局 玄门的议事堂内,烛火在铜制灯台上跳动。 三位身着青色道袍的玄门长老,正躬着身子站在堂中。 他们手中捧着卷成筒状的宣纸,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堂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只有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轻响。 为首的长老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几分谨慎:“启禀季安仙师,彩虹国那边……” 话未说完,他便抬眼望向堂首的蒲团。 蒲团上,季安身着素色长袍,双目轻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白光。 那白光如同流动的薄雾,将他与周围的环境隔离开来,透着一股不容打扰的肃穆。 长老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余下的话语消散在空气中。 他知道,季安此刻正沉浸在感悟天道的关键阶段。 这种时候,哪怕是一丝细微的惊扰,都可能打断季安的修行,甚至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另外两位长老也屏住了呼吸,目光落在季安周身的白光上,眼神中满是敬畏。 他们静静伫立在原地,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破坏了这份宁静。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季安周身的白光缓缓收敛。 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仿佛蕴藏着天地万物的奥秘。 为首的长老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再次开口:“仙师,彩虹国出现了异常情况,几家工厂、科研机构和文化活动场所都……” 季安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我已知晓。”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望向堂外,似乎能透过墙壁看到远方的景象。 “我正感悟天道,不便分心处理这些琐事。” 季安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等将此事告知敖卿,让他去处理。” 为首的长老连忙应道:“是,仙师!弟子这就去通知敖卿仙长。” 说罢,三位长老躬身行礼,缓缓退出了议事堂,脚步轻得如同羽毛落地。 季安重新闭上双眼,周身的白光再次泛起,又陷入了对天道的感悟之中。 而此时,在仙府的另一处庭院里,敖卿正盘膝坐在青石台上修炼。 庭院中种植着几株千年古松,松针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青石台上刻着复杂的阵法纹路,淡淡的灵气顺着纹路缓缓流淌,汇入敖卿的体内。 敖卿身着一身玄色长袍,墨发用一根青色玉簪束起,面容美貌,眉宇间却带着几分疏离的冷意。 他的双手结着复杂的法印,呼吸均匀而悠长,每一次吸气,都有大量的灵气涌入体内。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庭院的宁静。 敖卿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望向庭院门口。 只见一位玄门弟子快步走来,躬身行礼:“敖卿仙长,季安仙师有令,让您前往彩虹国处理异常之事。” 敖卿闻言,手中的法印缓缓散去,周身的灵气也随之收敛。 她站起身,玄色长裙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身姿挺拔如松。 “我知道了。” 敖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没有多余的话语。 玄门弟子见她应下,再次躬身行礼,转身退了出去。 敖卿站在原地,目光望向远方,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过往。 她想起了自己在异界的日子,那时的她身材瘦弱,鳞片黯淡无光,与其他那些血脉纯净、鳞甲闪耀的龙族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她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因为血脉不纯,自己就要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 但她从未放弃过,他坚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总有一天能够改变命运。 于是,他每天都在山洞中修炼,吸收着稀薄的灵气,哪怕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也从未停歇。 直到那一天,季安仙师游历到了那个异界。季安仙师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带着几分审视。 “根骨不凡,心性坚韧,倒是个可塑之才。” 季安仙师的声音温和,却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你可愿随我修行,摆脱如今的困境?” 敖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化为浓浓的渴望。 他连忙点头,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弟子愿意!多谢仙师收留!” 季安仙师微微一笑,抬手将他扶起:“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弟子了。” 自那以后,敖卿便跟随季安仙师来到了这片仙域,开始了全新的修行之路。 仙府中的灵气远比异界浓郁,还有季安仙师的悉心指导,敖卿的修为进步神速。 但他从未懈怠,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修炼,直到深夜才休息。 他知道,自己能有今天的机会来之不易,必须牢牢抓住。 后来,季安仙师见他修行刻苦,便将几滴珍贵的龙神精血赐给了他。 当那装着龙神精血的玉瓶递到他手中时,敖卿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知道,龙神精血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是每一个龙族都梦寐以求的至宝。 只要吸收了龙神精血,他就有可能摆脱血脉驳杂的命运,真正蜕变为强大的真龙。 但同时,他也清楚,吸收龙神精血的过程无比凶险,稍有不慎,就会被精血中狂暴的力量撑爆身体,魂飞魄散。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丝毫犹豫。 在季安仙师的守护下,敖卿来到了一处灵气充裕的密室。 他盘膝坐下,打开玉瓶,将龙神精血倒在了掌心。 顿时,一股古老而磅礴的力量从精血中散发出来,整个密室都被这股力量笼罩。 敖卿深吸一口气,将龙神精血缓缓按在自己的胸口。 精血一接触到他的皮肤,便立刻融入了他的体内。 下一秒,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在他的体内肆虐开来。 仿佛有无数把锋利的刀子在切割他的经脉,又像是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焚烧他的五脏六腑。 敖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撑爆一般,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几乎晕厥过去。 他咬紧牙关,嘴唇被牙齿咬出了血,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周身的肌肉紧绷着,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地颤抖,汗水如同断线的珍珠般从他的额头、脸颊滑落,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的鳞片开始脱落,露出了底下鲜红的皮肉,鲜血顺着鳞片的缝隙流淌,将他身下的地面染红。 密室中,敖卿的惨叫声不断传出,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心中求道的信念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烧着。 “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成为真龙!” 他在心中不断地呐喊着,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硬生生承受着这撕心裂肺的剧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敖卿体内的狂暴力量终于渐渐平息。 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体内的力量变得无比强大,鳞片也重新生长出来,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散发出威严的气息。 他成功了!他终于蜕变为了真龙! 当他走出密室,季安仙师看到他的变化时,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好,好!你没有让我失望。” 随后,季安仙师又将真龙之法传授给了他,让他踏上了修成神龙九变的修行之路。 神龙九变,每一变都无比艰难,需要经历无数的磨难与考验。 但敖卿从未退缩,他游历各大险地,在刀山火海中磨砺自己的意志,在生死边缘锤炼自己的修为。 他曾在冰封千里的极寒之地,与强大的冰原巨兽搏斗;也曾在酷热难耐的火山深处,吸收岩浆中的火灵之力;还曾在波涛汹涌的深海之中,与凶猛的海妖厮杀。 每一次的历练,都让他九死一生,但也让他的实力不断提升。 终于,在历经数百年的苦修后,敖卿成功修成了神龙九变,获得了神仙果位,实力大增,成为了仙域中一位举足轻重的强者。 思绪渐渐收回,敖卿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回忆过往的时候,彩虹国的事情刻不容缓。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居所,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发。 走出仙府,敖卿抬头望向天空。 此时的天空湛蓝如洗,几朵白云悠闲地飘着。 他深吸一口气,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周身光芒闪耀,如同划破天际的流星。 流光冲天而起,冲破层层云雾,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绚烂的光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际。 沿途的仙鸟、灵兽看到这道流光,都纷纷避让,不敢靠近。 敖卿的身影在云层中穿梭,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下方的彩虹国,心中思索着此次的任务。 他不知道彩虹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季安仙师将此事交给了他,就说明事情绝不简单。 他必须尽快赶到彩虹国,查明情况,解决危机。 经过半个时辰的飞行,敖卿终于抵达了彩虹国的上空。 他停下脚步,悬浮在云层之中,俯瞰着下方的城市。 彩虹国的城市繁华而热闹,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五颜六色的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但在这繁华的表象之下,敖卿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和谐的气息。 那气息微弱而诡异,隐藏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如同潜伏的毒蛇,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敖卿眉头微皱,身形一闪,化作一位普通凡人的模样,降落在了彩虹国的一条街道上。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面容普通,融入人群中,丝毫不起眼。 但他的目光却锐利如鹰,不断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捕捉着那丝诡异的气息。 他先是朝着那几家出现异常的工厂走去。 工厂位于城市的郊区,远远望去,巨大的厂房矗立在地面上,烟囱里冒着黑色的浓烟。 走近工厂,机器运转的“轰隆”声不绝于耳,震得人耳膜发疼。 工人们穿着蓝色的工装,在流水线上忙碌着,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 敖卿混在人群中,走进了工厂。 他的目光在工厂内不断扫视,耳朵仔细地分辨着周围的声音。 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在机器的轰鸣声中,隐藏着一丝极其细微的能量波动。 那波动带着诡异的气息,与工厂内正常的能量波动截然不同。 它如同附骨之疽,缠绕在机器上,不断地侵蚀着机器的运转。 敖卿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旁边的机器。 顿时,一股冰冷的气息顺着他的指尖传来,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股气息……不像是凡间应有的力量。” 敖卿心中暗道,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他继续在工厂内巡查,发现每一台机器上都或多或少地缠绕着这种诡异的能量波动。 而且,越是靠近工厂的核心区域,这种波动就越是强烈。 他甚至看到,有几台机器因为受到这种能量的侵蚀,已经出现了故障,停止了运转。 工人们围在故障机器旁,焦急地讨论着,却始终找不到问题所在。 敖卿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工厂,朝着下一个目标——科研机构走去。 科研机构位于城市的中心地带,周围戒备森严,门口有保安值守。 敖卿绕到科研机构的后方,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越过围墙,进入了机构内部。 科研机构内绿树成荫,环境清幽。 一栋栋白色的实验楼矗立在绿树之间,窗户紧闭,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敖卿的脚步很轻,如同猫一般,在实验楼之间穿梭。 他的鼻子微微抽动,仔细地分辨着空气中的气味。 很快,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诡异的气息。 那气息如同腐烂的尸体一般,带着一股腥臭,却又比尸臭更加阴冷。 它隐藏在空气中,若有若无,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 但敖卿的嗅觉远比常人敏锐,他顺着这股气息,来到了一栋实验楼的门口。 实验楼的大门紧闭,门上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 敖卿没有犹豫,双手在门上轻轻一推。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门锁应声而开。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实验楼内一片寂静,只有通风系统发出的“嗡嗡”声。 走廊两侧的房间门都关着,门上贴着不同的标签。 敖卿顺着走廊往前走,那股诡异的气息越来越浓。 他来到一间实验室门口,轻轻推开了房门。 实验室里摆放着各种精密的仪器,桌面上散落着一些实验数据和报告。 在实验室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容器内装着一些淡绿色的液体。 那股诡异的气息,正是从这个玻璃容器中散发出来的。 第546章 傲卿出手 敖卿走到玻璃容器旁,仔细观察着幽冷的寒光,显然并非凡铁所铸,带着一股浓郁的神性波动——正是奥林匹斯山常用的圣器碎片所制。 敖卿眼神一冷,左手依旧紧扣着被抓的内探,右手猛地抬起,掌心凝聚起一团淡金色的龙气。 龙气如同活物般盘旋,瞬间化作几道锋利的气刃,朝着扑来的几人射去。 “噗嗤——” 气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格外刺耳,那几人甚至没看清气刃的轨迹,手中的武器便被拦腰斩断。 断裂的武器掉落在满是污水的地面上,发出“哐当”的脆响,溅起一片污浊的水花。 那几人脸色惨白,看着敖卿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 “滚!” 敖卿低沉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小巷中炸响,带着真龙的威严与压迫感。 那几人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停留,转身就朝着小巷深处狂奔,连滚带爬,片刻间便消失在了昏暗的拐角处。 敖卿没有去追,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被抓的内探身上。 此时的内探早已没了之前的镇定,双腿发软,身体如同筛糠般不停颤抖,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水珠,滴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显然是被敖卿刚才的手段吓得魂飞魄散。 敖卿松开了扣在他肩膀上的手,但周身的威压却丝毫未减,如同无形的大山,死死地压在内探的身上。 内探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坚硬的石子路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说。” 敖卿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却让内探的心脏猛地一缩,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内探的声音带着哭腔,牙齿不停打颤,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 敖卿眉头微皱,周身的威压又加重了几分。 内探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呼吸困难,眼前阵阵发黑,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我问的是,奥林匹斯山到底有什么阴谋。” 敖卿的声音依旧冰冷,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内探的心思,任何谎言都无法在他面前隐藏。 内探浑身一颤,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下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依旧在不停颤抖。 “我……我们是奥林匹斯山派来的……” 内探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去看敖卿的眼睛,“任务是破坏花国和彩虹国的合作项目,散布不利于两国联盟的谣言……” 敖卿眼神一凝,追问道:“就这些?” 他能感觉到,内探还有事情没说,那股隐藏在话语中的紧张与恐惧,绝不会仅仅因为这点小事。 内探的身体猛地一僵,头埋得更低了,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还……还有……”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敖卿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周身的威压却如同潮水般不断涌来,让内探的心理防线一点点崩塌。 过了片刻,内探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绝望:“还有……我们计划在彩虹国即将举行的国际交流活动上,用一种神秘的诅咒力量,让各国代表陷入疯狂与混乱……” “目的呢?” 敖卿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眼神中的寒意却更浓了。 “目的……目的是让彩虹国在国际上颜面扫地,挑拨花国和其他国家的关系,引发更大的混乱,削弱花国与彩虹国联盟的影响力……” 内探一口气说完,像是脱力般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疲惫与恐惧。 敖卿听完,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万万没想到,奥林匹斯山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竟然想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破坏两国的联盟,引发国际混乱。 若是真让他们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彩虹国的国际形象会一落千丈,花国也会受到牵连,两国的联盟会瞬间瓦解,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冲突。 “这个诅咒力量,具体是什么?如何触发?” 敖卿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追问,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才能制定出有效的应对之策。 内探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茫然:“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小喽啰,上面只给了我任务,关于诅咒的具体信息,只有负责执行的核心人员才知道……” 敖卿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是否在说谎。 但内探的眼神中只有恐惧与茫然,显然没有撒谎。 敖卿心中暗道可惜,但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更多的收获。 他抬手一挥,一道淡金色的龙气注入内探的体内。 内探浑身一颤,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气在自己体内游走。 “这道龙气会暂时封印你的修为,如果你敢泄露今天的事情,或者试图逃跑,龙气就会爆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敖卿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内探脸色骤变,连忙点头:“我不敢!我绝对不敢!我会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敖卿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小巷外走去。 他知道,现在不是处理这个内探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将这个消息传递给花国和彩虹国的负责人,同时尽快查明诅咒的具体情况,制定应对之策。 走出小巷,阳光重新洒在身上,却丝毫无法驱散敖卿心中的寒意。 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几朵乌云正缓缓汇聚,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敖卿深吸一口气,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彩虹国的政府大楼飞去。 他的速度极快,很快就来到了政府大楼的上空。 他没有贸然现身,而是隐匿了自己的气息,悬浮在云层之中,观察着下方的情况。 政府大楼内人来人往,工作人员们都在忙碌着,显然还不知道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敖卿眉头微皱,他知道,必须尽快联系到彩虹国的最高负责人,将事情的严重性告知他们。 他心念一动,从怀中取出一枚传讯玉符。 这枚玉符是季安仙师赐给他的,能够跨越空间,直接联系到花国和彩虹国负责特殊事务的官员。 敖卿将自身的灵力注入玉符中,玉符瞬间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芒,光芒在空中汇聚成一道虚影,正是花国特殊事务局的局长——李默。 “敖卿仙长?您找我有何事?” 李默的声音从虚影中传出,带着几分疑惑。 他知道敖卿是季安仙师的弟子,实力强大,若非有重要的事情,绝不会轻易动用传讯玉符。 “李局长,事情紧急,彩虹国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危机。” 敖卿的声音凝重,没有丝毫拖沓,直接将自己在彩虹国的发现,以及内探招供的内容,一一告知了李默。 李默听完,脸色骤变,眼中满是震惊与凝重:“什么?奥林匹斯山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想要在国际交流活动上使用诅咒力量!” “此事千真万确,我已经抓住了一名内探,他亲口招供的。” 敖卿沉声道:“现在情况危急,我需要你立刻联系彩虹国的最高负责人,让他们加强对国际交流活动的安保措施,同时协助我查明诅咒的具体情况。” “好!我立刻就办!” 李默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说道:“我会马上联系彩虹国的总统,将事情的严重性告知他,同时派我们局里的专家前往彩虹国,协助您调查诅咒的事情。” “多谢李局长。” 敖卿点了点头,随后切断了通讯。 玉符的光芒消散,敖卿将玉符收回怀中,目光重新落在下方的政府大楼上。 他知道,李默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敖卿没有闲着,他再次隐匿了自己的气息,在彩虹国的城市中穿梭,仔细地探查着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更多关于诅咒的线索。 他先后走访了国际交流活动的举办场地——彩虹国国际会展中心,以及周边的酒店、街道。 会展中心内,工作人员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布置着会场,悬挂着各国的国旗,摆放着精致的展品,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 但敖卿却在会场的一些角落,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诡异气息。 这股气息与他在工厂、科研机构感受到的气息相似,却又更加隐蔽,更加阴冷。 他仔细地检查着会场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在舞台的背景板后面,以及几个角落的柱子里,发现了一些细小的黑色符文。 这些符文刻在不起眼的地方,若是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 符文上散发着淡淡的邪恶气息,与内探所说的诅咒力量有着密切的联系。 敖卿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其中一个符文。 顿时,一股阴冷的力量顺着他的指尖传来,试图侵入他的体内。 敖卿眼神一冷,体内的龙气瞬间运转,将那股阴冷的力量驱散。 “这些符文,应该就是诅咒力量的载体。” 敖卿心中暗道,他能感觉到,这些符文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一旦到了特定的时间,或者触发了特定的条件,就会释放出强大的诅咒力量,影响整个会展中心的人。 他没有立刻破坏这些符文,而是记住了符文的位置和形状,心中思索着破解之法。 他知道,这些符文只是诅咒的一部分,背后肯定还有更复杂的阵法在支撑着。 若是贸然破坏符文,很可能会打草惊蛇,甚至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就在这时,敖卿的传讯玉符再次亮起。 他取出玉符,只见玉符中浮现出李默的身影,旁边还站着一位身着西装,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正是彩虹国如今总统,阿莫斯。 “敖卿仙长,这位是彩虹国的阿莫斯总统。” 李默介绍道,随后又对阿莫斯说道:“总统先生,这位就是季安仙师的弟子,敖卿仙长,此次正是他发现了奥林匹斯山的阴谋。” 阿莫斯总统连忙伸出手,脸上满是感激与急切:“敖卿仙长,感谢您及时发现了这个阴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敖卿没有与他握手,只是微微点头:“总统先生客气了,保护彩虹国的安危,也是我的职责。” “仙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国际交流活动还有三天就要举行了,时间非常紧迫。” 阿莫斯总统急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这场国际交流活动对彩虹国来说至关重要,若是出现意外,不仅会影响彩虹国的国际形象,还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损失。 敖卿沉声道:“总统先生,首先,你需要加强会展中心的安保措施,严禁任何可疑人员进入,同时封锁会展中心周边的区域,防止敌人进一步布置诅咒。” “其次,我需要你提供会展中心的设计图纸,以及所有参与会场布置的人员名单,我要逐一排查,找出隐藏在其中的奥林匹斯山内探。” “最后,李局长已经派了专家前来协助我,等他们到达后,我们会一起研究破解诅咒的方法,确保国际交流活动能够顺利举行。” 阿莫斯总统连忙点头:“好!我立刻就安排!安保措施我会亲自负责,设计图纸和人员名单,我马上让秘书整理好交给您!” “嗯。” 敖卿点了点头,随后切断了通讯。 收起玉符,敖卿的目光重新落在会展中心的方向。 他知道,接下来的三天,将会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也是一场与奥林匹斯山众神的较量。 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否则一旦出现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敖卿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时,他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邪恶气息正在快速靠近会展中心。 这股气息远比他之前感受到的要强大得多,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威严与傲慢,显然是奥林匹斯山的强者来了。 敖卿眼神一凛,身形瞬间隐匿在云层之中,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他知道,一场激烈的交锋,即将开始。 第547章 赤霄天君降凡 李局长的声音从传讯玉符里传来时,还带着几分急切的电流杂音。敖卿正站在会展中心的穹顶边缘,夜风吹过,她的发丝轻轻飘动。指尖还残留着触碰黑色符文时的阴冷触感,那股寒意仿佛要顺着血脉侵入骨髓。她垂眸看着指尖那点若有若无的黑气,素白的裙摆被夜风掀起一角,耳边是城市深夜里隐约的车流声,心里却满是凝重。 “敖卿仙长,此事事关重大,不如还是上报给季安天师?有他老人家坐镇,咱们心里也能更踏实些。”李默的语气里满是担忧,隔着玉符都能感受到他的焦虑。毕竟奥林匹斯山的阴谋牵扯到国际安危,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敖卿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扫过下方灯火通明的会展中心。工作人员还在连夜布置展台,彩色的气球在风中轻轻晃动,展台角落堆着未拆封的宣传册,一切都透着寻常的热闹。可她知道,这片繁华之下,藏着怎样致命的凶险。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心中的阴霾,指尖的龙气不自觉地萦绕起来,语气却很坚定:“李局长,师父亲自出手固然稳妥,可此事不过是奥林匹斯山的几个中位神和上位神在作祟,以他老人家的境界,处理这种事未免太过杀鸡焉用牛刀。”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街角一闪而过的黑影上。那道影子贴着墙根快速移动,身上带着微弱的神性波动,显然是暗中盯着内探的眼线。看来敌人早已布下了监视网,“我已有对策,您放心,绝不会让国际交流活动出问题。” 挂断通讯,敖卿抬手召来一缕淡金色龙气。龙气在空中盘旋片刻,像是在寻找方向,随后化作一张轻薄的符纸。符纸上的龙纹闪烁着微光,正是用来联系陈宝的传讯符。她将符纸按在掌心,灵力缓缓注入其中,神情专注而凝重。符纸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东方飞去,划破深夜的天幕,像一颗转瞬即逝的流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做完这些,敖卿靠在穹顶的钢结构上,夜风带着城市的喧嚣吹过,撩起她的衣摆。她抬头望向星空,星星被云层遮得有些黯淡,就如同此刻她心中的忧虑,虽有应对之策,却仍担心出现意外。心里却在快速盘算着后续的计划。陈宝师兄的仙剑术出神入化,布下的阵法连高阶妖物都难以突破,可奥林匹斯山的上位神实力不容小觑,单凭他们两人,未必能稳操胜券,若是能请二师兄赤霄下来,这事才能真正稳妥。 想到这里,敖卿从怀中取出另一枚传讯符。这枚符纸通体赤红,上面刻着繁复的火焰纹路,边缘还残留着淡淡的神火气息,是当年赤霄飞升天界时,特意留给她和陈宝的联络符,说是“万一遇到搞不定的麻烦,就烧了它”。她指尖凝聚起一丝灵力,轻轻点在符纸中央,神情严肃而庄重。火焰纹路瞬间亮起,一股灼热的气息从符纸中散发出来,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连她垂在身侧的发丝,都被热气烘得微微飘动。 “二师兄,如今彩虹国危机四伏,奥林匹斯山的神只即将现身,还望你能从天界下凡,助我们一臂之力。”敖卿的声音低沉而恳切,带着几分师妹对师兄的依赖。她知道赤霄如今在天界火部任职,已是地位尊崇的“赤霄天君”,平日里事务繁忙,未必能轻易脱身,可眼下这情况,也只有他能带来足够的底气。传讯符化作一道赤金色的火焰,直冲云霄,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只在原地留下一缕淡淡的烟火气。 敖卿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会展中心。此时会场内的工作人员已经散去大半,只剩下几个保安在巡逻。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来回晃动,那些隐藏在背景板后和柱子里的黑色符文,在夜色的笼罩下,散发着更加浓郁的邪恶气息,像蛰伏的毒蛇,等着时机发动致命一击。她轻轻一跃,从穹顶跳下,身形如同落叶般轻盈,裙摆划过空气时几乎没有声音。悄无声息地落在会场的地面上,指尖再次触碰那些黑色符文。 这一次,她能更清晰地感受到符文之间的联系。它们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会展中心笼罩。符文上的纹路还在微微跳动,像是在呼吸,只待特定的时机,便会释放出致命的诅咒。“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敖卿喃喃自语,眉头拧成了一个小疙瘩。她取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将体内的龙气注入其中,神情专注,眼神中透着坚定。符纸瞬间变得金光闪闪,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龙威。她拿着符纸在符文上方轻轻一刷,符纸上立刻显现出与黑色符文相似的纹路,只是颜色却是纯净的金色,没有半分邪气。 “原来如此,这些符文的力量来源于黑暗,只要用至纯的阳气或者神力,就能将其压制。”敖卿心中有了计较,眼神亮了几分。正准备进一步研究符文的触发机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却带着刻意的谨慎,不像是正常巡逻的节奏。她立刻收起符纸,身形一闪,躲到了一根装饰柱后面,动作迅速而敏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指尖凝聚起一缕龙气,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只见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眼神却四处张望。手电筒的光束在地面上扫来扫去,却刻意避开了有符文的角落,显然是知道这些符文的存在。“看来奥林匹斯山已经在会展中心安插了眼线。”敖卿屏住呼吸,看着那个假保安在会场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有黑色符文的柱子旁,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青铜雕像。雕像刻着古希腊神话里的海神波塞冬,他对着符文轻轻一拜,嘴里还念念有词。雕像上立刻散发出一道微弱的金光,与黑色符文产生了共鸣,符文上的纹路跳动得更剧烈了。 敖卿心中一紧,刚要出手阻止,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一道赤金色的火焰从云层中坠落,如同流星般划过夜空,带着灼热的温度。落在会展中心的空地上,火焰散去时,地面都被烤得微微发烫。一个身着嵌有火纹的天部官服的身影出现在那里。那人身材挺拔,面容俊朗,嘴角带着一丝不羁的笑容,周身萦绕着若隐若现的神火,衣摆上的火焰纹路像是活的一样,哪怕只是站在那里,也散发着一股令人敬畏的权势威压,正是从天上赶来的赤霄天君。 “二师兄!”敖卿惊喜地喊道,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脸上的凝重散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见到师兄的安心。赤霄转过头,看到敖卿,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大步走上前,习惯性地想揉一揉她的头发,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笑着收回手:“小师妹,好久不见,没想到你都能独自处理这么大的事了,长大了啊。”他的语气带着师兄对师妹的宠溺,手掌上传来的温度带着神火的灼热,却丝毫不让人觉得难受,反而透着熟悉的温暖。 就在这时,一道清冽的剑气从远处传来,如同月光般皎洁,划破夜空时带着淡淡的灵力波动。瞬间便来到了两人面前,剑气散去,一个身着素白道袍的男子出现在那里。他腰间佩着一把青色的长剑,剑鞘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发间还别着一根简单的木簪,正是敖卿的师兄,仙剑陈宝。“二师兄,你总算来了。”陈宝的声音温和,目光落在赤霄身上,带着几分欣慰。他又看向敖卿,眼神里满是关切:“小师妹,没受伤?”敖卿摇了摇头,笑着说:“师兄放心,我没事,有二师兄在,我们就更有把握了。” 赤霄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大师兄(此处按人物关系调整,陈宝为师弟,赤霄为二师兄,故赤霄对陈宝应称“陈宝师弟”),你说笑了,我不过是运气好,在火部混了个一官半职罢了,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他嘴上这么说,可周身的气势却丝毫没有减弱,那是一种久居上位才能养成的威严,与当年那个跟在师父身后,还会抢师妹零食的小蛇,判若两人。 “好了,咱们别在这里叙旧了,还是先说说正事。”敖卿见两人聊得兴起,连忙开口提醒。她指了指柱子上的黑色符文:“奥林匹斯山的神只随时可能现身,这些符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激活,我们得尽快制定计划。”赤霄和陈宝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神情,毕竟事关重大,容不得半分马虎。“小师妹说得对,咱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商议一下对策。”陈宝说着,抬手对着虚空一挥,一道青色的剑气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圈。圆圈内的空间开始扭曲,像是被揉皱的纸,很快便形成了一个通往异空间的入口,入口处还萦绕着淡淡的灵气。 “这里人多眼杂,不安全,咱们去里面谈,没人能打扰。”陈宝率先走进入口,赤霄和敖卿紧随其后。敖卿走进去时,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会场,确认那个假保安已经离开,才放心地踏入异空间。进入异空间后,眼前的景象瞬间变了。这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天空是纯净的蓝色,没有一丝云彩,阳光洒在草地上,泛起金色的光芒。草地上开着不知名的白色小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吸入一口都觉得浑身舒畅。远处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音,让人感觉心旷神怡,完全忘了外界的危机。 “陈宝师弟,你这‘剑仙空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灵气比上次我来的时候浓了不少。”赤霄忍不住赞叹道。他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石头在他手中瞬间化作了一团火焰。火焰跳动着,却没有烧到他的手,“在这里,我的神力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就算遇到上位神,也能轻松应对。”陈宝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谦虚:“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比起二师兄在天界的成就,不值一提,能给大家提供一个安全的商议地方,就够了。” 三人找了一块平坦的草地坐下,草地上的小花被压弯了腰,却依旧顽强地开着。敖卿率先开口,将自己发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赤霄和陈宝,包括内探招供的内容、会展中心里的黑色符文,以及刚才发现假保安的事情。她一边说,一边用灵力在空气中画出符文的样子,生怕两人听不明白,神情专注而认真。赤霄一边听,一边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圈圈里很快便燃起了一团小小的火焰。火焰随着他的情绪跳动,“这么说来,奥林匹斯山是铁了心要破坏这次国际交流活动了,不过他们也太看不起我们东方的修士了,就凭几个中位神和上位神,也想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作为天界火部的天君,他见过的大神不计其数,奥林匹斯山的那些神只,在他眼里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根本不值一提。 陈宝则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抚摸着腰间的剑柄,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安抚自己的佩剑。“话不能这么说,奥林匹斯山的神只实力不容小觑,尤其是上位神,他们的神格碎片能调动天地之力,而且还掌握着各种诡异的神通,比如阿波罗的太阳箭,据说能穿透大部分防御,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他顿了顿,目光看向敖卿,眼神里满是认真:“小师妹,你之前说在会展中心发现了黑色符文,那些符文的具体情况你了解多少?它们的触发条件是什么?破解之法又是什么?” 敖卿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只知道那些符文是诅咒力量的载体,它们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连着,至于触发条件和破解之法,我还没弄清楚,不过我能感觉到,那些符文的力量来源于黑暗,用至纯的阳气或者神力应该能将其压制,二师兄的神火或许能派上用场。”赤霄听到这里,眼睛一亮。他猛地站起身,周身的神火都亮了几分:“这还不简单,我的神火是天界至纯的阳气所化,只要我将神火注入那些符文,保证能将它们彻底摧毁,让奥林匹斯山的阴谋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说着,便要转身去会展中心,却被陈宝拦了下来。陈宝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语气很沉稳:“二师兄,别急,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些符文是否与其他阵法相连,如果贸然破坏,很可能会打草惊蛇,甚至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万一符文被破坏后,诅咒提前爆发,那会展中心里的人就危险了。” 赤霄停下脚步,仔细想了想,觉得陈宝说得有道理。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是你考虑得周全,是我太急躁了,那你说怎么办?”陈宝沉思片刻,目光在草原上缓缓扫视,似乎在寻找灵感。“我们先按兵不动,暗中观察。我可以用我的仙剑布置一个隐藏的阵法,将整个会展中心笼罩起来,一旦有异常,我们就能立刻察觉。同时,小师妹你继续研究那些符文,看看能不能找出触发条件和破解之法。二师兄,你则准备好神火,等我们确定了符文的情况,再一举摧毁它们。”赤霄点了点头,认可了陈宝的计划。“好,就这么办。我们要做到万无一失,绝不能让奥林匹斯山的阴谋得逞。”敖卿也坚定地点点头:“师兄们放心,我会尽快弄清楚符文的秘密。” 第548章 设计 夜幕沉沉,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只有几盏破旧的路灯在远处闪烁,那昏黄的光线像是垂死之人的挣扎,只能勉强勾勒出大致的轮廓。仓库孤零零地矗立在这片荒地上,四周杂草丛生,在风中瑟瑟发抖。仓库的铁门虚掩着,风一吹就发出“吱呀”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是这荒凉之地发出的无助哀号。 敖卿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向仓库。她的身影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宛如从黑暗中走出的神秘使者。推开门,一股刺鼻的霉味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她不禁微微皱眉。仓库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废弃的纸箱和木板,在昏暗中影影绰绰,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只有中间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柱上,绑着那个被封印了修为的内探。 内探听到动静,原本低垂的头猛地抬起,眼中满是惊恐。看到敖卿,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像是狂风中的落叶。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色此刻变得更加难看,嘴唇哆嗦着,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你……你又来……干什么?”那声音带着颤抖,在空荡荡的仓库里回荡。 敖卿没有说话,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到内探面前,停下脚步。她垂眸看着内探,眼神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看穿对方的每一个想法。指尖萦绕着一缕淡金色的龙气,那龙气如同灵动的活物,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缓缓抬起手,将龙气轻轻点在内探的眉心处。 龙气如同有生命般,瞬间涌入内探的体内。内探只觉得一股温暖却又带着强大威压的力量顺着眉心直贯丹田,在丹田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印记。他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龙气在体内肆意流动。心中充满了恐惧,仿佛自己的生命此刻完全掌握在眼前之人手中。 “这道龙气印记会一直留在你体内,”敖卿的声音清冷,如同从冰窖中传来,没有丝毫感情,“如果你敢逃跑,或者有人试图对你下手,龙气印记就会爆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内探的心上。 内探浑身一颤,如同被电击一般,连忙拼命摇头,眼神中满是恐惧,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我……我不敢……我真的不敢逃跑……”他深知敖卿的手段,不敢有丝毫忤逆。 敖卿盯着内探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是否在说谎。她的龙气能敏锐地感知到对方的情绪波动,只要内探有一丝撒谎的念头,她就能立刻察觉。此刻,内探的眼神中只有深深的恐惧和茫然,没有丝毫的隐瞒,显然是真的被吓得魂飞魄散。 “好,我暂且相信你,”敖卿收回目光,从怀里掏出陈宝给她的那枚“预警符”。符纸在昏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走上前,将符纸轻轻贴在内探的衣领上,语气依旧冰冷:“这枚符纸能预警危险,你最好老实点,别想着耍什么花样,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内探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脑袋点得飞快,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我知道……我一定老实……”声音里满是讨好和畏惧。 敖卿不再多言,转身准备离开仓库。她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必须尽快回到异空间,协助陈宝和赤霄布置“锁灵阵”。 刚走到仓库门口,敖卿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内探,眼神如刀般锋利,语气带着一丝警告:“记住,别试图联系你背后的人,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别自寻死路。” 内探身体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敖卿,只是小声地应着:“我……我知道了……”声音小得如同蚊蚋。 敖卿这才放心地离开仓库,将门轻轻关上。门“哐当”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她转身朝着会展中心的方向走去,脚步匆匆。夜色渐深,城市里的灯光依旧明亮,可敖卿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她深知,一场大战即将来临,每一个细节都容不得半点马虎,必须全力以赴。 回到异空间时,陈宝和赤霄已经开始热火朝天地准备布置“锁灵阵”所需的材料。陈宝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青色的石子,每一颗石子都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在异空间的光芒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石子表面还刻着淡淡的阵法纹路,那纹路精致而复杂,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奥秘。赤霄则在一旁认真地整理着几卷用蚕丝织成的布帛,布帛上画着复杂的符文,符文散发着微弱的神力波动,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神秘力量。 “小师妹,你回来了,”陈宝看到敖卿,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快过来帮忙,我们得尽快把‘锁灵阵’布置好,以免夜长梦多。”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给紧张的氛围带来了一丝温暖。 敖卿点了点头,快步走过去,接过陈宝递过来的几颗青色石子。她好奇地端详着手中的石子,感受着那股浓郁的灵气,问道:“师兄,这些石子有什么用?”眼神中透着求知的渴望。 “这些是‘锁灵石’,是布置‘锁灵阵’的核心材料,”陈宝耐心地解释道,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我们需要将这些石子按照特定的方位埋在会展中心周围,形成一个包围圈,然后用布帛将它们连接起来,激活阵法,这样就能封锁空间,阻止敌人逃脱了。”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信任感。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会展中心的方向,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负责将石子埋在东边和西边的位置,每两颗石子之间的距离要精确到三尺,不能有丝毫的偏差,否则会影响阵法的效果。我负责南边和北边,二师兄则在中间坐镇,用神力激发阵法的力量,确保阵法能顺利运行。” 敖卿认真地听着,将陈宝的话一字一句地记在心里,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师兄,我现在就去。”说完,她拿着石子走出了异空间,来到会展中心的东边。 东边是一片空旷的广场,广场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的桌椅,在昏暗中影影绰绰,宛如沉睡的巨兽。周围没有多少人,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在耳边轻轻呼啸。敖卿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异常情况后,便开始行动起来。 她蹲下身子,用指尖的龙气在地上轻轻一挖,龙气如同锋利的刀刃,瞬间挖出一个小坑。坑的深度刚好能将“锁灵石”埋住,她小心翼翼地将一颗“锁灵石”放进去,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再用龙气将土填上,仔细地抚平地面,确保没有人能发现这里埋着东西。就这样,敖卿一颗接一颗地埋着“锁灵石”,每一颗石子的位置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她深知,这个阵法关系到整个计划的成败,容不得半点闪失。 与此同时,陈宝也在南边和北边埋好了“锁灵石”。他的动作十分熟练,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一道剑气便破土而出,地上瞬间出现了一个整齐的小坑。将“锁灵石”放进去后,他再用灵力将土抚平,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的眼神专注,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仿佛与手中的长剑融为一体。 赤霄则站在会展中心的正中央,双手结印,神情肃穆。体内的神火源源不断地涌出,如同奔腾的火焰河流,注入到地面之下。随着神火的注入,那些埋在地下的“锁灵石”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光芒沿着布帛连接的方向蔓延,如同一条条发光的丝线,很快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轮廓,将整个会展中心都笼罩在其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经过三个时辰的努力,“锁灵阵”终于布置完成。当最后一道光芒连接在一起时,整个会展中心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笼罩,屏障上闪烁着青色的光芒,如同一个巨大的蛋壳,将会展中心保护在其中,同时也断绝了任何逃脱的可能。那青色的光芒在晨曦中显得格外耀眼,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这里的不可侵犯。 “太好了,‘锁灵阵’终于布置好了,”陈宝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充满了成就感,“有了这个阵法,就算奥林匹斯山的神只实力再强,也别想轻易逃脱,我们可以安心等待他们上钩了。”他看着眼前的阵法,眼中满是自豪。 赤霄也收起了神火,满意地看着眼前的阵法,拍了拍陈宝的肩膀,笑着说道:“不错不错,陈宝师弟,你的阵法造诣越来越高了,有了这个‘锁灵阵’,我们就更有把握将那些毛神一网打尽了,到时候看他们还怎么嚣张。”他的笑声爽朗,充满了自信。 敖卿也松了一口气,她走到两人身边,看着笼罩在会展中心上空的屏障,眼神中满是坚定:“现在就等奥林匹斯山的神只现身了,我已经在周围布下了眼线,只要他们一出现,我们就能第一时间知道,绝不会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她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斗志。 三人相视一笑,心中都充满了信心。他们知道,接下来的等待虽然可能会很漫长,但只要能将奥林匹斯山的神只一网打尽,阻止他们的阴谋,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一笑,仿佛驱散了所有的疲惫和担忧,让他们更加坚定了信念。 随后,三人回到异空间,简单地休息了一下。异空间里的灵气很浓郁,能快速恢复体力和灵力。敖卿靠在一棵灵气凝结的古树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灵气如同潺潺溪流,缓缓涌入体内,补充着之前消耗的龙气。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神情,仿佛所有的压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陈宝则坐在小溪边,擦拭着手中的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在与自己的宝剑进行着无声的交流。赤霄则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在回忆过去的战斗,也许是在憧憬胜利的时刻。 休息了大约一个时辰后,三人便起身准备回到各自的岗位。敖卿负责监视内探和会展中心周围的动静,陈宝则隐藏在会展中心的暗处,随时准备发动“锁灵阵”,赤霄则坐镇中枢,一旦敌人出现,便立刻用神火压制他们。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行动了,”赤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大家都小心点,奥林匹斯山的神只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别掉以轻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领导者的威严。 陈宝和敖卿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放心,二师兄,我们会小心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说完,三人便各自离开了异空间,前往自己的岗位。敖卿隐匿在会展中心附近的一栋高楼楼顶,这里视野开阔,能清楚地看到会展中心和仓库的方向。她将一缕龙气注入地面,形成一道无形的感应线,只要内探有任何异动,或者有人靠近仓库,她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到。她静静地站在楼顶,像一只潜伏的猎豹,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太阳渐渐升起,城市开始苏醒,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会展中心外也陆续出现了工作人员的身影。他们推着装满展品的推车,说说笑笑地走进会场,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即将来临的危机。看着这热闹而祥和的场景,敖卿心中暗自握紧了拳头,心中默默发誓:“绝不能让奥林匹斯山的阴谋得逞,一定要保护好这里的人,保护好这片土地,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她的眼神坚定,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到了中午,仓库那边依旧没有动静,会展中心里的工作人员也在有条不紊地布置着展台。敖卿坐在楼顶,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简单地吃了几口,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会展中心和仓库的方向,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她知道,敌人随时可能出现,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 就在敖卿以为敌人会等到夜晚再行动时,她突然感觉到一缕熟悉的神性波动从会展中心的西侧传来——正是之前那个假保安身上的气息!这缕气息很微弱,却逃不过敖卿敏锐的感知,她立刻警惕起来,眼神死死锁定着西侧的入口,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心脏开始加速跳动,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敲响战鼓。 只见那个假保安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戴着帽子和口罩,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鬼鬼祟祟地站在街角,时不时朝着会展中心里张望,像是在确认周围是否安全。他的眼神闪烁不定,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没过多久,几道金光从远处的天空快速飞来,金光耀眼,带着强大的神力波动,如同流星般落在假保安身边。 金光散去,七个身着古希腊神袍的身影出现在原地。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头戴金色桂冠,身披红色披风,周身散发着炽热的神力波动,仿佛是一轮小太阳。他眼神中满是傲慢,仿佛世间万物都不放在眼里,正是太阳神阿波罗的分身。他身边站着一个手持战矛、浑身布满肌肉的男子,气息狂暴如雷,眼神中带着嗜血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扑向猎物,显然是战神阿瑞斯的分身。另外五个身影中,有三个中位神,两个下位神,他们的神力波动虽然不如阿波罗和阿瑞斯强大,却也带着不容小觑的压迫感,一个个面色冷峻,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第了550章 奇美拉 “动手!” 赤霄的声音在会展中心上空炸响,如同惊雷破云,震得空气都泛起细微的涟漪。 他坐镇阵法中枢,双脚稳稳扎根在会展中心正中央的青石地面上,周身神火骤然暴涨,橘红色的火焰如同活物般缠绕在周身,将他的衣袍映照得如同燃烧的晚霞。 埋在地下的锁灵石仿佛听到了召唤,骤然爆发出刺眼的青光,那光芒穿透土层,在地面上勾勒出繁复的阵法纹路,如同苏醒的远古图腾。 布帛上的符文更似挣脱了束缚的精灵,沿着布帛游走,发出细碎的“嗡鸣”声,一道无形的透明屏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地面升起,如同巨大的玻璃罩,将阿波罗与阿瑞斯的分身死死困在阵中。 屏障刚一成型,便传来“砰砰”的撞击声,是阵内的神只下意识反抗,可屏障上的青光只是微微晃动,便将冲击力悉数化解。 赤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掌心神火再次注入地面,锁灵石的光芒愈发炽盛,他心中暗道:“有锁灵阵压制,就算是太阳神与战神的分身,今日也插翅难飞!” 陈宝手持长剑从会展中心西侧的展品架后疾冲而出,剑身“嗡”地一声,裹着浓郁的淡绿色灵气,如同裹挟着春日的生机,却又带着凛冽的杀意,直劈向阵中的阿波罗。 他的脚步轻快而稳健,每一步落下,都在地面留下一个浅浅的灵气印记,身影如同一道绿色闪电,瞬间便冲到了阵前。 阿波罗虽只是分身,却依旧保有太阳神的威严,金色的卷发在肩头飘动,红色披风无风自动。 见陈宝的剑气袭来,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右手抬起,掌心凝聚出一团耀眼的金色光芒,光芒迅速化作一支锋利的光箭,箭尖直指陈宝的剑气,欲要将其挡下。 可锁灵阵早已削弱了他三成神力,光箭刚触到剑气的瞬间,便发出“咔嚓”的脆响,金色光箭如同脆弱的琉璃,轰然碎裂,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中。 “噗——” 剑气余势不减,擦过阿波罗的肩头,带起一串金色的神血,神血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竟将坚硬的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阿波罗踉跄着后退两步,右手捂住流血的肩头,眼中首次露出惊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神力会被压制到如此地步,看向陈宝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 陈宝没有停歇,手腕翻转,长剑再次劈出,剑气如同瀑布倾泻,朝着阿波罗的胸口而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趁他病要他命,绝不能给这些希腊神只喘息的机会!” 敖卿也从高楼楼顶纵身跃下,黑色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只俯冲的夜鹰。 她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指尖萦绕的淡金色龙气骤然暴涨,化作锋利的利爪,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扑向阵中另一侧的战神阿瑞斯。 阿瑞斯本就以狂暴闻名,即便神力被锁灵阵削弱,依旧不改好战本性。 他双眼赤红,手中的青铜战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见敖卿袭来,他怒吼一声,战矛如同毒蛇吐信,带着破风的锐响,猛地刺向敖卿的心脏,誓要将这敢于挑衅他的人一击必杀。 可敖卿的龙气自带远古龙威,战矛刚至半途,便被一缕无形的龙气缠住,如同被铁链束缚,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敖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借力翻身,双脚在战矛杆上轻轻一点,身体如同柳絮般轻盈地跃起,随后右腿猛地踹出,带着龙气的加持,狠狠踹在阿瑞斯的胸口。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阿瑞斯如同断线的风筝,狠狠撞在锁灵阵的青光屏障上,屏障剧烈晃动,泛起层层涟漪。 他从屏障上滑落,重重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金色的神血,神血溅在地面,瞬间凝结成细小的金色晶体。 阿瑞斯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浑身发软,气息瞬间萎靡下去,看向敖卿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恐惧。 阵中其余五位希腊神只见状,脸色骤变,再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慌忙结成一个简陋的战阵,试图反击。 三位中位神中,一人双手按在地面,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地面剧烈震动,一根根粗如水桶的石柱从地下凸起,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陈宝与敖卿砸去,试图将他们逼退。 另外两位中位神则与两位下位神相互配合,下位神双手结印,一道道锋利的风刃与炽热的火球从掌心射出,如同密集的箭雨,覆盖向陈宝与敖卿的周身要害。 陈宝与敖卿早已身经百战,面对这般攻势,依旧镇定自若。 陈宝手腕轻转,长剑横扫,淡绿色的剑气如同新月般飞出,“咔嚓咔嚓”几声脆响,那些袭来的石柱瞬间被拦腰斩断,断成两截的石柱重重摔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深坑。 敖卿则将周身的龙气凝聚成一面圆形的护盾,淡金色的护盾上流转着细密的龙纹,“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风刃与火球撞在护盾上,如同撞在坚硬的精钢上,瞬间消散无踪,连一丝痕迹都没能留下。 挡住攻势后,敖卿眼神一厉,左手抬起,指尖一道凝练的龙气光束骤然射出,如同金色的闪电,速度快到极致。 那名正准备再次凝聚火球的下位神甚至没能反应过来,龙气光束便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他的身体僵在原地,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中。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五位神只便已折损三人,仅剩的两位中位神吓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法术都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看向陈宝与敖卿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在看索命的死神。 阵中的阿波罗与阿瑞斯也气息奄奄,阿波罗靠在屏障上,肩头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金色的神血,脸色苍白如纸;阿瑞斯则趴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陈宝手持长剑,一步步朝着阵中走去,剑尖的剑气依旧凛冽,他心中清楚,只要再补上一击,这场战斗便能彻底结束,他们即将赢得胜利。 敖卿也收起龙气护盾,眼神警惕地扫视着阵中,防止这些神只临死前反扑,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她可不想在最后关头出现意外。 可就在此时,会展中心上空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撕裂”声,如同布料被强行扯破,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裂隙凭空出现,裂隙中不断溢出腥臭的气息,那气息如同腐烂的尸体混合着硫磺的味道,令人作呕。 更令人心惊的是,裂隙中传来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那声音充满了暴戾与疯狂,仿佛能撕裂人的耳膜,连地面都随着嘶吼声微微震动。 “不好!是怪物!” 敖卿脸色骤变,厉声喝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从裂隙中传来的气息虽然不是神性,却比之前的希腊神只更加恐怖,显然是极为强大的存在。 陈宝也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那道黑色裂隙,眉头紧紧皱起,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了,心中暗道:“关键时刻,竟然还会出现变数!” 赤霄更是瞬间收敛了周身的神火,眼神凝重地盯着裂隙,他坐镇中枢,对危险的感知最为敏锐,那裂隙中传来的威压,让他都感到一丝不安。 只见一头身形庞大的怪物从裂隙中缓缓钻出,它的体型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头部是雄狮的模样,金色的鬃毛如同燃烧的火焰,一双猩红的眼睛如同灯笼般大小,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嘴角不断滴落着粘稠的毒液,落在地上,将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小洞。 怪物的躯干则是山羊的形态,覆盖着灰色的绒毛,四条粗壮的羊腿支撑着庞大的身躯,每一步落下,都能在地面留下深深的蹄印。 而它的尾巴,却是一条巨大的蟒蛇,蟒蛇的鳞片呈墨黑色,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蛇信子不断吞吐,发出“嘶嘶”的声响,显然带着剧毒。 “是奇美拉!” 陈宝一眼便认出了这头怪物,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他曾在古籍中见过关于奇美拉的记载,传说这是古希腊神话中最为凶残的怪物之一,能喷火、吐毒,刀枪不入,没想到今日竟真的见到了。 奇美拉刚完全落地,便仰起头颅,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随后猛地张开嘴,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从口中喷出,火焰呈暗红色,温度高得惊人,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甚至连锁灵阵的青光屏障都被烧得微微扭曲,屏障上的符文光芒开始变得暗淡。 阵中的阿波罗见状,眼中瞬间闪过狂喜的光芒,他挣扎着抬起头,朝着奇美拉大声喊道:“是奇美拉!快破开这该死的阵法,救我们出去!只要你能救我,我必定会禀报主神,给你丰厚的赏赐!” 他此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气中充满了急切,仿佛只要奇美拉破开阵法,他就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赤霄脸色一沉,他深知奇美拉的威力,寻常的攻击根本无法伤其分毫,若是让它真的破开锁灵阵,放阿波罗等人出来,之前的努力便会功亏一篑,甚至还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你们稳住阵法!” 赤霄朝着陈宝与敖卿大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后他周身的神火再次暴涨,比之前更加炽盛,橘红色的火焰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 紧接着,赤霄的身形开始急剧变化,他的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皮肤表面迅速覆盖上一层暗金色的鳞片,鳞片上流转着细密的纹路,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他的身躯不断拉长,原本站立的身影渐渐伏下,头颅也开始变形,化作巨大的巨蟒形态,双眼从黑色变成血红色,如同两盏悬挂在夜空中的红灯笼,散发着慑人的光芒。 仅仅片刻功夫,赤霄便化作一条遮天蔽日的巨大巨蟒,蛇身粗壮得如同需要十几人合抱的大树,蛇身盘旋在会展中心的上空,竟将小半个会展中心都笼罩在内,投下的阴影让整个会展中心都变得昏暗起来。 地面上的人们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四散奔逃,尖叫声、哭喊声与奇美拉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奇美拉刚喷完烈火,正准备再次蓄力,试图将锁灵阵的屏障彻底烧毁,却突然感受到身后传来一股致命的威压,那威压如同远古的巨兽苏醒,让它本能地感到恐惧。 它猛地转过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身后的巨蟒,喉咙中发出威胁的低吼,可在巨蟒那庞大的身躯面前,它的威胁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还没等奇美拉做出反应,赤霄所化的巨蟒便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口中布满了锋利的獠牙,每一颗獠牙都有手臂粗细,闪烁着寒光,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朝着奇美拉扑去。 奇美拉也并非待宰的羔羊,它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慌忙张开嘴,朝着巨蟒喷出一团黑色的毒液,毒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刺鼻的腥臭,朝着巨蟒的眼睛射去。 同时,它那条蟒蛇尾巴也猛地甩动起来,如同一条黑色的鞭子,带着破风的锐响,朝着巨蟒的头部抽去,试图阻挡巨蟒的攻击。 可赤霄所化的巨蟒速度快得惊人,面对袭来的毒液与尾巴,它庞大的身躯灵活地一侧,轻松避开了毒液,同时头部微微一偏,躲过了尾巴的抽打。 随后,巨蟒没有给奇美拉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口便将奇美拉的头颅死死咬住,锋利的獠牙瞬间刺入奇美拉的皮肉,深达骨骼,金色的血液从奇美拉的颈部涌出,顺着巨蟒的嘴角滴落。 奇美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它的四条羊腿疯狂地蹬踏,试图挣脱巨蟒的束缚,山羊躯干上的绒毛都因为用力而倒竖起来,蟒蛇尾巴也不断地缠绕着巨蟒的身体,试图将其勒紧。 第551章 神只对决 会展中心的穹顶早已在先前的碰撞中碎裂大半,灰蒙蒙的云层低悬在破损的钢架上方,每一缕掠过的风都裹挟着尘土与焦糊的气息。 赤霄所化的巨蟒盘踞在半空,暗金色的鳞片在云层缝隙漏下的微光里流转着冷硬的光泽,它粗壮的蛇身如同千年古木的躯干,每一次收缩都能听见空气被挤压的沉闷声响,死死缠绕住奇美拉的那一刻,鳞片边缘甚至嵌入了对方混杂着鳞片与兽毛的皮肤。 奇美拉的狮身剧烈扭动,锋利的狮爪在巨蟒身上抓挠出一道道白痕,可那些痕迹转瞬就被巨蟒体表蒸腾的淡金色神火抚平,唯有它翼膜上的褶皱不断颤抖,暴露着内心的绝望。 “咯吱——咯吱——” 奇美拉的肋骨在巨蟒的缠绕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每一次挣扎都让缠绕的力度再紧一分,仿佛有无数根无形的铁链勒在身上,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出去。 它原本布满嗜血红光的兽瞳渐渐涣散,先是狮首的瞳孔收缩成细线,接着羊首的眼睛里涌出浑浊的泪水,就连蛇尾末端的蛇口都无力地开合着,再也吐不出带有剧毒的信子。 生命流逝的冰冷感顺着血管蔓延至全身,奇美拉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神力在快速溃散,那些曾让它引以为傲的力量,此刻如同指间沙般抓不住。 巨蟒缓缓仰起头颅,蛇口张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那口腔内部并非血肉构造,而是由无数细碎的金色火焰组成,仿佛一个能吞噬万物的熔岩漩涡,正等待着猎物的坠落。 它没有急于吞噬,而是先将奇美拉的身体调整到合适的角度,蛇身微微松动又迅速收紧,像是在确认猎物已无反抗之力,接着蛇口一点点下移,先将奇美拉的狮首含入其中。 狮首进入蛇口的瞬间,奇美拉发出最后一声微弱的嘶吼,可那声音刚出口就被火焰灼烧得粉碎,只剩下蛇尾还在徒劳地抽搐,每一次摆动都越来越无力。 巨蟒的吞咽动作缓慢却坚定,每往下吞一点,蛇身就会相应地收缩一次,将奇美拉庞大的身躯一点点往腹中输送,如同在吞咽一根巨大的石柱。 会展中心的地面上,散落的玻璃碎片被巨蟒周身的神火烤得炸裂,发出“噼啪”的细微声响,而半空中的吞噬场景,如同一场诡异又震撼的仪式,让旁观者心惊胆战。 当奇美拉的蛇尾也终于消失在蛇口时,巨蟒缓缓闭上嘴巴,庞大的身躯开始在半空中盘旋,周身的淡金色神火骤然暴涨,橘红色的火焰外层包裹着一层薄薄的金光,如同燃烧的太阳。 火焰燃烧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下方地面上的碎石块被热浪掀得微微跳动,连远处断裂的钢架都被烤得泛起暗红色,仿佛随时会融化。 赤霄的意识在神火的包裹中逐渐清晰,他能感觉到奇美拉的力量在腹中不断冲撞,那些混杂着狮、羊、蛇特性的神力,如同乱撞的野马,试图冲破束缚。 可神火如同最精密的滤网,一边压制着躁动的神力,一边将其一点点分解、炼化,转化为纯粹的能量,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 一炷香的时间在火焰的燃烧中缓缓流逝,起初剧烈跳动的火焰渐渐变得平稳,巨蟒的身形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暗金色的鳞片一片片褪去,露出底下逐渐成形的人类肌肤。 骨骼的“咔咔”声响在空旷的会展中心里格外清晰,先是脊椎一点点舒展,接着四肢从蛇身中分离,暗金色的光芒逐渐收敛,最终汇聚成赤霄挺拔的身影。 赤霄落在地面上时,双脚轻轻踩在碎石上,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力量提升后的舒畅,周身的气息比之前强盛了数倍,连眼神都变得更加锐利。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掌心还残留着炼化神力后的温热感,方才吞噬奇美拉的惊心动魄,此刻回想起来,竟像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呼——” 赤霄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那口气中带着淡淡的金色雾气,落在地面上,将一小块焦黑的碎石瞬间化为齑粉,足以见得他此刻体内神力的充盈。 阵中的阿波罗与阿瑞斯,早已瘫坐在断裂的钢架上,他们的铠甲上布满了裂痕,金色的神血顺着铠甲的缝隙不断滴落,每一滴落在地面上,都会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出一个小小的坑洞。 阿波罗的右手还紧紧握着断裂的神弓,弓弦早已崩断,只剩下半截弓身,他原本高傲的眼神此刻只剩下死寂,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灵魂。 “不可能……这不可能……” 阿波罗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死死盯着赤霄的方向,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如同风中残烛,彻底熄灭。 阿瑞斯的情况比阿波罗更糟,他的战斧早已不知丢到了哪里,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侧,显然已经骨折,脸上的血污混合着尘土,让他原本英武的面容变得狰狞又狼狈。 他看着赤霄炼化奇美拉后气息暴涨的模样,喉咙里发出如同困兽般的低吼,可那声音里没有丝毫底气,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奇美拉是他们从奥林匹斯山带来的最后底牌,他们原本以为,凭借奇美拉的力量,就算不能击败赤霄三人,也能为他们争取逃脱的时间, 可如今,这张底牌竟被赤霄直接吞噬,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我们……完了……” 阿瑞斯低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他抬起头,看向会展中心破损的穹顶,灰蒙蒙的天空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牢牢困在其中,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阿波罗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咬着牙,牙龈被他咬出了血,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剩下心脏被紧紧攥住的窒息感。 锁灵阵的青光还在他们周身流转,那些光芒如同无数根细针,不断刺向他们的神核,原本就因战斗而虚弱的神力,此刻更是如同泄洪般快速流失,连维持站立都变得无比艰难。 就在这时,陈宝的身影动了,她手持长剑,脚步轻盈却坚定地朝着阿波罗走去,每一步踩在碎石上,都发出清晰的声响,如同敲在阿波罗的心上。 陈宝的眼神无比冰冷,她看着阿波罗那副绝望的模样,没有丝毫怜悯,脑海里闪过的,是之前战斗中阿波罗对普通人的残忍,是那些被神火烧伤的无辜者的哀嚎。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陈宝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手腕微微一沉,长剑上的淡绿色剑气瞬间暴涨,那剑气如同一条苏醒的绿色长龙,周身缠绕着淡淡的生机气息,却带着致命的杀意。 剑气凝聚的瞬间,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抽空,地面上的碎石被剑气带动的气流掀起,就连远处的敖卿都能感觉到那剑气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阿波罗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求生的欲望,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身体刚一动,锁灵阵的青光就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瞬间失去了力气,再次瘫倒在地。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只能看到那条绿色的长龙朝着自己快速袭来,耳边传来风声呼啸的声音,还有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响。 “不——!” 阿波罗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可那嘶吼声很快就被剑气破空的声音淹没,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一把烧红的刀子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噗嗤——” 绿色剑气毫无阻碍地贯穿了阿波罗的心脏,金色的神血如同喷泉般从伤口喷涌而出,落在地面上,将周围的碎石都染成了金色,散发出淡淡的神性光芒。 阿波罗的身体僵在原地,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伤口,随后慢慢消失,虽然只是投影,但毕竟是从自己生命里分出来的,阿波罗的本体已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他想起了奥林匹斯山的荣光,想起了自己作为太阳神的骄傲,可如今,这些都成了过眼云烟,他最终还是败在了这片不属于奥林匹斯山的土地上。 渐渐地,阿波罗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金色的光点从他的身体里不断溢出,如同破碎的星辰,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几滴金色的神血落在地上,很快就失去了神性,变成了普通的暗红色。 陈宝收回长剑,剑身上的绿色剑气渐渐褪去,她看着阿波罗消散的地方,轻轻喘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但眼神依旧警惕。 与此同时,敖卿也朝着阿瑞斯走了过去,她的步伐优雅却带着压迫感,指尖凝聚着一道凝练的龙气,那龙气呈金色,如同一条细小的金龙,周身缠绕着淡淡的雷电。 敖卿的眼神冰冷如霜,她看着阿瑞斯那副狼狈的模样,想起了之前阿瑞斯用战斧劈开民居的场景,想起了那些被战斧余波伤到的无辜者,心中的杀意更浓。 阿瑞斯趴在地上,他能感觉到敖卿的气息越来越近,那股属于龙族的威压让他浑身颤抖,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地面上敖卿的影子一点点靠近。 “求你……放过我……” 阿瑞斯艰难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哀求,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寄希望于敖卿能有一丝怜悯,放自己一条生路。 可敖卿没有丝毫犹豫,她指尖的金色龙气骤然加速,如同离弦的箭,朝着阿瑞斯的头颅射去,空气中响起一阵细微的破空声,带着龙族独有的威严。 阿瑞斯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能清晰地看到那道金色龙气在自己的视线中不断放大,可他却连躲闪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降临。 “噗——” 金色龙气精准地击中了阿瑞斯的头颅,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场面,阿瑞斯的神核在龙气的冲击下瞬间破碎,他的身体如同阿波罗一样,开始变得透明,金色的光点不断溢出,最终消散在空气中。 敖卿收回指尖,金色的龙气渐渐散去,她看着阿瑞斯消散的地方,轻轻皱了皱眉,空气中残留的神血气息让她有些不适,但更多的是任务即将完成的轻松。 此时,阵中还剩下两位中位神,他们分别是掌管风与云的小风神,以及掌管大地的小地神,两人早已吓得瘫倒在地,浑身颤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小风神的白色长袍早已被血污染透,他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头,身体如同筛糠般不断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连看都不敢看陈宝与敖卿一眼。 小地神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铠甲早已破碎,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他趴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他们看着陈宝与敖卿一步步走近,眼中充满了哀求,跟阿波罗不一样,他们可手本体降临。 风神甚至想要爬过去抱住陈宝的腿,祈求她饶自己一命,可他刚一动,就被陈宝眼中的冰冷吓得缩了回去。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 地神艰难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不是故意要与你们为敌的……” “只要你们放了我们,我们保证再也不踏入这片土地一步……” 风神也连忙附和道,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血污的脸,眼中的哀求几乎要溢出来。 “我们还可以为你们做牛做马,只要你们不杀我们……” 陈宝停下脚步,她看着这两位中位神哀求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动摇,她想起了之前战斗中,这两位中位神对普通人的攻击,想起了那些被风刃划伤、被地刺刺穿的无辜者。 “奉命行事,就可以随意伤害无辜吗?” 陈宝的声音冰冷。 “你们在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那些被你们伤害的人,会不会求饶?” 敖卿也点了点头,她看着两位中位神。 “今日若是放了你们,他日你们回到奥林匹斯山,必定会带着更多的神只来复仇,到时候,又会有多少无辜的人遭殃?” 两位中位神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可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因为陈宝与敖卿说的都是事实。 陈宝不再犹豫,她手腕一扬,长剑在空中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两道淡绿色的剑气同时射出,如同两道绿色的闪电,精准地朝着两位中位神的胸膛射去。 风神与地神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剑气就已经洞穿了他们的胸膛,金色的神血从伤口流出,他们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接着就开始变得透明,金色的光点不断溢出,最终消散在空气中。 随着最后一位希腊神只的消散,锁灵阵的青光开始渐渐减弱,。 第552章 奥林匹斯山众神 “今日若是放了你们,他日你们回到奥林匹斯山,必定会带着更多的神只来复仇,到时候,又会有多少无辜的人遭殃?” 两位中位神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因为陈宝与敖卿说的都是事实。 陈宝不再犹豫,她手腕一扬,长剑在空中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两道淡绿色的剑气同时射出,如同两道绿色的闪电,精准地朝着两位中位神的胸膛射去。 风神与地神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剑气就已经洞穿了他们的胸膛,金色的神血从伤口流出,他们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接着就开始变得透明,金色的光点不断溢出,最终消散在空气中。 随着最后一位希腊神只的消散,锁灵阵的青光开始渐渐减弱。 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城市的街道上,车流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嚣,行人们步履匆匆,没有人知道,就在不久前,一场关乎这座城市安危的神只之战刚刚落幕。 唯有会展中心周围拉起的警戒线,以及警察们严肃的神情,在无声地提醒着路人,这里曾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 赤霄、陈宝与敖卿三人的身影落在城郊一处隐蔽的竹林中,脚下的青石板路因常年无人行走,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青苔,每一步踩上去,都能听见“沙沙”的细微声响,与竹叶摩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竹林深处,一座古朴的木屋隐匿其中,木屋的屋顶覆盖着青瓦,屋檐下挂着一串褪色的铜铃,风一吹过,铜铃便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响,驱散了战斗后的紧绷感。 “终于可以好好歇口气了。” 陈宝推开木屋的木门,率先走了进去,屋内的陈设简单却整洁,一张木桌、几把木椅,还有一个靠墙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泛黄的古籍,散发出淡淡的墨香。 敖卿跟着走进屋,她顺手关上木门,转身看向赤霄,眼中带着一丝关切,“你炼化奇美拉的力量,身体有没有出现不适?” 赤霄走到木桌旁坐下,他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茶水入喉,带来一丝清凉,缓解了体内残留的灼热感,“还好,神火炼化得很彻底,只是神力突然暴涨,还需要几天时间适应。” 他放下茶杯,指腹轻轻摩挲着杯沿,“奇美拉的力量中混杂着三种神兽的特性,狮的狂暴、羊的坚韧、蛇的阴毒,若不是神火能净化杂质,恐怕还真要费些功夫。” 陈宝也拉了一把木椅坐下,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长剑上的血迹,“说起来,阿波罗和阿瑞斯也算是希腊神只中的佼佼者,没想到会败得这么彻底。”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只是不知道,奥林匹斯山那边,会不会因为这次的事,彻底盯上我们?” 敖卿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可能性很大,阿波罗是宙斯的儿子,阿瑞斯更是战神,他们两人的分身陨落在这里,对本体伤害也十分巨大宙斯不可能坐视不管。” 她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不过,锁灵阵已经散去,我们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短时间内,奥林匹斯山应该找不到我们的踪迹。” 赤霄点了点头,他看向窗外的竹林,竹叶在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提升实力,同时留意奥林匹斯山的动向。”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陈宝和敖卿身上,“这次战斗,你们也消耗了不少神力,接下来几天,就在这里好好休整,不要轻易外出。” 陈宝和敖卿都点了点头,连续的战斗让她们身心俱疲,此刻确实需要好好休息,更何况,体内的神力消耗过大,若不及时补充,一旦遇到突发情况,很可能会陷入被动。 当天晚上,木屋的窗外亮起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竹林中,屋内,三人围坐在木桌旁,桌上摆着几碟简单的小菜,虽然没有山珍海味,却让三人感受到了久违的平静。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和希腊神只正面交手。” 敖卿夹起一口青菜,慢慢咀嚼着,“之前只在典籍中看到过关于奥林匹斯神只的记载,没想到他们的战斗方式,和我们这边的修行者差别这么大。” 陈宝放下筷子,她想起阿波罗的神弓和阿瑞斯的战斧,“他们更依赖神性和神器,不像我们,更注重自身修为的打磨,还有法术、剑术的运用。”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不过,就算他们有神性加持,最终还是败在了我们手里,看来,我们的修行之路,也未必比他们差。” 赤霄听着两人的对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修行之路本就没有高低之分,关键在于能否将自身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他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米酒。 “这次吞噬奇美拉,我不仅提升了神力,还领悟到了一些新的神火运用之法,等休整好后,我们可以互相交流一下战斗心得,或许能有新的突破。” 陈宝和敖卿眼中都闪过一丝期待。 他们三人虽然经常并肩作战,但很少有时间系统地交流战斗经验,若是能将彼此的长处结合起来,日后面对更强的敌人,也能多一份把握。 夜深了,竹林中的风声渐渐减弱,铜铃的声响也变得稀疏,陈宝和敖卿各自回房休息,赤霄则坐在木桌旁,闭上眼睛,开始运转体内的神力,淡金色的神火在他周身缓缓流转,将体内残留的杂质一点点排出。 同时,他也在仔细梳理着奇美拉的力量,将其与自身的神力彻底融合。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赤霄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神力流转的细微声响,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祥和。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陈宝就已经起床,他拿着长剑,来到竹林中的空地上,开始练习剑法,剑光在晨曦中闪烁,如同一条灵动的绿色长龙,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淡淡的剑气,将周围的竹叶斩断,落在地上,铺成一层绿色的地毯。 敖卿也醒了过来,她站在木屋的门口,看着陈宝练剑的身影,眼中带着一丝欣赏,师兄的剑法越来越娴熟,不仅保留了原本的灵动,还多了几分战斗后的沉稳,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却又不失优雅。 “早啊。” 敖卿走过去,笑着打招呼, 陈宝停下练剑的动作,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早,你也醒得这么早?” 敖卿点了点头,她走到空地上,指尖凝聚起一缕金色的龙气,龙气在她的指尖不断盘旋,如同一条细小的金龙, “我也想趁着清晨的灵气,巩固一下修为。”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在空地上找了个位置,一个练剑,一个修炼龙气,晨曦中的竹林里,剑光与龙气交织,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机的画面。 赤霄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他走出木屋,看到陈宝和敖卿正在修炼,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经过一夜的休整,他们的状态好了很多,周身的气息也比之前稳定了不少。 他没有打扰两人,而是走到竹林深处,那里有一处清澈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倒映着岸边的竹叶,赤霄蹲下身,用手掬起一捧溪水,溪水冰凉,洗去了残留的倦意,他抬起头,看向天空,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来,温暖而不刺眼,心中不禁感慨,和平的时光,果然是最珍贵的。