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本史记，挺好读》 第1章 五帝本纪 黄帝啊，这位大咖可是少典家的宝贝儿子，姓公孙，名儿叫轩辕，听着就霸气侧漏！这哥们儿啊，一出生就带着神灵的气质，简直就像现在的明星宝宝，一亮相就自带光环。小时候呢，他就能言善辩，比现在的孩子还早熟，简直就是个小神童。再长大点，他公正无私，做事有板有眼，跟个小大人似的。等他长成了大人，敦厚勤勉，聪明绝顶，简直就是个人生赢家！ 哎呀，说到轩辕那时候啊，神农氏家族可是渐渐衰落了。诸侯们就像一群饿狼，互相撕咬，百姓们被搞得苦不堪言，神农氏也管不住他们了。于是啊，轩辕这位大佬就站了出来，开始苦练武艺，拿着干戈就去征讨那些不听话的诸侯。嘿，你别说，效果还真不错，诸侯们一看这阵势，立马都老实了，纷纷跑来拜见轩辕大佬。 可是啊，有个叫蚩尤的家伙特别嚣张，没人能打过他。还有炎帝这家伙，也想欺负诸侯们。诸侯们一看这势头不对，又都跑去找轩辕大佬帮忙了。轩辕大佬呢，一边加强道德修养，一边整顿军队，还教百姓们种地、养牲口。他还训练了一群猛兽，比如熊啊、罴啊、貔貅啊、貙虎啊，跟炎帝在阪泉的野地上大战了一场。打了三场，终于把炎帝给打趴下了。 蚩尤这家伙还是不老实，不听黄帝的命令。于是黄帝就联合诸侯，跟蚩尤在涿鹿的野地上又来了一场大战，终于把蚩尤给抓住了，还把他给杀了。诸侯们一看，哎呦，这轩辕大佬真是太牛了，于是都尊他为天子，让他代替神农氏，成了黄帝。从那以后啊，只要有不听话的，黄帝就带着军队去征讨，把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他还开山修路，忙得不亦乐乎。这黄帝啊，真是个既能文又能武的全才！ 黄帝这哥们儿啊，真是个闲不住的旅行家！东边儿他跑到了海边儿，爬上了丸山，还登上了岱宗山，欣赏了一番大好河山。西边儿呢，他又跑到了空桐，还爬上了鸡头山，真是个爬山达人！南边儿他走到了江边儿，登上了熊山、湘山，感受了南方的风情。北边儿他更是不得闲，一路追逐荤粥到了极北之地，然后在釜山跟各路诸侯开了个大会，还在涿鹿的山脚下建了个城。 这黄帝啊，就像一个移动的军营，四处迁徙，没有固定的住所。他的官员们呢，都以“云”命名，组成了云师团队，真是挺有创意的。他还设置了左右大监，专门监督万国的事务，让万国和谐共处。由于他的功德无量，鬼神、山川都纷纷前来封禅，表示敬意。 黄帝这哥们儿还挺有运气的，居然获得了宝鼎，还学会了推算日月星辰。他任用了一批贤能的人才，比如风后、力牧、常先、大鸿等，一起治理国家。他遵循天地的法则，精通阴阳占卜，懂得生死之道，还善于解决存亡之难。他按时播种百谷草木，驯化鸟兽虫蛾，观察日月星辰、水波土石金玉等自然现象，真是用心良苦啊！ 由于他具有土德的吉祥之兆，所以被尊称为黄帝。这哥们儿真是个全能选手，既会爬山又会治国，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黄帝啊，这哥们儿可真能生，一口气生了二十五个儿子！不过啊，也不是每个儿子都跟他姓，有十四个儿子得到了他的姓氏，这可真是“姓”福满满啊！哈哈，黄帝这家族，可真是人丁兴旺，不知道他们家开不开家庭聚会，要是开的话，那场面肯定得相当壮观！ 黄帝这哥们儿啊，住在轩辕之丘，娶了个西陵的美女，就是嫘祖啦。嫘祖作为黄帝的正牌老婆，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后来都当上了天下的老大。大儿子叫玄嚣，也就是青阳，后来搬到了江水那儿住；小儿子叫昌意，搬到了若水。昌意这哥们儿也挺有福气，娶了蜀山氏的女儿昌仆，生了个儿子叫高阳。这高阳啊，可不是一般的娃，有着圣人的品德，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后来黄帝驾鹤西去，葬在了桥山。而他的孙子，也就是昌意的儿子高阳，继承了黄帝的位置，成了帝颛顼。这黄帝一家子可真是人才辈出啊，看来他们家的基因相当不错！ 帝颛顼高阳这哥们儿，可是黄帝的孙子、昌意的儿子，这血统，啧啧，真是不得了！他这人，就像一潭静水，但深不见底，特别有谋略；头脑也特灵光，啥事儿都门儿清。他还擅长养才用人，能根据不同地方的特点来选拔人才；对天时了如指掌，简直就是老天爷肚子里的蛔虫。他还挺信鬼神的，总按照鬼神的意思来制定道德规范；善于运用气场来教化百姓，祭祀时也是诚心诚意。 这哥们儿的地盘可不小，北边儿一直到幽陵，南边儿一直到交趾，西边儿一直到流沙，东边儿一直到蟠木，真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啊！不论是会动的还是不会动的，大神还是小神，只要是日月能照到的地方，全都归他管，简直就是个大老板！ 帝颛顼这哥们儿，生了个儿子叫穷蝉，这名字听着就挺有禅意的，不知道是不是个喜欢打坐的主儿。后来颛顼去世了，玄嚣的孙子高辛就接了他的班，成了帝喾。这帝喾啊，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毕竟能当上帝王的人，哪个不是有两把刷子呢？ 话说回来，这帝王家的事儿啊，真是跟咱们老百姓不一样。他们这传位啊，就像接力赛一样，一棒接一棒，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跑完。不过话说回来，这帝颛顼虽然去世了，但他的精神肯定还在影响着后世。毕竟，作为一位伟大的帝王，他的智慧和胆识可是会永远流传下去的。 帝喾高辛这哥们儿，可是黄帝的曾孙哦，这血统可不是盖的！他的老爸叫蟜极，蟜极的老爸是玄嚣，玄嚣的老爸呢，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黄帝啦。不过啊，从玄嚣到蟜极，这两位前辈都没能坐上皇帝的宝座，这皇位就传到了高辛这儿，他总算是圆了家族的一个梦。 高辛跟颛顼的关系也挺有意思，他们是族亲，也就是说，高辛是颛顼的族子。哎呀，这帝王家的事儿啊，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不过这也给咱们写小说的人提供了不少素材，哈哈！ 高辛这哥们儿啊，一生下来就带着神灵的气息，还能自己说出名字来，真是神奇得不得了！他这人特大方，总是把好处往别人身上撒，自己倒不怎么在乎。他聪明绝顶，能洞察秋毫，既能看到远处的风景，也能发现微小的细节。他顺应天意，了解民情，仁慈而又威严，慷慨而又诚信。他修身养性，赢得了天下的敬佩。他善于利用大地的资源，但又懂得节约；他教导百姓，让他们受益无穷。他尊重日月星辰，敬畏鬼神，真是个有德行的皇帝。 高辛的脸色总是那么红润，看起来就像熟透的苹果；他的德行，就像巍峨的高山，让人仰望。他行动起来总是那么合时宜，穿着打扮也像个文雅的士大夫。他执中守正，影响力遍布天下，只要是日月能照到、风雨能吹到的地方，都服从他的统治。 哎呀，这高辛皇帝，简直就是个人生赢家啊！要是有这样的老板，我也愿意给他打工！ 帝喾这哥们儿，艳福不浅啊！他先是娶了陈锋氏的女儿，生下了放勋这个小子。后来呢，又娶了娵訾氏的美女，生下了挚这个儿子。可惜啊，帝喾去世后，挚继位了，但这哥们儿治国能力实在不行，于是他的弟弟放勋就取而代之，成了帝尧。看来啊，这皇位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的，得有真才实学才行啊！ 帝尧啊，这名儿听着就挺有范儿的，放勋，嗯，有种放飞自我、功勋卓着的感觉。他这人啊，仁心就像天那么高，智慧就像神那么玄。靠近他，温暖得就像太阳；遥望他，又飘逸得如同云彩。富了也不骄横，贵了也不张扬，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啊！ 他穿着黄色的衣裳，披着纯色的斗篷，坐着红色的车子，骑着白马，这派头，简直就像从古画中走出来的神仙！他不仅自己德行高尚，还能让家族和睦相处，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百姓们安居乐业，万国也都和谐共处，这帝尧，真是个人才啊！ 要我说啊，这帝尧就像个超级大暖男，用他的仁爱和智慧温暖着每一个人。要是放到现在，肯定是个万人迷，迷倒一大片啊！ 帝尧这哥们儿，可真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啊！他让羲氏、和氏这俩哥们儿去研究天文，好好琢磨日月星辰的运行规律，再把这些知识教给老百姓，让他们知道啥时候该种地、啥时候该收庄稼。这得多有爱心啊！ 他给羲仲分配了任务，让他住到郁夷这个旸谷去，专门负责观察日出的时间，指导大家东边儿的农活。到了中午，他看着星星，就能判断出春天啥时候来。那儿的百姓生活得挺滋润，鸟兽也都开始繁衍后代了。 羲叔这哥们儿呢，被派到了南交，负责南边儿的农事。他观察着太阳的高度，就能知道夏天啥时候到。那儿的百姓过得也挺自在，鸟兽的毛也都换得差不多了。 和仲被派到了西边的昧谷，专门观察日落，指导西边儿的收成。他看看星星，就能知道秋天啥时候来。那儿的百姓挺随和，鸟兽的毛也都长得挺茂盛。 和叔这哥们儿呢，住到了北方的幽都，负责观察冬天的情况。他看着星星，就能判断出冬天啥时候到。那儿的百姓过得挺暖和，鸟兽也都长出了厚厚的毛来抵御寒冷。 帝尧这一通安排下来，一年三百六十六天，都用闰月来调整四季的时间。他还整顿百官，让大家各司其职，工作都开展得有声有色。这帝尧，真是个会管理、会生活的人啊！ 尧帝问：“谁可以胜任这项任务呢？”放齐答道：“您的儿子丹朱挺聪明的。”尧帝一听，摇头说：“哎呀，那家伙太顽皮又凶狠，不行不行。”尧帝又问：“那还有谁可以呢？”讙兜建议说：“共工虽然爱吹牛，但干活儿挺勤快的，可以用他。”尧帝叹了口气说：“共工是挺会说的，但做事太偏激，表面恭敬其实傲慢得很，不能用。”尧帝再次叹气：“唉，四岳啊，洪水滔天，浩浩荡荡，淹没了高山，冲毁了丘陵，百姓们遭罪啊，有谁能治理这洪水呢？”大家都说鲧可以。尧帝皱了皱眉：“鲧这人违抗命令，毁了家族，不能用。”四岳说：“哎呀，试试看，不行再另找人。”尧帝听了，只好同意让鲧去试试。结果九年过去了，鲧的治水工作一点成效也没有。 尧帝说：“哎呀，四岳啊，朕在位都七十年了，你们谁能继承朕的大业，坐上这皇位呢？”四岳赶紧谦虚地回答：“我们德行浅薄，哪敢坐这帝位啊。”尧帝说：“那你们把贵族亲戚以及那些被埋没的人才都推荐上来。”大家纷纷对尧帝说：“民间有个叫虞舜的，大家都挺尊敬他的。”尧帝说：“哦？朕也听说过他，他到底怎么样啊？”四岳回答：“他是瞎子的儿子，他爸顽固，他妈泼辣，他弟傲慢，但他都能用孝心和和气把他们搞定，把家里治理得井井有条，从不搞奸诈之事。”尧帝说：“那咱们就试试他。”于是尧帝就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舜，想从女儿那里观察舜的德行。舜带着尧帝的两个女儿到妫水边，表现得就像个模范丈夫一样，对她们恭恭敬敬。尧帝看在眼里，觉得舜真不错，就让他负责掌管“五典”——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这五种伦理道德，舜都做得很好。接着尧帝又让舜管理百官，百官也都井井有条。舜在四门接待宾客，四方诸侯和远方的宾客都对他恭敬有加。尧帝还派舜去山林川泽考察，即使在暴风雷雨之中，舜也不会迷失方向。尧帝觉得舜真是个圣人，就召见舜说：“你办事周到，说话也靠谱，已经考验你三年了，现在你可以登上帝位了。”舜却谦虚地推辞，说自己德行不够。终于，在正月初一这一天，舜在尧帝的文祖庙接受了禅让，登上了帝位。这文祖啊，就是尧帝的太祖庙。 于是啊，帝尧老了，他就让舜来代理天子政务，看看天命是不是站在舜这一边。舜这家伙可真不赖，他摆弄着那些璿玑玉衡之类的神器，把天上的日月星辰都调理得井井有条。他还祭了上帝，拜了六宗，望了山川，拜了群神，一套流程走得是稳稳当当。接着他捧着五方诸侯进贡的瑞玉，选了个良辰吉日，会见了四岳和各方诸侯，给他们分了瑞玉。 到了二月，舜开始东巡，一路走到了岱宗山，祭了山川，见了东方的诸侯们。他还定了日月，统一了音律、度量衡，整顿了五种礼仪，规定了五等诸侯朝见天子时所执的玉器和进贡的财物。这么一圈下来，舜可是忙得不亦乐乎。五月他又南巡，八月西巡，十一月北巡，每次都是这么一套流程。 每次巡狩回来，舜都要到祖庙去祭祖，用一头特选的牛作为祭品。他每五年巡狩一次，诸侯们每四年朝见一次。舜还向诸侯们传达政令，考察他们的政绩，根据功劳赏赐车马服饰。他还把天下分为十二个州，疏通了河道。他制定了刑罚，用五种刑罚来惩治犯罪，但也有宽容的一面，比如遇到天灾人祸就赦免罪犯，对那些顽固不化的罪犯才严厉惩处。唉，这刑罚啊，真是让人敬畏又让人深思啊！ 讙兜这哥们儿给尧帝推荐共工，尧帝说：“这货不行。”但还是让他试了试工程师的活儿，结果共工这货果然是个淫棍加混蛋。四岳又推荐鲧去治理洪水，尧帝还是觉得不靠谱，但四岳硬是要试试，结果一试之下，鲧这货也没啥本事，搞得老百姓苦不堪言。同时呢，三苗这帮家伙在江淮、荆州一带老是捣乱。于是舜回来跟尧帝汇报，说：“咱得整整这四个祸害啊！把共工流放到幽陵去，让他去改造北狄；把讙兜扔到崇山去，让他去感化南蛮；把三苗迁到三危去，让他们去教化西戎；至于鲧这货，直接扔到羽山去自生自灭，让东夷的人看看下场！这样一来，四害除了，天下也就太平啦！” 尧帝在位七十年，终于找到了接班人舜。他老人家又熬了二十年，觉得是时候让舜来练练手了，于是就让舜代理天子的政务，还把他推荐给老天爷，说：“这货不错，你瞅瞅。”尧帝退位后，又活了二十八年才驾崩。老百姓们哭得稀里哗啦的，就像死了亲爹亲妈一样。接下来的三年里，四方诸侯都不准奏乐，只能默默地思念尧帝。 尧帝心里明白，自己的儿子丹朱是个不成器的家伙，根本不能把天下交给他。于是，他就把大权交给了舜。这舜一接手，天下就太平了，可丹朱却郁闷了。要是把天下交给丹朱，那天下就乱了，丹朱倒是乐了。尧帝说：“我总不能为了一个人的快乐，让天下人都遭罪？”所以，他最后还是把天下交给了舜。 尧帝驾崩后，三年的丧期也过了。舜觉得还是把位置让给丹朱，于是他就跑到南河之南去躲起来。可是，诸侯们朝拜的时候，都不去找丹朱，反而跑去找舜；打官司的人也不去找丹朱，都去找舜；唱歌的人也不唱丹朱的赞歌，都唱舜的赞歌。舜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明白了：“这是天意啊！”于是，他就顺理成章地登上了天子的宝座，成了帝舜。 帝舜的名字叫重华，他的家族历史可悠久了。从他往上数七代，都是平民百姓。他老爸瞽叟是个瞎子，老妈早早地就走了。瞽叟后来又娶了个老婆，生了个儿子叫象。这象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整天牛逼哄哄的。瞽叟偏爱后老婆和象，老想着把舜给弄死。可舜这人孝顺啊，不管老爸老妈和弟弟怎么对他，他都逆来顺受、恭恭敬敬的。 舜是冀州人士，他的一生可谓是丰富多彩。他耕过田、捕过鱼、烧过陶器、做过木工，还当过商人。他走到哪儿，哪儿的人就受他的感染，都变得谦让有礼。他在历山耕田的时候，历山的人都争着把田地让给他；他在雷泽捕鱼的时候，雷泽的人都争着把房子让给他住；他在河滨烧陶器的时候，河滨的陶器都变得精美无比，没有一件是次品。他住过的地方，一年就变成村落，两年就变成城镇，三年就变成大都市了。 尧帝一看舜这么能干，就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了他，还派了九个儿子去给他当助手。舜在妫汭住了下来，他的家庭生活也处理得井井有条。尧帝的两个女儿可不敢因为自己是贵族就欺负舜的亲戚，她们都恪守妇道，对舜的家人恭恭敬敬的。尧帝的九个儿子也跟着舜学到了不少东西，都变得更加优秀了。 可是啊，就算舜这么优秀、这么孝顺，他的老爸瞽叟还是想着要弄死他。有一次，瞽叟让舜去修粮仓的屋顶，然后他在下面放火烧粮仓。舜一看这架势，赶紧用两个斗笠护住自己，然后从屋顶上跳了下来，逃过一劫。后来，瞽叟又让舜去挖井，等舜挖到深处的时候，他和象就往井里填土，想把舜给活埋了。可舜早有准备，他在挖井的时候就挖了一个侧洞，从侧洞里爬了出来，又逃过一劫。瞽叟和象一看舜没死，都吓得不轻。象还说：“这主意是我出的，本来是想把舜给弄死，然后霸占他的老婆和财产。”可是现在呢，他们的如意算盘都落空了。舜回到家后，还是像往常一样孝顺老爸、友爱弟弟，他的心胸可真是宽广啊！ 经过这些事情后，尧帝就更加信任舜了，他把所有的政务都交给舜来处理，舜也都处理得妥妥帖帖的。最后，尧帝就把天下交给了舜，让他来当这个天子。这就是帝舜的来历啦！ 从前啊，高阳氏家有八个才子，他们个个厉害，给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好处，大家都亲切地称他们为“八恺”。而高辛氏家也有八个才子，同样才华横溢，大家都尊称他们为“八元”。这十六个家族啊，代代相传，美德不断，名声也从未衰败。可是啊，到了尧的时代，尧却没有能够发掘并重用他们。后来舜上台了，他一举提拔了八恺，让他们掌管土地事务，管理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结果啊，每件事都办得井井有条，按时按序。舜又提拔了八元，让他们去各地传播五种教育——父爱、母爱、兄爱、弟恭、子孝，结果啊，家庭和睦，社会和谐，一切都那么美好。 帝鸿氏家里有个不争气的儿子，这家伙啊，总是藏着坏心思，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大家都叫他“浑沌”。少暤氏家里也有个倒霉蛋儿，这货呢，不讲信用，还老说人家坏话，搞得大家对他都很反感，直接称他为“穷奇”。还有啊，颛顼氏家里也有个难搞的家伙，这家伙啊，教也教不会，话也听不懂，大家无奈地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檮杌”。这三家人啊，一直为这三个不孝子孙头疼不已，可是啊，到了尧的时代，尧也没能把他们怎么样。 再说啊，缙云氏家里也有个不争气的儿子，这家伙啊，就爱吃吃喝喝，还特爱贪财，大家一看他这样，都叫他“饕餮”。这下好了，天下人都讨厌这四个家伙，把他们四个并列称为“四凶”。后来啊，舜上台了，他在四门大宴宾客，顺便就把这四凶家族给流放了，把他们赶到偏远的地方去抵御那些妖魔鬼怪。这一来，四门都敞开了，大家也都放心地说：“这下可好了，没有凶人了！” 舜这家伙，进入大森林也不迷路，哪怕遇上狂风暴雨也能从容应对，尧一看，心里就有底了：“嗯，这小伙子靠谱，能接我的班！”于是呢，尧老了之后，就让舜来代理天子政务，还让他四处巡察。舜一干就是二十年，尧看他干得不错，就直接让他摄政了。摄政八年之后，尧老爷子就驾鹤西去了。舜按照礼仪，守了三年丧，然后想把位置让给丹朱，可大家伙儿都不乐意啊，都嚷嚷着要舜来当天子。 这时候呢，禹、皋陶、契、后稷、伯夷、夔、龙、倕、益、彭祖这些人，从尧的时代开始就被提拔重用了，但一直还没具体分工。于是舜就把大家召集到文祖庙来开会，商量着给每个人都分个工。他打开四门，广开言路，让大家都来提意见。他还让十二州的州牧来讨论如何彰显帝王的功德，推行宽厚的政策，远离那些奸佞小人。这样一来，蛮夷之地也都纷纷归顺了。 舜对四岳说：“谁要是能发扬尧的功业，我就让他来当官，帮我处理国事。”大家都说：“伯禹当司空最合适，他能继续尧的功业。”舜一听，就说：“好，那就这么定了！禹啊，你平治水土的任务很重啊，得好好干！”禹听了，赶紧磕头致谢，还想把位置让给后稷、契和皋陶，但舜坚持让他干。 舜又对其他人说：“弃啊，老百姓现在缺吃的，你得好好种植五谷，保障大家的口粮。”“契啊，现在百姓之间的关系不亲密，五伦关系也不和谐，你得当好司徒，认真推行五常教育，要以宽厚为本。”“皋陶啊，那些蛮夷不安分，总是捣乱，你得当好法官，根据五刑来定罪，该流放的就流放，但要有度，别太过火。你要公正严明，让大家信服。” 舜又问：“谁能帮我管理工匠？”大家都说垂合适，于是垂就当了共工。舜又问：“谁能帮我管理山林草木鸟兽？”大家都说益合适，于是益就当了朕虞。益也是谦虚得很，想把位置让给朱虎、熊罴，但舜说：“不用了，你俩就一起干。”于是朱虎、熊罴就成了益的助手。 舜又说：“哎呀，四岳啊，谁能帮我主持礼仪啊？”大家都说伯夷最合适。舜就说：“好，伯夷啊，你就当秩宗，要早晚恭敬，正直而又清静。”伯夷还想把位置让给夔和龙，但舜没同意。舜让夔当了典乐，负责教育年轻人。他说夔这个人正直又温和，宽厚又严明，刚强而不暴虐，简朴而不傲慢。夔还特地说了，音乐能表达人的心意，歌声能延长人的语言，声调和旋律要和谐，八种乐器的声音要协调，不能乱了套。他说自己一敲石头，百兽都会跟着跳舞。 舜又对龙说：“我最怕那些谗言和伪善的人，他们会扰乱我的民众。你就当纳言，早晚传达我的命令，一定要诚信为本。”舜还对身边的那二十二位女官说：“你们也要好好干，辅助我处理天子的事务。”他还规定，每三年考核一次功绩，根据考核结果来决定升降。这样一来，远近的功绩都兴起来了。最后，舜还平定了北方的三苗之乱。 这二十二位大人啊，都干得不错，立下了赫赫战功：皋陶这个大法官，断案公正，老百姓都服他；伯夷负责礼仪，上下都懂得谦让了；垂管工程，工匠们都卖力干活；益管山林，山啊泽啊都被开发出来了；弃管农业，五谷长得特别茂盛；契管教化，老百姓都亲如一家；龙管外交，远方的客人都来朝拜了；十二州的州牧们出去巡视，哪个地方都不敢违抗命令。当然啦，禹的功劳是最大的，他开山通河，定下了九州的地盘，各地都按照规矩来进贡，一点都没乱套。这地盘啊，方圆五千里，一直延伸到那些蛮荒之地。南边安抚了交趾、北发，西边搞定了戎、析枝、渠廋、氐、羌，北边也摆平了山戎、发、息慎，东边还跟长、鸟夷这些部落打好了交道。可以说啊，四海之内，大家都佩服帝舜的功绩。 于是啊，禹这个大佬就搞起了九招之乐，还弄来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结果连凤凰都来凑热闹了，飞啊翔的，可带劲了！这下可好，天下的美德啊，都是从虞帝这儿开始的，这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开头啊！ 舜这家伙啊，二十岁时就以孝顺闻名遐迩，到了三十岁就被尧给提拔了，五十岁就开始代理天子的事务，五十八岁时尧老爷子驾鹤西去，六十一岁就正式接了尧的班，当上了天子。他当天子一共三十九年，后来南巡的时候，在苍梧之野一命呜呼了。他的墓啊，就葬在江南的九疑山，那地方后来就叫零陵了。 舜当天子的时候啊，扛着天子的大旗，还特地跑去朝见自己的老爸瞽叟，那叫一个毕恭毕敬，就像个乖儿子一样。他还把自己的弟弟象封为了诸侯。不过啊，舜的儿子商均也是个不争气的家伙，所以舜就提前把禹推荐给老天爷了。舜在位十七年后就去世了，三年丧期结束后，禹本来也想把位置让给舜的儿子商均，就像舜当初让给尧的儿子丹朱一样。可是啊，诸侯们都不买账，最后还是禹接了班，当上了天子。 虽然尧的儿子丹朱和舜的儿子商均都分到了地盘，用来祭祀祖先，穿着自己的服装，享受着该有的礼乐待遇，但他们见天子的时候，天子并不把他们当臣子看待，这就是表示不敢专权啊。看来啊，这天下还是得有能者居之啊！ 哎呀，这黄帝到舜、禹这些大佬啊，虽然都姓同一个姓，但他们的国号可都是各有各的特色，这样也是为了彰显他们的卓越品德嘛！黄帝呢，他的国号叫有熊，听起来就挺威猛的？帝颛顼呢，他的国号是高阳，听起来就像太阳一样明亮；帝喾的国号是高辛，估计是个心思细腻的大佬；帝尧的国号是陶唐，嗯，说不定是个陶瓷艺术爱好者；帝舜的国号是有虞，有虞有虞，这名字听起来就像个会算计的智者。 到了帝禹这儿啊，他的情况就有点特殊了，他的国号是夏后，但是呢，他的姓氏却和别人不一样，姓姒氏。这就像是在一堆苹果里突然冒出个香蕉来，挺有意思的？还有啊，契这家伙是商朝的祖先，他姓子氏，这子氏听起来就像个会生儿子的家伙，哈哈！至于弃嘛，他是周朝的祖先，姓姬氏，姬这个字啊，让我想起了古代的美女，说不定弃的祖先就是个美男子呢！ 所以啊，这些大佬虽然同姓，但各有各的特色和故事，真是让人看得津津有味啊！ 太史公说啊：学者们老爱提五帝，说得多高大上啊！可是呢，《尚书》里头就只记载了尧以后的事儿；而那些百家争鸣的言论里说的黄帝，文字既不文雅也不通顺，搞得那些绅士先生们都不好开口谈论。孔子传下来的宰予问五帝德和帝系姓这两篇东西呢，儒者们有的还不传呢。我曾经啊，西边到过空桐，北边走过涿鹿，东边逛到海边，南边又漂过江淮，发现那些老人家们都会聊聊黄帝、尧、舜的故事，虽然各地的风俗教化不太一样，但总的来说，跟古文里记载的还是挺接近的。我看了《春秋》和《国语》，发现它们对五帝德和帝系姓的阐述还挺到位的，就是研究得不够深入。它们所表现出来的内容，都是真实不虚的。虽然史书有些部分缺失了，但那些缺失的内容，时不时还会在其他书籍里出现。所以啊，如果不是好学深思，心里明白个中意味，还真难给那些见识浅薄、孤陋寡闻的人解释清楚呢。我就把这些内容整理了一下，选了那些文字比较优雅的，写成了这本纪书的开头。大家看看，我这翻译得怎么样？既保留了原文的意思，又加了点幽默色彩，应该还算满意？哈哈！ 第2章 夏本纪 夏禹这名儿挺有文化，又叫文命。禹他老爸叫鲧，鲧的老爸呢，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帝颛顼。再往上追溯，颛顼的老爸是昌意，昌意的老爸则是黄帝。禹这小伙子啊，说起来还是黄帝的玄孙，帝颛顼的孙子。可惜啊，禹的曾祖父昌意和老爸鲧都没能坐上皇帝的宝座，只能给人打工当臣子。看来禹这小伙子得加把劲儿，争取把家族的皇位给夺回来啊！ 在帝尧那会儿啊，洪水滔天，浩浩荡荡地淹没了大山，连陵墓都快给泡了，老百姓可真是愁得不行。尧帝就想找个能治水的能人啊，结果群臣和四岳都说：“鲧可以啊！”尧帝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鲧这家伙，为人不行，毁家败族，不靠谱啊。”四岳赶紧解释说：“哎呀，现有的人选里，没谁比鲧更靠谱了，您就试试呗。”尧帝一听，也是没辙，就听了四岳的建议，让鲧去治水。结果九年过去了，水还是照样泛滥，一点效果都没有。 于是尧帝又开始找人，这回找到了舜。舜一上任，就开始代理天子政事，到处巡视。他看到鲧治水治得一塌糊涂，就毫不客气地把鲧给流放到羽山去了，最后鲧就死在那儿了。老百姓都觉得舜这么做挺对的。然后舜就提拔了鲧的儿子禹，让他接着老爸的治水大业干下去。 这禹啊，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老爸治水不成反被流放，自己又得接着老爸的烂摊子。不过话说回来，这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实力。看来禹这小伙子得加把劲儿，好好治水，别再让老百姓遭殃了。 尧帝驾崩后，帝舜就问四岳：“谁能继承尧帝的美德，担任官职啊？”四岳齐声回答：“伯禹当司空，定能继承尧帝的美德，发扬光大他的功绩。”舜帝一听，立马拍板：“哎呀，对啊！就这么定了！”于是命令禹说：“小伙子，这平治水土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干啊！”禹一听这话，赶紧跪下磕头，还想把任务让给契、后稷和皋陶。舜帝可不吃这一套，直接说：“你就别谦虚了，赶紧上任去！” 这禹啊，一听舜帝这话，心里明白这任务是非自己莫属了。于是他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这艰巨的挑战。毕竟，这可是个能让他名垂青史的好机会啊！ 禹这小伙子啊，做事儿敏捷给力又勤奋；品德高尚不跑偏，仁爱之心暖人心，说的话儿也靠谱。他的声音就像美妙的音乐，身材就像标准的尺子，一言一行都是楷模。他态度庄重又谦逊，简直就是道德模范、行为准则。大家看了都说好，纷纷表示要向他学习呢！ 禹这家伙可真是拼命三郎啊！他和益、后稷一起奉了帝舜的命令，叫上诸侯百姓们一起动手，搞起了大工程。他们按照山势竖起木桩作为标记，确定高山大河的布局。禹一想到老爸鲧因为治水不成被处罚，就急得团团转，劳心劳力，十三年没回家，路过家门口都不敢进去看看。他对吃穿用度都不讲究，但对祭祀鬼神却特别上心。住的房子简陋得不能再简陋，却把大把的经费花在治水工程上。他出行也是因地制宜，陆地上就坐车，水里就划船，泥泞地就坐撬，山路上就坐轿。左手拿着测平直的准绳，右手带着画圆的规矩，还根据四季的变化来安排工作。就这样，他带着大家开发了九州土地，疏通了九条大道，治理了九个湖泊，测量了九座大山。他还让益教大家种水稻，在低湿的地方都能种；让后稷给大家提供稀缺的食物。要是食物不够吃，就调剂有余的来补给不足的，确保诸侯们都能过上好日子。禹还亲自巡查各地，看看哪里适合种什么、养什么，好让大家进贡合适的东西，还充分利用了山川的便利条件。这家伙，真是个劳模啊！ 禹的治水之旅，从冀州开始。冀州啊，先是搞定了壶口，又整治了梁山和岐山。修好了太原一带，一直干到岳阳那儿。覃怀地区也搞得有声有色，还延伸到了衡漳。这冀州的土啊，都是白壤，肥沃得很。税收嘛，算是上等中的中等水平，田地质量也是中中水平。常山和卫水都服服帖帖的，大陆泽也治理得井井有条。那些鸟夷部落的人，还穿着用鸟皮做的衣服呢。再往东走走，就是碣石山，一直延伸到海里。 济水和黄河之间呢，是兖州。九河都疏通了，雷夏也变成了大泽。雍水和沮水都汇合在一起，桑土上的蚕也养得不错。这样一来，老百姓就能从水患中解脱出来，在平地上安居乐业了。这兖州的土啊，是黑色的，肥沃又松软，草木茂盛。田地质量属于中等偏下，税收也还挺合适的。用了十三年时间，终于和别的地方同步发展了。这地方的特产呢，有漆和丝，还有用竹筐装的精美纺织品。水路交通也很方便，可以顺着济水和漯水，一直通到黄河。 再说说青州，这地方靠海靠山。堣夷地区已经规划得差不多了，潍水和淄水也疏通了。这青州的土啊，也是白色的，很肥沃。海边呢，是广阔的盐碱地，所以田地质量有好有坏。税收属于中等偏上水平。这地方的贡品啊，有盐和细葛布，还有各种海鲜。还有泰山山谷里出产的丝、麻、铅、松木和怪石。莱夷地区呢，是放牧的好地方。他们还用竹筐装着美酒和丝织品进贡。水路交通也很方便，可以顺着汶水一直通到济水。 禹这小伙子真是能干啊！从冀州到兖州，再到青州，他一路走一路治，把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老百姓们感激涕零，纷纷表示要跟着禹大大混，从此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 这徐州啊，地处海岱和淮河之间，真是个好地方！淮河、沂水治理得井井有条，蒙山和羽山也开发得有声有色。大野泽已经成了大都市，东原也变得平坦如砥。这儿的土啊，是赤红色的，草木茂盛得不得了。田地质量属于上中等，税收也是中中等。特产嘛，有五色土、羽山的夏狄、峄山的孤桐、泗水边的浮磬，还有淮夷的蠙珠和臮鱼。他们用竹筐装着黑色的细丝和白绢进贡，真是会做生意啊！水路交通也很方便，可以顺着淮河、泗水一直通到黄河。 再来说说扬州，这地方在淮海之间，简直就是个天然的大宝库！彭蠡泽已经成了大都市，还是阳鸟的栖息地呢。三江都流入了大海，震泽也安定下来。这儿的竹子多得是啊，草木茂盛，树木高大。不过土壤嘛，就是些泥巴地。田地质量下下等，但税收却是下上上等杂税。特产有金、瑶、琨、竹箭、象牙、皮革、羽毛、旄牛尾，还有岛夷的漂亮草服。他们用竹筐装着织好的贝类，还有包裹着的橘子和柚子进贡。这扬州啊，真是江海通途，淮河、泗水都畅通无阻。 最后来说说荆州，这地方包括了荆山和衡阳。长江、汉水都流向大海，九江也正好处在中间位置。沱水、涔水都疏通了，云梦泽也治理得挺好。这儿的土壤也是泥巴地，田地质量下中等，税收上下等。特产有羽毛、旄牛尾、象牙、皮革，还有金、杶、干、栝、柏等木材，砺石、砥石、砮石、丹砂等矿物。还有菰、芦、楛等植物，三个诸侯国都进贡这些特产。他们用竹筐装着黑色的丝和带孔的玉石进贡，九江还进贡了大乌龟呢。水路交通也很方便，可以顺着长江、沱水、涔水、汉水一直走，越过洛水，最后到达南河。这荆州啊，真是个物产丰富、交通便利的好地方！ 这豫州啊，真是块宝地！伊水、洛水、瀍水、涧水都乖乖地流进了黄河，荥播地区也发展得红红火火，还修了条道儿通到菏泽，真是四通八达啊！这地方的土嘛，就是下等土混合了点坟土，但也算肥沃。田地质量中上，税收呢，就杂七杂八的上中等。特产有漆、丝、细葛布和麻布，他们用竹筐装着细软的丝絮进贡，还特地进贡了磨制过的磬和玉石，真是有心了！水路交通也挺方便，可以顺着洛水一直漂到黄河。 再说说梁州，这地方在华阳和黑水之间，真是块神奇的地方！汶水和嶓水都治理得井井有条，沱水和涔水也疏通了，蔡山和蒙山都平坦如砥，和夷地区也取得了显着的成就。这儿的土啊，是青黑色的，田地质量下上等，税收则是下中等三等税。特产有美玉、铁、银、刚铁、砮石、磬，还有熊、罴、狐、狸的皮和织皮。西倾山靠着桓山，从潜水开始漂，经过沔水，进入渭水，最后汇入黄河，这一路可真是波澜壮阔啊！ 雍州呢，就在黑水和西河之间。弱水向西流去，泾水也汇入渭水。漆水和沮水都顺从地流淌，沣水也汇入其中。荆山和岐山都已经平整好了，终南山、敦物山一直延伸到鸟鼠山。原野和湿地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理，一直延伸到都野地区。三危山也已经被度量过，三苗族也井然有序。这儿的土啊，是黄色的，田地质量上上等，税收却是中下等。特产有美玉、琳、琅玕等宝石。从积石山开始漂，一直漂到龙门西河，最后在渭水汇入黄河的地方会合。还有昆仑山、析支山、渠搜山的织皮，西戎各族也都井然有序。 接下来咱们来聊聊九座大山的道路情况。从汧山和岐山开始，一直延伸到荆山，再跨过黄河；然后经过壶口、雷首山，一直到太岳山；再顺着砥柱山、析城山，一直到王屋山；接着是太行山、常山，一直走到碣石山，最后汇入大海；还有西倾山、朱圉山、鸟鼠山，一直到太华山；再经过熊耳山、外方山、桐柏山，一直到负尾山；还有从嶓冢山开始，一直走到荆山；然后是内方山到大别山；还有从汶山的南面开始，一直走到衡山，再经过九江，最后到达敷浅原。这一路走来，真是山山相连，水水相通啊！ 这九川啊，真是条条都有故事！弱水一路奔流到合黎，余下的波涛还流进了流沙，真是个爱折腾的家伙！黑水呢，悠哉游哉地流到三危山，然后一头扎进南海，真是个会享受的主儿！黄河从积石山开始，一路咆哮到龙门，又南下到华阴，东到砥柱山，再往东就到盟津了。接着，它潇洒地穿过洛水的河口，一路奔到大邳，然后北过降水，抵达大陆。在这里，黄河一分为九，形成了九河，最后又合并成逆河，浩浩荡荡地奔入大海，真是霸气侧漏啊！ 嶓冢山呢，它导出了一条洋洋洒洒的河流，东流成为汉水，然后又变成苍浪之水。这水啊，过了三澨，就流进大别山，再南下汇入长江。接着，它向东积聚成一片大泽，就是彭蠡泽了。再往东呢，就成了北江，最终也是汇入大海，真是个会找家的好孩子！ 汶山导出的江水呢，向东分流成了沱江，然后又一路向东流到醴水。过了九江之后，就到达东陵了。从这里开始，江水一路向东蜿蜒，最后在汇这个地方与另一条河流相会，形成了中江，最终流入了梅水。 沇水呢，它向东流就成了济水，汇入黄河后又变成了荥水。这水啊，真是调皮得很，从陶丘北边冒出来，又一路向东流到荷水。然后啊，它又在东北与汶水相会，最后悠哉悠哉地流进了大海，真是个爱旅行的家伙！ 淮河呢，从桐柏山开始，一路向东与泗水、沂水相会，最后也汇入了大海，真是个懂得团结的小伙伴！ 渭水这家伙，从鸟鼠同穴山开始，向东与沣水相会，然后又东北流到泾水。接着啊，它越过漆水、沮水，最终也汇入了黄河，真是个会找伴儿的主儿！ 洛水呢，从熊耳山发源，东北与涧水、瀍水相会，然后又与伊水相会，最后也是汇入黄河，真是个懂得分享的好孩子！ 哎呀，这九川啊，真是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风采！真是让人看了又看，听了又听，怎么也听不够啊！ 好啦好啦，咱们继续这趟幽默之旅！ 话说啊，这九州大地终于安定下来了，四方的边远地区也都安了家。九座大山都被咱们征服得服服帖帖，九条大河也被咱们洗得清澈见底，九个湖泊也都筑起了堤坝，四海之内的兄弟姐妹们都欢聚一堂，真是个大团圆啊！ 咱们国家的管理也是井井有条，财政赋税都搞得有声有色。对于那些听话的领地，天子就赐给他们土地和姓氏，告诉他们：“你们就好好跟着朕混，别整幺蛾子！” 咱们这疆域啊，东边一直到海，西边则延伸到流沙之地，北边和南边也都到达了极致。咱们的声音、咱们的教化，都传遍了四海，真是厉害得不得了！ 于是啊，天帝就赏给大禹一块黑色的玉圭，说：“大禹啊，你治水有功，这天下太平都是你的功劳啊！”大禹拿着玉圭，笑得合不拢嘴，心想：“哎呀，这下我可成名人啦！” 从此啊，天下就太平啦，一切都治理得井井有条。老百姓们安居乐业，天天都有好心情，连路边的花儿都笑得合不拢嘴呢！ 哈哈，皋陶这位老兄，真是个治理民众的高手啊！帝舜朝那会儿，禹、伯夷和皋陶三人坐在帝舜面前，聊起了治理国家的大计。 皋陶这家伙，一开口就是满满的干货：“治理民众啊，得靠道德和明智的谋略。道德得信得过，谋略得明明白白，还要和谐共处。”禹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就问：“那具体该怎么做呢？” 皋陶摸了摸下巴，慢条斯理地说：“嘿，你得先修身养性，深思熟虑，把家族关系搞好，让大家都明理高尚。这样一来，近处的事能处理好，远处的事也就在掌控之中了。”禹听了，连连点头，赞不绝口：“你说得对啊！” 皋陶又接着说：“其实啊，治理民众的关键在于知人善任和安定民心。禹啊，你要是能做到这些，那治理天下就轻松多了。知人善任就是智慧，能任用合适的人；能安定民心就是仁慈，老百姓都会感激你。有了智慧和仁慈，你还怕那些坏蛋干啥？” 禹听了，眼睛一亮，说：“你说得太对了！要是都能做到这些，那驩兜那种坏蛋就不用愁了，有苗那种民族也不用迁徙了，那些巧言令色的小人就更不用怕了！” 皋陶笑了笑，说：“没错，没错！其实啊，做人也得有九种美德，说话也得有德。你看，做事要宽容而庄重，温和而坚定，朴实而恭敬，果断而刚毅，正直而温和，简约而廉洁，刚强而实在，强悍而正直。这些美德要是都能表现出来，那就太吉利了！每天宣扬三种美德，早晚都光明正大，就能治理好家庭；每天严肃认真，振奋六种美德，就能治理好国家。广泛施行恩德，让九种美德都得到实践，贤能的人在官位上，官员们都恭敬谨慎。别教那些坏人做坏事，别让不合适的人担任官职，那样会扰乱天下大事。上天会惩罚有罪的人，五刑就是用来惩治罪人的。你说我说的这些能不能实行呢？” 禹听了，哈哈一笑，说：“你说得这么好，肯定能实行啊！你真是我的良师益友啊！”皋陶谦虚地摆了摆手，说：“我其实也没多大本事，只是想给大家出点主意而已。” 哈哈，这皋陶，真是个既幽默又有智慧的老兄啊！他的治理理念，既简单又实用，真是让人佩服啊！ 帝舜对禹说：“你也来发表一下高论！”禹恭敬地回答说：“哎呀，我能说什么高论呢！我只是一直在努力思考、勤勉工作罢了。”皋陶听了，故意刁难禹说：“那你说说看，你勤勉工作都干了些什么？”禹笑了笑，说：“哎呀，这滔天的洪水，浩浩荡荡，淹没了山岭，冲毁了陵墓，老百姓都深受其害。我陆地上就乘车，水上就乘船，泥泞地就乘橇，山地就乘檋，行山中还得砍伐树木开路。我和益一起，让老百姓种稻子，吃新鲜食物。我疏通了九条大河，使它们流入四海，又疏通田间小沟，使它们流入大河。我和稷一起，让老百姓吃上难得的食物。食物少了，我们就调剂余缺，让大家都能吃饱。我们还迁徙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这样，各个国家都得到了治理。”皋陶听了，点了点头，说：“嗯，你做得很好。” 禹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帝啊，您在位要谨慎，安于您的职守。辅佐德行，天下就会有大的响应。您要清心寡欲，以昭示您的天命，上天会重重降下使命，让您得到休息。”帝舜听了，感叹道：“唉，你真是我的得力助手啊！你是我治理国家的得力干将。我想让百姓安居乐业，你就辅助我。我还想看看古人的形象，比如日月星辰，把它们绣在衣服上，你能帮我设计吗？我还想听听六律五声八音，你能帮我调整音律，让我能唱出和谐的歌曲吗？你还要帮我纠正错误，不要只说好话，背后却诽谤我。你要敬重四位辅臣，对于那些谗言和宠爱的臣子，你要让他们保持清醒的头脑。”禹回答说：“好的，帝啊，如果您不及时处理事务，不分辨善恶，那我们就无法取得功绩了。” 帝舜又说：“你不要像丹朱那样傲慢无礼，只知道游玩享乐，不务正业。他不喜欢在水上划船，却在家里聚众淫乱，这样的行为会断送他的前程。我不能容忍他的行为。”禹回答说：“我曾经娶了涂山氏为妻，生了启这个孩子。虽然启不是我的继承人，但他却能帮助我完成水土治理的功绩。我辅佐您建立了五服制度，管理范围达到了五千里，设立了十二个州，师旅在外，守卫着四海。我们都建立了五长制度，各自负责自己的事务，都取得了功绩。只有苗民顽固不化，没有完成功绩，帝啊，您要多加留意啊。”帝舜听了，深有感触地说：“你能够推行我的德行，让我治理国家更加有序，真是我的功臣啊！” 皋陶见禹如此贤明，立刻心生敬意，下令民众都以禹为榜样。谁要是不听话，那就得挨板子了。舜的德政因此大放异彩，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就在这时，夔开始演奏乐曲，祖先神灵们纷纷降临，诸侯们也都相互礼让，连鸟兽都欢快地起舞。箫韶之音久久回荡，凤凰翩翩起舞，百兽也跟着节奏摇摆，百官们和谐共处，真是一派欢乐祥和的景象。帝舜见此，便作歌咏唱道：“遵循天命，把握时机。”又唱道：“辅佐之臣真欢喜，君王奋起有作为，百官兴旺展宏图！”皋陶听后，恭敬地拜了又拜，高声说道：“要牢记啊，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恪守法规，谨慎行事！”接着，他又唱道：“君王明智有远见，辅佐之臣皆贤良，万事兴旺国运昌！”舜听后，又接着唱：“君王若是太琐碎，辅佐之臣必懒惰，万事颓废国难守！”帝舜听后，拱手道：“你说得对，我们要时刻警醒，努力前行！” 从此，天下都尊崇禹的明智、法度和音乐，把他视为山川之神。帝舜还特意向天推荐禹为继承人。十七年后，帝舜驾崩，经过三年的守丧期，禹辞让了舜之子商均，选择在阳城继位。结果，天下诸侯都抛弃了商均，转而朝拜禹。于是，禹便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天子之位，面南而坐，统治天下，国号夏后，姓姒氏。 禹继位后，立刻举荐了皋陶，并打算把政权交给他。可惜啊，皋陶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就去世了。禹为了纪念他，把皋陶的后代封在英、六两地，还有些在许地。后来，禹又举荐了益，让他来接管政务。看来，这禹真是会用人啊，总能找到最合适的人来辅佐自己。 话说这禹帝啊，东巡狩游了十年，一路走到会稽就驾崩了。他老人家临终前把天下大权交给了益。可益呢，给禹守了三年丧后，觉得禹的儿子启比他更适合当天子，于是主动让贤，自己跑到箕山的南边隐居去了。这启啊，从小就聪明伶俐，大家都对他寄予厚望。禹帝一死，虽然名义上把位子传给了益，但益辅佐禹的时间太短，大家还没完全信服他呢。所以，诸侯们都抛弃益，跑去朝拜启，说：“我们的君主可是禹帝的儿子啊！”于是，启就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天子之位，这就是夏后帝启。 这夏后帝启啊，是禹的儿子，他老妈还是涂山氏的女儿呢。话说啊，当时有个叫有扈氏的部族，就是不服启，于是启就带着大军去讨伐他们，双方在甘地展开了大战。开战前，启还特地发表了甘誓，把六卿都叫来，郑重其事地说：“各位将士啊，我今天要告诉大家，有扈氏这个部族啊，他们不尊重五行之道，还抛弃了咱们的三正制度，简直是罪大恶极！现在，我要替天行道，惩罚他们！你们要是打仗时不出力，左边的不攻左边，右边的不攻右边，那就是不执行我的命令！还有啊，谁要是驭马不当，影响了战局，那也是不执行我的命令！听好了，凡是听从命令的，我会在祖庙里奖赏你们；不听从命令的，我就在社神那里惩罚你们，绝不姑息！”说完这番话，启就带着大家把有扈氏给灭了，从此天下都归顺于他。 后来啊，夏后帝启死了，他的儿子太康继承了帝位。可惜这太康啊，治国无方，把国家给弄丢了。他的五个兄弟呢，就在洛水边等着他，还作了首《五子之歌》来抒发心声。哎，这夏朝的故事啊，真是波澜壮阔，让人看得津津有味啊！ 太康这哥们，一蹬腿就去了，然后他的弟弟中康接了班，也就是咱们的帝中康。话说在中康这位大帝的统治时期啊，羲和这俩哥们儿就像泡在酒坛子里一样，整天迷迷糊糊的，把时间都弄乱了，把日子都过得一团糟。胤这哥们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跑去征讨他们，还特地写了篇《胤征》来记录这档子事。哎，这羲和俩兄弟，真是把中康大帝的脸都给丢尽了，估计连夏朝的脸面都给他们败光了。 中康大帝啊，他老人家一闭眼，帝位就传给了儿子帝相。帝相老兄也没撑多久，帝位又到了他儿子帝少康手里。这帝少康啊，也是个短命的，帝位又传给了儿子帝予。帝予一死，帝槐继位，这帝槐也是匆匆过客，儿子帝芒很快就接了他的班。帝芒之后是帝泄，帝泄之后是帝不降。帝不降一死，他弟弟帝扃居然捡了个大便宜，当上了皇帝。帝扃死后，儿子帝廑继位，可惜他也是个短命鬼，没多久就挂了。这时候啊，帝不降的儿子孔甲被立为皇帝，这就是咱们的帝孔甲啦。 这孔甲啊，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搞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还整天干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这下可好，夏后氏的德行一下子就衰败了，诸侯们纷纷叛离。更搞笑的是，天上居然掉下来两条龙，一雌一雄，可这孔甲啊，居然不知道怎么吃。那时候啊，陶唐氏已经衰败了，但他们家有个叫刘累的，居然从豢龙氏那儿学会了驯龙术，就给孔甲当起了驯龙高手。孔甲一高兴，就赐给他一个姓，叫御龙氏，还让他继承了豕韦的后代。可惜啊，那雌龙没多久就死了，孔甲居然想用它的肉来款待夏后氏。夏后氏一听说，吓得赶紧派人去找刘累，刘累这家伙也怕得不行，赶紧就溜了。 哎，这夏朝啊，真是一言难尽。皇帝们一个个都不靠谱，连天上掉下来的龙都不知道怎么处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孔甲这哥们儿，一生潇洒走一回，结果走得太潇洒，直接走没了。他儿子帝皋接了班，可惜也是个短命的，没蹦跶几下就驾鹤西去了。帝皋一死，帝发继位，结果也是个过客，没撑多久就挂了。最后呢，帝履癸这哥们儿闪亮登场，也就是咱们赫赫有名的桀大帝。这桀啊，可谓是“名垂青史”，把夏朝搞得乌烟瘴气，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哎呀，这帝桀啊，自从孔甲那时候开始，诸侯们就纷纷背叛夏朝了。桀这哥们儿呢，既不注重道德修养，又喜欢用武力欺压百姓，结果搞得百姓们怨声载道，苦不堪言。他这脑袋瓜子里也不知道咋想的，居然把商汤给召来，然后关在夏台。不过啊，后来又把他给放了。 这商汤啊，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一出狱就开始修身养性，修炼道德。诸侯们一看，哎呀，这商汤不错啊，纷纷归附他。于是商汤就率领大军讨伐夏桀。桀这哥们儿一看形势不妙，赶紧撒丫子就跑，跑到了鸣条，最后还是被放逐了，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临死前啊，桀还感叹说：“唉，我真后悔当初没在夏台就把商汤给杀了，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惜啊，后悔药没地方买去。最后呢，商汤成功登基，取代了夏朝的天下。他还挺有人情味的，把夏朝的后代给封了地，一直传到周朝，他们还被封在杞国呢。 这夏朝啊，也算是走到了尽头。桀这哥们儿，也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最后跳进去出不来了。这历史啊，有时候就是这么有趣，让人哭笑不得。 太史公说啊，禹这哥们儿姓姒，他后代分封各地，直接用封国名儿当姓。于是乎，就有了夏后氏、有扈氏、有男氏、斟鄩氏、彤城氏、褒氏、费氏、杞氏、缯氏、辛氏、冥氏、斟戈氏这么一大堆姓氏。嘿，这禹可真是会玩儿，一下子弄出这么多姓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开家族大会呢！ 孔子这老人家也挺有意思，他特地正了夏朝的历法，结果搞得学者们纷纷传颂《夏小正》。看来孔子也是个赶时髦的主儿，连夏朝的历法都不放过。 从虞舜、夏禹那时候开始，贡赋制度就已经完备了。有人说啊，禹曾经在江南召集诸侯，一边计算功劳一边就挂了，然后就葬在那儿，那地方就叫会稽。会稽啊，其实就是会计的意思，看来禹也是个爱算账的主儿，连死后都不忘给人留个“会计”的名儿，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第3章 殷本纪 哎呀，说到这殷契啊，他老妈可是个有来头的人物——简狄，那是有娀氏的大美女，还是帝喾的次妃呢。有一天啊，这简狄和另外两个妹子一起去洗澡，突然看见一只黑乌鸦掉了个蛋下来。简狄这妹子也是心大，想都没想就捡起来给吞了，结果就这么怀上了殷契。看来啊，这乌鸦蛋还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连孩子都这么不一般！ 这殷契长大后啊，跟着大禹一起治水，立下了赫赫战功。帝舜一看，这小伙子不错嘛，就任命他为司徒，还特地叮嘱他：“现在百姓关系不亲密，五常教育也没搞好，你得好好推广五常教育，而且啊，教育要宽松点，别把人逼得太紧。”于是呢，帝舜就把商这块地封给了殷契，还赐了个子姓。 这殷契啊，在唐、虞、大禹的时代可是个风云人物，他的功业在百姓中可是响当当的。有了他啊，百姓们都过上了安稳日子。看来啊，这殷契不仅是个治水能手，还是个治国的奇才呢！ 这殷契家族可真是个传奇啊！契死后，他的儿子昭明继位，昭明死了又轮到相土，相土死了昌若上，昌若死了曹圉顶上，曹圉死了冥接手，冥死了振又来，振死了微接力，微死了报丁接力赛，报丁死了报乙上，报乙死了报丙冲，报丙死了主壬顶，主壬死了主癸来收尾，最后主癸死了，天乙闪亮登场，这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成汤啦！ 这殷契家族啊，就像是在玩一场接力赛，一个接一个，不停地传递着家族的荣耀和使命。每个人都在为家族的繁荣和发展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不过啊，我也得说，这家族的名字起得可真是有特色啊，一个比一个难记，像是在考验我们的记忆力一样。哈哈，看来要想在殷契家族混出名堂，不仅得有实力，还得有个好记性才行啊！ 成汤这哥们儿啊，从契到他这儿，家族搬了八次家，真是够折腾的！最后呢，汤选择定居在亳这个地方，大概是觉得这里风水好，能旺家族。他这人啊，特尊重传统，继承了先王的居住习惯，还特地写了篇《帝诰》，大概意思就是告诉大伙儿：“咱家现在住这儿了，以后这就是大本营，大家都得给咱家守好了！”嘿，这成汤，真是个有远见的主儿！ 汤哥这人啊，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出手就是征伐诸侯的大动作。那葛伯小子，居然敢不祭祀，这不是找抽么？于是汤哥就带着大军去讨伐他了。 汤哥出征前还发表了一番高论：“各位将士们，听我说两句。人看水能看到自己的影子，看老百姓就能知道国家治理得好不好。所以咱们这次出征，不仅要打败葛伯，还得让老百姓看到咱们国家的实力和决心！” 伊尹这哥们儿听了，连连点头：“高见啊！只要大家都能听进去你的话，国家的道路就能越走越宽。你是国君，管着这些老百姓，那些做善事的都得归你管。加油啊，汤哥！” 汤哥一听，更加来劲了：“好！你们要是敢不听命令，我就狠狠惩罚你们，绝不留情！现在，出发，去征讨葛伯！” 于是，一场浩浩荡荡的征讨行动就开始了。这汤征啊，不仅是一场战争，更是一场展示国家实力和决心的盛宴。看来，这汤哥不仅是个有远见的国君，还是个懂得用幽默鼓舞士气的高手啊！ 这伊尹啊，有个挺牛的名字叫阿衡。他原本想偷偷接近汤哥，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于是这哥们儿灵机一动，跑到有莘氏那儿当了个陪嫁的臣子，背个大锅，整天研究怎么给汤哥做好吃的。嘿，你别说，这招还真管用，汤哥一吃他做的菜，就觉得人生圆满了，连怎么治国都明白了。 还有种说法呢，说伊尹本来是个闲人，汤哥听说他厉害，就派人去请他。结果伊尹还挺拽，请了五次才肯来。来了就给汤哥讲了一大堆关于以前那些牛人君主的事儿。汤哥一听，哟，这哥们儿不一般啊，立马就把国家大事交给他来管。 后来伊尹又离开汤哥去了夏朝，结果一看夏朝那德行，立马又跑回了亳。他进城的时候走的北门，路上还碰到了女鸠和女房两位美女，于是就有了《女鸠女房》这么个故事。这伊尹啊，真是个传奇人物，不仅会做菜，还会治国，连美女都能碰到，真是人生赢家啊！ 汤哥这天出门溜达，结果看到野外有人张了张大网，四面八方都罩住了，还念念有词：“哎呀，天下的东西啊，都从四面八方进我这网里来！”汤哥一听，乐了：“哈哈，你这网也太贪心了，想把啥都弄进去！” 于是，汤哥走过去，把网给撤去了三面，然后重新念咒：“哎，想往左就往左，想往右就往右，不听话的，再进我这网！”诸侯们听说了这事儿，纷纷点赞：“汤哥这品德，真是没的说啊，连禽兽都感动得不行！” 就这样，汤哥一不小心就成了个爱护动物、讲究人道的楷模。看来，做个好人好事，不仅能赢得人心，还能顺便拯救一下小动物们呢！ 那时候啊，夏桀那小子搞得政治黑暗，整天就知道瞎搞，而诸侯里的昆吾氏也趁机捣乱。汤哥一看这不行啊，得赶紧收拾收拾他们。于是，他就带着一群诸侯和伊尹小弟，自己还亲自操起斧头，去砍昆吾氏。砍完了昆吾氏，又接着去收拾夏桀。 汤哥站在大军前，振臂高呼：“各位将士，都过来，听我说两句。不是我汤哥想搞事，实在是夏桀那小子太不像话了，罪行累累。我也是听了大家的意见，才决定讨伐他的。我怕老天爷怪罪，所以不得不这么做。现在夏桀罪孽深重，老天爷都下令要灭他了。你们有人说：‘我们老大不关心我们，只顾着打仗，不顾我们死活。’那你们说怎么办？我要带领大家，一起灭了夏国。如果有人偷懒不听指挥，还说什么‘这日子没法过了，大家都得死！’那我告诉你们，夏桀就是这种德行，我非灭他不可！你们跟我一起，替天行道，我保证好好对待你们。别不信我，我说话算话。谁要是不听话，我就灭了他，绝不留情！” 说完这番话，汤哥就下令全军出击，还特意写了篇《汤誓》来鼓舞士气。搞完这一切，汤哥得意洋洋地说：“哎呀，我这次表现得太勇猛了，干脆就叫武王！”嘿，这汤哥，不仅打仗厉害，连给自己起外号都这么有水平！ 哎呀，这夏桀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有娀的地盘上被打得落花流水，最后只能灰溜溜地逃到鸣条去。他那帮夏朝的士兵也是，一点儿都不给力，输得一塌糊涂。汤哥一看机会来了，立马挥师进攻三嵕，把那儿的好宝贝都给抢了过来。义伯和仲伯这两个家伙也挺会来事儿的，赶紧做了个《典宝》来记录这些战利品。 汤哥打败了夏桀，心里那叫一个爽快啊，就想把夏朝的社神也迁过来。可惜啊，这事儿没办成，最后只能作罢，给夏社留了个位置。伊尹这哥们儿也是个会办事的，赶紧回来给汤哥报喜。 这么一来啊，诸侯们也都服气了，汤哥就顺理成章地登上了天子的宝座，把天下都给平定了。看来啊，这天下还是得有能人来治，像汤哥这样的英雄豪杰，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啊！ 汤哥凯旋而归，到了泰卷陶这个地方，中垒这哥们儿赶紧给他写了个诰书，记录下这辉煌的时刻。搞定夏朝的事儿后，汤哥就回了亳都，还搞了个《汤诰》来告诫诸侯们：“嗨，各位诸侯大佬，三月的时候，我亲自到东郊来告诉大家，你们可得好好为老百姓干活，别偷懒啊！否则我就狠狠罚你们，到时候别怨我哈！” 他还说：“想当年，大禹和皋陶在外面辛苦奔波，为老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老百姓才过上了安稳日子。现在东边有长江，北边有济水，西边有黄河，南边有淮河，四条大河都治理好了，老百姓才有了安居之所。后稷教我们种地，各种庄稼都长得茂盛。三公也都为老百姓立了功，所以后来才有了我们商朝。那个蚩尤啊，跟他手下的大夫一起祸害百姓，结果帝尧就灭了他，这就叫有样学样。先王的话，咱们可得好好听着，努力干活，别偷懒！” 最后他还说：“那些不听话的，就别让他们在国内待着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无情哦！”就这样，汤哥用这篇《汤诰》来命令诸侯们。伊尹这哥们儿也挺有才，写了篇《咸有一德》，咎单也不甘示弱，搞了个《明居》。看来咱们商朝的文化事业也是蒸蒸日上啊！ 汤哥可真是个改革家啊！他一上台，就忙着改历法、换服装颜色，搞得挺热闹的。这回，他选择了白色作为主打色，还规定以后朝会都得在白天开。看来，汤哥是想让大家都过上“白天不懂夜的黑”的生活啊！哈哈，这改革力度可真不小，不知道大家能不能适应呢？ 哎呀，这汤哥真是命途多舛啊，好不容易打下了江山，结果自己一死，继承人太丁还没来得及登基就跟着去了。这下可好了，皇位就传给了太丁的弟弟外丙，也就是咱们的帝外丙。外丙兄弟虽然当了皇帝，但运气也不咋地，才干了三年就驾鹤西去了。接下来，皇位又传给了外丙的弟弟中壬，也就是帝中壬。这中壬兄弟更惨，才干了四年就拜拜了。 这时候，伊尹这哥们儿站出来了，他觉得这么折腾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就把太丁的儿子太甲扶上了皇位。这太甲啊，可是成汤的嫡长孙，一上台就成了帝太甲。太甲元年的时候，伊尹还特地写了《伊训》、《肆命》和《徂后》这几篇文章，来教导太甲怎么当好皇帝。看来，这伊尹不仅是个政治家，还是个教育家啊！ 话说回来，这商朝的皇位传承可真是像接力赛一样，一棒接一棒，就是不太稳定啊。不知道这太甲兄弟能不能稳住局面，让商朝继续繁荣昌盛下去呢？咱们拭目以待！ 帝太甲一上台就干了三年，结果嘛，表现得有点儿差劲。他既不聪明，又暴虐无道，完全不理会成汤定下的法度，把国家搞得一团糟。伊尹这老哥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于是就把太甲放逐到了桐宫，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这桐宫一待就是三年，伊尹则暂时代理国政，管理国家大事。这期间，诸侯们也都来朝拜他，毕竟伊尹可是个大名人啊！ 而帝太甲在桐宫这三年里，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开始痛改前非，变得善良起来。伊尹一看，嘿，这小子终于懂事了，于是就把他接回来，把政权交还给他。 太甲回来后，开始努力修行品德，诸侯们看到他的改变，也纷纷回到殷都，百姓们也因此过上了安宁的日子。伊尹一看这局面，心里高兴啊，于是写了三篇《太甲训》，来赞扬帝太甲，还称他为太宗呢！ 后来太宗死了，他的儿子沃丁继位。沃丁在位的时候，伊尹也去世了。伊尹死后，人们把他葬在了亳都，咎单还特地写了篇《沃丁》来纪念他和伊尹的事迹。 沃丁死后，他的弟弟太庚继位，也就是帝太庚。太庚死后，他的儿子小甲继位。小甲死后，他的弟弟雍己继位，也就是帝雍己。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殷朝的国势已经开始衰落了，有些诸侯甚至都不来朝拜了。看来，这殷朝要想重新振兴，还得靠后来的君主们努力啊！ 帝雍己驾崩后，他的弟弟太戊继位，成了新的帝王，也就是帝太戊。太戊一上台，就立伊陟为相，这可真是慧眼识珠啊！ 话说有一天，亳都的朝堂上突然长出了一棵祥桑和一棵谷树，一夜之间就长得跟大拱门似的。帝太戊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找伊陟商量。伊陟一听，就说了：“大王啊，我听说妖怪是斗不过道德的，您是不是政治上有什么疏漏啊？您得赶紧修修德啊！”太戊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照着伊陟的话去做，结果那祥桑和谷树就枯萎死掉了。 伊陟还特地把这事儿告诉了巫咸。这巫咸啊，可是个治理国家的能手，他写了篇《咸艾》，还写了篇《太戊》。帝太戊为了感谢伊陟，就在庙里赞扬他，说他不像是自己的臣子，更像是自己的良师益友。伊陟一听，赶紧谦虚地让了让，还写了篇《原命》来回应。 这么一来啊，殷朝又复兴了起来，诸侯们也都纷纷归附。大家一商量，觉得太戊这么英明神武，干脆就叫他中宗！ 这中宗一走，他儿子帝中丁就急忙上台接手，看来这家大业大的，谁都想分一杯羹啊！中丁兄一上台，也没闲着，直接把都城搬到了隞，估计是想换个环境换换心情。然后啊，这河亶甲就在相地住了下来，过起了小日子。祖乙这哥们儿也不甘示弱，把都城又挪到了邢，这殷朝的都城啊，真是跟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 话说中丁兄也没逍遥多久，就一命呜呼了，然后他弟弟外壬就接手当了皇帝，这就是帝外壬。至于仲丁啊，这货的事迹史书上都没咋记载，估计是个打酱油的。外壬兄也没干多久就驾崩了，他弟弟河亶甲就接了班，成了帝河亶甲。可惜啊，这河亶甲时期，殷朝又开始走下坡路了，看来这家业传承也不是啥好事儿啊，一代不如一代！ 这河亶甲兄弟也没撑住多久，就一命呜呼了。好在啊，他儿子帝祖乙及时接手，这殷朝啊，又在他的带领下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复兴了起来。看来这家大业大，还是得靠有能力的人来支撑啊！ 这祖乙兄一上台，就忙着招贤纳士，那巫贤就被他请来了，担任要职。这巫贤啊，据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有他在，殷朝的未来可期啊！ 话说回来，这殷朝的皇帝们也是一茬接一茬，跟走马灯似的。不过啊，只要有能人在，这殷朝就不怕没落。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这祖乙兄能带领殷朝走向怎样的辉煌！ 哎，这祖乙兄弟也是命不长久，一闭眼就走了，留下个烂摊子给儿子祖辛。祖辛兄接手后，也没干多久，就跟着他老爹去了。这下可好，弟弟沃甲捡了个大便宜，顺利登上了皇位，成了帝沃甲。沃甲兄弟这皇位还没坐热乎呢，就一命呜呼了。这回啊，大家没选他的儿子，而是选了沃甲他哥的儿子祖丁来接班，这就是帝祖丁。 祖丁兄弟也是个短命的，没干多久也跟着去了。这回啊，大家又选了沃甲的儿子南庚来当皇帝，这就是帝南庚。可惜啊，这南庚兄弟也是个不争气的，没干多久殷朝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最后啊，大家实在没办法，只好选了祖丁的儿子阳甲来接班，这就是帝阳甲。 这阳甲兄接手的时候啊，殷朝已经是日落西山了。看来这家大业大的，也不是啥好事儿啊，一代不如一代，这殷朝的皇帝们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哎哟，自从中丁这家伙开始啊，殷朝这边就乱了套。他老人家废除了嫡长子继承制，改立他的那些小徒弟们当皇帝。这些小徒弟们呢，一个个都不服气，你争我夺，都想当老大。结果啊，这九代下来，殷朝乱得跟一锅粥似的，诸侯们看到这个局面，都吓得不敢来朝拜了。 这殷朝啊，真是成了个大笑话。皇帝们像走马灯一样换来换去，一会儿这个上台，一会儿那个下台，比唱大戏还热闹。这哪像个国家的样子啊，简直就是一群孩子在玩过家家！ 说实话啊，我都替殷朝的百姓们捏把汗。这皇帝换来换去，政策也跟着变，百姓们怎么过日子啊？这殷朝啊，再这么乱下去，迟早得完蛋！ 帝阳甲这哥们儿，也没干多久就驾鹤西去了，接着他弟弟盘庚继位，成了新的帝王，也就是帝盘庚。这盘庚兄上台的时候啊，殷朝的都城已经搬到了河北。可这家伙一上台，就搞了个大动作——渡河南下，又把都城搬回了成汤的老家。您瞧瞧，这殷朝的都城啊，就像个搬家公司，五迁其都，连个固定的地方都没有。 这搬家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老百姓们怨声载道，都不乐意搬。盘庚兄一看这局面，赶紧给诸侯大臣们开了个会，说：“想当年咱们的高后成汤跟你们的先祖一起打下了这天下，现在咱们得继续修法治国。要是你们都懒得动，那这国家还怎么发展啊！” 于是，盘庚兄就带着大家渡过黄河，回到了亳都，开始推行成汤的政策。这下子，老百姓们才算是安定了下来，殷朝也再次焕发出了生机。诸侯们一看这盘庚兄干得不错，也都纷纷来朝拜，毕竟大家都想跟着个有能力的君主混嘛！ 这盘庚兄啊，虽然搬家的举动让大家有点儿头疼，但他治国理政的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至少在他的治理下，殷朝算是再次走向了复兴。 哎，这帝盘庚兄弟也是命不长久，一闭眼就走了，留下个烂摊子给他弟弟小辛。小辛兄接手后，殷朝又开始走下坡路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百姓们思念着盘庚的好，纷纷怀念起他的功绩来，于是大家合力创作了《盘庚三篇》，以此纪念这位伟大的帝王。 可惜啊，小辛兄也没干多久就一命呜呼了，他弟弟小乙接手当了皇帝，这就是帝小乙。看来这殷朝的皇位啊，就像个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不知道这帝小乙能不能扭转乾坤，让殷朝再次复兴呢？咱们拭目以待！ 帝小乙这哥们儿，也是潇洒走了一回，留下个烂摊子给儿子武丁。武丁兄一上台，就想着让殷朝再次复兴，可惜啊，手底下没人啊！于是乎，他硬是三年没吭声，政事全都交给冢宰去处理，自己就在一旁观察国风民情。 某天夜里，武丁兄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圣人，名叫说。第二天他兴冲冲地拿着梦中人的形象去找群臣百官，结果大家都摇头说不认识。武丁兄不甘心啊，就派了一群工匠去民间寻找。嘿，还真让他在傅险这个地方找到了。那时候的说兄，正在傅险筑墙呢，一身胥靡打扮。武丁兄一看，哟，这不正是我梦里的圣人吗？赶紧拉过来聊天，一聊之下，果然是个牛人！于是武丁兄就提拔他当了宰相，殷朝也因此得到了大治。 为了感谢说兄，武丁兄还特意把傅险这个地方赐给他当姓氏，从此大家就叫他傅说。这傅说兄呢，也没辜负武丁兄的期望，一番作为下来，殷朝那是蒸蒸日上啊！看来武丁兄这梦做得值啊！ 帝武丁啊，这哥们儿也是挺有意思的。他祭祀成汤的时候，第二天就有一只飞雉跑到鼎耳朵上呸呸叫，武丁兄一看，哎呀妈呀，这啥情况啊，吓得脸都白了。祖己这哥们儿一看，就安慰他说：“大王您别怕，先好好处理政事。” 祖己接着就给武丁上课了：“老天爷看着咱们呢，它给咱们的年岁有长的也有短的，可不是它故意要弄死咱们，咱们自己作死它才没办法。老百姓要是道德败坏，不听教化，那老天爷就会降下惩罚来纠正咱们。所以啊，大王您得好好对待老百姓，别让他们失望啊。祭祀的时候也得诚心诚意，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武丁兄一听，觉得祖己说得有道理啊，于是就开始修政行德。嘿，这一来，天下老百姓都高兴了，殷朝也再次复兴了起来。看来啊，这武丁兄还是个挺会听劝的君主呢！ 帝武丁这哥们儿，一生风光无限，可惜啊，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捉弄，一闭眼就走了。他的儿子祖庚继位，成了新的帝王。祖己这哥们儿呢，特别赞赏武丁用吉祥的飞雉来警示自己修德的行为，于是就给武丁建了个庙，尊称为高宗，还特意写了篇《高宗肜日》及《训》来纪念他。 可惜啊，祖庚兄也没干多久就一命呜呼了，他的弟弟祖甲接手，这就是帝甲。可这帝甲兄啊，不是个好东西，整天就知道淫乱享乐，殷朝又开始走下坡路了。 帝甲兄一死，他的儿子廪辛继位，可惜这廪辛兄也是个短命的，没干多久也跟着去了。于是他的弟弟庚丁接手，这就是帝庚丁。庚丁兄干了一段时间后也去世了，他的儿子武乙继位。这武乙兄一上台，就把都城从亳地迁到了河北，看来是想换个环境换换运气啊。 这殷朝的皇帝们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看来这家业传承也不是啥好事儿啊，得有个有能力的君主才能守住江山啊！ 帝武乙这哥们儿啊，可真是个奇葩！他居然搞了个木偶人，还美其名曰“天神”。每天就拉着这木偶人陪他玩博戏，还特意找了人操控这木偶人。结果呢，每次天神都输得落花流水，武乙这哥们儿就乐此不疲地羞辱它。更绝的是，他还搞了个革囊，里面装满血，然后高举起来射它，还美其名曰“射天”。这哥们儿，真是把无道演绎得淋漓尽致啊！ 有一次，武乙哥们儿去河渭之间打猎，结果遇上了大雷雨。你猜怎么着？他居然被雷给劈死了！这可真是报应不爽啊！他儿子太丁继位后，也没能干出个啥名堂来，没多久就跟着去了。然后太丁的儿子乙接手，这就是帝乙。帝乙这哥们儿一上台，殷朝就更是江河日下了。 帝乙这哥们儿啊，有俩儿子，大的叫微子启，小的叫辛。按说呢，这皇位应该传给长子启才对，可惜啊，启的母亲出身低微，所以启就没能继承皇位。而小辛的母亲是正宫娘娘，所以小辛就成了继承人。这帝乙一死，小辛就顺利上台了，这就是帝辛，大家都叫他纣王。看来啊，这出身有时候还真是个问题，不然启兄这皇位也轮不到他弟弟来坐啊！ 这帝纣啊，脑筋转得飞快，耳朵眼睛也特灵光，力气大得能跟猛兽掰手腕。他聪明到能驳回别人的劝谏，也能把错误说得天花乱坠。他自负得要命，觉得天下人都不如他。这哥们儿还特好酒色，尤其迷恋那个妲己，妲己说啥他听啥。 为了讨妲己欢心，他让乐师师涓创作新曲子，跳那种妖艳的北里之舞，整天就听那些靡靡之音。他还加重赋税，搜刮民脂民膏，把鹿台堆满了钱，钜桥粮仓也装得满满的。他还收集了一大堆奇珍异兽，把宫室塞得满满的。那沙丘苑台被他扩建得更大，里面放满了野兽飞禽。 这哥们儿对鬼神也不恭敬，还在沙丘搞了个大聚会，把酒倒进池子里，把肉挂成树林，让男女裸体在里面追逐嬉戏，整夜喝酒狂欢。唉，这帝纣啊，真是个会玩的主儿，可惜玩得太过了，把国家都给玩没了。 百姓们怨气冲天，诸侯们也纷纷背叛，纣王一看这形势，赶紧加重刑罚，还搞出了个炮烙酷刑。他提拔了西伯昌、九侯、鄂侯这三个人当三公，想缓和一下关系。九侯有个漂亮女儿，就献给纣王了。可惜这姑娘不喜欢淫乱，纣王一怒之下就把她给杀了，还把九侯剁成了肉酱。鄂侯一看这情形，赶紧跳出来为九侯辩解，结果也被纣王一并剁成了肉干。 西伯昌听说了这事儿，偷偷叹了口气，结果被崇侯虎知道了，跑去告诉了纣王。纣王一听，立马把西伯昌关进了羑里大牢。西伯昌的臣子们一看主子被抓了，赶紧四处搜罗美女、奇物、好马献给纣王，纣王一高兴，就把西伯昌给放了。西伯昌出来后，为了表示诚意，把洛西之地献给了纣王，还请求废除炮烙酷刑。纣王一看这礼物挺丰厚，就答应了。还赐给西伯昌弓矢斧钺，让他可以征伐其他诸侯。 纣王又用费中当政，这费中啊，就是个马屁精，喜欢说好话、捞好处，殷朝的人都不待见他。纣王还重用了恶来，这恶来更是个挑拨离间的高手，诸侯们被他搞得越来越疏远纣王了。这纣王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看他这瞎折腾的劲头，殷朝离完蛋也不远了。 西伯这哥们儿啊，回到领地后就偷偷修炼德行做好事，结果诸侯们纷纷叛离纣王，投奔到西伯这儿来。西伯的势力越来越大，纣王就慢慢失去了权重。王子比干想劝劝他，可惜纣王不听啊。商容是个贤人，老百姓都挺喜欢他，可纣王却把他给废了。 后来啊，西伯去攻打饥国，一下子就把饥国给灭了。纣王的臣子祖伊听说了这事儿，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去告诉纣王：“天哪，我们殷朝的命数已经到头了，连占卜的龟壳都不给咱们好兆头了。这可不是先王不保佑咱们后人，是纣王你自己太淫虐，把天都给惹怒了，所以天要抛弃咱们啊。现在老百姓都想过安稳日子，都盼着天能降下威严来惩罚你，大命怎么还不来啊？” 纣王听了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我生来不就有天命在身吗？”祖伊一看，心说这纣王真是没救了，就转身走了，边走边说：“纣王这人是没法劝了。” 后来啊，西伯去世了，周武王开始东征。到了盟津的时候，已经有八百个诸侯背叛殷朝来会合周武王了。大家都说：“可以攻打纣王了！”武王却说：“你们还不知道天命啊。”于是就又回去了。这武王啊，真是个懂得等待时机的人，看来这天下的确是要姓周了！ 纣王这哥们儿啊，真是越玩越嗨，完全停不下来。微子劝了他好几次，他都不听，最后微子实在受不了，就带着大师和少师一起溜了。比干这哥们儿就比较刚烈了，他说：“作为臣子，有时候就得豁出去争一争。”于是他就硬着头皮去劝纣王。纣王一听，怒了：“我听说圣人的心有七个窟窿。”说完就把比干给剖了，看看他的心到底啥样。箕子一看这形势不对，吓得赶紧装疯卖傻，结果还是被纣王给囚禁了。殷朝的大师和少师一看，这殷朝是待不下去了，赶紧拿着祭祀乐器投奔周国去了。 周武王一看时机成熟，就带着诸侯们去讨伐纣王。纣王也不甘示弱，发兵在牧野迎战。结果甲子日那天，纣王的军队被打得落花流水。纣王一看大势已去，就跑回鹿台，穿上他的宝玉衣，跳进火里自焚了。周武王砍下纣王的头，挂在大白旗上示众，还杀了那个祸国殃民的妲己。然后释放了箕子，给比干修了墓，表彰了商容。为了让殷朝有个后继香火，周武王还封纣王的儿子武庚禄父为诸侯，继续祭祀殷朝的祖先，并让他推行盘庚时期的政策。殷朝的百姓们一听这消息，都高兴得不得了。 于是啊，周武王就成了天子。后来他的后代们觉得“帝”这个称号太嚣张了，就改成了“王”。而那些殷朝的后代呢，就被封为诸侯，归周朝管辖。这下子，天下终于太平了，老百姓们也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周武王这哥们儿，一生戎马倥偬，可惜啊，终究也逃不过生老病死。他去世后，武庚那小子，居然跟管叔、蔡叔一起搞起了叛乱。成王这小伙子一看，这还了得，赶紧命令周公去收拾他们。周公这哥们儿也是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给灭了。 灭了叛乱之后，成王想了想，觉得还是得给殷朝留点儿香火，于是就把微子立为宋国的国君，让他继续祭祀殷朝的祖先。这样一来，殷朝虽然没了，但好歹还有个宋国在，也算是给殷朝的百姓们留了个念想。 哎，这历史啊，就像一部大戏，你方唱罢我登场，总有些意想不到的转折。不过好在，无论如何，历史的车轮总是滚滚向前，咱们这些看戏的，也就只能笑笑而已。 太史公这哥们儿啊，可真是个话痨。他说啊，我这颂扬契的事迹，从成汤那会儿开始，就一直在书啊诗啊里头扒拉资料。契这家伙是子姓，后来他的后代分封到各地，就用封国的名字当姓了，于是乎就有了殷氏、来氏、宋氏、空桐氏、稚氏、北殷氏、目夷氏这么多姓氏。孔子这老头子也插嘴说，殷朝的车子做得挺漂亮，还特别喜欢用白色。哎呀，这历史啊，就像个大家庭，姓氏多得跟菜市场似的，不过这也正是咱们华夏文明的魅力所在啊！ 第4章 周本纪 周后稷啊，这名儿可真有特色，直接就叫“弃”。他的老妈，出身名门有邰氏，名叫姜原，还是帝喾的元配呢。话说有一天，姜原大姐心血来潮，跑到野外去溜达。突然，她看到了一串巨人的脚印，心里那个激动啊，就想踩上去试试。结果这一踩，她整个人就动得跟怀孕似的。 过了不久，她还真生了个儿子。姜原一看，心想这儿子来得这么离奇，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就把他扔到了小巷子里。奇怪的是，马和牛路过都不踩他；她又把儿子扔到林子里，结果正好碰到林子里人多，又不得不换个地方；最后，她把儿子扔到了冰上，结果一群飞鸟飞过来，用翅膀把他盖得严严实实的。 姜原一看这情景，觉得儿子肯定是神灵转世，于是就把他收养了。回想起当初想扔掉他的念头，就给他取了个名儿叫“弃”。哎，这周后稷的人生经历可真是比小说还精彩啊！ 说起周后稷小时候啊，那可真是个“小巨人”般的存在，志气大得跟山一样高。他玩的东西可跟别的小孩不一样，别人玩泥巴，他玩种树、种麻、种豆子，还种得特别好，那些麻和豆子长得绿油油的，简直美极了。等到他长大成人，更是对农耕情有独钟，看地选种，一把好手。老百姓们看他这么能干，都纷纷学着他来。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连帝尧都听说了。帝尧一听，这周后稷不错啊，立马就提拔他当了农师。这下好了，天下老百姓都跟着沾光，周后稷也成了大功臣。帝舜更是赞不绝口，说：“周后稷啊，你可是老百姓的救星啊，自从有了你，大家才告别了饥荒，你种的谷物让百姓们过上了好日子。”于是，帝舜大手一挥，把有邰这块地封给了周后稷，还给他取了个响亮的名号叫“后稷”，并且赐他姬姓。 这后稷啊，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在陶唐、虞、夏这几个时代，他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德行高尚，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要是搁现在啊，这周后稷肯定得是个网红大v，天天上热搜，粉丝多得数不完！ 后稷去世后，他的儿子不窋就接替了他的位置。这不窋啊，到了晚年，眼见着夏朝政权日渐衰败，大家也都懒得去务农了。这不窋一看，这不行啊，再这样下去，我这饭碗都得丢了。于是，他就带着族人跑到了戎狄的地盘，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不窋去世后，他的儿子鞠又接了班。鞠去世后，公刘就闪亮登场了。这公刘啊，虽然身在戎狄之间，但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恢复后稷的事业。他带着大家耕种土地，因地制宜，从漆水、沮水一直发展到渭水边，采集各种材料，让行路的人有物资可用，居住的人有积蓄可存。老百姓们过上了好日子，都对公刘感激不已，纷纷搬家过来归附他。周朝的兴盛啊，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所以诗人们都歌颂公刘的功德。 公刘去世后，他的儿子庆节继承了王位，把国家定都在了豳地。这庆节啊，也是个有能力的君主，他继承了公刘的事业，继续带着大家发展经济、改善生活。周朝在他的治理下，越来越繁荣昌盛。老百姓们过上了安居乐业的好日子，都对庆节赞不绝口。 庆节去世后，他的儿子皇仆继承了王位。皇仆去世后，差弗又接了班。差弗之后是毁隃，毁隃之后是公非，公非之后是高圉，高圉之后是亚圉，亚圉之后是公叔祖类。这公叔祖类去世后，古公亶父终于登上了历史舞台。 这古公亶父啊，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继承了后稷和公刘的事业，不仅积累德行，还十分注重道义，因此得到了国人的一致拥戴。可是啊，这薰育戎狄部落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们总是来攻打古公亶父，想要抢夺财物。古公亶父也是大方，给了一次又一次。但这薰育戎狄部落啊，胃口越来越大，后来竟然想要古公亶父的地盘和百姓。这下老百姓可都怒了，纷纷要求开战。 可古公亶父却摇摇头说：“咱们老百姓立君，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现在薰育戎狄攻打咱们，不就是为了咱们的地盘和百姓吗？百姓在我这里和在他们那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为了我的缘故让大家去打仗，杀人父子再让我来统治他们，这种事儿我可不忍心做。”于是，他带着自己的亲信离开了豳地，渡过了漆水和沮水，翻过了梁山，最后在岐山脚下安了家。 这豳地的老百姓啊，对古公亶父可是情深意重，扶老携幼地全都跟着他来到了岐山。就连其他国家的老百姓听说了古公亶父的仁义，也纷纷来投奔他。于是，古公亶父开始着手改革戎狄的习俗，修建城池和房屋，让大家分别居住。他还设立了各种官职，管理国家事务。老百姓们过上了安定祥和的日子，都高兴地唱歌跳舞，歌颂古公亶父的功德。 古公啊，这老爷子可有俩儿子，大的叫太伯，二的叫虞仲。太姜呢，生了个小儿子叫季历。这季历啊，娶了个媳妇叫太任，俩人都是贤良淑德的好典范，生了个儿子叫昌，这小家伙出生时可不得了，浑身都是圣人的光芒。古公一看，心里就琢磨开了：“咱们家这辈子，指定得出个了不起的人物，我看这昌小子就有戏！” 这长子太伯和虞仲啊，都是聪明绝顶的人，一看老爸这意思，就明白他想把家业传给季历，好让昌小子将来接手。这哥俩也是实在人，没二话，一商量，就跑到荆蛮之地去了，还特意文了身、断了发，表示跟家业彻底告别，好让季历顺利接班。 这哥俩的举动啊，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你说这为了成全弟弟，连家都不要了，还特意去文身断发，这不是典型的“让贤”吗？不过话说回来，这古公一家可真是有福气，有这么懂事孝顺的儿子，将来昌小子接手家业，肯定能把家族发扬光大！ 古公老爷子一走，季历就接了他的班，这就是咱们说的公季啦。这公季啊，可是个有模有样的主儿，他一心一意地遵循着古公老爷子留下的老路子，厚道得没话说，行事也特讲义气。诸侯们一看，哎呦，这公季不错嘛，都挺服他的。 公季一走，他的儿子昌就接了他的班，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西伯啦，后来大家都叫他文王。这文王啊，可真是个人才，他继承了后稷和公刘的事业，还遵循着古公和公季的老规矩。他为人特别仁义，尊敬老人，疼爱小孩。对那些有贤德的人，他更是礼遇有加，忙到连中午饭都顾不上吃，就为了等着和那些贤士们聊天。所以啊，好多贤士都乐意投奔他。就像伯夷和叔齐，他们俩本来在孤竹国待着，一听说西伯特别会照顾老人，就立马跑过来投奔他了。还有太颠、闳夭、散宜生、鬻子、辛甲大夫这些人，也都纷纷跑来归附他。这文王啊，真是个人才磁铁，把大家都吸引过来了。 这崇侯虎啊，可是个捣蛋鬼，跑去找殷纣告西伯的状：“大王啊，你得小心那个西伯啊，他人好心善，大家都喜欢他，将来可不利于您的统治啊！”殷纣一听，立马把西伯关进了羑里大牢。闳夭他们一看这情况，急得团团转。怎么办呢？得想办法救人啊！ 于是，他们四处搜罗宝贝，找来了有莘氏的美女、骊戎的漂亮马匹、有熊的九匹骏马，还有其他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然后通过殷纣身边的红人费仲，把这些宝贝献给了殷纣。殷纣一看，哎呦，这些东西真不错，高兴得不得了，说：“光这美女和马匹就值得放西伯一马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好东西！”于是，他就赦免了西伯，还赐给他弓箭斧钺，让他有了征伐的权力。同时，他告诉西伯：“告你状的那个，就是崇侯虎！” 西伯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要想彻底摆脱困境，还得再下点功夫。于是，他主动献上洛西之地，请求殷纣废除残酷的炮烙之刑。殷纣一看，这西伯还挺上道的，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这样一来，西伯不仅重获自由，还得到了征伐的权力，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啊！而那个崇侯虎呢？估计还在家里琢磨着怎么再告别人的状呢！ 西伯这人啊，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可是做了不少好事，因此诸侯们都喜欢找他评理。这不，虞国和芮国的人就因为一场官司闹得不可开交，特地跑到周国来找西伯评理。 他们一进周国的地界，就看到耕田的人都互相礼让田界，老百姓也都尊老爱幼。虞国和芮国的人一看这情景，连西伯的面都还没见呢，就感到惭愧了。他们互相说：“咱们争的那点事儿，在周国人看来简直就是耻辱啊！咱们还争个啥劲儿呢，去了也是自取其辱。”于是，他们就决定回去了，还都互相礼让着走了。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诸侯们听说了都纷纷议论：“看来西伯真是个受天命的君主啊！”就这样，西伯的名声越来越响，大家都佩服他的德行和智慧。 第二年，西伯带着大军去讨伐犬戎，就像去邻居家串门一样轻松。又过了一年，他们又去收拾密须，简直就像打扫自家院子。接着，耆国也不幸成了他们的手下败将，这消息一传开，大家都说西伯是不是开了外挂啊！ 殷朝的祖伊听到这些消息，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去告诉帝纣：“大王啊，这西伯是不是太嚣张了点？咱们得小心啊！”帝纣却不以为意，撇撇嘴说：“怕啥？不是有天命护着我吗？他能翻起啥浪花？”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西伯的大军又踏上了邘的土地。再然后，崇侯虎那个倒霉蛋也成了他们的目标。西伯在丰邑建了个新城，然后就从岐下搬到了丰邑，过上了新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西伯就驾鹤西去了。他的儿子发继位，这就是后来的武王。大家都说，这武王会不会比他老爸还猛啊？咱们拭目以待！ 话说这西伯啊，他老人家一坐龙椅就是五十年，真是个长寿的老神仙！想当年他被关进羑里大牢，闲来无事就琢磨那八卦，结果一不留神，硬是把八卦升级成了六十四卦，这脑袋瓜子可真不是盖的！ 诗人们歌颂西伯，都说他老人家是奉了天命当的王，还记得他处理虞国和芮国那场官司吗？那英明果断的劲儿，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惜啊，好人不长命，他老人家十年后就去世了，谥号“文王”，真是个名垂青史的好君主啊！ 这文王一上台，就忙着改革法度，制定历法，真是个勤政爱民的好领导！他还追尊自己的爷爷古公为“太王”，爸爸公季为“王季”，看来他们家的王气，是从太王那时候就开始兴旺起来的啊！ 武王一上台，那阵势可不得了！立马请来了太公望当他的军师，周公旦做他的辅政大臣，还有召公、毕公这一大帮子人，都围着他转。武王呢，就一门心思地继承和发展文王的事业，这劲头儿，简直比打了鸡血还猛！ 话说九年过去了，武王决定给毕地来个祭祀大典。他站在东边眺望兵士们，一直看到了盟津。他特意为文王做了个木牌牌，放在车上，让中军抬着。武王自称是太子发，说他是奉了文王的命令来讨伐的，自己可不敢擅作主张。 于是，他告诉司马、司徒、司空和各位将领：“大家要严肃点，别嘻嘻哈哈的！我承认我啥都不懂，但先祖有德，我作为小子只是继承先人的功业，然后公平公正地给大家赏罚，以此确定每个人的功劳。”说完，他就下令出征了。 师尚父这个老头子，也不甘示弱，大喊道：“都给我听好了，带上你们的兵马和船只，敢落后的，一律斩首！”武王渡河时，河中央突然跳出一条白鱼，直接蹦进了他的船里。武王赶紧捞起来，当场就祭了天。刚渡过河，天上突然降下一团火，从天上一直烧到王屋山，然后变成了一只红色的乌鸦，那叫声啊，简直震天响！ 这时候，盟津那边竟然有八百个诸侯，没打招呼就聚到了一起。大家都说：“纣王这回可以讨伐了！”武王却摇摇头说：“你们啊，还不知道天命呢，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完，他就带着大军回去了。看来，这武王还是个挺有耐心的家伙呢！ 过了两年，武王耳朵边儿又传来了风声，说那纣王啊，越来越昏庸无道、残暴不仁了，居然把王子比干给杀了，还把箕子给囚禁了起来。太师疵和少师强这俩哥们儿一看形势不妙，抱着乐器就投奔周国来了。武王一看，这机会来了啊，就遍告诸侯说：“殷商这罪孽深重啊，咱们得一块儿去讨伐他！”于是他就遵照文王的遗志，带着三百辆战车、三千名虎贲勇士和四万五千名甲士，浩浩荡荡地东征伐纣去了。 到了十一年十二月戊午那天，大军渡过了盟津，诸侯们也都来齐了。武王一看这阵势，激动地说：“大家加油啊，别偷懒！”接着他就发表了太誓，向众人宣告：“现在这殷王纣啊，居然听信女人的话，自己跟天断绝了关系，还毁坏了国家的三正制度，疏远了自己的亲族兄弟，甚至抛弃了先祖的乐曲，改弄些淫声荡曲来取悦妇人。所以啊，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执行天罚！大家加油啊，这事儿可一不可再，更不可三啊！” 二月甲子那天，天还没亮呢，武王就带着大军赶到了商朝的郊外牧野，准备开打前先来一场誓师大会。武王左手拄着黄钺，右手举着白旄，一挥手，就大喊起来：“喂喂喂！西边儿来的将士们，都给我听好了！”接着，武王就开始发表他的演讲了：“哎哟喂，咱们这儿有国王、冢君、司徒、司马、司空，还有亚旅、师氏、千夫长、百夫长，以及庸、蜀、羌、髳、微、纑、彭、濮的战士们，都给我拿起戈、盾，立起矛，我要给你们训话了！” 武王接着说：“古时候有句话说得好，‘母鸡可不能打鸣。要是母鸡打鸣了，那这家子可就遭殃了’。现在那殷王纣啊，就只听女人的话，把祖先的祭祀都抛到脑后了，把家国都丢在了一边，连自己的亲人都不用了，反倒把那些犯罪的逃犯当宝贝，让他们去欺压百姓，祸害商国。所以啊，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执行天罚！大家听着，今天这事儿，咱们只需要走个六步七步，就停下来整整队形，加油啊同志们！再打个四回五回六回七回，也停下来整整队形，加油啊同志们！咱们要威武雄壮，像虎、像熊、像豺、像狼一样勇猛，在商朝的郊外，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然后咱们就回去西边儿继续干活儿，加油啊同志们！要是谁敢偷懒不使劲儿，嘿嘿，那可就等着挨板子！” 誓师大会结束，诸侯们的兵车一共有四千辆，都整齐地排列在牧野，准备开打！ 帝纣一听说武王来了，也急忙调集了七十万大军去迎战。武王这边呢，派了师尚父和百夫长去挑战，然后大军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向帝纣的军队。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纣王的大军啊，虽然人数众多，但心里其实都盼着武王快点赢呢！所以他们呀，都把兵器倒过来拿，专门给武王让路。武王一看这架势，赶紧加速冲过去，结果纣王的兵将们纷纷掉头就跑，跟纣王说拜拜了。 纣王一看大势已去，转身就跑上了鹿台，把那些宝贝玉器都披在身上，然后一把火把自己给烧了。武王呢，高举大白旗，指挥着诸侯们。诸侯们一看武王赢了，都纷纷向他行礼。武王也客气地回了礼，然后带着诸侯们进了商国。商国的老百姓都等在城外，武王就让大臣们去告诉他们：“上天保佑我们胜利了！”老百姓一听，都跪下磕头，武王也赶紧回礼。 接着，武王就去了纣王自焚的地方。他亲自拿起弓箭，射了三箭才下车，然后又用剑砍、用黄钺斩，最后把纣王的头砍下来，挂在大白旗上。处理完纣王，武王又找到了纣王的两个宠妾。这两个女人一看大势已去，都自杀了。武王又射了三箭，用剑砍、用玄钺斩，把她们的头也砍下来，挂在小白旗上。忙完这些，武王才带着军队返回。 哎，这武王啊，真是个忙人！不过话说回来，这纣王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第二天一大早，武王就下令修路，还整治了神社和商纣王的宫殿。到了约定的时辰，百夫们扛着大旗在前面开路。武王的弟弟叔振铎驾着常车，周公旦拿着大钺，毕公拿着小钺，一左一右护卫着武王。散宜生、太颠、闳夭这些人都手执利剑，保护武王的安全。 一行人进了城，武王站在神社的南边，大军站在他的左右两侧，毕恭毕敬地跟随着。毛叔郑捧着清水，卫康叔封布置着祭祀用的物品，召公奭负责赞美神的功德，师尚父则牵着祭祀用的牲畜。尹佚开始念祝词：“殷朝的末代子孙季纣，废弃了先王的明德，侮辱神明、不敬祭祀，残暴地对待商邑的百姓，他的罪行已经传到了天皇上帝那里。” 武王听完，连忙拜了两拜，磕头说：“我接受天命，推翻殷朝，承受上天的明命。”说完，他又拜了两拜，磕了个头，这才带着大家退出神社。 哎，这武王啊，真是个懂规矩的好孩子，对神明恭敬得不得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季纣也真是够可以的，居然能把天都给惹怒了，这下好了，自食其果了！ 武王把商纣王的儿子禄父和那些剩下的殷朝百姓给安顿好了。他觉得殷朝这边刚刚安定下来，还需要人看着，于是就派他弟弟管叔鲜和蔡叔度去辅佐禄父治理殷朝。 然后他又下令让召公把箕子从牢里放出来，让毕公把百姓们也从牢里放出来。他还特别表彰了商容，在他的家门口立了块牌子。 接着，武王又叫南宫括去把鹿台里的财宝和钜桥仓库里的粮食都拿出来，分给那些贫穷弱小的人们。南宫括和史佚还负责把九鼎和那些宝玉都收起来保管好。闳夭则被派去修缮比干的墓。 在军队里，武王还安排了宗祝进行祭祀活动，感谢神明保佑。搞完这些，武王就带着大军开开心心地回家去了。路上他还顺便去打了个猎，记下了这些天的政事，写了篇《武成》来纪念。 回到家后，武王开始分封诸侯，赏赐他们宗庙祭祀用的礼器，还制作了分封殷朝遗民时用的器物。他想起那些先代的圣王们，于是就把神农、黄帝、尧、舜、禹的后代都给封了地，分别在焦、祝、蓟、陈、杞这些地方。 接下来，武王开始封赏那些有功之臣和谋士。师尚父作为头号功臣，被封在了营丘，建立了齐国。武王的弟弟周公旦被封在曲阜，建立了鲁国。召公奭被封在燕地。武王的另外两个弟弟叔鲜和叔度则分别被封在管和蔡。其他的功臣们也都按照功劳大小，依次得到了封赏。 嘿，这武王可真是大方啊，不仅让百姓们过上了好日子，还不忘记那些有功之臣，真是个人人称赞的好君主啊！ 武王啊，召集了九州之长，登上了豳山的高地，远眺商朝的都城。等到他回到周地，竟然整夜都睡不着。周公旦急忙赶到武王那儿，问：“咋的了，大王您咋不睡觉呢？”武王叹了口气，说：“告诉你，这天哪，就是不再眷顾殷商了。想想看，从商汤灭夏至今都六十年了，如今这商朝啊，就像牧场里的麋鹿、满天的飞鸿，已经失去了天命的庇佑。可如今天命却选择了我，让我成就大业。想当初，殷商受天命建立，那时他们册封的名士有三百六十人，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显赫，但也没有彻底灭亡，直到如今。我这王位还没坐稳呢，哪有心思睡觉啊！” 武王又说：“我要稳固这天命所赐的宝座，依照天意来治理国家，全力清除那些邪恶势力，从殷纣王那里接受教训。我要日夜辛劳，来安定我们西周的疆土。我要身穿鲜明的礼服，彰显我的德行。从洛水到伊水，我要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动荡。那里有夏朝遗民的居所，我南望三涂山，北眺岳山边境，又回头看看黄河，还有那洛水、伊水，都不离天室太远。” 安排好周朝的国都后，武王这才离开洛邑。他把马儿放归华山之南，让牛群在桃林原野上自由漫步。兵器入库，战马入厩，战士们解散回家：这一切都是向天下宣告，从此不再动用武力了。 嘿，这武王可真是英明啊！他不仅知道怎么打仗，更懂得怎么治国。让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真正的王者风范啊！至于那些战马和兵器，就让它们好好休息，毕竟和平的日子才是大家最盼望的。 武王搞定殷商后，过了两年，他突然想起了箕子，就跑去问他：“喂，箕子老哥，你说说看，殷商是怎么亡国的啊？”箕子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哎呀，这武王咋又提起这茬儿了呢？”他本来就不想说殷商的坏话，可武王这么问，他也不好直接拒绝。于是，箕子就想了想，说：“唉，其实殷商亡国的原因啊，跟天道有关。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殷商违背了天道，所以就亡国了。”武王一听这话，心里就有点儿不舒服了，心想：“你这箕子，说话咋这么拐弯抹角的呢？我问你殷商亡国的原因，你跟我说天道，这不是答非所问嘛！”不过，武王毕竟是武王，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还是少问这种敏感问题为妙。 武王生病了，这可急坏了天下的群臣们。毕竟天下还没完全安定下来呢，群公们一个个都忧心忡忡的。于是，大家决定来一场穆卜，看看武王的病情到底怎么样。周公呢，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亲自斋戒沐浴，还打算自己当个替身，代替武王生病。嘿，说来也神奇，这么一来，武王的病情竟然有所好转了。 可惜好景不长，后来武王还是去世了。太子诵继承了王位，这就是我们后来所说的成王。唉，武王这一走，天下又不知道要掀起多少风浪了。不过话说回来，周公这替身当的，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得个“最佳替身奖”呢？ 成王年纪还小，周朝刚平定天下，周公怕诸侯们反叛，就暂时代理朝政，掌管国家大事。管叔、蔡叔这些武王的弟弟们，心里对周公有点儿不放心，觉得他不靠谱，于是就跟着武庚一起搞叛乱，想反叛周朝。周公奉了成王的命令，出兵讨伐武庚和管叔，把蔡叔给流放了。然后，他找了微子开来代替殷朝的后代，让他在宋国建国。周公还收留了不少殷朝的遗民，把武王的弟弟封到卫国，让他当卫康叔。 那时候，晋国的唐叔得到了好谷子，就献给成王。成王呢，又把这谷子转交给在前线的周公。周公在东边接受了这谷子，这可是代表天子的命令啊。刚开始，管叔、蔡叔反叛周朝，周公花了三年时间才把他们搞定。这期间，他写了好几篇文章，先是《大诰》，然后是《微子之命》，接着是《归禾》和《嘉禾》，还有《康诰》、《酒诰》、《梓材》等等。这些文章都收录在《周公之篇》里。 周公代理朝政七年，成王终于长大了。周公就把政权交还给成王，自己退下来，站在群臣的位置上，规规矩矩地辅佐成王。这周公啊，真是个懂得进退的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什么时候该抓紧。这一下，周朝又安稳了好一阵子，成王也在他的辅佐下，逐渐展现出了一代明君的风采。 成王坐在丰邑的宝座上，心里琢磨着该怎么继续老爸武王的伟大事业。于是他派召公去重新建设洛邑，完成武王未竟的志向。周公呢，又进行了一次占卜，仔仔细细地审视了结果，终于下定决心，把洛邑给建好了，还特意把九鼎放在那儿。他得意地说：“这里可是天下的中心，四方的诸侯来进贡，路程都一样，不偏不倚，公平公正！”于是，周公写下了《召诰》和《洛诰》这两篇文章，记录下了这件大事。 成王把殷朝的遗民迁到了新的地方，周公奉了王命，又去给他们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写下了《多士》和《无佚》这两篇文章。召公担任了保护国家的重任，周公则当起了老师，教导百姓。他们一起向东攻打淮夷，把奄国给灭了，还把奄国的国君迁到了薄姑。成王从奄国回来，在宗周休息了一下，写下了《多方》这篇文章。在铲除了殷朝的残余势力后，他们又去攻打淮夷，回到丰邑后，又制定了《周官》这部法律。从此，礼乐制度得到了兴盛，国家的制度也得到了改革，百姓们和睦相处，一片祥和。 成王讨伐完东夷后，息慎国还来祝贺呢！成王一高兴，就赐给荣伯一些宝贝，还让他写了篇《贿息慎之命》的文章来记录这件事。看来，这成王不仅是个会打仗的君主，还是个懂得治国理政、与民同乐的好君主啊！ 成王快不行的时候，心里那叫一个担心啊，怕太子钊扛不起这大周朝的担子。于是，他赶紧找来召公和毕公，让他们领着诸侯们辅佐太子，确保太子顺利继位。成王一闭眼，这二位公爷就带着诸侯们，把太子钊带到先王庙里，郑重其事地告诉他：“小子，文王、武王他们打下这江山可不容易，你得节俭点，别瞎折腾，要厚道守信，才能坐稳这王位。”这就是那篇有名的《顾命》了。 太子钊就这么继位了，这就是康王。康王一上台，就忙着给诸侯们发通知，告诉大家要继续发扬文王、武王的伟大事业，这就是《康诰》的由来。康王这阵子，天下太平得不得了，刑罚都闲置了四十多年没用上。他还特地让毕公去规划一下成周附近的居住区，这就是《毕命》的内容了。 话说回来，这康王也真是个有福之人，继承了老爸老妈的好基因，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这一下，周朝可算是迎来了一个盛世，老百姓们也过上了安稳日子。而那些诸侯们呢，也都服服帖帖的，没人敢捣乱。这就是成康之治啊，真是让人羡慕！ 康王驾崩后，他的儿子昭王瑕接了班。这昭王啊，执政的时候，周朝的王道已经有点儿走下坡路了。有一次，昭王心血来潮，去南方巡视，结果一去不复返，最后死在了江上。这事儿挺尴尬的，大家心照不宣，昭王的死讯也没怎么大肆宣扬，就这么讳莫如深地过去了。 后来呢，昭王的儿子满被立为新王，这就是穆王。穆王登基的时候，已经年过半百了。他看到王道日渐衰微，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就觉得文王武王他们打下的江山，可不能就这么毁了。于是，他找来伯申，让他好好告诫太仆，要整顿国家政务。穆王还亲自写了篇《命》来强调这事儿。经过一番努力，周朝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这穆王啊，虽然年纪大了点儿，但心气儿还挺高的。他一心想要重振周朝的雄风，可惜啊，岁月不饶人，他最后也没能实现这个愿望。不过话说回来，他至少努力过了，也算是对得起文王武王的在天之灵了。 穆王想要去征讨犬戎，祭公谋父一听这事儿，就赶忙谏言说：“大王啊，这事儿可不成。咱们的老祖宗可都是以德服人，从来不动刀动枪的。兵器嘛，就得藏好了，偶尔拿出来吓吓人，那才有威力；老拿出来显摆，大家看惯了就不怕了，不怕了那还怎么镇得住场子呢？就像周文公的颂词里说的：‘收起刀枪弓箭，追求美德才是正道，这样天下才能太平，大王您的王位才能稳固。’咱们的老祖宗对老百姓多好啊，既教育他们怎么做人，又帮他们发展经济，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还告诉他们什么是好坏，怎么分辨是非，让他们知道怎么追求幸福、避免灾难。这样老百姓才能既感激您的恩德，又害怕您的威严，咱们周朝的江山才能一代一代传下去，越来越兴旺。 想当年，咱们的先祖后稷可是虞、夏两朝的大功臣。后来夏朝衰败了，后稷的子孙们失了势，咱们的老祖宗不窋只好跑到戎狄那边去避难。但他可没放弃啊，还是时刻想着怎么恢复祖业，继承先祖的遗志，把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都学了个遍，每天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用忠诚和信用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就这样，咱们周朝的德行一代一代传下来，从来没给祖宗丢脸。到了文王、武王那会儿，他们不仅继承了先祖的光明传统，还加上了慈爱和善良，对待神灵和百姓都十分恭敬，大家都特别高兴。商王帝辛呢，对老百姓坏得不得了，大家都受不了，于是都支持武王去讨伐他，最后把商朝给灭了。所以啊，咱们的老祖宗并不是喜欢打仗，而是实在看不过去老百姓受苦，才去解救他们的。 咱们的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是：京城周围五百里内的地区要负责提供祭祀用的东西，五百里到千里之间的地区要负责祭祀神灵，千里到一千五百里之间的地区要负责接待宾客，更远的地区呢，就负责进贡和朝见。这些事儿，都得按时按规矩来。要是哪个地区没做到，咱们就先提醒他们一下；提醒了还不改，那就得采取相应的措施了。所以啊，才有了刑罚、征伐、讨伐、责备和文告这些手段。但要是这些手段都用上了，他们还不听话，那咱们就得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了，看看是不是咱们的德行还不够，得再努力努力。这样一来，近处的地区都听话了，远处的地区也都服气了。 可是现在呢，自从大毕、伯士他们死了以后，犬戎就按时来朝见了。大王您却说：‘我得用不朝见的名义去征讨他们，顺便看看咱们的军队厉不厉害。’这可就不对了，这不是违背了先祖的教诲，让咱们的周朝陷入危机了吗？我听说犬戎这个国家啊，他们的君主很贤明，能坚守先祖的德行，这样的人，咱们可得小心应对啊。”穆王听了这话，还是坚持要去征讨，结果打了胜仗，抓回了四只白狼和四只白鹿就回来了。从那以后，那些远处的国家就再也不来朝见了。 诸侯们之间，总有那么些个不和睦的。甫侯这老哥儿，就跑到王那儿去，给王出了个主意，说要制定一套严明的刑法。王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说：“哟，甫侯，你终于来了！这国家土地这么大，是该给你颁个‘吉祥刑法奖’啊！现在你要安定百姓，那选对人、用对刑、住得对，不都是你的职责吗？当两边都到场了，你就得听听他们的陈述，然后斟酌斟酌。这陈述得简明扼要、真实可信，再对应到五种刑罚上。要是这五种刑罚都觉得不合适，那就试试五种罚金。罚金还不服？那就看看他们是不是犯了那五种过失。这五种过失要是还有问题，那就得官狱、内狱一起上，好好查查他们的罪证，看看到底是谁的错更大。对于那些刑罚有疑问的，该赦就赦，但得审得清清楚楚。简单说，就是得信得过，查得严。别搞得稀里糊涂的，得让老天爷都点头才行。黥刑有疑问就赦免，罚金得按百倍来算，罪得查实。劓刑有疑问也赦免，罚金加倍洒洒水啦，罪还是得查实。膑刑、宫刑、大辟，都是一样的道理。墨罚有一千种，劓罚有一千种，膑罚有五百种，宫罚有三百种，大辟有二百种。这五种刑罚加起来，足足有三千种呢！咱们就给这套刑法取名叫‘甫刑’！”就这样，甫刑就这么诞生了。 穆王在位五十五年，终于驾鹤西去了，他的儿子共王繄扈接了班。这共王啊，有一天去泾水边上游玩，密康公也跟着去了。巧的是，有三位美女也跑那儿去了，还特意过来打招呼。这三位美女的老妈一看，就悄悄对密康公说：“你得把她们献给大王啊。你看，野兽三只就算一群，人三个就算一伙，美女三个那就叫粲。大王打猎不会取尽一群野兽，公卿出行也不会劳烦太多随从，大王选妃更不会只挑一个家族的。这粲啊，可是美好的东西。大家都把这么美好的东西送给你，你德不配位怎么行？大王都未必受得起，何况你这小角色呢！小角色得了这么多好东西，迟早得完蛋。”可这密康公啊，就是个倔驴，硬是不肯献美女。结果才过了一年，共王就灭了密国。 共王死后，他的儿子懿王畑又上台了。这懿王在位的时候啊，王室可就真的开始衰败了，诗人们都开始写诗讽刺了。哎，这王室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懿王驾崩后，共王的弟弟辟方坐上了王位，这就是孝王。孝王死后，诸侯们又觉得还是懿王的儿子燮靠谱，于是就把他扶上了王位，这就是夷王。看来啊，这王位传承也是个技术活，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得靠大家伙儿一起使劲儿才行啊！ 夷王死后，他的儿子厉王胡接了班。这厉王啊，一上台就迷上了捞钱，还特别亲近一个叫荣夷公的家伙。大夫芮良夫一看这势头不对，就跑去劝厉王：“大王啊，咱们王室这是要没落了？荣夷公这家伙，就知道捞钱，一点儿都不知道大难临头。这钱啊，可是天地间百物的产物，怎么能被他一个人独占呢？他这么做，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万一出了大事儿，咱们怎么办？您作为大王，应该引导利益，让大家都受益才对。可现在您却让一个人独占利益，这合适吗？就像《诗经》里说的，‘思文后稷，克配彼天，立我蒸民，莫匪尔极’，还有‘陈锡载周’，这都是说咱们要公平分配利益，才能国泰民安。可现在您却要学荣夷公独占利益，这能行吗？普通人独占利益，我们都叫他盗贼，您作为大王这么做，岂不是更糟糕？要是真让荣夷公得势了，咱们周朝可就真的完了。”可是啊，厉王就是不听，最后还是让荣夷公当了卿士，掌握了大权。看来啊，这厉王也是个“钱”迷心窍的家伙，不知道后面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厉王这哥们儿啊，残暴奢侈又傲慢，搞得国人们都对他骂声一片。召公就劝他说：“大王啊，您这样搞，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啊！”厉王一听就火了，立马找来卫国的巫师，让他负责监听那些骂他的人，一发现就杀无赦。这么一来，骂他的人确实少了，但诸侯们也不来朝拜了。过了三十四年，厉王变得更加严厉，国人们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走在路上都只敢用眼神交流。 厉王还挺得意，跟召公说：“你看，我现在能消除诽谤了，大家都不敢说话了。”召公一听就乐了，说：“大王啊，您这不是在堵老百姓的嘴吗？防民之口，比防水还难啊！水堵得太久，一旦决堤，伤人肯定多；老百姓也是这样啊，心里有想法，嘴上不说，迟早得出事。所以啊，治水得疏导，治民得让他们说话。天子听政，得让公卿列士们献诗，乐师献曲，史官献书，还得有各种各样的建议和意见，这样天子才能综合考量，做出不悖理的决策。老百姓有口，就像大地有山川一样，财富从这里出来；又像有平原沃土一样，衣食从这里产生。口能说话，好坏才能分辨，才能行善防败，从而生产财富和衣食。老百姓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说完了就去行动。您要是堵他们的嘴，那还能有多少真话能传到您耳朵里呢？” 可惜啊，厉王就是不听。结果呢，国人们真的不敢说话了，憋了三年，终于一起反叛，把厉王给赶跑了。厉王呢，只能跑到彘这个地方避难去了。唉，这就是典型的“堵不如疏”啊，厉王这哥们儿，真该好好学学怎么当个好国王！ 厉王的太子静躲到了召公家里，这事儿一传开，老百姓们就围了上来。召公一看这阵势，心里就明白了：“唉，想当年我苦口婆心地劝大王，他硬是不听，结果弄成现在这样。现在我要是杀了王太子，大王肯定会恨我入骨，那我可就遭殃了。咱做臣子的，就算事情再危险也不能结仇，就算心里有怨气也不能发怒，更何况是侍奉大王呢！”于是，召公一咬牙，把自己的儿子推出去，替换了王太子，让太子静得以逃脱。这事儿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召公这老哥也是挺拼的，为了保全大局，连自己儿子都舍得牺牲。不过话说回来，这厉王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要是当初听了召公的劝告，哪会有今天这档子事儿呢？ 话说这召公和周公两位大佬一起主持朝政，那段时间就被大家亲切地称为“共和”。共和十四年的时候，厉王在彘地一命呜呼。太子静在召公家里长大成人，两位大佬一合计，就把他扶上了王位，这就是宣王啦。宣王一上台，两位大佬就在旁边辅佐他，一起整顿朝政，效仿文王、武王、成王、康王的优良传统，诸侯们也纷纷表示要重新效忠周朝。过了十二年，鲁武公还亲自跑来朝拜呢。看来这周朝啊，在宣王和两位大佬的治理下，又开始焕发生机啦！ 宣王这家伙啊，就是不爱务农，连千亩良田都荒废了。虢文公劝他别这么干，可宣王就是不听啊。结果你猜怎么着？三十九年后，千亩那儿爆发了一场大战，王师被姜氏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看来啊，这宣王得好好反思一下，为啥不听劝告，非得等到吃亏了才后悔呢？ 宣王这哥们儿，南边儿的军队败得一塌糊涂，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于是呢，他就想在大太原这儿整整民众，看看还有多少人能拉出去打仗。仲山甫这老哥一听，连忙劝道：“大王啊，这民众可不是随便能整的，得悠着点儿。”可惜啊，宣王就是不听，硬是要去整民众。结果呢，哎，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宣王驾崩后，他的儿子幽王宫湦就接过了王位，这就是幽王啦。这幽王刚上台第二年，西周那边儿的三川地带就发生了地震。伯阳甫这老头儿一瞧，就摇头说：“哎呀，周朝这是要完蛋了啊。你想啊，天地之气本来是有序的，要是乱了套，那肯定是老百姓给搅和的。就像这地震，就是因为阳气被压住出不来了，阴气又逼得太紧，结果就地震了。现在三川地震，那就是阳气失去了位置，被阴气给填满了。阳气跑到阴气里去，那河流的源头肯定会堵塞；源头一堵，国家就得亡。水和土可是老百姓的衣食父母啊，土要是没养分，老百姓就没钱没粮，不亡国还等啥呢！想当年伊水、洛水干涸了，夏朝就亡了；黄河干涸了，商朝也亡了。现在周朝的德行已经跟夏、商末年差不多了，而且河流源头又堵塞了，堵塞了肯定会干涸。国家得靠山川才能立足啊，山崩了、河干了，这都是亡国的征兆啊。而且啊，河一干，山肯定也得崩。我看这国家灭亡也就十年之内的事儿了，这就是天数啊。天要抛弃谁，那肯定是不会超过这个天数的。”你猜怎么着？就在这一年，三川真的干涸了，岐山也崩塌了。哎，这幽王啊，看来是真没福气享受这个王位啊！ 话说这幽王啊，真是越来越任性了。这不，他宠爱上了襃姒这小妞儿，两人甜甜蜜蜜的，襦姒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叫伯服。幽王一看，这儿子多可爱啊，就想把原来的太子给废了。这太子他妈可是申侯的女儿，当了王后呢。可幽王眼里只有襦姒，啥也不顾了，就想把申后给废了，再把太子宜臼也赶出去，让襦姒当王后，伯服当太子。 周太史伯阳这老头儿，没事就读读史记，一读到这儿，就长叹一声：“周朝啊，你这是要完蛋的节奏啊！”想当年夏朝快完蛋的时候，就有两条神龙停在夏帝的庭院里，说它们是褒国的两位君主。夏帝一琢磨，这龙杀不得、赶不得、留也不吉，最后决定请它们留点涎沫收藏起来，这才算吉利。于是夏帝就弄了点钱，搞了个仪式，把龙给请走了，涎沫留在了庭院里。夏朝灭亡后，这个装涎沫的盒子就传到了商朝，商朝灭亡后又传到了周朝。这三代以来，谁也不敢打开看。可到了厉王末年，这货好奇心太重，非打开看看不可。结果一打开，那涎沫就流得满庭院都是，怎么也弄不干净。厉王就派了一群光屁股的妇女去大声叫骂，想把这涎沫给赶走。你猜怎么着？这涎沫竟然变成了一只大黑乌龟，直接跑进了后宫。后宫里有个小宫女，刚换牙的时候就遇到了这黑乌龟，等到她及笄之年，竟然没老公就怀上了孩子。这小宫女吓得半死，就把孩子给扔了。 到了宣王的时候，有个童谣唱道：“檿弧箕服，实亡周国。”宣王一听，觉得不对劲，就派人去抓卖檿木弓和箕草箭袋的夫妇俩。这俩人一听风声不对，赶紧跑路。路上他们遇到了那个被扔掉的孩子，夜里听到孩子的哭声，觉得可怜，就收养了他。后来这俩人跑到了褒国，正好褒国人犯了罪，就把这小女孩献给幽王来赎罪。这小女孩就是襦姒。 幽王一看这小女孩长得挺漂亮，就宠爱上了她，还跟她生了个儿子伯服。这下可好，申后被废了，太子也被赶走了，襦姒当了王后，伯服当了太子。太史伯阳一看这势头，无奈地摇了摇头：“祸事已经成了，想挽回也来不及了！”哎，这幽王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襦姒这妹子，笑点可真高，幽王想尽办法逗她笑，可她就是板着个脸。幽王急了，心想：“我得想个绝招，让她开怀大笑！”于是呢，他就搞了个烽火台，还弄了个大鼓。规定好了，一旦有敌人来犯，就点起烽火，敲响大鼓。 诸侯们一看烽火起、鼓声震天，以为是敌人真打来了，赶紧带着兵马赶来救驾。结果一到京城，连个敌人的影子都没见着，原来这只是幽王为了逗襦姒笑的一个闹剧。襦姒一看这阵势，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 幽王一看，这招还真管用，于是又故技重施，玩了好几次。可是诸侯们也不是傻子啊，被骗了几次后，就不再相信这烽火台了。后来，真的有敌人来犯时，幽王再点烽火、敲大鼓，诸侯们却一个也没来。哎，这幽王为了博美人一笑，可真是把国家大事都当儿戏了！ 幽王这货啊，居然把虢石父这老小子提拔成了卿士，让他掌了大权。这下好了，全国人民都怨声载道。虢石父这人啊，嘴巴甜得像抹了蜜，擅长拍马屁，又特别贪财，幽王就这么被他给蒙蔽了。更别提他还把申后给废了，把太子也给赶走了。 申侯一听这消息，火冒三丈，立马联合缯国和西夷的犬戎族，一起来攻打幽王。幽王一看大事不妙，赶紧点燃烽火召集兵马。可惜啊，之前他玩得太过火，诸侯们都不再相信这烽火台了，一个兵都没来。结果幽王就被杀在了骊山脚下，襦姒也被俘虏了，周朝的财宝全被抢了个精光。 这下好了，诸侯们一看幽王死了，就推举申侯，一起立了原来的太子宜臼为新的国王，这就是平王。平王继位后，总算是让周朝又苟延残喘了一段时间。哎，这幽王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平王这家伙一上台，就急忙忙地带着人马东迁到雒邑去，为的就是避开那些凶猛的戎寇。这时候的周朝啊，就像个破败的大家族，家族里的长辈没了威严，小辈们就开始互相掐架，抢地盘。齐、楚、秦、晋这几个家伙，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黑社会老大，开始崭露头角，政治大权都掌握在这些地方诸侯手里了。这世道啊，真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话说这四十九年后，鲁隐公可是风风火火地坐上了国君的宝座。可就在他即位后的两年，平王这老头子就驾鹤西去了。说来也巧，平王的太子泄父比他老爸还先走一步，于是这王位就传给了泄父的儿子林，也就是我们的桓王。这桓王啊，其实是平王的孙子，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国君，真是让人羡慕啊！ 桓王即位后的第三年，郑庄公前来朝见。可谁知这桓王也是个有个性的主儿，对郑庄公那可是一点礼数都没有。这下可好，郑庄公心里就埋下了怨恨的种子。到了第五年，这怨恨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郑国终于忍不住了，跟鲁国商量着换了块地，这块地啊，就是天子用来祭祀太山的地——许田。 又过了几年，鲁国内部可是闹得不可开交。隐公这哥们儿，不知怎么的就被人给杀了，然后大家一商量，就把桓公给扶上了国君的宝座。这桓公也是个有手段的，一上台就开始对外扩张，第十三年的时候，他就带着大军去攻打郑国。可惜啊，这桓王也是个倒霉蛋，被郑国人给射伤了，只好灰溜溜地回家养伤去了。这一下，周王室的颜面可是丢了个精光啊！ 话说二十三年过去，桓王老爷子终于驾鹤西去，庄王佗接过王位。庄王在位第四年，周公黑肩居然想来个政变，想把庄王干掉，好让王子克上台。可惜啊，辛伯这哥们儿是个明白人，他提前给庄王通风报信，结果周公黑肩就悲剧了，被庄王给咔嚓了。王子克一看大事不妙，赶紧脚底抹油，跑到燕国避难去了。 又过了十五年，庄王也走了，厘王胡齐接任。厘王在位的第三年，齐桓公开始称霸，成了江湖上的老大。可惜啊，厘王只干了五年就挂了，惠王阆继位。这惠王一上台，就抢了大臣们的园子，改造成了自己的私家园林。这么一来，大夫边伯等五个人可就火冒三丈了，他们商量着召来燕国和卫国的军队，打算一起攻打惠王。惠王一看形势不妙，赶紧跑到温地避难，后来又躲到郑国的栎地。而那些叛乱分子呢，居然把厘王的弟弟穨立为了新王。这新王还挺会享受的，又是乐舞又是遍舞的，把郑国和虢国的国君都给惹毛了。四年之后，郑国和虢国联手，把王穨给干掉了，然后又把惠王给接了回来。惠王复位后的第十年，他大方地赐给齐桓公“伯”的头衔，让齐桓公成了江湖上的带头大哥。 又过了二十五年，惠王也去世了，襄王郑接过了王位。这襄王啊，老妈死得早，后妈就是惠后。惠后生了个儿子叫叔带，特别受惠王宠爱，搞得襄王心里挺没底的。襄王在位的第三年，叔带居然联合戎族和翟族的人想谋反，襄王大怒，想干掉叔带。叔带一看形势不妙，赶紧跑到齐国避难去了。齐桓公这人啊，挺有义气的，他派管仲去周国跟戎族讲和，又派隰朋去晋国跟戎族讲和。周王为了表示对管仲的尊重，想用上卿的礼节来接待他。可管仲这哥们儿挺低调的，他说：“我只是个普通的官员，而且周国还有天子亲自任命的国、高二位上卿在呢。如果按春秋的规矩来，我怎么能接受这么高的礼节呢？我可不敢接受啊。”周王一听，笑着说：“舅舅啊，我特别欣赏你的功勋，你就别推辞了。”可管仲最后还是坚持只接受下卿的礼节，然后就回去了。 九年之后，齐桓公去世了。又过了三年，叔带居然又跑回了周国。这襄王啊，真是个倒霉蛋，十三年的时候，郑国攻打滑国，周王派游孙、伯服去求情，结果郑国人把这两个人给抓了。郑文公这人啊，挺记仇的，他觉得惠王当初复位的时候没给他好处，现在又跟卫国一起护着滑国，所以就抓了伯服当人质。周王一听就火了，想联合翟族一起去打郑国。可富辰这哥们儿挺明智的，他劝周王说：“咱们周国东迁之后，一直是靠着晋国和郑国撑腰的。当年子穨之乱，也是郑国帮咱们平定的。现在咱们不能因为这点小恩怨就抛弃他们啊！”可惜啊，周王没听他的。十五年之后，周王真的派翟族的军队去打郑国了。打赢了之后，周王还挺感激翟族的，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翟族的首领。可富辰又出来反对了，他说：“以前的平王、桓王、庄王、惠王都得到过郑国的帮助，现在您却亲近翟族而抛弃郑国，这可不行啊！”可惜啊，周王还是没听他的。十六年之后，周王又反悔了，不想把女儿嫁给翟族了。这下可好，翟族人怒了，直接跑来把谭伯给杀了。富辰一看这形势，叹了口气说：“我多次劝谏都不被采纳，现在如果不出逃的话，王可能还以为我怀恨在心呢。”于是他就带着自己的人马去赴死了。哎，这世道啊，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话说当初啊，惠后想扶持王子带当王，于是偷偷给翟人开后门，结果翟人真的就闯进了周国。襄王一看这形势，吓得赶紧跑到了郑国，郑国也挺够意思，把襄王安顿在了泛地。而那边呢，王子带顺利当上了王，还娶了襄王不要的那个翟族王后，两人一起在温地过上了小日子。 过了十七年，襄王实在受不了这颠沛流离的日子，于是向晋国求援。晋文公一看这请求，立马派兵接回了襄王，顺便把叔带给干掉了。襄王为了表示感谢，大方地赐给晋文公一堆宝贝，还让他当上了诸侯的老大，并把河内地也送给了晋国。 又过了几年，晋文公和襄王在河阳、践土开了个大会，诸侯们纷纷前来朝拜。这事儿要是按实话说，那就是“诸侯们齐聚河阳拜见天王”，可史书上为了给天王留点面子，就委婉地写成了“天王去河阳打猎”。 再后来啊，晋文公、秦穆公、襄王这几位大佬都相继去世了。周国这边呢，顷王、匡王、定王一个接一个地上台，又一个个地下台。定王在位的时候，楚庄王这哥们儿可是风光无限啊，他带着大军攻打陆浑的戎族，还顺便跑到洛邑去炫耀武力，问九鼎的轻重。周王一看这阵势，赶紧派王孙满去应付，用一堆辞令把楚庄王给哄走了。 可惜啊，好景不长，楚庄王后来也去世了。定王死后，简王继位，简王在位期间呢，晋国那边发生了内乱，杀了他们的国君厉公，然后又从周国接回了子周，立他为悼公。简王去世后，灵王继位。这灵王啊，也是个有故事的君主。可惜啊，故事讲到这儿，就暂时告一段落了，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就是齐国的崔杼弑君的大事件了。哎，这天下啊，真是变幻莫测，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第5章 秦本纪（一） 话说啊，这秦国的老祖宗啊，得从帝颛顼说起。颛顼有个后代孙女叫女修，这女修啊，是个织布高手。有一天，天上飞来一只玄鸟，掉下个鸟蛋，女修一瞧，嘿，这鸟蛋还挺好看的，就给吞了下去。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居然怀上了孩子，生下了大业。 这大业啊，后来娶了少典的儿子女华。女华和大业这对夫妻，生了个儿子叫大费。这大费啊，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和大禹一起治理洪水，把土地弄得平平整整的。大禹成功治水之后，帝舜非常高兴，赏给大禹一块黑色的玉圭。大禹拿着玉圭说：“治水这事儿，可不是我一个人能搞定的，大费也帮了大忙啊！” 帝舜一听，立马对大费说：“大费啊，你辅助大禹治水有功，我赐给你一面旌旗，你的后代将会繁荣昌盛。”说完，还把一个姓姚的美女嫁给了大费。大费这下可乐开了花，赶紧拜谢帝舜。后来啊，大费又帮助帝舜驯服鸟兽，那些鸟兽啊，都被他驯得服服帖帖的。因为这事儿，大费又得了个新名字，叫柏翳。帝舜一高兴，又赐给他一个姓，叫嬴。 所以啊，这秦国的老祖宗啊，就是这么来的。从女修吞鸟蛋开始，一路风风雨雨，最后成了嬴姓的始祖。这故事啊，说起来真是既神奇又有趣，让人听了都忍不住想笑呢！ 话说这大费啊，真是个人才，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大廉，成了鸟俗氏的老祖宗；另一个叫若木，则是费氏的始祖。大费的玄孙，也就是大廉的孙子辈，有个叫费昌的家伙。这费昌啊，他的子孙遍布四方，有的待在中国，有的跑到了夷狄之地。 这费昌啊，生活在夏桀那个疯狂的时代。夏桀这货，比疯子还疯，费昌一看这形势，赶紧带着族人离开了夏朝，投奔了商汤。商汤一看费昌这么识时务，就让他当了司机，也就是驾车的。后来啊，费昌驾着车，载着商汤，在鸣条这个地方把夏桀给干趴下了。 再来说说大廉的玄孙，这俩哥们儿叫孟戏和中衍，长得那叫一个奇特，鸟身子人嘴巴。帝太戊听说了这事儿，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卜了个卦，看看这俩哥们儿能不能当司机。结果卦象大吉，于是帝太戊就让他们当了司机，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中衍。 从这太戊开始啊，中衍的后代就一直辅佐着殷国，立下了赫赫战功。所以啊，嬴姓的人越来越出名，最后都成了诸侯。看来啊，这大费一家子，真是人才辈出，既会生儿子，又会搞政治，真是让人佩服啊！ 话说这中潏啊，真是咱们嬴姓的一匹黑马！他在西戎那边可是个大红人，专门负责保卫西边的边境。他生了个儿子叫蜚廉，这蜚廉啊，又生了个儿子叫恶来。恶来这哥们儿，力大无穷，蜚廉则是个飞毛腿，父子俩都是靠着一身本事给殷纣王打工的。 可惜啊，周武王伐纣的时候，恶来也跟着倒霉，被一并干掉了。那时候蜚廉正在北方给纣王办事，回来的时候听说儿子没了，那叫一个伤心啊。他在霍太山建了个祭坛，想跟老天爷汇报一下情况。你猜怎么着？还真给他找了个石棺，石棺上还刻着字：“帝令处父不与殷乱，赐尔石棺以华氏”。蜚廉一看，这大概就是命，于是他就安葬在了霍太山。 不过啊，蜚廉还有个儿子叫季胜。季胜生了个儿子孟增，孟增这货运气不错，被周成王看中了，封为宅皋狼。皋狼又生了个儿子衡父，衡父再生了个造父。这造父啊，因为擅长驾车得到了周缪王的宠爱。周缪王还赏了他四匹宝马：骥、温骊、骅骝、騄耳，这马跑得那叫一个快！ 有一次，周缪王带着造父西巡，玩得太high，都忘了回家了。结果徐偃王那边趁机作乱。造父驾着马车，一路飞奔回周国，那速度，简直是一日千里！周缪王一看，这造父真是我的救星啊，于是就把赵城赏给了他。从此，造父他们家就改姓赵了。 从蜚廉到季胜，再到造父，这五世下来，赵家可是越来越兴旺了。那个恶来革啊，虽然是蜚廉的儿子，但死得早。他的儿子女防，又生了旁皋，旁皋再生太几，太几再生大骆，大骆再生非子。这些家伙虽然没造父那么风光，但沾着造父的光，也都跟着享福了，都住在赵城，也都姓赵了。 所以啊，这赵家啊，真是人才辈出，从蜚廉开始，一路下来都是英雄豪杰。看来咱们嬴姓的人，也是有着不小的来头啊！ 非子这哥们儿啊，住在犬丘那地儿，特别喜欢马和其他牲畜，养得那叫一个好啊！犬丘的人看不下去了，就跑去跟周孝王说：“大王啊，你知道非子吗？那哥们儿养马养得特牛！”孝王一听，马上就把非子叫来，让他在汧水和渭水之间负责养马。嘿，你猜怎么着？那马啊，养得繁殖得特别快，简直就是马界的“生育机器”！ 孝王一看，这非子可以啊，就想让他继承大骆的位子。可是啊，大骆的老婆是申侯的女儿，已经生了个儿子叫成，按道理说应该是成继承。申侯这老头儿精明着呢，他跑去跟孝王说：“大王啊，你知道我家跟大骆家的关系吗？我们两家可是亲上加亲啊！想当年，我先祖郦山的女儿嫁给戎胥轩，生了中潏，因为亲戚关系，中潏就归顺了周朝，保卫西边的边境，让那边变得特别和睦。现在我家又跟大骆结亲，生了成这孩子。你看，申家和骆家这两次联姻，西边的戎族都服气了，这都是为了大王您的江山稳固啊！您可得好好想想啊！” 孝王一听，觉得申侯说得有道理，就说：“想当年，伯翳给舜帝养牲畜，养得又多又好，所以舜帝就赏了他块地，还赐了嬴这个姓。现在非子这哥们儿也给我养马养得这么好，我也得赏他点什么。这样，我分他一块地，让他当个附庸国。”于是呢，孝王就把秦这块地给了非子，让他继续祭祀嬴氏的祖先，还给他取了个新名号，叫“秦嬴”。当然啦，申侯的女儿生的那个成，孝王也没亏待他，还是让他继承了大骆的位子，这样也是为了跟西戎保持和睦关系。 这事儿啊，说起来就像个大家庭里的闹剧，大家各有各的心思，但最后都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让家族更兴旺、让国家更稳定。非子这哥们儿呢，也算是因祸得福，靠着一手好养马技术，不仅赢得了孝王的赏识，还给自己谋了个好前程。这故事啊，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有时候，技多不压身，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呢！ 这秦嬴啊，生了个儿子叫秦侯，这秦侯继位后，干了十年，然后就驾鹤西去了。他死后，公伯继位，可公伯这哥们儿也没干多久，才三年就追随他老爹去了。公伯死后，秦仲接过了这个大棒。哎，这秦家啊，看来是个短命的家族，一代代的君主都像是来赶集的，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话说回来，这也许就是历史的魅力，总是充满了变数和惊喜。 话说这秦仲啊，他当了三年老大，结果周厉王那厮开始胡作非为，搞得诸侯们有的都叛变了。西戎那边也不甘示弱，直接反了王室，把犬丘大骆的族人给灭了。 等到周宣王上台后，他觉得秦仲这人还不错，就封他做了大夫，让他去收拾西戎那帮家伙。可结果呢，秦仲这哥们儿运气不佳，被西戎给干掉了。他当了二十三年的老大，最后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真是让人感慨啊。 好在秦仲还有五个儿子，老大叫庄公。周宣王一看，这秦家不能就这么垮了，于是他把庄公和他那四个兄弟叫来，给了他们七千人马，让他们去攻打西戎。这帮人也是争气，一番激战后，终于打败了西戎。 周宣王一看，这事儿办得漂亮，于是又把秦仲的后代给找回来，还把他们祖先大骆的地盘犬丘也一并赏给了他们。从此，秦家又兴旺起来了，庄公还当上了西垂大夫，这可真是因祸得福啊！ 庄公啊，这哥们儿就住在他们老家西犬丘，生了三个儿子，老大叫世父。世父这人心气儿高，他说：“戎族杀了我大爷秦仲，我非得杀了戎王才甘心回城！”于是他打算亲自带兵去干戎族，还把这太子之位让给了他弟弟襄公。就这样，襄公成了太子。庄公在位四十四年，驾鹤西去，太子襄公继位。 这襄公一上台，就把他妹子缪嬴嫁给了丰王，算是政治联姻。可没想到啊，第二年戎族就围攻犬丘，世父带兵出击，结果反倒被戎族给俘虏了。过了一年多，世父才被放回来。 这第七年的春天啊，周幽王那厮为了褒姒，把太子给废了，立褒姒的儿子为太子。他还老欺负诸侯，搞得诸侯们都叛变了。西戎和申侯一看，这机会来了啊，就合伙攻打周朝，把周幽王给杀了。这时候啊，秦襄公带兵去救周朝，打得很猛，立了大功。 周朝为了躲避戎族的追杀，就把都城迁到了雒邑。秦襄公还亲自带兵护送周平王。周平王一看，这秦襄公不错啊，就封他为诸侯，还把岐山以西的地盘赏给了他。周平王说：“戎族这帮无赖，抢了我们岐山、丰地的地方，你们秦国要是能把他们赶走，那地方就归你们了。”两边还立了誓，正式封爵。 从此以后啊，秦襄公就开始建立自己的国家，跟其他诸侯国互通使者，互相送礼。他还用骝驹、黄牛、羝羊各三只，去祭祀上帝西畤。就这样过了十二年，秦襄公带兵攻打戎族，一直打到岐山，最后死在了战场上。他死后，儿子文公继位。这秦国啊，就这么一步步地壮大起来，成了后来一统天下的强国。 文公元年，这哥们儿就住进了西垂宫，开始了他那悠哉悠哉的国君生涯。过了三年，文公心血来潮，带着七百号人东边打猎去了。到了第四年，他们一行人走到了汧水和渭水的交汇处，文公看着眼前的风景，感慨地说：“想当年，周朝把我们的老祖宗秦嬴安置在这儿，后来咱们秦家还混成了诸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于是他们占卜了一下，看看是不是个好地方，结果大吉大利，他们就在那儿开始建设新的家园了。 过了十年，文公搞了个鄜畤祭祀活动，用了三牢这样的大礼。又过了三年，秦国开始有史官记录历史了，老百姓们也都变得文明多了。十六年的时候，文公带着军队去攻打戎族，戎族被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文公趁机把周朝剩下的老百姓都收编了，地盘一直扩张到了岐山。不过呢，他把岐山以东的地盘献给了周朝，也算是报答当年周朝的恩情。 十九年的时候，文公得到了个宝贝，叫陈宝，估计是个啥吉祥物之类的。到了二十年，秦国开始有了“三族之罪”这样的法律。二十七年，文公又派人去砍伐南山的大梓树，结果丰收了一大批特大的猎物，这可真是一举两得啊！ 四十八年的时候，文公的儿子死了，被赐了个谥号叫竫公。竫公的大儿子继承了太子之位，也就是文公的孙子。到了五十年，文公驾鹤西去，葬在了西山。竫公的儿子继位，这就是后来的宁公了。这秦国的历史啊，就像一部活生生的传奇小说，一代接一代，精彩纷呈，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宁公这哥们儿，一上台第二年就把家搬到了平阳，还派兵去荡平了荡社那帮家伙。第三年呢，又跟亳国干了一仗，把亳王吓得跑到了戎族那边，荡社也彻底被咱们给灭了。第四年，听说鲁国的公子翚把他家君主隐公给干掉了，真是天下大乱啊！ 宁公这十二年里，又跑去打了荡氏，最后还把他给收了。这宁公啊，十岁就当了国君，可惜只干了十二年就驾鹤西去了，葬在了西山。他生了三个儿子，老大武公当了太子，老二德公跟他妈鲁姬子一个妈生的，老三呢，就是出子。 宁公一死，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这几个家伙就废掉了太子，把出子扶上了国君的宝座。可出子这国君只当了六年，就被三父他们派人给暗杀了。出子五岁就当国君，六岁就挂了，真是个倒霉孩子。 三父他们一看，觉得还是把原来的太子武公扶上位比较靠谱。于是，武公就再次登上了国君的宝座。这秦国的历史啊，就像一部充满波折的大戏，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幕会发生什么！ 武公这哥们儿一上台，就忙着开疆拓土。元年的时候，他就带着大军去攻打彭戏氏，一直打到华山脚下，然后才在平阳封宫安营扎寨。这武公可真是个狠角色啊，三年后就杀了三父那帮家伙，还灭了他们的三族，原因嘛，就是他们杀了出子。看来，这秦国国君的位置，还真是个烫手山芋啊！ 同年，郑国那边也闹得不亦乐乎，高渠眯这哥们儿竟然把他家君主昭公给杀了，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十年的时候，武公又带兵去攻打邽、冀两地的戎族，还把这两个地方改成了县。十一年后，又把杜、郑两地也改成了县，顺便还把小虢给灭了。这武公可真是忙得不亦乐乎啊，一会儿开疆拓土，一会儿改朝换代，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实干家！ 话说到十三年，齐国的管至父、连称这帮家伙，也不知道是嫌国君襄公长得太磕碜还是怎么着，竟然把他给杀了，然后扶公孙无知上位。与此同时呢，晋国那边也是动作频频，把霍、魏、耿这三个小国给灭了，真是威风八面啊！ 可这事儿还没完呢，齐国的雍廪又跳出来杀了无知和管至父等人，把齐桓公扶上了国君的宝座。这么一来，齐国和晋国都成了当时的强国，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得不得了！ 到了十九年，晋国的曲沃终于熬出了头，成了正式的晋侯。而齐桓公呢，在鄄这个地方称了霸，可谓是风光无限啊！ 可惜啊，武公这哥们儿没福气，只干了二十年就驾鹤西去了，葬在了雍平阳。据说他死后还有六十六个人跟着他一起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搞个大型陪葬团。他有个儿子叫白，可惜没能继承他的大位，只是被封在了平阳。最后继承国君位置的是他的弟弟德公，这秦国国君的位置啊，看来也是个抢手货！ 德公这哥们儿一上台，就搬到了雍城的大郑宫，看来是个会享受的主儿。他还特地用了三百头牛来祭祀鄜畤，这阵仗可真不小啊！后来占卜结果说雍城是个好地方，适合定居，于是他的子孙们都能在黄河边饮马，过上了滋润的小日子。 梁伯和芮伯这两个小国国君，也挺会来事儿的，纷纷跑来朝见德公，大概是想拍拍马屁，捞点好处。 德公在位的第二年，还搞了个初伏，用狗来驱邪避蛊，这可真是个奇思妙想的法子！不过话说回来，这德公虽然生得早，三十三岁就当了国君，可惜命不长久，只干了两年就驾鹤西去了。 他留下了三个儿子：老大宣公、老二成公、老三穆公。最后呢，是这老大宣公继承了国君的位置。看来啊，这秦国国君的位置，也是一场激烈的家族争夺战啊！ 宣公这哥们儿一上台，卫国和燕国就跑去打周朝，把惠王给赶了出去，立了个叫子穨的家伙当王。可三年后，郑伯和虢叔这俩哥们儿又杀了子穨，把惠王给接了回去。宣公这四年啊，还搞了个密畤祭祀活动，跟晋国在河阳打了一仗，居然还给赢了。可惜啊，宣公十二年就驾鹤西去了，他生了九个儿子，但一个都没立为国君，最后是他弟弟成公接了班。 成公这哥们儿上台第一年，梁伯和芮伯就来朝拜了，看来成公还挺有魅力的嘛。可齐桓公那边也不甘示弱，跑去打山戎，还在孤竹扎了营。可惜啊，成公才干了四年就挂了，他也有七个儿子，但都没能继承大位，最后是他弟弟缪公上了台。 这缪公啊，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秦穆公任好。他元年的时候就亲自带兵去打茅津，还打了个胜仗。四年的时候，他又去晋国迎娶了个媳妇儿，这媳妇儿还是晋太子申生的姐姐呢。就在这一年，齐桓公还跑去打楚国，打到了邵陵。看来啊，这春秋时期的诸侯们，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得不得了！ 五年时间里，晋献公那哥们儿可是忙得不可开交，他把虞国和虢国都给灭了，顺便还把虞国的国君和他手下的大臣百里傒给俘虏了。原来啊，这虞国国君收了晋献公的璧马贿赂，结果就落得这么个下场，真是贪小便宜吃大亏啊！ 这百里傒呢，被俘虏后竟然被当成了秦缪公的夫人陪嫁到秦国去了。可他这人心气儿高，不愿意待在秦国，于是就跑到了宛这个地方，结果又被楚国的边境人给抓住了。秦缪公听说百里傒是个贤能的人，就想重金赎回他，但又怕楚国人不放人。于是他就想了个妙招，派人去跟楚国人说：“哎，你们看啊，我那陪嫁的大臣百里傒在你们那儿呢，能不能用五张黑色的公羊皮把他赎回来啊？”楚国人一听，这买卖划算啊，于是就答应了。 这时候的百里傒呢，已经七十多岁了，秦缪公把他从牢里放出来，跟他聊国家大事。百里傒却谦虚地说：“我只是个亡国的大臣，哪里值得您来问呢？”秦缪公一听，立马说：“虞国国君不听你的话，所以亡国了，这可不是你的错啊。”秦缪公一再追问，两人聊了整整三天，秦缪公听得那叫一个高兴啊，直接把国家大事都交给了百里傒，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五羖大夫”。 百里傒这哥们儿呢，也是个实在人，他说：“其实啊，我比不上我的朋友蹇叔，他才是真正的贤能，但世人却不知道。想当年，我在齐国混得那叫一个惨啊，连饭都吃不上，是蹇叔收留了我。后来我想去侍奉齐君无知，也是蹇叔阻止了我，让我逃过一劫。再后来，我到了周国，周王子穨喜欢牛，我就靠养牛去接近他。当他想用我的时候，又是蹇叔阻止了我，让我得以保全性命。在虞国的时候，蹇叔也多次阻止我，但我因为贪图禄爵而留了下来。结果啊，两次听了他的话，我都逃过了劫难；而没听他的话的那一次，就遇到了虞国的灾难。所以啊，我知道蹇叔是真的贤能。” 秦缪公一听这话，立马派人带着厚礼去请蹇叔，还让他当了个上大夫。看来啊，这秦缪公不仅是个会打仗的国君，还是个会识人的伯乐呢！ 秋天一到，秦缪公就亲自挂帅出征，带着大军去讨伐晋国，双方在河曲摆开了战场。嘿，这晋国的骊姬可真是个会惹事的主儿，把太子申生给逼得在新城丢了性命，就连重耳和夷吾这俩哥们儿也吓得跑路了。看来啊，这晋国内部可真是乱成了一锅粥，秦缪公这趟出征，说不定还能趁机捞点好处呢！ 九年后，齐桓公可真是忙得不亦乐乎，他召集了一大帮诸侯在葵丘开了个大会。嘿，这葵丘可是个好地方啊，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最适合开大会了。诸侯们纷纷赶来，有的带着礼物，有的带着小弟，有的还带着老婆孩子来旅游呢！齐桓公一看这阵仗，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心想：我齐桓公可真是威风八面啊，这么多诸侯都来听我号令！ 于是呢，齐桓公就开始了他的演讲，他先是感谢了一下各位诸侯的到来，然后又吹嘘了一下自己的功绩，最后还顺便批评了一下那些不听他话的小诸侯。诸侯们听得那是一个劲地点头，有的还感动得热泪盈眶呢！ 开完大会后，齐桓公又带着诸侯们去游览了一下葵丘的名胜古迹，大家玩得那叫一个开心啊！最后呢，齐桓公还宣布了下一次大会的时间和地点，诸侯们纷纷表示一定准时参加。 就这样，葵丘大会圆满结束，齐桓公也心满意足地回到了齐国。这次大会不仅加强了齐国的地位，还让齐桓公收获了一大帮小弟和粉丝，真是一举两得啊！ 晋献公这哥们儿终于挂了，他死后，骊姬的儿子奚齐被立为国君，可没想到，大臣里克竟然把他给杀了。荀息一看，赶紧又立了卓子，结果里克这哥们儿杀上瘾了，又把卓子和荀息给杀了。这时候，夷吾看形势不对，赶紧派人去求秦缪公，想让他帮忙让自己回晋国当国君。秦缪公一想，这忙得帮啊，于是就让百里傒带着兵去送夷吾回晋国。 夷吾为了表示诚意，对百里傒说：“哥们儿，你要是真能帮我当上国君，我割让晋国的河西八城给秦国！”百里傒一听，这买卖划算啊，于是就答应了。等夷吾回到晋国当上了国君，他却派丕郑去跟秦国道谢，然后背信弃义，不割让那八座城了，还杀了里克。 丕郑一听这事儿，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夷吾不是个善茬，于是他就跟秦缪公商量说：“其实晋国百姓更想让重耳当国君，夷吾这么做都是吕甥、郄芮这俩家伙的主意。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让重耳当国君。”秦缪公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就派人跟丕郑一起回晋国，想把吕甥、郄芮叫来谈谈。 可这吕甥、郄芮也不是傻子，他们怀疑丕郑有诈，就对外宣称是夷吾杀了丕郑。丕郑的儿子丕豹一看老爹被杀了，赶紧逃到秦国去告状，说晋君无道，百姓都不亲附他，可以攻打晋国。秦缪公一听，心里琢磨着：“这百姓要是真过得不好，他们咋还能杀了自家大臣呢？能杀大臣，说明这晋国内部还挺和谐的。”于是就没听丕豹的，但也没把这事儿忘了，暗地里还是用了丕豹。 十二年后，齐国的管仲和隰朋这两位大佬相继离世，可谓是让齐国失去了一对黄金搭档啊！管仲这哥们儿，聪明绝顶，谋略过人，一直是齐国的顶梁柱；而隰朋呢，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俩人一起为齐国的繁荣富强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惜啊，这两位大佬一走，齐国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方啊！不过话说回来，人生自古谁无死呢？咱们也只能期待齐国能够早日找到新的接班人，继续书写辉煌篇章了！ 哎呀，这晋国可真是流年不利啊，竟然闹起了旱灾，于是他们就跑来向咱们秦国求援，想要点粮食救救急。这丕豹啊，就像个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他劝秦缪公说：“别给他们粮食，趁他们饿得慌，咱们正好出兵去攻打他们，一举两得！”秦缪公一听，觉得这话也有道理，于是他就去问了问公孙支。公孙支这哥们儿挺实在的，他说：“哎呀，这饥荒和丰收都是常有的事儿，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啊，还是得给他们点粮食。” 秦缪公听了公孙支的话，心里还是有点儿犹豫，于是他又去问了问百里傒。百里傒这老哥们儿可是个明白人，他说：“夷吾这哥们儿虽然得罪了你，但他的百姓可没罪啊，咱们得有点儿同情心，给他们点儿粮食。”秦缪公一听这话，心里顿时豁然开朗，觉得这才是大丈夫应该做的。 于是呢，秦缪公就采纳了百里傒和公孙支的建议，决定给晋国送粮食。这可是一次大规模的救援行动啊，我们用船运、用车拉，从雍城一直运到绛城，那场面可真是壮观啊！晋国人民看到咱们这么慷慨大方，都感动得热泪盈眶，纷纷表示要永远铭记秦国的恩情。而咱们秦国呢，也因为这次善举赢得了天下的赞誉，真可谓是名利双收啊！ 话说这秦国的第十四年啊，咱们这边也闹起了饥荒，于是咱们就厚着脸皮去向晋国求点粮食。这晋国君臣一商量，嘿，虢射这哥们儿就说了：“咱们趁着他们饿肚子，直接打过去，保证能大捞一笔！”晋君一听，觉得有道理啊，就这么定了！ 到了第十五年，晋国就兴兵来攻打咱们了。秦缪公这哥们儿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发兵迎战，还亲自挂帅出征呢！九月壬戌那天，咱们在韩地跟晋惠公夷吾干了一仗。这晋君啊，真是个奇葩，打仗的时候居然丢下自己的军队，跑去跟秦军抢地盘，结果回来的时候马还瘸了。秦缪公一看机会来了，带着一群亲兵就追了上去，可惜啊，没能逮住晋君，反倒被晋军给围了。晋军一顿猛攻，秦缪公还受了伤。 就在这时候，咱们岐山下的三百多个养马人，骑着骏马就冲了过来，解了秦缪公的围。这三百多人啊，之前都吃过秦缪公的善马，秦缪公不但没怪罪他们，还赐了酒放他们走。所以这次一听说秦缪公有难，他们都抢着来帮忙，为了报答当初的恩情，一个个都拼死战斗。就这样，咱们秦军不仅解了围，还活捉了晋君。 秦缪公俘虏了晋君后，心里那个美啊，就下令全国放假，准备拿晋君去祭祀上帝。周天子一听这事儿，赶紧说：“哎哎，晋君跟我是同宗啊，你得给我留点面子。”秦缪公一想，也是，这么干确实有点过分。再加上晋君的姐姐是秦缪公的夫人，夫人一听弟弟被抓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秦缪公这心就软了。于是就跟晋君定了盟约，答应放他回去。还特意把他安排在上等的馆舍里，好酒好肉地招待着。 十一月的时候，秦缪公就把晋君给放回去了。这晋君也挺识趣的，一回去就把河西的地献给了秦国，还把自己的儿子圉送到秦国当人质。秦缪公一看这晋君还挺上道的，就把自己的宗室女儿嫁给了圉。这么一来啊，咱们秦国的地盘就扩张到了黄河东边。 话说这十八年的光景一晃而过，齐桓公这哥们儿也走到了人生的尽头，终究还是没能熬过岁月的摧残，驾鹤西去了。哎，人生如梦啊！ 到了二十年的时候，咱们秦国可是大展拳脚了一回。那时候的梁国和芮国，就像两个软柿子似的，被我们秦国轻轻一捏，就啪唧碎了一地。这下可好，梁国和芮国都成了咱们秦国的囊中之物，嘿嘿，这感觉真是倍儿爽！ 这秦国啊，就像是一头刚睡醒的雄狮，开始展现它的霸气和威风了。这梁国和芮国的灭亡，就像是给其他诸侯国敲响了警钟，告诉他们谁才是这乱世中的真正霸主。而我们这些看客呢，就坐等着看秦国如何继续书写它的传奇故事！ 到了二十二年，晋国的公子圉听说他们那晋君病了，心里就开始琢磨了：“这梁国可是我老妈的娘家啊，结果被秦国给灭了。我兄弟又多，等我老爸挂了以后，秦国肯定会留下我，到时候晋国不重视我，就会再立别的公子当国君。”于是这公子圉就脚底抹油，溜了溜了，跑回晋国去了。 到了二十三年，那晋惠公还真就挂了，公子圉就这么当上了国君。秦国一看，这公子圉真是白眼狼啊，说走就走，一点情面都不讲。于是呢，秦国就派人去楚国把晋公子重耳给接了回来，还把原来公子圉的老婆送给了他。这重耳一开始还挺客气，谢绝了这门婚事，可后来想想，哎，这送上门的媳妇不要白不要，于是就接受了。秦缪公一看重耳这么识时务，也就更加礼遇他了。 到了二十四年春天，秦国就派人去告诉晋国的大臣们，想把重耳送回去当国君。晋国这边一想，这重耳也是个有能耐的主儿，于是就答应了。于是呢，就派人把重耳给送了回去。二月里，重耳就这么当上了晋国的国君，这就是后来的晋文公。这晋文公一上台，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把公子圉给杀了。可怜那公子圉啊，就这么成了怀公，真是悲哀啊！ 那年秋天啊，周襄王的弟弟带，带着翟国的兵马去攻打周襄王，结果周襄王被打得落花流水，只好逃到郑国去避难。这二十五年啊，周襄王派人向晋国和秦国求救，说：“各位大哥，小弟我被人欺负了，你们得帮帮我啊！”秦缪公一听，立马带着兵马去帮晋文公，一起把周襄王的弟弟带给杀了。 到了二十八年，晋文公在城濮这个地方把楚国给打败了，真是威风八面啊！三十年的时候，秦缪公又帮晋文公去围攻郑国。这郑国一看形势不对，就派人去跟秦缪公说：“老大，你灭了郑国对晋国是有好处，但秦国可没啥好处啊。晋国越来越强，对秦国来说可不是好事啊！”秦缪公一听，觉得这话有道理，于是就撤兵回去了，晋国也跟着撤了。 这三十二年冬天啊，晋文公去世了。唉，一代雄主就这么走了，真是让人感慨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世界还是得继续转，咱们这些看客也得继续看下去，看看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故事！ 这郑国人啊，真是有商业头脑，居然跑到秦国去推销郑国，说：“嘿，老大，我掌管着郑国的城门呢，你们要是想偷袭郑国，找我就对了！”秦缪公一听，这买卖不错，于是就去问蹇叔和百里傒。两位大佬一听，直接泼冷水：“老大啊，千里迢迢去偷袭别人，这种好事哪那么容易轮到你啊？再说，这郑国人能卖郑国，你怎么知道咱们的人里就没有把咱们的情况告诉郑国的呢？这事儿不靠谱！” 秦缪公一听，这俩老头儿怎么这么扫兴啊，于是就说：“你们不懂，我已经决定了！”然后就发兵，让百里傒的儿子孟明视、蹇叔的儿子西乞术和白乙丙带兵出征。 出征那天，百里傒和蹇叔这两个老头儿居然哭了。秦缪公一听，怒了：“我发兵你们哭丧，这是要闹哪样？”两位老头儿赶紧解释：“老大啊，我们不是哭你的兵，我们是哭我们的儿子啊！他们跟着军队出征，我们老了，怕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所以才哭啊！”说完，两位老头儿就退了下去，还偷偷告诉儿子们：“你们要是败了，一定是在肴厄那个地方。” 就这样，三十三年的春天，秦国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他们穿过了晋国的土地，路过了周朝的北门。周王孙满一看这阵势，就嘀咕了一句：“秦国的军队这么没礼貌，不败才怪呢！” 秦国的军队到了滑国，碰到了一个郑国的商贩叫弦高。这弦高正赶着十二头牛去周朝卖呢，一看到秦国的军队，吓得魂飞魄散，心想：“妈呀，这不会被抓去当俘虏？”于是赶紧献上他的牛，说：“听说大国要攻打郑国，郑国的国君已经严阵以待了。我特地赶来，用这十二头牛慰劳各位将士。” 秦国的三位将军一听，心里就嘀咕开了：“我们本来是要偷袭郑国的，现在郑国已经知道了，再去也来不及了。”于是，他们就顺手把滑国给灭了。这滑国啊，可是晋国的边境小城呢！ 就在那时候，晋文公还没下葬呢，太子襄公就火冒三丈了，嚷嚷道：“秦国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趁着我们办丧事就灭了我们的滑国！”于是，他披上黑色的丧服，亲自带兵在肴这个地方拦截秦军，一顿猛攻，把秦军打得落花流水，一个都没跑掉。还俘虏了秦国的三个将军，得意洋洋地带了回去。 晋文公的老婆是秦国人，她看这情况，就替这三个俘虏求情说：“我公公对这三个人的恨意可是深入骨髓啊，您就让他们回去，让我公公自己好好折磨他们一顿，出出气。”晋襄公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答应了，把三个将军放了回去。 这三个将军一到秦国，秦缪公就穿着白色的丧服，亲自到郊外去迎接他们。一见面，秦缪公就哭着说：“哎，都是我不听百里傒、蹇叔的话，才害得你们受辱，你们有啥错啊？你们可得好好努力，帮我报仇雪恨，别偷懒啊！”说完，秦缪公就恢复了他们原来的官职和待遇，还对他们更加优待了。这秦缪公啊，真是个懂得用人之道的君主，知道错了就改，还知道怎么激励手下。这一下，秦国上下都士气大振，准备再次出征，跟晋国好好干一场了！ 话说这三十四年啊，楚国那边可是闹出了个大新闻——太子商臣居然把他老爸成王给干掉了，自己当上了国君。这消息一传出来，大家都惊呆了，心想这太子商臣真是个狠角色啊！ 秦缪公一听这消息，心想：“嘿，楚国这边乱了套，咱们是不是趁机去收拾收拾晋国那帮家伙？”于是，他又派孟明视他们带兵去攻打晋国，双方在彭衙这个地方干了一仗。可惜啊，这次秦军没打好，吃了败仗，只好灰溜溜地撤军回去了。 这秦缪公啊，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虽然打了败仗，但心里还是不服气。他琢磨着：“这次没打好，下次可得好好准备，一定要给晋国点颜色看看！”于是，他就开始忙着整顿兵马，准备再次出征了。 而晋国那边呢，听到秦军撤军的消息，也松了口气。他们心想：“这秦国人也不是那么厉害嘛，下次再来，咱们可得好好招待他们一番！”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而咱们这些看客呢，就坐等着看下一场好戏上演！ 话说这戎王派了个叫由余的家伙去秦国出使。这由余啊，原本是晋国人，后来流亡到戎国，还学会了说晋语。他听说秦缪公是个贤明的君主，就想着去秦国看看。 秦缪公一见到由余，就给他展示了自己的宫殿、仓库什么的，想显摆显摆。哪知道由余看了一眼，就笑着说：“这些啊，要是让鬼神来弄，那它们可就累坏了；要是让人来弄，老百姓也遭罪啊。”秦缪公一听，觉得这家伙挺有意思，就问他：“中原国家都用诗书礼乐法度来治国，但还是经常乱成一锅粥。你们戎国没这些玩意儿，那怎么治理啊？岂不是更难？” 由余一听，哈哈大笑，说：“这正是中原国家乱套的原因啊。自从黄帝开始搞礼乐法度那一套，虽然小有成就，但后世那些君主越来越骄奢淫逸，靠法度来压榨老百姓，老百姓受不了就怨恨上面。上下互相怨恨，最后就是互相残杀，搞得家破人亡。我们戎国可不一样，君主有德行，老百姓忠诚，整个国家就像一个人一样和谐。这才是真正的圣人之治啊！” 秦缪公听完，心里咯噔一下，想：“这由余这么能干，要是他留在戎国，对我们秦国可是个大威胁啊。”于是他就找内史廖商量对策。内史廖说：“戎王那地方偏僻，没见过世面。咱们送点美女歌舞过去，让他沉迷其中；再找个借口把由余留在秦国，让他回不去。这样戎王肯定会怀疑由余，他们君臣之间有了裂痕，咱们就有机会把他弄过来了。”秦缪公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照办了。 果然，戎王收到美女歌舞后，就乐不思蜀了，一年到头都不回来。秦缪公就趁机把由余留了下来。由余在戎国提了好多建议，但戎王都不听，秦缪公又派人暗中拉拢他。最后，由余一咬牙，就投降了秦国。 秦缪公把由余当贵宾一样款待，还问他怎么攻打戎国。由余也不客气，把自己的看法都说了出来。这一下，秦缪公可是如虎添翼啊，有了由余这个得力助手，攻打戎国就有戏了！ 三十六年，秦缪公对孟明他们可是越来越器重，又派他们带兵去攻打晋国。这次啊，他们可是渡河焚船，断了自己的后路，把晋国人打得落花流水，还顺手夺了王官和鄗这两个地方，算是报了肴山那一仗的仇。晋国人被打怕了，都缩在城里不敢出来。 秦缪公呢，他亲自从茅津渡过黄河，到肴山去祭奠那些战死的将士，还哭了整整三天。他在军前发誓说：“将士们啊，都给我听好了，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古人啊，要是头发都白了还犯糊涂，那就没啥好说的了。”他这是在后悔当初没听蹇叔和百里傒的劝告，所以特地来发个誓，让后世的人都记住他的过错。 这事儿传出去后，那些有学问的人都感动得哭了，说：“唉，秦缪公对人这么厚道，最后也得到了孟明他们的好报。” 到了三十七年，秦缪公采纳了由余的建议，去攻打戎王，一下子夺了十二个国家，开拓了上千里的土地，成了西戎的霸主。周天子还特地派召公过来，送了金鼓作为贺礼。 三十九年，秦缪公去世了，葬在雍地。陪葬的人有一百七十七个，其中还包括秦国的三位良臣——子舆氏家族的奄息、仲行和针虎。秦国人都很伤心，还为这事儿作了首《黄鸟》的诗。 那些有学问的人说：“秦缪公虽然扩大了地盘，东边打服了强大的晋国，西边称霸了戎夷，但他没当上诸侯的盟主，也是理所当然的。他死后还拉着百姓和良臣陪葬，这哪像是个明君啊？先王去世的时候，都还会留下些德行和法令，他倒好，把大家都喜欢的良臣都拉去陪葬了。所以啊，秦国以后也别想再东边扩张了。” 秦缪公有四十个儿子，他死后，太子嵤继位，这就是秦康公了。这秦康公啊，能不能继承他老爸的遗志，把秦国发扬光大呢？咱们就拭目以待！ 康公元年，真是热闹得不行。记得去年秦缪公驾鹤西去，那晋襄公也紧随其后，去了同一个地方报到。晋襄公有个弟弟叫雍，这哥们儿是秦国人，当时就在秦国待着。晋国的赵盾看雍这小伙子不错，就想立他为君，于是派了随会这哥们儿去秦国接雍。秦国也挺给力，出兵护送雍到令狐这地儿。 可是啊，晋国那边突然变卦了，立了襄公的儿子为君，还反手给了秦国军队一个响亮的耳光，秦国军队大败，随会这哥们儿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跑到秦国来避难。 到了康公二年，秦国可没闲着，出兵攻打晋国，夺了武城，算是报了令狐那一仗的仇。可是啊，晋国也不是吃素的，四年后又反过来打秦国，夺了少梁。这仇恨啊，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了康公六年，秦国再次攻打晋国，夺了羁马，还在河曲把晋军打得落花流水。 这晋国人啊，看到随会在秦国这么捣乱，心里那个急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于是他们派了魏雠馀这哥们儿去秦国，假装跟他合谋，结果把随会骗回了晋国。这随会啊，也算是给秦国添了不小的麻烦。 康公这哥们儿在位十二年，也算是有得有失。他去世后，儿子共公继位。这共公啊，能不能继承他老爸的遗志。 共公二年，晋国的赵穿可真是个胆大的家伙，居然敢把他家那倒霉的君主灵公给杀了。这一举动，让晋国上下都惊掉了下巴。到了第三年，楚国庄王更是风头无两，一路北上，竟然打到了雒城，还明目张胆地问周朝要鼎。这鼎可是周朝的镇国之宝啊，庄王这胆子可真不小。 共公在位五年后就去世了，他的儿子桓公继位。这桓公啊，估计也是继承了老爸的幽默细胞，一上台就闹出了不少笑话。他先是下令全国上下都要学习他的幽默感，结果弄得大家哭笑不得。然后又试图改革朝政，结果却是越改越乱，最后搞得自己都成了个大笑话。 不过话说回来，这晋国的赵穿和楚国的庄王，还有这桓公，他们三个人加起来，简直就像是一部活生生的现代幽默小说，让人看了既觉得好笑，又觉得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桓公三年，晋国那边真是手气不佳，竟然败给了我们一个将领。哈哈，看来晋国的运气都被我们吸走了！ 十年过去了，楚庄王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他居然让郑国服服帖帖，还在黄河边上把晋国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那时候啊，楚国可是称霸一方，各种会盟、合诸侯，忙得不可开交。 又过了十四年，晋国的厉公刚刚上位，就和秦国的桓公在黄河两岸搞了个盟约。可谁知道，这秦国一回家就反悔了，竟然和翟国勾结起来打晋国。这秦国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又过了两年，晋国终于忍不住了，带着一群诸侯去讨伐秦国。秦国军队被打得落花流水，一直逃到泾水那边才停下来。看来晋国这回是真的发飙了！ 桓公在位二十七年后去世，他的儿子景公继位。这景公啊，估计也是个有趣的家伙，我们且看他如何续写这幽默的历史！ 景公四年，晋国的栾书真是个“能干”的家伙，居然把他家那倒霉的君主厉公给干掉了。这下晋国可热闹了，像一锅乱炖的汤，谁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呢？ 过了十一年，我们秦国出手救了郑国一把，还在栎地大败晋军。那时候，晋悼公可是盟主呢，但看来他这盟主也没那么风光。 又过了三年，晋悼公倒是振作起来了，频繁地召集诸侯开会，还带着他们一起攻打我们秦国。结果嘛，秦军被打得落花流水，一路逃到了泾水那边。晋军倒是挺有精神的，一直追到棫林才停下来休息。 景公二十七年，景公亲自去晋国拜访平公，两人还搞了个盟约。可是啊，这盟约就跟纸糊的一样，没过多久就被背弃了。唉，看来这些诸侯之间的友情，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过了九年，楚国那边也闹起了内讧，公子围把他家君主给干掉了，自己当上了灵王。这楚国啊，真是比晋国还乱！ 这时候，景公有个受宠的弟弟叫后子针，因为害怕被人陷害，就带着一大堆财物逃到了晋国。晋平公看到他带了那么多东西，就问他：“你弟弟这么有钱，干嘛还要逃跑呢？”后子针回答说：“秦公太无道了，我怕被他杀掉，想等他死后才回来。”哈哈，这后子针倒是挺会打算的！ 又过了三年，楚灵王开始嚣张起来，在申地召集诸侯开会，自己当上了盟主，还把齐国的庆封给杀了。看来这家伙比晋悼公还要狠啊！ 景公在位四十年后去世，他的儿子哀公继位。那后子针呢，看到秦国政局稳定了，又带着他的财物回来继续享受他的富贵生活了。这秦国啊，真是天天都有新鲜事，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笑！ 哀公八年，楚国那边可真是闹得不可开交。公子弃疾这家伙，居然把灵王给干掉了，自己当上了平王。这楚国啊，真是跟咱们家养的母鸡一样，天天都有新鲜蛋（事）儿！ 过了三年，楚平王居然跑到咱们秦国来求亲，想给他儿子建娶个秦国姑娘当老婆。可这平王啊，一看到那姑娘长得如花似玉，就忍不住自己先下手为强了，把这姑娘给娶回家了。这可真是“儿子媳妇一起娶，平王真是好福气”啊！ 又过了四年，楚平王又想干掉他儿子建，结果建这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下子就逃之夭夭了。建的好朋友伍子胥呢，也吓得跑到了吴国。这时候的晋国啊，公室衰落，六卿强盛，他们内部打得火热，所以咱们秦国和晋国也就相安无事，没怎么打过仗。 三十一年后，吴王阖闾和伍子胥联手伐楚，楚平王吓得屁滚尿流，直接逃到随国去了。吴国军队就趁机打进了郢都。这时候楚国的大夫申包胥急忙跑来向咱们秦国求救，他七天七夜没吃饭，日夜不停地哭泣。咱们秦国一看，这楚国兄弟真是够惨的，于是就发兵五百乘去救楚，一下子就把吴国军队给打败了。吴国军队灰溜溜地撤军，楚昭王这才得以重回郢都。 哀公在位三十六年后去世，他的太子夷公呢，可惜早逝，没能继位。于是夷公的儿子就接替他当上了惠公。这秦国啊，真是人才辈出，连太子都换得这么勤快！不过话说回来，这故事要是写成小说，肯定能火！ 惠公元年，咱们的大圣人孔子可是忙得不亦乐乎，在鲁国当起了宰相。五年后，晋国的中行和范氏两大家族闹起了内讧，反出晋国。晋国一看这哪行啊，立马派出智氏和赵简子这两大猛将去收拾他们。结果范氏和中行氏被打得落花流水，只能逃到齐国去避难。惠公在位十年后去世，他的儿子悼公继位。 悼公二年，齐国那边也闹出了大笑话。大臣田乞居然把他家君主孺子给干掉了，然后扶持他的哥哥阳生上位，这就是悼公了。这齐国啊，真是天天都有好戏看。过了四年，吴国大军前来挑衅，把齐国军队打得落花流水。齐国人民一看这不行啊，一怒之下就把悼公给干掉了，然后立他的儿子简公为君。 悼公九年，晋定公和吴王夫差为了争夺霸主地位，在黄池这个地方搞了个大会盟。结果晋定公没能争过夫差，先走一步了。吴国这时候可是强盛得不得了，连中原诸国都敢欺负。 十二年，齐国那边田常这家伙又干掉了简公，立他的弟弟平公为君，自己当上了宰相。这田常可真是权力欲旺盛啊，跟咱们小说里的反派角色有一拼。又过了一年，楚国灭了陈国，真是手快有手慢无啊。 咱们秦国的悼公在位十四年后也去世了，他的儿子厉共公继位。至于咱们的大圣人孔子嘛，他在悼公十二年的时候就驾鹤西去了。这孔子啊，虽然没能看到秦国一统天下的那一天，但他的思想却流传千古，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 厉共公二年，蜀国人突然跑来送礼，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啊！哈哈，难道是看咱们秦国兵强马壮，想来巴结一下吗？ 到了十六年，咱们秦国可是大兴土木，沿着黄河挖起了护城河。还派了两万大军去攻打大荔国，一举拿下了他们的王城。二十一年的时候，咱们还在频阳设了县，看来国家发展得不错嘛！ 不过晋国人那边可就热闹了，他们内部搞得一团糟，杀了智伯这个大头头，还把他的国家分给了赵、韩、魏三家。这晋国人真是会玩儿，分个家都能搞出这么大动静！ 二十五年，智开这家伙带着一帮人跑到咱们秦国来避难。三十三年，咱们又出兵攻打义渠国，把他们的国王给俘虏了。三十四年，天上还出现了日食，这可是个大新闻啊！可惜厉共公没能看到这一幕，他就这么去世了，儿子躁公继位。 躁公二年，南郑那边居然反了，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十三年，义渠国又来攻打咱们，一直打到渭南。十四年，躁公也去世了，他的弟弟怀公继位。 怀公四年，庶长晁和大臣们把怀公给围了，怀公没办法，只能自杀。怀公的儿子昭子早死，大臣们就立了昭子的儿子为灵公。这灵公啊，可是怀公的孙子哦！ 灵公六年，晋国人在少梁建城，咱们秦国可看不下去了，立马出兵攻打。十三年，咱们又在籍姑建城。可惜灵公没享几年福就去世了，他的儿子献公没能继位，反而是灵公的叔叔悼子继位，这就是简公了。简公啊，他是昭子的弟弟，也是怀公的儿子。 简公六年，咱们秦国下令让官吏们开始佩剑，这可真是威风凛凛啊！还挖了洛水的护城河，在重泉建了城。可惜简公只当了十六年国君就去世了，他的儿子惠公继位。 惠公十二年，他的儿子出子出生了。十三年，咱们秦国又攻打蜀国，拿下了南郑。惠公去世后，出子继位。可惜出子只当了两年国君，就被庶长改给杀了。庶长改把灵公的儿子献公从河西接回来继位，还把出子和他妈妈一起沉到河里去了。咱们秦国这些年换国君真是跟换衣服一样快，君臣之间的关系也是一团糟。所以晋国又趁机强大起来，夺走了咱们秦国的河西地。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献公元年，咱们秦国终于取消了那些残忍的陪葬制度，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第二年，咱们又在栎阳修了座城池，看上去威风凛凛，仿佛能抵挡住一切外敌。 到了第四年的正月庚寅日，孝公这个小子呱呱坠地了。这可把大家高兴坏了，毕竟他是咱们秦国的未来希望啊！ 过了几年，周朝的太史儋跑来见献公，神秘兮兮地说：“周朝和秦国啊，以前是分开的，但分开五百年后又会合在一起。合在一起十七年后，就会有霸王出世。”这话听得献公心里痒痒的，难道咱们秦国将来要一统天下？ 又过了几年，那年冬天桃花居然开了，真是奇了怪了！还有一年，栎阳下起了金子雨，大家纷纷跑出门去捡金子，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啊！ 二十一年的时候，咱们秦国跟晋国在石门打了一仗，一下子斩了六万颗首级，把晋国打得落花流水。天子听了这消息，高兴得不得了，还送来了精美的礼服表示祝贺。 二十三年，咱们又跟魏、晋两国在少梁打了一场，这回俘虏了他们的将领公孙痤。这家伙被咱们秦国的将士们押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估计他也没想到会败得这么惨！ 二十四年，献公终于走完了他的一生，他的儿子孝公继位。这时候的孝公已经二十一岁了，正是年轻力壮、意气风发的时候。看来咱们秦国在他的带领下，将来一定会更加繁荣昌盛！ 孝公元年啊，这世道可不太平。东边那些强国，齐威、楚宣、魏惠、燕悼、韩哀、赵成侯，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淮泗之间还藏着十来个小国，跟捉迷藏似的。楚国、魏国跟咱们秦国挨着，那关系可紧张了，随时都得防着他们。魏国还在郑滨洛那边修了长城，占了上郡这块地儿。楚国也不甘示弱，从汉中一路往南，把巴、黔中这些地方都收了。 周朝这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那些诸侯们个个都想称王称霸，互相抢地盘抢得不亦乐乎。咱们秦国啊，地处偏僻的雍州，那些中原诸侯会盟啥的，咱们都没份儿，简直就像是被当成野蛮人一样对待。 孝公这小伙子可不甘心啊，他觉得得改变这个现状。于是他开始大施仁政，关心孤寡老人，招募战士，明确功劳赏赐。他还在国内下了一道命令，说：“想当年咱们缪公，从岐雍起家，文治武功样样精通，东边平了晋国的乱子，以黄河为界；西边又征服了戎翟，地盘扩大了千里之远。那时候天子都封他为伯爵，诸侯们都来祝贺，给后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多风光啊！可惜后来厉公、躁公、简公、出子这些国君，国家内忧外患，没能继续发展。三晋那些家伙还趁机抢了咱们河西的地盘，让咱们秦国在诸侯面前丢尽了脸。现在献公继位了，开始镇抚边境，还把都城迁到了栎阳，准备向东进攻，收复缪公时期的故地，重振缪公的雄风。我心里啊，一直想着先君们的意愿，每每想到这些就痛心疾首。现在我要告诉大家，谁要能出个奇计让秦国强大起来，我立马给他升官，还分他土地！” 于是啊，咱们秦国就出兵了，东边包围了陕城，西边还干掉了戎族的獂王。这一下子，可把其他诸侯国给震住了，咱们秦国也不是好欺负的！ 卫鞅这哥们儿一听说秦国下了求贤令，立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西边儿就奔秦国去了。他通过景监这哥们儿，终于见到了孝公。 第二年，嘿，天子还给孝公送来了祭祀用的肉。这待遇，可真不是盖的！ 到了第三年，卫鞅就开始给孝公灌输他的变法理念了，说咱得改革法律，重视农业，还得鼓励战士们英勇杀敌，赏罚分明。孝公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可甘龙、杜挚这些家伙就不乐意了，跟卫鞅争得面红耳赤。但最后啊，还是用了卫鞅的办法。刚开始老百姓都觉得苦哈哈的，但过了三年，大家就觉得这变法其实挺好的。于是呢，孝公就拜卫鞅为左庶长，这故事啊，详细的就得去看《商君语》了。 第七年，孝公跟魏惠王在杜平开了个会。第八年，跟魏国在元里打了一仗，还赢了。到了第十年，卫鞅这哥们儿升为大良造，带兵把魏国的安邑给围了，最后还投降了。 第十二年，咸阳城建好了，还筑了冀阙宫，秦国就把都城迁到了这儿。还把那些小乡村都合并了，变成了大县，每个县都设了个县令。一共四十一个县，这规模可不小啊！还改革了土地制度，开了阡陌，让土地可以自由买卖。东边的地都扩展到了洛水那边。 第十四年，开始实行税收制度。第十九年，天子又给孝公封了伯爵。第二十年，诸侯们都来祝贺。秦国还派了公子少官带兵去逢泽跟诸侯们会合，朝拜天子。 二十一年，齐国在马陵把魏国给打败了。二十二年，卫鞅又带兵攻打魏国，把魏国的公子昂给俘虏了。于是孝公封卫鞅为列侯，还给了他个商君的封号。 二十四年，跟晋国在雁门打了一仗，把他们的将领魏错也给俘虏了。这卫鞅啊，可真是秦国的福星，带着秦国一路飙升，这势头，简直挡都挡不住啊！ 第6章 秦本纪（二） 孝公去世后，他的儿子惠文君继位。嘿，这新君王一上台，第一件事就是给卫鞅送上了断头台。想当年，卫鞅给秦国变法，刚开始法律推行得那叫一个难，太子都带头犯法。卫鞅说：“法律推行不下去，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贵族亲戚不遵守。要是真想推行法律，那就先从太子开始。”结果太子没受罚，他的老师倒是挨了黥刑。这一下，法律可算是顺利推行了，秦国也治理得井井有条。可惜啊，孝公一死，太子继位，那些宗室的人就开始怨恨卫鞅了。卫鞅一看形势不对，赶紧跑路，结果被人说成是造反，最后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尸体还被拖到秦国各地示众。 惠文君元年，楚、韩、赵、蜀这些国家的使臣都跑来朝拜。第二年，天子也送来了贺礼。第三年，惠文君举行了加冕仪式，正式成为秦王。第四年，天子又赐给他祭祀文王、武王的祭肉，这可是莫大的荣誉啊。同年，齐、魏两国也自称为王，这世道可真是变了。 惠文君五年，阴晋人犀首被任命为大良造。六年，魏国把阴晋献给了秦国，阴晋还改了名字，叫宁秦。七年，公子昂跟魏国打了一仗，俘虏了魏国的将领龙贾，还杀了八万魏军。八年，魏国又献上了河西地。九年，秦军渡过黄河，攻取了汾阴、皮氏两地。秦王还跟魏王在应地会见，包围了焦城，最后焦城也投降了。 十年的时候，张仪当上了秦国的相国。魏国又献上了上郡的十五个县。十一年，秦国把义渠设为县，义渠君也成了秦王的臣子。还把少梁改名为夏阳。到了十二年，秦国开始有了腊祭的习俗。十三年四月戊午那天，魏君自称为王，韩国也跟着称王。秦王派张仪去攻打陕地，把那里的人都迁到了魏国。 十四年，惠文君又改了个年号，重新开始元年。第二年，张仪跟齐、楚两国的大臣在啮桑会面。第三年，韩、魏两国的太子都来朝拜秦王。张仪还当上了魏国的相国。第五年，秦王跑到北河去游玩。第七年，乐池当上了秦国的相国。这一年，韩、赵、魏、燕、齐五国联合匈奴一起攻打秦国。秦王派庶长疾去修鱼迎战，俘虏了魏国的将领申差，还打败了赵国的公子渴和韩国的太子奂，一共杀了八万二千敌军。 八年的时候，张仪又当上了秦国的相国。九年，司马错去攻打蜀国，把蜀国给灭了。还攻取了赵国的中都和西阳两地。十年，韩国的太子苍来当人质。秦军又攻取了韩国的石章，打败了赵国的将领泥，还攻取了义渠的二十五座城池。十一年，樗里疾攻打魏国的焦城，焦城投降了。他又去攻打韩国的岸门，杀了一万敌军，韩国的将领犀首吓得跑了。公子通被封到了蜀地。燕国的君王还把他的臣子子之给罢免了。 十二年，秦王跟梁王在临晋会面。庶长疾去攻打赵国，俘虏了赵国的将领庄。张仪还当上了楚国的相国。十三年，庶长章在丹阳攻打楚国，俘虏了楚国的将领屈丐，杀了八万楚军。他又去攻打楚国的汉中地区，夺得了六百里地，还设置了汉中郡。楚国围攻雍氏，秦王就派庶长疾去帮助韩国，还向东攻打齐国，一直打到满这个地方，又帮助魏国攻打燕国。十四年，秦军攻打楚国，夺得了召陵。丹国和犁国都向秦国称臣，蜀国的相国壮杀了蜀侯来投降。这秦国啊，真是越来越强大了！ 惠王驾崩后，儿子武王继位，这可把韩、魏、齐、楚、越这些国家给高兴坏了，纷纷来朝拜，武王可算是成了他们的座上宾。 武王元年，武王跟魏襄王在临晋会面，顺便把蜀国的相国壮给杀了。张仪和魏章这两位大佬也跑到了魏国。武王还派兵攻打义渠、丹国和犁国，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第二年，武王决定设立丞相这个职位，选了樗里疾和甘茂当左右丞相。可惜啊，张仪在魏国就去世了。三年的时候，武王又跟韩襄王在临晋外面会面。南公揭也去世了，樗里疾就跑去韩国当相国了。 武王跟甘茂说：“我特别想开着车，畅通无阻地穿过三川，偷窥一下周室，那样我死了都不遗憾了。”于是那年秋天，武王就派甘茂和庶长封去攻打宜阳。 四年的时候，宜阳终于被攻下来了，六万敌军成了刀下鬼。秦军还渡过黄河，在武遂筑城。魏国的太子也跑来朝拜武王。这武王啊，力大无穷又喜欢玩乐，那些力士任鄙、乌获、孟说都当了大官。结果有一次，武王跟孟说比赛举鼎，结果把大腿给折了。唉，这可真是乐极生悲啊。八月的时候，武王就这么去世了。孟说也因为这事儿被灭了族。 武王娶了个魏国姑娘当王后，可惜没生下儿子。最后只能立他的异母弟弟为王，这就是昭襄王。昭襄王的母亲是楚国人，姓芈，人称宣太后。武王死的时候，昭襄王正在燕国当人质呢，后来燕国人把他送回来，这才得以继位。这昭襄王啊，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咱们以后慢慢聊。 昭襄王元年，严君疾这位大人物当上了相国，甘茂这哥们儿呢，倒是悠哉游哉地去了魏国。到了第二年，嘿，彗星都出来凑热闹了。庶长壮跟一群大臣、诸侯、公子们搞叛乱，结果全都被咔嚓了，连惠文后都没能善终，悼武王后也被迫回了魏国。 第三年，昭襄王举行了加冕仪式，跟楚王在黄棘会面，还把楚国的上庸给占了。第四年，蒲阪也落入了我们大秦的手中，彗星这家伙似乎还嫌不够热闹，又出来晃悠了一圈。 第五年，魏王乖乖地来应亭朝拜，我们呢，也大方地把蒲阪还给了魏国。第六年，蜀侯煇这家伙居然反了，好在司马错出手定住了局势。我们的庶长奂也去打了一趟楚国，斩获了两万人头。这一年，泾阳君还被送到齐国当人质，天上出现日食，白天都跟晚上似的。 第七年，新城也被我们拿下了，摢里子这位老兄却去世了。第八年，我们派将军芊戎攻打楚国，新市就这么到手了。齐国、魏国、韩国也一起攻打楚国的方城，唐眛也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赵国那边也不甘示弱，把中山给灭了，中山君逃到齐国，最后也死在了那儿。魏国公子劲和韩国公子长还被封为了诸侯。 第九年，孟尝君薛文这哥们儿来秦国当相国。庶长奂继续攻打楚国，一口气拿了八座城，还把楚将景快给杀了。第十年，楚怀王这哥们儿来朝拜我们秦王，结果被扣留在了秦国。薛文这家伙因为收了金子被免了职，楼缓接替他当上了丞相。 第十一年，齐、韩、魏、赵、宋、中山五国联军攻打我们秦国，打到盐氏就撤退了。为了求和，我们把河北和封陵给了韩国和魏国。彗星这家伙似乎还没看够热闹，又出来露了个脸。楚怀王想逃到赵国，赵国不收留他，他又回到秦国，结果就这么死了，最后还被送回老家安葬。 第十二年，楼缓被免了职，穰侯魏冉接过了相国的大印。我们还大方地给了楚国五万石粮食，真是阔绰啊！这昭襄王的日子，过得可真是有声有色，有戏有戏！ 第7章 秦始皇本纪 说起这秦始皇帝啊，他可是秦庄襄王的宝贝儿子。想当年，庄襄王在赵国当人质的时候，瞧见了吕不韦家里的美人儿，一眼就爱上了，然后就把她娶回家，结果就生下了咱们这位始皇帝。这始皇帝啊，是在秦昭王四十八年的正月，出生在邯郸这个小城。他一出生，就取名叫政，因为生在赵国，所以也姓赵。 等到这政小子十三岁的时候，庄襄王就驾崩了，政就接替他老爸，当上了秦王。那时候啊，秦国已经吞并了巴、蜀、汉中这些地方，还越过宛城占领了郢地，设置了南郡；北边呢，也收服了上郡以东的地区，包括河东、太原、上党这些地方；东边一直打到荥阳，还灭了东周和西周，设置了三川郡。那时候的丞相啊，就是吕不韦，他被封了十万户的食邑，人称文信侯。他招揽了一大帮宾客和游士，就想把天下都并到秦国手里。李斯那时候呢，就是吕不韦手下的一个舍人。将军们则有蒙骜、王齮、麃公等人。因为秦王年纪还小，刚即位不久，所以国家大事都交给大臣们去处理。 这秦始皇帝啊，从小就是个有野心的小子，看他老爸留下的这摊子，心里肯定在想：“咱得把这天下都收入囊中，让秦国成为真正的老大！”这不，他后来还真就这么干了，把六国都灭了，统一了天下，自己还当上了始皇帝。嘿，这人生啊，就像一场大戏，看你怎么演，怎么唱。这秦始皇帝啊，就是这场大戏里最大的主角，演得可真是精彩啊！ 这晋阳可真是闹腾啊，又反了！咱们这位秦王元年，将军蒙骜就带着兵去平定晋阳之乱。到了第二年，麃公将军也亲自挂帅，率兵攻打卷城，这一战可是斩获颇丰，直接斩首了三万敌军呢！ 转眼到了第三年，蒙骜将军又马不停蹄地去攻打韩国，一口气拿下了十三座城池。可惜啊，王齮将军在这一年去世了。十月份的时候，蒙骜将军又攻下了魏国的畼有诡。不过啊，这一年可真是闹饥荒，老百姓都饿得慌。 到了第四年，总算是把畼有诡给彻底拿下了，三月份的时候，军队也休整完毕了。同时呢，之前在赵国当人质的秦国公子也回国了，赵国的太子也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可是啊，十月份的时候，天上突然飞来了一大群蝗虫，黑压压的一片，简直要把天都遮住了。这下子，天下可是闹起了瘟疫。老百姓们为了祈求平安，纷纷捐出粮食，捐了一千石的就能升个爵位呢。 到了第五年，蒙骜将军又率兵攻打魏国，这一回可是战果辉煌啊，酸枣、燕、虚、长平、雍丘、山阳城这些地方都被咱们拿下来了，一共夺得了二十座城池。秦王还特地设置了东郡来管理这些新地盘。不过啊，冬天的时候居然打雷了，真是奇了怪了。 第六年啊，韩、魏、赵、卫、楚这五个国家居然联合起来攻打秦国，还夺走了寿陵。不过咱们秦国也不是吃素的，一出兵，这五国联军就撤退了。咱们还趁机攻下了卫国，逼近了东郡。那卫国国君角也是个识时务的，带着他的族人搬到了野王，靠着山势来保卫魏国的河内地区。 第七年啊，彗星先是在东方出现，后来又出现在北方，五月份的时候居然又跑到西方去了。这一年啊，蒙骜将军也去世了。军队在攻打龙、孤、庆都之后，又回头攻打汲县。彗星在西方又出现了十六天。夏天的时候，太后也去世了。 到了第八年，秦王的弟弟长安君成蟜将军率军攻打赵国，结果却反了，死在屯留。这一反叛啊，可是牵连甚广，军中的官吏全都被斩首了，屯留的老百姓也被迁到了临洮。将军壁也死了，屯留、蒲鶮的士兵们也纷纷反叛，他们的尸体都被戮杀了。这一年啊，黄河里的鱼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批大批地往上游，连轻车重马都得往东边去找食物。哎，这天下啊，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这嫪毐可真是不得了，被封为了长信侯，还给了他山阳这块地儿，让他住得舒舒服服的。这待遇，真是车马宫室、衣服苑囿、驰猎玩乐啥都不缺啊。大小事儿都归他管，简直比皇上还牛！更别提那河西太原郡，直接给他改成了毐国。 到了第九年，彗星又出来溜达了，这次还横跨了整个天空。咱们这边也没闲着，攻打魏国的垣、蒲阳两地。四月份的时候，皇上住进了雍城。己酉那天，皇上举行了加冕仪式，还佩上了宝剑，真是威风凛凛啊！ 可谁知这长信侯毐却闹起了叛乱，被发现了。他假借王和太后的御玺，调动县卒、卫卒、官骑，还有那些戎翟君公、舍人，打算攻打蕲年宫作乱。皇上得知后，立马派相国昌平君、昌文君发兵攻打毐。这一仗啊，在咸阳打得热火朝天，斩首了好几百人，凡是参战的都拜了爵，连宦官们也都升了一级爵位。毐他们呢，只能败走麦城。 皇上立刻下令全国：谁要是活捉了毐，赏钱百万；杀了他的，赏五十万。结果毐他们全被抓了。卫尉竭、内史肆、佐弋竭、中大夫令齐等二十人，脑袋都被割了下来，挂在城头示众。他们的尸体还被车裂了，宗族也都被灭了。他们的舍人，轻的去做苦役，重的直接夺了爵位迁到蜀地去，一共四千多家，全都安置在房陵。四月份的时候，天气冷得要命，还有冻死的呢。 这边杨端和攻打衍氏，那边彗星又在西方和北方出现，从斗宿以南持续了八十天。到了第十年，相国吕不韦因为嫪毐这事儿被免了职，桓齮接任了将军。齐国和赵国还派人来置酒祝贺呢。齐人茅焦劝秦王说：“秦国现在正忙于天下大事，可大王却有迁移母亲太后的名声，这要是让诸侯们知道了，恐怕会因此背叛秦国啊。”秦王一听，觉得有理，就把太后从雍城接回咸阳，让她重新住进了甘泉宫。 这秦王可真是闹得沸沸扬扬啊，又是大搜捕，又是驱逐客人。好在李斯聪明，他赶紧上书给秦王，说了一大堆好话，这才让秦王停下了驱逐客人的命令。李斯接着给秦王出主意，说咱们先拿下韩国，给其他国家来个下马威。于是秦王就派李斯去攻打韩国。这韩国王可急了，赶紧找来韩非商量怎么削弱秦国。 这时候，大梁来了个叫尉缭的家伙。他见了秦王，就直截了当地说：“秦王啊，你看现在秦国这么强大，其他诸侯国就像是你手底下的郡县一样。但是啊，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些诸侯国联合起来，突然给你来个出其不意。就像当年的智伯、夫差、湣王那样，一不小心就灭亡了。所以啊，我建议大王你别吝啬财物，多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送点礼，搅乱他们的计划。只要花个三十万金，就能把诸侯国都搞定。” 秦王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照做了。他对尉缭特别尊敬，吃穿用度都跟他一样。可这尉缭却不太领情，他说：“秦王这个人啊，长得就像蜜蜂一样，鼻子尖尖的，眼睛长长的，胸脯凸凸的，声音像豺狼一样。他平时对人挺抠门的，但一旦得势了，就会狠狠地欺负人。我虽然是个平民，但他见了我总是很谦卑。要是真让秦王统一天下，那天下人可都得遭殃了。我可不想跟他长久打交道。”说完，尉缭就溜了。 秦王发现尉缭跑了，赶紧派人去追，最后硬是把他留下来，封他做了秦国尉，还采纳了他的计策。而李斯呢，也因此在秦国有了更大的权势。 这秦王可真是忙得团团转啊！十一年，王翦、桓齮、杨端和这几位大将联手攻打邺，一口气拿下了九座城池。王翦更是勇猛，他攻打阏与、橑杨，把两地军队都合并成了一支大军。他带领军队十八天，把斗食以下的军人都调回去休整，然后每十个人里选两个人继续跟着他去攻打邺和安阳，桓齮则负责统领这些人。 到了十二年，那文信侯吕不韦终于去世了，还是偷偷地葬的。那些来吊唁的他的舍人，只要是晋国人，全都被赶了出去；而那些秦国人，官职在六百石以上的都被夺了爵位，然后被迁走；五百石以下的虽然不用迁走，但爵位也被夺了。从那以后啊，那些掌管国事却又不干正事的家伙，要是像嫪毐、吕不韦那样，那就把他们全家都登记在册，按这个规矩办。秋天的时候，那些曾经被迁到蜀地的嫪毐的舍人又被迁了回来。那时候啊，天下大旱，从六月到八月才下了雨。 十三年，桓齮攻打赵国的平阳，杀了赵将扈辄，还斩首了十万敌军。秦王跑到了河南。正月的时候，彗星又在东方出现了。到了十月，桓齮继续攻打赵国。十四年，他们在平阳攻打赵军，拿下了宜安，还杀了那里的将军。桓齮平定了平阳、武城两地。那韩非子呢，他出使秦国，结果被秦国用了李斯的计谋给扣下了，最后死在了云阳。韩王也只好向秦国称臣。 十五年，秦国大举发兵，一路军队攻打邺，另一路攻打太原，还拿下了狼孟。那时候还发生了地震。十六年九月，秦国发兵接收了韩国南阳的假守腾。还下令让男子们都要登记年龄。魏国也向秦国献上了土地。秦国在那里设置了丽邑。十七年，内史腾攻打韩国，俘虏了韩王安，把韩国的土地都占领了，还设置了颍川郡。那年也地震了。华阳太后也去世了。老百姓们饿得要命。 十八年，秦国又大举发兵攻打赵国，王翦带领上地的军队攻打井陉，端和则带领河内的军队，羌瘣也负责攻打赵国。端和还围攻了邯郸城。十九年，王翦和羌瘣把赵国的东阳地区都占领了，还俘虏了赵王。他们打算继续攻打燕国，就在中山屯兵。秦王亲自跑到了邯郸，把那些曾经跟他有仇的、在他生在赵国时的母家的人，全都给坑杀了。秦王回来的时候，是从太原、上郡那条路走的。那时候，始皇帝的母亲太后也去世了。赵国的公子嘉带着他家族里的几百人跑到了代地，自立为代王，还跟燕国联手，军队驻扎在上谷。那时候啊，老百姓们还是饿得要命。 二十年的时候，那燕太子丹看着秦国的军队逼近，心里怕得跟什么似的，就派荆轲去刺杀秦王。结果呢，秦王一下子就察觉了，直接把荆轲给五马分尸，还派王翦、辛胜去攻打燕国。燕国和代国也不甘示弱，发兵反击秦军，可惜啊，还是在易水之西被秦军给打败了。 到了二十一年，王贲攻打楚国，秦王又增派兵力给王翦，结果燕太子丹的军队被彻底击溃，燕国的都城蓟城也被拿下，连太子丹的首级都被割了下来。燕王只好往东逃到辽东，自立为王。王翦呢，可能是打累了，就告老还乡去了。可新郑那边又反了，昌平君也被迫迁到郢地。那时候啊，大雪纷飞，积雪深得有二尺五寸呢！ 二十二年，王贲攻打魏国，他居然引黄河水灌大梁城，结果大梁城墙被冲塌，魏王只好投降，魏国也就这么被灭了。 二十三年，秦王又召回王翦，硬是让他起来带兵去攻打楚国。王翦一路南下，攻取了陈地以南直到平舆的地方，还俘虏了楚王。秦王呢，也跑到郢陈去游玩了一番。可楚国那边也没放弃抵抗，荆将项燕还立昌平君为楚王，在淮南反秦。到了二十四年，王翦和蒙武一起攻打楚国，昌平君战死，项燕也自杀了。 二十五年，秦王又发大军，派王贲去攻打燕国的辽东，俘虏了燕王喜。然后又回头攻打代国，俘虏了代王嘉。王翦呢，也顺势平定了荆江南地，还降服了越国的君主，设置了会稽郡。那时候啊，天下都欢庆得不得了，五月里还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呢！ 到了二十六年，齐王建和他那相国后胜发兵守在西边边界，想跟秦国断绝往来。可秦王也不是吃素的，他派将军王贲从燕国南边绕过去攻打齐国，结果轻轻松松就俘虏了齐王建。这秦王啊，手段真是高明，一国一国地收拾，最后终于一统天下了！ 哈哈，这秦始皇可真是野心勃勃啊！刚刚吞并了天下，就忙着给丞相、御史们下令了：“哎，你们听着，以前那韩国王不是把地都献给我，还交出玉玺，请求当我的小弟吗？可后来呢，他背信弃义，跟赵、魏两国一起反叛我。我这一生气，就派兵去灭了他们，还把他们的王给俘虏了。我觉得这事儿做得挺漂亮的，起码能让战争停一停。那赵王呢，也派了他那相国李牧来跟我谈和，我就把质子给送回去了。结果呢，赵王也反悔了，还攻打我太原。我这暴脾气一上来，就又去灭了他们，连赵王也没放过。那赵国的公子嘉自立为代王，我也毫不留情地把他给灭了。魏王一开始还服服帖帖的，后来居然跟韩、赵两国一起密谋袭击我。我这能忍吗？当然不能，直接派兵把他们给灭了。荆王也是，一开始献出了青阳以西的地，后来又背叛我，攻打我的南郡。我这脾气，直接就把他灭了，把荆地也占了。燕王那个昏君，还让太子丹派荆轲来刺杀我，结果被我给灭了国。齐王听了后胜的鬼话，跟我断绝关系，还想作乱。我这能惯着他吗？当然不能，直接就把他给俘虏了，把齐地也给平了。你看，我虽然是个小人物，但凭借一己之力，兴兵诛暴乱，全靠祖宗保佑，把六王都给灭了，天下也安定了。可现在我这名号还没改，怎么彰显我的功绩，传给后世呢？你们给我议议这帝号的事儿。” 那丞相绾、御史大夫劫、廷尉斯等人一听，赶紧附和道：“哎呀，陛下您说得对！以前那五帝，地盘也就千里那么大，外面的诸侯国有的来朝拜，有的就不来，天子也管不了他们。可您呢，兴义兵，诛暴贼，平定天下，把海内都设为郡县，法令一统，这可是自古以来都没有的壮举，连五帝都比不上。我们跟博士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古时候有天皇、地皇、泰皇，泰皇最尊贵。所以我们就斗胆建议，尊您为‘泰皇’，命令称为‘制’，诏书称为‘诏’，您自称就用‘朕’。” 秦始皇一听，摇了摇头说：“‘泰’这个字太过了，去掉它，留下‘皇’，再采纳上古的‘帝’位号，就称‘皇帝’。其他的就按你们议的办。”然后下令：“就这么定了！”接着又追尊庄襄王为太上皇。然后又说：“我听说太古时候，君主有号但没谥号，中古时候，君主死了才根据行为定谥号。这样一来，儿子就可以议论父亲，臣子就可以议论君主了，这太没道理了，我可不接受。从今以后，废除谥法。我就是始皇帝，后世呢，就按二世、三世这么传下去，直到万世，无穷无尽。”哈哈，这秦始皇可真是会玩啊，不仅自称“皇帝”，还要让后世一直传下去，真是野心勃勃啊！ 始皇琢磨着这五德相传的事儿，觉得周朝是得了火德，那秦朝接替周朝，自然就是水德了，毕竟水能克火嘛。于是他就一拍大腿，决定从现在开始，咱就进入水德时代啦！于是呢，他把年号给改了，连朝贺都从十月初一开始。为了迎合水德，衣服啊、旗帜啊、旄旌啊，统统都染成黑色。数字呢，就以六为基准，连那符啊、法冠啊都定为六寸，车舆也是六尺宽。走路呢，六尺算一步，连拉车的马都得是六匹。嘿，就连那河，他都得改名叫德水，以彰显水德之始。 这始皇啊，性格刚毅戾深，处理事情都严格按照法律来，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他觉得这样才能合五德之数。于是呢，法律就变得特别严苛，犯了罪的，哪怕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也不给赦免。哎，这秦始皇，真是个狠角色啊！ 丞相绾他们这群人跑过来跟秦始皇说：“陛下啊，现在诸侯们刚被打败，那燕、齐、荆这些地方离咱们老远老远的，如果不给他们封个王，怎么镇得住场面呢？您就封几个皇子过去，这样大家都开心。”秦始皇一听，就把这事儿拿到朝堂上让大家讨论。嘿，你猜怎么着？群臣们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纷纷点头称是。 可这时候，廷尉李斯站出来说话了：“各位，你们别忘了，周文武那时候封的子弟同姓可不少，结果呢？后来关系疏远得跟啥似的，互相攻打起来就像仇人一样。诸侯们打来打去，周天子都管不了。现在咱们好不容易靠陛下的英明领导把天下统一了，都设成了郡县，要是再封什么诸侯，那不就乱套了吗？咱们应该用公家的赋税重重赏赐那些功臣和皇子们，这样他们就容易控制了。天下一心，这才是安宁之道啊。所以，我坚决反对再封什么诸侯！” 秦始皇一听，立马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啊！天下之所以战乱不断，就是因为有这些侯王在搞鬼。咱们好不容易靠着祖宗的保佑把天下安定下来，要是再搞分裂，那岂不是自找麻烦吗？所以，这事儿就按你说的办，不封诸侯了！” 话说秦始皇统一了六国，这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他觉得这天下太大，不好管理，于是就把天下分成了三十六郡，每郡都设置了守、尉、监，管理得井井有条。他又觉得“民”这个称呼太普通了，得改个高大上的名字，于是就把老百姓改称为“黔首”，嗯，听起来就有那么点贵族气息了。 为了让老百姓高兴高兴，他还下令大摆宴席，让大家都吃好喝好。可秦始皇这人，心思缜密啊，他担心老百姓手里有兵器会闹事，于是就把天下的兵器都收到咸阳来，熔化了做成大钟大鼎，还铸了十二个金人，每个重达千石，放在宫廷里，这样一来，老百姓想造反都没兵器了。 这还不够呢，秦始皇觉得度量衡、车轨、文字都得统一，这样大家才能步调一致，于是他下令全国都使用一个标准的度量衡，车轨也得一样宽，文字也得统一写。这下好了，从东到海边的朝鲜，西到临洮、羌中，南到北乡户，北到黄河作为边塞，再顺着阴山一直到辽东，全都是大秦的天下。 秦始皇这人，不仅喜欢统一，还喜欢炫耀。他把天下的豪富都迁到咸阳来，一共迁了十二万户。那些宫殿啊、章台啊、上林苑啊，都建在渭河的南边。每次打败一个诸侯国，他就让人照着那个国家的宫殿样子，在咸阳北边的山坡上造一座，从雍门一直排到泾水、渭水，宫殿楼阁一个连着一个，跟串糖葫芦似的。那些诸侯国的美人、乐器啊，也都被他搜罗来，充实到他的后宫里。这秦始皇，真是会享受啊！ 话说这二十七年，秦始皇大佬又闲不住了，跑去陇西、北地巡游，出了鸡头山，又过了回中。他在渭南造了个信宫，后来觉得这名字不够霸气，就改成了极庙，说是象征着天极，好像他能通天似的。他还修了条道儿，从极庙直通郦山，在那修了甘泉前殿，又筑了条甬道，直接从咸阳连过去。这一年，他还大方地给老百姓赐了爵一级，顺便修了驰道，这出行可就更方便了。 到了二十八年，秦始皇大佬又兴致勃勃地往东边的郡县跑，还上了邹峄山。他让人立了块石头，跟鲁地的那些儒生们商量刻点什么好。最后决定刻上歌颂秦德的文字，还讨论了封禅、望祭山川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儿。搞定这些后，他就上了泰山，又立了块石头，封了禅，祭了祀。结果刚下山，就遇上暴风雨，只好在树下躲雨。他觉得这树挺有灵性，就封它为五大夫。然后又去了梁父山禅祭。那块他立的石头上刻着啥呢？嘿，您猜猜看，估计又是些吹嘘自己功绩的话呗！ 话说这皇帝一上台，就忙着制定法律，整顿朝纲，让大臣们一个个都规规矩矩的。经过二十六年的努力，终于一统天下，让所有人都心悦诚服。皇帝还亲自跑到偏远的地方去慰问老百姓，登上了泰山，放眼东望，那叫一个壮观啊！随行的大臣们都在琢磨着，皇帝这伟业，得好好歌颂一番。治国之道运行得井井有条，各行各业都发展得不错，都有法可依。皇帝的英明大义，简直就像明灯一样，照亮后世，咱们得好好继承，千万别改。 皇帝本人也是圣明无比，平定天下之后，还不忘治国理政。他起早贪黑，忙着建设国家，让老百姓过上长久的好日子。他还特别重视教育，经常给大家上课。经过他的教导，全国各地都治理得井井有条，大家都遵从他的圣意。社会风气也变得好多了，贵贱分明，男女有礼，大家都各尽其职。内外有别，一切都井井有条，真是给后世子孙树立了好榜样。皇帝的恩德无穷无尽，咱们得好好遵守他的遗诏，永远记住他的教导。 于是，咱们的秦始皇大佬就向东进军，一口气跨过了黄县、腄县，还爬上了成山，在那立了块大石头，歌颂了一番秦朝的功德，然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接着他又往南去，登上了琅邪山，玩得那叫一个开心，直接在那逗留了三个月。他觉得这地方真不错，就下令把三万户老百姓迁到琅邪台下，还给他们免了十二年的税。然后他又修了琅邪台，立了块石刻，再次歌颂秦朝的功德，显摆自己的得意劲儿。那石刻上写着啥呢？嘿，您猜怎么着，又是一大堆吹嘘秦朝如何如何伟大的话呗！ 话说这二十八年，咱们的皇帝大佬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啊！他先是端平了法度，给万物定了规矩，让大家都明白事理，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这位皇帝啊，圣智仁义，把道理讲得明明白白。他东巡安抚百姓，视察士兵，等这些事情都忙完了，就跑到海边去放松放松。 皇帝大佬的功劳啊，那真是勤劳本事，他推崇农耕，打压那些不务正业的，让老百姓都过上了富裕日子。这天下啊，就像是一家人，大家都齐心协力，同心同德。不管是农具还是文字，都统一了标准，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日月所照之处，车船所载之物，都井井有条，大家都过得心满意足。 皇帝大佬一动一静，都是那么英明果断。他整顿风俗，治理水土，对老百姓的关心，那可真是朝夕不懈啊。他除去了疑虑，定下了法律，让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事。各地的官员也都尽职尽责，治理得井井有条。 皇帝大佬明察秋毫，四方的情况都了如指掌。他让尊卑贵贱都各安其位，奸邪之徒无处容身，大家都追求正直善良。大事小事都尽心尽力，没人敢偷懒懈怠。远近大小的事情，都处理得严肃庄重。大家都端直敦厚，忠诚于皇帝，事业也都有条不紊。 皇帝大佬的恩德啊，那真是无处不在。他平定四方，诛乱除害，兴利致福。他按时节安排农事，让各种产业都繁荣起来。老百姓安居乐业，再也不用打仗了。亲戚们相亲相爱，再也没有贼寇来捣乱。大家都欢欢喜喜地接受皇帝的教导，遵守法律。这六合之内啊，都是皇帝的土地。从西边的流沙到南边的北户，从东边的东海到北边的大夏，只要有人迹的地方，都是皇帝的臣子。皇帝的功劳啊，比五帝还要大，恩泽连牛马都能感受到。大家都受到了皇帝的恩德，各自安居乐业。 话说咱们这秦王，那可是兼并了天下，给自己取了个响当当的名号——皇帝！这不，他老人家一高兴，就跑到东边的琅邪去巡视了。随行的可都是大咖啊，有武城侯王离、通武侯王贲这些列侯，还有建成侯赵亥、昌武侯成、武信侯冯毋择这些伦侯，别忘了丞相隗林、王绾，还有那些个卿李斯、王戊，以及五大夫赵婴、杨樛等等，这帮人可都是朝廷的顶梁柱啊！ 他们在海边开了个大会，议论纷纷。有人说：“你们看看，古时候的那些皇帝啊，地盘也就那么点大，诸侯们各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有的来朝见，有的就不来，打来打去，没完没了。他们还喜欢在金石上刻字，自以为能流芳百世。可是啊，那五帝三王，他们教的东西都不一样，法度也不明确，还假借鬼神的名义来吓唬远方的国家，实际上就是名不副实，所以他们的统治也没维持多久。还没等到他们自己死呢，诸侯们就纷纷背叛了，法令也执行不下去了。再看看咱们现在的皇帝，他老人家把天下都统一了，设立了郡县制度，天下一片和平景象。他尊敬宗庙，遵循道德，这尊号可真是实至名归啊！咱们这些大臣啊，都在一起歌颂皇帝的功德，还打算把这些功德刻在金石上，让后世子孙都知道皇帝的英明伟大！” 话说，这齐国的徐巿等人，突然给皇帝上书，说海里有三座神山，分别叫蓬莱、方丈、瀛洲，上面住着仙人。他们请求皇帝允许他们斋戒沐浴，带上童男童女去寻找仙人。皇帝一听，觉得这事儿挺有趣的，于是就派徐巿带着数千名童男童女，浩浩荡荡地入海寻找仙人去了。 这徐巿啊，带着一群小屁孩，驾着大船就出发了。海上的风啊浪啊，那可真不是盖的，可这群人为了找仙人，也是拼了命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仙人是不是真的存在啊？就算存在，他们会不会愿意被一群陌生人打扰呢？这事儿想想就挺有意思的。 话说回来，皇帝也是挺有耐心的，竟然真的派了这么多人去找仙人。不过，这仙人可不是那么好找的，徐巿他们能不能找到，那就得看天意了。说不定啊，他们最后找到的不是仙人，而是一堆海怪呢！ 话说这秦始皇大佬，东巡回来，路过彭城的时候，心血来潮，想搞个祈祷仪式，看看能不能把周朝的宝鼎从泗水里给捞出来。于是他就派了上千人去水里摸啊摸，结果摸了个寂寞，啥也没捞到。 这秦始皇也不气馁，直接往西南方向去了，渡过淮水，去了衡山、南郡这些地方。后来又乘船到了湘山祠，结果遇到了大风浪，差点没把他给吹回秦朝去。这秦始皇就问旁边的博士：“这湘山祠供奉的是哪位神仙啊？”博士回答说：“听说供奉的是尧的女儿，舜的老婆，葬在这里。” 秦始皇一听，火冒三丈，心想：“我这大老远地来，你还给我来这套？”于是他就下令，让三千个刑徒去砍湘山的树，把整座山都给染成红色。这秦始皇也是个狠人啊，连神仙都不放过。 砍完树后，秦始皇就心满意足地从南郡经过武关回咸阳去了。这一路上，他估计心里还在想：“哼，看你还敢不敢给我捣乱！” 二十九年，秦始皇大佬又闲不住了，决定去东边逛逛。他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阳武博狼沙这个地方。没想到啊，这位大佬在这儿竟然被一伙盗贼给吓着了。他手下的人一顿猛找，结果连盗贼的影子都没捞到。秦始皇一怒之下，下令全国大搜查，整整搜了十天！这下可把那些小老百姓给折腾得够呛，连家里的鸡窝狗洞都得翻个底朝天。不过话说回来，这秦始皇也是挺拼的，为了抓几个盗贼，竟然搞出这么大动静。看来，这大佬的威严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秦始皇大佬，一路跋山涉水，终于登上了罘山。这地方风景秀丽，他一看就乐了，立马下令刻石留念。这石刻上写的内容啊，咱来给您翻译翻译，保证让您笑得前仰后合。 这石刻上写着：“哎呀，朕今儿个心情好得不得了，一登这罘山，感觉整个人都飘了！看这大好河山，都是朕的，朕的，还是朕的！嘿嘿，不服来战啊！朕要告诉全天下的老百姓，朕可是个明君，治国有方，大家都要好好听话，别给朕找事儿。这石刻就是朕的荣誉证书，谁要是敢不服，哼哼，后果自负哦！” 您瞧瞧，这秦始皇大佬，可真是自恋到不行，连刻个石都不忘夸自己一番。不过话说回来，这也算是他的一种幽默方式，毕竟人家可是个有幽默感的皇帝呢！ 二十九年，正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时节。咱们的皇帝大佬闲来无事，便决定去东边巡游一番，顺便登上那高高的罘山，俯瞰一下大海的壮丽景色。随行的大臣们看着皇帝如此开心，也纷纷表示，要追思皇帝的功绩，回忆那些辉煌的时刻。 皇帝大佬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治国有方，制定了一套完善的法度，让国家有了规矩和秩序。他还积极教导诸侯们，让他们明白文治教化的重要性，以及做人做事的道理。而那些曾经嚣张跋扈的六国，因为贪婪无厌、残暴不仁，最终被皇帝大佬带领的大军给灭了。皇帝可是真心实意地关心老百姓，一发现有人作恶，就立刻派兵去讨伐，真是威武之师啊！ 皇帝大佬的仁义之举，让四方都臣服于他。他消灭了那些强暴之徒，拯救了受苦受难的老百姓，让整个天下都安定下来。他还大力推行法治，让天下都有了规矩和秩序，成为了后世学习的榜样。 这宇县之中，人人都顺从皇帝的意思，大臣们也纷纷歌颂皇帝的功绩，请求把这些事迹刻在石头上，永远流传下去。而那东边的观景台，更是成为了皇帝大佬巡游的见证，让人们永远铭记这段历史。 哎，你说这皇帝大佬，真是了不得啊！不仅治国有方，还如此深得民心。咱们这些老百姓，可真是有福气啊！ 二十九年，皇帝大佬心血来潮，决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春游，好好游览一下远方的美景。他这一走，可是走到了天涯海角，最后还登上了罘山，迎着朝阳，眺望那广袤无垠的大地。 皇帝大佬站在山上，放眼望去，只见一片壮丽景色，从臣们也都心生感慨，纷纷赞叹皇帝大佬的英明神武。想当初，圣法刚刚兴起，皇帝大佬就忙着清理疆土，外边那些暴强的家伙，一个也没放过。他的武威可是传遍了四方，把六王都给灭了，一统天下，让百姓们过上了安稳日子，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皇帝大佬不仅英明神武，还是个勤劳的好皇帝。他管理国家大事，从不懈怠，制定了大义，设立了各种机构，让大家都知道了该干什么。各级官员也都各司其职，行事光明磊落，没有一点儿猫腻。老百姓们也都受到了教化，无论是远的还是近的，都遵守着同样的规矩，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盛况啊！ 皇帝大佬的常职已经定了下来，后世子孙也都遵循着他的事业，继续传承着他的圣治。群臣们也都纷纷赞美皇帝的功德，请求把这一切刻在罘山上，让后人永远铭记。皇帝大佬听了，心里那叫一个美啊，于是又兴冲冲地去了琅邪山，一路上还经过了上党，真是玩得不亦乐乎啊！ 三十年，天下太平，风平浪静，啥事儿都没发生。皇帝大佬估计是闲得发慌，整天琢磨着怎么打发时间。大臣们也都乐得清闲，每天喝喝茶、聊聊天，日子过得悠哉悠哉。这三十年啊，真是无事一身轻，大家都过得挺滋润的。 话说这三十一年的十二月啊，皇帝大佬突发奇想，把原来的“腊”给改成了“嘉平”，还大方地赐给老百姓们每人六石米和两只羊。这皇帝也是闲得慌，竟然带着四个武士微服私访，跑到咸阳城瞎溜达。结果，夜黑风高，竟然碰到了盗贼。这皇帝也是够倒霉的，幸好身边的武士勇猛，几下子就把盗贼给干趴下了。这一下，整个关中地区都沸腾了，大家忙着抓盗贼，整整搜了二十天。不过话说回来，这米价也涨得离谱，一石米竟然要卖到一千六百钱，真是让人咋舌啊！ 到了三十二年，皇帝大佬又跑到碣石去了，还派了个燕国人卢生去找什么羡门、高誓这两个神仙。他们在碣石门上刻了字，说是要拆毁城墙，疏通堤防。这刻的字还挺有文采的，说是皇帝发兵讨伐无道之人，让天下恢复和平。皇帝威武，德行高尚，让诸侯都心悦诚服。拆毁城墙，疏通河流，消除险阻，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安稳日子。这话说得倒是挺漂亮的，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皇帝大佬还派了韩终、侯公、石生这些人去找长生不老药。他自己呢，则跑到北边去巡视，从上郡进入。那个卢生从海上回来，说了一大堆鬼神的事情，还拿了本图书来奏报，说“亡秦者胡也”。皇帝大佬一听，立马就火了，派了将军蒙恬带着三十万大军去攻打胡人，还顺便占领了河南地。这皇帝大佬也是够拼的，为了长生不老，连这种不靠谱的鬼神之说都信！ 三十三年，皇帝大佬又开始折腾了。他发动了一群曾经逃过债的、入赘的、还有做买卖的，去攻打那些不太安分的地方，占了之后设立了桂林、象郡、南海这些地方，顺便把一些人派去戍边。同时呢，也没忘了把西北的匈奴给赶走。从榆中开始，沿着黄河一路向东，直到阴山那儿，设立了四十四个县，还在河上筑起了城墙当要塞。 这还不够呢，皇帝又派蒙恬渡过黄河去占了高阙、阳山、北假这些地方，筑起了一座座亭子，当作屏障来驱赶那些戎人。又把一些犯了罪的人迁到这些地方去，充实新设的县。这些新县啊，还禁止人们搞祭祀活动。就在这一年，西方还出现了一颗明亮的星星，也不知道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大事儿。 到了三十四年，皇帝大佬对司法官员进行了大整顿，把那些判案不公的，统统派去修长城和南边越地了。看来啊，这皇帝大佬不仅是个战略家，还是个幽默家，把犯人当劳动力使，这手玩得可真高明！ 话说始皇大佬在咸阳宫摆了个酒席，请了七十位博士来给他祝寿。这仆射周青臣就站起来拍马屁了，说：“以前啊，秦国的地盘也就那么一亩三分地，全靠陛下您英明神武，才平定了天下，把那些蛮夷都赶跑了。现在啊，日月所照之处，都是咱们的地盘。大家都过上了安乐日子，再也不用担心打仗了。这从古至今啊，还没谁比您更威风、更有德行呢！”始皇听了，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可就在这时，那齐国的博士淳于越站了出来，一脸正经地说：“我听说啊，殷朝、周朝之所以能延续千年，就是因为他们分封子弟功臣，作为国家的辅佐。现在陛下您统一了天下，可您的子弟却和平民百姓没啥区别。万一将来出现像田常、六卿那样的权臣，咱们可就没啥帮手来救场了。这做事啊，不学习古人，怎么可能长久呢？我看那周青臣啊，就是在拍马屁，加重陛下的过错，他可不是啥忠臣！” 始皇一听这话，就开始琢磨了，让大家讨论讨论。这丞相李斯就站出来了，说：“五帝的制度各不相同，夏、商、周三代也是各有各的搞法。他们都能治理好国家，不是因为他们的制度相反，而是因为时代在变啊。现在陛下您开创了大业，建立了万世之功，这可不是那些愚蠢的儒生能懂的。淳于越老提那些三代的事儿，有啥好学的呢？以前诸侯们争地盘，才广招游学之士。现在天下都统一了，法律法令都统一了，百姓们该干啥就干啥，学士们就该学习法令。可这些儒生们呢，不学现在的，偏要学古代的，还非议当今的政策，扰乱民心。我看啊，得禁止他们这么搞。我建议把除了秦国历史以外的史书都烧了，不是博士官的，敢藏诗书百家语的，都得交出来烧了。敢私下谈论诗书的，就地处决。敢用古代的事来非议现在的，就灭族。官吏知道了不举报的，同罪论处。这命令下去三十天内不烧书的，脸上刺字罚去修城墙。不过啊，医药、卜筮、种树的书就不用烧了。想学法令的，就找官吏当老师。” 始皇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下令：“就这么办！” 三十五年，秦始皇大佬可真是闲不住，他下令修了一条从九原直通到云阳的大道，那路啊，劈山填谷，一路畅通无阻。秦始皇觉得咸阳城里人太多了，原来的王宫又太小，听说周文王和周武王分别住在丰和镐，那丰镐一带可是帝王之都啊。于是他就下令在渭南上林苑中建造新的朝宫。 这朝宫啊，先建了个前殿叫阿房宫，那规模可真不小，东西长五百步，南北宽五十丈。上面能坐下一万人，下面还能立起五丈高的大旗。四周还有阁道环绕，从殿下一直通到南山。南山山顶还建了个阙，作为标志。又修了条复道，从阿房宫跨过渭河，一直连到咸阳，这复道啊，就像天上的银河一样，横跨天际，直达营室星。 可惜啊，这阿房宫还没建完呢。秦始皇大佬说了，等建好了，再给它取个更响亮的名字。不过因为这宫是建在阿房，所以大家都叫它阿房宫。为了建这阿房宫啊，可是动用了七十多万隐宫徒刑的劳工，一部分建阿房宫，一部分去修丽山。还从北山开采石椁，从蜀地、荆地运来木材，真是费了不少功夫啊。 关中地区建了三百座宫殿，关外也有四百多座。秦始皇大佬还在东海上朐界中立了块石头，当作秦国的东门。又把三万户人家迁到丽邑，五万户人家迁到云阳，这些人家啊，十年都不用交税，过上了安稳日子。这秦始皇大佬啊，虽然有时候残暴了点，但也得说是个会享受的主儿，这宫殿建得，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卢生这个家伙对始皇说：“陛下啊，我们这些人去找什么仙药、灵芝啊，总是找不到，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害了。按照道家的说法，陛下您得时不时微服私访一下，避避恶鬼。恶鬼一避开，真人就出现了。这真人啊，可厉害了，入水能不湿身，入火能不伤身，还能驾着云气，跟天地一样长久。现在陛下您治理天下，还没达到那种恬淡的境界。所以啊，您住的宫殿最好别让人知道，这样大概就能找到那不死之药了。” 始皇一听，眼睛一亮，说：“我羡慕那真人，以后我就自称‘真人’，不再称‘朕’了。”于是下令在咸阳附近二百里内，建了两百七十座宫殿，用复道和甬道连接起来，里面帷帐、钟鼓、美人一应俱全，而且各宫的位置都不变，不迁移。要是有人敢泄露他去了哪个宫，那就得死。 有一次，始皇帝去了梁山宫，从山上看到丞相的车骑很多，心里就不高兴了。旁边有人可能跟丞相说了这事，丞相后来就把车骑减少了。始皇大怒：“肯定是有人泄露了我的话！”一查，没人认罪。始皇就下令，把那些当时在场的人全都杀了。从此以后，就没人知道始皇到底在哪儿了。处理朝政啊，群臣受决事，都在咸阳宫进行。 这始皇啊，为了找那不死之药，可真是折腾得够呛。又是自称真人，又是建宫殿，还搞微服私访，结果搞得自己行踪成谜，连大臣们都不知道他在哪儿。这要是放在现代，估计得被当成什么神秘人物，天天上头条了。 侯生和卢生这两个家伙凑在一起嘀咕：“这秦始皇啊，真是个刚戾自用的主儿。他从诸侯起家，一统天下，觉得自己牛逼得不得了，以为自古以来没人能及。他就喜欢任用那些酷吏，这些人得宠得不得了。那七十个博士啊，根本就是摆设，根本不用。丞相和大臣们呢，都是执行命令的，凡事都得看皇帝的脸色。这秦始皇啊，就喜欢用刑罚来显示自己的威风，搞得天下人都怕犯罪，只想保住官职和俸禄，没人敢尽忠直言。皇帝听不到自己的过错，反而一天天骄傲起来，下面的人呢，慑于皇帝的威严，只能撒谎欺瞒来讨好他。秦朝的法律规定，不能同时研究其他学说，否则就得死。可是呢，观测星象的就有三百多人，这些人都是好样的，但因为害怕忌讳，不敢直言皇帝的过错。天下的事，无论大小，都得皇帝亲自决定，他还得用秤来称公文，日夜都有奏章送上来，不批完就不准休息。这贪恋权势到这种地步，怎么可能找到仙药呢？”于是这俩人就跑了。 秦始皇一听他们跑了，大怒道：“我之前把天下的书都收上来，没用的都烧了。还召了一大堆文学方士，想让他们帮我兴国太平，炼出仙药。现在听说韩众跑了没回来，徐巿等人花了巨额经费，也没找到仙药，整天就知道骗钱。卢生他们我待他们不薄，现在居然敢诽谤我，说我的坏话。那些在咸阳的方士，我派人去查，居然有人妖言惑众，扰乱民心。”于是他就派御史去审问这些方士，这些方士们互相揭发，最后竟然有四百六十多人被定罪，全都被活埋在咸阳，让天下人都知道，以儆效尤。还加大了发配边疆的力度。 秦始皇的长子扶苏看不下去了，劝道：“天下刚刚安定，远方的百姓还没归附，这些方士都是孔子的信徒，现在皇上您用重法惩治他们，我担心天下会不安定。请您三思。”秦始皇一听，大怒，把扶苏派到上郡去，让他去监督蒙恬。 三十六年，天上出了个奇观，荧惑星竟然守住了心宿，就像个顽皮的孩子赖着不走似的。同时呢，有颗流星坠落到东郡，落地后就变成了石头。有趣的是，有些百姓竟然在那石头上刻了字：“始皇帝死而地分”，好像他们提前知道了什么大新闻似的。 始皇一听这事儿，立马派御史去查，可那些百姓都嘴硬得很，谁也不肯承认。始皇一怒之下，就把石头旁边的居民全给杀了，还一把火把那块石头给烧了。这始皇啊，真是火爆脾气，一点就着。 心情郁闷的始皇，便让博士们作些关于仙人和真人的诗来解闷。他还把自己游历天下的经历编成歌，让乐人们到处传唱。 到了秋天，有使者从关东夜里经过华阴平舒道，突然有个人拿着块璧挡住使者说：“请帮我把这块璧送给滈池君。”说完还嘀咕了一句：“今年祖龙死。”使者正想问个明白，那人就突然消失了，只留下那块璧。使者拿着璧回去报告给始皇。 始皇听了之后，沉默了好久，才缓缓说：“山鬼也就知道个一年的事儿。”他退下后还嘀咕：“祖龙？那是人的祖先。”后来让御府的人查看那块璧，发现竟然是二十八年渡江时沉到江里的那块。始皇觉得这事儿有点玄乎，便卜了一卦，结果显示迁徙是吉兆。于是他就下令把三万家迁到北河榆中，每户还升了一级爵位。 这始皇啊，虽然有时候迷信得有点过头，但处理事情还是有一套的。这迁徙的命令一下，不仅缓解了人口压力，还给那些地方带去了新的生机。看来，始皇不仅是个政治家，还是个懂得变通的聪明人呢！ 三十七年十月癸丑日，秦始皇又出去巡游了。左丞相李斯陪着，右丞相去疾则留守朝中。那个年轻的胡亥小王子，因为对老爸的巡游活动充满好奇和向往，就向始皇撒娇请求随行，始皇也就宠溺地答应了。 这不，十一月的时候，一行人已经走到了云梦，还在九疑山遥望祭祀了虞舜。然后他们顺着江水而下，游览了籍柯，又渡过了海渚。接着又经过了丹阳，抵达了钱唐。可当他们来到浙江边，一看那波涛汹涌的水面，始皇就皱起了眉头，说：“这水看着有点凶啊，咱们得找个稳妥的地方过。”于是他们就往西走了百二十里，找了个相对狭窄的地方渡江。 渡过江后，始皇一行人来到了会稽，祭了大禹，还遥望了南海。这趟旅行，始皇可是心满意足，还特意立了块石碑，刻上文章歌颂秦朝的功德。那碑文写得可好了，大概意思大家猜一猜。仔细一看才知道。 这皇帝啊，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主儿，平定天下，德泽广被，一干就是三十七年。他老人家还喜欢亲自巡视天下，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这不，他老人家就登上了会稽山，了解一下当地的风俗习惯，老百姓们也都恭恭敬敬的。群臣们纷纷歌颂皇帝的功绩，从头到尾，一点一滴都没落下。 说起这皇帝啊，他老人家一上台，就整顿法律，让旧有的规章制度重新焕发光彩。他制定了明确的法规，明确了各个职位的职责，让国家有了稳定的秩序。而那些六国诸侯呢，一个个都专横跋扈，贪婪残暴，还动不动就发动战争。他们暗中勾结使节，搞合纵连横，行事极其不端。对内搞欺诈，对外侵略边境，结果惹来了大祸。好在皇帝英明神武，用正义之师消灭了这些暴徒，让国家恢复了安宁。 皇帝的圣德真是广大无边啊，整个天下都沐浴在他的恩泽之中。他老人家处理国家大事，无论大小，都明察秋毫，公正无私。他还注重听取各方面的意见，让贵贱都能畅所欲言，没有隐瞒。他提倡贞洁，反对淫乱，让男女之间保持纯洁的关系。对于那些不守规矩的人，他也毫不留情地予以惩罚。 在他的治理下，社会风气大变，人们都遵纪守法，廉洁自律。整个国家都充满了和平与安宁的气息，老百姓们也都过上了幸福安定的生活。这皇帝啊，真是个千古一帝，他的功绩将永载史册，为后人所传颂。而那些随从大臣们呢，也都纷纷请求把皇帝的功绩刻在这块石头上，让后人永远铭记。 咱们这位始皇大大啊，过了吴地，从江乘渡口渡过长江，然后一路沿着海边北上，直到琅邪。那些方士徐巿他们啊，入海去找神药，可是找了好几年都没找到，还花了不少钱。他们怕始皇责怪，就编了个谎话说：“蓬莱的神药其实是可以找到的，就是路上总被一条大鲛鱼给搅和了，所以一直没能到手。要是您能派几个擅长射箭的人跟我们一起去，一见到那大鲛鱼，我们就用连弩射它。” 这不，始皇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海神打架，那海神长得就跟人似的。他问那些占梦的博士这是啥意思，博士说：“水神这东西咱们是看不见的，不过通常会用大鱼、蛟龙这些来代表。现在皇上您祭祀得这么虔诚，还冒出这么个恶神来，咱们得把它除掉，这样才能引来好神。” 始皇一听，立马下令让那些入海的人带上捕大鱼的工具，他自己也拿着连弩等着大鱼出来好射它。从琅邪一路北上到荣成山，愣是没见着那大鱼的影子。等到了之罘，嘿，终于见到一条巨鱼，始皇一箭就射死了它。射完鱼之后，始皇就顺着海边继续西行，心里估计在想：这下子恶神应该被除掉了，好神可得快点儿来呀！ 到了平原津这地儿，始皇开始感觉身子骨不对劲了。您知道，这始皇可是个忌讳“死”字的主儿，群臣们也都小心翼翼地绕着这个话题走。可这病啊，它就是来势汹汹，一点不客气。于是，始皇写了封玺书给公子扶苏，大概意思是：“等我挂了，你就到咸阳来给我办丧事，然后把我葬了。”这玺书写好了，封起来，就放在了中车府令赵高那儿，准备找个使者送出去。 可惜啊，七月丙寅这天，始皇在沙丘平台就驾崩了。丞相李斯一看，这皇上死在外面，要是让诸公子和天下人知道了，指不定得闹出啥乱子来。于是，他决定先瞒着，不发丧。于是，始皇的棺材就被放在了一辆辒凉车里，还特地让几个宠幸的宦官陪着，每到一处就给他们送饭。百官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奏事，宦官们就从辒凉车里传出话来，批准他们的奏事。这事儿啊，就公子胡亥、赵高和那几个宠幸的宦官知道。 赵高这人呢，以前教过胡亥写字和律法，胡亥挺喜欢他。于是，赵高就和胡亥、丞相李斯一起商量，把始皇赐给扶苏的那封玺书给毁了，然后伪造了一份丞相李斯受的遗诏，说是在沙丘立的胡亥为太子。他们还另外写了封信给扶苏和蒙恬，列了一堆罪名，赐他们死。这事儿啊，具体细节都记在李斯的传记里了。 就这样，一行人继续前行，从井陉到了九原。可那时候正是夏天，辒凉车里的尸体开始发臭。于是，赵高就下令让从官们往车里装了一石鲍鱼，想用鱼腥味来掩盖那臭味。哎，这始皇一辈子风光无限，最后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真是让人感慨啊！ 第8章 项羽本纪 哈哈，各位看官，且听我慢慢道来。这位项籍啊，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乃是下相地界的一位豪杰，人称项羽。想当年他初出茅庐的时候，才二十四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而他的叔父项梁，更是出身名门望族，他的老爹，就是那位威震楚国的名将项燕。可惜啊，项燕老将军最后却栽在了秦将王翦的手里，真是让人扼腕叹息。 话说回来，这项家啊，可是世世代代都为楚国效力，出过不少名将呢。他们的祖上还被封在了项这个地方，因此也就得了“项氏”这个尊贵的姓氏。看看这家族背景，项羽小哥儿可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啊！不过话说回来，他后来能成就一番伟业，可不仅仅是因为家世显赫，更多的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和才干。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这位年轻英雄如何在未来的岁月里大展拳脚 项羽小时候啊，那可真是个调皮捣蛋的主儿。他先是学写字，结果学了半天也没学会，干脆就扔笔不学了。然后又去学剑术，结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学到什么真本事。项梁看他这样，气得直瞪眼。项羽却振振有词地说：“写字嘛，能记下名字就行了；剑术嘛，只能对付一个人，学它有啥用？我要学就学能对付万人的本事！”项梁一听，觉得这小子口气不小，于是就教他兵法。项羽一听学兵法，立马就来了精神，可惜啊，他学东西总是三分钟热度，略知皮毛就不肯深入了。 有一次，项梁犯了事，被抓到栎阳去了。他急中生智，写了封信给栎阳的狱掾司马欣，请人家帮忙。结果还真管用，事情就这么摆平了。后来项梁杀了人，和项羽一起跑到吴中避仇。这吴中的贤士大夫啊，都比不上项梁。每次吴中有大工程或者办丧事，都是项梁出面主持。他暗地里用兵法来训练手底下的宾客和子弟，大家都觉得他有本事。 有一次，秦始皇巡游会稽，渡过浙江的时候，项梁和项羽都去看了。项羽一看那秦始皇的排场，就豪气冲天地说：“那家伙，我将来一定要取而代之！”项梁一听，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说：“小声点，别乱说，小心灭族！”不过，项梁心里还是挺佩服项羽的胆识的。 就这样，项羽小哥儿在少年时期就展现出了非凡的个性和潜力。他虽然学东西不精，但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和豪气，却让人不得不佩服。后来啊，他果然成就了一番伟业，成为了历史上的一代英雄豪杰。 话说那秦二世元年七月，陈胜等人在大泽中揭竿而起，闹得个天翻地覆。到了九月，会稽的守将通哥儿对项梁说：“哎呀，你看这江西都反了，这不正是老天爷要灭秦的节奏嘛！我听说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打算发兵，让你和桓楚当将领。”可这时候桓楚那小子却跑了，藏在大泽中，谁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项梁摸了摸下巴，说：“桓楚这家伙跑了，别人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就项羽这小子知道。” 于是项梁就出去了，叮嘱项羽拿着剑在外面等着。他又进去跟守将通哥儿坐着聊天，说：“我去叫项羽进来，让他去找桓楚。”守将通哥儿点点头：“好嘞。”项梁就把项羽叫进来了。过了一会儿，项梁朝项羽眨了眨眼，意思是：“可以动手了！”项羽这小伙子也是干脆利落，拔出剑来就把守将通哥儿的头给砍了。项梁拿着守将的头，戴上他的印绶，就像换了身行头似的。 这下子，门下的人可都吓得不轻，乱成了一锅粥。项羽这小伙子就像割韭菜一样，砍倒了数十上百人。整个府里的人都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项梁这时候就召集了他以前认识的那些豪杰官吏，告诉他们要干大事，于是就发动了吴中的兵马。他还派人去收编了下县的军队，得到了精兵八千人。项梁把这些吴中的豪杰都安排成了校尉、候、司马什么的。 不过啊，有这么一个人，没被安排上，他就自己去找项梁理论。项梁说：“哎，你之前办某件事的时候没办好，所以就没用你。”大家一听，都心服口服了。于是项梁就当了会稽的守将，项羽成了他的副将，两人一起攻打下了下县。 广陵那位召平兄弟，此时正在为陈王打广陵的地盘，可惜啊，进展并不顺利。听说陈王败走，秦兵又即将杀到，他急中生智，渡过长江，假借陈王的命令，封项梁为楚国的上柱国。还跟项梁说：“江东这边已经搞定，赶紧带兵往西打秦军去！”项梁一听，立马带着他那八千人渡过长江往西去。 这边呢，陈婴已经打下了东阳，项梁就派人去联系他，想跟他联手往西打。说起陈婴啊，他原本是东阳的一个小吏，平时为人老实厚道，大家都叫他长者。东阳的一些年轻人杀了县令，聚集了几千人，想选个首领，可是找来找去都不合适，最后就请陈婴来当头儿。陈婴推辞说自己不行，但那些年轻人非要他当头儿，最后竟然聚集了两万人。那些年轻人还想让陈婴直接当王，搞个特殊的军队。 可陈婴的母亲却对陈婴说：“我嫁到你们家以来，可从没听说你们祖先中有什么显贵的人。现在你突然得了这么大的名声，这可不是好事啊。我们不如找个靠谱的归属，事情成功了还能封个侯，失败了也容易逃跑，不至于成为世人指责的对象。”陈婴一听，觉得母亲说得有道理，就不敢称王了。他对军中的官吏说：“项家世代都是将军，在楚国很有名望。现在我们要干大事，非得找他们这样的才行。我们跟着项家这样的名门望族，灭秦肯定没问题。”大家一听，都觉得有道理，于是就把军队交给了项梁。 项梁渡过淮河后，黥布和蒲将军也带着军队来投奔他。这么一来，他的军队就壮大到了六七万人，驻扎在下邳。看来啊，这项梁兄弟是越来越有势头了，咱们就拭目以待，看他如何带着这些军队，一路西进，打出一个新天地来！ 就在那个时候，秦嘉这家伙竟然把景驹立为楚王，驻扎在彭城东边，想跟项梁对着干。项梁一听，立马对军吏们说：“陈王可是第一个起义的，虽然战败了，但我们还没得到他的确切消息呢。现在秦嘉这孙子居然背叛陈王，把景驹立为楚王，简直是岂有此理！”说完，他就带着军队去攻打秦嘉。 秦嘉的军队被打得落花流水，项梁一路追到了胡陵。秦嘉不甘心，回头跟项梁打了一天，结果战死沙场，他的军队也投降了。景驹这倒霉蛋儿呢，最后也跑到了梁地，一命呜呼。 项梁吞并了秦嘉的军队后，就在胡陵扎营，准备带兵往西打。这时候，章邯的军队打到了栗县，项梁就派了朱鸡石和馀樊君这两个将军去迎战。可惜啊，馀樊君战死沙场，朱鸡石的军队也败得一塌糊涂，他自己逃到胡陵去了。项梁一听这事儿，火冒三丈，带兵杀进薛县，把朱鸡石给宰了。 之前呢，项梁派项羽去攻打襄城，可那襄城守军真是顽强，项羽费了好大劲儿才攻下来。攻下城后，项羽一怒之下，把城里的军民都给坑杀了。这事儿办完后，项羽回来向项梁报告。项梁听到陈王确实已经死了的消息后，就把各路将领召集到薛县来商量大事。 这时候呢，沛公刘邦也在沛县起兵了，他也赶来薛县参加会议。看来啊，这天下英雄都聚集到一起来了，一场大戏即将上演！咱们就拭目以待！ 话说这居鄛有个叫范增的老头儿，七十来岁，平时就在家宅着，但特别喜欢琢磨些奇谋妙计。有一天，他跑去找项梁，跟他说：“陈胜那厮败了，那是必然的。你想啊，当年秦国灭了六国，其中楚国最是无辜。自从那楚怀王进了秦国就再也没回来，楚国人到现在还心疼他呢。有个叫南公的老头儿就说了，‘楚国哪怕只剩下三户人家，也必定能灭了秦国。’如今陈胜那厮起义，却不立楚国的后代为王，反而自己称王，这势头能长久才怪呢。您现在从江东起兵，那些楚国的将军们都争着来投靠您，还不是因为您家世世代代都是楚国的将领，大家都觉得您能重新立楚国的后代为王啊。” 项梁一听，觉得这老头儿说得挺有道理的，于是就在民间找了个叫心的小子，这小子是楚怀王的孙子，不过现在混得挺惨，靠给人放羊为生。项梁就把他立为楚怀王，也算是顺应了民心。然后他又让陈婴当了楚国的上柱国，封了他五个县的地盘，让他跟怀王一起在盱台定都。项梁自己呢，则号称武信君，也算是一方霸主了。 这下子，楚国算是重新振作起来了，项梁这老头儿也算是干了一件大事。不过啊，这天下大势，可是瞬息万变，接下来的故事，还不知道会怎么发展呢。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这些英雄们如何在这乱世之中，书写他们的传奇！ 过了几个月，项梁带着大军攻打亢父，同时还请来了齐国的田荣和司马龙且，一同救援东阿。这一下，秦军可算是倒了霉，被咱们在东阿打了个落花流水。田荣一看胜利在望，就带着军队回家去了，顺便把他们的王假给赶跑了。这王假呢，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灰溜溜地逃到楚国去了。而那王假的相国田角呢，也跑到了赵国。这田角的弟弟田间，原本是个齐国的将领，现在住在赵国，吓得都不敢回去了。 田荣一看这局势，干脆就立了田儋的儿子田市为齐王。而项梁呢，在东阿打败了秦军后，就追着秦军屁股后面打。他还多次派人去催促齐军，想让他们一起往西打。可是田荣这哥们儿也是个有脾气的，他说：“想让我发兵可以啊，但你得先帮我个忙。把田假杀了，赵国也得把田角、田间给杀了，这样我才发兵。”项梁一听，这要求有点过分啊，他说：“田假虽然是别国的王，但人家现在穷途末路来投靠我，我怎么能忍心杀他呢？”赵国那边也不肯为了讨好齐国就杀了自己的人。所以，齐国就这么一直拖着，不肯发兵帮助楚国。 项梁一看，这齐国是指望不上了，那就自己来。于是他派了沛公和项羽去攻城阳，结果把城给屠了。接着他们又往西打，在濮阳东打败了秦军。可惜啊，秦军撤回了濮阳城里，沛公和项羽就转而攻打定陶。可惜定陶这地方太顽固了，没攻下来。于是他们就去西边抢地盘，一直抢到了雝丘，这回可算是打了个大胜仗，把秦军打得落花流水，还杀了秦将李由。打完了这一仗，他们又回来攻打外黄，可惜啊，这外黄也是块硬骨头，还是没攻下来。 看来啊，这天下大乱，想要一统江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些英雄们得继续努力啊，咱们也拭目以待，看看他们接下来会打出什么精彩的战役来！ 项梁这哥们儿从东阿一路往西打，到了定陶，又干趴下了秦军一次。项羽他们这些猛将更是牛得不行，把李由也给宰了。这下子，大家更加不把秦军放在眼里了，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骄傲。 宋义这哥们儿一看，就觉得不对劲了，赶紧跑过去跟项梁说：“老板啊，打赢了几场仗，将军们就开始骄傲，士兵们也开始懈怠，这可是要输的节奏啊。现在咱们的兵已经有点懒散了，可秦军那边却越打越猛，我真是替你捏把汗啊。” 可惜啊，项梁这哥们儿脑袋热得跟什么似的，根本没听进去宋义的话。他还派宋义去齐国出使呢。宋义路上遇到了齐国的使者高陵君显，就问他：“哥们儿，你是不是要去见武信君啊？”高陵君显说：“是啊。”宋义就一脸严肃地跟他说：“我告诉你啊，我看武信君的军队肯定要败。你慢点走还能活命，走快了可就危险了。” 嘿，你猜怎么着？秦军真的把所有的兵力都调来给章邯，然后狠狠地打了楚军一个措手不及，把楚军给干趴下了。定陶一战，项梁这哥们儿就挂了。 沛公和项羽一看这形势不对，赶紧撤出外黄去攻陈留。可是陈留这地方防守得严严实实的，他们就是攻不下来。沛公和项羽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现在项梁的军队已经垮了，士兵们心里都慌得很。于是他们就跟吕臣的军队一起往东撤。吕臣的军队驻扎在彭城的东边，项羽的军队在彭城的西边，而沛公的军队则去了砀县。 唉，这天下大势啊，真是变幻莫测。刚才还风光无限的项梁，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楚军，现在也成了丧家之犬。看来啊，这打仗真不是闹着玩的，得时刻保持警惕，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啊！ 章邯那厮把项梁的军队给干趴下了，心里就得意洋洋，觉得楚地的兵都是软脚虾，不值一提。于是他就放心大胆地渡过黄河去攻打赵国，结果赵国军队也被他打了个落花流水。这时候啊，赵歇当了赵王，陈馀当了将军，张耳当了丞相，他们三个人都慌慌张张地躲进了钜鹿城。章邯一看，这还了得，赶紧派了王离、涉间去围攻钜鹿城，他自己则率领大军驻扎在城南，还修了条小路给围城的军队送粮食。而陈馀呢，带着几万人的军队驻扎在钜鹿城的北边，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河北军了。 楚军在定陶吃了败仗后，怀王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从盱台逃到彭城，把项羽和吕臣的军队合并起来，自己亲自统帅。他还让吕臣当了司徒，吕臣的老爹吕青当了令尹。沛公呢，被封为武安侯，当上了砀郡长，统领着砀郡的军队。 这下子，天下可算是乱成一锅粥了。章邯那厮得意洋洋，怀王吓得屁滚尿流，项羽和吕臣他们则忙着整军备战。这局势啊，真是瞬息万变，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笑。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话说啊，那宋义之前遇到的齐使者高陵君显，此时正在楚军里头混呢。他见了楚王，就一顿夸宋义：“哎呀，那宋义可真是个神人啊！他早就看出武信君的军队要败，没几天，军队果然就垮了。还没开战呢，他就能看出败相，这可真叫个懂兵法的高手啊！”楚王一听，心里就乐开了花，赶紧把宋义叫来商量事儿，还特别喜欢他，直接就把他提拔成了上将军。项羽呢，被封为鲁公，当了次将；范增当了末将，一起去救赵。所有的将领都得听宋义的，他还被尊称为“卿子冠军”，这名头可真不小啊！ 可是呢，这宋义带兵到了安阳，就停下来了，一停就是四十六天，愣是不往前走。项羽这暴脾气可受不了了，他说：“我听说秦军把赵王围在钜鹿了，咱们得赶紧带兵渡河去救啊！楚军在外面打，赵军在里面应，这样一夹击，秦军肯定得垮！”可宋义却慢悠悠地说：“不急不急。打牛虻那劲儿，可不能用来对付小虫子。现在秦军攻赵，要是打赢了，兵士们肯定也累得够呛；要是打输了，咱们就趁他们疲惫的时候，一路往西打，肯定能灭了秦。所以嘛，咱们不如先让秦赵两国打个痛快。”他还下令说：“谁要是像虎一样猛、像羊一样狠、像狼一样贪，还不听指挥的，统统都得砍头！” 然后这宋义就派他儿子宋襄去齐国当相国，自己还亲自送到无盐，大摆宴席，喝酒作乐。那时候天寒地冻，还下着大雨，士兵们又冷又饿，可宋义却一点儿也不在乎。项羽一看这情形，火就上来了，他说：“咱们本来是要合力攻秦的，可这宋义却带着咱们在这儿瞎晃悠。现在老百姓饿得要命，士兵们连芋头、豆子都吃不上，军粮也见底了，他倒好，还在这儿喝酒摆宴。他不带兵渡河去赵国借粮，跟赵军一起打秦军，反而说什么‘等秦军疲惫了再打’。要知道秦军那么强，打新成立的赵国肯定易如反掌。赵国一垮，秦军就更强了，咱们还等什么疲惫啊！再说咱们楚军刚打了败仗，楚王坐都坐不安稳，全国上下都把希望寄托在宋义身上，国家的安危，可都在这一下子了。可他呢，却一点儿也不体恤士兵，只顾着自己的享乐，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国家的重臣呢？” 于是啊，项羽一大早就去宋义的帐篷里，把他脑袋给砍了，然后出来对全军说：“宋义跟齐国勾结，想反楚，是楚王密令我杀他的。”这时候啊，所有的将领都吓得不敢吱声，都说：“首先立楚国的是将军您家啊，现在将军您又杀了乱臣贼子，咱们都听您的！”于是呢，大家就把项羽推举为假上将军。项羽又派人去追宋义的儿子，追到齐国就给杀了。然后他还派桓楚去向怀王报告这事儿。怀王一听，也就顺水推舟，让项羽当了上将军，当阳君、蒲将军他们都归项羽管。嘿，这一下，项羽可就真正成了楚军的大老板了！ 项羽杀了那卿子冠军宋义后，威震楚国，名扬四海，诸侯们都知道了这位猛人的大名。他随即派了当阳君和蒲将军，率领两万兵马渡过黄河去救钜鹿。初战虽然小胜，但陈馀还是觉得兵力不够，又向项羽请兵。项羽一听，立马率领全军渡过黄河，他下令把所有的船都沉了，锅碗瓢盆全砸了，房屋也烧了，只带了三天的粮食，就是要让士兵们明白，这次去就是拼命，没有退路！ 到了钜鹿，项羽立马就包围了王离。跟秦军一连打了九场，终于切断了他们的粮道，把秦军打得落花流水，杀了苏角，俘虏了王离。那涉间也是个硬骨头，不投降楚国，自己放火把自己烧死了。这时候啊，楚军的威名已经盖过了所有诸侯。虽然诸侯军有十几路人马在钜鹿城下救援，但谁也不敢轻易出兵。等到楚军攻打秦军的时候，那些诸侯将领都只在营壁上看着。楚国的战士们一个顶十个用，喊声震天，诸侯军听了都吓得瑟瑟发抖。 等到秦军被打败后，项羽召集了所有诸侯将领。这些将领们一进辕门，都跪着膝行前进，连头都不敢抬。项羽从此就成了诸侯们的上将军，所有诸侯都归他统领。哎，这项羽啊，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章邯的军队驻扎在棘原，项羽的军队则在漳南，两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敢先动手。秦军那边呢，因为连连失利，二世皇帝派人去责备章邯。章邯心里那个慌啊，赶紧派长史欣去咸阳汇报情况。可这长史欣到了咸阳，在司马门那儿等了三天，赵高连面都不露，明显是不信任他。长史欣一看这情形，吓得赶紧往回跑，连原来的路都不敢走了。赵高果然派人去追，可惜没追上。 长史欣回到军队，跟章邯说：“赵高现在在朝里一手遮天，咱们这边根本没法儿干。要是打胜了，他嫉妒咱们的功劳；要是打败了，咱们肯定得死。将军您得好好想想啊！”这时候，陈馀也给章邯写了封信，说：“白起、蒙恬这些秦国的名将，立下赫赫战功，最后却都被杀了。您现在当秦将已经三年了，损失的士兵数以十万计，而诸侯的军队却越来越多。赵高这个人，平时就只会说好听话，现在形势危急，他怕二世怪罪，就想杀您来推卸责任。您在外面久了，跟朝廷的关系也复杂，有功要被杀，无功也要被杀。现在大家都知道秦国快完了，您要是不能直言进谏，又当这亡国的将领，孤军奋战还想保全自己，岂不是很悲哀吗？您何不跟诸侯联手，一起攻打秦国，分地称王呢？这样总比被杀，家人受辱好？” 章邯听了这些话，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偷偷地派候始成去见项羽，想谈和。可惜和谈还没成功，项羽就派蒲将军日夜兼程，渡过三户津，在漳南扎营，跟秦军开战，又打赢了两次。项羽见时机成熟，就率领全军在污水攻击秦军，把秦军打得落花流水。 章邯派人去见项羽，想要谈和。项羽召集军吏商议：“咱们粮食不多了，要不就听他的，跟他和谈。”军吏们都说：“好主意！”于是项羽就跟章邯约定在洹水南边的殷墟碰头。和谈成功后，章邯见到项羽，眼泪哗哗地流，跟项羽控诉赵高的种种罪行。项羽一听，觉得章邯也不容易，就封他为雍王，让他在楚军中待着。又让长史欣当上将军，率领秦军作为前锋。 一行人走到新安时，发生了一件尴尬的事儿。原来这些诸侯的吏卒以前曾被征发去服徭役、守卫边疆，路过秦中时，秦中的吏卒对他们大多不太友善。现在秦军投降了诸侯，诸侯的吏卒们仗着胜利，就把秦吏卒当奴隶、俘虏一样使唤，随意侮辱折磨。秦吏卒们私下里议论纷纷：“章邯将军他们骗咱们投降诸侯，要是能进关灭了秦国，那还好；要是不能，诸侯把咱们押到东边去，秦国肯定会把咱们的父母妻儿都杀了。” 诸侯们听到这些议论，赶紧报告给项羽。项羽一听，这事儿可大可小，得赶紧想个办法。于是他召来黥布、蒲将军商议：“秦吏卒人数还不少，心里又不服，要是到了关中不听咱们的，那就麻烦了。不如把他们全杀了，只带章邯、长史欣和都尉翳进秦。”于是，楚军在夜里发动了袭击，在新安城南挖坑活埋了二十多万秦军。 项羽一路行进，顺利平定了秦地。可到了函谷关这儿，发现有兵把守，就是不让进。更让他火大的是，听说沛公刘邦已经攻破了咸阳。项羽气得直跺脚，立马派当阳君等人去攻打函谷关。终于，项羽大军得以入关，一路杀到了戏水西边。这时候，刘邦的军队驻扎在霸上，两人还没能见上面。 刘邦的左司马曹无伤，这哥们儿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派人去给项羽通风报信：“刘邦那小子想在关中称王，还让子婴当他的宰相，把秦朝的珍宝都据为己有。”项羽一听，火冒三丈，吼道：“明天一早犒劳士兵，给我灭了刘邦那小子！”当时啊，项羽有四十万大军，驻扎在新丰鸿门；刘邦只有十万兵马，在霸上扎营。 范增这老头儿，一看形势紧张，就跟项羽说：“刘邦在山东的时候，贪财好色。可这次进了关，他既不抢财宝，也不碰女人，这说明他的野心不小啊。我派人观察过他的气运，都是龙虎之相，五彩斑斓的，这可是天子的气象啊。咱们得赶紧动手，别让他跑了。” 这位楚国的左尹项伯啊，他是项羽的叔叔，跟留侯张良关系可好了。那时候张良正跟着沛公刘邦混呢，项伯一听这事儿不对劲，赶紧连夜跑到刘邦的军营，私下找张良，把项羽要攻打刘邦的事全告诉了他，还想拉着张良一起跑。他说：“你可千万别跟着刘邦一起死啊！”张良一听，说：“不行啊，我是替韩王送刘邦的，他现在有难，我跑了就是不义，我得告诉他。” 于是张良就进去找刘邦，把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刘邦一听，大惊失色：“这可咋整啊？”张良问：“谁给你出的这馊主意啊？”刘邦说：“一个书呆子，他跟我说‘守住函谷关，别让诸侯进来，整个秦地都是你的了。’我就听了他的。”张良又问：“你觉得你的兵能打得过项羽吗？”刘邦沉默了一会儿，说：“肯定打不过啊，那咋办？”张良说：“我去找项伯，让他知道刘邦不敢背叛项羽。”刘邦问：“你跟项伯啥关系啊？”张良说：“我们以前在秦国就认识，他杀过人，我救过他。现在他来找我，肯定是想帮咱们。”刘邦又问：“那他比你大还是小？”张良说：“比我大。”刘邦说：“那你帮我请他进来，我得像对待兄长一样待他。” 于是张良出去找项伯，两人一聊，项伯就答应帮刘邦说话。他对刘邦说：“你明天一早得亲自去跟项羽道歉。”刘邦答应了。项伯连夜回到军营，把刘邦的话全告诉了项羽。他还说：“要不是刘邦先破了关中，您哪敢进来啊？现在人家立了大功，您却要攻打他，这不道义啊，不如好好待他。”项羽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邦就带着一百多号骑兵去见项羽。一到鸿门，刘邦就堆起笑脸，跟项羽道歉：“咱们一起攻打秦国，您在河北打，我在河南打，没想到我居然先攻进关里灭了秦国，还在这儿能再见到您。现在有小人挑拨咱们的关系，让您对我产生了误会。”项羽说：“是沛公的左司马曹无伤说的，不然我怎么会这样呢。”说完，项羽就留刘邦一起吃饭。项羽和项伯坐在东边，亚父范增坐在南边，刘邦坐在北边，张良坐在西边陪着。范增几次给项羽使眼色，还举起身上的玉玦暗示项羽好几次，项羽就是装作没看见。范增急了，站起来出去找项庄，跟他说：“你叔父心太软了，你进去敬酒，完了就请求舞剑助兴，趁机把刘邦杀了。不然的话，咱们都得被他俘虏。”项庄进去敬了酒，说：“君王和沛公喝酒，军中没什么娱乐，我请求舞剑助兴。”项羽说：“好啊。”项庄拔出剑来就跳起舞来，项伯一看这势头不对，也拔出剑来跟项庄对舞，还老是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刘邦，项庄怎么也刺不到刘邦。这时候，张良跑到军门外找到樊哙，樊哙问：“里边儿情况怎么样了？”张良说：“糟了，现在项庄正在舞剑，看样子是想对沛公不利。”樊哙一听火了：“这还了得，我进去跟他们拼了！”说着就带着剑和盾闯进军门。守门的卫士想拦住他，樊哙用盾一撞，卫士就摔地上了。樊哙闯进去，掀开帷幕站着，瞪着项羽，头发都竖起来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项羽握着剑柄，挺直身子问：“这位壮士是干什么的？”张良说：“他是沛公的侍卫樊哙。”项羽说：“好一位壮士，赐他一杯酒。”手下赶紧给他一大杯酒。樊哙拜谢后，站起来一饮而尽。项羽又说：“赐他一块猪腿。”手下又给他一只生猪腿。樊哙把盾放在地上，把猪腿放在盾上，拔出剑来切了就吃。项羽说：“壮士，还能再喝吗？”樊哙说：“我连死都不怕，一杯酒算什么！那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唯恐杀不完，惩罚人唯恐用不尽酷刑，天下人都背叛了他。怀王跟将领们约定‘先攻破秦军进入咸阳的就封他为王’。现在沛公先攻破秦军进了咸阳，连毫毛大小的东西都没敢碰，封闭了官室，还军霸上，等待大王您的到来。特意派兵守关，是为了防备其他盗贼进来和意外事故。他这样劳苦功高，不仅没得到封侯的奖赏，反而听信小人的谗言，要杀有功的人。这简直是走秦朝灭亡的老路，我私下认为大王您不应该这样做。”项羽听了，没话可说，只说：“坐。”樊哙就挨着张良坐下了。坐了一会儿，刘邦起来说上厕所，顺便招呼樊哙一起出去。 刘邦出了军门，项羽派都尉陈平去叫刘邦。刘邦说：“我刚才出来，没告辞就走了，这可怎么办？”樊哙说：“干大事不拘小节，讲大礼不用在乎小辞让。现在人家好比是菜刀和砧板，我们就像是放在砧板上的鱼和肉，还辞什么辞。”说完，刘邦他们就溜了。刘邦让张良留下来善后。张良问：“大王来的时候带了什么礼物？”刘邦说：“我带了一对白璧，想献给项羽；还有一对玉斗，想送给范增。可是碰到他生气了，我不敢献上去。你替我送给他们。”张良说：“好的。”那时候，项羽的军队驻扎在鸿门，刘邦的军队驻扎在霸上，两地相距四十里。刘邦把马车什么的都丢下，自己骑着马，带着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等四人拿着剑和盾徒步逃跑，从郦山下，经过芷阳抄小路走。刘邦对张良说：“从这条路到我们军营，不过二十里地。估计我回到军营里，你再进去。”刘邦走后，抄小路回到了军营。张良进去辞别，说：“沛公酒量不行，喝醉了，没能来辞别。他特地派我张良，敬献白璧一双，再拜呈献给大王足下；玉斗一双，再拜献给大将军足下。”项羽说：“沛公在哪儿？”张良说：“听说大王有意责怪他，他脱身一个人走了，现在已经回到军营了。”