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都在木屋里休整,白天,他们各自修炼,偶尔交流战斗心得,陈宝会分享剑法中的技巧,敖卿会讲解龙气的运用,赤霄则会传授神火的炼化之法, 彼此都从对方的经验中获益良多。晚上,他们会围坐在木桌旁,煮一壶热茶,聊一些修行之外的话题,从城市里的趣事,到古籍中的传说, 偶尔也会畅想未来,聊着若是有一天,世间再也没有纷争,他们该去何处隐居。时间一天天过去,三人的状态越来越好,赤霄已经完全适应了暴涨的神力,神火的运用也更加熟练,陈宝的剑法有了新的突破,剑气变得更加凝练,敖卿的龙气也愈发浑厚,甚至能凝聚出金龙真身。 这天傍晚,赤霄站在竹林中,他抬手一挥淡金色的神火瞬间在他身前凝聚成一把长剑,剑身燃烧着熊熊火焰,散发出灼热的气息,他轻轻挥舞了一下火剑,一道金色的火焰剑气瞬间射出,落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轰”的一声巨响,巨石瞬间被火焰吞噬,化为一堆灰烬。 “好强的力量!” 陈宝和敖卿听到声响,连忙跑了过来,看到那堆灰烬,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震惊,这道剑气的威力,比之前赤霄全力一击还要强上几分。 赤霄收起火剑,他看着两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奇美拉的力量已经完全融合,现在的我,就算再遇到阿波罗那样的神只,也能轻松应对。” 陈宝笑着说道:“看来,我们的实力又提升了一个台阶,就算奥林匹斯山再派人来,我们也不用怕了。” 敖卿也点了点头,她眼中带着一丝坚定,“没错,只要我们三人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竹林中,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他们站在竹林里,看着远方的天空,心中充满了信心。 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在等待着他们,他们都会并肩作战,守护好这片土地,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 而在遥远的奥林匹斯山,巍峨的神殿中, 宙斯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下方的众神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宙斯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噤若寒蝉的众神,声音低沉而愤怒:“阿波罗与阿瑞斯身为我奥林匹斯的重要神只,竟在那遥远的东方折损分身,遭受重创陷入沉睡,此仇不报,我等威严何在?” 爱神阿芙洛狄忒微微皱眉,轻声道:“父王,那片东方之地神秘莫测,陈宝、敖卿与赤霄三人实力非凡,而且他们身后还有季安跟天庭在,我们贸然行动,怕是……”话未说完,便被宙斯凌厉的目光打断。 战神阿瑞斯虽陷入沉睡,但他的忠实追随者赫菲斯托斯站了出来,这位火神兼匠神平日里沉默寡言,此刻却满脸激愤:“怕什么!我们奥林匹斯众神,岂会被几个东方修行者吓倒?他们既敢对我们的神只下手,就必须付出代价!” 智慧女神雅典娜微微颔首,冷静分析道:“赫菲斯托斯所言虽有道理,但我们也不能盲目行动。据我所知,他们所在之地有独特的修行体系,且相互配合默契。我们需制定周全的计划。” 宙斯沉思片刻,沉声道:“雅典娜,你心思缜密,此次报复行动便由你主策划。波塞冬,你掌管海洋之力,若有需要,便截断他们沿海的退路;赫尔墨斯,你速度最快,负责刺探他们的情报,一旦有任何动静,立刻回报。” 众神纷纷领命。波塞冬双手抱胸,一脸傲然:“哼,只要我挥动三叉戟,定叫那片海域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赫尔墨斯则拍了拍腰间的神使杖,自信满满:“放心,宙斯陛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宙斯又看向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阿尔忒弥斯,你的神箭百发百中,到时候,你就负责远程狙击,让他们防不胜防。” 阿尔忒弥斯拉了拉背上的神弓,冷声道:“那些伤害我兄长阿波罗的人,我定不会放过。” 随后,农业女神德墨忒尔担忧地说:“可若是我们贸然发动战争,会不会引发更多的争端?说不定其他地域的神灵也会趁机插手。” 宙斯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道:“先顾好眼前之事,若是其他神灵敢插手,一并收拾!” 在宙斯的安排下,众神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雅典娜在神殿中彻夜不眠,绘制着各种战术图;赫尔墨斯则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前往东方刺探情报;波塞冬回到他的海底宫殿,召集了众多海妖和海族,准备随时听从调遣。 而在遥远的东方,陈宝、敖卿与赤霄三人,对奥林匹斯山即将到来的报复浑然不知,他们依旧在竹林中潜心修炼,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却不知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悄然逼近 。 第553章 东西神只的暗涌 深海之下,不见天日。 浓稠如墨的海水里,只有零星几点生物发出的微弱荧光,勉强勾勒出黑暗的轮廓。 冰冷的海压如同无形的巨手,死死攥着这片海域的每一寸空间,寻常海族在此连呼吸都艰难,唯有那道身披幽蓝神光的身影,如入无人之境。 波塞冬悬浮在海水中,金色的卷发被水流拂动,却始终保持着神只的威严。 他右手握着那柄象征海洋权柄的三叉戟,戟身流淌着深邃的蓝光,所过之处,汹涌的海水自动向两侧分开,形成一条平整的通道,连带着周围刺骨的寒意都被隔绝在外。 这位海洋之神的眉头微微皱起,眼底带着几分不耐,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阿波罗与阿瑞斯的分身折损在东方地星,宙斯在神殿中大发雷霆,将复仇的任务分配下来,他本想亲自率军前往,却被雅典娜以“需稳固后方海域”为由劝阻。 “呵,不过是几个东方修行者,竟要如此大费周章。” 波塞冬在心中冷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三叉戟的纹路,脑海中闪过宙斯阴沉的脸,还有赫菲斯托斯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他向来骄傲,自视掌管着世界七成的水域,力量足以与宙斯分庭抗礼,如今却要为了两个陨落的分身,动用那个被镇压许久的“禁忌”,这让他心中很是不快。 但不快归不快,他也清楚,想要给东方那些人致命一击,单凭奥林匹斯现有的力量,未必能占到便宜,尤其是雅典娜还在一旁“运筹帷幄”,他必须拿出足够有威慑力的手段,才能压过其他人的风头。 通道尽头,一座由黑色巨石堆砌而成的牢笼逐渐清晰。 那些巨石不知由何种材质打造,表面布满了深绿色的苔藓,却依旧坚硬如钢,每一块都有小山般大小,拼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囚笼,将里面的存在牢牢困住。 牢笼四周,缠绕着数十条粗壮的铁链,铁链上镌刻着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同沉睡的巨兽,散发着古老而强大的镇压之力。 这些符文,是当年宙斯联合十二主神,耗费无数神力才刻下的,每一道都蕴含着克制黑暗与邪恶的力量,数千年来,从未有过丝毫松动。 “吼——” 一声低沉的咆哮从牢笼中传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震得周围的海水剧烈翻腾,连波塞冬身边的神光都泛起了一丝涟漪。 波塞冬停下脚步,目光落在牢笼深处。 那里,隐约能看到一个庞大的身影蜷缩着,百颗头颅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身躯两侧,每一颗头颅都形态各异,有的像雄狮,有的像巨蟒,有的像雄鹰,还有的带着恶魔的尖角,狰狞可怖。 那便是堤丰,奥林匹斯传说中最恐怖的恶魔,诞生于混沌之中,曾一度率领妖魔大军攻占奥林匹斯山,差点将整个神界覆灭。 当年若不是宙斯借助雷霆之力,联合所有主神拼死抵抗,恐怕如今的神界早已易主。 此刻,堤丰百颗头颅上的眼睛同时亮起,如同百盏幽绿的灯笼,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死死盯着笼外的波塞冬。 “是你,波塞冬。” 其中一颗长得像山羊的头颅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生锈的铁器在摩擦,“怎么,奥林匹斯山的小崽子们,又想起我这个被遗忘的‘老朋友’了?” 其他头颅也纷纷发出不同的嘶吼,有的嘲笑,有的愤怒,有的则充满了嗜血的渴望,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噪音,连周围的海水都仿佛被染上了一层恶意。 波塞冬脸色不变,眼神依旧冰冷,“堤丰,收起你那套把戏,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 他举起三叉戟,戟尖指向牢笼,幽蓝的神力顺着戟身流淌,在指尖凝聚成一道细小的光刃,“我今日来,是给你一个机会。” 堤丰的百双眼睛同时眯起,透露出一丝贪婪与警惕。 他被困在这里数千年,日复一日承受着符文铁链的灼烧之痛,早已对自由渴望到了极点,但他也清楚,这些高高在上的神只,从不会无缘无故地“仁慈”。 “机会?” 那颗像雄狮的头颅发出一声狂笑,声音如同滚滚雷鸣,震得牢笼上的符文都闪烁了几下,“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像对待牲畜一样囚禁了数千年,现在却告诉我,有‘机会’?” 他猛地向前一冲,庞大的身躯撞在牢笼的巨石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黑色巨石上出现了几道裂纹,却依旧坚固。 “别白费力气了,堤丰。” 波塞冬语气淡漠,看着他徒劳的挣扎,眼底没有丝毫波澜,“这些铁链和巨石,是当年十二主神合力打造,除非宙斯亲自解开,否则你永远也逃不出去。” 堤丰停下动作,百颗头颅都沉默了下来,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海水中回荡。 他知道波塞冬说的是实话,数千年的时光里,他尝试过无数次挣脱,每一次都被符文铁链反噬,神力被吸食,身躯被灼烧,那种痛苦,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良久,那颗长得像人类,却有着恶魔尖角的头颅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还有一丝不甘,“别绕圈子,奥林匹斯的神只,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波塞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抹笑容在幽蓝的神光下显得格外阴冷,“聪明。我要你前往地星,破坏那里的花国。” “地星?花国?” 堤丰的百颗头颅同时露出疑惑的神情,其中一颗像老鹰的头颅歪了歪,“那是什么地方?我从未听过。” 他被困在深海数千年,对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只知道奥林匹斯山的神只们依旧掌控着神界,其他的事情,早已模糊不清。 “一个遥远的东方之地,那里有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修行者,打伤了我们奥林匹斯的神只。” 波塞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只需要去那里,尽情破坏,让他们陷入混乱,让他们知道,得罪奥林匹斯的代价。” 堤丰的百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其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破坏?混乱? 这正是他最擅长,也最渴望的事情!数千年的压抑,早已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毁灭的欲望,只要能让他离开这个该死的牢笼,别说是破坏一个小小的花国,就算是再掀起一场神魔大战,他也愿意。 但他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警惕地看着波塞冬,“做完这些,你真的会放我自由?” 他太了解这些神只的本性了,狡猾、虚伪,擅长用花言巧语欺骗他人,他必须确认,波塞冬给出的承诺是可信的。 “我波塞冬,以海洋权柄起誓。” 波塞冬举起右手,三叉戟上的蓝光骤然暴涨,周围的海水剧烈翻腾起来,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只要你能成功破坏花国,让那些东方修行者付出代价,我便会向宙斯请求,解开你的封印,让你重获自由。”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当然,如果你敢背叛我,或者任务失败,那么等待你的,将会是比现在痛苦百倍的折磨。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力量被一点点抽干,最后化为深海中的一滩淤泥。” 堤丰的百颗头颅同时咧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咆哮。 “好!我答应你!” 那颗带着恶魔尖角的头颅高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疯狂,“我会让那什么花国,变成人间地狱!我会让那些东方修行者,尝遍我数千年所受的痛苦!”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堤丰庞大的身躯开始涌动,身上散发出恐怖的黑暗气息,连周围的海水都仿佛被染成了黑色。 波塞冬满意地点点头,不再多言,双手快速结印。 一道道复杂的手印在他手中形成,每一个手印都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如同活过来一般,朝着牢笼上的符文铁链飞去。 这些手印,是他耗费数百年时间研究出来的,专门用来暂时压制封印的符文,虽然不能彻底解开,但足够让堤丰挣脱束缚,离开深海。 “嗡——” 手印落在符文铁链上,铁链上的金色符文瞬间黯淡下去,原本闪烁的光芒变得微弱不堪,上面的镇压之力也随之减弱。 堤丰感受到身上的束缚减轻,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他猛地发力,庞大的身躯再次撞向牢笼。 “轰隆!轰隆!轰隆!” 连续三声巨响,黑色巨石搭建的牢笼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塌,碎石在海水中飞溅,掀起巨大的浪花。 缠绕在他身上的铁链也随之断裂,掉落在深海中,发出沉闷的响声。 “哈哈哈!我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 堤丰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百颗头颅同时嘶吼,声音中充满了压抑许久的狂喜,他庞大的身躯在海水中翻腾,搅得天翻地覆,无数深海生物被吓得四处逃窜,不敢靠近。 波塞冬看着他疯狂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他向来不喜欢这种充满毁灭气息的存在,若不是为了复仇,他绝不会将堤丰放出来。 “记住你的承诺,堤丰。” 波塞冬冷声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别忘记,你的自由,掌握在我的手中。”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化作一道幽蓝的流光,朝着海面飞去,留下堤丰在深海中肆意发泄着心中的狂喜。 堤丰的狂笑渐渐停下,百双眼睛看向波塞冬离去的方向,其中闪过一丝阴狠。 “掌握在你的手中?” 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等着,波塞冬,等着,奥林匹斯的众神,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他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摆,朝着地星的方向飞去,黑色的气息如同潮水般跟随着他,所过之处,海水沸腾,生灵退散。 一场来自深海恶魔的灾难,即将降临在遥远的东方之地。 与此同时,在九天之上,云雾缭绕的天庭之中,一座宏伟的宫殿静静矗立。 这座宫殿名为“天尊府”,是季安在天庭的居所,宫殿整体由白玉雕琢而成,屋顶覆盖着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璀璨的光芒,远远望去,如同仙境一般。 宫殿四周,种植着无数奇花异草,这些花草都蕴含着浓郁的灵气,有的能绽放出七彩的光芒,有的能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还有的甚至能发出悦耳的声音,宛如天籁。 宫殿内部,更是富丽堂皇。 巨大的殿厅中央,摆放着一张由千年暖玉打造的宝座,宝座上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来一般。 宝座两侧,整齐排列着数十根巨大的玉柱,每一根玉柱上都缠绕着一条金色的神龙,龙目炯炯有神,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此刻,九天宏道天尊正端坐在宝座上,他是季安的分身,容貌与季安一模一样,只是周身散发的气息更加威严、更加深邃,宛如执掌天地秩序的至高存在。 他穿着一件绣着日月星辰的金色道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上面镶嵌着无数颗晶莹剔透的宝珠,每一颗宝珠都散发着淡淡的灵光。 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如同浩瀚的星空,让人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只是那微微皱起的眉头,透露出他此刻并不平静。 “阿波罗、阿瑞斯……奥林匹斯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九天宏道天尊在心中低语,指尖轻轻敲击着宝座的扶手,发出“笃笃”的轻响,在寂静的殿厅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已经得知了地星上发生的事情,赤霄、陈宝、敖卿三人与希腊神只的战斗,以及最终斩杀两位中位神分身的结果。 起初,他还以为奥林匹斯只是派人试探一下,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派出了阿波罗和阿瑞斯这样的核心神只,而且出手毫不留情,显然是没将东方的修行者放在眼里。 “若是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恐怕他们真以为,我东方无人了。” 第554章 一触即发 九天宏道天尊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凌厉起来,殿厅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连两侧玉柱上的神龙雕刻,都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微微晃动了一下。 他不再犹豫,抬起右手,对着殿厅外轻轻一挥。 一道金色的神光从他指尖飞出,穿过殿门,消失在云雾之中。 这道神光是他发出的召集令,凡是接到神光的天庭仙神,无论身处何方,都必须立刻赶来天尊府议事。 没过多久,殿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同的气息,显然是来自不同部门的仙神。 首先走进来的,是雷部的几位天君。 为首的是邓天君,他穿着一件紫色的铠甲,铠甲上雕刻着雷电的图案,腰间挎着一把长剑,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雷鼓,周身散发着狂暴的雷电之力,每走一步,脚下都仿佛有电光闪过。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辛天君、张天君等几位雷部的核心成员,他们个个气息强大,眼神锐利,如同蓄势待发的雷霆,随时准备劈向敌人。 “属下邓忠(辛环、张节),参见天尊!” 几位天君走到殿厅中央,对着九天宏道天尊行了一礼,声音洪亮,如同雷鸣般响彻殿厅。 “免礼。” 九天宏道天尊微微抬手,语气平静地说道,“今日召你们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邓天君等人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九天宏道天尊身上,等待着他的吩咐。 紧接着,瘟部的几位瘟神也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春瘟张元伯,他穿着一件绿色的道袍,手中拿着一把拂尘,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但那笑容背后,却隐藏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只要他轻轻一挥手,就能让万物枯萎。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士季,他们分别穿着红、白、黑三色道袍,手中拿着不同的法器,周身散发着与季节对应的瘟疫之力,有的炽热,有的冰冷,有的则带着腐朽的气息。 “属下张元伯(刘元达、赵公明、钟士季),参见天尊!” 几位瘟神也对着九天宏道天尊行了一礼,声音虽然不如雷部天君那般洪亮,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让人听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免礼。” 九天宏道天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微微点头示意。 最后走进来的,是火部的几位仙君。 为首的是赤精子,他穿着一件红色的道袍,道袍上绣着火焰的图案,手中拿着一把赤红色的拂尘,拂尘挥动之间,能看到点点火星闪烁,周身散发着炽热的火焰之力,让整个殿厅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罗宣、刘环等几位火部的仙君,他们个个面色赤红,眼神如同烈火般炽热,身上的火焰之力几乎要溢出来,仿佛随时都会点燃周围的一切。 “属下赤精子(罗宣、刘环),参见天尊!” 几位仙君行礼完毕,站到了雷部和瘟部仙神的旁边,整个殿厅中央,瞬间被三种截然不同的强大气息填满,雷电的狂暴、瘟疫的诡异、火焰的炽热,相互交织,却又互不侵犯,形成一种奇特的平衡。 九天宏道天尊看着下方整齐排列的仙神,满意地点了点头。 雷部掌管天地雷霆,攻击力最强,能瞬间摧毁敌人的防御;瘟部掌管世间瘟疫,能无声无息地削弱敌人的力量,扰乱敌人的阵脚;火部掌管天地火焰,能焚烧万物,彻底摧毁敌人的根基。 这三个部门的仙神联手,足以给奥林匹斯神国带来一场灭顶之灾。 “诸位,想必你们也已经得知,近日在东方地星,发生了一件大事。” 九天宏道天尊的声音在殿厅中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奥林匹斯神国的阿波罗与阿瑞斯,派出分身前往地星,对我东方修行者出手,最终被赤霄、陈宝、敖卿三人斩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下方的仙神,“奥林匹斯此举,无疑是对我东方的挑衅,若是我们视而不见,日后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可能将手伸到天庭来。” 邓天君闻言,顿时怒目圆睁,周身的雷电之力瞬间暴涨,背后的雷鼓发出“咚咚”的轻响,“岂有此理!那些希腊神只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东方的地盘上撒野!天尊,请下令!属下愿率领雷部众将,前往奥林匹斯神国,将他们的神殿劈成废墟!” 辛天君和张天君也纷纷附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没错!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我东方天庭,不是好惹的!” 瘟部的张元伯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眼神变得冰冷起来,手中的拂尘轻轻晃动,散发出一丝诡异的绿光,“奥林匹斯神国自视甚高,向来不把其他地域的神灵放在眼里。既然他们敢挑衅,那我们就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让他们尝尝瘟疫的滋味,看看他们的神只,是否真的刀枪不入。” 夏瘟刘元达也跟着说道:“属下愿亲自前往,将我炼制的‘赤焰瘟’撒遍奥林匹斯山,让那里的花草枯萎,生灵涂炭,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火部的赤精子向前一步,手中的拂尘一挥,点点火星在空中飞舞,“雷部负责打破防御,瘟部负责扰乱阵脚,我火部则负责收尾,用九天神火,将他们的神国传承彻底焚烧殆尽!让奥林匹斯神国,从此从天地间消失!” 罗宣和刘环也纷纷请战,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奥林匹斯神国被大火焚烧的场景。 看着下方群情激愤的仙神,九天宏道天尊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有让这些仙神充满斗志,才能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发挥出最强的力量。 “很好,看来诸位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九天宏道天尊缓缓站起身,周身的金色道袍无风自动,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宛如神明降世,“既然如此,那我便下达命令。” 所有仙神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九天宏道天尊,等待着他的最终指令。 “邓天君,你率领雷部众将,携带雷鼓、雷符,前往奥林匹斯神国上空,引下九天神雷,全力攻击他们的神国防御大阵,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打破他们的防御!” 九天宏道天尊的目光落在邓天君身上,语气严肃地说道。 “属下遵命!” 邓天君抱拳领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转身对着身后的辛天君、张天君等人点了点头,显然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进攻的策略。 “张元伯,你率领瘟部众仙,携带各种瘟疫符咒、法器,在雷部打破防御的瞬间,潜入奥林匹斯神国,将瘟疫散播到各个角落,重点针对他们的神殿和神只聚居之地,务必让他们陷入混乱,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九天宏道天尊又将目光转向张元伯,继续下令。 “属下遵命!” 张元伯也抱拳领命,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已经开始想象奥林匹斯神国被瘟疫笼罩的场景。 “赤精子,你率领火部众仙,携带神火符、火焰宝珠等法器,在瘟部散播瘟疫之后,立刻对奥林匹斯神国发起总攻,用九天神火焚烧他们的神殿、祭坛,摧毁他们的神国根基,务必将他们的传承彻底毁灭,让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最后,九天宏道天尊将目光落在赤精子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属下遵命!” 赤精子领命,周身的火焰之力瞬间暴涨,几乎要将他的红色道袍点燃,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九天宏道天尊看着三位首领都已领命,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此次行动,务必小心谨慎,奥林匹斯神国毕竟是西方的老牌神国,底蕴深厚,说不定还隐藏着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底牌。”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你们三人要相互配合,雷部负责正面强攻,瘟部负责侧面骚扰,火部负责最终毁灭,切记不可单独行动,以免落入敌人的陷阱。” “另外,行动一旦得手,立刻返回天庭,切不可恋战。奥林匹斯神国虽然嚣张,但也不能将他们逼得太急,以免引发更大的神战,波及其他地域的神灵,到时候局面就不好控制了。” 邓天君、张元伯、赤精子三人同时点头,齐声说道:“属下明白!” 他们都清楚,九天宏道天尊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若是引发大规模的神战,不仅会让天庭损失惨重,还可能让其他隐藏的势力坐收渔翁之利,得不偿失。 “好了,你们下去准备,一个时辰后,在南天门集合,一同前往奥林匹斯神国。” 九天宏道天尊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 “是!” 三位首领再次行礼,随后转身带着各自的手下,朝着殿厅外走去。 邓天君走在最前面,周身的雷电之力依旧狂暴,他一边走,一边对着身边的辛天君和张天君说道:“此次前往奥林匹斯,我们一定要打出雷部的威风,让那些西方神只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雷霆之威!” 辛天君笑着说道:“放心,邓大哥,我们早就准备好了最强的雷符和雷鼓,保证一鼓作气,打破他们的防御!” 张元伯则和身边的几位瘟神低声交谈着,商量着如何分配瘟疫符咒,确保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瘟疫散播到奥林匹斯神国的每一个角落。 赤精子也在和罗宣、刘环讨论着火焰攻击的策略,他们打算先用神火符在奥林匹斯神国的各个关键地点埋下火种,等时机成熟,再同时引爆,形成燎原之势,将整个神国彻底焚烧。 很快,殿厅中的仙神便都离开了,只剩下九天宏道天尊一人。 他重新坐回宝座上,目光看向殿外的云雾,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奥林匹斯……希望你们能记住这个教训。” 他低声呢喃,指尖再次敲击着宝座的扶手,“东方,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与此同时,天尊府外的天庭之中,雷部、瘟部、火部的仙神们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雷部的仙神们将雷鼓、雷符等法器搬上了祥云,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瘟部的仙神们则将各种瘟疫符咒、法器小心翼翼地收好,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火部的仙神们也将神火符、火焰宝珠等法器准备妥当,周身的火焰之力几乎要溢出来。 一个时辰后,所有仙神都聚集到了南天门。 南天门是天庭的正门,由巨大的玉石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无数神兽和仙神的图案,气势恢宏,威严无比。 邓天君、张元伯、赤精子三人站在最前面,看着身后整齐排列的仙神队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诸位,出发!” 邓天君大喝一声,率先踏上祥云,朝着西方飞去。 张元伯和赤精子也紧随其后,带着各自的队伍,化作三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一时间,南天门上空光芒万丈,雷电、瘟疫、火焰三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壮观的景象,朝着遥远的奥林匹斯神国飞去。 一场关乎东西方神国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而远在奥林匹斯山的众神,对此还一无所知。 此刻,宙斯依旧坐在神殿的王座上,看着下方忙碌的众神,脸上带着一丝期待。 雅典娜正在殿中绘制战术图,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专注,每一笔都画得无比认真,显然在为接下来的复仇行动做着最后的准备。 赫尔墨斯已经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东方地星飞去,他的速度极快,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心中想着一定要尽快找到赤霄三人的踪迹,为阿波罗和阿瑞斯报仇。 波塞冬则回到了自己的海底宫殿,看着手下的海妖和海族们正在紧锣密鼓地训练,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相信,只要堤丰能成功破坏花国,再加上他率领的海族大军,一定能给东方那些人致命一击。 阿尔忒弥斯则在山林中练习射箭,她拉满神弓,箭矢上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每一次射出,都能精准地命中远处的目标,眼神中充满了对复仇的渴望。 没有人知道,来自东方天庭的危机,已经悄然逼近。 他们更不知道,一场足以颠覆整个奥林匹斯神国的灾难,即将降临在他们的头上。 此刻的奥林匹斯山,依旧沉浸在复仇的狂热之中,众神们都在幻想着如何将东方的修行者踩在脚下,如何重振奥林匹斯的威严,却没有人意识到,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了他们的头顶。 而在遥远的东方地星,赤霄、陈宝、敖卿三人还在城郊的竹林木屋中休整。 赤霄坐在木桌旁,闭着眼睛,正在运转体内的神力,将奇美拉的力量与自身的神力彻底融合。淡金色的神火在他周身缓缓流转,将体内残留的杂质一点点排出,他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沉稳、越来越强大。 陈宝则在竹林的空地上练剑,剑光在晨曦中闪烁,如同一条灵动的绿色长龙,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淡淡的剑气,将周围的竹叶斩断,落在地上,铺成一层绿色的地毯。她的剑法越来越娴熟,不仅保留了原本的灵动,还多了几分战斗后的沉稳,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却又不失优雅。 敖卿则站在木屋的门口,看着陈宝练剑的身影,眼中带着一丝欣赏,同时也在运转体内的龙气,巩固自己的修为。她指尖凝聚起一缕金色的龙气,龙气在她的指尖不断盘旋,如同一条细小的金龙,散发着淡淡的威压。 三人都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准备,却也没有想到,一场更大的风暴,已经在神界悄然酝酿。 东西方神国的碰撞,似乎已经不可避免。 而这场碰撞,最终将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没有人能够预料。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奥林匹斯神国,还是东方天庭,都不会轻易退让,一场惊天动地的神战,已经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第555章 仙临奥林匹斯:天罚荡邪 奥林匹斯神国的天幕,终年笼罩着一层泛着淡金光泽的薄雾。 这雾气并非自然气象,而是神只以信仰之力凝结的“神辉霭”,既能遮蔽人类窥探神界的目光,又能潜移默化强化信徒的臣服之心。 雾霭之下,错落分布着无数古希腊风格的石质建筑,白色廊柱上雕刻着神只征战的浮雕,却在细节处藏着对凡人的轻蔑——那些被刻画成仆役的人类形象,永远低着头,姿态卑微如尘。 地面街巷中,身着粗麻布衣的百姓沉默行走,他们的眼神空洞无波,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有人提着篮子走向神庙,篮子里是家中仅存的谷物,那是今日必须上缴的“信仰供奉”;有人跪在街角,对着神庙方向不停叩拜,额头磕出了血痕,脸上却毫无痛觉。 不远处,几名身着青铜铠甲的神仆正围着一名老妇呵斥,老妇不慎摔碎了供奉用的陶罐,褐色的麦粉撒了一地,神仆手中的皮鞭狠狠抽在她背上,老妇闷哼一声倒地,却连躲闪的念头都没有——长期的神力洗脑,早已让她失去了反抗的本能。 “废物!连点供奉都护不住,留你何用!”领头的神仆踹了老妇一脚,语气嚣张如恶狼,腰间悬挂的青铜令牌上,雕刻着奥林匹斯主神宙斯的闪电徽记,那是他欺压百姓的“底气”。 这一切,都被悬在高空祥云上的天庭众仙看在眼里。 邓天君身着紫电纹铠甲,手按腰间雷光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背后的雷鼓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怒意,鼓面微微震颤,发出细碎的“嗡嗡”声,鼓身雕刻的虬龙纹路,竟隐隐泛起紫光。 “这般视人命如草芥,也配称‘神之仆从’?”邓天君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寒冰,“九天宏道天尊有旨,荡清邪祟,护佑生民,今日便让这奥林匹斯神国,尝尝天威的滋味!” 身旁的辛天君抬手按住剑柄,剑鞘上镶嵌的雷晶石骤然亮起:“邓大哥放心,雷部众将早已备好雷符、雷珠,定要将这藏污纳垢之地,劈个干干净净!” 张天君则眯眼看向神庙方向,那座矗立在神国中心的奥林匹斯主庙,顶端镶嵌着数十颗硕大的“神耀石”,在雾霭中散发着刺目的光芒,却让他觉得无比刺眼:“神庙是他们洗脑百姓的根基,先从那里下手,断了这邪祟的根!” 话音未落,邓天君已腾身而起,周身紫电环绕,如同一道紫色闪电划破雾霭。 他抬手对准雷鼓,掌心雷光暴涨,一道碗口粗的紫电狠狠砸在鼓面上,“咚——!” 沉闷的雷声响彻天地,比奥林匹斯神国任何一次祭祀时的“神雷”都要狂暴,雾霭被瞬间撕裂,露出一片澄澈的蓝天,却又在刹那间被翻滚的雷云覆盖。 “雷部听令!布‘九天灭邪阵’,引天罚神雷,毁其神庙,诛其恶仆!”邓天君的声音透过雷云传遍四方,雷部众仙齐齐应和,声音震得云层都在颤抖。 百余位雷部仙神迅速列阵,手中雷符同时亮起,无数道细小的紫电从符文中飞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雷电之网。 网中雷光汇聚,渐渐凝成一道水桶粗的金色神雷,神雷周身缠绕着紫色电蛇,发出“滋滋”的破空声,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着奥林匹斯主庙俯冲而下。 此时的神庙内,祭司们正围着祭坛吟唱祷文,祭坛上燃烧着名贵的“神息香”,烟雾缭绕中,几名年轻少女被绑在石柱上,即将成为献给神只的“活祭”。 当神雷穿透神庙屋顶的瞬间,祭司们脸上的虔诚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金色神雷落在祭坛中央,“轰隆”一声巨响,祭坛轰然崩塌,碎石飞溅,那些燃烧的香木被雷火点燃,化作熊熊烈焰。 屋顶的神耀石在雷光中炸裂,化作齑粉,廊柱上的神只浮雕被雷电劈得粉碎,露出里面粗糙的石质内核。 庙外,那些作威作福的神仆被雷声震得瘫倒在地,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第二道、第三道神雷接连落下,将神庙的侧殿、回廊一一劈毁。 一名神仆试图运转神力抵挡,却被一道流窜的紫电击中,浑身瞬间焦黑,神力溃散而亡;另一名神仆想要逃跑,刚跑出几步,就被雷网缠住,惨叫声中化为飞灰。 那些原本麻木的百姓,被这惊天动地的景象震得停下了动作,他们茫然地抬头,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神庙在雷光中崩塌,空洞的眼神里,第一次泛起了名为“疑惑”的微光。 “那是……什么?”一名少年喃喃自语,他曾被神仆打断过腿,只因偷藏了半块麦饼,此刻看着神仆们的惨状,心中竟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意。 邓天君悬在神庙上空,看着下方坍塌的废墟,眼中没有丝毫怜悯:“雷部众将,分赴各城,凡欺压百姓的神仆,一律严惩!凡用于洗脑的祭坛、神像,尽数摧毁!” “遵令!”雷部仙神如离弦之箭,朝着神国各个角落飞去,紫电所过之处,神仆的惨叫声、神像的碎裂声此起彼伏,原本压抑死寂的神国,瞬间被天罚的怒涛席卷。 就在雷部清理神仆的同时,火部众仙也动了起来。 赤精子身着赤红道袍,道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火焰麒麟,他手持赤焰拂尘,轻轻一挥,无数火星从拂尘丝中飘落,如同漫天流萤。 “奥林匹斯神以信仰为枷锁,困缚百姓心智,今日便以九天神火,焚尽这枷锁!”赤精子的声音带着炽热的力量,那些飘落的火星落在神国的“信仰碑”上——那是刻着“凡民当永世臣服神只”的石碑,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火焰呈赤金色,不同于凡火的赤红,它不烧草木,不害百姓,只烧带有神力印记的器物。 罗宣手持“万鸦壶”,壶口对准那些悬挂在街巷中的神只画像,无数火鸦从壶中飞出,啄食着画像上的神力印记,画像很快变得焦黑,化作碎片飘落。 “这些虚伪的画像,骗了百姓多少年,今日就让它们化为灰烬!”罗宣冷哼一声,周身火焰暴涨,将不远处一座神仆专用的府邸笼罩,府邸内的神仆吓得尖叫逃窜,却被火墙拦住,只能在火中忏悔自己的罪孽。 刘环则祭出“火焰宝珠”,宝珠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柔和却霸道的火光,凡是被火光笼罩的百姓,眼神中的空洞渐渐褪去,脑海中被神力篡改的记忆,如同冰雪遇暖阳般消融。 一名中年男子看着自己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想起自己曾是铁匠,只因不愿将最好的铁器献给神仆,就被污蔑为“亵渎神只”,全家被拆散为奴。 “我的家人……”他眼中流下泪水,那是被洗脑多年后,第一次找回属于自己的情感。 火部仙神的行动,如同一场“净化之火”,在摧毁神只枷锁的同时,也唤醒了百姓沉睡的灵魂。 而瘟部众仙,此刻正静立在祥云边缘,如同蛰伏的猎手,观察着战场局势。 张元伯身着绿色道袍,手中拂尘轻摇,绿色的光晕在他周身流转,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试图逃窜的高阶神仆身上——这些神仆比普通神仆多了几分神力,正试图突破雷部的封锁,向奥林匹斯山方向求援。 “急什么,先让雷部和火部清理这些小喽啰,咱们的‘礼物’,要留给奥林匹斯的正主。”张元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弹出一缕细微的绿色瘟气,那瘟气如同灵蛇般,悄无声息缠上一名高阶神仆的脚踝。 那神仆正全力飞行,突然感到浑身发软,神力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溃散,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开始泛起黑纹,体内的神力正在被快速侵蚀。 “这……这是什么?”神仆从空中坠落,摔在地上抽搐不止,却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张元伯特制的“蚀神瘟”,专克神只神力,且发作无声无息,最适合对付这些试图通风报信的爪牙。 夏瘟刘元达把玩着手中的赤色瘟符,符纸上绘制着扭曲的火焰纹路,散发着炽热的瘟疫之力:“张大哥说得是,等会儿给那些奥林匹斯主神送份‘赤焰瘟’,让他们尝尝神力被灼烧的滋味,看他们还能不能维持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秋瘟赵公明手持黑色折扇,扇面上画着枯萎的草木,扇动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朽气息:“我这‘枯荣瘟’也早已备好,能让他们的神体如同草木般枯萎,就算是主神,也扛不住三日。” 冬瘟钟士季周身萦绕着寒气,指尖凝聚着一缕白色瘟气,那瘟气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霜:“‘寒寂瘟’可冻结他们的神力运转,到时候,他们纵有通天本事,也只能沦为待宰羔羊。” 四位瘟神相视一眼,眼中都透着冷冽的笑意,他们不像雷部、火部那般张扬,却在暗中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奥林匹斯主神自投罗网。 神国的混乱持续了近一个时辰,雷部仙神将神仆清理大半,火部仙神焚毁了所有神力枷锁,百姓们渐渐从迷茫中清醒,开始互相搀扶着查看家园,眼中的愤怒与希望,如同星火般蔓延。 就在此时,奥林匹斯山方向突然传来一股磅礴的神力波动,那波动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带着愤怒与威严,震得神国的石质建筑都在微微颤抖。 “何人敢在我奥林匹斯神国撒野!” 一声怒吼响彻天地,声音中蕴含着神王特有的威压,那些刚清醒的百姓被这股气息震慑,下意识地想要跪地,却被身旁的仙神以柔和神力扶住——这一次,没有人再强迫他们低头。 邓天君等人抬头望去,只见三道流光冲破雾霭,瞬间抵达神国上空,停在众仙对面。 为首者正是战神阿瑞斯,他身着血色战甲,战甲上雕刻着无数狰狞的兽首,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青铜战斧,斧刃上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迹,显然是刚从其他战场赶回。 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邓天君,周身战意如同实质的红光,几乎要将空气点燃:“是你们毁了我的神庙,杀了我的神仆?” 阿瑞斯说话间,猛地挥动战斧,一道巨大的血色斧气朝着雷部阵列劈来,斧气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沿途的石屋瞬间被劈成两半。 邓天君眼神一凝,不退反进,掌心雷光暴涨,瞬间凝聚出一面丈许宽的雷盾,雷盾上布满了细密的电纹,如同活物般蠕动。 “砰!” 斧气与雷盾碰撞的瞬间,巨大的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地面裂开数道深沟,雷盾上的电纹剧烈闪烁,却稳稳挡住了这一击。 “就这点力道,也配称‘战神’?”邓天君冷笑一声,雷盾骤然化作无数道雷光,朝着阿瑞斯射去,“今日便让你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雷霆之威!” 阿瑞斯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更盛的怒火取代。他自诩奥林匹斯战神,从未有人敢如此轻视他,怒吼一声,挥舞战斧将雷光尽数劈开,提着战斧便朝着邓天君冲来,周身战意化作无数道细小的血刃,如同暴雨般落下。 邓天君脚尖一点祥云,身形如同鬼魅般闪烁,避开血刃的同时,手中雷光不断凝聚,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雷光与血色斧气交织,轰鸣声不绝于耳,神国上空的雾霭被彻底搅散,露出了原本的蓝天。 在阿瑞斯左侧,太阳神阿波罗身着金纹长袍,周身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如同一个小型太阳。 他手中握着一把由神金打造的长弓,弓弦上搭着三支闪烁着烈阳之力的金箭,金箭上跳动的火焰,比凡火温度高出百倍。 阿波罗的脸上没有阿瑞斯的暴怒,却带着深入骨髓的傲慢,他扫了一眼下方坍塌的神庙和清醒的百姓,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东方的蝼蚁,也敢染指奥林匹斯的领地?” 他缓缓拉满长弓,金箭对准了正在焚烧神仆府邸的罗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今日便让你化为飞灰,给我的神仆陪葬!” 说罢,阿波罗松开弓弦,三支金箭如同三道金色闪电,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朝着罗宣射去。 罗宣正专注于焚烧府邸,察觉到身后的危险时,金箭已近在咫尺。他反应极快,猛地转身,将万鸦壶挡在身前,无数火鸦从壶中飞出,组成一道火墙。 “铛!铛!铛!” 金箭射在火墙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火鸦被金箭上的烈阳之力灼烧,发出凄厉的啼鸣,却死死挡住了金箭的去路。 片刻后,金箭上的力量耗尽,化作点点金光消散,火墙也变得稀薄,罗宣却毫发无伤。 第556章 奥林匹斯与东方天庭的交锋 铅灰色的云层低悬在东方地星的上空,狂风卷着沙尘呼啸而过,将奥林匹斯神庙残存的石柱吹得嗡嗡作响。 神庙废墟间,散落着断裂的神像手臂与破碎的祭祀器皿,空气中混杂着神力碰撞后残留的灼热气息与尘土的腥气。 罗宣悬浮在半空,猩红的衣袍被风掀起猎猎作响,他低头瞥了眼下方地面上插着的、箭羽还在微微震颤的金箭,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就这点本事,也敢在火部面前玩箭?”他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腰间悬挂的万鸦壶,壶身雕刻的火焰纹路在昏暗天光下泛起暗红色的微光。 眼中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罗宣的目光如同淬了火的利刃,直刺对面的阿波罗:“你这太阳神,怕是只会欺负凡人!” 阿波罗站在残破的神庙穹顶边缘,金色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听到罗宣的嘲讽,他的脸色骤然一沉,如同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遮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方才射出的金箭——那支凝聚了三成神力的箭矢,竟被罗宣随手释放的一道火墙轻易挡下,此刻箭身还残留着被火焰灼烧的焦痕。 一股羞恼与愤怒涌上心头,阿波罗周身的光芒骤然变得炽盛,金色的神力如同实质般在他周身流转,将周围的狂风都逼退了几分。 他猛地抬起长弓,左手稳稳托住弓身,右手拉满弓弦,指尖凝聚的神力快速汇聚,一支比之前粗壮数倍的金箭缓缓成型。 金箭的箭身上,缠绕着肉眼可见的火焰漩涡,漩涡转动间,发出“滋滋”的声响,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扭曲起来。 “找死!”阿波罗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眼神死死锁定罗宣,手指微微用力,眼看就要松开弓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赤金色的火焰突然从侧面的云层中窜出,火焰速度极快,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带着炽热的气浪,直逼阿波罗的面门。 阿波罗瞳孔骤缩,心中警铃大作,他甚至来不及细想火焰的来源,身体已经本能地向侧面急闪。 赤金色的火焰擦着他的白色长袍飞过,火焰的余温瞬间引燃了袍角,“嗤啦”一声,布料迅速燃烧起来,很快便烧出一个焦黑的窟窿。 阿波罗落地后,连忙挥手熄灭了袍角的火焰,他转头朝着火焰袭来的方向望去,眼中满是警惕与怒意。 只见赤精子手持拂尘,脚踏一朵淡红色的祥云,缓缓从云层后显现,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落在阿波罗身上,带着几分玩味。 “太阳神?”赤精子轻摇拂尘,拂尘上的银丝在风中微微晃动,“我这‘九天神火’,倒想试试能不能把你这‘小太阳’浇灭。” 话音刚落,赤精子手腕一翻,拂尘猛地挥出,无数细小的火星从拂尘尖端飞溅而出,如同漫天星子般朝着阿波罗飞去。 那些火星在空中不断汇聚、壮大,短短数息之间,便化作一条体长数十丈的巨大火龙,火龙的鳞片在火光中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张开的血盆大口里,喷出滚滚热浪。 火龙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摆动着粗壮的龙尾,朝着阿波罗猛扑而去,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阿波罗看着迎面扑来的火龙,心中暗道不好,他知道自己若继续攻击罗宣,必然会被火龙重创,无奈之下,只能被迫放弃攻击目标,专心应对眼前的威胁。 他快速拉满长弓,一支支凝聚着神力的金箭接连射出,箭矢如同金色的闪电,直刺火龙的身躯,试图阻挡火龙的攻势。 然而,令他震惊的是,金箭击中火龙的身体后,不仅没能穿透鳞片,反而被火龙身上的火焰瞬间融化,化作一滩金水滴落,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更可怕的是,每一支金箭被融化后,火龙身上的火焰都会旺上一分,原本赤金色的火焰,渐渐染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气势愈发恐怖。 阿波罗心中泛起一丝不安,他隐隐觉得,眼前这两位东方神只的力量,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得多。 与此同时,在战场的另一侧,阿瑞斯手持巨大的青铜战斧,正与雷部的几位仙神缠斗在一起。 他周身环绕着暗红色的战神神力,每一次挥舞战斧,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斧刃劈开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一群藏头露尾的家伙,有种别躲!”阿瑞斯怒吼着,战斧横扫,逼退了身前的辛天君,眼中满是狂傲与暴躁。 辛天君脚踏雷光,灵活地避开阿瑞斯的攻击,手中的雷锤不断挥舞,一道道细小的雷光朝着阿瑞斯射去,虽无法重创他,却也让他难以全力进攻。 在阿瑞斯右侧不远处,智慧女神雅典娜身着一套银白战甲,战甲上雕刻着繁复的橄榄枝纹路,在昏暗的天光下泛着柔和却坚韧的光芒。 她手持一柄镶嵌着蓝宝石的长枪,枪尖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枪杆上缠绕着淡淡的银白色神力,散发着沉稳而凌厉的气息。 雅典娜没有像阿瑞斯和阿波罗那样立刻冲上前去厮杀,而是静静地悬浮在半空,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不断扫过天庭众仙的阵型。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杆上的蓝宝石,心中快速分析着战局——雷部众仙在正面形成坚固的防线,每一次攻击都配合默契,如同一个运转精良的机器;火部则在侧翼不断骚扰牵制,利用火焰的优势打乱敌人的节奏;而瘟部的仙神则隐匿在云层之中,气息若有若无,显然是在暗中蛰伏,等待出手的最佳时机。 “这是一个无懈可击的战阵。”雅典娜心中暗道,她转头看了眼正在与雷部缠斗的阿瑞斯,又瞥了眼被罗宣和赤精子牵制的阿波罗,眼神愈发凝重。 “阿瑞斯冲动,只知猛冲猛打,根本不顾及自身防御;阿波罗自负,被敌人的嘲讽激怒,早已乱了分寸。”雅典娜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升起一丝忧虑,“这样下去会吃亏的,必须想办法打破这个僵局。” 她很清楚,奥林匹斯山的援军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赶到,若是不能尽快改变战局,等援军到来时,他们三人恐怕已经败了。 就在雅典娜思索对策之际,战场中央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邓天君抓住阿瑞斯挥斧的间隙,周身雷光暴涨,手中的雷光剑凝聚起一道粗壮的紫色雷光,趁着阿瑞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猛地将雷光剑掷出。 紫色雷光如同一条狂暴的雷蛇,带着撕裂空气的巨响,精准地击中了阿瑞斯的肩头。 “砰!” 雷光炸开,阿瑞斯身上的战甲瞬间破碎,碎片飞溅,肩头的皮肉被雷光灼伤,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 阿瑞斯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体失去平衡,从空中直直坠落,重重砸在地面上。 “轰!” 地面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尘土飞扬,碎石四溅,阿瑞斯躺在坑底,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肩头的伤势极为严重,连抬起手臂都异常艰难。 “阿瑞斯!”雅典娜惊呼一声,再也顾不得分析战局,心中只剩下担忧。 她不再犹豫,双脚在祥云上一点,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邓天君冲去,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枪尖凝聚着一道凝练的银白色神力,带着凌厉的气息,直刺邓天君的后心。 邓天君正准备乘胜追击,彻底解决阿瑞斯,突然感受到身后传来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他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几乎本能地做出反应。 邓天君猛地侧身,同时右手反手一抓,将悬浮在身侧的雷光剑握在手中,朝着身后的攻击狠狠挡去。 “铛!” 长枪与雷光剑重重碰撞在一起,金属撞击的声音尖锐刺耳,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涟漪。 雅典娜借着力道向后退了数步,稳稳落在阿瑞斯身边,她快速蹲下身,将阿瑞斯从坑底扶起,语气中带着急切:“你怎么样?伤势严重吗?” 阿瑞斯捂着肩头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他的脸色苍白,却依旧咬牙坚持,脸上满是不甘与愤怒:“该死!这东方神只的力量太强了,我……我竟然不是对手!” 他征战无数岁月,从未如此狼狈过,此刻心中既有对自己失败的愤怒,也有对东方仙神强大力量的震惊。 “先退到一旁疗伤,这里交给我。”雅典娜说着,伸出右手,掌心凝聚起一道柔和的银白色神力,轻轻按在阿瑞斯的肩头。 神力缓缓注入阿瑞斯体内,如同温暖的溪流,暂时稳住了他不断流失的神力,也缓解了他的痛苦。 做完这一切,雅典娜缓缓站起身,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邓天君,眼神变得无比凝重,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凌厉起来。 “东方的神只,你们毁我神庙,伤我族人,今日,我雅典娜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在狂风中远远传开。 邓天君看着雅典娜,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轻轻点了点头:“倒是比那两个莽夫聪明些,知道审时度势,也懂得保护同伴。” 话锋一转,邓天君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周身的雷光再次暴涨,紫色的雷光在他周身缠绕,如同一条条灵动的雷蛇:“可惜,聪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用处。” 他说着,身后的雷鼓突然自动悬浮起来,鼓面在雷光的作用下不断震颤,发出“咚咚”的声响。 每一声鼓响,都如同重锤般敲在人心上,让周围的空气微微颤抖,连远处正在缠斗的仙神与奥林匹斯神只都下意识地停了一下。 “雷部众将,随我一同出手,速战速决!”邓天君的声音带着威严,如同军令般传遍战场。 “遵令!”辛天君、张天君等雷部仙神齐声应和,声音洪亮,震彻云霄。 他们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器——辛天君手持雷锤,张天君挥舞雷鞭,其他雷部仙神也各展神通,无数道大小不一的雷光在空中汇聚。 短短数息之间,那些雷光便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雷电漩涡,漩涡直径足有数十丈,紫色的雷光在漩涡中不断翻滚、咆哮,散发出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 雷电漩涡如同一张巨大的巨网,朝着雅典娜和刚勉强站起身的阿瑞斯席卷而去,仿佛要将他们彻底吞噬。 雅典娜的脸色大变,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雷电漩涡中蕴含的恐怖力量,那力量远超她的想象,让她心中升起一丝无力感。 但她很快压下心中的情绪,将阿瑞斯护在身后,手中的长枪快速挥舞起来,银白色的神力源源不断地从体内涌出,在她和阿瑞斯身前凝聚出一道巨大的神力屏障。 屏障如同一个半圆形的蛋壳,表面闪烁着柔和却坚韧的光芒,上面还布满了细密的橄榄枝纹路,那是雅典娜神力的象征。 “砰!” 雷电漩涡重重撞击在神力屏障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大的冲击力让地面都剧烈颤抖起来,周围的碎石被震得跳起数尺高。 神力屏障剧烈闪烁起来,原本柔和的光芒变得忽明忽暗,上面很快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纹,如同即将破碎的玻璃,随时可能彻底崩溃。 雅典娜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战甲上。 她不断将体内的神力注入屏障,试图支撑住这道防线,可雷电的力量实在太过狂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不断冲击着屏障,她的手臂开始微微颤抖,神力消耗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就在这危急关头,战场另一侧突然传来阿波罗的声音:“雅典娜,撑住!我来帮你!” 原来,阿波罗在与赤精子的缠斗中,终于找到了一个空隙,他趁着火龙攻击的间隙,猛地向后退去,摆脱了赤精子的纠缠。 他快速拉满长弓,将体内剩余的全部神力都凝聚在箭矢上,一支比之前任何一支都要粗壮的金箭出现在弓弦上,金箭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带着炽热的烈阳之力。 第557章 溃败 天穹被铅灰色云层死死压着,风卷着沙砾在旷野上呼啸,卷起的尘土迷得人睁不开眼。 奥林匹斯主神阿波罗悬浮在半空,金色战甲在阴沉天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掌心的长弓被神力催发出刺目的光晕。 他死死盯着前方那团不断膨胀的雷电漩涡,紫色雷光如同疯蛇般在漩涡中窜动,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雅典娜站在阿波罗身侧,白色长裙被狂风猎猎吹动,手中的盾牌凝聚着淡金色的神力屏障,目光紧蹙地扫视着战场。 阿瑞斯则握着一柄燃烧着烈焰的长矛,周身散发着狂暴的战意,却在雷电漩涡的威压下,不自觉地攥紧了矛杆,指节泛白。 三人脚下,东方地星的百姓们蜷缩在废墟后,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期盼,既怕这场神界大战殃及自身,又渴望东方仙神能击退这些外来的压迫者。 “必须击溃那漩涡,否则我们都会被困死在这里。”雅典娜的声音透过神力传向同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阿波罗深吸一口气,指尖划过弓弦,凝聚全身神力的金箭瞬间成型,箭身流淌着如同太阳般炽热的光芒,周围的空气都因这股力量而扭曲。 他瞄准雷电漩涡的核心,那里是雷光最密集的地方,也是他判断的力量弱点,心中默念着奥林匹斯的神谕,只求一击奏效。 手指骤然松开,金箭如同挣脱束缚的流星,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天际,在空中留下一道长长的金色残影,仿佛将阴沉的天幕划开了一道裂缝。 阿瑞斯忍不住握紧了长矛,身体微微前倾,眼中满是期待,他相信以阿波罗的神力,这一箭至少能削弱漩涡的威力。 雅典娜也屏住了呼吸,盾牌上的神力屏障又加厚了几分,做好了随时接应的准备,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金色的箭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金箭上,废墟后的百姓们甚至忘了躲藏,纷纷探出头,望着那道象征希望的金光,有人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低声祈祷。 金箭穿越呼啸的狂风,冲破层层雷光的阻拦,终于重重撞上了雷电漩涡的核心,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然而,想象中的爆炸并未出现,金色的箭身撞上漩涡的瞬间,竟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阿波罗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自信瞬间凝固,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凝聚全部神力的金箭,被紫色的雷电漩涡一点点吞噬,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不……怎么会这样?”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握着长弓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阿瑞斯脸上的期待也变成了错愕,他猛地看向阿波罗,又转头望向那依旧狂暴的漩涡,一时竟忘了言语。 更令人心惊的是,金箭中蕴含的烈阳之力并未消散,而是化作一道道金色的电流,顺着漩涡的转动融入其中。 原本纯粹的紫色漩涡,渐渐被染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条狂暴的双色巨龙,在半空肆意翻腾。 漩涡的转速明显加快,周围的空气被搅动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释放出的威压比之前强盛了数倍,连远处的云层都被震得不断散开。 雅典娜脸色煞白,手中的盾牌微微晃动,神力屏障在这股威压下泛起细密的涟漪,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她转头看向阿波罗,眼中满是不解与担忧,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此刻任何言语,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 废墟后的百姓们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有人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脸上重新笼罩上绝望的阴影。 “怎么可能!”阿波罗终于回过神,失声大喊出来,声音因震惊而有些变调,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那双色交织的雷电漩涡,仿佛要将眼前的景象刻进脑海,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长弓从手中滑落,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却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他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全力一击,不仅没能帮到雅典娜,没能击退敌人,反而成了对方增强力量的“助力”。 这种挫败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浑身冰凉,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作为奥林匹斯的太阳神,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远处的东方仙神传来的笑声,如同针一般扎在他的心上,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赤精子悬浮在半空,身着青色道袍,手中握着一柄拂尘,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却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戏谑。 “太阳神,多谢你的‘馈赠’啊!”他扬声说道,声音透过神力传遍战场,“这雷电漩涡,经你这么一‘助’,倒是更有威力了!” 拂尘在他手中轻轻晃动,周身泛起淡淡的灵光,显然对眼前的局势极为满意。 邓天君站在赤精子身旁,身着黑色战甲,头戴紫金冠,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雷光,闻言也笑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阿波罗身上,带着几分明显的嘲讽。 “不错不错,”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压迫感,“看来今日,你们奥林匹斯的这些所谓主神,要尽数栽在这里了。” 他抬手对着雷电漩涡虚虚一点,漩涡转动得更快,双色雷光交织着,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力量。 雷电漩涡的力量越来越强,紫色与金色交织的雷光如同挣脱牢笼的狂暴野兽,不断冲击着雅典娜布下的神力屏障。 每一次冲击,屏障上都会泛起一阵剧烈的波动,淡金色的光芒随之黯淡几分,裂纹如同蛛网般在屏障表面蔓延。 雅典娜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断催动神力,试图修补屏障上的裂纹,却显得力不从心。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战场上响起,如同玻璃破碎般刺耳,瞬间盖过了风声与雷鸣。 雅典娜的神力屏障上,原本细密的裂纹瞬间扩大、蔓延,整个屏障如同破碎的镜子般,裂开无数道缝隙。 下一秒,屏障彻底破碎开来,化作无数细小的金色光点,如同流星般散落,很快便消散在空气中,没留下半点痕迹。 失去了屏障的阻挡,狂暴的双色雷光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席卷而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将来不及反应的雅典娜和阿瑞斯彻底笼罩其中。 雷光穿透他们的战甲,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迹,伴随着刺耳的滋滋声,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糊的气味。 “啊——!” 两道痛苦的惨叫声同时响起,雅典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隐忍,阿瑞斯则因剧痛而嘶吼出声,两人的身体在雷光中不断抽搐。 雅典娜身上的白色长裙被雷光烧得残破不堪,精致的战甲布满了裂痕,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焦黑伤痕,原本白皙的肌肤变得狰狞可怖。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神力在雷电的冲击下快速溃散,如同泄洪般难以遏制,四肢渐渐失去了力气,悬浮的身体开始不断下坠。 阿瑞斯的情况更加糟糕,他的长矛早已脱手,身上的战甲几乎被完全击碎,裸露的胸膛上布满了灼烧的痕迹,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涌出,染红了残破的衣袍。 两人的身体失去控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高空直直坠落,穿过呼啸的狂风,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 “嘭!” 两声沉闷的巨响传来,地面被砸出两个浅浅的坑洞,尘土四溅,碎石飞溅,周围的百姓们吓得纷纷后退,却又忍不住探头张望。 雅典娜和阿瑞斯躺在地上,身体蜷缩着,不断抽搐,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连动弹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阿波罗站在原地,看着被雷电击伤、狼狈倒地的雅典娜和阿瑞斯,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一股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蛇般爬上心头,瞬间传遍全身。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下的云层都因他的颤抖而泛起涟漪,之前的羞耻与挫败,此刻都被深深的恐惧所取代。 他终于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和同伴根本不是这些东方仙神的对手,对方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如同天堑般难以逾越。 继续留下来,只会和雅典娜、阿瑞斯一样惨败,甚至可能丢掉性命——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勇气。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他不再去想奥林匹斯的荣耀,不再去想同伴的安危,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他恐惧的地方。 他猛地转身,身体化作一道耀眼的金色流光,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远方的天际飞去,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 可就在他即将冲出战场范围,心中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时候,两道身影如同凭空出现般,瞬间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两道身影周身散发着炽热的气息,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将阿波罗前进的道路彻底阻断,让他不得不紧急停下,金色流光散去,重新显露出身形。 阿波罗心中一沉,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他看着眼前的两人,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罗宣手持一柄造型奇特的宝壶,壶身刻满了繁复的火焰纹路,在阴沉的天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正是他的本命法器万鸦壶。 他将万鸦壶的壶口对准阿波罗,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怒意,手指轻轻一弹,壶身上的纹路瞬间亮起,散发出炽热的光芒。 下一秒,无数只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火鸦从壶中飞出,它们的羽毛如同火焰般鲜红,口中发出尖锐的啼鸣,在阿波罗周围盘旋飞舞,很快便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墙。 “想走?”罗宣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怒意,如同寒冰般刺人,透过燃烧的火墙传向阿波罗,“伤了我火部的人,就想这么轻易离开?” 他抬手对着火墙虚虚一压,火墙上的火焰瞬间暴涨,温度急剧升高,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扭曲起来,连远处的云层都仿佛要被点燃。 阿波罗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浪,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自己早已被火墙包围,无论往哪个方向移动,都会被炽热的火焰灼伤。 刘环也站在一旁,他身着红色道袍,手中祭出一颗拳头大小的宝珠,宝珠通体赤红,表面布满了流动的火焰纹路,正是火焰宝珠。 火焰宝珠悬浮在他身前,散发出耀眼而炽热的光芒,如同一个小型的太阳,将阿波罗团团围住,光芒所及之处,连地面都开始微微发烫。 “太阳神?”刘环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眼神中满是轻蔑,“今日便让你尝尝,被烈火焚烧的滋味!” 阿波罗看着周围盘旋的火鸦和身前炽热的火焰宝珠,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如纸,心中只剩下深深的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插翅难飞,无论是火墙还是火焰宝珠,都不是他此刻能够抗衡的,更何况身后还有其他的东方仙神虎视眈眈。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弓,摆出防御的姿态,可手臂却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连弓弦都拉不紧——之前的挫败与恐惧,早已将他的信心彻底击垮,此刻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缓缓从厚重的云层中走出,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正是瘟部的张元伯。 他身着一身灰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淡淡的云雾纹路,在阴沉的天光下显得格外肃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如同死水般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他一步步走到雅典娜、阿瑞斯和阿波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人,目光扫过他们狼狈的模样,没有丝毫怜悯。 看着狼狈不堪、浑身是伤、连动弹都困难的雅典娜和阿瑞斯,以及满脸惊恐、身体瑟瑟发抖的阿波罗,张元伯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 那笑容如同冬日的寒冰,没有丝毫温度,带着浓浓的嘲讽与不屑,仿佛在看三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不值得他浪费过多的目光。 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凝聚起淡淡的光晕,三道不同颜色的瘟气在他指尖缓缓成型,如同三条灵动的小蛇,在他指尖不断缠绕、游动。 “奥林匹斯的主神,也不过如此。”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浓浓的嘲讽,如同利刃般刺在三人的心上,“之前的嚣张气焰,此刻都去哪了?” 他轻轻晃动手指,指尖的三道瘟气瞬间飞出,如同离弦之箭般,分别缠上了雅典娜、阿瑞斯和阿波罗的身体,紧紧贴在他们的皮肤上,如同跗骨之蛆,甩也甩不掉。 第558章 溃败二 “这是给你们的‘礼物’。”张元伯淡淡开口,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好好享受,这是你们应得的。” 他顿了顿,缓缓解释道:“黑色的是‘蚀神瘟’,会一点点侵蚀你们体内的神力,让你们变得越来越虚弱,最后如同凡人般无力;红色的是‘赤焰瘟’,会让你们感受到烈火焚身般的痛苦,这种痛苦深入神魂,无论如何都无法缓解;灰色的是‘枯荣瘟’,会加速你们神体的衰败,让你们在短时间内体验到从巅峰走向枯萎的绝望。” 瘟气缠上三人的瞬间,他们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眼中满是惊恐与痛苦,连呻吟都变得断断续续。 阿瑞斯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在蚀神瘟的作用下,变得更加无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神力如同被无数只小虫啃噬般,正在快速流失,四肢百骸都传来一阵酸麻无力的感觉。 他想挣扎,想反抗,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力量一点点消失,心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雅典娜则被赤焰瘟折磨得痛不欲生,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熔炉,浑身的皮肤都在灼烧,这种痛苦不仅来自身体,更深入神魂,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死死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更狼狈的惨叫,可额头上的汗珠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浸湿了残破的发丝,脸色因痛苦而扭曲。 她从未想过,世界上竟有如此可怕的力量,能带来这般深入骨髓的痛苦,此刻她甚至觉得,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 阿波罗则被枯荣瘟吓得魂飞魄散,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神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萎——金色的发丝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得干枯发黄,如同枯草般贴在头皮上;光滑的皮肤也变得干瘪松弛,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皱纹,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千岁。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受到皮肤的粗糙与松弛,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这种恐惧甚至超过了死亡的威胁——作为太阳神,他一直以自己完美的神体为荣,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它衰败,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你们……你们用的是什么邪术!”雅典娜强忍着烈火焚身的痛苦,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张元伯,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与愤怒。 她活了数千年,见过无数诡异的力量,却从未见过如此阴毒诡异的手段,这种力量不直接取人性命,却能让人在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慢慢煎熬,比杀戮更加残忍。 张元伯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淡淡说道:“这不是邪术,是天罚。”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冰冷的怒意:“是你们奥林匹斯神国这些年来,欺压东方地星百姓、亵渎生灵、掠夺资源应得的报应。你们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就能在这片土地上为所欲为,却忘了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雅典娜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痛苦打断,只能低下头,大口喘着粗气,再也无力言语。 阿瑞斯和阿波罗更是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地上,承受着瘟气带来的折磨,眼中满是绝望。 邓天君缓缓走到三人面前,低头看着躺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雅典娜、阿瑞斯和阿波罗,眼中闪过一丝漠然,没有丝毫怜悯。 他之前对雅典娜还有几分赞许——欣赏她的智慧与勇气,觉得她是奥林匹斯众神中难得的清醒者,可此刻看着他们如此狼狈的模样,那份赞许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他看来,既然选择了助纣为虐,欺压东方地星的百姓,就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哪怕对方是所谓的主神,也绝不例外。 “今日暂且留你们一命。”邓天君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警钟般敲响在三人耳边,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回去告诉宙斯。” 他的目光扫过三人,语气冰冷:“若再敢让奥林匹斯神国染指东方地星,再敢派神来这里欺压百姓、掠夺资源,下次来的,就不是今天这样的天罚,而是足以让奥林匹斯神国覆灭的灭顶之灾!” 这句话如同重锤般砸在三人的心上,让他们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们知道,邓天君说的是实话,东方仙神有这样的实力。 说完,邓天君不再看他们,转过身,对着身后的雷部众仙挥了挥手,语气果决:“撤兵!” “遵令!”辛天君、张天君等雷部仙神齐声应和,声音整齐划一,带着满满的恭敬与服从,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久久不散。 他们纷纷收起手中的法器——辛天君收起了雷鼓,张天君收起了雷凿,其他仙神也各自收起了本命法宝,周身环绕的雷光渐渐消散,恢复了平静。 雷部、火部、瘟部的仙神们有序地排列成队,如同一条长龙,转身朝着东方飞去。 他们飞行时脚下踩着淡淡的祥云,祥云在他们身后留下一道道绚丽的光影,如同天空中划过的彩虹,在阴沉的天幕下显得格外耀眼。 很快,仙神们的身影便消失在天际,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灵光,以及那渐渐平息下来的战场。 地面上,围观这场大战的东方地星百姓们,看着仙神们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地上狼狈不堪、动弹不得的三位奥林匹斯主神,压抑已久的愤怒与不甘,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打倒奥林匹斯神!”人群中,一个年轻的男子猛地站起身,高举着手中的木棍,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与不甘,如同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开。 他的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眼中闪烁着反抗的光芒——之前因为奥林匹斯神国的强大,他和其他百姓一样,只能默默忍受压迫,如今看到主神被击败,他终于鼓起了反抗的勇气。 “我们不要做奴隶!我们要自由!”另一个中年男子也站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锄头,大声附和道,声音中带着颤抖,却充满了力量。 他的家人曾因反抗奥林匹斯神的压迫而被处死,这些年来,他一直活在恐惧与悲痛中,此刻看到希望,所有的情绪都在此刻爆发出来。 越来越多的百姓响应起来,他们纷纷从废墟后走出来,拿起身边能找到的一切武器——木棍、石块、锄头、镰刀,脸上带着愤怒与决绝。 “把这些外来的神只赶出我们的土地!” “拆了他们的神庙,再也不要受他们的压迫!” “为我们死去的亲人报仇!” 愤怒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如同浪潮般在战场上回荡,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坚定。 百姓们簇拥着,朝着奥林匹斯神庙的废墟冲去,也朝着那些曾经欺压他们的神仆冲去——那些神仆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坐在地上,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曾经,他们因为奥林匹斯神国的强大而恐惧,因为神的威严而敬畏,只能默默忍受着压迫与剥削——神要他们供奉粮食,他们便只能将辛苦劳作的成果上交;神要他们修建神庙,他们便只能日夜不休地劳作;稍有不从,便会遭到残酷的惩罚,甚至丢掉性命。 可此刻,看到奥林匹斯的主神被东方仙神击败,看到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神变得如此狼狈,他们心中的恐惧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反抗的决心与勇气。 他们要用自己的双手,夺回属于自己的土地,要为那些死去的亲人报仇,要重新掌控自己的命运。 雅典娜、阿瑞斯和阿波罗躺在地上,听着周围百姓们愤怒的呐喊声,看着他们手持武器冲过来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力。 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百姓们眼中的恐惧变成了愤怒,敬畏变成了仇恨,这种转变让他们感到一阵心悸——他们知道,失去了百姓的敬畏与供奉,奥林匹斯神国在东方地星的根基,已经彻底崩塌了。 经过这场大战,奥林匹斯神国在东方地星的统治,已经彻底完了——失去了百姓的支持,又被东方仙神重创,他们再也无法在这里立足,甚至连自保都成了问题。 而在遥远的奥林匹斯山,神王宙斯正坐在巍峨的王座上,享受着众神的朝拜。 他的王座由纯金打造,上面镶嵌着无数珍贵的宝石——红宝石、蓝宝石、钻石、翡翠,在宫殿内灯火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散发着无尽的奢华与威严。 宫殿宽敞而宏伟,四周立着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着奥林匹斯众神的传说,墙壁上挂着精美的织锦,描绘着神与巨人作战的场景,处处彰显着奥林匹斯神国的强大与荣耀。 宙斯闭着双眼,眉头却紧紧皱起,周身散发着威严而压抑的气息,让整个宫殿都笼罩在一种沉闷的氛围中。 殿内的众神——赫拉、波塞冬、哈迪斯、赫尔墨斯等,都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生怕触怒这位暴怒边缘的神王。 他们能感受到宙斯周身的神力波动极不稳定,显然,他正在感应着远方的战场,而传来的消息,恐怕并不理想。 突然,宙斯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如同两道闪电,在宫殿内划过,让周围的众神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通过神力感应,清晰地看到了东方地星上发生的一切——看到了阿波罗射出的金箭被雷电漩涡吞噬,看到了雅典娜和阿瑞斯被雷电击伤倒地,看到了阿波罗试图逃跑却被拦截,看到了三人被瘟气折磨得痛苦不堪,也看到了奥林匹斯神庙被百姓拆毁的惨状。 一股滔天的怒火与羞辱,如同火山般在他心中爆发,瞬间席卷了他的理智。 宙斯的拳头紧紧握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落在金色的王座上,留下一道道暗红色的痕迹,却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股愤怒与羞辱占据。 他身为奥林匹斯的神王,统治着广阔的天地,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屈辱——自己的子女、主神,竟在东方地星被打得如此狼狈,神庙被拆,威严扫地。 “东方天庭……”宙斯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却带着刺骨的冰冷杀意,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今日之辱,我奥林匹斯定要百倍奉还!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让整个东方天庭为你们的行为后悔!”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宫殿内投下巨大的阴影,如同一只暴怒的雄狮,周身的神力瞬间爆发出来,宫殿内的灯火剧烈摇曳,石柱上的雕刻都泛起了细微的裂纹。 他对着殿外大声喊道:“传我命令,召集所有主神,立刻到议事殿议事!谁敢迟到,军法处置!” 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令官快速跑入殿内,恭敬地对着宙斯行了一礼,脸上满是惶恐——他从未见过神王如此暴怒的模样。 “遵命,神王陛下!”传令官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快速离去,一路小跑着传达宙斯的命令,生怕慢了一步就会遭到惩罚。 很快,奥林匹斯山的众神便纷纷赶来,他们一个个神色慌张,快步走进宫殿,不敢有丝毫停留。 众神走进宫殿,看着宙斯阴沉得可怕的脸色,感受着殿内压抑的氛围,心中都明白,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神王此刻的神情,预示着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东方天庭与奥林匹斯神国之间,恐怕会爆发一场更大的战争。 没有人敢开口说话,所有人都低着头,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宙斯的命令,整个宫殿内,只剩下宙斯沉重的呼吸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 而此刻的东方天庭,凌霄宝殿的露台上,九天宏道天尊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俯瞰着下方的云海。 他身着一身朴素的道袍,道袍是淡淡的青色,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却在天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显得格外圣洁。 他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祥和气息,如同山间的清风,又如同清晨的甘露,让人感到无比安心,周围的云海仿佛都因为这股气息而变得平静下来。 远方的天际,雷部、火部、瘟部的仙神们正缓缓归来,他们飞行的速度不快,显得从容而淡定。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让他们的身影在半空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同画中的仙人。 露台上的仙童与侍女们,看到众仙平安归来,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纷纷低下头,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天尊的吩咐。 看到众仙平安归来,天尊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风般温暖,如同阳光般和煦,瞬间驱散了空气中残留的战气与紧张。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淡淡的威严,清晰地传入每一位仙神耳中,如同清泉般滋润着众人的心田:“做得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既荡清了侵犯东方地星的邪祟,保护了百姓的安危,又唤醒了生民的勇气与决心,让他们敢于反抗压迫,夺回自己的命运,此番行事,深得天道民心,没有辜负天庭的嘱托。” 第559章 神魔聚首,地府危局 众仙听到天尊的夸赞,纷纷低下头,恭敬地说道:“不敢当天尊夸赞,这是我等应尽之责。” 他们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恭敬与自豪——能得到天尊的认可,是他们最大的荣耀。 天尊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仙,随后语气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眼神望向西方的天际,仿佛能穿透云层,看到遥远的奥林匹斯山,看到那座金碧辉煌的神殿,看到那位暴怒的神王。 “只是,你们也不必太过乐观。”天尊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奥林匹斯神国向来骄傲自大,受此大辱,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日的失败,只会让他们更加疯狂,更加渴望复仇,他们必然会积蓄力量,寻找机会,再次发动攻击。” 邓天君、赤精子、张元伯等人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他们都明白,天尊说的是实话,这场战争,远远没有结束。 他转过头,看着邓天君、赤精子、张元伯等人,缓缓说道:“你们此番征战,消耗了不少神力,也有些疲惫了。回去之后,暂且休整一段时间,好好恢复神力,调理身体。”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日后,恐有一场恶战等待着我们,一场关乎东方天庭与东方地星安危的恶战。到那时,还需要你们挺身而出,守护这片土地,守护这里的生灵。” 邓天君、赤精子、张元伯等人齐声应和,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满满的决心:“我等遵命!定护东方地星安危,保天庭威严不受侵犯!纵使粉身碎骨,也绝不退缩!” 夕阳渐渐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天庭巍峨的宫殿上,将宫殿的琉璃瓦染成了一片耀眼的金色,显得庄严而神圣,如同仙境般美丽。 余晖也洒在东方地星的奥林匹斯神国废墟上,那里,百姓们正在热火朝天地拆除神庙的废墟——他们挥舞着锄头、铁锹,将神庙的石柱推倒,将神像砸碎,脸上带着解气与希望的笑容。 有人在废墟上插上了象征自由与反抗的旗帜,有人则开始清理土地,准备重新修建家园——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园,不再受任何神只的压迫。 然而,没有人知道,一场关乎东西方神界命运的更大风暴,已经在神界的暗流中悄然酝酿。 奥林匹斯山的神殿内,宙斯正在召集众神,商议着复仇的计划,他们在积蓄力量,打造更强大的武器,训练更精锐的神军;东方天庭的凌霄宝殿中,天尊与众仙也在积极准备,加固防线,修炼神通,培养新的力量。 双方都在默默准备着,只待一个爆发的时机,这场潜藏的风暴,便会席卷整个天地,将东西方神界都卷入这场惊天动地的战争之中,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而此时…… 九渊炼狱的最深处,是连幽冥厉鬼都要绕路而行的禁忌之地。 这里没有日月星辰的光芒,永恒的黑暗像凝固的墨块,将天地挤压得只剩沉闷的死寂。 唯有祭坛中央那簇血色火焰,在骸骨堆砌的基座上熊熊燃烧,成为这片虚无里唯一跳动的“活物”。 祭坛由千万具神魔骸骨垒筑而成,每一根骨头上都布满深褐色的纹路,那是千万年来亡魂怨气渗透骨髓的痕迹。 风吹过骸骨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无数冤魂在低声啜泣,又像是某种邪恶仪式即将开启的序曲。 地面上刻满了复杂扭曲的魔纹,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纹路缓缓流淌,凑近了才能看清,那竟是从地底深处渗出的地狱本源魔血。 一袭玄黑长袍的路法西站在祭坛顶端,衣料上绣着暗金色的魔纹,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闪烁。 他负手而立,六对骨翼从后背缓缓展开,骨节分明的翼骨上覆盖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黑膜,边缘处跳动着幽紫色的魔焰。 魔焰每跳动一下,周围的空气就会随之扭曲,仿佛连空间都要被这极致的邪恶力量灼烧出孔洞。 路法西垂眸看向掌心,一缕幽紫色的魔焰在他指尖缠绕、舒展,那是他耗费三千年光阴炼化地狱本源才凝聚出的力量。 他轻轻握紧手掌,魔焰瞬间消散,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炽热——地府轮回权柄的诱惑,早已在他心中盘踞了数万年。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祭坛下齐聚的一众魔神,那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掠过每一个魔神的脸庞,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站在最前排的魔神们下意识地挺直了身躯,却又不敢与路法西对视。 他们来自不同地域的地狱,各自统领一方黑暗势力,平日里素来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还因争夺亡魂资源时有摩擦。 若不是路法西以地狱本源为引,以“共享轮回权柄”为饵,他们绝不会轻易放下恩怨,齐聚这九渊炼狱的核心。 路法西的声音如同淬了寒冰的锁链,在空旷的炼狱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震颤灵魂的力量:“东方天庭与奥林匹斯狗咬狗,打得不可开交,连自家山门都快守不住了,哪还有空看管地府?”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继续说道:“而地府那群阴差,没了天庭撑腰,就像没了利爪的猫,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最后,他将目光投向众魔神,语气中带着蛊惑:“诸位,万界轮回的权柄,掌控生死轮回、调配三界亡魂的力量,难道不值得我们联手一搏?” 话音落下的瞬间,祭坛下的魔神们顿时躁动起来。 原本压抑的氛围被打破,各自身上的黑暗气息不受控制地扩散,相互碰撞、挤压,在空气中掀起一阵阵黑色的涟漪。 有的魔神眼中闪过贪婪,有的面露迟疑,还有的则警惕地打量着身边的同类,显然对“联手”二字充满了不信任。 来自北欧冥界的赫尔,缓缓向前迈出一步。她身着绣着白骨花纹的黑色长裙,苍白的脸庞上没有丝毫血色,周身萦绕着浓郁到化不开的腐朽死亡气息。 她手中握着一根通体漆黑的骷髅权杖,杖顶镶嵌着一颗散发着幽绿光芒的骷髅头,那是她用北欧冥界最强亡灵的头骨炼制而成的法器。 赫尔将骷髅权杖轻轻一点地面,“咔嚓”一声,地面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无数冤魂的哀嚎瞬间从地底喷涌而出,像是被唤醒的沉睡恶鬼。 “路法西,你未免太过天真。”赫尔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是砂纸摩擦木头,“你该清楚,地府并非毫无防备。十殿阎罗坐镇中枢,每一位都拥有不逊于你的实力,更有轮回法则庇佑,那是连创世神都无法轻易撼动的力量。”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身边的魔神们,继续说道:“仅凭我等一方势力,别说夺取轮回权柄,恐怕连地府的鬼门关都进不去,只会白白损耗力量。” 她身后的巨狼芬里尔发出低沉的咆哮,巨大的头颅微微晃动,獠牙上还挂着几缕透明的亡魂残魂,那是它方才赶路时随手吞噬的冥界游魂。 芬里尔的目光凶狠地盯着路法西,喉咙里的低吼不断,显然对赫尔的话极为认同。 作为北欧冥界的守护兽,它曾随赫尔与地府阴差有过几次短暂交锋,深知地府防御的坚固。 在它看来,路法西的提议更像是一场异想天开的闹剧,稍有不慎,便会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赫尔话音刚落时,一团巨大的黑暗漩涡突然从魔神群中涌动而出,挡在了赫尔面前。 漩涡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光线被尽数吞噬,连祭坛上的血色火焰都黯淡了几分。 这是埃及冥界的阿波菲斯,他从不以实体示人,永远以一团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涡形态出现,象征着冥界最纯粹的黑暗与毁灭。 “联手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阿波菲斯的声音从黑暗漩涡中传出,带着吞噬一切的贪婪与冰冷,“若是成功夺取地府,轮回权柄该如何分配?我要吞噬轮回中所有的黑暗能量,让整个冥界,不,让整个三界的黑暗都成为我的养料。” 漩涡中不时闪过几缕金色的光芒,仔细看去,那竟是被他吞噬的神只残魂——那是他百年前偷袭埃及神界时,捕获的几位低阶神只,如今早已被他炼化得只剩残魂碎片。 这些残魂碎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恐惧气息,让周围的魔神们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显然对阿波菲斯的实力极为忌惮。 阿波菲斯的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引发了更多魔神的议论。 是啊,联手容易,可事成之后的利益分配,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每一位魔神都有自己的野心,都想在这场图谋中获得最大的好处,没有人愿意白白出力,却只得到微不足道的回报。 就在议论声愈发激烈时,一道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压过了所有嘈杂:“我等各有地界,素来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还因争夺亡魂、地盘时有冲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印度地狱的阎摩王端坐于一尊黑色王座上,那王座由千万颗骷髅头堆砌而成,每一颗骷髅头的眼眶里都燃烧着幽绿的火焰。 阎摩王身着绣着金色纹路的红色长袍,手中握着一本泛着幽绿光芒的生死簿,手指轻轻敲击着王座的扶手,发出“咚咚”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众魔神的心上。 “路法西,你要我们放下积怨,联手攻打地府,总得拿出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筹码。”阎摩王的语气冰冷,眼神中带着审视,“空口白话的承诺,谁也不会相信。你得让我们看到,这场图谋确实有成功的可能,也得让我们知道,自己能从中得到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 他身后站着数百名身着黑色铠甲的鬼差,每一位鬼差手中都握着一条闪烁着电光的锁链,那是印度地狱特有的“缚灵链”,能轻易锁住亡魂与低阶神只的灵魂。 这些鬼差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只要阎摩王一声令下,便会立刻对周围的一切发起攻击——无论是地府阴差,还是心怀不轨的同类魔神。 阎摩王的话,说出了绝大多数魔神的心声。 他们纷纷点头附和,目光再次聚焦到路法西身上,等待着他的答复。 空气中的氛围变得愈发凝重,血色火焰的光芒在众魔神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每个人的表情都复杂难辨。 路法西看着眼前的景象,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嘴角反而勾起一抹了然的冷笑。 他早就料到这些魔神会有这样的反应——一群只懂追逐力量与利益的家伙,若没有足够的诱惑和确凿的证据,绝不会轻易信服。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团幽紫色的魔焰在他掌心升腾而起,随后猛地向外扩散。 只见魔焰在空中凝聚、变幻,渐渐形成一面半透明的水镜,水镜的边缘萦绕着幽紫色的魔纹,散发着浓郁的地狱本源气息。 这面水镜并非凡物,而是路法西用自身本源力量凝聚而成的“窥天镜”,能清晰映照出三界之内任何地方的景象,哪怕是被轮回法则笼罩的地府,也无法阻挡它的窥探。 水镜中很快便清晰地映出了地府的景象:十殿阎罗殿外,原本守卫森严的广场上,如今只剩下寥寥数名阴差在巡逻,他们的神情疲惫,身上的气息也比往常虚弱了几分。 镜头一转,来到轮回殿外,原本应该有百名阴差把守的大门,此刻只站着三十余名阴差,每个人手中的兵器都散发着黯淡的光芒,显然是精力不济。 最引人注目的是镇住地府的六道轮回阵,原本应该闪烁着金色光芒的阵眼,此刻却只有微弱的光晕在跳动,阵纹上甚至还出现了几处细小的裂痕——那是能量被大量抽调后留下的痕迹。 “筹码就在这里。”路法西伸手指着水镜,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蛊惑,“东方天庭为了应对奥林匹斯神国的复仇,从地府抽调了七成阴差支援防线,连十殿阎罗都有三位前往天庭坐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魔神震惊的脸庞,继续说道:“如今的地府,就像一个中空的蛋壳,内部防御空虚到了极点。只要我们联手,突破那道虚弱的六道轮回阵,易如反掌。” 水镜中的景象还在不断变化,从鬼门关到奈何桥,从忘川河到孟婆庄,每一处的守卫都少得可怜,原本应该充满威严的地府,此刻竟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脆弱。 众魔神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眼中的迟疑渐渐被贪婪取代。 他们死死地盯着水镜中的景象,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第560章 魔神议轮回 九渊炼狱的议事殿内,终年盘旋的黑雾像是凝固的墨汁,黏腻地贴在刻满鬼纹的石壁上。 十二根玄铁巨柱撑起穹顶,柱身缠绕的锁链时不时发出“咔哒”的脆响,那是亡魂的执念在金属上留下的哀鸣。 幽蓝色的鬼火在巨柱顶端跳动,光芒忽明忽暗,将殿中魔神们的身影投在地面,扭曲成一张张狰狞的剪影。 赫尔静立在殿左的阴影里,玄色长袍边缘绣着的冥界符文,在鬼火映照下泛着暗紫色的微光。 她右手攥着那柄通体漆黑的骷髅权杖,杖顶骷髅的眼窝中,两簇幽绿火焰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晃动。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皮肤下凸起的青筋像蚯蚓般蜿蜒,连掌心都被权杖上的骨刺硌出了红痕——她在压抑,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 阿波菲斯的身影悬浮在殿中偏右处,整个人被浓稠如墨的黑暗包裹,看不清具体形态。 那团黑暗如同活物般转动,形成一个不断收缩、膨胀的漩涡,边缘的黑雾被搅成细碎的气浪,发出“呜呜”的嘶吼。 此刻漩涡转动的速度骤然加快,原本缓慢流淌的黑暗瞬间变得湍急,散发出的吞噬气息如同实质,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凝固。 阎摩王端坐在殿侧的玄铁王座上,王座扶手雕刻着首尾相接的幽冥蛇,蛇眼镶嵌的冥玉泛着冰冷的光。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原本正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每一次触碰都让冥玉发出细微的“叩”声,此刻却骤然停住,指尖悬在半空,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定格。 深邃的目光穿过殿中弥漫的黑雾,死死锁定在前方水镜里——那面水镜正映出六道轮回阵的虚影,阵体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灵光黯淡得如同风中残烛。 殿中央的高台上,路法西斜倚在白骨堆砌的座椅上,黑色披风垂落在地,边缘扫过地面时,竟让凝结的黑雾都自动避让。 他指尖把玩着一枚泛着血色的晶石,目光缓缓扫过殿中诸位魔神,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至于分配——”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话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刻意的停顿,像是在吊足所有人的胃口。 话音落下的瞬间,路法西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狠厉,那抹狠厉被他迅速压下,只留下难以掩饰的激动,仿佛即将揭晓的答案,连他自己都按捺不住期待。 他坐直身体,将手中的血色晶石抛向空中,晶石在空中炸开一团暗红色的光雾,将他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轮回权柄由我们共同掌控,我将它分为六道,每一位出力最多的魔神,都能执掌一道轮回。” 话音未落,路法西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穿过暗红色的光雾,逐一指向殿中的核心魔神,指尖划过的地方,空气都泛起细微的涟漪。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赫尔身上,那道目光带着审视,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赫尔,你掌控北欧冥界的兽类亡魂,便执掌‘兽道’。” 话音顿了顿,他加重语气,一字一句道:“三界之内所有兽类的轮回生死,都由你说了算。” 紧接着,他的手指转向悬浮在空中的黑暗漩涡,语气中带着一丝对力量的默许:“阿波菲斯,你嗜好吃噬黑暗能量,便执掌‘鬼道’。” 黑暗漩涡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转动的速度微微放缓,像是在专注聆听。 “地府中所有恶鬼的魂魄,都可任由你吞噬炼化。”路法西的声音带着诱惑,仿佛在描述一场盛大的盛宴。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阎摩王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对规则的敬畏:“阎摩王,你掌管印度地狱的人类亡魂,便执掌‘人道’。” 阎摩王放在王座扶手上的手指微微一动,冥玉发出一声极轻的“咔”响。 “三界人类的轮回命运,都由你调配。”路法西的话音落下,水镜中六道轮回阵的裂痕似乎又扩大了几分。 路法西的话音刚落,殿中便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黑雾流动的“沙沙”声和鬼火燃烧的“噼啪”声。 下一秒,赫尔眼中率先爆发出明亮的光芒,那光芒穿透她周身的阴影,让玄色长袍上的符文都随之亮了起来。 阿波菲斯的黑暗漩涡猛地一顿,随即爆发出更浓郁的黑暗气息,仿佛有无数情绪在其中翻涌;阎摩王原本低垂的眼帘微微抬起,眼中的光芒如同被点燃的幽火,瞬间照亮了他脸上的冷峻线条。 这分配方案,像是一把精准的钥匙,恰好插进了三位魔神内心最深处的锁孔,将他们潜藏多年的渴望彻底唤醒。 赫尔垂在身侧的左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脑海中瞬间闪过北欧冥界如今的困境,那些曾经臣服的兽类亡灵日渐稀少,相邻的地狱势力如同饿狼般觊觎着她的地盘,连殿中供奉的兽神雕像,都因为香火不足而失去了往日的灵光。 她一直想扩大北欧冥界在兽类亡魂中的影响力,想让那些动摇的凶兽亡灵重新俯首,想让北欧冥界的旗帜在三界地狱中重新高高飘扬,而“兽道”的执掌权,正是实现这一切的唯一途径。 阿波菲斯的黑暗漩涡中,隐约有金色的光点闪烁,那是他吞噬的神只残魂在躁动。 他对黑暗能量的贪婪早已刻入骨髓,多少年来,他走遍三界角落,搜寻每一缕散落的黑暗能量,甚至不惜与其他魔神兵戎相见,只为了让自身的力量更上一层楼。 可单凭零散的搜寻,始终难以满足他的渴望,而“鬼道”掌控的无数恶鬼魂魄,正是最纯粹的黑暗能量来源,那源源不断的滋养,足以让他的力量突破瓶颈,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阎摩王缓缓抬手,指尖拂过王座扶手上幽冥蛇的鳞片,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晰。 他掌管的印度地狱,有着最森严的规则,可这些规则只能约束地狱之内的亡魂,三界人类的轮回始终游离在他的掌控之外。 他一直希望将印度地狱的规则渗透到三界人类的轮回之中,让所有生灵都遵循他定下的秩序,而“人道”的调配权,正是实现这一野心的阶梯。 路法西看着三位魔神的反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抬手挥散空中的暗红色光雾,继续说道:“剩下的‘天道’‘阿修罗道’‘畜生道’,则由在场各位按出力多少分配。” 他的目光扫过殿中其他魔神,那些魔神眼中瞬间爆发出渴望的光芒,一个个挺直了身形,仿佛已经做好了冲锋陷阵的准备。 路法西加重语气,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谁在攻打地府时立下的功劳最大,谁就能获得最丰厚的回报。” 说完,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无比郑重:“而我,只要地府中枢的‘轮回本源’。” 殿中魔神们顿时议论纷纷,有人眼中闪过疑惑,有人则露出了然的神色——“轮回本源”虽为轮回阵的核心,却需要特定的血脉和修为才能驾驭,对他们而言,确实用处不大。 路法西仿佛看穿了众人的心思,淡淡解释道:“那东西对你们来说用处不大,却能助我突破当前境界,达到更高的层次。” 话音落下,路法西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那目光如同穿透黑暗的利刃,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届时,我可承诺,帮诸位扫清各自地界的所有阻碍。” 他顿了顿,将承诺说得更具体,像是在给每个人吃下一颗定心丸:“无论是天庭的余孽,还是其他地狱的竞争者,只要你们开口,我必出手相助。” 这番话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众魔神心中潜藏的野心,殿中的气氛骤然变得热烈,连盘旋的黑雾都仿佛被这股情绪搅动,流动得更快了。 有的魔神已经开始低声交谈,讨论着攻打地府的策略;有的则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中闪烁着对战功的渴望;还有的目光在“天道”“阿修罗道”“畜生道”的名额上打转,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抢占先机。 赫尔站在原地,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幅鲜活的画面——她执掌“兽道”后,三界所有兽类的亡魂都朝着北欧冥界汇聚,黑压压的兽群亡灵如同潮水般涌入冥界的大门,曾经冷清的亡灵殿变得人声鼎沸,那些动摇的凶兽亡灵重新俯首称臣,相邻地狱的势力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甚至能想象到,自己站在北欧冥界的最高处,手持骷髅权杖,接受所有兽类亡灵的朝拜,那种执掌一切的感觉,让她的心脏忍不住加速跳动。 她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的骷髅权杖,杖顶骷髅的眼窝中,幽绿火焰跳动得更加剧烈,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荣耀欢呼。 她身后的阴影中,一道巨大的身影缓缓浮现,那是芬里尔——北欧冥界最强大的凶兽,浑身覆盖着漆黑的鬃毛,獠牙上还残留着亡魂的残魂,一双猩红的眼睛此刻却透着与主人相似的激动。 它似乎感受到了赫尔心中的波澜,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期待的低吼,声音不大,却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 紧接着,芬里尔猛地张开嘴,将獠牙上残留的亡魂残魂吸入口中,喉咙滚动了一下,像是在提前品尝胜利的果实。 阿波菲斯的黑暗漩涡悬浮在半空,漩涡中那些金色的神只残魂闪烁得愈发频繁,如同夜空中密集的星辰,每一次闪烁都带着能量的波动。 他的意识沉浸在对未来的畅想中——执掌“鬼道”后,地府中无数恶鬼的魂魄如同源源不断的溪流,涌入他的黑暗漩涡,那些纯粹的黑暗能量在他体内流淌、融合,让他的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他仿佛看到,自己的黑暗漩涡变得越来越大,最终笼罩了整个三界,所有的黑暗都归他掌控,连天庭的神只都要在他的威压下俯首,他将成为真正的黑暗主宰,站在三界力量的顶端。 想到这里,阿波菲斯的黑暗漩涡猛地收缩,原本庞大的体积瞬间缩小了一半,周围的黑雾被剧烈地拉扯,发出“嘶嘶”的声响。 下一秒,漩涡又骤然膨胀,比之前大了整整一圈,散发出的威压如同泰山压顶,让周围的魔神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这一收一放之间,仿佛在向殿中所有魔神宣告他的决心——“鬼道”的执掌权,他势在必得。 阎摩王依旧端坐在玄铁王座上,只是原本松弛的身体微微紧绷,玄色的衣袍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线条。 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幅壮阔的景象——印度地狱的十万鬼差、百万阴兵整齐列队,手持勾魂锁链,踏着黑雾横扫三界,那些游离在规则之外的人类亡魂,在鬼差的呵斥下乖乖归入轮回,所有人类的生死轮回,都严格遵循着他定下的秩序。 他甚至能想象到,三界人类在轮回时,都要对着印度地狱的方向叩拜,感谢他带来的秩序与公正,那种掌控一切的威严,让他的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 “只要执掌了‘人道’,这一切都将成为现实。”阎摩王在心中默念,原本平静的心湖被野心搅动,泛起层层涟漪。 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那丝决绝如同淬火的刀锋,斩断了所有的犹豫与顾虑。 手中的生死簿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微微颤动起来,封面上的符文逐一亮起,散发出比之前更加强烈的幽绿光芒,将他的脸庞映照得一片森然。 殿中的躁动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三位核心魔神身上,等待着他们的决断——毕竟,他们的态度,将决定这场攻打地府的行动能否顺利展开。 就在这时,阿波菲斯的黑暗漩涡率先有了动作,漩涡中传出他低沉而激动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深渊中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我同意!” 话音落下的瞬间,黑暗漩涡猛地收缩,体积缩小到极致,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起来。 第561章 幽冥战起 紧接着,漩涡又瞬间膨胀,比之前大了数倍,黑色的雾气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散发出的威压也比之前强了数倍,让殿中的黑雾都开始剧烈翻滚。 “但你最好记住自己的承诺,若是敢耍花招,我会先将你吞噬,让你成为我突破境界的养料!”阿波菲斯的声音带着威胁,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锥,刺向高台之上的路法西。 这番话既透着威胁,也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他已经做好了全力一搏的准备,也绝不会容忍任何人背叛自己。 周围的魔神们听到这话,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们都知道,阿波菲斯向来说到做到,他的黑暗漩涡能吞噬一切,若是路法西真的敢违背承诺,恐怕真的会落得被吞噬的下场。 有几位魔神甚至悄悄后退了一步,生怕被这股紧张的气氛波及。 阿波菲斯的话音刚落,赫尔便有了动作,她向前迈出一步,玄色长袍在她身后扬起一道优美的弧线,脚下的黑雾被她踩得发出“滋滋”的声响。 她将手中的骷髅权杖重重顿在地面,“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惊雷在殿中炸响,地面瞬间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黑色的雾气从缝隙中喷涌而出,带着浓郁的冥界气息。 无数冥界凶兽的头颅从缝隙中探了出来,有体型庞大的三头地狱犬,三颗头颅同时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有翅膀泛着紫光的六翼蝙蝠,翅膀扇动间,带出阵阵阴风;还有浑身覆盖着毒刺的巨型毒蝎,尾刺高高翘起,闪烁着致命的寒光——每一只凶兽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煞之气,让殿中不少魔神都变了脸色。 “我北欧冥界的亡灵军团,随时可以出战!”赫尔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那声音清亮却又透着冰冷的杀意,在大殿中回荡不息。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高台上的路法西,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但若是分配方案出现偏差,我会率领冥界凶兽,踏平你这九渊炼狱!”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身后的芬里尔配合地扬起头颅,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咆哮声如同惊雷般席卷整个大殿,让玄铁巨柱都微微颤抖。 芬里尔巨大的爪子在地面上狠狠一划,芬里尔巨大的爪子在地面上狠狠一划,坚硬的地面瞬间被划出三道深深的痕迹,碎石飞溅,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它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碎眼前的一切。 殿中的目光再次聚焦,这一次,所有人都看向了依旧沉默的阎摩王——只要他点头,这场针对地府的行动,便算是彻底敲定了。 阎摩王端坐在玄铁王座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缓缓移动,先是投向殿前方的水镜,水镜中六道轮回阵的裂痕越来越大,灵光也愈发黯淡,显然已经到了虚弱不堪的地步,这正是夺取轮回权柄的最佳时机。 随后,他的目光又转向身边的魔神们,那些魔神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对战功和权柄的渴望,显然已经做好了出征的准备。 阎摩王的手指在王座扶手上轻轻敲击着,每一次敲击都让冥玉发出“叩叩”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念头——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六道轮回阵恢复力量,恐怕再也没有这样能夺取轮回权柄的时机;可若是答应,一旦行动失败,印度地狱将面临灭顶之灾,多年的经营将毁于一旦。 但很快,野心便压过了顾虑——他执掌印度地狱多年,早已习惯了掌控一切的感觉,“人道”的调配权就摆在眼前,他没有理由放弃。 “我知道,这是夺取轮回权柄最好的机会,一旦错过,恐怕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机了。”阎摩王在心中默念,眼神中的犹豫渐渐褪去,只剩下坚定。 此时,森罗宝殿坐落在地府深处,是十殿阎罗处理幽冥政务的核心之地。 殿宇由玄黑冥石筑成,每一块砖石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往生符咒,符咒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幽蓝光泽。 殿顶悬挂着九盏“幽冥长明灯”,灯油是用亡魂的执念炼化而成,火焰呈诡异的青绿色,明明灭灭间,将殿内映照得忽明忽暗。 此刻,十殿阎罗皆已齐聚,他们各自端坐在专属的玄铁王座上,王座扶手雕刻着不同的幽冥神兽——秦广王的王座刻着谛听,楚江王的刻着黑虎,泰山王的刻着巨蟒,每一尊神兽雕像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会挣脱王座,扑向殿中众人。 殿内的空气格外凝重,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死气,这死气并非来自亡魂,而是源于众阎罗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战事的隐忧。 秦广王坐在首座,他身着鎏金官袍,官袍上绣着繁复的幽冥纹路,纹路以金线勾勒,在青绿色的灯火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此刻正轻轻叩击着案上的“生死簿”。生死簿通体由万年玄玉制成,封面刻着“六道轮回”四个古篆大字,字体苍劲有力,透着一股掌控众生生死的威严。 “笃、笃、笃”,敲击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每一次敲击都像是落在众阎罗的心尖上,让原本就凝重的气氛更添了几分紧张。 秦广王的目光扫过殿中众人,他的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虚妄。 他心中清楚,外围魔气蔓延至奈何桥绝非小事,孟婆娘娘虽以忘川水暂挡,但忘川水的力量终究有限,一旦魔气突破防线,地府的根基都可能动摇。 只是身为十殿阎罗之首,他不能将这份焦虑完全表露出来,否则只会动摇军心。 “外围魔气已蔓延至奈何桥边缘。” 秦广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传入每一位阎罗耳中。 “虽有孟婆娘娘以忘川水暂挡,却也撑不了太久。” 他说完,缓缓收回目光,重新落在生死簿上,指尖的敲击声也随之停下,殿内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楚江王坐在秦广王左侧,他身材魁梧,比其他阎罗高出半个头,身上的鎏金官袍被他撑得鼓鼓囊囊,仿佛下一秒便会裂开。 他性格素来刚直,最见不得旁人示弱,听到秦广王的话,当即挺直了脊背,双手按在王座扶手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的目光如炬,快速扫过殿中众阎罗,看到有人面露忧色,心中顿时生出几分不满。 在他看来,地府执掌幽冥数万年,历经无数风雨,岂会被这点外围魔气吓住?那些魔神不过是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 只是他也清楚,酆都大帝闭关未出,地藏王菩萨远在九华山,如今地府的重担全压在他们十殿阎罗身上,必须先稳住阵脚,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诸位无需多虑。” 楚江王开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殿顶的幽冥长明灯都微微晃动,青绿色的火焰跳跃得更加剧烈。 “我等执掌地府刑罚千年,岂会惧些跳梁小丑?” 他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屑,仿佛那些即将入侵的魔神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 “只是酆都大帝闭关未出,地藏王菩萨在九华山渡化亡魂,暂难抽身。” 说到这里,楚江王的语气稍稍缓和了几分,眼中也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便被坚定取代。 “我等需先稳住阵脚。” 话音刚落,坐在楚江王下首的泰山王便猛地站起身。他动作幅度极大,玄铁王座被他带得向后滑动了半尺,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打破了殿中的平静。 泰山王身着的鎏金官袍上绣着山川纹路,象征着他掌管地府山岳刑罚的权柄。他身材微胖,脸上带着几分憨厚,但此刻神色却异常严肃,眼神中满是坚定。 他早就料到魔神会有所行动,所以提前便做了部署,此刻听到楚江王的话,正好将自己的安排告知众人,也能让大家稍稍安心。 “我已传令下去。” 泰山王双手抱拳,向秦广王和其他阎罗行了一礼,声音洪亮地说道。 “让第八、第十鬼帅率‘勾魂军’镇守枉死城——那里是地府通往外围地狱的要冲,绝不能失。” 他特意加重了“绝不能失”四个字,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让众阎罗都感受到了他对枉死城防御的重视。 “另外六位鬼帅也已各带本部阴兵,在十八层地狱入口布下‘幽冥锁魂阵’。” 泰山王继续说道,脸上露出几分自信的神色。幽冥锁魂阵是地府传承已久的阵法,威力无穷,一旦启动,便能困住万千亡魂,对付那些魔神应该也不在话下。 “只要魔气敢越界,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转轮王坐在殿的右侧,他是十殿阎罗中最为沉稳的一位,平日里总是手持一串墨色佛珠,无论是处理政务还是应对危机,都能保持冷静。 此刻,他正指尖捻着佛珠,佛珠由一百零八颗冥河黑石制成,每一颗都圆润光滑,在他的指尖轻轻转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听到泰山王的话,转轮王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他并未完全放松警惕。 他刚刚收到巡查阴差的回报,那些魔神的手段远比他们想象的要诡异,若是掉以轻心,很可能会吃大亏。 “做得好。” 转轮王的声音温和却沉稳,如同山间的清泉,缓缓流淌在众人耳中,让原本有些躁动的气氛稍稍平复。 “不过也不可掉以轻心。”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目光扫过众阎罗,提醒道。 “方才收到巡查阴差回报,那些魔神中,有能操控冥界凶兽的,还有能引动黑暗漩涡的,手段颇为诡异。” 他特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众阎罗的反应,看到大家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才继续说道。 “你麾下的‘谛听卫’擅长探查虚实。” 转轮王将目光投向身旁的都市王,眼神中带着信任。谛听卫是都市王一手组建的精锐部队,成员个个都有探查虚实、隐匿行踪的本事,让他们去探查魔神的动向再合适不过。 “可让他们潜伏在外围,摸清对方的兵力部署和主攻方向。” 都市王坐在转轮王身旁,他身材修长,面容俊朗,身上的鎏金官袍上绣着飞鸟纹路,象征着他掌管地府通讯、探查的权柄。 听到转轮王的安排,都市王立刻站起身,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他深知谛听卫的责任重大,也明白此刻摸清魔神动向的重要性。 “属下这就去安排!” 都市王双手抱拳,向转轮王和众阎罗行了一礼,语气坚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定不让那些魔神的阴谋得逞。” 说完,他便转身向殿外走去,玄铁靴踏在殿内的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很快便消失在殿门之外。 都市王离开后,殿内再次陷入短暂的平静,只有幽冥长明灯的火焰偶尔发出“噼啪”声,以及转轮王指尖佛珠转动的“沙沙”声。 众阎罗都在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有的在琢磨如何加强防御,有的在考虑如何调配兵力,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噔、噔、噔”,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带着一股紧迫感,仿佛有什么急事正在发生。 殿内的众阎罗顿时警觉起来,纷纷抬起头,目光投向殿门的方向,眼神中满是疑惑和警惕。 很快,一名身披玄甲的阴将便快步闯入殿中。他的玄甲上沾着不少灰尘,甚至还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连清理甲胄的时间都没有。 阴将身材高大,面容刚毅,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他闯入殿后,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单膝跪地,“噗通”一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可见他心中的急切。 “启禀十位阎罗大人!” 阴将的声音带着几分喘息,显然是跑得太急,还没缓过气来,但他依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清晰,以便将消息准确地传达给众阎罗。 “外围地狱的魔神已开始进攻枉死城!”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在殿中炸开,让众阎罗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为首的是一头三头地狱犬,正用獠牙撕咬城门的‘镇魂铁’!” 阴将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镇魂铁是枉死城城门的核心,一旦被破坏,城门便会失去防御能力,魔神就能长驱直入。 第562章 幽冥战起二 秦广王听到消息,眼神骤然一凛,原本沉稳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殿宇,看到枉死城此刻的危机。 他心中清楚,枉死城绝不能失守,否则地府的防线便会出现缺口,后果不堪设想。 他没有丝毫犹豫,猛地站起身,玄铁王座被他带得向后一仰,险些倾倒。他身上的鎏金官袍随之飘动,幽冥纹路在灯火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传我命令!” 秦广王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惊雷般在殿中回荡,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此刻的决心。 “让镇守八方的鬼帅即刻绷紧防线!” 他深知,魔神既然进攻枉死城,很可能还会在其他方向发动突袭,必须让八方防线都保持警惕,才能避免顾此失彼。 “支援的两位鬼帅先带‘无常军’驰援枉死城!” 秦广王继续下令,无常军是地府的精锐部队,速度快,战斗力强,让他们驰援枉死城,应该能缓解那里的危机。 “告诉众阴兵,地府乃三界轮回根基,容不得半分侵犯——今日便是拼尽阴寿,也要将这些魔神打回去!” 他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决绝,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仿佛在向所有阴兵传递着必胜的信念。 “遵命!” 阴将高声应和,声音响亮,带着几分激动和决心。他猛地站起身,向秦广王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快步离去,脚步比来时更加急促,显然是想尽快将命令传达下去。 阴将离开后,森罗宝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十殿阎罗的目光齐齐投向殿外,虽然看不到枉死城的景象,但他们仿佛能听到那里传来的厮杀声、呐喊声,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凶煞之气。 楚江王紧紧握住腰间的“斩鬼刀”,刀柄由千年阴沉木制成,上面刻着复杂的符咒。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臂微微颤抖,显然是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他心中早已按捺不住,身为地府的阎罗,守护地府是他的职责,如今魔神入侵,他自然要冲在最前面,与魔神一决高下。 “诸位,该轮到我们出手了。” 楚江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打破了殿中的沉寂。 “让那些魔神看看,地府的威严,绝非他们能挑衅的!”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骄傲,仿佛已经看到了魔神被击败的场景。 其余九位阎罗纷纷点头,他们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没有丝毫退缩。 秦广王率先迈步,向殿外走去,鎏金官袍的下摆扫过地面,带出一阵凛冽的阴风,阴风卷起殿内的灰尘,在空中形成一道小小的漩涡。 楚江王、泰山王、转轮王等人紧随其后,十道身影步伐坚定,整齐划一,玄铁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如同战鼓般,敲击着每个人的心弦。 很快,十道身影便消失在森罗宝殿中,殿内只剩下那九盏幽冥长明灯,依旧在青绿色的火焰中明明灭灭。 案上的生死簿还在微微泛着守护地府的灵光,灵光柔和却坚定,仿佛在默默守护着这片幽冥之地,等待着众阎罗凯旋归来。 而在枉死城的方向,震天的呐喊声已经清晰地传来,那是阴兵们在奋勇抵抗魔神的入侵,声音中充满了不屈和决心。 与此同时,魔神的咆哮声、凶兽的嘶吼声也混杂其中,形成了一曲悲壮的战歌,在整个地府上空回荡。 一场守护地府的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枉死城的城门高达数十丈,由万年玄铁铸就,表面刻满了镇魂符咒,符咒在幽蓝的光芒下闪烁着,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屏障。 城门之上,“枉死城”三个大字苍劲有力,是由上古时期的一位地府大能亲手所书,字体中蕴含着强大的幽冥之力,能震慑四方亡魂。 此刻,城门之下,一头体型庞大的三头地狱犬正疯狂地攻击着城门。它身高足有十丈,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鬃毛,鬃毛下的皮肤呈现出暗红色,仿佛流淌着滚烫的岩浆。 它的三颗头颅狰狞可怖,每一颗头颅上都长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嗜血和疯狂。长长的獠牙从口中伸出,闪烁着锋利的寒光,每一次撕咬都能在玄铁城门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吼——” 三头地狱犬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中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让城门上的阴兵们耳膜嗡嗡作响,不少实力较弱的阴兵甚至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它的中间那颗头颅猛地向前一探,锋利的獠牙狠狠咬在城门的镇魂铁上。“咔嚓”一声脆响,镇魂铁上的符咒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城门上,第八鬼帅身披黑色铠甲,铠甲上绣着白色的骷髅纹路,象征着他掌管勾魂索命的权柄。他手持一把长柄大刀,刀身泛着冰冷的寒光,眼神锐利地盯着下方的三头地狱犬,脸上满是凝重。 “弓箭手准备!” 第八鬼帅高声下令,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城门。 城门上的阴兵弓箭手立刻拉弓搭箭,箭矢是由幽冥寒铁制成,箭头涂抹了专门克制凶兽的幽冥毒液。他们的手臂稳定,目光专注,瞄准了三头地狱犬的要害。 “放!” 随着第八鬼帅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密密麻麻地射向三头地狱犬。 三头地狱犬见状,左侧的头颅猛地一甩,黑色的鬃毛如同鞭子般挥舞起来,将大部分箭矢挡开。右侧的头颅则张开大嘴,喷出一团黑色的火焰,火焰落在箭矢上,瞬间将箭矢烧成了灰烬。 只有少数几支箭矢突破了防御,射中了三头地狱犬的身体,但却只能浅浅地刺入它的皮肤,根本无法造成致命伤害。 “该死!这凶兽的防御也太强了!” 第八鬼帅忍不住咒骂了一句,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城门的镇魂铁迟早会被三头地狱犬破坏,到时候城门便会失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嗒嗒嗒”,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显然是支援的军队到了。 第八鬼帅心中一喜,立刻抬头向远处望去。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一支黑色的军队正快速奔来,军队前方,两面黑色的旗帜迎风飘扬,一面旗帜上绣着“无常”二字,另一面旗帜上则绣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 “是无常军!支援到了!” 城门上的阴兵们看到援军,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士气大振。 无常军是地府的精锐部队,由第十鬼帅率领。第十鬼帅身着白色铠甲,铠甲上绣着黑色的无常纹路,手持一把双节棍,棍身缠绕着黑色的锁链,脸上带着一副白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看到城门下的危机,眼神一凝,立刻下令:“无常军,列阵!” 无常军的士兵们训练有素,听到命令后,立刻停下脚步,快速列成一个方阵。方阵前方的士兵手持盾牌,盾牌由幽冥玄铁制成,上面刻着防御符咒;后方的士兵则手持长矛,长矛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 “冲锋!” 第十鬼帅一声令下,率先冲了出去,双节棍在他手中挥舞,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三头地狱犬。 无常军的士兵们紧随其后,方阵如同一个黑色的铁球,滚滚向前,冲向三头地狱犬和它身后的魔神军队。 三头地狱犬看到无常军冲来,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便被疯狂取代。它再次发出一声咆哮,三颗头颅同时向无常军发起攻击——中间的头颅咬向第十鬼帅,左侧的头颅喷出黑色火焰,右侧的头颅则甩动鬃毛,向士兵们抽打而去。 第十鬼帅毫不畏惧,双节棍猛地一甩,缠住了三头地狱犬中间头颅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拉,试图将它的头颅拉向一边。 “喝!” 第十鬼帅大喝一声,手臂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三头地狱犬的中间头颅被拉得偏向一边,咬向第十鬼帅的动作也随之落空。 与此同时,无常军的士兵们也与魔神军队展开了激战。士兵们手持盾牌,抵挡着魔神的攻击,长矛则不断刺出,将一个个魔神刺穿。 黑色的血液染红了大地,那是魔神的血,黏稠而腥臭,顺着地面的缝隙渗入地府深处,与幽冥土壤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更加刺鼻的气味。 三头地狱犬被第十鬼帅缠住,心中怒火更盛,右侧的头颅猛地甩向第十鬼帅,长长的舌头如同鞭子般抽来,舌头上布满了倒刺,闪烁着剧毒的寒光。 第十鬼帅眼神一凛,松开双节棍的一端,身体快速向后一跃,躲开了舌头的攻击。双节棍的另一端依旧缠绕在三头地狱犬的脖子上,他借着后退的力量,再次用力一拉,试图将三头地狱犬拉倒在地。 “吼——” 三头地狱犬吃痛,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中间的头颅用力挣扎,试图挣脱双节棍的束缚。它的身体不断扭动,巨大的爪子在地面上抓出深深的痕迹,碎石飞溅,尘土飞扬。 城门上的第八鬼帅见状,立刻抓住机会,高声喊道:“勾魂军,随我冲!” 说完,他手持长柄大刀,从城门上一跃而下,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径直扑向三头地狱犬的左侧头颅。 勾魂军的士兵们也纷纷效仿,有的顺着城门的阶梯快速冲下,有的则直接从城门上跳下,手持勾魂索和鬼刀,向魔神军队发起了猛攻。 第八鬼帅的长柄大刀带着凛冽的风声,狠狠劈向三头地狱犬的左侧头颅。三头地狱犬察觉到危险,左侧的头颅急忙向一旁躲闪,但还是慢了一步,耳朵被大刀劈中,黑色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溅了第八鬼帅一身。 “嗷——” 三头地狱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左侧的头颅疯狂地摆动着,眼中的疯狂更甚,它猛地张开大嘴,向第八鬼帅喷出一团黑色的火焰。 第八鬼帅早有准备,立刻举起长柄大刀,刀身泛起一层幽蓝的光芒,形成一道防御屏障。黑色的火焰落在屏障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火焰逐渐被屏障吞噬,最终消失不见。 “兄弟们,加把劲!这凶兽已经受伤了,我们一定能拿下它!” 第八鬼帅高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激励。勾魂军和无常军的士兵们听到这话,士气更加高涨,攻击也变得更加猛烈。 魔神军队见三头地狱犬受伤,顿时有些慌乱,不少魔神开始向后退缩,显然是失去了之前的勇气。 第十鬼帅抓住这个机会,再次用力拉动双节棍,同时对身边的士兵喊道:“大家一起上,缠住它的四肢,别让它动弹!” 几名精锐的无常军士兵立刻响应,手持长矛,快速冲向三头地狱犬的四肢,长矛狠狠刺向它的关节处。 三头地狱犬试图躲闪,但四肢被士兵们缠住,根本无法移动。它的三颗头颅疯狂地攻击着周围的士兵,不少士兵被它咬伤或抓伤,倒在地上,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很快便没了气息。 但士兵们没有退缩,前赴后继地冲向三头地狱犬,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它的攻击,为同伴创造机会。 第八鬼帅看到士兵们的牺牲,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但很快便被坚定取代。他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一旦退缩,之前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枉死城也会随之失守。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长柄大刀,眼神锐利地盯着三头地狱犬的中间头颅,那是它的要害所在。 “第十鬼帅,帮我牵制住它的另外两颗头颅!” 第八鬼帅高声喊道。 第十鬼帅立刻会意,手中的双节棍再次挥舞起来,缠住了三头地狱犬的右侧头颅,用力将它拉向一边。同时,他对身边的士兵喊道:“牵制住左侧头颅!” 几名士兵立刻冲向三头地狱犬的左侧头颅,用勾魂索缠住它的脖子,用力拉扯。 三头地狱犬的另外两颗头颅被牵制住,中间的头颅无法动弹,只能发出愤怒的咆哮。 第八鬼帅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双脚在地面上猛地一蹬,身体如同离弦的箭般冲向三头地狱犬的中间头颅。他手中的长柄大刀高高举起,刀身泛着耀眼的幽蓝光芒,汇聚了他全身的幽冥之力。 “去死!” 第563章 幽冥战起三 第八鬼帅大喝一声,长柄大刀狠狠劈向三头地狱犬的中间头颅。 “咔嚓”一声脆响,三头地狱犬的中间头颅被大刀劈成两半,黑色的血液和脑浆喷涌而出,溅满了周围的地面。 失去中间头颅的三头地狱犬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庞大的身躯砸得地面都微微颤抖。它的另外两颗头颅也失去了生机,缓缓垂落下来,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只剩下空洞和死寂。 “赢了!我们杀死了这凶兽!” 城门上的阴兵们看到这一幕,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音响彻云霄。 勾魂军和无常军的士兵们也士气大振,他们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向剩下的魔神军队,手中的武器不断挥舞,将一个个魔神斩杀。 剩下的魔神们见三头地狱犬已死,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转身逃跑。但地府的士兵们怎会给他们机会,紧追不舍,不断将逃跑的魔神斩杀在地。 很快,枉死城门前的魔神军队便被清理干净,地面上布满了魔神和凶兽的尸体,黑色的血液汇成一条条小溪,顺着地面的缝隙流淌。 第八鬼帅和第十鬼帅站在三头地狱犬的尸体旁,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总算是守住了枉死城。” 第八鬼帅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血液,声音中带着几分庆幸。 第十鬼帅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远处的地平线,眉头微微皱起:“虽然这次守住了,但那些魔神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要继续加强防御,防止他们再次进攻。” 第八鬼帅深以为然,他看向城门上的阴兵们,高声说道:“兄弟们,大家辛苦了!但我们不能放松警惕,立刻清理战场,修复城门,加强防御,准备迎接魔神的下一次进攻!” “是!” 阴兵们齐声应和,声音响亮而坚定。 很快,士兵们便开始行动起来——有的清理地面上的尸体,将魔神和凶兽的尸体拖到城外的乱葬岗;有的则拿着工具,修复城门上被破坏的地方,重新刻画镇魂符咒;还有的则加强了城门的守卫,手持武器,警惕地盯着远处的地平线。 枉死城的危机暂时解除,但地府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在十八层地狱的入口处,另外六位鬼帅正率领着阴兵们,严阵以待,准备迎接魔神的进攻。 十八层地狱的入口位于地府的最深处,那里阴暗潮湿,常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地面上布满了暗红色的岩浆,岩浆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散发出滚烫的热气。 入口处,六位鬼帅分别站在不同的位置,他们身着黑色的铠甲,手持各自的武器,眼神锐利地盯着入口的方向。他们身后,是排列整齐的阴兵队伍,阴兵们手持长矛和盾牌,脸上带着坚定的神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幽冥锁魂阵,启动!” 为首的一位鬼帅高声下令,声音在空旷的地狱入口处回荡。 随着他的命令,六位鬼帅同时举起手中的武器,武器上泛着幽蓝的光芒,光芒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幕,将十八层地狱的入口笼罩起来。光幕上刻满了复杂的符咒,符咒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散发出强大的幽冥之力。 就在这时,远处的岩浆中忽然冒出无数黑色的气泡,气泡破裂后,黑色的雾气从中喷涌而出,迅速向入口处蔓延。雾气中,传来魔神们的咆哮声和脚步声,显然是魔神军队已经到了。 “来了!” 为首的鬼帅眼神一凛,高声喊道:“大家做好准备,绝不能让魔神突破幽冥锁魂阵!” 阴兵们齐声应和,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目光紧紧盯着不断逼近的黑色雾气。 黑色的雾气越来越近,魔神们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他们有的手持巨大的斧头,有的挥舞着锋利的爪子,有的则口中喷吐着黑色的火焰,一个个面目狰狞,眼神中充满了嗜血和疯狂。 “冲啊!突破入口,占领十八层地狱!” 为首的魔神高声呐喊,声音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魔神们听到呐喊,更加疯狂地冲向入口处的幽冥锁魂阵,他们的身体撞击在光幕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光幕上的符咒光芒剧烈地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破裂。 “加大力量,稳住阵法!” 为首的鬼帅高声喊道,手中的武器再次泛起耀眼的光芒,注入到光幕之中。 其他五位鬼帅也纷纷效仿,将自身的幽冥之力注入到光幕中。光幕上的符咒光芒再次变得耀眼起来,抵挡住了魔神们的攻击。 魔神们见无法突破光幕,更加愤怒,他们不断地撞击着光幕,有的甚至用身体去摩擦光幕,试图用自身的魔气污染光幕。 但幽冥锁魂阵是地府传承已久的阵法,威力无穷,魔神们的攻击虽然猛烈,却始终无法突破光幕的防御。 时间一点点过去,魔神们的攻击渐渐变得疲软,不少魔神因为消耗过大,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来。 为首的魔神见情况不妙,心中生出退意,但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毕竟十八层地狱是地府的重要之地,一旦占领,便能掌握地府的一部分权柄。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高声喊道:“撤!我们暂时撤退,日后再找机会进攻!” 魔神们听到命令,如蒙大赦,纷纷转身,沿着岩浆地快速撤退,黑色的雾气也随之渐渐消散。 六位鬼帅见魔神撤退,并没有下令追击,他们知道,魔神们虽然撤退了,但实力依旧强大,若是贸然追击,很可能会中了他们的埋伏。 “大家不要放松警惕,继续加强阵法的防御,防止魔神再次偷袭。” 为首的鬼帅高声说道。 阴兵们齐声应和,依旧保持着战斗的姿态,警惕地盯着远处的岩浆地。 与此同时,在森罗宝殿的方向,十殿阎罗正快速赶来。他们一路上看到不少受伤的阴兵和被破坏的建筑,心中更加焦急,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秦广王走在最前面,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痛心。地府是他和众阎罗守护了千年的地方,如今却遭到魔神的破坏,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自责。 “加快速度,我们先去枉死城看看情况。” 秦广王高声说道,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其他九位阎罗紧随其后,很快便来到了枉死城。 此时,枉死城门前的战场已经基本清理完毕,城门上的镇魂符咒也重新刻画完成,阴兵们正有条不紊地加强防御。 第八鬼帅和第十鬼帅看到十殿阎罗赶来,立刻迎了上去,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属下参见十位阎罗大人!” 秦广王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枉死城门前的景象,问道:“情况如何?” 第八鬼帅连忙回答:“回大人,魔神军队已经被我们击退,三头地狱犬也已被斩杀。只是我们也有不少士兵伤亡,城门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不过目前已经修复完毕,防御也已加强。” 秦广王听到这话,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他看向第八鬼帅和第十鬼帅,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做得好,你们守住了枉死城,立下了大功。伤亡的士兵要妥善安置,给予他们应有的抚恤。” “是,属下遵命!” 第八鬼帅和第十鬼帅齐声应和。 楚江王走上前,目光投向远处的地平线,眉头微微皱起:“虽然枉死城守住了,但十八层地狱入口那边恐怕也会遭到魔神的进攻,我们还是尽快赶过去看看。” 秦广王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好,我们立刻前往十八层地狱入口。” 说完,十殿阎罗便带着第八鬼帅和第十鬼帅,快速向十八层地狱入口赶去。 一路上,他们看到不少阴兵正源源不断地向十八层地狱入口增援,显然是收到了消息,前去支援六位鬼帅。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十八层地狱入口。此时,魔神军队已经撤退,六位鬼帅正率领着阴兵们加强阵法的防御。 六位鬼帅看到十殿阎罗赶来,立刻迎了上去,恭敬地行礼:“属下参见十位阎罗大人!” 秦广王摆了摆手,问道:“魔神军队已经撤退了?” 为首的鬼帅连忙回答:“回大人,是的。魔神军队试图突破幽冥锁魂阵,但被我们击退,目前已经撤退。” 秦广王点了点头,目光投向幽冥锁魂阵,只见光幕上的符咒光芒依旧耀眼,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做得好,你们辛苦了。虽然魔神撤退了,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加强防御,防止他们再次进攻。” “是,属下遵命!” 六位鬼帅齐声应和。 转轮王走上前,目光扫过周围的阴兵,看到不少士兵脸上带着疲惫,心中生出几分不忍,说道:“大家连续战斗,都已经很疲惫了。可以安排士兵轮流休息,保持体力,以便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秦广王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转轮王说得对,立刻安排士兵轮流休息,同时也要做好警戒,一旦发现魔神的踪迹,立刻汇报。” “是,属下遵命!” 六位鬼帅再次应和,随后便开始安排士兵轮流休息和警戒。 十殿阎罗站在十八层地狱入口处,目光投向远处的黑暗,心中都清楚,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魔神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再次组织进攻,试图占领地府,夺取轮回权柄。 秦广王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诸位,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护好地府的每一寸土地,绝不能让魔神的阴谋得逞。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击退魔神,守护好三界的轮回根基!” 其他九位阎罗纷纷点头,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守护地府是他们的职责,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们都绝不会退缩。 此时,在地府的深处,酆都大帝的闭关之地,一道强大的幽冥之力正在缓缓苏醒。酆都大帝虽然还在闭关,但他已经感受到了地府的危机,正在加速突破,一旦闭关结束,他便会立刻加入战斗,与十殿阎罗一同守护地府。 而在九华山,地藏王菩萨也感受到了地府的魔气,他停下了渡化亡魂的工作,目光投向地府的方向,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经文。他知道,地府此刻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他必须尽快赶回去,支援十殿阎罗。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地府的上空酝酿。魔神们正在集结更多的兵力,准备发动更加猛烈的进攻;而地府的守护者们,也在积极备战,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地府的每一寸土地,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阴兵们手持武器,严阵以待;十殿阎罗运筹帷幄,指挥着防御;酆都大帝加速突破,地藏王菩萨即将归来。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那场决定地府命运的终极之战。而这场战斗的结果,不仅关乎着地府的存亡,更关乎着三界的轮回秩序。一旦地府失守,三界的轮回便会陷入混乱,无数生灵将失去往生的机会,整个三界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因此,地府的守护者们绝不会退缩,他们将用自己的生命,守护好这片幽冥之地,守护好三界的轮回根基。无论前方的道路多么艰难,他们都将勇往直前,与魔神们血战到底,直到将他们彻底击退,还地府一片安宁。 此刻,地府的上空,乌云密布,阴风呼啸,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浩劫。但在这片黑暗之中,却有着无数道坚定的目光,如同点点星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这些目光的主人,便是地府的守护者们,他们正用自己的信念和勇气,守护着这片他们誓死扞卫的土地。 一场守护地府的大战,还在继续。而这场战斗,注定将被载入三界的史册,成为一段不朽的传奇。 第564章 冥神之战 枉死城的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与硫磺混合的气味,仿佛连空气都被染成了暗红色。十八层地狱入口处,岩浆仍在咕嘟作响,巨大的气泡不断从黏稠的岩浆中升起,破裂时溅起滚烫的火星,在漆黑的岩壁上留下点点焦痕。地府深处,原本稳固的空间壁垒突然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一道扭曲的空间裂缝骤然张开,边缘闪烁着诡异的紫黑色光芒。 裂缝中涌出的不是地府常见的、带着腐朽气息的幽冥浊气,而是一股令人作呕的、带着铁锈与血腥的暗红色雾气。这雾气黏稠如血,落地后竟在坚硬的黑曜石地面上留下了暗红色的印记,久久不散。雾气里隐约传来锁链拖拽的刺耳声响,“哗啦——哗啦——”,那声音像是无数根生锈的铁链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与地府常年吹拂的、带着刺骨寒意的阴风截然不同,透着一股陌生而诡异的气息。 “那是什么?”正带领着手下检查幽冥锁魂阵符文的第三鬼帅,一个身形魁梧、面容狰狞的鬼神,猛地握紧了手中那柄巨大的狼牙棒。狼牙棒上的尖刺闪烁着幽冷的寒光,棒身缠绕的锁链因他的用力而发出“咔咔”的紧绷声。他铠甲上雕刻的鬼面纹路,在感受到这股陌生气息的瞬间,竟自动亮起了幽蓝色的光芒,仿佛在警示着某种危险的降临。他身后排列整齐的阴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长矛,矛尖的寒光在岩浆的映照下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不少阴兵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握着武器的手微微颤抖——这股气息既非之前侵袭地府的魔神所有,也绝非地府任何已知的生灵所能散发出来的,它带着一种霸道而诡异的力量感,让人不寒而栗。 裂缝中,率先踏出的是一个身披血色铠甲的高大身影。那铠甲不知由何种材质打造,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像是由无数干涸的血痂凝结而成,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泽。头盔遮住了他的整个脸庞,只在眼部的位置露出两个孔洞,孔洞中燃烧着幽绿色的鬼火,跳跃不定,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他手中握着一条粗壮的铁链,铁链的每一个环节都嵌着一个扭曲变形的骷髅头,骷髅头的眼眶中同样闪烁着微弱的鬼火。当他拖着铁链在地府的黑曜石地面上行走时,竟擦出了一串串火星,发出“嗤嗤”的声响,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他身后,紧紧跟着十二名同样身披铠甲的鬼卒。这些鬼卒身形高大,肌肉虬结,手中挥舞着巨大的巨斧,斧刃上凝结着厚厚的黑色血块,那血块仿佛永远不会干涸,滴落在地时竟瞬间燃起一圈圈诡异的紫色火焰,火焰烧过的地方,连坚硬的岩石都开始融化,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吾乃冥界判官塔纳托斯麾下‘血链狱卒’卡戎,”高大身影停下脚步,声音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相互摩擦,沙哑而刺耳,让人听了头皮发麻。他眼中的鬼火扫过幽冥锁魂阵那层幽蓝色的光幕时,剧烈地跳动了几下,显然对这阵法产生了兴趣。“奉冥王之命,接管此界地狱。尔等这些东方小鬼,识相的就速速退避,否则,休怪吾手下无情!” 话音未落,光幕另一侧的岩浆池中突然掀起了滔天巨浪。一道高达数十丈的岩浆柱猛地冲天而起,随后重重落下,溅起无数滚烫的岩浆碎屑。早已潜伏在岩浆池中的六臂修罗模样的魔神,抓住这个机会,六只手臂同时挥舞着巨大的弯刀,狠狠地撞向阵法最为薄弱的西北角。“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地面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幽冥锁魂阵的光幕在这股巨大的冲击力下剧烈震颤,表面的幽蓝色光芒忽明忽暗,边缘的几处符咒瞬间黯淡了三成,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卡戎见状,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他手臂一甩,手中的铁链如同毒蛇出洞般猛地甩出,链端的骷髅头张开嘴,喷出一股漆黑如墨的腐蚀性黑雾。这黑雾落在光幕上,竟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强酸腐蚀金属一般,在光幕上蚀出了几个细小的孔洞。 “放肆!”为首的鬼帅,也就是第三鬼帅,怒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他双脚猛地蹬地,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跃起,手中的长刀划破空气,带起一道凛冽的半月形幽冥刀气。刀气漆黑如夜,散发着刺骨的寒意,狠狠撞在那股黑雾上,瞬间炸开。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道威力不俗的刀气竟被黑雾中的诡异力量抵消了大半,只剩下一缕微弱的气息消散在空气中。第三鬼帅心中一沉——这外来的鬼神竟能直接撼动幽冥锁魂阵的根基,其力量体系虽然与之前的魔神截然不同,却同样霸道异常,看来今日之事绝不会善了。 此时,十殿阎罗刚刚抵达十八层地狱入口附近。他们原本是接到消息,前来查看魔神的动向,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诡异的变故。秦广王,十殿阎罗之首,身着威严的黑色官袍,面容严肃,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朝身旁同样面色凝重的卞城王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悄然退到阴兵阵列的后方,双手快速结印。只见他指尖闪烁着淡淡的金光,口中默念咒语,调动起地藏王菩萨之前留在地府、用于镇压邪气的一缕佛光,将其缓缓注入光幕的破损之处。 金光与光幕上的幽蓝符咒交织在一起的瞬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卡戎那正在侵蚀光幕的铁链突然发出刺耳的嘶鸣,像是被烈火灼烧的皮革一般,表面冒出了阵阵黑烟。卡戎感受到铁链上传来的灼热感,眼中的鬼火猛地一缩,显然对这股神圣的佛光颇为忌惮。 然而,他身后的十二名鬼卒却变得更加狂暴。他们嘶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巨斧,劈出一道道血色的斧芒。这些斧芒如同潮水般涌向光幕,与另一侧魔神的攻击形成了夹击之势。其中两名最为高大的鬼卒,甚至直接扑到了光幕上,用自己坚硬的身体不断撞击着光幕。与此同时,他们的皮肤突然裂开,从里面涌出无数细小的血虫。这些血虫通体赤红,长着尖锐的口器,疯狂地啃噬着光幕上的符咒纹路,每啃噬一下,符咒的光芒就黯淡一分。 “用往生咒!”楚江王,十殿阎罗中的第二位,高声下令。他手中拿着一把洁白的拂尘,轻轻挥洒间,无数金色的梵文如同活物般从拂尘中飞出,密密麻麻地飞向光幕。阴兵们见状,也齐声念诵起古老的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古老而庄严的经文在岩浆上空回荡,形成一股强大的音波。那些疯狂啃噬符咒的血虫,一遇到金色的梵文便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融化,发出凄厉的尖叫,最终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卡戎见状,怒吼一声,心中的愤怒压过了对佛光的忌惮。他手臂再次用力,铁链横扫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竟将半空中飞舞的金色梵文打得粉碎。梵文破碎时,发出了清脆的“叮叮”声,如同玻璃碎裂一般。 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红光从地府深处疾驰而来,速度快如闪电,落地时,红光散去,化作了身着红袍、面容威严的钟馗。他头戴乌纱帽,帽翅微微晃动,手中握着一支饱蘸朱砂的判官笔,笔尖还在不断滴落着鲜红的朱砂,显然是刚从百鬼审判的现场匆忙赶来。“何方妖孽,竟敢在地府撒野,坏我地府秩序?”钟馗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他笔锋一转,一道鲜红的朱砂符咒在凌空迅速画出,符咒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散发着强烈的阳气。这道符咒精准地贴在了卡戎那仍在攻击光幕的铁链上。 “滋啦——”朱砂符咒一接触到铁链,便立刻燃烧起来,金色的火焰顺着铁链迅速蔓延。卡戎只觉得一股灼热的力量顺着铁链传入体内,痛得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嚎,连忙猛地甩掉了手中的铁链。那铁链落在地上后,火焰依旧在燃烧,链环上的骷髅头一个个爆裂开来,露出里面缠绕的黑色怨念。这些怨念在空中扭曲挣扎,发出凄厉的尖叫,却被周围的幽冥之力迅速压制、吞噬。钟馗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是靠吸食亡魂怨念修炼的邪物,也敢自称冥界执法者?真是笑掉我大牙!” 卡戎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红袍鬼神竟有如此实力,不仅不怕他的血链,还能轻易化解他的攻击。他正欲反扑,凝聚全身的力量准备发动致命一击,却见幽冥锁魂阵的光幕突然暴涨,光芒变得前所未有的耀眼,将残余的几名魔神与他剩下的十名鬼卒一同罩在了其中。六位鬼帅见状,同时发力,将体内的幽冥之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阵法之中。光幕上浮现出无数冤魂的虚影,这些冤魂形态各异,有的面目狰狞,有的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他们都是十八层地狱历代以来镇压的穷凶极恶之徒,此刻被阵法的力量唤醒,化作了最凌厉的攻击,张牙舞爪地扑向被困在光幕中的敌人。 “不——!”卡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下的鬼卒被那些冤魂虚影撕碎,他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血色铠甲上的光泽迅速黯淡下去,最终化作一堆堆废铁。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试图再次撕裂空间逃离此地,却被钟馗的判官笔死死锁定。笔尖凝聚的朱砂红光如同跗骨之蛆,无论他如何躲闪、如何变换身形,都紧紧地跟随着他,始终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秦广王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对身边的其他九位阎罗沉声道:“布十王镇魂阵!”九位阎罗立刻各就各位,与秦广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阵图。阵图中,浮现出地府十座大殿的虚影,每座殿门后面都伸出了无数条粗壮的锁链,这些锁链如同有生命般在空中飞舞,迅速将惊慌失措的卡戎与残余的几名魔神牢牢地捆住。 “你们不能这样!吾乃冥王直属麾下,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冥王大人绝不会放过你们的!”卡戎的咆哮声越来越弱,十王镇魂阵的力量不仅在压制着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更在不断剥离他与西方冥界之间的联系。当最后一缕血色雾气从他体内被抽出时,这位不可一世的血链狱卒身体猛地一僵,随后彻底化作了一尊冰冷的石像。卞城王见状,挥手一道幽冥之力,将这尊石像打入了阿鼻地狱的最深处,那里是地府最阴森、最恐怖的地方,一旦坠入,永世不得超生。 解决了卡戎这个最大的威胁,钟馗转头看向仍在光幕另一侧疯狂冲击的魔神残部。他手中的判官笔在空中快速连点,无数道细小的朱砂符咒如同流星雨般落下,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片区域。那些符咒落在魔神身上,并未直接对他们造成伤害,却让他们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原来,这些符咒并非攻击符咒,而是净化符咒,它们正在一点点净化魔神体内的魔气,迫使他们恢复理智。 “这是地藏王菩萨的渡化之法?”楚江王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与地藏王菩萨相识多年,对菩萨的功法颇为熟悉,此刻钟馗所用的手段,与菩萨的渡化之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钟馗点了点头,手中的笔锋并未停歇,一边绘制符咒一边说道:“不错,正是菩萨所传。菩萨已在赶来的路上,这些魔神大多是被外界的怨气和魔气操控,并非天生的十恶不赦之辈,若能渡化,也算是一桩功德。”说话间,他笔锋一转,在虚空中画出了一个巨大的“赦”字。这个“赦”字金光闪闪,散发着神圣而祥和的气息,缓缓落下时,几名实力较弱的魔神身上的黑气竟真的消散了大半,他们眼中的疯狂与嗜血渐渐褪去,眼神恢复了清明,露出了迷茫与痛苦的神色。 就在这时,地府最深处,传来了一声威严而古老的龙吟。那龙吟声震彻天地,整个地府都在这声龙吟中剧烈地颤抖起来。酆都大帝闭关之地的封印,那道由无数上古符咒组成的屏障,突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一股足以撼动整个幽冥界的威压从缝隙中扩散开来,这股威压带着帝王的威严与无尽的幽冥之力,让所有的鬼神都感到了源自灵魂深处的敬畏。 正在试图撤退的魔神残余势力,听到这声龙吟和感受到这股威压后,如同受惊的鸟兽般四散奔逃。他们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一个个连滚带爬地冲向那道空间裂缝,生怕被这股恐怖的力量波及,片刻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不敢回头。 十殿阎罗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秦广王望着卡戎被打入阿鼻地狱的方向,沉声道:“看来,这场战争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外国的冥界势力已经被惊动,他们显然不满足于自己的地盘,想要染指我东方地府的轮回权柄。” 钟馗收起了手中的判官笔,朱砂笔尖的红光微微跳动,他面色严肃地说道:“不仅是他们,西方的地狱七君主、北欧的冥界女王海拉,恐怕都已经察觉到了地府的异动。这场中外冥神之间的交锋,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565章 中外冥神的惨烈交锋一 地府的血色残阳刚在地平线隐去半轮,十八层地狱入口的岩浆便骤然翻涌,比往日狂暴了三倍不止。暗红色的岩浆如同被唤醒的远古巨兽,在巨大的洞穴中剧烈翻滚,发出“轰隆轰隆”的震耳欲聋的声响。巨大的气泡在黏稠的岩浆中不断生成、膨胀,又猛地破裂,溅起的滚烫火星如同烟花般四散开来,在漆黑如墨的岩壁上留下点点焦痕,仿佛要将这地府的坚硬根基都烧得融化。 那些凝结在岩壁上的黑色血痂,不知被何种神秘力量所催动,突然开始渗出暗红色的红油,如同一条条细小的血蛇,顺着岩壁的沟壑缓缓流淌而下。红油在地面上交织汇聚,蜿蜒曲折,最终勾勒出一个诡异而复杂的六芒星阵。阵纹之中闪烁着幽暗的红光,与岩浆的颜色相互呼应,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恶气息,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这股邪气所污染,变得沉重而压抑。 这正是西方冥界的“血祭召唤阵”,上次卡戎被镇压之后,竟有漏网的血虫在暗中蛰伏。它们凭借着自身微弱却坚韧的力量,日复一日地啃噬着坚硬的岩层,又偷偷汲取着地府的幽冥之力作为引动阵法的能量。经过整整三个月的秘密筹备,这些血虫终于画出了这道足以容纳强大力量穿越空间壁垒的传送阵。此刻,阵眼处的岩浆旋转得越来越快,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周围的温度急剧升高,连空气都仿佛被点燃,扭曲变形,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 “呜——呜——”低沉而凄厉的号角声从阵法中心响起,那声音并非由凡铁乐器吹奏而出,而是无数冤魂被生生撕裂喉咙时发出的绝望哀嚎。这些冤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来自地狱最深处的诅咒,穿透了岩浆的咆哮,钻进每一个听到这声音的地府生灵的耳朵里,听得人心头发紧,灵魂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阵眼处的岩浆漩涡突然猛地炸开,一道数十丈高的火柱冲天而起,火柱中裹挟着无数破碎的岩石和滚烫的岩浆碎屑,在半空中扩散开来,如同一场小型的火山喷发,场面壮观而恐怖。 火柱之中,三尊比卡戎高大十倍的身影缓缓浮现。左侧是手持巨镰、身披黑袍的死神,他的身形挺拔而消瘦,黑袍边缘在岩浆的热浪中微微飘动,仿佛随时都会被点燃。兜帽之下,只能看到一截泛着金属冷光的下颌骨,看不清具体的面容,但那股冰冷刺骨的死亡气息却如同实质般散发出来,让周围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几分,连岩浆的热浪都无法驱散这股寒意。他手中的巨镰通体漆黑,镰刃上闪烁着诡异的寒光,仿佛能轻易收割世间万物的生命,连灵魂都不例外。 右侧是长着蝙蝠翅膀的堕天使,他的翅膀展开足有三丈宽,黑色的羽毛油亮顺滑,却在末端带着几分焦黑的痕迹,显然是经历过惨烈的战斗,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他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三叉戟,三叉戟的每一道棱纹都缠绕着燃烧的罪魂,这些罪魂在火焰中痛苦地扭曲、哀嚎,却无法挣脱三叉戟的束缚,只能任由火焰灼烧着自己的灵魂。堕天使的眼神充满了傲慢与不屑,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被他放在眼里,只有毁灭和破坏才是他唯一的乐趣。 中间那人头戴荆棘冠冕,荆棘深深刺入他的额头,渗出的金色血液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胸口插着的长矛上。这长矛通体金黄,却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邪气,矛尖滴落着金色的血液,每一滴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此人正是西方冥界的“审判者”米迦勒,传说中最强大的天使之一,但此刻他的眼白已被墨色填满,原本神圣的气息被一股邪恶而狂暴的力量所取代,显然是被更强大的混沌之力所腐化,沦为了混沌的傀儡。 “上次的‘小礼物’,诸位还满意?”死神的声音像是从千年古墓中的棺材里传出,沙哑而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巨镰,在地面上轻轻一拖,划出一道燃烧着黑火的轨迹。黑火所过之处,地面的黑曜石都被烧得滋滋作响,留下一道深深的焦痕。他身后的空间开始不断扭曲,如同水波般荡漾,从中涌出成千上万的地狱猎犬。这些猎犬身形高大,皮毛呈暗黑色,下面蠕动着密密麻麻的蛆虫,让人头皮发麻。它们的獠牙锋利无比,上面还挂着未消化的残肢,散发着恶臭。这些地狱猎犬甫一落地,便朝着幽冥锁魂阵猛扑而来,与岩浆中重新集结的魔神形成了前后夹攻之势。 “结阵!”第三鬼帅见状,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他猛地举起手中的狼牙棒,狼牙棒上的尖刺闪烁着幽冷的寒光,棒身缠绕的锁链因他的用力而发出“咔咔”的紧绷声。他铠甲上雕刻的鬼面纹路,在这一刻亮得几乎要炸开,散发出强大的幽冥之力。六位鬼帅迅速并肩而立,他们体内的幽冥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出,汇成一道黑色的洪流,注入幽冥锁魂阵的光幕之中。光幕瞬间变得更加耀眼,散发出强大的防御力。 但这次敌人的冲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死神挥舞着巨镰,每一次挥出,都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狠狠撞在光幕上。“轰隆”一声巨响,光幕剧烈震颤,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密的裂纹,如同蜘蛛网般蔓延。那些裂纹中甚至渗出了西方冥界特有的灰色死气,所过之处,地府坚硬的黑曜石地面竟开始风化,变成细小的沙粒,散落在地上。 十殿阎罗此时正坐镇枉死城,处理着地府的日常事务。听闻十八层地狱入口处传来异动,他们立刻率领着手下的精锐鬼神赶了过来。当他们赶到时,恰好撞见堕天使的三叉戟刺穿了第七鬼帅的肩胛骨。“噗嗤”一声,黑色的幽冥血喷涌而出,如同喷泉般洒落在地上。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幽冥血落在地上后,竟被周围的灰色死气瞬间冻结成冰晶,碎裂开来。“阎君!”第七鬼帅痛呼一声,身体踉跄着跪倒在地,手中的长刀脱手飞出,在空中旋转了几圈,重重地砸在光幕上,发出绝望的闷响。 第566章 中外冥神的惨烈交锋二 秦广王见状,怒喝一声,袖袍猛地一挥,十道金色的锁链从袖中射出,如同十条金色的毒蛇,迅速缠住了堕天使的翅膀。“东方的规矩,容不得尔等放肆!”他的声音威严而愤怒,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他身后的楚江王、宋帝王也同时出手,楚江王手中的拂尘轻轻挥洒,无数金色的丝绦如同活物般飞舞;宋帝王则举起手中的令牌,猛地一掷,令牌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拂尘与令牌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法网,将那些扑向第七鬼帅的地狱猎犬牢牢困住,随后法网突然收紧,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将这些地狱猎犬瞬间烧成了灰烬。 但就在这时,米迦勒头上的荆棘冠冕突然射出一道诡异的红光。这红光速度极快,如同闪电般穿透了法网,擦过秦广王的左臂。那道伤口没有流血,而是直接化作了齑粉,露出了森白的骨茬,看起来触目惊心。“大人!”卞城王惊呼一声,毫不犹豫地扑上前,想要保护秦广王。却被米迦勒一脚踹飞,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撞在岩壁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口中吐出一口黑色的幽冥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这是十殿阎罗第一次在战场上受伤,那些灰色死气顺着秦广王的伤口迅速蔓延,他的官袍迅速从黑色褪成了死灰色,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颤:“这……这不是冥界之力……是……是混沌……”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显然没有想到敌人竟然掌握着如此诡异而强大的力量。 混乱之中,死神的巨镰终于劈开了光幕的一角。成千上万的地狱生物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入地府,它们疯狂地撕咬、破坏,所过之处,一片狼藉。一位鬼帅为了堵住这个缺口,不让更多的敌人进来,竟毅然决然地引爆了自己的鬼丹。“轰隆”一声,鬼丹爆炸产生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区域,暂时逼退了敌人的攻势。但这位鬼帅的身躯也在灰色死气的侵蚀下迅速消融,最终只留下一柄染血的长刀插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英勇与牺牲。 阴兵们的阵型开始溃散,不少人被地狱猎犬咬住喉咙,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连原本整齐划一的往生咒吟诵声,都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米迦勒的长矛已经对准了秦广王的胸口,即将刺穿他的心脏。秦广王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了不甘——难道地府就要这样沦陷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柔和而温暖的金光突然从地府深处升起,如同黑暗中的明灯。金光所过之处,那些肆虐的灰色死气如同积雪遇到阳光般迅速消融,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疯狂的地狱猎犬也突然停下了动作,趴在地上呜咽起来,眼中充满了恐惧。——是地藏王菩萨来了! 菩萨身披金色的袈裟,赤脚踩在滚烫的岩浆上,却丝毫没有被灼伤。他手中的锡杖轻轻一点,地面上便涌出无数金色的莲花,这些莲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将受伤的鬼帅和阴兵们护在其中,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菩萨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晨钟暮鼓般穿透迷雾,响彻整个战场。米迦勒听到这声音,身上的墨色眼白竟褪去了几分,握着长矛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显然内心深处的神圣力量正在与混沌之力激烈对抗。 “伪善者!”死神见状,怒吼一声,眼中充满了嫉妒与愤怒。他挥舞着巨镰,带着一股黑色的火焰,狠狠朝着菩萨砍来。巨镰上的黑火与莲花散发的金光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水浇在烈火上一般。菩萨侧身轻轻避开,动作优雅而从容。随后,他手中的锡杖横扫而出,正打在堕天使的三叉戟上。“咔嚓”一声脆响,那柄号称能刺穿幽冥铠甲的武器,竟被打得寸寸断裂。堕天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翅膀上的羽毛成片脱落,露出下面流脓的伤口,看起来惨不忍睹。 米迦勒突然清醒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菩萨……小心……他们在我体内……藏了‘弑神之毒’……”话音未落,他胸口的长矛突然炸开,一团墨绿色的毒液如同一条活蛇般,朝着菩萨射来。菩萨本可以轻易避开,但当他看到米迦勒眼中那哀求与愧疚的目光时,心中的慈悲心油然而生,竟伸出手去挡。毒液落在菩萨的袈裟上,瞬间蚀出一个大洞,黑色的纹路如同蛛网般顺着菩萨的手腕迅速蔓延开来。 “菩萨!”秦广王目眦欲裂,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挣扎着扑上前,想要帮助菩萨。却被菩萨用锡杖轻轻拦住。“无妨。”菩萨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但眼中的慈悲之色却更加浓厚,“这毒虽能伤神,却伤不了渡世之心。”他抬手结印,金色的佛光从掌心涌出,这佛光并非攻击性的力量,而是将所有受伤的地府神灵和被腐化的米迦勒都笼罩其中,散发着温暖而治愈的力量。 在佛光的笼罩下,米迦勒身上的墨色彻底褪去,恢复了原本的神圣模样。他望着自己的双手,眼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突然跪倒在地:“是我糊涂……被欲望蛊惑……犯下了如此大错……”死神和堕天使见势不妙,知道再留下来必然讨不到好处,正欲撕裂空间逃离此地,却被佛光形成的结界牢牢困住。结界上浮现出无数金色的梵文,这些梵文如同有生命般钻进他们的体内,不断逼出一团团黑色的雾气——那正是他们从混沌之门中窃取的混沌之力。 “今日暂且饶你们性命。”菩萨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手腕上的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了小臂,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而慈悲,“带话给你们的冥王:东方地府,容不得半点觊觎。若再越界,便是万劫不复。” 死神和堕天使不敢多言,拖着伤痕累累的残躯,狼狈地钻进了正在闭合的空间裂缝之中。岩浆渐渐平息下来,恢复了往日的状态,那些肆虐的灰色死气也被佛光彻底净化。战场上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受伤的地府神灵,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硫磺味。秦广王望着菩萨手腕上不断蔓延的黑纹,声音哽咽:“是属下无能,累菩萨受伤……” 菩萨轻轻摇了摇头,手中的锡杖在地上一顿,那些被炸毁的岩壁竟开始缓慢地复原,重新变得坚固起来:“生死有劫,渡劫方能成长。他们伤我一分,便让我更知守护之责的重要性。”他看向远处正在重新凝结的血色残阳,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只是这混沌之力……恐怕不是西方冥界能够掌控的……背后一定还有更强大的存在在操纵着这一切……” 第567章 后土皇地只的担忧 混沌深处,浓得化不开的灰雾如同万年未融的冰川,稠厚到每一次流动都带着凝滞的沉重感,恰似凝固的墨汁被强行搅动。 连幽冥最烈的阴火——那能烧穿魂魄、熔断鬼器的幽蓝火焰,凑近灰雾时都只剩微弱的噼啪声,连半分缝隙都烧不透。 这里听不见时间流淌的声响,没有昼夜交替,没有四季更迭,唯有死寂如无形的巨网,将整片混沌包裹得严丝合缝。 只有无数破碎的法则碎片在雾中碰撞,棱角分明的碎片泛着七彩微光,相撞时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像是谁在用牙齿啃噬世界最深处的根基,每一声都震得混沌空间微微发颤。 灰雾深处,一道身影突然闪过,快得如同视网膜上残留的错觉,没有风声,没有轨迹,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散在浓稠的灰雾里。 可那身影掠过的瞬间,周围翻滚的灰雾竟硬生生停顿了半息,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按下了暂停键。 那身影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化作一只缠绕着玄黑色锁链的巨手,锁链上布满倒刺,每一根倒刺都嵌着细碎的空间裂痕。 时而凝为一颗流淌着赤红色岩浆的独眼,眼白是暗紫色的混沌之气,瞳孔里跳动着与幽冥阴火截然不同的暴戾火焰。 周身散逸的混沌之力如同沸腾的开水,汩汩向外蒸腾,让周围漂浮的法则碎片都在剧烈颤抖——它们像是见到了天敌的猎物,拼命想要逃离,却被混沌之力牢牢吸附,最终在颤抖中缓缓崩解。 这身影,仿佛是这片混沌诞生的第一个噩梦,是所有秩序的天敌,它在灰雾中停顿了一瞬,无形的“目光”如同穿透纸页的利刃,一层层破开混沌空间,越过幽冥与混沌的交界线。 精准地落在地府那道正在愈合的空间裂缝上——裂缝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那是地藏王菩萨残留的愿力,正一点点修补着被西方地狱撕裂的空间壁垒。 “目光”在裂缝上停留了三息,似在评估这场破坏的程度,又似在嘲讽这徒劳的修补, 随后,身影没有丝毫留恋,如同融入水中的墨滴,悄无声息地隐入更深的灰雾里,只留下一声若有若无的嗤笑,那笑声不似人声,更像混沌之气摩擦产生的尖啸,轻飘飘地落在幽冥界的上空,像是在嘲讽这场刚刚结束的、如同孩童打闹般的闹剧。 地府深处,酆都大帝的闭关殿矗立在幽冥山的巅峰,整座宫殿由玄黑色的冥铁铸就,殿顶覆盖着暗金色的琉璃瓦,瓦檐下悬挂着一排排青铜铃铛,铃铛上刻着镇压亡魂的符文。 此刻,所有铃铛都静止不动,连一丝晃动都没有,仿佛连风都不敢惊扰殿内的存在。 闭关殿外,玄黑色的殿门高达十丈,门上雕刻的幽冥百鬼浮雕正缓缓流转,青面獠牙的鬼王、披头散发的缢鬼、手持锁链的拘魂鬼……每一道鬼影都栩栩如生,它们张大嘴巴,吞吐着从幽冥地底深处升起的精纯幽冥之力。 这些幽冥之力在殿门前方交织成一道半透明的黑色光罩,光罩上符文闪烁,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结界,将整个闭关殿护得水泄不通。 结界外,后土皇地只一袭土黄色长裙静立,裙摆拖曳在冰冷的冥石地面上,裙摆上绣着的山川河岳纹路极为精细,昆仑山的巍峨、黄河的奔腾、泰山的厚重,每一处细节都清晰可见。 这些纹路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吸气时纹路黯淡几分,呼气时又亮起柔和的土黄色光晕,仿佛裙摆下藏着一整个真实的地界山河。 她微微垂着眼,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殿门上,眼神沉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悬挂的地脉玉佩——那玉佩呈圆形,通体乳白,上面刻着交错的地脉纹路,是用地界核心的玉石雕琢而成。 玉佩上凝结的浓郁大地之力,正顺着她的指尖丝丝缕缕地渗入地下,如同细密的蛛网,蔓延至整个地府的每一寸土地,稳固着因之前西方地狱入侵而剧烈震荡的地府根基。 方才西方地狱与地府交战的战场,虽远在幽冥界的边界但以后土的修为,战场上的每一丝动静都看得一清二楚——米迦勒腐化体周身缠绕的黑气、地藏王菩萨周身爆发的金色佛光、两者碰撞时产生的能量冲击波。 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当地藏王菩萨的袈裟被黑气蚀穿时,那股弑神之毒里夹杂的、若有若无的混沌波动,那波动阴冷、暴戾,与混沌深处的气息如出一辙。 可她自始至终没有挪动半步,双脚如同扎根在冥石地面上。 不是不愿相助,而是不能——西方地狱这次虽派了死神、堕天使,甚至放出了米迦勒的腐化体,阵容看似强大。 却始终没让那位真正的创世女神露脸。那位从混沌中分出光明与黑暗,亲手编织了西方冥界法则,连哈迪斯都要俯首称臣的存在,只要她不出手,后土便不能轻易破了东西方幽冥界的平衡。 一旦她率先出手,便等于给了西方创世女神开战的借口,到那时,不仅是地府,连整个地界都会被卷入战火,无数生灵将流离失所。 这是后土绝不愿看到的结果,毕竟她是地界的守护者,是“安忍不动如大地”的皇地只。 “唉。”一声极轻的叹息从她唇间溢出,声音微弱得如同羽毛飘落, 落在寂静的空气中,却惊起了结界旁几缕微小的尘埃——那些尘埃本是幽冥之力凝结的微粒,此刻却如同受惊的飞鸟,四散逃开。 第568章 哈迪斯 后土的目光随着尘埃移动,最终落在了地藏王菩萨所在的方向——那里位于地府的东南方,此刻正有浓郁的金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幽冥天空。 可那金光虽盛,却隐隐透着一丝滞涩,不再像往日那般澄澈、流畅,后土心中了然,那位“大愿菩萨”,早已不是单纯的佛教圣贤。 他在幽冥驻留千年,日复一日地渡化亡魂,从枉死城到奈何桥,从十八层地狱到轮回殿,经他手渡化的亡魂,数量之多能填满半座枉死城,其威望与实力,早已超越了普通的菩萨,成为地府的定海神针,是所有地府生灵心中的依靠。 佛教中说他“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可再深厚的愿力,再坚定的禅心,也经不住弑神之毒与混沌之力的双重侵蚀,后土仿佛能看到,地藏王菩萨此刻正盘膝而坐,周身佛光包裹着身躯,却有丝丝黑气从他的经脉中渗出,与佛光激烈对抗,每一次对抗,都让他的气息衰弱一分。 她轻轻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落回闭关殿,殿门浮雕上的鬼王虚影突然张开巨口,露出锋利的獠牙,猛地吞下周围逸散的幽冥之力,那力量被吞入腹中后,鬼王虚影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晰,显然,殿内的酆都大帝已到了破关的关键时刻,正在借助外界的幽冥之力冲击最后的屏障。 可地府一日无主,人心便一日难安,之前西方地狱的入侵虽被击退,但留下的阴影仍笼罩在每个地府生灵的心头,十殿阎罗虽在主持事务,却始终缺少一位能统领全局的领袖。 后土身为地只,根系与整个地界紧密相连,半步都离不开地府的核心枢纽——一旦她离开,地界的地脉便会紊乱,地府的根基也会随之动摇。 若是西方地狱下次真的倾巢而出,那位创世女神亲自降临,光靠受伤的地藏王和十殿阎罗,根本无法抵挡,她不敢再想下去,指尖的地脉玉佩突然泛起一阵冰凉,那冰凉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口,让她打了个寒噤。 她下意识地握紧玉佩,玉佩上的地脉纹路亮起更亮的光晕,仿佛在回应她的担忧,又仿佛在提醒她——地界的安危,全系于她一身。 后土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将所有杂念摒除,全身心地引导着地脉之力,加固着地府的根基,等待着酆都大帝破关而出的那一刻。 而此时的西方地狱,正被一片怨毒的哀嚎笼罩,那哀嚎声此起彼伏,从地狱的每一个角落传来——有亡魂被佛光灼烧的惨叫,有恶鬼被法则反噬的痛呼,还有地狱守军战败后的绝望嘶吼。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刺耳的哀乐,回荡在血色的天空下。西方地狱的地貌与东方地府截然不同,没有幽冥山,没有奈何桥。 取而代之的是纵横交错的血色峡谷,峡谷中,比地府岩浆更滚烫的血色河流在翻涌,河水呈浓稠的暗红色,如同融化的鲜血。 河水中漂浮着无数残缺的魂魄,它们在水中痛苦地挣扎,却被河水牢牢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河水一点点侵蚀、消融。 血色河流的岸边,矗立着一片庞大的黑曜石宫殿群,这些宫殿造型狰狞,屋顶呈尖锐的锥形,墙壁上雕刻着扭曲的恶魔浮雕,每一座宫殿都散发着阴森、暴戾的气息。 可此刻,半数宫殿已倾颓倒塌,断壁残垣上还沾着被佛光灼烧的焦痕——那焦痕呈金黄色,与黑曜石的黑色形成鲜明对比,如同一块块丑陋的伤疤,诉说着方才战斗的惨烈。 宫殿群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审判台,审判台由整块黑色巨石打造,台上摆放着一把布满尖刺的座椅,台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可此刻,审判台已断裂成两半,断裂处参差不齐,上面还残留着金色的佛光印记,显然是被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砸断。 死神跪在断裂的审判台前,他身着一袭宽大的黑袍,黑袍下摆拖曳在地上,沾满了血色河水的污渍,黑袍下,骨骼清晰可见,每一根骨头都泛着森白的光泽,此刻却在不住地咯咯作响,像是随时都会碎裂, 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巨大的镰刀,镰刀的刀刃原本锋利无比,能轻易斩断魂魄,可此刻却缺了一道大口,缺口处凹凸不平,还残留着金色的能量波动——那是被地藏王的锡杖硬生生砸出来的缺口。 “废物!一群废物!” 高踞在王座之上的冥王哈迪斯突然怒吼出声,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宫殿群上空, 他猛地将手中的骷髅酒杯砸在地上,酒杯是用恶魔的头骨雕琢而成,杯壁上镶嵌着红色的宝石,里面盛着暗红色的液体——那是用亡魂的精血炼制的饮品。 酒杯碎裂的瞬间,无数凄厉的魂尖叫着从碎片中涌出,这些魂魄都是被封印在酒杯中的怨灵,此刻重获自由,却因承受不住地狱的戾气,刚一出来就化作了飞灰。 哈迪斯坐在高耸的黑色王座上,王座由无数骷髅头堆砌而成,每一个骷髅头都睁着空洞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下方垂首的死神与堕天使,眼神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两人焚烧殆尽,“本王让你们带米迦勒的腐化体过去,就是为了引地藏王出手!那弑神之毒是用混沌本源炼制的,就算杀不了他,也能让他千年内无法动用全力!