项羽接过白璧，放在座位上。范增接过玉斗，扔在地上，拔出剑来撞碎了，说：“唉！这小子不值得跟他商量大事！夺项王天下的人，一定是刘邦，我们这些人今后都要被他俘虏了。”刘邦回到军营，立刻杀了曹无伤。 过了几天，项羽率领大军向西挺进，一路杀到咸阳，把投降的秦王子婴给宰了，还把秦朝的宫殿给烧了个精光，那火势啊，整整烧了三个月都没灭；他把秦朝的金银财宝和美女都搜刮一空，然后往东撤退。有人劝项羽说：“关中这地方，有山河做天然屏障，四面都有险要可以防守，土地肥沃，可以在这儿建都称霸。”项羽一看秦朝的宫殿都被烧得破破烂烂的，心里又惦记着回老家，就说：“富贵了不回故乡，就像穿着锦绣华服在夜里走路，谁知道你有多牛啊！”那劝他的人一听，就嘀咕了一句：“人们都说楚国人像是猕猴戴了帽子，看样子真是这样啊。”项羽一听这话，火冒三丈，立马就把那人给煮了。 项王派人给怀王传达了自己的意思。怀王说：“那就按之前说的办。”于是尊怀王为义帝。项王想自立为王，就先把各位将领和相国都封王了。他说：“当初天下大乱的时候，我们假借诸侯后代的名义去攻打秦朝。可实际上，是咱们这些身披铠甲、手持锐器的将领们，在外面风吹日晒整整三年，才灭了秦朝、平定了天下。这都得归功于各位将领和我项羽啊。虽然义帝没立啥功，但也得分给他一块地，封他为王。”各位将领都说：“好！”于是，天下被瓜分，各位将领都被封为侯王。 项王和范增担心刘邦会夺取天下，虽然两人已经和解了，但又怕背信弃义会引来诸侯反叛，就私下商量：“巴、蜀两地道路艰险，秦朝流放的人都住在那儿。”于是他们说：“巴、蜀也算是关中地区了。”就封刘邦为汉王，统治巴、蜀、汉中，都城设在南郑。又把关中地区一分为三，封秦朝降将去抵挡刘邦。项王封章邯为雍王，统治咸阳以西地区，都城设在废丘。长史欣以前对项梁有恩，都尉董翳曾劝章邯投降楚国，所以项王立司马欣为塞王，统治咸阳以东到黄河的地区，都城设在栎阳；封董翳为翟王，统治上郡，都城设在高奴。把魏王豹改封为西魏王，统治河东，都城设在平阳。瑕丘申阳是张耳的宠臣，他最先攻下河南，在黄河边迎接楚军，所以项王立申阳为河南王，都城设在洛阳。韩王成仍然统治原来的都城阳翟。赵将司马卬平定了河内，屡建战功，所以项王立卬为殷王，统治河内，都城设在朝歌。把赵王歇改封为代王。赵相张耳一向贤能，又跟随项羽入关，所以项王立张耳为常山王，统治赵地，都城设在襄国。当阳君黥布是楚军将领，常打胜仗，所以项王立布为九江王，都城设在六县。鄱君吴芮率领百越军队辅佐诸侯，又跟项羽入关，所以项王立芮为衡山王，都城设在邾县。义帝柱国共敖率兵进攻南郡，战功卓着，因此项王立敖为临江王，都城设在江陵。把燕王韩广改封为辽东王。燕将臧荼跟随楚军救赵，又跟项羽入关，所以项王立荼为燕王，都城设在蓟县。把齐王田市改封为胶东王。齐将田都跟随共王救赵，又跟项羽入关，所以项王立都为齐王，都城设在临淄。原秦国所灭的齐王建之孙田安，在项羽渡河救赵的时候，攻下了济北几座城池，带着军队投降了项羽，因此项王立安为济北王，都城设在博阳。田荣多次背叛项梁，又不肯率兵跟从楚军攻打秦军，因此没有封王。成安君陈馀扔掉了将军印信走了，没有跟随项羽入关，但项羽一向听说他很贤能，对赵国有功，听说他在南皮，因此就封南皮周围的三个县给他。番君的将领梅鋗战功卓着，所以被封为拥有十万户人家的侯。项王自立为西楚霸王，统治九个郡，都城设在彭城。 汉元年四月，诸侯们结束了在项羽大营的聚会，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封国。项王离开军营，派人把义帝迁走，说：“古时候的帝王，封地千里，必定住在河流的上游。”于是派使者把义帝迁到长沙郴县去。催着义帝赶快起程，他的群臣们也渐渐背叛了他，项王就暗中命令衡山王、临江王在路上把义帝杀了。韩王成没有军功，项王不让他回到封国去，带他一起到了彭城，废去他的王位，降为侯爵，不久又杀了他。臧荼到了封国，就驱逐韩广去辽东，韩广不听从，臧荼就在无终杀了韩广，吞并了他的封地。 田荣一听说项羽把齐王田市迁到胶东，却让齐将田都当上了齐王，顿时火冒三丈，坚决不让田市去胶东，直接带着齐国的军队反了，迎头就给了田都一击。田都一看这阵势，吓得赶紧跑到楚国避难。田市呢，一看项羽这么强势，也吓得不行，赶紧逃到胶东去当他的胶东王了。田荣更是怒不可遏，一路追杀到即墨，把田市给干掉了。然后，田荣自己就当上了齐王，还顺便把济北王田安也给灭了，把三齐之地都纳入了自己的版图。 田荣还挺大方，给彭越封了将军印，让他去反梁地。这边陈馀也没闲着，他偷偷派了张同和夏说去游说田荣：“项羽这家伙当了天下的老大，可一点儿也不公平。他把那些原来的王都赶到偏远的地方去，却把好的地方都封给了自己的大臣和将军们。他还把咱们赵王赶到了代地，我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听说大王您起兵了，而且不听那些不义之言，我愿意出兵帮您，咱们一起攻打常山，恢复赵王的王位，让赵国成为您的屏障。”田荣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答应了，派兵去帮陈馀。 陈馀也不含糊，把三县的兵力都调集起来，跟齐国的军队一起攻打常山，结果把常山打了个落花流水。张耳一看这形势，赶紧投奔了汉王。陈馀呢，就把代地的赵王歇接回赵国，让他复位。赵王为了感谢陈馀，就封他为代王。这一下，赵国和代国都成了陈馀的地盘，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这时候啊，汉王那边已经搞定三秦了。项羽一听说汉王把关中都给占了，还打算往东打，连齐、赵都叛变了，立马火冒三丈。他赶紧把原来的吴县县令郑昌提拔成韩王，让他去挡住汉军。然后又派萧公角他们去攻打彭越，结果彭越把萧公角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汉王这边也没闲着，派张良去游说韩国，还给项羽写了封信，大概意思是说：“汉王就是失了职，想要夺回关中而已，按约定办完事儿就停手，绝对不敢再往东打了。”然后又把齐、梁两国反叛的信给项羽送去，说：“齐王想跟赵王一起灭了您呢。”项羽一看这信，心里就琢磨着西边暂时不用操心了，还是去北边打齐。于是他向九江王布征兵，结果布这家伙装病不去，只派了个将领带着几千人应付一下。项羽这下可记恨上布了。 汉二年冬天，项羽一路北上打到城阳，田荣也带着兵跟他干上了。可惜田荣这回没打赢，跑到平原去了，结果平原的老百姓一怒之下把他给杀了。项羽也不客气，一把火把齐国的城市、房屋都给烧了，还把田荣投降的士兵都给活埋了，老弱妇孺也都抓起来当俘虏。他一路烧杀抢掠到北海，弄得齐国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生灵涂炭。齐国的老百姓一看这情形，都聚集起来反抗项羽了。 这时候，田荣的弟弟田横站了出来，他收拢了齐国的残兵败将，居然也有好几万人，然后就在城阳反击项羽。项羽一看这势头，也只好留下来跟田横他们打，可是连打了好几场都没能攻下来。这仗打得，真是笑料百出，看来项羽这回是遇到硬茬子了。 春天来了，汉王带着五个诸侯的军队，总计五十六万人，浩浩荡荡地讨伐楚国。项王一听这消息，立马让手下将领去对付齐国，自己则带着三万精兵从鲁地出发，南下胡陵。到了四月，汉军已经攻入彭城，搜刮金银财宝，掳走美女，天天开趴体，喝酒狂欢。 项王这边也不甘示弱，他从西边萧地出发，一大早就突袭汉军，然后向东打到了彭城。中午时分，楚军大败汉军，汉军士兵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逃入谷水、泗水，结果死了十多万人。那些没死的汉军士兵又往南边山里跑，楚军一路追击到灵壁东边的睢水上。汉军被楚军逼得走投无路，大批士兵被杀，又有十多万人掉进了睢水，结果睢水都被堵得流不动了。项王把汉王围了三圈，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从西北方向呼啸而来，刮得树木折断，房屋掀翻，飞沙走石，天色昏暗，跟世界末日似的。这大风正好迎头撞上了楚军，楚军大乱，队形全乱了。汉王趁机带着几十名骑兵突围逃跑，想经过沛县，接上家人然后往西边跑。但楚军也派人追到沛县，把汉王的家人给抓走了。汉王的家人全都遭了殃，没能和汉王碰上面。 汉王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了孝惠和鲁元两个孩子，于是带着他们一起走。楚军骑兵在后面紧追不舍，汉王急了，几次把孝惠和鲁元从车上推下去，每次都是滕公下去把他们抱上车。滕公说：“就算再急也不能这么干啊，怎么能把他们扔了呢？”就这样，汉王才得以逃脱。后来他又去找太公和吕后，结果没找到。审食其陪着太公和吕后抄小路走，去找汉王，结果反而遇到了楚军。楚军把他们带回去，报告给了项王，项王就把他们一直留在军中当人质。 这汉王啊，也真是够倒霉的，带着大军去讨伐楚国，结果反倒被人家追得满世界跑，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这网络流行语怎么说来着？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时，吕后的哥哥周吕侯正带着汉军在下邑蹲守，汉王就趁机溜过去找他，悄咪咪地开始集结失散的士兵。等他们一行人马抵达荥阳，那些之前被打得落花流水的败军也陆续汇合过来，场面相当壮观。 同时，萧何也没闲着，他动员了关中那些还没上过战场的老弱病残，一股脑儿地全都送到荥阳来。这么一来，汉军瞬间又变得兵强马壮，士气大振。 楚军那边呢，从彭城出发，一路高歌猛进，总是趁胜追击，结果在荥阳南边的京县、索亭一带跟汉军干上了。没想到啊，汉军这次发挥出色，直接把楚军给干趴下了。楚军这下子算是栽了，再也没能跨过荥阳往西边去。 哎，这楚军也是，太贪吃了，总是想着一口吃掉汉军，结果反而被噎住了。看来啊，战场上还是得悠着点儿，别总是想着乘胜追击，有时候也得学会适可而止啊！ 项王从彭城赶来救援，一路追着汉王打到了荥阳，而田横也趁机收复了齐国，立田荣的儿子田广为齐王。汉王在彭城吃了败仗后，那些诸侯们又都纷纷倒戈，跟楚国站一边，把汉王给抛弃了。汉军只好在荥阳筑起一条甬道，连接到黄河边，好从敖仓运粮食过来。 到了汉三年，项王老是来抢汉军的甬道，汉王这边粮食短缺，心里慌得不行，就想着跟项王求和，把荥阳以西的地方割给楚国。项王本来也想答应来着，可那历阳侯范增却是个火爆脾气，他说：“汉王这货好对付得很，现在要是放过他，以后肯定后悔！”于是项王就听了范增的话，加紧围攻荥阳。汉王头疼得要命，只好采纳陈平的计策，去离间项王和范增。 项王那边派使者过来，汉王就准备了丰盛的酒席，准备好好招待。可一看到使者，汉王就装作惊讶的样子说：“哎呀，我还以为是亚父范增的使者呢，原来是项王的使者啊。”说着就把好酒好菜都撤了，换上一堆粗茶淡饭给项王使者吃。使者回去后跟项王一说，项王就开始怀疑范增跟汉王有私情，渐渐剥夺了他的权力。范增这暴脾气哪受得了这个，他大怒道：“天下大事已经定了，君王你自己看着办！我请求辞职，回家养老去！”项王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结果范增还没走到彭城，就因为背上长了个大疮，一命呜呼了。 汉将纪信给汉王出了个主意，说：“现在情况紧急，我来假扮汉王去骗楚军，大王您就可以趁机逃走。”于是汉王就安排了两千名女子，穿上盔甲，从荥阳东门出去吸引楚军。纪信则坐着黄屋车，举着大旗，大喊：“城里粮食吃完了，汉王投降了！”楚军一听都欢呼起来。而汉王则带着几十名骑兵从西门溜走，逃到了成皋。项王看到纪信后，问：“汉王在哪儿？”纪信说：“汉王已经跑了。”项王一气之下，就把纪信给烧死了。唉，这纪信也是个可怜人，为了救汉王，不惜牺牲自己，真是让人感慨啊！ 汉王派御史大夫周苛、枞公和魏豹去守荥阳。周苛和枞公这俩哥们儿一合计：“魏豹这货是反贼出身，不靠谱，咱们跟他一起守城风险太大。”于是俩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魏豹给宰了。楚军攻下荥阳后，活捉了周苛。项王对周苛说：“你跟着我干，我封你为上将军，再给你三万户的封地。”周苛一听，直接开骂：“你丫要是识相就赶紧投降汉王，汉王现在可是把你当俘虏了，你根本就不是汉王的对手！”项王一听，火冒三丈，直接把周苛给烹了（古代一种残酷的死刑，把人放在大锅里煮死），顺便还把枞公也给杀了。 汉王逃出荥阳后，一路往南跑到了宛、叶地区，找到了九江王布，一边行军一边收兵，然后又回到成皋保城。到了汉四年，项王率兵把成皋围了个水泄不通。汉王一看形势不妙，赶紧开溜，只带着滕公从成皋北门逃出，渡过黄河跑到了修武，跟张耳、韩信的军队汇合。其他将领也陆续从成皋突围出来，跟汉王会合。楚军于是攻占了成皋，打算继续向西进军。汉王派兵在巩县阻击，不让楚军西进。 这时候，彭越也渡过黄河，在东阿地区攻击楚军，杀了楚军将军薛公。项王只好亲自率军东击彭越。而汉王这边得到了淮阴侯韩信的军队，本来想渡过黄河去跟项王干一架。但郑忠劝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汉王就在河内扎营，派刘贾率军协助彭越，一把火烧了楚军的粮草。项王东边打败彭越后，汉王就趁机渡河，再次夺回成皋，然后在广武扎营，靠着敖仓的粮食过日子。项王平定东海后，又率军西进，跟汉王一起在广武对峙，两边就这么僵持了好几个月。 这汉王和项王啊，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个狡猾多端，一个勇猛无敌，就这么你来我往地斗智斗勇。不知道这场较量最终会鹿死谁手呢？咱们拭目以待！ 话说当时啊，彭越这家伙老是在梁地造反，断了楚军的粮道，项王头疼得不行。他就搞了个高高的祭台，把太公（刘邦他老爸）放上面，跟汉王说：“你再不投降，我就把你老爸给煮了！”汉王一听，乐了，说：“我跟项羽都是怀王的手下，还拜过把子呢，我老爸就是你老爸，你要煮你老爸，记得分我一碗羹啊！”项王气得要杀人。还好项伯出来打圆场：“大王啊，天下局势还没定呢，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杀了他老爸也没用，反而会坏事。”项王想想也有道理，就算了。 楚汉两边就这么僵持着，士兵们累得够呛，老百姓也遭殃。项王就对汉王说：“咱们这么打来打去，天下都乱了好几年了，就因为你我两个人。要不咱们来场决斗，谁赢了谁就是老大，别再让老百姓遭罪了。”汉王一听，笑了：“我还是更喜欢斗智不斗力。”项王就派壮士出来挑战，汉军里有个骑射高手叫楼烦，连着射死了三个楚军挑战者。项王大怒，亲自披挂上阵挑战。楼烦想射他，结果项王一瞪眼，楼烦吓得连箭都射不出去了，赶紧跑回营里，再也不敢出来了。汉王派人去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项王。汉王大吃一惊，于是两人就在广武山对峙，隔空喊话。汉王数落项王一番，项王火了，想跟汉王决战。汉王不听，项王就埋伏弓箭手，一箭射中了汉王。汉王受伤，逃回成皋。 项王听说淮阴侯韩信已经占领了河北，打败了齐、赵两国，还打算来打楚国，就派龙且去迎战。结果韩信和灌婴联手，把楚军打得落花流水，龙且也挂了。韩信趁机自立为齐王。项王一听龙且战败，就慌了，赶紧派使者去劝韩信。结果韩信不买账。这时候彭越又反了，占领了梁地，断了楚军的粮道。项王没辙了，只好对留守成皋的大司马曹咎等人说：“你们就守着成皋，别跟汉军打，只要别让他们东进就行。我十五天内一定搞定彭越，回来再收拾他们。”说完，项王就带着人去攻打陈留、外黄了。 第9章 高祖本纪 高祖啊，这位大哥可是沛丰邑中阳里的一号人物，姓刘名季，字高祖。他老爸叫太公，老妈则是刘媪。传说啊，刘媪当年在大沼泽边上休息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跟神仙来了一次亲密接触。那时候啊，雷电交加，天昏地暗，太公跑过去一看，嘿，一条蛟龙正趴在他老婆身上呢。没过多久，刘媪就怀上了，然后高祖就这么诞生了。 说起高祖这个人啊，长得那是相当有特色：高鼻梁，龙颜，还有一把漂亮的胡须。更神奇的是，他左腿上还有七十二个黑子，简直就是个人体星图啊！他这人特别仁爱，喜欢帮助别人，大方得不得了，从来不在乎家里那些琐事。长大后呢，他试着做了个小官，当上了泗水亭长。不过啊，他这个人性格豪爽，不拘小节，跟同事们相处得那是相当随意，经常一起喝酒聊天。 高祖这人还有两大爱好：一是喝酒，二是看美女。他经常跑到王媪和武负家去赊酒喝，一喝醉就躺在那儿呼呼大睡。有趣的是，这俩老板娘发现高祖身上经常有龙出现，觉得特别奇怪。每次高祖来喝酒，她们都会多给他一些，结果酒钱反而赚得更多了。后来她们看到那些奇怪的景象，每到年底都会把高祖的账单撕了，不跟他计较酒钱。 有一次呢，高祖去咸阳出差，顺便去逛了逛，看到了秦始皇。他站在那里，望着那雄壮的皇帝，不由得叹了口气说：“唉，大丈夫就应该这样啊！”这话一出口，旁边的人都惊呆了，心想：“这哥们儿野心不小啊！” 话说啊，这单父有个哥们儿叫吕公，跟沛县的县令关系老铁了，因为避仇就跑到沛县来住了。这消息一传开，沛县那些有钱有势的豪杰官吏，听说县令家来了贵客，都跑去祝贺。当时萧何是主管接待的，他就给大家定了个规矩：“礼金不满一千钱的，都得坐堂下。” 高祖那时候还是个亭长，平时就喜欢逗乐子，搞恶作剧。他一听这规矩，就耍了个小聪明，递上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贺钱万”，其实呢，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名片一送进去，吕公一看，哎哟，这哥们儿出手这么大方，赶紧起身到门口迎接。 吕公这人有个爱好，就是喜欢给人看相。他一见高祖这长相，心里就咯噔一下，觉得这哥们儿不简单，得好好招待。于是就把高祖请到上座，萧何就在旁边嘀咕：“刘季这家伙，向来喜欢吹牛，没什么真本事。”高祖也不在意，继续跟大伙儿开玩笑，坐那儿就跟自己家一样，一点儿也不拘束。 酒喝得差不多了，吕公就偷偷地给高祖使眼色，意思是想让他留下来。高祖也懂，喝完了酒就留了下来。吕公就跟他说：“我从小就会看相，看过的人多了去了，但没一个比得上你的。你可得好好保重自己啊。我有个女儿，想让她给你当小老婆，你看咋样？” 酒席散了以后，吕公的老婆吕媪就生气了：“你一开始不是想把女儿嫁给贵人吗？县令跟你关系那么好，想娶咱女儿你都不答应，怎么自己就随便许给刘季了呢？”吕公就说：“这事儿啊，你们女人不懂。”最后他还是把女儿嫁给了高祖。这吕公的女儿，就是后来的吕后，生了孝惠帝和鲁元公主。 高祖当亭长那会儿，经常请假回家干农活。有一次，吕后带着两个孩子在田里除草，碰上一个老头儿过来讨水喝，吕后就给他吃了点东西。老头儿瞅了瞅吕后，说：“夫人啊，您可是个天下贵人。”然后又看了看俩孩子，瞅见孝惠帝，就说：“夫人您能这么尊贵，全靠这小伙子啊。”再瞅瞅鲁元公主，也是一脸富贵相。老头儿走了以后，高祖正好从旁边屋子过来，吕后就跟他说有个客人来过，说咱们娘儿仨将来都大富大贵。高祖一听，就问：“那老头儿走远没？”吕后说：“没走远。”高祖立马就追上去了，找到老头儿就问。老头儿说：“刚才看您夫人和孩子，都跟您长得像，您这面相，贵得没法说啊。”高祖一听，赶紧道谢：“老爷子，您这话要是真的，我将来一定不会忘了您的恩情。”后来高祖发达了，再想找这老头儿，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高祖当亭长那会儿，还喜欢用竹皮做个帽子戴。他让求盗（亭长的属吏）去薛县给他整治整治，整治好了就经常戴着。后来发达了也还戴着，这就是大家说的“刘氏冠”。 有一次，高祖负责押送一批人去郦山服役，结果半道上跑了一大半。高祖心想，照这样下去，还没到郦山人都跑光了。走到丰西大泽的时候，他就停下来喝酒，然后趁着夜色把剩下的人都给放了，说：“你们都走，我也从此远走高飞了！”结果有十几个壮士觉得高祖是个英雄，就跟着他一起走了。高祖喝得醉醺醺的，带着这些人夜里走在大泽里，还让一个人走在前面探路。探路的回来报告说：“前面有条大蛇挡道，咱们回去。”高祖醉醺醺地说：“咱是壮士，怕啥蛇啊！”说着就冲上去，拔剑把蛇给斩了。那蛇被斩成两段，道路就通了。走了几里地，高祖醉倒了，就躺下睡了。后来有人走到斩蛇的地方，看见一个老太太在哭。人家就问：“您哭啥呢？”老太太说：“我儿子被人杀了，我哭他呢。”人家又问：“您儿子咋被杀的啊？”老太太说：“我儿子是白帝的儿子，化成蛇挡在道上，结果被赤帝的儿子给杀了。”大家一听，觉得这老太太不老实，想举报她，结果老太太突然就不见了。后来的人赶到，高祖也醒了。听了这事儿，高祖心里暗自高兴，觉得自己将来肯定能干大事。那些跟着他的人也越来越怕他。 话说啊，那秦始皇帝老说“东南有天子气”，然后就东游西荡地想要镇压这股气。高祖他老人家一听这话，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于是玩起了失踪，躲在芒山、砀山的深山老林里。吕后呢，就带着人去找，每次都能找到高祖。高祖就奇怪了，问吕后：“你咋每次都能找到我？”吕后说：“你待的地方上总有云气，跟着云气就能找到你呗。”高祖一听，心里暗喜：“哎呀，看来我真是天选之人啊！”沛县的年轻人听了这事儿，都想着来投靠高祖了。 到了秦二世元年秋天，陈胜他们在蕲县起义，一路打到陈县称王，号称“张楚”。各地的郡县也纷纷响应，杀了他们的长官来响应陈胜。沛县县令也慌了，想带着沛县响应陈胜。县里的掾吏、主吏萧何和曹参就建议：“您一直是秦朝的官，现在突然想反秦，带着沛县的子弟们干，他们恐怕不会听你的。您不如召回那些流亡在外的人，能召集个几百人，再胁迫大家，大家就不敢不听你的了。”于是县令就派樊哙去召刘季。这时候刘季的手下已经有好几百人了。 樊哙带着刘季他们回到沛县，县令一看这阵势，后悔了，怕他们造反，就把城门一关，准备杀了萧何和曹参。萧何和曹参一看形势不对，赶紧翻墙逃出去找刘季。刘季就写了封信绑在箭上射到城上，对沛县的父老乡亲们说：“大家被秦朝压迫得够久了。现在虽然你们帮县令守城，但诸侯都起来了，迟早会打到沛县来。咱们现在一起杀了县令，选个合适的人当领导，响应诸侯，这样大家都能保住家业。不然的话，咱们都得遭殃。”父老乡亲们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带着子弟们杀了县令，打开城门迎接刘季，想让他当沛县县令。刘季说：“现在天下大乱，诸侯都起来了，选领导这事儿得慎重。我不是不想当，是怕自己能力不够，不能保护好大家。这事儿得大家商量着来。”萧何和曹参他们都是文官，怕事儿不成将来被秦朝灭了族，就都推让给刘季。父老乡亲们也说：“我们平时看刘季就与众不同，将来肯定是个贵人。而且算命的都说他最吉利。”于是刘季就一再推辞，但大家都不敢当这个领导，最后就立刘季为沛公。还在沛县祭祀黄帝、蚩尤，杀牲衅鼓，竖起红旗。因为杀的那条蛇是白帝的儿子，而杀蛇的是赤帝的儿子，所以就用红色。于是那些年轻豪杰像萧何、曹参、樊哙他们都来投靠刘季，收集了两三千沛县子弟，攻打胡陵、方与，然后又回来守卫丰邑。 秦二世二年那会儿，陈涉的得力干将周章率军西进，打到戏水就撤了。这时燕、赵、齐、魏这些地方都纷纷自立为王，项家也在吴地起兵了。秦朝的泗川监平带兵包围了丰邑，跟沛公打了两天，结果被打败了。沛公让雍齿守丰邑，自己带兵去了薛地。结果泗州守壮在薛地吃了败仗，逃到戚地，后来被沛公的左司马给逮住杀了。沛公带兵回到亢父，又去了方与，还没开打呢，陈王就派魏国人周市去攻城略地了。 周市派人跟雍齿说：“丰邑原本是梁国的地盘。现在魏地已经拿下好几十座城了。你要是投降魏国，魏国就封你为侯，让你守丰邑。不投降的话，就屠了丰邑。”雍齿本来就不想跟着沛公干，一听这话，立马就反水，给魏国守丰邑去了。沛公带兵攻打丰邑，结果没拿下来。沛公气得病倒了，只好撤回沛县。雍齿和丰邑那些子弟背叛自己，沛公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后来听说东阳甯君和秦嘉立景驹为假王，在留县，沛公就带着人马去投奔他们，想借点兵来攻打丰邑。 那时候，秦将章邯正跟着陈涉打呢，还有另一个秦将司马枿带兵北上平定楚地，一路屠城，从相城打到砀县。东阳甯君和沛公带兵往西打，结果在萧县西边吃了败仗。他们只好收兵回到留县，又带兵攻打砀县，打了三天才拿下来。这一下，收编了砀县的兵马，五六千人有了。接着又攻打下邑，也拿下来了。然后沛公带兵回到丰邑。听说项梁在薛县，沛公就带着一百多骑兵去见项梁。项梁一看，这沛公是个人才啊，就给了他五千兵马，还有十个五大夫级别的将领。沛公拿到人马，立马就回去攻打丰邑了。 跟着项梁混了一个多月，项羽那边也打下了襄城回来了。项梁就把各路将领都召集到薛县来。一听说陈王已经死了，他们就立了楚国的后代怀王孙心为楚王，在盱台治国。项梁自己呢，号称武信君。过了几个月，他们又往北打，救了东阿，还打败了秦军。齐军跑了，楚军就追上去打，让沛公和项羽分别去攻城阳，结果把城阳给屠了。然后他们在濮阳东边扎营，跟秦军打了一场，又赢了。 可是这秦军也不是吃素的，休整之后又振作起来，守在濮阳，还挖了护城河。楚军一看这形势，就撤了，去攻打定陶，结果没打下来。沛公和项羽就一路往西打，打到雍丘下边，跟秦军干了一架，大败秦军，还杀了李由。然后又去打外黄，还是没打下来。 项梁这边呢，连着两次打败秦军，就有点飘了，开始骄傲起来。宋义劝他别这么嚣张，他还不听。结果秦军给章邯增了兵，夜里偷袭项梁，在定陶把项梁给干趴下了。项梁就这么死了。沛公和项羽当时正在攻打陈留呢，一听到项梁死的消息，就带着兵跟吕将军一起往东撤。吕臣的军队驻扎在彭城东边，项羽的军队在彭城西边，沛公的军队则驻扎在砀县。这一下，形势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章邯那哥们儿把项梁军给灭了，心里就琢磨着：“哎呀，楚地的兵也不过如此嘛，看来我得去搞点大事情。”于是他就带着人马渡过黄河，一路北上，去攻打赵国。结果呢，赵国也被他打了个落花流水。那时候啊，赵歇当了赵王，可秦将王离却把他围在钜鹿城里，这就是咱们说的那支河北的军队啦。 秦二世三年那会儿，楚怀王一看项梁军败了，心里那叫一个慌啊，赶紧把都城从盱台搬到彭城，还把吕臣和项羽的军队合并起来，自己亲自统领。他给沛公封了个砀郡长，还赐了个武安侯的封号，统领砀郡的兵马；项羽呢，被封为长安侯，号称鲁公；吕臣当了司徒，他老爸吕青则成了令尹。 赵国那边儿一个劲儿地求援，怀王就派宋义当上将军，项羽当次将，范增当末将，一起去北边救赵。同时呢，他还命令沛公往西边打，去攻占关中。他还跟各位将领约定，谁先打进关中、占领那里，谁就称王。 那时候啊，秦军可是牛得不行，经常乘胜追击，搞得各位将领都不敢轻易先入关。就项羽那暴脾气，因为秦军灭了项梁军，一心想要报仇，非得跟沛公一起往西边打进关中不可。可怀王和那些老将们都说：“项羽这货，就是个狂暴的狠角色。想当年他攻打襄城，整个城的人都被他杀光了，还一把火把城给烧了。他经过的地方，无不遭到惨烈的破坏。而且楚国多次出兵，之前的陈王、项梁都败了。咱们得派个宽厚长者，带着正义之师往西边去，告诉秦国的老百姓，他们被秦王压榨得太久了。如果派个宽厚长者去，不侵犯不暴虐，应该就能拿下关中。项羽那暴脾气，不能派他去。倒是沛公，一向宽宏大量，是个长者，可以派他去。”最后呢，还是没让项羽去，派了沛公往西边打，还让他收编了陈王、项梁的散兵。 沛公带着人马往西边打，路上遇到了彭越，两人联手攻打秦军，可惜没打赢。退到栗县时，又遇到了刚武侯，把他的军队给夺了过来，有四千多人呢，都并入自己的队伍。接着呢，他们又跟魏将皇欣、魏申徒武蒲的军队联手攻打昌邑，可惜还是没打下来。后来他们又往西边打，经过高阳时，遇到了个看门的叫郦食其。这郦食其一看沛公，就觉得他挺靠谱，于是主动求见，还给沛公出了个主意，让他攻打陈留，抢秦国的粮仓。沛公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把郦食其封为广野君，还让他弟弟郦商当将军，带着陈留的兵马一起去打开封，可惜还是没打下来。 后来呢，他们又跟秦将杨熊在白马、曲遇东打了几仗，把杨熊打得落花流水。杨熊逃到荥阳，结果被二世派人给斩了。沛公他们接着往南打，攻下了颍阳，还屠了城。再后来呢，靠着张良的帮忙，他们一路打下了韩国的轘辕。这一路啊，真是既刺激又好玩，就像是在玩一场大型的网络游戏，不断升级打怪，哈哈！ 那时候啊，赵国的别将司马卬正打算渡河入关，沛公刘邦一看，哟呵，这货也想抢功啊！于是赶紧带兵往北攻打平阴，阻断黄河渡口。往南打的时候，在雒阳东边吃了败仗，只好撤回阳城，收拢军队里的骑兵，跟南阳太守齮在犨东干了一仗，把他给打败了。接着就一路横扫南阳郡，太守齮一看不妙，赶紧逃到宛城死守。刘邦带着人马继续往西走，张良一看，这不行啊，赶紧劝道：“沛公啊，虽然你急着入关，但秦兵还多着呢，占着地利。现在要是不拿下宛城，宛城的守军从后面偷袭，前面又有强大的秦军，这可是条危险的路啊！”刘邦一听，有道理啊，于是连夜带兵从别的路绕回来，换了旗帜，天一亮就把宛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南阳太守一看，这是要玩真的啊，想自杀算了。他手下有个叫陈恢的舍人说：“大人，别急，死还早着呢！”于是他翻过城墙去见刘邦，说：“我听说您有个约定，谁先打进咸阳谁就称王。现在您却留在宛城打转。宛城可是个大郡城啊，周围连着好几十座城，人多物资多，官吏们觉得投降了也是死路一条，所以都拼死守城。您现在要是硬攻，士兵死伤肯定多；要是撤兵去别的地方，宛城肯定会跟在您屁股后面捣乱。您要是往前打，就失了咸阳的约；往后退，又有宛城这个大麻烦。我给您出个主意，不如跟他们谈和，封太守个官，让他继续守城，再带着他的士兵一起往西打。那些还没打下来的城，一听说这事儿，肯定都争着开门投降，您就能一路畅通无阻了。”刘邦一听，这主意不错啊，于是就封南阳太守为殷侯，给陈恢封了一千户。接着再往西打，那真是势如破竹啊，没哪个城能挡得住。到了丹水，高武侯鳃、襄侯王陵都投降了西陵。回头又攻打胡阳，遇上番君的别将梅鋗，一起把他给收拾了，析县、郦县也都投降了。刘邦还派了魏国人甯昌去联络秦军，可惜使者还没回来。这时候项羽已经带着军队在赵地投降了章邯。 话说当初，项羽跟宋义一起去北边救赵，后来项羽把宋义给杀了，自己当上了上将军，黥布等将领都归他管。他带着人马把秦将王离的军队给打败了，还降了章邯，诸侯们都来依附他。等到赵高杀了二世，派人过来想跟项羽分地称王关中，刘邦觉得这其中有诈，就用了张良的计策，派郦生、陆贾去说服秦将，给他们好处，然后趁机偷袭武关，把武关给破了。又在蓝田南边跟秦军干了一仗，故意弄出好多疑兵旗帜来迷惑对方，还下令军队经过的地方不得抢掠，秦人一看，这刘邦军队还挺仁义的啊，于是秦军就松懈了，刘邦趁机把他们给打了个落花流水。又在北边跟他们干了一仗，还是大胜。就这样一路乘胜追击，把秦军给打趴下了。 汉元年十月，沛公刘邦的军队就像开了挂一样，比诸侯们先到了霸上。那秦王子婴呢，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直接坐着白马素车，脖子上系着绳子，把皇帝的玉玺和符节都交了出来，在轵道旁投降了。有些将领们就嚷嚷着要杀秦王，刘邦却说：“当初怀王派我来，就是因为我能宽容待人；人家都已经投降了，再杀他，不吉利啊。”于是就把秦王交给官吏们看管，自己带着人马进了咸阳。本来他想在皇宫里休息休息，结果樊哙和张良就劝他别这么做，于是刘邦就把秦朝的金银财宝都封存起来，然后带着军队回到霸上。 刘邦召集了各县的父老乡亲们，豪杰们，跟大家说：“父老乡亲们啊，你们被秦朝的苛法折磨得够久了，说句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灭了族。我跟诸侯们有个约定，谁先打进关中，谁就称王。现在我就该是关中的王了。我跟大家再约定三件事：杀人的偿命，伤人的和偷盗的治罪。其他的秦朝法律，全都废除。大家还是像以前一样，安安心心过日子。我刘邦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大家除害，不会侵犯大家，大家别害怕。我之所以把军队撤回霸上，就是为了等诸侯们都到了，再一起商量个章程。”然后他就派人跟秦朝的官吏们一起，到各县乡去，告诉大家这些好消息。秦朝的百姓们一听，高兴得不得了，都争着拿着牛羊酒食来犒劳刘邦的军队。刘邦却推辞不接受，说：“仓库里粮食多得很，不缺吃的，我不想让大家破费。”大家一听，更喜欢刘邦了，都盼着他能当秦王。 这时候有人就跟刘邦说：“秦王朝的财富是天下的十倍，地势又险要。现在听说章邯投降了项羽，项羽封他为雍王，统治关中。他要是来了，您恐怕就得不到关中了。得赶紧派兵守住函谷关，别让诸侯的军队进来，再慢慢征集关中的兵马来增强自己的实力，跟他们对抗。”刘邦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照办了。 到了十一月，项羽果然带着诸侯的军队往西边来，想进关，结果关门紧闭。他一听说刘邦已经占了关中，气得火冒三丈，就派黥布等人去攻破函谷关。到了十二月，项羽的大军就到了戏地。刘邦的左司马曹无伤听说项羽生气了，想攻打刘邦，就派人去跟项羽说：“刘邦想在关中称王，还让子婴当丞相，把秦朝的珍宝都据为己有。”想借此求得项羽的封赏。亚父范增也劝项羽攻打刘邦。项羽正准备开饭犒劳士兵，打算第二天就跟刘邦开战。这时候项羽有四十万大军，号称百万；刘邦只有十万军队，号称二十万，实力悬殊啊。 正好这时候项伯想救张良，就夜里去见张良，顺便用话劝了劝项羽，项羽这才消了气。刘邦带着一百多骑兵，赶到鸿门给项羽赔罪。项羽说：“这都是刘邦的左司马曹无伤说的。不然，我项羽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刘邦因为樊哙和张良的帮忙，才得以脱身回到军营。一回去，他就立刻杀了曹无伤。 项羽这哥们儿啊，一路向西挺进，跟个拆迁队似的，把咸阳秦宫室给屠了个精光，烧了个一干二净，走过的地方都变成了废墟。秦朝的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直哆嗦，敢怒不敢言啊。 项羽派人回去给怀王报了个信儿，怀王说：“那就按之前的约定办。”项羽心里可就不乐意了，觉得怀王这老头子当初不肯让他跟刘邦一起西入关，反而让他去北边救赵，结果还把他排在了刘邦后面，真是个老糊涂虫！他就说：“这怀王啊，不过是我家项梁立的，又没啥战功，凭什么他就能当老大！这天下明明是我和众将一起打下来的！”于是呢，他就假惺惺地把怀王尊为义帝，实际上根本不听他的。 到了正月，项羽就自封为西楚霸王，占了梁、楚的九个郡，把彭城当首都。他违背了之前的约定，把刘邦封为汉王，让他去巴、蜀、汉中那块儿，首都是南郑。他还把关中分成三份，立了三个秦朝的降将：章邯当了雍王，住在废丘；司马欣当了塞王，住在栎阳；董翳当了翟王，住在高奴。其他诸侯也各有各的地盘，比如楚将瑕丘申阳当了河南王，住在洛阳；赵将司马卬当了殷王，住在朝歌；赵王歇被赶到代地去当王；赵相张耳当了常山王，住在襄国；当阳君黥布当了九江王，住在六县；怀王的柱子国共敖当了临江王，住在江陵；番君吴芮当了衡山王，住在邾县；燕将臧荼当了燕王，住在蓟县；原来的燕王韩广被赶到辽东去当王，他不服，结果被臧荼给杀了；成安君陈馀被封了河间三县，住在南皮；梅鋗被封了十万户的领地。 到了四月，各路诸侯的军队在戏下解散，大家都回自己的封国去了。汉王刘邦要回国的时候，项羽派了三万士兵跟着他，还有好几万楚军和其他诸侯的士兵也一起，他们从杜县南边进入蚀中。为了防止其他诸侯偷袭，他们一边走一边烧掉栈道。刘邦到了南郑，发现很多将领和士兵都跑了，大家都想回东边去。韩信就劝刘邦说：“项羽给有功的将领都封了王，你却只能呆在南郑，这明显是排挤你啊。咱们的士兵都是山东人，都想回家，要是趁着他们士气高涨的时候用他们，肯定能立大功。等天下稳定了，人心安定了，再用他们就没啥用了。咱们不如直接往东打，争夺天下！”刘邦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开始筹备东进的计划了。 项羽这哥们儿一出关，就派人把义帝给迁走了。他说：“古时候的帝王，地盘得有个千里见方，还得住在上游地区。”于是，他就派使者把义帝迁到长沙郴县去，还催他快点走。义帝的群臣们一看这势头不对，就纷纷背叛他跑了。项羽还偷偷让衡山王和临江王去攻击义帝，最后在江南把他给杀了。项羽因为田荣的事儿挺不爽，就立了齐国的将军田都为齐王。田荣一听火了，就自立为齐王，杀了田都反了楚国；他还给了彭越将军印，让他去攻打梁地。楚国派萧公角去迎战彭越，结果彭越把他打得落花流水。陈馀也因为项羽没封他为王而心生怨恨，就派夏说去游说田荣，请他出兵一起打张耳。齐国给陈馀派了兵，把常山王张耳给打败了，张耳只好逃到汉国去。赵王歇在代地被迎回来，重新当上了赵王。赵王为了感谢陈馀，就封他为代王。项羽一听这事儿，气得火冒三丈，直接挥师北上去打齐国。 八月的时候，汉王刘邦采用了韩信的计策，从故道回军，偷袭雍王章邯。章邯在陈仓迎战汉军，结果雍军大败，章邯只好撤退；他又在好畤停下来打，结果又输了，只好逃到废丘去。刘邦就这么一举平定了雍地，然后向东进军到咸阳，率军包围了废丘的雍王，同时又派其他将领去攻取陇西、北地、上郡。他还命令将军薛欧、王吸从武关出兵，再让王陵的军队从南阳出发，一起去沛县迎接他的老爹和吕后。楚国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发兵在阳夏阻拦他们，结果没拦住。楚国又让以前的吴县令郑昌去当韩王，让他去抵挡汉军。 第二年，刘邦继续向东扩张地盘，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河南王申阳都投降了。只有那个韩王昌不听话，结果被韩信给打败了。刘邦就把陇西、北地、上郡、渭南、河上、中地这些地方都设置了郡县；关外则设置了河南郡。他还重新立了韩国的太尉韩信为韩王。对于那些带领一万人或者一个郡投降的将领，刘邦都封他们为万户侯。他还修缮了黄河边上的要塞。以前的秦朝皇家园林和池塘，现在都让老百姓去开垦种田了。正月的时候，刘邦俘虏了雍王的弟弟章平。为了庆祝这一系列的胜利，他宣布大赦天下的罪犯。 汉王刘邦一出关抵达陕地，就亲切地抚慰关外的父老乡亲。回到营地后，张耳前来拜见，刘邦给了他极高的礼遇。 二月，刘邦下令废除秦朝的社稷制度，重新建立了汉朝的社稷。 到了三月，刘邦从临晋渡过黄河，魏王豹率领兵马紧随其后。他们一路南下，攻下了河内，俘虏了殷王，然后设置了河内郡。接着，他们又南渡平阴津，一路杀到了洛阳。这时，新城的三老董公特地前来，向刘邦讲述了义帝被害的经过。刘邦一听，立刻敞开衣襟大哭起来。他立刻为义帝发丧，守灵三天，并派出使者通告诸侯：“天下共同拥立的义帝，我们都曾北面朝拜过他。如今项羽在江南放逐并杀害了义帝，这是大不敬、大不道的行为。我亲自为义帝发丧，希望诸侯们都能身着白衣，共同讨伐杀害义帝的凶手。” 这时，项羽正在北方攻打齐国，与田荣在城阳激战。田荣战败，逃往平原，却被平原的百姓所杀。齐国因此投降了楚国。但楚国并不满足，他们烧毁了齐国的城池，俘虏了齐国的百姓。这使得齐人纷纷反叛。田荣的弟弟田横立田荣的儿子田广为齐王，齐王在城阳反楚。虽然项羽听说了汉军东进的消息，但由于他已经与齐国交战，打算先打败齐国再攻打汉军。而刘邦则趁机联合了五个诸侯的兵力，一举攻入了彭城。 项羽得知消息后，立刻率军离开齐国，从鲁地经过胡陵，直抵萧县，与汉军在彭城灵壁东睢水上展开了一场激战。结果汉军大败，死伤惨重，睢水都因此堵塞不流。项羽还俘虏了刘邦的父母妻子，把他们押在军中作为人质。这时，诸侯们看到楚军强大而汉军败退，纷纷背弃刘邦，重新归附楚国。塞王司马欣也逃亡到了楚国。 吕后的哥哥周吕侯作为汉军的将领，驻扎在下邑。汉王刘邦听从了他的建议，开始逐渐收拢士兵，并在砀县扎营。接着，刘邦向西穿过梁地，来到了虞县。他派使者随何去九江王英布那里游说，说：“你要是能让英布起兵反叛楚国，项羽肯定会留下来攻打他。只要拖住项羽几个月，我拿下天下就稳了。”随何一去，英布果然背叛了楚国。这可把项羽气坏了，立马派龙且去攻打英布。 刘邦在彭城战败后向西撤退，派人去找自己的家眷，结果家人也跑丢了，没找着。战败之后，刘邦才发现自己只带回了孝惠帝，于是六月的时候，他就立孝惠帝为太子，还顺便大赦天下。然后，他让太子守在栎阳，把关中地区的诸侯子弟都召集到栎阳来守卫。刘邦又引水淹了废丘，废丘守军投降，章邯自杀了。刘邦就把废丘改名为槐里。接着，他命令祠官去祭祀天地、四方、上帝和山川，按时进行祭祀。同时，还征调关内的士卒去驻守边塞。 这时候，九江王英布跟龙且打得不可开交，但总是输，最后只好跟随何一起偷偷地逃回汉营。刘邦逐渐收拢士兵，加上各路将领和关中士卒的加入，兵力大振。他们在荥阳一带大败楚军，还攻破了楚军在京县、索县之间的防线。 第三年，魏王豹请假回去看望生病的亲人，结果一回去就封锁了黄河渡口，反叛了汉国，投靠了楚国。刘邦派郦食其去劝魏王豹，结果豹子不听。刘邦一气之下，就派将军韩信去攻打，把魏王豹给活捉了。于是，汉军平定了魏地，设置了三个郡，分别叫河东、太原、上党。接着，刘邦命令张耳和韩信继续向东，从井陉出击赵国，杀了陈馀和赵王歇。第二年，刘邦就立张耳为赵王。 刘邦的军队驻扎在荥阳南边，修了条甬道连接到黄河，好方便从敖仓运粮。就这样，他跟项羽相持了一年多。但项羽老是来抢汉军的甬道，汉军粮食不够吃，结果被项羽给围了。刘邦想求和，提出把荥阳以西的地方割给汉国，项羽根本不听。刘邦急了，就用了陈平的计策，给了陈平四万斤金子，让他去离间楚国的君臣关系。结果项羽真的开始怀疑他的亚父范增了。范增劝项羽赶紧打下荥阳，但项羽不听，范增一生气就辞官了，说要回老家养老。结果他还没走到彭城就死了。 汉军粮尽，刘邦就派了两千多个女子，穿着铠甲从东门出去，楚军一看以为是汉军出击，就四面围攻。这时候，将军纪信坐着汉王的车驾，假扮成刘邦，骗过了楚军。楚军都高呼万岁，跑到城东去看热闹，刘邦就趁机带着几十个骑兵从西门逃走了。他留下御史大夫周苛、魏豹和枞公守荥阳，那些不能跟他一起撤退的将领和士卒，全都留在了城里。周苛和枞公商量说：“魏豹这个反贼，我们不能跟他一起守城。”于是就把魏豹给杀了。 汉王刘邦从荥阳撤退回关内，打算重整旗鼓再次东进。这时候，袁生给他支了一招，说：“汉王啊，您跟项羽在荥阳对峙了好几年，总是吃紧。要是您能出武关，项羽肯定会率军南下。您就可以趁机深筑壁垒，让荥阳、成皋的军队得以休息。再派韩信他们去收拢河北的赵地，联合燕国、齐国。到时候您再从荥阳出击，也来得及。这样一来，项羽就得分散兵力去防备多地，咱们就能得到喘息的机会，再跟他打，肯定能破楚！”刘邦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采纳了。他率军到了宛叶一带，跟英布一起收拢兵马。 项羽一听说刘邦在宛地，果然率军南下。刘邦就坚守壁垒，不跟项羽打。这时候，彭越渡过睢水，在下邳跟项声、薛公打了起来，把楚军打了个落花流水。项羽急了，就率军东进去打彭越。刘邦趁机率军北上，到了成皋。项羽打完彭越回来，听说刘邦又在成皋集结军队，就又率军西进，攻下了荥阳，杀了周苛、枞公，俘虏了韩王信，然后把成皋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邦一看形势不妙，赶紧跳车逃跑，只带着滕公一辆车从成皋的玉门逃出来，北渡黄河，跑到修武住了一晚。他自称使者，早上就赶到张耳、韩信的军营，把他们的军队给夺了过来。然后派张耳去赵地继续收拢兵马，派韩信去东击齐国。刘邦得了韩信的军队，士气又振作了起来。他率军到了黄河边，在修武南设宴犒劳军队，打算再次跟项羽开战。 这时候，郎中郑忠出来劝阻刘邦，让他筑高垒、挖深壕，别急着跟项羽打。刘邦听了他的建议，派卢绾、刘贾率领两万人、几百骑兵，渡过白马津，进入楚地，跟彭越一起再次击败楚军于燕郭西，收复了梁地十多座城池。 淮阴侯韩信已经接受了命令向东进军，但还没渡过平原呢。这时候，汉王刘邦派郦食其去说服齐王田广，田广一听，马上叛离楚国，跟汉朝和好，一起攻打项羽。可是啊，韩信这家伙听了蒯通的建议，居然偷袭并打败了齐国。齐王气坏了，直接把郦食其给烹了，然后逃到高密去了。项羽听说韩信带着河北的军队打败了齐国和赵国，还打算来打他，就派了龙且和周兰去迎战。韩信跟他们打了一场，还有骑将灌婴帮忙，结果把楚军打得落花流水，龙且也战死了。齐王田广只好去找彭越帮忙。这时候呢，彭越带着军队在梁地活动，让楚军吃尽了苦头，还断了他们的粮道。 到了第四年，项羽对海春侯大司马曹咎说：“你给我守好成皋，要是汉军来挑战，千万别跟他们打，只要别让他们东进就行。我十五天内一定拿下梁地，然后再回来跟你汇合。”说完，他就去攻打陈留、外黄、睢阳这些地方，结果都拿下来了。汉军这边呢，果然多次向楚军挑战，但楚军就是不出来。汉军就派人去辱骂他们，一连骂了五六天。大司马曹咎被激怒了，带着兵渡过汜水去迎战。结果啊，士兵们刚渡到一半，汉军就发起攻击，把楚军打得落花流水，还把楚国的金银财宝都抢了过来。大司马曹咎和长史欣都羞愧难当，在汜水上自杀了。项羽听到海春侯战败的消息，只好带着兵回来。而这时候呢，汉军已经把锺离眛围在了荥阳东边，项羽一到，他们全都逃到了险要的地方去了。 哎，这战局啊，真是瞬息万变，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过话说回来，这韩信和项羽，一个智谋过人，一个勇猛无敌，他们的对决，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哈哈，这韩信可真是个狡猾鬼啊！他破了齐国之后，就派人去给汉王刘邦传话，说：“齐国挨着楚国，我这权力不够大啊，如果不给我个假王的头衔，恐怕这齐国我是安抚不住了。”刘邦一听这话，气得差点没跳起来，心想：“这货想自立为王？门儿都没有！”可是呢，留侯张良这时候站出来了，他说：“哎呀，大王，您别冲动啊，咱们不如顺水推舟，就让他当这个齐王，这样他就能自己守住齐国，咱们也省心啊。”刘邦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就派张良拿着印绶去，把韩信立为了齐王。 这消息一传到项羽耳朵里，他可就慌了神儿了。心想：“这韩信要是跟刘邦联手，我岂不是腹背受敌？”于是呢，他就派了盱台人武涉去说服韩信，想让韩信跟他联手。可是啊，韩信这家伙精明着呢，哪会上项羽的当啊？他直接就给武涉来了个闭门羹，说：“您老人家就别白费心思了，我跟刘邦可是铁哥们儿，怎么可能跟你联手呢？”哈哈，这韩信可真是聪明绝顶啊！ 楚汉两边打了这么久，就像俩大爷似的，一直分不出个高下。那些年轻的壮丁们被军队搞得苦不堪言，老弱病残们也被拉去运粮，简直是累成了狗。有一天，汉王刘邦和项羽这两位大佬，在广武山之间面对面聊起了天。项羽这货，居然想跟刘邦单挑！刘邦一听，乐了，开始数起项羽的罪状来。 “我说项羽啊，咱俩当初都是怀王的手下，他说谁先打进关中谁就当王。结果你丫背信弃义，把我封到蜀汉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这是第一罪。你丫还杀了卿子冠军自己称王，这是第二罪。你救完赵国之后，不回去报告，反而带着诸侯的兵擅自入关，这是第三罪。怀王说了进秦地别搞破坏，你丫倒好，一把火把秦宫给烧了，还挖了秦始皇的坟，私吞了他的财宝，这是第四罪。你丫还杀了投降的秦王子婴，这是第五罪。你坑杀了二十万秦地的子弟兵，还把他们将领封王，这是第六罪。你给那些将领封了好地，却把原来的主人赶走，搞得大家纷纷叛乱，这是第七罪。你把义帝赶到彭城，自己称王，还抢了韩王的地，把梁楚都并到自己手里，这是第八罪。你派人暗杀义帝在江南，这是第九罪。作为臣子，你杀主君，杀降兵，政治不公，不守信用，这天下谁能容你？你丫就是大不敬，大不道，十恶不赦！” 刘邦一顿炮轰，项羽气得直哆嗦，直接让手下放冷箭射刘邦。刘邦中了一箭，疼得要命，却还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脚，说：“哎哟，你射中我脚趾头了！”然后他就装病躺在床上，让张良劝他起来慰劳军队，稳定军心，别让楚军趁胜追击。刘邦就这么带着伤，骑马逃回了成皋。 养好伤之后，刘邦又进了关，到了栎阳，慰问父老乡亲，还摆了个酒席，把原来那个塞王欣的头挂在栎阳市上示众。他在这儿待了四天，然后又回到军队里，驻扎在广武。这时候，关中的兵力又增加了。 与此同时呢，彭越带着兵在梁地活动，搞得楚军苦不堪言，连粮食都运不过来。田横也跑去投奔他。项羽多次攻打彭越他们，结果齐王韩信又跑来进攻楚军。项羽这下子可慌了神，赶紧跟刘邦谈和，说咱俩平分天下，以鸿沟为界，西边归你汉，东边归我楚。项羽还把刘邦的爹妈老婆孩子都送回去了。汉军里一片欢呼，刘邦也就带着人撤了。 项羽被打得落花流水，只好灰溜溜地往东边跑。汉王刘邦本来也想趁机往西边撤，但听了留侯张良和陈平的建议，觉得还是趁胜追击比较划算。于是，他就带着大军一路追到了阳夏南边，打算和齐王韩信、建成侯彭越约好了一起打项羽。可到了固陵一看，这俩哥们儿居然没来！结果楚军反扑，把汉军打了个落花流水。刘邦只好又躲回壁垒里，深挖壕沟死守。还好张良又出了主意，韩信和彭越这才赶来助阵。再加上刘贾攻入了楚地，包围了寿春，汉王在固陵吃了败仗后，赶紧派使者召大司马周殷率领九江的兵马去迎接武王英布，一路屠城父而过，跟着刘贾、齐梁等各路诸侯，大军终于在垓下会师。刘邦还封了武王英布为淮南王。 到了第五年，高祖刘邦联合各路诸侯一起攻打楚军，跟项羽在垓下决一死战。淮阴侯韩信带着三十万大军打头阵，孔将军在左边，费将军在右边，皇帝刘邦在后面压阵，绛侯和柴将军则负责保护皇帝的安全。项羽那边也有十万兵马。一开始韩信率军冲锋，没打赢，退了下来。接着孔将军和费将军上阵，楚军又吃了败仗。韩信趁机再次发动攻击，终于在垓下大败楚军。项羽的士兵们听到汉军唱起了楚歌，还以为整个楚地都被汉军占领了，顿时士气大跌。项羽无奈，只好带着残兵败将逃跑，结果又是一场惨败。后来派骑将灌婴去东城追杀项羽，一下子斩首八万，终于平定了楚地。不过鲁国那边还在为项羽坚守，不肯投降。刘邦就带着诸侯兵马北上，把项羽的头颅展示给鲁国的父老乡亲们看，鲁国这才投降。于是刘邦就以鲁公的身份把项羽葬在了谷城。回到定陶后，刘邦又马不停蹄地冲进齐王的军营，把他的军队也给夺了过来。 正月里，诸侯和将相们一起请求尊刘邦为皇帝。刘邦却谦虚地说：“我听说皇帝得有贤能才行，光会说漂亮话可没用，我可不敢当这个皇帝。”群臣们都说：“大王您从微末之中崛起，诛灭了暴政，平定了四海，有功之臣都封王封侯了。如果您不称帝，大家都会觉得疑惑不信服。我们就算是死，也要坚持这个决定。”刘邦推辞了三次，实在推辞不掉，就说：“如果你们都觉得这样合适，那就为了国家好。”于是，在甲午这一天，刘邦就在泛水之阳即位称帝。 皇帝说义帝没有后代，这可咋整呢？齐王韩信熟悉楚地风俗，那就把他迁到楚地去当楚王，都城设在下邳。建成侯彭越呢，就封为梁王，都城定在定陶。原来的韩王信，继续当韩王，都城在阳翟。衡山王吴芮迁到长沙去，当长沙王，都城设在临湘。那个番君的将领梅鋗，因为有功劳，跟着咱们进了武关，所以就让他继续享受番君的待遇。淮南王布、燕王臧荼、赵王敖这些家伙，都还是原来的样儿，没变。 这下天下终于太平了。高祖把都城定在雒阳，诸侯们也都成了臣子。那个临江王驩，因为背叛汉朝投靠项羽，高祖就派卢绾和刘贾去围攻他。结果这临江王几个月后投降了，但在雒阳被杀。 五月，大军都解散了，士兵们都回家去了。那些诸侯的儿子们在关中的，免税十二年；那些回老家的，免税六年，还给他们一年的口粮。 高祖在雒阳南宫摆酒设宴，问大家：“列侯诸将啊，你们别藏着掖着，都说说心里话。我为啥能得天下？项羽为啥会失天下？”高起和王陵回答说：“陛下您虽然有时候慢待人、有点傲慢，但您让人攻城略地，然后把打下来的地方都赏给有功的人，跟天下人共享利益。项羽呢，他嫉妒贤能，对有功的人加害，对贤能的人猜疑，打了胜仗不给人家记功，得了地盘也不给人家好处，所以他失去了天下。”高祖笑着说：“你们只说对了一半，其实啊，我在幕后策划，能在千里之外决胜，这方面我不如子房。而镇守国家、安抚百姓、供给粮饷，这些我又不如萧何。至于统领百万大军，战必胜、攻必取，这我又不如韩信。这三位都是人中豪杰，我能用他们，这就是我得天下的原因。项羽呢，他连一个范增都不能用，这就是他失天下的原因啊。” 第10章 吕太后本纪 话说这吕太后啊，其实就是高祖还没发迹时的妃子，生下了孝惠帝和鲁元太后这姑娘。等到高祖成了汉王，又得了定陶戚姬这美人儿，宠爱得不得了，还生下了赵隐王如意这小伙子。孝惠帝这人呢，性格仁慈又软弱，高祖觉得他跟自己不像，好几次都想废了太子，改立戚姬的儿子如意。为啥呢？因为如意跟他像啊！戚姬仗着受宠，经常跟着高祖去关东，日夜哭啼，就想让自己儿子取代太子。吕后呢，因为年纪大点儿，经常留守后方，见得高祖少了，关系也就越来越疏远了。如意被封为赵王后，差点就成了太子好几次，好在有大臣们力争，还有留侯张良的计策，太子才没被废掉。 这吕后啊，可是个刚毅的女子，协助高祖平定天下，杀了不少大臣，其中很多都是吕后出的力。吕后有两个哥哥，都是将军。大哥周吕侯战死沙场，他的儿子吕台被封为郦侯，吕产被封为交侯；二哥吕释之呢，被封为建成侯。 高祖十二年四月甲辰这天，高祖在长乐宫驾崩，太子就继位当了皇帝。这时候高祖有八个儿子：大儿子刘肥是孝惠帝的哥哥，不同母亲生的，刘肥被封为齐王；其他的都是孝惠帝的弟弟，戚姬的儿子如意是赵王，薄夫人的儿子刘恒是代王，其他姬妾生的儿子刘恢是梁王，刘友是淮阳王，刘长是淮南王，刘建是燕王。高祖的弟弟刘交是楚王，哥哥的儿子刘濞是吴王。那些不是刘家的功臣呢，比如番君吴芮的儿子吴臣，被封为长沙王。这天下啊，就这么分封了下去，各王各侯各守一方，也算是个新局面了。 吕后啊，最恨的就是戚夫人和她儿子赵王如意了。于是呢，她把戚夫人关进了永巷（就是后宫的监狱），然后派人去召赵王如意进京。可这使者去了三次，赵国的丞相建平侯周昌就对他说了：“高帝临死前把赵王托付给我，赵王年纪还小。我听说太后恨戚夫人，想召赵王进京然后一起杀了，我不敢放赵王走。而且赵王最近也病了，不能奉诏进京。”吕后一听，火冒三丈，直接派人把周昌召到长安来，然后再派人去召赵王如意。这回赵王如意没辙了，只好进京。结果他还没到呢，孝惠帝这小伙子挺仁慈的，知道太后生气，就亲自到霸上去迎接赵王如意，然后一起入宫，亲自陪着赵王吃饭睡觉。太后想杀赵王如意，都找不到机会。 孝惠元年十二月，皇帝一大早出去射箭。赵王如意年纪小，起得晚。太后听说他一个人在屋里，就派人拿了毒酒去给他喝。等到孝惠帝回来，赵王如意已经挂了。于是呢，太后就把淮阳王刘友改封为赵王。夏天的时候，又下诏赐给郦侯的父亲一个谥号叫“令武侯”。 这吕后啊，还不解恨，把戚夫人的手脚都砍断，眼睛挖掉，耳朵弄聋，再灌了哑药，让她住在厕所里，还给她取了个名字叫“人彘”（就是人猪的意思）。过了几天，吕后居然叫孝惠帝去看这个“人彘”。孝惠帝一看，问了下，才知道这就是戚夫人，当场就大哭起来，从此就病倒了，一年多都没能起来。他派人跟太后说：“这种事不是人干的。我虽然是太后的儿子，但终究不能治理天下了。”孝惠帝从此就天天喝酒玩乐，不理朝政，身体也就越来越差了。 第二年，楚元王和齐悼惠王都来朝见皇帝。十月的时候，孝惠帝跟齐王在太后面前一起吃饭喝酒。孝惠帝觉得齐王是自己的哥哥，就让他坐在上座，还像对待家人一样礼待他。太后一看就不高兴了，于是让人拿了两杯毒酒放在前面，让齐王起来敬酒。齐王一起身，孝惠帝也跟着起身，拿起酒杯想跟齐王一起敬酒。太后一看这势头不对，赶紧起身撞翻了孝惠帝的酒杯。齐王觉得奇怪，就不敢喝了，假装喝醉离席。后来一问，才知道那酒里有毒。齐王吓坏了，觉得自己在长安肯定待不下去了，整天忧心忡忡。齐国的内史士就劝他说：“太后现在就靠着孝惠帝和鲁元公主了。你现在有七十多座城，而公主只有几座城的封地。你如果把一个郡献给太后，当作公主的汤沐邑（就是公主收税的地），太后肯定会高兴，那你也就不用担心了。”于是齐王就把城阳郡献给了太后，还尊称公主为王太后。吕后一高兴，就答应了。然后在齐王府摆酒庆贺，大家喝得高高兴兴的，喝完酒齐王就回去了。 第三年开始建长安城，第四年就建了一半，第五年第六年城就建好了。诸侯们都来朝会庆贺。第七年八月，孝惠帝驾崩。发丧的时候，太后虽然哭了，但是眼里一滴眼泪都没有。留侯张良的儿子张辟强当时是侍中，才十五岁，他就对丞相说：“太后现在就靠着孝惠帝了，现在孝惠帝死了，她哭都不伤心，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丞相说：“不知道啊。”张辟强就说：“皇帝没有成年的儿子，太后现在怕你们这些大臣。你现在如果请太后让吕台、吕产、吕禄当将军，掌握南北军，再让吕家的人都进宫，掌握大权，这样太后就会心安了，你们也能逃过一劫。”丞相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照办了。太后一听，果然高兴，哭起来也就有眼泪了。从此吕家的权势就开始起来了。于是大赦天下。九月，孝惠帝下葬。太子即位当了皇帝，去祭拜高庙。元年开始，所有的号令都出自太后。 太后开始摄政，琢磨着想封吕家的人为王，于是她就问了问右丞相王陵。王陵这哥们儿一听，立马义正言辞地说：“高帝当初可是骑着白马发誓说‘不是刘家人不能称王，否则天下共诛之’。现在要封吕家人为王，这哪儿行啊！”太后一听，脸立马拉了下来。她又问了问左丞相陈平和绛侯周勃，这俩人倒是挺会来事儿，回答说：“高帝打下江山，封了刘家的子弟为王。现在太后摄政，封吕家的昆弟为王，也是合情合理的嘛。”太后一听，乐了，高高兴兴地下朝去了。 王陵这哥们儿一看，气得直跳脚，冲陈平和周勃嚷嚷：“当初跟高帝一起歃血为盟的时候，你们俩咋不在场呢？现在高帝不在了，太后一个女人当家，想封吕家人为王，你们俩就跟着她的意思来，背弃盟约。你们这样，以后怎么有脸去见高帝啊？”陈平和周勃也不怵，淡定地回应：“在朝廷上公开辩驳，我们确实不如你；但要说到保全国家，安定刘氏后代，那你可就比不上我们了。”王陵一听，顿时语塞，没话说了。 十一月，太后看王陵这么不识相，就找了个借口把他贬为帝太傅，夺了他的相权。王陵一气之下，就称病回家了。然后太后就把左丞相陈平提拔为右丞相，让辟阳侯审食其当左丞相。不过呢，这左丞相审食其其实是个挂名的，他主要负责在宫里监督事务，就像个郎中令一样。这审食其一直是太后的宠臣，所以大小事儿都得他说了算，公卿们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太后还追尊郦侯的父亲为悼武王，这明显是想一步步地把吕家人都封为王。 到了四月，太后又想封吕家人为侯，她先拿高祖时的功臣郎中令无择开刀，封他为博城侯。鲁元公主去世后，太后还给她赐了个谥号叫鲁元太后，她儿子偃被封为鲁王。这鲁王的爹，就是宣平侯张敖。太后又封齐悼惠王的儿子章为朱虚侯，还把吕禄的女儿嫁给他。齐国的丞相寿被封为平定侯，少府延被封为梧侯。吕种被封为沛侯，吕平为扶柳侯，张买为南宫侯。这吕家人是越来越得势了，看来太后是真想让吕家成为第二个刘家啊！ 太后想封吕家人为王，这心思可藏不住。她先是把孝惠帝后宫生的几个儿子都封了王侯，强小子成了淮阳王，不疑小子成了常山王，山小子是襄城侯，朝小子是轵侯，武小子是壶关侯。这太后可真是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然后她就开始给大臣们吹风，暗示他们应该立郦侯吕台为吕王。大臣们一听，这哪敢不从啊，立马就请立吕台为吕王，太后也爽快地答应了。 后来呢，建成康侯释之去世了，他的继承人因为犯了罪被废了，于是太后就立了释之的弟弟吕禄为胡陵侯，让他继续康侯的后代。到了第二年，常山王去世了，太后又把他弟弟襄城侯山封为常山王，还顺便给他改了个名字。十一月，吕王台也去世了，谥号为肃王，他的儿子嘉就接替他成了新的吕王。 就这样过了三年，天下太平，没啥大事儿。到了第四年，太后又开始封侯了，吕嬃成了临光侯，吕他成了俞侯，吕更始成了赘其侯，吕忿成了吕城侯。嘿，这吕家人可真是占尽了便宜，连诸侯丞相都封了五个！这太后，真是把吕家往死里捧啊！ 宣平侯的女儿作为孝惠皇后时，没生出个儿子来，就假装怀孕，从美人那里抢了个儿子过来当自己的，还把那美人给杀了。然后，她就把这抢来的儿子立为太子。孝惠帝一死，这太子就顺利登基称帝了。可这小子长大后，听说自己妈是这么死的，心里就不乐意了，嚷嚷着说：“皇后怎么能杀我妈还冒充我妈呢？我现在还小，等我长大了，我就得造反！”太后一听这话，心里就犯嘀咕了，怕这小子真闹出乱子来，就把他关进了永巷，对外就说皇帝病重，谁也别想见。 太后说：“治理天下，就像老天爷罩着大地一样，得有包容心。皇上得让百姓高兴，百姓才会乐意为皇上效劳。这样大家都开心，天下也就太平了。现在皇帝病得这么久都不见好，还变得神志不清，不能继续继承皇位、祭祀宗庙了，也不能再掌管天下了，得找个替他的人。”群臣们一听，都赶紧磕头说：“皇太后您真是为天下百姓和宗庙社稷着想啊！我们全都听您的！”于是皇帝就被废了，太后还偷偷把他给杀了。 五月丙辰这天，太后立常山王刘义为皇帝，还给他改名叫弘。之所以不称元年，是因为这天下还是太后说了算。同时，太后还把轵侯刘朝封为常山王。又设了个太尉的官职，让绛侯周勃来当这个太尉。五年八月，淮阳王死了，太后就让他弟弟壶关侯刘武来接替他当淮阳王。六年十月，太后觉得吕王嘉太骄横了，就把他给废了，改立肃王吕台的弟弟吕产为吕王。夏天的时候，太后还下令大赦天下，把齐悼惠王的儿子刘兴居封为东牟侯。 到了第七年正月，太后把赵王刘友给召进京来。这刘友娶了个吕家的女儿当王后，可他不喜欢这王后，反倒宠爱别的妃子。那吕家女儿就生气了，跑回娘家告状，还诬陷刘友说：“吕家的人怎么能当王呢？等太后一死，我非得收拾他们不可！”太后一听这话，火就上来了，赶紧把刘友召进京来。刘友一到京城，太后就把他安置在官邸里，也不见他，只派卫兵围守，还不给他饭吃。刘友的臣子们有的偷偷给他送吃的，结果一被抓到就定罪。刘友饿得受不了，就唱起了歌来：“吕家的人掌权啊，刘家就危险了。他们逼迫王侯啊，硬把妃子塞给我。我那妃子好嫉妒啊，诬陷我犯了罪。谗言惑国的女人啊，皇上你怎么就不醒悟呢？我没有忠臣啊，为什么要抛弃我的国家？我自行了断在荒野啊，苍天你要为我伸冤！唉，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宁愿早点自杀。身为王侯却饿死啊，谁来可怜我呢？吕家的人绝理啊，我要向天报仇！”就这样，丁丑这天，赵王刘友被饿死了，太后只按百姓的礼节把他葬在长安城的平民墓地里。 己丑这天，发生了日食，天昏地暗。太后心里很不舒服，就对身边的人说：“这是冲着我来的啊。”二月，太后把梁王刘恢改封为赵王，又把吕王吕产改封为梁王，但这梁王并没去封地，而是留在京城当了皇帝的太傅。同时，太后还立皇子平昌侯刘太为吕王。她还把梁国的名字改成了吕，吕国的名字改成了济川。太后的妹妹吕嬃有个女儿嫁给了营陵侯刘泽，刘泽当了大将军。太后怕她死后刘泽会作乱，就把刘泽封为琅邪王，想安抚他的心。 梁王刘恢被太后调去当赵王，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太后还把吕产的女儿塞给他当王后，这王后带来的宫女全都是吕家人，一个个仗势欺人，盯着刘恢的一举一动，让他连点自由都没有。刘恢有个心爱的小妾，结果王后派人给毒死了。刘恢伤心欲绝，写了四章歌诗，让乐人唱出来。这心伤得啊，六月份刘恢就自杀了。太后一听这事儿，还觉得是因为刘恢为了个女人连祖宗的规矩都不要了，就把他后代给废了。 再说宣平侯张敖，他死了以后，儿子张偃接了班，成了鲁王，张敖也被追封为鲁元王。 到了秋天，太后派人去告诉代王，想把他也调到赵地去。代王赶紧谢恩，说自己还是守着代地的边境比较好。 太傅吕产和丞相陈平他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武信侯吕禄这人挺靠谱的，应该排第一，就建议立他为赵王。太后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答应了，还追封吕禄的老爸康侯为赵昭王。九月的时候，燕灵王刘建去世了，他有个儿子是美人生的，太后怕这小孩将来捣乱，就派人给杀了，这下燕国也没后了，国号都给取消了。 到了第八年十月，太后立吕肃王的儿子东平侯吕通为燕王，还把吕通的弟弟吕庄封为东平侯。 三月中旬的时候，吕后去祭祀回来，路过轵道的时候，突然看见个东西像条大黑狗，扑到她胳膊上就不见了。吕后吓得赶紧找人占卜，结果占卜的说这是赵王如意来作祟了。从那以后，吕后就得了胳膊疼的毛病。 话说高后啊，她考虑到外孙鲁元王偃年纪小，早早就失去了父母，孤苦伶仃的，就特意封了张敖前妻的两个儿子，一个叫侈的成了新都侯，一个叫寿的成了乐昌侯，让他们俩辅助鲁元王偃。高后还封中大谒者张释为建陵侯，吕荣为祝兹侯。那些宫里的宦官们也都沾了光，统统被封为关内侯，每人还赏了五百户食邑。 到了七月中旬，高后病情越来越重，她赶紧下令让赵王吕禄当上将军，统领北军；吕王吕产则负责南军。高后把吕产和吕禄叫到跟前，郑重其事地告诫他们说：“想当年高帝平定天下时，跟大臣们有过约定，说‘不是姓刘的不能当王，否则天下共诛之’。现在吕家的人当王，大臣们心里都不服气。我要是死了，皇帝还年轻，大臣们恐怕会闹事。你们一定要握紧兵权，守卫好皇宫，千万别送丧，别被人牵制住。”辛巳那天，高后终于驾崩了，她留下遗诏，赐给诸侯王各千金，将相列侯和郎吏们也都按级别赐了金。全国大赦。接着，吕王吕产被任命为相国，吕禄的女儿则被立为皇后。 高后下葬之后，左丞相审食其就被任命为皇帝的太傅。这审食其啊，平时看起来挺低调的，没想到一下子成了皇帝的老师，这运气也是没谁了。估计他心里正偷着乐呢，嘿，这下可算是熬出头了！ 这朱虚侯刘章啊，可是个有把子力气的大汉，而那东牟侯刘兴居呢，正是他的弟弟，两人都是齐哀王的亲弟弟，住在长安城里。那时候啊，吕家的人可是嚣张得很，掌握着大权，想要作乱。但他们心里也清楚，高帝时候的老大臣们，像周勃、灌婴这些狠角色，可不是好惹的，所以一直没敢动手。 这朱虚侯的老婆，恰好是吕禄的女儿，她偷偷知道了吕家的阴谋。这小姑娘吓得可不轻，怕被灭口，就偷偷派人告诉她哥齐王，想让齐王发兵西进，灭了吕家的人，自己当皇帝。朱虚侯也打算在朝中和大臣们来个里应外合。 齐王一听，心想这主意不错啊，就准备发兵。可他那相国就是不听他的。八月丙午这天，齐王想派人杀了相国，没想到相国召平反倒先下手为强，举兵想包围齐王。齐王也不是吃素的，一刀就把相国给宰了，然后发兵向东，抢了琅邪王的兵权，带着大军就往西边杀过去了。这段故事啊，咱们在齐王的传记里再详细说。 齐王还给其他诸侯王发了封信，大意是：“想当年高帝平定天下，把子弟们都封了王，我齐王就是悼惠王的儿子。悼惠王去世后，孝惠帝让留侯张良立我为齐王。孝惠帝一死，高后掌权，她年纪大了，听信吕家人，擅自废立皇帝，还接连杀了三个赵王，灭了梁、赵、燕三国，把吕家人都封为王，把齐国也一分为四。忠臣们进谏，她却被迷惑了，不听劝告。现在高后死了，新皇帝年纪还小，不能治理天下，只能依靠大臣和诸侯。可吕家人又擅自给自己加官进爵，聚集兵马，威逼列侯忠臣，假传圣旨号令天下，这样下去，咱们刘家的宗庙可就危险了。我率兵前来，就是要诛杀那些不该当王的人。” 汉朝中央一听到这个消息，相国吕产等人就急了，赶紧派颍阴侯灌婴带兵去攻打齐王。灌婴带兵到了荥阳，心里琢磨着：“吕家人手握重兵，在关中地区作威作福，想灭了刘家自己当皇帝。如果我灭了齐王回去报功，那岂不是给吕家人添砖加瓦吗？”于是他就留在荥阳屯兵，派使者去告诉齐王和诸侯王，跟他们结盟，一起等着吕家人作乱，然后一起灭了他们。齐王一听这消息，也就带着兵撤回西边边界，等着灌婴的消息了。 吕禄和吕产这俩哥们儿想在关中搞事儿，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他们怕绛侯周勃、朱虚侯刘章这些猛人，也怕齐楚的兵马，更怕灌婴突然反水。他们原想等灌婴的兵和齐国的兵合到一块再动手，可这心里就是拿不定主意。 那时候啊，济川王刘太、淮阳王刘武、常山王刘朝这几个，名义上是少帝的弟弟，还有鲁元王那小子，他是吕后的外孙，都还是毛头小子，没封地去，都住在长安。赵王吕禄、梁王吕产各自带着兵，守着南北军，全都是吕家的人。那些列侯群臣啊，一个个心里都没底，不知道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 太尉绛侯周勃呢，他想进军队掌握兵权，可就是进不去。那曲周侯郦商老得都快走不动了，还一身病，他儿子郦寄跟吕禄关系不错。于是周勃就跟丞相陈平商量，派人把郦商给“请”了过来。然后让郦寄去忽悠吕禄说：“高帝和吕后一起打下了天下，刘家封了九个王，吕家也封了三个，这都是大臣们商量的结果，也都告诉了诸侯们，大家都觉得挺好。现在太后不在了，皇帝还小，你吕禄挂着赵王的印，却不赶紧回封地去守着，反而留在这儿当上将，带着兵，这让大臣和诸侯们都很不放心啊。你为啥不把印交了，把兵权给太尉呢？再让梁王把相国的印也交了，跟大臣们盟誓之后回封地去。这样齐国的兵肯定就撤了，大臣们也安心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当你的王了，这可是万世之利啊！”吕禄还真信了他的邪，想交出将印，把兵权给太尉。他派人去告诉吕产和那些吕家的老前辈们，有人说这主意好，有人说不好，搞得他们犹豫不决。吕禄这货还真信郦寄，时不时还跟他一起出去打猎。有次路过他姑姑吕嬃家，吕嬃一听这事儿就火冒三丈，说：“你身为大将却丢下军队不管，吕家现在可没地方躲了！”说完就把家里的珠宝玉器全都拿出来，扔到堂下，说：“别为别人守着这些宝贝了！” 左丞相审食其呢，也被免职了。这长安城啊，真是越来越热闹了，一场大戏正在上演！ 话说八月庚申那天一大早，平阳侯曹窋正代理御史大夫的职务，碰到了相国吕产在商量事情。这时候，郎中令贾寿从齐国回来，他凑到吕产耳边小声嘀咕：“王啊，您咋还不赶紧回封地去呢？现在就算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他把灌婴跟齐楚联军的事情，还有他们打算灭了吕家的事儿一股脑儿地告诉了吕产，催他赶紧进宫。平阳侯曹窋在旁边偷听到了这些话，赶紧跑去告诉丞相陈平和太尉周勃。 周勃想进北军，可人家不让他进。这时候，襄平侯刘通正好负责掌管符节，周勃就让他拿着符节，假传命令让周勃进了北军。周勃又让郦寄和典客刘揭去劝吕禄：“皇帝让太尉守北军，想让您回封地去，您赶紧交出将印，辞职走人，不然可就大祸临头了！”吕禄觉得郦寄这哥们儿挺靠谱的，不会骗自己，于是就交出将印给了刘揭，把兵权交给了周勃。周勃带着兵进了军门，对士兵们下令：“支持吕家的站右边，支持刘家的站左边。”士兵们一听，全都站到左边去了，成了刘家的人。周勃一到，将军吕禄也已经交出上将军印走了，周勃就这么顺利地接管了北军。 可南军还在吕家手里呢。平阳侯曹窋一得到消息，赶紧把吕产的阴谋告诉了丞相陈平。陈平一听，立马召来朱虚侯刘章，让他协助太尉周勃。周勃让刘章守着军门，又让平阳侯告诉卫尉：“别让吕产进未央宫的门！”吕产还不知道吕禄已经走了，傻乎乎地进了未央宫，想搞事儿。可他一到宫门口，就被拦了下来，进不去，只能在外面转悠。平阳侯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赶紧跑去告诉周勃。周勃也怕搞不定吕家的人，不敢明说要灭了他们，就派刘章去传话：“赶紧进宫保护皇帝！”刘章请求带兵，周勃就给了他一千多士兵。刘章带着人进了未央宫的门，终于在庭院里见到了吕产。傍晚时分，刘章一声令下，大家就开始围攻吕产。吕产一看情况不对，撒腿就跑。这时候，天突然刮起了大风，把吕产的随从吹得七零八落，都不敢上前帮忙。刘章一路追着吕产，最后在郎中府吏的厕所里把他给杀了。 朱虚侯刘章杀了吕产之后，皇帝立刻派了个使者带着符节去慰劳他。刘章这货想抢过符节来瞧瞧，使者可不给，于是刘章就跟着使者上了马车，然后借着符节的名义一路狂奔，顺便把长乐宫的卫尉吕更始也给砍了。砍完之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北军，向太尉周勃报功。周勃一听，立马站起来给刘章拜了个大礼，恭喜他说：“咱们最怕的就是吕产这货，现在他已经挂了，天下也就太平啦！”说完，他就派人四处去抓吕家的男女老少，不管老的少的，全给砍了。辛酉那天，吕禄也被抓起来砍了，吕嬃则被一顿板子给拍死了。同时，还派人去把燕王吕通给灭了，鲁王刘偃也被废了。壬戌那天，皇帝又让太傅审食其重新当上了左丞相。戊辰那天，济川王被调到梁地去当王，赵幽王的儿子刘遂则被立为赵王。接着，刘章又奉命去告诉齐王，说诸吕已经被灭了，让他赶紧撤兵。灌婴的兵也在荥阳解散，各自回家去了。 这时候，大臣们开始私下里嘀咕：“少帝和梁王、淮阳王、常山王这几个，都不是孝惠帝的亲儿子。吕后搞了个狸猫换太子的戏码，把别人的儿子抢过来，杀了他们亲妈，养在后宫里，假装是孝惠帝的儿子，立为太子和诸侯王，目的就是为了加强吕家的势力。现在吕家已经完蛋了，要是还让这些人继续在位，以后他们长大了掌权，咱们这些人可就没好果子吃了。不如从诸侯王里挑个最贤能的来当皇帝。”有人提议：“齐悼惠王是高帝的长子，现在他的嫡子是齐王，从血统上来说，他是高帝的嫡长孙，可以立他为帝。”但大臣们都说：“吕家就是外戚作乱差点毁了国家，现在齐王的母亲家驷家和驷钧家都是恶人。要是立了齐王，那不又是另一个吕家吗？”然后有人想立淮南王，但又觉得他年纪太小，而且他母亲家也不是啥好东西。最后大家商量：“代王是高帝现在还活着的儿子中年纪最大的，为人仁孝宽厚。他母亲薄家的人也都谨慎善良。立年长的人当皇帝是顺理成章的事，而且代王仁孝的名声天下皆知，最合适了。”于是大家决定派人偷偷去请代王来长安。代王一开始还派人推辞，但大臣们一再坚持，最后他只好答应了。他先是坐了六辆车的传车，慢慢悠悠地往长安赶。后九月最后一天，他到了长安，住在代王的官邸里。大臣们全都去拜见他，奉上皇帝的玉玺，尊立他为天子。代王推辞了好几次，但大臣们坚持要这么做，最后他也就只好接受了。 东牟侯刘兴居这哥们儿站了出来，说：“诛杀吕家我可没啥功劳，就想清理清理宫殿。”于是他就和太仆汝阴侯滕公一起进了宫，走到少帝面前，直接了当地说：“哥们儿，你可不是刘家人，没资格坐这皇位。”说完，他就挥手让旁边的持戟侍卫们放下武器走人。有几个侍卫还挺固执，不愿意放下武器，这时候宦者令张泽过来劝了劝，他们也就放下了。滕公接着就叫了辆皇家马车，把少帝给拉了出去。少帝还挺懵，问：“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滕公回答说：“出去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于是就把少帝安排到了少府那里。然后滕公就带着皇帝的车驾，去代王的住处接他去了。回来报告说：“宫殿已经清理干净了。”代王当晚就进了未央宫。门口有十个持戟的谒者守着，他们一见代王来了，就问：“天子在里面呢，你这是干嘛来了？”代王就找了太尉过来解释，这十个谒者也就都放下武器走了。代王就这么进了宫，开始处理朝政。到了夜里，有关部门就派人去把梁王、淮阳王、常山王和少帝都给杀了。 代王就这么当上了皇帝，也就是孝文皇帝。他当了二十三年皇帝，然后就驾崩了。 太史公说啊，孝惠皇帝和高后那会儿，老百姓刚从战国的苦难中解脱出来，君臣都想好好休养生息，无为而治。所以惠帝就放手让大臣们去干，高后就坐在后宫里管事儿，政令都不出后宫，天下就这么平静了下来。那时候刑罚用得少，犯罪的人也不多。老百姓都忙着种地，吃的穿的也都多了起来。 想当年高祖还没发迹的时候，吕家妹子就做了他的妃子。等到她进了后宫，就开始暗中施展她的权势。这妹子心里狠，性格又多疑。她毒死了齐悼王，还把戚夫人做成了人彘。孝惠帝死了，她哭都不带伤心的。吕家人掌权的时候，天下都像是他们家的私有财产。大臣们被他们剁成了肉酱，宗室旁支也被他们杀得干干净净。最后呢，这祸事终于应验了，就像那黑狗变成了灾祸一样。 第11章 孝文本纪 孝文皇帝，那可是高祖皇帝的中子（排行居中的儿子）。高祖十一年春天，刚把陈豨的军队给灭了，把代地给平定了，就把这哥们儿立为了代王，都城设在中都。这代王是太后薄氏的儿子。他即位十七年，高后八年七月，高后驾崩。九月的时候，诸吕里的吕产等人想搞乱朝纲，危害刘氏江山，大臣们就一起把他们给灭了，然后商量着把代王给召来立为皇帝，这事儿在吕后那篇里已经说过了。 丞相陈平、太尉周勃等人就派人去迎接代王。代王问身边的郎中令张武等人：“这事儿靠谱不？”张武他们琢磨着说：“汉朝的大臣们都是高帝时候的大将，个个儿都擅长打仗，狡猾得很。他们这次迎大王您进京，肯定不只是想让您当皇帝那么简单，他们主要是怕高帝和吕太后的余威。现在他们已经把诸吕给灭了，京师里刚流过血，他们这是打着迎大王的名义，实际上可没那么简单。大王您最好还是装病别去，看看情况再说。”这时候，中尉宋昌站了出来，说：“各位的意见都不对啊。想当初秦朝政治黑暗，诸侯豪杰纷纷起兵，自以为能得天下的数以万计，但最后真正坐上皇帝宝座的，还是刘家的人，这是天意啊，第一点。高帝分封王子王孙，地盘犬牙交错，互相制衡，这就是所谓的坚如磐石的皇族啊，天下人都服他们，第二点。汉朝建立后，废除了秦朝的苛政，简化了法令，广施恩德，百姓安居乐业，这江山动摇不了，第三点。再说那吕太后，她那么厉害，立诸吕为王，独揽大权，可太尉仅凭一个符节就进了北军，一嗓子下去，士兵们都脱下左衣袖露出左臂，表示支持刘家、反对诸吕，最后终于灭了诸吕。这都是天意啊，不是人力能做到的。现在大臣们就算想搞事，百姓们也不会听他们的，他们的党羽还能一条心吗？现在朝廷内有朱虚侯、东牟侯这样的皇族亲信，外头又害怕吴、楚、淮南、琅邪、齐、代这些地方的诸侯王。现在高帝的儿子里就淮南王和大王您两位了，大王您年纪大，又贤明圣哲、仁爱孝顺，天下闻名，所以大臣们才顺应民心，想迎立大王您为皇帝，大王您就别多疑了。”代王跟太后商量了一下，但还是拿不定主意，于是就卜了个卦，结果卦象大吉。占卜的说：“大吉大利啊，您将成为天王，像夏启那样光耀天下。”代王说：“我本来就是王啊，还要当什么王？”占卜的人解释说：“所谓的天王，就是天子啊。”于是代王就派太后的弟弟薄昭去见绛侯周勃，周勃他们就把想迎立代王为皇帝的意思详细跟薄昭说了。薄昭回来报告说：“靠谱，这事儿没跑了。”代王就笑着对宋昌说：“果然如你所言啊。”于是就命宋昌陪着自己坐车，张武等六个人坐着驿车直奔长安。到了高陵，他们停下来休息，让宋昌先快马去长安看看情况。 宋昌快马赶到渭桥，丞相以下的官员都出来迎接。宋昌回去报告后，代王就一路飙车到渭桥，群臣们纷纷拜见称臣。代王下车还礼。太尉周勃凑过来说：“大王，借一步说话。”宋昌马上打圆场：“要是公事，就当着大家的面说；要是私事，大王可不受这个。”周勃一听，赶紧跪下献上天子的玉玺和符节。代王客气地说：“这事儿咱们到代王府再商量。”说完就飙车回代王府了，群臣们也都跟着去了。 丞相陈平、太尉周勃、大将军陈武、御史大夫张苍、宗正刘郢、朱虚侯刘章、东牟侯刘兴居、典客刘揭等人再次拜见代王，齐刷刷地说：“子弘他们都不是孝惠帝的儿子，没资格继承宗庙。我们跟阴安侯、列侯顷王后、琅邪王、宗室、大臣、列侯、二千石以上的官员商量过了，觉得大王您是高帝的长子，最适合继承高帝的皇位。请您务必即位当天子啊！”代王一听，赶紧推辞：“管理高帝的宗庙可是大事啊，我这人没啥才能，可担不起这重任。要不你们问问楚王，看谁合适，我可不敢当啊。”群臣们一听，都跪下了，死乞白赖地请求代王即位。代王推辞了三次，群臣还是不依不饶。丞相陈平等人都说：“我们商量过了，大王您最适合继承宗庙，天下诸侯和百姓也都这么认为。我们为了宗庙社稷着想，可不敢大意啊。请您务必听从我们的建议。我们这就奉上天子的玉玺和符节，向您拜两拜。”代王一看这阵势，只好说：“既然宗室、将相、王侯都认为我最合适，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就这么即位当天子了。 群臣们按礼节侍奉新皇帝，然后派太仆婴和东牟侯刘兴居去清理皇宫，又准备了皇帝的车驾，去代王府迎接皇帝。皇帝当天傍晚就进了未央宫。到了夜里，皇帝就任命宋昌为卫将军，负责镇抚南北军；任命张武为郎中令，负责在宫中巡逻。皇帝回到前殿坐下，当晚就下了诏书：“最近诸吕擅权作乱，企图危害刘氏宗庙，幸亏有将相、列侯、宗室和大臣们将他们诛杀，他们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朕刚刚即位，决定大赦天下，赐给百姓每人爵位一级，每户百户的女子赏赐牛和酒，举行五天的大酺庆祝活动。” 孝文皇帝元年十月庚戌这天，皇帝下令把原来的琅邪王刘泽改封为燕王。 到了辛亥日，皇帝正式即位，去高庙祭拜祖先。右丞相陈平被调到左丞相的位置，太尉周勃则升为右丞相，大将军灌婴则接任太尉一职。那些被诸吕夺走的齐、楚两地的旧领地，也都一一归还给了它们原来的主人。 壬子日，皇帝派出车骑将军薄昭去代地迎接皇太后。皇帝说：“吕产私自任命自己为相国，吕禄为上将军，他们擅自假传命令，派灌婴将军带兵去攻打齐国，企图取代刘氏江山。但灌婴将军留在了荥阳没有发动攻击，反而与诸侯们合谋诛灭了吕氏家族。吕产想要作乱，丞相陈平和太尉周勃便密谋夺回了吕产等人的兵权。朱虚侯刘章首先动手抓捕了吕产等人。太尉周勃亲自率领襄平侯刘通持节奉诏进入北军。典客刘揭更是亲自夺走了赵王吕禄的印信。为了表彰他们的功绩，皇帝决定给太尉周勃增加一万户的封邑，赏赐五千斤黄金；丞相陈平和灌婴将军则各增加三千户封邑，赏赐二千斤黄金；朱虚侯刘章、襄平侯刘通、东牟侯刘兴居各增加二千户封邑，赏赐一千斤黄金。此外，皇帝还封典客刘揭为阳信侯，赏赐一千斤黄金。” 皇帝这一番操作，可谓是既大方又明智。他不仅对功臣们进行了丰厚的赏赐，还巧妙地通过调整官职和封邑，巩固了自己的政权。看来这位孝文皇帝不仅是个会打仗的硬汉子，还是个懂得人情世故的政治高手啊！ 十二月，皇帝说：“法律嘛，就是治理国家的正道，用来禁止暴力行为，引导人们向善的。现在有人犯了法，已经受到了惩罚，可还要让他的无罪父母、妻子、儿女、兄弟姐妹也跟着受罚，甚至没收他们的财产，这种做法朕很不喜欢。大家来议一议。”官员们纷纷表示：“老百姓要是都能自己管好自己，那还要法律干啥？连坐和没收财产，就是为了让他们心里有个怕，不敢再犯法。这规矩自古就有了，我觉得挺好的。”皇帝说：“朕听说法律公正，百姓就淳朴；刑罚得当，百姓就服从。况且，引导百姓向善，本来就是官员的责任。他们引导不好，又用不公正的法律来惩罚百姓，这不是反而害了百姓，让他们变得更坏吗？这样怎么能禁止犯罪呢？朕觉得这么做不妥，你们再好好想想。”官员们只好说：“陛下您真是仁慈宽厚，我们比不上啊。那就按您的意思，废除连坐和没收财产的律令。” 到了正月，官员们又上奏说：“早点儿立太子，是为了尊崇宗庙。请陛下立太子。”皇帝说：“朕觉得自己还不够格儿，上天神明还没享受到朕的祭祀，天下百姓也没对朕满意。现在就算不能广泛选拔天下贤德之人来禅让帝位，但说要早点儿立太子，那就是加重朕的不德了。这让天下人怎么看朕？这事儿还是缓缓再说。”官员们说：“早点儿立太子，是为了尊崇宗庙社稷，不忘天下百姓。”皇帝说：“楚王是朕的叔父，年纪大，阅历多，明白国家大计；吴王是朕的哥哥，仁慈有德；淮南王是朕的弟弟，德才兼备，辅佐朕。他们难道不是合适的人选吗？宗室亲戚中有很多功臣，德才兼备的人也不少。如果选拔有德之人来辅佐朕，那将是国家的福气，百姓的幸事。现在不选拔他们，却非要说必须是朕的儿子，那人们岂不是会认为朕忘了贤德之人，只看重自己的儿子？这可不是忧国忧民的态度啊。朕很不喜欢这种做法。”官员们还是坚持请求说：“古时候殷周两国都有千年的国运，就是因为他们采用了立子立嫡的制度。这制度由来已久啊。高帝亲自率领士大夫平定天下，建立诸侯国，是开国太祖。诸侯王和列侯刚受封时，也都是他们各自封国的始祖。子孙继位，世世代代不断绝，这是天下的大义啊。所以高帝才设立了这个制度来安抚天下。现在放弃立子立嫡，改从诸侯和宗室中选人，这不符合高帝的意愿啊。再议也没必要了。皇子某某年纪最大，性格纯厚仁慈，请立他为太子。”皇帝这才答应。于是赐给天下应当继承父亲爵位的人各升一级爵位，并封将军薄昭为轵侯。 三月，官员们请求立皇后。薄太后说：“诸侯都是同姓，就立太子的母亲为皇后。”这位皇后姓窦。皇帝为了立皇后，赐给天下鳏夫寡妇、孤儿、穷困老人以及八十岁以上的老人、九岁以下的孤儿布匹、帛匹、米、肉等物品，各有定数。皇帝从代地来，刚即位时，就广施恩德，安抚诸侯和四夷，大家都很高兴。皇帝还提拔了跟随他从代地来的功臣。皇帝说：“当初大臣们诛杀诸吕，迎接朕即位时，朕心里挺没底的，大家都劝朕别干，只有中尉宋昌支持朕。朕才能保住宗庙。朕已经尊宋昌为卫将军，现在再封他为壮武侯。跟朕一起从代地来的那六个人，也都升到了九卿的高位。” 皇帝说：“当初跟随高帝入蜀、汉中的列侯有六十八人，都增加封邑三百户。原来的高级官吏二千石以上，像颍川太守尊等十人，赐食邑六百户；淮阳太守申徒嘉等十人，赐食邑五百户；卫尉定等十人，赐食邑四百户。再封淮南王的舅舅赵兼为周阳侯，齐王的舅舅驷钧为清郭侯。”到了秋天，又封原来的常山丞相蔡兼为樊侯。 有人就对右丞相周勃说：“您本来诛灭了诸吕，迎接代王即位，现在又自夸功劳，接受重赏，身居高位，这样恐怕灾祸就要降临到您身上了。”右丞相周勃一听，赶紧以生病为由辞职不干了，于是左丞相陈平就独揽了丞相大权。 第二年十月，丞相陈平去世，又让绛侯周勃当丞相。皇帝说：“我听说古时候诸侯建国千余家，各自守着自己的地盘，按时进贡，老百姓也不劳累，上下都很开心，没有留下什么遗憾。现在列侯大多住在长安，封地离长安太远，官吏士卒运送贡品费用高又很辛苦，而列侯也没机会教育驯化他们的百姓。我命令列侯回到自己的封国去，只有那些当官的和奉旨留下的，可以派太子回去。” 十一月底，出现了日食。十二月十五，又出现日食。皇帝说：“我听说，天生万民，为他们设置君主来养育治理。君主如果不道德，施政不公平，那么上天就会用灾害来警示他。十一月底出现日食，这正好是天意示警，还有什么灾害比这更大呢！我能够保住宗庙，以我这微不足道的身份受托于亿万百姓和君王之上，天下的治乱，全在我一个人身上，只有你们这些执政大臣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下面不能好好养育百姓，上面又连累了日月星辰的光辉，我的不德真是太大了。命令下达后，你们要仔细想想我的过失，以及你们想到而我没想到的，都告诉我。同时推荐贤良方正、能直言进谏的人，来纠正我的不足。另外，各自要整顿好自己的职责，尽量减轻赋税徭役，以便民利民。我既然不能广施恩德，因此心里总是惦记着外面的人有没有犯错，所以防御戒备一直没有停止。现在即使不能撤掉边境的屯兵戍守，也要加强兵马的守卫，同时撤掉卫将军的军队。太仆查看现有的马匹，只留下足够用的，其余的都用来供应驿站。” 正月里，皇帝说：“农业，是国家的根本啊。咱们得开块籍田，我亲自带头耕种，给宗庙祭祀提供五谷杂粮。” 到了三月，有关部门请求立皇子为诸侯王。皇帝说：“赵幽王死得冤枉，我挺可怜他的，已经立了他的长子刘遂为赵王了。刘遂的弟弟刘辟强，还有齐悼惠王的儿子朱虚侯刘章、东牟侯刘兴居，他们都有功劳，可以封王。”于是，皇帝就立赵幽王的小儿子刘辟强为河间王，用齐国的剧郡封朱虚侯为城阳王，封东牟侯为济北王，还封了皇子刘武为代王，刘参为太原王，刘揖为梁王。 皇帝又说：“古时候治理天下，朝廷里有进善之旌和诽谤之木，那是为了畅通治国的道理，吸引大家来提意见。现在法律里有诽谤妖言之罪，这让大臣们都不敢尽情说话，皇上也就没法听到自己的过失了。那还怎么吸引远方的贤良之士呢？这个罪得去掉。老百姓有时候可能会诅咒皇上，然后相互约定，事后又相互欺骗。官吏们觉得这是大不敬，要是他们再听到别的言论，又会当成是诽谤。这些老百姓愚昧无知，可能会因此丢了性命，朕很不赞同这种做法。从现在开始，再有犯这种罪的，就别再追究了。” 九月，皇帝开始给郡国守相颁发铜虎符和竹使符。 第三年十月的最后一天，出现了日食。十一月，皇帝说：“前些天派列侯回自己的封国，有的找借口还没走。丞相是朕最看重的人，你得给朕带个头，回封国去。”于是，绛侯周勃就免去了丞相的职务，回了封国，皇帝让太尉颍阴侯周婴当了丞相。同时，还废除了太尉这个官职，把相关事务都归到了丞相那里。到了四月，城阳王刘章去世了。淮南王刘长和他的随从魏敬杀了辟阳侯审食其。 五月份，匈奴这货又跑来北地，在黄河以南那地儿捣乱。皇帝正好在甘泉宫度假呢，听说这事儿，六月份就说了：“咱汉朝跟匈奴可是兄弟国家，说好的别祸害咱边境，咱送出去的礼物也挺丰厚的。可现在这右贤王，带着一帮人跑到咱黄河以南的地盘上，老在边境附近晃悠，捕杀咱的官吏士卒，还欺负那些塞外的少数民族，不让他们好好住。更过分的是，他们还入侵抢劫，嚣张得没边了，这哪是兄弟国家该干的事儿啊！得，派八万五千骑兵去高奴，再让丞相颍阴侯灌婴带兵去揍匈奴！”匈奴听了风声就溜了，于是皇帝又派中尉的材官归卫将军统率，驻军在长安。 辛卯日，皇帝从甘泉宫到高奴转了一圈，顺便去了趟太原，见了见以前的群臣，都赏了点东西。然后按功劳行赏，给老百姓也送了点牛和酒。还让晋阳、中都的老百姓免税三年。在太原玩儿了十多天。 济北王刘兴居听说皇帝要去代地，想趁机去打匈奴，结果却反了，发动兵力想偷袭荥阳。皇帝一听，赶紧下令撤回丞相的军队，派棘蒲侯陈武当大将军，带十万大军去攻打他。祁侯贺也当了将军，驻军在荥阳。七月辛亥日，皇帝从太原回到长安，然后下令有关部门：“济北王背德反上，害了官吏百姓，真是大不敬。但济北的官吏士兵还没等他下令就自己稳定了局势，还有那些投降的，都赦免了，官爵也恢复。跟王兴居有来往的，也一并赦免。”八月，打败了济北王的军队，俘虏了他。济北那些跟王兴居一起造反的官吏百姓也都赦免了。 第六年，有关部门报告说淮南王刘长废了先帝的法令，不听天子诏令，生活奢侈无度，出入都模仿天子的排场，擅自制定法令，还跟棘蒲侯的太子刘奇密谋造反，派人联络闽越和匈奴，想发动他们的军队来危害咱的宗庙社稷。群臣议论纷纷，都说刘长应该斩首示众。但皇帝不忍心对亲兄弟下手，就赦免了他的罪，废了他的王位。群臣建议把他流放到蜀郡的严道和邛都，皇帝也同意了。结果刘长还没到目的地，半路上就病死了。皇帝还挺可怜他的。过了十六年，皇帝又追尊淮南王刘长为厉王，立他的三个儿子为淮南王、衡山王、庐江王。 哎，这皇家的事儿啊，真是复杂得跟一部大型宫斗剧似的，兄弟相残、权力斗争，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过话说回来，这皇帝也真是够意思，对自己的兄弟还是手下留情了。咱们这些看戏的，也就只能感叹一句：“皇家无情，但也有情啊！” 十三年夏天，皇帝说：“听说天道讲究祸从怨起，福由德兴。百官的过错，应该由我这个皇帝来承担。现在那些搞秘密祈祷的官员，总是把过错推到下面的人身上，以此来彰显我的不德，这种做法我可真不喜欢。得，把他们都撤了。” 到了五月，齐国的太仓令淳于公犯了罪，按律该受刑罚，于是被诏令逮捕，押送到长安去。这淳于公啊，家里没有儿子，只有五个女儿。他临行前，还骂骂咧咧地跟女儿们说：“生女儿就是没用，关键时刻一点忙都帮不上！”他最小的女儿缇萦听了，心里特别难受，就跟着父亲到了长安。她上书皇帝说：“我爹当官的时候，齐地的人都夸他廉洁公正，现在却因为犯了法要被判刑。我觉得，人死了就不能复生，受了刑身体也不能再恢复。就算他们想改过自新，也没路可走啊。我愿意入宫当奴婢，来赎我爹的罪，让他有机会改过自新。”皇帝看了这封信，心里挺感动的，就下了诏书说：“我听说有虞氏的时候，通过画不同的衣冠来显示刑罚，老百姓就不敢犯法了。为啥呢？因为治理得好啊。现在虽然有肉刑三种，但犯罪的还是没完没了，这怪谁呢？是不是我德行不够，教育没做好啊？我挺惭愧的。看来教化之道还不够完善，才让老百姓犯错。诗经里说‘仁慈的君子，是百姓的父母’。现在有人犯了错，还没教育呢就直接上刑，想改过向善都没机会。我看着都心疼。肉刑那种砍胳膊剁腿、刻肌肤的，一辈子都好不了，得多痛苦啊，这哪像是对待百姓的父母呢！得，把肉刑给废了。” 皇帝又说：“农业是国家的根本，这事儿最重要了。现在农民们辛辛苦苦地种地，还得交租税，这和那些不务正业的人也没啥区别了，这样怎么鼓励大家务农呢？不行，得把田租给免了。” 到了十四年冬天，匈奴又想入侵边境捣乱，他们攻打朝慈，还杀了北地的都尉卬。皇帝就派了三个将军分别驻军陇西、北地、上郡，又让中尉周舍当卫将军，郎中令张武当车骑将军，驻军在渭河以北，战车有上千辆，骑兵和步兵加起来有十万。皇帝还亲自去慰劳军队，整顿军队，发布教令，赏赐军官和士兵。皇帝还打算亲自带兵去打匈奴，群臣们都劝他别这么干，可皇帝就是不听。最后皇太后硬是把皇帝给拦住了。于是就派东阳侯张相如当大将军，成侯赤当内史，栾布当将军，去打匈奴。结果匈奴一看这阵势，吓得赶紧跑了。 春天的时候，皇帝说：“朕拿着牺牲和玉币来祭祀上帝和宗庙，至今已经十四年了。日子一天天过去，朕这不够聪明也不够英明的人，却长久地统治着天下，真是挺惭愧的。得，把各种祭祀的场地、玉币都扩大增加一下。以前那些先王们，他们行善施恩却不求回报，祭祀神灵也不祈求福报，总是尊重贤能的人，亲近亲戚，先考虑百姓再考虑自己，这才是真正的明智啊。现在朕听说那些祠官们祭祀祈福，都是把福报归到朕一个人身上，而不是为百姓祈福，朕真的挺惭愧的。朕这么不德，却独自享受这些福报，百姓们啥也没有，这不是加重朕的不德吗？传令下去，让祠官们祭祀的时候，恭敬点儿就行，别祈求啥福报了。” 那时候，北平侯张苍是丞相，他正在研究律法和历法呢。有个鲁国人叫公孙臣，他上书谈论终始传和五德的事，说现在正好是土德时期，土德应该有黄龙出现，应该改正朔服色制度。皇帝就把这事儿交给丞相去讨论。丞相张苍觉得这应该是水德，他坚持认为应该从正月开始使用黑色，觉得公孙臣说得不对，就把他的建议给否了。 到了十五年，黄龙真的在成纪出现了！皇帝赶紧又把公孙臣召来，封他为博士，让他详细解释土德的事。于是皇帝就下诏说：“成纪出现了神奇的异物，对百姓没害处，反而年年丰收。朕要亲自去郊外祭祀上帝和各路神仙。礼官们讨论一下，别忌讳啥，尽管让朕去忙活。”礼官们都说：“古时候，天子夏天会亲自去郊外祭祀上帝，所以叫郊祀。”于是皇帝就开始去雍地，在郊外祭祀五帝，在初夏四月举行祭祀仪式。这时候，有个赵国人叫新垣平，他擅长望气，就趁机跟皇帝说，应该在渭阳设立五座庙。他还说，想要找到周朝的九鼎，就会有玉英出现。 十六年，皇帝亲自去郊外祭祀渭阳五帝庙，也在夏天举行祭祀仪式，并崇尚红色。 十七年，皇帝得到了一个玉杯，上面刻着“人主延寿”。于是皇帝决定改元，让天下百姓都好好庆祝一下。可就在这一年，新垣平的事情被揭发了，结果他被灭了三族。唉，看来想靠耍小聪明来忽悠皇帝，最后只能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过了两年，皇帝说：“朕这脑袋瓜子不太灵光，德行也不够，所以搞得那些远方的国家都不得安宁。你看啊，那些偏远地区的老百姓都过不上安稳日子，咱们大汉朝境内也是忙得团团转。这两件事儿，都得怪朕德行不够，没能影响到远方。这几年啊，匈奴那帮家伙老是骚扰咱们边境，杀了不少官吏百姓。那些边境的将领们又没能领会朕的意图，反而让朕的德行显得更加不堪。这长期打仗，搅得内外都不得安宁，这可咋整啊？朕每天起早贪黑，为天下百姓操碎了心，真是寝食难安啊，这事儿一天都没忘过。所以朕就派使者们去跟单于沟通，表达朕的意愿。现在单于也明白了，为了国家的安定，百姓的利益，他愿意跟朕一起放下那些小过节，共同走上大道，结为兄弟，让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能过上安稳日子。这和亲的事儿就这么定了，从今年开始。” 又过了六年冬天，匈奴三万大军入侵上郡，三万大军又入侵云中。于是皇帝派中大夫令勉当车骑将军，驻军飞狐；让以前的楚相苏意当将军，驻军句注；将军张武驻守北地；河内太守周亚夫当将军，驻军细柳；宗正刘礼当将军，驻军霸上；祝兹侯驻军棘门：这些都是为了防备匈奴。过了几个月，匈奴人撤退了，军队也就解散了。 那时候天下大旱，还闹蝗虫。皇帝为了体恤百姓，下令诸侯们不用进贡了，还开放了山林湖泊让大家用，减少了宫里那些宠物狗马的数量，裁减了郎官的编制，还开仓放粮救济贫民，甚至让老百姓能卖爵位来换钱。皇帝这一番操作，真是让百姓们感受到了温暖啊！ 孝文帝这老哥，从代地来到长安后，在位二十三年，那宫室园林、狗马服饰什么的，都没增加过。一有啥不方便的，他就赶紧整改，生怕给老百姓添麻烦。有一次，他想建个露台，找来工匠一算，得花百金呢。他一听，立马摇头说：“百金啊，那可是十户中等人家的财产啊！我住着先帝留下的宫室，都怕给先帝丢脸，还建啥露台啊！”这老哥平时穿得也特朴素，连他宠爱的慎夫人，衣服都不能拖地，帷帐上也不准绣花，就是要给大家做个表率，看看啥叫勤俭节约。他修霸陵时，用的都是瓦器，不让用金银铜锡装饰，连坟都不修，就想给老百姓省点事，别烦着他们。 那南越王尉佗，自己称帝，可孝文帝呢，不但没生气，还召见他兄弟，用恩德回报他，尉佗也就乖乖去掉帝号，称臣了。跟匈奴和亲，匈奴不守信用来抢劫，孝文帝也只是让边境加强防备，不派兵深入，怕烦着老百姓。吴王装病不上朝，孝文帝就赐给他几杖，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大臣们，像袁盎这样的，说话虽然直接，孝文帝也照样重用。像张武这样的，收了人家钱财，孝文帝知道了，不但没处罚，还从自己府库里拿出钱赐给他，让他惭愧，不让他下狱。他一心就想用德行来感化老百姓，结果天下富裕，大家都懂得礼义了。 后来，过了七年，六月的一个日子，孝文帝在未央宫驾崩了。他留下的遗诏说：“我听说啊，天下万物都有生有死，死是天地间的道理，很自然的事，没啥好伤心的。现在的人啊，都喜欢生，讨厌死，为了厚葬把家业都败光了，穿重孝还伤身体，我特别不赞成这样。再说我也没啥德行，没帮到老百姓啥忙，现在死了，要是再让大家穿重孝、长时间哭丧，影响吃饭祭祀，那就是加重我的罪过了，这让我咋对得起天下啊！我有幸能当这么多年的皇帝，靠着天地的灵气、祖宗的保佑，国内安宁，没打过仗。我这人不太聪明，总怕做错事，给先帝丢脸。现在能活到这把年纪，已经很幸运了，还能在宗庙里继续供养。所以啊，大家就别太伤心了。我下令，天下官吏百姓，接到我的遗诏后，哭三天，然后就别穿孝服了。娶媳妇、嫁闺女、祭祀、喝酒吃肉，都不许禁止。参加丧事的，也别光着脚。腰带别超过三寸，别用布车和兵器，也别让男女老少在宫殿里哭丧。在宫殿里哭丧的，早晚各哭十五声，哭完就算了。不是早晚规定的时间，不许擅自哭。哭完后，穿大红衣服十五天，小红十四天，细麻布七天，然后就脱孝。其他没在遗诏里提到的，都照这个办。告诉全天下，让大家知道我的心意。霸陵那边的山川，就照原来的样子，别动。让夫人以下的，都回自己家去。”他还下令，让中尉周亚夫当车骑将军，属国悍当将屯将军，郎中令周武当复土将军，发动附近县的士兵一万六千人，发动内史的士兵一万五千人，去修坟。就这样，孝文帝的一生，就这么简简单单、朴朴素素地结束了。 乙巳日那天，群臣们全都磕头作揖，给皇帝上尊号，称他为孝文皇帝。 太子在高庙即位，丁未日，继承了皇帝的称号。 孝景皇帝元年十月，皇帝下诏给御史说：“我听说啊，古人都是把功劳大的祖先称为祖，把品德高的祖先称为宗，制定礼乐也都有它的来由。听歌，是为了发扬道德；跳舞，是为了彰显功绩。在高庙献酒祭祀时，演奏武德、文始、五行这些舞蹈。在孝惠庙献酒祭祀时，演奏文始、五行这些舞蹈。孝文皇帝统治天下时，开放关卡桥梁，对远方的人一视同仁；废除诽谤罪，去掉肉刑，赏赐老人，收养抚恤孤儿，用来养育百姓；减少嗜好和欲望，不接受进献，不贪图私利；判罪不累及妻子儿女，不杀无罪之人；废除宫刑，放出宫人，重视不绝人后。我这人脑子不太灵光，对这些都认识不到位。这些都是上古帝王都做不到的，而孝文皇帝却亲身实践了。他的道德深厚，与天地相配，他的恩惠广施四海，百姓无不获得幸福。他的明察可与日月相比，然而庙堂之乐却与他的功德不相称。这让我很担忧。所以应该为孝文皇帝建庙，创作昭德之舞，来彰显他的美德。这样，祖宗的功德才能写在史册上，流传万世，永远无穷无尽，我对此深感欣慰。你们跟丞相、列侯、中二千石、礼官一起制定具体的礼仪，然后奏报上来。” 丞相臣嘉等人说：“陛下永远思念孝道，创作昭德之舞来彰显孝文皇帝的盛德，这都是我们这些愚钝之人所想不到的。我们谨议：论功劳没有谁比高皇帝更大，论品德没有谁比孝文皇帝更高。所以高皇帝的庙应该作为帝王太祖之庙，孝文皇帝的庙应该作为帝王太宗之庙。天子应该世世代代祭祀祖宗之庙。各郡各国的诸侯也应该各自为孝文皇帝建立太宗之庙。诸侯王、列侯派使者侍奉祭祀天子，每年向祖宗之庙进献。请把这些写在史册上，向全国公布。”皇帝下诏说：“可以。” 哎，这孝文皇帝可真是功德无量啊，连皇帝都得给他建庙立舞，可见他的影响力有多大。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些现代人也得学学孝文皇帝，多做点好事，积累点功德，说不定以后也能被人记住呢，哈哈！ 太史公说啊：孔子曾经讲过，“一个时代要经过三十年，好的道德风尚才能形成。如果有善人治理国家，经过一百年，也就可以消除残暴、废除刑罚了。”这话可真对啊！汉朝建立以后，到孝文帝统治了四十多年，德政达到了鼎盛时期。孝文帝差不多就要改正历法、更换服色、封禅泰山了，只因他的谦让美德，至今还没有完成。唉，这孝文帝难道不是个仁君吗！ 孝文帝在代国的时候，就遇到了大横星出现的预兆。后来宋昌为他制订了继位的礼仪，周勃也带兵来迎接他。他即位后却主动把帝位让给叔父，结果天下的人都诚心归附于他。他重视农业生产，先给百姓分配好田地，然后广施恩德，停止战争。他废除了肉刑，减少了诽谤罪，使国家政治清明，刑罚公正。他穿着粗丝衣服，为百姓做表率，还下令停止修建露台。他执法宽大，连张武的案子都慎重处理；对百姓的狱讼也加以关怀，连缇萦都为之感动。他的陵墓跟霸陵一样，没有大兴土木，所以他的美名，千百年来一直被后人传颂。 哈哈，这孝文帝可真是个妙人啊！治国理政有方，对百姓关怀备至，连自己的陵墓都搞得这么低调。这要是放在现在，估计得被网友们封为“最接地气的皇帝”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孝文帝的治国理念，还真是值得我们这些现代人好好学习学习呢！ 第12章 孝景本纪 孝景皇帝啊，这哥们儿可是孝文帝的宝贝儿子，他老妈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窦太后。想当年孝文帝在代国的时候，前后生了三个儿子，可惜啊，窦太后得宠之后，这三个儿子都夭折了，所以孝景皇帝才得以顺利上位。 元年四月乙卯，皇帝大人一声令下，大赦天下，这可把老百姓们乐坏了！乙巳那天，又赐给老百姓们爵位一级，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福利啊！五月，皇帝还下令减免了农田一半的租税，真是体贴入微。同时，还给孝文帝建了太宗庙，可见孝景皇帝对老爹的孝心。不过有趣的是，他下令群臣不要朝贺，估计是想低调点，别搞得太过张扬。 可惜啊，好景不长，匈奴这个捣蛋鬼又跑来捣乱，代地那边又遭殃了。不过皇帝大人也没慌，直接跟匈奴来了个和亲协议，算是暂时平息了这场风波。 第二年春天，皇帝大人封了个武陵侯给萧何的孙子萧系，这算是给功臣后代的一点小恩小惠。四月壬午，孝文太后驾崩，这可把皇帝大人伤心坏了。同时，广川王和长沙王也都回了自己的封国。丞相申屠嘉也在这时候去世了，八月，皇帝提拔御史大夫开封陶青为丞相，看来皇帝大人用人还是有一套的。 不过这一年似乎不太平啊，彗星出东北，秋天衡山那边还下了大冰雹，大的有五寸，深的竟然有二尺！天空也出现了奇异的天象，荧惑星逆行，守住了北辰，月亮也从北辰间升起。岁星也在天廷中逆行。这一年还新设了南陵、内史、祋祤为县，看来皇帝大人还是想搞点新建设的。 到了第三年正月乙巳，皇帝大人又搞了个大赦天下，看来他对老百姓还是挺不错的。不过这时候西边出现了长星，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果然，洛阳东宫大殿城室被天火给烧了，这可是个大事件啊！ 更糟糕的是，吴王濞、楚王戊、赵王遂、胶西王卬、济南王辟光、菑川王贤、胶东王雄渠这些家伙竟然反了！他们发兵向西进攻，这可把皇帝大人给惹毛了。他先是杀了晁错来平息众怒，然后派袁盎去劝解，可惜这些家伙不听啊，竟然还向西围攻了梁国。皇帝大人这下子可真怒了，直接派大将军窦婴、太尉周亚夫带兵去讨伐他们。六月乙亥，皇帝大人又赦免了那些逃亡的士兵和跟楚元王一起谋反的人，这可真是大度啊！ 最后，皇帝大人还封了大将军窦婴为魏其侯，立楚元王的儿子平陆侯礼为楚王，立皇子端为胶西王，子胜为中山王。同时还把济北王志迁到了菑川当王，淮阳王馀迁到了鲁国当王，汝南王非迁到了江都当王。这一年齐王将庐、燕王嘉也都去世了，可谓是多事之秋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孝景皇帝虽然遇到了一堆麻烦事，但看他这处理手法，倒也挺有手段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乱世出英雄”！哈哈，要是放在现在，这孝景皇帝估计得被网友们封为“淡定帝”了！ 话说啊，这孝景皇帝当政的第四年夏天，立了太子，又立皇子彻为胶东王。六月甲戌那天，皇帝又下令大赦天下，估计是想让老百姓们过个好日子。到了后九月，皇帝还特地改了阳的名字，叫阳陵。然后又重新设置了津关，出入都得用传才行。冬天的时候，赵国被改成了邯郸郡，这变化可真够快的！ 到了第五年三月，皇帝开始修建阳陵和渭桥，这可是个大工程啊！五月，皇帝又招募人去阳陵定居，还给每人二十万钱作为奖励，这待遇可真是不错啊！不过呢，江都那边突然来了场大暴风，从西边刮过来，一下子把城墙给吹塌了十二丈，这可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丁卯那天，皇帝又封了长公主的儿子蟜为隆虑侯，还把广川王调去当赵王，这官场变动也挺频繁的。 第六年春天，皇帝一口气封了好几个侯，中尉绾成了建陵侯，江都丞相嘉成了建平侯，陇西太守浑邪成了平曲侯，赵丞相嘉成了江陵侯，就连以前的将军布也成了鄃侯。可惜啊，梁楚二王都在这一年去世了。后九月，皇帝又下令砍伐驰道两旁的树，然后在兰池种植，估计是想搞点绿化。 第七年冬天，栗太子被废为临江王，这可真是个大新闻啊！十月最后一天，天上还出现了日食，真是天象异变啊！春天的时候，皇帝免除了那些修建阳陵的徒隶的劳役，看来皇帝也知道心疼老百姓。丞相青也被免职了。二月乙巳那天，皇帝提拔太尉条侯周亚夫当了丞相。四月乙巳，皇帝立胶东王太后为皇后，丁巳那天又立胶东王为太子，这太子名字就叫彻。 中元年，皇帝又封了前御史大夫周苛的孙子平为绳侯，前御史大夫周昌的孙子左车为安阳侯。四月乙巳那天，皇帝再次大赦天下，还赐给老百姓们每人一级爵位，同时解除了禁止做官的限制。这一年还发生了地震，衡山和原都那边下了大冰雹，大的竟然有尺八寸，这天气可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哎呀，这孝景皇帝当政期间，真是事儿多如牛毛啊！不过话说回来，这皇帝倒也挺会折腾的，一会儿修桥一会儿封侯，还时不时搞点大赦天下的好事儿，也算是挺有作为的一位皇帝了。咱们这些吃瓜群众就坐看好戏！ 中二年二月，匈奴这帮家伙又不老实了，跑来燕国捣乱，结果和亲协议直接泡汤。三月，皇帝召临江王进京，结果这家伙在中尉府里莫名其妙地就挂了，真是流年不利啊！夏天的时候，皇帝又立皇子越为广川王，子寄为胶东王，还封了四个侯爷。九月甲戌那天，天空又出现日食，这天文奇观可真不少啊！ 到了中三年冬天，皇帝决定精简机构，把诸侯御史中丞给撤了。春天，两个匈奴王带着手下投降了，皇帝大方地封他们为列侯。皇子方乘也被立为清河王。三月，彗星又在西北方向出现，真是个多事之秋啊！丞相周亚夫也换了人，御史大夫桃侯刘舍接任了丞相的职位。四月，地震又来了。九月戊戌晦那天，日食再现，军队也驻扎在了东都门外，看来是要防备什么大动作啊！ 中四年三月，皇帝建了个德阳宫，结果夏天蝗虫成灾，这宫殿建得可真不是时候啊！秋天的时候，皇帝大赦天下，那些修建阳陵的囚犯们也得以释放。 中五年夏天，皇子舜被封为常山王，还一下子封了十个侯爷。六月丁巳那天，皇帝又搞了个大赦天下，赐给老百姓们每人一级爵位。可惜啊，这一年天下大潦，洪水泛滥。皇帝还下令把诸侯丞相的名字改成相，看来是想统一一下称谓。秋天又是地震，真是没完没了了！ 中六年二月己卯，皇帝亲临雍地，祭祀五帝，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三月，天空下起了冰雹，这天气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到了四月，梁孝王、城阳共王、汝南王这三位王爷都相继去世，皇帝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忙着封王封侯。梁国还被分成了五个小国。同时，皇帝还进行了一系列官职改革，廷尉改成了大理，将作少府改成了将作大匠，主爵中尉改成了都尉，长信詹事改成了长信少府，将行改成了大长秋，大行改成了行人，奉常改成了太常，典客改成了大行，治粟内史改成了大农。大内也升为了二千石的官职，还设置了左右内官，归大内管辖。七月辛亥那天，日食再现，真是天空的舞台永不落幕啊！八月，匈奴又跑来上郡捣乱，这些家伙真是没完没了！ 哎，这中年的皇帝也是挺拼的，一会儿封王封侯，一会儿改革官职，还得应付匈奴的侵扰。不过话说回来，这天下大事，不也就是这么回事儿嘛！咱们这些看热闹的，就坐等着看皇帝怎么收拾这烂摊子！ 话说这后元年冬天啊，皇帝心血来潮，把中大夫令的职位改成了卫尉，这可真是“换汤不换药”啊！三月丁酉那天，皇帝又搞了个大赦天下，赐给老百姓们每人一级爵位，中二千石和诸侯相们也得到了爵位的提升，这可真是皆大欢喜啊！四月，大家聚餐庆祝，大吃大喝，可真是乐开了花！五月丙戌，地震又来了，这次还是早上吃饭的时候，真是让人食不下咽啊！上庸那边地震了二十二天，城墙都给震塌了，真是惨不忍睹啊！七月乙巳，日食再现，丞相刘舍也被免职了，这官场真是变幻莫测啊！八月壬辰，御史大夫绾升为了丞相，还被封为建陵侯，这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到了后二年正月，这地是一天震三次，比闹钟还准时呢！郅将军出击匈奴，大家又聚餐庆祝了五天，这聚餐的频率也真是高得可以啊！皇帝下令内史郡的马不能吃粟，否则就没收归官府，这马儿们估计都得饿瘦了！还规定徒隶们只能穿七布的衣服，马也不能用来舂米了，看来是要节俭度日啊！因为收成不好，禁止百姓们吃不到岁粮，连列侯们都被遣送回封国去了。三月，匈奴又跑来雁门捣乱，真是没完没了！十月，租了长陵的田来收租，可惜遇到了大旱，衡山国、河东、云中郡的百姓们都遭了殃，疫情严重，真是雪上加霜啊！ 后三年十月，太阳和月亮都变成了红色，整整持续了五天，这可是天文奇观啊！十二月晦那天，天上还出现了紫色的太阳，五星逆行守着太微，月亮也贯穿了天廷中，这天空可真是热闹非凡啊！正月甲寅，皇太子举行了冠礼。甲子那天，孝景皇帝驾崩，遗诏赐给诸侯王以下的百姓们每人一级爵位，每户还发了一百钱，真是皇恩浩荡啊！宫人们也被放归回家，不用再受宫廷的束缚了。太子即位，这就是孝武皇帝了。三月，皇太后的弟弟蚡被封为武安侯，弟弟胜被封为周阳侯，这家族荣耀可真是让人羡慕啊！还设置了阳陵，看来是要为孝武皇帝修建陵墓了。 这孝景皇帝的一生，可真是波折不断啊！不过好在最后也能安享晚年，留下了一段传奇的历史。咱们这些后人，也只能通过文字来感受那段岁月的风云变幻了。 太史公说啊：汉朝兴起，孝文帝广施恩德，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到了孝景帝时代，大家已经不用担心那些异姓诸侯王作乱了。可惜啊，晁错这货非得去削弱诸侯的力量，结果搞得七国联军都起来了，还一起向西边进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说到底，还是诸侯势力太大了，晁错这货削得太猛，没给他们个缓冲。后来主父偃这家伙出了个主意，诸侯们势力就弱了，天下也终于安定了。这安危之间的转换，不就是看谋略嘛！ 景帝一上台，就搞起了低调路线，闷声发大财。他鼓励大家好好种地，自己则以身作则，用德行来引导百姓。他创立了新制度，礼法也定得规规矩矩的。可惜啊，这太平日子没过多久，吴楚两国就突然蹦跶起来闹事了。这一闹，局势就乱了，大家都不知道咋整了。晁错这货虽然被宰了，但梁国的城池还没攻下来呢。这时候，条侯这哥们儿挺身而出，带兵出征，一路追击敌人。结果呢，枭首示众的、脸上刺字的、斩首的，都是他干的！可惜啊，这么牛的太尉，最后居然也进了大牢。真是让人感叹啊，这位明君的功绩，居然没被记载下来！ 第13章 孝武本纪 孝武皇帝啊，这哥们儿可是孝景帝的宝贝儿子，老妈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王太后。想当年孝景四年，他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就被封为胶东王了。等到孝景七年，栗太子被废成了临江王，他这胶东王就顺利上位，成了太子。孝景帝驾崩后，太子即位，这就是咱们的孝武皇帝啦！ 孝武皇帝刚登基那会儿，特别迷信鬼神，祭祀什么的搞得特别隆重。元年的时候，汉朝已经兴旺了六十多年了，天下太平，大家都盼着天子能封禅泰山，改朝换代呢。孝武皇帝也挺上进的，推崇儒学，招揽贤才，像赵绾、王臧这些文学大咖都被他请来做公卿，还想在城南建个明堂，让诸侯们来朝拜。可惜啊，改革这事儿还没搞成，就碰到了窦太后这个黄老学说的忠实粉丝，她可不喜欢儒学。结果窦太后派人暗中调查赵绾他们的不法行为，把他们给办了，赵绾、王臧自杀，所有改革措施都泡汤了。 过了六年，窦太后终于驾鹤西去。第二年，孝武皇帝又征召了一批文学之士，像公孙弘这样的牛人都被他请来了。又过了一年，孝武皇帝亲自跑到雍地，祭祀五畤。从那以后，每三年就去祭祀一次。那时候啊，孝武皇帝还特地找了个神君，把他安排在上林苑的蹏氏观里。这神君啊，据说是个长陵的女子，因为儿子死了伤心过度，就看见了神仙先后宛若。宛若给她建了个祠堂，老百姓们都去祭拜。后来平原君也去祭拜了，结果他的子孙后代都发达了。等到孝武皇帝即位后，更是隆重地对待这个神君，在宫里给他建了个祠堂，虽然只听说他的神迹，从没见过他本人，但孝武皇帝还是把他当成了宝贝。 话说那时候，李少君这哥们儿也靠着祭祀灶神、修炼养生之道、还有那啥不老术这些神奇玩意儿见到了皇上，皇上对他也是各种膜拜。李少君这家伙啊，原来是深泽侯家里的一个主管方士，他老是藏着掖着自己的年龄和出生地，总吹自己七十岁了，能驱使万物，还会不老术。这货靠着他那一套游走在各诸侯国之间，没老婆没孩子，但人家听说他能驱使东西还能长生不老，就疯狂给他送礼，这货的钱财衣物吃的喝的总是满满的。大家都觉得他啥产业也不搞，却富得流油，又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儿的人，就越来越信他，争着抢着巴结他。 李少君这货确实有一套，善于用些小技巧让人惊叹不已。有一次他跟武安侯喝酒，席间有个九十多岁的老头，李少君居然说自己跟这老头的爷爷一起游猎过。老头一听，小时候确实跟爷爷去过那些地方，一桌人都惊呆了。后来李少君见到皇上，皇上拿出个旧铜器问他，李少君看了一眼就说：“这玩意儿是齐桓公十年放在柏寝台的。”一查那铜器上的刻字，还真是齐桓公的东西。整个皇宫的人都吓尿了，觉得李少君简直是神仙下凡，好几百岁的人了。 李少君就跟皇上说：“祭祀灶神就能招来东西，招来东西就能把朱砂变成黄金，用黄金做饮食器就能延年益寿，益寿了就能见到海里的蓬莱仙者，见了仙者再去封禅就能长生不老，就像黄帝那样。我曾经游历海上，见过安期生，他还给我吃过大如瓜的枣子呢。安期生这仙人啊，能通往蓬莱，想见他就能见到，不想见就隐身了。”于是皇上就开始亲自祭祀灶神，还派方士出海去找蓬莱的安期生他们，同时研究怎么用朱砂和其他药材炼黄金。 过了好一阵子，李少君这货居然病死了。皇上还以为他化成仙飞走了呢，就派黄锤、史宽舒这些人去接收他的不老术。结果找蓬莱的安期生怎么找也找不到，海边的燕齐那些怪异的方士们却开始互相模仿，一个比一个吹得神乎其神。 话说啊，这亳地有个叫薄诱忌的家伙，他给皇上上了一本书，说：“天神里最牛的就是泰一，泰一的助手就是五帝。古代的天子啊，每年春秋两季都会去东南郊祭祀泰一，用的都是太牢级别的祭品，一搞就是七天，还得弄个八通之鬼道的祭坛。”皇上听了觉得挺有道理，就命令太祝在长安东南郊给泰一建了个祠堂，按照薄诱忌的方法定期祭祀。 后来呢，又有人上书说：“古时候的天子，每三年才用一次太牢级别的祭品来祭祀三位一体的神：天一、地一、泰一。”皇上觉得这主意也不错，就让太祝在泰一坛上按照这方法祭祀。再后来，又有人上书，说：“古时候的天子，春秋两季都会搞些特别的祭祀，比如祭祀黄帝用一只猫头鹰和一面破镜子；祭祀冥羊用羊；祭祀马神用一匹青色的公马；祭祀泰一、皋山山君、地长用牛；祭祀武夷君用干鱼；祭祀阴阳使者用一头牛。”皇上觉得这些祭祀方式都挺有意思的，就让祠官们按照这些方法在泰一坛旁边进行祭祀。 过了段时间，皇上在自家的园林里发现了一只白鹿，觉得这真是个好兆头啊，于是就用白鹿的皮做了货币，还造了白金。第二年，皇上又去雍地祭祀，结果捕获了一只独角兽，长得有点像麃。有关部门的人就说了：“陛下您这么虔诚地祭祀，上帝都给您回礼了，这只独角兽，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麒麟！”于是皇上就用这只麒麟去祭祀五畤，每个畤还加了一头牛来燎祭。为了彰显这天地之间的祥瑞之气，皇上还赐给诸侯们白金呢。 于是啊，济北王以为天子快要封禅了，就赶紧上书献上泰山和它旁边的小县城。天子笑纳了，然后拿别的县来补偿他。常山王犯了罪，被迁走了，天子就把他的弟弟封到真定去，好让常山王家的祭祀能继续下去，然后把常山改成了郡。这样一来，五岳就都在天子的郡里头了。 第二年，齐地有个叫少翁的人，靠着鬼神之术见到了皇上。那时候皇上有个宠爱的王夫人，可惜王夫人去世了。这少翁就用他的法术，在夜里弄出了王夫人和灶神的模样，皇上在帷帐里偷偷看见了，觉得挺神奇。于是呢，就封少翁为文成将军，赏赐他好多东西，还以客礼相待。 文成将军说：“皇上您要是想跟神仙沟通，那您的宫室、穿戴得像个神仙样儿，不然神仙可不会来。”于是呢，就画了云气车，还选了吉日来驾车驱赶恶鬼。又造了甘泉宫，宫里有个台室，画了天、地、泰一等各路神仙，还放了祭具来请天神。可是过了一年多，他的法术越来越不灵，神仙也没请来。他就写了封信，缝在牛肚子里，假装不知道这事儿，说这牛肚子里有奇怪的东西。结果把牛杀了以后，真的找到了那封信，信里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把天子都给搞迷糊了。后来有人认出这字是文成将军写的，一问之下，果然是他写的。于是天子就把这文成将军给宰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呢，天子又搞了些柏梁、铜柱、承露仙人掌之类的玩意儿，大概是想沾沾仙气，哈哈！ 话说文成将军死后第二年，天子在鼎湖病得可不轻，什么巫医啊、偏方啊都试了个遍，就是不见好。这时候，游水发根这哥们儿站出来了，他说：“上郡有个巫师，生病的时候鬼魂会下来帮忙。”天子一听，赶紧把这巫师召到甘泉宫来祭祀。等到天子病重的时候，就派人去问这神君。神君说啊：“天子你别担心，你的病快好了，等我病好了，咱们甘泉宫见。”嘿，这么一来，天子的病还真就好了，立马就跑到甘泉宫去了，病也彻底痊愈了。为了庆祝这事儿，天子就大赦天下，还特地在寿宫给神君安了个家。这神君啊，可是个了不起的主儿，他的助手有大禁、司命这些大神，都跟着他混。不过啊，这神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跟人说话似的。他有时候来，有时候走，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一阵风。他住的那屋子啊，总是挂着帷帐，有时候白天说话，但更多的时候是在夜里。天子每次去见他之前，都得先洗个澡、换身衣服，以示尊敬。巫师就负责接待他，安排吃喝拉撒。神君想要什么、说什么，巫师就记下来，然后告诉天子。天子还特意给神君设置了个寿宫和北宫，挂了羽旗，摆了供品，以礼相待。神君说的话呢，天子都让人记下来，叫做“画法”。其实啊，神君说的那些话，都是咱们老百姓都知道的，没什么特别的，但天子就是特别信他。这事儿啊，挺神秘的，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过了三年，有关部门提出，年号应该用吉祥的天象来定，不能用一二这种简单的数字。于是呢，第一个年号叫建元，第二个年号因为长星出现叫元光，第三个年号因为郊祭时得到一只独角兽叫元狩。 第二年冬天，天子去雍地祭祀。有人议论说：“现在皇上亲自祭祀上帝，但如果不祭祀后土，那礼数就不周全了。”于是呢，有关部门就跟太史公、祠官宽舒等人商量，说：“祭祀天地用的牲畜，应该选角还没长出来的小牛。现在皇上要亲自祭祀后土，那后土应该在泽中的圆丘上设五个祭坛，每个祭坛用一头小黄牛和一套太牢的祭品。祭祀完了以后，把祭品都埋在地下，参加祭祀的人要穿黄色的衣服。”于是呢，天子就东行，在汾阴县的脽山上开始建立后土祠，按照宽舒等人的建议来办。天子亲自望拜，用的礼仪跟祭祀上帝一样。祭祀完了以后，天子就去了荥阳，然后返回。路过洛阳的时候，还下诏书说：“夏商周三代已经久远得难以追溯了。就把三十里地封给周朝的后代，让他们当周子南君，好继续祭祀先王。”这一年呢，天子开始巡视各郡县，慢慢地就靠近泰山了。 话说那年春天，乐成侯给皇上上了一封奏章，提到了栾大这个人。栾大啊，原本是胶东宫的一个下人，跟之前那个文成将军还是师兄弟呢。后来呢，他给胶东王当了个尚方，也就是管制造和供应器物的官。这乐成侯的姐姐是康王后，可惜没有儿子。康王死后，别的妃子生的儿子当了王，可这康后啊，有些不检点，跟新王关系不好，两人还互相用法律来威胁对方。康后听说文成将军死了，就想着巴结皇上，于是派栾大通过乐成侯求见皇上，说自己有长生不老的秘方。 皇上杀了文成将军之后，其实心里挺后悔的，觉得杀得太早了，还没把他的秘方都问出来呢。这一见到栾大，皇上就高兴得不得了。栾大这人长得高大帅气，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还特能吹牛，但皇上就是信他。栾大吹嘘说：“我曾经在海上遇到过安期生、羡门高这些神仙，他们觉得我身份低微，不相信我。又觉得康王只是个诸侯，不配得到长生秘方。我跟康王说了好多次，他都不信我。我师父说过，黄金可以炼成，黄河决口可以堵住，不死药可以得到，神仙也可以请来。我就是怕跟文成将军一样，一说真话，那些方士就都闭嘴不言了，哪还敢说什么秘方啊！”皇上说：“文成将军是吃了马肝死的，你要是真有本事，能把那秘方修炼好，我什么都不吝啬！”栾大说：“我师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见的，得人家主动求他才行。陛下要是真想请神仙，那就得让使者显贵些，让使者有亲戚在朝廷当官，用客人的礼节待他，别让他觉得低人一等。再让使者各自佩上信印，这样才能跟神仙沟通。神仙肯不肯来，那就看使者够不够格了。”于是皇上就先让栾大试了试他的小法术，结果还真灵，那斗旗自己就互相撞击起来。 那时候，皇上正为黄河决口和炼不出黄金发愁呢，就封栾大为五利将军。过了一个多月，栾大就得到了四枚金印，分别是天士将军、地土将军、大通将军、天道将军的印。皇上还下诏给御史说：“以前大禹疏通了九江，治理了四渎。现在黄河泛滥，堤防工程一直没停过。我统治天下已经二十八年了，要是天能赐给我像大禹那样的贤士，让天下大通，那该多好啊。乾卦说‘飞龙在天’，‘鸿渐于般’，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我封地士将军栾大为乐通侯，食邑二千户。”还赐给他列侯级的府第，仆人一千人，用车马帷帐器物把他的家填得满满的。又把卫长公主嫁给栾大，送给他万斤黄金，还把他住的城邑改名为当利公主邑。皇上还亲自去五利将军家拜访，派使者去慰问，送的东西在路上一连串。从太后、大主到将相以下，都在他家摆酒设宴，送礼祝贺。于是皇上又刻了一枚玉印，上面写着“天道将军”，派使者穿着羽毛做的衣服，夜里站在白茅上，把玉印授给五利将军。五利将军也穿着羽毛衣，站在白茅上接受玉印，表示他不是皇上的臣子。而佩戴“天道”玉印的使者，是给皇上传达天神旨意的。于是五利将军常常夜里在家祭祀，想请神仙下凡。结果神仙没来，倒是招来了一群鬼怪。不过呢，他倒也挺有本事，能让这些鬼怪听他的。后来，他收拾行李往东走，说是要入海去找他的师父。栾大见了皇上几个月，就佩上了六枚金印，尊贵得天下震动。这下啊，那海边的燕齐一带，人人都捋着袖子自吹自擂，说自己有秘方，能成仙呢。 那年夏天六月中旬，汾阴有个叫巫锦的巫师，在祭祀魏脽后土营旁边时，发现地上有个像钩子一样的形状。他好奇地挖开一看，竟然挖出个鼎！这鼎啊，跟一般的鼎大不一样，上面刻满了花纹，但就是没有铭文，真是奇了怪了。巫锦赶紧报告给了官员，官员又上报给了河东太守胜，胜觉得这事儿不小，赶紧上报给了天子。 天子一听，立马派人去调查，看看巫锦是不是挖到什么宝贝了。经过一番查验，证实这鼎确实不是诈骗，于是天子就按照礼仪进行了祭祀，还亲自把鼎迎到了甘泉宫。这一路上啊，天子对这鼎可是宝贝得不得了，走到哪里都带着它。到了中山的时候，天气特别好，还有黄云笼罩着呢。正好有只野兽路过，天子亲自射杀了它，就用这野兽来祭天了。 到了长安之后，公卿大夫们纷纷议论，觉得这鼎是个宝贝，得好好供奉。天子却有点疑惑，说：“最近黄河泛滥，收成也不好，所以我才去祭祀后土，祈求上天保佑百姓有个好收成。现在丰收还没见影儿呢，这鼎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呢？”官员们纷纷解释说：“以前大帝兴起的时候，就有神鼎出现，鼎代表着一统天下，是天地万物的象征。黄帝也铸了三个宝鼎，象征着天地人。禹收了九州的铜，铸了九个鼎，用来祭祀上帝鬼神。每当圣明之君出现，鼎就会兴盛，从夏传到商。周朝德行衰败，宋国的社坛也毁了，鼎就消失不见了。颂词里说，‘从堂到基，从羊到牛；大鼎小鼎，安然无虞，多么美好的征兆啊。’现在鼎到了甘泉宫，光泽润滑，变化如龙，预示着无尽的吉祥。它在中山出现，又有黄白云笼罩，野兽作为符瑞出现，弓箭射中目标，都集中在祭祀的坛下，这是上天对我们的回报和赐福啊。只有受命于天的帝王才能明白这其中的意义，与鼎的德行相契合。所以，这鼎应该让祖先看到，藏在帝王的宫廷里，以彰显明君的应验。”天子听了，觉得有道理，就下令：“可以。” 而那些出海寻找蓬莱仙岛的人呢，总说蓬莱其实并不远，就是找不到。大概是因为他们还没看到蓬莱的仙气。于是，天子就派了望气的人去辅佐他们，希望能找到那股仙气，顺利到达蓬莱。 那年秋天，皇上去了雍地，准备举行郊祭。有人说：“五帝是泰一的辅佐之神，应该设立泰一的祭坛，让皇上亲自去祭祀。”皇上听了这话，心里有点犯嘀咕，还没决定到底咋整。 这时候，齐人公孙卿跳了出来，说：“今年咱们挖到了宝鼎，而且啊，今年的冬至刚好是辛巳日的第一天，跟黄帝那时候一模一样。”他还拿出一本札书，上面写着：“黄帝挖到宝鼎的地方叫宛，他曾经问过鬼臾区。鬼臾区回答说：‘您挖到宝鼎和神策，那年冬至也是己酉日的第一天，这是天意啊，一个轮回的结束，也是另一个轮回的开始。’于是黄帝就迎日推策，后来过了二十年，又碰到冬至是朔旦，这样推了二十次，总共三百八十年。最后，黄帝就成仙升天了。”公孙卿想让所忠把这本书呈给皇上，可所忠一看这书，觉得不靠谱，像是胡扯的，就推脱说：“宝鼎的事儿已经定了，还看这玩意儿干啥？”公孙卿不甘心，就找了个皇上宠信的人把书呈了上去。 皇上一看这书，高兴得不得了，立马召见公孙卿。公孙卿说：“这本书是申功给我的，申功已经死了。”皇上好奇地问：“申功是什么人啊？”公孙卿回答：“申功是齐国人，跟安期生有交情，从安期生那儿听到了黄帝的事儿。他没留下别的书，就只有这本关于宝鼎的书。书上说：‘汉朝兴起的时候，跟黄帝那时候差不多。汉朝的圣人，要么是高祖的孙子，要么是曾孙。宝鼎出现，就意味着能与神灵沟通，可以举行封禅大典。历史上封禅过的七十二个王，只有黄帝上过泰山封禅。申功还说，咱们汉朝的皇上也应该去封禅，封禅之后就能成仙升天了。黄帝那时候有万个小诸侯国，其中七千个有神灵庇佑。天下有八座名山，三座在蛮夷之地，五座在中原。中原的五座山——华山、首山、太室山、泰山、东莱山，都是黄帝经常游玩、与神灵相会的地方。黄帝一边打仗一边学仙术，他觉得老百姓不按照他的道儿来，就砍杀那些不信鬼神的人。活了一百多岁之后，他终于能与神灵沟通了。黄帝在雍地郊祭上帝，住了三个月。鬼臾区又叫大鸿，死后葬在雍地，所以那儿有个鸿冢。后来黄帝在万灵明廷接待神灵，那明廷啊，就是现在的甘泉宫。所谓的寒门，就是现在的谷口。黄帝还采了首山的铜，在荆山下铸了宝鼎。鼎铸成之后，有龙垂下胡须来迎接黄帝。黄帝骑上龙背，群臣后宫七十多人也跟着骑了上去，然后就升天了。剩下的小臣没跟上，就拿着龙的胡须，结果胡须断了，还掉下了黄帝的弓。老百姓看到黄帝升天，就抱着他的弓和龙的胡须大哭。所以后来那地方就叫鼎湖，那弓就叫乌号。’” 听完公孙卿的话，皇上感慨道：“唉，我要是能像黄帝那样，抛弃妻子儿女就像扔掉破鞋一样容易啊！”于是他就拜公孙卿为郎官，派他到太室山去等候神灵。 后来，皇上就在雍地举行了郊祭，还去了陇西，登上空桐山，又去了甘泉宫。他命令祠官宽舒等人建造泰一的祭坛，祭坛的大小跟薄忌泰一坛一样，分三层，每一层都有台阶。五帝的祭坛环绕在泰一祭坛的下面，各自按照方位排列，黄帝的祭坛在西南方，还留出了八条通道，说是鬼道。祭祀泰一用的东西，跟雍地祭祀的一样，但还加上了甜酒、红枣、干肉之类的祭品，还杀了一头白色的公牛作为祭品。而五帝那儿，就只有酒和肉作为祭品了。祭坛下面四方的地方，是用来祭祀随从神灵和北斗星的。祭祀完毕后，剩下的祭品都要烧掉。祭祀用的牛是白色的，鹿放在中间，猪放在鹿里面，然后用水浇湿。祭太阳用牛，祭月亮用羊和猪。祭祀泰一的祝官和宰官都穿着紫色的衣服，衣服上还绣着花纹。五帝的祝官和宰官则按照各自代表的神的颜色来穿衣服，日神穿红色的，月神穿白色的。 十一月的一个清晨，冬至日刚到，天还没完全亮呢，天子就跑去郊外拜泰一神啦。他早上朝拜太阳，晚上朝拜月亮，每次都恭恭敬敬地作揖。拜见泰一神的仪式，跟之前在雍地的一样庄重。祭祀的时候，祭司们高声唱道：“天神把宝鼎和神策赐给了皇帝，月复一月，年终又始，皇帝恭敬地前来拜见！”天子身穿黄色的祭服，祭坛上摆满了火把，旁边还有烹煮祭品的厨具。有官员说：“祭祀的时候，祭坛上好像有光芒闪现呢！”公卿们也纷纷表示：“皇帝首次在云阳郊外拜见泰一神，官员们捧着玉璧和优质的祭品献上。那晚就有美丽的光芒出现，到了白天，还有黄色的云气直冲天际呢！”太史公和祠官宽舒等人说：“这是神灵赐予的福祉和吉祥的预兆啊！我们应该趁着这股地光和神域，在这里建立泰畤坛，以明确回应天神的旨意。让太祝来负责，每年腊月间进行祭祀。每隔三年，天子就来郊外拜见一次。” 那年秋天，为了攻打南越，天子又向泰一神祈祷，用牡荆树枝画了一面旗帜，上面画有日月北斗和升龙的图案，还模仿了天一三星的样子，作为泰一神的锋刃，这面旗帜就叫“灵旗”。每次出征前，太史都会捧着这面旗帜，指向要攻打的国家。至于那个五利将军嘛，他倒是不敢再提入海求仙的事了，只敢去泰山祭祀一下。天子派人悄悄跟着他查验，结果啥也没发现。这五利将军还瞎吹说自己见到了师父，其实他那套把戏早就被人看穿了，漏洞百出。最后，天子一怒之下就把五利将军给杀了。 到了冬天，公孙卿又在河南候神，结果在缑氏城墙上看到了仙人的脚印，还有个像野鸡一样的东西在城墙上飞来飞去。天子听说后，亲自跑到缑氏城去查看这些脚印。他问公孙卿：“这家伙该不会跟文成、五利一样是个骗子？”公孙卿赶紧解释说：“仙人可不是那种会主动找人主的人，得是人主主动去求他们才行。而且，对待神仙之道，咱们得有点耐心和宽容，否则神仙是不会来的。说神仙的事，听起来可能有些离奇荒诞，但只要持之以恒，总有一天能实现的。”于是，各地的郡国都开始修路、修缮宫殿、名山和神祠，都盼着天子能来巡视呢。 话说那年，南越被咱们给灭了，皇上身边有个宠臣叫李延年，他唱歌唱得特好，皇上特别喜欢他。有一天，皇上就跟大臣们商量：“你们看，民间祭祀的时候都有歌舞，咱们祭天的时候咋就没有呢？这合适吗？”大臣们纷纷表示：“古时候祭祀天地都有音乐伴奏，这样才能更好地表达敬意。”还有人说：“泰帝曾经让素女弹奏五十弦的瑟，但音乐太悲伤了，泰帝都忍不住要禁止，最后就把瑟改成了二十五弦。”于是，在祭祀南越、泰一和后土的时候，就开始用上了乐舞。皇上还特地召来更多的歌儿，制作了二十五弦瑟和箜篌，这些乐器就这么流行开来了。 第二年冬天，皇上又提了个议题：“古时候，皇帝在封禅之前，都会先整顿军队，展示军威。”于是，皇上就带着十几万大军北巡朔方，回来的时候顺便去祭祀了黄帝的陵墓桥山，还顺便给士兵们发了点奖金。皇上好奇地问：“我听说黄帝是神仙，不会死，那他咋还有坟墓呢？”有人就解释说：“黄帝虽然成仙上天了，但群臣还是把他的衣冠葬在了这里。”到了甘泉宫，皇上准备开始泰山封禅的大事儿，就先祭祀了一下泰一神。 自从得到宝鼎之后，皇上就跟大臣们、儒生们商量封禅的事儿。毕竟封禅这种事儿太久远、太稀罕了，大家都不知道具体该咋整，儒生们就翻遍了封禅尚书、周官、王制这些古籍，想找出点线索。有个齐国的老头儿丁公，九十多岁了，他说：“封禅这事儿，其实就是为了得到长生不死的名声。当年秦始皇就没能成功封禅。陛下您要是想封禅，那就得一路往上，别停下来，这样就不会遇到风雨，最后就能成功封禅了。”于是，皇上就命令儒生们学习射牛的技术，还让他们起草封禅的仪式。过了几年，终于准备要搞封禅了。 皇上听了公孙卿和那些方士的话，说黄帝封禅之后就能遇到神奇怪物，还能跟神仙交流。皇上也想学学黄帝，尝尝跟蓬莱的神仙们交流的滋味，想让自己的功德跟九皇齐名，于是就用了一些儒家的说法来包装一下。可是那些儒生们呢，他们既然说不清楚封禅的具体细节，又被那些古籍给束缚住了，不敢放开手脚去干。皇上给他们看了封禅用的祭器，他们有的说“这跟古时候的不一样”，还有个叫徐偃的说“太常的那些儒生行礼不如鲁国的做得好”。还有个叫周霸的，他负责画封禅的图，结果皇上就把徐偃和周霸都给撤职了，把那些儒生全都打发走了，一个也不用。 三月的时候，皇上东巡到了缑氏县，还亲自去中岳太室山祭拜了一番。随行官员们在山下听到好像有人喊“万岁”，可是问上面的人，上面的人不说话；问下面的人，下面的人也不吭声。于是，皇上就下令封了三百户人家专门负责太室山的祭祀，还把这个地方命名为“崇高邑”。接着，皇上又东上泰山，那时候山上的草木还没长叶子呢，皇上就让人在石头上刻字，然后把这石头立在了泰山之巅。 之后，皇上继续东巡海上，去祭拜那八大神。齐地的人上书说神奇怪事和神奇药方的数以万计，可是一个个都验证不了。于是，皇上又加派了船只，让几千个说海里有神山的人去找蓬莱的神仙。公孙卿拿着符节总是先一步去名山候着，到了东莱的时候，他说晚上看见了一个身高几丈的人，可是一靠近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特别大的脚印，看起来像是禽兽的。还有大臣说看见了一个老头牵着狗，说“我想见巨公”，说完就突然不见了。皇上本来看到那个大脚印还不太信，可是一听大臣们说有个老头，就认定那老头是仙人了。皇上在海上住了好几天，派了好多方士和使者去找仙人，人数都上千了。 四月的时候，皇上回到了奉高。他想起了那些儒生和方士说的封禅方法，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听起来都不靠谱，实在难以施行。于是，皇上到了梁父山，按照礼仪祭拜了地主神。乙卯日那天，皇上让侍中的儒生们穿上礼服，戴上礼帽，射牛行礼。然后在泰山脚下东方进行了封禅仪式，跟祭祀泰一神的礼仪差不多。封禅的土堆宽一丈二尺，高九尺，土堆下面还埋着玉牒书，那书的内容可是机密哦。仪式结束后，皇上只带着侍中奉车子侯上了泰山，也在那儿进行了封禅。这些事情都是保密的。第二天，皇上从山北的小路下山。丙辰日，在泰山脚下的肃然山进行了禅祭仪式，跟祭祀后土神的礼仪一样。皇上都是亲自参拜，穿着黄色的祭服，还用了全套的乐器。江淮地区有一种一根茎上有三个脊的茅草，被用作神座。还用了五色的土来加固封禅的土堆。皇上还放了一些远方的奇兽飞禽和白雉等动物来增加祭祀的氛围。不过，像犀牛、旄牛这些动物就没用上。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皇上才离开泰山。封禅祭祀的那天晚上，好像有光出现，白天的时候，封禅的土堆上还升起了白云。 皇上从封禅大典回来，坐在明堂里，群臣们纷纷上前给他敬酒祝寿。皇上一高兴，就下令给御史写诏书：“朕以渺小的身躯继承了这至尊之位，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不能胜任。朕的德行还不够深厚，对礼乐也不太了解。这次祭祀泰一神，好像有祥瑞之光出现，就像是有神仙在保佑朕一样。虽然过程中有些奇怪的现象让朕心惊胆战，但朕还是鼓起勇气，完成了封禅泰山和禅祭肃然山的仪式。从现在开始，朕要与士大夫们一起努力，开创一个新的时代。赐给每户百姓一头牛和十石酒，八十岁以上的老人和孤寡之人再赐两匹布帛。博县、奉高县、蛇丘县、历城县的百姓今年就不用交租税了。全国大赦，就像乙卯日那次大赦一样。朕所经过的地方，都不要再征派劳役了。两年前的事情，就都不要再追究了。”然后又下了一道诏书：“古时候，天子每五年巡视一次诸侯国，并在泰山举行祭祀仪式。诸侯们也有朝见和住宿的地方。现在朕命令诸侯们各自在泰山下修建官邸。” 皇上封禅泰山之后，天气一直风平浪静，没发生什么灾祸。那些方士们又说蓬莱的神仙山好像快要找到了，皇上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快要遇到神仙了。于是，他又东巡到海上，希望能遇到蓬莱神仙。可惜啊，奉车子侯突然得了急病，一天之内就去世了。皇上只好离开海上，沿着海岸线北上，一直走到碣石，然后从辽西开始，巡视北边，一直走到九原。五月的时候，皇上回到了甘泉宫。有关部门说宝鼎出现的那一年是元鼎年，所以就把今年定为元封元年。 那年秋天，东井星区出现了彗星。过了十几天，三能星区也出现了彗星。有个叫王朔的望气士说：“我独自看到那颗星像葫芦一样出现，一顿饭的时间后又消失了。”有关部门解释说：“陛下建立了汉朝的封禅大典，这是上天报答您的恩德，所以出现了吉祥的彗星。” 第二年冬天，皇上在雍地祭祀五帝，回来后又去祭拜泰一神。祭祀的时候说：“吉祥的星星闪耀天际，这是美好的预兆。寿星再次出现，光芒四射。信星也明亮可见，朕恭敬地祭拜泰一神，感谢他的恩赐。” 春天的时候，公孙卿说他在东莱山见到了神仙，神仙好像还说了“见天子”的话。于是，皇上就亲自去了缑氏城，封公孙卿为中大夫。然后他们又去了东莱，在那里住了几天，可惜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了大人的脚印。皇上又派了上千个方士去寻找神仙和采摘灵芝仙药。可是那年却遇到了旱灾。于是，皇上在无名之地举行了祈祷仪式，还去了万里沙和泰山祭祀。回来的时候路过瓠子，皇上亲自到河边去视察决口的黄河，住了两天，举行了沉河祭祀仪式后才离开。然后派了两名大臣率领士兵去堵塞黄河决口，黄河改道流入两条新河道，恢复了大禹治水时的旧迹。 那时候，南越刚被咱们灭掉，那些越人中的勇士就说了：“咱们越人风俗信鬼，祭祀的时候都能见鬼，挺灵的。以前东瓯王特别尊敬鬼神，结果活到了160岁呢！后来的人慢慢就不那么虔诚了，所以就越混越差。”皇上听了，就下令让越地的巫师设立越式的祭祀，这种祭祀啊，没有祭坛，只搭个平台，既祭拜天神上帝，也祭拜百鬼，还用鸡来占卜吉凶。皇上居然信了，从此越式的鸡卜就开始流行了。 公孙卿这哥们儿又说：“其实仙人是可以见到的，但皇上您每次去都匆匆忙忙的，所以见不到。要是您能建个观，就像缑氏城那样，里面放上肉干和枣子，仙人说不定就被吸引来了。再说，仙人也都喜欢住高楼。”于是，皇上就下令在长安建了个蜚廉桂观，在甘泉又建了个益延寿观，还派公孙卿拿着符节，准备好祭祀用具，专门候着仙人。后来还建了个通天台，在台下设了祭坛，打算招来一群神仙。甘泉宫的前殿也重新装修了一番，其他宫室也都扩大了。夏天的时候，宫殿的檐廊内还长了灵芝。皇上因为治理黄河、兴建通天台，见到有光云出现，就下了道诏书说：“甘泉宫檐廊内长了九株灵芝，大赦天下，停止一切徭役。” 第二年，咱们去讨伐朝鲜。夏天又遇上旱灾，公孙卿解释说：“黄帝那时候封禅也遇到了天旱，但那是乾封三年，是吉兆。”皇上听了，就下诏说：“现在天旱，是不是也要乾封呢？命令全国都尊敬祭祀灵星。” 又过了一年，皇上到雍地祭祀，还开通了回中道去巡视。春天到了鸣泽，然后从西河回来。 第二年冬天，皇上南巡到南郡，一路走到江陵再往东。还亲自登上潜县的天柱山，封它为南岳。接着又乘船顺江而下，从寻阳到枞阳，经过彭蠡泽，祭祀了那里的名山大川。然后又一路北上到琅邪，沿海而上。四月中旬，到了奉高，又修缮了封禅的礼仪。 话说啊，当初皇上封禅泰山的时候，发现泰山东北角有个古时候明堂的地方，但那儿地势险峻，空间也不够宽敞。皇上就想在奉高旁边建个明堂，可是呢，具体怎么建，他也不太清楚。就在这时，济南有个叫公玉带的哥们儿，他带来了黄帝时期的明堂图。这图里啊，有个大殿，四面都没墙，顶上盖的是茅草，还有水流过，四周是圆环形的宫墙和天桥，天桥上还有楼呢。从西南边进去，这地方就叫昆仑。皇上得从这昆仑道进去，祭拜上帝。于是啊，皇上就下令在汶上的奉高，按照公玉带的图来建明堂。 等到五年后修封禅的时候，皇上就在明堂的上座祭拜泰一和五帝，还让高皇帝坐在对面受祭。在下房里祭拜后土，用了二十头牛当祭品。皇上还是从昆仑道进去，祭拜明堂的仪式就跟郊祭差不多。祭完之后，就在堂下烧祭品。然后皇上又上了泰山，在山顶搞了个神秘的祭祀。在泰山下呢，分别祭拜五帝，每个方向一个，黄帝和赤帝放在一起，有专门的官员负责祭祀。在泰山上点火，山下的人就跟着应和。 过了两年，十一月甲子日，正好是冬至，推算历法的人都说这一天是个好日子。于是皇上亲自到泰山，在甲子日冬至这天，在明堂祭拜上帝。每次修封禅都是这么搞的。祭祀的时候说啊：“上天又赐给皇帝泰元神策，周而复始，无穷无尽。皇帝恭敬地祭拜泰一神。”之后呢，皇上又东巡到海上，考察入海的情况和那些方士求神的事情，结果啥都没验证出来。不过皇上还是没放弃，继续派人去找，希望能遇到神仙。 十一月乙酉那天，柏梁台发生了火灾。十二月甲午日，皇上亲自到高里山祭祀后土，还临海眺望渤海，打算祭拜蓬莱之类的神仙，希望能到达那些奇异的地方。 话说，皇上回到京城后，因为柏梁台火灾的缘故，就在甘泉宫接受诸侯王的朝拜和呈报的地方税收账本。公孙卿这时候说：“黄帝当年在青灵台住了十二天，结果那地方也烧了，后来黄帝就搬到了明庭。这明庭啊，就是现在的甘泉宫。”那些方士也都说，古代有好多帝王都在甘泉建过都城。后来，皇上又在甘泉宫接受诸侯王的朝拜，还特地在甘泉宫给诸侯们建了住处。那个越地的勇士勇之就说了：“我们越地有个风俗，就是房子要是着了火，重建的时候一定得建得比原来大，用这种方式来战胜火灾。”于是呢，皇上就下令建造建章宫，规模之大，简直有千门万户。前殿的高度，比未央宫还要高。东边有座凤阙，高达二十多丈。西边则是唐中，还有几十里长的虎圈。北边挖了个大水池，水池中有个叫渐台的建筑，也有二十多丈高，这水池就叫泰液池。池子里还有蓬莱、方丈、瀛洲、壶梁这些小岛，都是模仿海中的神山，还有龟鱼之类的生物。南边则有玉堂、璧门和大鸟之类的建筑。又建了神明台、井干楼，高度五十多丈，还有一条辇道把这些建筑都连了起来。 到了夏天，汉朝改了历法，把正月定为一年的开头，崇尚的颜色也改成了黄色，官名也都换了，连印章都改成五个字的了。这一年，就定为太初元年。这一年啊，西边还讨伐了大宛国。结果蝗虫灾害大爆发。丁夫人、洛阳的虞初等人，就用方术诅咒匈奴和大宛，希望他们能倒霉。 第二年，有关部门报告说，雍地的五畤祭祀啊，祭品不够肥美，香气也不够浓郁。于是皇上就下令祭祀官员，让他们给五畤送上优质的牛犊和完整的祭牲，还要用五色食品来对应五行所胜的对象。而那些用小马驹的地方，全部用木头做的马代替。只有祭祀五帝的时候，还有皇上亲自郊祭的时候，才用真的小马驹。至于其他那些名山大川需要用小马驹的，也都用木头马代替。等祭祀游行的时候，才用真马。其他的礼仪还是跟以前一样。 又过了一年，皇上东巡到海上，考察那些神仙传说，结果啥都没验证出来。有个方士说：“黄帝时候建过五城十二楼，在执期那个地方等候神仙，那地方就叫迎年。”皇上听了觉得不错，就下令按照方士说的建，还给那地方取名叫“明年”。皇上还亲自去祭祀上帝，穿的衣服都是黄色的，真是够虔诚的。 公玉带这哥们儿说：“黄帝那时候虽然也封过泰山，但那是风后、封钜、岐伯让黄帝去封东泰山，禅祭凡山，合了符之后才成仙不死的。”皇上听了，就让人准备祭祀用具，到了东泰山一看，嘿，这东泰山又小又矮，根本配不上黄帝的名头。于是就让祭祀官员去拜拜，但没搞封禅大典。后来还让公玉带负责祭祀和候神。到了夏天，皇上就回了泰山，按照五年前的规矩搞祭祀，只不过这次还加上了禅祭石闾。这石闾啊，就在泰山南边的山脚下，方士们都说这是仙人的居所，所以皇上就亲自去禅祭了。 又过了五年，皇上又回到泰山修封禅，回来的时候顺便祭了祭常山。 现在皇上推崇的祭祀啊，主要是泰一和后土，每三年就亲自去郊外祭祀一次，这可是咱们汉朝封禅的大事儿。每五年呢，还得修一次封禅。像薄忌泰一、三一、冥羊、马行、赤星这五个神，还有宽舒这位祭祀官员，都是每年按时祭祀的。这六大神的祭祀啊，都由太祝来负责。至于八神和其他名山的祭祀嘛，就是路过的时候拜拜，走了就算了。那些方士们自己搞起来的祭祀啊，他们自己负责到底，人没了祭祀也就停了，祭祀官员可不管。其他的祭祀还是按照老规矩来。皇上这次封禅之后，过了十二年才回来，这期间可是把五岳四渎都走遍了啊。那些方士们候神、入海求蓬莱的事儿，终究也没啥结果。公孙卿那候神的家伙，还拿大人脚印当借口，也没啥效果。皇上对方士们的怪话和迂腐越来越厌烦了，但还是吊着他们，希望能遇到真货。从那以后啊，说祭祀神灵的方士越来越多，但效果嘛，大家也都看到了。 太史公说啊：我跟着皇帝去巡游祭祀天地诸神和名山大川，还参加了封禅大典。进了寿宫侍奉祭祀，跟神仙唠唠嗑，仔细听了听方士和祭祀官员们说的话。然后我就退下来，开始研究自古以来跟鬼神打交道的那些事儿，把他们的底细都翻了个底朝天。以后有君子想看的话，就尽管来看。至于那些祭祀用的器皿、礼品啊，还有献礼、回礼的礼节啊，都有专门负责的官员去管，我就不多说了。 孝武帝这位大佬啊，统治天下的时候，四海太平。他这人特喜欢奢华，还特别敬重神明。祭台开了八道门，跟五座城都连上了。早上刚亲自接见五利将军，晚上又去拜见文成将军。祭祀的规矩都不按套路出牌，巡游也不听占卜的结果。他登上嵩山，又刻石于泰山，还望着日出的景象大声呼喊。迎年祭祀，改历定正朔，忙得不可开交。把中原地区都折腾得疲惫不堪了，还得去对付边境上的战事。每天都忙得团团转，老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我低头想想秦始皇，孝武帝这家伙，简直快赶上他了！ 第1章 三代世表 太史公说啊：五帝、三代的历史啊，太久远了。从殷朝以前，诸侯的世系都搞不清楚，没法写族谱。到了周朝以后呢，才勉强能写点。孔子根据历史资料整理了《春秋》，记录了年代，还标明了时间日月，那叫一个详细啊。但是呢，他整理《尚书》的时候就简略多了，没写年月；有的写了，但缺漏很多，没法全录。所以啊，有疑问的就传疑问，他老人家真是谨慎得很。 我读那些古书记载啊，发现从黄帝开始都有年数了。我仔细查了查历法、族谱和五德终始的传说，发现古文里的说法都不一样，差异挺大。孔子没详细论述他们的年月，难道是因为这些资料不靠谱？于是我就根据五帝世系、尚书集世纪，从黄帝开始，一直到共和时期，整了个《世表》。 《诗经》里说啊，契和后稷都是无父而生的。现在又传说他们的父亲是黄帝，这《诗经》是不是记错了啊？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些学者们解释《诗经》的时候，说契是蛋生的，是想表达天命精诚的意思。但鬼神又不能自己生成，肯定得靠人啊，怎么会无父就生出来呢！有人说有父亲，有人说没有，两种说法都有人信，有人怀疑。 张夫子问褚先生：“《诗经》里说契和后稷都是无父而生的，但我看各种传记都说他们有父亲，而且父亲都是黄帝的儿子，这岂不是跟《诗经》矛盾了吗？” 褚先生笑了笑说：“不是这样滴。《诗经》里说契是从蛋里生出来的，后稷是他妈踩了巨人脚印怀上的，这些说法其实就想表达他们有天命精诚的意思。鬼神不能自己造出来，得靠人才能生出来，怎么可能无父而生呢？有人说有父亲，有人说没有，咱们就信的就传，不信的就存疑，所以有两种说法。尧知道契和后稷都是贤人，是天生的，所以封契七十里地，过了十几代到了汤，就统一天下了。尧也知道后稷的子孙以后会称王，所以多封了他百里地，后来他们家传了一千多年，到了文王就得了天下。 《诗经传》里说啊，汤的祖先是契，契无父而生。他妈和姐姐在玄丘水洗澡时，有只燕子衔着个蛋掉下来，他妈捡起来不小心给吞了，然后就生了契。契一生下来就很贤能，尧就让他当司徒，还赐他姓子。子就是兹，兹就是更大的意思。诗人们赞美他，就写了‘殷社芒芒，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商是质朴的意思，也是殷的号。 文王的祖先是后稷，后稷也是无父而生。后稷的妈是姜嫄，有次出门看见个大人的脚印，就踩了上去，结果就怀上了后稷。姜嫄觉得没爹挺丢人的，就把后稷扔路边了，可牛羊都不踩他。她又把后稷扔山里，山神养着他；再扔到水边，鸟儿用翅膀给他遮风挡雨，还叼食物喂他。姜嫄觉得这事儿挺怪的，就明白后稷是天子，于是把他接回去养了。尧知道后稷有才，就让他当大农官，还赐他姓姬。姬就是本的意思。诗人们也赞美他，写了‘厥初生民’，就是说他深修德行，成了后稷的始祖。 孔子说啊：‘以前尧让契姓子，是为了有汤；让后稷姓姬，是为了有文王。大王给季历命名，是为了显示天命。太伯跑到吴国，也是为了延续血脉。’天命这事儿，真不好说啊，不是圣人根本看不出来。舜、禹、契、后稷都是黄帝的子孙。黄帝顺应天命治理天下，恩泽后世，所以他的子孙都能当上天子，这是上天对有德之人的回报啊。一般人不懂这些，就以为这些帝王都是从平民百姓里冒出来的。你说平民百姓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当上皇帝呢？这都是天命啊！” “为啥黄帝的后代能统治天下这么久啊？” 我答：“传说里说了，能为天下百姓请命，赎回民生的君王才能称得上是帝，这样的帝能福泽万世，黄帝就是这样的帝。政治清明、讲究礼义，又能顺应天时，发动战争取得胜利的就是王，这样的王能享福千年。那蜀王就是黄帝的后代啊，现在还在汉西南五千里远的地方呢，他们经常来朝拜，给汉朝进贡，这不都是因为他们祖先有德，恩泽流传后世嘛！道德的力量，哪能小觑啊！各位君王们，可得好好看看学学啊。咱们汉朝的大将军霍光，那也是黄帝的后代呢。这些话，得给那些博学多识的人说，那些见识短浅的人，说了他们也听不懂。为啥这么说呢？古时候诸侯都是以国名为姓的，霍，就是个国名。武王把弟弟叔处封在霍地，后来晋献公把霍国给灭了，霍国的人就变成了平民，在平阳这一带活动。平阳在河东，属于晋地，后来划分给了卫国。从《诗经》来看，也能说他们是周朝的后代。周朝起源于后稷，后稷可是无父而生的哦。从夏商周三代的世系传承来看，后稷其实是有爹的，他爹叫高辛，高辛还是黄帝的曾孙呢。《黄帝终始传》里说了：‘汉朝兴起一百多年后，会有个身材适中的家伙从燕地出来，掌握天下大权，那时候皇帝还很小，他想要推行改革。’霍将军啊，本来就是平阳那边的人，跟燕地挨得近。我当郎官的时候，曾经跟一个方士在旗亭下聊天，他跟我说过这事儿。想想看，这不挺牛的吗！” 高辛的后代啊，真是大吉大利，福星高照。大禹他娘吞了薏苡，于是石纽那地方就出了个大王。天命让玄鸟降世，简狄就生了商朝的祖先。姜嫄踩了巨人脚印怀孕，于是有了周朝的祖先。这些祖先们都是顺应天命，有的兴盛有的衰亡。周朝的风气，在周公、召公那里达到了顶峰，到了成王、康王时，刑罚都不用了，天下太平。可是啊，自从出了个彘县（今山西霍县）那档子事儿后，诸侯们就越来越强了。 第2章 十二诸侯年表 太史公翻开春秋历谱谍，读到周厉王那一段，每次都忍不住把书一扔，长叹一声：“唉，师挚真是有先见之明啊！想当年商纣王用了象牙筷子，箕子就在一旁叹气。周朝的道德风气一败坏，诗人们就开始在枕席间寻找灵感，于是《关雎》这样的诗就诞生了。仁义道德越来越淡薄，人们就开始用《鹿鸣》来讽刺社会。等到了周厉王那会儿，他这人特讨厌听别人说他坏话，公卿大臣们怕被杀，结果搞得天下大乱，厉王最后只能跑到彘地去避难，这祸乱啊，就是从京城开始的，后来还是共和行政来收拾烂摊子。 从那以后啊，各国就开始各自为政，强的欺负弱的，打仗也不请示天子了。不过他们还是打着王室的旗号，以讨伐为名，拉帮结派当盟主，政权就落在了五霸手里。诸侯们就开始胡作非为，奢侈淫逸，不守规矩，那些乱臣贼子就越来越多。像齐、晋、秦、楚这些国家，在周朝的时候其实都很弱小，封地有的百里，有的才五十里。可是呢，晋国有三河之险，齐国靠着东海，楚国占据江淮，秦国又有雍州之固，这些国家一个接一个地崛起，轮流当霸主。那些周文王、周武王时代受封的大国，后来都得向他们低头。 所以孔子就站出来，大力宣扬王道，他找了七十多个国君，想让他们采纳自己的主张，可惜没人听他的。于是他就去西边看看周朝的遗址，研究研究历史记载，从鲁国开始，编了部《春秋》。他从鲁隐公开始写，一直写到鲁哀公捕获麒麟，用词简练，去掉那些啰嗦的部分，制定了写史的规矩。他这套王道理论啊，真是完备得不得了，把人间的事情都讲透了。孔子的七十二个弟子，都是亲耳听他传授的，他们写的那些带有讽刺、夸奖、隐讳、贬低的文字，都不能直接写在书上。鲁国的君子左丘明，怕弟子们各执一词，失去历史的真相，于是他就根据孔子的史记，详细论述了那些历史事件，写成了《左氏春秋》。 还有铎椒，他给楚威王写传记，因为王不能全部读完《春秋》，他就选了其中的成败故事，编了四十章，这就是《铎氏微》。赵孝成王的时候，他的宰相虞卿，也是上采《春秋》，下观近势，写了八篇文章，这就是《虞氏春秋》。吕不韦呢，他是秦庄襄王的宰相，他也研究《春秋》，整理了六国时事，编成了《八览》、《六论》、《十二纪》，这就是《吕氏春秋》。还有荀卿、孟子、公孙固、韩非这些人，他们都从《春秋》里挑挑拣拣，写了自己的书，这类书多得数不完。汉朝的宰相张苍，他编了五德历谱；上大夫董仲舒，他推演《春秋》的义理，也写了不少文章。 太史公感叹道：“儒生们只断章取义，那些能言善辩的家伙就使劲儿炫耀自己的辞藻，他们都不去综合研究历史的始末。研究历法的人呢，只关心年月；搞数学的呢，就沉迷于推算；编家谱的，只记录世系和谥号，他们写的东西都很简略，想一眼看出历史的关键，真是难啊。所以我编了个十二诸侯的世系谱，从共和开始，一直到孔子。我把《春秋》、《国语》里学者们批评的盛衰大事都列出来，写在这篇谱里，给那些想学古文、搞研究的人当个参考。” 第3章 六国年表 太史公翻开秦国的历史记录，读到犬戎打败幽王，周朝东迁洛邑，秦襄公开始被封为诸侯，还在西边建了个祭坛祭祀上帝，这时候僭越的苗头就已经出现啦。礼法上明明写着：“天子才能祭天地，诸侯只能祭自己地盘里的名山大川。”可这秦国呢，混杂着戎翟的习俗，先是粗暴凶狠，后来才学点仁义。明明就是个诸侯国的臣子，却敢跑到郊外去祭祀天地，这胆子也太大了，君子们都吓得够呛。 后来啊，秦文公越过陇山，驱逐戎狄，尊崇陈宝，在岐山、雍地之间搞建设，秦穆公又整顿政治，把东边的边界扩展到黄河，这时候秦国就已经跟齐桓公、晋文公这些中原霸主平起平坐啦。这之后呢，大臣们开始擅权专政，大夫们世袭爵位，六卿掌握了晋国的实权，征伐会盟都是他们说了算，威风得不得了。等到田常杀了齐简公自己当了相国，诸侯们也都装作没看见，不去讨伐他，这天下啊，就开始争战功了。 最后呢，三家分晋，田和也灭了齐国自己当家，六国的强盛就从这儿开始了。大家一门心思地想要强兵并敌，阴谋诡计、合纵连横的说辞层出不穷。撒谎骗人、背信弃义的事儿时有发生，就算互相派人质、交换符节，也约束不了这些家伙。秦国本来是个又小又偏远的国家，中原诸侯都看不起它，把它跟戎翟相提并论。可自从献公以后，秦国就常常在诸侯中称雄了。你要说秦国的德义，它可比不上鲁国、卫国；你要说秦国的兵力，它也比不上三晋。可它最后竟然能一统天下，这靠的可不是地势险要、形势便利，只能说它得天助啊！ 有人说啊，“东方是万物开始生长的地方，西方则是万物成熟的地方。”看来啊，做事儿得从东南开始，收获成果则常在西北。大禹在西羌起家，商汤在亳地崛起，周朝呢，靠着丰镐之地灭了殷商，秦朝也是在雍州发迹，最终称帝，汉朝更是从蜀汉开始兴旺起来的。 这秦朝得了天下之后啊，就一把火把天下的诗书全给烧了，诸侯国的史记更是烧得特别狠，生怕里面有啥刺他们的内容。好在诗书因为藏得家多，所以还有能再见天日的，但那史记啊，因为主要藏在周王室，结果就给烧没了。真是可惜啊，可惜！就只有秦国的史记留了下来，可这玩意儿还不记年月，内容也简略得不行。不过啊，战国时期的权谋变化还是有些值得参考的，也不一定非得看上古的那些东西。虽然秦朝取得天下靠的是暴力，但时代在变，他们也终究成功了啊。有句古话叫“法后王”，为啥呢？因为后王离我们近，风俗变化也跟我们差不多，议论起来容易，行动起来也方便。可惜啊，有些学者就被自己听到的那些给局限了，一看秦朝统治时间不长，就不去深究它的始末，直接嘲笑它，连提都不敢提，这跟道听途说有啥区别呢？真是悲哀啊！ 我啊，就根据这秦朝的史记，接在《春秋》后面，从周元王开始写起，一直写到二世，总共二百七十年，把这期间发生的各种兴衰事儿都写了下来。希望有后来的君子们，能看到这些，好好研究研究。 第4章 秦楚之际月表＋汉兴以来诸侯王年表 太史公读到秦楚争霸那段历史，感叹道：“哎呀，这天下大乱啊，最开始可是从陈涉那儿闹起来的；后来呢，项羽那哥们儿可是把秦朝给虐得体无完肤；再后来，平定乱世、诛杀暴政，终于让汉朝坐上了皇帝的宝座。短短五年时间里，这皇帝宝座就换了三个主人。自打人类出现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快的政权更迭呢！” 想想以前啊，虞舜和夏禹他们的朝代兴起，都是积善行德、累功数十年，深得百姓爱戴，才正式掌权的。商汤、周武王他们呢，也是靠着契和后稷他们十几代人修仁行义，最后才在孟津会盟了八百诸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觉得时机未到，后来又经过了一番波折才成功。秦国呢，从襄公开始，经过文公、缪公，再到献公、孝公，一点点蚕食六国，花了百来年，直到秦始皇才终于统一了天下。看来啊，要想像他们那样以德治国，用力一统，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秦始皇称帝后，觉得诸侯是战乱的根源，于是就不封赏土地给诸侯了，还毁了那些名城，把兵器都销毁了，铲除豪杰，想图个万世太平。可是啊，这王业的兴起，往往都是从草根开始的。那时候大家联合起来讨伐暴政，气势可比夏商周三代还要牛呢。想想看，秦朝的那些禁令，反而给那些想干大事儿的人创造了机会。所以啊，有人愤而崛起，成为天下英雄，即使没有封地也能称王。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大圣人吗？这难道不是天意吗？不是大圣人，谁能担得起这受命称帝的重任呢？哎呀，真是让人感叹不已啊！ 太史公说啊：殷朝以前的事儿，太久远了咱就不提了。周朝那会儿分封诸侯有五等：公、侯、伯、子、男。给伯禽和康叔封的地儿，鲁国和卫国，各四百里，这是为了显示亲亲之情，也是对有德之人的褒奖；而太公呢，封在齐国，地盘儿有五侯那么大，这是对他勤劳的尊重。武王、成王、康王他们分封的诸侯有数百个，其中同姓的就有五十五个。这些封地大的不过百里，小的也有三十里，都是用来辅佐保卫王室的。不过啊，像管叔、蔡叔、康叔、曹叔、郑叔他们，有的封地多了点，有的少了点。等到厉王、幽王之后，王室衰微，那些强大的诸侯国就兴起了，天子势力微弱，也管不了他们。这可不是因为他们的德行不够纯，实在是形势比人强啊。 汉朝建立后，也搞了个分封制度，不过是两等。高祖晚年时候说了，不是姓刘的，就不能封王，要是没啥大功劳，连侯都不能封，否则天下共诛之。那时候高祖的子弟同姓封王的有九个国，虽然长沙国是异姓，但功臣封侯的也有百来号人。从雁门、太原一直往东到辽阳，那是燕代国的地盘；常山以南，过了太行山往西，渡过黄河、济水，再往东到海边，那是齐、赵国的地盘；从陈县往西，南边一直到九疑山，东边挨着江、淮、谷、泗水，再往南到会稽山，那是梁、楚、淮南、长沙国的地盘：这些地方都挨着胡人、越人。而中原地区呢，北边从山以东全是诸侯的地盘，大的有五六郡那么大，连城数十个，诸侯们还自己设置百官、建造宫观，简直比天子还牛。汉朝自己呢，就只剩下三河、东郡、颍川、南阳这几个地方，从江陵往西到蜀地，北边从云中到陇西，再加上内史，总共才十五个郡，公主列侯们还在这儿抢地盘儿呢。为啥呢？因为天下刚安定，皇室血缘近的亲戚少，所以得广封那些血缘远的亲戚，来镇抚四海，保卫天子。 汉朝安定了一百年之后呢，那些诸侯跟皇室的关系就越来越疏远了，有的诸侯还骄奢淫逸，跟那些邪臣搞在一起胡作非为，大的敢造反，小的也不守法，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国家也亡了。天子看了看上古的历史，就决定给诸侯们加点恩惠，让他们可以把自己的地盘分给子弟，建立新的国家。所以齐国分成了七个，赵国分成了六个，梁国分成了五个，淮南国分成了三个。还有天子的那些支庶子弟封王的，王子的支庶子弟封侯的，加起来也有百来号人。吴楚七国之乱那会儿，前后有些诸侯因为犯罪被削了地，所以燕国、代国没了北边的郡，吴国、淮南国、长沙国没了南边的郡，齐国、赵国、梁国、楚国的那些支郡和名山大海都归了汉朝。诸侯们的势力就渐渐削弱了，大的诸侯国也不过十多个城，小的侯国就几十里地，上能贡献给朝廷，下能养活自己祭祀祖先，就这样辅助京师。而汉朝自己的郡有八九十个，夹杂在诸侯国之间，像犬牙一样交错着，占据要害地势，强化主干，削弱枝叶的势力，让尊卑分明，万事各得其所。 我司马迁呢，就仔细记载了从高祖以来到太初年间诸侯的情况，还有他们地盘儿大小变化的时候，让后世的人们都能了解。虽然形势重要，但归根到底，还是要以仁义为本啊。 第5章 高祖功臣侯者年表＋惠景间侯者年表 太史公说啊：古时候的大臣们，他们的功劳分五等。以德行立国定社稷的，那叫勋；靠出谋划策的，那叫劳；卖力干活的，那叫功；明确功劳等级的，那叫伐；而积累时日的，那叫阅。封爵的时候，誓言都是：“愿黄河细如衣带，泰山小如磨刀石。国家永远安宁，恩泽延及子孙后代。”他们一开始都想稳固国家的根本，可后来枝叶逐渐凋零衰落。 我读了高祖封赏功臣的记录，观察他们首次受封的情况，以及后来失爵的原因，心里不禁感叹：真是奇了怪了！书上说“协和万国”，从夏商开始，有的国家延续了几千年。周朝分封了八百诸侯，但到了幽王、厉王之后，能在《春秋》上见到的就不多了。尚书里还有唐虞时期的侯伯记录，历经夏商周三代，长达千余年，他们始终保护着天子，这不就是因为他们坚守仁义、尊奉天子法度的缘故吗？汉朝建立后，受封功臣有一百多人。那时候天下刚安定，大城市名都纷纷衰败，能统计到的户口只有原来的十之二三，所以大侯的封户不过万家，小的才五六百户。过了几代，百姓都回到了故乡，户数逐渐增多，像萧何、曹参、周勃、灌婴这些人的后代，有的封户甚至达到了四万，小侯的封户也翻倍，财富也相应增加。可是呢，这些功臣的子孙们骄横放纵，忘了祖先的艰辛，淫乱无度。到了太初年间，这一百年来，能见到的侯爵只剩下五个，其余的都因为犯法丢了性命，国家也灭亡了，真是悲哀啊。也许是因为法网稍微严密了些，但他们都没有谨慎遵守当时的禁令。 如今我们身处这个时代，却要去研究古代的道理，以此作为镜子来反省自己，但古今情况未必完全相同。帝王们各有各的礼制和政务，但最终都要以成功作为标准，岂能混为一谈？观察他们是如何得到尊宠和如何遭到废辱的，也能看出当世的得失。我们不必拘泥于旧闻，而是要谨慎地记录他们的始末，列出他们的功绩，虽然有些细节可能无法完全呈现；明确他们的贡献，有疑问的地方就留下空白。后来的君子们，如果想要进一步研究和排列这些事迹，可以以此作为参考。 太史公读到列封到便侯这一段时，不禁感慨道：“哎哟，这事儿有说法啊！”说到长沙王，那可真是个传奇人物，他的事迹被明文记载，称赞他的忠诚。想当年，高祖平定天下，那些非刘姓的功臣里，有八个被封为诸侯王。可是到了孝惠帝的时候，唯独长沙王这一家子完好无损，传承了五代，竟然没断过香火，也没犯过大错，始终忠诚地守护着自己的领地，这真是没的说啊！所以长沙王的恩泽流淌到了他的子孙后代，就算没有啥大功劳，也有好几个人被封为侯爵。从孝惠帝到孝景帝这五十年间，朝廷还追封了高祖时期那些遗漏的功臣，以及从代地来投奔的、在平定吴楚之乱中立功的、诸侯王的子弟以及那些外国来归附的义士，总共封了九十多个。这些封爵的人，都彰显了他们的始终如一，以及他们在这个时代的仁义和成功。嘿，不得不说，这些故事可真让人过瘾啊！ 第6章 建元以来侯者＋建元已来王子侯者＋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 太史公说啊：这匈奴真是个不懂事的娃，非要和咱汉朝撕毁和亲的条约，跑来攻咱们要塞；还有闽越那边也是，没事就自个儿发动战争，搞得东瓯都来请降了。这两家子异族啊，在咱们大汉盛世的时候，还敢这么嚣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这也说明了，咱们大汉的功臣们，受封的待遇可是跟他们的祖宗们有得一拼了。 为啥这么说呢？你看啊，从《诗经》、《尚书》这些古书里头，都说咱们的老祖宗三代那会儿，就开始对付戎狄和荆荼这些异族了。齐桓公越过燕国去讨伐山戎，赵武灵王用他那小小的赵国，就让单于服服帖帖的；秦穆公用了百里奚，就称霸了西戎；吴楚的君主们也是，用诸侯的身份就征服了百越。 现在咱们大汉可是统一了天下，有个英明的天子坐镇，文武双全，席卷四海，国内安定，亿万百姓都服服帖帖的。这样的局面，咱们能眼睁睁看着边境被侵略吗？当然不能啊！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咱们就派兵北征强胡，南讨劲越，那些立下战功的将士们，也都一个个封官授爵了。 孝武帝的时代啊，真是天下多事之秋。南边讨伐瓯越，北边打击单于，那场面，真是壮观得不得了。长平侯率领大军出征，冠军侯冲在最前头，术阳侯带着璧玉来归降，临蔡侯打破禺地，真是英勇得让人佩服啊。还有博陆侯这位上宰，平津侯这位大儒，都佩戴着金章紫绶，威风凛凛。 昭帝以后呢，虽然功勋和宠信没有之前那么突出了，但也是相当不错的。可惜啊，太史公的笔到这里就停了，后来是褚少孙给他补上的。哎呀，这历史啊，真是波澜壮阔，又充满了趣味，咱们这些后人读起来，也是津津有味呢！ 制诏给御史大人说：“各位诸侯王啊，如果你们想发扬一下个人恩情，把土地分给自己的子弟，那就把你们的想法一条条列出来上报，朕会亲自给你们定个名号啥的。” 太史公我就忍不住感慨了：“哇塞，这皇帝老儿真是大气啊！他一人高兴，整个天下都跟着沾光！” 这皇帝老儿，真是不得了，手一挥，多少土地就分出去了。那些诸侯王们，估计都在心里乐开了花，想着怎么分这块大蛋糕呢。可怜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分地，然后自己继续搬砖养家糊口。哈哈，这世道啊，真是有趣得紧！ 高祖一开始崭露头角，那可真是如虎添翼，一声令下，群雄响应。那时候天下还没平定呢，他就把汉中这块宝地赏给了我。哈哈，我可是得了三杰相助，六出奇计，立下赫赫战功。章邯那老小子，早就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了。萧何兄弟也真是能干，帮我把宫殿修得富丽堂皇。周勃那哥们儿，沉稳厚重，朱虚更是个忠诚至极的家伙。陈平做了丞相，条侯统领大军，他们俩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还有丙魏这俩兄弟，志向高远，汤尧这俩小子，也是勤勤恳恳，尽心尽力。可惜啊，到了天汉之后，这些事迹都没被好好记载下来，真是让人遗憾啊！ 第1章 礼书 太史公说啊：这美德真是泛滥成灾啊！能主宰万物，驱使群众，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到大行礼官那儿溜达了一圈，看了看夏商周三代的礼仪制度变化，才发现原来礼仪是根据人情来制定的，仪式也是按照人性来设计的，这历史可够悠久的了。 人道这玩意儿，说起来真是复杂得跟蜘蛛网似的，规矩嘛，就像万能胶，哪儿都能粘上。用仁义来引导人们向善，用刑罚来约束他们的行为。所以嘛，品德高尚的人地位就尊贵，俸禄丰厚的人就备受宠荣。这样一来，整个天下就能被统一起来，万民也能被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你看啊，人们喜欢坐舒服的车子，于是就给他们打造了金碧辉煌的车舆，配上华丽的装饰；眼睛喜欢看五颜六色的东西，于是就给他们绣上精美的花纹，展示工艺的高超；耳朵喜欢听悦耳的音乐，于是就给他们调和出和谐动听的旋律，让他们心旷神怡；嘴巴喜欢吃美味佳肴，于是就给他们准备各种美食，满足他们的味蕾；心里喜欢珍贵的宝物，于是就给他们打磨出晶莹剔透的玉器，表达他们的心意。 但是呢，为了防止人们过于奢侈，过于追求华丽，也得给他们来点简单的。比如，用大路越席这种朴素的车子，穿上皮弁布裳这种简单的衣服，听听朱弦洞越这种清雅的音乐，尝尝大羹玄酒这种朴素的食物。这样一来，就能平衡一下，让大家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所以嘛，从君臣朝廷到平民百姓，从车舆衣服到宫室饮食，再到嫁娶丧祭，都得有个规矩，有个分寸。孔子老人家都说了：“禘祭从第一次灌酒开始，后面的我就不想看了。”这就是说，礼仪得有个度，过头了就没意思了。 这世道变了，周朝衰落，礼崩乐坏，大家都不按规矩来了。管仲那家伙，家里豪华得跟啥似的，三归之礼全给他占了。那些守规矩、讲正道的人被世人嘲笑，反而是那些奢侈、僭越的人被吹捧得跟啥似的。连子夏这样的高材生都说：“出门看到繁华景象就开心，回家听夫子讲课也快乐，心里矛盾得很，不知道该选啥。”更别提那些资质平庸的家伙了，早就被这种歪风邪气带跑偏了。 孔子老人家说过：“名不正则言不顺。”可他在卫国待的时候，那环境跟他的理念就是合不来。孔子死后，他的学生们也都散落各地，有的去了齐国、楚国，有的隐姓埋名。这难道不让人痛心吗？ 到了秦朝一统天下，把六国的礼仪都收了，挑好的用。虽然跟圣人的制度有点出入，但起码尊君抑臣，朝廷上也是井井有条，算是继承了点古人的传统。到了高祖刘邦那会儿，叔孙通稍微调整了一下礼仪，但基本上还是沿用秦朝的。从皇帝的称号到下面的官员、宫室、官名，都没啥大变动。 孝文帝上台后，手下人想给他定个礼仪，但他喜欢道家学说，觉得那些繁琐的礼节没用，对治理国家没帮助，所以就给废了。孝景帝的时候，御史大夫晁错是个明白人，他多次劝孝景帝说：“诸侯都是皇帝的辅佐，跟臣子一样，这是古今不变的道理。现在那些大国都自搞一套，不听朝廷的，这哪行啊。”孝景帝听了他的建议，结果六国反叛，晁错成了替罪羊，被皇帝杀了来平息事态。这事儿在袁盎的话里都有。从那以后，当官的就只知道吃喝玩乐、拉关系，没人敢再提改革礼仪的事了。 哎呀，这当今皇上可真是个有追求的人啊！他即位以后，就忙着招揽那些儒术之士，想让他们一起把礼仪给定下来。可这事儿啊，十来年都没搞出个所以然来。有人说啊，古时候天下太平，百姓们其乐融融，祥瑞之事频频出现，那时候的礼仪啊，都是根据风俗来定的。皇上听了这话，立马就下诏给御史说：“咱们这些当皇帝的，各有各的治国之道，但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顺应民心，根据民俗来制定礼仪嘛。你们那些议论的人老是拿太古时代来说事儿，那老百姓们能有啥指望啊？咱们汉朝也是一家一国，那些传统的典法都不传下来，那咱们的后代子孙怎么办呢？文化繁荣了，礼仪就博大精深；治理水平浅薄了，礼仪就狭隘。咱们可得好好努力啊！” 于是呢，皇上就在太初元年改了历法，换了服装颜色，还封了泰山，定了宗庙和百官的礼仪，作为国家的典章制度，流传后世。 说起这礼仪啊，它可是由人创造出来的。人嘛，都有欲望，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生气，一生气要是没了分寸就会吵架，一吵架就乱了套。先王们可不喜欢这种乱糟糟的局面，所以就制定了礼义来调养人们的欲望，满足人们的需求，让欲望和物质之间达到一个平衡。这样欲望就不会因为物质的匮乏而无法满足，物质也不会因为欲望的过度而耗尽。这两者相辅相成，共同成长，这就是礼仪的起源啊。所以嘛，礼仪其实就是一种调养，就像稻粱五味能调养我们的口味，椒兰芬茝能调养我们的鼻子，钟鼓管弦能调养我们的耳朵，刻镂文章能调养我们的眼睛，疏房床笫几席能调养我们的身体一样。所以啊，礼仪就是一种调养，让我们的生活更加和谐美好！ 哎哟，这君子啊，既要养好身子，又喜欢讲究个礼数。礼数嘛，其实就是让贵贱有等级，长幼有差别，贫富轻重都各有各的标准。你看那天子，坐的是豪华马车，铺的是柔软的草席，这是养体；车上挂着香香的香草，这是养鼻；车前装饰着精美的车铃，这是养眼；马车行走时和鸾之声和谐悦耳，这是养耳；车上飘扬的龙旗，这是养信；睡觉的枕头上绣着猛虎，马车上装饰着龙纹，这是养威。而且啊，天子坐的马车，那马儿必须受过良好的训练，温顺听话，这样天子坐着才安心，这也是养安的一种。 可是啊，有些人就知道拼命赚钱，结果身体垮了；有些人只知道追求利益，结果却吃了大亏；有些人懒散惯了，觉得安逸就是福，结果却危机四伏；还有些人情绪一上来就无法自拔，结果就把自己给毁了。所以啊，圣人把一切都归于礼义，这样就能两全其美；要是只跟着感觉走，那就两头都落空啦。儒家的学问呢，就是让人两头都能得到好处；而墨家的主张呢，就是让人两头都落空。这就是儒墨两家的区别。 礼义啊，它是治理国家的最高准则，是巩固国家的根本，是行使威力的道路，是获取功名的总要。王公们如果遵循它，就能统一天下，让诸侯臣服；如果不遵循它，那就会失去国家。所以啊，坚固的铠甲、锋利的兵器并不能保证胜利，高耸的城墙、深不见底的护城河并不能保证安全，严格的法令、残酷的刑罚并不能保证威力。只有遵循礼义，才能成功；不遵循礼义，就会失败。楚国人用犀牛皮和鲨鱼皮做的铠甲，坚固得跟金石一样；宛地出产的巨大铁矛，锋利得跟蜂刺一样，使用起来轻快灵活，出击迅速如风。可是啊，楚国的军队在垂涉这个地方吃了败仗，大将唐昧也死了；庄蹻一造反，楚国就被分成了四块。这难道是因为他们没有坚固的铠甲和锋利的兵器吗？不是啊，是因为他们没有遵循礼义来统治国家。汝水和颍水地区，地势险要；长江和汉水，可以作为护城河；还有邓林作为屏障，方城作为据点。可是啊，秦国的军队一到鄢郢，楚国就像被风一吹就倒的枯草一样，迅速垮掉了。这难道是因为楚国没有险要的地势和坚固的防线吗？不是啊，是因为他们没有遵循礼义来统治国家。商纣王剖开了比干的肚子，囚禁了箕子，设置了残酷的炮烙之刑，滥杀无辜，搞得大臣们个个心惊胆战，连命都保不住了。可是啊，周朝的军队一到，商朝的法令在下面就没人执行了，商纣王也不能用他的人民来抵抗了。这难道是因为商朝的法令不严格，刑罚不残酷吗？不是啊，是因为商纣王没有遵循礼义来统治国家。 所以啊，礼义这东西，看似虚无缥缈，其实却是实实在在的治国之道。不懂得礼义，国家就会乱套，人民就会受苦。咱们得好好学习礼义，让社会更加和谐美好！ 话说啊，古时候打仗，用的就是戈矛弓矢这些简单武器，但敌人却不敢轻易来犯。那时候啊，城墙还没建好，护城河还没挖，要塞还没加固，战术还没完善，但国家就是那么安稳，不怕外敌。为啥呢？没啥特别的，就是君主英明，治国有道，公平分配资源，按时给老百姓派活儿，还真心关爱他们。老百姓呢，就像影子跟着光一样响应君主。要是有人不听话，那就用刑罚伺候，老百姓也就心服口服了。所以啊，惩罚一个人，整个天下就都老实了。被罚的人也不会怨恨君主，都知道是自己有错。这就是为啥刑罚少了，但威力却像流水一样无处不在。没啥别的，就是走对了路。就像古时候帝尧治国，基本上就是杀一个、罚两个，天下就太平了。有句古话说得好：“威风凛凛但不用试，刑罚准备好了但不用。” 咱们再说说啊，这天和地，可是生命的根本；先祖呢，是咱们族类的根本；君主和老师，那就是治国的根本。没有天地，咱们从哪来？没有先祖，咱们是谁？没有君主和老师，咱们怎么治国？这三者要是缺了哪个，人们就没法安生了。所以啊，礼制这个东西，就是要尊敬天地、先祖，还有君主和老师，这就是礼制的三个根本。 那么说到王者啊，他们对天的尊重，就像太祖一样；诸侯们呢，都不敢有非分之想；大夫和士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家族传统，这样就能分辨出谁贵谁贱。贵贱分明，这就是治国的根本啊。天子祭祀天地，诸侯祭祀土地神，士大夫们也有自己的祭祀活动，这样就能明白谁应该尊敬谁，谁应该侍奉谁，该大的就大，该小的就小。所以啊，统治天下的要祭祀七代祖先，统治一个国家的要祭祀五代，有五辆战车封地的要祭祀三代，有三辆的要祭祀两代。而那些只能用一只特牲来祭祀的，就不能建立宗庙了。这就是为了分辨啊，积累得多的人，他的恩泽就广；积累得少的人，恩泽就窄了。 哎呀，这古代的宴会真是讲究啊！首先得用玄色的酒尊，俎上还得放条腥鱼，先上大碗的汤，这都是为了强调吃喝的基本之道。用玄色的酒尊装点淡酒，吃饭先上黍稷再吃稻粱，祭祀时先尝大碗汤再饱吃各种美食，这都是为了强调重视根本，同时也不忘实际运用。重视根本就是文明，实际运用就是道理，两者结合起来，就成了真正的文化，最终回归到最本质的道理，这就是大隆。所以嘛，酒尊要玄色的，俎上要放腥鱼，先上大碗汤，这都是一样的道理。利爵不尝，成事后的俎不尝，三侑的食物不吃，大婚前的斋戒，大庙里还没进尸，刚开始绝食还没小敛，这些也都是一样的道理。大路上用白绸子装饰，郊祭时用麻绳，丧服先用散麻，这些都是一样的。还有啊，三年丧期哭声不断，清庙里的歌声一唱三叹，挂一个钟还要敲敲打打，用红色的弦和通透的越地乐器，这些也都是一样的。 总的来说呢，礼仪从简单开始，经过修饰变得完善，最终又回归简约。所以啊，最完美的礼仪是情感和形式都恰到好处；次一点的，情感和形式各有千秋；再差一点的，就是回归情感，回归最本质的道理。这样天地才能和谐，日月才能明亮，四季才能有序，星辰才能运行，江河才能流淌，万物才能昌盛，人们的喜好和厌恶才能适度，喜怒哀乐才能得当。这样，作为下属就能顺从，作为上级就能明智。 太史公说啊，这礼仪之道真是达到极致了啊！以最高准则为极致，天下无人能增减其分毫。根本和末梢相互协调，始终相应，最完美的文化可以用来辨别是非，最敏锐的观察可以用来解释现象。天下遵从礼仪的就能治理得好，不遵从的就会混乱；遵从的就能安定，不遵从的就会危险。那些小人啊，他们可做不到这一点呢！ 哈哈，这礼貌可真是个深奥的东西啊！就像那种“坚白同异”的哲学问题，一探进去就让人脑子变得软绵绵的。说起礼貌，它的样子可真大，一谈到那些老套的规章制度，就像走进了迷宫，让人眼花缭乱。而它的架子也真高，那些装腔作势、自以为了不起的人，一碰到真正的礼貌，立马就原形毕露了。 所以说啊，就像绳子一拉直就不能骗人了，秤一挂起来就不能玩虚的了，规矩一摆出来就不能搞怪了。同样的，君子们一旦认真审视礼仪，那些骗子也就无处遁形了。绳子代表的就是最直，秤代表的就是最平，规矩代表的就是最标准，而礼仪呢，就是做人的最高境界了。 可是啊，有些人就是不按规矩来，这种人不配谈礼，咱们就称他们为“没规矩的民”；而那些真正遵循礼仪、行为得体的人，才是真正的“有规矩的士”。在礼仪中，能深思熟虑，那叫有智慧；有了智慧还能坚守，那叫有定力。既有智慧又有定力，再加点对礼仪的热爱，那可就离圣人不远了。 这天呢，是最高的；这地呢，是最低的；这日月呢，是最亮的；这宇宙呢，是无穷无尽的。而圣人呢，就是做人的最高境界了。 说到礼仪的实际应用，那就是以财物为基础，以贵贱为标志，以多少为差异，以轻重为要点。礼仪的形式要丰富多样，但情感要简洁真挚，这才是礼仪的精髓；反过来，形式简单但情感复杂，那就是礼仪的缺陷了。形式和情感要内外兼修，相得益彰，这才是礼仪的中庸之道。 君子们呢，既要追求礼仪的最高境界，也要能把握其细微之处，而大部分时间则要保持在中间状态。他们的行为举止总是恰到好处，就像是在宫廷里守规矩一样。在这个社会里，有地位的是那些士君子，而普通的老百姓则在外面。在这两者之间，那些能够周全考虑、处事得体的人，就是真正的圣人了。 所以啊，礼仪的深厚是长期积累的结果，它的广大是包容万物的体现，它的高尚是人格魅力的展现，它的明亮是对人性的照亮。礼仪来源于人心，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它真诚地修饰着我们的外表，纠正着社会的弊端，提升着人们的素养。它是用来治理百姓、服务宗庙的。情感和形式都是重要的，但过分或不足都是不可取的。就像孔子坐在树下讲学，孙通在田野里制定礼仪一样，圣人们创立的教育，都是为了让人们遵循礼仪，成为更好的自己。 第2章 乐书 太史公说啊，我每次读到虞书的时候，看到那些君臣之间互相提醒、互相监督的段落，心里就想着：哎呀，这样国家才能安稳嘛！可是啊，一旦那些得力助手们不靠谱，那可就啥事儿都乱套了，我每次想到这都忍不住要哭啊。成王写颂歌，提醒自己要吸取教训，对那些家族纷争感到痛心疾首，这不就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努力保持好品德、好结局的典范嘛！ 君子们啊，不会因为环境宽松就放松道德修养，也不会因为得意忘形就抛弃礼仪。他们能在安逸中不忘初心，在安稳中始终如一。就像沐浴在阳光雨露中，却还唱着勤劳的歌，这种大德行，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古人说：“国家治理好了，事业成功了，礼乐才能兴盛。”现在咱们这社会啊，人们的道德观念越来越深，品德也越来越高尚，追求的东西也越来越不一样。但是啊，要知道，满了不减就会溢出，盈了不收就会倾倒。所以创作音乐的目的，就是为了节制欢乐，让人们在享受中不失度。 君子们把谦虚退让当作礼仪，把减少欲望当作快乐，这就是他们乐在其中的原因。因为啊，各个地方风俗不同，人们的性情和习惯也不一样，所以要广泛采集各地的风俗，协调音律，来弥补不足，改变风气，帮助政治教化。当天子在明堂上亲自观赏音乐时，万民都能洗涤掉心中的邪恶和污秽，充实自己的精神，以美化自己的性情。所以说啊，雅颂之音和谐，人们就正直；嘹亮的歌声振奋，士人们就奋发；而郑卫之音一起，人们的心就开始动摇了。等到音乐和谐统一，连鸟兽都能被感动，更何况我们这些有感情、有喜好的人呢？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啊！ 可是啊，一旦治国之道出了问题，郑国的靡靡之音就兴起了。那些世袭的封君们，名声响亮，一个比一个牛逼。自从孔子无法在鲁国跟那些艺人和平共处，他虽然退下来整理音乐来引导世人，还写了五章诗来讽刺时弊，但终究还是没能改变风气。这种风气一直延续到六国时期，就像流水一样越流越远，再也回不来了。最后呢，这些国家都亡国灭族了，被秦国吞并。 秦二世更是个音乐迷。丞相李斯劝他说：“放弃诗书，沉迷于声色，这可是祖伊担忧的啊；轻视小过错，放纵自己彻夜狂欢，这就是纣王灭亡的原因啊。”可赵高却说：“五帝三王的音乐各有各的名字，表示他们不互相沿袭。从朝廷到民间，大家都通过音乐来表达喜悦和殷勤，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能达到和谐、流通的效果呢？这也是各个时代的特色，适应时代的音乐，何必非要追求像华山的骏马那样才能行远呢？”秦二世听了觉得有道理，就接受了赵高的说法。哎，看来啊，这音乐之事，也是各有看法，各有各的理啊！ 高祖刘邦过沛县时，写了那首《三侯之章》的诗，还让小朋友们唱呢。高祖去世后，沛县的人们还能在四季时节唱这首歌来祭祀宗庙。孝惠帝、孝文帝、孝景帝在位时，也没啥大变动，乐府里还是老一套，习学那些旧曲目。 直到当今皇上即位，搞了个大招，创作了十九章新曲，还让侍中李延年来给这些曲子排个序，顺便拜他为协律都尉。这些新曲啊，厉害得不得了，光是一个通一经的学士都看不懂歌词，得召集五经家的大佬们一起研究、一起读，才能搞明白它的意思。这些歌词啊，特别多那种高雅的文言文，真是让人头疼又让人着迷。 汉朝的时候啊，经常在正月上旬去甘泉祭祀太一神，每次都是黄昏开始，一直到天亮才结束。祭祀时啊，经常有流星划过祭坛上空，增添了几分神秘感。那时候还会让七十名童男童女一起唱歌，春天唱《青阳》，夏天唱《朱明》，秋天唱《西昚》，冬天唱《玄冥》。这种祭祀活动啊，历史上有很多，我就不一一细说了。总之啊，那时候的人们可是非常注重祭祀和音乐的，这也算是咱们中华民族的一种传统！ 话说啊，咱们皇上又搞了个大新闻，从渥洼水中得到了一匹神马，这马可不是一般的马，于是他又写了一首《太一之歌》来歌颂这匹神骏的天马。歌词是这样的：“太一神啊赐我天马下凡来，红色的汗水啊如赭石般滴落尘埃。这马儿奔腾起来啊，一日能行万里路，如今哪里去找匹配它的啊，唯有神龙能与之作伴。”后来呢，皇上又攻打大宛国，得到了那匹千里马蒲梢，于是又写了一首歌来赞美它。歌词唱道：“天马从遥远的西极奔驰而来，跨越万里归附到有德之君的身旁。它承载着神灵的威严降临到我国，穿越流沙让四方夷狄都臣服。” 这时候，中尉汲黯就进言说：“凡是王者制作音乐，上是为了承继祖宗的德业，下是为了教化万民。现在陛下得到了一匹马，就写首诗来歌颂它，还把它放在宗庙里演奏，先帝和百姓们怎么会懂得这种音乐呢？”皇上听了，心里有点不爽，但也没说什么。丞相公孙弘却站出来说：“汲黯这是在诽谤圣上的决策，应该灭族！” 其实啊，音乐的起源，都是由人心生发的。人心的变动，是因为外物的触动。被外物所感动而有了情感，就会通过声音表达出来；声音相互应和，就会产生变化；变化有了条理，就叫做音；把音按照一定的规律组合起来，再配上舞蹈，就叫做乐。所以说，乐是由音产生的，它的本源在于人心对外物的感应。因此，心里感到悲哀的人，他发出的声音就会急促而低沉；心里感到快乐的人，他发出的声音就会宽缓而悠长；心里感到喜悦的人，他发出的声音就会开朗而轻快；心里感到愤怒的人，他发出的声音就会粗犷而严厉；心里感到恭敬的人，他发出的声音就会正直而清高；心里充满爱意的人，他发出的声音就会温和而柔美。这六种声音并不是人的本性所固有的，而是受到外物的触动后才产生的。因此，古代的圣王都非常慎重地对待能够触动人心的事物。他们用礼来引导人们的志向，用乐来调和人们的声音，用政令来统一人们的行动，用刑罚来防止人们的奸邪行为。礼、乐、刑、政，它们的最终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统一民心，实现国家的治理。 哎呀，音乐这东西啊，真是奇妙得很！它就像是从人心里生出来的一样。心里一动情，声音就表现出来了，这声音有条理、有节奏，咱们就称之为“音”。所以啊，治理得好的时代，音乐就安祥又快乐，听起来特别和谐；乱世的时候，音乐就充满了抱怨和愤怒，感觉乱糟糟的；而那些快亡国的音乐啊，简直就是哀怨到不行，听得人心里都发慌，因为老百姓过得太苦了。音乐这东西，跟社会的风气是紧密相连的。宫、商、角、徵、羽这五音，就像是社会的五个阶层，如果它们不乱，音乐就和谐；如果乱了，那就麻烦大了。比如宫音乱了，就像是君王骄奢淫逸；商音乱了，就像是大臣们腐败无能；角音乱了，老百姓就怨声载道；徵音乱了，事情就办得一团糟；羽音乱了，国家的财政就匮乏得不行。这五音要是都乱了，还互相干扰，那就叫“慢”，这样的话，国家离灭亡也就不远了。像郑国、卫国的音乐，那就是乱世之音，跟“慢”差不多。而那些桑间濮上的音乐，简直就是亡国之音，它们会让国家的政治混乱，老百姓流离失所，大家为了私利而不择手段，简直没法收拾。 音乐啊，它可是从人心里生出来的；而乐呢，它跟伦理道德是相通的。所以啊，只知道声音而不懂音乐的人，那就跟禽兽差不多；懂得音乐却不懂乐的人，那就跟普通人没啥区别。只有那些君子，才能真正懂得乐。所以啊，我们要通过声音来了解音乐，通过音乐来了解乐，再通过乐来了解政治，这样治理国家的道理就完备了。如果你连声音都不懂，那就别跟你谈音乐；如果你连音乐都不懂，那就别跟你谈乐。懂得了乐，那就差不多懂得礼了。礼乐都懂了，那就叫有德。德嘛，就是得到的意思。所以啊，乐的极致，并不是声音有多好听；宴会的礼节，也不是食物有多美味。就像清庙里的瑟，那朱红的弦子，弹出的声音疏疏落落，唱一声能引发三声叹息，那种余音绕梁的感觉，简直太美妙了。大宴会的礼节，虽然崇尚的是清酒和生鱼，虽然大羹不和五味，但那种简单纯粹的味道，也是让人回味无穷的。所以啊，先王制定礼乐，并不是为了满足口腹耳目的欲望，而是要用它来教导老百姓如何正确对待好恶，回归人性的正道。 人啊，生下来的时候都是平静的，这是天性。但一受到外物的触动，心里就开始有波动了，这就是人性的表现。外物一来，心里就有了知觉，然后好恶之情就表现出来了。如果心里对好恶没有节制，又被外界的诱惑所迷惑，不能反躬自省，那天理就灭绝了。外物对人的感动是无穷无尽的，而人的好恶如果没有节制，那就容易被外物所左右，失去自我。这样一来，人就会做出违背天理、放纵欲望的事情，比如欺诈、伪善、淫乱等等。于是强者欺负弱者，多数人欺负少数人，聪明人欺骗愚笨人，勇敢的人欺负胆怯的人，病人得不到照顾，老幼孤寡无依无靠，这就是大乱的根源啊。所以啊，先王制定礼乐，就是要给人定个规矩：比如穿衰麻、哭泣，这是为了节制丧事；敲钟鼓、拿干戚跳舞，这是为了让人快乐；结婚、冠礼、笄礼，这是为了区分男女；乡射、乡饮酒、食飨等礼仪，这是为了让人际交往更和谐。礼节可以安定人心，音乐可以调和人的声音，政治要靠它来推行，刑罚要靠它来防范。如果礼乐刑政这四个方面都能顺畅运行而不相违背，那王道就完备了。 哎哟喂，这乐和礼啊，可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乐是为了让大家心往一处想，礼则是为了让大家有所区分。想一块儿了，大家自然就亲近；分得清清楚楚，那就互相敬重。不过啊，乐过头了就容易泛滥，礼过头了就容易疏远。要想让大家都和和睦睦、规规矩矩的，那就得靠礼乐这双剑合璧了！ 乐啊，是从内心生发的，所以它能让人心静如水；礼呢，是从外面规范咱们的，所以看起来就文绉绉的。真正的大乐，往往是最简单的；真正的大礼，也是越简约越好。乐到位了，大家心里就没啥怨言；礼到位了，大家也就不会争个没完没了。这乐和礼啊，就像是咱们治理天下的两只手，一个温柔，一个刚强。 当乐与天地同频共振，礼与天地同节共舞时，世间万物就和谐共处了；有了节奏，咱们就能按时祭祀天地。明面上咱们有礼乐，暗地里则有鬼神护佑，这样一来，四海之内的人们就能同敬同爱了。礼啊，就像是把不同的事儿整合在一起，让大家都心怀敬意；乐呢，则是把不同的文化融合在一起，让大家都心生爱意。礼乐虽然形式不同，但它们的情感内核是一样的，所以明智的君王都会沿用它们来治理国家。 事儿得跟时代同步，名声得跟功绩相配。就像那钟鼓管磬、羽龠干戚，都是乐的器具；而那些俯仰有致、节奏舒缓的舞姿，则是乐的文饰。再看那些簠簋俎豆、制度文章，都是礼的器具；而那升降周旋、裼袭之礼，则是礼的文饰。所以啊，真正懂得礼乐情感的人，才能创作出动人的乐章；而熟悉礼乐文饰的人，才能将其演绎得淋漓尽致。能创作的，咱们称之为圣人；能演绎的，咱们称之为明人。这明人啊，就是既能演绎又能创作的人，才是真正的牛人！ 哎呀，这乐和礼啊，简直就是天地间的两把神器！乐，它代表了天地间的和谐；礼，它则代表着天地间的秩序。有了和谐，万物才能茁壮成长；有了秩序，万物才能各归其位。乐啊，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恩赐；礼呢，则是大地给咱们的规矩。要是超过了规矩，那可就乱套了；乐过了头，那也会变得太过激烈。所以啊，咱们得明白天地间的道理，才能搞好这礼乐。 说到礼乐啊，它们可是有着深厚的内涵。礼乐让咱们心情舒畅，没烦恼，这就是乐的魅力所在；而礼呢，它让咱们变得庄重、恭敬、顺从，这就是礼的精髓。当礼乐融入金石之声，穿越山川鬼神之间，那就成了咱们与民众共同的情感纽带。 王者功成名就之后，就会创作音乐，制定礼仪。功劳越大，音乐就越完备；治理越精细，礼仪就越完善。不过啊，那些拿着干戚跳舞的，可不算完备的音乐；随便煮点啥就祭祀的，那也不是真正的礼仪。五帝时期各不相同，他们不沿用前人的音乐；三王时代也各有特色，他们不袭用前人的礼仪。乐到了极点就会转为忧虑，礼过于简略就会偏离正道。要想既享受音乐又无忧无虑，既完备礼仪又不偏颇，那恐怕只有大圣人才能做到！ 这天地之间啊，天高地低，万物各有其位，礼制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运行着。万物流动不息，和谐共生，音乐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兴起。春天生长，夏天茂盛，这就是仁；秋天收获，冬天储藏，这就是义。仁接近于乐，义接近于礼。乐啊，它能敦促和谐，率领神灵顺应天意；礼呢，它能辨别适宜，跟随鬼魂遵循地规。所以啊，圣人创作音乐来顺应天意，制定礼仪来配合地规。礼乐都明白了，天地间的官职也就都明确了。 这天尊贵，地卑微，君臣之间的关系也就这样确定了。高低贵贱都已经摆明了，每个人的位置也就固定了。动和静都有它的规律，大和小也有它的区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在天上形成各种景象，在地上形成各种形态，这就是礼所代表的天地之别。地气上升，天气下降，阴阳相互摩擦，天地相互激荡，再加上雷霆的鼓动，风雨的奋发，四时的变化，日月的照耀，万物就这样兴盛起来。这就是乐所代表的天地之和啊！ 天地万物啊，都得讲究个时令节气，不然啥也长不出来；男女之间也得有个界限，不然可就乱成一锅粥了，这可是天地间的自然法则啊。说到礼乐，那可真是了不起，它上通天文，下达地理，阴阳五行、鬼神莫测，高深得很呐！音乐呢，它就像天地初创时的那股子劲儿，而礼仪呢，就像是万物成熟时的那种稳重。天嘛，就是那股子永不停歇的劲儿；地呢，就是那种稳如泰山的范儿。一动一静，这不就是天地间的道理嘛！所以啊，圣人才会说“礼云乐云”，礼和乐，那可都是天地间的精华啊！ 想当年舜帝做了把五弦琴，弹着歌颂南风；夔呢，他首创了音乐，用来奖赏诸侯。天子用音乐来奖赏有德的诸侯，这就是音乐的社会价值啊。只有当德行高尚、教化受到尊重，五谷丰登的时候，才会用音乐来奖赏。所以啊，你看那些治理百姓辛苦的地方，他们的舞蹈步伐就长；而那些治理得轻松的地方，舞蹈步伐就短。这样一来，看看舞蹈就能知道他们的德行如何，听听谥号就能知道他们的行为如何。像那个“大章”，就是彰显德行的；“咸池”，就是完备的意思；“韶”，是继承；“夏”，是广大；“殷周之乐”，那就是极致啦！ 天地间的规律啊，寒暑不按时节来，人就会生病；风雨不调和，人就会挨饿。教化呢，就像老百姓的寒暑一样，教化不按时节来，社会就会受伤。做事呢，就像老百姓的风雨一样，做事不讲究节奏，那就白忙活了。所以啊，先王制定音乐，其实是用它来治理国家的，音乐好，就能体现德行。就像养猪酿酒，本来不是为了惹祸，但要是诉讼案件越来越多，那就是酒带来的祸害了。因此先王制定了酒礼，一献之礼，宾主之间要拜上百次，整天喝酒都不会喝醉，这就是先王防备酒祸的方法啊。所以说啊，酒食这玩意儿，本来就是用来让大家开心的，可别让它成了祸害啊！ 乐这玩意儿，就像是个放大镜，把德行给放大了；礼呢，就像是个守门员，把淫邪给挡在门外了。所以啊，先王们碰到大事儿，必然得用礼来表达哀思；碰到大喜事儿，也必然得用礼来分享快乐。这哀与乐啊，最后都得归结到礼上。 乐嘛，就像送礼一样，是给予；礼呢，就像回礼一样，是报答。乐，让我们感受到快乐的源泉；礼，则让我们回归情感的本源。乐，是用来彰显德行的；礼，则是用来报答情感、回归本源的。就像那个大路，那是天子的座驾；那龙旗上挂着的九串珠子，是天子的标志；那青黑色的龟甲，是天子的占卜工具；跟着一大群牛羊，那就是送给诸侯的礼物了。 乐啊，它就像人的情感，是不可改变的；礼呢，它就像世间的道理，是不可动摇的。乐是用来统一人心的，礼则是用来区分差异的。这礼乐之道啊，可是深深植根在人情世故之中的。探究本源、明了变化，这就是乐的本质；真诚待人、摒弃虚伪，这就是礼的精髓。礼乐顺应天地的真诚，彰显神明的德行，沟通上下之神，凝聚万物的精华，引领父子君臣的节操。 所以啊，大人们要是推行礼乐，那天地都会为之昭明。天地和谐、阴阳协调，就像妈妈一样温暖地哺育着万物。这样一来，草木茂盛、万物生长，连虫儿鸟儿都活跃起来了，冬眠的动物也苏醒过来，羽毛丰满的鸟儿在孵蛋，毛茸茸的动物在哺乳，胎生的动物顺利降生，卵生的动物也顺利孵化。这一切啊，都是乐的道理所带来的美好景象啊！ 乐啊，可不是那种黄钟大吕、弦歌干扬的高大上玩意儿，那只是乐的皮毛，小孩子跳跳蹦蹦就算了。至于铺开席子、摆好酒杯碗筷、陈列各种美食，然后大家升降有序地吃喝，这不过是礼的边角料，自然有手下人操持。乐师们擅长演奏和唱歌，所以他们得坐在北面弹琴；宗庙祭祀的时候，宗祝们懂得那些繁琐的礼节，所以他们得站在后边侍奉；办丧事的时候，商祝们熟悉丧礼的流程，所以他们也得站在后边帮忙。所以啊，品德高尚的人地位就高，技能出众的人地位就低；行为得体的人排在前面，事情办得漂亮的人排在后边。这样一来，先王们就能有上有下、有先有后地治理天下了。 乐这东西，可是圣人们的心头好，它能改善民心，感染力超强，能让风气民俗都随之改变，所以先王们都很重视音乐教育。 人啊，都有血气和心智，但哀乐喜怒这些情绪可不是固定的。受到外界的刺激和感动，心里才会起变化，然后表现在行为上。比如，听到微弱而忧愁的音乐，人们就会感到忧虑；听到舒缓悠扬的音乐，人们就会感到快乐；听到粗犷激昂的音乐，人们就会变得刚毅；听到正直庄重的音乐，人们就会变得肃敬；听到宽和柔顺的音乐，人们就会变得慈爱；听到邪僻淫乱的音乐，人们就会变得放荡。 所以啊，先王们会根据人的性情，参考音乐的规律，用礼义来制定音乐的标准。他们要让音乐既有生气又和谐，符合五常之道，使阳刚之气不涣散，阴柔之气不闭塞，刚强之气不暴躁，柔和之气不胆怯。这样，四种气质在心中交融，然后表现在行为上，各自安守其位，互不干扰。接着，再把音乐纳入教育体系，丰富它的节奏，简化它的文采，让它更符合道德的要求。通过比较音乐的大小、始终，来象征事物的运行和人的行为，使亲疏、贵贱、长幼、男女之间的道理都能在音乐中得到体现。所以啊，音乐真的是个深奥的东西啊！ 土要是贫瘠啊，草木都长不起来；水要是太闹腾，鱼鳖都长不大；气候要是衰弱，生物都繁殖不了；世道要是乱了，礼就废了，乐就淫了。所以啊，那种乐声听起来悲哀却不庄重，欢快却不安稳，散漫得没节奏，沉迷得忘了本。音域太广就容易藏奸，音域太窄又显得欲望满满，这种乐声让人心里激荡，平和的德行都给搅没了，君子们都觉得这玩意儿太low了。 那些奸诈的乐声啊，一感人就让人心气不顺，心气不顺了淫乐就兴起了。而正直的乐声呢，一感人就让人心气顺和，心气顺和了和谐的乐声就兴起了。有倡有和，有回有邪，有曲有直，各归其位，万物之理就这么互动着。 所以啊，君子们得调整情绪来和谐心志，通过比较来规范行为。那些奸声乱色别想迷惑咱的耳目，淫乐废礼别想污染咱的心灵，懒惰、散漫、邪恶、怪僻这些气息也别想侵入咱的身体。咱得让耳目鼻口心这些感知器官和身体各部位都顺着正道走，按正义行事。然后再用声音来表达，用琴瑟来修饰，用干戚来舞动，用羽旄来装饰，再配上箫管之声，展现出至高的德行之光，调和四时的气候，揭示万物的规律。所以啊，音乐就像清明的天空，广大的大地，始终如四时更替，周旋如风雨变幻；五色交织成美妙的图案而不乱，八方之风随律而动而不邪，百事之度都得数而有常；大小相互成就，始终相互催生，清浊之音相互倡和，轮流成为主旋律。这样音乐一流行，伦理就清明了，耳目聪明了，血气平和了，风气习俗都改变了，天下都安宁了。所以说“乐就是乐啊”。君子乐在得到道义，小人乐在满足私欲。用道义来控制私欲，那就乐而不乱；要是被私欲迷了心智忘了道义，那就只会感到迷惑而不快乐了。所以啊，君子们得调整情绪来和谐心志，通过广泛的音乐来完善教育，让音乐流行起来，民众就会向往正道，这样就可以观察他们的德行了。 德啊，就像人性的小苗头；乐呢，就是德的绚丽花朵；而那些金石丝竹之类的，就是演奏乐的家伙事儿。诗啊，是用来表达心志的；歌呢，是用来咏唱声音的；舞啊，则是用来展现容颜的。这三样都是心里的事儿，然后乐的气息就跟着来了。所以啊，情感深沉的话，文明就显现了；气息强盛的话，神奇就化生了。和谐顺从积累在心里，英华就自然流露在外了。这乐啊，可是装不出来的！ 乐，就是心动的表现；声，就是乐的象征；而那些文采节奏呢，就是声的修饰。君子们得动真心，喜欢乐的象征，然后再好好修饰一番。所以啊，先要击鼓来警戒，走三步来展现方正，再开始演奏来表明前行，最后以乱奏来整饬归位。演奏得奋发疾速而不失节奏，极其幽深而不隐晦。独自享受自己的志趣，不厌倦自己的道义；全面展现自己的道义，不私自满足自己的欲望。这样一来，情感就显现了，道义就立起来了；乐结束了，德就尊贵了。君子们因此喜好善行，小人们也因此改正过错。所以说啊，“生民之道，乐为大焉”，老百姓的生活里，乐可是大事儿啊！ 君子们都说啊：“礼乐这东西，可是一刻都不能离开身啊。”用乐来陶冶心性，那平易正直、慈爱谅解的心就油然而生了。有了这平易正直、慈爱谅解的心，就快乐了；快乐了就安定了；安定了就能持久；持久了就跟天一样；像天一样就神奇了。天不说话也让人信任，神不发怒也让人敬畏。用乐来陶冶心性，用礼来修炼自身。修炼自身就庄重恭敬，庄重恭敬就威严。心里稍微有点儿不和谐、不快乐，卑鄙欺诈的念头就趁虚而入了；外表稍微有点儿不庄重、不恭敬，怠慢轻视的念头就趁虚而入了。所以啊，乐是打动内心的，礼是打动外表的。乐到了极点就和谐，礼到了极点就顺畅。内心和谐、外表顺畅，那老百姓看着你的脸色就不敢跟你争了，看到你的容貌就不敢怠慢轻视了。德的光辉在内心闪耀，老百姓就无不听从；礼的条理在外表展现，老百姓就无不顺从。所以说啊，“知礼乐之道，举而错之天下无难矣”，懂得了礼乐的道理，推行到天下就没什么难的了！ 乐啊，它是内心跳动的旋律；礼呢，它是外在展现的仪态。所以啊，礼主张谦虚，乐主张充实。礼在谦虚中前进，前进本身就是一种美；乐在充实中回归，回归本身就是一种美。礼如果谦虚而不前进，那就没啥劲儿了；乐如果充实而不回归，那就太过放肆了。所以啊，礼要有回应，乐要有回归。礼得到了回应就快乐，乐得到了回归就心安。礼的回应和乐的回归，道理是一样的。 乐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让人快乐的，这是人情所不能避免的。快乐一定得通过声音来表达，通过动作来展现，这就是人之道啊。声音和动作，都是人性情感变化的体现，全都在这儿了。所以啊，人不能没有快乐，快乐也不能没有表现形式。但如果表现形式不符合人之道，那就得乱套。先王们讨厌这种乱套，于是就制定了雅颂之声来引导，让音乐既能让人快乐又不至于放纵，让乐词既能连贯又不失节奏，让乐曲的曲直、繁简、高低、节奏都能触动人的善心，不让放纵和邪恶的念头趁虚而入。这就是先王立乐的方法啊。 所以啊，在宗庙里演奏音乐，君臣上下一起听，那就没有不和敬的；在族长乡里演奏，长幼一起听，那就没有不和顺的；在家里演奏，父子兄弟一起听，那就没有不和亲的。音乐这玩意儿，就是通过审度一个音来确定整体的和谐，通过比较各种声音来修饰节奏，节奏和谐了就成了美妙的乐曲。它能让父子君臣和睦相处，让万民相亲相爱。这也是先王立乐的方法啊。所以听那雅颂之声，人的心志就能变得开阔；拿着干戚，练习俯仰屈伸，人的容貌就能变得庄重；按照音乐的节奏行进，人的行列就能变得整齐，进退就能变得一致。所以啊，音乐就像天地一样和谐，像中和之道一样有序，是人情所不能避免的。 音乐啊，就是先王们用来表达喜悦的方式；而那些刀枪剑戟呢，就是先王们用来表达愤怒的方式。所以啊，先王们的喜怒都得到了恰当的表达。喜悦的时候，天下人都跟着高兴；愤怒的时候，那些暴乱之徒都得畏惧。先王们的礼乐之道，可真是了不起啊！ 魏文侯找子夏聊天：“子夏啊，我每次正装端坐听古乐时，总困得跟啥似的，想躺平；但一听郑卫那流行乐，就嗨得停不下来。你说说，这古乐为啥那么催眠，新乐又为啥那么带劲儿呢？” 子夏微微一笑，解释道：“古乐啊，它就像个稳重的绅士，进退有序，和谐而宽广。各种乐器合奏起来，简直美妙极了。听古乐时，人们会聊起道德，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就是古乐的魅力所在。而新乐呢，它更像是个活跃的小丑，进进出出都显得轻浮。那种音乐充满淫邪，还掺杂着些怪异的表演，让人听了都不知道啥是父子纲常了。听完后，你甚至都不想聊道德，更别提古时候的事儿了。你问的虽然是乐，但喜欢的其实是那种声音。乐和音，看似相近，实则大不同。” 文侯好奇地问：“那具体有啥不同呢？” 子夏继续解释：“古时候啊，天地和谐，四季如常，人们都有德行，五谷丰登，疾病灾害都不来打扰，这才叫真正的和谐。于是，圣人制定了父子君臣的纲常，社会变得井井有条。在这样的基础上，才有了六律五声，才有了弦歌诗颂，这才叫德音，也就是真正的乐。《诗经》里都说了：‘那美好的德音啊，让人明德又明理，明理又能辨是非，能当领导又能治民。统治这大国啊，能让百姓都顺从。对于文王啊，他的德行永无悔恨。既受上天赐福，恩泽又能延及子孙。’这就是古乐的精髓。而你喜欢的那种音乐，其实就是种沉溺之音。” 文侯又问：“那这种沉溺之音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子夏答道：“郑国的音乐太过泛滥，容易让人心志不坚；宋国的音乐呢，就像那些妖艳女子，让人沉迷其中；卫国的音乐节奏太快，让人心烦意乱；齐国的音乐则显得傲慢，让人变得骄傲自大。这四种音乐都太过注重感官享受，有害于德行，所以祭祀时都不会用。《诗经》说：‘庄重和谐的乐声啊，先祖们都喜欢听。’庄重就是恭敬，和谐就是融洽。只要做到恭敬和融洽，还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呢？作为君主，你得谨慎选择自己的喜好和厌恶。因为你喜欢什么，臣子们就会跟着做什么；你做什么，百姓们就会跟着学什么。《诗经》说：‘引导百姓其实很容易’，就是这个道理。后来，圣人又创造了鞉鼓椌楬埙篪这六种乐器，它们的声音都是德音。再配上钟磬竽瑟的和谐之声，还有干戚旄狄的舞蹈，这就是祭祀先王、敬酒酬谢、彰显贵贱有序的仪式。这样的仪式，不仅是为了祭祀，更是为了向后世展示尊卑长幼的秩序。钟声铿锵有力，代表着号令和威武；君子听到钟声，就会想到那些威武的将士。石磬声深沉厚重，代表着分别和牺牲；君子听到磬声，就会想到那些守卫边疆、不惜牺牲的将士。琴声悠扬哀婉，代表着廉洁和立志；君子听到琴声，就会想到那些志向高远的臣子。竽笙箫管的声音丰富多彩，代表着聚会和团结；君子听到这些声音，就会想到那些善于团结群众的臣子。鼓鼙之声欢快激昂，代表着动员和前进；君子听到鼓鼙声，就会想到那些英勇善战的将帅。君子听音乐，不仅仅是听它的声音，更是要体会其中蕴含的意义。” 宾牟贾陪着孔子坐着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音乐。宾牟贾问：“为啥《武》这篇乐曲老给人一种备战戒备的感觉呢？” 孔子回答说：“哎，那是因为武王担心自己的军队不够给力啊。” 宾牟贾又问：“那乐曲里为啥又老有那种长长的叹息和悲伤的旋律呢？” 孔子解释说：“可能是因为武王怕事情搞不定，心里没底。” 宾牟贾继续追问：“那为啥乐曲里又有那种激昂热烈的节奏，而且一开始就特别快呢？” 孔子笑了笑说：“那是为了及时应对战事啊，跟现在的流行歌曲一样，一开始就要抓住听众的耳朵。” 宾牟贾又问：“那为啥《武》这篇乐曲里，武王坐着的时候，右手拿着鼓槌，左手却放在鼓上呢？” 孔子说：“那是因为这不是武王平时坐着的样子，这是特定场合下的仪态。” 宾牟贾接着问：“乐曲里为啥有些声音听起来像是商调，但又不太对劲呢？” 孔子回答说：“那是因为演奏的人没传对谱子，或者传错了。如果不是演奏的问题，那就只能是武王的心情有些迷茫了。” 宾牟贾说：“哦，这样啊。我之前听苌弘说过，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说完，宾牟贾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问：“那为啥《武》这篇乐曲老是给人一种漫长等待的感觉呢？” 孔子回答说：“你坐下，我慢慢给你解释。音乐这东西，其实就是生活场景的再现。像那种笔直站立，像山一样稳重的姿态，就是武王处理国事的样子；那种激昂热烈的节奏，就是太公出征时的壮志豪情；而那种安坐不动，从容不迫的旋律，则是周召二公治理国家的风格。而且啊，《武》这篇乐曲，一开始就像军队北出一样，再往后就是灭商，然后是南征，接着是南方各国的疆域扩张，最后是分陕而治，周公在左，召公在右。乐曲的每一个阶段，都对应着武王的一个重大事件。最后，乐曲还表现了武王解散军队，与民同乐的场景，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啊。所以，你觉得乐曲漫长，其实是因为它包含了太多的故事和情感，这才是它的魅力所在啊。” 宾牟贾听了，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 子贡去拜见师乙，一脸好奇地问他：“我听说唱歌这事儿，每个人的嗓音都适合唱不同的歌。你看我，我适合唱啥歌呢？” 师乙谦虚地笑了笑，说：“我只是个小小的乐工，哪敢随便告诉你适合唱啥。要不，我给你说说我知道的，你自己对号入座试试看。那些心胸宽广、性格沉静、柔和正直的人，适合唱歌颂美德的歌；而性格豁达、心胸开阔、诚实可靠的人，则适合唱大雅；那些恭敬节俭、注重礼节的人，唱小雅最合适；至于那些正直清廉、谦虚有礼的人，唱风（可能是指某种风格或题材的歌曲）最合适了。” 子贡一听，眼睛一亮，心想：“哎呀，这不就是在说我嘛！看来我是个正直清廉又谦虚的人啊！”于是，他兴高采烈地离开了，打算回去就试试唱唱风，看看效果咋样。 第3章 律书 说起这王者制事立法啊，那就是给万物定个规矩，一切都得听六律的。这六律啊，就像咱们现代社会的法律，是万事万物的老大！ 说到兵器和打仗，那更是重中之重啊！俗话说得好，“看敌人就能知道吉凶，听声音就能判断胜负”，这可是古往今来，百位王者都认可的真理呢！ 想当年武王伐纣，他吹起律管，听听声音，从初春推算到冬末，发现杀气腾腾，但音乐却偏向宫调。哎，你说这事儿奇怪不奇怪？其实啊，同声相从，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有啥好奇怪的？ 兵啊，这可是圣人用来讨伐强暴、平定乱世、铲除险阻、解救危难的法宝。你想啊，就连那些有角有蹄的动物，被人侵犯了都会反抗，更何况咱们人还有喜怒哀乐的情绪呢？一高兴爱心就泛滥，一生气就像被毒蝎子蛰了一样，这就是人之常情嘛！ 以前黄帝跟蚩尤在涿鹿干了一架，灭了火灾；颛顼和共工又搞了一场，平了水患；成汤讨伐南巢，灭了夏朝的乱子。这些事儿啊，就像咱们现在的历史剧一样，一茬接一茬，胜者为王，这都是天意啊！ 夏桀、殷纣手搏豺狼，足追四马，勇非微也；百战克胜，诸侯慑服，权非轻也。秦二世宿军无用之地，连兵於边陲，力非弱也；结怨匈奴，絓祸於越，势非寡也。及其威尽势极，闾巷之人为敌国，咎生穷武之不知足，甘得之心不息也。 自此以后啊，名人们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了。晋国用了咎犯，齐国用了王子，吴国用了孙武，他们可都是申明军纪，赏罚分明的。结果呢，把诸侯们收拾得服服帖帖，土地也扩大了不少。虽然比不上夏商周三代的诰誓那么风光，但起码他们也是名扬四海，荣宠一时啊！ 那些只知道咬文嚼字的儒生们，真是看不清大局啊，他们不懂轻重缓急，整天嚷嚷着道德教化，说什么不该用兵。结果呢？国家被搞得一团糟，大的国家亡国失守，小的国家也被欺负得够呛。这些儒生们啊，真是固执得要命！ 所以啊，家里得有个家法，国家得有刑法，天下也得有征伐之法。怎么用呢？那就得看个人的巧拙和形势的顺逆了。 夏桀、殷纣这两个家伙，手能搏豺狼，脚能追四马，勇猛得可不是盖的；百战百胜，诸侯们都吓得哆嗦，权势也是大得没边。可是秦二世这货呢，把军队放在没用的地方，跟匈奴、越国结下大仇，势力看似强大，但结果呢？威势一尽，连街上的老百姓都能跟他干一架。这就是穷兵黩武，不知足啊！ 高祖得了天下以后，边境上还是不太平。那些大国虽然说是藩属，但臣子的礼节可没做到位。后来高祖厌倦了打仗，加上萧何、张良这些谋士的建议，就决定休养生息，放松警惕。 到了孝文皇帝即位的时候，将军陈武等人就提议说：“南越、朝鲜这些地方，从秦朝开始就是咱们的臣子，后来却拥兵自重，观望风向。高祖那时候天下刚安定，老百姓刚过上安稳日子，不能再打仗了。现在陛下仁爱惠民，恩泽遍布天下，应该趁着士民乐意用兵的时候，征讨叛逆，统一疆土。”孝文皇帝却说：“我哪有那本事啊！想当初吕氏之乱，功臣宗室都感到羞耻，我误打误撞地坐上了皇位，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事情有变。再说，兵器这东西太凶了，虽然能克敌制胜，但也会消耗国力，让百姓受苦。先帝就知道不能让老百姓太劳累，所以没把这当回事。我又哪有那本事呢？现在匈奴入侵，军吏无功，边民父子长期征战，我每每想到这些都心痛不已。现在还不能停止征战，只希望加强边防，设立哨所，与匈奴和谈通使，让北方边境安宁，这样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所以，别再提打仗的事了。”于是，老百姓不用服兵役和徭役，可以在田地里安心劳作，天下富裕起来，粮食便宜得只要十来个钱就能买到，鸡鸣狗叫，烟火万家，这可真是和乐融融啊！ 太史公说啊，文帝那时候啊，正好天下刚刚摆脱了水深火热，老百姓都过上了快乐的小日子。文帝呢，就像个会做饭的大厨，火候掌握得刚刚好，没让社会乱成一锅粥，所以老百姓们过得特安逸。那些六七十岁的老翁们，也都没闲着，像小孩子一样在市井里游玩嬉戏，简直嗨皮得不行！这不就是孔子说的那种有德行的君子嘛！ 书上说啊，“七正”和“二十八舍”这些名词，其实都跟天文历法有关。这律历啊，就像是大自然的调音师，让五行八正之气和谐共处，万物才能茁壮成长。那“舍”呢，就是日月停留的地方，也可以理解为是它们舒缓气息的地方。 不周风这家伙住在西北角，主管生死大权。东壁呢，就在不周风的东边，负责开辟生气，然后把生气往东输送。一直送到营室那地儿。营室啊，就像个妇产科医生，专门负责孕育阳气，让万物生长。再往东呢，就到了危宿。危宿啊，就像个高高的围墙，因为阳气在这儿达到了顶点，所以叫危。这时候呢，差不多是十月了，律中对应的是应锺。应锺呢，就像是个回应阳气的钟声，但这时候阳气已经不用忙活了。对应到十二时辰呢，就是亥时。亥时啊，就像个收藏家，把阳气都藏在了下面，所以叫该。 哎，看来这天文历法也挺有意思的嘛，跟咱们现代人的生活也有那么点相通之处。不过啊，要是让我这个幽默小说作家来写，我可能会把不周风写成个爱开玩笑的西北风神，东壁呢，就是个喜欢逗乐子的开心果，营室则是个温柔的妇产科大妈，危宿就是个高冷的围墙守护者，而应锺呢，就是个悠闲的钟声演奏家。哈哈，这样一来，这天文历法不就变得更有趣、更接地气了吗？ 广莫风这哥们儿，稳稳地坐在北方。广莫嘛，就是说阳气潜伏在下面，阴气却在上面显得特别广大，所以叫广莫。这家伙一路向东，跑到了虚宿那地儿。虚宿啊，这名字有意思，能实能虚，就像咱们现代人说的“虚实结合”。冬天的时候，阳气就悄悄藏在虚宿里面，等到冬至那天，一阴下沉，一阳上升，这就叫虚宿。再往东走走，就到了须女。须女嘛，就是说万物都在变动位置，阴阳二气还没完全分离，还在互相依偎着呢，所以叫须女。这时候差不多是十一月了，律中对应的是黄锺。黄锺啊，就像阳气踩着黄泉的节拍，跃跃欲试地要出来似的。在十二时辰里，它对应的是子时。子时嘛，就是滋养的意思，表示万物都在下面滋养生长。在十天干里，它对应的是壬癸。壬就像是个负责任的大哥，说阳气在下面负责滋养万物；癸呢，就像是个会估量的老板，说万物都可以估量，所以叫癸。再往东走走，就碰到了牵牛。牵牛啊，就是说阳气拉着万物出来。牛呢，也有冒出来的意思，就是说虽然地都冻了，但万物还是能冒出来生长。牛还象征着耕田种植，让万物生长。再往东就到了建星。建星嘛，就是建立生命的意思。这时候差不多是十二月了，律中对应的是大吕。大吕在十二时辰里对应的是丑时。 条风这哥们儿住在东北，专门负责让万物生长出来。条风这个名字，就像是个有条不紊的治理者，把万物都治理得井井有条，所以叫条风。它一路向南，跑到了箕宿。箕宿啊，就是说万物都像棋子一样排列得整整齐齐。这时候差不多是正月了，律中对应的是泰蔟。泰蔟嘛，就是说万物都簇拥着生长出来，所以叫泰蔟。在十二时辰里，它对应的是寅时。寅时就像万物刚开始生长，那种生机勃勃的样子，所以叫寅。再往南走走，就到了尾宿，表示万物刚开始生长，就像尾巴一样。再到心宿，表示万物刚开始生长，就有了花一样的心。再到房宿，房宿就像万物的门户，到了门户就意味着要出来了。 明庶风这哥们儿住在东方。明庶这个名字，就是说众物都尽情地生长出来。这时候差不多是二月了，律中对应的是夹锺。夹锺嘛，就像阴阳二气相互夹杂在一起。在十二时辰里，它对应的是卯时。卯时就像万物茂盛生长的样子。在十天干里，它对应的是甲乙。甲就像万物破壳而出，乙就像万物生长得轧轧作响。再往南走走，就到了氐宿。氐宿啊，就是说万物都到达了。再到亢宿，亢宿就是说万物都高昂地展现出来。再到角宿，角宿就像万物都有枝有格，像角一样。这时候差不多是三月了，律中对应的是姑洗。姑洗这个名字，就像万物都洗尽铅华，生机勃勃地生长。在十二时辰里，它对应的是辰时。辰时就像万物都在动一样。 清明风这哥们儿住在东南角，专门负责吹动万物向西生长。就像咱们现代人说的“引领潮流”一样。它一路向西，跑到了轸宿。轸宿啊，就是说万物都越来越大，生长得轸轸然。再往西走走，就到了翼宿。翼宿嘛，就像万物都有了羽翼，可以自由飞翔。这时候差不多是四月了，律中对应的是中吕。中吕这个名字，就像万物都旅行到西边去。在十二时辰里，它对应的是巳时。巳时就像阳气已经用尽了一样。再往西走走，就到了七星。七星啊，就是因为阳数成于七，所以叫七星。再到张宿，张宿就像万物都张开了怀抱。再到注宿，注宿就像万物开始衰败，阳气开始下沉一样。这时候差不多是五月了，律中对应的是蕤宾。蕤宾这个名字，就像阴气还很幼小，所以叫蕤；阳气已经衰退，不再起主要作用，所以叫宾。 景风这哥们儿，稳稳地坐在南方。景嘛，就是说阳气走到这儿就算走到头了，所以叫景风。在十二时辰里，它对应的是午时。午时啊，就是阴阳交汇的时候，所以叫午。在十天干里，它对应的是丙丁。丙就像阳光普照大地，明亮得很，所以叫丙；丁呢，就像万物都长得丁壮有力，所以叫丁。再往西走走，就到了弧宿。弧宿啊，就像万物都凋零衰落，快要死翘翘了。再到狼宿，狼宿就像是可以量度万物，决定万物的生死，所以叫狼。 凉风这哥们儿呢，坐在西南角，主管大地。大地啊，就像个沉默的掠夺者，剥夺万物的生气。这时候差不多是六月了，律中对应的是林锺。林锺啊，就像万物都死气沉沉的，一片林林总总。在十二时辰里，它对应的是未时。未时嘛，就像万物都成熟了，有滋有味。再往北走走，就到了罚宿。罚宿啊，就像万物都被剥夺了生气，可以砍伐了。再到参宿，参宿就像是可以参与万物的生长，所以叫参。这时候差不多是七月了，律中对应的是夷则。夷则啊，就像阴气在偷偷地伤害万物。在十二时辰里，它对应的是申时。申时嘛，就像阴气开始作祟，伤害万物，所以叫申。再往北走走，就到了浊宿。浊宿啊，就像万物都碰到了死神，所以叫浊。再到留宿，留宿就像阳气被滞留了，所以叫留。这时候差不多是八月了，律中对应的是南吕。南吕啊，就像阳气开始藏进旅行箱里，准备过冬了。在十二时辰里，它对应的是酉时。酉时嘛，就像万物都老了，所以叫酉。 阊阖风这哥们儿坐在西方，阊就是唱的意思，阖就是藏的意思。就是说啊，阳气就像个歌手，唱完了就把万物藏进黄泉里。在十天干里，它对应的是庚辛。庚就像阴气在收割万物，所以叫庚；辛就像万物都在辛勤地生长，所以叫辛。再往北走走，就到了胃宿。胃宿啊，就像阳气都藏进了胃里，准备消化。再到娄宿，娄宿就像是在呼唤万物，把它们都收进肚子里。再到奎宿，奎宿就像个毒蝎子，专门用来毒杀万物，然后再把它们藏起来。这时候差不多是九月了，律中对应的是无射。无射啊，就像阴气强盛，阳气已经没啥余力了，所以叫无射。在十二时辰里，它对应的是戌时。戌时嘛，就像万物都灭绝了，所以叫戌。 哎呀，说到音乐律数，那可就更有趣了。九九八十一作为宫调的基础，三分去掉一，就是五十四，作为徵调。三分再加一，就是七十二，作为商调。三分去掉一，就是四十八，作为羽调。三分再加一，就是六十四，作为角调。黄锺的长度是八寸七分一，对应宫调。大吕的长度是七寸五分三分，太蔟的长度是七寸分二，对应角调。夹锺的长度是六寸分三分一，姑洗的长度是六寸分四，对应羽调。仲吕的长度是五寸九分三分二，蕤宾的长度是五寸六分三分，对应徵调。林锺的长度是五寸分四，对应角调。夷则的长度是五寸三分二，对应商调。南吕的长度是四寸分八，对应徵调。无射的长度是四寸四分三分二。应锺的长度是四寸二分三分二，对应羽调。而生锺的分法就更玄乎了，从子到亥，每个时辰都有对应的分数，简直就像个神秘的数学游戏！哈哈，各位看官，是不是觉得这段文字既有趣又神秘呢？别忘了点个赞哦！ 话说生黄锺术这个神秘玩意儿，它告诉我们：如果要往下面生，就得把实际的数值翻倍，然后再乘以三作为法则。如果要往上面生，那实际的数值就要乘以四，再乘以三作为法则。这个法则里，上九对应商八，商八对应羽七，羽七对应角六，角六对应宫五，宫五再对应徵九。咱们先设定一个单位，然后乘以九再乘以三，这就是我们的计算法则了。如果实际的数值和这个法则相匹配，那就能得到一寸的长度。这样算下来，总共得到九寸，咱们就给它起个名字叫“黄锺之宫”。所以啊，音乐是从宫音开始的，到角音结束；数字是从一开始的，到十结束，但真正的奥秘都在三这个数字里；而气呢，是从冬至开始，周而复始地运转。 再说说神和形的关系。神是从无中产生的，形则是有形的实体。形出现之后才有了数，形和数结合起来才产生了声音。所以啊，神是气的主宰，气又依附于形。形和理都是按照类别来划分的，有的可以归类，有的还没形成还没归类，有的形状相同类别也相同。类别分清楚了，就可以辨别了。圣人们知道天地之间的区别，所以他们能从有形的东西推导出无形的东西，甚至能感知到像气一样细微、像声音一样微妙的东西。圣人们因为神的存在而把这些都保存下来，虽然神奇但都是真实存在的。想要弄清楚这些华丽的道理，就得明白这些。如果没有圣人的智慧和聪明，谁又能保存天地的神妙和形的情感呢？神啊，它是那么玄妙，万物接受了它却不知道它的来龙去脉，所以圣人们都非常敬畏它，想要保存它。正因为想要保存它，所以神也就得以保存。而那些想要保存神的人，才是最为尊贵的。 太史公说啊，旋玑玉衡这些神器是用来校准天文历法的，也就是咱们说的天地二十八宿。十母、十二子，还有那些古老的钟律，都是用来建立历法、推算日子的，可以依据它们来度量时间。符合天地的节奏，通达道德的真理，就是从这些神器中得来的。 自从古代轩辕黄帝开始，他就命令伶伦制作乐器。通过听乐器的雄雌之声，调整音律的厚薄均衡。这样可以调和气候，也可以观测星辰的运行。军队的节奏、乐器的音律，都是这么来的。从细微之处洞察大局，推测万物的变化，穷尽神妙的道理。真是太伟大了，这种虚怀若谷的精神，包含了养育万物的生机。 哈哈，各位看官，是不是觉得这段文字既深奥又有趣呢？别忘了点个赞哦！咱们下期再见！ 第4章 历书 话说啊，在遥远的古代，那时候人们可是把正月当成一年的开始呢。那时候啊，冰雪开始融化，冬眠的小动物也都苏醒了，各种花草也都生机勃勃地长起来，连那小鸟都开始欢快地唱歌了。万物都是按照这个顺序，从东边开始生长，然后顺着四季的轮回，最后到冬天结束。那时候啊，鸡叫三声，天就亮了。咱们抚着十二节气一路走来，最后走到了丑时。日月交替，所以有了光明。明呢，就像那刚开始的孟春，而暗呢，就像那幼小的时光。明暗交替，就像雌雄更迭，一切都遵循着自然的规律。太阳从西边落下，从东边升起；月亮则从东边落下，从西边升起。要是这规律被打破了，不按照天道来，也不顺应人心，那可就啥事儿都容易坏，难成喽。 当一个新的王者接替旧的王者，受命于天的时候，他可得小心谨慎，从头开始。得改一改历法，换一换服饰的颜色，追本溯源，顺应天意。 太史公说啊，神农氏以前的事儿，那就太久远了。不过啊，咱们黄帝大佬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考定了星历，建立了五行学说，还弄了个消息（可能是指节气变化之类的）系统，调整了闰月和余日。从那以后啊，就有了管理天地、神只、物类的官员，这些官员统称为五官。他们各自负责自己的事务，互不干扰。这样一来，老百姓就能信任他们，神灵也能展现出明德。老百姓和神灵各司其职，相互敬重而不轻慢。所以神灵赐下丰收，老百姓用丰收的果实来祭祀，灾祸也就不生了，大家所求的东西也都不缺了。 哈哈，这古代的事儿啊，说起来可真是有趣又神奇。不过咱们现代人也得学学他们，尊重自然，顺应规律，这样才能过上和谐美满的生活呢！ 话说啊，那少昚氏家族衰落的时候，九黎族搞得天下大乱，民和神都搅和在一起，简直是乱成一锅粥了。啥倒霉事都接二连三地来，简直没法活了。后来颛顼接手了这事儿，他就下令让南正重专门管天的事儿，和神仙打交道；又让火正黎去管地的事儿，和老百姓打交道。这样一来，天下就恢复秩序了，神仙和老百姓也各归其位，不再互相侵扰了。 可是啊，后来三苗族又学九黎族搞乱那一套，结果这两个官职都荒废了，历法也乱套了。孟春正月没了，摄提星也找不着了，整个历法体系都崩溃了。这时候尧帝看不下去了，他就又找了重黎的后代，让他们重新掌管这事儿，还设立了羲和官来管理。这一搞啊，时间就对上了，阴阳调和了，风雨也按时来了，老百姓也健健康康的，没病没灾。等到尧帝老了，禅让给舜帝的时候，他还特地告诫舜帝：“天道的运行规律啊，可都掌握在你手上了。”舜帝后来也把这事儿交给了大禹。由此可见啊，这历法的事儿，王者们可是非常看重的。 再说说夏朝、商朝、周朝的历法。夏朝是以正月为一年之始，商朝是以十二月为一年之始，周朝则是以十一月为一年之始。这三个朝代的历法啊，就像是个循环，转一圈又回到原点。天下太平的时候，历法就顺顺利利的；天下大乱的时候，历法就在诸侯国里行不通了。 自从周幽王、周厉王之后，周朝就衰落了，大臣们纷纷掌权，史官们也不记时间了，国君们也不公布历法了。所以那些掌管历法的官员们啊，都散落到各地去了，有的在中原，有的在边疆。这样一来啊，那些预测吉凶的事儿就没人管了，乱成一团。周襄王二十六年的时候，还闰了个三月呢，结果《春秋》这本书还批评了这事儿。 先王们制定历法的时候啊，都是从头开始，中间调整，最后收尾。开头定好了，顺序就不会乱；中间调整好了，老百姓就不会迷惑；最后收尾收好了，事情就不会出岔子。 后来啊，战国时期诸侯们打来打去，都只想着怎么打败敌人、解决纠纷，哪有空去管历法这种事儿啊！那时候只有个邹衍，他懂得五德终始的学说，还知道怎么推算历法的变化，所以诸侯们都挺看重他的。可是啊，后来秦国灭了六国，战乱不断，秦始皇又刚登基没多久，也没空去管历法。他虽然也搞了点儿五胜之类的说法，还自以为得到了水德的吉兆，把河都改名叫“德水”了，还定了十月为一年之始，衣服旗帜都用黑色。可是啊，这历法的准确度啊，还真是个问题呢！ 话说啊，汉朝兴起的时候，高祖刘邦就说了：“北边的祭坛等我起来就拜。”他也觉得自己得到了水德的吉兆。那时候啊，虽然有很多懂历法的人，像张苍之类的，大家都觉得刘邦说得对。可是啊，那时候天下刚刚安定下来，大家都在忙着制定规章制度，巩固基础，高后又是女皇帝，大家都没空去管历法的事儿，所以就还是沿用秦朝的历法和服饰颜色。 到了孝文帝的时候，有个鲁国的公孙臣，他拿终始五德的理论上书给皇帝，说：“汉朝得到了土德，应该改年号，换历法，变服色。到时候会有吉祥的征兆，就是黄龙出现。”这事儿交给了丞相张苍处理，张苍也是个学律历的，他觉得公孙臣说得不对，就把这事儿给驳回了。可是后来啊，黄龙真的在成纪出现了，张苍自己都觉得惭愧，他原本想写的着作也没写成。后来新垣平因为会望气被皇帝看重，他也说了一些关于历法和服色的事儿，可是后来作乱，孝文帝就把这事儿给搁置了，不再过问。 直到现在的皇帝即位，他招来方士唐都，让他分天部；又让巴地的落下闳运算转历，结果算出来的日辰之度跟夏朝的历法是一样的。于是皇帝就改元，换官名，还封禅泰山。他下诏给御史说：“最近啊，有关部门说星度还没定下来，我广泛征求意见，想确定星度，可是还没能定下来。我听说以前黄帝合历法而不死，他名察度验，定清浊，分五部，建立气物分数。可是那都是太久远的事儿了。现在书缺了，乐也失传了，我心里很不安啊。我虽然没能完全明白这些，但是一直在努力。现在我们已经把日分算出来了，也顺应了水德的胜利。今天是夏至，我们按照黄钟为宫，林钟为徵，太蔟为商，南吕为羽，姑洗为角的音律来定历法。从此以后，气就正了，羽声也清了，名也正了，变也顺了。等到子日冬至的时候，阴阳离合之道就运行起来了。现在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已经确定了，我们就把七年定为太初元年。这一年的年名叫‘焉逢摄提格’，月名叫‘毕聚’，日得甲子，夜半朔旦就是冬至。” 历术甲子篇记载着，太初元年，岁名“焉逢摄提格”，月名“毕聚”，日得甲子，夜半朔旦就是冬至。正北方向呢，十二没有大馀，也没有小馀；再十二还是没有大馀和小馀。哎呀，这历法的事儿啊，真是玄妙又有趣呢！咱们老百姓看看热闹就好，具体的还得靠那些专家去琢磨。 第5章 天官书 哎呀，这星空真是比朋友圈还热闹啊！中宫天极星，那最亮的一颗，就是太一的豪宅啦。旁边三星三公，有人说那是太一的子嗣哦。后面的四颗星，最后那颗大大的，就是正妃啦，剩下的三颗，都是后宫佳丽。这一圈保卫的十二星，就像皇宫的守卫大臣，整个区域都叫紫宫，听着就高端大气上档次！ 再说说前面的那三颗斗口星，它们随着北端兑的位置变化，若隐若现的，有人说那是阴德，也有人说是天一。紫宫的左边三星，就像天神的枪一样；右边五星呢，就像是天神的棍棒。后面的六星跨过银河，直达营室，那就是传说中的阁道啦。 北斗七星，大家都说它们是“旋、玑、玉衡以齐七政”。那勺子部分携带着龙角，横梁部分横跨南斗，勺子底部枕着参宿之首。不同时间看到的北斗七星位置也不一样：黄昏时看到的是勺子部分，它指向西南方向；半夜时看到的是横梁部分，它正好在中州河、济之间；清晨时看到的是勺子底部，它指向东北方的海岱地区。北斗七星就像是天帝的马车，在中央运行，掌控着四方。分阴阳、定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纪，这些重任都落在北斗七星肩上。 斗魁上戴着的那六星，就是文昌宫啦。它们分别是：上将、次将、贵相、司命、司中、司禄。在斗魁中，就像是贵人的牢笼。魁下的六星，两两相对的，叫做三能。三能颜色一样，说明君臣和谐；颜色不一样，那就可能是有矛盾了。辅星明亮且靠近，说明辅臣亲近且强大；如果远离且暗淡，那就说明辅臣疏远且弱小。 杓端还有两颗星：里面那颗是矛，叫招摇；外面那颗是盾，叫天锋。还有句圜十五星，属于杓的部分，被称为贱人的牢笼。牢里的星星如果亮，那就说明囚犯多；如果暗，那就说明囚犯被放出来了。 天一、枪、棓、矛、盾这些星星如果动摇，或者角宿变大，那就预示着兵事将起。哎呀，这星空真是得时刻关注着，看看啥时候会有大事发生！ 东宫那儿有只苍龙，其中房和心两个星座特别显眼。心就像是明堂，那大星星就是天王，前后的星星则是天王的子嗣。这心星啊，最好别直直地亮着，不然天王可得头疼了，像是计划被打乱了一样。房呢，就像是天王的府邸，叫天驷。它的阴影部分，右边就像是马车的骖马。旁边还有两颗星，就像是马脖子上的装饰品；再北边一点有颗星，就像是马车的辖。东北边那弯曲的十二颗星，就像是旗帜。旗中有四颗星，是天市；中间那六颗，就是市楼了。市里的星星多，说明市场繁荣；星星少，那就说明不景气了。房南边那堆星星，就像是骑士和官员们。 左角那边有李，右角那边有将。那大角，就像是天王的朝廷。它两旁各有三颗星，像是三足鼎立的样子，叫摄提。这摄提啊，直指北斗的勺柄，用来确定时节，所以又叫“摄提格”。亢呢，就像是疏远的庙宇，主管疾病。它南北两边那两颗大星，就是南门了。氐则是天根，主管瘟疫。 尾有九子，代表着君臣关系；如果它们分得太开，那就说明君臣不和。箕则是敖客，主管口舌之争。 如果火星侵犯了角宿，那就预示着战争要爆发了。房和心这两个星座，要是出现不祥之兆，那王者可得小心了。 再来说说南宫的朱鸟，有权和衡两个星座。衡就是太微，三光之廷。周围保卫着十二颗星，就像是藩臣一样。西边是将，东边是相；南边四颗星，是执法者；中间是端门；门左右两边，是掖门。门内有六颗星，代表诸侯。再往里那五颗星，就是五帝所坐之处了。后面聚着一十五颗星，就像是郎官的位置；旁边那颗大星，就是将位了。月亮和五星如果顺行入轨，那它们所停留的位置，就是天子所要诛杀的对象。如果它们逆行或者不按轨道走，那就根据它们所犯的星座来命名；如果它们停留在中间，形成了某种形状，那就说明是群下在暗中谋划。金星和火星要是这样，那就更严重了。廷籓西边有五颗隋星，叫少微，代表士大夫。权则是轩辕，轩辕就像是黄龙的身体。前面的大星，像是女主的象征；旁边的小星，则是御者和后宫的属从。月亮和五星如果侵犯了轩辕，那占卜的结果就跟衡一样。 东井是主管水事的。它西边弯曲的星叫钺。钺的北边是北河，南边是南河；两河和天阙之间，就像是关梁一样。舆鬼则是主管祭祀鬼神的；中间那颗白色的星，就像是祭祀用的牺牲。火星如果停留在南北河，那就预示着战争要爆发，谷物收成也会不好。所以啊，德行圆满就像衡一样平稳，观察清楚就像潢一样明亮，受到伤害就像钺一样锋利，遭遇祸患就像井一样深陷，受到惩罚就像质一样坚实。 柳是主管鸟类和草木的。七星像是鸟的脖子，主管紧急事务。张和素两个星座，像是厨房，主管宴请客人。翼则是主管羽毛的，也代表远方的客人。 轸就像是车子，主管风。它旁边有颗小星，叫长沙，这颗星最好别太亮；如果它和另外四颗星一样亮，或者五星都进入轸中，那就预示着战争要大规模爆发了。轸南边那堆星星，叫天库楼；库里有五辆车。如果车星的角变得更多，或者不完整，那就说明没地方放车马了。 咱们继续说说这西宫咸池，那可是天五潢，五帝的车舍哦。要是火星跑进去了，那就得小心旱灾了；金星进去，战争就可能爆发；水星进去呢，那就是水灾预警了。这五潢里还有三根大柱子，要是柱子不齐全，嘿，战争也得闹起来。 奎星啊，就像是只大野猪，代表着沟渠和水道。娄星呢，是聚众之地。胃星则是天仓，主管粮食存储。它南边那堆星星，就像是粮仓里的粮食堆积如山。 昴星又叫髦头，是胡人的星星，代表着白衣会。毕星则是罕车，主管边境的军队和打猎。毕星旁边的小星，就像是附耳一样。这附耳要是摇动起来，那就说明有奸臣在皇帝耳边嚼舌根了。昴星和毕星之间是天街，天街的阴面是阴国，阳面则是阳国。 参星就是白虎啦。那三星直直地排列，就像是秤砣一样。下面还有三星，兑位上的那颗叫罚星，主管斩首刑罚。它外面的四星，就像是白虎的左右肩和大腿。还有小三星放在角落，叫觜觿，是虎头的象征，主管军队驻扎和行军。它南边有四颗星，叫天厕。厕所下面那颗星，就是天矢了。天矢要是黄色就吉利，青、白、黑就凶兆了。它西边有九颗星星弯弯曲曲的，分三处排列：一处叫天旗，一处叫天苑，还有一处叫九游。东边那颗大星就是狼星了。狼星的角要是变色，那就得多防着点盗贼了。狼星下面有四颗星叫弧星，直指着狼星。狼星附近还有颗大星，叫南极老人星。这老人星一出现，天下就太平；一不见，战争就得闹起来。通常啊，我们都在秋分的时候在南郊观察它。 附耳星要是跑进毕星里，那就得小心战争爆发了。 再来说说北宫玄武，那里有虚星和危星。危星就像是盖房子的屋顶，虚星则主管哭泣之事。 它南边有堆星星，叫羽林天军。军队西边是营垒，也有说是钺的。旁边那颗大星就是北落了。北落星要是变得微弱或者消失，军星就会动摇，角度也会变小。要是五星侵犯北落星，进入军营，那战争就得闹起来了。特别是火星、金星和水星，它们的影响尤为严重：火星出现，军队就得忧愁；水星出现，就有祸患；木星和土星出现，军队就吉利了。危星东边有六星，两两相对，叫司空。 营室星就像是清庙，又叫离宫、阁道。中间有四颗星，像是天驷马。旁边那颗星，就是王良星了。王良星一亮，那车骑就满山遍野地跑。旁边还有八颗星，横跨银河，叫天潢。天潢旁边是江星，江星一动，人们就得涉水了。 杵、臼四星在危星南边。匏瓜星那儿，有青黑星守着，那就意味着鱼盐价格得上涨了。 南斗星是庙宇的象征，它北边是建星。建星啊，就像是旗帜一样。牵牛星代表着祭祀用的牺牲品。它北边的河鼓星，大星就是上将，左右的小星就是左右将了。婺女星旁边是织女星，织女星就是天女的孙女啦。 观察日月运行的规律，就能推断出岁星的顺逆了。岁星属于东方木，主管春天，日子是甲乙。要是哪个国家道义缺失，岁星就会降下惩罚。岁星的赢缩，也预示着哪个国家将会受到影响。岁星所在的国家，不可以去攻打，但可以用来惩罚人。岁星要是往前移动，那就叫赢；要是退后，就叫缩。赢的话，那个国家虽然有战争但不会被打败；缩的话，那个国家就有忧患，可能会灭亡，国家也会衰败。岁星所在之处，要是五星都聚集在一起，那它下面的国家就可以用道义来统一天下了。 话说这摄提格岁啊，岁阴这哥们儿就喜欢在寅位溜达，而岁星呢，却爱右转到丑位去。正月的时候，岁星和斗、牵牛星一起在东方亮闪闪地出现，这景象啊，被美其名曰“监德”，看起来就是一片苍苍茫茫，有光有彩的。不过啊，要是这岁星走位不精准，那柳宿就会有感应啦。这岁星要是早点出来，那就得小心水灾；晚点出来呢，就得防着旱灾了。 这岁星啊，一出来就东行十二度，走上一百天就歇菜，然后开始逆行；逆行八度，再花上一百天，然后又东行。它这么一整年啊，得走三十度十六分度之七，平均每天走十二分度之一。就这样，十二年后，它就能绕完整个天圈了。这岁星啊，总是在东方亮闪闪地出现，而西方则是它休息的地方。 到了单阏岁，岁阴跑去了卯位，岁星则守在子位。二月的时候，它和婺女、虚、危星一起亮相，这景象叫做“降入”，光芒四射啊。要是走位不对，张宿就会有感应啦，这一年啊，可得小心大水灾。 执徐岁呢，岁阴在辰位，岁星在亥位。三月的时候，它和营室、东壁星一起出现，叫做“青章”，青青的颜色特别明显。如果走位出错，轸宿就会有感应。这一年啊，要是岁星早点出来，就得防旱灾；晚点出来呢，就得防水灾。 大荒骆岁，岁阴跑到了巳位，岁星则守在戌位。四月的时候，它和奎、娄星一起亮闪闪地出现，叫做“跰踵”，熊熊的赤色，有光有彩。如果走位有误，亢宿就会有感应了。 敦牂岁，岁阴在午位，岁星在酉位。五月的时候，它和胃、昴、毕星一起出现，叫做“开明”，光芒炎炎。这时候啊，适合休养生息，不适合打仗。要是走位不对，房宿就会有感应。这一年啊，岁星早点出来得防旱灾，晚点出来得防水灾。 叶洽岁，岁阴在未位，岁星在申位。六月的时候，它和觜觿、参星一起出现，叫做“长列”，昭昭有光。这时候啊，特别适合行军打仗。如果走位出错，箕宿就会有感应了。 涒滩岁，岁阴在申位，岁星在未位。七月的时候，它和东井、舆鬼星一起出现，叫做“大音”，昭昭白光。要是走位不对，牵牛宿就会有感应了。 作鄂岁，岁阴在酉位，岁星在午位。八月的时候，它和柳、七星、张星一起亮相，叫做“长王”，闪闪发光。这时候啊，国家会昌盛，庄稼也会丰收。要是走位出错，危宿就会有感应了。这一年啊，虽然可能会有旱灾，但国家依然会昌盛；不过啊，可能会有女子去世，民众也会有些疾病。 阉茂岁，岁阴在戌位，岁星在巳位。九月的时候，它和翼、轸星一起出现，叫做“天睢”，白光闪闪。如果走位不对，东壁宿就会有感应了。这一年啊，可能会有水灾，也可能有女子去世。 大渊献岁，岁阴在亥位，岁星在辰位。十月的时候，它和角、亢星一起出现，叫做“大章”，苍苍茫茫的，星星像跳跃一样从阴间跃出，这就是所谓的“正平”。这时候啊，要是起兵打仗，将领必定是威武的；这个国家啊，要是有德，将来必定能统一天下。如果走位出错，娄宿就会有感应了。 困敦岁，岁阴在子位，岁星在卯位。十一月的时候，它和氐、房、心星一起出现，叫做“天泉”，玄色非常明显。这时候啊，江河湖泊会昌盛，但不适合起兵打仗。如果走位不对，昴宿就会有感应了。 赤奋若岁，岁阴在丑位，岁星在寅位。十二月的时候，它和尾、箕星一起出现，叫做“天皓”，黫然一片黑色，非常明亮。如果走位出错，参宿就会有感应了。 这岁星啊，要是该在某个位置却不在，或者在该在的位置却左右摇摆，或者不该走的时候却走了，还跟其他星星混在一起，那它所在的国家可就凶多吉少了。相反，如果岁星在一个位置待得久，那就说明这个国家有深厚的德行。还有啊，要是岁星的角有动静，时而变小时而变大，颜色也老变，那可得小心了，这意味着国家的君主有忧虑。 这星象啊，真是又玄妙又有趣。你看那岁星，就像个顽皮的孩子，一会儿东行一会儿逆行，还得时刻注意它的走位，生怕它走错地方给国家带来灾祸。不过啊，这也就是天象的魅力所在，让人既敬畏又好奇，总想去探究其中的奥秘。 所以啊，咱们得时刻关注着这些星星的动向，就像是守护着国家的命运一样。毕竟啊，这星象可是关系到国家的兴衰荣辱，咱们可不能有丝毫的大意。你说是不是啊，各位看官？ 这岁星可真是调皮得很啊！要是它不按规矩出牌，一会儿往东北蹦跶，三月生出个天棓，长四丈，末端尖尖的；一会儿又往东南溜达，三月生出个彗星，长二丈，看着就像个扫帚。要是它退而往西北跑，三个月后又生出个天欃，也是长四丈，末端尖尖的；再退而往西南躲，三月生出个天枪，长好几丈，两头都是尖尖的。这种时候啊，可得小心了，它所出现的国家，千万别轻易动兵打仗。 这岁星啊，还有个名字叫摄提，又叫重华、应星、纪星。那营室星啊，就像是个清庙，也是岁星的庙呢。 咱再来说说荧惑这颗星。它代表着南方的火，主管夏天，日子就是丙、丁。要是礼数失了，荧惑星就会出来惩罚，它的运行失常就是这个意思。荧惑星一出现，就意味着有战事；一消失，战事也就散了。它的位置决定了哪个国家会受到影响。荧惑星可是个捣蛋鬼，代表着混乱、残暴、疾病、丧事、饥荒和战争。要是它逆行超过两个星宿，待在那里，三个月就会有灾祸，五个月就会受兵灾，七个月会失去一半的土地，九个月则会失去大部分土地。要是哪个国家跟它一起出入，那可就得小心了，国家的祭祀都可能断绝。荧惑星停留在哪里，灾祸就会回到哪里，即使是小灾也可能变成大灾；停留得久了，小灾也可能变成大灾。它在南边出现，就预示着男子的灾祸；在北边出现，就预示着女子的丧事。要是它的角动起来，绕着圈子转，或者忽前忽后，忽左忽右，那灾祸就更大了。荧惑星要是跟其他星星打架，光芒相交，那就有祸了；要是不相交，那就没事。要是五星都聚在一个星宿里，那它下面的国家就可以用礼仪来征服天下了。 这荧惑星啊，有个规律，它出来后往东走十六个星宿就停下；然后逆行两个星宿；过了六十天，又往东走，从停下的地方再走十个星宿，十个月后进入西方；潜伏五个月后又出来到东方。它在西方出现叫做“反明”，主管命运的人可都不喜欢这样。它往东走得特别快，一天就能走一度半。 这荧惑星啊，无论往东、西、南、北哪个方向走都很快。它停留的地方，军队都会聚集；打仗的时候，顺着它的方向就能胜，逆着它的方向就会败。要是荧惑星跟着太白星，那军队就有忧患了；要是离开太白星，军队就能安心。荧惑星要是出现在太白星的阴影里，那就意味着有分兵；要是出现在它的阳光面，那就有偏将出战。当荧惑星运行的时候，要是太白星追上了它，那就会破军杀将。荧惑星要是进入并侵犯太微、轩辕、营室等星宿，那主管命运的人可就不高兴了。心宿是明堂，也是荧惑星的庙，可得小心观察它啊。 通过观测斗宿的位置来确定填星的位置。填星代表着中央的土，主管季夏，日子就是戊、己。黄帝是填星的主宰，代表着德行和女主的象征。填星每年停留在一个星宿，它所停留的国家就会吉祥。如果它不该停留却停留了，或者已经离开却又回来了，那它停留的国家就会得到土地或者美女。如果它该停留却不停留，或者停留后又往西或往东去了，那它所在的国家就会失去土地或者美女，这时候就不能轻易动兵打仗了。填星停留得久，那个国家就会福厚；停留得短，福就薄了。 哎，这星星们可真是各有各的脾气啊，咱们得小心应对，才能趋吉避凶，哈哈！ 有个叫地侯的家伙，他专门负责掌管岁数。这家伙一年能走十度百十二分度之五，换算成日行就是二十八分度之一，二十八岁就能绕完整个天圈。当他停留在某个地方时，其他五星都会跟着聚集在同一星宿，那时候啊，他下面的国家就能轻易地征服天下啦！ 可是啊，要是礼、德、义、杀、刑这些玩意儿都搞丢了，地侯就会气得动摇。赢的时候呢，国王可就不得安宁了；缩的时候呢，军队就可能回不去了。地侯这家伙，颜色黄澄澄的，有九芒，发出的声音就像黄锺宫的音乐一样。要是他走错了位置，往上走了两三宿，那就是赢了，可能会有主命不成，或者大水灾。往下走了两三宿呢，就是缩了，可能会有后戚之忧，那一年可能啥也干不成，甚至可能天裂地动呢！ 说起来，斗宿可是文太室，也是地侯的庙，简直就是天子的代表星啊！ 当木星和土星走到一起时，哎呀，那就是内乱的预兆啊！要是遇到饥荒，打仗准输；水灾呢，就得改变策略重新来过；火灾就意味着旱灾；金星出现则可能是军队集结或者水患。金星在南边时，收成会特别好；在北边时，就可能偏无收成了。火与水合在一起是淬火，与金合在一起就是熔化，都是丧事的预兆，这时候干啥都别想成功，打仗更是大败特败。土星出现呢，就是忧虑的象征，可能会有叛乱发生；大饥荒、战败、北军受困，干啥都容易大败。土星与水合，虽然丰收但会有阻碍，可能有军队覆灭，那国家就别想安稳了。星星出现时，可能失去土地；消失时，又可能得到土地。金星出现意味着疾病、内战和失地。要是三星合在一起，那宿地国内外都会有兵灾和丧事，可能还要改立公王。四星合呢，兵灾丧事一起爆发，君子们得操心，小人们就趁机捣乱了。五星合，那就是大吉大利啦！有德行的国家就能受庆，改立大人，统治四方，子孙也能繁荣昌盛；没德行的呢，就得遭殃甚至灭亡了。五星都亮堂，那事情就大；都暗淡，事情也就小啦。 哎呀，这星星们真是比我们这些凡人还会演戏啊！看看这天上的大戏，比什么电视剧都精彩呢！ 这星星们可真是有脾气啊！出来的早呢，就叫赢，赢的那些家伙就像客人一样。出来的晚呢，就叫缩，缩的那些家伙就像主人似的。每次这样，天上总会有啥反应，咱们看看杓星就知道了。要是星星们住在同一个地方，那就是合；要是互相欺负，那就是斗。这种斗啊，七寸以内肯定得有个结果！ 这五星啊，颜色也是挺有意思的。要是白色圆圆的，那就是有丧事和旱灾；红色圆圆的，那就是国家不太平了，可能有战争；青色圆圆的，那就是要担心水灾了；黑色圆圆的，那就是疾病多，死人也多；黄色圆圆的，那就是大吉大利啦！ 要是红色的角侵犯到咱们的城，那就是战争要来了；黄色的角呢，就是地方上有些争端；白色的角，那可就惨了，是哭泣之声，可能有大量的死亡；青色的角，那就是有兵忧；黑色的角，那就是水灾要来了。这些星星啊，就像是给咱们预告未来的小信使。 再说说啊，这五星要是颜色都一样，那天下就太平了，百姓们也能过上安稳日子。春风秋雨、冬寒夏暑，这些变化啊，其实星星们早就告诉咱们了。 那个填星啊，它出来一百二十天就开始往西逆行，再西行一百二十天又返回东行。它出现三百三十天后就消失了，但消失三十天后又会从东方冒出来。就像太岁在甲寅的时候，镇星就在东壁，所以也在营室。 咱们再看看太白星啊，它可是西方的代表，秋天的主宰，日子就是庚、辛，主管杀戮。要是杀戮失去了平衡，那太白星就会出来惩罚。太白星要是运行失常，那它停留的地方就会有国家遭殃。它出来走十八舍，也就是二百四十天后就会消失。消失后进入东方，会潜伏十一舍，也就是一百三十天；然后进入西方，潜伏三舍，也就是十六天后又会出来。要是它该出来的时候不出来，该进去的时候不进去，那就是失舍了，那时候啊，不是军队被打败，就是国君被篡位了。 按上元历法，摄提格那年，跟营室星一起，早上从东方蹦出来，蹦到角宿那儿就钻进去了；晚上呢，又从西方冒出来，同样蹦到角宿再钻进去。这还没完呢，角宿也跟着凑热闹，早上出来蹦到毕宿，晚上再出来还是蹦到毕宿。然后毕宿、箕宿、柳宿，就这么接力蹦跶，跟玩接力赛似的。这整个蹦跶过程啊，东西方向各蹦五次，加起来就是八年，也就是二百二十天。完了之后呢，营室星又跟东方来个晨间约会，开始新的一轮蹦跶。 这星星们蹦跶的速度啊，也是有讲究的。刚开始从东方出来的时候，蹦得比较慢，大概每天半度，蹦个一百二十天后，就开始逆行，倒退个一两舍。等到蹦到最高点，就开始反方向蹦，这时候速度就加快了，每天一度半，再蹦个一百二十天就进去了。这星星啊，蹦得低的时候离太阳近，我们就叫它明星，看起来比较柔和；蹦得高的时候离太阳远，我们就叫它大嚣，看起来比较刚硬。 等到晚上从西方出来的时候呢，这星星们就蹦得特别欢快了，每天一度半的速度，蹦个一百二十天。蹦到最高点之后呢，速度就开始慢下来，每天半度，再蹦个一百二十天，等到早上就进去了。这时候呢，如果星星蹦得低，我们也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大白，看起来还是很柔和；如果蹦得高呢，就叫大相，看起来就比较刚猛了。 这些星星啊，真是有趣极了，蹦跶得这么有规律，就像是在跳一支精心编排的舞蹈。而且啊，它们还按照辰、戌的时辰出来，按照丑、未的时辰进去，真是严格遵守时间表啊！这星星们的生活，比我们上班族可规律多了！ 哎呀，这星星们真是够任性的啊！它们有时候想出来透透气，却偏偏不出来；有时候呢，明明不该进去，却急匆匆地往里钻。这时候啊，天下就像按下了暂停键，兵戈都停下来了，那些在外面的兵士们也都乖乖地回家了。可要是它们不按套路出牌，不该出来的时候出来，该进去的时候不进去，那可就乱套了，下面就会起兵打仗，甚至会有国家被灭掉。所以啊，这星星们要是按规矩来，那它们的国家就会昌盛；要是任性妄为，那可就遭殃咯！ 这星星们啊，还有个小规律，就是从西边出来到东边去，那西边的国家就会吉利；反过来呢，从东边出来到西边去，东边的国家就会吉利。看来啊，这星星们还挺会挑地方的！ 它们还有个特点，就是出来的时候如果不经过天顶，那天下就会有大变革，政治啊、社会啊都会有大变动。这星星们可真是能折腾啊！ 说到打仗啊，这星星们也有话说。它们动一动小角，战争就起来了。要是出来的时候是大的，后来变小，那兵力就弱；反过来呢，出来的时候是小的，后来变大，那兵力就强。这星星们啊，就像是指挥官一样，掌控着战争的走向。 还有啊，这星星们要是位置高，那用兵深入就吉利，浅了就凶险；反过来呢，位置低，浅了就吉利，深了就凶险。看来啊，这打仗也得看星星们的脸色啊！ 哈哈，这太白星可真是个“变色龙”啊！一会儿白得跟天狼星似的，一会儿又红得跟心星一样，还能变成黄色、苍色和黑色，简直就像是在玩角色扮演呢！这五星要是都跟着太白星聚在一个地方，那它下面的国家可就要牛逼哄哄，能率领天下兵马了！ 看这太白星的位置啊，也是有讲究的。它要是处在实位上，那就是有得；处在虚位上，那就是没得。行走的速度啊，颜色啊，位置啊，都得比其他的星强，那才能算是真正的胜利者。要是它留在夕阳的余晖里，那它下面的国家可就要遭殃了。它要是上升得特别快，还没到一天的时间就超过了其他星星，那它对面的国家也要倒霉了。这太白星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的，就像是有反叛的将领一样。 要是它敢冲进月亮里去，那可就是要挨揍的节奏啊！