你们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他的声音充满了暴戾与不满,每说一个字,王座周围的空气就凝固一分,死神与堕天使吓得浑身一颤,头垂得更低,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们知道,哈迪斯此刻正在气头上,稍有不慎,就会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堕天使捂着自己的翅膀,他的翅膀原本是黑色的羽翼,此刻却布满了流脓的伤口,伤口处不断渗出黑色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恶臭,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说一句话都要忍受剧烈的疼痛:“冥王息怒,那地藏王的愿力太过诡异,不仅能抵挡黑气,连混沌之力都能净化……而且,属下怀疑,地府深处还有更强的存在没露面。” 他顿了顿,艰难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米迦勒最后传回的神念里,有股能冻结灵魂的大地之力,那力量极为厚重、沉稳,与我们所知的任何力量都不同,属下猜测……那可能是后土皇地只的力量。” “大地之力?”哈迪斯的眉头猛地拧成一团,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王座扶手的骷髅头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啸叫声刺耳至极,让死神与堕天使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是后土!她果然还在!”哈迪斯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他一直以为,后土皇地只早已无法干预地府事务,可没想到,她还在暗中守护着地府,这无疑给西方地狱的入侵计划增添了巨大的阻碍。 哈迪斯猛地站起身,黑色的王袍无风自动,袍角翻飞,如同黑色的浪潮,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两人,眼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狠厉与决绝:“看来东方地府的底蕴,比我们想象的要深。不过没关系……”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既然小打小闹没用,那就让真正的‘盛宴’开始。去,把沉睡在深渊里的‘母神’唤醒,告诉她,东方有份‘大礼’等着她亲自来取。” “唤醒母神?”死神与堕天使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恐惧之色,他们口中的“母神”,就是西方地狱的创世女神,那位从混沌中诞生,一手缔造了西方冥界的存在。 她自诞生以来,大多数时间都在深渊中沉睡,只有在西方地狱面临灭顶之灾时才会苏醒,而唤醒她,意味着西方地狱将彻底撕破所有伪装,不再顾及东西方幽冥界的平衡,与东方地府展开不死不休的决战。 第569章 深渊唤醒 西方地狱的深渊入口,悬浮在混沌与黑暗的交界地带。 那道横贯天地的黑色裂痕,如同巨兽咧开的獠牙,吞噬着周遭所有的光与热。 裂痕边缘翻滚的血雾并非流动的雾气,而是凝固成半透明的胶状,每一缕都像被琥珀封存的痛苦。 血雾里缠绕的千万个灵魂,有的在无声嘶吼,有的在绝望抽搐,透明的灵体上还残留着生前被撕裂的伤痕。 这里的空气是两种极端力量的绞杀场,靠近时先是被岩浆般的灼热舔舐皮肤,毛孔里都像灌了滚烫的铅。 下一秒又会被寒冰般的刺骨瞬间包裹,血液仿佛要在血管里冻结成冰,两种痛感在神经上反复拉扯,让人连呼吸都觉得撕裂。 能量漩涡在虚空中扭曲旋转,暗紫色与幽蓝色的光芒在漩涡中心碰撞,迸发出细碎的空间裂纹。 任何试图靠近的低阶恶魔,刚踏入漩涡的引力范围,身体就会被无形的力量拆解,骨骼、血肉、灵体在瞬间化作漫天碎末。 碎末还没来得及飘散,就被漩涡彻底吞噬,连一丝存在过的痕迹都留不下。 哈迪斯站在深渊入口的高台上,玄铁打造的王冠上镶嵌着骷髅形状的宝石,宝石里跳动着幽绿的鬼火。 他身后的阴影里,莉莉丝与阿斯蒙静静伫立,两人身上的气息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却又带着截然不同的危险感。 哈迪斯转身时,黑色的披风扫过地面,激起一层细碎的骨粉,那是千万年来陨落生灵的残骸堆积而成。 莉莉丝抬手拢了拢肩上的紫色纱裙,裙摆上绣着的血色藤蔓像是有生命般,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蠕动,藤蔓尖端还滴落着晶莹的血珠。 她曾是亚当的第一任妻子,因拒绝臣服而堕入地狱,成为掌控黑夜与暗影的魔女,指尖划过的地方,连星光都会被吞噬。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指甲,指甲上涂着暗紫色的蔻丹,那是用深渊毒花的汁液调制而成,触碰即能腐蚀灵魂。 阿斯蒙站在莉莉丝身侧,六只手臂自然垂落,每只手上都握着不同的刑具——锁链上带着倒刺的铁链、镶嵌着碎骨的狼牙棒、能灼烧灵体的火焰鞭。 他是地狱中象征欲望的恶魔君主,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魅惑气息,那气息能勾起生灵最原始的欲望,连神佛靠近都会心神动荡。 他时不时用舌尖舔舐嘴角,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兴奋与忌惮交织的光芒,显然对即将到来的任务既期待又恐惧。 “拿着。”哈迪斯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他抬手将一个青铜匣子掷向莉莉丝,匣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表面雕刻的幽冥符文闪烁着微弱的绿光。 莉莉丝手腕轻转,稳稳接住匣子,入手时能感觉到匣子里传来的微弱脉动,像是有生命在其中沉睡。 她打开匣子,里面铺着柔软的黑色天鹅绒,天鹅绒上静静躺着三颗鸽子蛋大小的豆子。 豆子通体呈淡绿色,表面流淌着细密的金色纹路,每一颗都散发着浓郁的生命气息,那是用三界初生时的生灵本源凝练而成的“生灵之豆”。 哪怕只是轻轻吸气,都能感受到豆子里蕴含的磅礴力量,足以惊动沉睡万载的古老存在。 “母神沉睡了万载,灵魂与躯体都被冰封在时间的缝隙里。”哈迪斯的目光投向深渊深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只有这生灵之豆能唤醒她的生命脉动,撬开她的冰棺。”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扫过莉莉丝与阿斯蒙:“记住,见到母神后,说话一定要小心。她老人家的脾气……你们应该听说过,稍有不慎,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阿斯蒙听到“灰飞烟灭”四个字,六只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刑具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莉莉丝掂了掂手中的青铜匣子,豆子的脉动透过匣子传来,让她的心脏都跟着微微颤抖。 她抬起头,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忌惮,却还是强装镇定:“放心,冥王陛下,我们还想多活几百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她将匣子轻轻合上,幽冥符文再次亮起,将生灵之豆的气息彻底封存,避免提前惊动深渊深处的存在。 阿斯蒙舔了舔嘴唇,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回忆的恐惧。 他曾在万年前远远见过一次母神苏醒的碎片,那一次,整个深渊都在剧烈震动,黑色的闪电划破天际,恶魔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我明白。”他瓮声瓮气地回答,六臂中的两只手紧紧握着刑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一定谨言慎行。” 哈迪斯满意地点点头,抬手挥了挥,深渊入口的黑色裂痕微微扩大,露出里面无尽的黑暗:“去,尽快将母神请出来。东方地府的气焰越来越嚣张,再不出手,我们西方冥界的颜面就要丢尽了。” 莉莉丝与阿斯蒙同时躬身行礼,黑色的雾气在他们脚下汇聚,将两人的身体包裹其中。 “遵冥王陛下之命。”两人齐声回答,随后转身踏入了黑色裂痕。 两人踏入裂痕的瞬间,周遭的灼人与刺骨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死寂般的寒冷,那寒冷并非来自空气,而是直接渗透灵魂,让莉莉丝的暗影都开始变得凝滞。 阿斯蒙的六只手臂上瞬间结了一层薄冰,冰碴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掉落,却又很快凝结出新的冰层。 深渊内部没有光,没有声音,甚至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模糊。 脚下是厚厚的冰原,冰层呈现出深黑色,表面光滑如镜,倒映着上方无尽的黑暗,仿佛脚下不是冰面,而是另一片深渊。 每一步踩在冰面上,都会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裂痕顺着脚步蔓延,却又在瞬间被新的寒冰填补。 冰层里冻着无数巨大的骨架,那些骨架形态各异,有的长着数十对翅膀,有的有着如同巨蛇般的躯体,有的则生着锋利的爪子,显然既非神也非魔。 莉莉丝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冰层,感受到里面残留的古老气息——那是混沌初开时,第一批诞生的古兽遗骸,它们在天地法则形成前就已陨落,被永远封存在这深渊冰原中。 阿斯蒙也凑了过来,六只眼睛紧紧盯着冰层里的骨架,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与恐惧,他能感觉到,哪怕只是这些遗骸,都蕴含着足以碾压他的力量。 越往深渊深处走,寒气越重,莉莉丝召来的暗影在周身环绕,却还是挡不住冰冷的侵蚀,暗影边缘开始凝结出细小的冰粒。 阿斯蒙的呼吸变得粗重,呼出的气息在空中化作白色的雾气,很快又被寒冷冻结成冰晶,落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不得不运转体内的恶魔之力抵抗寒气,黑色的火焰在他们周身燃烧,却只能勉强维持身体的温度,无法驱散这深入骨髓的寒冷。 终于,在冰原的尽头,一座悬浮的冰宫出现在视野中。 冰宫由整块万年玄冰雕琢而成,玄冰呈现出纯净的淡蓝色,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一颗蓝宝石。 冰宫的轮廓宏伟而庄严,高耸的尖顶直插上方的黑暗,宫殿的墙壁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那些纹路并非人工雕琢,而是创世时残留的法则痕迹,随着冰宫的呼吸轻轻闪烁。 两人加快脚步,朝着冰宫走去,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冰宫里传来的磅礴气息。 那气息既古老又威严,带着创世者独有的掌控力,让莉莉丝与阿斯蒙的心脏都跟着剧烈跳动,脚步也变得愈发沉重。 当他们走到冰宫门前时,才发现冰宫没有门,只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屏障上流淌着金色的法则光芒,阻止任何人随意进入。 莉莉丝深吸一口气,将青铜匣子打开,取出一颗生灵之豆。 豆子在她的掌心轻轻跳动,淡绿色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脸庞,也让冰宫墙壁上的法则纹路变得更加明亮。 她抬手将生灵之豆朝着冰宫中央抛去,豆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绿色的弧线,精准地落在了冰宫中央悬浮的冰棺上。 冰棺通体透明,如同最纯净的水晶,里面躺着的女子,便是西方地狱的创世女神。 她看起来不过二十许人,肌肤白得像冰雪,却又透着健康的粉晕,仿佛只是睡着了,随时都会醒来。 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铺在冰棺底部,发梢缠着几缕金色的光丝,那些光丝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飘动,像是有生命般。 她身上只披着一件用月光织成的薄纱,薄纱洁白透明,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既不显得暴露,又透着一种圣洁而诱人的美感。 最惊人的是她的脸,眉如远山含黛,轻轻蹙起,像是在做什么甜美的梦;眼若秋水横波,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垂落,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唇瓣是天然的嫣红,饱满而柔软,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明明是沉睡的模样,却比任何苏醒的生灵都要鲜活,美得让人忘了呼吸,连莉莉丝这样的魔女,都忍不住看呆了。 “就是她?”阿斯蒙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没想到传说中威严恐怖的创世女神,竟会长得如此美丽。 他六臂中的一只手忍不住伸向冰棺,指尖想要触碰那透明的棺壁,感受一下创世女神的气息。 却被莉莉丝一把拍开,莉莉丝的眼神变得锐利,对着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不要碰!”莉莉丝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母神的冰棺蕴含着创世法则,随意触碰会触发法则之力,我们根本承受不住。” 她示意阿斯蒙退后几步,自己则紧紧盯着冰棺上的生灵之豆,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既期待又恐惧。 阿斯蒙悻悻地收回手,六只手臂交叉在胸前,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冰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豆子接触冰棺的瞬间,突然迸发出耀眼的绿光,绿光如同潮水般顺着冰棺的纹路游走,将整个冰棺都包裹其中。 冰棺里的创世女神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感受到了外界的呼唤,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并非普通的颜色,而是纯金色的,如同两颗融化的太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却又带着能冻结灵魂的寒意,让人不敢直视。 “多少年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带着某种魔力,穿透了冰宫的屏障,传遍了整个深渊冰原,让冰层都开始微微震动。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纤细而白皙,指甲上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轻轻点在冰棺壁上。 接触的瞬间,万年玄冰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瞬间化作漫天飞屑,在空中飘散,随后又被寒冷冻结成细小的冰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月光纱裙落在她身上,像是有生命般自动贴合了她的身形,将她玲珑的曲线勾勒得更加完美。 她赤着脚踩在冰面上,每一步都留下一朵金色的冰花,冰花在她走过之后并不消散,而是留在原地,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将冰宫的地面点缀得如同星空。 她缓缓朝着莉莉丝与阿斯蒙走来,步伐轻盈而优雅,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两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参见母神!”莉莉丝与阿斯蒙连忙跪倒在地,膝盖重重地砸在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们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直视创世女神的眼睛。 莉莉丝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掌心渗出了冷汗,她能感受到创世女神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仿佛能看穿她的灵魂,让她无所遁形。 阿斯蒙的身体微微颤抖,六只手臂紧紧贴在身体两侧,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的一丝异动惹恼了这位创世者。 创世女神歪了歪头,金色的眼眸扫过两人,目光在莉莉丝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对她身上的暗影气息有些兴趣。 随后她的目光又转向阿斯蒙,看着他六只手臂上的刑具,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第570章 创世母神 “是哈迪斯让你们来的?”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娇媚,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带着一种勾魂夺魄的魅力,让阿斯蒙的身体都跟着酥软了几分。 阿斯蒙听到这娇媚的声音,忍不住抬起头,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痴迷,他六臂中的一只手比划着,语气也变得兴奋起来:“回母神,那东方地府实在狂妄,不仅打伤了我们西方冥界的人,还敢当众嘲笑我们,说我们西方冥界无人可用!” 他越说越激动,语气里带着几分煽动,想要激起创世女神的怒火:“冥王陛下也是没办法,才让你出手,只要你出手,捏死那些东方地府的人,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他说完,还得意地抬了抬头,以为自己这番话能让创世女神满意,却没注意到她金色眼眸里悄然变化的神色。 话音未落,创世女神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黑色的漩涡,那漩涡如同深渊般,散发着恐怖的吞噬力。 她甚至没动手,只是冷冷地看着阿斯蒙,阿斯蒙的身体就突然开始膨胀,六只手臂和头颅像被吹起来的气球一样,迅速变大,皮肤也开始变得透明。 随后“嘭”的一声巨响,阿斯蒙的身体彻底炸开,鲜血和碎骨溅了莉莉丝一身,那温热的血液落在莉莉丝的皮肤上,却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那些飞溅的碎片在半空中就被创世女神周身的寒气冻结,化作无数晶莹的冰晶,落下来时叮当作响,像是在演奏一曲死亡的乐章。 莉莉丝吓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她能感受到脸上溅到的碎骨和血液,却不敢抬手擦拭,身体如同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肋骨的束缚,刚才那一幕太过恐怖,让她对创世女神的敬畏又加深了几分。 创世女神却像没事人一样,缓缓走到莉莉丝面前,伸出带着冰花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她的指尖冰凉,莉莉丝却觉得像被火烫一样,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能清晰地看到创世女神金色眼眸里自己的倒影,那倒影里充满了恐惧。 “他说话太难听了,对我也不够尊敬,你说呢?” 创世女神的声音又变回了娇媚,仿佛刚才那个出手杀人的不是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天真的询问,却让莉莉丝的后背渗出了冷汗。 莉莉丝连忙点头,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沙哑:“是……是他不懂事,口无遮拦,冲撞了母神的威严,死有余辜。” 她不敢有丝毫的反驳,只能顺着创世女神的话说,生怕自己也落得和阿斯蒙一样的下场。 创世女神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这一笑,冰宫里的金色纹路都亮了几分,原本寒冷的冰宫似乎也变得温暖了一些。 创世女神从莉莉丝手中拿过青铜匣子,指尖轻轻一挑,将剩下的两颗生灵之豆倒了出来,随手抛进口中。 豆子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浓郁的生命力量,顺着她的喉咙流入体内,她的气息明显强盛了几分,周身的寒气也收敛了些,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满足。 “东方……”她轻轻舔了舔嘴唇,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好奇,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听说那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和地狱里的景象完全不一样?” 她歪着头,语气里带着孩童般的好奇,与刚才杀人时的冷酷判若两人,让莉莉丝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莉莉丝愣了愣,连忙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是……东方确实有很多新奇事物,有好吃的,有好看的,还有很多有趣的人,比地狱有趣多了。” “那还等什么?”创世女神眼睛一亮,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突然化作一道金光,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瞬间冲出了冰宫。 只留下一句话在冰原上回荡:“告诉哈迪斯,打架的事晚点说,我先去东方逛逛,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金光消失在深渊入口的方向,只留下冰宫里闪烁的金色纹路,以及瘫坐在地上的莉莉丝。 莉莉丝望着创世女神消失的方向,瘫坐在冰面上,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冰冷的汗水贴在皮肤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刚才的恐惧还未完全消散,心脏仍在剧烈跳动。 她深吸一口气,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心中暗暗想着:看来冥王陛下的计划,要暂时搁置了,这位母神的心思,实在让人猜不透。 此时的东方花国,正是人间四月天,春意正浓,万物复苏。 江南的古镇里,青石板路被春雨打湿,泛着淡淡的光泽,倒映着两旁的白墙黑瓦,以及屋檐下悬挂的红灯笼。 偶尔有撑着油纸伞的行人走过,脚步声在青石板路上回响,与远处传来的乌篷船摇橹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 京都的胡同里,小贩推着糖葫芦车走过,车身上插满了红彤彤的糖葫芦,裹着晶莹的糖霜,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小贩的吆喝声洪亮而清脆:“糖葫芦嘞!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吆喝声混着天空 中鸽子飞过的哨声,还有胡同里孩子们追逐打闹的笑声,热闹得让人心里发暖。 墙角的迎春花已经开了,嫩黄色的花瓣簇拥在一起,顺着灰墙蔓延,像是给古老的胡同系上了一条金色的丝带。 偶尔有老人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手里摇着蒲扇,眯着眼睛晒太阳,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蜀地的茶馆里,八仙桌摆满了整个屋子,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套盖碗茶,茶叶在热水中舒展,散发着浓郁的茶香。 有复兴民俗的说书先生坐在戏台中央,手里拿着醒木,“啪”的一声拍下,原本喧闹的茶馆瞬间安静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三国的故事:“话说那关羽关云长,手提青龙偃月刀,过五关斩六将,那气势,简直无人能敌啊!” 年轻茶客们听得入迷,手里端着盖碗茶,时不时喝上一口,听到精彩处,纷纷拍着桌子叫好,叫好声此起彼伏,震得屋顶的灰尘都微微颤动。 打扮成店小二的服务员穿梭在桌子之间,手里端着茶壶,熟练地给客人添茶,嘴里还不忘应和着:“客官慢用,这茶刚泡好,趁热喝才香!” 窗外的阳光透过木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与茶馆里的烟火气交织在一起,温暖而惬意。 一道金光悄无声息地落在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金光散去,创世女神站在人流中,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她身上的月光纱裙洁白如雪,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与周围行人穿的现代服饰格格不入,却没人觉得奇怪——仿佛她天生就该穿成这样,是这繁华街道上一道最独特的风景。 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低头看手机,有的与同伴说说笑笑,没人特意停下脚步打量她,只有几个孩子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又被父母拉着继续往前走。 “这是什么?”创世女神指着路边摊位上的糖画,金色的眼眸里闪着孩童般的好奇,手指轻轻戳了戳摊位上插着的龙形糖画,糖画表面的糖霜微微融化,粘在了她的指尖。 她低下头,看着指尖的糖霜,轻轻舔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 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脸上布满了皱纹,却带着和蔼的笑容,见她长得漂亮又好奇,笑着递过那个龙形糖画:“姑娘,尝尝?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用红糖熬化了画出来的,甜得很。” 创世女神接过糖画,指尖轻轻捏着糖画的竹签,又舔了一口,这一次,她细细品味着甜味在口腔里扩散的感觉,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比生灵之豆好吃多了,生灵之豆只有淡淡的生命气息,没有这么甜。” 她说着,随手从空气中抓过一缕金色的光气,那光气在她掌心凝聚,很快化作一块沉甸甸的金锭,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法则纹路。 她将金锭递给老爷爷,语气自然地说:“这个给你,换你的糖画。” 老爷爷看到金锭,吓得连连摆手,手都在微微颤抖:“姑娘,不用这么多,几块钱就行!这金锭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二维码牌子,递到创世女神面前:“姑娘,你扫这个就行,几块钱就够了,这金锭我真的不能收。” 创世女神看着那个黑色的小方块,金色的眼眸里满是疑惑,她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不知道“扫”是什么意思,也不懂“几块钱”代表着什么。 她歪了歪头,把金锭放在摊位上,拿着糖画转身就走,嘴里还念叨着:“没关系,你拿着就好,这个糖画很值。” 老爷爷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摊位上的金锭,急得直跺脚,想要追上去还给她,可转身就被几个来买糖画的客人围住,等他好不容易打发走客人,创世女神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老爷爷只能无奈地把金锭收起来,心里想着:这姑娘真是个好心人,就是太实在了。 创世女神拿着糖画,一边走一边吃,甜丝丝的味道让她心情格外好,金色的眼眸里满是兴奋,不停地打量着街道两旁的店铺。 她看到一家服装店的橱窗里,挂着一条粉色的连衣裙,裙子上绣着白色的蕾丝花边,看起来格外好看,比她身上的月光纱裙多了几分活泼。 她停下脚步,伸出手指轻轻一点,橱窗里的连衣裙像是有了生命般,自动飞出橱窗,落在她身上,原本的月光纱裙则化作一缕白光,消失在空气中。 周围的行人看到这一幕,只是觉得眼花,揉了揉眼睛再看,只看到创世女神穿着粉色连衣裙站在那里,没人多想,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创世女神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裙子,转了个圈,裙摆轻轻扬起,她满意地笑了:“这个比刚才的衣服好看,颜色也更鲜艳。” 她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面包店时,闻到了里面飘出来的香味,那香味带着黄油和烤箱的温度,让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她推开门走进面包店,店里暖烘烘的,与外面的微凉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面包,有圆形的丹麦酥,有长条形的法棍,还有上面撒满芝麻的小面包,每一个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创世女神走到货架前,拿起一个刚出炉的牛角包,直接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在嘴里裂开,黄油的香味瞬间充满了口腔。 她吃得太急,嘴角沾了不少面包屑,却毫不在意,一边吃一边点头:“这个也好吃,比糖画更有味道。” 店员看到她直接拿起面包就吃,刚想上前提醒她先付钱,可看到她吃得一脸满足的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笑着问:“姑娘,这个牛角包好吃吗?我们店里还有其他口味的,你要不要尝尝?” 创世女神抬起头,金色的眼眸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还有其他口味?都给我来一个!” 店员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点头:“好嘞,姑娘你稍等,我这就给你打包。” 很快,店员就把各种口味的面包打包好,递给创世女神,还贴心地送了她一杯热牛奶:“姑娘,刚出炉的面包有点干,配着牛奶吃更好。” 创世女神接过面包和牛奶,又从空气中抓出一缕金气,化作一个小金元宝递给店员:“这个给你,谢谢你。” 店员看到金元宝,眼睛都直了,连忙摆手:“姑娘,不用这么多,这些面包和牛奶加起来也才几十块钱,你扫码就行。” 创世女神还是没懂“扫码”的意思,把金元宝放在收银台上,抱着面包和牛奶就往外走,留下店员拿着金元宝,站在原地震惊不已。 花国的护国大阵在创世女神踏入国界时,确实有所感应,阵眼处的青龙虚影从沉睡中苏醒,巨大的龙瞳扫视着整个国土,想要找出能量的来源。 可当它的目光落在创世女神身上时,却只感受到了纯粹的生命气息,没有丝毫的敌意,反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温暖。 青龙虚影歪了歪头,似乎有些疑惑,但终究没有多想,只当是某位游历人间的上神,便又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继续守护着这片土地。 谁也没想到,这位能与后土、地藏王抗衡的西方创世女神,竟把哈迪斯的命令抛到了脑后,在人间玩得不亦乐乎。 她抱着面包,走到小吃街,这里比刚才的商业街更加热闹,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味,有糖葫芦的甜,有臭豆腐的香,还有奶茶的浓郁。 她眼睛一亮,立刻被吸引住了,忘记了手里的面包,开始在小吃街里穿梭。 第571章 人间烟火里的创世神 小吃街的青石板路被晨露打湿,泛着温润的光泽。两侧的摊位刚支起来,木架上的红灯笼还在滴着水珠,被风一吹,便左右摇晃着,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创世女神赤着脚走在石板路上,鹅黄色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水花。她金色的眼眸像被阳光吻过的琥珀,倒映着摊位上五颜六色的招牌,鼻尖不住地抽动—— 空气里飘着糖霜的甜香、油炸的酥香、酱料的咸香,还有水果的清新气息,像无数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她往前走。 “叮铃——”卖糖葫芦的摊位前,挂着的风铃被风撞响,清脆的声音让她脚步一顿。 摊位的木架像一棵倒插的树,枝桠上插满了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山楂的红像燃烧的小灯笼,草莓的粉透着少女般的娇羞,葡萄的紫则裹着一层神秘的光泽,糖衣在朝阳下闪着玻璃般的光。 她停下脚步,金色的睫毛轻轻颤动,视线在各色糖葫芦间逡巡。当目光落在草莓糖葫芦上时,瞳孔微微放大,像发现了藏在叶间的红宝石。 “这个。”她伸出手指,指尖的微凉触碰到空气里浮动的甜香,语气里的期待像要溢出来,“我要这个。”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没睡醒的软糯,和她创世神的身份格格不入。 摊主是个中年男人,围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手里正麻利地给刚串好的草莓裹糖。铁锅上的糖浆冒着细密的泡泡,在火上翻涌成琥珀色的河流,他闻言抬头,眼角的笑纹里盛着市井的暖意: “姑娘好眼光。”他用长柄勺舀起糖浆,手腕轻转,让每一颗草莓都均匀地裹上糖衣,动作熟稔得像在进行一场古老的仪式。 “这草莓是今早刚从城郊摘的,带着露水呢。”他把糖葫芦插进木架晾干,糖衣遇冷,瞬间凝固成脆壳,轻轻一碰就发出“咔哒”的轻响。 创世女神接过递来的草莓糖葫芦,指尖触到竹签的粗糙,还有糖衣的冰凉。她下意识地用指腹摩挲着糖衣表面,感受那层光滑里藏着的细微纹路,像在触摸一件精心雕琢的宝石。 “咔嚓——”她咬下一颗草莓,牙齿穿透脆薄的糖衣,发出悦耳的碎裂声。 糖霜在舌尖化开,是纯粹的甜,带着焦糖特有的微苦尾韵;紧接着,草莓的酸涌上来,像山间突然奔涌的清泉,瞬间冲淡了甜腻。两种味道在口腔里交织、碰撞,最后融成一种让人眯起眼睛的满足。 她金色的眼眸猛地睁大,像是被烟花照亮的夜空。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赞叹,随即竖起大拇指,指尖还沾着一点融化的糖霜:“好吃!”声音里的惊喜震得空气都在发颤。 摊主被她的模样逗笑,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好吃就多买点,给姑娘算便宜点。”他转身又拿起一串葡萄糖葫芦,“尝尝这个?葡萄甜,裹了糖更润口。” 创世女神却已经被另一股气味勾走了注意力。不远处的摊位前,一口黑铁大锅正冒着滚滚白烟,油星子在锅里炸开,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无数条小金蛇在跳跃。 那是卖臭豆腐的摊位。 黑色的豆腐块被整齐地码在竹筐里,像一块块被墨染过的白玉。穿花布衫的老板娘用长筷夹起几块,“哗啦”一声丢进油锅,豆腐块立刻在热油里翻滚,表皮渐渐鼓起,变成焦脆的金色。 “姑娘,要辣还是不辣?”老板娘的声音像刚剥壳的花生,带着乡土的热乎气。她手起刀落,把炸好的臭豆腐从中间剖开,往里面塞着萝卜丁、香菜、小米辣,最后淋上一勺暗红色的酱汁,酱汁里还浮着白芝麻,香气瞬间炸开。 创世女神站在摊位前,眉头微蹙。这气味和糖葫芦的甜截然不同,带着一股浓郁的、霸道的香,像被封印了千年的酒,一开封就震慑了所有感官。 她犹豫了片刻,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探究。指尖不自觉地卷着裙摆,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试试看,说不定…… “这个。”她再次伸出手,指着那碗冒着热气的臭豆腐,语气里的不确定被好奇压过,“我也要一份。” 老板娘麻利地把臭豆腐装进纸碗,递过来时,还贴心地套了个塑料袋:“小心烫,这玩意儿就得趁热吃才香。” 创世女神接过纸碗,指尖被烫得微微一缩,却舍不得松开。她学着旁人的样子,拿起一根竹签,小心翼翼地扎起一块臭豆腐—— 刚碰到嘴边,浓郁的香气就钻进了鼻腔,带着辣的辛、酱的咸、豆腐的醇。她试探着咬了一小口,牙齿先触到焦脆的外皮,然后是内里嫩滑的豆腐,酱汁在嘴里爆开,像一场味觉的烟花。 “唔!”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眼睛瞪得圆圆的。 这味道确实奇特,没有甜,却比甜更让人上头。辣意在舌尖跳跃,却不灼人;咸香在齿间蔓延,却不腻口;连那股独特的“臭”,也变成了勾人的引子,让人想一口接一口地吃下去。 她三口两口吃完一碗,嘴角沾着酱汁的红油,像偷吃了晚霞的小猫。老板娘看着她满足的样子,笑着递过一张纸巾:“姑娘是外地来的?我们这臭豆腐,可是祖传的手艺。” 创世女神接过纸巾,笨拙地擦着嘴角,金色的眼眸里闪着兴奋的光。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味道可以有这么多种模样,像她当年创造世界时,随手撒下的星辰,每一颗都有自己的光芒。 往前走了几步,一家奶茶店的招牌吸引了她的目光。透明的玻璃窗后,穿着粉色围裙的店员正在摇着杯子,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隔着玻璃都能听见。 “珍珠奶茶,三分糖,少冰。”排队的女孩们小声说着,手里的手机对着柜台前的二维码扫描,发出“滴”的轻响。 创世女神看不懂那小小的方块是什么,只盯着杯子里滚动的黑色颗粒好奇。那些颗粒圆滚滚的,像被缩小的黑曜石,在奶茶里沉浮,被吸管吸上来时,还会发出“咕噜”的声响。 “我要那个。”她指着一杯刚做好的珍珠奶茶,杯壁上凝着水珠,透过透明的杯子,能看见黑色的珍珠和褐色的奶茶层次分明,像一幅流动的画。 店员笑着递给她:“请拿好,小心烫。” 她捧着温热的奶茶杯,指尖感受到杯壁的微凉,还有里面晃动的液体。学着旁边女孩的样子,把吸管戳进杯盖,“噗”的一声轻响,吸管穿过塑料膜,带着一股小小的成就感。 她吸了一口,奶茶的甜混着茶叶的微苦滑入喉咙,紧接着,一颗q弹的珍珠被吸进嘴里。她下意识地嚼了嚼,珍珠在齿间弹跳,带着韧劲,像藏在嘴里的小惊喜。 “唔……”她眯起眼睛,金色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手里的奶茶杯渐渐空了,她却舍不得丢掉,指尖反复摩挲着杯身的纹路。阳光穿过奶茶店的玻璃窗,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鹅黄色的裙摆被照得透亮,像浸在蜜里的阳光。 从晨光熹微到日头正中,她把小吃街逛成了一场味觉的冒险。 在包子铺前,她捧着刚出笼的肉包,烫得双手来回倒腾,却还是忍不住先咬一口,汤汁溅在嘴角也不在意,只觉得肉馅的鲜和面皮的香在嘴里炸开; 在凉粉摊前,她挑起滑溜溜的凉粉,看着红色的辣椒油在透明的凉粉上晕开,吸溜一声吃进嘴里,辣得舌尖发麻,却眼睛发亮地再夹一筷子; 在水果摊前,她拿起一颗刚剥好的荔枝,晶莹的果肉像凝脂,放进嘴里一抿就化,清甜的汁水顺着喉咙流下去,连呼吸都带着果香。 到了午后,她的肚子已经圆滚滚的,像揣了个小小的皮球。嘴角还沾着一点酱汁的痕迹,发丝被汗水濡湿,贴在脸颊上,却丝毫没影响她眼里的光彩。 路过的老奶奶看着她,忍不住笑着递过一张手帕:“姑娘,擦擦汗。看你这模样,是第一次来逛小吃街?” 创世女神接过手帕,上面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她学着老奶奶的样子擦了擦脸,金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嗯,这里的东西都很好吃。”声音里的满足像刚酿好的蜜。 老奶奶被她的坦诚逗笑:“喜欢就常来,我们这条街,四季都有新花样。” 她点点头,把这句话悄悄记在心里。原来人间不仅有好吃的,还有这样温暖的声音,像冬日里的炭火,不灼人,却能暖到心里。 离开小吃街时,她的手里还攥着半串没吃完的糖葫芦。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鹅黄色的裙摆扫过路边的野花,惊起几只停在花瓣上的蝴蝶。 街角的商场像一座透明的水晶宫,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天空的流云。她站在商场门口,仰头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建筑,金色的眼眸里满是好奇—— 里面似乎藏着另一个世界,透过玻璃门,能看到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的人,像流动的彩虹。 她抬脚走了进去,冷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香水味,和外面的热气形成两个世界。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像镜子,映出她带着糖霜痕迹的脸颊,还有那双依旧赤着的脚。 导购员们起初被她的模样惊了一下——赤着脚,嘴角带污渍,手里还攥着半串糖葫芦,和商场里精致的氛围格格不入。 但当看到她金色的眼眸,和那份纯粹的好奇时,所有的诧异都化作了善意的微笑。 “欢迎光临。”一位穿粉色套装的导购员走上前,声音像春风拂过湖面,“请问您想看点什么?” 创世女神的目光早已被衣架上的衣服吸引。那件汉服的广袖上绣着云纹,风吹过般飘逸;那件西装的线条利落,像刀削过的岩石;那件洛丽塔的裙摆缀满了蕾丝,像裹着一层星光;还有那件运动服,颜色鲜亮得像雨后的彩虹。 “这些,我都想试试。”她伸出手,指尖划过一件件衣服的布料,丝绸的滑、棉布的暖、蕾丝的软,触感像流水般从指尖淌过。 导购员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当然可以,您这边请。”她没有追问她的来历,也没有在意她赤着的脚,只是贴心地帮她取下衣服,拉着试衣间的帘子。 试衣间的镜子很大,能照出她的全身。当她穿上那件广袖汉服时,金色的长发垂在身后,裙摆扫过地面,竟有种穿越千年的古韵。她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衣袖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像振翅的蝶。 “好看。”她轻声说,指尖抚过衣襟上的绣花,针脚细密得像自然生长的纹路。 接着是西装。挺括的面料包裹着她的身体,勾勒出流畅的线条。她学着杂志上模特的样子,抬手理了理衣领,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锐利,像突然找回了创世神的威严,却又在看到镜中自己严肃的样子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洛丽塔的裙摆很蓬,穿上像坐在一朵巨大的花里。她踮起脚尖,裙摆便散开成一个圆圈,蕾丝的边角蹭着小腿,痒痒的。她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觉得这样的自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最后,她拿起了那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裙子的布料很轻,像羽毛拂过皮肤,上面印着小雏菊的图案,白色的花瓣,黄色的花心,像把整个春天都绣在了上面。 她穿上裙子,站在镜子前。阳光透过试衣间的窗户,照在她身上,鹅黄色的布料被染成了温暖的金色,和她金色的眼眸交相辉映。她轻轻转了个圈,裙摆扬起小小的弧度,像水面泛起的涟漪。 “这个颜色。”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声音里带着发现宝藏的雀跃,“像春天的阳光。” 是的,像春天的阳光落在刚抽芽的草叶上,像晨露里滚动的金光,像她沉睡时,偶尔透过深渊冰层看到的、模糊的光亮。 “姑娘,您穿这件真好看。”刚才那位导购员走了过来,眼里的真诚像未经打磨的珍珠,“特别衬您的肤色,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创世女神听到夸奖,金色的眼眸里像落满了星星。她伸出手,指尖在空中轻轻一划,一缕金色的光从指尖溢出,落在掌心,化作一块沉甸甸的金锭。金锭上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个给你。”她把金锭递过去,语气里的感激像孩子分享糖果,“谢谢你夸我。” 导购员吓得连忙摆手,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姑娘,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看着那块足有拳头大的金锭,手心冒出冷汗——这哪里是买衣服,这简直是在送金砖。 第572章 女神的花国生活 “衣服的钱,您扫码支付就行。”她指了指收银台的二维码,“很方便的。” 创世女神看着那个黑白相间的方块,又看了看导购员紧张的脸,歪了歪头,没明白“扫码”是什么意思。她把金锭轻轻放在收银台上,金锭与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走啦。”她对着导购员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服装店,鹅黄色的裙摆像一道流动的光,消失在商场的人群里。 导购员捧着那块金锭,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阳光透过商场的玻璃照在金锭上,反射出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却暖得让人心头发颤。 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走了白天的燥热。创世女神走出商场,顺着人流来到了广场。 广场上很热闹。孩子们穿着轮滑鞋,像小燕子一样穿梭,银铃般的笑声洒满了整个广场;老人们坐在长椅上,摇着蒲扇聊天,话题从菜价说到天气;还有一群大妈,正围着一个巨大的音响跳舞。 音乐声响亮而欢快,是她从未听过的旋律,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动起来的节奏。大妈们穿着颜色鲜亮的舞衣,动作整齐划一,手臂抬起又落下,像一群展翅的蝴蝶。 创世女神站在人群外,金色的眼眸里满是疑惑。她看着大妈们晃动的身影,听着那节奏感十足的音乐,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跟着节拍轻轻颤动。 “姑娘,来一起跳啊?”一位穿红色舞衣的大妈注意到她,笑着朝她招手。大妈的脸上带着汗珠,笑容却比晚霞还要灿烂,“很简单的,跟着我们动就行,能锻炼身体呢。” 创世女神犹豫了一下,看着大妈们脸上的笑容,像被感染了一样,也跟着点了点头。她走到队伍末尾,学着前面人的样子,抬起手臂,又落下,脚步却像踩着棉花,总是跟不上节奏。 “左手抬高一点,对,就是这样。”旁边的大妈耐心地教她,“脚步再迈大些,放松就好。” 她学得很认真,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前面的人,像学生临摹字帖。刚开始时,胳膊肘总是撞到自己,脚步也像被绳子捆住,笨拙得像刚学飞的小鸟。 但她毕竟是创世神,对万物的韵律有着天生的敏感。没过一会儿,她就找到了节奏,手臂的摆动越来越自然,脚步也跟上了音乐的鼓点。 她跳得满头大汗,发丝黏在额头上,却笑得越来越开心。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广场上的青草香,和她身上淡淡的奶香,混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诗。 广场舞结束时,大妈们笑着和她告别。穿红舞衣的大妈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娘学得真快,明天还来啊!” “嗯!”创世女神用力点头,金色的眼眸里闪着期待的光。 看着大妈们说说笑笑地离开,她转身走到护城河边,找了一张长椅坐下。 护城河的水面像一块巨大的墨玉,映着岸边的路灯和天上的星星。灯光在水里碎成一片,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无数条闪烁的银鱼。岸边的海棠花正开得热闹,粉色的花瓣被风吹落,飘在水面上,跟着水波慢慢漂远。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是刚才路过甜品摊时买的。粉色的像一朵巨大的云彩,蓬松得仿佛一触就会散开,甜香在晚风里轻轻浮动。 她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在嘴里慢慢融化,留下淡淡的甜味,像被风吹过的云,温柔得让人想闭上眼睛。 金色的眼眸望着河面上晃动的光影,第一次染上了迷茫。她想起深渊里的冰宫,那里永远是刺骨的寒冷和死寂,连时间都像被冻结了,只有冰层下偶尔传来的古兽骸骨摩擦声,单调得让人心慌。 可这里不一样。 这里有甜的、酸的、辣的味道,有好看的、柔软的、利落的衣服,有笑着递来手帕的老奶奶,有耐心教她跳舞的大妈,还有这吹过脸颊的、带着花香的晚风。 “这里……”她轻声喃喃,“……好像比深渊热闹多了。” 晚风卷着海棠花瓣,轻轻落在她的发梢。她抬手拂去花瓣,指尖触到发丝的柔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细微的涟漪。 远处传来夜市收摊的声响,摊主们搬动着桌椅,金属碰撞发出“哐当”的脆响,却不觉得刺耳,反而像一首独特的催眠曲。卖唱的青年收起吉他,背着琴盒走过河边,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声音里带着疲惫,却有藏不住的轻快。 创世女神看着这一切,金色的眼眸里映着灯火,像落满了星辰。她突然想起哈迪斯的话,想起那些关于战争、关于征服的词语,此刻听来,竟像上个纪元的旧闻,遥远得模糊不清。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粉色的糖丝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指尖轻轻捏了捏,柔软得像一团云,却比云更甜,更真实。 “打架有什么意思呢?”她小声嘀咕,语气里带着孩童般的不解。 在深渊沉睡的万载岁月里,她听过无数次战争的嘶吼,见过无数次力量的碰撞。那些撕裂的灵魂,破碎的法则,最终都只会沉入更深的黑暗,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 可在这里,一颗草莓糖葫芦的甜,一口臭豆腐的香,一次笨拙的广场舞,都能在心里留下清晰的印记,像被刻在石头上的花纹,风吹雨打都不会消失。 护城河里的水纹晃了晃,映出她的倒影。鹅黄色的连衣裙,金色的长发,还有那双像盛着阳光的眼眸,再也找不到半分深渊的阴冷。 她突然笑了,笑声像风铃被轻轻敲响,清脆得让水面都跟着颤了颤。她把剩下的举过头顶,对着月亮咬了一大口,糖丝粘在嘴角,像沾上了星星的碎片。 “明天……”她舔了舔嘴角的糖渍,眼里的迷茫被期待取代,“明天要去尝尝他们说的麻辣烫。” 听说那是种很神奇的食物,红汤翻滚着辣椒,里面煮着各种各样的食材,吃起来会让人额头冒汗,却越吃越想吃,像一场勇敢者的游戏。 还有那个叫“电影院”的地方,橱窗里的海报上,男女主角在雨中拥抱,背景是流光溢彩的城市,看起来比深渊里的冰雕有趣多了。 她还想去看看日出。听广场上的老人说,清晨的太阳会从东边的山后爬出来,把云彩染成金红色,像打翻了的颜料盘,连空气都会变成暖烘烘的颜色。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开始发沉。的甜香混着晚风里的花香,像一床柔软的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她把头靠在长椅背上,金色的眼眸慢慢闭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梦里,她好像又回到了小吃街。 糖葫芦在木架上晃啊晃,臭豆腐的香气钻进鼻腔,奶茶杯里的珍珠“咕噜”一声滚进喉咙。她穿着那件绣着云纹的汉服,跟着广场舞的音乐转圈,裙摆扬起时,落满了粉色的海棠花瓣。 护城河边的灯光渐渐暗了,只有几颗固执的星星还在天上眨着眼睛。水面上的光影也安静下来,像睡着了的银河。 长椅上的创世女神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在梦里,也尝到了的甜。 没人知道,这位能轻易搅动三界风云的西方创世神,此刻正蜷缩在人间的长椅上,做着一个关于草莓糖葫芦和广场舞的梦。 深渊的寒冰在她身上融化,化作护城河边的一缕晚风;创世的威严被暂时收起,藏进的甜香里。 哈迪斯在血色宫殿里等待的战报,地府众灵忧心忡忡的危机,似乎都被这人间的烟火气轻轻隔开,成了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夜渐渐深了,海棠花还在安静地飘落。 落在她的发梢,落在她的裙摆,落在她手边那根吃完的签上,像在为这位意外的客人,铺就一条通往黎明的、铺满花瓣的小路。 而黎明之后,她会踩着晨光,去寻找新的味道,新的风景,新的人间烟火。至于那些关于战争与征服的指令,或许要等她尝遍了所有的麻辣烫,看完了所有的日出,才会偶尔想起。 至少此刻,在这护城河边的长椅上,她只是一个尝到了甜味的姑娘,眼里只有河面上晃动的星光,和明天的麻辣烫。 …… 玄门总坛,青瓦石墙被千年古松的虬枝半掩,檐角的青铜铃裹着晨露,只在有灵识的人靠近时才肯轻响。 传讯堂里,三柱清香在青铜鼎中明明灭灭,烟雾缭绕间浮着水镜,镜中映出西方地狱深渊的冰宫虚影—— 那是玄门布在三界缝隙中的“窥微阵”,正忠实地传回画面。 为首的白发老道指尖划过水镜,冰宫的画面瞬间放大,能看清冰棺上流淌的金色纹路,他枯瘦的手指微微发颤,喉结滚动:“确认了,哈迪斯确实派人带着生灵之豆进了深渊。” 旁边的灰袍老道眉头拧成了疙瘩,手中的龟甲被捏得发白,边缘的裂纹又深了一分,“窥微阵的反馈显示,那道沉睡万载的气息已经苏醒,正朝着东方移动。” 水镜突然剧烈晃动,冰宫的画面碎成无数光点,只留下一行扭曲的金字:「东方有饴,足以悦神」。 堂内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这位创世神苏醒后的第一条讯息如此古怪。 白发老道拂尘猛地扫过案几, 青瓷茶杯被震得叮当响,他沉声道:“不管她目的为何,此等存在现身花国,绝非小事。速将消息报给季安天师!” 玄都山茶园里,晨露还挂在茶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季安坐在竹椅上,指尖捻起一片明前茶, 放在鼻尖轻嗅——清冽的草木香中,竟混着一丝不属于人间的甜香。那香气像极了西方冥界特有的“忘忧花”蜜,甜得发腻,却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季安的指尖猛地收紧,茶叶在掌心碎成了末。 “天师,玄门总坛传讯。” 小道童捧着一块刻着符文的玉简跑来,玉简上的朱砂纹路正发出急促的红光,像跳动的火焰。 季安接过玉简,指尖注入一丝灵力,白发老道的声音便从里面传出,字字清晰, “季安天师,西方创世女神已被唤醒,目前踪迹指向花国境内,其修为疑似太乙天仙,还请速做应对。” 玉简“啪”地落在青石板上,季安站起身,袖口的流云纹在晨光中流转,他望着茶园上空盘旋的晨雾,眉头缓缓蹙起。 太乙天仙——这四个字像一块巨石投入心湖,他如今的这具肉身虽已修至天仙境界,但若真对上能创造小千世界的存在,无异于以卵击石。 “西方的创世神……”季安轻声自语, 指尖在空气中虚划,勾勒出一道繁琐的符文,“若真是创造小千世界的手笔,其元神强度必然远超普通太乙天仙。” 夜深人静时,季安盘膝坐在蒲团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织出一张银网,他缓缓闭上眼,元神悄然离体,化作一道金色流光。 金色的元神裹着一缕月华,冲破云层,朝着南天门的方向飞去,途经天河时,还惊起了一群栖息在芦苇丛中的星鸟。 天庭的天尊殿里,那尊与季安容貌一般无二的化身正闭目打坐,周身缭绕的紫气突然剧烈翻涌,像煮沸的水——本体元神的到来,让这具身躯缓缓睁开了眼睛。 “以我之神,测彼之踪。” 天尊化身抬手结印,指尖流淌的不是凡间灵力,而是带着法则气息的紫电,噼啪作响。他面前的水幕瞬间展开,映出三界的山河脉络,无数光点在其中明灭,那是天地间所有修士的元神印记,有的亮如星辰,有的暗若萤火。 “太乙天仙的元神,必有界域烙印。” 化身口中念念有词,指尖的紫电愈发炽烈,水幕上的光点开始急速收缩、汇聚。最终,光点定格在花国京城的护城河畔, 那里有一团金色的光晕,既非仙神的灵光,也非妖魔的妖气,而是一种更古老、更纯粹的能量,像初生的太阳,却又裹着一丝深渊的寒气。 光晕中央,隐约能看到一个坐在长椅上的身影,鹅黄色的裙摆垂落在地,扫过青石板上的青苔,手边还放着一根啃了一半的糖葫芦签,糖衣在月光下泛着晶光。 “果然在花国。”天尊化身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本以为这位创世神会直奔地府,与地藏王一较高下,却没想到对方竟在人间的护城河边安然静坐。 她周身的空间偶尔会泛起涟漪,那是她无意识间泄露出的法则之力,正在悄悄修复周围被惊扰的灵气——这种举手投足间改变天地规则的能力,确实符合太乙天仙的水准。 “有趣。”天尊化身收起法印, 水幕缓缓消散,化作点点星光落入地砖的纹路里,“一位能搅动三界的创世神,竟对人间烟火如此着迷。” 他指尖弹出一缕紫气,化作一道符篆,符篆穿过云层,像一颗流星,朝着凡间季安的肉身飞去。 茶园里,季安的肉身缓缓睁开眼睛,掌心多了一道闪烁的紫符,他展开符篆,天尊化身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目标位于京城护城河畔,状态平和,暂无敌意。可静观其变,勿要主动招惹。” 季安松了口气,走到茶园边,望着京城的方向,那里的夜空比别处更亮,隐约能看到护城河畔的灯火,像一串被打翻的星辰。 第573章 做戏 季安踏着晨露赶往京城护城河畔时,朝阳正沿着护城河的水纹攀爬,把青石板路染成一片暖融融的金红。他一身素色道袍,袖口沾着茶园的草屑,布鞋踩过带露的青苔,留下浅浅的脚印,远远就看见长椅上那个鹅黄色的身影。 创世女神正举着半根油条,小口小口地啃着,金色的发丝被风拂到脸颊,沾着点豆浆的白沫,像只偷食的小兽,眼神警惕又满足。 “早。”季安在她身边坐下, 指尖叩了叩长椅的木纹,发出沉闷的回响,“这油条配豆浆,得就着点咸菜才够味。” 创世女神转头看他,嘴里的咀嚼慢了半拍。金色的眼眸在他脸上转了圈,突然笑起来,指尖把沾着的豆浆沫蹭到他袖子上:“你是来打架的?” 她周身的空气微微波动,带着点试探的意味,金色的灵力像游丝般掠过季安的鼻尖,却没半分杀气,反倒像在撒娇。 季安低头看了眼袖子上的奶白印子,无奈地摇头,从布袋里摸出个油纸包:“花国的规矩,打架得先问对方吃没吃早饭。刚买的酱菜,试试?” 油纸包一打开,咸香混着微辣的气息漫开来,像只无形的手,勾得人舌尖发颤。创世女神眼睛亮了,毫不犹豫地捏起一根放进嘴里。 “唔!”她嚼了两下,眼睛弯成了月牙,金色的睫毛上还沾着点晨光,“比深渊里的冥草好吃,那个苦得像寒冰。” “那是自然。”季安也拿起一根油条,热气烫得指尖微微发麻,“人间烟火,本就比幽冥浊气养人。” 护城河的水波晃了晃,映出两人的影子。一个素衣道长,一个金发女神,就着晨光分食酱菜,倒像幅寻常的市井画。 “你不怕我?”创世女神突然问,指尖捻着根油条,在晨光里转着圈,金色的灵力顺着指尖流淌,在油条上裹了层薄光。 “怕。”季安坦诚道,咬了口油条,酥脆的声响在晨光里格外清晰,“太乙天仙的威压,我这具肉身扛不住。” 他顿了顿,看向远处晨练的老人,他们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招式里都是暖意, “但这里是花国,护城河边的每块青石板,都沾着万家烟火气。真动起手,你未必能占到便宜。” 创世女神挑了挑眉,突然抬手对着河面虚抓。金色的灵力掠过水面,本该掀起巨浪,却只激起一圈细碎的涟漪。 涟漪里浮出几尾红鲤,摆着尾巴吐了个泡泡,又沉回水底,仿佛在嘲笑她的力量。 “有意思。”她收回手,眼里的兴味更浓了,“这里的法则,好像不太怕我。” “不是不怕,是习惯了温柔。”季安笑了,指着卖早点的大爷,他正给客人套塑料袋,动作慢悠悠的, “你看那卖早点的大爷,炸了三十年油条,油锅从没烫到过客人;打太极的老师傅,招式里都是卸力,从不用蛮力。” 他站起身,拍了拍道袍上的碎屑,朝街对面努了努嘴:“那家的糖画做得好,要不要去看看?老艺人能画出十二生肖,比深渊里的冰雕灵动多了。” 创世女神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抓起剩下的半根油条,跟了上去,金色的长发在晨光里甩成道弧线:“去看看也行,反正我也没事做。” 接下来的几天,花国京城多了道奇特的风景。 季安陪着创世女神穿街走巷,在胡同里听老人讲过去的故事,墙根下的老猫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 老人讲起年轻时扛着货郎担走街串巷的日子,唾沫星子溅在石桌上,映着阳光亮晶晶的,创世女神听得入神,手里的糖葫芦都忘了啃,糖衣化在指尖,黏糊糊的。 “后来呢?货郎担里的糖人卖得好吗?”她追问,金色的眼眸里满是好奇,像个追着听故事的孩子。 老人被她逗笑,皱纹里都盛着暖意:“好着呢,那会儿的孩子,攥着铜板能在我摊子前站半个时辰,就为了选个最大的孙悟空。” 创世女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糖葫芦,突然把剩下的半串递给老人:“这个给你吃,比糖人甜。” 老人愣了愣,接过糖葫芦,笑着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这姑娘,真会疼人。” 在戏园子里,两人挤在后排的长凳上,看咿呀唱曲的旦角。水袖翻飞间,映着台下的烛火,像两只蹁跹的蝶。 创世女神听不懂唱词,却被旦角的眼神吸引,那眼神里有悲有喜,有嗔有怨,比深渊里万年不变的寒冰生动多了。 “她在哭吗?”她小声问季安,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鹅黄色的布料被捻出几道褶皱。 “在演哭,不是真哭。”季安低声解释,看着旦角眼角的胭脂,“这叫戏,把人间的悲欢离合,演给人看。” 创世女神似懂非懂,直到旦角唱到动情处,一声泣血的哀鸣,她突然攥紧了季安的袖子,指尖都泛白了。 “别难过,都是假的。”季安拍了拍她的手背,触感温软,不像创世神,倒像个寻常姑娘,“散了戏,她会去后台吃碗热汤面,明天还会笑着上台。” 散戏时,月上中天。戏园子里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照得两人的影子忽长忽短。 创世女神突然说:“比深渊里的哀嚎好听。”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那些哀嚎里只有恨,可她的声音里,有好多东西。” 在夜市的摊前,两人抢最后一串烤鱿鱼。摊主举着铁签,看着一个道长一个金发姑娘, 笑得直不起腰:“别抢了,我再烤两串,算我的!” 鱿鱼在炭火上滋滋冒油,撒上孜然和辣椒面,香气能飘出三条街,创世女神盯着铁签上的鱿鱼须,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要多放辣。”她抢在季安前面说, 金色的眼眸里闪着挑衅,“上次吃的麻辣烫,辣得不够劲。” 季安无奈地摇头:“小心明天上火,街边的凉茶铺可没有治愈神力。” 他转头对摊主说:“两串都多放辣,越辣越好。” 创世女神得意地扬起下巴,却在第一口鱿鱼下肚时,被辣得直吐舌头,眼泪汪汪地抢过季安手里的凉茶,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 她学会了用筷子夹起滑溜溜的凉粉,起初筷子在她手里像条不听话的蛇,凉粉滑落在桌上,她气得直跺脚,非要捡起来再夹一次。 旁边的大娘看得乐了,手把手教她:“手指放松,用巧劲,跟绣花似的,别急。” 她学得认真,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凉粉,睫毛都快碰到碗沿了,终于把一块凉粉稳稳送进嘴里时,她笑得像个打赢了仗的将军。 她学会了对着摊主说“少放辣”,虽然总是把“少放”说成“不要”,每次都被辣得嘶嘶吸气,却下次还敢挑战。 她甚至学会了在公交上给老人让座,虽然她总把“您请坐”说成“你去坐,我会飞”, 吓得老人直摆手,却在她坚持下,颤巍巍地坐下,嘴里念叨着“这姑娘心眼好”。 第五天傍晚,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分食一盒炒栗子。栗子壳剥得满地都是,像铺了层褐色的星星。 创世女神的指尖沾着褐色的糖霜,突然叹了口气,把一颗没剥壳的栗子扔进嘴里,咯嘣咯嘣地嚼着,像在发泄什么。 “哈迪斯让我去打地府。”她小声说,像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金色的眼眸垂着,不敢看季安。 季安剥栗子的手顿了顿,把一颗剥好的栗子塞进她手里,温热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又紧紧攥住了。 “他给了我三颗生灵之豆,”她继续说,声音更低了,像蚊子哼哼,“说是能让我恢复巅峰时的三成力量。” “然后呢?你想打?”季安问,指尖捏着颗栗子,在掌心转着圈,栗子壳的纹路硌得手心发痒。 “不想。”创世女神摇头,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烦躁,她把栗子壳捏得粉碎,“地府阴森森的,连糖葫芦都没有。可拿了人家的东西……” 她皱着眉,像个为作业发愁的孩子,鼻尖微微皱起,“深渊的规矩,欠了债就得还。不然会被混沌之力反噬,疼得钻心。” 季安笑了,往她手里又塞了颗栗子,栗子的暖意在她掌心化开,“规矩是人定的,也能改。” 他指了指不远处跳广场舞的人群,大妈们穿着亮片舞衣,跟着音乐扭动,汗珠子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像缀在身上的星星。 “你看她们,年轻时也得听父母的、听单位的,现在不照样每天跳舞寻乐子?”季安说,看着领舞的红衣大妈,动作利落得像阵风,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创世女神眨了眨眼,金色的睫毛上沾着点暮色,“你的意思是……耍赖?”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还有点窃喜。 “不是耍赖,是变通。”季安掰着手指头算,指尖沾着点栗子的糖霜, “哈迪斯要你‘打下地府’,可没说要打得多彻底。你去晃一圈,跟地府的神仙比划两下,意思意思,不就行了?” 他看着她茫然的脸,补充道: “就像戏园子里的武戏,刀光剑影看着热闹,其实都是假的。你演一场,哈迪斯那边交了差,你也能继续回来吃糖葫芦,多好。” 创世女神盯着手里的栗子, 突然拍了下手,栗子壳的碎屑溅了两人一身,“你真聪明!”她站起身,金色的灵力在周身转了个圈, 鹅黄色的裙摆扬起好看的弧度,“那我明天就去地府‘比划比划’!” 第二天一早,地府的忘川河畔突然降下一道金光。 金光穿透灰蒙蒙的幽冥气,在河面上投下一块金色的光斑,像块被打翻的蜜糖。 创世女神穿着新买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只展翅的蝴蝶,踩在奈何桥的石板上,每一步都留下个浅浅的金印,很快又被幽冥气覆盖。 她对着守桥的孟婆扬了扬下巴,金色的眼眸里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凶气,“我来打架了。” 孟婆正在给亡魂舀汤,闻言手一抖,汤勺差点掉锅里。她抬头看了眼金光闪闪的女神,又看了眼远处匆匆赶来的秦广王,默默往汤里多加了半勺糖。 “姑娘小心脚下,奈何桥滑。”秦广王拱手行礼, 心里却直犯嘀咕——这位昨天还在人间抢烤鱿鱼的主,怎么突然找上门了?他偷偷捏了个传讯诀,把消息传给了地藏王。 “出招。”创世女神摆出个从电视剧里学来的架势, 手臂还没抬起来,就被一阵香风拦住。地藏王菩萨踏着金莲而来,锡杖轻点地面,开出朵朵金色莲花, 花瓣上的露珠滚落,滴在幽冥地上,竟长出几丛青草。 “施主远道而来,不如先喝杯清茶?”菩萨的声音温和,目光落在她脚上的绣花鞋上,“这鞋绣得真好看,是人间的手艺?” 创世女神眼睛一亮,忘了自己是来打架的,抬起脚展示:“嗯!昨天在绣坊买的,老板娘说这叫‘蝶恋花’,比深渊里的骨刺好看多了!” 秦广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悄悄拉了拉菩萨的衣袖:“菩萨,她……她是来打架的。” “知道。”地藏王笑着点头,递给创世女神一杯清茶,“打架也得先润润喉。我这茶里加了点忘忧草, 比你上次喝的奶茶解腻。”创世女神接过茶杯,看着茶汤里自己的倒影,突然笑了,“那我今天先陪你打,明天再找他打。”她指了指秦广王。 于是,地府的日子变得热闹起来。创世女神每天准时“入侵”,今天跟楚江王比谁的拂尘挥得好看,楚江王的拂尘上缠着金色的丝绦,她的拂尘是从人间买的鸡毛掸子,两人挥得漫天飞絮,引得亡魂们都忘了赶路。 明天跟宋帝王打赌谁的令牌飞得远,宋帝王的令牌是玄铁所铸,她的令牌是块糖画做的老虎,结果糖画老虎刚飞出去就化了,沾了宋帝王一袖子糖浆。 十殿阎罗轮着班陪她“演戏”,每次都装作“力竭不敌”,楚江王咳着“幽冥血”(其实是石榴汁),宋帝王捂着胸口“后退三步”(其实是被自己的令牌绊倒)。 看着她得意洋洋地宣称“今天又赢了”,众阎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笑意。 地藏王菩萨最会“演戏”,每次都故意“慢半拍”,让她的锡杖(从人间买的玩具)轻轻碰到自己的袈裟,然后叹口气:“施主好身手,贫僧甘拜下风。” 创世女神就会拿着玩具锡杖,跑到忘川河畔炫耀,对着河水照自己的影子,像个得了奖状的孩子。 而每次“打完架”,她就立刻赶回人间,拉着季安去尝新出的奶茶,店员推荐的“草莓奶盖”,她喝得满脸都是奶泡,还说比生灵之豆甜。 去看刚上映的电影,看到男女主角分离时,她哭得稀里哗啦,把季安的袖子都哭湿了,嘴里念叨着“为什么不跟他走”。 去公园抢老太太们的广场舞c位,跟着音乐扭动,金色的长发甩得像道光,领舞的红衣大妈笑着说:“这姑娘,比我家孙女还活泼。” 哈迪斯派来的探子每次传回消息,都气得他摔碎一个骷髅酒杯。 “报——母神今日与地府卞城王比吃鬼面鱼,母神赢了,说要带他去人间吃糖醋鱼!”探子跪在地上,声音发颤。 哈迪斯的脸黑得像锅底,猩红的眼睛瞪着地上的碎片,“吃?她是去打仗还是去赴宴?!” “报——母神明日约了地藏王菩萨下棋,还说要教他跳广场舞!” 第574章 情愫 季安坐在长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的纸棍。 粉色的糖丝在晚风里轻轻颤动,像一团被揉碎的云霞,缠上他的指节时,留下黏黏的甜意,带着创世女神的气息。 他抬眼望向广场舞的人群,创世女神正跟着音乐扭动,鹅黄色的裙摆扬起时,会扫过旁边穿红舞衣的大妈,惹得对方笑着推她一把,两人都笑得开怀。 夕阳正一点点沉入护城河对岸的楼宇,把河水染成金红色,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像撒了一把融化的金子,连空气都被烘得暖暖的,裹着甜香。 不远处的海棠树下落了一地花瓣,被晚风吹得打着旋儿,有几片飘到长椅下,沾着季安的布鞋,像给素色的鞋面绣了朵粉花。 他低头咬了口,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带着点薄荷般的清凉——是创世女神刚才特意让小贩多加的,说这样吃起来不腻。 “果然比深渊的冥糖好吃。”他想起她下午的话,那时他们刚路过糖果摊,她举着根彩色棒棒糖,金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冥糖是苦的,像没化的寒冰,这里的糖会笑。” 广场舞的音乐突然换了首更欢快的曲子,创世女神的动作明显快了半拍,胳膊肘不小心撞到自己,她吐了吐舌头,赶紧调整姿势,惹得周围一片笑声。 季安也跟着笑了,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所谓的太乙天仙,所谓的创世神力,在护城河畔的晚风里,都不如她发梢沾着的那片海棠花瓣真切。 三界的风云,西方的阴谋,此刻都缩成了远处天际的一抹灰云,被这碗浸了夕阳的“甜汤”轻轻浇熄,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 卖的小贩推着车子走过,铃铛“叮铃”作响,惊飞了枝头的夜鹭,那鸟儿掠过河面时,翅膀带起的水珠落进水里,碎了一片金光。 “季安!季安!” 创世女神的声音穿透音乐传来,她挥着手臂朝他喊,金色的长发在晚风中散开,像匹流动的绸缎,“你看我新学的动作!” 她原地转了个圈,裙摆张开成一朵花,却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旁边的大妈赶紧扶住她,两人笑作一团。 季安笑着朝她挥手,指尖的糖丝被风吹断,飘向人群,像根无形的线,一头系着他,一头系着那个在烟火里发光的身影。 或许,最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是征服,不是劈开混沌的斧,不是冻结万载的冰,而是像这样——让一位创世神,心甘情愿地留在人间。 只为了一口橘子的甜,那是昨天在水果摊,季安帮她剥的橘子,汁水滴在她手背上,她舔了舔,说比深渊的灵泉还甜。 一支舞的暖,是此刻混着汗味的拥抱,大妈们跳完舞互相拍着背,说“明天早点来”,声音里的热乎气,比深渊的岩浆更暖。 一个陪她剥橘子的人,是此刻坐在长椅上,看着她笑,听着她闹,手里还攥着她没吃完的的自己。 夜色渐浓,广场舞的音乐渐渐停了,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晚风里时,大妈们像归巢的鸟儿,开始收拾东西。 穿红舞衣的大妈把音响装进布袋,拉链“刺啦”一声拉上,她拍了拍创世女神的肩,“小丫头,明天记着穿舒服点的鞋,新动作得踮脚呢。” “嗯!”创世女神用力点头,金色的眼眸在路灯下亮得像星星,她帮着把折叠椅摞起来,动作笨拙却认真。 大妈们互相道别,“王姐,明天带点腌萝卜来,配粥吃”,“李婶,你那孙子的奥数题,我家老头子会,让他去给看看”, 笑声像银铃一样,在夜色里荡开,撞在护城河岸的柳树上,又弹回来。 创世女神满头大汗地跑回来,鹅黄色的裙摆沾了点草屑,是刚才转圈时蹭到的,她往季安身边一坐,带起一阵风,混着她身上的奶香和汗味。 “呼……”她喘着气, 抢过他手里的,大口咬着,糖丝粘在她嘴角,像沾了片粉色的云,“今天我跳得最好,领舞大妈说要教我新动作。” 她得意地扬着下巴,脖颈上的汗珠顺着弧线滑落,在路灯下闪了一下,像颗碎钻。 “她说下次社区比赛,让我站最前面。”她侧过头,金色的眼眸离季安很近,能看到里面映着的自己,还有远处的灯火,“到时候你要来给我加油。” 季安拿出帕子,是他放在布袋里的艾草帕,晒过太阳,带着淡淡的草木香,他帮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 “跳了这么久,饿不饿?”他问, 指尖碰到她发烫的皮肤时,她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只是睫毛颤了颤。 “前面有家馄饨铺,皮薄馅大,汤里加了虾皮。”他指了指街角,那里亮着盏暖黄的灯, 像黑夜里的一颗星,隐约能闻到飘来的香味。 “饿!”创世女神立刻点头, 像只听到开饭铃的小狗,眼睛都亮了,她拉着季安的袖子就往馄饨铺跑,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带起的风卷走了他指尖的余温。 季安被她拽着,踉踉跄跄地跟上,看着她攥着自己袖子的手指,纤细白皙,指甲盖上泛着淡淡的粉,像刚剥壳的荔枝, 心里忽然软得像。馄饨铺的老板是对老夫妻,老头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用抹布擦着桌子,老太太在屋里收拾着碗筷,听见动静探出头,看到他们进来,脸上的皱纹立刻堆成了花。 “季道长,又带朋友来啦?” 老太太的声音像浸了蜜,她擦着手走出来,围裙上沾着点面粉,“还是老样子,两碗鲜肉馄饨,多加香菜?” “嗯,再加两个茶叶蛋。”季安应着,目光追随着创世女神,看她趴在柜台上,下巴搁在胳膊上,好奇地盯着锅里翻滚的馄饨,眼睛一眨不眨。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白色的馄饨在沸水里浮浮沉沉,像一群调皮的鱼,老板用长柄勺轻轻拨弄着,防止它们粘在锅底。 “这汤里加了什么?”她回头问季安,鼻尖动了动,像只嗅着香味的小兽,“香香的,比地府的忘川水好闻多了。忘川水是腥的,喝了会让人想哭。” “加了虾皮和紫菜,还有点猪油。”季安笑着说,他走到柜台边,看着老板往汤里撒香菜,“老板的秘方,说是从他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喝一口,暖到心里。” 老板闻言笑了,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季道长说得对!我太爷爷以前在宫里当差,这方子是御厨教的,专治天冷想家的毛病。” 创世女神听得眼睛更亮了,“宫里?是不是像戏园子里演的那样,有穿龙袍的人,还有好多好吃的?”她拽着老板的袖子追问,像在听最精彩的故事。 老板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比戏园子里的热闹!不过呀,再好的山珍海味,也不如家里的一碗热馄饨。” 他把煮好的馄饨捞进碗里,浇上滚烫的汤。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了上来,放在靠窗的小桌上,汤里飘着翠绿的香菜和金黄的油花,像幅流动的画,馄饨皮薄如蝉翼,隐约能看到里面粉嫩的肉馅,透着新鲜。 创世女神拿起勺子,是那种最普通的白瓷勺,边缘有点磨损,她小心翼翼地舀起一个馄饨,鼓起腮帮子吹了又吹,热气拂过她的睫毛,才放进嘴里,小口地咬下去。 牙齿咬破薄皮的瞬间,鲜美的汤汁在嘴里爆开,带着猪肉的香和虾皮的鲜,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金色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底的光,只留下满足的喟叹。 “好吃!”她含糊地说, 嘴里还没咽干净,又舀起一个,烫得舌头直打转,发出“嘶嘶”的声,却舍不得吐出来,含在嘴里慢慢嚼,像在品尝什么稀世珍宝。 老夫妻坐在旁边的小桌旁,老头抽着旱烟,烟杆“嗒嗒”地响,老太太纳着鞋底,线穿过布面的声音很轻, 两人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相视而笑。 “这姑娘,真像年轻时的我,”老太太轻声说, 针尖在灯光下闪了一下,“吃起东西来眼睛都发亮,心里敞亮。” 老头“嗯”了一声,吐出个烟圈,烟圈在暖黄的灯光里慢慢散开,“现在的年轻人,能这么痛快吃东西的不多了, 都想着减肥,倒把吃饭的乐子丢了。”季安慢慢喝着汤,汤里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了五脏六腑,他看着创世女神把最后一个馄饨吃完,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碗底朝天,才把剥好的茶叶蛋放在她碗里。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这份安宁,指尖擦过碗沿时,带起一点温热的水汽。创世女神拿起茶叶蛋,在手里转了转,蛋壳上的裂纹像幅小小的地图,她突然说:“季安,我不想回深渊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认真,每个字都像落在石板上的雨,清晰而坚定。金色的眼眸里映着灯光,像落满了星星,还有点不安,像个怕被拒绝的孩子,紧紧攥着手里的茶叶蛋,指节都泛白了。 季安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 瓷勺碰到碗壁,发出“叮”的轻响, 他抬头看她,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想留在花国?” “嗯。”创世女神用力点头,头发都跟着晃动,“这里有馄饨,有广场舞,有糖画,还有你。” 她掰着手指头数着,一个一个,数得认真,“深渊里什么都没有,冷飕飕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哈迪斯只会叫我打架,一点意思都没有。” 馄饨铺的灯光暖黄,像块融化的金子,照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紧紧依偎在一起,像幅分不开的画。 “留在花国可以,”季安笑了,眼角的纹路里都盛着暖意,“但得守花国的规矩。不能随便用灵力掀人家的屋顶,上次你看舞龙觉得好玩,差点把人家的龙灯烧了。” 创世女神的脸微微发红,小声辩解:“我不是故意的,那龙灯太好看了, 我想让它飞得高一点……” “买东西要给钱,”季安继续说, 想起她把金锭丢在商场的事,“下次再拿金锭付款,会被当成骗子抓起来的,我可救不了你。” “坐公交要投币,”他又补充, “上次你把公交卡当成法器,差点掰断了,司机师傅脸都绿了。” 创世女神的头埋得更低了,手指抠着碗沿,“还有……”季安故意顿了顿,看着她紧张的样子, “广场舞比赛要是输了,不许哭鼻子。”创世女神猛地抬起头,皱了皱鼻子,像只被惹恼的小猫,伸手拍了他一下,力道很轻, “我才不哭!我肯定能赢!” 但嘴角的笑意,却藏不住,像偷偷绽开的海棠花,在暖黄的灯光里,透着娇憨。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护城河边的路灯亮了一路,像串起的珍珠,沿着河岸铺过去,照亮了回家的路,也照亮了河面的碎影。 季安结了账,老板死活不肯收茶叶蛋的钱,“季道长带朋友来,就是给我面子, 几个鸡蛋算什么!” 推搡了半天,季安只好把钱悄悄压在了碗底。 和创世女神并肩走在河边,晚风带着水汽的清凉,吹得人很舒服,撩起她的长发,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花香和奶香,像梦一样。 远处传来零星的虫鸣,“唧唧”声此起彼伏,和偶尔驶过的汽车喇叭声,交织成温柔的夜曲,裹着他们慢慢往前走。 护城河里的水静静流淌,像条黑色的绸带,倒映着岸边的灯光和天上的月亮,偶尔有晚归的游船驶过,激起的涟漪打碎了月亮的影子,又慢慢拼合。 “季安,”创世女神突然停下脚步, 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很圆,像块被擦亮的银盘, “你说哈迪斯会不会来找我麻烦?他脾气不好,我把生灵之豆还给他的时候,他差点把深渊的柱子捏断。”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鹅黄色的布料被捻出几道褶皱。 “他要是敢来,”季安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那片亮光是京城的心脏,跳动着无数人的悲欢,声音平静却带着笃定, “花国的每一盏灯,每一扇窗,都会站出来护着你。卖馄饨的老板会用他的长柄勺打他,跳广场舞的大妈会用她们的折叠椅砸他,连公交司机都会开着车撞他。” 创世女神被他逗笑了,“噗嗤”一声,像颗糖在嘴里化开, “公交司机那么凶吗?上次我投错币,他瞪了我一眼,我吓得差点钻到座位底下。” “那是对你,”季安也笑了,“对坏人,他比谁都凶。”他看着她笑弯的眼睛,突然觉得,所谓的三界安危,所谓的神冥纷争,都不如她此刻的笑声重要。 创世女神看着他的侧脸,路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勾勒出他温和的轮廓,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文弱的道长,比深渊里所有的冥将加起来都可靠,他的话像道护身符,贴在她心上,暖暖的。 她伸出手,轻轻拉住了季安的衣角,像怕他跑掉似的,指尖攥得很紧,把布料都捏出了褶皱,小声说:“那你也不能丢下我。” 季安低头,看到她攥着衣角的手指,纤细而温暖,指甲修剪得圆润,透着健康的粉色, 他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 “不丢。” 第475章 厄洛斯之劫 季安垂眸凝视着身前那只手。指尖纤细如新生柳枝,轻轻攥着他道袍下摆的素色布料,淡金色的光晕顺着指缝微微流转,在布料上晕开细碎的光点。 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像盛夏正午落在青瓦上的火星,猝不及防钻进心口,烫得他胸腔里骤然泛起一阵颤栗,连呼吸都跟着顿了半拍。 他修行已逾多年,从初入道门时对着三清像磕破额头,到如今元神与天地同息,早将七情六欲勘破成指尖拂过的尘埃,风一吹便散,不留痕迹。 晨间的露水滴落在茶园的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衬得四周愈发寂静,而他左胸处的跳动却愈发剧烈,像藏在锦盒里的铜铃被撞响。 那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擂鼓般撞击着肋骨,每一次震动都顺着骨骼传到四肢百骸,连耳尖都跟着泛起细微的热意,像被晨光晒暖的玉石。 他下意识抬手按在胸口,掌心贴着衣料,能清晰摸到心跳的轨迹——不再是往日的平缓,而是急促得如同赶路的马蹄,踏得他道心都跟着发颤。 这情绪来得太过突兀,前一刻还如湖面般平静的心湖,下一秒便被狂风掀起巨浪,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像积蓄了千年的山洪突然冲破堤坝。 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血液在血管里的躁动,每一次流转都带着灼热的温度,顺着经脉往指尖涌去,连指尖本该平稳流转的灵力都跟着紊乱,不再循规蹈矩。 灵力在经脉里打着旋,像迷路的孩童在巷子里乱撞,搅得他气息微微一滞,不得不闭紧唇齿,将涌到喉头的气闷硬生生压回去。 “情劫么……” 季安在心里无声苦笑,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弧度里藏着几分自嘲,几分无奈,还有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他缓缓抬起手,指腹先在空气中顿了顿,似乎在确认动作的轻重,才轻轻落在创世女神的发顶,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发丝的触感柔软得像云端的棉絮,带着淡淡的、类似晨露混着青草的清香,钻进鼻腔,让他恍惚间想起初入道时,师父在三清殿里讲道的场景。 那时的三清殿还飘着檀香,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师父坐在蒲团上,白须垂胸,声音苍老却有力,震得殿内铜铃轻响。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季安从前总以为这“一”是天道留的生机,此刻才懂另有深意。 原来这“一”,竟不是天道仁慈留下的退路,而是此刻让他千年道心摇摇欲坠、彻底失控的心跳。 可修行到了他这种层次,早已不在乎所谓的劫数与命理,道在己心,从心所欲即是道——他想护着的人,便绝不会放手。 他低头看向创世女神,她微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那双金色的眼眸里盛满了依赖,像迷路的幼兽找到了归处。 风从护城河的方向吹过来,带着水汽的凉意,却吹不散他心口的灼热,忽然觉得,自己这千年的修行,或许本就为了这一刻。 为了这一刻的“在乎”,为了能在她需要时挡在身前,为了能触到她发间的柔软,感受她指尖的温度。 两人沿着护城河慢慢往前走,青石板路被夕阳染成温暖的橘色,像铺了一层碎金,两道并肩而行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叠在石板路上,难分彼此。 谁也没再说话,只有脚步声与护城河的流水声交织在一起,却有种莫名的默契在空气中流转,不需要言语,也能懂彼此的心意。 像两株在岁月里依偎生长的树,枝叶在风中轻轻触碰,交换着阳光与雨露,深埋在土里的根须早已悄悄缠绕,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紧相拥。 晚风轻轻吹过,掀起季安道袍的下摆,素色的布料在空中划出柔和的弧线,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松针香气,飘到创世女神鼻尖。 衣摆扫过创世女神的手背,带起一阵细微的轻颤,她指尖的金色光晕也跟着晃了晃,像被风吹动的烛火,却依旧明亮。 她下意识抬头看他,眼里闪烁的星光比天上的月亮还要亮,连瞳孔里都映着他的身影,清晰得能看见他道袍上的云纹。 季安察觉到她的目光,侧过头与她对视,嘴角不自觉弯起,那笑容不像往日那般清冷,带着几分温柔,像融化的冰雪。 他们这种超脱凡俗的存在,早已不被凡俗的礼教所束缚,仙神的岁月漫长如江河,望不到尽头,多的是孤寂与冷清。 能在这无尽的时光里,遇到一个让心湖泛起涟漪的人,本就是逆天而行的幸运,是连天道都嫉妒的馈赠。 又何须在意旁人的目光,何须被所谓的规矩所困,随心而行,护着想要护的人,便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季安心里清楚,这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从未停歇,一直汹涌涌动,像藏在深海里的漩涡。 哈迪斯耗费三颗生灵之豆,那可是能让冥府万灵复苏、连冥王都视若珍宝的至宝,绝非仅仅是为了给花国送一位“创世女神”那么简单。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道袍的衣角,脑海里闪过哈迪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那位端坐于深渊王座上的冥王,心思深沉如渊,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哈迪斯的耐心,绝不会比护城河边的露水更长久——露水尚能熬过黎明,而他若得不到想要的,定会掀翻这平静的局面,掀起新的风浪。 此刻的西方冥界,却正弥漫着压抑的死寂。巨大的冥殿里没有烛火,只有墙壁上镶嵌的幽蓝鬼火,映得殿内的一切都透着刺骨的寒意,连空气都像结了冰。 哈迪斯的骨瓷酒杯在指尖转了三圈,猩红的冥河之水晃出细碎的涟漪,溅在漆黑的王袍上,瞬间被布料吸收,只留下淡淡的水痕,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凝视着殿外翻涌的黑色雾气,那些雾气里裹着无数冤魂的哀嚎,却不敢靠近殿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王座扶手的骷髅纹路,眼底翻涌着不甘与算计。 三颗生灵之豆换不来女神的臣服,甚至连她的一丝关注都得不到,这场交易本就是亏本的买卖,他哈迪斯,从不做让自己吃亏的事。 “陛下,东方那位道士的灵力愈发强盛,”侍立在侧的冥将单膝跪地,铠甲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意,连头都不敢抬,“创世女神似乎……已对他生出依赖。” 哈迪斯猛地攥紧酒杯,骨瓷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格外刺耳,碎片混着冥河水落在地上,瞬间被黑气吞噬,连痕迹都没留下。 “依赖?”他冷笑一声, 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浓浓的嘲讽,“她只能属于能掌控她的存在,一个东方道士,也配?” 他起身走下王座,黑色的衣摆在地面拖出长长的阴影,像展开的蝙蝠翅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鬼的哀嚎之上,让殿内的寒意更甚。 “既然我得不到,” 他抬手抚上墙壁上的鬼火,指尖的黑气与鬼火交织,“那便让这世间,再无安稳,让那道士和女神,都尝尝身不由己的滋味。” 冥将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却不敢多问,只能垂首听令,看着冥王抬手召来一只通体漆黑的渡鸦——那是能穿越混沌、直达厄洛斯神域的信使。 渡鸦落在哈迪斯掌心,翅膀微微颤抖,不敢与冥王对视,黑色的羽毛上沾着冥界的怨气,透着不祥的气息。 哈迪斯指尖凝聚一缕黑色雾气,雾气里裹着创世女神苏醒的画面,还有她与季安在护城河边并肩而行、相视而笑的场景,每一笔都透着刻意的挑衅。 “告诉厄洛斯,”他的声音冷得像冥河的寒冰,一字一句刻进渡鸦的神识里,“他等了万载的女神,正在东方,与一个白衣道士相谈甚欢,早已把他抛在脑后。” 渡鸦发出一声嘶哑的啼鸣,像是在回应冥王的命令,翅膀抖落几片带着怨气的羽毛,转身穿过冥界的结界,朝着混沌深处飞去,速度快得像一道黑影。 混沌深处,是厄洛斯的神域。这里常年燃烧着血色的火焰,连空气里都漂浮着偏执的爱意碎片,山石被染成暗红,像凝固的血,地面上裂开的缝隙里,不时冒出缕缕血雾。 厄洛斯此刻正坐在血色王座上,指尖摩挲着一枚金色的发簪——那是万年前从女神发间落下的遗物,发簪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神力,是他万年来唯一的慰藉。 他闭着眼,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周身萦绕着血色的灵力,像一层薄纱,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汹涌,稍有不慎便会引爆。 渡鸦落在厄洛斯身前的石台上时,翅膀上的羽毛已被火焰灼得焦黑,冒着青烟,它不敢耽搁,立刻将哈迪斯的消息化作光影,呈现在厄洛斯眼前。 光影里,创世女神的侧脸温柔,她对着那个白衣道士笑,眼里的光芒是厄洛斯从未见过的明亮,两人并肩走在护城河边,身影亲密,像一对相伴多年的伴侣。 厄洛斯猛地睁开眼,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的火焰瞬间暴涨三尺,将石台上的渡鸦都逼得连连后退,翅膀抖得更厉害了。 “我的……女神……”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疯狂的占有欲,指尖的发簪被捏得变形,金属扭曲的声音在神域里格外刺耳。 血色的灵力在掌心翻涌,几乎要撕裂周围的空间,地面上的裂缝越来越大,更多的血雾冒出来,将整个神域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 渡鸦感受到他的怒意,吓得瑟瑟发抖,羽毛落了一地,却不敢停留,在传递完消息后便仓皇逃离,连落在石台上的焦羽,都被血色火焰瞬间烧成灰烬。 厄洛斯盯着光影里季安的身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周身的怨气如潮水般翻涌,连混沌深处的气流都跟着躁动起来。 “东方道士……”他一字一顿地念着,声音里淬着毒,“也配碰她?也配站在她身边?” 他抬手撕裂空间,血色的裂缝里透出毁天灭地的气息,像一张巨大的嘴,要将一切吞噬,“我要去东方,我要把我的女神,带回来!谁也拦不住我!” 那股狂躁的怒意顺着裂缝蔓延,穿过无数位面,越过山川河流,最终朝着花国的方向涌去——像一张无形的网,悄然收紧。 而此刻的季安与创世女神,还在茶园里看着夕阳落下,全然未察觉这场因哈迪斯的算计,即将掀起的浩劫,正悄然逼近。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天空被染成一片橘红,连护城河的水面都映着晚霞,像铺了一层流动的锦缎,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创世女神蹲在茶园的角落,看着几株刚冒芽的灵草,指尖轻轻拂过叶片,金色的光晕落在草叶上,让嫩芽长得更快了些,透着勃勃生机。 季安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眼底的温柔又浓了几分,他抬手召来一阵微风,吹散落在她发间的落叶,动作自然而轻柔。 “季安,你看这灵草,”创世女神抬头对他笑,举起一片刚摘的草叶,“它的灵气好足,是不是快成熟了?” “还要等几日,”季安在她身边蹲下,指尖碰了碰草叶,感受着里面流动的灵气,“待它叶片泛金,便是成熟之时,到时候给你泡杯灵茶。” 创世女神眼睛一亮,金色的眼眸里满是期待,像个盼着糖的孩子, “好啊,我等着你的灵茶。”两人相视而笑,晚霞的光芒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温馨而宁静,谁也想不到,这样的平静,只剩下短短三日。 果不其然,三日后的深夜,万籁俱寂,连虫鸣都消失不见,整个京城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西方冥界的怨气突然撕裂云层,像一道淬了剧毒的黑色闪电,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狠狠劈在京城上空,将漆黑的夜空撕开一道口子。 怨气落地的瞬间,地面微微震颤,连护城河的水面都泛起涟漪,岸边的柳树叶子瞬间枯黄,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机。 季安正在城郊的茶园里打坐,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紫气,像一层薄纱,元神与周围的天地灵气紧密相连,连一丝细微的变化都能察觉。 那股熟悉的阴冷气息刚出现,他的元神便瞬间捕捉到,比之前感知到的哈迪斯的气息更狂躁,更炽烈,带着毁灭一切的欲望。 还带着一股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意,像岩浆在地下翻滚,随时可能冲破地面,吞噬万物,让他周身的紫气都跟着剧烈波动。 “他来了。” 第476章 厄洛斯之劫二 季安缓缓睁开眼,眸中的紫气剧烈翻涌,如浪潮般起伏,原本平静的眼神变得锐利,像出鞘的利剑,直指西方天空。 他指尖快速掐诀,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在指尖凝聚,泛着淡淡的光芒,顺着灵力的轨迹融入空气,在茶园周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茶园周围的灵植突然无风自动,翠绿的叶片纷纷转向西方,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是在发出警告,又像是在抵抗那股怨气。 茶树的枝条微微颤抖,叶片上的露珠滚落,砸在地面上,连深埋在土里的根须都在躁动,试图挣脱土壤的束缚。 创世女神正趴在茶园的石桌上, 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玉壶,壶身是通透的白玉, 她小心翼翼地给新买的多肉植物浇水,动作轻柔,怕伤了娇嫩的叶片。 多肉植物的叶片胖乎乎的,透着淡淡的绿色,沾着水珠,像一个个小灯笼,是她前几日在集市上看到的,觉得可爱便买了回来,每日都精心照料。 听到季安的话,她的手猛地一顿,玉壶里的清水顺着壶口溢出,洒在青灰色的石桌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水珠在石桌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慢慢渗透进石头的纹路里,留下淡淡的水迹,像一幅小小的水墨画,却透着慌乱。 她手里的玉壶“当啷”一声落在桌上,滚了几圈才停下,她却顾不上捡,只是怔怔地看着季安,眼里满是不安。 “是他……” 厄洛斯……他怎么会来?” 她喃喃自语,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像被人戳中了最害怕的心事。 季安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试图让她安定下来,“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厄洛斯,西方传说中最古老的爱神,存在的时间比创世女神的苏醒还要早,是与混沌共生的古老神只。 他的力量强大得难以想象,举手投足间便能掀起腥风血雨,性情却偏执如火,炽热而疯狂,一旦认定便绝不放手。 他爱慕创世女神已逾万载,这份爱意浓烈到令人窒息,为了她,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血洗冥界,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 当年女神陷入沉睡,他曾不顾一切血洗冥界,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浩劫,无数冥灵死于他的怒火之下,只为找出让她苏醒的方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哈迪斯显然是走投无路,才会将女神苏醒的消息,传给了这位最不能招惹的存在——他要借厄洛斯的手,毁掉季安和女神的平静。 “他会觉得我背叛了他,但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创世女神的指尖冰凉,没有了往日的温暖, 连淡金色的光晕都变得黯淡,像快要熄灭的烛火,“他会毁了这里的……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紧紧攥着季安的衣袖,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声音里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肯落下——她不想在季安面前示弱。 季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坚定,像巍峨的山岳,给人无尽的安全感,“有我在,他毁不了这里,更伤不了你。” 远处的天空,黑色的怨气正快速凝聚,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渐渐形成一张巨大的脸庞,五官模糊不清,却透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能清晰看到那双燃烧着的眼瞳,像是两团跳动的黑色火焰,带着毁灭一切的欲望,扫视着下方的京城,寻找着创世女神的踪迹。 护城河边的路灯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滋滋”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紧接着便轰然爆裂,玻璃碎片飞溅,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碎片反射着月光,像散落的碎钻,却带着冰冷的寒意,有几片甚至溅到了护城河的水面,激起细小的涟漪。 广场舞大妈们刚收好的音响,还放在路边的石阶上,电源线还没拔掉,不知被什么力量干扰,突然传出刺耳的杂音,像无数冤魂在嘶吼,令人毛骨悚然。 杂音越来越大,震得周围的窗户都跟着微微颤抖,一些居民家里的灯突然熄灭,整个京城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怨气带来的诡异光亮。 “别怕。”季安将创世女神护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挡在她身前,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她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他周身的紫气快速涌动,像奔腾的江河,在他身后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金钟虚影,金钟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泛着淡淡的金光,将两人牢牢笼罩其中,散发出厚重的光芒。 “花国的护国大阵,会帮我们。” 他轻声说道,目光坚定地望向天空的巨脸,没有丝毫畏惧——他不仅要护着创世女神,还要守护这方天地的安宁。 他抬头看向天空的巨脸,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像钟声般传遍整个京城,“厄洛斯,这里不是冥界,收起你的戾气,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巨脸的眼瞳缓缓转向季安,里面的黑色火焰燃烧得更旺,几乎要冲破眼眶,周身的怨气瞬间沸腾,像煮开的墨汁,朝着四周蔓延开来,将夜空染得更黑。 “渺小的东方道士,”厄洛斯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像淬了冰的刀子,划破夜空,刺进人的耳膜, “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交出我的女神,否则,我让这方天地,陪你一起化为尘埃!” 