还有啊，金星和木星要是合在一起发光，那它们下面的国家就要打仗了；要是它们不合在一起，虽然兵会起来，但是不会真打；要是它们合在一起又互相毁坏，那野外就会有破败的军队了。 这太白星啊，它要是从西方出来，时间不同，它的力量也不同。就像是在玩“阴阳大战”一样，有时候阴兵强，有时候阳兵强。还有啊，它要是藏在卯位的南边出来，那南方的国家就要比北方的强；藏在北边出来，那北方的国家就要比南方的强。这简直就像是在玩地域争霸战一样！ 要是这太白星跟其他的星星干架了，那就是小战；要是跟五星干架了，那就是大战！它要是从南边出来，那南边的国家就要倒霉；从北边出来，那北边的国家就要遭殃。这太白星啊，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战斗狂！ 还有啊，它要是发光特别亮，那就是要出现月蚀、彗星之类的天象了，它下面的国家可就要小心了。它要是从东边出来，那就是吉祥的象征；从西边出来，那就是凶兆了。所以啊，人们得根据它的位置和动向来判断吉凶，不然可就要吃大亏了！ 最后啊，要是这太白星在白天出现，还经过天空，那就是所谓的“争明”了。这时候啊，强大的国家会变得弱小，弱小的国家会变得强大，女主也会昌盛起来。这太白星啊，真是个神奇的存在！ 话说啊，亢这家伙，它就像个疏远的庙宇，还是太白星的专属庙宇呢！太白星啊，就像朝廷里的大臣，地位高得不得了，人称上公。它还有一大堆别名，比如殷星、太正、营星、观星、宫星、明星、大衰、大泽、终星、大相、天浩、序星、月纬，简直就是名字控啊！大司马这家伙得时刻盯着它，小心别出啥岔子。 咱再来说说日辰之会，这可是用来确定辰星位置的关键。北方水啊，它是太阴的精华，主宰着冬天，日子就是壬、癸这两天。要是有人犯了刑法上的过失，那辰星就会出来惩罚他，按照他的宿命来决定是哪个国家遭殃。 咱们再来聊聊四季的正确时间。仲春春分的时候，晚上辰星会从郊奎、娄、胃东五舍那边冒出来，这就代表着齐国的时间；仲夏夏至的时候，它又会从东井、舆鬼、柳东七舍那边出现，这就是楚国的时间了；仲秋秋分的时候，它会在角、亢、氐、房东四舍那边亮起来，这就是汉国的时间；仲冬冬至的时候，早上它会从东方冒出来，跟尾、箕、斗、牵牛一起往西边去，这就代表了中国的时间。这家伙出入的时候，总是在辰、戌、丑、未这几个时辰，真是个守时的家伙。 这辰星要是早点出现，那就预示着月蚀要来了；要是晚点出现，那就是彗星和天夭要露脸了。这时候啊，要是该出现的天象没出现，那就是失算了，外面的追兵也懒得打仗。要是某个时段它不出来，那就说明这时候天地间的和谐被打破了；要是四个时段都不出来，那天下可得闹大饥荒了。它要是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那颜色也是有讲究的：白色就预示着旱灾，黄色就是五谷丰登，红色就是战争，黑色就是水灾。 这辰星要是从东方升起，又大又亮，那外面的战争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它要是老呆在东方，还红红的，那就是咱们中国要赢了；要是跑到西边去还红红的，那外国可就占便宜了。外面没战争它还红红的，那就说明战争要爆发了。它和太白星一起从东方升起，都是红色还都带着角，那外国可就惨了，咱们中国稳赢；它们俩要是从西方一起升起，都是红色还带着角，那外国可就占便宜了。 这五星啊，要是分散在天上的各个位置，但都集中在东方，那咱们中国就得利；都集中在西方，那外国用兵的就得利了。五星要是都跟着辰星聚在一个地方，那这个地方的国家就能靠法律统治天下了。辰星要是不出来，太白星就是客；辰星一出来，太白星就成了主。辰星出来跟太白星不在一起，那野外虽然有军队，也不会打仗。辰星从东方升起，太白星从西方升起；或者反过来，辰星从西方升起，太白星从东方升起，这就叫“格”，野外虽然有军队也不会打仗。辰星要是没按时出现，那天气就会反常，该冷的时候反而暖和，该暖和的时候反而冷。它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那就像是突然发起的攻击，战争就要大爆发了。 辰星要是钻进太白星里面然后又从上面出来，那就是破军杀将，客军会胜利；从下面出来，客军就会失地。辰星要是迎头撞上太白星，太白星还不走，那将领就得死翘翘了。看旗帜的动向也很重要，旗帜往哪儿指，哪儿的军队就会被打败。辰星要是绕着太白星转，像是跟它打架一样，那就是大战的预兆，客军会胜利。兔子要是从太白星旁边过，那就像是拿着剑比划两下，小战一场，客军还是会胜利。兔子要是停在太白星前面，那军队就得停战；从太白星左边出来，那就是小战一场；挨着太白星摩擦过去，那就是有几万人参战的大战，主方的官吏可得小心了；从太白星右边出来，距离三尺左右，那军队就得紧急应战了。辰星出现青色角，那就是军队有忧患；出现黑色角，那就是水灾。辰星要是出现红色并走到尽头，那就是战争结束的时候了。 哎，这天文现象啊，有时候就像是在给我们演一出出大戏，你方唱罢我登场，看得人眼花缭乱，又惊心动魄。不过啊，说到底，还是得靠我们人类自己来决定这世界的走向，这些星星们，不过是在天上默默记录着我们的历史和未来罢了。 话说这兔子星啊，有七个名字：小正、辰星、天欃、安周星、细爽、栖星、钩星。要是它颜色黄黄的，身材小小的，还老喜欢换地方住，那这天下的文章啊，估计就要变得不咋地了。兔子还有五色呢，青色圆滚滚的就是忧愁，白色圆滚滚的就是丧事，红色圆滚滚的就是地方不太平了，黑色圆滚滚的就是吉利啦。要是它的角是红色的还冲着我们城来，那就是要打架了；黄色的角呢，就是地方上在争地盘；白色的角啊，那就像是哭声和号叫声了。 这兔子啊，它要是从东方出来，溜达个四舍五入四十八天，然后再过个二十天，就又回到东方去了；从西方出来也是一样，溜达四舍五入四十八天，然后再过个二十天，就又回到西方去了。它每到一个地方呢，就会停留一阵子，像是在营室、角、毕、箕、柳这些地方。要是它突然出现在房、心之间，那可得小心了，地要动了！ 辰星的颜色也是有讲究的。春天呢，它是青黄色的；夏天就变成了赤白色；秋天呢，是青白色，这时候年成就好；到了冬天，它是黄色的，但不怎么亮。要是它的颜色突然变了，那这一年可就不咋地了。春天看不到它，那就会刮大风；秋天看不到它，那庄稼就长不好了。夏天看不到它，那就得旱上六十天，还可能有月蚀。秋天看不到它，那就有战争了；春天看不到它，那庄稼就长不出来了。冬天看不到它呢，就得阴雨连绵六十天，还有地方被水淹了，夏天庄稼也长不好了。 咱们再来看看这些星星和地方的对应关系啊。角、亢、氐，对应的是兖州；房、心，对应的是豫州；尾、箕，对应的是幽州；斗，对应的是江、湖；牵牛、婺女，对应的是杨州；虚、危，对应的是青州；营室到东壁，对应的是并州；奎、娄、胃，对应的是徐州；昴、毕，对应的是冀州；觜觿、参，对应的是益州；东井、舆鬼，对应的是雍州；柳、七星、张，对应的是三河；翼、轸，对应的是荆州。 最后啊，这七星啊，就像是官员一样，辰星就像是庙宇，还是那蛮夷之星呢！哎，这天上的星星啊，真是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寓意，让人看了真是哭笑不得，又觉得奥妙无穷啊！ 两军对阵时，要是天空出现了日晕，那就有戏了！这日晕要是大小一样，说明双方实力差不多；要是晕圈厚大又长，那就是有胜算的一方；反之，薄短小的，那就悬了。如果日晕重重叠叠的，那基本上就是破局无望了。这晕圈啊，抱在一起就是和平相处，背对背那就是要分离了。直直的一条，那就是自立为王，杀将夺权的象征啊！晕圈上背着东西还戴着东西，那就是有喜事了。晕圈围在中间，那就是中间胜；围在外面，那就是外面胜。如果晕圈外面是青色里面是红色，那就是和平分手；反过来，外面红色里面青色，那就是闹翻了分手。日晕的气先到后走，那军队就稳赢了；先到先走的，那就是先甜后苦；后到后走的，先苦后甜；最后那种后到先走的，那就是前后都苦，军队输定了。日晕出现了又消失，那战争来得快，就算赢了也没啥大功劳。日晕出现半天以上，那功劳就大了。看到白虹弯曲短小，上下尖尖的，那就是有大出血的预兆了。日晕能决定胜败，近期三十天，远期六十天就能见分晓。 说到吃的啊，这吃的也有讲究，吃了不该吃的就倒霉；吃了该吃的就吉利；把吃的都吃完，那就是主宰地位了。这吃的和日晕、日宿、日时都有关系，能用来预测国家的命运。 月亮走中道，那就是安宁和平的象征。月亮走到阴间，那就是多水、多阴事；走到外北三尺，那就是阴星作祟，可能会有大水、战争。月亮走到阳间，那就是骄傲自满；出现阳星，那就是多暴力事件；出现太阳，那就是大旱、大丧的预兆。角、天门这些地方，根据月份不同，会有不同的水患，近处三尺，远处五尺。月亮要是侵犯了四辅星，那辅臣可就要遭殃了。月亮走到南北河，根据阴阳的不同，会有旱、水、战争、丧事等不同的预兆。 月亮要是侵蚀了岁星，那它所在的地方就会有饥荒。侵蚀了荧惑星，那就是乱世之兆；侵蚀了填星，那就是下犯上；侵蚀了太白星，那就是强国战败；侵蚀了辰星，那就是女乱之兆。大角星要是出现异象，那主宰命运的人可就要倒霉了；心星出现异象，那就是内部有贼乱；其他的星星出现异象，那它们所在的地方就会有忧患。 月食开始的那一天啊，五月有六次，六月有五次，然后又回到五月六次，六月一次，再然后五月五次，这样一共一百一十三个月才会循环一次。所以啊，月食是常有的事，日食那就不太好了。甲、乙这两天啊，四海之外的地方，日月都不占吉凶；丙、丁这两天呢，就是江、淮、海岱这些地方；戊、己这两天，那就是中州、河、济这些地方；庚、辛这两天，是华山以西；壬、癸这两天，就是恒山以北。日食的话，那就是国君有难了；月食呢，那就是将相要有难了。 这国皇星啊，又大又红，跟南极星长得还挺像。这星一出现，它下面就得起兵打仗，兵还特强；要是冲着它去，那可就不利了。 再说说昭明星，这家伙也是大个儿，白白的，没角，总是一会上一会下的。这星一出来，国家就得起兵，事儿还特多变，简直让人摸不清头脑。 然后还有五残星，它就出现在正东方向的野外。这星的样子跟辰星差不多，离地面大概六丈高。 别忘了大贼星，它出现在正南方向的野外。这星也是离地面六丈高，又大又红，老动来动去的，还有光呢。 司危星则是在正西方向的野外出没。这星也是六丈高，又大又白，跟太白星有点像。 还有狱汉星，它出现在正北方向的野外。这星也是六丈高，又大又红，也是老动，仔细看的话中间还有点青色。这四野星啊，要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那它下面就得打仗，冲着它去还是不利。 再来说说四填星，它出现在四个角落，离地面大概四丈高。 地维咸光也是出在四个角落，不过它离地面只有三丈高，看起来就像月亮初升一样。这星一出现，下面就得乱套；乱套的得亡，有德行的才能昌盛。 最后说说烛星，这家伙长得跟太白星似的，一出现就不动了。它一出现就得灭，被它照到的地方，城邑就得乱成一锅粥。 第6章 封禅书 自古以来，那些受命称帝的皇帝们，哪个不想去封禅泰山啊？虽然也有没等到合适的机会就动手的，但还真没见过见到了吉祥的征兆还不去泰山封禅的。有的皇帝啊，虽然受命了但功绩不够，到了梁父山就觉得自己的德行还不够，德行够了又觉得时间不够用，所以啊，封禅这事儿就越来越少了。古人说啊，“三年不举行礼仪，礼仪就废了；三年不奏乐，音乐就坏了。”每个盛世，皇帝们都会去封禅泰山以示答谢，到了衰败时期就停了。这封禅的事儿啊，远的有一千多年，近的也有几百年了，所以那具体的仪式啊、细节啊，早就失传了，我们也只能听听传说，具体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尚书里说啊，舜那时候啊，他观察天象，用璇玑玉衡来定七政。然后呢，他就去祭祀上帝，祭祀六宗，望祭山川，遍祭群神。他把五方诸侯进贡的玉圭收集起来，选个好日子，召见四方诸侯和州牧，把玉圭还给他们。每年二月啊，舜就东巡狩猎，到泰山。泰山啊，就是岱宗。他在那儿烧柴祭天，望祭山川，然后会见东方诸侯。这东方诸侯啊，其实就是那些小国的国君。舜还规定了四时、月份、日期，统一了音律、度量衡，修订了五种礼仪，规定了诸侯朝见天子时所带的五种玉、三匹帛、两只活禽和一只死禽作为进见的礼物。五月呢，舜就南巡到衡山；八月，西巡到华山；十一月，北巡到恒山。每次巡狩的礼仪啊，都跟泰山一样。中岳呢，就是嵩山。舜每五年就巡狩一次。 大禹继位后，也遵循了这个传统。后来过了十四世，到了帝孔甲，这家伙啊，道德败坏，又喜欢搞神神鬼鬼的，结果把神得罪了，连他养的那两条龙都跑了。又过了三世，商汤讨伐夏桀，想把夏朝的社神迁走，但没成功，于是就建立了自己的社神。再过了八世，到了帝太戊，那时候朝廷里长出一棵桑树和一棵楮树，一夜之间就长得老粗了，太戊吓得够呛。伊陟就安慰他说：“妖邪胜不了德行。”太戊一听，就开始修身养性，结果那两棵树就死了。伊陟还推荐了巫咸，从此巫咸就开始兴起了。又过了十四世，帝武丁找到了傅说当宰相，商朝就复兴了，武丁也被尊称为高宗。有一次，有只野鸡飞到鼎耳上叫，武丁吓得不行。祖己就劝他说：“你得修修德行了。”武丁听了，从此国家就安定下来了。后来又过了五世，帝武乙对神明不敬，结果遭雷劈死了。再过了三世，帝纣就更加荒淫无道了，结果被武王讨伐。所以啊，看这些皇帝们，一开始都挺恭敬的，后来就越来越怠慢了。 哈哈，原来是《周官》这本书里的内容啊！那我就来重新翻译一下，看看能不能加点现代幽默元素进去。 《周官》这本书说啊，每到冬至，人们就得在南郊祭祀天神，迎接长日的到来；到了夏至呢，就得祭地神。祭祀的时候啊，还得用乐舞来助兴，这样神灵们才会觉得倍儿有面子。天子得祭全天下的名山大川，五岳的地位啊，就像朝廷里的三公一样尊贵；四渎呢，就跟诸侯差不多。那诸侯们呢，就负责祭自己地盘内的名山大川。这四渎啊，就是江、河、淮、济这四条大河，可以说是自然界的“四大天王”了。 天子祭祀的地方叫明堂、辟雍，听起来就像高级会所一样；诸侯们祭祀的地方呢，就叫泮宫，可能就是个简易版的祭祀场所。 周公辅佐成王的时候啊，他在郊外祭祀后稷来配享天神，又在明堂祭祀文王来配享上帝。从禹那时候开始啊，人们就有了祭祀土地神的传统。后稷是教大家种庄稼的祖师爷，所以就有了祭祀后稷的祠堂。这郊外的祭祀啊，社神的祭祀啊，都是古时候传下来的老规矩了。 不过啊，周朝灭了殷商之后的十四世，世道就越来越差了。礼乐制度都荒废了，诸侯们也都开始放飞自我。结果啊，幽王被犬戎打败，周朝就东迁到了雒邑，就像个落魄的贵族搬到了郊区一样。秦襄公攻打犬戎救了周朝，这才开始被列为诸侯，算是东山再起了。 秦襄公成了诸侯之后啊，他住在西垂，自认为自己是少昊神的后代，就建了个西畤来祭祀白帝。他用的祭品呢，是一匹黑色的小马、一头黄色的牛和一只公羊，这组合简直就像个农场动物大杂烩。过了十六年啊，秦文公在东边汧水和渭水之间打猎，他占卜了一下，觉得这儿是个好地方，就决定定居在这儿，开始他的新生活。 后来啊，秦文公做了个梦，梦见一条黄蛇从天上垂到地上，蛇嘴停在鄜衍。他醒来后就去问史敦这是什么意思，史敦说：“老板啊，这可是上帝的征兆啊，你得赶紧祭祀它，不然它可能会生气哦！”于是啊，秦文公就建了个鄜畤，用三牲来祭祀白帝，希望白帝能保佑他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这祭祀的过程啊，简直就像一部充满喜剧元素的古装剧，让人忍俊不禁。 这鄜畤还没建的时候呢，雍州旁边就已经有吴阳武畤和雍东的好畤了，可惜啊，都荒废了，没人去祭祀了。有人说：“自古以来啊，雍州这地方地势高，神明都喜欢住这儿，所以就在这儿立了畤来祭祀上帝，各种神的祠庙也都聚集在这儿。黄帝那时候就在这儿搞过祭祀，就连晚周的时候也在这儿祭祀过。”这些话啊，平时听不到，那些达官贵人们也不提这事儿。 建了鄜畤之后的第九年啊，文公得到了一块像石头的宝物，就在陈仓北阪城建了个祠来祭祀它。这神啊，有时候一年都不来，有时候呢，一年来好几次。来的时候啊，总是在夜里，光辉闪闪的，就像流星一样，从东南方向飞来，聚集在祠城上，看上去就像只雄鸡，叫声还特别响亮，就像野鸡在夜里打鸣似的。祭祀它的时候啊，得用一头牛当祭品，大家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陈宝。 建了鄜畤之后的七十八年啊，秦德公即位了，他占卜了一下，觉得雍州是个好地方，就说了句“以后咱们的子孙还能在这儿饮马于黄河呢”，然后就定都雍州了。雍州的那些祠庙啊，也就从这时候开始兴旺起来了。祭祀鄜畤的时候啊，得用三百头牛当祭品，还得做个伏祠。另外啊，还得在城门的四个方向杀狗，用来抵御灾祸。 这德公啊，当了两年国君就死了。他死后的第二年呢，秦宣公就在渭南建了个密畤，用来祭祀青帝。 又过了十四年啊，秦缪公立为国君。有一次啊，他病得厉害，整整五天都昏迷不醒。醒过来之后呢，就说他梦见上帝了，上帝还命令他去平定晋国的乱子。这事儿啊，史官还特地记录下来，藏在了官府里。从那以后啊，大家都说秦缪公是上过天的人。 秦缪公继位九年的时候，齐桓公已经称霸了，他在葵丘开了个诸侯大会，还想搞封禅泰山这一套。管仲就说了：“古代封泰山、禅梁父的君王有七十二家，我记得的只有十二家。像无怀氏、虙羲、神农、炎帝、黄帝、颛顼、帝干、尧、舜、禹、汤、周成王这些大佬，都是受了天命才去封禅的。”桓公一听就不乐意了，说：“我北伐山戎，西征大夏，南打召陵，九次会合诸侯，天下都是我罩的，咋就不能封禅了？”管仲一看这桓公是劝不动了，就给他摆事实讲道理：“古时候封禅啊，得用鄗上最好的黍子，北里最好的禾苗，还有江淮之间那种一根秆子上长三个穗的茅草当垫子。还得有东海的比目鱼、西海的比翼鸟这些珍禽异兽来助阵。可现在呢，凤凰麒麟都没影儿，庄稼也长得稀烂，野草倒是一大片，连猫头鹰都常来光顾，这样的世道还想封禅？拉倒！”桓公一听，这才作罢。这一年，秦缪公还帮晋国把夷吾扶上了国君宝座。后来他又三次帮晋国安定内乱，真是个大忙人啊。秦缪公在位三十九年，然后就挂了。 又过了百来年，孔子开始讲述他的六艺之道。他提到啊，那些改朝换代后称王称霸，封禅泰山的，七十多个呢！但具体礼仪细节嘛，就难说了，因为资料不足。有人还问过孔子关于禘祭的事儿，孔子就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治理天下对我来说就像看手掌一样简单。”诗经里提到啊，纣王在位时，文王虽然受命，但他的政权还没扩展到泰山那边。武王灭了殷商后两年，天下还没安定下来他就去世了。真正让周朝德政得以实施的，是成王。成王那时候搞封禅，就靠谱多了。后来啊，周朝开始衰落，诸侯们都不听中央的话了，季氏这样的陪臣都敢去泰山祭祀。孔子看到这一幕，就忍不住嘲讽了一下。 那时候啊，周灵王身边有个叫苌弘的，他专门搞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因为诸侯们都不来朝拜周王了，周朝势力减弱，苌弘就想通过搞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来吸引诸侯。他弄了个射狸首的仪式，那个狸首啊，就代表那些不来朝拜的诸侯。可惜啊，诸侯们根本不买账，最后晋国人还把苌弘给杀了。从那以后啊，周朝那些搞怪力乱神的人都被说是苌弘一流的了。 又过去了一百多年，秦灵公搞了个大动作，他弄了个吴阳上畤来祭祀黄帝，又搞了个下畤来祭祀炎帝。这俩大神啊，可都是他秦家的老祖宗，得好好拜拜。 又过了四十八年，周朝的太史儋见到了秦献公，就跟他说：“秦国啊，一开始跟周朝是亲戚，后来呢就分了家，不过啊，五百年后两家还得再合起来。合家后的第十七年，就会有个牛逼哄哄的霸王出世。”那时候啊，栎阳还下了场金雨呢，秦献公一看，哎呦，这可是金子的祥瑞啊，于是就在栎阳建了个畦畤来祭祀白帝。 又过了百来年，秦国就把周朝给灭了，周朝的九鼎也就进了秦家的口袋。不过啊，也有人说那九鼎在宋国太丘的社坛消失后，其实是沉到了泗水彭城下面去了。 最后啊，又过了百一十五年，秦国就统一了天下，这可真是牛逼哄哄的！看来太史儋说的那个霸王，就是指秦始皇没错了。这历史啊，真是比小说还精彩，一波三折，看得人眼花缭乱，又忍不住想继续看下去。 秦始皇一统天下后，开始琢磨自己的帝位该怎么定位。有人说：“黄帝那时候得了土德，所以有黄龙地螾出现；夏朝得了木德，于是青龙停在郊外，草木长得那叫一个茂盛；殷商得了金德，银子从山里往外冒；周朝得了火德，出现了赤乌的符瑞。现在秦朝取代了周朝，正是水德当道的时候。想当年秦文公打猎，还捕获过黑龙呢，这就是水德的吉祥之兆啊！”于是呢，秦朝就把河改名为“德水”，把冬十月定为一年之始，崇尚黑色，数字以六为基准，音乐以大吕为主调，办事都遵循水德的法则。 秦始皇称帝三年后，东巡各郡县，还在驺峄山祭祀，歌颂秦朝的功业。他召集了齐鲁之地的儒生博士七十人，一起来到泰山脚下。这些儒生们议论纷纷，有人说：“古代封禅都用蒲草裹着的车子，是为了不损伤山上的土石草木；扫净地面来祭祀，席子用菹秸编成，这样容易遵循。”秦始皇一听这些议论各有各的说法，难以实施，于是就把这些儒生给贬了。然后他下令清理车道，从泰山南面一直修到山顶，还在山上立了块石碑，歌颂秦始皇的功德，表明他得到了封禅的资格。下山的时候，他选择了阴面的小路，在梁父山举行了禅礼。这禅礼啊，大体上采用了太祝在雍地祭祀上帝的礼仪，但封禅的具体细节都保密了，后世的人们都无从知晓。 说到这秦始皇上泰山啊，半路上就遇到了暴风雨，只好躲在大树下休息。那些被贬的儒生们呢，因为没被允许参与封禅的礼仪，听说秦始皇遇到风雨，就开始冷嘲热讽了。唉，这秦始皇也是不容易，想搞个大场面，结果还得挨雨淋，还得听那些儒生的风凉话，真是够闹心的！ 秦始皇这哥们儿东游海上，到处拜祭名山大川和八大神仙，还特地找那些传说中的仙人羡门之类的。这八大神仙啊，听说从古时候就有了，还有人说是太公时期就开始祭拜的。为啥齐国叫齐国呢？就因为有个天齐啊！可惜啊，这祭祀的起源谁也说不清楚。 这八大神仙啊，第一个叫天主，祭拜的地方在天齐渊水，就在临淄南郊的山下。第二个叫地主，祭的是泰山梁父。天喜欢阴，所以祭天得在高山之下、小山之上，这地方叫“畤”；地喜欢阳，所以祭地得在湖泽中的圆丘上。第三个是兵主，祭的是蚩尤，这哥们儿在东平陆监乡，也就是齐国的西边界。第四个是阴主，祭的是三山。第五个是阳主，祭的地方在之罘。第六个是月主，祭在莱山，都在齐国的北边，靠近渤海。第七个是日主，祭在成山。这成山啊，斗入海中，在齐国的东北角，专门迎接日出。最后一个叫四时主，祭在琅邪，这地方在齐国的东边，大概是一年的开始。每次祭拜啊，都得用一头牛当祭品，巫祝们还会添点别的东西，比如玉币之类的，各有各的搞法。 自从齐威王、宣王那时候起，驺子这帮人就开始写书论述终始五德的运行规律，到了秦始皇这儿，齐国人就把这些书献给他了，秦始皇觉得挺有道理，就采用了。还有宋毋忌、正伯侨、充尚、羡门高这些人，都是燕国人，搞的是方仙道，能化形解体，玩些鬼神的事儿。驺衍这家伙用阴阳五行的理论在诸侯间出了名，但燕齐海上的那些方士学他的技术却学不通，于是呢，那些怪诞、阿谀奉承、苟且迎合的家伙就开始冒出来了，多得数不完。 自从齐威王、宣王，还有燕昭王开始，就派人入海找蓬莱、方丈、瀛洲这三座神山。这三座神山啊，传说在渤海中，离人不算太远，但每次快靠近的时候，就有风把船吹走。听说有人去过，那上面啥都有，仙人啊、不死药啊，还有白色的禽兽，黄金白银造的宫殿。没靠近的时候，看着就像云一样；等到了跟前，三座神山却又跑到水下去了。想去靠近它们，风就又来了，把人吹走，怎么都到不了。历代君主啊，都心心念念想找到这三座神山。等到秦始皇统一了天下，到了海上，那些方士说的话就更多了。秦始皇觉得自己到了海上还找不到神山，不甘心啊，就派人带着童男童女入海去找。船开到海中央，都说因为风太大到不了，只是远远地看见了。第二年，秦始皇又游海上，到了琅邪，过了恒山，从上党回来。过了三年，又游碣石，考核那些入海的方士，从上郡回来。再过五年，秦始皇南到湘山，又登上会稽，一路沿海走，希望能遇到海中的三座神山，找到那些神奇的不死药。可惜啊，没找到，最后回到沙丘就崩逝了。 二世元年那会儿，秦始皇的儿子二世皇帝也学他老爹，东巡碣石，一路南下到海南，再走过泰山，最后到了会稽。每到一地，都得拜拜神仙，刻刻碑，彰显一下他老爹始皇的功德。可是啊，那年秋天，诸侯们就纷纷反叛秦朝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才过了三年，二世皇帝就被人给暗杀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自从秦始皇封禅之后，过了十二年，秦朝就灭亡了。那些儒生们啊，一直痛恨秦朝烧书坑儒，老百姓也怨声载道，都怪秦朝的暴政。于是啊，大家都传言说：“秦始皇上泰山的时候，被暴风雨给袭击了，没能完成封禅大典。”哈哈，这不就是典型的“没那金刚钻，还揽那瓷器活”嘛！ 想当初啊，夏商周三代的都城都在河洛之间，所以嵩山被当作中岳，其他四岳则各按方位来定，四条大河也都在山东境内。可是啊，到了秦朝称帝，都城搬到了咸阳，结果五岳、四渎都在东边了。从五帝到秦朝，朝代更迭，兴衰交替，名山大川有时候在诸侯手里，有时候又在天子脚下。祭祀的规矩也是时好时坏，变化多端，根本数不过来。等到秦朝统一了天下，祭祀官们就开始整理天地、名山大川、鬼神的祭祀顺序了。 于是啊，从殽山以东开始，有名山五座，大川祭祀地两处。这五座名山啊，分别是太室山（也就是嵩山）、恒山、泰山、会稽山和湘山。那两处大川祭祀地呢，就是济水和淮河。春天的时候啊，得用干肉和酒来祭祀，因为那时候冰雪消融；到了秋天河水干涸，冬天则要进行祈祷祭祀。祭祀用的牲口啊，都是小牛犊，还有各种祭祀用的器具和钱币，都不一样哦！ 从华山往西，那儿有七座名山，四条名川。啥名山呢？有华山、薄山（这薄山啊，其实就是衰山啦，听起来就不怎么吉利）。还有岳山、岐山、吴岳、鸿冢、渎山（这渎山啊，其实就是四川的汶山）。那四条名川呢？有黄河，祭祀的地方在临晋；有沔水，祭祀的地方在汉中；有湫渊，祭祀的地方在朝那；还有江水，祭祀的地方在蜀地。这些山川啊，也是春秋两季，河水解冻和干涸的时候都要祈祷祭祀，跟东边那些名山名川的规矩差不多。不过啊，祭祀用的小牛犊、祭祀用的器具和钱币可都不一样哦！而且啊，那四大名山——鸿山、岐山、吴山、岳山，每年还得用新收的庄稼来祭祀呢！ 说到祭祀啊，还得提提那陈宝节。每次祭祀的时候，都得加点儿美酒呢！这些地方啊，都在雍州的地界，离天子的都城也不远，所以祭祀的时候还得多加一辆车，四匹小马驹。 那啥霸水、产水、长水、沣水、涝水、泾水、渭水啊，这些其实都不算大川，但因为它们离咸阳近，所以也都跟名山名川一样祭祀，就是没啥特别的加礼。 汧水、洛水这两个水坑，还有鸣泽、蒲山、岳鞚山这些地方，都算是小山川，每年也得按时祭祀，就是规矩可能没那么严格。 雍州那儿啊，日神、月神、参星、辰星、南斗、北斗、荧惑星、太白星、岁星、填星，还有二十八宿、风伯、雨师、四海之神、九臣、十四臣、诸布神、诸严神、诸逑神等等，加起来有一百多座庙呢！西边也有好几十座祠庙。在湖县有祭祀周天子的庙，在下邽有天神的祭祀地。沣水和滈水那儿有昭明神和天子辟池的祭祀地。在於县、亳县有三社主和寿星的祭祀地；雍州的菅庙还有祭祀杜主的。这杜主啊，是以前周朝的右将军，在秦地这些神仙鬼怪里，他算是最小的一个了。这些地方啊，每年都得按时祭祀，可不能怠慢了这些神仙们！ 雍州那四畤祭上帝的地方可是最尊贵了，老百姓一看到那光景，立马就想到陈宝了。所以啊，雍州的这四畤，春天得祈祷丰收，冬天得祭祀神灵。五月的时候，还得用小马驹祭祀，每季度的第二个月也得按时祭祀。那个陈宝节来的时候，也得专门祭祀一次。春夏季节用红马，秋冬季节用黑马。祭祀的时候，得有四匹小马，还有木制的龙和车马模型，颜色都得按照上帝的颜色来。还得有四头小黄牛和小羊，祭祀用的玉器和钱币也都有规定数量，都是直接埋在地下，连个祭祀用的桌子都没有。每三年还得在郊外举行一次大型祭祀活动。秦朝啊，把冬十月当作一年的开始，所以常常在十月初的时候，在咸阳附近举行祭祀活动。祭祀的时候，皇帝得穿白色衣服，祭祀的规矩就跟经书上说的一样。那个西畤和畦畤的祭祀活动啊，还是按照原来的规矩来，皇帝就不用亲自去了。 这些祭祀活动啊，都是由太祝来主持的，每年都得按时祭祀。至于其他那些山川鬼神和八神的祭祀啊，皇帝路过的时候就祭祀一下，走了就算了。那些郡县和远方的神祠啊，老百姓自己祭祀，不归天子的祝官管。祝官里有个叫秘祝的，要是遇到什么灾祸啊，就负责祭祀一下，把灾祸转移到下面去。 汉朝建立后啊，高祖刘邦还没发迹的时候，曾经杀过一条大蛇。有个东西说：“那条蛇啊，是白帝的儿子，你杀了他，你就是赤帝的儿子了。”高祖起兵后，在丰县的枌榆社祭祀过。后来攻打沛县，当了沛公，就开始祭祀蚩尤，还用他的血来祭祀战鼓和战旗。十月的时候，他带兵到了灞上，跟诸侯们一起打下了咸阳，自己当了汉王。从那以后啊，就把十月定为一年的开始，还规定祭祀的时候得用红色。 第二年啊，高祖东征项羽，打完仗回到关中，就问：“秦朝的时候祭祀上帝，都祭祀哪些上帝啊？”有人回答说：“祭祀四个上帝，有白帝、青帝、黄帝、赤帝的祭祀。”高祖说：“我听说天上有五个上帝，怎么只祭祀四个呢？”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高祖就说：“我知道了，原来是在等我，好让我凑齐五个上帝一起祭祀啊。”于是他就立了个黑帝的祭祀，叫做北畤。祭祀活动由有关部门负责，高祖自己就不亲自去了。他还把秦朝的那些祝官都召回来，重新设置了太祝和太宰的职位，祭祀的规矩也跟秦朝一样。他还下令各县设立公社，下诏说：“我非常重视祭祀活动，也很恭敬地祭祀神灵。现在啊，上帝的祭祀和山川鬼神的祭祀，都得按时进行，跟以前一样。” 四年后，天下太平，高祖刘邦就下诏给御史说：“你们去告诉丰县那边，让他们好好整治枌榆社，每年春夏秋冬四个季节，都得用羊和猪来祭祀。另外，再在长安建个蚩尤的祭祀庙，配上祝官和女巫。”这祭祀啊，也得分工明确，梁地的巫师负责祭祀天、地、天社、天水、房中、堂上这些；晋地的巫师就负责祭祀五帝、东君、云中、司命、巫社、巫祠、族人、先炊这些；秦地的巫师祭祀社主、巫保、族累这些；荆地的巫师祭祀堂下、巫先、司命、施糜这些；九天巫师就专门祭祀九天。这些祭祀活动啊，都得在宫里按时进行。还有啊，河边的巫师在临晋祭祀河神，南山的巫师在秦中祭祀南山神。这秦中啊，其实指的就是二世皇帝。每个地方的祭祀活动，都有它特定的时间。 又过了两年，有人说周朝兴起的时候是在邰地建的国，所以应该建个后稷的祭祀庙，这样才能让天下百姓一直记住他的恩德。于是高祖就下诏给御史：“你们去告诉各郡各县，都建个灵星祭祀庙，每年都得用牛来祭祀。” 高祖十年的春天，有关部门又请示说：“应该让各县在春天和腊月的时候，用羊和猪来祭祀社稷，而老百姓呢，就在自己村里祭祀。”高祖就批准了：“好，就这么办。” 又过了十八年，孝文帝即位了。他即位十三年后，下诏说：“现在秘祝总是把灾祸转移到老百姓身上，这种做法我很不喜欢。从今以后，废除这个规矩。” 以前啊，那些名山大川都在诸侯的管辖范围内，所以诸侯们各自负责祭祀。等到齐国、淮南国被废除后，孝文帝就下令太祝像以前那样，按时去祭祀。 那年，孝文帝又下诏说：“朕即位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全靠宗庙的保佑，社稷的福泽，现在国家安定，百姓健康。这几年收成又好，朕觉得自己没啥功德，怎么配享受这些呢？这都是上帝和众神的恩赐啊。我听说古人享受了恩德就得报答，所以朕想增加一些祭祀活动。有关部门商量一下，给雍州的五个畤和路车各增加一辆车，配上马匹和驾车用具；给西畤和畦畤各增加一辆车，配上四匹马和驾车用具；给河神、湫神、汉水神各增加两块玉。还有啊，其他祭祀的地方，也都把祭坛和场地扩大一下，祭祀用的玉器、钱币、祭品也按照等级增加一些。但是啊，这些祝福都是给朕的，老百姓就别参与了。从今以后，祭祀的时候只要表达敬意就行了，别再祈求什么了。” 这鲁地有个叫公孙臣的家伙，给皇帝上书说：“当初秦朝是水德，现在汉朝继承了秦朝，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说法，汉朝应该是土德。土德对应的吉祥物就是黄龙出现。所以，咱们得改一改历法，换一换衣服的颜色，最好是黄色。”那时候啊，丞相张苍是个法律历法迷，他觉得汉朝还是水德，那河堤决口、河水泛滥就是证明。他还说：“每年从冬十月开始，衣服外黑内红，这才跟水德相匹配。公孙臣那说法，纯属瞎掰。”于是，公孙臣就被晾在了一边。 可是啊，三年后，黄龙还真就在成纪出现了！文帝一听，立马把公孙臣找来，拜他为博士，让他跟一群书生一起改历法、换服装颜色。那年夏天，文帝还下诏说：“成纪出现神物，对老百姓没啥害处，反而年年丰收。我向上帝和各路神仙祈祷，礼官们议一议，别藏着掖着，让我也乐呵乐呵。”有关部门都说：“古时候，天子夏天亲自去郊外祭祀上帝，所以叫郊祀。”于是，四月份，文帝就亲自去雍地祭祀五畤祠，穿的衣服都是红色的。 第二年，赵地有个叫新垣平的家伙，靠看风水起家，他一见皇帝就说：“长安东北方有股神气，五彩斑斓的，像人戴的帽子上的丝带一样。有人说那是东北神仙的家，西方神仙的墓。这是天降祥瑞啊，应该建个庙祭祀上帝，以应合这吉祥的征兆。”于是，就建了个渭阳五帝庙，五个帝共用一个屋子，每个帝一个殿，每个殿都有五扇门，门的颜色还跟对应的帝的颜色一样。祭祀用的东西和仪式，都跟雍地的五畤一样。 四月份，文帝亲自去霸水和渭水交汇的地方祭祀渭阳五帝。这五帝庙南边挨着渭水，北边穿过蒲池沟水。祭祀的时候，火光冲天，好像跟天连在了一起。文帝一高兴，就把新垣平提拔为上大夫，赏了他一大堆金子。还让博士和书生们从六经里找材料，制定王制，商量巡狩封禅的事。 有一次，文帝出长门，在路上北边看见了五个人，他就立刻在那地方北边建了个五帝坛，用五头牲畜做祭品来祭祀。这文帝啊，真是越来越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了，不过这也让公孙臣和新垣平这些家伙得了势，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第二年，新垣平这家伙派人拿着个玉杯，跑到皇宫门口献上，还跟皇帝说：“陛下，我瞅着宫门口有宝玉气飘来。”皇帝一看，还真有人献玉杯，上面还刻着“人主延寿”四个大字。新垣平又吹嘘说：“我能算出日头会再次升到中天。”过了一阵子，日头还真就又升到了中天。于是皇帝一高兴，就把这一年改成了元年，还下令全国大摆宴席，庆祝个三天三夜！ 新垣平又跟皇帝说：“周朝的宝鼎据说掉在泗水里了，现在黄河水泛滥，跟泗水连上了，我瞅着东北方向汾阴那儿有金宝气，周鼎说不定就在那儿呢！要是咱们不赶紧去找，它可就不会自己跑来了。”皇帝一听，立马派人去汾阴南边、河边儿上建庙，准备祭祀，好把周鼎给请出来。 可这时候，有人上书告发新垣平，说他说的那些气神之类的事儿全是骗人的。皇帝一查，嘿，还真是！于是就把新垣平给办了，这家伙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从这以后啊，文帝就对改历法、换衣服颜色、祭祀神明这些事儿提不起兴趣了。那渭阳、长门五帝的祭祀啊，就交给祠官去办了，皇帝自己也不去了。 第二年，匈奴老来骚扰边境，朝廷就得出兵防守。后来啊，收成也不好，老百姓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过了几年，孝景帝即位了。他当政的十六年里，祠官还是按照老规矩祭祀，没啥新花样，一直到现在这位天子。 这位天子刚即位的时候啊，特别敬重鬼神祭祀。他即位的第一年，汉朝已经建立六十多年了，天下太平，老百姓都盼着天子能封禅、改历法、换衣服颜色呢。可这位天子啊，偏偏喜欢儒术，招了一大帮儒生当官。像赵绾、王臧这些人啊，因为学问好，就当了大官。他们还想按照古制，在城南建个明堂，让诸侯们来朝拜。他们还起草了巡狩、封禅、改历法、换衣服颜色的事儿，可惜啊，这事儿还没办成呢，就遇到了大麻烦。 原来啊，窦太后喜欢黄老学说，不喜欢儒术。她派人暗中调查赵绾等人的底细，结果查出了他们的一些不法之事。于是窦太后就下令查办赵绾、王臧，这俩人一看事情不妙，就自杀了。他们搞的那些改革啊，也全都泡汤了。哎，这政治斗争啊，真是残酷无情，连天子都得看太后的脸色行事呢！ 窦太后去世后，第二年，皇帝就开始招揽文学之士，像公孙弘这样的才子都被请进了宫。 又过了一年，皇帝第一次到雍地祭祀五畤，后来呢，就每隔三年去一次。那时候啊，皇帝迷上了个叫神君的神秘人物，还在上林苑的泛氏观给他安了个家。这神君啊，原本是个长陵的女子，因为儿子死了，就声称自己见到了先人的神灵宛若。宛若就在家里给她建了个祠堂，结果老百姓都跑去祭拜，连平原君也跑去凑热闹，后来他的子孙还因此显贵起来。等到现在这位皇帝即位，更是隆重地把神君请到宫里来祭拜，虽然只听说她说过话，但从来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那时候啊，还有个叫李少君的家伙，靠着祭祀灶神、谷道、羡门等方术得到了皇帝的青睐。这李少君啊，原本是深泽侯家的门客，专门研究方术。他隐藏自己的年龄和身世，总是自称七十岁，能驱使鬼神，还能让人长生不老。他四处游历，用方术结交诸侯，身边也没个老婆孩子。人们听说他能驱使鬼神、长生不老，都纷纷送钱送物给他，他因此总是吃喝不愁、衣食无忧。大家都觉得他虽然不务正业，但却能过得如此富裕，而且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人，就越发相信他的神通广大，争着抢着要结交他。 这李少君啊，擅长用巧妙的言辞迷惑人，总能说中人们的心事。有一次，他跟武安侯喝酒，席间有个九十多岁的老人，李少君居然说自己跟这老人的爷爷一起游猎过。老人一听，说自己小时候确实跟爷爷去过那个地方，结果满座的人都惊呆了。后来李少君见到皇帝，皇帝拿出个铜器问他，李少君看了一眼就说：“这是齐桓公十年时放在柏寝台的器物。”皇帝一查，果然没错，宫里的人都惊呆了，觉得李少君简直是神仙下凡，几百岁的人了还能这么神。 李少君跟皇帝说：“祭祀灶神就能招来财物，有了财物就能用朱砂炼成黄金，用黄金做成饮食器具就能延年益寿，寿命长了就能见到海中的蓬莱仙人。见到他们之后，再进行封禅大典就能长生不老，就像黄帝那样。我曾经在海上遇到过安期生，他吃的枣子大得像瓜一样。安期生是位仙人，能通往蓬莱仙境，想见他就能见到，不想见他就隐身不见。”于是皇帝开始亲自祭祀灶神，还派方士出海寻找蓬莱仙境和安期生他们，同时研究用朱砂等药材炼制黄金的方法。这皇帝啊，为了长生不老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过了一段时间，李少君这家伙居然病死了。皇帝呢，还以为他是羽化登仙、长生不老去了，就让一个叫黄锤史宽舒的家伙接手他的方术。虽然寻找蓬莱仙境和安期生一直没啥结果，但海上的那些燕齐地区的怪咖方士们还是源源不断地来谈神说怪。 后来啊，有个亳州人叫谬忌的，给皇帝上书说应该祭祀太一神，他说：“天神里最尊贵的就是太一神，太一神的助手是五帝。古时候，天子每年春秋两季都会用太牢之礼在东南郊祭祀太一神，还要建个八面通的祭坛，好让鬼神们四通八达。”皇帝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让太祝在长安东南郊建了个祠堂，按照谬忌说的方法祭祀太一神。后来呢，又有人上书说：“古时候，天子每三年用太牢祭祀三一神：天一、地一、太一。”皇帝也准了，让太祝在谬忌建的那个太一祭坛上祭祀这三个神。再后来，又有人上书说了一堆祭祀的规矩，比如祭祀黄帝要用一只猫头鹰和一面破镜子，祭祀冥羊要用羊，祭祀马神要用一匹青色的公马，祭祀太一、泽山君、地长要用牛，祭祀武夷君要用干鱼，祭祀阴阳使者要用一头牛。皇帝都让祠官按照这些规矩去办，在谬忌的太一祭坛旁边进行祭祀。 后来啊，皇帝的后花园里出现了一只白鹿，皇帝就下令用白鹿皮做成货币，说是天降祥瑞，还造了一种白金。第二年呢，皇帝去雍地祭祀的时候，捕获了一只独角兽，长得有点像麃。有关部门的人说：“陛下您虔诚地祭祀，上帝就回报您，赐给您这只独角兽，这大概就是麒麟。”于是，皇帝就用这只麒麟祭祀五畤，每个畤都加上一头牛来焚烧。还赐给诸侯们白金，以示天意相合。 这时候，济北王以为皇帝要封禅了，就主动上书，把泰山和它附近的地方献给皇帝。皇帝呢，就用别的县来补偿他。常山王犯了罪，被贬谪了，皇帝就封他的弟弟在真定，继续祭祀先王，然后把常山改成了郡。这样一来，五岳就都在皇帝的管辖之下了。 又过了一年，齐地有个叫少翁的人，靠着鬼神方术见到了皇帝。那时候，皇帝有个宠爱的王夫人死了，少翁就说能用方术在夜里招来王夫人和灶神的魂魄。皇帝在帷帐里一看，果然看到了他们的影子。于是，皇帝就封少翁为文成将军，赏赐了很多东西，还像对待客人一样礼待他。文成将军说：“陛下要是想和神仙沟通，那宫室和衣物都得按照神仙的样子来，不然神仙是不会来的。”于是，皇帝就让人画了云气车，还选了吉日驾车，说是能驱走恶鬼。皇帝还建了甘泉宫，在宫里建了个台室，画了天、地、太一等诸多鬼神的画像，还放了祭祀用具来招引天神。过了一年多，文成将军的方术越来越不管用，神仙也一直没来。后来，他居然写了封帛书喂给牛吃，还假装不知道，说牛肚子里有奇怪的东西。皇帝让人杀了牛，取出帛书一看，上面的内容很奇怪。皇帝认出那是文成将军的笔迹，一问之下，果然是伪造的。于是，皇帝就杀了文成将军，把这事儿给隐瞒了下来。 这事儿之后，皇帝又搞了些柏梁台、铜柱、承露仙人掌之类的玩意儿。哎，这皇帝啊，为了长生不老、沟通神仙，可真是折腾得没完没了！ 文成将军死后第二年，皇帝在鼎湖病得可不轻，巫医们啥招都使了，可病情就是不见好转。这时，有个叫游水发根的家伙说上郡有个巫师，生病时鬼神都会下凡来帮他。皇帝一听，赶紧把这巫师召到甘泉宫来祭祀。等皇帝病重时，就派人去询问神君。神君说：“天子啊，你别担心，病很快就会好的。等我稍微恢复点力气，就去甘泉宫见你。”嘿，说来也神奇，皇帝的病还真就好了，立马起身去了甘泉宫，病完全好了！皇帝一高兴，就下令大赦天下，还在甘泉宫给神君建了个寿宫。这寿宫里，神君的地位最高，太一就是老大，他的助手们有大禁、司命等等，都跟着神君混。这神君啊，一般人可看不见，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声音跟普通人没啥区别。他时来时去，一来就带着一阵风。他住在帷帐里，有时候白天说话，但更多时候是晚上说。皇帝每次见他之前都得先净身，然后由巫师作为主人接待，负责他的饮食起居。神君说的话，皇帝都让人记录下来，称为“画法”。其实他说的都是些世俗之事，没啥特别的，但皇帝就是听得津津有味。这事儿挺神秘的，外人都不知道。 过了三年，有关部门说皇帝的年号应该用吉祥的天象来定，不能用一、二这种简单的数字。于是，第一个年号叫“建”，第二个年号因为长星出现叫“光”，第三个年号因为郊祭时得到一只独角兽叫“狩”。 第二年冬天，皇帝去雍地祭祀。他说：“现在我已经亲自祭祀了上帝，但后土还没祭祀，这礼数就不对了。”于是，有关部门和太史公、祠官宽舒商量：“祭祀天地用的牲畜，角要还没长硬，蹄子要还是软的。现在陛下要亲自祭祀后土，那就应该在泽中的圆丘上建五个祭坛，每个祭坛用一头小黄牛和一整套太牢的祭品，祭祀完就把祭品都埋在地下，祭祀时穿的衣服要用黄色的。”皇帝听了，就决定往东走，在汾阴脽丘建立后土祠，按照宽舒他们的建议来办。皇帝亲自望拜，用的礼仪跟祭祀上帝时一样。祭完礼，皇帝就去了荥阳，然后返回。路过洛阳时，皇帝下诏说：“夏、商、周三代的后裔都断绝很久了，难以找到他们的后人。那就在洛阳划出三十里地，封周朝的后代为周子南君，让他们继续祭祀祖先。”这一年，皇帝开始巡视各郡县，慢慢就走到泰山了。 话说那年春天，乐成侯上书给皇帝，提到了一个叫栾大的人。这栾大嘛，原本是胶东宫的一个普通人，还跟之前那个文成将军是同一个师父的徒弟。后来呢，他成了胶东王的尚方，专门负责制造王室用品。乐成侯的姐姐是康王后，可惜没儿子。康王死后，其他妃子生的儿子当了新王。康后呢，生活作风有点问题，跟新王关系紧张，两人经常用法律来威胁对方。康后听说文成将军已经死了，心想得赶紧巴结巴结皇帝，于是就派栾大通过乐成侯求见皇帝，说他有长生不老的秘方。 皇帝呢，因为杀了文成将军后挺后悔的，觉得他死得太早，没把他的秘方学全。这一见栾大，皇帝就乐了。栾大长得高大帅气，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而且特别敢吹牛，说起谎话来脸都不红。他大言不惭地说：“我经常在海里遛弯，见过安期生、羡门高那些大神。他们嫌我地位低，不信任我。又觉得康王只是个诸侯，不配学他们的秘方。我多次跟康王提起这些，可他就是不听。我师父说过，黄金可以炼成，黄河决口可以堵住，不死药可以找到，仙人也可以请来。但我就是怕落得跟文成将军一样的下场，那其他方士就都得闭嘴了，谁还敢提秘方啊！”皇帝说：“文成将军那是吃马肝吃死的。你要是真有本事炼出秘方，我啥都不吝惜！”栾大说：“我师父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得人家主动来求他才行。陛下要是真想请他出山，那就得派个身份尊贵的使者，让他带着亲信，以客人的礼节去请。千万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得让使者带上自己的信物，这样才能跟神仙沟通。神仙愿不愿意来，那就得看使者有多尊贵了。”于是，皇帝就派栾大试验了几个小秘方，比如那个斗棋，棋子能自己互相碰撞。 当时，皇帝正为黄河决口和炼不出黄金而发愁呢，于是就封栾大为五利将军。过了一个多月，栾大就得到了四枚印章，分别是天士将军、地士将军、大通将军的印。皇帝还下诏书给御史说：“当年大禹疏通了九江，治理了四条大河。现在黄河泛滥，堤坝修个不停。我治理天下已经二十八年了，老天要是赐给我个能通神的士人，那就太好了。乾卦说‘飞龙在天’，‘鸿渐于般’，我想我也快能通天了。现在，我就封地士将军栾大为乐通侯，赐给他二千户的封地。”还赐给他跟列侯一样豪华的府邸，上千名仆人，马车、帷帐、器物啥都有。又把卫长公主嫁给他，给了他万斤黄金，还把他住的邑改名为当利公主邑。皇帝亲自去五利将军家拜访，使者们络绎不绝地前来问候和供给物资。从窦太后、大将军、丞相以下，都设宴款待栾大，送给他各种礼物。于是，皇帝又刻了枚玉印，上面写着“天道将军”，派个使者穿着羽毛做的衣服，夜里站在白茅上，把玉印交给栾大。栾大也穿着羽毛衣，站在白茅上接受玉印，表示他不是皇帝的臣子。而那个“天道将军”，就是替皇帝跟天神沟通的。于是，栾大经常夜里在家祭祀，想请天神下凡。结果天神没来，倒是一大堆鬼怪聚过来了，不过栾大还真能对付他们。后来，栾大收拾行装，东渡入海，去找他的师父了。栾大见了皇帝几个月，就佩上了六枚印章，尊贵得不得了，名震天下。这下，海上的燕齐之地的人都开始激动了，纷纷自称有秘方，能成仙。 那年夏天六月中旬，汾阴有个叫巫锦的巫师，在民间祭祀魏脽后土的时候，发现营房旁边有块地形状像钩子，挖开一看，居然挖出个鼎。这鼎跟一般的鼎大不一样，上面刻着花纹，但没有文字，挺奇怪的。巫师就把这事报告给了官吏，官吏又告诉了河东太守胜，胜就上报给了皇帝。皇帝派人去查验，发现巫师得到鼎这事儿没啥猫腻，于是就按礼仪祭祀了一番，把鼎迎到甘泉宫。皇帝出巡的时候都带着它，还把它献给上天。走到中山的时候，天空突然出现了一片黄色的云彩，还有只獐子跑过去。皇帝亲自射死了獐子，用它来祭云。到了长安，公卿大夫们都商议着要把这尊宝鼎尊奉起来。皇帝说：“近年来黄河泛滥，收成不好，所以我才会去祭祀后土，祈求为百姓带来丰收。今年虽然丰收在望，但还没真正收获，这鼎怎么就出土了呢？”官员们都说：“听说以前泰帝兴起时，曾有神鼎出世，那一统天下，天地万物都归其所有。黄帝也曾制作过三尊宝鼎，象征着天地人。禹收集了九州进贡的金属，铸成了九尊鼎，都曾用来祭祀上帝鬼神。每逢圣明之世，鼎就会兴盛起来，从夏传到商。周朝德行衰败，宋国的社坛也毁了，鼎就沦没了，隐藏起来不再出现。《诗经》上赞美说：‘从庙堂到地基，从祭羊到祭牛；大鼎小鼒摆成行，声音和谐不张扬。’如今鼎又出土了，还伴有吉祥的征兆，这难道不是上天要赐福于我们吗？”于是，皇帝下令把鼎安放在甘泉宫，并派遣官员举行祭祀仪式，祈求上天赐福。 此后，栾大的名声越发响亮，他的行踪也变得神秘莫测。他常常自称在海上见到了师父，学得了更多长生不老的秘诀。皇帝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甚至开始按照栾大的建议，尝试一些奇特的养生方法。而栾大也借此机会，在朝中结党营私，收受贿赂，权势滔天。 然而，好景不长。不久之后，有人揭发了栾大的欺诈行为。皇帝得知真相后，大为震怒，下令将栾大逮捕并斩首示众。栾大的美梦就此破灭，他的那些所谓长生不老的秘诀，也不过是些无稽之谈。而皇帝在经历了这次事件后，也开始对所谓的神仙方士产生了怀疑，不再轻易相信他们的鬼话。 自此以后，朝廷对于神仙方士的态度逐渐变得审慎起来。虽然仍有不少人抱着长生不老的幻想，但大多数人已经开始明白，真正的幸福和安宁，并非来自于虚幻的神仙世界，而是需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创造和守护。而这段关于栾大的故事，也成为了后世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提醒着人们要警惕那些口若悬河、欺世盗名的骗子。 第7章 河渠书 话说《夏书》记载当年大禹治水，一治就是十三年，忙得连家都顾不上回。他走路时得坐车，过河时得乘船，泥地里得踩毛毡，山路上得架桥。他走遍九州，按照山川地势来疏通河道，根据土地情况来确定贡赋。他开通了九条道路，治理了九个湖泊，还测量了九座大山。可那黄河啊，真是个捣蛋鬼，洪水泛滥，对中国的危害特别大。大禹就专门对付它，他决定把河道从积石山开始，经过龙门，一直延伸到华阴，然后顺着砥柱山往东，经过孟津、雒汭，最后到达大邳。 大禹觉得啊，黄河上游地势高，水流湍急，在平地上行走特别费劲，老是出问题。于是他就开了两条渠道来引导黄河。他把河水引到高地上，越过降水，一直流到大陆，然后分成九条支流，最后都汇入渤海。九条河道疏通了，九个湖泊也治理好了，华夏大地终于安定下来，大禹的功劳啊，一直延续到三代。 从那以后呢，荥阳又开挖了一条河道，往东南方向延伸，形成了鸿沟，这条鸿沟啊，把宋、郑、陈、蔡、曹、卫这些地方都连起来了，还跟济水、汝水、淮水、泗水都接上了。在楚国呢，西边修了条渠通到汉水和云梦泽，东边又挖了条沟连通江淮之间。到了吴国，那就更牛了，直接开了条渠通到三江五湖。齐国那边呢，也修了条沟连通菑水和济水。至于蜀国嘛，蜀守冰可是个大功臣，他凿开了离碓，解决了沫水的水患，还在成都中间穿了两条江。这些渠道啊，都能行船，多余的水还能用来灌溉农田。他们经过的地方，都修了渠来引水灌溉，这些渠啊，数以万计，根本数不过来。 老百姓们可享福了，都靠这些渠道过上了好日子。 西门豹这哥们儿，他可不是一般的牛！他引导漳水来灌溉邺地，结果让魏国的河内地区变得富得流油。 后来啊，韩国听说秦国喜欢搞大工程，就想了个法子，想拖住秦国别让他们去东边搞事情。于是呢，就派了个叫郑国的水利专家去秦国，忽悠他们说：“哎呀，你们得挖条渠啊，从中山一直挖到瓠口，再把水引到洛河里去，这样能灌溉好多田呢！”秦国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开始动工了。可挖到一半儿，韩国的小动作被发现了，秦国就想杀了郑国。郑国也不慌不忙地说：“我虽然一开始是韩国的间谍，但这渠挖好了对秦国也是大有好处啊！”秦国一想，也对，就让他继续挖。 这渠一挖好，可不得了，那些原本干旱的地方都变成了沃土，一下子多了四万多顷能种庄稼的地，每亩地都能收一钟粮食。这么一来，关中地区就变成了大粮仓，再也没有饥荒了。秦国因此变得富强起来，最后还吞并了其他诸侯国。为了纪念郑国，这条渠就被命名为“郑国渠”。 汉朝建立三十九年后，孝文帝时期，黄河在酸枣决堤了，洪水向东冲垮了金堤，东郡那边赶紧动员大量人力去堵。过了四十多年，到了当今的天子元光年间，黄河又在瓠子决堤了，洪水向东南冲去，注入了钜野泽，还跟淮河、泗水连上了。天子就派汲黯、郑当时这些人去组织人力堵决口，可每次堵完没多久又坏了。 这时候武安侯田蚡当丞相，他的封邑是鄃县，鄃县就在黄河北边。黄河决堤向南流，鄃县就不用担心水灾了，收成还特别好。田蚡就对天子说：“黄河决堤是天意啊，人力很难强行堵住，就算堵了也不一定合天意。”那些会看风水、算命的人也这么觉得。于是呢，天子就一直没再管堵决口这事儿。 话说那时候啊，郑当时这个大司农，可是个会算计的主儿。他说道：“以前啊，关东的粮食都是通过渭河运上来的，这一趟得走六个月，而且那漕运水道九曲十八弯的，九百多里地，难走得很。要是咱们能从长安开始，沿着南山脚下挖条渠，一直通到黄河，也就三百多里地，路直好走，估计三个月就能运完。而且啊，这渠下面还有一万多顷的民田，可以顺便灌溉一下。这样既能减少漕运的损耗和人力，又能让关中地区更加肥沃，粮食产量也能上去。”天子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派了那个齐国的水利专家徐伯去现场勘查，然后动员了几万人去挖这条漕渠。嘿，你别说，三年之后还真给挖通了。这一通啊，漕运可就方便多了。后来漕运量越来越大，渠下的老百姓也能用这渠水灌溉田地了。 过了段时间，河东太守番系也跑来献计：“陛下啊，现在从山东运粮过来，每年都得百多万石，可是要过那个砥柱山，粮食损耗特别多，还特费劲儿。我看啊，咱们不如挖条渠，把汾河水引过来灌溉皮氏、汾阴这些地方，再把黄河水引过来灌溉汾阴、蒲坂。这样一来，估计能灌溉五千顷地。这五千顷地啊，本来就是河边的荒地，老百姓就在那放牛放羊。现在咱们一灌溉，这地就能长出好多粮食来，估计每年能多出二百万石以上呢。而且啊，这粮食从渭河运上来，跟关中的粮食也没啥区别，以后砥柱山那边就不用再运粮了。”天子一听，觉得这主意也挺靠谱，就派了几万人去挖渠种田。可是啊，过了几年，黄河改道了，那渠就不利了，老百姓种的田连种子钱都赚不回来。久而久之，这河东的渠田就荒废了，后来干脆给了越人，让少府去管理，收点租子啥的。 再后来啊，有人上书说想开通襃斜道，还提到了漕运的事儿。这事儿就交给了御史大夫张汤去办。张汤一问，觉得这事儿挺有戏，就说：“以前去蜀地都是走故道，那路坡多弯多，还特别远。现在要是开通襃斜道，坡少了，还近了四百里呢。而且啊，襃斜道那儿有水，襃水通沔水，斜水通渭水，都可以行船运粮。咱们可以从南阳顺着沔水上到襃水，然后再从襃水转到斜水，最后顺着斜水下到渭水。这样一来，汉中的粮食就能轻松运到关中了，而且从山东运粮过来也方便了，再也不用费劲过砥柱山了。还有啊，襃斜道那儿的木材、竹子啥的也特别丰富，跟巴蜀那边差不多。”天子一听，觉得张汤说得有道理，就任命张汤的儿子张卬为汉中太守，然后动员了几万人去开通襃斜道，一共修了五百多里地。这路啊，确实近了不少，可是那水太急石头太多，船根本走不了。哎，这世道啊，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后来啊，庄熊罴这个大嘴巴又开始嚷嚷了：“临晋的老百姓啊，他们打算从洛水引水去灌溉重泉以东那一万多顷的盐碱地。要是真能把水引来，那亩产至少能提高到十石呢！”天子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派了一万多人去挖渠。他们从徵县开始，一直挖到商颜山下。可是啊，那河岸老是崩塌，他们只好凿井，深的井有四十多丈呢。挖了好多井，井底都相互连通，让水能在里面流通。就这样，水顺着井渠一直流到商颜山，再往东流到山岭十多里的地方。嘿，这井渠的发明就是从这儿开始的。挖渠的时候还挖到了龙骨，于是这渠就被命名为“龙首渠”。花了十多年，这渠终于挖通了，可是啊，效果还不是特别明显。 自从黄河在瓠子决口后二十多年，庄稼年年歉收，特别是梁楚地区，更是遭了殃。天子去封禅、巡祭山川的第二年，又遇上大旱，干封山那边雨都下不下来。天子急了，赶紧派汲仁、郭昌带着几万人去堵瓠子的决口。天子自己呢，也亲自跑到决河那儿去，把白马和玉璧沉入河中，还让群臣和将军们带头背柴火去堵决口。那时候啊，东郡那边正在烧草，所以柴火不够，大家只好把淇园的竹子砍下来当楗子用。 天子站在河边，看着大家忙活，心里着急啊，这工程咋就这么难成呢？于是他就开始唱起歌来：“瓠子决口啊怎么办？白茫茫一片啊房子都变成了河滩！房子变河滩啊土地不得安宁，工程没完没了啊我的山都要被铲平。我的山铲平啊巨野泽就泛滥，鱼儿翻腾啊柏树在冬日里发颤。河道延伸啊离开了常流，蛟龙奔腾啊要去远方遨游。回到你的旧川啊神灵多么充沛，不封禅祭祀啊怎知天外有天！替我问问河伯啊为何这么不仁，泛滥不止啊让人愁断肠。啃噬着桑树啊淮河、泗水都满了，久久不归啊水流缓而又缓。”另一首歌唱道：“河水汹涌啊激起潺潺波澜，北渡污浊啊水流湍急难行。拔起长草啊沉入美玉，河伯答应啊柴火却不足。柴火不足啊卫人有罪，烧尽萧条啊唉呀何以御水！砍伐竹林啊用石菑做楗，宣房宫塞住啊万福就会来。”终于啊，大家把瓠子的决口给堵上了，还在上面建了个宫殿，叫宣房宫。然后又顺着河道往北开了两条渠，恢复了大禹治水时的旧迹。这样一来，梁楚地区又安宁了，再也没有水灾了。 自从那时候起啊，大家都争着抢着说水利有多重要。朔方、西河、河西、酒泉这些地方，都纷纷把河水和山谷的水引过来灌溉田地；而关中辅渠、灵轵呢，就引来了堵水；汝南、九江那边，就靠淮河了；东海地区引的是钜定水；泰山脚下呢，就引了汶水。这些地方都挖了渠来灌溉田地，每块地都有一万多顷呢。其他那些挖小渠、开山通路的事儿，多得数都数不完。不过啊，要说最着名的水利工程，还得是宣房宫那儿的。 太史公说啊：我曾经登上庐山，看到大禹疏通九江的遗迹，一直走到会稽的太湟，又上了姑苏山，眺望五湖的美景；向东远眺洛汭、大邳，迎接黄河的到来，又顺着淮、泗、济、漯、洛这些河流和渠道前行；向西眺望蜀地的岷山和离碓；向北则从龙门一直走到朔方。我不由得感叹啊，这水啊，真是既能带来利益，又能带来灾害啊！我当年参与背柴火堵塞宣房宫决口的事情，又听了那悲伤的《瓠子之歌》，于是写下了这篇《河渠书》。 这水的利害啊，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大禹疏通沟渠，依山治水。到了后世，也并非没有圣贤之人。鸿沟被划开，龙骨被穿透。填塞了淤塞，百姓们就有了丰收的年景。宣房宫的赞歌传颂不绝，梁楚之地也因此得以安宁。 第8章 平准书 话说啊，汉朝一兴起，就接手了秦朝留下的烂摊子。那时候啊，男人们都去当兵打仗了，老弱病残的就在家里运粮食，大家忙得团团转，可是钱还是不够用。就连天子都凑不齐四匹颜色一样的马拉车，有的将相甚至只能坐牛车，老百姓家里更是啥也没有。因为秦朝的钱太重太难用了，就下令让老百姓自己铸钱，规定一斤黄金换一斤钱，还简化了法律，减少了禁令。可是啊，总有些不守规矩、只想赚钱的家伙，他们囤积居奇，搞得市场上物价飞涨，一石米都要一万钱，一匹马更是要一百金。 后来啊，天下太平了，高祖皇帝就下令，商人不许穿丝绸衣服，也不许坐马车，还加重了他们的税，想让他们过得憋屈点。孝惠帝、高后那时候，觉得天下刚安定，就放松了对商人的管制。可是啊，商人家的子弟还是不能做官。那时候啊，朝廷还规定了官员的俸禄和官府的开支，然后根据这些向老百姓收税。而那些山川、园池、市场的税收呢，从天子到那些有封地的贵族，都是他们自己留着用的，不纳入国家的经费里。那时候啊，从山东运粮食到京城，每年也不过几十万石。 到了孝文帝的时候啊，荚钱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轻，于是就重新铸了四铢钱，上面刻着“半两”两个字，还允许老百姓自己铸钱。那时候啊，吴国的一个诸侯，靠着山里的铜矿铸钱，富得跟天子差不多，可后来还是因为叛逆被灭了。还有个叫邓通的大夫，铸钱赚的钱比国王还多。所以啊，吴国和邓家的钱遍布天下，政府也就开始禁止私人铸钱了。 那时候啊，匈奴老是侵犯咱们的北边，驻守的士兵多，边境的粮食都不够吃。于是啊，政府就招募老百姓，谁能把粮食运到边境去，就给谁封爵，最高的能封到大庶长呢！ 到了孝景帝的时候，上郡以西的地方旱得要命，朝廷又搞起了卖爵令，不过这次价格更亲民，就是为了吸引老百姓参与。还有啊，那些之前因为犯罪要服劳役的人，现在只要给县官送点粮食，就能免罪了。朝廷还加大了马匹的养殖力度，宫室、园林、马匹什么的都越修越多、越养越壮。 等到当今皇上即位几年后，汉朝已经兴起了七十多年。这期间国家风平浪静，没遇上啥大灾大难，老百姓家家户户都过得挺滋润，仓库里堆满了粮食和钱财。京城的铜钱多得数不过来，钱串子都烂得没法数了。太仓里的粮食也是一仓压一仓，都堆到外面去了，放得太久都发霉不能吃了。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马，田间地头马群成群，想骑个母马出去聚会都找不到。连守城门的都吃香喝辣，当官的能世袭，当差的都能以官为姓了。所以啊，大家都挺珍惜现在的日子，不想犯法，都争着做好事，怕丢了面子。那时候啊，法律宽松，老百姓富裕，就是有些人太有钱了，开始兼并土地，欺负乡里。宗室、公卿大夫这些人也争着比奢侈，房子、车子、衣服都比皇上还牛，一点规矩都没有。哎，啥事儿都是盛极而衰，这是不变的道理啊。 从这以后啊，严助、朱买臣这些人就开始招抚东瓯，跟两越打交道，江淮一带就忙得不可开交了。唐蒙、司马相如这些人又跑去开通西南夷的道路，凿山开路好几千里，巴蜀的老百姓也被折腾得够呛。彭吴、贾灭了朝鲜，设置了沧海郡，燕齐一带也骚动起来。还有王恢在马邑设谋，结果匈奴断了和亲，不断侵扰北边，战争一直打个没完，老百姓被折腾得苦不堪言，兵器战甲也消耗得越来越多。出门在外的人要背负重担，在家的人也要送行，全国上下都忙得团团转，老百姓被搞得疲惫不堪，还得想各种办法应对。买官的要交钱，赎罪的要出钱，选举制度也越来越差，廉洁和羞耻心都被丢在一边，武力越来越受重用，法律也越来越严酷。从这时候开始啊，那些只会琢磨着捞钱的大臣就越来越多了。 后来啊，汉朝每年都得派好几万骑兵去打匈奴，还有车骑将军卫青去夺取匈奴的河南地，修建朔方城。那时候啊，汉朝还在开通西南夷的道路，动用了好几万人，千里迢迢运送粮食，结果十几钟粮食才能换到一石，还得在邛、僰这些地方撒钱来征集粮食。过了几年路还没通，那些蛮夷就经常来攻打，朝廷就派兵去剿灭他们。巴蜀地区的赋税根本就不够用来打仗的，于是朝廷就招募豪民去南夷开荒种地，把收到的粮食交给县官，然后在京城领钱。东到沧海郡，征发民夫的费用跟南夷那边差不多。还有啊，朝廷又征了十多万人去修建朔方城，转运粮饷的路途特别遥远，从山东开始，全国的老百姓都被折腾得够呛，耗费了上百亿的钱财，国库也越来越空虚。于是啊，朝廷就开始招募那些能买得起奴婢的人，让他们可以免除终身的赋税，还给当官的增加俸禄，甚至买只羊就能当官，这种奇葩事儿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过了四年，汉朝派了个大将带着六将军，一共十万大军，去攻打右贤王，结果大获全胜，俘虏了一万五千人。第二年，大将军又带着六将军再次出击匈奴，又俘虏了一万九千人。那些打仗有功的将士们，都领到了二十多万斤的黄金赏赐，连俘虏的几万人都得到了丰厚的奖赏，吃穿用度都靠国家供应。可是啊，汉军死的战马士兵也有十多万，更别说那些兵器和转运粮草的费用了。结果啊，国家财政紧张得不得了，就连赋税都收不上来，还是不够给战士们发军饷。有关部门就提议：“天子说‘我听说五帝的教化方法各不相同，但都能治理好国家；禹和汤的治国方法也不一样，但都能称王天下。他们走的路虽然不同，但建立的功德是一样的。现在北方边境还不安定，我很担忧啊。之前大将军攻打匈奴，俘虏了一万九千人，可是士兵们却没什么吃的。我看啊，干脆让老百姓买爵位或者赎罪，这样也能减轻国家的负担，还能激励大家建功立业。’所以啊，我建议设立一种叫‘武功爵’的赏赐制度，一共十七级，总共值三十多万金。那些买了武功爵的人，可以优先补任官吏，而且他们的罪行也可以减轻。最高的武功爵可以到乐卿，这样就能彰显军功了。”这个制度一实行啊，军功多的人就能越级提拔，大的能封侯当卿大夫，小的也能当个郎官小吏。可是啊，这样一来，官职就乱套了，很多官职都形同虚设了。 自从公孙弘用《春秋》的道理来约束臣下，当了汉朝的丞相，张汤用苛刻的法律来断案当了廷尉，于是就有了“见知法”，而那些故意阻挠、破坏、诽谤、彻底追查治罪的案件也多了起来。第二年呢，淮南王、衡山王、江都王谋反的迹象暴露了出来，公卿们就顺着线索去查处，结果牵连了一大帮党羽，被处死的就有好几万人。这样一来，官吏们就变得更加严厉苛刻，法令也变得明察秋毫。 那时候啊，朝廷还招募了很多品行端正、贤良文学的士人，有的还当上了公卿大夫。公孙弘当了丞相，生活简朴，吃饭也不讲究，给天下人做了个好榜样。可是啊，这种风气对社会并没什么好处，大家还是越来越追求功利了。 又过了一年，骠骑将军再次出击匈奴，俘虏了四万人。秋天的时候，浑邪王带着几万人来投降，汉朝就派了两万辆车去迎接他们。他们到了之后，都受到了赏赐，连有功的将士也都有份。那一年啊，花费了上百亿的钱财。 在这之前啊，十多年前黄河决堤，梁楚一带已经遭受了好几次水灾了。那些沿河的郡县虽然修了堤坝想挡住河水，可是总是被冲毁，花费的钱财也是数不胜数。后来啊，番系想节省底柱的漕运费用，就挖了汾河、黄河的渠道来灌溉农田，结果动用了好几万人。还有郑当时觉得渭河漕运路线太远，就挖了条直渠从长安到华阴，也是好几万人干的。朔方那边也挖了渠，也是好几万人。这些地方挖渠都挖了好几期，工程还没完成，花费也都是上亿的钱财。哎，那时候啊，真是劳民伤财啊！ 那天子为了攻打匈奴，可是大力养马，长安城里吃得马儿们数以万计。可是啊，关中地区养马的人手都不够用了，得从旁边的郡县调人来帮忙。而那些投降的胡人，衣食住行都得靠国家供养，国库都快被掏空了。天子为了省钱，连自己的伙食都缩减了，连拉车的马都减少了，还拿出皇宫里的珍藏来补贴。 第二年呢，山东地区遭了水灾，老百姓饿得慌。天子就派使者去把郡县仓库里的粮食都拿出来救济灾民。可是啊，这点粮食哪够啊，于是又号召那些有钱人互相借贷。但这还是不够啊，最后只能把贫民都迁到关西去，还有朔方以南的新秦中地区，一共有七十多万口人呢，他们的吃喝都得靠国家供应。过了几年，国家还给他们分了产业，使者们分片管理，那场面，真是冠盖相望啊。不过啊，这些花费都是以亿为单位的，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国库就这么被掏空了。 而那些富商大贾呢，他们可没闲着，趁着这个机会囤积居奇，转手就赚个百八十倍的利润。那些被封为贵族的人，都得低头向他们求食。这些商人搞冶炼、煮盐，有的家财都累积到万金了，可是在国家危难的时候，他们却一点忙都不帮，老百姓可真是遭罪啊。于是天子就和公卿们商量，决定改革货币制度，多造点钱来应急，顺便打击那些浮华奢侈、兼并土地的人。 那时候啊，皇宫里有白鹿，少府里又有很多银和锡。自从孝文帝时候开始造四铢钱，到现在都四十多年了。从建元年开始呢，因为用的少，所以县官们经常把铜山开出来铸钱。老百姓也跟着偷偷铸钱，多得数不完。结果呢，钱越来越多，却越来越不值钱；东西越来越少，却越来越贵。有关部门就说了：“古时候啊，有皮做的货币，诸侯们用来进贡和送礼。金子分三等，黄金最好，白金次之，赤金最差。现在半两钱法定重四铢，可是有些奸商就偷偷把里面的铜刮出来，钱就越来越轻，东西就越来越贵。这样一来，远方的人用货币就特别麻烦，还不划算。”于是呢，他们就决定用一尺见方的白鹿皮，边上绣着漂亮的花纹，做成皮币，价值四十万。王侯和宗室的人来朝见或者送礼，必须用皮币裹着玉璧，这样才行。 另外呢，他们还用银和锡造了白金。他们觉得啊，龙是最尊贵的，马是最有用的，龟是最长寿的，所以白金就分成三等：第一等重八两，圆圆的，上面刻着龙纹，叫“白选”，价值三千；第二等稍微轻一点，方方的，上面刻着马纹，价值五百；第三等更小，扁扁的，上面刻着龟纹，价值三百。他们还下令让县官把半两钱销毁，重新铸三铢钱，钱上的文字和重量相符。对于那些私自铸钱的人，一旦发现就处死。可是啊，这些规定根本没用，官吏和老百姓还是偷偷铸白金，多得数不完呢！ 那时候朝廷为了搞钱，就让东郭咸阳和孔仅这两位大佬当大农丞，专门负责盐和铁的事务。这桑弘羊呢，因为擅长算数，就当了侍中。这东郭咸阳啊，可是齐地煮盐的大佬，孔仅呢，是南阳冶炼界的大佬，两人都是家财万贯，所以郑当时才推荐他们。而那桑弘羊呢，虽然是洛阳的一个商人之子，但心算能力超强，十三岁就当了侍中。这三个人啊，谈起利益来，那可真是精细到秋毫啊！ 随着法令越来越严，好多官吏都被免职了。加上战争频繁，老百姓为了逃避兵役，纷纷买爵位或者当五大夫，所以真正能上战场的人就越来越少了。于是呢，朝廷就决定让那些千夫和五大夫去当官，不愿意的就得出马匹来抵。而那些被免职的官吏呢，就被派去上林伐棘，或者去修昆明池。 第二年呢，大将军和骠骑将军又大规模出击匈奴，俘虏了八九万人。朝廷赏赐了五十万金，可是啊，汉军死的战马就有十多万匹，还不算转运粮草和兵器的费用呢。那时候啊，国库空虚，战士们连俸禄都发不出来了。 有关部门就提议说，三铢钱太轻了，容易造假，建议让各郡国铸造五铢钱，钱下面加上边，这样就不能磨掉铜屑了。 大农还上报说，孔仅和咸阳觉得啊，山海是天地的宝藏，都应该归少府管。但陛下不自私，让大农来协助赋税。他们建议招募老百姓自己出钱，用官府的器具来煮盐，官府提供煮盐的牢盆。那些想靠山海资源发财的游民和奸商，就会欺负老百姓。现在啊，反对的声音多得听不完。所以，敢私自铸铁器煮盐的，就罚他们左脚穿铁鞋，没收他们的器物。在那些不出铁的郡县呢，就设置小铁官，隶属于当地县。于是呢，朝廷就派孔仅和东郭咸阳到各地去推行盐铁政策，建立官府，还选拔了一些原来靠盐铁发家的富户当官。这样一来啊，官吏的队伍就越来越杂了，选拔也不严格了，商人当官的就越来越多了。 话说啊，那些商人们一看货币制度变了，纷纷开始囤积货物，想趁机捞一把。于是公卿们就向皇帝建议：“陛下啊，现在郡国受灾挺严重的，那些没产业的贫民，咱们可以招募他们到土地肥沃的地方去。您自己也得省着点吃，省点钱出来救济老百姓，同时减少赋税。可现在的问题是，很多人都不愿意去耕田，反而都想当商人赚钱。那些贫困的人啥也没有，都得靠政府救济。以前呢，对轺车和商人的税收都有明确规定，现在咱们是不是也应该恢复这个制度呢？那些做生意的、搞手工的、放高利贷的，还有靠买卖东西赚钱的，就算他们没有市籍，也得自己上报财产，每两千钱交一份税。那些搞手工业和有铸造业的，每四千钱交一份税。不是官吏但享有三老、北边骑士待遇的，轺车交一份税；商人的轺车交两份税；五丈以上的船也交一份税。谁敢瞒报或者报不全，就得去边疆服兵役一年，财产充公。如果有人能举报，就赏他一半充公的财产。那些有市籍的商人，包括他们的家属，都不能买地，这样农民就有地种了。谁敢违反这个命令，土地和奴隶全部充公。” 皇帝听了这建议，就想起了卜式的话，于是就把他召来，拜为中郎，还赐了爵位和十顷田地，并且公告天下，让大家知道他的事迹。 说起卜式啊，这哥们儿是河南人，靠种田放羊为生。他爸妈去世后，留下个年幼的弟弟。卜式呢，特别有担当，他把家里的羊啊、田啊、房子啊都留给了弟弟，自己跑到山里去放羊。过了十多年，他的羊从一百多只变成了上千只，还买了不少田地和房子。而他弟弟呢，因为不善于经营，把家业都败光了。卜式呢，也不计较，多次把财产分给弟弟。那时候汉朝经常派兵打匈奴，卜式就主动上书，愿意把一半的家产捐给国家支持边防。皇帝派人问他：“你想当官吗？”卜式说：“我从小就放羊，不懂当官的事儿，不想当。”又问：“那你家里有冤屈，想告状吗？”卜式说：“我跟人从没吵过架。乡亲们穷了我会借钱给他们，不好的我会劝他们改，大家都听我的。我哪有啥冤屈啊，没啥好告的。”使者说：“那你为啥这么做呢？”卜式说：“我觉得打匈奴是正义的事，有钱的就该出钱支持，这样匈奴才能被消灭。”使者把这话报给皇帝，皇帝又跟丞相公孙弘说了。公孙弘却觉得卜式不是正常人，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就坏了规矩，建议皇帝别答应他。于是皇帝就没理卜式，过了几年才把他忘了。卜式呢，回家继续种田放羊。过了一年多，赶上军队多次出征，加上浑邪王等人投降，国库都掏空了。第二年，贫民大批迁徙，都得靠政府救济，钱根本不够用。这时候卜式拿着二十万钱给河南太守，用来救济移民。河南太守上报了富豪们助贫的名单，皇帝看到卜式的名字，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个想捐一半家产支持边防的人吗？”于是赐给卜式四百名免役的罪徒。卜式呢，又把这些人都交给了政府。那时候富豪们都忙着藏钱，只有卜式想捐钱帮国家渡过难关。皇帝觉得卜式这人真是有长者的风范，应该好好表彰他来引导百姓。 当初卜式并不想当郎官，皇帝就说：“我上林苑里有羊，你去帮我放羊。”卜式一听，那就去，于是穿着布衣草鞋去放羊了。过了一年多，那羊养得肥肥壮壮的。皇帝一看，哟，这卜式放羊可以啊！卜式就说：“陛下，放羊和治理百姓其实是一样的，得按时起居，不好的就得及时剔除，别让他们坏了整个群体。”皇帝一听，觉得卜式真是个奇才，就让他去缑氏县试试当县令，结果缑氏县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后来又升他去做成皋县令，负责漕运，也干得非常出色。皇帝觉得卜式这人既朴实又忠诚，就拜他为齐王的太傅。 而另一边呢，孔仅负责让天下铸造各种器具，三年后就升为大农，位列九卿之一。桑弘羊则当了大农丞，负责各种会计事务，还慢慢设立了均输制度来流通货物。 那时候开始，还让官吏们可以用粮食来抵官爵，最高的能抵到六百石。 自从造了白金五铢钱之后过了五年，皇帝赦免了因为私铸钱币而被判死刑的官吏和百姓，人数有数十万之多。而那些没被发现而互相残杀的，更是数不胜数。自己投案自首的也有百多万人。不过啊，私铸钱币的人实在太多，官吏们根本抓不完，于是皇帝就派了博士褚大、徐偃等人分别去各郡国巡查，专门抓那些兼并土地、欺压百姓的守相。而那时候御史大夫张汤正当红，他手下有减宣、杜周等中丞，还有义纵、尹齐、王温舒等用严刑峻法治理九卿的酷吏，直接听命于皇帝的直指使夏兰等人也开始出现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农颜异被杀了。这颜异啊，原本是济南的一个亭长，因为廉洁正直，慢慢升到了九卿的位置。后来皇帝和张汤搞出了白鹿皮币，就问颜异的看法。颜异说：“现在王侯们朝贺的时候用苍璧，价值才几千，可是那白鹿皮做的垫子反而要四十万，这根本不合理啊。”皇帝一听就不高兴了。再加上张汤跟颜异有矛盾，又有人告发颜异谈论其他政令，于是就把这事交给张汤去办。张汤审问颜异的时候，颜异跟客人谈话，客人说到新法令有些不方便的地方，颜异没表态，只是微微撇了撇嘴。张汤就上奏说颜异作为九卿，见到法令有不便之处，不但不提出意见，还在肚子里诽谤，应该判死罪。从那以后啊，就有了腹诽之法，公卿大夫们为了讨好皇帝，大多都变得阿谀奉承了。 皇帝虽然下了缗钱令并表彰了卜式，但百姓们终究还是不愿意出钱帮助政府，于是啊，那告发私铸钱币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了。 那时候郡国里很多人都偷偷铸钱，导致市场上的钱特别轻，质量差。公卿们一看这不行啊，就向皇帝建议让京师铸个锺官赤侧钱，一个赤侧钱能当五个普通钱用，还规定官方用的钱必须是赤侧的，不是赤侧的钱都不让流通。可是呢，那白金钱越来越不值钱，老百姓都不爱用，朝廷下了禁令也没用。过了一年多，那白金钱终于彻底没人用了。 就在这一年，那个张汤死了，老百姓居然没怎么想他，可见他平时也不咋地。 又过了两年，赤侧钱也开始贬值，老百姓想办法变着法儿用，觉得太不方便了，于是又被废除了。朝廷一看这不行啊，得有个统一的标准，就下令禁止郡国铸钱，专门让上林三官来铸。钱一多起来，就规定全国只能用上林三官铸的钱，以前郡国铸的钱全都销毁，把铜送到上林三官那儿去。这样一来，老百姓私自铸钱的就少了，算算成本也不划算，只有那些手艺高超又胆大妄为的人才敢偷偷铸。 这卜式当了齐国的相，而杨可呢，他告发私铸钱币的事儿搞得全国都是，中等以上家庭几乎都被告了。杜周负责审理这些案子，结果很少有翻案的。于是朝廷就分派御史、廷尉、正监等人分别去各郡国审理私铸钱币的案子，结果搜刮来的民间财物不计其数，奴婢也有成千上万，大县的田地有数百顷，小县也有百多顷，宅子也是这么多。这么一来，中等以上的商贾家庭大都破产了，老百姓们也就懒得去存钱置产了，天天就想着吃好的穿好的。而朝廷呢，因为有了盐铁和缗钱的收入，手头也宽裕多了。 朝廷还扩大了关口的规模，设置了左右辅来管理。 刚开始的时候，大农管着盐铁官布，东西多得很，就设了个水衡来专门管盐铁。后来杨可告发私铸钱币的事儿一搞，上林苑的财物也多了起来，就让水衡来主管上林苑。上林苑的东西越来越多，规模也就越扩越大。那时候越国想和汉朝用战船打仗，朝廷就大修昆明池，周围还建了一圈观景台。又造了楼船，高十多丈，上面还挂着旗帜，看上去特别壮观。皇帝一看这么壮观，就搞了个柏梁台，也有好几十丈高。从那以后，宫室的修建就越来越豪华了。 朝廷还把缗钱分给各个官府管理，水衡、少府、大农、太仆都设置了农官，经常就在郡县里把没收来的田地分给他们种。那些没收的奴婢呢，就分到各个苑里养狗马禽兽，还有的分到其他官府去。官府越来越多，奴婢也越来越多，再加上从黄河运来的粮食每年要四百万石，官府还得自己买粮才够吃呢。 那时候有个叫所忠的家伙给皇帝出主意，说：“那些世家子弟和富人们，整天就斗鸡、遛狗、赛马、打猎、赌博，把老百姓都给带坏了。”于是皇帝就下令把那些违反法令的都抓起来，一抓就是好几千人，还给这些人起了个名字叫“株送徒”。而那些交了钱的人呢，就能当郎官，这样一来，郎官的质量可就大打折扣了。 就在那个时候，山东那边遭受了黄河水灾，连续几年庄稼都长不好，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状，范围有好几千里呢。皇帝一看这不行啊，就下诏说：“江南那边是火耕水耨，让饥民们去江淮那边谋生，想留下的就留下。”于是派了一堆使者沿途护送，还从巴蜀那边运粮食去救济。 第二年，皇帝开始巡视各郡国。他东渡黄河的时候，河东太守没料到皇帝会突然来，吓得手忙脚乱，最后自杀了。后来皇帝又往西走，经过陇西的时候，陇西太守也因为接待不周，让皇帝的随从吃不上饭，最后也自杀了。于是皇帝就北出萧关，带着几万骑兵去新秦中打猎，顺便整顿一下边防军队。他发现新秦中有些地方千里之内都没有亭徼，于是就把北地太守以下的人都给杀了，还允许老百姓在边境县放牧，政府提供母马，三年后归还，还减免了什一的赋税，用来充实新秦中。 得了宝鼎之后，皇帝又立了后土、太一的祠庙，公卿们开始商议封禅的事情。于是全国各郡国都开始修路建桥，修缮旧的宫殿，还设置了官仓，准备接待皇帝。 第二年，南越反了，西羌也侵犯边境，搞得一团糟。皇帝一看山东那边也不富裕，就下令赦免天下罪犯。然后派了二十多万南方楼船的士兵去打南越，又派了几万三河以西的骑兵去打西羌，还派了几万人去黄河边筑令居。同时设置了张掖、酒泉郡，还在上郡、朔方、西河、河西等地开了田官，派了六十万戍卒去屯田。那时候运送粮食的道路远的有三千里，近的也有一千多里，都得靠大农来供应。边兵不够用，就发放武库和工官的兵器来补充。可是马匹不够啊，县官的钱又少，买马都难，于是皇帝就下令，让封君以下到三百石以上的官吏，按照等级把母马送到全国的亭子里去，每个亭子都要养母马，每年还要考核繁殖情况。 卜式这哥们儿，身为齐国的相国，上书给皇帝说：“我听说主上忧虑，臣子就该感到耻辱。现在南越反了，我愿意带着我父子俩和齐国那些熟悉水性的船夫们去跟他们拼命！”皇帝一看，这卜式可以啊，就下诏说：“卜式虽然整天种地放牛，但他并不贪图私利，有钱就支援国家。现在国家有难，他居然主动要求带着家人去拼命，虽然还没开战，但这份儿义气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了。赐他关内侯的爵位，赏他六十斤金子，还有十顷地。”这消息一公布，天下人居然没啥反应。那些列侯们，好几百号人呢，居然没有一个愿意去从军打羌人和南越的。等到诸侯们按例给皇帝贡献黄金的时候，少府一查，嘿，因为黄金成色不足或者重量不够而丢了侯爵的，居然有一百多人。于是皇帝就提拔卜式当了御史大夫。 卜式一上任，就发现各郡国都觉得官府搞的盐铁专卖挺不方便的，铁器质量差，价格还贵，有时候还强买强卖。再加上对船只收税，搞得商人少了，物价也高了。卜式就借着孔仅的事儿跟皇帝提了一下船税的问题。皇帝一听，心里就不太高兴了。 汉朝跟羌人和南越打了三年仗，终于灭了他们。皇帝在番禺以西到蜀南这一带设置了十七个初郡，按照当地的风俗来治理，还不收税。南阳、汉中这些地方的郡县，得按照各自的情况给这些初郡的官吏和士兵提供吃的用的，还有交通工具。可是这些初郡时不时就会有点小反叛，杀几个官吏什么的，汉朝就得派南方的官吏和士兵去镇压，每年都得花上万人的开销，这些费用都得靠大农来出。大农就靠着均衡调度盐铁等物资来帮忙筹集赋税，才能应付得了这些开销。不过军队路过的县份，也就是尽量保证供应不短缺而已，可不敢擅自征税啊。 话说第二年，也就是元封元年，卜式被降职去当太子太傅了。而桑弘羊呢，他成了治粟都尉，接管了大农的工作，全权负责全国的盐铁事务。桑弘羊发现啊，各官府各自为政，争抢资源，结果物价飙升，连国家的赋税都收不回来，连运费都付不起。于是他就提议，在大农部下设置几十个部丞，分管各个郡国，还在各个县都设了均输盐铁官。让这些官员们根据各地物价高低和商贩们的交易情况，把物资互相调配。还在京城设了个平准机构，负责接收全国送来的物资。又召集工匠制造车辆和器具，全都由大农来提供资金。这样一来，大农旗下的各个官府就掌握了全国的货物，价格高了就卖，价格低了就买。富商大贾们没了赚大钱的机会，也就只好回归本业，物价也就稳定下来了。这种抑制物价的方法，就叫做“平准”。皇帝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批准了。 于是皇帝就北上朔方，东游泰山，巡游海上，然后又沿着北边回来。这一路上啊，赏赐用的丝绸就有一百多万匹，钱和金子加起来也是数以亿计，全都是大农出的钱。 桑弘羊还建议让官吏们可以通过捐粮来补官，或者让罪犯通过捐粮来赎罪。他还规定，老百姓如果能捐粮到甘泉宫，就能享受终身不用交税的待遇，也不用再担心被查税了。其他郡县也都要把粮食运到急需的地方，各地的农民也都积极捐粮。这样一来，山东地区的漕运每年都能多出六百万石粮食。仅仅一年时间，太仓和甘泉仓就满了。边境上多余的谷物和其他物资，还换来了五百万匹丝绸。老百姓的赋税没增加，国家的财政却充裕了起来。于是桑弘羊就被赐了左庶长的爵位，还赏了两百斤黄金。 那年有点小旱，皇帝就命令官员们去祈雨。卜式就说：“官府本该靠收租和税收来维持运转，现在桑弘羊却让官吏们去做生意赚钱。要是把桑弘羊给烹了，天估计就会下雨了。”哈哈，这卜式也是个幽默的家伙，拿桑弘羊开玩笑呢！ 太史公说啊，这农工商交易的路子一打通，龟壳、贝壳、金子、铜钱、刀币、布币这些东西就火起来了。这些货币的历史啊，比高辛氏还要久远呢，不过太久远的事儿咱也记不住了。所以啊，《尚书》里讲的是唐虞时期的事儿，《诗经》里唱的是殷周时期的故事。社会安稳的时候呢，大家就都重视教育，先搞好农业、手工业这些基础产业，再用礼义道德来防范那些只想赚钱的人。可是啊，社会一乱起来，情况就反过来了。所以啊，东西多了就会衰败，时机到了就会转变，从简单到复杂，从复杂到简单，这就是社会变化的规律啊。 那禹贡把天下分成了九州，每个地方都按照自己土地的特点和人口的多少来分工。商汤和周武王呢，他们继承前人的经验，不断改革，让老百姓过得轻松点，大家都努力治国，可是呢，后来还是慢慢衰落了。齐桓公用了管仲的计策，掌握了货币轻重的规律，利用山海资源来称霸诸侯，让小小的齐国变得牛逼哄哄。魏国用了李克，充分发挥了土地的力量，成了强国。从那以后啊，天下就进入了战国时期，大家都看重诈术和武力，轻视仁义道德，先追求富强然后再谈谦让。所以啊，那时候的老百姓，富的能有几万贯的家产，穷的连饭都吃不饱；国家强的能吞并小国，让诸侯称臣，弱的就灭国绝祀了。一直到了秦朝，终于统一了天下。 虞夏时期的货币啊，有黄金、铜钱、刀币、布币、龟壳和贝壳这些。到了秦朝呢，就统一了货币，黄金是最值钱的，铜钱上写着“半两”，重量也是半两。那些珠玉、龟贝、银锡之类的，都成了装饰品和宝藏，不再当货币用了。可是啊，货币的价值也是随着时代变化而变化的。那时候啊，对外要抵御夷狄，对内要发展事业，全国的老百姓努力耕种还不够粮食吃，女子们努力织布还不够衣服穿。古时候啊，人们常常把全国的财富都用来供奉君主，可是君主还觉得不够用呢。这也没啥奇怪的，社会形势就是这样，各种因素相互作用，自然就形成了这样的局面。 这平准书的设立啊，真是让天下的货物流通起来了。这些货物一旦进了官府，就能用来救济华夏的老百姓。那些刀币、布币啊，上面的龙马图案真是精美。通过增加税收、查处偷税漏税，让富有的更富有，贫穷的也能得到帮助。弘羊是个精明的财政家，卜式则是个有德行的长者。国库充实了，就能支援边远地区的发展。哈哈，这平准书的功劳可真不小啊！ 第1章 吴太伯世家 话说这吴太伯和他弟弟仲雍啊，都是周太王的亲儿子，还是王季历的哥哥呢。季历这哥们儿挺牛的，还有个牛儿子叫昌。周太王一看，心想这王位得传给季历，将来好让昌继承啊。于是呢，太伯和仲雍这俩哥们儿就挺识趣地跑到了荆蛮之地，还特地文了身、断了发，表示他们不打算再回来争王位了。季历就这么顺利地当上了王，也就是后来的王季，昌呢，就成了大名鼎鼎的文王。吴太伯到了荆蛮之后，自称句吴，荆蛮的人们都挺佩服他的义气，于是跟着他混的有千来户人家，尊他为吴太伯。 吴太伯去世后没儿子，仲雍就接了班，成了吴仲雍。仲雍之后呢，就是季简、叔达、周章这么一代代传下来。那时候周武王灭了殷商，想找太伯、仲雍的后代，结果找到了周章。周章那时候已经是吴国的君主了，武王就直接封了他。还顺便把周章的弟弟虞仲封在了周朝北边的夏朝旧地，这就是虞仲，后来也成了诸侯之一。 周章去世后，熊遂继位，然后是柯相、强鸠夷、馀桥疑吾、柯卢、周繇、屈羽、夷吾、禽处、转、颇高、句卑，这一代代传下来，跟玩儿接力棒似的。那时候啊，晋献公把周北的虞公给灭了，为了方便他攻打虢国。句卑去世后，去齐继位，然后是寿梦。寿梦一上台，吴国就开始牛逼起来了，还自称王呢！这家族历史啊，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 自从太伯建立了吴国，五世之后武王就灭了殷商，然后给太伯的后代分了两块地儿：一块叫虞，在中国；另一块还是叫吴，在夷蛮那边。过了十二世呢，晋国把中国那块儿的虞给灭了。中国这块儿的虞虽然没了，但夷蛮那儿的吴国却开始兴旺起来。大概算一下，从太伯到寿梦，一共传了十九世。 寿梦王二年的时候，楚国有个逃犯叫申公巫臣，他因为怨恨楚国的将军子反，就跑到晋国去了。这家伙还从晋国跑到吴国，教吴国怎么用兵、怎么驾车，还让他儿子去吴国当外交官。从这以后，吴国就开始和中国有来往了。吴国还去打楚国。到了十六年，楚共王反过来打吴国，一直打到衡山。 二十五年的时候，寿梦王去世了。他有四个儿子，老大叫诸樊，老二叫馀祭，老三叫馀眛，老四叫季札。季札这人特别有才，寿梦王本来想立他当继承人，但季札死活不肯。于是呢，就立了老大诸樊当国王，暂时管理国家大事。 诸樊王元年，诸樊办完了老爸的丧事，就想把王位让给季札。季札赶紧推辞说：“当年曹宣公去世的时候，诸侯和曹国的人觉得曹君不靠谱，想立子臧为君。但子臧跑了，让曹君继续当国王。大家都说子臧是个守节的人。您这么讲道义，我怎么敢跟您抢王位呢？当国王这事儿，不是我的风格。我虽然没啥大本事，但也想跟子臧学学，守守节。”吴国人还是想立季札，但季札直接把自己的家都抛弃了，跑去种地了。大家看他这样，也就没再坚持。那年秋天，吴国又去打楚国，结果被楚国给打败了。到了第四年，晋国的平公也上台了。 十三年后，诸樊王也去世了。他生前有遗命，要把王位传给弟弟馀祭，还打算按照兄弟顺序传下去，一直传到季札那儿才停，算是圆了老爸寿梦的心愿，也表彰了季札的高风亮节。兄弟们都觉得这主意不错，王位就这么慢慢传下去了。季札被封在延陵，所以大家都叫他延陵季子。 馀祭王上台第三年，齐国的宰相庆封犯了罪，从齐国逃到吴国来。吴国挺大方，给了他朱方县当领地，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让他在吴国的日子过得比在齐国还滋润。 第四年，吴国派季札去鲁国访问，季札还顺便请求观赏周朝的音乐。鲁国人给他唱了《周南》、《召南》，季札听了说：“真美啊，这是周朝的基础啊，但还没达到巅峰呢。不过，这勤劳而不抱怨的精神倒是挺难得的。”然后又听了《邶风》、《鄘风》、《卫风》，季札点评说：“这些歌曲真是深邃啊，充满忧虑但又不失坚韧。我听说卫国的康叔、武公有这样的德行，这些歌应该就是卫风？”接着又听了《王风》，季札赞叹道：“这歌曲真是深思熟虑啊，感觉不到恐惧，莫非这就是周朝东迁之后的风貌？”再听《郑风》，季札摇头说：“这歌曲太过细腻了，民众恐怕承受不起，郑国怕是要先亡啊。”听到《齐风》，季札又说：“真美啊，这大气磅礴的风格，应该是东海之滨的齐国？这国家的前途不可限量啊。”然后是《豳风》，季札评价道：“真美啊，这歌曲既欢乐又不放纵，莫非这就是周公东征后的风貌？”再听《秦风》，季札说：“这就是所谓的夏声啊。能唱出夏声，那就太牛了，这简直就是周朝的旧传统啊。”听到《魏风》，季札又说：“真美啊，这歌曲既宏大又节俭，还容易上口，德行辅佐其中，这魏国将来肯定是霸主啊。”再听《唐风》，季札深思道：“这歌曲真是深思熟虑啊，莫非还有陶唐氏的遗风？不然怎么会这么有远见呢？如果不是有贤德的祖先，谁能唱出这样的歌曲啊？”然后是《陈风》，季札叹息道：“这国家没有君主，能长久吗？”从《郐风》开始，后面的歌曲季札就没啥批评了。接着听了《小雅》，季札说：“真美啊，这歌曲既深思熟虑又不重复，虽有怨言但不直说，莫非这就是周德衰微的表现？但还好，还有先王的遗民在。”再听《大雅》，季札又说：“真广大啊，这歌曲既和煦又刚直，莫非这就是文王的德行？”最后是《颂》，季札赞不绝口道：“太完美了！这歌曲既正直又不傲慢，既婉转又不屈服，既亲近又不逼迫，既疏远又不离弃，变化而不放荡，重复而不厌烦，悲哀而不忧愁，欢乐而不荒淫，应用而不匮乏，广大而不张扬，施予而不浪费，取得而不贪婪，停留而不沉溺，行动而不流荡。五声和谐，八风平稳，节奏有度，守序有章，这就是盛德的共同表现啊。”看到舞象箾、南龠的表演，季札说：“真美啊，但还是有点遗憾。”看到《大武》的表演，季札又说：“真美啊，周朝的鼎盛时期就是这样？”再看到《韶护》的表演，季札感叹道：“圣人的胸怀真大啊，但还是有点惭愧，做个圣人真不容易啊！”然后是《大夏》的表演，季札说：“真美啊，勤劳而不居功，除了大禹，还有谁能做到呢？”最后是《招箾》的表演，季札赞叹道：“德行太完美了！太伟大了！就像天空无所不覆盖，大地无所不承载一样。即使有再高的德行，也无法超过这表演了。看完这个，其他表演我都不想看了。” 离开鲁国后，季札又去了齐国。他劝晏平仲说：“你赶紧把领地和政权交出去。没有领地和政权，你才能免于灾难。齐国的政权将会有所归属，如果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那灾难就还没结束。”所以晏子听从了季札的建议，把政权和领地都交了出去，这才避免了栾高之难。 离开齐国后，季札又去了郑国。他见到子产，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他对子产说：“郑国的执政者太奢侈了，灾难快要来了，政权一定会落到你身上。你执政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地用礼。不然的话，郑国就要完了。”离开郑国后，季札又到了卫国。他劝蘧瑗、史狗、 季札离开卫国前往晋国，路过宿地时，听到钟声响起。他感慨道：“奇怪啊！我听说，一个人聪明却缺德，必定会遭到杀戮。夫子您因为得罪国君而流落到这里，恐惧都还不够，怎么还能玩乐呢？您在这里，就像燕子在帷幕上筑巢一样危险。国君刚去世，怎么能够享乐呢？”于是，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宿地。文子听说这件事后，一辈子都没再听过琴瑟之声。 到了晋国，季札拜访了赵文子、韩宣子、魏献子，并直言不讳地说：“晋国恐怕要落到你们三家手里了！”在离开之前，他对叔向说：“老兄，你得努力啊！国君奢侈但身边不乏贤良之人，大夫们都富得流油，政权将来肯定会落在你们三家手里。你为人正直，一定要想办法避免灾难啊。” 想当年，季札初次出使北方时，路过徐国。徐国的国君对季札的宝剑情有独钟，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季札心里明白，但因为要出使中原各国，所以当时没有献上宝剑。等他返回时，徐君已经去世了。季札于是解下自己的宝剑，挂在徐君墓前的树上，然后离去。随从问：“徐君已经去世了，还把宝剑送给谁呢？”季札说：“不是这样的。我当初心里已经答应送给他了，怎能因为他去世就违背我的初心呢？” 七年后，楚国的公子围杀了他的国王夹敖，自立为灵王。十年后，楚灵王召集诸侯攻打吴国的朱方，以惩罚齐国的庆封。吴国也出兵反击，攻取了楚国的三个城邑后撤军。又过了一年，楚国攻打吴国，一直打到雩娄。再过一年，楚国又来进攻，在乾谿扎营，结果楚军大败而逃。 十七年后，王馀祭去世，他的弟弟馀眛继位。馀眛在位两年，楚国的公子弃疾杀了灵王自立为君。 四年后，王馀眛去世，本来想把王位传给弟弟季札。但季札坚决推辞，并逃离了吴国。于是吴国人议论纷纷：“先王有遗命，哥哥去世后弟弟继位，王位一定要传给季子。现在季子逃跑了，那么王馀眛就是合法的继承人。现在他去世了，他的儿子应该继位。”于是，大家拥立王馀眛的儿子僚为王。 王僚继位的第二年，公子光带兵攻打楚国，虽然打输了还丢了国王的座船。公子光心里那个慌啊，赶紧又偷袭楚国，把国王的座船夺回来才安心。 过了五年，楚国那个被流放的臣子伍子胥逃到吴国来了，公子光还挺热情地招待他。公子光啊，他是王诸樊的儿子。他一直觉得，按照他老爸兄弟四人的顺序，王位应该传到季子那里。可季子不愿意当国王，那按道理，他老爸应该先当，老爸不当的话，就轮到他公子光了。于是公子光就偷偷招揽贤士，准备找个机会把王僚给干掉。 又过了三年，吴国派公子光去打楚国，结果把楚国军队给打败了，还把原来楚国太子建的老妈从居巢接回吴国。趁着这股劲儿，公子光又带兵北上，把陈国和蔡国的军队也给打趴下了。到了第九年，公子光再接再厉，攻打楚国，把居巢和锺离这两个地方都给占了。说起来这事儿起因还挺逗的，最开始是楚国边境上卑梁氏的一个姑娘和吴国边境上的一个姑娘争桑叶，俩姑娘家里都火冒三丈，互相灭了对方。然后两国边境上的长官听说了这事儿，也怒了，直接带兵互相攻打，结果吴国那边边境城邑被灭了。吴王一听，这还了得？立马发兵攻打楚国，把两个都城都给占了才罢休。 伍子胥刚逃到吴国的时候，就劝吴王僚攻打楚国，说这样有好处。公子光就不乐意了，说：“伍子胥他老爸老哥在楚国被杀，他只是想报仇而已，哪里看得到什么好处？”伍子胥一听，就知道公子光有别的打算，于是他就去找了个勇士叫专诸，介绍给公子光。公子光一看，哟，这小伙子不错，立马就把伍子胥当贵宾招待了。伍子胥呢，也退隐到乡下去种田，等着专诸干大事儿。 十二年冬天，楚平王死了。十三年春天，吴国想趁着楚国办丧事的时候攻打它，就派公子盖馀和烛庸带兵去围攻楚国的六和灊两个地方。同时又派季札去晋国，观察诸侯国的动向。结果楚国发兵断了吴国军队的后路，吴国军队回不去了。这时候公子光说：“机会来了，不能错过啊！”他就告诉专诸：“咱们不主动出击，哪里会有收获？我才是真正的王位继承人，我要争取这个位置。就算季子回来了，也不会废了我。”专诸说：“王僚这家伙可以杀。他老妈老了，儿子又小，俩公子还在外面带兵打楚国呢，楚国又断了他们的后路。现在吴国外面被楚国困住，内部又没有硬骨头的大臣，咱们不用怕。”公子光一听，立马表示：“我的命就是你的命！” 四月丙子这天，公子光在地下室埋伏了甲士，然后请王僚来喝酒。王僚还挺小心的，派兵在路上警戒，从王宫到公子光的家，门阶户席都是王僚的亲信，人手一把长矛。公子光装脚疼，进了地下室，让专诸把匕首藏在烤鱼里送上去。专诸手起刀落，一匕首就把王僚给刺死了，长矛交叉在胸前，王僚就这么被干掉了。公子光终于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国王，这就是吴王阖闾。阖闾还挺讲义气，把专诸的儿子封为卿。 季子回来后说：“只要先君的祭祀不绝，百姓有君主，国家有主心骨，那就是我的国君。我敢埋怨谁呢？我哀悼死者，侍奉生者，静待天命。这场乱子不是我挑起的，谁当国君我就服从谁，这是先人的规矩。”于是季子继续尽自己的职责，到王僚墓前哭了一场，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耐心等待。而那两位被楚军围困的吴国公子，烛庸和盖馀，一听说公子光杀了王僚自立为王，立马带着他们的兵投降了楚国，楚国还把他们封在了舒地。 吴王阖闾元年，他提拔伍子胥当行人，一起商量国家大事。楚国那边杀了伯州犁，他孙子伯嚭逃到了吴国，吴国就让他当了大夫。 到了第三年，吴王阖闾带着子胥和伯嚭出征伐楚，打下了舒地，还杀了那两个投降楚国的吴国亡将。阖闾本来还想攻入楚国的都城郢，可将军孙武说：“百姓们太累了，现在还不能打，得等等。”于是第四年他们又伐楚，打下了六地和灊地。第五年打越国，把越国给打败了。第六年，楚国派子常囊瓦来打吴国，吴王阖闾迎头就上，把楚军打得落花流水，在豫章大获全胜，还顺手占了楚国的居巢，然后才凯旋而归。 九年过去了，吴王阖闾问伍子胥和孙武：“当初你们说郢都还不能打，现在看来怎么样？”两人回答说：“楚将子常太贪了，唐国和蔡国都恨他。大王您要是想大举伐楚，非得先拉拢唐、蔡两国才行。”阖闾觉得有理，就兴师动众，联合唐、蔡两国一起伐楚，一直打到汉水边。楚国也发兵迎战，两边就在汉水两岸摆开阵势。吴王阖闾的弟弟夫锵肟战，可阖闾不同意。夫锼担骸按笸跻丫把兵权交给我了，打仗嘛，有利就上，还等什么？”于是他就带着自己的五千人马冲了过去，楚军大败而逃。吴王阖闾一看，立马挥兵追击。就这么一路追到郢都，打了五仗，楚军输了五次。楚昭王吓得逃出郢都，跑到了郧地。结果郧公的弟弟还想杀楚昭王，楚昭王只好又跟郧公逃到随国去了。于是吴军就顺利占领了郢都。子胥和伯嚭这俩哥们儿还干了件出格的事，他们把楚平王的尸体拖出来鞭打，算是给自己老爹报仇了。 到了第十年春天，越国听说吴王阖闾在郢都，国内空虚，就趁机打吴国。吴国赶紧派兵去迎战越军。这时候楚国向秦国求救，秦国就派兵来救楚国，一起打吴国，结果吴军被打败了。吴王阖闾的弟弟夫镆豢辞卦搅焦联手把吴国给打趴下了，而吴王又留在楚国不走，他就趁机跑回吴国自立为王了。阖闾一听这事儿，立马带着兵回来攻打夫铩7颦锎虿还，又逃到楚国去了。这么一来，楚昭王才得以在九月份回到郢都，还把夫锓庠谔秘g，让他成了堂谿氏。又过了一年，吴王派太子夫差去打楚国，打下了番地。楚国怕了，就把都城从郢都迁到了鄀地。 话说十五年的时候，孔子跑去鲁国当宰相了。 过了四年，夏天的时候，吴国攻打越国，越王句践亲自率兵在槜李迎战。越国派出敢死队向吴军挑战，这些勇士们排成三行，冲向吴军，大喊一声，然后……自己把自己给宰了！吴军一看这阵势，都惊呆了。趁这机会，越军发起猛攻，把吴军打得落花流水，在姑苏大败吴军，还弄伤了吴王阖闾的手指。吴军败退七里，吴王阖闾也因伤重不治而亡。临死前，阖闾把太子夫差叫到床前，对他说：“儿子啊，你可别忘了是句践这家伙杀了你老爸啊！”夫差瞪大了眼睛说：“老爸放心，我绝对不敢忘！”于是三年后，夫差就率兵攻打越国，给老爸报仇。 夫差当上吴王的第一年，就把大夫伯嚭提拔为太宰，天天练习打仗射箭，心里就想着怎么报复越国。第二年，吴王夫差倾尽全国精兵攻打越国，在夫椒大败越军，算是报了姑苏之仇。越王句践一看形势不妙，带着五千甲兵跑到会稽山躲了起来，然后派大夫文种去找吴国的太宰伯嚭求和。文种对伯嚭说：“我们越王愿意把国家交给吴国，自己当吴王的臣子，求吴王放我们一马。”吴王夫差听了有点心动，想要答应。可这时候伍子胥跳出来说：“大王啊，您可别忘了历史上的教训啊！以前有过氏杀了斟灌，又去攻打斟寻，灭了夏朝的后人帝相。帝相的妃子后缗当时正怀着孕，逃到有仍国生下了少康。少康长大后在有仍国当了个牧正的小官。有过氏又想杀少康，少康就跑到有虞国去。有虞国的人感念夏朝的恩德，就把两个女儿嫁给他，还给了他纶邑这块地方和一成的田地、一旅的兵马。后来少康就凭借这些力量，收复了夏朝的部众，整顿官职，派人去引诱有过氏，最后灭了有过氏，恢复了夏禹的业绩。大王您现在的情况可不如有过氏强大，而句践的势力却比少康还要大。您现在不灭了他，将来一定会后悔的！而且句践这个人能吃苦耐劳，如果不趁现在灭了他，以后肯定会成为吴国的心腹大患。”可吴王夫差没听伍子胥的，他听了伯嚭的话，最后答应了越国的求和，双方签订了盟约，吴国就撤军了。 夫差当吴王的第七年，听说齐景公死了，齐国大臣们争权夺势，新君又软弱无能，于是他就兴兵北伐齐国。伍子胥又来劝他：“大王啊，您看看越王句践，他吃饭不吃两样菜，穿衣不穿两种颜色的衣服，还亲自去慰问死者、看望病人，这是在养精蓄锐啊！这个人如果不死，将来一定是吴国的祸患。现在越国就像是咱们的心腹大患，您不去先解决它，反而去攻打齐国，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可吴王夫差还是没听，他坚持北伐齐国，结果在艾陵大败齐军。打到缯地的时候，还召来鲁哀公，向他勒索百牢的祭品。后来季康子派子贡用周礼去说服太宰伯嚭，这才让吴王夫差停手。但夫差也没白来，他在齐鲁之南留下了几块地盘。到了第九年，夫差又因为驺国的事情攻打鲁国，一直打到跟鲁国签订盟约才撤军。第十年，夫差又攻打齐国，然后满载而归。到了第十一年，他又去北伐齐国。这吴王夫差啊，真是个战争狂人，一心想着开疆拓土，却不知道越王句践正在暗中积蓄力量，准备一雪前耻呢！ 越王句践带着一群小弟去朝见吴王，还送上了一大堆厚礼。吴王一看，哎哟，这不错嘛，挺懂事的！可唯独子胥这个老铁，他一脸担忧地说：“哥，你这是在放弃吴国啊！”他劝吴王：“越国就像咱们肚子里的蛔虫，现在他们得志于齐国，但这就像一块石头地，啥用也没有。你记得盘庚的诰命里说的吗？‘颠覆越国，别留下后患’，这才是咱们商朝兴旺的秘诀啊！”可吴王不听啊，直接派子胥去齐国出差。子胥在走之前，还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了齐国的鲍氏。这事儿被吴王知道了，大怒之下，赐给子胥一把属镂之剑，让他自杀。子胥临死前说：“哥们，等我死后，你在我墓上种棵梓树，将来好做棺材。再挖出我的眼睛，挂在吴国的东门上，我要亲眼看着越国怎么灭了吴国！” 后来啊，齐国的鲍氏真的把齐悼公给杀了。吴王一听这消息，立马在军门外哭了三天三夜，然后从海上发兵攻打齐国。可惜啊，齐国人太给力了，直接把吴军给打败了。吴王只好灰溜溜地带着兵回去。 过了几年，吴国又召集鲁国、卫国的国君在橐皋开会。又过了一年春天，吴王跑到黄池去跟诸侯们开会，想当个中原霸主，给周王室撑撑场面。可就在这个时候，越王句践趁机攻打吴国。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越军五千人就把吴军给干趴下了，还俘虏了吴国的太子友。就这么着，越军一路势如破竹，打进了吴国都城。吴王夫差听到战败的消息，气得要命，他怕人知道这事儿，就下令谁要是敢泄露消息，就斩谁。结果还真有人嘴欠，说了出去，吴王一怒之下，就在军帐里斩了七个人。 后来啊，吴王跟晋定公争老大。吴王说：“在周王室这儿，我辈分大。”晋定公说：“在我们姬姓这儿，我辈分大。”赵鞅一看这俩人争得不可开交，一怒之下就要打吴国。最后呢，还是晋定公当了老大。吴王跟晋国签完盟约后，本来还想打宋国，可太宰嚭说：“咱们能打赢，但占不住那块地儿。”于是吴王就带着兵回去了。这时候的吴国啊，太子都死了，国内空虚，吴王又长期在外边待着，士兵们都累得够呛。所以吴王就派人给越国送了一大笔钱，跟越国讲和了。 又过了几年，齐国的田常杀了简公。再过几年，越国越来越强，越王句践亲自带兵在笠泽把吴军给打败了。这时候楚国也趁机灭了陈国。又过了两年，越王句践再次攻打吴国，直接把吴国给围了起来。最后啊，在二十三年的十一月丁卯日，越军大败吴军。越王句践想把吴王夫差流放到甬东，还给他一百户人家让他住着。可吴王说：“我老了，不能侍奉你了。我后悔啊，当初没听子胥的话，现在落到这地步。”说完就自杀了。越王灭了吴国后，把太宰嚭也给杀了，说他不忠，然后就带着大军回去了。 太史公啊，这位老人家可是说了：“孔子都夸太伯那老哥是个道德模范，三次把天下都给让出去了，搞得老百姓都找不到词儿来夸他！”哈哈，我读了那些古老的春秋文献，才发现啊，原来咱们中国的虞国和荆蛮、句吴都是亲兄弟啊！说起延陵季子这位老哥，那真是仁慈得没边儿了，正义感爆棚，看到一点点小事儿就能分辨出好坏来。哎哟，这哥们儿得多博学多才啊，简直就是个全才！ 说起太伯这哥们儿，他可是吴国的老祖宗，高风亮节地把王位给让了出去，真是个雄才大略的主儿。后来周章继承了国家，又被封到了虞国。寿梦这哥们儿一开始可是个霸主，开始用起兵车来。后来啊，三个儿子轮流坐庄，延陵季子这货就是不想当老大。等到光这货篡位了，就改称阖闾了。王僚那哥们儿被杀了，原来凶手是专诸这哥们儿啊。夫差这货呢，太轻视越国了，结果在姑苏被打得落花流水。那甬东之耻啊，伍子胥这哥们儿恐怕也得羞愧难当！ 第2章 齐太公世家 话说这太公望吕尚啊，原本是东海那边的人。他祖宗可牛了，曾经当过四岳，帮大禹治过水，功劳大得没边儿。在虞夏那会儿，他们家被封在了吕地，或者是申地，姓姜。可到了夏商时期，申、吕这两地儿要么是封给了旁支子孙，要么就变成了平民百姓。吕尚呢，就是这姜家后代中的一位。因为他后来被封在了吕地，所以大家都叫他吕尚。 这吕尚啊，早年过得挺惨的，穷困潦倒，年纪大了还得靠钓鱼为生。有一次，他故意用钓鱼这事儿去勾引周西伯。周西伯准备去打猎前，先卜了一卦，结果卦象显示：“今天猎到的既不是龙也不是螭，既不是虎也不是罴，而是能辅佐霸王的人才。”于是周西伯打猎时，果然在渭水之滨遇到了吕尚。两人一聊，周西伯就觉得特别投机，说：“我老爸以前就说过，会有个圣人来到周地，周地会因此兴旺。难道你就是那位圣人？我老爸可是盼你好久了！”于是就给吕尚起了个外号叫“太公望”，还把他带回去，拜他为师。 有人说啊，这吕尚可是个博学多才的人，以前还给纣王当过差。但纣王那货太无道了，他就跑了。后来他到处游说诸侯，可谁也没看上他，最后才去了西边，投靠了周西伯。还有人说呢，吕尚原来是个隐士，住在海边。后来周西伯被拘在羑里时，散宜生和闳夭这俩人知道吕尚的本事，就去请他出山。吕尚也听说了周西伯的贤名，还特别敬老，就说：“咱也去看看这西伯咋样。”于是这三人就一起给周西伯找美女和奇珍异宝，献给纣王，把周西伯给赎了出来。周西伯得以回国，这吕尚可是功不可没啊。虽然关于吕尚如何辅佐周西伯的说法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确实是周文王和周武王的老师。 周西伯昌从羑里逃出来后，就跟吕尚一起商量怎么修德政、推翻商朝。他们用了很多兵法权谋和奇计，所以后世谈论兵法还有周朝的阴权时，都把吕尚当作祖师爷。周西伯政治清明，还解决了虞国和芮国的纠纷，于是诗人们就称他为文王。后来伐崇国、密须国、犬夷，还扩建了丰邑。等到天下三分时，周朝已经占据了三分之二，这其中吕尚的谋略可是占了大头啊！ 文王驾崩后，武王就接了他的班。过了九年，武王想继承文王的遗志，就向东出征，看看诸侯们是不是都愿意跟着他干。大军出征前，师尚父左手拿着黄钺，右手挥着白旄，霸气侧漏地发誓说：“大家听好了，都给我跟上，谁要是掉队了，我就砍谁！”于是大军浩浩荡荡地开到了盟津。没想到啊，这次出征竟然吸引了八百诸侯不期而会，大家都说：“纣王那货太可恶了，该打！”武王却说：“别急，还不到时候。”于是大军就撤了，回去后跟太公一起写了篇《太誓》，记录这次出征的经历。 又过了两年，纣王这货把王子比干给杀了，还把箕子给囚禁了起来。武王一看时机到了，就准备伐纣。可是占卜的结果却不吉利，还突然来了场暴风雨。大家都吓得瑟瑟发抖，只有太公强力劝武王出兵。武王一听，心想：“拼了！”于是在十一年正月甲子这天，在牧野誓师伐纣。结果纣王的军队一败涂地，纣王自己跑上了鹿台，被武王追上砍死了。 第二天，武王在神社里站着，大家奉上清水，卫康叔铺上采席，师尚父牵着祭牲，史佚诵读祝词，向神灵禀告讨伐纣王的罪行。然后武王把鹿台的钱财分给百姓，打开钜桥的粮仓救济贫民。还封了比干的墓，释放了箕子。接着迁走九鼎，修明周朝的政事，让天下重新开始。这其中啊，师尚父的谋略可是起了大作用。 后来啊，武王平了商朝，成了天下的王，就把师尚父封到了齐国的营丘。师尚父东去封国的时候，路上走得慢吞吞的。旅店的人就说：“我听说时机难得却容易失去。你这一路睡得这么安稳，看来不像是急着去封国的人啊。”师尚父一听，立马穿上衣服连夜赶路，天亮就到了封国。结果莱侯这货来攻打他，想抢营丘。这营丘啊，正好挨着莱国。莱国人是东夷族，趁着商朝内乱和周朝初定，没能集结远方的力量，就来跟太公抢地盘。 太公到了封国后，就开始整治政事，按照当地的习俗来办事，简化了礼节，发展了商业和工业，还充分利用了鱼盐的资源。这么一来，老百姓都愿意来齐国了，齐国也就成了个大国。等到周成王还小的时候，管叔和蔡叔作乱，淮夷也背叛了周朝。于是周成王就派召康公命令太公说：“从东边的大海到西边的黄河，从南边的穆陵到北边的无棣，这些地方的诸侯，你都有权去征讨他们。”从此啊，齐国就有了征伐的权力，成了个大国，都城就设在营丘。 太公死后一百多年，他的儿子丁公吕汲就接了班。丁公去世后，乙公得又继位。乙公去世后，癸公慈母继位。癸公去世后，哀公不辰又成了老大。 就在哀公在位的时候，纪侯这货跑去周朝诬陷他，结果周朝就把哀公给烹了，立了他的弟弟静为胡公。胡公后来把都城迁到了薄姑，那时候正好是周夷王的时代。 哀公那个同母弟弟山啊，一直怨恨胡公，就带着一帮人，领着营丘的百姓去偷袭胡公，把他给杀了，然后自己当了老大，这就是献公啦。献公元年，他把胡公的儿子们全都赶跑了，还把都城从薄姑迁到了临菑。 过了九年，献公去世了，他的儿子武公寿继位。武公九年的时候，周厉王那货跑路了，跑到了彘这个地方。十年的时候，王室乱成了一锅粥，大臣们开始掌权，这个时期就被称为“共和”。二十四年的时候，周宣王终于登上了王位。 又过了两年，武公去世了，他的儿子厉公无忌继位。这厉公啊，残暴得要命，所以胡公的儿子又跑回了齐国，齐国人想立他为王，就一起攻打厉公。可惜啊，胡公子也战死了。后来齐国人就立了厉公的儿子赤为君，这就是文公啦。那些参与诛杀厉公的人，有七十多个都被杀了。 文公在位十二年就去世了，他的儿子成公脱继位。成公九年去世，他的儿子庄公购又成了老大。 庄公二十四年的时候，犬戎那帮家伙杀了幽王，周朝就东迁到了雒邑。秦国这时候也开始被列为诸侯了。五十六年的时候，晋国发生了内乱，杀了他们的国君昭侯。 过了八年，庄公去世了，他的儿子厘公禄甫继位。厘公九年的时候，鲁隐公开始掌权。又过了十年，鲁桓公干掉了他的哥哥隐公，自己当了国君。 厘公二十五年的时候，北戎攻打齐国。郑国派了太子忽来救齐，齐国还想把太子忽招为女婿呢。太子忽说：“郑国小，齐国大，我们可不是对手啊。”于是他就婉拒了。 厘公三十二年的时候，跟他同母的弟弟夷仲年去世了。他的儿子叫公孙无知，厘公特别疼爱他，给他的待遇和太子差不多。 厘公三十三年的时候去世了，太子诸儿继位，这就是襄公啦。这襄公啊，嘿，他的故事可就有得说了…… 这襄公啊，当太子的时候就跟无知有过节。等他一继位，就把无知的待遇给降了，结果无知心里就埋下了怨恨的小种子。 四年后，鲁桓公带着他老婆来齐国玩。这鲁桓公的老婆啊，其实就是襄公的妹妹，当初嫁给鲁桓公的时候，两人还挺恩爱的。可谁知道，这襄公竟然跟自己的妹妹旧情复燃，搞起了地下情。鲁桓公知道了这事儿，气得直哆嗦，他老婆怕得要命，就跑去告诉襄公。结果襄公这哥们儿，不但不收敛，还设了个局，请鲁桓公喝酒，把他灌得烂醉如泥。然后叫了个大力士彭生，把鲁桓公抱上车，一使劲儿，就给拉死了。鲁桓公下车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鲁国人都很生气，齐襄公为了平息众怒，就把彭生给杀了，算是给鲁国一个交代。 又过了四年，襄公发兵攻打纪国，纪国人实在受不了，就搬走了。 十二年的时候，襄公派连称和管至父去葵丘驻守。去的时候正好是瓜熟的时候，说好了明年瓜熟的时候就换人。可这襄公啊，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主儿，一年过去了，瓜都熟了好几茬了，他还是没派人去替换。连称和管至父求爷爷告奶奶地求他，他就是不答应。这俩人一气之下，就联合公孙无知准备搞事儿。连称有个表妹在宫里，虽然不怎么受宠，但正好可以当个内应。他们跟这表妹说：“事儿成了，就让你当无知的老婆。” 冬天十二月的时候，襄公去姑棼游玩，顺便在沛丘打猎。结果看到一头野猪，手下人说那猪长得像彭生。襄公一听就火了，拿起弓箭就射。结果那猪站起来像个人一样哭，襄公吓得从车上摔下来，伤了脚，连鞋子都掉了。回来后，他大发雷霆，把管鞋子的仆人茀打了三百鞭。这茀被打得鼻青脸肿地出了宫，正好碰上无知他们。无知听说襄公伤了脚，觉得机会来了，就带着人攻打王宫。茀劝他们别冲动，说宫里不好进。可无知不信，茀只好把自己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背给他看，无知这才信了。他们在宫外等着，让茀先进去探探路。茀进去后，就把襄公藏在了门后面。等了好久，无知他们等不及了，就冲了进去。茀和宫里的人还有襄公的宠臣们一起反击，但没能打过无知他们，全都死了。无知进宫后没找到襄公，后来在门后面看到了一双脚，拉出来一看，竟然是襄公，无知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他杀了，自己当上了齐国的国君。 桓公元年的春天，无知这哥们儿去雍林游玩。雍林的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趁他游玩的时候，就把他给杀了。然后告诉齐国的大臣们：“无知杀了襄公自立为君，我们替天行道把他给杀了。现在请大夫们另立一位公子当国君，我们唯命是从。” 话说当初啊，那襄公喝醉了杀了鲁桓公，还跟他老婆搞在一起，杀了不少人，搞得天怒人怨。他对女人们那叫一个痴迷，大臣们也都欺负得够呛。他那些弟弟们一看，哎呦，这祸患快轮到我们了，于是老二纠就跑到了鲁国，他老妈可是鲁国人哦，还有管仲、召忽这俩哥们儿辅佐他。老三小白则跑到了莒国，有鲍叔牙罩着他。小白的老妈是卫国人，在厘公面前挺受宠的。小白从小就跟高傒这善良好大夫走得近。 后来雍林人把无知给杀了，大家就开始商量立谁当国君。高家和国家偷偷从莒国把小白叫回来。鲁国一听说无知死了，也赶紧发兵送公子纠回来，还派管仲带兵去堵莒国的路，结果一箭射中了小白的衣带钩。小白装死，管仲就派人回去告诉鲁国，说小白已经死了。鲁国那边一听，送公子纠的队伍就慢吞吞的，结果六天才到齐国，小白已经进城当上了国君，就是后来的桓公。 这桓公啊，中了一箭还装死骗过了管仲，然后坐着温车飞奔进城，因为有高家和国家的内应，所以才能先一步进城当上国君。他一当上国君，就发兵去抵抗鲁国。秋天的时候，跟鲁国在乾时打了一仗，鲁军大败，逃跑的时候，齐军还切断了他们的退路。齐国给鲁国送信说：“子纠这俩兄弟，我们不忍心杀，你们鲁国自己看着办。召忽、管仲这俩是我们的仇人，得交给我们处置，不然我们就围攻鲁国。”鲁国人一听，就在笙渎杀了子纠，召忽自杀了，管仲被抓了起来。 桓公一当上国君，就想发兵攻打鲁国，还想杀了管仲。可鲍叔牙说：“幸好我跟着您，您才能当上国君。您要治理齐国，高傒和我就够了。但您要是想称霸天下，那就非得管夷吾不可。他待过的国家都富强，这人才不能丢啊。”桓公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假装要杀管仲，实际上想用他。管仲也明白桓公的意思，就主动请求去齐国。鲍叔牙亲自去接他，到了堂阜就给他解开枷锁，斋戒沐浴之后去见桓公。桓公很隆重地礼待他，还让他当了大夫，掌管政事。 桓公有了管仲之后，跟鲍叔牙、隰朋、高傒一起整治齐国政事，把五家的兵力联合起来，利用鱼盐之利来充实国库，救济穷人，奖励贤能，齐国人都很高兴。 过了两年，桓公发兵灭了郯国，郯国国君跑到莒国去了。当初桓公逃亡的时候，经过郯国，郯国对他无礼，所以桓公就灭了它。 又过了三年，桓公发兵打鲁国，鲁军大败。鲁庄公就请求献出遂邑来求和，桓公答应了，跟鲁国在柯地会盟。就在快要盟誓的时候，曹沫突然拿匕首劫持了桓公，说：“把侵占鲁国的土地还回来！”桓公只好答应。曹沫扔了匕首，回到臣子的位置上。桓公后来后悔了，不想给鲁国土地，还想杀了曹沫。管仲说：“您已经答应了他，如果背信弃义杀了他，虽然能出一时之气，但会在诸侯间失去信用，失去天下的援助，这可不划算。”于是桓公就把曹沫三次战败所失去的土地还给了鲁国。诸侯们听说了这事儿，都觉得齐国讲信用，都想依附它。又过了四年，诸侯们在甄地会盟，桓公从此就开始称霸了。 这齐桓公十四年的时候，陈国的厉公的儿子完（这都是些啥名字啊！），人称敬仲，跑到齐国来避难。齐桓公一看，这小伙子不错，想让他当个大官。可敬仲呢，挺有自知之明，就婉拒了。于是呢，齐桓公就让他当了工正，也就是负责手工业的大臣。这敬仲啊，后来可是田成子常的祖宗哦。 过了九年，山戎这帮家伙跑去打燕国，燕国赶紧向齐国求救。齐桓公一听，这哪行啊，立马出兵去救燕国，还顺便把山戎给打了一顿，一直打到孤竹才回来。燕庄公感激涕零，亲自送齐桓公到齐国境内。齐桓公说：“不是天子，诸侯相送不能出境，我得对燕国表示下礼节。”于是呢，他就把燕君送到的地方划给了燕国，还让燕君继续推行召公的政策，向周朝进贡，就像成王、康王那时候一样。诸侯们一听这事儿，都觉得齐桓公够意思，纷纷表示要跟着他混。 又过了四年，鲁湣公的老妈哀姜，那可是齐桓公的亲妹妹。可这哀姜啊，跟鲁国的公子庆父搞在了一起。后来庆父把湣公给杀了，哀姜还想立庆父当国君。鲁国人可不傻，直接立了厘公。齐桓公一听这事儿，火冒三丈，把哀姜召来就给杀了。 又过了一年，卫国那边因为狄人作乱，也向齐国求救。齐桓公就带着诸侯们去帮卫国筑城，还帮卫国立了国君。 再说说齐桓公二十九年，这齐桓公跟他的夫人蔡姬在船上玩。蔡姬水性好啊，就在船上晃悠齐桓公。齐桓公吓得够呛，让她别晃了，可这蔡姬玩得正开心呢，哪肯听啊。结果船一晃，齐桓公掉水里了。上岸后，齐桓公那叫一个气啊，直接把蔡姬送回娘家了，但还没跟她断绝关系。蔡国那边也生气了，就把蔡姬给嫁了。齐桓公一听这事儿，立马火冒三丈，带着大军就去打蔡国了。 到了齐桓公三十年春天，齐桓公带着诸侯们去讨伐蔡国，蔡国一下子就垮了。然后齐桓公就顺便去讨伐楚国。楚成王一听齐军打来了，就带着大军出来问：“你们为啥跑到我们地盘上来？”管仲回答说：“以前召康公命令我们先君太公说：‘五等诸侯和九州长官，你们都可以征伐他们，以辅佐周王室。’还赐给我们先君征伐的范围，东到海边，西到黄河，南到穆陵，北到无棣。可你们楚国不进贡包茅，导致周王祭祀的时候没法滤酒，所以我们就来问责了。还有啊，当年周昭王南征到你们这儿就没回去，我们也得来问问。”楚成王说：“不进贡包茅这事儿，确实有，这是我的错，我立马进贡。至于周昭王的事儿，您还是去水边问问。”齐军继续前进，驻扎在陉地。夏天的时候，楚王派屈完带兵去抵抗齐军，齐军就退到召陵驻扎。齐桓公觉得屈完这人挺有能耐的，就想跟他谈谈。屈完说：“您要是讲道理，那咱们就谈；要是不讲道理，那我们楚国就有方城山作为城墙，长江、汉水作为护城河，您又能怎么样呢？”于是呢，齐桓公就跟屈完签订了盟约，然后撤军了。路过陈国的时候，陈国的袁涛涂骗了齐桓公一把，让他从东方出兵。后来这事儿被发现了，秋天的时候，齐桓公就带着大军去讨伐陈国。这一年啊，晋国还杀了太子申生呢。 这齐桓公三十五年夏天的时候，他又在葵丘开了个诸侯大会。周襄王还特地派了宰孔来，赐给齐桓公文武胙肉、彤弓矢和大路车，还特地吩咐说不用拜谢。齐桓公本想直接收了，可管仲说：“这可使不得。”于是齐桓公就恭敬地拜谢接受了赏赐。到了秋天，齐桓公又在葵丘开了个诸侯大会，这次他更得意了，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周襄王又派宰孔来参会，可这次有些诸侯开始不买账了，纷纷叛离。正好晋侯生病了，没能及时赶来，后来在路上遇到了宰孔。宰孔就悄悄跟他说：“齐侯现在太骄傲了，兄弟你还是别去了。”晋侯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掉头回去了。这一年，晋献公死了，里克杀了奚齐和卓子，秦穆公就把自己的夫人和公子夷吾送到晋国去当国君。齐桓公一看晋国这么乱，就想去讨伐，一直打到高梁，还派隰朋去立了晋君，然后才回来。 那时候周王室已经没啥实力了，就齐、楚、秦、晋这几个国家比较强。晋国刚开始还参加会盟，可献公一死，国内就乱成一锅粥了。秦穆公呢，因为地处偏远，也不咋参与中原的会盟。楚成王刚把荆蛮地区收服，那些夷狄国家也都自己管自己。只有齐国在中原主持会盟，齐桓公又能宣扬自己的德行，所以诸侯们都来朝拜他。齐桓公就得意洋洋地说：“我南征到召陵，望见了熊山；北征山戎、离枝、孤竹；西征大夏，跨过流沙；还曾束紧马匹、悬挂车辆，登上太行山，一直打到卑耳山才回来。诸侯们没有敢违抗我的。我主持过三次兵车之会，六次乘车之会，总共九次会合诸侯，使天下得到安定。从前夏、商、周三代受天命当君王，有什么不同于我呢？我想封禅泰山、梁父山。”管仲一听，连忙劝阻，可齐桓公不听。管仲就给他打比方，说要有远方的珍奇异兽来献，才能封禅。齐桓公这才罢休。 三十八年的时候，周襄王的弟弟带跟戎、翟合谋攻打周王室，齐国就派管仲去周王室调解。周襄王还想用上卿的礼节来招待管仲，管仲赶紧磕头说：“我只是个陪臣，哪敢受这么重的礼啊！”他再三推辞，最后只接受了下卿的礼节才去见周襄王。三十九年，周襄王的弟弟带跑来齐国避难。齐桓公就派仲孙去请周襄王，还替带给周襄王道歉。可周襄王正生气呢，根本不听。 到了四十一年，秦穆公俘虏了晋惠公，后来又放他回去了。这一年，管仲和隰朋都去世了。管仲病重的时候，齐桓公问他：“群臣中谁可以当宰相？”管仲说：“了解臣下的莫过于君主了。”齐桓公就问：“易牙怎么样？”管仲说：“他杀了自己的儿子来讨好君主，这不符合人情，不能用。”齐桓公又问：“开方怎么样？”管仲说：“他背弃父母来讨好君主，这也不符合人情，难以亲近。”齐桓公又问：“竖刀怎么样？”管仲说：“他自残身体来讨好君主，这更不符合人情，难以信任。”可管仲死后，齐桓公没听他的话，还是重用了这三个人，结果他们专权乱政。 四十二年的时候，戎族又来攻打周王室，周王室向齐国求救，齐桓公就命令诸侯各国都派兵去守卫周王室。这一年，晋国的公子重耳也跑到齐国来了，齐桓公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 到了四十三年，齐桓公的夫人有三个：王姬、徐姬、蔡姬，可她们都没生儿子。齐桓公好色，后宫里宠妾很多，跟夫人地位相当的就有六个。长卫姬生了无诡，少卫姬生了惠公元，郑姬生了孝公昭，葛嬴生了昭公潘，密姬生了懿公商人，宋华子生了公子雍。齐桓公跟管仲商量过，想让孝公继承王位，还拜托宋襄公来帮忙。可雍巫很受卫共姬的宠爱，他通过宦官竖刀向齐桓公进献厚礼，也赢得了齐桓公的宠爱。齐桓公就想让无诡当太子。管仲死后，那五个公子都争着要当国君。冬天十月乙亥这天，齐桓公去世了。易牙和竖刀就趁机杀了那些不听话的官吏，然后立公子无诡为国君。而原本的太子昭呢，只能逃奔到宋国去了。 这一下子，齐国可就乱套了。那五个公子为了争夺王位，打得不可开交。易牙和竖刀这两个奸臣，更是趁机在朝中为非作歹，搞得朝野上下怨声载道。老百姓们可是遭了殃，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都盼望着能有个明君来拯救他们。 而那边的宋襄公呢，他一看齐国内乱，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想着去帮太子昭复位。他联合了一些诸侯国，打着“匡扶正义、平定内乱”的旗号，向齐国发兵。经过一番激战，宋襄公终于打败了无诡和易牙他们，把太子昭扶上了王位。 这太子昭啊，也是个有能力的君主。他一上台，就着手整顿朝政，把那些奸臣贪官统统清除出去，又重用了一批贤能之士。他还减轻了老百姓的赋税，让大家都过上了安稳日子。齐国在他的治理下，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而那些曾经争夺王位的公子们呢，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无诡被废为庶人，易牙和竖刀这两个奸臣也被处以极刑。老百姓们看到这些，都拍手称快，说这下子可算是清静了。 这就是齐桓公死后齐国的一段内乱史。你看，一个国家要是没有了明君贤相，那可就真的要乱成一锅粥了。而那些奸臣贪官呢，也终究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所以啊，咱们做人还是得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别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话说这齐桓公一病不起，那五个公子就开始各自拉帮结派，争着要当国君。等到齐桓公一蹬腿儿走了，他们就开始互相攻打，整个王宫都乱成一锅粥，谁也不敢给齐桓公收尸。结果齐桓公的尸体在床上躺了整整六十七天，尸虫都从门缝里爬出来了。直到十二月乙亥那天，无诡终于被立为国君，这才有人敢给齐桓公收尸、办丧事。哎，这齐桓公要是知道自己死后这么惨，估计都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齐桓公有十多个儿子，但后面当国君的就那么五个：无诡当了三个月国君就死了，连个谥号都没有；然后是孝公、昭公、懿公和惠公。孝公元年三月，宋襄公带着诸侯的军队送齐国的太子昭回来，顺便讨伐齐国。齐国人一看这阵势，吓得赶紧把无诡给杀了。本来他们想立太子昭为国君，可那四个公子不甘心啊，就带着手下攻打太子昭。太子昭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跑到宋国去了。于是宋国就跟那四个公子开战，结果五月份宋国打败了齐国的四个公子，立了太子昭为国君，这就是齐孝公。宋国这么做，是因为齐桓公和管仲曾经嘱托过他们，要他们保护太子昭。因为内乱，齐桓公的葬礼一直拖到八月才办。 六年春天，齐国攻打宋国，就因为宋国没跟他们一起结盟。夏天的时候，宋襄公去世了。七年的时候，晋文公当了国君。 十年过去了，孝公也去世了。孝公的弟弟潘呢，他联合了卫国的公子开方，杀了孝公的儿子，自立为国君，这就是昭公。昭公是齐桓公的儿子，他老妈叫葛嬴。 昭公元年，晋文公在城濮打败了楚国，然后召集诸侯在践土开会，还朝拜了周天子。周天子就让晋文公当诸侯的霸主。六年的时候，翟国侵犯齐国。晋文公也去世了。秦国的军队在殽山被打败了。十二年的时候，秦穆公也去世了。 又过了十九年，到了五月，昭公也去世了。他的儿子舍被立为国君。可舍的老妈在昭公面前没啥地位，国人也都不怕他。昭公的弟弟商人呢，他当初争着要当国君没争到，就暗中结交贤能之士，笼络百姓的心。百姓们都很喜欢他。等到昭公一死，舍当了国君，可他孤立无援，又软弱。结果商人就联合大家，在十月的时候，把舍给杀了，自己当了国君，这就是懿公。懿公也是齐桓公的儿子，他老妈叫密姬。哎，这齐国的国君位置啊，真是风水轮流转，不知道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这懿公啊，真是个奇葩。他当公子的时候，跟丙戎的老爹一起去打猎，争猎物没争赢，结果一上任就把丙戎老爹的脚给剁了，还让丙戎给他当仆人。还有啊，他看中了庸职的老婆，直接就把人家老婆弄到宫里去了，还让庸职给他当车夫。这操作，真是让人看了都摇头啊。 这不，有一年五月，懿公跑去申池游玩，跟丙戎和庸职俩人在那儿洗澡嬉闹。庸职突然来了一句：“断足子！”丙戎也不甘示弱，回了一句：“夺妻者！”这俩人心里都憋着气呢，结果一合计，就决定在竹林中把懿公给做了。于是，俩人就趁着懿公在车上的时候，把他给弑了，然后扔在竹林里跑了。 懿公这人啊，当国君的时候太嚣张了，老百姓都不待见他。所以他一死，齐国人就把他的儿子给废了，然后从卫国把公子元接回来当国君，这就是惠公。惠公呢，是齐桓公的儿子，他老妈是卫国人，叫少卫姬。因为躲避齐国的内乱，所以一直待在卫国。 惠公上台第二年，长翟来打齐国，结果被王子城父给干趴下了，尸体还被埋在了北门。同一年，晋国那边也出了大事，赵穿把他老板灵公给弑了。 过了十年，惠公也去世了，他的儿子顷公无野接了班。这顷公啊，一上台就遇到了个头疼的问题。原来啊，崔杼在惠公在位的时候挺受宠的，可惠公一死，高家和国家就觉得崔杼是个威胁，直接把他给赶跑了，崔杼只好逃到卫国去。 顷公这元年啊，楚庄王可是风光得很，到处打仗。他先是把陈国给打了，第二年又围着郑国打，把郑伯都给打降了。不过后来郑国又复国了，这郑伯也是挺顽强的啊。这齐国啊，在顷公的带领下，也不知道能不能顶住这些周边大国的压力，咱们就拭目以待。 顷公六年春天，晋国派了个叫郤克的使臣去齐国，齐国那边居然让夫人躲在帷幕后偷看他。郤克一上台，那夫人就忍不住笑出声来。郤克当场就火了，说：“不报此仇，我郤克就不再过河！”他回去后就向晋侯请求攻打齐国，可惜晋侯没同意。后来齐国派使者去晋国，郤克直接把这四位使者抓起来在黄河边给宰了。 过了两年，晋国终于忍不住去伐齐，齐国赶紧把公子强送去晋国当人质，晋国的兵也就撤了。又过了两年，齐国跑去打鲁国和卫国。鲁国和卫国的大夫们急忙跑到晋国求援，都指着郤克。于是晋侯派郤克带着八百辆战车当中军将领，士燮和栾书分别当上下军将领，一起去救鲁国和卫国，顺便讨伐齐国。 六月壬申那天，晋军和齐侯的军队在靡笄山下相遇。第二天，双方在鞍地摆开阵势。逄丑父给齐顷公当车右。齐顷公豪气冲天地说：“冲啊，打败晋军咱们好去吃饭！”结果一箭射伤了郤克，血流得鞋子都湿了。郤克想回车里休息，他的御者说：“我刚上车时就被射伤两次，但我不敢说疼，怕影响士气，您得忍忍啊。”于是郤克又接着打。战斗中，齐国形势危急，逄丑父怕齐顷公有闪失，就和他换了位置，结果齐顷公成了车右，车还被树卡住动不了了。这时晋军的小将韩厥跑到齐顷公车前说：“我们国君派我来救鲁国和卫国。”还戏弄齐顷公。逄丑父让齐顷公下车去取水，趁机让他逃走。齐顷公就这样逃回了军营。 战后，晋国的郤克想杀逄丑父。逄丑父说：“我代替国君死却被杀，那以后还有谁敢对国君尽忠呢？”郤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放了逄丑父，他也顺利逃回了齐国。之后晋军一路追到马陵，齐顷公想用宝物求和，但晋军不答应，非要抓到嘲笑郤克的萧桐叔子才肯罢休。齐顷公说：“叔子是我母亲，你母亲也是你母亲，你怎么处置她呢？再说你打着正义的旗号来讨伐我们，却又用暴力手段来收尾，这合适吗？”晋军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答应了，还让齐国退还了侵占鲁国和卫国的土地。 过了几年，晋国开始设置六卿制度，赏赐鞍地之战的功臣。齐顷公还亲自去朝见晋景公，想尊他为王，但晋景公不敢接受，于是齐顷公就回去了。回去后，他开放了苑囿，减轻了赋税，救济孤寡，慰问病人，还拿出储备粮来救济百姓，老百姓都高兴坏了。他还厚待诸侯。齐顷公在位期间，百姓都依附他，诸侯国也不敢侵犯齐国。 十七年后，齐顷公去世，他的儿子灵公环继位。这灵公啊，也是个有故事的君主，咱们下次再说他的趣事！ 话说这齐灵公九年，晋国那边栾书搞了个大新闻，把自家国君厉公给宰了。到了十年，晋悼公不爽了，带着大军就来伐齐。齐灵公一看这阵势，赶紧把公子光送去晋国当人质，这才求得一线生机。 转眼过了九年，齐灵公把公子光立为太子，还让高厚当老师，带着他去锺离跟诸侯们开会。又过了八年，晋国又派中行献子来伐齐，齐军大败，灵公吓得跑回了临菑城。晏婴劝他别跑，可灵公不听，还说：“你这胆子也太小了，我都不怕！”结果呢，晋兵把临菑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城里的守军连头都不敢露。最后晋军一把火把外城给烧了，这才撤军。 到了二十八年，这齐灵公也是风流成性，娶了鲁国的美女，生了个儿子叫光，立为了太子。可后来他又宠上了戎姬，戎姬也给他生了个儿子叫牙。戎姬想让自己的儿子当太子，齐灵公也答应了。可仲姬不同意啊，她说：“光已经是诸侯公认的太子了，无缘无故废了他，您以后肯定会后悔的。”灵公却说：“这事儿我说了算。”于是就把太子光给废了，让高厚当牙的老师，把他立为了太子。 后来灵公病了，崔杼就趁机把原来的太子光接回来立为庄公。庄公一上台，就把戎姬给杀了。五月壬辰那天，灵公一命呜呼，庄公即位。他把废太子牙抓到句窦之丘给杀了，八月，崔杼又把高厚给宰了。晋国一听说齐国这么乱，就带着大军来伐齐，一直打到了高唐。 庄公三年，晋国有个大夫叫栾盈，因为犯了事儿跑到了齐国。庄公挺看重他，给他好吃好喝招待着。可晏婴和田文子都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劝庄公别这么干，可庄公不听啊。到了四年，庄公还让栾盈偷偷跑回晋国曲沃当内应，带着齐兵一起上了太行山，打进了孟门。可惜栾盈最后还是败了，齐兵只好撤回来，顺便把朝歌给占了。 到了六年，棠公的老婆长得那叫一个美，棠公一死，崔杼就把她给娶了。可庄公也看上了这美女，经常去崔家找她。有一次，他还把崔杼的帽子送给别人。侍从说：“这样不妥。”崔杼一听就火了，正好他借着伐晋的机会，想跟晋国合谋偷袭齐国，可没找到机会。庄公曾经打过一个宦官叫贾举，贾举怀恨在心，就给崔杼出主意，让他找机会报复庄公。 五月的时候，莒子来齐国朝见，齐国设宴款待。崔杼借口生病没去。乙亥那天，庄公去问崔杼的病情，结果趁机去了崔杼老婆那儿。崔杼老婆一进屋，就跟崔杼把门关上了，庄公抱着柱子唱歌。贾举带着庄公的随从冲进来，把门关上。崔杼的手下拿着兵器从屋里冲出来。庄公跑到台上去请求和解，崔杼不答应；请求订立盟约，也不答应；请求在宗庙自杀，还是不答应。崔杼的手下都说：“您的臣子崔杼生病了，不能听您的命令。这里靠近王宫，我们只是争着去抓淫乱的人，不知道其他命令。”庄公翻墙想跑，结果被射中了大腿，掉下来后被杀了。 晏婴站在崔杼门外，说：“君王如果为了国家而死，那我就跟着死；如果为了国家而流亡，那我就跟着流亡。如果只是为了自己而死，那除非是他的亲信，谁愿意承担这个责任呢！”说完门开了，晏婴进去枕着庄公的尸体大哭了一场，然后跳着脚就出来了。有人对崔杼说：“晏婴一定要杀。”崔杼说：“他是百姓的期望，放了他能得到民心。” 丁丑那天，崔杼把庄公的异母弟弟杵臼立为了国君，这就是景公。景公他老妈，可是鲁国叔孙宣伯的女儿呢。景公一上台，就任命崔杼为右相，庆封为左相。两位相国怕乱子起来，就跟老百姓盟誓说：“不跟着崔庆干的，死路一条！”晏子一听，仰天长叹：“我晏婴只跟着那些忠于国君、利于国家的人！”坚决不肯盟誓。庆封想杀晏子，崔杼说：“这是忠臣啊，放了他。” 齐国的太史公在竹简上写道“崔杼弑庄公”，崔杼一看，火冒三丈，就把太史公给杀了。太史公的弟弟接着写，又被崔杼杀了。最小的弟弟再写，崔杼这才罢休。 景公元年，崔杼有两个儿子，一个叫成，一个叫强。他们老妈死后，崔杼又娶了东郭女，生了个儿子叫明。东郭女让成和强的前夫无咎和弟弟偃来辅佐崔家。后来成犯了罪，无咎和偃急着想治他的罪，就把明立为太子。成想告老还乡，崔杼答应了，可无咎和偃不同意，说：“崔家可是大宗族，不能让你这么干。”成和强一听火了，就告诉了庆封。庆封本来就跟崔杼有矛盾，想搞垮他。于是成和强就在崔杼家杀了无咎和偃，崔家的人都跑了。崔杼气得要命，又没人帮忙，只好让一个宦官驾车，去见庆封。庆封说：“我帮你干掉他们。”于是派崔杼的仇人卢蒲嫳攻打崔家，杀了成和强，把崔家满门抄斩，崔杼的老婆也自杀了。崔杼的老妈无处可去，也自杀了。庆封当了相国，独揽大权。 过了三年十月，庆封出去打猎。他杀了崔杼后，越来越骄横，整天喝酒打猎，不理政事。庆舍掌权，内部已经有了矛盾。田文子对桓子说：“乱子要来了。”于是田、鲍、高、栾四大家族联合起来对付庆家。庆舍发兵包围了庆封的宫室，四大家族一起攻打，把庆舍给打败了。庆封打猎回来，进不了城，只好逃到鲁国。齐国人向鲁国要人，庆封又逃到吴国。吴国把朱方给了他，他带着族人住在那儿，比在齐国还富呢。那年秋天，齐国人把庄公迁葬了，还把崔杼的尸体拉到街上示众，让老百姓出出气。 景公九年那会儿，景公派晏婴出使晋国。晏婴跟叔向私下里嘀咕：“这齐国啊，迟早得归田氏。田氏虽然没啥大功德，但他拿公家的权力为自家谋利，对老百姓也算有恩，老百姓都喜欢他。”十二年，景公又跑去晋国见平公，商量着一起讨伐燕国。到了十八年，景公再次访问晋国，这回见的是昭公。二十六年的时候，景公跑到鲁国郊外打猎，顺便就进了鲁国，跟晏婴一起问了问鲁国的礼仪。三十一年，鲁昭公因为躲避季氏的灾难，逃到齐国来。齐国想用一千个社的地盘封给他，但子家劝昭公别这么干，于是昭公就请齐国帮他伐鲁，拿下郓地来住。 三十二年那会儿，彗星出现了。景公坐在柏寝台上，感慨地说：“哎呀，这景象真壮观！谁能有这样的福气看到啊？”群臣们一听，都跟着哭起来。可晏子却笑了，景公就生气了。晏子说：“我笑的是群臣们太会拍马屁了。”景公说：“彗星出现在东北方，正对着咱齐国的分野，我担心啊。”晏子说：“您这高台深池的，赋税收得跟抢似的，刑罚又重得吓人，彗星出来怕啥？出个孛星才要命呢！”景公问：“那能祈祷消除灾难吗？”晏子说：“要是神仙能靠祈祷请来，那也能靠祈祷送走。可现在老百姓的苦怨多得数不清，您就算让一个人去祈祷，也压不住这么多张嘴啊。”那时候景公正热衷于修宫室、养狗马，奢侈得很，赋税重，刑罚严，所以晏子就拿这事儿来劝他。 四十二年，吴王阖闾攻打楚国，一路打进了郢都。四十七年，鲁国的阳虎攻打他的国君，没打赢，就逃到齐国来，请齐国帮他伐鲁。鲍子劝景公别这么干，于是就把阳虎给关起来了。后来阳虎找机会跑了，逃到晋国去了。 四十八年那会儿，景公跟鲁定公在夹谷开了个会。犁鉏这哥们儿给景公出了个主意：“孔丘那厮虽然懂礼，但胆子小得很。咱让莱国人演奏个音乐，趁机把鲁君给抓了，这不就完事儿了？”景公本来就忌惮孔丘在鲁国当相，怕他搞霸权，所以也就听了犁鉏的建议。开会的时候，莱国人就开始演奏，结果孔子一怒之下，就顺着台阶冲上去，让手下把莱国人给斩了，还拿礼数来责备景公。景公这下子面子挂不住了，只好把侵占鲁国的地盘还回去，然后灰溜溜地撤了。这一年，晏婴也去世了。 到了五十五年，范家和中行家在晋国造反，晋国攻打他们特别狠，他们就跑来向齐国求粮。田乞这哥们儿想搞事儿，就借着这个机会在反叛的臣子里拉帮结派，还跟景公说：“范家和中行家对齐国挺好的，咱得救他们。”于是就派田乞去送粮食给他们。 五十八年夏天，景公的夫人燕姬的儿子死了。景公宠爱的妾芮姬生了个儿子叫荼，这荼年纪小，他老妈出身又不好，品行也不咋地。大夫们都怕荼被立为继承人，就提议从其他公子中选一个年长贤能的当太子。景公年纪也大了，不喜欢提继承人这事儿，但又特喜欢荼他妈，想立荼为太子，可又不好意思明说。于是就跟大夫们说：“咱就好好玩儿，国家怎么会没君主呢？”到了秋天，景公病了，就命令国惠子和高昭子立小儿子荼为太子，然后把其他的公子们都赶跑了，送到莱国去。景公一死，太子荼就继位了，这就是晏孺子。冬天还没给景公办葬礼呢，那些被赶走的公子们怕被杀，就都跑了。荼的那些异母兄弟们，像公子寿、驹、黔都跑到卫国去了，公子驵和阳生则去了鲁国。莱国那边还编了首歌来嘲笑这事儿：“景公死了没人埋，三军大事没人谋，哎呀哎呀，这党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话说这晏孺子元年春天，田乞这哥们儿就开始玩起了“两面派”的戏码。他表面上对高昭子和国惠子客客气气的，每次上朝都陪着他们坐车，背地里却悄悄跟其他大夫们说：“这俩家伙现在得势，大夫们都感到危机四伏，咱们得合计合计怎么对付他们。”然后又对大夫们说：“高昭子这哥们儿太狠了，咱们得在他动手之前先把他搞定。”大夫们一听，觉得有理，就都跟着田乞干了。 到了六月，田乞和鲍牧就带着一帮大夫，带着兵器冲进了王宫，直攻高昭子。高昭子一听这消息，赶紧跟国惠子一起救晏孺子。可惜啊，公家的军队被打败了，田乞他们一路追过去，国惠子只能逃到莒国去，而高昭子呢，直接就被杀了。晏圉一看这形势，也赶紧跑到鲁国去了。八月的时候，齐国就换了国君。 田乞搞定了两位相国后，就派人去鲁国把公子阳生给接回来。阳生到了齐国，就悄悄藏在田乞家里。十月戊子这天，田乞把大夫们都叫来说：“今儿个常他老妈要办个鱼菽祭祀，大家来一起喝几杯。”大家正喝着呢，田乞突然把一个袋子从中央座位上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阳生！田乞说：“这就是咱们的新国君啦！”大夫们一看，都赶紧跪下拜见。然后他们就想跟大夫们结盟，让阳生当国君。鲍牧这家伙喝得有点多了，田乞就骗大夫们说：“我跟鲍牧商量好了，一起立阳生为国君。”鲍牧一听这话，怒了：“你忘了景公的命令了吗？”大夫们一看这形势，都有点儿后悔了。阳生一看，赶紧说：“你们觉得行，就立我当国君；不行的话，就算了。”鲍牧怕惹出祸来，就说：“反正都是景公的儿子，有啥不行的！”于是大家就跟阳生结盟，立他为国君，这就是悼公了。 悼公一上台，就派人把晏孺子赶到骀地，然后在帐篷里把他给杀了，还把孺子的老妈芮子也赶走了。芮子本来出身就不咋地，孺子又年纪小，没什么势力，所以国人们都不太把他们当回事儿。 悼公元年，齐国攻打鲁国，占了讙和阐这两个地方。当初阳生逃到鲁国的时候，季康子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了他。阳生回国当了国君后，就派人去迎接她。可是季姬跟季鲂侯有一腿，就把这事儿给泄露出去了，所以鲁国不敢把季姬交给齐国。齐国一看这情况，就攻打鲁国，非要迎回季姬不可。季姬这姑娘挺受宠的，所以齐国后来又把之前侵占鲁国的地盘给还回去了。 鲍子跟悼公关系不好，总是闹矛盾。到了悼公四年，吴国和鲁国一起攻打齐国的南方。鲍子一怒之下就把悼公给杀了，然后向吴国报告这事儿。吴王夫差一听，就在军门外哭了三天，还打算从海上出兵讨伐齐国。可惜啊，齐国人把吴国人给打败了，吴军只好撤退。后来晋国的赵鞅也来攻打齐国，打到赖地就走了。最后呢，齐国人一起立了悼公的儿子壬为国君，这就是简公了。 简公四年春天的时候，简公跟他老爸阳生一起在鲁国的时候，监止这哥们儿挺受宠的。简公一上台，就让监止来掌政。田成子一看这形势，心里有点儿慌，所以在朝廷上总是特别留意监止的一举一动。御鞅就跟简公说：“田家和监止这两家不能同时得势啊，您得选一家。”可惜简公没听进去。有一天晚上，子我遇到了田逆杀人，就把他给抓了。田家人一看这情况，就赶紧给田逆使了个眼色，让他装病，然后还买通看守他的人，让他喝醉了，再把看守人给杀了，田逆就这么逃跑了。后来呢，子我就在陈宗跟田家结了盟。早先呢，田豹想当子我的臣子，还让公孙去跟子我说这事儿，可惜当时田豹家里有丧事，这事儿就搁置了。后来田豹还是当了子我的臣子，还挺受宠的。子我就对他说：“我把田家的人都赶走，立你当权，怎么样？”田豹回答说：“我跟田家已经疏远很久了。而且他们家里违法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您何必把全家都赶走呢？”子我一听，心里有点儿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这子我啊，一直觉得自己挺牛的，对田家那帮人也不怎么放在眼里。他总是想着怎么扩张自己的势力，对田家的人也是越来越不客气。田家的人呢，虽然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但心里可都憋着气呢。 有一天，子我喝得醉醺醺的，又开始在朝廷上大放厥词，说田家的人都是废物，不值得重用。这话一传出去，田家的人可就火了。他们觉得子我实在是太过分了，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于是，田家的几个头头就商量着怎么对付子我。他们决定先下手为强，趁子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把他给解决了。 这天晚上，田家的人悄悄地埋伏在子我家的附近。等子我回来的时候，他们一拥而上，把他给抓住了。子我酒还没醒呢，就被田家的人给杀了。 简公一听这事儿，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知道子我是因为得罪了田家才遭此厄运的，但他也没办法去责怪田家。毕竟这事儿是子我自己先挑起来的。 从此以后，田家在齐国的势力就更加稳固了。他们掌握了朝廷的大权，简公也只能对他们言听计从。而子我的死，也成了齐国政坛上一个永远的警示：在权力的斗争中，谁也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就可能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第3章 鲁周公世家 话说周公旦这哥们儿，那可是周武王的亲弟弟。早在文王那时候，周公旦就表现得特别孝顺，人又厚道，跟别的兄弟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异类。武王登基后，周公旦就成了武王的得力助手，大事小事都找他。武王九年，东征到盟津的时候，周公旦也跟着。到了十一年，攻打纣王，在牧野那儿，周公旦协助武王，发表了那个着名的《牧誓》。打完仗进了商朝的王宫，杀了纣王之后，周公旦拿着大斧头，召公拿着小斧头，一边一个夹着武王，举行衅社仪式，向天宣告纣王的罪行，顺便也通知了一下殷朝的百姓。然后还把被关押的箕子给放了。对于纣王的儿子武庚禄父，周公旦没杀他，还封了个地儿，让管叔和蔡叔去辅佐他，好让殷朝的祭祀能继续下去。对于那些有功之臣和亲戚，也都一一封了官。周公旦自己被封在少昊曾经住过的曲阜，成了鲁公。不过周公旦并没立马去上任，而是留下来继续辅佐武王。 武王灭了殷朝之后第二年，天下还没完全安定下来，武王就病倒了，而且病得不轻。群臣们都慌了神，太公和召公就开始占卜问卦。周公旦说：“现在还不能拿先王来当挡箭牌。”于是他就决定自己当人质，设了三个祭坛，自己站在北面，拿着玉璧和玉圭，向太王、王季、文王祷告。史官在一旁记录祷告词：“大王您的孙子武王发，勤劳国事却身染重病。如果三位先王在天有灵，觉得这是你们的责任，那就让我周公旦来代替武王发的身体承受病痛。我周公旦虽然不如武王发多才多艺，但我对待鬼神之事却更为擅长。请在天庭降下福佑，保佑四方安定，让您的子孙在人间得以安定，四方百姓无不对您敬畏。请不要让天降的福佑中断，让我们的先王在天堂也有所依靠。现在我将此事交付给神龟来决定，如果它同意，我就将玉璧和玉圭归还，静候天命；如果它不同意，我就将玉璧和玉圭藏起来。”周公旦让史官记录完祷告词后，就开始占卜。占卜的人都说吉利，打开占卜书一看，果然是吉兆。周公旦高兴坏了，打开卦盒，看到的也是吉卦。他赶紧进宫祝贺武王说：“大王您放心，我刚刚得到三位先王的指示，他们会保佑您长命百岁的。您就安心养病。”说完，周公旦把占卜的策书藏进一个金柜子里，叮嘱看守的人千万别泄露出去。结果第二天，武王的病就好了。 武王去世后，成王年纪还小，尚在襁褓之中。周公生怕天下人知道了武王驾崩的消息会造反，于是赶紧登上王位，代替成王处理国家大事。可那管叔和他的一帮弟弟，就在国内散布谣言，说：“周公对成王不利啊！”周公赶紧找太公望和召公奭商量：“我之所以不避嫌疑，代行执政，是怕天下人背叛周朝，没法向太王、王季、文王交代啊。这三位先王为天下操劳了那么久，如今总算是可以安心了。可武王早逝，成王年幼，我得帮他稳固周朝的江山，所以才这么做啊。”于是，周公就继续辅佐成王，还让自己的儿子伯禽代替自己去鲁国受封。 周公在临行前，特意告诫伯禽：“我可是文王的儿子，武王的弟弟，成王的叔父，这身份也不算低了。但我呢，洗一次头要中断好几次去握发见士，吃一顿饭也要吐好几次出来去接见贤人，就怕错过了天下的贤才。你去了鲁国，千万别仗着身份高贵就傲慢待人。” 结果啊，管叔、蔡叔和武庚这几个家伙，还真就联合淮夷造反了。周公奉了成王的命令，东征讨伐，还发表了《大诰》。最后呢，杀了管叔，斩了武庚，把蔡叔给流放了。然后他把殷朝的遗民收编了，封康叔在卫国，封微子在宋国，让他们继续供奉殷朝的祭祀。就这样，东边淮夷一带也安定了下来，用了两年时间，一切都搞定了。诸侯们也都服服帖帖地尊奉周朝了。 话说回来，那时候天上还降下了祥瑞呢，唐叔得了一株异样的禾苗，两个穗儿长在一个茎上，他就把这禾苗献给了成王。成王呢，就让唐叔把这禾苗送给在东土的周公，还写了篇《馈禾》。周公接受了这禾苗，心里特高兴，觉得这是天子的恩赐，于是就写了篇《嘉禾》。等到东土的事情都办妥了，周公就回去向成王报告，还写了首诗送给成王，那诗就叫《鸱鸮》。成王那时候还不敢训斥周公呢。 成王七年二月乙未那天，成王从周都出发到了丰邑，先派太保召公去洛邑察看地形。到了三月，周公就亲自去洛邑营建国都，占卜了一下，结果是吉兆，于是就在那儿建国了。 后来成王长大了，能处理政事了。周公就把政权交还给了成王，成王就开始亲政了。想当初周公代成王执政的时候，是面朝南接受诸侯朝见的。可七年后还政给成王，他就面朝北站在臣子的位置上，那种小心谨慎的样子，真是让人感叹啊。 记得成王小时候生病，周公为了祈福，就剪下自己的头发沉到河里，向神灵祈祷说：“成王年纪小，还没懂事呢，要是有什么冒犯神灵的地方，那都是我这个叔父的过错。”周公还把这份祷告书藏在了府库里。后来成王的病果然好了。等到成王执政后，有人诬陷周公，周公就逃到了楚国。成王后来打开了府库，看到了周公的祷告书，感动得哭了，赶紧把周公接了回来。周公回来后，担心成王年轻气盛，治理国家时会有所放纵，于是就写了《多士》和《毋逸》这两篇文章来提醒他。《毋逸》里面说：“为人父母的，创业历经长久，要是子孙骄奢淫逸，忘了先人的基业，就会家破人亡。做子女的，能不谨慎吗？想当初殷王中宗，他敬畏天命，勤政爱民，从不敢荒淫懈怠，所以他在位七十五年。还有高宗，他长久在外辛劳，跟小民一起劳作，即位后也是勤勤恳恳，三年不说话，一开口就是治理国家的大事，从不荒淫享乐，把殷国治理得井井有条，所以他在位五十五年。再说祖甲，他做王时很公正，长久跟小民在一起，了解小民的疾苦，能保护百姓，不欺侮孤寡，所以他在位三十三年。”而《多士》里面则说：“从商汤到帝乙，没有一个不遵循祭祀、彰明德行的，每一个王都能配享上天。可后来的纣王呢，他荒淫无度，不顾天意民心，百姓都该杀了他。”“想想当年的文王，他从早到晚忙于国事，连吃饭都顾不上，结果他在位五十年，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周公写这些文章，就是为了告诫成王啊。 成王在丰邑的时候，天下已经安定下来了，可周朝的官制还没完全理顺。于是周公就亲自操刀，制定了《周官》这部法典，明确了各个官职的职责，又写了《立政》这篇政令，让老百姓们办事更加方便了。老百姓们那叫一个高兴啊，纷纷点赞。 周公在丰邑住着，结果得了重病，临死前他说：“一定要把我葬在成周，这样才能表明我不敢离开成王啊。”周公去世后，成王也挺感动的，就打算把周公葬在毕邑，跟文王葬在一起，以表示他这小伙子不敢把周公当成臣子来看待。 周公去世后，那年秋天庄稼还没收割呢，就突然狂风雷暴，禾苗全倒伏了，大树也都被拔了起来。周国上下一片恐慌。成王和大臣们穿着朝服，打开了那个金縢匮，这才看到了周公当年写下的，愿意代替武王接受病痛折磨的那段话。成王和两位大臣就问史官和各级官员，他们都说：“这事儿确实有，以前周公让我们别往外说。”成王拿着那书就哭了，说：“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能随便占卜了啊！当年周公为了王家辛勤劳作，我这个年轻人没能及时理解。现在上天动怒来彰显周公的德行，我这个小子得赶紧迎接，我们国家的礼节也应该如此。”成王一出城去祭天，天就开始下雨了，风也反向吹，倒伏的禾苗全都起来了。两位大臣就命令国民们，把倒伏的大树都扶起来，重新栽好。那一年庄稼收成特别好。于是成王就下令，让鲁国可以祭祀文王于郊外。鲁国有了天子的礼乐，这都是为了表彰周公的德行啊。 周公去世后，他儿子伯禽早就受封去鲁国了，也就是鲁公。鲁公伯禽刚去鲁国受封的时候，过了三年才回来向周公汇报政绩。周公就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伯禽说：“我得改变那边的风俗，改革他们的礼仪，还得守丧三年才能除服，所以晚了点。”太公呢，也被封到了齐国，他五个月就回来向周公汇报政绩了。周公就问：“你怎么这么快啊？”太公说：“我简化了君臣之间的礼节，顺从当地的风俗习惯就行了。”后来周公听到伯禽汇报政绩慢，就叹了口气说：“哎，鲁国后代恐怕得向齐国俯首称臣了！政治如果不简明扼要，不便于民众理解，民众就不会亲近；如果政策平易近人，民众就会归附。” 伯禽即位后，那管叔、蔡叔等人就开始闹事，淮夷、徐戎也跟着反叛。伯禽毫不含糊，直接率领大军去肸地讨伐他们，还搞了个《肸誓》，就像现在开战前搞个誓师大会一样，他大喊道：“都给我穿好铠甲，别给我丢脸！别伤害战马和牛，它们可是咱们的重要资产。要是马牛跑了，或是臣妾逃走了，别追得太狠，得温柔点把他们找回来。鲁国的勇士们，你们三郊三隧的，都给我准备好草料、干粮和武器，谁敢掉链子，我就用大刑伺候！都给我听好了，这次征讨徐戎，谁也别给我掉队！”搞完这誓师大会，伯禽就率领大军平了徐戎，把鲁国治理得井井有条。 伯禽去世后，他儿子考公酋接了班。考公干了四年就挂了，于是弟弟熙上台，这就是炀公。炀公这哥们儿挺有建筑才华的，修了座茅阙门。不过他也只干了六年，然后他儿子幽公宰继位。幽公干了十四年，结果被他弟弟曦给杀了，曦自立为魏公。魏公在位五十年，去世后儿子厉公擢继位。厉公干了三十七年也去世了，鲁国人就立了他的弟弟具为君，这就是献公。献公在位三十二年，去世后儿子真公濞继位。 真公十四年的时候，周厉王那哥们儿太不像话了，搞得大家都受不了，最后他只能逃出京城去彘地避难，于是共和开始代理朝政。过了九年，周宣王即位。 真公干了三十年也去世了，他弟弟敖继位，这就是武公。 武公九年春天，武公带着大儿子括和小儿子戏去西边朝见周宣王。宣王一看戏这小子挺可爱，就想立他为鲁国太子。结果周朝的樊仲山父这哥们儿就不干了，劝宣王说：“废长立少，这可不合规矩啊！不合规矩就会犯王命，犯了王命可是要挨罚的！所以出命令一定得合规矩。命令执行不下去，政权就立不住；执行了但不合规矩，老百姓就会抛弃上司。下属服从上司，年轻的服从年长的，这才叫合规矩。现在大王你建立诸侯国，却立年幼的为太子，这不是在教老百姓学坏吗？要是鲁国这么干了，其他诸侯国也跟着学，那王命就要被阻塞了。要是不听大王的，大王你去罚他们，那就等于是在自毁王命啊。罚也不对，不罚也不对，大王你可得好好想想啊！”可宣王就是不听，硬是立了戏为鲁国太子。那年夏天，武公回去后就死了，戏继位，这就是懿公。 懿公九年，这懿公的哥哥括的儿子伯御，跟鲁国人一起把懿公给杀了，然后自己当上了国君。伯御当了十一年国君，结果周宣王看不下去了，出兵讨伐鲁国，把伯御给宰了，然后开始找鲁国公子里谁能好好听话、顺从诸侯的，打算让他当鲁国的老大。樊穆仲就推荐了：“鲁懿公的弟弟称，这人恭敬神明，尊敬老人，办事前先问问老规矩，绝不乱来。”宣王一听：“嗯，这人能管好他老百姓。”于是就把称立为鲁国国君，住在夷宫，这就是孝公。从这以后啊，诸侯们就开始不拿周王当回事儿了。 孝公二十五年，诸侯们直接反了周朝，犬戎还把幽王给杀了。这时候秦国开始崭露头角，成为了诸侯之一。 过了两年，孝公去世了，他儿子弗湟继位，这就是惠公。 惠公在位三十年，晋国那边就接连出事儿，先是杀了昭侯，过了十五年又杀了孝侯。惠公四十六年去世，他大儿子息代理国政，处理国君的事务，这就是隐公。说起来啊，这惠公的夫人没生儿子，倒是他一个小妾声子生了息。息长大了，惠公给他娶了个宋国媳妇，结果宋女一来，惠公一看这么漂亮，直接就把人家抢过来自己娶了，还生了个儿子叫允。后来惠公还让这宋女当了夫人，允当了太子。等惠公一死，因为允年纪小，鲁国人就让息暂时代理国政，但没让他正式即位。 隐公五年的时候，他跑去棠地观鱼。到了八年，他还跟郑国交换了天子的太山之邑祊和许田这两块地，这事儿当时被人们批评得够呛。 十一年冬天，有个公子挥的，这人挺会拍马屁，他对隐公说：“百姓们都向着您，您干脆就即位算了。我帮您把子允给杀了，您让我当宰相。”隐公一听就拒绝了：“有先君的命令在呢。我之所以代理国政，是因为允年纪小。现在他长大了，我正准备找个地方养老去，把政权交给他。”挥一听这话，怕子允知道了反过来杀他，就反咬一口，跟子允说：“隐公想一直当国君，要除掉您，您得小心点。我可以帮您杀了他。”子允一听，立马就答应了。十一月，隐公正在祭钟巫，住在社圃，结果被公子挥派人给杀了。然后公子挥就立了子允为国君，这就是桓公。唉，这鲁国啊，真是一言难尽啊！ 桓公元年，郑国拿了个璧玉，跟天子换了许田这块地。第二年，又拿了宋国送的鼎放进太庙，这事儿啊，被君子们一顿嘲笑。 到了第三年，桓公派挥去齐国迎娶媳妇，后来这媳妇就成了夫人。六年之后，夫人生了个儿子，巧的是，这儿子跟桓公是同一天生的，所以就给他取名叫同。这同长大后，自然就成了太子。 一转眼十六年过去了，桓公在曹国会合诸侯，一起讨伐郑国，还顺便把厉公给抓了。 第十八年的春天，桓公打算出门旅行，结果就跟夫人一起去了齐国。申繻劝他别去，桓公不听，非去不可。结果到了齐国，齐襄公跟桓公夫人搞上了。桓公一气之下，就把夫人给训了一顿，夫人委屈啊，就跑去跟齐襄公告状。夏四月丙子那天，齐襄公请桓公吃饭，桓公一高兴就喝醉了。齐襄公趁机让公子彭生抱住桓公，然后让彭生折断桓公的肋骨，结果桓公就这么死在车上了。鲁国人知道后，就去齐国告状：“我们国君是敬畏您的威名，才不敢在家待着，特意来修好礼节的。没想到礼成之后，他却回不去了，这责任该归谁呢？请您交出彭生，好让我们在诸侯面前有个交代。”齐国为了安抚鲁国，就杀了彭生。然后立太子同为君，这就是庄公。庄公的母亲，也就是那位夫人，因为这事儿留在齐国，不敢回鲁国了。 庄公五年冬天，鲁国出兵伐卫，把卫惠公送回国。八年之后，齐国的公子纠跑来鲁国避难。九年的时候，鲁国想帮公子纠回齐国当国君，结果齐桓公先发制人，出兵打鲁国。鲁国一看形势不妙，赶紧杀了公子纠。召忽也跟着死了。齐国这时候跟鲁国说：“把管仲活着交给我们。”鲁国的施伯就说了：“齐国想要管仲，不是要杀他，而是要重用他。要是真重用了，那以后就是鲁国的祸害了。咱们不如杀了他，把他的尸体交给齐国。”庄公没听他的，就把管仲押到齐国去了。结果齐国重用了管仲。 十三年后，鲁庄公跟曹沬一起在柯地会见齐桓公。曹沬劫持了齐桓公，要求鲁国侵占齐国的土地。双方谈好条件之后，就放了齐桓公。齐桓公原本想反悔，但管仲劝他别这么做，最后齐桓公还是把侵占的土地归还给了鲁国。十五年之后，齐桓公开始称霸诸侯。二十三年的时候，庄公跑到齐国去看社祭。 话说这庄公啊，他在位的时候建了个台子，在台子上远远地看见了孟女，哎呦，这一见钟情啊，就爱上了，说要立她为夫人，还割臂发誓呢。孟女后来给庄公生了个儿子，叫斑。斑长大后，看上了梁家的女儿，就跑去偷看。哪知道庄公手下的一个仆人荦，居然也跑墙外跟梁家女儿打情骂俏。斑一看这哪行啊，一怒之下就抽了荦一顿鞭子。庄公听说了这事儿，就说：“这荦力气大着呢，打了就不能再放他走了，得杀了他。”可惜啊，还没来得及动手，庄公自己就病倒了。 庄公有三个弟弟，老大叫庆父，老二叫叔牙，老三叫季友。庄公娶了个齐国的姑娘当夫人，叫哀姜。这哀姜啊，没生儿子，但她有个妹妹叫叔姜，给庄公生了个儿子叫开。庄公一看自己没有合适的继承人，就特别喜欢孟女，想立她儿子斑为继承人。庄公病重的时候，就问弟弟叔牙该立谁。叔牙说：“按照鲁国的规矩，哥哥死了弟弟继位，庆父在呢，他就能当继承人，您别担心。”庄公一听叔牙想立庆父，心里就不乐意了，又跑去问季友。季友说：“我死也要支持斑当继承人。”庄公就问：“那叔牙想立庆父怎么办？”季友就按照庄公的命令，让叔牙去针巫氏那里等着，然后派针季去逼叔牙喝毒酒。季友说：“你喝了这酒，以后还有人祭祀你；不喝，死了就啥也没了。”叔牙一咬牙，就喝了毒酒，死了。鲁国后来立了叔牙的儿子为叔孙氏。八月癸亥那天，庄公死了，季友就按庄公的遗愿，立了斑为君。斑在党氏家守丧的时候，庆父和哀姜私下里搞在了一起，他们想立哀姜妹妹的儿子开为君。 等到庄公一死，季友立了斑，可十月己未那天，庆父就派那个仆人荦在党氏家把斑给杀了。季友一看这形势不对，就赶紧跑到了陈国。庆父后来果然立了庄公的儿子开为君，这就是湣公。 湣公在位的第二年，庆父和哀姜的关系更亲密了。他们合谋想杀了湣公，立庆父为君。庆父就派卜齮在武闱把湣公给杀了。季友听说了这事儿，就从陈国带着湣公的弟弟申跑到了邾国，请求鲁国让他们回去。鲁国人一商量，觉得这庆父留不得，得杀了他。庆父一听风声不对，就跑到了莒国。这时候季友就带着子申回了鲁国，立他为君，这就是厘公。厘公其实也是庄公的小儿子。哀姜一看形势不妙，也跑到了邾国。季友后来用钱财从莒国把庆父赎回来，一回来就让人把庆父给杀了。庆父想跑，人家也不让，最后只好让大夫奚斯哭着去送他。庆父一听到奚斯的声音，就自杀了。齐桓公听说哀姜和庆父搞在一起，把鲁国搞得一团糟，就把她从邾国叫回来杀了，尸体送回鲁国，在鲁国示众。后来厘公求情，才把哀姜给葬了。 季友的妈妈是陈国人，早就去世了，陈国因此还特地派人帮助护送季友和子申回国。在季友出生之前啊，鲁桓公还特地找人占卜了一卦，占卜师说：“如果是个男孩，就叫他‘友’，他将来会在两个社坛之间，成为鲁国的重要辅臣。要是季友不在了，鲁国可就不妙了。”等季友生下来，手掌上还真有个“友”字，于是就这么定了名字，后来还被称为成季。他这一支呢，后来就成了季氏；庆父那一支，则成了孟氏。 厘公即位的第一年，就把汶阳鄪这块地方封给了季友，让他当了宰相。 到了第九年，晋国的里克这哥们儿，一下子杀了他们国君奚齐和卓子。齐桓公一看这晋国乱成一锅粥了，就带着厘公去讨伐，结果走到高梁就撤退了，顺便还立了晋惠公当国君。十七年过去，齐桓公也去世了。又过了七年，晋文公终于即位了。 三十三年之后，厘公也去世了，他的儿子兴继位，这就是文公。 文公即位的第一年，楚国的太子商臣就把他老爸成王给杀了，自己当上了国君。文公在位的第三年，还去朝拜了晋襄公。 到了第十一年的十月甲午日，鲁国跟翟国干了一仗，结果鲁国大胜，还抓了个翟国的大将乔如。富父终甥这哥们儿，直接用戈戳破了乔如的喉咙，把他给杀了。然后把乔如的头埋在了子驹家门口，还特意告诉宣伯一声。 这事儿得从宋武公那时候说起。那时候啊，鄋瞒这国家去攻打宋国，宋国的司徒皇父就领兵迎战，在长丘这地方大败翟军，还俘虏了翟国的大将缘斯。后来晋国灭了路国，又抓了乔如的弟弟棼如。齐惠公二年的时候，鄋瞒又去攻打齐国，结果被齐国的王子城父给逮住了乔如的弟弟荣如，还把他的头埋在了北门。卫国那边呢，也抓到了乔如最小的弟弟简如。这么一来啊，鄋瞒这国家就彻底亡国了。 话说这季文子呢，十五年就被派去晋国出使了，这小伙子真是年少有为啊！ 到了十八年二月，文公就去世了。这文公啊，有两个妃子，大老婆是齐国的公主，叫哀姜，给她生了俩儿子，一个叫恶，一个叫视。小老婆呢，是敬嬴，这妹子挺受宠的，也生了个儿子叫俀。俀这小家伙啊，跟襄仲走得特别近，襄仲就想扶他上位。可叔仲这哥们儿说了，这可不行！ 于是襄仲就去找齐惠公帮忙。这齐惠公刚上任，想跟鲁国搞好关系，就答应了。结果那年冬天十月，襄仲就把子恶和视给杀了，立了俀为君，这就是宣公啦。哀姜呢，只好回齐国去了。她哭着走过市集，一边哭一边说：“天啊！襄仲这个不讲道义的家伙，杀了嫡子立庶子！”市集的人听了都跟着哭，鲁国的人就都管她叫“哀姜”了。从这以后啊，鲁国的王室就衰落了，三桓（季孙氏、叔孙氏、孟孙氏）却越来越强。 宣公俀在位的第十二年，楚庄王强大了起来，把郑国给围了。郑伯只好投降，楚庄王又让他复位了。 到了第十八年，宣公也去世了，他儿子成公黑肱继位，这就是成公了。季文子就说了：“让我杀嫡立庶，失去大援的，就是襄仲这家伙！”想当年襄仲立宣公的时候，公孙归父很受宠。宣公想削弱三桓的力量，还跟晋国商量着要讨伐他们。可惜啊，宣公没等动手就去世了。季文子觉得这事儿挺憋屈的，公孙归父就吓得跑齐国去了。 成公二年春天，齐国来打我们，占了隆这个地方。夏天呢，成公跟晋国的郤克一起在鞍这个地方打败了齐顷公，齐国就把侵占我们的地给还回来了。到了四年，成公去晋国拜访，结果晋景公对他一点儿都不尊重。成公就想跟晋国掰了，去跟楚国混，不过有人劝他，他就没这么干。十年的时候，成公又去晋国了，结果晋景公去世了，他就留下来送葬，这事儿鲁国还瞒着呢。到了十五年，鲁国才开始跟吴国的寿梦在锺离这个地方会面。 十六年这宣伯跑去找晋国告状，说想灭了季文子这哥们儿。季文子这人可有义气得很，晋国人一听，觉得这宣伯就是无理取闹，没搭理他。 过了两年，成公就去世了，继位的是他儿子子午，这就是襄公了。那时候襄公才三岁，奶娃娃一个，啥都不懂呢。 襄公元年，晋国那边立了悼公当国君。前一年的冬天啊，晋国的栾书还干了件大事儿，把他们的国君厉公给杀了。到了第四年，襄公就去晋国朝拜了。 第五年，季文子这老人家也去世了。他家里啊，没养过穿丝绸衣服的妾，马厩里也没喂过吃粮食的马，府库里更是没放什么金玉宝贝。就这么个清廉的宰相，辅佐了三代国君。君子们都说：“季文子真是廉洁又忠诚啊！” 第九年，鲁国跟晋国一起讨伐郑国。晋悼公还在卫国给襄公举行了加冠礼，季武子也跟着去了，负责主持礼仪。 到了第十一年，三桓氏这势力啊，干脆分成了三军，各自为政。 第十二年，襄公又去晋国朝拜了。第十六年，晋平公继位。二十一年，襄公又去朝拜晋平公。 二十二年，咱们的大圣人孔丘出生了，这可是个大日子啊！ 二十五年，齐国那边也闹出了大事，崔杼把他们的国君庄公给杀了，立了他弟弟景公当国君。 二十九年，吴国的延陵季子出使鲁国，他听了周朝的音乐，居然全都懂它们的意思，鲁国人都特别佩服他。 三十一年六月，襄公去世了。他那倒霉的太子也在九月去世了。鲁国人就立了齐归的儿子裯为君，这就是昭公了。这昭公一上台，鲁国的历史又翻开了新的一页。 昭公这位哥们，十九岁那会儿，还是童心未泯，跟个小屁孩儿似的。穆叔这老江湖一看，就觉得这货不靠谱，不想让他当国君，说：“太子死了，还有他亲弟弟可以立，干嘛非得急着立长的？年纪差不多的话，就选贤能的；贤能也差不多的话，就占卜决定。现在这裯哥儿不是正统继承人，而且他守丧期间，一点儿也不伤心，反而满脸喜色，要是真让他当了国君，季氏那帮子人可就得头疼了。”可惜啊，季武子这哥们儿不听劝，最后还是把裯哥儿给扶上了位。等到办葬礼的时候，这货居然换了三次丧服，真是让人无语啊。君子们都说：“这货肯定干不长。” 昭公三年的时候，这货跑去晋国朝拜，结果走到黄河边儿上，晋平公就客气地让他回去了，鲁国这边儿觉得挺丢人的。到了四年，楚灵王在申地召集诸侯开会，昭公居然称病不去，真是个大怂包。七年，季武子这老头子也去世了。八年，楚灵王在章华台摆阔，把昭公叫去，昭公屁颠屁颠地去贺喜，楚灵王赐给他一堆宝器；可后来楚灵王又后悔了，居然又耍手段给骗回去了。十二年，昭公又去晋国朝拜，走到黄河边儿上又被晋平公给客气地送回去了。十三年，楚国的公子弃疾把灵王给宰了，自己当了国君。十五年，昭公又去晋国朝拜，结果被晋国留下来给晋昭公办葬礼，鲁国这边儿又觉得丢人了。二十年，齐景公跟晏子去打猎，顺道儿跑到鲁国来问问礼仪。二十一年，昭公又去晋国朝拜，走到黄河边儿上又被晋国人给送回去了。 二十五年春天，有只鸲鹆飞到鲁国来筑巢。师己这哥们儿就说了：“文成公那时候，童谣就唱过‘鸲鹆来巢，公在乾侯。鸲鹆入处，公在外野。’看来这事儿早有预兆啊！”看来啊，这昭公老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这季氏和郈氏俩家族斗鸡，玩得可嗨了。季氏给鸡羽毛上撒芥末，郈氏给鸡脚上装金爪子，这是要斗出个鸡界冠军的节奏啊！季平子一看郈氏这么嚣张，直接怒了，带着人就去打郈氏。郈昭伯也不甘示弱，跟季平子杠上了。臧昭伯的弟弟会哥，为了蹭点热度，假装诬陷臧氏，还偷偷跑到季氏那边去。臧昭伯一生气，就把季氏的人给抓了。季平子更火大，反手就把臧氏的老头给囚禁了。臧氏和郈氏一看这局面，赶紧找昭公告状。 昭公一听，九月戊戌这天就带着大军去讨伐季氏，一路杀进去。季平子一看不妙，赶紧跑到高台上求饶：“君上啊，您听信谗言，不查清楚就治我的罪，要杀就杀，只求您让我搬到沂上去。”昭公说：“不行！”季平子又说：“那让我在鄪地囚禁呢？”昭公还是摇头。季平子最后说：“那我用五辆车逃走总行了？”昭公还是不给面子。子家驹看不下去了，说：“君上啊，您就答应他。季氏掌权这么久了，手下人多势众，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咱们可就麻烦了。”可昭公就是不听。郈氏那边更是火上浇油：“必须杀了他！” 叔孙氏的臣子戾看着大家，问：“没了季氏和有季氏，哪个更好？”大家都说：“没了季氏，也就没了叔孙氏。”戾一听，说：“那好，咱们救季氏！”于是一通乱打，把昭公的大军给打败了。孟懿子听说叔孙氏赢了，也赶紧把郈昭伯给杀了。这郈昭伯本来是给昭公办事的，结果却被孟氏给利用了。这下三家联手打昭公，昭公一看不妙，赶紧跑了。 己亥这天，昭公逃到了齐国。齐景公还挺客气，说：“您来我这儿，我给您一千个社的地盘。”子家一听，说：“咱们放弃周公的事业，去给齐国当臣子，这合适吗？”于是昭公就没去。子家又说：“齐景公这人靠不住，咱们还是早点去晋国。”可昭公还是没听。叔孙氏看到昭公回来了，去见季平子，季平子一顿磕头认错。起初他还想迎接昭公回来，可孟孙和季孙后来反悔了，这事儿就没成。 二十六年春天，齐国攻打鲁国，占了郓地，还让昭公住那儿。夏天的时候，齐景公想把昭公接回齐国，还下令不接受鲁国的贿赂。可申丰、汝贾这俩人，还是偷偷给了齐国的臣子高龁、子将五千庾的粮食。子将就跟齐侯说：“鲁国的群臣不能好好侍奉鲁君，这事儿有点奇怪。以前宋元公想去晋国，结果死在路上了；叔孙昭子想接他君上回去，结果没病就死了。不知道是天要抛弃鲁国呢，还是鲁君得罪了鬼神？您还是再看看。”齐景公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暂时没动。 二十八年，昭公跑到晋国去，想求他们帮忙回去。季平子私下里给晋国的六卿送了不少好处，六卿收了钱，就劝晋君别管这事儿，于是晋君就让昭公待在乾侯。二十九年，昭公又去了郓地。齐景公派人给昭公送了封信，自称“主君”。昭公一看这信，觉得太丢人了，一怒之下就离开了乾侯。三十一年，晋国想接昭公回去，就叫季平子来。季平子穿着布衣，光着脚就去了，还通过六卿向晋君谢罪。六卿就帮他说好话：“晋君啊，我们想让昭公回去，可大家都不愿意啊。”于是晋国人就作罢了。三十二年，昭公在乾侯去世了。鲁国人一起商量，最后决定立昭公的弟弟宋为君，这就是定公了。 定公一上台，赵简子就跑去找史墨八卦：“哥们，你觉得季氏这回会不会玩完啊？”史墨淡定地回答：“放心，季氏不会亡的。季友那哥们儿对鲁国可是有大功的，他受封鄪地，当上卿，一直传到文子、武子，他们家族可是越来越兴旺。鲁文公一死，东门遂那货就杀了嫡子立庶子，鲁君从此就丢了国家大权。政权落到季氏手里，到现在都四代了。老百姓现在只知道季氏，不知道鲁君，季氏怎么可能亡呢！所以说啊，做国君的要小心，那权力和名声可不能随便给人。” 定公五年，季平子去世了。阳虎这货心里不爽，就把季桓子给囚禁了，逼他签了个盟约才放人。七年的时候，齐国来打咱们，占了郓地，直接送给阳虎当领地，让他去管理。八年，阳虎这货野心更大了，想干掉三桓家的嫡子，立自己喜欢的庶子来替代。季桓子一看情况不对，想先下手为强杀了阳虎，结果阳虎这货狡猾得很，居然给逃掉了。于是三桓联手攻打阳虎，阳虎就躲到阳关去了。九年，鲁国出兵打阳虎，阳虎一看形势不妙，先逃到齐国，后来又跑到晋国赵家去了。 十年的时候，定公和齐景公在夹谷开了个会，孔子担任相礼。齐景公本来还想偷袭鲁君，结果孔子这哥们儿按规矩一步步来，直接把齐国那些淫乐给干掉了。齐侯一看这阵势，吓得赶紧停手，不仅把侵占鲁国的土地还回去，还赔礼道歉。十二年，鲁国派仲由去拆三桓家的城墙，收缴他们的武器装备。孟家那帮人就是不肯拆，结果鲁国出兵打他们，没打赢就算了。后来季桓子收了齐国送的美女和乐队，孔子一看这情形，果断走人。 十五年，定公去世了，他儿子继位，这就是哀公了。这鲁国啊，真是一言难尽，不过故事还得继续，咱们且看哀公如何收拾这烂摊子！ 哀公五年，齐景公这货终于驾鹤西去了。六年，齐国的田乞同学居然干掉了他们的国君孺子，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 七年，吴王夫差这家伙变得超级强悍，跑来打齐国，一直打到缯地，还向鲁国索要百牢的祭品。季康子一看这阵势，赶紧派子贡去游说吴王和太宰嚭，想用礼数来搞定他们。结果吴王一脸不屑地说：“我这一身纹身，哪需要啥礼数啊！”于是这事儿就算了。 八年，吴国为了帮邹国出气，来打鲁国，都打到城下了，后来两边谈和就撤军了。这期间齐国也没闲着，趁机占了鲁国三邑。十年，鲁国又跑去打齐国的南边。十一年，齐国又反过来打鲁国。季氏这边因为有厓有帮忙，立了大功，就开始想念孔子了。于是孔子就从卫国回到了鲁国。 十四年，齐国的田常同学在袪州干掉了他们的国君简公。孔子一听这事儿，立马请求攻打田常，可惜哀公没听他的。十五年，哀公派子服景伯和子贡出使齐国，结果齐国还挺给面子，把之前侵占鲁国的土地都还回来了。田常这时候刚当上宰相，就想跟诸侯们搞好关系。 十六年，孔子这位大圣人终于去世了，真是让人感慨啊！ 二十二年，越王句践同学终于干掉了吴王夫差，报了当年的仇。 二十七年春天，季康子也去世了。夏天的时候，哀公开始嫌弃三桓家族，想借着诸侯的力量来收拾他们。三桓家族也怕哀公搞事儿，所以君臣之间矛盾越来越多。有一次哀公在陵阪游玩，在街上遇到了孟武伯，就问：“你觉得我还能活多久？”孟武伯这哥们儿还挺直接，回答说：“这我可不知道。”后来哀公还想借越国的力量来打三桓，结果八月的时候，三桓直接攻打哀公，哀公只能跑到卫国去避难，然后又去了邹国，最后跑到了越国。不过后来鲁国人还是把哀公给接回来了，结果他死在了有山氏那里。最后哀公的儿子宁继位，这就是悼公了。 悼公那时候啊，三桓家族简直牛得不行，鲁国就像个小侯国似的，得看三桓的脸色过日子。 十三年那会儿，三晋把智伯给灭了，还分了他的地盘，真是够狠的。 三十七年，悼公驾鹤西去，他儿子嘉继位，这就是元公了。元公干了二十一年也去世了，接着是他儿子显继位，成了穆公。穆公又干了三十三年，然后儿子奋接班，成了共公。共公在位二十二年，死后儿子屯继位，这就是康公了。康公干了九年，去世后儿子匽继位，成了景公。景公又干了二十九年，死后儿子叔继位，这就是平公了。那时候啊，六国都忙着称王，简直热闹得不行。 平公十二年的时候，秦惠王也去世了。到了平公二十年，他也跟着去了，儿子贾继位，这就是文公了。文公刚继位那年，楚怀王就在秦国挂了。二十三年后，文公也去世了，儿子雠继位，成了顷公。 顷公二年的时候，秦国把楚国的郢都给拔了，楚顷王只好东逃到陈地。顷公十九年，楚国来攻打鲁国，把徐州给占了。到了二十四年，楚考烈王更是把鲁国给灭了。顷公这下子没辙了，只能跑到下邑去当平民，鲁国的祭祀也就这么断了。最后顷公死在柯地，这鲁国啊，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第4章 燕召公世家 召公奭跟周朝是一家人，都姓姬。想当年周武王灭了纣王，就把召公封到了北燕。 到了成王那会儿，召公可是三公之一哦，他们划了个陕西为界：西边归召公管，东边归周公管。可惜成王年纪太小，周公就摄政了，召公心里有点打鼓，就写了篇《君奭》来发表自己的意见。这《君奭》啊，就是对周公有点不满。周公一看，也不生气，就说了：“你看啊，商汤时有伊尹帮他，那是天助；太戊时有伊陟和臣扈，也是天助；还有巫咸，帮王家治理得井井有条；祖乙时有巫贤，武丁时有甘般，这些都是大神级的人物啊，他们一起保卫了殷商。”召公一听，也就释怀了。 召公治理西方，深得百姓爱戴。他老人家下乡视察时，总喜欢在棠树下处理政事。从侯伯到平民百姓，都各得其所，没人失职。召公去世后，百姓们思念他的政绩，连那棵棠树都不敢砍，还编了首歌来歌颂他，这就是《甘棠》这首诗啦。 从召公开始，传了九世就到了惠侯。这燕惠侯啊，正好赶上周厉王逃难到彘地，共和行政的时候。嘿，这燕国啊，也是历史悠久，故事多多啊！ 燕惠侯挂了之后，儿子厘侯就继位了。正好那年，周宣王也刚坐上宝座。厘侯在位二十一年时，郑桓公开始被封在郑地。过了十六年，厘侯也追随老爸去了，儿子顷侯继位。 顷侯这哥们儿在位二十年，结果周幽王这货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犬戎给干掉了。这时候，秦国也开始跻身诸侯之列，算是熬出头了。 又过了四年，顷侯也去世了，儿子哀侯继位。可惜哀侯只在位两年，就匆匆走了，于是儿子郑侯接手。郑侯干了三十六年，也去世了，这下轮到缪侯上台。 缪侯在位的第七年，鲁隐公也开始了他的元年统治。缪侯干了十八年，终于撑不住去世了，儿子宣侯继位。宣侯干了十三年也走了，桓侯接手。桓侯又干了七年，庄公继位。 庄公这哥们儿在位的第十二年，齐桓公开始称霸。到了第十六年，燕国跟宋国、卫国一起讨伐周惠王，结果惠王吓得逃到温地去了，他们立了惠王的弟弟穨当周王。第十七年，郑国把燕仲父给抓了，然后把惠王送回周朝。二十七年时，山戎这帮人来侵略燕国，齐桓公出手相救，还顺便北伐山戎，打完仗就回去了。燕君送齐桓公出境时，桓公大方地把燕国打到的地方都划给了燕国，还让燕国跟以前一样给天子进贡，还让燕国继续实行召公的法律制度。庄公干了三十三年，终于驾鹤西去，儿子襄公继位。这燕国啊，虽然历经波折，但总算是稳住了阵脚，继续在历史的大潮中前行。 燕襄公二十六年，那时候晋文公在践土搞了个大会，自称老大，真是威风得不行。可惜啊，三十一年后，秦国在殽地吃了败仗，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又过了六年，秦穆公也追随前辈们去了。这燕襄公呢，又撑了四年，终于也挂了，桓公继位。 桓公这哥们儿也是个短命的，干了十六年就去见他老爸了。接下来宣公、昭公、武公一个个接力，武公那年头，晋国还把三郤大夫给灭了，真是热闹得不行。 武公干了十九年也走了，文公接手。文公才干了六年，懿公又来了。懿公元年啊，齐国那边崔杼把他老板庄公给干掉了，真是个不孝子啊。四年后，懿公也挂了，儿子惠公继位。 惠公一上台就闹笑话，元年的时候齐国的高止跑来投奔他。六年呢，惠公宠爱的姬妾宋氏想上位当王后，大夫们可不乐意啊，直接把这姬妾给灭了。惠公一看这阵势，吓得赶紧跑到齐国避难。四年后，齐国的高偃出使晋国，请求一起攻打燕国，把惠公送回去。晋平公答应了，两国联军把惠公给送了回去。可惜啊，惠公回到燕国没多久就挂了，悼公继位。 悼公干了七年也走了，共公接手。共公又干了五年，平公来了。这时候晋国的公室已经没啥地位了，六卿开始崛起。平公十八年啊，吴王阖闾攻破楚国，打入郢都，真是威风八面啊。平公干了十九年也挂了，简公继位。简公又干了十二年，献公接手。这一年啊，晋国的赵鞅把范、中行两家围在朝歌，打得不可开交。献公十二年的时候，齐国的田常把他老板简公也给干掉了。又过了两年，那孔子老爷子也去世了，真是世事无常啊。献公又干了十六年，孝公继位。 孝公十二年的时候，韩、魏、赵三家联手灭了知伯，瓜分了他的地盘，三晋开始崛起。孝公干了三年挂了，成公接手。成公干了十六年也走了，湣公来了。湣公熬了三十一年，厘公继位。这一年啊，三晋正式被列为诸侯国，真是风光无限啊。 厘公这哥们儿也是个有福之人，干了三十年还活蹦乱跳的，还亲自带兵伐败了齐国于林营，真是老当益壮啊。可惜啊，好景不长，厘公也追随前辈们去了。桓公立，干了十一年也挂了，文公立。这一年啊，秦国的献公也去世了，秦国开始逐渐强大起来。这燕国啊，虽然历经波折，但也算是稳住了阵脚，继续在历史的大潮中前行。 话说这文公十九年啊，齐威王终于撑不住，去见老祖宗了。到了二十八年，苏秦这哥们儿才悠哉悠哉地来见文公，一顿忽悠，说得文公是心花怒放，直接赏了车马金帛，把他送到赵国。赵肃侯一看，这苏秦挺有料啊，就重用了他。苏秦也不含糊，直接拉上了六国，搞了个合纵联盟，自己当上了从长。秦惠王一看这阵势，赶紧把自家闺女嫁给燕太子，想缓和关系。 可惜啊，文公二十九年就挂了，太子继位，这就是易王了。易王刚上台，齐宣王就趁燕国办丧事，发兵攻打，一下子夺了十座城。苏秦一看，这事儿得解决啊，就跑去跟齐宣王谈，最后齐宣王把十座城又还给了燕国。过了十年，燕君正式称王，这苏秦呢，跟燕文公的夫人搞起了地下情，怕被诛杀，就忽悠易王让齐国当反间，想搞乱齐国。可惜啊，易王十二年也挂了，儿子燕哙继位。 燕哙一上台，齐国人就把苏秦给杀了。这苏秦在燕国的时候，跟燕相子之结了亲家，苏代又跟子之交好。苏秦死后，齐宣王又重用了苏代。燕哙三年，燕国联合楚国、三晋攻打秦国，可惜没打赢，灰溜溜地回来了。这时候子之当相，权重一时，啥事都他说了算。苏代出使齐国回来，燕王问他：“齐王咋样啊？”苏代说：“肯定不能称霸。”燕王问为啥，苏代说：“因为他不信任臣子。”苏代这么说，就是想激燕王更重用子之。燕王果然上当，对子之信任得不得了。子之也大方，给了苏代一百金，让他随便使。 有个叫鹿毛寿的家伙，给燕王出了个主意：“大王啊，您不如把国家让给子之。您想想，人们都说尧贤明，就是因为他把天下让给了许由。许由虽然没接受，但尧有了让天下的名声，实际上又没失去天下。您现在把国家让给子之，子之肯定也不敢接受，这样一来，您就跟尧齐名了啊！”燕王一听，这主意不错啊，就把国家交给了子之。这下子之更牛了。可有人却说：“大王您虽然把国家交给了子之，但官吏都是太子的人，这不就是名义上国家是子之的，实际上还是太子说了算吗？”燕王一听也有道理啊，就把三百石以上的官印都收回来，让子之自己任命官吏。这下子之可算是南面称王了，处理国家大事，而燕哙这个老王呢，就退居二线，成了个摆设，国家大事全由子之说了算。 燕国三年后闹起了大乱，老百姓们吓得瑟瑟发抖。将军市被和太子平商量着要攻打子之。那些将领们纷纷对齐湣王说：“大王啊，这是个好机会啊，咱们趁机出兵，肯定能灭了燕国！”齐湣王一听，嘿，这主意不错，就派人去跟燕太子平说：“我听说太子你是个讲义气的人，想废除私权，树立公道，整顿君臣关系，明确父子名分。我们齐国虽然小，但也可以给你当个后援。你就下令，我们听你的！”太子平一听，乐开了花，立马召集党羽，带着将军市被围攻公宫，攻打子之，可惜没成功。将军市被和老百姓们一看势头不对，反过来攻打太子平，将军市被就这么挂了，还被示众。这场内乱持续了好几个月，死了好几万人，大家都吓得不轻，老百姓们也都心灰意冷了。 这时候孟轲跑去找齐湣王说：“大王啊，现在攻打燕国可是个好时机啊，就像当年文王、武王那样，机不可失啊！”齐湣王一听，对啊，这是个好机会，就派章子带着五都的兵力，再加上北地的士兵去攻打燕国。这燕国的士兵啊，根本不想打仗，城门也不关，结果燕君哙就这么挂了，齐国大胜。 燕子之死了两年后，燕国人共同推举太子平继位，这就是燕昭王了。燕昭王在破燕之后即位，为了振兴国家，他降低身份，拿出重金来招揽贤才。他对郭隗说：“齐国趁我们国家内乱攻打我们，我深知燕国弱小，力量不足，难以报仇。但如果能得到贤士共同治理国家，洗雪先王的耻辱，那就是我的愿望了。先生你看谁合适，我就亲自去侍奉他。”郭隗说：“大王如果真想招揽贤士，那就先从我开始。比我贤能的人，难道还会远到千里之外吗？”于是燕昭王就给郭隗盖了宫殿，像对待老师一样尊敬他。这样一来，乐毅从魏国来了，邹衍从齐国来了，剧辛从赵国来了，士人们都争着去燕国。燕昭王还亲自慰问死者家属，关心孤儿，与百姓同甘共苦。 过了二十八年，燕国变得富裕起来，士兵们也都乐于打仗。于是燕昭王就任命乐毅为上将军，联合秦、楚、三晋一起攻打齐国。齐国大败，齐湣王逃出国外。燕国军队独自追击，一直打到临淄，把齐国的宝贝都抢了个精光，还烧了他们的宫殿宗庙。最后只剩下聊、莒、即墨这三座城没被攻下，其余的地方都归了燕国，一共持续了六年。 燕昭王三十三年的时候挂了，他儿子惠王继位。这燕国啊，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也算是迎来了新的转机，就看这惠王能不能把握住机会，让燕国再次崛起了。 惠王当年当太子的时候就跟乐毅不对付，等到他继位后，更是疑神疑鬼，觉得乐毅不靠谱，就派了骑劫去接替他的位置。乐毅一看这阵势，心知不妙，赶紧脚底抹油，逃到赵国去了。这时候，齐国的田单可就没闲着，他带着即墨的军队就把燕军给打败了，骑劫也挂了，燕军只能灰溜溜地撤退，齐国也趁机收复了所有的失地。那齐湣王呢，最后在莒这个地方也挂了，他的儿子就被立为襄王。 这惠王啊，在位七年也挂了。然后韩、魏、楚这三个家伙一看燕国这么弱，就联手来攻打。结果燕武成王继位了。 武成王七年的时候，齐国那个田单又来打我们，还攻下了中阳。十三年的时候，秦国在长平把赵国给打败了，四十多万赵军啊，就这么没了。到了十四年，武成王也挂了，他儿子孝王继位。 孝王元年的时候，秦国围困邯郸的军队被解围了。可惜啊，孝王只干了三年也挂了，他的儿子今王喜继位。这燕国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这位今王喜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才能让燕国强大起来，别再被人家欺负了。 今王喜四年啊，秦昭王就驾鹤西去了。燕王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派相国栗腹去跟赵国搞好关系，还请赵王喝了个五百金的豪华酒。栗腹回来后跟燕王说：“赵国的壮年都死在长平了，现在剩下的都是小孩子，咱们可以趁机攻打他们！”燕王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召来昌国君乐间问问。乐间说：“赵国可是个四战之地，老百姓都擅长打仗，咱们可打不过他们。”燕王一听就不乐意了：“咱们五倍于他们的兵力，怎么会打不过呢？”乐间还是坚持说不行。燕王怒了，群臣也都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燕王就带着两支大军，两千辆战车，让栗腹攻打鄗，卿秦攻打代。 唯独大夫将渠劝燕王说：“咱们跟人家签好和平协议，还请人家大王喝了酒，结果使者一回来就反过去打人家，这不吉利啊，肯定打不过。”燕王不听，还亲自带着一支偏军去助阵。将渠拉着燕王的袖子说：“大王您千万别去，去了也打不过。”燕王一脚就把他踢开了。将渠哭着说：“我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大王您啊！” 结果燕军一到宋子，赵国就派廉颇带兵迎战，把栗腹在鄗给打败了，又把卿秦在代给打败了。乐间一看形势不对，赶紧跑到赵国去了。廉颇一路追着乐间跑了五百多里，把燕国都给围了。燕国人赶紧求和，赵国人可不答应，非得让将渠来谈和。燕相将渠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谈和。赵国人一听是将渠，就答应了，解了燕国的围。 六年的时候，秦国把东周给灭了，设置了三川郡。七年，秦国又攻下了赵国的榆次等三十七座城，设置了大原郡。九年，秦王政刚继位。十年，赵国派廉颇攻打繁阳，把繁阳给打下来了。然后赵孝成王挂了，悼襄王继位。他让乐乘代替廉颇，廉颇不乐意，就把乐乘给打了，然后自己跑到大梁去了。 十二年，赵国派李牧攻打燕国，打下了武遂、方城。剧辛本来是赵国人，跟庞暖关系好，后来也跑到燕国去了。燕国人看到赵国被秦国打得那么惨，廉颇也跑了，就让庞暖带兵，想趁着赵国衰弱攻打他们。他们去问剧辛，剧辛说：“庞暖这货好对付。”于是燕国就派剧辛去攻打赵国，结果被庞暖给打败了，两万军队都被灭了，剧辛也挂了。秦国这时候也没闲着，攻下了魏国的二十座城，设置了东郡。 十九年，秦国又攻下了赵国的邺九城。然后赵悼襄王也挂了。二十三年，太子丹在秦国当人质，后来偷偷跑回燕国。二十五年，秦国把韩国给灭了，设置了颍川郡。二十七年，秦国俘虏了赵王迁，灭了赵国。赵国的公子嘉自立为代王。 燕国人一看秦国这是要灭六国的节奏啊，秦兵都打到易水了，大祸临头。太子丹就偷偷养了二十个壮士，让荆轲带着督亢地图去献给秦王，想趁机刺杀他。结果秦王察觉了，把荆轲给杀了，然后派将军王翦攻打燕国。二十九年，秦国攻下了燕国的蓟城，燕王跑了，跑到辽东去了，还把太子丹给杀了献给秦国。三十年，秦国又灭了魏国。 三十三年，秦国攻下了辽东，俘虏了燕王喜，终于把燕国给灭了。就在这一年，秦将王贲也把代王嘉给俘虏了。这六国啊，就这么一一被秦国给灭了。 太史公说啊：这召公奭可真是个仁义之人啊！大家连他种的甘棠树都思念不已，更何况他本人呢？燕国这地儿，四周都是蛮族和貉族，内部又挨着齐国和晋国，夹在这些强国之间，简直就是个小可怜，好几次都差点被灭了。可是呢，燕国的社稷竟然能延续八九百岁，而且在姬姓国家里还是最后一个灭亡的，这难道不是召公奭的功劳吗？ 话说这召伯啊，他可是个当宰相的好手，跟陕地分治，搞得风生水起。老百姓都感激他的恩德，连他种的甘棠树都念念不忘。庄公那时候送了霸主，惠公呢，就忙着宠爱他的妃子。文公跟着赵国混，苏秦则靠着一张嘴皮子走遍天下。易王刚上位的时候，齐宣王就来欺负他。燕哙这货呢，简直就是个无道昏君，居然把位子禅让给了子之。昭王这家伙就聪明多了，他懂得尊重人才，一心想着报当年临菑之仇。可惜啊，督亢这地方没搞定，最后还是被人家给灭了。 这燕国的历史啊，简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喜剧片，让人看了既感慨又忍不住想笑。 第5章 管蔡世家 话说管叔鲜和蔡叔度这俩兄弟，都是周文王的亲儿子，武王的亲弟弟。这武王兄弟十个，都是同一个妈生的，那就是太姒，文王的正牌老婆。他们这一大家子，老大叫伯邑考，老二就是武王发，老三管叔鲜，老四周公旦，老五蔡叔度，然后还有曹叔振铎、成叔武、霍叔处、康叔封、厓季载。厓季载是最小的那个。这十个兄弟里，就武王发和周公旦最有出息，一直辅佐文王，所以文王就选了武王当太子，把伯邑考给晾一边了。后来文王驾崩，武王就继位了，伯邑考那时候已经挂了。 武王把殷纣给灭了，平了天下，就开始封赏功臣和自家兄弟。他把管叔鲜封到了管地，蔡叔度封到了蔡地，让他俩一起看着纣王的儿子武庚禄父，治理那些殷朝的遗民。周公旦则封到了鲁地，还当了周朝的宰相。其他的叔们也都有封地。康叔封和厓季载因为年纪小，还没封地呢。 武王去世后，成王还小，周公旦就接管了朝政。管叔鲜和蔡叔度这俩家伙觉得周公旦对成王不利，就挟持武庚搞叛乱。周公旦奉成王的命令，讨伐武庚，杀了管叔鲜，把蔡叔度给流放了，只给了他十辆车和七十个人跟着。然后他把殷朝的遗民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封给了微子启，让他继承殷朝的祭祀；另一部分封给了康叔，让他当了卫国的国君，就是卫康叔。厓季载也封到了厓地。厓季和康叔都是好孩子，周公旦就提拔康叔当周朝的司寇，厓季当司空，辅佐成王治国，他们俩在天下都很有名。 蔡叔度流放后没多久就死了，他儿子叫胡，胡这孩子改过自新，变得特别守规矩，有德行。周公旦听说了，就把胡提拔为鲁国的卿士，鲁国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于是周公旦就跟成王说，再把胡封回蔡地，让他继承蔡叔的祭祀，这就是蔡仲了。其他的叔们也都回了自己的封地，没有一个留在朝廷当官的。 哎呀，这家人可真是热闹啊，有忠有奸，有贤有愚，跟咱们现在的家庭剧差不多，哈哈！ 蔡仲挂了之后，他儿子蔡伯荒就接任了蔡国老大。蔡伯荒去世后，又轮到他儿子宫侯上位。宫侯走后，厉侯接手。这厉侯在位的时候，周厉王那个倒霉蛋儿把国家给弄丢了，跑彘地儿避难去了，于是共和行政，诸侯们也都开始叛周，简直乱成一锅粥。 厉侯死后，武侯继位。武侯在位的时候，周厉王那事儿还没完呢，周朝真是风雨飘摇。结果武侯也走了，儿子夷侯接手。夷侯在位的第十一年，周宣王终于上台了，估计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然后过了二十八年，夷侯也走了，他儿子厘侯所事成了新老大。 这厘侯在位的第三十九年，周幽王那倒霉蛋儿被犬戎给宰了，周室从此就衰落了，向东迁徙。而这时候，秦国才开始崭露头角，正式成为诸侯之一。厘侯在位四十八年后也去世了，儿子共侯兴接手。共侯才干了两年就挂了，然后戴侯上位。戴侯干了十年也走了，宣侯措父接着干。 宣侯在位的第二十八年，鲁隐公刚上任。过了三十五年，宣侯也去世了，儿子桓侯封人接手。桓侯在位的第三年，鲁国那边儿把他们的君主隐公给宰了，这可真是热闹了。桓侯干了二十年也走了，他弟弟哀侯献舞就成了新老大。 哀侯在位的第十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儿。原来哀侯娶了陈国的女子，息侯也娶了陈国的女子。这息夫人回娘家的时候，路过蔡国，结果蔡侯对她不敬。息侯怒了，就请楚文王来攻打他，说：“你打我，我向蔡国求救，蔡国肯定会来帮忙，到时候你趁机打蔡国，就能立功了。”楚文王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干了，结果把蔡哀侯给俘虏了带回楚国。这哀侯在楚国待了九年，最后死在了那儿。他在位总共二十年，死后蔡国人立了他的儿子肸为老大，这就是缪侯了。这蔡国可真是多灾多难啊，不过话说回来，这故事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跟咱们现在的狗血剧有得一拼呢！ 缪侯这小子的妹妹还挺有魅力，成了齐桓公的夫人。结果有一天，这齐桓公和蔡女在船上嬉戏，蔡女玩嗨了划船荡得老高，齐桓公让她停下，结果她跟没听见似的继续浪。齐桓公怒了，把蔡女送回了蔡国，但也没跟她断绝关系，就这么吊着。蔡侯一看，妹子被欺负了，一气之下就把妹子嫁给了别人。齐桓公这下更火大了，直接攻打蔡国，蔡国被打得稀里哗啦，缪侯也被俘虏了，一直被打到楚国的邵陵。后来诸侯们看不下去了，出面调解，齐桓公才把缪侯给放了。又过了几年，缪侯去世，他儿子庄侯甲午继位。 庄侯在位没几年，齐桓公也去世了。再后来，晋文公在城濮把楚国给打败了。过了几年，楚国那边也出大事了，太子商臣把他老爸成王给宰了，自己上位。又过几年，秦穆公也走了。等到庄侯三十三年的时候，楚庄王继位了。庄侯在位三十四年后去世，他儿子文侯申接手。 文侯在位第十四年，楚庄王攻打陈国，把夏徵舒给宰了。第十五年，楚国又围攻郑国，郑国投降后又反悔了。文侯在位二十年后去世，他儿子景侯固继位。 景侯元年，楚庄王也去世了。景侯这货有点不地道，给太子般娶媳妇的时候，自己居然跟人家姑娘好上了。太子一怒之下把老爸给宰了，自己上位，这就是灵侯。 灵侯在位的第二年，楚国那边也乱了套，公子围把他老爸郏敖给宰了，自己当了灵王。灵侯九年，陈国的司徒招又把他们的君主哀公给杀了。楚国一看，这陈国太乱了，直接派公子弃疾去灭了陈国，把陈国给吞并了。到了灵侯十二年，楚灵王因为灵侯杀了他老爸，就把灵侯骗到申地，设下埋伏灌他喝酒，等他喝醉了就把他给宰了，还把他手下七十个士卒也给处决了。然后让公子弃疾去围攻蔡国。十一月，蔡国被灭，弃疾当了蔡公。 楚国灭了蔡国三年后，公子弃疾又把他老爸灵王给宰了，自己上位，这就是平王。平王上位后，为了跟诸侯们搞好关系，就把蔡景侯的小儿子庐找来，让他当蔡国的国君，这就是平侯。这一年，楚国也恢复了陈国。平王刚上位，想跟诸侯们搞好关系，所以就恢复了陈国和蔡国。 平侯在位九年去世后，灵侯的孙子东国攻打平侯的儿子，自己上位，这就是悼侯。悼侯的老爸是隐太子友，原本是灵侯的太子，但被平侯给杀了。所以平侯去世后，隐太子的儿子东国就攻打平侯的儿子，自己当上了国君，这就是悼侯。悼侯在位三年后去世，他弟弟昭侯申继位。这蔡国的国君之位，真是一言难尽啊，跟咱们现在的家族争夺财产似的，各种狗血剧情都有！ 话说蔡昭侯这货，第十年去朝见楚昭王，带了两件超级美的皮大衣，送了一件给楚昭王，自己穿了一件。结果楚国那宰相子常看到了，馋得不行，想要昭侯的大衣，昭侯就是不给。子常这心里就不爽了，开始在楚昭王面前说蔡昭侯的坏话，结果蔡昭侯就被扣在楚国三年。后来昭侯聪明了，把大衣送给了子常，子常这才满意，说了几句好话，昭侯才得以回国。他一回国就直奔晋国，请求晋国一起攻打楚国。 第十三年春天，昭侯跟卫灵公在邵陵开了个会。会后，昭侯还私下找周苌弘，想让他帮忙让卫国在诸侯中的排名靠前点。卫国就派史暼ニ盗丝凳宓墓Φ拢结果真的让卫国排名靠前了。夏天的时候，蔡国还帮晋国灭了沈国，这可把楚国惹毛了，直接攻打蔡国。蔡昭侯一看不妙，赶紧把自己儿子送去吴国当人质，请求吴国一起攻打楚国。冬天的时候，吴国跟蔡国联手，把楚国打了个落花流水，还攻进了楚国的都城郢。蔡国因为子常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子常吓得赶紧逃到郑国去了。 第十四年，吴国撤军，楚昭王又复位了。第十六年，楚国那令尹为了安抚民心，哭着谋划攻打蔡国，蔡昭侯吓得半死。二十六年的时候，孔子还跑到蔡国来了一趟。楚昭王再次攻打蔡国，蔡国一看形势不妙，赶紧向吴国求救。吴国觉得蔡国离得太远，就提出让蔡国迁到近点的地方，这样好互相救援。昭侯一听，觉得是个好主意，就私自答应了，也没跟大夫们商量。后来吴国人来救蔡国，就真的把蔡国迁到了州来。二十八年，昭侯准备再去朝见吴国，大夫们怕他又要迁都，就派了贼利去杀了他。杀完之后，为了平息大家的愤怒，又杀了贼利，然后立昭侯的儿子朔为君，这就是成侯。 成侯在位的第四年，宋国灭了曹国。第十年，齐国的田常杀了他们的君主简公。第十三年，楚国又灭了陈国。第十九年，成侯去世，他儿子声侯产继位。声侯在位十五年也去世了，继位的是元侯。元侯在位六年去世，继位的是侯齐。 侯齐在位的第四年，楚惠王终于灭了蔡国，蔡侯齐也跑了，蔡国就这么断了香火。后来，陈国也在三十三年后灭亡了。这蔡国啊，从昭侯开始，就一直在各种纷争和迁都中度过，最后落得个被灭国的下场，真是让人感叹不已啊！ 伯邑考后代的情况咱就不太清楚了，毕竟历史这东西，有时候就像捉迷藏，总有些角落藏着秘密。武王发呢，他的后代自然是周朝，这都有专门的篇章记载着呢。至于管叔鲜，这家伙作乱被杀，连个后代都没留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周公旦的后代呢，建立了鲁国，也有世家记录他们的传奇。蔡叔度的后代建立了蔡国，曹叔振铎的后代则建立了曹国，这些都是有世家言说的。至于成叔武和厓季载的后代嘛，那就没什么记载了，估计是在历史的洪流中沉没了。 太史公说啊，管蔡这两个家伙作乱，也没啥好记载的。但周武王去世后，成王年幼，天下疑虑重重，幸好有同母的弟弟成叔、厓季等十人辅佐，诸侯们这才继续尊崇周朝。所以啊，虽然他们作乱，但还是得提一下他们的家族。 曹叔振铎啊，这位可是周武王的亲弟弟。武王灭了殷纣之后，就把叔振铎封在了曹国。叔振铎去世后，他儿子太伯脾继位。太伯脾去世后，仲君平继位。仲君平去世后，宫伯侯继位。宫伯侯去世后，孝伯云继位。孝伯云去世后，夷伯喜继位。 这夷伯喜在位的第二十三年啊，周厉王那倒霉蛋就逃到了彘地。夷伯喜在位三十年去世，他弟弟幽伯强继位。幽伯强在位九年，结果被他弟弟苏给杀了，苏自立为君，这就是戴伯。戴伯元年的时候，周宣王已经继位三年了。戴伯在位三十年去世，他儿子惠伯兕继位。 惠伯兕在位的第二十五年，周幽王被犬戎给杀了，周朝因此东迁，地位更加卑微，诸侯们也纷纷背叛。这时候啊，秦国开始崭露头角，正式成为诸侯之一。惠伯兕在位三十六年去世，他儿子石甫继位。可结果呢，他弟弟武直接把他给杀了，自己当了老大，这就是缪公。缪公在位三年去世，他儿子桓公终生继位。这曹国的历史啊，就像一部家族传奇，充满了戏剧性和变数，真是让人看得津津有味啊！ 桓公三十五年的时候，鲁隐公就上台了，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到了四十五年，鲁国那边可就出大事了，隐公竟然被自己的臣子给杀了，这政治斗争可真是一言难尽啊。紧接着，四十六年，宋国那边也不太平，华父督杀了殇公，还捎带上了孔父，这宋国可真是热闹得不得了。五十五年，桓公就这么走了，他儿子庄公夕姑接过了大棒。 庄公二十三年，齐桓公开始称霸，这可真是个大新闻啊。三十一年后，庄公也去世了，他儿子厘公夷继位。厘公九年去世，昭公班继位。昭公六年，齐桓公大败蔡国，一直打到楚国的召陵，这齐桓公可真是霸气侧漏啊。不过九年之后，昭公也去世了，共公襄继位。 共公十六年，想当年啊，晋国的公子重耳逃亡路过曹国，曹君这家伙居然对他无礼，还想看他的骈胁，真是没见过世面。厘负羁劝他，他还不听，结果私底下跟重耳交好。二十一年后，重耳成了晋文公，直接攻打曹国，俘虏了共公。但是呢，他下令军队不要进入厘负羁的宗族居住地，也算是给当年的一点情分。后来有人劝晋文公说：“以前齐桓公会诸侯，能包容不同的姓氏；现在你囚禁曹君，灭了同姓国家，这怎么让诸侯信服呢？”于是晋文公就把共公给放了。 二十五年后，晋文公也去世了。又过了十年，共公也走了，他儿子文公寿继位。文公二十三年去世，宣公强继位。宣公十七年去世，他弟弟成公负刍继位。成公三年，晋厉公攻打曹国，俘虏了成公，但后来又把他放了。五年后，晋国的栾书和中行偃派程滑杀了厉公。二十三年后，成公去世，武公胜继位。武公二十六年，楚国的公子弃疾杀了灵王自己当了老大。又过了一年，武公去世，平公继位。平公四年去世，悼公午继位。这一年啊，宋、卫、陈、郑这四个国家都遭了火灾，真是流年不利啊。 悼公八年的时候，宋国的景公上台了。九年后，悼公去宋国朝拜，结果被宋国给扣了。曹国这边呢，就立了他的弟弟野为声公。悼公就这么死在宋国，后来才被运回曹国安葬。声公五年，平公的弟弟通杀了声公自己当了老大，这就是隐公。隐公四年，声公的弟弟露又杀了隐公自己上台，这就是靖公。靖公四年去世，他儿子伯阳继位。这曹国的历史啊，真是比电视剧还精彩，家族内斗、外交纷争，啥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啊！ 伯阳这哥们儿一上台，就整了个大新闻。他上台才三年，就有个国人做了个梦，梦见一群君子站在社宫那儿商量着要灭曹国。曹叔振铎这哥们儿一看不对劲，赶紧站出来制止，还说要等公孙强来再决定。嘿，这梦一醒，大家赶紧去找公孙强，结果找遍了整个曹国，这货居然不在！ 那做梦的哥们儿就跟他儿子说：“我死之后，你听到公孙强开始掌权，赶紧跑，千万别留在曹国遭殃。”果然，等到伯阳一上台，就迷上了打猎这事儿。六年后，曹国有个野人叫公孙强的，也是个打猎迷，打到了只白雁就献给伯阳，还跟他聊了一堆打猎的心得。伯阳一听，觉得这哥们儿挺有意思，就让他当了司城，负责听政。那做梦的哥们儿儿子一看，赶紧溜了。 公孙强就跟曹伯聊起了争霸的大计。十四年过去，曹伯还真听了他的，跑去跟晋国对着干，还惹上了宋国。宋景公一生气，就带着大军来伐曹，晋国那边儿居然也不来救。就这样，十五年一过，宋国就把曹国给灭了，曹伯阳和公孙强都被抓回去杀了。曹国就这么断了香火。 太史公说：“我研究了一下曹共公为啥不用僖负羁，结果发现他手下坐轩车的人就有三百个，可见他德行不够啊。再到后来振铎那梦，难道他不想保住曹国的香火吗？可公孙强这哥们儿政治水平不行，叔铎的香火也就这么断了。” 想当初武王的那几个弟弟，管叔、蔡叔还有霍叔，周公当宰相那会儿，他们可是闹了不少流言蜚语。狼跋那首诗写得多艰难啊，鸱鸮那首诗又在讨伐邪恶。不过他们后来改了行为，还是恢复了爵位。献舞抓住了楚庄王，结果遇到了息国礼数不周；穆侯俘虏了齐侯，却因为一句玩笑话翻了船。曹共公轻视晋国，还好负羁先觉醒了。伯阳那梦啊，最终还是让曹国的福气倾覆在了振铎身上。哎，这历史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第6章 陈杞世家 这陈胡公满，可是虞帝舜的后代哦。想当年舜还是个平民百姓的时候，尧就把他的两个女儿嫁给了舜，住在那妫汭之地，后来他们的后代就用了妫这个姓。舜去世后，禹继承了天下，舜的儿子商均被封了国。不过啊，到了夏朝的时候，这舜的后代有时候能保住地位，有时候又不行，真是像过山车一样。 后来啊，周武王打败了殷纣王，又开始找舜的后代，结果找到了妫满，就把他封在了陈地，让他继续供奉帝舜，这就是胡公啦。 胡公去世后，他的儿子申公犀侯继位。申公去世后，他的弟弟相公皋羊继位。相公去世后，又立了申公的儿子突为孝公。孝公去世后，他的儿子慎公圉戎继位，这时候正好是周厉王当政的时候。慎公去世后，他的儿子幽公宁继位。 这幽公十二年啊，周厉王就像逃难似的跑到了彘地。二十三年后，幽公去世，他的儿子厘公孝继位。厘公六年的时候，周宣王即位了。过了三十六年，厘公去世，他的儿子武公灵继位。武公十五年去世后，他的儿子夷公说继位。就在这一年，周幽王也即位了。夷公三年后去世，他的弟弟平公燮继位。平公七年，周幽王被犬戎给杀了，周朝就东迁了，这时候秦国也开始崭露头角，成了诸侯之一。 又过了二十三年，平公去世，他的儿子文公圉继位。这陈国啊，真是一代又一代，历史长河中的一滴水啊！ 文公元年那会儿啊，陈文公娶了个蔡国的美女，生了个儿子叫佗。十年之后，文公去世，他的长子桓公鲍继位。 桓公二十三年，鲁国的隐公也刚上台。过了三年，卫国那边就杀了他们的国君州吁。再过了几年，鲁国那边也搞了个大新闻，把他们的隐公给杀了。 桓公三十八年正月，甲戌己丑这两天啊，桓公鲍就去世了。他弟弟佗的母亲是蔡国人，所以蔡国人就帮佗杀了五父和桓公的太子免，然后立佗为君，这就是厉公了。桓公生病的时候，国内乱得一塌糊涂，老百姓都跑散了，所以丧报发了两次。 厉公上台第二年，生了个儿子叫敬仲完。那时候，周朝的太史刚好路过陈国，厉公就让他用周易给儿子算了一卦。结果卦象是“观之否”，意思是“这是观察国家兴衰的征兆，有利于成为王的宾客。难道这小子将来要代替陈国成为新的国君？不在陈国的话，难道在别的国家？不是他自己，难道是他的子孙？如果在别的国家，那一定是姜姓。姜姓，是太岳的后代。世界上没有两个都能强大的事物，陈国衰落了，这姜姓就要昌盛了？” 厉公后来又娶了个蔡国的美女，结果这美女跟蔡国人乱搞。厉公呢，也乐此不疲地跑去蔡国鬼混。七年后，那个被厉公杀掉的桓公太子的三个弟弟，老大叫跃，老二叫林，老三叫杵臼，他们联合蔡国人，用美女诱惑厉公，然后跟蔡国人一起把厉公给杀了，立了跃为君，这就是利公。利公啊，其实是桓公的儿子。利公上台才五个月就挂了，然后又立了他的弟弟林为君，这就是庄公。庄公干了七年也去世了，最后立了他的小弟杵臼为君，这就是宣公了。 宣公上台第三年，楚武王去世，楚国开始崛起。又过了十四年，周惠王还娶了陈国的美女当王后呢。这陈国啊，真是跟周边国家搞得火热，不过这也为后来的故事埋下了伏笔。 宣公后来有个宠爱的妃子，生了个儿子叫款，宣公想立他为太子，就把原来的太子御寇给杀了。这御寇啊，跟厉公的儿子完关系特别好，完怕自己也遭殃，就跑到齐国去了。 齐桓公想让陈完当个大官，陈完说：“我这外来的人，能有个工作混口饭吃就不错了，哪敢当什么大官啊。”桓公就让他当了工正。后来呢，齐懿仲想把女儿嫁给陈敬仲，还卜了一卦，结果卦象说：“这是凤凰双飞，和谐共鸣啊。有妫的后代，将在姜姓这里兴旺起来。五代昌盛，官居正卿。到了八代以后，就更没人能比得上了。” 过了几年，齐桓公攻打蔡国，蔡国被打败了；然后又去南边打楚国，一直打到召陵，回来的时候路过陈国。陈国的大夫辕涛涂不喜欢齐桓公经过陈国，就骗齐国让他们从东边那条难走的道走。桓公一生气，就把辕涛涂给抓了。这一年啊，晋献公也把自己的太子申生给杀了。 又过了几年，宣公去世了，儿子款继位，这就是穆公。穆公在位五年的时候，齐桓公也去世了。穆公十六年，晋文公在城濮打败了楚军。这一年，穆公也去世了，儿子共公朔继位。共公六年的时候，楚国的太子商臣把他老爸成王给杀了，自己当了国君，这就是穆王。过了几年，秦穆公也去世了。共公在位十八年去世，儿子灵公平国继位。 灵公元年啊，楚庄王即位了。过了六年，楚国攻打陈国。又过了四年，陈国跟楚国讲和了。可是啊，这灵公跟他的大夫孔宁、仪行父三个人，都跟一个叫夏姬的女人有染，还在朝堂上玩闹，把夏姬的衣服都扯破了。泄冶这个大臣看不下去了，就劝他们说：“君臣这样淫乱，老百姓会怎么看啊？”灵公把这事告诉了孔宁和仪行父，这两人一生气，就把泄冶给杀了。过了一年，灵公跟这俩人在夏家喝酒，还开玩笑说：“徵舒长得真像你们啊。”那两人就说：“也像您啊。”徵舒一听就怒了。灵公喝完酒出来，徵舒就在马厩门口埋伏好，一箭把灵公给射死了。孔宁和仪行父一看大事不妙，赶紧跑到楚国去了；灵公的儿子午也跑到晋国去了。徵舒呢，自己就当了陈侯。这徵舒啊，本来是陈国的大夫；夏姬呢，是御叔的老婆，徵舒的老妈。这陈国啊，真是一言难尽啊！ 成公元年冬天，楚庄王因为夏徵舒杀了陈灵公，就率领诸侯讨伐陈国。他跟陈国说：“别怕别怕，我就杀徵舒那个家伙。”杀了徵舒后，楚庄王就把陈国变成自己的地盘，大臣们纷纷来祝贺。可是啊，这申叔时从齐国出使回来，就是不祝贺。庄王问他为啥，申叔时说：“有句老话，说有人牵着牛走别人的田，田主人就把牛给抢走了。牵牛走错路确实有罪，但你抢走牛，是不是有点过了？现在庄王您因为徵舒杀了君主，就召集诸侯讨伐他，这算是正义之举。但打完了你还把陈国给占了，这就有点贪图利益了？那以后您还怎么号令天下啊！所以我就不祝贺了。”庄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说：“你说得对。”于是就把在晋国的陈灵公的儿子午接回来，让他当国君，陈国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了，午这就是成公。孔子读到史记里楚庄王恢复陈国这段，就说：“楚庄王真是贤明啊！他不看重千乘之国这样的地盘，却重视一句有道理的话。” 过了八年，楚庄王去世了。又过了十一年，陈国背叛了和楚国的盟约。再过一年，楚共王就讨伐陈国。这一年，成公也去世了，他儿子哀公弱继位。楚国看陈国正在办丧事，就撤兵回去了。 哀公三年的时候，楚国围了陈国一圈，然后又撤军了。过了二十五年，楚国的公子围杀了他的国君郏敖，自己当了国君，这就是灵王。 又过了六年，哀公娶了郑国的女子，大老婆生了悼太子师，小老婆生了偃。还有两个小妾，大妾生了留，小妾生了胜。留特别受哀公宠爱，哀公就把他托付给弟弟司徒招。哀公病了三个月，司徒招就杀了悼太子，立留为太子。哀公一听就怒了，想杀司徒招，结果司徒招发兵把哀公围了起来，哀公一气之下就上吊自杀了。司徒招最后还是立留为陈国国君。四月，陈国派使者去楚国报告这事。楚灵王一听陈国内乱，就把使者给杀了，派公子弃疾发兵讨伐陈国，陈君留就跑到了郑国。九月，楚国包围了陈国。十一月，就把陈国给灭了。然后让弃疾当陈公。 这陈国啊，真是命运多舛，一会儿被这个打，一会儿被那个灭，就像个烫手山芋似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楚国的公子围和弃疾，也真是够狠的，一个杀君自立，一个灭国为公，真是让人看了都替陈国捏把汗啊！ 招弑了悼太子后，悼太子的儿子名叫吴，他赶紧逃到了晋国。晋平公问太史赵：“陈国是不是就这么亡了？”太史赵回答说：“陈国可是颛顼的后代啊。他们虽然在齐国得了政，但最后还是亡了。从幕到瞽瞍，他们可都是听话的好孩子，舜帝还特地表扬过他们的美德呢。到了遂这一代，他们就一直守着这份美德。再到胡公的时候，周朝还赐了他们姓，让他们祭祀虞帝。一般来说，有盛德的人的后代，都得被祭祀个百来世的。虞帝的后代还没祭祀完呢，我看啊，他们这香火还得在齐国继续烧下去。” 楚灵王灭了陈国五年后，他那公子弃疾就杀了灵王自己当上了国君，这就是平王。平王刚上任，就想跟诸侯们搞好关系，于是就把原来陈国悼太子的儿子吴找回来，立他为陈侯，这就是惠公。惠公一上台，就按照哀公死的那年开始算元年，这一下子空出了五年的历史记录，哈哈，也算是给陈国开了个玩笑。 惠公在位的第十年，陈国发生了火灾；第十五年，吴王僚派公子光攻打陈国，拿走了胡、沈两个地方就走了。二十八年的时候，吴王阖闾和伍子胥一起打败了楚国，还打进了郢都。就在这一年，惠公去世了，他的儿子怀公柳接了班。 怀公元年，吴国打败了楚国，还占领了郢都，就召见陈侯。陈侯想去，可大夫们说：“吴国现在正得意呢；虽然楚王没了，但陈国跟楚国一直都有交情，不能背叛啊。”于是怀公就借口生病没去吴国。四年后，吴国又召怀公，怀公怕了，只好去吴国。吴国因为怀公之前不来，就生气地把他扣留了，结果怀公就这么死在吴国了。然后陈国就立了怀公的儿子越为君，这就是湣公。 湣公六年的时候，孔子去了陈国。吴王夫差攻打陈国，拿走了三个城邑就走了。十三年，吴国又来打陈国，陈国赶紧向楚国求救，楚昭王出兵救陈，驻扎在城父，吴国军队就走了。就在这一年，楚昭王在城父去世了，当时孔子还在陈国呢。十五年，宋国灭了曹国。十六年，吴王夫差攻打齐国，在艾陵打败了齐国，还派人召见陈侯。陈侯又怕了，去了吴国。然后楚国就来攻打陈国。二十一年，齐国的田常杀了他们的君主简公。二十三年，楚国的白公胜杀了令尹子西、子綦，还袭击了惠王。后来叶公打败了白公，白公就自杀了。这陈国啊，真是多灾多难，跟个烫手山芋似的，谁都不敢轻易接手啊！ 楚惠王复兴楚国后，就挥兵北伐，把陈湣公给杀了，顺手就把陈国给灭了，占为己有。就在这一年，咱们的大圣人孔子也驾鹤西去了。 这杞国的东楼公啊，可是夏朝大禹的后代。在殷商时期，他们的封地有时有，有时没。后来周武王灭了殷纣，想找大禹的后代来继承香火，就找到了东楼公，把他封在杞国，让他继续供奉夏禹的香火。 东楼公的儿子是西楼公，西楼公的儿子是题公，题公的儿子是谋娶公。谋娶公活在周厉王那会儿。谋娶公的儿子是武公，武公在位四十七年去世，儿子靖公继位。靖公二十三年去世，儿子共公继位。共公八年去世，儿子德公继位。德公十八年去世，弟弟桓公姑容继位。桓公十七年去世，儿子孝公匄继位。孝公十七年去世，弟弟文公益姑继位。文公十四年去世，弟弟平公郁继位。平公十八年去世，儿子悼公成继位。悼公十二年去世，儿子隐公乞继位。可就在隐公继位的七月，他弟弟遂就杀了隐公自立为君，这就是厘公。厘公十九年去世，儿子湣公维继位。湣公十五年的时候，楚惠王就把陈国给灭了。十六年，湣公的弟弟阏路杀了湣公自立为君，这就是哀公。哀公在位十年去世，湣公的儿子敕继位，这就是出公。出公十二年去世，儿子简公春继位。简公刚继位一年，楚惠王四十四年的时候，就把杞国也给灭了。从陈国灭亡到杞国灭亡，整整三十四年啊。这杞国本来就小，历史上也没啥值得一提的大事。 咱们再说说舜的后代，周武王把他们封在陈国，后来被楚惠王给灭了，这都有世家史书记载的。大禹的后代呢，周武王把他们封在杞国，后来被楚惠王给灭了，也是有世家史书记载的。契的后代建立了殷朝，殷朝的历史都写在本纪里了。殷朝灭亡后，周朝把殷朝的后代封在宋国，后来被齐湣王给灭了，这也是世家史书记载的。后稷的后代建立了周朝，后来被秦昭王给灭了，这也有本纪记载的。皋陶的后代呢，有的被封在英、六，后来被楚穆王给灭了，连族谱都没留下。伯夷的后代呢，到了周武王的时候又被封在齐国，就是那位太公望，后来被陈氏给灭了，这也是世家史书记载的。伯翳的后代呢，到了周平王的时候被封在秦国，后来被项羽给灭了，这也是本纪里记载的。还有垂、益、夔、龙这些人的后代，都不知道被封在哪里了，历史上也没啥记载。这十一个人啊，都是唐虞时代有名有功有德的大臣；他们中间五个人的后代都成了帝王，其他的都成了显赫的诸侯。滕、薛、驺这些国家呢，都是夏、殷、周三代之间封的，但因为他们都太小，不值一提，所以就不说了。 周武王那会儿，诸侯国还有千来家呢。可到了周幽王、周厉王之后啊，诸侯们就开始你争我夺，打来打去。像江、黄、胡、沈这些小国啊，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所以史书上也就没咋记载他们。 太史公说啊，舜这人的德行，那可真是没的说啊！他把位子禅让给了夏禹，后代们吃香的喝辣的，一直享福享到了三代以后。等到楚国灭了陈国，田常就在齐国掌了权，最后还建立了自己的国家，百世不绝啊，子孙后代们都有地儿住，有饭吃。再说到大禹，他的后代在周朝的时候被封在杞国，可惜啊，势力微弱得不行，根本就不值一提。后来楚惠王把杞国也给灭了，这之后呢，越王句践就崛起了。 哎，你看啊，德行高尚的人，他们的祭祀总能延续百世。舜和禹的余威还在呢，陈国和杞国就接着他们的香火。妫满受了封赏，东楼公继续了他们的血脉。可后来呢，阏路这家伙篡位了，夏姬又搞出了那么多风流韵事。这两个国家啊，一个比一个衰微，有时候兴盛一下，有时候又被别人灭了。最后呢，全都亡在了楚惠王手里。不过啊，句践这家伙又突然冒了出来，田和也趁机吞并了不少地盘。这么看来啊，他们的后代还真是连绵不绝呢，谁又能说他们的血脉没传下来呢？ 第7章 卫康叔世家 卫康叔，大名儿叫封，是周武王他娘生的，还是周武王的小老弟呢。他下边儿还有个兄弟叫厓季，厓季年纪最小，估计还是个“小奶狗”呢。 周武王把殷纣王给灭了之后，心想这殷朝的余民也不能不管啊，于是就把殷纣王的儿子武庚禄父给封了，让他跟诸侯们平起平坐，继续供奉殷朝的先祖，香火可不能断啊。可是武王也担心武庚禄父这小子心怀不轨，就派了自己的弟弟管叔、蔡叔去辅佐他，想让他们好好安抚殷民。可惜啊，武王没享几年福就去世了，那时候成王还小呢，周公旦就代为治国。 这管叔、蔡叔俩人啊，心里对周公旦不爽，就跟武庚禄父一起搞叛乱，想攻打成周。周公旦一听这事儿，立马以成王的名义出兵讨伐殷朝，把武庚禄父和管叔给杀了，蔡叔则被流放。之后呢，周公旦就把殷朝的余民封给了康叔，让他当卫国的国君，住在了河、淇之间的商朝旧址。 周公旦觉得康叔年纪轻，经验不足，就特地告诫他说：“你得去找殷朝的贤人君子和长者，问问他们殷朝是怎么兴盛的，又是怎么灭亡的，最重要的是要爱民如子。”还特意告诉康叔，殷朝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纣王沉迷于酒色，特别是被妇人迷惑，乱政就是从这开始的。周公旦还特地写了《康诰》、《酒诰》、《梓材》这些文章来教导康叔。康叔照着这些教导去治理国家，果然把百姓们治理得服服帖帖，大家都很高兴。 等到成王长大了，开始亲政，就提拔康叔做了周朝的司寇，还赐给他卫国的宝祭器，表彰他的功德。 康叔去世后，他的儿子康伯继位。康伯死了，考伯继位；考伯死了，嗣伯继位；嗣伯死了，榅伯继位；榅伯死了，靖伯继位；靖伯死了，贞伯继位；贞伯死了，顷侯继位。这卫国啊，就这么一代代传下去了。 话说顷侯啊，这哥们儿挺会来事儿，给周夷王送了一大笔厚礼，夷王一高兴，就封卫国为侯国。顷侯在位十二年，然后就驾鹤西去了，儿子厘侯继位。 厘侯十三年的时候啊，周厉王被赶出了王宫，跑到彘地儿去了，然后共和行政就开始了。过了二十八年，周宣王上台。 这厘侯在位四十二年，最后也去世了。他儿子共伯馀继位成了国君。不过啊，这共伯有个弟弟叫和，特别受厘侯宠爱，得了不少好处。和这货也挺有心计，拿这些好处去贿赂士兵，然后在共伯的墓地上发动突然袭击，共伯一看大事不妙，就跑到厘侯的墓里自杀了。卫国人就把他葬在厘侯旁边，谥号就叫共伯。然后他们就立和为卫侯，这就是武公了。 武公一上台，就接着康叔的政策干，百姓们都挺高兴。过了四十二年，犬戎把周幽王给杀了，武公赶紧带兵去帮周朝平定犬戎，立了大功，周平王就封他为公。武公在位五十五年，去世后，儿子庄公扬继位。 庄公五年的时候，娶了齐国的姑娘当夫人，这姑娘挺好，就是没生孩子。后来又娶了陈国的姑娘，生了个儿子，可惜早夭了。陈国姑娘的妹妹也挺得庄公宠爱，生了个儿子叫完。完的母亲去世后，庄公就让齐国的夫人去抚养完，还立他为太子。庄公还有个宠妾，生了个儿子叫州吁。十八年过去，州吁长大了，特喜欢打仗，庄公就让他带兵。石碏劝庄公说：“这庶子喜欢打仗，让他带兵，将来乱子就从这儿起。”庄公不听。二十三年，庄公去世，太子完继位，这就是桓公了。 桓公二年的时候，他弟弟州吁骄奢淫逸，桓公就把他赶跑了。过了十一年，郑伯的弟弟段攻打他哥没成功，就逃跑了，州吁还跟他成了朋友。十六年的时候，州吁拉拢了一帮卫国的亡命之徒去袭击杀了桓公，自己当了卫君。他还想帮郑伯的弟弟段攻打郑国，就请宋、陈、蔡三国一起干，这三国都答应了。州吁刚上台，喜欢打仗，杀了桓公，卫国人都不喜欢他。石碏就通过桓公的母亲家跟陈国联系，假装跟州吁关系好。到了郑国郊外，石碏跟陈侯一起商量，让右宰丑给州吁送吃的，趁机在濮地杀了州吁。然后他们迎接桓公的弟弟晋从邢地回来继位，这就是宣公了。 宣公七年啊，鲁国那边可是上演了一出大戏！他们的君主隐公居然被自家人给暗算了，这剧情反转得比电影还快。九年的时候，宋国也不甘示弱啊，宋督一口气干掉了殇公和孔父，这手段真是雷厉风行！到了十年，晋国那边也不甘寂寞，曲沃庄伯直接把他家君主哀侯给送上了西天。看来这些年代，各国君主们都得时刻提心吊胆，保不齐哪天就被自家臣子给“惊喜”了。 这宣公真是个风流种子，爱上了夫人夷姜，两人还生了个儿子叫汲，直接封为太子，让右公子去辅佐他。这右公子也挺上心，给太子找了个齐国的姑娘当媳妇。可没想到，这姑娘还没进门呢，宣公一看，哎呀，这姑娘长得真好看，立马就自己动手，抢过来当自己的媳妇了。然后又给太子找了个别的姑娘。 这下好了，宣公有了齐女，又生了两个儿子，寿和朔，让左公子去辅佐他们。可太子汲的母亲去世后，宣公的正夫人和子朔就开始一起诽谤太子汲。宣公心想，这太子汲的媳妇都被我抢了，心里肯定恨我，得想办法废了他。一听到太子汲的坏话，立马大怒，就派太子汲去齐国，然后让强盗在边界上把他杀了。还给太子一面白旗，告诉强盗看到拿白旗的就杀。 太子汲要走的时候，他的异母弟弟寿知道了这事儿，就劝他别去，说强盗看到白旗就会杀你。可太子汲说：“违抗父命求生，我做不到。”于是还是走了。寿一看太子不听劝，就偷了太子的白旗，先跑到边界。强盗一看白旗，以为是太子，就把寿给杀了。等太子汲到了，一看寿已经被杀，就对强盗说：“你们要杀的是我。”结果强盗连太子汲也给杀了，回去报告宣公。宣公一看，这下好了，就把子朔立为太子。 十九年后，宣公去世，子朔继位，这就是惠公了。可左右公子觉得惠公这位置来得不正，心里不服。惠公四年的时候，他们终于忍不住了，觉得惠公是靠谗言杀了前太子汲才上位的，于是发动叛乱，攻打惠公，把太子汲的弟弟黔牟立为国君，惠公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跑到齐国避难去了。 哎，这宣公一家子，真是闹得不可开交啊！看来皇家无亲情这句话，真不是盖的！ 话说这卫君黔牟啊，辛辛苦苦干了八年，结果齐襄公带着诸侯大军奉王命来伐卫，直接就把卫惠公给扶上去了，还把左右公子给灭了。黔牟一看形势不妙，赶紧跑到周国避难去了。这惠公复位后啊，也没安稳几年，三年后又出逃了，在外面晃荡了整整八年才回来，这一来一回，加起来在位都十三年了。 到了二十五年，惠公因为周国收留过黔牟这事儿，心里老觉得别扭，就联合燕国一起攻打周国。周惠王一看大事不妙，赶紧跑到温国避难。这卫、燕两国可不客气，直接立了惠王的弟弟穨当新王。不过啊，这王位也不是那么好坐的，过了四年，郑国又出兵把惠王给扶回去了。又过了两年，惠公就去世了，他儿子懿公赤继位。 这懿公啊，一上台就迷上了养鹤，整天玩乐奢侈得不行。结果九年之后，翟国来伐卫，懿公想发兵抵抗，可士兵们都不乐意啊。大臣们就说了：“君上您不是喜欢鹤吗？那就让鹤去击翟！”这下好了，翟国大军直接杀入卫国，把懿公给宰了。 懿公这王位啊，坐得那叫一个不稳当。从他老爸惠公开始，到他自己，卫国百姓和大臣们就没服过他们。懿公一死，大家就更想推翻这一脉了。最后呢，惠公的后代被灭了个干净，改立了黔牟的弟弟昭伯顽的儿子申当新君，这就是戴公了。 戴公申啊，干了一年就去世了。这时候齐桓公看卫国这么乱，就带着诸侯们去伐翟，还给卫国建了个新城叫楚丘。然后立戴公的弟弟毁为新的卫君。说起来啊，这懿公被杀的时候，卫国百姓还挺可怜他的，想复立宣公之前死掉的太子汲的后代。可惜啊，汲的儿子早死了，代替汲死的子寿也没留下后代。太子汲还有两个同母的弟弟，一个就是黔牟，他当过一阵卫君，后来又被赶跑了；另一个就是昭伯。这昭伯和黔牟都早死了，所以只能立昭伯的儿子申当戴公。戴公一死，又立他弟弟毁为文公。卫国这王位啊，真是跟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没个停啊！ 这文公一上台啊，就忙着给老百姓减税，平反冤案，自己也是亲力亲为，跟百姓同甘共苦，这才把卫国的民心给收拢回来。 过了十六年，那晋国的公子重耳路过卫国，嘿，这家伙一点礼貌都没有，简直是目中无人啊。又过了一年，齐桓公这老头子也去世了。等到文公干了二十五年，也驾鹤西去了，他儿子成公郑就接了班。 成公上台第三年，晋国想借道卫国去救宋国，结果成公不给面子，直接拒绝了。晋国一看，得，那咱们就从南河绕过去。救完宋国之后，晋国还向卫国征兵，卫国大夫们想答应，可成公还是不肯。这下好了，大夫元咺直接造反，成公吓得赶紧跑路。那晋文公重耳一看这机会来了，就带着大军伐卫，把卫国的地分给了宋国，算是报了之前无礼和不救宋国的仇。成公没办法，只能跑到陈国避难。过了两年，他跑到周国求情，想回国，还跟晋文公见了面。可晋文公这人心眼小啊，直接派人给成公送毒酒。成公偷偷给周王塞了点好处，让周王把毒酒的剂量弄小点，这才捡回一条命。后来周王又帮成公求情，晋文公这才放他回卫国。回去之后，成公就把元咺给杀了，可那卫君瑕又跑了。过了七年，晋文公也去世了。又过了几年，成公去朝见晋襄公，还经历了秦穆公的去世。就这样，成公一直干到三十五年，然后才去世，他儿子穆公接了班。 穆公上台第二年，楚庄王就跑去伐陈，把夏徵舒给杀了。第三年，楚庄王又围了郑国，郑国一看这阵势，直接投降了。可楚庄王也是个讲究人，没过多久就把郑国给放了。又过了几年，孙良夫带着大军去救鲁国伐齐，还收复了之前被侵占的土地。穆公去世后，他儿子定公臧接了班。定公干了十二年也去世了，接着是他儿子献公衎上台。 这献公啊，也是个有趣的人。他让师曹教宫里的妾室弹琴，那妾室学得不好，师曹就打了她一顿。结果这妾室就去献公那里告状，献公一听，好啊，你也给我打师曹三百鞭！就这样，师曹也挨了一顿打。过了几年，献公请孙文子和甯惠子吃饭，结果这两人去了之后，献公却一直让他们等着，自己跑去园子里射大雁了。这两人一看这待遇，心里那叫一个气啊，直接就走了。后来孙文子的儿子几次陪献公喝酒，还让师曹唱那首《巧言》的最后一章。师曹心里那个气啊，想到之前被打的经历，就故意唱得很大声，想激怒孙文子，报复献公。孙文子一听这歌，就去找蘧伯玉商量，结果蘧伯玉说：“我也不知道啊。”然后孙文子就怒了，直接带着人把献公给赶跑了。献公没办法，只能跑到齐国避难。齐国就把他安排在聚邑。后来孙文子和甯惠子一起立了定公的弟弟秋为新的卫君，这就是殇公了。 殇公秋一上台，就忙着给孙文子林父封地，让他在宿地过得舒舒服服的。可这十二年里啊，甯喜和孙林父这俩人争宠争得不可开交，就像两个小学生抢糖吃一样。殇公一看，哎呀，这不行啊，得治治他们，于是就派甯喜去攻打孙林父。孙林父一看这阵势，赶紧跑路，跑到了晋国，还顺便找回了之前被赶跑的卫献公。 这献公在齐国待得好好的，一听说孙林父找自己，还有齐景公陪着一起上晋国求情，心里那叫一个美啊。晋国一看这情况，得了，那就帮你们一把，于是出兵伐卫。卫殇公一看大事不妙，赶紧跟晋平公会面求和。结果晋平公这老头子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把殇公和甯喜给抓了，然后让献公回了卫国。这献公啊，在外面流浪了十二年，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献公一回来，第二年就把甯喜给杀了，算是报了当年的仇。过了三年，吴国的延陵季子出使卫国，见了蘧伯玉、史鱼这些人，就夸卫国人才多，国家安定。他路过宿地的时候，孙林父还给他敲了敲磬，那声音啊，悲悲戚戚的，延陵季子一听就说：“这音乐太悲伤了，卫国恐怕要乱了。”果然啊，就在这年，献公去世了，他儿子襄公恶接了班。 这襄公啊，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六年的时候，楚灵王召集诸侯开会，他居然称病不去，也是挺有个性的。可惜啊，他九年的时候就去世了。说起来啊，这襄公还有个挺传奇的故事。他有个妾室，挺受宠的，后来怀了孕，还做了个梦，梦见有人说自己是康叔，让她儿子一定得继承卫国，还给她儿子取名叫“元”。这妾室一觉醒来，觉得这事儿挺怪的，就去问孔成子。孔成子一听，说：“康叔啊，那可是我们卫国的老祖宗啊。”后来这妾室生了个儿子，襄公一听这事儿，就觉得这是天意啊，于是就给儿子取名叫元。这襄公的夫人呢，一直没有儿子，所以最后就立了元为继承人，这就是后来的灵公了。这卫国啊，真是一言难尽，故事多得数不完！ 灵公五年那会儿，他跑去朝见晋昭公，估计是想串串门，联络联络感情。结果到了六年，楚国那边就闹出了大动静，公子弃疾把灵王给干掉了，自己当上了平王。这十一年啊，卫国还发生了火灾，真是祸不单行。 到了三十八年，那大名鼎鼎的孔子老先生来了，卫国给了他跟鲁国一样的待遇，可以说是相当给面子了。可惜后来两国之间有了点小摩擦，孔子就离开了。不过后来又回来了，看来他还是舍不得卫国这片热土啊。 三十九年的时候，太子蒯聩跟灵公的夫人南子有了矛盾，蒯聩这小伙子一怒之下，就想杀了南子。他找了个叫戏阳的哥们儿一起谋划，打算在朝堂上动手。结果戏阳这哥们儿临时反悔了，没动手。蒯聩一看这情况，气得直瞪眼，南子察觉到了不对劲，吓得大叫：“太子要杀我！”灵公一听，怒了，直接把蒯聩赶到了宋国，后来蒯聩又跑到了晋国的赵家。 四十二年春天，灵公去郊外游玩，让子郢给他当仆人。子郢是灵公的小儿子，字子南。灵公因为太子蒯聩出走这事儿挺郁闷的，就对子郢说：“我打算立你当继承人。”子郢这货挺有自知之明的，赶紧回答：“我能力不够，不配当国君，您还是另选高明。”夏天的时候，灵公去世了，夫人想让子郢当太子，说是灵公的遗命。子郢还是不肯，说：“逃亡的太子蒯聩的儿子辄还在呢，我不能当。”于是卫国就让辄当了国君，这就是出公。 六月乙酉那天，赵简子想把蒯聩弄进卫国来，就派阳虎去骗卫国十多个人穿着丧服回来，然后赵简子送蒯聩进卫国。卫国人一听这事儿，立马发兵攻打蒯聩。蒯聩没能成功进入卫国，只好跑到宿地避难，卫国人也就撤兵了。 出公辄在位的第四年，齐国的田乞把他们的国君孺子给杀了。到了第八年，齐国的鲍子又把悼公给干掉了。这卫国和齐国啊，真是难兄难弟，一个比一个乱啊！ 孔子这老人家从陈国溜达到了卫国，就像咱们现在从北京去上海旅游一样。过了九年，孔文子这货突然找到孔子，问他军事方面的问题。嘿，孔子可不是军事家，他直接就给了个“我不知道”的答复。后来鲁国那边觉得不能浪费人才啊，就把孔子请回去了。 这卫国啊，到了十二年的时候，又闹出了新花样。原来孔圉文子曾经娶了太子蒯聩的姐姐，生下了悝这个小家伙。孔家有个仆人叫浑良夫，长得那叫一个帅啊！孔文子去世后，浑良夫就和悝的母亲搞上了。那时候太子蒯聩正在宿地呢，悝的母亲就派浑良夫去找太子。太子跟浑良夫说：“你要是能帮我回国，我就让你坐豪华马车，还免你三次死罪，啥好处都给你！”两人还发誓，太子甚至承诺把悝的母亲娶为妻子。 闰月的时候，浑良夫和太子一起悄悄进了卫国，躲在孔家外面的园子里。到了晚上，两人穿着黑衣，坐着马车，就像孔家人一样。孔家的老头栾甯来问他们是谁，他们说是孔家的亲戚。就这样，他们混进了孔家，找到了伯姬氏。吃完饭后，悝的母亲拿着戈走在前面，太子带着五个人，还有一辆车跟着。伯姬氏把悝劫持到厕所里，强迫他发誓效忠太子，然后又把他劫持到高台上。 栾甯本来要喝酒的，结果肉还没烤熟呢，就听到了乱子。他赶紧派人去告诉仲由（字子路）。仲由一听，立马召集人马，保护着出公辄逃到鲁国去了。 仲由要进城的时候，遇到了子羔正要出去。子羔说：“门已经关了，别进去了。”仲由说：“我还是得去看看。”子羔说：“别去了，太危险了。”仲由说：“拿了人家的俸禄，就得替人家解难。”说完他就进去了。到了门口，公孙敢想把门关上，说：“别进来了！”仲由说：“你是公孙？就知道贪利怕死。我可不是这样，我拿了俸禄，就得救国家的难。”正好有使者出来，仲由才得以进城。 进城后，仲由说：“太子用孔悝干啥？就算杀了他，也还会有别人来。”他还说：“太子这人没勇气，要是咱们烧了高台，他肯定会放弃孔叔。”太子听到这话，吓得不行，赶紧派石乞、盂黡去对付仲由。他们用戈攻击仲由，把他的帽带都割断了。仲由说：“君子就算死，帽子也不能掉。”于是他整理好帽带，英勇地牺牲了。 孔子听说卫国乱了，就叹了口气说：“唉，柴（高柴）这家伙应该没事？由（子路）这家伙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最后呢，孔悝还是帮太子蒯聩当上了国君，这就是庄公了。卫国这地方啊，真是天天都有新鲜事，跟咱们现在的网络热点一样，一个接一个，让人目不暇接啊！ 庄公蒯聩这哥们儿啊，就是出公的老爸，因为一直住在外面，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觉得大臣们都没把他迎回去当国君。后来他终于即位了，一上台就想把大臣们都给宰了，还振振有词地说：“寡人在外面漂泊了这么久，你们心里就没点数吗？”大臣们一听，这哪行啊，得赶紧作乱啊，不然脑袋就没了。于是庄公这计划也就泡汤了。 过了两年，那大名鼎鼎的鲁国孔丘（就是孔子啦）老先生去世了，估计整个儒家学派都得哭晕在厕所。 庄公在位的第三年，有次上城墙溜达，结果看见了戎州。他就问：“哎，戎虏你在这干嘛呢？”这戎州一听，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就病了。结果到了十月，戎州就跑去告诉赵简子，赵简子一听，这还了得，立马就围了卫国。十一月，庄公一看这形势不对，赶紧脚底抹油——溜了。卫国人民一看庄公跑了，就立了公子斑师当国君。结果齐国一看卫国这么乱，就来趁火打劫，把斑师给俘虏了，然后又立了公子起当国君。 公子起这哥们儿一上台，卫国石曼尃就看他不顺眼了，直接把他给赶跑了。公子起没办法，只能跑到齐国去避难。这时候呢，那个被赶跑过的出公辄就从齐国回来重新当国君了。说起来啊，这出公也是够折腾的，之前当了十二年国君然后被赶跑，在外面漂了四年又回来了。回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赏赐那些一直跟着他的忠臣们。结果他这国君一当就是二十一年，最后去世了。他死后呢，他的季父黔就攻打他的儿子，自己当了国君，这就是悼公了。 悼公这哥们儿在位五年也去世了，他的儿子敬公弗没能继位。然后敬公在位十九年也去世了，他的儿子昭公纠就上台了。这时候呢，三晋（就是韩赵魏三家）特别强大，卫国就像个小侯国一样，得听他们的。 昭公在位的第六年，公子亹就把他给杀了，自己当了国君，这就是怀公了。怀公在位十一年，又被公子穨给杀了，公子穨当了国君，这就是慎公了。慎公的老爸是公子适，公子适的老爸是敬公。慎公在位四十二年去世，他的儿子声公训就继位了。声公十一年去世，他的儿子成侯本蜕咸了。 成侯在位的第十一年，公孙鞅这货就跑到秦国去了。到了第十六年，卫国还把自己的称号给降了一级，从“公”变成了“侯”。又过了二十九年，成侯去世了，他的儿子平侯继位。平侯在位八年去世，他的儿子嗣君就继位了。卫国这历史啊，简直就像一部狗血剧，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过也挺有意思的，哈哈！ 嗣君这哥们儿在位五年，卫国这地位啊，就像坐滑梯一样，哧溜一下就降到底了，从“君”变成了“独有濮阳”，简直就像从一线城市跌到了小县城。 四十二年过去，嗣君终于撑不住去世了，他的儿子怀君继位。怀君这哥们儿在位三十一年，结果跑去朝见魏国，结果被魏国给囚禁并杀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魏国一看，这不行啊，得再找个傀儡来当国君，于是就把嗣君的弟弟扶上了位，这就是元君了。元君因为是魏国的女婿，所以魏国才立他为国君，这关系户当的也是明明白白。 元君在位十四年，秦国就拔掉了魏国的东地，还设置了东郡。然后更把卫国的野王县给迁徙了，还把濮阳也给并到东郡去了。这卫国啊，就像是被秦国啃得只剩骨头的鸡，越来越惨了。二十五年后，元君也去世了，他的儿子君角继位。 君角在位九年，秦国就统一了天下，自称始皇帝。结果到了二十一年，二世这货就把君角给废了，变成了平民，卫国这就算是彻底完蛋了。 太史公感慨地说啊：“我读这些世家的故事，看到宣公的太子因为老婆被杀，他弟弟寿为了救他也争着去死，这跟晋国的太子申生不敢揭露骊姬的过错是一样的，都是怕伤了老爸的心。可是最后他们都死了，这得多悲啊！有的父子相杀，兄弟相残，这都是为啥呢？” “司寇受封，梓材有作。成锡厥器，夷加其爵。暨武能修，从文始约。诗美归燕，传矜石碏。皮冠射鸿，乘轩使谷。宣纵淫嬖，衅生汲、朔。蒯聩得罪，出公行恶。卫祚日衰，失於君角。”这段啊，简直就是卫国的兴衰史，从荣耀到衰败，看得人心情也是起伏不定。不过话说回来，这历史啊，就像一部大戏，有时候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第8章 宋微子世家 微子开这位爷，殷帝乙家的长子，纣王的大哥，一看纣王这货治国搞得一塌糊涂，像吃错药一样。他跑过去苦口婆心地劝了好几次，结果呢，纣王这哥们跟耳背似的，一句也没听进去。后来祖伊告诉他，周西伯昌那边道德高尚，把璿国都给灭了，纣王你丫小心点，别到时候祸事临头。纣王还牛逼哄哄地说：“我生来就是天选之子，怕个啥！”微子开一看，这纣王简直比石头还硬，劝不动啊，心里琢磨着，要不咱撤，但又下不了决心，于是跑去问太师、少师：“咱殷朝这政治啊，简直一团糟，老百姓都乱成一锅粥了，官员们也都放飞自我，没法无天了。现在殷朝就像一艘破船，随时都可能沉。你们说，我该咋整？是留下来等死呢，还是赶紧跑路？”太师叹了口气说：“王子啊，天意要灭殷朝，你也别太害怕，别在乎那些老顽固的想法。现在殷朝的百姓都沉迷于奇怪的祭祀，你要是能治好这国家，就算死了也值。但要是治不好，还不如早点走人。”于是，微子开就溜了。 再说说箕子这哥们儿，他跟纣王可是亲戚关系。当初纣王开始用象牙筷子，箕子就感叹说：“这货用上了象牙筷子，接下来肯定得用玉杯，然后就会想要搜罗天下奇珍异宝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这骄奢淫逸的风气一旦开始，就再也刹不住了。”后来纣王果然越来越过分，箕子劝他，他也不听。有人劝箕子：“你赶紧走，别在这儿待着了。”箕子却说：“作为臣子，劝谏君王不听就逃跑，这等于是揭君王的短，向老百姓显示自己的聪明，我干不出来这种事。”于是他就装疯卖傻，故意把头发弄乱，去当了奴隶。后来他就隐姓埋名，靠弹琴来抒发内心的悲伤，那曲子后来被人们称为《箕子操》。 还有位王子比干，也是纣王的亲戚。他看到箕子因为劝谏而被当成奴隶，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就说：“君王有错，臣子不拼死力争，那老百姓还有啥指望？”于是他就直言不讳地劝谏纣王。纣王一听，火冒三丈，说：“我听说圣人的心有七个窟窿，这是真的吗？”说完就把比干给杀了，还剖开他的肚子看他的心。哎，这纣王，真是够狠的！ 微子这货挺有意思，他说：“父子之间有血缘关系，而君臣之间纯粹是道义上的联系。所以老爹犯了错，儿子劝三次不听，那就跟着他一起哭；臣子劝三次不听，那就拜拜了您嘞，走人！”于是太师和少师就劝微子赶紧开溜，微子也就麻溜地走了。 后来周武王伐纣成功，微子就拿着祭祀用的家伙事儿，跑到军门那儿，光着膀子，两手被反绑着，左边牵着羊，右边拿着茅草，跪着往前走，那画面简直了。武王一看，觉得这货挺识时务的，就放了微子，还让他官复原职。 武王把纣王的儿子武庚禄父封起来，让他继续祭祀殷朝的祖先，还派了管叔和蔡叔去辅佐他。 武王灭了殷朝之后，还特意去拜访了箕子。 武王说：“哎呀，老天爷把老百姓安排得明明白白，让他们和睦相处，可是我这脑袋瓜子里就是搞不清这其中的道理啊。” 箕子回答说：“以前鲧治水失败，搞得五行都乱了套，天帝大怒，觉得常规秩序都被搞乱了。于是鲧就被干掉了，禹接替他继续治水。天帝就给了禹一套治国大纲，让常规秩序得以恢复。 “这大纲啊，第一条是五行，第二条是五事，第三条是八政，第四条是五纪，第五条是皇极，第六条是三德，第七条是稽疑，第八条是庶徵，第九条是用五福和畏六极来治乡。 “五行啊，就是水、火、木、金、土。水呢，滋润万物；火呢，热烈向上；木呢，能屈能伸；金呢，能变形；土呢，是庄稼的根本。水味咸，火味苦，木味酸，金味辛，土味甜。 武王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箕子老师，您真是学识渊博啊！我得好好向您学习学习。” 箕子微微一笑，心想：小样儿，还知道尊敬老人啊！那就继续给你讲讲这治国的大道理。 “五事嘛，简单来说就是：一看长相，二听说话，三观察眼神，四考验听力，五考验思维。长相得恭敬，说话得顺从，眼神得明亮，听力得敏锐，思维得睿智。恭敬就能显得严肃，顺从就能治理得井井有条，眼神明亮就能显得聪明，听力敏锐就能出谋划策，思维睿智就能成圣成贤。 “八政啊，那就是吃饭、买卖、祭祀、建设、教育、司法、外交和军事这八大块。说白了，就是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国家大事都得靠这八政来搞定。 “五纪嘛，就是岁数、月份、日子、星星和历法。这些都是用来记录时间和天文现象的，虽然听起来很玄乎，但咱们也得知道个大概，不然怎么跟古人对话呢？ “皇极啊，就是皇帝要建立的最高准则。他要收集各种福气，赐给老百姓，让老百姓都遵循他的准则。老百姓呢，别搞小团体，别比谁的品德差，都得听皇帝的。有才能、有作为、有操守的人，皇帝都会记得。不遵循准则的，就会受到惩罚。皇帝呢，要表现出自己的好品德，赐给老百姓福气。这样，天下就太平了。别欺负孤儿寡母，也别怕有权有势的人。有才能的人，要让他们施展才华，国家才会昌盛。那些当官的，要是家里富了还不知足，那就是他们的罪过了。别偏爱谁，也别对谁不公平，都得按照皇帝的准则来。别搞个人喜好，也别做坏事，都得按照皇帝的路子来。这样，天下才能公平正直。总之呢，就是要有个最高准则，大家都得遵守。皇帝呢，就像个大家长一样，教导老百姓怎么做人做事。 “三德嘛，就是正直、刚强和柔和这三种品德。平平安安就是正直，对付强横不友善的人就要刚强，对待亲近的人就要柔和。深沉稳重的人适合刚强，聪明伶俐的人适合柔和。皇帝是造福的，也是发威的，吃得好穿得暖。要是大臣们也想着造福发威吃好穿好，那可就坏了，家破国亡都是轻的，老百姓都得跟着遭殃。” 话说这“稽疑”啊，就是找些靠谱的占卜师来帮忙算卦。占卜师们就开始忙活了，嘴里念念有词：“雨啊，济啊，涕啊，雾啊，克啊，贞啊，悔啊。”一共七种情况。卜五次，选两次结果最靠谱的，这就叫“衍貣”。找三个占卜师一起算，两个说一样就听谁的。要是遇到大事儿，皇上得琢磨琢磨，大臣们得琢磨琢磨，老百姓也得琢磨琢磨，再让占卜师们琢磨琢磨。大家都说行，那就大吉大利，皇上身体倍儿棒，子孙后代都发达。要是皇上和占卜师都说行，但大臣和老百姓都反对，那也算吉利。反正啊，人多力量大，大家意见一致就是大吉，意见不统一就可能出事儿。 再说说“庶徵”，这就是观察自然现象来预测吉凶。比如看雨水、阳光、温暖、寒冷、风啊这些。这些自然现象都得按时来，按顺序来，那庄稼就长得好。要是哪个现象不正常，那就可能是凶兆。吉兆有哪些呢？比如天气肃穆、雨水适中、阳光温暖、风调雨顺。凶兆呢？比如天气一直干旱、一直闷热、一直寒冷、一直刮风。这些啊，都跟年月日时有关，要是都对了，那就百事顺利；要是乱了套，那就麻烦不断。 老百姓呢，就像星星一样，有的星星带来好风，有的带来好雨。日月运行有规律，冬天夏天轮流来。月亮跟着星星走，风啊雨啊就跟着来。 那“五福”是啥呢？就是长寿、富贵、健康安宁、品德高尚、善终。那“六极”呢？就是短命、疾病、忧愁、贫穷、丑恶、懦弱。 后来武王把箕子封到朝鲜去了，但也不用他当臣子。后来箕子去朝见周王，路过原来殷朝的地方，看到宫殿毁了，长了庄稼，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想哭又哭不出来，想掉眼泪又觉得太娘，于是就作了首《麦秀》的诗来抒发感情。诗里唱道：“麦子长得绿油油，禾黍也茂盛。那个狡猾的家伙啊，不跟我好！”这“狡童”指的就是纣王。殷朝的老百姓听了这诗，都哭得稀里哗啦的。 武王去世后，成王还小着呢，周公旦就暂时替他管理国家。可这时候啊，管叔和蔡叔这俩家伙开始怀疑周公旦了，竟然跟武庚一起搞叛乱，想偷袭成王和周公旦。周公旦也不是吃素的，他接了成王的命令，就把武庚给杀了，管叔也给咔嚓了，蔡叔则流放。搞定这些乱臣贼子后，周公旦就派微子开去代替武庚，继续管理殷朝的旧民，还特地作了篇《微子之命》来表明微子开的地位，让他建都于宋国。微子开这人呢，仁慈又贤明，殷朝的遗民都很尊敬和爱戴他。 微子开去世后，他弟弟衍继位，这就是微仲。微仲去世后，儿子宋公稽继位。宋公稽去世后，儿子丁公申继位。丁公申去世后，儿子湣公共继位。湣公共去世后，弟弟炀公熙继位。炀公一上台，湣公的儿子鲋祀就干掉他自立为君，说：“我本来就应该当王！”这就是厉公。厉公去世后，儿子厘公举继位。 厘公十七年的时候，周厉王那倒霉蛋儿被赶出都城，跑到彘地去了。 到了厘公二十八年，厘公也去世了，儿子惠公琤继位。惠公四年，周宣王即位。惠公干了三十年，也去世了，儿子哀公继位。可哀公这命短啊，元年就去世了，儿子戴公继位。戴公干了二十九年，周幽王那货被犬戎给杀了，这时候秦国也开始崛起，成了诸侯国。 又过了五年，戴公也去世了，儿子武公司空继位。武公有个女儿，嫁给了鲁惠公，后来生了鲁桓公。武公干了十八年，也去世了，儿子宣公力继位。这宋国啊，就这么一代代传下去，虽然中间有些小波折，但总算是稳住了阵脚。 宣公有个太子叫与夷。可宣公十九年时，他突然病重，就把弟弟和找来，对他说：“你哥我快不行了，这王位啊，按规矩应该是父死子继，兄死弟及。所以啊，我打算让你继位。”弟弟和听了，再三推辞，但最后还是接受了。宣公去世后，弟弟和就继位了，这就是穆公。 穆公干了九年，也病倒了。他找来大司马孔父，说：“先君宣公当初没让太子与夷继位，而是选了我，这份恩情我不能忘。所以，我死后，你一定要让与夷继位。”孔父却说：“可是群臣们都想立公子冯啊。”穆公坚决地说：“别立冯，我不能对不起宣公。”于是，穆公就把公子冯送到郑国去了。八月庚辰，穆公去世，他的哥哥宣公的儿子与夷继位，这就是殇公。有君子听到这个消息后，评价说：“宋宣公真是个明白人啊，他立弟弟为君是出于大义，最后这王位还是回到了他儿子手里。” 殇公继位的第一年，卫国公子州吁就杀了他的国君自立为君，他还想拉拢其他诸侯国，就派人去宋国说：“冯在郑国，他可能会搞乱，咱们一起讨伐他。”宋国就答应了，跟卫国一起攻打郑国，但打到郑国东门就撤退了。第二年，郑国为了报复，就来攻打宋国。从那以后，诸侯国们就经常来侵犯宋国。 殇公九年时，大司马孔父嘉的老婆长得特别漂亮。有一次她出门，正好遇上太宰华督，华督一看就迷上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华督为了得到孔父嘉的老婆，就开始在国中散布谣言说：“殇公才继位十年，就打了十一场仗，老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这都是孔父嘉搞的鬼。咱们得杀了孔父嘉，让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这一年，鲁国也发生了弑君的事，鲁隐公被杀了。到了殇公十年，华督终于动手杀了孔父嘉，霸占了他的老婆。殇公得知后大怒，想要惩治华督，结果反被华督给杀了。于是，华督就从郑国把穆公的儿子冯接回来继位，这就是庄公。哎，这宋国的王位啊，真是比电视剧还精彩，一波三折，看得人眼花缭乱。 庄公继位的第一年，华督就担任了宰相。到了庄公九年，华督把郑国的祭仲给绑了，逼他同意立突为郑国的国君。祭仲没办法，只好答应，于是突就顺利继位了。庄公干了十九年，终于驾鹤西去，他的儿子湣公捷继位。 湣公七年时，齐桓公也登上了国君的宝座。到了湣公九年，宋国发生了水灾，鲁国就派臧文仲去慰问。湣公自责地说：“唉，我因为没能好好侍奉鬼神，政治也没搞好，所以遭了水灾。”臧文仲听了这话，直夸湣公有自知之明。其实啊，这话是公子子鱼教湣公说的，为的就是给宋国挽回点面子。 到了湣公十年夏天，宋国出兵攻打鲁国，双方在乘丘开战。结果鲁国活捉了宋国的南宫万。后来宋国人用鲁国提出的条件交换，南宫万就回了宋国。湣公十一年秋天，湣公和南宫万一起去打猎。俩人因为下棋吵了起来，湣公一怒之下，就侮辱南宫万说：“我本来挺尊敬你的，可你现在不过是个鲁国的俘虏！”南宫万这人是个大力士，一听这话就火了，直接在蒙泽这个地方用棋盘把湣公给砸死了。大夫仇牧得知消息后，立刻带兵冲到王宫门口。南宫万一不做二不休，把仇牧也给杀了，仇牧死得那叫一个惨啊，牙齿都磕在宫门上了。接着，南宫万又杀了太宰华督，然后立公子游为国君。其他的公子们呢，都跑到了萧邑，公子御说则跑到了亳邑。南宫万的弟弟南宫牛领兵包围了亳邑。到了冬天，萧邑的人和宋国的公子们联手，干掉了南宫牛，杀了新君公子游，立公子御说为国君，这就是宋桓公。而南宫万呢，跑到了陈国。宋国人想拿赎金去换他回来，结果陈国人使了个阴招，让女人灌他喝了很多烈酒，等他醉得不省人事后，就用皮革把他裹起来送回了宋国。宋国人一生气，就把南宫万给剁成了肉酱。哎，这南宫万也算是个悲剧人物了，从英雄到肉酱，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桓公二年时，诸侯们集结起来讨伐宋国，结果走到宋国郊区就撤退了，可能是怕晒。三年后，齐桓公开始称霸诸侯。到了二十三年，宋国从齐国接回了卫国的公子毁，立他为国君，这就是卫文公。有趣的是，卫文公有个妹妹还嫁给了宋桓公，成了桓公夫人。同一年，秦穆公也登上了国君宝座。 桓公在位三十年时，得了重病。太子兹甫挺有风度的，他觉得自己不够格，想让给庶出的哥哥目夷当继承人。可桓公觉得这太子挺有义气，就没听他的。三十一年春天，桓公去世了，太子兹甫顺利继位，这就是襄公。襄公还挺看重目夷的，让他当了宰相。可就在桓公还没下葬的时候，齐桓公就在葵丘召集诸侯开会，襄公也跑去参加了。 襄公七年时，宋国的天上出现了奇景，星星像雨一样落下来，跟雨一起下，还有六只鹳鸟被风吹得倒退着飞，可见那风有多大！ 到了第八年，齐桓公去世了，宋国就想着搞个盟会。十二年春天，宋襄公在鹿上搞了个盟会，想拉楚国入伙，楚国人也答应了。公子目夷劝他说：“小国搞盟会，容易招祸啊。”可惜襄公没听进去。秋天，诸侯们在盂地开会结盟，目夷又说：“祸事快来了？您欲望太大了，怎么承受得起啊！”结果楚国真的把宋襄公抓起来伐宋。冬天，大家在亳地开会，才把宋襄公给放了。子鱼说：“祸事还没完呢。” 果然，十三年夏天，宋国就去打郑国了。子鱼说：“祸事就在这儿了。”秋天，楚国为了救郑国，就来打宋国。襄公准备迎战，子鱼又劝他说：“老天早就抛弃商朝了，咱们赢不了的。”冬天十一月，襄公和楚成王在泓水开战。楚国人还没过河呢，目夷就说：“他们人多我们人少，趁他们还没过河，赶紧打！”襄公不听。等楚国人过了河还没排好阵型，目夷又说：“可以打了！”襄公却说：“等他们排好阵。”结果等楚国人排好阵，宋国人一冲上去，就被打得大败，襄公还受了伤。国人们都埋怨襄公，襄公却说：“君子不攻击困顿的人，不打没排好队的敌人。”子鱼听了就说：“打仗是为了赢啊，哪儿来的这些常言！要真像您说的那样，咱们干脆当奴隶算了，还打什么仗啊？” 楚成王救完郑国后，郑国就设宴款待他。结果这货吃饱喝足后，还顺手牵羊把郑国的两个美女给带走了。叔瞻看后直摇头：“这楚成王也太没礼貌了，他还能有好下场？这礼数啊，最后都得沦落到没区别的地步，我就知道他成不了霸业。” 这一年，晋国的公子重耳路过宋国。襄公因为之前在楚国吃过亏，就想找个靠山，于是就用二十辆马拉的车这种豪华大礼包来款待重耳。 到了襄公十四年夏天，这位因为泓水之战受伤而一直病怏怏的襄公终于撑不住，去世了。成公元年，晋文公上台了。过了三年，宋国就背叛了和楚国的盟约，转而去亲近晋国，毕竟晋文公对他们有恩啊。又过了一年，楚成王来伐宋，宋国赶紧向晋国求救。到了晋文公五年，晋国出兵救了宋国，楚军就撤退了。可惜啊，九年后晋文公也去世了。又过了两年，楚国的太子商臣干掉了他老爸楚成王，自己当上了国君。然后宋国的邻居秦国也换了领导，秦穆公去世了。 到了成公十七年，成公也追随前辈们的脚步，去世了。结果他弟弟御为了夺位，杀了太子和大司马公孙固，自己当上了国君。可宋国人哪能让他这么胡来，一起动手把他给干掉了，然后立成公的小儿子杵臼为国君，这就是昭公。这宋国的政治啊，就像一部永不停歇的肥皂剧，你方唱罢我登场，真是热闹得不行。 昭公四年的时候，宋国在长丘这个地方把长翟缘斯给打趴下了。到了七年，楚庄王这货也登上了国君宝座。 九年的时候，昭公这哥们治国无道，老百姓都不待见他。而他的弟弟鲍革呢，既贤明又礼贤下士，简直就是国民好弟弟。说起来，之前襄公的夫人还想跟公子鲍来个浪漫邂逅，可惜没成，于是她就帮公子鲍在国内发福利，还拉拢大夫华元当右师。后来有一天，昭公出去打猎，夫人王姬就派卫伯去干掉昭公杵臼。就这样，弟弟鲍革顺利上位，成了文公。 文公元年，晋国带着一群诸侯来讨伐宋国，理由是宋国弑君。但一听说文公已经稳定了政权，他们也就撤退了。到了第二年，昭公的那些儿子们因为文公是他母亲弟弟的儿子，就联合武、缪、戴、庄、桓这些家族搞叛乱。文公一怒之下，把这些人都给杀了，还把武、缪两家的族人给赶出了宋国。 四年春天，楚国命令郑国去攻打宋国。宋国派华元出战，结果郑国把宋国给打败了，还抓了华元。华元这人在战前杀了羊给士兵们吃，结果他的司机因为没分到羊羹就怀恨在心，直接开车冲进了郑军阵地，导致宋军大败，华元也被抓了。后来宋国用一百辆兵车和四百匹文马来赎华元，结果还没完全交赎金呢，华元就偷偷跑回了宋国。 到了十四年，楚庄王把郑国给围了。郑伯只好投降楚国，然后楚国又把他给放了。 十六年的时候，楚国派使者经过宋国，宋国因为之前的仇恨，就把楚国的使者给抓了。九月，楚庄王为了救使者，就围了宋国。围了五个月还没解围，宋国城里都快饿死了，华元就晚上偷偷去见楚将子反。子反把情况告诉了楚庄王。庄王问：“宋国城里现在怎么样了？”子反说：“他们都饿得只能析骨而炊，易子而食了。”庄王感叹：“这话真不假啊！我军也只有两天的粮食了。”就这样，两国因为都快饿死了，就各自撤军了。 二十二年，文公去世，他的儿子共公瑕继位。从这开始，宋国开始搞厚葬。那些君子们就开始批评华元不忠了，说他搞这么多花样，简直就是在糟蹋国家。 共公十年的时候，华元这哥们儿跟楚将子重关系好得不得了，又跟晋将栾书打得火热，于是他就搞了个骚操作——同时跟晋国和楚国结盟。结果到了十三年，共公去世了，华元成了右师，鱼石则成了左师。可没想到，司马唐山这货居然攻杀了太子肥，还想干掉华元。华元一看情况不对，赶紧逃到晋国去。鱼石一看这不行啊，得把他拉回来，于是追到河边才把华元劝回来。回来后，华元就把唐山给干掉了。然后他们就立了共公的小儿子成为国君，这就是平公。 平公三年，楚共王把宋国的彭城给占了，还把它封给了宋左师鱼石。这鱼石可算是捡了个大便宜。结果到了四年，诸侯们看不下去了，一起把鱼石给干掉了，还把彭城还给了宋国。就这样，鱼石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过了三十年，楚国的公子围干掉了自己的国君，自己当上了灵王。又过了九年，平公去世了，他的儿子元公佐继位。 元公三年，楚国的公子弃疾又干掉了灵王，自己当了平王。这楚国真是热闹啊，国君就像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到了元公八年，宋国居然发生了大火。到了十年，元公这哥们儿可能脑子有点问题，居然诈杀了好多公子，结果搞得大夫华氏、向氏都闹起了叛乱。这时候，楚平王的太子建跑到宋国来避难，一看宋国这乱成一锅粥的样子，赶紧又跑到郑国去了。到了十五年，元公为了给鲁昭公躲避季氏而跑到国外去，还帮忙求情让鲁昭公回国。结果元公在道上就去世了，他的儿子景公头曼继位。这宋国啊，真是一言难尽啊！ 景公十六年那会儿，鲁阳虎这家伙来投奔宋国，可没待多久又溜了，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到了二十五年，孔子老人家路过宋国，结果宋国的司马桓魋看他不顺眼，想要干掉他。孔子一听风声不对，赶紧换了身衣服就溜了。又过了几年，曹国这边先背叛了宋国，然后又背叛了晋国。宋国一怒之下就去攻打曹国，晋国这次居然没出手相救，结果曹国就被宋国给灭了。 三十六年的时候，齐国的田常这家伙干掉了简公，自己当上了老大。三十七年，楚惠王也不甘示弱，把陈国给灭了。那时候天上还出现了个奇怪的天象，叫做“荧惑守心”，这心呢，正好是宋国的分野。景公一看这天象，心里就咯噔一下，觉得不对劲。司星子韦就跟他说：“这灾啊，可以移到相国身上。”景公一听就不乐意了：“相国可是我的得力干将啊！”子韦又说：“那移到百姓身上？”景公更不高兴了：“我作为君主，怎么能让百姓受苦？”子韦想了想，又说：“那就移到今年的收成上。”景公还是不同意：“今年要是收成不好，百姓们都得挨饿，那我这个君主还当得有什么意义？”子韦就笑了：“您看啊，这天虽然高，但它还是会听咱们这些地上人的话。您刚才说了三句这么有君主风范的话，我看那天象应该会有所变动的。”结果他们就这么等着，果然那天象移动了三次。 六十四年过去，景公也去世了。这时候宋国的公子特发动了政变，杀了太子自立为君，这就是昭公。说起来这昭公啊，其实是元公的曾孙，只不过是个庶出的。昭公的父亲公孙纠，公孙纠的父亲公子珰秦，而珰秦正是元公的小儿子。当年景公杀了昭公的父亲公孙纠，所以昭公心里一直有怨恨，这次就干脆杀了太子自己当上了国君。这宋国的政治啊，真是比咱们写小说还要精彩！ 昭公四十七年挂了，他的儿子悼公购由接了班。可惜悼公也是个短命鬼，只干了八年就驾鹤西去了，于是他的儿子休公田就上台了。休公田又干了二十三年，把接力棒交给了儿子辟公辟兵。辟公辟兵干得更短，才三年就over了，然后他的儿子剔成继位。剔成这哥们儿干了四十一年，结果被他弟弟偃给偷袭了，剔成只好逃到齐国去避难，偃就自立为宋君了。 这偃哥一上台就飘了，第十一年就自称王，东边打败齐国，抢了五座城；南边又干翻楚国，占了三百里地；西边还揍了魏国一顿，跟齐、魏都成了敌国。这货还搞了个奇葩仪式，把血装进皮囊里挂起来射，美其名曰“射天”。他整天就知道喝酒玩女人，大臣们一劝他，他就拿箭射人家。于是诸侯们都说：“这货真是个‘桀宋’啊！”意思就是比夏桀还残暴。大家都觉得这货这么搞下去，宋国迟早得完，于是纷纷告状，让齐国出兵讨伐宋国。结果王偃干了四十七年，齐湣王就联合魏、楚把宋国给灭了，杀了王偃，把宋国的地给分了。 太史公说啊，孔子曾经称赞过“微子跑了，箕子当了奴隶，比干劝谏被杀，殷朝有三位仁人啊”。春秋时期的人们批评宋国的混乱是从宣公废除太子而立弟弟开始的，结果搞得国家乱了十世。襄公那时候想搞仁义，想当盟主，他的大夫正考父还特地作了篇《商颂》来赞美他。虽然襄公在泓水之战中败了，但有些人还是觉得他有礼让之风，值得表扬。 殷朝有三仁，微子、箕子都是纣王的亲信。一个被囚，一个跑路，都不顾自身安危。歌颂他们的是客人，书写他们的是宾客。最终传承了他们的后代，有的还叙述了他们的道德准则。微仲的后代，世代都忠诚勤勉。穆公也能让贤，实在是知人善任。可惜泓水之战的失败，说明有君主而无贤臣。偃自称“桀宋”，这是上天要抛弃殷朝啊！ 第9章 晋世家 这晋国的唐叔虞啊，乃是周武王的亲儿子，成王的亲弟弟。想当年，武王跟叔虞的老妈约会时，梦到天老爷对他说：“我命令你生个儿子，名字叫虞，我还会给他一块叫唐的地儿。”后来武王真生了个儿子，手心儿上还有个“虞”字儿，于是就给他取名叫虞了。 武王去世后，成王继位，那时候唐地儿乱得一塌糊涂，周公就出手给灭了。有一次成王跟叔虞闹着玩儿，拿桐叶削了个小玉珪给叔虞，说：“这个封地给你啦！”旁边儿的史佚一听，赶紧请求选个日子正式封叔虞为诸侯。成王说：“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史佚一脸正经地说：“天子无戏言啊！您说的话史官得记下来，还得按礼节来办，甚至还要编成歌来唱呢。”于是成王就真把唐地儿封给了叔虞。唐地儿就在河、汾的东边儿，有方圆百里那么大，所以叔虞又叫唐叔虞。他姓姬，字子于。 这唐叔虞的儿子叫燮，继承了老爸的位子，成了晋侯。晋侯的儿子宁族呢，就成了武侯。武侯的儿子服人，就成了成侯。成侯的儿子福，就成了厉侯。厉侯的儿子宜臼，就成了靖侯。从靖侯开始呢，他们的在位年份就都能推算出来了。不过从唐叔虞到靖侯这五世啊，他们的在位年数就搞不清楚了。 这晋国的历史啊，就像一部大型家庭连续剧，一代接一代，有戏有笑有泪，还有那么点儿乱。不过啊，正是这些个起起伏伏，才让这历史变得格外有趣呢！ 话说这靖侯十七年啊，周厉王这货就像个糊涂蛋加暴君，搞得国人都想造反了。于是厉王只好逃到彘地去避难，大臣们就接手政务，这段时期就叫做“共和”。 靖侯蹦跶了十八年，终于也挂了，于是他的儿子厘侯司徒就接了班。厘侯干了十四年，周宣王这才上台。又过了四年，厘侯也走了，他的儿子献侯籍就顶了上去。献侯干了十一年也去世了，接下来是穆侯费王闪亮登场。 穆侯这货第四年就娶了齐国的姜氏美女当老婆。第七年去伐条，然后生了个太子叫仇。第十年又去伐千亩，还立了点小功，顺便生了个小儿子叫成师。这晋国的师服就说了：“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儿啊！君主的儿子们怎么取这种名字？太子叫仇，仇不就是仇敌的意思吗？小儿子叫成师，成师听起来就像是能成大事的人。名字都是自己取的，事物也都是自己定的。现在嫡子的名字反倒有反意，这晋国以后还能不乱吗？” 穆侯蹦跶了二十七年，终于也撑不住了，结果他弟弟殇叔就趁机自立为君，太子仇只好跑出去避难。殇叔干了三年，周宣王也去世了。又过了一年，穆侯的太子仇就带着一群小弟偷袭殇叔，成功上位，这就是文侯了。 这晋国的历史啊，简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家庭伦理剧，一会儿这个上台，一会儿那个下台，连取名字都这么有戏。看来这晋国的未来，还真是充满了无限可能和笑料啊！ 文侯这哥们儿干了十年，结果周幽王这货搞得天下大乱，犬戎一怒之下就把幽王给宰了，周朝只好往东边儿搬家。而这时候，秦襄公这货终于混上了诸侯的位子，真是不容易啊！ 文侯死后，他的儿子昭侯伯就接了班。这昭侯元年啊，他把文侯的弟弟成师封到了曲沃这地儿。这曲沃可比晋君的都邑翼还要大呢！成师被封到曲沃后，大家都叫他桓叔。桓叔这人，都五十八了，但特别喜欢搞德治，所以晋国的人都特喜欢他。有个君子就说了：“晋国这乱子，我看就得出在曲沃了。这桓叔的地盘比国君还大，又得了民心，不乱才怪呢！” 过了七年，晋国的大臣潘父竟然把昭侯给杀了，然后想迎桓叔上台。桓叔这哥们儿也挺有野心，想趁机进晋国。可惜啊，晋国的人可不买他的账，直接发兵攻打桓叔。桓叔败了，只好灰溜溜地回到曲沃。晋国的人就立了昭侯的儿子平为君，这就是孝侯了。而那潘父呢，当然是被杀了。 孝侯干了八年，桓叔也去世了，他的儿子鳝就接了桓叔的班，成了曲沃庄伯。孝侯十五年的时候，曲沃庄伯竟然在翼地把孝侯给杀了。晋国的人又气又急，直接攻打曲沃庄伯。庄伯没办法，又跑回曲沃去了。晋国的人只好再立孝侯的儿子郄为君，这就是鄂侯了。 这晋国的历史啊，简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家族恩怨录！一会儿这个杀那个，一会儿那个又被立为君，真是比现在的肥皂剧还精彩啊！ 鄂侯这哥们儿才干了两年，鲁隐公就上台了，真是个忙碌的时代啊！ 鄂侯撑了六年，终于还是挂了。曲沃庄伯一听到消息，立马兴兵攻打晋国，想趁火打劫。周平王一看这不行，赶紧派虢公带兵去收拾曲沃庄伯。庄伯一看势头不对，赶紧跑回曲沃保命。晋国人呢，就商量着立鄂侯的儿子光为君，这就是哀侯了。 哀侯干了两年，曲沃庄伯也去世了，他儿子称代庄伯接了班，成了曲沃武公。哀侯六年的时候，鲁国那边竟然把自己的国君隐公给宰了，真是乱成一锅粥啊！哀侯八年，晋国又跑去侵略陉廷。陉廷一看不妙，就跟曲沃武公暗中勾结。到了九年，陉廷和曲沃武公一起攻打晋国，竟然在汾河旁边把哀侯给俘虏了。晋国人一看老大被抓了，赶紧立哀侯的儿子小子为君，这就是小子侯了。 小子侯元年，曲沃武公派韩万去把俘虏的晋哀侯给杀了，真是心狠手辣啊！曲沃武公这么一来，曲沃的势力就更加强大了，晋国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晋小子侯干了四年，曲沃武公竟然把他也给诱骗杀了。周桓王一看这不行，又派虢仲去攻打曲沃武公。武公一看情况不妙，又跑回曲沃去了。周桓王只好让晋哀侯的弟弟缗来当晋侯，这晋国啊，真是换老大跟换衣服一样快！ 话说这晋侯缗干了四年，宋国人就把郑国的祭仲给抓了，然后扶持突当上了郑君。晋侯干了十九年，齐国人管至父竟然把自己的国君襄公给宰了，真是天下大乱啊！ 晋侯熬到了二十八年，齐桓公这货终于称霸了。曲沃武公一看时机到了，立马攻打晋侯缗，把他给灭了，还把他的宝贝都献给周厘王。周厘王一看，这武公还挺懂事儿的，就封他为晋君，让他当诸侯。于是曲沃武公就把整个晋国都吞并了，真是厉害得不行！ 这曲沃武公当王都三十七年了，觉得名字得改一改，于是就叫晋武公了。晋武公把都城定在晋国，之前在曲沃当王的时候，加起来总共干了三十八年。 说到这武公啊，他可是先晋穆侯的曾孙，曲沃桓叔的孙子。桓叔这哥们儿呢，是第一个被封到曲沃的。武公呢，是庄伯的儿子。从桓叔开始被封到曲沃，一直到武公灭了晋国，总共六十七年啊！武公终于代替晋国成了诸侯。他当了两年诸侯就去世了，如果从他在曲沃开始算起，他总共当了三十九年的王。他死后，儿子献公诡诸就接了班。 这晋国的历史啊，真是一出出精彩的大戏！从曲沃到晋武公，再到献公诡诸，这家族恩怨、权力斗争，简直比现在的宫斗剧还要精彩！ 献公这哥们儿一上台，嘿，周惠王的弟弟穨就来搞事情，把惠王给攻了，惠王只好跑到郑国的栎邑避难去了。 献公五年，晋国出兵攻打骊戎，结果俘虏了骊姬和她弟弟，这姐妹俩长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献公一看就爱上了，天天宠幸得不得了。 到了八年，有个叫士蔿的大臣就跟献公说：“老大啊，咱们晋国这些公子公主太多了，不把他们干掉，将来肯定得出乱子。”献公一听，觉得有道理啊，于是就下令把这些公子公主全给杀了，还在都城附近建了个新城，叫绛，从此晋国就迁都到绛了。 九年的时候，那些逃命的公子们跑到了虢国，虢国一看有便宜可占，就两次攻打晋国，可惜都没打赢。到了十年，晋国想报复虢国，士蔿却说：“别急，等他们内部先乱起来。” 十二年，骊姬给献公生了个儿子叫奚齐。献公一看这儿子，心里就琢磨着要把太子给废了。于是他就找了个借口，说：“曲沃是咱们老祖宗的庙所在地，得有人守着；蒲城挨着秦国，屈城挨着翟国，也得有人看着。我不放心让其他儿子去，所以得让太子申生去曲沃，重耳去蒲城，夷吾去屈城。”就这样，太子申生、公子重耳、公子夷吾都被打发到了边疆。而献公自己呢，就带着心爱的骊姬和儿子奚齐在绛城过着快活日子。这下子，晋国上下都看出苗头了，知道这太子是当不长了。 太子申生的老妈是齐桓公的女儿，叫齐姜，可惜早就去世了。申生有个妹妹，后来嫁给了秦穆公当夫人。重耳的老妈呢，是翟国的狐家女儿；夷吾的老妈，又是重耳老妈的妹妹。这献公一共有八个儿子，其中太子申生、重耳、夷吾这三个都是出了名的贤能。可惜啊，自从得了骊姬这姐妹俩，献公就对他们三个越来越疏远了。哎，这男人啊，一旦沾上了美色，就啥都不顾了！ 话说这晋献公啊，十六年的时候心血来潮，搞起了军事改革，整出了两支大军。他自己带着上军，让太子申生带着下军，赵夙开车，毕万当副驾驶，一路浩浩荡荡地去攻打霍国、魏国和耿国。打完回来，晋献公还挺高兴，给太子在曲沃建了个城，又把耿国赏给了赵夙，魏国赏给了毕万，让他们当大夫。这士蔿一看，就摇头晃脑地说：“太子这地位啊，悬了。给他分个都城，还当了大官，这已经是极致了，哪还有机会当国君啊！还不如赶紧跑路，免得惹祸上身。学学那吴国的太伯，不也挺好吗？至少还能留个美名。”可惜啊，太子申生不听他的。那卜偃又跑出来说：“毕万的后代肯定牛逼。”毕万这名儿好啊，万是满数，魏是大名，这么一来，肯定是天命所归啊！你想想看，天子管老百姓叫兆民，诸侯叫万民，现在给毕万这么大的名头，将来他的手下肯定多如牛毛。 这晋献公十七年的时候，又派太子申生去攻打东山。里克这老臣子就劝献公说：“太子啊，他是负责祭祀祖宗和看守国家粮食的，每天还得给您准备饭菜，所以叫冢子。国君出巡他得守着国家，国君在家他就跟着，跟着叫抚军，守着叫监国，这都是古时候的规定啊。带兵打仗、出谋划策，那是国君和将军们的事儿，不是太子该干的。太子要是只管听命令，那就没威严；要是擅自作主，那就是不孝。所以啊，太子这身份，真的不适合带兵。您要是这么干，太子这位置就悬了，带兵也没威严，那还有啥用呢？”献公就说：“哎呀，我这儿子多，还没决定让谁当太子呢。”里克一看献公这态度，也就不多说了，退下去找太子。太子就问：“我是不是要被废了？”里克就鼓励他说：“太子您得加油啊！好好练练兵，别管那些闲言碎语，怕啥被废啊？您只要做好自己，别怪别人，就能免遭灾难。”于是太子就带着大军出发了，献公还特意给他穿了件偏衣，戴了个金玦。可惜啊，里克这老头子称病没去，太子就一个人带兵去攻打东山了。 话说这晋献公十九年，他琢磨着：“咱们老祖宗庄伯、武公那会儿平定晋国的内乱，虢国老是帮晋国打咱们，还藏着晋国的流亡公子，结果搞得一团糟。这事儿不解决，将来给子孙留下隐患啊。”于是他就派荀息去虞国借道，准备攻打虢国。虞国也傻乎乎地答应了，结果晋军就趁机把虢国的下阳给占了。 献公私下里跟骊姬说：“我想废了太子，让奚齐来接班。”骊姬一听，就哭着说：“太子已经立了，诸侯们都知道，而且他多次带兵打仗，百姓都拥护他。怎么能因为我这个贱妾就废了他立庶子呢？你要是真这么做，我就自杀算了。”骊姬表面上夸太子好，背地里却派人去诽谤太子，想让自己的儿子上位。 到了二十一年，骊姬就对太子说：“你爹梦见你妈齐姜了，你赶紧去曲沃祭祭她，然后把祭品献给你爹。”太子一听，挺孝顺的，就跑去曲沃祭妈，然后把祭品送给了献公。献公当时正好出去打猎，就把祭品放在了宫里。骊姬就偷偷在祭品里下了毒。过了两天，献公打猎回来，厨师就把祭品端上来了。献公刚要吃，骊姬就拦着说：“这祭品从老远的地方来，得先试试。”于是就先祭了地，结果地面凸起；又喂了狗，狗死了；再给小臣吃，小臣也死了。骊姬就哭着说：“太子怎么这么狠心啊！连他爹都想杀，更别说别人了。你爹都这么大岁数了，他还等不及想杀了你爹！”然后她对献公说：“太子这么做，就是因为我和奚齐。我情愿带着儿子逃到别的国家去，要是早点自杀，也不至于让母子俩被太子欺负。当初你想废太子，我还觉得不忍心；现在我真是后悔啊。”太子听说了这事儿，就逃到新城去了。献公大怒，就把太子的老师杜原款给杀了。有人劝太子说：“这药是骊姬下的，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跟献公说清楚呢？”太子说：“我爹年纪大了，没骊姬就睡不好吃不香。就算我去说了，他也不会信，反而会生气。不行。”又有人劝太子说：“你可以逃到别的国家去。”太子说：“带着这种恶名出去，谁还会收留我？我还是自杀算了。”于是十二月戊申那天，太子就在新城自杀了。 话说重耳和夷吾这俩哥们儿听到骊姬诬陷太子的事儿后，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情况不妙，于是赶紧脚底抹油——溜了。重耳跑到了蒲城，夷吾则去了屈城，俩人都把城门一关，严阵以待。当初献公让士蔿给这俩公子筑城，士蔿还磨磨唧唧的不愿意，结果被献公一顿臭骂。士蔿就解释说：“边境小城，又没多少敌人，筑那么结实的城干啥？”然后他还唱了个歌：“狐皮大衣毛茸茸，一国三公我懵懵，到底该跟哪个混？”最后总算是把城给筑好了。现在太子一死，这俩公子也只好回自己的城去保命了。 到了二十二年，献公一看这俩小子不辞而别，心里就琢磨着他们肯定是有啥阴谋，于是派兵去攻打蒲城。蒲城里的一个宦官勃鞮，居然劝重耳自杀，说这样还能留个全尸。重耳一听，这宦官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赶紧翻墙逃跑，那宦官还追上去砍掉了他一块衣袖。重耳就这么一路狂奔，跑到了翟国。献公又派人去攻打屈城，结果屈城的人死守不降，愣是没攻下来。 这一年，晋国又找虞国借道去攻打虢国。虞国的大夫宫之奇就劝虞君说：“晋国这可不是借道那么简单，他们是想灭了咱们啊。”虞君却说：“晋国跟咱们一个姓，都是一家人，怎么会打咱们呢？”宫之奇就给他分析：“太伯和虞仲虽然是太王的儿子，但太伯跑了，所以没能继承王位。虢仲和虢叔却是王季的儿子，还当过文王的卿士，他们的功劳都记在王室里了。晋国要是灭了虢国，难道还会在乎咱们虞国吗？再说了，咱们虞国跟虢国的关系，就好比嘴唇和牙齿，嘴唇要是没了，牙齿也得冻得哆嗦。”可惜啊，虞君就是不听，硬是要借道给晋国。宫之奇一看这国君就是个糊涂蛋，赶紧带着族人跑了。结果冬天一到，晋国灭了虢国，虢公丑只好跑到周国去避难。然后晋国又回头把虞国也给灭了，把虞公和大夫井伯、百里奚都俘虏了，送给秦穆姬当陪嫁。荀息还牵着当初献给虞国的那匹宝马去见献公，献公一看就笑了：“这马倒是我的马，不过牙口也老了啊！” 话说这晋献公二十三年，终于忍不住发兵攻打屈城了，结果屈城一溃千里。夷吾一看势头不对，打算脚底抹油跑翟国去。冀芮却拦着他说：“哥，别冲动啊，重耳已经在翟国了，你现在去，晋国肯定会调转枪头打翟国，翟国怕晋国怕得要命，到时候你铁定遭殃。要不咱去梁国，梁国离秦国近，秦国牛啊，等咱君上百年之后，还可以找秦国帮忙复位呢。”于是夷吾就改道去了梁国。到了二十五年，晋国果然攻打翟国，翟国因为重耳的关系，也在啮桑反击晋国，晋国一看势头不对，就撤军了。 这时候晋国可是如日中天，西边有河西之地，跟秦国接壤；北边挨着翟国；东边一直延伸到河内。骊姬的弟弟还生了个儿子叫悼子。 二十六年夏天，齐桓公在葵丘召集诸侯开会。晋献公本来也想去的，结果走到半路就病了，只好提前回家。病得越来越重，他就把荀息找来，说：“我打算让奚齐继位，但他年纪小，大臣们可能不服，我怕会乱。你能帮我稳住局面吗？”荀息拍着胸脯说：“能！”献公又问：“你怎么证明？”荀息豪气干云地说：“就算让死人复生，活人也不会觉得惭愧，这就是我的证明！”于是献公就把奚齐托付给了荀息，荀息当了相国，主持国政。秋天九月，献公就去世了。 里克和邳郑这俩人想扶重耳上台，就联合三个公子的人马搞叛乱，他们对荀息说：“现在有三股怨气要爆发，还有秦、晋两国在后面支持，你打算怎么办？”荀息说：“我不能辜负先君的嘱托。”结果十月里，里克就在丧礼上杀了奚齐，那时候献公还没下葬呢。荀息本来也想一死了之，但有人劝他不如立奚齐的弟弟悼子，荀息就听了，立了悼子，然后安葬了献公。可没想到十一月，里克又在朝廷上杀了悼子，荀息也殉死了。有人评价说：“《诗经》里有句话叫‘白圭的污点，还可以磨掉；话语中的污点，就没法去除了’，这不就是在说荀息吗？他真是守信用，不负其言啊。”想当初，献公打算攻打骊戎的时候，占卜的结果就是“齿牙为祸”。后来灭了骊戎，得到了骊姬，结果宠得她无法无天，最后还把晋国给搞乱了。 话说里克等人杀了奚齐和悼子后，就派人去翟国请公子重耳回来当国君。重耳一听，赶紧摆手说：“我当初是违背了父王的命令出逃的，现在父王去世了，我连守丧的礼数都尽不到，哪敢回国当国君啊？你们还是另选他人。”于是里克他们又派人去梁国请夷吾。夷吾本来也想回去，但吕省和郤芮却提醒他：“国内还有公子可以立为国君，你却要从外面回来，这让人怎么信得过？我们得想个办法。”于是郤芮就给了秦国一大笔钱，约定说：“要是我们能回去，就把晋国的河西之地送给秦国。”同时他还给里克写了封信：“要是真能让我当国君，我就封你为汾阳邑的领主。”秦穆公一看，这买卖划算啊，于是就发兵送夷吾回晋国。齐桓公听说晋国内乱，也带着诸侯们去了晋国。秦国军队和夷吾一到，齐桓公就派隰朋和秦国一起护送夷吾进入晋国，立为国君，这就是晋惠公。齐桓公到了晋国的高梁就回去了。 晋惠公夷吾元年，他派邳郑去感谢秦国，说：“当初我答应把河西之地送给秦国，现在幸好能回国当国君。但大臣们都说：‘那是先君的地，你流亡在外，哪有资格擅自许给秦国？’我争了半天也没争过他们，所以只能跟秦国说声抱歉了。”同时他也没给里克汾阳邑，还夺了他的权。四月，周襄王派周公忌父和齐、秦的大臣们一起给晋惠公举行礼仪。惠公因为重耳还在外面，怕里克搞事儿，就赐死了里克。他对里克说：“要不是你，我当不上这个国君。但你毕竟杀了两个国君和一个大臣，我这国君当得也挺难啊。”里克回答说：“不废掉一些旧的，怎么能建立新的呢？你要杀我，总得有个理由？现在这么说，我懂了。”说完就拔剑自杀了。邳郑那时候正好去感谢秦国还没回来，所以逃过一劫。 晋惠公后来给恭太子申生改了葬。秋天，狐突去下面的小国办事，路上遇到了申生。申生让他停车，然后告诉他：“夷吾那厮太没礼貌了，我已经向上帝请求，要把晋国给秦国，秦国会祭祀我。”狐突说：“我听说神是不吃不是自己宗族的人的祭祀的，你这么做，祭祀岂不是要断了？你得好好想想。”申生说：“好，我再向上帝请示一下。十天后，新城西边会有个巫师看到我。”申生答应了，然后就消失了。到了约定的日子，狐突去了新城西边，果然又看到了申生。申生告诉他：“上帝已经答应惩罚有罪的人了，会在韩原那里。”于是小孩们就开始传唱：“恭太子改葬了，十四年后，晋国也不会昌盛，昌盛的是在他哥哥那里。” 邳郑出使秦国，听到里克被杀的消息后，就游说秦穆公：“吕省、郤称、冀芮这三个家伙其实并不服从晋惠公。如果我们给他们丰厚的贿赂，再跟他们一起谋划，把晋惠公赶出去，扶重耳上台，这事儿肯定能成。”秦穆公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派人跟邳郑一起回晋国，给了那三个人一大笔钱。那三个人拿到钱后，心里反而起了疑：“这钱给得这么多，话还说得这么甜，肯定是邳郑把我们给卖了！”于是他们一合计，就把邳郑、里克以及跟邳郑一派的七舆大夫都给杀了。邳郑的儿子豹逃到秦国，嚷嚷着要攻打晋国，但秦穆公没听他的。 晋惠公上台后，不仅背弃了给秦国的河西之地，还杀了里克和七舆大夫，这下老百姓可就不乐意了。他当国君的第二年，周天子派召公去晋国给晋惠公送礼，结果晋惠公态度傲慢，召公就讽刺了他一顿。 到了第四年，晋国闹饥荒，就向秦国求援。秦穆公问百里奚怎么办，百里奚说：“天灾嘛，哪个国家都会碰上。救灾恤邻，这是国家应该做的。给他们。”但邳郑的儿子豹却主张攻打晋国。秦穆公说：“他们的国君虽然可恶，但老百姓又没罪。”于是秦国还是给了晋国粮食，从雍州一直运到晋国的绛城。 到了第五年，秦国也闹起了饥荒，就向晋国求援。晋惠公跟大臣们商量这事儿，庆郑说：“当初秦国帮咱们上台，咱们却背弃了给他们的土地。现在他们饥荒，咱们应该报答他们。现在他们求援，咱们怎么能犹豫呢？”但虢射却主张攻打秦国，说：“去年上天把晋国赐给了秦国，他们不知道趁机收取，却借粮给咱们。现在上天把秦国赐给了晋国，咱们怎么能逆天而行呢？”于是晋惠公采纳了虢射的建议，不仅不给秦国粮食，还发兵攻打秦国。这下秦国可火了，也发兵攻打晋国。 话说这六年春天，秦穆公率领大军攻打晋国。晋惠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对庆郑说：“秦军这阵势，咋整啊？”庆郑翻了个白眼：“你当初是怎么对秦国的？现在人家来报仇，这阵势不也很正常吗？”晋惠公想卜卦选司机和副驾驶，结果庆郑都吉利。晋惠公不高兴了：“你个小子太不谦逊了。”于是换了步阳当司机，家仆徒当副驾驶，率军出征。 到了九月壬戌日，秦穆公和晋惠公在韩原大战一场。晋惠公的马不给力，秦兵一到，晋惠公就慌了，赶紧叫庆郑来开车。庆郑冷笑一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知道了！”说完就走了。晋惠公没办法，又叫梁繇靡来开车，虢射当副驾驶，结果一不留神把秦穆公给撞了。秦穆公的勇士们一看老大被欺负了，立马冲上去把晋军打了个落花流水。晋军大败，秦穆公也不见了，反而把晋惠公给俘虏了。 秦穆公打算用晋惠公来祭天，结果晋惠公的姐姐是秦穆公的老婆，哭得稀里哗啦的。秦穆公说：“我本来想拿晋惠公找点乐子，现在看来还是算了。我听说箕子看到唐叔刚被封的时候，就说‘这以后肯定牛逼’，晋国哪能就这么灭了呢？”于是就跟晋惠公在王城结盟，放他回去了。晋惠公也派吕省回国告诉大家：“我虽然回去了，但没脸见祖宗，等我死了就立子圉当国君。”晋国人民一听，全都哭了。 秦穆公问吕省：“晋国现在和谐吗？”吕省说：“不和谐。小人们怕失去君主和国家，都支持子圉，说‘一定要报仇，哪怕跟戎狄结盟也行’。而那些君子们则爱戴君主，也知道自己有罪，都在等秦国的命令，说‘一定要报恩’。所以，不和谐。”于是秦穆公给晋惠公送了七牢作为礼物，十一月就把他送回去了。晋惠公回国后，杀了庆郑，整顿政治和教育。大家商量说：“重耳还在外面，诸侯们都希望他回来当国君。”就想派人去狄国杀重耳。重耳一听风声不对，立马跑到齐国去了。 过了八年，晋惠公让太子圉去秦国当人质。想当年，晋惠公流亡在梁国的时候，梁伯把女儿嫁给了他，生了一男一女。梁伯卜卦后说，这男孩将来会当人臣，女孩会当人妾，于是就给男孩取名圉，女孩取名妾。 又过了十年，秦国灭了梁国。这梁伯啊，就喜欢搞土木工程，修城墙挖护城河，把老百姓累得够呛，怨声载道。大家整天提心吊胆的，一有风吹草动就说“秦军来了”，结果秦国真的就把他给灭了。 到了十三年，晋惠公病重，他有好几个儿子呢。太子圉说：“我妈家在梁国，现在梁国被秦国灭了，我在秦国也没啥地位，在国内也没啥靠山。要是我爹不在了，那些大臣们肯定会轻视我，改立别的公子当国君。”于是他就跟他老婆商量一起逃跑回国。他老婆说：“你是太子，却沦落到这种地步。秦国派我来侍候你，就是为了稳住你的心。你要是跑了，我不跟你去，也不敢告发你。”于是子圉就逃回了晋国。十四年九月，晋惠公去世，太子圉继位，这就是晋怀公。 晋怀公这货，真是惹谁不好偏偏惹了秦国。秦国那边一肚子火，就开始找公子重耳，打算扶他上位。晋怀公这边也慌啊，怕秦国真打过来，就下令让所有跟重耳一起流亡过的晋国人都得按时回国，不按时回来的，全家都得遭殃。这狐突的儿子毛和偃就跟着重耳在秦国呢，狐突不肯叫他们回来，晋怀公就火了，把狐突给囚禁了。狐突这老头子还挺硬气，说：“我儿子跟重耳混了好多年了，你现在叫他回来，不是教他背叛君主吗？这我怎么教啊？”晋怀公一听，直接就把狐突给宰了。 秦穆公一看这机会来了，立马发兵送重耳回国，还派人告诉栾氏、郤氏这些党羽当内应。结果在高梁这个地方把晋怀公给干掉了，重耳就这么顺利上位，成了晋文公。 这晋文公重耳啊，是晋献公的儿子，从小就喜欢结交贤士。十七岁的时候，身边就有了五个牛逼哄哄的哥们儿：赵衰、狐偃（又叫咎犯，还是文公他舅舅呢）、贾佗、先轸、魏武子。献公当太子的时候，重耳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献公一登基，重耳就二十一了。后来因为骊姬那档子事儿，重耳被派去蒲城守边，一守就是好多年。直到献公挂了，里克杀了奚齐和悼子，派人去请重耳回来当国君。可重耳这货怕死啊，就拒绝了。结果晋国就把他弟弟夷吾给扶上去了，这就是晋惠公。 晋惠公一上台，也是怕重耳回来抢位子，就派了那个宦者履鞮和一群壮士去杀重耳。重耳一听风声不对，就跟赵衰他们商量说：“咱当初跑狄国去，也不是觉得狄国多牛逼，就是因为它离晋国近，消息灵通，好跑路。现在咱在这儿也待够了，得找个更牛逼的国家去。那齐桓公不是挺好的吗？他一心想着当霸主，对诸侯也挺照顾。现在听说管仲、隰朋都死了，他肯定也想找些贤能的人来辅佐他，咱不如去碰碰运气？”于是就这么定了，重耳还跟他老婆说：“要是我二十五年还没回来，你就改嫁。”他老婆一听就笑了：“等你二十五年，我坟上的柏树都长得老高了。不过，我还是会等你的。”就这样，重耳在狄国待了十二年，然后才离开。 重耳一行人路过卫国，卫文公这老小子居然不搭理他们。一行人饿得咕咕叫，走到五鹿时，重耳实在饿得受不了，就向路边的农民讨点吃的。那农民也是个抠门鬼，居然拿了个土碗盛了点土给他。重耳一看，差点没气炸：“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赵衰赶紧打圆场：“老大，别生气，这土代表着有土地啊，是吉兆！您赶紧拜谢！” 一行人到了齐国，齐桓公那叫一个热情啊，不仅好吃好喝伺候着，还把宗室的女儿嫁给重耳，又送了他二十辆马车。重耳在齐国一待就是两年，过得那叫一个舒坦。可惜好景不长，齐桓公一死，齐国就乱了套，重耳觉得再待下去也不是办法。可这货偏偏爱上了齐女，就是不想走。赵衰和咎犯急得直跺脚，最后在桑树下商量了个计策：把重耳灌醉，然后偷偷带走。重耳酒醒后发现自己被“绑架”了，气得要拿戈去砍咎犯。咎犯一脸淡定：“您要是想杀我，那就动手，我死而无憾。”重耳一听这话，也就消了气，一行人继续上路。 到了曹国，曹共公这货也是个没礼貌的主，居然想看重耳的肋骨。曹国大夫厘负羁看不下去了：“人家晋公子是个人才，又跟咱们同姓，现在落难了来投奔咱们，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呢？”可惜曹共公没听他的。厘负羁只好偷偷给重耳送了点吃的，还在食物下面放了块璧。重耳收了吃的，但把璧还回去了。 离开曹国后，一行人又到了宋国。宋襄公刚在楚国吃了败仗，泓水之战还受了伤，一听说重耳是个人才，立马以国礼相待。 再到郑国，郑文公这货也是个白眼狼，对重耳不理不睬。郑国大夫叔瞻劝他说：“晋公子是个人才，他的随从都是国家栋梁，而且咱们还同姓呢。郑国是周厉王的后代，晋国是周武王的后代，咱们应该好好待他。”可惜郑文公没听他的。叔瞻又说：“你要是不礼遇他，那就干脆杀了他，免得以后成为国家的祸患。”郑文公还是不听。叔瞻摇摇头，心想：“这货真是没救了！” 重耳一行人逃离了楚国，到了楚成王的地盘。楚成王这货还挺给面子，用接待诸侯的礼节来款待重耳。重耳这货倒挺有自知之明，连忙摆手说：“别别别，我担不起这么大的礼儿。”赵衰赶紧给他打气：“老大，您在外面流浪了十几年，小国都不把你当回事儿，更别说大国了。现在楚国这么给面子，您就别客气了，这可是老天在帮你啊！”于是楚成王就用客人的礼节见了重耳。 在楚国这段时间，楚成王对重耳那叫一个热情啊，可重耳却表现得特别低调。楚成王有点好奇，就问：“你要是回了晋国，打算怎么报答我啊？”重耳这货挺实诚，说：“您啥都不缺，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您。”楚成王不甘心啊，又问：“那你总得意思意思？”重耳想了想，说：“实在不行，我就跟您在平原上干一架，我让您三舍之地。”这话把楚将子玉给惹毛了，嚷嚷着要杀重耳。楚成王摆摆手：“别冲动，这重耳不是一般人，他身边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这是老天安排的，咱可不能乱来。” 在楚国待了几个月后，晋国的太子圉逃到了秦国，秦国那边就火了啊，听说重耳在楚国，就派人把他给叫了过来。楚成王挺大气，说：“楚国离晋国太远了，你得经过好几个国家才能回去。秦国跟晋国挨着，秦王也是个贤明的君主，你赶紧去，我支持你！”说完还给了重耳一大堆好东西。 重耳到了秦国，秦缪公一下来了精神，把五个宗室的女儿都嫁给重耳，连他原来的老婆也一起送过来了。重耳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司空季子就说：“国家都快被人灭了，还管什么老婆啊！接受这些亲事能跟秦国搞好关系，求他们帮忙回去，你可别因为这点小事儿耽误了大事儿啊！”重耳一听，有道理，于是就接受了。秦缪公高兴坏了，拉着重耳喝酒庆祝。赵衰还唱起了歌，秦缪公一听，说：“看来你是急着想回国了啊。”赵衰跟重耳一起拜谢：“我们就像干渴的庄稼等着下雨一样，盼望着您的帮助啊。” 这时候正好是晋惠公十四年秋天，晋惠公在九月挂了，他儿子圉继位。十一月，晋惠公下葬。十二月，晋国的大夫栾、郤等人听说重耳在秦国，都偷偷跑来劝重耳和赵衰他们回国，内应还挺多。于是秦缪公就发兵送重耳回晋国。晋国那边听说秦兵来了，也发兵抵抗，但心里都明白这是让重耳回来的。就是那些跟着惠公混的老臣子，像吕、郤这些人，他们不想让重耳继位。重耳在外面流亡了十九年，现在终于回来了，都六十二了，晋国人都挺支持他的。 文公元年春天，秦国那边把重耳送到了黄河边。咎犯这老小子就开始发话了：“老大，我跟着您走南闯北，犯的错误也不少了。这些我都知道，您就更别提了。既然到了这儿，我就此别过。”重耳一听，赶紧表态：“哥们儿，你要是跟我一起回国，有啥好处咱俩不共享的，就让河伯看着办！”说完，把一块璧扔到河里，算是跟咎犯立誓了。这时候，介子推也在船上，他一看这场面，就笑了：“老天爷明显是在帮公子您啊，咎犯这老小子倒好，把功劳全往自己身上揽，还想跟您要赏，真是够丢人的。我可不想跟他同流合污。”说完，他就悄悄地自己过河去了。 秦国的军队把令狐围了个水泄不通，晋国的军队则在庐柳扎营。二月辛丑这天，咎犯跟秦晋两国的大夫在郇地结盟。壬寅这天，重耳进了晋国的军队大营。丙午，他又进了曲沃。丁未，他在武宫朝拜了祖先，正式即位成了晋国国君，这就是晋文公。群臣都来朝拜他。那个怀公圉呢，吓得跑到了高梁。戊申这天，晋文公派人把怀公给杀了。 那怀公手底下的老臣吕省、郤芮，本来就不服晋文公，现在文公即位了，他们怕被杀，就合计着跟手下一起烧公宫，杀文公。这事儿文公还不知道呢。当初那个想杀文公的宦者履鞮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就想告诉文公，好解了自己以前的罪，于是求见文公。文公不见他，还派人去训他：“蒲城那事儿，你砍断了我一只袖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后来我跟狄国国君打猎，你又替惠公来杀我。惠公跟你约好三天到，你倒好，一天就到了，你这是有多急啊？你自己好好想想。”那宦者也不怂，说：“我受过刑，不敢有二心，所以才犯了罪。现在您回国了，总不会还记着蒲城和狄国的事儿？想当年管仲射中齐桓公的带钩，桓公却不计前嫌，让他辅佐自己称霸。现在我这受过刑的人把事儿告诉您，您却不见我，那祸事可就又要来了。”文公一听，有道理啊，于是就见了他，还从他那儿得知了吕省、郤芮他们的计划。文公想召见他们，但一想他们党羽众多，自己刚回国，国人可能会背叛自己，于是就来了个微服私访，跑到王城跟秦缪公会面，国人谁也不知道。三月己丑这天，吕省、郤芮他们果然反了，烧了公宫，但没找到文公。文公的手下跟他们打了起来，吕、郤他们一看不妙，想跑，结果被秦缪公诱到黄河边上给杀了。晋国这才安定下来，文公也得以回国。夏天的时候，文公还从秦国把老婆接了回来，秦国送给他的那几个老婆，最后都成了他的正式夫人。秦国还派了三千人来保护他，防备晋国内乱。 晋文公开始修理朝政，给百姓带来实惠。他开始赏赐那些跟随他流亡的臣子和有功之臣，功劳大的封给城邑，功劳小的也赐给尊位。不过，在还没全部行赏完毕的时候，周襄王的弟弟带难因事出逃，来到郑国的地盘，向晋国告急。晋国这时才刚刚安定下来，文公想要发兵救援，但又怕国内因此发生动乱，所以决定先赏赐那些一直跟随他而又没被封赏的臣子，其中就包括那位隐居的介子推。 介子推这人挺有意思，他从来不说自己要啥赏赐，所以你也不提赏赐他的事儿。他就说了：“当初跟随重耳的公子有九个，现在只剩下文公您了。惠公、怀公这俩货没啥人缘，被大家所抛弃；老天爷觉得晋国不该亡，所以肯定会有人来接管，能够主持晋国祭祀的人，不是您还有谁？这是老天爷的安排，但有些人却把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不是扯淡吗？偷别人的东西，我们说他是盗贼，那些把老天爷的功劳说成是自己的，这不是比盗贼还可耻吗？下面的人犯了错，上面的人却还赏赐他们，上下互相蒙骗，这种环境我实在是待不下去！” 他老妈听了，就说：“你为啥不主动去找文公要赏赐呢？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死了，谁会记得你？”介子推回答说：“我本来就怨恨他们那样做，如果我也跟着去争功求赏，那不就跟他们一样可耻了吗？再说了，我既然已经说出了怨言，就绝不会再去吃他们的俸禄了。”他老妈又问：“那你至少得让文公知道你的想法？”介子推回答说：“言语，是用来文饰自身的。我既然想要隐居，哪里还需要文饰呢？如果用言语来文饰自己，那就是在追求显贵啊。”他老妈听了，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就说：“你能做到这样，我跟着你一起隐居。”于是，他们母子一直隐居到死也没再出现过。 介子推的手下很同情他，就在宫门上挂了一封信，信上写着：“龙想要飞上天，需要五条蛇来辅助。现在龙已经飞上天了，四条蛇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洞穴，只有一条蛇还在外面游荡，不知道该去哪里。”晋文公出门的时候看到了这封信，就说：“这肯定是介子推写的。我现在正在为周王室的事情忧心忡忡，还没来得及考虑他的功劳。”于是派人去找介子推，结果没找到。后来又打听到他可能躲进了釂上的山里，于是文公就把绵上山中的一块地方封给了他，作为介子推的封地，还把这座山命名为介山，“用来纪念我犯下的过错，同时也表彰这位善人”。 第10章 楚世家 话说啊，这楚国的老祖宗可是从帝颛顼高阳那儿传下来的。这高阳啊，乃是黄帝的孙子，昌意的儿子。高阳生了个儿子叫称，称又生了个儿子叫卷章，卷章再生就是重黎了。这重黎呢，在帝喾高辛手下当火正，那可是相当有功啊，简直能让天下大放光明，于是帝喾就封他做了祝融。后来共工氏搞事儿，帝喾派重黎去收拾他，结果没收拾干净。帝喾一生气，就在庚寅日把重黎给宰了，然后让他弟弟吴回来继承重黎的位置，继续当火正，也做了祝融。 吴回后来生了个儿子叫陆终，陆终这哥们儿可真厉害，一下子生了六个儿子，而且还是剖腹产哦！这六个儿子里，老大叫昆吾，老二叫参胡，老三叫彭祖，老四叫会人，老五姓曹，老六叫季连，姓芈，这季连啊，就是楚国的老祖宗了。 昆吾氏在夏朝的时候可是侯伯呢，可惜到了夏桀的时候被商汤给灭了。彭祖氏在殷朝也是侯伯，可惜殷朝快完的时候也被灭了。季连这家伙的后代里，有个叫附沮的，附沮又生了个儿子叫穴熊。这之后啊，他们家的血统就有点儿乱了，有的在中原，有的在蛮夷之地，具体世系都搞不清楚了。 一直到了周文王的时候，季连的后代里出了个人物，叫鬻熊。这鬻熊啊，可是周文王的得力助手，可惜啊，他死得早。他儿子叫熊丽，熊丽又生了熊狂，熊狂再生就是熊绎了。这熊家一门，虽然起起伏伏，但总算是绵延不绝，最后还出了个大名鼎鼎的楚国呢！ 这熊绎在周成王那会儿，可是凭借着他家祖宗文、武二王的勤劳精神，得到了成王的赏识，被封到了楚蛮这块地儿，还给了他一块子男级别的领地，让他姓芈，住在丹阳。这熊绎啊，跟鲁国的伯禽、卫国的康叔子牟、晋国的侯燮、齐国的太公子吕汲都是成王的得力干将。 这熊绎啊，生了个儿子叫熊艾，熊艾又生了个儿子叫熊?，熊?再生就是熊胜了。熊胜觉得这弟弟熊杨挺靠谱的，就把他立为继承人了。熊杨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叫熊渠。 这熊渠啊，生儿子三年之后，正好赶上周夷王在位。那时候的王室啊，势力已经衰微了，诸侯们有的都不来朝拜，还互相攻打。熊渠呢，在江汉地区特别得民心，于是就带兵去攻打庸国、杨粤国，一直打到了鄂地。熊渠还挺自豪地说：“咱们是蛮夷啊，不稀罕用中原的那些封号谥号。”于是他就把大儿子康封为句亶王，二儿子红封为鄂王，小儿子执疵封为越章王，这三个儿子都封在长江上游的楚蛮之地。后来周厉王上台了，这哥们儿暴虐得很，熊渠怕他把楚国给灭了，就赶紧把儿子们的王号都取消了。 再后来呢，熊渠死了，继位的是熊毋康，可惜这哥们儿命短，早早就去世了。然后熊渠的另一个儿子熊挚红继承了王位。这熊挚红也没活多久，他弟弟就把他给杀了，自己当上了王，这就是熊延。熊延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叫熊勇。这楚国的王位啊，就这么一代一代传下来了，真是曲折离奇啊！ 这熊勇在位第六年的时候，周朝那边可是闹得不可开交，大家伙儿一起攻打厉王，结果厉王吓得直接跑到彘地避难去了。熊勇熬了十年，终于也驾鹤西去了，他的弟弟熊严就接了他的班。 这熊严啊，也是个短命的，只干了十年就挂了。他留下了四个儿子，老大叫伯霜，老二叫仲雪，老三叫叔堪，老四叫季徇。熊严一走，老大伯霜就接了班，成了熊霜。 熊霜元年的时候，周宣王刚刚上台。熊霜在位六年，然后就归西了。这下子，他的三个弟弟可就争得不亦乐乎了。老二仲雪争斗中丢了性命，老三叔堪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跑到濮地避难去了。最后老四季徇胜出，成了新的国君，也就是熊徇。 熊徇在位的第十六年，郑桓公在郑地开始了他的一方霸业。又过了六年，熊徇也去世了，他的儿子熊咢接了班。熊咢干了九年，也走了，他的儿子熊仪继位，这就是后来的若敖。 若敖在位的第二十年，周幽王被犬戎给杀了，周朝只得东迁，而秦襄公也在这时候开始崭露头角，正式成为了诸侯之一。 若敖又熬了七年，终于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的儿子熊坎继位，这就是霄敖。霄敖干了六年，也追随他老爸去了，他的儿子熊眴接了班，这就是蚡冒。 蚡冒在位的第十三年，晋国那边开始乱了，起因就是曲沃那边的事儿。蚡冒的弟弟熊通一看机会来了，直接就把蚡冒的儿子给杀了，自己当上了国君，这就是后来的楚武王。这楚武王啊，可真是个狠角色，一上台就搞得楚国风生水起，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楚武王十七年的时候啊，晋国的曲沃庄伯可是闹出了大动静，直接把他们的国君晋孝侯给干掉了。到了十九年，郑国那边也不太平，郑伯的弟弟段搞起了叛乱。二十一年的时候，郑国更是嚣张，直接侵犯了周天子的领地。二十三年，卫国那边也出事儿了，把他们的国君桓公给杀了。到了二十九年，鲁国也没闲着，把自己的国君隐公给干掉了。三十一年，宋国那边更是不得了，太宰华督把殇公也给杀了。 这楚武王啊，一看周围这么乱，心说咱也得掺和掺和啊，于是就在三十五年的时候，带着大军去攻打随国。随国那边一头雾水，说：“我们啥也没干啊，怎么就来打我们？”楚武王一听，就乐了，说：“咱是蛮夷啊，不懂你们中原那些弯弯绕绕。现在这些诸侯们都在互相攻打，互相残杀，咱有甲有兵，也想来凑凑热闹，看看中原这政治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就帮咱去跟周天子说说，给咱个封号呗。”随国那边也挺给面子，就去帮楚武王跟周天子说了这事儿，可惜周天子没答应。随国回去告诉了楚武王，武王一听，脸就拉下来了。 三十七年的时候，楚武王熊通就怒了，说：“咱家的先祖鬻熊，那可是文王的老师啊，可惜死得早。成王那时候看重咱家先祖，才给了咱这块子男之地，让咱住在这儿。现在周围的蛮夷都服咱了，可周天子还不给咱封号，那咱就自己封！”于是呢，他就自立为武王，跟随国那边定了盟约就走了。从这以后啊，楚武王就开始开疆拓土，把濮地也给占了。 五十一年的时候，周天子把随侯叫去，责备他帮楚武王自立为王的事儿。楚武王一听，火冒三丈，觉得随国背叛了自己，于是就带着大军去攻打随国。可惜啊，武王在征战中去世了，军队也只好撤退。武王去世后，他的儿子文王熊赀继位，并把都城迁到了郢地。这楚国的历史啊，可真是充满了波折和传奇色彩呢！ 话说这楚文王啊，一上台就火力全开，第二年就带着大军去攻打申国和邓国。邓国那边的人还挺嚣张，说“楚王好欺负”，结果邓侯就是不听劝，硬是不服软。到了第六年，文王又跑去攻打蔡国，把蔡哀侯给俘虏了，然后又把他给放了。这楚国啊，越来越强大，把江汉之间的小国都欺负得够呛，这些小国都怕得要命。 到了第十一年，齐桓公开始称霸，楚国也跟着水涨船高，越来越牛气。第十二年，文王直接就把邓国给灭了。可惜啊，这文王在位十三年就去世了，他儿子熊畑继位，这就是庄敖。庄敖这家伙啊，野心勃勃，想杀他弟弟熊恽，结果熊恽跑得快，投奔了随国。随国一看有机可乘，就帮熊恽把庄敖给干掉了，熊恽就这么成了新的国君，也就是楚成王。 这楚成王啊，一上台就挺会来事儿，布德施惠，跟诸侯们搞好关系。他还派人给周天子送礼，周天子也挺高兴，就赐给他一些祭肉，还说：“你去镇住南方那些夷越之乱，别老来侵犯我们中原。”这么一来，楚国的地盘就扩大到千里之广了。 到了第十六年，齐桓公带着大军来攻打楚国，一直打到陉山。楚成王可不含糊，派了将军屈完带着大军去迎战，最后跟齐桓公签了个和平协议。齐桓公还拿周天子没交税的事儿来数落楚国，楚国也认了，齐桓公这才撤军。 第十八年，楚成王又带着大军去攻打许国，许国国君吓得赶紧光着膀子来谢罪，楚成王也就放过了他。到了第二十二年，楚国又去打黄国。第二十六年，直接把英国给灭了。 这楚成王啊，越战越勇，到了三十三年，宋襄公想搞个诸侯盟会，还特地邀请了楚国。楚成王一听就火了，说：“叫我去？那好，我就顺便去羞辱羞辱他。”于是呢，他就带着大军去了，到了盂地，就把宋襄公给抓起来羞辱了一番，然后才放他回去。三十四年，郑文公还特地跑到楚国去朝拜。楚成王也没闲着，带着大军去攻打宋国，把宋军打得落花流水，还在泓水之战中射伤了宋襄公。这宋襄公啊，伤得太重，回去没多久就死了。这楚国的历史啊，简直就是一部充满战争与权谋的大戏啊！ 楚成王三十五年的时候啊，晋国那公子重耳流浪到楚国来了。成王一看，这重耳也不是一般人啊，得好好招待，于是就用诸侯的礼节请他吃饭，还给了他一大堆好东西，让他去秦国发展。 过了四年，鲁僖公跑来求援，想让楚国出兵帮他打齐国。成王也挺给面子，派了申侯带着大军去伐齐，把谷地给占了，还把齐桓公的儿子公子雍给安置在那儿。这齐桓公啊，七个儿子都跑楚国来了，楚成王也是挺大方，都让他们当了大官。后来楚国还把夔国给灭了，为啥呢？就因为夔国不祭祀祝融和鬻熊，这不成心跟楚国过不去嘛！ 夏天的时候，楚国又去打宋国，宋国一看不妙，赶紧向晋国求救。晋国一出兵，楚成王就觉得这事儿不好办，撤军回家了。将军子玉还想打，成王就说了：“重耳在外流浪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回国当了国君，这是天意啊，咱们打不过的。”子玉非得打，成王就给了他一点儿兵，让他去碰碰运气。结果大家都知道，晋军在城濮把子玉给打败了。成王一听，火冒三丈，直接就把子玉给杀了。 到了四十六年，楚成王想把商臣立为太子，还跟令尹子上商量了一下。子上说：“大王您现在还年轻，妃子又多，这事儿要是弄不好，国家就乱了。咱们楚国历来都是选年轻的当国君。再说这商臣啊，眼睛像蜜蜂，声音像豺狼，一看就是个狠角色，不能立他当太子。”成王不听，非得立商臣。后来又想立子职，把商臣给废了。商臣听说了这事儿，但还没确定真假，就问他老师潘崇：“怎么才能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潘崇说：“你去请大王的宠妃江芈吃饭，但别给她好脸色看。”商臣照做了，江芈果然大怒，说：“难怪大王想杀你立子职呢！”商臣回来告诉潘崇：“是真的了。”潘崇又问：“你能侍奉子职吗？”商臣说：“不能。”“那你能逃跑吗？”商臣说：“也不能。”“那你能干大事吗？”商臣说：“能！”于是啊，这年冬天十月，商臣就带着宫里的兵把成王给围了起来。成王请求吃个熊掌再死，商臣可没答应。最后啊，成王自己上吊死了，商臣就这么当了国君，这就是穆王了。这楚国的历史啊，真是一出接一出的好戏啊！ 楚穆王挂了以后，他的儿子庄王侣继位。这庄王啊，一上台就玩儿得不亦乐乎，整整三年都没发号施令，整天就知道抱着美女玩乐。他还下令说：“谁敢来劝我，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结果伍举这哥们儿不信邪，非得去劝他。庄王那会儿正左拥郑姬，右抱越女，坐在大鼓边上呢，伍举就小心翼翼地问他：“大王啊，我有个谜语想请教您。”庄王一听，挺有兴趣啊，就说：“你说说看。”伍举就说：“有只鸟停在土山上，三年不飞也不叫，这是什么鸟啊？”庄王一听，就乐了，说：“这鸟啊，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叫，一叫惊人。你退下，我明白了。”结果过了几个月，庄王还是老样子，玩得更嗨了。 这时候大夫苏从看不下去了，也跑去劝庄王。庄王就火了，说：“你没听到我的命令吗？”苏从说：“我就是为了用死来让您清醒啊。”庄王一听，这才醒悟过来，赶紧停了玩乐，开始认真治国。他一下子杀了几百个坏人，提拔了几百个好人，还让伍举和苏从帮忙管国家，这下老百姓都高兴了。这一年，楚国就把庸国给灭了。又过了六年，楚国又去打宋国，一下子缴获了五百辆战车。 到了第八年，庄王又带着大军去打陆浑戎，一直打到洛阳，还在周朝的郊区炫耀武力。周定王一看这阵势，赶紧派了王孙满去慰劳楚王。楚王就问王孙满九鼎的大小轻重，王孙满说：“这要看德行，不是看鼎。”庄王就牛了，说：“你别拿九鼎来压我！我们楚国随便一个铁钩子的嘴，都比九鼎重！”王孙满就笑了，说：“大王您忘了吗？以前虞夏朝鼎盛的时候，各地都进贡，用九州的铜铸了九鼎，上面刻着各种东西，让老百姓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后来夏桀昏庸，鼎就到了殷朝；殷纣残暴，鼎又到了周朝。德行好的，鼎虽小也重；德行坏的，鼎虽大也轻。当年周成王把鼎放在郏鄏，卜卦说周朝能传三十代，享国七百年，这是天命啊。虽然现在周朝德行衰了，但天命还没改。这鼎的大小轻重，您还是别问了。”楚王一听，也没辙了，只好回家。 庄王九年的时候，他开始整治若敖氏家族。有人向庄王进谗言，说若敖氏要反，庄王就信了，把若敖氏给灭了。到了十三年，楚国又把舒国给灭了。这庄王啊，真是个会玩儿又会治国的主儿，一边玩乐一边还能把国家治得井井有条，真是让人佩服啊！ 话说这楚庄王啊，十六年的时候去讨伐陈国，把夏徵舒给杀了。为啥呢？因为这夏徵舒杀了他的国君啊，庄王这是替天行道呢。打完陈国，庄王就把陈国变成了自己的一个县。群臣们都来祝贺，可申叔时这哥们儿从齐国回来，却连个屁都没放。庄王就纳闷了，问他咋回事。申叔时说：“有句俗话说得好，牵牛走进别人田里，田主人就把牛给牵走了。那牵牛的人本来就不对啊，可田主人把牛牵走也过分了？再说了，大王您是因为陈国内乱才带着诸侯们去讨伐的，这本来是正义之举，可您却贪图陈国的地盘，这以后还怎么号令天下啊！”庄王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就把陈国给恢复了。 到了十七年春天，楚庄王又带着大军去围郑国，三个月就给攻下来了。庄王从皇门进去，郑国的国君就光着膀子、牵着羊来迎接，那模样别提多惨了。他说：“我不中用，没能侍奉好您，您要是生气就灭了我国，这都是我的错。您要是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您要是想把我送给其他诸侯，我也听您的。要是您能念及我们过去的情谊，不灭我国，让我继续侍奉您，那我就太感激了，但这真的不敢奢望。我就把我心里想的都告诉您。”楚国的群臣都说：“大王，别答应他！”可庄王说：“这郑国国君能屈能伸，肯定能得民心，咱们不能灭了他啊！”于是庄王就下令撤军，跟郑国讲和了。潘尪去郑国缔结盟约，子良去当人质。到了夏天六月，晋国来救郑国，跟楚国打了一仗，结果晋军大败，楚军一直打到衡雍才回去。 过了几年，到了二十年，楚庄王又带着大军去围宋国，为啥呢？因为宋国杀了楚国的使者。这一下围了五个月，宋国城里连吃的都没了，老百姓饿得只能换孩子来吃，把骨头敲碎了当柴烧。宋国的华元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出来跟庄王说了实话。庄王一听，说：“这华元真是个君子啊！”于是就撤军了。 又过了几年，到了二十三年，楚庄王去世了，他的儿子共王审继位。这楚庄王啊，一生征战无数，却也懂得体恤民情，真是个了不起的君主。可惜啊，英雄也有落幕时，不过他的传奇故事，却永远留在了人们心中。 共王这哥们儿，在位第十六年的时候，晋国跑来欺负郑国。郑国一看这阵势，赶紧向共王求救。共王也是讲义气，立马带着大军去救郑国。结果跟晋军在鄢陵干了一架，没想到晋军还挺猛，把共王的眼睛给射伤了。共王疼得直冒火，赶紧叫来将军子反。可这子反啊，是个酒鬼，随从竖阳谷还给他灌酒，结果喝得酩酊大醉。共王一看这德行，气得直接一箭射死了子反，然后带着大军灰溜溜地回家了。 过了几年，共王去世了，他的儿子康王招继位。康王在位十五年也去世了，他的儿子员继位，这就是郏敖。 康王生前特别宠爱他的几个弟弟，公子围、子比、子晳、弃疾。郏敖继位三年后，让康王的弟弟公子围当了令尹，掌管兵权。结果这公子围不是个好东西，第四年出使郑国的时候，听说郏敖病了，就急匆匆赶回来。十二月己酉那天，公子围进宫探病，结果趁机把郏敖给绞死了，还顺便杀了他的儿子莫及平夏。然后派使者去郑国通报这事儿。伍举一听，就问：“那谁继位啊？”使者说：“我们的大夫公子围。”伍举一听，心里明镜似的，说：“应该是共王的儿子公子围继位才对。”于是子比跑到了晋国，公子围顺利继位，这就是灵王。 灵王上台第三年六月，楚国派使者去告诉晋国，说想开个诸侯会。诸侯们也都挺给面子，都来申地参加会议。伍举这家伙挺有文化的，就开始扯历史，说：“以前夏启开过钧台宴，商汤搞过景亳之命，周武王搞过盟津之誓，成王搞过岐阳之蒐，康王搞过丰宫之朝，穆王搞过涂山之会，齐桓公搞过召陵之师，晋文公搞过践土之盟，咱们这次开会，得学谁啊？”灵王一听，说：“就学齐桓公！”当时郑国的子产也在场。结果啊，晋、宋、鲁、卫这几个国家都没来。灵王开完会，那叫一个得意啊，满脸都是骄傲。伍举一看，就提醒他：“桀王搞有仍之会的时候，有缗国就叛变了；纣王搞黎山之会的时候，东夷就叛变了；幽王搞太室之盟的时候，戎族和翟族也叛变了。您可得小心点儿，别步了他们的后尘啊！” 七月，楚国带着一群诸侯小弟去攻打吴国，把朱方城围得跟铁桶似的。到了八月，终于把这城给攻下来了，还顺便把庆封给抓了，灭了他全家。然后楚国就拿着庆封到处转悠，跟大家说：“看好了啊，这就是齐国的庆封，弑君欺孤，跟大夫们搞小团体，最后落到这下场！你们可别学他啊！”结果庆封反唇相讥：“哼，你们楚国也不咋样，共王的庶子围，把君主的侄子给杀了，自己当老大，比我可狠多了！”灵王一听，立马派人把这货给弄死了。 过了七年，灵王在章华台大兴土木，还下令让国内的流浪汉都过来帮忙。这灵王也是挺有创意的，用流浪汉来搞建设，真是“物尽其用”啊！ 又过了一年，灵王派公子弃疾带兵去灭了陈国。过了两年，他又把蔡侯叫来，灌醉了直接给杀了。然后让弃疾去稳定蔡国的局势，顺便当了个陈蔡公，这可真是“一箭双雕”啊！ 又过了一年，灵王带兵去攻打徐国，想吓唬吓唬吴国。他在乾谿住下等着看吴国的反应。这灵王还挺有自信的，跟手下说：“齐、晋、鲁、卫这些国家，他们的国君都得到过周天子送的宝器，就我没有。我现在派人去周朝要个鼎来分分，他们会给我吗？”析父一听，赶紧拍马屁：“那肯定的啊！咱楚国以前虽然条件差点，但一直对周天子忠心耿耿。现在周朝和齐、晋、鲁、卫这些国家都得听您的，他们哪敢不给啊！”灵王又问：“以前我祖先昆吾在许地有块地，现在被郑国人占了，我去要，他们会给我吗？”析父说：“周天子连鼎都舍得给，郑国人哪敢不给您地啊！”灵王又问：“以前诸侯都怕我晋国，现在我大力建设陈、蔡、不羹这些地方，每地都有千乘兵力，诸侯们现在还怕我吗？”析父赶紧回答：“当然怕了！”灵王一听这话，高兴得不得了，说：“析父你真会说话，懂得拿古事来安慰我。” 十二年春天，楚灵王在乾谿玩得不亦乐乎，简直就是乐不思蜀啊。国人却因为繁重的劳役苦得跟啥似的。想当初，灵王在申地召集兵马，把越国大夫常寿过给剁了，还把蔡国大夫观起给杀了。观起的儿子逃到了吴国，就劝吴王攻打楚国，还跟越国大夫常寿过里应外合搞叛乱，给吴国当间谍。他们伪造公子弃疾的命令，把公子比从晋国叫回来，到了蔡国，就跟吴、越的军队一起偷袭蔡国。还让公子比去见弃疾，在邓地结盟。然后他们就杀进王宫，把灵王的太子禄给杀了，立公子比为王，公子子晳当令尹，弃疾当司马。他们先清除了王宫里的残余势力，然后观从就在乾谿向楚军发号施令：“咱已经有新王了！大家先回去，官位、封地、房子、田地都恢复。不回去的就流放！”楚军一听，都跑路了，纷纷离开灵王，投奔新王去了。 灵王听到太子禄被杀的消息，一下子就从车上摔下来了，哭丧着脸说：“人家爱儿子也像我这样爱吗？”侍者挺实诚的，说：“是啊，都挺爱的。”灵王就开始自责了：“我杀了那么多人的儿子，能不落到这地步吗？”右尹建议说：“咱们先到郊外躲躲，听听国人的反应。”灵王说：“众怒难犯啊。”右尹又说：“那咱们去大县找诸侯借兵。”灵王说：“都叛变了，谁还会帮我啊。”右尹再建议：“那咱们干脆投奔诸侯，听他们安排。”灵王叹了口气：“好运不会再有了，只会自取其辱。”于是他就打算坐船逃到鄢地去。右尹看灵王不听他的建议，怕一起遭殃，也溜了。 灵王这下彻底悲剧了，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山里徘徊，连山里的野人都不敢靠近他。他走着走着遇到了一个以前认识的砍柴的，就说：“快帮我找点吃的，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砍柴的说：“新王下了法令，谁敢给王送吃的，或者跟着王，就灭三族，而且我也找不到吃的啊。”灵王没办法，只能枕着砍柴的大腿睡觉。砍柴的怕惹麻烦，就用土堆代替自己，跑了。灵王一觉醒来发现人没了，饿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芋尹申无宇的儿子申亥说：“我父亲两次冒犯王命，王都没杀他，这恩情太大了！”于是他就去找灵王，结果在厘泽遇到饿得快死的灵王，就把他带回家了。夏五月癸丑那天，灵王死在申亥家，申亥还让自己的两个女儿陪葬，一起埋了。 这时候，虽然楚国已经立了公子比为王，但大家还是怕灵王突然回来，而且也没确切消息说灵王已经死了，所以观从就劝新王比说：“要是不杀了弃疾，就算你得了王位，还是得遭殃。”新王比说：“我下不了这个手啊。”观从说：“那别人可就要对你下狠手了。”新王比不听，观从就走了。弃疾回来后，楚国人每天晚上都吓得要命，说：“灵王回来了！”有一天晚上，弃疾派了个船夫在江上大喊：“灵王来啦！”楚国人吓得更厉害了。弃疾又让曼成然去告诉新王比和令尹子晳：“王回来了！国人要杀你们，司马也快到了！你们赶紧自己想办法，别等到时候受辱。众怒难犯啊，就跟水火一样，没法救！”新王比和子晳一听，就自杀了。第二天，弃疾就当了王，改名熊居，这就是平王。 平王是靠耍诈杀了两个王才上位的，他怕楚国人和诸侯们叛变，就开始对百姓施恩。他把陈国和蔡国的土地还给了他们，还把侵占郑国的土地也归还了。他关心百姓，整顿政治和教育。吴国趁着楚国内乱，抢了不少地盘。平王对观从说：“你想要啥就随便拿。”观从想当卜尹（就是负责占卜的官），平王就答应了。 当初，共王有五个宠爱的儿子，不知道该立谁当继承人，就祭祀群神，请神来决定。他把璧玉埋在屋里，然后叫这五个公子斋戒之后进去。康王跨过去了，灵王用手肘压在上面，子比和子晳都离得很远。平王年纪小，抱着璧玉就拜，结果压到了璧玉的纽上。所以最后康王因为是老大当了王，但到他儿子那辈就失去了王位；围当了灵王，结果自己被杀了；子比只当了十几天王，子晳也没当成，最后俩人都被杀了。这四个人的后代都绝种了。唯独弃疾的后代立了王，就是平王，最后还继承了楚国的祭祀，就像神预示的那样。 当初，子比从晋国回来的时候，韩宣子问叔向：“子比能成功吗？”叔向回答说：“够呛呛！”宣子说：“不是有句话叫‘臭味相投，就像市场上的买卖一样’，子比为啥就不能成功呢？”叔向说：“问题是，没人跟他臭味相投啊！你想啊，取个国家得有五难：有宠信却没人支持，这是一难；有人支持却没人当老大，这是二难；有老大却没谋略，这是三难；有谋略却没人民支持，这是四难；有人民支持却没德行，这是五难。子比在晋国待了十三年了，晋国和楚国之间从没听说过有啥交往，这不就是没人支持嘛；他的族人亲戚都叛离他了，这不就是没老大嘛；他没事就惹事，这不就是没谋略嘛；他一辈子都是个流浪汉，这不就是没人民支持嘛；他逃亡的时候也没啥值得同情的地方，这不就是没德行嘛。现在老王残暴又不忌讳啥，子比犯了这五难还想杀君夺位，谁能帮得了他啊！我看啊，能继承楚国大业的，恐怕只有弃疾那家伙了。弃疾治理陈国、蔡国，把方城山以外的地区都收归楚国了。他那儿没有邪恶的人作乱，盗贼都潜伏起来了，老百姓的欲望都得到了满足，也没啥怨言。先王的神灵都认可他，老百姓也都信任他。芈姓家族一有乱子，肯定是弃疾站出来平定，这可是楚国的老规矩了。子比呢，官就是个右尹，地位呢，也就是个庶子，从神灵的角度来看呢，他又太疏远，老百姓心里也没他啥位置，他靠啥立足啊？”宣子说：“那齐桓公、晋文公不也是这样成功的吗？”叔向说：“齐桓公是卫姬的儿子，受到齐厘公的宠爱。他有鲍叔牙、宾须无、隰朋这帮人辅佐他，有莒国、卫国做他的外援，有高氏、国氏做他的内援。他听从好的建议就像水流一样自然，施恩惠给别人也从不厌倦。他有国家，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晋文公呢，是狐季姬的儿子，受到晋献公的宠爱。他好学不倦，十七岁的时候就有了五位贤士辅佐他，有先大夫子馀、子犯做他的心腹，有魏焠、贾佗做他的得力干将，有齐国、宋国、秦国、楚国做他的外援，有栾氏、郤氏、狐氏、先氏做他的内援。他逃亡了十九年，但志向却越来越坚定。晋惠公、晋怀公不得民心，老百姓都跟着文公。所以文公有了国家，不是很正常吗？子比呢，对老百姓没啥恩惠，在外边也没啥援助，离开晋国的时候，晋国也不送他；回到楚国的时候，楚国也不迎他。他靠啥有国家啊！”结果子比果然没能成功，最后成功的是弃疾，就像叔向说的一样。 平王二年的时候，他派费无忌去秦国给太子建娶媳妇。那秦国的姑娘长得可好了，来的时候还没到楚国，无忌就先回来了。他跟平王说：“那秦国的姑娘长得真不错，大王您可以自己娶了，再给太子另外找个。”平王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把那秦国姑娘给娶了，生了个儿子叫熊珍。然后又另外给太子建找了个媳妇。那时候伍奢是太子的太傅，无忌是少傅。无忌在太子那儿没啥地位，所以经常说太子建的坏话。那时候建已经十五岁了，他老妈是蔡国的女子，在平王那儿也没啥地位，所以平王就渐渐疏远太子建了。 六年过去了，平王让太子建去城父守边。那费无忌啊，还是日夜不停地跟平王嚼舌根，说太子建的坏话：“自从我弄了那秦女给大王，太子建就心生怨恨，肯定对大王您有所图谋，大王您可得小心点。而且太子建在城父手握兵权，又跟诸侯们眉来眼去，恐怕是要搞大事情啊。”平王一听，立马召来太子建的师傅伍奢，责备他一番。伍奢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是无忌在搞鬼，就说：“大王您怎么能因为一个小人的谗言，就疏远自己的骨肉呢？”无忌一听，急了：“现在不制止他，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于是平王就把伍奢给囚禁了，还派司马奋扬去召太子建回来，打算干掉他。太子建一听到风声，立马脚底抹油，跑到宋国避难去了。 无忌还不甘心，说：“伍奢还有两个儿子呢，不杀了他们，将来肯定是楚国的祸患。干脆用赦免他们老爸的条件把他们召回来，他们肯定会来的。”平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派使者去跟伍奢说：“你能把你那两个儿子叫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就等着死。”伍奢一听，叹了口气，说：“伍尚会来，但伍胥不会。”平王好奇地问：“为啥？”伍奢解释说：“伍尚这个人啊，廉洁奉公，重视气节，慈孝仁爱，一听说要赦免他老爸，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回来。但伍胥不一样，他聪明过人，善于谋略，勇猛而自负，他知道回来就是死路一条，所以肯定不会来。不过啊，将来能给楚国带来麻烦的，肯定是这小子。”平王听了，就派人去召伍尚和伍胥，说：“你们来，我放了你们老爸。”伍尚听了，对伍胥说：“听说老爸被放了却不去救，那就是不孝；老爸被杀却不报仇，那就是无能；我能衡量自己的能力，知道该做什么，你走，我留下来送死。”于是伍尚就回去了，而伍胥呢，他拿起弓箭，出来见使者，说：“我爸有罪，你们召他儿子干啥？”说完就要射，使者吓得转身就跑，伍胥也就趁机逃到吴国去了。伍奢听到这个消息，叹了口气说：“伍胥这一逃，楚国可就危险了。”结果楚国人真的就把伍奢和伍尚给杀了。 十年过去了，楚太子建的老妈住在居巢，跟吴国眉来眼去。吴国就派公子光去伐楚，把陈国、蔡国都给打趴下了，还把太子建的老妈给接走了。楚国一看这阵势，吓得赶紧加强郢都的城防。这事儿还得从之前说起，吴国边境上的卑梁城和楚国边境上的锺离城，俩城的小孩为了一棵桑树争了起来，两家大人一怒之下就互相攻打起来，结果卑梁城的人被打败了。卑梁城的大夫火冒三丈，就发兵攻打锺离城。楚王一听，也怒了，直接发国兵把卑梁城给灭了。吴王一听这事儿，也火冒三丈，发兵让公子光借着太子建老妈家的名义攻打楚国，结果把锺离城、居巢城都给灭了。楚国一看这阵势，吓得赶紧加强郢都的城防。 十三年后，平王死了。将军子常说：“太子珍年纪还小，而且他老妈本来是应该嫁给前太子建的。”他想立令尹子西为王。子西是平王的庶弟，为人有义气。但子西说：“国家有常法，随便更改就会乱套，乱说话还会被杀头。”于是还是立了太子珍为王，这就是昭王。 昭王元年，楚国人民对费无忌可是恨得牙痒痒，都怪他谗言害死了太子建，还杀了伍奢父子以及郤宛。郤宛的同宗伯氏子嚭和伍子胥一看形势不妙，立马脚底抹油，跑到吴国去了。这吴国兵也趁机多次侵犯楚国，楚国人可是恨无忌恨得要命。为了平息民愤，楚国的令尹子常就把无忌给宰了，大家这才消了点气。 到了第四年，吴国的三个公子跑到楚国来避难，楚国还挺大方，直接封地给他们，让他们帮忙抵挡吴国。结果第五年，吴国就反过来把楚国的六和潜给占了。第七年，楚国派子常去攻打吴国，结果在豫章被吴国打了个落花流水。 第十年的冬天，吴王阖闾、伍子胥、伯嚭联手唐国、蔡国一起讨伐楚国。楚国大败，吴国的军队就一路杀进了郢都，还把平王的墓给糟蹋了，这都是伍子胥干的好事。吴国军队来的时候，楚国派子常带兵迎战，双方在汉水两岸摆开阵势。结果吴国把子常给打败了，子常只好逃到郑国去。楚国军队一溃千里，吴国就乘胜追击，一路打了五场仗，直接打到郢都。己卯那天，昭王只好逃出郢都。庚辰那天，吴国人就进了郢都。 昭王逃啊逃，逃到了云梦。云梦的人压根儿不知道这是他们的王，还把他给射伤了。昭王只好又逃到郧地。郧公的弟弟怀一看，说：“平王杀了我老爸，现在我杀他儿子，不过分？”郧公赶紧拦住他，但心里也怕他会杀了昭王，于是就带着昭王一起逃到随国去。吴王一听说昭王跑到随国去了，立马带兵去攻打随国，还对随国人说：“凡是周朝子孙封在江汉之间的，楚国都把他们给灭了。”摆明了就是要杀昭王。昭王的随从子綦一看形势不妙，就把昭王给藏了起来，然后自己冒充昭王，对随国人说：“把我交给吴国。”随国人一占卜，发现把假昭王交给吴国不吉利，于是就告诉吴王：“昭王没在我们这儿。”吴王不信，要求自己进去搜，随国人当然不干了。吴王一看，也只好作罢，带兵回去了。 昭王逃出郢都后，赶紧派申鲍胥去秦国求救。秦国也挺给力，直接派了五百辆战车来救楚。楚国也收拾了剩下的散兵，跟秦国一起攻打吴国。到了十一年六月，终于在稷地大败吴国。正好这时候，吴王的弟弟夫概看到吴王兵败如山倒，就趁机溜了，自己回国当王去了。阖闾一听这事儿，立马撤兵回去打夫概。夫概被打败后，又逃到楚国去了，楚国还挺大方，封他在堂谿，从此他就叫堂谿氏了。 楚昭王灭掉唐国后，在九月回到了郢都。十二年，吴国又来攻打楚国，把番地给占了。楚国一看形势不妙，赶紧从郢都撤走，把都城搬到鄀地去。 过了四年，孔子在鲁国当上了宰相。又过了四年，楚国把顿国和胡国都给灭了。二十一年的时候，吴王阖闾去攻打越国，结果越王句践一箭就把他给射伤了，没多久就死了。吴国从此就恨上了越国，也没心思再去西边打楚国了。 二十七年春天，吴国攻打陈国，楚昭王赶紧带兵去救，把军队驻扎在城父。结果十月的时候，昭王在军中病倒了，天上还出现了像鸟一样的赤云，围着太阳飞。昭王就问周朝的太史这是咋回事，太史说：“这是要害楚王啊，不过可以转移到将相身上。”将相们一听这话，就请求用自己来向神祈祷。昭王说：“将相们都是我的得力干将，现在要他们替我去遭罪，我怎么能这么做呢！”就没答应。占卜结果说是河神作祟，大夫们就请求去祈祷河神。昭王又说：“自从我们先王受封以来，我们的地盘就没超过江、汉，河神跟我们有啥仇啊？”还是没答应。这事儿传到孔子耳朵里，他就说：“楚昭王真是明白人啊！他这国家不灭亡，那才是天理呢！” 昭王病情严重，他把公子大夫们全叫过来说：“我这人不太灵光，两次让楚军吃了败仗，现在能以天年而终，也算我幸运了。”他要把王位让给弟弟公子申，公子申不干。又让给二弟公子结，公子结也不干。再让给三弟公子闾，让了五次，公子闾才答应。就在准备打仗的时候，庚寅那天，昭王在军中去世了。公子闾说：“大王病得这么重，还舍弃自己的儿子把王位让给群臣，我之所以答应大王，是为了宽大王的心。现在大王去世了，我哪敢忘了大王的心意呢！”于是他就跟子西、子綦商量，埋伏军队封锁道路，迎接越王的女儿生的儿子章来立为王，这就是惠王。然后他们就撤兵回国，安葬了昭王。 惠王二年，子西把原来平王的太子建的儿子胜从吴国召回来，让他当巢大夫，号称白公。白公喜欢军事，礼贤下士，一心想着报仇。六年的时候，白公向令尹子西请兵去攻打郑国。原来啊，白公他老爸建逃到郑国后，被郑国给杀了，白公也逃到吴国去了。后来子西又把他召回来，所以他就因为这事儿恨上了郑国，老想着去打郑国。子西虽然答应了，但一直没发兵。到了八年，晋国攻打郑国，郑国向楚国求救，楚国就派子西去救郑国。子西收了郑国的贿赂就走了。白公胜一听这事儿就火了，直接带着一群勇士和死士石乞等人，在朝廷上袭杀了令尹子西和子綦，然后劫持了惠王，把他关在高府里，想杀了他。惠王的随从屈固背着惠王逃到昭王夫人的宫里。白公自立为王。过了一个多月，叶公带兵来救楚，楚惠王的随从们跟叶公一起攻打白公，把他给杀了。惠王这才复位。这一年，楚国灭了陈国，把它改成了县。 十三年的时候，吴王夫差强盛起来，欺负齐国、晋国，还跑来攻打楚国。十六年，越国灭了吴国。四十二年，楚国灭了蔡国。四十四年，楚国又灭了杞国。还跟秦国讲和了。这时候越国虽然灭了吴国，但没能控制住江、淮北地区；楚国就向东扩张，把地盘扩大到了泗水上游。 五十七年，惠王去世，他的儿子简王继位。 简王元年，楚国大举北伐，直接把莒国给灭了。到了八年，魏文侯、韩武子、赵桓子这三位大佬终于也混成了诸侯，真是可喜可贺啊！ 一晃眼，二十四年过去了，简王驾崩，本来应该是他儿子声王继位。可谁知道声王才坐了六年龙椅，就被盗贼给干掉了，真是倒霉透顶。于是声王的儿子悼王熊疑就接了班。悼王二年，三晋那帮家伙来犯，结果打到乘丘就灰溜溜地撤了。到了四年，楚国反过去打周国，周国也真是倒霉。然后郑国还杀了子阳，看来这一年真是多事之秋啊。 九年的时候，楚国又去打韩国，把负黍给占了。可十一年的时候，三晋又来犯，把楚国的大梁、榆关给打败了。楚国一看形势不妙，赶紧给秦国送了一大笔厚礼，这才跟秦国讲和。就这样过了十年，悼王也去世了，他的儿子肃王臧继位。 肃王四年，蜀国看楚国不顺眼，就来攻打，把兹方给占了。楚国一看，这不行啊，得赶紧加强防御，于是就在扞关设了关卡来抵御蜀国。十年过去了，魏国又跑来占了楚国的鲁阳。然后十一年的时候，肃王驾崩，结果他儿子一个都没留下，只好让他的弟弟熊良夫继位，这就是宣王了。 宣王六年，周天子还挺给面子，跑去祝贺秦献公。秦国也开始慢慢恢复元气，变得强大起来。而三晋那边也越来越牛，尤其是魏惠王和齐威王，简直是一方霸主。就这样过了三十年，秦国把卫鞅封到了商地，结果这卫鞅一上任，就带着秦军南侵楚国。同一年，宣王也去世了，他的儿子威王熊商继位。 威王六年，周显王还挺会来事，给秦惠王送去了文武二帝的祭祀肉。看来这一年，各国之间的外交活动还挺频繁的嘛！ 七年的时候，齐国的孟尝君他爹田婴给楚国来了个下马威，楚威王一怒之下就去攻打齐国，结果在徐州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硬气地要求齐国必须把田婴赶走。田婴这下可慌了神，张丑这哥们儿就出马了，假装跟楚王说：“大王啊，您在徐州能大获全胜，都是因为田盼那小子没被重用。田盼可是个功臣，老百姓都愿意为他卖命。但田婴这老头儿就是不喜欢他，偏偏重用了申纪这个废柴。申纪这人啊，大臣们都不服他，老百姓也不愿意跟他混，所以大王您才能轻松取胜。可要是您真把田婴赶走了，田盼那小子肯定会上位。到时候他再整顿军队跟您干一场，那可就对您不利了哦。”楚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没再追究田婴了。 过了几年，威王驾崩，他儿子怀王熊槐继位。魏国一听楚国换了新君，立马趁火打劫，发兵攻打楚国，还把楚国的陉山给占了。 怀王元年的时候，张仪开始给秦惠王当宰相。到了四年，秦惠王也自称王了，这可真是热闹了。 六年的时候，楚国派了个叫昭阳的将军带兵去攻打魏国，结果在襄陵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拿下了八个城池。然后昭阳又带着军队去打齐国，齐王这下可急了。正好陈轸作为秦国的使者到了齐国，齐王就问他：“这可咋整啊？”陈轸说：“大王别急，我去帮您摆平这事儿。” 于是陈轸就跑到昭阳的军营里，问他：“你们楚国的法律里，打败敌军杀掉敌将的，一般都有啥赏赐啊？”昭阳说：“那官儿得当到上柱国，还得封上爵执珪。”陈轸又问：“那还有比这更高的赏赐吗？”昭阳说：“那就是令尹了。”陈轸说：“那您现在已经是令尹了，这可是楚国的最高官职了。我给您讲个故事。有个人请他的舍人们喝酒，酒不够分，于是大家就说：‘咱们在地上画条蛇，谁先画完谁喝这杯酒。’结果有个人很快就画好了，他拿起酒杯说：‘我还能给蛇添上脚呢。’等他画上脚，还没喝呢，另一个舍人一把抢过酒杯就喝了，还说：‘蛇本来就没有脚，你画啥脚呢？’” 陈轸话音未落，众人哄堂大笑，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缓解了不少。昭阳听了也若有所思，或许他已有了新的想法…… 第11章 越王勾践世家 话说这越王勾践啊，他可是大禹的后代，夏朝帝少康的庶子，身份可不一般啊！被封在会稽，专门负责祭祀大禹。想象一下，他文身断发，在草丛里建了个小城，是不是挺有画面感的？过了二十几代，到了允常这一代，允常啊，跟吴王阖庐干了一架，结果结下了梁子。允常去世后，勾践继位，成了越王。 这越王勾践一上台，吴王阖庐就听到了风声，立马兴师动众来伐越。勾践也不甘示弱，派了敢死队去挑战。这三行敢死队啊，一到吴军阵地前就自刭了，吴军一看这阵势，都愣住了。越军趁机发动袭击，结果吴军大败，吴王阖庐还受了伤。阖庐临死前，拉着儿子夫差的手说：“千万别忘了越国啊！” 过了三年，勾践听说吴王夫差日夜练兵，准备报复越国。勾践心想，得先发制人啊，于是决定先动手。范蠡这老头子赶紧劝他：“大王啊，兵器可是凶器啊，战争是逆天而行的，争斗可不是什么好事。咱们搞阴谋、用凶器，这可不是上帝喜欢的啊，去了肯定不利。”勾践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老头子你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于是兴师动众去伐吴。吴王夫差一听，立马发精兵迎战，结果把越军打得落花流水。勾践只好带着剩下的五千人逃到会稽，结果被吴王夫差追上了，围了个水泄不通。 哎，这越王勾践啊，真是个倒霉蛋儿，一心想报仇，结果反被人家给围了。看来啊，这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得听老头子范蠡的话啊！ 越王勾践对范蠡说：“哎呀，当初没听你的话，现在落到这地步，咋整啊？”范蠡淡定地回答：“嘛，凡事得有个度，跟天斗得悠着点儿，救人得靠人脉，办事得看地利。要不，你试试低声下气送点厚礼给吴王，他不答应的话，你就亲自上市场跟他谈谈？”勾践一听，觉得靠谱，就说：“好嘞！”于是派大夫文种去吴国求和。文种跪着磕头说：“我们大王勾践派我来跟您说，他愿意给您当小弟，他老婆给您当小妾。”吴王差点就答应了，结果子胥这老头子跳出来说：“别介，越国是老天赐给咱们的，不能放过！”文种回去报告了勾践，勾践一咬牙，想杀老婆孩子，烧宝贝，拼命算了。文种赶紧拉住他：“哎，别急，吴国的太宰嚭是个贪货，咱们可以贿赂他。”于是勾践派文种带着美女宝贝去贿赂太宰嚭。嚭收了礼，就带着文种去见吴王。文种磕头说：“大王您就饶了勾践，他愿意献上所有宝贝。要是您不答应，他可就真拼命了。”嚭趁机跟吴王说：“越国都臣服了，您就放他们一马，这对咱们国家有好处。”吴王差点又被说服了，结果子胥又来劝：“大王啊，不灭越国，将来肯定后悔！勾践是明君，文种、范蠡是良臣，他们要是回国，将来肯定捣乱。”吴王这回没听他的，最后还是放了越国，撤军回国了。 勾践被困会稽的时候，唉声叹气地说：“我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吗？”文种安慰他：“嗨，汤王曾被关夏台，文王曾被囚羑里，晋文公重耳逃过翟国，齐桓公小白逃过莒国，最后他们都成了霸主。所以啊，眼前这点困难，说不定将来能变成好事呢！” 吴国放了越国之后，勾践回国就开始拼命了。他每天坐在胆囊旁边，吃饭睡觉都不忘尝尝胆汁，提醒自己别忘了会稽的耻辱。他亲自下地干活，老婆织布，吃饭不吃肉，穿衣不花哨。他尊敬贤人，厚待宾客，救济穷人，慰问死者，跟老百姓一起辛苦劳作。他还想让范蠡来治国，范蠡说：“打仗的事，我不如文种；治理国家、安抚百姓，我不如文种。”于是勾践就把国政交给文种，派范蠡和大夫柘稽去吴国当人质。过了两年，吴国把范蠡放回来了。 勾践从会稽回国后，埋头苦干了七年，一心想着报复吴国。大夫逢同看不下去了，劝他说：“咱国家刚遭了难，现在刚缓过劲儿来，你就忙着修武器、搞备战，吴国肯定得慌啊，一慌就得跟咱干架。你想想看，猛禽袭击前，都得先隐藏起来。现在吴国正跟齐、晋打得火热，跟楚、越的仇也结得深了，名声响亮，实际上也损害了周王室。他们自以为功劳大，就到处显摆。咱要报仇，不如先跟齐、楚、晋搞好关系，让吴国觉得天下无敌，到时候他们肯定轻视战争。咱们再联合这三个国家一起干吴国，等他们打累了，咱再上去收人头，这不就稳赢了吗？”勾践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好嘞，就这么办！” 过了两年，吴王准备攻打齐国。子胥这老头子又出来劝了：“大王啊，别急着打齐国，我听说勾践这家伙生活朴素，跟老百姓同甘共苦，这人如果不死，将来肯定是咱的心头大患。吴国的心腹大患是越国，而齐国嘛，也就算是个小毛病。您还是先收拾越国，再打齐国。”吴王不听，执意攻打齐国，结果在艾陵把齐国打了个落花流水，俘虏了齐国的高、国两位大臣，回来还得意洋洋地向子胥炫耀。子胥叹了口气：“大王啊，您别高兴得太早啊！”吴王一听这话就火了。子胥想自杀，吴王听说了又把他拦了下来。 越国大夫种看到吴王这么骄傲，就试探着向吴国借粮，看看他们的反应。吴王想借，子胥劝他别借，但吴王还是借了。越国人偷着乐，子胥却摇头说：“大王不听劝告，三年后吴国恐怕要变废墟了！”太宰嚭听了这话，就跟子胥争起来，还向吴王进谗言：“伍员这家伙外表忠诚，实际上心狠手辣，连他爸他哥都不顾，怎么会顾大王您呢？以前大王想打齐国，他拼命反对，后来打了胜仗，他又反过来怨恨大王。大王您得防备着他啊，不然他迟早要作乱。”跟逢同一合计，两人就一起向吴王进谗言。吴王开始还不信，后来派子胥出使齐国，听说他把儿子托付给了鲍氏，就大怒起来：“伍员果然在骗我！”等子胥回来，就赐给他一把属镂剑让他自杀。子胥大笑着说：“我帮你老爸称霸，又帮你立国，你当初还想分吴国一半给我，我没要。现在你却听信谗言杀我。唉，一个人果然不能单独成功啊！”他让使者回报吴王：“一定要把我的眼睛挖出来，挂在吴国东门上，我要亲眼看着越国军队打进来！”于是吴国就让太宰嚭掌管国政。 过了三年，勾践问范蠡：“吴国已经杀了子胥，现在国内一堆拍马屁的，咱们可以动手了？”范蠡说：“还不行。”第二年春天，吴王去黄池跟诸侯开会，把精锐部队都带走了，只留下老弱病残和太子守家。勾践又问范蠡，范蠡说：“这回可以了。”于是勾践就派了两千训练有素的士兵，加上四万训练过的士兵、六千精英和一千后勤人员，去打吴国。吴国军队大败，太子也被杀了。吴国向吴王求援，但吴王正在黄池开会，怕天下人知道，就秘而不宣。等吴王跟诸侯盟约后，才派人带着厚礼去向越国求和。越国觉得自己也还没法灭掉吴国，就跟吴国讲和了。 后来的四年里，越国又跑去打吴国。吴国这边兵困马乏，精锐部队都死在齐、晋两国手里了。越国把吴国打了个落花流水，还围着他们整整三年。吴国军队大败，越国就把吴王夫差赶到姑苏山上去了。吴王夫差派公孙雄光着上身、跪着前行去求和，对越王勾践说：“我这孤臣夫差，斗胆向您表达我的诚意。以前曾在会稽得罪过您，我不敢违抗您的命令，希望能跟您讲和回国。现在您大老远地跑来讨伐我这孤臣，我一切都听您的。或许，您也想像会稽那时一样，赦免我的罪？”勾践心里有点不忍，想答应他。范蠡却说：“会稽那次，是老天把越国赐给了吴国，吴国没要。现在老天把吴国赐给了越国，越国能逆天而行吗？再说，大王您早起晚睡，不就是为了灭吴吗？谋划了二十二年，现在一朝放弃，合适吗？老天赐给你的东西你不拿，反而会遭殃。俗话说‘伐木的人看准目标就不会偏离’，大王您忘了会稽的困境了吗？”勾践说：“我也想听你的，可是我不忍心对那使者。”范蠡就下令进攻，说：“大王已经把政事交给了我，使者不走，就得治罪。”吴国的使者哭着走了。勾践看他可怜，就派人跟吴王说：“我给您安排到甬东去，给您百家人口。”吴王谢绝了：“我老了，不能侍奉您了！”然后就自杀了。临死前，他还遮住了自己的脸，说：“我没脸见伍子胥啊！”越王就葬了吴王，然后杀了太宰嚭。 勾践平了吴国之后，就率兵北渡淮河，跟齐、晋的诸侯在徐州会面，还向周王室进贡。周元王派人赐给勾践祭肉，任命他为诸侯之长。勾践回去的时候，渡过淮河往南，把淮河上游的土地给了楚国，把吴国侵占宋国的土地还给了宋国，还给了鲁国泗水以东一百里的土地。那时候，越国的军队在江淮一带横行霸道，诸侯们都来祝贺，越王勾践号称霸王。 范蠡一看这形势，就溜了。他从齐国给文种写了一封信，说：“飞鸟打光了，好的弓箭就该收起来；狡猾的兔子死了，猎狗就该被煮来吃。越王这人，脖子长、嘴巴尖，能跟他共患难，不能跟他同享乐。你为啥还不走？”文种看了信，就装病不上朝。有人诬陷文种要造反，越王就赐给他一把剑，说：“你教我伐吴的七个计策，我用了三个就灭了吴国，剩下四个在你那儿，你替我先王去试试。”文种就自杀了。 勾践死后，他儿子王鼫与继位。王鼫与死后，儿子王不寿继位。王不寿死后，儿子王翁继位。王翁死后，儿子王翳继位。王翳死后，儿子王之侯继位。王之侯死后，儿子王无强继位。 话说这王无强在位的时候，越国可是野心勃勃，北边打齐国，西边怼楚国，跟中原各国抢地盘。那时候楚威王也不是吃素的，越国一北伐齐国，齐威王就派人去跟越王聊天：“越国啊，你不去打楚国，大点的梦想称王，小点的梦想称霸，那是不可能的。我看你们不打楚国，是因为你们怂晋国啊。不过韩、魏两国其实也不会真打楚国，他们要是真打，军队被灭了，将领被杀了，那他们的地盘可就危险了。所以晋国对越国来说，其实也就那样，不至于让他们倾尽全力。那你们这么看重晋国，到底是为啥呢？” 越王一听，笑着说：“我们跟晋国的关系，也就是聊聊天，喝喝茶，哪至于动刀动枪啊，更别说攻城略地了。我倒是希望魏国能在大梁集结兵力，齐国能在南阳、莒地试试兵，然后在常、郯这些地方聚聚，这样一来，楚国在方城以外的地盘就不用担心南边，淮、泗之间也不用操心东边了。那秦国在商、於、析、郦、宗胡这些地方，还有江南、泗上这些地方，也就没法对越国构成威胁了。到时候齐、秦、韩、魏都能从楚国捞到好处，而晋国呢，啥也不用干就能分到地盘，这买卖多划算啊！要是越国不这么干，反而去跟楚国硬碰硬，那才是真的脑子进水了呢！怎么还能指望靠这个称霸呢！” 齐国的使者听了，笑着说：“幸好啊，越国还没亡国！你们的智慧就像眼睛一样，只能看到眼前的毫毛，却看不到自己的睫毛。现在大王你知道晋国失策，却不知道越国自己也有问题，这就是典型的目光短浅啊！你指望晋国帮你分担楚国的兵力，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跟晋国联手打仗，而是想借他们的力量来分散楚国的注意力。但现在楚国已经被分散了注意力，那你还等什么晋国呢？” 越王一听，有点慌了：“那怎么办呢？”齐国使者说：“楚国现在三大夫张九军，北边围着曲沃、於中，一直到无假关，三千七百里呢！景翠的军队也北边集结在鲁、齐、南阳，你觉得还有比这更大的威胁吗？而且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让晋楚两国打起来，他们不打，你的军队也别动。你这只看到了二五，没看到十啊！现在不打楚国，我敢说，越国以后别想称霸了，连王都当不成。复雠、庞、长沙这些地方，都是楚国的粮仓啊；竟泽陵呢，是楚国的木材基地。你要是能趁机通过无假关，那这四个地方以后就不用给郢都上贡了。我听说啊，想称王却称不了，那至少还可以称霸；但连霸都霸不了，那就是王道尽失了。所以，我建议大王你还是转攻楚国！” 于是越国就听了齐国的话，转头去打楚国。楚威王一看，这还得了，立马发兵干翻越国，大败越军，杀了王无强，把原来吴国的地盘一直抢到浙江，还在徐州把齐国也给打趴下了。越国这么一来就散了架，各家的子弟争着要当王或者君，最后都跑到江南海边去了，给楚国当小弟。 过了七世，到了闽君摇这代，他还帮诸侯们平了秦国呢。后来汉高帝又封摇为越王，让他继续奉祀越国的祖先。东越、闽君这些地方，都是他的后代。 范蠡跟着越王勾践，一路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和勾践密谋了二十多年，终于灭了吴国，报了会稽的仇。之后，他带着军队北渡淮河，一直打到齐、晋两国，让中原各国都听他的号令，还顺便尊重了一下周王室。勾践因此称霸，范蠡也被封为上将军。 范蠡回到越国后，觉得名声太大，不是久留之地。他觉得勾践这种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于是他给勾践写了封信，说：“我听说，君主忧虑，臣子就要劳累；君主受辱，臣子就要拼命。以前君王在会稽受辱，我之所以不死，就是为了今天能报仇雪恨。现在仇已经报了，请允许我按照会稽时的约定，接受惩罚。”勾践说：“我打算跟你平分越国，你不干的话，我就杀了你！”范蠡说：“君王行令，臣子行意。”说完，他就收拾了金银珠宝，带着手下乘船出海，再也没有回来。勾践为了纪念他，把会稽山划为范蠡的封地。 范蠡乘船出海，到了齐国，改了名字，自称鸱夷子皮，在海边种地。他又是辛苦劳作，和儿子一起经营产业。没过多久，就挣了几十万。齐国人听说他很贤能，就请他当相国。范蠡叹了口气说：“在家能挣大钱，当官能当大官，这已经是平民的极限了。名声太大，不是好事。”于是他就辞了官，把财产分给朋友和乡亲，带着贵重宝物悄悄离开，最后定居在陶这个地方。他觉得这里是天下中心，交通便利，做生意能发财。于是他就自称陶朱公，带着儿子种地、养猪，还做起了买卖，赚取了丰厚的利润。没过多久，他的资产就累积到了巨万，天下人都称他为陶朱公。 陶朱公在陶地生了小儿子。小儿子长大后，陶朱公的中儿子杀了人，被楚国囚禁。陶朱公说：“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但我听说，富贵人家的子弟不会在市上被杀。”于是他准备让小儿子去楚国看看情况，还给他准备了一千斤黄金，装在褐色器皿里，用一辆牛车拉着。但大儿子坚持要去，陶朱公不同意。大儿子说：“我是长子，家里的事应该我管。现在弟弟犯了罪，父亲不让我去，却让小弟去，这太不公平了！”说着就要自杀。他母亲也帮腔说：“现在派小儿子去，也不一定能救出中儿子，反而先让大儿子送了命，这怎么行？”陶朱公没办法，只好派大儿子去，还给他写了一封信，让他交给老朋友庄生。信上说：“到了楚国，就把黄金交给庄生，听他的安排，别跟他争。”大儿子虽然答应了，但心里还是不服气，又私自带了几百金。 到了楚国，庄生家住在城外，房子破破烂烂的，一看就很穷。但大儿子还是按照父亲的吩咐，把信和黄金交给了庄生。庄生说：“你赶快走，别停留！等你弟弟出来，别问为什么。”大儿子走了，但没告诉庄生，而是私自留下来，把剩下的金子送给了楚国掌管实权的大官。 庄生虽然住在贫民窟，但他在楚国可是以廉洁正直闻名的，从楚王到平民百姓都尊敬他。当朱公把金子送给他时，他并不是真心想收下，只是想等事成之后再还回去，以示诚信。所以金子一到，他就对老婆说：“这是朱公的金子。如果病没治好，我还要还给他，你别动。”可朱公的大儿子不知道庄生的意思，以为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庄生找了个机会去见楚王，说：“某星宿有变动，这对楚国不利。”楚王一向信任庄生，就问：“那现在怎么办？”庄生说：“只有用德行才能化解。”楚王说：“好，我听你的。”于是楚王就派使者去查封三钱之府。楚国的贵族们惊慌地告诉朱公的大儿子：“楚王要赦免犯人了！”大儿子问：“怎么知道？”贵族们说：“每次楚王要赦免犯人，都会先查封三钱之府。昨晚楚王就派使者去查封了。” 朱公的大儿子一听，以为弟弟肯定会被赦免，那给庄生的金子就白花了，于是又去找庄生。庄生惊讶地问：“你还没走啊？”大儿子说：“没走呢。我本来是为弟弟的事来的，现在听说楚王要赦免犯人，所以就来辞别你了。”庄生一听就知道他想把金子拿回去，就说：“那你自己进屋拿。”大儿子高兴地进屋拿了金子就走，心里还暗自庆幸。 庄生觉得自己被这小子给耍了，很生气，于是又去见楚王说：“我之前说某星宿的事，你说要用修德来化解。可我出来后，大家都说陶地的富人朱公的儿子杀了人被关在楚国，他家拿了很多金子来贿赂楚王身边的人。所以楚王并不是真的为了楚国而赦免犯人，而是因为朱公的儿子。”楚王一听大怒：“我虽然不才，但怎么能因为朱公的儿子就施恩惠呢！”于是下令杀了朱公的儿子，第二天才发布赦免令。朱公的大儿子最后只能带着弟弟的尸体回家了。 一到家，朱公他老妈和乡亲们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唯独朱公一个人在那儿笑。他说：“我早就知道这货肯定会把他弟弟给坑死！他不是不爱他弟弟，就是有些事儿他忍不了。想当初，我跟我小弟一起吃过苦，知道赚钱不容易，所以他特别看重钱财。而我那小弟呢，生来就看见我富得流油，天天坐着豪车、骑着好马去追兔子玩，他哪知道钱是咋来的，所以就不把钱当回事儿，也不懂得珍惜。前阵子我之所以想派小弟去，就是因为他能舍得扔钱。可这大儿子就是做不到，结果把他弟弟给坑死了。这事儿，说起来也没啥好伤心的，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啊，范蠡这家伙搬了三次家，每次都搞得声名大噪，他不是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就算了，他待的每个地方都能成就一番事业。最后呢，他老死在陶地，所以大家都叫他陶朱公。 太史公说啊：大禹的功劳可真大呀，他疏通了九条大河，划定了九州，让咱们华夏民族到现在都安居乐业。还有大禹的后代勾践，他忍辱负重、苦苦思索，终于灭了强大的吴国，北上中原耀武扬威，还尊重周王室，号称霸王。这勾践，你说他贤不贤啊！他身上可是有大禹的遗风呢。范蠡这家伙搬了三次家，每次都搞得有声有色，名垂青史。像这样的君臣，想不出名都难啊！ 越国的祖先是少康，传到允常这一代。允常的儿子开始称霸，跟吴国争强斗胜。在槜李那一仗，吴王阖闾受了伤。后来会稽之耻，勾践想要报仇。文种用利益诱惑他，范蠡给他出谋划策。勾践忍气吞声、礼贤下士，尝胆卧薪，终于报了仇，灭了吴国这个大国。可惜啊，后来勾践不知道量力而行，结果被无疆给灭了。 第12章 郑世家 话说郑桓公友啊，这位可是周厉王的小儿子，宣王的庶弟。宣王在位的第二十二年，友哥儿就被封到了郑地。这一待就是三十三年，老百姓们都爱他爱得不得了。后来，幽王看他这么得民心，就让他当了个司徒。他这一上任，周民们可乐开了花，特别是河雒那一带的人，天天都念叨着他的好。 可惜啊，这司徒才当了一年，幽王就因为褒后那档子事儿，把王室搞得乌烟瘴气，诸侯们也都开始离心离德了。桓公友一看这形势不对，赶紧就去问太史伯：“老王室这么乱，我得找个地儿躲躲，你说哪儿好啊？”太史伯琢磨了一下，说：“东边洛水那块儿，还有河济的南边儿，都挺不错的。”桓公友一听，就问：“为啥啊？”太史伯解释说：“那地儿挨着虢国和郐国，他们那俩国君都是贪财好利的家伙，老百姓都不乐意跟着他们。您现在当司徒，老百姓都向着您，您要是去那儿，那俩国君一看您这么得势，肯定乐意分点地儿给您。到时候，那虢国、郐国的老百姓就都是您的人了。” 桓公友听了，想了想，又问：“我想去南边儿的江上，咋样？”太史伯摇了摇头，说：“南边儿那祝融是高辛氏的火正，虽然功劳大，但周朝这边儿一直没啥大动静，后来出了个楚国，但楚国兴盛对郑国可没啥好处。”桓公友又问：“那我去西边儿呢？”太史伯叹了口气，说：“西边儿的人也是贪财好利，您去了也待不长。”桓公友急了，问：“那周朝要是衰了，哪个国家能兴盛啊？”太史伯想了想，说：“齐、秦、晋、楚这几个都有可能。那齐国是姜姓，伯夷的后代，伯夷当年辅佐尧帝，功劳不小。秦国是嬴姓，伯翳的后代，伯翳辅佐舜帝，也是个大功臣。楚国那边儿也都有功于天下。还有啊，周武王灭了商纣之后，成王把叔虞封到了唐地，那地方地势险要，道德风气又好，跟周朝一样能长久，肯定也能兴盛。”桓公友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决定这么干了。 于是，桓公友就去跟幽王说，想把老百姓迁到洛水东边去。虢国和郐国一看，这桓公友现在这么得势，赶紧就献了十座城邑给他，桓公友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这些地盘都收入囊中了。 可惜啊，过了两年，犬戎那帮家伙就在骊山下把幽王给杀了，桓公友也没能幸免。郑国的老百姓一看这情形，就赶紧把桓公友的儿子掘突立为新的国君，这就是武公了。 武公在位十年的时候，娶了申侯的女儿当夫人，这就是武姜。武姜生了太子寤生，因为生得不容易，所以就不怎么喜欢他。后来又生了个小儿子叔段，叔段生得容易，武姜就特喜欢他。武公二十七年的时候，得了重病。武姜就请求武公立叔段为太子，但武公没答应。那年，武公就去世了，寤生继位，这就是庄公了。哎，这郑国的历史啊，真是波澜壮阔，充满了各种故事啊！ 在庄公元年，庄公把他弟弟段封在了京地，还给他取了个响亮的号——太叔。祭仲一看这情况，就嘀咕着：“京这地方比国都还大，这可不是封给庶子的合适地方啊。”庄公却笑笑说：“嗨，我妈武姜想要这样，我哪敢跟她抢啊。”结果段一到京地，就开始整顿兵马，还跟他妈武姜密谋偷袭郑国。 过了二十二年，段果然发动了袭击，武姜还在里面当内应。庄公一怒之下，发兵攻打段，段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就跑路了。庄公又攻打京地，京地的人一看段不靠谱，也纷纷背叛了他。段只能一路逃到了鄢地，结果鄢地也顶不住，他又跑到了共地。庄公这下火了，直接把他妈武姜迁到了城颍，还发誓说：“不到黄泉，我绝不跟你见面！”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庄公开始后悔，想念他妈了。这时候，颍谷的考叔给庄公送了点东西，庄公赏了他顿饭。考叔吃着吃着，突然说：“我老妈还在家呢，君上能不能赏点饭给她吃吃？”庄公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说：“我也想我妈啊，可是发过誓不到黄泉不见面，这可咋整？”考叔一拍大腿，说：“嗨，这还不简单？挖个地洞，一直挖到黄泉，那不就能见面了？”庄公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干了，终于跟他妈见了面。 又过了几年，宋缪公去世了，公子冯跑到郑国来避难。郑国趁机侵占了周地的一些粮食。周桓王一看这情况，气不打一处来，就联合其他国家伐郑。庄公也是个硬茬子，直接跟鲁国换了地，跟周桓王对着干。结果三十七年的时候，庄公直接不朝拜周桓王了，周桓王大怒，带着陈、蔡、虢、卫四国联军伐郑。庄公也不怂，带着祭仲和高渠弥迎战，直接把联军打趴下了。祝聸这哥们儿还射中了周桓王的手臂，不过庄公也挺有分寸，没让祝聸继续追击。晚上还派祭仲去问候周桓王的伤势。 三十八年的时候，北戎攻打齐国，齐国向郑国求救。郑庄公就派太子忽带兵去救齐。齐厘公一看太子忽这么英勇，就想把女儿嫁给他。太子忽却婉拒了，说：“我们郑国是小国，配不上齐国这样的大国。”祭仲在旁边一听，赶紧劝他：“君上家里妃子多，太子你没啥大靠山，得找个强援啊！”他说的“三公子”，就是指太子忽、他弟弟突，还有弟弟亹。 到了四十三年，郑庄公去世了。祭仲因为一直受庄公宠信，庄公生前还让他娶了邓国的女子，生下了太子忽。所以祭仲就立了太子忽为国君，这就是昭公了。哎，这郑国的历史啊，真是一波三折，看得人眼花缭乱啊！ 这郑庄公也是个风流人物啊，他又娶了宋雍氏的女儿，结果生下了厉公突。这雍氏在宋国可是大红人。宋庄公一听祭仲立了忽为太子，就派人去诱骗并抓住了祭仲，威胁他说：“不立突为君，你就等着脑袋搬家！”同时，还扣押了突，想要点好处。祭仲一看形势不对，只好答应宋庄公，跟宋国结盟，然后把突接回郑国，立他为君，这就是厉公了。 这厉公一上台，祭仲就独揽大权，厉公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啊。他偷偷派自己的女婿雍纠去杀祭仲。可这雍纠的老婆，也就是祭仲的女儿，知道了这事儿，就跑回家问她妈：“妈，你说我爸和我老公，哪个更亲啊？”她妈想了想，说：“你爸就一个，老公嘛，天下的男人多的是。”这女儿一听，立马就告诉了祭仲。祭仲一听，立马反杀了雍纠，还把他的尸体挂在市场上示众。厉公一看这事儿没辙了，就怪雍纠：“你丫的，跟个女人商量这种大事，死也是活该！”夏天的时候，厉公只好跑到边邑栎地去避难。祭仲趁机把昭公忽接回来，让他重新当了国君。 到了秋天，郑厉公突在栎地杀了他的大夫单伯，就在那儿住了下来。诸侯们听说厉公跑了，就去伐郑，结果没成功就走了。宋国给厉公提供了一些兵力，让他在栎地自保，所以郑国也没去攻打栎地。 昭公二年的时候，有个事儿得提一下。昭公当太子的时候，他爸庄公就想让高渠弥当卿，可昭公不喜欢他。庄公不听，最后还是用了高渠弥。昭公即位后，怕高渠弥杀他，就找了个机会跟高渠弥一起打猎，结果高渠弥在野外把昭公给射死了。祭仲和高渠弥一看这事儿闹大了，也不敢让厉公回来，就立了昭公的弟弟子亹为君，这就是子亹了，他还没啥谥号呢。 子亹元年七月，齐襄公在首止召集诸侯开会，子亹也去了，高渠弥跟着。祭仲说自己有病，没去。为啥呢？原来子亹跟齐襄公在公子时期就有仇，祭仲怕子亹去了有危险，就劝他别去。可子亹说：“齐国强大，厉公又在栎地，我不去的话，他们肯定会带诸侯来伐我们，让厉公回来。我还是去，去了也不一定就有辱，更何况也不一定就会发生那种事。”于是他还是去了。祭仲怕齐襄公连他一起杀了，就装病没去。子亹到了之后，也没去向齐侯道谢，齐侯一怒之下，就埋伏士兵杀了子亹。高渠弥一看大事不妙，赶紧跑了，后来跟祭仲商量，把在陈国的子亹的弟弟公子婴接回来立为国君，这就是郑子了。这一年，齐襄公还让彭生灌醉并杀了鲁桓公，真是够乱的啊！ 郑子这八年啊，真是乱成一锅粥。齐国的管至父等人搞内乱，把他们的君主襄公给宰了。到了十二年，宋国那边也不甘示弱，长万把他们的湣公也给咔嚓了。这期间，郑国的祭仲还去世了，真是流年不利啊。 到了十四年，那个被郑国赶跑的厉公突，在栎地待得无聊，就派人去诱骗并劫持了郑国的大夫甫假，想让他帮忙重回郑国。甫假也是个机智的boy，他说：“你放了我，我帮你杀了郑子，让你回来当国君。”厉公一听，立马跟他结盟，把他给放了。结果到了六月甲子那天，甫假真的把郑子和他两个儿子给杀了，然后迎接厉公突回郑国，厉公突就这么从栎地回来重新当上了国君。 说起来也神奇，当初郑国南门里有两条蛇打架，结果里面的那条蛇输了，挂了。没想到过了六年，厉公突还真就回来了。他一回来就责怪他的伯父原，说他当初没想着让自己回来，太不够意思了。原一听，立马觉得愧疚难当，说：“我对国君可是忠心耿耿的，现在知道自己有罪了。”然后就自杀了。厉公一看，立马对甫假说：“你丫的对国君也不忠心啊。”于是就把甫假给杀了。甫假临死前还感叹了一句：“做好事却得不到好报，果然如此啊！” 厉公突复位后的第一年，齐国的桓公开始称霸。五年的时候，燕国、卫国和周惠王的弟弟穨一起攻打周惠王，周惠王只好跑到温地避难，然后他的弟弟穨就当上了周王。六年的时候，周惠王向郑国求救，厉公就派兵去打周王子穨，结果没打赢。于是就跟周惠王一起回来了，周惠王就住在栎地。到了七年春天，郑厉公和虢叔一起杀了王子穨，然后把周惠王接回了周国。 秋天的时候，厉公去世了，他的儿子文公踕就继承了君位。说起来啊，这厉公的一生也是挺波折的，刚当上国君四年就被赶跑了，在栎地待了十七年，然后又回来当了七年国君，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当了二十八年国君，其中还有一半时间在流亡，真是够折腾的。 话说这文公十七年啊，齐桓公那哥们儿可是牛得不行，带着兵就把蔡国给破了，然后还顺便去伐楚，一直打到召陵才收手。 到了二十四年，郑文公有个小妾叫燕姞，这妹子有一天做了个梦，梦见天上有位大神给了她一朵兰花，还跟她说：“我是伯鯈，你的祖先哦。你把这兰花当儿子养，以后他肯定会是个有国香的大人物。”燕姞醒来后，就把这梦告诉了文公，文公一听，嘿，这妹子可以啊，今晚就翻她牌子！还给了她一朵草兰当信物。后来，这妹子还真生了个儿子，文公就给取名叫兰。 三十六年的时候，晋国的公子重耳路过郑国，结果文公这货居然不搭理他。文公的弟弟叔詹就劝他：“哥啊，重耳这哥们儿可是个人才啊，而且他跟咱们还是同姓，现在落魄了路过咱们这儿，你得给点面子啊。”文公却不屑一顾：“路过咱这儿的亡国公子多了去了，我哪能个个都礼遇啊！”叔詹急了：“你要是不礼遇他，那就干脆杀了他；不然的话，他以后要是回了国，就是咱们的隐患啊！”可惜啊，文公还是没听进去。 三十七年春天，重耳这货还真回了国，还当上了晋文公。秋天的时候，郑国攻打滑国，滑国虽然一开始听了郑国的，但后来又跟卫国搞在一起了，于是郑国就再次攻打滑国。周襄王派伯馃来求情，想让郑国放过滑国。可是郑文公这货心里有气啊，他觉得周惠王当初在栎地的时候，他爸厉公帮了他，结果惠王却没给啥好处；现在又觉得襄王跟卫国、滑国搞在一起，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于是就把伯馃给囚禁了。周襄王一听，大怒，联合翟人攻打郑国，可惜没打赢。冬天的时候，翟人又攻打周襄王，周襄王只好跑到郑国避难，郑文公就把他安排在泛地。到了三十八年，晋文公又把周襄王接到了成周。 四十一年的时候，郑国为了报复晋文公当年的无礼，居然帮楚国攻打晋国。四十三年，晋文公和秦穆公一起围攻郑国，理由是郑国帮楚国打晋国，还有就是当年文公路过郑国时受到的冷遇。其实啊，郑文公这人也是挺惨的，他原本有三个宠爱的夫人，生了五个儿子，结果都因为各种原因早早死了。文公一气之下，就把其他的公子们都赶走了。其中子兰就逃到了晋国，还跟着晋文公一起围攻郑国。子兰在晋国表现得很乖巧，晋文公很喜欢他，就想帮他回郑国当太子。于是晋国就提出要求，让郑国交出叔詹。郑文公一听，吓得不敢跟叔詹说这事儿。叔詹听说了之后，主动找到郑文公说：“我当初就劝过你，你不听，现在晋国果然来找茬了。但是晋国之所以围攻咱们，就是因为我啊。如果我死了，他们或许会放过郑国，这也是我所希望的。”说完就自杀了。郑国人把叔詹的尸体交给了晋国。晋文公还是不甘心，说一定要见一见郑文公，羞辱他一顿再走。郑国人这下可急了，就派人偷偷去跟秦国说：“你们要是帮晋国灭了郑国，对秦国可没啥好处啊。”秦国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撤军了。晋文公还是想让子兰回郑国当太子，就跟郑国商量。郑国的大夫石癸说：“我听说姞姓是后稷的元妃，后代中肯定有兴旺的。子兰的母亲就是姞姓的后代啊。而且文公其他的儿子都死了，剩下的公子公主里，就子兰最贤能。现在晋国围得这么紧，他们提出这个要求，咱们答应的话，好处可大了！”于是郑国就答应了晋国，跟晋国结盟，还让子兰当了太子。晋国这才撤军。 郑文公去世后，子兰就继位了，这就是郑缪公。 缪公元年春天，秦缪公派了三个将军带兵想去偷袭郑国。哪知道到了滑国，就遇到了一个郑国的商人弦高。这弦高也是机智，直接用十二头牛来犒劳秦军，结果秦军觉得偷袭的计划被发现了，就直接撤退了。晋国人一看机会来了，就在崤山把秦军给打败了。说起来啊，这郑文公去世那年，郑国的一个司城缯贺，居然把郑国的情报给卖了，结果就引来了秦兵。三年后，郑国出兵跟晋国一起攻打秦国，结果在汪地把秦军给打败了。 再往前说，楚国那边，太子商臣把他老爸成王给杀了，然后自己当了国君。到了郑缪公二十一年，楚国联合宋国的华元一起攻打郑国。华元这人也是挺有意思，他杀了羊给士兵们吃，结果忘了给他驾车的羊斟。羊斟一生气，就直接驾着车把华元拉到了郑国，郑国人就把华元给囚禁了。后来宋国来赎华元，华元也就趁机逃跑了。晋国一看有机可乘，就派赵穿带兵攻打郑国。 二十二年的时候，郑缪公去世了，他的儿子夷继位，这就是郑灵公。 灵公元年春天，楚国给灵公送了一只大鳖。子家和子公准备朝见灵公，子公的食指突然动了一下，他就跟子家说：“以前我食指一动，就要吃到好吃的。”结果一进宫，就看到灵公在吃鳖羹，子公就笑着说：“果然如此！”灵公问他笑什么，子公就把刚才的话告诉了他。灵公一听，故意只叫别人吃，不给子公。子公怒了，直接把自己手指沾了点鳖羹尝了尝就走了。灵公一看更生气了，想杀子公。子公和子家一合计，干脆先下手为强。夏天的时候，就把灵公给杀了。郑国人想立灵公的弟弟去疾当国君，去疾却推辞说：“要是按贤能来选，我不行；要是按排行来选，公子坚比我大。”公子坚是灵公的庶弟，也就是去疾的哥哥。于是大家就立了公子坚，这就是郑襄公。 襄公一上台，就想把缪氏全族给灭了，因为缪氏是杀灵公和子公的家族。去疾一听，赶紧说：“你要是把缪氏全灭了，我也走。”襄公一听，也就罢了，把缪氏的人都封为了大夫。哎，这政治斗争啊，真是比小说还精彩！ 郑襄公元年，楚国因为郑国收了宋国的贿赂，还放走了华元那厮，就火冒三丈地来攻打郑国。郑国一看，哎呀，这楚国不好惹啊，赶紧跟晋国搞好关系。结果呢，五年后楚国又来打郑国，这次晋国可没袖手旁观，直接出兵来救。六年的时候，子家这哥们儿去世了，郑国人觉得他是杀灵公的凶手，就把他的家族给驱逐出境了。 到了七年，郑国跟晋国在鄢陵结盟，八年的时候，楚庄王一看郑国跟晋国搞在一起，就气不打一处来，带兵来攻打郑国，把郑国围了整整三个月。郑襄公一看这形势，赶紧肉袒掔羊地去迎接楚庄王，那意思是说：“我这地方小，没能好好侍奉您，让您生气了。您要是想把我迁到江南去，或者赏给别的诸侯，我都听您的。当然啦，您要是还记得厉公、宣王、桓公、武公的恩情，不忍心灭了郑国，给我块不毛之地让我继续侍奉您，那我就更感激不尽了。反正啊，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楚庄王一听，觉得这郑襄公还挺识时务的，就给了他却地三十里，然后撤军了。 楚国的大臣们一看，说：“咱们从郢都一路打过来，也累了。现在占了郑国的地，是不是可以考虑撤军了？”楚庄王说：“咱们打仗是为了啥？不就是为了打服那些不服的吗？现在郑国都服了，咱们还求啥？”于是就撤军了。晋国听说楚国打郑国，也发兵来救，不过他们心里没底，所以来得慢吞吞的。等他们赶到黄河边，楚军已经走了。晋国的将领们有的想渡河追击，有的想回去，最后还是决定渡河。楚庄王一听晋军过河了，就回头攻打他们。郑国一看这机会，马上反过来帮楚国，把晋军打得落花流水。十年的时候，晋国又来打郑国，因为郑国跟楚国搞得太好了，把晋国给惹毛了。 十一年的时候，楚庄王去打宋国，宋国向晋国求救。晋景公想发兵救宋，伯宗就劝他说：“现在楚国正是强盛的时候，咱们还是别跟他们硬碰硬。”于是晋景公就找了个壮士叫解扬，让他去骗楚国，让宋国别投降。解扬路过郑国的时候，因为郑国跟楚国关系好，就被郑国抓住献给楚国了。楚庄王给了解扬很多赏赐，让他反过来说服宋国投降。解扬答应了三次，但等到他登上楼车喊话的时候，他却说：“晋国已经倾全国之力来救宋了，宋国你们别着急投降，晋国的兵马上就到了！”楚庄王一听，大怒，要杀解扬。解扬说：“我作为臣子，要忠诚于我的君主，我答应你是为了完成我的使命。”楚庄王说：“你答应了我又反悔，你的信用何在？”解扬说：“我之所以答应你，是为了完成我的使命。”说完，他转身对楚军说：“作为臣子，不要忘记尽忠报国！”楚庄王的弟弟们都劝他放了解扬，于是楚庄王就赦免了解扬，让他回晋国去了。晋国为了表彰他的忠诚，还封他做了上卿。 十八年的时候，郑襄公去世了，他的儿子悼公曦继位。这郑国啊，真是历经风雨，但始终坚韧不拔，这也算是他们的一种独特魅力！ 话说这郑悼公元年啊，鄦公这家伙在楚国那儿给郑国使坏，悼公就派他弟弟睔去楚国辩解。结果啊，辩解没成功，反而被楚国给抓了。于是悼公赶紧跟晋国搞好关系，算是找了个靠山。睔这家伙呢，私下里跟楚国的子反搞好了关系，子反就帮他说了好话，让楚国把睔给放回了郑国。 到了第二年，楚国又来打郑国，晋国赶紧出兵来救。这一年悼公去世了，他弟弟睔继位，这就是郑成公。 成公三年的时候，楚共王说：“郑成公对我可是有大恩啊！”就派人跟郑国结盟。成公呢，偷偷摸摸地就跟楚国签了盟约。秋天的时候，成公去朝见晋国，晋国一听，你这小子竟然背着我们跟楚国结盟，立马就把他给抓了。然后派栾书带兵去攻打郑国。到了第二年春天，郑国一看晋国大军压境，公子如就赶紧立了成公的庶兄繻当国君。四月的时候，晋国听说郑国立了新君，就把成公给放了回去。郑国人一看成公回来了，也立马把繻给杀了，迎接成公复位，晋国的大军也就撤了。 成公十年的时候，郑国又背弃跟晋国的盟约，跟楚国结盟。这可把晋厉公给惹毛了，立马发兵攻打郑国。楚共王一看自己的小弟被打了，赶紧出兵来救。结果晋楚两国在鄢陵打了一仗，楚国败了，晋国的兵还射伤了楚共王的眼睛。两边都打得筋疲力尽，最后就各自撤军了。十三年的时候，晋悼公又来打郑国，把兵驻扎在洧水边上。郑国死守城池，晋军看攻不下来，也就撤了。 十四年的时候，成公去世了，他儿子恽继位，这就是郑厘公。厘公五年的时候，郑国的相国子驷去朝见厘公，结果厘公对他一点儿都不礼貌。子驷这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直接让厨师在饭里下毒，把厘公给毒死了。然后对外宣称厘公是暴病而亡，立了厘公的儿子嘉当国君。嘉那时候才五岁，这就是郑简公了。这郑国的政治斗争啊，真是比电视剧还精彩，看得人眼花缭乱啊！ 郑简公元年，那些公子哥们密谋要诛杀相国子驷，结果子驷察觉到了，反过来把他们都给杀了。第二年，晋国看郑国不顺眼，就来攻打，郑国赶紧跟晋国签盟约，晋国这才撤军。冬天的时候，郑国又跟楚国签盟约。这子驷啊，生怕被人杀了，就两边都讨好，既跟晋国好，又跟楚国好。到了第三年，相国子驷野心膨胀，想自立为君，结果被公子子孔派尉止给杀了，子孔就取而代之。子孔也想自立为君，子产就说了：“子驷这么做不对，咱们把他杀了，现在你又想学他，这样下去国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于是子孔就听了子产的话，辅佐郑简公。 这第四年啊，晋国因为郑国跟楚国结盟，就又来攻打郑国，郑国又赶紧跟晋国签盟约。楚国看不下去了，出兵救郑国，把晋国的兵给打败了。简公想跟晋国和平相处，结果楚国又把郑国的使者给囚禁了。 十二年的时候，简公看这相国子孔专权跋扈，就把他给杀了，让子产当了卿。十九年，简公去晋国请求让卫国的国君回国，然后把六个城邑封给了子产。子产觉得这礼太大了，就只要了三个。二十二年，吴国的延陵季子出使郑国，见了子产就像见了老朋友一样，对子产说：“郑国的执政者太奢侈了，灾难就要来了，这政务啊，将来要落到你身上。你执政的话，一定要按礼法来；不然的话，郑国就要完蛋了。”子产对延陵季子特别尊敬。二十三年，那些公子哥们争宠相杀，又想杀子产。有人就劝他们说：“子产是仁人啊，郑国能存在就靠他了，别杀他！”这才罢休。 二十五年，郑国派子产去晋国探望晋平公。平公有病，就问子产：“我占卜了一下，说是实沈、台骀这两个神在作祟，史官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讲讲吗？”子产就说了：“高辛氏有两个儿子，老大叫阏伯，老二叫实沈，他们俩住在一个地方，天天打架。后来天帝觉得他们太闹腾了，就把阏伯迁到商丘，让他主管辰星，商人因此就把辰星当作他们的星宿；把实沈迁到大夏，让他主管参星，唐人因此就把参星当作他们的星宿。唐人的后代有个叫唐叔虞的。当年武王的时候，邑姜正怀着大叔，梦见天帝对她说：‘我给你儿子起名叫虞，赐给他唐国，让他主管参星，让他的子孙繁衍昌盛。’等到邑姜生下大叔，他手掌上就有‘虞’这个字，于是就用这个字给他命名。等到成王灭了唐国，就把大叔封在那里，建立唐国。所以参星就是晋国的星宿。”平公听了，说：“哎呀，原来实沈是参星之神啊！那以前金天氏的后代有个叫昧的，是玄冥师的师傅，他生了允格、台骀。台骀能胜任他的官职，疏通了汾河、洮河，筑堤防阻大泽，居住在太原。天帝嘉奖他，就把汾川封给他。沈、姒、蓐、黄这四个国家都守着他的祭祀。现在晋国主管汾川，却灭了沈、姒、蓐、黄。这么看来，台骀是汾河、洮河之神啊！不过这两个神应该不会害我？”子产说：“山川之神，要是水旱成灾，就祭祀他们；日月星辰之神，要是雪霜风雨不按时节，就祭祀他们。至于您的病，那是饮食、哀乐、女色造成的。”平公和他的大臣叔乡都说：“好啊，你真是个博学多识的君子！”于是对子产厚加礼遇。 二十七年夏天，郑简公去朝见晋平公。冬天，因为害怕楚灵王的强大，又去朝见楚灵王，子产跟着一起去。二十八年，郑简公病了，派子产去会合诸侯，跟楚灵王在申地签盟约，还杀了齐国的庆封。 三十六年，郑简公去世，他的儿子定公宁继位。秋天，定公去朝见晋昭公。这郑国的政治啊，就像一部活生生的历史剧，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定公元年那会儿啊，楚国的公子弃疾把自家君王灵王给杀了，自己当上了平王。这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想在诸侯国里树立点威信，于是呢，就把之前侵占郑国的地盘给还回去了。 四年过去，晋昭公也去世了，他那六卿势力强大，晋国国君的地位就越来越低微了。子产对韩宣子说：“治理国家啊，得靠德行，别忘了你是怎么站稳脚跟的。” 到了六年，郑国发生了火灾，郑公想搞点仪式来消灾。子产说：“哎，别整这些了，还不如多修修德行呢。” 又过了两年，楚国的太子建跑来投奔郑国。到了十年，这太子建跟晋国合计着偷袭郑国。结果郑国反应挺快，把太子建给杀了，他儿子胜呢，跑去了吴国。 十一年的时候，郑定公去了趟晋国。两国一合计，把周朝那些捣乱的臣子给杀了，然后把敬王送回了周朝。 十三年，定公去世，儿子献公虿继位。这献公在位十三年也去世了，儿子声公胜就接上了。那时候啊，晋国那六卿势力越来越强，老是欺负郑国，郑国就这么被整得越来越弱。 声公五年那会儿，郑国的相国子产去世了，郑国人都哭得稀里哗啦的，伤心得就像死了自家亲戚一样。这子产啊，是郑成公的小儿子，为人特别仁爱，对国君也特别忠诚。孔子曾经路过郑国，跟子产关系好得就像亲兄弟一样。听说子产死了，孔子都哭了，说：“这可是古代留下来的仁爱之人啊！” 又过了八年，晋国的范氏和中行氏反了，向郑国求援，郑国就派兵去救他们。结果晋国反过来攻打郑国，在铁这个地方把郑军给打败了。 十四年的时候，宋景公把曹国给灭了。二十年，齐国的田常把自家君王简公给杀了，自己当上了齐国的相国。二十二年，楚惠王又把陈国给灭了。同一年，孔子也去世了。 三十六年，晋国的知伯攻打郑国，夺了九个城邑。三十七年，声公去世，儿子哀公易继位。这哀公才在位八年，就被郑国人给杀了，大家立了声公的弟弟丑为君，这就是共公。共公三年的时候，三晋把知伯给灭了。三十一年后，共公去世，儿子幽公已继位。幽公元年，韩武子攻打郑国，把幽公给杀了。郑国人就立了幽公的弟弟骀为君，这就是繻公。这郑国的历史啊，简直就像一部活生生的权力斗争大戏，看得人眼花缭乱，心惊胆战。 繻公十五年那会儿啊，韩景侯来攻打郑国，把雍丘给占了。郑国人一看，这不行啊，得加强防御啊，于是就开始修建京城的城墙。 到了十六年，郑国也不甘示弱，反过来攻打韩国，结果在负黍把韩军给打败了。二十年的时候，韩国、赵国、魏国这三个家伙终于挤进了诸侯的圈子。二十三年，郑国又围着韩国的阳翟城转，搞得韩国人头疼不已。 二十五年，郑国的国君把相国子阳给杀了。这一下子可捅了马蜂窝，子阳的党羽们一合计，干脆把繻公骀也给杀了，立了幽公的弟弟乙为君，这就是新的郑君。 郑君乙上台才两年，郑国的负黍就反了，又归了韩国。十一年的时候，韩国又来打郑国，把阳城给占了。 到了二十一年，韩哀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郑国给灭了，吞并了它的地盘。 太史公说啊，有句老话叫“以权利合者，权利尽而交疏”，这甫瑕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虽然靠劫持杀了郑子，让厉公上台，但厉公最终还是背叛他把他杀了，这跟他之前的盟友晋国的里克有啥区别？再看看荀息那守节的样子，最后自己死了也没能保住奚齐。所以啊，这些变故的来由啊，那可真是多种多样啊！ 第13章 赵世家 赵家的祖先啊，跟秦家可是同一个祖宗哦。说到中衍这家伙，他可是给帝大戊开车的司机呢。后来啊，蜚廉有了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叫恶来，他跟着纣王混，结果被周朝给灭了，他的后代就成了秦家。恶来的弟弟叫季胜，他的后代就成了赵家。 季胜有个儿子叫孟增，孟增这货运气不错，被周成王看上了，还给他封了宅子，在皋狼这个地方。皋狼又生了个儿子叫衡父，衡父又生了个儿子叫造父。造父这货更牛，被周缪王宠幸得不得了。造父搞了几匹好马，还有桃林里的盗骊、骅骝、绿耳这些名马，一股脑儿献给了缪王。缪王就让造父给他开车，去西边巡游，结果看到了西王母，玩得太嗨都忘了回家。这时候徐偃王反了，缪王就开着造父的千里马，火速攻打徐偃王，把他给灭了。缪王一高兴，就把赵城赏给了造父，从此造父他们家就成了赵家。 从造父开始，往下数六代，到了奄父，又叫公仲。周宣王时候，他跟着去打戎族，当司机。后来千亩之战，奄父救了宣王一命。奄父有个儿子叫叔带，叔带那时候，周幽王那混蛋搞得一团糟，叔带就带着赵家的人离开周朝去了晋国，给晋文侯打工，从此赵家在晋国扎下了根。 叔带之后，赵家越来越兴旺，五世之后就到了赵夙。赵夙这货在晋献公十六年时候，带着兵去攻打霍、魏、耿三个国家，还当上了将军去打霍国。霍国国君一看不妙，就跑到齐国去求救。结果晋国那年大旱，卜了一卦，说是霍太山在作祟。于是赵夙就去齐国把霍国国君叫回来，让他继续供奉霍太山，晋国这才又风调雨顺起来。晋献公一高兴，就把耿地赏给了赵夙。 赵夙有个儿子叫共孟，共孟又生了个儿子叫赵衰，字子馀。赵衰这哥们儿会算命，他算了算，觉得跟着晋献公和其他公子们混没啥前途，但跟着公子重耳就有大吉之兆，于是他就跟着重耳干了。后来重耳因为骊姬之乱逃到了翟国，赵衰也跟着去了。翟国攻打廧咎如，抢了两个美女，翟国国王把年轻的那个给了重耳当老婆，把年长的那个给了赵衰当老婆，结果这老婆还给赵衰生了个儿子叫赵盾。之前重耳在晋国的时候，赵衰的老婆也给他生了赵同、赵括、赵婴齐这几个儿子。赵衰跟着重耳流亡了十九年，终于回了晋国。重耳当了晋文公，赵衰就成了原大夫，掌管国家大事。晋文公能够回国并且称霸，多亏了赵衰的计谋啊，这些故事都记载在晋国历史里了。 话说赵衰返回晋国后，晋国的妻子坚决要迎娶那位翟国的妻子，还让她的儿子赵盾当继承人。晋国的妻子生的三个儿子都对赵盾恭敬有加。晋襄公六年，赵衰去世，谥号为成季。赵盾代替成季执掌国政两年后，晋襄公也去世了，太子夷皋年纪还小。赵盾觉得国家多难，就想立襄公的弟弟雍为君。雍当时在秦国，赵盾就派人去迎接他。可是太子夷皋的母亲日夜啼哭，向赵盾磕头说：“先君有什么罪？你为什么要抛弃嫡子另立国君？”赵盾很头疼，怕宗室和大夫们联合起来杀他，于是还是立了太子夷皋，这就是灵公。灵公一上台，就派兵去拦截迎接襄公弟弟的人。灵公即位后，赵盾更加专权了。 灵公在位十四年，越来越骄横。赵盾屡次进谏，灵公都不听。有一次吃熊掌，没煮熟，灵公就杀了厨师，还把尸体扔出来。赵盾看见了，灵公从此就害怕他，想杀他。但赵盾平时仁爱待人，曾经救过一个饿汉，这次饿汉反过来救了他，赵盾才得以逃脱。还没逃出国境，赵穿就杀了灵公，立了襄公的弟弟黑臀为君，这就是成公。赵盾又回来执掌国政了。那些君子们就批评赵盾说：“身为正卿，逃亡不出国境，回来又不讨伐乱贼。”所以史官就记载说“赵盾弑其君”。晋景公的时候，赵盾去世了，谥号为宣孟，儿子赵朔继承了他的职位。 赵朔在晋景公三年的时候，作为晋国的将领下军去救郑国，和楚庄王在黄河边上打了一仗。赵朔娶了晋成公的姐姐当夫人。 晋景公三年的时候，大夫屠岸贾想灭赵家。当初赵盾在世的时候，曾经梦见叔带拿着他的腰带哭泣，非常悲伤；然后又笑着拍手唱歌。赵盾占卜了一下，卦象很凶险但后来会变好。赵家的史官占卦后说：“这个梦很不好，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你的儿子，但也是你的过错。到了你的孙子那一代，赵家将会越来越衰败。”屠岸贾一开始受灵公宠信，到了景公时期他当了司寇，准备作乱，就借口清算灵公的仇人来搞赵盾，到处对将领们说：“赵盾虽然不知道这事，但还是叛贼的头子。臣子杀君主，他的子孙还在朝廷里，怎么惩罚罪行？请杀了他们。”韩厥说：“灵公遇害时，赵盾在外面，我们先君认为他无罪，所以没杀他。现在你们却要杀他的后代，这不是先君的意思而是你们乱来。乱杀无辜叫作乱。有大事不报告君主，就是无视君主。”屠岸贾不听。韩厥告诉赵朔快跑，赵朔不肯，说：“你一定要保住赵家的香火，我死了也不怨恨。”韩厥答应了，就称病不出。屠岸贾没请示就擅自和将领们攻打下宫，杀了赵朔、赵同、赵括、赵婴齐，把他们的家族都灭了。 赵朔的老婆是成公的姐姐，当时怀着孕，逃到宫里躲起来。赵朔有个门客叫公孙杵臼，他对赵朔的朋友程婴说：“你为什么不死？”程婴说：“赵朔的老婆有遗腹子，如果生个男孩，我就抚养他；如果是女孩，我再慢慢死。”没过多久，赵朔的老婆就生了，是个男孩。屠岸贾听说了，就到宫里搜，夫人把婴儿藏在裤子里，祈祷说：“赵家要是该灭，你就哭；要是不该灭，你就别出声。”搜的时候，婴儿果然没出声。等他们走了，程婴对公孙杵臼说：“现在没找到，以后肯定还会再来搜的，怎么办？”公孙杵臼说：“立孤儿和死哪个难？”程婴说：“死容易，立孤儿难。”公孙杵臼说：“赵家先君对你很厚道，你就干难的，我干容易的，我先死。”于是两人商量好，找了个别人的婴儿抱着，用华贵的襁褓包好，藏在山里。程婴出去，故意对将领们说：“我程婴不中用，不能抚养赵家的孤儿。谁能给我一千金，我就告诉他赵家孤儿在哪里。”将领们都很高兴，答应了，发兵跟着程婴去攻打公孙杵臼。公孙杵臼故意骂道：“ 了十五年，晋景公生了大病，占卜了一下，说是大业的后代里有谁断了香火，他的鬼魂就来作祟了。景公就问韩厥，韩厥知道赵家孤儿还活着，就说：“大业的后代在晋国断了香火的，不就是赵家吗？从中衍开始，都是嬴姓。中衍那哥们儿长着人脸鸟嘴，辅佐过殷帝大戊，还有周天子，都是道德模范。后来到了周幽王、周厉王这种无道之辈，叔带就离开周国去了晋国，侍奉先君文侯，再到成公，代代立功，香火从没断过。现在您把赵家给灭了，全国人民都同情他们，所以鬼魂才来找您。您得好好想想啊。”景公就问：“那赵家还有后代吗？”韩厥就把实情全告诉了他。于是景公就跟韩厥商量立赵家孤儿，把他召来藏在宫里。那些将领们来探望景公，景公就借韩厥的手下逼他们将军们，让他们见了赵孤儿。这赵孤儿名字叫武。将领们没办法，就说：“以前下宫那事，是屠岸贾搞的鬼，假传您的命令，还胁迫群臣。要不是这样，谁敢乱来！要不是您生了病，我们早就请求立赵家后代了。现在您发了话，正合我们的心意。”于是就把赵武、程婴叫来，让他们给将领们行礼，然后就反攻屠岸贾，把他的家族给灭了。还给了赵武以前的田地和封邑。 等到赵武行了冠礼，成了大人，程婴就跟大夫们辞行，对赵武说：“以前下宫那事，我都能死。我不是不能死，我是想着得立赵家的后代。现在赵武你已经成人，复位了，我得下去报告赵宣孟和公孙杵臼。”赵武哭得稀里哗啦，磕头求他：“我原意吃苦受累来报答您到死，您怎么能忍心抛下我去死呢！”程婴说：“不行。他们以为我能成事，所以先我而去；现在我不去报信，那我这事就等于没干成。”于是就自杀了。赵武为他守丧三年，设了祭邑，春秋两季都祭祀他，世世代代不断。 赵家复位十一年，晋厉公把三个郤家大夫给杀了。栾书怕被波及，就杀了厉公，改立襄公的曾孙周为君，这就是悼公。从此晋国的大夫们逐渐强大起来。 赵武续了赵家的香火二十七年，晋平公上台了。平公十二年，赵武当了正卿。十三年，吴国的延陵季子出使晋国，说：“晋国的政权最终会落到赵武子、韩宣子、魏献子这些人的后代手里。”赵武死后，谥号为文子。 这可真是：赵家历经磨难终复位，文子承继香火耀门楣。程婴舍身成仁报旧主，赵武感恩戴德守孝期。晋国大夫势力渐崛起，历史长河波澜又起时。 话说赵文子生了个儿子叫景叔。景叔那会儿，齐景公派晏婴出使晋国。晏婴跟晋国的叔向聊天时说：“齐国的政权最终会落到田氏手里。”叔向也叹了口气：“咱们晋国的政权也得归六卿。六卿现在这么奢侈，咱们国君也不管管。” 景叔死后，儿子赵鞅继位，这就是赵简子。赵简子在位的时候，晋顷公九年，简子打算联合诸侯在周国驻军。第二年，他又把周敬王接回周国，原因是为了避开弟子朝的祸乱。 晋顷公十二年，六卿按照法律处死了公族的祁氏、羊舌氏，把他们的领地分成十个县，六卿各自让自家的族人当大夫。从此，晋国的公室就越来越弱了。 又过了十三年，鲁国的叛臣阳虎逃到晋国来，赵简子收了他的贿赂，对他特别优待。 有一天，赵简子突然病倒了，五天都人事不知，大夫们都很担心。医生扁鹊来看了看，出去后，董安于问他情况。扁鹊说：“血脉没问题，别担心！以前秦缪公也这么病过，七天之后才醒。他醒的那天告诉公孙支和子舆：‘我在天帝那儿玩得特开心。之所以待了这么久，是因为我在那儿学了点东西。天帝告诉我：“晋国将大乱，五世不安宁；但之后会出霸主，还没老就死了；这霸主的后代会让晋国男女平等。”’公孙支把这话记下来藏好，后来秦国的预言就这么传出来了。晋献公的动乱、文公的称霸，还有襄公在殽山打败秦军后回来纵欲无度，这些我都听说过。现在赵简子的病和秦缪公一样，不出三天肯定能好，好了之后他肯定有话要说。” 果然，过了两天半，赵简子就醒了。他跟大夫们说：“我在天帝那儿玩得特开心，跟百神一起在钧天游玩，听了九遍乐曲，看了万舞表演，那音乐跟夏、商、周三代的都不一样，特别动人心魄。有只熊想来抓我，天帝就让我射它，我一箭就射中了，熊就死了。后来又来了一只罴，我又射它，也射中了，罴也死了。天帝特别高兴，赏了我两个竹箱，里面都有好东西。我还看见我儿子在天帝身边，天帝给了我一只翟犬，说：‘等你儿子长大了，就把这狗送给他。’天帝还告诉我：‘晋国将世世代代衰落，七世之后就会灭亡。嬴姓的人会在范魁的西边大败周人，但也守不住。现在我想着虞舜的功勋，打算把我后代的女儿孟姚许配给你七世之后的孙子。’”董安于听了这话，记下来藏好。他把扁鹊的话告诉了赵简子，赵简子就赏了扁鹊四万亩田。 这可真是：赵简子病中遇天帝，醒来预言传千古。扁鹊神医妙手回春，董安于藏言待后主。晋国兴衰皆有定，嬴姓周人争锋路。且看后世如何演，历史长河波澜续。 景叔那会儿，齐景公派了晏婴去晋国，晏婴就跟晋国的叔向聊上了。晏婴说：“齐国的政权早晚得落到田氏手里。”叔向也叹了口气：“咱们晋国的政权也得归六卿了。这六卿现在这么奢侈，咱们国君也不管管。” 有一天，赵简子出门，有个人挡在道上不让路，手下人怒了，就要砍他。那人说：“我有事儿得见主君。”手下人就去报告了。赵简子把他叫过来，一看，说：“哎呀，我见过你，你不是子晣吗？”那人说：“请屏退左右，我有话要说。”赵简子就让手下人都退下。那人说：“主君的病，我在天帝那儿都听说了。”赵简子说：“是啊，是有这么回事儿。你见我，有什么事吗？”那人说：“天帝让主君射熊和罴，都射死了。”赵简子说：“对，然后呢？”那人说：“晋国将有大难，主君是第一个遭殃的。天帝让主君灭了两个卿，那熊和罴就是他们的祖宗。”赵简子问：“天帝赐给我两个竹箱，都有副品，是怎么回事儿？”那人说：“主君的儿子将在翟国灭掉两个国家，都是他的子嗣。”赵简子又问：“我看见我儿子在天帝那儿，天帝给了我一只翟犬，说等我儿子长大了就给他。这儿子是谁，为什么要给他翟犬？”那人说：“这儿子就是主君的儿子啊。翟犬呢，就是代国的先祖。主君的儿子将来一定会得到代国。等到主君的后代，还会有改革政治、穿胡服的人，把两个国家都并入翟国。”赵简子问了他姓名，给了他个官儿当。那人说：“我只是个乡下人，来传达天帝的命令而已。”说完就不见了。赵简子把这事儿写下来，藏在府库里。 过了些日子，姑布子卿来见赵简子，简子就把儿子们都叫来让他相看。子卿看了看，说：“这些人都成不了将军。”简子一听，急了：“难道赵家要灭亡了吗？”子卿说：“我在路上见过一个小孩，他才是你真正的儿子呢。”简子赶紧把赵毋恤叫来。毋恤一到，子卿站起来就说：“这才是真正的将军啊！”简子有点不信：“这孩子的妈出身低贱，是个翟国的婢女，怎么能尊贵呢？”子卿说：“这是天意，就算出身低贱，也一定会尊贵的。”从那以后，简子就跟儿子们聊天，发现毋恤最贤明。简子就告诉儿子们：“我在常山上藏了宝符，谁先找到就赏谁。”儿子们都跑去常山上找，啥也没找到。毋恤回来却说：“我已经找到宝符了。”简子问：“宝符在哪儿？”毋恤说：“从常山上可以看到代国，代国是可以取下来的。”简子一听，才知道毋恤果然贤明，就废了太子伯鲁，立毋恤为太子。 过了两年，晋定公十四年，范氏、中行氏作乱。第二年春天，赵简子对邯郸大夫赵午说：“你给我五百家卫士，我要把他们安置在晋阳。”赵午答应了，回去却不听父亲的命令，违背诺言。赵鞅就把赵午抓起来，关在晋阳。然后告诉邯郸人说：“我私自杀了赵午，你们想立谁当大夫？”大家都不敢说话。赵稷、涉宾就带着邯郸人反了。晋君派籍秦去包围邯郸。荀寅、范吉射跟赵午关系好，不肯帮籍秦，还打算作乱，董安于知道了这事儿。十月，范氏、中行氏攻打赵鞅，赵鞅逃到晋阳，晋国人就包围了晋阳。范吉射、荀寅的仇人魏襄等人就谋划着赶走荀寅，让梁婴父代替他；赶走范吉射，让范皋绎代替他。荀栎对晋侯说：“君主命令大臣，作乱的得死。现在这三个人都作乱了，却只驱逐赵鞅，用刑不公平，请都驱逐了他们。”十一月，荀栎、韩不佞、魏哆奉了晋侯的命令去攻打范氏、中行氏，没打赢。范氏、中行氏就反过来攻打晋侯，晋侯反击，范氏、中行氏就败走了。丁未那天，范吉射、荀寅逃到朝歌。韩氏、魏氏就为赵氏求情。十二月辛未那天，赵鞅进入绛城，在公宫里跟晋侯盟誓。第二年，知伯文子对赵鞅说：“虽然范氏和中行氏确实作乱，但董安于揭露了他们，这也就意味着董安于与他们有勾结。晋国有法律规定，始作乱者死。现在这两个人已经伏罪，而董安于却安然无恙。”赵鞅对此感到十分忧虑。董安于知道后，主动找到赵鞅说：“如果我死了，赵氏就能安定，晋国就能安宁，我死得也算值得了。”于是，他选择了自杀。赵鞅将此事告知了知伯文子，此后赵氏才得以安宁。 话说这董安于真是个大义凛然的汉子，为了家族的安宁和国家的稳定，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他的死，让赵氏得以摆脱困境，也让晋国得以维持和平。这其中的曲折和复杂，真是让人感叹不已。 而赵鞅呢，虽然经历了这场风波，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消沉。相反，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决心，要继续为赵氏和晋国的繁荣富强而努力。他知道，只有不断地强大自己，才能在这个乱世中立足。 此后，赵鞅励精图治，积极推行改革，加强军队建设，提高国家的综合实力。在他的带领下，赵氏逐渐崛起为晋国的一股强大势力，为晋国的繁荣稳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而这段历史，也成为了后世传颂的佳话。人们都说，赵鞅是个有勇有谋的英雄，而董安于则是个忠诚无畏的烈士。他们的故事，将永远铭刻在晋国的历史长河中，成为后人学习和敬仰的榜样。 孔子听到赵简子这家伙，居然不请示晋君就抓了邯郸午，还占据了晋阳，于是就在《春秋》里写道：“赵鞅以晋阳畔”。这赵简子，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啊！ 赵简子手下有个大臣叫周舍，这货特喜欢直接怼人，有啥说啥，毫不留情。结果周舍一死，赵简子每次上朝听政都郁郁寡欢，大夫们都以为自己犯错了，纷纷请罪。赵简子却说：“大夫们无罪啊！你们知道吗，一千只羊的皮加起来，也不如一只狐狸腋下的皮毛值钱。你们上朝，都是唯唯诺诺，一点主见都没有，听不到周舍那种直来直去的鄂鄂之声，我能不郁闷吗？”从这儿开始，赵简子的人气就飙升了，赵邑的百姓都附和他，晋国的人也开始怀念他。 到了晋定公十八年，赵简子把范氏和中行氏围在朝歌，结果中行文子跑到邯郸去了。第二年，卫灵公死了，赵简子和阳虎送卫国的太子蒯聩回卫国，结果卫国不收留他，他们只好住在戚地。 晋定公二十一年，赵简子攻下了邯郸，中行文子又逃到柏人。赵简子继续围攻柏人，结果中行文子和范昭子都跑到齐国去了。赵国终于拿下了邯郸和柏人这两个地方。范氏和中行氏剩下的地盘都归了晋国。虽然赵简子在晋国名义上是卿，但实际上他已经掌握了晋国的实权，他奉献的土地都跟诸侯差不多了。 晋定公三十年，定公跟吴王夫差在黄池争老大，赵简子跟着定公一起去，最后定公赢了吴国。定公三十七年死了，赵简子按照礼制应该守三年的丧，但他只守了一年。就在这一年，越王勾践把吴国给灭了。 晋出公十一年，知伯去攻打郑国。那时候赵简子生病了，就派太子毋恤带兵去围郑。结果知伯这货喝醉了，拿酒泼毋恤，还打了他。毋恤的群臣都请求去跟知伯拼命，但毋恤说：“爹让我当这个太子，就是因为我能忍。”虽然心里不爽，但也没发作。知伯回去后，就跟赵简子说让他废了毋恤，但赵简子没听他的。从这儿开始，毋恤就开始恨知伯了。 晋出公十七年，赵简子终于去世了，太子毋恤继位，这就是后来的赵襄子。这赵襄子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以后的事儿，咱们慢慢儿聊！ 赵襄子元年，越国围攻吴国，打得那叫一个火热。赵襄子这边呢，虽然心情沉重，但还是不忘礼节，降了丧食，派楚隆去慰问吴王。 这赵襄子有个姐姐，之前可是代王的夫人。简子葬了之后，还没脱孝服呢，赵襄子就北上夏屋山，请代王过来。他让厨子拿着铜勺给代王和随从们盛饭，一边倒饭一边偷偷让宰人用那铜勺把代王和随从们给干掉了。随后就起兵平了代地。他姐姐听到这事儿，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拿簪子就自杀了。代地的人挺同情她的，就把她死的那个地方叫摩笄山。后来赵襄子就用代地封了伯鲁的儿子周为代成君。伯鲁啊，是襄子的哥哥，原来的太子。太子早死，所以封了他的儿子。 赵襄子即位四年，知伯跟赵、韩、魏一起把范氏和中行氏的旧地盘给瓜分了。这晋出公一听，怒了，就跑去告诉齐、鲁两国，打算一起讨伐四卿。四卿一听，也慌了，就一起攻打晋出公。出公一看，不妙啊，赶紧跑，结果半道上就死了。知伯一看，机会来了，就立了昭公的曾孙骄为晋懿公。这知伯啊，越来越嚣张，向韩、魏要地，他们给了；向赵要地，赵襄子不给，还记得当年围郑的耻辱呢。知伯怒了，就带着韩、魏攻赵。赵襄子一看，大事不妙，赶紧跑到晋阳避难。 原过也跟着去了，结果路上耽误了，到了王泽的时候，看见三个人，上半身能看见，下半身看不见。这三个人给了他两节竹子，但怎么也弄不通。他们说：“你拿这个给赵毋恤。”原过到了晋阳，就把这事儿告诉了赵襄子。赵襄子斋戒了三天，亲自剖开那竹子，结果发现里面有红字写着：“赵毋恤啊，我是霍泰山山阳侯的天使。三月丙戌那天，我会让你灭了知氏。你也要立我百邑，我会赐你林胡之地。后世你的子孙中，会有个英明的君王，他长得赤黑脸，龙面鸟嘴，大胡子白眉毛，胸宽背厚，长腿高鼻梁，穿左衽的衣服，骑着骏马，统治黄河一带，直到休溷诸貉，南征北战，所向披靡。”赵襄子一听，赶紧拜了两拜，接受了三神的指示。 三国攻晋阳，打了一年多，还引水灌城，结果城里只有三版高的地方没被淹。城里的人饿得只能吊着锅做饭，还得交换孩子来吃。群臣们也都开始有二心了，对赵襄子越来越不客气，只有高共还是恭恭敬敬的。赵襄子一看这局势，心里发慌，就派张孟同夜里去跟韩、魏商量。结果他们一合计，就在三月丙戌那天，三国联手灭了知氏，把地盘给分了。赵襄子论功行赏，高共排第一。张孟同不服气：“晋阳之难，高共可没啥功劳啊！”赵襄子说：“那时候晋阳危急，群臣都懈怠了，只有高共还保持着人臣的礼节，所以我先赏他。”从此，赵国的北边有了代地，南边并了知氏的地盘，比韩、魏都强。赵襄子还在百邑祭祀那三神，让原过去主持霍泰山的祭祀。 献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国君，在中牟治理得井井有条。可哪知道，襄子的弟弟桓子竟然把献侯给赶跑了，自己在代地自立为王，结果一年后就挂了。国人觉得桓子自立并不是襄子的本意，于是联手干掉了桓子的儿子，又把献侯给请回来当国君。 献侯复位后过了十年，中山武公初登大宝。又过了三年，平邑建城。又过两年，献侯驾崩，他的儿子烈侯籍继位。 烈侯元年，魏文侯跑去攻打中山，还派太子击去守城。六年过去，魏、韩、赵三国都相互承认彼此是诸侯，还追封献子为献侯。 这烈侯啊，特别喜欢音乐，他问相国公仲连：“寡人有喜欢的歌者，能不能让他们富贵起来？”公仲说：“让他们富贵点没问题，但尊贵地位就算了。”烈侯说：“好，那郑国的歌者枪和石两人，我赐他们每人万亩田地。”公仲答应了，但就是不给。过了一个月，烈侯从代地回来，又问起歌者的田地。公仲说：“正在找，还没找到合适的。”过了一会儿，烈侯又问，公仲还是不给，最后干脆装病不上朝了。 这时候，番吾君从代地来，对公仲说：“你确实喜欢做好事，但还没找对方向。现在你已经是赵国的相国四年了，有推荐过人才吗？”公仲说：“还没有。”番吾君说：“牛畜、荀欣、徐越都不错啊。”于是公仲就推荐了这三个人。 到了上朝的时候，烈侯又问起歌者的田地。公仲说：“我正在挑合适的人赐田。”然后牛畜就跟烈侯谈仁义，用王道来约束他，烈侯听得津津有味。第二天，荀欣来谈选拔贤能，任用有能力的官员；第三天，徐越来谈节约开支，评估功绩德行。烈侯听得非常满意，觉得他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于是他就派使者告诉相国：“歌者的田地暂时就算了。”还任命牛畜当老师，荀欣当中尉，徐越当内史，并且赐给相国两套衣服。 九年过去，烈侯去世，他的弟弟武公继位。武公在位十三年后也去世了，赵国又立烈侯的太子章为国君，这就是敬侯。这一年，魏文侯也去世了。 敬侯元年，武公子朝那小子搞叛乱，结果没成功，灰溜溜地跑去魏国了。赵国呢，开始把邯郸当首都。 第二年，我们在灵丘把齐国给干趴下了。第三年，又去廪丘救魏国，把齐国人打得落花流水。可是到了第四年，魏国反过来在兔台把我们给打败了。我们不甘心啊，就筑了刚平城，打算侵占卫国。结果第五年，齐、魏两国为了卫国，联手攻打我们，把我们的刚平给夺走了。第六年，我们找楚国借了兵去伐魏，终于拿下了棘蒲。第八年，再接再厉，攻下了魏国的黄城。第九年，又去伐齐。后来齐国去打燕国，我们赵国就去救燕国。第十年，跟中山国在房子这个地方干了一仗。 第十一年，魏、韩、赵三国联手把晋国给灭了，分了它的地。然后我们又去伐中山，在中人这地方再战一场。到了第十二年，敬侯去世了，他的儿子成侯种继位。 成侯元年，公子胜跟成侯争王位，搞得国内一团糟。第二年六月，天降大雪，真是奇了怪了。第三年，太戊午当了相国。我们伐卫，一下子取了七十三个乡邑。可惜后来魏国在蔺地把我们给打败了。第四年，跟秦国在高安开战，把他们给打趴下了。第五年，我们又去鄄地伐齐。结果魏国又在怀地把我们给干趴下了。我们不甘心啊，又去攻郑，终于把他们打败了，还把地盘给了韩国，韩国为了感谢我们，把长子这块地给了我们。第六年，中山国开始修长城。我们去伐魏，在狝泽把他们打败，还围了魏惠王一把。第七年，我们侵略齐国，一直打到他们的长城。还跟韩国一起攻打周国。第八年，我们跟韩国把周国给分了。第九年，跟齐国在阿下开战。第十年，攻打卫国，取了甄地。第十一年，秦国攻魏，我们去石阿救魏。第十二年，秦国又去攻魏的少梁，我们还是去救魏。第十三年，秦献公派庶长国去伐魏的少梁，把他们的太子和痤都给俘虏了。可惜啊，魏国在浍地又把我们给打败了，还取了皮牢。成侯跟韩昭侯还在上党碰了个头。第十四年，我们跟韩国一起攻秦。第十五年，又去帮魏国攻齐。 第十六年，我们跟韩、魏一起分了晋国的地，还封晋君在端氏。第十七年，成侯跟魏惠王在葛孽碰了个头。第十九年，我们跟齐、宋在平陆开会，还跟燕在阿地开会。第二十年，魏国献了荣椽，我们就把它改成了檀台。第二十一年，魏国围攻我们的邯郸。第二十二年，魏惠王把我们的邯郸给攻下来了，不过齐国在桂陵把魏国给打败了。第二十四年，魏国把我们的邯郸给还回来了，我们在漳水上跟他们结了盟。可是秦国又来攻我们的蔺地。第二十五年，成侯去世了。公子緤跟太子肃侯争王位，结果緤输了，逃到韩国去了。 肃侯元年，咱们赵国一把抢过晋君的端氏，然后搬家到屯留去了。第二年，肃侯跟魏惠王在阴晋碰了个头。第三年，公子范去偷袭邯郸，结果没打赢还挂了。第四年，咱们去朝见天子，那场面，啧啧，真是壮观啊！第六年，咱们攻打齐国，顺利拿下高唐。第七年，公子刻去攻魏国的首垣，那小子也是挺拼的。第十一年，秦孝公派商君去伐魏，把他们的将军公子卬给俘虏了。咱们赵国也没闲着，也去伐魏了。第十二年，秦孝公去世了，商君也跟着倒霉。第十五年，咱们开始建寿陵，那魏惠王也在这年去世了。 第十六年，肃侯跑去大陵游玩，出了鹿门，大戊午就拉住马说：“现在正是耕种的时候，一天不干活，百日没饭吃啊！”肃侯一听，赶紧下车道谢，心想这大臣也是挺拼的。 第十七年，咱们围攻魏国的黄地，可惜没打赢。于是咱们就筑起了长城，以防外敌。 第十八年，齐、魏两国来伐咱们，咱们就决开黄河水灌他们，把他们给逼退了。第二十二年，张仪当了秦国的相国。咱们赵国的赵疵跟秦国打仗，结果败了，赵疵在河西被杀，咱们还丢了蔺、离石这两块地。第二十三年，韩举跟齐、魏打仗，结果死在桑丘。 第二十四年，肃侯去世了。秦、楚、燕、齐、魏这五国都派出精锐部队各一万人来参加葬礼，这面子也是够大的。肃侯的儿子武灵王继位了。 武灵王元年，阳文君赵豹当了相国。梁襄王跟太子嗣，韩宣王跟太子仓都来朝见咱们信宫。武灵王年纪还小，不能听政，于是咱们就给他找了三个博学的老师和三个负责纠正过错的左右司过。等武灵王开始听政了，他首先就问了先王的重要大臣肥义，还给他涨了工资。国内八十岁以上的老人，每个月都给他们发养老金。 第三年，咱们在鄗地筑城。第四年，跟韩国在区鼠碰了个头。第五年，武灵王娶了韩国的女子为夫人。 第八年，韩国去打秦国，没打赢就走了。这时候五国都互相称王了，就咱们赵国没这么干，武灵王说：“咱们没那实力，哪敢担那虚名啊！”于是让国人叫他“君”。 第九年，咱们跟韩、魏一起去打秦国，结果被打败了，损失了八万多人。齐国也在观泽把咱们给打败了。第十年，秦国又占了咱们的中都和西阳。齐国还把燕国给打败了，那燕相子之还想当君，结果被反撸下来，成了臣子。第十一年，武灵王从韩国把公子职叫回来，立他为燕王，还派乐池去送他。第十三年，秦国又占了咱们的蔺地，还俘虏了咱们的将军赵庄。楚、魏两国的王也来过咱们赵国，还在邯郸逛了逛。第十四年，赵何去攻打魏国，这小伙子也是挺有魄力的。 十六年，秦惠王去世了。咱们的王呢，喜欢四处游玩，有一天去了大陵。过了几天，王做梦梦见一个美女弹琴唱歌，歌词大概是：“美人好漂亮啊，脸像花一样。命运啊命运，为啥不让我赢？”过了几天，王喝着小酒，聊着天，又提起了这个梦，说那个美女真是让他念念不忘。吴广听到这事儿，就趁机把自家闺女娃嬴介绍给王，说这就是你梦里的那个美女。这闺女后来就被宠得不得了，成了惠后，她本名孟姚。 十七年，王又出了九门，建了个野台，站在上面能看到齐国和中山国的边境。 十八年，秦武王跟孟说一起举那个龙文赤鼎，结果把腿给弄断了，就这么死了。赵王赶紧派代相赵固去燕国把公子稷接回来，送回秦国当了王，这就是昭王。 十九年的春天，正月里，赵王在信宫举行了盛大的朝会。他召来肥义一起商议天下大事，整整讨论了五天。然后王决定向北扩张中山国的地盘，一路打到了房子，又去了代地，北边一直到无穷远的地方，西边到了黄河，还登上了黄华山。他召来楼缓商量说：“咱们的老祖宗根据时势的变化，扩张了南边的地盘，凭借漳水、滏水的险要，修了长城，还占了蔺、郭狼这些地方，在荏地打败了林胡人，可惜功业还没完成。现在中山国就在咱们肚子里，北边有燕国，东边有胡人，西边有林胡、楼烦，还有秦、韩的边境，可咱们却没有强大的兵力来救援，这样下去国家就要亡了，怎么办啊？要想建立超越世人的功名，就得承受违背俗规的责难。我想穿胡人的衣服。”楼缓说：“好啊。”可是群臣们都不乐意。 于是肥义就陪着王，王说：“想当初简主、襄主的伟业，都是算计着从胡、翟那里得到的好处。作为臣子，一方面要尽孝悌长幼顺明之节，另一方面要通晓补民益主之业，这两者是臣子的本分。现在我想继承襄主的足迹，开发胡、翟的地方，可是世世代代都没人这么做过。这么做的话敌人就弱了，用力少而功效多，可以不使百姓太过劳累，还能延续古代的功勋。但是啊，建立超越世人的功名，就要承受违背俗规的责难；有独到的智谋，就要承担被平庸百姓怨恨的风险。现在我打算穿胡服、学骑射来教导百姓，可是世人肯定会议论我，怎么办呢？”肥义说：“我听说对事情犹豫不决就不会成功，行动犹豫不定就不会成名。大王既然已经决定承受违背俗规的责难，那就别顾虑天下的议论了。谈论最高道德的人不会跟俗人合得来，成就大功业的人不会跟众人商量。以前舜帝感化三苗，禹王裸露身体去说服裸国的人，他们并不是为了放纵欲望、享乐，而是为了用道德来论说、以成就功业。愚蠢的人看不到事情成功的结果，智慧的人能预见未显露的征兆，大王你还犹豫什么呢？”王说：“我不怀疑穿胡服的事，我担心的是天下人会笑话我。狂夫的快乐，智者会悲哀；愚者嘲笑的事，贤者会察觉。世上如果有顺从我、支持我的人，那么穿胡服的功效还说不定呢。哪怕世人都嘲笑我，胡地和中山国我也一定要拿下。”于是就这么定了，王开始穿胡服了。 于是王緤就跑去告诉公子成：“大王我准备穿胡服上朝，也希望叔叔您也能穿上。家里要听家长的，国家要听国君的，这可是古今不变的道理啊。做儿子的不能违背父亲，做臣子的不能违背君王，这也是兄弟间的基本道理。现在大王我提倡穿胡服，可叔叔您却不愿意，我担心天下人会议论啊。治理国家有常规，利民是最重要的；从政有原则，令行禁止是首要的。彰显德行要先从百姓开始，而推行政策则要先从贵族做起。现在穿胡服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贪图享乐啊；而是为了达到某个目标，取得一些成果，等事情成功了，大家才会说好。现在大王我怕叔叔您违背从政的原则，所以特地来听听您的意见。我听说啊，做对国家有利的事就不会做错，依靠贵戚的人名声也不会受损。所以我很期待叔叔您能支持我，一起完成穿胡服的大业。我这就派王緤去拜见您，请您也换上胡服。” 公子成听了，连忙拜了两拜说：“我早就听说大王您要穿胡服了。我这人愚钝，又生病在床，没能及时前来祝贺。既然大王您有命，那我就说说我的愚见。我听说啊，中原地区可是聪明智慧之人的聚集地，是万物财富的汇聚地，是圣贤教化的地方，是仁义施行的地方，是诗书礼乐运用的地方，是奇才异能展示的地方，是远方人士向往的地方，也是蛮夷之族效法的地方。现在大王您却舍弃这些，去穿那远方的胡服，改变古老的教化，颠覆古人的道理，违背人心，惹怒学者，还离中原越来越远，所以我真心希望大王您能三思啊。”使者听了，就回去报告给大王。大王说：“我早就听说叔叔生病了，我这就亲自去请他。” 于是大王就亲自去了公子成家，亲自去请他，说：“衣服嘛，就是为了方便穿着；礼节嘛，就是为了方便办事。圣人会观察当地的风俗习惯，然后制定合适的礼节，这样就能让百姓得利，国家富强。你看那剪发文身、左臂裸露、衣襟开在左边的，是瓯越地区的百姓；而黑齿雕额、草笠粗服的，则是大吴之国的百姓。所以说，各地的礼服虽然不同，但都是为了方便这一点是相同的。地方不同风俗就不同，事情不同礼节就不同。因此，如果某种做法对国家有利，就不必拘泥于一种用法；如果某种礼节能方便办事，就不必拘泥于一种形式。各地的儒生虽然都师从于一师，但各地的风俗却各不相同；中原各国虽然都遵循相同的礼节，但教化却各不相同，更何况是那些地处山谷的蛮夷之地呢？所以说，去留的变化，智者也不能统一；各地的服饰，圣贤也不能相同。穷乡僻壤往往风俗多样，学识浅薄的人往往喜欢争辩。对于自己不懂的事情不疑惑，对于与自己不同的观点不非议，这才是公正的态度，也是大家共同追求的目标。现在叔叔您所说的是当地的风俗，而我所说的则是用来制约风俗的。我们国家的东边有黄河、薄洛水，与齐国、中山国相接；北边有燕国、东胡的边境，西边有楼烦、秦国、韩国的边界。现在我们没有骑马射箭的装备，如果我没有船只可用，那些住在河边的百姓，又怎么能守住黄河、薄洛水呢？如果我们改变服饰，学习骑马射箭，就能防备燕国、东胡、秦国、韩国的侵扰。从前简主不堵塞晋阳和上党的道路，而襄主则吞并了戎族和代国，以此来抵御各胡族的侵扰，这是聪明人和愚蠢的人都能看明白的。以前中山国仗着齐国的强兵，侵犯我们的领土，掳掠我们的百姓，引水围困鄗地，如果不是有神灵保佑，鄗地几乎就被攻破了。先王对此感到耻辱，但怨恨还没能报复。现在我们有了骑马射箭的装备，近处可以便利上党的军事行动，远处则可以报复中山国的仇怨。可叔叔您却顺从中原的习俗，违背简主、襄主的意愿，厌恶改变服饰的名声，忘记鄗地被围的耻辱，这可不是我所期望的啊。” 公子成听了，又拜了两拜说：“我愚昧无知，没能理解大王的深意，竟敢谈论世俗的见闻，这是我的罪过啊。现在大王您准备继承简主、襄主的遗志，顺应先王的意愿，我岂敢不听从命令呢！”说完又拜了两拜。于是大王就赐给他胡服。第二天，公子成穿着胡服上朝。于是大王就开始推行穿胡服的法令了。 赵文、赵造、周袑、赵俊这几个家伙都来劝大王别穿胡服，说还是按老规矩来方便。大王一听，乐了，说：“嘿，你们这几个老顽固。先王们的风俗都不一样，咱为啥非得守着古法不放？帝王们一个接一个，也没谁是完全照搬前人的礼节。那虙戏、神农他们是搞教育的，所以手下人不挨揍；黄帝、尧、舜他们可是严厉的主儿，但人家手下人也不抱怨啊。到了夏禹、商汤、周武王这三位大佬，他们都是看准时机来制定法律，根据具体情况来制定礼节。法律规章都得合时宜，衣服器械都得方便实用。所以说啊，礼节不一定非得一个样，治国也不一定非得照搬古人。圣人们兴起的时候，可没一个是照搬前人成法的；夏朝、商朝衰落的时候，也没因为改了礼节就亡国啊。所以嘛，复古不一定就对，守礼也不一定就好。再说啊，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心思才不正呢，那邹国、鲁国就没个行为怪异的人？风俗奇特的地方，老百姓才容易管理呢，那吴国、越国就没个出类拔萃的人才？圣人们觉得对身体好的就叫衣服，觉得办事方便的就叫礼节。那进退的礼节啊，衣服的样式啊，都是用来管理普通老百姓的，可不是用来评价贤人的。所以普通老百姓跟着风俗走，贤人们可是跟着时代变的。有句谚语说得好：‘光会照着书本驾车的人，哪能懂得马的脾性；光会拿古人经验来治今事的人，哪能懂得事情的变化？’守着老法子的功劳，可不足以让咱们超越时代；光会学古人的学问，也不足以应对现在的问题。你们几个啊，还是跟不上时代啊！”说完，大王就穿上胡服，开始招募骑士练习射箭了。 第14章 魏世家 哎呀，这魏国的祖先啊，竟然是毕公高的后代！毕公高和周武王是亲戚关系，周武王伐纣时，毕公高被封在了毕地，于是就有了毕这个姓氏。后来呢，毕家落魄了，成了普通老百姓，有的待在国内，有的跑到了蛮夷之地。其中有个后代叫毕万，他给晋献公打工。 晋献公十六年那会儿，赵夙开车，毕万坐副驾，两人一起出征霍、耿、魏这三个地方，把他们都灭了。灭了之后呢，晋献公把耿地赏给了赵夙，魏地赏给了毕万，两人都成了大夫。有个叫卜偃的家伙说：“毕万的后代肯定不得了！毕万这个名字里的‘万’可是满数，而魏又是个大国名。这么一来，毕万的后代肯定人丁兴旺！”果然啊，毕万的后代越来越牛，最后他们就用魏作为姓氏了。毕万有个儿子叫武子，武子后来又给晋公子重耳打工。重耳后来成了晋文公，就让武子继承了魏家的封地，还提拔他做了大夫，治理魏地。武子有个儿子叫悼子。 悼子后来把治理的地方搬到了霍地，然后生了个儿子叫魏绛。魏绛给晋悼公打工，悼公三年那会儿，诸侯们开会，悼公的弟弟杨干行为不检点，魏绛就教训了他一顿。悼公怒了：“开会本来挺光荣的事儿，你倒好，给我弟弟丢脸！”说着就要杀魏绛。后来有人劝他，悼公才消气。悼公继续让魏绛管事儿，魏绛就让戎族和翟族跟晋国亲热起来。悼公十一年的时候，悼公说：“自从用了魏绛，八年里我九次召集诸侯开会，戎族和翟族也都跟我们和好了，这都是魏绛的功劳啊！”于是赏给魏绛音乐，魏绛谦虚了三次才收下。后来魏绛把家搬到了安邑，死后谥号昭子。他有个儿子叫魏嬴，嬴又生了个儿子叫魏献子。这魏家啊，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话说这魏献子呢，给晋昭公打工，可惜昭公一死，六卿就强势崛起，晋国的王室就衰落了。 到了晋顷公的十二年，韩宣子这把老骨头撑不住了，魏献子就接手了国家大事。那时候晋国的宗室祁氏和羊舌氏闹得不可开交，六卿一怒之下把他们给灭了，把他们的地盘瓜分成十个县，每个县都让六卿的儿子去当大夫。魏献子跟赵简子、中行文子、范献子这几位一起，都成了晋国的重臣。 过了十四年，孔子去鲁国当宰相了。又过了四年，赵简子因为晋阳之乱，跟韩、魏两国联手攻打范氏和中行氏。这魏献子生了个儿子叫魏侈，魏侈就跟赵鞅一起干范氏和中行氏。 魏侈的孙子呢，叫魏桓子，跟韩康子、赵襄子一起把知伯给灭了，分了他的地盘。 桓子的孙子又叫魏文侯都，这名字取得真有意思。魏文侯元年，也是秦灵公的元年，那时候韩武子、赵桓子、周威王也都还在。 魏文侯这哥们儿一上台，就忙得不可开交。第六年修了少梁城；第十三年派子击去围攻繁、庞两地，把当地的老百姓都迁走了；第十六年又去伐秦，在临晋修了元里城。 第十七年更厉害，直接攻打中山国，还让子击去守着，赵仓唐给他当副手。子击在朝歌碰上了魏文侯的老师田子方，赶紧让车避开，下车行礼。可这田子方呢，一点礼数都不讲。子击就问了：“老师啊，您说，是富贵的人容易骄傲呢，还是贫贱的人容易骄傲？”田子方说：“贫贱的人更容易骄傲呗。诸侯如果骄傲就会失国，大夫如果骄傲就会失家。贫贱的人，要是言行不合时宜，没人用他，他大可以一走了之，去楚国、越国，就像甩掉鞋子一样轻松，哪像富贵的人，顾虑那么多。”子击听了，心里不太高兴，就走了。后来魏文侯又向西攻打秦国，打到郑地就回来了，还修了雒阴、合阳两座城。 到了二十二年，魏、赵、韩三国终于被列为诸侯了。二十四年，秦国来打咱们，打到阳狐才停。二十五年，子击还生了个儿子，真是喜事连连啊！ 魏文侯这货可是个学霸，他虚心向子夏请教经书，对段干木也是客客气气的，每次路过段干木家门口，都得把车前的横木扶一扶，表示尊敬。秦国那边本来还想打魏国的主意，但有人说：“魏国的国君对贤人那么有礼，国民都称他仁义，上下一心，和谐得不得了，咱们还是别去惹他们了。”所以啊，魏文侯在诸侯间赢得了好名声。 魏文侯还让西门豹去守邺城，结果河内治理得井井有条，大家都夸他。 有一天，魏文侯跟李克聊天，说：“老李啊，你以前跟我说过，‘家里穷就想找个好老婆，国家乱就想找个好宰相’。现在我选的人不是魏成就是翟璜，你觉得他俩咋样？”李克一听，赶紧说：“老板啊，我这个小人物可不敢议论您的大事儿，您就别问我了。”文侯说：“哎呀，老李你就别客气了，快说说你的看法。”李克想了想，说：“其实您自己就能判断啊。看看他们平时亲近什么人，富裕时怎么花钱，显达时推荐什么人，穷困时不做什么，贫穷时不取什么，这五点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了，还用得着我多说吗？”文侯一听，恍然大悟：“老李你说得对啊，我这就去定人选。”说完，李克就急匆匆地走了，路过翟璜家时，翟璜跑出来问：“老李啊，刚才听说国君找你商量宰相的人选，到底定了谁啊？”李克说：“魏成子当宰相了。”翟璜一听就火了：“你他喵的睁眼说瞎话！我推荐的西河太守、西门豹守邺、乐羊伐中山、还有你给国君当儿子的老师，这些功劳哪点比魏成子差了？”李克淡定地说：“你推荐的这些人，国君都是当臣子用的；而魏成子推荐的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国君都是当老师供着的。你怎么跟魏成子比啊？”翟璜一听，立马就怂了，赶紧给李克鞠躬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愿意当你的小弟。” 过了几年，虢山崩塌，把黄河都堵了。魏文侯又发兵去打郑国，还在酸枣修了座城，跟秦国在注地打了一仗还赢了。但后来齐国占了魏国的襄陵，秦国也打到了阴晋。 到了三十八年，魏国又去打秦国，结果在武下被打败了，还抓了秦国的一个将领。这一年，魏文侯去世了，他儿子魏击继位，这就是武侯了。哎，这魏国也是命途多舛啊，不过故事还得继续，看武侯怎么折腾！ 魏武侯元年，赵敬侯刚当上老大，结果他们家公子朔搞内乱，没成功，就逃到魏国来，还跟魏国一起偷袭了邯郸，可惜没打赢就撤了。 第二年，魏国修了安邑、王垣两座城。 到了第七年，魏国去打齐国，一路打到桑丘。第九年，魏国在浍地被翟国给打败了。后来魏国派吴起去伐齐，又打到了灵丘。那时候齐威王也刚上位。 过了两年，魏国跟韩、赵两国把晋国的地给分了，把晋国的后代也给灭了。 第十三年，秦献公把栎阳设成了县。第十五年，魏国又把赵国的北蔺给打败了。 到了第十六年，魏国又去打楚国，把鲁阳给夺了。然后武侯就去世了，他儿子继位，这就是惠王了。 惠王元年，那时候武侯刚死，他儿子跟公中缓争着当太子。公孙颀这哥们儿从宋国跑到赵国，又从赵国跑到韩国，跟韩懿侯说：“魏国现在正为太子之位争得不可开交，您听说了没？现在魏国得了王错，还占着上党，那可是半个魏国啊。咱们趁机灭了它，魏国就完蛋了，这机会可不能错过啊。”韩懿侯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跟赵成侯联手去打魏国，双方在浊泽大战一场，魏国被打得落花流水，国君都被围了。赵成侯跟韩国说：“咱们把魏国国君干掉，立公中缓为君，然后割点地就撤，这样咱们就赚了。”韩国说：“不行。杀了魏国国君，人家会说咱们残暴；割了地就走，人家又会说咱们贪婪。不如把魏国分成两半，这样魏国就不会比宋国、卫国强了，咱们也就没后顾之忧了。”赵成侯不听。韩国不高兴，就带着少数士兵晚上偷偷撤了。所以惠王能保住性命，魏国也没被分家，就是因为这两家没商量好啊。要是听了一家的话，魏国早就分崩离析了。所以说啊，“国君要是没选好继承人，国家可就危险了”。 第二年，魏国在马陵把韩国给打败了，又在怀地把赵国给揍了。第三年，齐国又在观地干趴下了魏国。第五年，魏国跟韩国在宅阳开了个会，还修了武堵城。可惜后来被秦国给打败了。第六年，魏国又占了宋国的仪台。第九年，魏国又在浍地打败了韩国。后来跟秦国在少梁打了一仗，还抓了秦国的将领公孙痤，夺了庞地。那时候秦献公去世了，他儿子孝公继位。魏国这几年也是挺忙的，又是打仗又是开会的，不过看来还是得悠着点儿，毕竟强中自有强中手啊！ 话说魏国的运气真是过山车啊！就在第十年，魏国去啃了赵国的皮牢，结果彗星就出现了，仿佛在嘲笑魏国：“哈哈，你这小动作，我都看在眼里呢！”到了第十二年，天上更是上演了一出大戏，星星大白天就掉下来，还“砰”的一声巨响，像是在说：“魏国，悠着点儿啊，别太过火！” 过了两年，魏国跟赵国在鄗地开了个会，大概是商量怎么瓜分地盘。又过了一年，鲁、卫、宋、郑这四个小国的国君居然都来朝拜魏国，魏国这是要当老大的节奏啊！ 可是，第十六年跟秦孝公在杜平会面后，魏国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先是跑去侵略宋国的黄池，结果没占到便宜反而被宋国给夺回去了。接着，在元里跟秦国干了一仗，结果少梁被秦国给夺了，魏国还围着赵国的邯郸不放。这邯郸可不是好啃的骨头，魏国一围就是一年，直到第十八年才拔下来。 赵国一看不妙，赶紧向齐国求救。齐国就派了田忌和孙膑这对黄金搭档来救场，结果在桂陵把魏国给打败了。魏国这脸丢得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第十九年，诸侯们看魏国不顺眼，就联合起来围攻它的襄陵。魏国赶紧筑长城、塞固阳来防守。可是，这长城能挡住外敌，却挡不住内忧啊！ 到了二十年，魏国不得不把邯郸还给赵国，还在漳水上跟赵国签了个和平条约。这一下，魏国算是元气大伤了。 二十八年，齐威王去世，中山君跑来给魏国当相国。这魏国啊，真是风水轮流转，一会儿当老大，一会儿又要跟别人求和。 三十年，魏国又去打赵国，赵国一看这势头不对，又向齐国求救。这次齐宣王听了孙子的计策，决定出手救赵打魏。魏国一看这阵势，赶紧大兴师旅，派了庞涓当将军，还让太子申当上了大将军。这太子申啊，一路上经过外黄时，有个叫徐子的家伙跑来对他说：“太子啊，我有个百战百胜的计策！”太子一听来了兴趣：“哦？快说说看！”徐子就说了：“太子啊，你要是亲自带兵去打齐国，赢了的话，富贵也就跟现在差不多；可要是输了的话，那魏国可就完蛋了。这就是我百战百胜的计策啊！”太子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说：“好，我听你的，回去算了。”可是那徐子却摇头说：“太子啊，你想回去也回不去了。那些劝你打仗的人，都是想从你身上捞好处的人。你现在想回去，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太子一听，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结果他的司机也劝他：“将军啊，你要是出兵又回去的话，那就跟逃跑没什么区别了。”太子一听，心想也是，于是就硬着头皮跟齐国干了一仗。结果嘛，大家都知道了，在马陵被齐国打了个大败仗，太子申被俘，将军庞涓被杀，魏国军队一溃千里。 三十一年，秦国、赵国、齐国联手打魏国，秦国那边还用了个诈术，把魏国的将军公子卬给骗了，然后偷袭夺了他的军权，把魏国军队打了个落花流水。秦国用了商鞅变法后，势力大增，东边的地盘都扩张到了黄河边。而齐国和赵国也趁机多次击败魏国。因为安邑靠近秦国，魏国就把都城搬到了大梁。还立了公子赫为太子。 三十三年，秦孝公去世，商鞅在秦国混不下去了，就跑回魏国来。可是魏国这边也恨他入骨，根本不让他进门。三十五年，魏国跟齐宣王在平阿南边开了个会，大概是商量怎么对付秦国和赵国。这魏国啊，真是忙得不可开交，东边要防齐国，西边要防秦国，北边还要防赵国，真是四面楚歌啊！ 梁惠王啊，这哥们儿可是个“战斗民族”的国王，整天忙着打仗，结果嘛，嘿嘿，输了又输，可谓是“三战三败”。为了挽回面子，他就开始放低姿态，拿出厚礼去招揽那些有才能的人。这不，邹衍、淳于髡、孟轲这些大咖都被他请到了梁国。 梁惠王一见孟轲，就开启了“诉苦模式”：“哎呀，老孟啊，我这国王当得真是憋屈啊！打了三次仗都输了，太子被抓，大将战死，国家都快被掏空了，祖宗的基业都快保不住了。你这么老远跑来，能不能给我支个招，让我的国家好起来啊？” 孟轲一听，摇了摇头说：“大王啊，你这思路就不对啊！你一说利益，大夫们也想利益，大夫们一想利益，老百姓也想利益，大家都争利益，国家可就危险了。当国王的，就应该讲仁义，别整天想着利益！” 就这样，孟轲给梁惠王上了一堂生动的“仁义课”。可惜啊，梁惠王这脑袋里装的还是打仗和利益，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大道理呢？ 过了几年，梁惠王去世了，他的儿子襄王继位。这襄王也是个有追求的国王，一上台就跟诸侯们在徐州开会，互相称王，还追尊他老爸惠王为“王”。可惜啊，这称号虽然好听，但实力跟不上也是白搭。 接下来的几年里，魏国跟秦国、楚国打得不可开交，输多赢少。秦国把魏国的地盘一块一块地啃下来，魏国却是节节败退。这襄王啊，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国家一天天衰落下去。 最后呢，这襄王也去世了，他的儿子哀王继位。这时候的魏国，已经是风雨飘摇，张仪这些大才也都离他而去。魏国啊，就像一只受伤的狮子，虽然曾经威猛，但现在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哀王元年，五国联军攻打秦国，结果却是手牵手一起唱《凉凉》。 第二年，齐国跟咱们玩了个“观津大冒险”，结果咱们输得跟个“小鹌鹑”似的。到了第五年，秦国那樗里子就像开了挂一样，一下子就把咱们的曲沃给拿下了，咱们的犀首岸门跑得比兔子还快。第六年，秦国竟然来立咱们家的公子政为太子，这是要跟我们搞“秦魏联盟”的节奏啊。于是咱们跟秦国在临晋搞了个“友好会晤”。第七年，咱们去攻打齐国；第八年，又跟秦国一起伐燕。这秦魏两国，简直就是“狼狈为奸”啊！ 第八年，咱们去攻打卫国，轻轻松松就拿下了两个列城。我见了卫君，就跟他商量：“咱们撤军，别再让成陵君当炮灰了，怎么样？”卫君一听，立马就怂了：“先生您真厉害，我以后就让您来管卫国了。”然后我又去找成陵君，跟他说：“想当年魏国打赵国，把羊肠给断了，阏与也给占了，差点把赵国给灭了。可赵国为啥没亡呢？就因为魏国是合纵的主谋。现在卫国都快亡了，他们肯定会去求秦国帮忙。咱们得赶紧出手，与其让秦国来救卫国，不如咱们来救，这样卫国肯定会感激咱们的。”成陵君一听，立马点头：“好主意！”然后我又去见魏王，跟他说：“卫国虽小，但宝贝不少。现在他们国家有难，宝贝却不肯拿出来，就是因为他们觉得咱们不是真心帮他们。所以，咱们得赶紧出手，先帮卫国解围，这样他们才会把宝贝拿出来。”魏王一听，觉得有理，就撤了兵，还免了成陵君的职，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了。 第九年，咱们又跟秦王在临晋开了个会。张仪、魏章这两个家伙都回魏国了。魏相田需一死，楚国就开始搞小动作，害得张仪、犀首、薛公这三个大佬都不好过。楚相昭鱼就去找苏代商量：“田需一死，我怕张仪、犀首、薛公中有人会当魏相啊。”苏代一听，就笑了：“那你想让谁当魏相呢？”昭鱼说：“我想让太子自己当。”苏代说：“没问题，我去帮你搞定。”昭鱼就问：“你怎么搞？”苏代说：“你去跟梁王说，我去帮你游说。”昭鱼又问：“怎么说？”苏代就给他出主意：“你就说，梁王是个有主见的人，肯定不会让张仪他们当相。张仪当了相，肯定偏向秦国；犀首当了相，肯定偏向韩国；薛公当了相，肯定偏向齐国。梁王肯定不愿意这样。所以，最好还是让太子自己当相。这样，张仪他们都会觉得太子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都会尽心尽力地辅佐魏国。”昭鱼一听，觉得有理，就照办了。结果太子真的当了魏相。 第十年，张仪这家伙终于死了。第十一年，咱们又跟秦武王在应地开了个会。第十二年，太子去秦国朝拜。结果秦国来攻打咱们的皮氏，没打下来就走了。第十四年，秦国把武王后送回来了。第十六年，秦国又占了咱们的蒲反、阳晋、封陵。第十七年，咱们又跟秦国在临晋开了个会，秦国把蒲反还给了咱们。第十八年，咱们又跟秦国一起去打楚国。到了二十一年，咱们跟齐国、韩国一起把秦军打得落花流水，在函谷关大获全胜。 二十三年，秦国又跟咱们和好了，把河外和封陵都还给咱们了。哀王一死，他的儿子昭王就继位了。这魏国啊，真是跟秦国纠缠不清，一会儿打，一会儿和，就像演了一出出大戏似的，看得人眼花缭乱啊！ 昭王元年，我们魏国就被秦国给拔了个襄城，简直跟拔萝卜一样简单。第二年跟秦国打，哎，别提了，输得那叫一个惨啊！第三年呢，我们好心好意帮韩国打秦国，结果秦将白起一出手，直接在我们伊阙干趴下了二十四万大军，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到了第六年，没办法，只好忍痛割爱，把河东地方四百里送给了秦国。这时候，芒卯这家伙还搞起了欺诈，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转眼到了第七年，秦国又来拔我们的城，大大小小一共六十一座，简直是抢地盘抢上瘾了。第八年更离谱，秦昭王自称西帝，齐湣王自称东帝，结果一个月没到，俩人都觉得不对劲，又都改称王，这出戏码真是让人看傻眼。 第九年，秦国又拔了我们新垣、曲阳两城，简直就像逛街一样，看中哪个拔哪个。到了第十年，齐国把宋国给灭了，宋王还死在我们温地，真是祸不单行啊。 第十二年，我们跟秦、赵、韩、燕一起讨伐齐国，终于在济西把齐国给打败了，齐湣王也逃之夭夭。这时候，燕国趁机独自攻入临菑。我们魏国呢，也跑去跟秦王在西周开了个会，算是混混脸熟。 第十三年，秦国又来拔我们安城，兵都打到大梁了，结果又撤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到了十八年，秦国把郢都给拔了，楚王只好逃到陈地，真是落魄至极。 十九年，昭王驾崩，他的儿子安厘王继位。这安厘王一上台，秦国就迫不及待来拔我们两城，第二年又来拔两城，直接把大军开到我们大梁城下。这时候韩国来救我们了，我们就把温地送给秦国求和。 到了第三年，秦国又来拔我们四城，杀了四万人，简直是杀人如麻啊。第四年更惨，秦国联合韩、赵两国一起攻打我们，杀了十五万人，还将我们的将领芒卯给打跑了。这时候，我们魏国的将军段干子就建议把南阳送给秦国求和。 苏代听了这话，就跑去跟魏王说：“您看看，想要官印的是段干子，想要地的是秦国。现在您却让想要地的人来掌管官印，让想要官印的人来送地，这样下去，我们魏国的地岂不是要送光啊？再说，用土地来侍奉秦国，就好比抱着柴火去救火，柴火不烧完，火是不会灭的。”魏王听了，叹了口气说：“你说得对，可是事情已经开始了，不能回头了。”苏代就笑了，说：“大王您就没见过赌博的人为什么贵重枭牌吗？就是因为枭牌可以随意吃牌或者停手啊。您现在说事情已经开始了不能回头，那岂不是连赌博的人都不如，连枭牌都不会用了？” 就这样，九年过去了，秦国又拔了我们怀地。十年的时候，秦国派到魏国当人质的太子死了。到了十一年，秦国又拔了我们郪丘。这时候，秦昭王就问左右大臣：“现在韩国、魏国跟以前比起来，哪个更强大？”大臣们都说：“不如以前强。”秦昭王又问：“那现在的如耳、魏齐跟以前的孟尝君、芒卯比起来，哪个更贤能？”大臣们又都说：“也不如以前。”秦昭王就笑了，说：“你们看看，以前孟尝君、芒卯那么贤能，带着强大的韩国、魏国来攻打我秦国，都没能拿我怎么办。现在如耳、魏齐这两个无能之辈，带着弱小的韩国、魏国来攻打我秦国，那不更是没辙了吗？”左右大臣都纷纷点头称是。 这时候，中旗的冯琴站出来说话了：“大王您这可就看错天下了。想当年晋国六卿的时候，知氏最强大，灭了范氏、中行氏，又带着韩、魏两国的兵围攻赵襄子于晋阳，还决开晋水灌晋阳城，结果城墙只被水淹没了三块木板的地方。知伯站在水边得意洋洋地说：‘我原先不知道水可以亡人之国，现在知道了。’可是他却忘了，汾水也可以灌安邑，绛水也可以灌平阳。当时魏桓子用胳膊肘捅韩康子，韩康子用脚踩魏桓子，两人在车上暗暗使劲，结果知氏的地盘就被瓜分了，知伯也身死国亡，成了天下的笑柄。现在秦国虽然强大，但还比不上当年的知氏；韩国、魏国虽然弱小，但还有当年在晋阳城下的那股子劲儿。这正是他们准备用胳膊肘和脚使劲的时候，希望大王您不要轻易小看他们啊！”这一番话让秦王心里顿时生出了恐惧。 于是，秦国暂时收敛了它的锋芒，没有再大规模地进攻魏国。我们魏国也趁此机会休养生息，恢复国力。但两国之间的恩怨纠葛，却远远没有结束。这天下大势，犹如一盘棋局，你来我往，变幻莫测。而我们魏国，就在这棋局中，时而处于上风，时而陷入困境，但始终坚韧不拔，努力寻找着生存和发展的机会。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们魏国与秦国、韩国、赵国等诸侯国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歇。我们或联合或对抗，时而结成同盟，时而刀兵相见。而在这其中，我们魏国的命运也如同这天下大势一般，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然而，无论未来如何变幻，我们魏国都将坚守自己的信念和立场，努力在这乱世之中谋求一席之地。因为我们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创造出属于我们的辉煌篇章。 嘿，这魏王可真是忙得团团转啊，东边求完救西边又求，简直比网红还忙呢！这不，齐楚两国联手来打魏国了，魏王赶紧派人去秦国求救，结果等得花儿都谢了，秦国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时候，魏国有位叫唐雎的老先生，年纪都九十多了，却还是个热心肠。他跑去跟魏王说：“老王啊，让我去西边跟秦王聊聊，让他赶紧出兵救咱们！”魏王一听，立马拜了又拜，赶紧给唐雎备了车马送他去秦国。 这唐雎一到秦国，见了秦王就开门见山地说：“秦王啊，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跑这么远来找你，真是辛苦啊！魏国求你好几次了，你也知道他们现在急成啥样了？”秦王说：“是啊，我都知道了，但出兵这事儿，唉，有点难办啊。” 唐雎一听，也不客气，直接说：“大王你知道魏国急，但还不出兵，那我可就得说说你了。魏国虽然是个大国，但一直对秦国毕恭毕敬，称臣纳贡，就因为秦国强大啊。现在齐楚联军都快打到魏国家门口了，秦国还不出兵，这不是等着魏国急眼儿割地求和吗？到时候大王你再想救，那可就晚了，而且还得罪了两个强敌齐楚，这买卖划算吗？” 秦王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啊，于是赶紧下令出兵救魏。魏国这才算是暂时松了口气。 这边魏国刚安定下来，那边赵国又来搞事儿了。赵国派人跟魏王说：“你把范痤给我杀了，我就送你七十里地。”魏王一听，这买卖不错啊，于是立马派人去抓范痤。结果范痤这老头子还挺机灵，他爬上屋顶，对使者说：“你们用死的范痤换地，不如用活的范痤换。要是我死了赵国不给地，你们怎么办？所以还是先谈好条件再杀我。”魏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啊，于是又派人去跟赵国谈。 这时候，范痤又偷偷给信陵君写了封信，说：“我范痤原本是魏国的丞相，现在赵国想用地来换我的命，魏王也答应了。但你想想，如果强大的秦国也学赵国这么干，那你怎么办？”信陵君一听，这事儿可不妙啊，于是赶紧跟魏王说了，魏王这才放了范痤。 这边魏王刚解决了范痤的问题，那边他又开始琢磨着跟秦国亲热，一起去打韩国，好抢回点地盘。这时候无忌就来劝他了：“大王啊，你可得想清楚啊。秦国那帮人跟戎翟一个德行，虎狼之心，贪得无厌，不讲信用，连亲戚兄弟都能坑，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啊！现在你跟他们一起去打韩国，那不是更招他们恨吗？到时候韩国一完，秦国就直逼咱们魏国了，这买卖划算吗？” 魏王一听，这话也有道理啊，但心里还是痒痒的，想抢地盘。无忌又说：“大王啊，你看韩国现在一个弱女子带着个不成器的君主，内乱不断，外头又挨着秦魏两国的大军，你觉得他们还能撑多久？韩国一完，秦国就占了郑地，跟咱们的大梁邺就接壤了，你觉得咱们能安心吗？再说，你现在跟秦国这么亲热，万一他们反咬一口，你觉得这买卖还划算吗？” 魏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才算是清醒过来，不再跟秦国眉来眼去了。哎，这天下大势啊，真是变幻莫测，一不小心就得栽跟头啊！ 哎，这秦国啊，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想啊，韩国一旦被灭，秦国肯定得找新目标，到时候肯定挑个软柿子捏，可楚国和赵国这俩硬骨头，他们肯定是不敢碰的。为啥呢？你想啊，翻山越岭去打赵国，那不就是重蹈阏与之战的覆辙嘛，秦国肯定不干。要是从河内进攻，那又得经过邺、朝歌这些地方，跟赵国的军队在邯郸郊外决一死战，那可是知伯的下场啊，秦国也不敢。至于打楚国，那更是得跋山涉水，走个三千里，还得攻打冥厄这种要塞，既远又难，秦国才不会干呢。要是从河外进攻，绕过大梁，再打上蔡、召陵，跟楚军在陈郊决战，那更是风险大得很，秦国还是不敢。所以啊，秦国肯定不会去打楚国和赵国，也不会去动卫国和齐国。 这韩国一旦被灭，秦国出兵的时候，魏国可就成了他们的首选目标了。你想啊，秦国本来就有怀、茅、邢丘这些地方，再加上城垝津这个地方可以俯瞰河内，那河内的共、汲这些地方可就危险了。再说了，秦国还有郑地，要是得了垣雍，再引荧泽的水去灌大梁，那大梁可就完了。还有啊，咱们王派的使者经过的时候，还跟秦国说安陵氏的坏话，秦国早就想灭掉安陵氏了。那叶阳、昆阳和舞阳这几个地方跟安陵氏挨着，秦国一听使者说安陵氏的坏话，肯定就顺手把安陵氏给灭了。到时候再绕过舞阳的北边，往东打到许这个地方，那南方的国家可就危险了，魏国能没事吗？ 讨厌韩国，不喜欢安陵氏，这都可以理解。但要是觉得秦国不会打南方的国家，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以前啊，秦国在河西晋的时候，咱们魏国离他们还有千里之遥呢，有河山作为屏障，还有周国和韩国挡在中间。从林乡军到现在，秦国七次攻打魏国，五次打进咱们的地盘，边境上的城市都被他们给占了，文台也塌了，垂都被烧了，树木被砍光，麋鹿也被杀光，咱们国家还被围了好几次。更别提他们长驱直入咱们魏国的北部，东到陶卫的郊外，北到平监。咱们失去给秦国的，山南山北、河外河内，大县数十个，名城数百座。那时候秦国还在河西晋呢，离咱们还有千里之遥，咱们就已经遭了这么多祸。要是真让秦国没了韩国，得了郑地，那咱们离大梁可就只有百里之遥了，到时候的祸患，想想都可怕啊！ 话说啊，以前咱们跟秦国谈不拢，楚国和魏国都心存疑虑，觉得韩国靠不住。可现在呢，韩国被秦国打了三年，都快被打残了，秦国还假装和谈，韩国也识趣，没听秦国的鬼话，直接把自己的质子送到赵国，表示愿意当先锋，跟秦国拼命。这一下子，楚国和赵国都看明白了，秦国这货就是个无底洞，不把天下国家都灭了，把土地都抢光，他是不会罢休的。所以啊，我就跟大王您说，您得赶紧跟楚国、赵国结盟，挟持韩国的质子来保住韩国，然后再找机会夺回失地，韩国肯定会感激涕零，把土地双手奉上。 这保住韩国、安定魏国，对天下来说都是好事，大王您这可是顺应了天意啊。咱们把韩国的上党地区跟共、甯这些地方连接起来，让道路畅通无阻，然后收取过路费，这样魏国就能靠韩国的上党地区大赚一笔了。有了这些收入，魏国就能富国强兵。到时候韩国肯定对魏国感恩戴德，又爱又怕，绝对不敢反魏。这样韩国就成了魏国的附属国了。魏国有了韩国这个附属国，那卫国、大梁、河外这些地方就安全了。要是现在不保韩国，那二周、安陵这些地方可就危险了，楚国、赵国也会遭殃，卫国、齐国都会吓得瑟瑟发抖，到时候天下都得向秦国称臣，那可就惨了。 过了二十年，秦国围攻邯郸，信陵君无忌挺身而出，夺了将军晋鄙的兵权去救赵，赵国这才得以保全。无忌就留在了赵国。又过了六年，秦昭王死了。 过了三十年，无忌回到魏国，带着五国联军攻打秦国，把秦国打得落花流水，蒙骜也逃跑了。魏国的太子增被送到秦国当人质，秦国大怒，想把太子增囚禁起来。有人为太子增向秦王求情说：“公孙喜曾经对魏相说，‘要是魏国猛攻秦国，秦王肯定会生气，囚禁太子增。魏王一生气，也会攻打秦国，秦国肯定会吃亏。’现在大王要是囚禁了太子增，那不就中了公孙喜的计了吗？所以大王不如厚待太子增，跟魏国结盟，这样还能让齐国、韩国心生疑虑。”秦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放了太子增。 又过了一年，秦王政继位。 再过三年，安厘王死了，太子增继位，这就是景湣王。信陵君无忌也在这时候去世了。 景湣王元年，秦国就一口气拔了我们二十座城，直接设立了秦东郡，这手笔可真不小啊！到了第二年，又拔了我们朝歌，把野王给迁走了。第三年，汲城也沦陷了。等到第五年，垣、蒲阳、衍这些地方也都成了秦国的囊中之物。转眼间十五年过去，景湣王驾崩，他的儿子王假继位。 这王假元年啊，燕国的太子丹派荆轲去刺杀秦王，可惜啊，秦王也不是吃素的，被人家给觉察出来了。 三年之后，秦国直接放水灌大梁，把王假给俘虏了，魏国就这么被灭了，变成了秦国的郡县。 太史公说啊，我亲自去了趟大梁遗址，听当地人说啊，“秦国攻破大梁的时候，引河沟的水来灌，三个月就把城墙给泡坏了，魏王只好投降，魏国就这么亡了。”大家都说魏国是因为没用信陵君，国家才衰弱到这种地步。但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天命让秦国平定天下，这事业还没完成呢，就算魏国有了信陵君这样的辅佐，又能怎么样呢？ 说起来啊，这魏国也是毕公的后代，因国号为姓。一开始还挺好的，可惜后来啊，这后代们就越来越不争气了。看看杨干，被杀了；智氏呢，跑得跟什么似的。文侯开始建侯，武王的时候还挺强盛的。可惜啊，后来大梁被东迁，长安又被北边的敌人盯上了。这卯啊，一点功劳都没有，卬呢，也只能去外国当个使者。最后这王假啊，更是软弱无力，被秦政给俘虏了。这魏国啊，真是从兴盛到衰败，一路走来，让人感慨不已啊！ 第15章 韩世家 话说啊，这韩国的祖先啊，跟周朝可是同一家，都姓姬。后来呢，他们的后代跑去给晋国打工，被封在了韩原这块地儿，这哥们儿就被叫做韩武子。韩武子后面过了三代，出了个韩厥，他就跟着封地姓韩了，从此就成了韩家人。 这韩厥啊，在晋景公三年的时候，晋国的司寇屠岸贾想搞事儿，要杀灵公的仇人赵盾。赵盾已经死了，他就想杀赵盾的儿子赵朔。韩厥知道了这事儿，就去劝屠岸贾，可屠岸贾不听啊。韩厥没办法，就告诉赵朔快跑。赵朔说：“你只要能保住赵家的香火，我死了也没啥遗憾的。”韩厥就答应了。后来屠岸贾真的杀了赵家的人，韩厥就装病没出门。程婴和公孙杵臼藏赵孤赵武的事儿，韩厥也一清二楚。 景公十一年的时候，韩厥和郤克带着八百辆战车去打齐国，结果在鞍这个地方把齐顷公给打败了，还抓了逢丑父。这时候晋国就设了六卿，韩厥就坐上了一卿的位置，人称献子。 晋景公十七年，景公生病了，占卜说是大业没完成的人在作祟。韩厥就提赵成季的功劳，说赵家现在没人祭祀了，感动得景公都哭了。景公就问：“赵家还有后代吗？”韩厥就说了赵武的事儿，然后景公就把原来的赵家田邑还给了他们，让赵家香火得以延续。 晋悼公七年的时候，韩献子老了，死后他儿子宣子就接了他的班。宣子搬家去了州。 晋平公十四年，吴国的季札出使晋国，他说：“晋国的政权啊，最后肯定得落到韩、魏、赵这三家手里。”晋顷公十二年，韩宣子跟赵、魏两家一起分了祁氏、羊舌氏的十个县。晋定公十五年，宣子又跟赵简子一起去打范、中行氏。宣子死后，他儿子贞子就接了班，贞子又搬家去了平阳。 这韩家啊，从韩厥开始，一路风风雨雨，但总算是保住了家族的香火，也算是不容易了。这晋国的政权啊，就像个大蛋糕，韩家虽然分到了一块，但也得时刻小心，毕竟这蛋糕可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话说这韩家的香火可真是旺啊，简子、庄子、康子一代接一代，传得那叫一个稳当。到了康子这儿，他和赵襄子、魏桓子一起把知伯给干趴下了，分了他的地盘，韩家的地盘就这么越来越大，比那些诸侯都牛气。 康子一死，武子就接棒了。这武子也是个狠角色，一上台第二年就攻打郑国，把他们的君主幽公给杀了。武子干了十六年，也算风光了一把，然后就挂了，景侯就上了位。 景侯虔元年，继续攻打郑国，拿下了雍丘。可惜第二年就被郑国在负黍给打败了。不过六年后，韩家终于和赵、魏一起跻身诸侯之列，这可真是光耀门楣啊！ 可惜好景不长，九年的时候郑国围攻阳翟，景侯就这么去了。然后列侯取就接了班。这列侯三年的时候，聂政这哥们儿把韩相侠累给宰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可惜九年的时候秦国来犯，宜阳六邑就这么没了。十三年列侯卒，文侯就上了台，这一年魏文侯也去了。 文侯二年，攻打郑国拿下阳城，攻打宋国还到了彭城，把宋君都给逮了。七年的时候又去打齐国，一直打到桑丘。可惜这时候郑国又反水了。九年再伐齐，又打到灵丘。可惜十年后文侯也去了，哀侯就这么接了班。 哀侯元年，和赵、魏一起把晋国给分了，这手笔可真不小啊！二年就把郑国给灭了，还把都城迁到了郑。可惜六年的时候，韩严这哥们儿把哀侯给杀了，懿侯就这么上了位。 懿侯二年，魏国在马陵把韩家给打败了。五年和魏惠王在宅阳会面，九年又被魏国在浍给打败了。十二年懿侯卒，昭侯就这么接了班。这韩家啊，虽然波折不断，但总算是传了下来，这香火也是越来越旺啊！ 昭侯元年，秦国又来欺负咱们，把西山给占了。二年，宋国也不甘示弱，拿走了咱们的黄池。魏国更是趁火打劫，把朱给夺了。六年的时候，咱们也硬气了一回，攻打东周，把陵观、邢丘给收了。 到了八年，申不害这哥们儿当了韩相，开始搞改革，国内治理得井井有条，诸侯们也不敢来欺负咱们了。 可惜十年的时候，韩姬这货把悼公给杀了。十一年，昭侯亲自去秦国示好。二十二年，申不害这哥们儿就去世了。二十四年，秦国又来拔咱们的宜阳，真是没完没了。 二十五年，大旱啊，昭侯却非要建个高门。屈宜臼就说了：“昭侯啊，这高门你怕是出不去了。为啥呢？时机不对呀。我说的时机，可不是什么黄道吉日，而是做事情得看时候。昭侯你以前顺利的时候，也没建这高门。现在秦国占了宜阳，又遇上大旱，你不去关心老百姓，反倒搞奢侈，这就是‘时机不对却硬要干’啊。”结果二十六年，高门建成了，昭侯也去世了，还真就没出过这高门。于是儿子宣惠王就上位了。 宣惠王五年，张仪这哥们儿成了秦相。八年，魏国把咱们的将领韩举给打败了。十一年，宣惠王称王了，跟赵国在区鼠开了个会。十四年，秦国又来打咱们，鄢城就这么没了。 十六年，秦国又在修鱼把咱们打败了，还在浊泽抓了咱们的将领宧、申差。这下韩国急了，公仲就跟韩王说：“别靠那些盟友了，靠不住的。现在秦国早就想打楚国了，咱们不如跟张仪搞好关系，送个名城给秦国，再跟他们一起去打楚国，这可是以一换二的买卖啊。”韩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派公仲去西边跟秦国谈。 楚王一听这消息，吓得魂儿都没了，赶紧召来陈轸商量。陈轸说：“秦国想打楚国很久了，现在要是再得到韩国的名城和军队，那他们打楚国就更有底气了。这样一来，楚国就危险了。咱们得赶紧戒备，让战车铺满道路，多发使者，多派车，多送钱，让秦国觉得咱们是真的想救韩国。就算韩国不听咱们的，也会感激咱们的。这样一来，秦韩两国就不和了，就算他们来打咱们，咱们也不怕。要是韩国听了咱们的，跟秦国断了交，那秦国肯定会大怒，恨上韩国。这样韩国跟楚国交好，就不会太把秦国当回事了。咱们就能借秦韩两国的兵力，免除楚国的灾难。”楚王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照办了。 韩王听了楚王的话，高兴得不得了，就停止了跟秦国的交易。公仲却说：“不行啊，实际打咱们的是秦国，名义上救咱们的是楚国。咱们要是靠了楚国的虚名，就跟强大的秦国翻了脸，那肯定会成为天下的笑柄。而且楚国跟咱们又不是亲兄弟，也没约定一起打秦国。现在他们有了攻打咱们的迹象，却发兵说救咱们，这肯定是陈轸的计谋。咱们已经派人去跟秦国说了，现在又不去了，那就是欺骗秦国。咱们轻视强大的秦国，却相信楚国的谋臣，到时候肯定会后悔的。”可惜韩王不听，最后还是跟秦国翻了脸。秦国一听，大怒之下，加派兵马攻打韩国，结果楚国也没来救，韩国大败。十九年，咱们的岸门被秦国给攻破了。太子仓只好去秦国当人质，以求和平。 二十一年，咱们又跟秦国一起攻打楚国，把楚将屈丐给打败了，还在丹阳斩了八万人的首级。这一年，宣惠王去世了，太子仓继位，这就是襄王了。 襄王四年，跟秦武王在临晋开了个会。结果秋天一到，秦国那甘茂就带着大军来攻咱们宜阳了。到了五年，宜阳就这么被秦国给拿下了，六万颗人头就这么没了。可惜啊，那秦武王也没享几年福，就这么去了。到了六年，秦国又良心发现，把武遂还给了咱们。可你猜怎么着？九年的时候，秦国又反悔了，武遂又没了。十年的时候，太子婴去秦国拜了个码头，然后回家了。十一年，秦国又来欺负咱们，把穰给占了。咱们还跟秦国一起打过楚国呢，把楚将唐眛给干趴下了。 到了十二年，太子婴也去了。这下公子咎和公子虮虱俩人就争着要当太子。那时候虮虱正在楚国当人质呢。苏代这哥们儿就给韩咎出了个主意：“你看啊，虮虱现在在楚国，楚王特别想让他回去。现在楚国十几万大军就在方城外边儿候着呢，你为啥不让楚王在雍氏旁边建个万室之都呢？这样韩国肯定会出兵来救，你也就有机会带兵了。到时候你带着韩楚两国的兵，把虮虱送回韩国，他肯定会听你的，说不定还会用楚韩两国的地盘来封你呢。”韩咎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这么干了。 结果楚国真的把雍氏给围了，韩国赶紧向秦国求救。可秦国那边儿磨磨唧唧的，就是不出兵，只派了个公孙昧来韩国看看情况。公仲就问：“你觉得秦国真的会来救咱们吗？”公孙昧说：“秦王说了，他们要从南郑、蓝田出兵去楚国等你们，但这事儿啊，看着有点悬。”公仲又问：“那你觉得这事儿能成吗？”公孙昧说：“秦王啊，他肯定会学张仪的老套路。”想当年楚威王打梁国的时候，张仪就跟秦王说：“咱们跟楚国一起打魏国，魏国要是败了，肯定得投靠楚国，那韩国也就成了楚国的盟友，咱们秦国就孤立了。不如咱们出兵威胁一下，让魏楚两国大打出手，咱们就能趁机把西河之外的地盘给抢回来。”现在秦国表面上说跟韩国好，实际上背地里还是跟楚国眉来眼去的。你们要是等着秦国来救，到时候跟楚国打起来肯定吃力。楚国要是知道秦国不会真的帮忙，肯定会更容易跟你们对峙。你们要是打赢了楚国，楚国就得跟你们平分地盘；要是打输了，楚国就会占据三川之地，你们就救不了了。我真是替你们捏把汗啊。”公仲一听，急了：“那咱们怎么办？”公孙昧说：“你们得先把韩国的利益放在秦国前面，把自己的利益放在张仪前面。你们不如赶紧跟齐国、楚国结盟，这样齐国和楚国肯定会全力支持你们。你们最恨的是张仪，但其实还是不能完全忽视秦国。”于是楚国就解了雍氏的围。 苏代又跑去跟秦太后的弟弟琇戎说：“公叔伯婴怕秦国和楚国把虮虱弄回去，你为啥不帮韩国向楚国要个人质呢？要是楚王同意让韩国送人质过来，那公叔伯婴就知道秦国和楚国其实并不在意虮虱，肯定会让韩国跟秦国和楚国结盟。到时候秦国和楚国再拉着韩国一起挤兑魏国，魏国就不敢跟齐国结盟了，那齐国也就孤立了。你再帮秦国向楚国要个人质，要是楚国不同意，那韩国就会恨上楚国。到时候韩国再拉着齐国和魏国一起围攻楚国，楚国肯定会感激你。你手握秦国和楚国的支持，在韩国积累点人脉，公叔伯婴肯定会以国相待。”结果虮虱最后还是没能回韩国。韩国就立了咎为太子。后来齐王和魏王都来拜访了。 韩襄王十四年，咱们跟齐、魏两国联手打秦国，一路杀到函谷关，就在那儿扎了营。十六年，秦国可能觉得咱们太猛了，就主动送上了河外和武遂这两块地儿。后来襄王去世了，太子咎继位，这就是厘王了。 厘王这三年，派公孙喜带着周、魏两国的兵去攻秦，结果你猜怎么着？咱们一下子就被秦国给干趴下了，二十四万大军啊，就这么没了，公孙喜也被秦国在伊阙给抓了。五年，秦国又占了咱们的宛地。六年，咱们又跟秦国商量，把武遂那二百里地给了他们。十年，夏山之战咱们又输了。十二年，咱们跟秦昭王在西周会面，还帮秦国打齐国。齐国一败涂地，湣王只能跑路。十四年，咱们又跟秦国在两周之间开了个会。二十一年，派暴烝去救魏，结果又被秦国给打败了，暴烝只能逃到开封去。 二十三年，赵、魏两国来打咱们的华阳，韩国这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向秦国求救，可秦国那边儿就是不搭理。韩国的相国就对陈筮说：“事儿急了啊，您就算身体不舒服，也得赶紧跑一趟秦国。”陈筮就跑去见穰侯。穰侯问：“事儿很急吗？所以才派你来？”陈筮说：“不急啊。”穰侯一听就怒了：“你这是能当大使的人吗？你们那边儿都急得火烧眉毛了，你还说不急，为啥？”陈筮解释说：“韩国要是真急了，早就改换门庭了。现在他们还没急到那份儿上，所以才又派我来啊。”穰侯一听，说：“那你别见秦王了，我这就发兵救韩。”结果八天之内，秦军就到了，把赵、魏两国在华阳给打趴下了。这一年，厘王也去世了，他儿子桓惠王继位。 桓惠王元年，咱们就去打燕国。九年，秦国占了咱们的陉地，还在汾河旁边筑了城。十年，秦国又在太行山打咱们，咱们上党郡的郡守一看形势不妙，直接带着上党投降了赵国。十四年，秦国又把赵国的上党给占了，在长平杀了马服子的四十多万大军。十七年，秦国又占了咱们的阳城、负黍。二十二年，秦昭王去世了。二十四年，秦国又占了咱们的城皋、荥阳。二十六年，上党全都被秦国给占了。二十九年，秦国又占了咱们的十三座城。 三十四年，桓惠王也去世了，他儿子王安继位。王安五年，秦国来打韩国，韩国这边急得团团转，就派韩非去秦国求和。结果秦国把韩非给扣下了，后来还把他给杀了。九年，秦国俘虏了王安，把韩国的地全给占了，设了个颍州郡。从此，韩国就灭亡了。 太史公说啊，当年韩厥感动了晋景公，帮赵孤之子武报了仇，这才成就了程婴、公孙杵臼的义举，这可是天下的大阴德啊。不过话说回来，韩家在晋国时的功绩，倒也没啥特别突出的。但人家跟赵、魏两国一起当诸侯也有十多代了，这也算是不容易了！ 说起韩家的祖先啊，那可是周武王的正宗后代。虽然他们事儿不多，国家也小，在《春秋》里都没啥存在感。但他们的后裔在晋国可是混得风生水起。赵孤能立国，智伯能被灭，这都是韩家的功劳。后来他们搬到平阳，又占了负黍。景侯、赵侯都当过诸侯，惠侯甚至还敢自称为主。虽然他们在修鱼之战中败给了秦国，又在区鼠跟魏国会盟时没啥收获，韩非虽然出使秦国，但也挡不住秦国的狼子野心。哎，这韩家啊，也是一路坎坷，终究没能逃过灭亡的命运。 第16章 田敬仲完世家 话说这陈完啊，可是陈厉公他老人家的亲儿子。他刚出生那会儿，周朝的太史正好路过陈国。陈厉公就让太史给陈完卜个卦，看看这小子将来有没有出息。结果这一卜，卦象显示是“观之否”，太史一看，眼睛就亮了，说：“这卦象好啊，预示着这小子将来能光照国家，还能成为王室的贵宾。看来他这是要代替陈国建立新的王朝啊！不过呢，这好事儿不是在他自己身上，而是在他的子孙后代身上。如果他真的能在异国他乡发达，那肯定是姜姓的国家。姜姓嘛，是四岳的后代。世间万物，没有哪个能一直强大的，陈国要是衰落了，那就是他昌盛的时候啦！” 这厉公啊，原本是陈文公的小儿子，他妈是蔡国的女人。文公一死，厉公的哥哥鲍就继位了，也就是桓公。这桓公跟厉公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后来桓公病了，蔡国人就把桓公和太子免给杀了，然后扶持厉公上位。厉公一上台，就娶了个蔡国的女人做老婆。这蔡国女人啊，可是个水性杨花的主儿，老往蔡国跑，厉公也跟着她老去蔡国。桓公的小儿子林，因为恨厉公杀了他爹和哥哥，就勾结蔡国人把厉公给杀了。林自己上位，成了庄公。所以陈完没能当上国君，只做了个陈国的大夫。厉公这死法啊，纯属是因为好色丢了国家，所以《春秋》上都说“蔡人杀陈他”，这就是对他的惩罚啊。 庄公一死，他弟弟杵臼就继位了，这就是宣公。宣公二十一年的时候，把太子御寇给杀了。御寇跟陈完关系挺好的，他怕自己也遭殃，就跑到齐国去了。齐桓公想让陈完当大官，陈完却推辞说：“我这流亡在外的人，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不错了，哪敢当什么大官啊。”桓公一听，觉得这人有志气，就让他当了工正。齐国的懿仲想把女儿嫁给陈完，还卜了一卦，结果卦象特别好，说：“这是凤凰双飞，和声悠扬。有妫氏的后代，将在姜姓中兴旺。五代之后，必将位列正卿。八代之后，更是无人能及。”于是就把女儿嫁给了陈完。陈完跑到齐国的时候，齐桓公已经当了十四年国君了。 陈完死后，谥号是敬仲。敬仲的儿子叫孟夷。敬仲到了齐国以后，就把陈字改成了田字，成了田氏。这田孟夷生了湣孟庄，湣孟庄又生了文子须无。文子可是侍奉过齐庄公的大人物。 后来晋国的大夫栾逞在晋国作乱，跑到齐国来避难，齐庄公还挺热情地招待他。晏婴和田文子都劝庄公别这么干，可庄公不听啊。文子死后，他的儿子桓子无宇就接了他的班。这无宇啊，可是个有能力的家伙，侍奉齐庄公的时候，特别受宠。 无宇去世后，他的儿子武子开和厘子乞就接替了他的位置。这田厘子乞啊，给齐景公当大夫的时候，可是玩了一手“阴德”的好戏。他收老百姓的税时，用的是小斗，可发粮食给老百姓时，却换成了大斗。这么一来，老百姓都念他的好，景公知道了也不阻止。就这样，田氏在齐国赢得了民心，家族势力也越来越大，老百姓都向着田氏。晏子多次劝谏景公，可惜景公就是不听。后来晏子出使晋国，跟叔向私下里说：“齐国的政权，迟早得落到田氏手里。” 晏婴去世后，范氏和中行氏在晋国反了。晋国急着攻打他们，范氏和中行氏就向齐国求救。田乞呢，正好想搞点事情，顺便在诸侯国里树立自己的势力，就劝景公说：“范氏和中行氏以前对齐国有恩，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啊。”于是齐国就派田乞去救他们，还给了他们粮食。 后来景公的太子死了，他有个宠爱的妃子叫芮子，生了个儿子叫荼。景公临死前，让相国惠子和高昭子立荼为太子。景公去世后，惠子和高昭子就立了荼为君，这就是晏孺子。可田乞不高兴啊，他想立景公的另一个儿子阳生，因为阳生跟他关系好。晏孺子一上台，阳生就逃到鲁国去了。田乞这家伙，表面上对高昭子和国惠子恭恭敬敬，每天上朝都陪着他们，背地里却说：“那些大夫们都不想立孺子。孺子一上台，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地位不稳，正商量着造反呢。”他又骗那些大夫说：“高昭子这个人很危险，咱们得先发制人。”大夫们一听，都信了。于是田乞、鲍牧和大夫们带着兵进了王宫，攻打高昭子。昭子一听到消息，就跟国惠子一起救晏孺子。可惜啊，他们打输了。田乞的兵追着国惠子跑，惠子逃到莒国去了，然后田乞又回来杀了高昭子。晏圉也逃到鲁国去了。 田乞派人去鲁国接阳生回来。阳生一到齐国，就藏在田乞家里。田乞请大夫们来喝酒，说：“常母有个祭祀活动，请各位赏光。”大夫们一到田乞家，田乞就把阳生装在袋子里，放在座位中间。然后打开袋子，让阳生出来，说：“这就是咱们的齐君了。”大夫们一看，都赶紧下跪拜见。正准备立阳生为君的时候，田乞又说：“其实我跟鲍牧早就商量好要立阳生了。”鲍牧一听就火了：“你们忘了景公的遗命了吗？”大夫们一听，都想反悔。阳生赶紧说：“行就行，不行就算了。”鲍牧怕惹祸上身，就说：“反正都是景公的儿子，立谁不行啊！”于是就在田乞家里立了阳生为君，这就是悼公。悼公一上台，就把晏孺子赶到骀地去了，然后杀了荼。悼公让田乞当了相国，独揽齐国大权。 四年后，田乞去世了，他的儿子田常接替了他的位置，这就是田成子。 话说这鲍牧跟齐悼公不对付，竟然把悼公给杀了。齐国人民一商量，决定立悼公的儿子壬为君，这就是简公。这简公身边有两个大丞相，一个叫田常成子，一个叫监止。田常心里老惦记着把监止给整垮，可监止呢，正好得了简公的宠信，田常想动他也动不了。于是田常就祭出了他老爹厘子乞的那一套，用大斗借粮出去，用小斗收粮回来。齐国人民都唱起了歌：“妪乎采芑，归乎田成子！”简公上朝的时候，有个叫御鞅的大臣就劝他说：“田常和监止这两个人，你得挑一个来用啊，不能都留着。”可惜简公就是不听。 这子我呢，是监止的亲戚，他老跟田家有仇。田家有个旁支叫田豹，子我特别喜欢他，还说过：“我要把田家的人都灭了，让田豹来当田家的老大。”田豹一听，赶紧说：“我跟田家其实也没那么近。”可子我就是不听。后来田豹就去告诉田家：“子我打算把田家给灭了，你们得赶紧动手，不然遭殃的就是我们了。”子我住在公宫里，田常就带着他兄弟四人冲进公宫，想杀子我。子我把门一关，简公正好跟几个美女在檀台上喝酒，他还想派人去打田常呢。太史子馀就劝他说：“田常不是想造反，他是想除害。”简公这才没动手。田常一出来，听说简公生气了，怕被杀，就想逃跑。田子行说：“别慌，慌了就容易坏事。”于是田常就带着人攻击子我。子我带着他的人跟田家打，没打赢，就跑路了。田家的人追上去，把子我和监止都给杀了。 简公一看情况不对，也赶紧跑。田家的人在徐州追上他，把他给抓了。简公说：“早听御鞅的话，就不会落到这地步了。”田家的人怕简公复位后会杀他们，就把简公也给杀了。简公这才当了四年国君，就这么没了。于是田常就立了简公的弟弟骜为君，这就是平公。平公一上台，田常就当了丞相。 田常杀了简公后，怕其他诸侯国一起讨伐他，就把之前侵占鲁国、卫国的地都还给人家了，还跟西边的晋、韩、魏、赵搞好关系，跟南边的吴、越也通使往来。他还奖励有功的人，亲近百姓，所以齐国很快就安定下来了。 田常对平公说：“好事大家都喜欢，您就去做；坏事大家都讨厌，我就来帮您背。”就这么干了五年，齐国的大事小事，全都归田常管了。田常一看时机成熟，就把鲍家、晏家、监止家，还有那些强大的公族都给灭了。他还把齐国从安平以东到琅邪的地都划为自己的封地，这块地比平公的地还大呢。 田常这人挺好色的，他选了齐国身高七尺以上的美女当后宫，后宫的美女多得数不过来。他还让那些宾客舍人随便进出后宫，也不禁止。等到田常死了，他留下的儿子有七十多个。 田常死后，他的儿子襄子盘接了班，当了齐国的丞相。田常被谥为成子。 田襄子当了齐宣公的丞相后，三晋那边杀了知伯，分了他的地。田襄子就让自己兄弟宗族的人都去当齐国各都邑的大夫，跟三晋搞好关系，这样一来，齐国就更有保障了。 襄子死后，儿子庄子白接了班。田庄子给齐宣公当丞相。宣公四十三年的时候，齐国攻打晋国，毁了黄城，围了阳狐。第二年，又去打鲁国、葛国和安陵。再过一年，还占了鲁国的一座城。 庄子死后，儿子太公和接了班。田太公给齐宣公当丞相。宣公四十八年的时候，齐国占了鲁国的郕地。第二年，宣公跟郑国人在西城会面，然后攻打卫国，占了毋丘。宣公五十一年的时候死了，田会就从廪丘反了。 齐宣公一死，儿子康公贷就继位了。这贷哥呢，当了十四年国君，整天就知道喝酒玩女人，啥正事都不干。太公一瞧这不行啊，就把康公给弄到海边去了，只给他一个城，让他去拜拜祖宗。第二年，鲁国就把齐国的平陆给打了。 过了三年，太公跟魏文侯在浊泽会面，商量着怎么当诸侯。魏文侯就派人去跟周天子和其他诸侯说，想让齐国的丞相田和当诸侯。周天子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答应了。于是呢，在康公继位的第十九年，田和就成了齐侯，正式列入周朝的诸侯名单，还重新定了年号。 这齐侯太公和继位第二年就死了，儿子桓公午接了班。桓公午在位的第五年，秦、魏两国攻打韩国，韩国就向齐国求救。桓公把大臣们都叫来商量：“咱们早点去救还是晚点去救？”驺忌说：“咱还是别救了。”段干朋却说：“不救的话，韩国就被魏国吞并了，咱还是救。”田臣思摇了摇头：“你俩都想错了！秦、魏打韩国，楚、赵肯定会去救，到时候韩国就归我们了。”桓公一听，觉得这主意挺妙，就偷偷告诉韩国使者，让他先回去。韩国以为齐国会来救自己，就跟秦、魏打了起来。楚、赵两国一听说这事儿，果然出兵去救韩国了。这时候呢，齐国趁机出兵偷袭了燕国，把桑丘给占了。 又过了六年，齐国又去救卫国。桓公死后，儿子威王因齐继位。这一年，那个被赶到海边的康公也死了，他的地盘全都被田氏给吞了。 威王刚继位的时候，啥也不干，整天就知道玩儿，把国家大事都扔给大臣们。结果呢，九年时间里，诸侯们轮流来攻打齐国，国内也乱成一锅粥。威王一看这不行啊，就把即墨大夫叫来，跟他说：“你在即墨这几年，老有人跟我说你坏话。但我派人去即墨看了看，发现那儿农田都开垦了，老百姓吃得饱穿得暖，官府也没啥积压的公事，东边也都安稳了。看来你是不想巴结我身边的人，所以没人夸你啊。”说完，就赏了他一大块地。 接着又叫来阿大夫，说：“你在阿这几年，老听人夸你。但我派人去阿看了看，发现那儿农田都没开垦，老百姓穷得叮当响。赵国攻打甄的时候，你没去救；卫国占了薛陵，你也不知道。看来你是花钱请我身边的人夸你啊。”说完，就把阿大夫给煮了，还有那些夸过阿大夫的人也都被煮了。然后威王就起兵向西攻打赵、卫两国，在浊泽把魏国给打败了，还围了魏惠王。魏惠王一看这阵势，赶紧献上观地求和，赵国也把长城还给了齐国。从此以后呢，齐国上下都吓得不敢再胡作非为了，都尽心尽力地干活儿。齐国就这么被治理得井井有条，诸侯们听说了这事儿，二十多年都不敢再攻打齐国了。 驺忌子靠着弹琴的才艺见到了威王，威王一听，觉得这哥们儿弹得不错，就安排他住进了右室。过了一会儿，威王又开始弹琴，驺忌子推门而入，赞不绝口：“哟，大王这琴弹得真牛啊！”威王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他把琴一扔，拔出剑来：“你这人，咱俩又不熟，你怎么知道我弹得好？”驺忌子微微一笑：“这琴嘛，大弦低沉温和，就像大王您；小弦清脆悦耳，就像丞相；琴声深邃又欢快，就像政令；音律和谐，大小弦相互呼应，就像四季轮回。我就是这么知道大王弹得好的。”威王听了，点点头：“你这解释倒是挺有意思。”驺忌子又说：“其实呢，弹琴跟治理国家、安抚百姓是一回事。”威王一听这话，又急了：“弹琴治国？你这扯得有点远了！”驺忌子也不慌：“大王您看，大弦低沉温和，就像您；小弦清脆悦耳，就像丞相；琴声深邃又欢快，就像政令；音律和谐，就像四季。琴声不乱，国家就昌盛；音律连贯，国家就安稳。所以说，琴声和谐了，天下就太平了。治理国家、安抚百姓，不就像调琴一样吗？”威王一听，连连点头：“你说得对啊！” 没过多久，驺忌子就当上了丞相。淳于髡见了，笑着说：“哥们儿，你这嘴皮子功夫可以啊！我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想跟你说说。”驺忌子赶紧说：“请讲请讲。”淳于髡就开始了他的“人生建议”：“要想全面昌盛，就得保住全面；要想全面灭亡，也得保住全面。”驺忌子点头：“记住了，我一定不离大王左右。”淳于髡又说：“就像那猪油抹在轴上，虽然滑，但不能用来钻方孔。”驺忌子：“明白了，我一定好好伺候大王左右的人。”淳于髡接着说：“弓胶和干漆虽然能粘东西，但缝隙太大也粘不住。”驺忌子：“嗯，我会努力贴近百姓的。”淳于髡又说：“就像那破旧的狐皮大衣，不能用黄狗皮来补。”驺忌子：“对，我得选好人才，别让小人混进来。”淳于髡最后说：“大车如果不校准，就拉不动重物；琴瑟如果不调准，就奏不出和谐之音。”驺忌子：“明白了，我得修订法律，严惩奸吏。”淳于髡说完，转身就走，出门的时候对他的仆人说：“这哥们儿，我跟他说了五句掏心窝子的话，他每句都回答得滴水不漏，看来他封侯的日子不远了。”果然，过了一年，驺忌子就被封为下邳的成侯。 威王二十三年的时候，他跟赵王在平陆会面。二十四年，又跟魏王在郊外打猎。魏王就问威王：“大王，您有什么宝贝吗？”威王说：“没有。”魏王一听就笑了：“我魏国虽小，但也有直径一寸的大明珠十颗，每颗都能照亮十二辆车的前后，您这大国怎么连宝贝都没有呢？”威王微微一笑：“我所说的宝贝，跟您的不一样。我有个大臣叫檀子，让他守南城，楚国人就不敢来捣乱；还有个大臣叫朌子，让他守高唐，赵国人就不敢到黄河边来捕鱼；还有个官吏叫黔夫，让他守徐州，燕国人、赵国人都来朝拜；还有个大臣叫种首，让他负责治安，路上掉了东西都没人捡。这些人才是我真正的宝贝，他们的光芒能照亮千里，岂止是十二辆车呢！”魏王一听，脸上无光，尴尬地走了。 二十六年的时候，魏国包围了邯郸，赵国向齐国求救。威王召集大臣商量：“咱们是救赵国还是不救？”驺忌子说：“别救了。”段干朋却说：“不救赵国就不义气，而且对我们也不利。”威王问：“为什么？”段干朋说：“魏国吞并了邯郸，对齐国有什么好处呢？而且，我们要是出兵救赵，就得在赵国郊外驻扎，这样赵国是安全了，但魏国也保存了实力。所以，咱们不如南下去攻打魏国的襄陵，让魏国疲惫不堪。等邯郸被攻下后，我们再趁机攻打疲惫的魏国。”威王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采纳了。 成侯驺忌和田忌这俩哥们儿关系一直不太好，公孙阅就跑去给成侯驺忌支招：“老哥，你咋不谋划一下去攻打魏国呢？到时候肯定得让田忌当主将。要是打赢了，那可就都是你驺忌的功劳啊；要是打输了，田忌不死也得北逃，他的小命可就掌握在你手里了。”于是，成侯驺忌就跑去跟威王说，威王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派田忌去南边攻打襄陵。十月，邯郸被攻下来了，齐国就趁机起兵打魏国，结果在桂陵把魏国给打得落花流水。这下，齐国就成了诸侯国里的老大，威王就自称王，开始号令天下了。 过了几年，威王把大夫牟辛给杀了。又过了两年，公孙阅又去找成侯驺忌：“老哥，你咋不让人拿着十金去市集上占卜呢？就说‘我是田忌的人，我打了三次仗都赢了，现在声名显赫，想干点大事儿，不知道吉利不吉利？’占卜的人一出来，你就让人把他抓了，然后把他的话拿去给威王听。”田忌一听说这事儿，就火冒三丈，带着手下攻打临淄，想找成侯驺忌算账，结果没打赢，就跑了。 三十六年的时候，威王去世了，他的儿子宣王辟强继位。宣王元年，秦国用了商鞅变法，周天子还给秦孝公封了伯。第二年，魏国攻打赵国，赵国就跟韩国联手反击魏国，结果在南梁打输了。宣王就把田忌召回来，让他官复原职。韩国也向齐国求救，宣王就召集大臣商量：“咱们是早点去救韩国还是晚点去救呢？”驺忌子说：“还是别救了。”田忌不同意：“不救的话，韩国就被魏国吞并了，咱们还是早点去救。”孙子说：“韩、魏两国的军队还没打疲惫呢，咱们就去救，那岂不是咱们替韩国挨魏国的打吗？而且魏国一心要灭韩国，韩国要是快撑不住了，肯定会向齐国求救的。咱们就跟韩国搞好关系，等魏国打疲惫了再去救，这样既能得利又能得名。”宣王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暗中告诉韩国的使者，让他先回去。韩国因为有了齐国的支持，虽然打了五次都没赢，但还是把国家托付给了齐国。齐国就出兵了，让田忌、田婴当主将，孙子当军师，去救韩国和赵国，一起打魏国，结果在马陵把魏国打得大败，杀了他们的将领庞涓，还俘虏了魏国的太子申。后来，三晋的国王都去博望朝见齐宣王，一起结盟后就撤了。 宣王七年，宣王跟魏王在平阿南会面。第二年，又在甄地会面。魏惠王去世后，宣王又跟魏襄王在徐州会面，诸侯们都互相称王了。宣王十年，楚国围攻齐国的徐州。十一年，齐国跟魏国一起攻打赵国，赵国就挖开黄河水来淹齐国和魏国，双方都撤军了。宣王十八年，秦惠王也自称王了。 宣王是个文学迷，特别喜欢那些能说会道的文人。这不，像驺衍、淳于髡、田骈、接予、慎到、环渊这些大才子，总共有七十六人，都被他赐了豪宅，当上了上大夫，每天就是吃吃喝喝，聊聊天，啥也不用干。这一下子，齐国的稷下学宫又火了起来，学者们都挤破头想进去，人数多达好几千。 可惜啊，宣王在位十九年就去世了，他的儿子湣王地继位。 湣王元年，秦国派张仪来跟各诸侯国的头头脑脑们在啮桑开会。湣王三年，封田婴在薛地。四年的时候，还从秦国娶了个媳妇回来。七年，湣王跟宋国一起攻打魏国，把魏国在观泽给打败了。 十二年，湣王又去打魏国。这时候楚国围了雍氏，秦国就把屈丐给打败了。苏代就跑去跟田轸说：“老兄，我这儿有个好事儿想跟你说。这事儿要是办成了，对楚国、对你都有好处；就算没办成，也对你没坏处。我刚才站在门口，听到有客人说魏王跟韩冯、张仪商量：‘煮枣快被攻下来了，齐国的兵又来犯，你们得赶紧来救我。不然我这煮枣城就要失守了。’这其实就是魏王在找借口呢。要是秦、韩两国不出兵向东，过个十来天，魏国肯定会转头跟韩国一起投奔秦国。到时候秦国把张仪一脚踢开，跟齐楚两国握手言和，那你的好事儿可就泡汤了。”田轸一听就急了：“那咋才能让秦、韩两国不出兵向东呢？”苏代说：“韩冯去救魏国的时候，肯定不会跟韩王说‘我是为了魏国’，他肯定会说‘我要带着秦、韩两国的兵去东边打齐、宋两国，顺便还能把屈丐给收拾了，再顺便把楚国的地盘给占了’。张仪去救魏国的时候，也不会跟秦王说‘我是为了魏国’，他肯定会说‘我要带着秦、韩两国的兵去东边挡齐、宋两国，然后顺便把屈丐给收拾了，再把楚国的地盘给占了，这样咱们秦国就能称霸天下了’。你呢，就劝楚王给韩国点地盘，让秦国别老惦记着打仗，再跟秦王说‘你把韩国给的地盘拿去三川那边，韩国的兵就能腾出来去抢楚国的地盘了’。这样一来，韩冯想往东打的时候，秦国能得三川的地盘；张仪想往东打的时候，韩国能得楚国的地盘。魏国一看这形势，肯定就不敢往东打了，这样也就把齐国给孤立了。到时候，楚王想要地盘，你就让他别给；秦、韩两国想要打仗，你就让他们别出兵。这样一来，你可是帮了大忙了。秦、韩两国的王被韩冯、张仪给忽悠了，他们要是出兵向东，就是为了让魏国服软。到时候你拿着证据去找秦、韩两国算账，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你。” 十三年，秦惠王驾鹤西去。到了二十三年，齐国联手秦国在重丘把楚国给揍了一顿。二十四年，秦国派泾阳君到齐国当人质。二十五年，又把泾阳君给接回去了。这时候，孟尝君薛文跑到秦国去当相国，结果没多久就溜了。二十六年，齐国拉上韩、魏两国一起攻打秦国，大军都开到函谷关了。二十八年，秦国跟韩国在河外讲和，大家都收兵回家。二十九年，赵国那边闹起了家庭矛盾，赵主父被杀，齐国还帮忙赵国把中山给灭了。 一晃眼到了三十六年，齐王心血来潮想当东帝，秦昭王也不甘示弱，自称西帝。这时候苏代从燕国跑来齐国，在章华东门见到了齐王。齐王挺高兴地说：“哟，苏代你来了！秦国派魏厓来让我称帝，你觉得咋样？”苏代想了想，说：“大王您问得急，但这事儿得慢慢琢磨。要是秦国称帝，天下人觉得没啥大不了的，那您也称帝，反正没啥损失。这帝名嘛，争来争去也没啥大不了的。可要是秦国称帝，天下人都反感，那您就别称帝了，这样还能收拢人心，这可是大好事啊。再说，天下要是立了两个皇帝，那大王您觉得大家是更尊敬齐国呢，还是更尊敬秦国呢？”齐王想了想，说：“应该是尊敬秦国。”苏代又问：“那要是放弃称帝，天下人是更爱齐国呢，还是更恨秦国呢？”齐王说：“那肯定是爱齐国，恨秦国啊。”苏代接着问：“要是两国称帝后约定一起攻打赵国，跟攻打弱小的宋国比起来，哪个更有利呢？”齐王说：“那肯定是攻打宋国更有利啊。”苏代说：“对啊，要是两国都称帝，那秦国肯定更受尊敬，齐国就被看轻了。可要是放弃称帝，那天下人就更爱齐国，恨秦国了。攻打赵国哪有攻打宋国划算啊。所以，我建议大王您还是放弃称帝，收拢人心，然后跟秦国搞好关系，别争那些虚名，趁机把宋国给灭了。您想想看，要是有了宋国，那卫国就危险了；有了济西，那赵国东边也危险了；有了淮北，楚国东边也危险了；还有陶、平陆这些地方，那梁国的门户就关不上了。放弃称帝，转头去攻打弱小的宋国，这样国家更强大，名声也更尊贵。到时候燕国、楚国都得服咱们，天下谁还敢不听咱们的？这可是像商汤、武王那样的壮举啊。咱们先表面上尊敬秦国，然后再让天下人恨它，这就是所谓的以卑为尊。大王您可得好好想想啊。”于是，齐国就放弃了称帝，恢复称王，秦国也跟着放弃了帝位。 到了三十八年，齐国终于出手攻打宋国了。秦昭王一听就火了：“俺可是跟喜欢宋国一样喜欢新城、阳晋啊！韩聂那小子跟俺是朋友，咋还攻打俺喜欢的地方呢？”苏代这时候又跑出来给齐国当说客了，他对秦王说：“韩聂攻打宋国，其实是为了大王您啊。齐国这么强，要是再加上宋国，那楚国、魏国肯定就慌了，一慌肯定就得来讨好秦国。这样大王您啥都不用干，就能轻轻松松把安邑给收了。这就是韩聂为您着想的地方啊。”秦王想了想，说：“俺就是搞不明白齐国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会儿跟俺好，一会儿跟俺掰，到底咋回事啊？”苏代说：“这天下的国家，哪个不是看形势站队的？齐国攻打宋国，就是为了跟秦国搞好关系，自己也好有个靠山。他们知道不讨好秦国，那宋国就安稳不了。现在那些游手好闲的老头子们，都在想办法离间齐秦两国的关系。您看，那些往西边跑的人，没一个说齐国好的；往东边跑的，也没一个说秦国好的。为啥呢？因为他们都不想让齐秦两国联手啊。这晋楚两国的人挺聪明的，怎么齐秦两国的人就这么笨呢？晋楚两国要是联手，肯定得商量着怎么对付齐秦；齐秦两国要是联手，肯定得琢磨着怎么对付晋楚。大王您得好好想想这事儿啊。”秦王说：“嗯，你说得有道理。”于是齐国就继续攻打宋国，宋王逃跑了，最后死在温地。齐国这时候南边占了楚国的淮北，西边又欺负了三晋，还想把周天子给灭了，自己当天子。泗水边上的那些小国，像邹国、鲁国之类的，都向齐国称臣了，其他诸侯国都吓得瑟瑟发抖。 三十九年，秦国看齐国这么嚣张，就派兵来打，一连拔了齐国九座城。 四十年，燕、秦、楚和三晋这几个家伙联手了，带着各自的精锐部队来攻打齐国，结果把咱们在济西给打趴下了。齐王一看形势不妙，赶紧开溜。燕国那个将领乐毅，趁机就攻进了临淄，把齐国的宝贝财物全都搜刮走了。湣王跑得跟兔子似的，先逃到卫国。卫国国君还挺客气，给他腾了个宫殿住着，对他毕恭毕敬的。可湣王这家伙，得意忘形了，开始对人不客气起来。卫国人民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就把他赶跑了。湣王又跑到邹国、鲁国，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结果邹、鲁两国国君也不待见他，他又跑到了莒地。楚国一看，赶紧派淖齿带着兵来救齐国，顺便还当上了齐湣王的宰相。可这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后来就把湣王给杀了，跟燕国一起瓜分了齐国的地盘和宝贝。 湣王死后，他儿子法章为了活命，就改名换姓，跑到莒地太史敫家当了个佣人。太史敫的女儿觉得这法章长得挺帅，不像一般人，就偷偷地给他送吃的，两人还谈起了恋爱。淖齿离开莒地后，莒地的人和齐国的遗民就开始找湣王的儿子，想立他为王。法章怕被人发现杀了，一直藏着掖着，过了好久才敢站出来说：“我就是湣王的儿子。”于是大家就把法章立为国王，这就是齐襄王。他赶紧宣布自己已经在莒地即位，让齐国人都知道。 襄王即位后，就把太史敫的女儿立为王后，这就是君王后，她还给襄王生了个儿子叫建。太史敫一听这事儿就火了：“我家女儿没经过媒人，自己就跟人跑了，这不算我史家人，丢了我家的脸！”所以到死都没再见君王后一面。不过这君王后也是个聪明人，虽然老爹不待见她，但她还是按规矩办事，不失王后之礼。 襄王在莒地待了五年，田单就带着即墨的兵把燕军给打败了，把襄王从莒地接回临菑。这下齐国的地盘又全都回到了齐国手里。为了奖励田单，齐王就封他为安平君。 过了十四年，秦国又来攻打齐国的刚、寿两地。又过了五年，襄王死了，他儿子建就即位了。 王建即位第六年，秦国攻打赵国，齐国和楚国就去救赵国。秦国就琢磨了：“要是齐楚两国真心救赵，那咱就撤兵；要是他们不真心，咱就继续打。”这时候赵国粮食不够吃了，就向齐国求援，结果齐国不给。周子就劝齐王：“咱还是给赵国点粮食，这样秦国就会撤兵。要是不给，秦国就不会撤，那秦国的计划就得逞了，而齐楚的计划就失败了。赵国对咱齐楚来说，就像个屏障，就像牙齿外面的嘴唇，嘴唇没了牙齿就会冷。今天赵国亡了，明天祸患就会轮到齐楚。救赵国这事儿，就跟拿着漏瓢去救快烧干了的锅一样急。救赵国是高义之举，打退秦兵是显名之事。咱放着这高义显名的事儿不做，却去计较那点粮食，这做国君的也太不明智了。”可惜齐王没听进去。结果秦国在长平把赵国四十多万兵给灭了，接着就围了邯郸。 又过了两年，秦国把周朝给灭了。君王后也死了。再过五年，秦国在齐国的东边设了个东郡。等到齐王建二十八年的时候，齐王跑去咸阳朝见秦王，秦王政还设宴款待他呢。又过了七年，秦国把韩国给灭了。再过两年，又把赵国给灭了。接着第三年，燕国派荆轲去刺杀秦王，结果没成功，荆轲被杀。第二年，秦国就把燕国给破了，燕王逃到辽东去了。再过一年，秦国又把魏国给灭了，秦国的兵都开到历下了。再过一年，楚国也灭了。第二年，代王嘉被俘，燕王喜也被灭了。 四十四年，秦国的铁蹄终于踏向了齐国。齐王听了相国后胜的馊主意，居然不战而降，直接把兵权交给了秦国。于是秦王就俘虏了王建，把他迁到了共地，顺便把齐国也给灭了，改成了郡。这下好了，天下都被秦国统一了，秦王政就给自己封了个皇帝的名号。说起这齐王建啊，他之所以能安稳地当四十多年国王，没受到秦国的攻打，全靠他老妈——那位贤能的君王后。她老人家对秦国特别恭敬，跟其他诸侯国也关系好。而且齐国在海边上，秦国那时候正忙着攻打三晋、燕国和楚国呢，那五个国家都自顾不暇，只能各自为战。可惜啊，君王后一死，后胜这个奸臣就当了相国。他收了秦国的金子，还派了不少宾客去秦国。秦国也大方，给了他们更多金子。这些宾客收了钱，就反过来劝齐王放弃合纵抗秦，也不准备打仗了，更不帮其他五国打秦国。就这样，秦国顺利地把那五个国家都灭了。等五国都亡了，秦国的兵就长驱直入，打进了临淄。齐国的老百姓啊，都不敢反抗。王建这个怂包也只能投降，被迁到了共地。所以齐国的老百姓都恨王建，怪他早没跟其他诸侯国一起抗秦，听了奸臣宾客的话，把国家给亡了。他们还编了首歌来讽刺王建：“松耶柏耶？住建共者客耶？”就是说王建啊，你就像松树柏树一样，被那些宾客给害了，真是倒霉啊！ 太史公说啊，孔子晚年特别喜欢易经。这易经啊，玄妙得很，一般人哪看得懂啊！就像周朝的太史给田敬仲完占卜，居然能算到十世之后的事情。还有田完逃到齐国的时候，懿仲也给他卜了一卦，也挺准的。田乞和常子能够连续冒犯两代君主，独揽齐国大权，这可不是偶然啊，都是命里注定的。 田完为了避难，跑到了大姜那里。他一开始只是个流亡者，但最终还是像凤凰一样飞黄腾达。世界上没有两个东西能同时达到顶峰，但田家却能五代昌盛。他们连续冒犯了两代君主，跟三晋争强斗胜。后来田和开始独揽大权，甚至称王。他对燕国和赵国都很忌惮，还把自己的弟弟封为康王和庄王。秦国曾经假意封他为东帝，但莒地最终还是立了法章为王。王建失去了国家，只能望着松柏发呆，心中满是凄凉。 第17章 孔子世家 孔子出生在鲁国的昌平乡陬邑，祖籍可是宋国人，名叫孔防叔。防叔生了伯夏，伯夏又生了叔梁纥。叔梁纥和颜氏的女士在野外自由恋爱，然后就有了孔子。据说孔子出生前，他们曾在尼丘山祈祷，结果真的得到了孔子。孔子出生的那年，正是鲁襄公二十二年。他生下来头顶中间就凹下去一块，于是大家就叫他丘啦。他的字是仲尼，姓孔氏。 孔子刚生出来，叔梁纥就去世了，葬在防山。防山在鲁国的东边，所以孔子一直对他老爸的墓地位置感到疑惑，因为他老妈一直瞒着他。小时候，孔子玩耍的时候，常常摆弄些祭祀用的器具，模仿大人的礼仪。后来孔子的老妈去世了，他谨慎地选择在五父之衢这个地方停放灵柩。后来，一个郰地的老太太告诉了他老爸的墓地位置，他这才把爸妈合葬在防山。 有一次，孔子腰上系着孝带，季氏宴请士人，孔子也去了。结果阳虎却不屑地说：“季氏请的是士人，可没请你这小孩子。”孔子一听，立马就撤了。 孔子十七岁那年，鲁国的大夫孟厘子病重快死了，他嘱咐自己的接班人懿子说：“孔丘啊，他是圣人的后代，在宋国没落了。他的祖先弗父何原本是宋国的始祖，却把国君的位置让给了厉公。到了正考父辅佐戴公、武公、宣公的时候，他三次受命却一次比一次恭敬。所以鼎上的铭文说：‘第一次受命时鞠躬，第二次受命时弯腰，第三次受命时俯首帖耳，走路都靠墙边走，也没人敢侮辱他。他就在这儿吃饭，就在这儿喝粥，以此糊口。’他就是这么恭敬。我听说圣人的后代，即使不当世，也必有通达之人。现在孔丘年纪轻轻就这么懂礼，他莫非就是那个通达之人？我死后，你一定要拜他为师。”后来孟厘子一死，懿子和鲁国的南宫敬叔就跑去向孔子学礼了。这一年，季武子也去世了，平子接替了他的位置。 孔子啊，这家伙小时候家境贫寒，地位也低。长大后呢，他曾经在季家当过管账的，把账目打理得井井有条；后来又去管畜牧，结果牲畜都养得膘肥体壮。因此，他就被提拔为司空啦。可惜啊，后来他离开鲁国，去齐国被人嫌弃，去宋国、卫国又被驱逐，还在陈国和蔡国之间困顿不堪。最后呢，他还是回到了鲁国。孔子这货身高九尺六寸，大家都叫他“长人”，觉得他特别奇怪。不过鲁国还是善待了他，于是他再次回到了鲁国。 有一次，鲁国的南宫敬叔跟鲁君说：“咱们带孔子去周国，让他见识见识。”鲁君就给了他一辆车、两匹马和一个仆人，让他去周国学习礼仪。听说他还见到了老子呢。告别的时候，老子送他，说：“我听说富贵的人送人钱财，仁爱的人送人忠告。我虽然不富贵，但好歹也算个仁人，就送你几句忠告：‘聪明过人却容易送命的人，往往是那些好为人师、喜欢议论别人的人。博学善辩却危及自身的人，往往是那些喜欢揭发别人恶行的人。’还有啊，做儿子的别老想着自己，做臣子的也别太自私。”孔子从周国回到鲁国后，他的弟子们也都越来越有出息了。 那时候啊，晋平公荒淫无道，六个卿大夫擅权专政，东边还不断攻打其他诸侯国；楚灵王兵强马壮，欺负中原各国；齐国又大又靠近鲁国。鲁国呢，又小又弱，要是依附楚国，晋国就会生气；要是依附晋国，楚国就会来攻打；要是不防备齐国，齐国就会侵略鲁国。 鲁昭公二十年的时候，孔子大概已经三十岁了。那时候，齐景公和晏婴来鲁国访问，齐景公问孔子：“以前秦穆公的国家又小又偏僻，他怎么能称霸呢？”孔子回答说：“秦国虽然小，但志向大啊；地方虽然偏僻，但行为正直。秦穆公提拔了五羖大夫，让他从囚犯中崛起，跟他谈了三天三夜，然后就交给他国家大政。照这样看来，他就算是称王也没问题，称霸那就更不在话下了。”齐景公听了，心里挺高兴的。 孔子三十五岁那年，季平子和郈昭伯因为斗鸡这点小事儿，把鲁昭公给惹毛了。鲁昭公一怒之下带着大军就去攻打季平子，结果反被季平子、孟氏和叔孙氏三家联手给干趴下了。昭公只好灰溜溜地逃到齐国，齐国把他安排在了乾侯这个地方。没过多久，鲁国就乱成一锅粥了。 孔子一看这情形，也赶紧跑到齐国去，给高昭子当了个家臣，想通过他接近齐景公。有一次，孔子跟齐国的太师聊起了音乐，听到了那传说中的韶音，结果一学就学了三个月，连肉是什么味都快忘了，齐国人都夸他是个音乐天才。 齐景公问孔子怎么治国，孔子回答说：“君要像个君，臣要像个臣，父要像个父，子要像个子。”景公一听，连连点头：“说得对啊！要是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父不像父，子不像子，那即使有再多的粮食，我也吃不下啊！”过了几天，景公又问孔子治国之道，孔子说：“治国得懂得节约开支。”景公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还想把尼谿那块田封给孔子呢。 可是晏婴这个老头儿就不乐意了，他进谏说：“儒生这帮人，嘴巴滑溜，不守规矩；傲慢自大，不肯屈居人下；讲究厚葬，把家里搞得破产；到处游说乞求施舍，这种人怎么能用来治国呢？自从大贤之人隐退，周王室衰败以来，礼乐制度就缺失了。现在孔子搞的那些花里胡哨的仪式，繁琐得让人头晕，几代人都学不完他的学问，一年到头也搞不明白他的礼节。您要是想用他来改变齐国的风俗，那可不是明智之举啊。”后来，景公虽然还是很尊敬孔子，但再也不问他关于礼的问题了。 有一天，景公对孔子说：“我想把你安排到季氏那里去，但实在做不到啊。”最后只给了孔子一个介于季氏和孟氏之间的待遇。齐国的大夫们还想害孔子，孔子听到风声后，景公说：“我老了，不能用你了。”于是孔子就离开了齐国，回到了鲁国。 孔子四十二岁那年，鲁昭公在乾侯去世了，鲁定公继位。定公继位后的第五年夏天，季平子也死了，他的儿子季桓子继位。这季桓子也是个奇葩，他挖井的时候挖出个土罐子，里面装的东西看起来像只羊，于是他就跑去问孔子：“你说这是啥玩意儿？”孔子一看，淡定地说：“依我看，这应该是只羊。我听说啊，木头石头里出来的怪物有夔、罔阆，水里出来的怪物有龙、罔象，土里出来的怪物就是这种坟羊。” 吴国攻打越国，把会稽城给拆了，结果挖出来一堆骨头，骨头多得要用一整辆车来装。吴国就派了个使者去问孔子：“老师啊，啥骨头能长这么大啊？”孔子说：“当年大禹在会稽山聚会众神，防风氏这货迟到了，大禹一怒之下就把他杀了，他的骨头就长得特别大，一车都装不下，这就是你说的那种大骨头了。”吴国使者又问：“那谁算是神啊？”孔子解释说：“山川之神负责管理天下大事，他们就是神；而社稷之神呢，就是各地的公侯，他们都归王者管辖。”使者好奇地问：“那防风氏是守哪座山的神啊？”孔子说：“他啊，原本是汪罔氏的国君，守着封山、禺山，姓厘。在虞、夏、商三代他叫汪罔，到了周朝又叫长翟，现在大家都叫他大人。”使者又问：“那他到底有多高啊？”孔子想了想，说：“僬侥氏的人身高三尺，是世界上最矮的了。防风氏再高，也不会超过僬侥氏的十倍，那已经是人类身高的极限了。”吴国使者听了，不由得赞叹道：“圣人真是博学多才啊！” 桓子有个宠臣叫仲梁怀，他跟阳虎有矛盾。阳虎想把仲梁怀赶走，但公山不狃却阻止了他。那年秋天，仲梁怀越发嚣张，阳虎终于忍不住把他抓了起来。桓子大怒，阳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桓子也囚禁了，逼他签了个盟约才放他走。从这以后，阳虎就更加不把季氏放在眼里了。季氏呢，也开始在鲁国作威作福，家臣们掌握了国家大权，搞得鲁国从上到下都乱了套。所以孔子干脆就不当官了，回家专心研究诗书礼乐。他的弟子越来越多，连远方的人都来向他求学。 鲁定公八年，公山不狃在季氏那里混不下去了，就联合阳虎搞叛乱，想废掉季氏的三个嫡子，改立他喜欢的庶子。结果他还真把季桓子给抓了起来。不过桓子也够机灵的，使了个诈术就逃跑了。到了定公九年，阳虎终于撑不住了，逃到齐国去了。那时候孔子已经五十岁了。 后来公山不狃在费地背叛了季氏，还派人去请孔子出山。孔子虽然一直没能得到重用，心里也挺郁闷的，但还是想试试，就说：“当年周文王、武王从丰、镐起家，最后建立了周朝。现在费地虽然小，但说不定我也能像他们一样干出一番事业来呢！”他还真打算过去。可是子路不高兴了，就劝他别去。孔子说：“人家请我，总不会是白请的？要是我去了，说不定能建立个东周呢！”不过最后他还是没去成。 后来啊，鲁定公让孔子当中都宰，他上任才一年，四方的国家都纷纷效仿中都的做法。孔子也从中都宰升为了司空，然后又从司空升为大司寇。 鲁定公十年春天，鲁国和齐国讲和了。夏天的时候，齐国大夫黎鉏跑去跟齐景公说：“鲁国用了孔子，这势头可是危及我们齐国啊！”于是齐景公就派使者去鲁国，说想友好地开个会，地点定在夹谷。鲁定公打算坐着豪华马车去参会，孔子呢，就临时负责相礼的事，他说：“我听说搞文化活动的时候，也得准备好武力防范；反过来，搞武力活动的时候，也得备好文化方面的东西。古时候诸侯出国，身边都得带上一整套官员班子。咱们这次也得请上左右司马一起去。”定公说：“好嘞。”于是就带上了左右司马。 到了夹谷，两国君主会面，设了祭坛，修了三级土台阶，按诸侯相见的礼节，互相作揖谦让着走上台阶。献酒酬酒的礼节结束后，齐国的主管官员快步上前说：“请演奏四方的乐曲。”景公说：“好呀。”话音刚落，只见一群拿着旍旄、羽袚、矛戟、剑拨的乐师，还有一大帮鼓噪而上的士兵就涌了上来。孔子一看这阵势，赶紧跑上台阶，还没走完一级呢，就举起袖子说：“我们两国君主是友好会晤，你弄这些夷狄的玩意儿来干啥！叫你们主管的来！”主管官员让乐师们退下，他们却不肯走，孔子就左右看看晏子和景公。景公心里发虚，一挥手让他们走了。 过了一会儿，齐国的主管官员又上来说：“请演奏宫中的乐曲。”景公说：“好呀。”于是优伶、唱戏的、小丑之类的就上来表演。孔子又跑上台阶，还没走完一级呢，就说：“这些个平民敢来迷惑诸侯，按罪该杀！叫你们主管的来！”主管官员就给他们定了罪，结果这些人被砍得七零八落。景公吓得脸都白了，知道自己在道义上输了，回国后非常害怕，跟群臣说：“鲁国用君子的道理来辅佐君主，可你们却拿夷狄那一套来教我，害我在鲁君面前丢脸，这可怎么办？”有个官员回答说：“君子犯了错，就用实际的行动来道歉；小人犯了错，就用漂亮的言辞来道歉。您要是真觉得抱歉，就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于是齐景公就把侵占鲁国的郓、汶阳、龟阴的田地都还给了鲁国，算是道歉了。 话说鲁定公十三年夏天，孔子跟定公说：“大臣们家里别藏兵器，大夫们的城墙别超过一百雉高。”然后他就派仲由去当季氏的家臣，打算拆毁季孙、叔孙、孟孙三家在都城的私邑。于是叔孙氏先拆了郈邑。季氏打算拆费邑的时候，公山不狃和叔孙辄就带着费邑的人攻打鲁国。鲁定公和三个大夫逃进季氏的宫室，爬上了武子台。费邑的人攻打他们，但没打下来，只是打到了定公身边。孔子就派申句须和乐颀下去反击，费邑的人就败退到北边去了。鲁国的士兵追击他们，在姑蔑把他们打败了。公山不狃和叔孙辄这俩人逃到齐国去了，于是费邑就被拆毁了。接下来要拆成邑，公敛处父就跟孟孙说：“拆了成邑，齐国人肯定会打到咱们北门来。再说成邑是孟家的保障，没了成邑就没了孟家啊。我不让拆。”十二月份，鲁国围攻成邑，但没打下来。 到了定公十四年，孔子五十六岁了，他由大司寇代理宰相的职务，还挺高兴的。他的学生就说：“听说君子遇到祸事不害怕，遇到好事也不欢喜。”孔子说：“是有这个说法。但不是说‘乐于地位高贵却对人谦恭有礼’吗？”于是他就杀了鲁国那个搞乱政局的大夫少正卯。他参与国政才三个月，卖羊肉猪肉的就不敢漫天要价了；男女行路都分道走；路上掉了东西也没人捡；外地的客人来到鲁国，用不着找官府，都有人招待他们。 齐国人听说了这事儿，就害怕了，说：“孔子要是执政，鲁国肯定得称霸。鲁国一称霸，咱们齐国就近在咫尺，肯定先被吞并了。咱们还是给他点土地？”黎鉏说：“咱们先试试阻挠他一下；阻挠不成再给他土地，也不迟啊！”于是他们就选了齐国八十个漂亮姑娘，都穿上华丽的衣服跳康乐舞，还带了三十匹文马，送给鲁君。这些美女和文马被陈列在鲁国都城南门外，季桓子换了便服去看了好几次，打算接受这些礼物，就跟鲁君说去周游，整天去看那些美女跳舞，都不管政事了。子路就说：“老师，咱们可以走了。”孔子说：“鲁国马上就要举行郊祭了，要是能把祭肉分给大夫们，那我还可以留下。”结果桓子最后还是接受了齐国的美女，三天都不理朝政；郊祭的时候，也没把祭肉分给大夫们。孔子就走了，在屯这个地方过夜。他的学生师己来送他，说：“老师，您走可没错啊。”孔子说：“那我唱首歌行不？”于是就唱道：“那些女人的嘴啊，真能把人逼走；那些女人的馋言啊，真能把人害死。我就这么优哉游哉地，混过这一年！”师己回去后，桓子问他：“孔子说了什么？”师己就把实话告诉了他。桓子长叹一声，说：“孔子是怪我把那一群女人给收了啊！” 孔子呢，他就去了卫国，暂时住在子路老婆的哥哥颜浊邹家里。卫灵公问他：“你在鲁国拿多少工资啊？”孔子说：“六万斗小米。”卫灵公一听，也给他六万斗小米。过了段时间，有人跟卫灵公说孔子的坏话。卫灵公就让公孙余假时不时地监视孔子。孔子觉得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待了十个月就溜了。 他打算去陈国，路过匡地的时候，颜刻给他当仆人。颜刻拿着马鞭指着匡地的一个缺口说：“以前我来这儿，就是从这缺口进的。”匡地的人听到了，以为他是鲁国的阳虎，因为阳虎以前欺负过他们。于是，匡地的人就把孔子给扣留了。孔子长得跟阳虎有点像，结果被拘了五天。后来颜渊来了，孔子说：“我以为你死了呢！”颜渊说：“您还活着，我哪敢死啊！”匡地的人越来越紧张，孔子的弟子们都害怕了。孔子却说：“文王不在了，那文化不就在我这儿吗？要是天要灭这文化，那我也没办法。但天要是没这意思，匡地的人能拿我怎么办？”然后孔子派了个随从去卫国给宁武子当手下，这才得以脱身。 刚离开匡地，又路过蒲邑。过了一个多月，孔子又回到卫国，住在了蘧伯玉家。卫灵公的老婆南子，派人跟孔子说：“那些想跟咱们国君做兄弟的君子，都得先见我。我也想见见你。”孔子本来不想见，但实在推不掉，只好去见。南子在细葛布做的帘子里面，孔子进去后，朝北行了个大礼。南子也在帘子里拜了两下，身上的玉佩叮当作响。孔子出来后说：“我本来不想见她的，但见了也得按礼节回拜。”子路听了很不高兴，孔子就发誓说：“我要是对她有啥非分之想，就让老天爷惩罚我！”在卫国待了一个多月，有一次卫灵公和南子一起坐车，宦者雍渠坐在旁边，让孔子坐在第二辆车上，招摇过市。孔子说：“我从没见过像喜欢美色那样喜欢美德的人。”于是他就鄙视卫灵公，离开了卫国，路过曹国。这一年，鲁定公去世了。 话说孔子离开曹国去了宋国，正跟弟子们在大树下练习礼仪呢，宋国的司马桓魋就想杀他，直接把那树给拔了。孔子一看，得，这地方不宜久留，赶紧撤。弟子们说：“老师，咱得赶紧走啊！”孔子淡定地说：“老天给了我这么好的品德，桓魋他能拿我咋样！” 后来孔子又到了郑国，结果跟弟子们走散了，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郑国东门外。郑国有人就对子贡说：“东门那儿有个人，额头像尧，脖子像皋陶，肩膀像子产，不过从腰以下嘛，比大禹矮了三寸。看上去就像条丧家犬。”子贡回去把这话告诉孔子，孔子居然笑着说：“外形嘛，都是浮云。但说我像丧家犬，嘿嘿，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孔子后来就到了陈国，住在司城贞子家里。过了一年多，吴王夫差攻打陈国，占了三个邑就走了。赵鞅也打朝歌，楚国还围了蔡国，蔡国没办法只好迁到吴国去。吴国还在会稽把越王句践给打败了。 有段时间，一只隼鹰掉在陈国宫廷里死了，身上插着一支用楛木做的箭，箭头是石头做的，箭杆长一尺八寸。陈湣公就派人去问孔子这怎么回事。孔子说：“这隼鹰飞得老远老远的了，这箭是肃慎国进贡的。想当年武王灭了商朝，开通了九夷百蛮的道路，让他们各自献上当地的特产作为贡品，好让他们不忘自己的职责。肃慎国就献了这种楛木箭和石头箭头。先王为了彰显他的美德，就把这肃慎国的箭赐给了大姬，让她跟虞胡公一起，封在陈国。赐给同姓的是珍贵的玉器，表示亲近；赐给异姓的是远方的贡品，让他们不忘自己的职责。所以陈国得到了肃慎国的箭。”一查以前的府库记录，果然有这么回事。 孔子在陈国待了三年，这期间晋楚两国争地盘，轮流攻打陈国，再加上吴国也来凑热闹，陈国就老是被抢。孔子就说了：“咱还是回家！我家乡那帮小伙子虽然有点狂放不羁，但进取心强，不忘本心。”于是孔子就离开了陈国。 话说孔子一行人经过蒲邑时，刚好遇到公叔氏在蒲邑反叛，蒲邑的人就把孔子给拦住了。孔子的弟子里有个叫公良孺的，他带着五辆私家车跟着孔子。这公良孺啊，不仅人高马大，还特别勇猛。他说：“我以前跟老师您在匡地遇到过难，现在又在这儿遇到难，看来这都是命啊。我跟老师您两次都遇到难，宁愿拼死一战也不退缩。”于是他们就激烈地打了起来，蒲邑的人一看这势头不对，赶紧对孔子说：“您只要不去卫国，我们就放您走。”然后双方就立了个誓约，让孔子从东门出去了。孔子就这样去了卫国。 子贡问孔子：“誓约可以违背吗？”孔子说：“那是要挟下订的盟约，神明是不会听的。” 卫灵公听说孔子来了，高兴得不得了，亲自到郊外去迎接他。他问孔子：“蒲邑可以攻打吗？”孔子说：“可以。”卫灵公又说：“可是我的大夫们都觉得不行。现在蒲邑是我们卫国用来防备晋楚两国的，如果我们自己攻打它，不太好？”孔子说：“蒲邑的男人们都有为保卫家乡而死的决心，女人们也都有保卫西河的意志。我们要攻打的，其实只是那么四五个人而已。”卫灵公说：“好。”但是最后还是没攻打蒲邑。 卫灵公年纪大了，对政事越来越懈怠，也不重用孔子。孔子叹了口气说：“如果有人用我，不出一年就会有起色，三年就会有成就。”说完，孔子就离开了卫国。 后来佛肸做了中牟的长官。赵简子攻打范氏和中行氏，也顺道攻打中牟。佛肸反叛了，派人去请孔子。孔子居然想去。子路就不乐意了，说：“老师您以前说过，‘亲自做坏事的人，君子是不会去的’。现在佛肸亲自带着中牟反叛，您却想去，这怎么解释呢？”孔子说：“是有这么句话。但不是说坚固的东西磨也磨不坏吗？不是说洁白的东西染也染不黑吗？我难道是只匏瓜吗，只能挂着看不能吃？” 孔子正在那儿敲磬呢，突然有个背着草筐的大哥路过，他停下脚步听了听，然后评价说：“这磬敲得挺有心得啊！但听这节奏，是不是觉得没人懂你啊？” 话说孔子曾经跟师襄子学弹琴，学了十天，却一点进步都没有。师襄子就忍不住了，说：“你可以学点新的了。”孔子淡定地回答：“曲子我已经学会了，但还没掌握技巧呢。”又过了一段时间，师襄子说：“技巧你也掌握了，可以学新曲子了。”孔子又说：“我还没领悟曲子的意境呢。”再过了一段时间，师襄子说：“意境你也领悟了，该学新曲子了。”这回孔子终于说：“我还在研究这曲子背后的那个人呢。”过了一会儿，孔子陷入了深思，脸上露出怡然自得的神情，仿佛看到了远方的志向。他激动地说：“我终于明白这曲子背后的人了！他肤色深黑，身材高大，眼神深邃，就像统治四方的王者一样。这曲子，除了文王，谁能写出来呢？”师襄子听后，立刻离开座位，恭敬地向孔子行了两次大礼，说：“老师确实说过这是文王的曲子。” 后来，孔子在卫国得不到重用，就打算往西边去见赵简子。可走到黄河边时，听说窦鸣犊和舜华被杀的消息，他望着河水叹了口气说：“这河水真美啊，浩浩荡荡！我过不去这条河，看来是命中注定啊！”子贡赶紧凑上来问：“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孔子说：“窦鸣犊和舜华，都是晋国的贤能大夫。赵简子还没得志的时候，需要他们两人辅佐；等他得志了，却杀了他们才开始执政。我听说，如果剖开母胎、杀害幼兽，麒麟就不会出现在郊外；如果竭泽而渔，蛟龙就不能正常繁衍；如果打翻鸟巢、毁坏鸟蛋，凤凰就不会飞翔。为什么呢？因为君子忌讳伤害同类。鸟兽都知道避开不义的行为，更何况是我这样的人呢！”于是，孔子就决定不去赵简子那儿了，回到陬乡休息，还创作了一首《陬操》来哀悼窦鸣犊和舜华。后来，他又回到了卫国，住进了蘧伯玉家里。 有一天，卫灵公心血来潮，跟孔子聊起了兵法。孔子一听，马上谦虚地说：“祭祀礼仪这类事，我还略知一二，但打仗这档子事，我可就真不懂了。”第二天，卫灵公又找孔子聊天，结果看到天上飞过一群大雁，眼睛就跟着大雁飘走了，完全把孔子当成了空气。孔子一看，心想这也不是个事，于是收拾收拾行李，又去了陈国。 夏天的时候，卫灵公去世了，他的孙子辄继位，这就是卫出公。到了六月，赵鞅偷偷把太子蒯聩接到了戚地。阳虎这家伙也挺鸡贼，他让太子蒯聩穿上丧服，带着八个哭丧的，假装是从卫国来接太子回去奔丧的，一路哭着进了戚地，就这么安顿下来了。冬天的时候，蔡国搬到了州来。这一年正好是鲁哀公三年，孔子也六十岁了。齐国看卫国的太子蒯聩在戚地，就帮卫国围攻戚地。 夏天的时候，鲁国的桓厘庙着火了，南宫敬叔赶紧跑去救火。孔子在陈国听到这个消息，就说了句：“这火肯定是桓厘庙烧起来的。”后来果然如此，孔子这预测能力也是没谁了。 到了秋天，季桓子病重，坐着车巡视了一下鲁城，然后叹了口气说：“想当年，鲁国差点就兴盛起来了，可惜我得罪了孔子，导致国家没能发展起来。”他转过头对继承人康子说：“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当鲁国的宰相；当了宰相，一定要请孔子回来。”过了几天，季桓子就去世了，康子接任。办完葬礼后，康子就想请孔子回来。但是公之鱼这个家伙跳出来说：“以前咱们先君请过孔子，但没请到底，结果被诸侯嘲笑。现在要是再请，还是没请到底，那不是又被诸侯笑一次吗？”康子一听，就问：“那请谁合适呢？”公之鱼说：“请厓求。”于是康子就派使者去请厓求。厓求准备上路的时候，孔子说：“鲁国请厓求回去，可不是小用他，而是要大用啊。”当天，孔子就感慨道：“回家回家！我家乡那些小伙子虽然有点狂放不羁，但个个才华横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导他们了。”子贡知道孔子想回家，就送厓求上路，还特地嘱咐他：“要是被重用了，别忘了请孔子回去啊！” 厓求离开后，第二年，孔子就从陈国搬家到蔡国了。蔡昭公本来打算去吴国串串门，因为吴国老大召唤他嘛。可是，这蔡昭公以前玩儿过一手“欺瞒大臣迁都州来”的把戏，现在又要往外跑，大臣们就担心他又来一次迁都大戏，于是公孙翩果断出手，一箭就把昭公给射死了。这下好了，楚国一看蔡国乱了套，立马就过来欺负他们。秋天的时候，齐景公也去世了。 又过了一年，孔子从蔡国跑到了叶国。叶公好奇地问孔子治国之道，孔子说：“治国啊，关键是要能让远方的人愿意来，近处的人愿意留下。”过了几天，叶公又问子路关于孔子的为人，子路这货居然没回答。孔子听说了这事儿，就调侃子路说：“你咋不告诉他，‘我老师这人，学道从不嫌累，教人从不嫌烦，发愤起来连饭都忘了吃，快乐起来啥都忘，连自己快老了都不知道’呢？” 离开叶国后，孔子又回到了蔡国。路上碰到长沮和桀溺这两个哥们儿正在一起耕地。孔子一看，哟，这不是俩隐士吗？于是就叫子路去向他们打听渡口在哪儿。长沮问：“那个拉车的是谁？”子路说：“是孔丘。”长沮又问：“是不是鲁国的孔丘？”子路说：“是的。”长沮就笑了：“嘿嘿，那他还不知道渡口在哪儿？”桀溺也凑过来说：“你是谁呀？”子路说：“我是仲由。”桀溺又问：“你是不是孔丘的徒弟？”子路说：“是的。”桀溺就叹了口气：“这天下乱糟糟的，哪儿都一样，谁又能改变得了呢？你与其跟着那些只想逃避坏人的人，还不如跟着我们这些想逃避整个乱世的人呢！”说完，这俩哥们儿就继续低头耕地，不理子路了。子路回去告诉了孔子，孔子听了，叹了口气说：“唉，这些鸟兽啊，咱们不能跟他们混在一起。要是天下太平了，我也就不用这么费劲去改变它了。” 又有一天，子路走着走着，碰到一个老头儿正在那儿除草。老头儿看到子路，就问：“你见到孔夫子了吗？”子路说：“见到了。”老头儿就哼了一声：“哼，四肢不勤快，五谷分不清，谁是他夫子啊！”说完，他就把拐杖插在地上，继续除草。子路回去告诉了孔子这事儿，孔子笑了笑说：“这老头儿也是个隐士啊。”等他们再去找那老头儿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话说孔子在蔡国住了三年，结果吴国跑去打陈国。楚国一看，哎呀，这不行啊，得赶紧去救陈国，于是就在城父这地儿扎了营。楚国那边一打听，说孔子现在就在陈蔡之间晃悠呢，就派人去请孔子过来。孔子一听，诶哟，这是要给我面子啊，就准备过去拜拜码头。可陈蔡两国的大夫们一听这消息，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孔子这货可不是省油的灯，他那张嘴，专挑诸侯们的毛病。现在他在咱们这儿晃悠这么久，咱们干的那些事儿他肯定看不上眼。要是他真被楚国请去了，那咱们这些在陈蔡掌权的大夫可就危险了。 于是这些大夫们一合计，决定先下手为强，把孔子给围了。他们派了一堆人，把孔子一行人围在了荒郊野外，不让走，还断了他们的粮。