话音未落,一道血色的光箭突然从虚空中凝聚,箭身泛着诡异的红光,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和偏执的爱意, 破空而来,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直指季安的心脏。 那是厄洛斯的“爱之箭”,一旦射中,便会被偏执的爱意彻底吞噬,理智全无,最终沦为他的傀儡,失去自我,永远受控于他。 季安眼神一凝,不敢有丝毫大意,抬手猛地一挥,周身的灵气快速汇聚,茶园里的灵雾被他召来,化作一道厚重的盾牌,挡在身前,雾墙上还泛着淡淡的绿光。 光箭狠狠撞在雾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音响彻云霄,巨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将茶园里的茶树都吹得弯下了腰,叶片纷纷掉落。 街角的垃圾桶被冲击波掀翻,里面的纸屑和杂物散落一地,那些纸屑在怨气的浸染下,突然燃烧起来,冒出黑色的浓烟,呛得人无法呼吸。 浓烟顺着风势蔓延,很快便笼罩了半个街区,一些还没来得及躲回家的行人,被浓烟呛得连连咳嗽,纷纷加快脚步逃离。 创世女神突然推开季安,金色的灵力在她周身爆发,像一轮小小的太阳,形成一道耀眼的屏障,挡在两人身前,屏障上还刻着淡淡的创世符文。 “厄洛斯!不关他的事!” 她的声音带着决绝,金色的眼眸里满是坚定,“你不要伤害他,也不要伤害这人间的生灵!” 她知道厄洛斯的性格,一旦认定便不会放手,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季安受到伤害,更不想让这人间的生灵陷入浩劫,所以她宁愿跟厄洛斯走,换取一时的安宁。 她的话音刚落,便被季安重新拉回身后,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紧紧握着她的手腕,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 “我说了,别怕,我不会让你跟他走的。” 季安的道袍无风自动,衣摆在空中猎猎作响,像一面旗帜,周身的紫气越来越浓,连空气都跟着微微震颤, 地面上的青石板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痕,是灵力过于强盛所致。 天庭的天尊化身传来磅礴的力量, 顺着他的元神涌入体内,像奔腾的江河,紫电在他指尖跳跃,发出“噼啪”的声响,每一道闪电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要带走她,”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天空的巨脸,眼神里满是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先踏过我的尸体。”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水中,激起千层浪,天空中的巨脸猛地一震,周身的怨气翻涌得更加剧烈,显然是被季安的话激怒了。 巨脸发出暴怒的咆哮,声音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抖,远处的山峰甚至有碎石滚落,周围的怨气疯狂涌动,像潮水般朝着季安和创世女神涌来。 无数只黑色的手从怨气中凝聚而成,每只手都有成年人的手臂粗细,带着尖锐的指甲,指甲上还泛着黑色的毒液,狠狠抓向护城河边的楼宇,像是要将整个城市都撕碎。 高楼的玻璃幕墙瞬间碎裂,无数碎片如雨点般坠落,在夜色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像坠落的星辰,砸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吓得行人纷纷躲避。 一些停在路边的汽车,被碎片砸中,车窗瞬间破碎,警报声此起彼伏,与怨气的嘶吼声、玻璃破碎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混乱而恐怖的乐章。 季安眉头紧锁,心里清楚地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厄洛斯的怒火,远不止于此。 这位为爱疯狂的古老神只,带来的,将是比哈迪斯更可怕的浩劫——哈迪斯只是为了利益,而厄洛斯,是为了偏执的爱,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毁灭整个世界。 而他能做的,就是牢牢站在创世女神身前,用自己千年的修行,护住这人间的烟火,护住这方天地的安宁,更护住这个让他心动、让他甘愿放弃道心的人。 他指尖的紫电越来越盛,像一条条紫色的巨龙,在他周身盘旋,周身的灵气如浪潮般翻滚,形成一道巨大的灵气漩涡,将周围的怨气都吸了过来,然后用紫电将其焚毁。 创世女神紧紧抓着他的衣袖,金色的眼眸里不再只有恐惧,还多了几分坚定,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懦弱,不能只靠季安保护,她也要为季安,为这人间,出一份力。 她闭上眼睛,开始调动体内的创世之力,金色的光芒从她周身慢慢散发出来,像一层薄纱,笼罩在她和季安身上,这光芒虽然微弱,却能抵挡一部分怨气的侵蚀,给季安减轻一些负担。 护城河的水面被怨气搅得波涛汹涌,巨浪拍打着岸边的石阶,将一些停靠在岸边的小船掀翻,船板在水中漂浮,很快便被怨气染成黑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岸边的柳树在狂风中剧烈摇晃,树枝被折断,落在水里,瞬间被怨气吞噬,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凉。 天空中的黑色巨脸越来越清晰,五官渐渐显现出来,那是一张英俊却带着疯狂的脸庞,眼瞳里的火焰几乎要将黑夜点燃,周围的空间都开始扭曲,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像是随时都会崩塌。 季安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灵力运转到极致,紫气在他身后凝聚成一道巨大的虚影,那是他千年修行的道果,是他道心的化身,带着凛然的威严,像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只。 “今日,有我在,” 他的声音传遍整个京城,带着不容侵犯的决心,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弥漫的怨气,“谁也不能伤她分毫,谁也不能毁了这人间!” 厄洛斯的笑声从巨脸中传出,带着疯狂与不屑,像尖锐的指甲划过金属,让人头皮发麻。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东方道士,也敢与我为敌?也敢妄言守护这人间?” 他话音刚落,血色的光箭再次凝聚,比之前更粗、更亮,箭身上还缠绕着黑色的怨气,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再次射向季安,这一次,他瞄准的不仅是季安,还有他身后的创世女神。 季安眼神一凛,指尖掐出复杂的法诀,身后的紫气虚影猛地抬手,一道巨大的紫色光盾瞬间形成,光盾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在闪烁着光芒,挡在身前。 光箭与光盾相撞,天地间仿佛都安静了一瞬,连风声、怨气的嘶吼声都消失了,紧接着,更剧烈的轰鸣响起,冲击波将周围的建筑掀飞,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深不见底,像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第477章 护人间 夜色如墨,沉沉压在京城的穹顶,连风都裹着刺骨的寒意,卷着护城河畔的枯叶在空荡街道上打旋,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路灯的光晕在风中微微晃动,将路面上的石子与落叶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整个城都透着一股压抑的死寂,唯有护城大阵边缘偶尔闪过的微光,证明着这场无声的对峙仍在继续。 季安立在护城大阵的核心阵眼处,玄色道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衣摆扫过地面的碎石,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他脊背挺得笔直,像株在狂风中坚守的青松,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控制不住地颤抖——只有他自己知道,体内的灵力早已乱作一团,每一次强行催动,都似有无数根烧红的细针在经脉里反复穿刺,疼得他指尖发麻,连呼吸都带着不易察觉的滞涩。 他下意识攥紧拳头,指节用力到泛出青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留下几道弯月形的印子,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道袍的袖口早已被冷汗浸透,贴在手臂上黏腻得难受,风一吹,凉意顺着皮肤钻进骨子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具肉身曾陪他闯过蛮荒古域、斩过千年妖兽,早已触及神仙境的天花板,坚硬得能抗住天雷轰击,此刻却像被冻裂的青瓷瓶,布满细碎的裂痕,仿佛下一秒就会崩碎。 低头瞥向掌心,淡紫色的灵力在指缝间萦绕,却比往日黯淡了许多,连流转的速度都慢了半拍,像快要燃尽的烛火。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他急忙咬牙咽下,将那口血气强行压回体内——绝不能在此时泄露半分虚弱,否则不仅会动摇大阵,更会让身旁的人担心。舌尖残留着铁锈般的苦涩,这味道像根尖锐的刺,扎得他心口发闷,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护城大阵的立体纹路,每一条线条都牵着百姓的念力,每一寸阵纹都关乎人间生计。 他太清楚这大阵的根基有多重要。它一头连着京城地底纵横交错的地脉,地脉里的灵气滋养着整座城的生机;另一头牵系着百里之外的灵田,那些田里种着百姓赖以为生的庄稼。只要大阵受损,地脉会紊乱,灵田会减产,连锁反应会像潮水般淹没无数寻常人家的日子。这种后果,他不敢想,也不能承受。 每一次透支大阵的力量,来年麦收就会减产三成。他仿佛能看到田埂上那些弯腰劳作的农人,他们顶着烈日在田里插秧,迎着寒风在地里收割,一年的辛苦全靠那片麦子支撑。若是减产,他们要在寒冬里多熬几个月的饿,要把给孩子买新衣的钱省下来买粮,要对着空荡荡的粮囤唉声叹气。这些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比任何疼痛都更让他煎熬。 每一次透支大阵的力量,城南豆腐坊张婶凌晨磨好的豆浆就会少掉半罐。张婶的丈夫走得早,她一个人靠着豆腐坊拉扯孙子长大,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泡豆子、磨豆浆,豆浆的香气是巷子里清晨最早的烟火气。她的小孙子总爱捧着温热的豆浆,坐在门槛上小口喝着,眼睛亮晶晶地跟奶奶说学校里的事。若是豆浆少了,孩子眼底的光都会暗几分,张婶也会对着磨盘默默叹气。 每一次透支大阵的力量,巷口修鞋匠攒下的零钱就要多花在修补受损的工具上。修鞋匠的手布满老茧,指关节因为常年用力而变形,他靠着一双巧手修补鞋子,挣来的钱要供女儿读书,要给生病的妻子抓药。他总说“修鞋就像修日子,缝缝补补总能过下去”,可若是工具坏了,他连“缝补日子”的底气都没了,给女儿买新头绳的日子又要延后,妻子的药也可能断了顿。 这些琐碎的人间事,此刻像铅块一样压在他的心头,比厄洛斯射来的血色光箭更让他难捱——光箭伤的是身,百姓的苦难伤的是心。他偏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创世女神身上,她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光,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紧抿的嘴唇上早已咬出一道浅浅的红痕,连呼吸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也到了极限。 创世女神的掌心泛着柔和的金色光晕,一缕缕金色灵力像丝线般,源源不断涌入季安的体内。那暖意像春日的溪流,淌过他冰封的经脉,带着治愈的力量,让他经脉里的刺痛稍稍缓解。更让他心头一暖的是,那灵力里还混杂着她独有的气息——是午后阳光里融化的甜香,曾在无数个悠闲的黄昏,让他暂时忘了修行的枯燥与漫长。 可这点暖意,终究追不上灵力消耗的速度。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像沙漏里的细沙,无论怎么攥紧手掌,都留不住分毫。大阵的光芒越来越暗,厄洛斯的怨气却越来越浓,黑色的雾气已经开始侵蚀阵纹的边缘,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像毒蛇在啃咬着最后的屏障。 “是因为这大阵,对不对?”创世女神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轻轻打破了夜的沉默。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季安,金色的眼眸里映着护城河畔渐暗的灯火,满是担忧与急切,“你怕伤到百姓,所以一直不敢全力催动大阵,对不对?” 她抬手,指尖轻轻抚上季安汗湿的鬓角。那指尖的温度比往日更烫,像是带着她所有的焦虑与心疼,烫得他心尖猛地一颤,连呼吸都漏了半拍,眼底的疲惫都淡了几分。她的指尖很软,带着女子特有的细腻,划过他脸颊时,像羽毛轻轻拂过,却让他紧绷的神经有了一丝松动。 “你在顾忌百姓……”她的指尖缓缓滑到他颤抖的肩膀,那里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硬得能硌疼手指。她能清楚地摸到,他每一寸肌肉都在对抗着体内的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在强撑,“可我们快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别说百姓,连我们都会被厄洛斯的怨气吞噬!” 这句话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声音里的焦急与无助像潮水般涌来,让季安的心头瞬间一紧。愧疚与坚定在他心里反复拉扯——他想护着百姓,可也不想让身边的人陷入危险。这种两难的境地,像一张网,将他牢牢困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高空之上,厄洛斯的黑色巨脸突然开始狂笑。那笑声尖锐刺耳,带着毁天灭地的疯狂,像无数根钢针,扎得人耳膜生疼,连空气都跟着震颤。黑色的怨气从他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像涨潮的海水般漫过整个夜空,将原本皎洁的月光染成了浓重的墨色,连星星都被吞噬得无影无踪,整个京城彻底陷入了黑暗。 “放弃!东方道士!”厄洛斯的声音里满是嘲讽,在天地间不断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恶意,像冰锥般扎向季安,“你护不住这破阵,更护不住这些卑贱的蝼蚁!识相点就乖乖投降,或许我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话音刚落,血色的光箭就在浓郁的怨海中凝聚。箭镞闪烁着幽绿色的诡异光芒,那光芒里蕴含着能腐蚀仙骨的剧毒,连空气都被染得带着腥气。光箭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周围的怨气像水流般汇入其中,让它的力量不断增强,箭尖直指护城大阵的核心,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护城大阵突然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嗡鸣,阵纹上的光芒开始快速黯淡,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会被吹灭。那些由百姓念力凝结的符文,正从边缘开始,一寸寸碎裂,每碎裂一块,大阵的光芒就暗一分,周围的怨气就更逼近一分。 卖花阿婆每天清晨五点就去花圃采摘的鲜花,沾在花瓣上的晨露凝结成的符文,碎了。季安仿佛能看到阿婆佝偻着背,在清晨的薄雾里挑选最鲜艳的花,她的手指因为常年碰水而有些浮肿,却依旧小心翼翼地把花插进竹篮。她总说“花要新鲜,买花的人才开心”,可如今,这代表着她心意的符文碎了,阿婆的笑容会不会也跟着消失? 修鞋匠蹲在街角,用布满老茧的手一针一线修补鞋子时,额头滴落的汗珠凝结成的符文,碎了。季安仿佛能听到他锤子敲在鞋底发出的“叮当”声响,那是他养活家人的节奏,每一声都带着坚韧与希望。他的女儿总在放学后来到摊前,递给他一块热乎乎的馒头,父女俩的笑声能驱散整条街的疲惫。可如今,这代表着他辛劳的符文碎了,他们的日子会不会变得更难? 孩童们在巷子里追逐打闹,举着笑得无忧无虑时,清脆的笑声凝结成的符文,也碎了。季安仿佛能看到他们沾满糖屑的脸颊,和眼里闪烁的、不掺杂质的星光。他们会因为一块糖开心半天,会因为一只蝴蝶追着跑整条街,他们的笑声是人间最纯粹的美好。可如今,这代表着他们快乐的符文碎了,这些孩子会不会再也笑不出来?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连指尖都开始泛白。他急忙在虚空中快速划过,指尖凝聚起残余的灵力,想要用这些力量稳住阵纹,可灵力太少,阵纹破碎的速度太快,他的努力像投入大海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激不起来。 就在季安快要绝望的时候,左胸口的衣襟下,一枚小巧的、泛着淡紫色光芒的印记突然开始发烫。那是天庭的天尊分身留下的神念印记,是他本体分化出的一部分神力,此刻像颗燃烧的火种,温暖而有力,在他冰冷的身体里燃起一丝希望。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印记里蕴含的磅礴力量,那力量纯净而强大,比他此刻体内的灵力要雄厚百倍。他的本体此刻正安坐于凌霄宝殿的偏殿,周身萦绕的紫气连殿宇的梁柱都映得发紫,足以让九天之上的仙官们俯首行礼,连高高在上的玉帝见了,都要微微颔首,给足这份力量应有的尊重。 按照最初的天道推演,不到世界毁灭的关头,这分身绝不能干涉人间之事,否则就会引发强烈的天道反噬。轻则修为倒退千年,他几百年如一日的苦修都会付诸东流,要重新从炼气期开始,忍受无数个枯燥乏味的日夜;重则神格受损,他可能再也无法突破当前的境界,甚至会从神仙境跌落,成为一介只能生老病死的凡人。 这些严重的后果,他比谁都清楚。可眼下,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他看着不断碎裂的阵纹,看着渐暗的灯火,看着身旁满脸担忧的创世女神,心里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绝不能让厄洛斯毁掉这人间烟火,绝不能让那些平凡的美好消失在怨气里。 季安的目光再次落在创世女神身上,她依旧紧抿着唇,掌心因用力而泛白,连指节都开始微微颤抖,却没有停下输送灵力的动作。那份倔强与坚持,像一束光,照亮了他此刻的决心。突然,脑海里闪过无数温暖的画面,是这几日与创世女神相处的点滴日常,每一个画面都带着浓浓的人间烟火气,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他想起两人坐在街边的小摊前,她捧着粉色的,啃得满脸都是糖屑,像个偷吃糖果被抓包的孩子,眼神里满是狡黠,还不忘把递到他嘴边,让他也尝尝甜意。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把她的发丝染成了金色,那画面温暖得让他想永远定格。 他想起傍晚时分,两人路过社区广场,她被广场舞的音乐吸引,拉着他一起加入。她跟着大妈们笨拙地扭动身体,踩错节拍时慌张地四处张望,脸颊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她还会偷偷跟他说“其实我跳得还不错”,那得意的小模样让他忍不住笑出声。 他想起清晨,两人坐在巷口的馄饨摊前,她捧着热气腾腾的馄饨碗,小口小口地吹着气,睫毛上沾着热气凝成的小水珠,亮晶晶的,像落在眼底的星星。她会把碗里的虾仁夹给他,说“你多吃点,补充体力”,那关切的眼神让他心里暖暖的。 这些琐碎的、带着人间烟火气的画面,此刻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比任何冰冷的天道法则都要清晰,都要重要。他愿意用一切去守护这份温暖,愿意承受天道反噬的痛苦,只要能护住眼前的人间,护住身边的人。 “罢了。”季安轻轻吐出两个字,眼底的犹豫与顾虑瞬间消失,只剩下无比的决绝,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指尖猛地按向眉心,一股灵力注入其中,激活了那枚滚烫的神念印记。印记的光芒瞬间变得刺眼,淡紫色的光晕从他胸口扩散开来,笼罩了他的全身。 天庭,天尊殿内。香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气息,殿外的玉阶上,仙鹤正悠闲地梳理着羽毛,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庄严,与人间的危机截然不同。突然,闭目打坐的紫袍身影睁开双眼,眸中紫气翻涌,像掀起惊涛骇浪的怒海,那股强大的威压瞬间扩散开来,让整个殿宇都跟着震颤。 凌霄宝殿内的仙雾被这股威压搅动,像沸腾的开水般翻滚,连殿外悬挂的鎏金宫灯都开始摇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殿外的仙鹤被这股威压惊得扑棱棱飞起,慌乱中撞翻了玉阶上的琉璃灯盏,灯油洒了一地,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紫袍身影——也就是季安的天尊分身,没有在意这些动静。他身前的虚空突然泛起一圈圈涟漪,一面晶莹剔透的水幕缓缓展开,瞬间映出京城夜空的惨烈景象:厄洛斯的黑色巨脸狰狞狂笑,护城大阵的金色与紫色光罩摇摇欲坠,像狂风中的烛火,随时都会被吹灭。 “区区混沌余孽,也敢在我地界撒野。”天尊分身的声音平淡无波,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落在水幕中的厄洛斯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冷冽,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微微虚握。指尖瞬间泛起耀眼的紫电,那紫电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像一条愤怒的巨龙,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穿透厚厚的云层,撕开了三界之间的壁垒。一道巨大的裂缝出现在天际,紫金色的光芒从裂缝中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天庭。 第478章 护人间二 创世女神的金色眼眸里,巨指的影子占据了大半视野,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连呼吸都停滞了半秒。她先前总以为季安是在硬撑,那份从容背后藏着的是孤注一掷的决绝,却从没想过,他竟在天庭留了这样一尊足以扭转战局的分身。 指尖下意识收紧,攥住了季安道袍的衣角,布料粗糙的触感传来,才让她混乱的思绪稍稍落地。再看向身旁的季安,他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唇瓣泛着淡淡的青紫色,可那双眸子里的坚定却丝毫未减,像暗夜里燃着的星火,从未熄灭。心头悬了许久的巨石终于轰然落地,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眼眶却不受控制地泛红,温热的泪水在眼底打转,模糊了视线。 厄洛斯的血色光箭还僵在半空,箭尖距离护城光罩仅寸许,黑色的毒液像有生命般,正顺着光罩的纹路缓缓蔓延,腐蚀出细密的孔洞,发出“滋滋”的轻响,听得人心头发紧。可就在巨指的威压如潮水般笼罩下来的瞬间,那光箭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机,箭身上原本耀眼的幽绿色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一道道细密的裂痕从箭尾蔓延至箭尖,如同干枯树枝上的纹路。 不过瞬息之间,整支光箭便“咔嚓”一声碎裂开来,化作无数黑色粉末,被夜风一卷,散入黑暗中,连一丝曾存在过的痕迹都没留下。护城光罩上的孔洞也随之慢慢愈合,淡紫色的光晕重新变得完整,像一层温柔的屏障,将京城护在其中。 “不!不可能!”厄洛斯的嘶吼声划破夜空,带着歇斯底里的癫狂。黑色的怨气在他周身疯狂涌动,如同沸腾的墨汁,不断冲击着巨指的威压,试图撕开一道缺口逃离。 他拼尽万载修为,将神格凝聚成一道黑色光团,想要撕裂空间遁走,可无论他如何催动力量,身体都像被无形的枷锁牢牢困住,连移动半分都做不到。巨指落下的速度看似缓慢,每一寸下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网,将所有空间缝隙都封死,让他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的阴影不断逼近。 厄洛斯能清晰地感觉到,巨指中蕴含的法则之力正如同泰山压顶般,不断挤压着他的神格。每一次挤压,他体内的力量就消散一分,意识也变得更加模糊,曾经能轻易腐蚀仙骨的怨气,此刻在法则之力面前,如同脆弱的泡沫,一触即碎。 他想起自己万年来的谋划,想起自己对人间的觊觎,想起那些被他吞噬的生灵,可如今,这一切都将化为泡影。曾经不可一世的混沌余孽,此刻像待宰的羔羊,眼中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绝望与不甘。他张开口,想要咒骂,想要嘶吼,可声音在巨指的威压下变得越来越微弱,最终像蚊子哼哼般,淹没在寂静的夜空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掀起。 “噗——” 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像有人用手指轻轻捏碎了一颗烂掉的果子。巨指终于触碰到了厄洛斯的黑色巨脸,没有预想中惊天动地的轰鸣,也没有耀眼夺目的爆炸,只有紫金色的光芒如同潮水般,瞬间笼罩了那团黑色怨气。 光芒所及之处,黑色怨气如同冰雪消融般快速消散,厄洛斯的神念、怨气,乃至存在了万载的神格,都在这光芒中一点点消融,化作齑粉。不过眨眼间,那曾经让整个京城陷入危机、让百姓陷入恐慌的混沌余孽,便彻底消失在了天地间,连一缕残魂都没留下,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 天地间骤然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护城大阵缓缓平复的嗡鸣。那嗡鸣起初还带着几分虚弱,像大病初愈的人发出的呼吸声,渐渐变得越来越沉稳,越来越柔和,如同母亲哼唱的摇篮曲,像是在诉说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也像是在安抚着受惊的人间。 阵纹上的光芒重新变得明亮,淡紫色的光晕流转间,那些之前破碎的符文开始缓慢修复。卖花阿婆竹篮里鲜花上的晨露、修鞋匠额头滴落的汗珠、孩童们清脆的笑声,又重新以微光的形式凝聚在阵纹上,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让大阵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将京城护得严严实实。 远处居民楼的窗户里,传来婴儿被惊醒的啼哭。那哭声稚嫩却响亮,像初生的朝阳般充满生命力,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却没有丝毫刺耳之感,反而让人觉得无比安心——至少,生命还在延续,人间依旧鲜活。 紧接着,又有几户人家亮起了灯,昏黄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像点点星辰,驱散了夜的寒冷与黑暗。有人推开窗户,探头向外张望,看到护城河畔安然无恙,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轻声感叹着“没事就好”,声音里满是庆幸。 那根紫金色的巨指在空中停留了片刻,指腹轻轻转向季安与创世女神的方向。此刻,东方的天空已泛起一丝鱼肚白,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巨指上,让它泛着柔和的光泽,不再有之前的威严与压迫感,动作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仿佛一位慈祥的长辈在确认晚辈是否安好。 随后,巨指开始缓缓消散,化作点点紫色的星光,像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才慢慢散落在厚重的云层里。不过片刻,巨指便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紫气萦绕在夜空,如同一层薄纱,证明着它曾经来过,守护过这片人间。 季安的肉身突然晃了晃,双腿一软,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双手急忙扶住身旁的护城栏杆,才勉强稳住身形。栏杆是由青石雕琢而成,表面光滑冰凉,却给了他一丝支撑的力量。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开始微微发紫,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将玄色的道袍染得更深。分身强行出手干预人间事,天道的反噬已顺着神念印记快速传来,那反噬比他预想中更加强烈,如同潮水般席卷了他的全身。 经脉里传来阵阵尖锐的抽痛,像有无数根烧红的细针在同时扎刺,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五脏六腑,疼得他几乎要跪倒在地。他死死咬着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唇被他咬出了一道深深的牙印,渗出一丝血迹。双手紧紧攥着栏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栏杆上雕刻的花纹都被他捏得清晰可见,指尖因用力过度而微微发麻。 可他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只是将头微微低下,不让创世女神看到他眼底的痛苦——他是她的依靠,是守护人间的道士,绝不能在她面前显露半分脆弱,不能让她担心。 可这份逞强,终究逃不过创世女神的眼睛。她早已注意到季安的异样,从巨指消散的那一刻起,她就紧盯着季安,看着他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看着他身体微微颤抖。她急忙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扶住他的胳膊。 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时,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那颤抖很轻微,却无比真实;也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混杂着他独有的松木香,让她心头一紧;更能察觉到他气息的紊乱与虚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滞涩,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开来,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体内的金色灵力缓缓调出,用灵力轻轻包裹住他的身体,试图用自己的力量缓解他的痛苦,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 季安没有推开她的手,他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暖,能感觉到金色灵力带来的治愈之力,经脉里的疼痛似乎减轻了几分。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看着她紧绷的脸庞,看着她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担忧与心疼,原本因疼痛而紧绷的嘴角,缓缓扯出了一抹浅浅的浅笑。 那笑容很淡,却满是轻松与安心,仿佛刚才承受天道反噬的人不是他,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已烟消云散。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拂去她脸颊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生怕自己的力道重了,会弄疼她。指尖划过她的皮肤,能感觉到她脸颊的温热,也能感觉到她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的睫毛。 “结束了。”这三个字,他说得很轻,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让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是啊,结束了,厄洛斯被消灭了,京城安全了,百姓也能继续过着安稳的日子了,他所守护的一切,都还在。 创世女神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腰,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她的力道很大,勒得季安微微一怔,却没有推开她。金色的灵力从她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像一层暖融融的光茧,将两人紧紧裹住,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寒意与疼痛,只剩下彼此的温度与心跳。 她把脸埋在他的道袍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与血腥气混合的味道,这味道让她无比安心,也让她更加心疼。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浸湿了他的衣襟,打湿了一片布料,她却没有擦拭,只是任由泪水流淌,仿佛要将刚才所有的担忧、恐惧与后怕,都随着泪水一起释放出来。 创世女神能清晰地感觉到季安身体的颤抖,那颤抖透过衣物传递到她的身上,让她的心也跟着一起疼;能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不易察觉的滞涩,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也知道他正在承受着天道反噬的折磨,那疼痛绝非常人所能忍受。可她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尽全力抱着他,想用自己的体温与灵力,给他一丝慰藉,一丝支撑。她知道,有些疼痛,无法分担,只能陪伴,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护城河畔的路灯突然重新亮起,暖黄色的光晕如同温柔的拥抱,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映在平静的河面上。微风吹过,河水泛起粼粼波光,影子也跟着轻轻晃动,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温馨而美好。 远处的早餐摊传来“吱呀”的声响,那是摊主推开木门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摊主已经开始支起油锅,准备迎接新一天的生意,准备为早起的人们送上一份温暖的早餐。 “滋啦——” 油条下锅的声响渐渐清晰,金黄的油条在滚烫的油锅里翻滚着,气泡不断从油条表面冒出,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那香气浓郁而醇厚,混着清晨晨露的清新,顺着风飘过来,萦绕在两人鼻尖,久久不散。 这是人间的味道,是烟火的味道,是平凡生活的味道,也是他们拼尽全力守护的味道。闻到这股香气,季安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了几分,体内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些许,创世女神的哭声也渐渐小了下去,只是还抱着他,不愿松开。 季安低头,看着怀里哭得肩膀微微颤抖的创世女神,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温度,感受着她身体传递过来的力量,突然觉得天道反噬的疼痛也没那么难熬了。 甚至连经脉里的抽痛,都变得可以忍受——只要她在身边,只要人间还在,只要这些平凡的烟火气还在,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想要用这种方式,给她一丝安慰。 他知道,天庭的分身定会因此受到严厉的惩罚。面壁百年都是轻的,按照天道法则,干涉人间事,轻则修为倒退千年,重则神格受损,甚至可能被剥夺天尊之位,打回凡间。 可这些代价,在他看来,都微不足道。比起守护住眼前的人间烟火,比起护住怀里的人,比起让那些平凡的百姓能继续过着安稳的日子,能继续闻到油条的香气,能继续吃到热腾腾的馄饨,这点代价又算得了什么?他从未后悔激活神念印记的决定,哪怕重来一次,面对同样的情况,他依旧会这么做,依旧会选择守护这人间。 “明天……还去吃馄饨吗?”创世女神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点鼻音,像只受了惊的小猫,声音里满是依赖与期待。她慢慢抬起头,金色的眼眸里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却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像个盼着吃糖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季安,等待着他的回答。 季安笑了,笑声里带着轻松,带着暖意,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不经意间沾到她发丝上的一片海棠花瓣——那是昨夜风吹落的,花瓣还带着淡淡的清香,颜色依旧娇艳。他看着她眼底的期待,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体内的疼痛仿佛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去,”他轻声应道,语气无比肯定,眼神里满是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让老板多加俩茶叶蛋,再放两勺你爱吃的辣椒油,让你吃个够。” 话音刚落,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原本漆黑的夜空渐渐被染成了淡蓝色,紧接着,又变成了淡淡的粉色。第一缕晨光如同锋利的剑,刺破厚重的云层,劈开了夜的黑暗,洒向大地。 阳光落在护城河上,把河水染成了金红色,像有人不小心打翻了装满胭脂的盒子,绚烂夺目,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河面上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了清澈的河水,河水里倒映着天空的颜色,倒映着岸边的柳树,岸边的柳树已经抽出了嫩绿的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为新的一天欢呼。 季安牵着创世女神的手,沿着河岸慢慢走。他的步伐还有些虚浮,每走一步,经脉里都会传来轻微的抽痛,额头上还会渗出细密的冷汗,可他走得无比坚定,无比从容。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给她,十指相扣,像是在告诉她,无论未来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一直陪着她,都会一直守护着她,守护着这人间。 两人的影子被晨光拉得很长很长,并肩走在河边的小路上。没有神仙的威严,没有创世神的高贵。 第479章 冥府余波与天庭问罪 厄洛斯化作齑粉的瞬间,西方地界的阴气如同被投入巨石的黑水潭,骤然掀起三尺高的浪涛。那些原本盘踞在冥府外围的怨灵,像是被无形的手掌狠狠攥住,发出凄厉的尖啸,却在紫金色法则光芒的余威下,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冥府最深处的幽冥王座上,哈迪斯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幽冥权杖。杖首那颗用万年怨灵头骨打造的骷髅头,眼窝中跳动的幽绿火焰骤然暴涨,几乎要冲破头骨的束缚,溅落在下方冰冷的黑曜石地面上,灼烧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小坑。他周身的黑色怨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滚着,如同沸腾的墨汁被不断搅动,殿内支撑穹顶的白骨立柱上,原本镶嵌的冥蓝宝石都被这股怨气熏得失去了光泽,变得暗淡无光。 跪在殿下的冥界判官们,此刻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宽大的黑色法袍下,双腿控制不住地打颤,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瞬间被冰冷的石砖吸收。他们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将脑袋埋得更低——那股因愤怒而泄露的神力,如同实质般压在他们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们这些低阶冥界官吏碾碎成尘。 哈迪斯的胸腔剧烈起伏着,指尖因用力而深深嵌入权杖上雕刻的骨纹中,指甲缝里渗出黑色的冥血,滴落在权杖上,却被杖身瞬间吸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他那双泛着猩红光芒的眼睛,死死盯着殿外东方的方向,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火与不甘。厄洛斯虽不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却是他安插在人间的重要棋子,如今棋子被毁,不仅损失了万载修为培养的战力,更让他对东方人间的窥探计划彻底落空。 可愤怒归愤怒,哈迪斯的理智终究没有被冲垮。他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指尖划过权杖上冰冷的骨纹,眼底的猩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东方那根紫金色巨指蕴含的法则之力,他隔着万里之遥都能清晰感受到那份碾压性的压迫,那是属于高阶神灵才能掌控的天道法则,绝非他麾下这些只懂吞噬怨气的手下所能抗衡。 更重要的是,此刻地界的灵力虽比千年前浓郁了不少,却依旧不足以支撑他这位冥界之主全力降临。一旦强行突破空间壁垒,他的实力至少要折损七成,而且随着在人间停留时间的增加,灵力还会不断流失,到时候别说复仇,恐怕连自身都难保。“一群蠢货……”哈迪斯低骂一声,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铁器在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怒火。他挥手示意殿内的判官退下,黑色的袖袍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带起一阵阴冷的风,将殿内弥漫的怨气都吹动起来,却再也不提半句复仇的话——他很清楚,现在的他,只能忍。 判官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幽冥殿,殿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将哈迪斯独自留在这片冰冷的黑暗中。他走到殿外的幽冥河畔,望着河水倒映出的自己扭曲的身影,周身的怨气渐渐收敛,可眼底的不甘却愈发浓烈。河水泛着墨绿色的涟漪,时不时有怨灵的残魂从河底浮起,发出微弱的哀嚎,却在靠近他的瞬间,便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威压碾碎,化作泡沫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东方天庭的凌霄宝殿内,祥云正泛着温暖的金光,殿顶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大殿照得如同白昼。殿内的盘龙柱上,雕刻的金龙仿佛活了过来,龙鳞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龙口中垂下的珍珠串随着殿外传来的风,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弘法天尊——季安的分身,正立于大殿中央。他身着一袭玄色法袍,袍角绣着日月星辰的纹路,随着他每一次呼吸,纹路中便流转过一丝淡淡的金光,仿佛将整个星空都披在了身上。他刚听完千里眼传回的讯息,眉头微微蹙起,原本平静无波的眼底泛起一丝涟漪。千里眼此刻正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面水镜,镜中清晰地映出哈迪斯在幽冥河畔的身影,以及他周身那若隐若现的怨气。 “哈迪斯纵容麾下为祸东方人间,残害生灵,如今只凭一句‘失手’便想了事?”弘法天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大殿内回荡。他抬手拂过衣袖,玄色的布料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水镜中的画面随之消散,“此等挑衅,若不加以惩戒,恐让三界以为我东方天庭软弱可欺。” “岂有此理!”坐在大殿左侧首位的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猛地拍向面前的案几,案几是用千年沉香木打造而成,却在他这一掌之下,发出“咔嚓”一声轻响,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他身披一袭鎏金战甲,战甲上雕刻的雷霆纹路在他发怒的瞬间,骤然亮起刺眼的金光,手中握着的雷神锤更是嗡嗡作响,锤头缠绕的紫电滋滋跳动,时不时有细小的电流落在地面上,将铺在殿内的云锦地毯烧出一个个小洞。 “我东方天庭自创世以来,便以守护人间安宁为己任,岂容西方地界这般随意挑衅?”雷声普化天尊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殿内炸响,震得殿顶的夜明珠都微微晃动,“今日定要率领天兵天将,前往冥府,让哈迪斯知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天威!”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踏踏踏”的声响如同鼓点般,带着不容错辨的威严,从殿外一直传到殿内。托塔李天王手持玲珑宝塔,大步走了进来。宝塔通体由七彩琉璃打造而成,在灯光下散发着绚丽的光芒,塔身层层叠叠,每一层都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将整个宝塔照得如同琉璃盏。他身后跟着的哪吒,脚踏一对风火轮,轮上燃烧着熊熊烈火,火焰呈赤红色,却没有丝毫温度,反而带着一股清凉的气息。哪吒手中握着一杆火尖枪,枪尖燃着三尺高的烈焰,枪杆上缠绕着一条混天绫,绫带在风中舒展,如同一条赤色的长虹,在空中轻轻飘动。 “末将愿往!”托塔李天王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哈迪斯小儿竟敢如此放肆,末将愿率领天兵天将,前往冥府,定将他的冥府搅个天翻地覆,让他为厄洛斯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哪吒也跟着上前一步,虽身形是少年模样,却带着一股远超常人的锐气。他手中的火尖枪在空中微微晃动,枪尖的火焰随之跳动,照亮了他稚嫩却坚定的脸庞:“李天王说得对!那哈迪斯以为凭借冥界的这点实力,就能挑衅我东方天庭?今日我定要让他尝尝我火尖枪的厉害,让他知道,东方不是他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紧接着,殿外又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翊圣元帅身披一袭银白战甲,战甲上镶嵌着细小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将满天星辰都缀在了身上。他腰间佩剑的剑鞘上,镶嵌着七颗北斗七星形状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将剑鞘衬托得愈发华贵。翊圣元帅大步踏入殿内,身姿挺拔如松,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殿内众人后,沉声说道:“西方地界近年来屡犯我东方边界,此前太阳神曾在东海边缘窥探,如今厄洛斯又在人间作乱,若此次不加以惩戒,日后必成大患!末将请战,愿随诸位一同前往冥府,讨回公道!” 话音刚落,真武大帝也随之而来。他身着一袭黑金甲胄,甲胄上雕刻着龟蛇缠绕的图案,龟甲上的纹路清晰可见,蛇鳞则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仿佛下一秒龟蛇便要从甲胄上跃出,发起攻击。真武大帝手中握着一把真武剑,剑身长三尺三寸,剑身泛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上缠绕着黑色的龙纹布条,随着他的动作,剑身上引动起四方水土之力,殿内的地面微微震动,空气中似乎都多了几分湿润的气息。他身后跟着龟蛇二将,二将身形魁梧,身披厚重的铠甲,单膝跪地,声音低沉:“我等愿随主上一同前往,助主上一臂之力!” 真武大帝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弘法天尊身上,语气坚定:“我已命武当山的弟子加固人间各处的结界,防止冥界余孽再次闯入。此次前往冥府,定要让哈迪斯交出足够的赔偿,修补受损的护城大阵,还要让他立下血誓,日后不得再纵容麾下扰乱东方地界!”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整齐的羽翼拍打声,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神君率领着各自的部将,列阵走进了凌霄宝殿。青龙神君身披青色战甲,战甲上雕刻着苍劲的龙纹,头顶戴着一顶苍木灵印打造的头盔,印上泛着淡淡的绿光,手中握着一把青龙偃月刀,刀身泛着青色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白虎神君则身着白色战甲,战甲上镶嵌着锋利的骨刺,手中握着一把庚金战刀,刀身闪烁着金属的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朱雀神君身披赤色战甲,背后展开一对巨大的羽翼,羽翼上燃烧着南明离火,火焰呈暗红色,却有着焚天灭地的威力,手中握着一把朱雀羽扇,扇面上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朱雀,扇动间,便能引动火焰之力。玄武神君身着黑色战甲,背后驮着一面巨大的玄水龟甲,龟甲上布满了复杂的纹路,如同天然的阵法,手中握着一把玄武长枪,枪杆由玄铁打造而成,枪尖泛着淡淡的蓝光,蕴含着水的柔韧与力量。 四象神君走到殿中央,齐齐单膝跪地,声音整齐划一:“末将等愿随诸位天尊前往冥府,问罪哈迪斯,守护东方地界的安宁!”他们周身的四象之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整个凌霄宝殿都笼罩其中,殿内的仙气愈发浓郁,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紧随其后的是巨灵神,他身材魁梧,比殿内的盘龙柱还要高出半截,身披厚重的青铜战甲,战甲上布满了战斗留下的伤痕,每一道伤痕都仿佛在诉说着他过往的战绩。他手中扛着一对巨大的青铜巨斧,斧刃上闪烁着寒光,斧柄上缠绕着粗麻绳,方便他握持。巨灵神瓮声瓮气地喊道:“俺的斧头早就渴了!哈迪斯那小子竟敢纵容手下欺负到咱们东方来,今日俺定要让他见识见识,俺这对巨斧的厉害,让他知道东方神仙可不是好惹的!”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震得殿内的珍珠串晃动得更加厉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太白金星此刻也从人群中走出,他身着一袭白色道袍,手持一把拂尘,拂尘的毛洁白如雪,在空中轻轻晃动,带着一股温和的仙气。他虽看似温和,却语气坚定:“此次前往冥府,并非要掀起三界大战,毕竟天道有好生之德,但若哈迪斯不识抬举,不愿为厄洛斯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愿立下誓言保证日后不再犯,我等也不必手下留情。”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威严,让殿内原本有些躁动的气氛,渐渐平静下来。 雷公与电母也随之上前。雷公身着黑色战甲,手中握着一把雷公凿,凿子上缠绕着紫色的电流,时不时有电流在凿子上跳动,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的脸上带着一副狰狞的面具,面具上雕刻着雷电的图案,更添几分威严。电母则身着蓝色战甲,手中握着一把聚电簪,簪子上镶嵌着一颗巨大的蓝宝石,宝石中蕴含着无尽的电力,她的头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身后,发丝间闪烁着细小的电流,如同有无数颗小星星在其中跳动。两人周身的雷电之力隐隐呼应,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便能引动九天雷电,给敌人致命一击。 风伯与雨师也不甘示弱。风伯身披绿色战甲,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风袋,风袋由兽皮制成,表面绣着复杂的风纹,他轻轻拍了拍风袋,袋口便吹出一阵微风,将殿内众人的衣袍都吹动起来。雨师则身着青色战甲,手中提着一个圆形的雨盘,雨盘由玉石打造而成,盘内刻着云纹,他将雨盘轻轻一扬,盘中便凝聚出几滴晶莹的水珠,水珠在空中悬浮着,散发着淡淡的水汽。两人虽不擅长正面厮杀,却能随时引动风雨,扰乱敌人的阵脚,为战友提供支援。 第480章 征地狱 更别提赶来助阵的天蓬大元帅与伏魔大将。天蓬元帅身披黑色锁子甲,腰间挂着九齿钉耙,钉耙上镶嵌着金色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身形魁梧,脸上带着一丝不羁的笑容,却在谈及正事时,眼神变得无比严肃:“想当年俺在天河领兵,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哈迪斯这点能耐,还不够俺一耙子收拾的!” 伏魔大将则身着红色战甲,手中握着一把降妖宝杖,宝杖通体由乌金打造而成,杖身上刻着复杂的符文,随着他的动作,符文闪烁着淡淡的红光。他目光沉稳,声音低沉:“末将愿随诸位一同前往,为守护东方地界尽一份力!” 还有那二十八星宿,他们身着统一的银色战甲,手持各自的法器,列成整齐的方阵,站在殿内两侧。角木蛟手持长枪,亢金龙握着大刀,氐土貉提着盾牌……每一位星宿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他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随时准备听从号令,前往冥府作战。 南极仙翁见众仙都已表态,也从人群中走出。他鹤发童颜,身着一袭红色道袍,手中握着一根拐杖,拐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宝石周围缠绕着一圈灵芝仙草,仙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有着治愈的功效。他的身后跟着十二元辰护法,护法们身着统一的黄色战甲,手中握着各自的法器,列成整齐的队伍,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南极仙翁走到殿内,声音温和却有力:“我已备好疗伤仙草与丹药,诸位尽管放心前往冥府,后方有我等坐镇,若有伤员归来,定能及时救治,保证诸位无后顾之忧。”他的话语如同定心丸般,让殿内众仙的信心更加坚定。 弘法天尊见众仙齐聚,眼底的光芒愈发坚定。他抬手将一道紫金色的法则光纹打入云霄,光纹在空中不断扩散,最终化作一条通往西方地界的星路。星路由无数颗闪烁的星辰组成,如同一条璀璨的银河,从凌霄宝殿一直延伸到天际,将整个天空都照亮。“诸位,哈迪斯纵容麾下为祸东方,残害生灵,今日我等便一同前往冥府,问罪哈迪斯,讨回公道,守护人间安宁!” 弘法天尊率先踏向星路,玄色的法袍在仙风中猎猎作响,袍角的日月星辰纹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将他的身影衬托得愈发威严。他每一步踏下,星路上的星辰便会闪烁一下,仿佛在为他指引方向。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紧随其后,他手中的雷神锤在星路上划过一道残影,紫电在星路两旁不断闪烁,如同为众仙开辟出一条安全的通道。他的脚步沉重而稳健,每一步都让星路微微震动,彰显着他强大的实力。 托塔李天王与哪吒率领着天兵天将,跟在雷声普化天尊身后。天兵天将们身着统一的银色战甲,手中握着长枪与盾牌,列成整齐的方阵,步伐一致地踏在星路上,发出整齐的脚步声,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哪吒脚踏风火轮,在星路上方盘旋,火尖枪上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星辰,混天绫在空中舒展,如同一条赤色的屏障,守护着身后的天兵。他时不时回头望向队伍,确保没有一人掉队,眼中闪烁着认真的光芒。 翊圣元帅与真武大帝并肩而行,两人周身的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无形的壁垒,将周围的空间波动都隔绝开来。真武大帝手中的真武剑时不时发出一声轻鸣,剑身上的龟蛇虚影愈发清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翊圣元帅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星空,防止有冥界的探子暗中窥探,他的手指紧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四象神君率领着各自的部将,在星路两侧形成护卫。青龙神君的部将们手持长枪,枪尖泛着青色的光芒,如同一片绿色的森林;白虎神君的部将们手持战刀,刀身闪烁着寒光,如同一片白色的雪原;朱雀神君的部将们背后展开羽翼,火焰在羽翼上燃烧,如同一片赤色的火海;玄武神君的部将们手持盾牌,盾牌上的纹路闪烁着蓝光,如同一片黑色的坚冰。四象之力在星路两旁不断交织,形成一道强大的防护网,将整个队伍都护在其中。每当有流星划过夜空,靠近星路时,便会被四象之力瞬间击碎,化作漫天的光点。 巨灵神扛着青铜巨斧,走在队伍的后方,他的步伐沉重而稳健,每一步都让星路微微震动。他时不时看向周围的星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哈迪斯的手下一战。他还会时不时与身边的天兵天将说笑几句,缓解紧张的气氛,让队伍保持着高昂的士气。 太白金星、雷公、电母、风伯、雨师与南极仙翁则走在队伍的中间。太白金星手持拂尘,时不时为周围的仙将拂去星路上附着的星尘——那些星尘虽不伤人,却会随着行进沾在衣袍上,久了便会影响灵力流转。他动作轻柔,拂尘扫过之处,星尘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连带着仙将们战甲上的纹路都愈发鲜亮。“诸位莫急,此去冥府虽路途不短,但哈迪斯短时间内绝不敢再轻举妄动,我们且稳住阵脚,方能万无一失。”他一边拂尘,一边轻声叮嘱,话语中的温和让众仙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雷公与电母并肩走在太白金星身侧,雷公手中的雷公凿始终萦绕着一层淡紫色的电流,他时不时抬手将电流引向星路两侧,击碎那些试图靠近的暗黑色雾气——那是西方地界特有的冥界瘴气,一旦沾染,便会侵蚀仙力。电母则将聚电簪横握在手中,簪子上的蓝宝石不断吸收着周围的星空能量,每当雷公击碎瘴气时,她便会释放出一道柔和的电流,将残余的瘴气彻底净化。“这些瘴气倒是比上次更浓了些,看来哈迪斯在暗中积蓄力量,咱们可得多加小心。”电母轻声说道,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风伯与雨师紧随其后,风伯肩上的风袋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袋口时不时吹出一阵清风,不仅能为队伍驱散闷热,还能将前方的星尘与瘴气提前吹开,为众仙开辟出一条通畅的道路。雨师手中的雨盘则始终悬浮在身前,盘中的水珠随着他的心意不断旋转,每当队伍中有人灵力稍有滞涩,他便会弹指将一颗水珠弹向对方,水珠落在仙将身上,瞬间化作一股清凉的灵力,滋润着对方的经脉。“风伯,你且控制着风力,莫要太大,免得惊扰了前方的星空生灵。”雨师轻声提醒道,风伯闻言点了点头,手中的风袋微微收紧,风力顿时变得柔和了许多。 天蓬元帅与卷帘大将走在队伍的另一侧,天蓬元帅手中的九齿钉耙时不时在星路上轻轻一点,钉耙上的宝石便会散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将星路加固——星路虽由法则之力凝聚而成,但长时间承载众多仙将的重量,难免会出现细微的裂痕,天蓬元帅此举便是为了防止星路崩塌。卷帘大将则手持降妖宝杖,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星空,他曾在流沙河镇守千年,对各类阴邪之物极为敏感,一旦察觉到一丝异常,便会立刻挥动宝杖,将潜在的危险驱散。“当年俺在天河领兵时,也曾走过类似的星路,那时比现在可热闹多了,不像如今这般安静得有些诡异。” 天蓬元帅一边加固星路,一边感叹道,卷帘大将闻言点了点头:“西方地界的星空本就比东方阴沉,如今哈迪斯又在暗中搞鬼,咱们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二十八星宿则分成四组,分别守护在队伍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七位星宿守护在队伍前方,他们手中的法器不断释放出光芒,在前方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着可能出现的危险;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貐七位星宿守护在队伍后方,他们密切关注着身后的动静,防止有冥界的追兵暗中偷袭;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七位星宿守护在队伍左侧,他们时不时释放出灵力,探查周围的空间波动,确保没有冥界的探子隐藏在暗处。 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七位星宿守护在队伍右侧,他们手中的法器不断闪烁着光芒,净化着周围的冥界瘴气,为队伍创造一个安全的行进环境。 南极仙翁与十二元辰护法则走在队伍的最中间,南极仙翁手中的拐杖时不时散发出一道绿色的光芒,将周围的仙将笼罩其中——那是治愈之光,能提前修复仙将们因长时间行进而出现的细微经脉损伤。十二元辰护法则手持各自的法器,在南极仙翁周围形成一道防护圈,守护着他的安全。 “诸位且放慢脚步,让灵力稍稍平复一下,前面便是东西方地界的交界处,那里的空间波动最为剧烈,若灵力不稳,很容易被空间裂缝所伤。”南极仙翁轻声说道,众仙闻言纷纷放慢了脚步,开始调整体内的灵力。 弘法天尊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前方空间波动的变化,知道东西方地界的交界处即将到来。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身后的众仙说道:“前面便是交界处,那里的空间壁垒极为薄弱,哈迪斯很可能会在那里设下埋伏,诸位且做好准备,一旦遭遇袭击,便按照之前商议好的阵型迎战。”众仙闻言纷纷点头,手中的法器瞬间亮起光芒,周身的灵力也提升到了巅峰状态,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袭击。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走到弘法天尊身边,手中的雷神锤泛着耀眼的紫电:“若哈迪斯真敢在交界处设下埋伏,俺定要让他尝尝九天雷电的厉害,让他知道我东方天庭的厉害!”弘法天尊闻言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无论哈迪斯是否设下埋伏,我们此次的目的都不会改变——问罪哈迪斯,讨回公道,守护东方地界的安宁!” 说完,弘法天尊率先朝着交界处走去,周身的紫金色法则之力愈发浓郁,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强大的屏障,为身后的众仙开辟出一条安全的通道。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紧随其后,手中的雷神锤不断释放出紫电,将周围的空间波动压制下去。众仙也纷纷跟上,按照之前商议好的阵型,有条不紊地朝着交界处行进。 与此同时,冥府的幽冥河畔,哈迪斯正站在河边,望着东方的方向,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东方天庭众仙的气息正在不断靠近,知道他们即将抵达东西方地界的交界处。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周身的怨气再次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墨绿色的河水在他的威压下,开始剧烈地沸腾,河底的怨灵残魂被尽数翻起,发出凄厉的哀嚎。 “大人,东方天庭的众仙即将抵达交界处,我们是否要在那里设下埋伏?”一位冥界将领单膝跪在哈迪斯身后,声音恭敬地问道。哈迪斯闻言,缓缓转过身,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位将领,声音沙哑地说道:“埋伏?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挡住东方天庭的众仙?”那位将领闻言,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说话。 哈迪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他很清楚,以冥府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东方天庭的众仙抗衡,若强行设下埋伏,只会让冥府损失更多的力量。“传令下去,让所有冥界士兵撤回冥府,不得在交界处阻拦东方天庭的众仙。”哈迪斯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大人,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进入冥府吗?”那位将领不解地问道。哈迪斯闻言,冷哼一声:“不然呢?难道你想让冥府毁在你的手中?”那位将领闻言,不敢再反驳,只能起身传达命令。 看着将领离去的背影,哈迪斯再次望向东方的方向,眼底的不甘愈发浓烈。他知道,东方天庭的众仙此次前来,绝不会善罢甘休,冥府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危机。但他别无选择,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等待时机,再图复仇。 第481章 正东西神只的界域交锋 东方天庭的仙云在虚空中铺开千里,鎏金色的光晕与西方地界的暗沉星空形成泾渭分明的界限,如同天地初开时的阴阳分割。众仙脚下的祥云沾染着天庭特有的灵韵,每一朵云絮都在缓缓流转,将诸神的衣袂衬得愈发璀璨——南极仙翁的鹤氅缀着细碎的星光,随着他每一次呼吸轻轻起伏;二郎神额间的竖目半阖,金色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影,却依旧能捕捉到界域交界处每一丝空间波动;哪吒脚踏的风火轮转速渐缓,红莲状的火焰收敛了几分锐气,却仍在虚空留下淡淡的灼烧痕迹,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对峙预热。 界域交界处的空间早已失去了正常的稳定形态,原本该是平滑的虚空如同被揉皱的锦缎,不断掀起肉眼可见的褶皱。深紫色的空间裂缝如同怪兽的獠牙,毫无预兆地在众仙身旁开合,裂缝深处传来令人心悸的虚无气息,仿佛能吞噬世间一切物质。有几位年轻的仙官不慎靠近,腰间的玉佩瞬间被裂缝的引力撕扯,化作齑粉消散在虚空中,惊得他们连忙后退,掌心渗出细密的冷汗,握着法器的手指也不自觉收紧。 弘法天尊立于众仙前方,周身环绕着淡金色的法则之光,那光芒如同流动的水纹,每一次扩散都能抚平一片扭曲的虚空。他双手结印,指尖凝聚的法则之力呈丝线状游走,精准地缠绕在每一道即将扩大的空间裂缝边缘。当一道足有丈宽的裂缝突然在他左侧炸开时,弘法天尊手腕轻转,金色丝线瞬间交织成网,将裂缝牢牢封住。裂缝中的虚无气息撞击在网上,发出沉闷的“嗡鸣”声,金色光网微微震颤,却始终没有破裂。他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下颌的胡须,显然维持空间稳定耗费了不少神力,但他的眼神依旧沉稳,目光扫过身后的众仙时,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诸位,穿过这里,便是西方地界的星空,再往前走一段距离,便能抵达冥府。”弘法天尊的声音经过法则之力加持,清晰地传入每一位仙官耳中,驱散了界域不稳定带来的压抑。他缓缓收回双手,身前的金色光网渐渐消散,只留下一道临时稳固的通道,通道两侧的虚空仍在微微波动,却已不足为惧。“大家且小心行事,切勿大意。”他特意看向几位年轻仙官,眼神中带着提点,“西方地界的规则与东方不同,冥界瘴气更是能侵蚀灵力,若觉不适,即刻告知身旁同僚。” 众仙纷纷点头,二郎神率先迈步,额间竖目骤然睁开,金色的眸光扫过通道两侧,警惕地探查着周围的动静。他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斜指地面,刀锋上凝聚的灵力让周围的虚空泛起细微的涟漪,只要有任何异常,便能第一时间发起攻击。哪吒紧随其后,风火轮重新加快转速,红莲火焰在他周身形成一道防护罩,将可能渗入的冥界瘴气隔绝在外。他时不时侧过头,看向身后的仙童,见对方紧紧握着法器,才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安抚。 当最后一位仙官踏入西方地界的星空时,众人都明显感觉到了环境的剧变。东方天庭的星空总是明亮而温暖,星辰如同镶嵌在蓝色丝绒上的碎钻,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而西方地界的星空却像是被墨汁浸染过,暗黑色的星辰稀疏地分布在天幕上,光芒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冥界瘴气,那瘴气呈灰黑色,如同流动的雾气,带着腐朽与冰冷的气息,吸入一口便让人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冰针扎刺,浑身发冷。 有几位仙官未曾及时释放灵力屏障,吸入瘴气后顿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旁边的仙将见状,立刻伸出手,将自身灵力渡入他们体内,同时提醒道:“快运转仙力,在周身形成屏障!这冥界瘴气能穿透衣物,直接侵蚀经脉!”仙官们连忙照做,淡蓝色、青色、金色的灵力屏障在他们周身亮起,如同一个个透明的蛋壳,将瘴气隔绝在外。随着仙力的运转,他们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恢复,却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不敢再有丝毫松懈。 “这西方地界的星空还真是阴沉,比俺想象中还要压抑。”巨灵神瓮声瓮气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身材魁梧,比周围的仙官高出数倍,周身的灵力屏障也比旁人厚实几分,呈暗金色,如同铜墙铁壁。他手中的青铜巨斧泛着冷冽的寒光,斧刃上雕刻的纹路在微弱的星光下若隐若现,那是东方天庭特有的符文,蕴含着破灭之力。巨灵神皱着眉头,目光死死盯着冥府的方向,眼中满是怒火,连呼吸都比平时粗重了几分,“俺真想现在就冲进冥府,一斧劈开哈迪斯的幽冥殿!让那家伙知道,得罪我们东方天庭,没有好下场!” 太白金星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他手中的拂尘轻轻摆动,拂去周身的瘴气,动作优雅而从容。他看向巨灵神,眼神温和却带着几分严肃:“巨灵神,莫要冲动。”拂尘上的银丝在虚空中划过,留下淡淡的光痕,“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问罪哈迪斯,讨回被他掳走的仙童,讨回公道,并非要掀起三界大战。”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仙,见大家都在认真倾听,才继续说道,“若能和平解决,让哈迪斯认错赔罪,将仙童归还,便是最好的结果。一旦开战,无论胜负,都会波及三界生灵,这并非我们所愿。” 巨灵神闻言,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手中的青铜巨斧在虚空中顿了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周围的瘴气都散开几分。“可那哈迪斯行事如此嚣张,掳走仙童不说,还毁坏了我们东方的灵脉,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他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难以平息,但看着太白金星认真的眼神,想到三界生灵可能遭受的苦难,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冲动。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俺知道太白金星你说得有道理,可俺这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等见到哈迪斯,俺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太白金星见他不再坚持,微微颔首,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他抬手拂过拂尘,轻声说道:“放心,若哈迪斯执意不肯认错,我们自然不会姑息。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切勿轻易动武。” 众仙继续朝着冥府的方向行进,西方地界的星空极为安静,安静得让人感到窒息。除了偶尔传来的怨灵哀嚎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那些哀嚎声凄厉而绝望,如同无数根细针,刺穿着众仙的耳膜,让人心中泛起阵阵寒意。有的怨灵声音尖锐,像是孩童的哭泣;有的则低沉沙哑,如同老人的叹息,每一种声音都充满了痛苦,仿佛在诉说着冥界的黑暗与残酷。 二郎神额间的竖目始终没有闭合,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他能感觉到,周围的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那些目光中充满了恶意与贪婪,如同潜伏在暗处的野兽,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他悄悄握紧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指尖微微用力,让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大家小心,”他压低声音,对身旁的仙官说道,“这黑暗中藏有冥界的眼线,哈迪斯很可能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的动向。” 哪吒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脚下的风火轮转速再次加快,红莲火焰变得更加明亮,照亮了周围的黑暗。他时不时朝着黑暗中甩出几枚火尖枪,火尖枪带着炽热的火焰,刺入黑暗后发出“滋滋”的声响,似乎击中了什么东西,却没有传来任何惨叫,只有瘴气被灼烧的味道弥漫开来。“这些冥界的小鬼,倒是会躲。”哪吒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有本事就出来正面较量,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 弘法天尊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感知比其他仙官更为敏锐,能清晰地感受到冥府的气息正在不断靠近。那气息阴冷而厚重,如同乌云般笼罩在前方的虚空,随着他们的前进,越来越浓郁。他能感觉到,冥府的防御正在不断加强,无数道黑色的能量屏障在冥府周围形成,如同层层叠叠的城墙,阻挡着外来者的入侵。 弘法天尊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身后的众仙说道:“前面便是冥府,大家且做好准备。”他周身的法则之光再次亮起,比之前更加耀眼,照亮了众仙的脸庞,“一旦进入冥府,便按照之前商议好的计划行事。太白金星负责与哈迪斯交涉,若交涉失败,我与雷声普化天尊、二郎神正面牵制哈迪斯,巨灵神、哪吒带领其他仙官应对冥界将领,务必保护好自身安全,同时尽快找到被掳走的仙童。” 众仙闻言纷纷点头,手中的法器再次亮起光芒。二郎神手中的三尖两刃刀迸发出金色的光芒,刀锋上的符文变得清晰可见,散发出强大的气息;哪吒的火尖枪与混天绫同时展开,混天绫如同红色的绸缎,在虚空中飞舞,火尖枪则凝聚着炽热的火焰,随时准备发起攻击;巨灵神的青铜巨斧上布满了灵力,斧刃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能劈开一切阻碍;其他仙官也纷纷亮出法器,仙剑、法镜、玉如意等法器在虚空中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将周围的黑暗驱散了不少,周身的灵力也提升到了巅峰状态,每一个人都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手持雷神锤,站在队伍的左侧,他身材高大,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雷光,紫色的电流在他的发丝间游走,让他看起来威严而可怕。他目光锐利地望向前方,眼中闪烁着怒火,雷神锤在他手中微微震动,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渴望着战斗。“哈迪斯,俺等已经来了!”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西方地界的星空中回荡,声音中蕴含着强大的神力,震得周围的瘴气都剧烈波动起来,“你若识相,便速速出来受降,归还仙童,赔偿我们东方天庭的损失!否则,俺定要让你的冥府化为一片焦土,让你尝尝雷霆的滋味!” 他的声音如同滚滚惊雷,穿过层层黑暗,传到了冥府的每一个角落。冥府中的亡灵听到这声音,纷纷瑟瑟发抖,躲在阴暗的角落中,不敢出声。那些冥界的小吏更是脸色苍白,手中的文书掉落在地也浑然不觉,眼中满是恐惧。 冥府内,幽冥殿中一片昏暗,只有大殿两侧的烛台上燃烧着幽绿色的鬼火,照亮了殿内的景象。哈迪斯正坐在幽冥王座上,那王座由黑色的骸骨与黑曜石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无数复杂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他身穿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银色的冥界符文,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他的头发如同墨色的瀑布,披散在肩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难掩其威严。 当雷声普化天尊的声音传入幽冥殿时,哈迪斯手中的酒杯猛地停在半空,杯中暗红色的液体溅出几滴,落在王座的扶手上,瞬间化作黑色的雾气消散。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与不甘,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他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东方天庭的众仙已经找上门来,无论他是否愿意,都必须面对这场对峙。 哈迪斯缓缓起身,手中的酒杯被他随手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他走到大殿中央,目光扫过下方的冥界将领,那些将领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东方天庭的人,已经到了。”哈迪斯的声音带着冥界特有的阴冷,在大殿中回荡,“他们来势汹汹,显然是不肯善罢甘休。”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但我们冥界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们想讨回公道,也要看我们是否同意!” 他伸手拿起放在旁边的幽冥权杖,那权杖由黑色的木头制成,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黑色宝石,宝石中蕴含着浓郁的死气,随着他的动作,宝石微微闪烁。“传令下去,所有冥界将领,随我前往冥府大门,迎接东方天庭的‘客人’!”哈迪斯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记住,一旦开战,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能让他们踏入冥府半步!守护冥府,是我们的职责!” 第482章 冥界之战 冥界将领们闻言,纷纷抬起头,眼中的恐惧渐渐被坚定取代。他们齐声应道:“遵命!”声音洪亮,在大殿中回荡。随后,他们纷纷拿起放在身旁的武器——有的手持巨大的骨剑,剑身上布满了裂痕,却依旧散发着森然的寒气;有的握着带刺的长鞭,鞭子上缠绕着黑色的雾气,仿佛能抽碎人的灵魂;还有的手持巨盾,盾牌上雕刻着冥界的图腾,能抵御强大的攻击。他们跟在哈迪斯身后,神色紧张却毫不退缩,脚步整齐地朝着冥府大门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心上,预示着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冥府大门缓缓开启,厚重的石门在齿轮的转动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如同古老的巨兽在苏醒。大门两侧的石墙上,雕刻着无数冥界的图案——有怨灵在烈火中挣扎,有死神挥舞着镰刀收割灵魂,每一幅图案都充满了黑暗与恐怖,在幽绿色鬼火的照耀下,显得愈发狰狞。 哈迪斯站在大门前,周身环绕着黑色的冥火,冥火如同活物般在他周身跳跃,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息。他望着远处正在不断靠近的东方天庭众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紧张与不甘。他知道,这场对峙关乎冥府的命运,一旦失败,冥府很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但他也不会轻易认输,作为冥界的主宰,他必须守护好自己的领地,守护好冥界的生灵。 东方天庭的众仙渐渐靠近,他们周身的光芒在黑暗的西方星空中显得格外耀眼,如同一片移动的星河。弘法天尊看着站在冥府大门前的哈迪斯,眼中闪过一丝严肃,他对着身旁的众仙轻声说道:“诸位,准备好了吗?一场关乎三界和平的较量,即将开始。” 众仙纷纷点头,手中的法器再次亮起,灵力在他们周身涌动,形成一道道强大的气场。雷声普化天尊手中的雷神锤已经开始发出“嗡嗡”的声响,紫色的雷霆在锤身上缠绕,随时准备发起攻击;巨灵神握着青铜巨斧的手更加用力,指节泛白,眼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二郎神额间的竖目紧紧盯着哈迪斯,金色的眸光中充满了警惕。 哈迪斯看着越来越近的东方众仙,缓缓举起手中的幽冥权杖,黑色的宝石散发出浓郁的死气,周围的冥界瘴气如同受到召唤般,朝着他汇聚而来。“东方的神只们,”哈迪斯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星空,“你们闯入我的地界,究竟想做什么?” 弘法天尊上前一步,周身的法则之光更加明亮,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哈迪斯,声音清晰而坚定:“哈迪斯,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问罪。你掳走我东方天庭的仙童,毁坏我东方的灵脉,这笔账,我们需要你给一个交代。” 哈迪斯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交代?我冥界做事,何时需要向你们东方天庭交代?那仙童擅自闯入我的地界,我不过是将他留下,何错之有?至于灵脉,那是自然崩塌,与我无关!” “你还敢狡辩!”雷声普化天尊怒喝一声,手中的雷神锤猛地朝着地面砸去,一道紫色的雷霆瞬间从虚空中劈下,落在冥府大门前的地面上,炸开一个巨大的深坑,“那仙童不过是误入西方地界,并未做出任何冒犯之事,你却将他掳走,百般折磨!灵脉崩塌的地方,分明残留着你的死气,你还想抵赖?” 哈迪斯的脸色更加阴沉,他握着幽冥权杖的手微微颤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发出来:“看来,今日我们是无法和平解决了。”他周身的冥火瞬间暴涨,将周围的黑暗都驱散了几分,“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用实力说话!我倒要看看,你们东方天庭的神只,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随着哈迪斯的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冥界将领纷纷释放出自身的神力,黑色的死气在他们周身涌动,形成一道道强大的气场。三头地狱犬从冥府中冲了出来,它体型庞大,三颗头颅上的眼睛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口中不断滴落着带着剧毒的唾液,对着东方众仙发出凶狠的咆哮。死亡骑士们跨上 skeletal 战马,战马的骨骼上缠绕着黑色的雾气,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他们手中的亡灵长枪凝聚着浓郁的死气,朝着众仙摆出冲锋的姿态。 弘法天尊见状,神色一凛,对着众仙说道:“诸位,准备迎战!” 众仙纷纷应道,周身的灵力瞬间暴涨,法器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星空。二郎神手持三尖两刃刀,率先朝着冥界将领冲去,金色的刀锋在虚空中划过,带着强大的破邪之力;哪吒脚踏风火轮,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朝着三头地狱犬飞去,火尖枪在他手中旋转,凝聚着炽热的火焰;巨灵神更是怒吼一声,手中的青铜巨斧暴涨至万丈大小,朝着死亡骑士们狠狠劈下,斧风裹挟着破灭之力,将沿途的黑色瘴气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一场牵动三界的神战,在这西方地界的星空中,正式拉开了帷幕。 二郎神的三尖两刃刀率先与一名冥界将领的骨剑相撞,“铛”的一声脆响震彻虚空,金色的火花与黑色的死气在碰撞点四溅开来。那冥界将领手持骨剑,剑身布满了岁月侵蚀的裂痕,却在死气的加持下散发着森然寒气。他嘶吼着发力,试图将二郎神的兵器压下,可二郎神手臂肌肉紧绷,额间竖目金光暴涨,一股沛然仙力顺着三尖两刃刀涌入对方体内。冥界将领浑身一颤,骨剑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纹,紧接着“咔嚓”一声崩碎,整个人被仙力震飞,撞在冥府外的黑色石柱上,石柱应声断裂,他口中喷出黑色的血雾,重重摔落在地,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哪吒脚踏风火轮,速度快如鬼魅,眨眼间便冲到三头地狱犬面前。三头地狱犬中间的头颅猛地张开血盆大口,一道黑色的毒液喷射而出,毒液所过之处,虚空都泛起阵阵腐蚀的“滋滋”声。哪吒眼神一凝,混天绫如同红色闪电般甩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毒液尽数挡下。毒液落在混天绫上,发出刺鼻的气味,却未能穿透半分。紧接着,他手中火尖枪凝聚起熊熊烈火,枪尖对准三头地狱犬左侧的头颅,猛地刺出。烈火与死气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三头地狱犬左侧头颅发出凄厉的惨叫,被火焰灼烧得焦黑,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淌,落在虚空中瞬间蒸发。 “吼——”三头地狱犬吃痛,另外两颗头颅同时发起攻击,右侧头颅喷出黑色火焰,后方头颅则伸出布满倒刺的舌头,朝着哪吒卷来。哪吒身形灵活躲闪,风火轮在他脚下旋转,带起阵阵热浪,将黑色火焰隔绝在外。他趁机将火尖枪掷出,枪身化作一道红色流光,精准地刺穿了三头地狱犬后方头颅的眼睛。又是一声惨叫,三头地狱犬庞大的身躯剧烈摇晃,显然已是强弩之末。哪吒伸手召回火尖枪,准备给予最后一击,却见远处一道黑色身影疾驰而来,正是哈迪斯麾下的得力将领——死亡判官。 死亡判官手持一本黑色的生死簿,腰间悬挂着一把银色的勾魂笔,周身环绕着浓郁的死气。他见三头地狱犬遇险,毫不犹豫地挥动勾魂笔,一道黑色的光刃朝着哪吒斩去。光刃带着割裂虚空的气势,速度极快。哪吒不得不放弃攻击三头地狱犬,转身用混天绫格挡,“嘭”的一声,混天绫被光刃震得向后弯曲,哪吒也被这股力量逼退数步,心中暗道:“这死亡判官的实力,倒比其他冥界将领强上不少。” 巨灵神那边,青铜巨斧的威力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一斧劈开两名死亡骑士的亡灵长枪,斧刃顺势而下,将其中一名死亡骑士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黑色的死气如同泄洪般消散。另一名死亡骑士见状,催动 skeletal 战马,手中长枪朝着巨灵神的胸膛刺来。巨灵神不屑地冷哼一声,左手猛地抓住枪尖,强大的力量让死亡骑士无法再前进分毫。他右手的青铜巨斧横扫而出,直接将死亡骑士的头颅斩落,战马失去控制,朝着黑暗中狂奔而去,最终消散在瘴气里。 “还有谁!”巨灵神放声怒吼,声音震得周围的星辰都微微颤动。他目光扫过剩下的死亡骑士,眼中满是杀意。那些死亡骑士虽心生畏惧,却依旧握紧手中的长枪,朝着巨灵神发起冲锋。巨灵神见状,不再犹豫,青铜巨斧在他手中旋转起来,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旋风,旋风所过之处,死亡骑士纷纷被卷入其中,骨骼碎裂的声音与死气消散的“滋滋”声不绝于耳。 弘法天尊与太白金星并未立刻加入战斗,他们站在队伍后方,密切关注着战局的变化。弘法天尊周身的法则之光不断扩散,将周围的空间稳固,防止战斗引发的能量波动撕裂虚空,伤及无辜仙官。他目光落在哈迪斯身上,见对方始终没有出手,只是冷冷地注视着战场,心中暗道:“哈迪斯城府极深,他定然在等待最佳时机,想要出奇制胜。” 太白金星则手持拂尘,时不时对着受伤的仙官挥出一道金光,金光落在仙官身上,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看着战场,眉头微微皱起,轻声对弘法天尊说道:“哈迪斯迟迟不出手,恐怕另有图谋。我们的仙官虽暂时占据上风,但冥界将领数量众多,且悍不畏死,长久下去,对我们不利。” 弘法天尊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你说得对。雷声普化天尊,是时候该你出手了。” 雷声普化天尊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听到弘法天尊的话,立刻应道:“好!今日便让这些冥界杂碎尝尝雷霆的厉害!”他手持雷神锤,纵身跃起,身形在虚空中不断拔高,周身环绕的雷光越来越浓郁,紫色的电流在他周身跳跃,如同一条条暴躁的银蛇。他高举雷神锤,对着虚空大喝一声:“雷公电母,听我号令,降下九霄神雷!”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西方地界的星空之上,骤然汇聚起大片的紫金色雷云,雷云翻滚涌动,如同沸腾的开水,无数道雷霆在云层中穿梭,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声。雷公手持雷公凿,电母握着电母镜,两人立于雷云之中,朝着下方的冥界大军挥动手中法器。瞬间,万千道紫金色的雷霆如同倾盆大雨般落下,密密麻麻地朝着冥界将领劈去。 雷霆所过之处,黑色的死气瞬间被净化,冥界将领发出此起彼伏的惨叫。一名冥界将领试图用骨盾抵挡,可雷霆落在骨盾上,骨盾瞬间被劈成两半,他本人也被雷霆击中,身体在雷光中化作飞灰。三头地狱犬本就身受重伤,此刻被数道雷霆同时击中,庞大的身躯瞬间被烧成焦炭,再也没了动静。死亡判官见状,脸色大变,连忙挥动生死簿,一道黑色的屏障在他身前形成,试图阻挡雷霆的攻击。可九霄神雷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屏障仅仅支撑了片刻,便被雷霆劈碎,死亡判官也被雷霆击中肩膀,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淌,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眼中满是恐惧。 哈迪斯站在冥府大门前,看着麾下将领节节败退,脸色愈发阴沉,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发出来。他知道,再不出手,冥界大军就要全军覆没了。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幽冥权杖,顶端的黑色宝石散发出浓郁的死气,宝石周围的虚空开始扭曲,仿佛有无数的怨灵在其中挣扎。“东方的神只,你们真以为凭这点本事,就能战胜我冥界吗?”哈迪斯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今日,我便让你们见识一下,冥界真正的力量!” 他将幽冥权杖猛地插入地面,冥府大地剧烈震动起来,一道道深不见底的黑色裂缝在地面上蔓延,裂缝中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紧接着,无数只漆黑的骨手从裂缝中伸出,这些骨手大小不一,有的纤细如女子,有的粗壮如巨灵神,它们在空中胡乱抓挠,仿佛要将整个星空都拖入冥界深渊。随后,一个个身披黑色铠甲的亡灵战士从裂缝中爬出,这些亡灵战士手中握着锈迹斑斑的兵器,眼中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数量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很快便在冥府大门前形成了一支庞大的亡灵军队。 第483章 冥界之战二 虚空中的星子本在安静闪烁,忽有一道黑色裂隙从冥府大门处蔓延开来,裂隙中涌出的死气如墨汁滴入清水,瞬间染黑了半边星空。 哈迪斯立于冥府大门的黑曜石基座上,玄色长袍在死气中猎猎作响,他握着幽冥权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疯狂与不甘。 这场与东方天庭的对峙已持续三日,从最初的言语交锋到如今的兵戎相见,他深知自己已无退路,唯有动用冥界最后的底牌——亡灵军团。 幽冥权杖重重顿在基座上,“咔嚓”一声,基座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一股源自冥界深渊的力量顺着纹路蔓延,唤醒了沉睡在冥界底层的百万英灵。 最先从裂隙中爬出的是手持骨刃的亡灵士兵,它们的骸骨泛着青黑色的幽光,锈蚀的铠甲上还残留着生前战死的血污,每一步踏下,虚空中便凝结出细小的黑色冰晶。 紧随其后的是骑着骨马的亡灵骑士,骨马的眼眶中跳动着幽绿的冥火,马蹄踏过虚空时,留下一串串燃烧的黑色 hoof 印,仿佛要将这片星空都拖入冥界。 太白金星悬浮在众仙前方,手中拂尘的银丝本泛着柔和的金光,可当死气靠近时,银丝瞬间被染成灰黑,连他袖口的祥云图案都黯淡了几分。 他脸色骤变,心中警铃大作——寻常死气只会削弱仙力,而这般能污染法器的死气,显然是经过哈迪斯用幽冥之力淬炼过的,比传说中更可怕。 “诸位小心!”太白金星高声疾呼,拂尘在空中划出三道金色弧线,试图将靠近的死气驱散,可弧线刚接触到死气,便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见。 弘法天尊周身早已浮现亿万道金色法则符文,符文如活物般在空中流转,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将身后的众仙护在其中。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亡灵军团的冲击力,那是百万英灵战死时的怨念与死气凝聚而成的力量,如同海啸般朝着光网撞来,让他的仙力都开始剧烈波动。 “砰——”亡灵军团的前排士兵举起骨盾,千万面骨盾拼接成连绵百里的黑色城墙,狠狠撞在法则光网上,光网表面的符文瞬间黯淡了一半,弘法天尊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他咬着牙,强行催动体内的仙力注入光网,心中暗道:绝不能让亡灵军团突破防线,否则不仅被掳走的仙童救不回,连东方地界都可能遭到死气侵袭。 “二郎,哪吒!”弘法天尊艰难地开口,声音因仙力消耗过大而有些沙哑,“速寻死气的源头,此等规模的亡灵军团,必定有将领操控!” 二郎神早已握紧手中的三尖两刃刀,额间的竖目微微跳动,他知道此刻正是关键,深吸一口气后,将仙力尽数注入竖目之中。 “开!”随着一声低喝,竖目陡然睁开,一道金色光束从竖目射出,穿透层层死气浓雾,直抵亡灵军团的核心区域。 光束所过之处,亡灵士兵的骸骨在金光中微微颤抖,二郎神的视线如同探照灯般扫过军团,很快便发现了异常——每一支亡灵小队的中央,都站着一名周身缠绕黑色火焰的亡灵将领。 这些将领的骸骨比普通士兵更坚固,手中的武器也泛着浓郁的死气,正是它们在不断向周围的亡灵士兵输送力量,维持着军团的不死状态。 “众仙听令!”二郎神的声音带着穿透性的力量,在星空中回荡,“随我斩杀亡灵将领,破其死气循环!” 话音未落,他便踏碎虚空,身体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朝着最前方的亡灵将领冲去。三尖两刃刀上凝聚起万丈金光,刀身周围的虚空因能量过于浓郁而微微扭曲。 沿途的亡灵士兵试图阻拦,可刚靠近二郎神,便被刀身上散发出的破邪之力震成飞灰。他眼中只有那名亡灵将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斩杀将领,削弱亡灵军团的力量。 亡灵将领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挥动手中的骨鞭朝着二郎神抽来,骨鞭上缠绕着黑色的死气,在空中划出一道幽绿的弧线,仿佛要将二郎神的身体缠住。 二郎神眼神一凛,不闪不避,手中的三尖两刃刀猛地横向一挥,金色的刀气瞬间斩断骨鞭,余势不减地朝着亡灵将领劈去。 “噗嗤——”刀锋轻易穿透了亡灵将领的骨甲,金色仙力如同火山喷发般从刀身涌入将领体内,将领体内的死气瞬间被炸开,化作漫天黑絮飘散在虚空中。 周围数十名依靠将领输送死气的亡灵士兵,失去了力量来源,骸骨开始快速风化,不过瞬息便化作一堆飞灰,消散在星空中。 哪吒早已按捺不住,脚踏风火轮在虚空中盘旋,周身环绕着九味真火,火红色的火焰将他的身影映照得格外耀眼,连周围的死气都不敢轻易靠近。 他手中的火尖枪不断抖动,枪尖射出千万道火芒,火芒落在亡灵军团中,如同一颗颗小火球般炸开,黑色死气遇火便发出“滋滋”的声响,化作白色蒸汽消散。 “痛快!”哪吒大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最擅长的便是火焰攻击,如今遇到惧怕火焰的亡灵军团,正好能大展身手。 他瞥见右侧的亡灵军团最为密集,那里的亡灵士兵正源源不断地从裂隙中爬出,若不及时阻拦,很快便会形成新的攻势。 “看我的!”哪吒低喝一声,催动风火轮,身体化作一道赤红色流光冲入敌阵。火尖枪在他手中如同活物般,不断横扫、突刺,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一片炽热的火焰。 他在空中划出一道环形轨迹,火焰随着他的动作形成一道巨大的火墙,将数百名亡灵士兵困在其中。火墙不断收缩,温度越来越高,亡灵士兵在火焰中发出刺耳的哀嚎,骸骨渐渐被烧成焦炭,最终化为一堆灰烬。 “雷公!”哪吒朝着雷声普化天尊的方向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你的雷霆正好能净化死气,快助我一把,咱们一起清理这些亡灵!” 雷声普化天尊正悬浮在高空,手中的雷神锤泛着紫金色的雷光,他早已注意到哪吒那边的情况,闻言后当即点头,将雷神锤高高举起。 “九霄神雷,听我号令!”雷声普化天尊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虚空中的云层瞬间聚集,一道道紫色的闪电在云层中穿梭,仿佛要将这片星空劈开。 他对着亡灵军团最密集的区域,狠狠将雷神锤砸向虚空,“轰隆——”一道水桶粗的雷龙从云层中冲出,龙身缠绕着紫金色的雷光,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雷龙如同流星般冲入亡灵军团,所过之处,死气被雷光瞬间净化,亡灵士兵的骸骨在雷霆中寸寸碎裂,连一丝重生的机会都没有。 雷声普化天尊没有停歇,双手不断结印,引导着更多的雷龙从云层中降下,每一道雷龙落下,都能在亡灵军团中清空一片区域,黑色的死气在雷光中节节败退,渐渐露出了冥府大门后方的黑色裂隙。 他看着下方不断减少的亡灵士兵,心中松了口气,可很快又提起警惕——哈迪斯还未出手,谁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底牌。 巨灵神站在众仙的左侧,他身高万丈,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手中的青铜巨斧泛着冷冽的寒光,斧刃上还残留着之前斩杀亡灵时留下的黑色痕迹。 他本就以力量见长,面对亡灵军团这种依靠数量取胜的敌人,正好能发挥优势。只见他迈开大步,朝着亡灵军团冲去,每一步踏下,虚空中都传来沉闷的震动。 一名手持骨鞭的亡灵将领见巨灵神冲来,当即挥动骨鞭,试图将他缠住。骨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弧线,带着腐蚀一切的毒液,朝着巨灵神的手臂抽去。 巨灵神不屑地冷哼一声,根本不将骨鞭放在眼里,他举起青铜巨斧,朝着骨鞭狠狠劈下,“铛——”斧刃与骨鞭相撞,骨鞭瞬间被劈成两段,黑色的毒液溅落在虚空中,发出“滋滋”的声响。 “就这点能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巨灵神大笑一声,手中的巨斧再次劈下,这一次,他的目标是那名亡灵将领。 亡灵将领想要躲闪,可巨灵神的速度远超它的预料,斧刃带着千钧之力落下,将它的骸骨劈成两半,体内的死气也随之消散。 解决完将领后,巨灵神并未停歇,他在亡灵军团中横冲直撞,青铜巨斧每一次劈下,都能将数十名亡灵士兵劈成碎片。 他见前方有一片区域的亡灵士兵正在快速重生,那些刚凝聚出半身的骸骨,正从黑色裂隙中源源不断地爬出,若是放任不管,很快便会形成新的小队。 巨灵神当即纵身跃起,身体在空中化作一道黑影,手中的青铜巨斧朝着地面狠狠劈下,“咔嚓——”一道巨大的斧痕在虚空中蔓延开来,将刚凝聚出半身的亡灵士兵尽数劈碎,连带着黑色裂隙边缘的地面,都被劈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哈哈哈!”巨灵神落在地面上,看着周围散落的骸骨,心中畅快无比,“再来多少,我都能劈碎!” 哈迪斯站在冥府大门上,看着下方亡灵军团节节败退,眼中的疯狂越来越浓。他原本以为,凭借亡灵军团的不死之身,就算不能战胜东方众仙,也能将他们拖垮,可他没想到,众仙竟能找到克制亡灵的方法。 “不——”哈迪斯嘶吼一声,手中的幽冥权杖开始剧烈震动,杖顶的黑色宝石散发出浓郁的幽光,他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催动冥界最禁忌的法术——开启冥府深渊。 冥府大门后方的虚空开始扭曲,原本的黑色裂隙渐渐扩大,形成一道直径百里的黑色漩涡,漩涡中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息,仿佛连接着无尽的深渊。 无数道黑色的触手从漩涡中伸出,触手的表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倒刺上闪烁着幽绿的毒液,每一根触手都有数十丈粗,在空中挥舞时,如同一条条黑色的巨蟒。 “既然无法战胜,那就同归于尽!”哈迪斯的声音带着疯狂的杀意,他操控着触手朝着众仙抓来,“我要让你们都坠入冥府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触手所过之处,虚空中的星子纷纷熄灭,连弘法天尊之前布下的法则光网,都开始被毒液腐蚀,光网表面的符文一个个消失,露出细小的孔洞。 弘法天尊脸色大变,他能感受到冥府深渊的恐怖——那是冥界最黑暗、最危险的地方,一旦被触手抓住,就算是金仙,也会被深渊中的怨念吞噬,连魂魄都留不下。 “快!凝聚万仙阵!”弘法天尊高声喊道,同时将体内剩余的仙力尽数注入法则光网,试图暂时挡住触手的攻击,“所有人都向我靠拢,将仙力汇入光罩!” 众仙闻言,不敢有丝毫犹豫,纷纷朝着弘法天尊的方向飞去。太白金星的速度最快,他手中的拂尘不断挥动,将周围的死气驱散,同时将拂尘上的金色光点尽数融入光网。 那些金色光点落在光网上,如同春雨滋润大地般,让光网表面重新浮现出细小的符文,之前被腐蚀的孔洞也渐渐愈合。太白金星心中默念口诀,调动体内的仙力,让光点不断涌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守住光罩,不能让任何人被触手抓住。 二郎神飞到光网的左侧,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狠狠插入虚空中,金色的仙力顺着刀柄传入光网,光网表面瞬间浮现出一道巨大的天眼图案。 天眼缓缓睁开,射出一道金色光束,光束落在靠近的触手上,触手上的倒刺瞬间被融化,毒液也蒸发不见。二郎神紧握着刀柄,额间的竖目不断扫视着周围的触手,时刻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哪吒则将风火轮悬浮在光网的上方,九味真火在风火轮上熊熊燃烧,火焰顺着光网蔓延,在光网表面形成一层火红色的保护膜。 当一根触手突破天眼的光束,试图触碰光网时,保护膜瞬间爆发出炽热的火焰,将触手烧成灰烬。哪吒盯着下方的漩涡,心中暗道:这冥府深渊果然可怕,必须尽快想办法关闭它。 雷声普化天尊飞到光网的中央,将手中的雷神锤放在光网表面,紫色的雷光顺着雷神锤传入光网,很快便布满了光网的每一个角落。 每当有触手靠近,雷光便会自动汇聚,形成一道闪电劈向触手,将触手劈断。雷声普化天尊不断调整雷光的强度,确保每一道闪电都能精准地击中触手,不让它们有任何靠近光网的机会。 巨灵神则守在光网的右侧,他将青铜巨斧横在身前,一旦有触手突破雷光和火焰的防御,他便会挥动巨斧将其斩断。 第484章 冥界之战终 “您怎么会……”哈迪斯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被无形的手扼住般发不出完整音节。他死死盯着那道不断收缩的黑色漩涡,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连幽冥权杖的杖身都被攥出细微的裂痕——这声音里的威压,是刻在冥界血脉深处的敬畏,比冥府深渊的引力更让他心悸。 漩涡中心的暗金色光芒骤然迸发,不再是之前微弱的闪烁,而是如同熔金般流淌,将周围的黑色死气都染成了暗金色。光芒中,一道身影缓缓舒展,玄色长袍上绣着的冥纹仿佛活了过来,每一道纹路都在蠕动,仔细看去,竟能看到无数细小的魂灵在纹路中穿梭,那是被轮回法则束缚了万年的亡灵印记,是冥界最本源的力量象征。 长袍下摆垂落的细碎幽火,不是哈迪斯操控的那种带着腐臭的黑火,而是纯粹到极致的暗金色火焰。火焰落在虚空中,没有灼烧的痕迹,反而凝结出成片的黑色莲花,花瓣层层叠叠,中心却嵌着一点暗金,仿佛是轮回的眼睛。莲花绽放时散发着淡淡的法则气息,凋零处,连之前肆虐的死气都如同遇到天敌般蜷缩成一团,乖乖俯首称臣,不敢有半分异动。 卡戎的面容始终隐在暗金色的光晕中,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眼眸清晰可见。那双眼眸深邃得如同没有尽头的深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仿佛能看透三界所有生灵的前世今生。当他的目光扫过战场时,弘法天尊周身环绕的亿万道金色法则符文竟突然停滞,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冻结;二郎神额间的竖目猛地一跳,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忍不住皱紧眉头——这绝非普通的冥界强者,而是能与东方三清圣人并肩的老祖级存在,是真正触摸到轮回本质的神只。 “吾名卡戎,执掌西方冥界轮回通道万年,亦是哈迪斯的太祖父。”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比之前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压,像是从轮回深处传来,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暗金色的光晕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残余的死气如同冰雪消融般快速消散,连虚空中被毒液腐蚀出的黑洞都在缓缓愈合,恢复成原本的星空模样。 “千年前吾便已闭关沉睡,以自身神魂滋养冥界轮回本源,若不是哈迪斯开启冥府深渊,惊动了轮回法则的根基,导致本源震荡,吾还不会苏醒。”卡戎的目光落在哈迪斯身上,那双眼眸中终于闪过一丝波澜,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悲悯的淡漠,仿佛在看待一个不懂事的孩童,在肆意挥霍着冥界的根基。 哈迪斯的头垂得更低,几乎要碰到胸口,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黑色的冥血。他此刻才彻底明白,自己之前的疯狂有多可笑——在执掌轮回万年的先祖面前,他这点力量如同蝼蚁撼树,若不是先祖念及血脉亲情,恐怕他早已被轮回法则碾碎,连魂魄都留不下。 卡戎抬手一挥,动作缓慢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虚空中突然浮现出一道半透明的光幕,光幕如同镜面般清晰,上面正播放着哈迪斯掳走仙童的画面:冥界士兵趁着夜色潜入东方地界的仙山,将熟睡的仙童装进特制的幽冥布袋,布袋上的符文闪烁着幽光,压制着仙童的仙力;画面一转,又展现出哈迪斯亲自率军毁坏东方灵脉的场景。 他挥动幽冥权杖,黑色死气如同潮水般涌入灵脉,原本翠绿的灵脉瞬间变得枯萎,灵脉周围的仙草仙木也快速凋零;最后,连哈迪斯暗中在冥界底层的亡灵渊薮中囤积亡灵军团,计划突袭东方天庭南天门的谋划都一览无余,没有丝毫隐瞒,仿佛他的所有心思都被卡戎看得通透。 “此事,是冥界理亏。”卡戎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哈迪斯心上,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哈迪斯已认输,仙童归还,赔偿送到,东方天庭此行的目的也算尽数达成,再无继续争斗的理由。” 弘法天尊心中一凛,他悄悄运转体内的法则之力,试图探查卡戎的实力底线,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刚靠近暗金色光晕,便被一股无形的屏障反弹回来,连一丝一毫都无法渗透。他瞬间有了判断——卡戎体内蕴含的力量,是融合了轮回法则的幽冥之力,这种力量既能掌控亡灵的生死轮回,又能调动冥界的本源之力,若是开战,东方众仙虽能凭借人数和法器抗衡,却必然伤亡惨重,二郎神、哪吒这些核心战力都可能遭遇不测。 更重要的是,一旦与卡戎这样的冥界老祖级人物开战,很可能引发连锁反应。西方的奥林匹斯众神、北欧的阿斯加德神族都可能因为“西方神界被挑衅”而卷入其中,到时候东方天庭的仙界、人间界、地府都会被波及,三界将陷入前所未有的战火,这绝非他想看到的结果,也违背了东方天庭守护三界和平的初衷。 他悄悄给二郎神递了个眼色,眼角的余光快速扫过对方。二郎神何等敏锐,瞬间会意,握着三尖两刃刀的手缓缓放松,刀身上凝聚的金色破邪之力如同潮水般渐渐消散,额间原本微微跳动的竖目也缓缓闭合,不再散发探查的金光——作为东方天庭的战神,他比谁都清楚,此时开战得不偿失,为了一时的胜负而牺牲三界和平,是最愚蠢的选择。 哪吒脚踏的风火轮悄悄熄灭了几分火焰,原本熊熊燃烧的九味真火收敛成淡淡的火圈,不再散发炽热的温度,只是维持着基本的防御。他紧握着火尖枪的手松了松,指节不再泛白,心中虽有不甘——没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但也明白弘法天尊的考量。 雷声普化天尊手中的雷神锤也不再散发紫色雷光,锤身上的雷电纹路如同休眠般渐渐黯淡,不再有之前的狂暴。他抬头望了一眼卡戎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道:这等人物,恐怕只有天庭的六御级别亲自出手才能与之抗衡,我们这些太乙天仙,就算联手,也未必能占到便宜,更别说彻底战胜他了。 巨灵神扛着青铜巨斧,粗眉拧成一团,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虽然天生好战,喜欢酣畅淋漓的厮杀,但也不愚蠢,卡戎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他浑身紧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每一次吸气都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轮回之力,他知道,自己就算全力一击,也未必能伤到对方分毫,反而可能激怒对方,给众仙带来更大的危险。 太白金星捋了捋下巴上的白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轻轻走到弘法天尊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天尊,见好就收。我们此行的目的——拿到赔偿、遏制冥界的扩张野心,都已经达成。若是再坚持开战,反而落了下乘,还可能引发更大的灾祸。” 弘法天尊缓缓点头,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翻腾的仙力平复下来,上前一步,周身的法则符文从之前的凌厉尖锐变得柔和圆润,不再散发攻击性的气息,反而带着一种平和的意味。 “卡戎大人既已出面,以轮回法则为证,东方天庭愿给冥界一个台阶,也给三界和平一个机会。”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战场,带着足够的诚意,“我们要的从来不是战争,不是对冥界的征服,而是三界生灵都能安居乐业的和平。只要冥界今后不再侵犯东方地界,遵守今日对仙童、对赔偿、对和平的承诺,此事便到此为止,东方天庭绝不会再追究。” 卡戎微微颔首,暗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他能感受到东方众仙的退让不是懦弱,而是基于三界大局的考量,这份胸襟,比单纯的武力更让他欣赏。“吾以冥界轮回法则为誓,百年内,冥界绝不会再与东方天庭为敌,也不会主动侵犯任何东方地界的生灵。” 他抬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挥,一道黑色的符文凭空出现,符文上缠绕着细密的暗金色纹路,那是轮回法则的印记,在空中缓缓旋转,散发出庄严而厚重的气息。“若有冥界之人违背此誓,无论是谁,哪怕是现任冥王哈迪斯,也必将坠入轮回深渊,永世不得超生,连转世为人的机会都没有,让其魂灵在深渊中被怨念吞噬,直至彻底消散。” 话音落下的瞬间,虚空中响起一阵低沉而庄严的轰鸣,仿佛是整个冥界的轮回法则都在响应他的誓言,黑色符文渐渐融入虚空,化作一道无形的枷锁,笼罩在整个冥界的上空,成为了束缚冥界的无形契约。冥府大门缓缓闭合,门后的黑色裂隙如同伤口愈合般渐渐消失,只留下哈迪斯站在原地,望着东方众仙离去的方向,眼神复杂——有羞愧,有感激,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后怕。 弘法天尊不再多言,对着众仙温和地说道:“我们走,回家。”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二郎神率先走到仙童们身边,原本凌厉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 哪吒和雷声普化天尊主动退到队伍后方,两人并肩飞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星空,防止有残余的亡灵士兵或冥界侍从突然偷袭。哪吒时不时回头看看仙童们,确保他们没有掉队,原本张扬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温柔,看到有仙童脚步不稳,还会悄悄放慢风火轮的速度,等对方跟上。 巨灵神扛着青铜巨斧,走在队伍中间,像一座移动的山岳,为仙童们挡住了虚空中的寒风。他时不时用粗糙的大手帮仙童们拂去衣角沾着的黑色死气粉末,动作笨拙却格外轻柔,知道这些孩子经历了惊吓,需要更多的安抚。有仙童好奇地盯着他的巨斧,他还会故意把斧刃转向另一边,怕锋利的刃口吓到孩子。 太白金星跟在队伍的最后,时不时抬头望一眼身后的西方星空,眼中闪过一丝感慨。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指向东方,稳定而坚定,像是在指引着回家的方向。他知道,这场对峙的结束,意味着三界将迎来至少一段安稳时光,这对于所有生灵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比任何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都更有意义。 一行仙众缓缓朝着东方飞去,他们的身影在星空中拉出长长的金色弧线,如同一条连接东西方的和平纽带,在璀璨的星子间格外醒目。 他们没有回头,却都清楚地知道,这场对峙虽未进行到底的厮杀,却是实实在在的胜利,拿到了足够的赔偿,更让冥界以轮回法则为誓,做出了和平的承诺,这比摧毁多少亡灵军团、打败多少冥界将领都更重要。 卡戎站在原地,看着东方众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星空的尽头,化作一个个小小的光点,才缓缓转头看向哈迪斯,声音带着几分严厉,却不再有之前的威压:“记住今日的教训,冥界经历了无数次战火,早已千疮百孔,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百年内,你若再敢挑起事端,不顾三界和平,吾便废了你冥王之位,从冥界的血脉中挑选更懂守护、更懂和平的人来执掌冥界。” 哈迪斯连忙躬身行礼,头垂得更低,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孙儿谨记先祖教诲,今后定当用心治理冥界,守护好冥界的生灵,维护三界的和平,绝不再犯今日的错误,绝不让先祖失望。” 卡戎不再多言,身影渐渐融入周围的暗金色光芒中,光芒如同潮水般缓缓收缩,最终随着之前的漩涡一同消失在虚空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星空中只剩下哈迪斯和散落的亡灵骸骨,黑色的死气在轮回法则的影响下,被星空的力量一点点驱散,西方地界的星空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暗沉,却多了一份暂时和平的约定,这份约定如同无形的屏障,守护着东西方的安宁,也守护着三界的未来。 东方众仙的身影越飞越远,离东方天庭的方向越来越近,空气中的仙力气息也越来越浓郁。 第485章 奥林匹斯的密议 东方众仙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星空尽头时,哈迪斯终于挺直了僵硬的脊背。 那脊背挺得笔直,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僵硬,像是一根被狂风弯折后勉强复位的枯木,每一寸骨骼都在无声地抗议。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那里还残留着卡戎目光扫过时的沉重压迫感,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心头,连呼吸都带着滞涩。 掌心的冥血早已凝固成黑色痂块,与幽冥权杖上的裂痕相映,像是刻在他身上的耻辱印记。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痂块,指尖轻轻摩挲,粗糙的触感顺着神经传来,让他清晰地记起方才在卡戎面前的狼狈——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对方的威压将自己笼罩。 幽冥权杖在他手中微微颤动,杖身的裂痕像是一道狰狞的伤口,黑色的死气从裂痕中丝丝缕缕地渗出,却又被他强行压制回去,不敢有半分放肆。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死气灌入肺腑,却压不下心中残存的羞愧与后怕,只能强迫自己将情绪敛入眼底深处。 那股羞愧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刷着他的自尊——他是堂堂冥界之主,执掌幽冥万载,却在先祖面前如同孩童般渺小,精心策划的战事更是被轻易否决。 后怕则像藤蔓般缠绕着心脏,他不敢想象,若当时卡戎没有念及血脉亲情,自己是否真的会被轮回法则碾碎,连魂魄都留不下。 周身的死气重新凝聚,不再像之前那般暴戾翻腾,反而裹着一层沉甸甸的凝重,顺着他的衣摆缓缓垂落,在虚空中拖出细碎的黑色轨迹。 那些轨迹如同墨汁滴入清水,在暗沉的星空中缓慢扩散,却又很快被星空的力量吞噬,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一如他此刻苍白无力的反抗。 他抬手理了理褶皱的冥袍,指尖划过衣料上绣着的冥纹,那些象征冥界权柄的纹路此刻却显得格外黯淡,像是在嘲讽他的无能。 他很清楚,这件事绝非自己一个人能扛下——卡戎的苏醒不仅打乱了他的计划,更动摇了奥林匹斯神族的根基,必须立刻前往奥林匹斯山。 卡戎的存在,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不仅威胁着他的冥王之位,更可能让整个奥林匹斯神族陷入被动,他必须尽快与宙斯、波塞冬商议对策。 他抬头望向奥林匹斯山的方向,那里的星空被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即使隔着无尽虚空,也能感受到那股属于众神之王的威严,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指尖在幽冥权杖的裂痕上轻轻摩挲,粗糙的木纹硌得指腹发疼,却让他混乱的思绪稍稍清晰。 每一次摩挲,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认输,就算面对创世神级的先祖,也要为冥界、为奥林匹斯争取一线生机。 杖身上的冥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微微闪烁起微弱的黑光,却很快又恢复了沉寂,像是连权杖都对眼前的困境感到无力。 转身时,他刻意避开了那些散落的亡灵骸骨,黑色的靴底踏过虚空,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只有死气掠过骸骨时,传来细微的“簌簌”声,像是亡灵在低声呜咽。 那些骸骨曾是他麾下最忠诚的士兵,如今却成了战场的牺牲品,散落在冰冷的星空中,连魂魄都可能被轮回法则吞噬,这让他心中又多了几分沉重。 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那片狼藉的战场,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若不是他的决策失误,这些亡灵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西方地界的星空已恢复往日的暗沉,唯有几颗黯淡的星子悬在天际,洒下的微光被死气挡在半空,连一丝都落不到他身上。 那些星子像是在冷眼旁观,见证着他的失败与狼狈,让他更加迫切地想要赶到奥林匹斯山,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不再犹豫,周身死气骤然凝聚,形成一道黑色的光带,托着他的身体朝着奥林匹斯山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星空深处。 哈迪斯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星空深处,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以及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冥府裂隙,像是一道狰狞的伤疤,提醒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 裂隙边缘还残留着卡戎留下的轮回法则气息,黑色的死气在法则气息的压制下,如同温顺的绵羊,不敢有半分异动,只能顺着裂隙缓慢退回冥界。 星空中的风缓缓吹过,卷起细碎的骸骨粉末,朝着远方飘散,仿佛要将这场对峙的痕迹彻底抹去,却抹不去哈迪斯心中的耻辱与决心。 奥林匹斯山巅的神殿依旧金碧辉煌,纯白的大理石柱上缠绕着鎏金藤蔓,每一片叶子都被工匠打磨得栩栩如生,在永恒之火的映照下,泛着温暖的金光。 那些大理石柱笔直地矗立着,如同忠诚的卫士,支撑着整个神殿的穹顶,柱身上雕刻的神话图案清晰可见,记录着奥林匹斯神族的辉煌过往。 鎏金藤蔓的末端垂着小小的金果,在火光中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为这座威严的神殿增添了几分灵动。 殿门两侧的黄金雕像手持长矛,铠甲上的纹路清晰可见,目光威严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在守护着这座众神的居所。 雕像的面容栩栩如生,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透一切虚妄,长矛的尖端泛着冰冷的寒光,即使历经万年,依旧带着慑人的气势。 雕像脚下的基座上刻着古老的铭文,记载着雕像所代表的神只的功绩,那些铭文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金光,诉说着往昔的荣耀。 殿内燃烧的永恒之火跳跃着金色火焰,火焰窜动时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将众神之王宙斯的身影映照得格外威严。 永恒之火位于神殿中央的火盆中,火盆由纯金打造,上面雕刻着复杂的火焰纹路,火焰在火盆中熊熊燃烧,却不会产生丝毫烟雾,只会散发出温暖而纯净的神力。 那些金色火焰仿佛拥有生命,随着宙斯的情绪轻轻波动,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像是在与主人的心神共鸣。 宙斯斜倚在镶嵌着红宝石的黄金王座上,椅背雕刻着展翅的雄鹰,鹰爪紧紧抓着闪电纹路,与他手中的雷霆权杖遥相呼应。 黄金王座宽大而奢华,椅垫由最柔软的神鹰羽毛编织而成,上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绣着金色的雷霆图案,彰显着宙斯的至高权柄。 展翅的雄鹰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鹰眼中镶嵌着两颗蓝色的宝石,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权杖顶端,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却压不住心底的烦躁——近期天地法则异动频繁,东方天庭与冥界的冲突更是让他坐立难安。 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宣泄心中的焦虑,雷霆权杖顶端的蓝色宝石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闪烁,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波澜。 他闭上眼睛,试图感知天地间的法则变化,却只感受到一股混乱的力量,那是东方天庭与冥界冲突留下的痕迹,让他更加烦躁不安。 听到殿门被推开的声响,宙斯没有抬头,只是眼皮微微一抬,目光扫过门口的身影,看到哈迪斯浑身死气沉沉地闯入,眉头瞬间皱起,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冥界的事,还需要本尊亲自问?” 他原本以为哈迪斯能顺利掌控局势,甚至能从东方天庭那里讨到好处,却没想到对方会以如此狼狈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让他心中的烦躁更甚。 他的手指停止了敲击,紧紧握住雷霆权杖,杖身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稍稍冷静,却依旧掩饰不住语气中的不满。 目光落在哈迪斯身上,他清晰地看到对方身上的死气紊乱,掌心还残留着凝固的冥血,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隐约察觉到事情可能超出了预期。 哈迪斯没有丝毫隐瞒,也顾不上君臣之礼,快步走到殿中央,“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膝盖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震得地面上的金色纹路微微闪烁。 他的动作急切而狼狈,连冥袍的下摆被地面勾住都未曾察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将卡戎苏醒的消息告知宙斯,让对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膝盖撞击地面的疼痛顺着骨骼蔓延,却远不及心中的焦急与羞愧,他甚至能感受到地面上金色纹路传来的神力波动,那股力量让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有多艰难。 他将卡戎苏醒、以轮回法则立誓、甚至展露创世神级威压的事一五一十道出,连自己在先祖面前如何窘迫、如何被对方的目光看得无地自容,都未曾有半分掩饰。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那些狼狈的细节被他一一诉说,仿佛在剥开自己的伤口,任由他人审视。 说到卡戎以轮回法则立誓时,他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那股来自血脉深处的敬畏与恐惧再次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继续开口。 说话时,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地面上,不敢与宙斯对视,仿佛只要一抬头,就会看到对方眼中的失望与斥责,那比任何惩罚都让他难受。 他能感受到宙斯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让他更加羞愧地低下了头,手指紧紧攥着地面的大理石纹路,试图寻找一丝支撑。 宙斯敲击权杖的动作骤然停住,指尖悬在半空,眼中的漫不经心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连握着权杖的手都紧了几分,指节微微泛白。 他原本以为哈迪斯只是遭遇了小小的挫折,却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卡戎苏醒,这可是连他的祖父乌拉诺斯都要敬畏的存在,如今竟被哈迪斯惊动,这简直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雷霆权杖顶端的蓝色电流开始不受控制地闪烁,发出“滋滋”的声响,殿内的永恒之火也随之剧烈跳动,仿佛在呼应他内心的震惊与混乱。 他猛地从王座上直起身,身体前倾,目光紧紧盯着哈迪斯,语气急促:“你说什么?卡戎醒了?他还以轮回法则立誓?”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确认着,心中的烦躁瞬间被震惊取代,他很清楚,卡戎的苏醒意味着什么,那将彻底打乱奥林匹斯神族的布局。 他与哈迪斯、波塞冬本是克洛诺斯之子,当年为了推翻父亲的残暴统治,三人联手在泰坦之战中浴血奋战,多少次险些丧命于泰坦巨人的手中。 他还记得,当年泰坦巨人的巨斧几乎要劈到自己身上,是哈迪斯及时挥舞幽冥权杖挡住了攻击,波塞冬则趁机用三叉戟刺穿了泰坦巨人的心脏,三人配合默契,才最终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那些浴血奋战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每一次受伤、每一次胜利,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中,也让他们三人的血脉联系更加紧密。 战争结束后,他们以抽签划分三界:宙斯幸运地抽中天空,执掌雷霆与众神权柄,成为奥林匹斯的众神之王;波塞冬抽中海洋,执三叉戟统御万灵,成为翻江倒海的海神;哈迪斯则抽中冥界,成了掌管生死轮回的幽冥之主。 抽签的那一刻,他还记得哈迪斯脸上的失落——冥界阴冷潮湿,远不如天空的广阔明亮,却也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乖乖前往冥界赴任。 波塞冬当时则兴奋不已,海洋的广阔与神秘让他充满了期待,他甚至立刻就带着三叉戟前往深海,开始探索属于自己的领地。 三人虽各掌一方,平日里也偶有摩擦,却同属奥林匹斯神族的核心,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冥界出事,等同于整个奥林匹斯神族面临危机。 宙斯很清楚,若是冥界被卡戎牢牢掌控,甚至与东方天庭达成和平协议,那么奥林匹斯神族想要扩张势力的计划将彻底泡汤,甚至可能面临东方天庭的压制。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震惊,却发现指尖依旧在微微颤抖,雷霆权杖上的电流也越发紊乱,他不得不集中精力,才勉强压制住失控的神力。 “创世神级……”宙斯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沙哑,雷霆权杖顶端的电光不由自主地闪烁起来,蓝色的电流在杖尖缠绕,发出“滋滋”的声响,却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 这四个字如同千斤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创世神级的存在,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需要面对这样的存在。 他想起神族古籍中对创世神级存在的描述:他们拥有掌控法则、创造世界的力量,举手投足间便能改变天地格局,寻常神王在他们面前,如同蝼蚁般渺小。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无力感,却又很快被他强行压下——他是奥林匹斯的众神之王,绝不能轻易认输,必须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危机。 第485章 奥林匹斯的密议 东方众仙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星空尽头时,哈迪斯终于挺直了僵硬的脊背。 那脊背挺得笔直,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僵硬,像是一根被狂风弯折后勉强复位的枯木,每一寸骨骼都在无声地抗议。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那里还残留着卡戎目光扫过时的沉重压迫感,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心头,连呼吸都带着滞涩。 掌心的冥血早已凝固成黑色痂块,与幽冥权杖上的裂痕相映,像是刻在他身上的耻辱印记。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痂块,指尖轻轻摩挲,粗糙的触感顺着神经传来,让他清晰地记起方才在卡戎面前的狼狈——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对方的威压将自己笼罩。 幽冥权杖在他手中微微颤动,杖身的裂痕像是一道狰狞的伤口,黑色的死气从裂痕中丝丝缕缕地渗出,却又被他强行压制回去,不敢有半分放肆。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死气灌入肺腑,却压不下心中残存的羞愧与后怕,只能强迫自己将情绪敛入眼底深处。 那股羞愧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刷着他的自尊——他是堂堂冥界之主,执掌幽冥万载,却在先祖面前如同孩童般渺小,精心策划的战事更是被轻易否决。 后怕则像藤蔓般缠绕着心脏,他不敢想象,若当时卡戎没有念及血脉亲情,自己是否真的会被轮回法则碾碎,连魂魄都留不下。 周身的死气重新凝聚,不再像之前那般暴戾翻腾,反而裹着一层沉甸甸的凝重,顺着他的衣摆缓缓垂落,在虚空中拖出细碎的黑色轨迹。 那些轨迹如同墨汁滴入清水,在暗沉的星空中缓慢扩散,却又很快被星空的力量吞噬,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一如他此刻苍白无力的反抗。 他抬手理了理褶皱的冥袍,指尖划过衣料上绣着的冥纹,那些象征冥界权柄的纹路此刻却显得格外黯淡,像是在嘲讽他的无能。 他很清楚,这件事绝非自己一个人能扛下——卡戎的苏醒不仅打乱了他的计划,更动摇了奥林匹斯神族的根基,必须立刻前往奥林匹斯山。 卡戎的存在,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不仅威胁着他的冥王之位,更可能让整个奥林匹斯神族陷入被动,他必须尽快与宙斯、波塞冬商议对策。 他抬头望向奥林匹斯山的方向,那里的星空被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即使隔着无尽虚空,也能感受到那股属于众神之王的威严,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指尖在幽冥权杖的裂痕上轻轻摩挲,粗糙的木纹硌得指腹发疼,却让他混乱的思绪稍稍清晰。 每一次摩挲,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认输,就算面对创世神级的先祖,也要为冥界、为奥林匹斯争取一线生机。 杖身上的冥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微微闪烁起微弱的黑光,却很快又恢复了沉寂,像是连权杖都对眼前的困境感到无力。 转身时,他刻意避开了那些散落的亡灵骸骨,黑色的靴底踏过虚空,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只有死气掠过骸骨时,传来细微的“簌簌”声,像是亡灵在低声呜咽。 那些骸骨曾是他麾下最忠诚的士兵,如今却成了战场的牺牲品,散落在冰冷的星空中,连魂魄都可能被轮回法则吞噬,这让他心中又多了几分沉重。 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那片狼藉的战场,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若不是他的决策失误,这些亡灵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西方地界的星空已恢复往日的暗沉,唯有几颗黯淡的星子悬在天际,洒下的微光被死气挡在半空,连一丝都落不到他身上。 那些星子像是在冷眼旁观,见证着他的失败与狼狈,让他更加迫切地想要赶到奥林匹斯山,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不再犹豫,周身死气骤然凝聚,形成一道黑色的光带,托着他的身体朝着奥林匹斯山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星空深处。 哈迪斯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星空深处,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以及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冥府裂隙,像是一道狰狞的伤疤,提醒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 裂隙边缘还残留着卡戎留下的轮回法则气息,黑色的死气在法则气息的压制下,如同温顺的绵羊,不敢有半分异动,只能顺着裂隙缓慢退回冥界。 星空中的风缓缓吹过,卷起细碎的骸骨粉末,朝着远方飘散,仿佛要将这场对峙的痕迹彻底抹去,却抹不去哈迪斯心中的耻辱与决心。 奥林匹斯山巅的神殿依旧金碧辉煌,纯白的大理石柱上缠绕着鎏金藤蔓,每一片叶子都被工匠打磨得栩栩如生,在永恒之火的映照下,泛着温暖的金光。 那些大理石柱笔直地矗立着,如同忠诚的卫士,支撑着整个神殿的穹顶,柱身上雕刻的神话图案清晰可见,记录着奥林匹斯神族的辉煌过往。 鎏金藤蔓的末端垂着小小的金果,在火光中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为这座威严的神殿增添了几分灵动。 殿门两侧的黄金雕像手持长矛,铠甲上的纹路清晰可见,目光威严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在守护着这座众神的居所。 雕像的面容栩栩如生,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透一切虚妄,长矛的尖端泛着冰冷的寒光,即使历经万年,依旧带着慑人的气势。 雕像脚下的基座上刻着古老的铭文,记载着雕像所代表的神只的功绩,那些铭文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金光,诉说着往昔的荣耀。 殿内燃烧的永恒之火跳跃着金色火焰,火焰窜动时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将众神之王宙斯的身影映照得格外威严。 永恒之火位于神殿中央的火盆中,火盆由纯金打造,上面雕刻着复杂的火焰纹路,火焰在火盆中熊熊燃烧,却不会产生丝毫烟雾,只会散发出温暖而纯净的神力。 那些金色火焰仿佛拥有生命,随着宙斯的情绪轻轻波动,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像是在与主人的心神共鸣。 宙斯斜倚在镶嵌着红宝石的黄金王座上,椅背雕刻着展翅的雄鹰,鹰爪紧紧抓着闪电纹路,与他手中的雷霆权杖遥相呼应。 黄金王座宽大而奢华,椅垫由最柔软的神鹰羽毛编织而成,上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绣着金色的雷霆图案,彰显着宙斯的至高权柄。 展翅的雄鹰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鹰眼中镶嵌着两颗蓝色的宝石,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权杖顶端,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却压不住心底的烦躁——近期天地法则异动频繁,东方天庭与冥界的冲突更是让他坐立难安。 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宣泄心中的焦虑,雷霆权杖顶端的蓝色宝石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闪烁,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波澜。 他闭上眼睛,试图感知天地间的法则变化,却只感受到一股混乱的力量,那是东方天庭与冥界冲突留下的痕迹,让他更加烦躁不安。 听到殿门被推开的声响,宙斯没有抬头,只是眼皮微微一抬,目光扫过门口的身影,看到哈迪斯浑身死气沉沉地闯入,眉头瞬间皱起,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冥界的事,还需要本尊亲自问?” 他原本以为哈迪斯能顺利掌控局势,甚至能从东方天庭那里讨到好处,却没想到对方会以如此狼狈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让他心中的烦躁更甚。 他的手指停止了敲击,紧紧握住雷霆权杖,杖身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稍稍冷静,却依旧掩饰不住语气中的不满。 目光落在哈迪斯身上,他清晰地看到对方身上的死气紊乱,掌心还残留着凝固的冥血,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隐约察觉到事情可能超出了预期。 哈迪斯没有丝毫隐瞒,也顾不上君臣之礼,快步走到殿中央,“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膝盖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震得地面上的金色纹路微微闪烁。 他的动作急切而狼狈,连冥袍的下摆被地面勾住都未曾察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将卡戎苏醒的消息告知宙斯,让对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膝盖撞击地面的疼痛顺着骨骼蔓延,却远不及心中的焦急与羞愧,他甚至能感受到地面上金色纹路传来的神力波动,那股力量让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有多艰难。 他将卡戎苏醒、以轮回法则立誓、甚至展露创世神级威压的事一五一十道出,连自己在先祖面前如何窘迫、如何被对方的目光看得无地自容,都未曾有半分掩饰。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那些狼狈的细节被他一一诉说,仿佛在剥开自己的伤口,任由他人审视。 说到卡戎以轮回法则立誓时,他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那股来自血脉深处的敬畏与恐惧再次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继续开口。 说话时,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地面上,不敢与宙斯对视,仿佛只要一抬头,就会看到对方眼中的失望与斥责,那比任何惩罚都让他难受。 他能感受到宙斯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让他更加羞愧地低下了头,手指紧紧攥着地面的大理石纹路,试图寻找一丝支撑。 宙斯敲击权杖的动作骤然停住,指尖悬在半空,眼中的漫不经心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连握着权杖的手都紧了几分,指节微微泛白。 他原本以为哈迪斯只是遭遇了小小的挫折,却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卡戎苏醒,这可是连他的祖父乌拉诺斯都要敬畏的存在,如今竟被哈迪斯惊动,这简直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雷霆权杖顶端的蓝色电流开始不受控制地闪烁,发出“滋滋”的声响,殿内的永恒之火也随之剧烈跳动,仿佛在呼应他内心的震惊与混乱。 他猛地从王座上直起身,身体前倾,目光紧紧盯着哈迪斯,语气急促:“你说什么?卡戎醒了?他还以轮回法则立誓?”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确认着,心中的烦躁瞬间被震惊取代,他很清楚,卡戎的苏醒意味着什么,那将彻底打乱奥林匹斯神族的布局。 他与哈迪斯、波塞冬本是克洛诺斯之子,当年为了推翻父亲的残暴统治,三人联手在泰坦之战中浴血奋战,多少次险些丧命于泰坦巨人的手中。 他还记得,当年泰坦巨人的巨斧几乎要劈到自己身上,是哈迪斯及时挥舞幽冥权杖挡住了攻击,波塞冬则趁机用三叉戟刺穿了泰坦巨人的心脏,三人配合默契,才最终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那些浴血奋战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每一次受伤、每一次胜利,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中,也让他们三人的血脉联系更加紧密。 战争结束后,他们以抽签划分三界:宙斯幸运地抽中天空,执掌雷霆与众神权柄,成为奥林匹斯的众神之王;波塞冬抽中海洋,执三叉戟统御万灵,成为翻江倒海的海神;哈迪斯则抽中冥界,成了掌管生死轮回的幽冥之主。 抽签的那一刻,他还记得哈迪斯脸上的失落——冥界阴冷潮湿,远不如天空的广阔明亮,却也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乖乖前往冥界赴任。 波塞冬当时则兴奋不已,海洋的广阔与神秘让他充满了期待,他甚至立刻就带着三叉戟前往深海,开始探索属于自己的领地。 三人虽各掌一方,平日里也偶有摩擦,却同属奥林匹斯神族的核心,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冥界出事,等同于整个奥林匹斯神族面临危机。 宙斯很清楚,若是冥界被卡戎牢牢掌控,甚至与东方天庭达成和平协议,那么奥林匹斯神族想要扩张势力的计划将彻底泡汤,甚至可能面临东方天庭的压制。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震惊,却发现指尖依旧在微微颤抖,雷霆权杖上的电流也越发紊乱,他不得不集中精力,才勉强压制住失控的神力。 “创世神级……”宙斯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沙哑,雷霆权杖顶端的电光不由自主地闪烁起来,蓝色的电流在杖尖缠绕,发出“滋滋”的声响,却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 这四个字如同千斤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创世神级的存在,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需要面对这样的存在。 他想起神族古籍中对创世神级存在的描述:他们拥有掌控法则、创造世界的力量,举手投足间便能改变天地格局,寻常神王在他们面前,如同蝼蚁般渺小。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无力感,却又很快被他强行压下——他是奥林匹斯的众神之王,绝不能轻易认输,必须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危机。 第486章 西方冥界的暗流涌动 冥界的黑曜石城墙下,刻耳柏洛斯正趴在白骨堆砌的城门边打盹。三颗头颅的鼾声此起彼伏,震得城门上的冥铁锁链“哐当”作响,铁锈簌簌落在骨缝里,混着从城墙缝隙渗进来的冥河水汽,散发出一股潮湿的腥气。最左侧的头颅忽然抽搐了一下,獠牙蹭过身下的股骨——那是某任冥王的遗骨,被它当枕头磨了百年,骨面已被舔得光滑如玉。 卡戎的气息刚越过冥河,刻耳柏洛斯突然竖起耳朵,三颗头颅同时睁开眼睛。中间那颗头颅的金色瞳孔里,映出河面上那艘无人驾驶的幽灵船,船帆是用无数亡灵的裹尸布缝的,在阴风里鼓胀如坟包。它喉咙里发出警惕的低吼,唾沫星子溅在脚边的颅骨上,将那空洞的眼窝填得半满。 “呜——”最右侧的头颅突然呜咽起来,鼻尖蹭着城门上的青铜门环。那门环刻着冥界的古老咒文,被它舔了千年,早已失去棱角,此刻却泛起一层冷光——那是卡戎的气息独有的印记,比冥王哈迪斯的威压更沉,更像从冥界诞生之初就凝固的磐石,压得它四肢发软,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蛇尾上的鳞片根根竖起,却又在触及那气息的瞬间耷拉下去,温顺得像条被晒暖的蛇,盘回脚边时,尾尖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一具孩童的骸骨——那是它最宝贝的“玩具”。 幽灵船的木板划过冥河的黑水,发出“嘎吱”的声响,像有人在用指甲刮棺材板。船头站着的卡戎一身灰袍,兜帽边缘垂落的流苏缠着几缕灰白的发丝,那是他引渡过的最年长亡灵的遗物。他手中的船桨是用忘川河畔的阴沉木做的,桨叶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每划一下,水面就浮起一串气泡,每个气泡里都裹着个模糊的人脸——都是他送过的亡灵。 船刚靠岸,卡戎的靴底碾过岸边的湿泥,惊起几只尸蹩,它们慌不择路地钻进一具骷髅的眼眶,发出细碎的爬动声。他抬手掀起兜帽,露出半张被冥河水汽浸得发白的脸,颧骨处有道浅疤,是千年前被泰坦巨人的利爪划的,至今仍泛着青紫色。 “汪呜……”刻耳柏洛斯最中间的头颅发出呜咽,像只被驯服的幼犬,另外两颗头颅也跟着耷拉下耳朵,蛇尾温顺地蜷回脚边。连呼吸都放轻了——这是刻在血脉里的臣服,比哈迪斯的命令更让它敬畏。它眼睁睁看着卡戎从袖中摸出块碎骨,抛到远处的阴影里,那是它昨天没吃完的“零食”,竟被这位先祖记着。 卡戎没有看它,径直走向冥界深处。灰袍扫过地面的白骨,那些万年不腐的骸骨竟开始微微颤抖,指骨敲打着肋骨,发出“嗒嗒”的声响,像是在向这位真正的先祖行礼。沿途的怨灵原本还在哀嚎,此刻却突然噤声,黑色的身影缩在岩石缝里,连一丝怨气都不敢外泄——当年就是卡戎定下规矩,怨灵若敢在引渡人经过时喧哗,便会被打入塔尔塔洛斯,永世不得轮回。 冥界的审判厅外,十二根白骨立柱在阴风里摇晃,柱身上缠着的锁链挂满了骷髅头,每个骷髅的嘴里都衔着盏长明灯,灯油是用亡灵的眼泪熬的,此刻却齐齐暗了下去,只余下豆大的火苗,映得厅内的青铜天平忽明忽暗。 米诺斯、拉达曼迪斯、埃阿科斯三位判官正围坐在白骨长桌旁,桌上摊着的判决卷轴墨迹未干,蘸墨的砚台里泡着颗新鲜的心脏——那是刚被裁决的罪魂的,还在微微跳动。听到卡戎的脚步声,三人同时停住了手中的羽毛笔,笔尖的墨汁滴落在卷轴上,晕开一团黑色的污渍。 “那是……”米诺斯握着象牙权杖的手猛地收紧,杖顶的宝石突然黯淡下去,折射出他眼底的惊惧。他能感觉到那股气息正从审判厅外经过,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脏上,让他连呼吸都跟着发紧。桌下的脚不自觉地往后缩,踢到了桌腿旁的颅骨堆,发出“哗啦”一声,其中一颗颅骨滚到卡戎脚边,他弯腰拾起,用指腹擦去颅骨眼窝上的霉斑,认出那是三百年前被他亲自引渡的一位暴君,便随手塞进了袍袖——回去要给刻耳柏洛斯当零食。 拉达曼迪斯的脸色瞬间惨白,指节捏着羽毛笔泛白。他想起古籍里的记载——卡戎是冥界最初的引渡人,比他们这些判官的存在还要早千万年,当年正是他亲手为三位判官披上的审判袍。这份渊源让他此刻的恐惧里,还掺着几分莫名的亲近,喉结滚动了两下,才勉强挤出一句:“先、先祖……” 埃阿科斯最是年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天平的托盘,金属的凉意却压不住指尖的颤抖。他望着门口的方向,忽然发现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时掐进了掌心,渗出血珠滴在天平上,与托盘里的冥河之水融在一起,竟泛起了金色的涟漪——那是只有在裁决纯善灵魂时才会出现的异象。 审判厅的青铜门突然“吱呀”一声自动敞开,寒风卷着几片冥府黑花的花瓣灌进来,落在卡戎的灰袍上。他站在门口,兜帽下的目光扫过三人,没有威严,却让长桌上的青铜天平开始剧烈摇晃,未裁决的灵魂在天平上尖叫着,化作一缕青烟。 “三日之后,”卡戎的声音像两块黑石在摩擦,带着冥河的湿冷,“议事厅集合。”他转身离去时,灰袍的衣角扫过门槛,带起一阵旋风,将三位判官案头的卷轴吹得漫天飞舞,其中一卷落在埃阿科斯脚边,他低头一看,竟是自己刚写的判决——那位罪魂本应打入塔尔塔洛斯,此刻却被卡戎的气息改了笔迹,改成了“轮回”。 冥界最深处的遗忘之河旁,厄里倪厄斯三姐妹正用亡灵的眼泪擦拭着手中的鞭子。阿莱克托的鞭子缠着根婴儿的脐带,那是某个弑亲者的遗物,鞭梢泛着暗红色的光;墨盖拉的鞭柄嵌着颗少女的眼球,是她从一个嫉妒成性的女人身上剜的;提西福涅的鞭子最是可怖,缠满了头发,每根头发都刻着死者的名字。 听到卡戎的气息,三姐妹同时停下了动作,蛇发里的毒蛇纷纷竖起信子,却不敢发出嘶鸣。阿莱克托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忘不了当年因误判亡灵,被卡戎用冥河之水冲刷记忆的滋味,那种连仇恨都被稀释的痛苦,比任何酷刑都难熬。墨盖拉的眼球鞭柄突然渗出液体,像是在流泪,她慌忙用袖口去擦,却越擦越湿。提西福涅最是沉默,只是望着卡戎远去的背影,蛇发里的毒蛇突然蔫了下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守在冥府入口的赫尔墨斯雕像,石质的眼球突然渗出细密的裂纹,石屑簌簌落在基座上。那是他感知到卡戎气息时,因过度震惊而崩裂的痕迹。雕像底座刻着的“引魂者”铭文,渐渐被黑色的雾气覆盖,仿佛在承认,真正的引魂先祖已归位。过往万年,多少亡灵对着雕像祈祷,此刻却都齐齐转向卡戎离去的方向,连那些最顽固的罪魂,都开始对着空气磕头——他们认得这气息,是传说中能改写轮回的存在。 塔尔塔洛斯的深渊里,泰坦巨人们的嘶吼震得岩壁掉落碎石。他们曾是天地间最强大的存在,却被宙斯囚禁于此万年,锁链勒进他们的皮肉,留下深可见骨的血痕。此刻感受到卡戎的气息,这些桀骜的巨人竟开始瑟瑟发抖,锁链碰撞的声响都变了调,带着哭腔。最年长的泰坦 hyperion 甚至用头颅去撞岩壁,额头磕出的血顺着脸颊流下,在下巴处凝结成冰——他记得,当年正是卡戎亲手将他们打入这片深渊,那份威压,比宙斯的雷霆更让他们恐惧。 三日时光在冥界的死寂中流逝。议事厅的黑曜石大门前,聚集了冥界所有有头有脸的存在。刻耳柏洛斯趴在门外,三颗头颅警惕地盯着往来者,最左侧的头颅叼着块卡戎给的脊椎骨,时不时用獠牙磨两下;中间的头颅眯着眼打盹,尾巴却在地上扫来扫去,将靠近的低阶亡灵扫开;最右侧的头颅竖着耳朵,捕捉着远处的动静。 冥河的渡工们挤在角落,他们手中的船桨还沾着冥河的黑水,桨叶上的名字被泡得发胀。看到卡戎的身影出现在主位,纷纷将船桨放在脚边,躬身行礼,动作比面对哈迪斯时虔诚百倍——他们都是卡戎的后裔,血脉里流淌着对先祖的敬畏。渡工头领的船桨柄上刻着家族纹章,与卡戎袍角的暗纹一模一样,那是当年卡戎亲手为他们刻的。 复仇女神们的蛇发安静地垂落,不再像往常那样躁动。阿莱克托将缠满脐带的鞭子缠在臂弯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鞭梢的血痂;墨盖拉用袖口擦着眼球鞭柄上的液体,却越擦越湿;提西福涅望着卡戎的方向,蛇发里的毒蛇突然开始吐信子,像是在兴奋地期待着什么。 当卡戎的身影出现在议事厅主位时,所有人同时屏住了呼吸。他没有坐在哈迪斯那张镶嵌着骷髅宝石的王座上,只是随意地靠在一块最古老的冥石上——那石头上布满了指甲盖大小的凹痕,是他千万年来坐靠时用指尖抠的。灰袍的兜帽依旧没摘,可谁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扫过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带着审判的凉意。 “冥界,”卡戎开口,声音不大,却让议事厅的石砖缝隙里渗出黑色的冥河之水,漫过众人的脚踝,冰凉刺骨,“乱了太久。” 米诺斯忍不住抬头,象牙权杖在掌心转了半圈,杖顶的宝石折射出他眼底的挣扎:“先祖,哈迪斯陛下……毕竟是现任冥王。” “他不配。”卡戎打断他,三个字像三道冰锥,刺得在场所有人心头发寒。冥河之水突然沸腾起来,冒泡的地方浮起一串骷髅头,都是被哈迪斯枉杀的无辜亡灵,“连轮回法则都敢践踏,留他在王座上,冥界迟早沦为废墟。” 埃阿科斯的手指猛地一颤,羽毛笔从指间滑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卡戎脚边。他想起哈迪斯为了对抗东方天庭,私自篡改过不少亡灵的轮回轨迹——有个本该投生为帝的善魂,被改成了猪胎;有个恶贯满盈的暴君,却被送去了极乐世界。当时只当是冥王的权柄,此刻才明白,那是在拿整个冥界的根基开玩笑。 “可……”拉达曼迪斯想说什么,喉结滚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看到卡戎兜帽下的目光扫过来,那目光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淡漠,让他想起古籍里的记载——当年卡戎裁决第一任堕落的冥王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卡戎抬手,掌心浮现出一道淡金色的法则纹路,那是轮回法则的印记,在冥界的黑暗中泛着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光。纹路流转间,议事厅的穹顶突然裂开道缝隙,漏下一缕来自奥林匹斯的阳光——那是冥界千万年未曾有过的景象,阳光落在卡戎的灰袍上,竟燃起了一层金色的火焰,却没烧到他分毫。 “从今日起,冥界诸事,由我裁决。” 没有欢呼,没有反对,只有一片死寂。冥官们低着头,有人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们中不少人是哈迪斯提拔的,此刻正经历着效忠与敬畏的撕扯;有人松了口气,肩头的紧绷化作释然——他们早对哈迪斯的暴政不满,卡戎的归来,恰是他们期待已久的曙光;更多的人脸上写满了茫然——他们习惯了哈迪斯的统治,哪怕那位冥王再暴戾,也是熟悉的存在,而卡戎,这位只存在于古籍中的先祖,像一块突然投入冥河的巨石,没人知道他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议事厅外,刻耳柏洛斯突然对着天空低吼一声,三颗头颅同时望向奥林匹斯山的方向。最左侧的头颅咬碎了嘴里的脊椎骨,骨渣混着唾液滴在地上;中间的头颅喷出一团火焰,将空气烧得滋滋作响;最右侧的头颅发出警告般的咆哮,声波震得城门上的冥铁锁链“哐当”乱响。 卡戎似乎早已料到,灰袍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像冥河上结的薄冰。他抬手理了理兜帽的流苏,那流苏缠着的灰白发丝飘了起来,与议事厅穹顶漏下的阳光缠在一起,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正好,有些账,该算算了。” 议事厅内的暗流在这一刻骤然凝固,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主位的身影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冥河的水不知何时开始翻涌,黑色的浪涛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的水花落在议事厅的台阶上,瞬间凝结成冰——那是冥界法则在示警,一场牵涉神冥两界的动荡,已近在眼前。 米诺斯悄悄握紧了手中的象牙权杖,杖身的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却让他混乱的心绪稍稍安定。他想起刚当判官时,卡戎的一缕残魂曾托梦给她,说:“冥界的公正,不在王座上,在每颗等待裁决的灵魂里。”此刻他突然懂了,这位先祖的归来,或许正是为了让冥界找回失落的公正。 拉达曼迪斯的目光落在青铜天平上,天平的两端空无一物,却在微微倾斜,像是在称量奥林匹斯与冥界的重量。他突然觉得,或许这位先祖的归来,并不是坏事——至少,有人能让失衡的冥界,重新找到平衡。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羽毛笔,在掌心转了两圈,笔尖的墨汁甩在石地上,画出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埃阿科斯年轻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却也藏着一丝期待。他听过太多关于卡戎的传说:说他能从亡灵的一声叹息里辨出真假,说他引渡时从不用锁链,亡灵们却甘愿跟着他走,说他的船桨能划开生与死的界限。那些故事里,这位先祖总能以最公正的方式裁决纷争,或许,冥界真的能在他手中,迎来不一样的未来。 复仇女神们的蛇发重新竖起,这一次,蛇眼里闪烁的不是怨恨,而是兴奋的光。阿莱克托将缠满脐带的鞭子在指尖绕了三圈,鞭梢的血痂蹭在掌心,带来一阵熟悉的刺痛——她喜欢这种感觉,这意味着一场盛大的审判即将开始。墨盖拉的眼球鞭柄不再渗液,她用舌尖舔了舔指尖的墨汁,望着卡戎的方向。 第486章 西方冥界的暗流涌动 冥界的黑曜石城墙下,刻耳柏洛斯正趴在白骨堆砌的城门边打盹。三颗头颅的鼾声此起彼伏,震得城门上的冥铁锁链“哐当”作响,铁锈簌簌落在骨缝里,混着从城墙缝隙渗进来的冥河水汽,散发出一股潮湿的腥气。最左侧的头颅忽然抽搐了一下,獠牙蹭过身下的股骨——那是某任冥王的遗骨,被它当枕头磨了百年,骨面已被舔得光滑如玉。 卡戎的气息刚越过冥河,刻耳柏洛斯突然竖起耳朵,三颗头颅同时睁开眼睛。中间那颗头颅的金色瞳孔里,映出河面上那艘无人驾驶的幽灵船,船帆是用无数亡灵的裹尸布缝的,在阴风里鼓胀如坟包。它喉咙里发出警惕的低吼,唾沫星子溅在脚边的颅骨上,将那空洞的眼窝填得半满。 “呜——”最右侧的头颅突然呜咽起来,鼻尖蹭着城门上的青铜门环。那门环刻着冥界的古老咒文,被它舔了千年,早已失去棱角,此刻却泛起一层冷光——那是卡戎的气息独有的印记,比冥王哈迪斯的威压更沉,更像从冥界诞生之初就凝固的磐石,压得它四肢发软,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蛇尾上的鳞片根根竖起,却又在触及那气息的瞬间耷拉下去,温顺得像条被晒暖的蛇,盘回脚边时,尾尖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一具孩童的骸骨——那是它最宝贝的“玩具”。 幽灵船的木板划过冥河的黑水,发出“嘎吱”的声响,像有人在用指甲刮棺材板。船头站着的卡戎一身灰袍,兜帽边缘垂落的流苏缠着几缕灰白的发丝,那是他引渡过的最年长亡灵的遗物。他手中的船桨是用忘川河畔的阴沉木做的,桨叶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每划一下,水面就浮起一串气泡,每个气泡里都裹着个模糊的人脸——都是他送过的亡灵。 船刚靠岸,卡戎的靴底碾过岸边的湿泥,惊起几只尸蹩,它们慌不择路地钻进一具骷髅的眼眶,发出细碎的爬动声。他抬手掀起兜帽,露出半张被冥河水汽浸得发白的脸,颧骨处有道浅疤,是千年前被泰坦巨人的利爪划的,至今仍泛着青紫色。 “汪呜……”刻耳柏洛斯最中间的头颅发出呜咽,像只被驯服的幼犬,另外两颗头颅也跟着耷拉下耳朵,蛇尾温顺地蜷回脚边。连呼吸都放轻了——这是刻在血脉里的臣服,比哈迪斯的命令更让它敬畏。它眼睁睁看着卡戎从袖中摸出块碎骨,抛到远处的阴影里,那是它昨天没吃完的“零食”,竟被这位先祖记着。 卡戎没有看它,径直走向冥界深处。灰袍扫过地面的白骨,那些万年不腐的骸骨竟开始微微颤抖,指骨敲打着肋骨,发出“嗒嗒”的声响,像是在向这位真正的先祖行礼。沿途的怨灵原本还在哀嚎,此刻却突然噤声,黑色的身影缩在岩石缝里,连一丝怨气都不敢外泄——当年就是卡戎定下规矩,怨灵若敢在引渡人经过时喧哗,便会被打入塔尔塔洛斯,永世不得轮回。 冥界的审判厅外,十二根白骨立柱在阴风里摇晃,柱身上缠着的锁链挂满了骷髅头,每个骷髅的嘴里都衔着盏长明灯,灯油是用亡灵的眼泪熬的,此刻却齐齐暗了下去,只余下豆大的火苗,映得厅内的青铜天平忽明忽暗。 米诺斯、拉达曼迪斯、埃阿科斯三位判官正围坐在白骨长桌旁,桌上摊着的判决卷轴墨迹未干,蘸墨的砚台里泡着颗新鲜的心脏——那是刚被裁决的罪魂的,还在微微跳动。听到卡戎的脚步声,三人同时停住了手中的羽毛笔,笔尖的墨汁滴落在卷轴上,晕开一团黑色的污渍。 “那是……”米诺斯握着象牙权杖的手猛地收紧,杖顶的宝石突然黯淡下去,折射出他眼底的惊惧。他能感觉到那股气息正从审判厅外经过,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脏上,让他连呼吸都跟着发紧。桌下的脚不自觉地往后缩,踢到了桌腿旁的颅骨堆,发出“哗啦”一声,其中一颗颅骨滚到卡戎脚边,他弯腰拾起,用指腹擦去颅骨眼窝上的霉斑,认出那是三百年前被他亲自引渡的一位暴君,便随手塞进了袍袖——回去要给刻耳柏洛斯当零食。 拉达曼迪斯的脸色瞬间惨白,指节捏着羽毛笔泛白。他想起古籍里的记载——卡戎是冥界最初的引渡人,比他们这些判官的存在还要早千万年,当年正是他亲手为三位判官披上的审判袍。这份渊源让他此刻的恐惧里,还掺着几分莫名的亲近,喉结滚动了两下,才勉强挤出一句:“先、先祖……” 埃阿科斯最是年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天平的托盘,金属的凉意却压不住指尖的颤抖。他望着门口的方向,忽然发现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时掐进了掌心,渗出血珠滴在天平上,与托盘里的冥河之水融在一起,竟泛起了金色的涟漪——那是只有在裁决纯善灵魂时才会出现的异象。 审判厅的青铜门突然“吱呀”一声自动敞开,寒风卷着几片冥府黑花的花瓣灌进来,落在卡戎的灰袍上。他站在门口,兜帽下的目光扫过三人,没有威严,却让长桌上的青铜天平开始剧烈摇晃,未裁决的灵魂在天平上尖叫着,化作一缕青烟。 “三日之后,”卡戎的声音像两块黑石在摩擦,带着冥河的湿冷,“议事厅集合。”他转身离去时,灰袍的衣角扫过门槛,带起一阵旋风,将三位判官案头的卷轴吹得漫天飞舞,其中一卷落在埃阿科斯脚边,他低头一看,竟是自己刚写的判决——那位罪魂本应打入塔尔塔洛斯,此刻却被卡戎的气息改了笔迹,改成了“轮回”。 冥界最深处的遗忘之河旁,厄里倪厄斯三姐妹正用亡灵的眼泪擦拭着手中的鞭子。阿莱克托的鞭子缠着根婴儿的脐带,那是某个弑亲者的遗物,鞭梢泛着暗红色的光;墨盖拉的鞭柄嵌着颗少女的眼球,是她从一个嫉妒成性的女人身上剜的;提西福涅的鞭子最是可怖,缠满了头发,每根头发都刻着死者的名字。 听到卡戎的气息,三姐妹同时停下了动作,蛇发里的毒蛇纷纷竖起信子,却不敢发出嘶鸣。阿莱克托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忘不了当年因误判亡灵,被卡戎用冥河之水冲刷记忆的滋味,那种连仇恨都被稀释的痛苦,比任何酷刑都难熬。墨盖拉的眼球鞭柄突然渗出液体,像是在流泪,她慌忙用袖口去擦,却越擦越湿。提西福涅最是沉默,只是望着卡戎远去的背影,蛇发里的毒蛇突然蔫了下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守在冥府入口的赫尔墨斯雕像,石质的眼球突然渗出细密的裂纹,石屑簌簌落在基座上。那是他感知到卡戎气息时,因过度震惊而崩裂的痕迹。雕像底座刻着的“引魂者”铭文,渐渐被黑色的雾气覆盖,仿佛在承认,真正的引魂先祖已归位。过往万年,多少亡灵对着雕像祈祷,此刻却都齐齐转向卡戎离去的方向,连那些最顽固的罪魂,都开始对着空气磕头——他们认得这气息,是传说中能改写轮回的存在。 塔尔塔洛斯的深渊里,泰坦巨人们的嘶吼震得岩壁掉落碎石。他们曾是天地间最强大的存在,却被宙斯囚禁于此万年,锁链勒进他们的皮肉,留下深可见骨的血痕。此刻感受到卡戎的气息,这些桀骜的巨人竟开始瑟瑟发抖,锁链碰撞的声响都变了调,带着哭腔。最年长的泰坦 hyperion 甚至用头颅去撞岩壁,额头磕出的血顺着脸颊流下,在下巴处凝结成冰——他记得,当年正是卡戎亲手将他们打入这片深渊,那份威压,比宙斯的雷霆更让他们恐惧。 三日时光在冥界的死寂中流逝。议事厅的黑曜石大门前,聚集了冥界所有有头有脸的存在。刻耳柏洛斯趴在门外,三颗头颅警惕地盯着往来者,最左侧的头颅叼着块卡戎给的脊椎骨,时不时用獠牙磨两下;中间的头颅眯着眼打盹,尾巴却在地上扫来扫去,将靠近的低阶亡灵扫开;最右侧的头颅竖着耳朵,捕捉着远处的动静。 冥河的渡工们挤在角落,他们手中的船桨还沾着冥河的黑水,桨叶上的名字被泡得发胀。看到卡戎的身影出现在主位,纷纷将船桨放在脚边,躬身行礼,动作比面对哈迪斯时虔诚百倍——他们都是卡戎的后裔,血脉里流淌着对先祖的敬畏。渡工头领的船桨柄上刻着家族纹章,与卡戎袍角的暗纹一模一样,那是当年卡戎亲手为他们刻的。 复仇女神们的蛇发安静地垂落,不再像往常那样躁动。阿莱克托将缠满脐带的鞭子缠在臂弯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鞭梢的血痂;墨盖拉用袖口擦着眼球鞭柄上的液体,却越擦越湿;提西福涅望着卡戎的方向,蛇发里的毒蛇突然开始吐信子,像是在兴奋地期待着什么。 当卡戎的身影出现在议事厅主位时,所有人同时屏住了呼吸。他没有坐在哈迪斯那张镶嵌着骷髅宝石的王座上,只是随意地靠在一块最古老的冥石上——那石头上布满了指甲盖大小的凹痕,是他千万年来坐靠时用指尖抠的。灰袍的兜帽依旧没摘,可谁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扫过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带着审判的凉意。 “冥界,”卡戎开口,声音不大,却让议事厅的石砖缝隙里渗出黑色的冥河之水,漫过众人的脚踝,冰凉刺骨,“乱了太久。” 米诺斯忍不住抬头,象牙权杖在掌心转了半圈,杖顶的宝石折射出他眼底的挣扎:“先祖,哈迪斯陛下……毕竟是现任冥王。” “他不配。”卡戎打断他,三个字像三道冰锥,刺得在场所有人心头发寒。冥河之水突然沸腾起来,冒泡的地方浮起一串骷髅头,都是被哈迪斯枉杀的无辜亡灵,“连轮回法则都敢践踏,留他在王座上,冥界迟早沦为废墟。” 埃阿科斯的手指猛地一颤,羽毛笔从指间滑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卡戎脚边。他想起哈迪斯为了对抗东方天庭,私自篡改过不少亡灵的轮回轨迹——有个本该投生为帝的善魂,被改成了猪胎;有个恶贯满盈的暴君,却被送去了极乐世界。当时只当是冥王的权柄,此刻才明白,那是在拿整个冥界的根基开玩笑。 “可……”拉达曼迪斯想说什么,喉结滚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看到卡戎兜帽下的目光扫过来,那目光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淡漠,让他想起古籍里的记载——当年卡戎裁决第一任堕落的冥王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卡戎抬手,掌心浮现出一道淡金色的法则纹路,那是轮回法则的印记,在冥界的黑暗中泛着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光。纹路流转间,议事厅的穹顶突然裂开道缝隙,漏下一缕来自奥林匹斯的阳光——那是冥界千万年未曾有过的景象,阳光落在卡戎的灰袍上,竟燃起了一层金色的火焰,却没烧到他分毫。 “从今日起,冥界诸事,由我裁决。” 没有欢呼,没有反对,只有一片死寂。冥官们低着头,有人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们中不少人是哈迪斯提拔的,此刻正经历着效忠与敬畏的撕扯;有人松了口气,肩头的紧绷化作释然——他们早对哈迪斯的暴政不满,卡戎的归来,恰是他们期待已久的曙光;更多的人脸上写满了茫然——他们习惯了哈迪斯的统治,哪怕那位冥王再暴戾,也是熟悉的存在,而卡戎,这位只存在于古籍中的先祖,像一块突然投入冥河的巨石,没人知道他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议事厅外,刻耳柏洛斯突然对着天空低吼一声,三颗头颅同时望向奥林匹斯山的方向。最左侧的头颅咬碎了嘴里的脊椎骨,骨渣混着唾液滴在地上;中间的头颅喷出一团火焰,将空气烧得滋滋作响;最右侧的头颅发出警告般的咆哮,声波震得城门上的冥铁锁链“哐当”乱响。 卡戎似乎早已料到,灰袍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像冥河上结的薄冰。他抬手理了理兜帽的流苏,那流苏缠着的灰白发丝飘了起来,与议事厅穹顶漏下的阳光缠在一起,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正好,有些账,该算算了。” 议事厅内的暗流在这一刻骤然凝固,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主位的身影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冥河的水不知何时开始翻涌,黑色的浪涛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的水花落在议事厅的台阶上,瞬间凝结成冰——那是冥界法则在示警,一场牵涉神冥两界的动荡,已近在眼前。 米诺斯悄悄握紧了手中的象牙权杖,杖身的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却让他混乱的心绪稍稍安定。他想起刚当判官时,卡戎的一缕残魂曾托梦给她,说:“冥界的公正,不在王座上,在每颗等待裁决的灵魂里。”此刻他突然懂了,这位先祖的归来,或许正是为了让冥界找回失落的公正。 拉达曼迪斯的目光落在青铜天平上,天平的两端空无一物,却在微微倾斜,像是在称量奥林匹斯与冥界的重量。他突然觉得,或许这位先祖的归来,并不是坏事——至少,有人能让失衡的冥界,重新找到平衡。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羽毛笔,在掌心转了两圈,笔尖的墨汁甩在石地上,画出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埃阿科斯年轻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却也藏着一丝期待。他听过太多关于卡戎的传说:说他能从亡灵的一声叹息里辨出真假,说他引渡时从不用锁链,亡灵们却甘愿跟着他走,说他的船桨能划开生与死的界限。那些故事里,这位先祖总能以最公正的方式裁决纷争,或许,冥界真的能在他手中,迎来不一样的未来。 复仇女神们的蛇发重新竖起,这一次,蛇眼里闪烁的不是怨恨,而是兴奋的光。阿莱克托将缠满脐带的鞭子在指尖绕了三圈,鞭梢的血痂蹭在掌心,带来一阵熟悉的刺痛——她喜欢这种感觉,这意味着一场盛大的审判即将开始。墨盖拉的眼球鞭柄不再渗液,她用舌尖舔了舔指尖的墨汁,望着卡戎的方向。 第487章 冥界事变 卡戎指尖敲击冥石的声响突然停了。指腹离开石面的瞬间,一缕极淡的白汽从接触点升起,旋即被冥界的阴风撕碎——那是他掌心残留的冥河水汽,与万年不化的石寒相触,才勉强挣出的一点生机。他微微偏头,兜帽的阴影在眉骨处投下一片暗沉,恰好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锐利。 议事厅中央的黑曜石地面,正有暗红的血珠从石缝里渗出。起初只是针尖大小的红点,眨眼间便连成细线,像无数条受惊的血蛇,在冰冷的石面上蜿蜒爬行。空气中弥漫开铁锈与冥河淤泥的混合气味,腥甜里裹着腐殖土的沉郁,那是冥界最古老的味道,比任何王座上的熏香都更贴近这片土地的本质。 “先祖这是要夺权?”米诺斯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紧握象牙权杖的掌心已沁出冷汗。杖身雕刻的葡萄藤纹路本是宙斯亲赐的荣耀,此刻却像活过来的蛇,勒得他指节发白。杖顶的紫水晶映出他眼底的挣扎,一半是对奥林匹斯的忠诚,一半是对冥界法则的敬畏,两种火焰在水晶深处疯狂撕扯,几乎要将这剔透的宝石炸裂。 他肩头的猩红披风还带着奥林匹斯山的阳光温度。那是当年泰坦之战后,宙斯亲手为他披上的,金线绣成的雷霆纹路在冥界的幽光里依旧灼眼。他至今记得,当泰坦巨人的巨斧劈向审判厅时,正是那道撕裂黑暗的雷霆,将斧刃震得粉碎——那些身高万丈的怪物,脚掌落下时能震碎整座山头,他们的怒吼曾让冥河都为之倒流。 石缝里渗出的血珠已漫过他的靴底。哈迪斯独有的幽冷气息顺着皮革缝隙往上钻,烫得他脚踝发麻,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他下意识后缩半步,权杖的尖端在地面划出一道浅痕,石屑簌簌落在血珠汇成的细流里,激起细碎的涟漪。这动作让他心头一紧,仿佛听见父亲临终前的叹息:“判官的脚,该站在天平中央。” 卡戎没有看他,只是缓缓抬手,对着虚空一抓。那只从灰袍里伸出的手,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腹上还留着常年握桨磨出的厚茧,像冥河岸边被水冲刷的鹅卵石。当他指尖在空中虚虚一握时,议事厅的穹顶突然发出“咔嚓”的脆响,蛛网般的裂纹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仿佛整个冥界的天空都要在此刻崩塌。 一缕带着硫磺味的风从裂缝里灌进来,卷起地上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一块焦黑的骸骨打着转落下,“咚”地砸在米诺斯脚边。骨头断面参差不齐,还留着灼烧的焦痕,边缘处隐约能看出指骨的形状——那是他父亲的遗骨,当年因质疑卡戎对一位冤魂的裁决,被打入塔尔塔洛斯的岩浆池,烧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成了这副模样。 “你父临终前说,”卡戎的声音裹着冥河的湿冷,像冰碴子擦过石面,每个字都带着水汽的重量,“冥界的天平该向亡灵倾斜,而非向奥林匹斯低头。”他的目光落在那截焦骨上,兜帽的阴影恰好遮住嘴角的弧度,没人能看清他此刻的神情,只有声音里的平静,比塔尔塔洛斯的深渊更令人心悸。 米诺斯猛地攥紧权杖,指节泛白如骨。那段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突然像被撬开的棺材板,猛地撞进脑海:父亲被锁链拖走时,铁链在石地上拖出一串火星,他穿着小小的判官制服,躲在审判台底下,看着父亲朝他扔来这块骸骨。骨头砸在地上的声音,比任何刑罚都刺耳,父亲嘶哑的喊声穿透火光:“守好天平,别让它向权力低头!” 喉咙像被冥河的水草缠住,他想说“哈迪斯让冥界有了尊严”,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才发现下唇已被牙齿咬破,血珠顺着嘴角滑落,滴在胸前的青铜天平徽章上,将那精细的纹路填得半满。 拉达曼迪斯突然将青铜天平往身前一推。天平底座与地面碰撞的“哐当”声,在死寂的议事厅里显得格外刺耳,震得他手腕发麻,虎口隐隐作痛。他挺直脊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心绪:“先祖可知,哈迪斯陛下为冥界争取了多少灵脉?” 他祖父的虚影突然在脑海里浮现。那位哈迪斯最忠诚的亲卫,总爱用布满老茧的手摸他的头,盔甲上的血腥味混着冥河的湿气,是他童年最熟悉的味道。当年为了守护冥界与海洋的界碑,祖父被波塞冬的三叉戟钉死在礁石上——那三叉戟带着雷霆之力,穿透了祖父的肩胛骨,将他钉在界碑上,血顺着界碑的刻纹流淌,在石头上晕开暗红色的花,像极了祖父生前最喜欢的冥界罂粟。 如今祖父的尸身还泡在冥河与爱琴海的交汇处,化作半鱼半骨的怪物。鱼尾上挂着的青铜铠甲碎片,每次涨潮都会发出“叮当”的哀鸣,那是祖父在诉说痛苦。拉达曼迪斯曾偷偷去过那里,看到祖父浑浊的眼珠始终望着冥界的方向,从未瞥向海洋那边的繁华——波塞冬的宫殿里,珍珠铺地,珊瑚作柱,却留不住一个亡灵的目光。 卡戎指尖弹出一滴冥河水。水珠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像一颗被遗忘的星子,精准地落在天平的左盘里。那滴水落地的瞬间突然炸开,化作拉达曼迪斯祖父的虚影:半鱼半骨的身躯上,半截三叉戟仍插在鱼鳍里,铁锈红的血顺着戟尖滴落,可那双骨爪却死死扒着界碑不放,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一松手,界碑就会被海浪卷走。 “他争的不是灵脉,是他自己的王座。”卡戎的声音里没有波澜,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你祖父守的是界碑,不是哈迪斯的野心。”虚影的骨爪突然动了动,似乎在认同这句话,随后便化作水汽,重新融入冥河的气息里。拉达曼迪斯望着空荡荡的天平,突然觉得喉咙发紧,祖父临终前的呢喃在耳边响起:“界碑倒了,冥界就成了别人的后院。” 埃阿科斯突然将羽毛笔掷在地上。笔杆在石缝里滚了两圈,笔尾的白色羽毛扫过卡戎的靴尖,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最终停在他脚边。这年轻的判官胸口剧烈起伏,额角的青筋像蚯蚓般凸起,连呼吸都带着怒意:“那先祖要如何处置哈迪斯陛下?” 他的目光扫过议事厅的穹顶,那里的壁画还留着克洛诺斯统治时的痕迹——泰坦巨人们将亡灵当牲畜驱赶,用他们的骨头垒成祭坛,用他们的血浇灌冥府的毒花。他的曾祖母曾是克洛诺斯的厨娘,围裙上总沾着烤面包的麦香,却因偷偷给那些被巨人踩断腿、挖掉眼睛的亡灵送饭,被巨斧劈成了两半。 “当年若不是他推翻克洛诺斯,我们这些亡灵后裔,至今还在被泰坦巨人当牲畜使唤!”埃阿科斯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滴在冰冷的地面上。那血珠没有像往常一样迅速凝固,反而化作曾祖母的模样:上半身在冥河里漂浮,蓝白格子的围裙被水泡得发胀,下半身挂在城门上,风吹日晒成了干尸,可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块麦饼。 每次经过那座城门,他都能看到曾祖母残留的衣角在风中飘荡。那褪色的布料像一面残破的旗帜,在诉说着无人知晓的故事。他总以为曾祖母的痛苦是克洛诺斯造成的,直到此刻才明白,她反复念叨的“记着”,从来不是记着仇恨。 卡戎弯腰拾起羽毛笔。指腹摩挲着光滑的笔杆,那是用冥府橄榄木做的,带着淡淡的清香。笔杆上突然浮现出暗红色的字迹,是曾祖母的血写就的:“活着的要记着,死了的更要记着——我们守的是冥界,不是哪个神王。” 埃阿科斯望着那些血字,突然蹲下身捂住脸。压抑的呜咽从指缝里漏出来,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哭泣的理由。他想起曾祖母被劈成两半时,脸上没有恨,只有惋惜,仿佛在说“又一块麦田要荒了”。原来冥界在她心里,从来不是谁的领地,而是需要耕耘的土地。 “放肆!”阿莱克托的怒吼打破了短暂的沉寂。她猛地甩动缠满脐带的鞭子,鞭梢带着破空声擦过卡戎的灰袍,将冥石上的凹痕劈得更深。碎石飞溅,有些落在她裸露的脚踝上,留下浅浅的红痕,可她像感觉不到疼痛,蛇发里的毒蛇纷纷竖起信子,发出威胁的嘶鸣。 她的蛇发突然暴涨,原本垂在肩头的小蛇瞬间变得如手臂般粗。这些蛇是她用被弑亲者杀害的孩童怨灵所化,每根毒牙里都藏着孩童最后的哭嚎——有深夜被母亲捂死的婴儿,有被父亲推下河的少年,那些凄厉的声音像指甲划过玻璃,能让最坚硬的亡灵都崩溃。 卡戎抬手捏住鞭梢的瞬间,那些怨灵突然从蛇嘴里跌出来。他们化作一群穿肚兜的孩童虚影,有的缺了胳膊,有的少了腿,透明的身体里还能看到致命的伤口,却都睁着天真的眼睛,怯怯地围着卡戎的手腕打转。其中一个小女孩的虚影,怯生生地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袖口,那是当年被继母毒死后,卡戎亲手为她整理衣襟时留下的习惯。 “你们忘了是谁把你们从弑亲者的梦里救出来的?”卡戎的声音放柔了些,像冬日里难得的阳光。他指尖轻轻点过每个孩童的额头,留下淡淡的金光,那些残缺的肢体在金光里渐渐补全。“是冥界的法则,不是哈迪斯的命令。” 孩童们突然对着阿莱克托鞠躬,然后化作光点消散,像夏夜的萤火虫。阿莱克托的蛇发瞬间萎靡下去,像被抽走了魂魄,耷拉在肩头,连吐信子的力气都没了。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还残留着鞭梢的寒意,突然想起这些孩童刚成为怨灵时,总拉着她的衣角问:“女神,我们能回家吗?” 墨盖拉的眼球鞭柄突然爆开。木屑飞溅,沾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像未干的血渍。那颗被她嵌在柄中的少女眼球滚落在地,在石缝里转了三圈,最后停在卡戎脚边,瞳孔放大,映出她当年的模样——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手里捧着一束冥界三色堇,站在雅典娜的神殿外,眼里满是羡慕。 那时她还是个掌管嫉妒的小神。看到雅典娜的织布机上飞出会唱歌的金线,看到凡人对着她的雕像祈祷,嫉妒像毒藤般缠上心脏。她偷偷在织布机上洒了冥河黑水,看着那些金线被腐蚀成灰,心里竟升起一丝快意。可当雅典娜的长矛带着雷霆之怒刺来时,是卡戎用船桨替她挡了一下,长矛的寒光擦着他的颧骨划过,留下了那道月牙形的疤痕。 “你当年说,”卡戎低头望着那只眼球,声音轻得像叹息,“嫉妒是毒药,却也是提醒——别让权力蒙了心。”他指尖拂过自己的颧骨,那里的疤痕在冥河的微光里泛着青紫色,像一块褪色的胎记,旁边还沾着几点今早摆渡时不小心蹭到的淤泥。 墨盖拉突然扔掉鞭子。蛇发里的毒蛇纷纷咬向她的手臂,留下一个个细小的血洞,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池。可她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望着卡戎脸上的疤痕,泪水混着血从眼角滑落:“我……我忘了。”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她想起自己后来用多少亡灵的痛苦,才填补了那份因嫉妒而生的空洞。 提西福涅始终没有说话。她将鞭梢对准卡戎的后心,手臂肌肉紧绷如弦,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鞭子缠着无数自杀者的头发,那些头发里藏着最浓烈的绝望——有被爱人背叛的少女,青丝绞成的绳勒断了她的脖颈;有失去孩子的母亲,白发在绞刑架上飘成了雪;有战败的国王,灰发缠绕着剑刃,割断了最后的呼吸。 当年哈迪斯找到她时,她正坐在遗忘之河岸边,看着这些绝望的亡灵沉入水底。“用他们的痛苦做武器,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力量。”哈迪斯的声音带着诱惑,她果然靠着这份绝望,坐稳了复仇女神的位置。那些不肯接受裁决的亡灵,在她的鞭子下哀嚎求饶时,她以为自己终于握住了命运。 卡戎突然转身。兜帽滑落的瞬间,露出他颧骨处的疤痕,在冥河的微光里泛着青紫色。他的目光落在提西福涅脸上,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你母亲当年跳崖前,在石壁上刻了‘原谅’二字,你却只看到了‘复仇’。” 提西福涅的鞭子“啪嗒”掉在地上。鞭梢的头发散开,像一朵黑色的花。自杀者的头发突然松开她的手腕,化作她母亲的虚影——穿着生前最喜欢的白色长裙,裙摆在空中轻轻飘动,手里还拿着那把割断她生命的匕首。母亲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温柔得像春水,指尖划过她的眼角,擦去不知何时流下的泪。 冥河渡工头领突然将船桨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地面发颤,桨叶上的水珠四溅,落在周围人的脚边。他祖父传下的船桨柄上,刻着与卡戎袍角暗纹相同的家族徽记,此刻同时亮起金光,像两团小小的太阳。“先祖,渡工们愿听您号令!” 他身后的渡工们纷纷举起船桨。木桨碰撞的声响震得议事厅的石屑簌簌掉落,像下了一场细碎的石头雨。那些桨叶上刻着的历代渡工名字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亡灵的虚影,在半空组成“冥界”二字。笔画间流淌着淡淡的白光,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连石缝里的血珠都染上了一层柔光,像被唤醒的星辰。 第487章 冥界事变 卡戎指尖敲击冥石的声响突然停了。指腹离开石面的瞬间,一缕极淡的白汽从接触点升起,旋即被冥界的阴风撕碎——那是他掌心残留的冥河水汽,与万年不化的石寒相触,才勉强挣出的一点生机。他微微偏头,兜帽的阴影在眉骨处投下一片暗沉,恰好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锐利。 议事厅中央的黑曜石地面,正有暗红的血珠从石缝里渗出。起初只是针尖大小的红点,眨眼间便连成细线,像无数条受惊的血蛇,在冰冷的石面上蜿蜒爬行。空气中弥漫开铁锈与冥河淤泥的混合气味,腥甜里裹着腐殖土的沉郁,那是冥界最古老的味道,比任何王座上的熏香都更贴近这片土地的本质。 “先祖这是要夺权?”米诺斯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紧握象牙权杖的掌心已沁出冷汗。杖身雕刻的葡萄藤纹路本是宙斯亲赐的荣耀,此刻却像活过来的蛇,勒得他指节发白。杖顶的紫水晶映出他眼底的挣扎,一半是对奥林匹斯的忠诚,一半是对冥界法则的敬畏,两种火焰在水晶深处疯狂撕扯,几乎要将这剔透的宝石炸裂。 他肩头的猩红披风还带着奥林匹斯山的阳光温度。那是当年泰坦之战后,宙斯亲手为他披上的,金线绣成的雷霆纹路在冥界的幽光里依旧灼眼。他至今记得,当泰坦巨人的巨斧劈向审判厅时,正是那道撕裂黑暗的雷霆,将斧刃震得粉碎——那些身高万丈的怪物,脚掌落下时能震碎整座山头,他们的怒吼曾让冥河都为之倒流。 石缝里渗出的血珠已漫过他的靴底。哈迪斯独有的幽冷气息顺着皮革缝隙往上钻,烫得他脚踝发麻,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他下意识后缩半步,权杖的尖端在地面划出一道浅痕,石屑簌簌落在血珠汇成的细流里,激起细碎的涟漪。这动作让他心头一紧,仿佛听见父亲临终前的叹息:“判官的脚,该站在天平中央。” 卡戎没有看他,只是缓缓抬手,对着虚空一抓。那只从灰袍里伸出的手,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腹上还留着常年握桨磨出的厚茧,像冥河岸边被水冲刷的鹅卵石。当他指尖在空中虚虚一握时,议事厅的穹顶突然发出“咔嚓”的脆响,蛛网般的裂纹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仿佛整个冥界的天空都要在此刻崩塌。 一缕带着硫磺味的风从裂缝里灌进来,卷起地上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一块焦黑的骸骨打着转落下,“咚”地砸在米诺斯脚边。骨头断面参差不齐,还留着灼烧的焦痕,边缘处隐约能看出指骨的形状——那是他父亲的遗骨,当年因质疑卡戎对一位冤魂的裁决,被打入塔尔塔洛斯的岩浆池,烧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成了这副模样。 “你父临终前说,”卡戎的声音裹着冥河的湿冷,像冰碴子擦过石面,每个字都带着水汽的重量,“冥界的天平该向亡灵倾斜,而非向奥林匹斯低头。”他的目光落在那截焦骨上,兜帽的阴影恰好遮住嘴角的弧度,没人能看清他此刻的神情,只有声音里的平静,比塔尔塔洛斯的深渊更令人心悸。 米诺斯猛地攥紧权杖,指节泛白如骨。那段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突然像被撬开的棺材板,猛地撞进脑海:父亲被锁链拖走时,铁链在石地上拖出一串火星,他穿着小小的判官制服,躲在审判台底下,看着父亲朝他扔来这块骸骨。骨头砸在地上的声音,比任何刑罚都刺耳,父亲嘶哑的喊声穿透火光:“守好天平,别让它向权力低头!” 喉咙像被冥河的水草缠住,他想说“哈迪斯让冥界有了尊严”,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才发现下唇已被牙齿咬破,血珠顺着嘴角滑落,滴在胸前的青铜天平徽章上,将那精细的纹路填得半满。 拉达曼迪斯突然将青铜天平往身前一推。天平底座与地面碰撞的“哐当”声,在死寂的议事厅里显得格外刺耳,震得他手腕发麻,虎口隐隐作痛。他挺直脊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心绪:“先祖可知,哈迪斯陛下为冥界争取了多少灵脉?” 他祖父的虚影突然在脑海里浮现。那位哈迪斯最忠诚的亲卫,总爱用布满老茧的手摸他的头,盔甲上的血腥味混着冥河的湿气,是他童年最熟悉的味道。当年为了守护冥界与海洋的界碑,祖父被波塞冬的三叉戟钉死在礁石上——那三叉戟带着雷霆之力,穿透了祖父的肩胛骨,将他钉在界碑上,血顺着界碑的刻纹流淌,在石头上晕开暗红色的花,像极了祖父生前最喜欢的冥界罂粟。 如今祖父的尸身还泡在冥河与爱琴海的交汇处,化作半鱼半骨的怪物。鱼尾上挂着的青铜铠甲碎片,每次涨潮都会发出“叮当”的哀鸣,那是祖父在诉说痛苦。拉达曼迪斯曾偷偷去过那里,看到祖父浑浊的眼珠始终望着冥界的方向,从未瞥向海洋那边的繁华——波塞冬的宫殿里,珍珠铺地,珊瑚作柱,却留不住一个亡灵的目光。 卡戎指尖弹出一滴冥河水。水珠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像一颗被遗忘的星子,精准地落在天平的左盘里。那滴水落地的瞬间突然炸开,化作拉达曼迪斯祖父的虚影:半鱼半骨的身躯上,半截三叉戟仍插在鱼鳍里,铁锈红的血顺着戟尖滴落,可那双骨爪却死死扒着界碑不放,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一松手,界碑就会被海浪卷走。 “他争的不是灵脉,是他自己的王座。”卡戎的声音里没有波澜,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你祖父守的是界碑,不是哈迪斯的野心。”虚影的骨爪突然动了动,似乎在认同这句话,随后便化作水汽,重新融入冥河的气息里。拉达曼迪斯望着空荡荡的天平,突然觉得喉咙发紧,祖父临终前的呢喃在耳边响起:“界碑倒了,冥界就成了别人的后院。” 埃阿科斯突然将羽毛笔掷在地上。笔杆在石缝里滚了两圈,笔尾的白色羽毛扫过卡戎的靴尖,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最终停在他脚边。这年轻的判官胸口剧烈起伏,额角的青筋像蚯蚓般凸起,连呼吸都带着怒意:“那先祖要如何处置哈迪斯陛下?” 他的目光扫过议事厅的穹顶,那里的壁画还留着克洛诺斯统治时的痕迹——泰坦巨人们将亡灵当牲畜驱赶,用他们的骨头垒成祭坛,用他们的血浇灌冥府的毒花。他的曾祖母曾是克洛诺斯的厨娘,围裙上总沾着烤面包的麦香,却因偷偷给那些被巨人踩断腿、挖掉眼睛的亡灵送饭,被巨斧劈成了两半。 “当年若不是他推翻克洛诺斯,我们这些亡灵后裔,至今还在被泰坦巨人当牲畜使唤!”埃阿科斯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滴在冰冷的地面上。那血珠没有像往常一样迅速凝固,反而化作曾祖母的模样:上半身在冥河里漂浮,蓝白格子的围裙被水泡得发胀,下半身挂在城门上,风吹日晒成了干尸,可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块麦饼。 每次经过那座城门,他都能看到曾祖母残留的衣角在风中飘荡。那褪色的布料像一面残破的旗帜,在诉说着无人知晓的故事。他总以为曾祖母的痛苦是克洛诺斯造成的,直到此刻才明白,她反复念叨的“记着”,从来不是记着仇恨。 卡戎弯腰拾起羽毛笔。指腹摩挲着光滑的笔杆,那是用冥府橄榄木做的,带着淡淡的清香。笔杆上突然浮现出暗红色的字迹,是曾祖母的血写就的:“活着的要记着,死了的更要记着——我们守的是冥界,不是哪个神王。” 埃阿科斯望着那些血字,突然蹲下身捂住脸。压抑的呜咽从指缝里漏出来,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哭泣的理由。他想起曾祖母被劈成两半时,脸上没有恨,只有惋惜,仿佛在说“又一块麦田要荒了”。原来冥界在她心里,从来不是谁的领地,而是需要耕耘的土地。 “放肆!”阿莱克托的怒吼打破了短暂的沉寂。她猛地甩动缠满脐带的鞭子,鞭梢带着破空声擦过卡戎的灰袍,将冥石上的凹痕劈得更深。碎石飞溅,有些落在她裸露的脚踝上,留下浅浅的红痕,可她像感觉不到疼痛,蛇发里的毒蛇纷纷竖起信子,发出威胁的嘶鸣。 她的蛇发突然暴涨,原本垂在肩头的小蛇瞬间变得如手臂般粗。这些蛇是她用被弑亲者杀害的孩童怨灵所化,每根毒牙里都藏着孩童最后的哭嚎——有深夜被母亲捂死的婴儿,有被父亲推下河的少年,那些凄厉的声音像指甲划过玻璃,能让最坚硬的亡灵都崩溃。 卡戎抬手捏住鞭梢的瞬间,那些怨灵突然从蛇嘴里跌出来。他们化作一群穿肚兜的孩童虚影,有的缺了胳膊,有的少了腿,透明的身体里还能看到致命的伤口,却都睁着天真的眼睛,怯怯地围着卡戎的手腕打转。其中一个小女孩的虚影,怯生生地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袖口,那是当年被继母毒死后,卡戎亲手为她整理衣襟时留下的习惯。 “你们忘了是谁把你们从弑亲者的梦里救出来的?”卡戎的声音放柔了些,像冬日里难得的阳光。他指尖轻轻点过每个孩童的额头,留下淡淡的金光,那些残缺的肢体在金光里渐渐补全。“是冥界的法则,不是哈迪斯的命令。” 孩童们突然对着阿莱克托鞠躬,然后化作光点消散,像夏夜的萤火虫。阿莱克托的蛇发瞬间萎靡下去,像被抽走了魂魄,耷拉在肩头,连吐信子的力气都没了。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还残留着鞭梢的寒意,突然想起这些孩童刚成为怨灵时,总拉着她的衣角问:“女神,我们能回家吗?” 墨盖拉的眼球鞭柄突然爆开。木屑飞溅,沾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像未干的血渍。那颗被她嵌在柄中的少女眼球滚落在地,在石缝里转了三圈,最后停在卡戎脚边,瞳孔放大,映出她当年的模样——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手里捧着一束冥界三色堇,站在雅典娜的神殿外,眼里满是羡慕。 那时她还是个掌管嫉妒的小神。看到雅典娜的织布机上飞出会唱歌的金线,看到凡人对着她的雕像祈祷,嫉妒像毒藤般缠上心脏。她偷偷在织布机上洒了冥河黑水,看着那些金线被腐蚀成灰,心里竟升起一丝快意。可当雅典娜的长矛带着雷霆之怒刺来时,是卡戎用船桨替她挡了一下,长矛的寒光擦着他的颧骨划过,留下了那道月牙形的疤痕。 “你当年说,”卡戎低头望着那只眼球,声音轻得像叹息,“嫉妒是毒药,却也是提醒——别让权力蒙了心。”他指尖拂过自己的颧骨,那里的疤痕在冥河的微光里泛着青紫色,像一块褪色的胎记,旁边还沾着几点今早摆渡时不小心蹭到的淤泥。 墨盖拉突然扔掉鞭子。蛇发里的毒蛇纷纷咬向她的手臂,留下一个个细小的血洞,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池。可她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望着卡戎脸上的疤痕,泪水混着血从眼角滑落:“我……我忘了。”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她想起自己后来用多少亡灵的痛苦,才填补了那份因嫉妒而生的空洞。 提西福涅始终没有说话。她将鞭梢对准卡戎的后心,手臂肌肉紧绷如弦,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鞭子缠着无数自杀者的头发,那些头发里藏着最浓烈的绝望——有被爱人背叛的少女,青丝绞成的绳勒断了她的脖颈;有失去孩子的母亲,白发在绞刑架上飘成了雪;有战败的国王,灰发缠绕着剑刃,割断了最后的呼吸。 当年哈迪斯找到她时,她正坐在遗忘之河岸边,看着这些绝望的亡灵沉入水底。“用他们的痛苦做武器,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力量。”哈迪斯的声音带着诱惑,她果然靠着这份绝望,坐稳了复仇女神的位置。那些不肯接受裁决的亡灵,在她的鞭子下哀嚎求饶时,她以为自己终于握住了命运。 卡戎突然转身。兜帽滑落的瞬间,露出他颧骨处的疤痕,在冥河的微光里泛着青紫色。他的目光落在提西福涅脸上,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你母亲当年跳崖前,在石壁上刻了‘原谅’二字,你却只看到了‘复仇’。” 提西福涅的鞭子“啪嗒”掉在地上。鞭梢的头发散开,像一朵黑色的花。自杀者的头发突然松开她的手腕,化作她母亲的虚影——穿着生前最喜欢的白色长裙,裙摆在空中轻轻飘动,手里还拿着那把割断她生命的匕首。母亲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温柔得像春水,指尖划过她的眼角,擦去不知何时流下的泪。 冥河渡工头领突然将船桨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地面发颤,桨叶上的水珠四溅,落在周围人的脚边。他祖父传下的船桨柄上,刻着与卡戎袍角暗纹相同的家族徽记,此刻同时亮起金光,像两团小小的太阳。“先祖,渡工们愿听您号令!” 他身后的渡工们纷纷举起船桨。木桨碰撞的声响震得议事厅的石屑簌簌掉落,像下了一场细碎的石头雨。那些桨叶上刻着的历代渡工名字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亡灵的虚影,在半空组成“冥界”二字。笔画间流淌着淡淡的白光,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连石缝里的血珠都染上了一层柔光,像被唤醒的星辰。 第588章 冥界事变二 刻耳柏洛斯突然对着天空狂吠。三颗头颅同时喷出火焰,橘红色的火光映红了议事厅的穹顶,将奥林匹斯神的气息烧得扭曲,发出刺鼻的焦味。它最中间的头颅突然衔来哈迪斯的王座碎片,碎片上还粘着几根金色的流苏,恭恭敬敬地放在卡戎脚边——那是它刚才趁乱从王座上啃下来的,牙齿印还清晰可见。 碎片上的骷髅宝石在卡戎的气息里,渐渐褪去了黑色,露出温润的玉质。像一块被洗涤干净的璞玉,在微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再没有之前的狰狞。这只守护了冥界万年的巨兽,此刻像只温顺的幼犬,用头轻轻蹭着卡戎的靴边,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咽。 卡戎重新戴上兜帽,指尖再次敲击冥石。这次的声响不再沉重,反而轻快了些,像雨滴落在船篷上,带着自然的韵律。每一次敲击,都有一缕淡淡的金光从石缝里渗出,顺着地面的血珠流淌,所过之处,那些暗红的液体竟渐渐变得清澈,像被净化的冥河水。 “从今日起,”他的声音传遍冥界的每个角落,清晰而坚定,像钟鸣在山谷里回荡,“冥界诸事,由法则裁决。” 塔尔塔洛斯的深渊里,泰坦巨人们停止了嘶吼。他们庞大的身躯在黑暗中微微颤抖,锁链碰撞的声音里少了戾气,多了几分茫然与期待。当年被卡戎引渡至此的记忆突然浮现,原来这位先祖从未用锁链捆住他们,困住他们的,从来都是自己对权力的执念。 遗忘之河的水开始唱起古老的歌谣。旋律悠扬,带着淡淡的释然,水面上泛起细碎的光,像撒了一把星星。那些在水里沉睡的亡灵,睫毛上凝结的冰霜渐渐融化,露出了安详的面容,仿佛终于听到了回家的号角。 议事厅里的神灵们纷纷低头。不是臣服,是敬畏,是终于找回了冥界本该有的心跳。米诺斯将象牙权杖放在天平旁,杖顶的紫水晶与天平的青铜光泽交相辉映,他轻轻舒了口气,感觉肩膀上扛了千年的重担终于落地。 拉达曼迪斯扶起埃阿科斯,拍了拍他的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去,无声地安慰着,像兄长对弟弟那样。他望着祖父虚影消散的方向,突然明白,忠诚不该献给某个名字,而该献给这片土地的法则。 复仇三姐妹的蛇发上,第一次开出了冥府黑花。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美丽而圣洁,花香弥漫在空气中,驱散了硫磺与血腥的气味。阿莱克托轻轻抚摸着蛇发上的花朵,那些毒蛇的眼睛里,第一次映出了温柔的光。 卡戎望着议事厅的大门。那里的空气正在扭曲,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奥林匹斯神的气息越来越近,带着熟悉的威压,像乌云压境前的沉闷,连冥河的水流都仿佛慢了半拍,生怕惊扰了这场对峙。 但他指尖的节奏依旧平稳,每一次敲击冥石,都像在为冥界的新生敲下奠基的石桩。