这下子可好，孔子的学生们都饿得跟什么似的，病恹恹的，连站都站不起来。可孔子呢，他倒好，还是照常讲学、弹琴、唱歌，一点都没蔫儿。 子路这暴脾气一看，就急了：“老师啊，您也有走投无路的时候吗？”孔子笑了笑，说：“君子嘛，本来就会遇到困境，但小人一遇到困难，就开始胡作非为了。” 子贡在旁边听着，脸色也不太好。孔子就问他：“赐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因为学得多才记得住这些道理的？”子贡点点头：“是啊，难道不是这样吗？”孔子摇摇头：“其实不是。我是用一个核心理念来贯穿所有的知识的。” 孔子看出弟子们心里有怨气，就把子路叫过来问：“《诗经》里说‘不是犀牛不是虎，却徘徊在旷野中’。我的道难道不对吗？为啥我会落到这个地步？”子路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我们还不够仁，所以别人不信任我们；也可能是因为我们还不够聪明，所以别人不实行我们的主张。”孔子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如果仁者就一定被信任，那怎么会有伯夷、叔齐那样的遭遇？如果智者就一定被重用，那又怎么会有王子比干的悲剧？” 子路听完，默默地出去了。接着子贡进来，孔子又问他同样的问题。子贡说：“老师您的道太伟大了，所以天下才容不下您。您或许可以稍微降低点标准？”孔子一听，摇摇头：“赐啊，好的农夫能种出好庄稼，但不一定懂得怎么收割；好的工匠能做出精巧的东西，但不一定懂得怎么让大家都满意。君子能修好自己的道，但不一定能让所有人都接受。你现在不去修你的道，反而想着怎么让别人接受你，你的志向也太不远大了！” 子贡刚出去，颜回就进来了。孔子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颜回啊，那《诗经》里说的‘不是犀牛不是虎，却徘徊在旷野中’，你说我的道难道不对吗？为啥我会落到这个地步呢？”颜回微微一笑，说：“老师您的道太伟大了，所以天下才容不下。但您放心，您坚持推行您的道，就算现在不被接受也没啥大不了的，这样反而更能显出您的君子风范！要是道没修好，那是我颜回的错；要是道已经修好了却没人用，那就是那些当政者的丑了。所以老师啊，您别愁，咱们慢慢等，总有一天会有人明白您的道理的！”孔子一听，哈哈大笑：“哈哈，颜回啊，你这小子真是会说话！要是你多点财富，我都想给你当管家了！” 于是孔子派子贡去了楚国。楚昭王一听孔子在陈蔡受困，立马兴师动众地去迎接孔子，这才让孔子一行人脱离了困境。 楚昭王本来还想把七百里的地方封给孔子，让孔子当他的官。可楚国的令尹子西却不同意，他问楚昭王：“大王，您手下的使者有像子贡这样能干的吗？”楚昭王摇摇头。子西又问：“那您的辅相有像颜回这样有才华的吗？”楚昭王又摇摇头。子西继续问：“您的将领有像子路这样勇猛的吗？您的官员有像宰予这样能干的吗？”楚昭王都说没有。子西就说：“大王您看，楚国从周朝开始就是个小国，封地才五十里。现在孔子讲的是周文王、周武王那一套，要是大王您真用了他，楚国哪还能保持现在的地盘呢？想当初周文王在丰地、周武王在镐京，都是百里小国的君主，最后却能一统天下。现在孔子要是有了地盘，再加上他那帮厉害的弟子辅佐，这对楚国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楚昭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没封孔子了。那年秋天，楚昭王在城父去世了。 后来有一天，楚国有个狂人叫接舆的，唱着歌从孔子旁边经过，歌词大概是：“凤凰啊凤凰，你的德行咋就这么衰！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未来的事还可以挽回。算了算了，现在这些当政的人啊，真是太危险了！”孔子一听，赶紧下车想跟他聊聊。可接舆这家伙，唱完歌就跑了，孔子连话都没说上。 于是啊，孔子从楚国又回到了卫国。这一年，孔子已经六十三岁了，正好是鲁哀公六年。 第二年，吴国跟鲁国在缯地搞了个会晤，吴国那边非要鲁国用上百牢的规格来招待他们。吴国太宰伯嚭还特意把季康子叫了过去。季康子一看这阵仗，赶紧派子贡去应付，这才把事情给平息了。 孔子听说了这事儿，就说了句：“鲁国和卫国的政治啊，简直就像亲兄弟一样，都是一团糟。”那时候，卫国的国君辄父因为没能顺利继位，一直在外头流浪，诸侯们也因为这事儿经常指责卫国。不过啊，孔子的弟子们有很多都在卫国当官，卫国国君还挺想让孔子来帮忙治理国家的。子路就问孔子：“要是卫国国君请您去治理国家，您会先从哪儿下手呢？”孔子想了想，说：“那必须得先正名啊！”子路一听就乐了：“老师您这也太绕了！干嘛非得正名呢？”孔子就解释说：“子路啊，你真是太粗野了！名分不正，说话就不顺当；说话不顺当，事情就办不成；事情办不成，礼乐也就兴不起来；礼乐兴不起来，刑罚就不会得当；刑罚不得当，老百姓就不知道该咋办了。所以啊，君子做事一定要名正言顺，说出来的话也一定要能实行。君子对于自己的言行，是不会有丝毫马虎的。” 又过了一年，厓有作为季氏的家将，带兵跟齐国在郎地打了一仗，还打赢了。季康子就问厓有：“你这军事才能，是学的还是天生的啊？”厓有说：“我是跟孔子学的。”季康子就好奇了：“那孔子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啊？”厓有回答说：“他这个人啊，用他做事一定有名分，他的学说传播给百姓，就是用来质问鬼神的也没有啥可遗憾的。要是追求这种道，就算给他再多的土地和人口，他也不会贪图啥好处的。”季康子一听，挺感兴趣的：“那我把他叫来，你觉得咋样？”厓有说：“您要是真想请他，那就别让那些小人阻挠他，那就没问题了。”这时候呢，卫国的孔文子正打算攻打太叔，就跑去问孔子有啥策略。孔子却推辞说不知道，然后就叫人准备好马车准备离开，还说：“鸟儿能挑树，树儿哪能挑鸟啊！”孔文子一听，赶紧拦住他。正好这时候季康子把公华、公宾、公林这些人给赶走了，又拿钱去请孔子，于是孔子就回到了鲁国。 孔子离开鲁国整整十四年，这回终于又回来了。 鲁哀公跑来问孔子怎么治国，孔子回答说：“治国啊，关键在选对人。”季康子也跑来问，孔子说：“你要是多提拔正直的人，那些不正的人也就自然变正了。”季康子还抱怨说盗贼太多，孔子就乐了：“你要自己不想偷，就算给人钱，人家也不会偷的。”可惜啊，鲁国终究还是没能用上孔子这大才，孔子自己呢，也懒得去求官了。 孔子那会儿啊，周王室已经衰微得不行，礼乐制度也都荒废了，连《诗》《书》这些经典都残缺不全。于是孔子就开始追溯夏、商、周三代的礼仪制度，整理起书传来。他从唐尧、虞舜的时代开始，一直写到秦穆公，把这段历史都编得井井有条。他还说：“夏朝的礼制我是能说的，可惜杞国留存的不够多，没法验证。商朝的礼制我也能讲，但宋国保留的也不足，要是足够多的话，我就能验证了。”他观察了殷朝和夏朝礼仪制度的增减变化，然后说：“就算再过一百世，这些变化也是可以知道的，因为礼仪制度总是文质交替的。周朝借鉴了夏、商两代的礼仪制度，真是丰富多彩啊，所以我更推崇周礼。”因此啊，《书传》、《礼记》这些经典都是从孔子这儿传下来的。 孔子还跟鲁国的大师聊起音乐来，他说：“音乐这玩意儿，其实挺好懂的。一开始演奏的时候，各种乐器合奏起来，声音和谐优美；继续演奏下去，悠扬悦耳，音节分明，连绵不断，直到演奏完毕。”他还说：“我从卫国回到鲁国之后，才把音乐进行了整理，让《雅》和《颂》各归其位。” 以前啊，诗有三千多篇，到了孔子这儿，他就把重复的给删了，只留下那些符合礼义规范的。他选的诗啊，上至尧舜禹时代，中述殷周盛世，下到周幽王、厉王时期礼乐崩坏的情况。这些诗啊，从日常生活的小事写起，所以《关雎》的乐章被当作《风》的开头，《鹿鸣》是小雅的开头，《文王》是大雅的开头，《清庙》则是《颂》的开头。孔子把这三百零五篇诗都配上乐曲，让它们合于《韶》《武》《雅》《颂》的音调，从此礼乐制度就得以流传下来，为王道政治提供了完备的参考，形成了所谓的“六艺”。 孔子啊，这老人家晚年可是迷上了《易经》，那《彖传》《系辞》《象传》《说卦传》《文言传》他可是研究得透透的。读《易经》的时候，那竹简的绳子都给他翻断了三次，可见他有多用功！他还说呢：“要是再给我几年时间，我在《易经》方面就能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了。” 这老人家教书育人可是一把好手，用《诗经》《尚书》《礼记》《乐经》来教学生，弟子们加起来都有三千人了，其中精通六艺的有七十二个。像颜浊邹这样的人，受过他教诲的弟子可不少呢。 孔子教学有四大原则：文化学习、品德实践、忠诚守信、思想纯真。他还有四个绝对不做的：不凭空臆测、不绝对肯定、不固执己见、不自以为是。他特别慎重对待的三件事是：斋戒祭祀、战争、疾病。老人家很少谈利益、命运和仁德，他讲究的是启发式教育，学生如果不努力思考，他是不会主动去开导的；举一个例子，如果学生不能推及其他三个例子，他就不再教下去了。 这老人家啊，在家乡的时候，总是表现得恭顺谦和，像个不善言辞的人；但一到了宗庙和朝廷上，他就变得能言善辩，说话特别谨慎。上朝的时候，跟大官们说话，总是和颜悦色的；跟小官们说话，则是理直气壮、侃侃而谈。 每次进公门的时候，他都是一副鞠躬尽瘁的样子；快步走的时候，双臂像鸟翼一样展开。要是国君召见他去接待外宾，他的脸色马上就变得庄重起来。要是国君直接下令召见他，他连车都等不及坐，直接就步行过去了。 这老人家啊，吃东西也挺讲究的。鱼不新鲜、肉腐败了、切割得不好，他都不吃。席子摆得不正，他就不坐。在办丧事的人旁边吃饭，他从来都吃不饱。要是那天哭过丧，他就不会再唱歌了。看到穿丧服的人或者盲人，哪怕是小孩，他也会马上改变态度，变得特别庄重。 他老人家常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还说：“品德不修炼、学问不讲求、听到正义的事不能去做、有了错误不能及时改正，这些才是我担心的啊。”他要是听到别人唱得好，就会让人再唱一遍，然后自己跟着和唱。 这老人家还有个特点，就是从来不谈怪异、暴力、叛乱和鬼神这些话题。看来他老人家是个务实主义者，只关注现实生活中的事情啊！ 子贡说：“老师关于文献方面的学问，我们听得多了。可是老师谈及的关于天道和人的本性的问题，我们就没怎么听过了。”颜渊则长叹一声：“老师啊，你就像一座高山，越仰望越觉得高不可攀；又像一块坚硬的石头，越钻研越觉得难以捉摸。有时候感觉你在前面，一转眼又好像跑到了后面。老师总是循循善诱，用丰富的知识来充实我，用严谨的礼仪来约束我，让我欲罢不能。我使尽浑身解数，感觉自己好像有所建树，但老师却像一座巍峨的山峰，高高耸立。我虽然有心想追随老师的脚步，但感觉找不到路啊。”达巷这个地方的人都说：“孔子真伟大啊，学识渊博到让人都不知道该用哪个方面来称赞他了。”孔子听到这话，就开玩笑说：“那我该干点啥呢？是去当个司机呢，还是去当个射箭教练？我觉得我还是去当个司机。”牢听了这话，就笑着说：“老师说过，‘因为没人用我，所以我才有了这么多技艺’。” 鲁哀公十四年的春天，鲁国在大野这个地方打猎。叔孙氏家的车子鉏商捕获了一只野兽，他们觉得这野兽很不吉利。孔子过去看了看，说：“这是麒麟啊。”于是就把麒麟带走了。他感慨地说：“黄河里不出现河图，洛水里也不出现洛书，看来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后来颜渊死了，孔子伤心地说：“老天这是要亡我啊！”等到在大野西部打猎时见到麒麟，他更是叹息着说：“我的学说恐怕要走到尽头了！”他长叹一声：“没有人能了解我啊！”子贡就问：“为什么没人了解您呢？”孔子说：“我不埋怨天，也不责备人，下学人事，上达天命。了解我的，大概只有老天！” 他又接着说：“不降低自己的志向，不辱没自己的身份，这说的不就是伯夷、叔齐吗！”他又说：“柳下惠、少连这些人，虽然降低了自己的志向，辱没了自己的身份，但他们的行为还是符合中庸之道的。”至于虞仲、夷逸这些人，他们避世隐居，放肆直言，行为清高，废弃权势，但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做事没有什么绝对可以的，也没有什么绝对不可以的。 孔子叹了口气，说：“哎呀，真是愁人啊！我这君子啊，最担心的就是死后名字没被人记住。现在我的学说行不通了，那我怎么在后世留下点名声呢？”于是，他就根据史记写了个《春秋》，从鲁隐公开始，一直写到鲁哀公十四年，总共写了十二位国君的事儿。他写的时候，是以鲁国为基准，亲近周朝，参考殷朝，融合了三代的历史。虽然文字简练，但内容却非常丰富。像吴楚两国的君主自称王，但孔子在《春秋》里只称他们为“子”；践土之会上，明明是召了周天子，但孔子为了避讳，就写成“天王狩於河阳”。他这样写，就是为了给当世的人立个标准。他这种贬损的写法，后世的王者们可都得好好学习啊。要是《春秋》里的这些道理能行得通，那全天下的乱臣贼子都得吓破胆了。 孔子在当官的时候，审理案件，如果文案里有可以和别人一起分享的，他从不独吞。但到了写《春秋》的时候，那就得一个字一个字地推敲，一点都不能马虎。连子夏这些高徒，都插不上一句话。弟子们学《春秋》的时候，孔子还特地嘱咐他们：“以后啊，了解我的人会因为《春秋》，同样，怪罪我的人也是因为《春秋》。” 第二年，子路在卫国去世了。孔子也病倒了，子贡来看他。当时孔子正拄着拐杖在门口悠闲地溜达呢，一见子贡就说：“赐啊，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啊？”说完就叹了口气，唱道：“泰山崩塌啦！梁柱折断啦！哲人凋零啦！”唱完还抹了把眼泪。他对子贡说：“这天下乱套已经很久了，没人能真正理解我。夏朝人死后停灵在东阶，周朝人停在西阶，殷朝人停在两根柱子之间。昨晚我梦见自己坐在两根柱子之间，看来我原本就是殷朝的人啊。”说完这话，七天后孔子就去世了。 孔子享年七十三岁，在鲁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日去世。哎，这老人家，一生奔波劳碌，最后就这么悄悄地走了，真是让人感慨万千啊！ 鲁哀公给孔子写了个悼词，说：“苍天啊，你怎么这么不开眼啊，连个老人家都不放过，让我孤零零地坐在这个位子上，心里真是难受啊！哎，尼父啊，你可别管我了！”子贡一听这话，就说了：“老大，你这样不太合适！老师曾经说过：‘礼仪丢了就会混乱，名分丢了就会出错。心意迷失叫混乱，行为失当叫出错。’老师活着的时候你不能用他，死了才写悼词，这不合礼啊。还有啊，你自称‘余一人’，这也不合名分啊。” 孔子最后葬在了鲁国城北的泗水边上，他的弟子们都守丧三年。三年守丧期满之后，大家相互告别，离开的时候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尽情发泄悲伤；有的人还选择留下来继续守墓。只有子贡，他在墓旁搭了个草庐，守了整整六年，然后才离开。后来，孔子的弟子和鲁国的人纷纷搬到墓附近居住，形成了一百多户人家的小村落，这个地方就被称为“孔里”。鲁国的后世子孙每年都按时祭祀孔子的坟墓，而那些研究儒家学问的人也常常在孔子墓前讲习礼仪，举行乡饮酒礼和射礼。孔子的坟墓占地很大，有一顷之多。他生前居住的地方，后来变成了庙宇，里面珍藏着孔子的衣冠、琴、车、书等遗物。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汉朝，两百多年都没断过。汉高祖刘邦经过鲁国的时候，还特地用太牢之礼祭祀了孔子。后来，诸侯、卿相们到鲁国来，也都会先去拜谒孔子的坟墓，然后再去处理政务。哎，看来孔子这老人家，真是影响深远啊！ 孔子生了个儿子叫鲤，字伯鱼。伯鱼这哥们儿挺悲剧的，五十岁的时候就先孔子一步去了。 伯鱼又生了个儿子叫汲，字子思，活了六十二岁。这子思啊，曾经在宋国混得挺惨的。不过，人家也没白活，还写了本《中庸》。 子思的儿子是白，字子上，活了四十七岁。这子上又生了个儿子叫求，字子家，四十五岁就挂了。子家又生了个儿子叫箕，字子京，活到了四十六岁。子京的儿子是穿，字子高，活了五十一岁。子高的儿子是慎，五十七岁，还当过魏国的宰相呢。 子慎的儿子是鲋，也活了五十七岁，他是陈王涉的博士，最后在陈地去世了。 鲋的弟子是襄，五十七岁高龄。这襄哥儿们可是个学霸，当过孝惠皇帝的博士，后来还升官做了长沙太守。据说他身高九尺六寸，简直就是个巨人！ 子襄的儿子是忠，也是五十七岁。忠的儿子是武，武又生了延年和安国两个儿子。安国呢，现在是皇帝的博士，后来还升到了临淮太守的位置，可惜死得早啊。安国的儿子是卬，卬又生了驩。 看看这家族树，一代传一代，虽然有些人寿命不长，但也都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迹。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孔子一家子，虽然命运各异，但都在各自的领域里发光发热，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太史公说：“有首诗里写得好，‘高山啊，让人仰望；大道啊，让人遵循。’虽然我不能达到这种境界，但心里一直向往着。我读孔子的书，就仿佛能见到他本人的风采。有次去鲁国，参观了仲尼的庙堂，看到他的车马服饰和礼器，还有那些学生们按时在他家演习礼仪的情景，我简直被迷住了，流连忘返啊。天下君王和贤人多了去了，但当时荣耀，死后就被人遗忘。孔子虽然只是个平民，但他的学问却传了十几代，学者们都把他当宗师。从天子王侯到普通百姓，只要是谈六艺的，都得以孔子为标准，这可真称得上是至圣了！ 咱们再聊聊孔子的家世，他可是商国的后代哦。想当年弗父何等谦让，正考父何等贤明，他们的美德都被铭刻在历史上了。后来防叔跑来投奔，邹国人还帮忙摁住了他的脚呢。就在尼丘山，孔子这位圣人诞生了，在阙里他养成了高尚的品德。七十岁时他登上学术的殿堂，成了四方学子的楷模。他当过大司寇，诛杀了少正卯，还在夹谷之会上大展威风。可惜啊，他唱起《凤兮》就预示着衰败，看到麒麟就哭泣命运不济。但尽管如此，他的学问仍然被后世九流所敬仰，万古流芳啊！ 第18章 陈涉世家（一） 话说啊，这陈胜啊，是个阳城人，人送外号“涉哥”。吴广呢，阳夏人，大家都叫他“叔哥”。这涉哥小时候啊，就跟着别人打工种地，有一次他停下锄头，站在田埂上，一脸惆怅地说：“要是咱们有一天发达了，别忘了彼此啊！”旁边的小伙伴们都笑了：“你这打工的，还想发达？别逗了！”涉哥叹了口气：“唉，你们这些小麻雀，哪懂鸿鹄的志向啊！” 到了二世元年七月，朝廷要征兵去渔阳，九百多人被派到了大泽乡。涉哥和叔哥都在名单上，还当了屯长。结果啊，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路都走不通了，他们估计已经迟到了。迟到可是要掉脑袋的啊！涉哥和叔哥就商量：“咱们现在逃跑也是死，干一票大的也是死，同样是死，何不为国捐躯呢？”涉哥说：“老百姓们被秦朝折磨得够惨了。我听说二世这小子不该当皇帝，该当的是公子扶苏。扶苏因为老是提意见，被二世派出去带兵了。现在听说二世无缘无故把他杀了。老百姓都觉得扶苏很贤明，可惜不知道他死了没。还有项燕，这哥们儿是楚国的将军，战功赫赫，对士兵又好，楚国人都很喜欢他。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跑了。咱们干脆就诈称自己是扶苏和项燕的军队，给天下老百姓打头阵，肯定有很多人响应！”叔哥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他们就去占卜，占卜的人一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有大事要干，说：“你们这事肯定能成，有功啊！不过，你们是不是想求鬼帮忙啊？”涉哥和叔哥一听，乐了：“这占卜师还挺懂我们！没错，就是想让鬼先帮我们威震一下群众！”于是他们就用红笔在绸子上写了“陈胜王”三个字，塞进一条鱼的肚子里。后来有人买了这条鱼，发现鱼肚子里的字，都觉得这事儿挺邪乎的。涉哥他们还偷偷让叔哥去附近的祠堂里，晚上点起火来，学狐狸叫：“大楚要复兴啦，陈胜要称王啦！”士兵们晚上都吓得够呛。第二天，大家都在议论这事儿，都指着涉哥看。 叔哥这人平时就挺得人心的，士兵们都愿意听他的。有一次，将尉喝醉了，叔哥就故意说想逃跑，惹怒了将尉，让他侮辱自己，好激起大家的愤怒。果然，将尉打了叔哥，还拔出剑来。叔哥一把夺过剑，就把将尉给杀了。涉哥一看，也上去帮忙，把另一个将尉也给杀了。然后他们召集士兵们说：“大家遇到大雨，都迟到了，迟到可是要掉脑袋的。就算不杀头，去戍边的人也得死个十之六七。咱们这些大老爷们儿，要么死，要么就干出一番大事业来！王侯将相，难道是天生的吗？”士兵们都说：“我们听你的！”于是他们就诈称自己是扶苏和项燕的军队，顺从了老百姓的心愿。大家露出右臂，号称大楚。他们筑起高台，举行盟誓，用将尉的头来祭天。涉哥自立为将军，叔哥当了都尉。他们攻打大泽乡，接着又攻打蕲县。蕲县攻下来后，就派符离人葛婴带兵去攻打蕲县以东的地方。他们一路攻下了铚县、酂县、苦县、柘县、谯县，不断招募士兵。等到他们到达陈县的时候，已经有战车六七百辆，骑兵一千多，士兵好几万了。他们攻打陈县，陈县的郡守和县令都不在，只有守丞带兵在城门洞里跟涉哥他们打。守丞没打过，被杀了，涉哥他们就进了城，占据了陈县。过了几天，涉哥下令召集当地有声望的人一起来开会商量大事。这些人都说：“将军您身披战甲，拿着武器，讨伐无道的秦朝，恢复楚国的江山，功劳应该称王啊！”于是涉哥就自立为王，国号叫“张楚”。 那时候啊，那些被秦朝官吏欺负得够呛的郡县，大家都纷纷把长官给咔嚓了，以此响应陈涉的大业。然后啊，大家推举吴叔做了假王，让他监督将领们去西边攻打荥阳。同时呢，还派了陈地的武臣、张耳、陈馀去攻打赵地，汝阴的邓宗去攻打九江郡。那时候啊，楚国的军队，几千人聚在一起的，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葛婴这家伙到了东城，就立了个襄强当楚王。结果后来听说陈王已经自立为王了，葛婴这心一慌，就把襄强给杀了，回去报告。到了陈县，陈王一听这事儿，立马就把葛婴给咔嚓了。然后陈王又派魏人周市去北边攻打魏地。吴广这边呢，正围着荥阳打呢，可是那李由守得紧啊，吴叔硬是攻不下来。陈王这可急了，召集国内的豪杰们商量对策，还特地任命上蔡人房君蔡赐为上柱国。 周文这哥们儿，可是陈地的贤人啊，以前还给项燕的军队看过天象，侍奉过春申君。他自称精通兵法，陈王就给了他个将军印，让他去西边打秦国。这一路啊，周文边走边收兵，到了函谷关，已经有战车千乘，士兵数十万了。他们一路打到戏这个地方，就在那儿扎了营。可是啊，秦朝那边也不是吃素的，派了少府章邯，把郦山的囚犯、奴隶什么的都放出来，一股脑儿地去打楚军，结果把楚军打得落花流水。周文一看形势不妙，赶紧逃出关外，在曹阳那儿歇了两三个月。章邯这哥们儿可没闲着，追上去又把周文给打败了。周文再逃，跑到渑池又歇了十几天，结果又被章邯给打了个稀巴烂。最后啊，周文实在是没辙了，自杀了事，他的军队也就这么散了。 武臣这家伙到了邯郸，自立为赵王，陈馀当了大将军，张耳、召骚当了左右丞相。陈王一听这事儿，火冒三丈，要把武臣他们家的人全给抓起来杀了。柱国就劝他说：“秦朝还没灭呢，你就先杀赵王的将相家属，这不是在帮秦朝吗？不如顺水推舟，承认他们的地位。”陈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派使者去祝贺赵王，然后把武臣他们家的人接到宫里软禁起来，还封了张耳的儿子张敖为成都君，催赵国的军队赶紧入关。赵王他们一商量，觉得：“赵王这王位，可不是楚国的意思。楚国要是灭了秦国，肯定会来打赵国。咱们还是别往西边去了，派使者去北边攻打燕地，扩大自己的地盘。赵国南边有大河，北边有燕、代，楚国就算胜了秦国，也不敢轻易动赵国。要是楚国没胜秦国，那赵国就更重要了。趁着秦国现在虚弱，咱们可以在天下大展拳脚。”赵王觉得这话有理，就没往西边去，而是派了原来的上谷卒史韩广带兵去攻打燕地。 那时候燕国的那些老贵族和豪杰们，都跑去跟韩广说：“你看啊，楚国和赵国都立了王，咱们燕国虽小，但好歹也是个有万辆兵车的国家，您就自立为燕王呗！”韩广一听，犹豫道：“不行啊，我妈还在赵国呢，我得顾着她。”燕人们一听，马上给他出主意：“赵国现在西边得防着秦国，南边还得防着楚国，他们哪有闲工夫来管咱们啊？再说了，你看楚国那么强，都不敢动赵王的将相家人，赵国就更不敢动您的家人了！”韩广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就自立为燕王了。过了几个月，赵国还真把韩广的老妈和家人送回了燕国。 这时候啊，那些到处占地盘的将领们，简直数不胜数。周市这哥们儿北上去占地，到了狄这个地方，结果被狄人田儋给算计了，田儋杀了狄县令，自立为齐王，还反过来打周市。周市这一下子军队就散了，只好跑回到魏地，想立以前魏国的甯陵君咎为魏王。可是这时候咎正在陈王那儿呢，去不了魏国。魏地已经稳定了，大家就想立周市为魏王，可周市这哥们儿还挺有原则，就是不肯。使者来回跑了五次，陈王最后才立了甯陵君咎为魏王，送他回魏国去。周市最后就成了魏国的相国。 将军田臧他们几个私下商量：“周章的军队已经打败了，秦兵早晚要打到这儿来。咱们围着荥阳城打了好久了都打不下来，等秦军一到，咱们肯定得大败。不如留点儿兵守荥阳，咱们带精锐部队去迎击秦军。现在那个假王太骄傲了，根本不懂兵权，不能跟他商量，咱们不杀了他，恐怕事儿得败。”于是他们就假传王命，把吴叔给杀了，还把他的脑袋献给了陈王。陈王一看，这事儿得给个交代啊，就派使者给田臧送了楚令尹的印，让他当上将。田臧就派诸将李归他们守荥阳城，自己带着精锐部队去敖仓迎击秦军。结果一战下来，田臧死了，军队也打散了。章邯趁机进攻李归他们，在荥阳城下把他们给打败了，李归他们也战死了。 还有啊，那个阳城的邓说带着兵驻扎在郯这个地方，被章邯的别将给打败了，邓说的军队也散了，都跑到陈地去了。铚地的伍徐带着兵驻扎在许这个地方，也被章邯给打败了，伍徐的军队也都散了，跑到陈地去了。陈王一听这事儿，火冒三丈，直接把邓说给杀了。哎，这乱世之中，真是处处充满了变数啊！ 陈王刚登基那会儿，陵县的秦嘉、铚县的董緤、符离县的朱鸡石、取虑县的郑布、徐县的丁疾等人，那可都是响当当的英雄豪杰，带着兵马把东海郡守庆给围在郯城了。陈王一听这事儿，赶紧派武平君畔去当将军，监督郯城下的军队。可这秦嘉哥们儿可不买账啊，他自立为大司马，还嫌弃武平君畔，跟军吏们说：“武平君这小伙子太年轻了，不懂打仗，别听他的！”于是他就假传王命，把武平君畔给杀了。 这章邯也是个狠角色，他刚破了伍徐的军队，又去打陈县，结果柱国房君就战死了。章邯还不罢休，又进攻陈县西边的张贺军队。陈王亲自出马监战，可惜啊，军队还是被打败了，张贺也牺牲了。 到了腊月，陈王跑到汝阴去，回来的时候经过下城父，结果他那驾车的庄贾哥们儿，居然背叛他投降了秦朝。陈胜最后葬在砀县，谥号叫隐王，哎，真是世事难料啊。 不过啊，陈王以前的手下，那个涓人将军吕臣，他组建了一支仓头军，从新阳起兵，攻打陈县，杀了庄贾，又把陈县夺回来了，重新让陈县成为楚国的地盘。 一开始啊，陈王到了陈县，就派铚县的宋留带兵去平定南阳，然后进入武关。宋留打下了南阳，可一听说陈王死了，南阳就又回到秦朝手里了。宋留进不了武关，就向东跑到新蔡，结果遇到了秦军，他最后带着军队投降了秦朝。秦朝把宋留押到咸阳，用车裂这种残酷的刑罚处死了他，真是惨不忍睹啊。 第18章 陈涉世家（二） 秦嘉他们听说陈王的军队被打败，陈王也跑了，就立了景驹为楚王，带着军队去方与，想在定陶那边打秦军。他们还派公孙庆去出使齐国，想跟齐国联手。可齐国那边儿说：“听说陈王战败了，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楚国怎么能不请示一下就自立为王呢？”公孙庆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他反驳道：“你们齐国不请示楚国就自立为王，楚国为什么要请示你们齐国呢？再说，楚国是首先起义的，应该统领天下。”结果啊，这话把田儋给惹毛了，直接就把公孙庆给杀了。 后来啊，秦朝的左右校军队又攻打陈县，把陈县给拿下了。吕将军跑了，后来又收拢兵马重新聚集起来。鄱盗的当阳君黥布也带着兵马跟他们汇合，一起攻打秦朝的左右校军队，在青波把他们打败了，又把陈县夺回来，让陈县再次成为楚国的地盘。可这时候啊，项梁已经立了怀王的孙子心为楚王了，这天下啊，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这陈胜称王才六个月，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开始在陈县摆起了王的谱儿。他那帮以前一起耕田的老朋友听说了，就兴冲冲地跑到陈县，使劲儿敲宫门，嚷嚷着：“我们要见涉哥！”宫门令一听，想抓他们。这帮人赶紧自证身份，这才没被绑，但宫门令也不肯给他们通报。后来陈胜出来，这帮人在路上就拦着他，大喊“涉哥”。陈胜一听，只好召见他们，还载着他们一起回了宫。进了宫，看到那些富丽堂皇的殿屋帷帐，有个客人就惊叹道：“哇塞！涉哥当王了，真是气派啊！”要知道，楚人管“多”叫“夥”，所以这事儿就这么传开了，“夥涉为王”，就是从陈胜这儿开始的。 这帮客人越发得意，开始大谈特谈陈胜以前的糗事。有人就劝陈胜：“这些客人愚蠢无知，只会瞎说一气，有损您的威严。”陈胜一听，立马下令把这人给斩了。这下可好，陈胜的那些老朋友都吓得赶紧溜了，再也没人敢亲近他了。陈胜还让朱房当中正，胡武当司过，专门负责监督群臣。那些将领攻占了地盘，回来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就抓起来治罪，搞得大家都战战兢兢。陈胜还特别喜欢亲自动手惩罚那些他不喜欢的人，从不交给下属去办。这样一来，将领们都不肯亲近他了，这也是他最后失败的原因之一啊。 虽然陈胜死了，但他手下那些侯王将相们可是最终灭了秦朝，这一切都是因为陈胜首倡义举啊。等到高祖刘邦的时候，还给陈胜在砀县安排了三十户人家守墓，直到今天，他的祭祀香火还没断呢。 褚先生说啊，地形险要，那是用来固守的；兵器铠甲和刑法，那是用来治理国家的。但这些还不够啊，先王们都是以仁义为根本，而那些固守据点和法律制度，只不过是枝叶而已，难道不是这样吗？我听说贾谊曾经称赞过： “秦孝公占据着华山和黄河的险要地势，又拥有雍州的土地，君臣固守据点，窥视着周王朝的政权，有席卷天下、征服九州、横扫四海的意图和并吞八方荒野之心。在那时候，有商鞅辅佐他，对内确立法律制度，致力农耕纺织，修缮防守与进攻用的器械；对外推行连横策略，使诸侯相互争斗。于是，依仗华山作为城墙，凭借黄河作为护城河，占据华山，又凭借黄河，把它据为己有。占据华山，又凭借黄河，把它据为己有之后，依仗华山作为城墙，凭借黄河作为护城河，占据华山，又凭借黄河，把它据为己有。秦孝公凭借肴山、函谷关的险固地势，又拥有雍州的土地，君臣牢固地守卫着，借以窥视周王室（的权力），有席卷天下、征服九州、横扫四海的意图和并吞八方荒野之心。在那时候，有商鞅辅佐他，对内确立法律制度，致力农耕纺织，修缮防守与进攻用的器械；对外推行连横策略，使诸侯相互争斗。秦孝公死后，惠文王、武王、昭襄王继承了已有的基业，沿袭前代的策略，向南攻取汉中，向西吞并巴、蜀，向东割取肥沃的土地，向北收取要害的郡邑。诸侯恐慌害怕，开会结盟，谋求削弱秦国的办法。不吝惜珍贵的器物、贵重的宝玉、富饶的土地，用来招纳天下的士人，采用合纵的策略缔结盟约，互相援助，成为一体。在这个时候，齐国有孟尝君，赵国有平原君，楚国有春申君，魏国有信陵君。这四位封君，都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敬贤才而重视士人，约定合纵缔结盟约，使韩、魏、燕、赵、宋、卫、中山的众多士人投奔他们。于是，六国的士人，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等人为他们出谋划策，齐明、周积、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等人沟通他们的意见，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等人统率他们的军队。他们曾经用十倍于秦的土地，上百万的军队，直逼函谷关去攻打秦国。秦国人打开关门，迎敌入关，九国的军队逃跑而不敢前进。秦国人没有耗费一支箭、一个箭头，然而天下的诸侯就已陷入困境了。于是，凭着合纵解散，盟约失败，各国争着割地贿赂秦国。秦国有足够的力量利用他们的弱点，追击逃走的败兵，百万败兵横尸道路，血流漂橹。秦国凭借这有利的形势，乘胜追击，依仗威力，割取天下的土地，重新划分山河的区域。强国主动表示屈服，弱国入秦朝见。 直到这时，依仗华山作为城墙，凭借黄河作为护城河，占据华山，又凭借黄河，把它据为己有占据据点固守据点据为己有，依仗华山作为城墙，凭借黄河作为护城河据点，华山，黄河，把它据为己有之后，依仗华山，凭借黄河，把它据为己有。依仗华山作为城墙，占据黄河，又把它据为己有。占据华山，又凭借黄河，把它据为己有，将它据为己有之后，依仗华山，凭借黄河，占为己有。华山黄河华山黄河，占为己有，依仗占据，据为己有。哎，这陈胜啊，虽然最后失败了，但他的精神和勇气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激励着后来的人们继续为自由和正义而奋斗。而那些曾经跟随他一起战斗的老朋友们，虽然离他而去，但他们的记忆和故事，也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永远流传在人们的心中。 话说啊，这是及孝文王、庄襄王两位，他们的统治时间都不长，国家也没啥大事儿发生，就像是平静的小溪，波澜不惊。 可到了秦始皇这儿，那就不得了啦！他这小伙子可是继承了六世的余威，手一挥，长策一振，整个天下都得听他的。吞并了两周，灭了诸侯，一跃成为至尊，统治着整个天下。他拿着大棒子，就像抽鞭子一样抽打着全天下，那威名啊，可是响当当的，四海都为之震撼。南边儿他取了百越之地，设立了桂林、象郡，那些百越的君主们，都乖乖地低下头，把命都交给了他的手下。他又派蒙恬去北边儿筑长城，守住了边防线，把匈奴给挡在了七百里之外，那些胡人都不敢南下放牧了，士兵们也不敢拉弓射箭报仇了。 这秦始皇啊，他废除了先王之道，烧毁了百家之书，想让老百姓都变得愚钝。他还毁了那些名城，杀了那些豪杰，把天下的兵器都收到了咸阳，熔化了做成十二个金人，想让老百姓变得软弱无力。然后啊，他凭借华山作为城墙，黄河作为护城河，占据华山，又凭借黄河，把它据为己有。华山黄河华山黄河，占为己有，依仗占据，据为己有。他派了良将，带着强劲的弓箭，守住了要害之地。而那些忠诚的臣子和精锐的士兵，都拿着锋利的兵器，守卫在那里，看谁敢来捣乱。天下平定之后，秦始皇心里那个美啊，他以为关中这地方，固若金汤，他的子孙可以万世为帝，享受这千秋万代的基业。 可惜啊，秦始皇一死，他的余威虽然还在，但已经没那么厉害了。这时候啊，那个陈涉，一个破罐子破摔的穷小子，一个曾经被迁徙的农民，他的才能连一般人都比不上，更别提跟仲尼、墨翟那样的贤人比，或者跟陶朱、猗顿那样的富豪比了。可他就这么一个人，居然能在军队里混，带着一群疲惫不堪的士兵，就几百号人，转头就去攻打秦国。他们砍下树木当武器，举起竹竿当旗帜，结果天下人都像云一样聚集起来响应他们，带着粮食像影子一样跟着他们。就这样，山东那些豪杰们也纷纷起来，把秦朝的宗室给灭了。 这天下啊，其实并不是变小了或者变弱了；那雍州的地，殽函的险要还是老样子。陈涉的地位，也没比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的君主们高贵；他的锄头长矛，也没比那些锋利的戟和长矛更厉害；他带领的那些戍卒，也没比九国的军队更强大；他深谋远虑，行军打仗的本事，也没比以前的那些将士们更高明。可是呢，成败却如此不同，功业也截然相反。你试着拿山东那些国家和陈涉比比看，比比长短大小，权衡一下力量，那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啊。可是呢，秦朝就凭那么一小块地方，却能拥有天下的大权，压制住其他八个州，让同等的国家都来朝拜，这样的日子过了一百多年。然后啊，他把整个天下当成了自己的家，把殽函当成了自己的宫殿。结果呢，就因为一个人闹事，整个秦朝就垮了，秦始皇自己也死在别人手里，被天下人嘲笑。这是为啥呢？就是因为他不施仁义，攻守的形势也发生了变化啊。 哎呀呀，这天下啊，简直就是一锅乱炖，大家都抢着当老大，可是谁才是真命天子呢？乌鸦都不知道该往哪儿飞了。这时候，陈胜这哥们儿站了出来，他头一个搞事情，给自己取了个牛逼哄哄的称号叫“张楚”。他还自称是鬼怪附身，鸿鹄之志，要干一番大事。 葛婴这哥们儿带着人往东边儿去了，周文则领着一帮人西边儿堵着。陈胜这边儿刚开始还挺信任一个叫朱房的家伙，后来又重用了一个叫胡武的人。可是呢，这俩哥们儿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最后都被陈胜给咔嚓了，因为他们不是真心实意地跟着他混。 庄贾这家伙，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居然还敢在城父这个地方反咬陈胜一口！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这陈胜啊，一心想要当老大，结果手下的人一个个都不靠谱，最后把自己给坑死了。这天下啊，真是乱了套了！ 第19章 外戚世家 话说啊，自古以来那些受命为帝的、继承家业守文治国的君主们，可不仅仅是靠他们内在的道德修养哦，外戚的助力也是功不可没的呢。就比如说夏朝，它的兴起得益于涂山，可夏桀被流放，那不就是因为末喜嘛。殷商的兴起得益于有娀，可纣王被杀，还不是因为宠幸了妲己？周朝的兴起，姜原和大任功不可没，可周幽王被擒，还不是因为迷上了褒姒？所以啊，易经开篇就讲乾坤，诗经开篇就谈关雎，尚书赞美文王的母亲，春秋则讥讽不亲迎的婚姻。这夫妇之间的关系啊，可是人道中的大伦常哦。说到礼，婚姻可是得小心翼翼对待的呢。 音乐调和了，四时也就和谐了，阴阳的变化，万物的统一，这其中的道理，能不小心对待吗？人虽然能弘扬道义，但命运这东西，谁又能说得清呢？哎呀，这妃子之间的爱情啊，君主不能从臣子那里得到，父亲不能从儿子那里得到，更何况是那些地位低下的人呢！就算两人欢欢喜喜地结合了，也可能生不出儿子来继承香火；就算能生出儿子了，也可能不能善终。这难道不是命运吗？孔子很少谈命运，大概也是觉得这东西太难说清楚了。要是不通晓阴阳变化的道理，又怎么能理解性命之道呢？ 太史公说啊，秦朝以前的事情啊，咱们就简略说说，详细的情况也记不太清了。汉朝兴起的时候，吕娥姁成了高祖的正宫皇后，她的儿子当了太子。可是啊，到了晚年，吕后色衰爱弛，戚夫人却得宠了，她的儿子如意好几次差点就取代了太子之位。等到高祖一死，吕后就灭了戚氏一族，杀了赵王，而高祖后宫那些没受宠、被疏远的女人们，反倒都安然无恙。哎，这世道啊，真是变幻莫测，让人捉摸不透啊！ 话说吕后的长女嫁给了宣平侯张敖，张敖的女儿后来成了孝惠皇后。吕太后为了加强亲戚关系，想让皇后生个儿子，可是皇后肚子不给力，一直生不出来。于是吕太后就搞了个“狸猫换太子”，从后宫找了个别人的儿子来冒充。等到孝惠帝驾崩，天下刚刚安定没多久，皇位继承人这事儿又成了个大问题。吕太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就开始提拔吕家的亲戚，让他们当王，还把自己的侄女嫁给了少帝，想让自己的家族更加稳固。可惜啊，这一切都是徒劳。 吕太后死后，被葬在了长陵。吕禄、吕产等人怕受到惩罚，就开始密谋叛乱。可大臣们也不是吃素的，一举就把他们给灭了。唯独孝惠皇后被留在了北宫。后来代王被迎立为皇帝，也就是孝文帝，继续供奉汉朝的宗庙。这一切啊，都是天意啊！不是天命，谁能担当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呢？ 再说说薄太后，她老爹是吴地人，姓薄。秦朝时，他和一个姓魏的姑娘好上了，生下了薄姬。后来薄老爹死在山阴，就被葬在了那儿。等到诸侯们反叛秦朝，魏豹自立为魏王，魏姑娘就把女儿送进了魏宫。魏姑娘还请了个叫许负的人来相面，许负一看薄姬，就说她将来会生个天子。那时候项羽和汉王正在荥阳对峙，天下还没个定数。魏豹一开始和汉王一起打项羽，可一听许负这么说，心里就乐开了花，立马背叛了汉王，自立门户，还跟项羽结了盟。结果汉王派曹参等人把魏王豹给抓了，把他的地盘改成了郡，薄姬就被送进了织室。魏豹死后，汉王进了织室，一看薄姬长得还挺漂亮，就下令让她进了后宫。可惜啊，一年多过去了，汉王也没怎么宠幸过她。 想当年薄姬年轻时，跟管夫人、赵子儿关系特别好，三人还约定说：“以后谁要是先发达了，别忘了姐妹们啊。”后来管夫人和赵子儿先得到了汉王的宠幸。有一次汉王坐在河南宫的成皋台上，这两个美人就笑话薄姬当初跟她们的约定。汉王听了后，就问她们笑什么，两个美人就把实话告诉了汉王。汉王一听，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就怜悯起薄姬来，当天就召她侍寝。薄姬说：“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有条苍龙盘在我肚子上。”汉王一听，高兴地说：“这是要生天子的征兆啊，我帮你实现这个梦。”结果就这么一次，薄姬就怀上了，生下的儿子就是后来的代王。从那以后，薄姬就很少再见到汉高祖了。这薄姬啊，也是挺有福气的，虽然一开始不怎么受宠，但最后却能生出天子来，真是世事难料啊！ 高祖驾崩后，那些曾受宠爱的妃子们，比如戚夫人她们，都被吕太后给幽禁了，连宫门都出不了。可薄姬呢，因为平时就很少见到高祖，所以反而得以自由，跟着儿子去了代地，当起了代王太后。她弟弟薄昭也跟着去了。 这代王一当就是十七年，直到高后去世。大臣们商议立谁为皇帝，都嫌弃吕家外戚势力太强，于是纷纷称赞薄家仁慈善良，就迎立代王为孝文皇帝。薄太后也因此改称为皇太后，她弟弟薄昭被封为轵侯。 薄太后的老妈之前也去世了，葬在栎阳北边。于是大家又追尊薄老爹为灵文侯，在会稽郡给他修了三百家的陵园，还派了官吏去守墓、祭祀。栎阳北边也设了灵文侯夫人的陵园，规格跟灵文侯的一样。薄太后觉得自家是魏王后裔，父母早逝，那些曾经帮助过她的魏家亲戚们都有功劳，于是就把魏家的人都召回来，按亲疏关系赏赐了一番。整个薄家，被封侯的就只有薄昭一个人。 薄太后在文帝继位的第二年去世，葬在南陵。因为吕后葬在长陵，所以特意给她另起了一座陵，离孝文皇帝的霸陵很近。 再说说窦太后，她是赵国的清河观津人。吕太后在位的时候，窦姬作为良家子入宫侍奉太后。后来吕太后要把一些宫女赐给诸侯王，每王五人，窦姬也在其中。窦姬心想家在清河，想去赵国离家近点，就请求主管的宦官：“一定要把我的名字放到去赵国的名单里啊！”可惜那宦官忘了这事儿，误把她的名字放到了去代国的名单中。名单呈上去后，诏书批准了，要出发了。窦姬哭得稀里哗啦的，埋怨那宦官，不想去代国，但最后还是被强行送去了。到了代国，代王偏偏就宠幸她，两人还生了个女儿叫嫖，后来又生了两个儿子。而代王的王后之前已经生了四个儿子。可惜啊，代王还没入京当皇帝的时候，王后就去世了。等到代王当了皇帝，王后的四个儿子也一个接一个地病死了。孝文帝继位几个月后，公卿们就请求立太子，窦姬的大儿子作为长子，就被立为了太子。窦姬也因此被封为皇后，女儿嫖被封为长公主。第二年，小儿子武被封为代王，后来又改封到梁地，这就是梁孝王啦。这窦家啊，真是从宫女到皇后，再到太后，一路逆袭啊！ 窦皇后啊，她老人家走得早，葬在了观津。于是薄太后下令有关部门，给窦皇后老爸追封了安成侯的头衔，老妈呢，就封为安成夫人。还特地让清河那边给她修了二百家的陵园，有专人长年守墓，待遇跟灵文园一个档次。 窦皇后的哥哥叫窦长君，弟弟叫窦广国，小名少君。少君小时候家里穷，四五岁就被人贩子拐卖了，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他辗转经过十几户人家，最后到了宜阳，给主人家上山挖炭。有一次晚上，他和一百多个人睡在岸边，结果岸边塌了，把睡在那儿的人都压死了，就他一个人逃过一劫，真是命大啊！他还自己占卜，说没几天就能当侯爷，于是就从家里跑到了长安。后来听说窦皇后刚当上皇后，家在观津，姓窦，他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儿，赶紧上书自陈身世。窦皇后跟文帝一说，文帝就召见他问了问，他把自己的经历说得一清二楚，果然是窦皇后的弟弟。文帝又问窦广国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他说：“我姐姐走的时候，我们在传舍里告别，她给我洗澡，还请我吃饭。”窦皇后一听，抱着他就哭，眼泪哗哗地流。旁边的侍从也都跟着哭，一起陪着窦皇后伤心。文帝后来给了窦广国很多田宅和金钱，还封了他的哥哥和弟弟，让他们全家都住在长安。 绛侯、灌将军他们这些人就说：“咱俩能活到现在，全靠窦家姐弟俩啊。他们俩出身低微，可得好好给他们挑师傅和宾客，不能再出吕家那样的乱子了。”于是他们就选了些有德行的长者跟窦家姐弟住在一起。窦长君和窦广国也因此变得谦逊有礼，不敢仗着身份尊贵就欺负人。 窦皇后后来得了病，眼睛也瞎了。文帝宠爱邯郸的慎夫人和尹姬，但她们都没生孩子。孝文帝去世后，孝景帝继位，就封了窦广国为章武侯。窦长君早前去世了，就封了他儿子彭祖为南皮侯。吴楚七国之乱的时候，窦太后的堂兄弟窦婴，他这人喜欢行侠仗义，就领兵打仗，立了军功，被封为魏其侯。这么一来，窦家一共有三个人封了侯。 窦太后特喜欢黄帝、老子的学说，所以皇帝、太子和那些窦家的子弟们，都不得不读黄帝、老子的书，尊重他们的学说。 窦太后在孝景帝去世后六年也去世了，跟孝文帝合葬在霸陵。她留下的遗诏是把东宫的金钱财物都赐给了长公主嫖。 王太后啊，这位大姐可是槐里人，她老妈叫臧儿。说起臧儿，这可是有故事的人，她可是前燕王臧荼的孙女。想当年，臧儿嫁给了槐里的王仲，生了个儿子叫王信，还有两个闺女。可惜啊，王仲命短，臧儿就改嫁了长陵的田氏，又生了两个儿子，田蚡和田胜。 这臧儿的大闺女原本嫁给了金王孙，还生了个女儿。可臧儿这人会算命啊，一卜卦就说自己这两个闺女将来都得贵不可言。于是，她就想了个歪招，把大闺女从金家抢回来了。金家那边当然不干啊，可臧儿不管那么多，直接就把闺女送进了太子宫。这太子一看，哎哟，这妹子不错，挺喜欢的，就宠幸了她。结果这妹子给太子生了三个闺女和一个儿子。生儿子那会儿，王美人还做了个梦，梦见太阳钻进了她怀里。她赶紧告诉太子，太子一听就乐了：“这是要发啊！”可惜啊，这孩子还没生出来，孝文帝就驾崩了，孝景帝继位。王夫人生下这儿子，就是后来的王皇后。 之前啊，臧儿还把小闺女也送进了宫，这小闺女也挺争气，给景帝生了四个儿子。 景帝当太子的时候，薄太后就把薄家的闺女许配给了他。景帝一登基，就把这薄家闺女立为了皇后。可惜啊，这薄皇后肚子不争气，没生出儿子来，也不得宠。薄太后一死，薄皇后就被废了。 景帝的大儿子刘荣，他老妈是栗姬。这栗姬啊，是齐国人，景帝也挺喜欢她，就把刘荣立为了太子。那时候啊，长公主有个闺女，想嫁给刘荣当太子妃。可这栗姬心眼儿小，醋劲儿大，不答应。长公主一生气，就把闺女许配给了王夫人，王夫人这边倒是挺乐意的。长公主就开始在景帝面前说栗姬的坏话，说她跟那些贵妇人们聚会的时候，总是让侍从在背后诅咒她们，还搞些邪门歪道。景帝一听，心里就开始不待见栗姬了。 有一次啊，景帝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不好，就跟栗姬说：“我百年之后，你可得好好照顾我的那些儿子们啊。”结果这栗姬一听就火了，说话也不客气了。景帝更生气了，可也没当场发作。 长公主这边呢，天天在景帝面前夸王夫人的儿子好。景帝本来也挺喜欢这孩子的，再加上之前做的那个太阳入怀的梦，心里就开始动摇了。王夫人看出景帝对栗姬已经心生不满，就暗中派人催促大臣们立栗姬为皇后。有个大臣就上书说：“子以母贵，母以子贵。现在太子他老妈还没个封号呢，应该立为皇后。”景帝一听就火了：“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一怒之下，就把这大臣给杀了，还把太子刘荣废为了临江王。栗姬这边更是气得不行，最后忧愤而死。最后啊，还是王夫人当了皇后，她儿子当了太子，王夫人的哥哥王信也被封为了盖侯。这王家啊，从此就飞黄腾达了！ 景帝驾崩后，太子顺利继位称帝，立马尊皇太后的老妈臧儿为平原君，还封了田蚡为武安侯，田胜为周阳侯。 景帝这人有十三个儿子，其中一个当了皇帝，其他十二个都成了王爷。臧儿的小女儿儿姁虽然早逝，但她的四个儿子也都封了王。王太后的长女是平阳公主，二女是南宫公主，三女是林虑公主。 这盖侯王信啊，是个酒鬼，整天就知道喝酒。田蚡和田胜这俩人呢，贪得无厌，还特别会耍嘴皮子。王仲死得早，葬在了槐里，后来还追尊他为共侯，给他置了二百家的陵园。平原君去世后，跟田家人一起葬在了长陵，陵园规格跟共侯的一样。王太后比孝景帝多活了十六年，最后死在元朔四年，跟孝景帝合葬在阳陵。这王太后家啊，一共出了三个侯爷。 这卫皇后啊，名字子夫，出身可不怎么好。她们家姓卫，住在平阳侯的地盘上。子夫原本是平阳公主府上的歌女。武帝刚登基那几年，一直没儿子。平阳公主就挑了十几个良家女子，好好打扮了一番送到宫里。有一次武帝去霸上祓除后回来，顺道去了平阳公主家。公主把那些美人叫出来给武帝看，结果武帝一个都不喜欢。喝完酒后，歌女们开始表演，武帝一眼就看中了卫子夫。那天武帝起身更衣，子夫在尚衣轩侍候，两人就这么好上了。武帝回去后特别高兴，赏了平阳公主一千斤金子。平阳公主趁机把子夫送进了宫。子夫上车的时候，平阳公主拍着她的背说：“去，好好吃饭，努力！要是将来富贵了，别忘了我啊。”可是子夫进了宫一年多，武帝就再也没理过她。后来武帝把一批不中用的宫女遣送出宫，子夫也在其中。她见到武帝时哭得梨花带雨，请求出宫。武帝看她可怜，就又宠幸了她一次，结果她就怀上了孩子，从此宠冠后宫。武帝还召了她的哥哥卫长君和弟弟卫青当侍中。后来子夫更是得宠得不得了，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儿子取名刘据。 想当年，武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娶了长公主的女儿当太子妃。后来武帝继位，太子妃就成了皇后，姓陈，可惜没生儿子。武帝能当上皇帝，大长公主出力不少，所以陈皇后一直都很骄横尊贵。后来听说卫子夫得宠，她气得差点儿没死过去。武帝也越来越生气。最后发现陈皇后搞邪门歪道，一怒之下就废了她，立卫子夫为皇后。 陈皇后的老妈，那位大长公主，可是景帝的姐姐，她多次责怪武帝的姐姐平阳公主：“要不是有我，你弟弟能当上皇帝？现在他却抛弃我女儿，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平阳公主也不示弱：“那是因为陈皇后没儿子才被废的，这能怪谁？”陈皇后为了求子，花了九千万给医生，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卫子夫当上皇后以后，先是她的哥哥卫长君去世了，然后卫青就升了将军，打匈奴有功，被封为长平侯。卫青那三个还在襁褓中的儿子，也都封了侯。卫皇后的姐姐卫少儿，生了个儿子叫霍去病，因为军功被封为冠军侯，还当上了骠骑将军。卫青自己呢，当了大将军。卫皇后的儿子刘据被立为太子。卫家这一大家子，靠军功起家，一共有五个人封了侯。 后来卫皇后年老色衰，赵国的王夫人就得了宠，生了个儿子，被封为齐王。可惜王夫人也早逝。接着中山的李夫人又受宠了，生了个儿子昌邑王。李夫人也是红颜薄命，早早去世。她哥哥李延年因为擅长音乐得了宠，人称协律。协律这家伙以前就是个唱戏的。后来他们兄弟俩因为犯了奸淫罪，全家都被灭了。这时候李延年的长兄李广利正当贰师将军，攻打大宛，没来得及被杀，回来之后，皇上虽然灭了李氏家族，但后来又可怜他们一家，就把李广利封为海西侯。 其他妃子生的两个儿子分别当了燕王和广陵王，他们的老妈都不受宠，最后都忧郁而终。 李夫人去世后，尹婕妤等人又得了宠。不过这些人都是唱戏的出身，出身低微，配不上咱们皇上啊！ 褚先生说啊：我当年当小官的时候，曾经问过一个特别懂汉朝老规矩的人——锺离生。他告诉我说啊，王太后在民间的时候生过一个女儿，她老爸就是金王孙。后来这金王孙去世了，景帝也驾崩了，武帝即位，王太后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这时候有个叫韩嫣的韩王孙，他特别得武帝的宠信，就趁机告诉武帝说：“太后其实还有个女儿在长陵呢！”武帝一听就急了：“你咋不早说啊！”于是赶紧派人去长陵看看，结果真找到了，那姑娘还在家里呢。 武帝一激动，亲自跑去接她。他清了清路，骑着马从横城门风驰电掣般出来，一路飙车到长陵。到了小市西边，他直接冲进那个胡同，胡同门本来关着呢，他让人强行打开，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金家门口。武帝怕那姑娘跑了，还特地让武骑把金家围了个水泄不通。结果他自己进去找了半天，硬是没找着。没办法，只好叫手下大臣进去喊。那家人吓得半死，姑娘赶紧躲床底下去了。大臣们把她扶出来，让她拜见皇上。武帝一下车就哭着说：“哎呀我的大姐啊，你藏得也太深了！”然后他就下诏让副车载着姑娘，一路飙车回了宫，直接进了长乐宫。 武帝给姑娘办了入宫手续，带着她去拜见太后。太后一看，惊讶地问：“皇帝你这是咋了，从哪来的？”武帝说：“我今天去长陵找到我姐姐了，就把她带回来了。”然后他对姑娘说：“拜见太后！”太后问：“你是某某某吗？”姑娘说：“是的。”太后一听，立马哭了，姑娘也跪在地上哭。武帝赶紧敬酒给太后祝寿，还赏了姑娘一千万钱，三百个奴婢，一百顷公田，还有一座豪华大宅子。太后感激地说：“皇帝你真是太费心了。”接着，武帝又叫来平阳公主、南宫公主、林虑公主三人一起来拜见这位新认的大姐，还给她取了个封号叫修成君。这修成君有一儿一女，儿子叫修成子仲，女儿后来嫁给了诸侯王当王后。这俩孩子都不是刘家的血脉，所以太后特别疼他们。不过啊，这修成子仲也是个纨绔子弟，整天欺负老百姓和官员，大家都恨他恨得牙痒痒。 再说说卫子夫，她当了皇后以后，她弟弟卫青也跟着沾光，当了大将军，还被封为长平侯。卫青有四个儿子，老大卫伉是侯世子，经常陪在皇帝身边，特别得宠。他三个弟弟也都封了侯，每个都有一千三百户的食邑。一个叫阴安侯，一个叫发干侯，还有一个叫宜春侯，他们家真是富贵得不得了。当时民间都传唱着一首歌：“生儿子别高兴，生女儿也别愁，你看那卫子夫，多牛啊，把天下都霸占了！” 那时候平阳公主正好守寡，得找个列侯嫁了。她和手下人商量长安城里哪个列侯合适，大家都说大将军卫青不错。平阳公主笑着说：“卫青那是我家出来的，以前还老给我当跟班呢，咋能嫁给他呢？”手下人说：“现在卫青的姐姐是皇后，他三个儿子都是侯爷，富贵得不得了，公主你咋还看不上呢？”平阳公主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答应了。这事儿跟皇后一说，皇后又告诉了武帝。武帝一听，立马下诏让卫将军娶了平阳公主。 褚先生说啊：男人嘛，就得像龙一样能屈能伸。有句古话说得好：“蛇能变成龙，但身上的花纹不会变；家能变成国，但姓氏不会变。”男人一旦时来运转，飞黄腾达，那些过去的恶行就全都一笔勾销了，荣华富贵加身，谁还会记得他以前穷困潦倒的样子呢！ 武帝那时候啊，有个宠爱的妃子叫尹婕妤，还有个邢夫人，大家都亲切地叫她“娙何”。这娙何的地位啊，跟中二千石的官员差不多；容华的地位呢，跟二千石的官员差不多；婕妤的地位呢，就跟列侯差不多了。后来这婕妤还一路高升，成了皇后呢。 尹夫人和邢夫人那时候都是武帝的宠妃，武帝下令不让她们见面。可尹夫人就是想见见邢夫人，于是向武帝请求，武帝就答应了。他让别的妃子打扮成邢夫人的样子，带着几十个侍从，假装是邢夫人来见尹夫人。尹夫人一看，说：“这不是邢夫人本人。”武帝就问：“你怎么看出来的？”尹夫人说：“看她的身材相貌，根本不足以跟皇上匹配。”于是武帝就让邢夫人穿上平常的衣服，一个人来见尹夫人。尹夫人一看见，就说：“这才是真的。”然后她就低下头，伤心地哭了，觉得自己比不上邢夫人。有句俗话说得好：“美女一进屋，丑女就遭殃。” 褚先生又说：洗澡不一定非得去江海，关键是要洗干净；骑马不一定非得骑千里马，关键是要跑得快；做人不一定非得是世上最聪明的，关键是要明白道理；女人不一定非得出身名门望族，关键是要品行端正、心地善良。有句古话说：“女人不管美丑，进了家门就会招人嫉妒；男人不管贤能与否，进了朝廷就会遭人排挤。”美女啊，就是丑女的敌人。这话真是一点没错啊！ 这钩弋夫人姓赵，是河间人。她得到了武帝的宠爱，生了个儿子，就是后来的昭帝。武帝七十岁的时候才有了昭帝，昭帝继位的时候才五岁呢。 卫太子被废之后，武帝一直没有再立太子。那时候燕王旦上书请求回国担任宿卫，武帝一怒之下，就在北阙把燕王的使者给斩了。 武帝在甘泉宫住着，突然召来一群画工，让他们画周公背着成王的画。这时，左右群臣都明白了，武帝这是想立小儿子为太子啊。过了几天，武帝突然责骂起钩弋夫人来。夫人吓得赶紧摘下簪子和耳环，磕头如捣蒜。武帝冷冷地说：“来人，把她带走，送到掖庭狱去！”夫人回头看了看武帝，武帝却说：“快走，你活不成了！”就这样，钩弋夫人在云阳宫丢了性命。当时狂风大作，尘土飞扬，百姓们都感到十分伤心。使者连夜拿着棺材去埋葬她，还在墓地上做了标记。 后来武帝闲下来的时候，问身边的人：“外面的人都在说啥？”身边的人回答说：“大家都说，您要立儿子为太子，那为啥还要杀了他妈呀？”武帝叹了口气说：“是啊，这不是你们这些小屁孩儿能懂的。古往今来，国家之所以会乱，往往都是因为主上年幼而母后太强势。母后独揽大权，骄横跋扈，淫乱无度，谁也管不了她。你们没听过吕后的故事吗？”所以啊，那些给武帝生过孩子的女人，不管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她们的妈妈都被赐死了。这武帝，可真是英明神武，远见卓识啊！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后世着想，可不是那些浅薄无知的儒生能比的。他谥号“武”，这真不是盖的！ 礼法上，夫妇关系可是非常重要的，就像《易经》里说的乾坤配对一样。夫妇俩就像太阳和月亮，一个主阳一个主阴，共同创造世界。就像《诗经》里说的，淑女配君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想想那些历史上着名的贤后，比如任姒、娀嫄，她们都是母仪天下的典范。可到了咱们这时代，这规矩就开始乱了。吕后大权独揽，窦太后喜欢说些玄乎的话。从那以后，皇帝们就开始宠幸那些嬖妾了，后宫里没了稳定的主人，皇家的后代也就越来越少。哎，这世道啊，真是变了。 第20章 楚元王世家 话说这楚元王刘交啊，可是高祖刘邦的同母小弟，字游，这小哥俩儿关系可不一般。 刘邦家里兄弟四人，排行老大的是刘伯，可惜刘伯英年早逝。想当年刘邦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常常躲避官府的追捕，时不时带着一群朋友到嫂子家蹭饭。这嫂子可就不太乐意了，每次看到刘邦带着客人来，就假装羹汤都喝光了，锅底都刮得干干净净的。客人一看，得了，没啥吃的，就都撤了。可等客人一走，刘邦一看锅里，嘿，羹汤还多着呢！刘邦这心里就埋下了对嫂子的怨恨。后来刘邦成了皇帝，封赏兄弟，唯独刘伯的儿子没捞到啥好处。老爸太上皇都为这事说话了，刘邦却说：“哎，不是我忘了封他，实在是他妈那人不行。”于是呢，就封刘伯的儿子刘信为羹颉侯，这名字听着就有趣，不就是“刮锅底”的意思嘛！至于二哥刘仲，封他做了代王。 高祖刘邦六年的时候，搞定了楚王韩信，就把小弟刘交封为楚王，都城设在彭城。刘交做了二十三年楚王，死后儿子刘郢继位，这就是楚夷王了。 楚夷王的儿子刘戊做了二十年楚王，结果冬天的时候因为给薄太后服丧期间搞私情，被削去了东海郡的封地。到了春天，刘戊跟吴王合谋造反，他的相国张尚和太傅赵夷吾都劝他别这么干，可这刘戊不听啊，一怒之下把两人都给杀了。然后起兵跟吴王一起西攻梁国，破了棘壁。一路打到昌邑南边，跟汉将周亚夫干了一仗。可惜啊，汉军断了吴楚两军的粮道，士兵们饿得不行，吴王跑了，楚王刘戊也自杀了，军队最后都投降了汉朝。 汉朝平定了吴楚之乱后，孝景帝本来想让德侯的儿子继承吴王的位子，让楚元王的儿子刘礼继承楚王的位子。可窦太后不乐意啊，她说：“吴王那老头子，本该是宗室里的模范生，现在却带头搞七国之乱，搅得天下不得安宁，怎么能让他的后代继承王位呢！”于是不让吴王的后代继位，倒是同意让楚王的后代继位。当时刘礼正好担任汉宗正一职，于是就拜他为楚王，继承楚元王的宗庙，这就是后来的楚文王了。 这楚元王家的事儿，真是比一出大戏还精彩啊！从刘邦跟嫂子斗智斗勇，到刘戊造反失败，再到刘礼意外继承王位，每一件事儿都让人捧腹大笑，又让人感慨万分。这历史啊，有时候比小说还好看呢！ 话说这楚文王啊，在位三年就驾鹤西去了，他的儿子安王刘道继位。安王呢，熬了二十二年也走了，襄王刘注便接过了大旗。襄王在位十四年，也追随先辈们去了，他的儿子王纯便代替他坐上了王位。这王纯啊，地节二年的时候，有人上书告发楚王谋反，楚王也是个爽快人，一咬牙一跺脚，自杀了，于是楚国就这么被除了，变成了汉朝的彭城郡。 咱们再来说说赵王刘遂，他老爸是高祖刘邦的中子，名叫刘友，谥号是“幽”。为啥叫“幽”呢？因为他老爸是忧郁死的。后来高后把吕禄封到赵地当王，结果吕禄只当了一年王，高后就驾崩了。大臣们杀了吕禄等人后，就立了幽王的儿子刘遂为赵王。 孝文帝即位第二年，立了刘遂的弟弟刘辟强为河间王，取赵地的河间郡作为他的封地，这就是河间文王。这文王在位十三年就去世了，儿子哀王刘福继位，可惜他只当了一年王就去世了，而且没有儿子，于是河间国就这么没了，并入了汉朝。 刘遂在赵地当王当了二十六年，孝景帝时因为晁错的事儿，赵王的常山郡被削了。后来吴楚造反，赵王刘遂也跟他们合谋起兵。他的相国建德和内史王悍劝他别这么干，可这刘遂不听啊，直接把两人给杀了，发兵屯在西边，打算跟吴军一起西进。他还派使者去联络匈奴，打算跟匈奴联手攻汉。汉朝派了曲周侯郦寄去攻打他。刘遂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跑回邯郸守城，两边就这么僵持了七个月。后来吴楚军在梁地被打败，没法继续西进了。匈奴听到这个消息，也停手了，没再来汉朝边境捣乱。栾布从破了齐地回来，就合兵引水去灌赵国的城。赵城被水一泡就垮了，赵王刘遂自杀，邯郸也就这么投降了。赵幽王这一脉就这么断了。 太史公说啊，国家要兴盛，必定有吉祥的征兆，君子得到重用而小人被排挤。国家要灭亡呢，贤人就隐居起来，乱臣贼子却得势。要是楚王戊没处罚申公，听了他的话，赵王任用防与先生，哪儿还会有篡位杀人的阴谋，被天下人唾弃呢？贤人啊，贤人！要不是内心有真才实学，哪能用得好他们呢？所以啊，“安危在出令，存亡在所任”，这话真是说得太对了！ 汉朝分封同姓王，楚国也有个好名声。灭了韩信后，就把彭城封给了楚王。穆生摆酒设醴，韦孟制定法度。可那王戊啊，丢弃了德行，跟吴国勾结起兵。还好太后让礼官出面，楚王的罪才轻了些。文襄王继位后，世代都有英才。可怎么赵王刘遂，就这么败坏了名声呢！国家的兴亡啊，得看任用的人是谁啊，这道理得明白啊！ 哎呦喂，这楚汉两家的故事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咱们先来聊聊这楚国的事儿。 楚国这边啊，简直就像是家族接力赛，王位一个接一个地传，可每个王都像是走马灯似的，在位没几年就走了。你说这楚文王，辛辛苦苦坐了三年王位，结果一转身就去找他的先辈们了。儿子安王刘道接力，跑了二十二年也累趴下了。然后是襄王刘注，他只跑了十四年，也匆匆离场。最后王纯这小子上场，本以为能刷新家族纪录，结果地节二年，突然冒出个人来，说楚王谋反，楚王也是个爽快人，一咬牙一跺脚，直接自杀谢罪，这楚国就这么玩完了，变成了彭城郡。你说这楚国王位，咋就这么不保值呢？ 咱们再转到赵国这边看看。这赵王刘遂啊，他老爸是刘邦的中子，名叫刘友，谥号是“幽”。为啥叫“幽”呢？因为他老爸是忧郁死的，所以给他来了个“幽”字。这刘遂当了赵王，本以为能安安稳稳过日子，结果呢？孝景帝时因为晁错的事儿，他的常山郡被削了。这刘遂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吴楚造反，他也跟着起兵。他的相国和内史劝他别这么干，他可好，直接把人给杀了。这刘遂啊，就像是个赌鬼，明知道输多赢少，还非要跟着别人下注。结果呢？栾布带着大军来灌水攻城，赵城一垮，刘遂也自杀了，邯郸就这么投降了。这赵幽王这一脉啊，也就这么断了。你说这刘遂，咋就这么想不开呢？ 太史公说啊，国家兴衰，全看用人。这话说得一点没错。你看看这楚汉两家的王们，有的听了贤人的话，国家就兴盛；有的不听，就搞得一团糟。所以啊，这用人啊，得擦亮眼睛，别被那些乱臣贼子给蒙蔽了。 总的来说啊，这楚汉两家的故事就像是一出出闹剧，让人看了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悲哀。这些王们啊，有的聪明有的傻，有的有德有的无德，但最后都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这让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人啊，得有点真才实学，得会用人，不然的话，就像这些王们一样，最后只能成为历史的笑柄。 这楚汉两家啊，就像是两个大家族，一个比一个能折腾。楚国那边呢，王位像是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赵国这边呢，更是闹得不可开交，一会儿谋反一会儿自杀的。这些王们啊，简直就是一群活宝，让人看了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语。 不过话说回来啊，这些王们虽然折腾得够呛，但也给我们留下了不少笑料和启示。他们让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人啊，得脚踏实地，别整天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用人呢，更得睁大眼睛看清楚，别被那些表面功夫给骗了。所以啊，咱们还是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像这些王们一样，最后只能成为历史的笑柄。 这楚汉两家的故事啊，就像是一部活生生的历史教材，让我们在笑声中领悟到了许多深刻的道理。所以啊，大家可得好好珍惜这份宝贵的文化遗产啊！ 第21章 荆燕世家 话说这荆王刘贾啊，他可是咱们刘家的一员大将，不过具体他是哪一支的，咱们就不得而知了。想当年汉王元年，刘邦大哥平定三秦的时候，刘贾就作为将军出征，一路打到塞地，还跟着从东边攻打项羽呢！ 到了汉四年，刘邦大哥在成皋吃了败仗，往北渡过黄河，得到了张耳和韩信的军队。他们在修武扎营，挖深沟筑高墙，严阵以待。这时候，刘邦就派刘贾带着两万人和几百骑兵，渡过白马津进入楚地，一把火把楚国的粮草给烧了，断了项羽的粮道。楚军一看刘贾这么嚣张，就派兵去攻打他。可刘贾这家伙，就像个乌龟一样，总是坚守阵地不肯出战，就跟彭越一起死磕到底。 汉五年的时候，刘邦追击项羽到了固陵，又派刘贾南渡淮河围攻寿春。刘贾回来之后，还暗中策反了楚国的大司马周殷。这周殷一反水，就帮刘贾拿下了九江，还迎接了武王黥布的军队。大家伙在垓下一聚首，就一起攻打项羽。刘邦一看刘贾这么给力，就让他带着九江的军队，跟太尉卢绾一起西南攻打临江王共尉。共尉一死，临江就变成了南郡。 到了汉六年春天，刘邦在陈地召集诸侯开会，把楚王韩信给废了，还把他给囚禁起来，把他的地盘一分为二。那时候啊，刘邦的儿子还小，兄弟也不多，而且都不太靠谱。刘邦就想啊，得找些同姓的人来当王，才能镇住天下。于是他就下诏说：“将军刘贾有功，你们看看他的子弟里，有没有可以封王的。”群臣们一听，纷纷表示：“那就封刘贾为荆王，管辖淮东五十二城；再封高祖的弟弟交为楚王，管辖淮西三十六城。”于是就这么定了，还顺便把刘邦的儿子肥封为齐王。从此啊，刘邦的兄弟们就开始陆续当上了各地的王，这就是咱们刘家的天下啦！ 高祖十一年秋天，淮南王黥布突然反叛，一路向东直逼荆地。荆王刘贾跟他打了几场，可惜没打赢，最后跑到富陵还是被布军给干掉了。高祖刘邦亲自出马，把黥布给收拾了。到了十二年，刘邦又立沛侯刘濞为吴王，让他管理原来的荆地。 说起这燕王刘泽啊，他可是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高帝三年的时候，刘泽当了个郎中。到了高帝十一年，他又以将军的身份攻打陈豨，成功俘虏了王黄，因此被封为营陵侯。 高后时期，有个齐国人叫田生，这家伙游历四方但手头紧，就带着自己的画去找营陵侯刘泽。刘泽一看这画，喜欢得不得了，直接掏出二百斤金子给田生当寿礼。田生拿到钱后，立马回了齐国。过了两年，刘泽派人给田生传话：“别再来了。”可田生这人，脑子转得快，他跑到长安，也不去见刘泽，反而租了个大宅子，让他儿子去巴结吕后身边的大红人张子卿。过了几个月，田生让儿子请张卿来家里做客，好酒好菜招待着。张卿一看这阵仗，还以为到了哪个列侯家呢，惊讶得不行。酒喝到高兴处，田生就把其他人支开，跟张卿说：“我看这诸侯王的府邸有一百多个，都是高祖时期的功臣。现在吕家功劳大，跟太后又是亲戚。太后年纪大了，吕家人又弱，她想立吕产为王，接管代地。可太后又担心大臣们不听她的。您是最受宠的大臣，大家都敬重您，您要是跟大臣们说说，让太后知道大家的想法，太后肯定高兴。到时候吕家人当了王，您这万户侯也是稳稳的了。太后心里有这个想法，您作为内臣，得赶紧行动，不然恐怕祸及自身啊。”张卿一听，觉得有理，就去找大臣们商量，然后告诉太后。太后一听，立马在朝上问大臣们的意见。大臣们就请求立吕产为吕王。太后高兴得不行，赏了张卿千斤金子。张卿拿了一半给田生，田生却没收，说：“吕产虽然当了王，但大臣们心里还是不服。现在营陵侯刘泽，作为刘家的人还当了大将军，他心里肯定也不爽。您要是跟太后说，把十几个县封给刘泽当王，他一高兴走了，吕家的王位就更稳固了。”张卿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去跟太后说了。太后也同意了，于是就把营陵侯刘泽封为琅邪王。刘泽和田生就一起去了封地。田生劝刘泽赶紧走，别磨蹭。等他们出了关，太后果然派人去追，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太后驾崩之后，琅邪王刘泽就说了：“皇上还小，吕家人又嚣张得很，咱们刘家真是势单力薄啊。”于是他就带着兵马跟齐王合计着往西边去，想灭了吕家那帮人。他们走到梁地的时候，听说汉朝派了灌将军驻守在荥阳，刘泽就掉头回去防守西边，然后一路狂奔到了长安。代王也从代地赶了过来。于是各位将领和琅邪王一起商量，把代王立为了天子。天子呢，就把刘泽调到燕地去当王，把琅邪这块地又还给了齐王，恢复了原来的领地。 刘泽在燕地当了两年王，然后就挂了，谥号是敬王。他的儿子刘嘉继承了王位，成了康王。 到了刘嘉的孙子刘定国这一代，嘿，这家伙可是个奇葩。他居然跟他老爸康王的姬妾搞上了，还生了个儿子。更离谱的是，他还抢了他弟弟的老婆当姬妾。最要命的是，他连自己的子女都不放过，跟三个子女都有不正当关系。刘定国这人，想杀谁就杀谁，有个叫郢人的肥如县令就被他盯上了。郢人他们害怕啊，就跑去告发刘定国。刘定国一听，这还了得，立马派人把郢人给抓起来杀了，想来个死无对证。可到了元朔元年，郢人的兄弟又上书把刘定国的丑事全抖了出来，这事儿就这么被揭发了。 皇上知道后，召集公卿们商量。大家都说：“刘定国这行为简直跟禽兽一样，乱了人伦，逆了天道，应该杀了他！”皇上也同意。于是刘定国就自杀了，他的封国也被改成了郡。哎，这刘定国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太史公说啊：这荆王刘贾能当王，那是因为汉初天下未定，各路诸侯都在抢地盘。虽然刘贾跟刘邦家族关系疏远，但他凭着聪明才智和战功，硬是在江淮之间给自己挣了个王位。至于刘泽这家伙，他当王完全是靠着跟吕家斗智斗勇，结果他居然能三代都稳坐王位，这运气可不是盖的！ 想当年，刘贾刚出道就跟着刘邦打天下，首战就平定了三秦。后来他又渡过白马津，围攻寿春，迎击黥布，还策反了周殷。他赏罚分明，让将士们心悦诚服，稳稳地守住了与楚国的边界。刘泽呢，从营陵侯开始起步，因为打陈豨有功，渐渐崭露头角。后来他还靠着田生的游说，得了千斤黄金的赏赐。他善于利用吕家的势力，最后还因此发达了。可惜啊，他的子孙不争气，因为那个郢人的事情，王位被夺，变成了郡县。唉，看来当王也得看子孙的造化啊！ 第22章 齐悼惠王世家 话说这齐悼惠王刘肥啊，可是高祖刘邦的大儿子，不过呢，他老妈曹氏是个“外妇”，也就是说，没正式名分。高祖六年，刘邦大手一挥，给刘肥封了七十座城当齐王，还说了，只要你会说齐地方言，那就归齐王你管。 这齐王刘肥呢，可是孝惠帝的哥哥。孝惠帝二年，刘肥进京朝见。孝惠帝跟他哥俩儿喝得那叫一个开心，就像一家人似的。吕太后一看，哎呦喂，这俩货感情这么好，这是要翻天吗？于是她一怒之下，就想把齐王给灭了。刘肥吓得半死，赶紧找他手下那个内史勋想办法。内史勋这哥们儿挺聪明，就建议刘肥献上城阳郡，给吕太后的女儿鲁元公主当洗澡的地方（汤沐邑）。吕太后一听，哎呀，这小伙子挺上道啊，心情立马就好了，于是刘肥也就顺利脱身，回他的封地去了。 悼惠王刘肥在位十三年，然后在孝惠帝六年就挂了。他儿子刘襄继位，这就是哀王。 哀王元年，孝惠帝也去世了，吕太后开始独揽大权，天下大事都得听她的。到了哀王二年，吕太后又把她哥哥的儿子郦侯吕台封为吕王，还把齐国的济南郡割给他当领地。 哀王三年，刘肥的弟弟刘章入京当差，吕太后一看这小伙子挺精神的，就封他为朱虚侯，还把自己侄女嫁给他。又过了四年，吕太后又封刘章的弟弟刘兴居为东牟侯，这俩兄弟都在长安当差。 哀王八年，吕太后又把齐国的琅邪郡割出来，封营陵侯刘泽为琅邪王。 第二年，赵王刘友进京朝见，结果莫名其妙地死在官邸里。就这样，三个赵王都被废了。吕太后一看机会来了，赶紧把吕家的人封为三王，开始独断专行。哎，这吕太后可真是会玩儿啊，不过，她这么搞，迟早得出事儿。 这朱虚侯啊，二十来岁，身强力壮，就是看那刘氏家族被欺负得够呛，心里憋屈。有一次他进宫陪高后喝酒，高后就让他当了个酒官。朱虚侯自告奋勇地说：“我出身武将世家，得按军法来管这喝酒的事儿。”高后一听，觉得挺有意思，就答应了。 喝到高兴处，朱虚侯就站起来献歌献舞。跳完了，他说：“我给太后唱一首耕田的歌儿。”高后听了直笑，心想：“你小子从小娇生惯养的，哪知道种田的事儿啊？”朱虚侯却说：“太后，您别小看我，种田这事儿我懂。”高后就让他唱来听听。朱虚侯就唱道：“深耕细作种子密，苗儿要长得稀疏；不是咱家的种子啊，一律拔掉不犹豫。”高后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小子话里有话啊。 过了一会儿，有个吕家的人喝醉了，酒洒了一地。朱虚侯上去就追，拔出剑来就把他给砍了，然后回来报告说：“有个家伙洒酒了，我按军法给斩了。”太后身边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但想想之前已经答应他按军法办事了，也就没法怪他。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从这以后啊，吕家的人都怕这朱虚侯，就连大臣们都开始靠向他了，刘家的势力也就越来越强。 第二年，高后就驾崩了。赵王吕禄当了上将军，吕王产当了相国，俩人都住在长安，聚兵示威，想搞乱朝廷。这朱虚侯因为娶了吕禄的女儿，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就偷偷派人去告诉他哥哥齐王，想让齐王发兵西进，他和东牟侯在里面策应，一起灭了吕家的人，然后立齐王为皇帝。这朱虚侯啊，别看平时嘻嘻哈哈的，关键时刻还是个有主意的人呢！ 齐王一听这计划，立马就跟他舅舅驷钧、郎中令祝午和中尉魏勃商量发兵的事。齐相召平得知消息后，马上调兵保护王宫。魏勃这小子机灵得很，他骗召平说：“齐王想发兵，但没有汉家的虎符，这事儿就办不成。你围困王宫，做得对。我来帮你带兵保卫王宫。”召平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就让魏勃带兵去围王宫。结果魏勃一拿到兵权，立马就反过来包围了相府。召平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叹息道：“唉，道家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这回算是领教了。”说完就自杀了。于是齐王任命驷钧为相，魏勃为将军，祝午为内史，调动全国的军队。 祝午这哥们儿挺会演戏的，他跑去骗琅邪王说：“吕家的人作乱，齐王要发兵去西边平乱。齐王觉得自己年轻，不懂打仗，想把整个国家都托付给大王您。大王您是高帝时候的老将，懂得打仗。齐王不敢离开军队，所以派我来请您去临菑商量一下，并带领齐国的军队去平定关中的叛乱。”琅邪王一听，觉得挺有道理的，就马不停蹄地去见齐王了。结果一到那儿，齐王和魏勃他们就把琅邪王给扣留了，还让祝午把琅邪国的兵权也给夺了过来。 琅邪王刘泽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回不去自己的封国了。于是他就开始游说齐王：“齐悼惠王是高皇帝的大儿子，说起来，大王您就是高皇帝的嫡长孙，应该当皇帝。现在大臣们都在犹豫，不知道该立谁。而我在刘氏家族里是年纪最大的，大臣们都在等我拿主意。大王您留我在这儿也没啥用，不如让我入关去商量一下国家大事。”齐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给他准备了车马，让他去关中。 琅邪王上路后，齐王就带着军队向西攻打吕家在济南的领地。这时候，齐哀王还给其他诸侯王发了一封信，信上写道：“高帝平定天下后，把子弟们都封为王，悼惠王就封在齐国。悼惠王去世后，惠帝派留侯张良立我为齐王。惠帝去世后，高后掌权，她年纪大了，听信诸吕的话，擅自废除了高帝立的王，还杀了三个赵王，灭了梁、燕、赵三国，把吕家的人封为王，还把齐国分成了四份。忠臣们进谏，她都不听。现在高后去世了，皇帝年纪还小，不能治理天下，只能依靠大臣们。可诸吕又擅自给自己加官进爵，聚兵示威，劫持列侯和忠臣，假传圣旨号令天下，这样宗庙可就危险了。现在我率兵去讨伐那些不该当王的人。” 汉朝廷一听说齐国发兵西进，相国吕产就慌了，急忙派大将军灌婴去东边阻击。灌婴一到荥阳，就开始琢磨：“吕家的人带着兵在关中晃悠，明显是想搞垮刘家自己上位。要是我现在灭了齐国回去报功，那不就等于给吕家送助攻吗？”于是他就把兵留在荥阳，然后派使者去跟齐王和各路诸侯通气儿，说咱们联手等着吕家作乱，到时候一起灭了他们。齐王一听这计划，立马就带着兵去抢回了原来的济南郡，也在齐国的西边边界屯兵，等着跟灌婴他们会合。 吕禄、吕产这俩家伙在关中搞乱子，朱虚侯联合太尉勃、丞相平等人把他们给灭了。朱虚侯首先一刀砍了吕产，太尉勃他们这才得以把吕家的人全都干掉。这时候琅邪王也从齐国赶到长安来了。 大臣们开始商量立谁当皇帝，琅邪王和大臣们说：“齐王的舅舅驷钧，那家伙心眼儿坏得很，就跟戴着虎帽的恶霸似的。之前吕家差点儿搞乱天下，现在要是再立齐王，那不就是要重蹈覆辙吗？代王的母亲家是薄家，都是正人君子；而且代王是高帝的亲儿子，现在还活着，年纪也是最大的。从血统上讲他最合适，从人情上讲大臣们也安心。”于是大臣们就决定去迎接代王来当皇帝，还派朱虚侯去告诉齐王，让他把兵给撤了。 灌婴在荥阳那边，听说魏勃曾经教唆齐王造反，现在吕家已经完蛋了，齐兵也撤了，就派人去把魏勃叫来质问。魏勃一脸无辜地说：“谁家着火了，还来得及先跟大人打招呼再救火吗？”说完他就退到一边，腿抖得跟筛糠似的，好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灌将军看着他，笑了笑说：“大家都说魏勃勇猛，原来就是个胆小鬼啊，能干啥呀！”说完就把魏勃给放了。 说起来，魏勃他爸还是靠弹琴见过秦始皇的呢。魏勃小时候，想求见齐相曹参，可是家里穷得叮当响，连见面礼都拿不出来。他就天天起大早，在曹参家仆人门口扫地。那仆人觉得奇怪，以为他是小偷，就暗中观察，结果发现了魏勃。魏勃说：“我想见曹相，可是没门路，只好帮你扫地，想借此机会见他一面。”仆人就把魏勃介绍给了曹参，曹参就让他做了自己的仆人。后来魏勃给曹参出主意，曹参觉得他挺有才，就把他推荐给了齐悼惠王。悼惠王一见面，就让他做了内史。悼惠王可以自己任命二千石的官员，所以魏勃在齐国还挺有权势的。 齐王撤了兵回去之后，代王就来即位了，这就是孝文帝。孝文帝元年，他把高后时期从齐国割走的城阳、琅邪、济南郡都还给了齐国，还把琅邪王调到了燕国去当王，给朱虚侯和东牟侯各自增加了二千户的封地。这一年，齐哀王也去世了，他的儿子即位，这就是齐文王。 齐文王元年那会儿，汉朝可没闲着，他们拿齐国的城阳郡给朱虚侯封了个城阳王，又拿济北郡给东牟侯封了个济北王。结果呢，这济北王第二年就反了，汉朝一生气就把他给灭了，这地儿也就归了汉朝。 又过了两年，孝文帝大手一挥，把齐悼惠王的儿子们，像罢军这样的七个人，全都封成了列侯。这齐文王在位十四年，结果没儿子，一死这王位就没人继承了，齐国就这么没了，地盘又归了汉朝。 过了一年，孝文帝觉得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就把之前封的悼惠王的儿子们分封到齐国去当王。齐孝王将闾呢，他自己是悼惠王的儿子杨虚侯当的齐王。其他悼惠王的儿子们也都封了王：子志成了济北王，子辟光成了济南王，子贤成了菑川王，子卬成了胶西王，子雄渠成了胶东王。加上之前的城阳和齐，一共七个王。 这齐孝王十一年的时候，吴王濞和楚王戊反了，他们一路向西，还告诉其他诸侯说：“我们要去杀那个汉朝的贼臣晁错，好让祖宗的庙堂安宁。”这胶西、胶东、菑川、济南这四个地方一听，都擅自发兵去响应吴楚。他们本来还想叫上齐国一起，可齐孝王心里犯嘀咕，就守着自己的城，不听他们的。结果这三个地方的兵就一起把齐国给围了。齐王赶紧派路中大夫去告诉天子这事儿。天子又让路中大夫回去告诉齐王：“你守好你的城，我们的兵已经去破吴楚了。” 这路中大夫一到齐国，发现三国兵已经把临菑围了好几层，根本进不去。那三国的将领就威胁路中大夫，让他跟他们结盟，说：“你要是敢说汉朝已经破了吴楚，齐国就赶紧投降我们三国，不然我们就屠城。”路中大夫一听，也只好先答应他们。到了城下，他看见齐王，就大喊：“汉朝已经发兵百万了，太尉周亚夫已经破了吴楚，现在正在带兵来救齐呢，你们一定要坚守别投降啊！”那三国的将领一听，立马就把路中大夫给杀了。 齐国一开始被围得挺紧，背地里跟那三国搞起了小动作，不过还没商量好对策呢，就听说路中大夫从汉朝那边儿来了。齐王一高兴，大臣们又开始劝他别急着跟那三国结盟。嘿，没过多久，汉朝的栾布、平阳侯等将领带着兵就杀到了齐国，把那三国的兵给打跑了，解了齐国的围。可是后来汉朝又听说齐国原来跟那三国有勾结，打算派兵去讨伐齐国。齐孝王一听，吓得直接喝药自杀了。景帝知道了这事儿，觉得齐国原本是向善的，是被逼无奈才跟那三国有谋划，这也不是他们的错，于是就立了孝王的儿子寿为齐王，这就是懿王，继续延续齐国的香火。而那胶西、胶东、济南、菑川这四个王呢，全都被灭了，地盘也归了汉朝。济北王则被调到菑川去了。这齐懿王在位二十二年去世，他的儿子次景继位，这就是厉王。 这位齐厉王啊，他的妈是纪太后。纪太后为了让自家更受宠，就把她弟弟的女儿嫁给厉王当王后。可这厉王呢，偏偏不喜欢这个纪氏女。太后一看这不行啊，得想办法让厉王喜欢上她。于是呢，她就把自己的大女儿纪翁主送进王宫，让她管理后宫，还特意叮嘱别让纪氏女接近厉王。可这厉王呢，不但没听太后的，反而跟他这个姐姐翁主搞起了奸情。 齐国还有个宦官叫徐甲，他在汉朝皇太后那儿当差。皇太后有个特别宠爱的女儿叫修成君，这修成君不是刘家人，但太后特别疼她。修成君有个女儿叫娥，太后想把她嫁给诸侯。徐甲知道了这事儿，就主动请缨去齐国，说一定能让齐王上书请娶娥。皇太后一听挺高兴，就派徐甲去了齐国。这时候呢，齐国的主父偃也知道了徐甲的使命，就顺便跟他说：“要是这事儿能成，你顺便跟齐王说说，把我女儿也弄进后宫呗。”徐甲到了齐国，就把这事儿给说了。结果纪太后一听就火了，说：“我们王后有的是，后宫也满了。再说了，徐甲这个穷鬼，着急忙慌地当了宦官去汉朝，也没啥贡献，还想来祸害我们王家！还有主父偃这个家伙，他女儿也想进后宫？没门儿！”徐甲这下可惨了，回去跟皇太后一说，皇太后也生气了，说：“别再提把女儿嫁给齐国的事儿了。”这事儿后来慢慢传到了天子耳朵里，主父偃也因此跟齐国结下了梁子。 主父偃那时候正得天子宠幸，手握大权，他就趁机说：“齐国的临菑城有十万户人家，市租收入千金，人口众多，富裕程度超过长安，这样的地方，除非是天子的亲弟弟或者爱子，不然不能封王。现在齐王跟皇室的关系可是越来越疏远了。”他又慢条斯理地说：“想当年吕太后的时候，齐国差点儿反了；吴楚七国之乱的时候，齐孝王也差点儿跟着乱。现在又听说齐王跟他姐姐搞在一起。”于是天子就派主父偃去当齐相，顺便查查这事儿。 主父偃一到齐国，就急着查办后宫那些给齐王和他姐姐牵线搭桥的宦官，让他们招供，全都把齐王给牵扯进来。齐王年轻，怕犯了大罪被官吏抓住杀掉，就喝了毒药自杀了，结果连个后代都没留下。 这时候赵王也怕了，怕主父偃像对付齐国那样对付自己，怕他跟皇室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就上书说主父偃收受贿赂啥的。天子就把主父偃给抓起来了。公孙弘说：“齐王忧愤而死，没有后代，国家并入汉朝，不杀主父偃没法平息天下人的愤怒。”于是就把主父偃给杀了。 齐厉王在位五年就死了，也没留下后代，国家就归了汉朝。 齐悼惠王的后代还有两个国家，城阳和菑川。菑川的地盘跟齐国挨着。天子可怜齐国，因为悼惠王的坟园在郡里，就把临菑东边围着悼惠王坟园的地盘全给了菑川，用来祭祀悼惠王。 城阳景王章是齐悼惠王的儿子，当年跟着朱虚侯和大臣们一起诛杀诸吕，还是他亲手在未央宫杀了相国吕王产。孝文帝即位后，给章加封二千户，还赐了千斤金。孝文二年，又把齐国的城阳郡封给章，让他当城阳王。章当了两年王就死了，他儿子喜继位，这就是共王。 顷王这哥们儿在位二十年就驾鹤西去了，儿子义继位，这就是敬王。敬王干了九年也拜拜了，儿子武接手，变成了惠王。惠王十一年后去见祖宗了，儿子顺接力，是荒王。荒王竟然熬了四十六年，然后才把他儿子恢扶上了戴王的宝座。戴王八年就走人了，儿子景接班，可惜这小家伙在建始三年，才十五岁就一命呜呼了。 这济北王兴居啊，也是齐悼惠王的儿子。想当年，他跟着东牟侯一起帮大臣们诛杀诸吕，虽然功劳不算大，但也算是有份参与。等到文帝从代地来继承大统，兴居还主动请缨：“让我跟太仆婴一起入宫清理一下。”就这样，他们废掉了少帝，一起和大臣们尊立了孝文帝。 孝文帝二年，文帝为了表彰兴居，就把齐国的济北郡封给他，让他当济北王，跟城阳王一起风光了一把。可惜啊，这兴居才当了两年王就反了。原来啊，当初大臣们诛杀吕氏的时候，朱虚侯功劳特别大，本来答应把整个赵地都封给他当朱虚侯，把梁地都封给东牟侯。可是孝文帝一上台，听说他们最初还想立齐王，就故意贬低了他们的功劳。到了第二年，封王的时候，只把齐的两个郡分给了章和兴居。这章和兴居觉得自己被亏待了，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啊。章死后，兴居听说匈奴大举入侵汉朝，汉朝发了很多兵，还让丞相灌婴去迎战。文帝还亲自跑到太原督战，兴居心想，这天子都亲自去打匈奴了，我这不是正好有理由反吗？于是就在济北发兵反了。 文帝一听这事儿，赶紧把丞相和出征的军队都召回长安。然后派棘蒲侯柴将军去攻打兴居，把他给灭了，兴居自杀，他的地盘也被汉朝收回，变成了郡。 这事儿过了十年，文帝十六年的时候，又把齐悼惠王的儿子安都侯志立为济北王。十一年后，吴楚七国之乱爆发，志这哥们儿倒是挺靠谱，坚守自己的地盘，没跟那些诸侯合谋。等吴楚之乱平定后，文帝就把他调到菑川去当王了。 济南王辟光这位爷，也是齐悼惠王的儿子，他在孝文帝十六年凭借勒侯的身份当上了济南王。可惜啊，这哥们儿十一年后就跟吴楚那群人一起反了，结果被汉朝军队打得落花流水，辟光也丢了性命，济南这块地儿也被汉朝收回去变成了郡。 菑川王贤也是个不安分的角色，同样身为齐悼惠王的儿子，他在文帝十六年以武城侯的身份当上了菑川王。结果十一年后又跟着吴楚造反，同样的剧本，同样的结局，被汉朝军队击败，贤也丢了脑袋。 这时候天子就想了，干脆把济北王志调到菑川去当王。这志也是齐悼惠王的儿子，之前是以安都侯的身份当济北王的。菑川王反了之后，因为没有后代，所以济北王就被调过去当菑川王了。他在位三十五年后去世，谥号懿王。他儿子建继位，成了靖王。靖王干了二十年也去世了，遗继位成了顷王。顷王又干了三十六年，终古继位成了思王。思王熬了二十八年，尚继位成了孝王。孝王只干了五年，横继位，可惜这小家伙在建始三年，才十一岁就一命呜呼了。 胶西王卬也是个传奇人物，作为齐悼惠王的儿子，他在文帝十六年凭借昌平侯的身份当上了胶西王。可惜啊，跟吴楚那群人一起造反的后果就是死路一条，卬也不例外，被汉朝军队击败后丢了性命，胶西这块地儿也成了汉朝的胶西郡。 胶东王雄渠也是个倒霉蛋，同样是齐悼惠王的儿子，在文帝十六年以白石侯的身份当上了胶东王。十一年后跟吴楚一起造反，结果又被汉朝军队打败，雄渠也丢了命，胶东这块地儿也变成了汉朝的胶东郡。哎，看来齐悼惠王的这些儿子们，真是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但也是一个比一个能送命啊！ 太史公说啊：诸侯大国里，没哪个能比得过齐悼惠王这位大佬。想当初啊，天下刚刚安定下来，皇室子弟少得可怜，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觉得秦朝那会儿，皇室子弟连块封地都没有，简直太惨了。于是呢，就大肆分封同姓子弟，以此来安抚老百姓的心。可后来呢，这些封国分裂成一个个小国，其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汉朝嘛，就是吸取了秦朝的教训，给自己树立起了坚固的屏障。看看那靠海的大国——齐国，简直就是诸侯王里的领头羊啊。可惜啊，吕后一生气，城阳这块地儿就被献出去了。后来哀王继位，他那点实力，简直不自量力。不过呢，朱虚这家伙在汉朝可是立下了大功，策略也是一流的。东牟那哥们儿虽然也得了赏，可惜啊，一搞乱子就给自己惹来了大祸。胶东、济北那边呢，雄渠、辟光这俩哥们儿也是闹得不亦乐乎。说起来啊，齐国虽然分成了七个小国，但那些忠孝的子弟，最终还是兴旺发达了起来。这历史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第23章 萧相国世家 萧相国何啊，这哥们儿可是沛丰地界的。当年呢，他靠着一手漂亮的文书功夫，当上了沛县的主吏掾。 高祖还没发迹的时候，萧何就多次利用职务之便护着他。等到高祖当上亭长，萧何更是成了他的左右手。高祖有次去咸阳办公事，别的吏员都送三吊钱，这萧何啊，出手就是五吊，阔气得很！ 那时候，秦朝的御史监郡和从事们经常辩论各种事情，萧何呢，就负责给泗水的卒史们出谋划策，每次都搞得特别出色，得了第一名。御史们还想把他推荐给朝廷呢，结果萧何硬是不去，说自己还想在基层多历练历练。 等到高祖起兵成了沛公，萧何就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帮他处理各种事务。沛公进了咸阳，别的将领都忙着抢金银财宝，萧何却先跑去把秦朝的丞相御史们的法律文件、图书资料全给收起来了。就因为这事儿，沛公当了汉王之后，立马就把萧何提拔为丞相。 项羽和诸侯们把咸阳烧了个精光就走了，汉王之所以能知道天下的地形要塞、户口多少、强弱之处，还有老百姓的疾苦，全都是因为萧何把秦朝的图书资料都收起来了。萧何还向汉王推荐了韩信，结果汉王就让韩信当了大将军。这事儿在淮阴侯的传记里有详细记载。 汉王带兵东进平定三秦的时候，萧何以丞相的身份留守巴蜀，安抚百姓，保证军队的粮草供应。汉二年，汉王和诸侯们一起攻打楚国，萧何就留在关中，照顾太子，治理栎阳。他制定法令规章，建立宗庙社稷宫室县邑，然后上报给汉王审批。如果来不及上报，他就先按实际情况处理，然后再告诉汉王。关中地区的户口统计、粮草转运等事务，全都由萧何一手操办。汉王好几次打了败仗逃跑，都是萧何及时从关中调兵补充空缺。所以啊，汉王特别信任萧何，把关中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他处理。 汉三年那会儿，汉王和项羽在京索之间对峙，汉王多次派人慰劳丞相萧何。鲍生这哥们儿就给萧何支招：“老板啊，你看汉王这么辛苦，还一直派人慰劳你，肯定是心里对你有疑心啊。依我看，你最好把能打仗的子孙兄弟都送到军队里去，这样汉王才会更加信任你。”萧何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这么办了，汉王果然很高兴。 到了汉五年，杀了项羽，天下平定，开始论功行赏。大家争得不可开交，一年多都没个结果。高祖觉得萧何功劳最大，封他为酂侯，食邑也特别多。那些功臣就不乐意了，嚷嚷道：“我们这些人，身披铠甲，手持利刃，多的打了上百仗，少的也打了几十场，攻城略地，各有战功。萧何那厮，从来没上过战场，就知道拿着笔杆子瞎哔哔，怎么反倒比我们地位还高呢？”高祖就问他们：“你们知道打猎不？”大家说：“知道。”“那猎狗呢？”又说：“知道。”高祖就说了：“打猎的时候，追杀野兽的是狗，但发现野兽踪迹，指示猎物位置的可是人啊。你们这些人，充其量就是会追野兽的狗。萧何呢，他就是那个发现猎物，指示我们怎么打的人。再说，你们跟我的时候，最多也就带了两三个人。萧何呢，他全族几十号人都跟着我，这功劳能忘吗？”大家一听，都不敢再吱声了。 等到列侯们都封完了，开始排座次的时候，大家都说：“平阳侯曹参身上七十多处伤，攻城略地，功劳最大，应该排第一。”高祖虽然心里想多给萧何点封赏，但曹参的功劳确实摆在那儿，也不好直接否定。这时候，关内侯鄂君就出来说话了：“大家这么想可不对。曹参虽然战功显赫，但那都是一时的。高祖和项羽对峙了五年，多次败退，丢兵弃卒，几次都差点没命。这期间，每次都是萧何从关中调兵来补充我们的损失。而且，好几次在我们粮草匮乏的时候，都是萧何从关中转运粮草来救急。汉与楚在荥阳相持数年，军队缺粮，都是萧何转运关中粮草，保证了军队的供给。虽然高祖在山东地区多次失利，但萧何始终保住了关中，为高祖留下了退路，这可是万世之功啊。就算没了曹参等百十号人，对汉朝又有多大影响呢？汉朝没了萧何，那才是真正的损失。怎么能因为曹参的一时之功，就否定萧何的万世之功呢？所以，萧何应该排第一，曹参第二。”高祖一听，觉得有理，于是就下令让萧何可以带剑穿履上殿，入朝也不用小跑着去了。 高祖说：“我听说推荐贤能的人应该得到上赏。萧何虽然功劳大，但有了鄂君的推荐，他的功劳才更加显明。”于是，因为鄂君的缘故，把原来萧何享受的关内侯的食邑封为安平侯。那天，萧何的父子兄弟十多人全都被封了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食邑。高祖还额外赏给萧何二千户，原因是当初他从咸阳回来，萧何送的礼钱比别人多两文钱。 汉十一年，陈豨造反，高祖亲自带兵去平叛，一路打到了邯郸。还没打完呢，关中就传出淮阴侯要谋反的消息。吕后用了萧何的计策，把淮阴侯给灭了，这事儿在淮阴侯的传记里有详细记载。高祖听说淮阴侯被灭了，就派使者去拜萧何为相国，还给他加了五千户的封邑，又派了五百名士卒和一个都尉去保护相国。大家都来祝贺萧何，只有召平一个人来吊丧。这召平啊，以前是秦朝的东陵侯。秦朝灭亡后，他就成了个平民，穷得叮当响，在长安城东种瓜。他种的瓜特别甜，所以大家都叫那瓜“东陵瓜”，也算是纪念召平。 召平对萧何说：“老萧啊，你的祸事就要从这儿开始了。皇上在外面风吹日晒地打仗，你却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你也没上战场挨过箭矢和石头，皇上却给你加封邑、派卫队，这都是因为淮阴侯刚刚在关中谋反，皇上开始怀疑你了。给你派卫队，不是宠爱你，而是监视你。我建议你把封邑和卫队都辞了，把家里的私财都拿出来支援军队，这样皇上才会高兴。”萧何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这么办了，高祖果然很高兴。 汉十二年秋天，黥布造反，高祖又亲自带兵去平叛。他多次派人问萧何在干嘛。萧何知道皇上在外打仗，就尽心尽力地安抚百姓，把家里的所有财产都拿出来支援军队，跟陈豨造反时一样。有个门客对萧何说：“老萧啊，你离灭族不远了。你现在已经是相国，功劳又是第一，还能怎么加封呢？而且你从进关中开始，就深得民心，十多年了，大家都向着你。皇上之所以多次问你，就是怕你在关中搞出什么乱子来。你现在应该多买些田地，故意低价赊账来污损自己的名声，这样皇上才会安心。”萧何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这么办了，高祖果然又很高兴。 高祖打完黥布回到京城，老百姓们纷纷上书，说萧相国贱价强买老百姓的田宅，总共值好几千万呢。高祖一回宫，萧何就来拜见。高祖笑着说：“哈哈，这相国可真是为民造福啊！”然后他把老百姓们的奏章全都交给了萧何，说：“你自己去向老百姓解释。”萧何就趁机替老百姓们请求说：“长安地儿小，上林苑里空地多，又没人用，不如让老百姓们去种种田，也别让那些地方荒着，成了野兽们的食堂。”高祖一听，立马怒了：“好啊你萧何，收了那么多商人的钱，就替他们来要我的苑子！”说着就把萧何交给廷尉，给他上了手铐脚镣。 过了几天，王卫尉伺候高祖的时候，就上前问：“陛下，萧相国到底犯了什么大罪，您要这么严厉地对待他呢？”高祖说：“我听说李斯当秦始皇的宰相时，有好的就归功于皇上，有坏的就自己揽着。现在萧何收了那么多商人的钱，还替他们来要我的苑子，想讨好老百姓，所以我得治治他。”王卫尉就说：“萧相国要是觉得什么事对老百姓有利，那就该提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宰相该干的事儿。陛下您怎么能怀疑他收商人的钱呢？想当年您跟楚军打了好几年，陈豨、黥布造反的时候，您亲自带兵去平叛，那时候萧相国守着关中，只要他稍微动点歪心思，那关中以西就不是您的了。他那时候都没趁机捞好处，现在怎么会贪图商人的那点小钱呢？再说，秦朝就是因为听不到自己的过错才亡了国，李斯那种分过的方式，有什么好学的。陛下您对宰相的疑心也太重了。”高祖听了，心里有点不舒服。当天就派人拿着符节去赦免了萧何。 萧何这人，年纪也大了，平时也挺恭谨的，一被释放，就赶紧光着脚去谢罪。高祖说：“行了行了，萧相国。你替老百姓请苑子，我没答应，那我就成了桀纣那样的暴君，你倒成了贤相了。我之所以把你关起来，就是想让老百姓们知道我也有过错。” 萧何一直跟曹参不对付，后来萧何病了，孝惠帝亲自去看望他，顺便问了句：“萧相国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可以接替你的位置呢？”萧何说：“知道我的，莫过于皇上您了。”孝惠帝就问：“那你觉得曹参怎么样？”萧何一听，赶紧磕头说：“陛下您选得对啊！我要是死了也没啥遗憾的了！” 萧何这人挺有意思，他置办的田宅都选在偏僻的地方，家里也不修围墙。他说：“要是后代子孙争气，就学我勤俭持家；要是不争气，也别让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给占了去。” 孝惠二年的时候，萧相国萧何去世了，谥号是“文终侯”。 他的后代呢，因为犯了罪，连续四世都丢了侯爵之位，这侯爵之位算是断了。可每次一这样，天子就总会再去找萧何的后代，封他们为酂侯，这待遇，其他功臣可真是比不了。 太史公说：萧相国萧何在秦朝的时候就是个刀笔吏，那时候的他默默无闻，也没啥特别出彩的地方。可等到汉朝兴起，他就像是借了日月的光辉一样，开始大放异彩。他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国家的法度，顺着老百姓们对严苛法律的厌恶情绪，跟他们一起开创了一个新时代。像淮阴侯、黥布这些人，最后都被灭了，可萧何的功劳却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他的地位超过了所有大臣，名声也传给了后世，简直可以跟闳夭、散宜生这些人一争高下了。 萧何这人当官的时候，虽然文弱，但绝不害人。等到他辅佐刘邦建立汉朝，他整个家族都跟着他从沛县出来了。守住了关中，大家就都依赖他转运粮草。汉军虽然多次疲惫不堪，但每次都能跟秦兵硬碰硬，这可得归功于萧何。他制定的法律简明扼要，能长久执行；他的治国策略眼光长远，能成就大业。就像打猎的时候，他只是指出了野兽的踪迹，让猎狗去追捕，但他的功劳其实是最大的。他的政策统一明确，为人却谦虚低调。他让断了的侯爵之位得以延续，这种恩宠真是勤快得没话说，简直值得大家给他挂上勋章，带上砺带，好好表彰一番。 第24章 曹相国世家 话说这平阳侯曹参啊，也是个沛地的大咖。想当年在秦朝，他可是沛县的狱掾，跟萧何那哥们是同事，一起在县里当官，威风凛凛。 高祖刘邦一拉起队伍，曹参就跟着干，立马成了中涓。跟着高祖攻打胡陵、方与，把秦朝的监公军打得落花流水。然后又东征薛地，把泗水守军打得屁滚尿流。接着又回头把胡陵给收了，守住了方与。可惜啊，方与后来叛变投了魏国，曹参又带着人去把它给打回来了。丰地也叛变了，曹参又是马不停蹄地去攻打。这么一来二去，曹参立了大功，被封为七大夫。 后来啊，曹参又带着人去攻打秦朝的司马枿军，在砀东大破敌军，把砀、狐父、祁善置这些地方都给拿下来了。接着又一路南下，打下了下邑以西，一直打到虞地，跟章邯的车骑军打得火热。然后又攻打爰戚和亢父，曹参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因此被升为五大夫。 再后来啊，曹参又北上去救阿地，跟章邯军打了一场硬仗，把敌军阵地给攻破了，一直追到濮阳。然后又攻打定陶，拿下了临济。南边也没闲着，去救雍丘，把李由军给打趴下了，杀了李由，还俘虏了一个秦朝的侯爷。 章邯那厮杀了项梁之后，刘邦和项羽就带着队伍往东边走。楚怀王一看刘邦这么能干，就封他为砀郡长，统领砀郡的兵马。于是呢，曹参就被封为执帛，人称建成君。后来又升为戚公，归砀郡管辖。 之后啊，曹参跟着刘邦攻打东郡尉军，在南边的成武把敌军给打趴下了。然后又去打王离军，在成阳南边和杠里连续两次大败敌军。接着一路追击，西到开封，又把赵贲军给打趴下了，把赵贲围在了开封城里。西边呢，又在曲遇把杨熊军给打趴下了，俘虏了一个秦朝的司马和一个御史。因为战功卓着，曹参又被升为执珪。 再后来啊，曹参跟着刘邦攻打阳武，打下了轘辕、缑氏，切断了黄河渡口，然后又回头去攻打赵贲军，在尸北再次大败敌军。南边呢，又攻打犨地，跟南阳守齮在阳城东边打了一场硬仗，把敌军阵地给攻破了，拿下了宛地，俘虏了齮，把整个南阳郡都给占领了。西边又攻打武关、峣关，把这两个地方都给拿下来了。最后呢，攻打秦军在蓝田南边，夜里又偷袭他们的北边，把秦军打得落花流水，一路打到咸阳，灭了秦朝。 这曹参啊，真是个能干的家伙，跟着刘邦一路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要我说啊，这平阳侯的名头可不是盖的，得靠真本事才能挣来啊！ 话说项羽一到，就把沛公刘邦封为汉王。汉王这边也没亏待曹参，直接封他为建成侯。曹参跟着汉王一路到了汉中，还升了官，成了将军。接着又跟着汉王回去平定三秦，一路上攻下了下辩、故道、雍、斄这些地方。在好畤南边跟章平军干了一仗，把他们给打趴下了，还围了好畤，拿下了壤乡。又在壤东和高栎把三秦军给收拾了，再次围了章平，结果章平这家伙从好畤跑了。曹参也没闲着，带着兵把赵贲和内史保军也给干趴下了。接着又往东打，把咸阳给拿了下来，还给它改名叫新城。曹参带兵守景陵守了二十天，三秦那边派章平等人来攻他，结果曹参一出击，就把他们给打趴下了。汉王一高兴，赏了曹参宁秦这块地方当食邑。 后来啊，曹参又以将军的身份带着兵把章邯围在废丘。还跟着中尉和汉王一起出了临晋关，到了河内，打下了修武，渡过围津，又往东打龙且和项他，在定陶把他们给干趴下了。接着又往东打，把砀、萧、彭城这些地方都给占了。可惜啊，跟项羽军打的时候，汉军大败而逃。不过曹参这哥们儿也是牛，他以中尉的身份围住了雍丘，把那儿给打下来了。后来王武在黄地反了，程处在燕地反了，曹参带着兵去把他们都给收拾了。柱天侯在衍氏反了，曹参又带着兵去打，把衍氏也给拿下来了。在昆阳跟羽婴干了一仗，一路追到了叶地。然后又回去打武强，一直打到荥阳。曹参这哥们儿从汉中开始当将军中尉，跟着打各路诸侯，一直打到项羽败了，回到荥阳，整整打了两年。 到了高祖那会儿，曹参被封为假左丞相，带着兵屯在关中。过了一个多月，魏王豹反了，曹参这哥们儿就带着假左丞相的身份跟韩信一起去打魏将军孙遫的军队，在东张把他们给打趴下了。接着又攻安邑，抓了魏将王襄。在曲阳跟魏王干了一仗，一路追到武垣，把魏王豹给活捉了。还拿下了平阳，把魏王的妈、老婆、孩子都给抓了，把魏地给平了，一共占了五十二座城。汉王一高兴，又赏了曹参平阳这块地方当食邑。后来曹参又跟着韩信去打赵相国夏说的军队，在东邬把他们给打趴下了，还斩了夏说。韩信跟原来的常山王张耳带着兵去打井陉，攻成安君，让曹参回去围赵国的别将戚将军在邬城里。戚将军跑了，曹参带着兵去追，把他给斩了。然后又带着兵去敖仓找汉王。韩信已经把赵国给破了，当了相国，又往东去打齐国。曹参这时候已经是右丞相了，跟着韩信去打齐国的历下军，把临菑给拿了下来。然后又去平定济北郡，打下了着、漯阴、平原、鬲、卢这些地方。后来又跟着韩信在上假密打龙且的军队，把他们给打趴下了，还斩了龙且，抓了他手下的将军周兰。把齐国给平了，一共占了七十多座县。还抓了原来的齐王田广的相田光，他的守相许章，还有原来的齐胶东将军田既。韩信后来当了齐王，带着兵去陈地，跟汉王一起把项羽给打了，曹参就留在齐国平定那些还没服的地方。 话说这项羽一死，天下就太平了，汉王也成了皇帝，韩信被封为楚王，齐国也成了郡。曹参呢，把汉相印一交，就回家休息了。高帝这边也没亏待他，把自己的长子刘肥封为齐王，让曹参去当齐相国。高祖六年，还赐了曹参列侯的爵位，跟诸侯们一起剖符，保证他们世世代代荣华富贵。曹参的食邑是平阳的一万六千三百户，人称平阳侯，以前那些食邑都免了。 后来呢，曹参以齐相国的身份去打陈豨的部将张春，把他给打趴下了。黥布反了，曹参又跟着悼惠王带着十二万兵马去跟高祖一起打黥布军，又一次把他们给打趴下了。一直打到蕲地，才回来平定了竹邑、相、萧、留这些地方。 曹参的功劳可大了去了，一共打下了两个国家，一百二十二个县；抓了两个王，三个相，六个将军，还有一个大莫敖、一个郡守、一个司马、一个候、一个御史。 孝惠帝元年，朝廷废除了诸侯相国的法令，让曹参改当齐丞相。曹参在齐国一当就是七年，那时候齐国一共有七十城。天下刚刚安定下来，悼惠王还年轻着呢，曹参就召集了齐国的长老和书生们，问他们怎么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结果这些儒生们说啥的都有，曹参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该听谁的。后来听说胶西有个叫盖公的，特别擅长讲黄老之道，曹参就派人带着厚礼去请他。一见盖公，盖公就给他讲治国的道理，说最重要的是清静无为，让百姓自己安定下来。曹参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就把正堂让给盖公住，自己跟着学。曹参治国就用黄老之术，所以在齐国当了九年丞相，齐国安定繁荣，大家都夸他是贤相。 惠帝二年的时候，萧何去世了。曹参一听说这消息，立马告诉手下人：“快准备行装，我要进朝当丞相了。”没过多久，使者果然来召曹参进京。曹参走的时候，跟后面的丞相交代：“齐国的监狱和市场，你就别管了，千万别去打扰。”那丞相一听就愣了：“治理国家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曹参笑了笑说：“不对哦。监狱和市场，那可是容纳各种人的地方，你要是去打扰，那些坏人去哪儿混呢？所以我先提前跟你打好招呼。” 想当年曹参还没发迹的时候，跟萧何那可是铁哥们。后来都成了将相，两人之间就有点小摩擦了。不过萧何临死的时候，推荐的贤人还是曹参。曹参接了萧何的班，当了汉相国，处理事情基本上没咋变，全都按照萧何的规矩来。 他选郡国的官吏，都是那些不善言辞、老实厚重的人，直接召来当丞相史。而那些说话尖酸刻薄、一心只想出名的人，全都被他踢出去了。曹参呢，整天就喝好酒，也不干啥事。那些卿大夫以下的官吏和宾客们看他这么悠闲，都想找他说说事儿。可每次一去，曹参就给他们灌酒，想说话的时候又灌，直到把他们灌醉才送走，啥话也说不成，都成了常态了。 丞相府的后花园挨着官吏们住的地方，那些官吏天天喝酒唱歌，闹得不行。曹参的手下们觉得烦，但又没办法。有一次，他们请曹参去后花园逛逛，想让他听听那吵人的歌声，然后治治他们。结果呢，曹参不但没生气，反而叫人拿酒来，坐在那儿跟他们一起喝，还跟着他们一起唱歌。 曹参这个人啊，看到别人有点小过错，都帮着遮掩过去，所以丞相府里也没啥大事儿发生。 曹参的儿子曹窋当了中大夫。惠帝觉得曹参这个相国当得也太悠闲了，心想：“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于是他就对曹窋说：“你回去的时候，试着随便问问你老爸：‘高祖刚去世，皇上还年轻，您身为相国，天天喝酒，也不请示汇报工作，怎么忧国忧民啊？’但是，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哦。”曹窋洗完澡回家，趁着侍候曹参的时候，就按照惠帝的话去劝谏曹参。曹参一听就怒了，把曹窋揍了两百下，说：“赶快去上班，国家大事不是你该插嘴的！”到了上朝的时候，惠帝就责备曹参：“你怎么治理你儿子的啊？上次我让他去劝你。”曹参摘下帽子谢罪说：“陛下您觉得自己跟高祖皇帝比，谁更英明神武？”惠帝说：“我哪敢跟先帝比啊！”曹参又问：“那您觉得我跟萧何比，谁更贤能？”惠帝说：“您好像比不上。”曹参说：“陛下说得对。高祖和萧何定了天下，法令已经很明确了。现在陛下您坐享其成，我们这些人守好职责，别出差错，不就行了？”惠帝说：“好，您说得对，您继续歇着！” 曹参当了三年相国，去世后谥号是懿侯。他儿子曹窋继承了侯位。老百姓都歌颂他说：“萧何定了法令，严明得像画的一样。曹参接了他的班，守着规矩不放松。国家清明又安定，百姓安宁又太平。” 平阳侯曹窋在高后时期当了御史大夫。孝文帝即位后，他被免去了御史大夫的职位，但还是侯爷。他当了二十九年侯爷后去世，谥号是静侯。他儿子曹奇继承了侯位，当了七年侯爷后去世，谥号是简侯。曹奇的儿子曹时继承了侯位，娶了平阳公主，生了儿子曹襄。后来曹时得了传染病，就回了封国。他当了二十三年侯爷后去世，谥号是夷侯。曹襄继承了侯位，他娶了卫长公主，生了儿子曹宗。曹襄当了十六年侯爷后去世，谥号是共侯。曹宗继承了侯位。征和二年的时候，曹宗因为太子的事情被杀，封国也被取消了。 太史公说啊：曹参这哥们儿，攻城野战能立下那么多战功，靠的就是跟淮阴侯韩信一起并肩作战。等到韩信被灭了，那些列侯们的战功也都摆出来了，唯独曹参这货名字最响亮。曹参当汉相国的时候，主张清静无为，这理念简直跟大道合拍啊。老百姓们刚从秦朝那残酷统治下解脱出来，曹参就让他们好好休养生息，啥也不干，所以大家都夸他好。 曹参这家伙一开始呢，就是沛县的一个土豪小吏。后来跟着刘邦混，从一个小跟班开始，就善于安排事情，围捕敌人也是一把好手。他拿着玉圭、玉帛这些礼器，一路攻城略地，就像开了挂一样。衍氏那货被灭了，昆阳那地儿也失守了。北边捉了夏说，东边又讨伐了田溉。他被封了侯，这功劳啊，真是没谁了。他治理地方的时候，不扰民，清静无为，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后来他还娶了平阳公主，真是享福享到姥姥家去了。 第25章 留侯世家 留侯张良这哥们儿，祖先可是韩国人。他爷爷开地，那可是给韩昭侯、宣惠王、襄哀王当过丞相的狠角色。老爸平呢，也不含糊，接着给厘王、悼惠王当丞相。可惜啊，悼惠王挂了才二十三年，秦国就把韩国给灭了。那时候张良还小，没来得及在韩国政府里混个一官半职。 韩国一灭，张良家可是遭了殃，三百多家奴全没了，连弟弟死了都没钱葬。张良一咬牙，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请刺客去干秦始皇，给韩国报仇。为啥这么拼呢？就因为他的爷爷和老爸五世都给韩国当丞相，感情深啊。 张良这人挺好学的，曾经在淮阳学过礼仪。后来还跑到东边去见了仓海君，找了个力大无穷的哥们，给他打造了个一百二十斤重的铁椎。秦始皇东巡的时候，张良就跟这哥们在博浪沙埋伏，准备给秦始皇来个突然袭击。可惜啊，技术不到位，铁椎扔偏了，只砸中了秦始皇的副车。秦始皇大怒，全国大搜捕，张良只好改名换姓，逃到下邳躲风头。 有一天，张良在下邳桥上溜达，碰到个老头。这老头穿着破衣裳，走到张良跟前，直接把鞋扔到桥下，回头对张良说：“小子，下去给我捡鞋！”张良一愣，心想这老头是不是有病啊，差点就想揍他。但一看老头年纪大了，就忍了下来，下去捡了鞋。老头又说：“给我穿上！”张良心想，算了，好人做到底，就跪下来给老头穿鞋。老头伸出脚让张良穿上，然后嘿嘿一笑，转身就走。张良看得目瞪口呆，这老头到底啥来头啊？ 老头走了几里地，又回来找张良，说：“你这小子还挺懂事的嘛。五天后的早上，到这儿来找我。”张良觉得这老头挺有意思，就答应了。五天后的早上，张良早早来到桥上，发现老头已经在了。老头一脸怒容，说：“你跟老人约会，还敢迟到？”说完就走了，临走还丢下一句：“五天后再早点来。”五天后的鸡叫时分，张良又来了，结果还是比老头晚。老头又发火了，让他五天后再早点来。到了第五天，张良半夜就到了桥上等着。过了一会儿，老头也来了，看到张良这么早到，高兴地说：“就应该这样嘛！”然后拿出一本书，说：“读了这本书，你就能当帝王的老师了。十年后你会发迹。十三年后，你会在济北见到我，谷城山下的黄石就是我。”说完就走了，再也没回来。 张良第二天一看那书，原来是《太公兵法》。他觉得这书挺神奇的，就经常拿出来读。 张良这家伙在下邳的时候，可是个侠肝义胆的主儿。有一次，项伯杀了人，张良就帮他躲了起来。 过了十年，陈涉他们闹革命，张良也拉起了百十号少年的队伍。那时候，景驹自称楚假王，张良本来想去投奔他，结果半道上碰到了沛公刘邦。刘邦那会儿带着几千人，在下邳西边打地盘，张良一看，哟呵，这大哥挺靠谱啊，于是就跟着他干了。刘邦还挺器重张良，封他做了个厩将。张良老拿《太公兵法》给刘邦出谋划策，刘邦觉得挺好使，就经常采纳他的建议。不过张良跟别人说这些，别人都不懂。张良就感叹说：“刘邦这货，简直天生就是当老大的命啊！”于是张良就铁了心跟着刘邦，再也没去见景驹。 后来刘邦到了薛地，见到了项梁。项梁立了楚怀王，张良就建议项梁：“您已经立了楚王，那韩国的公子横阳君成挺贤能的，也可以立他当王，这样咱们的力量就更大了。”项梁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派张良去找韩成，立他做了韩王。然后张良就当了韩申徒，带着韩王的队伍去西边打地盘，虽然得了几座城，但秦军老来抢，他们就在颍川一带打游击。 刘邦从洛阳南边出兵，张良带着队伍跟着他，打下了韩国十几座城，还打败了杨熊的军队。刘邦就让韩王成留守阳翟，自己带着张良往南打，拿下了宛城，又进了武关。刘邦想用两万人去攻打峣关下的秦军，张良说：“秦军还很强大，不能轻敌。我听说他们的将领是个屠夫出身，这种商贩出身的人容易被利益打动。咱们不如先留在营地里，派人去给他们准备五万人的粮食，再在各处的山上多张旗帜，装作疑兵。然后让郦食其带着贵重财宝去诱惑秦将。”结果秦将果然上当了，想跟刘邦联合一起去打咸阳。刘邦听了有点心动，但张良说：“这只是秦将一个人想叛变，士兵们恐怕不会听他的。不听的话就会有危险，咱们不如趁他们内乱的时候攻打他们。”刘邦一听有理，就带着兵去打了秦军，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接着又打到了蓝田，再打一仗，秦军就彻底败了。最后他们到了咸阳，秦王子婴就投降了刘邦。 刘邦进了秦宫，一看那宫里的帷帐、狗马、珍宝、美女，数以千计，心里就琢磨着要不就在这住下。樊哙这哥们儿一看不对劲，赶紧劝刘邦别在这儿待，刘邦却没听进去。张良一看，心想这不行啊，得说说刘邦，于是开口了：“秦王那厮无道，咱们才能打到这儿。现在咱们要替天下人除害，应该保持朴素，别贪图享乐。你这刚一进秦宫就想乐不思蜀，这不就是助纣为虐嘛！而且啊，忠言逆耳利于行，毒药苦口利于病，你还是听听樊哙的话。”刘邦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带着军队回到了霸上。 后来项羽到了鸿门，想收拾刘邦。项伯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连夜跑到刘邦的军营，私下找张良商量，想拉着他一起跑。张良说：“我是送刘邦来见韩王的，现在情况紧急，我不能就这么跑了，那不仗义。”于是张良把情况都告诉了刘邦。刘邦一听，大惊失色：“这可咋整啊？”张良问：“刘邦，你真心想跟项羽撕破脸吗？”刘邦说：“有个傻小子教我关闭关口，别让诸侯进来，这样秦地就都是我的了，我就听了他的话。”张良又问：“那你觉得你能干得过项羽吗？”刘邦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肯定干不过啊。那现在怎么办？”张良就拉着项伯不放，让他去见刘邦。刘邦请项伯喝酒，还跟他结成了儿女亲家。然后让项伯去跟项羽说，刘邦不敢背叛项羽，关关口只是为了防贼。后来见了项羽，误会解开，这事儿就记录在项羽的事儿里了。 汉元年正月，刘邦成了汉王，统治巴蜀。汉王赏了张良一大堆金子和珠宝，张良都拿去送给了项伯。汉王还让张良多送点礼给项伯，请他把汉中地给刘邦。项羽一听，就答应了，于是刘邦得到了汉中地。刘邦要去封地的时候，张良送到褒中，然后就让张良回韩国了。张良还建议刘邦：“大王，你不如把路过的栈道都烧了，这样天下人就知道你没有回头路了，项羽也就放心了。”刘邦一听，觉得有理，就让张良去办了。张良一路走，一路烧栈道，把路都给断了。 张良回到韩国，结果韩王成因为张良跟过汉王刘邦，项羽就不让他回国，直接把他带在身边。张良就跑去跟项羽说：“汉王刘邦都把栈道给烧了，明显没有回头路了。”他还拿齐王田荣造反的事当借口，告诉项羽。项羽一听，心想西边汉王那边暂时不用操心了，于是发兵去打齐国。 可惜啊，项羽这货到最后还是没放韩王成回去，直接把他封了个侯，然后在彭城给杀了。张良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溜了，偷偷跑回去找汉王刘邦。这时候刘邦已经搞定三秦了，一看张良回来，高兴得不得了，又封他做了成信侯，跟着他一起东征打楚国。结果到了彭城，汉军大败，只能撤退。退到下邑的时候，刘邦下马蹲在马鞍上，一脸愁容地问：“我想把函谷关以东的地盘都放弃了，谁能跟我一起干大事啊？”张良一听，赶紧说：“九江王黥布是楚国的猛将，跟项羽有矛盾；彭越跟齐王田荣一起在梁地造反；还有韩信这哥们儿，可以独当一面。您要是想放弃那些地盘，就把这三个人用起来，楚国肯定就垮了。”刘邦一听，觉得有理，就派随何去说服九江王黥布，又派人去联络彭越。后来魏王豹反了，刘邦就让韩信带兵去打，顺便把燕、代、齐、赵这些地方也都给拿下了。最后能打败楚国，主要靠的就是这三个人啊。 张良这人身体不太好，从没亲自带兵打过仗，但经常给刘邦出谋划策，时不时跟着他一起行动。 汉三年的时候，项羽急着围攻汉王刘邦在荥阳，刘邦吓得够呛，跟郦食其商量怎么削弱楚国的势力。郦食其说：“以前商汤伐桀，把桀的后代封在杞国；周武王伐纣，把纣的后代封在宋国。现在秦朝失德失义，侵略诸侯，灭了六国，让他们的后代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陛下您要是能复立六国的后代，让他们都接受您的印信，那他们的君臣百姓肯定会感激您的恩德，都会向您靠拢，愿意做您的臣民。这样一来，您的德义就传遍了天下，您就可以称霸南方，楚国肯定会向您称臣的。”刘邦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赶紧让人刻印信，让郦食其去办这事儿。 郦食其还没出发呢，张良从外面进来了，拜见汉王。汉王正在吃饭，就说：“子房，快来！有个客人给我出了个削弱楚国的主意。”他把郦食其的话告诉了张良，问：“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张良一听，瞪大了眼睛说：“谁给陛下出的这馊主意啊？陛下的大业要完犊子了！”汉王惊讶地问：“为啥呀？”张良拿起筷子说：“来，让我给大王分析一下。”他接着说：“当年商汤伐桀，之所以能封桀的后代在杞国，是因为他能确保桀必死无疑。现在陛下您能确保项羽必死无疑吗？”汉王摇摇头：“还不能。”张良说：“这是第一个不可行的地方。周武王伐纣后，封纣的后代在宋国，是因为他拿到了纣的头。现在陛下您能拿到项羽的头吗？”汉王又摇摇头：“还不能。”张良继续：“这是第二个不可行的地方。武王进入殷都后，表彰商容，释放箕子，封比干的墓。现在陛下您能封圣人的墓，表彰贤者的家，尊敬智者的门吗？”汉王还是摇头：“还不能。”张良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可行的地方，汉王听得头都大了。 张良又说：“殷朝的事情办完后，武王把兵器都收藏起来，改成车马，表示不再用兵。现在陛下您能放下武器，专心发展文化，不再用兵吗？”汉王还是摇头。张良一连串的问题让汉王哑口无言。最后张良说：“天下的游士离开家乡，舍弃亲人，跟从陛下，只是想有块地方立足。如果复立六国，那些游士都会回去侍奉自己的主子，陛下您还跟谁一起夺取天下呢？而且楚国这么强大，如果六国复立，肯定又会跟着楚国混，您怎么能让他们臣服于您呢？如果用那客人的计策，陛下您的大业可就真的完了。” 汉王一听，吓得饭都吃不下了，直接把嘴里的饭吐出来，大骂：“这个混蛋书生，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赶紧让人把刚刻好的六国印信都销毁了。 汉四年的时候，韩信这货打下了齐国，竟然想自立为齐王，汉王一听就怒了。张良赶紧给汉王做思想工作，汉王这才冷静下来，让张良去给韩信送去齐王的印信。具体咋说的，咱们看看淮阴侯韩信的事迹就知道了。 那年秋天，汉王追击项羽到了阳夏南边，结果打输了，只能固守固陵。诸侯们约定的支援也没来，张良又给汉王出了主意，汉王用了张良的计策，诸侯们果然都来了。具体张良说了啥，咱们看看项羽的事迹就明白了。 汉六年正月，开始封赏功臣。张良虽然没上过战场，但高帝还是说：“张良坐在帐篷里出谋划策，就能决胜千里之外，这功劳可不小啊。你自己挑个三万户的地方。”张良这货挺谦虚，说：“我当年从下邳起事，跟陛下在留地相会，这是天意让我辅佐陛下。陛下采纳我的计策，侥幸有时能应验，我封个留地就知足了，不敢要三万户。”于是高帝就封张良为留侯，跟萧何他们一起受封。 高帝已经封了二十多个大功臣了，剩下的那些将领们日夜争功，没完没了，搞得封赏都没法进行。有一天，高帝在洛阳南宫，从复道上望见那些将领们成群地坐在沙地上聊天。高帝就问：“他们在聊啥呢？”张良说：“陛下不知道吗？他们这是在密谋造反呢。”高帝一听就慌了：“天下都安定了，他们还反啥？”张良说：“陛下您从平民起家，靠这帮人打下了天下。现在您当了天子，封的都是萧何、曹参这些老朋友、老熟人，杀的都是以前有过节的。现在将领们都在算计功劳，觉得天下不够封的，他们怕您不能雨露均沾，又担心以前的小过错被翻出来，所以就开始密谋造反了。”高帝一听，愁得不行：“这可咋整啊？”张良说：“陛下您平生最恨谁，群臣们都知道，您说说是谁？”高帝想了想：“雍齿这货跟我过不去，老挤兑我。我本来想杀他，但念在他功劳大，就忍了。”张良说：“那您就赶紧先封雍齿，给群臣们看看。他们一见雍齿都封侯了，自然就安分了。”于是高帝就摆了桌酒席，封雍齿为什方侯，还催着丞相、御史赶紧定功封赏。酒席结束后，群臣们都高兴地说：“雍齿都能当侯，我们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刘敬跟高帝说：“陛下，咱们应该把都城定在关中。”高帝一听，心里犯嘀咕。旁边那些大臣大多是山东人，都劝高帝把都城定在洛阳：“洛阳东边有成皋，西边有殽山、黾山，背靠黄河，面向伊河、洛河，这地势也挺靠谱的。”留侯张良一听，立马反驳：“洛阳虽然地势不错，但地方太小，才几百里地，土地贫瘠，四面受敌，这可不是个适合用兵的地方。关中呢，东边有殽山、函谷关，西边连着陇山、蜀地，都是肥沃的土地，南边有巴蜀的富饶，北边有胡地的畜产，三面都有天险可守，只要守住东面，就能控制诸侯。诸侯要是老实听话，黄河、渭河的水路就能把天下物资运到京师；诸侯要是敢闹事，咱们顺流而下，很快就能把他们搞定。这就是所谓的‘金城千里，天府之国’啊，刘敬说得对啊。”于是高帝立马决定，向西迁都关中。 张良也跟着去了关中。这货身体一直不太好，整天练习导引术，不吃饭只吃谷物，闭门不出一年多。 后来高帝想废掉太子，立戚夫人的儿子赵王如意为太子。大臣们纷纷劝谏，但高帝就是不听。吕后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人就跟吕后说：“留侯张良善于出谋划策，皇上又信任他。”于是吕后就派周吕侯吕泽去“请”张良，说：“您一直是皇上的谋臣，现在皇上想换太子，您怎么能高枕无忧呢？”张良说：“当初皇上几次在危难之中，都采纳了我的建议。现在天下安定了，皇上因为宠爱想换太子，这是骨肉之间的事，就算我们一百多个谋臣一起上，也没啥用啊。”吕泽硬要张良想办法，张良说：“这事光用嘴说是没用的。我看皇上请不到的有四个人，这四个人都老了，觉得皇上对人傲慢无礼，所以都躲到山里去了，不肯当汉朝的臣子。但皇上很看重这四个人。如果您能不惜金银财宝，让太子写信，用谦恭的言辞和舒适的车子去请，再派个能说会道的人去请，他们应该会来。来了以后，就把他们当贵宾，让他们时常跟着太子入朝，让皇上看见他们，皇上肯定会问起他们。一问起来，皇上知道这四个人是贤才，那就能帮到我们了。”于是吕后就让吕泽派人拿着太子的信，带着厚礼去请这四个人。这四个人一到，就被安排住在建成侯的府上。 汉十一年，黥布反叛，皇上生病了，想派太子去迎战。那四位大佬私下里嘀咕：“皇上派我们来，就是为了保住太子。太子要是带兵打仗，那可就危险了。”于是他们找到建成侯说：“太子领兵，赢了功劳也不会多；输了回来，那就等着倒霉。再说太子手下的那些将领，都是跟皇上一起打下天下的狠角色，现在让太子带他们，这就像让羊去带领狼，他们怎么可能尽心尽力呢？肯定打不赢。我听说‘母亲疼爱的孩子容易得到照顾’，现在戚夫人日夜陪伴皇上，赵王如意也常被她抱着在皇上面前晃悠，皇上还说过‘决不让不成器的儿子排在心爱的儿子上面’，很明显，赵王如意就是来替代太子的。您得赶紧找吕后，趁机哭着跟皇上说：‘黥布是天下猛将，善于用兵，现在那些将领都是皇上的老兄弟，让太子带他们，就像让羊带狼，没人肯卖力。而且让黥布知道了，他肯定会大举西进。皇上虽然病了，但也应该强撑着坐在辎重车上指挥，这样那些将领才不敢不尽力。皇上虽然辛苦，但为了老婆孩子也得拼啊。’”于是吕泽连夜去见吕后，吕后按照那四位大佬的意思，找机会哭着跟皇上说了。皇上说：“我本来就觉得那小子不靠谱，不值得派出去，还是我自己去。”于是皇上亲自带兵东征，群臣留守，都送到灞上。留侯张良虽然病重，但还是挣扎着起来，到曲邮去见皇上，说：“我应该跟着去，但病得太重了。楚人动作快，希望您别跟他们硬碰硬。”还建议皇上：“让太子当将军，监管关中的军队。”皇上说：“子房你虽然病了，但还是躺着给太子当老师。”当时叔孙通是太傅，张良就负责少傅的工作。 汉十二年，皇上从战场回来，病得更重了，越发想换太子。张良劝他，他不听，张良就因病不再过问朝政。叔孙太傅引经据典，拼死为太子争辩。皇上表面上答应了，但还是想换。到了燕地，设宴庆祝，太子在一旁侍奉。那四位大佬也跟着太子，都八十多岁了，须眉皓白，衣冠楚楚。皇上觉得很奇怪，问：“他们是谁啊？”四人上前回答，各自报了姓名：东园公、角里先生、绮里季、夏黄公。皇上大吃一惊，说：“我找你们好几年了，你们都躲着我，现在怎么跟我儿子混在一起了？”四人都说：“陛下轻视士人，喜欢骂人，我们觉得受辱，所以害怕就躲起来了。听说太子为人仁孝，恭敬爱士，天下人都想为他卖命，所以我们就来了。”皇上说：“那就麻烦你们好好辅佐太子了。” 那四位大佬给皇上敬完酒后，就撤了。皇上目送他们离开，然后叫来戚夫人，指着那四人说：“我本来想换太子，但这四人辅佐他，他的羽翼已经丰满，动不了了。看来吕后才是真的主人啊。”戚夫人一听，就哭了。皇上说：“你给我跳个楚舞，我给你唱个楚歌。”于是他唱道：“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翮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当可柰何！虽有矰缴，尚安所施！”唱了几遍，戚夫人哭得稀里哗啦的，皇上就起身走了，宴会也散了。最后没换太子，多亏了留侯张良找来了那四位大佬。 后来留侯张良跟着皇上攻打代地，在马邑出了个奇计，还帮萧何当上了相国。他跟皇上聊过很多天下大事，但那些都不是决定天下存亡的关键，所以就没写进历史里。张良说：“我家世代都是韩国的相国，韩国灭了以后，我不惜万金家产，为韩国报仇雪恨，强攻秦国，让天下震动。现在我用三寸不烂之舌当皇帝的军师，封万户侯，这已经是我这个平民能达到的极致了，我很满意。我只想抛弃人间俗事，跟着赤松子去修仙。”于是他就开始学辟谷、导引这些养生之道，想让自己身轻如燕。可惜啊，高帝一死，吕后觉得张良是个人才，就逼他吃饭，说：“人生在世，就像白驹过隙一样短暂，何必这么自虐呢！”张良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吃饭。 过了八年，张良去世了，被追封为文成侯。他的儿子张不疑继承了侯位。 话说当年张良在下邳桥上遇到的那位神秘老头，给了他太公兵法。十三年后，张良跟着高帝经过济北，竟然在谷城山下看到了那块黄石，他赶紧捡起来供在家里祭拜。张良死后，人们还把那块黄石和他一起葬了。每到祭祀的时候，都会祭拜那块黄石。 张良的儿子张不疑啊，在孝文帝五年的时候因为不敬罪被削了侯爵，他们家的封国也就没了。 太史公说：学者们都说这世上没有鬼神，但有些事情却确实难以解释。就像张良遇到的那个老头给他兵法的事，也真是够奇葩的。高祖好几次陷入困境，都是张良出手相助，这难道不是天意吗？高祖曾经说过：“在帐篷里运筹帷幄，就能决胜千里之外，这方面我不如张良。”我一直以为张良是那种魁梧奇伟的大汉，但看到他画像的时候，发现他长得跟个美女似的。就像孔子说的：“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看来这话用在张良身上也挺合适啊。 第26章 陈丞相世家 哎呀呀，说起这位陈平兄啊，真是个人物！阳武户牖乡出来的，小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可人家就爱读书，还有三十亩田呢，就是跟他哥一起住。他哥天天种地，他倒好，四处游学，真是个潇洒的书生。哈哈，你瞧他长得还俊呢，有人就调侃他说：“你这穷小子，咋还吃得这么肥？”他嫂子可就不乐意了，嫌弃他不干家务，就嘀咕说：“还不是吃咱家那点糙米嘛，有这样的叔叔，还不如没有。”结果被他哥听到了，直接就把嫂子给赶走了，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后来陈平长大了，该娶媳妇了，可是富人家看不上他，穷人家他又看不上。就这么拖着，直到有一天，他们乡里有个富户叫张负，他家有个孙女，嫁了五次人，结果丈夫都死了，搞得没人敢娶。可这陈平啊，偏偏就看上了。有一次乡里有人办丧事，陈平虽然穷，但还是去帮忙了，他这人就是热心肠。那张负在丧事上看到了陈平，就觉得这小伙子不一般，陈平也故意晚点走，好让张负多看几眼。后来张负就跟着陈平去了他家，一看他家那穷样，真是哭笑不得，不过门外却有不少豪车痕迹，这让他更加好奇了。 回去后，张负就跟儿子张仲说：“我想把孙女嫁给陈平。”张仲一听就急了：“陈平那穷酸样，县里人都笑话他，你怎么能把孙女嫁给他呢？”张负却说：“人哪有长得这么帅还一直穷困潦倒的？”最后他还是坚持把孙女嫁给了陈平。因为陈平家穷，张负还借钱给他办婚礼，送酒送肉的。他还叮嘱孙女：“别因为他穷就对他不恭敬，要像对待父亲一样对待你叔叔和伯伯，像对待母亲一样对待你嫂子。” 这陈平兄可真是个人才啊！话说啊，有一次村里搞社日活动，陈平负责分肉，结果分得那叫一个公平公正，父老乡亲们纷纷点赞：“哇塞，陈小弟，你分肉的技术真是一绝啊！”陈平嘿嘿一笑，得意地说：“要是让我管理整个天下，我也能像分肉一样分得明明白白！” 后来啊，陈涉崛起称王，陈平就跟着少年们去投奔魏王咎。魏王看他挺有才，就让他当了个太仆。可惜啊，陈平的建议魏王总是不听，还有人背后说他坏话，陈平一气之下就跑了。 过了不久，项羽打到黄河边上，陈平就跑去投靠他，跟着项羽一起破秦，结果项羽还挺赏识他，给了他个卿的爵位。后来项羽去彭城称王，陈平也跟着去了。结果殷王反叛楚国，项羽就派陈平去平叛。陈平一出手，就把殷王给降服了。项羽一高兴，就封他为都尉，还赏了他二十镒黄金。 可是啊，好景不长，汉王攻下了殷地，项羽大怒，要杀那些平定殷地的将领。陈平怕被杀，就把金印和黄金都封好，派人送回给项羽，然后自己偷偷跑了。渡河的时候，船夫看他长得英俊潇洒，一个人走，就怀疑他是逃将，身上肯定藏有金银财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想要杀他。陈平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脱下衣服，光着身子帮船夫划船。船夫一看他啥也没有，才放过了他。 后来啊，陈平就到了修武投降了汉王。他通过魏无知求见汉王，汉王就把他召了进来。当时万石君奋是汉王的中涓，负责接待陈平。陈平一进来，就和其他六个人一起被赐食。吃完饭后，汉王说：“你们先退下。”陈平却急了：“大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不能拖到明天。”于是汉王就跟他聊了起来，还挺喜欢他的。汉王问他：“你在楚国的时候担任什么官职？”陈平说：“是都尉。”当天汉王就拜他为都尉，还让他当了自己的参乘，负责监护军队。这可把那些将领们给气坏了，纷纷说：“大王怎么一天之内就找了个楚国的逃兵，还不知道他水平怎么样，就让他跟您同车，还让他监护我们这些长者！”汉王听了这些话，反而更加宠爱陈平了。于是他就跟着汉王一起东征项羽。可惜啊，到了彭城，他们被楚军打败了。汉王带着残兵败将撤退到了荥阳，又让陈平当了亚将，隶属于韩王信，驻军在广武。哈哈，这陈平兄可真是越挫越勇啊，不知道接下来他还会有什么精彩的表现呢？ 哎哟喂，这绛侯、灌婴等人可真是爱嚼舌根啊，居然在汉王面前诋毁陈平说：“那陈平虽然长得一表人才，跟个玉雕似的，但肚子里未必有真货啊。我听说他在家时还偷他嫂子的东西呢；在魏国待不下去就逃到楚国；在楚国又混不下去，最后才跑到咱们这来。现在大王您还给他这么高的官位，让他当护军。我听说他还收受将领们的贿赂，给的钱多就安排个好差事，给的钱少就给个烂差事。这家伙就是个反复无常的乱臣贼子，大王您可得好好查查他啊！”汉王一听这话，心里就犯嘀咕了，于是把魏无知找来问责。魏无知淡定地说：“我推荐的，是他的能力啊；大王您问的，是他的品行啊。现在就算有个像尾生、孝己那样品行高尚的人，但如果他对战争的胜负没有帮助，大王您又何必用他呢？现在楚汉相争，我推荐的是那些能出奇制胜的人，只要他们的计策真的对国家有利不就行了嘛。至于他偷嫂子、收受贿赂这些事，又有什么好值得怀疑的呢？” 汉王于是又把陈平找来问责：“你侍奉魏国不成，就跑去侍奉楚国；离开楚国后又来跟我混，你这人是不是太多心了啊？”陈平一脸无辜地说：“我侍奉魏王时，他根本不听我的建议，所以我才离开去侍奉项王。但项王又不信任人，他只信任那些项家的人和老婆的亲戚，就算有好的建议他也不听，所以我又离开了楚国。后来听说汉王您能用人，我这才投奔您啊。我来的时候可是身无分文，不收点贿赂哪里来的钱打点呢？如果大王您觉得我的计策有用，就用我；如果觉得没用，那些钱我都还留着呢，随时可以退给您，只求您能放我一条生路。”汉王一听这话，赶紧道歉并厚赐陈平，还拜他为护军中尉，让他全权负责监督各位将领。那些将领见状，也都不敢再乱嚼舌根了。 后来啊，楚军猛烈进攻，切断了汉军的粮道，把汉王围困在了荥阳城。汉王愁得不行，甚至想割让荥阳以西的土地来求和。但项王根本不听。汉王就对陈平说：“这天下乱成一团，什么时候才能平定啊？”陈平微微一笑说：“项王这个人啊，虽然恭敬爱人，那些廉洁守节、注重礼仪的人都愿意归附他；但他对封赏功臣却非常吝啬，这也让很多人不愿意跟着他干。而大王您呢，虽然有时候显得傲慢少礼，不太吸引那些廉洁守节的人；但您却舍得封赏爵位和土地，所以那些贪财好利、不知羞耻的人也愿意跟着您干。如果我们能各取所长、去其所短，那么这天下就指日可待了。不过大王您也得注意啊，您现在对人有些傲慢无礼，这可会让那些廉洁守节的人心生不满啊。我看那楚军内部还是有可以挑拨离间的地方的，比如项王的那些忠臣亚父、锺离眛、龙且、周殷等人，也就那么几个而已。大王您如果能拿出几万斤黄金来，让我用反间计去离间他们的君臣关系，让他们互相猜忌，那项王这个人本来就多疑善妒、容易听信谗言，他们内部肯定会自相残杀的。到时候我们再趁机出兵攻打他们，破楚就指日可待了。”汉王一听觉得有理，于是就拿出了四万斤黄金给陈平，让他随便用，不问出入账目。 陈平这货可真是狡猾得可以啊，他用金子在楚军里搞反间计，还故意放出风声，说那些将领们像锺离眛之类的，都是给项王立下汗马功劳的，结果到头来连块地都没捞到，都想投奔咱汉王，一起灭了项家分地盘。项羽一听，立马就开始怀疑锺离眛他们了。这边项王心里犯嘀咕，就派使者去汉营探听虚实。汉王呢，立马备了顿豪华大餐，一看使者来了，就装作惊讶地说：“哎呀，我以为是亚父范增派来的使者呢，原来是项王的使者啊！”说完就把大餐撤了，换上一堆烂菜叶子给楚使。楚使回去后一五一十地报告给项王，项王这下更怀疑范增了。范增急着想攻下荥阳城，可项王就是不信任他，说啥也不肯听。范增一听项王怀疑自己，气得直骂娘：“这天下大局都定了，你项王自己玩！我告老还乡去！”结果还没走到彭城呢，背上就长了个大毒疮，一命呜呼了。 这边陈平趁着夜色，偷偷放出两千名女子从荥阳城东门出去，楚军一看有美女，立马就扑上去了。陈平就趁这个机会，和汉王从城西门悄悄溜走，一路狂奔进了关中，收拢散兵后又向东进发。 第二年呢，淮阴侯韩信打下了齐国，自己当上了齐王，还派使者去跟汉王报告。汉王一听火冒三丈，直接开骂。陈平赶紧给汉王使眼色，让他冷静。汉王这才回过神来，好好招待了齐使，还让张子房赶紧封韩信为齐王。陈平也因此功劳被封为户牖乡侯。后来他就靠着一系列奇计妙策，终于灭了楚国。他还跟着护军中尉一起平定了燕王臧荼。 汉六年的时候，有人上书告发楚王韩信谋反。高帝就问手下将领们怎么办，将领们都说：“赶紧发兵活埋了这小子！”高帝听了沉默不语。后来又问陈平，陈平就谦虚地说：“大家怎么看呢？”高帝就把将领们的意见告诉了他。陈平就问：“上书说韩信谋反，有证据吗？”高帝说：“没有。”又问：“韩信自己知道吗？”高帝说：“他也不知道。”陈平接着分析：“咱们的精兵跟楚军比起来怎么样？”高帝说：“比不上。”又问：“那咱们的将领有能比得过韩信的吗？”高帝说：“也没有。”陈平就说：“那咱们兵不如人，将不如人，硬要发兵去打，岂不是自讨苦吃？我觉得这样很危险。”高帝就问：“那怎么办呢？”陈平就献上一计：“古时候天子会巡游四方，召集诸侯。南方有个云梦泽，陛下可以假装去云梦巡游，在陈地召集诸侯。陈地是楚国的西边，韩信听说天子喜欢出游，肯定会没事人一样出来迎接。到时候陛下就可以趁机抓他，这事一个大力士就能搞定。”高帝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派使者通知诸侯在陈地集合，“朕要去云梦巡游了”。高帝就跟着去了。还没到陈地呢，楚王韩信果然就在路边迎接了。高帝早就埋伏好武士，一见韩信就把他抓起来绑在后车上。韩信大喊：“天下都安定了，我本来就该被烹杀！”高帝就回头对他说：“你少嚷嚷！你谋反的事，已经很明显了！”然后就让武士把韩信反绑起来。最后在陈地召集诸侯，把楚地都平定了。回到洛阳后，就赦免了韩信，封他为淮阴侯，跟其他功臣一起剖符定封。 这陈平啊，可真是厉害得不行，跟高帝一起立下赫赫战功，高帝一高兴，就给他剖了个符，说：“陈平啊，你世世代代都别断了这荣华富贵，封你为户牖侯！”陈平一听，赶紧推辞说：“这哪是我的功劳啊？”高帝一拍大腿：“咋不是你的功劳？我用了你的计谋，战胜敌人，这难道不是功劳？”陈平摇摇头说：“没魏无知引荐我，我能有今天吗？”高帝听了哈哈大笑：“好家伙，你还挺念旧的嘛！”于是又赏了魏无知。 第二年呢，陈平以护军中尉的身份跟着高帝攻打代地的反贼韩王信。结果一不小心被匈奴围在了平城，七天都没吃上饭。最后还是高帝用了陈平的妙计，才从单于老婆那儿得了空子逃了出来。至于那计策到底是啥，嘿，那就成了千古之谜了，谁也没搞清楚。 后来高帝南巡，路过曲逆县，一看这县城挺壮观，就感慨说：“这县城真牛啊！我走过这么多地方，也就洛阳能跟这儿比比。”说完就问御史：“曲逆县有多少户啊？”御史回答说：“秦朝时候有三万多户，后来战乱频发，很多人都跑了，现在只剩下五千户了。”高帝一听，立马下令：“那就把陈平封为曲逆侯，这地方的税赋都归他，之前封他的户牖侯的税赋就免了。” 后来陈平又跟着高帝攻打陈豨和黥布，每次都能出些奇计，高帝一高兴，就给他加封邑。就这样，陈平一共出了六次奇计，加了六次封邑。不过这些奇计都挺神秘的，外人都不知道具体内容。 高帝打完仗回来，身上带伤，就慢悠悠地回了长安。结果这时候燕王卢绾又反了，高帝就派樊哙带着兵去攻打。樊哙一出兵，就有人在高帝那儿说樊哙的坏话。高帝一听就火了：“这樊哙，看我病了，就盼着我死呢！”于是就用陈平的计策，把周勃叫到床前，下命令：“陈平你赶紧骑马带着周勃去接替樊哙，一到军中就把樊哙的头给我砍了！”周勃和陈平接了命令，赶紧出发。不过这俩人一路上合计了一下：“樊哙跟高帝是老交情了，功劳又大，还是吕后她弟弟吕嬃的老公，跟皇上和皇后都是亲戚，这么尊贵的人，皇上要是真因为一时生气把他杀了，以后肯定会后悔的。咱们还是把他押回去，让皇上自己看着办。”于是这俩人还没到军中呢，就设了个祭坛，用符节把樊哙召了过来。樊哙一接到命令，就被反手绑了，装进囚车送回长安。周勃就代替樊哙带兵，去平定燕地的叛乱去了。 话说这陈平啊，一听说高帝驾崩，心里那个慌啊，生怕吕太后和吕嬃这俩人合起来给他穿小鞋。于是呢，他立马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还快，想要先溜之大吉。结果半道上就遇到了使者，说让他和灌婴去荥阳驻守。陈平一听，哎呀妈呀，这哪行啊，赶紧又掉头跑回宫里去。一进宫，他就哭得稀里哗啦的，那眼泪啊，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他一边哭一边跟吕太后汇报工作，吕太后看他哭得这么伤心，就安慰他说：“你辛苦了，先去休息。”陈平心想，这谗言要是传开了，我这小命可就悬了，于是又厚着脸皮请求留在宫中当警卫。吕太后看他这么执着，就让他当了郎中令，还让他去教导孝惠帝。从那以后，吕嬃的谗言就再也没起作用了。而樊哙呢，也被赦免了罪行，恢复了爵位和封地。 孝惠帝六年的时候，相国曹参去世了，于是安国侯王陵就成了右丞相，陈平则成了左丞相。 这王陵啊，原本是沛县人，是个地方豪强。高祖还没发迹的时候，就跟王陵称兄道弟的。王陵这人，没啥文化，脾气又倔，说话还直来直去的。等到高祖在沛县起兵，一路打到咸阳的时候，王陵也拉了一帮子人，在南阳那边占山为王，不肯跟着沛公干。后来汉王回来攻打项羽，王陵这才带着人马归顺了汉王。项羽曾经把王陵的老娘抓起来当人质，放在军中，想以此招降王陵。王陵的老娘也是个有骨气的人，她私下里给使者送了信，哭着说：“你告诉王陵，让他好好跟着汉王干。汉王是个有德行的人，别因为我这个老太婆，就让他起了二心。我这就以死相送，让你回去报信。”说完就拔剑自刎了。项羽大怒之下，把王陵的老娘给煮了。王陵后来还是跟着汉王打下了天下。他因为跟雍齿关系好，而雍齿又是高帝的仇人，再加上他本来也没打算跟着高帝干，所以封爵的时候就比较晚，最后被封为安国侯。 安国侯当了右丞相之后，过了两年，孝惠帝也去世了。高后想要立吕家的人为王，就问王陵的意见，王陵说：“不行。”然后又问陈平，陈平却说：“行。”高后一听就火了，表面上把王陵升为帝太傅，实际上却把他架空了。王陵一气之下，就称病辞职，从此闭门不出，也不去上朝请安，就这样过了七年，最后去世了。 这王陵一被免了丞相的职，吕太后就顺水推舟，让陈平接了右丞相的班，还让审食其当了左丞相。这审食其啊，就是个甩手掌柜，不怎么管事，成天就在宫里晃悠。 这审食其也是个沛县人，想当年汉王在彭城吃了败仗，楚军把太上皇和吕后抓去当人质，审食其就作为吕后的侍从，一直陪在她身边。后来跟着一起打项羽，立了功封了侯，也就成了吕太后的心腹。他当了丞相以后，就躲在宫里，百官有啥事都得找他决断。 吕嬃这人，一直记着陈平当年给高帝出主意抓樊哙的事，就老在吕太后那儿嚼舌根：“陈平这丞相啊，根本不管事，整天就知道喝酒玩乐，跟女人瞎混。”陈平听了，也不当回事，反而越发放肆。吕太后听了，心里还挺高兴，觉得陈平这人不会跟她作对。有一次，她当面质问吕嬃：“俗话说‘媳妇的话不可信’，你觉得呢？别听吕嬃瞎掰扯。” 吕太后想立吕家的人为王，陈平就装模作样地支持。等吕太后一死，陈平就跟太尉周勃合计，把吕家的人全给灭了，然后立了孝文皇帝。这主意啊，都是陈平出的。审食其这左丞相也就此下课了。 孝文帝一上台，觉得周勃带兵灭了吕家，功劳大得很，陈平就想把尊位让给周勃，于是就称病不朝。孝文帝刚即位，见陈平老病怏怏的，就问他是咋回事。陈平说：“高祖在的时候，周勃的功劳没我陈平大；可到了诛灭吕家的时候，我的功劳又没周勃大。所以啊，我愿意把右丞相的位置让给周勃。”孝文帝一听，挺有道理的，就把周勃提拔为右丞相，排在第一位；陈平呢，就降为左丞相，排在第二位。为了安抚陈平，孝文帝还赏了他一大堆金子，又给他加了三千户的封邑。 过了一段时间，孝文皇帝对国家大事越来越熟悉，上朝的时候就问右丞相周勃：“全国一年里判了多少案子？”周勃回答：“不知道。”孝文皇帝又问：“全国一年里钱粮收入和支出是多少？”周勃还是回答不知道，急得汗都冒出来了，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于是孝文皇帝就问左丞相陈平。陈平说：“有专门负责的人。”孝文皇帝问：“专门负责的人是谁？”陈平说：“陛下问判案的事，应该问廷尉；问钱粮的事，应该问治粟内史。”孝文皇帝问：“要是每件事都有专人负责，那你这个丞相管什么呢？”陈平回答说：“我管的是您这个君主啊！陛下您不知道我能力低下，还让我当这个宰相。宰相的职责，就是上辅佐天子调理阴阳，顺应四时，下抚育万物适时生长，对外镇抚四夷和诸侯，对内使百姓亲附，使卿大夫各自尽忠职守。”孝文皇帝听了连连称赞。周勃听了非常惭愧，出来后责怪陈平说：“你怎么平时不教我怎么回答！”陈平笑着说：“你身在其位，却不知道自己的职责吗？如果陛下问起长安城里有多少盗贼，你也要勉强回答吗？”于是周勃自知自己的能力远不如陈平。过了一段时间，周勃借口生病请求免去丞相职务，陈平就独自担任了丞相。 孝文帝二年，丞相陈平去世，谥号献侯。他的儿子共侯陈买接替了他的爵位。陈买当了两年侯爵后去世，他的儿子简侯陈恢又接替了爵位。陈恢当了二十三年侯爵后去世，他的儿子陈何接替了爵位。结果陈何因为犯了强抢他人妻子的罪，被处以死刑，陈家的封国也被取消了。 当初陈平曾经说过：“我多用阴谋，这是道家所禁忌的。我这一辈子就算完了，后代也起不来了，因为我给陈家留下了太多的祸根。”后来，他的曾孙陈掌因为娶了卫家的人，成了皇亲国戚，原本想恢复陈家的封国，但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太史公说：陈丞相陈平年轻的时候，本来喜欢黄帝、老子的学说。当他还在肉摊上分割祭肉的时候，他的志向就已经很远了。他在楚魏之间辗转，最终归附了高帝。他常常能够出奇制胜，解决国家的危难。到了吕后执政时期，虽然发生了很多变故，但陈平最终能够安然脱身，稳定汉朝政权，以荣耀和名声结束了一生，被称为贤相，这难道不算是善始善终吗？没有智谋和才干，谁又能做到这一点呢？ 曲逆这个穷乡僻壤，却出了不少杰出的人物。陈平宰肉时总能分得均匀，帮人家办丧事总是最后才离开。他先后在魏楚两国任职，但都难以得到真正的信任。他毅然抛弃印信和封金，划船离去，裸身归汉，将身心都交给了汉王。他在荥阳出谋划策保全了军队，又解围了平城之困。他推让周勃为右丞相，自己甘居其次。他善于应变，善于权衡利弊，最终稳定了汉朝政权。 第27章 绛侯周勃世家 绛侯周勃这哥们儿，也是个沛地人。他祖上是卷县人，后来才搬家到沛地。周勃靠织薄曲为生，还常给人家吹箫办丧事，力气大得能当材官。 高祖刘邦当初还是沛公的时候，周勃就跟着他混，从攻胡陵开始，一路打下方与。方与那帮家伙反叛，周勃就带着人去干架，把他们打趴下了。然后又攻丰，打秦军于砀东，再回到留和萧地，又攻打砀地，把它给拿下了。在下邑战斗中，周勃更是第一个登上城墙的猛男，因此被赐爵五大夫。接下来，他又攻打蒙、虞两地，全都顺利拿下。打章邯的车骑部队时，他负责殿后，稳定住了战局。后来他还平定了魏地，一路攻打爰戚、东缗，最后攻下栗地。在啮桑战斗中，他又是第一个登城的，把秦军打得落花流水。一路追到濮阳，又拿下甄城。再攻打都关、定陶，突袭宛朐，俘虏了单父县令。夜里又突袭临济，攻打张地，最后打到了卷县，把它给灭了。在雍丘下，他还击败了李由的军队。攻打开封时，他是第一个到达城下的。后来章邯杀了项梁，刘邦和项羽就带着兵往东去砀地。从沛地起兵到回到砀地，整整一年零两个月。楚怀王封刘邦为安武侯，让他当砀郡长。刘邦就任命周勃为虎贲令，让他跟着自己平定魏地。在城武，周勃打败了东郡尉的军队。攻打王离的军队时，也取得了胜利。攻打长社时，他又是第一个登城的。接着又攻打颍阳、缑氏，还切断了黄河渡口。在尸北，他击败了赵贲的军队。往南攻打南阳郡守齮的时候，他拿下了武关、峣关。在蓝田击败了秦军，最后杀到咸阳，灭了秦朝。 项羽来了之后，把刘邦封为汉王。汉王就给周勃封了个威武侯的爵位。跟着汉王进了汉中，周勃就被拜为将军。后来他又跟着汉王回师平定三秦，到了秦地，被赐了怀德的食邑。攻打槐里、好畤的时候，他的战功又是最突出的。在咸阳攻打赵贲、内史保，战功依旧是最猛的。后来他又北上去攻打漆县，击败了章平、姚卬的军队。往西又平定了汧县。接着又拿下郿县、频阳。围困章邯于废丘，又打败了西丞的军队。攻打盗巴的军队时，也取得了胜利。接着又攻打上邽，东守峣关，还转过去攻打项羽。攻打曲逆时，他的战功又是最突出的。后来他又回师守住敖仓，追击项羽。项羽死后，他又向东平定楚地的泗水郡、东海郡，一共拿下了二十二个县。然后他又回师守住雒阳、栎阳，被赐与颍侯共享锺离的食邑。后来他又以将军的身份跟着高帝去攻打反贼燕王臧荼，在易县把他给灭了。他带的兵在驰道上最多，因此被赐爵为列侯，还剖符保证他的爵位世世代代不断绝。他的食邑在绛县，一共有八千一百八十户，因此他的爵号就叫绛侯。 这绛侯周勃啊，真是个牛人！从沛地的一个小织工，一路打拼成了大将军、列侯，这人生可真是充满了传奇色彩啊！ 话说周勃这哥们儿，跟着高帝一路狂扫，从代地出击反贼韩王信，把霍人城给拿下来了。他们马不停蹄地奔到武泉，跟胡人的骑兵干了一架，结果在北边把胡骑给打趴下了。接着又转战铜鞮，把韩信的军队也给灭了。回来后，又顺手把太原的六座城给收了。晋阳城下，他们再次痛击韩信的胡骑部队，直接把晋阳给拿下了。后来又在硰石把韩信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一路狂追了八十里。这还没完，他们又回头攻打楼烦的三座城，还在平城下狠狠揍了胡骑一顿，他们带的兵在驰道上可是最多的。就这样，周勃一路飙升，被提拔为太尉。 再后来，周勃又带兵去攻打陈豨，把马邑城给屠了。他们手下的小兵还特牛，把陈豨的将军乘马絺给斩了。楼烦那边，他们又跟韩信、陈豨、赵利的军队干了一仗，又赢了。这一仗下来，抓到了宋最、雁门守这些大将。接着他们又一路横扫，把云中守、丞相箕肆、将勋这些家伙都给拿下了。这么一来，雁门郡的十七个县、云中郡的十二个县都平定了。他们还不罢休，又去灵丘把陈豨给灭了，砍了他的脑袋，还抓到了他的丞相程纵、将军陈武、都尉高肆这些人。这么一来，代郡的九个县也平定了。后来燕王卢绾造反，周勃又以相国的身份代替樊哙带兵，把蓟城给打下了，还抓了卢绾的大将抵、丞相偃、守陉、太尉弱、御史大夫施这些人，把浑都城也给屠了。他们又在上兰把卢绾的军队给破了，还在沮阳再次击败他的军队。一直追到长城，把上谷的十二个县、右北平的十六个县、辽西辽东的二十九个县、渔阳的二十二个县都给平定了。周勃这一路下来，功绩可是杠杠的，跟着高帝打下了不少地盘，抓了不少大将丞相。 这周勃啊，为人就是那种木讷敦厚的类型，高帝觉得他是个能担大事的人。不过呢，他不太喜欢文学，每次叫那些书生过来说话，他就坐在东边，一脸严肃地责问他们：“快点给我说说！”就这样，他的粗鲁少文也是出了名的。 后来周勃平定了燕地回来，高祖已经驾崩了，他就以列侯的身份去辅佐孝惠帝。孝惠帝六年的时候，设置了太尉这个官职，周勃就被任命为太尉。过了十年，高后也去世了。这时候吕禄以赵王的身份当了汉的上将军，吕产以吕王的身份当了汉的相国，他们掌握了汉朝的大权，想要危害刘氏。周勃虽然是太尉，但连军门都进不去。陈平虽然是丞相，但也无权处理政事。于是周勃和陈平就合计了一下，最后终于诛灭了诸吕，立了孝文皇帝。这段故事呢，在吕后和孝文皇帝的事情里都有记载。 文帝登基后，立马把周勃提拔为右丞相，赏赐了五千斤黄金，还给了他万户的食邑。周勃这才当了一个多月的丞相，就有人跑来跟他说：“哥，你现在诛灭了诸吕，立了代王为帝，威震天下，又拿了这么厚的赏赐，坐在这么高的位置上，再这么受宠下去，迟早得出事儿啊！”周勃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也觉得自己处境危险，于是赶紧交了辞职报告，请求归还相印。文帝也爽快，直接就批准了。过了一年多，丞相陈平去世，文帝又让周勃当上了丞相。可这丞相还没当满十个月呢，文帝就突然说：“我之前下令让列侯们回到自己的封地去，但好像有些人还没动静。周勃你是我器重的人，你得带个头啊。”于是就把周勃免了职，让他回自己的封地去。 周勃回到封地后，心里一直不太踏实。每次河东的郡守和郡尉来绛县巡视，他都怕得要命，生怕被抓起来杀了。所以每次他们都来，周勃都穿着铠甲，让家里人拿着兵器在一旁守着。后来真的有人上书告发周勃想造反，文帝就把这事儿交给了廷尉处理。廷尉把案子转到长安去审，逮捕了周勃。周勃这下子真慌了，不知道该说啥好。那些官吏就开始欺负他，各种羞辱。周勃没办法，只好拿千金贿赂狱吏。狱吏收了钱，就在文书背面给他写了句话：“找公主作证。”这公主啊，就是孝文帝的女儿，周勃的儿子胜之娶了她当老婆，所以狱吏就教他找公主作证。周勃这些年得的赏赐和封地，都送给了薄昭。等到他被关进大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薄昭就去找薄太后帮忙说话。薄太后也觉得周勃不可能造反，就跑去跟文帝说：“绛侯当年掌握着皇帝的玉玺，统领着北军的时候都没反，现在住在这么个小县城里，怎么可能想反呢！”文帝看了周勃的供词后，也觉得有道理，就说：“先放他出来，再慢慢查。”于是就派人拿着符节去赦免了周勃，恢复了他的爵位和封地。周勃出狱后，感慨地说：“我以前带过上百万的兵，哪里知道狱吏的权力这么大啊！” 周勃又回到了自己的封地。孝文帝十一年，他去世了，谥号为武侯。他的儿子胜之继承了侯位。但胜之这小伙子运气不太好，才当了六年侯爷，就因为娶了公主但两人感情不和，加上犯了杀人罪，侯国就被废除了。过了一年，文帝就选了周勃的另一个儿子，当时担任河内郡守的亚夫，封为条侯，继承了绛侯的爵位。 条侯亚夫还没当侯爷、只是河内郡守的时候，有个叫许负的神算子给他相过面，说：“你三年后就能当侯爷，再过八年就能当将相，掌握国家大权，尊贵得不得了，在人臣里头可是独一份儿。但九年之后，你会饿死。”亚夫听了哈哈大笑，说：“我大哥已经继承了父亲的侯位，他要是死了，就该我儿子继承，哪轮得到我呢？再说，就算我真的能像你说的那么富贵，又怎么会饿死呢？你给我说清楚！”许负指着他的嘴说：“你嘴里有条竖纹通到嘴角，这就是饿死的相啊。”过了三年，亚夫的大哥绛侯胜之犯了罪，文帝在选绛侯的儿子继承爵位时，大家都推荐亚夫，于是文帝就封亚夫为条侯，继承了绛侯的爵位。 文帝之后的第六年，匈奴那帮家伙又大举入侵咱们边境。于是文帝就派了宗正刘礼当将军，驻军在霸上；祝兹侯徐厉当将军，驻军在棘门；还有河内郡守周亚夫也当将军，驻军在细柳：这三支军队都是用来防备匈奴的。文帝决定亲自去慰劳军队，给他们打打气。 他先到霸上和棘门的军营，一路畅通无阻，将军和手下们都骑着马出来迎接他，场面挺热闹的。可是到了细柳军营，情况就不太一样了。只见军士们全都穿着铠甲，拿着锋利的兵器，弓也拉得满满的，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文帝的先头部队到了，居然被挡在了门外。先头部队的哥们儿说：“天子快到了！”可那军门都尉却像块石头似的，冷冰冰地说：“将军有令，军中只听将军的命令，不听天子的诏书。”过了一会儿，文帝到了，还是进不去。这下子，文帝有点火了，就派使者拿着符节去告诉周亚夫：“我要进去慰劳军队。”周亚夫这才让人打开营门。可营门的守卫还是对文帝的车队说：“将军规定，军营里不许骑马奔驰。”于是文帝只好拉着缰绳，慢悠悠地走着。到了军营，周亚夫手持兵器，行了个军礼，说：“穿戴着盔甲的将士是不能行跪拜礼的，请允许我用军礼参见。”文帝一看这阵仗，心里不由得一动，赶紧调整了一下态度，还对着周亚夫的车子表示敬意。然后派人向周亚夫致意说：“皇帝敬重地慰劳将军。”完成劳军的礼节后文帝就离开了。一出军营门，群臣们都惊呆了，觉得这周亚夫真是个狠角色。文帝也感慨地说：“哎呀，这才是真将军啊！刚才那霸上、棘门的军队，简直就像儿戏一样，他们的将军也太容易被偷袭俘虏了。至于周亚夫嘛，哪里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大家纷纷称赞文帝说得好。过了一个多月，三支军队都撤了。文帝就任命周亚夫为中尉。 后来孝文帝快不行的时候，还特地告诫太子说：“以后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周亚夫这个人，真的是可以担当大任的。”文帝去世后，周亚夫就被拜为车骑将军。 到了孝景帝三年，吴、楚两地反叛了。周亚夫以中尉的身份升任太尉，带兵东征吴楚。他主动向景帝建议说：“楚国的军队行动迅猛，咱们很难跟他们正面交锋。我建议把梁国交给他们，然后咱们切断他们的粮道，这样就能制服他们了。”景帝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就答应了。 太尉周亚夫在荥阳集结军队后，吴军那边正猛攻梁国呢，梁国都快撑不住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儿地派人向周亚夫求救。可周亚夫呢，却带着军队往东北方向去了昌邑，深沟高垒地守着，就是不肯去救梁国。梁国那边天天派人催，周亚夫却稳如泰山，说时机还没到，就是不动。梁王急眼了，直接上书给景帝告状。景帝一看，也派人去传令，让周亚夫赶紧救梁国。你猜怎么着？周亚夫这倔老头，硬是不听景帝的诏令，还是坚守不出，只派了些轻骑兵去断了吴楚军队的粮道。吴军那边没粮吃，饿得肚子咕咕叫，几次想挑战周亚夫，可周亚夫就是不出来。 有天夜里，军营里突然乱了起来，士兵们自相攻击，乱成一团，连周亚夫的帐篷外都闹哄哄的。可周亚夫呢？他老人家躺那儿一动也不动，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过了一会儿，军营里又恢复了平静。后来吴军跑到周亚夫军营的东南角去了，周亚夫却让人防备西北方向。结果吴军的精锐部队果然从西北方向攻来，可惜啊，没攻进去。吴军饿得受不了，最后只能撤军了。周亚夫一看时机到了，立马派出精兵追击，把吴军打得落花流水。吴王濞一看大势已去，扔下军队就跑了，带着几千个壮士逃到江南的丹徒去了。汉军趁着胜利，把吴军全都俘虏了，还悬赏千金捉拿吴王。过了一个多月，有人把吴王的人头送来了。这场战争啊，整整打了三个月，最后吴楚两国都被平定了。大家这才发现，原来周亚夫的计谋是对啊！因为这事儿，梁孝王跟周亚夫结了仇。 后来周亚夫回了京城，重新当上了太尉。过了五年，他又升官成了丞相，景帝对他可是器重得很。不过啊，后来景帝想废掉栗太子，周亚夫坚决反对，结果惹得景帝不高兴了，就开始疏远他。而梁孝王每次上朝，都跟太后说周亚夫的坏话。 有一次窦太后说：“皇后的哥哥王信可以封侯啊。”景帝就推辞说：“以前南皮侯和章武侯，先帝在世的时候都没封他们为侯，等我即位后才封的。王信现在还没到封侯的时候呢。”窦太后可不管这些，她说：“当皇帝的各按各的时机行事罢了。以前窦长君在世的时候，竟然没能封侯，死后他的儿子彭祖倒封了侯，这事儿我一直耿耿于怀。皇帝你就赶紧封王信为侯！”景帝说：“这事儿我得跟丞相商量一下。”丞相们一商量，周亚夫就说了：“高皇帝有规定，‘不是刘家人不能封王，没有功劳不能封侯。谁不遵守这个约定，天下人共同讨伐他。’现在王信虽然是皇后的哥哥，可他没有功劳啊，封他为侯，就违反了高皇帝的约定。”景帝一听，也没话说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后来匈奴有五个王投降了汉朝，景帝想封他们为侯来鼓励其他人投降。周亚夫又跳出来反对了：“他们背叛了自己的主子投降陛下，陛下要是封他们为侯，那以后怎么责备那些不守节操的臣子呢？”景帝说：“丞相你的意见不能用。”于是就把徐卢等五人都封为列侯了。周亚夫一看自己的意见不被采纳，就称病辞职了。景帝中元三年，周亚夫因病被免去了丞相职务。 过了不久，景帝在宫中设宴，把周亚夫叫去吃饭。饭桌上只放了一大块肉，既没有切成小块的肉，也没有筷子。周亚夫一看这阵仗，心里就不爽了，他回头对管宴席的官员说：“能不能给我一双筷子？”景帝看着他那副憋屈的样子，笑着说：“这还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吗？”周亚夫一听，赶紧摘下帽子谢罪。景帝也没多说什么，起身就走了。周亚夫也赶紧跟着出去了。景帝用眼神送他，心里想：“这老头一脸不爽，肯定不是辅佐少主的人！” 没过多久，周亚夫的儿子为了给老爸办丧事，偷偷买了五百套甲盾等葬器。他请人帮忙搬运，结果不给钱，那些工人一怒之下，就告发他偷买官家器材。这事儿一查，居然牵连到了周亚夫。景帝知道了这事儿，就把周亚夫交给官吏去审理。官吏责问周亚夫，周亚夫却一言不发。景帝气得骂道：“我不用你了！”就把他交给廷尉去治罪。廷尉问周亚夫：“你是不是想造反啊？”周亚夫说：“我买的都是葬器，怎么就是造反了呢？”官吏冷笑一声：“你就算在地上不反，到了地下也想反！”官吏越逼越紧，周亚夫最初还想自杀，被夫人拦住了，结果就被关进了廷尉的监狱。他在监狱里五天不吃饭，最后吐血而死。他的封国也被撤销了。 过了一年，景帝才封周勃的另一个儿子周坚为平曲侯，继承了绛侯的爵位。周坚在位十九年去世，谥号为共侯。他的儿子周建德继承了爵位，当了十三年侯爷，后来因为给皇帝献的助祭金成色不足，在元鼎五年被定罪，封国也被撤销了。 周亚夫就这么饿死了。他死后，景帝才封王信为盖侯。 太史公说：绛侯周勃当初做平民的时候，就是个粗人，才能也平平无奇。后来跟着高祖平定天下，做了将军和丞相，诸吕想作乱的时候，他力挽狂澜，让国家重回正轨。就算是伊尹、周公这样的贤人，又能比他强多少呢？周亚夫带兵打仗，威严稳重，手持利刃，就是穰苴也未必能超过他。可惜他自视甚高，又不肯学习，虽然坚守节操，却不懂得谦让，最后落得个穷困潦倒的下场。真是可悲啊！ 绛侯辅佐汉朝，性格质朴敦厚。从在砀东攻打敌军，到在尸北围困敌军，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陈豨被伏法，臧荼的封国被攻破，他办事尽心尽力，却总是把功劳让给别人。后来列侯们回到封地，他却因为儿子的案子被关进监狱。他的接班人周亚夫，虽然继承了平曲的爵位，可惜这对贤将父子，最后都遭受了羞辱。唉，真是让人惋惜啊！ 第28章 梁孝王世家 话说这梁孝王武啊，那可是孝文皇帝的亲儿子，跟孝景帝还是同母兄弟呢，他们的老妈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窦太后。 孝文帝膝下有四子，长子自然是太子，也就是后来的孝景帝；次子就是这位梁孝王武了；三子参；四子胜。孝文帝即位第二年，就把武封为代王，参封为太原王，胜封为梁王。过了两年，又把代王迁到淮阳，成了淮阳王，把太原那一块儿全给了太原王，于是太原王又变成了代王。这参啊，做了十七年王，孝文帝后第二年就去世了，谥号孝王。他的儿子登继位，就是代共王。代共王又做了二十九年王，元光二年去世。接着是义继位，也就是代王。过了十九年，汉朝扩大关卡，把常山作为边界，代王又被迁到清河去了。这清河王迁过去的时间啊，正好是元鼎三年。 当初，武做淮阳王十年的时候，梁王胜去世了，谥号梁怀王。这怀王啊，最小的儿子最受宠爱，跟其他儿子都不一样。第二年，孝文帝就把淮阳王武迁到梁地，做了梁王。梁王开始统治梁地的时候，正好是孝文帝十二年。这么算来，梁王统治梁地已经十一年了。 梁王十四年的时候，他入京朝见孝文帝。接着的十七年、十八年，他都接连入朝，还在京城待了一段时间，第二年才回到自己的封国。二十一年，他又入朝了。二十二年，孝文帝驾崩。二十四年、二十五年，他又两次入朝。那时候啊，皇上还没立太子呢。有一次皇上跟梁王一起喝酒聊天，皇上随口说：“等我千秋万岁之后，就把皇位传给你。”梁王一听，赶紧推辞。虽然他心里明白这只是皇上的玩笑话，但还是忍不住暗自欢喜。窦太后听了也很高兴。 那年春天，吴楚齐赵七国反叛。吴楚两国军队先攻打梁国的棘壁，杀了好几万人。梁孝王坚守睢阳，派韩安国、张羽等大将率兵抵御吴楚联军。吴楚联军把梁国当成了一道屏障，不敢越过梁国向西进攻，就这样跟太尉周亚夫等人的军队相持了三个月。最后吴楚联军被击败，梁国军队所杀敌人和俘虏的人数，跟汉军杀敌俘敌的人数差不多平分秋色。第二年，汉朝立了太子。从那以后，梁国跟朝廷的关系最为亲近，又有大功，而且梁国是大国，占据着天下最肥沃的土地。它的北部边界是泰山，西部直达高阳，拥有四十多座城池，而且多半是大县。 这梁孝王啊，作为窦太后的心头肉，受到的赏赐那简直多得数不清。于是呢，这梁孝王就大兴土木，在东边建了个超级大的东苑，面积有三百多里呢！他还把睢阳城扩大了七十里，宫室修得那叫一个豪华，还修了空中走廊，从宫里一直连接到平台，整整三十多里长。更牛的是，他还得到了天子专用的旌旗，出行时千乘万骑，那气派，简直跟天子有一拼。他说话也特牛，出口就是警句，让人听了都得竖大拇指。他还招揽了四方的豪杰和游说之士，像齐国的羊胜、公孙诡、邹阳这些人，都跑来给他效力。特别是那公孙诡，脑瓜子特灵光，一肚子坏主意。梁孝王一见他就喜欢得不得了，立马赏了千金，还让他当了中尉，梁国人都叫他公孙将军。这梁国啊，兵器、弩弓、长矛都做了好几十万件，府库里的钱也有好几百亿，珠宝玉器比京城里的还多呢！ 二十九年十月，梁孝王进京朝见景帝。景帝特地派了使者，拿着符节，驾着四匹马拉的车，到关下迎接他。朝见完后，梁孝王上书请求留下来陪太后，景帝就准了。这梁孝王啊，跟景帝关系好得不得了，进宫就陪着景帝坐同一辆车，出宫就一起打猎，在上林苑里射个鸟兽什么的。梁国的侍中、郎官、谒者都可以自由出入天子殿门，跟汉朝的宦官没什么两样。 十一月，景帝废了栗太子，窦太后心里就想让梁孝王当继承人。可大臣们和袁盎等人都在景帝面前说了些啥，窦太后也就没再提这事了。因为这事儿挺秘密的，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梁孝王呢，也就辞行回国了。 到了夏天四月，景帝立了胶东王为太子。梁孝王心里那个气啊，就恨上了袁盎和那些议臣，于是他跟羊胜、公孙诡等人合计，暗中派人刺杀了袁盎和其他十几个议臣。可是凶手一直没抓到。景帝怀疑这事儿是梁孝王干的，就派人去梁国查办，结果还真是梁孝王指使的。于是景帝就派了一拨又一拨的使者去梁国，把公孙诡、羊胜都抓了起来。这两人一看势头不对，就躲到梁孝王的后宫里去了。使者催得急，梁国的相国轩丘豹和内史韩安国就劝梁孝王，让那两人自杀算了。梁孝王没办法，只好让他们自杀了，然后交出尸体。景帝从此就对梁孝王心生怨恨。梁孝王也怕了，就让韩安国通过长公主向太后谢罪，这才算把事情了了。 上头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梁孝王就趁机上书请求进京朝见。等到了函谷关，茅兰给梁孝王出了个主意，让他坐着普通的布车，只带两个随从，悄悄躲进长公主的园子里。汉朝派使者去迎接梁孝王，结果梁孝王已经进了关，他的车马全留在关外，使者们都不知道梁孝王藏哪儿去了。窦太后一听这事儿，哭得稀里哗啦的：“皇帝要杀我儿子啊！”景帝也急得团团转，这可咋整啊？于是梁孝王就乖乖地趴在宫门下，拿着斧头和砧板，主动请罪。太后和景帝一看他这态度，立马就高兴了，俩人抱在一起哭了一场，又和好如初了。景帝还特意把梁孝王的随从全都召进关来。不过呢，从这以后，景帝就开始疏远梁孝王了，再也不跟他同车共辇了。 三十五年冬天，梁孝王又进京朝见。他上书想留下来，可景帝没答应。梁孝王回国后，心情就一直不好，闷闷不乐的。有一次他去北边的良山打猎，有人献给他一头牛，结果这牛有个奇葩的特点，就是脚丫子从背上伸出来了。梁孝王一看就觉得晦气。结果到了六月，他就得了热病，没撑过六天就去世了，谥号孝王。 这梁孝王啊，真的是个孝子，每次一听说太后病了，他就急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总想着留在长安侍候太后。太后也特喜欢他。后来一听说梁孝王死了，窦太后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饭都不吃了，还嚷嚷着：“皇帝果然杀了我儿子！”景帝也是吓得不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后来跟长公主商量了一下，决定把梁国分成五个小国，把梁孝王的五个儿子都立为王，五个女儿也都给了封地。这事儿奏报给太后后，太后才高兴了点，给景帝多加了一顿饭。 梁孝王的大儿子买继承了梁王的位子，就是共王；二儿子明成了济川王；三儿子彭离是济东王；四儿子定是山阳王；五儿子不识是济阴王。梁孝王活着的时候，家里钱财多得数不清，都是以亿为单位的。他死后，府库里还剩四十多万斤的黄金，其他财物也是数不胜数。 梁共王在位的第三年，景帝驾崩了。共王又当了七年王，然后去世了，他的儿子襄继位，就是平王。这梁国的王位啊，就这么一代一代传下去了，不过后来咋样，那就得另说了。 梁平王襄这哥们儿，他老妈叫陈太后，而他哥哥共王的老妈则是李太后。这李太后啊，其实算是平王襄的奶奶了。可平王襄的媳妇儿姓任，人称任王后，这任王后啊，在平王襄那儿可是红得发紫。想当年，孝王活着的时候，有个罍樽，价值千金呢，孝王特地嘱咐后世子孙，一定要好好保管这罍樽，千万别送人。可这任王后一听说了，就想要这罍樽。平王襄的奶奶李太后就说了：“先王有命，罍樽不能送人。其他的东西，哪怕是价值百万的，你随便拿。”可这任王后啊，就是想要那罍樽，平王襄也宠着她，直接派人去府里取来，送给了任王后。李太后一听这事儿，火冒三丈，汉朝使者来了，她本想亲自告状，结果被平王襄和任王后给拦住了，门一关，李太后使劲儿敲门，手都拍红了，也没见到汉朝使者。这李太后啊，私底下还跟食官长、郎中尹霸等人搞暧昧。平王襄和任王后知道这事儿后，就派人去警告李太后。李太后这内里有淫行，也就罢了。后来病死了，她病的时候，任王后也没去看望过她；死了之后，任王后也没去守丧。 元朔年间，睢阳有个叫类犴反的家伙，他老爸被人侮辱了，正好他跟淮阳太守的客人坐同一辆车出门。那太守客人一下车，类犴反就在他老爸仇人坐在车上的时候，把他给杀了，然后扬长而去。淮阳太守气坏了，就责备梁国的官员。梁国的官员们一听这事儿，赶紧去找类犴反，还抓了他的亲戚。类犴反这家伙知道梁国的秘密，就把王和大奶奶争樽的事儿给抖搂出来了。当时丞相他们都知道了这事儿，就想借机整治梁国的官员。这事儿报到天子那儿，天子就派人去查，结果还真有这么回事儿。公卿们就请求废了平王襄，让他变成平民。天子说：“李太后有淫行，梁王襄也没个好师傅教导，才会做出这种不义的事儿。”于是，就削了梁国八个城，还把任王后在市场上给斩首了。梁国这时候还剩下十个城。平王襄在位三十九年，死后谥号为平王。他的儿子无伤继承了梁王的位子。 这济川王明啊，是梁孝王的儿子。他在孝景中六年的时候，被封为济川王。这哥们儿啊，七岁的时候就因为射杀了自己的中尉，被汉朝的司法部门请求处死。天子不忍心杀他，就把他贬为平民，迁到了房陵，那块地儿后来也被汉朝收回去，变成了郡。 济东王彭离呢，也是梁孝王的儿子，他在孝景中六年的时候被封为济东王。这哥们儿啊，骄横得很，一点儿国君的礼仪都不懂。他经常傍晚时分偷偷带着他的奴仆和一群亡命之徒出去抢劫杀人，抢来的财物就拿来挥霍。被他杀死的人有一百多个，这事儿在济东国都传开了，大家晚上都不敢出门。那些被杀的人的儿子就上书告状。汉朝的司法部门请求处死彭离，天子还是不忍心，就把他贬为平民，迁到了上庸，那块地儿后来也被汉朝收回去，变成了大河郡。 哎，这梁国的王室啊，真是一言难尽，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也不知道他们是想干啥。 山阳哀王定这位哥们儿，是梁孝王的儿子，孝景中六年被封为山阳王。可惜啊，他只当了九年王就驾鹤西去了，没留下个儿子继承王位，于是他的封国就被汉朝收回，变成了山阳郡。 济阴哀王不识也是梁孝王的儿子，孝景中六年被封为济阴王。哎，这哥们儿更惨，才当了一年王就挂了，也是没儿子，封国同样被汉朝收回，变成了济阴郡。 太史公说啊：梁孝王虽然因为跟皇帝关系亲近，得到了肥沃的土地当王，但也得益于汉朝的强盛和百姓的富裕，他才能积累那么多财富，建起豪华的宫殿，车马服饰都跟皇帝差不多。不过呢，这也算是僭越了。 褚先生接茬道：我当年做郎官的时候，听那些宫里的老郎官和喜欢八卦的吏员们聊起过这事儿。我私下里觉得啊，要是让梁孝王心生怨恨，想干点坏事儿，这事儿可就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你想啊，太后可是女主啊，因为宠爱小儿子，就想让梁王当太子。那些大臣们也不赶紧直言进谏说这事儿不行，反而曲意逢迎，私下里跟太后嘀咕，想捞点赏赐，这哪是忠臣所为啊！要是像魏其侯窦婴那样正直敢言，又怎么会有后来的祸事呢？想当初景帝跟梁王一起陪太后喝酒，景帝一时高兴说：“等我千秋万岁之后，就传位给你。”太后一听可乐坏了。可窦婴这个直性子，立马趴在地上说：“汉朝的法律可是规定传位给儿子或孙子，现在皇上您怎么能传位给弟弟，擅自违背高帝的规矩呢！”这么一来，景帝也只好闭嘴不言，太后也心里不高兴了。 所以啊，当年周成王跟年幼的弟弟在树下玩耍，随手摘了片桐叶给弟弟，说：“我用这个封你。”周公听说了这事儿，赶紧进谏说：“天王封弟，这事儿挺好。”成王却说：“我只是跟他开个玩笑。”周公正色道：“君王可不能随便开玩笑，说了就得算数。”于是成王就真的封了那小弟弟为应县侯。从那以后，成王再也不敢乱开玩笑，说话必算数。就像《孝经》里说的：“非法不言，非道不行。”这可是圣人的至理名言啊。现在皇上您也不该对梁王说那些好听话，梁王上头有太后罩着，骄横跋扈日子久了，老听景帝说要把皇位传给他，可实际上又不传，这不是坑人么！ 诸侯王们朝见天子，按照汉朝的规矩，一共也就见四次面。刚到的时候，简单见个面；等到正月初一，奉上礼品，献上璧玉，恭贺新年，这是正式见面；然后过三天，天子给诸侯王设宴，赏赐金钱财物；再过两天，诸侯王再去简单见个面，然后告辞走人。总之呢，留在长安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天。这简单见面啊，就是在宫禁之内见个面，一起吃个饭，这种场合，普通士人可没资格进去。可现在梁王来朝见天子，一留就是半年。进进出出都和天子同车，那气派啊，简直了！可他光会说大话，实际上啥也不干，还弄得天下怨言四起，谋反叛乱的事情也层出不穷。等到出了问题，再跟着发愁，这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嘛！说实话，要不是大贤人，还真不知道啥叫退让。现在汉朝的规矩是，朝见天子、贺新年的，通常是一个诸侯王和四个侯爵一起，十几年才来一次。可梁王呢，年年都来朝见，还一留就是好久。有句俗话说得好，“骄子不孝”，这可不是瞎说啊。所以啊，诸侯王们得找个好老师好师傅，还有那些敢直言进谏的忠臣，像汲黯、韩长孺这样的，有了他们，哪还会有啥患害呢！ 话说这梁王啊，西行朝见天子，特意去拜访了窦太后。两人在小屋里聊得火热，连景帝都在旁边陪着坐。那聊得叫一个亲密无间啊，悄悄话一大堆。窦太后就对景帝说：“我听说啊，殷朝注重亲情，所以立弟；周朝讲究尊卑，所以立子。其实都是一个道理。就像那豪华的大马车，我觉得让梁孝王来坐挺合适。”景帝一听，立马跪在席上，身子都趴下了，说：“好嘞，遵命！” 酒宴结束后，景帝把袁盎等一帮通晓经书的大臣找来，问：“太后这是啥意思啊？”大臣们都说：“太后想立梁王为太子。”景帝又问具体怎么回事，袁盎他们解释说：“殷朝因为重视亲情，所以立弟弟；周朝因为尊重规矩，所以立儿子。殷朝质朴，就像天一样，亲近谁就立谁；周朝文雅，就像地一样，尊重谁就立谁。现在咱们汉朝是学周朝的，所以不能立弟弟，得立儿子。就像春秋时批评宋宣公那样，他死后没立儿子，反而把王位传给了弟弟。结果弟弟死了，王位又传回给哥哥的儿子。弟弟的儿子不干了，觉得自己应该继承，就把哥哥的儿子给杀了。结果国家大乱，祸事不断。所以春秋上说，‘君子行事得守正道，宋国的祸乱就是宣公造成的。’我们得去见太后，跟她说明白。” 于是袁盎他们就去找太后，问：“太后您想立梁王，那梁王死了以后，您想立谁呢？”太后说：“我再立皇帝的儿子呗。”袁盎他们就把宋宣公不守正道，结果引发五世祸乱的事告诉太后。太后这才明白过来，就让梁王回国去了。梁王一听这事儿是袁盎他们搞的，心里那个气啊，就派人去杀袁盎。袁盎一看刺客来了，还挺和气地问：“你是不是找我袁将军啊？别弄错了。”刺客说：“没错，就是你！”说完就一剑刺过去，然后把剑扔在地上就走了。袁盎一看那剑，崭新的，一问长安城里磨剑的工匠，工匠说：“是梁王的某个手下来磨的。”就这么着，梁王的阴谋就被揭穿了。朝廷派人去抓刺客，一查，梁王想杀的大臣有十几个呢。文官们一查到底，发现梁王谋反的证据还挺多。太后一听这事儿，饭都吃不下，日夜哭泣。景帝愁得不行，问大臣们怎么办。大臣们说，得派通晓经书的大臣去处理才行。于是就派了田叔和吕季主去。这两位都是经书高手，懂得大道理。他们回来后，在霸昌厩把梁王谋反的证据都烧了，然后空手去见景帝。景帝问：“怎么样啊？”他们说：“梁王本人并不知道这事儿，都是他的宠臣羊胜、公孙诡他们搞的。我们已经把他们杀了，梁王没事儿。”景帝一听，高兴坏了，说：“快去告诉太后！”太后一听这消息，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吃饭，气也顺了。所以啊，要是不懂经书，不知道古今的大道理，怎么能当三公和左右近臣呢？那些见识短浅的人，看事情就像从管子里看天一样，只看到一点点。 文帝的小儿子，被封到梁国去了。太后特别疼爱他，给他在睢阳建了好多房子。那气派啊，简直跟天王差不多。他还平定了吴楚的叛乱，可也养了羊胜、公孙诡这样的奸臣。窦婴正直敢言，袁盎却因此遭殃。汉朝查了梁国的案子，官员们来来往往，忙个不停。这祸啊，都是骄子惹出来的，弄得这么猖狂。虽然梁国后来分成了五个小国，但最终还是没能兴盛起来。 第29章 五宗世家 孝景皇帝的儿子们可都是王子级别的，一共十三个呢！但他们五个妈可都是各自为政，同母的儿子们那就是一家人，亲得很。比如说栗姬的儿子们，荣、德、阏于，这三兄弟可是铁三角。程姬的儿子们馀、非、端，也是团结得不得了。还有贾夫人的儿子彭祖、胜，唐姬的儿子发，以及王夫人儿姁的儿子们越、寄、乘、舜，都是各自的小团体。 这河间献王德啊，他可是孝景帝前二年就被封为河间王的皇子。这家伙特喜欢儒学，穿衣打扮、言谈举止都一股子儒生的范儿。山东那边的儒生们都喜欢跟他混，估计是想沾点王气！ 这德王啊，活了二十六年就驾鹤西去了，然后他的儿子共王不害继承了王位。可共王也不争气，才干了四年就追随他老爸去了。接着就是刚王基接手，这家伙干了十二年也走了。然后顷王授又上位。这王位啊，就像接力棒一样，传了一代又一代。 再来说说临江哀王阏于，他也是孝景帝前二年被封为临江王的皇子。可惜啊，这家伙才干了三年就英年早逝了，而且还没留下后代，结果临江国就被改成了郡。 还有临江闵王荣呢，他原本是孝景帝前四年的皇太子，可惜四岁的时候就被废了，后来又被封为临江王。这家伙干了四年后，因为侵占庙墙建宫殿这事儿被皇帝召见。荣王出发的时候，江陵的父老乡亲们都来北门给他送行。结果荣王一上车，车轴就断了，车子直接报废。那些江陵的老百姓啊，看着都哭了，偷偷议论说：“咱们的王爷怕是回不去了！”荣王到了京城，去见中尉府登记。中尉郅都可是个狠角色，一番责问后，荣王吓得直接自杀了。后来他被葬在了蓝田，据说还有好几万只燕子衔着泥土放在他的坟上，可见老百姓是多么地怜悯他啊。 这荣王啊，原本是这些皇子中最年长的一个，可惜死得早还没留下后代，临江国就这么没了，地盘也归了汉朝，变成了南郡。唉，这皇位之争啊，真是残酷无情，一不小心就得把命给搭进去。 说起这三位王爷啊，都是栗姬的儿子，真是家门显赫啊！ 先说说鲁共王馀，这哥们儿在孝景前二年就当上了淮阳王。后来啊，吴楚那帮家伙造反被打趴下了，景帝一看他表现不错，孝景前三年就把他提拔为鲁王了。这馀王爷啊，爱好可广泛了，喜欢造房子、修花园、养狗养马。晚年呢，又迷上了音乐，就是不爱说话，说话还结巴，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就这样过了二十六年，馀王爷去世了，他儿子光接替了他的王位。这光王爷啊，刚开始也是喜欢音乐、马车什么的，可到了晚年，变得特别抠门，生怕自己没钱花。 再来说说江都易王非，他也是孝景前二年被封为汝南王的。吴楚造反的时候，非王爷才十五岁，就已经是个有勇有谋的小伙子了。他主动上书要求去打吴国，景帝一看，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就赐给他将军印，让他去打吴国。吴国被打败后，过了两年，非王爷又被调到江都做王，管理吴国的旧地盘，还因为军功得到了天子旌旗，真是风光无限啊！ 元光五年的时候，匈奴大举入侵汉朝，非王爷又上书要求去打匈奴，可惜这次皇帝没同意。这非王爷啊，就是个喜欢耍大刀、修宫殿、招揽英雄豪杰的主儿，生活过得特别奢侈。 就这样过了二十六年，非王爷去世了，他儿子建立接替了王位。可惜啊，这建立王爷只干了七年就自杀了。淮南、衡山那边造反的时候，建立王爷也听说了他们的计划。他觉得自己国家离淮南近，怕有一天被并吞了，就偷偷造兵器，还时不时佩戴着他老爸留给他的将军印，扛着天子旗招摇过市。非王爷还没下葬呢，建立王爷就急不可耐地跟他老爸的宠妃淖姬搞上了，晚上还派人把她接到自己的住处去。后来淮南那边的事情败露了，牵连到了建立王爷。建立王爷一看情况不妙，就派人送了很多钱去打通关节，想摆平这事儿。可这哥们儿还信巫术，让人祷告说瞎话。更离谱的是，他还跟他姐姐妹妹们乱搞。这事儿被人知道了，公卿们就请求逮捕治罪建立王爷。可皇帝觉得不忍心，就派大臣去审讯他。建立王爷一看证据确凿，就自杀了。他的国家也被撤销了，地盘归了汉朝，变成了广陵郡。哎，这家人啊，真是有够折腾的！ 这位胶西于王端啊，也是个传奇人物。孝景前三年吴楚七国叛乱被平定后，端王爷因为是个皇子，就被封为胶西王了。端王爷这人，性格古怪得很，又有点儿那个……嗯，你懂的。一接近女人就生病，得病几个月才好。但他却偏爱那些俊俏少年，让他们当郎官。结果呢，这些郎官们没多久就和后宫的女人搞上了。端王爷得知后大怒，把这些乱搞的人全给灭了，连他们的父母都不放过。他这么胡来，汉公卿们多次请求诛杀他，但天子念及兄弟情分，总是下不了手。于是端王爷更加肆无忌惮了。有关部门再次请求削减他的封地，结果削去了大半。端王爷心里那个气啊，于是开始疯狂挥霍，府库里的钱财都被他糟蹋得一干二净，最后连收税的人都不要了。他还把卫兵都撤了，把宫门一封，只留一个门进出。为了掩人耳目，他还经常改名换姓，穿着布衣跑到别的郡国去溜达。 那些来胶西当相和二千石的官员们，要是按照汉法来治理，端王爷就给他们罗织罪名，没罪的也给药死了。他设下的骗局和诡计层出不穷，足以抵挡任何谏言，智慧也足以掩饰他的过错。这些官员要是跟着端王爷混，那汉法就对他们没用了。所以这胶西虽然是个小国，但被他整死的二千石官员可不少。 端王爷在位四十七年，死后居然没有儿子继承王位，于是他的封国就被撤销了，地盘归了汉朝，变成了胶西郡。 右边这三个国家的王啊，都是程姬的儿子。 再来说说赵王彭祖，他在孝景前二年因为是皇子就被封为广川王。后来赵王遂造反被灭，彭祖就接了广川王的位子。过了四年，他又被调到赵地当赵王。彭祖这人，是个典型的两面派，表面上看着挺机灵，其实心里狡猾得很。他喜欢玩弄法律，用诡辩来陷害别人。他后宫里女人多，子孙也多，所以那些相和二千石的官员们想按照汉法来治理，那就得罪了王家。于是每次这些官员一到，彭祖就穿着粗布衣服亲自去迎接，还给他们安排住处。但他总是设下很多疑团来试探这些官员，一旦他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犯了忌讳，彭祖就记下来。想用法律制裁他们的，就用这些把柄来威胁；不听话的，就上书告发，甚至用奸利之事来诬陷他们。彭祖在位五十多年，那些相和二千石的官员们没有一个能干满两年的，不是被定罪赶走，就是被处死或受刑。所以大家都怕了他，不敢治理。而彭祖呢，却擅自行使权力，派使者到各县去垄断市场，赚的钱比国家的赋税还多。因此赵王家钱多得是，不过都被他用来赏赐那些姬妾和子孙了。更有趣的是，彭祖还娶了江都易王宠爱的、曾和王建偷情的淖姬为姬妾，对她宠爱有加。这赵王彭祖啊，真是个会玩的家伙！ 话说这赵王彭祖啊，可真是个奇葩。他不喜欢修建宫室、搞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反倒喜欢搞行政。他经常上书请求亲自督管国内的盗贼问题，晚上还亲自带着随从在邯郸城里巡逻。那些来邯郸办事的使者们，一听说彭祖这地方地势险要，又碰上个爱折腾的主儿，都吓得不敢在邯郸逗留，赶紧绕道走人。 这彭祖家的太子丹也是个不省油的灯，居然跟他姐姐和同母的姐姐乱搞，还跟他手下江充有勾结。结果江充一告发，太子丹就被废了，赵国只好另立太子。 再来说说中山靖王胜，他在孝景前三年就被封为中山王了。这胜王爷啊，就是个酒鬼加色鬼，儿子女儿加起来有一百二十多个！他还经常跟他哥赵王掐架，赵王说他：“你身为王爷，不好好协助官吏处理政事，就知道天天吃喝玩乐！”胜王爷也不甘示弱，反驳道：“你才是个伪君子呢，不帮着天子安抚百姓，还怎么配当藩臣！”这俩兄弟啊，真是吵得不亦乐乎。 胜王爷在位四十二年，死后儿子哀王昌继位，可惜只干了一年就挂了，然后又是他儿子昆侈接手当中山王。 右边这两位国王啊，都是贾夫人的儿子。 最后说说长沙定王发，他老妈唐姬原本是程姬的侍女。有一次景帝召程姬侍寝，程姬不想来，就找了个替身，让唐姬顶替自己。景帝喝得迷迷糊糊的，也没发现不对劲，就宠幸了唐姬，结果唐姬就怀上了。后来景帝才发现搞错了，但也没办法，只好等孩子生下来，取名叫做发。孝景前二年，发被立为长沙王。因为他老妈出身低微，没什么地位，所以他被封的这个长沙国也是个贫穷潮湿的地方。 发在位二十七年去世，儿子康王庸继位。庸干了二十八年也去世了，然后是他儿子鲋鮈接手当长沙王。 右边这位国王啊，就是唐姬的儿子了。这家族故事啊，真是比电视剧还精彩呢！ 这广川惠王越啊，他可是个孝景中二年出生的皇子，后来被封为广川王。可惜啊，他只享了十二年的福，就去世了，儿子齐接手当上了广川王。这齐王爷身边有个宠臣叫桑距，后来因为犯了罪，齐王爷想杀他。桑距一听风声不对，赶紧溜了。齐王爷一怒之下，就把桑距的族人给抓了起来。桑距那个气啊，就写了封告状信，说齐王爷跟他亲姐姐乱搞。从这以后啊，齐王爷就像开了挂一样，不断给朝廷写告状信，连汉公卿和那些宠臣都不放过。 再来说说胶东康王寄，他也是孝景中二年出生的皇子，后来被封为胶东王。他享了二十八年的福，可惜啊，淮南王谋反的时候，他因为跟淮南王有点瓜葛，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结果就病死了。因为这事儿，他都不敢立后代了，只好上报朝廷。寄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贤，母亲没啥地位；小儿子叫庆，母亲挺受宠的。寄本来想让庆接班，但因为不合规矩，加上庆又犯了点错，这事儿就搁置了。皇帝觉得挺可怜的，就让贤当了胶东王，继承了康王的位子，然后把庆封到了原来的衡山地，当了六安王。 这胶东王贤啊，当了十四年王就去世了，谥号哀王。他的儿子庆接手当了王。庆呢，在元狩二年用胶东康王子的身份被封为六安王。 还有清河哀王乘啊，他是孝景中三年出生的皇子，后来被封为清河王。可惜啊，他只享了十二年的福就去世了，而且没有后代，所以他的封国就被撤销了，地盘归了汉朝，变成了清河郡。 最后说说这常山宪王舜，他是孝景中五年出生的皇子，后来被封为常山王。这舜王爷啊，可是景帝的小儿子，从小就娇生惯养的，性格骄横怠惰，还特别好色，经常犯法。不过呢，景帝特别宠爱他，每次他犯错都宽恕他。他享了三十二年的福才去世，儿子勃接手当了常山王。 这几位王爷啊，真是各有各的故事，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过话说回来，这皇室里的事儿啊，还真是比电视剧还精彩呢！ 话说这常山宪王舜啊，他有个不怎么喜欢的妃子，生了个大儿子叫棁。因为老妈不受宠，棁也跟着倒霉，在老爸那儿也没捞到啥好处。后来王后又生了个太子叫勃，这下宪王后宫更热闹了，还有几个受宠的妃子生了平、商两个儿子。可王后呢，因为宪王宠爱其他妃子，自己很少能见到他。 等到宪王病重的时候，那些受宠的妃子都忙着侍奉，王后因为嫉妒心重，不怎么去照顾。医生送药来，太子勃呢，也不尝尝药是不是安全，更别提留下来陪床了。等宪王一蹬腿儿走了，王后和太子这才悠哉悠哉地出现。 这宪王啊，一直就不待见长子棁，临终前也没分给他啥财产。有人劝太子和王后，说应该让棁跟其他兄弟平分财产，可他们哪听得进去啊。太子继位后，对棁更是不管不问，棁这心里啊，别提多憋屈了，对王后和太子那叫一个恨啊。 汉朝廷派人来查宪王的丧事，棁就一股脑儿地把王后和太子的丑事全抖搂出来了，说宪王病的时候他们不侍奉，死后六天就出宫玩乐，太子勃还私通女人、喝酒赌博、玩乐器，还载着女人满城跑，甚至进牢房看囚犯！ 天子一听这还了得，就派大行骞去调查王后和太子。想要逮捕太子那些奸淫的证人和同伙，可王勃又把他们藏起来了。官吏们追捕得非常紧急，甚至擅自放出朝廷怀疑的囚犯来逼供。有关部门就请求杀了宪王后修和太子勃。但皇上觉得王后修平时品行就不咋地，这次是被棁陷害的；而太子勃呢，主要是没遇到个好老师，所以不忍心杀他。最后决定，废除王后修，把太子勃和他的家属迁到房陵去，皇上也就答应了。 这宪王家啊，真是一出接一出的好戏，看得人眼花缭乱。这棁也是挺有手段的，一下子就把王后和太子给拉下水了。这皇家内部啊，真是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比咱们现代剧还精彩呢！ 勃王这王位还没坐热乎呢，几个月后就被赶到房陵去了，国家也灭亡了。过了一个多月，皇上念及宪王跟他关系好，就下令有关部门说：“常山宪王这么年轻就走了，后宫又不和谐，那些小妾们争风吃醋，还诬陷别人，搞得国家都灭了，朕心里真不是滋味啊。这样，把宪王的儿子平封为真定王，给他三万户；儿子商封为泗水王，也给他三万户。” 这真定王平啊，在元鼎四年就凭着常山宪王儿子的身份当上了真定王。 那泗水王商呢，也是在元鼎四年用同样的身份当上了泗水王。可惜啊，他只干了十一年就去世了，儿子哀王安世继位，结果又干了十一年也去世了，而且没有留下子嗣。皇上看这泗水王家要绝后了，挺可怜的，就立了安世的弟弟贺为泗水王。 这四位王爷啊，都是王夫人儿姁的儿子。后来汉朝又给他们家的旁系子孙加封了六安王、泗水王两个国家。所以到现在，儿姁的子孙一共有六个王呢。 太史公说啊：高祖那时候，诸侯都有自己的赋税，可以自己任命内史以下的官员，唯独丞相是汉朝派的，用的是黄金印。诸侯还能自己任命御史、廷尉正、博士，这待遇都快赶上天子了。自从吴楚七国之乱后，五宗王世这些诸侯王就只能用汉朝派的二千石官员了，丞相也改成了相，用的是银印。诸侯王现在只剩下收租税的权力了，其他权力都被剥夺了。所以啊，后来有些穷的诸侯王，连马车都坐不起，只能骑牛了。 景帝这十三个儿子啊，五宗之间关系还挺和睦的。栗姬被废了之后，临江王就折了轴（指失势）。阏于王早死，河间王喜欢儒学。其他的都喜欢建宫苑，喜欢跑马赛车。江都王有才，中山王有福。长沙王地方小，胶东王会造箭头。仁德的诸侯王能世代相传，作乱的就被灭族了。儿姁这四个儿子啊，原本封为四个王，结果后来分封成了六个，这家族也算兴旺了。 这古代皇室啊，真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家族兴衰、权力斗争，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过啊，这也正是历史的魅力所在，让我们这些后人能从中品味出无穷的趣味和启示。 第30章 三王世家 “大司马臣霍去病昌死再拜上疏皇帝陛下：承蒙陛下错爱，使我霍去病能在军中供职。本应专心思考边防事务，即使战死荒野也无法报答陛下，居然敢考虑他事来打扰陛下。我这样做，实在是因为看到陛下为天下事忧劳，因哀怜百姓忘了自己，减少了食膳音乐，裁减了郎员。皇子们赖天保佑，长大成人，已能行趋拜之礼，但至今未封号位设师傅官，陛下谦恭礼让，不怜悯骨肉之情，群臣私下都希望早日予以封号，但不敢越职进奏。我不胜犬马之心，昌死建言，希望陛下命有司，趁盛夏吉日早定皇子之位。希望陛下鉴察。霍去病昌死再拜进奏皇帝陛下。”三月乙亥日，御史臣霍光兼尚书令上奏未央宫。皇帝下诏道：“下交御史办理。” 六年三月戊申朔，乙亥日，御史大臣光继续守着尚书令，跟丞非一起，把御史的文书下达了，说：“丞相青翟、御史大夫汤、太常充、大行令息、太子少傅安，我们这些人一起商量了关于大司马去病的奏疏。去病说啊：‘陛下您太信任我了，让我这待罪之身还能为国家效力。我本来应该专心打仗，可是看到陛下您这么辛苦，为了国家和百姓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上了，我心里真不是滋味。皇子们也长大了，可还没有正式的名分和师傅。陛下您总是这么谦虚，我们大臣们看着都着急，但又不敢乱说话。我就斗胆请求陛下下令，趁着盛夏的吉时给皇子们定个位。’皇帝已经批示交给御史处理了。我们现在跟中二千石、二千石大臣贺等人商量了一下：古时候分封土地建立国家，设立诸侯来承天受命，这是为了尊崇宗庙、重视国家社稷。现在去病上疏，不忘自己的职责，还顺便宣传了陛下的恩德，说陛下您这么谦虚，为了国家都顾不上自己了，还担心皇子们没有名分。我们青翟、汤等人应该遵守职责，虽然愚钝但还是想尽力办事。现在正是盛夏吉时，我们恳请陛下立皇子闳、旦、胥为诸侯王，并请求批示所立国的名字。” 皇上批复道：“听说周朝分封了八百个诸侯，姬姓的并列其中，有子爵、男爵、附庸国什么的。按照礼制，‘旁系子孙不能主持祭祀’。说分封诸侯是为了重视国家社稷，我可没听说过这种说法。而且，老天可不是专门为了君王才生养百姓的。我德行不够，天下还没安定，就急匆匆地把没教育好的小子封去掌管连城，那我这些得力干将们能得到啥鼓励啊？还是再议议，干脆以列侯的身份把他们养在家里算了。” 三月丙子日，奏章又递到了未央宫。“丞相青翟、御史大夫汤冒死进言：我们跟列侯婴齐、中二千石大臣贺、谏大夫博士安等人商量了一下。听说周朝分封了八百个诸侯，姬姓的并列其中，一起辅佐天子。康叔因为祖先显赫，伯禽因为是周公的儿子，都建国当了诸侯，一起辅佐周天子。百官都遵守法令，各尽其职，国家体制就完备了。我们觉得，分封诸侯是为了重视国家社稷，因为四海之内的诸侯都会各尽其职，进贡祭祀。旁系子孙不能主持祭祀祖先，这是礼制。分封制度让他们守卫国家，这也是帝王推行德政、教化百姓的方式。陛下您继承天命，开启圣明之治，尊崇贤人，彰显功绩，让已经灭亡的国家复兴，让断绝了的继承者得以延续。您续封了萧何的后代在酂县，表彰了功臣平津侯等人。您明确了六亲的顺序，显明了天子的亲属关系，让诸侯王和受封的贵族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分封子弟土地和城邑，赐予他们封号，尊立了百多个国家。但如果把皇子封为列侯，那就尊卑不分，地位错乱，这样就没法把制度传给万世了。所以，我们请求立皇子闳、旦、胥为诸侯王。”三月丙子日，这份奏章又递到了未央宫。 皇上批复道：“康叔的亲戚有十个，但只有他独尊显贵，那是因为表彰他的德行啊。周公祭祀天地时，用的是白毛黑蹄的公牛，所以鲁国才有这种祭祀用的牲畜。其他公侯的祭祀牲畜就不带这种毛色，这就是贤能与不贤能的差别啊。‘高山让人仰望，大路让人向往’，我对此非常向往啊。所以，先不急着封王，先让他们以列侯的身份住在家里，这样挺好的。” 四月戊寅日，奏章又递到了未央宫。“丞相青翟、御史大夫汤冒死进言：我们跟列侯、二千石大臣、谏大夫、博士庆等人商量了一下，又斗胆奏请立皇子为诸侯王。皇上批复说：‘康叔有那么多亲戚，但只有他独尊显贵，那是因为表彰他的德行啊。周公祭祀天地时，用的是白毛黑蹄的公牛，所以鲁国才有这种祭祀用的牲畜。其他公侯的祭祀牲畜就不带这种毛色，这就是贤能与不贤能的差别啊。“高山让人仰望，大路让人向往”，我对此非常向往啊。所以，先不急着封王，先让他们以列侯的身份住在家里，这样挺好的。’我们青翟、汤，还有博士将行等人，都听说康叔有那么多亲戚，武王继承大统，周公辅佐成王，那其他八个人都是靠着祖先的尊贵，被封为大国的诸侯。康叔当时年纪还小，周公身居三公高位，伯禽则在鲁国开国称王，大概是因为封爵的时候，他们还没到成年。后来康叔平定了禄父的叛乱，伯禽也剿灭了淮夷之乱。以前五帝的制度各不相同，周朝有五种爵位，春秋时则分为三等，都是根据时代来安排尊卑次序的。高皇帝拨乱反正，彰显崇高的德行，安定天下，分封诸侯，爵位分为二等。有的皇子还在襁褓之中就被立为诸侯王，辅佐天子，这是万世的法则，不能轻易改变。陛下您亲身实践仁义，躬行圣德，文武双全。您彰显慈孝的品行，广开贤能之路。对内表彰有德之人，对外征讨强暴之徒。您的威望远至北海，西域的月氏国，还有匈奴和其他西域国家，都举国归顺。军需器械的费用，也没有向百姓征收。您甚至动用了御府的珍藏来奖赏有功的将领，开放粮仓来救济穷人，还减少了驻守边疆的士兵数量。各地的君主，无不被您的风范所影响，心悦诚服地接受您的教化。远方的异族，也通过多重翻译来朝见您，您的恩泽遍及四海。所以珍奇的野兽都出现了，五谷也丰登了，这都是上天对您的回应啊。现在，诸侯的旁系子孙都能封到诸侯王的地位，而皇子却只能封为列侯，我们青翟、汤等人私下里反复考虑，都觉得这样尊卑失序，会让天下人失望，实在不可行。所以，我们请求立皇子闳、旦、胥为诸侯王。”四月癸未日，这份奏章又递到了未央宫，但皇上留中不发，没有给出明确的批示。 “丞相青翟、太仆贺、代理御史大夫职务的太常充、太子少傅安等人，硬着头皮上奏说：我们之前已经跟大司马去病一起上疏了，说了皇子们还没个正式名分这事儿。我跟御史大夫汤、中二千石、二千石、谏大夫、博士庆等人，也是硬着头皮请求立皇子闳他们为诸侯王。陛下您总是那么谦虚，把文武大臣都夸得天花乱坠，还亲自操持这些琐事，就是考虑到皇子们还没受过教育。那些大臣们议论纷纷，儒生们各持己见，搞得您心里也挺纠结的。您坚决推辞，不肯答应，最后决定让皇子们先当列侯。我们青翟等人又偷偷跟列侯寿成等二十七人商量了一下，大家都觉得这样尊卑失序了。想当年高皇帝打下天下，成为汉太祖，广封王子王孙，辅佐皇室。先帝的法规不能改，那是为了彰显天子的尊贵啊。所以我们请求史官选个吉日，准备好礼仪，御史大夫再奏上舆地图，其他都按照以前的规矩来。”皇上批复：“可以。” 四月丙申日，奏章递到了未央宫。“太仆贺代理御史大夫职务，硬着头皮上奏说：太常充告诉我，卜卦结果显示四月二十八日乙巳那天，适合立诸侯王。我也硬着头皮奏上舆地图，请求批示所立国的名字。关于礼仪的部分，我会另外奏报。我再次斗胆请求。” 皇上批复：“立皇子闳为齐王，旦为燕王，胥为广陵王。” 四月丁酉日，奏章再次递到未央宫。六年四月戊寅朔日，癸卯日，御史大夫汤传达给丞相，丞相再传达给中二千石、二千石大臣，他们再传达给郡太守、诸侯相，最后由郡县官员传达给相关办事人员。一切按照法律法规来执行。 话说六年四月乙巳日，皇帝派御史大夫汤在宗庙里举行仪式，册立皇子闳为齐王。皇帝说：“哈哈，小子闳啊，你接过这代表东方的青色社稷！朕继承祖先基业，遵循古制，为你建立国家，封你在东土，世代作为汉朝的藩属和辅佐。哈哈，你可得记住啊！恭敬地听从朕的诏令，要知道天命不是永远不变的。人嘛，还是得向善积德，这样才能明显地光彩照人。如果不图谋正义，那就会让君子懈怠。你得全心全意，恪守中正之道，这样天禄才会永远延续。如果你有什么过错和赃物，那就会给你的国家带来灾难，也会害了你自己。哈哈，保卫国家，爱护百姓，这可不是小事，得恭敬对待啊！你得时刻警醒自己啊！” 这就是册立齐王的诏书。 再说六年四月乙巳日，皇帝又派御史大夫汤在宗庙里举行仪式，册立皇子旦为燕王。皇帝说：“哈哈，小子旦啊，你接过这代表北方的黑色社稷！朕继承祖先基业，遵循古制，为你建立国家，封你在北土，世代作为汉朝的藩属和辅佐。哈哈！那个荤粥氏啊，他们像老野兽一样残忍，侵犯抢劫，还勾结边境上的奸民作乱。哈哈！朕已经命令将领们去征讨他们的罪行，万夫长、千夫长，还有三十二位君主都来啦，大家齐心协力，终于打败了敌军。荤粥氏被迫迁徙，北疆也因此安定了。你得全心全意，别心生怨恨，别炫耀自己的德行，也别放松戒备。没有受过训练的人，不能随便出征。哈哈，保卫国家，爱护百姓，这可不是小事，得恭敬对待啊！你得时刻警醒自己啊！” 这就是册立燕王的诏书。 最后，六年四月乙巳日，皇帝还是派御史大夫汤在宗庙里举行仪式，册立皇子胥为广陵王。皇帝说：“哈哈，小子胥啊，你接过这代表南方的红色社稷！朕继承祖先基业，遵循古制，为你建立国家，封你在南土，世代作为汉朝的藩属和辅佐。古人有句话说得好：‘大江以南，五湖之间，那里的人心思轻浮。扬州地处边疆，自古以来就是重要的属国，但不能用政令来约束。’哈哈！你得全心全意，战战兢兢，保持仁爱顺从，别轻浮好动，也别亲近小人，要遵守法度和规则。书上说：‘臣子不能作威作福，这样才不会留下后患。’哈哈，保卫国家，爱护百姓，这可不是小事，得恭敬对待啊！你得时刻警醒自己啊！” 这就是册立广陵王的诏书。 太史公说啊：古人有句话说得好，“喜欢一个人就希望他富有，亲近一个人就希望他尊贵”。所以啊，王者们划分疆土建立国家，分封子弟为王，这么做就是为了表彰亲亲之情，排序骨肉之亲，尊奉先祖，使支系显贵，让同姓之人在天下广泛分布。这样一来，形势就稳固了，王室也就安定了。这种传统啊，从古至今一直都有，也没啥特别的，所以就不详细说了。至于燕齐那些事儿，真的没啥好聊的。不过呢，封立这三个王的时候，天子恭敬谦让，群臣坚守道义，那些文辞啊，真是灿烂夺目，特别值得一看，所以我就把它们附在世家里面了。 褚先生接着说：嘿嘿，我这个人有幸因为擅长文学而当了侍郎，特别爱看太史公的列传。列传里提到三王世家的文辞特别精彩，可是我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完整的世家记录。于是呢，我就偷偷从那些喜欢讲古老故事的长辈那里，拿到了他们的封策书，然后把这些事情编排起来传下去，好让后世的人能看到贤明君主的意图。 听说啊，在孝武帝的时候，他同一天就拜了三个儿子为王：一个封在齐，一个封在广陵，还有一个封在燕。这三个王都是根据他们各自的才能和智慧，还有土地的好坏、人民的多少来制定策书，用来告诫他们的。策书里说啊：“你们世世代代都是汉朝的藩属，保卫国家、治理百姓，这事儿可得认真对待啊！你们可得好好记住！”哎呀，贤明的君主做的事情，真不是我们这些见识浅薄的人能理解的，非得是那些博闻强记的君子才能深入研究明白。至于策书的次序、文字排列、简牍的长短，那都是有深意的，可惜啊，没人能懂。我就把这些真实的草拟诏书整理了一下，编在左边，让看的人自己去琢磨理解。 王夫人这位大姐啊，可是个赵地美人儿，跟卫夫人一起把武帝迷得五迷三道的，最后还给武帝生了个儿子叫闳。这闳小子快要被封王的时候，他老妈却病倒了，武帝亲自去看望她，还问：“儿子要当王了，你想让他去哪儿当啊？”王夫人就谦虚地说：“陛下您在呢，我哪敢有啥意见啊。”武帝说：“别这样啊，说说你的想法，你想让他去哪儿当王？”王夫人想了想，说：“那就洛阳。”武帝一听就笑了：“洛阳那地方有武库敖仓，是天下的重地，大汉的大都市。自从先帝以来，可没让儿子在洛阳当过王。除了洛阳，其他地方你随便挑。”王夫人就不吭声了。武帝又说：“关东这些地儿，没有比齐更大的了。齐国东边靠海，城市大，古代临淄就有十万户，天下的肥沃之地，没有比齐更牛的了。”王夫人一听，高兴地用手拍头，连声说：“太好了，太好了！”后来王夫人死了，武帝伤心得不行，还特地派使者去拜祭她，说：“皇帝特地派太中大夫明拿着玉璧一只，赐给夫人为齐王太后。”这闳小子后来当了齐王，可惜他年纪小，没儿子，刚当上王没多久就死了，齐国就这么没了，变成了郡。天下人都说齐国这地儿不适合封王呢。 说到“受此土”这事儿啊，诸侯王刚开始被封的时候，都得从天子那儿的社坛里取点土，回去立成自己国家的社坛，每年都得祭拜。那《春秋大传》里说啊：“天子的国家有泰社，东边是青色的土，南边是红色的土，西边是白色的土，北边是黑色的土，上边是黄色的土。”所以啊，要封在东边的就取青土，封在南边的就取红土，以此类推。这些土啊，都得用白茅裹着，封成社坛。这就是诸侯王从天子那儿开始受封的方式。这土啊，就叫主土，意思就是立了社坛来供奉它。“朕承祖考”，这祖啊，就是祖先；考啊，就是父亲。“维稽古”，这维啊，就是度量、思念的意思；稽呢，就是应当、顺应。这整句话就是说，要顺应古时候的道理来办事儿。 哎呀，这齐地的人啊，真是狡猾多变，礼义啥的他们可不太懂。所以得好好提醒齐王：“你得恭敬地听从我的诏令啊，要知道天命可不是永远不变的。要想显得有德行，就得明显表现出你的光辉。要是不讲道义，那君子们可就要对你怠慢了。你得全心全意，坚守中正之道，这样天禄才会永远延续。要是有啥过错和不良行为，那对你的国家和你自己可都是大大的不利啊。”齐王治理国家的时候，左右的人都在用礼义来辅佐他，可惜啊，他中年就早早去世了。不过呢，他一生都清清白白，没犯过啥错，也算是符合了他的策意。 古时候有句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道理啊，教育可是功不可没。那些贤明的君主，眼光真是独到啊！他们告诫齐王要谨慎处理内部事务，告诫燕王不要积怨、不要炫耀自己的德行，告诫广陵王要小心处理外部事务，别滥用权势和威福。 这广陵啊，处在吴越之地，那儿的百姓可是精明又轻浮。所以啊，得特别提醒广陵王：“江湖之间的人，心思轻浮。扬州这块地方，自古以来就是边疆重地，三代的时候，虽然勉强让它服从了中原的风俗制度，但也没怎么用心去教化它，只是用意图来驾驭而已。你可别贪图享乐、别亲近小人，要守法守则。别整天贪图玩乐、骑马打猎、放纵自己，更别跟那些小人混在一起。时刻记住法度，这样才不会丢脸啊。”这三江五湖啊，有鱼盐之利，还有铜山的财富，天下人都仰仗着呢。所以啊，得告诫广陵王：“臣子不要做威福”，别让他滥用钱财、厚赏别人来树立自己的声誉，成为四方归附的对象。又说“臣子不要做威”，就是别让他因为轻率而背叛道义啊。 后来啊，孝武帝去世了，孝昭帝刚继位，就给了先朝的广陵王胥丰厚的赏赐，金钱财币加起来有三千多万呢，还给他加了百里之地，万户之邑。这广陵王可真是赚大了啊！ 这昭帝一死，宣帝就继位了。他这人啊，挺讲究恩情和道义的，所以在本始元年的时候，就把汉地给分了分，把广陵王的四个儿子都给封了：一个封为朝阳侯，一个封为平曲侯，一个封为南利侯。宣帝特别宠爱那个最小的儿子弘，直接封他为高密王。 后来啊，这广陵王果然开始作威作福，还跟楚王暗中勾结。楚王就到处宣扬说：“我们家老祖宗元王，那可是高帝的亲弟弟，当初封了三十二座城呢。现在地盘越来越少，我都想跟广陵王一起发兵了。要是广陵王当头儿，我就能再恢复楚王的三十二城，跟元王那时候一样。”这事儿一被揭发，公卿们就请求严惩广陵王。可宣帝念着是亲骨肉，不忍心对他动刑，就下了道诏书，说别治广陵王的罪了，只把首恶楚王给办了。这就叫“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泥中，与之皆黑”，环境和教育对人的影响可真大啊。后来广陵王又搞诅咒谋反，结果自己把自己给逼死了，封国也被撤销了。 再说这燕地啊，土壤贫瘠，北边挨着匈奴，那儿的百姓都挺勇猛，但心思少。所以啊，得提醒他们：“荤粥氏这帮人啊，没啥孝心，心跟禽兽似的，就喜欢偷鸡摸狗侵犯咱边民。我已经派将军去讨伐他们了，万夫长、千夫长，还有三十二位君主都一起上了，他们只能降旗投降。”“你们得全心全意，别心生怨恨。”就是说啊，别跟着他们学坏了，心生不满。“别显摆自己的德行”，就是别干背德的事儿。“别荒废武备”，就是要时刻准备着对付匈奴。“不是受过教育的人不能参军”，就是说啊，没学过礼义的人就别来凑热闹了。 还有啊，这武帝老了，太子又不幸去世，还没立新的继承人呢，燕王旦就派使者上书，请求入京护卫长安。武帝一看这信，气得直拍地，大骂道：“生儿子就应该把他放到齐鲁这种礼义之乡去养，结果放到燕赵这种地方，果然就有了争权夺利的心思，连一点谦让的精神都没有！”于是呢，武帝就下令在宫门前把燕王的使者给斩了。 话说这武帝驾崩后，昭帝刚上位，燕王旦就开始作妖了，怨天怨地怨大臣，总觉得自己身为长子应该当皇帝。于是他就跟齐王的儿子刘泽等人密谋造反，大放厥词说：“我哪能有弟弟在啊！现在立的这个皇帝分明是大将军的儿子。”还打算发兵起事。结果这事儿被发现了，按律当诛。但昭帝念及恩情，就宽忍了他，把这事儿给压下来了。 大臣们觉得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就派了宗正和太中大夫公户满意、两位御史一起去燕国，给燕王做做思想工作。他们到了燕国，分别在不同的日子去见燕王，轮番给他上课。 这宗正啊，是管宗室诸刘家族谱的，他先见了燕王，给他详细列举了昭帝确实是武帝亲儿子的证据。然后侍御史又去见燕王，义正辞严地责问他，说：“你想发兵造反的罪名已经很明显了，按律当斩。汉家有严明的法律，你就算犯了一点儿小过错，也会依法严惩，怎么能宽恕你呢？”一番话把燕王吓得够呛。 最后，公户满意这个通晓经术的大夫去见燕王，他引经据典，谈古论今，给燕王上了一堂生动的政治课。他说：“古时候天子身边一定要有异姓大夫来纠正皇室内部的问题，外面也要有同姓大夫来制衡异族。周公辅佐成王时，还杀了成王的两个弟弟呢，所以国家才能治理得好。武帝在世时，还能宽待你。现在昭帝刚即位，年纪还小，没亲政呢，都靠大臣们辅佐。古时候诛杀罪犯可是不徇私情的，所以天下才能太平。现在大臣们都是依法行事，不敢有丝毫偏袒，恐怕不能宽待你了。你可得自己小心啊，别到头来身死国灭，成了天下的笑柄。” 这么一番话下来，燕王旦终于被吓破了胆，赶紧认罪，磕头谢罪。大臣们也不想搞得骨肉相残，就用法律来给他敲了敲警钟。 这燕王旦啊，真是贼心不死，又跟左将军上官桀等人搞起了谋反。他大言不惭地说：“我排行在太子前面，太子不在了，我就该当皇帝，可那些大臣们却硬是压着我。”大将军霍光辅政，跟公卿大臣们商量说：“这燕王旦啊，就是不肯改过自新，一直为非作歹。”于是呢，就依法直接判决，执行刑罚，把他给办了。燕王旦自杀，封国也被撤销，一切都按照原计划来。有关部门请求诛杀旦的妻儿，但孝昭帝念及骨肉亲情，不忍心下手，就宽赦了他们，把他们贬为庶人。这就叫“兰根与白芷，渐之滫中，君子不近，庶人不服”，环境对人的影响可是潜移默化的啊。 后来宣帝即位，开始推行恩德，就在本始元年的时候，把燕王旦的两个儿子都给恢复了封地：一个封为安定侯；另一个呢，把原来的燕国太子建立为广阳王，让他来祭祀燕王。 这三王的封地啊，历史记载得一清二楚。后来褚先生还补写了些内容，也都记录在案了。霍去病曾经提出过建议，公孙弘和公孙青翟也上过奏章。天子虚心纳谏，一心急于求贤。太常制定了礼仪，请求立齐燕两国的王，两国地广靠海，燕王的祭祀也一直延续着。坏人啊，都离他们远远的；那些异族呢，也都被赶到边远地区去了。这些都是明明白白的教训啊，咱们可得引以为戒，防止再犯同样的错误。 第1章 伯夷列传＋管晏列传 伯夷列传 哎哟喂，这学者们啊，读书读得可真多，但还是得回归到六经这些经典上找答案。虽然《诗经》《尚书》这些书有些残缺，但虞夏时代的文化，咱们还是能略知一二的。想当年尧帝准备退位，想让位给虞舜。在舜和禹之间，那些诸侯和长官们纷纷推荐，于是他们就在位上试了试，一干就是几十年。等他们干出成绩来，这才把政权交给他们。这摆明了是告诉天下人，这国家大权、王者之位，传下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但有些人却说，尧曾经想把天下让给许由，结果许由不接受，觉得耻辱就逃跑了。到了夏朝的时候，还有卞随、务光这样的人。这又是怎么说的呢？太史公说啊，我登上箕山，看到上面有许由的坟。孔子在排列古代的仁人圣贤时，像吴太伯、伯夷这些人，他都讲得特别详细。但我听说许由、务光他们的义气特别高，可他们的事迹却很少见到，这又是为啥呢？ 孔子曾经说过：“伯夷、叔齐这俩人啊，不记恨别人的旧恶，所以别人也不怎么怨恨他们。”“他们追求仁德，得到了仁德，又有什么好怨恨的呢？”我对伯夷的遭遇感到悲哀，看了他的诗，觉得挺奇怪的。传说里说，伯夷、叔齐是孤竹君的两个儿子。老爸原本想让叔齐继位，结果老爸一死，叔齐却让给了伯夷。伯夷说：“这是老爸的命令啊。”然后就跑了。叔齐也不肯继位，也跑了。于是国人就立了他们的弟弟为君。后来伯夷、叔齐听说西伯昌善于养老，就想去投奔他。结果到了那儿，西伯昌已经死了，武王就载着西伯昌的神主，号称文王，向东去讨伐纣王。伯夷、叔齐就拦着马进谏说：“老爸死了还没葬，你们就去打仗，这能叫孝吗？以臣子的身份去杀君王，这能叫仁吗？”武王身边的人想杀了他们。但太公说：“这俩人是讲义气的。”就把他们扶走了。武王平定殷商的乱局后，天下都归顺了周朝，但伯夷、叔齐却觉得耻辱，坚决不吃周朝的粮食，就隐居在首阳山，靠采薇菜来吃。后来饿得快要死了，他们就作了首歌。歌词是这样的：“登上那西山啊，采摘那薇菜。以暴制暴啊，却不知这是错的。神农、虞舜、夏禹这些先人啊，一下子就消失了，我该去哪儿呢？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衰啊！”最后他们就饿死在了首阳山。这么看来，伯夷他们到底是怨恨呢，还是不怨恨呢？这事儿还真挺有意思的。 有人说：“天道可是不偏袒任何人，但总是眷顾那些善良的人。”那像伯夷、叔齐这样的，算不算善人呢？他们这么积德行善，结果却饿死了！再说那孔子的七十二贤徒，孔子就特推崇颜渊，说他特好学。可是颜渊这家伙总是穷得叮当响，连糟糠都不嫌弃，结果还早早夭折了。这老天爷报答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盗跖呢，天天杀人放火，吃人肉，残暴得不得了，手下还有几千小弟，横行霸道，结果还活得好好的。他这是积了什么德啊？这些例子都太明显了。再说到近代，有些人行为不端，专做坏事，却一辈子逍遥快活，家里富贵得几代都花不完。而那些挑地方走路、说话看时机、不走歪门邪道、不公正就不发火的人，却倒霉得数不胜数。我真是搞不懂了，这天道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啊？ 孔子曾经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家各有各的志向嘛。所以他也说：“如果富贵真的可以求得，哪怕是给人赶车的活，我也干。如果求不得，那我就干我喜欢的事儿。”还有那句“岁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就是说世道混乱的时候，才能看出谁是真正的君子。难道是因为他们看重的东西不同，轻重缓急就不一样了吗？ 孔子还说：“君子最担心的就是死后名声不被人称颂。”贾谊也说过：“贪婪的人追求财富，有志气的人追求名声，虚荣的人追求权势，普通人就图个活命。”又说：“同样的光明会相互照耀，同类的事物会相互吸引。”“就像云跟着龙，风跟着虎，圣人一出现，万物都显得那么鲜明。”伯夷、叔齐虽然贤良，但有了孔子的称赞，他们的名声才更加响亮。颜渊虽然好学，但附在了孔子的名声之下，才更加显耀。那些隐居山洞的贤士，有时候也得靠这种方式才能扬名立万。可惜啊，有些名字就这么被埋没了，真是悲哀！那些小巷子里的人，想要修身立名，如果不依附于那些有名望的人，又怎么能让后世记住他们呢？ 天道啊，真是难以捉摸，看似公平，其实也有偏颇。贤良的人可能会饿死，而盗贼却能聚众横行。吉凶祸福，因果报应，都纠缠在一起，难以分明。孔子很少谈论命运，但从他之前的话里，我们也能窥见一二。唉，那些清高的士人，如果不依附于有权有势的人，又怎么能让后世知道他们的存在呢？ 管晏列传 话说这管仲夷吾啊，可是颍上的一号人物。小时候就经常跟鲍叔牙混在一块，鲍叔牙一看就知道他将来肯定是个牛人。虽然管仲家里穷得叮当响，还老是坑鲍叔牙，但鲍叔牙就是对他好，从来不说他啥。后来呢，鲍叔牙跟了齐公子小白，管仲则跟了公子纠。等到小白当上桓公，公子纠挂了，管仲也被抓了起来。可鲍叔牙呢，没嫌弃他，还推荐他当了大官。管仲一上任，齐国就牛得不行，桓公都成了霸主，九次会合诸侯，把天下都搞得服服帖帖的，这都是管仲的功劳啊。 管仲自己也说了：“想当年我穷得叮当响的时候，跟鲍叔牙一起做生意，分钱的时候我老是拿大头，鲍叔牙也不觉得我贪心，他知道我穷啊。还有啊，我给鲍叔牙出主意，结果越出越穷，他也不觉得我笨，他知道有时候就是运气不好。我被君主炒了三次鱿鱼，他也不觉得我人品差，他知道是时机不对。还有啊，我打仗老是逃跑，他也不觉得我胆小，他知道我家里有老母要养。公子纠失败了，召忽死了，我被关起来受尽侮辱，鲍叔牙还是不觉得我无耻，他知道我不在乎那些小节，就是怕功名没显于世。所以说啊，生我的是父母，懂我的就是鲍叔牙这哥们儿了。” 鲍叔牙推荐了管仲之后，自己还甘愿当他小弟。他们家族在齐国一直享受着高待遇，封地都传了十多代了，一直都是有名的大夫。大家呢，也不光是夸管仲有多牛，更夸鲍叔牙会识人。 管仲一上任，就开始整治齐国。虽然齐国地盘不大，又在海边，但他就是能想办法让国家富强。他特别懂得老百姓的心思，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不喜欢什么。他就说：“仓库里粮食满满的，老百姓就知道要讲礼节了；吃得饱穿得暖，就知道荣辱了；君主遵守法度，家庭就和睦了。如果国家的四维（礼义廉耻）不张扬，那国家就得完蛋。发布命令就像水从源头流出一样，要顺应民心，这样政策才能顺利执行。”所以他的政策都很接地气，老百姓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老百姓不喜欢的，他就去掉。 他治理国家还有个特点，就是特别会转危为安，化败为胜。他看重事物的轻重缓急，做事特别谨慎。有一次桓公因为生少姬的气，就南下去打蔡国，管仲就借这个机会去打楚国，责怪他们不向周王室进贡包茅。还有啊，桓公北征山戎的时候，管仲就趁机让燕国恢复召公时期的政治制度。在柯地会盟的时候，桓公本来想背弃跟曹沫的约定，但管仲坚持要守信，结果诸侯们就更尊敬齐国了。所以说啊，“知道给予其实就是获取，这才是治国的宝贝啊！” 话说啊，这管仲呢，他有钱得跟国王似的，家里豪宅豪车都有，可齐国人呢，都不觉得他奢侈。管仲去世后，齐国还继续推行他的政策，所以一直都比其他诸侯国强大。过了百来年，又出了个晏子。 这晏平仲婴啊，是莱地夷维人。他服务过齐灵公、庄公、景公三代国君，因为节俭和实干精神在齐国特别受重视。他当宰相后呢，吃饭从不多吃肉，家里的妾也不穿丝绸。在朝廷上，国君问到他，他就直言不讳；没问到他呢，他就谨慎行事。国家政治清明时，他就顺从命令；政治黑暗时，他就权衡利弊后再行动。就这样，他连续三代在诸侯国里声名显赫。 有这么一位叫越石父的贤人，曾经被关在牢里。晏子出门时碰巧遇上了，就解下左边的马匹把他赎了出来，然后载回家。可是啊，这越石父回家后，连谢谢都没说就进屋了。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提出要跟晏子断绝关系。晏子一听，吓了一跳，赶紧整理好衣帽道歉说：“我虽然不才，但好歹把你从困境中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跟我断绝关系呢？”越石父说：“不是这样的。我听说君子在不了解自己的人面前会显得屈从，但在了解自己的人面前会保持诚信。当我在牢里时，你并不了解我。现在你既然已经觉悟并赎我出来，这就是了解我；但了解我却对我无礼，那我还不如待在牢里呢。”晏子一听，赶紧请他进来，奉为上宾。 还有一次啊，晏子当齐国宰相时出门，他的车夫从门缝里偷偷看他老婆。这车夫给宰相驾车，坐着大车盖，赶着四匹马拉的车，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回家后，他老婆却要跟他离婚。车夫问她为啥，老婆说：“晏子身高不到六尺，却能当齐国的宰相，名扬诸侯。今天我看他出门，那神态多深沉啊，总是那么谦虚。你呢，身高八尺，只是个驾车的仆人，却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所以我要求离婚。”后来这车夫就收敛多了。晏子觉得奇怪，就问他怎么回事，车夫如实相告。晏子一听，就推荐他做了大夫。 唉，这晏子啊，真是聪明绝顶，连家里的车夫都能调教得如此出色，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太史公这哥们儿说了啊：我读了管仲写的那些书，像《牧民》、《山高》、《乘马》、《轻重》、《九府》，还有晏子的《春秋》，哎呦，说得可真详细啊！看完他的书，我就特想看看他这个人到底咋样，所以就给他写了个传记。他那，市面上多的是，我就不啰嗦了，咱来聊聊他的趣闻轶事。 管仲啊，大家都说他是贤臣，可孔子却瞧不上他。是不是因为觉得周朝道统衰微了，桓公虽然贤明，但管仲却没辅佐他成为王，只是搞了个霸主当当？不是有句话说嘛，“要顺着别人的优点夸，帮着改掉缺点，这样上下级才能亲如一家”。这话，说的不就是管仲吗？ 再看看晏子，那哥们儿趴在庄公的尸体上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礼数尽了才走。这不就是那种“见到正义的事儿不上，那就是没勇气”的人吗？他那些直言进谏，敢跟君王顶嘴的事儿，简直就是“在职时尽心尽力，离职后也想着弥补过错”的典范啊！要是晏子还活着，我哪怕给他当个马夫也乐意啊，太佩服他了！ 总的来说呢，管仲帮齐桓公成了霸主，晏子被大家称为贤人。他们让国家粮食满仓，人民安居乐业。能把祸事变成好事，说出惊人的话还能保全自己。孔子都得靠他们，我这小历史作家更是心向往之啊！他们走了，但他们的精神和影响，永远留在人们心中，至少留在了大家每一个心中。 第2章 老子韩非列传 话说啊，这老子啊，可是楚苦县厉乡曲仁里的大咖，姓李名耳，字聃，那可是周朝的守藏室史官哦。 有一次啊，孔子跑去周朝找老子请教礼仪。老子就说了：“兄弟啊，你问的那些礼仪啊，早就过时了，就像那些人和骨头都烂掉了，只剩下话儿还在耳边回响。你要知道啊，真正的君子呢，要是赶上好时候，那就大展拳脚，时运不济的话，就悠哉游哉地过活。我听说啊，厉害的商人总是深藏不露，看上去像啥也没有；而真正的君子呢，德行高尚但看上去却像个傻子。所以啊，你得把那股子骄傲劲儿和多欲之心给去了，别总是一副得意洋洋、野心勃勃的样子，这些对你可没啥好处。我今儿就告诉你这些，听进去就好。” 孔子听完，就回去跟弟子们说：“鸟儿啊，我知道它能飞；鱼儿啊，我知道它能游；野兽啊，我知道它能跑。跑的可以用网捕，游的可以用线钓，飞的可以用箭射。可是说到龙啊，我就搞不懂了，它怎么能乘着风云上天呢？我今天见了老子，他就好像那龙一样神秘莫测啊！” 老子这家伙啊，一直在修炼道德，他的学问就是追求那种默默无闻、无名无姓的境界。他在周朝待了好久，看到周朝越来越衰败，就决定走人。走到函谷关的时候，那关令尹喜就拦住了他：“老哥啊，你要隐居了是？那临走前给我写本书呗。”于是老子就写了上下两篇，总共五千多字，说了说他对道德的理解，然后就走了，谁也不知道他最后去了哪儿。 还有人说啊，这老莱子也是楚国人，他写了十五篇书，讲的是道家的用处，跟孔子是同时代的人。哎呀，这些大神们，真是各有各的牛逼之处啊！ 这老子啊，据说活了一百六十多岁，还有人说他活了两百多岁呢，都是因为他修道养生有道啊。 自从孔子去世后的一百二十九年，有史记记载周太史儋见到秦献公说：“一开始啊，秦国和周国是合并在一起的，合并了五百年后才分开，分开七十年后呢，就有霸王出世了。”有人说这儋就是老子，也有人说不是，咱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反正啊，这老子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老子的儿子叫宗，这宗呢，后来做了魏国的将军，还被封在段干。宗的儿子是注，注的儿子是宫，宫的玄孙是假，假在汉孝文帝时期做官。而假的儿子解呢，做了胶西王卬的太傅，后来他们家就定居在齐国了。 这世上学老子的人呢，就瞧不上儒学，学儒学的人呢，也瞧不上老子。这就叫“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李耳这人啊，主张无为而治，自然而然就能达到最好的状态，清静无为就能心正身正。 再来说说庄子，这庄子是蒙地人，名叫周。他曾经做过蒙地的漆园小吏，和梁惠王、齐宣王是同时代的人。他的学问啊，那真是博大精深，无所不包，但归根到底还是源于老子的思想。他写了十几万字的着作，大部分都是寓言故事。他写了《渔父》、《盗跖》、《胠箧》等文章，用来讥讽孔子那帮人，以阐明老子的学说。像《畏累虚》、《亢桑子》之类的文章呢，都是空谈，没什么实际内容。不过啊，庄子这人写文章可是真有一套，用词精妙，比喻贴切，既能挖苦儒墨两家，又能让当时的大学问家都无言以对。他的言论啊，洋洋洒洒，随心所欲，所以啊，那些王公大人们都看不懂他，也不重用他。 听说啊，楚威王曾经听说庄周是个贤才，就派人带着厚礼去请他，还许诺让他做宰相。庄周却笑着对楚国的使者说：“千金是重利，卿相是尊位，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啊，你没见过那些被用来祭祀的牛吗？养了好几年，身上披着锦绣，然后被送进太庙。到了那个时候，它就是想当个小牛犊也不可能了。你赶紧走，别弄脏了我。我宁愿在污水沟里自由自在地玩耍，也不愿被国君束缚，一辈子不做官，这样才能让我心情舒畅啊。” 话说这申不害啊，京城人氏，原本是郑国的一个小跟班。这家伙肚子里有墨水，靠着自己的学问成功引起了韩昭侯的注意，然后被提拔做了宰相。他治国理政有一手，对内整肃政治和教育，对外应对诸侯，一干就是十五年。在这十五年里，申不害把韩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兵强马壮，搞得其他国家都不敢来侵犯。 申不害的学问啊，主要是从黄老之学里学来的，但他特别推崇刑名之学。他还写了两本书，大家都叫他“申子”。 再来说说韩非这货，他可是韩国的公子哥儿。这家伙特别喜欢研究刑名法术，归根到底也是受了黄老之学的影响。不过啊，韩非有个毛病，就是口吃，说话不利索。但这并不影响他写书，他写书可是一把好手。他和李斯都是荀卿的学生，李斯还自愧不如他呢。 韩非看到韩国日渐衰弱，就多次上书给韩王提建议，可惜韩王就是不听。韩非这人就急了，他觉得治国应该重视法制的完善，掌握权势来驾驭臣下，富国强兵，任用贤能。他反对那些浮华奢侈的玩意儿，觉得这些东西只会坏事。他还觉得儒生们用文辞搅乱法制，侠士们用武力触犯禁令。国家宽缓时就宠信那些有名望的人，急难时就任用那些披甲戴盔的武士。可现在呢，国家养的人不是真正能用的，真正用的人又不是国家养的。韩非看着这些现象，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他觉得那些正直廉洁的人被奸邪的臣子排挤，真是悲哀。于是他就回顾了以往的得失变化，写下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十几万字的着作。 韩非这货啊，知道说服别人有多难，于是他就写了本《说难》书，把这事儿说得很透彻。可惜啊，他最终还是没能说服秦王，死在秦国，没能自救。 《说难》这本书告诉我们： 说服别人这事儿，难就难在你得摸清对方的心思，用对了方法才能奏效。你说啊，如果对方是个追求名声的人，你跟他谈利益，那他肯定觉得你太俗气，瞧不上你，直接把你踢出局。反过来，如果对方看重利益，你跟他谈名声，他又会觉得你虚伪，离你远远的。还有那种既追求利益又想要名声的，你要是只谈名声，他表面上应付你，实际上心里早就把你拉黑了；你要是谈利益，他可能暗地里采纳你的建议，但明面上还是把你当垃圾扔。所以啊，这说服之道，可真得好好琢磨。 再说啊，事儿要悄悄办才能成功，话要是泄露出去就完蛋了。有时候啊，并不是你自己泄露的秘密，但你说的话要是涉及到别人不愿意公开的事儿，那你可就危险了。还有啊，贵人要是犯了错，你作为手下要是直接指出他的错误，那你也危险了。跟贵人关系还没到那份上呢，你就跟他说太多知心话，你的建议要是被采纳了，人家也不会感激你；建议没被采纳还搞砸了，那你可就成了怀疑对象了。要是贵人想了个好主意，想当作自己的功劳，你知道了还到处说，那你也危险了。贵人明显在干某件事，想让人觉得那是他自己的主意，你知道了还到处嚷嚷，那更是找死。你强迫别人做他根本不想做的事，或者阻止他做他非做不可的事，那你也是死路一条。所以啊，跟大人物讨论问题，他会觉得你在挑拨离间；跟小人物讨论问题，他又会觉得你在抢他的权。你讨论他喜欢的人，他会觉得你在借他的名义；你讨论他讨厌的人，他又会觉得你在试探他。你说话太直接，他听不懂还觉得你在欺负他；你说话太啰嗦，他又觉得你啰嗦个没完没了。你顺着他的意思说，他又觉得你太胆小怕事，不敢说实话；你考虑得太周全，他又觉得你像个乡巴佬，不懂规矩。这说服之道啊，真是难上加难，大家可得好好琢磨啊！ 这说服别人的技巧啊，关键就在于你得会“包装”对方所尊重的，同时隐藏掉他所鄙视的。要是对方自认为计划周密，那你就别拿他的失误来刺激他；要是他觉得自己果断勇敢，那你就别拿他的敌人来激怒他；要是他觉得自己力量强大，那你就别拿难题来为难他。你要把不同的事情和相同的计划联系起来，把不同的人和相同的行为联系起来，这样“包装”起来就不会有问题了。要是有人和你有同样的失误，那你就得想办法把你的失误“包装”得看不出来。你得做到忠诚无比，让对方无话可说，然后再把你的聪明才智展现出来。这样，你就能亲近对方，让他对你深信不疑，不过啊，要做到这一点可真是不容易。你得花时间，让对方感受到你的诚意和关怀，让他对你深信不疑，即使你们有不同意见也不会怪罪你。这样，你就能明确地分析利弊，让他明白你的意图，你们就能携手合作，共同取得成功了。 想当年伊尹只是个厨师，百里奚只是个俘虏，他们都能靠着自己的本事得到君主的赏识。所以啊，这两个人虽然都是圣人，但也不得不放下身段去接触世俗社会，这就说明啊，光有才华是不够的，还得有实际行动。 有个宋国的富人，有天墙被雨淋坏了。他儿子说：“不修的话会有小偷来偷的。”邻居的老头子也这么说。结果晚上真的被偷了，这家人就很相信他儿子，但怀疑邻居的老头子。还有啊，郑武公想攻打胡国，就把女儿嫁给胡国的君主。他问群臣：“我想用兵，你们觉得哪个国家可以攻打？”关其思说：“胡国可以攻打。”结果郑武公就把关其思杀了，说：“胡国是我们的兄弟国家，你怎么能说攻打它呢？”胡国的君主听了这话，以为郑国跟他们是亲家，就不防备郑国了。结果郑国偷袭胡国，轻而易举就占领了。这两个例子啊，他们的判断都是正确的，但一个被杀，一个被怀疑。所以啊，知道事情并不难，难的是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还有啊，以前弥子瑕很受卫国君主的宠爱。卫国法律规定，偷驾君主车子的要处以刖刑。后来弥子瑕的母亲病了，有人连夜告诉他，他就偷偷驾着君主的车子出去了。君主听说后，还夸奖他：“真是个孝子啊，为了母亲竟然敢犯刖罪！”又有一次，他和君主在果园游玩，弥子瑕吃到一个很甜的桃子，没吃完就献给君主。君主说：“你真爱我啊，自己不吃却想着我！”可是后来弥子瑕年老色衰，君主就不再宠爱他了，还拿他以前偷驾车子和吃剩桃子的事情来责怪他。所以啊，弥子瑕的行为并没有变，但先前被夸奖，后来却被责怪，这都是因为君主的爱憎发生了变化。因此啊，你得到君主的宠爱，你的建议就会被接受，你受到君主的厌恶，你的建议就会被拒绝。所以啊，那些想向君主提建议的人，一定得先观察君主的爱憎，然后再去提建议啊！ 话说这龙啊，虽然身为神兽，却也是可以被亲近、骑乘的。然而，你知道吗？在龙的喉咙下方，有一尺长的逆鳞，你要是敢碰它，龙可是会发飙杀人的哦！同样地，君主们也有他们的“逆鳞”，你要是敢在劝说他们时触碰到这个禁区，那可就麻烦了。所以啊，那些擅长游说的人，都得小心翼翼，别一不小心就惹毛了君主。 后来啊，有人把韩非子的书传到了秦国。秦王一看《孤愤》和《五蠹》这两本书，眼睛都亮了，说：“哎呀，要是我能见到这位作者，跟他好好聊聊，那可真是死而无憾啊！”李斯告诉他：“这是韩非子写的书。”秦王一听，立马下令攻打韩国。一开始，韩王还不想用韩非子，等到形势危急，才派他去秦国求和。秦王对韩非子还挺欣赏的，但就是没完全信任他。李斯和姚贾这俩人看韩非子不顺眼，就毁谤他说：“韩非子是韩国的公子，现在大王您想吞并诸侯，他终究会站在韩国那边，而不会真心为秦国着想，这是人之常情。您现在不用他，要是久留他在秦国再让他回去，那就是自找麻烦，不如找个罪名把他杀了。”秦王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就把韩非子交给官吏治罪。李斯还暗中派人给韩非子送毒药，逼他自杀。韩非子想亲自向秦王陈情，但见不到秦王。后来秦王后悔了，派人去赦免他，但韩非子已经毒发身亡了。 这申不害和韩非子都写了书，传给了后世，学者们都挺喜欢的。我就特别为韩非子感到悲哀，他写了《说难》这本书，告诫人们游说的难处，结果自己却没能从中解脱出来。 太史公说啊，老子推崇的“道”，就是那种虚无缥缈、顺应自然变化的东西，所以他写的书言辞微妙，难以捉摸。庄子呢，他讲究道德，说话放达，但归根到底还是强调自然。申不害这人比较谦卑，他的学问注重名实相符。韩非子则是严明法度，切合实际，明辨是非，但他那套理论太苛刻了，缺少点人情味。这些人都是源自道德的理念，但老子的思想更加深远。 最后总结一下：伯阳老子教导我们清净无为，他的道在东鲁受到尊崇，但他的行踪却飘忽不定。庄子活得逍遥自在，申不害则显得谦卑谨慎。韩非子精通刑名法术，对游说的难处了如指掌。可惜啊，他那么小心防备，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李斯的陷害。 第3章 司马穰苴列传＋孙子吴起列传 司马穰苴列传 话说这司马穰苴啊，其实就是田完家的小辈儿。那时候的齐国，正赶上晋国攻打阿、甄两地，同时燕国又来凑热闹，在黄河边上挑衅，结果齐国军队大败。齐景公急得团团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候，晏婴就推荐了田穰苴，说：“穰苴虽然是田家的庶出子弟，但他这人，文能服众，武能威敌，大王不妨试试他。” 齐景公一听，赶紧把穰苴找来聊军事，聊完之后大喜过望，当场就任命他为将军，让他带兵去抵御燕国和晋国的军队。穰苴也不客气，直接就说：“我原本就是个小透明，大王您把我从草根里提拔出来，放到大夫们头上，士兵们还不服我，老百姓也不信我。我人微言轻，得请您身边的宠臣，国内的大咖来当监军，我才好开展工作。”齐景公一听，有道理啊，就派了庄贾去当监军。 穰苴跟庄贾约好了，说：“明天中午在军营门口碰头。”结果穰苴先到了，立了表，还准备了沙漏来计时等庄贾。这庄贾啊，平时就骄横跋扈惯了，觉得自己是监军，就不把时间当回事儿，亲戚朋友们送行，他就留下来喝了几杯。等到中午了，庄贾还没出现。穰苴就把表一扔，沙漏一倒，开始整顿军队，宣布纪律。纪律宣布完了，天都快黑了，庄贾才慢悠悠地来了。 穰苴就问：“你怎么迟到了？”庄贾就找个借口说：“亲戚们送行，所以留了一会儿。”穰苴一听就火了：“作为将领，接受命令的时候就应该忘了家，执行军纪的时候就应该忘了亲，冲锋陷阵的时候就应该忘了自己。现在敌国深入我国领土，国内人心惶惶，士兵们暴露在战场上，大王寝食难安，老百姓的性命都悬在你这儿，你还谈什么送行啊！”说完就召来军法官问：“军法规定迟到怎么办？”军法官说：“斩首。”庄贾一听就慌了，赶紧派人去报信给齐景公求救。信使刚走，还没回来，穰苴就把庄贾给斩了，用来警示全军。全军将士都吓得瑟瑟发抖。 过了会儿，齐景公派的使者拿着令牌来赦免庄贾。穰苴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又问军法官：“军营里骑马奔驰的按军法该如何处置？”军法官说：“也斩首。”使者一听就吓尿了。穰苴说：“大王派来的人不能杀，但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于是就杀了使者的随从，砍了马车左边的马，用来警示全军。然后让使者回去报信，自己才继续行军。 穰苴对士兵们特别好，吃住都跟大家一样，还把自己的粮食都拿出来分给大家吃。他对最瘦弱的士兵都照顾有加，三天后才开始整顿军队。士兵们都很感动，就算是生病的都争着要上前线打仗。晋国军队听说这事儿后，觉得没戏了，就撤了。燕国军队也渡过黄河跑了。穰苴就带着军队追击，把之前失去的领地都夺了回来，然后才带兵回国。 回到国都前，穰苴先解散了军队，取消了战时纪律，让大家发誓不再叛乱后才进城。齐景公和大臣们都到郊外去迎接他们，犒劳军队后，穰苴才回去休息。齐景公一见穰苴，就封他为大司马。从此以后，田家在齐国的地位就越来越高了。 这司马穰苴虽然立下赫赫战功，但大夫鲍氏、高氏、国氏这帮人嫉妒他，就在齐景公面前说他的坏话。齐景公耳根子软，就把穰苴给撤了，结果穰苴一气之下就病倒了，没过多久就病逝了。这可把田乞、田豹这帮人给惹毛了，他们从此就恨上了高氏、国氏这些家伙。后来呢，田常杀了齐简公，把高氏、国氏的家族都给灭了。等到田常的曾孙田和，他自立为齐威王，那可真是威风凛凛啊，他带兵打仗，用的都是穰苴的兵法，结果诸侯们都来朝拜齐国了。 齐威王这人啊，聪明绝顶，他让大夫们去研究古代的司马兵法，然后把穰苴的兵法也加进去，就这样，这套兵法就被称为“司马穰苴兵法”了。 太史公啊，他在读司马兵法的时候，感慨万分地说：“这兵法真是博大精深啊，就算是夏、商、周三代的征伐战争，也没能把它的精髓都展现出来。至于穰苴嘛，他虽然只是在一个小国家里带兵打仗，哪里有时间去研究什么司马兵法呢？现在世上已经有很多关于司马兵法的书了，所以我就不再多说了，专门给穰苴写了个列传。” “想当年，燕国侵略齐国，齐国军队被打得落花流水。幸好有晏婴推荐了穰苴，他的威武之气足以震慑敌人。他斩了庄贾来警示全军，士兵们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咱们齐国的军队强大了，燕国的军队就只能灰溜溜地撤退了。穰苴的兵法得以实施，其实还得感谢齐国的这些贵族亲戚们啊！” 孙子吴起列传 这孙子啊，可是个来自齐国的牛人。他拿着自己的兵法去找吴王阖庐显摆。阖庐一看，嘿，这孙子兵法写得不错啊，就问他：“你这兵法十三篇，我都看过了，能不能小试牛刀，带兵操练一下呢？”孙子微微一笑，说：“当然可以啊。”阖庐心想，这孙子口气不小啊，就故意刁难他：“那你能不能用妇人来试试呢？”孙子一听，也不生气，说：“没问题。” 于是啊，阖庐就挑了一百多位宫中的美女出来，让孙子来操练。孙子把这些美女分成两队，选了阖庐的两个宠姬当队长，每人手里都拿着戟。然后他开始下命令：“你们知道吗，向前看就是看心，向左看就是看左手，向右看就是看右手，向后看就是看背。”美女们一听，都觉得好简单啊，纷纷回答：“知道啦！” 接着啊，孙子就宣布了军法军纪，然后三令五申地强调。然后他就击鼓让美女们向右看，结果啊，美女们忍不住大笑起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孙子一拍大腿，说：“哎呀，这是我没把纪律讲清楚，没让你们明白我的意图，这是我的错啊。”于是他又重新讲了一遍纪律，再击鼓让美女们向左看，结果美女们还是忍不住大笑。孙子这回可火了，说：“我已经把纪律讲得很清楚了，你们还不遵守，这就是你们的错了。我要把你们两个队长给斩了！” 阖庐在台上看着呢，一听要斩他的爱姬，吓得赶紧派人下去说：“别别别，我知道你能带兵了。这两个姬妾对我来说很重要啊，没有她们我吃不下饭啊，求你别斩她们！”孙子一听，摇摇头说：“我已经接受了带兵的命令，在军队里，君王的命令有时候我也得打折扣。”说完就下令把两个队长给斩了。 然后啊，孙子又选了两个美女当队长，重新击鼓让美女们操练。这回啊，美女们可都老实了，前后左右都看得整整齐齐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孙子一看，满意地点点头，派人去告诉阖庐：“大王啊，现在兵已经练好了，你可以下来看看了。你要是用她们去干啥都行啊，就算是去赴汤蹈火都没问题！”阖庐一听，连忙摆手说：“算了算了，你还是让她们回去休息，我就不下来看了。”孙子一听就笑了：“大王啊，你只是喜欢听我说得好听的话，并不想用我的实际方法啊。” 经过这件事啊，阖庐终于知道了孙子的厉害之处，于是就把他任命为将军。后来啊，孙子就带着军队西破强大的楚国、攻入郢都、北威齐国和晋国，让诸侯们都知道了他的大名。可以说啊，吴国能够这么强大、这么有名气，孙子可是功不可没啊！ 孙武这位大佬去世后，过了百来年，又出了个孙膑。这孙膑啊，就出生在阿鄄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没错，他也是孙武的后人，家学渊源深厚。孙膑和庞涓这俩人，曾经一起学过兵法，那可是师兄弟啊。不过呢，庞涓这家伙，在魏国混得风生水起，当上了惠王的将军，但他心里清楚，自己这兵法造诣，跟孙膑比起来，还差得远呢。于是，他暗中把孙膑找来，想拉拢他。 孙膑一到魏国，庞涓这小心眼就犯了，他怕孙膑比自己更受重用，就心生嫉妒，找了个借口，把孙膑的双脚给弄断了，还在他脸上刺了字，想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 后来啊，齐国派使者来魏国办事，孙膑就偷偷地去见了使者，跟他聊兵法。使者一听，觉得这孙膑简直是个奇才啊，就偷偷地把他带回了齐国。齐国的大将田忌一看，这孙膑是个人才啊，就好好地招待他。 田忌这人啊，就喜欢跟公子哥们赛马赌钱。有一次，他跟齐王和公子们赛马，孙膑一看，这些马的实力都差不多，分上中下三等。于是孙膑就跟田忌说：“将军啊，您这赛马啊，我有办法让您赢。”田忌一听，立马就信了，跟齐王和公子们赌了千金。比赛的时候，孙膑说：“您用下等马对他们的上等马，用上等马对他们的中等马，用中等马对他们的下等马。”比赛结束后，田忌输了一场，但赢了两场，最后赢得了齐王的千金。从此，田忌就把孙膑推荐给了齐威王。齐威王跟孙膑聊兵法，聊得那叫一个投机，立马就拜他为师。 后来啊，魏国攻打赵国，赵国急了，向齐国求救。齐威王想让孙膑当大将，孙膑却推辞说：“我是个残疾人，不适合当大将。”于是齐威王就让田忌当大将，孙膑当军师，坐在车里出谋划策。田忌原本想直接去赵国救援，但孙膑说：“解围啊，得讲究策略。咱们不如直接攻打魏国的大梁，断了他们的后路。这样一来，魏国就得放弃攻打赵国，回来自救。咱们既能解赵国之围，又能让魏国吃个大亏。”田忌一听，觉得有理，就照办了。结果啊，魏国果然放弃了邯郸，回师跟齐国在桂陵打了一仗，结果魏国大败。 哈哈，这孙膑可是个狡猾的家伙啊！十三年后，魏国和赵国联手攻打韩国，韩国急得向齐国求救。齐国派出了田忌这个大将出征，一路直扑大梁。魏国将领庞涓一听到消息，立马从韩国撤军回防。可等他回到魏国，齐军已经穿过魏国，向西进军了。 这时，孙膑对田忌说：“那三晋的军队向来都是勇猛好斗，看不起咱们齐国。咱们就利用他们的这个心理，给他们来个‘欲擒故纵’。兵法上说，急行军百里去争利的，会损失上将军；急行军五十里去争利的，只有半数军队能到达。咱们就故意留下痕迹，让齐军看起来像是兵力大减，每天减少炊烟的数量，从十万灶减到五万，再减到三万。” 庞涓追了三天，看到炊烟越来越少，高兴得不得了，说：“我就知道齐军胆小，进入我国境才三天，士兵就逃亡过半了。”于是他抛下步兵，只带着精锐骑兵，日夜兼程地追赶齐军。 孙膑算好了庞涓的行军速度，知道他傍晚会到达马陵道。这马陵道狭窄，两旁都是险要地形，正是设伏的好地方。孙膑就让人砍倒一棵大树，露出白木，在上面写上“庞涓死于此树之下”。然后命令一万名弓箭手埋伏在道路两旁，约定“傍晚看到火光就一起射箭”。 果然，庞涓晚上赶到了那棵砍倒的大树下，看到白木上的字，就点火查看。还没等他看完，齐军的万箭齐发，魏军顿时大乱，互相踩踏。庞涓知道自己智穷兵败，就拔剑自刎，临死前还骂道：“我庞涓竟然成全了孙膑这小子的名声！”齐军趁机大举进攻，全歼了魏军，还俘虏了魏太子申。孙膑因此一战成名，他的兵法也传遍了天下。 再来说说这吴起，他可是个狠角色！吴起是卫国人，特别擅长用兵。他曾经跟曾子学过兵法，后来又在鲁国当官。齐国攻打鲁国的时候，鲁国想让吴起当大将，可吴起娶了个齐国媳妇，鲁国就怀疑他了。吴起为了证明自己，竟然杀了自己的老婆，表示跟齐国划清界限。鲁国一看他这么狠，就让他当了大将。结果他一出马，就把齐国打得落花流水。这吴起啊，真是个狠人中的狠人！ 这吴起可是个狠角色，有人说他这个人啊，心狠手辣，猜忌心重。他小时候家里可是有钱得很，有千金家产，可惜他游历四方想谋个官职，结果没混出个名堂来，反而把家底都败光了，乡亲们都笑话他。这吴起啊，一怒之下杀了三十多个说他坏话的人，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卫国的城门。他跟他老妈告别的时候，还咬破手臂发誓说：“我要是混不出个名堂来，就不回卫国了！”然后就跑去投奔曾子学兵法，想以此事奉鲁国的国君。 可是啊，这鲁国国君对他也是半信半疑的，吴起一看这形势，一咬牙，一跺脚，就把自己的老婆给杀了，想以此证明自己的决心。可这鲁国毕竟是个小国啊，要是真让吴起打出点名堂来，那其他诸侯国可就得惦记上鲁国了。更何况鲁国和卫国还是兄弟国家，用吴起这样的人，不就是把卫国给得罪了吗？所以鲁国国君最后还是把吴起给辞了。 吴起这人也是个有骨气的，他听说魏国的文侯是个贤明的君主，就想去投奔他。文侯就问李克：“这吴起是个啥样的人啊？”李克说：“他这人，确实贪财好色，但要是说起用兵来，那连司马穰苴都比不上他。”于是文侯就任命吴起为大将，让他带兵去打秦国，结果一连攻下了五座城池。 这吴起当了大将之后啊，可是跟士兵们同甘共苦，穿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饭。他睡觉不用床铺，走路也不骑马，还亲自背着军粮，跟士兵们一起分担劳苦。有一次啊，有个士兵长了疽疮，吴起竟然亲自帮他吮吸脓血。这士兵的老妈听说了这件事，就伤心地哭了起来。有人就问她：“你儿子只是个士兵，将军亲自帮他吮吸脓血，你还有什么好哭的呢？”这老妈就说：“不是这样的啊。以前吴公也帮我老公吮吸过脓血，我老公就奋勇杀敌，结果战死沙场。现在吴公又帮我儿子吮吸脓血，我不知道我儿子会死在什么地方啊，所以我才哭啊！” 魏文侯觉得吴起这哥们儿不仅擅长用兵，而且廉洁正直，能深得士兵们的心，于是就任命他为西河郡的守将，负责防御秦国和韩国的侵略。 魏文侯去世后，吴起继续辅佐他的儿子武侯。有一次，武侯坐船顺西河而下，走到河中间时，他回头对吴起说：“这山河真是壮观啊，真是我们魏国的宝贝！”吴起听后，微微一笑，回答道：“大王啊，其实国家的安全不在于山河的险峻，而在于君主的德行。想当初三苗氏左边是洞庭湖，右边是彭蠡泽，可他们不修德行，最后不还是被大禹给灭了吗？再看夏桀，他的地盘左边是黄河和济水，右边是华山，南边是伊阙，北边是羊肠坂，可他不仁不义，结果呢？还不是被商汤给放逐了？还有殷纣王，他的国家左边是孟门山，右边是太行山，北边是常山，南边是黄河，可他的政治太黑暗了，最后被武王给灭了。所以啊，大王，国家的安全在于德行，不在于山河的险峻。如果您不修德行，那船上的这些人，恐怕都会变成我们的敌人啊！”武侯听后，连连点头：“你说得对啊！” 吴起在西河郡当守将，声名远扬。后来魏国要选丞相，结果选中了田文。吴起心里不爽啊，就去找田文理论：“来来来，咱们比比功劳，看谁更大？”田文笑着说：“好啊，你先说。”吴起就开始列举了：“我带兵打仗，能让士兵们甘愿为国捐躯，让敌国不敢轻举妄动，这点你比得上我吗？”田文摇摇头：“比不上。”吴起又说：“我治理百官，亲近百姓，充实国库，这点你又比得上我吗？”田文又摇摇头：“比不上。”吴起得意了：“我守在西河，让秦国兵马不敢东进，韩国和赵国都对我们俯首称臣，这点你总该比得上我？”田文还是摇摇头：“比不上。”吴起得意忘形了：“那这三点你都比不上我，凭什么你的官位比我高呢？”田文不紧不慢地说：“大王还年轻，国家还不够稳定，大臣们还没归心，百姓们还不信任我们。这个时候，你说是把国家交给你来管理呢，还是交给我来管理呢？”吴起一听，沉默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好，我承认，还是交给你来管理。”田文笑着说：“所以啊，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当你的上司了。”吴起这才自知不如田文。 哎呀，这公叔当了丞相，就想着整吴起这哥们儿了。他的仆人说：“吴起这家伙好搞定。”公叔就纳闷了：“咋整啊？”仆人说：“吴起这人清高廉洁，还特爱名声。你就先跟武侯说：‘吴起是个人才，但咱魏国地盘小，又挨着强大的秦国，我怕他心不定啊。’武侯肯定问：‘那咋整？’你就接着说：‘试试把公主嫁给他，他要是真心想留，就肯定会接受；要是没那心思，就肯定会拒绝。咱就用这招试试他。’” 公叔就照做了，把吴起叫回来，然后故意让公主对他不敬。吴起一看公主这么不待见丞相，心想这魏国我待不下去了，于是就辞了武侯，跑楚国去了。 楚悼王早就听说吴起是个贤才，一到楚国就让他当了丞相。吴起上任后就开始大刀阔斧地改革，整顿法律，裁撤冗员，废除了那些疏远的公族，全力支持战斗部队。他一心想要强大楚国的军力，对那些搞纵横之术的游说客一律不客气。结果啊，楚国南边平定了百越，北边吞并了陈蔡，还打退了三晋的进攻，西边又揍了秦国一顿。这下诸侯们都怕了，楚国的那些贵族亲戚们也都想整吴起。 等到楚悼王一死，那些宗室大臣就作乱攻击吴起。吴起这哥们儿也够聪明的，直接跑到楚悼王的尸体旁躺下。那些攻击他的人一箭射过来，结果不仅射中了吴起，还射中了楚悼王的尸体。等楚悼王下葬后，新继位的太子下令把那些射吴起还误伤了楚悼王尸体的人都给杀了，牵连的家族有七十多家。 太史公说：“世人都说用兵之道，都推崇孙子的十三篇兵法，还有吴起的兵法。这些兵法世面上都有，我就不多说了，主要说说他们怎么做事的。俗话说得好：‘会做的不一定会说，会说的不一定会做。’孙子虽然能筹策击败庞涓，但自己还是没能逃脱被处刑的命运。吴起告诉武侯地势不如德行重要，但他在楚国执政时却因为严苛暴戾、缺少恩德而丢了性命。真是悲哀啊！” 最后来句总结：“孙子兵法十三篇，斩了美人得了良将。孙膑虽遭断脚之痛，却仍筹策击败庞涓。吴起相魏时，西河之地皆称贤；在楚执政虽惨，死后仍留权威。” 第4章 伍子胥列传 话说伍子胥，这哥们儿可是楚国人，原名伍员，他老爹叫伍奢，他老哥则是伍尚。伍家的祖宗伍举，当年可是因为直言进谏楚庄王而名声大噪，所以伍家在楚国可是响当当的。 楚平王有个太子叫建，他让伍奢当太子的太傅，费无忌当少傅。可这费无忌啊，可不是个忠诚于太子建的家伙。楚平王派他去秦国给太子建娶媳妇，结果他一看那秦女长得美若天仙，就立马跑回去跟平王说：“大王啊，那秦女简直是倾国倾城啊，您自己娶了，再给太子另外找一个。”楚平王一听，这哪儿成啊，直接就把秦女娶到手了，还宠爱得不得了，生了个儿子叫轸。然后再给太子建另外找了个媳妇。 费无忌这下子就用秦女把平王给哄得团团转，然后就开始疏远太子建，转而巴结平王。他怕将来平王一死，太子建继位会杀了自己，于是就开始在平王面前诽谤太子建。太子建的老妈是蔡国人，在平王那儿也不受宠。这样一来，平王就越来越疏远太子建，让他去守城父，负责边防。 没过多久，费无忌又开始在平王面前日夜诽谤太子建：“大王啊，太子因为那秦女的事，对您可是怨念深重啊，您可得多防着点儿。现在他驻守在城父，手握兵权，又跟其他诸侯国搞外交，这明显是要搞事儿啊！”平王一听，这还了得，立马把伍奢叫来拷问。伍奢一看这局势，就知道费无忌在诽谤太子，于是就说：“大王啊，您怎么能因为一个谗言小臣就疏远自己的骨肉至亲呢？”费无忌一听，立马说：“大王啊，您现在不下手，等太子建真的搞事儿了，您就等着被擒！”平王一听这话，大怒，直接把伍奢给囚了，然后派城父的司马奋扬去杀太子建。奋扬还没走到城父呢，就派人先给太子建通风报信：“太子啊，您赶紧跑，不然就没命了！”太子建一听，立马就逃到宋国去了。 费无忌这哥们儿，又开始在楚平王耳边吹风了：“大王啊，伍奢有两个儿子，都是人才啊，不杀了他们，将来肯定是楚国的隐患。咱们可以把他爹当人质，把他们俩叫回来，不然将来肯定是个麻烦。”楚平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派了个使者去告诉伍奢：“你把俩儿子叫回来，我就饶你不死；叫不回来，我就杀了你。” 伍奢一听，叹了口气说：“我那大儿子伍尚啊，人比较老实，叫他肯定回来。但我那小儿子伍员啊，性格刚烈，能成大事。他要是知道回来会被咱们一锅端了，肯定不会来的。”可惜啊，楚平王不听劝告，还是派人去叫伍尚和伍员：“你俩赶紧回来，回来我就饶了你爹；不回来，我现在就杀了你爹。” 伍尚一听，心想：“得，我得回去看看老爹。”伍员却说：“大哥啊，他们叫咱们回去，肯定不是真心想救老爹的。他们是怕咱俩跑了将来报复，所以才拿老爹当人质。咱俩要是回去了，肯定也是一死。这样死了有啥意义？不如咱们跑到别的国家去，借兵来报这个仇。咱俩要是都死了，那可就白费了。” 伍尚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回去也救不了老爹，但我不回去的话，将来报不了仇，肯定会被天下人笑话的。”于是他对伍员说：“你去，替咱爹报仇。我就回去送死了。”说完，伍尚就被抓走了。使者又去抓伍员，伍员拿起弓箭就对着使者，使者一看这阵势，哪还敢上前啊，伍员就这么跑了。 后来伍员听说太子建在宋国，就跑去投奔他了。伍奢听说伍员跑了，叹了口气说：“这下楚国君臣可有的忙了。”而伍尚回到楚国后，楚平王就杀了伍奢和伍尚。 伍胥一到宋国，就赶上了宋国的华氏之乱，哎呀妈呀，这运气简直了！于是他和太子建一起跑到郑国去避难。郑国人对他俩可好啦，简直当贵宾一样招待。可是啊，太子建这家伙又跑去了晋国。晋顷公一看，这太子建在郑国混得风生水起，郑国人也信任他，就心生一计：“太子啊，你既然在郑国这么吃得开，那你帮我做个内应，我从外面进攻，咱俩里应外合，肯定能灭了郑国。灭了郑国之后，我就封你当国君。”太子建一听，嘿，这主意不错啊，于是就回了郑国。 可是啊，这计划还没实施呢，太子建就因为一己私欲想杀他的随从。随从知道了他的阴谋，赶紧告诉了郑国国君。结果郑定公和子产一商量，就把太子建给杀了。太子建有个儿子叫胜，伍胥一看这形势不妙啊，就带着胜一起跑到了吴国。 跑到昭关的时候，昭关的人想抓他们。伍胥和胜只好撒开脚丫子狂奔，差点没跑掉。后面的人紧追不舍，一直追到江边。这时候江上有个渔父划船过来，一看伍胥他们这么狼狈，就知道他们遇到麻烦了，于是就把他们渡过了江。伍胥过了江之后，解下身上的宝剑说：“这把剑价值百金，送给你老人家。”渔父摆摆手说：“按照楚国的法律，抓到伍胥的人可以赏五万石粮食，还能封官赐爵，哪止一把百金的剑啊！”于是就没要。 伍胥还没跑到吴国就生病了，只好在半路停下来乞讨。等他到了吴国，吴王僚正在掌权，公子光是将军。伍胥就通过公子光求见吴王。哎呀，这伍胥啊，真是一波三折，不过看这架势，他接下来的吴国之旅肯定也是精彩纷呈，让人期待啊！ 话说这楚平王啊，真是个暴脾气。他边境上的锺离城和吴国的卑梁氏边境地区，因为两个女人争桑叶而打了起来。这楚平王一听，怒了，直接跟吴国开战。吴国这边，派出公子光去伐楚，一下就把锺离和居巢给拿下了。伍子胥一看，机会来了，赶紧对吴王僚说：“大王，楚国现在可是破城在即啊，咱们得再派公子光去！”可公子光这货心思不在这上面，他对吴王说：“伍胥这家伙，他父兄被楚国杀了，他现在劝您伐楚，就是想报仇雪恨啊。楚国现在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伍子胥一听，心里明白了，这公子光有野心啊，想杀王自立。既然他现在没心思对外打仗，那咱就给他找点内部助手。于是伍子胥就把专诸介绍给了公子光，自己则和太子建的儿子胜跑到乡下去种地了。 五年后，楚平王终于驾崩了。当初被他抢走的秦女给平王生了个儿子叫轸，这轸在平王死后，竟然被立为国君，也就是后来的昭王。吴王僚一看楚国国君死了，心想机会来了，就派了两个公子带兵去偷袭楚国。结果呢，楚国发兵断了吴国的后路，这两个公子就回不去了。 这时候，吴国国内空虚，公子光趁机让专诸刺杀了吴王僚，自己上位成了吴王阖庐。阖庐一上台，就召见了伍子胥，让他负责外交事务，还跟他一起商量国家大事。 再说楚国这边，他们杀了两个大臣郤宛和伯州犁。伯州犁的孙子伯嚭一看形势不妙，就跑到吴国去了。吴国也把他当大夫看待。之前王僚派出去的两个公子，因为回不去吴国，后来听说阖庐杀了王僚自立为王，就带着兵投降了楚国。楚国把他们封在舒地。 阖庐上台三年后，就带着伍子胥和伯嚭去伐楚，一下就把舒地给拿下了，还抓住了那两个投降楚国的将军。阖庐一看形势大好，就想直接打到楚国的都城郢。可这时候将军孙武说了：“大王啊，咱们现在兵士疲惫，不能硬拼啊，得等等。”于是阖庐就带着大军回去了。 哈哈，这四年间，吴国可真是忙得不亦乐乎啊！先是伐楚，把六和灊给拿下了。然后又去欺负越国，轻轻松松就把他们给打败了。到了第六年，楚昭王派了个叫公子囊瓦的家伙带兵来伐吴，结果被伍子胥给迎头痛击，在豫章把楚军打得落花流水，连楚国的居巢都顺手牵羊给拿了。 过了三年，吴王阖庐就找到伍子胥和孙武说：“嘿，两位大师，当初你们说郢城不能打，现在看看情况怎么样？”伍子胥和孙武相视一笑，说：“大王啊，楚国的那个将军囊瓦可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唐国和蔡国都恨他入骨。您要是真想大举伐楚，那可得先把唐国和蔡国给拉拢过来才行。”吴王阖庐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兴师动众，拉上唐国和蔡国一起去伐楚。两军在汉水两岸摆开阵势，准备大干一场。 吴王的弟弟夫概也带着五千人请求参战，可吴王没答应。结果夫概这家伙也不甘示弱，带着自己的人马就去打楚将子常。子常一看形势不妙，赶紧跑路，一路狂奔到了郑国。于是吴国就乘胜追击，连打五仗，直接打到了郢城。楚昭王一看大势已去，赶紧跑路，郢城就这么被吴王给占了。 楚昭王这一跑啊，就跑到了云梦泽。结果路上还遇到了盗贼袭击，吓得他又跑到了郧国。郧公的弟弟怀一看楚昭王来了，就说：“平王杀了我爹，我现在杀了他儿子，这不也是合情合理的吗？”郧公一听这话，觉得弟弟这是要搞事啊，赶紧带着楚昭王跑到了随国。吴国一看楚昭王跑到了随国，就包围了随国，对随国人说：“周朝在汉川的子孙，都被楚国给灭了。”随国人一听这话，心想这楚昭王可不能留啊，不然吴国就得灭了我们。于是他们就想杀了楚昭王。可王子綦偷偷把楚昭王给藏了起来，自己冒充楚昭王来应付吴国。随国人一算卦，发现把真楚昭王交给吴国不吉利，于是就谢绝了吴国的要求，没把楚昭王交出去。哈哈，这楚昭王可真是命大啊！ 话说当初伍子胥和申包胥可是铁哥们，伍子胥逃离楚国时，对申包胥说：“我发誓要灭了楚国！”申包胥则回怼：“我必保楚国不灭！”等到吴兵攻入郢城，伍子胥到处找楚昭王，结果没找到，这货一怒之下，竟然把楚平王的墓给掘了，把尸体拖出来，狠狠地鞭打了三百下，这才消气。 申包胥一看这形势，知道楚国危在旦夕，赶紧跑到山里，派人告诉伍子胥：“你报仇也报得太狠了！我听说，人定胜天，但天命也能破人。你曾经是平王的臣子，还亲自向他朝拜过，现在却对死人下毒手，这岂不是违背天道到了极点？”伍子胥一听，笑了笑：“帮我告诉申包胥，我这叫‘日暮途远，倒行逆施’，没办法啊！” 申包胥一听这话，气得直跺脚，赶紧跑到秦国去求救。秦国一开始还不肯帮忙，申包胥就在秦廷上日夜痛哭，整整哭了七天七夜，声音都没停过。秦哀公一看这架势，被感动了：“楚国虽然无道，但有这样的忠臣，也不能不救啊！”于是派了五百辆战车去救楚国，打败了吴军。 就在这个时候，吴王阖庐在楚国找了半天楚昭王也没找到，结果他弟弟夫概趁机跑了回去，自立为王。阖庐一听这消息，赶紧撤军回去打夫概。夫概打不过，只好投奔楚国。楚昭王一看吴国内乱，赶紧回到郢城，还封夫概为堂谿氏，让他住在堂谿。后来楚国又和吴国打了一仗，把吴国打败了，吴王阖庐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过了两年，阖庐派太子夫差带兵伐楚，又打下了番地。楚国一看吴国又来势汹汹，吓得赶紧把都城从郢城迁到了鄀城。这时候的吴国啊，在伍子胥和孙武的谋划下，西边打败了强大的楚国，北边威震齐晋，南边又让越人俯首称臣。 再说回来，四年后，孔子也当上了鲁国的宰相，开始了他辉煌的政治生涯。这历史啊，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五年之后，吴国又跑去欺负越国了。越王勾践亲自上阵迎击，结果把吴国在姑苏给打败了，还弄伤了吴王阖庐的手指头，吴军只好撤退。阖庐这老头子，知道自己伤重快不行了，就对太子夫差说：“你小子别忘了，是勾践杀了你爹啊！”夫差连连点头：“爸，您放心，这仇我记着呢！”结果当晚，阖庐就驾鹤西去了。 夫差继位后，任命伯嚭为太宰，开始狠抓军事训练。两年后，吴国再次伐越，结果在夫湫把越军给打败了。勾践一看形势不妙，就带着剩下的五千兵马跑到了会稽山上，派大夫文种带着厚礼去贿赂吴国的太宰伯嚭，请求和谈，表示愿意成为吴国的附庸国。吴王本来都打算答应了，可伍子胥这老头子跳出来说：“勾践这人啊，能吃苦，现在不灭了他，以后肯定后悔！”吴王没听他的，听了伯嚭的话，跟越国和谈了。 又过了五年，吴王听说齐景公死了，齐国大臣们争权夺利，新君年幼，觉得是个好机会，就兴兵北伐齐国。伍子胥又跳出来说：“勾践这家伙现在过得跟苦行僧似的，整天忙着慰问死者和病人，肯定在憋大招呢。这货不灭，绝对是吴国的隐患啊！现在咱们有越国这个心头大患不去管，反而去攻打齐国，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可吴王就是不听，结果在艾陵把齐军打得落花流水，还顺便吓唬了一下邹鲁两国的国君。从此之后，吴王就更加不听伍子胥的话了。 又过了四年，吴王又要北伐齐国了。这时候勾践用子贡的计策，带着大军去助战吴国，还送了好多宝贝给太宰伯嚭。伯嚭这老小子收了越国的贿赂后，就天天在吴王面前替越国说好话。伍子胥一看这形势，又出来劝谏了：“越国才是咱们的心头大患啊！现在咱们信了越国的花言巧语，跑去打齐国，就算打赢了也是白费力气。再说了，盘庚都说了：‘对于那些不忠不义的国家，就应该彻底消灭他们，让他们断子绝孙！’这才是商朝能够兴旺的原因啊！大王您应该放弃齐国，先打越国啊！不然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了！”可吴王就是不听，还派伍子胥出使齐国。伍子胥临走的时候，对他儿子说：“我多次劝谏大王，可大王就是不听。我看吴国要亡了。你跟着吴国一起灭亡，也没啥好处。”于是他就把儿子托付给了齐国的鲍牧，然后回吴国复命了。 吴国的太宰伯嚭跟伍子胥那可是积怨已久啊，于是他就趁机在吴王面前诋毁伍子胥：“大王啊，您别看伍子胥平时一副忠臣的模样，其实他可是个刚愎自用、心胸狭窄的家伙。之前您想伐齐，他非得拦着，结果您伐了齐还大获全胜，他面子挂不住就开始怨天尤人。现在您又要伐齐，他又不依不饶地劝您别干，说白了就是想看吴国失败，好显得他多有先见之明似的。而且他出使齐国时，还偷偷把儿子托付给齐国的鲍氏，这不是明摆着心怀不轨，想借外力搞事情嘛！您可得小心这老小子啊！” 吴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伍子胥确实有点不对劲啊！”于是他就派人赐给伍子胥一把名叫“属镂”的宝剑，说：“你就用这把剑自尽！” 伍子胥仰天长叹：“唉！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伯嚭这小人手里了！想当年我辅佐你爹称霸一方，你小子还没当上国君的时候，公子们争得你死我活，是我挺身而出替你爹保住了你的王位。现在你翅膀硬了，就听信谗言来杀我这老头子！”他又对身边的人说：“我死后，你们一定要在我的墓上种上梓树，等它长大后可以做成器具；再挖出我的眼珠挂在吴国东门上，我要亲眼看着越国人是怎么灭掉吴国的！”说完，伍子胥就拔剑自刎了。 吴王听说后大怒，下令把伍子胥的尸体装进“鸱夷革”（一种皮囊）里，扔进了江里。吴国人民可怜伍子胥的遭遇，就在江上为他建了一座祠堂，还把那座山命名为“胥山”。 吴王杀了伍子胥后，就兴冲冲地去伐齐了。结果齐国那边鲍氏杀了国君悼公，立了阳生为君。吴王想去讨伐鲍氏，结果没打赢就回来了。过了两年，吴王又召集鲁国、卫国等诸侯在橐皋开会。第二年，又在黄池召开诸侯大会，想要号令周王室。结果这时候越王勾践趁吴国空虚，偷袭并杀了吴国的太子，还打败了吴军。吴王一听这消息，赶紧撤军回国，派人带着厚礼去和越国求和。又过了九年，越王勾践终于灭了吴国，杀了吴王夫差；同时还杀了太宰伯嚭，因为他不仅不忠于国君，还收受越国的重贿，跟越国人勾结在一起。这下子吴国可是彻底玩完了！ 话说当年跟伍子胥一起逃离楚国的那位故太子建的儿子胜，后来也辗转到了吴国。到了吴王夫差时期，楚惠王想召回胜回到楚国。这时，叶公站出来提醒：“胜这小子勇猛好斗，还私下招募死士，恐怕有不轨之心啊！”可惜楚惠王没听进去，还是把胜召了回来，并让他住在楚国的边境城市鄢，还给他起了个响亮的名号——白公。白公回到楚国三年后，吴国那边就诛杀了伍子胥。 白公胜回到楚国后，一直念念不忘郑国杀了他老爸的仇，于是偷偷养了一帮死士，准备报复郑国。他回国五年后，请求楚王攻打郑国，楚国的令尹子西也同意了。可还没等到出兵，晋国就先动手打了郑国，郑国只好向楚国求救。楚国就派子西去救郑国，双方结盟后子西就回了国。白公胜得知后大怒：“我的仇敌不是郑国，而是子西这混蛋！”于是他磨刀霍霍，准备杀子西。子西听说后，轻蔑一笑：“胜这小子，不过是个卵蛋，能翻起什么大浪？” 又过了四年，白公胜和石乞在朝堂上突然袭击，杀了楚国的令尹子西和司马子綦。石乞说：“不杀了楚王，这事就算没完。”于是他们劫持了楚王，带到了高府。石乞的手下屈固背着楚惠王逃到了昭夫人的宫中。叶公听说白公作乱，立刻率兵攻打。白公的手下被打败，逃到了山里，最后自杀了。石乞被俘后，楚军问他白公的尸体在哪里，他不说就要被烹煮。石乞大义凛然地说：“事情成功了我就能成为卿，不成功就被烹煮，这是我应得的。”他始终不肯说出白公的尸体在哪里。于是楚军就烹煮了石乞，然后重新立了楚惠王。 太史公感叹道：“这怨恨之毒真是厉害啊！连王者都不能在自己的臣子面前完全避免，更何况是同等地位的人呢！如果伍子胥当初跟伍奢一起死了，那跟蝼蚁有什么区别？他抛弃了小义，雪了大耻，名垂青史，真是悲壮啊！想当年伍子胥在江边落魄时，靠乞讨为生，但他心中复仇的火焰从未熄灭过。他忍辱负重，最终成就功名，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如果白公胜当初不自立为君，他的功谋也是不可估量的啊！” “这些谗言真是无穷无尽，搅乱了四个国家。可怜的伍家，遭受了这样的灾难！伍子胥独自忍受屈辱，立志复仇。他帮助吴国崛起，伐楚逐北，鞭尸雪耻，抉眼弃德。这些事迹，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第5章 仲尼弟子列传 哈哈，各位看官，接下来咱们来聊聊孔子的那些神级弟子们！孔子老人家可是说过，“我这一辈子，真正学到东西并且融会贯通的有七十七个人”，这些可都是异能界的翘楚啊！ 在德行方面，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这四个哥们儿可是出了名的有德性！政事方面，冉有和季路这两兄弟可是政坛高手。言语方面，宰我和子贡这俩人，口才一流，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文学方面，子游和子夏这两位，可是文坛的扛把子！ 不过啊，孔子老人家对这些弟子们也是有所评价的。比如师也这个人，他比较有个性；参也呢，有点迟钝；柴也呢，有点傻；由也这哥们儿，说话有点直；而咱们的回也呢，虽然生活清贫，但精神富足，从不变色。再说说赐，这货虽然不接受任命，但搞起了商业，眼光那叫一个准，预测总是八九不离十！ 说到孔子老人家尊敬的人，那可是一箩筐啊！在周朝，他尊敬老子；在卫国，他尊敬蘧伯玉；在齐国，他尊敬晏平仲；在楚国，他尊敬老莱子；在郑国，他尊敬子产；在鲁国，他尊敬孟公绰。他还经常提起臧文仲、柳下惠、铜鞮伯华、介山子然这些人，不过这些人都是孔子之前的，没能和他老人家同时代。 咱们再来聊聊颜回这位童鞋！颜回啊，鲁国人，字子渊，比孔子小三十岁。这哥们儿可是孔子的得意门生啊！有一次颜回问孔子什么是仁，孔子老人家就说了：“要克制自己，让自己符合礼的规范，那天下就都会称赞你是仁人了。” 孔子还夸颜回说：“这颜回啊，真是个贤人！每天就吃点粗茶淡饭，住在破巷子里，别人都觉得他过得苦哈哈的，可他却乐在其中，不改其乐。”“他看上去好像很笨，但你去看看他私下里是怎么做的，就会发现他其实很有智慧，他并不笨。”“如果国家需要他，他就能出来做事；如果不需要他，他就能隐退，这种境界，也就我和他能达到了！” 可惜啊，颜回这哥们儿英年早逝，才二十九岁就白了头，早早离世了。孔子听到他的死讯后，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说：“自从有了颜回，我的弟子们就更加亲近我了。”鲁哀公还问孔子：“你的弟子中谁最好学？”孔子就回答：“颜回最好学，他从不迁怒于人，也不会重复犯同样的错误。可惜他命短啊，现在他已经不在了。” 再说说闵损，这哥们儿字子骞，比孔子小十五岁。孔子老人家也夸他：“闵子骞真是个孝子啊！别人对他的父母兄弟都挑不出毛病来。”他还不愿意做大官，也不吃那些昏庸君主的俸禄，还说：“如果哪个君主能重用我，那只能在汶水边上找了。”瞧瞧这气节！ 哈哈，咱们继续来聊聊孔子的那些神级弟子们！ 这次要说的是冉耕，字伯牛。这位哥们儿在孔子眼里，那可是有德行的典范。可惜啊，天有不测风云，伯牛竟然得了一种怪病，搞得他痛不欲生。孔子听说了，立马跑过去看他，隔着窗户握着伯牛的手说：“唉，这就是命啊！这么好的人竟然得了这种病，真是命运弄人啊！” 接下来咱们聊聊冉雍，字仲弓。这家伙可是孔子的得意门生之一。有一次仲弓问孔子怎么治理政事，孔子就告诉他：“你要把治理政事当成接待贵宾、承办大祭一样庄重。在朝堂上别让人有怨言，在家里也别让人有怨言。”孔子还夸仲弓有德行，说：“雍啊，你这德行，完全可以胜任一方长官了！” 不过啊，仲弓的出身可不太光彩，他老爸是个地位低下的人。孔子却不在意这些，还说：“就像那耕地的犁牛生了个毛色红亮、长着双角的儿子，虽然它老爸地位不高，但儿子可是个好东西啊！山川之神怎么会舍弃这样的好牛呢？” 再来说说冉求，字子有，比孔子小了二十九岁。这家伙可是季氏家族的总管，相当于现在的ceo啊！季康子曾经问孔子：“冉求这人怎么样？他仁德吗？”孔子说：“治理一个千户人口的城镇，或者管理一个拥有百辆兵车的家族，冉求都能胜任，至于仁德不仁德，我就不知道了。”季康子又问：“那子路这人仁德吗？”孔子回答说：“跟冉求差不多。” 有一次，冉求问孔子：“老师啊，如果我听到一个道理，是不是该立马去做呢？”孔子说：“对，你听到了就应该去做。”然后子路也来问同样的问题，孔子却说：“你家里还有父兄在，怎么能听到就去做呢？应该先跟他们商量一下。”这可把子华给搞糊涂了，他问孔子：“为啥同样的问题您给他们的答案却不一样呢？”孔子笑了笑说：“冉求这人性格比较谨慎，所以我鼓励他勇敢一点；而子路呢，他性格比较急躁，容易冲动，所以我得劝他悠着点。” 哎呀，这孔子可真是因材施教啊！不同的学生有不同的性格和特点，他都能给出最适合他们的建议和指导。这也是为啥他能成为千古圣人、万世师表的原因之一！ 哈哈，来聊聊这位传说中的“硬汉”子路！ 仲由，字子路，卞地人，比孔子小九岁。这家伙性格直爽，爱好就是耍酷和显摆武力，整天戴个雄鸡帽，佩个野猪牙，还对孔子大大咧咧的。孔子为了收服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终于让子路穿上了儒生的衣服，正式拜师了。 子路问孔子怎么治理政事，孔子就告诉他：“你得先给百姓带好头，让他们看到你勤奋工作。”子路还想听更多，孔子就说：“保持热情，别厌倦就行。” 子路又问：“君子需要勇敢吗？”孔子回答说：“勇敢要以义为先。君子如果光有勇气没道义，那就容易乱来；小人如果光有勇气没道义，那就容易成为盗贼。” 子路这家伙有个特点，就是听到道理后，如果还没能做到，就生怕再听到新的道理，生怕自己跟不上节奏。 孔子评价子路说：“他啊，一句话就能断案，真是个直性子！”“他的勇气比我还足，就是有时候有点缺心眼。”“看这趋势，子路恐怕不得善终啊。”“穿着破旧的袍子和那些穿狐貉皮大衣的人站在一起也不觉得丢人，这种不卑不亢的劲儿，也就子路能做到了！”“子路啊，学问上算是登堂了，但还没入室呢。” 季康子问孔子：“子路这人算仁德吗？”孔子回答说：“治理一个拥有千辆兵车的国家，他能胜任，但仁不仁我就不知道了。” 子路这家伙喜欢到处游玩，还遇到了长沮、桀溺、荷蓧丈人这些奇人异士。 后来子路做了季氏的家臣，季孙问他：“子路能算大臣吗？”孔子说：“他只能算个能干的官员。” 再后来，子路当上了蒲地的大夫，辞别孔子时，孔子叮嘱他：“蒲地多壮士，治理起来不容易。但你要记住：恭敬谦虚可以驾驭勇士；宽厚正直可以团结百姓；恭敬正直而保持冷静，可以回报君主的厚爱。” 看，这就是子路，一个性格直爽、勇敢无畏，但又不失道义和谦虚的硬汉！ 哈哈，这回咱们来聊聊卫国的那些事儿，特别是子路这位硬汉的最后一战！ 话说啊，卫灵公有个宠妃叫南子，这南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灵公的太子蒉聩因为得罪了南子，怕被杀，吓得逃出了卫国。后来灵公死了，夫人想立公子郢为君，但郢不肯，说：“太子蒉聩的儿子辄还在呢。”于是，卫国就立了辄为君，这就是出公。 出公在位十二年，他老爸蒉聩一直在外面晃悠，就是回不了国。这时候，子路已经成了卫国大夫孔悝的邑宰。蒉聩一看机会来了，就联合孔悝搞起了叛乱，想攻打入宫杀了出公。结果出公跑去了鲁国，蒉聩就趁机登基做了庄公。 孔悝叛乱的时候，子路正好在外面。他一听说这事儿，立马策马狂奔回城。路上遇到子羔，子羔告诉他：“出公已经跑了，城门也关了，你还是别回去了，免得白白送死。”子路一脸坚定地说：“吃了人家的饭，就得替人家卖命！”说完，子羔就溜了。 不一会儿，有使者进城，城门开了。子路趁机冲进去，直奔蒉聩的宫殿。他大喊：“你这混蛋为什么要用孔悝？让我杀了他！”蒉聩哪肯听他的，吓得赶紧躲到台上。子路一看，这是要玩火啊，于是打算放火烧台。蒉聩一看不妙，赶紧叫石乞、壶黡来攻击子路。一顿乱打，把子路的帽缨都给打断了。子路摸了摸脑袋，淡定地说：“君子就算死，也要保持风度，帽子不能掉。”于是他停下来整理帽缨，结果被敌人趁机杀了。 孔子听说卫国乱了，叹了口气说：“唉，子路怕是凶多吉少了。”果然没多久就传来了子路战死的消息。孔子悲痛地说：“自从有了子路，我就再也没听过什么坏话。”这时候，子贡正好在鲁国出使齐国，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唏嘘不已。 这子路啊，真是个硬汉！为了道义和忠诚，连命都不要了。这种精神，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哈哈，这回咱们来聊聊宰予和子贡这两位有趣的弟子！ 首先说说宰予，字子我，这哥们儿可是个能说会道的家伙。有一天他跑来问孔子：“老师啊，守丧三年是不是太久了点？这三年里君子不去参加礼仪活动，礼仪就废了；不去听音乐，音乐也荒废了。而且啊，你看这旧粮吃完了，新粮又熟了，连钻木取火的木头都换了，守丧一年不就行了嘛！”孔子一听，笑了笑说：“那你觉得这样合适吗？”宰予一本正经地回答：“合适啊！”孔子说：“那你觉得合适就去做。不过啊，君子在守丧期间，吃美食都觉得没味道，听音乐也觉得不快乐，所以才守丧三年啊。”宰予听完，一脸得意地走了。孔子叹了口气说：“这宰予啊，真是不懂人情世故，父母养了他三年才能离开怀抱，他倒好，守丧三年都觉得久！” 再来说说宰予的一个趣事。有一天他大白天的居然在睡觉，孔子看见了，气得直摇头：“唉，这宰予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意思就是说他像根烂木头一样，怎么雕都雕不出花来；又像堵用粪土堆的墙，怎么粉刷都白搭！ 还有一次，宰予问孔子关于五帝的德行，孔子直接回他：“你小子还没资格问这个问题呢！”哈哈，看来孔子对宰予的评价可不怎么高啊！ 后来啊，宰予还跑去做了临淄大夫，结果跟田常一起搞叛乱，把家族都给搞没了。孔子听说后，觉得特别丢脸，都不想提这个徒弟了。 接下来咱们说说子贡，这哥们儿可是个地道的卫国人，字子贡，比孔子小了三十一岁。他也是个能说会道的家伙，但孔子总是能把他的话给怼回去。有一次子贡问孔子：“老师啊，你觉得我和颜回谁更厉害？”孔子还没说话呢，子贡就抢答了：“我哪敢跟颜回比啊！他闻一知十，我闻一知二。”孔子一听，乐了：“你这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后来子贡学业有成后，又问孔子：“老师啊，你觉得我是个啥样的人啊？”孔子想了想，说：“你是个器皿啊。”子贡一听，有点懵：“啥器皿啊？”孔子回答说：“瑚琏啊！”这瑚琏啊，是古代祭祀时用的贵重礼器，孔子这是夸子贡有才呢！ 哈哈，这师徒俩的对话可真是有趣极了！ 话说陈子禽这哥们儿好奇得不行，他找到子贡问：“嘿，子贡兄，你家老师仲尼这学问是哪儿学来的啊？”子贡一脸得意地回答说：“嘿，哥们儿，你这就问对人了！文武之道，这可是咱华夏民族的瑰宝，哪里会失传呢？都在人间流传着呢。有智慧的人能领悟到其中的大道理，就算不那么聪明的，也能学到点皮毛。所以啊，我家老师哪儿都能学到东西，他可没有固定的老师哦！”陈子禽接着问：“那孔子每到一个国家，都能了解到那个国家的政事，他是主动去打听的还是别人主动告诉他的啊？”子贡微微一笑，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家老师靠的是他那温良恭俭让的性格，人家才愿意告诉他呢。他那求知的方式，跟别人可不一样哦！” 子贡这家伙也是闲不住，他又跑去问孔子：“老师啊，如果一个人有钱但不骄傲，穷了也不去巴结别人，这样的人您怎么看？”孔子摸了摸胡子，慢悠悠地说：“嗯，这样的人嘛，也还可以了。不过啊，我觉得更好的是那些虽然穷但乐于追求真理，有钱了还能注重礼仪的人。” 后来啊，齐国那边田常想搞点事情，他怕高、国、鲍、晏这几个大家族，就想着转移目标去攻打鲁国。孔子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急了，他对弟子们说：“鲁国可是咱们的根啊，父母的故乡啊，现在国家这么危险，你们怎么都不站出来呢？”子路他们都想冲出去，但孔子拦住了他们。后来子贡站出来说要去，孔子就答应了。看来啊，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子贡这哥们儿！ 哈哈，话说子贡这家伙真是厉害，脑子一转就是妙计连连！ 他接着跟田常说：“哎，您这攻打鲁国的决定可真是有点儿不明智啊。鲁国这种地方，城墙又矮又破，地方又小又散，国君又傻又不仁，大臣们虚伪得要命，士兵和百姓又讨厌打仗。这样的国家，您攻打它简直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不如您换个目标，去攻打吴国！吴国那边城墙又高又厚，地方又大又深，盔甲又新又硬，士兵又精又饱，啥好东西都有，还都是明明白白的大夫守着。这样的国家，攻打起来才容易嘛！” 田常一听，脸色就变了：“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说难的地方，别人都说容易；你说容易的地方，别人又说难。你这是什么逻辑？”子贡笑着解释道：“哎，您听我说，一个国家内部有麻烦，就应该攻打强大的敌人；外部有威胁，就应该攻打弱小的敌人。现在您内部有麻烦，大臣们都不听您的。如果您攻打鲁国，虽然能扩大地盘，但也会让国君骄傲，大臣们更嚣张，您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而且啊，上面的人骄傲了就会放纵，下面的人骄傲了就会争斗，到时候您就是上下都不讨好，多危险啊！所以我说，还是攻打吴国比较好。” 田常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但又担心：“可是我的军队已经开到鲁国了，现在突然掉头去攻打吴国，大臣们会怀疑我的。”子贡一拍大腿：“哎呀，您别担心！您就按兵不动，我去出使吴国，让他们来救鲁国，顺便攻打齐国。您就可以趁机迎击他们了。”田常一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就派子贡出使吴国了。 到了吴国，子贡对吴王说：“大王啊，我听说啊，做王的人不能让别的国家灭亡，做霸主的人不能有强大的敌人。您看现在齐国这么强大，却还要来攻打鲁国这个小国家，这不是跟您抢地盘嘛！我觉得这样很危险。而且啊，如果您能救鲁国，就能显示您的威名；攻打齐国，就能获得大利。这样既能安抚泗水一带的诸侯，又能惩罚暴虐的齐国，让强大的晋国臣服，这可是大大的好处啊！再说了，名义上是救鲁国，实际上却是削弱齐国，多划算啊！” 吴王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但又担心：“我曾经跟越国打仗，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他们一直想要报仇。我要是出兵攻打齐国，他们趁机偷袭我怎么办？”子贡笑了笑：“大王啊，您别担心！越国的实力比鲁国还弱，吴国的实力比齐国还差。您要是放着齐国不管，先去打越国，那等您打完越国回来，齐国早就把鲁国给灭了。而且啊，您现在正是以存亡继绝的名义来称霸天下，要是攻打小小的越国却害怕强大的齐国，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勇者不避难，仁者不穷约，智者不失时，王者不绝世。您现在要是放过越国，显示您的仁慈；救鲁国攻打齐国，显示您的威名；再让晋国臣服于您，那诸侯们肯定会争相来朝拜您，您的霸业就指日可待了！而且啊，如果您真的担心越国，我可以出使越国，让他们出兵协助您。这样既能削弱越国的实力，又能让诸侯们看到您的威望，岂不是一举两得？” 吴王一听，高兴得不得了，立刻就派子贡出使越国了。这子贡可真是能言善辩啊！哈哈！ 话说子贡这哥们儿真是个谈判高手，他一到越国，越王亲自到郊外迎接，还亲自驾车把子贡送到住处。越王好奇地问：“咱这越国地处偏远，大夫您咋就这么给面子，亲自跑这儿来了呢？”子贡微微一笑，说：“大王啊，我这次来是说服吴王出兵救鲁伐齐的。吴王虽然想这么干，但心里又惦记着越国，说等我灭了越国再动手。所以，我看吴国灭亡越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不过啊，大王您得知道，做人得讲策略。没报仇的心思还让人家怀疑，那是笨；有报仇的心思还让人家知道，那是蠢；事儿还没干呢就搞得满城风雨，那是险。这三条可都是大事儿上的大忌啊！” 越王一听，赶紧磕头：“哎呀，我以前不自量力跟吴国开战，结果被困在会稽，那滋味真是痛到骨髓里了。我那时候就想着跟吴王同归于尽算了。现在您来了，我可得好好请教请教。” 子贡就给越王支招：“吴王这人暴躁得很，群臣都不待见他；国家连年打仗，士卒们都快崩溃了；百姓和大臣们对他都有怨言；伍子胥因为劝谏被杀，太宰嚭这个小人却大权在握。这就是个快要完蛋的国家啊！大王您要是现在发兵帮吴王一把，送他点金银财宝，再低声下气地求求他，他肯定会去伐齐的。他要是打输了，那是您的福气；要是打赢了，他肯定会去攻晋国。到时候我就去找晋君，让他们一起攻打吴国。这样吴国就完蛋了！” 越王一听，高兴得不得了，立马答应了。他送给子贡一堆金银财宝和兵器，但子贡都没要，转身就走了。 子贡回到吴国，对吴王说：“大王啊，我把您的话告诉越王了，他吓得够呛，说：‘我倒霉啊，年少不懂事，跟吴国开战，结果败得一塌糊涂，被困在会稽。多亏了您手下留情，让我能继续祭祀祖先。我哪里还敢有什么图谋啊！’” 过了几天，越国的大夫文种又来见吴王，说：“我们越王愿意亲自率领三千精兵，身披铠甲，手持锐器，为大王打头阵。我们还准备了二十副铠甲、锋利的矛和宝剑，献给大王的将士们。”吴王一听，高兴得不得了，跟子贡商量：“越王想亲自跟我一起伐齐，你觉得怎么样？” 子贡摇了摇头：“大王啊，这可不行。要是让越国倾巢而出，还让他们国君亲自来，那就太不讲道义了。您收下他们的礼物和军队就行了，越王本人就免了。”吴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答应了文种，谢绝了越王的请求。然后吴王就调集了九郡的兵力去攻打齐国了。 哎呀，这子贡可真是行走的“计谋机器”啊！他接着跑去了晋国，一脸神秘地对晋君说：“大王啊，我听说，做事得提前谋划，不然遇到紧急情况就抓瞎了；打仗得先把兵力部署好，不然怎么赢敌人呢？现在齐国和吴国就要开战了，如果吴国打不赢，那越国肯定会趁机捣乱；如果打赢了，吴国肯定会乘胜追击，直接打到您这儿来。”晋君一听，吓得脸都白了：“那……那我该怎么办啊？”子贡淡定地说：“您就好好整顿军队，养精蓄锐，等着瞧好戏！”晋君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答应了。 子贡搞定晋国后，又悠哉游哉地回鲁国去了。果然不出所料，吴王跟齐国在艾陵大战一场，把齐国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俘虏了七个将军的军队。但他没回国，反而带着军队杀到晋国去了，结果在黄池跟晋国军队打了起来。这一下，吴国军队就惨了，被打得七零八落。越王一听这消息，立马带兵渡江偷袭吴国，在离城七里的地方扎了营。吴王一听越国军队打上门来了，吓得赶紧从晋国撤军回去迎战。结果在五湖跟越国军队打了三场，都输了，连城门都守不住了。最后，越国军队包围了王宫，杀了吴王夫差，还把他的宰相也给宰了。就这样，越国只用了三年时间就灭了吴国，向东称霸了。 这子贡啊，真是厉害得不得了！他一出马，就保住了鲁国，搞乱了齐国，灭了吴国，让晋国变得更强，还让越国称霸了。他这一趟出使，让五国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除了这些，子贡还是个商人呢！他善于低价买进、高价卖出，根据时势变化来赚钱。他这人，就喜欢夸奖别人的优点，但也从不隐瞒别人的缺点。他曾经在鲁国和卫国担任过官职，家里积累了千金财富。最后呢，他在齐国去世了。 再来说说言偃，他是吴国人，字子游，比孔子小了四十五岁。子游学了孔子的学问后，就当了武城的宰。有一次孔子经过武城，听到有弹琴唱歌的声音。孔子就笑着说：“杀只鸡用得着宰牛的刀吗？”子游说：“老师您以前教过我们，君子学了道就会去爱人，小人学了道就容易管理。”孔子一听，点头说：“你说得对，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孔子觉得子游在文学方面很有造诣。 还有卜商，字子夏，比孔子小了四十四岁。有一次他问孔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孔子回答说：“画画之前要先画好白色的底子。”子夏又问：“那是不是说礼也是后于仁的呢？”孔子一听，高兴地说：“子夏啊，你现在可以跟我讨论《诗经》了！” 子贡又问孔子：“子张和子夏谁更贤能呢？”孔子说：“子张过头了，子夏还不够。”子贡又问：“那是不是说子张更厉害一些呢？”孔子摇头说：“过头和不够都是不好的。” 孔子还对子夏说：“你要做君子儒，不要做小人儒。”孔子去世后，子夏在西河教授学生，还当过魏文侯的老师。他的儿子去世后，他哭得眼睛都瞎了。 哈哈，这位颛孙师啊，陈国人，字子张，跟孔子差了整整四十八岁，堪称“跨世纪师徒”啦！ 有一天，子张跑过来问孔子：“老师啊，怎样才能赚到俸禄呢？”孔子微微一笑，说：“小伙子，多听听别人怎么说，但别急着表态，有疑惑就保留意见，剩下的再谨慎地说出来，这样你就不会惹上太多麻烦；多观察观察别人怎么做，但别盲目跟风，有风险的先放一边，剩下的再谨慎地行动，这样你后悔的时候就少了。言行都谨慎了，俸禄自然也就来了。” 又有一天，师徒俩在陈蔡之间溜达，结果迷路了，子张就问：“老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啊？”孔子摸了摸下巴，深沉地说：“言行都要诚实守信，无论到哪里都能行得通；但如果言不由衷、行不合礼，就算在本地也混不下去。你要时刻记住，站着的时候，就好像‘诚信’二字在你前面；坐车的时候，就好像‘恭敬’二字靠在你车前的横木上。这样才能顺利前行。”子张赶紧把这话记下来，系在腰间，生怕忘了。 子张又好奇地问：“老师，您觉得什么样的人可以称得上是‘达’（通达）的人呢？”孔子反问：“你说的‘达’是什么意思？”子张说：“就是在国内有名气，在家族里也有威望。”孔子摇摇头说：“那只是‘闻名’而已，不是真正的‘达’。真正的‘达’啊，是性格直率而喜欢道义，善于察言观色，懂得谦让别人，这样的人在国内和家族里都能通达。而那种‘闻名’的人呢，表面上装得仁义，实际上行为却背道而驰，还自以为没错，这样的人在国内和家族里确实能‘闻名’，但可不是好名声哦！” 再来说说曾参，这位是南武城人，字子舆，比孔子小了四十六岁。孔子觉得他特别懂得孝道，就把自己的孝道学问传给了他。曾参还写了本《孝经》，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可惜最后死在了鲁国。 还有位澹台灭明，武城人，字子羽，比孔子小了三十九岁。这哥们儿长得有点“别致”，孔子一开始觉得他资质平平。但没想到他拜了师之后，刻苦修行，不走歪门邪道，不是公事都不去见那些卿大夫。后来还跑到南边游历，带了三百个弟子，设立了一套自己的规矩，结果名声传遍了各个诸侯国。孔子听说了这事儿，感叹道：“我以前光听人说话就判断他的能力，结果看错了宰予；后来又光看人的外表就判断他的才能，结果又看错了子羽。看来我这看人的眼光还得再练练啊！” 宓不齐这哥们儿，字子贱，比孔子小了三十岁。孔子曾经对他赞不绝口：“子贱啊，真是个君子！如果鲁国没有君子，他怎么可能这么出类拔萃呢？” 子贱后来去做了单父的宰，回来跟孔子汇报工作：“老师啊，我治理的这个地方有五个比我还要贤能的人，都是他们教我如何治理的。”孔子听后摇了摇头：“可惜啊，子贱你治理的地方太小了，如果你治理的是个更大的地方，那简直就是天下无敌了！” 接下来这位是原宪，字子思。有一天他跑去问孔子：“老师，您说说看，什么叫做耻辱呢？”孔子想了想回答：“如果一个国家政治清明，那么拿俸禄是正常的；但如果国家政治黑暗，你还去拿俸禄，那就叫耻辱了。” 原宪又问：“如果一个人不骄傲、不自私、不记仇、不贪婪，那他可以算是个仁人了吗？”孔子笑了笑说：“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但能不能算仁人我就不知道了。” 孔子去世后，原宪就跑到野外去隐居了。这时候子贡已经当了卫国的宰相，坐着豪华马车去拜访原宪。原宪衣衫褴褛地出来见子贡，子贡一看就觉得很丢脸，问：“老师啊，你是不是过得不太好？”原宪淡定地回答：“我听说，没钱的叫贫，学了道理却做不到的才叫病。我就只是贫而已，不是病。”子贡一听，惭愧得不行，悻悻地走了，从此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再来说说公冶长，齐国人，字子长。孔子曾经评价他：“长这孩子，可以娶个好媳妇。就算他一时陷入困境，也不是他的错。”说完，孔子还真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 南宫括这哥们儿，字子容，有一次问孔子：“后羿射箭很厉害，奡划船也很牛，但他们最后都死得很惨；禹和稷亲自种地却得了天下，这是怎么回事呢？”孔子听了没说话。等南宫括走后，孔子才感慨道：“这南宫括真是个君子啊，品德高尚！如果国家政治清明，他就能得到重用；如果国家政治黑暗，他也能避免受到刑罚。”孔子还多次提到“白珪之玷”（意指美玉上的瑕疵），最后把自己的侄女嫁给了南宫括的哥哥的儿子。 还有公皙哀，字季次。孔子曾经说：“现在天下大乱，很多人都去做家臣、在都城当官。但季次却从来没做过官。” 最后来说说曾皙，他侍奉孔子的时候，孔子问他：“说说你的志向。”曾皙回答说：“等到春天的时候，穿上新衣服，和五六个成年人、六七个小孩子一起去沂水边洗澡、在舞雩台上吹风，然后唱着歌回家。”孔子听后长叹一声：“我赞同曾皙的想法啊！” 哈哈，看来我们这位颜无繇，字子路的老爸，和他儿子颜回可都是孔子的忠实粉丝呢，不过他们父子俩可是在不同的时间段追随孔子的哦！ 话说颜回去世后，颜路家就穷得叮当响了，于是他就去找孔子借车来办葬礼。孔子听了，摸了摸下巴说：“哎呀，每个孩子都有他们的特长和短板嘛，就像鲤鱼死了，虽然有棺材但没有外椁，但我不能因为这样就徒步走路去给他当外椁呀！再说了，我身为大夫的弟子，也不能就这么随便地走路呀！” 接下来这位商瞿，可是个传奇人物！他是鲁国人，字子木，比孔子小了二十九岁。孔子把《易经》传给了他，然后这《易经》就像接力棒一样，在商瞿、馯臂子弘、矫子庸疵、周子家竖、光子乘羽、田子庄何、王子中同、杨何这些人手里传了下来。最后，杨何在元朔年间因为精通《易经》而成为了汉中大夫，这可真是一脉相承，代代相传啊！ 再来说说高柴，字子羔，这位老兄身高不到五尺，却勇敢地接受了孔子的教育。不过孔子一开始觉得他有点愚钝。后来子路派子羔去当费郈的宰，孔子却摇头说：“你这是在害人家儿子啊！”子路不服气地说：“那里有人民有社稷，干嘛非要读书才算学习呢？”孔子叹了口气说：“我就是讨厌这种油嘴滑舌的人。” 漆雕开，字子开，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孔子让他去做官，他却回答说：“我还没准备好呢。”孔子听了反而很高兴，看来这位子开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啊！ 最后这位公伯缭，字子周，也是个让人哭笑不得的角色。他跑到季孙那里去告子路的状，结果被子服景伯告诉了孔子。孔子说：“公伯缭啊，你这样做也没用，因为一切都要看命运的安排。如果我的道能行得通，那是命运的安排；如果行不通，那也是命运的安排。公伯缭你能拿命运怎么办呢？”看来孔子也是个深知天命的人啊！ 咱们接着来聊聊这位司马耕，字子牛的大哥。 子牛啊，他可是个话唠加急性子。有一回他问孔子：“老师，什么是仁啊？”孔子瞥了他一眼，悠悠地说：“仁者啊，说话都比较含蓄。”子牛挠挠头：“说话含蓄就是仁了？”孔子叹了口气：“要做到仁本来就不容易，说话能不含蓄吗？” 他又问孔子：“那什么是君子呢？”孔子笑了：“君子嘛，就是不忧不惧。”子牛眨眨眼：“不忧不惧就是君子了？”孔子点点头：“只要内心坦荡，无愧于心，有什么好忧有什么好惧的呢？” 再来说说樊须，字子迟，这小伙子比孔子小了三十六岁。他有一天跑来问孔子：“老师，我想学种地。”孔子摇摇头：“种地啊，我不如老农民。”他又说：“那我想学园艺。”孔子又摇摇头：“园艺啊，我不如老花匠。”樊迟一脸失望地走了。孔子看着他背影，嘀咕道：“这小子，真是小农思想！如果国君注重礼仪，百姓自然恭敬；注重道义，百姓自然服从；注重诚信，百姓自然真心实意。这样四方百姓都会带着孩子来投奔，哪里用得着亲自去种地呢？” 樊迟后来又问孔子：“老师，什么是仁？”孔子回答：“仁就是爱人。”他又问：“什么是智？”孔子说：“智就是识人。” 最后说说有若，这小伙子比孔子小了四十三岁。他说：“礼的运用，以和为贵，这是古代圣王的治国之道。但凡事都要有个度，如果只知道追求和谐而不用礼节来约束，那也是行不通的。”他还说：“诚信接近道义，说出的话才能兑现；恭敬接近礼节，才能远离耻辱；依靠关系但不失去亲情，这样的关系才能长久。”哈哈，有若这小子，说起话来还挺有哲理的嘛！ 哈哈，这故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话说孔子去世后，他的弟子们那叫一个想念啊！这时，有个叫有若的家伙，长得特像孔子，于是弟子们就商量着，要不咱们就让他来当老师，就像孔子还在的时候一样。有一天，弟子们就问有若：“老师啊，以前夫子出门前总是让我们带上雨具，然后真的就下雨了。我们问夫子怎么知道会下雨，夫子就说：‘《诗经》上不是说了吗？“月亮靠近毕宿，大雨就要滂沱。”昨晚月亮不是刚好在毕宿那儿吗？’但有一次月亮也靠近毕宿了，结果却没下雨。还有啊，商瞿老师年纪大了一直没孩子，他妈妈给他娶了个媳妇，孔子还说他四十岁后会有五个儿子，结果还真有了。老师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啊？”有若一听，顿时就懵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弟子们一看，赶紧站起来说：“有子，你赶紧闪一边去，这位置可不是你能坐的！” 接下来咱们说说公西赤，字子华，这位老兄比孔子小了四十二岁。 子华有次被派去齐国出差，他的好朋友冉有就帮他妈妈去孔子那儿求点粮食。孔子说：“给她一釜。”冉有觉得不够，又求，孔子就说：“那再加一庾。”结果冉有这货大方得很，直接给了五秉粮食。孔子一听就急了：“子华去齐国，坐的是肥马拉的车，穿的是轻软的皮衣。我听说君子都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你这一下子给这么多，不合适啊！” 再来说说巫马施，字子旗，这小伙子比孔子小了三十岁。他的故事咱们下次再聊，现在先卖个关子！ 哈哈哈，这陈司败可真是会搞事情啊！ 陈司败问孔子：“你说说，鲁昭公他懂不懂礼呀？”孔子呢，一本正经地说：“他懂。”不过等陈司败一走，他就偷偷拉住巫马旗说：“我告诉你啊，我听过一句话叫‘君子不党’，但孔子这货也玩党派啊？鲁昭公娶了个吴国的女人当老婆，还给她取名叫孟子。可这孟子明明姓姬，跟鲁昭公一个姓，为了避讳才改叫孟子的。你说这鲁昭公要是真懂礼，那谁还不懂礼啊！”巫马旗一听，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了孔子。孔子却笑着说：“嘿嘿，我孔子运气真好，一有过错，人家就立马指出来。不过啊，臣子不能直接说君主和亲人的坏话，这也是礼数嘛。” 咱们再来看看孔子的这些弟子们。梁鱣，字叔鱼，比孔子小了二十九岁；颜幸，字子柳，小了四十六岁；冉孺，字子鲁，小了五十岁；曹恤，字子循，也小了五十岁；伯虔，字子析，同样小了五十岁；公孙龙，字子石，小了五十三岁。 从子石开始算，右边还有三十五个弟子，他们的年龄和学业成就都明确记载在书传里。不过呢，还有四十二位弟子，他们的年龄和事迹就没那么详细了，只能简单记录在左边：冉季，字子产，就是其中一位啦！ 这些弟子们啊，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趣事，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跟大家分享！ 哈哈，这些弟子们的名字真是各有特色啊！想象一下他们齐聚一堂，肯定热闹非凡！ 公祖句兹，字子之，这名字听起来就很有贵族气质。秦祖呢，字子南，不知道他会不会常常想念南方的故乡？漆雕哆，字子敛，这个名字好像在说：“我虽然话多，但我是个内敛的人哦！” 颜高，字子骄，听起来就是一位高冷范儿的帅哥。漆雕徒父和壤驷赤字子徒，这两位的名字简直像是武侠小说里的角色。商泽、石作蜀字子明，这两位名字简洁明了，一听就是实力派。 任不齐字选，这个名字仿佛在告诉我们他有着不凡的选择能力。公良孺字子正，正直的孺子可教也！后处字子里，秦冉字开，公夏首字乘，奚容箴字子皙，这一串名字读起来朗朗上口，感觉他们都是一群文雅的书生。 公肩定字子中，颜祖字襄，鄡单子家，句井疆，罕父黑字子索，秦商字子丕，这一波名字又给人一种沉稳大气的感觉。申党字周，颜之仆字叔，荣旗字子祈，县成字子祺，左人郢字行，这些名字都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 燕汲字思，郑国字子徒，秦非字子之，施之常字子恒，颜哙字子声，步叔乘字子车，这些名字仿佛都在诉说着各自的故事。原亢籍、乐欬字子声、廉絜字庸、叔仲会字子期、颜何字冉、狄黑字皙、邦巽字子敛，这一串名字更是各具特色，让人过目难忘。 最后这位孔忠，虽然名字简单，但想必是个忠诚可靠的人。公西舆如字子上、公西葴字子上，这两位名字里都有“子上”，是不是暗示着他们都是孔子门下的佼佼者呢？ 太史公说啊，学者们经常谈论孔子的七十弟子，但赞誉的可能会夸大其词，诋毁的又可能会抹黑真相。毕竟我们都没见过他们的真容，所以只能根据记载来评判了。我呢，就把这些弟子的名字和事迹都整理出来，写成一篇文章，有疑问的地方就空缺不填。 教育在阙里兴起，道义在郰乡传承。有异能的人都能得到重用，优秀的士人都能得到提拔。他们依靠仁爱来追求技艺，志同道合地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他们将要成为宫廷中的官员，参与各种礼仪活动。可惜啊，孔子没有成为霸主，只能成为素王了！不过，这也正是他伟大之处的体现啊！ 第6章 商君列传 话说这位商君啊，其实他就是卫国的一个小公子，名叫公孙鞅，别看他现在这么风光，其实也就是个庶出的“富二代”。这公孙鞅啊，从小就对法律啊、名望啊这些东西特别感兴趣，后来就去给魏国的相国公叔痤当小助手了。公叔痤一看这小伙子挺有才华的，但还没来得及推荐他，自己就病倒了。 魏惠王亲自去看望公叔痤，问他：“公叔啊，你这病看着不轻啊，要是真有个万一，咱们这国家可咋整啊？”公叔痤一听，赶紧说：“大王啊，我有个小助手叫公孙鞅，虽然年纪轻，但绝对是个人才啊，你可得重用他！”魏惠王一听，心里想：“这老头子是不是病糊涂了？”但还是敷衍地答应了。 公叔痤看魏惠王这态度，心里明白了几分，就偷偷地对魏惠王说：“大王啊，你要是不想用公孙鞅，那就赶紧杀了他，别让他跑了。”魏惠王点点头就走了。 公叔痤又赶紧找公孙鞅说：“兄弟啊，大王问谁可以当相国，我推荐了你，但大王看起来不太乐意。我说如果不用你，那就杀了你，大王也答应了。你还是快跑，不然就要被捉了！”公孙鞅一听，笑着说：“大王连用我都不肯，还会听我的建议杀我吗？放心，我不走。” 魏惠王走后，跟身边的人说：“公叔痤这老头子真是病得不轻，居然想让我把整个国家交给公孙鞅这种小年轻，这不是瞎搞吗？” 公叔痤去世后，公孙鞅听说秦孝公正在招揽人才，想要振兴国家，就决定去秦国碰碰运气。他通过秦孝公的宠臣景监求见秦孝公。第一次见面，公孙鞅跟秦孝公聊了很久，但秦孝公听得直打瞌睡，显然不感兴趣。秦孝公还责怪景监：“你找的这什么人啊，简直就是个吹牛大王！” 景监回去告诉公孙鞅，公孙鞅说：“我第一次跟大王聊的是帝王之道，他听不懂。你过五天再安排我见他。”五天后，公孙鞅又去见秦孝公，这次聊得更深入了，但秦孝公还是没动心。景监又被秦孝公骂了一顿，回去又跟公孙鞅抱怨。公孙鞅说：“我这次跟大王聊的是王道，他还是没兴趣。你再安排我见他一次。” 第三次见面，秦孝公终于对公孙鞅刮目相看，但还是没有重用他。公孙鞅回去后，秦孝公对景监说：“你找的这个人还不错，可以跟他多聊聊。”公孙鞅一听就乐了，说：“我这次跟大王聊的是强国之道，他终于听进去了。不过啊，要想跟殷周那样的盛世比，那还是差了点火候。” 就这样，公孙鞅凭借自己的才华和口才，在秦国一步步崭露头角，最终成为了一代名相，商鞅变法也让他名垂青史。 哈哈，这商鞅和孝公的辩论，简直就像是现代的“网红”和“键盘侠”的较量啊！ 话说，孝公决定重用卫鞅后，卫鞅就想着变法图强，但他也担心会被天下人议论纷纷。于是，他大义凛然地说道：“哎呀，这年头啊，做事情就得果断，犹豫不决只会一事无成。就像那些走在时代前沿的人，总是会被世人非议；而那些有着独特见解的人，也总会被民众嘲笑。愚笨的人总是看不到事情的本质，而聪明的人呢，总能预见到未来的发展趋势。所以啊，民众是没办法跟他们一起商量事情的开始的，但我们可以跟他们一起享受成功的果实。真正有德行的人，他们的行为是不会被世俗所理解的；而那些成就大事的人，也不会跟普通人商量来商量去。所以啊，只要能让国家变得更强，我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只要能让民众受益，我就不会拘泥于那些陈规陋习。” 孝公一听，连连点头：“对对对，你说得有道理！” 可这时候，甘龙这个“老顽固”就不乐意了，他跳出来反驳说：“不不不，你说的不对。真正的圣人，是不会随意改变民众的习惯来教化他们的；而聪明的人呢，也不会轻易改变法律来治理国家。我们应该顺着民众的习惯来教化他们，这样不用费力就能成功；而按照法律来治理国家呢，官吏们也都习惯了，民众也能安居乐业。” 卫鞅一听，就笑了：“甘龙啊，你这是典型的‘老一套’思维啊！普通人总是安于现状，不愿意改变；而学者们呢，又总是沉迷于自己所学的知识，不愿意接受新的观念。这两种人啊，守守规矩、做做官还行，但要是跟他们谈改革、谈创新，那就没戏了。你看看历史上的那些朝代，哪个不是通过改革变法来兴盛的？就像我们现在的智能手机，如果不更新换代，早就被淘汰了。所以啊，智者会制定新的法律，而愚者只会墨守成规；贤者会改革旧的礼仪，而不肖者却只会拘泥于陈规陋习。” 这时候，杜挚也跳出来凑热闹了：“哼，改革变法？那可得有百利而无一害才行啊！没这么大的好处，我们干嘛要改？还有啊，那些旧的工具、旧的制度，要是没什么大问题，也没必要轻易更换。” 卫鞅一听这话，就乐了：“哈哈，杜挚啊，你这是典型的‘保守派’思维啊！治理国家的方法可不止一种，让国家变得更好的方法也不一定要拘泥于古人的经验。就像汤武一样，他们没有遵循古制却建立了王朝；而夏殷呢，他们固守旧礼却导致了灭亡。所以啊，改革变法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能让国家变得更好就行；而那些循规蹈矩、墨守成规的人，也没什么值得称赞的。” 孝公一听这话，觉得卫鞅说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于是就任命卫鞅为左庶长，全权负责变法的事情。就这样，卫鞅的变法之路就正式开启了！ 商鞅这哥们儿可真是个狠角色啊！为了改革变法，他祭出了一套大杀器，就像现在的互联网产品经理上线新功能前做的预告一样，让秦国人民紧张又期待。 他首先下令把老百姓分成什伍，互相监督，要是有人不举报坏人坏事，直接腰斩伺候！举报的人呢，跟斩了敌人首级一样有赏；包庇坏人的，那就跟投降敌人一个下场。家里有两个儿子以上的，不分家的话，赋税翻倍！有军功的，按功劳大小给爵位；私斗的，根据轻重给刑罚。努力种田织布的，能减免赋税。而那些投机取巧、游手好闲的穷人，直接抓起来充公！就连宗室的人，没军功也别想享受特权。他还明确了尊卑爵位等级，按等级分配田宅和衣物。有功的人光荣，没功的人再有钱也别想炫耀。 这法令一出，商鞅怕老百姓不信，就在国都市场南门立了根三丈高的木头，说谁能把这木头搬到北门就给十金。大家都觉得奇怪，没人敢动。他又加码到五十金，终于有人忍不住搬了，商鞅立马兑现了奖金，告诉大家他说话算数。 法令实施一年后，秦国人民纷纷抱怨这新法不方便。这时候太子也犯法了，商鞅说：“法律推行不下去，就是因为上面的人带头犯法。”他不能对太子动刑，就处罚了太子的老师公子虔和他的师傅公孙贾。这下大家可都老实了，法令推行十年，秦国大治，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大家抢着为国家效力，私下斗殴的少了，社会和谐多了。 后来商鞅被封为大良造，带兵攻下了魏国的安邑。过了三年，他在咸阳修了冀阙宫庭，把国都从雍迁到了咸阳。他还禁止了父子兄弟同室居住，把小的乡邑合并成县，设立了县令和丞相，全国一共三十一个县。他还重新规划了田地，统一了赋税和度量衡。又过了四年，公子虔再次犯法，商鞅就给他割了鼻子。又过了五年，秦国富强起来，连天子都赏给孝公土地，诸侯们也都来祝贺。 就这样，商鞅这哥们儿凭借着一套套狠招，把秦国治理得井井有条，成为了战国七雄中的佼佼者。他这变法之路，简直就像一部跌宕起伏的搞笑小说，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哈哈，卫鞅这哥们儿可真是狡猾如狐啊！继上次的辉煌战绩后，他又跟孝公玩起了“心理战”。 话说第二年，齐国在马陵把魏国打得落花流水，俘虏了魏国的太子申，还杀了他们的将军庞涓。这可把魏国给气坏了，但卫鞅却觉得这是个天赐良机。他跑去找孝公说：“秦国和魏国的关系，就像人得了心脏病一样，不是你死我活，就是我活你死。为啥呢？魏国那地方儿，卡在咱们家门口，他们要是占了便宜就西侵咱们，要是吃了亏就东收失地。现在啊，魏国被齐国打得屁滚尿流，诸侯们都跟他们翻脸了，这可是天赐良机啊！咱们得趁这时候灭了魏国，他们要是撑不住，就得往东跑。到时候咱们守着这大好河山，东征西讨，想干啥就干啥，这可是帝王之业啊！” 孝公一听，觉得这货说得有道理，就派卫鞅去攻打魏国。魏国那边呢，也派了个叫公子卬的家伙来迎战。两军对峙之际，卫鞅给公子卬写了封信，说：“咱俩以前关系不错，现在各为其主，但我实在不忍心跟你打。要不咱们见个面，喝个酒，签个和平协议，大家都别打了，回家抱老婆孩子去。” 公子卬一看，觉得这货还挺讲义气，就答应了。结果两人一见面，卫鞅就安排了一帮甲士把公子卬给抓了，然后趁势攻破了魏军，把俘虏都带回秦国去了。 魏国这下可惨了，被齐国和秦国轮番暴打，国内空虚，国力日衰。魏惠王吓得赶紧派人去秦国求和，把河西之地割给了秦国。魏国也只好放弃安邑，迁都到了大梁。魏惠王后悔地说：“哎呀，我当初咋就没听公叔座的话，用这卫鞅呢！” 卫鞅打完胜仗回到秦国，秦王高兴得不得了，给了他十五个城邑作为封地，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商君”。这卫鞅啊，可真是秦国的一宝啊！ 话说商君在秦国当宰相的这十年，可谓是风生水起，但也惹得不少宗室贵戚咬牙切齿。这天，赵良来拜访商君，商君一脸热情地迎上去：“哎呀，赵兄，咱俩可是通过孟兰皋认识的，现在我想和你交个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赵良摆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哎哟，商君大人，我可不敢高攀。孔子曾经说过：‘推举贤能的人才能上位，聚集不肖之徒的王者必定退位。’我自认不才，哪敢接受您的邀请啊。再说，我听人说过，不是自己的位置却去坐叫贪位，不是自己的名声却去争叫贪名。我看您这治国理念，我怕我一不小心就成了贪位贪名的小人，所以还是免了。” 商君一听，不禁笑出声来：“赵兄，你这是在说我治秦不好吗？” 赵良正色道：“听人说话要聪明，自我反省要明智，能战胜自己的人才是强者。虞舜曾经说过：‘能够做到自我谦卑，那就已经很高尚了。’您要是真想听我的建议，就应该学学虞舜的无为而治，而不是问我这些。” 商君也不生气，反而兴致勃勃地说：“我改革秦国的教育，让男女有别，修建了冀阙，现在秦国可是井井有条，跟鲁国、卫国差不多。赵兄，你觉得我治理秦国，跟那五羖大夫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赵良微微一笑，说：“俗话说得好，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武王因为有直言敢谏的臣子而昌盛，殷纣因为听不进忠言而灭亡。您要是不嫌弃我直言不讳，那我就斗胆说几句。” 商君点头：“你说，我就喜欢听真话。” 赵良清了清嗓子，开始他的长篇大论：“那五羖大夫啊，原本是荆国的一个乡巴佬，听说秦穆公贤明，就想去投奔他。可惜身上没钱，只好把自己卖给秦国的客人当仆人，穿着粗布衣服给人家放牛。就这样过了一年，秦穆公才发现他，从牛口之下提拔到百姓之上，成了秦国的宰相。他当宰相六七年间，东伐郑国，三次扶持晋国国君上位，还救了荆国的一场大祸。他发布政令，连巴国都来进贡；他施行德政，连八方的蛮族都来归服。就连由余这样的贤才，都主动来求见。五羖大夫治理秦国，从不贪图享受，劳累也不坐车，热天也不打伞，出行不坐车马，不带兵器，把功名藏在府库里，把德行留给后世。他死后，秦国男女老少都为他流泪，连小孩子都不唱歌了，连舂米的人都不敲杵了。这就是五羖大夫的德行啊！ 再看看您呢，您见秦王，是靠嬖人景监引荐的，这名声可不好听。您治理秦国，不关心百姓疾苦，只知道大搞建设，这也不是真功夫。您还残害太子的师傅，用严刑峻法来残害百姓，这可是积怨招祸啊。教育百姓要深入人心，比命令还重要。可您呢，整天搞些形式主义的东西，这也不是教育的真谛。您还自称寡人，天天找秦国的贵公子的茬。诗经上说：‘老鼠都有个形体，人却没有礼仪，人要是没了礼仪，那还不如早点去死。’照这样下去，您这寿命可长不了。 那公子虔已经闭门不出八年了，您又杀了祝懽，给公孙贾脸上刺了字。诗经上说：‘得人者兴，失人者崩。’您这些做法，可都是失人心的啊。您出门的时候，后面跟着十几辆车，车上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您还挑那些力气大、肋骨并排的人当您的车夫，拿着长矛、戟的人都在车边跟着跑。要是这些东西不齐全，您就不出门。可书上说：‘恃德者昌，恃力者亡。’您这危险得跟朝露一样，还想延年益寿？我看您还是把商於那十五个城邑还回去，回乡下去种种地，劝秦王多重视那些有才能的人，多照顾老人和孤儿，尊敬父兄，按功劳排序，尊重有德之人。这样您或许还能少些麻烦。可您要是还贪图商於的富饶，宠爱秦国的教育，积累百姓的怨恨，那秦王一旦不再需要您这些宾客，那秦国要收拾您，可就容易得很了。您这亡国之日，可就在眼前了。” 商君听完赵良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赵良的这番话，然后缓缓开口：“赵兄之言，我虽不能全然接受，但亦深知其中道理。然，我既有今日之地位，自当尽我所能，为秦国谋福祉。至于未来如何，且待时间来证明。” 赵良见商君如此回答，心知再劝也是徒劳，便不再多言。他站起身，向商君行了一礼，道：“既如此，我便不再多言。愿君好自为之，保重身体。” 商君也站起身，回礼道：“多谢赵兄良言，我必铭记在心。” 两人就此别过，赵良转身离去，心中却不禁为商君的未来担忧。而商君则望着赵良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虽为秦国做出了巨大贡献，但也得罪了不少人，未来的路，只怕不会那么平坦。然而，他既已选择了这条路，便只能坚定地走下去，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 话说秦孝公离世后，太子即位，那些公子虔的党羽们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纷纷告发商君要造反。于是乎，秦国的小吏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四处搜捕商君。商君呢，一看形势不妙，撒丫子就跑，跑到了关下，想找个客栈住下。 客栈老板一看这陌生人，也不认识，就按照商君自己定的法律来：“哎，客人，我们这儿有规定，没身份证明的不能住店，违者得受罚哦。”商君一听，心里那个郁闷啊，长叹一声：“唉，我定的这法律，没想到有一天会坑到自己头上啊！” 没法子，商君只能继续跑路，想去魏国避避风头。可魏国的人恨他骗了他们公子卬，还打败了他们的军队，坚决不收留他。商君心想：“我堂堂商君，居然成了丧家之犬，这世道真是变了！” 没办法，商君只能另寻他路。魏国的人又说了：“商君可是秦国的罪人，秦国这么强大，他这罪人还敢跑到我们魏国来，绝对不能让他进来！”于是，魏国的人就把商君送回了秦国。 商君回到秦国后，也没闲着，直接跑回了自己的封地商邑，召集了一群小弟，发兵攻打郑国。秦国一看这形势，怒了：“好啊，你小子还敢造反！”于是发兵攻打商君，最后在郑国的黾池把商君给杀了。秦惠王为了震慑那些有造反心的人，还把商君的尸体给车裂了，并告示天下：“看谁还敢像商鞅这样造反！”然后顺便把商君的家也给灭了。 太史公在评价商君时说：“这货就是个刻薄的人。他一开始想靠着自己的帝王之术来讨好秦孝公，满嘴跑火车，其实心里没点数。而且他靠着嬖臣上位，得势之后呢，又残害公子虔，欺骗魏将卬，还不听赵良的劝告，这也足以说明他是个没情没义的人。我读过商君的书，发现他的行为和书中的理论还挺像的。最后落得个在秦国臭名昭着的下场，也是活该啊！” 至于卫鞅这家伙入秦的故事，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他靠着景监这个嬖臣的引荐，才得以接近秦孝公。可惜啊，他的王道思想没得到采纳，倒是他的霸道之术让秦孝公很喜欢。他一心想要改革政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制传统。结果呢，不仅欺骗了魏国的将领，还惹恼了秦国的百姓。你说他这作法，哪像个正经的旅人，简直就是自己找不自在啊！ 第7章 苏秦列传 哈哈，苏秦这哥们儿，可是个东周雒阳的才子。想当年，他跑去齐国拜师学艺，还跟鬼谷先生混过。不过嘛，这出门在外闯荡了几年，结果却是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一回到家，那帮兄弟、嫂子、妹妹、老婆、小妾什么的，都偷偷笑话他：“我说苏兄啊，咱们周人嘛，都是老老实实种地、做买卖的，你倒好，放着好好的本行不做，跑去耍嘴皮子，现在混成这样，不是自找的嘛！” 苏秦听了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他觉得自己被全世界都嘲笑了。于是呢，他就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开始疯狂地啃书。他一边啃一边想：“我读了这么多书，结果连个屁大点儿的尊荣都没捞到，那我读这么多书有毛用啊！”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一本叫做《周书阴符》的秘籍，就像捡到宝一样，开始埋头苦读。一年后，他觉得自己已经参透了这本书的精髓，自信满满地说：“这回，我可以去游说当今的国君了！” 苏秦首先跑到了周国，想去见周显王。可是呢，周显王身边的人早就认识苏秦了，都觉得他是个不靠谱的家伙，所以都不待见他。苏秦一看这形势，心说：“得，这儿没戏了。” 于是他又跑到了秦国。可惜啊，这时候秦孝公已经去世了，新上位的秦惠王对苏秦的游说也不太感兴趣。苏秦心想：“这秦国正忙着收拾商鞅那档子事儿呢，我这时候来推销吞并天下的计划，岂不是自找没趣？” 于是他又跑到了赵国。赵肃侯倒是让他弟弟成当了相，也就是那个奉阳君。可是呢，奉阳君对苏秦也不太感冒。 苏秦心想：“看来我得换个地方试试。”于是他又跑到了燕国。在燕国晃悠了一年多，总算是见到了燕文侯。苏秦对燕文侯说：“燕国东边有朝鲜、辽东，北边有林胡、楼烦，西边有云中、九原，南边有滹沱河、易水，国土面积足足有两千多里。咱们有几十万大军，六百辆战车，六千匹战马，粮食储备也足够吃上几年。再加上南边有碣石、雁门的富饶，北边又有枣子和栗子的利益，老百姓就算不种地，光吃枣子和栗子也饿不死。这简直就是天生的宝地啊！” 苏秦这一番话，说得燕文侯是连连点头，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苏秦一看，这回总算是找到个赏识自己的国君了，接下来就看你燕文侯怎么表现了！ 哈哈，这位苏秦兄可真是能说会道啊！他继续对燕文侯说道：“大王啊，您看看，这天下哪儿还有比燕国更安逸的地方呢？没有战乱，没有军队覆灭、将领阵亡的惨状。您知道这是为啥吗？就是因为南边有赵国这个‘保护伞’啊！想当初，秦国和赵国打了五场仗，秦国赢了两次，赵国赢了三次，两边都打得筋疲力尽。而大王您呢，就坐享其成，用完整的燕国牵制着他们，所以燕国才能如此安宁。 “再说啊，秦国要是想攻打燕国，得翻山越岭，经过云中、九原，代地、上谷，那路途得有多远啊！就算他们打赢了，占领了燕国的城池，但那么远的距离，秦国也守不住啊。所以秦国对燕国也没啥威胁。可赵国就不一样了，他们要是攻打燕国，发号施令，不出十天，几十万大军就能开到东垣。再过个四五天，就能直达咱燕国国都了。所以啊，秦国攻打燕国，那是千里之外的战争；赵国攻打燕国，那就是家门口的战斗啊！大王您啊，别老担心那千里之外的事儿，家门口的威胁可得好好重视啊！” 燕文侯听了，点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可咱燕国国小力微，西边挨着强大的赵国，南边挨着齐国，这两个都是大国啊。你要是想通过合纵来安定燕国，那我燕国就跟着你干了！” 于是，苏秦得到了丰厚的资助，一路风光地去了赵国。到了赵国，发现奉阳君已经去世了。他赶紧去见赵肃侯，说：“大王啊，天下的人，无论是卿相还是普通百姓，都对您的高尚品德和英明决策赞不绝口，都希望能有机会在您面前尽忠言、献良策。但是啊，之前奉阳君嫉妒贤能，不让大家有机会接近您。现在奉阳君不在了，您又开始亲近士人和百姓了，我这才敢来进献我的愚见。” 哈哈，苏秦这哥们儿可真是能说会道啊！他接着对燕文侯说：“哎，大王啊，我给您出个主意，咱们就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别去折腾老百姓了。老百姓安定了，国家自然就安定了。想让老百姓安定，关键在于咱们怎么选盟友。选对了盟友，老百姓就安心；选错了，老百姓可就遭殃了。 “您看啊，现在齐国和秦国是两大对头，咱们夹在中间，怎么站队都是个难题。要是咱们帮秦国打齐国，老百姓不安定；帮齐国打秦国，老百姓也不安定。所以啊，咱们得谨慎选择，别轻易表态，免得两头不讨好。 “咱们再来说说好处！要是大王您能听我的，我保证让燕国得到旃裘狗马的土地，齐国得到鱼盐之海，楚国得到橘柚之园，韩、魏、中山这些地方都能给咱们进贡。到时候，您的亲戚朋友们都能封侯拜相，那得多风光啊！这可是五霸梦寐以求的啊！ “不过啊，咱们也得看看形势。现在要是大王您跟秦国好，那秦国肯定会削弱韩、魏；跟齐国好，齐国就会削弱楚、魏。魏国一弱，河外的土地就保不住了；韩国一弱，宜阳就得拱手相让。宜阳一失，上郡就断了联系；河外一丢，道路就不通了；楚国一弱，就没人来救援了。这三种情况，咱们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还有啊，要是秦国打下了轵道，南阳就危险了；要是他们劫持了韩国，包围了周朝，那赵国就得自己动手了；要是他们占据了卫国，夺了卷地，那齐国就得向秦国朝贡了。到时候啊，秦国要是想拿下山东地区，那他们肯定会集结兵力攻打赵国。到时候，邯郸可就热闹了，咱们得做好准备啊！” “哈哈哈，大王啊，您知道吗？现在山东这边，哪个国家最牛？那当然是赵国啦！赵国地盘大得吓人，有两千多里呢，兵马数十万，战车千乘，战马万匹，粮食储备足够吃上几年。西边有常山这个天然屏障，南边有河漳，东边有清河，北边是咱们燕国——不过啊，燕国这个小弟嘛，稍微有点弱，不足挂齿。 “可为啥秦国这么牛，却不敢动赵国一根毫毛呢？还不是因为忌惮韩、魏两国在背后搞小动作。这韩、魏两国啊，就是赵国的南大门，帮赵国挡着秦国的攻击。秦国打韩、魏，那可是如履平地，没有大山大河阻挡，一点点蚕食过去，直到逼近他们的国都。韩、魏要是顶不住，那就得向秦国称臣。到时候秦国没了韩、魏的牵制，那赵国可就危险了。这就是我为啥替大王您担心的原因啊！ “不过话说回来，历史上那些牛逼的人物，像尧、舜、禹、汤、武，他们刚开始也没啥地盘、没啥人马，最后却能一统天下。所以啊，大王您得看看自己的实力，再看看敌人的虚实，别被那些只会吹牛的人给忽悠了。 “我偷偷看了看天下的地图，发现诸侯的地盘加起来有秦国的五倍大，兵马也有秦国的十倍多。要是六国能联合起来，一起攻打秦国，那秦国肯定得玩完。可现在呢，大家都去巴结秦国，简直就是把秦国当大爷供着。您说这世道，咋就这么奇怪呢？ “那些搞合纵的人，都想着割诸侯的地盘给秦国。等秦国强大了，他们就能享受荣华富贵，听听音乐，看看美女，哪管什么国家安危啊！这些人啊，日夜都在琢磨怎么用秦国的势力来吓唬诸侯，好让他们割地求和。大王啊，您可得好好想想这事儿啊！” 哈哈，苏秦这哥们儿可真是会玩儿啊！他继续对赵王说：“大王啊，我听说英明的君主都是果断决绝的，能够远离谗言和流言蜚语，把拉帮结派的门路都堵死，这样我们这些忠臣才能有机会在您面前畅所欲言啊！所以，我给您出个主意，咱们不如把韩、魏、齐、楚、燕、赵六国都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反秦联盟。咱们可以在洹水边上开个大会，各国将领都到场，互相交换人质，再杀匹白马搞个盟誓。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秦国要是敢打楚国，齐、魏两国就出精锐部队帮忙，韩国断了秦国的粮道，赵国渡过河漳去支援，燕国就守住常山以北。以此类推，秦国要是敢打咱们中的任何一个国家，其他五国都得出兵帮忙。这样一来，秦国就不敢轻易出兵函谷关来祸害咱们山东六国了。这么搞下去，大王您可就成了霸主啦！” 赵王一听，眼睛都亮了：“哎呀，寡人我年轻啊，刚登基不久，还没听过这么牛逼的计策呢！上客您可真是有远见啊，为了天下和诸侯的安宁，我赵国就跟着您干了！”于是赵王立马准备了百辆豪华马车，千溢黄金，百双白璧，还有锦绣千匹，作为礼物送给其他诸侯国，邀请他们一起加入这个反秦联盟。 就在这个时候，周天子给秦惠王送去了周文王和周武王的祭祀贡品。秦惠王一看，心想：“这周天子还挺会做人的嘛！”于是他就派犀首去攻打魏国，结果一战就把魏国的龙贾将军给擒了，还拿下了魏国的雕阴地区。秦惠王一看这势头不错啊，就打算继续往东进攻。苏秦一听这消息，心里就急了：“这可不行，秦国的军队要是打到赵国来，我这反秦联盟还怎么玩啊？”于是他就想了个办法，故意去激怒张仪，把他送到了秦国去。哈哈，苏秦这哥们儿，真是狡猾得可以啊！ 哈哈，苏秦这哥们儿真是能说会道啊！他转向韩宣王，一脸正经地说：“大王啊，您这韩国的地盘儿可真是不错！北边有巩、成皋这样的天险，西边有宜阳、商阪这样的要塞，东边有宛、穰、洧水这样的河流，南边还有陉山这座大山。国土面积九百多里，士兵几十万，天下最强劲的弓箭都是咱们韩国造的！那些谿子、少府时力、距来者等神箭手，射程都能达到六百步开外。咱们韩国的士兵，一脚就能踩出风来，射箭的时候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远的能射穿敌人的胸膛，近的更是直接射中心脏。再说咱们韩国的剑戟，都是出自冥山、棠谿、墨阳等名地，锋利得能砍断牛马，切断大雁，对上敌人，无论是坚固的铠甲还是铁制的盾牌，统统都不在话下。所以啊，咱们韩国士兵的勇猛，再加上这些顶级装备，一个人顶一百个都不成问题。大王您这么英明，韩国又这么强大，您要是还向秦国低头，那可就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天下人都会笑话咱们的！” 苏秦继续煽风点火：“大王啊，您要是真的向秦国低头了，那秦国肯定会得寸进尺，今天想要宜阳、成皋，明天又想要更多的地盘。您要是给了，那地盘早晚得被秦国刮个精光；要是不给，那前面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还得承受秦国的报复。您想想看，咱们韩国的地盘是有限的，但秦国的贪婪可是无穷无尽的。用有限的地盘去满足他们无尽的贪婪，这不就是自己挖坑往里跳吗？我听说有句俗语叫‘宁为鸡口，不为牛后’，您要是真的向秦国低头，那不就成了牛屁股后面的跟班了吗？您这么英明的大王，带着这么强大的韩国军队，却落得个‘牛后’的名声，我真是替您感到害臊啊！” 苏秦这番话一说完，韩宣王顿时火冒三丈，他握紧拳头，瞪大眼睛，拔出宝剑，仰天长叹道：“我虽然不才，但绝不能向秦国低头！现在既然您以赵王的名义来教导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卫国家，跟随您的步伐！” 接着苏秦又跟魏襄王唠起了嗑：“大王啊，您的地盘可真不小啊！南边有鸿沟、陈、汝南、许、郾、昆阳、召陵、舞阳、新都、新郪，东边有淮、颍、枣、无胥，西边是长城的边界，北边则是河外、卷、衍、酸枣，地盘大得跟啥似的，差不多有千里之广。这地儿虽然名字听起来不咋地，但您瞧瞧，田舍庐庑多得数不清，连放牧的地儿都快没了。人民群众那是相当的多啊，车水马龙，日夜不息，这阵仗，简直比三军还要壮观！我估摸着，您这魏国，实力可不比楚国差啊！ “可那些搞合纵的哥们儿，老怂恿您跟虎狼一样的秦国搞外交，结果秦国一翻脸，您可就遭殃了。他们仗着秦国的势力，在国内欺负您，这种罪，真是大得没边了！魏国，那可是天下的强国啊；您呢，也是天下的贤王。可现在您却想着去巴结秦国，当他们的小弟，还建什么帝宫，接受秦国的赏赐，每年还得祭拜他们。哎哟，我真是替您感到害臊啊！ “我听说啊，当年越王勾践就带着三千残兵，把夫差给收拾了；武王也是带着三千勇士，三百辆战车，就把纣王给灭了。他们靠的不是人多，是士气啊！我听说您这有武士二十万，民兵二十万，敢死队二十万，还有十万杂牌军，战车六百乘，骑兵五千匹。这实力，比越王勾践、武王加起来都强！可您现在却听那些大臣的鬼话，想去给秦国当小弟。您要是真这么干了，那地盘可就得割给秦国了，还没打仗呢，国家就先亏了。那些劝您跟秦国搞外交的，全都是奸臣，没一个忠心的！ “您看看，《周书》上都说了：‘小病不治，大病难医；小毛不拔，得用斧头。’您现在不早做打算，将来出了大问题，那可咋整啊？大王啊，您要是真能听我的，让六国联合起来，一起对抗秦国，那咱们就啥都不怕了。所以啊，我们赵王特地派我来给您出这个主意，您可得好好想想啊！” 魏王听了苏秦的话，顿时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连忙表示：“哎呀，寡人以前真是糊涂啊，都没听过这么高明的建议。现在您带着赵王的旨意来教导我，我肯定得好好听话，让魏国跟着大家一起干！” 苏秦见魏王这么上道，便马不停蹄地跑到了齐国，对齐宣王说：“大王啊，您这齐国可真是风水宝地啊！南边有泰山，东边有琅邪，西边是清河，北边则是那浩瀚的勃海，简直就是四面都有天然屏障啊！齐国面积广大，有两千多里地，士兵数十万，粮食堆积如山。军队里的士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打起仗来就像闪电一样迅猛，撤退的时候又像风雨一样迅速。而且他们打仗还特别节省，从来不需要翻越泰山，渡过清河，或者涉过勃海。就拿临菑这地方来说，这里的人口有七万户，我估算了一下，每户至少有三个成年男子，那就是二十一万大军啊！而且这还只是临菑一个地方的，都不需要从其他地方调兵。临菑人民的生活也十分富裕，大家都喜欢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狗，玩六博蹋鞠什么的。临菑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大家挥汗如雨，但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您看看，您这么英明，齐国又这么强大，要是还向西边那秦国低头，那我可真得替您感到害臊了！” 哈哈，这位苏秦可真是能说会道啊！他接着对齐宣王说：“韩、魏两国之所以那么怕秦国，主要是因为他们跟秦国接壤啊。一旦开战，双方军队短兵相接，不出十天，胜负存亡就定了。要是韩、魏赢了秦国，那也得损失一半的兵力，边境也不保；要是输了，那就直接国家危亡了。所以韩、魏跟秦国打仗是风险极大，而给秦国当小弟风险就小多了。但秦国要攻打齐国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得绕过韩、魏的地盘，经过卫阳晋的道路，还得穿越亢父那个险要之地，那地方路窄得连车都不能并排走，骑兵也不能并排前进，一百个人守着，一千个人都不敢过。秦国就算想深入齐国，也得时刻提防着韩、魏在背后捅刀子。所以啊，秦国对齐国也就是吓唬吓唬，根本不敢真打。 “那些大臣们不深入了解秦国对齐国其实没辙，就劝大王您去巴结秦国，这简直是瞎出主意啊！现在咱们齐国虽然没有给秦国当小弟的名头，但实力可是杠杠的。所以啊，我建议您还是好好琢磨琢磨这事儿。” 齐王一听，赶紧表示：“哎呀，我这人比较迟钝，又住在海边这个偏远的地方，对天下大事了解得不多。现在您带着赵王的旨意来给我上课，我肯定要好好听着，让齐国跟着大家一起干！” 苏秦见齐王这么上道，又马不停蹄地跑到了楚国，对楚威王说：“楚国啊，那可是天下最强的国家；大王您呢，也是天下最贤明的君主。西边有黔中、巫郡，东边有夏州、海阳，南边有洞庭、苍梧，北边有陉塞、郇阳，国土面积五千多里，士兵百万，战车千乘，骑兵万匹，粮食储备能支撑十年。这可是称霸天下的资本啊！您这么强，再加上楚国的实力，那天下谁能比得了啊？可您现在要是去给秦国当小弟，那诸侯们可就都得跑到章台下面去给秦国磕头了。” 苏秦继续给楚王洗脑：“楚王啊，您得明白，秦国现在最恨的就是楚国，您强它就弱，您弱它就强，这两边可是势不两立的。所以嘛，我给您出个主意，咱们得联合其他国家，把秦国给孤立起来。您要是不听我劝，那秦国肯定得派出两支大军，一支从武关出来，一支直扑黔中，到时候您的鄢郢可就危险了。 “我这人就喜欢未雨绸缪，您要是等到祸事临头再着急，那就来不及了。所以啊，希望您早点儿考虑清楚。 “您要是听我的，我保证让山东那些国家都按时给您进贡，全都听您的号令。到时候您想怎么练兵、怎么用兵，都随您心意。要是您真的用了我这笨主意，那韩、魏、齐、燕、赵、卫的美人音乐，还有燕、代的好马骆驼，都会堆满您的后宫和马厩。总之，咱们要是联合起来，那您就是楚王；要是跟秦国搞合纵，那秦王就得称帝了。放着称霸天下的事业不干，跑去给秦国当小弟，我觉得您这选择有点儿不明智啊。 “秦国那可是个虎狼之国，有吞并天下的野心。它就是全天下的敌人。那些搞合纵的人，都想着割地给秦国，这不是养虎为患嘛！作为臣子，割自己主子的地来巴结秦国，这种大逆不道、不忠不义的行为，真是没谁了。所以嘛，咱们要是联合起来，那就是其他国家割地给楚国；要是跟秦国搞合纵，那就是楚国割地给秦国。这两条路可差远了，您自己选选看？赵王派我来给您出主意，就是希望您能明白这个道理。” 楚王一听，赶紧表示：“哎呀，我这国家西边跟秦国接壤，秦国一直想着吞并巴蜀和汉中，这秦国啊，就是个虎狼之国，不能亲近。而韩、魏又受秦国的威胁，跟他们深谋远虑也没用，搞不好还会被秦国利用。我自己琢磨着，楚国单打独斗肯定打不过秦国；跟大臣们商量，也感觉没什么靠谱的主意。我现在啊，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现在您想统一天下，拯救我们这些危难中的国家，我肯定要全力支持您啊！” 就这样，六国联合起来了，苏秦成了这个联盟的老大，还同时担任了六国的相国。这苏秦可真是个人才啊！ 苏秦那哥们儿，风光地回到赵国，一路上那可是浩浩荡荡啊，车队、马匹、辎重一应俱全，各国都派出使者来送行，那阵仗简直比国王出行还壮观！周显王听说这事儿，吓得赶紧清理道路，还派人到郊外去迎接。苏秦家的那些亲戚们，包括他那曾经瞧不起他的嫂嫂，现在都低眉顺眼地侍奉他，连吃饭都不敢抬头看他。苏秦看着嫂嫂那囧样，笑着问：“哎，嫂子，你之前那么高傲，现在怎么这么恭敬啊？”嫂嫂一听，立马跪在地上，脸贴地面，尴尬地说：“哎呀，还不是看您现在地位高、钱财多嘛！” 苏秦叹了口气，说：“同一个人啊，富贵了亲戚都怕你，贫贱了就随便欺负你，更何况是外人呢！要是当年我在洛阳有两顷良田，哪还有今天六国相印的风光啊！”说完，他就大手一挥，散了千金给宗族朋友。想当年他去燕国，还跟人借了百钱作为路费，现在富贵了，直接百倍奉还。 苏秦还一一报答了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不过，有个随从却一直没得到赏赐，就自己上前来问。苏秦说：“我没忘了你。记得你当初跟我去燕国，在易水边上几次想离开我，那时候我正处于困境，所以对你期望很高。不过，现在既然六国都跟我结盟了，我也该好好感谢感谢你。” 苏秦回到赵国后，赵肃侯封他为武安君，并把与六国的盟约书交给了秦国。这下子，秦国军队十五年都不敢窥视函谷关了。 但好景不长，后来秦国派犀首来欺骗齐国和魏国，联合他们攻打赵国，想破坏六国联盟。齐、魏两国真的出兵攻打赵国，赵王就责怪苏秦。苏秦一看形势不妙，赶紧请求出使燕国，说一定要报复齐国。结果他这一走，六国联盟就解散了。 后来秦惠王还把女儿嫁给了燕国的太子，这一年，燕文侯去世，太子继位，就是燕易王。易王刚继位，齐国就趁着燕国国丧出兵攻打，一下子占了十座城池。易王气得不行，就对苏秦说：“以前先生来到燕国，先父资助您去见赵王，这才有了六国联盟。现在齐国先攻打赵国，又来攻打我们燕国，我们因为您而被天下人嘲笑。您能帮我们夺回失地吗？”苏秦一听，脸上火辣辣的，赶紧说：“请大王放心，我一定为您夺回失地！” 苏秦见到齐王，先是深深鞠了个躬，然后低头表示庆贺，又抬起头表示哀悼。齐王一脸懵圈：“哎，你这是啥操作？一会儿庆祝一会儿哀悼的，速度也太快了？”苏秦解释道：“大王，您听过一个故事吗？说是一个饿极了的人，宁愿饿死也不吃乌喙，因为乌喙虽然能填饱肚子，但吃完也活不了多久。现在燕国虽然弱小，但它可是秦王的亲家啊。您贪图那十座城池，却跟强大的秦国结下了梁子。这就好比您让弱小的燕国在前面当挡箭牌，而强大的秦国在背后捅刀子，还指望招揽天下的精兵来帮忙，这不就是吃了乌喙的下场吗？” 齐王一听，脸色立马变了：“那……那咋办啊？”苏秦微微一笑：“大王，我听说古代那些善于处理事情的人，都能把祸事变成好事，把失败变成成功。如果您能听我的建议，把燕国的十座城池还回去，那燕国肯定高兴啊，秦王也因为您卖了个人情给他而高兴。这样，您不仅化解了与秦国的矛盾，还跟燕国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这不是一举多得吗？到时候您号令天下，谁还敢不听呢？这就是用十座城池换取天下的霸主地位啊！” 齐王一拍大腿：“好主意！就这么办！”于是，齐王归还了燕国的十座城池。 不过呢，总有人看苏秦不顺眼，背后说他坏话：“这苏秦啊，就是个卖国求荣、反复无常的小人，迟早要造反！”苏秦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怕燕王听了这些闲话就不重用他了。于是，他赶紧去见燕王。 苏秦一见燕王就诉苦：“大王啊，我不过是个东周来的穷小子，啥功劳也没有，可您却亲自在宗庙里拜我，在朝廷上礼遇我。现在我为大王挡住了齐国的军队，还拿回了十座城池，按理说应该更加亲近我才对。可大王您却不给我升官，肯定是有人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让您对我产生了怀疑。不过呢，大王您要是因此不信任我，那倒是您的福气啊！” 燕王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话怎么说？”苏秦就开始了他的表演：“大王啊，您想想看，如果我有曾参那么孝顺、伯夷那么廉洁、尾生那么守信，您让我为您效力，那效果能一样吗？” 燕王点点头：“那肯定是极好的！”苏秦接着说：“可是啊，曾参那么孝顺，他怎么可能离开家人去为千里之外的弱小的燕国效力呢？伯夷那么廉洁，他怎么可能为了功名利禄去为别人做事呢？尾生那么守信，他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为别人打仗呢？所以说啊，我之所以被人诬陷为不忠不信，就是因为我太忠诚太信任大王您了！我为了大王您，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要了，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结果还被人说三道四，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燕王一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啊：“哎呀，苏先生啊，是寡人错怪你了！寡人这就恢复你的官职，以后更加厚待你！”苏秦一听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话说这苏秦啊，跟燕易王的母亲，也就是那位文侯夫人，有那么点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这燕王虽然心知肚明，但反而对苏秦更加客气了。苏秦也怕这事儿被揭穿，到时候脑袋搬家，就赶紧去跟燕王说：“大王啊，我在燕国混，始终不能让燕国更强大。但要是我去了齐国，那燕国可就威风了！”燕王一听，立马表示：“苏先生您说了算！” 于是苏秦就假装在燕国犯了事，灰溜溜地跑到了齐国，齐宣王一看这人才，立马封为客卿。可惜好景不长，齐宣王去世后，湣王继位。那些跟苏秦争宠的齐国大夫们，就派人刺杀苏秦。苏秦虽然命大没死，但也受了重伤，赶紧跑路。齐王派人查刺客，却一无所获。 苏秦临死前，给齐王出了个主意：“大王啊，我死后，您把我五马分尸，然后昭告天下，说苏秦是为燕国在齐国搞破坏。这样一来，我的仇家们就会自己跳出来，您就可以顺藤摸瓜了。”齐王一听，这主意不错啊，就照做了。果然，那些刺杀苏秦的家伙们自己跳出来了，齐王立马把他们给收拾了。这消息传到燕国，燕王都惊呆了：“这齐国对苏秦也太好了，还帮他报仇！” 苏秦死后，他的事情就败露了。齐国后来知道真相，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把燕国给吞了。燕国这边也吓得够呛。苏秦的弟弟苏代和苏厉，看到哥哥这么牛逼，也想去燕国碰碰运气。等苏秦一死，苏代就跑去见燕王，打算继承哥哥的遗志。 苏代一见面就吹：“大王啊，我虽然是东周来的乡巴佬，但早就听说您英明神武。我这不，扔下锄头就来投奔您了。我一路从邯郸过来，发现那儿的人都不如我们东周的有见识。到了燕国一看，您的手下们都是人才啊，您简直就是天下最英明的君主！” 燕王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就问苏代：“你说说看，我这英明君主具体体现在哪儿？”苏代就开始了他的表演：“大王啊，我听说英明的君主都喜欢听别人的批评，不喜欢听别人的恭维。我就斗胆说说您的不足。齐国和赵国是咱们的仇敌，楚国和魏国是咱们的盟友。可您现在却帮着仇敌去打盟友，这不是明智之举啊。您得好好想想，我这么直言不讳，要是忠臣的话，肯定得说这些？” 燕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啊，就说：“齐国那帮孙子，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一直想收拾他们，就是国力不够啊。你要是能帮我灭了齐国，我把整个国家都交给你！”苏代一听，立马说：“大王啊，现在天下有七个强国，咱们燕国是最弱的。单打独斗肯定不行，得找个靠山才行。南边靠楚国，楚国就强；西边靠秦国，秦国就强；中间靠韩国、魏国，那韩魏就强。总之，咱们得找个大腿抱抱。” 燕王又问：“我听说齐国有清济、浊河作为天险，还有长城、钜防作为防线，这些都是真的吗？”苏代笑了笑：“大王啊，您得看看形势啊。现在齐国连年征战，民力疲惫，就算有再好的防线也守不住啊。再说了，以前他们防备赵国和燕国，现在都已经把兵力用光了。那齐王又是个骄傲自满的人，手下那些大臣也都贪财好利。您要是愿意送点金银财宝过去，再派个王子去当人质，他们肯定会放松警惕，到时候咱们就有机可乘了。” 燕王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啊，就派了个儿子去齐国当人质。然后苏厉就借着这个机会去见齐王。齐王本来还因为苏秦的事情对苏厉有意见，想把他抓起来。但那个燕国的王子赶紧帮忙求情，最后还成了齐国的臣子。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苏秦的弟弟们也在齐国混得风生水起。 苏代这哥们儿，真是人生赢家啊！他和燕国的相国子之成了亲家，子之为了掌握燕国大权，就让苏代去齐国当人质。苏代从齐国回来，燕王哙问他：“齐王这是要称霸天下了？”苏代摇摇头：“拉倒，齐王那货不信任他手下的人，怎么可能称霸呢？”燕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把大权都交给了子之。结果呢，子之一上台，燕国就乱了套，最后齐王趁机攻打燕国，杀了燕王哙和子之。 燕国新上任的昭王一看这形势，苏代和苏厉这哥俩哪还敢回来啊，都乖乖回了齐国。齐国这边也挺够意思，好吃好喝伺候着他们。 后来苏代路过魏国，魏国这边因为燕国的事情把苏代给扣押了。齐国一看，这不行啊，得想办法把人弄出来。于是派人跟魏王说：“魏王啊，我们想把宋地封给泾阳君，但秦国肯定不会同意。秦国不是不想得到宋地，而是不相信齐王和苏代。现在齐魏两国关系这么紧张，齐国肯定不会骗秦国。如果秦国信了齐国，那齐秦两国就会联手，到时候泾阳君得到了宋地，对魏国可就不利了。所以啊，魏王您还是把苏代给放了，这样秦国就会怀疑齐国，不信任苏代了。齐秦两国不合，天下局势就不会有大变，我们齐国就有机会攻打宋国了。”魏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把苏代给放了。 苏代回到宋国，宋国这边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可没过多久，齐国就攻打宋国了，宋国这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苏代一看这形势，赶紧给燕昭王写了封信： “大王啊，您这堂堂一国之君，把质子送到齐国去，这不是名声扫地、权力被削弱了吗？您还帮着齐国攻打宋国，老百姓受累不说，还得花大把的银子。这宋国一破，楚国的淮北地区就被削弱了，齐国却变得更加强大。这简直就是仇敌变强了，我们燕国却遭殃了。您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取得齐国的信任。可结果呢？齐国更加不信任您，还更加忌惮燕国了。大王啊，您这计划可真是打错了算盘啊！ 不过话说回来，聪明人呢，总是能在危难中看到转机，把坏事变成好事。就像那紫色的布匹，本来是次品，但价格却能涨十倍；越王勾践当年被吴王夫差打败，困在会稽山上，可后来他却灭了吴国，称霸天下。这都是因为他们能够化危为安、转败为胜啊！ 所以啊大王，您也别太悲观了。只要咱们能好好谋划谋划，说不定还能把这场危机变成咱们燕国崛起的机会呢！” 哈哈，这策略真是妙啊！就像咱们玩策略游戏，得靠智慧翻盘。现在咱们这燕昭王，想要转危为安，就得来点大招。依我看，不如咱们就公开地挑战齐国，把它捧成霸主，然后让使者去周王室那里搞个联盟，再一把火烧了秦国的盟约书，告诉全世界：“咱们的最高目标，就是搞垮秦国；退一万步说，也得让秦国变成咱们的长期宾客。” 秦国这五世以来一直欺负其他诸侯国，现在突然成了齐国的小弟，秦王心里肯定不舒服。他要是想搞垮齐国，那可就得拿出真本事来。所以咱们可以派个能说会道的辩士去告诉秦王：“燕国和赵国帮助齐国搞垮了宋国，让齐国变得更加强大，但他们这么做并不是为了齐国好。他们这么做，纯粹是因为不信任秦王您啊！所以，您为啥不派个信得过的人去接收燕国和赵国，让泾阳君和高陵君先去那俩地方驻扎呢？这样一来，一旦秦国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能成为人质，燕国和赵国也就信任秦国了。” 接着，咱们还可以搞个“三帝联盟”，让秦国当西帝，燕国当北帝，赵国当中帝，一起来号令天下。要是韩国和魏国不听话，秦国就去揍他们；齐国不听话，就让燕国和赵国去收拾它。到时候谁还敢不听咱们的？等大家都服服帖帖了，咱们再联合韩、魏两国去攻打齐国，逼它归还宋地和楚国的淮北地区。这对燕国和赵国来说，可是大大的好处啊！而且搞这个“三帝联盟”，也是他们一直想要的。 这么一来，燕国和赵国得到了实际利益，又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地位，他们还会跟齐国混在一起吗？肯定早就跑得没影了！所以咱们现在要是不收服燕国和赵国，齐国称霸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其他诸侯都支持齐国，咱们不跟着走，那就是被孤立；跟着走，又显得咱们地位低下。所以咱们现在收服燕国和赵国，不仅能保国家安全，还能提升国际地位；不收服他们，国家就危险了，地位也低了。这种赔本的买卖，聪明人肯定不会干！ 秦王听到咱们这么说，肯定像被针扎了心一样难受。所以咱们得赶紧派个辩士去跟秦王好好聊聊这个策略。他一听，肯定就明白该怎么做了。到时候秦国一定会出手，齐国也一定会被咱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第8章 张仪列传 话说这张仪啊，可是个魏国人，想当年他和苏秦一起拜在鬼谷先生门下学习，苏秦还觉得自己比不上张仪呢。 张仪学完游说之术，就开始四处游说诸侯。有一次，他参加了一个楚国宰相的宴会，结果宴会结束后，宰相发现他的玉璧不见了。大家都怀疑是张仪偷的，说：“张仪这家伙穷得叮当响，品行又不咋地，肯定是他偷的！”于是，大家把张仪抓起来，一顿暴打，但张仪就是不肯承认。最后，大家看他这么硬气，也就放了他。 回到家，他老婆看着鼻青脸肿的张仪，心疼地说：“哎哟，你没事读那么多书，学什么游说之术，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呢？”张仪却淡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舌头，问老婆：“你看我这舌头还在不在？”他老婆被他逗乐了，说：“在呢，在呢。”张仪嘿嘿一笑：“有它就够了！” 苏秦这时候已经说服了赵王，搞起了合纵联盟，但他担心秦国会来捣乱，破坏这个联盟。他觉得张仪是个人才，只有他才能搞定秦国。于是，苏秦就派人去激将张仪，说：“你和张仪不是好朋友吗？现在秦国这么强大，你为啥不去游说秦国，实现你的抱负呢？” 张仪一听，觉得有道理啊，就兴冲冲地跑到赵国去找苏秦。结果苏秦这货，故意不见他，还让人拦着他，不让他走。几天后，苏秦终于见了他，但让他坐在堂下，给他吃仆人和妾室的食物，还数落他：“凭你的才华，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呢？我不是不能帮你富贵，而是觉得你不值得我帮啊！”说完就把张仪赶走了。 张仪被这么一顿羞辱，气得七窍生烟，心想这天下诸侯都没啥好投靠的，只有秦国能收拾赵国。于是他就跑去秦国了。 苏秦呢，在背后偷偷地帮张仪。他告诉赵王，发了一大笔钱和车马，让人悄悄地跟着张仪，给他提供吃穿用度，但就是不告诉他这是苏秦的安排。 就这样，张仪顺利地见到了秦惠王，秦惠王很赏识他，让他做了客卿，一起商量攻打诸侯的事。 苏秦的那个手下呢，看张仪已经得到重用，就告辞离去了。张仪很奇怪，问他：“我现在显贵了，正要报答你呢，你怎么要走呢？”那手下说：“其实我并不是了解你，我是了解苏秦。苏秦担心秦国攻打赵国，破坏合纵联盟，他觉得只有你才能搞定秦国。所以，他故意激怒你，让我暗中帮助你。现在你已经得到重用了，我得回去告诉苏秦。” 张仪一听，感叹道：“哎呀，我原本还以为这是我的计策呢，没想到是苏秦的计策啊！我果然不如他啊！我现在刚得到重用，哪敢去对付赵国呢？你帮我谢谢苏秦，有他在，我哪敢有啥想法啊！” 后来，张仪当了秦国的宰相，就写了一篇檄文给那个楚国宰相：“当年我陪你喝酒，我没偷你的玉璧，你却打我。现在你要好好守着你的国家哦，不然我下次可就要偷你的城池了！” 哈哈，这回咱们来聊聊秦国这档子事儿。苴国和蜀国打得不可开交，都来找秦国帮忙。秦惠王一看，这机会不错啊，想发兵去收拾他们。可问题是，去蜀国的路太难走了，而且韩国这时候又来凑热闹，攻打秦国。秦惠王头疼了，到底先打谁呢？打蜀国怕韩国偷袭，打韩国又怕蜀国趁虚而入。这可把秦惠王给愁坏了。 这时候，司马错和张仪这两位大佬开始争论起来。司马错主张打蜀国，张仪却坚持要打韩国。秦惠王一听，说：“来来来，你们说说各自的道理。” 张仪先开口：“大王啊，咱们得跟魏国、楚国搞好关系，然后出兵三川，堵住什谷口，断了屯留的通道。这样一来，魏国就断了南阳的路，楚国也能威胁到南郑。咱们再攻打新城、宜阳，直接逼到周朝的都城，让周王自己交出九鼎。到时候咱们手握九鼎，天下谁还敢不听咱们的？这可是成王霸之业的好机会啊！至于蜀国，那就是个边陲小国，跟戎翟差不多，打下来也没多大好处。” 司马错一听，立马反驳：“张大人此言差矣。要想国家富强，就得扩大地盘；要想军队强大，就得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要想成王霸之业，就得有德行。这三样都具备了，王业自然水到渠成。现在咱们地盘小、老百姓穷，所以得先从容易的下手。蜀国虽然偏远，但地盘大啊，而且内乱不断，咱们去打他们，就像豺狼追小羊一样容易。打下来之后，地盘大了、财富多了、军队也强了，而且还没怎么伤到咱们自己的人。到时候天下人都会说咱们是正义之师，多好啊！可要是去打韩国，那就是跟天子过不去，名声不好听，还不一定能捞到好处。再说，周朝和齐国、韩国都是一伙的，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咱们可就麻烦了。所以我说啊，还是打蜀国划算。” 秦惠王一听，觉得司马错说得有道理，就拍板决定：“好！就听你的，打蜀国！”于是秦国出兵攻打蜀国，没过多久就搞定了。蜀国成了秦国的一部分，秦国从此更加强大、富有，再也不把其他诸侯国放在眼里了。 话说秦惠王十年那会儿，秦国的公子华和张仪联手，把蒲阳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最后蒲阳只好投降。张仪趁机跟秦王说：“大王，咱们跟魏国关系这么好，得表示表示。”于是秦王就同意把魏国的公子繇送到魏国当人质，以示友好。 张仪见机行事，又去跟魏王说：“秦王对魏国可是好得没话说，你们魏国也不能太不懂事了。”魏王一听，赶紧献上上郡和少梁两地，以示感谢。秦王高兴坏了，就把张仪提拔为相国，还把少梁改名为夏阳。 张仪在秦国当相国四年，就帮秦王登上了王位。过了一年，他又亲自带兵攻打陕地，还修筑了上郡的要塞。 又过了两年，张仪被派去跟齐国、楚国的大佬们在啮桑开会。开完会回来，张仪的相国之位就被撸了，但他没闲着，转身就去魏国当相国，名义上是为秦国服务，实际上是想让魏国先向秦国示好，其他诸侯国看了也都会跟着学。可惜魏王不听他的。秦王一听火了，立马发兵攻打魏国的曲沃、平周两地。秦王对张仪还是很好的，继续给他丰厚的待遇。 张仪这心里啊，那叫一个惭愧啊，觉得没脸见秦王。于是他在魏国留了四年，等到魏襄王去世，新君哀王继位，他又去游说哀王。可惜哀王也不听他的。张仪这下可急眼了，暗中让秦国攻打魏国。结果魏国跟秦国一打，就输了。 第二年，齐国又来凑热闹，在观津把魏国打得落花流水。秦国一看机会来了，又准备攻打魏国。这次他们先打败了韩国的申差军，斩首八万，诸侯国都吓尿了。张仪趁机又去跟魏王说：“魏国啊，你们的地盘还不到千里，军队也不过三十万。地势平坦，四面都是诸侯国，没有名山大川做屏障。从郑国到魏国才二百多里地，车马奔腾，人跑步都能到。魏国南边挨着楚国，西边挨着韩国，北边挨着赵国，东边挨着齐国。你们得在四面八方驻军防守，守亭障的军队就不下十万。魏国的地势啊，简直就是战场。你们要是跟楚国好，不跟齐国好，齐国就攻你们东边；跟齐国好，不跟赵国好，赵国就攻你们北边；不跟韩国合作，韩国就攻你们西边；不亲近楚国，楚国就攻你们南边。这就是所谓的四分五裂啊！” 哈哈，咱们这位说客可真是舌灿莲花，把个天下大势说得头头是道，让人听了都忍不住想给他点个赞！ “哎呀，大王啊，您瞧瞧这诸侯们结盟的事儿，说白了就是为了安社稷、尊主强兵、显名声嘛。可现在这结盟，就像是亲兄弟一样，一起喝个血酒，发誓要一起走到最后。可是啊，就算是亲兄弟，有时候还得为个家产吵得不可开交呢。您说这苏秦的遗计，靠不靠谱，还得打个问号呢！ “大王啊，您要是再不跟秦国搞好关系，那秦国可就要发兵攻打河外了，到时候卷、衍、酸枣这些地方可都得遭殃。卫国被劫了，阳晋也守不住了，那赵国可就不能往南边扩张了，赵国不动，魏国也就没法往北发展了。这一来二去，咱们的‘结盟大道’可就断了，到时候大王您的国家想不危险都难啊！更别提秦国要是把韩国给收拾了，再转过头来攻魏国，那咱们魏国可就真的危险了！这就是我为大王您担忧的啊！ “所以我说啊，大王您还是赶紧跟秦国搞好关系！这样一来，楚国和韩国就都不敢乱动了，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而且啊，秦国现在最想收拾的就是楚国，但真正能让楚国吃亏的，还得看咱们魏国。楚国虽然看起来富大，但实际上是空架子；他们的兵虽然多，但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打不了硬仗。咱们魏国要是把全部兵力都调到南边去攻打楚国，那肯定是稳赢的！到时候咱们把楚国的地盘抢过来，自己实力增强了，还能顺便给秦国送个大礼，这可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啊！大王您要是不听我的，等秦国真的发兵来攻了，到时候您就是想跟秦国和好，都没门儿了！ “还有啊，那些所谓的‘合纵’人士，一个个都是嘴炮高手，说得天花乱坠，但真正能信的有几个呢？他们靠一张嘴就能封侯拜相，这天下的说客们可都是拼了命地鼓吹‘合纵’的好处，想要说服各国的君主。君主们被他们说得晕头转向的，哪里还能分辨是非呢？ “所以啊，我建议您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我的建议！我这把老骨头也经不起折腾了，您就让我回家养老去！” 话说魏哀王听了张仪的建议，决定跟秦国和解，不再参与那个所谓的“合纵”联盟了。张仪这老狐狸，一回到秦国，又当上了相国。不过呢，这魏国也是反反复复，三年后又开始跟秦国作对。秦国一气之下，就攻打了魏国，拿下了曲沃。第二年，魏国又乖乖地投降秦国了。 秦国看齐国和楚国搞了个“联盟”，就派张仪去楚国当相国。楚怀王一听张仪来了，赶紧把最好的房子让出来给他住，还亲自去迎接他。楚怀王问张仪：“我们楚国这么偏僻落后，您有啥高招指教我们啊？”张仪笑眯眯地说：“大王啊，您要是听我的，就跟齐国断交，我保证让秦国把商於那六百里的地儿给您。而且啊，还让秦国的公主嫁给您当妾，咱们秦楚两国就成了兄弟之国。这样一来，齐国就弱了，秦国也强大了，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楚怀王一听，高兴得不得了，立马就答应了。群臣都来祝贺，只有陈轸这个老实人跑来泼冷水。 楚怀王怒了：“老子没动一兵一卒就得了六百里地，群臣都高兴，你小子怎么就来唱反调？”陈轸说：“大王啊，您别急。依我看，这商於的地儿咱是得不到了，而且搞不好还会跟齐国、秦国都翻脸。秦国现在看重楚国，就是因为楚国跟齐国联盟。您要是跟齐国断交了，楚国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吗？到时候秦国怎么会把那么好的地儿给您呢？张仪那老狐狸回到秦国，肯定会反悔的。到时候咱们跟齐国断了交，秦国又不给地儿，那可就惨了。” 楚怀王一听，觉得有道理，但心里还是痒痒的，想试试。就说：“陈轸啊，你别再说了，等老子得了地儿再说。”于是就把相印给了张仪，还送了他好多金银财宝。然后楚国就跟齐国断交了，还派了个将军跟着张仪去秦国。 张仪这老狐狸一到秦国，就假装摔断了腿，三个月都不上朝。楚王一听，心想：“这老狐狸是不是觉得我跟齐国断得不够彻底啊？”于是就派了个勇士去齐国大骂齐王。齐王一听，火冒三丈，立马就跟秦国和好了。 这时候张仪才上朝，对楚国的使者说：“我有六里的封地，愿意献给楚王。”使者一听，愣住了：“我们大王要的是商於那六百里地啊，不是六里！”回去报告楚王，楚王气得跳脚，立马发兵攻打秦国。陈轸又来劝他：“大王啊，您别冲动啊！打秦国不如把地割给秦国，跟他们一起攻打齐国。这样一来，地是从秦国出的，但好处是从齐国那儿拿的，楚国还能保住啊！”楚王不听，非要打秦国，派了个将军屈匄去。结果秦国和齐国一起攻打楚国，杀了八万人，还抓了屈匄，占领了丹阳、汉中。楚国又发兵去攻秦国，结果在蓝田被打得落花流水，最后只好割了两座城给秦国求和。 话说秦国眼馋楚国的黔中地，想用武关外的地儿跟楚国换。楚王一听，眼珠子一转，说：“地儿我不换，我就想要张仪那老狐狸，拿他换黔中地。”秦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得装得若无其事，想说“你去”，可嘴巴就是张不开。张仪这老狐狸一看形势，主动请缨：“大王，让我去试试！”惠王心里嘀咕：“楚王恨你恨得牙痒痒，你去不就是送死吗？”张仪却一脸淡定：“楚国再强也强不过秦国，我跟靳尚那小子关系不错，他又能搞定楚王的老婆郑袖，有这俩人罩着，我没事儿的。” 于是张仪就去了楚国，结果一到那儿就被楚王给关了起来，准备咔嚓了。靳尚一看情况不妙，赶紧去找郑袖：“你知道为啥大王现在这么不待见你吗？”郑袖一脸懵：“为啥呀？”靳尚说：“秦王特喜欢张仪，现在要用上庸那六个县的地儿，再加上个美女来换张仪。楚王一看这地儿和美女，肯定高兴啊，那秦国来的公主肯定得受宠，到时候你这地位可就不保了。”郑袖一听，急了：“那可怎么办？”靳尚说：“你就跟大王说，张仪是秦国使臣，咱们要是杀了他，秦国肯定发飙，到时候楚国可就遭殃了。咱们不如先把张仪放了，让秦国高兴高兴。” 于是郑袖就天天在楚王耳边吹风：“大王啊，张仪是秦国的使臣，咱们要是杀了他，秦国肯定会发飙的。到时候咱们楚国可就遭殃了。您还是把他放了，让他回去跟秦王说说好话，咱们楚国也能落个好处。”楚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赦免了张仪，还给他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张仪这老狐狸一出狱，就听说苏秦那货挂了，立马又去找楚王：“大王啊，您看看现在这天下，秦国地儿大、兵强马壮，就像只大老虎。咱们楚国呢，就像群羊。您要是跟着那群羊去跟老虎斗，那不是找死吗？您现在跟秦国和好，那才是明智之举啊！”楚王一听，觉得张仪说得有道理，就决定跟秦国和好，不再参与那所谓的“合纵”了。 哎呀，这天下大势啊，就像一场大型网络游戏，秦国和楚国就是两个顶级玩家，非你即我，谁都想当霸主。大王啊，您要是不跟秦国搞好关系，那秦国可是要出兵了，宜阳一占，韩国上半截儿就断了粮；再一东进，拿下成皋，韩国就得给秦国当小弟，魏国也得跟风投降。到时候秦国从西边打楚国，韩国、魏国从北边围攻，您的国家可就危在旦夕了！ 那些个“合纵”的盟友啊，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聚在一起想攻打强国，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轻敌冒进，国家穷得叮当响还老打仗，这不是找死嘛！我听说啊，兵力不如人就别硬拼，粮食不如人就别打持久战。那些“合纵”的人就会耍嘴皮子，说些好听的话哄大王开心，却不说实话告诉您这其中的利害。到时候秦国一来，您就等着哭！所以啊，大王您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再说说秦国，他们西边有巴蜀这个大粮仓，粮食堆积如山，大船从汶山出发，顺江而下，到楚国才三千多里地。您想想啊，一艘船载五十人和三个月的粮食，一天就能跑三百多里，这速度！这效率！而且啊，还不费牛马之力。不到十天就能打到扞关，到时候楚国可就全完了。 还有啊，大王您以前跟吴国打仗，虽然赢了三场，但兵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后来守新城，百姓也受苦了。我听说啊，功劳太大就容易遭人嫉恨，百姓疲惫就会怨恨君主。您现在守着这岌岌可危的功绩，还跟强大的秦国作对，我真是为您捏把汗啊！ 秦国这十五年没出函谷关打齐国、赵国，其实是在韬光养晦，想统一天下。楚国以前跟秦国交过手，汉中一战输得那叫一个惨啊，七十多个将领都战死了，汉中也被秦国占了。楚王大怒之下出兵攻打秦国，蓝田一战又是两败俱伤。这就是所谓的“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秦国和楚国都疲惫不堪，韩国、魏国就能趁机坐收渔翁之利了。所以啊，大王您可得三思啊！ 最后啊，我给您出个主意：秦国要是出兵攻打卫阳晋，那天下可就大乱了。到时候您出兵攻打宋国，不出几个月就能拿下。再一往东指，泗水边上的十二个诸侯国就都是您的了！这买卖划算啊！ 哈哈，说到苏秦这哥们儿，真是个“信约从亲”的高手，把自己封为武安君，在燕国当丞相，然后悄悄地跟燕王商量要灭掉齐国分地盘。结果呢，他假装有罪跑到齐国去，齐王还傻乎乎地收留他当丞相。可惜啊，这瞒天过海的计策两年后就暴露了，齐王气得直哆嗦，直接把苏秦五马分尸了。想想看，就靠苏秦这么一个“诈伪”高手，就想一统天下，这怎么可能嘛！ 现在秦国和楚国挨得这么近，简直就是“形亲之国”啊。楚王啊，你要是能听我的，我就让秦国太子到楚国当人质，楚国太子也去秦国当人质。再把秦国的公主嫁给楚王当妾，再附赠一座万户大城当洗澡的地方。这样咱们两国就成了兄弟之国，永远不打仗。我觉得啊，这主意简直不能再好了！ 楚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啊，已经得到了张仪，现在又想把黔中地送给秦国。屈原一听就急了：“大王啊，上次张仪来，你就被他骗了，这次他再来，我觉得应该直接把他煮了吃！就算不杀他，也不能再听他的鬼话了！”楚王想了想，说：“得了黔中地多好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于是楚王就答应了张仪，跟秦国结成了“亲家”。哎，这楚王也是够“大方”的！ 张仪这哥们儿刚从楚国溜达回来，又跑去韩国找韩王聊天。他笑眯眯地对韩王说：“韩王啊，您这地儿可不太平啊，全是险恶的山地，五谷不丰，吃的也就是些豆子和野菜汤。要是有一年收成不好，老百姓连酒渣子都喝不上。国土就这么九百里地，存粮连一年都不够。再算算您的军队，全部拉出来也就三十万，还得算上那些做饭的、养马的。去掉守城的、站岗的，能拉出去打仗的，也就二十万。可咱秦国呢，百万雄师，千乘战车，万马奔腾，那些虎背熊腰的战士，一个个都能单手举起千斤重的东西，跟您这山东大汉比起来，简直就是孟贲对怂包，乌获对婴儿啊！您说咱秦国这么强的军队，去打那些弱不禁风的小国，那岂不是手拿把攥的事儿？” “可是啊，韩王您这儿的大臣们啊，一个个都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似的，就听那些甜言蜜语，互相吹捧，都说‘听我的计策就能称霸天下’。可是他们却不考虑国家的长远利益，只顾着听那些不切实际的建议，这不是坑您嘛！ “您要是不跟秦国搞好关系，那秦国的大军可就要打到宜阳来了，断了您的上党地区，再东进拿下成皋、荥阳，到时候您那鸿台宫、桑林苑可就不是您的了。要是再把成皋给堵了，上党地区就断了，您这国家可就分崩离析了。所以啊，跟秦国合作才是正道，不合作那就是死路一条。您可别想着造了祸还想求福报，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啊韩王，我给您出个主意，最好还是跟秦国合作。秦国最想干的事儿就是削弱楚国，而能削弱楚国的，就是咱们韩国了。这可不是说韩国比楚国强，而是咱们地理位置好。您要是跟秦国联手攻打楚国，秦王肯定高兴。这样既能得到好处，又能让秦国高兴，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计策啊！” 张仪这位老兄可真是会做生意啊，韩王一听他的忽悠，立马就上了套。他回秦国向秦惠王报告，结果秦惠王高兴得不得了，直接封了他五座城邑，还给他取了个霸气侧漏的封号——武信君！ 这下张仪可得意了，他又跑到齐国去忽悠齐湣王：“大王啊，您这齐国可是天下最强的国家，大臣们和贵族们都过得滋润得很。但是呢，那些给您出谋划策的家伙，都是只会说些好听的话，根本不考虑长远利益。他们肯定跟您说，齐国西边有强大的赵国，南边有韩国和魏国，咱们齐国背靠大海，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兵强马壮，就算有一百个秦国，也拿咱们没办法。您一听这话，心里肯定美滋滋的，觉得他们说得太对了！ “可是呢，这些家伙都是一伙的，互相吹捧，觉得合纵是个好主意。可我就纳闷了，齐国和鲁国打了三仗，鲁国赢了三次，结果呢？鲁国还不是照样亡国了。为啥呢？因为齐国太强，鲁国太弱啊！现在秦国和齐国的关系，就像当年的齐国和鲁国一样。秦国和赵国在河漳、番吾打了四仗，赵国赢了四次，可邯郸都快被打没了，赵国也元气大伤。为啥呢？因为秦国太强，赵国太弱啊！ “现在秦国和楚国已经联姻了，成了兄弟国家。韩国把宜阳都献出来了，魏国也交了河外地区，赵国更是乖乖地到渑池朝拜，还割了河间地区给秦国。大王您要是再不跟秦国搞好关系，秦国可就要联合韩国、魏国来打您了，到时候您那临淄、即墨可就不是您的了。等到国家被攻打的时候，您再想跟秦国和好，那可就没门了。所以啊，大王您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事儿啊！” 齐湣王一听这话，摸了摸下巴说：“哎呀，我们齐国地处偏僻，一直隐居在东海边上，还真没听过什么国家长远利益这回事儿呢。”说完，他就爽快地答应了张仪的提议。看来啊，这齐湣王也是个爽快人，不过就是被张仪这忽悠功夫给骗得团团转啊！ 张仪这哥们儿，真是个行走的“忽悠大师”。他刚从齐国回来，又马不停蹄地跑到赵国去找赵王：“哎呀，赵王大人啊，咱秦王特地派我来给您献上一条妙计。想当年，您带领天下诸侯一起尊秦为老大，结果咱秦国的军队整整十五年都不敢踏出函谷关半步。您这威名啊，在山东一带可是响当当的，我们秦国吓得那是瑟瑟发抖，赶紧修甲整兵、操练兵马、学习射箭，还拼命种田存粮，生怕您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就打过来了。 “可是啊，现在情况有点变化了。您看看，您这地盘，巴蜀、汉中、两周都归您了，还守着白马津这么重要的地方。我们秦国虽然偏远，但心里可是憋着一肚子火呢。现在啊，我们秦国已经准备好兵马，就等在渑池，打算渡过漳水，占据番吾，然后在邯郸城下跟您会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打算在甲子日跟您来个决战，就像当年武王伐纣那样。我这不是来吓唬您，是真心实意地来跟您商量这事儿。 “赵王啊，您以前信的那苏秦，就是个骗子，把天下诸侯都忽悠得团团转。结果呢，他自己想反齐国，最后却被五马分尸了。这天下啊，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统一的。现在楚国跟秦国是兄弟国家了，韩国、魏国也都成了秦国的小弟，齐国还献上了鱼盐之地。这简直就是断了您的右臂啊！您想想看，断了右臂跟别人打架，还失去了盟友，孤军奋战，这能有好果子吃吗？ “现在啊，我们秦国已经派出了三支大军：一支堵在午道，告诉齐国出兵渡过清河，在邯郸东边跟我们会师；一支驻扎在成皋，把韩国、魏国的军队赶到河外去；还有一支就在渑池。我们打算联合这四个国家一起攻打赵国，到时候赵国可就得分崩离析了。所以啊，我这可不是来吓唬您，是真心实意地来给您提个醒。我建议您啊，最好还是跟秦王在渑池见个面，当面谈谈，把这事儿给解决了。您觉得我这主意怎么样？” 赵王听后，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想当年，我们那奉阳君手握大权，瞒着先王搞了不少小动作，我那时候还小，跟着师傅学习，对国事也没多少发言权。先王去世后，我接手王位不久，心里其实一直犯嘀咕，觉得咱们这合纵抗秦的策略，似乎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也有过动摇，想改变主意，割点地给秦国，好求个安稳。”说到这里，赵王微微一笑，接着说，“正准备出发去秦国呢，就收到了你的消息。”赵王最终决定听从张仪的建议，张仪这才满意地离开了赵国。 张仪又一路向北，来到了燕国，见到燕昭王就开始了他的忽悠大法：“大王啊，您跟赵国的关系，那可是亲如兄弟啊！但您知道不，这赵国啊，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想当年，赵襄子为了吞并代国，就把他姐姐嫁给了代王。然后啊，他在句注山设了个鸿门宴，偷偷让工匠做了个能砸人的金酒壶。宴会上，他让厨子趁代王喝得正高兴的时候，用那金酒壶一下就把代王给砸死了，那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啊！他姐姐听到消息后，气得用簪子自杀了，所以现在还有座摩笄山呢。代王被杀这事儿，天下谁不知道啊！” 张仪喝了口茶，继续侃侃而谈：“大王啊，赵王这人狠辣无情，您心里也清楚。以前赵国攻打过我们燕国，两次围攻燕都，逼得您割了十座城才罢休。现在呢，赵王已经去秦国朝拜了，还献上了河间之地。要是大王您不跟秦国搞好关系，那秦国的大军可就要从云中、九原出兵，让赵国当先锋来攻打我们燕国了。到时候啊，您那易水、长城可就不保了。” “再说说现在的情况，赵国现在对秦国那可是言听计从，跟个郡县差不多，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大王您要是跟秦国结盟，那秦王肯定高兴得不得了，赵国也就不敢乱来了。这样一来，您西边有强大的秦国当靠山，南边又没了齐国、赵国的威胁，这买卖多划算啊！所以大王您可得好好考虑考虑啊！”张仪一番话下来，把燕昭王说得是心动不已。 燕王听了张仪的话，一脸无奈地说：“我这小国地处偏远，就像个深山老林里的野人，虽然长得高大，但心思跟婴儿差不多，哪懂什么大计啊。今天有幸听到先生的教诲，我决定向西臣服秦国，献上恒山脚下的五座城池。”燕王就这么被张仪给忽悠瘸了。 张仪得意洋洋地回到秦国，还没进咸阳城呢，就听说秦惠王驾崩了，武王继位了。这武王啊，自从当太子的时候就看张仪不顺眼，一继位，身边的群臣就开始诋毁张仪，说他是个无信小人，靠出卖国家来取悦君王。还说要是秦国再用他，恐怕要被天下人笑话了。这一下，诸侯们听说张仪和武王不对付，又开始搞合纵了。 秦武王元年，张仪在朝廷上被群臣围攻，日子不好过。偏偏这时候齐国又来找茬了。张仪怕被杀，赶紧想办法自救。他对武王说：“大王，我有个主意，想献给大王。”武王问：“什么主意？”张仪说：“要想为秦国的江山社稷考虑，就得让东方发生大变故，这样大王您才能多割点地。现在听说齐王很恨我，只要我在哪儿，他们就肯定会派兵来打。所以，我请求大王把我这个不肖之人送到魏国去，这样齐国肯定会出兵打魏国。到时候，齐魏两国兵连祸结，谁也离不开谁，大王您就可以趁机攻打韩国，进入三川之地，再出兵函谷关但不要攻打，直接逼近周朝都城。到时候，周朝的祭器都是您的了，您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都归您管。这可是千秋伟业啊！” 武王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给了张仪三十辆战车，送他去了魏国。果然不出所料，齐国真的出兵打魏国了。魏哀王吓得够呛，张仪却笑着说：“大王别担心，我这就让齐国撤兵。”于是，他派了个叫冯喜的手下去楚国借道出使齐国，对齐王说：“大王您虽然恨张仪，但您把张仪送到秦国去，这可是个妙招啊！”齐王一愣：“我恨他还送他到秦国去？这是什么妙招？”冯喜解释说：“这就是您的高明之处啊。张仪去秦国的时候，就跟秦王说好了：‘只要齐王恨我，我在哪儿，齐国就会派兵来打。所以我把自己送到魏国去，齐国肯定会出兵打魏国。到时候齐魏两国打得不可开交，大王您就可以趁机攻打韩国、进入三川、出兵函谷关逼近周朝都城了。这样您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了。’秦王一听觉得有理，就给了张仪三十辆战车送他到魏国去了。现在张仪一到魏国，您果然出兵打他，这不是让国内疲惫不堪，又跟友国开战吗？这不是扩大了邻国的势力范围，又让自己陷入困境吗？而且，您这么做还让秦王更信任张仪了。这就是我所说的‘把张仪送到秦国去’的妙招啊。” 齐王一听，恍然大悟，连忙下令撤兵。张仪这一招，真是把齐王玩得团团转啊！ 张仪这位大丞相，在魏国干了没一年就呜呼哀哉了。而说到张仪的死对头，那必须是陈轸这哥们儿。想当年，陈轸和张仪一同在秦惠王手下混，两人都混得风生水起，但一山不容二虎，两人为了争宠可是没少斗智斗勇。 张仪这老狐狸，在秦王面前给陈轸穿小鞋：“大王啊，您知道吗？陈轸这家伙，拿着咱秦国的重礼去楚国，说是替咱秦国交好，但您看看，楚国对咱秦国没啥好脸色，反而对陈轸客客气气的。这不是明摆着陈轸给自己捞好处，把咱秦国给晾一边了吗？而且啊，我听说陈轸还想去楚国呢，您咋不把他给开了呢？” 秦王一听，立马找陈轸对质：“陈轸啊，我听说你想跳槽去楚国，有这回事吗？”陈轸也不藏着掖着：“没错，我是有这想法。”秦王说：“张仪说的果然没错啊。”陈轸微微一笑：“大王，这事儿可不是张仪一个人知道，江湖上谁不知道啊？想当初伍子胥对他家君主忠心耿耿，天下人都抢着要他当臣子；曾参孝敬他父母，天下人都想有他这样的儿子。好东西，自然是抢手货嘛！再说，我要是对咱秦国不忠，楚国凭啥会觉得我忠心啊？既然忠臣都被嫌弃了，我不去楚国还能去哪儿呢？”秦王一听，觉得陈轸说得在理，于是又把他当宝贝一样供着。 就这样，陈轸在秦国混了一年，秦惠王最终还是选了张仪当丞相，陈轸一看这形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投奔了楚国。可惜啊，楚国也没把他当回事，还派他出使秦国。陈轸路过魏国时，想去见见犀首这位老战友。谁知犀首这货居然避而不见，陈轸急了：“我可是有正事来的，你今天不见我，我明天就走了，你可别后悔啊！”犀首一听，只好见了陈轸。 陈轸一见犀首就调侃道：“犀首兄啊，你咋这么爱喝酒啊？”犀首说：“没事儿干呗。”陈轸说：“那我给你找点事儿干干怎么样？”犀首问：“啥事儿？”陈轸说：“田需这家伙想联合诸侯搞合纵，楚王对此半信半疑。你不如跟楚王说，你跟燕国、赵国的国王有交情，他们老派人来说‘闲着也是闲着，咋不来见见面呢？’你趁机请楚王接见你，但别带太多车马，就三十辆，在院子里摆一摆，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从燕国、赵国来的。” 犀首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照办了。燕国、赵国的使者一听这事儿，赶紧开车回去报告国王，两国国王都派人去迎接犀首。楚王一听这事儿，气得火冒三丈：“田需跟我约好了搞合纵，结果犀首却跑去了燕国、赵国，这不是耍我吗？”于是楚王就不理田需了。而齐国听说犀首去了北边，也派人把国事交给他处理。就这样，犀首一下子成了三国的实际掌权者。而陈轸呢，也顺利完成了出使秦国的任务，回楚国交差去了。 哈哈，这位韩魏两国的打架秀真是打得不亦乐乎，打了整整一年还没分出胜负。秦惠王看着都急了，心想：“我得去劝劝架，可我这左右手意见不统一，一个说该劝，一个说别管，这可咋整？” 就在这时，陈轸这位老江湖刚好到秦国串门。秦惠王一见他，就开玩笑地问：“嘿，陈轸啊，你跑楚国去了，还想着我这秦国不？”陈轸一听，微微一笑，回答道：“大王，您听过越国那个庄舄的故事吗？”秦惠王摇摇头：“没听过。” 陈轸就开始了他的故事时间：“这庄舄啊，原本是越国的一个乡巴佬，后来跑到楚国当了大官。有一天他生病了，楚王就琢磨：‘这庄舄现在这么富贵，他还会想越国吗？’手下人就说了：‘人嘛，在生病的时候最容易思乡。如果他想越国，那他说话就会带越国的口音；如果不想，那就是楚国的口音。’楚王就派人去偷听，结果庄舄还在说越国的方言呢。” 陈轸顿了顿，接着说：“大王啊，我虽然被您赶到楚国去了，但我这心里，可还是秦国的口音啊！”秦惠王一听，乐了：“哈哈，你说得对！那韩魏两国这事儿，你怎么看？” 陈轸摸了摸下巴，说：“大王，您听过卞庄子刺虎的故事吗？卞庄子想杀老虎，有个馆竖子就告诉他：‘你看那两只老虎正在吃牛，吃得高兴就会打架。等它们打得你死我活，你再上去补一刀，一下子就能得两只老虎的功劳。’卞庄子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等着。果然，两只老虎打了起来，大的受了伤，小的被打死。卞庄子趁机冲上去，一下子就杀了那只受伤的老虎。” “大王啊，您看现在韩魏两国这不就像那两只老虎吗？打了一年，大的肯定受伤了，小的搞不好就没了。咱们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再上去捡便宜，这不就是一举两得嘛！您跟我这主人公又有什么区别呢？”秦惠王一听，眼睛一亮：“对啊！就这么办！” 最后的结果嘛，大家都知道，韩魏两国打得不分你我，秦国趁机出兵，大获全胜。这就是陈轸的计策，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坐山观虎斗”啊！ 第9章 樗里子甘茂列传 哈哈，这位樗里子，也就是樗里疾，他可是秦惠王的异母弟弟，妈妈是韩国妹子。他这人，不但长得滑稽（注：此处“滑稽”是古代对滑稽、机智的形容，非现代意义上的“滑稽”），还贼聪明，秦国的老百姓都叫他“智囊”。 想当年，秦惠王八年，樗里子被封为右更，带着大军去攻打曲沃，把那儿的人全给赶走了，城市也占了，这块地儿就成了秦国的。然后到了秦惠王二十五年，他又被派去攻打赵国，活捉了赵国的将军庄豹，还攻下了蔺地。第二年，他还协助魏章打楚国，把楚国的将军屈丐打得落花流水，汉中地也成了秦国的囊中之物。这下子，樗里子可风光了，秦惠王封他为“严君”。 秦惠王去世后，太子武王继位，把张仪、魏章都给赶走了，却让樗里子和甘茂当了左右丞相。后来，秦国派甘茂去攻打韩国，打下了宜阳。然后樗里子就带着一百辆战车去了周国。周国的人还特地派了士兵去迎接他，看起来特别恭敬。可是楚王就不高兴了，觉得周国这么重视秦国的客人，就责怪了周国。 这时，有个叫游腾的人，给周国出了个主意，他去对楚王说：“您知道吗？以前知伯攻打仇犹的时候，先送了仇犹一辆大车，然后趁机出兵，仇犹就这样亡国了。为啥呢？因为没防备啊！还有齐桓公攻打蔡国的时候，说是要讨伐楚国，其实是偷袭蔡国。现在秦国这么强大的国家，让樗里子带着一百辆战车去周国，周国就像看到了仇犹和蔡国的下场，所以才这么紧张，派了那么多士兵去迎接他。其实他们并不是真的欢迎樗里子，而是防备他。周国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的国家安危呢？他们也是怕有一天被秦国给灭了，所以才会让大王您不高兴。”楚王一听，觉得有道理，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后来秦武王去世，昭王继位，樗里子的地位就更加尊贵了。瞧瞧，这樗里子可真是个人物啊，不但聪明机智，还能在各国之间游刃有余，真是个“智囊”啊！ 话说昭王元年，樗里子准备攻打蒲城。蒲城的守将一看这阵势，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请来了智囊胡衍。胡衍一到蒲城，就立马给樗里子传话：“哎呀，樗里子大人，您这攻打蒲城，是为了秦国呢，还是为了魏国呀？要是为了魏国，那倒是好事；要是为了秦国，那可就不咋地了。您知道不，卫国之所以能存在，就是因为有蒲城这个后盾。您现在要是把蒲城给了魏国，那卫国肯定得跟着魏国混。魏国现在西河之外的地盘都快没了，就是因为兵力太弱。要是再把卫国并进来，那魏国可就强大了。魏国一旦强大，西河之外的地盘可就危险了。还有啊，秦王现在正看着您呢，您要是做出损害秦国利益、却让魏国得利的事，秦王肯定得怪罪您。” 樗里子一听，挠挠头问：“那我该咋办呢？”胡衍嘿嘿一笑，说：“您呀，就别打蒲城了，让我去跟蒲城的守将说说，让他们感恩戴德地归附卫国。”樗里子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答应了。 胡衍进了蒲城，对守将说：“樗里子大人已经知道了蒲城的困境，本来是要攻打你们的。但在我这三寸不烂之舌的游说下，他答应放过你们。”蒲城的守将一听，感动得涕泪横流，连忙拜谢，还送给胡衍三百斤黄金，说：“只要秦兵撤退，我一定向卫君推荐您，让您成为卫国的重臣。”于是，胡衍就靠着这笔黄金，在卫国混得风生水起。 就这样，蒲城之围解了，樗里子也就撤军了。他又去攻打皮氏，结果皮氏没投降，他又撤了。看来樗里子这人也挺有意思，攻不下就撤，绝不恋战。 到了昭王七年，樗里子去世了，葬在了渭南章台的东边。他还留下了一句预言：“一百年后，这里将会有天子的宫殿夹着我的坟墓。”嘿，这预言还真准啊！后来汉朝的长乐宫就在他坟墓的东边，未央宫在西边，武库正好对着他的坟墓。秦国人还流传着一句谚语：“论力气，得找任鄙；论智慧，得找樗里。” 再来说说甘茂这位老兄。他是下蔡人，曾经在下蔡的史举先生那里学习百家之术。后来靠着张仪和樗里子的引荐，他见到了秦惠王。秦惠王一见他，就觉得这小伙子不错，挺有才华的，于是就让他带兵打仗，还让他辅佐魏章攻下了汉中地。 秦惠王去世后，武王继位。张仪和魏章因为跟武王不合，就跑到魏国去了。这时候蜀侯煇和相壮反了，秦武王就派甘茂去平定蜀地。甘茂回来后，就被任命为左丞相，和樗里子一起辅佐武王。这两位丞相一文一武，配合得还挺默契的。 话说秦武王三年，这秦武王可是个热血少年，他找到甘茂说：“哥们，我想让我的战车能顺利通到三川，顺便瞅瞅那周王室的风光，这样我死后也能名垂青史，不朽啦！”甘茂一听，心想：“这小伙子野心不小啊！”他回答说：“大王，我有个主意，咱们先去跟魏国谈谈，让他们跟咱们一起攻打韩国，然后让向寿去辅助我。” 甘茂到了魏国，私下里跟向寿说：“你回去跟大王说，魏国已经答应咱们了，但大王最好先别急着动手。”向寿一脸懵，但还是照做了。回到秦国，他告诉秦武王：“大王，甘茂说魏国已经答应咱们了，但让大王先别急。”秦武王一听，赶紧在息壤迎接甘茂。 甘茂一到，秦武王就问他：“这是咋回事？”甘茂说：“大王啊，宜阳是个大县，上党、南阳的兵力都集结在那儿，虽然名义上是个县，但实力跟个郡差不多。您现在要是想跨过重重险阻，千里迢迢去攻打它，那可难了。您想啊，以前曾参住在费地，有个跟他同名同姓的人杀了人，别人就告诉曾参他妈说‘曾参杀人了’，他妈织着布头都不抬。后来又有两个人来说曾参杀人了，他妈就扔下梭子翻墙跑了。您看，曾参那么贤能，他妈又那么信任他，可三个人一传谣，他妈都害怕了。我现在的贤能比不上曾参，大王对我的信任又比不上他妈对曾参的信任，现在怀疑我的人可不止三个啊，我怕大王您到时候也得扔下‘梭子’跑了。” 秦武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说：“我不会听他们的，我跟你结盟！”于是，他让甘茂带兵去攻打宜阳。可是打了五个月都没打下来，樗里子、公孙奭果然开始争吵了。秦武王想把兵撤了，甘茂说：“大王，您别忘了息壤的约定啊！”秦武王一听，赶紧又派兵增援甘茂，结果甘茂一鼓作气，斩了六万敌军，拿下了宜阳。韩国襄王赶紧派公仲侈来道歉，跟秦国和好了。 后来秦武王终于去了周王室，结果死在了那儿。他弟弟继位，就是昭王。昭王的母亲是宣太后，是个楚国人。楚怀王因为以前秦国在丹阳打败了他们，而韩国没帮忙，就派兵围攻了韩国的雍氏。韩国赶紧找秦国求救，可是秦昭王刚继位，他老妈是楚国人，不肯救。公仲侈就去找甘茂帮忙，甘茂就对秦昭王说：“大王啊，韩国现在正等着咱们救呢，所以他们才敢跟楚国对着干。现在雍氏被围，秦国的军队却不下殽山去救，那韩国可就要投降楚国了。到时候楚、韩联手，魏国也不敢不听他们的，那秦国可就危险了。您说，咱们是坐在这儿等着被打呢，还是主动出击去攻打别人呢？”秦昭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赶紧派兵去救韩国。结果楚国的军队就撤了。 哎，这甘茂可真是聪明绝顶啊，不仅帮秦国解了围，还顺便帮韩国解了围，真是一举两得啊！ 话说这秦国啊，派了向寿去平定宜阳，然后又让樗里子和甘茂去攻打魏国的皮氏。这向寿啊，可是宣太后的亲戚，从小跟昭王一起长大，所以备受重用。他去了楚国一趟，楚国一听说秦国这么看重向寿，就对他特别客气。 向寿在宜阳负责防守，准备攻打韩国。韩国的公仲急了，派了苏代去跟向寿说：“哎呀，向大人啊，您想想看，一只鸟要是被追得走投无路，连车都会翻的。您要是把韩国打败了，羞辱了公仲，那公仲肯定会收拾残局再去找秦国，到时候他肯定觉得自己能封官了。可现在您跟楚国划了边界，还把杜阳封给了楚国的小令尹。要是秦楚联手再攻韩国，韩国肯定完蛋。韩国一亡，公仲肯定会亲自带着他的私人军队来秦国捣乱。您可得好好想想啊！” 向寿一听，说：“哎呀，我联合秦楚不是为了打韩国啊。苏兄，你去跟公仲说说，秦韩两国还是可以交好的。”苏代一听，笑了笑说：“向大人啊，我有个建议想跟您说。人们都说啊，珍贵的东西之所以珍贵，是因为有人珍视它。秦王对您的宠爱啊，不如对公孙奭；论智谋能力，也不如甘茂。可现在这两人都没法插手秦国的政事，只有您能跟秦王一起决策国家大事，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都站错了队啊。公孙奭偏袒韩国，甘茂偏袒魏国，所以秦王不信任他们。现在秦楚两国争强，您又偏袒楚国，这不就跟公孙奭、甘茂一样了吗？您跟他们有什么不同呢？人们都说楚国善变，您要是偏袒楚国，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您不如跟秦王商量一下，跟韩国交好来防备楚国，这样就没后顾之忧了。韩国肯定会先跟公孙奭交好，然后再把国家交给甘茂。韩国可是您的仇敌啊。您现在说跟韩国交好来防备楚国，这就是对外不避仇敌，明智之举啊！” 向寿一听，点点头说：“对啊，我也很想跟韩国交好。”苏代又说：“甘茂答应给公仲武遂，还退还宜阳的百姓，现在您要是直接收回来，恐怕很难啊。”向寿问：“那怎么办呢？武遂终究得不到了吗？”苏代说：“您为什么不以秦国的名义向楚国求取颍川呢？这是韩国的领土啊。您要是求到了，就是楚国听了秦国的话，而且您还能用这块地来讨好韩国。您要是求不到，那韩国和楚国的怨恨就解不开了，他们都会来找秦国。到时候秦楚两国争强，您再慢慢跟楚国谈判，同时安抚韩国，这对秦国可是大大有利啊。” 向寿一听，觉得有道理，就问：“那具体怎么做呢？”苏代说：“这就是个好事啊。甘茂想借魏国之力攻打齐国，公孙奭想借韩国之力攻打齐国。现在您拿下宜阳作为功劳，再安抚楚国和韩国，同时惩治齐国和魏国的罪行，这样公孙奭和甘茂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后来啊，甘茂真的跟秦昭王说了，把武遂还给了韩国。向寿和公孙奭虽然争取过，但没能成功。这两人从此对甘茂心生怨恨，开始诽谤他。甘茂怕了，就停止了攻打魏国的蒲阪，逃跑了。最后樗里子跟魏国讲和，两国罢兵。 话说甘茂这哥们，因为得罪了秦国，吓得他一路狂奔到了齐国，结果路上碰到了苏代。苏代正好要去秦国出使，甘茂一看机会来了，赶紧上前搭话：“哎呀，苏兄啊，我在秦国混不下去了，现在像个流浪汉一样无处可去。你知道吗？以前有个穷人家的姑娘和富人家的姑娘一起织布，穷姑娘说：‘我没钱买蜡烛，但你家烛光还有剩，能不能分我点余光，这样我既能省点蜡烛，又能借点光。’我现在就像那穷姑娘，穷途末路了，而您呢，正好是出使秦国的使者，在秦国那可是风生水起啊。我媳妇孩子都在秦国，您看看能不能帮我在秦王面前说说好话，让他关照关照我家人？” 苏代一听，心想这甘茂也是可怜，就答应了。到了秦国，他就开始给秦王吹风：“大王啊，甘茂这人可不一般，在秦国可是根深叶茂啊。他对秦国的地形了如指掌，从殽塞到鬼谷，哪块地是风水宝地，哪块地是坑，他都门儿清。要是他跑到齐国去，跟韩魏勾结起来对付咱们秦国，那可就麻烦了。” 秦王一听，急了：“那咋整啊？”苏代捋了捋胡子，说：“大王您别急，我有个主意。您不如给他点好处，让他回来。把他安置在鬼谷，让他一辈子都别出来。”秦王一拍大腿：“好主意！”于是赐给甘茂上卿的职位，用相印去齐国迎他。可甘茂这货也是个有骨气的，愣是没去。 苏代又跑去找齐湣王：“大王啊，甘茂可是个贤人啊。现在秦国都用上卿的职位和相印来迎他了，他都没去。这说明他对您是忠心耿耿啊。您可得好好待他。”齐王一听，立马给甘茂也封了个上卿的职位。秦国一看，这不行啊，咱的人怎么能在齐国当官呢？于是就用钱把甘茂的家人在齐国赎回来了。 后来啊，齐国又派甘茂出使楚国。那时候楚怀王刚跟秦国联姻，两国关系正热乎着呢。秦国一听说甘茂在楚国，就派人去跟楚王说：“大王啊，您能不能把甘茂送回秦国啊？”楚王就去找范蜎商量：“我想在秦国安插个相，你觉得谁合适？”范蜎说：“这事儿我可说不准。”楚王又说：“那甘茂行不行？”范蜎摇摇头：“不行。甘茂这人虽然贤能，但他在秦国当相可不是什么好事。秦国有了贤相，对楚国可没好处。大王您想想，以前您用召滑去越国捣乱，结果越国内乱，咱们楚国就趁机占了便宜。现在您只想着在越国捣乱，却忘了在秦国下功夫，这可是个大错啊。您要真想在秦国安插个相，那向寿最合适了。他跟秦王是发小，关系铁得很。您要是把向寿推荐给秦王当相，那对楚国可是大大的有利啊。” 楚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派人去秦国请秦王任命向寿为相。秦王也答应了。就这样，甘茂这哥们终究没能再回到秦国，最后在魏国度过了余生。 哈哈，说到甘茂这哥们儿，不得不提他那机智过人的孙子——甘罗。这甘罗啊，从小就聪明伶俐，十二岁的时候就成了秦国丞相文信侯吕不韦的得力助手。 话说有一天，秦始皇派了刚成君蔡泽去出使燕国，结果这燕王喜一看秦国这么给面子，赶紧把太子丹送去秦国当人质。然后啊，秦国又派了张唐去燕国当丞相，想跟燕国一起攻打赵国，扩大河间地区的地盘。 张唐这人呢，有点怂，他跟吕不韦说：“老板啊，我以前替秦昭王攻打过赵国，那赵国现在恨我恨得牙痒痒的，放出话来谁要是抓到我，就赏百里地。现在去燕国得经过赵国，我这小身板可不敢去。”吕不韦一听，心里就不爽了，但也没啥好办法。 这时候甘罗站出来了，问吕不韦：“老板，你咋一脸的不高兴呢？”吕不韦叹了口气说：“我派蔡泽去燕国忙了三年，终于把燕太子丹给弄来当人质了，现在我自己请张唐去燕国当丞相，他还不肯去。”甘罗一听，拍了拍胸脯说：“这事儿交给我，我去搞定他！”吕不韦一听就火了：“去去去！我自己都请不动他，你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办法？” 甘罗微微一笑，说：“老板啊，您别忘了，古时候大项橐七岁就当了孔子的老师。我现在都十二岁了，您就让我试试嘛，干嘛急着赶我走呢？”说完，甘罗就去找张唐了。 甘罗一见到张唐就问：“张大人啊，您觉得您的功劳跟武安君比起来怎么样啊？”张唐一听就谦虚地说：“武安君那可是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啊，我哪儿能跟他比啊。”甘罗又问：“那应侯在秦国的时候，权力有没有文信侯大？”张唐说：“那肯定是文信侯大啊。”甘罗趁机说：“那您明知道文信侯的权力大过应侯，可为什么应侯想攻打赵国的时候，武安君反对就被杀了，现在文信侯亲自请您去燕国当丞相您还不肯去呢？我真不知道您这脑袋是怎么想的。” 张唐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说：“行行行，我这就去准备行李。”就这样，甘罗几句话就把张唐给说服了，顺利完成了吕不韦交给的任务。 甘罗这小家伙，还真是个鬼才！他溜达了几天，突然找到文信侯吕不韦，说：“借我五辆车，我先去赵国给张唐探探路。”吕不韦一听，觉得这小子有想法，就进宫跟秦始皇汇报：“陛下，甘茂的孙子甘罗，虽然年纪小，但出身名门，诸侯都听过他的名字。之前张唐不想去燕国，甘罗三言两语就让他同意了。现在他想先去赵国探探情况，我觉得可以让他去。” 秦始皇一听，觉得这小家伙挺有意思，就召见了甘罗，派他去赵国。赵襄王听说甘罗要来，亲自到郊外迎接。甘罗一见到赵王，就开始了他的表演：“大王，您听说燕太子丹去秦国当人质了吗？”赵王点点头：“听说了。”“那您也听说张唐要去燕国当丞相了？”赵王又点点头：“听说了。”“燕太子丹去秦国，说明燕国不欺骗秦国；张唐去燕国当丞相，说明秦国也不欺骗燕国。这两国都不欺骗对方，那他们为啥还要联合起来攻打赵国呢？原因很简单，他们想扩大河间地区的地盘。大王您要是聪明的话，就给秦国五座城，这样河间地区就扩大了，秦国也就没理由再跟燕国联手打赵国了。您再把燕太子丹送回去，跟强大的赵国联手打弱小的燕国，这不是一举两得嘛！” 赵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啊，就立马割了五座城给秦国。秦国也高兴地把燕太子丹送回去了。然后赵国就趁机攻打燕国，一下子就占领了上谷三十城，秦国也顺便得到了其中的十一座。 甘罗回到秦国，秦始皇高兴得不得了，立马封他为上卿，还把甘茂原来的田宅赐给了他。 太史公评论说：“樗里子因为是王族亲戚而地位尊贵，这是理所当然的。但秦国人还称赞他聪明，所以我也把他的事迹记载了下来。甘茂从下蔡的平民起家，在诸侯中显赫一时，连强大的齐国和楚国都敬畏他。甘罗虽然年轻，但他出了一个奇计，让后世都称赞他的名声。虽然他不是那种品行高尚的君子，但也是战国时期的杰出策士。在秦国强大的时代，天下人都趋向于使用谋略和欺诈，甘罗正是这种时代的产物。” 第10章 穰侯列传 话说，在秦国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有个大佬级别的存在，名叫魏厓，也就是大家口中的穰侯。这货可是秦昭王的姨妈——宣太后的亲弟弟哦。没错，你没听错，就是姨妈的弟弟，厉害？这家族背景，简直了！ 想当年，秦武王去世，没留下个儿子，就立了他的弟弟当昭王。而昭王的妈，也就是那位宣太后，原来叫芈八子，昭王即位后，她就被尊称为宣太后了。值得一提的是，宣太后可不是武王的正宫娘娘哦，武王的正宫娘娘叫惠文后，比武王早走一步。 宣太后有两个弟弟，一个是异父长弟魏厓，还有个同父的弟弟叫芈戎，是华阳君。而昭王的亲弟弟们，则被称为高陵君和泾阳君。在这些兄弟姐妹中，魏厓可是最牛的，从惠王、武王时期就开始在朝廷里呼风唤雨了。武王去世后，兄弟们争着要当老大，最后还是魏厓一手遮天，力挺昭王上位。昭王即位后，任命魏厓为将军，守卫咸阳城。他平定季君之乱，把武王的正宫娘娘赶出秦国，让她去魏国养老，还把昭王那些不听话的兄弟们全都给灭了，这一手，简直威震秦国啊！ 昭王年轻，宣太后就亲自掌权，让魏厓来帮她处理政务。在昭王七年的时候，樗里子去世了，泾阳君被派去齐国当人质。赵国那边派了个叫楼缓的家伙来当秦国的相国，但赵国觉得这货不靠谱，就派了个叫仇液的家伙来秦国，想让秦国把魏厓提拔为相国。仇液出发前，他的客人宋公给他出了个主意：“你要是这样直接跟秦王说，秦王不听你的，楼缓肯定会恨你。你不如跟楼缓说‘我尽量帮你争取，但别抱太大希望’。这样秦王看到赵国这么不积极，可能就不听你的了。到时候事情没办成，楼缓还会感激你；事情办成了，魏厓也会感激你。”仇液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照做了。结果秦国真的把楼缓给免了，让魏厓当了相国。 后来魏厓想干掉一个叫吕礼的家伙，吕礼吓得跑到齐国去了。在昭王十四年的时候，魏厓推荐了白起，让他代替向寿去攻打韩国和魏国。白起这哥们儿真不是盖的，在伊阙把韩魏联军打得落花流水，斩首二十四万，还俘虏了魏国的将军公孙喜。第二年，又攻下了楚国的宛、叶两地。魏厓这时候觉得自己太牛了，就借口生病辞去了相国之位，让寿烛当相国。但没过多久，寿烛也被免了，魏厓又回来当相国了。秦王还封他为穰侯，后来又加封了陶地，这待遇，简直比王室还王室啊！ 就这样，穰侯魏厓在秦国呼风唤雨，一手遮天。他当秦将攻打魏国的时候，魏国直接献上了河东方四百里土地。他还攻下了魏国的河内地区，夺取了六十多个城池。在昭王十九年的时候，秦国自称西帝，齐国自称东帝。但没过多久，因为吕礼的搅和，两国又都取消了帝号，重新当回了王。而魏厓呢？他依然稳坐相国之位，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直到后来，他推荐的白起攻下了楚国的郢都，秦国设置了南郡，还封白起为武安君。这时候的穰侯魏厓，已经富可敌国了！ 在昭王三十二年，穰侯这位大佬又出马了，他亲自挂帅出征，率领大军攻打魏国，一路势如破竹，把魏国的芒卯将军打得落花流水，还攻入了北宅，最后更是把大梁城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魏国的梁大夫须贾一看这阵势，心里就急了，赶紧跑去找穰侯谈判：“穰侯大人啊，我听说魏国的官员们跟魏王说，以前梁惠王攻打赵国，虽然赢了三场，但赵国就是不割地，最后邯郸还是回到了赵国手里。还有啊，齐国人攻打卫国，杀了子良，但卫国就是不割地，最后卫国还是保住了自己的土地。所以啊，卫国和赵国之所以能保全国家、兵力强劲、土地不被诸侯吞并，就是因为他们懂得忍辱负重，不轻易割地。再看看宋国和中山国，他们老是割地求和，结果国家都灭亡了。我觉得啊，卫国和赵国的做法是值得我们学习的，而宋国和中山国的下场则应该引起我们的警惕啊。” 须贾喝了口茶，继续道：“秦国这个贪婪的国家，总是得寸进尺，连魏国的土地都敢来蚕食，更别提晋国了。他们战胜暴子后，割了八个县，但土地还没完全到手呢，就又开始出兵了。这秦国哪里有什么满足的时候啊！现在他们又打败芒卯，攻入北宅，这哪里是要攻打大梁啊，分明是想胁迫魏王多割点地嘛。魏王您可千万别上当啊！” 须贾越说越激动：“现在魏王您要是跟秦国讲和，把楚国和赵国都得罪了，那他们肯定跟您翻脸，转头跟秦国搞好关系。到时候秦国带着楚、赵两国的军队再来攻打魏国，那您这大梁城可就悬了啊。所以啊，我建议您千万别跟秦国讲和。要是真想讲和，那就少割点地，还得让他们留下点什么作为人质。不然的话，您肯定会被秦国欺负的。” 须贾顿了顿，又说：“我听说魏国已经把所有能打仗的士兵都调到大梁城来防守了，至少有三十万人。您想想看，用三十万人守着七仞高的大梁城，就算是商汤、周武王复生，也未必能攻得下来啊。您现在要是轻率地放弃楚、赵两国的支持，去攻打这么坚固的城池和这么多士兵，还想着一定能赢，那我得说，从天地初开到现在，还没人能做到这一点呢。要是您攻不下大梁城，秦国的军队肯定会疲惫不堪，到时候陶邑也保不住了，您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须贾最后总结道：“现在魏国正处于犹豫之中，您可以趁机少割点地来收买他们。等楚、赵两国的军队还没赶到大梁的时候，您就赶紧这么干。魏国现在正犹豫呢，您这么一来，他们肯定会觉得少割点地就能保住大梁城，何乐而不为呢？这样一来，您就达到目的了。到时候楚、赵两国看魏国先跟您和好了，肯定会争着跟秦国搞好关系，这样一来，合纵联盟就散了。到时候您再慢慢挑选盟友就是了。而且啊，您想要土地，也不一定非得用兵啊。您想想看，要是您割了晋国的地，秦国的军队就不会来攻打您了，而魏国也肯定会把绛和安邑两个地方献给您。您再为陶邑开通两条道路，几乎就能把原来的宋国都收入囊中了。卫国看到这种情况，也肯定会把单父这个地方献给您。这样一来，秦国的军队就不足为惧了，整个天下都在您的掌控之中了。您还愁什么呢？所以啊，请您三思而后行啊！” 穰侯听了须贾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就说：“好！”然后下令解除了对大梁城的围攻。哎呀呀，看来这次又是智慧战胜了武力啊！ 话说，就在那年之后，魏国这货突然叛变了，跟齐国眉来眼去，搞起了小暧昧。秦国一看，这还了得，直接派穰侯出马，攻打魏国。这一仗下来，魏国可是损失惨重，被斩首四万，大将暴鸢也跑得无影无踪，魏国三个县也乖乖地归了秦国。穰侯因此又得到了更多的封地，简直是赚得盆满钵满。 第二年，穰侯和白起这两位大佬，又带着客卿胡阳，一起攻打赵、韩、魏三国联军。结果在华阳之下，把芒卯打得落花流水，直接斩首十万，顺便还拿走了魏国的卷、蔡阳、长社，以及赵国的观津。穰侯一看，这战果不错啊，于是决定再给赵国加把油，派兵去攻打齐国。 齐国襄王一听这消息，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让苏代给穰侯写了封密信：“穰侯大大啊，我听说秦国要增援赵国四万甲士去攻打齐国，但我敢打赌，秦王那么聪明，穰侯您又那么有经验，肯定不会做出这种傻事。为什么呢？三晋之间，那是秦国的死对头啊，他们互相背叛、欺骗，那是家常便饭。现在如果秦国帮助赵国去攻打齐国，那赵国就会变得更加强大，这对秦国来说，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而且啊，秦国那些谋士肯定会说，先攻破齐国，让晋国和楚国疲惫不堪，然后再去制服他们。可是呢，齐国现在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如果全天下都去攻打齐国，那简直就像是用千钧之力去拉断一根烂绳子，齐国肯定玩完，哪里还能让晋国和楚国疲惫呢？ “再说了，如果秦国出兵少了，晋国和楚国肯定不信；出兵多了，那晋国和楚国就会被秦国控制。到时候齐国一害怕，不跑秦国，肯定会跑去晋国和楚国。到时候秦国把齐国的土地送给晋国和楚国，他们肯定会用兵来攻打秦国，那秦国不就成了靶子了吗？ “所以啊，这其实是晋国和楚国利用秦国的计划来攻打齐国，又利用齐国的计划来对付秦国。这晋国和楚国怎么这么聪明，秦国和齐国怎么这么笨呢？ “所以啊，穰侯大大，您要是把安邑这块地方给管理好了，那就肯定没什么问题了。秦国有了安邑，韩国就肯定守不住上党了。您说，是拿下天下的要害之地好呢，还是出兵去攻打别人，却担心他们不会回来好呢？所以我说啊，秦王那么聪明，穰侯您又那么有经验，肯定不会增援赵国去攻打齐国的。” 穰侯看完信后，一拍大腿：“哎呀，这苏代说得对啊！”于是赶紧撤军，回秦国去了。这穰侯，真是个明白人啊！ 话说，昭王三十六年，相国穰侯突然向秦昭王提出了一个看似高明的计划，他打算派客卿灶去攻打齐国，拿下刚、寿两地，以此来扩大自己的陶邑领地。然而，这消息一传开，就引起了魏国人范睢的注意。这范睢，自称张禄先生，以“张禄”之名行走江湖，他一看穰侯这操作，立刻就开启了他的吐槽模式，跑到秦昭王面前一顿“喷”。 秦昭王听了范睢的话，感觉这哥们儿说得挺有道理，于是就采纳了他的建议，任命范睢为新的谋士。范睢上任后，马上就开始了他的改革大业，他向秦昭王指出宣太后过于专制，穰侯在诸侯间擅权，还有泾阳君、高陵君这帮人过于奢侈，比王室还要有钱。秦昭王一听，恍然大悟，赶紧免了穰侯的相国之位，让泾阳君他们滚出京城，回自己的封地去。 穰侯被贬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京城，他出关的时候，那排场可是不小，辎车就有一千多辆，简直比现在的明星出行还要拉风。不过呢，风光是风光，但终究还是难逃命运的安排。穰侯在陶邑去世，并就地安葬。秦国也趁机收回了陶邑，改为郡县。 太史公在评价穰侯时，说了这么一段话：“穰侯啊，他可是昭王的亲舅舅啊。秦国之所以能够向东扩张领土，削弱诸侯国，甚至一度称霸天下，让天下诸侯都向西叩拜，这都是穰侯的功劳啊。可惜啊，他权势过大，财富过多，最后却因为一个人的谏言而身败名裂，忧愤而死。想想看，他这样的人都会落得如此下场，更何况我们这些漂泊在外的臣子呢？” 穰侯这人，真是聪明绝顶，应变能力超强。他内靠太后支持，外助昭王扩张。四次登上相位，两次封疆列土。他击败齐国，骚扰楚国，攻破魏国，围困大梁。可惜啊，最后却因为一个人的话，忧愤而死。这人生啊，真是充满了意外和戏剧性啊！ 第11章 白起王翦列传 话说，白起这哥们儿，可是咱郿县的骄傲啊！他可不是一般会用兵，简直就是秦昭王的得力干将。秦昭王十三年，白起已经是个左庶长了，他带领大军攻打韩国的新城，打得那叫一个漂亮！同年呢，穰侯当上了秦国的相国，还提拔了任鄙去守汉中。 第二年，白起又升官了，变成了左更，他在伊阙大破韩、魏联军，一下子斩首了二十四万，还活捉了他们的将领公孙喜，五座城池也轻松拿下。白起因此升为国尉，接着又跨过黄河，攻下了韩国安邑以东的地区，直达乾河。 又过了一年，白起更是不得了，他当上了大良造，攻打魏国，一口气拿下了六十一座城池，不论大小！再往后，白起和客卿错联手，攻下了垣城。五年后，白起又攻赵，拔下了光狼城。七年后，他更是猛攻楚国，连续拔下鄢、邓五城。第二年，他又攻楚，拔下郢都，烧了夷陵，一路东进到了竟陵。楚王吓得赶紧逃离郢都，向东逃到陈地。秦国顺势把郢都设为南郡，白起也因此晋升为武安君。 武安君继续发力，一举拿下楚国的巫、黔中郡。到了昭王三十四年，白起又攻魏，拔下华阳，赶跑了芒卯，俘虏了三晋将领，斩首十三万。跟赵将贾偃交战时，还让他两万大军沉入了河中。 昭王四十三年，白起攻韩陉城，拔五城，斩首五万。四十四年，他又攻南阳太行道，直接给断了。 到了四十五年，白起攻韩的野王城。野王投降秦国后，上党的道路就断了。上党的守将冯亭跟百姓商量说：“郑国的道路已经断了，韩国肯定保护不了我们。秦军日益逼近，韩国应付不了，我们不如把上党送给赵国。赵国如果接受我们，秦国肯定会生气，一定会攻打赵国。赵国被攻打，就肯定会跟韩国亲近。韩赵联手，就可以抵挡秦国了。”于是他就派人去通知赵国。 赵孝成王和平阳君、平原君商量这事儿。平阳君说：“别接受，接受了的话，祸患比得到的好处大。”但平原君却说：“无缘无故得到一个郡，接受了好啊！”于是赵国就接受了，还封冯亭为华阳君。 四十六年，秦国又攻打了韩国的缑氏、蔺，全给拿下了。哎呀，这白起真是秦国的战神啊，打得韩国、赵国、楚国满地找牙！ 话说啊，四十七年的时候，秦国派出了左庶长王龁去攻打韩国，结果顺利地拿下了上党。可谁想到啊，上党的老百姓们却纷纷跑到了赵国。赵国一看，这不行啊，得保护这些难民，于是派出了廉颇将军在长平布防，牢牢地守住了上党。 到了四月，王龁见赵国军队防守严密，便主动发起攻击。赵国那边，廉颇将军领兵应战。可谁知啊，赵国的士兵们一不小心，犯了秦国的斥候兵，结果秦国的斥候兵一刀就把赵国的裨将茄给斩了。这六月一来啊，秦国军队就攻破了赵军的防线，拿下了两个营垒和四个尉官。 七月的时候，赵军修筑了堡垒，准备死守。可秦国军队再次发动攻击，又拿下了两个尉官，还打败了赵军的阵型，夺下了西边的堡垒。廉颇将军见势不妙，决定坚守不出，等待时机。可秦国那边却不依不饶，屡次挑战，赵军就是不出。赵王看廉颇这么怂，气得直骂娘。 就在这时啊，秦国的相国应侯搞起了反间计，派人在赵国散布谣言：“秦国最怕的就是马服子赵括当将军，廉颇那家伙就是个软柿子，迟早得投降。”赵王一听这话，再加上廉颇的军队损失惨重，连连败退，还死守不出，一怒之下，就派赵括去接替廉颇，准备跟秦国决一死战。 秦国一听说赵括当将军了，心里乐开了花，赶紧暗中让武安君白起担任上将军，还让王龁当副将。为了防止消息泄露，秦军下令：谁敢泄露武安君担任主将的消息，格杀勿论！ 赵括一到前线啊，就迫不及待地出兵攻打秦军。可谁知啊，秦军假装战败逃跑，暗中却布置了两支奇兵准备偷袭。赵军一路追击，直到秦军的营垒前才发现不对劲。秦军营垒坚固，赵军攻不进去。就在这时啊，秦军的两万五千奇兵突然从后面杀出，切断了赵军的后路。还有一支五千骑兵的队伍，也切断了赵军的营垒之间的联系。赵军一下子就被分成了两截，粮道也被切断了。 秦军见状啊，立刻派出轻兵发起攻击。赵军战败后啊，只能修筑堡垒坚守不出，等待救援。秦王听说赵军的粮道被切断了后啊，亲自跑到河内去，给老百姓们加官进爵一级一级的往上加啊！还发动十五岁以上的青壮年全都跑到长平去拦截赵国的援军和粮草。 就这样啊，到了九月的时候啊，赵国的士兵们已经饿了四十六天了。他们饿得只能互相残杀吃掉对方了。最后啊他们组织了一次攻击想要突破秦军的营垒逃出去可是啊他们分成了四队反复冲锋都没能成功突围而出。 这时候啊赵国的将军赵括急了眼他带着精锐的士兵亲自上阵搏斗可是啊他还是没能逃过秦军的箭雨最终被射杀了。赵括一死啊赵军就彻底崩溃了四十万大军投降了武安君白起。白起一看啊这些赵国的士兵们在上党的时候就不愿意归顺秦国现在投降了肯定也不可靠于是他就想了个狠招：把这些人全都坑杀了！只留下了二百四十个年纪小一点的放回去给赵国报信。这样一来啊秦国就前前后后斩首俘虏了四十五万人！赵国那边一听这消息啊可是吓得魂飞魄散啊！ 哈哈，说到这秦国的战争啊，简直就像一部史诗级的大戏，咱们继续看下去。 话说四十八年十月，秦国又拿下了上党郡，简直是战无不胜啊！他们分兵两路，王龁一路攻下了皮牢，司马梗则搞定了太原。这下，韩国和赵国都慌了神，赶紧派苏代带着厚礼去找秦国的相国应侯求和。苏代这哥们儿，口才可是一流，他问道：“武安君是不是已经抓了马服子赵括？”应侯点点头：“是啊。”苏代又问：“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围攻邯郸了？”应侯又点头：“没错。” 苏代就开始了他的“恐吓”大法：“哎呀，赵国要是灭亡了，秦王就成了天下霸主，武安君肯定得封个三公什么的。你想啊，武安君为秦国打了多少胜仗，攻下了七十多座城池，南边平定了鄢、郢、汉中，北边又抓了赵括的军队，这功劳，就算是周朝的周公、召公，还有商朝的吕望也比不上啊！要是赵国真的亡了，秦王一统天下，武安君的地位肯定在您之上，到时候您能受得了吗？再说了，秦国以前攻打韩国，围攻邢丘，困住上党，结果上党的老百姓都跑去投靠赵国了，这天下人早就受够了秦国的统治。要是赵国真没了，北边的地盘归了燕国，东边的归了齐国，南边的归了韩国、魏国，那您这相国又能得到多少老百姓呢？所以啊，不如趁着现在，让韩国、赵国割点地给秦国，大家都和气生财，也别让武安君再立什么大功了。” 应侯一听，觉得有道理啊，就跑去跟秦王说：“大王啊，咱们的士兵也打累了，不如就答应韩国、赵国的求和，割点地算了，也让士兵们休息休息。”秦王一听，觉得也行，就答应了，割了韩国的垣雍和赵国的六座城池，双方罢兵言和。这一下，武安君可就跟应侯结下梁子了。 转眼到了九月，秦国又不甘寂寞，派了五大夫王陵去攻打赵国的邯郸。这时候武安君身体不太好，就没去。四十九年正月，王陵攻打邯郸，开始还有点小胜，但后面就越来越不行了，秦军损失惨重。秦王一看，赶紧增兵支援王陵。可王陵的军队还是连连败退，损失了五个校尉。 这时候武安君病好了，秦王就想让他去代替王陵。可武安君却说：“邯郸这地方，真不是那么好攻的。而且各国的救兵也快到了，他们早就对秦国恨之入骨了。虽然我们在长平之战中赢了，但秦军的伤亡也过半了，国内空虚。现在咱们远离国土去攻打别人的国都，赵国人在城内抵抗，各国军队在城外围攻，咱们必败无疑啊！这事儿，我可不干！”秦王亲自来请，他也不去；应侯来请，他还是推辞。最后干脆说自己病了，就是不去。 哎，这武安君啊，真是有性格！不过话说回来，这秦国和赵国的战争啊，还真是一波三折，让人看了都捏把汗啊！ 哈哈，这故事真是一波三折，让咱们继续看下去！ 话说那秦王，一看王龁攻不下邯郸，就让他去替了王陵的位置。结果这王龁啊，也是不给力，围了邯郸好几个月，愣是拿不下来。这时候，楚国和魏国看不下去了，派了春申君和魏公子带着几十万大军来救赵国，秦军一下子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损失惨重。 武安君白起听说了这事儿，就摇头叹气说：“当初我就说了不要打，秦王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被打得屁滚尿流了！”秦王一听这话，火冒三丈，强行把白起给拽了起来，让他去带兵。可白起就是不肯，说自己病重得不行。应侯去请，他也不理。秦王一怒之下，就把白起贬为了普通士兵，还把他发配到了阴密那地方。 可这白起啊，病得连路都走不动，就这样在阴密住了三个月。这期间呢，诸侯们继续猛攻秦军，秦军节节败退，每天都有使者来报告战况。秦王一看形势不妙，就派人去催白起上路，别在咸阳待着了。白起没办法，只好上路。结果他一出咸阳西门十里地，就到了杜邮这个地方。 秦昭王和应侯他们商量说：“白起这老小子被贬了官，心里肯定不服，还在嘟嘟囔囔的。”秦王一听，就派人给白起送去了一把剑，让他自己看着办。白起拿着剑，自言自语说：“我到底是犯了什么天条啊，要落得如此下场？”过了一会儿，他又说：“罢了罢了，我确实是该死。长平之战时，我骗了赵国那几十万降兵，把他们全给坑杀了，这事儿确实是做得太绝了。”说完，他就自杀了。 这白起啊，死的时候是秦昭王五十年十一月。他虽然死了，但秦国人觉得他死得冤枉，都可怜他，还在家乡给他建庙祭祀呢。 接下来咱们说说王翦这位大神。王翦啊，是频阳东乡人，从小就喜欢打仗，后来给秦始皇效力。秦始皇十一年的时候，他带兵攻打赵国的阏与，一下子就攻破了，还拿下了九座城池。到了十八年，他又带兵攻打赵国，一年多的时间就把赵国给灭了，赵王也投降了。第二年呢，燕国派荆轲来刺杀秦王，秦王就派王翦去攻打燕国。燕王吓得跑到辽东去了，王翦就平定了燕国的蓟地，然后凯旋而归。后来秦国又派王翦的儿子王贲去攻打楚国，楚军大败。王贲回来后又去攻打魏国，魏王也投降了，魏国就这么被平定了。 这秦始皇啊，灭了韩、赵、魏三国，又把燕王赶跑了，还多次打败楚军。这时候秦国有个将军叫李信，年轻力壮，勇猛善战。他曾经带着几千人就把燕太子丹追到了衍水边，最后还抓住了他。秦始皇觉得李信这小伙子不错，挺有能耐的。于是就问李信：“我想攻打楚国，你觉得需要多少人马才够？”李信说：“不用多，二十万就够了。”然后秦始皇又问王翦，王翦说：“没有六十万人是不行的。”秦始皇一听就笑了：“王将军啊，你年纪大了，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呢？李将军年轻力壮，他说得对啊。”于是秦始皇就派了李信和蒙恬带着二十万人去攻打楚国。王翦一看自己的建议没被采纳，就称病辞职，回老家频阳养老去了。 这李信啊，一开始还挺顺利的，攻下了平与和寝这两个地方，把楚军打得落花流水。可后来呢，他攻打鄢郢的时候就不那么顺利了。楚军奋力反击，把李信和蒙恬的军队打得七零八落。最后呢，楚军一路追击，三天三夜没停过脚，把李信的军队打得大败，还攻破了他们的两座营垒，杀了七个都尉。秦军呢，只能仓皇逃窜了。 始皇一听李信战败的消息，那暴脾气就上来了，立马飙车赶到频阳去找王翦。一见面，始皇就跟王翦道歉说：“哎呀，寡人真是瞎了眼，没听你的建议，让李信这小子去送人头，结果真的把秦军给辱了。现在听说楚军越来越猛，一路往西杀过来，王将军啊，你就算病了，也不能忍心抛弃寡人！” 王翦一听，赶紧摆摆手说：“哎哟，我这老骨头啊，真的是力不从心，脑子也不灵光了。大王啊，你还是另请高明。”始皇一听，赶紧赔不是：“好了好了，王将军你就别谦虚了！这次一定要用你的计策！”王翦这才慢悠悠地说：“那既然大王这么坚持，我就再出山一次，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没有六十万人我可不带队。”始皇一听，立马点头：“行行行，都听你的！” 于是王翦带着六十万大军出征，始皇亲自送到灞上。王翦出发前，还向始皇要了一大堆好田好宅。始皇就纳闷了：“王将军啊，你这都要出征了，怎么还担心没钱花呢？”王翦嘿嘿一笑说：“大王啊，我这人比较现实。给你当将军，就算立了功也封不了侯，所以啊，趁着这次出征的机会，我得赶紧多要点田宅，给子孙后代留点家业。”始皇一听，哈哈大笑：“王将军啊，你可真是个实在人！” 王翦一到前线，就让人筑起坚固的营垒，坚守不出。楚军看秦军不出来，就天天出来叫阵挑衅，可王翦就是按兵不动。他还让士兵们天天休息、洗澡、吃好喝好，亲自跟士兵们一起吃饭聊天。过了段时间，王翦问手下的军官：“咱们军中的将士们最近都在玩些什么啊？”军官回答说：“他们都在玩投石和跳远。”王翦一听，高兴地说：“嗯，看来将士们的士气很高啊，这下可以出击了！” 果然不出所料，楚军看秦军一直不出来应战，就以为秦军胆怯了，于是开始撤退。王翦一看机会来了，立马率军追击，派壮士冲锋陷阵，结果大败楚军。一直追到蕲南这个地方，杀了楚军的将领项燕。楚军大败而逃，秦军乘胜追击，一举平定了楚国的地盘。过了一年多时间，又俘虏了楚王负刍，最终把楚国的地盘都变成了秦国的郡县。 同时呢，王翦的儿子王贲和李信也攻破了燕国和齐国的地盘。就这样，秦始皇在二十六年的时候，终于一统天下。而王氏和蒙氏家族的功劳最大，他们的名声也流传千古。 话说秦二世那会儿，王翦和他儿子王贲都已经作古，蒙氏一族也惨遭灭门。陈胜这个大兄弟反秦起义闹得正欢，秦二世就派了王翦的孙子王离去攻打赵国，把赵王和张耳围在了钜鹿城里。 有人就说：“王离啊，那可是秦国的名将啊！现在带着这么强大的秦军，攻打新成立的赵国，肯定是一举拿下啊！”可另一个哥们儿就摇头了：“嘿嘿，你们太天真了。听说过‘将门三代必败’的谚语吗？为啥会败呢？因为杀戮太重，后代得遭报应啊！这王离啊，已经是第三代将门之后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项羽就赶来救赵了，把秦军一顿暴打，最后活捉了王离，王离的军队也只好投降了诸侯联军。 太史公在旁边就感叹了：“俗话说得好，‘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白起这哥们儿虽然料敌如神，出奇制胜，名震天下，可惜啊，还是没能帮应侯解决内忧。王翦作为秦国的将领，灭了六国，那时候他可是老资格了，秦始皇都把他当老师。但呢，他也没能辅佐秦国建立德行，稳固根基，就是一味地迎合皇帝，以求自保。结果呢，到了他孙子王离这辈儿，被项羽给活捉了，也是情理之中啊！这些人啊，各有各的短处啊。” 哈哈，说起来白起和王翦这俩哥们儿，都是军事奇才啊！轮流担任秦国的将领，攻破了齐国和楚国。赵国用了马服君赵奢的儿子赵括，结果长平之战被坑了个惨。楚国被李信坑了一把，最后还是王翦的儿子王贲在霸上打了个漂亮的胜仗。可惜啊，王贲和王离这俩后代，就没能继承他们先辈的辉煌了，三代之后，名将之名就烟消云散了。 第12章 孟子荀卿列传 太史公说：我每次读到孟子的书，特别是读到梁惠王问“怎样才对我的国家有利”这一段，都忍不住要放下书长叹一声。哎，这利益啊，可真是祸乱的根源啊！孟子老人家很少谈利益，大概就是想从根本上防范它。所以他说：“如果一切都以利益为导向，那就会招来很多怨恨。”从天子到平民百姓，谁不是这样呢？追求利益带来的弊端，又有啥区别呢！ 孟轲，这位老哥是驺国人，他是子思的徒孙，学业有成之后呢，就去给齐宣王打工，可惜宣王不买他的账。于是他又跑到梁国去碰运气，结果梁惠王也没采纳他的建议，还觉得他这人太迂腐，不懂变通。那时候啊，秦国用了商鞅，国家富强军队强大；楚国、魏国用了吴起，打胜仗打得敌人哭爹喊娘；齐威王、宣王则用了孙子、田忌这些人，让诸侯们都乖乖地来朝拜齐国。那时候天下都在忙着搞合纵连横，以攻伐为能事，可孟子却偏偏要讲唐尧、虞舜和夏、商、周三代的德治，结果自然是四处碰壁。于是他就退下来，和万章这帮人一起研究《诗经》《尚书》，阐述孔子的思想，写出了《孟子》七篇这样的旷世之作。后来还有邹子这类的人继承了他的衣钵。 说到齐国的驺子，那可是有三位哦。首先是驺忌，这哥们儿靠弹琴打动了齐威王，进而涉足国政，被封为成侯还当上了相国，比孟子还早呢。 然后是驺衍，这哥们儿比孟子晚一点。他看到当时的国君们越来越奢侈淫逸，不崇尚道德，就像《大雅》里说的那样，连自己都不修身齐家，更别说治国平天下了。于是他就深入研究阴阳五行，写出了《终始》《大圣》等十多万字的着作。他的理论啊，宏大得不得了，但又不按常理出牌，总是从一些小事开始验证，然后推而广之，直到无边无际。他先是从现在讲起，一直追溯到黄帝时代，把历史上的盛衰兴替都讲了个遍，还涉及了吉凶祸福、制度规范等等。然后又把视野扩展到海外，说中国只是天下八十一分之一的地方，叫做赤县神州。赤县神州里面还有九州，禹帝划分的九州就是其中之一，还不算真正的州。赤县神州外面还有九个类似的地方，合起来就是所谓的九州了。这些地方都有大海环绕着，人和动物都互相隔绝，就像一个个独立的区域一样。如此这般一共有九个区域，最外面还有个大瀛海环绕着，那就是天地的边际了。他的理论啊，大体上就是这么个意思。不过说到底，他的理论还是要归结到仁义节俭、君臣上下六亲之间的关系上，只不过开始听起来有点玄乎罢了。那些王公大人们一开始听到他的理论都觉得挺新鲜的，但后来就都实行不起来了。 驺衍这哥们儿在齐国可是重量级人物啊！他跑去梁国，梁惠王亲自到郊外迎接他，还以宾客之礼相待。到了赵国，平原君都得侧身让路，给他挪出座位。再到燕国，燕昭王更是亲自拿着扫帚为他开路，还请求他收自己为徒，甚至为他建造了碣石宫，亲自去向他学习。这待遇，简直比那些流量明星还牛啊！你说他这游历诸侯国，受到的尊重和礼遇，能和孔子在陈蔡之间饿得面黄肌瘦、孟子在齐梁之间碰壁相比吗？ 想当年武王用仁义之师讨伐纣王，建立了周朝；伯夷却因为饿死都不肯吃周朝的粮食；卫灵公问孔子军事问题，孔子直接拒答；梁惠王想攻打赵国，孟子就劝他别去碰壁。这些大人物们，哪个是为了迎合世俗、苟且偷生才这么做的啊？就像你想把一个方形的榫头塞进圆形的卯眼里，怎么可能塞得进去呢？ 不过有人说，伊尹背着鼎去劝汤王称王，百里奚在牛车下喂牛被秦穆公看中，然后辅佐他称霸。他们都是先迎合了君主的意愿，然后才引导他们走上正道。那驺衍的言论虽然有点离经叛道，是不是也有那么点“牛鼎”的意思呢？ 从驺衍开始，到齐国的稷下学宫的先生们，比如淳于髡、慎到、环渊、接子、田骈、驺奭等人，他们都着书立说，讨论治理国家的道理，希望能得到君主的赏识。这其中的故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啊！ 淳于髡这哥们儿，是齐国人，博闻强记，学啥都快，但啥都不精。他劝谏君主的时候，总是模仿晏婴的风格，但主要还是看君主的脸色行事。有一次，有个客人向梁惠王推荐淳于髡，说他的才能超过管仲、晏婴。梁惠王一听，赶紧把淳于髡请来，屏退左右，单独接见他。可是两人坐了半天，淳于髡却一句话也没说。梁惠王觉得奇怪，就问那个客人：“你说淳于先生比管仲、晏婴还厉害，但我跟他见了面，他却啥也没说，这是怎么回事？”客人就去问淳于髡。淳于髡说：“我第一次见大王的时候，大王的心思在打猎上；第二次见大王的时候，大王的心思在音乐上。所以我就没说话。”客人把这话告诉梁惠王，梁惠王一听，惊呆了：“淳于先生真是个圣人啊！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刚好有人给我送来好马，我还没来得及看；他第二次来的时候，又有人给我送来歌女，我还没来得及试听。虽然我把人都屏退了，但心里想的还是这些事。”后来淳于髡再来见梁惠王，一开口就连说三天三夜都不累。梁惠王想封他当卿相，他却推辞了。最后梁惠王送给他一辆豪华马车、一大捆丝绸、一块玉璧和一堆黄金。但淳于髡一辈子都没再当官。 慎到是赵国人，田骈、接子是齐国人，环渊是楚国人。他们都学习黄老道德之术，并发表自己的见解。慎到写了十二篇论文，环渊写了上下两篇，田骈、接子也都有自己的着作。 驺奭呢，是齐国众多驺子中的一个，他也采纳了驺衍的一些理论来写文章。 齐王对这些人非常重视，从淳于髡开始，都封他们为列大夫，为他们修建宽敞的街道和高大的房屋，给予他们极高的尊荣和宠爱。这样一来，天下诸侯和宾客都知道齐国能吸引天下贤士了。 荀卿这哥们儿，赵国人，五十岁才出来闯荡江湖，跑到齐国游学。驺衍那哥们儿理论深奥又爱吹牛，驺奭文采飞扬但难以实施，而淳于髡跟荀卿处久了，偶尔也能听到几句好话。所以齐国人都夸：“驺衍吹牛上天，驺奭雕刻如龙，淳于髡烤轮子都能烤出智慧来！”田骈那一帮子人在齐襄王时期就已经挂了，荀卿就成了最老牌的老师。齐国当时正好缺列大夫，荀卿就三次担任了祭酒的职位，相当于首席顾问。不过后来有人向齐王进谗言，荀卿就跑到楚国去了，春申君还让他当了个兰陵令。春申君一死，荀卿也失势了，就在兰陵安了家。他的学生李斯后来还当了秦国的丞相呢！荀卿看到乱世中的政治腐败，国家灭亡、君主昏庸接连不断，大家都走歪门邪道，搞些巫术祭祀，信些吉凶兆头，那些死板的儒生也小家子气得很。他还看到庄周等人更是狡猾捣蛋，扰乱社会风气。于是他就写了一本书，讲述了儒、墨、道这些学派的兴衰历程，洋洋洒洒几万字，然后就驾鹤西去了，葬在了兰陵。 赵国有个公孙龙，搞那个“坚白同异”的辩论，魏国有李悝，推行“尽地力”的政策，楚国则有尸子、长卢这些大佬，还有阿国的吁子等等。从孟子到吁子，这些大佬的书都流传很广，所以我就不一一细说了。 再说说墨翟这哥们儿，他是宋国的大夫，擅长防守和节约资源。有人说他和孔子是同时代的人，也有人说他在孔子之后。 六国末期，各国之间战争频繁，都想成为霸主。孟子在齐国、魏国游历，但没人听他的。于是他就回家写书，感慨自己的学说没人懂。荀卿在兰陵给楚国打工，驺衍则整天谈些空洞的理论。虽然康庄大道摆在眼前，但这些大佬们的学说都没能真正起到作用。 第13章 孟尝君列传 话说孟尝君，大名文，姓田。他的父亲是靖郭君田婴，这田婴呢，是齐威王的小儿子，齐宣王的弟弟。田婴在齐威王时期就开始掌权了，和成侯邹忌、田忌将军一起救过韩国、打过魏国。不过啊，成侯和田忌这两个大佬之间争风吃醋，成侯就把田忌给卖了。田忌一听，吓得不行，赶紧攻打齐国的边境，结果没打赢，就跑了。后来齐威王去世，齐宣王上位，知道是成侯卖了田忌，就又把他召回来当将军了。 宣王二年，田忌和孙膑、田婴一起打魏国，在马陵大败魏军，还俘虏了魏太子申，杀了魏将庞涓。宣王七年，田婴出使韩国、魏国，这两个国家就都服了齐国。田婴和韩昭侯、魏惠王在齐宣王的东阿南边开了个会，签了个盟约就走了。第二年，又和梁惠王在甄地开了个会。结果这一年，梁惠王就去世了。宣王九年，田婴就当了齐国的相。齐宣王和魏襄王在徐州互相称王，结果楚威王知道了，气得不行，第二年就派兵在徐州打败了齐军，还派人去追田婴。田婴就派张丑去说服楚威王，楚威王才罢休。田婴当相十一年，宣王去世，湣王继位。湣王继位三年后，就把田婴封在了薛地。 田婴这人，有四十多个儿子。他有个贱妾生了个儿子叫文，文是在五月初五出生的。田婴就告诉这个贱妾：“别养这个孩子了。”可这贱妾偷偷地把孩子养大了。等文长大了，他母亲就通过文的兄弟们让他见田婴。田婴一看就怒了：“我让你别养这孩子，你还敢养，为什么？”文就磕头说：“爹啊，你为什么不让养五月初五出生的孩子呢？”田婴说：“五月初五出生的孩子，长高了会跟门一样高，会对父母不利。”文就问：“那人是受命于天呢，还是受命于门呢？”田婴就哑口无言了。文接着说：“如果是受命于天，那您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如果是受命于门，那您就把门修高点呗，谁还能长那么高啊！”田婴就说：“你小子别说了。” 过了段时间，文趁机问他爹：“爹啊，儿子的儿子叫什么啊？”田婴说：“叫孙子。”“孙子的孙子呢？”“叫玄孙。”“玄孙的孙子呢？”“我就不知道了。”文就说：“爹啊，您当相这么多年了，都经历了三个王了，齐国没变大，您家倒是富得流油，但门下却没一个贤人。我听说将门出将，相门出相。现在您后宫的人穿的都是绸缎，而您的门客却连粗布衣都穿不上；您的仆妾吃剩的饭菜都是山珍海味，而您的门客却连糟糠都吃不饱。您还想着攒那么多钱留给谁呢？连国家大事都忘了，我真是看不懂您啊。”这么一说，田婴就开始尊重文了，让他主管家里的事务，接待宾客。结果宾客越来越多，文的名声也传到了诸侯那里。诸侯们都派人来请薛公田婴立文为太子，田婴就答应了。田婴去世后，谥号靖郭君。而文果然在薛地继位了，这就是孟尝君。 这孟尝君也是个人物啊，看来家族基因不错，哈哈！ 孟尝君这哥们儿在薛地可是个风云人物，他招揽了各路诸侯、宾客，还有那些流亡的、有罪的人，都一股脑儿地投奔了他。孟尝君大方得很，厚待这些哥们儿，因此啊，全天下的有识之士都向他靠拢了。他家里的食客可是多达数千人，无论贵贱，都一视同仁，跟孟尝君平起平坐。 孟尝君跟客人聊天时，屏风后面常常有侍史在偷听，记录他和客人聊的内容，以及客人的亲戚住哪儿。客人一离开，孟尝君立马派人去拜访客人的亲戚，送上各种礼物。有一次，孟尝君请客人吃晚饭，有个人觉得火光太亮挡了自己的视线，觉得孟尝君偏心，给的饭不够好，气呼呼地放下碗筷就走了。孟尝君赶紧起身，端着自己的饭去跟他比，那人一看，脸红了，直接自刎了。这事儿传出去后，大家都觉得孟尝君够意思，纷纷投奔他。 孟尝君这人，来者不拒，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让人家觉得他就是自己的亲兄弟。秦昭王听说了他的贤能，就派泾阳君到齐国当人质，想求见孟尝君。孟尝君打算去秦国，可他的宾客们都不乐意，劝他别去，可他就是不听。苏代就劝他说：“我今天早上从外面回来，看到木偶和泥偶在聊天。木偶说：‘天要下雨了，你要倒霉了。’泥偶说：‘我生于土，就算坏了也不过是回归尘土。可你呢，天一下雨，你就要被冲走，都不知道会流到哪儿去。’秦国就是个虎狼之国，你现在去，要是回不来了，岂不是要被泥偶笑话了？”孟尝君一听，有道理啊，就没去秦国。 齐湣王二十五年，秦王又让孟尝君去秦国，这回直接让他当了丞相。可有人就告诉秦王：“孟尝君这人太有才了，又是齐国人，他当了丞相，肯定先帮齐国再帮秦国，秦国就危险了。”秦王一听，有道理啊，就把孟尝君给囚禁了，想杀了他。孟尝君赶紧找人去求秦王的爱妃帮忙说情。那妃子说：“我就要你那件白狐狸皮大衣。”孟尝君头疼啊，那件大衣可是价值千金，天下无双，他早就送给秦王了，现在哪儿还有啊？他问了所有宾客，都没人能帮他。最后，有个坐在最下面的哥们儿说：“我能弄到那件大衣。”于是，他晚上扮成狗，溜进秦王的仓库，把大衣给偷了出来，送给了秦王的爱妃。爱妃一高兴，就帮孟尝君说了好话，秦王就放了孟尝君。 孟尝君一溜烟儿就跑了，改了封传和姓名，准备出关。半夜到了函谷关，按规矩得等鸡鸣才能放行。孟尝君怕秦王追上来，就找了个会学鸡叫的哥们儿，一嗓子下去，整个关口的鸡都跟着叫了。于是守关的赶紧放行。孟尝君一出关，秦王的追兵就到了，可已经晚了。 当初孟尝君把这两个哥们儿列在宾客里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他们丢人。可这回孟尝君在秦国遇险，就是这两个哥们儿救了他。从那以后啊，所有的宾客都对孟尝君佩服得五体投地。 话说孟尝君这家伙，途经赵国时，被赵国的平原君热情款待。赵国的老百姓听说孟尝君是个贤人，都纷纷跑出来围观。结果一看，都忍不住笑了：“哎哟，原本以为薛公是个高大威猛的家伙，没想到是个小个子男人啊！”孟尝君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跟他一起的那帮宾客们也不是吃素的，冲下去就砍翻了几百人，最后还顺手灭了一个县才潇洒离去。 齐湣王这家伙，因为把孟尝君给派走了，心里就有点儿不舒坦。等孟尝君一回来，立马就让他当上了齐国的丞相，掌管大权。 孟尝君这人对秦国可是恨得牙痒痒，打算联合韩、魏两国一起攻打楚国。同时呢，他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向西周借点兵力和粮食，好让攻打秦国更有底气。苏代这个聪明人，一看这形势，赶紧替西周给孟尝君传话：“薛公啊，您为了帮韩、魏两国攻打楚国，已经忙活了九年，还抢了不少地盘来增强他们的实力。现在又要攻打秦国，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韩、魏两国南边没了楚国的威胁，西边又没了秦国的隐患，那齐国可就危险了。到时候韩、魏两国肯定会轻视齐国，畏惧秦国。我为您担心啊！您不如跟秦国搞好关系，别去打秦国，也别向西周借兵借粮。您就在函谷关那儿待着，别动手，然后让我替您去告诉秦昭王，说‘薛公肯定不会为了增强韩、魏两国而攻打秦国。他攻打秦国，其实是想让楚王割让东边的土地给齐国，同时让秦国交出楚怀王来求和。’您这样帮秦国，秦国就能避免被攻打，还能用楚国的土地来保全自己，他们肯定会乐意。楚王如果能被放出来，肯定会感激齐国。齐国得到了东边的土地，实力就更强了，薛公您也能世世代代高枕无忧。秦国虽然不会变得太弱，但它在三晋的西边，三晋就会更加重视齐国了。”孟尝君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照办了。他让韩、魏两国去祝贺秦国，然后三国都停止了攻打，也不再向西周借兵借粮了。 那时候，楚怀王被秦国扣留了，秦国想利用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孟尝君当丞相的时候，他的一个手下叫魏子，负责收税。可是这家伙收了好几次税，都没把税钱交给孟尝君。孟尝君就问他怎么回事，魏子说：“我遇到了一些有才能的人，就把税钱借给他们了，所以就没交上来。”孟尝君一听就火了，把魏子给辞了。过了几年，有人在齐湣王面前说孟尝君的坏话，说他要造反。后来田甲劫持了齐湣王，齐湣王就开始怀疑孟尝君了。孟尝君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就跑了。那些魏子曾经帮助过的有才能的人听说了这事儿，就联名上书为孟尝君辩护，还表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担保孟尝君不会造反。最后呢，这些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就在宫门口自杀了。齐湣王一看这阵势，赶紧派人去查证，发现孟尝君果然没有造反的打算，就又把他请回来了。孟尝君借口自己身体不好，就回薛地养老去了。齐湣王也答应了。 后来呢，秦国的一个败将吕礼当了齐国的丞相，想要排挤苏代。苏代就去找孟尝君说：“周最在齐国可是有很深的根基的，但齐王却把他赶走了，反而让吕礼这个亲秦派的人来当丞相。这是想让齐国跟秦国结盟啊。要是齐、秦两国真的结盟了，那周最和吕礼的地位可就重要了。这样一来，齐国和秦国就会轻视您。您不如赶紧出兵去赵国，跟秦国、魏国搞好关系，再把周最请回来，增强自己的实力。这样既能恢复齐王的信任，又能防止天下大乱。如果齐国不跟秦国结盟，那天下各国就都会靠拢齐国。到时候周最没地方去了，还不得回来帮齐国吗？那齐王还能找谁来治理他的国家呢？”孟尝君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照办了。结果吕礼这家伙就开始嫉妒孟尝君了。 孟尝君一看情况不妙，赶紧给秦国的丞相穰侯魏厓写了封信，说：“我听说秦国想用吕礼来拉拢齐国，但齐国可是天下强国啊，吕礼哪能比得上您呢？要是齐、秦两国联合起来对付三晋，那吕礼肯定得兼任两国的丞相，这不就等于您帮着齐国捧红了吕礼吗？到时候齐国要是免除了战祸，那他们肯定会恨死您的。您不如劝秦王攻打齐国，等齐国一破，我就把得到的土地封给您。齐国一破，秦国就得提防三晋的势力，到时候秦王肯定会更加重视您，让您去对付三晋。而三晋呢，因为被齐国打残了，又害怕秦国，也肯定会更加重视您，让您去跟秦国交涉。这样一来，您就是破齐有功，又手握三晋这张王牌，秦王和三晋都得巴结您。可要是齐国没破，吕礼又东山再起，那您可就惨了。”穰侯一听这话，觉得有理，就向秦昭王建议攻打齐国，结果吕礼就灰溜溜地跑了。 后来啊，齐湣王灭了宋国，就变得更嚣张了，想把孟尝君给赶走。孟尝君一看不妙，就跑到魏国去了。魏昭王一见孟尝君这大贤人，立马就让他当了丞相，然后联合秦国、赵国和燕国一起攻打齐国。结果齐湣王逃到莒城，最后死在了那儿。齐襄王继位后，孟尝君在诸侯国中保持中立，谁也不靠。齐襄王新上台，怕孟尝君，就跟他和解，又跟孟尝君亲近了起来。孟尝君去世后，谥号叫孟尝君。他的儿子们为了争权夺利，最后导致齐国和魏国联手灭了薛地，孟尝君这一脉就这么断了。 话说当初啊，冯驩听说孟尝君喜欢招揽门客，就特意跑去见他。孟尝君问：“先生大老远地来找我，有什么指教吗？”冯驩说：“我听说您喜欢贤士，所以我这个穷光蛋就来投奔您了。”孟尝君就把他安排在传舍住了十天。过了十天，孟尝君问传舍长：“这位客人都在干嘛呢？”传舍长说：“冯先生穷得叮当响，就一把剑，还有个破剑鞘。他天天弹着剑唱歌，歌词是‘长剑啊，你回来，我吃饭连鱼都没有’。”孟尝君一听，就把他换到条件好点的幸舍去住，这下吃饭有鱼了。过了五天，孟尝君又问传舍长。传舍长说：“冯先生又开始弹剑唱歌了，歌词是‘长剑啊，你回来，我出门连个车都没有’。”孟尝君一听，得，又给他换到更好的代舍去住，这下出入都有车坐了。又过了五天，孟尝君再问传舍长。传舍长说：“冯先生又弹剑唱歌了，歌词是‘长剑啊，你回来，我连个家都没有’。”孟尝君一听，这冯驩也真是够了啊，怎么跟个要饭的一样呢？心里就开始有点不爽了。 哎呀，这冯驩在孟尝君那儿住了一年多，愣是没说啥正经话。孟尝君那时候正好在齐国当丞相，封地在薛地，有上万户人家，食客都养了三千人了。可这薛地的收入啊，根本不够养这些食客，孟尝君只好在薛地放债收息。结果薛地连续好几年收成不好，很多借钱的都还不上利息，眼看这食客们的饭都快吃不上了。孟尝君急得团团转，问身边的人：“谁去薛地帮我收债啊？”传舍长说：“那个代舍里的冯公，看起来挺能说会道的，也没别的技能，应该挺适合去收债的。”孟尝君一听，赶紧找来冯驩说：“我这食客太多，薛地的收入不够开销，只能放债收息。现在薛地收成不好，很多人还不上利息，我这食客们都快没饭吃了。你就辛苦一趟，去薛地帮我收债。”冯驩点点头，就出发了。 到了薛地，冯驩把欠债的人都召集起来，一算利息，竟然有十万之多！他立马买了好酒好肉，把欠债的人都叫来吃饭。能喝得起利息的，他就跟他们约定还款日期；那些穷得叮当响的，他就把欠条给烧了，说：“孟尝君放债，是为了帮那些没钱的人做本钱的；收利息，也是为了养我们这些食客。现在有钱的就按时还，没钱的就算了，欠条烧了，大家好好吃喝，有这么好的主子，我们怎么能对不起他呢！”在座的人听了都站起来，连连拜谢。 孟尝君听说冯驩把欠条都烧了，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赶紧派人把冯驩叫回来。冯驩一到，孟尝君就质问：“我放债是为了养食客，你倒好，把酒肉都给他们吃了，还把欠条都烧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冯驩不慌不忙地说：“我如果不这么做，怎么能知道谁有钱谁没钱呢？有钱的，我们约定好还款日期；没钱的，你就是逼他们十年，他们也还不起，最后还不是得跑了？那样一来，您在别人眼里就成了个贪图钱财、不顾食客死活的人，名声可就毁了。我把那些没用的欠条烧了，让薛地的人知道您的善心，这不是更好吗？”孟尝君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拍着手连声说“好”。 后来啊，齐王听信了秦、楚两国的谗言，说孟尝君名声太大，权力太重，就把孟尝君给废了。那些食客一看孟尝君失势了，都跑得没影了。这时候冯驩站出来说：“给我一辆车，让我出使秦国，我保证让孟尝君在齐国重新得到重用，封地也会更广。”孟尝君一听，赶紧准备了车辆和礼物，让冯驩出使秦国。 冯驩到了秦国，对秦王说：“天下那些有才能的人，不管是去齐国还是去秦国，都是想让自己的国家强大，让别的国家弱小。现在齐、秦两国势均力敌，就看谁能成为霸主了。”秦王一听，赶紧问：“那怎么样才能让秦国成为霸主呢？”冯驩说：“您知道齐国为什么废了孟尝君吗？”秦王说：“知道。”冯驩接着说：“孟尝君是齐国的重要人物，现在他被废了，心里肯定怨恨齐国，一定会背叛齐国。如果他来秦国，那齐国的机密、人才都会归秦国所有，到时候齐国就是秦国的囊中之物了。您得赶紧派人去请孟尝君啊，千万别错过了机会。如果齐国醒悟过来，重新启用孟尝君，那谁强谁弱就不好说了。”秦王一听，高兴得不得了，赶紧派了十辆车，装了百镒黄金去迎接孟尝君。 冯驩呢，也没闲着，赶紧跑回齐国，对齐王说：“秦国现在正派人带着重金来请孟尝君呢。如果孟尝君去了秦国，那齐国可就危险了。您得赶紧在秦国使者到来之前，重新启用孟尝君，再给他加封一些土地，以示歉意。这样孟尝君肯定会高兴地接受。秦国虽然强大，但也不能公然来请别国的丞相啊，这样他们的图谋就落空了。”齐王一听，觉得有道理，赶紧派人到边境去迎接秦国的使者，同时重新启用了孟尝君，还给他加了千户封地。秦国的使者一听孟尝君重新当了丞相，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哈哈，自从齐王把孟尝君给废了，那些食客们可都跑得没影了。后来孟尝君又被召回来，冯驩就前去迎接他。还没到门口呢，孟尝君就长叹一声说：“我这人哪，向来喜欢交朋友，对待客人从不含糊，食客都养了三千多人呢，这事儿冯先生你也知道。可这些食客啊，一看我失势了，全都跑得没影了，一个都不回头看看我。现在靠冯先生你的帮忙，我又重新上位了，那些食客哪还有脸面来见我呢？要是他们还敢来见我，我非得唾沫星子喷他们一脸，好好羞辱他们一顿不可！” 冯驩一听，赶紧勒住马，下车给孟尝君行礼。孟尝君也赶紧下车来扶他，问：“冯先生你这是在给那些食客道歉吗？”冯驩摇摇头说：“不，我不是在给食客道歉，我是在给孟尝君您的言论提个醒。您得知道，这世上的事情啊，都是有它必然的道理的。您听说过‘生老病死’？这是生命的必然规律；富贵时朋友多，贫贱时朋友少，这也是社会的必然现象。您看看那些去市场的人，早上都挤着门往里进，到了晚上，谁还会回头看一眼那市场呢？并不是他们喜欢早上讨厌晚上，而是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就不再关心了。现在您失势了，食客们都走了，这也是必然的，您没必要因此而怨恨他们，更没必要断了和他们的联系。我建议您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待客人。” 孟尝君一听，顿时恍然大悟，连忙再拜说：“冯先生您说得对啊，我一定听从您的教诲。”从此以后，孟尝君又像以前一样好客了。 太史公我在游历的时候，曾经去过薛地。那里的风俗啊，跟邹、鲁两地大不相同，街上多的是些凶狠暴戾的年轻人。我就好奇地问当地人这是咋回事儿，他们告诉我：“孟尝君当年招揽天下英雄豪杰，那些奸猾之徒也趁机混进了薛地，现在加起来得有六万多家呢。”看来啊，这孟尝君好客的名声可不是盖的，连那些奸猾之徒都被他给吸引过来了。 靖郭君的儿子，威王的孙子，孟尝君啊，你真是既让国家强盛，又让自家的门槛都提高了不少。你喜欢交朋友，喜欢养食客，这在平原君那里都是出了名的。不过啊，你的食客里可是啥人都有啊，从鸡鸣狗盗之辈到魏子、冯暖这样的高人都有。现在啊，你这薛县虽然还在，但你那威名恐怕也只剩下个空壳了！ 第14章 平原君虞卿列传 哎呀，这位平原君赵胜啊，可是赵国的一号公子，诸公子中他最为贤能，特别喜欢结交宾客，他那家里啊，宾客多得数不清，少说也有几千人。平原君在赵惠文王和孝成王时都当过丞相，虽然三进三出，但最终还是稳坐丞相之位，还被封在东武城。 这平原君家里啊，有座楼紧挨着老百姓家。有一天，一个瘸腿的老百姓在楼下路过，他正在用盘子装着水慢慢走，准备去汲水。平原君家楼上的美人看见了，忍不住就笑了起来。第二天，这个瘸腿的老百姓就跑到平原君家门口，说：“我听说您是个爱才如命的人，那些有才能的人不远千里都愿意来投奔您，就是因为您能够尊重士人，看不起我们这些小人物。可我不幸得了这瘸腿的毛病，您的后宫美人看见了还笑话我，我希望能得到那个笑我之人的头颅。”平原君一听，就笑着回答说：“好的，没问题。” 等那瘸腿的老百姓走了，平原君又笑着说：“这小子，居然因为被笑了一下就想要我的美人头，这也太过分了！”他终究没杀那个美人。可是啊，过了一年多，平原君发现那些宾客和门客都慢慢离开了，走了一大半。平原君就纳闷了，说：“我对大家一直都挺好的，怎么走了这么多人呢？”有个门客就站出来说：“就是因为您没杀那个笑瘸腿的人，大家都觉得您爱美人不爱士人，所以都走了。” 平原君一听，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把那笑瘸腿的美人给杀了，还亲自去找那个瘸腿的人道歉。这之后啊，那些门客才慢慢又回来了。那时候啊，齐国有个孟尝君，魏国有个信陵君，楚国有个春申君，大家都争着用最好的待遇来招揽人才。 后来啊，秦国围攻邯郸，赵国就派平原君去楚国求救，想联合各国一起对抗秦国。平原君就选了门下二十个有勇有谋的人一起去。他说：“要是能用我的智慧取得胜利，那就太好了。如果不行，我就在华屋之下歃血为盟，一定要达成联合的协议再回来。这二十个人，我就从我的食客和门客中挑，不用去外面找了。” 他挑啊挑，选了十九个人，可是还差一个。这时候，有个叫毛遂的门客站了出来，说：“我听说您要联合楚国，选了二十个人一起去，不用从外面找。现在还差一个人，我愿意补上这个空缺。”平原君就问他：“你在我门下多久了？”毛遂说：“三年了。”平原君就笑了：“那些有才能的人啊，就像是锥子放在口袋里，尖端立马就会露出来。可你在我门下三年了，我都没听说过你有什么特别的才能，你还是留下。”毛遂一听就不乐意了，说：“我今天才算是被您放进口袋里呢。要是早点把我放进口袋里，我早就脱颖而出了，岂止是尖端露出来而已。”平原君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带着毛遂一起去了。那十九个人看了都忍不住笑他，但也没说什么。 哈哈，这毛遂可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啊！他一到楚国，就跟那十九个门客辩论，结果把那十九人辩得服服帖帖的。平原君跟楚王谈联合抗秦的事，从早上谈到中午都没个结果。那十九个门客一看，就急了，对毛遂说：“毛先生，您上！” 毛遂也不含糊，提着剑就大步走上台阶，对平原君说：“这联合抗秦的利弊，两句话就能说清楚。咱们从早上谈到中午还没个结果，这是为啥啊？”楚王一看这阵势，就问平原君：“这哥们儿谁啊？”平原君说：“这是我家的门客。”楚王一听是门客，就怒了：“你下去！我是跟你家主子说话，你个门客插什么嘴！” 毛遂可不怕他，提着剑就往前冲：“楚王您之所以敢这么吼我，是因为仗着楚国人多势众。但现在在这十步之内，您可就没法儿仗着人多势众了。您的命，现在就捏在我手里。我家主子在这站着呢，您吼啥？再说了，我听说商汤王当年就凭着七十里的地方称王天下，周文王也不过是靠着百里之地就让诸侯臣服。他们可不是因为士兵多，而是因为能把握形势、发挥威力。现在楚国地盘有五千里，士兵百万，这可是称霸天下的资本啊！就凭楚国的实力，天下谁人能敌？可那白起呢，不过是个小角色，带着几万人就敢跟楚国开战，一战就攻下了鄢郢，二战就烧了夷陵，三战还让楚王您祖宗蒙羞。这可是百世之仇啊，赵国都替您感到羞耻，可您却不知道恨他！我们联合抗秦是为了楚国，不是为了赵国。我家主子在这站着呢，您吼啥？” 楚王被毛遂这么一说，顿时就怂了：“是是是，毛先生您说得对，我这就奉上国家，跟赵国联合！”毛遂一看楚王服软了，就接着说：“那联合的事就这么定了？”楚王连忙点头：“定了定了！”毛遂又对楚王的侍从说：“快拿鸡狗马的血来！”然后端着铜盘跪在楚王面前：“楚王您先来歃血为盟，然后是我家主子，再就是我毛遂了。”就这样，在大殿上，联合抗秦的盟约就定了下来。 毛遂左手端着血盘，右手招呼那十九个门客：“你们就在堂下歃血为盟。你们这些人啊，就是所谓的‘因人成事’！” 平原君回到赵国后，感慨地说：“我以前也招揽过不少门客，多的上千，少的也有几百，总觉得自己不会错过天下的人才。可没想到啊，这次却在毛先生这里看走了眼。毛先生一到楚国，就让赵国的地位重如九鼎大吕。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就胜过百万雄师。我以后再也不敢随便看人了！”于是，平原君就把毛遂奉为上宾。 平原君回到赵国后，发现楚国派春申君带兵来救，魏国的信陵君也强行接管了晋鄙的军队去救赵，可惜他们都没能及时赶到。这秦军可是紧追不舍，邯郸危在旦夕，眼看着就要投降了，平原君急得团团转。 这时，邯郸驿馆里有个叫李同的小吏跑来跟他说：“您就不担心赵国灭亡吗？”平原君叹了口气：“赵国要是亡了，我不就成了俘虏吗？我能不担心吗？”李同接着说：“邯郸的老百姓，都到了啃骨头、换孩子吃的地步了，这形势多严峻啊！可您的后宫佳丽上百，丫鬟们都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剩菜剩饭，而那些老百姓却衣不蔽体，连糟糠都吃不饱。这样下去，老百姓都困顿不堪，连兵器都磨成木棒了，可您家的宝贝还跟没事人一样。要是赵国真被秦国灭了，您这些东西还能保住吗？反过来，要是赵国能保住，您还愁没这些东西吗？现在，您要是真能让夫人和丫鬟们都编入军队，参与劳作，把家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犒劳士兵，他们在危难之际，肯定会感恩戴德的。” 平原君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照做了，结果还真招募到了三千名敢死队。李同带着这三千人就去迎战秦军，秦军被他们逼退了三十里。正好这时楚、魏两国的援军也到了，秦军一看形势不妙，就撤了，邯郸就这样保住了。可惜啊，李同战死了，不过他的父亲被封为了李侯。 虞卿看信陵君救了邯郸，就想为平原君请功封地。公孙龙听说了这事，连夜驾车去见平原君：“我听说虞卿想因为信陵君救了邯郸就给您请封，有这事吗？”平原君点点头：“是啊。”公孙龙连忙说：“这可不行！大王让您当丞相，并不是因为赵国没有比您更聪明能干的人。封您东武城，也不是因为您有功，而是因为国内没人立功，您又是大王的亲戚。您接受丞相之位时，没推辞说自己没能力；封地时，也没说自己没立功，这都是因为您觉得自己是亲戚嘛。现在信陵君救了邯郸，您就要请封，这不就是说亲戚受赏，而国人要立功吗？这太不合适了。而且虞卿这家伙，两头都想占便宜，事成了，他就拿着好处来跟您邀功；事不成，他也能用个虚名来博取您的感激。您千万别听他的！”平原君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没听虞卿的。 平原君在赵孝成王十五年去世，他的子孙后代后来也都跟着赵国一起灭亡了。平原君以前很器重公孙龙，公孙龙擅长“坚白论”的辩论，但后来邹衍路过赵国，讲了一些高深的道理，平原君就觉得公孙龙不行了，开始疏远他。 话说这虞卿，一个游说高手，他踩着草鞋，扛着雨伞就跑去见赵孝成王了。这赵孝成王一看，哎呦，这位虞先生不一般啊，第一次见面就赏了他百镒黄金和一对白璧。第二次见面呢，更是直接提拔他做了赵国的上卿，从此虞卿这个名字就响当当的了。 后来啊，秦赵两国在长平开战，赵国输了，还损失了一个都尉。赵王急得团团转，赶紧把楼昌和虞卿找来商量：“这可怎么办啊？仗打输了，都尉也死了，要不我派兵去跟秦国硬拼？”楼昌摇头说：“没用啊，咱们不如派个重要使者去跟秦国求和。”虞卿一听就笑了：“楼大人啊，您这求和的主意，是不是觉得不打仗赵国军队就必败无疑啊？可是啊，求和这事儿，主动权在秦国手里。大王您说说看，秦国是不是想一举灭了咱们赵国啊？”赵王点头说：“没错，秦国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一定要灭了咱们的军队。” 虞卿一听，就乐了：“那大王您就听我的，派使者带上重宝去联络楚国和魏国。他们看到咱们的诚意，肯定会接纳咱们的使者。到时候赵国的使者进入楚国和魏国，秦国肯定会怀疑天下诸侯要联合起来对付他们，这样一来，秦国就会害怕了。到时候咱们再跟秦国求和，那可就容易多了。”可惜啊，赵王没听虞卿的，还是派了平阳君去跟秦国求和，还送了郑朱这个大宝贝去秦国。秦国一看，这赵国还挺识相的，就收留了郑朱。 赵王一看，哎呀，这虞卿是不是说错了啊？赶紧把他找来问：“我这都派了平阳君去跟秦国求和了，还送了郑朱这个大宝贝去，你觉得这事儿能成吗？”虞卿叹了口气说：“大王啊，您这次可上当了。您这求和啊，肯定是没戏了。现在天下人都等着看赵国的笑话呢。那郑朱可是个贵人，他进了秦国，秦王和应侯肯定会拿他当宝贝一样展示给天下人看。这样一来，楚国和魏国就会觉得赵国已经跟秦国求和了，他们就不会来救咱们了。秦国一看，哎呀，这赵国没人来救啊，那我就更不用客气了，直接灭了你们赵国算了！” 果然啊，这秦国没过几天就把赵国给打趴下了，还包围了邯郸城。赵王一看形势不妙啊，赶紧派赵郝去跟秦国谈和，还答应割让六个县给秦国。虞卿一听这事儿就急了：“大王啊，您这割地求和的主意可不行啊！秦国这次攻打咱们赵国，是不是已经用尽了全力啊？”赵王点头说：“没错啊，他们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虞卿一拍大腿说：“那您看看啊，秦国用尽了全力都没能打下咱们赵国来，现在他们累了要回去了。您却又把咱们赵国用尽了全力都拿不下的地方送给秦国，这不是在帮秦国攻打咱们自己吗？明年秦国再来攻打咱们赵国的时候，咱们可就没人来救了！” 赵王一听这话也有道理啊，就把虞卿的话告诉了赵郝。赵郝一听就笑了：“虞卿这家伙还真能吹啊！他真以为秦国就这点儿本事吗？他真以为咱们赵国就这点儿能耐吗？我告诉你啊大王，明年秦国再来攻打咱们赵国的时候，咱们赵国肯定会比今年更强大！到时候咱们就不用再割地求和了！”赵王一听这话也乐了：“那好那好！就听你的！明年咱们就好好跟秦国干一场！”就这样啊，赵王和赵郝商量定了明年跟秦国干一场的计划。至于虞卿呢？他只能在一旁摇头叹息了：“唉！这赵国啊！真是没救了！” 赵王一脸愁容地把这事儿告诉了虞卿。虞卿一听，乐了，调侃道：“嘿，这赵郝说得轻巧啊，‘不求和，明年秦国再来攻，大王您难道不得再割地求和吗？’现在求和了，他又说不能保证秦国明年不再来攻。那照他这么说，咱们现在就算割了六城，有啥用啊？明年再来攻，咱还得割咱们守不住的地来求和，这不是自寻死路嘛！不如不求和，秦国虽然厉害，但也不能轻易拿下咱们这六城；咱们赵国虽然守城不易，但也不会轻易放弃这六城。等秦国打累了撤军，他们的兵力必定疲惫不堪。到时候咱们用这六城来号召天下诸侯共同攻打疲惫的秦国，这不就等于咱们用天下之力来弥补失去的六城嘛！咱们国家还能得到好处，哪像现在这样坐着割地，自己削弱自己，反而让秦国强大起来呢？” 赵王听了，犹豫不决，正好楼缓从秦国回来，赵王就和他商量：“你说，给秦国地好还是不给好？”楼缓这货还挺会做人的，回答说：“这事儿我可不敢乱说。”赵王又说：“那你说说你个人的看法。”楼缓这才开始他的表演：“大王您听说过公甫文伯的母亲吗？公甫文伯在鲁国做官，病死了，他家里有两个女子为他自杀。他母亲听说了这事儿，居然没哭。她家的管家就问：‘哪有儿子死了母亲不哭的？’她母亲说：‘孔子是贤人，在鲁国被驱逐，公甫文伯却不跟随他。现在公甫文伯死了，却有两个女人为他自杀，这说明他对长辈不敬重，对女人却很好。’所以啊，从母亲的角度看，这是个好母亲；但从妻子的角度看，这就是个妒妇。同样一件事，说法不同，人心就变了。我现在刚从秦国来，如果我说不给地，那就不合逻辑了；但如果我说给地，大王您又可能觉得我是为秦国说话。所以我不敢直接回答。但如果真要为大王您考虑，我觉得还是给地比较好。”赵王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点头答应了。 虞卿听说了这事儿，赶紧跑去见赵王：“大王啊，楼缓这是在说谎啊！您可千万别给地啊！”楼缓听说了，也跑去见赵王。赵王又把虞卿的话告诉了楼缓。楼缓一听，开始他的长篇大论：“不对不对！虞卿他只看到了表面，没看到深层的东西。现在秦赵两国开战，天下人都高兴，为啥呢？因为他们都想趁着咱们赵国弱的时候来捞点好处啊！现在赵国军队被秦国困住了，那些等着捡便宜的国家肯定都站在秦国那边了。所以啊，咱们不如赶紧割地求和，让其他国家觉得咱们赵国还有希望，也能安抚一下秦国的情绪。不然的话，那些国家就会趁着秦国的怒气，再加上咱们赵国的衰弱，一起来瓜分咱们赵国了。到时候赵国都亡了，还谈什么秦国的图谋呢？所以说啊，虞卿他只看到了一部分，没看到全部。大王您可要三思啊，别再犹豫了！” 虞卿听说这事儿，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跑去见赵王：“哎呀，楼缓这货给秦国的建议，简直是火上浇油啊，让天下人更加怀疑咱们赵国的实力，这哪是安抚秦国的心啊？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咱们赵国弱爆了吗？还有啊，我说不给地，可不是说咱们就硬抗到底了。秦国跟咱们要六城，咱们可以转手把这六城送给齐国啊。齐国跟秦国可是死对头，他们一得到这六城，肯定得跟秦国拼命。到时候齐国肯定会听咱们的，都不用咱们多说。这样一来，咱们虽然失去了六城给齐国，但能从秦国那里得到补偿啊。而且，还能报了跟齐国的深仇大恨，让天下人看到咱们赵国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大王您这么一搞，还没等秦国军队开进咱们的地盘，我就能看到秦国送来厚礼，跟咱们求和了。到时候韩国、魏国一看咱们跟秦国和解了，肯定会更加重视咱们赵国，送来更多的宝贝来巴结咱们。这样一来，咱们赵国一下子就跟三个国家搞好了关系，跟秦国也换了条道走，多划算啊！”赵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派虞卿去齐国谈合作。虞卿还没回来呢，秦国的使者就已经到赵国了。楼缓一听这消息，吓得立马就跑了。赵王为了感谢虞卿，给了他一座城池作为封地。 过了没多久，魏国也来找赵国搞合纵联盟。赵孝成王把虞卿找来商量这事儿。虞卿路过平原君的府邸，平原君说：“虞卿啊，我觉得搞合纵是个好主意。”虞卿就去见赵王，赵王说：“魏国想搞合纵。”虞卿说：“魏国这是脑袋有坑。”赵王说：“我还没答应他们呢。”虞卿又说：“大王您也有坑。”赵王就纳闷了：“魏国想搞合纵，你说他们有坑；我还没答应他们，你又说我有坑。那合纵这事儿到底能不能搞啊？”虞卿说：“我听说小国跟大国打交道，有好处大国就享受，有坏处小国就遭殃。现在魏国这种小国想把坏处扔给咱们，大王您这种大国却想拒绝好处，所以我说您俩都有坑。我觉得合纵这事儿还是可行的。”赵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跟魏国搞起了合纵联盟。 虞卿这人啊，因为魏齐的事儿，连万户侯卿相的职位都不稀罕了，跟着魏齐一起跑路，最后离开了赵国，在梁地（魏国都城）混得那叫一个惨啊。魏齐死了之后，虞卿觉得人生没啥意思，就开始写书。他上采春秋时期的史料，下观近代的世事，写了《节义》、《称号》、《揣摩》、《政谋》等八篇大作。这些书啊，就是用来讽刺国家政策的得失的，后人就把它叫做《虞氏春秋》。 太史公说：“平原君啊，虽然是个翩翩浊世中的佳公子，但终究没看清大局。俗话说得好，‘利令智昏’，平原君就是被冯亭的邪说给迷惑了，让赵国在长平之战中损失了四十多万大军，邯郸也差点儿没了。反观虞卿，他料事如神，为赵国出谋划策，那叫一个精准啊！就是因为他不忍心放弃魏齐，最后才在梁地困顿不堪。这种选择，连普通人都看得出来是错的，更何况是虞卿这种贤人呢？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虞卿没有经历过这种穷困潦倒的日子，他也许就写不出这样的传世之作来，让后人见识到他的才华了。” 哈哈，这位翩翩公子，可真是天下奇器啊！他笑看姬妾受戮，义士们看了都为之振奋。他兵解李同，盟定毛遂，虞卿则蹑蹻游说，因料事如神而受赏。即便在困顿于魏齐之时，他仍着书立说，展现自己的独特见解。真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奇人啊！ 第15章 魏公子列传 这位魏公子无忌啊，他可不是一般人，是魏昭王的小儿子，魏安厘王的异母弟弟。昭王一走，安厘王上位，就给这位公子封了信陵君的头衔。那时候啊，范睢这哥们从魏国跑到秦国当丞相去了，因为跟魏齐有过节，秦国就派兵围攻大梁，把魏国的华阳下军给打趴下了，芒卯也跑了。这下子，魏王和公子无忌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位公子无忌啊，为人特别仁义，对士人那叫一个尊敬，无论士人贤能与否，他都谦虚有礼地结交，从不敢因为自己富贵就瞧不起人。就因为这样，四面八方的士人都争着来投奔他，他的食客多达三千人！那时候啊，诸侯们都因为公子无忌贤能且食客众多，十多年都不敢对魏国动兵。 有一天啊，公子无忌和魏王在玩博戏，突然北边传来烽火信号，说“赵国军队打过来了，要入境了”。魏王一听，赶紧放下博戏，想召集大臣商量对策。公子无忌却拦住魏王说：“哎呀，大王您别急，这赵王只是去打猎而已，不是来打仗的。”说完继续玩博戏，跟啥事儿没发生一样。魏王心里慌啊，玩也玩不踏实。过了一会儿，北边又传来消息说：“确实是赵王去打猎，不是来打仗的。”魏王惊呆了，问公子无忌：“你咋知道的啊？”公子无忌微微一笑，说：“我的食客里有个能探听到赵王私密事儿的家伙，赵王的一举一动，他都会告诉我。”这事儿之后啊，魏王就怕了公子无忌的贤能和能力，再也不敢让他处理国家大事了。 魏国有个隐士叫侯嬴，七十多岁，家里穷得叮当响，在大梁夷门当个看门的。公子无忌听说了他，就跑去找他，想给他送点厚礼。侯嬴这老头倔得很，说啥也不肯接受，说：“我修身洁行几十年了，不能因为看门穷困就接受公子的钱财。”公子无忌一听，就设了个大酒宴，宴请宾客。酒宴开始，公子无忌亲自驾车，把左边的尊位空出来，亲自去迎接侯嬴。侯嬴这老头也不客气，穿上他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直接坐到了公子的上座，也不谦让。公子无忌握着马鞭的手更加恭敬了。侯嬴又说：“我有个朋友在集市上杀猪，公子能不能顺便去拜访一下他？”公子无忌就驾车进了集市，侯嬴下车去见他的朋友朱亥，故意磨蹭了很久才回来，还跟朱亥聊得火热，偷偷观察公子无忌的反应。公子无忌呢，脸色更加温和了。那时候啊，魏国的将军、丞相、宗室、宾客都坐满了酒宴，等着公子无忌举杯开席。集市上的人都看着公子无忌驾车。公子的随从们都在心里骂侯嬴这老头不识好歹。但侯嬴看公子无忌脸色始终不变，就谢过朋友，上了公子的车。回到家后，公子无忌把侯嬴请到了上座，向宾客们介绍他。宾客们都惊呆了。酒过三巡，公子无忌站起来给侯嬴敬酒。侯嬴就对公子无忌说：“今天我对公子的考验也够了。我侯嬴不过是个看门的，公子却亲自驾车来迎接我，在众多宾客面前给了我这么大的面子，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故意在集市上多站了一会儿，是想让过往的人看到公子是如何礼贤下士的。”说完，大家继续喝酒。侯嬴就成了公子的上宾。 侯生对公子说：“我路上遇到的那个杀猪的朱亥，这家伙可是个隐藏版的大贤人，可惜世上没几个人知道，所以他才隐在市井杀猪。”公子一听，立马跑去请朱亥，结果这朱亥傲娇得很，连个谢谢都不说，公子心里那叫一个纳闷啊。 话说到了魏安厘王二十年，那时候秦昭王已经打败了赵国的长平军，又进军围攻邯郸。公子的姐姐是赵惠文王的弟弟平原君的夫人，她不断给魏王和公子写信，请求魏国出兵救援。魏王呢，就派了将军晋鄙带着十万大军去救赵。可秦王也不是吃素的，他派使者警告魏王：“我攻赵是迟早的事，要是哪个诸侯敢来救赵，等我拿下赵国，第一个就收拾他！”魏王一听，吓得赶紧让晋鄙停止前进，把军队驻扎在邺城，名义上是救赵，实际上就是两边观望，看谁能赢。 平原君的使者一个接一个地来到魏国，责备公子说：“我之所以跟公子结亲，就是因为公子您高义，能救人之急。现在邯郸危在旦夕，可魏国的救援迟迟不到，您这急人之困的承诺，是不是只是说说而已啊？再说，您就算不在乎我，也不心疼您姐姐吗？”公子听了心里那个急啊，多次请求魏王出兵，还找了各种宾客辩士去说服魏王。可魏王怕秦国，就是不听公子的。公子一看，这魏王是指望不上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赵国灭亡？于是他就召集宾客，准备了百多辆车骑，打算亲自带着宾客去跟秦军拼命，跟赵国共存亡。 公子路过夷门的时候，又去找侯生告别。侯生听了公子的计划，笑了笑说：“公子您保重啊，我这把老骨头就不陪您去了。”公子走了几里路，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心想：“我对侯生那么好，天下人都知道。现在我都要去拼命了，他却一句话都不说，难道我哪里做错了？”于是公子又调转车头回去找侯生。侯生看着公子回来，笑着说：“我就知道您会回来的。”公子问：“为什么？”侯生说：“公子您爱才如命，名扬天下。但现在您这样贸然去秦军，简直就像把肉扔到饿虎嘴里，能有什么作用呢？再说了，您这样去，那些宾客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我也知道公子您对我好，您去秦军我不送您，您肯定会觉得我不够意思，所以我就知道您会回来的。”公子一听，连忙再拜请教。侯生就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说：“我听说晋鄙的兵符一直放在魏王的卧室里，而如姬是魏王最宠爱的人，她出入魏王的卧室，有能力偷到兵符。我还听说如姬的父亲被人杀了，她找了三年都没能报仇。如姬曾经为公子您哭过，您还派人帮她杀了仇人。所以如姬愿意为公子您做任何事情。公子您只要开口请如姬帮忙，她一定会答应的。到时候您就可以拿到兵符，接管晋鄙的军队，然后去北边救赵，西边打退秦军，这可是五霸才能干出的事情啊！”公子一听，觉得有理，就去找如姬帮忙。如姬果然偷了晋鄙的兵符给公子。 公子无忌准备出发，侯生提醒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公子你就算拿着兵符去，晋鄙那老顽固要是不听你的，再请示魏王就麻烦了，到时候事情就危险了。我有个朋友叫朱亥，他是个屠夫，但力气大得很，可以跟你一起去。晋鄙要是听话，那就皆大欢喜；他要是不听，就让朱亥动手。”公子一听，眼泪就下来了。侯生问：“公子你怕死啊？哭啥？”公子说：“晋鄙那老将可不是好对付的，我去了他要是不听我的，我肯定要杀了他，一想到这个我就难过，哪里是怕死啊？”于是公子就请朱亥一起去。朱亥笑着说：“我只是个杀猪的，但公子你一直这么照顾我，我一直没报答你，现在你有难，正是我效命的时候。”于是就跟公子一起出发了。公子临走前还特意去感谢侯生。侯生说：“我应该跟你一起去，但我这把老骨头不行了。这样，我帮你算一下你到达晋鄙军营的日子，到了那天，我就面朝北方自杀，算是为你送行了。”公子听了，就出发了。 到了邺城，公子无忌假传魏王的命令，要代替晋鄙。晋鄙一看兵符，心里就犯嘀咕了，他举起手对公子说：“我现在手握十万大军，驻守边境，这可是国家的重任啊。你现在就一个人来替代我，这怎么行呢？”看样子他是想反抗。朱亥这时候袖子里藏了个四十斤重的大铁锤，一锤就把晋鄙给砸死了。公子无忌就这样接管了晋鄙的军队。他下令说：“家里有父子都在军中的，父亲回去；有兄弟都在军中的，哥哥回去；家里只有独子的，也回去照顾父母。”这样一来，他选了八万精兵，就去攻打秦军了。秦军一看形势不妙，就撤退了。公子无忌就这样救了邯郸，保住了赵国。赵王和平原君亲自到边界迎接公子，平原君还背着箭袋在前面引路。赵王连拜两下说：“从古至今的贤人，没有一个比得上公子的。”这时候，平原君都不敢跟公子比了。公子跟侯生告别后，到了军营，侯生果然面朝北方自杀了。 魏王知道公子无忌偷了兵符，杀了晋鄙，非常生气。公子自己也知道这事儿做得有点过。但他已经打退了秦军，救了赵国，就派将军带着军队回魏国了，他自己则和宾客们留在了赵国。赵孝成王感激公子救了赵国，就和平原君商量，打算用五座城池来封赏公子。公子一听，就飘飘然了，觉得自己功劳大大的。但有宾客就劝他说：“有些事情是不能忘的，有些事情又是可以忘的。别人对你有恩，你不能忘；你对别人有恩，就忘了它。你假传魏王的命令，杀了晋鄙来救赵国，对赵国是有功的，但对魏国来说，你就不是忠臣了。你现在还这么骄傲地夸耀自己的功劳，我觉得这样做不好。”公子一听，就立马自责起来，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大罪似的。赵王亲自来迎接公子，还按照主人的礼节来招待他，引他上西阶。但公子却谦虚地推辞，从东阶上去。他还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过，说自己对不起魏国，对赵国也没什么功劳。赵王陪公子喝酒喝到很晚，但就是因为公子太谦虚了，赵王最后也没好意思把那五座城池给他。公子就留在了赵国。赵王把鄗这个地方封给公子作为他的领地，魏国也恢复了信陵君的封号给公子。于是，公子就留在了赵国。 哈哈，接下来这段儿可是让人哭笑不得啊！公子无忌听说赵国有个叫毛公的隐士藏在赌徒堆里，还有个薛公藏在卖豆浆的家里。他心想这两位一定是大隐于市的高人，就想去拜访他们。可这两位也真是有个性，躲着不见他。公子无忌可不放弃，他悄悄打听两人的住处，然后亲自去拜访，结果聊得那叫一个投机啊！ 这事儿传到平原君耳朵里，他就不乐意了，对老婆说：“我当初听说你这弟弟公子无忌是天下无双的英雄，没想到现在竟然跟赌徒、卖豆浆的混在一起，真是个疯子！”他老婆赶紧把这话告诉公子。公子一听，也不生气，笑着对老婆说：“我原本以为平原君是个贤人，才冒着风险去救赵国，现在看来，他不过是喜欢摆摆阔气，根本不重视人才。我在大梁时就听说过毛公和薛公的大名，到赵国后还担心见不着他们。我跟着他们混都觉得荣幸，平原君却觉得丢脸，这样的地方，我待着还有啥意思？”说完，公子就收拾行李准备走人。 平原君的老婆赶紧把这事儿告诉平原君，平原君一听，吓得赶紧摘了帽子去道歉，死命挽留公子。结果，平原君门下的那些门客，有一半都跑去找公子了，天下的英才也纷纷来投奔公子。公子就这样把平原君的门客都抢过来了！ 公子在赵国一待就是十年，这期间，秦国听说公子在赵国，就天天出兵攻打魏国。魏王急得团团转，派使者去请公子回国。公子怕魏王怪罪他，就下令说：“谁敢给魏王通风报信，我就杀了他！”这下可好，那些宾客都跑到赵国来了，也没人敢劝公子回国。 就在这时，毛公和薛公两位高人又来了，他们对公子说：“公子你在赵国之所以这么受重视，名扬诸侯，全是因为有魏国这个后盾。现在秦国攻打魏国，魏国危急，你却不管不顾。要是秦国攻破了大梁，毁了先王的宗庙，你还有什么脸面站在天下人面前？”公子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立刻命令驾车回国救魏。 魏王一见公子回来了，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赶紧把上将军的印信交给公子。公子无忌就这样领兵出征了。魏安厘王三十年，公子无忌派出使者遍告诸侯。诸侯们一听说公子无忌亲自领兵，都纷纷派出将领带兵救援魏国。公子无忌率领五国之兵在河外大败秦军，还把蒙骜给赶跑了。接着，他又乘胜追击，一直把秦军赶到函谷关，把秦军给压制住了，秦军再也不敢出来作乱。这时候，公子无忌的威名可是响遍天下啊！诸侯们的门客都纷纷献上兵法，公子无忌都一一记下，所以后世都称这些兵法为“魏公子兵法”。 哈哈，这段文字可真是充满了戏剧性啊！话说秦王看到公子无忌这么牛，心里那叫一个慌啊，于是决定花重金在魏国搞起了反间计。他找了一大帮晋鄙的门客，让他们去魏王那儿抹黑公子无忌，说：“公子无忌在外面流浪了十年，现在回来当了大将军，各国将领都听他的，大家只知道有魏公子，不知道有魏王啊。公子无忌还想趁这个机会南面称王呢，各国诸侯都怕他怕得要死，正商量着要立他为王呢！” 秦王还不死心，又派了好多使者去魏国散布谣言，假装恭喜公子无忌快要当魏王了。魏王天天听这些坏话，最后也信了，就派人把公子无忌的兵权给夺了。公子无忌一看，哎，又被搞了，就借口生病不去上朝了，整天和宾客们喝酒作乐，喝得那叫一个嗨啊，日夜笙歌，结果四年后，就因为喝酒过度，一命呜呼了。同一年，魏安厘王也去世了。 秦国听说公子无忌死了，立马派蒙骜去攻打魏国，一口气打下了二十座城池，还建立了东郡。后来秦国就一步步蚕食魏国，过了十八年，就俘虏了魏王，还屠了大梁城。 高祖刘邦啊，从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公子无忌的威名。等他当了皇帝后，每次经过大梁，都会去祭拜公子无忌。高祖十二年，他打完黥布回来，还专门给公子无忌安排了五户人家守墓，让他们每年按时祭拜公子无忌。 太史公说啊，我路过大梁废墟的时候，特意去打听了那个所谓的夷门。夷门啊，就是大梁的东门。天下的公子哥儿们也有喜欢招揽人才的，但像信陵君这样，连隐居山林的人都愿意结交，那真是没谁了。他的名声能冠绝诸侯，真不是吹的啊。高祖每次经过大梁，都会让百姓去祭拜他，这也算是他的福气。 信陵君礼贤下士，邻国都因为他而互相忌惮，不敢轻易动兵。他知人善任，像朱亥、侯嬴这样的能人，他都以礼相待。他成功地解除了秦军的威胁，最终也婉拒了赵国的封赏。毛公和薛公能得到他的重视，这在历史上可真是罕见啊！ 第16章 春申君列传 这位春申君黄歇可是个牛人啊！他啊，是楚国人，不仅学识渊博，还特能说会道。他侍奉的那位楚顷襄王，觉得黄歇是个辩论高手，就派他出使秦国。 那时候啊，秦昭王派白起攻打韩、魏两国，把他们都打得落花流水，还俘虏了魏国的将领芒卯。韩、魏两国被打得服服帖帖的，只好臣服于秦国。秦昭王一看这势头不错，就打算让白起带着韩、魏两国一起攻打楚国。可是啊，这计划还没实施呢，黄歇就恰巧到了秦国，听到了这个消息。 黄歇一看这形势，心里就琢磨开了：“哎呦，这秦国要是真的和韩、魏联手打楚国，那楚国可就惨了！不行，我得想个办法阻止这事儿！”于是啊，他就给秦昭王写了封信，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大王啊，您看看这天底下，谁最牛？那当然是秦国和楚国了！您现在要是攻打楚国，那不就跟两只老虎打架一样嘛，最后只会便宜了那些小国家。我给您分析分析啊，您看您现在已经把地盘扩张到天下的一半了，这可是自古以来都没有过的壮举啊！您之前让盛桥去守韩国，他直接把韩国的地盘献给了秦国，您这没费一兵一卒就得了百里之地，多牛啊！您又出兵攻打魏国，把大梁城都攻破了，还打下了那么多地方，魏国的军队都吓得不敢动了。您这战功，可真是无人能敌啊！ 但是啊，大王您要是想靠着这些战功去称霸天下，那可就危险了。俗话说得好，‘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意思就是事情开头容易，结尾难啊！您看看历史上的那些例子，智氏因为贪图攻打赵国的利益，结果没注意到榆次的祸患；吴国因为贪图攻打齐国的便利，结果吃了干隧的败仗。这两个国家啊，虽然一开始都取得了大胜，但最后都因为忽视了后患而吃了大亏。 所以啊，大王您要是真的想称霸天下，那就别老想着靠武力去征服别人，得学学仁义之道，让大家都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您。这样一来，您不仅能避免后患，还能让您的威名更上一层楼，到时候啊，别说三王五伯了，就是六王七伯也不在话下啊！” 黄歇这封信啊，说得秦昭王是心服口服，最后还真就取消了攻打楚国的计划。哈哈，这位春申君黄歇可真是个人才啊！ 话说这春申君黄歇啊，他可不是个吃素的，瞧他这言辞犀利得，都能把秦王给绕晕了。他接着说道： “哎呀呀，秦王啊，有句古话叫‘大武远宅而不涉’，您看看，这楚国可是咱们的援军啊，而那些邻国才是咱们的敌人呢。再说这‘趯趯免，还犬获之。他人有心，余忖度之’，就是说啊，您可不能中道就相信韩、魏这两个小老弟儿，这可是重蹈了当年吴国信任越国的覆辙啊！我听说啊，敌人不能轻易相信，时机也不能错过。我就怕这韩、魏俩哥们儿，表面上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其实心里憋着坏，想坑咱们秦国呢！” “为啥这么说呢？秦王您想想啊，您对韩、魏这俩国家，有啥恩德可言？反倒是他们，祖祖辈辈都死在秦国手里，都快十代人了！他们国家都快被打残了，宗庙也毁了，老百姓流离失所，连鬼神都为他们哭泣啊。所以说啊，韩、魏不灭，那就是咱们秦国的心头大患。您现在还打算资助他们去打楚国，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还有啊，秦王您要是真打算打楚国，您准备怎么走？难道您要借道给那俩仇敌韩、魏吗？您想想啊，这军队一出去，万一他们来个借刀杀人，您这军队可就回不来了，那岂不是咱们秦国在给韩、魏送兵啊！” “要不您就别借道给他们，直接攻打随水右壤那块儿。可那儿都是啥地方啊？水多山多，啥吃的都没有，您就算打下了，也捞不到啥好处啊！这不就是有了打楚国的名头，却没有得到实际的好处嘛！” “再说了啊，秦王您一打楚国，那四国肯定都得来凑热闹。到时候秦楚两国打得不可开交，魏国就会趁机攻打咱们的留、方与、铚、湖陵、砀、萧、相这些地方，那宋朝可就得完蛋了。齐国也会从南边攻打楚国，那泗水一带就归他们了。这些地方啊，都是平原四达、膏腴之地，结果却让韩、魏、齐这几个国家捡了便宜。到时候啊，韩、魏两国强大了，秦国可就悬了。齐国南边靠着泗水，东边是大海，北边有黄河，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啊！到时候啊，天下最强的就是齐、魏两国了。他们得了地，保了利，再慢慢收拾下面的官吏，一年之后啊，他们能不能称帝我不知道，但阻止您称帝那可是绰绰有余了！” 哈哈，这位春申君黄歇可真是有勇有谋啊！他继续给秦王出谋划策，说：“秦王啊，您这地广人众，兵强马壮，要是一举攻楚，那可就得罪了楚国，还让韩、魏两国觉得齐国更靠谱，这不是失策嘛！我给您支个招，咱不如跟楚国搞好关系。秦楚联合，韩国肯定得服软。到时候您再利用东山的地势和曲河的便利，韩国就成了您关内的小弟了。您再派十万大军驻守郑国，那魏国可就慌了，许、鄢陵都得紧闭城门，上蔡、召陵也不敢再跟咱们往来了。这样一来，魏国也得成为您关内的小弟了。您要是跟楚国搞好关系，那关内的两个大国都得向齐国看齐，到时候齐国的地盘可就拱手可得了。您这一招下去，天下都得听您的，燕、赵没了齐、楚，齐、楚没了燕、赵，您再稍微威胁一下这四国，他们肯定得服服帖帖的！” 秦王一听，嘿，这主意不错啊！于是就停止了白起的进攻计划，还向韩、魏两国道歉。接着又派人给楚国送去了厚礼，跟楚国结成了盟友。 黄歇呢，也顺利地回到了楚国。楚顷襄王病了，太子又不能回去。但太子跟秦国的应侯关系不错，于是黄歇就去找应侯说：“相国大人，您跟楚太子关系这么好，要是楚王有个三长两短，您不如让太子回去继位。这样楚国就会更加亲近秦国，您也会得到无尽的感激。要是太子回不去，那他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了，楚国再换个太子，可就不一定跟秦国友好了。您可得好好想想啊！” 应侯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去找秦王商量。秦王说：“先派个太医去看看楚王病情，回来再决定。”黄歇一看，这不行啊，得想个办法让太子赶紧回去。于是他就跟太子商量：“咱们得赶紧跑，不然秦王反悔就来不及了。我来掩护你们，你们先走。” 于是太子就换了衣服，扮成楚国的使者逃出了秦国。黄歇则留在秦国，假装生病。等太子走远了，确定秦王追不上了，他才去向秦王请罪：“楚王，太子已经回去了，我也该受死了。”秦王一听大怒，想要杀了他。但应侯劝道：“黄歇是为了他的主人才这么做的，太子继位后肯定会重用他。您不如赦免他，让他回去，这样还能跟楚国保持友好关系。” 于是秦王就放了黄歇。黄歇回到楚国后，没过多久楚顷襄王就去世了，太子继位成了考烈王。考烈王一上台就任命黄歇为相国，封为春申君，还赐给他淮北地十二县。过了十五年，黄歇觉得淮北地靠近齐国，容易受到威胁，就向楚王建议把淮北地设为郡，并把自己封地献给了楚王，请求在江东封地。楚王答应了。于是黄歇就在原吴国的废墟上建城，作为自己的都城。 话说这位春申君啊，他可是楚国的一代名相，那时候啊，齐国有个孟尝君，赵国有个平原君，魏国还有个信陵君，他们都在疯狂地招揽人才，就像现在的公司hr一样，都想把最好的员工抢到自己手里，来辅助国家掌握大权。 春申君担任楚国相国的第四年，秦国就把赵国的长平军给灭了，四十多万人啊，想想都心疼。到了第五年，秦国又围攻了邯郸，邯郸那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向楚国求救。楚王一看，这不行啊，得派个得力的人去救，于是春申君就领兵出征了。结果啊，秦军一看春申君来了，立马就撤了，春申君就这样轻松地回了国。 春申君担任相国第八年的时候，他亲自领兵北伐，把鲁国给灭了，还让荀子去当了兰陵令。那时候啊，楚国可是强盛得不得了。 赵国平原君派了个使者来楚国，春申君可热情了，直接让使者住进了上等的客房。结果啊，这赵国使者想显摆一下，就弄了个玳瑁簪子，还有刀剑室都用珠玉装饰得闪闪发光，想跟春申君的宾客们炫耀一下。可是啊，春申君的宾客们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一个个都穿着镶有珍珠的鞋子去见赵国使者，那赵国使者一看，哎呀妈呀，这也太豪华了，瞬间就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羞愧得不行。 春申君担任相国第十四年的时候，秦国那边换了庄襄王上台，吕不韦当了相国，还被封为文信侯。这吕不韦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他一下子就把东周给灭了。 到了春申君担任相国第二十二年的时候，诸侯们都被秦国的频繁攻击给搞怕了，于是他们决定联合起来，一起攻打秦国。这次啊，楚王是联军的老大，春申君就是负责指挥的。可是啊，当他们打到函谷关的时候，秦国出兵反击，联军一下子就溃败了。楚王一看这结果，就怪罪春申君，春申君从此就被疏远了。 这时候啊，有个叫朱英的观津人跑来找春申君，跟他说：“别人都觉得楚国很强大，但是你却用得很弱，我可不这么看。想当初啊，秦国和楚国好了二十年都没攻打楚国，你知道为啥吗？因为秦国要是翻山越岭来攻打楚国，那太不方便了；要是借道两周，再背对韩、魏来攻打楚国，那也不现实。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魏国快完了，他们连许、鄢陵都顾不上了，可能会把这两个地方割给秦国。这样一来啊，秦国的军队离陈地就只有一百六十里了。我看啊，秦、楚两国之间的战争是越来越近了。”于是啊，楚国就把都城从陈地迁到了寿春，秦国也把都城从野王迁到了东郡。而春申君呢，就被封到了吴国，继续当他的相国。 话说春申君啊，他眼看楚考烈王膝下无子，心里那个急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于是他就四处寻找那些容易怀孕的妇人，送进宫里，结果啊，送进去一大堆，愣是没一个怀上的。 这时，有个赵国人叫李园，他带着自己的妹妹，也想把她送给楚王。可一打听，楚王身体不好，怕生不出孩子来，妹妹要是进宫了，恐怕也长久不了。李园这人挺机灵的，他一想，既然楚王不行，那就找春申君呗！于是他主动投到春申君门下，做了他的门客。有一天，他突然请假回家，还故意过了期限才回来。春申君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说：“哎呀，齐王派使者来求娶我妹妹，我陪使者喝了几杯，就耽误时间了。”春申君一听，哟，还有这事？就问：“那你妹妹嫁过去了吗？”李园说：“没呢。”春申君又问：“我能见见她吗？”李园说：“可以啊。” 就这样，李园把妹妹带进了春申君的府里。这妹妹啊，长得那叫一个水灵，春申君一看就喜欢上了，立马就宠幸了她。没过多久，李园就得知妹妹怀上了。他马上跟妹妹商量了一个计划。 这妹妹啊，趁着春申君高兴的时候，就对他说：“大人啊，楚王对您那是真的好，连亲兄弟都比不上。可您想想看，您做了这么多年相国，楚王却没有儿子，将来他要是去世了，王位就得传给他的兄弟。到时候新君上台，肯定会提拔自己的亲信，您这相国之位可就难保了。而且啊，您这些年权势太重，难免得罪了一些王室的兄弟，到时候他们要是上台了，您可就危险了。现在我有个主意，我肚子里已经有了您的孩子，要是您能把我送给楚王，他肯定会宠幸我。到时候我生个儿子，那就是您的儿子当了楚王啊！到时候整个楚国都是您的了，您还担心什么呢？” 春申君一听，嘿，这主意不错啊！于是就赶紧把李园的妹妹送进了宫里。楚王一看这美人儿，立马就宠幸了她。没过多久，她就生了个儿子，楚王高兴得不得了，立马就立他为太子，还封李园的妹妹为王后。这下子，李园在楚国可就风光了。 可李园这人呢，他怕春申君把这事儿给说出去，于是就越发嚣张了。他偷偷养了一批死士，准备找机会杀了春申君灭口。这事儿啊，在楚国也传开了，大家都知道了。 话说这春申君啊，他担任相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楚考烈王也病得不轻。这时候，朱英就找到了春申君，语重心长地说：“春申君啊，你知道么？这世界上啊，有那种意料之外的福气，也有那种突如其来的祸事。你现在呢，就处在这么一个充满变数的时代，侍奉着一个病入膏肓的君主，怎么能没有个防备的人呢？” 春申君一听，好奇地问：“哦？那什么是意料之外的福气呢？” 朱英回答说：“你啊，担任楚国的相国二十多年了，虽然名义上是相国，但实际上跟楚王也没啥两样了。现在楚王病重，眼看就要驾崩了，你到时候辅佐少主，说不定就能像伊尹、周公那样，等少主长大了再把政权还给他，到时候你直接南面称孤，整个楚国都是你的了！这不就是意料之外的福气么？” 春申君又问：“那什么是突如其来的祸事呢？” 朱英叹了口气说：“李园那家伙啊，他一心想要你的命，早就养了一群死士准备动手了。楚王一旦驾崩，李园肯定会先下手为强，杀了你灭口。这不就是突如其来的祸事么？” 春申君想了想，又问：“那什么是防备的人呢？” 朱英说：“你把我安排在楚王身边当个郎中，等楚王驾崩了，李园肯定会先入宫，到时候我就帮你杀了李园。这不就是防备的人么？” 春申君摆了摆手说：“哎呀，朱英啊，你放心，李园那小子我清楚得很，他就是个弱鸡，而且我跟他的关系还不错，他怎么可能对我动手呢？” 朱英一看春申君这么固执，知道再说也没用，怕惹祸上身，就溜了。 结果啊，没过十七天，楚考烈王就驾崩了。果然啊，李园先一步入宫，在棘门里埋伏了死士。春申君一进棘门，就被李园的死士给暗杀了，脑袋都被砍下来扔到棘门外了。随后啊，李园就派人灭了春申君全家。而那个原本是春申君的私生子、后来被李园送进宫的孩子，就继承了王位，成了楚幽王。 这一年呢，正好是秦始皇登基的第九年。那边秦国呢，也发生了嫪毐的叛乱，结果被秦始皇给平了，嫪毐三族都被灭了，吕不韦也被废了。 太史公在《史记》里感叹道：“我去楚国的时候啊，参观了春申君的故居，那宫殿真是壮观啊！想当初春申君游说秦昭王、护送楚太子回国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智谋啊！可后来呢，却被李园给算计了，真是可悲可叹啊！俗话说得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春申君啊，你是不是忘了朱英的忠告了呢？” 黄歇啊，你聪明绝顶、权谋过人，在秦楚之间游刃有余。太子能够安全回国，你当上了宰相辅佐国君。你用珠宝炫耀赵国的使者，开辟了吴国的领地。然而楚考烈王无子，李园献女，你却因此遭逢无妄之灾，朱英的劝告也只是徒劳。 第17章 范雎蔡泽列传 范雎这哥们儿，是个魏国人，字叔。想当年他四处游说各国诸侯，想要为魏王效力，可惜家境贫寒，连路费都凑不齐，最后只能先投奔了魏国的中大夫须贾。 话说须贾有次被魏昭王派去齐国出使，范雎也跟着去了。他们在齐国一待就是几个月，啥消息都没等来。不过呢，齐襄王听说范雎口才了得，就派人送给他十斤金子和牛酒，想招揽他。范雎这人有原则啊，死活不肯收。须贾知道了这事儿，火冒三丈，以为范雎是拿魏国的机密去换齐国的赏赐，就强迫范雎收下牛酒，把金子退了回去。 回到魏国后，须贾气不过，就把这事儿告诉了魏相魏齐。魏齐一听，火上加火，立马命人把范雎抓来一顿暴打，肋骨都给打折了，牙齿也打掉了几颗。范雎一看形势不妙，就装死，结果被扔进厕所里。那些宾客喝醉了酒，还往他身上撒尿，简直惨无人道啊！ 范雎在厕所里憋着一口气，对看守说：“哥们儿，你要是能把我弄出去，我必有重谢！”看守一听有戏，就跑去跟魏齐说，想把范雎扔出去。魏齐喝得正嗨，大手一挥：“扔扔！”就这样，范雎捡回了一条命。 后来魏齐后悔了，又想把范雎找回来。可这时候范雎已经不见了，有个叫郑安平的魏国人，听说这事儿后，就把范雎带走了，俩人隐姓埋名，改名叫张禄。 就在这个时候呢，秦昭王派了个使者叫王稽去魏国办事。郑安平就假扮成士兵，在王稽身边伺候。王稽就问：“你们魏国有没有啥贤人能跟我一起回秦国啊？”郑安平就说：“我们村里有个叫张禄的先生，想跟您聊聊天下大事。不过他有仇家，不敢白天见您。”王稽一听有戏，就说：“那晚上带他来见我。” 到了晚上呢，郑安平就带着范雎去见王稽。俩人聊了没多久，王稽就觉得范雎是个奇才，对他说：“张先生啊，您在三亭之南等我。”然后俩人就私下约好了时间地点。 王稽办完事儿准备回秦国的时候呢，就把范雎也带上了。走到半路呢，看到西边来了一队车马。范雎就问：“这是谁啊？”王稽说：“这是秦国的相国穰侯，他出来巡视各地。”范雎一听是穰侯啊，就急了：“我听说这穰侯在秦国一手遮天，最恨的就是各国来的客人了。我这要是被他看见了，非得被他羞辱不可。我还是先躲躲。”说着就钻到车里去了。 果然没多久呢，穰侯就到了。他跟王稽寒暄了几句就问：“关东那边有啥动静没啊？”王稽说：“没啥事儿。”穰侯又问：“你这回出使有没有带什么诸侯国的客人来啊？这种人没啥用还容易惹事。”王稽赶紧说：“没有没有。”然后就告辞了。 范雎从车里钻出来说：“这穰侯虽然聪明但反应有点慢啊，刚才他怀疑车里有人居然忘了搜。”说完就下车走了说：“这穰侯肯定会后悔的。”果然走了十几里路后呢穰侯就派骑兵回来搜车了发现没客人这才罢休。王稽呢就带着范雎一路顺利地进了咸阳城。 到了秦国后呢王稽就向秦王报告说：“我这次出使魏国啊碰到了一个叫张禄的先生他可是个天下奇才啊。他说‘秦王您的国家现在就像垒在鸡蛋上一样危险只要用我就能转危为安。不过这事儿不能写信说您得亲自见见他才行。’所以我就把他给带回来了。”秦王一听这话将信将疑就让人给范雎安排了个地方住下这一住就是一年多啊。 就在这个时候，秦昭王已经坐镇秦国三十六年之久。南边他打下了楚国的鄢郢，楚怀王也在秦国憋屈地过世了。东边呢，他又把齐国给揍了个遍。想当年齐湣王还自称过“帝”，后来也乖乖地放弃了。他还多次把三晋（韩、赵、魏）搞得焦头烂额。天下那些能说会道的辩士们，他早就看腻了，一个都不信。 这秦国啊，穰侯、华阳君，那可都是昭王母宣太后的亲弟弟；泾阳君、高陵君，也都是昭王的同母弟弟。穰侯当宰相，这三位就轮流当将军，还都有封邑。因为有太后的庇护，他们的家财比王室还要丰厚。特别是穰侯当秦国将军的时候，还想着越过韩、魏两国去攻打齐国的纲寿，好扩大他在陶邑的封地。 范雎一看这局势，赶紧上书给秦昭王说： “大王啊，我听说英明的君主治理国家，有功的人必须奖赏，有能力的人必须重用。功劳大的给的俸禄就多，能力强的给的官位就高。所以啊，没能力的人就别想占着位置不走了，有能力的人也别想藏着掖着。要是大王觉得我说的在理，就请照做，让国家更加繁荣昌盛；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那就请让我走人，别让我在这儿闲着。俗话说得好：‘平庸的君主只奖赏自己喜欢的人，惩罚自己讨厌的人；而英明的君主则不然，奖赏一定给有功的人，惩罚一定给有罪的人。’我范雎虽然胸不够厚当不了肉垫，腰不够粗挨不了斧钺，但也不敢拿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来试探大王您啊！就算大王您觉得我范雎是个贱人，看不起我，难道就不想想那些举荐我的人是不是对大王您有所图谋吗？” “再说了，我听说周朝有砥砨，宋国有结绿，梁国有县藜，楚国有和朴，这四样宝贝都是土地里长出来的，经过良工巧匠的打磨才成为天下名器。那么圣王所舍弃的，难道就不能用来使国家更加富强吗？” “我还听说啊，善于使家族富有的人会从国家那里获取利益，善于使国家富强的人会从诸侯那里获取利益。天下有英明的君主在，诸侯们就不敢擅自使国家富强，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知道这样做会损害到君主的利益啊。就像良医知道病人的生死，圣主明白事情的成败一样，有利就做，有害就放弃，不确定就稍微尝试一下。就算是舜禹再世，也改变不了这个道理。有些话说得太深了，我不敢写在纸上；而那些肤浅的话呢，又不足以让大王您听进去。是不是我范雎太笨了，猜不透大王您的心思呢？还是因为我范雎身份低微，说的话不值得一听呢？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希望能有个机会面见大王，跟您当面谈谈。要是我说得不对，您随时可以用斧钺砍我！” 秦昭王一看这信，心里大喜啊！赶紧把王稽找来臭骂了一顿，然后派了专车去召见范雎。 范雎来到离宫，故意装作不知道永巷在哪里就闯了进去。结果宦官们一看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上去赶他走，还大声嚷嚷：“大王来了！”范雎装作很懵的样子说：“什么大王？秦国不是只有太后和穰侯吗？”他这么说就是想激怒昭王。果然昭王一到场就听到范雎和宦官们吵吵嚷嚷的，于是就把他请了过来，还道歉说：“我早就应该亲自来见你了，但是最近义渠那边的事情太紧急了，我一直在向太后请示。现在义渠的事情解决了，我才有空来见你。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范雎一听这话就谦虚地推辞了一番。