兜帽下的目光平静地掠过厅内的每一个人,掠过那些从迷茫到释然的脸庞,掠过那些重新焕发生机的冥府黑花,最后落在议事厅中央那道渐渐清晰的光痕上——那是冥界法则正在显形,像一道无形的天平,两端分别托着“公正”与“安宁”。 “该来的总会来,”他在心里默念,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几分,冥石发出的声响愈发沉稳,“而冥界,已经准备好了。” 米诺斯低头看着脚下的血珠被金光涤荡成透明,突然弯腰拾起那截焦黑的父骨。骨头上的灼痕在金光里渐渐淡去,露出里面细密的纹路,像一幅微型的冥界地图。他将骨头轻轻放在审判台的凹槽里,严丝合缝,仿佛它本就该在这里——原来父亲从未离开,只是化作了法则的一部分。 拉达曼迪斯走到议事厅的窗边,推开了那扇万年未启的青铜窗。窗外的冥河正泛着粼粼波光,无数渡工摇着小船在水面穿梭,船头挂着的河灯连成了一条光带,从天际延伸到远方。他仿佛看到祖父的半鱼半骨身影,正推着一艘载满亡灵的小船,朝着光带深处划去,这次,他的鱼尾不再拖着铠甲碎片,只有水波荡漾的轻快。 埃阿科斯捡起地上的羽毛笔,在曾祖母的血字旁,用自己的血写下:“记着。”笔尖划过石面的声音,与卡戎敲击冥石的节奏渐渐重合,像一首新生的歌谣。他想象着曾祖母看到这行字的模样,或许会笑着把那半块麦饼递给他,说“冥界的麦子,该有人浇水了”。 阿莱克托的蛇发轻轻蹭着她的脸颊,那些孩童怨灵化作的光点还在她肩头闪烁。她抬手触碰那些光点,指尖传来久违的暖意,像小时候母亲牵着她走过冥府花园时的温度。她突然明白,复仇不是目的,让那些破碎的灵魂找到归宿,才是她该做的事。 墨盖拉弯腰拾起那颗滚落在地的眼球,轻轻按回自己的眼眶。视线里的冥界不再只有灰暗,那些冥府黑花在金光里摇曳,像无数个跳动的希望。她想起卡戎替她挡下长矛时说的话:“嫉妒是因为你看到了光,却忘了自己也能发光。”此刻,她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或许是那颗被嫉妒冰封了千年的心。 提西福涅捡起地上的鞭子,那些自杀者的头发突然散开,化作漫天飞絮,落在冥府的黑花上,滋养出更鲜艳的色彩。她母亲的虚影对着她笑了笑,渐渐融入光里,那句“原谅”终于不再是刻在石壁上的字,而成了她心里流动的河。 刻耳柏洛斯趴在卡戎脚边,三颗头颅轮流舔着他的手背,喉咙里的呜咽变成了温顺的低吟。它脖子上的锁链不知何时已断开,化作金色的粉末,飘向空中,与那些亡灵虚影组成的“冥界”二字融为一体。 卡戎停下敲击的手指,掌心覆在冥石中央。那道由法则显形的光痕突然暴涨,化作一道光柱直冲穹顶,将议事厅的裂缝彻底撑开。阳光——真正的阳光,带着奥林匹斯山的暖意,第一次照进了这片终年幽暗的土地,落在每个人的脸上。 光柱中,隐约能看到无数亡灵的虚影在欢呼,能听到冥河的歌声愈发嘹亮,能感受到冥界的土地在微微震颤,像是沉睡了亿万年的巨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迎接属于它的新生,”卡戎的声音与光柱共鸣,传遍了冥界的每个角落,“迎接那些被遗忘的法则,重新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议事厅的大门在此时缓缓打开。门外,哈迪斯的身影笼罩在阴影里,身后跟着奥林匹斯的众神,他们的气息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在触及那道金光时微微滞涩。 第588章 冥界事变二 刻耳柏洛斯突然对着天空狂吠。三颗头颅同时喷出火焰,橘红色的火光映红了议事厅的穹顶,将奥林匹斯神的气息烧得扭曲,发出刺鼻的焦味。它最中间的头颅突然衔来哈迪斯的王座碎片,碎片上还粘着几根金色的流苏,恭恭敬敬地放在卡戎脚边——那是它刚才趁乱从王座上啃下来的,牙齿印还清晰可见。 碎片上的骷髅宝石在卡戎的气息里,渐渐褪去了黑色,露出温润的玉质。像一块被洗涤干净的璞玉,在微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再没有之前的狰狞。这只守护了冥界万年的巨兽,此刻像只温顺的幼犬,用头轻轻蹭着卡戎的靴边,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咽。 卡戎重新戴上兜帽,指尖再次敲击冥石。这次的声响不再沉重,反而轻快了些,像雨滴落在船篷上,带着自然的韵律。每一次敲击,都有一缕淡淡的金光从石缝里渗出,顺着地面的血珠流淌,所过之处,那些暗红的液体竟渐渐变得清澈,像被净化的冥河水。 “从今日起,”他的声音传遍冥界的每个角落,清晰而坚定,像钟鸣在山谷里回荡,“冥界诸事,由法则裁决。” 塔尔塔洛斯的深渊里,泰坦巨人们停止了嘶吼。他们庞大的身躯在黑暗中微微颤抖,锁链碰撞的声音里少了戾气,多了几分茫然与期待。当年被卡戎引渡至此的记忆突然浮现,原来这位先祖从未用锁链捆住他们,困住他们的,从来都是自己对权力的执念。 遗忘之河的水开始唱起古老的歌谣。旋律悠扬,带着淡淡的释然,水面上泛起细碎的光,像撒了一把星星。那些在水里沉睡的亡灵,睫毛上凝结的冰霜渐渐融化,露出了安详的面容,仿佛终于听到了回家的号角。 议事厅里的神灵们纷纷低头。不是臣服,是敬畏,是终于找回了冥界本该有的心跳。米诺斯将象牙权杖放在天平旁,杖顶的紫水晶与天平的青铜光泽交相辉映,他轻轻舒了口气,感觉肩膀上扛了千年的重担终于落地。 拉达曼迪斯扶起埃阿科斯,拍了拍他的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去,无声地安慰着,像兄长对弟弟那样。他望着祖父虚影消散的方向,突然明白,忠诚不该献给某个名字,而该献给这片土地的法则。 复仇三姐妹的蛇发上,第一次开出了冥府黑花。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美丽而圣洁,花香弥漫在空气中,驱散了硫磺与血腥的气味。阿莱克托轻轻抚摸着蛇发上的花朵,那些毒蛇的眼睛里,第一次映出了温柔的光。 卡戎望着议事厅的大门。那里的空气正在扭曲,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奥林匹斯神的气息越来越近,带着熟悉的威压,像乌云压境前的沉闷,连冥河的水流都仿佛慢了半拍,生怕惊扰了这场对峙。 但他指尖的节奏依旧平稳,每一次敲击冥石,都像在为冥界的新生敲下奠基的石桩。兜帽下的目光平静地掠过厅内的每一个人,掠过那些从迷茫到释然的脸庞,掠过那些重新焕发生机的冥府黑花,最后落在议事厅中央那道渐渐清晰的光痕上——那是冥界法则正在显形,像一道无形的天平,两端分别托着“公正”与“安宁”。 “该来的总会来,”他在心里默念,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几分,冥石发出的声响愈发沉稳,“而冥界,已经准备好了。” 米诺斯低头看着脚下的血珠被金光涤荡成透明,突然弯腰拾起那截焦黑的父骨。骨头上的灼痕在金光里渐渐淡去,露出里面细密的纹路,像一幅微型的冥界地图。他将骨头轻轻放在审判台的凹槽里,严丝合缝,仿佛它本就该在这里——原来父亲从未离开,只是化作了法则的一部分。 拉达曼迪斯走到议事厅的窗边,推开了那扇万年未启的青铜窗。窗外的冥河正泛着粼粼波光,无数渡工摇着小船在水面穿梭,船头挂着的河灯连成了一条光带,从天际延伸到远方。他仿佛看到祖父的半鱼半骨身影,正推着一艘载满亡灵的小船,朝着光带深处划去,这次,他的鱼尾不再拖着铠甲碎片,只有水波荡漾的轻快。 埃阿科斯捡起地上的羽毛笔,在曾祖母的血字旁,用自己的血写下:“记着。”笔尖划过石面的声音,与卡戎敲击冥石的节奏渐渐重合,像一首新生的歌谣。他想象着曾祖母看到这行字的模样,或许会笑着把那半块麦饼递给他,说“冥界的麦子,该有人浇水了”。 阿莱克托的蛇发轻轻蹭着她的脸颊,那些孩童怨灵化作的光点还在她肩头闪烁。她抬手触碰那些光点,指尖传来久违的暖意,像小时候母亲牵着她走过冥府花园时的温度。她突然明白,复仇不是目的,让那些破碎的灵魂找到归宿,才是她该做的事。 墨盖拉弯腰拾起那颗滚落在地的眼球,轻轻按回自己的眼眶。视线里的冥界不再只有灰暗,那些冥府黑花在金光里摇曳,像无数个跳动的希望。她想起卡戎替她挡下长矛时说的话:“嫉妒是因为你看到了光,却忘了自己也能发光。”此刻,她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或许是那颗被嫉妒冰封了千年的心。 提西福涅捡起地上的鞭子,那些自杀者的头发突然散开,化作漫天飞絮,落在冥府的黑花上,滋养出更鲜艳的色彩。她母亲的虚影对着她笑了笑,渐渐融入光里,那句“原谅”终于不再是刻在石壁上的字,而成了她心里流动的河。 刻耳柏洛斯趴在卡戎脚边,三颗头颅轮流舔着他的手背,喉咙里的呜咽变成了温顺的低吟。它脖子上的锁链不知何时已断开,化作金色的粉末,飘向空中,与那些亡灵虚影组成的“冥界”二字融为一体。 卡戎停下敲击的手指,掌心覆在冥石中央。那道由法则显形的光痕突然暴涨,化作一道光柱直冲穹顶,将议事厅的裂缝彻底撑开。阳光——真正的阳光,带着奥林匹斯山的暖意,第一次照进了这片终年幽暗的土地,落在每个人的脸上。 光柱中,隐约能看到无数亡灵的虚影在欢呼,能听到冥河的歌声愈发嘹亮,能感受到冥界的土地在微微震颤,像是沉睡了亿万年的巨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迎接属于它的新生,”卡戎的声音与光柱共鸣,传遍了冥界的每个角落,“迎接那些被遗忘的法则,重新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议事厅的大门在此时缓缓打开。门外,哈迪斯的身影笼罩在阴影里,身后跟着奥林匹斯的众神,他们的气息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在触及那道金光时微微滞涩。 第589章 冥界事变三 议事厅穹顶的鎏金纹路还在金光中流转,阴影里突然站起一道桀骜的身影。冥界骸骨将军的铠甲由百具战死冥兵的头骨拼接而成,每一块头骨的眼眶都跳动着幽绿魂火,呼吸间喷出的黑气在地面凝成细小的冰碴。他手中骨矛拖拽着划过黑曜石地面,刺耳的刮擦声像钝刀切割骨头,让厅内诸神的眉峰齐齐蹙起。 “卡戎不过是个摇船的渡工,”他的声音从颌骨缝隙里挤出来,带着铁锈摩擦的质感,魂火在眼眶里剧烈跳动,“也配执掌冥界?当年若不是哈迪斯陛下抬举,你至今还在冥河上数着亡灵的铜钱!”骨矛猛地指向卡戎,矛尖的寒光刺破金光,带起一阵刺骨的阴风,吹得厅内烛火剧烈摇晃,灯芯爆出一串火星。 刻耳柏洛斯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三颗头颅同时转向骸骨将军。最左侧的头颅张开巨口,獠牙上滴落的涎水砸在地面,瞬间腐蚀出冒烟的浅坑;中间的头颅瞳孔缩成竖线,死死锁定目标;右侧的头颅则甩动着缠满毒蛇的鬃毛,蛇信子吞吐着猩红的警告。它的蛇尾在地面上拍打出沉闷的声响,石面被砸出一个个蛛网般的裂纹,显然已做好撕咬的准备。 卡戎指尖在冥石案几上轻轻一点,那道由法则凝聚的光痕突然跃起,化作一道半透明的光盾。光盾上流转着冥界历代判官的笔迹,每一个字都带着裁决的威严。“当渡工有何不妥?”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冥河深处的静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至少我知道,船桨该划向公正,而非野心。” 骸骨将军被这话激得魂火暴涨,骨矛带着破空声刺向光盾。“铛”的一声脆响震得厅内青铜灯架嗡嗡作响,灯油溅在地面燃起幽蓝火苗。光盾上的金光剧烈晃动,像被投石击中的水面,却始终未破。反震的力道让骸骨将军虎口开裂,骨矛险些脱手——他这才惊觉,眼前的卡戎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在船头唱着渡歌的老叟,金光里的法则之力,竟比哈迪斯的黑魔法更具韧性。 “给我上!”骸骨将军怒吼着挥矛示意,他身后三十名冥甲卫士应声而出。这些卫士的铠甲上还沾着泰坦战争时的暗红血垢,盾牌拼在一起组成一道漆黑的铁墙,矛尖的黑气与厅内金光碰撞,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空气中弥漫着魂火熄灭的焦味。阿莱克托的蛇发突然暴涨,花瓣边缘的银光化作漫天利刃,那些曾沾染无辜亡灵鲜血的甲胄,在银光下如同遇火的油脂,迅速消融成缕缕黑烟,露出里面嶙峋的白骨。 “哈迪斯的余孽,也敢在此撒野。”拉达曼迪斯将青铜天平往空中一抛,天平在金光中骤然放大,左盘盛着泛着泡沫的冥河水,右盘载着闪烁的法则符文。他指尖一弹,数名冥甲卫士便被无形的力量吸入秤中。河水与符文碰撞的瞬间,卫士们的躯体开始透明,最终化作青烟,只余下几声凄厉的哀嚎在厅内回荡——那是他们生前欺压亡灵时,被折磨者发出的同款惨叫。 埃阿科斯捡起案几上的羽毛笔,笔尖在石墙上的血字中蘸了蘸。那些记录着哈迪斯暴行的血字还带着未干的粘稠,被笔尖挑起时,竟化作跳动的火焰。他在空中画出一道曲折的血符,符文中流淌着曾祖母的笔迹——这位以公正闻名的先祖,连文字都带着审判的灼热。血符落地的瞬间,化作无数锁链,将剩余的冥甲卫士捆缚起来。锁链每收紧一分,卫士们的魂火便暗淡一分,那些刻在锁链上的文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们在地上翻滚哀嚎。 骸骨将军见势不妙,转身便要从议事厅侧门逃窜。那扇由万年玄铁打造的侧门刚被他撞开一道缝隙,刻耳柏洛斯的蛇尾便如钢鞭般甩出,精准地缠住他的脚踝。巨犬猛地发力,将他拖倒在地,三颗头颅同时扑上——左侧头颅的獠牙撕开了头骨铠甲,中间头颅的利齿咬碎了肩骨,右侧头颅的毒蛇则顺着脖颈钻进他的颅骨,惨叫声戛然而止。他在剧痛中嘶吼的“哈迪斯陛下不会放过你们”,最终被火焰吞噬,只余下一堆焦黑的骸骨,魂火在灰烬中闪烁两下,便彻底熄灭。 卡戎望着那堆骸骨,指尖再次敲击冥石案几。这一次,金光不再局限于议事厅,而是顺着地面的纹路蔓延至整个冥界。凡是哈迪斯留下的祭坛,那些刻着“绝对王权”的黑曜石雕像,都在金光中寸寸碎裂;那些记录着他暴行的石碑,纷纷化作粉末,被穿堂而过的冥风吹散,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即日起,清查所有哈迪斯余党。”卡戎的声音顺着冥界的每一条地脉传遍四方,金光所过之处,亡灵们纷纷抬头,眼中的麻木渐渐被希望取代,“凡愿归顺法则者,留;执迷不悟者,打入塔尔塔洛斯深渊。” 冥河上的渡工们摇着船,将卡戎的号令传遍每一条支流。他们的船桨划过水面,激起的涟漪里都带着金光,那些曾被哈迪斯苛政压迫的亡灵,听到号令时纷纷从水草里探出头,枯槁的手指紧紧抓住船舷,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审判厅的判官们重新校准青铜天平,将过往被篡改的裁决一一修正——那些被冤判的亡灵名字被重新刻上生魂册,而那些靠贿赂脱罪的恶魂,则被重新打入相应的地狱层级。 复仇三姐妹的鞭子缠上了那些欺压亡灵的恶吏。阿莱克托的鞭子带着烈焰,将恶吏的魂魄烧得皮开肉绽;墨盖拉的鞭子缠着毒蛇,让他们在剧痛中清醒;提西福涅的鞭子则能勾起最深的恐惧,让恶吏们在自己制造的噩梦里反复煎熬。不过三日,哈迪斯在冥界的势力便土崩瓦解,只剩下些零星的残部躲在黑暗的裂隙里,连喘息都带着颤抖。 当最后一处哈迪斯的神殿被金光夷平时,卡戎站在冥界的最高处——万魂崖的顶端。这里曾是哈迪斯处决异己的地方,崖壁上还残留着风干的魂血。刻耳柏洛斯趴在他脚边,三颗头颅枕着前爪,喉咙里发出安稳的呼噜声,蛇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带起细碎的石屑。远处的冥河上,渡工的歌声与亡灵的欢笑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新生的歌谣,顺着河谷蜿蜒流淌。 而此刻的奥林匹斯山,正被铅灰色的乌云笼罩。宙斯坐在镶嵌着雷霆纹路的黄金王座上,权杖顶端的电光在掌心跳跃,映得他脸色铁青。殿内的十二主神个个神色凝重,雅典娜的埃癸斯盾牌上反射着冥界的金光,那光芒刺得她眯起了眼;阿波罗的金弓泛着凛冽的杀意,弓弦上搭着一支凝聚着太阳真火的箭矢,箭尖直指西方。 “卡戎这是在挑衅奥林匹斯的威严!”波塞冬猛地将三叉戟往地上一顿,殿内顿时涌起滔天巨浪。海水漫过众神的脚踝,带着爱琴海的咸腥气,浸湿了赫拉绣着孔雀纹的裙摆。“当年若不是我们默许,哈迪斯岂能坐稳冥王之位?如今这渡工竟敢取而代之,简直是自寻死路!” 雅典娜轻抚盾牌上的蛇发女妖浮雕,声音冷静得像冰镇的泉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冥界法则动摇,恐影响三界平衡。我们必须出兵,让卡戎明白,谁才是天地的主宰。”她的指尖划过盾牌边缘,那里还残留着上次征讨泰坦时的划痕,每一道都在提醒着她,强权才是最有效的语言。 赫拉将镶嵌着红宝石的权杖往空中一抛,权杖化作一道横跨天际的彩虹桥。桥的另一端,隐约可见冥界的金光在乌云中闪烁,像一颗不甘屈服的星辰。“通知所有奥林匹斯神裔,三日后在此集结。”她的眼神掠过众神,红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这一战,不仅要夺回冥界,更要让所有生灵知道,奥林匹斯的权威不容侵犯。” 阿波罗拉开金弓,箭矢直指彩虹桥彼端。太阳战车的光芒透过云层,在他金色的发丝上流动,让他看起来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我的太阳战车会照亮冥界的每一寸黑暗,”他的声音带着灼热的傲慢,“让那些亡灵看看,反抗奥林匹斯的下场——他们的魂火会在日光中燃成灰烬。” 十二主神纷纷响应,神力在殿内交织碰撞:宙斯的雷霆在穹顶炸响,波塞冬的海浪拍打着廊柱,德墨忒尔让地面钻出缠绕的藤蔓,阿瑞斯的战甲泛着嗜血的红光……整座奥林匹斯山都在微微震颤,仿佛一头苏醒的巨兽,正对着冥界的方向,亮出它锋利的爪牙。 与此同时,东方的地府里,十殿阎罗齐聚森罗宝殿。殿内的青铜长明灯燃着万年不熄的幽冥火,灯芯跳动的光芒映得阎罗王们的脸谱忽明忽暗。地藏王菩萨坐在九品莲台之上,琉璃色的眼眸透过轮回镜,静静望着西方的动荡。镜面里,奥林匹斯的金光与冥界的法则之光正在天际碰撞,化作一道壮丽而危险的光带。 黑白无常站在殿下,皂衣上的白无常的舌头垂至胸口,黑无常的勾魂索泛着幽绿的冷光,锁链上缠绕的往生咒符文随着他们的呼吸轻轻起伏。显然,这两位勾魂使者已做好了随时出动的准备,只要阎罗王一声令下,便可跨越阴阳,收割那些在战乱中迷失的魂魄。 “西方乱局,正是我地府扩张之机。”秦广王率先打破沉默,他敲击着惊堂木,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惊得梁上的蝙蝠扑棱棱飞起。“待奥林匹斯与冥界两败俱伤,我们便挥师西进,将轮回法则传遍三界,让那些蛮夷也尝尝六道轮回的厉害。”他的判官笔在生死簿上重重一点,仿佛已经圈定了西征的疆域。 阎罗王却摇了摇头,他指着轮回镜中卡戎的身影——那位冥界新主正站在万魂崖上,周身的金光虽不炽烈,却透着一种润物无声的坚韧。“此人能以法则压服冥界,绝非易与之辈。”他的声音带着久经轮回的沧桑,“奥林匹斯虽强,想胜他也需付出代价。我们只需加固阴阳两界的屏障,整顿军备,待他们两败俱伤时,再伺机而动。” 地藏王菩萨轻轻颔首,指尖弹出一粒莲子。莲子落地的瞬间,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沿着地府边界蔓延开来。屏障上流转着六道轮回的符文,将东西方的气息彻底隔绝——既不让西方的战火波及地府,也防止地府的阴兵贸然卷入这场纷争。“守住我们的轮回,”他的声音像清泉流过玉石,“便是最大的胜算。” 黑白无常领命而去,勾魂索在手中轻响,开始清点地府的阴兵。十八层地狱里,鬼差们正擦拭着各式刑具:拔舌地狱的铁钳泛着寒光,剪刀地狱的铜剪磨砺得锋利如新,冰山地狱的寒冰被凿成更细密的冰棱……每一件刑具都在幽冥火下闪着冷酷的光泽,随时准备接纳那些在战乱中迷失的魂魄。 西方的剑拔弩张与东方的蓄势待发,让三界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冥河的水流似乎比往日慢了半拍,河面上的渡舟行得格外沉稳;奥林匹斯的雷霆愈发狂暴,云层里积蓄的闪电像一条条金色巨蟒,随时会扑向地面;地府的钟声则带着警示的意味,在忘川河畔回荡,提醒着亡灵们安分守己。 卡戎站在万魂崖的最高处,望着东方那道隐约的屏障——他能感觉到,那是与冥界法则截然不同的力量,沉稳、内敛,带着轮回不息的韧性。又看向西方那片翻滚的乌云,奥林匹斯的神力像沸腾的岩浆,隔着遥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灼人的温度。他抬手抚摸刻耳柏洛斯的鬃毛,巨犬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该来的,总会来。”卡戎轻声说,指尖的金光在暮色中闪烁,映得他眼底一片澄澈。他想起冥河上那些摇船的日夜,想起亡灵们讲述的不公,想起哈迪斯暴政下的哀嚎——正是这些记忆,支撑着他用法则之力掀翻旧秩序。“而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刻耳柏洛斯似懂非懂地晃了晃脑袋,蛇尾轻轻拍打地面,带起的石屑在金光中飞舞。远处的冥河上,渡工的歌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操练声。那些曾在哈迪斯暴政下苟活的亡灵,此刻正拿着简陋的武器——生锈的镰刀、断裂的矛尖、甚至是打磨锋利的骨片,在金光的映照下练习队列。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麻木,多了几分对未来的期许,对法则的敬畏。 奥林匹斯山的战前准备正如火如荼。锻造坊里,赫菲斯托斯赤着上身,每一次捶打都让熔炉里的火焰冲天而起,将半个天空染成橘红色。他带领工匠们打造着全新的武器:给阿瑞斯的巨斧淬上了地心火,斧刃划过空气都能留下焦痕;给雅典娜的长矛缀上了智慧女神的羽毛,矛尖能穿透最坚硬的谎言;给阿波罗的箭矢镀上了三层太阳金,保证中者魂飞魄散。 练兵场上,战神阿瑞斯的怒吼声震耳欲聋。他挥舞着巨斧,将一块万斤巨石劈成两半,碎石飞溅中,士兵们在他的吼声中列阵、冲锋、演练阵法。铠甲的碰撞声、兵器的摩擦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曲悲壮的战歌,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腥。赫拉站在神殿的最高处,望着下方忙碌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她手中的权杖轻轻晃动,一道无形的力量扩散开来,让士兵们的士气愈发高涨,对冥界的仇恨也愈发炽烈——仿佛冥界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染着亵渎神明的污秽。 “母亲,一切准备就绪。”阿波罗来到赫拉身边,太阳战车就停在不远处,拉车的天马喷吐着金色的火焰,马蹄踏过的地面都烙下了焦灼的印记。“三日后,我的日光会烧尽冥界的黑暗。” 赫拉的指尖划过儿子金色的发梢,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让那些冥界的蝼蚁看看,挑衅奥林匹斯的代价。告诉他们,哈迪斯留下的烂摊子,该由我们来收拾了。” 第589章 冥界事变三 议事厅穹顶的鎏金纹路还在金光中流转,阴影里突然站起一道桀骜的身影。冥界骸骨将军的铠甲由百具战死冥兵的头骨拼接而成,每一块头骨的眼眶都跳动着幽绿魂火,呼吸间喷出的黑气在地面凝成细小的冰碴。他手中骨矛拖拽着划过黑曜石地面,刺耳的刮擦声像钝刀切割骨头,让厅内诸神的眉峰齐齐蹙起。 “卡戎不过是个摇船的渡工,”他的声音从颌骨缝隙里挤出来,带着铁锈摩擦的质感,魂火在眼眶里剧烈跳动,“也配执掌冥界?当年若不是哈迪斯陛下抬举,你至今还在冥河上数着亡灵的铜钱!”骨矛猛地指向卡戎,矛尖的寒光刺破金光,带起一阵刺骨的阴风,吹得厅内烛火剧烈摇晃,灯芯爆出一串火星。 刻耳柏洛斯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三颗头颅同时转向骸骨将军。最左侧的头颅张开巨口,獠牙上滴落的涎水砸在地面,瞬间腐蚀出冒烟的浅坑;中间的头颅瞳孔缩成竖线,死死锁定目标;右侧的头颅则甩动着缠满毒蛇的鬃毛,蛇信子吞吐着猩红的警告。它的蛇尾在地面上拍打出沉闷的声响,石面被砸出一个个蛛网般的裂纹,显然已做好撕咬的准备。 卡戎指尖在冥石案几上轻轻一点,那道由法则凝聚的光痕突然跃起,化作一道半透明的光盾。光盾上流转着冥界历代判官的笔迹,每一个字都带着裁决的威严。“当渡工有何不妥?”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冥河深处的静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至少我知道,船桨该划向公正,而非野心。” 骸骨将军被这话激得魂火暴涨,骨矛带着破空声刺向光盾。“铛”的一声脆响震得厅内青铜灯架嗡嗡作响,灯油溅在地面燃起幽蓝火苗。光盾上的金光剧烈晃动,像被投石击中的水面,却始终未破。反震的力道让骸骨将军虎口开裂,骨矛险些脱手——他这才惊觉,眼前的卡戎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在船头唱着渡歌的老叟,金光里的法则之力,竟比哈迪斯的黑魔法更具韧性。 “给我上!”骸骨将军怒吼着挥矛示意,他身后三十名冥甲卫士应声而出。这些卫士的铠甲上还沾着泰坦战争时的暗红血垢,盾牌拼在一起组成一道漆黑的铁墙,矛尖的黑气与厅内金光碰撞,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空气中弥漫着魂火熄灭的焦味。阿莱克托的蛇发突然暴涨,花瓣边缘的银光化作漫天利刃,那些曾沾染无辜亡灵鲜血的甲胄,在银光下如同遇火的油脂,迅速消融成缕缕黑烟,露出里面嶙峋的白骨。 “哈迪斯的余孽,也敢在此撒野。”拉达曼迪斯将青铜天平往空中一抛,天平在金光中骤然放大,左盘盛着泛着泡沫的冥河水,右盘载着闪烁的法则符文。他指尖一弹,数名冥甲卫士便被无形的力量吸入秤中。河水与符文碰撞的瞬间,卫士们的躯体开始透明,最终化作青烟,只余下几声凄厉的哀嚎在厅内回荡——那是他们生前欺压亡灵时,被折磨者发出的同款惨叫。 埃阿科斯捡起案几上的羽毛笔,笔尖在石墙上的血字中蘸了蘸。那些记录着哈迪斯暴行的血字还带着未干的粘稠,被笔尖挑起时,竟化作跳动的火焰。他在空中画出一道曲折的血符,符文中流淌着曾祖母的笔迹——这位以公正闻名的先祖,连文字都带着审判的灼热。血符落地的瞬间,化作无数锁链,将剩余的冥甲卫士捆缚起来。锁链每收紧一分,卫士们的魂火便暗淡一分,那些刻在锁链上的文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们在地上翻滚哀嚎。 骸骨将军见势不妙,转身便要从议事厅侧门逃窜。那扇由万年玄铁打造的侧门刚被他撞开一道缝隙,刻耳柏洛斯的蛇尾便如钢鞭般甩出,精准地缠住他的脚踝。巨犬猛地发力,将他拖倒在地,三颗头颅同时扑上——左侧头颅的獠牙撕开了头骨铠甲,中间头颅的利齿咬碎了肩骨,右侧头颅的毒蛇则顺着脖颈钻进他的颅骨,惨叫声戛然而止。他在剧痛中嘶吼的“哈迪斯陛下不会放过你们”,最终被火焰吞噬,只余下一堆焦黑的骸骨,魂火在灰烬中闪烁两下,便彻底熄灭。 卡戎望着那堆骸骨,指尖再次敲击冥石案几。这一次,金光不再局限于议事厅,而是顺着地面的纹路蔓延至整个冥界。凡是哈迪斯留下的祭坛,那些刻着“绝对王权”的黑曜石雕像,都在金光中寸寸碎裂;那些记录着他暴行的石碑,纷纷化作粉末,被穿堂而过的冥风吹散,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即日起,清查所有哈迪斯余党。”卡戎的声音顺着冥界的每一条地脉传遍四方,金光所过之处,亡灵们纷纷抬头,眼中的麻木渐渐被希望取代,“凡愿归顺法则者,留;执迷不悟者,打入塔尔塔洛斯深渊。” 冥河上的渡工们摇着船,将卡戎的号令传遍每一条支流。他们的船桨划过水面,激起的涟漪里都带着金光,那些曾被哈迪斯苛政压迫的亡灵,听到号令时纷纷从水草里探出头,枯槁的手指紧紧抓住船舷,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审判厅的判官们重新校准青铜天平,将过往被篡改的裁决一一修正——那些被冤判的亡灵名字被重新刻上生魂册,而那些靠贿赂脱罪的恶魂,则被重新打入相应的地狱层级。 复仇三姐妹的鞭子缠上了那些欺压亡灵的恶吏。阿莱克托的鞭子带着烈焰,将恶吏的魂魄烧得皮开肉绽;墨盖拉的鞭子缠着毒蛇,让他们在剧痛中清醒;提西福涅的鞭子则能勾起最深的恐惧,让恶吏们在自己制造的噩梦里反复煎熬。不过三日,哈迪斯在冥界的势力便土崩瓦解,只剩下些零星的残部躲在黑暗的裂隙里,连喘息都带着颤抖。 当最后一处哈迪斯的神殿被金光夷平时,卡戎站在冥界的最高处——万魂崖的顶端。这里曾是哈迪斯处决异己的地方,崖壁上还残留着风干的魂血。刻耳柏洛斯趴在他脚边,三颗头颅枕着前爪,喉咙里发出安稳的呼噜声,蛇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带起细碎的石屑。远处的冥河上,渡工的歌声与亡灵的欢笑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新生的歌谣,顺着河谷蜿蜒流淌。 而此刻的奥林匹斯山,正被铅灰色的乌云笼罩。宙斯坐在镶嵌着雷霆纹路的黄金王座上,权杖顶端的电光在掌心跳跃,映得他脸色铁青。殿内的十二主神个个神色凝重,雅典娜的埃癸斯盾牌上反射着冥界的金光,那光芒刺得她眯起了眼;阿波罗的金弓泛着凛冽的杀意,弓弦上搭着一支凝聚着太阳真火的箭矢,箭尖直指西方。 “卡戎这是在挑衅奥林匹斯的威严!”波塞冬猛地将三叉戟往地上一顿,殿内顿时涌起滔天巨浪。海水漫过众神的脚踝,带着爱琴海的咸腥气,浸湿了赫拉绣着孔雀纹的裙摆。“当年若不是我们默许,哈迪斯岂能坐稳冥王之位?如今这渡工竟敢取而代之,简直是自寻死路!” 雅典娜轻抚盾牌上的蛇发女妖浮雕,声音冷静得像冰镇的泉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冥界法则动摇,恐影响三界平衡。我们必须出兵,让卡戎明白,谁才是天地的主宰。”她的指尖划过盾牌边缘,那里还残留着上次征讨泰坦时的划痕,每一道都在提醒着她,强权才是最有效的语言。 赫拉将镶嵌着红宝石的权杖往空中一抛,权杖化作一道横跨天际的彩虹桥。桥的另一端,隐约可见冥界的金光在乌云中闪烁,像一颗不甘屈服的星辰。“通知所有奥林匹斯神裔,三日后在此集结。”她的眼神掠过众神,红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这一战,不仅要夺回冥界,更要让所有生灵知道,奥林匹斯的权威不容侵犯。” 阿波罗拉开金弓,箭矢直指彩虹桥彼端。太阳战车的光芒透过云层,在他金色的发丝上流动,让他看起来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我的太阳战车会照亮冥界的每一寸黑暗,”他的声音带着灼热的傲慢,“让那些亡灵看看,反抗奥林匹斯的下场——他们的魂火会在日光中燃成灰烬。” 十二主神纷纷响应,神力在殿内交织碰撞:宙斯的雷霆在穹顶炸响,波塞冬的海浪拍打着廊柱,德墨忒尔让地面钻出缠绕的藤蔓,阿瑞斯的战甲泛着嗜血的红光……整座奥林匹斯山都在微微震颤,仿佛一头苏醒的巨兽,正对着冥界的方向,亮出它锋利的爪牙。 与此同时,东方的地府里,十殿阎罗齐聚森罗宝殿。殿内的青铜长明灯燃着万年不熄的幽冥火,灯芯跳动的光芒映得阎罗王们的脸谱忽明忽暗。地藏王菩萨坐在九品莲台之上,琉璃色的眼眸透过轮回镜,静静望着西方的动荡。镜面里,奥林匹斯的金光与冥界的法则之光正在天际碰撞,化作一道壮丽而危险的光带。 黑白无常站在殿下,皂衣上的白无常的舌头垂至胸口,黑无常的勾魂索泛着幽绿的冷光,锁链上缠绕的往生咒符文随着他们的呼吸轻轻起伏。显然,这两位勾魂使者已做好了随时出动的准备,只要阎罗王一声令下,便可跨越阴阳,收割那些在战乱中迷失的魂魄。 “西方乱局,正是我地府扩张之机。”秦广王率先打破沉默,他敲击着惊堂木,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惊得梁上的蝙蝠扑棱棱飞起。“待奥林匹斯与冥界两败俱伤,我们便挥师西进,将轮回法则传遍三界,让那些蛮夷也尝尝六道轮回的厉害。”他的判官笔在生死簿上重重一点,仿佛已经圈定了西征的疆域。 阎罗王却摇了摇头,他指着轮回镜中卡戎的身影——那位冥界新主正站在万魂崖上,周身的金光虽不炽烈,却透着一种润物无声的坚韧。“此人能以法则压服冥界,绝非易与之辈。”他的声音带着久经轮回的沧桑,“奥林匹斯虽强,想胜他也需付出代价。我们只需加固阴阳两界的屏障,整顿军备,待他们两败俱伤时,再伺机而动。” 地藏王菩萨轻轻颔首,指尖弹出一粒莲子。莲子落地的瞬间,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沿着地府边界蔓延开来。屏障上流转着六道轮回的符文,将东西方的气息彻底隔绝——既不让西方的战火波及地府,也防止地府的阴兵贸然卷入这场纷争。“守住我们的轮回,”他的声音像清泉流过玉石,“便是最大的胜算。” 黑白无常领命而去,勾魂索在手中轻响,开始清点地府的阴兵。十八层地狱里,鬼差们正擦拭着各式刑具:拔舌地狱的铁钳泛着寒光,剪刀地狱的铜剪磨砺得锋利如新,冰山地狱的寒冰被凿成更细密的冰棱……每一件刑具都在幽冥火下闪着冷酷的光泽,随时准备接纳那些在战乱中迷失的魂魄。 西方的剑拔弩张与东方的蓄势待发,让三界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冥河的水流似乎比往日慢了半拍,河面上的渡舟行得格外沉稳;奥林匹斯的雷霆愈发狂暴,云层里积蓄的闪电像一条条金色巨蟒,随时会扑向地面;地府的钟声则带着警示的意味,在忘川河畔回荡,提醒着亡灵们安分守己。 卡戎站在万魂崖的最高处,望着东方那道隐约的屏障——他能感觉到,那是与冥界法则截然不同的力量,沉稳、内敛,带着轮回不息的韧性。又看向西方那片翻滚的乌云,奥林匹斯的神力像沸腾的岩浆,隔着遥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灼人的温度。他抬手抚摸刻耳柏洛斯的鬃毛,巨犬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该来的,总会来。”卡戎轻声说,指尖的金光在暮色中闪烁,映得他眼底一片澄澈。他想起冥河上那些摇船的日夜,想起亡灵们讲述的不公,想起哈迪斯暴政下的哀嚎——正是这些记忆,支撑着他用法则之力掀翻旧秩序。“而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刻耳柏洛斯似懂非懂地晃了晃脑袋,蛇尾轻轻拍打地面,带起的石屑在金光中飞舞。远处的冥河上,渡工的歌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操练声。那些曾在哈迪斯暴政下苟活的亡灵,此刻正拿着简陋的武器——生锈的镰刀、断裂的矛尖、甚至是打磨锋利的骨片,在金光的映照下练习队列。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麻木,多了几分对未来的期许,对法则的敬畏。 奥林匹斯山的战前准备正如火如荼。锻造坊里,赫菲斯托斯赤着上身,每一次捶打都让熔炉里的火焰冲天而起,将半个天空染成橘红色。他带领工匠们打造着全新的武器:给阿瑞斯的巨斧淬上了地心火,斧刃划过空气都能留下焦痕;给雅典娜的长矛缀上了智慧女神的羽毛,矛尖能穿透最坚硬的谎言;给阿波罗的箭矢镀上了三层太阳金,保证中者魂飞魄散。 练兵场上,战神阿瑞斯的怒吼声震耳欲聋。他挥舞着巨斧,将一块万斤巨石劈成两半,碎石飞溅中,士兵们在他的吼声中列阵、冲锋、演练阵法。铠甲的碰撞声、兵器的摩擦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曲悲壮的战歌,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腥。赫拉站在神殿的最高处,望着下方忙碌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她手中的权杖轻轻晃动,一道无形的力量扩散开来,让士兵们的士气愈发高涨,对冥界的仇恨也愈发炽烈——仿佛冥界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染着亵渎神明的污秽。 “母亲,一切准备就绪。”阿波罗来到赫拉身边,太阳战车就停在不远处,拉车的天马喷吐着金色的火焰,马蹄踏过的地面都烙下了焦灼的印记。“三日后,我的日光会烧尽冥界的黑暗。” 赫拉的指尖划过儿子金色的发梢,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让那些冥界的蝼蚁看看,挑衅奥林匹斯的代价。告诉他们,哈迪斯留下的烂摊子,该由我们来收拾了。” 第590章 冥界事变四 “母亲,一切准备就绪。”阿波罗来到赫拉身边,太阳战车就停在不远处,拉车的天马喷吐着金色的火焰,马蹄踏过的地面都烙下了焦灼的印记。“三日后,我的日光会烧尽冥界的黑暗。” 赫拉的指尖划过儿子金色的发梢,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让那些冥界的蝼蚁看看,挑衅奥林匹斯的代价。告诉他们,哈迪斯留下的烂摊子,该由我们来收拾了。” 阿波罗点头,转身走向太阳战车。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好战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冥界在太阳下燃烧的景象——那些冥河的渡舟化为灰烬,那些亡灵的魂火在日光中熄灭,而他,则站在一片焦土之上,接受胜利者的欢呼。 而在冥界的深处,卡戎也在做着最后的准备。他将冥河的水引入防御工事,那些曾滋养过无数亡灵的河水,此刻在法则之力的加持下,化作了最坚固的屏障——任何带有恶意的生物触碰河水,都会被瞬间抽走魂火。审判厅的青铜天平被悬挂在要塞的上空,天平两端分别托着冥河水与法则符文,时刻警示着士兵们,他们是为法则而战,而非为了某个人的野心。 复仇三姐妹的鞭子被赋予了新的力量。阿莱克托的火焰鞭能灼烧恶念,墨盖拉的毒蛇鞭能缠绕谎言,提西福涅的哀嚎鞭能唤醒良知。她们站在防御工事的顶端,蛇发在风中狂舞,目光如炬地望着西方天际——那里的乌云越来越浓,奥林匹斯的神力像蓄势待发的火山,随时会喷薄而出。 刻耳柏洛斯被派往最前线的隘口。它庞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整个通道,三颗头颅分别盯着不同的方向,蛇尾盘绕着隘口的巨石,每一次呼吸都喷出带着毒雾的黑气。任何看到它的生灵,都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这头冥界凶兽,早已不是哈迪斯的宠物,而是法则的守护者。 卡戎站在防御工事的顶端,望着西方天际越来越浓的乌云。云层里偶尔闪过的金色电光,像巨兽的眼睛在黑暗中眨动。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冥界大地的脉动——那些在金光中复苏的法则,那些重新燃起希望的亡灵,那些为守护家园而拿起武器的魂魄,都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来。”他轻声说,眼神坚定如万魂崖的黑曜石。指尖的金光顺着血脉蔓延至全身,与冥界的法则之力融为一体。“让我们看看,究竟是强权能征服一切,还是法则能照亮黑暗。” 远处的奥林匹斯山传来了战鼓的轰鸣,那声音穿透云层,震得冥界的山峦都在微微颤抖。金光与日光在天际碰撞,化作一道壮丽而危的洗礼,即将降临这片沉寂太久的土地,而无论是奥林匹斯的神明,还是冥界的新主,都已做好了迎接这场风暴的准备。险的光带,像一条横亘在天地间的界碑。血与火 风从冥河吹来,带着水汽的微凉,也带着硝烟的气息。卡戎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防御工事下方整齐列队的亡灵士兵,他们手中的武器虽简陋,眼神却比任何神兵利器都要锐利。这一刻,他忽然明白,冥界的胜负,从来都不取决于谁的神力更强大,而在于谁站在法则与正义的一边。 “列阵!”卡戎的声音顺着风传遍整个隘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亡灵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按照演练过无数次的阵型排开。前排的士兵举起用冥河黑石打磨的盾牌,盾面上刻着“法则”二字,在金光中熠熠生辉;后排的士兵则搭弓上箭,箭矢的箭头涂着冥河淤泥,能有效压制神力的爆发。 复仇三姐妹站在卡戎身侧,阿莱克托的火焰鞭在掌心燃烧,照亮了她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脸颊:“那些奥林匹斯的伪神,根本不懂冥界的痛苦!他们只知道掠夺和压迫,这一次,我们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墨盖拉的毒蛇鞭缠上她的手臂,蛇信子吞吐着:“让他们尝尝被谎言反噬的滋味,让他们知道,亡灵的怒火比太阳真火更炽烈!” 提西福涅没有说话,只是将哀嚎鞭指向西方天际,鞭梢的怨灵发出凄厉的尖啸,那是无数被奥林匹斯神力残害的亡灵的悲鸣,足以让任何心怀愧疚者心神大乱。 刻耳柏洛斯在隘口前蹲下,三颗头颅低沉地咆哮着,蛇尾拍打地面的频率越来越快,激起的尘土与金光交织,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就在此时,西方的天际突然炸开一道金色的闪电,如同天神的怒吼,紧接着,密集的箭雨破空而来,每一支箭都拖着长长的火焰尾巴,像无数颗坠落的流星,朝着隘口砸来。 “举盾!”卡戎高声下令。 前排的亡灵士兵立刻将盾牌高举过头顶,无数面黑石盾牌拼接在一起,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铛铛铛”的巨响接连不断,火焰箭射在盾牌上,爆出一团团火光,却始终无法穿透。 阿波罗的声音在云层中回荡,带着傲慢的笑意:“就这点能耐?冥界的蝼蚁们,以为凭几块破石头就能挡住太阳的怒火吗?” 话音刚落,一辆巨大的太阳战车冲破云层,由四匹生有双翼的天马牵引,车辕上站着手持金弓的阿波罗,周身散发的光芒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力量!”阿波罗拉满金弓,一支凝聚着整个太阳战车力量的巨箭出现在弓弦上,箭尖直指隘口的盾墙。 卡戎眼神一凛,知道这一箭非同小可,普通的盾墙绝难抵挡。他立刻对刻耳柏洛斯下令:“守住!” 刻耳柏洛斯会意,三颗头颅同时张开巨口,喷出三道黑色的毒雾。毒雾在空中迅速弥漫,与阿波罗的金光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形成一道黑色的烟幕。 几乎在同时,巨箭射穿了烟幕,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重重砸在盾墙上。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盾墙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前排的几名亡灵士兵被震飞出去,口吐黑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阿波罗的笑声更加狂妄:“看到了吗?这就是差距!放弃抵抗,或许我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卡戎看着那道裂痕,又看了看倒下的士兵,眼神变得愈发冰冷。他知道,一味防守是行不通的,必须主动出击。 “阿莱克托,用你的火焰鞭,烧掉他们的天马!” “墨盖拉,用毒蛇缠住战车的轮子!” “提西福涅,让你的怨灵去扰乱阿波罗的心神!” 复仇三姐妹立刻行动起来。阿莱克托甩动火焰鞭,一道长长的火舌顺着地面蔓延,朝着太阳战车舔去,所过之处,地面都被烧得焦黑;墨盖拉的毒蛇鞭化作数条巨蟒,顺着风势缠向天马的四肢;提西福涅的哀嚎鞭则释放出更多的怨灵,那些怨灵发出凄厉的哭喊,朝着阿波罗飞去。 阿波罗显然没料到冥界竟有如此反击之力,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他不得不分心应付怨灵的骚扰,还要驱赶缠上天马的巨蟒,太阳战车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就是现在!”卡戎抓住机会,对后排的弓箭手下令,“放箭!” 无数支涂着冥河淤泥的箭矢破空而出,如同黑色的暴雨,朝着太阳战车射去。这些箭矢虽然无法穿透战车的金甲,却能有效削弱阿波罗的神力,让他周身的光芒黯淡了不少。 阿波罗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冥界的“蝼蚁”逼到如此境地。他怒吼一声,将太阳战车的力量催发到极致,周身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将靠近的怨灵和巨蟒全部烧成了灰烬。 “冥河的渡工,有种出来单挑!”阿波罗的声音响彻云霄,“躲在后面让亡灵替你送死,算什么本事?” 卡戎知道,这是阿波罗的激将法,但他没有退缩。他拍了拍刻耳柏洛斯的头,示意它守住隘口,然后独自一人走出盾墙,站在空旷的地带,直面太阳战车。 “我在这里。”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要打,我奉陪。但你要明白,我们守护的不是哈迪斯的暴政,而是冥界的法则,是亡灵应有的公正。” 阿波罗冷笑一声:“法则?在奥林匹斯的神威面前,任何法则都是空谈!”他从战车上跃下,手持金弓,一步步走向卡戎,周身的金光几乎凝成了实质。 卡戎也握紧了手中的船桨——那是他当渡工时用的船桨,此刻却成了他的武器。船桨上刻满了冥河的波纹,在金光中流转着沉稳的力量。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冥界法则的力量。” 随着卡戎话音落下,他手中的船桨猛地插入地面。刹那间,以船桨为中心,无数道金色的法则纹路扩散开来,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隘口笼罩其中。那些纹路中流淌着冥河的水纹、亡灵的哀嚎、还有无数公平裁决的符文,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法则屏障。 阿波罗的金箭射在屏障上,只激起一圈圈涟漪,便彻底消散了。 “不可能!”阿波罗失声惊呼,满脸的难以置信,“区区冥界法则,怎么可能挡住太阳的力量?” “因为你不懂。”卡戎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你只知道强权,却不知道,真正的力量,来自于公平与正义。冥界的每一个亡灵,都曾是被强权压迫的受害者,他们守护的不是我,是让他们得以安息的法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震天的呐喊声。卡戎和阿波罗同时望去,只见无数的亡灵从冥界的各个角落涌来,他们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眼神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和对法则的信仰,像一股黑色的潮水,朝着隘口汇聚。 他们是被阿波罗的暴行激怒的亡灵,是被卡戎的坚守唤醒的灵魂。 阿波罗看着这黑压压的一片,感受着他们身上那股众志成城的力量,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动摇。他一直以为冥界的亡灵都是懦弱的蝼蚁,却没想到他们会为了所谓的“法则”,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勇气。 “我们……我们撤。”一名跟随阿波罗而来的奥林匹斯士兵颤抖着说,“他们太多了……” 阿波罗紧咬着牙,看着那些眼神坚定的亡灵,又看了看身前平静无波的卡戎,最终颓然地放下了金弓。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不是输在力量上,而是输在了人心上。 “我们走!”他转身跃上太阳战车,在亡灵们的注视下,狼狈地朝着奥林匹斯山飞去。 卡戎站在原地,望着太阳战车消失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松了口气。他转过身,看着涌到身边的亡灵们,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突然觉得,这场仗打得值。 复仇三姐妹走上前来,阿莱克托的火焰鞭已经熄灭,脸上带着释然的笑意:“我们赢了。” 卡戎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那些牺牲的亡灵士兵,眼神里充满了悲痛:“但我们也付出了代价。” “他们没有白死。”墨盖拉说,“他们用生命守护了法则,守护了我们的家园。” 提西福涅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哀嚎鞭,那些怨灵的哭声已经变成了安宁的叹息:“从今往后,冥界再也不会任人欺凌了。” 卡戎抬头望向冥界的天空,此刻的天空已经放晴,金色的法则之光与冥河的水波交相辉映,形成了一道美丽的虹彩。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奥林匹斯绝不会善罢甘休,未来的路还很长,很艰难。 但他不怕。 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身后有无数相信法则的亡灵,有愿意为正义而战的伙伴,还有这片被法则之光滋养的土地。 他握紧手中的船桨,仿佛握住了整个冥界的希望。 “我们回家。”他说,声音里带着疲惫,却充满了力量。 亡灵们欢呼起来,簇拥着卡戎,朝着冥界的深处走去。 第590章 冥界事变四 “母亲,一切准备就绪。”阿波罗来到赫拉身边,太阳战车就停在不远处,拉车的天马喷吐着金色的火焰,马蹄踏过的地面都烙下了焦灼的印记。“三日后,我的日光会烧尽冥界的黑暗。” 赫拉的指尖划过儿子金色的发梢,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让那些冥界的蝼蚁看看,挑衅奥林匹斯的代价。告诉他们,哈迪斯留下的烂摊子,该由我们来收拾了。” 阿波罗点头,转身走向太阳战车。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好战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冥界在太阳下燃烧的景象——那些冥河的渡舟化为灰烬,那些亡灵的魂火在日光中熄灭,而他,则站在一片焦土之上,接受胜利者的欢呼。 而在冥界的深处,卡戎也在做着最后的准备。他将冥河的水引入防御工事,那些曾滋养过无数亡灵的河水,此刻在法则之力的加持下,化作了最坚固的屏障——任何带有恶意的生物触碰河水,都会被瞬间抽走魂火。审判厅的青铜天平被悬挂在要塞的上空,天平两端分别托着冥河水与法则符文,时刻警示着士兵们,他们是为法则而战,而非为了某个人的野心。 复仇三姐妹的鞭子被赋予了新的力量。阿莱克托的火焰鞭能灼烧恶念,墨盖拉的毒蛇鞭能缠绕谎言,提西福涅的哀嚎鞭能唤醒良知。她们站在防御工事的顶端,蛇发在风中狂舞,目光如炬地望着西方天际——那里的乌云越来越浓,奥林匹斯的神力像蓄势待发的火山,随时会喷薄而出。 刻耳柏洛斯被派往最前线的隘口。它庞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整个通道,三颗头颅分别盯着不同的方向,蛇尾盘绕着隘口的巨石,每一次呼吸都喷出带着毒雾的黑气。任何看到它的生灵,都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这头冥界凶兽,早已不是哈迪斯的宠物,而是法则的守护者。 卡戎站在防御工事的顶端,望着西方天际越来越浓的乌云。云层里偶尔闪过的金色电光,像巨兽的眼睛在黑暗中眨动。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冥界大地的脉动——那些在金光中复苏的法则,那些重新燃起希望的亡灵,那些为守护家园而拿起武器的魂魄,都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来。”他轻声说,眼神坚定如万魂崖的黑曜石。指尖的金光顺着血脉蔓延至全身,与冥界的法则之力融为一体。“让我们看看,究竟是强权能征服一切,还是法则能照亮黑暗。” 远处的奥林匹斯山传来了战鼓的轰鸣,那声音穿透云层,震得冥界的山峦都在微微颤抖。金光与日光在天际碰撞,化作一道壮丽而危的洗礼,即将降临这片沉寂太久的土地,而无论是奥林匹斯的神明,还是冥界的新主,都已做好了迎接这场风暴的准备。险的光带,像一条横亘在天地间的界碑。血与火 风从冥河吹来,带着水汽的微凉,也带着硝烟的气息。卡戎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防御工事下方整齐列队的亡灵士兵,他们手中的武器虽简陋,眼神却比任何神兵利器都要锐利。这一刻,他忽然明白,冥界的胜负,从来都不取决于谁的神力更强大,而在于谁站在法则与正义的一边。 “列阵!”卡戎的声音顺着风传遍整个隘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亡灵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按照演练过无数次的阵型排开。前排的士兵举起用冥河黑石打磨的盾牌,盾面上刻着“法则”二字,在金光中熠熠生辉;后排的士兵则搭弓上箭,箭矢的箭头涂着冥河淤泥,能有效压制神力的爆发。 复仇三姐妹站在卡戎身侧,阿莱克托的火焰鞭在掌心燃烧,照亮了她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脸颊:“那些奥林匹斯的伪神,根本不懂冥界的痛苦!他们只知道掠夺和压迫,这一次,我们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墨盖拉的毒蛇鞭缠上她的手臂,蛇信子吞吐着:“让他们尝尝被谎言反噬的滋味,让他们知道,亡灵的怒火比太阳真火更炽烈!” 提西福涅没有说话,只是将哀嚎鞭指向西方天际,鞭梢的怨灵发出凄厉的尖啸,那是无数被奥林匹斯神力残害的亡灵的悲鸣,足以让任何心怀愧疚者心神大乱。 刻耳柏洛斯在隘口前蹲下,三颗头颅低沉地咆哮着,蛇尾拍打地面的频率越来越快,激起的尘土与金光交织,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就在此时,西方的天际突然炸开一道金色的闪电,如同天神的怒吼,紧接着,密集的箭雨破空而来,每一支箭都拖着长长的火焰尾巴,像无数颗坠落的流星,朝着隘口砸来。 “举盾!”卡戎高声下令。 前排的亡灵士兵立刻将盾牌高举过头顶,无数面黑石盾牌拼接在一起,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铛铛铛”的巨响接连不断,火焰箭射在盾牌上,爆出一团团火光,却始终无法穿透。 阿波罗的声音在云层中回荡,带着傲慢的笑意:“就这点能耐?冥界的蝼蚁们,以为凭几块破石头就能挡住太阳的怒火吗?” 话音刚落,一辆巨大的太阳战车冲破云层,由四匹生有双翼的天马牵引,车辕上站着手持金弓的阿波罗,周身散发的光芒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力量!”阿波罗拉满金弓,一支凝聚着整个太阳战车力量的巨箭出现在弓弦上,箭尖直指隘口的盾墙。 卡戎眼神一凛,知道这一箭非同小可,普通的盾墙绝难抵挡。他立刻对刻耳柏洛斯下令:“守住!” 刻耳柏洛斯会意,三颗头颅同时张开巨口,喷出三道黑色的毒雾。毒雾在空中迅速弥漫,与阿波罗的金光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形成一道黑色的烟幕。 几乎在同时,巨箭射穿了烟幕,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重重砸在盾墙上。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盾墙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前排的几名亡灵士兵被震飞出去,口吐黑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阿波罗的笑声更加狂妄:“看到了吗?这就是差距!放弃抵抗,或许我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卡戎看着那道裂痕,又看了看倒下的士兵,眼神变得愈发冰冷。他知道,一味防守是行不通的,必须主动出击。 “阿莱克托,用你的火焰鞭,烧掉他们的天马!” “墨盖拉,用毒蛇缠住战车的轮子!” “提西福涅,让你的怨灵去扰乱阿波罗的心神!” 复仇三姐妹立刻行动起来。阿莱克托甩动火焰鞭,一道长长的火舌顺着地面蔓延,朝着太阳战车舔去,所过之处,地面都被烧得焦黑;墨盖拉的毒蛇鞭化作数条巨蟒,顺着风势缠向天马的四肢;提西福涅的哀嚎鞭则释放出更多的怨灵,那些怨灵发出凄厉的哭喊,朝着阿波罗飞去。 阿波罗显然没料到冥界竟有如此反击之力,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他不得不分心应付怨灵的骚扰,还要驱赶缠上天马的巨蟒,太阳战车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就是现在!”卡戎抓住机会,对后排的弓箭手下令,“放箭!” 无数支涂着冥河淤泥的箭矢破空而出,如同黑色的暴雨,朝着太阳战车射去。这些箭矢虽然无法穿透战车的金甲,却能有效削弱阿波罗的神力,让他周身的光芒黯淡了不少。 阿波罗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冥界的“蝼蚁”逼到如此境地。他怒吼一声,将太阳战车的力量催发到极致,周身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将靠近的怨灵和巨蟒全部烧成了灰烬。 “冥河的渡工,有种出来单挑!”阿波罗的声音响彻云霄,“躲在后面让亡灵替你送死,算什么本事?” 卡戎知道,这是阿波罗的激将法,但他没有退缩。他拍了拍刻耳柏洛斯的头,示意它守住隘口,然后独自一人走出盾墙,站在空旷的地带,直面太阳战车。 “我在这里。”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要打,我奉陪。但你要明白,我们守护的不是哈迪斯的暴政,而是冥界的法则,是亡灵应有的公正。” 阿波罗冷笑一声:“法则?在奥林匹斯的神威面前,任何法则都是空谈!”他从战车上跃下,手持金弓,一步步走向卡戎,周身的金光几乎凝成了实质。 卡戎也握紧了手中的船桨——那是他当渡工时用的船桨,此刻却成了他的武器。船桨上刻满了冥河的波纹,在金光中流转着沉稳的力量。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冥界法则的力量。” 随着卡戎话音落下,他手中的船桨猛地插入地面。刹那间,以船桨为中心,无数道金色的法则纹路扩散开来,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隘口笼罩其中。那些纹路中流淌着冥河的水纹、亡灵的哀嚎、还有无数公平裁决的符文,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法则屏障。 阿波罗的金箭射在屏障上,只激起一圈圈涟漪,便彻底消散了。 “不可能!”阿波罗失声惊呼,满脸的难以置信,“区区冥界法则,怎么可能挡住太阳的力量?” “因为你不懂。”卡戎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你只知道强权,却不知道,真正的力量,来自于公平与正义。冥界的每一个亡灵,都曾是被强权压迫的受害者,他们守护的不是我,是让他们得以安息的法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震天的呐喊声。卡戎和阿波罗同时望去,只见无数的亡灵从冥界的各个角落涌来,他们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眼神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和对法则的信仰,像一股黑色的潮水,朝着隘口汇聚。 他们是被阿波罗的暴行激怒的亡灵,是被卡戎的坚守唤醒的灵魂。 阿波罗看着这黑压压的一片,感受着他们身上那股众志成城的力量,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动摇。他一直以为冥界的亡灵都是懦弱的蝼蚁,却没想到他们会为了所谓的“法则”,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勇气。 “我们……我们撤。”一名跟随阿波罗而来的奥林匹斯士兵颤抖着说,“他们太多了……” 阿波罗紧咬着牙,看着那些眼神坚定的亡灵,又看了看身前平静无波的卡戎,最终颓然地放下了金弓。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不是输在力量上,而是输在了人心上。 “我们走!”他转身跃上太阳战车,在亡灵们的注视下,狼狈地朝着奥林匹斯山飞去。 卡戎站在原地,望着太阳战车消失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松了口气。他转过身,看着涌到身边的亡灵们,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突然觉得,这场仗打得值。 复仇三姐妹走上前来,阿莱克托的火焰鞭已经熄灭,脸上带着释然的笑意:“我们赢了。” 卡戎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那些牺牲的亡灵士兵,眼神里充满了悲痛:“但我们也付出了代价。” “他们没有白死。”墨盖拉说,“他们用生命守护了法则,守护了我们的家园。” 提西福涅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哀嚎鞭,那些怨灵的哭声已经变成了安宁的叹息:“从今往后,冥界再也不会任人欺凌了。” 卡戎抬头望向冥界的天空,此刻的天空已经放晴,金色的法则之光与冥河的水波交相辉映,形成了一道美丽的虹彩。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奥林匹斯绝不会善罢甘休,未来的路还很长,很艰难。 但他不怕。 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身后有无数相信法则的亡灵,有愿意为正义而战的伙伴,还有这片被法则之光滋养的土地。 他握紧手中的船桨,仿佛握住了整个冥界的希望。 “我们回家。”他说,声音里带着疲惫,却充满了力量。 亡灵们欢呼起来,簇拥着卡戎,朝着冥界的深处走去。 第591章 冥界事变五 卡戎的亡灵船在冥河支流的黑水之上颠簸,船身撞碎最后一片浮冰时,他才终于松开了紧握船舷的指节。指骨因长时间用力而泛着不正常的青白,指甲缝里嵌满了冥河底特有的黑泥,混着几星暗红的魂血——那是白天与阿波罗的太阳战车厮杀时,被流火燎到留下的痕迹。残余的亡灵们蜷缩在船舱里,大多断了手臂或折了骨殖,原本泛着灰雾的魂体此刻黯淡得像风中残烛,有几个弱小的亡灵甚至开始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散入冥界的暮色里。 他立在船头,黑色兜帽被河风掀起一角,露出下颌线紧绷的轮廓。暮色已浸透了冥界的每一寸土地,原本泛着幽蓝微光的冥界天空,此刻被厚重的暗紫色云层压得极低,连最远处忘川彼岸的引路萤火都变得模糊。船桨在他手中微微震颤,桨叶上未干的河水顺着刻满法则纹路的木痕滑落,滴进冥河时激起细小的涟漪,涟漪扩散处,竟短暂地映出了奥林匹斯山方向的金光——那是太阳真火尚未完全熄灭的余烬,也是这场战争尚未结束的预兆。 亡灵船缓缓驶入要塞的内河港口,码头的冥石地面布满裂痕,防御工事的断壁残垣上还残留着太阳真火的灼痕。那些焦黑的石屑在风中簌簌掉落,落在卡戎的黑袍上,像亡灵破碎的骨片般轻响。他低头拂去肩上的碎屑,指尖触到灼痕处时,能清晰地感受到冥界土地的颤抖——那不是自然的震动,而是白天的战火撕裂了冥界的法则根基,连大地都在为逝去的亡灵哀悼。 “大人。”两名守卫港口的亡灵士兵迎上来,他们的甲胄布满缺口,手中的骨矛却依旧握得笔直。卡戎点头回应,目光扫过港口的惨状:几艘破损的亡灵船翻倒在岸边,船身被烧得焦黑,船板间还嵌着太阳箭的碎片;原本用于系船的冥铁锁链断成数截,散落在黑水之中,偶尔有水泡从锁链断裂处冒出,带着淡淡的硫磺味。 他将船桨扛在肩上,桨身的重量压得肩骨微微发酸。这根陪伴了他千年的船桨,此刻已不复往日的光滑,桨叶边缘缺了一块,那是白天为了挡住阿波罗的太阳箭留下的伤痕,伤口处的法则纹路还在微微发光,像是在自我修复,又像是在诉说疲惫。走到议事厅门口时,卡戎停下脚步,抬手理了理兜帽,将脸上的倦色遮住——他不能让麾下的亡灵看到自己的疲惫,尤其是在这场惨胜之后。 议事厅的冥石案几旁,拉达曼迪斯早已等候在那里。这位冥界判官的青铜天平斜靠在案边,天平左盘里还放着几片亡灵的魂片,右盘的法则符文泛着微弱的金光。看到卡戎进来,拉达曼迪斯立刻站直身体,他的黑袍下摆沾着不少尘土,左袖上有一道深长的裂口,露出里面泛着灰光的魂体——那是白天与奥林匹斯士兵厮杀时被长矛划破的伤口。 卡戎将船桨靠在案几旁,桨身上的水纹在议事厅微弱的烛火中微微起伏,映出他兜帽下疲惫却坚毅的面容。烛火是用冥界特有的忘忧草油脂点燃的,火焰呈幽绿色,跳动间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身后的石壁上,影子随着火光晃动,像两个挣扎的魂灵。 “清点伤亡,修补工事。”卡戎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白天的厮杀耗尽了他太多的法则之力,此刻说话时,胸口还会传来阵阵闷痛。他抬手按了按胸口,黑袍下的法则纹路闪烁了一下,暂时压制住了痛感,“让渡工们把冥河支流改道,绕着要塞外围形成三道水障。记住,水障里要注入法则之力,防止奥林匹斯的人用太阳真火突破。” 拉达曼迪斯点头应是,转身准备离去时,目光却无意间扫过案几上那截焦黑的骨片。那是米诺斯从审判台凹槽里取出带回来的父骨——米诺斯的父亲曾是冥界的老臣,在百年前的诸神之战中牺牲,尸骨被嵌在审判台的凹槽里,作为冥界法则的一部分守护着审判之地。如今这截父骨泛着微弱的金光,表面布满裂痕,像是在无声地哀悼牺牲的亡灵。 拉达曼迪斯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青铜天平的锁链,冰冷的锁链硌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心里清楚,这场击退阿波罗的胜利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喘息,奥林匹斯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觊觎冥界的控制权已久,如今撕破脸,接下来的战争只会更加残酷。他回头看了一眼卡戎,见对方正低头凝视那截父骨,兜帽下的眼神晦暗不明,便没有多言,轻轻退出了议事厅。 卡戎独自留在议事厅里,指尖轻轻拂过父骨上的裂痕。裂痕处的金光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像是随时都会熄灭。他想起白天在战场上看到的景象:亡灵士兵们用身体挡住太阳战车的车轮,魂体被太阳真火烧得滋滋作响,却依旧不肯后退;渡工们操纵着冥河之水,试图浇灭太阳真火,却被高温蒸干了体内的魂液,一个个倒在冥河之中……那些画面在他脑海里翻滚,让他胸口的痛感愈发强烈。 他走到议事厅的窗边,推开厚重的黑布帘。夜幕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裹尸布,将冥界严严实实地罩住,连最亮的冥界星都被云层遮住,只留下一片死寂的黑暗。要塞的篝火在风中摇曳,火光呈微弱的橙红色,勉强照亮了要塞的一角。火光里,亡灵士兵们正用冥河黑石填补盾墙的裂痕,他们的动作迟缓而沉重,每搬起一块黑石,都要喘息半天。有的士兵断了腿,便坐在地上,用双手将黑石递到同伴手中;有的士兵没了手臂,就用肩膀顶着黑石,一点点往盾墙上挪。 他们的影子被火光拉得很长,贴在布满血痕的地面上,像一张张挣扎的鬼脸。地面上的血痕早已凝固成暗红色,有的地方还残留着太阳真火灼烧的痕迹,呈现出诡异的焦黑色。卡戎的目光扫过那些影子,心里泛起一阵酸楚——这些亡灵本该在冥界安稳地等待轮回,却因为奥林匹斯的贪婪,不得不拿起武器战斗,甚至牺牲自己的魂体。 要塞的隘口处,刻耳柏洛斯趴在那里。这只冥界巨犬的三颗头颅轮换着打盹,左边的头颅耷拉着耳朵,眼皮沉重得几乎要闭上;中间的头颅时不时地甩一下,试图驱散睡意;右边的头颅则警惕地盯着黑暗,鼻子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它的蛇尾偶尔扫过地面,激起的尘土里混着未干的魂血,那些魂血是白天战斗时,巨犬为了保护亡灵士兵,被奥林匹斯的士兵用长矛划伤留下的。 卡戎看了一眼刻耳柏洛斯,轻轻叹了口气。这只巨犬从他成为渡工那天起,就一直守护着冥界的隘口,千年以来从未离开。白天的战斗中,刻耳柏洛斯用身体挡住了阿波罗的太阳箭,三颗头颅都被烧伤,却依旧坚持战斗,直到将阿波罗的军队击退。现在,它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却依旧保持着警惕,生怕敌人再次来袭。 他关上布帘,回到案几旁,拿起那截父骨。父骨的温度很凉,像是冥河底的黑石。他将父骨放在案几中央,双手结印,体内的法则之力缓缓注入父骨之中。随着法则之力的注入,父骨上的裂痕处泛起了淡淡的金光,那些金光逐渐蔓延,将整个父骨包裹起来。卡戎希望能用自己的法则之力修复父骨,不仅是为了守护审判台,更是为了给冥界的亡灵们留一个念想——一个关于守护与希望的念想。 时间一点点过去,议事厅里的烛火燃烧得越来越旺,幽绿色的火焰跳动着,将整个议事厅照亮。卡戎依旧保持着结印的姿势,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是法则之力消耗过大的表现。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法则之力在快速流失,胸口的痛感也越来越强烈,但他没有停下,依旧坚持着将法则之力注入父骨之中。 就在父骨上的裂痕即将完全修复时,议事厅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卡戎猛地睁开眼睛,收起法则之力,抓起靠在案几旁的船桨,快步冲出议事厅。 三更时分的冥界,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卡戎冲出议事厅时,正好看到要塞外围的冥河支流翻涌起来。那些原本平静的黑水此刻像沸腾的开水般,不断地向上翻滚,黑色的浪涛里浮出无数惨白的手,指甲缝里嵌着奥林匹斯山的橄榄绿——那是奥林匹斯士兵特有的标记,他们的铠甲上都镶嵌着橄榄绿的宝石。 “敌袭!”卡戎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他挥舞着船桨,体内的法则之力快速运转,桨身上的法则纹路瞬间亮起,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扩散开来,将周围的亡灵士兵笼罩起来,给他们注入了一丝力量。 亡灵士兵们听到卡戎的呼喊,立刻拿起武器,冲向要塞外围。刻耳柏洛斯也从隘口处站起来,三颗头颅同时发出震天的怒吼,蛇尾在地上扫过,激起一阵尘土。它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冥河支流的方向跑去,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 紧接着,要塞西侧的防御工事发出一声闷响。那不是石块碰撞的声音,而是骨骼碎裂的脆响——负责守卫那里的夜之鬼神尼克斯,正站在坍塌的缺口处。尼克斯的黑袍被撕裂了好几处,露出里面泛着白骨的躯体,黑袍下伸出的骨爪还在滴落着同伴的魂血,那些魂血是他刚刚杀死守卫工事的亡灵士兵留下的。 “尼克斯!你竟敢背叛冥界!”阿莱克托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这位复仇三姐妹之一的女神,蛇发骤然竖起,每一根蛇发都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她的火焰鞭在掌心爆发出刺眼的光,照亮了夜之鬼神那张一半是人脸、一半是骷髅的诡异面容。尼克斯的左脸是正常人的模样,皮肤苍白,嘴唇发紫;右脸则是一副骷髅,眼窝深陷,露出里面漆黑的空洞。 尼克斯发出一声尖锐的笑,那笑声像是用指甲刮过冥石地面般刺耳。他的骨爪指向身后,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良禽择木而栖,卡戎的法则救不了冥界,只有奥林匹斯的神威才能让这里重归‘秩序’。”他身后的阴影里,钻出无数身披金甲的奥林匹斯士兵,他们的铠甲在月光下泛着耀眼的金光,盾牌上雕刻着雷霆与巨斧的图案——那是宙斯和赫菲斯托斯的象征,矛尖的寒光在黑暗中连成一片冰冷的星河,让人不寒而栗。 更令人心惊的是要塞深处传来的骚动。卡戎的目光转向要塞深处,只见那里的亡灵士兵们纷纷抱着头颅在地上翻滚,瞳孔里布满蛛网般的血丝,嘴里喃喃着“哈迪斯的黑旗”“奥林匹斯的恩赐”,下一秒便调转武器,刺向身边的同伴。那些被刺中的亡灵士兵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魂体在武器的作用下开始消散,化为一缕缕灰雾。 “是修普诺斯的梦魇!”埃阿科斯的声音传来。这位冥界判官挥舞着羽毛笔,笔尖的血符在空中划出红光,试图驱散那些诡异的呓语。他的黑袍上沾着不少灰雾,那是被梦魇控制的亡灵士兵消散时留下的。“他被奥林匹斯策反了!”埃阿科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羽毛笔在空中快速挥舞,血符一个接一个地飞向那些被梦魇控制的亡灵士兵,试图唤醒他们的意识。 然而,修普诺斯的梦魇太过强大,那些血符落在亡灵士兵身上,只能暂时让他们停止攻击,却无法彻底驱散梦魇。更多的亡灵士兵被梦魇控制,拿起武器冲向自己的同伴,要塞里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混乱像瘟疫般蔓延,所到之处,亡灵士兵们自相残杀,魂体消散的声音不绝于耳。刻耳柏洛斯的怒吼震碎了夜空,它的三颗头颅分别咬住三名金甲士兵,锋利的牙齿将士兵的铠甲咬得粉碎,魂血顺着嘴角滴落。但很快,更多的奥林匹斯士兵围了上来,他们手中握着赫菲斯托斯锻造的锁链,链环上刻着太阳神的符文——那是专门克制冥界生物的符文,每一次碰撞都让巨犬发出痛苦的呜咽。 刻耳柏洛斯试图挣脱锁链,却被锁链越缠越紧。左边的头颅被锁链缠住了脖子,无法动弹;中间的头颅被锁链缠住了前腿,只能趴在地上;右边的头颅虽然还能活动,却被一名奥林匹斯士兵用长矛刺穿了耳朵,疼得它不断地甩头。巨犬的蛇尾在地上扫过,将几名士兵扫倒在地,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士兵冲上来,将锁链拉得更紧。 第591章 冥界事变五 卡戎的亡灵船在冥河支流的黑水之上颠簸,船身撞碎最后一片浮冰时,他才终于松开了紧握船舷的指节。指骨因长时间用力而泛着不正常的青白,指甲缝里嵌满了冥河底特有的黑泥,混着几星暗红的魂血——那是白天与阿波罗的太阳战车厮杀时,被流火燎到留下的痕迹。残余的亡灵们蜷缩在船舱里,大多断了手臂或折了骨殖,原本泛着灰雾的魂体此刻黯淡得像风中残烛,有几个弱小的亡灵甚至开始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散入冥界的暮色里。 他立在船头,黑色兜帽被河风掀起一角,露出下颌线紧绷的轮廓。暮色已浸透了冥界的每一寸土地,原本泛着幽蓝微光的冥界天空,此刻被厚重的暗紫色云层压得极低,连最远处忘川彼岸的引路萤火都变得模糊。船桨在他手中微微震颤,桨叶上未干的河水顺着刻满法则纹路的木痕滑落,滴进冥河时激起细小的涟漪,涟漪扩散处,竟短暂地映出了奥林匹斯山方向的金光——那是太阳真火尚未完全熄灭的余烬,也是这场战争尚未结束的预兆。 亡灵船缓缓驶入要塞的内河港口,码头的冥石地面布满裂痕,防御工事的断壁残垣上还残留着太阳真火的灼痕。那些焦黑的石屑在风中簌簌掉落,落在卡戎的黑袍上,像亡灵破碎的骨片般轻响。他低头拂去肩上的碎屑,指尖触到灼痕处时,能清晰地感受到冥界土地的颤抖——那不是自然的震动,而是白天的战火撕裂了冥界的法则根基,连大地都在为逝去的亡灵哀悼。 “大人。”两名守卫港口的亡灵士兵迎上来,他们的甲胄布满缺口,手中的骨矛却依旧握得笔直。卡戎点头回应,目光扫过港口的惨状:几艘破损的亡灵船翻倒在岸边,船身被烧得焦黑,船板间还嵌着太阳箭的碎片;原本用于系船的冥铁锁链断成数截,散落在黑水之中,偶尔有水泡从锁链断裂处冒出,带着淡淡的硫磺味。 他将船桨扛在肩上,桨身的重量压得肩骨微微发酸。这根陪伴了他千年的船桨,此刻已不复往日的光滑,桨叶边缘缺了一块,那是白天为了挡住阿波罗的太阳箭留下的伤痕,伤口处的法则纹路还在微微发光,像是在自我修复,又像是在诉说疲惫。走到议事厅门口时,卡戎停下脚步,抬手理了理兜帽,将脸上的倦色遮住——他不能让麾下的亡灵看到自己的疲惫,尤其是在这场惨胜之后。 议事厅的冥石案几旁,拉达曼迪斯早已等候在那里。这位冥界判官的青铜天平斜靠在案边,天平左盘里还放着几片亡灵的魂片,右盘的法则符文泛着微弱的金光。看到卡戎进来,拉达曼迪斯立刻站直身体,他的黑袍下摆沾着不少尘土,左袖上有一道深长的裂口,露出里面泛着灰光的魂体——那是白天与奥林匹斯士兵厮杀时被长矛划破的伤口。 卡戎将船桨靠在案几旁,桨身上的水纹在议事厅微弱的烛火中微微起伏,映出他兜帽下疲惫却坚毅的面容。烛火是用冥界特有的忘忧草油脂点燃的,火焰呈幽绿色,跳动间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身后的石壁上,影子随着火光晃动,像两个挣扎的魂灵。 “清点伤亡,修补工事。”卡戎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白天的厮杀耗尽了他太多的法则之力,此刻说话时,胸口还会传来阵阵闷痛。他抬手按了按胸口,黑袍下的法则纹路闪烁了一下,暂时压制住了痛感,“让渡工们把冥河支流改道,绕着要塞外围形成三道水障。记住,水障里要注入法则之力,防止奥林匹斯的人用太阳真火突破。” 拉达曼迪斯点头应是,转身准备离去时,目光却无意间扫过案几上那截焦黑的骨片。那是米诺斯从审判台凹槽里取出带回来的父骨——米诺斯的父亲曾是冥界的老臣,在百年前的诸神之战中牺牲,尸骨被嵌在审判台的凹槽里,作为冥界法则的一部分守护着审判之地。如今这截父骨泛着微弱的金光,表面布满裂痕,像是在无声地哀悼牺牲的亡灵。 拉达曼迪斯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青铜天平的锁链,冰冷的锁链硌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心里清楚,这场击退阿波罗的胜利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喘息,奥林匹斯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觊觎冥界的控制权已久,如今撕破脸,接下来的战争只会更加残酷。他回头看了一眼卡戎,见对方正低头凝视那截父骨,兜帽下的眼神晦暗不明,便没有多言,轻轻退出了议事厅。 卡戎独自留在议事厅里,指尖轻轻拂过父骨上的裂痕。裂痕处的金光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像是随时都会熄灭。他想起白天在战场上看到的景象:亡灵士兵们用身体挡住太阳战车的车轮,魂体被太阳真火烧得滋滋作响,却依旧不肯后退;渡工们操纵着冥河之水,试图浇灭太阳真火,却被高温蒸干了体内的魂液,一个个倒在冥河之中……那些画面在他脑海里翻滚,让他胸口的痛感愈发强烈。 他走到议事厅的窗边,推开厚重的黑布帘。夜幕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裹尸布,将冥界严严实实地罩住,连最亮的冥界星都被云层遮住,只留下一片死寂的黑暗。要塞的篝火在风中摇曳,火光呈微弱的橙红色,勉强照亮了要塞的一角。火光里,亡灵士兵们正用冥河黑石填补盾墙的裂痕,他们的动作迟缓而沉重,每搬起一块黑石,都要喘息半天。有的士兵断了腿,便坐在地上,用双手将黑石递到同伴手中;有的士兵没了手臂,就用肩膀顶着黑石,一点点往盾墙上挪。 他们的影子被火光拉得很长,贴在布满血痕的地面上,像一张张挣扎的鬼脸。地面上的血痕早已凝固成暗红色,有的地方还残留着太阳真火灼烧的痕迹,呈现出诡异的焦黑色。卡戎的目光扫过那些影子,心里泛起一阵酸楚——这些亡灵本该在冥界安稳地等待轮回,却因为奥林匹斯的贪婪,不得不拿起武器战斗,甚至牺牲自己的魂体。 要塞的隘口处,刻耳柏洛斯趴在那里。这只冥界巨犬的三颗头颅轮换着打盹,左边的头颅耷拉着耳朵,眼皮沉重得几乎要闭上;中间的头颅时不时地甩一下,试图驱散睡意;右边的头颅则警惕地盯着黑暗,鼻子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它的蛇尾偶尔扫过地面,激起的尘土里混着未干的魂血,那些魂血是白天战斗时,巨犬为了保护亡灵士兵,被奥林匹斯的士兵用长矛划伤留下的。 卡戎看了一眼刻耳柏洛斯,轻轻叹了口气。这只巨犬从他成为渡工那天起,就一直守护着冥界的隘口,千年以来从未离开。白天的战斗中,刻耳柏洛斯用身体挡住了阿波罗的太阳箭,三颗头颅都被烧伤,却依旧坚持战斗,直到将阿波罗的军队击退。现在,它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却依旧保持着警惕,生怕敌人再次来袭。 他关上布帘,回到案几旁,拿起那截父骨。父骨的温度很凉,像是冥河底的黑石。他将父骨放在案几中央,双手结印,体内的法则之力缓缓注入父骨之中。随着法则之力的注入,父骨上的裂痕处泛起了淡淡的金光,那些金光逐渐蔓延,将整个父骨包裹起来。卡戎希望能用自己的法则之力修复父骨,不仅是为了守护审判台,更是为了给冥界的亡灵们留一个念想——一个关于守护与希望的念想。 时间一点点过去,议事厅里的烛火燃烧得越来越旺,幽绿色的火焰跳动着,将整个议事厅照亮。卡戎依旧保持着结印的姿势,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是法则之力消耗过大的表现。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法则之力在快速流失,胸口的痛感也越来越强烈,但他没有停下,依旧坚持着将法则之力注入父骨之中。 就在父骨上的裂痕即将完全修复时,议事厅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卡戎猛地睁开眼睛,收起法则之力,抓起靠在案几旁的船桨,快步冲出议事厅。 三更时分的冥界,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卡戎冲出议事厅时,正好看到要塞外围的冥河支流翻涌起来。那些原本平静的黑水此刻像沸腾的开水般,不断地向上翻滚,黑色的浪涛里浮出无数惨白的手,指甲缝里嵌着奥林匹斯山的橄榄绿——那是奥林匹斯士兵特有的标记,他们的铠甲上都镶嵌着橄榄绿的宝石。 “敌袭!”卡戎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他挥舞着船桨,体内的法则之力快速运转,桨身上的法则纹路瞬间亮起,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扩散开来,将周围的亡灵士兵笼罩起来,给他们注入了一丝力量。 亡灵士兵们听到卡戎的呼喊,立刻拿起武器,冲向要塞外围。刻耳柏洛斯也从隘口处站起来,三颗头颅同时发出震天的怒吼,蛇尾在地上扫过,激起一阵尘土。它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冥河支流的方向跑去,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 紧接着,要塞西侧的防御工事发出一声闷响。那不是石块碰撞的声音,而是骨骼碎裂的脆响——负责守卫那里的夜之鬼神尼克斯,正站在坍塌的缺口处。尼克斯的黑袍被撕裂了好几处,露出里面泛着白骨的躯体,黑袍下伸出的骨爪还在滴落着同伴的魂血,那些魂血是他刚刚杀死守卫工事的亡灵士兵留下的。 “尼克斯!你竟敢背叛冥界!”阿莱克托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这位复仇三姐妹之一的女神,蛇发骤然竖起,每一根蛇发都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她的火焰鞭在掌心爆发出刺眼的光,照亮了夜之鬼神那张一半是人脸、一半是骷髅的诡异面容。尼克斯的左脸是正常人的模样,皮肤苍白,嘴唇发紫;右脸则是一副骷髅,眼窝深陷,露出里面漆黑的空洞。 尼克斯发出一声尖锐的笑,那笑声像是用指甲刮过冥石地面般刺耳。他的骨爪指向身后,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良禽择木而栖,卡戎的法则救不了冥界,只有奥林匹斯的神威才能让这里重归‘秩序’。”他身后的阴影里,钻出无数身披金甲的奥林匹斯士兵,他们的铠甲在月光下泛着耀眼的金光,盾牌上雕刻着雷霆与巨斧的图案——那是宙斯和赫菲斯托斯的象征,矛尖的寒光在黑暗中连成一片冰冷的星河,让人不寒而栗。 更令人心惊的是要塞深处传来的骚动。卡戎的目光转向要塞深处,只见那里的亡灵士兵们纷纷抱着头颅在地上翻滚,瞳孔里布满蛛网般的血丝,嘴里喃喃着“哈迪斯的黑旗”“奥林匹斯的恩赐”,下一秒便调转武器,刺向身边的同伴。那些被刺中的亡灵士兵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魂体在武器的作用下开始消散,化为一缕缕灰雾。 “是修普诺斯的梦魇!”埃阿科斯的声音传来。这位冥界判官挥舞着羽毛笔,笔尖的血符在空中划出红光,试图驱散那些诡异的呓语。他的黑袍上沾着不少灰雾,那是被梦魇控制的亡灵士兵消散时留下的。“他被奥林匹斯策反了!”埃阿科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羽毛笔在空中快速挥舞,血符一个接一个地飞向那些被梦魇控制的亡灵士兵,试图唤醒他们的意识。 然而,修普诺斯的梦魇太过强大,那些血符落在亡灵士兵身上,只能暂时让他们停止攻击,却无法彻底驱散梦魇。更多的亡灵士兵被梦魇控制,拿起武器冲向自己的同伴,要塞里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混乱像瘟疫般蔓延,所到之处,亡灵士兵们自相残杀,魂体消散的声音不绝于耳。刻耳柏洛斯的怒吼震碎了夜空,它的三颗头颅分别咬住三名金甲士兵,锋利的牙齿将士兵的铠甲咬得粉碎,魂血顺着嘴角滴落。但很快,更多的奥林匹斯士兵围了上来,他们手中握着赫菲斯托斯锻造的锁链,链环上刻着太阳神的符文——那是专门克制冥界生物的符文,每一次碰撞都让巨犬发出痛苦的呜咽。 刻耳柏洛斯试图挣脱锁链,却被锁链越缠越紧。左边的头颅被锁链缠住了脖子,无法动弹;中间的头颅被锁链缠住了前腿,只能趴在地上;右边的头颅虽然还能活动,却被一名奥林匹斯士兵用长矛刺穿了耳朵,疼得它不断地甩头。巨犬的蛇尾在地上扫过,将几名士兵扫倒在地,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士兵冲上来,将锁链拉得更紧。 第592章 冥界事变六 复仇三姐妹背靠背站在祭坛旁,形成一个小小的防御圈。阿莱克托的火焰鞭烧穿了尼克斯的黑袍,火焰粘在尼克斯的白骨躯体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尼克斯发出一声惨叫,却很快恢复了镇定,他张开嘴,喷出一团黑雾,黑雾落在阿莱克托的手臂上,瞬间将她的手臂灼伤,留下一片黑色的疤痕。 墨盖拉的毒蛇缠在手臂上,她轻轻一甩,毒蛇便像箭般飞向一名奥林匹斯将领。毒蛇咬住了将领的脖颈,毒液快速注入他的体内。将领的身体开始抽搐,脸色变得青紫,他狞笑着用雷霆权杖将蛇群劈成焦黑,权杖上的雷霆之力扩散开来,将墨盖拉震退了几步。 提西福涅的哀嚎鞭在空中挥舞,鞭身上的符文发出刺耳的声音。这种声音能唤醒被梦魇控制的亡灵士兵,几名亡灵士兵听到声音后,瞳孔里的血丝逐渐消退,恢复了清醒。他们看着周围的混乱,露出愧疚的表情,拿起武器冲向奥林匹斯士兵。可更多的亡灵士兵已经倒在自相残杀的血泊里,魂体消散在空气中,再也无法唤醒。 卡戎冲在最前面,船桨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他的目标是尼克斯,那个背叛冥界的夜之鬼神。卡戎知道,只要打败尼克斯,就能暂时阻止奥林匹斯士兵的进攻,给亡灵士兵们争取一些时间。 他快速冲向尼克斯,桨身上的法则纹路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形成一道屏障,将周围的奥林匹斯士兵挡在外面。尼克斯看到卡戎冲过来,露出一丝冷笑,他的骨爪在空中挥舞,几道黑色的爪风朝着卡戎袭来。 卡戎侧身避开爪风,船桨横扫,朝着尼克斯的腰间打去。尼克斯纵身一跃,避开了船桨的攻击,骨爪朝着卡戎的头颅抓去。 就在这时,卡戎突然看到尼克斯身后的拉达曼迪斯。这位冥界判官正与几名奥林匹斯士兵厮杀,他的青铜天平在手中挥舞,左盘的魂片不断地发出金光,将士兵们的攻击挡在外面。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尼克斯的骨爪突然刺穿了他的肩胛。 青铜天平从拉达曼迪斯手中脱落,在空中发出一声悲鸣,右盘的法则符文黯淡了大半,几乎要熄灭。“卡戎!”拉达曼迪斯咳出一口魂血,魂血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他指着要塞顶端,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宙斯他们……在上面!” 卡戎抬头,只见要塞最高处的了望塔上,三道身影正笼罩在金光之中。宙斯手持雷霆权杖,权杖顶端的电光像一条条金色巨蟒,在云层里翻腾,每一次翻腾都让周围的空气微微震颤;波塞冬握着三叉戟,戟尖滴落的海水在塔顶凝成一座微型海洋,浪涛里隐约可见无数溺亡者的脸,那些溺亡者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痛苦的表情;而站在最中间的,竟是本该被驱逐的哈迪斯,他手中的双股叉泛着比以往更阴冷的黑光,黑袍下摆扫过之处,冥府黑花尽数枯萎,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黑色。 “你以为赢了阿波罗,就能坐稳冥界?”宙斯的声音像炸雷般在要塞上空回荡,震得亡灵士兵们的魂体微微颤抖。他将雷霆权杖猛地砸向塔顶,一道金色闪电顺着塔基蔓延,所过之处,亡灵士兵的躯体纷纷化为飞灰,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冥界从来都是奥林匹斯的附庸,而你,不过是跳梁小丑!” 波塞冬冷笑一声,他将三叉戟往空中一抛,塔顶的微型海洋骤然暴涨,黑色的浪涛卷着无数冰棱砸向卡戎。“尝尝被海水灌满魂魄的滋味!”波塞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当年我能困住百臂巨人,今日就能让你这渡工永世沉在海底!” 哈迪斯没有说话,只是举起双股叉。要塞里所有哈迪斯留下的旧部——那些躲在黑暗中的骸骨卫士、幽灵骑兵,此刻都从阴影里钻了出来。他们的铠甲上刻着冥界旧主的徽记,徽记泛着阴冷的黑光;手中的武器也泛着与哈迪斯同源的黑光,那是能吞噬魂体的黑暗力量。“卡戎,你的法则太天真了。”哈迪斯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像是从冰窖里传来的,“冥界需要的是绝对的强权,而不是可笑的公正。” 卡戎握紧船桨,周身的金光暴涨,法则纹路顺着地面蔓延,将那些扑来的旧部缠住。金色的法则纹路像藤蔓般缠绕在骸骨卫士的骨殖上,每一道纹路都泛着灼热的光,灼烧得骨殖发出“滋滋”的声响。“哈迪斯,你忘了被宙斯驱逐时的狼狈?”卡戎的声音穿透浪涛与雷鸣,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当年你被剥夺冥界权柄,像丧家之犬般逃入深渊,是谁守着冥界不让奥林匹斯彻底掌控?如今你引狼入室,真以为奥林匹斯会容你坐稳旧位?” 哈迪斯的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双股叉上的黑光骤然暴涨,竟将缠向旧部的法则纹路寸寸撕裂。“本王不需要你教训。”他的眼窝深处燃起幽绿的火焰,“至少本王能活着看到冥界重归掌控,而你,很快就要化为遗忘之河里的浮渣。”话音未落,他猛地将双股叉向前一刺,一道漆黑的能量柱直逼卡戎心口,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染成了墨色。 卡戎侧身避开,能量柱擦着他的黑袍掠过,击中身后的冥石墙壁。墙壁瞬间崩裂,碎石飞溅,砸中几名来不及躲闪的亡灵士兵,他们的魂体在碎石的撞击下瞬间透明,发出凄厉的哀嚎。卡戎心头一紧,刚要转身去救,却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尼克斯竟从阴影里窜了出来,骨爪上裹着浓黑的雾气,那雾气里泛着诡异的紫色,显然淬了奥林匹斯特制的剧毒。 “小心!”埃阿科斯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他手中的羽毛笔脱手飞出,笔尖的血符在空中炸开,形成一道红色的屏障,挡在卡戎身后。可尼克斯的速度太快,骨爪穿透屏障的瞬间,血符发出“啵”的一声脆响,化为漫天红光。卡戎仓促间侧身,却还是被黑雾扫中了左臂,黑袍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大洞,露出里面泛着金光的魂体。 剧痛顺着左臂蔓延开来,卡戎感觉体内的法则之力像是被黑雾冻结了一般,运转速度骤然变慢。他低头看向伤口,黑雾正顺着魂体的纹路往心口爬,所过之处,金光变得黯淡无光,像被墨汁污染的宣纸。“叛徒!”卡戎怒吼一声,将全身仅剩的法则之力汇聚在船桨上,桨身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他猛地挥桨横扫,桨刃带着金光劈向尼克斯的骨爪。 “咔嚓”一声脆响,尼克斯的三根骨爪应声断裂,黑色的骨渣落在地上,很快便化为一缕黑烟。可尼克斯竟像感受不到疼痛般,剩下的两根骨爪猛地抓住桨身,黑袍下突然飞出无数纤细的黑色丝线,那些丝线像毒蛇般缠上卡戎的手腕,丝线尖端的倒刺深深扎进他的魂体,每动一下,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就是现在!”宙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举起雷霆权杖,杖顶的金色巨蟒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一道水桶粗的闪电从云层中劈下,精准地落在权杖顶端。波塞冬同时将三叉戟插入塔顶的微型海洋,海水瞬间沸腾起来,无数冰棱从浪涛中凝结,带着尖锐的寒光指向卡戎。哈迪斯也不再保留,双股叉上的黑光与宙斯的金光、波塞冬的蓝光交织在一起,三道力量在空中汇聚,凝成一道金黑蓝三色相间的巨柱。 巨柱上缠绕着雷霆、海浪与黑雾,顶端隐约可见一个由神力构成的漩涡,漩涡不断旋转,散发出能吞噬一切的恐怖气息。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亡灵士兵的魂体被漩涡的吸力牵引,纷纷朝着巨柱飞去,一旦靠近,便会被瞬间撕碎,化为一缕缕灰雾。 “卡戎!小心!”阿莱克托想要冲过来,她的火焰鞭再次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试图缠住巨柱,却被波塞冬掀起的浪涛狠狠拍飞。她重重摔在地上,火焰鞭“啪”的一声断成两截,断裂处的火星溅落在她的蛇发上,引得蛇群发出痛苦的嘶鸣。 卡戎被尼克斯的丝线缠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巨柱带着毁灭的气息砸向自己。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法则之力在快速流失,左臂的黑雾已经蔓延到了心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痛。但他没有放弃,他猛地闭上眼,将所有残存的法则之力——那些来自冥河的守护之力、审判台的公正之力、渡工千年的信念之力,尽数凝聚在胸口。 金光从他的胸口迸发出来,形成一道半透明的护盾,护盾上流转着冥河的水纹、审判台的纹路、渡工的歌谣——那是他千年以来守护的一切,是冥界亡灵对安宁的渴望,是对抗强权的最后希望。护盾不断扩大,将周围几名还未被漩涡吞噬的亡灵士兵笼罩在内,他们看着卡戎的背影,眼中泛起泪光,纷纷举起武器,想要为他争取时间,却被巨柱的吸力瞬间拉走。 巨柱与护盾碰撞的瞬间,整个冥界仿佛都静止了。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四散的能量,只有一种诡异的死寂。紧接着,护盾像玻璃般开始出现裂痕,裂痕从碰撞点蔓延开来,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卡戎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法则之力在快速消散,胸口的剧痛让他几乎晕厥,但他依旧咬紧牙关,试图用最后的力量支撑护盾。 可实力的差距太过悬殊,护盾最终还是寸寸碎裂,金光化为无数光点,像萤火虫般在空中漂浮,很快便被巨柱的漩涡吞噬。卡戎感觉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撞进心口,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魂血,魂血在空中散开,竟像活物般蠕动着,最后化为一只只黑色的飞蛾。飞蛾扑向那些金色光点,每接住一个,便会发出一声微弱的鸣叫,随后一同消散在空气中。 船桨从卡戎手中脱手飞出,桨身上的水纹彻底消失,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焦黑裂痕,像一张绝望的网。他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兜帽滑落,露出一张布满血痕的脸。他的左眼已经被黑雾覆盖,只剩下右眼还能勉强视物,视线模糊中,他看到刻耳柏洛斯挣脱了锁链,疯了一般冲向自己。 那只冥界巨犬的三颗头颅都在流血,左边的头颅少了一只耳朵,中间的头颅眼眶深陷,右边的头颅嘴角挂着碎肉,显然是在挣脱锁链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它穿过混乱的战场,无视身边奥林匹斯士兵的攻击,只为了靠近自己的主人。可就在它即将冲到卡戎身边时,宙斯的一道雷霆从天而降,精准地击中了它的脊背。 刻耳柏洛斯发出一声震彻冥界的悲鸣,庞大的身躯重重摔在地上,蛇尾抽搐着卷起一地碎石,三颗头颅无力地垂在地上,只有鼻子还在微微翕动,证明它还活着。卡戎看着巨犬的模样,心如刀绞,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尼克斯狞笑着收回骨爪,他走到卡戎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卡戎的身体,像是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结束了,卡戎。”他的声音里满是得意,“冥界还是哈迪斯陛下的,你的法则,不过是个笑话。” 哈迪斯从塔顶跃下,双股叉拄在卡戎面前,黑袍的阴影将卡戎完全笼罩,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他低头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卡戎,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漠然。“把他扔到遗忘之河的源头。”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让河水洗掉他所有的记忆,永世做个没有魂魄的漂流物,再也不能干涉冥界的事。” 两名骸骨卫士上前,他们的铠甲上刻着哈迪斯的徽记,手中的骨矛泛着阴冷的光。他们架起卡戎的胳膊,将他拖在地上,朝着要塞之外走去。卡戎的身体在冥石地面上摩擦,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那些血痕里,还残留着微弱的法则金光,却很快被地面的黑暗吞噬。 卡戎的目光扫过混乱的要塞,试图将这一切刻在脑海里:拉达曼迪斯被波塞冬的海水困住,他的青铜天平落在一旁,右盘的法则符文已经彻底熄灭,海水不断涌入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埃阿科斯被几名奥林匹斯士兵按在地上,羽毛笔被折断,笔尖的血符已经消失,他还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士兵们用长矛刺穿了肩胛骨;复仇三姐妹被哈迪斯的旧部围住,阿莱克托的火焰已经熄灭,墨盖拉的毒蛇只剩下几具尸体,提西福涅的哀嚎鞭被踩在脚下,她们靠在一起,眼神里满是不甘,却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那根断裂的船桨上。船桨躺在不远处的地上,桨尖沾着的冥河淤泥,被哈迪斯的黑袍扫落,露出下面刻着的细小纹路——那是他成为渡工时,老渡工为他刻下的符号,代表着“守护”。如今,这个符号也布满了裂痕,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你们……会后悔的。”卡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这句话,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随后,他便被骸骨卫士拖出了要塞,朝着遗忘之河的方向走去。遗忘之河的源头传来呜咽般的水流声,像是在为他送别,又像是在哀悼冥界短暂的新生,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最后彻底淹没了他的意识。 第592章 冥界事变六 复仇三姐妹背靠背站在祭坛旁,形成一个小小的防御圈。阿莱克托的火焰鞭烧穿了尼克斯的黑袍,火焰粘在尼克斯的白骨躯体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尼克斯发出一声惨叫,却很快恢复了镇定,他张开嘴,喷出一团黑雾,黑雾落在阿莱克托的手臂上,瞬间将她的手臂灼伤,留下一片黑色的疤痕。 墨盖拉的毒蛇缠在手臂上,她轻轻一甩,毒蛇便像箭般飞向一名奥林匹斯将领。毒蛇咬住了将领的脖颈,毒液快速注入他的体内。将领的身体开始抽搐,脸色变得青紫,他狞笑着用雷霆权杖将蛇群劈成焦黑,权杖上的雷霆之力扩散开来,将墨盖拉震退了几步。 提西福涅的哀嚎鞭在空中挥舞,鞭身上的符文发出刺耳的声音。这种声音能唤醒被梦魇控制的亡灵士兵,几名亡灵士兵听到声音后,瞳孔里的血丝逐渐消退,恢复了清醒。他们看着周围的混乱,露出愧疚的表情,拿起武器冲向奥林匹斯士兵。可更多的亡灵士兵已经倒在自相残杀的血泊里,魂体消散在空气中,再也无法唤醒。 卡戎冲在最前面,船桨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他的目标是尼克斯,那个背叛冥界的夜之鬼神。卡戎知道,只要打败尼克斯,就能暂时阻止奥林匹斯士兵的进攻,给亡灵士兵们争取一些时间。 他快速冲向尼克斯,桨身上的法则纹路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形成一道屏障,将周围的奥林匹斯士兵挡在外面。尼克斯看到卡戎冲过来,露出一丝冷笑,他的骨爪在空中挥舞,几道黑色的爪风朝着卡戎袭来。 卡戎侧身避开爪风,船桨横扫,朝着尼克斯的腰间打去。尼克斯纵身一跃,避开了船桨的攻击,骨爪朝着卡戎的头颅抓去。 就在这时,卡戎突然看到尼克斯身后的拉达曼迪斯。这位冥界判官正与几名奥林匹斯士兵厮杀,他的青铜天平在手中挥舞,左盘的魂片不断地发出金光,将士兵们的攻击挡在外面。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尼克斯的骨爪突然刺穿了他的肩胛。 青铜天平从拉达曼迪斯手中脱落,在空中发出一声悲鸣,右盘的法则符文黯淡了大半,几乎要熄灭。“卡戎!”拉达曼迪斯咳出一口魂血,魂血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他指着要塞顶端,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宙斯他们……在上面!” 卡戎抬头,只见要塞最高处的了望塔上,三道身影正笼罩在金光之中。宙斯手持雷霆权杖,权杖顶端的电光像一条条金色巨蟒,在云层里翻腾,每一次翻腾都让周围的空气微微震颤;波塞冬握着三叉戟,戟尖滴落的海水在塔顶凝成一座微型海洋,浪涛里隐约可见无数溺亡者的脸,那些溺亡者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痛苦的表情;而站在最中间的,竟是本该被驱逐的哈迪斯,他手中的双股叉泛着比以往更阴冷的黑光,黑袍下摆扫过之处,冥府黑花尽数枯萎,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黑色。 “你以为赢了阿波罗,就能坐稳冥界?”宙斯的声音像炸雷般在要塞上空回荡,震得亡灵士兵们的魂体微微颤抖。他将雷霆权杖猛地砸向塔顶,一道金色闪电顺着塔基蔓延,所过之处,亡灵士兵的躯体纷纷化为飞灰,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冥界从来都是奥林匹斯的附庸,而你,不过是跳梁小丑!” 波塞冬冷笑一声,他将三叉戟往空中一抛,塔顶的微型海洋骤然暴涨,黑色的浪涛卷着无数冰棱砸向卡戎。“尝尝被海水灌满魂魄的滋味!”波塞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当年我能困住百臂巨人,今日就能让你这渡工永世沉在海底!” 哈迪斯没有说话,只是举起双股叉。要塞里所有哈迪斯留下的旧部——那些躲在黑暗中的骸骨卫士、幽灵骑兵,此刻都从阴影里钻了出来。他们的铠甲上刻着冥界旧主的徽记,徽记泛着阴冷的黑光;手中的武器也泛着与哈迪斯同源的黑光,那是能吞噬魂体的黑暗力量。“卡戎,你的法则太天真了。”哈迪斯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像是从冰窖里传来的,“冥界需要的是绝对的强权,而不是可笑的公正。” 卡戎握紧船桨,周身的金光暴涨,法则纹路顺着地面蔓延,将那些扑来的旧部缠住。金色的法则纹路像藤蔓般缠绕在骸骨卫士的骨殖上,每一道纹路都泛着灼热的光,灼烧得骨殖发出“滋滋”的声响。“哈迪斯,你忘了被宙斯驱逐时的狼狈?”卡戎的声音穿透浪涛与雷鸣,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当年你被剥夺冥界权柄,像丧家之犬般逃入深渊,是谁守着冥界不让奥林匹斯彻底掌控?如今你引狼入室,真以为奥林匹斯会容你坐稳旧位?” 