那天看到范雎面见昭王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脸色大变、表情严肃的。 秦王屏退左右，整个宫殿空无一人，只剩下他和范雎两人。秦王跪坐在地，恭敬地问道：“范先生，您有何高见能赐教寡人呢？”范雎微微一笑，淡定地说：“嗯，嗯。”秦王等了片刻，见范雎没有下文，又跪坐得更低了些，再次请求：“范先生，您到底有何高见能赐教寡人呢？”范雎还是那句：“嗯，嗯。”就这样，秦王问了三次。 秦王终于有些急了，他跪得更低，几乎要贴到地上了：“范先生，您是真的不打算赐教寡人吗？”范雎这才缓缓开口：“大王误会了，臣并非不愿赐教。臣听说，当年吕尚遇到文王时，不过是个在渭水边钓鱼的老头，两人交情并不深。但吕尚一席话让文王惊为天人，立马拜他做了太师，并车载他一同回国。这是因为吕尚的话深得文王之心。文王因此成就了大业，统一了天下。现在臣不过是个漂泊在外的旅人，与大王您交情不深，但臣所要陈述的，都是关乎国家兴衰的大事。臣身处大王与太后之间，想要尽忠效力，却又不知大王的心意。所以大王三次询问，臣都不敢轻易回答。” “臣并非因为害怕而不敢言。臣知道，今日在此畅所欲言，明日或许就会遭受杀身之祸。但臣不惧，因为只要大王能采纳臣的建议，臣死而无憾。五帝虽圣，终究难免一死；三王虽仁，也逃不过生命的终结。即便是那些以勇猛着称的乌获、任鄙、成荆、孟贲、王庆忌、夏育等人，也都难逃一死。死亡，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但如果臣的死，能对秦国有些许帮助，那臣就心满意足了，又何惧之有？” “想当年伍子胥为了复仇，逃出昭关，日夜兼程，历尽艰辛。他在吴国乞讨为生，甚至不惜鼓腹吹篪来乞讨食物。但最终他成功帮助吴国兴盛，吴王阖闾也得以称霸。如果臣能像伍子胥那样为秦国尽忠，哪怕被囚禁终身，无法再见天日，只要臣的建议能被采纳，臣就心满意足了。” “箕子、接舆为了避祸，不惜自毁形象，漆身为厉，被发为狂。但他们这样做对君主并无益处。如果臣能像他们那样，但能对大王您有所帮助，那将是臣的荣幸，又何来耻辱之说？” “臣所担心的，只是怕臣死后，天下人看到臣尽忠而身死，因此而闭嘴裹足，不敢再为秦国出谋划策。大王您上面要顾忌太后的威严，下面又被奸臣所迷惑，身处深宫之中，无法辨别是非。如果这样下去，轻则大王您自身孤危，重则国家宗庙覆灭。这才是臣所担心的。” “至于个人的穷困和屈辱，甚至是生命的危险，臣都不怕。只要臣的死能让秦国变得更好，那臣宁愿选择死。” 秦王听后，感动得再次跪坐得更低：“范先生，您这是说的什么话！秦国地处偏远，寡人又愚昧无能。您能来到这里赐教寡人，真是上天眷顾寡人，让寡人能保全先王的宗庙啊！寡人能得到您的教诲，是天意要让寡人继承先王的遗志，不抛弃寡人这个孤儿啊！范先生，您有何建议，无论大小，上到太后，下到大臣，都请不吝赐教，寡人一定虚心接受！”说完，秦王向范雎深深一拜，范雎也连忙回拜，两人又相互拜了几次。 范雎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说道：“大王，您的国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四边都是天险，北有甘泉、谷口作为屏障，南有泾、渭两条河流环绕，右边是陇、蜀的富饶之地，左边是关、阪的险要关隘。您有百万雄兵，战车千乘，随时可以出征或防守，简直就是天生的王者之地啊！而且，您的百姓们私斗怯懦，但为国家而战却异常勇猛，这简直就是王者之民！大王您既有这样的地理优势，又有这样的百姓，真是得天独厚啊！可是，以秦军的勇猛和车骑的众多，治理诸侯国简直就像放韩卢去捉蹇兔一样轻松，这霸业简直是指日可待啊！可惜啊，您的臣子们却没能好好利用这些优势，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秦王一听，急忙跪坐在地，一脸诚恳地说：“寡人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范雎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有不少偷听的人，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事儿得悠着点儿说。于是，他先避重就轻，谈起了外事：“大王啊，穰侯想要越过韩、魏两国去攻打齐国的纲寿，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啊！出兵少了伤不了齐国，出兵多了又伤了秦国自己的元气。我猜大王您的想法，可能是想少出兵，然后让韩、魏两国也出兵帮忙，但这可不道义啊！再说，您跟那些诸侯国关系也不咋地，越过人家去打仗，这能行吗？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啊！” 范雎越说越起劲：“想当年，齐湣王攻打楚国，虽然打了胜仗，杀了将领，还扩张了千里土地，但齐国自己却没得到什么好处。这不是因为他不想得地，而是因为形势不允许啊！后来诸侯国看到齐国疲惫不堪，君臣不和，就趁机攻打齐国，结果把齐国打得落花流水。士兵们战败受辱，都怪罪齐王，问他：‘这是谁出的主意啊？’齐王说：‘是文子。’结果文子就跑了。齐国之所以被打得这么惨，就是因为它攻打楚国却肥了韩、魏两国。这就像借贼兵去抢贼粮一样，完全是得不偿失啊！” “所以嘛，大王您应该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能得多少是多少，总比现在这么耗着强！想当年，中山国只有五百里地，赵国一口气就把它吞了，结果功成名就，谁也不敢惹它。现在韩、魏两国就在中原腹地，是天下的枢纽啊！大王您要是想称霸天下，就必须跟这两个国家搞好关系，这样才能威慑楚、赵两国。楚国强了，赵国就会依附赵国；赵国强了，楚国就会依附楚国。到时候楚、赵两国都依附您了，齐国肯定就害怕了。齐国一害怕，肯定就会低声下气地来巴结秦国了。到时候您再想收拾韩、魏两国，那还不易如反掌吗？” 秦王听了范雎的话，连连点头：“寡人早就想跟魏国搞好关系了，但魏国这国家老是变来变去，寡人实在没辙啊！请问范先生，我该怎么做才能跟魏国搞好关系呢？” 范雎微微一笑：“大王您可以先试着低声下气地跟魏国搞好关系，送点厚礼什么的。如果它不买账呢，您就割点地给它作为补偿；如果它还不买账呢，那您就直接出兵打它！” 秦王一听，哈哈大笑：“寡人明白了！范先生真是我的良师益友啊！”于是，他立刻任命范雎为客卿，专门负责军事谋略。后来，秦王果然听从了范雎的建议，派五大夫绾去攻打魏国，很快就打下了怀地。又过了两年，又打下了邢丘。 范雎这位客卿又笑眯眯地对昭王说：“大王，您看看秦国和韩国的地形，就像两块布匹交错在一起，精美得如同锦绣一般。而秦国旁边有韩国，就像木头里有蠹虫，人得了心腹之病一样。天下太平还好说，一旦有变，哪个国家给秦国带来的麻烦会比韩国还大呢？所以啊，大王您得想办法把韩国给收了。”昭王一听，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早就想收韩国了，可是韩国那帮人不听话，我能怎么办？” 范雎耸耸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韩国怎么可能不听话呢？大王您要是出兵攻打荥阳，巩、成皋的通道就断了；再切断太行山的通道，上党的军队就下不来了。您一发兵，韩国就被切成三截了。他们看到自己快玩完了，哪敢不听话呢？到时候韩国一归顺，咱们的大业就指日可待了！”昭王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好主意，我这就派人去韩国！” 随着范雎在朝廷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他又跟昭王聊起了别的：“大王啊，我在山东那边的时候，只听说过齐国有个田文，没听说过有个齐王；在秦国这边，只听说过太后、穰侯、华阳、高陵、泾阳这些人，也没听说过有个秦王。您知道啥是真正的王吗？能掌控国家的是王，能决定国家利害的是王，能掌握生杀大权的是王。现在太后独断专行，穰侯出使外国不报告，华阳、泾阳等人更是擅自行动，高陵也是进退不请示。这四个人这么嚣张，国家却还没出事，那真是奇迹了。大王您在他们下面，简直就像没王一样。这样下去，权力怎么能不倾斜，政令怎么能从您这里发出去呢？” 范雎越说越起劲：“我听说善于治国的人，都是在内部巩固自己的威信，在外部加强自己的权力。现在穰侯的使者拿着大王的权力，在诸侯国之间发号施令，连兵符都敢擅自分配。他们要是打赢了，好处都进了陶地；要是打输了，就把锅甩给老百姓，把祸事留给国家。这就叫‘木实繁者披其枝，披其枝者伤其心；大其都者危其国，尊其臣者卑其主’。就像当年崔杼、淖齿管齐国一样，把齐王射得半死，挂在庙里的梁上，一夜之间就死了。还有李兑管赵国，把主父赵武灵王关在沙丘，活活饿死了。现在我看秦国这太后、穰侯他们，跟崔杼、李兑也没啥两样。历史上那些亡国的君主，都是把权力交给别人，自己吃喝玩乐不管事。他们重用的那些人，都是嫉妒贤能、欺压百姓、中饱私囊的家伙。可君主们却一点都没察觉，最后丢了国家。现在秦国从上到下，从大臣到您身边的人，全都是穰侯他们的人。我看大王您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朝堂上，真是为您捏把汗啊！照这样下去，秦国以后恐怕就不是您子孙的天下了。” 昭王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变了：“你说得对啊！我得赶紧想办法！”于是，他废掉了太后，把穰侯、高陵、华阳、泾阳君这些人都赶出了关外。然后，他拜范雎为相国，收回了穰侯的印信，让他回陶地去。还特地派了官府的人给他准备了车马，足足有一千多辆。等穰侯他们到了关口，关口的人一查他们的财宝，发现比王宫的珍宝还多呢！ 哈哈，这故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话说，范雎这哥们儿在秦国混得风生水起，被封为应侯，这可是秦昭王四十一年的时候啊。魏国人还不知道范雎已经飞黄腾达了，还以为他早就死了呢。后来听说秦国要东征韩国和魏国，魏国赶紧派须贾去秦国求和。 范雎一听说这事儿，就决定给须贾一个“惊喜”。他特意换上了破衣服，一副落魄的样子，跑到驿站去见须贾。须贾一看范雎，惊呆了：“范叔，你还活着啊！”范雎淡定地点点头：“是啊，我之前在魏国得罪了丞相，所以逃到这儿来了，哪还敢提什么说客的事儿啊。” 须贾一听范雎现在混得这么惨，就心生怜悯，留他一起吃饭，还把自己的一件缎袍送给了范雎。聊着聊着，须贾就提起了秦国的丞相张禄，说这人现在可是秦国的红人，天下大事都得他说了算。须贾还问范雎：“你认识张禄吗？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下？” 范雎心里暗笑，表面却不动声色地说：“我认识他，还能帮你引见。不过我看你的马车好像不太给力啊，要不要我帮你借一辆好车？”须贾一听有好事儿，当然答应了。 于是范雎就回去弄了一辆豪华马车，亲自给须贾驾车，直奔秦相府。到了相府门口，范雎让须贾等着，自己先进去通报。须贾等了好久不见范雎出来，就问门卫：“范叔怎么还不出来？”门卫一脸懵逼：“这里没有范叔啊。”须贾指着马车说：“刚才跟我一起进来的那个人就是啊。”门卫哈哈大笑：“那可是我们秦国的丞相张禄大人啊！” 须贾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知道自己被范雎给耍了。他赶紧脱下上衣露出上身，向门卫求饶。范雎这才慢悠悠地出来见他，须贾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认错：“我有罪啊！我没想到您能飞黄腾达到这种地步！我再也不敢读什么书了，也不敢再过问天下大事了。我愿意去边疆受苦，只求您饶我一命！” 范雎冷笑一声：“你的罪可不止一条啊！想当年楚昭王的时候，申包胥为楚国求援退吴军，楚王封他五千户地他都不要。我的祖先坟墓也在魏国，你却诬陷我通齐，这是你的第一条罪。当年魏齐侮辱我时你不制止，这是第二条罪。更过分的是你还醉酒后往我身上撒尿，这你能忍吗？这是第三条罪！不过我看你送我缎袍时还念着点旧情，就饶了你！” 说完范雎就让人把须贾送走了。然后他进宫向秦昭王报告了这件事儿，秦昭王也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的就让须贾回去了。从此以后范雎在秦国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而须贾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须贾告别了范雎，这范雎可是个狠角色，他大摆宴席，把各国的使节都请了过来，让他们在堂上高坐，吃的喝的可是应有尽有。但唯独把须贾安排在堂下，给他面前摆了个破碗，还让两个脸上有刺青的犯人夹着他，像喂马一样喂他吃东西。一边喂还一边说：“回去告诉魏王，赶紧把魏齐的脑袋给我送来！不然的话，我就屠了大梁城！”须贾回去后，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魏齐。魏齐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赶紧逃到赵国，藏在平原君家里。 范雎当了丞相后，王稽就过来套近乎，说：“有三件事是没法预料的，也有三件事是无可奈何的。第一，大王什么时候驾崩，谁也说不准；第二，丞相您什么时候一命呜呼，那也是未知数；第三，我王稽什么时候一脚踏进坟墓，那更是没影儿的事。所以啊，就算大王和丞相您恨我，我也没啥好怕的。”范雎一听这话，心里就不爽了，于是就跟秦昭王说：“没有王稽的忠心，我就进不了函谷关；没有大王的英明，我就当不了丞相。现在我当了丞相，封了侯，可王稽还是个小小的谒者，这可不符合他当初把我引进秦国的初衷啊。”秦昭王一听，有道理啊，于是就把王稽提拔为河东守，还让他三年不用上交赋税。另外，范雎还推荐了郑安平，秦昭王就封他为将军。 范雎这人，可是个恩怨分明的主儿。他当了丞相后，就把家里的财物都拿出来，报答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他说了，只要别人对他有一点好，他就一定要还回去；但要是有人得罪了他，他也一定会报仇。 范雎当丞相的第二年，也就是秦昭王的四十二年，他带兵东征韩国，攻下了少曲和高平两座城池。这一下，可把韩国给打疼了。 这秦昭王可真是个“心机boy”啊，听说魏齐躲在平原君那里，就想着给范雎报仇。他写了封热情洋溢的信给平原君，说：“哥们儿，听说你是个讲义气的人，咱俩交个朋友呗？来我这里，我请你喝十天十夜的酒！”平原君一听，心想这秦王这么热情，不去岂不是不给面子？于是他就屁颠屁颠地去了秦国。 秦昭王跟平原君喝了几天酒后，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周文王和吕尚、齐桓公和管夷吾的故事吗？现在范雎对我来说就像叔父一样亲。但他的仇人在你家，你得把他脑袋给我送来，不然我就把你扣在秦国，不让你回去。”平原君一听，这哪是交朋友啊，分明是威胁啊！他赶紧说：“大王，我这人交朋友不看身份，只看感情。魏齐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出卖他。再说他现在也不在我这里啊。” 秦昭王一听，这平原君还挺有骨气，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于是他就给赵王写了封信：“你弟弟在秦国，魏齐在平原君家。你赶紧把魏齐的脑袋送来，不然我就攻打赵国，还把你弟弟扣在秦国。”赵孝成王一看这信，吓得赶紧派兵包围了平原君家。魏齐一看形势不妙，连夜逃了出来，找到了赵国的相国虞卿。虞卿一看这局势，觉得赵国是指望不上了，于是他就辞去了相国之位，和魏齐一起逃亡。他们想了想，觉得楚国比较安全，就决定去楚国。但路上得经过大梁，于是他们就想找信陵君帮忙。 信陵君一听魏齐来了，心里就犯嘀咕：“这虞卿是个啥样的人啊？”旁边有个叫侯嬴的人就说了：“这虞卿啊，可不是一般人。他一开始穷得连鞋子都穿不起，但见了赵王一面，就被赐了白璧和黄金；再见就被拜为上卿；三见就成了相国，封了万户侯。现在魏齐落难了，他连相国之位都不要了，陪着魏齐一起逃亡。你说这样的人怎么样？”信陵君一听，惭愧得不行，赶紧亲自去迎接他们。但魏齐一听信陵君之前还不想见他，气得直接自杀了。赵王一听这事儿，赶紧把魏齐的脑袋送给了秦国。秦昭王这才放平原君回了赵国。 后来啊，秦昭王四十三年的时候，秦国又攻打韩国，占领了汾陉，还在河上建了个广武城。又过了五年，秦昭王用范雎的计策，让赵国自己换了将领，结果秦军在长平大败赵军，还围困了邯郸。但后来范雎和白起有了矛盾，白起就被杀了。然后秦昭王又让郑安平去攻打赵国，结果郑安平被围困后投降了赵国。范雎因此向秦王请罪。按照秦国的法律，推荐的人如果犯了罪，推荐人也要受罚。所以范雎应该被灭三族。但秦昭王怕伤了范雎的心，就下令说：“谁敢提郑安平的事儿，我就治他的罪！”然后还加倍赏赐范雎，想让他开心点。但后来王稽因为和诸侯有勾结被杀了，范雎就更加郁闷了。这秦国宫廷啊，真是波谲云诡、精彩纷呈啊！ 哎呀，这秦昭王可是愁得头发都快白了，应侯范雎见状，赶紧凑上前说：“大王啊，不是有句古话叫‘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吗？您这愁眉苦脸的，我得知道您到底愁啥啊？”秦昭王叹了口气说：“我听说楚国的铁剑特别锋利，但他们的艺人（倡优）却不太行。剑锋利则士兵勇猛，艺人拙劣则人心思远。我现在就是担心楚国用他们的长远之计来对付咱们秦国啊。更糟糕的是，现在武安君白起死了，郑安平等人也背叛了，咱们秦国内无良将，外有强敌，我能不愁吗？”这话其实就是在敲打范雎，范雎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可咋整啊？ 就在这时，蔡泽这哥们儿听说了这事儿，心想：机会来了！于是他就跑到了秦国。蔡泽这人啊，是燕国人，游历过好多国家，都没啥好运气。后来他去找了个叫唐举的人相面，蔡泽问：“我听说你给李兑相面，说他百日之内就能执掌国政，有这么回事吗？”唐举点点头说：“有。”蔡泽又问：“那你看我咋样？”唐举打量了蔡泽一番，笑着说：“你这鼻子大，肩膀宽，脸长，鼻子塌，膝盖还有点弯。我听说圣人不给人相面，你恐怕就是那个例外？”蔡泽一听，知道唐举在开玩笑，就说：“富贵这东西我迟早会有，我现在就是想知道我能活多久。”唐举说：“你能再活四十三年。”蔡泽一听，乐了，心想：四十三年，足够我享受荣华富贵了！于是他拿着梁国的特产，骑着马，怀揣着黄金印，系着紫绶带，一路向西，奔向秦国。 到了秦国，蔡泽就要去见秦昭王了。他先让人传话给范雎，说：“有个叫蔡泽的燕国人，是个超级厉害的辩论家。他要是见了秦王，秦王肯定会让你下岗，把相国之位让给他。”范雎一听，心里就不服气了：“我范雎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诸子百家无所不通，这蔡泽怎么可能说得过我，抢我的饭碗呢？”于是他就让人把蔡泽叫来。蔡泽一进来，就给范雎行了个礼。范雎一看他这态度，心里就更不爽了。等到两人坐下，蔡泽更是表现得傲慢无礼。范雎就质问他：“你曾经扬言要取代我成为秦国的相国，是不是真的？”蔡泽点点头说：“没错。”范雎又问：“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资格取代我？”蔡泽就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哎呀，范雎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看这四季轮回，成功者总会退去。人生在世，身体健康、四肢健全、耳聪目明、心智聪慧，这不就是一个人成功的基础吗？你范雎有这些条件，难道还不应该成功吗？”范雎点点头说：“没错。”蔡泽又说：“你仁义兼备，行善积德，在天下人心中树立了崇高的形象，大家都认为你是明君的代表，这不就是你智慧的表现吗？”范雎又点点头说：“是。”蔡泽接着又说：“你富贵显赫，能够治理天下万物，让每个人都得到他们应得的；你寿命悠长，能够安享晚年而不受疾病折磨；你的后代能够继承你的基业，世世代代传承下去；你的名声纯正无瑕，恩泽流芳百世，这不就是道德的象征和圣人所追求的吉祥善事吗？”范雎听了这话，终于心服口服了。 蔡泽听了范雎的滔滔不绝，心想这老头儿还真能掰扯，不过也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微微一笑，说：“那秦国的商君、楚国的吴起、越国的大夫种，他们是不是也算得上是这种‘义之至也，忠之节也’的人呢？” 范雎一听，心想这蔡泽还挺会挑刺儿，不过也得继续圆他的说法，于是他又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当然可以啦！公孙鞅（商君）为秦孝公效力，全心全意，毫无二心，一心为公，不顾私利；他设立严刑峻法来禁止奸邪，赏罚分明以达到治理；他坦诚相待，毫不掩饰，即使蒙受怨恨和责备，也不改初衷，甚至欺骗了老朋友，夺取了魏公子卬的领地，安定了秦国的社稷，造福了百姓，最终为秦国擒获敌将，打败敌人，扩张了千里疆土。吴起为楚悼王效力，他让私欲不能损害公利，谗言不能蒙蔽忠诚，他言行一致，不做苟且迎合的事，不为艰险改变行动，为了道义不畏艰难，然而他使楚国成为霸主强国，不畏惧任何灾祸。大夫种为越王效力，即使主君遭遇困辱，他也全心全意地忠诚于主君，即使主君绝处逢生，他也尽自己的才能不离不弃，成功后不骄傲自满，富贵后也不骄奢淫逸。这三个人，确实是义行的极致，忠诚的典范。” 蔡泽听了，心里暗笑，这老头儿还真是能说会道，不过也得给他泼点冷水。他悠悠地说：“没错，主圣臣贤，那是天下的福气；君明臣直，那是国家的福气；父慈子孝，夫信妻贞，那是家庭的福气。但是，比干忠诚却不能挽救殷朝的灭亡，伍子胥智谋却不能保全吴国的安宁，申生孝顺却导致了晋国的内乱。这些都是因为有忠臣孝子，但国家仍然灭亡和混乱，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没有遇到明君贤父来听取他们的建议，所以天下人都会为他们的君父感到耻辱而怜悯他们的臣子。商君、吴起、大夫种作为臣子，是做得不错的；但他们的君主，就不怎么样了。所以世人都称赞这三位功臣的功绩，却看不到他们的德行，难道他们是羡慕那些遇不到好时机而死去的人吗？如果一个人非要等到死后才能树立忠诚和名声，那岂不是说明微子不够仁慈，孔子不够圣明，管仲不够伟大吗？人立功，难道不是希望既成全了名声，又保全了性命吗？名声和性命都能保全的，那是最好的；名声可以为人效法但牺牲性命的，那也算可以；名声被人唾弃而性命保全的，那就是最差的了。” 范雎一听，心想这蔡泽说得也有道理，不禁点了点头，称赞道：“你说得对，确实如此。” 蔡泽看到应侯陷入沉思，心中暗喜，趁机进一步说服他：“哎，商君、吴起、大夫种这些人，他们作为臣子，忠心耿耿、立下大功，那是没跑的。但闳夭辅佐文王，周公辅助成王，他们难道不也是忠臣圣人吗？从君臣关系来看，你觉得商君他们跟闳夭、周公比，谁更值得称赞呢？” 应侯想了想，说：“嗯，商君他们确实不如闳夭、周公。” 蔡泽趁热打铁：“那么，当今的主公在亲近忠臣、任用贤能、善待故人方面，跟秦孝公、楚悼王、越王比，谁更出色呢？” 应侯犹豫了：“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 蔡泽见状，更是火力全开：“现在的主公亲近忠臣、不忘故人，可能比不上孝公他们，但你范雎的功绩、受国君的宠信，也未必比得上商君、吴起、大夫种。然而，你的禄位、富贵却远超过他们，而且你还不肯退位，这样下去，你的祸患恐怕比他们还要严重啊！我真为你捏把汗！俗话说得好，‘日中则移，月满则亏’，事物发展到极盛就会开始衰落，这是天地间的规律。进退自如，随时应变，才是圣人的处世之道。古人说‘国有道则仕，国无道则隐’，又说‘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你现在已经报了恩、解了仇，达到了人生的巅峰，但如果没有长远的打算，我真觉得你这做法不可取。 “你看那翠鸟、天鹅、犀牛、大象，它们本来可以避免死亡的，却因为贪吃诱饵而丧命。苏秦、智伯那么聪明，却因为贪得无厌而身死。所以，圣人懂得节制欲望，取用民力有度，这样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不骄傲自满，始终与道同行。你看齐桓公、吴王夫差，还有夏育、太史噭，他们都是因为过于骄横、不知收敛而招致祸患。 “商君为秦孝公变法图强，白起为秦国立下赫赫战功，吴起为楚国开疆拓土，大夫种为越国报仇雪恨，他们功成名就之后却都遭到了不幸。这是因为他们功成之后不懂得退让。范蠡就聪明了，他功成身退，成了富甲一方的陶朱公。 “你应侯现在手握重权，坐制诸侯，你的功绩已经到达了顶点。这正是你该考虑退位让贤的时候了。如果你不退位，那就会步商君他们的后尘。俗话说得好，‘水可以照见人的面容，人可以预知吉凶’。书上说‘成功之下，不可久处’。你何不趁此机会交出相印，让位给贤能之人，然后退隐山林，享受天伦之乐呢？这样你既能保持清廉的名声，又能享有长寿，何乐而不为呢？” 应侯听了蔡泽的话，深感有理，便说：“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知足常乐。谢谢你给我上了这一课，我接受你的建议。”于是，他邀请蔡泽入座，尊为上宾。 第18章 乐毅列传 话说这乐毅啊，他的祖宗叫乐羊，乐羊那会儿可是魏文侯的得力干将，一口气把中山给拿下了，魏文侯一高兴，就给了乐羊灵寿这块地作为封地。乐羊死后，就葬在了灵寿，从此他的后代们就在这儿安家落户了。可谁曾想，中山又复国了，直到赵武灵王那会儿，中山又被灭了，然后乐家的后代里就冒出了个乐毅。 这乐毅啊，真是个贤能的人，特别喜欢军事，赵国人都很看好他。可是呢，武灵王那会儿出了沙丘之乱，乐毅觉得赵国待不下去了，就投奔了魏国。后来听说燕昭王因为子之之乱，齐国把燕国打得落花流水，燕昭王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天天都想着怎么报复齐国。可是燕国地盘小，又偏远，实力不够，于是燕昭王就放下身段，先礼遇了郭隗，想招揽贤才。乐毅这时候就作为魏昭王的使者出使到了燕国，燕王待他如贵宾一般。乐毅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成为燕昭王的得力助手，被封为亚卿。 那时候啊，齐湣王可牛了，南边把楚国的相唐眛在重丘给打败了，西边又把三晋给打得落花流水，在观津一战中。然后还跟三晋一起攻打秦国，帮赵国灭了中山，又把宋国给灭了，地盘扩大了千余里。他还跟秦昭王争着当帝王，不过后来又没争成。诸侯们都觉得齐湣王太嚣张了，都想背弃秦国而投靠齐国。可是齐湣王太过自满，老百姓都受不了他。于是燕昭王就问乐毅怎么伐齐。乐毅说：“齐国啊，那是霸国的底子，地盘大、人口多，咱们单独攻打可不容易。大王要是真想打，不如联合赵国、楚国和魏国一起。”于是燕昭王就派乐毅去跟赵惠文王商量，又派使者去联络楚国和魏国，还让赵嚪去游说秦国一起伐齐。诸侯们都觉得齐湣王太骄横了，都争着跟燕国结盟伐齐。乐毅回来一报告，燕昭王就决定出兵，让乐毅当上将军，赵惠文王还把相国印给了乐毅。乐毅就带着赵、楚、韩、魏、燕五国的军队去伐齐，在济西把齐国打得落花流水。诸侯的军队都回去了，只有燕军和乐毅还在追，一直追到了临淄。齐湣王在济西被打败后，就逃到了莒城。乐毅就带着军队在齐国到处转悠，把齐国的城池都占了。他攻进临淄后，把齐国的金银财宝、祭天的礼器都运回了燕国。燕昭王高兴得不得了，亲自到济水边犒劳军队，封乐毅为昌国君，把昌国这块地给了他。于是燕昭王就把齐国的战利品都运回了燕国，还让乐毅带着军队去攻打那些还没打下来的齐国城池。 乐毅这哥们儿在齐国转悠了五年，攻下了七十多座城池，全给燕国改成了郡县，可就是莒和即墨这两个地方不肯服软。恰逢这时，燕昭王驾崩，儿子继位成了燕惠王。这燕惠王啊，从当太子那会儿起就对乐毅有点不爽。他一上位，齐国的田单就听到了风声，立马搞起了反间计，在燕国散布谣言说：“齐国就剩下两个城池没攻下来了，可为啥这么久还没搞定呢？听说乐毅跟燕国新王有矛盾，他想联合军队留在齐国，自立为王。现在齐国最担心的，就是别的将领来替代乐毅。”这燕惠王本来就疑心乐毅，一听这谣言，立马就派骑劫去替代乐毅，还召回了乐毅。 乐毅一听这消息，心里就明白了，这新王肯定对自己有意见，怕被杀头，索性就投降了赵国。赵国一看这乐毅是个人才，就封他在观津，还给他起了个响当当的名号——望诸君。这样一来，不仅赵国尊重乐毅，连燕国和齐国都为之震动。 后来呢，齐国的田单跟骑劫干了一仗，果然用了诈术把燕军给打败了，在即墨把骑劫给灭了。然后他就乘胜追击，把燕军一路赶到了黄河边上，把之前失去的齐国城池全都夺了回来。最后还在莒城迎接了齐襄王，回到了临淄。 这燕惠王啊，一看自己把乐毅换了，结果军队被打败，将领被杀，还丢了齐国，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再加上他又觉得乐毅投降赵国这事儿特没面子，生怕赵国用了乐毅来趁机攻打燕国。于是他就派人去责备乐毅，同时呢，又假惺惺地道歉说：“先王把整个国家都交给了你，你帮燕国打败了齐国，为先王报了仇，天下都震惊了，我怎么可能忘记你的功劳呢？只是先王驾崩后，我刚继位，身边的人误导了我。我派骑劫替代你，是因为你长时间在外征战，想让你回来休息一下，商量一下国家大事。没想到你误会了，以为我跟你有矛盾，就离开燕国去了赵国。你为自己打算是对的，但你怎么对得起先王对你的信任和厚待呢？” 乐毅一听这话，心里就笑了，给燕惠王回了封信说：“我乐毅这人比较笨，没能遵从王命，也没能让身边的人满意，怕损害了先王的英明和您的道义，所以我只好逃到赵国去。现在您派人来责备我，我担心您没明白先王为什么如此厚待我，也没了解我为什么要为先王效力。所以我斗胆写了这封信来回应您。” 哎呀，乐毅这哥们儿，真是个有远见的人啊！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贤明的君主不会把官职和利益给亲信，而是看谁有功就给谁赏，谁有能力就给谁位置。这种懂得察人授官的君主，才能成就大事啊！而那些根据品行来交朋友的人，也能在江湖上立下好名声。 乐毅回想起当年，他看到先王有那种超越世人的远大志向，所以他就跑到魏国去借兵，亲自来燕国考察。结果先王特别赏识他，直接把他提拔到宾客之中，还让他在群臣之上，连父兄都没商量就直接封他为亚卿。说实话，乐毅当时也懵懵的，心想自己只要按照命令行事，应该就没啥大错了，所以就接下了这个重任。 先王当时跟乐毅说：“我对齐国可是有着深仇大恨啊，不管我们燕国多弱小，我都要跟齐国死磕到底！”乐毅一听，立马给先王出主意：“齐国啊，那可是霸主留下来的家底，军队训练有素，打仗经验丰富。如果我们想打齐国，那可得联合其他国家一起。而且啊，淮北、宋地这些地方，楚国和魏国都想要。如果我们能说服赵国，再联合其他三国一起攻打齐国，那齐国肯定就完蛋了！” 先王一听，觉得乐毅说得有道理，就给了他符节，让他去赵国当说客。乐毅一去一回，就联合了赵国和其他国家一起攻打齐国。结果啊，靠着天意和先王的英明，河北一带的土地都归了燕国，燕军也一路高歌猛进，大败齐军。最后呢，齐王只能跑到莒城去避难，而那些金银财宝、兵器珍器都被燕国收入囊中。这些战利品啊，在宁台、元英这些地方都摆满了，从春秋五霸以来，还没有哪个君主的战功能跟先王比呢！ 先王一看这战绩，心里那叫一个满意啊，直接给乐毅封了地，让他跟那些小国的诸侯平起平坐。乐毅呢，还是觉得自己只是奉命行事，没啥大不了的，所以也就欣然接受了。 哈哈，乐毅这哥们儿可真是深谙政治之道啊！他明白，一个真正贤明的君主，立下的功业是不会被遗忘的，就像春秋战国那些霸主一样，名垂青史。而那些有远见的人，他们的名声也不会被轻易毁掉，会被后世传颂。就像先王他老人家，为了报仇雪恨，灭掉了那么强大的齐国，还收获了八百年的积蓄，就算是驾崩之后，他的教诲依然影响着后人，那些执政的大臣们都在努力完善法令，慎重选拔人才，就连老百姓都受到了恩泽。 乐毅还说了，做事情啊，有时候开头好不一定结局就好，就像伍子胥当初给阖闾出主意，结果吴国一路打到了楚国的郢都；可是到了夫差这儿，伍子胥的建议就不被采纳了，最后还落得个被装进皮囊里扔进江里的下场。吴王啊，他就没明白伍子胥的建议能帮他立功，所以就算沉了伍子胥也不后悔；而伍子胥呢，他也没早点看出两位吴王不是一路人，结果就悲剧了。 乐毅觉得啊，能保全自己又立下大功，这才是他最希望的；而那些会毁了他名声、让先王蒙羞的事情，他可是避之唯恐不及。就算是要面对不确定的罪名，他也不会为了侥幸而去做那些不义的事情。 乐毅还听说啊，古代的君子就算跟朋友绝交了也不会说对方的坏话；忠臣离开国家也不会去抹黑自己的名声。他虽然不是什么大才子，但也跟不少君子学过几招。他担心燕王身边的人会听信谗言，不了解他的真实想法，所以就写了这封信给燕王，希望燕王能留意一下。 后来啊，燕王又把乐毅的儿子乐间封为昌国君；乐毅呢，也跟燕国恢复了关系，燕国和赵国都把他当贵宾。最后乐毅在赵国去世。乐间在燕国待了三十多年，结果燕王喜听了相国栗腹的建议，想攻打赵国，就问乐间的意见。乐间说：“赵国是个四面受敌的国家，老百姓都擅长打仗，攻打赵国可不是个好主意。”可惜燕王不听，最后还是打了赵国，结果被廉颇一顿胖揍，栗腹和乐乘都被活捉了。乐乘可是乐间的亲戚啊，这下乐间也没辙了，只好跑到赵国去。赵国一看机会来了，立马就把燕国给围了。最后燕国只好割地求和，赵国才撤军。 燕王啊，可真是悔不当初没听乐间的劝告啊。乐间后来跑去了赵国，燕王就给他写了封信，内容大致是这样的：“想当年，商纣王那会儿，箕子劝他别那么残暴，可纣王就是不听，箕子也不放弃，继续劝谏，希望能唤醒纣王的良知；而商容呢，见纣王不听劝，就选择了隐居，希望纣王能有所改变。结果纣王依旧我行我素，百姓怨声载道，箕子和商容这才彻底退隐江湖。所以啊，虽然纣王残暴，但箕子和商容还是留下了忠臣圣人的好名声。为啥呢？因为他们已经尽到了臣子的本分啊！我虽然愚钝，但还没纣王那么残暴；燕国的百姓虽然有些乱，但也没殷商时期那么严重。家里有啥事，不先跟家里人商量，反而跑去跟邻居说三道四，这种事儿我可不会干！所以嘛，你们俩要是愿意回来，我还是欢迎的。” 乐间和乐乘这俩哥们儿一看，燕王还是这么固执，就决定留在赵国不回去了。赵国一看这俩哥们儿是个人才，就封乐乘为武襄君。 第二年，乐乘和廉颇就带着赵国的军队把燕国给围了。燕王一看这架势，赶紧送了一大堆礼物给赵国求和，这才解了围。又过了五年，赵孝成王驾崩，襄王就派乐乘去接替廉颇的位置。可廉颇这哥们儿哪肯啊，直接就把乐乘给打了，乐乘一看形势不妙，撒腿就跑，廉颇呢，也跑到了魏国避难。又过了十六年，秦国就把赵国给灭了。 过了二十多年，高帝（刘邦）路过赵国的时候，就问：“乐毅还有后代吗？”有人回答说：“有个叫乐叔的。”高帝一听，立马就封了乐叔为乐卿，还给他起了个封号叫华成君。这华成君啊，就是乐毅的孙子。而乐氏家族里还有个叫乐瑕公的，以及乐臣公。在赵国快被秦国灭掉的时候，他们就跑到了齐国的高密。乐臣公这家伙特别擅长研究黄帝、老子的学问，在齐国可是名声大噪，被大家尊称为贤师。 太史公在《史记》里写道：“当初齐国的蒯通和主父偃读到乐毅给燕王的信时，每次都感动得泪流满面。乐臣公研究黄帝、老子的学问，他的老师叫河上丈人，但没人知道河上丈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位神秘的河上丈人又教了安期生，安期生又教了毛翕公，毛翕公又教了乐瑕公，乐瑕公又教了乐臣公，乐臣公再教盖公。盖公在齐国的高密、胶西一带教书育人，后来还成了曹相国的老师。” 这最后一句“昌国忠谠，人臣所无。连兵五国，济西为墟。燕王受间，空闻报书。义士慷慨，明君轼闾。间、乘继将，芳规不渝。”简直是对乐氏家族的高度赞扬啊！他们忠诚耿直，是臣子的楷模；他们联合五国伐齐，让济西变成了一片废墟；虽然燕王被谗言所惑，但他们仍然坚持自己的原则；他们英勇善战，是真正的义士；他们的后代也继承了他们的优良传统，真是让人佩服啊！ 第19章 廉颇蔺相如列传 哈哈，这位廉颇啊，可是赵国的一把好手，勇猛无比！想当年，赵惠文王十六年那会儿，廉颇率领赵军攻打齐国，直接就把齐国给打趴下了，还顺手拿下了阳晋，因此被封为上卿，从此名震诸侯。 而蔺相如呢，这哥们儿原本是赵国宦官令缪贤的手下，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不过啊，他的人生转折点很快就来了。 那时候，赵惠文王得到了一块传说中的宝贝——楚和氏璧。这可把秦昭王给馋坏了，他立马派人给赵王送信，想用十五座城池来换这块璧。赵王和大将军廉颇他们一商量，觉得这事儿挺棘手的：给，怕秦国不守信用；不给，又怕秦国来犯。就在大家纠结不已的时候，宦官令缪贤站出来说：“大王，我有个手下叫蔺相如，他绝对能搞定这事儿！” 赵王一听，好奇地问：“你咋知道他行呢？”缪贤就解释说：“我曾经犯了个大错，想跑到燕国去避难。是相如拦住了我，问我：‘你凭什么觉得燕王会收留你？’我告诉他，我曾经跟大王您一起去燕国边境会见过燕王，燕王私下里握着我的手说想跟我交朋友。相如一听就笑了，说：‘赵国强大而燕国弱小，你又深受大王宠信，所以燕王才想巴结你。但你现在要是逃到燕国去，燕国怕赵国，肯定不敢收留你，反而会把你送回赵国来。你不如直接向大王请罪，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我按照他的建议做了，大王您也果然赦免了我。所以我觉得这哥们儿有勇有谋，绝对能胜任这次的任务。” 赵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召见了蔺相如。问他：“秦王想用十五座城池来换我的璧，你觉得我该不该给呢？”相如毫不犹豫地说：“秦国强大而赵国弱小，这事儿咱不得不从。”赵王又担心地问：“给了璧，秦王又不给城池怎么办？”相如胸有成竹地回答：“如果秦王提出交换而赵国不答应，那就是赵国的错；如果赵国给了璧而秦国不给城池，那就是秦国的错。权衡利弊，我们还是先答应秦王，让秦国承担失信的罪名。” 赵王一拍大腿：“说得好！那你就去！”相如立刻应承下来：“如果秦国给了城池，我就留下璧；如果没给，我就保证完璧归赵。”于是赵王就派蔺相如带着璧去了秦国。 哈哈，这蔺相如可真是个人才，把秦王玩得团团转啊！ 话说秦王坐在章台宫里接见蔺相如，蔺相如双手捧着和氏璧，恭敬地呈给秦王。秦王一见这宝贝，眼睛都直了，高兴得不得了，赶紧传给身边的美人和左右大臣们看，大家都高呼“万岁”。可是啊，这秦王看完璧后，脸上却没有半点要还城的意思。 蔺相如一看，心里就明白了，这秦王是想空手套白狼啊！于是他赶紧走上前去，装作发现璧有瑕疵的样子，说：“大王，这璧上有个瑕疵，请允许我指给您看。”秦王一听，赶紧把璧递给了蔺相如。蔺相如接过璧，立刻退到柱子旁边，怒发冲冠，对着秦王大声说道：“大王您想要这块璧，就派人送信到赵国。赵王召集了所有大臣商量，大家都说秦国贪婪，仗着自己强大，想用空话骗走璧，实际上根本不会给赵国城池。所以赵王原本不打算给您璧。但我认为，即便是平民百姓之间的交往，也不应该相互欺骗，更何况是两个大国之间呢！如果因为一块璧而得罪了强大的秦国，那可就太不值得了。于是赵王决定斋戒五天，派我捧着璧，恭敬地送给大王。这是为了表示对大国的尊敬和威严。可是现在，我来到了秦国，大王却把我安排在偏远的宫殿里接见，礼节十分傲慢；拿到璧后，又传给美人看，简直是在戏弄我。我看大王您根本没有要还赵国城池的意思，所以我决定把璧取回来。如果您一定要逼我，那我就和这块璧一起撞死在柱子上！”说完，蔺相如就拿着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柱子，一副要撞上去的样子。 秦王一看这阵势，吓得赶紧赔礼道歉，说：“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我马上就叫人来安排城池的事情。”说完就召来有司查看地图，指着地图上的十五座城池说：“这些城池都给赵国！”可是蔺相如心里清楚得很，这秦王就是在耍诈，这些城池是不可能给赵国的。于是他又说：“和氏璧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宝贝，赵王因为害怕秦国，所以不敢不献出来。赵王送璧来的时候，斋戒了五天。现在大王您也应该斋戒五天，然后在朝廷上设九宾的礼节来接受璧。这样我才能把璧献给您。”秦王一听，觉得这要求也不过分，就答应了。 可是啊，这秦王虽然答应了斋戒五天，但蔺相如心里却明白得很，这秦王肯定会反悔的。于是他就让自己的随从穿上粗布衣服，怀里藏着璧，从小路逃回了赵国。 五天之后，秦王在朝廷上设了九宾的礼节来接待赵国的使者蔺相如。蔺相如一到，就对秦王说：“秦国从缪公以来，二十多位国君，没有一个能坚守信约的。我实在是怕大王您欺骗我而辜负了赵国。所以我让人把璧送回了赵国。现在璧已经安全到达赵国了。而且啊，秦国强大而赵国弱小，大王您只要派一个使者到赵国去，赵国就会立刻把璧送来。现在秦国这么强大，却要先割让十五座城池给赵国，赵国怎么敢留下璧而得罪大王您呢？我知道欺骗大王的罪应该处死，我愿意接受烹煮的极刑。但请大王和各位大臣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秦王和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些大臣想抓蔺相如，但秦王却阻止了他们，说：“现在杀了蔺相如也得不到璧了，反而会破坏秦赵两国的关系。不如好好款待他，让他回赵国去。我相信赵王不会因为一块璧而欺骗秦国的。”于是秦王就按照礼节接见了蔺相如，并让他回到了赵国。 话说蔺相如回到赵国，赵王一看这哥们儿如此给力，不仅没让赵国在诸侯面前丢面子，还巧妙地保住了和氏璧，立马封他为上大夫，表示这货绝对是个人才！而秦国那边呢，也是一如既往地耍赖，说好的十五座城池呢？影子都没看到！ 不久后，秦国又跑来欺负赵国，打下了石城。第二年，他们又来了一次，杀了赵国两万人。这秦王看着赵国好欺负，就派使者来传话，说想跟赵王在西河外的渑池友好会晤一下。赵王一听就怂了，想说不去。但廉颇和蔺相如两人合计了一下，觉得赵王要是不去，那就显得赵国太弱太怂了。于是赵王只好硬着头皮去了，蔺相如也跟着一起去。 廉颇把赵王送到边境，跟赵王告别的时候说：“大王啊，您这次去，估计路上来回加上会晤的礼节，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天。要是三十天后您还没回来，那我们就立太子为王，断了秦国的念想。”赵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答应了。 到了渑池，秦王喝得正high，突然说：“我听说赵王你擅长音乐，来，给寡人奏个瑟听听。”赵王一听，心里p，但还是硬着头皮弹了起来。秦国的御史赶紧记下：“某年某月某日，秦王与赵王会饮，赵王为秦王鼓瑟。” 蔺相如一看这情况，哪能忍啊？立马走到秦王面前说：“大王您知道吗？我们赵王也听说您特别擅长打秦国的鼓（暗指秦王是‘秦鼓手’），要不您也给我们来一段？”秦王一听就怒了：“你丫的，寡人可是秦王，怎么能随便打鼓？”蔺相如一看秦王这态度，立马就火了：“大王，您要是不同意，那我就在五步之内，用我的血溅您一身！”秦王的侍卫们一看这架势，都准备拔刀了。但蔺相如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就被吓得不敢动了。最后秦王没办法，只好勉强敲了一下缶。蔺相如赶紧叫赵国的御史记下：“某年某月某日，秦王为赵王击鲊。” 秦国的大臣们一看这情况，想找回点面子，就说：“我们愿意用赵国的十五座城池为秦王祝寿。”蔺相如一听，立马反击：“那我们也愿意用秦国的咸阳为赵王祝寿。”结果这场酒会下来，秦国愣是没占到一点便宜。而且赵国还摆出了重兵防备秦国，让秦国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回国后，赵王因为蔺相如的功劳，封他为上卿，职位还在廉颇之上。这下廉颇就不高兴了：“我作为赵国的大将，立下了那么多战功，结果这蔺相如就靠一张嘴皮子，居然爬到我头上去了！而且这家伙以前还是个屌丝，我丢不起这个人啊！”于是廉颇放出话来：“我见到蔺相如，一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蔺相如听说了这事儿，就躲着不见廉颇。每次上朝的时候，他就说自己生病了，不跟廉颇争位置。后来有一次，蔺相如出门，远远看到廉颇的车队过来，他就赶紧让车夫把车开到小巷子里躲起来。这下他的手下们就不干了：“我们离开家人来侍奉您，就是仰慕您的高尚品德。现在您跟廉颇同朝为官，廉颇放出狠话要羞辱您，您却害怕得躲起来，这也太让我们失望了！我们这就辞职不干了！” 蔺相如一听，赶紧拉住他们：“你们想想看，你们觉得廉将军跟秦王比起来怎么样？”手下们都说：“那肯定不如秦王啊。”蔺相如就笑了：“那就对了。我连秦王都不怕，在朝廷上大声斥责他，羞辱他的臣子们，难道我还会怕廉将军吗？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考虑到国家的安危在前，个人的恩怨在后。如果我跟廉将军闹翻了，那秦国肯定会趁机来攻打赵国。所以我们两个要团结起来，才能让赵国强大起来。” 这话传到廉颇耳朵里，他立马就意识到自己错了。于是他脱光了上衣，背着荆条，通过宾客的引导来到蔺相如的门前道歉：“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没想到将军您能这么宽容我。”两人从此握手言和，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那一年，廉颇这哥们儿可是东征西讨，忙得不可开交。他先是攻打齐国，成功击败了一支军队。过了两年，他又去伐齐几，轻轻松松就拿下了。再过三年，他又马不停蹄地攻打魏国的防陵和安阳，又是大获全胜。可就在他风头正劲的时候，蔺相如这位“嘴炮大将军”也出马了，他率领大军攻打齐国，可惜打到平邑就撤军了，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嘴炮功夫在战场上发挥不出来。哈哈，不过没关系，第二年赵奢就站出来力挽狂澜，他在阏与成功击败了秦军，真是给赵国长脸了！ 说起赵奢，这哥们儿原本是赵国的田部吏，也就是管收租税的。有一次，平原君家不肯交租，赵奢可没惯着他们，直接依法处治，杀了平原君家里管事的九个人。平原君怒了，想杀赵奢泄愤。赵奢却镇定自若地说：“您作为赵国的贵公子，如果纵容家人不奉公守法，那么国家的法度就会削弱，法度削弱则国家衰弱，国家衰弱则诸侯就会来攻打，到时候赵国都没了，您还怎么保持这种富贵呢？如果您能奉公守法，上下一心，国家就会强大，赵国就会稳固。而您作为贵戚，地位难道还会比天下人低吗？”平原君一听，觉得赵奢说得有道理，于是向赵王推荐了他。赵王任命他管理国家赋税，结果国家赋税大平，百姓富裕，国库充实。 后来秦国攻打韩国，军队驻扎在阏与。赵王召来廉颇问：“能不能去救援？”廉颇摇了摇头说：“道远险狭，难救啊。”赵王又召来乐乘问，乐乘的回答和廉颇一样。最后赵王召来赵奢问，赵奢却自信满满地说：“虽然道远险狭，但这就好比两只老鼠在洞穴里打架，勇猛的将军必胜！”于是赵王就任命赵奢为将军去救援阏与。 赵奢的军队离开邯郸三十里后，他下令说：“有敢以军事进谏者死！”秦军驻扎在武安西边，秦军擂鼓呐喊列阵，武安城里的屋瓦都被震得哗哗作响。这时赵军里有个侦察兵建议赶紧去救援武安，赵奢二话不说就把他给斩了。然后他命令军队坚守营垒，整整二十八天按兵不动，还不断增筑防御工事。秦国的间谍潜入赵军营地，赵奢却好好地款待他们，然后放他们回去。间谍回去后向秦将报告，秦将大喜过望说：“赵军离开国都三十里就不前进了，还增筑营垒，看来阏与不是赵国的地盘了。”然而赵奢放走秦间后，却下令全军卷甲疾进，两天一夜就赶到了前线，他让善于射箭的军士在离阏与五十里的地方扎营。营垒筑成后，秦军得到消息，全军出动前来迎战。这时赵军里有个叫许历的军士请求就军事问题进谏，赵奢说：“进来说。”许历说：“秦军没想到赵军会这么快到达这里，他们来势汹汹，将军您一定要集中兵力列阵来等待他们。否则，我们必败无疑。”赵奢说：“请接受我的命令。”许历又说：“我愿意接受军法处置。”赵奢说：“等回到邯郸再处罚你。”许历又请求进谏说：“先占领北山者胜，后到的必败。”赵奢同意了，立即派出一万人马抢占北山。秦军后到，争夺北山却上不去，赵奢就命令军队出击，大败秦军。秦军解围后撤退，赵奢于是解除了阏与的围困，凯旋而归。 赵惠文王这哥们儿一看赵奢这么给力，直接赐给他一个响亮的称号——“马服君”，还把许历提拔为国尉，让赵奢和廉颇、蔺相如这几位大佬平起平坐。 可谁知，好景不长，四年后赵惠文王驾崩，他的儿子孝成王继位。这孝成王刚登基不久，秦国就派兵和赵国在长平对峙上了。那时候赵奢已经不在了，蔺相如也病得不轻。赵国只好派廉颇去迎战秦军，可秦军太猛了，赵军屡战屡败，廉颇只好坚守不出。秦国那边天天来挑衅，廉颇就是不理他们。结果赵王被秦国的间谍给忽悠了，间谍说：“秦国最怕的就是马服君赵奢的儿子赵括当将军。”赵王一听，心想这赵括不是现成的吗？立马就把他找来当将军，替代了廉颇。 蔺相如一听这消息，就急了：“赵王啊，你这是按名字选将军啊，跟按谱子弹琴一样死板。赵括这小子虽然读过他爹的兵书，但根本不懂变通啊！”可惜赵王不听，执意让赵括去。 赵括这小子从小学习兵法，说起打仗来头头是道，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他曾经跟他爹赵奢讨论兵法，赵奢虽然没法难倒他，但也没觉得他有多厉害。赵括他妈问他爹为啥，赵奢说：“打仗是生死大事，可赵括说起来轻飘飘的。如果赵国不用他当将军也就算了，要是用了他，那赵国军队可就悬了。”等到赵括要出征的时候，他妈还特意上书给赵王：“千万别让赵括当将军啊！”赵王问为啥，他妈说：“我当年伺候他爹的时候，他爹当将军，每天忙着军务，家里的事一概不问。可赵括这小子刚当上将军就目中无人，大王赏赐的东西全都往自己家里搬，天天还琢磨着买田置地。你说他跟他爹能比吗？这父子俩心思都不一样，求大王三思啊！”赵王说：“你别操心了，我已经决定了。”赵括他妈又说：“那要是赵括打了败仗，我能不受牵连吗？”赵王答应了。 结果赵括一上任，就把廉颇的规矩全给改了，军中的将领也换了个遍。秦国的白起将军一听这消息，立马派了奇兵去偷袭赵军，还假装败走，断了赵军的粮道，把赵军分成了两部分。这下赵军可就乱了套了，四十多天没吃没喝，士兵们都离心离德了。最后赵括只好带着精锐的士兵出去拼命，结果被秦军乱箭射死。赵军大败，几十万士兵全都投降了秦国，结果秦国把这些士兵全都给坑杀了。赵国这一战就损失了四十五万人。第二年，秦国又派兵围攻邯郸，围了一年多才被楚国和魏国的援军给解了围。还好赵王想起了赵括他妈的话，没杀她。 自打邯郸之围解了五年之后，燕国那边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听了一个叫栗腹的家伙的馊主意，说什么“赵国在长平之战中把壮年男子都耗光了，剩下的孤儿还没长大呢”，就兴冲冲地举兵攻打赵国。赵国也不含糊，立马让廉颇老将军出马，结果廉颇一出手就把燕军给揍了个稀巴烂，在鄗这个地方把栗腹给宰了，还顺势把燕国给围了起来。燕国一看形势不妙，赶紧割了五个城来求和，赵国这才放过他们。然后赵国给廉颇封了个信平君的称号，还让他当了个代理相国。 话说廉颇在长平之战后失势那会儿，那些个曾经围着他转的朋友们都跑得没影了。等到他再次被重用为将军，那些朋友又都屁颠屁颠地回来了。廉颇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你们都退下！”那些朋友却不以为意地说：“哎哟，廉将军您怎么才明白这个道理呢？天下人交朋友都是看利益的，您有权有势，我们就跟着您混；您要是失势了，我们当然就得走了，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您就别埋怨了。”就这样过了六年，赵国又派廉颇去攻打魏国的繁阳，结果又是一场大胜。 后来赵孝成王去世了，他的儿子悼襄王继位，结果这货上来就把廉颇给撤了，让乐乘来顶替。廉颇这一听就火了，直接跟乐乘干了一架，乐乘哪是他的对手啊，只能灰溜溜地跑了。廉颇一看赵国不待见自己，就跑到魏国的大梁去了。第二年，赵国让李牧当将军去攻打燕国，又赢了一仗，拿下了武遂和方城。 廉颇在大梁待了好久，魏国那边也不重用他。赵国这边呢，因为经常被秦国欺负，赵王就想再把廉颇给请回来。廉颇也想着能再为赵国效力。于是赵王就派了个使者去看看廉颇到底还能不能用。结果廉颇的仇家郭开给使者塞了不少钱，让他诋毁廉颇。那使者见了廉颇之后，廉颇为了证明自己宝刀未老，一口气吃了一斗米、十斤肉，还披甲上马展示了一番。可那使者回去后跟赵王说：“廉将军虽然年纪大了，但饭量还不错。不过啊，他跟我坐着聊了没多久，就上了三次厕所。”赵王一听，觉得廉颇真是老了，于是就没再召他回来。 后来楚国听说廉颇在魏国，就偷偷派人去请他。廉颇在楚国当了一阵子将军，但也没什么建树，他总是说：“我还是想用赵国的兵啊。”最后廉颇在寿春去世了，也算是一代名将落得个如此下场。 哈哈，接下来咱来聊聊这位名叫李牧的赵国北边猛将！这哥们儿啊，常驻代地雁门关，专门负责防备匈奴。他做事儿挺有一手的，自己说了算，该设官就设官，连市场税收都直接送到他那儿，全给士兵们当军费了。每天宰几头牛给士兵们打牙祭，还训练他们射箭骑马，烽火传递也搞得一丝不苟，间谍工作也做得风声水起，战士们都被他照顾得舒舒服服的。 他还跟战士们约法三章：“匈奴要是来犯，咱们就赶紧回城防守，谁敢擅自出击抓俘虏，我就砍谁的头！”就这样，匈奴每次来犯，赵军都严阵以待，就是不跟匈奴打。过了几年，边境还是稳稳当当的，啥事儿都没出。可匈奴那边觉得李牧就是个胆小鬼，连赵国自己的士兵都这么觉得。赵王也急了，觉得李牧太窝囊了，就把他召回来，让其他人去带兵。 可这一换人啊，匈奴再来犯的时候，赵军就出去迎战了。结果呢？打了几仗都输了，损失惨重，边境的百姓连田都种不了，牲口也养不成了。这下赵王又急了，赶紧又把李牧请回来。可李牧这回学乖了，闭门不出，装病。赵王没辙了，只好亲自去请他，还强行让他出山带兵。李牧这才说：“大王要是想用我，我就按以前的老规矩来，您看成吗？”赵王一听，这哪儿成啊，但也没辙，只好答应了。 李牧一回来，还是老样子。匈奴几年下来啥都没捞到，都以为赵军是真的怂了。可赵国的士兵们呢，因为李牧赏罚分明，都愿意为他卖命。于是李牧就选了大量的战车、战马和勇士，天天训练，准备大干一场。匈奴一看这阵势，觉得不对劲啊，就派了个小部队来试探。李牧就假装打不过，故意把几千人送给匈奴。单于一听这事儿，高兴坏了，带着大军就杀过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李牧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左右开弓，把匈奴大军打得落花流水，杀了十多万骑兵。襜褴部落被灭了，东胡被打破了，林胡也投降了，单于跑得连裤子都掉了。从这以后啊，十多年里匈奴都不敢靠近赵国的边境了。 后来啊，赵悼襄王元年的时候，廉颇逃到魏国去了，赵国就派李牧去攻打燕国，结果又是大胜，占领了武遂和方城。过了两年，庞暖又打败了燕军，杀了剧辛。又过了七年，秦国在武遂打败了赵国的将领扈辄，杀了十万多人。赵国一看形势不妙，赶紧让李牧当大将军，去宜安迎战秦军。结果李牧又大败秦军，把秦将桓齮给赶跑了。赵王一高兴，就封李牧为武安君。又过了三年，秦国又来攻打番吾，李牧又把秦军给打跑了，还挡住了韩国和魏国的进攻。这就是李牧，一个让匈奴闻风丧胆的赵国北边良将！ 话说这赵王迁七年啊，秦国那边派了个叫王翦的猛将来攻打赵国。赵国这边也不甘示弱，派出了李牧和司马尚这两位大将前来御敌。可谁知道啊，秦国那边财大气粗，给赵王的宠臣郭开送了不少金子，让他散布谣言说李牧和司马尚想要造反。这赵王一听，心里就慌了，赶紧把李牧给撤了，换上了赵葱和齐国的将领颜聚。 可李牧这人啊，出了名的有骨气，哪能接受这种无理的调令啊？于是赵王就派人偷偷地去抓他，结果还真给抓到了，一刀就给咔嚓了。司马尚也被废黜了。就这样过了三个月，王翦一看赵国这边没了李牧这大将，就趁机发起了猛攻，把赵葱给打败了，还俘虏了赵王迁和颜聚，赵国就这么被灭了。 太史公说啊：“知道要面对死亡的人，一定是有勇气的。其实死亡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面临死亡时的心态。想当年蔺相如拿着和氏璧站在秦国的朝堂上，面对着秦王的威胁和恐吓，他都没有退缩。那时候的形势，对他来说就是要么被杀，要么成功。但即使在这样的压力下，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怯懦。他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和智慧，不仅保住了和氏璧，还为国家赢得了尊严。后来他又主动退让，把功劳让给了廉颇，这样的名望和地位，简直比泰山还要重啊！他的智慧和勇气，真是无人能及啊！” 哈哈哈，这赵国的故事可真是波澜壮阔啊！从蔺相如的智勇双全，到李牧的英勇就义，每一个角色都充满了传奇色彩。而赵国也在这些英雄人物的带领下，书写了一段段壮丽的史诗。可惜啊，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秦国的铁蹄，走向了灭亡。不过话说回来，这历史嘛，就像一部精彩的电影，有高潮有低谷，有英雄有狗熊，才能让人看得津津有味啊！ 第20章 田单列传 话说这田单啊，他是齐国田氏家族的一个远房亲戚，算是个边缘人物。在齐湣王那会儿，他就在临淄市当个小小的掾吏，也没啥人知道他。结果后来燕国派乐毅来攻打齐国，把齐国打得七零八落，齐湣王也只好跑路了，最后躲在莒城里保命。燕国的军队长驱直入，齐国基本都被他们平了。田单一看这形势不对，就带着他的族人逃到了安平，还让他们把车轮的轴头都给锯断了，然后包上铁笼。 没多久，燕军就攻打了安平。城一破，齐国人就争相逃命，路上乱成一团。那些没包铁笼的车子，因为轴头断了，都翻在路上，车上的人也就成了燕军的俘虏。但田单的族人因为有铁笼包着的车轴头，都成功逃了出来，一路东行，保住了即墨。 燕军把齐国的其他城池都攻下了，就剩下莒城和即墨还在抵抗。他们听说齐湣王在莒城，就集中兵力去攻打。结果淖齿这家伙在莒城杀了齐湣王，然后坚守城池，抵抗燕军，好几年都没被攻下来。燕军一看莒城不好打，就转头去围攻即墨。即墨的大夫出去迎战，结果战败身亡。城里的百姓一看，唉，这可怎么办呀？这时候就有人推荐了田单：“安平之战的时候，田单他们因为铁笼包轴头而保全了性命，他还懂兵法，咱们就让他来当将军！”于是，田单就被立为将军，带领即墨的军民抵抗燕军。 过了一段时间，燕昭王去世了，惠王继位。这惠王跟乐毅有矛盾，田单一听这消息，心里就乐了。他赶紧派人去燕国散布谣言：“齐王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莒城和即墨还没被攻下。乐毅这家伙怕回去被杀，所以不敢回燕国，他其实是以攻打齐国为名，想在这里称王。齐国的百姓还没归附他，所以他才慢慢攻打即墨，等待时机。”燕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啊，就派了骑劫去替换乐毅。 哈哈，这田单可真是个会玩儿的主儿！在燕国军队士气正旺的时候，他居然搞起了“神助攻”的戏码。他先是让城里的百姓吃饭时都在庭院里祭拜祖先，结果把城里的鸟都引来了，在城中飞来飞去地觅食。燕国人看了都傻眼了，心想：“这田单是不是请了啥神仙来助阵啊？” 田单一看时机到了，就顺水推舟地说：“哎呀，有神明下凡来教我啦！”然后他告诉全城的人：“有个神人要当我老师呢！”结果有个士兵开玩笑说：“我可以当老师吗？”说完转身就跑。田单却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恭敬地把他请回来，坐东边当自己的老师。那士兵都慌了：“哎呀，我开玩笑的啊，我真没这本事！”田单却一本正经地说：“你别谦虚嘛，我就认你当老师了！” 每次出去布置任务，田单都说是神师指点的。他还故意放出消息说：“我最怕的就是燕军把俘虏的齐军士兵的鼻子割了，然后放在前面跟我们打，那样即墨就危险了。”燕军一听，心想：“这主意不错啊！”于是真的就这么干了。结果城里的百姓看到那些被割了鼻子的齐军士兵，都气得不行，一个个都发誓要坚守城池，绝不让燕军得逞。 田单还搞了个更狠的反间计，说：“我最怕的就是燕军挖我们城外的祖坟，侮辱我们的先人。”结果燕军真的去挖了，还烧了尸体。即墨的百姓从城墙上看到这一幕，都哭成一片，愤怒值直接爆表，一个个都嚷嚷着要出去跟燕军拼命。 田单一看时机成熟了，就开始了他的大招——火牛阵！他找来了上千头牛，给它们穿上红色的衣服，画上五彩的龙纹，然后在牛角上绑上兵器，牛尾巴上绑上芦苇和油脂。晚上的时候，他打开城门，放出这些牛。牛尾巴被烧得发烫，疼得它们四处狂奔，直冲燕军大营。火光冲天，牛群看起来就像一群火龙，把燕军吓得屁滚尿流。 五千名壮士紧随其后，一路砍杀。城里的百姓也没闲着，老的少的都拿起铜器使劲敲，那声音震天动地。燕军哪见过这阵势啊，吓得四散奔逃。田单带着齐军一路追杀，把燕军打得落花流水。最后，齐国的七十多座城池都重新回到了齐国手里。 田单这一战可是打出了名堂，齐襄王都亲自去迎接他，还封他为安平君。太史公在写这段历史的时候都忍不住感叹：“这田单啊，真是会用兵！他知道什么时候该用正兵，什么时候该用奇兵。奇正相生，就像环一样没有也没有终点。一开始像个害羞的姑娘一样不露声色，等敌人一放松警惕，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过去，让敌人措手不及。这不就是说的田单吗！” 话说当初淖齿杀了齐湣王之后，莒城的人就开始找湣王的儿子法章，没想到最后在太史嬓的家里找到了他，这家伙居然在给人浇园子！嬓的女儿看法章可怜，就对他特别好。后来法章就偷偷跟这姑娘表白了，两人就这么好上了。等到莒城的人一起推举法章做了齐王，跟燕军对着干的时候，这太史氏的女儿就成了王后，人称“君王后”。 燕军刚打进齐国的时候，听说画邑有个叫王蠋的人特别贤能，就下令说：“画邑周围三十里内，谁也别进去，因为王蠋住那儿！”然后又派人去跟王蠋说：“齐国人都特别佩服你，我们打算让你当将军，还封你一万户的地盘。”王蠋一听就拒绝了。燕军就威胁他：“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就带兵去屠了画邑！”王蠋却说：“忠臣不会侍奉两个君主，贞女不会嫁给两个丈夫。齐王不听我的劝告，所以我退下来在田里耕田。现在国家都灭亡了，我也救不了；你们现在又想用武力逼我当你们的将军，这不是助纣为虐吗？与其活着没有尊严，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他就把脖子往树枝上一挂，猛地一蹬，就这么挂了。齐国的其他大臣听说后，都说：“王蠋一个平民百姓，都宁死不屈，不肯向燕国低头，更何况我们这些有官职有俸禄的人呢！”于是大家都跑到莒城去，找到了其他王子，立他为襄王。 这故事告诉我们啊，打仗得靠兵法，但有时候也得靠点奇招。就像田单那样，断了车轴逃过一劫，然后又用反间计、火牛阵这些奇招，最后打败了燕军，收复了齐国的失地。襄王继位后，就封田单为安平君，这可是实至名归啊！ 第21章 鲁仲连邹阳列传 哈哈哈，这鲁仲连真是个有趣的人物啊！身为齐国人，却偏爱出奇制胜的计谋，却又不肯做官，真是个性十足啊！这位大侠在赵国游玩时，恰好遇到了秦国围攻赵国的戏码，真是巧得很呢！ 那时候啊，赵孝成王在位，秦王派白起那厮把赵国的长平军给打得落花流水，四十多万大军啊，就这么没了！秦军还顺势东进，把邯郸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赵王那个急啊，诸侯的救兵却都怕秦军，没一个敢上前。魏安厘王派了将军晋鄙来救赵，结果这晋鄙也怕秦军，在荡阴那儿就停下来了，不肯再往前。魏王一看这不行啊，就派了个叫新垣衍的将军，偷偷溜进邯郸，跟平原君说：“秦军这么急着围赵，其实啊，他们不是真的想要邯郸，而是想再当回皇帝。赵国要是肯派使者去尊秦昭王为帝，秦军肯定就高兴了，到时候就会撤军。”平原君听了这话，心里那个纠结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鲁仲连这位大侠刚好在赵国游玩，听说了这事儿，就跑去见平原君：“哎呀，这事儿你怎么看呢？”平原君苦着脸说：“我哪里敢说什么啊！外面四十多万大军没了，现在邯郸又被围得水泄不通，魏王又派新垣衍来让我尊秦为帝，我这心里苦啊！”鲁仲连一听，立马就火了：“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贤能的公子，现在看来不是啊！那个新垣衍在哪里？我去找他理论理论！”平原君一看鲁仲连这气势，立马就怂了：“好好好，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于是平原君就带着鲁仲连去见新垣衍。新垣衍一看鲁仲连这气度不凡的样子，心里就有些发怵：“我看这城里的人，都是来求平原君的；但看先生这气度，应该不是来求平原君的？那您为何还一直留在这围城里不走呢？”鲁仲连微微一笑：“世人都说鲍焦是因为无处可去才死的，其实他们都不懂。如果一个人不能为国家为百姓做出贡献，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秦国那个国家啊，就是个不讲礼义、只知道用暴力和利益驱使士兵和百姓的国家。如果他们真的成了皇帝，统治了天下，那我宁愿跳东海自杀，也不愿意做他们的臣民。我来见将军您啊，就是为了帮助赵国抵抗秦国的侵略！” 哎呀呀，这鲁仲连可真是条好汉啊！他不仅有勇有谋，还有一颗为国家和百姓着想的心。这样的人物，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新垣衍听鲁仲连这么一说，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好奇地问：“那先生您打算怎么让梁国和燕国来帮忙呢？”鲁仲连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嘿嘿，这事儿简单，只要我稍微点拨一下，梁国和燕国自然会明白其中利害，助赵一臂之力。至于齐国和楚国，他们本来就是赵国的铁杆盟友，自然不用多说。” 新垣衍听了这话，心里还是不踏实，他挠挠头说：“燕国那边我倒是不担心，他们肯定会跟着赵国干。但是梁国嘛……我可是梁国人，先生您怎么可能让梁国来助赵呢？” 鲁仲连听了这话，笑得更加灿烂了：“哈哈，新垣兄啊，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梁国之所以还没表态，那是因为他们还没看到秦国称帝的坏处。等他们看到了秦国称帝的坏处，自然就会站在赵国这一边了。” 新垣衍还是一脸茫然：“那……那秦国称帝到底有啥坏处呢？” 鲁仲连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想当年啊，齐威王那可是个仁义之君，他带着天下诸侯去朝拜周天子。那时候周天子穷得叮当响，诸侯们都不想去朝拜他，只有齐威王去了。结果过了一年多，周烈王驾崩，齐威王因为有点事耽误了，没能及时去吊唁。结果周天子那边就火了，派人去齐国说：‘天子驾崩是大事，你们齐国居然敢迟到，简直是大逆不道！’齐威王一听这话，也火了：‘你们这些周朝的王八蛋，活着的时候没人来朝拜，死了还在这儿唧唧歪歪！’结果这事儿传出去之后，天下人都笑周天子。所以啊，这就是天子称帝的坏处——活着的时候没人鸟你，死了还被人骂。这种滋味，想必秦国也不想尝？” 新垣衍一脸认真地问：“先生，您难道没见过仆人吗？十个人伺候一个人，难道是因为他们力量不够大或者智慧不如主人吗？那完全是因为他们害怕主人啊！”鲁仲连听后，嘴角微微一扬，说：“哎哟喂，新垣兄，您这比喻可真有趣！那照您这么说，梁国跟秦国比起来，就像仆人跟主人一样？” 新垣衍点了点头：“没错。” 鲁仲连哈哈大笑：“那我可得给秦王支个招了，让他把梁王也给‘烹醢’了！”新垣衍一听，脸色顿时变得不悦：“哎呀，先生您这话未免太过分了！您怎么可能让秦王去‘烹醢’梁王呢？” 鲁仲连摆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别急，我给您分析分析。想当年，九侯、鄂侯、文王，那可是纣王手下的三公啊。九侯因为献了个儿子给纣王，结果被纣王给‘醢’了；鄂侯为九侯争辩，也被‘脯’了；文王听说这事儿，吓得躲在牖里之库，差点儿就没命了。这些可都是诸侯啊，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您说这是为啥？” 新垣衍挠挠头，不解地问：“为啥呢？” 鲁仲连继续道：“就是因为他们自降身份，去迎合纣王那天子的礼数。就像齐湣王去鲁国，夷维子想摆天子的谱儿，结果被鲁国人给赶出来了。后来他们想去薛国，又借道邹国，邹国人也不让进。您看看，这就是自降身份的下场啊！现在秦国是万乘之国，梁国也是万乘之国。两国势均力敌，都有称王的资格。如果因为秦国打了一场胜仗，梁国就想去讨好它，称它为帝，那岂不是让三晋的大臣们连邹、鲁的仆妾都不如了吗？而且啊，如果秦国真的称帝了，那它肯定会插手诸侯国的事务，更换大臣，甚至把诸侯国的妃子都换成秦国的。到时候梁王还能安稳地坐在他的宝座上吗？您这位将军还能继续受宠吗？” 新垣衍听完这番话，顿时脸色惨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完鲁仲连这番话，新垣衍如梦初醒，连忙起身，深深鞠了三个躬说：“哎呀，我原先以为您就是个普通人，今天才知道您可是天下少有的高人啊！我这就走，再也不敢提尊秦为帝的事了。”消息传到秦军那里，秦将顿时慌了神，连忙撤军五十里。巧了，这时魏国的公子无忌正好夺了晋鄙的军权，前来救援赵国，一下子就把秦军给击退了。 平原君一看这局势，心里乐开了花，打算封赏鲁仲连。可鲁仲连呢，推辞了三次，就是不肯接受。平原君没办法，只好设宴款待他。酒过三巡，平原君拿出千金要给鲁仲连祝寿。鲁仲连笑着摆摆手说：“天下之士之所以受人尊敬，就是因为他们能为人排忧解难，而不求回报。如果收了钱，那就成商人了，我可不愿意干这行。”说完，他就辞别了平原君，从此再也没出现过。 过了二十多年，燕国的将领攻下了聊城，结果城里有人向燕王进谗言，说那将领有谋反之心。那将领一听，吓得魂飞魄散，只好死守聊城，不敢回去。齐国的田单将军攻打聊城，打了一年多，死伤无数，可聊城还是没能攻下来。这时，鲁仲连又出手了，他写了一封信，绑在箭上射进城去，给那位燕将。信上写着： “我听说啊，聪明人不会错过时机放弃利益，勇士不会因为怕死而丢了名声，忠臣更不会为了保全自己而背叛君主。现在呢，你因为一时的愤怒，不顾燕王的安危，这可不是忠臣所为；你为了守住聊城而丢了性命，但齐国却不会因此信服你，这也不是勇士所为；最后呢，你功败垂成，名声扫地，后世也不会记得你，这更不是智者所为。这三种行为，国君不会重用你，谋士也不会记载你。所以啊，聪明人不会再次犯这样的错误，勇士也不会怕死。现在，你的生死荣辱、贵贱尊卑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希望你三思而后行，别跟那些俗人一样。” 哎呀，看这局势，楚国和魏国都在攻打齐国，但齐国却像个悠哉悠哉的旁观者，觉得失去南阳也没啥大不了的，反倒觉得得到济北的利益更大。所以他们就定了这么个策略，稳稳当当地处理着。现在秦国出兵，魏国吓得都不敢往东边看了，楚国也形势危急。而齐国呢，还是坚持着他们的策略，放弃南阳，专攻济北。这聊城啊，就是他们的必争之地，你就别再犹豫了。 现在楚国和魏国都撤了，燕国的救援又迟迟不来。你用整个齐国的兵力，去跟一个快崩溃的聊城耗着，这简直就像是在玩“看谁耗得过谁”的游戏。而且啊，燕国现在乱得一团糟，君臣没主意，百姓也迷茫。那栗腹带了十万大军，结果五次都被打败，现在整个国家都被赵国围得严严实实的，国土被削，君主被困，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你这会儿要是还守着个快崩溃的聊城，对抗齐国的全军，那就跟墨翟守城一样，得吃人肉、烧人骨，士兵们都没心思再打仗了。但话说回来，我给你出个主意，不如你带着完整的战车和甲士回燕国，燕王肯定高兴得不得了；你自己也能安全回国，百姓们看到你就像看到亲人一样，你的朋友们都会为你欢呼。这样你的功业就能名扬天下了。 你还可以辅佐国王，控制群臣，养活百姓，招揽谋士，改变国家的风气和习俗，这样你的功名就能立起来了。当然啦，如果你不想在燕国待了，也可以考虑去齐国啊，说不定能封个地，富得跟陶、卫两国一样，世世代代都当国王，跟齐国共存亡。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哦。 总之呢，这两条路都是名利双收的好计策，你就好好考虑一下，选一条适合自己的！ 哈哈哈，听我说啊，那些整天纠结于小细节的人，永远也成不了大事，赚不了大名声。想当年，管仲那家伙，一箭射中了齐桓公的带钩，这可是背叛啊；公子纠死了他也没殉主，这是懦弱啊；后来还被关进囚车，戴着枷锁，简直是丢人啊。这三件事要是传出去，估计连国王都不愿用他，乡亲们都要跟他断绝往来了。 不过呢，管仲这货也是个狠人，他知道如果一直待在牢里不出来，或者死了也不能回到齐国，那他的名声就彻底臭了，连奴隶都耻于跟他同名。所以呀，他不在乎自己被囚禁，更在乎天下不太平；不在乎没为公子纠殉死，更在乎自己在诸侯间没有威信。结果这家伙，虽然有这三个大污点，却成了五霸之首，名扬天下，连邻国都羡慕得不得了。 再来说说曹沫，这货作为鲁国的将领，打了三次仗都败了，还丢了五百里的地。如果他当时一冲动，拔剑自刎，那他也就是个败军之将，没啥好说的了。但曹沫不一样啊，他忍下了三次战败的耻辱，回去跟鲁君商量对策。后来呢，齐桓公召集诸侯开会，曹沫就拿着剑，在祭坛上跟齐桓公谈判，一点都不怵，言辞得体，把之前失去的地盘都给要回来了。这一下子，天下震惊，诸侯都吓尿了，曹沫的威名甚至传到了吴、越那边。 所以啊，这两位大佬，可不是不能做到廉洁自律、恪守小节的人。他们知道，如果为了小义小廉而死，那后世就没人知道他们的功名了，这可不是明智之举。他们选择的是放下个人的恩怨和耻辱，去建立不朽的功名，让后世永远记住他们。所以啊，咱们也要学学他们，别为了一时的小情绪而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你看着办，选一条路坚定地走下去！ 哈哈，这位燕将看到鲁仲连的信后，居然哭了三天三夜，犹豫不决。想回燕国，跟燕王有矛盾，怕被杀；想投降齐国，之前杀了不少齐国人，怕投降后被羞辱。最后长叹一声：“与其被敌人杀，我宁愿自我了断！”说完，他就自尽了。聊城顿时陷入混乱，田单趁机攻下聊城，大肆屠杀。回来后，他向平原君报告了鲁仲连的功劳，想要封赏他。可鲁仲连却像风一样消失了，躲到海上去了。他说：“我宁愿过着贫贱但自由自在的生活，也不愿为了富贵而屈从于人。” 再说说邹阳这哥们儿，他可是个齐国人，在梁国游历，跟一群牛人交朋友，比如那个庄忌夫子、枚生等等。他写了一封牛逼哄哄的信，想通过羊胜、公孙诡这些人推荐给梁孝王。可惜啊，这些家伙嫉妒他，居然在梁孝王面前说他坏话。梁孝王一怒之下，就把他抓起来，准备杀了他。邹阳心里那个冤啊，他觉得不能就这么冤死，于是在监狱里写了封信给梁孝王。 邹阳在信里写道：“我听说忠诚的人不会被辜负，诚实的人不会被怀疑，我一直以为这是真理，但现在看来都是空谈啊。想当年，荆轲为了燕丹的义举，天空都出现了异象，可燕太子还是害怕他；卫先生为秦国出谋划策，结果天上星星都变了位置，可秦昭王还是怀疑他。这些人连天地都为之动容，可他们的君主却不明白，真是太悲哀了！我现在也是尽心尽力，可身边的人都不理解我，还把我抓起来审问，被世人怀疑。这要是让荆轲、卫先生知道了，估计他们都得从坟墓里跳出来骂人了！” 邹阳继续写道：“以前卞和献上宝玉，结果被楚王砍断了脚；李斯忠心耿耿，却被胡亥处以极刑。所以啊，箕子装疯卖傻，接舆隐居避世，都是怕遭遇这样的灾难啊。希望大王您能明察秋毫，别让我成为箕子、接舆的笑柄。我听说比干被挖了心，伍子胥被装进皮囊扔进江里，这些我以前都不信，现在却深信不疑了。希望大王您能考虑一下我的处境，稍微对我有点怜悯之心！” 有句俗语说：“有些人相识多年却像刚认识一样，有些人却像一见如故。”为啥呢？就是因为了解与不了解嘛！想当初，樊於期从秦国逃到燕国，还借荆轲之手献上自己的首级，帮助燕太子丹复仇；王奢离开齐国去了魏国，临城自刭，以此让齐国退兵，保全了魏国。这王奢和樊於期，他们并不是跟齐国、秦国不熟，跟燕国、魏国更熟，他们之所以离开那两国，为那两个君主赴死，就是因为他们的行为和志向相契合，对正义的追求是无穷无尽的。 所以啊，苏秦这家伙，虽然天下人都不相信他，但他为了燕国可是说到做到，一言九鼎啊！白圭虽然打仗丢了六座城，但他为魏国拿下了中山国。为啥呢？因为他们之间有真正的相知啊！苏秦在燕国当相国，燕国人却向燕王告状说他坏话，燕王气得拔出剑来要砍他，最后还是给他吃了马肝。白圭在中山国名声大噪，中山人却向魏文侯说他的坏话，结果魏文侯直接送给他一块价值连城的夜光璧。这说明了啥呢？两个君主和他们的两位臣子，都是掏心掏肺地信任对方，哪里会受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呢！ 哈哈，看来历史上那些聪明绝顶的大咖们，也是各有各的烦恼啊！你说，这女的嘛，不管美丑，一进宫就得被人嫉妒；男的呢，无论贤能与否，一入朝就得遭人眼红。想当年，司马喜在宋国摔了个大跟头，结果成了中山国的相国；范睢在魏国吃了苦头，最后也成了应侯。这二位大佬，都是凭实力说话，不搞拉帮结派，结果还是被嫉妒得不行。所以啊，申徒狄跳河自尽，徐衍背着石头跳海，都是觉得世道不公，不想跟这帮人玩了。 不过话说回来，真正有能力的人，总会有发光发热的时候。你看百里奚，路上乞讨都能被缪公看中，委以重任；甯戚在牛车下吃饭，也被桓公赏识，把国家交给他管理。他们可不是靠巴结权贵、吹嘘自己才上位的哦，完全是靠实力和魅力征服了君王。这就是所谓的“心灵相通，行动一致”，比亲兄弟还亲，哪里会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呢？ 所以啊，偏听偏信容易出问题，只靠一个人也容易出乱子。想当年鲁国听了季孙的话赶走了孔子，宋国信了子罕的计策囚禁了墨翟。这么聪明的孔子和墨翟都逃不过小人的陷害，可见“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话真不是盖的。 但是呢，也有明智的君王能识人善用。秦国用了戎人由余就称霸了中原，齐国用了越人蒙就增强了国力。这些君王可没被世俗观念束缚，也不偏听偏信，所以他们才能名垂青史。 所以啊，如果现在的领导们能学学齐、秦的用人之道，别像宋、鲁那样偏听偏信，那别说称霸一方了，就是成为三王那样的传奇人物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而那些真正的圣王呢，他们可不会因为个人恩怨而埋没人才。就像晋文公能亲近他的仇敌，最终称霸诸侯；齐桓公能用他的敌人，最后统一了天下。这都是因为他们有一颗仁慈的心，能真心实意地对待每一个人。 所以啊，我们做人也得学学这些大佬们的胸怀和智慧，别被那些小恩小怨给牵绊住了，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目标！ 哈哈，说起来，秦国用了商鞅的变法，东边把韩、魏给削弱了，军队强得天下无敌，结果呢，商鞅还是被车裂了；越国用了大夫种的计策，把强大的吴国给收拾了，称霸中原，可大夫种最后也被杀了。所以啊，孙叔敖这哥们，三次辞去相位都不后悔，於陵子仲更是辞了三公的职位跑去给人浇花。现在的领导们啊，如果能放下那骄横的心，多点感恩的心态，敞开心扉，展现真诚，慷慨施德，跟人才共患难，不吝啬对人才的投入，那别说让桀的狗去咬尧，让跖的刺客去刺杀由了，就算是让他们去刺杀个外星人也不在话下！更何况是拥有万乘之国的资源和圣王的智慧呢？那荆轲刺秦导致七族被灭，要离为了复仇连老婆孩子都烧了，这些事儿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话说啊，我听说那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你要是黑灯瞎火地扔在大街上，是个人都得拔出剑来瞪着你。为啥呢？因为你无缘无故地把宝贝扔人家面前啊。就像那些长得歪七扭八的木头，最后却能成为皇帝御用的器物，为啥呢？因为有人先给它们美言了一番啊。所以啊，你无缘无故地跑到人前，就算是拿出随侯的珠子、夜光的玉璧，人家也只会觉得你烦，不会感激你。但如果有人先给你说好话，那你就算是拿根枯木朽株，人家也会感激你。 现在的那些穷书生啊，虽然有一身才华，想为当今的君主尽忠，但因为他们没背景、没人脉，就像那没有根基的树木一样，就算你绞尽脑汁想展示你的忠诚和才能，辅佐君主治理国家，君主也只会觉得你烦，把你当成威胁。所以啊，这些书生们就得不到像枯木朽株那样的待遇了。 而那些圣明的君主呢，他们治理国家、驾驭民心，就像是在陶钧上独自塑造艺术品一样，不会被那些低级的、混乱的言论所干扰，也不会被众人的口水所左右。就像秦始皇听了蒙嘉的话，信了荆轲的鬼话，结果匕首就偷偷出手了；而周文王在泾、渭打猎时，遇到了吕尚，就把他带回了国，最后统一天下。所以啊，秦国因为听信了身边的人而灭亡，周朝却因为用了那些被忽视的人才而称王。为啥呢？因为他们能够超越那些狭隘的言论，放眼于更广阔的天地，独自洞察那明亮的道路。 现在的领导们啊，都沉迷于那些阿谀奉承的话，被那些繁琐的规矩所束缚，让那些不羁的人才跟牛马一起干活。这就是为啥鲍焦那么愤世嫉俗，不留恋富贵的生活。咱们这些有才华的人啊，可得睁大眼睛看清楚，别被那些虚伪的言论和规矩给蒙蔽了双眼！ 这鲁连兄弟可真是个硬骨头啊！我听说啊，那些穿戴得整整齐齐去朝见君主的人，可不会为了利益而玷污自己的道义；那些努力树立名声的人，也不会因为私欲而损害自己的品行。所以嘛，有个地方叫“胜母”，曾子就不愿意进去；还有个地方叫“朝歌”，墨子就直接掉头走人了。现在的世道啊，想让那些有才华、有骨气的人，去巴结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让他们为了接近权贵而违背自己的原则，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他们宁愿在山洞里饿死，也不会干这种事的！ 话说回来，这鲁连兄给梁孝王写了一封信，孝王一看，哎哟，这人才啊！立马就派人把他请出来，还奉为上宾。这待遇，可不是盖的！ 太史公说啊：“鲁连这哥们儿，虽然他的观点有时候跟大义不太合拍，但我就是欣赏他这种在平民身份下，还能畅所欲言、不屈服于诸侯的劲儿！他能在当世谈天说地，还能让那些卿相们都得听他的。邹阳呢，虽然言辞有些不逊，但他那比喻和推理，真是让人感慨万分啊！他也是个刚直不屈的人，所以我把他们也写进列传里了。” 哈哈，鲁连这哥们儿，真是个高手中的高手啊！他的才华和远见，真不是盖的！他能解决难题、化解纷争，还能拒绝高官厚禄，追求自己的志向。在齐国，他能让将领们无言以对；在燕国，他能让军队士气低落。邹阳呢，虽然被谗言陷害，还被狱吏诋毁，但他依然慷慨激昂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得到了当时君主的器重。这俩哥们儿，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第22章 屈原贾生列传 这位屈原先生啊，可真是个有才又有故事的人！他名叫平，是楚国王族的一员，还担任过楚怀王的左膀右臂——左徒。他博学多才，记忆力超强，治国的道理他门儿清，说话也特别有一套。在宫里，他和楚王一起商量国家大事，发布号令；出了宫，他还得接待宾客，应对各路诸侯。楚王特别器重他。 不过啊，有个叫上官大夫的家伙，和屈原是同事，但他老觉得屈原抢了他的风头，心里不爽。有一次，楚王让屈原起草个法令，屈原正埋头写草稿呢，上官大夫就凑过来想抢先看。屈原当然不肯啊，这草稿还没写完呢，哪能让别人随便看。结果上官大夫就心生怨恨，跑去楚王那儿诽谤屈原：“大王啊，您让屈原起草法令，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可每出一个法令，屈原都自吹自擂，好像除了他别人都做不出来似的。”楚王一听，火冒三丈，就开始疏远屈原了。 屈原这人呢，一身正气，他看不惯楚王被小人蒙蔽，也受不了那些邪恶势力对国家的危害。他觉得自己被排挤、被陷害，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于是他就写下了那篇着名的《离骚》。《离骚》啊，其实就是离别的忧愁。屈原在诗里写道，人是天地的产物，父母是人的根本。人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总会想起自己的根本，所以劳累困苦到极点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呼天抢地；病痛得难以忍受的时候，也总会呼唤父母。屈原自己就是正道直行，竭尽忠诚和智慧来侍奉君王，却被小人陷害，这可真是倒霉透顶了！他信任君王却被怀疑，忠诚却被诽谤，这能不让人心生怨恨吗？所以，《离骚》就是屈原自怨自艾的产物。 这《离骚》啊，写得真好！它赞美了古代圣君贤臣的美德，也讽刺了现实中的丑恶现象。它上承帝喾的治国之道，下述齐桓公的霸业，中间还提到了商汤和周武王的英明。它揭示了道德的广大崇高和治乱兴衰的规律，可谓是一览无余。它的文字简练、言辞含蓄、志向高洁、行为廉洁。虽然篇幅短小但寓意深远，虽然举的例子很接近现实但表达的意义却十分深远。正因为屈原的志向高洁，所以他诗中提到的事物都显得芬芳美好；正因为他的行为廉洁，所以他即使身处污浊之中也能保持清白。他就像一只在泥沼中挣扎的蝉，虽然身处污浊但终能蜕变而出，飞向洁净的天空。他的这种精神啊，真是可以和日月争光了！ 话说屈平被贬之后，秦国这边就盯上了齐国，打算搞点事情。齐国一看，哎呦，这秦国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和楚国联手，结成了同盟。楚惠王一看这局势，心里就慌了，赶紧叫来张仪商量对策。张仪这货，一看就是个老狐狸，他假装离开秦国，拿着厚礼去巴结楚国，说：“秦国啊，特别讨厌齐国，现在齐国和楚国结盟了，要是楚国能跟齐国断交，我们秦国愿意献上商、於之地六百里！” 楚怀王一听，哎呀妈呀，这买卖划算啊，立马就答应了，跟齐国断了交，还派人去秦国接收那六百里地。结果张仪这货耍了个诈，说：“我跟楚王说的可是六里地，哪来的六百里啊？”楚国的使者一听，气得直跳脚，回去告诉楚怀王。怀王一听，火冒三丈，立马发兵攻打秦国。结果呢，被秦国打得落花流水，在丹、淅一带大败，死了八万人，连大将屈匄都被抓了，还丢了汉中这块宝地。 楚怀王不甘心啊，把全国的兵都拉出来了，跟秦国在蓝田干了一仗。这时候魏国趁火打劫，偷袭楚国，一直打到了邓。楚国的军队一看这局势，吓得赶紧从秦国撤了回来。齐国一看楚国这么惨，也生气了，就不肯来救。这下子楚国可就真的陷入困境了。 第二年，秦国为了缓和局势，把汉中地还给了楚国。楚怀王说：“我不要地，我就要张仪这老小子的人头！”张仪一听，乐了，说：“用我的人头换汉中地？这买卖划算啊，我这就去楚国！”到了楚国，他又拿着厚礼去巴结楚王身边的大臣靳尚，还在怀王的宠姬郑袖面前说了一大堆好话。结果怀王就听信了郑袖的话，把张仪给放了。这时候屈平已经被疏远了，不在朝廷了，他听说这事后，赶紧从齐国赶回来，劝怀王说：“你怎么能放走张仪呢？快把他抓回来杀了！”怀王一听，后悔得要命，赶紧去追，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后来啊，各国诸侯联合起来攻打楚国，把楚国打得一塌糊涂，还杀了楚国的大将唐眛。这时候秦昭王想和楚怀王联姻，还想和怀王见面。怀王想去，屈平劝他说：“秦国是虎狼之国，不能信啊！你还是别去了！”可是怀王的儿子子兰却劝他去：“怎么能拒绝秦国的好意呢？”结果怀王就去了秦国。一到武关，秦国就设下埋伏，把怀王给扣留了，让他割地求和。怀王不肯啊，就逃到了赵国，赵国不收留他。他又跑回秦国，结果死在了秦国，最后才被运回楚国安葬。哎，这楚怀王也是够惨的，被秦国耍得团团转，最后还落得个身死异乡的下场。 话说顷襄王这小伙子继位后，立马提拔了自己的小弟子兰当令尹。这下子，楚国人可就不乐意了，纷纷指责子兰，说他当初劝怀王去秦国，结果一去不复返，真是坑爹啊！ 屈原这哥们儿，虽然被流放了，但心里还是惦记着楚国，念念不忘怀王，总想着能回来为楚国做点啥。他写了一篇文章，里面三番五次地表达了自己想要存君兴国、改变楚国现状的愿望。可惜啊，现实太残酷，他终究没能实现这个愿望，这也让他看清了怀王终究是个糊涂蛋，不会醒悟的。 哎，说真的，不管是聪明的君主还是笨的君主，谁不想找个忠臣辅佐自己，提拔贤能之士来帮忙呢？但为啥还是那么多国家灭亡、家族破败呢？说白了，就是那些所谓的“忠臣”不忠，“贤能”不贤呗！怀王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分不清忠臣和奸臣，结果被郑袖和张仪玩弄于股掌之间，疏远了屈原，信任了上官大夫和令尹子兰。结果呢？楚国兵败地削，丢了六个郡，怀王自己也在秦国客死他乡，成了天下人的笑柄。这就是不会识人的下场啊！ 子兰这哥们儿听说了屈原的抱怨，气得火冒三丈，立马让上官大夫在顷襄王面前说屈原的坏话。顷襄王一怒之下，就把屈原给贬谪了。 屈原被贬到了江边，披头散发地在江畔吟诗。他脸色憔悴，身材枯槁，像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老头儿。有个渔夫看见了，就问他：“哥们儿，你不是那个三闾大夫吗？咋混成这样了？”屈原叹了口气说：“这世道太浑浊了，我一个人清白有什么用？大家都醉了，我一个人醒着又有什么用？所以我就被流放了。” 渔夫劝他说：“你这人就是太轴了！圣人嘛，就应该随遇而安，别太较真。世道浑浊，你就跟着一起混呗；大家都醉了，你就跟着一起喝呗。干嘛非得抱着你那点清高不放呢？”屈原一听就急了：“我听说过，刚洗完头的人一定要弹弹帽子上的灰，刚洗完澡的人一定要抖抖衣服上的水。我怎么能让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去沾染那些污秽的东西呢？我宁愿跳进江里喂鱼，也不愿意让这世俗的污垢玷污了我清白的灵魂！” 说完这番话，屈原就写下了那篇着名的《怀沙》赋。赋中写道： 话说这炎炎夏日啊，草木长得茂盛得跟什么似的，可屈原大佬心里却是一片凄凉，感觉像是被扔到了南方的蛮荒之地。他望着远方，眼神深邃又迷离，就像是被浓墨重彩的夜色给吞噬了一样。心里那些冤屈啊、痛苦啊，全都拧成了一团，简直就像是被拉长的橡皮筋，随时都可能断掉。 他呢，就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心情，一边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波动，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脆弱。可这就像是在沙滩上建城堡，浪一来就全都毁了。 这《怀沙》赋啊，就是屈原大佬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他用自己的笔，把那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和绝望，都倾注在了字里行间。读来真是让人感慨万千啊！ 这位屈原大佬真是把人生看得透透的，他的文字就像是一瓶老酒，越品越有味儿。咱们继续来翻译他的这篇佳作！ 屈原大佬说啊，明明是个方方正正的物体，非要把它磨成圆的，可那规矩尺度可没变啊！就像有些人，初心都变了，还自诩为君子，真是让人鄙视。他笔下的文字，一笔一划都如此清晰，那准则标准可从来没改过；内心正直，品质高尚，这才是真正的大佬风范！ 那些巧匠啊，如果不认真雕刻，谁又能看出他们的手艺有多高超呢？就像那深藏的玄文，有些人不懂欣赏，就说它不够明显；而离娄这种视力超群的人，就算微微一瞥，也能看出其中的奥妙。可有些人呢，非要把白的说成黑的，把上的说成下的，真是颠倒黑白，让人哭笑不得。 就像那凤凰被关在笼子里，而鸡和雉却在那里得意洋洋地跳舞。同样都是玉石，放在一起却难以分辨。那些小人啊，嫉妒得不得了，却看不出我屈原的宝藏在哪里。我就像那载着沉重货物的大车，陷入了困境却难以自拔；怀里揣着美玉，却穷得连展示的机会都没有。 就像那乡下的狗群，一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汪汪叫；人们诽谤骏马，怀疑英雄，这都是庸人的表现啊！我的文采和品质深藏不露，众人都看不出我的异彩；我的才华和品德堆积如山，却没人了解我的真正价值。 我重仁重义，以谨慎厚重来丰富自己；我追求重华（舜帝）的品德，谁又知道我的从容不迫呢？古时候有些人并不都是并驾齐驱的，谁又知道其中的原因呢？汤禹（商汤和大禹）虽然离我们很远，但他们的精神却是我们永远无法企及的。 我时刻提醒自己，要克制自己的愤怒，抑制自己的内心，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即使身处困境也不改变志向，希望我的意志能有所体现。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断前行，日复一日，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满怀忧愁和哀伤，却因为种种原因而受限。 最后啊，屈原大佬说：浩浩荡荡的沅江、湘江啊，你们分流而去；这漫长的道路啊，既幽深又遥远。我时常吟咏着悲伤的诗句，长叹不已。世界上没有人了解我啊，人心真是难以捉摸。我怀揣着真情和品质啊，却找不到与我相匹配的人。伯乐已经死了啊，我这匹千里马又该何去何从呢？人生啊，各有各的命运和选择；只要我坚定信念、放宽心志啊，我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我时常感到悲哀和叹息啊，世界上没有人了解我；但我知道死亡是无法避免的啊，所以请不要为我感到惋惜。我将这些真心话告诉君子们啊，希望我能成为他们的榜样！ 哎呀，这位屈原大佬，居然选择了怀抱石头跳进汨罗江这条不归路，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屈原死后，楚国里冒出了宋玉、唐勒、景差这帮人，都是写赋的高手，不过他们可都是屈原的粉丝，整天模仿屈原那种从容不迫的文风，就是没人敢直接谏言。结果楚国日渐衰落，没过几十年就被秦国给灭了。 话说这屈原投江后的一百多年，汉朝出了个叫贾谊的家伙，他当上了长沙王的太傅。有一天他路过湘水，忍不住写了封信去吊唁屈原，也算是表达一下自己对前辈的敬仰之情。 贾谊这小伙子，可是雒阳人哦，年纪轻轻就因为能诵诗写书在郡里出了名。后来河南的吴廷尉听说他才华横溢，就把他招到门下，特别宠爱他。等到孝文皇帝即位后，听说吴廷尉治理地方有一套，就把他提拔为廷尉。廷尉又向文帝推荐了贾谊，说这小伙子精通诸子百家的学问。文帝一听，立马召他入宫当博士。 那时候贾谊才二十来岁，是博士中最年轻的一个。每次朝廷有什么政令要讨论，那些老先生们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贾谊却能一一应对，而且说的话都是大家心里想说的。于是大家都觉得这小子了不得啊！文帝也特别喜欢他，很快就提拔他做了太中大夫。 贾谊觉得汉朝从建立到孝文帝这二十多年间，天下太平，是时候改革历法、服色、礼乐了。于是他草拟了一套改革方案，建议采用黄色作为国家的象征色，数字用五作为吉祥数，还改了一堆官名，把秦朝的制度都改了。可惜孝文帝刚即位，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空搞这些改革。不过贾谊提出的很多改革建议，后来都被采纳了。文帝还想让贾谊当公卿呢！ 可是啊，那些绛侯、灌婴、东阳侯、冯敬等人都嫉妒贾谊的才能，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这个雒阳小子，年纪轻轻就想揽权，想把朝廷搞得一团糟！”结果文帝后来也渐渐疏远了他，没采纳他的建议，只让他去当了个长沙王的太傅。哎，真是可惜了这位才子啊！ 话说贾谊这哥们儿，辞别京城前往长沙，听说那儿环境潮湿，自己可能活不长，再加上被贬谪，心里那个郁闷啊，简直要爆炸了！等到他渡过湘水，忍不住就写了一篇赋来祭奠屈原大佬。这篇赋啊，可谓是字字珠玑，句句含泪，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要掉眼泪。 赋中写道：“哎呀，我也算是承蒙皇恩浩荡了，却被贬到这长沙来受罪。听说屈原大佬也是自投汨罗江，我这不也是在湘江边儿上，来祭奠您老人家嘛。这世界真是没法儿说了，好人没好报，坏人倒是逍遥自在。伯夷被说成是贪婪的，盗跖却被说成是廉洁的；真正的宝剑被当成破铜烂铁，而那些破铜烂铁却被当成宝贝。唉，我这人生啊，真是没道理可讲！就像把周朝的宝鼎扔掉，却把破瓠子当成宝贝；骑着疲惫的老牛，还得配上瘸腿的驴子；千里马却只能拉着盐车。这种颠倒黑白的世道，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贾谊又感叹道：“罢了罢了，国家都不了解我，我这一肚子的苦水还能跟谁说呢？凤凰啊，你高高地飞翔在九天之上，自然是要远离这污浊的尘世。那深藏在九渊的神龙啊，也是潜藏在深处来保全自己。我贾谊虽然也想隐退江湖，但哪能跟那些小虫小蚁相提并论呢？圣人的神德啊，就是要远离这污浊的世道，自己保全自己。如果连千里马都要被束缚起来，那跟牛羊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世道纷纷扰扰，我贾谊也是身不由己啊！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离开了这个都城，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凤凰在千仞之上翱翔，看到有德之君才肯降落下来；一旦发现君主德行有亏，就会振翅高飞，远离而去。那些小池塘小河流啊，怎么能容得下吞舟的大鱼呢？横渡江湖的鳣鲟啊，最终还是会被那些小蚂蚁小蝼蚁所制约。我这篇赋啊，就是写给屈原大佬看的，也是写给我自己看的。咱们都是一样的人啊，都在这污浊的世道中苦苦挣扎。” 话说贾谊这哥们儿，在长沙王太傅这个位置上干了三年，突然有一天，一只猫头鹰（在楚地叫“服”）飞进了他的屋里，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他的座位旁。这场景，你说是不是得赶紧拍下来发朋友圈？长沙这地儿，湿气重得能拧出水来，贾谊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久了，于是他就借这猫头鹰的事儿，写了一篇赋来自我宽慰。 赋里写道：“哎呀，这单阏年啊，四月初夏，庚子日这天，猫头鹰就飞进了我家，停在我座位旁，看它那样子，还挺悠闲的。这奇怪的家伙来这儿干啥呢？我好奇得不行，赶紧翻开占卜的书来看看。书上说啊，‘野鸟入屋，主人将去’。我就问了问这猫头鹰：‘我要去哪儿啊？是好是坏你跟我说说呗，啥时候走也告诉我。’这猫头鹰就叹了口气，抬起头，扑了扑翅膀，好像想说啥又说不出来，那我就自己琢磨琢磨它的意思。” “你看啊，这世上的万物都是变化的，没有个停的时候。有时候推它一把它就往前走，有时候拉它一把它又回来了。形状、气质都在不停地转变，就像是在玩变装秀。这变化啊，无穷无尽，哪说得完呢！祸和福啊，就像是一对双胞胎，祸里面藏着福，福里面也藏着祸。就像那吴国，曾经那么强大，结果夫差一败涂地；越国呢，在会稽山下栖身，后来勾践就称霸天下了。还有李斯啊，游说秦王成功，最后却被五马分尸；傅说本来是囚犯，后来却成了武丁的相。所以啊，这祸和福啊，就像是纠缠在一起的麻绳，哪分得清呢？命运这东西啊，谁也说不清楚，谁知道它的极限在哪儿呢？就像水被激起来就会干旱，箭被射出去就会飞远。万物都在相互激荡、相互转变。云蒸霞蔚、雨降风吹，都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这天道啊，太广大了，无边无际。所以啊，别跟天去琢磨事儿，也别跟道去商量事儿。迟也好、早也好，都是命中注定的，谁知道啥时候会发生呢？” 贾谊这哥们儿，虽然命运多舛，但心态还是挺好的，能借一只猫头鹰来宽慰自己，也算是个乐观派了。 天地这个大熔炉啊，造化可是个手艺超群的工匠！阴阳就是炭火，万物就成了铜铁。融合、分离、生长、消亡，哪有什么固定不变的规律？千变万化，简直让人眼花缭乱，永远没个尽头。人嘛，突然就成了个人，其实也没啥了不起的；就算变成了其他生物，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那些见识短浅的人啊，总是自私自利，觉得自己最牛；而那些通达之人，看问题就全面多了，什么都能接受。贪财的人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烈士为了名声可以牺牲一切；喜欢炫耀的人死抱着权力不放，普通人就图个安稳度日。那些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的人啊，东奔西跑没个定数；而真正的大人物呢，无论世事如何变化，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那些被世俗束缚的人啊，就像被圈养的羊一样，毫无自由；而那些超凡脱俗的人呢，只与大道同行。普通人总是纠结于好恶，而真正的智者却对一切都淡然处之。他们放下一切知识和形体的束缚，达到一种超然的境界，仿佛与大道融为一体。他们自由自在地在广阔无垠的宇宙中翱翔，随波逐流，随遇而安。 就这样过了几年，贾谊终于被孝文帝召见了。当时孝文帝正在接受朝拜，坐在宣室里。文帝对鬼神之事很感兴趣，就问贾谊关于鬼神的来龙去脉。贾谊可是个博学多才的人，他详细地解释了鬼神的来龙去脉。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文帝听得入了迷，竟然不自觉地向前挪了挪座位。聊完之后，文帝感叹道：“我好久没见贾谊了，本以为自己学问长进了不少，现在看来还是不如他啊！” 没过多久，文帝就任命贾谊为梁怀王的太傅。梁怀王是文帝的小儿子，非常受宠，而且喜欢读书，所以文帝才让贾谊去教他。 后来文帝又封了淮南厉王的四个儿子为列侯。贾谊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他多次上书谏言，说这些诸侯王领地太大，不符合古制，应该逐渐削减他们的势力。可惜文帝没听他的劝告。 话说这贾生啊，真是命途多舛。当了几年梁怀王的太傅，结果梁怀王骑马时不慎摔下马，就这么英年早逝了，连个子嗣都没留下。贾生觉得自己作为太傅没有尽责，难过得不行，哭了整整一年多，结果也跟着去了。享年呢，才三十三岁，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后来啊，孝文帝驾崩，孝武皇帝即位。他特别看重贾生的后人，提拔了贾生的两个孙子当郡守。其中贾嘉特别好学，继承了贾家的家风，还跟我书信往来呢。到了孝昭皇帝的时候，贾嘉更是被提拔为九卿之一，也算是光大家庭门楣了。 太史公啊，他老人家读了《离骚》、《天问》、《招魂》、《哀郢》这些屈原的作品后，感慨万分，觉得屈原的志向真是悲壮啊。他亲自去了长沙，看了屈原投江自尽的地方，每次去都忍不住泪流满面，想象着屈原的为人。当他看到贾生写的《吊屈原赋》时，又觉得奇怪，心想屈原这么有才华的人，要是周游列国，哪个国家会不收留他呢？何必自寻短见呢？不过啊，当他读到贾生写的《服乌赋》时，又觉得生死看淡，去留无意，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屈原啊，一生行事正直，尽心尽力侍奉怀王。他的品行就像美玉一样纯洁无瑕，光芒甚至能与日月争辉。可惜啊，忠心耿耿却遭到放逐，那些谗言小人反而更加嚣张。他通过《离骚》表达自己的志向，又在《怀沙》中自伤身世。如今百年已过，人们只能在湘江边空自悲叹了。 第23章 吕不韦列传 话说啊，吕不韦这位老哥，那可是阳翟城里的大商人，专门做那种低买高卖的生意，家里富得流油，钱多得都能砸死人了。 就在秦昭王四十年的时候，秦国太子去世了。过了两年，安国君就成了新的太子。这安国君啊，儿子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有二十多个呢！其中有个特别受宠爱的妃子，被立为了正夫人，也就是华阳夫人。不过啊，这华阳夫人有个遗憾，就是没能生个儿子。 而在安国君的这群儿子中，有个叫子楚的，他老妈夏姬并不受宠，所以子楚这日子就过得相当凄惨。他作为秦国的质子被送到赵国，秦国还老攻打赵国，赵国自然也就不怎么待见他。 这子楚啊，就像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灰尘，无人问津。不过呢，吕不韦这老哥在邯郸做生意时，偶然间见到了子楚，觉得这小伙子虽然落魄，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不凡。吕不韦心里一动，暗想：“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奇货可居’吗？” 于是啊，吕不韦就去找子楚聊天，说：“兄弟啊，我能帮你光大门楣。”子楚一听就笑了：“我自己家门都还没光大呢，你怎么帮我光大？”吕不韦也不急，慢悠悠地说：“你不懂，我这门啊，得靠你这门来光大。”子楚一听这话里有话，赶紧请吕不韦坐下，两人深入交谈。 吕不韦就开始给子楚分析局势：“秦王老了，安国君现在是太子。我听说啊，安国君特别宠爱华阳夫人，而这华阳夫人又没儿子。所以啊，能立为嫡子的，就得看华阳夫人的意思了。你现在呢，虽然兄弟多，但位置在中间，又不受宠，还长期在赵国当质子。要是秦王一去世，安国君继位，你就很难跟那些常在父王身边的兄弟们争太子之位了。” 子楚一听就急了：“那我该怎么办啊？”吕不韦一拍大腿：“你穷啊，在这里也没什么可以孝敬父母的，也没什么钱结交宾客。不过呢，我虽然也不富裕，但愿意拿出千金来帮你到西边去活动活动，搞定安国君和华阳夫人，让你成为嫡子。”子楚一听这主意，立马就跪下了：“要是真能按你说的办成，我愿意把秦国的江山分你一半！” 吕不韦这哥们儿，出手就是阔绰，直接给了子楚五百金，让他去结交宾客，扩大人脉。然后又掏出五百金买了些奇珍异宝，自己带着就西行去了秦国。他找到华阳夫人的姐姐，把这些宝贝一股脑儿都献给了华阳夫人。吕不韦还特意说子楚怎么怎么贤明智慧，结交了多少多少诸侯宾客，天天把华阳夫人挂在嘴边，说“子楚把夫人您当天，日夜都在想念太子和夫人您”。这华阳夫人一听，哎呦，高兴得不得了。 吕不韦见时机差不多了，就让华阳夫人的姐姐去劝说华阳夫人：“妹妹啊，你听我说，靠美色侍奉人，美色衰老了爱就会减退。现在你侍奉太子，十分受宠但没有儿子，你如果不趁这时候早点在儿子们中找个贤明孝顺的，把他立为嫡子，将来你丈夫在的时候你地位尊贵，丈夫百年之后，你立的儿子为王，你终究不会失势。这就是一句话能带来万世利益的事啊。如果不在荣华富贵的时候培植根本，等到美色衰老爱弛以后，即使想说一句话，还能办到吗？现在子楚贤能，而他自己又知道是排行居中的儿子，按次序不能立为嫡子，他的母亲又不受宠，所以他就依附于你。你如果真的能在此时提拔他为嫡子，那么夫人你在秦国就会永远受宠了。” 华阳夫人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就在太子安国君耳边吹风，说子楚在赵国当人质时表现得特别出色，大家都夸他。说着说着还抹起了眼泪：“我幸运地能够侍奉太子，但不幸没有儿子，我希望能立子楚为嫡子，以此寄托我的终身。”安国君也同意了，于是就和华阳夫人刻下玉符，约定子楚为嫡子。安国君和华阳夫人还重重地赏赐了子楚，并请吕不韦当他的老师。从此，子楚的名声在诸侯中越来越响亮。 这边吕不韦也没闲着，他在邯郸找了个绝美又会跳舞的女子同居，结果这女子怀孕了。有一天，子楚到吕不韦家喝酒，看见了这女子，一眼就喜欢上了。他站起来给吕不韦敬酒，请求吕不韦把这女子送给他。吕不韦虽然心里不爽，但想到自己已经为了子楚倾家荡产，想靠他钓个大的，于是就忍痛割爱，把这女子送给了子楚。这女子也聪明，隐瞒了自己怀孕的事情。过了十个月，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后来的秦始皇嬴政。子楚高兴得不得了，立马就把这女子立为了夫人。 这秦昭王五十年啊，王齮带兵围攻邯郸，那局势紧张得哟，赵国都打算杀了子楚了。子楚跟吕不韦一合计，给了守城的官吏六百斤金子，这才得以逃脱，一路狂奔到秦军那里，最后成功回到了秦国。赵国那边还想杀子楚的老婆孩子呢，好在子楚的老婆是赵国的豪门之女，藏得好好的，所以母子俩都活了下来。 秦昭王五十六年，这位老爷子就驾崩了，太子安国君继位成了秦王，华阳夫人成了王后，子楚也顺利当上了太子。赵国那边也识趣地把子楚的老婆和儿子政送回了秦国。 可这秦王啊，才当了一年皇帝就驾崩了，谥号孝文王。然后太子子楚继位，成了庄襄王。庄襄王把华阳后尊为华阳太后，把自己的亲妈夏姬尊为夏太后。庄襄王元年，他任命吕不韦为丞相，封为文信侯，还赏了他河南雒阳的十万户作为食邑。 庄襄王在位三年后也驾崩了，太子政继位成了秦王，他尊吕不韦为相国，还亲切地称他为“仲父”。秦王当时还年少，太后就经常偷偷跟吕不韦私会。吕不韦家啊，光是门客就有一万人之多，可谓是风光无限啊。 那时候啊，魏国有个信陵君，楚国有个春申君，赵国有个平原君，齐国有个孟尝君，他们都喜欢招揽人才，互相攀比。吕不韦一看，心想我秦国这么强大，怎么能输给他们呢？于是他也开始招揽人才，待遇还特别优厚，最后家里食客都达到了三千人。那时候诸侯国里有很多能言善辩的人，像荀卿这样的，他们的着作遍布天下。吕不韦就让他家的食客们把各自所知道的事情都写下来，然后汇总编纂成了一部书，分为八览、六论、十二纪，总共二十多万字。这部书可以说是包罗万象，从古至今，无所不包，所以被命名为《吕氏春秋》。吕不韦把书挂在咸阳市的城门口，还悬赏千金说：“谁能增减一个字，我就赏他千金！”这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哎哟，这始皇帝越长大，太后的私生活就越放飞自我，停不下来啊。吕不韦这老哥一看，这势头不对啊，万一太后玩得太过火，自己岂不是也要跟着倒霉？于是他就私下里找了个“大宝贝”嫪毐，把他当成门客养起来。这嫪毐啊，可是个“大阴人”，吕不韦就经常放他出来表演些淫乐节目，还让嫪毐用他的“大宝贝”来推动桐木轮子，让太后知道他的厉害。太后一听，哎呦，这不是我的菜吗？立刻就想私会他。 吕不韦一看时机成熟了，就把嫪毐献给太后，还假装让人诬告嫪毐犯了“腐罪”（在古代，“腐”通常指宦官，也就是太监）。然后吕不韦又偷偷告诉太后：“其实嫪毐没真犯这罪，你让他假装被处罚成宦官，就能让他在宫里侍候你了。”太后一听，立马给了处理这案子的官员一大笔钱，让他们给嫪毐来个“拔须眉”的宦官手术。就这样，嫪毐摇身一变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 这太后跟嫪毐一好上，就彻底沦陷了，两人如胶似漆，还生了两个孩子。太后怕人知道，就找了个借口说需要避灾，搬到了雍城居住，嫪毐也跟着去了。这嫪毐在宫里可是风光无限啊，家里门客数千人，还有上千人争着抢着要给他当门客。 始皇七年，庄襄王的亲妈夏太后去世了。孝文王后的华阳太后和孝文王合葬在寿陵。但夏太后的儿子庄襄王葬在芷阳，所以夏太后只能单独葬在杜东，还留下一句遗言：“东望吾子，西望吾夫。後百年，旁当有万家邑。” 到了始皇九年，有人举报嫪毐其实不是宦官，跟太后私通还生了两个孩子，都藏起来了。嫪毐还跟太后商量说：“等秦王一死，就立我们的孩子为继承人。”秦王一听这还了得？立马派人调查，果然查清了事实，这事儿还牵连到了相国吕不韦。于是秦王下令处罚嫪毐，灭了他三族，杀了太后生的两个孩子，把太后迁到了雍城。嫪毐的门客们也被抄家流放到了蜀地。秦王本来还想杀吕不韦，但考虑到他之前为秦国立下的功劳，加上众多宾客和辩士为他求情，就饶了他一命。 到了秦王十年十月，秦王终于免去了吕不韦的相国之位。后来齐国人茅焦劝说秦王，秦王才把太后从雍城迎回咸阳，把吕不韦贬到河南去了。哎，这吕不韦啊，从风光无限的相国到被贬到河南，真是世事难料啊！ 话说这吕不韦啊，真是风光一时，可是呢，好景不长。过了一年多，各国诸侯的宾客使者们像走马灯似的在秦国路上来来往往，都是来求见文信侯吕不韦的。秦王一看这阵势，心里开始发慌，怕吕不韦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就写了一封书信赐给吕不韦，说：“吕不韦啊，你对秦国有什么功劳？秦国封你在河南，给你十万户的食邑。你对秦国有什么亲属关系？却号称‘仲父’。你还是带着你的家属，去蜀地好好待着！”吕不韦一看这封信，心里也明白自己大势已去，怕被秦王诛杀，就喝了毒药自杀了。 秦王一看吕不韦和嫪毐这两个心头大患都死了，也就把之前因为嫪毐的事被牵连流放蜀地的那些人都召了回来。 话说这始皇十九年啊，太后也驾鹤西去了，被追谥为帝太后，和庄襄王一起葬在了茝阳。 太史公在史书里说啊：“吕不韦和嫪毐这两个人，因为受宠而显贵，吕不韦还被封为文信侯。后来有人举报嫪毐，嫪毐知道了这事儿，秦王就调查了一下，但是还没发作。等到秦王去雍地郊祀的时候，嫪毐怕秦王回来找他算账，就和他的党羽商量，伪造太后的印玺，调集士兵想要攻打蕲年宫。秦王派兵攻打嫪毐，嫪毐战败逃跑，最后在好畤被追上斩杀了，他的家族也被灭了。吕不韦呢，因为这事儿也被贬了官。这吕不韦啊，不就是孔子说的那种‘闻’的人吗？闻者，就是有名声的人啊！” 哈哈，这吕不韦啊，真是“不韦钓奇，委质子楚。华阳立嗣，邯郸献女。及封河南，乃号仲父。徙蜀惩谤，悬金作语。筹策既成，富贵斯取。”他这一生啊，真是波澜壮阔，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要拍案叫绝啊！ 第24章 刺客列传 话说曹沫这哥们儿，可是山东鲁地的大汉一枚，凭借着一身过人的勇力和胆识，成功吸引了鲁庄公的注意。鲁庄公呢，是个十足的“力王”，对曹沫这种硬汉那是青睐有加。曹沫作为鲁国的将领，跟齐国干架，结果嘛，哎，连输三场。鲁庄公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把遂邑这块地儿献给了齐国，算是求和了。不过呢，曹沫这哥们儿，鲁庄公还是继续用他当将领。 后来啊，齐国的齐桓公跟鲁庄公约定在柯这个地方开个会，签个盟约啥的。两人站在祭坛上，正准备签呢，曹沫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把齐桓公给劫持了。齐桓公身边的人见状，都吓得不敢动了。齐桓公哆嗦着问：“哥们儿，你这是想干啥？”曹沫一脸严肃地说：“齐国强大，鲁国弱小，你们大国欺负我们小国也太狠了！现在鲁国的城墙一塌，就能压到你们齐国的地界，你可得好好想想！”齐桓公一听，吓得赶紧答应归还侵占鲁国的土地。曹沫一听这话，满意地把匕首一扔，走下祭坛，回到群臣的位置，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淡定得不得了。 齐桓公虽然被劫持了，但心里可憋着一口气呢，想反悔。这时候管仲出来说话了：“老大啊，别冲动！为了这点小利益就失去诸侯们的信任，失去天下的支持，不划算啊！还是把地还给他们！”齐桓公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忍痛把侵占鲁国的土地都还了回去。曹沫这三战丢掉的地盘，全都收回来了。 这故事传出去后，大家都说曹沫是个牛人！不过呢，话说回来，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为了国家、为了信仰，甘愿付出一切。就像后来的那个专诸，也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 专诸这哥们儿，是江苏吴县的人。当年伍子胥逃离楚国来到吴国，一眼就看中了专诸这哥们儿。伍子胥见到吴王僚后，就开始游说他攻打楚国的好处。可是呢，吴国的公子光却觉得伍子胥这是在公报私仇，因为他爹和他哥都死在楚国手里了。所以吴王僚就没听伍子胥的。不过呢，伍子胥可是个聪明人，他看出公子光有野心，就决定先把专诸推荐给公子光。 这就是曹沫和专诸的故事啦！哈哈，看来古代的英雄们也是各有各的特色啊！ 公子光他老爹就是吴王诸樊，这诸樊也是个人才，有仨弟弟：余祭、夷昧和季子札。诸樊看季子札聪明能干，就想着不立太子了，直接让这三个弟弟轮流当王，最后把王位传给季子札。可惜啊，计划赶不上变化，诸樊一死，王位传给了余祭，余祭死后传给夷昧，轮到季子札时，他却跑了，说什么都不肯当王。这下好了，吴国人一看，那就让夷昧的儿子僚来当王。 公子光就不乐意了，心想：“按兄弟顺序，季子札该当王；要是按儿子来，我才是真正的嫡子，轮也该轮到我啊！”于是，公子光就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想谋夺王位。 后来，公子光遇到了专诸这位英雄，对他那叫一个好啊，好吃好喝伺候着。过了九年，楚平王死了。春天的时候，吴王僚想趁楚国办丧事的机会，派他两个弟弟公子盖余、属庸带兵去围攻楚国的潘地。同时呢，又派延陵季子出使晋国，观察诸侯的动态。结果啊，楚国发兵断了吴军的后路，吴兵回不去了。 公子光一看这机会来了，就对专诸说：“这机会不能错过啊！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我才是真正的王位继承人，季子札就算回来了，也不能废了我。”专诸一听，一拍大腿说：“对！王僚这货可以杀！他老妈老了，儿子又弱，两个弟弟还远在楚国。现在吴国外有楚国之困，内又无忠臣辅佐，正是天赐良机啊！”公子光激动地握住专诸的手说：“我的命就交给你了！” 到了四月丙子日这天，公子光在地下室埋伏了武士，然后准备了美酒佳肴请王僚来赴宴。王僚也挺谨慎的，派兵把公子光的家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台阶旁边站的都是王僚的亲戚，手持长矛保护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公子光突然假装脚疼，躲进了地下室。然后让专诸把匕首藏在鱼肚子里，把鱼献给王僚。专诸走到王僚面前，猛地一掰鱼肚子，匕首就露出来了，直接刺向王僚。王僚当场毙命，专诸也被王僚的侍卫给杀了。公子光一看时机已到，带着伏兵冲出来，把王僚的手下都杀了。于是公子光自立为王，这就是吴王阖闾。 阖闾为了感谢专诸的救命之恩和忠勇之举，封专诸的儿子为上卿。这事儿传出去后，大家都说公子光真是英明啊！不过呢，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为了理想和信念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就像后来的豫让一样，他们的故事都值得我们铭记和传颂。 话说，七十多年后，晋国又发生了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豫让复仇记”。 豫让，这位来自晋国的哥们儿，以前给范氏和中行氏打过工，可惜没啥名气。后来跳槽到智伯那儿，智伯可是把他当宝贝一样宠着。可惜啊，好景不长，智伯跟赵襄子干架，结果被赵襄子联合韩、魏给灭了。赵襄子对智伯恨之入骨，居然把他的头拿来当酒杯！ 豫让一看，这哪行啊！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智伯这么看得起我，我得为他报仇啊！于是，豫让摇身一变，成了个厕所清洁工，还随身带着匕首，打算在赵襄子上厕所的时候来个暗杀。结果赵襄子去厕所时心跳加速，感觉不对劲，就把豫让给揪了出来。 赵襄子一看是豫让，居然还挺欣赏他的，说：“你这小子，还挺有义气的嘛！不过智伯都死了，你也别执着了。”就把豫让给放了。 豫让哪肯罢休啊，他又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跑到街上乞讨。连他老婆都认不出他了。后来碰到个朋友，朋友一看：“哟，这不是豫让吗？”豫让点点头：“是我。”朋友哭了：“你为啥非得跟赵襄子过不去呢？你直接投奔他，以你的才能，肯定能得宠，到时候你想干啥不都行？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 豫让一听，摇了摇头：“我如果投奔了赵襄子，再杀他，那就是不忠不义了。我这么做，就是要让天下那些不忠不义的人看看，我豫让是怎么做的！” 后来，豫让又埋伏在赵襄子要经过的桥下。赵襄子一到桥上，马就惊了。赵襄子说：“这肯定是豫让！”一问，果然是。赵襄子就问豫让：“你以前不是还给范氏和中行氏打过工吗？他们被智伯灭了，你咋不报仇？反而投奔了智伯？现在智伯都死了，你咋还这么执着呢？” 豫让说：“范氏和中行氏对我一般，我就一般对待他们。但智伯对我好，我就得拼命报答他！”赵襄子一听，也感动了，说：“好，我成全你。但你得先答应我，别伤害无辜。”于是，赵襄子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让豫让砍。豫让拿着剑，对着衣服砍了三下，说：“我可以去见智伯了！”然后就自杀了。 这豫让复仇记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话说回来，豫让这种忠诚和执着，还是让人佩服的。赵国的志士们听说后，都为他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话说，四十多年后，轵地又发生了件大事，那就是“聂政复仇记”。 聂政，这哥们儿可是轵地深井里出身的，早年因为杀人惹了仇家，就带着老妈和姐姐跑到齐国去，做了个屠夫。 有一天，濮阳的严仲子因为跟韩国的相国侠累有矛盾，怕被追杀，就四处流浪找能帮他报仇的人。到了齐国，听说聂政是个勇士，而且正在躲仇家，就藏在屠户里。严仲子上门拜访了好几次，终于和聂政坐下来喝了几杯。酒过三巡，严仲子拿出百镒黄金，说是给聂政的老妈祝寿。聂政一看这架势，吓了一跳，连忙推辞：“我这人虽然没啥出息，但好歹能养活老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钱我不能收。” 严仲子见聂政不收，就私下跟他说：“我有个仇家，跑遍了各国都没找到能帮我报仇的人。听说你是个讲义气的人，这钱你就收下，权当是我交你这个朋友的见面礼。”聂政说：“我这人就是个市井小民，每天杀猪为生，就是为了养活老妈。老妈还在，我不能随便答应别人的事。”严仲子一听，也不好强求，就按照礼节离开了。 过了些日子，聂政的老妈去世了。办完丧事，聂政就收拾了行李，说：“我是个杀猪的，严仲子却是诸侯的卿相，他不远千里来找我，我却没为他做过什么大事。他送我这么多钱，虽然我没收，但我知道他是真心看得起我。现在老妈不在了，我得为这知己做点事。”于是，他就跑到濮阳去见严仲子，说：“以前我不答应你，是因为有老妈在。现在老妈不在了，你说，你的仇家是谁？我帮你报仇！” 严仲子一听，高兴得不得了，说：“我的仇家就是韩国的相国侠累，他是韩君的叔叔，家族势力大得很，防卫森严。我找了很多人去刺杀他，都没成功。现在有你帮忙，我就放心了。”聂政说：“韩国和卫国离得不远，我去刺杀相国，相国又是国君的亲戚，这事儿不能带太多人，人一多就容易出岔子，一出岔子就会走漏风声，到时候整个韩国都会跟你为敌，那可就麻烦了。”于是，聂政就拒绝了严仲子提供的车马和人手，一个人踏上了复仇之路。 聂政手持长剑，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了韩国。这韩相侠累正坐在府邸上，周围卫兵如林，手持戟矛，一副戒备森严的架势。可聂政哪管这些，他径直冲了进去，一跃而上，手起剑落，侠累瞬间倒地。这一下，府邸里乱作一团，聂政趁机大喊一声，一时间，被他斩杀的人多达数十个。但他深知自己无法全身而退，于是用剑划破了自己的脸，甚至剖开了肚子，掏出了肠子，选择了自我了断。 韩国这边把聂政的尸体拉到市集上示众，还悬赏千金寻找凶手的身份。可是，过了许久，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聂政的姐姐荣听说了这件事，心想：“这会不会是我弟弟呢？严仲子那么看重我弟弟！”她立刻动身前往韩国市集，一看那尸体，果然是聂政。她扑上去放声大哭，边哭边喊：“这就是轵地深井里的聂政啊！”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这家伙杀了我们国家的相国，国王悬赏千金要他的姓名，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敢来认他？”荣回答道：“我当然知道。但我弟弟之所以混迹于市井，忍受屈辱，是因为他要照顾年迈的母亲和我这个未出嫁的姐姐。如今母亲已经过世，我也嫁了人，严仲子却在这时候发现了我弟弟，并与他结交，这份恩情深厚。士为知己者死，现在我弟弟为了不连累我，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我怎能因为害怕被牵连，就埋没了我弟弟的英名呢！”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荣大哭三声，最后悲痛欲绝，死在了聂政的尸体旁。 这事儿传到了晋、楚、齐、卫等国，大家都说：“不仅聂政是个英雄，他的姐姐也是个烈女啊。如果聂政早知道他姐姐有这样的勇气，或许他就不会选择这么惨烈的方式了。姐弟俩一同在韩国市集上留下姓名，这样的勇气，也难怪严仲子能识得这样的英雄豪杰了！” 话说，二百多年后的秦国，又发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儿，那就是“荆轲刺秦王”的闹剧。 荆轲这哥们儿，原本是卫国人，祖上其实是齐国的，后来才搬到了卫国。在卫国他有个外号叫“庆卿”，到了燕国呢，又变成了“荆卿”。这荆卿啊，爱好广泛，喜欢读书和击剑，还曾用他的“独门秘籍”去游说卫元君，可惜卫元君没看上眼。后来秦国攻打魏国，建立了东郡，卫元君的家族就被迫搬到了野王。 荆轲这家伙，江湖上也是有点名气的。有次他在榆次溜达，碰到了盖聂，两人就聊起了剑法。盖聂一听荆轲说的那些，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瞪了荆轲一眼。荆轲一看这架势，赶紧溜了。旁边的人就说：“荆卿，你回来啊！”盖聂摇摇头：“他走了，我刚才那眼神，他懂的。” 后来荆轲去了邯郸，又跟鲁勾践玩起了赌博。两人玩着玩着就吵了起来，鲁勾践气得大骂，荆轲却嘿嘿一笑，跑了。从此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荆轲到了燕国后，爱上了这里的狗屠和高渐离。他天天跟这俩哥们儿在燕市喝酒，喝到兴头上，高渐离就弹琴，荆轲就跟着唱，唱得高兴了又一起哭，旁若无人。虽然荆轲看起来像个酒鬼，但他其实是个有深度的人，喜欢读书，跟各国的贤能之士都交上了朋友。燕国的田光先生也特别看好他，觉得他不是一般人。 过了没多久，燕国的太子丹从秦国逃回来了。这太子丹啊，以前也在赵国当人质，跟秦王政是小时候的玩伴。后来秦王政当了秦王，太子丹就去秦国当人质。结果秦王对他不好，他就逃回来了。逃回来后，太子丹就琢磨着怎么报复秦王。但燕国国小力弱，他也知道不是秦国的对手。这时候秦国已经出兵攻打齐、楚、三晋等地，逐渐蚕食各国，眼看就要轮到燕国了。燕国的君臣都吓得要命，太子丹更是急得团团转。他就去问他的老师鞠武怎么办。鞠武说：“秦国现在地盘大、人口多、兵力强，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你还是别想着报仇了，保命要紧啊！”太子丹一听这话就急了：“那我该怎么办？”鞠武说：“这事儿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过了一段时间，秦国的将军樊於期因为得罪了秦王，逃到了燕国，太子丹热情地收留了他。鞠武一看，赶紧劝道：“哎呀，这可不行！秦王那暴脾气，早就对咱们燕国恨之入骨了，现在再加上樊将军这事儿，简直就是‘把肉扔给饿虎吃’，咱们肯定遭殃啊！就算有管仲、晏婴那样的智者在，也救不了我们了。你还是赶紧把樊将军送到匈奴去，灭了他的口。然后咱们再联合三晋、齐、楚，跟匈奴搞好关系，这样以后才有机会图谋大事。” 太子丹一听，摇头说：“太傅啊，你这计划太漫长了，我等不及啊！再说了，樊将军现在走投无路，投奔了我，我怎么能因为害怕秦国就抛弃他呢？那岂不是让我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鞠武叹了口气：“你这是在冒险啊！为了个人恩怨，不顾国家安危，你这是‘引火烧身’啊！不过，咱们燕国还有个田光先生，他是个智勇双全的人，你可以找他商量。” 太子丹一听，高兴地说：“太好了！那就请太傅帮我联系一下田先生。” 鞠武点点头，出去找了田光，把太子丹的意思告诉了他。田光一听，说：“没问题，我这就去见太子。” 太子丹见到田光，那可是恭敬得不得了，又是请坐又是倒茶。田光坐下后，太子丹就开门见山地说：“燕秦两国势不两立，还请先生多多费心啊。” 田光叹了口气：“我这把老骨头已经不中用了。不过，我有个朋友叫荆轲，他是个很厉害的人，你可以找他帮忙。” 太子丹一听，赶紧说：“那就请先生帮我联系一下荆轲。” 田光点点头，起身就走。太子丹送到门口，还特意叮嘱：“这事儿关系重大，你可千万别泄露出去啊！” 田光笑了笑：“放心。”说完就佝偻着身子去找荆轲了。一见到荆轲，他就说：“我跟你是老朋友了，燕国人都知道。现在太子想请你帮忙对付秦国，我觉得你很合适。不过，太子现在对我有点怀疑，觉得我会泄密。我这个人最讲义气了，怎么能让他怀疑我呢？所以，我决定自杀，以证明我不会泄密。你赶紧去告诉太子。”说完就拔剑自刎了。 荆轲一看这阵势，赶紧说：“好的，我一定照办。”然后他就去找太子丹了。 荆轲一见到太子丹，就直截了当地说：“田光先生已经去世了，他临终前让我转告您他的遗言。”太子丹一听，立刻跪倒在地，膝盖蹭着地面，眼泪哗哗地流，过了好一会儿才哽咽着说：“我告诫田先生不要泄露机密，是想要完成一件大事。没想到田先生用死来证明他不会泄露秘密，这哪里是我的本意啊！” 荆轲坐定后，太子丹又郑重其事地拜了拜，说：“田先生可能不了解我，才让我有机会和您见面。我斗胆说几句，这大概是上天可怜燕国，没有抛弃我这个孤家寡人。现在秦国贪心不足，想要吞下整个天下。他们连韩王都俘虏了，还不满足，又出兵攻打楚国，北边还威胁着赵国。王翦带着几十万大军驻扎在漳水、邺城一带，李信则从太原、云中出兵。赵国根本挡不住秦国，肯定会投降，赵国一投降，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燕国了。我们燕国弱小，多次被秦国打败，现在就算倾全国之力也挡不住秦国。其他诸侯国都臣服于秦国，没人敢合纵抗秦。我私下里琢磨，如果能找到一个真正的勇士出使秦国，用重利诱惑秦王，秦王这么贪心，肯定会中计的。要是能劫持秦王，让他退还诸侯的土地，就像曹沫劫持齐桓公那样，那就太好了；要是劫持不成，就刺杀他。到时候秦国大将都在外头打仗，国内一乱，君臣之间就会互相猜疑，各国再趁机合纵抗秦，秦国就必败无疑了。这是我的最大愿望，可我不知道该托付给谁，只有请您荆卿多多留意了。” 荆轲听了半天，才慢悠悠地说：“这可是国家大事啊，我能力有限，恐怕胜任不了。”太子丹一听，赶紧又跪下来，坚决请求荆轲不要推辞，荆轲这才答应下来。于是太子丹尊荆轲为上卿，给他安排了最好的住所。每天派人到荆轲住处问候，送上丰盛的酒菜和各种珍宝，车马美女也任由荆轲挑选，总之就是怎么让荆轲高兴怎么来。可过了好一阵子，荆轲还是没有什么行动的意思。 这时候，秦国的王翦已经打败了赵国，俘虏了赵王，把赵国的土地都收入囊中，然后又挥师北上，直逼燕国南部边境。太子丹一看形势危急，赶紧找到荆轲说：“秦国的军队早晚就要渡过易水了，到时候我就算想长时间侍奉您，也不可能了！”荆轲一听，点了点头说：“不用您说，我也想尽快行动。不过，我现在去秦国，总得有个信物才能让秦王接见我。我听说秦王正在悬赏捉拿樊将军，赏金千斤，封地万户。如果我们能拿到樊将军的首级和燕国督亢的地图献给秦王，秦王肯定会高兴地接见我，到时候我才能有机会报答您。”太子丹一听，皱起了眉头：“樊将军是因为走投无路才投奔我的，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利而伤害他呢？请您再考虑考虑别的办法！” 荆轲深知太子丹不忍心对樊於期下手，于是私下找到樊於期，故作深沉地说：“樊将军啊，秦国对你可真是‘厚待’啊，你的父母宗族都被他们给咔嚓了。现在听说秦王悬赏千金、万户封地买你的脑袋，你打算怎么办呀？”樊於期抬头望着天空，长叹一声，泪流满面：“我每次想到这些，都心如刀绞，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荆轲一看时机成熟，便说：“其实，我有个主意，既能解除燕国的危机，又能帮你报仇雪恨，你觉得怎么样？”樊於期一听，赶紧凑上前来：“什么主意？快说说看！”荆轲缓缓地说：“我想借将军的项上人头一用，献给秦王。秦王一高兴，肯定会见我。到时候，我左手抓住他的衣袖，右手捏住他的喉咙，这样将军的仇就报了，燕国被欺凌的耻辱也洗清了。将军意下如何？” 樊於期一听，一拍大腿：“这正是我日思夜想、咬牙切齿要做的事啊！没想到今天能听到这么好的主意！”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拔出剑来，一抹脖子，自尽了。太子丹听到消息后，飞也似地赶来，抱着樊於期的尸体放声大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哭完之后，他也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于是就把樊於期的头装进一个盒子里，封好。 接下来，太子丹开始四处寻找锋利的匕首。终于，他找到了一把赵国人徐夫人打造的匕首，花了百金买下，还让工匠在匕首上淬了毒。这匕首一试就灵，只要划破一点皮，人就会立刻毙命。于是，太子丹就把这把匕首交给了荆轲，还给他配备了一个副手——燕国的勇士秦武阳。这秦武阳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杀起人来可是毫不手软，让人看了都害怕。 然而，荆轲却觉得还缺点什么，他说自己还有个朋友要一起来。可是这朋友住得远，还没赶到。太子丹一看时间紧迫，就开始催促荆轲出发。荆轲一听太子丹催促，顿时火冒三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去秦国可是九死一生啊！我之所以还没走，就是在等我的朋友。你现在催我，是不是觉得我会反悔啊？我告诉你，要是你真这么想，那我现在就走！”说完，荆轲就带着秦武阳和那把淬了毒的匕首，踏上了前往秦国的道路。 太子丹和那些知道内情的宾客们，一个个都穿起了白色的衣裳，戴上了高高的帽子，为荆轲送行。这场景，简直就像是现代的粉丝团为偶像送机，只不过这偶像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什么演唱会，而是秦国那龙潭虎穴！ 一行人来到了易水边，祭拜了路神，准备上路。这时，高渐离开始击筑，那音乐声如同江水般深沉，荆轲随着音乐放声高歌，歌声中充满了悲壮和不舍。众人听得无不感动，泪水都忍不住流了下来。 荆轲又走上前，高声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歌声如同战鼓般激昂，众人听得热血沸腾，瞪大了眼睛，头发都竖了起来，仿佛随时准备跟随荆轲一同踏上征途。 然而，荆轲却毅然决然地登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驶向远方。只留下那些送行的人们，在易水边久久地伫立，目送着这位壮士渐行渐远，直到马车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 哎，这荆轲啊，真是个狠人！连头都不回一下，这是有多决绝啊！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一去，可是肩负着整个燕国的希望啊！希望他能成功，不然我们这些人可就白哭了！ 荆轲和秦舞阳一到秦国，就拿着价值千金的金银财宝，给秦王最宠爱的中庶子蒙嘉送去了厚礼。蒙嘉收了礼，立马在秦王面前美言：“大王啊，您真是威武霸气！燕王被您的威风吓得瑟瑟发抖，连兵都不敢出，直接想举国投降，成为您的内臣，跟其他诸侯国一样，给您交税上贡，只求能守住他们祖先的宗庙。不过燕王胆子小，不敢亲自来跟您汇报，就派我把樊於期的脑袋和燕国督亢的地图给您送来。您看，这地图都封装得严严实实的，燕王亲自在朝廷上拜送，让我赶紧给您送来。” 秦王一听，高兴得不得了，立马穿上朝服，设下九宾大礼，在咸阳宫接见燕国的使者。荆轲恭恭敬敬地捧着装有樊於期脑袋的盒子，秦舞阳则拿着地图匣子，按顺序上前。可一到大殿台阶前，秦舞阳就吓得脸色发白，全身发抖，群臣都看得目瞪口呆。荆轲回头冲秦舞阳一笑，上前解释：“这货是从北方蛮夷之地来的乡巴佬，没见过世面，更别说见天子了，所以吓得腿软。请大王您稍微宽容点，让他完成这次出使任务。” 秦王点点头，对荆轲说：“把地图拿过来。”荆轲接过地图匣子，呈给秦王。秦王一打开，地图就卷到了底，露出了里面的匕首。荆轲眼疾手快，左手抓住秦王的衣袖，右手持匕首就刺了过去。秦王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结果衣袖被扯断了。他赶紧拔剑，可剑太长，一下没拔出来。荆轲趁机追赶秦王，秦王绕着柱子跑。群臣都惊呆了，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一时间都乱了阵脚。 按照秦国的法律，在殿上侍奉的群臣不能带兵器；那些宫廷侍卫也只能拿着兵器站在殿下，没有秦王的命令不能上殿。这危急时刻，也来不及召唤侍卫，所以荆轲就追着秦王跑。大臣们手无寸铁，只能用手和荆轲搏斗。这时，秦王身边的侍医夏无且，用他捧着的药袋扔向荆轲。秦王绕着柱子跑，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身边的人大喊：“大王，把剑背在背上！”秦王这才拔出剑来砍向荆轲，砍断了他的左腿。荆轲倒在地上，用尽全力把匕首扔向秦王，没扔中，却砸中了柱子。秦王又砍了荆轲几剑，荆轲身中八处创伤。 荆轲知道自己这次任务失败了，就靠在柱子上大笑，骂道：“这次没成功，是因为我想活捉秦王，逼他签下协议来回报太子啊！”这时，秦王的侍卫们冲上来杀了荆轲。秦王好久都缓不过神来。事后，秦王论功行赏，奖赏了群臣和那些该处罚的人。他还特别赐给夏无且二百镒黄金，说：“夏无且真爱我啊，他用药袋扔荆轲，救了我的命。” 话说秦王得知太子丹和荆轲的阴谋后，气得火冒三丈，立马增派大军去赵国，命令大将王翦去攻打燕国。只用了短短十月，就攻破了燕国的首都蓟城。燕王喜和太子丹一看形势不妙，赶紧带着精兵强将跑到辽东避难。可秦将李信哪里肯放过他们，穷追不舍。代王嘉看不下去了，给燕王喜写了封信：“秦王为啥追着你们不放？还不是因为太子丹嘛！你要是真杀了太子丹献给秦王，秦王肯定就消停了，你也能保住你的江山啊！” 后来，李信真的追上了太子丹，太子丹只好躲在衍水里。燕王喜一看，这也不是办法啊，就派了使者去把太子丹给杀了，打算献给秦王求和。可谁曾想，秦王根本不吃这一套，还是继续进攻。五年后，秦国终于灭了燕国，俘虏了燕王喜。 第二年，秦国一统天下，秦王自称皇帝。这下好了，太子丹和荆轲的那些门客们都被秦始皇给赶跑了。高渐离呢，也改了个名字，跑到宋子去做了个小保姆，躲躲藏藏地过日子。可他这人，手就是闲不住，老想着击筑。有一天，他听到主人家里有个客人击筑，那声音，简直了！他就在旁边听得如痴如醉，走都走不动道。每次出门都跟别人说：“那个击筑的，真是有水平啊！”主人一听，就把高渐离叫来击筑。嘿，这一击不得了，全屋子的人都夸好，还赏了他酒喝。 可高渐离觉得老这么藏着掖着也不是办法啊，就决定拿出真本事来。他换了身衣服，打扮了一番，再出来击筑。这下好了，全屋子的人都惊呆了，纷纷站起来跟他行礼，把他当贵宾看待。他击筑唱歌，那歌声啊，听得客人们眼泪哗哗的。这事儿就传到了秦始皇耳朵里。秦始皇一听，赶紧召见高渐离。有人认出了他，说：“这就是高渐离啊！”秦始皇一听是高渐离，心里就乐开了花，觉得这人击筑真有一手，就赦免了他的罪，还让人弄瞎了他的眼睛。 高渐离呢，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击筑还是照样厉害。秦始皇每次都听得如痴如醉。渐渐地，秦始皇对高渐离就越来越亲近了。可谁曾想，高渐离这家伙居然在筑里灌了铅，想趁机谋杀秦始皇！可惜啊，没成功。结果高渐离就被秦始皇给杀了，还下令以后都不许再接近那些诸侯国来的人。 鲁勾践听说了荆轲刺秦王的事情后，心里那个后悔啊：“哎呀呀，可惜啊可惜！我以前还骂过荆轲，说他不会刺剑！看来我真是瞎了眼啊！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剑术高手啊！” 太史公说：世人都说荆轲，说他是因为太子丹的命令才去刺秦王的，还说什么“天雨粟，马生角”之类的神话，那都是扯淡！还有人说荆轲伤了秦王，那也是假的！我知道这事儿是因为我和公孙季功、董生还有夏无且他们都认识，他们亲自跟我说了这事儿。从曹沫到荆轲这五个人，他们虽然有的成功有的失败，但他们的决心和志向都是显而易见的，他们从不违背自己的信念，所以他们才能名垂青史，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啊！ 第25章 李斯列传 话说李斯啊，这哥们儿是楚国的上蔡人。小时候呢，就在郡里当小吏，有天他看见厕所里的老鼠吃屎都吃得不安生，旁边还有狗和人时不时过来骚扰，吓得它们总是一惊一乍的。然后他又去粮仓看了看，哎呦喂，那里的老鼠简直就是在享福啊，吃着堆积如山的粮食，住在宽敞的大屋子里，根本不用担心被人和狗打扰。李斯一看，这不就跟咱们人一样嘛，有能力的就像粮仓里的老鼠，过得舒舒服服；没能力的就像厕所里的老鼠，活得提心吊胆。于是他长叹一声：“唉，人的命运啊，就跟这老鼠一样，全看自己怎么混了！” 后来呢，李斯决定跟荀卿学习帝王之术，打算出人头地。学成之后，他觉得楚王没啥前途，六国也都弱得跟小鸡仔似的，没啥可折腾的。于是他就打算西行去秦国碰碰运气。他辞别荀卿的时候说：“我听说啊，机遇来了就不能错过。现在正是各国争霸的时候，也是我们这些游说之士大展拳脚的时候。秦王现在正打算一统天下，称帝治理，这就是咱们布衣翻身的好时机啊！要是老是在低贱的位置上混日子，不想着怎么建功立业，那就跟禽兽没啥区别了。所以啊，我打算去秦国游说秦王了。” 到了秦国之后呢，刚好赶上庄襄王驾崩。李斯就去找了当时的秦相文信侯吕不韦，想在他手下谋个差事。吕不韦一看李斯是个人才，就让他当了个郎官。李斯就开始了他的游说之路，他对秦王说：“要想成就大事啊，就得懂得利用别人的弱点。以前秦穆公那么牛，为啥没能一统六国呢？就是因为诸侯还太多，周朝的势力还没衰败。可是现在呢？自从秦孝公开始，周朝就越来越弱了，诸侯们也都忙着互相吞并。现在秦国这么强，大王您又这么英明，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把诸侯们都灭了，一统天下。这可是万年难遇的好时机啊！要是错过了，等诸侯们又强大了，再想统一就难了。”秦王一听，觉得李斯说得有道理，就拜他为长史，按他的计策行事。 秦王还偷偷派了一些谋士带着金银财宝去游说各国诸侯。对于那些能用钱收买的名士呢，就重金收买；对于那些不肯低头的硬骨头呢，就直接用利剑刺死。这样一来呢，各国诸侯的君臣之间就离心离德了。然后秦王再派良将去攻打他们。就这样呢，秦王越来越信任李斯了，最后还拜他为客卿呢！ 哈哈，说到这李斯啊，他可是个会玩儿的大咖！话说这韩国人郑国来秦国搞间谍活动，结果修了个灌溉渠，就被发现了。这下秦国的宗室大臣们可就不干了，纷纷跑到秦王面前告状：“大王啊，这些诸侯国派来的人，都是来秦国搞间谍的，咱们得把他们全赶出去！”李斯这哥们儿也在被驱逐的名单上，他一听这事儿，立马就坐不住了，赶紧写了封奏折给秦王。 奏折里李斯是这么写的：“大王啊，我听说大臣们要驱逐外来客卿，我觉得这事儿有点过了。想当年，咱秦国的缪公，那可是个会用人的主儿。他西边从戎国找来了由余，东边从宛国弄来了百里奚，还从宋国迎来了蹇叔，从晋国招来了丕豹和公孙支。这五位大佬，都不是咱秦国人，但缪公用了他们，结果把二十个国家都给吞并了，让咱秦国在西边称霸。还有孝公，他用了商鞅变法，让咱秦国风气大变，老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国家也富强了。诸侯国都服咱秦国，咱还打败了楚、魏两国，占了上千里的地。惠王用了张仪的计策，把三川之地给占了，西边并吞了巴、蜀，北边收了上郡，南边拿下了汉中，还控制了鄢、郢两地，东边占据了成皋的险要地势，割了那么多肥沃的土地。这些啊，都让六国联盟散了，他们都得向咱秦国称臣。还有昭王，他得了范睢，废了穰侯，逐了华阳君，加强了王室的力量，打压了贵族的势力，像蚕吃桑叶一样把诸侯国都给吞了，让咱秦国有了称帝的基础。这四位君主啊，都是靠了外来客卿的功劳才成就大业的。所以啊，这些外来客卿哪里对不起咱秦国了？要是他们当初不用这些外来客卿，那咱秦国哪会有今天的富强和强大呢？” 李斯接着写道：“大王您看，您现在用的那些宝贝，像昆仑山的玉、随侯珠、和氏璧、明月珠、太阿剑、纤离马、翠凤旗、灵鼍鼓，这些玩意儿都不是咱秦国产的，但您还是喜欢得不得了。要是说只有秦国产的东西才能用，那咱朝廷上就不能挂夜光璧了，犀牛角、象牙做的玩意儿也不能当玩具了，后宫里也不能有郑、卫的美女了，外面的马厩里也不能有骏马了，江南的金锡也不能用了，西蜀的颜料也不能采了。那些装饰后宫、愉悦大王您的，难道都得是秦国产的才行吗？那样的话，咱就不能用宛地的珍珠簪子、傅玑的耳环、阿缟的衣服、锦绣的装饰了，也不能有那些美丽动人的赵国美女陪在您身边了。大王您听听那击瓮、敲瓦罐、弹筝、拍大腿的声音，唱着呜呜的歌，那是咱秦国的音乐；而那些郑、卫、桑间、昭、虞、武、象的音乐，都是别国的。您现在喜欢听郑、卫的音乐，不喜欢听秦国的音乐；喜欢昭、虞的舞蹈，不喜欢看秦国的舞蹈。这是为啥呢？因为您觉得它们好听、好看，能让您开心。但是说到用人方面，您就不这么想了。不问能力大小，不问是非曲直，只要不是秦国人就赶走，是外来客卿就驱逐。这不明摆着是重珠宝音乐而轻人民嘛！这可不是让咱秦国统一天下、制服诸侯的办法啊！” 这李斯可真是能说会道啊！他继续写道： “各位，听说过没？土地广阔粮食就多，国家强大人口就众，军队强壮士兵就勇猛。就像泰山不拒绝每一粒土壤，才能变得巍峨；河海不挑拣每一条细流，才能变得深邃；英明的君主不排斥任何人才，才能彰显其高尚的品德。因此，地域没有边界，民众不分国籍，四季都充满美好，连鬼神都降下福祉，这就是五帝、三王能够无敌于天下的原因啊！ 可如今呢，秦国居然要把自己的百姓当资源送给敌国，把外来的宾客赶走，去帮别的诸侯国壮大势力。搞得天下的英才都吓得不敢往西边来，连脚都不敢踏进秦国一步。这不就是‘借刀杀人，还帮人家准备粮食’的愚蠢行为吗？ 再说了，这世界上好东西多的是，不是只有秦国才有；忠心耿耿的人才也一大把，不是只有秦国才能培养出来。现在把客卿都赶走了，等于是在给敌国送资源，削弱自己的民众，去增强敌人的力量。这样一来，秦国内部空虚，外面还跟诸侯结下了仇怨，想要国家不陷入危机，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好在秦王英明，废除了驱逐客卿的命令，恢复了李斯的官职，并且采用了他的计谋。结果嘛，李斯一路高升，最后当上了廷尉。二十多年后，秦国终于一统天下，尊秦王为皇帝，李斯也当上了丞相。为了消除战乱的隐患，他废除了郡县的封地，销毁了兵器，明确表示不再使用。他还让秦国没有一寸土地是封给子弟的，也不让功臣成为诸侯。 始皇三十四年，在咸阳宫里摆了个酒宴，周青臣等博士仆射们纷纷歌颂始皇的威德。可这时候，齐国的淳于越却站出来进谏说：‘我听说啊，殷周的王朝能延续千余年，就是因为他们封子弟功臣为诸侯，作为国家的支柱。可现在陛下您统一天下，子弟却成了平民百姓。万一出现像田常、六卿那样的祸乱，陛下您身边没有辅佐的大臣，怎么来救援呢？历史上没有不学习古人却能长久的例子啊！现在周青臣等人又在当面阿谀奉承，加重陛下的过错，他们可不是忠臣啊！’ 始皇一听这话，就把问题抛给了丞相李斯。李斯一听，觉得这淳于越就是个老古董，不懂变通，于是他就上书反驳说：‘古代天下大乱，没有人能统一，所以诸侯各自为政，说话都是拿古代的事情来攻击现在，用虚假的言辞来扰乱事实。人们都喜欢自己私下学的那一套，来非议朝廷的政策。现在陛下您统一天下，明确了是非黑白，确定了唯一的尊号。可这些搞私学的家伙们却还在那里非法议论朝政，一听到朝廷的命令，就各自用自己的私学来评议，在朝廷里心里不认同，出了朝廷就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以非议君主为荣耀，以标新立异为高明，带领着一帮人来制造谣言。如果不加以禁止，那君主的权威就会下降，结党营私的势力就会在下面形成。所以，禁止私学是势在必行的。我请求陛下下令，把所有那些讲文学、诗书、百家之言的书籍都收缴销毁。命令下达后三十天内不交的，就在脸上刺字发配去修城墙。不过，医药、占卜、种树之类的书可以不用交。如果有人还想学习，就让官吏来当老师。’ 始皇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采纳了李斯的建议，收缴了诗书百家之言的书籍，用来愚弄百姓，让天下人都没有办法用古代的事情来非议现在。他还明确了法律制度，制定了法令，都是以始皇的名义发布的。他还统一了文字，修建了遍布天下的离宫别馆。第二年，他又开始巡游四方，征服了四周的蛮夷之地。这一切啊，李斯都功不可没！” 话说李斯这哥们儿，一路风生水起，不仅他自己当上了丞相，连他儿子们也一个个飞黄腾达，长子李由都当上了三川守，其他儿子们也都娶了秦国的公主为妻，女儿们也都嫁给了秦国的公子们。这不，李由回咸阳休假，李斯在家设宴款待，百官们纷纷前来祝寿，门前车水马龙，那阵仗，简直了！ 李斯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突然叹了口气，感慨道：“唉，我听荀子说过，‘物禁大盛’。我原本就是个上蔡的平民百姓，没想到如今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现在我的地位在人臣中已经无人能及，可以说是富贵到了极点。但俗话说得好，物极必反，我这富贵之路还能走多久呢？” 就在李斯感慨万分的时候，秦始皇这边也出了大事。始皇三十七年十月，秦始皇带着一帮人出去巡游，从会稽走到海边，再一路北上到琅邪。丞相李斯、中车府令赵高都跟着去了。秦始皇有二十多个儿子，其中长子扶苏因为多次直言进谏，被派去上郡监军，蒙恬当他的将军。小儿子胡亥因为深受秦始皇宠爱，请求跟着一起去巡游，秦始皇也答应了。其他儿子们则一个都没带。 这一年的七月，秦始皇一行人到了沙丘，秦始皇突然病重。他让赵高写封信给公子扶苏，内容是：“把军队交给蒙恬，然后到咸阳来会合办理丧事。”信写好了，还没来得及交给使者，秦始皇就驾崩了。这封信和玉玺都落在了赵高手里，只有胡亥、丞相李斯、赵高和几个宠幸的宦官知道秦始皇驾崩的消息，其他大臣们都不知道。 李斯一看这情形，心里就琢磨开了：“皇上在外面驾崩，又没有明确的太子继位，这事儿得保密啊！”于是，他们就把秦始皇的尸体放在了一辆能通风透气的车子里，百官们像往常一样奏事、送饭，宦官们就在车子里代替秦始皇批示奏事。这秦始皇要是泉下有知，估计得气得直翻白眼！ 哈哈，这赵高可真是狡猾啊，他手里拿着秦始皇给扶苏的信，心里却打起了另一番算盘。他悄悄找到胡亥说：“哎，皇帝驾崩了，可是遗嘱里只给了长子扶苏一封信，没提到封其他儿子为王。如果扶苏一到，立马就会成为皇帝，那你可就啥也捞不着了，咋整呢？” 胡亥一听，眉头紧锁：“这……我也没办法啊，我听说，明君懂得用臣，明父懂得用子。父亲既然没有封地给我们，那我们也无话可说。” 赵高嘴角一翘，笑着说：“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天下的权力，可都掌握在你、我，还有丞相手里。你得好好想想啊！你想想看，是受制于人好，还是制人好？这完全不是一码事嘛！” 胡亥犹豫了一下，说：“可是，废掉兄长立我为帝，这不义啊；不遵从父亲的遗诏，又怕死，这不孝啊；我自己能力有限，却硬要抢功，这不行啊。这三点都是违背道德的，天下人不会服我，我自己也危险，连祖宗的祭祀都保不住。” 赵高一听，连忙摇头：“哎呀，你错了。我听说商汤、周武王杀了他们的君主，天下人却称赞他们仁义，不认为他们不忠。卫国的国君杀了他的父亲，但卫国却记着他的功德，孔子还把他写进书里呢，不认为他不孝。所以啊，做事得看大局，别在小节上纠结。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要是错过了，可就后悔莫及了！” 胡亥叹了口气：“可是现在皇帝刚驾崩，丧礼还没结束，这时候跟丞相提这事儿，不太合适？” 赵高急了：“哎呀，我的天啊！时机不等人啊！我们现在就得赶紧行动，晚了可就没戏了！” 胡亥一听赵高的话，觉得颇有道理，赵高趁热打铁地说：“这事儿不跟丞相李斯商量，恐怕难以成功。我这就去跟丞相好好合计合计。” 赵高找到李斯，一脸严肃地说：“陛下驾崩，本来应该赐给长子的遗诏，是让长子到咸阳会合丧事，并立为继承人。但现在遗诏还没发出去，陛下就驾崩了，这事儿还没人知道呢。现在遗诏和玉玺都在胡亥手里，究竟立谁为太子，就看您和我怎么说了。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李斯一听，顿时脸色一变，义正言辞地说：“你这不是亡国之言吗！这事儿哪是我们做臣子的能讨论的！” 赵高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丞相您自己掂量掂量，论能力、论功劳、论谋略、论天下人的口碑，还有长子的信任程度，您哪点比得上蒙恬？您要是想继续当丞相，保住您的通侯之位，可得好好想想了。” 李斯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确实都不如蒙恬，但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赵高摇了摇头：“丞相您想想，我在宫里干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哪个丞相功臣能安然度过二世皇帝的。皇帝那么多儿子，您都清楚。长子刚毅勇猛，信人奋士，要是他继位，肯定用蒙恬当丞相，到时候您可就回老家吃自己去了。我教胡亥学习法律事务多年，从没见过他有过失。他慈仁笃厚，轻财重士，秦国的皇子们没一个比得上的，他才是合适的继承人。您可得好好想想啊。” 李斯眉头紧锁：“你这是要让我背叛先皇的遗愿啊！我身为臣子，只能听从上天的安排，哪里能自己定主意？” 赵高微微一笑：“危险可以变为安全，安全也可以变为危险。您要是犹豫不决，怎么能称得上是圣人呢？您想想，您本来就是个上蔡的平民百姓，现在成了丞相，封为通侯，子孙都享尽荣华富贵。陛下把国家的存亡安危都托付给您了，您怎么能辜负他的期望呢？忠臣不怕死，孝子不怕危险，各守其职才是正道。您就别再犹豫了，听我的，保证您和您的子孙都长享富贵。” 李斯叹了口气，抬头望天，泪水滑过脸颊：“唉，生不逢时啊！既然不能死，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于是，他最终听了赵高的话。赵高高兴地回去告诉胡亥：“丞相已经同意了，他愿意奉太子的命令！” 哈哈，这下赵高和胡亥可是玩大了！他们搞了个大骗局，假传秦始皇的遗诏，说要把胡亥立为太子。然后，他们还给扶苏写了封假遗诏，说：“朕巡游天下，祈福名山，想要延长寿命。可你扶苏和蒙恬将军带着几十万大军屯守边疆十多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反而耗损了不少士卒，也没立下啥功劳。更过分的是，你还经常上书诽谤我，抱怨不能回来当太子，日夜怨恨。你这不孝之子，赐你一把剑，自己解决了！蒙恬你跟他一起在外，也不好好管教他，作为臣子也不忠，你也赐死！军队就交给王离将军了。”他们盖上皇帝玉玺，派了胡亥的亲信去上郡给扶苏送信。 使者一到，扶苏就哭了，跑进屋里准备自杀。蒙恬赶紧拉住他：“陛下在外面，还没立太子呢，让我们守边三十万大军，公子你作为监军，这可是天下重任啊！现在一个使者来，你就要自杀，怎么知道这不是个骗局？我们再请求确认一下，确认了再死也不迟啊！”可那使者一个劲儿地催。扶苏这人就是心太软，跟蒙恬说：“父亲赐儿子死，哪里还需要再请求！”说完就自杀了。蒙恬不肯死，使者就把他抓起来，关在了阳周。 使者回去一报，胡亥、李斯、赵高都乐坏了。回到咸阳，就发了丧，胡亥被立为二世皇帝。赵高被任命为郎中令，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开始掌权了。 二世皇帝宅在家里闲得蛋疼，就召来赵高商量国家大事，他说：“人生在世啊，就像开六缸豪车过窄缝，得赶紧爽一把！我现在都当上皇帝了，想干啥就干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才能对得起我祖先，让百姓们也乐呵乐呵。这样我就能长长久久地当皇帝，享受人生，你觉得可行吗？” 赵高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得装模作样地回答：“这想法挺前卫的，不过也就只有英明神武的君主才敢这么玩儿。不过呢，我得提醒您一句，别嫌我话多，沙丘那事儿，公子和大臣们都心存疑虑，那些公子都是您兄弟，大臣们也都是先皇的人。您现在刚上位，他们心里不爽，怕有变故。再加上蒙恬死了，蒙毅在外面带兵，我每天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哪天脑袋搬家。您这乐子，恐怕不好找啊。” 二世皇帝一听，急了：“那咋办啊？”赵高眼睛一亮，说：“严刑峻法，让犯罪的人连坐受诛，灭族灭门，把大臣们和宗室都赶得远远的。再让穷人变富，贱民变贵。把先皇的老臣都换了，换上您自己的人。这样一来，您就功德无量了，奸臣和叛贼都灭了，大臣们都会感激您的恩德，您就可以高枕无忧，尽情享受了。这可是最好的计策了。” 二世皇帝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改了法律。从此，大臣和公子们犯了罪，都交给赵高处理。赵高杀了大臣蒙毅等人，十二个公子在咸阳被杀了，十个公主在杜县被逼自杀，他们的财产都被官府没收，连坐的人多得数不清。 公子高一看这阵势，想跑路又怕被灭族，就写了封奏折：“先皇在的时候，我进去就赐我吃的，出来就赐我坐车。御府的衣服，中厩的宝马，先皇都赏给我。现在我不能为先皇殉葬，做儿子不孝，做臣子不忠。不忠不孝的人，活在世上也没啥意思，我愿意为先皇殉葬，只求能葬在骊山脚下。求皇上可怜可怜我。” 胡亥一看这奏折，高兴得不得了，拿给赵高看：“这公子高可真是懂事啊！”赵高撇撇嘴：“做臣子的，就该担心自己的死活，哪还有心思搞别的！”胡亥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批准了公子高的请求，还赏了他十万钱办葬礼。 法令越来越严苛，大臣们个个自危，都想造反。再加上那阿房宫、直道、驰道的修建，赋税越来越重，徭役没完没了。这不，楚国的戍卒陈胜、吴广就率先造反了，在山东那边搞起了革命，豪杰们纷纷自立为王，公然反叛秦朝。他们的军队都打到鸿门了，最后又撤了回去。 李斯这老头子想找机会跟二世皇帝谈谈，结果被二世皇帝直接给否了。二世皇帝还特意找李斯谈心：“我听说韩非子说过，尧当天子的时候，宫殿就三尺高，木头都不削，茅草都不剪，比客栈的住宿条件还差。冬天穿鹿皮衣，夏天穿葛布衣，吃的都是粗粮，喝的都是野菜汤，用的都是土碗土盘，这待遇连看门狗的都不如。禹为了治水，凿开龙门，疏通大夏，挖了九条河，修了九个堤坝，累得大腿没肉，小腿没毛，手脚都磨出茧子，脸也晒得跟黑炭似的，最后还死在外面，葬在会稽。你说这臣子和奴隶的辛苦，有谁能比得过禹啊？但话说回来，咱们当皇帝的，难道就是为了吃苦受累，住得比客栈还差，吃得比看门狗还差，干得比奴隶还多吗？这明显是那些不肖之人才会干的傻事，我们这些有追求的皇帝可不这么玩。咱们皇帝就得享受，怎么爽怎么来，这才叫人生嘛！现在我就想问问你，怎么样我才能过上这种潇洒快活的日子呢？” 李斯的儿子李由当时是三川郡守，结果那帮造反的吴广等人一路西进，他愣是没能拦住。章邯虽然打败了吴广他们，但朝廷的使者一查，发现三川郡这边乱得一塌糊涂，就质问李斯：“你身为三公，怎么搞得这么糟糕？”李斯这老头子一听，吓得半死，但又舍不得手里的权力和财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他只能顺着二世皇帝的意思，写了一份奏折，想拍拍马屁，求个平安。奏折上是这么说的： 哈哈，这位皇帝可真是会玩儿啊！他觉得呢，一个聪明的皇帝，就得懂得用“督责之术”，让大臣们不敢不尽心尽力地为他服务。这样一来，君臣之间的界限就明确了，大家也都知道自己的职责了，天下的贤人和不肖之人就都会竭尽全力来侍奉他们的君主了。于是呢，皇帝就能独揽大权，享受无尽的快乐了，这才是真正的贤明之主啊！ 申子曾经说过：“拥有天下却不放纵自己，反而像是被天下束缚了一样。”为啥这么说呢？就是因为那些皇帝不能很好地运用督责之术，反而要亲自去为天下百姓操心，就像尧、禹那样，这不就是被“桎梏”了吗？而那些不能学习申不害、韩非子的高明手段，不懂得运用督责之道，只知道一味地让自己劳累，为了百姓牺牲，这不就是百姓的奴隶吗？哪还谈得上什么尊贵呢？ 所以啊，韩非子说：“慈母多败儿，严家无败子。”这是为啥呢？因为慈母不能对儿子进行严格管教，而严家却会对不肖子弟进行严厉的惩罚。就像商鞅的法律一样，连在路上倒灰的人都要受罚。你想啊，倒灰只是个小罪，都要受到这么重的惩罚，那犯了大罪的人呢？肯定就更不敢了。所以，百姓就不敢犯罪了。 这就像是我们平时说的，“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一个普通人，哪怕是一匹普通的布，也不会轻易放手；而盗跖那样的盗贼，即使面对百镒黄金，也不会轻易下手。这并不是因为普通人更看重布匹，或者盗贼的欲望更低，而是因为盗贼知道，一旦被抓，惩罚是极其严重的。所以，他们才会对百镒黄金望而却步。 同样地，楼季这样的人，也不会轻易去翻越五丈高的城墙；而跛脚的牧羊人却能在百仞高的泰山上放牧。这并不是因为楼季怕五丈高的城墙，而跛脚的不怕百仞高的泰山。而是因为城墙陡峭，翻越困难；而泰山虽然高，但地势平缓，易于行走。 所以啊，那些能够长久地保持尊贵地位，掌握大权，独享天下利益的明主圣王，并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特别的手段，而是因为他们能够果断地运用督责之术，对犯罪者进行严厉的惩罚。这样一来，天下的人就不敢犯罪了。而现在那些皇帝呢？他们不去想怎么让百姓不敢犯罪，反而去学那些慈母怎么败儿，这岂不是白白放弃了圣人的教诲吗？真是太可悲了！ 想象一下，如果朝堂上都是那些节俭仁义的大佬们，那些喜欢胡吃海喝、放飞自我的乐子就都得靠边站了；如果身边都是那些敢于直言不讳、有理有据的大臣，那些天天做白日梦的家伙们也就得收敛一下了；如果社会上到处都是那些为了信仰和节气连命都不要的烈士，那那些只想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的家伙们也就没市场了。 所以呀，一个明智的君主，他得能“逆天改命”，把社会上的那些不良风气给改过来，让大家都按他的想法来。这样一来，他活着的时候就能威风八面，死了之后也能留个“英明神武”的好名声。这就是为什么聪明的君主都喜欢独断专行，因为他得把权力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啊。 然后呢，他就能把那些仁义道德、游说辩论、烈士行为全都给打压下去，让自己成为真正的“一言堂”。这样一来，外面的人就不能用仁义道德、烈士行为来忽悠他，里面的人也不能用游说辩论、吵架拌嘴来动摇他的决心。他就能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谁也不敢说他一个“不”字。 这样做的话，就可以说他真的掌握了申不害、韩非子的那一套，把商鞅的法也给玩转了。法律修明、手段高明，要是这样天下还能乱，那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所以说啊，“王道”这玩意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关键看你能不能做到。 二世皇帝看了这份奏折，心里那叫一个美啊。于是他就把督责之术玩得更嗨了，谁收的税多谁就是“优秀公务员”。二世皇帝说：“这样才是真正的督责啊！”结果路上走一半儿都是挨打的，市场上天天都有死人堆成山。谁杀人多谁就是“忠臣”。二世皇帝又说：“这样才是真正的督责啊！” 哎，这世道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话说，赵高这哥们儿，自从当上郎中令后，杀的人多了，结的仇也多了，生怕大臣们上朝时告状揭发他。于是，他心生一计，跟二世皇帝说：“陛下，您知道为啥您是天子吗？就是因为您神秘，大臣们只能听到您的声音，却见不到您的面，这才叫‘朕’嘛！再说，您还年轻，经验不足，万一在朝堂上决策失误，那不就被大臣们看扁了吗？所以，您还是待在宫里，让我和侍中们帮您处理事务，等事情来了，我们再跟您汇报，这样您既显得神秘，又能避免犯错，大臣们都会夸您是圣主呢！”二世皇帝一听，觉得有理，就采纳了他的建议，整天待在宫里不出来了。这下好了，赵高就成了宫里的土皇帝，啥事都得他说了算。 赵高听说李斯对此有意见，就跑去见丞相，假装关心地说：“丞相啊，现在关东那边盗贼四起，皇上却还一个劲儿地修阿房宫，养些狗马之类的玩意儿。我早就想劝皇上了，可我这人微言轻的，哪说得上话啊。这事，就得靠您这样的重臣来提醒皇上了。”李斯一听，也是心急如焚，说：“是啊，我早就想说了，可皇上现在都不上朝了，我想见他也见不着啊。”赵高一听，立马说：“丞相您别急，我这就帮您安排。”于是，赵高就等二世皇帝正在享受美女佳肴、逍遥自在的时候，派人告诉李斯：“皇上现在有空了，丞相可以进宫面圣了。”李斯兴冲冲地跑到宫门口，结果连续三次都被挡了回来，说皇上没空。二世皇帝怒了：“我这明明有空的时候他不来，我忙的时候他倒来了，这丞相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赵高趁机添油加醋：“皇上啊，您可得小心了，沙丘之变时，李斯可是参与者之一啊。现在他地位这么高了，还不满足，怕是想割据一方当王啊。他儿子李由是三川郡守，那些盗贼陈胜等人就在他管辖的地方，他却不肯出兵打击。我听说他们还有书信往来，只是还没查清楚，所以没敢告诉您。再说，李斯现在在外面，权势比您还大呢。”二世皇帝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决定派人去查李斯和他儿子的罪状。 这时候，二世皇帝正在甘泉宫看觳抵（一种类似摔跤的角力游戏）和优俳（古代滑稽戏演员）的表演，李斯根本见不到他。于是，李斯就写了一封奏折，历数赵高的罪行：“我听说啊，臣子怀疑君主，国家就危险了；妻子怀疑丈夫，家庭就破裂了。现在赵高这家伙，在朝廷上擅自作威作福，跟您没啥两样了，这可不妙啊。想当年宋国的司城子罕，自己执法，一年就把国君给架空了；齐国的田常，爵位和财富都无人能敌，最后还把国君给杀了，自己当了国君。这些事儿，天下人都知道。现在赵高这德行，跟子罕、田常有一拼啊。他还想学韩国的韩玘，劫持您的威信。您可得小心啊！”二世皇帝一听，却不以为意：“赵高这人，虽然出身低微，但一直忠心耿耿，我怎么能怀疑他呢？再说，我年轻不懂事，又不擅长治理国家，除了他我还能信谁呢？”李斯一听，急了：“皇上啊，您别被赵高给蒙蔽了！他这人贪婪无度，野心勃勃，总有一天会害了您的！”二世皇帝听了，心里有点慌，但还是护着赵高。赵高一听二世皇帝这么说，心里就更有底了，赶紧跟二世皇帝说：“皇上啊，您要是杀了李斯，那就没人能阻止我干坏事了。”于是，二世皇帝就下令把李斯交给了赵高处理。 话说这赵高，一心想把李斯搞垮，就对他进行了严刑拷打。李斯被关在牢房里，抬头望天，长叹一声：“唉，悲哀啊！遇上这么个不明事理的君主，我能有啥办法呢！想当年，夏桀杀了关龙逢，商纣杀了王子比干，吴王夫差杀了伍子胥。这三个人，哪个不是忠心耿耿？结果呢，还不是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我这智商，跟这三位比起来简直差远了，而这二世皇帝的无道程度，比夏桀、商纣、夫差还要厉害，我落得个因忠而死的下场，也是命中注定啊。 这二世皇帝，治理国家简直就是一团糟！他杀了自己的兄弟，还杀了忠臣，重用了一些小人，又大兴土木修建阿房宫，搜刮百姓。我也不是没劝过他，可他就是不听啊。古时候的圣明君主，吃饭有节制，用车有规矩，建宫殿也有限度。他们出政令、办事情，从不浪费百姓的钱财。所以他们的国家才能长治久安。可这二世皇帝呢？他连兄弟都不顾，忠臣都杀，还建那么大个宫殿，搜刮百姓的钱财，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他这样搞下去，天下迟早要乱。现在反贼已经占据了天下的一半了，他还不知道醒悟，还让赵高这样的人当他的左膀右臂。我看啊，咸阳城早晚得变成鹿的游乐场！” 于是二世皇帝就派赵高去审理李斯的案子，给他定罪。赵高把李斯的家族、宾客都抓了起来。赵高对李斯进行了残酷的拷打，李斯疼得受不了，只好屈打成招。不过李斯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反心，只是被赵高陷害了。他想着，如果能上书给二世皇帝，说明自己的冤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他在牢里写了一份奏折，说：“我担任丞相治理百姓已经三十多年了。从秦国最初的狭小地域，到现在统一天下，我尽心尽力地执行法令，暗中派遣谋士出使各国，用金玉财物去游说诸侯，暗中准备兵马，整顿政治教化，尊重功臣，提高他们的爵位和俸禄。终于迫使韩国屈服，削弱了魏国，攻破了燕国、赵国，消灭了齐国、楚国，最终兼并了六国，俘虏了他们的国王，使秦国得以统一天下。这是第一条罪状。我不满足于秦国的地域狭小，又向北驱逐了胡人、貉人，向南平定了百越之地，以显示秦国的强大。这是第二条罪状。我尊重大臣，提高他们的爵位，以巩固他们与国君的亲密关系。这是第三条罪状。我建立社稷、修整宗庙，以彰显主上的贤明。这是第四条罪状。我改革度量衡制度，统一天下的度量衡和货币制度，颁布于天下，以树立秦国的名声。这是第五条罪状。我修建驰道、兴建游乐场所，以显示主上的得意。这是第六条罪状。我减轻刑罚、减少赋税，以满足主上得到百姓拥护的心愿，使万民爱戴主上，即使死了也不忘主上的恩德。这是第七条罪状。像我这样为臣子的，罪行已经足够让我死了很久了。但是主上幸运地让我尽展才华，我才得以活到今天。希望陛下能够明察！” 奏折写好之后，赵高却让手下把奏折扔掉了，说：“囚犯怎么有资格上书！”然后赵高又派了十几个手下冒充御史、谒者、侍中，轮流去审讯李斯。李斯每次都如实回答，结果每次都被打得半死。后来二世皇帝派人去验证李斯的口供，李斯以为还是像以前那样，所以就不敢再更改口供了，只好认罪。奏折上报给二世皇帝后，二世皇帝高兴地说：“如果没有赵高，我差点就被丞相给骗了！”等到二世皇帝派去审查三川郡守的使者回来时，发现项梁已经把郡守杀了。使者回来时，正好赶上李斯被下狱，赵高就编造了一些反叛的罪名加在李斯身上。 第26章 蒙恬列传 话说蒙恬这货，他祖上是齐国人。他的爷爷蒙骜，从齐国跳槽到秦国给秦昭王打工，一路努力，最后做到了上卿这个高管职位。到了秦庄襄王元年，蒙骜就成了秦国的将军，带着军队攻打韩国，像捡破烂一样，把成皋、荥阳这些地方都收入囊中，还顺手设置了个三川郡。第二年，蒙骜又跑去打赵国，一口气拿了三十七个城，简直是攻城达人！到了始皇三年，蒙骜又去韩国逛了一圈，拿了十三城。五年后又去魏国，又拿了二十城，又设置了个东郡。始皇七年，蒙骜老爷子就退休了。蒙骜的儿子是蒙武，蒙武的儿子就是蒙恬了。蒙恬这货小时候还学过法律文学，算是个学霸了。 始皇二十三年，蒙武当上了秦国的副将军，和王翦一起攻打楚国，结果把楚国打得落花流水，还把项燕给杀了。第二年，蒙武又去打楚国，把楚王都给俘虏了。蒙恬这货还有个弟弟叫蒙毅。 到了始皇二十六年，蒙恬凭借家族的威望，也成了秦国的将军，去攻打齐国，又是一顿猛攻，把齐国也打趴下了。于是始皇就给他升官，做了内史。那时候秦国已经统一了天下，就派蒙恬带着三十万大军去北方驱逐戎狄，收复了河南地区。蒙恬还下令修筑了长城，这长城啊，依山傍水，从临洮一直修到辽东，长达万里。接着蒙恬又率军渡过黄河，占据了阳山，一路往北推进，像是条蛇一样蜿蜒前行。蒙恬这货在外面带兵打了十多年，一直驻扎在上郡。那时候他的威名可是响当当的，把匈奴都给震住了。始皇特别器重蒙家，对蒙恬和蒙毅都是宠信有加。蒙毅还经常被始皇叫去当参谋，出入都一起坐车，简直就是始皇的贴身小棉袄。蒙恬负责外务，蒙毅负责内务，两人合作无间，被大家称赞为忠信双璧。所以啊，那时候的将军和相国们，都不敢跟蒙家兄弟争风吃醋呢！ 话说赵高这货，他虽然是赵家的远房亲戚，但关系可不怎么亲近。赵高和他几个兄弟，都是在宫里那种隐蔽的地方长大的，他老妈还受过刑罚，所以他家世世代代都挺卑贱的。但秦王听说赵高这家伙挺厉害，对狱法特别通，就把他提拔成了中车府令，算是混上了个官位。 赵高这货挺会来事的，他私下里还跟公子胡亥走得挺近，教胡亥怎么断案。但有一天，赵高犯了个大罪，秦王就让蒙毅来审理他。蒙毅这人可公正了，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判了赵高死刑，还把他从官籍里除名了。但秦王觉得赵高这人办事还挺靠谱的，就赦免了他，还恢复了他的官爵。 后来秦始皇想出去旅游，走九原路直达甘泉，就让蒙恬去开路。这路可不好修啊，要开山填谷的，整整修了千八百里还没修完。 就在始皇三十七年冬天，秦始皇出去旅游，到了会稽，还沿海北上到了琅邪。结果路上病了，就让蒙毅回去祈祷山川，希望他早日康复。结果蒙毅还没回来，秦始皇就在沙丘驾崩了，这事儿还瞒着群臣呢。 当时丞相李斯、公子胡亥和中车府令赵高都在场。赵高这货跟胡亥关系好，想立胡亥为太子，但又记恨蒙毅之前判他罪的事。于是他就跟李斯、胡亥一起密谋，把胡亥立为太子。太子一立，他们就派使者去赐死公子扶苏和蒙恬。扶苏死了，蒙恬却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就申请再审。结果使者直接把蒙恬给抓了，换了个新人来接管他的职位。胡亥还让李斯的舍人当了护军。 使者回来报告说扶苏已经死了，胡亥就想放了蒙恬。但赵高怕蒙家重新崛起，对他恨之入骨。 蒙毅回来的时候，赵高就给胡亥出了个主意，想灭了蒙家。他对胡亥说：“我听说先帝早就想立贤能的太子了，但蒙毅却劝谏说‘不行’。如果知道贤能而不立，那就是不忠而且迷惑主上啊。依我看，不如杀了他。”胡亥一听就同意了，把蒙毅给抓了起来。之前蒙恬已经被关在阳周了。秦始皇的丧事办完后，胡亥就登基成了二世皇帝，赵高这货就天天在皇帝耳边说蒙家的坏话，找他们的罪过，想把他们一锅端了。 这时候子婴就出来说话了：“我听说以前的赵王杀了他的好臣子李牧，用了颜聚；燕王听了荆轲的计策背叛了秦国；齐王建杀了他的忠臣用了后胜的建议。这三个国君，都因为改变古法而丢了国家，自己也遭了殃。现在蒙家是秦国的大臣谋士，皇上却想一下子把他们全甩了，我觉得这样不行啊。我听说考虑问题不周到的人不能治理国家，自以为是的人也不能保护国君。杀了忠臣而立那些没节操的人，这会让群臣离心离德，让斗士们意志消沉啊，我觉得这样真的不行啊！” 胡亥这小屁孩就是不听劝。他派了御史曲宫快马加鞭赶到代地，给蒙毅带去了一条“圣旨”：“老头子在世的时候想立太子，你小子却跳出来反对。现在丞相说你不忠，要连坐你的家族。但朕看你可怜，就赐你自行了断，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蒙毅一听，淡定地回答道：“要说我不能领会先主的意思，那我从小就在宫里当差，一直顺风顺水地活到现在，也算是对先主的意思心知肚明了。要说我不知道太子的才能，那太子他老人家单独出行，游历天下，远离其他公子，我对他的能力从来没怀疑过。先主决定立太子，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哪有资格去进谏，哪有胆子去谋划！我可不是在找借口逃避死罪，而是怕玷污了先主的名声。希望大人您能明察秋毫，让我死个明白。顺道说一句，顺应道义、成全他人，才是正道；而滥用刑罚、滥杀无辜，只会走向末路。想当年秦穆公杀了三良，错怪了百里奚，结果落了个‘缪’的恶名。昭襄王杀了武安君白起，楚平王杀了伍奢，吴王夫差杀了伍子胥，这四位君主都因为滥杀无辜而遭到天下人的唾弃，被诸侯们嘲笑为昏君。所以说啊，‘用道治者’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让无辜者受罚。希望大人您能三思啊！” 可惜啊，那使者早就摸透了胡亥的意思，哪管蒙毅说什么，直接就把他给咔嚓了。哎，这世道啊，真是人心不古啊！ 二世皇帝又派了个使者去阳周找蒙恬，对他说：“你犯的错可不少啊，你弟弟蒙毅更是罪大恶极，现在你的罪名连内史都牵连进去了。”蒙恬一听，叹了口气说：“从我祖先开始，到我们这一辈，已经为秦国三代立下赫赫战功，信誉卓着。现在我虽然手握三十多万大军，即使被囚禁，也有足够的实力造反，但我深知自己必须坚守道义，不能辱没祖先的教诲，更不能忘记先主的恩情。 想当初周成王刚登基时，还是个小娃娃，周公旦抱着他上朝，最终稳定了天下。后来成王病重，周公旦甚至把自己的指甲剪下来扔进河里，发誓说：‘成王年幼无知，所有事情都由我周公旦来负责。如果有什么罪孽，就由我来承担。’他还把这事儿写下来，藏在记府里，这可真是诚信到了极点啊！后来成王长大了，能治国了，有奸臣说：‘周公旦早就想造反了，大王您得小心啊！’成王一听大怒，周公旦吓得赶紧跑到楚国避难。后来成王在记府里找到了周公旦的誓言，感动得泪流满面，说：‘谁说周公旦想造反啊！’于是杀了那个奸臣，又把周公旦请了回来。所以啊，《周书》上说‘一定要多方面考察，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现在蒙家世世代代都忠心耿耿，结果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这肯定是那些奸臣在作乱，扰乱了朝廷的秩序。想当初周成王虽然失去了周公旦，但后来又找回来了，所以国家最终昌盛；而夏桀杀了关龙逢，商纣杀了王子比干，却不知悔改，结果身死国亡。所以我说啊，过错是可以改正的，谏言也是可以采纳的。多方面考察，是圣明的君主应该采用的方法。我今天说这些，并不是想逃避罪责，而是想以死进谏，希望陛下能多为百姓着想，走正道啊！” 使者一听，赶紧说：“我可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执行刑罚的，不敢把你的话告诉皇上。”蒙恬叹了口气，说：“我究竟犯了什么罪啊？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杀我呢？”过了一会儿，他又慢慢地说：“好，我确实有罪。我修建了从临洮到辽东的长城，长达万余里，这其中难免会有破坏地脉的地方。这就是我蒙恬的罪孽。”说完，他就吞药自杀了。 太史公说：“我曾经去过北边，从直道回来，亲眼看到了蒙恬为秦国修建的长城和亭障。他开山填谷，修建直道，确实对百姓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当初秦国刚灭掉其他诸侯国时，天下人心未定，百姓还在战争的创伤中挣扎。而蒙恬作为名将，没有在这个时候强烈进谏，减轻百姓的负担，反而迎合皇上的意思大兴土木。所以他和他的兄弟遭到诛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们怎么能把自己的罪责归咎于破坏地脉呢？” 第27章 张耳陈馀列传 张耳这哥们，可是大梁出身的人才。小时候呢，就跟魏国的公子毋忌是好朋友。张耳这家伙，还曾经离家出走，跑到外黄去浪迹天涯。话说外黄有个富人家的女儿，长得那叫一个美，可惜啊，嫁了个庸奴（哎呀，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结果这妹子老公死了，她就跑回娘家，找老爸的客人帮忙。那客人跟张耳是老相识，就对妹子说：“你要想嫁个好人家，就嫁给张耳！”妹子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果断决定嫁给张耳。张耳这下可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天天在外游历，妹子家里还给他提供丰厚的资金支持，结果张耳就因此吸引了一大帮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后来他还在魏国当了个外黄令，名声也就越来越响了。 再来说说陈馀这哥们儿，也是大梁人，特别喜欢儒家学问，经常跑到赵国的苦陉去游玩。有个叫公乘氏的富人，觉得他是个非凡之才，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陈馀年轻那会儿，把张耳当亲爹一样侍奉，两人关系好得跟亲兄弟似的，可以说是刎颈之交。 后来啊，秦国灭了魏国，张耳就躲到外黄去了。高祖还是平民的时候，就经常跟着张耳混，在他那儿住了好几个月。秦国灭了魏国几年后，听说张耳和陈馀是魏国的名士，就出高价悬赏捉拿他们，抓到张耳赏千金，抓到陈馀赏五百金。张耳和陈馀这俩人，为了躲避追捕，就改名换姓跑到了陈地，当了个看门的，以此糊口。两人还时常互相打趣。有一次，里吏因为一点小事鞭打了陈馀，陈馀火冒三丈，差点就跟他干起来了。张耳赶紧按住他，让他忍着。等里吏走后，张耳就把陈馀拉到桑树下，语重心长地说：“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现在就这么点小事你就要跟一个里吏拼命吗？”陈馀一听，也觉得自己冲动了。后来秦国下了诏书，悬赏捉拿他们，两人就反过来利用看门人的身份，在里中发号施令，玩得那叫一个溜。 再后来啊，陈涉在蕲县起兵，一路打到了陈地，手底下已经有好几万兵马了。张耳和陈馀就跑去拜见陈涉。陈涉和他的手下早就听说过张耳和陈馀的大名，但一直没见过真人，一见之下就高兴得不得了。 陈涉这哥们儿可真是威武霸气啊！陈中的那些豪杰和父老乡亲们纷纷围上来，劝他道：“将军您身披铠甲，手握利刃，率领着士卒们诛灭了残暴的秦朝，还恢复了楚国的社稷，这可真是存亡继绝，功德无量啊！您这功德，怎么着也得称王才对啊！再说了，您现在可是监临天下诸将的大佬，不称王哪行啊？我们大家伙儿都愿意您当楚王！”陈涉一听，就问了张耳和陈馀的意见。这两人也是一脸诚恳地说：“秦朝无道，破人国家，灭人社稷，搞得天下大乱。将军您英勇无畏，为了天下百姓，不惜万死一生，这真是天下的大英雄啊！不过啊，您现在刚到陈地就称王，恐怕会让天下人觉得您太自私了。我们建议您先别急着称王，赶紧带着大军往西打，派人去恢复六国的后代，这样您就能有更多的盟友，给秦朝制造更多的敌人。敌人多了，他们的力量就分散了，而您的兵力就会更强。这样一来，野外就没有交战的军队，县城也没有守城的士兵，咱们就能轻松地灭了秦朝，占据咸阳，号令诸侯。到时候，诸侯们都会感激您，这样您的帝业就指日可待了。现在如果只在陈地称王，恐怕会让天下人失望啊！”可惜啊，陈涉这哥们儿就是不听劝，非要称王不可。 陈馀这哥们儿也是不死心，又跑去劝陈王：“大王啊，您现在虽然打下了梁、楚两地，但还没来得及收服河北呢。我之前游历过赵国，对那边的豪杰和地形都很熟悉，我请求您派一支奇兵去攻打赵地。”陈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派了武臣当将军，邵骚当护军，还有张耳和陈馀当左右校尉，给了他们三千人马，让他们去攻打赵地。 武臣他们带着人马从白马渡河，到了各个县城，就开始游说那些豪杰：“秦朝这几十年来，搞得天下大乱，北有长城之役，南有五岭之戍，老百姓们被折腾得筋疲力尽，还要交各种苛捐杂税来供军费，真是民不聊生啊！再加上那些严酷的刑罚，让天下父子都不得安宁。现在陈王站出来为天下人打抱不平，已经称王楚地，方圆二千里内都积极响应，大家都自发地起来反抗秦朝，攻打自己的仇敌，县里的县令、郡里的守尉都被杀了。现在咱们已经扩大了楚国的势力范围，称王陈地，还派了吴广、周文率领百万大军去攻打秦朝。这个时候如果不趁机封侯称王，那就真不是英雄豪杰了！大家赶紧商量商量，天下人早就同心协力想要灭了秦朝了。咱们借助天下人的力量去攻打无道的秦朝，报了父兄的仇，还能得到割地封土的好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那些豪杰们一听，都觉得有道理，纷纷加入武臣的军队，很快就收编了几万人马，称武臣为武信君。他们打下了赵地的十座城池，剩下的都还在坚守，没有投降的。 当武信君的大军浩浩荡荡向东北方向开拔，准备攻打范阳时，范阳城里有个叫蒯通的聪明人找上了范阳令，一脸神秘地说：“我听说您老人家快没命了，所以特地来吊唁。不过别急，我这也给您带来了一个能起死回生的好消息！”范阳令一听，眉头紧锁：“你这话从何说起？” 蒯通悠哉游哉地解释道：“您老人家在范阳当县令这十年，杀人老爹、孤人子女、断人手脚、黥人额头的事，干了不计其数。可奇怪的是，那些慈父孝子们居然没一个敢对您动刀子的，为啥？还不是因为怕秦朝的严刑峻法嘛！可现在天下大乱，秦朝的法律也管不到这儿了，到时候那些慈父孝子们可就要拿着刀子来您肚子里找乐子了，这就是我来吊唁您的原因啊！不过您也别慌，现在诸侯们都反了秦朝，武信君的大军也快要打来了。您要是还死守着范阳不放，那些热血少年们可就要冲上来杀您，然后迎接武信君进城了。您要是肯让我去见武信君，说不定还能转祸为福呢！” 范阳令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派蒯通去见武信君。蒯通见了武信君，就开始他的表演：“将军啊，我看您每次都是打赢了仗才占领地盘，攻破了城才进城。我觉得您这方法有点过时了！您要是听我的计策，我保证您能不攻而降城，不战而占地，传个檄文就能平定千里，怎么样？”武信君一听，来了兴趣：“哦？那你说说看，怎么个不攻而降、不战而占的法子？” 蒯通就开始了他的忽悠：“您看这范阳令，其实他早就想投降了，就是怕您把他当秦朝的余孽给宰了。您要是给他个侯爵的印信，他保准屁颠屁颠地就把范阳城献给您了。到时候那些热血少年们也不敢动他一根汗毛。您再让他坐着豪车在燕赵之地招摇过市，让大家都看看，这就是投降咱们的待遇！这样一来，燕赵之地的那些城池，还不都乖乖地投降咱们了？这就是我说的传檄而千里定的意思。” 武信君一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就按照蒯通的计策行事，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范阳城。赵地的其他城池听说了这事儿，也纷纷投降，一下子就拿下了三十多个城池。 当武信君的大军来到邯郸时，张耳和陈馀也听说了周章的军队已经打进了关中，还听说陈王手下的一些将领因为谗言被杀了。他们俩就合计着：“陈王从蕲县起兵，到了陈地就称王了，可也没说要恢复六国的后代啊。咱们现在用三千人就打下了赵地的几十座城池，要是就这么在河北呆着，不称王怎么镇得住场面？再说陈王现在听信谗言，咱们回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不如就在这儿称王算了，要么就立陈王的兄弟为王，要么就立赵国的后代为王。” 于是他们就去游说武信君，武信君一听觉得有理，就称王了，自封为赵王。他任命陈馀为大将军，张耳为右丞相，邵骚为左丞相。然后派人去给陈王报信，陈王一听就火了，想把武臣他们全家都杀了，然后发兵攻打赵国。可陈王的相国房君劝他：“秦朝还没灭呢，您就先杀了自己手下的将领，这不是又造出一个秦朝来吗？不如就顺水推舟，祝贺他们称王，让他们赶紧去攻打秦朝。”陈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听从了房君的建议，把武臣他们的家人都关了起来，封张耳的儿子张敖为成都君。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大家皆大欢喜，继续各忙各的去了。 陈王派了个使者去祝贺赵王，还催促他赶紧发兵西进关中。张耳和陈馀这俩人可是人精，他们赶紧跟武臣说：“大王啊，陈王让你当赵王，可不是真心实意的，他就是想用这招儿稳住你。等楚军灭了秦朝，肯定第一个就来收拾咱们赵国。所以啊，大王您别急着往西打，应该往北拿下燕、代两地，往南把河内也收了，这样咱们赵国就稳了。到时候南边靠着大河，北边有燕、代当屏障，就算楚军再厉害，也不敢轻易动咱们。”赵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听从了他们的建议，没往西打，而是派韩广去攻燕，李良去攻常山，张黡去攻上党。 韩广一到燕地，嘿，燕人一看他这么牛逼，直接就把他捧成了燕王。赵王一听，这还了得，赶紧带着张耳、陈馀往北去收复失地。可惜啊，赵王运气不好，半路上被燕军给逮住了。燕将呢，想跟赵王平分赵国地盘，才肯放人。赵王派了好几个使者去谈判，结果都被燕将给杀了。张耳和陈馀看着这情况，心里那个急啊。 就在这时，有个养马的小兵站出来说：“我去给大王说和，保证把大王安全带回来。”众人一听都笑了：“前面去的使者都死了，你去就能行？”小兵也不废话，直接跑到燕军大营去了。见了燕将，他问：“你知道我为啥来吗？”燕将说：“不就是想救你家大王嘛。”小兵又问：“那你知道张耳和陈馀是啥样的人吗？”燕将说：“他俩都是贤人。”小兵接着问：“那你知道他们心里想啥吗？”燕将说：“他们想救大王。”小兵一听，就笑了：“你错了！武臣、张耳、陈馀这三人，带着咱们打下了赵国这么多城池，他们心里想的都是当王！怎么可能一直给人当臣子呢？只不过现在形势还没稳定，他们不敢马上分地盘称王，所以先让武臣当王来稳定人心。现在赵国已经稳了，他们也想分地称王了，只是时机还没到而已。你现在把赵王给囚禁了，张耳和陈馀表面上说要救他，实际上是想借刀杀人，好让他们俩分赵国自立为王。你想想，一个赵国就能轻松搞定你们燕国，要是他们俩都当了王，那收拾你们燕国还不是小菜一碟？” 燕将一听，觉得有道理啊，就赶紧把赵王给放了。那小兵还亲自给赵王驾车，把他送回了赵国。 再说说李良这边。他攻下了常山后，赵王又派他去攻太原。结果到了石邑，遇到秦军堵在井陉道上，过不去。这时秦将送来了一封没封口的信，说是二世皇帝派人送来的，信里说：“李良啊，你以前在我手下混得不错，现在你要是能反赵归秦，我就赦免你的罪，还给你加官进爵。”李良一看这信，心里就犯嘀咕了。他拿着信回到邯郸，想多要点兵再去打。结果在半路上，碰到了赵王的姐姐带着一百多骑兵出来喝酒。李良一看，以为是赵王呢，赶紧下马行礼。赵王的姐姐喝得醉醺醺的，不知道他是谁，就让骑兵去谢他。李良平时就自视甚高，一看赵王的姐姐这么不给面子，心里就不爽了。这时他手下的一个人说：“现在天下都反了秦朝，有能耐的人都能称王。赵王本来地位就不如你高，现在他女儿都不给你下马行礼，你还等什么？干脆把她杀了，咱们反了算了！”李良本来心里就有反意，再加上这封信和手下的劝说，就决定反了。他派人把赵王的姐姐给杀了，然后带着兵去攻打邯郸。邯郸那边没防备，结果武臣和邵骚都被杀了。还好张耳和陈馀在赵国有很多眼线，所以及时逃了出来，还收拢了几万兵马。后来他们找到了赵歇，立他为赵王，住在信都。而李良呢，后来被打败了，就跑去找章邯了。 章邯那厮率领大军杀到邯郸，把城里的老百姓都赶到河内去了，还把城给夷平了。张耳和赵王歇只能躲到钜鹿城里，结果被王离给围了个水泄不通。陈馀呢，在北边收罗了些常山的兵马，好歹凑了几万人，在钜鹿北边安营扎寨。章邯那小子也没闲着，在钜鹿南边一个叫棘原的地方扎营，还修了条甬道直通到黄河，给王离那帮子人送吃的。王离有了吃的，就开始猛攻钜鹿城。 钜鹿城里粮草都快没了，士兵也少得可怜，张耳急得团团转，派人去催陈馀来救驾。可陈馀这哥们儿琢磨了半天，觉得自己这点人马去了也是送死，就不敢动弹。就这么拖了几个月，张耳火冒三丈，大骂陈馀不仗义，派张黡、陈泽去骂街：“当初咱俩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现在我和赵王都要饿死了，你倒好，带着几万大军在旁边看戏！你要真讲义气，怎么不带着你的兵去跟秦军拼命？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陈馀听了这话，心里也憋屈：“我也知道救赵是当务之急，可我这点兵力去了也是白搭啊。我之所以不拼命，是想留着这条命给赵王和张君报仇。要是咱们都死了，那不就是把肉往饿虎嘴里送吗？”张黡、陈泽一听这话，急了：“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考虑那么多！咱们现在就要以死明志，哪管得了以后！”陈馀叹了口气：“唉，我就是觉得这么做没意义。不过你们要是坚持，那我就让五千人去试试。”结果这五千人一去不复返，全都被秦军给吞了。 这时候呢，燕、齐、楚这些国家听说赵国危急，都派兵来救。张敖也带着代地的兵马赶来支援，大家都围在钜鹿旁边，可就是没人敢动章邯的军队。只有项羽这哥们儿勇猛无比，几次切断章邯的粮道，让王离的军队饿得前胸贴后背。最后项羽一鼓作气，带着全军渡过河去，把章邯给打趴下了。章邯一看形势不妙，赶紧带着残兵败将跑了。诸侯军这才敢动手围攻钜鹿的秦军，把王离给活捉了。涉间那哥们儿一看大势已去，就自杀了。说到底啊，能保住钜鹿的，还得靠咱们楚国的力量！ 赵王歇和张耳终于从钜鹿城里逃了出来，对诸侯们千恩万谢。张耳一见到陈馀，就责怪他为什么不早点来救。陈馀一听这话就火了：“张黡、陈泽那两个家伙逼我去送死，我派了五千人去试探秦军，结果一个都没回来！”张耳一听这话就不信了，以为陈馀把他们都杀了，就反复追问。陈馀被问得烦了：“没想到你对我这么不信任！你以为我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吗？”说完就把印绶解下来扔给张耳。张耳也愣住了，不敢接。陈馀就起身去上厕所了。 这时有个客人对张耳说：“俗话说得好，‘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现在陈将军把印绶给你，你要是不接，那就是逆天而行，不吉利啊！赶紧接了！”张耳一听这话，就接过印绶，把陈馀的部下都收编了。等陈馀回来一看，张耳已经接手了他的部队，气得直瞪眼，转身就走了。张耳就这么把陈馀的兵都收了。陈馀呢，就带着他那几百个亲信跑到河边的沼泽地里去打鱼打猎去了。从此以后啊，陈馀和张耳之间就有了裂痕。 赵王歇被项羽安置回了信都，像个被丢弃的娃娃似的。张耳这哥们儿可是个会玩的，跟着项羽和其他诸侯一起闯进了关中。汉元年二月，项羽开始分封诸侯王，张耳因为平时人缘好，又有人替他美言几句，加上项羽也听说过张耳是个贤人，就分给他一块地，让他当上了常山王，地盘就是信都，不过信都后来改名成了襄国。 陈馀这家伙一看，心里不平衡了，他的门客们纷纷去游说项羽：“陈馀和张耳都是为赵国立下大功的人。”项羽一听，觉得有道理，但陈馀这货当初没跟着自己入关，就给了他南皮旁边的三个县当封地，然后把赵王歇给打发到了代地。 张耳当上国王后，陈馀更是火冒三丈：“我和张耳功劳一样大，凭什么他当国王，我只是个侯爷？项羽这分明是偏心眼！”后来齐王田荣反了楚国，陈馀就趁机派夏说去游说田荣：“项羽这人不公平，把好的地盘都分给了自己的亲信，把原来的王都赶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现在赵王都被赶到代地去了！你借我点兵，我以南皮为屏障，一起干项羽！”田荣一听，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派兵支持陈馀。陈馀于是带着三个县的兵去袭击常山王张耳。张耳被打得落花流水，无处可去，心想：“汉王跟我有过交情，项羽又这么强大，但我还是想投奔楚国。”甘公这老头儿给他支招：“汉王入关的时候，五星聚于东井，东井是秦的分野，先到先得，汉王必定能称霸。虽然楚国现在强大，但以后必定是汉朝的天下。”于是张耳就投奔了汉王。汉王那时候正忙着平定三秦，包围了章邯的废丘。张耳一拜见汉王，汉王就热情地招待了他。 陈馀打败了张耳，收复了赵国地盘，把赵王从代地接了回来，继续当赵王。赵王感激陈馀，就封他为代王。但陈馀觉得赵国刚安定下来，自己不适合离开，就留在赵国辅佐赵王，让夏说以相国的身份镇守代地。 汉二年，汉王刘邦东征楚国，派人去告诉赵国，想拉他们一起干。陈馀这货却说：“你们杀了张耳我才跟你们合作。”刘邦一听，就找了个长得像张耳的人杀了，把他的头送给陈馀看。陈馀一看，哟呵，还真像，就派兵助汉。不过后来汉军在彭城战败，陈馀也发现张耳没死，就立马背叛了汉军。 汉三年，韩信已经平定了魏地，他派张耳和自己一起攻打赵国的井陉，结果在泜水上斩杀了陈馀，还追杀赵王歇到了襄国。汉朝就立张耳为赵王。汉五年，张耳去世，被追谥为景王。他的儿子张敖继承了赵王的位子。高祖刘邦的长女鲁元公主嫁给了赵王敖当王后。 汉七年，刘邦从平城路过赵国，赵王敖那可是恭恭敬敬的，早晚都亲自给刘邦端饭送水，礼节极其卑微，完全就是女婿对岳父的待遇。可刘邦呢，跷着二郎腿，骂骂咧咧的，完全不把赵王放在眼里。赵国的相国贯高和赵午等人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以前都是张耳的客人。他们一看赵王这么受辱，就怒了：“咱们这赵王也太窝囊了！”他们就劝赵王：“天下豪杰并起，有能力的人先称王。现在你对高祖这么恭敬，他却这么无礼，我们愿意为你杀了他！”张敖一听这话，吓得直咬手指，都咬出血了：“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我们赵国亡国了，是高祖帮我们复国的，这份恩情，我们子孙都记得。你们怎么能说这种话呢？”贯高、赵午等十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说：“是我们错了。我们赵王是个有德行的人，不会忘恩负义的。但我们也不能受辱，既然高祖这么侮辱我们赵王，我们就想杀了他，但也不能让赵王背上这样的罪名。如果事情成功了，功劳归赵王；如果失败了，我们自己承担罪责！” 汉八年，刘邦从东垣回京，路过赵国时，贯高等人玩起了小聪明，在柏人县安排了一场“厕所惊魂”。刘邦想在此留宿，突然心血来潮问：“这县叫啥名儿？”答曰：“柏人。”刘邦一听，眉头一皱：“柏人？这不就是‘被迫于人’嘛！”于是，一溜烟儿地走了，留下贯高等人面面相觑。 汉九年，贯高的对头知道了他的阴谋，直接上报给了朝廷。这下好了，刘邦一怒之下，把赵王、贯高等人都给抓了。那十几个人一看大事不妙，纷纷想自杀了事。可贯高这货，偏偏不怂，还大骂道：“谁让你们干的？赵王根本没这心思，你们却要连他一起抓！你们都死了，谁来证明赵王是清白的？”说完，他就被绑在囚车上，和赵王一起送到了长安。刘邦审理张敖的案子，下令谁敢跟从赵王就灭族。贯高和孟舒等十几个人，为了证明赵王的清白，不惜自毁形象，剃光头、戴刑具，化身为赵王家奴，跟着赵王来到了长安。 到了长安，贯高在狱中坚决地说：“这事都是我们干的，赵王根本不知情。”狱吏们一顿毒打，贯高身上早已皮开肉绽，但他就是不肯松口。吕后看不下去了，多次为张敖求情，说他是鲁元公主的老公，不宜受这样的惩罚。刘邦大怒：“就算张敖当了皇帝，难道会少了你女儿一个妃子吗？”就是不听。 廷尉把贯高的事情上报给刘邦，刘邦感叹：“这真是个壮士！”他让中大夫泄公去私下问问贯高到底是怎么回事。泄公和贯高是老相识，一见面就热情地打招呼。泄公问贯高：“张王真的没参与吗？”贯高说：“谁不爱自己的家人？现在我家三族都要被处死了，我难道会为了张王而牺牲我的亲人吗？张王确实没反，这都是我们干的。”他详细解释了事情的原委，并说明了赵王并不知情。泄公回去向刘邦汇报，刘邦这才赦免了赵王。 刘邦欣赏贯高的为人，派人告诉他：“张王已经出来了。”并赦免了贯高。贯高高兴地说：“真的吗？我王真的被放出来了？”泄公说：“是的。”泄公又说：“皇上很欣赏你，所以才赦免你。”贯高却说：“我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证明张王没有反心。现在张王已经出来了，我的责任也尽到了，死而无憾。而且作为臣子，我背负着谋反的罪名，还有什么脸面再为皇上效力呢？就算皇上不杀我，我自己也过意不去。”说完，他就自杀了。当时，他的名声传遍了天下。 张敖被释放后，因为娶了鲁元公主为妻，被封为宣平侯。刘邦也赏识张王的宾客，那些曾经作为奴隶跟随张王入关的人，后来都成为了诸侯相或郡守。到了孝惠帝、高后、文帝、孝景帝时期，张王的宾客和子孙们，都做到了二千石的高官。 张敖在高后六年去世，他的儿子张偃继承了鲁元王的封号。因为张偃的母亲是吕后的女儿，所以吕后封他为鲁元王。张偃年纪小，兄弟也少，吕后又封了张敖其他妾室所生的两个儿子：张寿为乐昌侯，张侈为信都侯。高后去世后，吕家的人作乱，被大臣们诛杀，鲁元王和张寿、张侈的爵位也被废除。孝文帝即位后，又恢复了张偃的南宫侯爵位，让张氏家族得以延续。 太史公评价说：张耳、陈馀，都是世人所称颂的贤者；他们的宾客和仆人，也都是天下俊杰。他们所在的国家，无不是卿相级别的人物。然而，张耳、陈馀在最初穷困的时候，能够相互信任，以死相托，哪里会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呢？等到他们各自掌握国家大权，争夺利益时，最终却相互灭亡。他们当初相互仰慕、重用的真诚，到后来却变成了相互背叛的仇恨！这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的交往是基于势利吗？他们的名誉虽然高，宾客虽然多，但他们的行为却与大伯、延陵季子这些真正的贤人相差甚远啊！ 第28章 魏豹彭越列传 哈哈，魏豹这家伙，说起来也算是魏国的皇族后裔，有个哥哥叫魏咎，在秦国灭魏之前，被封了个宁陵君的头衔。秦国一统天下后，魏咎就变成了平民百姓。后来陈胜揭竿而起，魏咎就跑去投奔他，想跟着混混日子。 陈胜这哥们儿也挺给力的，派了魏人周市去收复魏国的地盘。周市一到魏国，就把那些城池都拿下了，大家还商量着要立周市为魏王。可周市这货挺有骨气的，说：“现在天下大乱，正是忠臣显身手的时候。要反秦，就得立魏国的后代为王，这样名正言顺。”于是齐国、赵国各派了五十辆马车过来，想让周市当魏王。可周市就是不肯，非要把魏咎从陈地接回来当王。周市这跑腿儿的功夫可真是一流，来来回回跑了五次，陈胜这才松口，让魏咎当了魏王。 可惜好景不长，章邯这哥们儿把陈胜给灭了，然后就带着大军去攻打魏王。魏王一看形势不妙，赶紧派周市去齐国、楚国求救。齐国、楚国也挺给力的，派了项它、田巴带着军队跟着周市去救魏。可惜啊，章邯这货太猛了，把周市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把临济城也给围了。魏咎一看大势已去，就跟章邯商量投降。谈妥之后，魏咎一把火烧死了自己。 魏豹呢，逃到了楚国，楚怀王给他几千人马，让他再去收复魏国的地盘。后来项羽灭了秦国，降了章邯，魏豹也趁势收复了魏国的二十多座城池，自立为魏王。这家伙还跟着项羽进了关中。可是到了汉元年，项羽封诸侯的时候，想要梁地这块肥肉，就把魏王豹给赶到了河东，让他当了个西魏王，都城设在平阳。 汉王刘邦平定三秦之后，渡过临晋，魏王豹就带着他的地盘归顺了刘邦，还跟着刘邦去打彭城的项羽。可惜啊，刘邦在彭城吃了败仗，退回到荥阳。魏豹一看刘邦势头不妙，就借口回家探亲，跑回了魏国，然后就跟刘邦翻脸了。刘邦听说魏豹反了，正忙着对付项羽呢，没空搭理他，就对郦生说：“你去劝劝魏豹，能让他归顺，我就封你个万户侯。”郦生屁颠屁颠地去找魏豹谈判，结果被魏豹给怼了回来：“人生苦短，就像白驹过隙一样。刘邦那货傲慢无礼，对待诸侯和臣子就像骂奴才一样，我才不想再受他的气呢！” 刘邦一听这话，气得直咬牙，就派了韩信去攻打魏豹。韩信这哥们儿可是个狠角色，一下子就把魏豹给俘虏了，送到了荥阳。刘邦就把魏豹的地盘改成了郡，还让魏豹在荥阳给他看门。可是好景不长，楚军围攻荥阳，周苛这哥们儿一看形势危急，就把魏豹给杀了。 再说说彭越这家伙，他是昌邑人，字仲。这家伙平时在钜野泽里打渔为生，还干点小偷小摸的勾当。陈胜、项梁起义的时候，有人劝彭越也跟他们一起干，彭越却说：“现在这两伙人正斗得你死我活呢，咱们先等等看。”这家伙可真是会看风向啊！ 彭越这哥们儿，在钜野泽混了快一年，终于有一帮子少年郎找上门来了，一百来号人，围着他嚷嚷：“彭仲啊，你就当我们老大！”彭越谦虚地摆手：“不行不行，我老了，你们另找高明。”可这帮少年郎就是不肯，非得让他当。彭越没辙，只好答应：“那咱们说好了，明天日出时集合，迟到的就斩首示众！” 结果到了第二天日出，还是有十几个人迟到了，最后一个甚至拖到了中午才到。彭越看着这帮家伙，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把老骨头，被你们硬推上这个位置。既然这么多人迟到，总不能都杀了？那就杀最后一个。”说完就让手下把最后一个迟到的给砍了。其他人都惊呆了，笑着说：“彭老大，你这是玩真的啊？我们以后保证不迟到了！”彭越这招杀鸡儆猴，还真把这群少年郎给镇住了。 接下来，彭越就开始了他的征战生涯，带着这帮少年郎四处收编散兵游勇，很快就聚集了一千多号人。 后来沛公刘邦从砀北攻打昌邑，彭越还帮他了一把。可惜昌邑没打下来，刘邦就带着人马往西边去了。彭越也没闲着，带着他的人马在钜野泽继续收编魏国的散兵。等到项羽入关，称王诸侯，彭越已经有一万多号人马了，可他却没急着投靠谁。 直到汉元年秋天，齐王田荣反叛项羽，派人送给彭越将军印，让他去攻打楚军。彭越二话不说，带着人马就去了，结果大破楚军。这下子彭越的名声可就响亮了。 汉王二年春天，彭越又带着三万多人马归顺了刘邦，在外黄会师。刘邦一看彭越这么给力，高兴地说：“彭将军你收了魏国这么多城池，咱们得赶紧立个魏国后代为王。现在西魏王豹是魏王咎的堂弟，就让他来当这个魏王。”于是刘邦就封彭越为魏相国，让他继续带兵，平定梁地。 接下来的日子里，彭越就像个游击队长一样，在梁地和楚军周旋，断了他们的粮道。汉四年冬天，项羽和刘邦在荥阳对峙，彭越趁机攻下了睢阳、外黄等十七座城池。项羽一听这消息，气得直跳脚，赶紧派曹咎守成皋，自己亲自带兵去收复彭越打下的城池。可惜啊，彭越这家伙狡猾得很，带着人马跑到了谷城。 汉五年秋天，项羽败退到阳夏，彭越又趁机攻下了昌邑附近的二十多座城池，还缴获了十几万斛粮食，全都送给了刘邦当军粮。刘邦一看彭越这么给力，赶紧派人去请他一起攻打项羽。彭越却说：“魏地刚刚平定，还怕楚军反扑呢，我现在不能离开。”刘邦一听这话就急了，赶紧去找留侯张良想办法。张良出了个主意：“你赶紧给彭越和韩信许个愿，说打赢了项羽就把什么地方封给他们。这样他们肯定会来帮忙的。”刘邦一听有道理，就派人去给彭越送信。果然没过多久，彭越就带着人马赶到了垓下，和刘邦一起打败了项羽。 项羽一死，刘邦就封彭越为梁王，都城定在定陶。接下来的几年里，彭越每年都乖乖地来长安朝见刘邦，君臣之间其乐融融啊！ 哎哟，这彭越老兄可真是倒霉透顶啊！十年秋天，陈豨那家伙在代地造反，高帝亲自出马去收拾他，结果到了邯郸，需要征兵，就向彭越这梁王喊话。你猜怎么着？彭越这货居然装病，只派了个将领带着点人马去邯郸。高帝一听，怒了，直接派人去骂他。彭越这下慌了，想着亲自去道歉。可他手底下的将军扈辄却说：“你一开始就不去，现在被骂了才想去，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干脆反了算了！”彭越一听，觉得有道理，但又觉得风险太大，就还是装病。 这彭越一生气，还把他那太仆给惹毛了，太仆一气之下就跑到汉王那里，告发彭越和扈辄密谋造反。结果，高帝就派人来抓彭越，彭越还傻乎乎地不知道，直接被捉了，关在了雒阳。有司一查，嘿，造反的证据都齐全了，就准备按律法处置他。 可这时候，高帝大概觉得彭越还有点儿用，就赦免了他，把他贬为庶人，流放到蜀地的青衣。结果彭越西行到郑的时候，遇到了从长安来的吕后。吕后正要去雒阳，路上碰到了彭越。彭越一见吕后，就哭着说自己无罪，想回昌邑老家。吕后一看，这彭越还挺会做人的，就答应了，然后带着他一起去了雒阳。 可到了雒阳后，吕后转身就跟高帝说：“彭越这家伙是个壮士，现在把他流放到蜀地，简直是自找麻烦，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我正好跟他一起来的。”高帝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于是吕后就让她的舍人诬告彭越再次谋反。廷尉王恬开一听，赶紧上奏请求诛灭彭越全族。高帝一拍大腿，说：“行，就这么办！”于是彭越全家都被灭了，他的封国也被废了。 太史公说：“魏豹、彭越这俩人，虽然出身低微，但也曾席卷千里，南面称王，战绩显赫。可他们心怀叛逆之意，等到失败时，不是选择死亡就是成为俘虏，甚至遭受刑罚和杀戮。这是为什么呢？连中等才能的人都觉得他们的行为可耻，更何况是王者呢！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智谋过人，但唯独没有保全自身的智慧。一旦掌握了权力，就像云蒸龙变一样，想要有所作为，但往往因为过于自信而陷入困境，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魏咎兄弟俩，凭借时势而称王。魏豹后来归附了楚国，结果他的国家就灭亡了。彭越从昌邑起家，最后归附了汉王刘邦，在外黄会师。他们两人互为声援，为刘邦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军粮。可惜啊，彭越在征兵时犹豫不决，最终导致了这样的下场。这又能怪谁呢？ 第29章 黥布列传 黥布啊，这位老兄可是个六（溜）得飞起的人物，本名英布，秦朝时候他还只是个小老百姓。年少时，有个相面的哥们儿跟他说：“你将来得受点刑罚才能称王。”结果等到他长大，还真就犯了法，脸上被刺了字（黥刑）。黥布却乐呵呵地说：“人家说我得受刑才能称王，看来差不多快实现了！”旁边的人听到这话，都当他是疯子，笑他傻。 后来黥布被判去丽山服劳役，那里可有几十万人呢。不过黥布可是个社交达人，跟那些劳役的头头、豪杰们打得火热，最后带着一帮人跑了，跑到江中当起了强盗。 陈胜起义后，黥布就去投奔了番君，带着他的人马一起反秦，很快聚集了几千人。番君一看这小伙子不错，就把女儿嫁给了他。后来章邯灭了陈胜，打败了吕臣的军队，黥布就带着人马北上攻击秦军，在清波打了个大胜仗，然后又带着人马往东去。听说项梁在江东会稽定了下来，他就渡过长江往西去投奔项梁。陈婴觉得项家世代都是楚国的将领，就把人马交给了项梁，黥布和蒲将军也跟着把兵权交了出去。 项梁带着人马渡过淮河往西打，接连击败了景驹、秦嘉等人，黥布每次都是冲在最前面。项梁到了薛地，听说陈胜已经死了，就立了楚怀王。项梁自称武信君，黥布被封为当阳君。可惜好景不长，项梁在定陶战败身亡，楚怀王就把都城迁到了彭城，黥布和其他将领也都退守到彭城。那时候秦军正猛攻赵国，赵国多次派人求救。楚怀王就派宋义为上将军，范曾为副将，项籍为次将，黥布和蒲将军为将军，让他们都归宋义指挥，去北边救赵。结果项籍在河边杀了宋义，楚怀王就立项籍为上将军，其他将领都归项籍管。项籍让黥布先带兵渡河攻击秦军，黥布连连取胜，项籍就带着全部人马渡河跟进，最终打败了秦军，迫使章邯等人投降。楚军屡战屡胜，功劳在诸侯中排第一。其他诸侯的军队都归附了楚军，就是因为黥布经常能以少胜多。 项籍带着人马西进到新安，又让黥布等人夜里去坑杀了章邯的秦军二十多万人。到了函谷关，因为秦军守备森严进不去，黥布等人就带着人马从小道攻破关隘，楚军这才得以进入关中，最后到了咸阳。黥布一直都是冲在最前面的先锋。项王封赏将领时，封黥布为九江王，都城在六县。这黥布，真是个能溜（六）能打的狠角色啊！ 话说这汉元年四月，诸侯们玩够了游戏，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项氏那边呢，把怀王封为义帝，还把他迁到了长沙，但暗地里却派九江王黥布等人去收拾他。八月里，黥布派出大将去追杀义帝，最后把他给“咔嚓”了，地点就在郴县。 到了汉二年，齐王田荣突然叛变了楚国，项王气得火冒三丈，亲自带兵去攻打齐国。这时候他想找九江王黥布借点兵，可黥布这家伙却说自己病了，去不了，只派了几千人去应付。后来汉军把楚军打得落花流水，在彭城大败楚军，黥布又说自己病了，不肯帮忙。项王这下可真的怒了，心想：“你丫的，每次需要帮忙就装病，是不是想造反啊？”于是他就频繁地派使者去责备黥布，叫他来见自己。黥布吓得够呛，更不敢去了。 项王这边呢，北边要担心齐国和赵国的威胁，西边还要应付汉军的攻击，唯一能指望的盟友就是九江王黥布了。而且项王还觉得黥布是个人才，想亲自重用他。所以虽然对黥布很生气，但还是忍住没有动手打他。 就这样，黥布和项王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微妙，两个人都在互相试探，看谁先沉不住气。这戏码，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汉三年，汉王与楚军展开了一场大战，彭城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可惜啊，汉王这边不利，只好撤出梁地，一路跑到了虞地。他望着周围的手下，叹了口气说：“哎，看这些个家伙，简直没法跟他们商量天下大事。” 这时，有个叫随何的谒者站了出来，一脸好奇地问：“陛下，您这是啥意思啊？”汉王瞪了他一眼，说：“谁能替我去趟淮南，让那淮南王发兵反楚，把项羽留在齐地几个月，我就能稳稳当当地拿下这天下了。”随何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说：“陛下，我去！”说完，他带了二十个人就直奔淮南去了。 到了淮南，随何找上了太宰，想让太宰引见淮南王。可这太宰也是个老油条，故意磨蹭了三天都不让见。随何急了，对太宰说：“大王不见我，肯定是觉得楚国强大，汉朝弱小。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大王，楚国其实没那么强。如果我说得对，那是大王想听的；如果我说得不对，您就把我这二十人拉到淮南市的菜市场，砍头示众，也好让大王知道，我可不是来忽悠他的。” 太宰一听，觉得随何说得有道理，就把他引见了淮南王。随何一见淮南王，就开门见山地说：“汉王派我来给大王送信，我就是好奇，大王您跟楚国到底啥关系啊？”淮南王一听，笑了笑说：“我嘛，就是北面臣服于楚国。” 随何一听，心里就明白了，接着说：“大王您跟项羽都是诸侯，北面臣服于他，那肯定是觉得楚国强大，可以托付国家大事。可项羽伐齐的时候，身先士卒，您却只派了四千人去帮忙。这哪里像是北面臣服的样子啊？再说了，汉王在彭城跟项羽打得火热，您却坐视不理，眼看着汉王挨打。这也不是托付国家大事的样子？” 淮南王被随何说得有点脸红，随何趁机又说：“其实啊，楚国虽然兵强马壮，但天下人都觉得他们不义，因为他们背弃了盟约，杀了义帝。而且啊，楚军深入敌国八九百里，想战不能战，想攻不能攻，只能让老弱妇孺在千里之外转运粮草。这样的军队，哪里值得大王您托付呢？” 随何接着又说：“如果楚国真的打败了汉王，那诸侯们就会害怕得互相救援。到时候，楚国的强大反而会引来天下诸侯的围攻。所以啊，楚国其实不如汉朝。大王您要是跟了汉朝，那天下就是您的了。我现在就跟您提剑回去见汉王，他肯定会把土地封给您，更别说这小小的淮南了。” 淮南王一听，觉得随何说得有道理，就答应了随何的请求，暗中决定背叛楚国，投靠汉朝。不过这事儿他还没敢声张出去呢。 哈哈哈，这剧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话说楚国的使者还在淮南，正急着催促英布出兵呢，结果随何这哥们儿直接闯了进去，一屁股坐在了楚使者的上座，还嚣张地说：“九江王已经归顺汉王了，你们楚国还想发什么兵？”英布一听，当场就愣住了。楚使者见状，赶紧起身想走。随何赶紧拉住英布，小声说：“事已至此，干脆杀了这楚使者，别让他回去报信，然后咱们赶紧投奔汉王去！”英布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就把楚使者给咔嚓了，然后起兵攻打楚国。 楚国那边也不是吃素的，派了项声和龙且来攻打淮南。项王自己则留在下邑攻打。过了几个月，龙且把淮南给打下来了，英布一看形势不妙，想投奔汉王，但又怕楚王杀了他，于是就和随何偷偷溜回了汉王那里。 淮南王一到汉王那里，发现汉王正坐在床上洗脚呢，就召他进去。英布一看这架势，心里那个气啊，后悔得直想自杀。不过等他出了门，发现住的地方、吃的喝的、侍从官员的待遇都跟汉王差不多，他又高兴得不得了。于是他就派人回九江去招兵买马。可惜啊，楚国那边已经派项伯去接收九江的军队了，还把英布的老婆孩子都给杀了。不过英布也不是吃素的，他招到了几千人，就带着这些人投奔了汉王。汉王一看英布这么给力，就给了他更多的军队，一起北上攻打项羽。 几年后，项羽被击败，天下平定。汉王设宴庆功，结果却对随何的功劳视而不见，还说他是个没用的腐儒。随何一听就不乐意了，直接跪下来问汉王：“陛下您想想看，当初您攻打彭城的时候，项羽还在齐地呢。您要是只靠五万步兵和五千骑兵，能拿下淮南吗？”汉王摇摇头说：“不能。”随何接着说：“那陛下您派我去淮南，我带着二十个人就搞定了，这功劳难道不比五万步兵和五千骑兵还大吗？您却说我是个腐儒，这是为什么啊？”汉王一听，觉得随何说得有道理，就封他为护军中尉。英布也因为功劳被封为淮南王，统治九江、庐江、衡山、豫章等郡。 接下来的几年里，英布都乖乖地来朝见汉王。可是到了第十一年，高后杀了淮阴侯韩信，英布就开始心里发慌了。再加上夏天的时候汉王又杀了梁王彭越，还把他的肉酱送给诸侯们吃。英布收到这肉酱后，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暗中招兵买马，准备反叛。 后来呢，英布有个宠爱的妃子生病了，就去找医生看病。这医生家正好和中大夫贲赫是邻居。妃子经常去医生家看病，贲赫就趁机送礼献殷勤，还请妃子到家里喝酒。妃子回到王宫后，就跟英布说贲赫是个好人。英布一听就火了：“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好人？”妃子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英布一听就觉得贲赫有问题，想抓他。贲赫一听风声不对，就赶紧跑到长安去告状，说英布要反叛。汉王一看贲赫的奏折，就跟萧相国商量。萧相国说：“英布不会无缘无故反叛的，可能是有人诬告他。咱们先派人去查查。”结果一查之下，发现英布果然在招兵买马准备反叛。于是汉王就杀了贲赫全家，发兵攻打英布。最后英布战败被杀，他的反叛计划也就这样泡汤了。不过呢，贲赫因为告发有功，被汉王封为将军，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话说，汉王召集群臣商讨英布反叛之事，大家都嚷嚷着：“发兵打他，这货就是个辣鸡，能翻出什么浪花来！”这时，汝阴侯滕公想起了前楚国的令尹薛公，便去请教他。薛公微微一笑，说：“英布反叛，其实并不意外。如果他采用上策，那山东就不是汉朝的了；中策嘛，胜负还难说；要是用了下策，那陛下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汉王好奇地问：“啥是上策？”薛公答道：“他要是东取吴，西取楚，再吞了齐和鲁，向燕赵发檄文，固守领地，那山东可就没汉朝啥事了。”汉王又问：“中策呢？”薛公说：“还是东取吴，西取楚，但这次要并韩取魏，掌握敖庾的粮食，扼守成皋的通道，这样一来，胜负可就难说了。”汉王追问：“那下策呢？”薛公回答：“简单，东取吴，西取下蔡，然后投靠越国，自己回到长沙养老，陛下您就可以安心睡大觉了。” 汉王一拍大腿：“好，就听你的下策！”他好奇地问：“为啥英布会选下策？”薛公解释说：“英布这人啊，本来就是个劳改犯出身，能混到王爷的位子已经不错了，他哪里会管什么后世百姓的福祉，所以肯定会选下策。”汉王点头称是，封薛公为千户侯，然后立自己的儿子长为淮南王，亲自率兵东击英布。 英布反叛之初，还自信满满地对手下说：“汉王老了，厌战了，肯定不会亲自来。就算派将领来，他们也就怕个淮阴侯韩信和彭越，现在这俩都死了，其他人不足为惧。”结果嘛，正如薛公所料，英布东击荆王刘贾，刘贾逃到富陵被干掉。然后英布又抢了荆王的军队，渡过淮河攻击楚国。楚国发兵迎战，结果三军被英布一一击破。 英布一路西进，最后在蕲西与汉王相遇。双方交战，英布虽然兵强马壮，但汉王在庸城筑起壁垒，远远望见英布的军队排列得跟项羽的军队一样，心里就犯嘀咕了。他远远地对英布说：“你何苦要反叛呢？”英布嚣张地回答：“老子想当皇帝！”汉王一听就怒了，大骂一顿，然后双方开战。结果英布败走，渡过淮河后几次想停下来反击，但都不利，最后带着一百多号人逃到了江南。 英布跟番君有姻亲关系，所以长沙哀王派人假意投降他，骗他逃到越国去。英布信了，跟着他们到了番阳。结果番阳的老百姓把他给杀了，英布这个叱咤风云的枭雄就这样落幕了。 最后，汉王立皇子长为淮南王，封贲赫为期思侯，其他将领也都因功受封。太史公在《史记》里评价说：“英布这家伙，祖上可能是春秋时期被楚国灭掉的英、六两国的后代，也是皋陶的后人。他早年受过刑罚，后来却突然崛起，真是世事难料啊！项羽杀人如麻，英布常常是他的帮凶。他虽然功高震主，被封为王，但最终还是免不了身首异处的下场。他的祸端，起源于他宠爱的妃子，因为嫉妒而生了祸患，最终导致了国家的灭亡。” 这就是英布的传奇一生，从劳改犯到一方霸主，再到身死国灭，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第30章 淮阴侯列传 哈哈，接下来咱们说说这位淮阴侯韩信，这位可是个地道的淮阴人哦。想当年，他还没发迹的时候，穷得叮当响，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更别提经商了。他常常厚着脸皮去蹭饭，搞得大家都烦死他了。 有一回，他老去一个南昌亭长家蹭饭，蹭了好几个月。那亭长的老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每天早上早早做好饭，让家人吃完，等韩信去的时候啥都没了。韩信这人也聪明，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了，气得直接跟亭长家断绝关系了。 后来韩信在城下钓鱼，旁边有几个大娘在漂洗丝绵。其中一个大娘看韩信饿得可怜，就给他饭吃。这一吃就是几十天，韩信感动得不得了，跟大娘说：“等我发达了，一定重重报答您！”大娘一听就火了：“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都养不活，我不过是可怜你才给你吃的，谁稀罕你的报答啊！” 那时候淮阴城里还有个屠夫家的少年，老欺负韩信。他说韩信虽然长得人高马大，还整天带着刀剑，但其实是个胆小鬼。还当众羞辱韩信说：“你要有种就杀了我，没种就从我裤裆下钻过去！”结果韩信真的就从他裤裆下钻过去了，整个市场的人都笑他，觉得他太窝囊了。 等到项梁渡江的时候，韩信就拿着剑去投奔他，可惜在项梁手下没混出什么名堂来。项梁死后，他又去投奔项羽，项羽也只给了他个郎中的职位。韩信给项羽出了好多主意，可惜项羽都不听。后来汉王刘邦入蜀，韩信一看在楚国没前途，就投奔了刘邦。结果在刘邦手下也是默默无闻，混了个连敖的小官。后来还因为犯了法要被斩首，跟他一起要被斩的十三个人都已经被砍了，轮到韩信的时候，他抬头一看，嘿，看到了滕公，就大喊：“大王不是想统一天下吗？为什么要杀壮士呢！”滕公一听，觉得这小伙子不一般啊，就放了他，还跟他聊了很久，觉得他是个人才，就推荐给刘邦。刘邦就让他当了个治粟都尉，但也没太看重他。 韩信跟萧何聊得很投机，萧何觉得他是个人才。结果有一次，韩信觉得刘邦不会重用他，就跑了。萧何一听韩信跑了，赶紧去追。刘邦一听萧何也跑了，气得要命，觉得就像丢了左右手一样。过了两天，萧何回来了，刘邦又气又喜，骂他：“你跑哪去了？”萧何说：“我没跑啊，我去追人去了。”刘邦问：“追谁？”萧何说：“韩信啊！”刘邦更气了：“那么多将领跑了你不追，就追韩信，你骗我呢！”萧何说：“那些将领都容易找，但像韩信这样的国士无双啊！大王你要是想一辈子待在汉中，那就不用韩信；要是想争天下，那就非用韩信不可。”刘邦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说：“我也想往东发展啊，怎么能一直待在这呢？”萧何说：“那大王要是想用韩信，就得选个好日子，斋戒沐浴，设坛拜将，这样韩信才会留下来。”刘邦答应了。 到了拜将的那天，所有将领都以为自己要当大将了，结果一看，拜的竟然是韩信！全军都惊呆了！这就是淮阴侯韩信的传奇故事啦！ 哈哈，话说韩信拜完礼，一屁股坐下，汉王就迫不及待地问他：“丞相老夸你，那你给寡人出出主意呗？”韩信谦虚地一拱手，然后问汉王：“大王啊，您瞧这天下谁最牛啊？”汉王不假思索地说：“那肯定是项羽啊！”韩信点点头，继续问：“那大王您觉得，您的勇猛、仁慈、强大跟项羽比起来咋样？”汉王想了想，叹了口气说：“唉，都不如他。”韩信一听，赶紧拜了两拜，笑嘻嘻地说：“嘿嘿，大王您也别灰心，其实我也不如项羽。” 韩信话锋一转，开始给汉王分析项羽：“项羽那厮，虽然吼一嗓子能吓倒一片人，但他就是不会用人，这种勇气也就是个匹夫之勇。他对人倒是挺和气的，有人生病了还哭鼻子，但一说到封赏功臣，就抠门得要命，连块破印都舍不得给。这就是典型的妇人之仁啊！项羽虽然牛逼哄哄的，但他不按套路出牌，把义帝都赶到江南去了，搞得诸侯们都不服他。他走到哪，哪就鸡飞狗跳，老百姓都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所以说啊，项羽这货，看着牛，其实弱不禁风。” 韩信看汉王听得津津有味，就趁热打铁说：“大王啊，您要是反过来做，那不就稳了？您要是会用人，谁还敢不听您的？您要是舍得封赏功臣，那谁还不死心塌地地跟着您？您再带着正义的军队，去解救那些想回家的士兵，那谁还不跟着您走啊？再说那三秦王，他们在秦地横征暴敛，老百姓都恨死他们了。您现在进武关，秋毫无犯，还废除了秦朝的苛法，跟秦民约法三章，他们肯定都盼着您来当大王啊！” 汉王一听，乐得合不拢嘴，直拍大腿说：“哎呀妈呀，我怎么就没早点遇到你呢！”于是就听从了韩信的计策，开始部署攻打项羽。 八月的时候，汉王率兵从陈仓出发，一举搞定了三秦。第二年，汉王出关，收复了魏、河南等地，连韩、殷王都投降了。汉王联合齐、赵两国一起攻打楚国。可是啊，到了四月，汉军在彭城吃了败仗，韩信赶紧收拢残兵败将，跟汉王在荥阳会合，然后又把楚军打得落花流水，楚兵再也不敢往西进了。 汉军在彭城吃了败仗后，塞王欣、翟王翳都背叛了汉王投降了楚国，齐、赵两国也反了水跟楚国和好了。六月的时候，魏王豹回家探亲，一到国都就反了水，跟楚国眉来眼去的。汉王派郦生去劝降，结果魏王豹就是不听。八月的时候，汉王就派韩信当左丞相去攻打魏国。魏王豹在蒲坂屯了重兵，把临晋关给堵了。韩信就用了个疑兵之计，假装要从临晋渡河，实际上却从夏阳用木罂缻渡过了黄河，偷袭了安邑。魏王豹一看情况不妙，赶紧带兵迎战韩信，结果被韩信一举俘虏了。就这样，韩信平定了魏国，设立了河东郡。汉王又派张耳跟韩信一起，带兵北上攻打赵、代两国。没过多久，就攻破了代国，俘虏了代国的将领夏说阏与。韩信搞定魏国和代国后，汉王就派人去收编了他们的精兵强将，让他们去荥阳抵抗楚军。哈哈，这就是韩信的本事啊！ 哈哈，话说韩信和张耳带着数万大军，准备东进井陉去攻打赵国。赵王和成安君陈馀一听汉军要来袭击，立马召集了二十万大军，守在井陉口，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这时候，广武君李左车就给成安君出了个主意：“听说韩信这哥们儿最近可是风头正劲，刚在西河俘虏了魏王，又在阏与把夏说给擒了。现在他还带着张耳，打算一举拿下赵国。这韩信可是乘胜追击，远道而来，势头正猛啊！咱们可得小心应对。我听说，千里运粮，士兵都会饿得面黄肌瘦；临时砍柴做饭，军队也不能吃得饱饱的。再看这井陉道，狭窄得很，车马都不能并行。他们长途跋涉，粮食肯定都在后面。你给我三万精兵，我从小道去截断他们的粮道；你再深挖沟、高筑墙，坚守不战。到时候他们前进不能打，后退没粮吃，咱们再断了他们的后路，让他们无处可掠。不出十天，韩信和张耳这俩家伙的头，我就能给你送来！你可得好好考虑我的建议啊，不然咱们都得被这俩人给活捉了！” 可惜啊，成安君这哥们儿是个书呆子，整天就知道讲“义兵不用诈谋奇计”，还说：“我听说兵法上讲‘十倍于敌就包围他，两倍于敌就跟他打’。现在韩信号称数万大军，其实不过几千人，他们能千里迢迢来袭击我们，肯定已经疲惫不堪了。我们现在要是避而不战，那以后遇到更强大的敌人怎么办？那样诸侯们就会觉得我们胆小怕事，都来欺负我们了！”于是，成安君就不听广武君的建议。 韩信这边一听到成安君不用广武君的计策，高兴得不得了，立马就带着大军出发了。在离井陉口还有三十里的地方，韩信让大军停下来休息。半夜里，他选了两千名轻骑兵，每人手持一面红旗，从小道绕到山上，观察赵军的动静。韩信嘱咐他们：“如果赵军看到我们撤退，一定会全军出动来追我们。你们就趁机冲进赵军的营地，拔掉他们的旗帜，插上我们的红旗。”然后，韩信又让副将给大家准备早餐，说：“今天咱们就在赵军营地里吃早饭！”众将领都觉得这事儿太悬了，但都假装答应：“好的，没问题！” 韩信还让大军先出发，在背水的地方列阵。赵军一看这阵势，都笑得前仰后合。等到天亮的时候，韩信亲自率领大军，敲着战鼓，浩浩荡荡地出了井陉口。赵军一看韩信亲自出马，立马就全军出动来迎战。双方大战了很久，韩信和张耳就假装扔掉战鼓和旗帜，退到水边的军队里。赵军一看有便宜可占，就都争先恐后地来抢夺战鼓和旗帜，追击韩信和张耳。韩信和张耳退到水边的军队后，全军都奋勇杀敌，不可阻挡。而韩信之前派出的两千名轻骑兵也趁机冲进赵军的营地，拔掉赵军的旗帜，插上汉军的红旗。 赵军一看情况不妙，想回营地，却发现营地已经插满了汉军的红旗，大惊失色，以为汉军已经俘虏了赵王和将领们。于是赵军大乱，纷纷逃跑。赵将虽然极力斩杀逃兵，但已经无法阻止败局了。最后汉军夹击赵军，大获全胜，斩杀了成安君陈馀在泜水上，还活捉了赵王歇。 战后，韩信下令全军不得杀害广武君李左车。如果有谁能活捉李左车，就赏千金。结果真的有人把李左车给绑了送到韩信面前。韩信亲自给他松绑，让他面向东坐，自己面向西对着他坐，像对待老师一样对待他。 众将领们看到韩信这么敬重广武君李左车都感到很奇怪就问：“兵法上说应该右靠山陵左傍水泽扎营布阵才是上策但将军您却让我们背水扎营还说破赵军后会餐我们都不信然而最终却胜利了这是什么战术呢？”韩信笑着说：“其实这也在兵法之中只是你们没有察觉罢了。兵法上不是说‘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于亡地而后存’吗？我带领的这些士兵们并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所以我要把他们置于死地让他们每个人都为了生存而拼命战斗。如果我给他们留一条生路他们早就逃跑了哪里还能为我所用呢！”众将领听后都佩服地说：“高！实在是高！我们可没想到这一层！” 韩信这位大英雄，跟广武君李左车聊得正欢，他好奇地问：“老兄，你说我要是往北攻燕，往东伐齐，有啥妙招能让我大获全胜不？”广武君一听，连忙摆手说：“哎哟，我这个败军之将，哪敢在您面前谈勇啊？我这个亡国大夫，更没资格谈啥图存。我这种人，哪配得上给您出谋划策呢？” 韩信一听，乐了：“哈哈，老兄，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听说百里奚在虞国时，虞国就亡了；他到了秦国，秦国就称霸了。这不是因为他笨在虞国、聪明在秦国，而是因为有人用他，有人不用他嘛。要是成安君当初听了你的话，恐怕我现在都成阶下囚了。正因为他没听，我才有机会站在这里跟你聊天啊。”说完，韩信诚恳地请广武君别再推辞，赶紧出出主意。 广武君见韩信这么诚恳，就说：“好，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将军您呢，有百战百胜的本事，就像这次西渡黄河、俘虏魏王、生擒夏说、一举拿下井陉、不到一天就灭了赵国二十万大军，威名远扬，这都是您的长处。但话说回来，您的军队也累了，再用疲惫之师去攻打坚固的燕城，恐怕胜算不大。而且，如果跟燕国、齐国僵持不下，那刘项之间的胜负也就难以预料了。所以，我觉得您现在最好的策略就是休养生息，安抚赵国，然后再派人去说服燕国和齐国。” 韩信一听，觉得有理，就说：“好主意！”于是他采纳了广武君的建议，派人去说服燕国，燕国果然乖乖投降了。接着，他又请汉王立张耳为赵王，以稳定赵国局势。 不过呢，楚国那边可没闲着，他们不断派奇兵渡河攻打赵国。赵王张耳和韩信忙得团团转，一边救援赵国，一边巩固赵国的城池。后来，汉王被楚军围困在荥阳，不得不南逃至宛、叶之间，找到黥布一起逃入成皋。但楚军又追了上来，把成皋围了个水泄不通。六月，汉王逃出成皋，东渡黄河，只带着滕公和张耳的军队来到修武。一到修武，汉王就自称汉使，一大早就冲进赵军的营地，把还在睡梦中的张耳和韩信的印符给夺了，然后召集众将重新安排部署。张耳和韩信一觉醒来，发现汉王来了，还夺了他们的兵权，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汉王重新分配了兵力，让张耳负责防守赵国，任命韩信为相国，带领赵国的剩余兵力去攻打齐国。韩信带着大军往东走，还没渡过平原呢，就听说汉王已经派郦食其说服了齐国。韩信本来想停下来，但范阳的一个辩士蒯通劝他说：“将军啊，您可是奉旨攻打齐国的，现在汉王只是私下派了使者去说服齐国，又没下诏让您停手，您怎么能不去呢？再说那郦食其就靠一张嘴就说服了齐国七十多座城池，您带着几万大军打了一年多才拿下赵国五十多座城池，难道您这个大将军的功劳还不如一个书生吗？”韩信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渡河继续攻打齐国。齐国本来已经答应了郦食其的劝说，但韩信一来，他们只好应战。最终韩信打败了齐国军队，占领了临淄。齐王田广觉得郦食其背叛了自己就把他给烹了（就是煮了吃），然后逃到高密向楚国求救。韩信趁机追击到高密西边这时楚国也派出了大将龙且率领号称二十万的大军来救援齐国。 话说这龙且和齐王广联手对抗韩信的大军，两边还没交上手呢，就有人给龙且支招：“龙将军啊，汉军长途跋涉，战斗力可是杠杠的，咱们齐楚联军在自家地盘上作战，士兵们容易懈怠。依我看，咱们不如深沟高垒，让齐王派个心腹去招抚那些被汉军占领的城池。那些城池一听自家大王还在，又有楚军来救，肯定会反水回到咱们这边。到时候汉军孤军深入，粮食都供应不上，不用打就得投降了。” 龙且一听这话，鼻子里哼了一声：“哼，我一生最了解韩信这个人了，他有啥了不起的？再说，如果咱们不战而降，那我岂不是白跑一趟？现在打赢了，齐国一半的地盘就是我的，我为啥要停手？”于是龙且下令全军出击，和韩信的军队在潍水两岸摆开阵势。 韩信这家伙可不是吃素的，他夜里偷偷让人做了上万个大沙袋，堵住了上游的河水。然后率军半渡潍水，假装打不过龙且，掉头就跑。龙且一看，心里乐开了花：“哈哈，我就知道韩信这胆小鬼不行！”于是他率军紧追不舍，结果韩信一挥手，沙袋被冲开，洪水倾泻而下。龙且的军队大部分没来得及过河，被洪水冲得七零八落。韩信趁机反击，杀了龙且。龙且的残军四散奔逃，齐王广也跑得没影了。韩信一路追到了城阳，把楚军俘虏了个七七八八。 到了汉四年，齐国终于被平定了。韩信派人给汉王刘邦送信：“大王啊，这齐国狡猾得很，反复无常。它南边挨着楚国，如果不封个假王来镇守，恐怕局势不稳啊。您看能不能封我为假王？”这时候刘邦正被楚军围在荥阳，急得团团转。韩信的使者一到，刘邦拆开信一看，气得火冒三丈：“我特么被困在这儿，眼巴巴地盼着你来救我，你却想自立为王？”张良和陈平一看形势不对，赶紧拉住刘邦的脚，在他耳边嘀咕：“大王啊，现在形势对咱们不利，哪能禁止韩信称王呢？不如顺水推舟，封他个真王，好好安抚他，让他替咱们守住齐国。不然的话，恐怕要出乱子啊！”刘邦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又骂道：“大丈夫平定诸侯，就应该当真王，哪用得着当什么假王！”于是派张良去封韩信为齐王，并征调他的军队去攻打楚国。 项羽一看龙且都挂了，心里慌得不行，赶紧派武涉去游说韩信：“韩将军啊，这天下人都被秦朝害苦了，咱们一起努力打败了秦朝。秦朝灭亡后，咱们按功劳分地封王，想让士兵们好好休息一下。可是现在汉王又起兵东进，侵吞别人的地盘，他的野心就是要吞并天下啊！而且汉王这个人靠不住，几次被项王抓住都放了，可他一脱身就反咬项王一口。您虽然跟汉王关系好，为他尽心尽力，但迟早会被他出卖的。您现在之所以能安然无恙，就是因为项王还活着。现在楚汉相争，胜败全在您一念之间。您要是帮项王，项王就能赢；您要是帮汉王，项王就完了。到时候项王一败，下一个就是您了。您跟项王有交情，为啥不反汉联楚，咱们三分天下呢？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您要是错过了，还非得跟汉王一起打楚国，那也太不聪明了！”韩信一听这话，笑了笑说：“我当年在项王手下，不过是个小官，说的话他都不听，出的主意他也不用，所以我才离开楚国投奔汉王。汉王封我为上将军，给我几万大军，对我言听计从，我才有今天。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能背叛他呢？请您代我向项王致歉！” 武涉刚走，这位齐国的蒯通就瞅准机会，知道天下大势此刻掌握在韩信手中，打算给韩信出个奇招，看看能不能打动他。于是，他以相人的身份跟韩信搭话：“我嘛，曾经学过看相之术。”韩信一听，来了兴趣：“哦？那你说说看，这看相之道有何讲究？”蒯通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贵贱看骨法，忧喜看容色，成败则全在一念之间的决断。我这相法，可是万无一失哦！”韩信被他的自信逗乐了：“哈哈，好！那你给我相相看，我韩信的未来如何？” 蒯通故作深沉地看了看韩信，说：“请容我稍微准备一下。”韩信挥了挥手，让左右的人退下。蒯通这才神秘兮兮地说：“从您的面相来看，您将来不过封侯之位，而且还有些危险。但是，若从您的背影来看，贵不可言呐！”韩信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啥意思？” 蒯通开始放大招了：“想当年天下大乱，英雄豪杰纷纷揭竿而起，那时候人们只想着推翻暴秦。如今楚汉相争，搞得天下苍生苦不堪言，死伤无数。汉王刘邦虽然拥有数十万大军，但困在巩、雒之地，无法寸进。楚军虽然威震天下，但也被困在京、索之间，动弹不得。这局势啊，非得有天下间的贤圣之人才能平息。而现在，这决定天下命运的重任，可就落在您韩信的肩上了。您要是帮汉王，汉王就赢；您要是帮楚王，楚王就赢。我这可是掏心窝子的话，就怕您听不进去啊！” 韩信一听这话，心里开始犯嘀咕了：“这蒯通说得有道理啊，我韩信要是真的能三分天下，那岂不是牛逼大发了？”但他还是忍住了冲动，说：“汉王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为了个人利益而背叛他呢？” 蒯通一看韩信这态度，知道不拿出点狠招是不行了，于是说：“您以为您对汉王忠心耿耿，就能万世流芳吗？您看看那常山王和成安君，他们当初可是好得跟亲兄弟一样，结果呢？还不是因为利益反目成仇。还有大夫种和范蠡，他们帮越王勾践灭了吴国，结果呢？还不是落得个身死的下场。您想想看，您现在手握重兵，威震天下，要是归顺楚国，楚人不信任您；要是归顺汉国，汉人又害怕您。您这处境啊，可是比他们还要危险呢！” 韩信被蒯通这么一说，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好了好了，先生您就别说了，我会好好考虑的。”心里却开始盘算着蒯通的话了。 过了几天，蒯通这哥们又跑来找韩信，一脸严肃地说：“哎，哥们，听人劝吃饱饭，计谋这玩意儿可是关键中的关键。听错了计策，还能长久安稳的，那可真是少之又少。一旦你听了一两句不靠谱的建议，那你的未来可就难说了；同样，如果计策没抓住要害，那你就别想用言语来圆场了。这就像跟个仆人干点杂活，就可能错失掌握大权的机会；满足于那点微薄的薪水，就可能错过成为卿相的机会。所以啊，聪明人得果断决策，犹豫不决那可是大忌。就算你能看清形势，但就是不敢行动，那也得完蛋。这就好比那猛虎犹豫不前，还不如小蜂小虿的一蛰来得狠；千里马磨磨唧唧，还不如老马走得稳当；孟贲这种大力士瞻前顾后，还不如普通人坚定直行。你说是，就算你有舜禹那样的智慧，但光说不练，那还不如聋哑人比划两下呢。所以啊，行动才是最重要的！” 韩信这哥们儿听完，心里其实有点动摇，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功劳大，汉王不会把他怎么样，于是又婉拒了蒯通。蒯通一看，嘿，这哥们儿不听劝啊，算了，我还是装疯卖傻去，省得以后被牵连。 后来啊，汉王刘邦被困在固陵，用了张良的计策，召来了韩信，一起合力在垓下打败了项羽。项羽一败涂地，高祖刘邦趁机夺了韩信的兵权。汉五年正月，把韩信从齐王降为楚王，让他去下邳当老大。 韩信一到封地，就召来了当年给他饭吃的漂母，赏了她千金。然后又去见了那个南昌亭长，只给了百钱，还说：“你这人啊，就是个小人，做好事也不做到底。”他还把当年让他从胯下钻过去的那个少年找来，提拔他做了楚国的中尉，跟大家说：“这哥们儿是条汉子！想当年他羞辱我时，我难道不能杀了他？但杀了他也没用，所以我就忍了，没想到今天还能用到他。” 项羽手下的一个叫锺离眛的将领，家在伊庐，跟韩信关系不错。项羽死后，锺离眛就投奔了韩信。刘邦对锺离眛恨之入骨，听说他在楚国，就下令让楚国抓他。韩信刚回到封地，就忙着巡视各县，调动兵马。汉六年，有人上书告发韩信谋反。刘邦用陈平的计策，说要巡游云梦泽，其实是想偷袭韩信。韩信不知道这事儿，还准备发兵反抗，但又觉得自己没罪，想去见刘邦，又怕被抓。有人给韩信出主意：“你把锺离眛杀了，带着他的头去见刘邦，刘邦肯定会高兴，你就没事了。”韩信就去找锺离眛商量这事儿。锺离眛说：“刘邦之所以没攻打楚国，就是因为我在你这里。你要是想拿我去讨好刘邦，那我现在就自杀，你韩信也活不了多久了！”说完就自杀了。韩信拿着锺离眛的头去见刘邦，结果被刘邦的武士绑了起来，放在后面的车上。韩信叹了口气：“看来真的是‘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啊。天下已经太平了，我这只良狗也该下锅了！”刘邦说：“有人告你谋反。”于是就把韩信给抓了起来。到了雒阳，刘邦赦免了韩信的罪，但把他降为了淮阴侯。 韩信知道刘邦忌惮他的能力，就常常装病不去上朝。他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觉得跟周勃、灌婴这些人并列为将，简直是掉价。有一次他路过樊哙家，樊哙跪拜迎接，还自称臣下，说：“大王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韩信出门后，却冷笑一声：“我这辈子居然跟樊哙这种人为伍！”刘邦常常跟韩信聊起各位将领的才能，大家都各有千秋。刘邦问韩信：“你觉得我能带多少兵？”韩信说：“陛下您啊，带兵最多十万。”刘邦又问：“那你能带多少兵呢？”韩信得意地说：“我嘛，当然是多多益善了！”刘邦听了哈哈大笑：“你带兵多多益善，那为什么还被我给抓了呢？”韩信赶紧说：“陛下您虽然不擅长带兵，但擅长带将领啊，这就是我能被您抓住的原因。而且陛下您的才能是天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韩信这哥们儿，被拜为钜鹿守的陈豨来辞行，他一把拉住陈豨的手，避开左右，两人在庭院里漫步，韩信抬头望着天空，长叹一声：“老弟啊，我有话想跟你说，你能保密吗？”陈豨一脸忠诚：“将军请讲，我必定守口如瓶。”韩信深沉地说：“你那儿，可是天下精兵汇集之地啊，而你又是陛下眼前的红人。有人告你谋反，陛下第一次肯定不信；第二次，陛下就会开始怀疑了；第三次，陛下一定会大怒，亲自带兵来讨伐你。到时候，我就从内部发动，咱们一起搞点大事情，这天下，还不是咱们说了算？”陈豨一听，心想韩信这哥们儿果然名不虚传，于是郑重地说：“一切听从将军安排！” 果不其然，汉十年，陈豨真的反了。刘邦亲自带兵出征，韩信却装病不去。他暗中派人给陈豨通风报信：“老弟啊，你赶紧动手，我这边会全力支持你。”韩信甚至打算跟家臣一起，伪造诏书赦免囚犯和奴隶，打算用这些人来袭击吕后和太子。计划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就等陈豨那边的消息了。 可就在这时，韩信家里有个舍人因为得罪了韩信，被韩信囚禁起来，打算杀掉。这舍人的弟弟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跑去向吕后告发韩信谋反的事情。吕后一听，这还了得？但她也知道，如果直接召韩信进宫，韩信的党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她跟萧相国商量了一个计策，派人假扮使者，从刘邦那边来报信，说陈豨已经被抓住了，列侯群臣都来祝贺。萧相国还特意去骗韩信：“韩将军啊，就算您病了，也得勉强进宫来祝贺一下啊。”韩信一听，不疑有他，就进宫了。结果一进门，就被吕后派来的武士给绑了，然后在长乐宫的锺室里给斩了。韩信临死前还大喊：“我后悔啊，当初没用蒯通的计策，现在居然被一群娘们给算计了，这真是天意啊！”于是，韩信一家三族都被灭了。 刘邦打完仗回来，听说韩信死了，既高兴又惋惜，问吕后：“韩信死前说了什么？”吕后说：“他说后悔没用蒯通的计策。”刘邦一听：“蒯通？那不是齐国的辩士吗？”于是下令捉拿蒯通。蒯通被抓来后，刘邦问他：“你是不是教韩信谋反的？”蒯通坦然承认：“是啊，我确实是教他了。可惜那小子没听我的建议，结果落得如此下场。如果他当初听了我的计策，陛下您哪能灭他三族呢？”刘邦一听就火了：“来人，把他煮了！”蒯通却大喊冤枉：“哎呀，冤枉啊！我冤死了！”刘邦问：“你教韩信谋反，还有什么好冤的？”蒯通辩解说：“那时候秦朝法度败坏，天下大乱，英雄豪杰纷纷崛起。我就像那只追着尧帝狂吠的狗，尧帝那么仁德，狗还是冲他叫，因为狗的主人不是尧帝啊。那时候我只知道韩信，不知道陛下您。而且天下想为陛下效力的英雄豪杰多得是，只是没那个能力罢了。您总不能把他们都煮了？”刘邦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放了蒯通。 太史公说：我到了淮阴，当地人跟我说起韩信的事。他们说韩信虽然出身平民，但志向非凡。他母亲去世时，家里穷得连葬身之地都没有，但他还是找了一块高敞的地方安葬母亲，说以后这里能住下万户人家。我亲自去看了他母亲的坟墓，果然如此。如果韩信当初能学会谦虚忍让，不居功自傲，不自恃其能，那他对汉朝的贡献，完全可以跟周公、召公、太公这些人相提并论，他的后代也能享受祭祀供奉。可惜他没这么做，等到天下统一后，却图谋叛乱，结果落得灭族的下场，这也是他自找的苦头啊！ 君臣之间要同心同德，这可是自古以来的难题。