哈迪斯的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双股叉上的黑光骤然暴涨,竟将缠向旧部的法则纹路寸寸撕裂。“本王不需要你教训。”他的眼窝深处燃起幽绿的火焰,“至少本王能活着看到冥界重归掌控,而你,很快就要化为遗忘之河里的浮渣。”话音未落,他猛地将双股叉向前一刺,一道漆黑的能量柱直逼卡戎心口,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染成了墨色。 卡戎侧身避开,能量柱擦着他的黑袍掠过,击中身后的冥石墙壁。墙壁瞬间崩裂,碎石飞溅,砸中几名来不及躲闪的亡灵士兵,他们的魂体在碎石的撞击下瞬间透明,发出凄厉的哀嚎。卡戎心头一紧,刚要转身去救,却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尼克斯竟从阴影里窜了出来,骨爪上裹着浓黑的雾气,那雾气里泛着诡异的紫色,显然淬了奥林匹斯特制的剧毒。 “小心!”埃阿科斯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他手中的羽毛笔脱手飞出,笔尖的血符在空中炸开,形成一道红色的屏障,挡在卡戎身后。可尼克斯的速度太快,骨爪穿透屏障的瞬间,血符发出“啵”的一声脆响,化为漫天红光。卡戎仓促间侧身,却还是被黑雾扫中了左臂,黑袍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大洞,露出里面泛着金光的魂体。 剧痛顺着左臂蔓延开来,卡戎感觉体内的法则之力像是被黑雾冻结了一般,运转速度骤然变慢。他低头看向伤口,黑雾正顺着魂体的纹路往心口爬,所过之处,金光变得黯淡无光,像被墨汁污染的宣纸。“叛徒!”卡戎怒吼一声,将全身仅剩的法则之力汇聚在船桨上,桨身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他猛地挥桨横扫,桨刃带着金光劈向尼克斯的骨爪。 “咔嚓”一声脆响,尼克斯的三根骨爪应声断裂,黑色的骨渣落在地上,很快便化为一缕黑烟。可尼克斯竟像感受不到疼痛般,剩下的两根骨爪猛地抓住桨身,黑袍下突然飞出无数纤细的黑色丝线,那些丝线像毒蛇般缠上卡戎的手腕,丝线尖端的倒刺深深扎进他的魂体,每动一下,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就是现在!”宙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举起雷霆权杖,杖顶的金色巨蟒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一道水桶粗的闪电从云层中劈下,精准地落在权杖顶端。波塞冬同时将三叉戟插入塔顶的微型海洋,海水瞬间沸腾起来,无数冰棱从浪涛中凝结,带着尖锐的寒光指向卡戎。哈迪斯也不再保留,双股叉上的黑光与宙斯的金光、波塞冬的蓝光交织在一起,三道力量在空中汇聚,凝成一道金黑蓝三色相间的巨柱。 巨柱上缠绕着雷霆、海浪与黑雾,顶端隐约可见一个由神力构成的漩涡,漩涡不断旋转,散发出能吞噬一切的恐怖气息。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亡灵士兵的魂体被漩涡的吸力牵引,纷纷朝着巨柱飞去,一旦靠近,便会被瞬间撕碎,化为一缕缕灰雾。 “卡戎!小心!”阿莱克托想要冲过来,她的火焰鞭再次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试图缠住巨柱,却被波塞冬掀起的浪涛狠狠拍飞。她重重摔在地上,火焰鞭“啪”的一声断成两截,断裂处的火星溅落在她的蛇发上,引得蛇群发出痛苦的嘶鸣。 卡戎被尼克斯的丝线缠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巨柱带着毁灭的气息砸向自己。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法则之力在快速流失,左臂的黑雾已经蔓延到了心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痛。但他没有放弃,他猛地闭上眼,将所有残存的法则之力——那些来自冥河的守护之力、审判台的公正之力、渡工千年的信念之力,尽数凝聚在胸口。 金光从他的胸口迸发出来,形成一道半透明的护盾,护盾上流转着冥河的水纹、审判台的纹路、渡工的歌谣——那是他千年以来守护的一切,是冥界亡灵对安宁的渴望,是对抗强权的最后希望。护盾不断扩大,将周围几名还未被漩涡吞噬的亡灵士兵笼罩在内,他们看着卡戎的背影,眼中泛起泪光,纷纷举起武器,想要为他争取时间,却被巨柱的吸力瞬间拉走。 巨柱与护盾碰撞的瞬间,整个冥界仿佛都静止了。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四散的能量,只有一种诡异的死寂。紧接着,护盾像玻璃般开始出现裂痕,裂痕从碰撞点蔓延开来,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卡戎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法则之力在快速消散,胸口的剧痛让他几乎晕厥,但他依旧咬紧牙关,试图用最后的力量支撑护盾。 可实力的差距太过悬殊,护盾最终还是寸寸碎裂,金光化为无数光点,像萤火虫般在空中漂浮,很快便被巨柱的漩涡吞噬。卡戎感觉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撞进心口,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魂血,魂血在空中散开,竟像活物般蠕动着,最后化为一只只黑色的飞蛾。飞蛾扑向那些金色光点,每接住一个,便会发出一声微弱的鸣叫,随后一同消散在空气中。 船桨从卡戎手中脱手飞出,桨身上的水纹彻底消失,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焦黑裂痕,像一张绝望的网。他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兜帽滑落,露出一张布满血痕的脸。他的左眼已经被黑雾覆盖,只剩下右眼还能勉强视物,视线模糊中,他看到刻耳柏洛斯挣脱了锁链,疯了一般冲向自己。 那只冥界巨犬的三颗头颅都在流血,左边的头颅少了一只耳朵,中间的头颅眼眶深陷,右边的头颅嘴角挂着碎肉,显然是在挣脱锁链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它穿过混乱的战场,无视身边奥林匹斯士兵的攻击,只为了靠近自己的主人。可就在它即将冲到卡戎身边时,宙斯的一道雷霆从天而降,精准地击中了它的脊背。 刻耳柏洛斯发出一声震彻冥界的悲鸣,庞大的身躯重重摔在地上,蛇尾抽搐着卷起一地碎石,三颗头颅无力地垂在地上,只有鼻子还在微微翕动,证明它还活着。卡戎看着巨犬的模样,心如刀绞,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尼克斯狞笑着收回骨爪,他走到卡戎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卡戎的身体,像是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结束了,卡戎。”他的声音里满是得意,“冥界还是哈迪斯陛下的,你的法则,不过是个笑话。” 哈迪斯从塔顶跃下,双股叉拄在卡戎面前,黑袍的阴影将卡戎完全笼罩,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他低头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卡戎,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漠然。“把他扔到遗忘之河的源头。”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让河水洗掉他所有的记忆,永世做个没有魂魄的漂流物,再也不能干涉冥界的事。” 两名骸骨卫士上前,他们的铠甲上刻着哈迪斯的徽记,手中的骨矛泛着阴冷的光。他们架起卡戎的胳膊,将他拖在地上,朝着要塞之外走去。卡戎的身体在冥石地面上摩擦,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那些血痕里,还残留着微弱的法则金光,却很快被地面的黑暗吞噬。 卡戎的目光扫过混乱的要塞,试图将这一切刻在脑海里:拉达曼迪斯被波塞冬的海水困住,他的青铜天平落在一旁,右盘的法则符文已经彻底熄灭,海水不断涌入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埃阿科斯被几名奥林匹斯士兵按在地上,羽毛笔被折断,笔尖的血符已经消失,他还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士兵们用长矛刺穿了肩胛骨;复仇三姐妹被哈迪斯的旧部围住,阿莱克托的火焰已经熄灭,墨盖拉的毒蛇只剩下几具尸体,提西福涅的哀嚎鞭被踩在脚下,她们靠在一起,眼神里满是不甘,却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那根断裂的船桨上。船桨躺在不远处的地上,桨尖沾着的冥河淤泥,被哈迪斯的黑袍扫落,露出下面刻着的细小纹路——那是他成为渡工时,老渡工为他刻下的符号,代表着“守护”。如今,这个符号也布满了裂痕,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你们……会后悔的。”卡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这句话,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随后,他便被骸骨卫士拖出了要塞,朝着遗忘之河的方向走去。遗忘之河的源头传来呜咽般的水流声,像是在为他送别,又像是在哀悼冥界短暂的新生,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最后彻底淹没了他的意识。 第593章 冥界事终 当卡戎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宙斯收起了雷霆权杖,杖顶的金色巨蟒缓缓闭上了眼睛。波塞冬的微型海洋也退回了三叉戟,戟尖的海水不再沸腾,只剩下几滴水珠缓缓滴落。他看向哈迪斯,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警告:“哈迪斯,记住我们的约定。”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冥界是奥林匹斯的一部分,你只是代为管理,别再想着独立,更别想着背叛奥林匹斯,否则,阿波罗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哈迪斯微微颔首,双股叉在地上一顿,一道黑色的能量波扩散开来,要塞里所有残留的法则金光瞬间熄灭,那些原本泛着微光的冥石墙壁,重新变得漆黑一片。冥府黑花从地面上重新生长出来,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生机,只剩下阴冷的色泽,散发着淡淡的死气。“我明白,宙斯陛下。”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黑袍下一闪而过的野心,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从今天起,冥界恢复旧制,所有亡灵,都必须遵守本王的规则。” 尼克斯和修普诺斯上前跪拜,他们的身体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哈迪斯。尼克斯的骨爪还在滴着魂血,修普诺斯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梦魇的黑雾,却都带着谄媚的笑意。哈迪斯的旧部们发出震天的欢呼,声音里充满了对强权的臣服,那些欢呼声回荡在要塞上空,盖过了亡灵士兵的哀嚎,盖过了刻耳柏洛斯的呜咽,也盖过了遗忘之河的水流声。 刻耳柏洛斯趴在地上,三颗头颅低垂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像是在为自己的主人哀悼。它的蛇尾轻轻扫过那根断裂的船桨,每扫一下,都会停顿片刻,仿佛在做最后的告别。蛇尾上的鳞片脱落了不少,露出里面粉嫩的皮肉,却依旧固执地触碰着船桨,像是在寻找一丝主人的气息。 夜幕依旧笼罩着冥界,比之前更加浓稠,更加黑暗。金光被彻底吞噬,只剩下哈迪斯黑袍般的阴冷,将整个冥界包裹。遗忘之河的源头,卡戎的身体随着水流缓缓漂流,心口的伤口还在渗出魂血,那些血珠在河水中打着旋,泛着微弱的金光。它们没有被河水冲走,也没有被洗掉,反而在慢慢凝聚,最后竟凝成一个微小的法则符文——那是卡戎体内最后一丝守护之力,在黑暗的河水中闪烁了一下,便沉入了河底,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等待着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复苏时刻。 而在要塞的议事厅里,哈迪斯坐在重新修复的王座上。王座是用冥河底的黑石打造的,扶手处雕刻着骷髅头,眼眶里镶嵌着红色的宝石,泛着诡异的光。双股叉靠在扶手旁,叉尖的黑光映着他没有表情的脸,将他的影子投在身后的石壁上,像一个巨大的怪物。 王座碎片上的骷髅宝石,在白天的战斗中被打碎了一角,此刻却被重新修复,又染上了狰狞的黑色,在烛火中泛着冰冷的光。议事厅里,尼克斯和修普诺斯站在一旁,低着头,等待着哈迪斯的吩咐;几名骸骨卫士守在门口,眼神警惕地盯着外面,防止有不服从的亡灵闯入。 冥界,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模样——黑暗、阴冷、充满了强权与压迫,亡灵们只能在恐惧中生存,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安宁与希望。只是谁也没有注意,议事厅的石缝里,有一缕极淡的金光,正顺着石缝悄悄蔓延。那金光来自卡戎之前滴落在地上的魂血,带着一丝微弱却坚韧的法则之力,在黑暗的石缝中,缓慢地、坚定地生长着,像是在黑暗中埋下的一颗种子,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遗忘之河的水流带着卡戎的躯体缓缓向前,河面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灰紫色雾气,像裹尸布般将水面蒙得密不透风。水流擦过礁石的声响带着奇异的回音,时而像孩童的啼哭,时而像老者的叹息,仔细听去,又像是无数亡灵在低声呢喃,诉说着被遗忘的过往。 河水泛着诡异的灰紫色,深处隐约可见游弋的魂鱼——那些以记忆为食的生灵,此刻正围着卡戎的躯体打转,透明的鳍尾扫过他渗血的伤口,却不敢贸然下口,仿佛被他体内残存的金光震慑。水面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记忆碎片:有亡灵捧着麦穗时的欢笑,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阳间的泥土;有泰坦巨人战败时的哀嚎,声波在碎片上荡出涟漪,隐约能看到他们被锁链穿透的肩胛;还有卡戎自己摇着船桨的倒影,灰袍的衣角在冥河水中轻轻摆动,船桨划过水面的波纹里,藏着他摆渡万载的疲惫。 这些碎片碰到他渗血的伤口,便化作细碎的光点融入其中。光点触到魂血的瞬间,会发出“滋滋”的轻响,像烧红的烙铁浸入冷水,随后便顺着血管蔓延,所过之处,撕裂般的疼痛会减轻几分。卡戎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光点里藏着亡灵的感激、巨人的不屈、渡工的坚守,它们像无数双温柔的手,正一寸寸修补他残破的魂魄,将那些被宙斯三兄弟打碎的法则纹路,重新编织成网。 他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像一片被狂风裹挟的枯叶。清醒时,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丧钟——那钟声来自冥界深处的黑曜石钟楼,钟锤是用百具怨灵的头骨熔铸而成,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撕心裂肺的尖啸。那是哈迪斯重新执掌冥界后,为祭奠“旧秩序”敲响的钟声,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他的心上,震得他残存的魂火剧烈摇晃,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 模糊时,又仿佛回到了冥河上的日夜。他能闻到亡灵身上携带的阳间花香,能触到他们掌心硬币的温度——有磨损严重的铜币,边缘被无数人摩挲得光滑;有镶嵌着宝石的金币,是贵族临死前攥在手心的执念。渡歌在水面的回响带着水波的颤音,那是他年轻时编的调子,歌词里唱着“彼岸无贵贱,渡舟载公平”,此刻却在记忆里变得模糊,像被浓雾笼罩的河岸。 “不能……睡过去……”卡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发出声音,却只咳出一口带着泡沫的魂血。血珠落在水面,立刻吸引了更多的魂鱼,它们在血珠周围盘旋,却始终不敢靠近,仿佛他体内有什么东西,是它们永远无法吞噬的。 不知漂流了多久,也许是一昼,也许是万年——在时间失去意义的遗忘之河,流逝本身就是一种错觉。卡戎的手指突然触到一块坚硬的东西,冰凉的触感穿透麻木,刺得他指尖一颤。那东西表面并不光滑,带着天然的棱角,像是被河水冲刷了亿万年的晶石。 他费力地睁开眼,眼睫上凝结的河泥簌簌掉落。视线穿过灰紫色的河水,看到河底沉着一块半透明的晶石,约莫拳头大小,石面上流转着与他血脉同源的金光。那金光比他体内的光芒更古老、更纯粹,像初生的太阳穿透云层,在河底投下摇曳的光斑。 卡戎的心脏猛地一缩——那是冥界法则的本源碎片。他曾在古籍中见过记载:冥界诞生之初,天地间第一缕法则凝聚成石,镇守着冥界与混沌的边界。后来哈迪斯掌权,忌惮这枚碎片蕴含的力量,便用黑魔法将它沉入遗忘之河源头,让无数记忆碎片覆盖其上,试图将其永远封印。此刻,这枚碎片却像感应到主人的气息,正微微震颤着,石面上的金光越来越亮,甚至将周围的灰紫色河水染成了淡金。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指尖的皮肤早已被河水泡得发白,指甲缝里塞满了河底的淤泥。指尖触到晶石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入体内,那感觉不像金光的灼热,也不像冥河的阴冷,而是一种温润的力量,像初春融化的雪水,缓缓淌过干涸的河床。 伤口处的剧痛骤然减轻,那些被雷霆撕裂的经脉,被海浪冻僵的魂核,被黑雾腐蚀的法则纹路,都在这股暖流中开始愈合。消散的金光重新在他周身凝聚,像一层薄薄的铠甲,只是这一次,金光里多了几分遗忘之河的灰紫,显得愈发深邃、沉静,不再是锋芒毕露的守护,而是藏着包容与坚韧,像经历过暴雨的大地,在沉默中积蓄着力量。 “不能……就这么倒下。”卡戎咬着牙,牙槽里渗出的魂血染红了嘴唇。他借着晶石的力量撑起身体,膝盖触到河底的卵石,发出“咔”的轻响,那是他的魂骨正在重新拼接。他望着冥界的方向,那里的黑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重,连冥府黑花的微光都被彻底吞噬,仿佛一个巨大的深渊,正贪婪地吞噬着一切光亮。 “哈迪斯的暴政,奥林匹斯的阴谋……总得有人来终结。”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想起拉达曼迪斯被扯断手臂时的惨叫,想起复仇三姐妹在塔尔塔洛斯的呜咽,想起刻耳柏洛斯被锁链勒出的血痕——那些信任他、追随他的灵魂,此刻正在冥界遭受折磨,他若倒下,他们的苦难便永无尽头。 他攥紧那块法则晶石,掌心的温度让晶石微微发烫。晶石在掌心化作一道流光,顺着他的血管游走,最后融入他的魂魄深处。卡戎能感觉到,法则之力与自己的魂火彻底交织在一起,从此,他不必再依赖船桨,不必再借助冥石,只要他的魂魄不灭,法则便永远存在。 卡戎转身,朝着与冥界相反的方向走去。遗忘之河的水流在他身后分向两侧,像被无形的力量推开,在河面上划出两道清晰的水痕。水痕边缘泛起细碎的金光,那些被他踩过的卵石,都染上了淡淡的法则纹路,仿佛在为他指引一条全新的路——一条通往未知,却充满希望的路。 而此刻的冥界,正沉浸在哈迪斯归来的“荣光”中。议事厅的穹顶被重新镶嵌了黑曜石,每一块石头里都封存着哀嚎的怨灵,光线穿过时,会在地面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无数只挣扎的手。十二根廊柱被换成了泰坦巨人的脊椎骨,椎骨之间用锁链连接,风吹过锁链的声响带着哭腔,像在哀悼被亵渎的远古英灵。 新的王座比以往更加庞大,占据了议事厅的中央,扶手雕刻着扭曲的亡灵骸骨——那些骸骨的手指都指向王座顶端,仿佛在臣服,又像是在诅咒。椅背上镶嵌的骷髅宝石散发着噬人的红光,光线下移时,会在地面映出一张巨口的形状,将阶下众鬼的影子全部吞噬。 哈迪斯坐在王座上,双股叉平放在膝头。叉尖的寒光偶尔会闪过,照亮他嘴角的弧度——那不是微笑,而是一种冰冷的满足,像毒蛇盯着落入陷阱的猎物。黑袍下的目光扫过阶下的众鬼,瞳孔里跳动着幽绿的魂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烈,那是失而复得的偏执,是对权力的病态渴求。 尼克斯站在最左侧,断裂的骨爪已用冥铁修补,金属爪尖闪着冰冷的光泽,与残存的白骨交界处,凝结着黑色的血痂。他微微弓着背,像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螳螂,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安——他能感觉到,冥界的地脉在微微震颤,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那股力量让他本能地恐惧。 修普诺斯则垂着头,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下巴上沾着干涸的魂血。没人知道他是在忏悔——毕竟那些被他用梦魇控制的亡灵,此刻正倒在自相残杀的血泊里;还是在酝酿新的阴谋——他袖袍下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奥林匹斯送来的橄榄叶徽章,徽章上的金光与冥界的黑暗格格不入。 “卡戎的余党,一个不留。”哈迪斯的声音像冰块撞碎在黑曜石上,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所有刻着‘法则’二字的盾牌、石碑,全部销毁。从今天起,冥界只有一个声音——我的声音。” 第593章 冥界事终 当卡戎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宙斯收起了雷霆权杖,杖顶的金色巨蟒缓缓闭上了眼睛。波塞冬的微型海洋也退回了三叉戟,戟尖的海水不再沸腾,只剩下几滴水珠缓缓滴落。他看向哈迪斯,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警告:“哈迪斯,记住我们的约定。”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冥界是奥林匹斯的一部分,你只是代为管理,别再想着独立,更别想着背叛奥林匹斯,否则,阿波罗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哈迪斯微微颔首,双股叉在地上一顿,一道黑色的能量波扩散开来,要塞里所有残留的法则金光瞬间熄灭,那些原本泛着微光的冥石墙壁,重新变得漆黑一片。冥府黑花从地面上重新生长出来,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生机,只剩下阴冷的色泽,散发着淡淡的死气。“我明白,宙斯陛下。”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黑袍下一闪而过的野心,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从今天起,冥界恢复旧制,所有亡灵,都必须遵守本王的规则。” 尼克斯和修普诺斯上前跪拜,他们的身体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哈迪斯。尼克斯的骨爪还在滴着魂血,修普诺斯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梦魇的黑雾,却都带着谄媚的笑意。哈迪斯的旧部们发出震天的欢呼,声音里充满了对强权的臣服,那些欢呼声回荡在要塞上空,盖过了亡灵士兵的哀嚎,盖过了刻耳柏洛斯的呜咽,也盖过了遗忘之河的水流声。 刻耳柏洛斯趴在地上,三颗头颅低垂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像是在为自己的主人哀悼。它的蛇尾轻轻扫过那根断裂的船桨,每扫一下,都会停顿片刻,仿佛在做最后的告别。蛇尾上的鳞片脱落了不少,露出里面粉嫩的皮肉,却依旧固执地触碰着船桨,像是在寻找一丝主人的气息。 夜幕依旧笼罩着冥界,比之前更加浓稠,更加黑暗。金光被彻底吞噬,只剩下哈迪斯黑袍般的阴冷,将整个冥界包裹。遗忘之河的源头,卡戎的身体随着水流缓缓漂流,心口的伤口还在渗出魂血,那些血珠在河水中打着旋,泛着微弱的金光。它们没有被河水冲走,也没有被洗掉,反而在慢慢凝聚,最后竟凝成一个微小的法则符文——那是卡戎体内最后一丝守护之力,在黑暗的河水中闪烁了一下,便沉入了河底,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等待着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复苏时刻。 而在要塞的议事厅里,哈迪斯坐在重新修复的王座上。王座是用冥河底的黑石打造的,扶手处雕刻着骷髅头,眼眶里镶嵌着红色的宝石,泛着诡异的光。双股叉靠在扶手旁,叉尖的黑光映着他没有表情的脸,将他的影子投在身后的石壁上,像一个巨大的怪物。 王座碎片上的骷髅宝石,在白天的战斗中被打碎了一角,此刻却被重新修复,又染上了狰狞的黑色,在烛火中泛着冰冷的光。议事厅里,尼克斯和修普诺斯站在一旁,低着头,等待着哈迪斯的吩咐;几名骸骨卫士守在门口,眼神警惕地盯着外面,防止有不服从的亡灵闯入。 冥界,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模样——黑暗、阴冷、充满了强权与压迫,亡灵们只能在恐惧中生存,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安宁与希望。只是谁也没有注意,议事厅的石缝里,有一缕极淡的金光,正顺着石缝悄悄蔓延。那金光来自卡戎之前滴落在地上的魂血,带着一丝微弱却坚韧的法则之力,在黑暗的石缝中,缓慢地、坚定地生长着,像是在黑暗中埋下的一颗种子,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遗忘之河的水流带着卡戎的躯体缓缓向前,河面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灰紫色雾气,像裹尸布般将水面蒙得密不透风。水流擦过礁石的声响带着奇异的回音,时而像孩童的啼哭,时而像老者的叹息,仔细听去,又像是无数亡灵在低声呢喃,诉说着被遗忘的过往。 河水泛着诡异的灰紫色,深处隐约可见游弋的魂鱼——那些以记忆为食的生灵,此刻正围着卡戎的躯体打转,透明的鳍尾扫过他渗血的伤口,却不敢贸然下口,仿佛被他体内残存的金光震慑。水面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记忆碎片:有亡灵捧着麦穗时的欢笑,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阳间的泥土;有泰坦巨人战败时的哀嚎,声波在碎片上荡出涟漪,隐约能看到他们被锁链穿透的肩胛;还有卡戎自己摇着船桨的倒影,灰袍的衣角在冥河水中轻轻摆动,船桨划过水面的波纹里,藏着他摆渡万载的疲惫。 这些碎片碰到他渗血的伤口,便化作细碎的光点融入其中。光点触到魂血的瞬间,会发出“滋滋”的轻响,像烧红的烙铁浸入冷水,随后便顺着血管蔓延,所过之处,撕裂般的疼痛会减轻几分。卡戎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光点里藏着亡灵的感激、巨人的不屈、渡工的坚守,它们像无数双温柔的手,正一寸寸修补他残破的魂魄,将那些被宙斯三兄弟打碎的法则纹路,重新编织成网。 他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像一片被狂风裹挟的枯叶。清醒时,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丧钟——那钟声来自冥界深处的黑曜石钟楼,钟锤是用百具怨灵的头骨熔铸而成,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撕心裂肺的尖啸。那是哈迪斯重新执掌冥界后,为祭奠“旧秩序”敲响的钟声,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他的心上,震得他残存的魂火剧烈摇晃,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 模糊时,又仿佛回到了冥河上的日夜。他能闻到亡灵身上携带的阳间花香,能触到他们掌心硬币的温度——有磨损严重的铜币,边缘被无数人摩挲得光滑;有镶嵌着宝石的金币,是贵族临死前攥在手心的执念。渡歌在水面的回响带着水波的颤音,那是他年轻时编的调子,歌词里唱着“彼岸无贵贱,渡舟载公平”,此刻却在记忆里变得模糊,像被浓雾笼罩的河岸。 “不能……睡过去……”卡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发出声音,却只咳出一口带着泡沫的魂血。血珠落在水面,立刻吸引了更多的魂鱼,它们在血珠周围盘旋,却始终不敢靠近,仿佛他体内有什么东西,是它们永远无法吞噬的。 不知漂流了多久,也许是一昼,也许是万年——在时间失去意义的遗忘之河,流逝本身就是一种错觉。卡戎的手指突然触到一块坚硬的东西,冰凉的触感穿透麻木,刺得他指尖一颤。那东西表面并不光滑,带着天然的棱角,像是被河水冲刷了亿万年的晶石。 他费力地睁开眼,眼睫上凝结的河泥簌簌掉落。视线穿过灰紫色的河水,看到河底沉着一块半透明的晶石,约莫拳头大小,石面上流转着与他血脉同源的金光。那金光比他体内的光芒更古老、更纯粹,像初生的太阳穿透云层,在河底投下摇曳的光斑。 卡戎的心脏猛地一缩——那是冥界法则的本源碎片。他曾在古籍中见过记载:冥界诞生之初,天地间第一缕法则凝聚成石,镇守着冥界与混沌的边界。后来哈迪斯掌权,忌惮这枚碎片蕴含的力量,便用黑魔法将它沉入遗忘之河源头,让无数记忆碎片覆盖其上,试图将其永远封印。此刻,这枚碎片却像感应到主人的气息,正微微震颤着,石面上的金光越来越亮,甚至将周围的灰紫色河水染成了淡金。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指尖的皮肤早已被河水泡得发白,指甲缝里塞满了河底的淤泥。指尖触到晶石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入体内,那感觉不像金光的灼热,也不像冥河的阴冷,而是一种温润的力量,像初春融化的雪水,缓缓淌过干涸的河床。 伤口处的剧痛骤然减轻,那些被雷霆撕裂的经脉,被海浪冻僵的魂核,被黑雾腐蚀的法则纹路,都在这股暖流中开始愈合。消散的金光重新在他周身凝聚,像一层薄薄的铠甲,只是这一次,金光里多了几分遗忘之河的灰紫,显得愈发深邃、沉静,不再是锋芒毕露的守护,而是藏着包容与坚韧,像经历过暴雨的大地,在沉默中积蓄着力量。 “不能……就这么倒下。”卡戎咬着牙,牙槽里渗出的魂血染红了嘴唇。他借着晶石的力量撑起身体,膝盖触到河底的卵石,发出“咔”的轻响,那是他的魂骨正在重新拼接。他望着冥界的方向,那里的黑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重,连冥府黑花的微光都被彻底吞噬,仿佛一个巨大的深渊,正贪婪地吞噬着一切光亮。 “哈迪斯的暴政,奥林匹斯的阴谋……总得有人来终结。”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想起拉达曼迪斯被扯断手臂时的惨叫,想起复仇三姐妹在塔尔塔洛斯的呜咽,想起刻耳柏洛斯被锁链勒出的血痕——那些信任他、追随他的灵魂,此刻正在冥界遭受折磨,他若倒下,他们的苦难便永无尽头。 他攥紧那块法则晶石,掌心的温度让晶石微微发烫。晶石在掌心化作一道流光,顺着他的血管游走,最后融入他的魂魄深处。卡戎能感觉到,法则之力与自己的魂火彻底交织在一起,从此,他不必再依赖船桨,不必再借助冥石,只要他的魂魄不灭,法则便永远存在。 卡戎转身,朝着与冥界相反的方向走去。遗忘之河的水流在他身后分向两侧,像被无形的力量推开,在河面上划出两道清晰的水痕。水痕边缘泛起细碎的金光,那些被他踩过的卵石,都染上了淡淡的法则纹路,仿佛在为他指引一条全新的路——一条通往未知,却充满希望的路。 而此刻的冥界,正沉浸在哈迪斯归来的“荣光”中。议事厅的穹顶被重新镶嵌了黑曜石,每一块石头里都封存着哀嚎的怨灵,光线穿过时,会在地面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无数只挣扎的手。十二根廊柱被换成了泰坦巨人的脊椎骨,椎骨之间用锁链连接,风吹过锁链的声响带着哭腔,像在哀悼被亵渎的远古英灵。 新的王座比以往更加庞大,占据了议事厅的中央,扶手雕刻着扭曲的亡灵骸骨——那些骸骨的手指都指向王座顶端,仿佛在臣服,又像是在诅咒。椅背上镶嵌的骷髅宝石散发着噬人的红光,光线下移时,会在地面映出一张巨口的形状,将阶下众鬼的影子全部吞噬。 哈迪斯坐在王座上,双股叉平放在膝头。叉尖的寒光偶尔会闪过,照亮他嘴角的弧度——那不是微笑,而是一种冰冷的满足,像毒蛇盯着落入陷阱的猎物。黑袍下的目光扫过阶下的众鬼,瞳孔里跳动着幽绿的魂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烈,那是失而复得的偏执,是对权力的病态渴求。 尼克斯站在最左侧,断裂的骨爪已用冥铁修补,金属爪尖闪着冰冷的光泽,与残存的白骨交界处,凝结着黑色的血痂。他微微弓着背,像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螳螂,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安——他能感觉到,冥界的地脉在微微震颤,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那股力量让他本能地恐惧。 修普诺斯则垂着头,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下巴上沾着干涸的魂血。没人知道他是在忏悔——毕竟那些被他用梦魇控制的亡灵,此刻正倒在自相残杀的血泊里;还是在酝酿新的阴谋——他袖袍下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奥林匹斯送来的橄榄叶徽章,徽章上的金光与冥界的黑暗格格不入。 “卡戎的余党,一个不留。”哈迪斯的声音像冰块撞碎在黑曜石上,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所有刻着‘法则’二字的盾牌、石碑,全部销毁。从今天起,冥界只有一个声音——我的声音。” 第594章 冥界的暗流涌动 骸骨卫士们轰然应诺,声音在议事厅里回荡,震得穹顶的怨灵发出凄厉的尖叫。他们转身冲向审判厅、冥河渡口、万魂崖……凡是卡戎留下痕迹的地方,都燃起了黑色的火焰。那火焰是用百具冤魂的骨灰混合着哈迪斯的黑雾点燃的,烧过之处,连石头都会化作腥臭的泥浆,任何法则力量都会被彻底吞噬。 审判厅里,米诺斯正试图将父亲的遗骨从凹槽里取出。那截焦木此刻虽已失去金光,却仍是他心中的信仰——那是父亲用魂魄凝聚的法则象征,是冥界最后的公正印记。他的手指刚触到遗骨,哈迪斯的黑袍便如毒蛇般袭来,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 “砰!”米诺斯整个人被黑袍扫中,像断线的木偶般撞在审判台上。黑曜石台面被撞出一道裂痕,他的肋骨发出“咔嚓”的断裂声,口中喷出的魂血溅在审判条例的刻字上,将“公正”二字染成暗红。象牙权杖从他手中脱落,摔在地上断成两截,杖顶的紫水晶滚落,被一名骸骨卫士一脚踩碎,水晶的碎片里,还残留着他祖父裁决时的倒影。 父骨上的最后一丝微光彻底熄灭,化作一块普通的焦木。米诺斯趴在地上,看着骸骨卫士用铁钳夹起焦木,扔进黑色的火焰里。火焰舔舐焦木的瞬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那是他父亲残存的魂火在燃烧。“不——!”他嘶吼着想要爬过去,却被卫士用长矛刺穿了肩胛,钉在审判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焦木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拉达曼迪斯被铁链锁在青铜天平上,铁链的锁扣是用他自己的指骨熔铸而成,每一次挣扎,都会感觉到指骨摩擦的剧痛。青铜天平的左盘里堆满了他的罪证——那是哈迪斯伪造的“通敌信件”,信纸是用亡灵的皮肤制成,字迹里透着冥界黑花的毒素。右盘则空着,仿佛在嘲笑他的忠诚一文不值。 哈迪斯用双股叉挑起他的下巴,叉尖的寒气刺得他皮肤发麻。冥王的眼神里带着残忍的笑意,像猫戏耍老鼠时的悠闲:“你祖父曾是我的座上宾,当年若不是他守住界碑,波塞冬的海水早就淹没了冥界。你却选择背叛我,投靠一个摇船的渡工。” 他的指尖划过拉达曼迪斯的手臂,那里的皮肤因常年握持天平而磨出厚茧,茧子的纹路里还沾着青铜的粉末。“看来,忠诚这东西,在你们家族早已失传。”哈迪斯挥手示意,两名骸骨卫士上前,他们戴着用怨灵头骨制成的手套,指尖的倒刺闪着幽光。 “不……不要……”拉达曼迪斯拼命摇头,泪水混着魂血从眼角滑落。那双手臂,曾无数次校准天平的平衡,曾为无辜的亡灵抹去冤屈,曾紧紧握住祖父留下的界碑碎片。他看着卫士的手套抓住自己的右臂,听着骨骼与倒刺摩擦的声响,感受着肌肉被撕裂的剧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早已被恐惧堵住。 “咔嚓!”“咔嚓!”两声脆响,像树枝被生生折断。拉达曼迪斯的双臂被硬生生扯断,断口处喷出的魂血溅在青铜天平上,左盘的“罪证”被血浸透,开始冒烟、腐烂。他的意识在剧痛中模糊,却能感觉到天平在摇晃,右盘虽然空着,却在缓缓下沉,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比左盘的谎言更重。 复仇三姐妹被关在塔尔塔洛斯的深渊边缘,这里的岩壁渗出毒液,每一滴都能腐蚀魂体,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黑色絮状物,那是被深渊吞噬的灵魂残骸。阿莱克托的火焰鞭被换成了倒刺铁链,铁链的每一节都缠着自杀者的头发,头发会像活物般钻进她的皮肉,吸食她的魂火。 她每动一下,铁链便会刺入皮肉,溅出的血珠落在地上,立刻被深渊里的黑暗吞噬,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阿莱克托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她的蛇发早已竖起,毒蛇们嘶鸣着想要扑向看守的卫士,却被铁链的毒素削弱了力量,只能无力地摆动身体。她望着冥界的方向,那里的黑暗中,似乎有零星的光点在闪烁,像她火焰鞭曾燃起的光。 墨盖拉的蛇发被剃去大半,剩下的几缕缠绕在脖颈上,像屈辱的绳索。那些被拔掉毒牙的毒蛇,此刻正用无牙的嘴轻轻蹭着她的脸颊,舌尖的温度带着绝望的温柔。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魂血顺着指缝流下,滴在脚下的石缝里。石缝中,一株冥府黑花正顽强地生长着,花瓣上沾着她的血珠,竟泛起了一丝微弱的银光。 提西福涅的哀嚎鞭则被哈迪斯扔进了遗忘之河,那是她用无数冤魂的悲鸣凝聚而成的武器,此刻正漂浮在河中央,被记忆碎片层层包裹。从此她再也听不到亡灵的悲鸣,只能听到自己绝望的心跳,那心跳声在塔尔塔洛斯的深渊里回荡,与远处的丧钟形成诡异的共鸣。她偶尔会对着深渊低语,诉说那些被掩盖的冤屈,深渊会回应她一阵风,风里带着遗忘之河的水汽,仿佛在告诉她,有些东西,即使被遗忘,也永远存在。 刻耳柏洛斯被重新戴上了更粗的锁链,锁链是赫菲斯托斯用奥林匹斯山的火山岩混合冥界的黑曜石锻造而成,链环上刻着压制兽性的咒文——那是用泰坦巨人的哀嚎写就的,每一个字母都带着诅咒的力量。它被拴在议事厅的大门外,庞大的身躯蜷缩在阴影里,三颗头颅都低垂着,蛇尾无力地搭在地上,沾满了自己的血污。 每走一步,咒文便会亮起红光,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皮肤上,让它痛得蜷缩在地,发出压抑的呜咽。那呜咽声里,藏着对卡戎的思念,对自由的渴望,对哈迪斯的憎恨。哈迪斯偶尔会走到它面前,用靴尖踢它的头颅,黑袍下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你以为卡戎还会回来?别做梦了。他现在大概已经成了遗忘之河的鱼食,连骨头都不剩。” 他蹲下身,指尖划过巨犬中间头颅的眼眶,那里的金色瞳孔因痛苦而黯淡:从今往后,你只能做我脚下的一条狗,一条连吠叫都要经过我允许的狗。若不听话,我就拔光你的獠牙,敲碎你的头骨,让你永远趴在地上,看着我如何统治冥界。” 刻耳柏洛斯的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却不敢真的扑上去——它能感觉到,锁链的咒文正顺着血液蔓延,侵蚀着它的灵魂。但它的金色瞳孔里,始终没有熄灭一丝光亮,那是卡戎为它梳理鬃毛时留下的温暖,是法则之光在它体内种下的希望。 冥河上,渡工们被剥夺了船桨,换成了带倒刺的长篙。长篙是用溺水者的脊椎骨制成,篙尖镶嵌着哈迪斯的黑水晶,能吸食亡灵的记忆。亡灵们排队渡河时,不再需要支付硬币,而是要献上自己最珍贵的记忆——孩童扑进母亲怀抱时的笑声,声波在记忆里荡出涟漪,能看到母亲围裙上的碎花;爱人离别时的拥抱,体温在记忆碎片上留下白雾,能闻到对方发间的花香;战士举盾冲锋时的荣耀,鲜血在记忆里凝成红晶,能听到号角的回响。 这些记忆顺着长篙流入哈迪斯的手中,化作滋养他神力的养料。他会坐在冥河岸边的白骨座椅上,掌心托着那些记忆,像品尝美酒般细细感受,然后将其碾碎,融入自己的黑袍。渡歌早已消失,河面上只剩下亡灵麻木的叹息,和长篙划破水面的刺耳声响,那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听得人魂飞魄散。 有老渡工偷偷将船桨藏在河底的淤泥里,船桨的木纹里还残留着卡戎的渡歌旋律。他每次撑篙时,都会故意让篙尖划过船桨,听着木头碰撞的轻响,像在与旧时光对话。他知道,只要船桨还在,渡歌就不会真正消失,总有一天,会有人重新唱起它,让冥河的水再次泛起公平的涟漪。 然而,哈迪斯没有注意到,在塔尔塔洛斯的最深处,那些被卡戎法则唤醒的泰坦巨人们,正用粗糙的手指在岩壁上刻画着什么。他们的锁链在金光中渐渐变得脆弱,每一次碰撞都发出“咔嚓”的脆响——那金光来自遗忘之河的源头,是卡戎沉入河底的法则晶石,透过地脉传来的力量,像初春的嫩芽,正从锁链的缝隙里钻出。 巨人们的眼神不再是麻木的绝望,而是燃起了久违的怒火。他们用指甲抠挖岩壁上的咒文,指甲断裂的碎屑里混着金色的粉末,那是法则之力在重塑他们的躯体。最年长的俄刻阿诺斯用拳头捶打胸膛,胸腔里发出闷雷般的声响,震得锁链上的符文剧烈闪烁,却再难压制他体内奔涌的洪荒之力——他想起了卡戎说过的话:“枷锁困住的从来不是身体,是不敢反抗的心。” 更没人发现,冥河的支流里,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游动。那是被销毁的“法则”盾牌碎片,边缘还带着黑色火焰灼烧的焦痕,却依旧顽强地泛着微光。负责销毁盾牌的骸骨卫士里,有个年轻的亡灵曾受过卡戎的恩惠——当年他因被诬告而入狱,是卡戎用船桨划出证据,洗清了他的冤屈。 此刻,他趁着夜色,将碎片偷偷收集起来,沉入河底。碎片入水的瞬间,会与周围的水流产生共鸣,发出只有亡灵才能听到的轻响。这些碎片在水流中彼此呼应,顺着支流的走向缓缓汇聚,渐渐连成一片微弱的光网,像一张蛰伏的蛛网,网眼的形状正是卡戎曾刻在盾牌上的“法则”二字,只是此刻被水流磨去了棱角,多了几分柔韧。 光网覆盖的区域,哈迪斯的黑雾无法渗透,那些被剥夺记忆的亡灵路过时,会突然停下脚步,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也许是母亲的名字,也许是曾经的誓言,也许只是卡戎渡歌里的一句歌词。 在冥界最边缘的荒芜之地,有座被遗忘的石碑,上面刻着冥界最早的法则。哈迪斯掌权后,曾想用黑魔法将其炸毁,却因石碑扎根在地脉深处而未能如愿,只能任由风沙将其掩埋。此刻,石碑下的土壤里,正钻出几株嫩绿的芽,芽尖顶着金色的露珠,那是法则晶石透过地脉输送的力量,正唤醒沉睡的古老意志。 芽苗生长的速度极快,一夜之间便长到半人高,叶片的纹路里流淌着金光,与石碑上的刻字产生共鸣。风吹过叶片,发出的声响像在重复卡戎的话语:“冥界的法则,不是某个人的意志,是所有生灵共同的呼吸。” 议事厅里,哈迪斯正把玩着一枚新收集的记忆碎片——那是个孩童第一次看到彩虹时的惊喜,碎片里泛着七彩的光晕,温暖得让他有些不适。他皱了皱眉,将碎片捏碎,金色的光屑从指缝漏出,落在地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消失,而是渗入石缝,与深处的光网连成了一线。 尼克斯突然单膝跪地,骨爪按在地面上,脸色因恐惧而扭曲:“陛下,地脉在震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苏醒!” 哈迪斯猛地站起,双股叉在地上一顿,黑袍下的目光扫过整个冥界。他能感觉到,那些被他压制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动,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但他很快压下了不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是些余孽在苟延残喘。传令下去,加大搜捕力度,任何与卡戎有关的东西,哪怕是一粒尘埃,都要烧成灰烬!” 他没有看到,自己脚下的石缝里,一缕极淡的金光正缓缓升起,像一条细小的蛇,顺着王座的腿爬上扶手,将那些扭曲的骸骨阴影,悄悄染上了一丝温暖的色泽。 遗忘之河的源头,卡戎停下脚步。他望着掌心缓缓旋转的法则纹路,纹路里清晰地映出冥界的景象——米诺斯被钉在审判台上的倔强,拉达曼迪斯断臂处渗出的魂血,复仇三姐妹眼中不灭的微光,还有那些在黑暗中悄悄凝聚的光点。 “快了……”他轻声说,指尖的金光与冥界的光网产生共鸣,隔着遥远的距离,传递着无声的信号。河水在他身后形成漩涡,漩涡的中心,隐约可见一柄由水流与金光凝聚而成的船桨,桨身上的纹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冥界的黑暗依旧浓重,但在这片黑暗深处,无数微小的光正在汇聚,像即将破晓前的星辰,等待着一个信号,便能照亮整个夜空。而哈迪斯,还沉浸在他失而复得的权力幻梦里,对那些正在悄然改变的一切,一无所知。 第594章 冥界的暗流涌动 骸骨卫士们轰然应诺,声音在议事厅里回荡,震得穹顶的怨灵发出凄厉的尖叫。他们转身冲向审判厅、冥河渡口、万魂崖……凡是卡戎留下痕迹的地方,都燃起了黑色的火焰。那火焰是用百具冤魂的骨灰混合着哈迪斯的黑雾点燃的,烧过之处,连石头都会化作腥臭的泥浆,任何法则力量都会被彻底吞噬。 审判厅里,米诺斯正试图将父亲的遗骨从凹槽里取出。那截焦木此刻虽已失去金光,却仍是他心中的信仰——那是父亲用魂魄凝聚的法则象征,是冥界最后的公正印记。他的手指刚触到遗骨,哈迪斯的黑袍便如毒蛇般袭来,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 “砰!”米诺斯整个人被黑袍扫中,像断线的木偶般撞在审判台上。黑曜石台面被撞出一道裂痕,他的肋骨发出“咔嚓”的断裂声,口中喷出的魂血溅在审判条例的刻字上,将“公正”二字染成暗红。象牙权杖从他手中脱落,摔在地上断成两截,杖顶的紫水晶滚落,被一名骸骨卫士一脚踩碎,水晶的碎片里,还残留着他祖父裁决时的倒影。 父骨上的最后一丝微光彻底熄灭,化作一块普通的焦木。米诺斯趴在地上,看着骸骨卫士用铁钳夹起焦木,扔进黑色的火焰里。火焰舔舐焦木的瞬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那是他父亲残存的魂火在燃烧。“不——!”他嘶吼着想要爬过去,却被卫士用长矛刺穿了肩胛,钉在审判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焦木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拉达曼迪斯被铁链锁在青铜天平上,铁链的锁扣是用他自己的指骨熔铸而成,每一次挣扎,都会感觉到指骨摩擦的剧痛。青铜天平的左盘里堆满了他的罪证——那是哈迪斯伪造的“通敌信件”,信纸是用亡灵的皮肤制成,字迹里透着冥界黑花的毒素。右盘则空着,仿佛在嘲笑他的忠诚一文不值。 哈迪斯用双股叉挑起他的下巴,叉尖的寒气刺得他皮肤发麻。冥王的眼神里带着残忍的笑意,像猫戏耍老鼠时的悠闲:“你祖父曾是我的座上宾,当年若不是他守住界碑,波塞冬的海水早就淹没了冥界。你却选择背叛我,投靠一个摇船的渡工。” 他的指尖划过拉达曼迪斯的手臂,那里的皮肤因常年握持天平而磨出厚茧,茧子的纹路里还沾着青铜的粉末。“看来,忠诚这东西,在你们家族早已失传。”哈迪斯挥手示意,两名骸骨卫士上前,他们戴着用怨灵头骨制成的手套,指尖的倒刺闪着幽光。 “不……不要……”拉达曼迪斯拼命摇头,泪水混着魂血从眼角滑落。那双手臂,曾无数次校准天平的平衡,曾为无辜的亡灵抹去冤屈,曾紧紧握住祖父留下的界碑碎片。他看着卫士的手套抓住自己的右臂,听着骨骼与倒刺摩擦的声响,感受着肌肉被撕裂的剧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早已被恐惧堵住。 “咔嚓!”“咔嚓!”两声脆响,像树枝被生生折断。拉达曼迪斯的双臂被硬生生扯断,断口处喷出的魂血溅在青铜天平上,左盘的“罪证”被血浸透,开始冒烟、腐烂。他的意识在剧痛中模糊,却能感觉到天平在摇晃,右盘虽然空着,却在缓缓下沉,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比左盘的谎言更重。 复仇三姐妹被关在塔尔塔洛斯的深渊边缘,这里的岩壁渗出毒液,每一滴都能腐蚀魂体,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黑色絮状物,那是被深渊吞噬的灵魂残骸。阿莱克托的火焰鞭被换成了倒刺铁链,铁链的每一节都缠着自杀者的头发,头发会像活物般钻进她的皮肉,吸食她的魂火。 她每动一下,铁链便会刺入皮肉,溅出的血珠落在地上,立刻被深渊里的黑暗吞噬,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阿莱克托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她的蛇发早已竖起,毒蛇们嘶鸣着想要扑向看守的卫士,却被铁链的毒素削弱了力量,只能无力地摆动身体。她望着冥界的方向,那里的黑暗中,似乎有零星的光点在闪烁,像她火焰鞭曾燃起的光。 墨盖拉的蛇发被剃去大半,剩下的几缕缠绕在脖颈上,像屈辱的绳索。那些被拔掉毒牙的毒蛇,此刻正用无牙的嘴轻轻蹭着她的脸颊,舌尖的温度带着绝望的温柔。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魂血顺着指缝流下,滴在脚下的石缝里。石缝中,一株冥府黑花正顽强地生长着,花瓣上沾着她的血珠,竟泛起了一丝微弱的银光。 提西福涅的哀嚎鞭则被哈迪斯扔进了遗忘之河,那是她用无数冤魂的悲鸣凝聚而成的武器,此刻正漂浮在河中央,被记忆碎片层层包裹。从此她再也听不到亡灵的悲鸣,只能听到自己绝望的心跳,那心跳声在塔尔塔洛斯的深渊里回荡,与远处的丧钟形成诡异的共鸣。她偶尔会对着深渊低语,诉说那些被掩盖的冤屈,深渊会回应她一阵风,风里带着遗忘之河的水汽,仿佛在告诉她,有些东西,即使被遗忘,也永远存在。 刻耳柏洛斯被重新戴上了更粗的锁链,锁链是赫菲斯托斯用奥林匹斯山的火山岩混合冥界的黑曜石锻造而成,链环上刻着压制兽性的咒文——那是用泰坦巨人的哀嚎写就的,每一个字母都带着诅咒的力量。它被拴在议事厅的大门外,庞大的身躯蜷缩在阴影里,三颗头颅都低垂着,蛇尾无力地搭在地上,沾满了自己的血污。 每走一步,咒文便会亮起红光,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皮肤上,让它痛得蜷缩在地,发出压抑的呜咽。那呜咽声里,藏着对卡戎的思念,对自由的渴望,对哈迪斯的憎恨。哈迪斯偶尔会走到它面前,用靴尖踢它的头颅,黑袍下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你以为卡戎还会回来?别做梦了。他现在大概已经成了遗忘之河的鱼食,连骨头都不剩。” 他蹲下身,指尖划过巨犬中间头颅的眼眶,那里的金色瞳孔因痛苦而黯淡:从今往后,你只能做我脚下的一条狗,一条连吠叫都要经过我允许的狗。若不听话,我就拔光你的獠牙,敲碎你的头骨,让你永远趴在地上,看着我如何统治冥界。” 刻耳柏洛斯的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却不敢真的扑上去——它能感觉到,锁链的咒文正顺着血液蔓延,侵蚀着它的灵魂。但它的金色瞳孔里,始终没有熄灭一丝光亮,那是卡戎为它梳理鬃毛时留下的温暖,是法则之光在它体内种下的希望。 冥河上,渡工们被剥夺了船桨,换成了带倒刺的长篙。长篙是用溺水者的脊椎骨制成,篙尖镶嵌着哈迪斯的黑水晶,能吸食亡灵的记忆。亡灵们排队渡河时,不再需要支付硬币,而是要献上自己最珍贵的记忆——孩童扑进母亲怀抱时的笑声,声波在记忆里荡出涟漪,能看到母亲围裙上的碎花;爱人离别时的拥抱,体温在记忆碎片上留下白雾,能闻到对方发间的花香;战士举盾冲锋时的荣耀,鲜血在记忆里凝成红晶,能听到号角的回响。 这些记忆顺着长篙流入哈迪斯的手中,化作滋养他神力的养料。他会坐在冥河岸边的白骨座椅上,掌心托着那些记忆,像品尝美酒般细细感受,然后将其碾碎,融入自己的黑袍。渡歌早已消失,河面上只剩下亡灵麻木的叹息,和长篙划破水面的刺耳声响,那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听得人魂飞魄散。 有老渡工偷偷将船桨藏在河底的淤泥里,船桨的木纹里还残留着卡戎的渡歌旋律。他每次撑篙时,都会故意让篙尖划过船桨,听着木头碰撞的轻响,像在与旧时光对话。他知道,只要船桨还在,渡歌就不会真正消失,总有一天,会有人重新唱起它,让冥河的水再次泛起公平的涟漪。 然而,哈迪斯没有注意到,在塔尔塔洛斯的最深处,那些被卡戎法则唤醒的泰坦巨人们,正用粗糙的手指在岩壁上刻画着什么。他们的锁链在金光中渐渐变得脆弱,每一次碰撞都发出“咔嚓”的脆响——那金光来自遗忘之河的源头,是卡戎沉入河底的法则晶石,透过地脉传来的力量,像初春的嫩芽,正从锁链的缝隙里钻出。 巨人们的眼神不再是麻木的绝望,而是燃起了久违的怒火。他们用指甲抠挖岩壁上的咒文,指甲断裂的碎屑里混着金色的粉末,那是法则之力在重塑他们的躯体。最年长的俄刻阿诺斯用拳头捶打胸膛,胸腔里发出闷雷般的声响,震得锁链上的符文剧烈闪烁,却再难压制他体内奔涌的洪荒之力——他想起了卡戎说过的话:“枷锁困住的从来不是身体,是不敢反抗的心。” 更没人发现,冥河的支流里,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游动。那是被销毁的“法则”盾牌碎片,边缘还带着黑色火焰灼烧的焦痕,却依旧顽强地泛着微光。负责销毁盾牌的骸骨卫士里,有个年轻的亡灵曾受过卡戎的恩惠——当年他因被诬告而入狱,是卡戎用船桨划出证据,洗清了他的冤屈。 此刻,他趁着夜色,将碎片偷偷收集起来,沉入河底。碎片入水的瞬间,会与周围的水流产生共鸣,发出只有亡灵才能听到的轻响。这些碎片在水流中彼此呼应,顺着支流的走向缓缓汇聚,渐渐连成一片微弱的光网,像一张蛰伏的蛛网,网眼的形状正是卡戎曾刻在盾牌上的“法则”二字,只是此刻被水流磨去了棱角,多了几分柔韧。 光网覆盖的区域,哈迪斯的黑雾无法渗透,那些被剥夺记忆的亡灵路过时,会突然停下脚步,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也许是母亲的名字,也许是曾经的誓言,也许只是卡戎渡歌里的一句歌词。 在冥界最边缘的荒芜之地,有座被遗忘的石碑,上面刻着冥界最早的法则。哈迪斯掌权后,曾想用黑魔法将其炸毁,却因石碑扎根在地脉深处而未能如愿,只能任由风沙将其掩埋。此刻,石碑下的土壤里,正钻出几株嫩绿的芽,芽尖顶着金色的露珠,那是法则晶石透过地脉输送的力量,正唤醒沉睡的古老意志。 芽苗生长的速度极快,一夜之间便长到半人高,叶片的纹路里流淌着金光,与石碑上的刻字产生共鸣。风吹过叶片,发出的声响像在重复卡戎的话语:“冥界的法则,不是某个人的意志,是所有生灵共同的呼吸。” 议事厅里,哈迪斯正把玩着一枚新收集的记忆碎片——那是个孩童第一次看到彩虹时的惊喜,碎片里泛着七彩的光晕,温暖得让他有些不适。他皱了皱眉,将碎片捏碎,金色的光屑从指缝漏出,落在地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消失,而是渗入石缝,与深处的光网连成了一线。 尼克斯突然单膝跪地,骨爪按在地面上,脸色因恐惧而扭曲:“陛下,地脉在震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苏醒!” 哈迪斯猛地站起,双股叉在地上一顿,黑袍下的目光扫过整个冥界。他能感觉到,那些被他压制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动,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但他很快压下了不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是些余孽在苟延残喘。传令下去,加大搜捕力度,任何与卡戎有关的东西,哪怕是一粒尘埃,都要烧成灰烬!” 他没有看到,自己脚下的石缝里,一缕极淡的金光正缓缓升起,像一条细小的蛇,顺着王座的腿爬上扶手,将那些扭曲的骸骨阴影,悄悄染上了一丝温暖的色泽。 遗忘之河的源头,卡戎停下脚步。他望着掌心缓缓旋转的法则纹路,纹路里清晰地映出冥界的景象——米诺斯被钉在审判台上的倔强,拉达曼迪斯断臂处渗出的魂血,复仇三姐妹眼中不灭的微光,还有那些在黑暗中悄悄凝聚的光点。 “快了……”他轻声说,指尖的金光与冥界的光网产生共鸣,隔着遥远的距离,传递着无声的信号。河水在他身后形成漩涡,漩涡的中心,隐约可见一柄由水流与金光凝聚而成的船桨,桨身上的纹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冥界的黑暗依旧浓重,但在这片黑暗深处,无数微小的光正在汇聚,像即将破晓前的星辰,等待着一个信号,便能照亮整个夜空。而哈迪斯,还沉浸在他失而复得的权力幻梦里,对那些正在悄然改变的一切,一无所知。 第595章 东方地府枕戈以待 西方冥界哈迪斯志得意满,只是他却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急就要到来。 此时的东方地府森罗宝殿的青铜灯盏跳了跳幽绿的火苗,将十殿阎罗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 秦广王案前的生死簿泛着陈年宣纸的暗黄,他指尖划过“西方冥界”那栏时,狼毫笔悬在半空,一滴浓墨在纸页晕开,像滴未干的血。案头堆着的卷宗里,最新的那本还带着墨香,封皮上写着“己亥年西方冥界越界记录”,墨迹崭新得仿佛昨天才落下。 “季安天尊在天庭摆了庆功宴,”楚江王摩挲着腰间虎头牌,指腹反复蹭过牌面凹陷的阴纹,那里还嵌着去年征讨西方冥界时蹭上的幽冥尘——灰黑色的粉末,沾在指腹上像洗不掉的污渍,“可咱们地府的账,还没跟那些西方鬼东西算清!”他猛地攥紧拳头,牌面的虎头纹硌进掌心,赤红面皮涨起怒色,眼角的疤痕因激动而抽搐,那是去年被哈迪斯的骨链划伤的旧伤,至今仍会在阴雨天泛着刺痒。 宋帝王面白如纸,紫毫笔在卷宗上圈出“冥河越界”四字,朱砂晕染如血。他面前摊着的供词上,一个叫“阿槐”的游魂留下的指印还很清晰——那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魂,去年三月被西方冥界的骨兵掳走,供词里写着:“他们用烧红的烙铁烫我的魂体,逼我认‘偷了冥河明珠’的罪……”宋帝王的笔尖顿了顿,一滴朱砂落在“烙铁”二字上,晕成一朵凄厉的花。 “去年他们掳走的游魂,至今还有三百余魂未归,定是被哈迪斯炼了骨甲。”他语调平淡,却见卷宗上的字迹突然渗出血珠,滴落在地化作细小血蛾,扑棱着翅膀往青铜灯盏的方向飞,刚靠近就被幽绿火苗烧成了灰烬。 阎罗王居中捻着轮回盘,古铜色面庞在灯影里明暗交错,九梁冠上的明珠转得急促,珠串碰撞的脆响里藏着压抑的怒火。“奥林匹斯那帮神棍最是护短,”他指尖在盘上人道光圈敲了敲,那圈微光忽明忽暗,映出他眼底的寒芒,“去年阿槐的魂亲去告状,宙斯只丢了句‘冥界的事,他们不管’,转头就给哈迪斯送了十车‘镇魂石’——那石头,是用来加固他们骨牢的!”轮回盘转动时,人道光圈突然闪过一道裂痕,像被什么锐器划了一下。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骨靴踏地的沉响,比去年征讨时的步伐更急、更重。十大鬼帝鱼贯而入,为首的罗酆鬼帝白须上沾着忘川水汽,每走一步,袖中的青铜铃铛就轻响一声,那铃铛里封着去年战死阴兵的残魂。“老夫带十万幽魂幡去东边布阵,”他往案上拍了张布防图,图上用朱砂标着十处陷阱,“这锁神铃能困奥林匹斯半个时辰,去年困住赫尔墨斯的法子,今年照样能用。” 他身后的泰山鬼帝青面獠牙,掌中骨锤往地上一顿,震得地砖裂了细纹。这骨锤是用去年牺牲的三百阴兵骸骨熔铸的,锤柄上刻着他们的名字,此刻那些名字正隐隐发光。“管他什么宙斯奥丁,敢插手就砸了他们的神座!”他说话时,獠牙上还沾着幽冥尘,那是去年攻破西方冥界前哨时蹭上的,至今没擦掉——他说要带着这痕迹讨回血债。 卞城王枯瘦的手指点着案上舆图,孟婆汤在碗里晃出涟漪,映出他眼底的红血丝。他已经三天没合眼,盯着冥河边界的监控镜看了七十二个时辰,镜中不断闪过西方骨兵换岗的身影。“万魂崖是咽喉,得派最能打的去。”他指腹按在“万魂崖”三个字上,那里的羊皮纸已经被按出了毛边,“去年小乙就是在那儿被抓的,那孩子才十二岁,魂体还没长全……” 话音未落,殿外甲胄摩擦声脆响,十大鬼帅踏着九阶白玉阶进来。钟馗红袍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风,吹得青铜灯盏的火苗歪了歪——他的巨斧刃口凝着西方骨兵残屑,那是上周突袭侦查时留下的,斧身上新刻的“阿槐”二字还很清晰。“末将请战!”他声如洪钟,震得梁上蝙蝠扑棱棱飞起,翅膀扫过悬着的魂幡,幡上去年战死阴兵的名字轻轻颤动,“带五百阴兵守万魂崖,断他退路!” 黑无常尖帽“正在捉你”四字泛冷光,勾魂索在掌心绕出残影。他袖中滑出一卷画像,画的是去年被掳走的游魂们,每张脸旁都标着失踪的日期。“属下查过了,哈迪斯的骨牢在塔尔塔洛斯深渊第三层,”他指尖点向画像里一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这孩子叫阿禾,最爱吃桂花糕,上周监控镜拍到她在骨牢里给其他游魂分半块发霉的面包……”话没说完,他突然别过脸,帽檐遮住了眼睛。 白无常垂到胸口的舌头轻轻晃,索链上的幽冥火舔舐着地面,映出他脖子上的勒痕——那是去年被阿波罗的神箭划伤的,至今留着淡青色的印记。“属下愿带‘哭丧棒’营,”他的声音含混不清,却带着决绝,“那棒子蘸了忘川水,专克西方神祗的神力。” 都市王眯眼转动测谎镜,镜中映出哈迪斯正在加固冥河防线的景象:他指尖划过骨牢的栏杆,那些栏杆上缠着去年掳走的游魂头发。“他怕了。”镜光一转,又照见西方冥界的骨甲营囤在塔尔塔洛斯深渊,骨兵们正在打磨兵器,刀刃上反射的光里,能看到阿槐蜷缩的影子。“那里是他们的兵器库,派勾魂帅带‘噬魂幡’去,专克骨殖邪术。”都市王说着,往镜面上呵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仿佛想擦去那些刺眼的画面。 转轮王翻开转生册,指尖划过“畜生道”一栏时,指甲深深掐进纸页。册子里夹着一张去年的阴兵家书,是个叫“石头”的少年兵写的,最后一句是:“娘,等我打胜了,就去轮回道给您挑个好人家投生。”可石头再也没回来,他的魂体被哈迪斯炼进了骨甲,上个月监控镜拍到那副骨甲在冥河岸边巡逻。“凡参战的西方亡灵,来世尽投猪狗,”转轮王的声音发紧,“让他们尝尝任人宰割的滋味。”册页翻动时金粉纷飞,落在案上化作细小的锁链,每一节都刻着一个失踪游魂的名字。 秦广王终于落下狼毫,在生死簿“西方冥界”那栏重重一划,墨色穿透纸背,晕染了去年记录的“阿槐失踪案”卷宗。“传令下去,地府上下,今夜枕戈待旦。”话音落时,十殿阎罗、十大鬼帝、十大阴帅齐齐起身,甲叶碰撞声如惊雷滚过殿宇,青铜灯盏的幽绿火苗骤然高涨,将众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如同一幅蓄势待发的战图——图上的每一道光影,都藏着去年未竟的血债。 泰山王粗声一拍案几,青铜斧在案头震得轻颤。他面前的供词里,阿槐写着:“我不怕疼,就是想我娘……”重枣色面庞上青筋暴起,他突然抓起案上的令旗往地上摔:“还等什么午时三刻!依我看,现在就点兵,让牛头马面带着‘裂魂枪’开路,先把冥河渡口占了!”他身旁的平等王推了推方冠,玉珠碰撞出脆响,冠上的明珠映出他眼底的痛惜——去年就是他负责护送游魂过境,却在万魂崖被伏击,眼睁睁看着阿槐被骨兵拖走,那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至今还在他耳边回响。 “不可莽撞。”平等王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上面是去年绘制的“忘川倒影”阵图,阵眼处标着三个血红色的“魂”字,“哈迪斯在冥河布了‘忘川倒影’阵,咱们的阴兵过界会被吸走魂魄,得请水官大帝破阵。”他指尖抚过阵图上的血字,那是用去年牺牲阴兵的血画的,至今还能闻到淡淡的腥气。 十大鬼帝中最年轻的酆都鬼帝忽然开口,银袍上绣着的百鬼夜行图在晃动的光影中仿佛活了过来,画中厉鬼的眼睛似在转动——那画里新增了三十个空白的魂位,留给今年可能牺牲的兄弟。他指尖弹出一缕黑烟,在半空凝成西方冥界的布防图,山川河流、营寨岗哨清晰可见,比去年的情报详细了十倍。“塔尔塔洛斯深渊的骨甲营由厄里斯掌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少年人的锐气,却又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老练,“那婆娘最擅长用谎言惑人,去年就是她假装成送水的村姑,骗走了我们的布防图。” 他的目光扫过殿内,最终落在铁面无私的钟馗身上。钟馗正抚过巨斧的刃口,红袍下的肌肉紧绷如弓,每一寸线条都透着悍勇——去年他就是凭着这股劲,硬生生劈开了西方冥界的三道防线,却还是没能救下最后十个游魂。“钟帅的‘镇邪印’能破虚妄,正好克她。” 钟馗闻言,瓮声应道:“定叫她原形毕露!”他说话时,右手猛地攥紧斧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斧头上镶嵌的红宝石在灯光下闪着血光,那是用去年牺牲阴兵的血染的——他说这样能让兄弟们“看着他杀敌”。一旁的夜游神鬼帅突然单膝跪地,甲胄碰撞声清脆:“属下愿率‘巡夜卫’为先锋,摸清他们的岗哨换班时辰!”他面罩下的双目泛着幽光,去年就是他的疏忽,让骨兵摸清了换岗规律,才导致防线崩溃。 宋帝王忽然冷笑一声,紫毫笔在卷宗上圈出“尼克斯”的名字,笔尖刺破纸页。去年这个时候,尼克斯用黑夜领域困住了他们的医疗队,导致二十个重伤游魂没能及时得到救治。“这老妪掌管冥界黑夜,咱们的‘日照符’正好克制。”他将符咒样本拍在案上,金光刺得众鬼眯起眼——这些符咒是用去年战死阴兵的魂火绘制的,每张符上都能看到微弱的魂影在燃烧。 秦广王点头:“让符箓司赶制万张,分发给各营。”他抬眼看向殿外,去年这个时候,忘川河畔的柳树刚抽出新芽,阿槐还在树下给其他游魂讲人间的故事;而现在,柳树的枯枝上挂着招魂幡,风一吹就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地藏王菩萨的座下白犬“谛听”突然从殿外窜入,叼着一封来自天庭的信笺——玉皇大帝特批“三界通行令”,允许地府调动南天门的“雷部神兵”。白犬放下信笺,用头蹭了蹭阎罗王的袍角,它的左耳缺了一块,那是去年为了保护阿槐的魂亲,被西方骨兵咬的。 十殿阎罗齐齐起身接令,青铜灯盏的火苗“腾”地窜起半尺高,将众人的脸照得通红。阎罗王展开信笺时,指腹抚过“三界通行令”五个字,突然想起去年被宙斯驳回的诉状,那时天庭也是这样轻飘飘地说“不管冥界事”。“看来,天庭也容不得西方冥界放肆了。”他捻着轮回盘,盘上的人道光圈突然亮得刺眼,映出他眼底的决心,“传令下去,卯时三刻,水陆并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群情激昂的众鬼,那些脸上或深或浅的疤痕,都是去年留下的勋章。“这一战,要让他们知道,轮回秩序,从来由不得外人指手画脚!” 殿外操练的呐喊声陡然拔高,比去年的声浪更急、更烈。阴兵们举着“酆都”大旗来回奔袭,黑色的旗面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旗上的白骨骷髅图案旁,新绣了行小字:“为阿槐,为石头,为三百游魂”。锁魂链与骨甲碰撞的脆响、鬼帅们的号令声、符箓司赶制符咒的沙沙声……交织成一片沸腾的战前序曲,比去年的更急促,更决绝。 符箓司内,数十名青衣道童正围着巨大的黄纸卷忙碌。他们指尖的朱砂笔在纸上飞速游走,画出一道道复杂的符咒,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如同春蚕啃食桑叶。为首的道长须发皆白,正将最后一道金光注入“日照符”中——这道光是用去年牺牲医疗队队长的魂火凝练的,符咒瞬间亮起刺目的光芒,吓得旁边的小童子赶紧捂住了眼睛。“这万张‘日照符’,分发给各营,”老道长沉声吩咐,声音里带着哽咽,“尼克斯的黑夜领域再厉害,遇着这符,也得显形!别忘了,去年医疗队就是在黑夜领域里被全歼的……”小童子们齐声应是,捧着刚画好的符咒,脚步轻快地往各营送去,鞋底踏过积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在数着去年没能回家的魂。 牛头马面早已在校场点兵。牛头手持两柄巨斧,每走一步,脚下的青石板都要颤三颤,他声如洪钟地清点着人数:“裂魂枪营,三百鬼兵,到齐了吗?” 队列中立刻响起整齐的回应,鬼兵们手中的裂魂枪直指夜空,枪尖的寒芒与星光交相辉映——这些枪头,都刻着去年牺牲战友的名字。马面则在一旁检查着铠甲,他指尖拂过一具骨甲的接缝处,眉头微蹙:“这里松动了,去军械营换一副新的,别到了战场上掉链子!”那名鬼兵连忙应声,抱着骨甲小跑着离开,铠甲碰撞的声音渐行渐远,像在追赶去年失散的同伴。 第595章 东方地府枕戈以待 西方冥界哈迪斯志得意满,只是他却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急就要到来。 此时的东方地府森罗宝殿的青铜灯盏跳了跳幽绿的火苗,将十殿阎罗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 秦广王案前的生死簿泛着陈年宣纸的暗黄,他指尖划过“西方冥界”那栏时,狼毫笔悬在半空,一滴浓墨在纸页晕开,像滴未干的血。案头堆着的卷宗里,最新的那本还带着墨香,封皮上写着“己亥年西方冥界越界记录”,墨迹崭新得仿佛昨天才落下。 “季安天尊在天庭摆了庆功宴,”楚江王摩挲着腰间虎头牌,指腹反复蹭过牌面凹陷的阴纹,那里还嵌着去年征讨西方冥界时蹭上的幽冥尘——灰黑色的粉末,沾在指腹上像洗不掉的污渍,“可咱们地府的账,还没跟那些西方鬼东西算清!”他猛地攥紧拳头,牌面的虎头纹硌进掌心,赤红面皮涨起怒色,眼角的疤痕因激动而抽搐,那是去年被哈迪斯的骨链划伤的旧伤,至今仍会在阴雨天泛着刺痒。 宋帝王面白如纸,紫毫笔在卷宗上圈出“冥河越界”四字,朱砂晕染如血。他面前摊着的供词上,一个叫“阿槐”的游魂留下的指印还很清晰——那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魂,去年三月被西方冥界的骨兵掳走,供词里写着:“他们用烧红的烙铁烫我的魂体,逼我认‘偷了冥河明珠’的罪……”宋帝王的笔尖顿了顿,一滴朱砂落在“烙铁”二字上,晕成一朵凄厉的花。 “去年他们掳走的游魂,至今还有三百余魂未归,定是被哈迪斯炼了骨甲。”他语调平淡,却见卷宗上的字迹突然渗出血珠,滴落在地化作细小血蛾,扑棱着翅膀往青铜灯盏的方向飞,刚靠近就被幽绿火苗烧成了灰烬。 阎罗王居中捻着轮回盘,古铜色面庞在灯影里明暗交错,九梁冠上的明珠转得急促,珠串碰撞的脆响里藏着压抑的怒火。“奥林匹斯那帮神棍最是护短,”他指尖在盘上人道光圈敲了敲,那圈微光忽明忽暗,映出他眼底的寒芒,“去年阿槐的魂亲去告状,宙斯只丢了句‘冥界的事,他们不管’,转头就给哈迪斯送了十车‘镇魂石’——那石头,是用来加固他们骨牢的!”轮回盘转动时,人道光圈突然闪过一道裂痕,像被什么锐器划了一下。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骨靴踏地的沉响,比去年征讨时的步伐更急、更重。十大鬼帝鱼贯而入,为首的罗酆鬼帝白须上沾着忘川水汽,每走一步,袖中的青铜铃铛就轻响一声,那铃铛里封着去年战死阴兵的残魂。“老夫带十万幽魂幡去东边布阵,”他往案上拍了张布防图,图上用朱砂标着十处陷阱,“这锁神铃能困奥林匹斯半个时辰,去年困住赫尔墨斯的法子,今年照样能用。” 他身后的泰山鬼帝青面獠牙,掌中骨锤往地上一顿,震得地砖裂了细纹。这骨锤是用去年牺牲的三百阴兵骸骨熔铸的,锤柄上刻着他们的名字,此刻那些名字正隐隐发光。“管他什么宙斯奥丁,敢插手就砸了他们的神座!”他说话时,獠牙上还沾着幽冥尘,那是去年攻破西方冥界前哨时蹭上的,至今没擦掉——他说要带着这痕迹讨回血债。 卞城王枯瘦的手指点着案上舆图,孟婆汤在碗里晃出涟漪,映出他眼底的红血丝。他已经三天没合眼,盯着冥河边界的监控镜看了七十二个时辰,镜中不断闪过西方骨兵换岗的身影。“万魂崖是咽喉,得派最能打的去。”他指腹按在“万魂崖”三个字上,那里的羊皮纸已经被按出了毛边,“去年小乙就是在那儿被抓的,那孩子才十二岁,魂体还没长全……” 话音未落,殿外甲胄摩擦声脆响,十大鬼帅踏着九阶白玉阶进来。钟馗红袍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风,吹得青铜灯盏的火苗歪了歪——他的巨斧刃口凝着西方骨兵残屑,那是上周突袭侦查时留下的,斧身上新刻的“阿槐”二字还很清晰。“末将请战!”他声如洪钟,震得梁上蝙蝠扑棱棱飞起,翅膀扫过悬着的魂幡,幡上去年战死阴兵的名字轻轻颤动,“带五百阴兵守万魂崖,断他退路!” 黑无常尖帽“正在捉你”四字泛冷光,勾魂索在掌心绕出残影。他袖中滑出一卷画像,画的是去年被掳走的游魂们,每张脸旁都标着失踪的日期。“属下查过了,哈迪斯的骨牢在塔尔塔洛斯深渊第三层,”他指尖点向画像里一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这孩子叫阿禾,最爱吃桂花糕,上周监控镜拍到她在骨牢里给其他游魂分半块发霉的面包……”话没说完,他突然别过脸,帽檐遮住了眼睛。 白无常垂到胸口的舌头轻轻晃,索链上的幽冥火舔舐着地面,映出他脖子上的勒痕——那是去年被阿波罗的神箭划伤的,至今留着淡青色的印记。“属下愿带‘哭丧棒’营,”他的声音含混不清,却带着决绝,“那棒子蘸了忘川水,专克西方神祗的神力。” 都市王眯眼转动测谎镜,镜中映出哈迪斯正在加固冥河防线的景象:他指尖划过骨牢的栏杆,那些栏杆上缠着去年掳走的游魂头发。“他怕了。”镜光一转,又照见西方冥界的骨甲营囤在塔尔塔洛斯深渊,骨兵们正在打磨兵器,刀刃上反射的光里,能看到阿槐蜷缩的影子。“那里是他们的兵器库,派勾魂帅带‘噬魂幡’去,专克骨殖邪术。”都市王说着,往镜面上呵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仿佛想擦去那些刺眼的画面。 转轮王翻开转生册,指尖划过“畜生道”一栏时,指甲深深掐进纸页。册子里夹着一张去年的阴兵家书,是个叫“石头”的少年兵写的,最后一句是:“娘,等我打胜了,就去轮回道给您挑个好人家投生。”可石头再也没回来,他的魂体被哈迪斯炼进了骨甲,上个月监控镜拍到那副骨甲在冥河岸边巡逻。“凡参战的西方亡灵,来世尽投猪狗,”转轮王的声音发紧,“让他们尝尝任人宰割的滋味。”册页翻动时金粉纷飞,落在案上化作细小的锁链,每一节都刻着一个失踪游魂的名字。 秦广王终于落下狼毫,在生死簿“西方冥界”那栏重重一划,墨色穿透纸背,晕染了去年记录的“阿槐失踪案”卷宗。“传令下去,地府上下,今夜枕戈待旦。”话音落时,十殿阎罗、十大鬼帝、十大阴帅齐齐起身,甲叶碰撞声如惊雷滚过殿宇,青铜灯盏的幽绿火苗骤然高涨,将众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如同一幅蓄势待发的战图——图上的每一道光影,都藏着去年未竟的血债。 泰山王粗声一拍案几,青铜斧在案头震得轻颤。他面前的供词里,阿槐写着:“我不怕疼,就是想我娘……”重枣色面庞上青筋暴起,他突然抓起案上的令旗往地上摔:“还等什么午时三刻!依我看,现在就点兵,让牛头马面带着‘裂魂枪’开路,先把冥河渡口占了!”他身旁的平等王推了推方冠,玉珠碰撞出脆响,冠上的明珠映出他眼底的痛惜——去年就是他负责护送游魂过境,却在万魂崖被伏击,眼睁睁看着阿槐被骨兵拖走,那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至今还在他耳边回响。 “不可莽撞。”平等王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上面是去年绘制的“忘川倒影”阵图,阵眼处标着三个血红色的“魂”字,“哈迪斯在冥河布了‘忘川倒影’阵,咱们的阴兵过界会被吸走魂魄,得请水官大帝破阵。”他指尖抚过阵图上的血字,那是用去年牺牲阴兵的血画的,至今还能闻到淡淡的腥气。 十大鬼帝中最年轻的酆都鬼帝忽然开口,银袍上绣着的百鬼夜行图在晃动的光影中仿佛活了过来,画中厉鬼的眼睛似在转动——那画里新增了三十个空白的魂位,留给今年可能牺牲的兄弟。他指尖弹出一缕黑烟,在半空凝成西方冥界的布防图,山川河流、营寨岗哨清晰可见,比去年的情报详细了十倍。“塔尔塔洛斯深渊的骨甲营由厄里斯掌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少年人的锐气,却又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老练,“那婆娘最擅长用谎言惑人,去年就是她假装成送水的村姑,骗走了我们的布防图。” 他的目光扫过殿内,最终落在铁面无私的钟馗身上。钟馗正抚过巨斧的刃口,红袍下的肌肉紧绷如弓,每一寸线条都透着悍勇——去年他就是凭着这股劲,硬生生劈开了西方冥界的三道防线,却还是没能救下最后十个游魂。“钟帅的‘镇邪印’能破虚妄,正好克她。” 钟馗闻言,瓮声应道:“定叫她原形毕露!”他说话时,右手猛地攥紧斧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斧头上镶嵌的红宝石在灯光下闪着血光,那是用去年牺牲阴兵的血染的——他说这样能让兄弟们“看着他杀敌”。一旁的夜游神鬼帅突然单膝跪地,甲胄碰撞声清脆:“属下愿率‘巡夜卫’为先锋,摸清他们的岗哨换班时辰!”他面罩下的双目泛着幽光,去年就是他的疏忽,让骨兵摸清了换岗规律,才导致防线崩溃。 宋帝王忽然冷笑一声,紫毫笔在卷宗上圈出“尼克斯”的名字,笔尖刺破纸页。去年这个时候,尼克斯用黑夜领域困住了他们的医疗队,导致二十个重伤游魂没能及时得到救治。“这老妪掌管冥界黑夜,咱们的‘日照符’正好克制。”他将符咒样本拍在案上,金光刺得众鬼眯起眼——这些符咒是用去年战死阴兵的魂火绘制的,每张符上都能看到微弱的魂影在燃烧。 秦广王点头:“让符箓司赶制万张,分发给各营。”他抬眼看向殿外,去年这个时候,忘川河畔的柳树刚抽出新芽,阿槐还在树下给其他游魂讲人间的故事;而现在,柳树的枯枝上挂着招魂幡,风一吹就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地藏王菩萨的座下白犬“谛听”突然从殿外窜入,叼着一封来自天庭的信笺——玉皇大帝特批“三界通行令”,允许地府调动南天门的“雷部神兵”。白犬放下信笺,用头蹭了蹭阎罗王的袍角,它的左耳缺了一块,那是去年为了保护阿槐的魂亲,被西方骨兵咬的。 十殿阎罗齐齐起身接令,青铜灯盏的火苗“腾”地窜起半尺高,将众人的脸照得通红。阎罗王展开信笺时,指腹抚过“三界通行令”五个字,突然想起去年被宙斯驳回的诉状,那时天庭也是这样轻飘飘地说“不管冥界事”。“看来,天庭也容不得西方冥界放肆了。”他捻着轮回盘,盘上的人道光圈突然亮得刺眼,映出他眼底的决心,“传令下去,卯时三刻,水陆并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群情激昂的众鬼,那些脸上或深或浅的疤痕,都是去年留下的勋章。“这一战,要让他们知道,轮回秩序,从来由不得外人指手画脚!” 殿外操练的呐喊声陡然拔高,比去年的声浪更急、更烈。阴兵们举着“酆都”大旗来回奔袭,黑色的旗面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旗上的白骨骷髅图案旁,新绣了行小字:“为阿槐,为石头,为三百游魂”。锁魂链与骨甲碰撞的脆响、鬼帅们的号令声、符箓司赶制符咒的沙沙声……交织成一片沸腾的战前序曲,比去年的更急促,更决绝。 符箓司内,数十名青衣道童正围着巨大的黄纸卷忙碌。他们指尖的朱砂笔在纸上飞速游走,画出一道道复杂的符咒,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如同春蚕啃食桑叶。为首的道长须发皆白,正将最后一道金光注入“日照符”中——这道光是用去年牺牲医疗队队长的魂火凝练的,符咒瞬间亮起刺目的光芒,吓得旁边的小童子赶紧捂住了眼睛。“这万张‘日照符’,分发给各营,”老道长沉声吩咐,声音里带着哽咽,“尼克斯的黑夜领域再厉害,遇着这符,也得显形!别忘了,去年医疗队就是在黑夜领域里被全歼的……”小童子们齐声应是,捧着刚画好的符咒,脚步轻快地往各营送去,鞋底踏过积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在数着去年没能回家的魂。 牛头马面早已在校场点兵。牛头手持两柄巨斧,每走一步,脚下的青石板都要颤三颤,他声如洪钟地清点着人数:“裂魂枪营,三百鬼兵,到齐了吗?” 队列中立刻响起整齐的回应,鬼兵们手中的裂魂枪直指夜空,枪尖的寒芒与星光交相辉映——这些枪头,都刻着去年牺牲战友的名字。马面则在一旁检查着铠甲,他指尖拂过一具骨甲的接缝处,眉头微蹙:“这里松动了,去军械营换一副新的,别到了战场上掉链子!”那名鬼兵连忙应声,抱着骨甲小跑着离开,铠甲碰撞的声音渐行渐远,像在追赶去年失散的同伴。 第596章 兵发西方冥界 地府的夜从没有真正的黑,忘川河面上漂浮的幽荧草泛着淡蓝微光,将整片幽冥之地染成朦胧的冷色。唯有点将台所在的凌霄崖上,一团烈火般的红格外刺眼——那是钟馗的红袍,在穿崖而过的夜风中舒展,衣摆翻飞如焰舌舔舐,每一道褶皱里都裹着沉甸甸的杀意。 他站在点将台顶端的玄石上,脚下是磨得光滑的台面,刻着早已模糊的上古战纹。台下列阵的鬼兵黑压压一片,像是从黄泉底翻涌上来的墨浪,甲胄碰撞的“锵锵”声、兵器出鞘的“噌噌”声,混着忘川河的呜咽,在崖下织成密不透风的肃杀。钟馗垂眸扫过众鬼,见他们的鬼面下都藏着同一种情绪——那是压抑了一整年的悲愤,像埋在灰烬下的火星,只待一点火星便能燎原。 忽然,他右手猛地一扬,腰间悬挂的巨斧应声出鞘。那斧身足有半人高,斧刃泛着冷冽的青光,顶端镶嵌的鸽血红宝石在幽荧草的光线下,竟透着几分妖异的红。“轰隆!”巨斧带着破风的锐响,直直劈向身旁立着的丈高巨石——那是去年西方冥界来犯时,骨兵首领留下的“战书石”,上面还刻着挑衅的符文。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巨石应声碎裂,碎石飞溅如箭,砸在鬼兵的甲胄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兄弟们!”钟馗的声音裹着灵力,像惊雷般滚过凌霄崖,“还记得去年被困在暗牢里的弟兄吗?” 台下的鬼兵们猛地抬头,眼中的幽光骤然变亮。“记得!”怒吼声整齐划一,震得崖边的冥柳枝条簌簌发抖。前排的鬼将们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他们的长枪、大刀、骨锤上,都缠着一缕缕透明的魂丝,那是去年牺牲弟兄们残留的魂息,一整年了,从未有人解下。有个年轻的鬼兵握着短刀,指腹反复摩挲着刀身的魂丝,眼眶里的鬼火微微晃动,他想起去年和自己一起入营的兄弟,被骨兵拖走时还喊着“替我报仇”。 “记得就好!”钟馗的红袍又被风吹起,他上前一步,巨斧拄在地上,斧刃扎进玄石半寸,“那这次,咱们就把他们救出来!让西方冥界的杂碎看看,咱们地府的账,从来都是连本带利一起算!” “连本带利一起算!”这一次的怒吼声浪更烈,直冲云霄,连头顶厚重的乌云都仿佛被震散了几分,漏下几缕惨淡的月光。鬼兵们纷纷举起兵器,枪尖、刀刃朝着西方冥界的方向,像是一片倒立的钢铁森林,每一寸金属都在渴望着血与复仇。 与此同时,凌霄崖下的阎罗殿外,十殿阎罗亲自捧着的幽魂幡正缓缓展开。那幡布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漆黑如墨,却又透着隐隐的光泽,像是用无数亡魂的衣角织成。幡面上隐约可见一张张模糊的脸,那是地府历年战死的冤魂,而今年,比去年多了整整三百张新面孔——都是去年被西方冥界掳走的游魂。这些新面孔的眼睛里淌着暗红色的血泪,嘴角却扯着无声的哭相,仿佛在诉说着塔尔塔洛斯深渊里的苦楚。 当鬼兵们的怒吼声传到阎罗殿时,幡布上的影像突然躁动起来。原本模糊的脸变得清晰了些,有的伸出手像是在求救,有的张着嘴像是在呐喊,隐约能听到细碎的呜咽声从幡布里渗出来。这呜咽声与鬼兵们的呐喊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连殿外的青铜灯盏都开始剧烈晃动,灯油洒在地上,晕开一圈圈黑色的痕迹。 “属下愿往!”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夜游神鬼帅单膝跪在阎罗殿前的白玉阶上,黑色的紧身战甲贴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他脸上戴着狰狞的鬼面,只露出一双泛着幽绿光芒的眼睛,指尖紧紧扣着三枚透骨钉——那钉子通体漆黑,是用去年牺牲的三名侦查兵骸骨磨成的,顶端还残留着淡淡的魂息,摸上去带着刺骨的寒。 “属下愿率‘巡夜卫’为先锋,先摸清西方冥界的岗哨换班时辰,再伺机行动!”夜游神鬼帅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愧疚,他低下头,鬼面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去年就是因为属下没能探出岗哨规律,才让三名侦查兵白白送命,他们的魂体至今还被困在骨链阵里。今年,属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为他们报仇!” 他话音刚落,殿外的风突然紧了,卷起忘川河畔散落的纸钱,打着旋儿撞在阎罗殿门口的青铜灯盏上。火苗猛地一窜,青绿色的火光映得殿外众鬼脸上的疤痕都亮了起来——有的是去年被骨兵砍伤的,有的是常年驻守地府边疆留下的,每一道疤痕都是一段血泪史。钟馗站在一旁,巨斧上的红宝石在火光下闪得更烈,那红色像极了去年阿槐被拖走时溅在地上的血。 他至今还记得那天的场景:阿槐是个刚入地府没多久的幼魂,因为生前是个好孩子,地府特许他在忘川河畔帮忙放纸船。那天骨兵突袭,阿槐被两个高大的骨兵抓住,小胳膊小腿拼命挣扎,还在喊着“我娘说好人有好报,你们不能抓我”。可那声音最终还是碎在了风里,成了地府上下心口拔不掉的刺。 “报——!”就在这时,一名小鬼卒连滚带爬地冲进阎罗殿,黑色的制服上沾着不少尘土,手里举着一块巴掌大的水晶镜,镜面上正映着侦探头传回来的影像。他跑得太急,进门时差点摔在地上,稳住身形后立刻跪地大喊:“启禀阎罗王、钟将军!西方冥界在塔尔塔洛斯深渊加了三重骨链阵,每根骨链上都缠着咱们地府游魂的头发!” 众鬼立刻围了上去,水晶镜里的画面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塔尔塔洛斯深渊的崖壁上,三根水桶粗的骨链纵横交错,骨链是用白色的兽骨炼制而成,在幽绿火光下泛着冷光。而最让众鬼眦目欲裂的是,每根骨链上都缠着密密麻麻的头发,那些头发长短不一,有孩童柔软的胎发,有青年乌黑的长发,还有老人花白的银丝——一看就知道,是去年被掳走的弟兄们的。 “是去年的弟兄们……”阎罗王猛地攥紧了手中的轮回盘,那盘身是用千年玄玉制成的,边缘的纹路硌进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红痕,“他们竟把弟兄们的魂体炼进了阵眼!这是要让咱们投鼠忌器!”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轮回盘在他手中微微颤抖,盘面上的轮回纹路忽明忽暗。 “阎君莫怒,这阵好破!”罗酆鬼帝往前一步,从袖中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龟甲,“啪”地一声拍在案上。龟甲落地的瞬间,裂开了几道细密的纹路,那些纹路在火光下竟慢慢蔓延,最终形成了一幅简易的布阵图,正好与水晶镜里的骨链阵对应。“用‘破魂箭’射断骨链,被困的魂体自会脱困。老夫带‘穿云营’去,这箭簇淬了忘川河最深处的水,专克西方冥界的骨殖邪术。” 他说着,袖口轻轻一滑,一个黑色的箭囊落在案上。箭囊是用幽冥兽的皮制成的,上面绣着金色的符咒,里面整整齐齐插着三十支箭,每支箭的箭尾都刻着一个凌厉的“仇”字。罗酆鬼帝拿起一支箭,箭簇泛着银白色的光泽,上面还沾着几滴透明的液体,那是忘川水,滴在地上时,竟让地面冒出一缕缕白烟。 “我跟你去!”泰山王突然霍然起身,他身材魁梧,身穿厚重的玄铁铠甲,起身时铠甲碰撞发出“哐当”的巨响。他手中的骨锤重重砸在地上,地面立刻裂开一道细小的深坑,“去年我没能护住阿槐,眼睁睁看着他被骨兵拖走,却因为被一群骨兵缠住,连他的衣角都没抓住。这次就算拆了塔尔塔洛斯深渊,我也得把弟兄们的魂体带回来,给阿槐一个交代!” 众人看向他的铠甲,只见胸前和手臂上的甲片都有明显的凹痕,那是去年被骨兵砍出的印记,此刻在青绿色的火光下,像一张张愤怒的嘴,诉说着当时的惨烈。 “泰山王莫急,我已有对策。”宋帝王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笔尖沾着用朱砂和亡魂泪调成的墨汁,正在一卷泛黄的卷宗上添注。他的动作沉稳,每一笔都写得工工整整,卷宗上记录的是去年西方冥界入侵地府的经过,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多处关键信息。“骨链阵虽凶,却有一个致命弱点——怕阳火。” 宋帝王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玉簪,继续说道:“我已经传令符箓司,让他们加急赶制‘焚魂符’,将符纸贴在破魂箭的箭簇上,一旦射中骨链,符纸自会燃起阳火,连带着骨链上的邪术一起烧干净。去年咱们就是因为低估了他们的阴寒阵法,才吃了亏,今年咱们就用阳火烤得他们魂飞魄散!”他说着,笔尖在纸上重重一顿,墨色里竟渗出细小的火星,落在卷宗上,却没有烧破纸页,反而让纸上的字迹更显凌厉。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整齐的甲胄声,“踏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是无数只重锤在敲击地面。一名鬼将匆匆进来禀报:“启禀各位大人,新增的十万阴兵已到,正在殿外列阵!” 众鬼走出阎罗殿,只见殿外的广场上,十万阴兵排成整齐的方阵,黑色的甲胄在幽荧草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他们手中的盾牌上,都用朱砂刻着“还我弟兄”四个血字,字体苍劲有力,像是用血泪写就。方阵的末尾,有个瘸腿的小鬼卒格外显眼——他不过三尺高,左腿明显比右腿短一截,走路时需要拄着一根白骨杖,杖顶端嵌着半块已经发黑的桂花糕。 有认识他的鬼将说,这小鬼卒叫阿福,去年和阿槐一起在忘川河畔放纸船。阿槐被掳走那天,给了阿福半块桂花糕,说“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吃”。这一年来,阿福每天都把桂花糕揣在怀里,这次出征,他特意把桂花糕嵌在骨杖上,说要带着它找到阿槐。 钟馗看着这一幕,眼中的杀意更浓。他转身登上点将台,再次举起巨斧,斧刃直指西方冥界的方向,声音比之前更烈:“兄弟们,都听好了!咱们这次西征,不光是要报仇,更是要让那些西方杂碎知道,地府的魂,就算成了游魂,也轮不到他们糟践!去年他们欠咱们的,今年咱们连本带利,用他们的骨血来偿!” “偿!偿!偿!”喊杀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比之前更甚,震得地府的钟鼎都嗡嗡作响,悬挂在阎罗殿屋檐下的铜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青铜灯盏的火苗直窜三尺高,将众鬼的影子投在身后的石壁上,那些影子或举着兵器,或握着盾牌,像一群即将扑向猎物的苍狼,充满了野性与决绝。 忘川河的水突然翻涌起来,浪尖上漂着无数只纸船,每只纸船上都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那些纸船是去年被掳走游魂的家属放的,他们每天都会来忘川河畔放船,希望能把亲人的魂体引回家。今年的油灯,比去年亮了十倍,因为家属们知道,这次地府的兵更强,心更硬,他们的亲人,很快就能回来了。 整兵完毕,钟馗、十殿阎罗以及韩信、孙武、白起、张良等生前战功赫赫的名将,鱼贯走进了临时搭建的中军大帐。这大帐是用幽冥兽的皮制成的,足足有半亩地大,帐内的地面铺着厚厚的玄兽毛毡,踩上去无声无息。此刻帐内已经人满为患,地府的鬼将们或围在法术凝成的西方冥界地图前,或三三两两地低声讨论,甲胄轻响与低语交谈织成一张密网,空气中满是紧张与期待。 中军大帐的穹顶中央,悬着一面丈许宽的水镜。那水镜是用千年寒玉雕琢而成,边缘缠着三道泛着幽蓝光泽的魂丝,正是用去年牺牲的三名阴将魂息凝练而成。水镜中,西方冥界的山川河岳清晰流转,塔尔塔洛斯深渊的三重骨链阵更是看得一清二楚,连骨链上缠着的头发都隐约可见。帐内燃着十几盏檀香,淡淡的香气混着案上的墨香,驱散了地府特有的阴冷,却让空气中的肃杀更浓。 韩信站在沙盘左侧,手中握着一支象牙杖。那杖身雕刻着精致的云纹,是他生前平定齐地时,汉王刘邦亲赐的信物,杖尖还留着当年战场上崩出的细痕。他俯身看向沙盘,深青色的袍角扫过案上摊开的《孙子兵法》,书页间夹着几张泛黄的战报——那是他生前分析齐地军情时写下的手札,上面用朱砂批注的“声东击西”“围点打援”等字样,在水镜的光线下依旧清晰。 第596章 兵发西方冥界 地府的夜从没有真正的黑,忘川河面上漂浮的幽荧草泛着淡蓝微光,将整片幽冥之地染成朦胧的冷色。唯有点将台所在的凌霄崖上,一团烈火般的红格外刺眼——那是钟馗的红袍,在穿崖而过的夜风中舒展,衣摆翻飞如焰舌舔舐,每一道褶皱里都裹着沉甸甸的杀意。 他站在点将台顶端的玄石上,脚下是磨得光滑的台面,刻着早已模糊的上古战纹。台下列阵的鬼兵黑压压一片,像是从黄泉底翻涌上来的墨浪,甲胄碰撞的“锵锵”声、兵器出鞘的“噌噌”声,混着忘川河的呜咽,在崖下织成密不透风的肃杀。钟馗垂眸扫过众鬼,见他们的鬼面下都藏着同一种情绪——那是压抑了一整年的悲愤,像埋在灰烬下的火星,只待一点火星便能燎原。 忽然,他右手猛地一扬,腰间悬挂的巨斧应声出鞘。那斧身足有半人高,斧刃泛着冷冽的青光,顶端镶嵌的鸽血红宝石在幽荧草的光线下,竟透着几分妖异的红。“轰隆!”巨斧带着破风的锐响,直直劈向身旁立着的丈高巨石——那是去年西方冥界来犯时,骨兵首领留下的“战书石”,上面还刻着挑衅的符文。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巨石应声碎裂,碎石飞溅如箭,砸在鬼兵的甲胄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兄弟们!”钟馗的声音裹着灵力,像惊雷般滚过凌霄崖,“还记得去年被困在暗牢里的弟兄吗?” 台下的鬼兵们猛地抬头,眼中的幽光骤然变亮。“记得!”怒吼声整齐划一,震得崖边的冥柳枝条簌簌发抖。前排的鬼将们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他们的长枪、大刀、骨锤上,都缠着一缕缕透明的魂丝,那是去年牺牲弟兄们残留的魂息,一整年了,从未有人解下。有个年轻的鬼兵握着短刀,指腹反复摩挲着刀身的魂丝,眼眶里的鬼火微微晃动,他想起去年和自己一起入营的兄弟,被骨兵拖走时还喊着“替我报仇”。 “记得就好!”钟馗的红袍又被风吹起,他上前一步,巨斧拄在地上,斧刃扎进玄石半寸,“那这次,咱们就把他们救出来!让西方冥界的杂碎看看,咱们地府的账,从来都是连本带利一起算!” “连本带利一起算!”这一次的怒吼声浪更烈,直冲云霄,连头顶厚重的乌云都仿佛被震散了几分,漏下几缕惨淡的月光。鬼兵们纷纷举起兵器,枪尖、刀刃朝着西方冥界的方向,像是一片倒立的钢铁森林,每一寸金属都在渴望着血与复仇。 与此同时,凌霄崖下的阎罗殿外,十殿阎罗亲自捧着的幽魂幡正缓缓展开。那幡布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漆黑如墨,却又透着隐隐的光泽,像是用无数亡魂的衣角织成。幡面上隐约可见一张张模糊的脸,那是地府历年战死的冤魂,而今年,比去年多了整整三百张新面孔——都是去年被西方冥界掳走的游魂。这些新面孔的眼睛里淌着暗红色的血泪,嘴角却扯着无声的哭相,仿佛在诉说着塔尔塔洛斯深渊里的苦楚。 当鬼兵们的怒吼声传到阎罗殿时,幡布上的影像突然躁动起来。原本模糊的脸变得清晰了些,有的伸出手像是在求救,有的张着嘴像是在呐喊,隐约能听到细碎的呜咽声从幡布里渗出来。这呜咽声与鬼兵们的呐喊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连殿外的青铜灯盏都开始剧烈晃动,灯油洒在地上,晕开一圈圈黑色的痕迹。 “属下愿往!”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夜游神鬼帅单膝跪在阎罗殿前的白玉阶上,黑色的紧身战甲贴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他脸上戴着狰狞的鬼面,只露出一双泛着幽绿光芒的眼睛,指尖紧紧扣着三枚透骨钉——那钉子通体漆黑,是用去年牺牲的三名侦查兵骸骨磨成的,顶端还残留着淡淡的魂息,摸上去带着刺骨的寒。 “属下愿率‘巡夜卫’为先锋,先摸清西方冥界的岗哨换班时辰,再伺机行动!”夜游神鬼帅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愧疚,他低下头,鬼面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去年就是因为属下没能探出岗哨规律,才让三名侦查兵白白送命,他们的魂体至今还被困在骨链阵里。今年,属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为他们报仇!” 他话音刚落,殿外的风突然紧了,卷起忘川河畔散落的纸钱,打着旋儿撞在阎罗殿门口的青铜灯盏上。火苗猛地一窜,青绿色的火光映得殿外众鬼脸上的疤痕都亮了起来——有的是去年被骨兵砍伤的,有的是常年驻守地府边疆留下的,每一道疤痕都是一段血泪史。钟馗站在一旁,巨斧上的红宝石在火光下闪得更烈,那红色像极了去年阿槐被拖走时溅在地上的血。 他至今还记得那天的场景:阿槐是个刚入地府没多久的幼魂,因为生前是个好孩子,地府特许他在忘川河畔帮忙放纸船。那天骨兵突袭,阿槐被两个高大的骨兵抓住,小胳膊小腿拼命挣扎,还在喊着“我娘说好人有好报,你们不能抓我”。可那声音最终还是碎在了风里,成了地府上下心口拔不掉的刺。 “报——!”就在这时,一名小鬼卒连滚带爬地冲进阎罗殿,黑色的制服上沾着不少尘土,手里举着一块巴掌大的水晶镜,镜面上正映着侦探头传回来的影像。他跑得太急,进门时差点摔在地上,稳住身形后立刻跪地大喊:“启禀阎罗王、钟将军!西方冥界在塔尔塔洛斯深渊加了三重骨链阵,每根骨链上都缠着咱们地府游魂的头发!” 众鬼立刻围了上去,水晶镜里的画面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塔尔塔洛斯深渊的崖壁上,三根水桶粗的骨链纵横交错,骨链是用白色的兽骨炼制而成,在幽绿火光下泛着冷光。而最让众鬼眦目欲裂的是,每根骨链上都缠着密密麻麻的头发,那些头发长短不一,有孩童柔软的胎发,有青年乌黑的长发,还有老人花白的银丝——一看就知道,是去年被掳走的弟兄们的。 “是去年的弟兄们……”阎罗王猛地攥紧了手中的轮回盘,那盘身是用千年玄玉制成的,边缘的纹路硌进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红痕,“他们竟把弟兄们的魂体炼进了阵眼!这是要让咱们投鼠忌器!”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轮回盘在他手中微微颤抖,盘面上的轮回纹路忽明忽暗。 “阎君莫怒,这阵好破!”罗酆鬼帝往前一步,从袖中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龟甲,“啪”地一声拍在案上。龟甲落地的瞬间,裂开了几道细密的纹路,那些纹路在火光下竟慢慢蔓延,最终形成了一幅简易的布阵图,正好与水晶镜里的骨链阵对应。“用‘破魂箭’射断骨链,被困的魂体自会脱困。老夫带‘穿云营’去,这箭簇淬了忘川河最深处的水,专克西方冥界的骨殖邪术。” 他说着,袖口轻轻一滑,一个黑色的箭囊落在案上。箭囊是用幽冥兽的皮制成的,上面绣着金色的符咒,里面整整齐齐插着三十支箭,每支箭的箭尾都刻着一个凌厉的“仇”字。罗酆鬼帝拿起一支箭,箭簇泛着银白色的光泽,上面还沾着几滴透明的液体,那是忘川水,滴在地上时,竟让地面冒出一缕缕白烟。 “我跟你去!”泰山王突然霍然起身,他身材魁梧,身穿厚重的玄铁铠甲,起身时铠甲碰撞发出“哐当”的巨响。他手中的骨锤重重砸在地上,地面立刻裂开一道细小的深坑,“去年我没能护住阿槐,眼睁睁看着他被骨兵拖走,却因为被一群骨兵缠住,连他的衣角都没抓住。这次就算拆了塔尔塔洛斯深渊,我也得把弟兄们的魂体带回来,给阿槐一个交代!” 众人看向他的铠甲,只见胸前和手臂上的甲片都有明显的凹痕,那是去年被骨兵砍出的印记,此刻在青绿色的火光下,像一张张愤怒的嘴,诉说着当时的惨烈。 “泰山王莫急,我已有对策。”宋帝王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笔尖沾着用朱砂和亡魂泪调成的墨汁,正在一卷泛黄的卷宗上添注。他的动作沉稳,每一笔都写得工工整整,卷宗上记录的是去年西方冥界入侵地府的经过,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多处关键信息。“骨链阵虽凶,却有一个致命弱点——怕阳火。” 宋帝王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玉簪,继续说道:“我已经传令符箓司,让他们加急赶制‘焚魂符’,将符纸贴在破魂箭的箭簇上,一旦射中骨链,符纸自会燃起阳火,连带着骨链上的邪术一起烧干净。去年咱们就是因为低估了他们的阴寒阵法,才吃了亏,今年咱们就用阳火烤得他们魂飞魄散!”他说着,笔尖在纸上重重一顿,墨色里竟渗出细小的火星,落在卷宗上,却没有烧破纸页,反而让纸上的字迹更显凌厉。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整齐的甲胄声,“踏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是无数只重锤在敲击地面。一名鬼将匆匆进来禀报:“启禀各位大人,新增的十万阴兵已到,正在殿外列阵!” 众鬼走出阎罗殿,只见殿外的广场上,十万阴兵排成整齐的方阵,黑色的甲胄在幽荧草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他们手中的盾牌上,都用朱砂刻着“还我弟兄”四个血字,字体苍劲有力,像是用血泪写就。方阵的末尾,有个瘸腿的小鬼卒格外显眼——他不过三尺高,左腿明显比右腿短一截,走路时需要拄着一根白骨杖,杖顶端嵌着半块已经发黑的桂花糕。 有认识他的鬼将说,这小鬼卒叫阿福,去年和阿槐一起在忘川河畔放纸船。阿槐被掳走那天,给了阿福半块桂花糕,说“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吃”。这一年来,阿福每天都把桂花糕揣在怀里,这次出征,他特意把桂花糕嵌在骨杖上,说要带着它找到阿槐。 钟馗看着这一幕,眼中的杀意更浓。他转身登上点将台,再次举起巨斧,斧刃直指西方冥界的方向,声音比之前更烈:“兄弟们,都听好了!咱们这次西征,不光是要报仇,更是要让那些西方杂碎知道,地府的魂,就算成了游魂,也轮不到他们糟践!去年他们欠咱们的,今年咱们连本带利,用他们的骨血来偿!” “偿!偿!偿!”喊杀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比之前更甚,震得地府的钟鼎都嗡嗡作响,悬挂在阎罗殿屋檐下的铜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青铜灯盏的火苗直窜三尺高,将众鬼的影子投在身后的石壁上,那些影子或举着兵器,或握着盾牌,像一群即将扑向猎物的苍狼,充满了野性与决绝。 忘川河的水突然翻涌起来,浪尖上漂着无数只纸船,每只纸船上都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那些纸船是去年被掳走游魂的家属放的,他们每天都会来忘川河畔放船,希望能把亲人的魂体引回家。今年的油灯,比去年亮了十倍,因为家属们知道,这次地府的兵更强,心更硬,他们的亲人,很快就能回来了。 整兵完毕,钟馗、十殿阎罗以及韩信、孙武、白起、张良等生前战功赫赫的名将,鱼贯走进了临时搭建的中军大帐。这大帐是用幽冥兽的皮制成的,足足有半亩地大,帐内的地面铺着厚厚的玄兽毛毡,踩上去无声无息。此刻帐内已经人满为患,地府的鬼将们或围在法术凝成的西方冥界地图前,或三三两两地低声讨论,甲胄轻响与低语交谈织成一张密网,空气中满是紧张与期待。 中军大帐的穹顶中央,悬着一面丈许宽的水镜。那水镜是用千年寒玉雕琢而成,边缘缠着三道泛着幽蓝光泽的魂丝,正是用去年牺牲的三名阴将魂息凝练而成。水镜中,西方冥界的山川河岳清晰流转,塔尔塔洛斯深渊的三重骨链阵更是看得一清二楚,连骨链上缠着的头发都隐约可见。帐内燃着十几盏檀香,淡淡的香气混着案上的墨香,驱散了地府特有的阴冷,却让空气中的肃杀更浓。 韩信站在沙盘左侧,手中握着一支象牙杖。那杖身雕刻着精致的云纹,是他生前平定齐地时,汉王刘邦亲赐的信物,杖尖还留着当年战场上崩出的细痕。他俯身看向沙盘,深青色的袍角扫过案上摊开的《孙子兵法》,书页间夹着几张泛黄的战报——那是他生前分析齐地军情时写下的手札,上面用朱砂批注的“声东击西”“围点打援”等字样,在水镜的光线下依旧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