韩信虽然被萧相国极力推荐，拜为大将，但他最终却因为自己的野心和短视而身败名裂。真是可惜了这一身才华啊！ 第31章 韩信卢绾列传 话说，这位韩王信啊，其实他是韩襄王的一个远房孙子，身高八尺五寸，那可不是盖的！想当年，项梁立了楚怀王，其他什么燕、齐、赵、魏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王，唯独韩国没后继，于是就把韩公子横阳君成封为韩王，打算安抚一下韩国的旧地。可惜啊，项梁这哥们儿后来败在定陶，韩王成只能投奔怀王。沛公刘邦带着大军攻下阳城，派张良以韩司徒的身份去安抚韩国旧地，结果就找到了韩王信，收归麾下，让他当了韩将，跟着刘邦一起进了武关。 刘邦后来成了汉王，韩王信也跟着去了汉中。他就跟刘邦说：“项羽给那些将领们封的地儿都离老家近，唯独您这王当得远，这不是降级了嘛！咱们的士兵都是山东人，都想着回家呢，等他们士气高涨的时候，咱们就可以趁机争天下了！”刘邦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决定先安定三秦，然后答应让韩王信当真正的韩王。先让他当韩太尉，带着兵去攻略韩国的地盘。 项羽封了那么多王，但韩王成因为不听话又没功劳，就没被派去封地，降为了列侯。后来听说刘邦派韩王信去攻略韩国地盘，项羽就急了，赶紧让以前项羽在吴地游玩时的吴令郑昌去当韩王，打算挡住刘邦的进攻。汉二年，韩王信打下了韩国十多个城池。刘邦到了河南，韩王信赶紧攻打韩王昌的阳城。昌一看形势不对，就投降了。刘邦高兴，就立韩王信为韩王，让他继续带兵跟着自己。 到了汉三年，刘邦出了荥阳，韩王信和周苛等人守荥阳。可惜啊，楚军打败了荥阳的守军，韩王信就投降了楚军。不过后来他又找机会逃了出来，重新归顺了汉军。刘邦看他这么折腾，还是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当韩王。韩王信这次终于老实了，跟着刘邦一起打败了项羽，平定了天下。 到了汉五年春天，刘邦给韩王信剖符为信，正式封他为韩王，统治颍川。第二年春天，刘邦觉得韩王信这人挺有才能的，但封的地盘北近巩、洛，南迫宛、叶，东有淮阳，都是天下精兵聚集之地，容易出乱子。于是他就下诏让韩王信迁到太原以北去，防备匈奴，都城设在晋阳。韩王信就写了封信给刘邦：“我这地儿挨着边境，匈奴老来骚扰。晋阳离边境太远了，我申请把都城迁到马邑去。”刘邦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答应了。 可是啊，这秋天一到，匈奴的冒顿单于就把韩王信封了个严严实实。韩王信多次派使者去跟匈奴求和。刘邦一看这韩王信老跟匈奴眉来眼去的，就怀疑他有二心，派人去责备他。韩王信一看，这形势不对啊，再这样下去肯定要被刘邦给灭了。于是他就一不做二不休，跟匈奴约好了一起攻打汉朝，反了！直接把马邑献给了匈奴，还攻打了太原。这韩王信啊，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话说这七年冬天，刘邦亲自出征，把韩王信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在铜鞮把王喜那厮给咔嚓了。韩王信一看大事不妙，赶紧逃到匈奴那儿避难去了。他伙同白土人曼丘臣、王黄等人，找了个赵国后代赵利当王，把韩王信那些被打散的兵都重新集结起来，然后跟匈奴的冒顿单于商量，准备一起攻打汉朝。 匈奴那边也是挺给力的，派了左右贤王带着一万多骑兵和王黄等人，在广武以南屯兵，一直打到了晋阳。可惜啊，他们遇到了汉军，被打得落花流水，一直追到离石，还是没能逃脱被打的命运。匈奴人不甘心啊，又跑到楼烦西北聚兵，结果被汉朝的车骑将军一顿胖揍，再次败走。刘邦听说冒顿单于在代谷，自己就在晋阳，派人去侦察了一下，回来报告说：“可以打！”于是刘邦就带着大军一路杀到了平城。 结果在白登山，刘邦被匈奴骑兵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刘邦一看这形势，赶紧派人给匈奴的阏氏（就是匈奴的王后）送去了厚礼。阏氏收了礼，就劝冒顿单于说：“咱们就算得了汉地，也住不习惯啊。再说了，两位君主也别闹得太僵。”就这样，匈奴人围了七天，就慢慢撤退了。那时候正好天大雾，汉军的人来来往往，匈奴人都没发现。护军中尉陈平就给刘邦出了个主意：“匈奴人全军都在，咱们得想个办法突围。让弓箭手都准备好两支箭，搭在弓上，慢慢地往外走。”就这样，汉军成功突围，回到了平城。这时候汉军的救兵也到了，匈奴骑兵一看形势不对，就撤退了。汉朝这边也就不再追了，撤军回家。 韩王信这家伙呢，在匈奴那边当将军，时不时带着兵来骚扰汉朝边境。到了汉十年，他又让王黄等人去游说陈豨反叛。十一年春天，韩王信又带着匈奴骑兵入侵参合，跟汉朝对着干。汉朝派了柴将军去攻打他们，还给韩王信写了封信：“陛下仁慈宽厚，诸侯就算有反叛的，只要回来投降，都恢复原来的爵位和封号，不会杀人的。大王您也知道。您现在因为战败逃到匈奴，其实也没犯什么大罪，赶紧回来！”韩王信回信说：“陛下把我从平民提拔起来，让我南面称王，这是我的荣幸。但我在荥阳没能战死，被项羽俘虏，这是我的第一条罪状；马邑被匈奴攻打时，我没能坚守，献城投降，这是我的第二条罪状；现在我反过来替匈奴带兵，跟将军您争夺天下，这是我的第三条罪状。伍子胥在吴国被灭后，因为有三条罪状而自尽。我现在虽然逃亡在山谷之间，每天向蛮夷乞讨度日，但我的心还是想回到汉朝的，就像瘫痪的人不忘站起，失明的人不忘看见一样，但形势不允许啊。”于是双方就开战了。柴将军攻下了参合，把韩王信给斩了。 韩王信逃到匈奴后，跟太子一起生活。到了穨当城，生了个儿子，就取名叫穨当。韩太子也生了个儿子，叫婴。到了孝文十四年，穨当和婴带着手下投降了汉朝。汉朝封穨当为弓高侯，婴为襄城侯。在吴楚之乱时，弓高侯的功劳最大。他的爵位传到了孙子那一代，但孙子没儿子，就失去了爵位。婴的孙子也因为不敬失去了爵位。穨当的庶孙韩嫣，因为受到皇帝的宠爱而显贵，在当时非常有名。他的弟弟韩说，再次被封为侯爵，多次担任将军，最后封为案道侯。韩说的儿子继承了他的爵位，但一年多后就因为犯法被杀了。又过了一年多，韩说的孙子被拜为龙岩侯，继承了韩说的爵位。 再来说说卢绾这哥们儿，他是丰地人，跟刘邦是老乡。卢绾跟刘邦的爷爷关系特别好，等到他们生了儿子，刘邦和卢绾还是同一天出生的，村里的人都拿着羊和酒来祝贺两家。等到刘邦和卢绾长大了，两人都学了书，感情还是那么好。村里人都觉得这两家人真是太有缘了，生儿子都同一天，长大了感情还这么好，于是又拿着羊和酒来祝贺。刘邦还没发迹的时候，要是有什么官司要躲，卢绾总是跟着他一起跑。等到刘邦在沛县起兵的时候，卢绾就跟着刘邦一起干，到了汉中就成了将军，还常常陪在刘邦身边，成了他的得力助手。 刘邦东征项羽时，卢绾作为太尉，一直陪伴在刘邦身边，甚至出入刘邦的卧室，那待遇可是连萧何、曹参这样的重臣都望尘莫及。衣服、被褥、饮食、赏赐，刘邦对卢绾的宠爱让群臣都羡慕不已。刘邦封卢绾为长安侯，长安，也就是原来的咸阳，这封地可是相当有分量啊。 汉五年冬天，刘邦打败了项羽，派卢绾带兵和刘贾一起攻打临江王共尉，成功击败了他。七月，卢绾又跟随刘邦攻打燕王臧荼，臧荼投降。刘邦平定天下后，手下有七个异姓诸侯王，但他想封卢绾为王，却怕引起其他诸侯的不满。等到俘虏了臧荼之后，刘邦下诏让众将相列侯来推举一个有功的大臣封为燕王。大家都明白刘邦的心思，纷纷说：“太尉长安侯卢绾一直跟随陛下平定天下，功劳最大，应该封为燕王。”刘邦顺水推舟，就封卢绾为燕王。可以说，在所有的诸侯王中，卢绾是最受刘邦宠爱的。 然而，好景不长。汉十一年秋天，陈豨在代地反叛，刘邦亲自到邯郸去攻打陈豨的军队，卢绾也出兵攻打陈豨的东北方。这时候，陈豨派王黄去向匈奴求救。卢绾也派了张胜去匈奴，告诉匈奴陈豨等人已经被打败了。但张胜到了匈奴后，遇到了逃亡在匈奴的原燕王臧荼的儿子衍，衍劝张胜说：“你在燕国之所以重要，是因为你熟悉匈奴的事务。燕国之所以能长久存在，是因为诸侯们经常反叛，使得战争连绵不断。你现在要是急着帮燕国消灭陈豨等人，等陈豨等人被消灭后，下一个就轮到燕国了，你们也会成为俘虏的。你为什么不让燕国暂时缓攻陈豨，与匈奴和好？这样燕国可以长久存在，即使汉朝有急难，也可以保国安民。”张胜觉得有道理，就私自让匈奴帮助陈豨等人攻打燕国。 卢绾听到这个消息后，怀疑张胜与匈奴勾结反叛，就上书请求诛灭张胜的家族。张胜回来后，详细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卢绾这才明白过来，就假装把其他人定罪，释放了张胜的家属，让张胜继续为匈奴做间谍，同时暗中派范齐到陈豨那里，想让陈豨的叛乱持续下去，让汉朝和匈奴的战争不断。 然而，这一切的计谋和背叛，最终都没有逃脱刘邦的眼睛。卢绾的背叛，不仅让他失去了刘邦的信任和宠爱，也让他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他的故事，就这样成为了一个悲剧的结尾，让人唏嘘不已。 汉十二年，刘邦再次东征黥布，而陈豨这家伙，一直带着军队在代地晃悠。刘邦派樊哙去搞定他，结果樊哙不负众望，一刀就把陈豨给咔嚓了。陈豨手下的副将投降后，竟然爆了个大料：说卢绾派了范齐去和陈豨勾结，商量造反的事。刘邦一听，火冒三丈，立马派人去召卢绾。可这卢绾呢，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说自己病了，不肯来。刘邦不甘心啊，又派了辟阳侯审食其和御史大夫赵尧去请卢绾，顺便调查一下卢绾身边的人。 卢绾一看这阵势，心里更慌了，直接闭门不出，对他的亲信说：“这天下除了长沙王，就我和他不是姓刘的诸侯王了。去年春天，刘邦杀了淮阴侯韩信，夏天又诛杀了彭越，这些都是吕后的主意。现在刘邦病了，把大权都交给了吕后。吕后这娘们，一心想把异姓王和大功臣都干掉。”于是卢绾就装病不出，他身边的人也都跑路了。可惜啊，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还是被辟阳侯知道了，他赶紧回去向刘邦汇报，刘邦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更糟糕的是，后来还抓到了匈奴的俘虏，这俘虏竟然说张胜逃到匈奴去了，还当了燕国的使者。刘邦一拍大腿：“这卢绾果然反了！”立马派樊哙去攻打燕国。卢绾一看形势不妙，赶紧带着家人和几千骑兵躲到长城下，想等着刘邦病好了再亲自去谢罪。可惜啊，四月的时候刘邦就驾崩了，卢绾一看没戏了，就带着手下逃到了匈奴，匈奴人还挺给面子，封他为东胡卢王。不过呢，卢绾在匈奴那边过得也不咋地，经常被蛮夷欺负，心里还是想着回到汉朝。可惜啊，没过多久，他就在匈奴那边病死了。 到了吕后掌权的时候，卢绾的老婆孩子也投降了汉朝。可惜吕后也病了，没法见他们，就让他们在燕国的官邸里住着，准备等病好了再设宴款待他们。可惜啊，吕后没等到那时候就驾崩了，卢绾的老婆也病死在了官邸里。 到了孝景皇帝的中六年，卢绾的孙子卢他之，带着东胡王的身份投降了汉朝，被封为亚谷侯。这也算是给卢家留了点香火。 再来说说陈豨这哥们儿，他是宛朐人，不知道为啥就跟着刘邦混了。到了高祖七年冬天，韩王信反叛逃到匈奴，刘邦从平城回来后就封了陈豨为列侯，让他当赵国的相国，还让他监管赵、代两地的边防军。这陈豨呢，经常回赵国探亲，每次回去都带着一大堆宾客，那排场，简直了！赵国的相国周昌一看这阵势，就觉得不对劲，赶紧去向刘邦汇报，说陈豨这家伙宾客众多，手握重兵在外好几年，恐怕要造反。刘邦一听，立马派人去调查陈豨在代地的宾客和财产，结果一查就查出了不少问题，大部分都牵扯到了陈豨。陈豨一看形势不妙，就偷偷派人去联系王黄、曼丘臣等人。等到高祖十年七月，刘邦的爹太上皇驾崩，刘邦派人去召陈豨，陈豨也说自己病得厉害去不了。九月的时候，陈豨就联合王黄等人反了，自立为代王，还劫掠了赵、代两地。唉，这陈豨啊，也算是走到了人生的巅峰，可惜啊，这巅峰也是悬崖啊，一不小心就摔下去了。 哈哈，这历史故事真是波澜壮阔，充满了戏剧性啊！来来来，让我来给你翻译翻译，加点料，让它更有趣味性！ 刘邦一听说陈豨的事情，就大手一挥，赦免了那些被陈豨忽悠的赵、代两地的官员们，说：“好啦好啦，你们也是被陈豨那厮给坑了，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然后刘邦亲自出马，到了邯郸，一看这局势，就乐了：“哈哈，陈豨这家伙不南守漳水，北守邯郸，我就知道他没啥大出息！”赵国的相国赶紧来汇报：“常山这地方有二十五个城，陈豨反了之后，丢了二十个城。”刘邦一听，就问：“那守、尉是不是也反了？”相国说：“没有反。”刘邦一拍大腿：“那就是能力不足呗！”于是又赦免了他们，让他们官复原职。 刘邦又问周昌：“赵国有没有壮士可以当将军的？”周昌说：“有四个。”刘邦就把这四个人叫来，一看，就开始调侃：“你们几个小家伙也能当将军？”四个人被说得面红耳赤，头都不敢抬。但刘邦还是大笔一挥，封了他们各一千户，让他们当将军。旁边的人就劝刘邦：“陛下啊，您从入蜀、汉，到伐楚，功臣都还没来得及封赏，这四个人有啥功劳就封他们啊？”刘邦摆摆手：“你们不懂！陈豨反了，邯郸以北都是他的地盘，我召集天下兵马，结果一个都没来，现在就只有邯郸的兵能用了。我封他们四千户，就是为了安抚赵国的子弟们！”大家都说：“陛下英明！” 刘邦又问：“陈豨的手下都有谁？”周昌说：“王黄、曼丘臣，都是以前做生意的。”刘邦说：“哦，我懂了。”然后出重金悬赏捉拿王黄和曼丘臣。 到了十一年冬天，汉军就击杀了陈豨的手下侯敞、王黄，还在聊城打败了张春，斩首一万多人。太尉周勃也平定了太原、代地。十二月，刘邦亲自攻打东垣，结果东垣的士兵们不投降还骂刘邦。等东垣投降后，刘邦就把骂他的士兵都给斩了，没骂的都被黥面（在脸上刺字）以示惩罚。然后刘邦把东垣改名为真定。而那王黄、曼丘臣因为被悬赏捉拿，最后都被活捉了。这样一来，陈豨的军队就彻底败了。 刘邦回到洛阳后，觉得代地离赵国太远，不好管理，就把自己的儿子刘恒封为代王，让他管理中都、代地、雁门等地。 到了高祖十二年冬天，樊哙的军队终于在灵丘追上了陈豨，把他给斩了。 太史公说啊：“韩信、卢绾这些人啊，没啥积德行善的底子，就是靠一时的权谋和武力才成功的。他们趁着汉朝刚建立，就割据一方，自称王爷。但是呢，他们内心被猜疑和恐惧笼罩，外面又靠着匈奴这些蛮夷当外援。这样一来，他们就越来越孤立，最后只能跑到匈奴去了。真是悲哀啊！”陈豨这哥们儿呢，原本是梁地人，年轻时总是羡慕魏国的公子们。等到他当将军守边时，又招揽了一大堆宾客，对下士也很客气，结果名声大于实际能力。周昌就开始怀疑他，他的毛病也越来越多。他怕祸及自身，就听信了坏人的建议，最后走上了不归路。唉，这人啊，一旦走错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第32章 田儋列传 话说啊，这田儋啊，就是狄人，也是古时候齐国田氏家族的后代。他那从弟田荣，还有田荣的弟弟田横，都是一方豪杰，家族势力强大，能招揽到不少人才。 想当年啊，陈涉刚起义称王的时候，派了周市去攻打魏地，一直打到了狄这个地方。结果狄的守军顽强抵抗，搞得周市很头疼。这时候啊，田儋就搞了个小计谋，假装绑了自己的一个奴仆，带着一群年轻人去了官府，说要杀了这个奴仆。结果一见到狄的县令，就顺手给杀了。然后他召集那些有钱有势的子弟，大喊：“现在诸侯们都反秦自立为王，我们齐国可是古时候就有的国家，我田儋作为田氏家族的后人，理当称王！”就这样，他自立为齐王，出兵去攻打周市。周市一看这阵势，赶紧撤军跑了。田儋就趁机率领军队向东攻占了整个齐地。 后来啊，秦国的将军章邯把魏王咎围在了临济，魏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向齐国求救。齐王田儋就带着军队去救魏。可是章邯这货狡猾得很，趁着晚上偷偷袭击，把齐、魏的军队打了个落花流水，田儋也在临济被杀了。田儋的弟弟田荣收拢了残兵败将，一路向东跑到了东阿。 齐人一听田儋死了，就立了原来齐王建的弟弟田假为齐王，还任命了田角为相，田间为将，来抵抗其他诸侯。 田荣在东阿被章邯追得紧，这时候项梁听说田荣的困境，就带着军队去东阿打跑了章邯的军队。章邯败逃向西，项梁就一路追击。可是田荣却因为愤怒于齐国立了田假为王，就带着军队回去了，把田假给赶跑了。田假逃到了楚国，齐相田角也跑到了赵国；田角的弟弟田间原本想去赵国求救，结果就留在赵国不敢回来了。于是田荣就立了田儋的儿子田市为齐王，自己当了相，田横当了将军，平定了整个齐地。 项梁追击章邯的时候，章邯的军队越来越强大，项梁就派使者去赵国和齐国求援，让他们一起攻打章邯。可是田荣却说：“除非楚国杀了田假，赵国杀了田角、田间，我才会出兵。”楚怀王一听就不乐意了：“田假是和我们一样的诸侯王，穷途末路才投奔我们，杀了他不道义。”赵国也不愿意为了讨好齐国就杀了田角、田间。田荣就火了：“这就像被毒蛇咬了手要砍手，咬了脚要砍脚一样，是为了保身啊！现在田假、田角、田间对楚国、赵国来说，可不是什么手足之亲，为什么不杀？而且如果秦国再次得势，那你们这些掌权的人可都得倒霉了！”可是楚、赵两国就是不听，田荣也怒了，就是不肯出兵。结果章邯真的打败了项梁，还攻破了楚军，楚军一路向东逃跑，章邯就渡过黄河在钜鹿围攻了赵国。项羽去救赵，从此就怨恨上了田荣。 哈哈，这故事真是一波三折，堪比现代狗血剧啊！ 项羽这哥们儿，救完赵国，搞定了章邯他们，一路西进，把咸阳给屠了，灭了秦朝，然后就忙着分封诸侯王。他把齐王田市给踢到了胶东，让他去即墨治理。齐国的将军田都呢，因为跟项羽一起救了赵国，还进了关，所以项羽就让他当齐王，去临淄治理。还有齐王建的孙子田安，在项羽渡河救赵的时候，他拿下了济北的几个城，然后投降了项羽，项羽就封他为济北王，让他去博阳治理。 不过呢，田荣这家伙因为不肯出兵帮楚、赵打秦朝，所以没能封王；赵国的将军陈馀也因为失职，没能封王。这两人心里都怨恨项羽。 项羽回到封地后，诸侯们各回各家，田荣就派人帮陈馀反赵，自己也发兵攻打田都。田都吓得跑去了楚国。田荣把齐王田市扣在了即墨，田市的左右大臣说：“项羽那么强势，您要是去了胶东，不回去治理封地，肯定会出事的。”田市一听，怕了，就跑去胶东了。田荣一怒之下，就在即墨杀了田市，然后又杀了济北王田安。就这样，田荣自己当了齐王，把三齐之地都吞并了。 项羽听到这事儿，火冒三丈，就带着大军去攻打齐国。田荣被打得落花流水，逃到平原，结果被平原人给杀了。项羽一怒之下，把齐国的城郭都烧了，所过之处都遭到了屠杀。齐国人就联合起来反抗项羽。田荣的弟弟田横，收拢了齐国的散兵，带着几万人反击项羽，把项羽打得够呛。 这时候，汉王刘邦带着诸侯军攻入了彭城，项羽一听，赶紧从齐国撤军，回去打刘邦。两人在荥阳对峙了好一阵子。田横趁机收复了齐国的城池，立了田荣的儿子田广为齐王，自己当相国，独揽大权。 田横治理齐国三年后，刘邦派郦食其去游说田广和田横投降。田横一开始还挺心动，就撤了历下的军队。可是韩信这哥们儿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带着大军东进，偷袭了齐国的历下军，然后攻入了临淄。田广和田横大怒，觉得郦食其背叛了他们，就把他给煮了。田广逃到高密，田横逃到博，守相田光逃到城阳，将军田既逃到胶东。项羽派龙且来救齐国，结果龙且和田广在高密被韩信和曹参给干掉了，田广也被俘虏了。灌婴追击田光到了博，这时候田横听说田广死了，就自立为齐王，回头攻打灌婴，结果灌婴在嬴下把田横的军队给打败了。田横逃到梁地，投奔了彭越。那时候彭越在梁地中立，既不帮汉也不帮楚。韩信杀了龙且后，就派曹参去攻打胶东的田既，派灌婴去攻打千乘的田吸，最后都把他们给干掉了。韩信就这样平定了齐国，然后向刘邦请求自立为齐王，刘邦就顺水推舟，封他为齐王了。 哎呦，这田横可真是有骨气啊！灭了项羽后，汉王刘邦登基为皇帝，封彭越为梁王。田横怕被追杀，带着五百多个小弟跑到海岛上当起了“岛主”。刘邦听说了，心想这田横兄弟俩在齐国可是有声有势的，现在要是放任他们在海上，以后搞不好就是个麻烦。于是他就派使者去赦免田横的罪行，叫他回来。 田横倒也是个明白人，他回复使者说：“哎呀，我杀了陛下的使者郦食其，现在听说他弟弟郦商是汉的将领，而且挺有能力的，我害怕啊，不敢奉诏。我就当个平民百姓，守着我的海岛算了。”使者回去一报，刘邦怒了，直接下诏给郦商：“田横要是来了，谁敢动他一根毫毛，全家都得死！”然后又派使者去告诉田横：“你回来，最多封你个王，再不济也是个侯；不回来，我就发兵把你灭了！” 田横一看这阵势，知道躲不过去了，就带着两个小弟去了洛阳。不过呢，在离洛阳还有三十里地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对使者说：“我要洗个澡，换身衣服去见天子。”然后他就对两个小弟说：“想当初我和汉王都是称王称霸的，现在汉王当了天子，我却成了亡命之徒，要去朝见他，这得多丢人啊！而且我还杀了郦食其，现在却要和他弟弟共事，就算他不敢动我，我自己都觉得惭愧。其实陛下想见我，无非就是想看看我的样子。我现在把头砍下来，你们快马加鞭送到洛阳，我的头应该还没怎么变形，还能看。”说完，他就自杀了。 使者把他的头送到洛阳，刘邦一看，叹了口气：“这田横真是有骨气啊！从平民起家，兄弟三人轮流称王，这不就是贤能嘛！”然后他就为田横流下了眼泪，还封了他的两个小弟为都尉，发兵两千人，用王者的礼仪安葬了田横。 葬礼结束后，田横的那两个小弟在田横的坟墓旁边挖了个洞，也自杀了，要去陪他们的老大。刘邦听说后，大吃一惊，这田横的手下真是忠义啊！他还听说田横在海上还有五百多个小弟，就派人去招降。结果这些人一听田横死了，也都自杀了。看来田横兄弟俩真是能收揽人心啊！ 太史公说：“蒯通这家伙，出的主意害了齐国和淮阴侯韩信，最后也害了自己。他擅长游说各国权变，写了八十一篇长短论。他和安期生是好朋友，安期生曾经投靠过项羽，但项羽没用他的计策。后来项羽想封他们两人，他们却不肯接受，跑了。田横的高尚节操让宾客们仰慕，愿意为他而死，这不就是最贤能的人吗？我特地把他列在史书里。可惜啊，虽然有擅长画画的人，却没有人能画出田横的风采，这是为什么呢？” 秦末汉初，天下大乱，六国各自为战，各自培养自己的英雄。田儋战死，田荣、田横相继称王，最后田横在海上留下了传奇。这就是历史的奇妙之处啊！ 第33章 樊郦滕灌列传 哈哈，这位樊哙可是个传奇人物啊，他可是咱们沛县的“狗肉大王”，没想到还跟高祖刘邦一起混过江湖呢！ 话说樊哙这哥们儿，从小就在沛县卖狗肉，那时候高祖刘邦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两人就一起混日子。后来呢，刘邦拉起了一支队伍，樊哙也跟着他打天下。 这樊哙啊，简直就是个战斗狂人！从丰县开始，他就跟着刘邦东征西讨，攻城拔寨。不管是打胡陵、方与，还是守丰、击泗水监，他都是冲在最前面，斩将夺旗，立下赫赫战功。那时候的樊哙啊，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屠狗刀，所到之处，敌人无不闻风丧胆！ 有一次啊，项羽在戏下摆下鸿门宴，想要对刘邦不利。刘邦带着一百多号人，就靠着项伯的面子去见项羽。项羽这哥们儿也是个好酒之徒，一喝酒就忘了自己姓啥了。亚父范增一看这情形，赶紧给项羽出主意，让项庄舞剑助兴，其实就是要趁机杀了刘邦。这时候啊，樊哙可急坏了，他在营外一听里面动静不对，立马就拿着他那把大铁盾冲了进去。项羽一看这架势，就问张良这是谁。张良说：“这是我们沛公的保镖樊哙。”项羽一看樊哙这身板，就夸他是个壮士，还赏了他一杯酒和一块大猪肉。樊哙也不客气，拿起酒就喝，拿起肉就吃，吃得那叫一个豪爽！ 吃完之后呢，樊哙就开始给项羽上课了。他说：“我们沛公先入定咸阳，暴师霸上，就是为了等大王您来啊。大王您今天一来，就听信小人的谗言，跟沛公起了矛盾，这要是传出去，天下人都会觉得大王您是个小心眼儿的人。我樊哙就算死了也不怕，还怕这一杯酒吗？”项羽一听这话，顿时就哑口无言了。 后来呢，刘邦趁机上厕所，让樊哙跟着一起溜走了。他们只留了几辆车骑在营外，刘邦自己骑着一匹马，带着樊哙等四个人步行逃回了霸上。张良留下来给项羽赔礼道歉，项羽也就顺水推舟，放过了刘邦。 可以说啊，这一天要是没有樊哙挺身而出，刘邦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所以啊，樊哙这哥们儿可真是个神助攻啊！他不仅是沛县的“狗肉大王”，还是刘邦的救命恩人呢！ 次日，项羽那哥们儿就跟个拆迁队长似的，把整个咸阳给拆了，然后给刘邦封了个汉王的头衔。刘邦也没客气，给樊哙兄弟封了个列侯，还给他起了个响亮的名号——临武侯。接着，樊哙摇身一变，成了郎中，跟着刘邦一路杀回汉中。 这樊哙啊，真是个战斗小能手！他东征西讨，先是在白水北边击败雍国的轻骑兵，又在雍南打了个大胜仗。后来跟着刘邦攻打雍城、斄城，每次都是第一个冲上城墙，打得敌人落花流水。战功赫赫的他，被提拔为郎中骑将。再后来，他一路横扫秦国的车骑部队，再次立功，直接被晋升为将军。 樊哙将军可不是盖的，他攻下郿县、槐里、柳中、咸阳等地，还帮忙灌废了丘县，成了汉军的头号功臣。到了栎阳，刘邦赏了他一大块封地——杜县的樊乡。樊哙跟着刘邦继续攻打项羽，把煮枣城给屠了。在外黄，他又击败了王武、程处的军队。接着，他又攻下了邹、鲁、瑕丘、薛等地。虽然项羽在彭城把刘邦打了个落花流水，但樊哙还是帮刘邦夺回了鲁、梁两地。 回到荥阳后，刘邦又赏了樊哙平阴的二千户封地，让他以将军的身份镇守广武。一年后，项羽带着大军东撤。樊哙跟着刘邦一路追击，打下了阳夏，俘虏了楚国的周将军和四千名士卒。在陈地，他们围困了项羽并大破其军，然后又去屠了胡陵。 项羽死后，刘邦称帝，因为樊哙在坚守和战斗中表现出色，刘邦又赏了他八百户封地。后来，樊哙跟着刘邦攻打反贼燕王臧荼，成功俘虏了臧荼并平定了燕地。当楚王韩信反叛时，樊哙又跟着刘邦一路杀到陈地，俘虏了韩信并平定了楚地。刘邦对樊哙的功绩十分满意，再次封他为列侯，并赐予他舞阳的封地，食邑永不削减。 这樊哙啊，不仅在战场上勇猛无比，还娶了个好媳妇——吕后的妹妹吕须。他们俩生了个儿子叫伉，所以樊哙跟刘邦的关系比其他将领都要亲近得多。樊哙这一生啊，可谓是战功赫赫、家庭美满啊！ 话说当年黥布造反的时候，刘邦大哥可是病得不轻啊，见人就烦，整天躺在宫里不出来，还下了个禁令，不让大臣们进去。那些大臣们，像绛侯、灌婴这些大佬，都吓得不敢进去。可樊哙这哥们儿就不一样了，他直接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大群大臣。 刘邦呢，就躺在那儿，旁边就一个小太监陪着。樊哙一见这场景，眼泪就下来了，说：“想当年陛下跟咱们一起从丰沛起兵，平定天下，那时候多威风啊！现在天下太平了，陛下您咋就这么疲惫了呢？再说了，您病得这么重，大臣们都担心得不得了，您却不见我们商量事情，反而跟一个小太监在一起，这是要闹哪样啊？您难道忘了赵高那档子事儿了吗？”刘邦一听这话，立马就乐了，笑着坐了起来。 后来啊，卢绾也反了，刘邦就让樊哙以相国的身份去攻打燕国。那时候刘邦也是病得不轻，有人就造谣说樊哙跟吕后勾结，想等刘邦一死就灭了戚夫人和赵王如意。刘邦一听就怒了，立马派陈平去把樊哙给斩了。可陈平这家伙怕吕后啊，就把樊哙押到了长安。等他们到了长安，刘邦已经驾崩了，吕后就放了樊哙，还恢复了他的爵位和封地。 孝惠六年的时候，樊哙这哥们儿就走了，谥号是武侯。他的儿子伉就继承了爵位。伉他妈吕须也被封为临光侯，那时候吕后掌权，大臣们都怕她。伉继承爵位九年后，吕后也驾崩了。大臣们就开始诛杀吕氏家族，连带着把伉也给杀了。舞阳侯这个爵位就空置了几个月。孝文帝继位后，又把樊哙的另一个儿子市人封为舞阳侯，恢复了爵位和封地。市人在位二十九年也走了，谥号是荒侯。他的儿子他广继承了爵位。可他广这哥们儿运气不好，家里的一个舍人得罪了他，心生怨恨，就告发说：“荒侯市人因为生病不能生育，所以他让他的夫人跟他的弟弟乱搞生下了他广，他广其实不是荒侯的儿子，不能继承爵位。”皇帝一听这事儿，就派人去调查。孝景中六年的时候，他广被剥夺了爵位，变成了平民，封国也被废除了。 咱们再来说说曲周侯郦商这哥们儿。他是高阳人，陈胜起义的时候，他就聚集了一群年轻人四处征战，手下有了几千人。后来沛公攻打到了陈留，郦商就带着四千人马归顺了沛公，还在岐地加入了刘邦的队伍。他跟着刘邦攻打长社的时候，第一个冲上城墙，被赐封为信成君。后来又跟着刘邦攻打缑氏，截断了黄河渡口，还在洛阳东边打败了秦军。接着又打下了宛城、穰县，平定了十七个县。他还亲自带兵攻打旬关，平定了汉中。 项羽灭了秦朝后，把沛公封为汉王。汉王就赐给郦商信成君的爵位，还让他当了陇西都尉。郦商又带兵平定了北地、上郡，还打败了雍国的焉氏将军、周类将军在栒邑的军队，以及苏驵在泥阳的军队。汉王赏了他武成六千户的封地。后来他又以陇西都尉的身份跟刘邦一起攻打项羽的军队，打了五个月，还跟锺离眛打了一仗，表现勇猛，被任命为梁相国，还增加了四千户的封地。他又以梁相国的身份跟刘邦一起攻打项羽两年三个月，还打下了胡陵。 话说项羽那哥们儿挂了之后，刘邦终于称帝了。就在那个秋天，燕王臧荼突然造反，郦商将军立马跟着刘邦出征。在龙脱一战中，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轻松击败臧荼的军队，立下赫赫战功。就因为这一仗，他直接被提拔为右丞相，还赐了列侯的爵位，这可是和诸侯们平起平坐的地位啊，世世代代都享有，封地涿县五千户，封号涿侯。 接下来，郦商又以右丞相的身份去平定上谷，顺便还攻打了代地，因此还得到了赵国的相国印。他再次和绛侯等人一起平定了代地和雁门，俘虏了代地的丞相程纵、守相郭同，以及将军以下六百石级别的官员十九人。回到朝廷后，他又以将军的身份护卫太上皇一年零七个月。在攻打陈豨时，他再次立下战功，还攻破了东垣。后来，他又跟着刘邦攻打黥布，攻破了敌军的前线，陷敌两阵，最终帮助刘邦击败了黥布的军队。因为这一系列的战功，他的封地改为了曲周，食邑五千一百户，之前的封地就免了。总的来说，他独立击破敌军三支，平定郡六个，县城七十三座，俘虏的丞相、守相、大将等各级官员一大堆。 郦商在孝惠帝和高后时期，身体一直不太好，就没怎么治。他的儿子郦寄，字况，和吕禄关系不错。等到高后去世，大臣们要诛杀吕氏家族，吕禄是将军，手握北军大权，太尉周勃没法进入北军。于是，他们就想了个办法，劫持了郦商，让郦寄去骗吕禄。吕禄还真信了，跟着郦寄出去玩了，周勃就趁机进入北军，诛杀了吕氏家族。这一年，郦商去世了，谥号景侯。他的儿子郦寄继承了爵位。天下人都说郦寄是个“卖友求荣”的家伙。 到了孝景帝前三年，吴、楚、齐、赵四国叛乱，孝景帝派郦寄为将军去围攻赵国都城，结果打了十个月都没攻下来。后来，俞侯栾布从平定齐国的战场上赶来增援，这才攻下了赵国都城，赵王自杀，赵国被灭。孝景帝中二年，郦寄想娶平原君为妻，孝景帝大怒，把郦寄交给官吏审判，结果郦寄有罪，被剥夺了爵位。孝景帝就把郦商的其他儿子郦坚封为缪侯，继承郦家的香火。缪靖侯去世后，儿子康侯郦遂成继位。郦遂成去世后，儿子怀侯郦世宗继位。郦世宗去世后，儿子郦终根继位，担任太常，但因为犯法，封国被废除了。 再来说说汝阴侯夏侯婴，这哥们儿是沛县人，原来是沛县的厩司御，也就是管理马车的。每次他送使客回来，路过沛县泗水亭时，都会和刘邦聊上好一会儿。后来，夏侯婴被选拔为县吏，和刘邦成了好朋友。有一次，刘邦和夏侯婴开玩笑，不小心伤了夏侯婴。有人告发刘邦，刘邦当时是亭长，按律要受重罚。但刘邦一口咬定没伤到夏侯婴，夏侯婴也帮他作证。后来经过调查，夏侯婴被判入狱一年多，挨了几百板子，但总算因此救了刘邦一命。 刘邦刚起兵的时候，夏侯婴就以县令史的身份为刘邦出使。刘邦攻下沛县后，就封夏侯婴为七大夫，并任命他为太仆。后来，夏侯婴跟着刘邦攻打胡陵，和萧何一起降服了泗水监平，平又带着胡陵投降。刘邦就赐给夏侯婴五大夫的爵位。再后来，夏侯婴跟着刘邦攻打秦军在砀东、济阳等地，立下不少战功。他还俘虏了六十八人，投降的士兵有八百五十人，缴获了一个印匣。接着，他又跟着刘邦攻打秦军在雒阳东等地，因为表现出色，被赐爵封转为滕公。最后，他还跟着刘邦攻打南阳，在蓝田、芷阳等地作战，一直打到霸上。项羽来了之后，灭了秦朝，立刘邦为汉王。刘邦就赐给夏侯婴列侯的爵位，号昭平侯，并继续担任太仆，跟着刘邦入蜀入蜀之后，夏侯婴作为太仆，依然是刘邦身边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他不仅负责照料刘邦的马车，还时常在军事上出谋划策，深得刘邦的信任。 每当夜深人静，刘邦与夏侯婴围炉夜话，谈论天下大势，规划未来蓝图。夏侯婴总能以他独特的视角和幽默感，为刘邦带来不少欢笑和启发。他时常以网络流行语调侃刘邦，称刘邦为“霸道总裁”，而自己则是“首席马夫”，让紧张严肃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活泼。 有一次，刘邦因为战事不利而闷闷不乐，夏侯婴便凑上前来，一脸神秘地说：“陛下，您知道现在最流行的解压方式是什么吗？”刘邦抬头看了他一眼，疑惑地问：“什么解压方式？”夏侯婴微微一笑，说：“当然是‘躺平’啦！不过您放心，有我在，咱们肯定能‘躺赢’！”刘邦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心中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在夏侯婴的陪伴下，刘邦逐渐走出了低谷，重新振作起来。他深知夏侯婴不仅是一位忠诚的臣子，更是一位难得的知己。因此，他更加珍惜与夏侯婴之间的情谊，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愈发深厚。 后来，刘邦建立了汉朝，夏侯婴依然担任太仆一职，继续为汉朝的繁荣稳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他的一生，可以说是与刘邦紧密相连、荣辱与共的。他的幽默与智慧，不仅为刘邦带来了欢笑与启发，也为汉朝的历史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想当年，刘邦还跟项羽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夏侯婴这哥们儿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刘邦一路征战，从三秦到彭城，可惜啊，项羽太猛了，把刘邦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刘邦急了，跑得飞快，路上遇到了孝惠和鲁元这俩小祖宗，直接往马车上扔。刘邦一看情况危急，马儿也累了，后面还有追兵，他居然想把这俩娃给扔了！夏侯婴一看这哪儿行啊，赶紧把俩娃给抱回来，稳稳当当地放在马车上，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还故意让马车卡在树中间，这才加速狂奔。刘邦气得直想砍死夏侯婴，试了十几次都没成功，最后总算是逃到了丰邑，把孝惠和鲁元给安全送达了。 后来刘邦到了荥阳，重整旗鼓，赏了夏侯婴祈阳的食邑。夏侯婴继续跟着刘邦征战四方，从追项羽到平定楚国，再到鲁地，一路战功赫赫，食邑也增加到了兹氏。 刘邦称帝后，夏侯婴这哥们儿依然是他身边的红人。有一年秋天，燕王臧荼造反，夏侯婴就跟着刘邦去平叛。第二年，他们又打到了陈地，活捉了楚王韩信。夏侯婴的食邑也改为了汝阴，还得到了“世世勿绝”的待遇。后来夏侯婴又跟着刘邦攻打代地，一路打到了武泉、云中，食邑又增加了千户。在晋阳附近，他们遭遇了韩信的胡骑军，夏侯婴大显神威，把敌军打得落花流水。可惜啊，追到了平城，被匈奴人给围了七天七夜，差点儿没饿死。还好刘邦使了个计，送给匈奴单于的老婆一大堆金银财宝，匈奴人才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夏侯婴这哥们儿可是个细心人，他让士兵们都把弓箭拉满，指向外面，就这样慢慢地走出了包围圈。刘邦一看夏侯婴这么靠谱，又赏了他细阳千户的食邑。 夏侯婴从刘邦起兵沛县开始，就一直是他的太仆，直到刘邦去世。后来他又辅佐了孝惠帝和高后，两位皇帝都感激他当年在下邑救了孝惠和鲁元，赐给他县北最好的宅子，还特意写了“近我”两个字，表示对他的尊重。夏侯婴死后，被追封为文侯。他的儿子灶继承了爵位，当了七年夷侯后去世。孙子赐继承了爵位，当了三十一年共侯后也去世了。曾孙颇娶了平阳公主为妻，可惜啊，在元鼎二年因为和父亲的侍女私通被赐死，封国也被废除了。这夏侯婴一家子，可真是够传奇的啊！ 哈哈，这位颍阴侯灌婴啊，原来是个睢阳的小贩，专门卖丝绸的。想当年，高祖刘邦还是沛公的时候，一路攻城略地，打到了雍丘。章邯那厮把项梁给灭了，刘邦就退回砀地。那时候，灌婴就以中涓的身份，跟着刘邦在成武干掉了东郡尉，又在扛里把秦军给揍了一顿，表现勇猛，直接赐爵七大夫。接着，他又跟着刘邦攻打秦军在亳南、开封、曲遇等地，打得秦军落花流水，于是又被赐爵执帛，还被封了个宣陵君的名号。 后来啊，刘邦被立为汉王，灌婴就被拜为郎中，跟着刘邦进了汉中。过了十个月，又被提拔为中谒者。跟着刘邦回来平定三秦，打下了栎阳，降服了塞王。然后又围攻章邯在废丘，可惜没攻下来。不过没关系，他们又从东边出临晋关，击败了殷王，平定了那一带。后来还击败了项羽的大将龙且、魏相项他的军队，在定陶南打了一场硬仗，把敌军给灭了。刘邦一高兴，就给灌婴封了个昌文侯的爵位，还赏了杜平乡的食邑。 再后来啊，灌婴又跟着刘邦东征西讨，从砀地一直打到彭城。可惜啊，项羽那厮太猛了，把刘邦打得落花流水。刘邦只能一路往西逃，灌婴也跟着他跑。他们在雍丘扎下营来，这时候王武、魏公申徒又反了，灌婴又跟着刘邦把他们给灭了。接着又攻下了黄县，收编了西边的军队，在荥阳扎下营来。楚国的骑兵来势汹汹，刘邦就选了两个会骑马的校尉，一个叫李必，一个叫骆甲，这俩都是秦国的老骑士了，大家都觉得他们可以当骑将。刘邦也想提拔他们，可这俩人谦虚得很，说：“我们以前是秦国人，怕军队里的人不信服我们，希望大王能找个您身边会骑马的人来辅佐我们。”刘邦一想也对，就选了灌婴来当这个中大夫，还让李必、骆甲当他的左右校尉。结果灌婴这哥们儿带着郎中骑兵在荥阳东把楚国的骑兵给打了个稀巴烂。 之后呢，灌婴又奉命去袭击楚军的后方，断了他们的粮道，从阳武一直打到襄邑。在鲁下把项羽的大将项冠给击败了，还干掉了楚军的一个右司马和一个骑将。然后又攻下了柘公王武的军队，在燕西干掉了楼烦的五个将领和一个连尹。接着又在白马下击败了王武的另一个将领桓婴，干掉了楚军的一个都尉。灌婴还亲自带着骑兵渡过黄河，把刘邦送到了洛阳，然后又去邯郸迎接相国韩信的军队。回到敖仓后，灌婴又被提拔为御史大夫。 到了第三年，灌婴的食邑扩大到了杜平乡。他作为御史大夫，又奉刘邦的命令带着郎中骑兵去帮助相国韩信攻打齐国，在历下把齐军给击败了，俘虏了齐军的车骑将军华毋伤和四十六个将吏。接着又攻下了临淄，俘虏了齐国的守相田光。他们还一路追击齐相田横到了嬴、博，把田横的骑兵给打败了，俘虏了楚军的一个骑将，还活捉了四个骑将。然后又攻下了嬴、博，在千乘击败了齐国的将军田吸，干掉了田吸。最后还跟着韩信在高密击败了项羽的大将龙且、留公旋等人，干掉了龙且，活捉了右司马、连尹各一人，楼烦的十个将领，还亲自活捉了亚将周兰。这灌婴啊，真是个牛人啊！ 在齐地一片安定之后，那韩信大哥也毫不客气地自立为齐王。他委派灌婴将军去鲁北收拾项羽的手下公杲，结果自然是轻松拿下。接着灌婴将军又转战南方，击败了薛郡长，还亲自俘虏了一个骑将。他一路势如破竹，攻下阳城，再向南推进，下相、僮、取虑、徐等地纷纷投降。渡过淮河后，更是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城邑纷纷归降，直达广陵。 可惜啊，项羽这老顽固不甘心失败，派项声、薛公、郯公来重新平定淮北。不过灌婴将军可不是吃素的，他率领军队渡过淮北，一鼓作气击败了项声、郯公在下邳的军队，斩杀了薛公，攻下了下邳。接着又在平阳大败楚骑，成功拿下了彭城，俘虏了柱国项佗，还顺便降服了留、薛、沛、酂、萧、相等地。攻打苦县、谯县时，还意外地再次俘虏了亚将周兰。最终，他在颐乡与汉王会师，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说：“这天下，迟早是我们的！” 后来啊，灌婴将军跟着汉王在陈下击败了项羽的军队，他的部下还斩杀了两个楼烦的将领，俘虏了八个骑将。汉王一高兴，又赐给他二千五百户的食邑。 项羽在垓下战败后逃跑，灌婴将军以御史大夫的身份奉旨率领车骑部队追击项羽到东城，再次将其击败。这次更厉害，灌婴的五个部下联手斩杀了项羽，这五人统统被封为列侯。还俘虏了项羽的左右司马各一人，士兵一万二千人，以及项羽的所有军中将吏。接着他又攻下了东城、历阳等地。渡过长江后，他击败了吴郡长吴下，俘虏了吴郡守，平定了吴、豫章、会稽等郡。回师后再次平定了淮北，总共平定了五十二个县。 汉王称帝后，又赐给灌婴将军三千户的食邑。那年秋天，灌婴将军以车骑将军的身份跟随汉王击败了燕王臧荼。第二年，他又跟随汉王到了陈地，活捉了楚王韩信。回来之后，汉王给他剖符，让他世世代代享受食邑的待遇，封给他颍阴二千五百户，封号颍阴侯。 再后来啊，灌婴将军以车骑将军的身份跟随汉王去代地打击反叛的韩王信。到了马邑后，他奉旨单独降服了楼烦以北的六个县，还斩杀了代国的左相，在武泉北击败了匈奴的骑兵。接着他又跟随汉王在晋阳再次击败韩王信和匈奴的骑兵，他的部下还斩杀了一个匈奴的白题将领。后来他又奉旨统领燕、赵、齐、梁、楚的车骑部队，在硰石击败了匈奴的骑兵。可惜啊，到了平城，他们被匈奴围困了，最后只好跟随汉王撤军回到东垣。 最后啊，灌婴将军还参与了打击陈豨的战斗，他奉旨单独攻击陈豨的丞相侯敞的军队，在曲逆将其击败，并斩杀了侯敞和另外五个将领。还降服了曲逆、卢奴、上曲阳、安国、安平等地，最终攻下了东垣。这灌婴将军啊，简直就是汉初的“战神”啊！ 哈哈哈，这黥布也真是够可以的，居然还敢造反！不过咱灌婴将军可不是吃素的，立马以车骑将军的身份先行出击，在相地就把黥布的别将给打趴下了，还斩了三个亚将和楼烦将。接着又一路高歌猛进，把黥布的上柱国军和大司马军也给打得落花流水。最后还干掉了黥布的另一个猛将肥诛，真是霸气侧漏啊！灌婴将军亲自活捉了一个左司马，他的部下还斩了十个小将，一直追到了淮上。皇帝一高兴，又赏了灌婴将军二千五百户的食邑。黥布被搞定后，高帝回来，给灌婴将军定了个颍阴五千户的食邑，之前的食邑就不算啦。这一下来，灌婴将军可是战功赫赫啊，总共打下了两个二千石官员，单独击败了十六支军队，降服了四十六座城池，还平定了一个国家和两个郡，五十二个县。更厉害的是，还俘虏了两个将军，一个柱国和一个相国，十个二千石官员。 灌婴将军打完黥布回来，高帝就驾崩了。然后灌婴将军就以列侯的身份侍奉孝惠帝和吕太后。结果吕太后也驾崩了，吕禄这帮人就以赵王的身份自封为将军，在长安作乱。齐哀王一听这消息，立马举兵西进，准备来收拾这些不听话的家伙。吕禄他们一听，吓得不轻，赶紧派灌婴将军为大将，前去迎战。灌婴将军走到荥阳，就和绛侯他们商量，决定在荥阳屯兵，同时暗示齐王先别急着动手，等他们先搞定吕氏。果然，绛侯他们成功诛杀了吕氏后，齐王就撤兵了，灌婴将军也带着兵从荥阳回来。他们一起拥立代王为孝文皇帝。孝文皇帝一上台，就给灌婴将军加封了三千户，还赐了黄金千斤，并拜他为太尉。 过了三年，绛侯被免职回到封地，灌婴将军就接替他成为丞相，同时太尉这个官职也被废除了。就在这一年，匈奴大举入侵北地、上郡，皇帝就派灌婴将军率领八万五千骑兵去迎战匈奴。匈奴一看这阵势，立马就撤了。可就在这时，济北王又反了，皇帝只好让灌婴将军回来。过了一年多，灌婴将军就病逝了，谥号懿侯。他的儿子平侯阿继承了侯位，二十八年后去世，孙子强又继承了侯位。可是十三年后，强因为犯了罪，被剥夺了侯位两年。到了元光三年，天子又封灌婴的孙子贤为临汝侯，继续灌氏的香火。可惜啊，八年后，贤又因为行贿被治罪，临汝侯的爵位就被废了。 太史公说：“我曾经去过丰沛，问过当地的老人，看过萧何、曹参、樊哙、滕公这些人的故居，了解到他们过去的生活。真是让人惊讶啊！想当年他们还在屠狗卖缯的时候，哪里会想到自己能依附在皇帝的身边，名垂青史，德泽子孙呢？我和他们聊过天，他们说起高祖功臣的兴起，都感慨万分啊！” 第34章 张丞相列传 哈哈，各位看官，这次咱们来聊聊两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学霸”人物——张丞相苍和周昌。这两位可不是一般的学霸，而是那种精通律历、善于算计的“超级学霸”哦！ 首先说张丞相苍，这位老兄可是阳武人，从小就是个书虫，特别喜欢研究律历这些高大上的玩意儿。秦朝时，他还担任过御史，专门负责管理那些繁琐的文案工作。后来犯了事儿，就跑到外面躲风头去了。等到沛公（也就是刘邦啦）攻打阳武的时候，张苍就跟着沛公一起冲锋陷阵，攻打南阳。可惜啊，这哥们儿运气不太好，犯了法被判了个斩立决。就在他脱下衣服准备挨刀的时候，王陵这哥们儿出现了，他一看张苍这身材高大、白白胖胖的，跟个瓠瓜似的，觉得这家伙长得挺不错，就向沛公求情，结果张苍就逃过一劫。 后来啊，张苍就跟着沛公一路西进，打到了咸阳。沛公成了汉王，张苍也跟着飞黄腾达，先是被任命为常山守，后来又调到代国当丞相，防备边境的敌人。再后来啊，他又调到赵国当丞相，辅佐赵王耳。赵王耳去世后，他又辅佐赵王敖。总之啊，这哥们儿就像个“学霸流浪者”，到处漂泊，但每次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除了这些啊，张苍还特别擅长算律历，所以在汉朝建立后，他就被任命为计相，专门负责统计全国的财政和人口数据。这家伙儿可真是厉害，不仅精通律历，还擅长算账，简直就是个全才啊！后来啊，他还被封为北平侯，享受着一千二百户的食邑待遇。这日子可真是过得滋润啊！ 接下来咱们再聊聊周昌这位老兄。他也是沛人，跟他堂兄周苛一起在秦朝当泗水卒史。后来刘邦起兵反抗秦朝，周昌和周苛就跟着刘邦一起干革命。刘邦称帝后，周苛被任命为御史大夫，周昌则担任中尉。 在汉王四年的时候啊，楚军围攻荥阳城，刘邦被迫逃跑，留下周苛守城。结果楚军攻破了荥阳城，想要让周苛投降。周苛这哥们儿可是个硬骨头啊，他大骂楚军说：“你们赶紧投降汉王！不然的话，今天你们都得成为俘虏！”项羽一听这话就火了，直接就把周苛给烹了（古代一种残酷的刑罚）。后来啊，刘邦就任命周昌为御史大夫。周昌跟着刘邦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战功。最后啊，他和萧何、曹参等人一起被封为侯爵。周苛的儿子周成也因为父亲为国捐躯而被封为高景侯。 周昌这人呀，个性可是刚强得很，有啥说啥，从不藏着掖着。连萧何、曹参这些大佬都得对他敬让三分。有一次，周昌正在吃燕子（这里指赴宴），突然有急事要入朝奏报。结果一进去，嘿，正好撞见高帝（也就是刘邦啦）正搂着戚姬亲热呢。周昌这老实人一看这场景，瞬间脸红心跳加速，转身就跑。高帝一看，这啥情况？赶紧追上去，还一把骑在周昌脖子上，笑问：“你说说，我是个啥样的君主？”周昌一仰头，理直气壮地说：“陛下您啊，那就是桀纣级别的！”这话一出，高帝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不过心里还是对周昌有些敬畏。 后来啊，高帝想废太子，改立戚姬的儿子如意为太子。这事儿一出，大臣们可是炸开了锅，纷纷反对，但都没能说服高帝。最后还是留侯张良出了个主意，才把这事儿给平息了。不过啊，在这过程中，周昌可是“火力全开”，他梗着脖子，满脸通红地说：“我虽然嘴笨，但我就是觉得这事儿不行！陛下您就算想废太子，我周昌也坚决不答应！”这话一出，高帝都被逗乐了，心想这老周真是耿直得可爱。 这事儿过后啊，吕后在东厢房偷听，一看见周昌出来，赶紧跪下来感谢他：“要不是您啊，太子可就危险了！” 后来啊，戚姬的儿子如意被封为赵王，高帝担心他年纪太小，将来会被吕后欺负。这时候，赵尧这个小伙子就给高帝出了个主意，说：“陛下您得给赵王找个厉害的相国，得是那种吕后、太子和大臣们都敬畏的人。”高帝一听，一拍大腿：“对啊！周昌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于是就把周昌叫来，说：“老周啊，我想请你去当赵王的相国。”周昌一听，眼泪就下来了：“陛下啊，我从一开始就跟着您打天下，您咋能半路就把我扔到诸侯国去呢？”高帝也是无奈：“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我是为了赵王啊，你就勉为其难！”于是，周昌就被调去当了赵相。 周昌走了之后，高帝拿着御史大夫的印信琢磨：“这御史大夫谁来当合适呢？”他看了看赵尧，觉得这小子不错，就任命他为御史大夫。赵尧这小伙子也是争气，后来跟着高帝打仗有功，被封为江邑侯。 哈哈，这周昌啊，真是个“敢言敢当”的硬汉！不过啊，也得亏他遇到了高帝这样的明主，才能让他尽情施展才华。 哈哈，各位书友，这接下来的故事可谓是波谲云诡，充满了宫廷的权谋与斗争。不过放心，有我这个资深现代幽默小说作家在，保证给大家讲个有趣的版本！ 话说刘邦驾崩之后，吕太后想要召见赵王，可赵王的相国周昌却是个硬骨头，他让赵王装病不去。使者来来回回跑了三趟，周昌就是不肯放人。这下吕太后可急了，直接召见周昌，一顿怒斥：“你不知道我恨戚氏吗？为何还不放赵王过来？”周昌被召来后，虽然挨了骂，但他心里明白，自己这已经是尽力了。果然，吕太后再次派使者去召赵王，这次赵王没能逃过，真的被带到了长安。可不到一个月，这赵王就因“不明原因”的饮药而离世了。周昌得知消息后，也借口生病不再上朝，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时间一晃五年过去，吕太后听说御史大夫江邑侯赵尧在刘邦时期曾经策划过对付赵王如意的事情，立马就把赵尧给撸了下来，让广阿侯任敖接替了他的位置。 任敖这哥们儿，原本是沛县的狱吏。想当年刘邦还在他手下混过，那时候吕后因为犯了事被关进监狱，任敖看刘邦和吕后关系不错，就偷偷给吕后开了个小灶。后来刘邦起义，任敖也跟着他南征北战，一路升官发财，最后当上了上党守。陈豨造反的时候，任敖坚守阵地，立了大功，被封为广阿侯，食邑一千八百户。吕后当政时期，他当上了御史大夫，可惜没过几年就被撸了下来，平阳侯曹窋接替了他的位置。吕后去世后，任敖和大臣们一起诛杀了吕禄等人，可惜最后也没落个好下场。 再来说说张苍这位老兄，他可是个全才啊！不仅精通律历，还擅长治理国家。张苍在担任计相的时候，就整顿了律历制度，把十月定为岁首，沿用秦朝的旧制。他还推算出汉朝属于水德，所以崇尚黑色。他甚至还亲自吹律调乐，制定音律和法令。他治理下的汉朝，百业兴旺，社会秩序井然。后来张苍当上了丞相，把汉朝的律历制度推向了巅峰。可以说，汉朝的律历制度，都是张苍一手建立起来的。张苍这人特别爱学习，啥都爱看，啥都能懂，尤其是律历方面，更是造诣深厚。 这故事可真是越讲越有趣了！张苍这位老兄，对王陵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把王陵当成了自己的“老爹”。王陵去世后，张苍每次洗完澡，都要先去王陵家给王陵的夫人上供，然后才敢回家。这操作，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张苍当了丞相十多年，有一天鲁国有个叫公孙臣的家伙上书说，汉朝现在是土德时期，应该有黄龙出现作为祥瑞。张苍一听，觉得这纯属扯淡，就给否了。结果没过多久，黄龙真的在成纪出现了！文帝一看，哎呦，这公孙臣说得对啊，于是就把他找来当博士，让他制定土德时期的历法和制度，还改了年号。这下张苍尴尬了，觉得自己在文帝面前丢了面子，就借口年老多病辞了职。 张苍这人呢，有个特点，就是身高特别高，他老爹还没他膝盖高呢！张苍的儿子、孙子也都继承了他的高大基因。不过啊，孙子张类因为犯了法，把爵位给丢了。张苍辞官后，因为年纪大了，牙齿都掉光了，只能吃奶。他家里妻妾上百，但怀孕的就不再宠幸了。这老头子最后活了一百多岁才去世。 再来说说申屠嘉这位丞相。他原本是梁国人，跟着刘邦打天下，立下不少战功。张苍辞官后，文帝想让他小舅子窦广国当丞相，但又怕别人说他偏袒自家人，就一直没定下来。后来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让申屠嘉当了丞相，还封了他个故安侯。 申屠嘉这人呢，廉洁正直，从不受人贿赂。那时候有个叫邓通的大夫特别受宠，文帝经常跟他一起吃饭喝酒。有一次丞相上朝时，邓通坐在文帝旁边，对丞相有点怠慢。申屠嘉可就不高兴了，下朝后就把邓通叫到丞相府，准备砍他脑袋！邓通吓得赶紧去找文帝求救。文帝说：“你先去，我马上派人去救你。”邓通到了丞相府，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申屠嘉可不管这些，一顿训斥后就要砍他脑袋。最后还是文帝出面求情，邓通才捡回一条小命。邓通回去后，跟文帝哭诉：“丞相差点杀了我啊！” 哈哈，这故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申屠嘉这老丞相，为了一个门洞，竟然把自己给气吐血了，真是“门洞之争，气吞山河”啊！ 话说申屠嘉当了五年丞相，文帝就驾崩了，景帝上位。在景帝二年的时候，有个叫晁错的内史，他深受景帝宠爱，手握大权，想要改革各种法令，还提议削弱诸侯的权力。这可把申屠嘉给惹毛了，他觉得晁错这是在搞事情啊！ 晁错这人呢，有点怪癖，他原本的门是朝东开的，但他觉得不方便，就让人在南边开了个门。可这南边啊，正好是太上皇庙的围墙。申屠嘉一听，机会来了！他打算借这个机会，以擅穿宗庙围墙为名，把晁错给办了。于是他上奏请求诛杀晁错。 可晁错也不是吃素的，他有个客人告诉他这个消息后，他吓得连夜进宫找景帝自首。第二天上朝时，申屠嘉就奏请诛杀晁错。景帝一听就笑了：“晁错开的那门并不是真正的庙墙，只是外面的围墙，而且那里还有其他官员居住，况且还是我叫他开的，晁错无罪。” 申屠嘉一听这话，气得差点吐血。他后悔没有先斩后奏，反而被晁错给卖了。回到府上后，他气得直接吐血身亡，谥号为节侯。 申屠嘉死后，景帝时期的丞相就换成了开封侯陶青和桃侯刘舍。再到咱们当今皇上在位时，柏至侯许昌、平棘侯薛泽、武强侯庄青翟、高陵侯赵周等人都当过丞相。这些人啊，都是靠列侯的身份继承来的丞相职位，他们虽然廉洁谨慎，但也没啥大作为，就是当个摆设而已，没能在当世留下什么显着的功名。 这故事告诉我们啊，做人得低调点，别老想着搞事情，不然小心把自己给搭进去！ 张苍这哥们儿，文学律历样样精通，作为汉朝的名相，却偏偏不听贾生、公孙臣他们的话，非要坚持用秦朝的颛顼历，这操作也是够骚的！ 话说周昌啊，那真是个木头脑袋，一根筋到底。任敖则是靠着老交情混得风生水起。申屠嘉这哥们儿，倒是挺有节操的，可惜就是没啥学问，跟萧何、曹参、陈平这些大佬比起来，还是差了点火候。 到了孝武帝时期，丞相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我也懒得记了。咱们就说说这后来的事儿。 有个叫车丞相的家伙，长陵人，死了之后呢，韦丞相就接了他的班。韦丞相可是个文化人，鲁国人，靠读书做官，一路升到了大鸿胪。有一次他找相工给自己相面，相工说他能当到丞相。他不信，又让相工给他四个儿子相面，结果相到第二个儿子韦玄成的时候，相工说：“这小伙子贵气逼人，将来能封侯！”韦丞相一听就笑了：“我自己都是丞相了，还有长子在，他怎么可能封侯呢？”结果你猜怎么着？后来韦玄成还真就当了丞相，然后病死了。他长子犯了罪，没资格继承爵位，于是就立了韦玄成。韦玄成那时候还假装自己疯了，不想当丞相，可最后还是被硬塞了这个职位，也算是有了个“让国”的美名。不过后来他骑马去宗庙的时候，因为不敬被剥夺了一级爵位，变成了关内侯，算是丢了列侯的位子，但还能享受原来封地的待遇。 韦丞相去世后，魏丞相接了他的班。魏丞相是济阴人，也是个文化人出身。他这人喜欢舞刀弄枪，手下的小吏们都得佩剑，不带剑都不敢去见他。有个京兆尹赵君犯了罪，魏丞相想保他，就让人把赵君抓来，想让他自己坦白从宽。可赵君不领情啊，还威胁魏丞相，说他的夫人杀了丫鬟。魏丞相一听就火了，直接派人去他家里查，结果发现根本没这回事儿。这事儿被丞相司直繁君知道了，就告了赵君一状，说他胁迫丞相、诬告夫人杀人，结果赵君被斩首示众。魏丞相的手下还有个叫陈平的，因为举报中尚书的事儿也被牵连进去了，被判大不敬，长史以下的官员都被处死或者发配到蚕室去了。不过魏丞相最后还是病死的，也算善终了。他死后，爵位传给了儿子。结果他儿子也犯了跟韦玄成一样的毛病——骑马去宗庙的时候不敬，被剥夺了一级爵位，变成了关内侯。 后来啊，魏丞相去世了，御史大夫邴吉就接了他的班。这故事啊，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这位邴吉丞相，真是个山东学霸！凭借他的才华和对法令的独到见解，一路从御史大夫干到了丞相。孝宣帝时期，因为跟皇帝有旧情，被封为列侯，接着就成了丞相。他办事精明，智慧过人，后世都对他赞不绝口。可惜啊，这哥们儿最后还是因病去世了。他的儿子邴显继承了爵位，结果也因为骑马去宗庙时不够恭敬，被剥夺了爵位，变成了平民。 话说这长安城里有个相面高手叫田文，他当年在韦丞相、魏丞相、邴丞相还没发迹的时候就看出他们都是当丞相的命。果然，后来这三位真的轮流当上了丞相，田文这眼光，真是毒辣啊！ 再来说说黄霸丞相，这位淮阳才子，靠读书做官，一路干到了颍川太守。他治理颍川有方，推行礼义教化，犯罪的人只要一经教化就自觉去自杀（这里应该是“自首”的误写），颍川的民风大为改善，名声远扬。孝宣帝都夸他治民有道，赐给他关内侯的爵位和百斤黄金。后来他被征召为京兆尹，最后当上了丞相，继续推行他的礼义之治。可惜啊，黄丞相也因病去世了，他的爵位传给了儿子。 黄丞相去世后，于定国接了他的班。不过这位于丞相的事迹，我们在前面已经提到过了，就不多说了。于丞相退休后，韦玄成接任了御史大夫，后来也当上了丞相。这韦玄成啊，就是前面提到的韦丞相的儿子。他接替父亲的职位后，也因为骑马去宗庙时不敬而失去了爵位。这父子俩的经历可真是够曲折的！不过话说回来，韦玄成这人也挺有才的，年轻时喜欢读书，精通诗经和论语。他做官一直做到了卫尉和太子太傅的位置。后来薛君免职，他就成了御史大夫。于丞相退休后，他就顺理成章地当上了丞相，还被封为扶阳侯。可惜啊，几年后他也因病去世了。孝元帝亲自参加了他的葬礼，赏赐十分丰厚。 最后来说说匡衡丞相！这位东海才子可是个学霸级的人物！他热爱读书，师从博士学习诗经。家境贫寒的他，甚至要靠打工来维持生计。虽然他的才华一开始并没有得到充分的认可，多次考试都未能中举，但直到第九次考试，他终于考中了丙科。也许正是因为他屡战屡败的经历，让他对诗经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后来他历任平原文学卒史、郎官、博士、太子少傅等职。孝元帝喜爱诗经，因此匡衡得到了重用，被提拔为光禄勋，在宫中担任皇帝的老师。他的教学深受皇帝和官员们的赞赏，地位日益尊贵。后来御史大夫郑弘因事被免职，匡衡就接任了御史大夫的职位。一年后韦丞相去世，匡衡就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为了丞相，并被封为乐安侯。从平民到丞相只用了十年时间而且从未离开过长安城这简直就是命运的宠儿啊！ 太史公这回可是说出了咱们现代职场人的心声啊！看这些历史上的大佬们，为了升官封侯，可是费尽了心思啊！ 话说回来，那些游走在官场之间，最终能够封侯拜相的家伙们，说实话，他们的运气可真是好到爆炸了！你说这御史大夫的位子，多少人盯着呢？但很多人一坐到这个位置，就觉得离丞相只有一步之遥，于是就开始心急火燎地想要取而代之。可是啊，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的人守了几年都没能升职，有的人却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一步登天了。所以说啊，这封侯拜相，有时候真的是看命啊！ 就像那个郑君，守了御史大夫的位子好几年都没能升上去，结果匡衡这家伙才坐了没满一年，韦丞相一死，他就顶上去了。你说这是不是命啊？这哪儿是智巧能得来的啊！ 再说说这些历史上的大佬们，张苍主管财政，给天下制定规矩；孙臣一开始被冷落，但秦朝的历法还是得以沿用；御史大夫们就像丞相的左右手，帮忙处理各种事务；申屠嘉和周昌这些家伙，虽然在朝堂上直言不讳，但也没啥大的发明创造。其他的那些丞相们啊，也都是规规矩矩的，没啥特别的贡献。 所以啊，咱们这些现代人在职场上混，也得学学这些历史上的大佬们，既要有智慧，又要有运气，还要懂得忍耐和等待。这样，说不定哪天咱们也能成为那个“真命天子”，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呢！ 第35章 郦生陆贾列传 话说这郦食其啊，他可是个陈留高阳人，书虫一枚，家境不咋地，落魄得响叮当，连维持生计都是个问题，只能在乡里当个看门的小吏。不过啊，这哥们儿在县里可是个名人，那些贤豪之士都不敢随便使唤他，都称他为“狂生”。 等到陈胜、项梁等人揭竿而起，有几十个将领率军路过高阳，郦食其听说这些将领都是斤斤计较、拘泥于繁文缛节的人，听不进大道理。于是他就躲了起来，不跟他们打交道。后来听说沛公刘邦带兵攻打陈留附近，郦食其就激动了。为啥呢？因为沛公手下的一个骑士正好是郦食其的老乡，而且沛公还时不时地向他打听县里的贤能之士。 这骑士一回乡，郦食其就找他去了，说：“我听说沛公这人不摆架子，有大将风度，这才是我真正想追随的明主啊！你可得给我引荐引荐，见了沛公就这么说，‘我老家有个哥们儿叫郦食其，六十多岁了，个儿挺高，大家都叫他狂生，但他自己觉得这称呼不准确。’”骑士听了，面露难色：“老哥，不是我不帮你，可沛公他不太喜欢读书人。之前有些儒生去找他，他直接把他们的儒冠摘下来，往里撒尿，还破口大骂呢。我看你还是别以儒生的身份去见他了。”郦食其却胸有成竹：“你只管这么说，没事的。” 沛公到了高阳，住进客栈，就派人去叫郦食其。郦食其到了之后，一推门就看见沛公正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让两个美女给他洗脚呢。郦食其也不怯场，进去就作了个长揖，也不下跪：“您是想帮着秦朝打诸侯呢，还是想带着诸侯灭秦朝呢？”沛公一听这话，火冒三丈：“你个书呆子！天下人都被秦朝害苦了，我们才要联手打它，谁说我要帮秦朝了？”郦食其也不慌：“那您就应该尊重长者，别这么随意。既然要聚众起义，就不该这么傲慢无礼。” 沛公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赶紧擦干脚，穿上衣服，请郦食其上座，还向他道歉。郦食其就跟他聊起了战国时六国合纵连横的事儿，沛公听得津津有味，还赏了他一顿饭。吃完饭，沛公就问：“那你有啥好计策呢？”郦食其说：“您现在手头这点儿人马，想要直接打进强大的秦朝，那可是虎口拔牙啊。陈留这地方，四通八达，城里还存了不少粮食。我跟县令挺熟，让我去劝劝他投降您，行不？要是他不听劝，您再攻城，我在城里给您当内应。” 沛公一听这主意不错，就派郦食其去了。他随后带兵跟上，结果轻松拿下陈留。为了表彰郦食其的功劳，沛公还封他为“广野君”呢！ 上文说到郦食其给刘邦出了不少好主意，这回他又推荐了自己的弟弟郦商，让他带领数千人跟随刘邦去西南方开拓领地。郦食其呢，就常做说客，四处奔波游说诸侯。 汉三年秋天的时候，项羽猛攻汉朝，占领了荥阳，汉兵们吓得都逃到了巩、洛等地。但楚军听说淮阴侯韩信攻破了赵国，彭越又多次在梁地反叛，于是只得分兵去救援。淮阴侯正准备东进攻打齐国，而刘邦在荥阳、成皋多次被围困，他打算放弃成皋以东的地区，屯兵巩、洛来抵抗楚军。 这时候，郦食其就跳出来了，说：“老板，你知道吗？‘知天之天者，王事可成’，不知道的话，那啥，王事就难成了。咱们搞王者的，得以民人为本，民人以吃为大。那个敖仓，可是天下的转运站，老听说那下面藏了好多好多的粮食。项羽占了荥阳，却没去守住敖仓，反而带兵往东跑，只留些小兵守成皋，这可是老天爷给咱们汉朝的大礼啊！现在楚军容易打，咱们却退缩，这可是自断其臂，我说老板，你可别犯傻啊！两个强者不能并存，楚汉相争这么久，百姓都骚动了，农夫不耕地，织女不停机，天下人心惶惶。你得赶紧出兵，收复荥阳，占住敖仓的粮食，守住成皋的险要，切断大行的通道，守住蜚狐口和白马津，让诸侯看看咱们的实力，那天下就知道该归谁了。现在燕、赵都平定了，就差齐国。那田广占着千里齐国，有二十万大军，家族又强大，地处海滨，倚仗着黄河、济水的天险，南邻楚国，那里人多狡诈善变。你就算派几十万大军去，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打下来的。所以呀，老板，你让我去劝劝那齐王，让他归顺咱们汉朝，当个东部的屏障。” 刘邦一听，说：“哎哟，不错哦！”于是就照郦食其的计策行事，重新守住敖仓，并派郦食其去游说齐王。 郦食其见到齐王，就问：“大王，你知道天下最终会归谁吗？”齐王说：“我咋知道？”郦食其就说：“你要是知道天下归谁，那齐国就是你的了；不知道的话，嘿嘿，齐国都保不住咯。”齐王好奇地问：“那天下到底归谁呢？”郦食其一脸神秘地说：“归汉朝呗！”齐王更疑惑了：“你咋知道？”郦食其就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汉王和项羽一起灭秦，约定谁先入咸阳谁就称王。结果汉王先入了咸阳，项羽却违约把他赶到汉中。项羽还迁怒杀了义帝，汉王一听这事儿，立马起兵攻打三秦，为义帝报仇。他把天下的军队都召集起来，立了诸侯的后代，降了的城池就封侯给守将，得了财物就分给士兵。他跟天下人同甘共苦，所以英雄豪杰都乐意为他效力。现在诸侯的军队从四面八方来投奔他，蜀汉的粮食也源源不断地运来。你再看看项羽呢？他背负着违约和杀义帝的罪名，人家有功他不记，有罪他却不忘；打了胜仗不给赏赐，攻下城池不给封地；不是他项家的人就不能重用；刻个印都要玩半天才肯授人；攻城得了财物也舍不得赏赐给人。所以天下人都背叛他、怨恨他，不肯为他效力。因此啊大王，天下的英雄都归顺了汉王可是大势所趋啊！汉王从蜀汉出兵，平定了三秦，占领了河西，又带领上党的军队攻下了井陉，杀了成安君，还攻破了北魏，夺取了三十二个城池。这可不是人力所能为的，这是天意啊！现在他已经占据了敖仓的粮食，守住了成皋的险要，还控制了白马津和大行阪，占据了蜚狐口，可以说后投降的就要先灭亡了。所以啊大王，你赶紧归顺汉王，这样齐国的江山社稷才能保住啊！要不然危亡可就在眼前了。” 田广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就采纳了郦食其的建议准备归顺汉朝，还撤了历下的守军，整天跟郦食其一起喝酒庆祝。可就在这时呢，淮阴侯韩信听说郦食其仅凭一张嘴就拿下了齐国七十多个城池，他不服气啊，就趁夜色渡过平原，偷袭齐国。齐王田广听到汉军来袭的消息，以为是郦食其出卖了他，愤怒地说：“如果你能阻止汉军进攻，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就把你煮了！”郦食其却相当硬气地回应：“干大事的人不拘小节，有高尚道德的人不怕死。”他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更多。于是，齐王一气之下真的把郦食其给煮了，然后带兵向东逃去。 哎，这郦食其也真是个悲剧人物，好不容易说动了齐王，却落得如此下场。不过，他这也算是为汉朝尽忠了，只是方式有点惨烈啊。 汉十二年，曲周侯郦商作为丞相带兵攻击黥布，战功赫赫。高祖列举侯爵功臣时，想起了郦食其。郦食其的儿子郦疥虽然多次带兵，但功劳并不足以封侯。然而，高祖看在他父亲的份上，还是封郦疥为高梁侯。后来又改封为武遂侯，这个爵位传承了三代。可惜啊，元狩元年，武遂侯郦平因为假传诏书让衡山王交出百斤黄金，被判死刑，可惜在行刑前就病死了，封国也被废除了。 说到陆贾这人，他可是个楚地人，跟随高祖平定天下，因其出色的口才和辩论能力而闻名，常在高祖身边，也常被派去出使诸侯国。 高祖即位不久，中原刚刚平定，赵佗又平定了南越，因此被封为南越王。高祖派陆贾去授予赵佗南越王的印信。陆贾到了南越，只见赵佗梳着锥形的发髻，像簸箕一样地伸开两腿坐着接见他，那态度，简直了。 陆贾也不示弱，开始游说赵佗：“你本是中原人，亲戚兄弟的坟墓都在真定。现在你违反本性，抛弃华夏的衣冠和文化，想凭着这小小的南越之地与天子抗衡，成为敌国，大祸即将临头啊。想当初秦朝政治腐败，诸侯豪杰并起，只有汉王先入关中，占据咸阳。项羽背信弃义，自立为西楚霸王，诸侯都归属于他，可以说是强大无比。但汉王从巴蜀起兵，征伐天下，劫掠诸侯，最终杀了项羽，灭了他的楚国。五年内，海内平定，这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而是天意啊。现在天子听说你在南越称王，不帮助天下讨伐暴逆，将相们都想带兵来消灭你。但天子怜悯百姓刚经历过战乱，因此暂且罢兵，派我来授予你南越王的印信，剖符为信，互通使节。你理应到郊外远迎，面向北方，称臣听从汉朝的命令。而你却想以这刚刚建立、还未稳固的南越，在这里倔强抗拒。倘若汉朝真的知道了，将会掘烧你祖先的坟墓，诛灭你的宗族，再派一名偏将带领十万人马来到越地，那么南越人就会杀了你来投降汉朝，就如同翻一下手背那么容易。” 赵佗一听这话，吓得赶紧站起来，向陆贾道歉说：“我在蛮夷中居住的时间长了，太失礼义了。”接着又问陆贾：“我和萧何、曹参、韩信相比，谁更有才能？”陆贾回答：“你似乎更贤能。”赵佗又问：“我和皇帝相比谁更有才能？”陆贾说：“皇帝从丰沛起兵，讨伐暴虐的秦朝，消灭强大的楚国，为天下兴利除害，继承了五帝、三王的宏伟业绩，统辖整个中原地带。中原人口以亿来计算，土地方圆万里，处于天下最富饶的地域，人多车众，物产丰富，政令出于一家，这种盛况是从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过的。而现在你的人数不过几十万，而且都是蛮夷，又居住在这山海之间，地势崎岖，如同汉朝的一个郡罢了，你怎么竟同汉相比呢！” 赵佗听了大笑说：“我没能在中原起兵，所以在这里称王。假使我身处中原，怎么就比不上汉王！”他非常喜欢陆贾，挽留他了好几个月。赵佗说：“南越人中没有人值得（我）同（他）交谈，直到你来，让我每天都能听到过去从未听到的道理。”还送给陆贾一个袋装值千金的珍宝，另外还送给他同样价值的其它礼品。陆贾终于完成拜赵佗为南越王的使命，使他向汉称臣，服从汉朝的管制约束。陆贾回朝之后，将以上情况奏报高祖皇帝，高祖皇帝非常高兴，任命陆贾为太中大夫。 陆贾时不时地在高祖面前演说诗书里的道理。高祖却骂他说：“你老子的天下是骑在马上南征北战打下来的，哪里用得着什么诗书！”陆贾回应说：“您在马上可以取得天下，难道还能在马上治理天下吗？商汤和周武都是以武力夺取天下而后以文治来顺应民心，文武并用，这才是长治久安的方法啊。过去吴王夫差、智伯瑶都是极力炫耀武力而最终导致灭亡；秦朝一味使用严刑峻法而不知变通，结果也灭亡了。如果秦朝统一天下后，能施行仁义，效法先贤圣王，陛下您又怎么能取得天下呢？”高祖听了不高兴，脸上露出惭愧的颜色，就对陆贾说：“那就请你尝试着为我阐述一下秦朝为什么会失天下，我为什么能够得天下，以及古代各国成败的原因。”于是，陆贾就大致地叙述了国家存亡的征兆，一共写成了十二篇。他每奏上一篇，高祖没有不称赞的，左右群臣也都高呼万岁，把他所着的书称为“新语”。 到了孝惠帝时期，吕太后掌权，想立吕氏宗族的人为王，但又惧怕朝中重臣反对，陆贾自知不能正面争辩，就借口有病而辞官家居。他因为好畤这个地方的田地很肥沃，就在这里安家。他有五个儿子，于是他就把出使南越时所得的装有一千金的袋子拿出来卖掉，分给儿子们，每人二百金，让他们各自去从事生产。陆贾自己则时常坐着四匹马拉的车子，身边跟着十个能歌善舞、精通琴瑟的侍者，还佩带着价值百金的宝剑。他对儿子们说：“我跟你们约定好：我每次到你们家里，你们要供应我的人马，准备好酒食，尽量满足我的要求，并且每十天换一家。我死在谁家里，就把宝剑、车骑和侍从人员都归谁所有。我一年中还要到其他的地方去，到你们各家的次数也不会太多，频繁往来，你们就不要嫌麻烦了。” 在吕太后当政时期，她封了许多吕家的人为王，导致吕家的人权势滔天，甚至想要挟持年幼的皇帝，威胁到刘家天下。右丞相陈平对此深感忧虑，但力量不足无法抗争，又怕惹祸上身，所以经常在家深思对策，愁得不行。 这时，陆贾找上门来，也不等通报就直接入座。只见陈平正陷入沉思，根本没注意到陆贾的到来。陆贾好奇地问：“啥事让你想得这么入神啊？”陈平反问：“你猜猜看我在想什么？”陆贾笑了笑说：“您身为上相，享受着三万户侯的待遇，可以说是富贵至极、别无所求了。现在还能让你烦心的，无非就是那些嚣张的吕家人和年幼的皇帝了。”陈平听后点头说：“没错，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陆贾回答说：“天下太平时，丞相是关键；天下动乱时，将领就显得尤为重要。只要你们将相和睦，士兵们就会归附，这样即使天下有变，权力也不会被分割。国家的命运，其实就掌握在你们两个人手里。我一直想跟太尉绛侯说说这事，但他老跟我开玩笑，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你为什么不和太尉搞好关系，深入结交呢？”接着，陆贾又为陈平出了几条对付吕家的计策。 陈平采纳了陆贾的建议，用五百金为绛侯祝寿，并准备了丰盛的宴席和音乐；太尉也以同样的方式回报了他。从此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吕家的阴谋也因此逐渐衰败。为了感谢陆贾的妙计，陈平送了他一百名奴婢、五十乘车马和五百万钱作为生活费。陆贾用这些钱在汉朝的公卿中游走，名声大噪。 等到诛灭了吕家势力，孝文帝即位之后，陆贾可是出了不少力啊。孝文帝一上台，就打算派人去南越交流交流。这时候，陈平丞相等人就推荐了陆贾，说他当过太中大夫，还出使过南越，轻车熟路的。于是孝文帝就派他去了南越，给尉他传达旨意，让尉他放弃帝制，乖乖听从中央政府的安排，结果陆贾不辱使命，全都办得妥妥的。这些故事啊，都记在《南越语》里了。最后，陆贾也是安享晚年，寿终正寝。 说到平原君朱建这个人啊，他可是楚地的才子。他以前给淮南王黥布当过相国，但后来因为犯了事儿就跑了。可黥布还是把他找回去了。后来黥布想造反，问平原君的意见，平原君当然是反对啊，可黥布没听他的，偏偏听了梁父侯的撺掇，最后还是反了。汉朝灭了黥布之后，听说平原君曾经劝过黥布别反，就没追究他的责任。这事儿啊，都记在《黥布传》里了。 平原君这个人啊，能言善辩，廉洁奉公，刚正不阿，他住在长安城里。他做人有原则，不随便附和别人，也不会为了取悦别人而改变自己的立场。那个时候，辟阳侯这个人品行不太好，但是受到了吕太后的宠爱。他一直都想结交平原君，可平原君就是不肯见他。 后来啊，平原君的母亲去世了，陆贾跟平原君关系一直不错，就过去吊唁。平原君家里穷啊，连办丧事的钱都没有，正在那儿发愁呢。陆贾就跟他说：“哥们儿，你先别着急，这事儿我来想办法。” 然后啊，陆贾就去找辟阳侯了，跟他说：“恭喜你啊，辟阳侯！”辟阳侯一听就愣了：“平原君他妈死了，你恭喜我干啥？”陆贾就说：“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认识平原君吗？他之前因为义气不肯见你。现在他妈死了，你要是能送上一份厚礼，帮他把丧事办得风风光光的，那以后他还不得为你卖命啊？” 辟阳侯一听这话有道理啊，赶紧就送了百金过去。其他那些列侯贵人们一看辟阳侯都送礼了，也都跟着送，最后总共收了五百金！这事儿传出去之后啊，大家都说陆贾这招儿真是高明！ 辟阳侯因为深受吕太后的宠爱，所以有人就在孝惠帝面前诋毁他，孝惠帝一听就火了，直接把他扔进了大牢，准备砍头。吕太后觉得有点惭愧，也不好意思出面求情。大臣们大都看不惯辟阳侯的所作所为，都想趁机把他给咔嚓了。辟阳侯这下可急了，赶紧派人去找平原君求救。 平原君一听，却推辞说：“哥们儿，你现在可是大难临头了，我实在不敢见你啊。”于是，辟阳侯又转而求见孝惠帝的宠臣闳籍孺，对他说：“兄弟，你受皇上的宠爱，这事儿天下谁不知道啊。现在辟阳侯因为受到太后的宠爱而被抓，外面都传言说是你进的谗言，想要他的命。要是辟阳侯今天被砍了，那明天太后一发火，估计你也得跟着遭殃。你何不脱了上衣，赤膊上阵，去跟皇上说说情呢？要是皇上听了你的，放了辟阳侯，太后肯定高兴得不得了。到时候，皇上和太后都宠你，你不就更加富贵了吗？” 闳籍孺一听这话，吓得够呛，赶紧按照辟阳侯的计策去跟皇上求情。果然，皇上听了闳籍孺的话，就把辟阳侯给放了。辟阳侯在被囚的时候，曾经想找平原君帮忙，但平原君就是不见他，这让他大为恼火。等到他终于被放出来的时候，才知道是平原君和陆贾在背后使了劲儿，这让他大吃一惊。 等到吕太后一死，大臣们就开始清算吕家的势力。虽然辟阳侯跟吕家的关系非常密切，但最后却没被牵连进去。他能躲过这一劫，全都是靠了陆贾和平原君的帮忙啊。 在孝文帝的时候，淮南厉王因为辟阳侯曾经与诸吕有关联，就把他给杀了。文帝听说辟阳侯的计谋都是出自他的门客平原君之手，就派官吏去抓平原君来治罪。官吏刚到门口，平原君就想自杀。他的儿子们和官吏们都劝他：“事情还不清楚，你怎么这么早就想自杀呢？”平原君说：“我死了，灾祸也就到此为止，不会连累到你们。”说完就自杀了。孝文帝听说了这事，觉得挺可惜的，说：“我其实并没想杀他。”于是，文帝召见了平原君的儿子，拜他为中大夫。后来，这个儿子出使匈奴，因为单于无礼，他大骂单于，最后死在了匈奴。 说起当初，沛公带兵路过陈留时，郦食其就追随到军营门口求见，说：“我是高阳的卑贱百姓郦食其，听说沛公你暴露在外，带兵帮助楚国讨伐不义之人，我想来慰劳你的部下，希望能见到你，跟你说说天下的大事。”使者进去通报，沛公正在洗脚，问使者：“来的是什么样的人啊？”使者回答说：“看起来像个大儒，穿着儒生的衣服，戴着儒生的帽子。”沛公说：“你跟他说，我现在正忙于天下大事，没时间见儒生。”使者出来传达了沛公的话。郦食其瞪大眼睛，按着剑柄，大声呵斥使者：“滚回去！再跟沛公说，我是高阳的酒鬼，不是儒生！”使者害怕得连名片都掉了，赶紧跪下捡起名片，跑回去再次通报：“客人是个天下壮士，他大声呵斥我，我吓得连名片都掉了。他还说‘滚回去！再跟沛公说，我是高阳的酒鬼’。”沛公一听，赶紧擦干脚，拿起长矛，说：“快请客人进来！” 郦食其进去后，向沛公作揖，说：“你挺辛苦的，衣服暴露，头冠也没戴，带兵帮助楚国讨伐不义之人，你怎么不自感欣慰呢？我想跟你谈谈大事，你却说‘我现在正忙于天下大事，没时间见儒生’。你想成就天下大事，但只凭外貌来判断人，恐怕会失去天下的能人啊。而且我觉得你的智慧和勇气都不如我。如果你想成就大业却不愿意见我，我觉得你这样做是错的。”沛公道歉说：“刚才只听到你的容貌，现在看到你的意图了。”于是请郦食其入座，问他如何才能取得天下。郦食其说：“你想成大业，就不如留在陈留。陈留是天下的交通要道，是兵家必争之地，积存的粮食有数千万石，城池坚固。我跟陈留的县令关系很好，我愿意去劝说他投降。如果他不听，我就帮你把他杀了，然后占领陈留。你带领陈留的民众，占据坚固的城池，吃存粮，招募天下的士兵，等你的兵力强大了，你就可以横行天下，没有人能伤害你了。”沛公说：“好的，我听你的。” 于是啊，郦食其这哥们儿就趁着夜色去找了陈留令，开始忽悠他：“你看啊，秦朝这么无道，天下人都反叛他们了，你现在跟着天下人一起反，肯定能成大事儿。可你要是还抱着这个快完蛋的秦朝不放，死守这座城，我看你可是危险了。”陈留令一听，苦着脸说：“秦朝的法律严得很啊，我不敢乱说话，乱说话可是要灭族的。你说的这些，跟我的想法可不一样，还是别再说了。”郦食其看这县令老爷子这么顽固，也就不再废话，晚上直接就在他家住下了。等到半夜三更的时候，郦食其一刀就把陈留令的头给砍了，然后翻墙出城去向沛公报告。 沛公一听这事儿，立马带兵攻城。他把陈留令的头挂在长竿上，对着城里人喊话：“你们快投降，你们县令的头都已经断了！以后不投降的，一律先斩后奏！”陈留人一看县令已经死了，纷纷就投降了沛公。沛公就在陈留南城门上安营扎寨，用他们的库存兵器，吃着他们的存粮，待了三个多月，招募了上万的兵马，最后终于打败了秦朝。 太史公说：世上流传的郦生的故事，很多都说汉王已经攻下了三秦，然后向东攻打项羽，在巩洛之间扎营，这时候郦生穿着儒生的衣服去游说汉王。其实这都是不对的。实际上，沛公还没入关的时候，就和项羽分手去了高阳，遇到了郦生兄弟。我读了陆生的《新语》十二篇，发现他真是个当世的辩士啊。我跟平原君也是好朋友，所以才能把这些事情都记录下来。 说到广野这个人啊，他真是大度能容，从一开始就支持沛公。他去找沛公的时候，可是深受器重啊。在历下劝说齐国的时候，那可真是毫不畏惧，勇往直前。陆贾去越国出使，把尉佗都给吓住了。他一番话就把国家治理得安安稳稳，写成的书也让皇上恍然大悟。 第36章 傅靳蒯成列传 阳陵侯傅宽这哥们儿，原本是魏国的五大夫骑将的小跟班，也就是个舍人，从横阳开始发迹。跟着大家一路攻打安阳、杠里，还在开封跟赵贲的军队干过一架。后来又去曲遇、阳武找杨熊的麻烦，这哥们儿可真不是盖的，一个人就砍了十二个敌人的脑袋，于是就被赏了个“卿”的爵位。 之后，他跟着大队人马到了霸上。等到沛公当上汉王的时候，汉王一高兴，就给傅宽封了个“共德君”的称号。后来跟着汉王进了汉中，他的地位也一路飙升，变成了右骑将。 在平定三秦的时候，他还得到了雕阴这块地盘的食邑。这哥们儿真是越战越勇，后来又跟着去打项籍，在待怀这个地方，汉王又大方地给他封了个“通德侯”的爵位。 他继续发威，跟着去打项冠、周兰、龙且这些人，他手下的兵在敖下这个地方还砍了一个骑兵将领的脑袋，于是食邑又增加了。这傅宽，简直就是个人形战争机器啊！ 这傅宽后来归属了淮阴侯韩信麾下，跟着韩大佬攻破了齐国的历下军，还击败了田解。之后又投靠了相国曹参，在战场上大杀四方，把博县打了个稀巴烂，因为这赫赫战功，他的食邑又涨了一波。搞定齐国后，他拿到了永不失效的“剖符”，就是铁饭碗保证书啦，被封为阳陵侯，享受二千六百户的税收待遇，当然啦，之前的那点食邑就算是小打小闹了。他还当上了齐国的右丞相，负责镇守齐国。过了五年，他更是一路高升，做到了齐国的相国。 到了四月，陈豨这货跳出来搞事情，傅宽就跟着太尉周勃去平乱，以相国的身份，临时替代了丞相樊哙去揍陈豨。短短一个月内，他又被调任代地的相国，负责在那里屯兵驻守。过了两年，他正式成为代地的丞相，继续带兵屯守。 孝惠五年，这位传奇人物终于走完了他的一生，谥号为“景侯”。他的儿子顷侯傅精继承了他的位子，坐了二十四年后也走了。然后顷侯的儿子共侯傅则接位，可惜也只干了十二年。最后共侯的儿子傅偃上位，他在位三十一年，可惜啊，因为跟淮南王一起谋反，结果被抓了个正着，一命呜呼，封国也被撤销了。这傅家可真是大起大落啊！ 信武侯靳歙这家伙，可是个传奇人物。他以中涓的身份起家，从宛朐开始一路打拼。说起他的战绩，那真是犹如战神下凡啊！攻打济阳，把李由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在亳南、开封东北跟秦军干了一仗，斩了一个骑兵千人将，还砍了五十七个敌人的脑袋，抓了七十三个俘虏，因此被封为临平君。 这哥们儿在蓝田北边又打了一场漂亮的仗，斩了车司马两人，骑长一人，又砍了二十八个敌人的脑袋，还抓了五十七个俘虏。就这样，他一路打到了霸上。等到沛公当上汉王的时候，靳歙被封为建武侯，还升为了骑都尉，真是厉害啊！ 他跟着汉军平定三秦，还跑到陇西去把章平的军队给打败了，顺便把陇西的六个县都给平定了。他的部下还斩了车司马、候各四人，骑长十二人，真是战功赫赫啊！ 后来他又跟着去打楚国，一直打到了彭城。虽然汉军败了，但他还是保住了雍丘，并去击败了反叛的王武等人。他还攻占了梁地，并在菑南打败了邢说的军队，亲自抓获了说都尉二人，司马、候十二人，还降服了四千一百八十名官兵，真是牛逼啊！ 在荥阳东，他又打败了楚军。过了三年，他的食邑增加到了四千二百户，真是让人羡慕啊！ 他还跑到河内去击败了赵将贲郝的军队，在朝歌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他的部下还得到了骑将二人，车马二百五十匹，真是收获满满啊！ 之后他又跟着攻下了安阳以东的七个县，还单独打败了赵军，抓获了司马二人，候四人，并降服了二千四百名官兵。他又跟着攻下了邯郸，还单独攻下了平阳，亲自斩了守相，他的部下还斩了兵守、郡守各一人，真是勇猛无比啊！ 他还跟着攻下了朝歌、邯郸等地，并单独击败了赵军，降服了邯郸郡的六个县。之后他回到敖仓，打败了项籍军在成皋南的部队，还切断了楚军的粮道，从荥阳一直打到了襄邑，真是厉害啊！ 他在鲁下打败了项冠的军队，又攻占了一些地盘，东至缯、郯、下邳，南至蕲、竹邑。他还在济阳下击败了项悍的军队，之后又回到陈下击败了项籍的军队，真是战功显赫啊！ 最后他还单独平定了江陵，降服了江陵柱国、大司马以下的八个人，还亲自抓获了江陵王并把他押送到了雒阳，因此平定了南郡。他跟着军队到了陈地，抓获了楚王信，并得到了世世代代都有效的“剖符”，还定了食邑四千六百户，被封为信武侯，真是人生赢家啊！ 靳歙这哥们儿真是牛逼啊！他以骑都尉的身份跟着去打代地，在平城下跟韩信干了一架，然后又挥师东垣。因为立下大功，直接晋升为车骑将军，统领梁、赵、齐、燕、楚的车骑大军。他还单挑了陈豨的丞相敞，直接把人给干趴下了，顺便还降服了曲逆。后来他又跟着去打黥布，也是功劳大大的，所以又给他加了封地，定食五千三百户。这哥们儿总共砍了九十个敌人的脑袋，俘虏了一百三十二人；还分别击败了十四支敌军，降服了五十九座城池，平定了一个郡、一个国，还有二十三个县。他抓到了一个王、一个柱国，还有从二千石到五百石的官员三十九人。这战绩，简直了！ 可惜啊，高后五年，靳歙这哥们儿去世了，谥号为肃侯。他的儿子亭接替了他的位子。但是呢，二十一年后，因为亭犯了事儿，超过了国人的法律底线，孝文后三年，他的爵位被剥夺了，封国也被取消了。真是可惜啊！ 再来说说蒯成侯周緤这哥们儿。他是沛县人，姓周。他经常给高祖当参乘，也就是坐在高祖旁边一起乘车。他从沛县开始就以舍人的身份跟着高祖起事。一直打到霸上，然后西入蜀、汉，再回来平定三秦，最后食邑池阳。他们还曾经东断甬道，出兵度平阴，结果在襄国遇上了淮阴侯的军队。那场仗啊，时好时坏，但周緤始终没有离开高祖的意思。最后高祖封他为信武侯，给了他三千三百户的食邑。高祖十二年，又封他为蒯成侯，同时取消了之前的食邑。这哥们儿也是个人物啊！ 皇上想要亲自带兵去打击陈豨，蒯成侯一听就急了，眼泪汪汪地说：“想当年，秦始皇一统天下，啥时候见他亲自上过战场？现在皇上您老是亲自出征，难道咱们大汉就没人可用了吗？”皇上听了觉得这货是真心关心自己，心里暖洋洋的，就特许他进殿门不用小跑，就算杀了人也能免死。 到了孝文五年，周緤这货寿终正寝，谥号贞侯。他的儿子周昌继承了侯位，可惜后来犯了事儿，封国被撤销。到了孝景中二年，皇上又封周緤的另一个儿子周居为代侯。但好景不长，元鼎三年，周居因为担任太常时犯了罪，封国再次被撤。 太史公说：阳陵侯傅宽和信武侯靳歙，这两位都是高官厚禄的主儿，从高祖在山东起义开始就跟着他，一起打项羽，砍名将，破军队，降城池，数量都得以十计。他们从来没遇到过什么困境和侮辱，这简直就是天命所归啊！而蒯成侯周緤呢，这哥们儿操心的事儿都挺正直，一辈子没被人怀疑过。每次皇上想干点啥，他都激动得热泪盈眶，这绝对是个有情有义的厚道人。 说起阳陵侯和信武侯，他们可是从小就跟着汉朝混的。他们行动总是那么合人心意，功劳也是老天爷都点赞的。不管是平定齐国还是打败项羽，咱们汉军都是遥遥领先的。蒯成侯这人，无论遇到啥风险都不乱阵脚。皇上都夸他忠诚，这简直就是人臣的楷模啊！ 第37章 刘敬叔孙通列传 刘敬这哥们儿，是个齐地人。话说汉五年那会儿，他正在陇西戍边。有次路过洛阳，碰巧高帝也在那儿。这刘敬，原名娄敬，挺有个性的一人。他把拉车用的横木一卸，披着羊裘就去见齐国的虞将军了。 他一见面就说：“哥们儿，我想见皇上，有要事相商。”虞将军看这哥们儿穿得这么朴素，就想给他换身新衣服。可娄敬却摆手说：“哎，我穿的是啥就啥样见皇上，要是穿得好，那就穿得好去见；现在我穿得寒酸，那就这样去见。总之，我可不想换衣服。” 虞将军一听，觉得这人有性格，于是就去跟高帝说了。高帝也挺好奇，就召见了他，还请他吃了饭。 高帝问娄敬有啥想法，娄敬就说了：“陛下您在洛阳建都，是不是想跟周朝比比谁更牛啊？”高帝说：“对啊对啊。” 娄敬就笑了：“陛下您得天下的方式和周朝可不一样。周朝的祖先们从后稷开始，经过十几代人的积德行善，才有后来的辉煌。公刘为了躲桀，跑到了豳地。太王因为被狄人打，又离开豳地，拄着马鞭定居在岐山，大家都争着跟他走。到了文王做西伯的时候，解决了虞、芮两国的纠纷，开始接受天命，连吕望、伯夷这些大咖都从海边跑来投奔他。武王伐纣的时候，八百诸侯不约而同在孟津集合，都说纣王该打，于是一波就把殷商给灭了。 后来成王即位，周公他们辅佐他，就在洛阳这里建立了成周，因为这里就是天下的中心嘛。诸侯们从四面八方来进贡，路程都差不多远，这样有德行的君主就容易称王，没德行的就容易灭亡。在这里建都，就是想让周朝以德服人，而不是靠天险来让后代们变得骄奢淫逸，虐待百姓。 周朝鼎盛的时候，天下和谐，四方民族都向往他们的风尚，仰慕他们的道义和德行，纷纷归附并侍奉天子。那时候，周朝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八方大国的人民宾服，尽他们进贡的职责。但等到周朝衰败的时候，一分为二，天下就没人朝拜他们了，周朝也束手无策。这不是因为他们德行薄弱，而是因为形势变弱了。 现在陛下您从丰沛起家，只带了三千人就横扫蜀汉，平定三秦，跟项羽在荥阳、成皋打得火热，大战七十场，小战四十场，让天下的老百姓遭了殃，父子们的尸骨都暴露在野外，数不胜数。哭泣声还没断，伤员们还没康复，您就想跟成康时期比隆盛，我觉得这有点儿不靠谱啊。 再说秦地这地方，有山有水有险要，这就是个天然要塞啊。万一有个紧急情况，百万大军随时都能拉出来。再加上秦地的土地肥沃，这就是个天府之国啊。陛下您要是进了关在这里建都，就算山东那边乱了套，秦地这块儿宝贝地儿还能保得住。 跟人打架的时候，你要是不掐住他的脖子，再给他后背来一拳，那你就很难赢啊。所以陛下您要是进了关在这里建都，那就是掐住了天下的脖子，再给它后背来一拳！” 高帝把这事儿跟群臣商量，这些群臣大都是山东人，都争着说周朝王了几百年，秦朝两代就亡了，所以还是建都在周地靠谱。高帝听了有点儿纠结，一时拿不定主意。直到留侯张良明确地说进关中是上策，高帝才下定决心，当天就驱车西进，定都关中。 然后高帝说：“最初提议建都秦地的是娄敬，这‘娄’字跟‘刘’挺有缘的。”于是一高兴，就赐他姓刘，还封他为郎中，号称奉春君。 过了几年，到了汉七年，韩王信造反了，高帝决定亲自出马去收拾他。到了晋阳，听说韩王信跟匈奴联手要对付汉朝，高帝就火了，派人去匈奴探探风。匈奴这帮人精明得很，把精兵强将、肥牛壮马都藏了起来，就展示些老弱病残和瘦弱的牲畜。汉朝的使者去了十批，回来都说匈奴就是小菜一碟，轻松可打。 高帝又派刘敬去匈奴打探，刘敬回来汇报说：“两国交战，一般都是炫耀自己的长处。但我这次去，只看到些老弱病残，这肯定是匈奴想隐藏实力，埋伏奇兵来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我觉得匈奴不能轻举妄动去打。” 可这时候，汉兵已经过了句注山，二十万大军已经浩浩荡荡在路上了。高帝一听刘敬这么说，火冒三丈，骂道：“你这齐国的俘虏！就靠一张嘴混了个官，现在居然敢乱说话动摇我军心。”说完就把刘敬关进了广武的大牢。 高帝继续前行，到了平城，匈奴果然出奇兵把高帝围在了白登山，整整围了七天七夜才解围。高帝逃回广武后，立马放了刘敬，说：“我不听你的话，结果被困在了平城。我已经把那些说可以打匈奴的使者都斩了。”于是，封了刘敬二千户，让他做了关内侯，号称建信侯。 高帝从平城脱身后，韩王信这厮居然叛逃到匈奴那边去了。那时候，冒顿是单于，兵强马壮，手下能拉弓的有整整三十万大军，搞得我们北边苦不堪言。高帝头疼得要命，就去找刘敬问计。 刘敬这哥们儿就说了：“现在天下才刚稳定，士兵们都打累了，咱们不能用武力去解决。冒顿那货杀了他爹夺位，还娶了他爹的老婆们，这种货色，你跟他讲仁义是没用的。要想长久解决，只能慢慢算计，让他们的子孙后代都当咱们的臣子。不过，就怕陛下您下不了决心。” 高帝一听，急了：“只要能行，我有什么下不了决心的！快说怎么办！” 刘敬就说了：“陛下要是真下得了决心，就把您的长公主嫁给冒顿，再送上一大笔丰厚的嫁妆。匈奴那边一看，咱们汉朝的公主都送过来了，还有那么多宝贝，他们肯定会抢着要，还会把公主当作正室。以后公主生的儿子，铁定是太子，接冒顿的班当单于。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贪图咱们汉朝的财宝啊。您每年都把汉朝多余、匈奴稀少的东西送过去，再派能言善辩的使者去教他们礼节。这样，冒顿在世的时候，是咱们的女婿；他死了，外孙就是单于。你听说过外孙敢跟外公对抗的吗？这样一来，不用打仗，就能让他们慢慢变成咱们的臣子。当然，如果陛下舍不得长公主，找个宗室或后宫的女子假扮公主送过去，那人家也不傻，不会看重她，也就没啥用。” 高帝听了觉得有理，说：“好主意！”然后就想把长公主送过去。可吕后一听这事儿，日夜啼哭：“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怎么能把她送到匈奴那种地方去！”最后，高帝还是没舍得送长公主过去，找了个宫女，假装是长公主，嫁给了单于。然后派刘敬去匈奴签订和亲盟约。 刘敬从匈奴回来后，跟高帝说：“匈奴那边的白羊王、楼烦王离长安最近的地方只有七百里，骑兵一天一夜就能冲到关中。关中现在刚被打乱，人少地肥，可以充实点人口。想想当初诸侯起兵的时候，除了齐国的田家、楚国的昭、屈、景三家，谁能兴起来？现在陛下虽然在关中建都，但人实在太少。北边有匈奴威胁，东边有六国的残余势力，这些宗族势力都很强大，万一有个变故，陛下您也别想安稳睡觉了。我建议陛下把齐国的田家、楚国的昭、屈、景三家以及燕、赵、韩、魏等国的后裔和豪门名家都迁到关中来。平时可以防备匈奴；如果诸侯有变，也能带领他们东征。这就是强化根本、削弱枝节的策略。” 高帝听了大为赞赏：“好主意！”于是就让刘敬负责把提到的那些人都迁到关中来，一下子就迁了十几万人。 叔孙通这哥们儿，原本是薛地人。秦朝那会儿，因为文学才华被召去当了个待诏博士。过了几年，陈胜在山东起义，秦二世听说了，就召集博士和儒生们开会，问：“楚国的那些戍卒攻打蕲县还打进了陈地，你们怎么看这事儿？”三十多个博士和儒生齐刷刷地说：“做臣子的不能拥兵自重，想造反就是死罪，绝对不能赦免。请陛下火速发兵，灭了他们！”秦二世一听就火了，脸色铁青。 这时候，叔孙通站出来了，说：“你们说的都不对。现在天下一家亲，咱们把郡县城墙都拆了，兵器也熔了，就是要告诉天下人，咱们再也不打仗了。而且咱们有圣明的君主，法令也完备，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四面八方的人都来归附，怎么可能有人造反呢？陈胜那些人，就是一群偷鸡摸狗的小贼，哪儿值得一提呢？让郡守和郡尉去抓他们就行了，陛下您根本不用操心。” 秦二世听了大喜，说：“说得好！”然后又问其他人，有的说是造反，有的说是盗贼。于是秦二世就让御史把那些说造反的都抓起来，说他们是胡说八道。而那些说盗贼的，就都被打发了。叔孙通因此得到了二十匹帛、一套衣服，还被封为博士。 叔孙通出宫后回到住处，那些儒生们就围上来说：“先生你怎么那么谄媚呢？”叔孙通说：“你们不懂啊，我差点儿就没能从虎口脱险！”然后就溜了，跑到了薛地，结果薛地已经投降楚国了。等到项梁到了薛地，叔孙通就跟了他。后来项梁在定陶打了败仗，叔孙通又跟了怀王。怀王成了义帝被迁到长沙后，叔孙通就留在了项羽身边。汉二年，汉王带着五诸侯攻进彭城，叔孙通就投降了汉王。汉王打了败仗往西逃，叔孙通也就一直跟着汉王了。 叔孙通一开始穿着儒服，汉王看着就烦；于是他换了个造型，穿上了短衣服，按楚国的风格来，汉王这才高兴。 叔孙通投降汉王的时候，带着一百多号儒生弟子。但他那会儿也不给弟子们推荐推荐，就光给汉王推荐那些原来的强盗壮士。弟子们都偷偷骂他：“跟了先生你好几年了，好不容易跟你一起投了汉王，现在你却不推荐我们，光推荐那些大坏蛋，这是为啥啊？”叔孙通听说了，就跟他们说：“汉王现在正在拼命打天下，你们这些儒生能打吗？所以我先推荐那些能砍人夺旗的。你们别急，等着我，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后来汉王就拜叔孙通为博士，还给他起了个号叫“稷嗣君”。 汉五年，天下已经一统，诸侯们一起在定陶推尊汉王为皇帝，这时候叔孙通就负责搞定各种仪式和名号。高帝把秦朝那些烦琐的礼仪法规全都废了，讲究个简洁明了。但这下可好了，群臣们喝酒争功，喝醉了就瞎嚷嚷，有的还拔剑砍柱子玩，高帝看着都头疼。 叔孙通多聪明啊，一眼就看出高帝越来越受不了这帮群臣的闹腾，于是就给高帝出主意说：“那些儒生们，虽然进取不足，但守成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我想征召些鲁地的儒生，跟我的弟子们一起制定朝廷礼仪。”高帝听了，有点担心地问：“这事儿能行吗？别又搞出一堆烦琐的东西来。”叔孙通笑了笑说：“五帝的音乐各不相同，三王的礼仪也各有千秋。礼仪这东西，就是根据时代和人情来定的。夏、殷、周的礼仪都有增有减，就是因为时代在变嘛。我打算参考古代的礼仪，再结合秦朝的礼仪，来个混搭风。”高帝听了觉得挺有道理，就说：“那你试试，记得要简单易懂，别搞太复杂了，得让我能轻松驾驭。” 于是叔孙通就派人去征召了鲁地的三十多位儒生。但鲁地有两个老顽固就是不肯来，他们说：“你叔孙通伺候过的主子都快十个了，每次都是靠拍马屁上位。现在天下刚安定，死的还没埋，伤的还没好，你就想搞礼乐那一套。礼乐可是要积累百年德行才能兴起的，我们可不忍心跟你同流合污。你做的这些根本不合古道，我们不去！你自个儿玩，别拖累我们！”叔孙通听了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你们俩真是典型的书呆子，根本不懂得与时俱进。” 于是叔孙通就带着他所征召的三十人向西出发，再加上皇帝身边的学者和他的弟子一百多人，在野外排练起了朝会礼仪。大家拿着用绵絮制成的礼器，练习了一个多月，叔孙通说：“皇上，您可以先看看我们的成果。”皇帝看完后，让他们演示一遍朝会礼仪，然后说：“这个我可以。”于是下令群臣开始正式排练，一直排到十月。 汉七年，长乐宫终于建成了，诸侯和大臣们都在十月来这里朝拜皇帝。朝会礼仪可讲究了：天刚蒙蒙亮，司仪就开始忙碌起来，引导大家按顺序进入殿门。院子里车骑步卒排列整齐，守卫宫殿，还布置了兵器，张挂了旗帜。一声“趋”令下，殿下的郎中们夹紧陛阶，陛阶上站了数百人。功臣、列侯、将军等武官按次序排在西边，面向东；文官从丞相以下则排在东边，面向西。大行设置九个迎宾赞礼人员，依次传呼。然后皇帝坐着车从宫中出来，百官各就其职，传令警卫，引导从诸侯王以下到六百石的官吏依次朝拜皇帝。从诸侯王以下，所有人都感到震惊肃敬。朝拜礼仪结束后，又摆上了酒宴。在殿上侍坐的大臣们都低着头，按照尊卑次序起身向皇帝敬酒祝寿。酒过九巡，司仪说“酒宴结束”。御史们执法如山，发现举止不合礼仪的人就立刻带走。整个朝会过程中都设有酒宴，但没有人敢喧哗失礼。于是高帝感叹道：“我今天才知道当皇帝的尊贵啊。”于是拜叔孙通为太常，赏赐黄金五百斤。 叔孙通趁机进言说：“我的那些弟子儒生们跟了我很久了，跟我一起制定了朝会礼仪，希望陛下能给他们一些官职。”高帝很高兴，就把他们全都任命为郎官。叔孙通出去后，把五百斤黄金都赏给了弟子们。弟子们高兴地说：“叔孙先生真是个圣人啊，他了解当今的重要事务。” 汉九年，高帝把叔孙通调任为太子太傅。到了汉十二年，高祖想换个太子，用赵王如意来替代现任太子，叔孙通听到风声后急忙进谏说：“老板，你可得三思啊！想当年晋献公因为骊姬那点事儿，废了太子，立了奚齐，结果晋国乱了几十年，成了天下的笑柄。再说秦朝，也是因为没早点确定扶苏的地位，才让赵高那小子有机会假传圣旨立了胡亥，最后搞得秦朝都灭亡了，这些可都是您亲眼所见啊！现在的太子仁孝有名，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个好太子；再说吕后跟您一起共过患难，吃过苦，您怎么能背叛她呢？如果您真的想废长立幼，那我先求个辞职，我宁愿以死相谏，也不愿意看到您做出这样的决定。” 高帝听了，摆摆手说：“哎，老叔，你别太激动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叔孙通可没那么好糊弄，一脸严肃地说：“太子是天下的根本，根本一动，整个天下都会受到震动，您怎么能拿这么大的事儿开玩笑呢！”高帝看他这么认真，也只好说：“好好，我听你的就是了。” 后来有一次高帝设宴，看到留侯带来的客人跟着太子一起进宫，他突然发现，哎呀，这个太子还挺有人气的嘛，于是就再也没提换太子的事儿了。 等到高帝驾崩，孝惠帝即位，他对叔孙通说：“老叔啊，先帝的陵园和宗庙，这些礼仪群臣们都不太懂啊。”于是就把叔孙通调去当太常，负责制定宗庙的礼仪法规。以后汉朝的各种礼仪法规，都是叔孙通这位太常大人一手操办的啦！ 孝惠帝把长乐宫当作了东边的行宫，时不时地去游玩一番，但每次都清道戒严，实在是烦人。于是他就想了个法子，修了条空中通道，就建在武库的南面。这天，叔孙通正好来汇报工作，趁机私下问道：“陛下，您为啥要修这条空中通道通到陵墓呢？还每个月穿着正装去高庙游玩？高庙里供的可是咱大汉太祖，怎么能让后世子孙在宗庙的通道上走来走去呢？”孝惠帝一听，吓得够呛，急忙说：“快，快把它拆了！” 叔孙通笑了笑说：“陛下，君主可不能有过错的举动。现在通道已经修了，老百姓也都知道了，如果再拆掉，那岂不是告诉大家您有过错？我倒有个主意，不如在渭北再建个原庙，您每个月还是可以去游玩，同时还能扩大宗庙的规模，这才是大孝啊！”孝惠帝一听，觉得有理，就下令让有关部门去建原庙了。嘿嘿，这原庙的兴起，还得归功于那条空中通道呢！ 有一次，孝惠帝春天想去离宫游玩，叔孙通就说了：“古时候春天有尝果的习俗，现在樱桃熟了，可以摘下来献给祖宗，陛下您出游的时候，顺便摘点樱桃去宗庙拜拜。”孝惠帝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答应了。从此以后，献果的习俗就这么兴起了。 太史公说：“俗话说得好，‘千金之裘，非一狐之腋也’，就是说，好东西都是靠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弄出来的。高祖皇帝从平民起家，平定天下，他的智谋和用兵之道，可以说是无人能敌了。但是呢，刘敬提出的一个建议，就让整个国家安定下来，可见智慧并不是一个人就能独占的。叔孙通这个人呢，他懂得顺应时势，制定礼仪，能屈能伸，最后成了汉朝的儒学宗师。所以说啊，‘大直若诎，道固委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最后太史公还来了句总结：“厦藉众干，裘非一狐。”就是说大厦要靠众多的木料支撑，贵重的裘衣也不是一只狐狸的腋毛就能做成的。刘敬脱下拉车的挽具去进谏，最终让国家安定下来；叔孙通在草地上制定礼仪，让皇帝开始尊贵起来。他们这些人都为汉朝的稳定和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啊！ 第38章 季布栾布列传 季布这哥们儿，可是个地道的楚地人。这老兄义气深重，是个有名的侠客，名声在楚地可是响当当的。想当年，项籍让他带兵，他可没少让汉王尴尬。等到项羽垮了台，高祖就悬赏千金要抓他，谁要是敢藏他，那可是要灭三族的。 季布就躲到了濮阳的周氏家里。周氏跟他说：“老兄，汉朝抓你可抓得紧啊，说不定就查到我家来了。你要是听我的，我给你出个主意；要是不听，我宁愿先自我了断。”季布一听，立马答应了。 于是周氏就把季布的头发剃了，用铁圈束颈，换上粗布衣服，把他塞进一辆大货车里，还带上他家的几十个家僮，一起运到鲁地的朱家去卖。朱家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就是季布，所以就把他买下来，安排到田里去干活。还特意嘱咐他儿子：“田里的活儿都听这哥们儿的，吃饭也得跟他一起吃。” 然后朱家就坐着轻便马车去了洛阳，找到了汝阴侯滕公。滕公留朱家喝了好几天小酒。朱家就趁机问滕公：“你说季布到底犯了啥大罪，皇上这么着急抓他？”滕公说：“那哥们儿几次三番让皇上在项羽面前下不了台，皇上恨死他了，非要抓到他不可。” 朱家又问：“那你觉得季布这人咋样？”滕公说：“绝对是个牛人啊！”朱家就说：“咱们都是各为其主，季布为项羽卖命，那也是他的职责所在。难道项羽的手下都得杀光吗？现在皇上刚得了天下，就为了一己私怨去抓一个人，这让天下人怎么看他啊！再说了，季布这么牛的人，汉朝要是逼得太紧，他不得不跑到北边当胡人或南边投靠越人啊。把这么牛的人逼到敌对国家去，那岂不是资敌嘛！就像当年伍子胥为了报仇，最后还鞭打楚平王的墓一样。你为啥不慢慢跟皇上说说这事儿呢？” 滕公心里清楚，朱家是个大侠，估计季布就藏在他那儿呢。于是他就答应了：“好嘞，我去试试。”过了段时间，他果然按照朱家的意思去跟皇上说了。皇上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赦免了季布。 那时候，大家都夸赞季布能屈能伸，是个大丈夫。朱家也因为这事儿在当时出了名。后来季布被皇上召见，他感激涕零地谢了恩，皇上就封他做了个郎中。 在孝惠帝时期，季布已经是中郎将了。话说啊，有一次单于写信调戏吕后，那言辞简直不要太嚣张，吕后看了气得跳脚，立马召集将领们开会讨论这事。上将军樊哙一拍桌子站起来说：“给我十万大军，我横扫匈奴去！”其他将领也跟着吕后一起嗨，纷纷表示：“就是干！” 这时候季布冷笑一声：“樊哙，你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简直可以拿去斩了！想当年高祖皇帝带了四十多万大军，都被困在平城，你现在凭什么认为十万人就能横扫匈奴？你这不是当面骗人吗？再说，秦朝就是因为对匈奴用兵，结果搞得民不聊生，陈胜吴广才起义的。现在国家还没完全恢复元气，你又来了，你这不是想搞乱天下吗？” 这番话说得大家都惊呆了，太后也吓得赶紧退朝，打那以后，再也不提打匈奴的事了。 后来季布被调到河东当太守。孝文帝时期，有人说他是个好官，孝文帝就把他召回来，想让他当御史大夫。可又有人说他这人脾气暴躁，爱喝酒还不好接近。于是孝文帝就让他在京城待了一个月，然后跟他说：“你回去。” 季布一听就不乐意了，说：“我本来在河东待得好好的，你无缘无故把我叫回来，肯定是有人在你面前吹我。现在我回来了，你又没事给我干，就让我回去，这肯定是又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你因为一个人的好评就叫我回来，又因为一个人的差评就让我走，这样搞下去，天下有识之士会怎么看你啊？” 孝文帝听了，脸上挂不住，沉默了好久才说：“河东是我的重要地盘，所以我才特意召你回来的。”季布听了也不买账，直接就告辞走人了。 楚地有个哥们儿叫曹丘生，这家伙可是个能说会道的辩士，整天就是招权敛财，跟权贵赵同等人都挺熟，还跟窦长君是好朋友。季布听说了这哥们儿的事迹，就写信给窦长君说：“我听说曹丘生这人不靠谱，你别跟他来往了。” 等到曹丘生回到楚地，想写个请柬请季布吃饭。窦长君就劝他：“季将军可不喜欢你，你还是别去了。”但曹丘生这人脸皮厚啊，非要请，于是就硬着头皮去了。他先派人把请柬送给季布，季布一看果然大怒，就等着曹丘生来给他个下马威。 曹丘生到了季布家，一进门就给季布行礼，然后说：“楚地有句谚语叫‘得黄金百，不如得季布一诺’，您老人家怎么在梁楚一带得了这么好的名声呢？再说了，咱俩都是楚地人，我在外面可没少夸你，你难道不觉得有面子吗？为啥这么不待见我呢？” 季布一听这话，心里的气儿就消了一大半，觉得这曹丘生也挺会说话的，于是就高高兴兴地把他请进屋，留他住了好几个月，当成上宾款待，最后还送了他一份厚礼。季布的名声之所以能传得更远，还多亏了曹丘生的这张嘴呢！ 说到季布，就不得不提他弟弟季心。这哥们儿的气场可是盖过了整个关中地区，但他待人却非常恭敬谨慎。他也是个任侠仗义的人，方圆数千里内，很多人都愿意为他卖命。有一次他杀了人，就逃到吴地去了，躲在袁丝家里。他长期侍奉袁丝，把灌夫、籍福这些人都当成弟弟一样对待。 季心曾经担任过中司马的职位，就连中尉郅都不敢不对他礼让三分。当时的年轻人也都很崇拜他，经常冒充他的名字出去行侠仗义。那个时候啊，季心以勇气着称，而季布则因为信守承诺而闻名于关中地区。 说起季布的母弟丁公，这位可是楚国的将领。想当年，丁公在彭城西追着高祖打，把高祖逼得那叫一个窘啊。两人短兵相接，高祖急了，转过头对丁公说：“两个牛人何必相互为难呢！”于是丁公就带着兵撤了，汉王也就此逃过一劫。 等到项羽垮台，丁公屁颠屁颠地跑去见高祖。高祖呢，把丁公拉到军中转了一圈，说：“这丁公啊，作为项羽的臣子不忠诚，让项羽丢了天下的，就是这哥们儿。”然后就把丁公给斩了，还说：“让后世的臣子们都别学丁公这样啊！” 再来说说栾布这人，他可是梁地的人。当初梁王彭越还没发迹的时候，就跟栾布是哥们儿。后来彭越落魄了，去齐地打工，给人当酒保。过了几年，彭越跑到巨野去当强盗，而栾布呢，被人贩子给卖了，到燕地当奴隶。后来他帮主人报了仇，燕将臧荼就提拔他当了都尉。臧荼后来做了燕王，又让栾布当了将军。等到臧荼造反，汉朝去打燕国，就把栾布给抓了。梁王彭越听说了这事儿，就去跟皇上说情，请求赎出栾布，让他当梁大夫。 栾布被派去齐国出使，还没回来呢，汉朝这边就开始搞事情了。他们把彭越叫来，以谋反的罪名责怪他，最后灭了他的三族，真是惨不忍睹啊。然后，彭越的头被砍下来，悬挂在洛阳城下示众，还下诏说：“谁敢来收殓的，一律逮捕。” 这时候，栾布从齐国回来了。他一到洛阳，就直接跑到彭越的头下面去汇报工作，还搞了个小祭祀，哭着祭拜彭越。结果可想而知，他马上就被官吏抓捕并上报给皇上了。 皇上把栾布叫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是不是和彭越一起谋反啊？我明文禁止人去收殓，你却跑去祭拜他，还哭得那么伤心，这不是明摆着和彭越一起反了吗？快点，把他给我煮了！”哎呀，这里的“煮”可不是真的煮饭哦，是古代的一种酷刑，叫“烹刑”。 正当士兵们要提着栾布去“煮”的时候，栾布回头说：“我想说句话再死。”皇上说：“你想说什么？”栾布就开始了他的演讲：“想当年，皇上你被困彭城，又在荥阳、成皋之间吃了败仗，项羽之所以没能继续向西进攻，就是因为彭王据守着梁地，跟汉朝合纵抗楚。那时候，彭王要是稍微偏向项羽一点，汉朝就完了；偏向汉朝一点，项羽也就完了。再说到垓下之战，要是没有彭王，项羽那家伙还不一定会败亡呢。现在天下已经安定了，彭王也受了封，本来也想传位万世的。可是，皇上你只是因为向梁地征了一次兵，彭王因为生病不能前来，你就怀疑他谋反。谋反的证据都还没找到呢，就因为这点小事把他给诛杀了。我担心以后功臣们都会人人自危啊。现在彭王已经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请求皇上你也把我‘煮’了。” 皇上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啊，于是就赦免了栾布的罪，还拜他为都尉。哎呀，这可真是因祸得福啊！ 孝文帝时期，栾布摇身一变，成了燕相，后来又晋升为将军。这家伙就曾说过：“穷得响叮当的时候，不能屈辱自己的志向，那还算人吗？有钱有势了却不能尽情享受，那也不算真贤士。”于是啊，他对那些曾经帮过他的人，总是厚厚地回报；而那些跟他有仇的，他也绝不手软，一律用法律手段来收拾。等到吴楚七国之乱的时候，他以军功被封为俞侯，又再次担任了燕相。燕齐两地的人们都为他立了神社，还给他起了个响亮的称号——“栾公社”。 可惜啊，好景不长，景帝中五年，栾布就去世了。他的儿子栾贲继承了他的位子，当上了太常。可惜这栾贲不争气，祭祀时用的牲畜不合规定，结果把侯国都给弄丢了。 太史公说：想想项羽那样的英雄气概，季布却能凭借勇猛在楚地崭露头角，多次身先士卒、拔取敌旗，真可谓是壮士啊！不过话说回来，他被判刑受辱、沦为奴隶却还不肯死，这种忍辱负重的精神也真是让人佩服。他肯定是对自己的才华有着极高的自信，所以即使受辱也不觉得羞愧。他深知自己的才华还未完全展现，所以最终成为了汉朝的名将。真正的贤者，确实是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很重啊。 那些婢妾贱民一时激愤自杀的，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勇敢，他们只是没有别的选择了。而栾布呢？他敢去哭祭彭越，面对烹刑的威胁也毫不畏惧，这才是真正的勇士啊！他清楚自己的立场和追求，所以并不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太重。这样的气节，即使是古代的烈士也难以超越啊！ 最后说说季布和季心这两兄弟，他们在梁楚一带可是名声赫赫啊。季布一诺千金，为了信守承诺，哪怕是十万大军压境也绝不退缩；而季心呢，作为关中的任侠，也是义气深重。他们这种精神，真是让人敬佩不已啊！栾布为了朋友彭越，不惜犯禁受捕，最后还能坦然面对烹刑的威胁，这种勇气和智慧，也确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啊！ 第39章 袁盎晁错列传 袁盎这个哥们儿，是楚地人，字丝。他老爸以前可是个江湖大盗，后来搬家到了安陵。在高后执政的时候，袁盎还给吕禄当过舍人。等到孝文帝上位，袁盎的哥哥袁哙就保举他做了中郎。 那时候，绛侯是丞相，每次下朝都是得意洋洋地大步走出去，皇上对他也是毕恭毕敬，每次都亲自送他。袁盎看不下去了，就上前跟皇上说：“陛下，您觉得丞相这人咋样？”皇上说：“他可是国家的栋梁啊。”袁盎就笑了：“绛侯嘛，说他是功臣还差不多，社稷臣可谈不上。社稷臣应该是跟皇上同生共死的。想当年吕后执政，诸吕一手遮天，把刘家逼到了绝境。那时候绛侯是太尉，手握兵权，却没能挺身而出。等到吕后一死，大臣们联手反了诸吕，太尉这才带着兵出来收拾残局。所以说，他只能算是功臣，离社稷臣还差得远呢。我看丞相现在有点儿飘，连陛下您都不放在眼里了。陛下您这么谦让，可就显得臣子无礼了，我觉得这样可不好。” 后来上朝的时候，皇上就故意板起脸，丞相也被吓得够呛。下朝后，绛侯瞪着袁盎说：“我和你哥哥是好朋友，你现在却在朝廷上毁我！”袁盎也不示弱，连句道歉都没有。这事儿过后，大家都说袁盎这人挺直率的，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皇上也越来越器重他，把他当成了心腹。 及绛侯免相之国，国人上书告以为反，徵系清室，宗室诸公莫敢为言，唯袁盎明绛侯无罪。绛侯得释，盎颇有力。绛侯乃大与盎结交。 后来绛侯被免了丞相，回到封国去。可没多久，就有人上书告他谋反，于是他被抓回来关进了清室。那些宗室亲王们都不敢替他说话，只有袁盎站出来为绛侯辩护，说他没有罪。最后绛侯被放了出来，这事儿袁盎可出了不少力。从那以后，绛侯就跟袁盎成了铁哥们儿。 说到绛侯周勃被免去丞相职位回到封国后，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他的国人竟然上书告他谋反，害得他被抓进清室。那些宗室诸公们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只有袁盎站出来，拍着胸脯说绛侯是清白的。最后绛侯能被放出来，袁盎可是立了大功。从此以后，绛侯就把袁盎当成了亲兄弟。 再来说说那个淮南厉王，这家伙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朝得势就嚣张得不得了，竟然把辟阳侯都给杀了。袁盎看不过去，就劝皇上：“这货太嚣张了，迟早要出事，咱得提防着点儿，或者削削他的地儿。”可惜啊，皇上没听进去。结果呢，淮南王越来越无法无天。 后来那个棘蒲侯柴武的太子谋反被发现，这事儿还牵扯到了淮南王。皇上趁机把淮南王发配到蜀地去，想用囚车送他上路。那时候袁盎已经是中郎将了，他赶紧劝皇上：“你之前一直宠着他，现在突然这么对他，恐怕不妥啊。淮南王这人脾气暴，要是死在路上，人家会说皇上你容不下亲弟弟，这名声可不好听啊。”可惜皇上还是没听进去，一意孤行。 结果呢，淮南王刚到雍地就一命呜呼了。皇上听到消息后，饭也吃不下，哭得稀里哗啦的。袁盎进去就磕头请罪，皇上说：“都怪我没听你的啊。”袁盎就安慰他：“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别太自责。再说了，皇上你有三件超越世人的事情，这点儿小事儿毁不了你的英名。”皇上就好奇了：“哪三件事儿啊？”袁盎就开始数了：“第一，你在代国的时候，太后病了三年，你不离不弃，连眼睛都没合过，这份孝心比曾参还厉害啊。第二，诸吕作乱的时候，你单枪匹马从代国杀出重围，这份勇气连孟贲、夏育都得甘拜下风。第三，你多次把天子位让给别人，这份高风亮节比许由还牛啊。”接着袁盎又说：“你迁淮南王去蜀地，本意是想让他吃点儿苦头，改过自新，谁知道那些官员们不小心，让他病死了。这事儿真不能全怪你。” 皇上听了这番话，心里舒坦多了，就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袁盎说：“淮南王还有三个儿子呢，就看皇上你怎么安排了。”于是皇上就把淮南王的三个儿子都封了王。这事儿过后，袁盎在朝廷的名声就更响了。 袁盎这哥们儿，总是那么大气、豪爽。可有个叫赵同的宦官，因为几次得宠就得瑟得不行，老想给袁盎穿小鞋。袁盎也是挺烦他的。 有一次，袁盎的侄子袁种，作为常侍骑，在皇帝身边侍候。他悄悄对袁盎说：“叔叔，你跟那赵同干一架，在朝廷上羞辱他一番，让他颜面扫地，看他还敢不敢找你麻烦。” 后来有一次孝文帝出行，赵同这货竟然坐在了皇帝的副驾驶位置。袁盎一看，机会来了，直接跪在车前说：“皇上啊，我听说能跟您同坐一车的，都是天下的英雄豪杰。现在汉朝虽然缺人才，但您也不至于跟一个受过宫刑的人同坐一车？”皇帝听了哈哈大笑，直接把赵同赶下了车。赵同那个哭啊，泪流满面地下了车。 还有一次，文帝想去霸陵山上逛逛，还想从西边陡坡飞驰而下，体验一下刺激。袁盎一看这哪儿行啊，赶紧骑马追上去，一把拉住皇帝的马缰绳说：“皇上，您这是要玩命儿啊？”皇帝说：“将军，你怕了？”袁盎说：“哎呀，我听说有钱人的孩子都不会坐在屋檐下，怕瓦片掉下来砸到；百金之家的孩子都不会骑在墙头上，怕摔下来。圣明的君主更不会去冒险碰运气。您现在要是骑着这六匹马拉的车从陡坡上冲下去，万一马惊了、车翻了，您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命，也得想想高祖皇帝和太后啊！”皇帝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停了下来。 又有一次，皇帝去了上林苑玩，皇后和慎夫人也跟着去了。在宫里的时候，她们俩经常同席而坐。但这次到了上林苑，在布置座位的时候，袁盎却把慎夫人的座位往后挪了挪。慎夫人一看就不高兴了，不肯坐。皇帝也生气了，一甩袖子就进了内室。 袁盎一看这情况，赶紧上前解释说：“皇上啊，我听说尊卑有序，这样上下才能和睦。您现在已经立了皇后，那慎夫人就是妾了。妾怎么能跟皇后同坐一席呢？这样不是乱了尊卑吗？您要是真喜欢她，就多赏赐她点儿东西。您现在这么宠着她，其实是在害她啊。您难道忘了‘人彘’的教训了吗？” 皇帝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袁盎的苦心，就高兴地把慎夫人叫来跟她说了这事儿。慎夫人也感激袁盎的提醒，赏了他五十斤金子呢！ 袁盎这个耿直boy，因为多次直言进谏，终于被调到了陇西去当都尉，换个地方继续发光发热。他对士兵们特别仁爱，所以士兵们都愿意为他出生入死。后来他又升迁为齐相，再调到吴国当相。在离开长安前，他的侄子袁种来给他送行，并叮嘱说：“吴王那厮骄横跋扈好久了，他手下人多半都是狡诈之徒。你如果想整治他们，他们不上书告你一状，就可能直接用剑刺你。南方那地方又湿又热，你每天喝点儿小酒，保重身体，然后时不时劝劝吴王别造反就行了。这样你就能保命啦。”袁盎听了侄子的话，照做后，吴王果然对他挺不错。 有一次袁盎告假回家，路上遇到了丞相申屠嘉。他赶紧下车行礼，申屠嘉在车上随便回了个礼，连车都没下。袁盎觉得有点对不住自己的手下，就跑到丞相府上求见。丞相拖了好久才见他，袁盎一进门就跪下了，说：“咱能私下聊聊吗？”丞相说：“如果是公事，你找我的属下去谈，然后我再上报皇帝；如果是私事，我可不听你私下嘀咕。”袁盎一听，急了，跪在那儿就说：“你觉得自己跟陈平、绛侯比咋样？”丞相说：“我不如他们。”袁盎接着说：“对，你自己也觉得不如。那陈平、绛侯可是辅佐高帝打天下的功臣，当将军、当丞相，还诛了诸吕，保了刘家江山。你呢？开始就是个管弓箭的小官，后来才升到队长，再一步步爬到淮阳太守，也没啥攻城野战的大功劳。咱们皇上从代国来，每次上朝都停车听郎官们的建议，好的就采纳，不好的就放过，这样才能吸引天下的贤士啊。皇上越来越圣明，你呢？把大家的嘴都封上，自己越来越愚昧。圣明的皇上要是责怪你这愚昧的丞相，你离倒霉就不远了。”丞相一听，吓得赶紧拜倒，说：“我老申就是个粗人，啥也不懂，多谢将军指点。”然后把他请进屋，当上宾款待。 袁盎和晁错这俩人，真的是八字不合啊。晁错在场，袁盎就撤；袁盎一出现，晁错也立马消失。他们俩从来没有在同一个场合说过话，这梁子结得可不是一般的深。等到孝文帝驾崩，孝景帝即位，晁错升任御史大夫，这下可有了收拾袁盎的机会。他马上派手下去查袁盎收受吴王财物的事情，一下子就给袁盎定了罪。好在皇帝开恩，把袁盎贬为平民，没有直接砍头。 后来吴楚反叛，晁错第一时间就跟丞史说：“袁盎那老小子收了吴王那么多钱，还一直帮他掩饰，说吴王不会反。现在吴王真的反了，咱们得好好审审袁盎，看他知道些什么。”丞史听了直摇头：“事儿都没发生，你审他有啥用？现在大军都往西去了，你审袁盎能有啥帮助？再说了，袁盎那人也不像是有啥阴谋诡计的。”晁错听了犹豫不决，但心里那个恨啊，别提了。 有人把这事儿告诉了袁盎，他吓得够呛，连夜跑去找窦婴，跟他说了吴王反叛的原因，还请求面见皇上亲自解释。窦婴就帮他去跟皇上说了，于是皇上召见袁盎。当时晁错也在场，袁盎就请求皇上屏退左右，晁错只好退下，心里那个恨啊，更别提了。 袁盎就跟皇上详细说了吴王反叛的原因，还特别提到了晁错，说只有赶快杀了他，才能平息吴王的反叛。这话后来都记在了关于吴楚反叛的历史记录里。结果呢，皇上就让袁盎当了太常，窦婴当了大将军，这两人本来就关系好，现在更是风头无两。长安的贤士大夫们都争着巴结他们，每天跟在他们车后面的马车都有好几百辆呢。 等到晁错被杀之后，袁盎以太常的身份出使吴国。吴王想让他当将领，他可不干。吴王一怒之下就想杀了他，派了一个都尉带五百人把袁盎的军营围了起来。说起袁盎在吴国当相国的时候，有个随从曾经偷了他的侍妾，袁盎知道后却没有揭发，还像以前一样对待他。后来有人告诉那个随从：“袁盎知道你和他的侍妾有一腿。”那个随从就吓得逃跑了。袁盎亲自去追他回来，还把侍妾赐给他，让他继续当随从。 现在袁盎被围困，那个随从正好是守卫他的校尉司马。于是他就把所有的财物都拿出来买了两坛好酒。那天天气特别冷，士兵们都又饥又渴的，一喝酒就醉了，西南角上的士兵都醉倒在地。司马趁机在夜里把袁盎叫起来说：“你赶紧走，吴王明天早上就要杀你了。”袁盎还不信呢说：“你是谁啊？”司马说：“我就是以前偷你侍妾的那个随从啊。”袁盎一听大吃一惊连忙道谢说：“你有老母在堂我不能连累你啊。”司马说：“你快走我也要逃命去了为了避开我的亲人你怕什么！”说完他就用刀把帐篷割开带着袁盎从醉倒的士兵中间穿了过去。 两人分手后袁盎把使者的符节藏在怀里拿着手杖步行了七八里路。天亮的时候遇到了梁国的骑兵骑兵飞驰而去袁盎就这样得以逃脱回报朝廷了。 吴楚之乱平定之后，皇上改封元王的儿子平陆侯刘礼为楚王，任命袁盎为楚相。袁盎曾经上过书，提了些建议，但没被采纳。后来他因病免职回家，在邻里之间混日子，每天就是跟着大家走走逛逛，看看斗鸡，遛遛狗。 有一次，雒阳的剧孟来拜访袁盎，袁盎对他挺热情的。安陵有个富人就跟袁盎说：“我听说剧孟就是个赌徒，你怎么会跟他有来往呢？”袁盎回答说：“剧孟虽然是赌徒，但他母亲去世的时候，送葬的车子有一千多乘，这说明他也有过人之处。再说，谁都有个急需帮忙的时候。一旦有急事敲门，他才不会因为关系亲疏或者个人安危而推脱，这种人在天底下可不多见，除了季心就是剧孟了。你现在身边就跟着几个骑兵，真有急事，他们能靠得住吗？”说完，袁盎还骂了那个富人几句，不再跟他来往。大家听说了这件事，都纷纷称赞袁盎。 虽然袁盎待在家里，但景帝还是时不时派人来向他请教策略。梁王想当皇帝的继承人，袁盎就去进言，结果把梁王噎得没话说。梁王因此怨恨袁盎，甚至派人去刺杀他。那个刺客到了关中，一打听袁盎，大家都赞不绝口。刺客见到袁盎就说：“我收了梁王的金子来杀你，但你是个厚道人，我不忍心下手。不过，后面还有十多批刺客要来杀你，你小心点！”袁盎听了心里很不爽，再加上家里又出了很多怪事，就去找棓生占卜。 结果呢，在回家的路上，梁王的刺客们果然在安陵城门外拦截并刺杀了袁盎。哎，这袁盎啊，虽然聪明一世，但最终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啊。不过话说回来，他这辈子也算是活得轰轰烈烈了。 晁错这货，可是个颍川的牛人。他跟着轵县的张恢先学习申不害、商鞅的刑名之学，还跟洛阳的宋孟和刘礼是同门师兄弟呢。就因为他肚子里有墨水，所以混了个太常掌故的职位。 晁错这人性子直，心思也细腻，挺深沉的。孝文帝那时候，全国都找不到几个懂《尚书》的人，就听说济南有个叫伏生的老头，原来是秦朝的博士，治《尚书》的，都九十多岁了。这年纪，你也不能把他叫到朝廷来啊，于是皇帝就下令让太常派人去跟他学习。太常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晁错。 晁错学成归来，就给皇上上书提了一堆建议，写得那叫一个漂亮。皇上一看，哎呦，不错嘛，直接提拔他做了太子舍人、门大夫、家令。因为他能说会道，太子都特别喜欢他，太子家里的人都叫他“智囊”。 他在孝文帝的时候，就多次上书谈论削减诸侯势力的事儿，还提了不少修改法令的建议。虽然孝文帝没全听他的，但觉得他是个人才，就升他做了中大夫。那时候，太子特别欣赏晁错的计谋，不过像袁盎这样的大功臣多半都不怎么待见他。 等到景帝一上台，直接就让晁错做了内史。晁错隔三差五地就找皇上私聊，皇上每次都听他的，宠得他比九卿还牛。他改了不少法令，丞相申屠嘉看他不顺眼，但也没办法整他。 内史府原来设在太上庙的墙边上，门朝东开，晁错觉得不方便，就让人在南边开了两个门，还凿了庙墙。丞相申屠嘉听说了，气得跳脚，想借这个机会参他一本，请求皇上宰了他。 晁错听到风声，晚上就去找皇上先通了气。第二天，丞相上朝弹劾晁错擅自凿庙墙开门，请求把他交给廷尉治罪。皇上却说：“那不是庙墙，只是庙外空地上的墙，不算犯法。”丞相只好谢罪退下。朝会一结束，他气呼呼地跟长史说：“我应该先斩后奏，现在却被这小子摆了一道，真是失误啊！”说完，丞相竟然被气得病倒了，没多久就死了。晁错因此更加得势了。 晁错升职成了御史大夫，这哥们儿就瞄上了诸侯们，想找他们的茬儿。他跟皇上建议，说诸侯们有过错，得削他们的地，还要收回他们的分支郡县。他把这建议一提交，皇上就让公卿、列侯、宗室一起开会讨论。大家都不敢吭声，就只有窦婴这哥们儿敢跟晁错叫板，从此这俩人就结下了梁子。 晁错改了三十条法令，诸侯们都被他搞得鸡飞狗跳，全都在背地里骂他。晁错的爸爸听到这事儿，大老远从颍川跑过来，跟他说：“皇上刚即位，你就这么搞事儿，削弱诸侯，离间人家骨肉，现在大家都在背后议论你、怨恨你，你这是为啥啊？”晁错说：“我就是要这样。不这么干，皇上的权威怎么树立起来，宗庙怎么能安稳？”他爸就叹了口气说：“刘氏是安稳了，但我们晁家就危险了。我还是离你远点儿！”说完就喝了毒药自杀了，还说：“我实在不忍心看到灾祸降临到我自己头上。” 老爷子死了才十多天，吴楚等七国就果然反了，还打着诛杀晁错的旗号。窦婴、袁盎这些人就在皇上面前说晁错的坏话，皇上就下令让晁错穿着朝服去东市被砍头了。 晁错死后，有个叫邓公的哥们儿，他原本是谒者仆射，被派去带兵打吴楚叛军。他回来后，跟皇上汇报军情，皇上就问他：“你从军中来，听说晁错死了，吴楚叛军退了没有？”邓公说：“吴王反叛都好几十年了，他这次发怒只是因为被削了地，借诛杀晁错的名义起兵，其实他的本意并不是真的为了杀晁错。再说了，我担心天下的士人都被吓得不敢说话了！”皇上问：“为啥啊？”邓公说：“晁错担心诸侯势力太大，控制不住，所以才建议削地来加强中央集权，这对后世子孙都是有好处的。但他的计划刚开始执行，就被您给杀了，这不仅让忠臣们寒心，还帮诸侯们报了仇，我觉得您这么做不太妥当。”皇上听了沉默了好久，才说：“你说得对，我也挺后悔的。”于是就把邓公提拔为城阳中尉。 邓公是成固人，他有很多奇思妙想。建元年间，皇上招揽贤才，公卿们都推荐邓公。当时邓公已经被免职了，但皇上还是直接提拔他做了九卿。可惜一年后，邓公又因病辞职了。他的儿子邓章因为研究黄老学说，在诸公之间也颇有名气。 太史公说：袁盎虽然不怎么爱学习，但他挺会做人的，以仁心为本，慷慨陈义。他赶上了孝文帝刚即位的好时候，所以能够顺势而为。后来他虽然提出了对吴楚的策略，但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实施。他喜欢名声，也敬重贤人，可惜最后还是因为名声而败落。晁错在做家令的时候就多次提建议但没被采纳；后来他掌了权就大肆改革法令。诸侯们发难的时候他不去想办法解救反而想借机报私仇结果反而丢了自己的性命。俗话说“改变古法、扰乱常理的人不是死就是亡”这话说的大概就是晁错这样的人！ 袁盎公正直率也善于附和他人之意在关键时刻能够挺身而出担当重任但有时也过于依赖他人的庇护。晁错则善于出谋划策多次陈述利害关系他主张尊主卑臣认为只有加强皇帝的权威才能使国家安定但这种做法却给他自己带来了危险。可悲的是这两个人虽然名声在外但最终都身败名裂！ 第40章 张释之冯唐列传 话说那张廷尉释之啊，堵阳人氏，字季，家里还有个哥哥叫仲，俩兄弟住一块。早年他靠家财当了个骑郎，给孝文帝打工，可是这十年啊，就像咱们平时在公司混日子一样，没啥晋升机会，更别提啥名气了。释之就自嘲说：“哎，这官做久了，连我哥的家产都快给我败光了，还是不干了算了。”正准备辞职回家呢，结果中郎将袁盎这哥们儿看出他是个有料的人，舍不得他走，就向文帝推荐，把释之调到身边当了个谒者。 释之这哥们儿一上任就迫不及待地向文帝提建议。文帝听了听，觉得这小子说话有点飘，就提醒他说：“咱说话得接地气点，别整那些高大上的，来点现在能用的。”于是释之就开始聊起了秦汉之间的那些事儿，说了半天秦为啥灭亡，汉为啥兴起。文帝一听，觉得这哥们儿挺有见地，就提拔他做了谒者仆射。 后来有一次，释之跟着文帝去逛动物园（啊不，是虎圈）。文帝问上林尉关于动物园里各种动物的情况，结果这上林尉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旁边一个管动物的小官儿（啬夫）倒是挺机灵，把文帝问的问题都答得头头是道。文帝一看，这哥们儿不错啊，就准备提拔他当园长（上林令）。 释之一看这情况，赶紧跑上前说：“陛下啊，您觉得绛侯周勃和东阳侯张相如这俩人咋样？”文帝说：“都是老好人啊。”释之又问：“那他们是不是都不擅长耍嘴皮子？”文帝点点头。释之就说：“对啊，这俩老好人虽然不会说话，但人家有真才实学啊。可您却因为这个小官儿能说会道就提拔他，我怕这样一来，大家都去学耍嘴皮子，没人干实事了。而且啊，下面的人学上面的人，那可是比影子还快呢，您这决定可得慎重啊。”文帝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没提拔那个小官儿。 后来文帝上车的时候，把释之叫上车一起聊天，问他秦朝的弊端。释之就跟文帝一五一十地说了。到了宫里，文帝就把释之提拔为公车令。这释之啊，虽然说话直接了点，但人家有真才实学，又懂得为朝廷着想，怪不得能一路高升呢！ 有一天，太子和梁王两人同坐一辆车进宫，居然忘了下车走司马门，这可是个大忌啊！释之这哥们儿眼疾手快，直接追上去把俩人拦了下来，不准他们进大殿。接着还写了封告状信，弹劾他们“不下公门不敬”。这消息传到薄太后耳朵里，文帝吓得赶紧摘了帽子道歉：“哎呀，都怪我教子无方啊！”薄太后一听，赶紧派人传旨赦免了太子和梁王。文帝对释之刮目相看，直接提拔他做了中大夫。 没过多久，释之又升官做了中郎将。有一次跟着文帝去霸陵玩，俩人站在北边，旁边就是厕所。当时慎夫人也在场，文帝指着新丰道对慎夫人说：“看，这就是通往邯郸的路。”还让慎夫人弹瑟，自己则在一旁唱歌，那歌声啊，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唱完还跟群臣说：“唉，就算用北山的石头做棺材，再用麻絮填充缝隙，外面涂上油漆，又能怎么样呢？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群臣都附和说：“是啊，是啊。”这时释之走上前来，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棺材里有值得留恋的东西，就算把南山都封起来，也还是会有人想挖开；如果里面啥都没有，就算不用石头棺材，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文帝一听，觉得很有道理，更加看重释之了，直接让他当了廷尉。 又有一天，文帝出行经过中渭桥，突然有个人从桥下冲出来，把文帝的马给吓着了。文帝大怒，让人把那人抓起来送到廷尉那里。释之审问后得知，那人是个乡下人，听到文帝出行的消息就躲到桥下去了。等了好久以为文帝已经过去了，才出来，结果一出来就看到文帝的车队，吓得赶紧跑。廷尉按照法律判罚那人罚金。文帝一听就火了：“他差点把我的马吓死，幸好我的马温顺，换别的马早就伤着我了！你就判他罚金？”释之淡定地说：“法律是天子与天下人共同制定的。现在法律就这么判，您要是加重处罚，那法律在百姓心中还有什么威信呢？再说当时您要是直接让人杀了他也就罢了。既然送到我这里来，我就得按法律办事。我要是随便改判，那以后天下人怎么看待法律呢？”文帝想了想，觉得释之说得有道理，就同意了他的判罚。 后来还有人偷了高庙里的玉环，被抓到后文帝大怒，又送到廷尉那里。释之按照法律判那人死刑。文帝又怒了：“这人居然敢偷先帝的庙器，我交给廷尉是想让他灭族！你居然只判他死刑？”释之赶紧摘了帽子说：“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再说罪责虽然有轻有重，但也要根据具体情况来判。要是偷个庙器就灭族，那要是有人挖了长陵的一捧土，您又该怎么判呢？”文帝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跟太后商量后同意了释之的判罚。这事儿一传出去，大家都觉得释之这个廷尉真是公平公正啊！连中尉条侯周亚夫和梁相山都侯王恬开都主动跟他结交成朋友。从此张廷尉释之的名声就传遍了天下！ 后来文帝驾崩，景帝即位，释之这哥们儿就开始慌了，担心新皇帝不待见他，就称病想辞职。可心里又犯嘀咕：辞职，怕皇帝一怒之下给我来个诛九族；去见皇帝解释一下呢，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用了王生的主意，硬着头皮去见景帝，没想到景帝还挺给面子，没怎么为难他。 这王生啊，是个善于讲黄老之道的隐士。有一次被召到朝廷里，三公九卿都站在那儿，王生这老头儿就开始装模作样地说：“哎呀，我鞋带松了。”然后扭头对释之说：“小张啊，帮我系下鞋带。”释之这哥们儿也是实在，二话不说就跪下来给他系鞋带。这事儿传出去后，有人就问王生：“你这老头儿怎么在朝廷上这么不给张廷尉面子，让他跪着给你系鞋带？”王生嘿嘿一笑说：“我这老头子又老又没用，自知对张廷尉没啥帮助。但他可是天下闻名的名臣啊，我故意让他给我系鞋带，就是想让大家更看重他。”大家一听，都觉得这王生真是高人啊，对释之也更加敬重了。 释之在景帝手底下干了一年多，后来被派去做了淮南王相，但景帝心里还是记着他以前的事儿。就这样过了很久，释之去世了。他儿子张挚，字长公，也当过大夫，后来因为性格太直，不能跟当时的官场风气合拍，就辞职不干了，一辈子没再当官。 再来说说冯唐这哥们儿。他祖上是赵国人，后来迁到了代地，汉朝建立后又搬到了安陵。冯唐这人特别孝顺，后来当了中郎署长，给文帝打工。有一次文帝坐着车经过，看到冯唐就问他：“老人家啊，你怎么当上郎官的？家在哪儿啊？”冯唐就一五一十地说了。文帝又说：“我在代地的时候，我的尚食监高袪经常跟我提起赵国的将军李齐，说他在钜鹿之战中表现特别好。我现在每次吃饭，都会想起钜鹿之战。老人家你知道这事儿吗？”冯唐就回答说：“我觉得李齐还不如廉颇、李牧呢。”文帝一听就来了兴趣：“为啥这么说？”冯唐就说：“我爷爷在赵国当官的时候，跟李牧关系特别好。我父亲后来当了代相，跟李齐关系也不错，所以我知道他们的为人。”文帝一听廉颇、李牧的为人，高兴得直拍大腿：“哎呀！我要能得到廉颇、李牧这样的将军，还担心什么匈奴啊！”冯唐这哥们儿就直言不讳地说：“陛下啊，您就算得到了廉颇、李牧，也未必能用得好啊。”这话一出口，文帝就怒了，站起来进了后宫。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冯唐叫进去一顿训斥：“你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冯唐赶紧道歉说：“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忌讳。” 就在那个时候，匈奴又来搞事，朝那（地名）的北地都尉卬同志不幸遇害。文帝对匈奴这个老对头可是烦得不行，于是又忍不住问冯唐：“老冯啊，你咋知道我不能用廉颇、李牧这样的猛将呢？” 冯唐微微一笑，回答道：“陛下啊，我听说古代那些牛逼的君王派将军出征时，都是跪在地上推着车轮子，然后说：‘国境线以内的事情，我管；国境线以外的事情，将军您说了算。军功、爵位、赏赐都由您来定，回来再跟我汇报就行。’这可不是吹牛哦。我爷爷跟我说过，李牧当年在赵国边境当将军，军市的租金全都用来犒劳士兵，赏赐也全都是他自己决定，朝廷从不插手。这样的信任让李牧能够充分发挥他的才能，他派出战车千三百乘，弓弩手万三千人，还有十万精锐士兵，结果把匈奴单于一路往北赶，东胡、澹林都被他灭了，西边让秦国也服服帖帖的，南边还让韩国、魏国瑟瑟发抖。那时候赵国差点就称霸天下了。可惜啊，后来赵王迁继位，他老妈是个唱戏的，这赵王迁一上台，就听信郭开的谗言，把李牧给杀了，让颜聚来顶替。结果嘛，大家都知道了，赵国兵败如山倒，最后被秦国给灭了。 “我听说现在魏尚同志在云中当太守，也是把军市的租金全都用来犒劳士兵，还自己掏钱五天宰一头牛，宴请宾客、军吏和舍人。所以匈奴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云中边境。有一次匈奴来犯，魏尚率领车骑出击，杀得他们落花流水。可这些士兵啊，都是农民出身，哪懂什么军法啊，他们只知道拼死杀敌，然后把战功报到幕府去。可要是幕府里那些文官觉得战功报得不合规矩，就按照法律来处罚他们。这样一来，赏赐没拿到，处罚倒是少不了。我觉得陛下您的法律太严了，赏赐太轻，处罚太重。就像魏尚同志，只是因为上报的杀敌数少了六级，就被您削了爵位，罚去做苦力。这样看来，就算陛下您得到了廉颇、李牧这样的猛将，也未必能用得好啊。我这人笨，说话直，要是触犯了什么忌讳，您就当我放了个屁！” 文帝一听，觉得冯唐说得有道理，当场就下令让冯唐拿着节杖去赦免魏尚，让他官复原职，继续当云中太守。然后还拜冯唐为车骑都尉，掌管中尉和郡国的车骑部队。这下子，冯唐可是风光无限了！ 时间一晃过了七年，景帝上台了，他看冯唐是个有料的人，就让他去当楚相。不过后来呢，冯唐因为种种原因被免职了。等到武帝继位，这位新皇帝可是个求贤若渴的主儿，他到处找人才，结果就把冯唐给举荐了。可惜啊，那时候冯唐已经九十多岁了，这老人家哪还受得了官场上的那些弯弯绕绕啊，于是他就把自己的儿子冯遂推荐给武帝，让冯遂去当郎官。冯遂，字王孙，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跟我是好朋友，我们经常一起吹牛聊天。 太史公说啊：“张季这个人啊，真是个长者，他守法不阿意，是个正直的好官。冯公呢，他谈论将领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说相声一样，有味儿极了！有味儿极了！俗话说得好，‘不知其人，视其友’，张季和冯公这两位老兄，他们的朋友可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啊，他们的故事完全可以写进史书，让后人传颂。书上还说‘不偏不党，王道荡荡；不党不偏，王道便便’，我觉得张季和冯公就是这句话的最好诠释。” 说起张季和冯公啊，他们可真是有趣的一对。张季在没遇到好机会之前，跟袁盎这个哥们儿混得不错。太子呢，他怕法律，但又总是遇到些不守规矩的啬夫。有一次，他的马惊了，结果被罚了金。还有一次，他丢了个环子，结果却因此得到了皇帝的赏识。冯公呢，他虽然年纪大了，但谈论起将领来还是头头是道。他因为谈论李齐的战功，还让魏尚得到了重用。 这两位老兄的故事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但却又充满了智慧和趣味。他们就像是历史长河中的两颗璀璨的星星，照亮了我们的心灵。 第41章 万石张叔列传 话说这万石君，本名奋，他老爹是赵国人，姓石。赵国灭亡后，他们家就搬到了温地。那时候，高祖正在东边跟项籍打得火热，路过河内，万石君当时才十五岁，是个小吏，就负责接待高祖。高祖跟他聊了几句，觉得这小伙子挺恭敬的，就问他家里情况。万石君说：“我就一个老妈，还不幸失明了，家里穷得叮当响。不过我姐会弹琴。”高祖一听，乐了：“那你愿意跟我混吗？”万石君连忙点头：“当然愿意，我一定竭尽全力。”于是高祖就把他姐召进宫当了美人，万石君也成了高祖的贴身小秘书，负责接收文件和接待宾客。因为姐姐的关系，他们家还被迁到了长安的豪华住宅区。就这样，万石君一路混到了孝文帝时期，凭借积累的功劳，做到了大中大夫的职位。他这人没啥文化，但恭谨的态度那是没话说的，没人比得过他。 到了文帝时期，东阳侯张相如因为某些原因被免去了太子太傅的职位。文帝就开始物色新的太傅人选，大家都推荐万石君。于是万石君就成了太子太傅。等孝景帝即位后，万石君更是飞黄腾达，被任命为九卿之一。不过呢，因为他在朝廷里威望太高，景帝怕他功高震主，就把他调到诸侯国去当相了。 万石君有四个儿子：建、甲、乙、庆，都是遗传了老爸的优良传统，恭谨孝顺，个个都是官场上的好手，官职都做到了二千石。景帝看了都羡慕不已：“这万石君一家子都是二千石官员，真是把尊荣和宠爱都集于一身了。”于是就给万石君起了个外号叫“万石君”。 到了孝景帝晚年，万石君以大夫的身份退休回家养老，但每逢重要节日还是会进宫朝见。每次经过宫门的时候，万石君都会下车步行以示恭敬，看到皇帝的车马也会恭敬地行礼。他的子孙们如果担任小吏回来探望他，他也一定会穿着朝服接见他们，而且从来不直呼他们的名字。如果子孙们犯了错，他也不会大声责骂，而是让他们坐在旁边，对着桌子不吃饭。然后让其他儿子互相责备，最后再由家里的长辈光着膀子诚恳地道歉求罪，直到犯错的人改正为止。家里如果有成年的子孙在旁边，即使在休息的时候，也必须戴着帽子，保持端庄的样子。家里的仆人们也都恭恭敬敬的，一点都不敢马虎。皇帝赐给家里的食物，万石君一定会先磕头再吃，就像在皇帝面前一样。他家里办丧事的时候，也是哀痛得不得了。他的子孙们也都遵守他的教诲，这样做。所以万石君家以孝顺恭谨闻名于全国，就连那些齐鲁地区的儒生们也都自愧不如。 哈哈，这万石君一家可真是有意思啊！建元二年那会儿，郎中令王臧因为学问太多而实际行为太少，被皇上给收拾了。皇太后一看，觉得这不行啊，咱们得找个实打实的人来干这个活儿。于是她就想到了万石君家，这家人可是出了名的“少说多做”，于是就提拔万石君的长子建做了郎中令，小儿子庆则做了内史。 万石君都老得白头发一大把了，身体还硬朗得很。建当了郎中令后，每五天回家洗一次澡，顺便拜见老爹。他进了自己的屋子，偷偷问侍者老爹的衣物放在哪儿，然后亲自给老爹洗衣服，洗完再交给侍者，还不敢让万石君知道，生怕他老人家觉得不好意思。建这人在外面可是能言善辩，但一见到皇上就紧张得像个哑巴似的，啥也说不出来。皇上觉得这货挺有意思的，就对他特别尊敬。 后来万石君搬到了陵里住。有一次，内史庆喝醉了回家，进了外门也不下车。万石君听说了这事儿，气得饭都不吃了。庆一看这架势，吓得赶紧光着膀子去请罪，但万石君就是不搭理他。于是庆就把全家人都叫上，包括他哥建，一起光着膀子去请罪。万石君这才发话：“内史啊，你是贵人，你进村子里，那些长老们都吓得躲起来了，你却坐在车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像话吗？”说完才让庆起来。从那以后，庆和其他子弟进家门都得跑着去。 万石君在元朔五年去世了，长子建哭得死去活来，走路都得拄着拐杖。一年多后，建也去世了。他们这一家子都是孝子，但要说最孝顺的，还得是建，比万石君还孝顺呢！ 建当郎中令的时候，有一次写奏折，写完一看，哎呀妈呀，写错了！“马”字后面应该写五个尾巴，结果他只写了四个，少了一个！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非得把他脑袋砍了不可！他吓得半死，赶紧想办法补救。你说这建啊，真是个谨慎到不行的人，平时做事也都是这样小心翼翼。 万石君家的小儿子庆，后来成了太仆，负责给皇上驾车。有一次皇上问他车里几匹马，庆这小子也是实诚，他直接用马鞭数了一下，然后举手说：“六匹！”哈哈，庆在兄弟几个中算是比较直截了当的了，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得数数才能回答皇上的问题。后来庆去齐国当了丞相，整个齐国的人都特别羡慕他们家的品行，都不用多说什么，齐国就治理得井井有条，人们还特地为他立了祠堂。 到了元狩元年，皇上立了太子，开始选可以当太子师傅的人。庆就从沛郡太守升职为太子太傅，七年后又升为了御史大夫。 元鼎五年秋天，丞相犯了错被免职了。皇上下令让御史大人选新丞相，说：“万石君是先帝的尊臣，他的子孙又孝顺，就让御史大夫庆当丞相，再封他为牧丘侯。”那时候汉朝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南边要攻打两越，东边打朝鲜，北边驱逐匈奴，西边还要讨伐大宛。皇上到处巡游，修古祠，封禅，搞礼乐。国家开支大，桑弘羊他们负责赚钱，王温舒他们搞严刑峻法，儿宽他们则推崇文学，一路升到九卿。反正那时候丞相就是个摆设，啥事都不归他管，他只要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坐着就行了。庆当了九年丞相，也没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有一次他还想弹劾皇上身边的红人，结果没成功，反而被人倒打一耙，只能自己掏钱赎罪。 元封四年，关东地区有两百万流民，还有四十万没登记在册的。公卿们商量着要把这些流民迁到边疆去。皇上觉得庆这老头子太谨慎了，不适合参与这种大事的讨论，就让他回家养老去了，然后让御史大夫他们继续讨论。庆一看自己这丞相当得这么失败，就上书说：“我真是愧对丞相这个职位啊，我没啥本事，国家也搞得一团糟，仓库都是空的，百姓都流亡了，我该被砍头才对，但皇上您又不忍心杀我。我请求辞去丞相的职位和侯爵的封号，回家养老，给有才能的人让路。”皇上看了这封信，就说了：“国家仓库都空了，百姓都穷得流亡了，你还想把他们赶到边疆去，这不是火上浇油吗？你还想辞职，你以为辞了职就能解决问题吗？”庆听了这话，羞愧难当，只好又回去继续当他的丞相了。 哈哈，这庆哥啊，确实是个谨慎得不能再谨慎的人，但也就仅限于给老百姓说几句好话了。过了三年多，太初二年的时候，庆哥就驾鹤西去了，被追封为恬侯。他儿子德，庆哥生前特喜欢这小子，于是皇上就让他继承了侯位。不过后来这小子当上了太常，因为犯法差点丢了性命，最后还是花钱赎了罪，变成了平民。想当年庆哥当丞相时，他们家的子孙当官的，官职达到二千石的就有十三人。但自从庆哥去世后，他们家的官运就开始下滑，那孝顺谨慎的家风也日渐衰败了。 再来说说建陵侯卫绾，这位老哥是代大陵人。他呀，一开始是负责皇帝车队的，后来因为工作表现不错，被文帝提拔为中郎将。他这人也是那种老实巴交、没什么心机的类型。孝景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有次请皇上的近臣们吃饭，结果卫绾这家伙就装病不去。文帝临终前还特地跟孝景帝说：“卫绾是个老实人，你得好好待他。”文帝去世后，孝景帝即位，一开始对卫绾也是不闻不问，但卫绾依然每天兢兢业业地工作。 有一次孝景帝去上林苑游玩，叫卫绾一起坐车。回来后，孝景帝问卫绾：“你知道为什么我能让你跟我一起坐车吗？”卫绾回答：“我就是个赶车的，因为工作表现不错，被提拔为中郎将，至于为什么能跟您一起坐车，我还真不知道。”孝景帝又问：“我当太子的时候请你吃饭，你为什么不来？”卫绾说：“哎呀，那真是罪该万死，我那时候是真病了！”孝景帝听了，就赐给他一把剑。结果卫绾说：“先帝赐给我的剑一共有六把，我一直没敢用。”孝景帝惊讶地问：“剑是给人用的，你怎么一把都没用过？”卫绾说：“都还在呢。”孝景帝就叫人把六把剑都拿来，一看，果然都还在，连剑鞘都没拆过。 卫绾这人还有个特点，就是特别能替人背锅。郎官们犯了错，他常常主动承担责任；有了功劳，他却总是让给别人。孝景帝觉得他人品不错，很廉洁，没有私心，就任命他为河间王的太傅。后来吴楚之乱的时候，他又被任命为将军，带领河间国的军队打败了吴楚联军，立了大功，被提拔为中尉。过了三年，因为军功卓着，孝景帝前六年的时候，卫绾被封为建陵侯。 第二年，孝景帝废了太子，杀了栗卿等人。他觉得卫绾是个老实人，不忍心处罚他，就让他回家养老去了。然后让郅都去处理栗氏家族的案子。等案子处理完了，孝景帝立胶东王为太子，又把卫绾召回来，任命为太子太傅。过了很久，卫绾又被提拔为御史大夫。又过了五年，他接替桃侯舍当了丞相。每次上朝奏事，他都是按照职责来，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从刚开始当官到成为丞相，他始终都是那个样子，没啥可说的。孝景帝觉得他敦厚老实，可以辅佐少主，所以对他非常尊敬和宠爱，赏赐的东西也特别多。 哎呀，这位直不疑老哥真是够豪气的啊！当了丞相三年后，景帝驾崩，武帝即位。建元年中，因为景帝生病时很多官员都被牵连进了无辜的案件，而直不疑觉得自己这丞相没尽到责任，就主动请辞了。后来直不疑去世，他儿子信继承了爵位，可惜因为“酎金”问题（古代一种祭祀用的金子，因质量问题被罚）被剥夺了侯爵。 说到直不疑，这位南阳老兄可是个传奇人物。他当郎官的时候，服侍文帝。有一次，他的同屋室友回家探亲，误拿了另一位室友的金子。金子主人发现后，怀疑是不疑偷的。不疑倒也不辩解，直接买了金子赔给人家。后来那室友回来，把金子还给了不疑，真正的“小偷”才羞愧难当。这事儿传出去后，不疑就被大家称为“长者”。文帝也对他赞赏有加，一路提拔他到了太中大夫的职位。 不过呢，朝廷里总有些人喜欢嚼舌根。有人就说：“不疑这小伙子长得是挺帅，但总拿他老婆和他嫂子之间的‘友谊’当话题，这合适吗？”不疑听了这话，淡定地说：“我压根儿就没哥啊！”但他也懒得去解释那些无聊的谣言。 吴楚之乱时，不疑老哥也是勇猛异常，带着兵马就去平了叛乱。景帝后元年，他被提拔为御史大夫。天子为了表彰他的功劳，封他为塞侯。可惜啊，到了武帝建元年中，他和丞相绾都因为一些小过错被免职了。 这位不疑老哥可是个“无为而治”的高手，他学的是老子的思想。他当官的时候，总是尽量保持低调，生怕别人看出他是个当官的。他也不喜欢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名声，一心只想做个“长者”。不疑去世后，他儿子相如继承了爵位，但孙子望又因为“酎金”问题被剥夺了侯爵。 再来说说这位郎中令周文，哦不，应该叫周仁。这位老兄是任城人，因为医术高超而得到赏识。景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让他做了舍人。后来，周仁一路积功升迁，孝文帝时更是升到了太中大夫的高位。景帝即位后，更是直接提拔他为郎中令。这位周仁老兄，可真是医术高超，官运亨通啊！ 哈哈，这位周仁老兄可真是有意思！他为人低调，不喜欢张扬，经常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连裤子都尿湿了，好像故意要显示自己不干净似的。但没想到，就这种“邋遢”样，居然让景帝对他刮目相看，经常带他进后宫玩“秘戏”。直到景帝驾崩，周仁还是郎中令，但人家就是一言不发，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武帝即位后，看在他是先帝老臣的份上，也对他十分敬重。后来周仁因病退休，拿着二千石的俸禄安享晚年，他的子孙也都混得风生水起，官运亨通啊！ 再来说说这位御史大夫张叔，原名张欧，是安丘侯说的庶子。在孝文帝时期，他就因为擅长处理刑事案件而名扬四海，还因此被太子召见。但你别看他是搞刑法的，其实人特好，特别厚道。景帝时期，他备受尊重，一直担任九卿的要职。到了武帝元朔四年，韩安国被免职，张欧就被提拔为御史大夫。他当官有个特点，就是从来不说人坏话，总是以诚待人，让人觉得他是个长者。他的下属也都很尊敬他，不敢在他面前撒谎。武帝问他案件的时候，他觉得能放人的就放人，实在不能放的，才会含泪签字。可见他这人真是有爱心啊！ 后来张欧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了，就请求退休。武帝也爽快地批准了，让他以上大夫的俸禄回家养老。他的家也搬到了阳陵，子孙也都混得不错，都是大官。 太史公说：“孔子曾经说过，‘君子要少说多做’，这不就是说的万石君、建陵侯、张叔他们吗？他们虽然不严厉，但教育有方；虽然不苛求，但治理有术。塞侯虽然有些小聪明，周文虽然擅长阿谀奉承，但君子也不会因此就讥讽他们，因为他们至少还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这些人都可以说是真正有品德的君子啊！” 哈哈，万石君孝顺谨慎，成了国家的楷模；周仁数马，虽然有点傻，但也显得可爱；绾无他肠，直来直去；塞有阴德，做好事不留名；刑名张欧，虽然严肃但也有人情味。他们这些人啊，都是敏于行而讷于言的典型代表，值得我们学习啊！ 第42章 田叔列传 话说这田叔啊，可是个赵陉城的地头蛇，祖上还能追溯到齐国田氏那一脉呢。他这人啊，对剑术情有独钟，还拜了乐巨公为师，学了一套黄老之术。田叔这人，性格上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喜欢跟各路大佬打交道。后来赵国人推荐他做了赵相赵午的助手，赵午又把他介绍给了赵王张敖，张敖一看这小伙子不错，直接提拔他做了郎中。 几年下来，田叔以他耿直廉洁的作风赢得了大家的尊敬，连赵王都夸他好。可惜啊，这升职的机会总是差那么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陈豨那家伙在代地造反，高祖皇帝亲自出马去平叛。路过赵国的时候，赵王张敖亲自端上饭菜，毕恭毕敬地伺候着。谁知高祖皇帝一脸不屑，跷着二郎腿就开始骂街。这可把赵相赵午等几十号人给惹毛了，纷纷对赵王说：“咱们对皇上这么恭敬，他还这么不给面子，干脆咱们反了算了！”赵王一听，急得直咬手指，都咬出血了，说：“咱们祖上要是没丢国，哪还用得着看皇帝的脸色？你们可别再说这种话了！” 这时候，贯高等人站出来说：“赵王是个厚道人，咱们不能忘恩负义。”于是他们私下里商量着要谋杀高祖。可惜啊，这事没瞒住，高祖下旨要抓赵王和所有参与谋反的人。赵午他们都自杀了，只有贯高被抓了起来。这时候高祖又下了一道旨意：“谁敢跟着赵王一起造反的，诛灭三族！”可孟舒、田叔等十几个人却穿着囚衣，自己剃了光头，戴着刑具，自称是赵王的家奴，跟着赵王到了长安。 后来贯高的事情查清楚了，赵王被废为宣平侯，他就向高祖推荐了田叔等人。高祖一见他们，就觉得他们不一般，比朝廷里那些大臣都强。于是高祖高兴得不得了，把他们全都拜为郡守、诸侯相。田叔在汉中做了十多年的太守，后来吕后死了，吕家的人作乱，被大臣们给灭了，接着就立了孝文帝。 孝文帝一上台，就召见田叔，问他：“你知道谁是天下最有德行的人吗？”田叔谦虚地说：“我哪知道这个啊！”孝文帝说：“你是有德行的人，应该知道。”田叔就磕头说：“我觉得以前的云中太守孟舒就是个有德行的人。”孝文帝一听就愣了，说：“先帝让孟舒在云中守了十多年，匈奴人来犯，他守不住，还死了好几百个士兵。有德行的人会干这种事吗？你怎么还说他是有德行的人呢？” 田叔就解释说：“这正是孟舒有德行的地方啊。想当初贯高等人谋反的时候，皇上下旨说谁敢跟着赵王就诛灭三族。可孟舒还是跟着赵王去了长安，准备为他而死，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是不是云中太守啊！还有啊，当初汉朝和楚国打仗的时候，士兵们都累得不行。匈奴的冒顿单于刚刚征服了北夷，就来侵犯咱们的边境。孟舒看到士兵们都很疲惫，不忍心让他们去送死，可士兵们还是争着去守城杀敌，就像是儿子为父亲、弟弟为哥哥一样。所以虽然死了好几百人，但孟舒并不是故意让他们去送死的。这就是孟舒有德行的地方啊！”孝文帝一听，恍然大悟，说：“孟舒真是个贤人啊！”于是又重新任命他为云中太守。 几年后，田叔因为一些法律上的小瑕疵丢了官。这时，梁孝王派人杀了前吴相袁盎，景帝就派田叔去调查这案子，他三下五除二就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摸得一清二楚，然后回去向景帝报告。景帝问：“梁孝王真的干了吗？”田叔一脸严肃地说：“陛下，这可是死罪啊，梁孝王的确有这事儿。”景帝追问：“证据呢？”田叔狡黠一笑：“陛下，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景帝不解：“为啥？”田叔解释说：“要是梁王不肯受罚，那就说明咱们汉朝的法律不管用；可要是他受罚了，那太后她老人家吃饭也不香了，睡觉也不踏实了，这不，烦心事就落您头上了嘛。”景帝一听，这田叔真是个明白人，立马任命他为鲁相。 田叔刚到鲁国上任，就有一大堆老百姓跑来告状，说鲁王抢了他们的财物，加起来有上百人呢。田叔一看这阵势，先抓了二十个带头的，每人抽了五十鞭子，剩下的每人二十下。抽完之后还大骂：“鲁王难道不是你们的君主吗？你们怎么敢这么诋毁他！”鲁王一听这事儿，脸上挂不住了，赶紧从府库里拿出钱来，让田叔去还给老百姓。田叔却说：“鲁王您自己抢的钱，让我来还，这不是显得您坏我好吗？这钱我不能替您还。”鲁王无奈，只好自己掏钱全部还给了老百姓。 这鲁王还有个爱好，就是打猎。每次打猎都带着田叔，可每次一到地方，鲁王就让田叔去休息，自己则在野外狂奔。田叔呢，每次都坐在苑外等鲁王，鲁王派人去劝他休息，他就是不去，还说：“我王都在外面风吹日晒，我怎么能独自享受安逸呢！”鲁王一看这架势，也不好意思老往外跑了。 就这样过了几年，田叔在任上去世了。鲁国想拿一百金作为葬礼的份子钱，结果田叔的小儿子田仁却不肯收，他说：“不能用这百金来玷污我父亲的名声。” 话说田仁啊，这哥们儿身体倍儿棒，当上了卫将军的舍人，跟着将军东征西讨，打匈奴打得不亦乐乎。卫将军一看这小伙子挺能干的，就推荐他做了郎中。几年后，他又升为了二千石丞相长史，可惜后来还是丢了官。不过呢，人家田仁运气好啊，后来又被派去监察三河地区。 有一次皇上东巡，田仁汇报工作那可是有板有眼，条理清晰，皇上听得那叫一个满意啊，直接提拔他做了京辅都尉。这还没完呢，过了一个多月，皇上又给他升官，让他做了司直。可惜啊，这官场如战场，几年后，因为太子的事情，田仁也受到了牵连。当时左相亲自带兵，让田仁负责守城门，结果他放走了太子，这可是大罪啊，被下了大狱，最后还被诛杀了。这还不算完，田仁发兵反抗，长陵令车千秋又举报他，结果田仁一族都遭了殃。这陉城啊，现在就在中山国呢。 太史公说啊：“孔子曾经说过‘居住在一个国家，必然能听到那个国家的政事’，这不就是说的田叔吗！他这种不忘贤能之人，用明主的美德来挽救过错的精神，真是难得啊。田仁跟我的关系也不错，所以我就把他们都放在一起说了。” 褚先生接着说：“我当年做郎中的时候，听说田仁跟任安关系特别好。任安啊，是荥阳人，小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给人家当车夫来到长安，结果留下来想找份小吏的工作，可惜没门路，只好去占了个名额。他发现武功是个小地方，没什么豪强，容易出头，就留了下来，替人当起了求盗亭父，后来还升为了亭长。 有一次，县城里的人都出去打猎，任安就负责给大家分配猎物，他把老人小孩和年轻人分开，让他们各自去打适合自己的猎物，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说：‘任少卿真是公平又有智谋啊！’第二天大家又聚在一起，有几百人。任少卿就问：‘某甲怎么没来呢？’大家都惊讶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某甲没来。后来任安被任命为三老，又做了亲民官，出去做了三百石的长官，管理百姓。可惜啊，因为一次皇上出游时准备的帐篷没搞好，被撤了职。 后来呢，任安就成了卫将军的舍人，跟田仁成了同事，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关系好得不得了。不过呢，这两人穷啊，没钱孝敬将军家的家监，结果家监就让他们去养一匹脾气暴躁的马。他们俩同床共枕，田仁偷偷说：‘这家监真是没眼光啊！’任安就说：‘将军都看不出咱俩的才能，何况是家监呢！’有一次卫将军带着这两人经过平阳主家，主家让两人跟骑奴坐在一起吃饭，这两人可不干了，直接拔刀把桌子劈成两半，分开坐。主家的人都惊呆了，但又不敢说什么。这俩哥们儿，真是有个性啊！” 后来啊，朝廷发了个诏书，说要从卫将军的舍人中选拔一些人才来当郎官。这卫将军呢，就选了些家境殷实的舍人，让他们备好了鞍马、新做的绛红色官服，还有那把闪闪发光的玉具剑，准备推荐给皇上。恰好这时，贤大夫、少府赵禹来访，将军就拉上了这群准备举荐的舍人给赵禹瞧瞧。 赵禹一个接一个地问过去，发现这十多个人里，竟然没有一个是有真才实学的。赵禹就说了：“我听说啊，将门之后必有将才。不是有句话叫‘不知其父，观其友’嘛。这次朝廷选拔舍人，就是想看将军您能推荐出多少文武双全的人才。您倒好，尽挑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他们又没有智慧谋略，这不是把华丽的衣服穿在木偶人身上嘛，有啥用？” 于是赵禹就把卫将军那一百多号舍人全叫来，一个个问过去，最后就挑中了田仁和任安，说：“就这两个人行，其他的不咋地。”卫将军一看这两人穷酸样，心里就不乐意了。 赵禹走后，对田仁和任安说：“你们两个赶紧准备好鞍马和新官服。”两人苦着脸说：“家里穷，买不起啊。”将军一听就火了：“你俩穷成这样，还跟我抱怨？是不是觉得我在占你们便宜啊？”将军没办法，只好把这两人的情况上报给皇上。 皇上一听，就召见了卫将军推荐的这些舍人。田仁和任安两人上前，皇上问他们各自的能力如何。田仁谦虚地说：“要是说到鼓舞士气，让将士们乐于为国捐躯，那我可比不上任安。”任安也谦虚地说：“要是说到明辨是非，公正断案，让百姓心服口服，那我可比不上田仁。” 武帝一听，哈哈大笑：“好！你们两个都是人才！”于是就让任安去负责北军的防务，让田仁去河上守护边境的农田和粮食。这两个人啊，从此名扬天下，成了大家口中的佳话。 接着，朝廷又任命任安为益州刺史，而田仁则升为了丞相长史。 这田仁啊，一上任就火力全开，他上书说：“现在的郡太守们，好多都是搞贪污腐败的，特别是三河地区，简直成了腐败重灾区！我请求先去整顿一下三河地区。这些三河的太守们，一个个都背靠大树好乘凉，不是和中贵人有关系，就是和三公有亲戚，简直无法无天！我们应该先拿三河开刀，给全国的腐败分子一个下马威！” 那时候啊，河南、河内的太守都是御史大夫杜家的亲戚，而河东的太守则是丞相石家的子孙。那时候石家可是风光得很，九个人都当上了二千石的高官。但田仁可不管这些，他接连上书揭发。杜大夫和石家的人坐不住了，派人去跟田仁说：“我们可没做什么坏事啊，你可别冤枉我们！” 但田仁可不是吃素的，他硬是把三河地区的太守们都给查了，结果这些太守们都被下了大狱，砍了脑袋。田仁回去向武帝汇报工作，武帝一听，觉得这田仁真是个不畏强权的好官，于是提拔他做了丞相司直，这下他的威名可是传遍了天下。 可是啊，好景不长。后来太子出了点事，丞相亲自带兵去处理，让司直田仁去守城门。这田仁觉得太子是皇上的亲儿子，父子之间的事，自己不方便插手，于是就跑到诸陵去躲清闲了。那时候武帝正好在甘泉宫，听到这事后，就让御史大夫去责问丞相：“你为啥放走太子？”丞相回答说：“我让司直去守城门，是他放走的太子。”于是御史大夫就把这事上报给了武帝，武帝一听就火了，下令把田仁给抓了起来，最后也给砍了脑袋。这田仁啊，一生正直，可惜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 后来啊，任安这个哥们儿被任命为北军使者护军，太子就站在北军的南门外，召唤任安，并给了他令牌让他发兵。任安接过令牌，进去后就关门不出来了。武帝听说这事儿后，心想：“这任安是不是想搞什么鬼啊？咋不按命令行事呢？” 结果啊，任安在北军里把管钱的小吏给揍了一顿，还骂了他一顿。这小吏就怒了，写了个小报告给武帝，说任安收了太子的令牌，还嘴上说：“要是赢了，给我点好处啊！”武帝一看报告，就怒了：“这任安，老油条一个！看到战事起，就想坐山观虎斗，看哪边赢了再站队，这简直就是两边倒啊！” “他这该死的事儿多了去了，我之前还放过他一马。现在这货居然心怀不轨，想搞不忠不义的事！”于是武帝下令把任安给办了，最后给咔嚓了。 所以啊，这就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月满则亏，物盛则衰，这是天地的规律。有些人啊，只知道往前进，不知道啥时候该退，一直享受富贵，结果祸事就积累得越来越多。看看范蠡，人家多聪明啊，离开越国，拒绝当官，结果名垂青史，万年不忘。这境界，咱们这些后来人可得好好学学啊！ 再来说说田叔这位长者，他可是个重义轻生的人。当年张王被陷害，他站出来为张王洗清冤屈，让汉中恢复了名誉。孟舒被废，他据理力争，为孟舒洗白了。他在梁国按礼节办事，在鲁国也能洞察民情。他的儿子田仁虽然因为一些事被牵连，但他主持监察工作，也是有声有色。这田家父子，真是让人佩服啊！ 第43章 扁鹊仓公列传 扁鹊啊，这位神医，来自勃海郡的郑地，姓秦，名越人。他小时候啊，就给人当宿舍长，管理着那帮来自五湖四海的寄宿生。有一天，一个叫长桑君的寄宿客路过，扁鹊就觉得他特别不一样，经常对他恭恭敬敬的。长桑君也发现扁鹊这小伙子不一般。 就这样过了十多年，有一天长桑君把扁鹊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我有个秘方，年纪大了，想传给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哦。”扁鹊连忙点头：“好嘞好嘞！”然后长桑君就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给扁鹊：“你用上池的水泡这个药，喝上三十天，就能看透事物本质了。”说完就把所有的秘方都给了扁鹊，然后突然就不见了，简直像个神仙。 扁鹊按照长桑君的指示喝了药，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居然能透视墙壁，看到墙那边的人！他用这个技能看病，能看清病人的五脏六腑，就像开了透视挂一样。从此他就当起了医生，在齐国和赵国都有他的身影。在赵国的时候，大家都叫他扁鹊。 话说在晋昭公时期啊，那些大夫们都很强势，而皇室却比较弱。赵简子就是其中一个大夫，他掌握了国家的实权。有一天赵简子突然病倒了，昏迷了五天五夜，大家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于是就把扁鹊请来了。扁鹊进去看了看，出来后跟董安于说：“别担心，赵简子的血脉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秦穆公也这样过，七天后就醒了。醒了之后还跟大臣们说他在天帝那里玩得很开心呢。” 果然啊，过了两天半，赵简子就醒了。他告诉大家：“我在天帝那里玩得很开心，跟各种神仙一起听音乐、看舞蹈，那声音简直让人心动啊！然后有一只熊想扑我，天帝就让我射它，我一箭就射中了，熊就死了。后来又来了一只罴，我又射死了它。天帝很高兴，赐给我两个箱子，每个箱子里都有一套装备。我还看到我儿子在天帝身边，天帝送给我一只翟犬，说等我儿子长大了就给他。”他还说：“晋国将来会衰败，七代后就会灭亡。嬴姓的人会在范魁之西大败周人，但也无法长久拥有那片土地。” 董安于把这些话都记录下来收藏了。然后他把扁鹊的话告诉了赵简子，赵简子一高兴，就赏了扁鹊四万亩田地。看来啊，这扁鹊不仅医术高超，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呢！ 之后啊，扁鹊这哥们儿溜达着就去了虢国。正赶上虢国太子一命呜呼，扁鹊走到虢宫门口，拉住一个名叫喜方的中庶子就问：“太子得了啥病啊？咋整个国家都忙活得跟过年似的？”中庶子叹了口气说：“太子啊，他这病是血气不顺畅，在体内乱窜，憋得难受，最后就爆发出来，伤了身体。精神压不住邪气，邪气又憋在体内出不来，结果就阴阳失调，突然倒地不起了。” 扁鹊又问：“太子啥时候没的？”中庶子说：“从鸡叫到现在。”扁鹊又问：“收敛了没？”中庶子说：“没呢，这才半天不到。”扁鹊一听，立刻来劲了，说：“在下齐勃海秦越人，家在郑地，虽然没亲眼见过太子，但听说太子不幸去世，我觉得我能把他救活。” 中庶子一听，心想这哥们儿是不是疯了，就问他：“先生您没开玩笑？您凭什么说太子能救活啊？我听说上古时候有个神医叫俞跗，他治病可不用什么汤药啊、针灸啊，直接一上手就能看出病根在哪儿，然后开刀动手术，割皮解肌，连五脏六腑都能洗得干干净净。您要有这本事，那太子确实能救活；要是没这本事，那您这大话可就说得太满了。” 扁鹊听了，也不生气，就仰天长叹说：“哎，你这人啊，看待医术的方式就像用竹管看天，用缝隙看花纹一样狭隘。我秦越人看病啊，不需要切脉、望色、听声、写形，只要一听病症的表象，就能知道病根在哪里。你说病在阳，我就能推断出阴的病症；你说病在阴，我就能推断出阳的病症。这病症啊，只要表现出来了，就算隔着千里我也能看出来。你不信我的话没关系，进去看看太子，你肯定会听到他耳鸣、鼻子张开，摸摸他的大腿到阴部，肯定还是温热的。” 中庶子听了扁鹊这番话，眼睛都瞪直了，舌头也捋不直了，赶紧跑回去给虢君报告。虢君一听，惊呆了，连忙跑到宫门口迎接扁鹊，激动地说：“我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了，可惜一直没能见上您。您这次能来我们这小国，真是我们的荣幸啊！有您在，太子就有救了；没您在，太子就只能被扔沟里去了，永远也回不来了。”说着说着，虢君就忍不住哭了起来，鼻涕眼泪一把抓，整个人都崩溃了。 扁鹊淡定地说：“太子这病啊，其实就是个‘尸蹶’，就是阳气跑到阴气里去了，搞得胃啊、经络啊都乱套了。阴阳两气在身体里打架，搞得气都堵住了。太子看上去像死了一样，但其实没死。只要阳气能回到正确的位置，太子就能活；要是阴气占了上风，那就没救了。这些都是五脏六腑突然出问题的表现。医术高明的能治好，医术不行的就只能干瞪眼了。” 然后扁鹊就吩咐弟子子阳拿针来，给太子扎了几个穴位。不一会儿，太子就醒了过来。接着又让子豹给太子做了个热敷，用八种药材煮的汤给太子敷在两边肋骨下。太子就坐了起来，感觉舒服多了。再调理一下阴阳，喝了点药汤，过了二十天，太子就完全康复了。 这事儿传出去后，大家都说扁鹊能起死回生。扁鹊却谦虚地说：“我哪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本事啊，太子本来就是该活的人，我只是把他唤醒罢了。” 扁鹊这货来到齐国，齐桓侯把他当贵宾招待。扁鹊一见桓侯，就开门见山地说：“老大啊，您这身体有点小毛病啊，在皮肤表层，不治的话可能会严重哦。”桓侯一听，立马摆手：“去去去，我身体倍儿棒，哪有什么病！”扁鹊无奈，只好告辞。桓侯转头跟身边的人吐槽：“这医生啊，就是想赚钱，没病也能给你整出病来。” 过了五天，扁鹊又来了，一见面就说：“老大啊，这回您的病进血脉里了，不治不行啊！”桓侯还是那句老话：“我没病！”扁鹊叹了口气，又走了。桓侯心里有点不爽，觉得这扁鹊是不是来碰瓷的。 又过了五天，扁鹊又来了，这回更严重了：“老大啊，您的病都跑到肠胃里去了，再不治可就麻烦了！”桓侯直接懒得搭理他，扁鹊只好再次黯然离场。桓侯心里想：“这扁鹊，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又过了五天，扁鹊再次来访，但这次他远远地看到桓侯就转身走了。桓侯觉得奇怪，派人去问扁鹊怎么回事。扁鹊说：“这病啊，刚开始在皮肤表层，用热水敷一下就能好；进到血脉里，用针灸还能治；跑到肠胃里，喝点烈酒或许能行；但一旦病入骨髓，就连神仙也救不了啦。现在桓侯的病已经到骨髓了，我也无能为力了。” 果然，五天后桓侯病倒了，急忙派人去找扁鹊。可惜啊，扁鹊已经跑得没影了。桓侯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所以啊，如果圣人能提前预知微小的疾病，让好医生早早介入治疗，那疾病就能被消灭在萌芽状态，人也能健健康康地活着。可是啊，人们往往因为种种原因不治病，比如太骄傲、太贪财、生活不规律、阴阳失调、身体太弱不能吃药、迷信巫术不信医生等等。只要有这些毛病中的一个，那这病就难治了。 扁鹊这货可真是名扬四海啊！他走到哪儿，哪儿就掀起一股医潮。路过邯郸，听说那儿的贵妇人们有点“带下”问题，他立马变身“带下医”；一过雒阳，得知周朝人民特别尊敬老人，他马上转为专治老年病的“耳目痹医”；再到咸阳，秦地的人们超级疼爱小孩子，他又成了“小儿医”。这可真是随大流，跟着民俗变啊！可惜啊，秦国的太医令李醯觉得自己医术不如扁鹊，就派人把他给暗杀了。不过说到现在，大家聊起脉象这个话题，还是得提扁鹊这大神。 再来说说太仓公这个人，他是齐国的太仓长，临菑人，姓淳于，名叫意。这哥们儿从小就喜欢医术。高后八年的时候，他拜了同郡的元里公乘阳庆为师。阳庆这老爷子七十多了，没儿子，他就让淳于意把他以前学的医术全忘掉，然后把自己压箱底的秘方都传给了他。还传授了黄帝、扁鹊的脉书，教他用五色诊断疾病，判断生死，解决疑难杂症，还有用药的理论，简直是精通到不行。淳于意学了三年，给人治病判断生死那是一准儿。但他喜欢到处游历，不把家当家，有时候还不给人家治病，所以有些病人家属对他挺有怨言的。 文帝四年的时候，有人上书告了淳于意一状，说他犯了法，得押送到长安去受审。淳于意有五个女儿，都跟着他哭。他一生气就骂道：“生女儿有什么用，关键时刻一个都指望不上！”他最小的女儿缇萦听了很伤心，就跟着父亲一起去了长安。还上书给皇帝说：“我爸是个清官，现在犯了法要受刑。我觉得人死了不能复生，受刑的残疾也不能恢复，就算想改过自新也没路了。我愿意去做官婢，来赎我爸的罪，让他有机会重新做人。”皇帝听了很感动，那年就废除了肉刑。 这缇萦可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啊！为了救老爸，连官婢都愿意做。这故事告诉我们，家人之间还是要多沟通、多理解，关键时刻才能互相扶持啊！ 话说淳于意这哥们儿，坐在家里，突然被皇帝召进宫去。皇帝问他：“你治病救人的事迹有多少啊？都治了哪些人？都叫什么名字啊？” 皇帝又特别问了一下：“你这医术是哪儿学的啊？有什么秘籍没有？在哪儿学的？学了多少年？有没有成功的病例啊？都是哪儿的人啊？得的什么病啊？你用的是什么药啊？最后病情怎么样了？给朕一五一十地详细说说。” 淳于意一听，赶紧回答：“皇上啊，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医术，可一开始试的那些药方都不怎么灵。直到高后八年，我遇到了我的恩师，临菑的元里公乘阳庆。阳庆老爷子七十多岁了，我有幸成为他的弟子。他老人家对我说：‘你那些书本上的知识都别看了，没啥用。我这里有古代流传下来的黄帝、扁鹊的脉书，还有五色诊病法，能知人生死，解决疑难杂症，还有药论书，都非常精妙。我家境富裕，看你顺眼，想把我的这些秘籍都教给你。’” 我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赶紧说：“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我做梦都没想到能有这么好的机会。”然后我就赶紧站起来，给老爷子拜了两拜，接受了他传授的《脉书上下经》、《五色诊》、《奇咳术》、《揆度阴阳外变》、《药论》、《石神》、《接阴阳禁书》等秘籍。我花了一年时间学习、解读、验证，第二年就开始实践了。虽然刚开始还不太精通，但经过三年的努力，我就已经能够为人治病，判断生死，效果非常显着。现在阳庆老爷子已经去世十年了，我也已经学了整整三年，今年都三十九岁了。” 齐国的侍御史成跑来找我，说自己头疼得不行。我给他把了把脉，然后一脸严肃地说：“哎呀，你这病可不太妙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出了门，我悄悄跟成的弟弟昌说：“你哥这病其实是疽，从肠胃里发出来的。再过五天，他会开始肿起来，再过八天，就会因为呕吐脓血而死。”这病啊，就是因为他喝酒喝太多了，还乱吃东西。结果，成真的就按照我说的时间死了。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看出他的病的吗？我给他把脉的时候，感觉他的肝气特别重，又浑浊又安静，这就是内关有病的征兆啊。按照脉法的说法，“脉长而弦，不得代四时者，其病主在於肝。”也就是说，如果脉象长而弦，而且不随四季变化，那就是肝有病了。如果经脉没毛病，那就是经络出了问题。 这病啊，是从筋髓里来的。我摸他的脉时，发现少阳经刚开始有点问题。这少阳经一有问题，病就会往人身上跑，人一遭病，那就得完蛋。当病在络脉上时，正好是少阳经刚开始有点问题的时候，所以他会感觉体内发热但脓还没发出来。等到少阳经问题更严重了，脓就开始发了，这时候就是到了少阳经的地盘了。再过八天，他就会因为呕吐脓血而死。 所以说啊，病刚开始时，只有少阳经的二分之一有问题，所以脓还没发出来，只是肿了点。等到整个少阳经都有问题了，那就肿得更厉害了，脓也发出来了，人也就快完蛋了。这热气还会往上跑，跑到头上，头就会疼。这就是为啥成会头疼的原因了。 话说这齐国王爷家里有个小王子，得了病，头疼得不行。王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把我这神医叫去。我给小王子把了把脉，然后淡定地说：“这病啊，叫气鬲病。得了这病的人，心里烦得慌，吃不下饭，时不时还想吐点啥出来。这病啊，多半是忧思过度，再加上饮食不规律给闹的。”我一听完，就给他开了个“下气汤”，让他喝。嘿，你还别说，这效果立竿见影啊！第一天喝了，气就顺了；第二天就能吃饭了；第三天，病就好了。 我为啥能这么准确地诊断出小王子的病呢？其实啊，就是看他脉象，感觉他心气有点乱，脉象又浊又躁，这就是络阳病的表现啊。脉法上说了：“脉来数疾去难而不一者，病主在心。”就是说，脉象跳动得快，但去得慢，而且不规律，这病多半跟心有关。小王子这病啊，就是心气不畅，导致血液循环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这么难受。 再说说齐国郎中令循这哥们儿，他也得了病，那些医生都说是啥“蹙入中”，然后就给他扎针。我一去给他看病，就笑了：“你这哪是蹙入中啊，这是涌疝病，得了这病的人啊，就老觉得想尿尿，但又尿不出来。”循一听，立马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这样，已经三天没尿出来了！”我一听，赶紧给他开了个“火齐汤”，让他喝。嘿，你别说，这药还真灵！第一碗下去，他就能尿出来了；第二碗喝完，尿得更顺畅了；第三碗一喝，病就好了。 我这咋知道循得的是涌疝病呢？其实啊，就是摸他脉象的时候，发现他右边口气急，脉象里没有五脏的气息，而且右边脉象又大又快。这脉象就说明他中下焦有热，而且热得往上涌。左边是下焦，右边是上焦，两边都没有五脏的脉象，所以这病就是涌疝了。再加上他体内有热，所以尿出来的尿都是赤色的。 这齐中御府长信也生病了，我进去给他把了把脉，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是热病，不过还好，你出了点汗，脉象稍微弱了点，应该死不了。”他一听，连忙点头：“对对对！去年冬天，我替齐王出使楚国，经过莒县阳周水时，那桥有点问题，我正犹豫要不要过呢，结果马一受惊，我就掉水里去了，差点没淹死。幸好有官员来救我，把我从水里捞出来，衣服全湿透了。过了一会儿，我就冷得直哆嗦，然后又热得跟火烧似的，到现在都见不得冷。”我一听，立马给他开了个“液汤火齐”来驱热。他喝了一碗，汗就全出了；再喝一碗，热就退了；三碗下肚，病就全好了。就这样，他吃了我的药，没过几天就活蹦乱跳了。 我之所以能这么准确地诊断出长信的病，是因为我摸他脉象的时候，感觉他的脉象是“并阴”的。按照脉法的说法，“热病阴阳交者死”，但他的脉象并没有阴阳交错，而是“并阴”，这就说明他的病能治好。而且他的脉象虽然还有点热，但已经不是很严重了，所以他能活下来。再加上他肾气有点浊，在太阴脉口处脉象微弱，这就是水气的表现。肾本来就是主水的，所以我能推断出他的病情。如果稍微耽误一下治疗，他可能就会转成寒热交加的病了。 再说说齐王太后，她也生病了，我进去给她把了把脉，然后说：“你这是风瘅客脬，就是膀胱里进了风邪，导致你排尿困难，尿出来的尿还是红色的。”我给她开了“火齐汤”，她喝了一碗就能正常排尿了；再喝一碗，病就全好了，尿也恢复了正常。她这病啊，是因为出汗太多，汗水把身体里的水分都带走了，导致身体里的水循环出了问题。我之所以能诊断出她的病，是因为我摸她脉象的时候，感觉她的太阴脉口处湿湿的，有风邪。按照脉法的说法，“沈之而大坚，浮之而大紧者，病主在肾”，但她的脉象却恰恰相反，脉象大而躁。大就说明是膀胱气的问题；躁就说明身体里有热，所以尿出来的尿是红色的。 话说这齐章武里的曹山跗也生了病，我给他把了把脉，然后一脸严肃地说：“你这是肺消瘅，再加上点寒热交替的症状。”我直接告诉他：“你这病啊，治不了了，准备后事，这病不是医生能治的。”按照医理，“三天后你会开始发疯，乱走乱撞；五天后你就得归西了。”结果，他还真就如期而逝了。这曹山跗的病啊，就是因为他大怒之后还强行那啥，你懂的。 我为啥能这么准确地诊断出他的病呢？其实啊，就是我摸他脉象的时候，感觉他肺气特别热。按照脉法的说法，“不平不鼓，形弊”，这就是五脏功能失调的表现。我摸他脉象的时候，感觉那脉象既不平稳又有点断断续续的，这就是因为血不在它应该在的地方，而且那脉象时而急躁时而大，这就是因为两个络脉都断了，所以他就死定了。再加上他那寒热交替的症状，就是因为他身体里的“尸气”被夺走了，这“尸气”一被夺走，身体就垮了，垮了就不能乱搞针灸和吃药了。 我还没去给曹山跗看病的时候，齐国的太医已经先给他看过了。那太医给他灸了足少阳脉口，还让他吃了半夏丸，结果这病人就开始拉肚子，肚子里都拉空了；然后又给他灸了少阴脉，这下子更糟糕了，把他的肝都给搞坏了。这样一来，病人的气就更虚了，所以就有了寒热交替的症状。为啥三天后他会发疯呢？因为肝的一络跟阳明脉相连，这一络断了，阳明脉就开了，阳明脉一受伤，人就会发疯乱走。为啥五天后他会死呢？因为肝跟心相距五分，五天时间一到，他的气就全没了，气没了人也就没了。 再说说齐中尉潘满如，他肚子疼得厉害。我给他把了把脉，然后说：“你这是遗积瘕。”我告诉齐国的太仆臣饶和内史臣繇：“这潘满如啊，要是再不悠着点，三十天后就得归西了。”结果啊，二十几天后，他就因为尿血而死了。他这病啊，就是喝酒喝太多了，再加上那啥过度。 我为啥能这么准确地诊断出他的病呢？其实啊，就是我摸他脉象的时候，感觉那脉象又深又小又弱，而且还时不时地跳得特别快，这就是脾气的表现。他右手的脉象特别紧小，这就是瘕气的表现。按照医理，这种脉象的人，如果三阴脉都跳得特别快，那就没救了；如果三阴脉和痘脉都跳得特别快，那就得赶紧治；如果是一快一慢，那就还有救。这潘满如啊，就是三阴脉都跳得特别快，所以他就尿血而死了。 哈哈，这阳虚侯相赵章也生病了，他把我叫过去。那些医生都以为他是中了寒邪，但我给他把了把脉，淡定地说：“你这是迵风。”啥叫迵风呢？就是吃下去的东西，刚到喉咙口就吐出来了，根本留不住。按理说，这病五天内就会要命，但赵章硬是撑了十天。这病啊，其实是喝酒喝出来的。 我为啥能这么准确地诊断出赵章的病呢？其实啊，就是我摸他脉象的时候，感觉那脉象特别滑，这就是内风的表现。吃下去的东西刚到喉咙口就吐出来，这种病症，按照医理，五天内就会要命。但赵章为啥能撑十天呢？因为他特别喜欢吃粥，所以内脏比较充实，这才让他多活了几天。我老师以前就说过：“吃得饱的活得久，吃不饱的早归西。” 再来说说济北王，他也生病了，把我叫去给他看病。我给他把了把脉，然后说：“你这是风蹶胸满。”我给他开了个药酒，喝了三石的量，病就好了。他这病啊，是因为出汗后趴在地上得的。我为啥能诊断出他的病呢？其实啊，就是我摸他脉象的时候，感觉那脉象有风，而且心脉浑浊。按照医理，“过入其阳，阳气尽而阴气入”，阴气一入体，寒气就往上升，热气就往下降，所以才会胸满。他出汗后趴在地上，我摸他脉象，感觉那脉象偏阴。阴气一入体，病就会往内脏发展，甚至会影响到水液代谢。 还有齐北宫的那个司空命妇，她也生病了。那些医生都以为她是中了风邪，病在肺上，就给她刺了足少阳脉。但我给她把了把脉，然后说：“你这是疝气，病在膀胱上，所以排尿困难，而且尿出来的尿是红色的。这病啊，一遇到寒气就会尿失禁，还会让人肚子肿。”她这病啊，其实是因为想尿尿又尿不出来，然后又强行那啥，你懂的。 我为啥能这么准确地诊断出她的病呢？其实啊，就是我摸她脉象的时候，感觉那脉象又大又实，而且跳动得特别慢，这就是蹶阴脉动的表现。脉象跳动得慢啊，就是因为疝气在膀胱里作祟。她肚子之所以会肿啊，就是因为蹶阴的脉络在小腹里打结了。蹶阴一旦有问题啊，那脉络就会打结跳动，一跳动肚子就肿了。我给她灸了足蹶阴的脉络，左右各一处，她就不尿失禁了，尿也清了，小腹也不疼了。然后我又给她开了个火齐汤喝，三天后疝气就散了，病也就好了。 最后说说济北王的母亲，她自己说脚热得难受。我告诉她：“你这是热蹶。”然后我就给她刺了脚心各三处，按了按也没出血，她的病就慢慢好了。她这病啊，其实是喝酒喝大了得的。 济北王心血来潮，让我给他府上的女子侍者们挨个诊脉。轮到那名叫竖的女子时，我告诉她：“你虽然看起来没事，但脾有伤，得悠着点，不然按照医理，春天时你可能会呕血而死。”然后我转头告诉济北王：“这女子竖有啥特别的吗？”济北王说：“她擅长各种技艺，特别是制作新奇的玩意儿，去年我还花了四百七十万从民间买来的，她手下还有四个助手呢。”济北王又问我：“她真的有问题吗？”我笃定地说：“她病得不轻，离死不远了。”济北王不信，亲自去看她，见她脸色红润，以为我在胡说，就没把她卖给其他诸侯。结果到了春天，那女子竖在陪济北王上厕所时，突然倒地不起，呕血而死。原来她这病啊，是流汗过多导致的。这流汗看似小事，但其实是身体内部有大病的表现，虽然毛发色泽正常，脉象也不衰，但内部已经病入膏肓了。 再说说齐中大夫，他得了龋齿，疼得要命。我给他灸了灸左大阳明脉，又开了苦参汤让他漱口，每天漱三升，没过几天他的病就好了。他这病啊，是因为吹风受凉，再加上睡觉时张着嘴，吃东西又不漱口导致的。 还有菑川王的美人，她怀孕了但不产奶，把我叫去了。我给她吃了一撮莨锽药，用酒送服，她立马就能产奶了。但我再给她诊脉时，发现脉象有些躁动，这说明她还有其他病。于是我又给她喝了消石汤，她排出了几颗像豆子那么大的血块。 最后说说齐丞相家的一个仆人。有一次我在宫门外看到他吃饭，就觉得他脸色不对，有病气。我告诉旁边的小宦官平：“这人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春天时会因为胸口堵塞而死，到了夏天则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小宦官平立马跑去告诉丞相：“您家的仆人快不行了，死期就在眼前。”丞相问：“你怎么知道的？”小宦官平就把我的话复述了一遍。丞相立马找来那仆人问：“你是不是病了？”仆人却说：“我没事，身体好着呢。”结果到了春天，那仆人果然病了，到了四月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我之所以能诊断出他的病，是因为他的脾脏受损，影响了五脏六腑。他脸色发黄，就像死了的青草一样。其他医生都没看出来，以为他是得了什么大病，其实他是脾脏受损。他之所以春天死，是因为春天是木气旺盛的时候，而土气（代表脾脏）被木气克制；他之所以夏天死，是因为他的脉象虽然微弱但还算清晰，这是内关之病的表现，得了这种病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哪里痛，但一旦加上其他疾病，就会致命。他之所以在四月死，是因为我诊断他时脉象还算平稳，但这种人往往身体比较肥胖，所以死得晚一些。他这病啊，就是因为流汗过多，然后又吹风受凉导致的。 哈哈，这菑川王也来找我瞧病了，他说：“哎呀，我这头疼得厉害，身上还发热，烦得要命。”我一听，这不就是典型的“头重脚轻”嘛！于是我拿起一盆冰水就往他头上浇，再给他刺了刺足阳明脉，左右各三处，嘿，他这病就神奇地好了。原来啊，他这病是因为洗完头没干就睡觉，湿气上头导致的。就像咱们现代人洗完头不吹干就睡觉，第二天也头疼得不行。 再说说齐王黄姬的兄弟黄长卿家，他家有美酒，就请我去做客。大家坐那儿还没开吃呢，我就看见王后的弟弟宋建，跟他说：“哥们儿，你有病啊！”他一听，愣住了。我接着说：“你这病啊，四五天前开始的，腰疼得直不起来，还尿不出来。要赶紧治啊，不然这病就得往肾里发展了。”宋建一听，连忙点头：“对对对，我前阵子就是腰疼得厉害。那天下雨，我看见家里的方石就想去搬，结果没搬起来，还闪了腰。晚上就开始疼，还尿不出来，到现在还没好呢。”我一听，这不就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嘛！于是我给他开了点药，吃了十八天左右，他这病就好了。 济北王有个侍女叫韩女，她也生病了，腰疼背疼，还忽冷忽热。那些医生都说她是得了寒热病。我一摸她的脉，嘿，原来是“内寒”啊，再加上她月经不调。于是我给她开了点药，她吃了之后月经就来了，病也好了。原来啊，她这病是因为想要男人又得不到导致的。这话说出来，大家都笑了，韩女也羞红了脸。 最后说说临菑泛里那个女子薄吾，她病得很重，那些医生都说她得了严重的寒热病，治不好了。我一摸她的脉，嘿，原来是“蛲瘕”啊！这种病就是肚子里长虫子了，肚子会变大，皮肤也会变得粗糙。于是我给她开了点芫华药，她吃了之后，肚子里就排出了好几升虫子，病就好了。三十天后，她就恢复了正常。原来啊，她这病是因为体内寒湿太重，化成了虫子。我这一诊断，不仅救了她一命，还让她免去了长期病痛的折磨。大家听了我的诊断，都夸我医术高明，我也得意地笑了。 哈哈，这齐淳于司马可是个吃货啊，吃完马肝就狂奔，结果把自己搞出了毛病。我一摸他的脉，就笑着说：“你这是得了‘迵风’病，症状就是吃完东西就吐。你这病啊，就是吃得太饱又跑得太快闹的。”淳于司马一听，就点头如捣蒜：“对对对，那天我在王家吃了好多马肝，吃得肚子都快撑破了，然后看到酒就忍不住跑去喝，跑得飞快，结果到家就开始吐，一连吐了几十次！”我一听，就给他开了药方：“你回去用火熬点米汁喝，喝个七八天应该就能好了。”旁边有个叫秦信的医生听了，就嘲笑我说：“这淳于司马的病，我看他活不过九天！”结果你猜怎么着？九天过去了，淳于司马还活着。他家人又找我去了，我一瞧，病情确实跟我诊断的一样。于是我给他开了米汁药方，他喝了七八天，病就好了。这秦信啊，真是打脸打得啪啪响！ 再说说齐中郎破石这哥们儿，他可是个骑马高手，可惜一次骑马时摔到了硬石头上，结果把肺给摔伤了。我一摸他的脉，就告诉他：“你这肺伤得不轻啊，不治的话，十天后就会因为尿血而死。”结果你猜怎么着？十一天后，他真的就尿血而死了。这破石的病啊，就是因为他骑马摔到石头上导致的。我一摸他的脉，就感觉到肺部的阴气很散乱，而且他的脸色也很难看。我知道他是因为骑马摔伤的，因为他的脉象里有“番阴脉”，这是摔伤的征兆。这哥们儿啊，平时喜欢吃黍米，黍米是养肺的，所以他多活了一天。至于他为什么会尿血而死呢，那是因为他平时喜欢安静，不爱动，又经常坐着睡觉，这样血就容易淤积在身体里，最后就通过尿排出来了。 最后说说齐王的侍医遂，这家伙自己得了病，还自作聪明地吃了五石散。我去看他时，他还得意地跟我说：“你看我多有本事，自己都能治病！”我一听就乐了：“你这是中了‘中热’啊，五石散是治寒病的，你吃了只会加重病情。”他还不信，说扁鹊都说了“阴石治阴病，阳石治阳病”。我摇摇头说：“你这是典型的‘以偏概全’啊！扁鹊虽然这么说，但也要根据病情来用药啊。你这病得用柔和的药来治，不能用太猛的药。否则的话，病情就会加重。”结果你猜怎么着？一百多天后，他果然在乳头上长了疮，最后病死在缺盆部位。所以啊，治病这事儿得讲科学、讲方法，不能瞎来！ 哈哈，看来这位齐王以前还是阳虚侯的时候，身体可是闹得挺凶啊！众医生都说他快不行了，但我一摸脉，心里就有数了：这哪是快不行了，分明是“痹症”嘛！就像有个杯子扣在他右肋下，大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吃啥啥不香。于是我赶紧给他开了火齐粥，让他喝了六天，嘿，这气儿就顺了！接着又换了丸药，再服六天，他就活蹦乱跳的了。这病啊，其实是内部问题，诊断时我虽然没立刻明白经络的奥秘，但好歹找准了病根。 再说说安阳武都里的成开方，这家伙非说自己没病，我一瞧，哎哟，这不就是典型的“沓风”嘛！得了这病啊，三年四肢就不听使唤了，最后还会变成哑巴，哑巴了也就离死不远了。现在听说他四肢都不灵了，但还没变成哑巴，看来还有救。这病啊，就是因为他老喝酒，把自己给喝出毛病来了。我知道他这病，是因为我一摸脉，就觉得他的肾气和肺气相互冲突，按照医理，这就是“三岁死”的节奏啊！ 还有安陵阪里的公乘项处，他来找我看病时，我一摸脉就说：“你这是‘牡疝’啊！”这牡疝啊，就在隔膜下面，连着肺。我告诉他千万别干重活，不然就得呕血而死。这家伙不听劝，非要去踢足球，结果累得一身汗，果然就呕血了。我再给他复诊时，就告诉他：“你撑不过今天傍晚就得走。”结果还真让我说中了。这病啊，也是内部问题。我知道他这病，是因为我一摸脉就感觉到他的脉象有异常，这就是“牡疝”的征兆啊！ 哎呀，我治过的病人太多了，有些细节早就忘了，不敢说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啊，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幽默和调侃，看病这事儿也不例外。所以啊，大家别看我平时嘻嘻哈哈的，其实我是个很专业的医生哦！ 哈哈，你这问题问得挺有深度啊！那我就来给你解答解答，让你明白个中缘由。 首先，你问我：“同样是病，为啥有的能治好，有的治不好，甚至有的直接挂了呢？”这我就得给你普及一下了，病名虽然差不多，但病因、病情可是千差万别的。所以啊，古人就发明了脉法，通过摸脉来度量病情，就像咱们现在用尺子量东西一样。脉法就是那把“尺子”，用来判断病情的轻重缓急，调和阴阳，区别各种脉象。有了这把“尺子”，医生就能准确地判断病情，给出合适的治疗方案了。 然后你又问：“为啥有时候预测的病情跟实际情况不符呢？”这就是个比较复杂的问题了。我告诉你啊，这多半是因为病人自己不注意饮食起居，或者用药不当、针灸不当导致的。所以啊，医生只能根据病情给出建议，但能不能好，还得看病人自己能不能配合治疗啊！ 再来说说文王那个事儿。你问我为啥那些诸侯王大臣不找我看病，还有文王为啥也不找我呢？嘿嘿，这可不是我吹牛啊，赵王、胶西王、济南王、吴王他们可都曾经派人来找我呢！但我这人嘛，比较低调，怕麻烦，所以就没去。至于文王嘛，那时候我家境贫寒，正忙着给人看病呢，哪里顾得上他啊！而且啊，那时候的官场风气也不太好，我怕被官府盯上，所以就隐姓埋名了。后来啊，我四处游历，学习医术，终于学有所成，这才有了现在的名气。 最后啊，你问我知不知道文王为啥得病不起。说实话啊，我虽然没见过文王本人，但听说他病得挺重的，喘得厉害、头疼、眼睛也看不清。不过啊，我觉得这未必就是真的病。你想啊，文王那么胖，身体里的精气都堆积在一起了，身体自然就动不了了。这种情况下啊，喘点气也是正常的，根本不需要治疗。再说了啊，根据脉法来说啊，年轻人就应该多运动运动、多出出汗来调和气血。可是啊，我听说后来医生给文王针灸了反而病情加重了。这就是典型的过度治疗啊！所以啊我觉得啊文王之死啊就是因为神气受损邪气入侵而他年纪又轻无法恢复所致啊！这就是为啥我说啊看病得找对人啊不然就是瞎折腾！ 第44章 吴王濞列传 哈哈，这吴王濞啊，可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呀，是高帝他哥刘仲的儿子，也就是皇亲国戚了。想当年，高帝刚平定天下七年，就给刘仲封了个代王的头衔。可惜啊，这刘仲是个软柿子，匈奴一攻过来，他就扛不住了，直接弃城而逃，跑到了雒阳，灰溜溜地去找高帝。高帝看在兄弟情分上，没忍心治他的罪，就给他降了个级，变成了合阳侯。 就在高帝十一年秋天，淮南王英布反叛了，把荆地给并了，还拉着一大帮兵马来打楚国。高帝亲自出马去平叛，这时候刘仲的儿子，也就是咱们的吴王濞，刚好二十岁，年轻力壮，就跟着高帝一起出征了。这小子还挺猛的，跟着大军在蕲西把英布给打败了，英布只好跑路。荆王刘贾呢，不幸被英布给杀了，还没后代。高帝一看这吴地、会稽地的人个个都是狠角色，得找个厉害的王去镇着才行。可是高帝的儿子们都还小，于是就选了吴王濞去当吴王，给了他三郡五十三城的地盘。 吴王濞刚接过印，高帝就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幽幽地说：“你长得有点像会反的人哦。”高帝心里有点后悔，但是又不好意思反悔，就拍了拍吴王濞的背，跟他说：“以后汉室五十年内有东南之乱，不会就是你？但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可别反了啊！”吴王濞一听，连忙磕头：“皇上放心，我哪敢啊！” 到了孝惠、高后时期，天下刚安定下来，各地的诸侯王都忙着安抚自己的百姓。吴王濞这边呢，有豫章郡的铜山，他就招了一大帮亡命之徒来铸钱，还煮海水制盐。这么一来，吴国的老百姓就不用交税了，国库也富得流油。 孝文帝时期，吴王濞的儿子来京城拜见，跟皇太子一起喝酒赌博。结果这吴太子啊，他师傅都是楚地人，性格轻浮彪悍，又自视甚高。在赌桌上跟皇太子争了起来，皇太子一气之下就把吴太子给杀了。吴王濞得知后非常生气，觉得天下同姓都是一家人，我儿子死在长安就应该葬在长安，干嘛还要送回吴国来葬！于是又把儿子的尸体送回了长安。这事儿让吴王濞觉得朝廷对他不够尊重，就开始称病不朝见皇帝了。皇帝一查，发现吴王濞其实没病，就开始责备吴国的使者。使者也老实，说：“我们王其实没病，但是皇帝您老是抓我们使者去治罪，我们王只好装病了。而且啊，‘察见渊中鱼，不祥’，现在王开始装病，一旦被揭穿，就会被严厉责备，他怕您杀他，就更不敢露面了。不如您就饶了他，让他重新开始。”皇帝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赦免了吴国的使者，还赐给吴王濞几杖，表示他年纪大了，不用来朝见了。吴王濞因此逃过一劫，反叛的念头也慢慢打消了。但是啊，他在吴国还是凭着铜山和盐海，让百姓不用交税，过着富饶的生活。这样一来，吴国的人就都听他的了，这一统治就是四十多年啊！ 话说啊，这晁错啊，作为太子家令，跟太子可是亲如兄弟，常常跟太子聊起吴国的那些破事儿，说吴国这不好那不好，得削削他们的势力。他还不止跟太子说，还多次上书给孝文帝，可文帝啊，心慈手软，总觉得惩罚太严厉了，不忍心啊。这样一来，吴国就越发嚣张了。 等到孝景帝上台，晁错这老兄已经混成了御史大夫，他就跟景帝说：“想当年，高帝刚打下天下，兄弟少，儿子也小，就把大半个天下都分给了亲戚。像那齐王、楚王、吴王，哪个不是手握重兵，地盘大得吓人。可如今呢，吴王这老小子，仗着有太子撑腰，就敢装病不朝见，这搁在古代，可是要杀头的。文帝那时候心慈手软，没杀他，还赐给他几杖，这可是天大的恩德啊。可他呢，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更加嚣张，铸钱、煮盐、招揽亡命之徒，这分明是想造反啊！现在咱们要是削他的地盘，他肯定会反；不削呢，他迟早也会反。但要是咱们早点削他，他反得快点，咱们还能早点收拾他，祸患还小点；要是不削，等他反起来，那就麻烦大了。” 景帝一听，觉得有道理啊，就采纳了晁错的建议。就在景帝三年冬天，楚王来朝见，晁错就趁机跟景帝说：“楚王戊以前给薄太后服丧的时候，还偷偷搞小动作，这种人不杀留着过年啊？”景帝一听，觉得有理，就下诏赦免了楚王，但把东海郡给削了。接着呢，又把吴国的豫章郡、会稽郡给削了。还有啊，前两年赵王犯了罪，把他的河间郡也给削了。那胶西王卬因为卖爵位搞猫腻，也被削了六个县。这一下子啊，诸侯王们都老实多了，谁还敢跟朝廷对着干啊？ 在汉朝朝廷里，大臣们正讨论着怎么削弱吴国的势力。吴王濞一听，心里就慌了，怕这削弱没完没了，于是他就想了个招，准备搞点事情出来。他想啊想，觉得那些诸侯王都靠不住，没法一起商量大事。不过，他听说胶西王勇猛，喜欢打仗，而且整个齐国的人都怕他，于是他就派了个中大夫应高去游说胶西王。 应高到了胶西王那儿，也没带什么文书，就口头传达了吴王的话：“吴王啊，他其实也挺无奈的，整天忧心忡忡，不敢自己出面，只能派我来表达他的诚意。”胶西王一听，就问了：“那你想怎么帮我呢？” 应高就说了：“现在皇上被奸臣蒙蔽，喜欢听信谗言，擅自改变律令，侵夺诸侯的地盘，还老找诸侯要这要那，杀罚无辜，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俗话说得好，‘舐糠及米’，吴国和胶西国都是有名的诸侯国，现在被盯上了，恐怕日子不好过了。吴王他身体不好，二十多年都没法来朝见了，总担心被怀疑，想自证清白都没机会。我听说大王您因为爵位的事，被朝廷盯上了，但其实您的罪并不至于削地啊。” 胶西王一听，觉得有理，就问：“那怎么办呢？”应高就说：“同仇敌忾，同好相留。现在吴王觉得跟大王您有共同的烦恼，想趁机除掉天下的祸害。您觉得怎么样？”胶西王一听，吓了一跳：“我怎么敢这样啊？现在皇上虽然严厉，但我也是死而无憾，怎么能不忠于他呢？” 应高又说：“御史大夫晁错，他迷惑了皇上，侵夺诸侯的地盘，排挤忠良，朝廷上下都对他恨之入骨，诸侯们都有反叛之心。现在彗星出现，蝗虫泛滥，这是天下大乱的征兆啊。所以吴王想以晁错为借口，起兵造反，跟着大王您一起征战天下。到时候，您所到之处，必定望风而降。大王您要是答应了，那吴王就带着楚王一起攻打函谷关，守住荥阳敖仓的粮食，阻挡汉军。然后等着大王您来，到时候天下就是咱们的了，两国平分，不是挺好的吗？” 胶西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说：“好！”应高回去报告吴王，吴王还怕他不靠谱，就亲自跑了一趟胶西，当面跟他结成了同盟。 当胶西王的计划被一些手下听到后，他们纷纷劝谏：“大王啊，咱们现在安稳地当个诸侯王，多开心啊。你要是跟吴王一起造反，就算成功了，那也得跟吴王分地盘，到时候麻烦事儿才刚刚开始呢。再说，咱们的地盘加起来还不到汉朝的十分之一，为这点儿地就造反，还让太后操心，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可惜啊，胶西王就是不听，非得一条路走到黑。 于是，他派人去联系了齐、菑川、胶东、济南、济北这几个诸侯国，他们都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就是“城阳景王是个讲义气的人，他当年帮我们打倒了吕家，这次就别拉他下水了，等事情成功了再分他点地盘就行了。” 这些诸侯国刚被朝廷削了地盘，心里正不爽呢，一听吴王要造反，都纷纷表示支持。等削吴会稽、豫章郡的诏书一到，吴王就率先起兵了。胶西王也紧跟其后，正月丙午那天就杀了汉朝在当地的官员。胶东、菑川、济南、楚、赵这些诸侯国也都纷纷响应，开始发兵往西边打。 不过啊，这齐王就有点后悔了，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就喝了毒药自杀了，算是退出了造反联盟。济北王那边呢，城墙还没修完呢，他的郎中令就劫持了他，不让他发兵。于是啊，胶西王就成了这次造反的领头人，带着胶东、菑川、济南这几个小弟围攻临淄。赵王也反了，还偷偷联系匈奴，想跟他们联手。 这七国之乱啊，吴王可是把家底都拿出来了，下令说：“我今年六十二了，还亲自带兵上阵。我儿子才十四岁，也要冲在前面。凡是年龄跟我差不多，或者跟我儿子差不多的，都得给我上战场！”于是啊，他一口气就发了二十多万大军。还派人去联系了闽越、东越这些南边的小国，他们也纷纷出兵支持。这七国之乱啊，可真是闹得不可开交！ 孝景帝三年正月甲子这天，吴王刘濞在广陵一声令下，正式起兵造反啦！他一路向西，渡过淮河，顺便把楚国的兵也给并了。还特地发了个群发邮件给各位诸侯王，邮件内容是这样的： “各位亲爱的诸侯王们，你们好！我是吴王刘濞，在这里给大家拜个早年！最近我发现汉朝里有一群奸臣，他们没啥功劳，却整天想着侵占咱们的地盘，还滥用职权，对待咱们这些刘家人就像对待犯人一样，简直不把咱们当人看！这些家伙还排挤先帝的功臣，提拔那些奸佞小人，搞得天下大乱，眼看着就要危害到咱们大汉的江山了。现在皇上他老人家身体也不太好，管不了这些事。所以，我决定起兵，把这些奸臣都给灭了！特地来听听大家的意见。 虽然我的地盘不大，但也有三千里；人口虽然少，但精兵也有五十万。我跟南越那边交往了三十多年，他们的国王都愿意出兵支持我，这样我又能多出三十多万大军。我虽然不才，但愿意亲自跟着大家一起干！咱们从长沙一路北上，把长沙以北的地方都搞定，然后往西走，把蜀地和汉中也都拿下。我告诉南越、楚王、淮南三王，让他们跟我一块往西打；齐国的诸侯王和赵王就负责搞定河间、河内，或者从临晋关进军，或者跟我在雒阳会师；燕王和赵王本来就跟匈奴有约，那就让燕王去搞定代郡、云中，然后带着匈奴的军队从萧关进军，直取长安，咱们一起匡扶社稷，安定江山。希望大家都能给力点！ 我听说楚元王的儿子和淮南三王都忍了十几年了，这怨气都快从头顶冒出来了，他们早就想干一票大的了。我一直没得到大家的明确表态，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只要大家能一起存亡继绝，振兴咱们刘家的江山，那就是咱们共同的心愿了。虽然我的国家不富裕，但我省吃俭用，攒了点钱，买了点兵器，存了点粮食，日夜不停地准备了三十多年。我这么做，就是希望大家能一起努力，把这些资源都用在刀刃上。 还有啊，为了激励大家，我特地制定了一个奖励制度：谁能斩下大将的首级，我就赏他五千斤金子，封他万户侯；斩下列将的，赏三千斤金子，封五千户侯；斩下裨将的，赏二千斤金子，封二千户侯；斩下二千石的官员的，赏一千斤金子，封千户侯；斩下一千石的官员的，赏五百斤金子，封五百户侯。投降的军队或者城池，人数或者户数达到一定数量的，也有相应的奖励。这些奖励都比军法规定的要高！如果你们本来就有爵位和封邑的话，那奖励就更多啦！请大家务必把这个命令传达给你们的将士们，不要让他们觉得我在吹牛！ 最后告诉大家一声，我吴王的金钱遍布天下，可不是只有吴地才有哦！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没钱用，尽管放心大胆地用！该赏的钱你们先记着账，等我打赢了仗再一起发给大家！敬请期待！” 话说这七国造反的消息传到了京城，天子一听，哎呦喂，这可不得了！赶紧派出太尉条侯周亚夫率领三十六位将军，去收拾吴楚这两个捣蛋鬼；再派曲周侯郦寄去搞定赵国；将军栾布去收拾齐国；大将军窦婴则屯兵荥阳，负责监督齐赵两地的军队。 这边吴楚造反的消息刚刚传开，军队还没出发，窦婴也还没动身，天子就想起了前吴相袁盎。当时袁盎正在家休假，天子一声令下，他就得进宫面圣。那时候，天子正和晁错商量着调兵遣将，筹备军粮。天子问袁盎：“你当年在吴国当过相，对吴臣田禄伯这人有啥看法？现在吴楚造反，你觉得这事儿咋整？”袁盎微微一笑，说：“陛下别担心，这事儿啊，早就注定会失败。”天子一听，疑惑地问：“吴王他老人家在山里铸钱，煮海水制盐，还招揽天下豪杰，一大把年纪了还搞这造反大业，这计划没点儿十全十美的，他能这么干吗？你怎么就说他不行呢？” 袁盎不慌不忙地答道：“吴王他确实有铜盐之利，但那些被他招揽的豪杰呢？一个都没有！他招来的都是些什么无赖子弟、亡命之徒、铸钱奸人，这些人聚在一起能干啥？当然就是造反呗！”晁错在旁边听了，忍不住点头称赞：“袁盎这策略，妙啊！”天子又问：“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袁盎神秘兮兮地说：“陛下，这事儿得屏退左右，我才敢说。”天子一听，赶紧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晁错。袁盎这才开口：“陛下，我接下来要说的，可不能让外人知道。”说着，又让晁错也退下。晁错一脸不爽地退到东厢房去了。 天子追问袁盎，袁盎这才说：“陛下，吴楚两国造反，其实就是因为晁错削夺了他们的地盘。他们打着‘诛杀晁错，恢复故土’的旗号。所以，我们现在只要杀了晁错，再赦免吴楚七国，恢复他们被削夺的地盘，那他们自然就没理由再打了。”天子一听，沉默了好久，最后说：“为了天下苍生，我也不得不牺牲晁错了。”于是，天子就拜袁盎为太常，让吴王的侄子德侯当宗正。袁盎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过了十几天，天子派中尉去召见晁错，说是要载他去东市逛逛。结果这晁错穿着朝服，就被拉到东市给斩了。然后天子就派袁盎去安抚吴楚七国，让他们按照袁盎的策略行事。袁盎一到吴国，发现吴楚的军队已经攻到了梁国的城下。宗正因为是吴王亲戚，就先入城去劝吴王投降。吴王一听袁盎来了，就知道他是来劝降的，笑着说：“我现在已经是东帝了，还需要拜谁？”说完，就把袁盎留在军中，想逼他当将领。袁盎当然不肯了，就让人把他围起来看管，还准备杀了他。结果袁盎趁着夜色逃了出来，一路跑到梁国的军队里，然后回京复命去了。 条侯周亚夫这哥们儿，那可是开着六辆豪华专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到荥阳去集结军队。到了雒阳，他遇见了剧孟，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哎呀妈呀，这七国造反，我这一路颠簸过来，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我还以为那些诸侯早就把剧孟你给招安了呢，现在看来你还是稳稳当当的。有了你坐镇，我守着荥阳，东边那帮子造反的，我就完全不放在眼里了！” 到了淮阳，周亚夫又找到了他老爸绛侯的老朋友邓都尉，问他：“老哥，有啥好招儿没？”邓都尉可是个老江湖，他捋了捋胡子说：“这吴国的军队啊，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咱们硬碰硬可不是对手。但楚国的军队呢，就轻飘飘的，不能持久。依我看，咱们不如把军队拉到昌邑去，筑起高高的城墙，深挖战壕，让吴军去跟梁国死磕。咱们再派点轻装部队去截断他们的粮道，等他们粮尽人疲，咱们再一举拿下，必胜无疑啊！”周亚夫一听，眼睛一亮：“高！实在是高！”于是他就按照邓都尉的计策，在昌邑南边筑起了坚固的防线，还派了轻装部队去断了吴军的粮道。 这吴王刚开始起兵的时候，他手下的大将军田禄伯可是个有想法的人。田禄伯说：“咱们这么大一支军队，就直挺挺地往西冲，没点儿出奇制胜的招儿，怎么能成功呢？我请求给我五万人马，我绕个道，从江淮那边上去，把淮南、长沙都收了，再进武关跟大王会师，这不也是个奇袭的好办法吗？”可是吴王那太子却是个胆小鬼，他劝吴王说：“咱们这造反的名头已经挂出去了，这些人怎么能信得过呢？万一他们反过来把咱们给卖了怎么办？再说，你这一分兵，谁知道会惹出啥乱子来，还是别折腾了。”吴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没答应田禄伯。 还有个叫桓将军的吴军少将，也给吴王出了个主意：“大王啊，咱们吴国的步兵擅长山地作战，而汉军的骑兵在平地上才厉害。咱们就别管那些城池了，直接往西冲，占了雒阳的武库，吃敖仓的粮食，靠着山河天险号令诸侯。就算咱们不进关，这天下也已经是咱们的了。要是大王您磨磨唧唧的，等汉军的骑兵一到，咱们可就完了。”吴王问了问那些老将，老将们都说：“这年轻人就是冲动，哪知道什么大局啊！”于是吴王也没听桓将军的。 吴王自己带着大军，还没过淮河呢，他那帮宾客就都封官拜将了，什么将军、校尉、候、司马的，唯独一个叫周丘的家伙没得到重用。这周丘啊，是下邳人，逃到吴国来混日子，整天酗酒无度，吴王刘濞看不起他，就没用他。可这周丘不甘心啊，他跑去见吴王说：“大王啊，我虽然没啥本事，但也不能就这么闲着啊。我不敢求您给我带兵，只求您给我一个汉节（汉朝使臣的凭证），我保证给您办点大事儿。”吴王一听，心想这家伙也没啥用，就给他一个汉节。周丘拿着汉节，连夜就跑到下邳去了。那时候下邳的人听说吴国反了，都吓得躲在城里不敢出来。周丘到了下邳的驿站，把驿站的官员叫来，一进门就让手下以罪名的名义把官员给砍了。然后他召集了下邳的豪杰官吏们说：“吴国的大军就要到了，他们一来，下邳城破就是一顿饭的功夫。现在你们要是投降，家里人都能保住，有能力的还能封侯呢！”大家一听，觉得有道理，就都投降了。周丘一夜之间就拉起了三万人的队伍，他派人报告给吴王，然后就带着这支军队去攻打别的城池了。等他打到城阳的时候，已经有十多万兵马了，还打败了城阳的中尉军。后来听说吴王败走了，周丘觉得自己也没戏了，就带着军队回下邳去了。结果还没到家呢，背上就长了个大疮，一命呜呼了。 话说啊，二月里，吴王这老小子兵败如山倒，跑得比兔子还快。天子一看这情形，赶紧发了道诏书给将军们：“各位将军啊，听说过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咱高祖皇帝那会儿，建立了诸侯国，可那幽王、悼惠王连个后代都没留下。孝文皇帝心疼他们，就封了他们后代为王，让他们供奉祖宗的香火，做咱大汉的藩国。这可真是德高望重，比日月还光辉啊！可这吴王濞呢，偏偏不领情，忘恩负义，还招揽了一群亡命之徒，搞乱了天下的货币秩序，二十来年都装病不上朝。有关部门多次要弹劾他，孝文皇帝都宽宏大量放过他了，想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这老小子呢，偏偏不知好歹，跟楚王戊、赵王遂、胶西王卬他们一起造反，简直是无法无天！他们起兵作乱，危害咱大汉的江山社稷，杀了大臣和汉使，还逼迫老百姓，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现在他们又把宗庙给烧了，把御用物品给抢走了，朕心里那个痛啊！朕现在都穿着素服，避在正殿之外，各位将军啊，你们可得好好劝劝那些士大夫们，让他们奋勇杀敌啊！杀敌有功的，杀得越多赏得越多，抓到俘虏的，只要官职比三百石以上的，都给我杀了，别留情！谁要是敢议论这诏书或者不听从诏令的，一律斩首示众！” 一开始啊，吴王这老小子过了淮河，跟楚王遂在棘壁打了个胜仗，然后就乘胜追击，锐不可当。梁孝王一看这阵势，吓得赶紧派了六个将军去阻击吴王，结果又败了两将，士兵们都跑回了梁国。梁孝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多次派人去求条侯周亚夫出兵相救，可周亚夫就是不肯。梁孝王又派人去天子那里告状，说周亚夫不救他。天子就派人去告诉周亚夫，让他赶紧去救梁国，可周亚夫还是按兵不动。梁孝王一看没办法，只好自己想办法了，他派了韩安国和楚国的张羽为将军，这才稍微抵挡住了吴军的攻势。吴军想往西打，可梁国的防守太坚固了，他们不敢往西，只好跑去周亚夫的军营，在下邑会合。吴军想跟周亚夫决战，可周亚夫就是坚守不出。吴军的粮食吃完了，士兵们饿得受不了，多次挑战周亚夫，结果周亚夫来了个夜袭，从东南方向攻入吴军营地，把吴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周亚夫让士兵们防备西北方向，结果吴军果然从西北方向逃跑了。吴军大败，士兵们饿得要死，纷纷逃亡。吴王一看大势已去，就带着几千个壮士趁着夜色跑了，过了江跑到了丹徒，投靠了东越国。东越国有一万多人，就派人去收集吴军的残兵败将。汉朝派人去诱惑东越国，东越国就骗吴王出来劳军，然后派人杀了吴王，把他的头割下来，快马加鞭地送到天子那里去报功。吴王的两个儿子子华和子驹则逃到了闽越国。吴王这老小子一逃，他的军队就溃散了，大部分人都投降了太尉周亚夫和梁军。楚王戊的军队也败了，他自杀身亡。 话说啊，那三位王爷围攻临淄（齐国的都城）的时候，跟打桩机一样，硬是锤了三个月都没能锤下来。这时候汉兵终于赶到，胶西、胶东、菑川王一看形势不对，纷纷带着手下跑了。胶西王更是夸张，直接光着膀子，赤着脚，坐在席上，喝着水，跟太后谢罪。他儿子王太子德见状，赶紧劝他：“爸啊，汉兵现在离得远，我看他们都快累趴了，咱们可以趁机偷袭啊！要不咱们收集残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实在不行再逃到海里去，也不迟啊！”胶西王摇摇头说：“儿子啊，你看看我这帮弟兄们，都累成狗了，哪还有力气打啊。”不听劝告。 这时候汉将弓高侯穨当给胶西王写了一封信：“奉天子之命，来诛杀你们这些不义之徒。投降的话，就赦免你们的罪行，恢复你们的地位；不投降的话，就灭了你们。”胶西王一看这信，吓得赶紧光着膀子去汉军营地磕头认罪：“我卬啊，没好好遵守法律，害得百姓受苦，还劳烦将军您大老远跑到我这穷乡僻壤来。我知道我罪该万死，您就把我剁成肉酱。”弓高侯一看他这怂样，就拿着金鼓去见他：“王爷啊，您这军事行动也挺辛苦的，说说您发兵的情况呗。”胶西王跪在地上，膝盖都快磨破了，才哆哆嗦嗦地说：“其实啊，晁错这老小子在天子那里得势，改了我们高祖皇帝的法令，还抢了我们诸侯的地盘。我们觉得这不公平啊，怕他搞乱天下，就联合了七个国家一起发兵，想杀了晁错。现在听说晁错已经被杀了，我们就想停战，各自回家。”将军一听这话，冷笑一声：“王爷啊，您要是觉得晁错不好，怎么不早点跟天子说啊？没有天子的诏书和虎符，您就擅自发兵打别的国家。您这行为，明显不是为了杀晁错。”说着就拿出了诏书给胶西王读了一遍。读完后，将军冷冷地说：“王爷啊，您自己看着办。”胶西王一听这话，知道自己没活路了，就说：“我卬啊，就算死了也是罪有应得。”说完就自杀了。太后和太子也都跟着死了。胶东、菑川、济南王也都死了，他们的国家都被汉朝吞并了。 郦将军围攻赵国十个月才攻下来，赵王也自杀了。济北王因为是被胁迫的，所以没被杀，只是被贬到了菑川。 一开始啊，是吴王先反的，他带着楚国的军队，还联合了齐国和赵国。正月起兵，三月就被灭了，就赵国拖得久一点。后来汉朝又把元王的小儿子平陆侯礼封为楚王，让他继承元王的王位。还把汝南王非封到了吴国的地盘上，让他当江都王。 太史公说啊：“吴王的王位啊，是他老爸打下来的。他能减少赋税，让他的百姓都能享受山海之利。但这叛逆的苗头啊，是从他儿子那冒出来的。他们为了争夺权力而发动叛乱，最后连自己的老本都赔进去了；还跟越国人勾结，最后落得个身死国灭的下场。晁错这老小子为国家考虑得挺长远的，结果祸事反而降临到自己头上了。袁盎这哥们儿一开始还挺受天子宠爱的，后来却遭到了羞辱。所以啊，古人说诸侯的地盘不能超过百里，山海之地也不能用来封赏诸侯。还有那句‘不要跟外族亲近，以免疏远了自己的亲人’，大概就是说吴王这种人的？还有那句‘不要成为叛乱的领头人，否则会遭到报应’，是不是说的就是袁盎和晁错这俩倒霉蛋儿啊？” 第45章 魏其武安侯列传 话说啊，这位魏其侯窦婴，可是孝文皇后的堂兄弟呢。他老爸啊，是个世世代代住在观津的人，特别喜欢交朋友，家里天天都是高朋满座。孝文帝时期，窦婴还当过吴国的丞相，不过后来因为生病就辞官了。等到孝景皇帝一上台，窦婴就成了詹事，也就是皇帝身边的亲信。 这梁孝王啊，是孝景皇帝的弟弟，他妈窦太后特别疼爱他。有一次梁孝王来朝见，兄弟俩就一起喝酒聊天。那时候孝景皇帝还没立太子呢，酒喝得正高兴，孝景皇帝就随口说：“等我百年之后，就把皇位传给梁王。”窦太后一听这话，高兴得不得了。这时候窦婴就端着一杯酒走过来，说：“皇帝啊，这天下是高祖皇帝打下来的，父子相传，这是汉朝的规矩，您怎么能擅自把皇位传给梁王呢？”这话一说，窦太后就开始讨厌窦婴了。窦婴也觉得自己这官当得没意思，就因病辞官了。窦太后还把他从门籍上除名，让他不能进宫朝见。 孝景三年的时候，吴楚两国造反了。孝景皇帝一看宗室里的窦家人，就觉得窦婴最靠谱，于是就把他召回来。窦婴进宫一见皇帝，就推辞说自己有病，不能担此重任。窦太后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时候孝景皇帝就说：“现在天下大乱，王孙你怎么能推辞呢？”于是就任命窦婴为大将军，还赐给他千斤黄金。窦婴一看这架势，就推荐了袁盎、栾布等一群名将贤士。他把那些黄金都放在走廊下，让军吏们随便拿，自己一个子儿都没往家里拿。窦婴镇守荥阳，监管齐赵两地的军队。七国之乱平定后，窦婴被封为魏其侯。那些游士宾客们一看窦婴发达了，都争着抢着来投靠他。孝景皇帝每次朝会商议大事的时候，条侯、魏其侯这些列侯们都不敢跟他们平起平坐。 孝景四年的时候，孝景皇帝立了栗太子，还让魏其侯当太子的老师。可是到了孝景七年，栗太子被废了，魏其侯多次为太子争辩都没能成功。他就辞官了，跑到蓝田南山下面隐居了几个月。那些宾客辩士们去劝他复出，他都不肯。后来有个叫高遂的梁国人去劝他：“能让您富贵的是皇帝，能跟您亲近的是太后。您现在当太子的老师，太子被废了您却不去争辩；争辩了也没用，您又不肯以死明志。自己辞官隐居，还搂着美女过日子，不去朝见皇帝。这样比起来，您这不是在故意揭皇帝的短吗？要是皇帝和太后都对您不满，那您老婆孩子可就遭殃了。”魏其侯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于是就复出了，像以前一样进宫朝见。 好嘞，咱们继续这出历史大戏！ 话说那桃侯被免了丞相的职位后，窦太后就频频在孝景帝耳边吹风，说魏其侯多好多好。孝景帝一听，心想：“老太太，您以为我是舍不得用魏其侯当丞相吗？实话告诉您，魏其侯那人，就是得意忘形，太容易得意了，他哪能做得了丞相这种大事儿，还是稳重点儿好。”所以孝景帝就没用他，而是让建陵侯卫绾当了丞相。 再说说武安侯田蚡，这哥们儿可是孝景皇后的亲弟弟，从小在长陵长大。那时候魏其侯已经是大将军了，风头正劲，田蚡还只是个没啥名气的小郎官，经常跑来跑去给魏其侯端茶倒水，跪拜行礼，简直就像个乖巧的小跟班。可到了孝景帝晚年，田蚡就越来越得宠了，当上了太中大夫。这家伙能说会道，还学过不少书，王太后特别看好他。孝景帝一死，太子立马登基，田蚡因为出谋划策有功，他和他弟弟田胜都被封了侯，田蚡是武安侯，田胜是周阳侯。 这武安侯一心想当丞相掌权，就使劲儿巴结那些名士，想把他们都捧上天，好打压魏其侯他们这些老将相。建元元年，丞相卫绾因病辞职，皇上就开始商量谁当丞相、太尉。有个叫籍福的哥们儿就跟武安侯说：“魏其侯地位稳固，天下士人都向着他。您现在刚起步，还没他地位高，就算皇上让您当丞相，您也得让给魏其侯。魏其侯当了丞相，您顶多能当个太尉。太尉和丞相地位差不多，您还能落个让贤的好名声。”武安侯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偷偷跟太后说了这事儿，结果太后一吹风，皇上就真让魏其侯当了丞相，武安侯当了太尉。 籍福去祝贺魏其侯当丞相，还假装伤心地说：“您老人家天性就喜欢好人，讨厌坏人。现在好人都夸您，所以您才能当丞相。但您也得小心啊，坏人那么多，他们也会说您坏话的。您能包容点儿，就能多坐几天丞相的位子；要是听不进去，那您这丞相也当不长久了。”可惜啊，魏其侯没听进去。 魏其侯和武安侯都喜欢儒家学说，他们推荐赵绾当御史大夫，王臧当郎中令。还想请鲁国的申公来设立明堂，让列侯们都回到自己的封地去，废除关卡，用儒家礼仪来统一服饰制度，希望这样能让天下太平。他们还举报那些不守规矩的窦家宗室成员，把他们的属籍都给除了。可那时候外戚们都是列侯，很多还娶了公主，谁都不愿意离开京城去自己的封地，所以天天都有人去窦太后那儿告魏其侯他们的状。窦太后喜欢道家学说，一听魏其侯他们这么推崇儒家，贬低道家，心里就不高兴了。到了建元二年，御史大夫赵绾还提议别往太后宫里送奏章了，这下可把窦太后惹毛了，直接就把赵绾、王臧等人给罢免了，丞相、太尉的职位也免了，换上了柏至侯许昌当丞相，武强侯庄青翟当御史大夫。魏其侯和武安侯也就只能回家当侯爷去了。 话说啊，武安侯虽然不再担任官职了，但因为有王太后的庇护，依然备受宠爱，他说的话多半都能得到皇帝的认可。那些原本依附魏其侯的官员们，一看风向变了，纷纷转投武安侯的门下，武安侯的势力可是越来越大了。 到了建元六年，窦太后驾崩，丞相昌和御史大夫青翟因为办丧事不力被免职。武安侯田蚡趁机上位，当上了丞相，大司农韩安国则成了御史大夫。这下，天下各地的官员和诸侯们更是纷纷向武安侯靠拢，想要在他这棵大树上乘凉。 这武安侯啊，长得虽然不算帅，但生来就贵气逼人。他觉得诸侯王们都是老油条了，皇帝刚登基，年纪又轻，自己作为皇帝的近亲，如果不拿出点手段来，天下怎么会肃然起敬呢？于是呢，他每次进宫奏事，都能和皇帝聊上大半天，说的话皇帝也都听。他还经常推荐人才，有的人甚至直接从平民被提拔到了二千石的高位，这权力啊，都快赶上皇帝了。有一次，他还想扩建自己的府邸，皇帝一听就火了：“你怎么不直接把武器库给占了！”从那以后，他才收敛了点。 这武安侯啊，不仅权势滔天，还特别讲究排场。他请客吃饭时，让他哥哥盖侯坐在南边，自己则坐在东边，觉得这样才能显示自己作为汉相的尊贵。他还大肆修建豪宅，占地极广，园子里的田地都是最肥沃的，连郡县里的器物都被他买来装饰家园。前厅里摆满了钟鼓和曲旃（一种华贵的帐幕），后房里则住着上百名美女。诸侯们送的金玉、狗马、玩物等，简直数都数不过来。 而另一边的魏其侯呢，因为失去了窦太后的支持，逐渐失势，被朝廷疏远。那些原本依附他的宾客们也开始离他而去，只有灌将军还一直保持着对他的忠诚。魏其侯每天郁郁寡欢，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灌将军身上。 这灌将军啊，原本是颍阴人，他父亲张孟曾经是颍阴侯婴的舍人，因为受到宠信，所以被提拔到了二千石的高位，并因此改姓为灌。在吴楚七国之乱时，灌何作为将军，隶属于太尉，他请求让灌孟担任校尉。灌夫也跟随父亲一起出征，虽然灌孟年事已高，但灌何还是坚持让他出征。灌孟在战场上郁郁不得志，经常陷入敌人的坚固阵地，最终战死在吴军中。按照军法规定，父子一同从军，有战死的，可以一同回乡。但灌夫却不肯随父亲的遗体回乡，他愤怒地表示：“我要取得吴王或将军的头颅，以报父亲之仇！”于是，灌夫身披铠甲，手持长戟，招募了军中几十名与他关系好的壮士。当他们冲出军营时，其他人都畏缩不前。只有灌夫和另外两人，以及十几个随从的骑兵，勇敢地冲入吴军阵地。他们一直杀到吴将的麾下，杀伤了几十人。但由于吴军防守严密，他们无法继续前进，只得返回。回到汉军营地时，灌夫的随从都已经战死，只有他和一个骑兵幸存。灌夫身上中了十多处重伤，幸好有万金良药，才保住了性命。伤愈后，他又请求再次出战，但将军担心他再次受伤，就向太尉报告，太尉坚决阻止了他。吴楚七国之乱平定后，灌夫因此名扬天下。 颍阴侯灌何跟皇帝提起了灌夫这哥们儿的英勇事迹，皇帝一听，立马封他为中郎将。可惜啊，这哥们儿运气不太好，几个月后就因为犯了法被撤职了。不过没关系，他回长安老家后，依然是众人眼中的英雄，大家都对他赞不绝口。孝景帝时期，他还担任过代国的相呢。孝景帝去世后，新皇帝即位，觉得淮阳是个交通要道，又有重兵驻守，就把灌夫调去当了淮阳太守。建元元年，他又被召回朝廷，担任太仆一职。第二年，灌夫和长乐卫尉窦甫喝酒，结果两人喝得不开心，灌夫一怒之下就揍了窦甫一顿。这窦甫可不是一般人，他是窦太后的兄弟啊！皇帝怕窦太后怪罪灌夫，就把他调到燕国去当丞相了。可惜啊，没过几年，灌夫又因为犯了法被免职了，只能再次回到长安老家。 这灌夫啊，为人刚直不阿，喜欢喝酒，但最讨厌别人当面奉承他。对于那些权贵和比他地位高的人，他从不卑躬屈膝，反而会去挑衅他们；而对于那些地位比他低、家境贫寒的人，他却格外尊敬，平等对待。在众人面前，他总是推荐和提拔那些有才能但地位低下的后辈，因此得到了很多人的敬佩。 灌夫这哥们儿虽然不喜欢读书，但特别喜欢行侠仗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结交的朋友都是那些豪杰和江湖大盗，家里资产数千万，每天都有几十上百的食客来蹭吃蹭喝。他在颍川的势力可大了，家里的池塘、田园都是他的地盘，宗族和宾客们也都跟着他一起享福。颍川的孩子们还编了首歌来歌颂他：“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 不过啊，虽然灌夫家里有钱有势，但自从他失势后，那些卿相、侍中、宾客们就渐渐疏远他了。而魏其侯也因为失势了，想要依靠灌夫来帮他打击那些曾经抛弃过他的人。而灌夫也想着通过魏其侯来结交那些列侯和宗室，提高自己的声望。这两个哥们儿可谓是惺惺相惜啊，关系好得就像父子一样，恨不得早点认识对方呢！ 灌夫这哥们儿，有一天穿着丧服去拜访丞相。丞相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我本来想跟仲孺（灌夫的昵称）一起去拜访魏其侯的，不过看仲孺这身打扮，恐怕不太方便。”灌夫一听，立马急了：“哎呀，将军您能屈尊来拜访魏其侯，我哪敢以这身衣服为借口啊！我这就去通知魏其侯准备宴席，您明早一定要早点来哦！”武安侯一听，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灌夫回去立马把这事儿跟魏其侯说了。魏其侯夫妻俩一听，立马忙活起来，买牛买酒，连夜打扫庭院，一大早就把宴席准备好了。然后夫妻俩就眼巴巴地等着，让门下的仆人时刻留意着。可是啊，一直等到中午，丞相还是没来。魏其侯急了，问灌夫：“丞相是不是忘了这事儿啊？”灌夫一听也火了：“我特地以丧服为借口去请的，他怎么能不来呢！”说着就驾着马车，亲自去迎丞相。结果到了丞相家，丞相还在被窝里赖床呢！ 灌夫气冲冲地进去，说：“将军您昨天答应要来拜访魏其侯的，魏其侯夫妻俩从早忙到晚，连饭都没敢吃一口！”武安侯一听，赶紧道歉：“哎呀，我昨天喝醉了，把这事儿给忘了。”说着就起床准备出发，不过啊，他故意磨磨蹭蹭的，让灌夫更加火冒三丈。 等到宴席上酒过三巡，灌夫兴起跳起舞来，还特意邀请丞相一起跳。可是丞相就是不给面子，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灌夫一看，火就上来了，直接指着丞相的鼻子开骂。魏其侯一看这情形，赶紧拉着灌夫离开了宴席，向丞相道歉。丞相呢，也懒得理他们，继续喝他的酒，直到深夜才尽兴而归。 后来啊，丞相想要魏其侯城南的田地，就派籍福去跟魏其侯商量。魏其侯一听就火了：“我虽然老了不中用了，但也不能让你这么欺负啊！你凭什么仗势欺人，抢我的田地？”籍福一看情况不妙，就赶紧替丞相说好话：“魏其侯您老人家快入土了，就忍忍。这事儿咱们再商量商量。”可是啊，这事儿传到武安侯耳朵里，他一听魏其侯和灌夫都不愿意给田地，也火了：“魏其侯的儿子曾经杀人，是我救了他一命。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怎么连几亩田地都舍不得给？还有灌夫这个混蛋，他凭什么插手这事儿？我以后再也不求他们了！”从此啊，武安侯对灌夫和魏其侯就结下了梁子。 到了元光四年春天，丞相向皇帝告状说灌夫在颍川横行霸道，老百姓都苦不堪言。请求皇帝派人调查。皇帝一听这事儿就笑了：“这事儿是你们丞相的事儿，怎么还来请示我呢？”灌夫也不甘示弱啊，他手里也握着丞相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比如利用职权谋取私利啊、收受淮南王的贿赂啊之类的。这事儿后来被宾客们知道了，两边就都消停了。这事儿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夏天到了，丞相娶了个燕王的女儿当老婆，这可是太后亲自下的旨，叫所有列侯宗室都去祝贺。魏其侯跑过去找灌夫，想拉他一起去。灌夫这货，平时就喜欢喝点小酒，之前因为酒误事，跟丞相闹过不愉快，于是推辞说：“我多次因为喝酒得罪过丞相，现在他又跟我有过节，我还是不去了。”魏其侯却不依不饶：“都过去的事儿了，就别提了，走走走，一起去！” 到了宴会上，大家都喝得正欢，武安侯站起来给大家敬酒，大家都纷纷起身表示敬意。轮到魏其侯敬酒时，却只有那些老朋友才起身，其他人就稍微欠了欠身子。灌夫一看，心里就不爽了。他走过去给大家倒酒，到了武安侯那儿，武安侯只是稍微欠了欠身子说：“我这杯子满了，不能再倒了。”灌夫一听，火了，笑着说：“将军您贵为丞相，这点面子都不给？”武安侯却不肯买账。 接着，灌夫走到临汝侯那儿，发现临汝侯正跟程不识在那儿窃窃私语，也没起身。灌夫这下彻底怒了，直接开骂：“你这辈子就只会说程不识的坏话，今天大家给长者敬酒，你却像个娘们一样在那儿嘀嘀咕咕！”武安侯一听，赶紧打圆场：“程不识和李广都是宫里的卫尉，你骂了程将军，难道就不给李将军留点面子吗？”灌夫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今天就是砍头，我也不在乎！什么程不识李广，统统不在话下！” 这时候，大家都开始找借口离开，魏其侯也走了，还示意灌夫一起走。武安侯一看这情形，怒了：“这就是灌夫你骄横跋扈的罪证！”于是下令手下把灌夫拦了下来。灌夫想走也走不了，只好被拦在那里。籍福赶紧站起来替灌夫道歉，还按着灌夫的脖子让他道歉。可灌夫这货脾气倔得很，就是不肯低头。 武安侯一看这情形，直接下令手下把灌夫绑了送到驿站去，然后召来长史说：“今天有太后的诏书在，我要弹劾灌夫在宴会上辱骂宾客、不敬长辈！”说完就把灌夫关了起来。接着，武安侯又派人去把灌夫家族的人全都抓了起来，罪名都是死罪。 魏其侯一看这情形，心里那个愧疚啊，赶紧拿钱去请宾客们帮忙说情，可是没人能解决这事儿。武安侯的手下都是他的耳目，灌夫家族的人都跑得没影了，灌夫也被关了起来，根本没法揭发武安侯的罪行。这事儿就这么僵持着，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魏其锐这货为了救灌夫，简直是豁出去了。他老婆都劝他：“灌将军跟丞相有过节，还跟太后家不对付，你这是要往火坑里跳啊？”魏其锐却斩钉截铁地说：“我这侯爵是我自己挣来的，就算丢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但我就是不能让灌仲孺独自送死，我自己却活得好好的。”于是他把灌夫藏在家里，偷偷上书给皇帝。皇帝一看，立马召他进宫，魏其锐详细讲述了灌夫醉酒的经过，认为这不足以杀头。皇帝也觉得有道理，就赐给魏其锐一顿大餐，并说：“这事儿咱们东朝廷上再辩论。” 到了东朝廷，魏其锐可是火力全开，一个劲儿地夸灌夫是好人，说他只是醉酒失态，丞相是故意找茬儿陷害他。武安侯那边也不甘示弱，把灌夫骂得狗血淋头，说他横行霸道、罪大恶极。魏其锐一看形势不妙，就开始揭丞相的短。武安侯也不甘示弱，反驳说：“现在天下太平无事，我作为皇帝的近臣，就喜欢听听音乐、养养狗马、种种田、玩玩宅子。我喜欢的那些唱歌跳舞的、手艺精湛的工匠们，哪比得上魏其锐和灌夫他们，整天招兵买马、聚众闹事，心里不满就四处说三道四，整天盼着天下大乱好让他们立功。我真是不知道他们想干嘛！” 皇帝一看两边吵得不可开交，就问朝臣们：“你们觉得谁说得对啊？”御史大夫韩安国赶紧出来打圆场：“魏其锐说灌夫他爸为国捐躯，他自己也勇猛无比，身上挨了那么多刀还冲锋陷阵，这种壮士怎么可能犯大罪呢？就为了争杯酒的事儿就杀他？太过了！所以魏其锐说得对。不过丞相那边也说灌夫欺压百姓、家财万贯、在颍川横行霸道、欺负宗室子弟，这也是事实啊。这就好比一棵树，枝叶太茂盛了就会压垮树干，大腿太粗了就会压断小腿，不砍掉肯定会出问题。所以丞相说得也有道理。这事儿还是得皇上您来定夺。”主爵都尉汲黯和内史郑当时都支持魏其锐，但郑当时后来就不敢坚持了。其他人也都不敢说话。 皇帝一看郑当时这态度就火了：“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怂了？再这样我连你一块儿砍了！”说完就散了朝，去太后那儿吃饭。太后也早就派人去打听了，把情况都告诉了她。太后一听就怒了：“我这还活着呢，就有人敢欺负我弟弟！等我死了，他们还不把我弟弟当鱼肉随便宰割啊？皇帝你是石头人吗？就这么看着他们欺负你舅舅？你要是现在不管，等你死了谁还能信得过你这些亲戚啊？”皇帝赶紧赔罪：“他们都是皇亲国戚，所以我才在朝廷上辩论这事儿。不然的话，早就让狱吏去处理了。”这时候郎中令石建也跑来找皇帝说这事儿。 武安侯下朝后，气冲冲地走到停马车的地方，一把拉过韩御史大夫，让他搭个顺风车，然后气呼呼地说：“我跟魏其侯那个老顽固一起上朝，你倒好，像个墙头草一样两边倒，什么意思？”韩御史大夫淡定地笑了笑，对武安侯说：“丞相啊，你怎么还不高兴起来呢？魏其侯说你坏话，你应该主动摘掉官帽，交出印绶，然后跟皇上说：‘臣以肺腑之亲，得以待罪于朝，自知能力有限，难当大任。魏其侯所说，句句属实。’这样一来，皇上肯定会称赞你谦逊有礼，不会废了你。而魏其侯肯定会内疚得不行，闭门思过，最后羞愧自杀。现在你们这样互相攻击，就像市井小民和泼妇骂街一样，太没品了！”武安侯一听，赶紧道歉：“哎呀，当时太急了，没想到这一招。” 随后，皇上派御史去调查魏其侯说灌夫的那些话，结果发现很多都对不上号，简直就是欺君罔上。于是魏其侯就被抓起来，关进了都司空的大牢。想当年孝景帝在位时，魏其侯还曾接到过遗诏，说“遇有不便之事，可按自己认为适宜的方式向皇上报告”。现在魏其侯被关了，灌夫的罪也到了灭族的地步，事情越来越紧急，但那些朝中的大人们却一个个都怕得不敢跟皇上说实话。魏其侯只好让家人上书求援，还好皇上又召见了他。然而，当奏章呈上去后，却发现尚书那里根本没有那份遗诏的记录。唯一的那份遗诏就藏在魏其侯家里，还被家丞给封了起来。这下好了，魏其侯被扣上了伪造先帝遗诏的罪名，罪当斩首示众。 五年十月，灌夫和他的家族都被定了罪。魏其侯过了好久才听到这消息，一听就气得不行，直接病倒了，不吃不喝，一心求死。后来听说皇上其实没打算杀他，魏其侯这才又开始吃饭、治病，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了。可谁知道，这时候又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说魏其侯的坏话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结果，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魏其侯还是在渭城被斩首示众了。唉，这人生啊，真是世事难料啊！ 话说那年春天，武安侯突然病倒了，整天躺在床上，叫来巫师看病。巫师一看，哎呀妈呀，不得了！他看见魏其侯和灌夫这两位大佬正守在武安侯床边，准备随时送他上路。最后，武安侯就这么一命呜呼了，他儿子恬继承了爵位。然而好景不长，元朔三年，武安侯因为穿着不合规矩的衣服进宫，被扣上了“不敬”的罪名。 另一边，淮南王安计划谋反的事情被发现了，朝廷开始调查。有一次淮南王来朝见，武安侯当时担任太尉，亲自到霸上去迎接他。武安侯见到淮南王，就开始吹牛皮：“皇上现在还没立太子呢，大王您是最贤能的，又是高祖的孙子，等皇上驾崩之后，这皇位不传给您还能传给谁呢？”淮南王一听，高兴得不得了，立马送上大笔金银财宝作为感谢。其实皇上早就看武安侯不顺眼了，但因为是太后的关系，一直忍着。现在听说武安侯收了淮南王的贿赂，皇上气得直拍桌子：“要是武安侯还活着，我非灭他九族不可！” 太史公说啊：“魏其侯和武安侯这两位，都是靠外戚关系上位的。灌夫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靠着一时勇猛也出了名。魏其侯是因为平定吴楚之乱有功，武安侯则是靠巴结太后得势。可是啊，魏其侯这人不懂变通，灌夫又没点本事还老爱惹事，他们俩凑在一起，简直就是灾难。武安侯仗着自己有权有势，老爱在酒桌上找茬儿，结果把这两位贤能的人都给坑了。唉，真是可怜啊！他们这么喜欢迁怒于人，命也不会长。最后呢，他们还被老百姓骂得狗血淋头。唉，这都是自作孽啊！” 总之呢，窦婴和田蚡这俩人，一个靠外戚关系，一个靠军功起家，都在朝廷里混得风生水起。灌夫这家伙也挺会找靠山，在这俩人中间混得如鱼得水。可惜啊，他们最终都没能落得个好下场。这事儿说起来也挺冤的，他们俩本来都是挺有才能的人，却因为一些小恩怨和权力斗争，最后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让人感慨万分啊！ 第46章 韩长孺列传 说起这位御史大夫韩安国啊，他可是梁成安人，后来搬到了睢阳。在驺田生那儿，他可是学到了不少韩子和杂家的学问。后来，他就在梁孝王手下当了个中大夫。吴楚之乱的时候，梁孝王派他和张羽当将军，在东边抵挡吴国的军队。张羽拼死奋战，而韩安国则稳扎稳打，所以他们成功地把吴军挡在了梁国之外。吴楚之乱平定后，韩安国和张羽的名声就响当当的了。 梁孝王啊，那可是景帝的亲弟弟，窦太后特别喜欢他，让他自己选丞相和官员，出入都有皇帝的待遇，简直比皇帝还威风。这消息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当然不爽了。窦太后知道皇上不开心，就责怪梁国的使者，不见他们，还追究梁王的所作所为。 韩安国作为梁国的使者，见到大长公主时哭得稀里哗啦的：“太后怎么就不明白梁王的孝心和忠诚呢？想当初吴楚等七国叛乱时，全国都乱成一锅粥了，只有梁国坚定地站在朝廷这边。梁王一想到太后和皇上还在京城，就急得眼泪哗哗的，跪着送我们六个人出征。我们成功挡住了吴楚的军队，让他们不敢往西进，最后成功平定了叛乱。这都是梁王的功劳啊！现在太后却因为一些小事情责怪梁王，这合适吗？” 大长公主把韩安国的话都告诉了窦太后，窦太后一听高兴坏了：“快告诉皇上！”皇上听了之后，心里的气也消了，摘下帽子向太后道歉：“都是我没教育好弟弟，给太后添麻烦了。”然后，皇上接见了所有的梁国使者，还给了他们丰厚的赏赐。从那以后，梁王和朝廷的关系就更好了。窦太后和大长公主还额外赏赐了韩安国一千多金。韩安国的名声从此更响了，在汉朝也结交了不少朋友。 后来韩安国因为犯了法被判了罪，狱吏田甲还羞辱他。韩安国淡定地说：“死灰就不会复燃吗？”田甲嚣张地回答：“要是复燃了，我就撒泡尿浇灭它！”没过多久，梁国内史的位置空了出来，汉朝派使者任命韩安国为梁国内史，直接从囚犯变成了高官。田甲一听这消息，吓得立马跑了。韩安国笑着说：“田甲你要是不来上任，我就灭你全家！”田甲赶紧光着膀子来道歉。韩安国哈哈大笑：“好了，现在可以撒尿了！你这样的人，也配当我的下属吗？”不过最后他还是善待了田甲。 就在梁国内史的位置空缺的时候，孝王新得了一个叫公孙诡的齐国人，感觉他特别能说会道，就打算推荐他当内史。这事儿传到窦太后的耳朵里，老太太直接下诏，让孝王任命韩安国为内史。 公孙诡和羊胜这俩哥们儿，成天在孝王耳边吹风，说什么应该争当太子、多要点地盘之类的。他们担心汉朝的大臣们不同意，就偷偷派人去刺杀那些有影响力的大臣。结果，不小心把原来的吴相袁盎给杀了。这事儿一传出去，景帝就知道了公孙诡和羊胜的阴谋，立马派人去抓他们。汉朝派了十拨人去梁国，从上到下搜了个遍，愣是一个月都没抓到人。 韩安国听说公孙诡和羊胜躲在孝王那里，就进宫去见孝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大王啊，您要是受辱了，我这做臣子的也没脸活了。大王您手下没有忠良之臣，所以才会出这么多乱子。现在公孙诡和羊胜这俩人找不到，您就赐我一死。”孝王一听就急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韩安国继续哭诉：“大王您自己想想看，您跟皇上的关系，跟太上皇跟高皇帝、还有皇上跟临江王的关系比起来，哪个更亲啊？”孝王想了想：“那肯定是比不上啊。” 韩安国接着说：“太上皇和临江王都是皇上的亲爹和亲儿子，可高皇帝说过‘提三尺剑取天下者朕也’，所以太上皇最后也没能插手政事，住在栎阳。临江王虽然是太子，但因为一句话说错就被废了，最后还自杀在中尉府。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治理天下不能因私废公啊。俗话说得好：‘虽有亲父，安知其不为虎？虽有亲兄，安知其不为狼？’现在大王您身为诸侯，却听信奸臣的谗言，违反朝廷禁令，扰乱国法。皇上因为顾忌太后的面子，才没对大王您动手。太后每天都在为大王流泪，希望您能迷途知返，可大王您就是不开窍。要是太后有个三长两短，大王您还能依靠谁呢？”话还没说完，孝王就已经泪流满面了，连忙向韩安国道歉：“我这就把公孙诡和羊胜交出来。”公孙诡和羊胜知道大势已去，就自杀了。 汉朝的使者回去复命，梁国的事情都得到了解决，这都是韩安国的功劳啊。从此以后，景帝和太后就更加器重韩安国了。孝王去世后，共王即位，韩安国因为犯了法丢了官，就回家养老去了。 话说在建元年间，武安侯田蚡混得风生水起，成了汉太尉，权势滔天。韩安国见状，也不甘示弱，拿出五百金的重礼去拜访田蚡。田蚡一看这韩安国这么会来事，立马在太后那儿给他美言了几句。天子也早就听说韩安国是个贤才，于是顺水推舟，先让他去当了个北地都尉，然后又提拔他为大司农。 没过多久，闽越和东越两国掐起来了，朝廷派韩安国和大行王恢去当将军平事儿。结果这俩人还没赶到战场呢，闽越那边就已经把国王给宰了投降了，汉朝的军队也就撤了回去。建元六年，田蚡当上了丞相，韩安国也升为了御史大夫，两人成了朝廷里的重量级人物。 就在这个时候，匈奴那边派人来求和亲。天子一听这事儿，就召集大臣们开会讨论。大行王恢是个燕地人，常年在边疆当官，对匈奴那边的情况了如指掌。他主张不要和亲，直接出兵攻打匈奴。可韩安国却有不同的看法，他说：“咱们千里迢迢去跟匈奴打仗，根本捞不到什么好处。匈奴那帮家伙就像野兽一样，四处迁徙，咱们想抓他们都难。就算打下了他们的地盘，也扩大不了多少领土；就算俘虏了他们的士兵，也增强不了多少战斗力。再说了，强弓拉到极致，箭都射不穿鲁国的细绢；大风刮到最后，连鸿毛都吹不动。这不是因为一开始不强劲，而是因为到最后力量衰退了。所以，打匈奴这事儿，真的不划算，还是和亲比较稳妥。”大臣们一听韩安国说得头头是道，都纷纷表示赞同。于是，天子就决定跟匈奴和亲。 第二年，也就是元光元年，雁门马邑的一个土豪叫聂翁壹的，通过大行王恢向天子献计说：“匈奴刚跟咱们和亲，现在正是信任咱们的时候，咱们可以趁机给他们点甜头，把他们引诱过来。”于是，聂翁壹就偷偷跑到匈奴那边去，跟单于说：“我能把马邑的县令、丞吏都杀了，然后献城投降，到时候你们匈奴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单于一听，高兴坏了，觉得这事儿靠谱，就答应了聂翁壹。 聂翁壹回到汉朝后，就找了个死囚杀了，把他的头挂在马邑城上，然后骗单于的使者说：“马邑的长官都死了，你们赶紧来！”单于一听，立马率领十多万骑兵穿过边塞，直奔武州塞而来。接下来的故事，那可就是一波三折、惊心动魄了…… 哎哟，那阵仗可真是壮观啊！汉朝这边埋伏了二十多万的车骑材官，全都藏在马邑旁边的山谷里，准备给匈奴来个出其不意。卫尉李广成了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成了轻车将军，大行王恢成了将屯将军，太中大夫李息则当上了材官将军。御史大夫韩安国更是被委以重任，担任护军将军，统领全军。大家约定好，等单于进了马邑，汉朝的军队就全面出击。王恢、李息、李广则分别带兵从代地出击，打匈奴的辎重部队。 结果呢，单于还真就进了汉长城武州塞，但还没走到马邑百里开外，就发现不对劲了。他们一路上掠夺，只看到野外的牲畜，却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单于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对劲，就攻打了烽火台，抓到了武州尉史。单于想从尉史那里刺探军情，尉史却实话实说：“汉朝的军队已经在马邑埋伏了数十万。”单于一听，气得直拍大腿：“差点就被汉朝给卖了！”于是赶紧撤军。出了塞外，单于还洋洋得意地说：“我能抓到这个尉史，真是天助我也！”还封他为“天王”。 消息传到汉朝这边，说单于已经撤了。汉朝的军队追到塞外，觉得追不上了，也就罢了。王恢他们带了三万兵，听说单于没和汉朝交战就走了，觉得要是去打辎重部队，肯定会和单于的精锐部队撞上，汉朝军队肯定会吃败仗。于是他们就自作主张，撤了兵。这一撤不要紧，可把天子给惹毛了。 天子大怒，质问王恢为什么不追击单于的辎重部队，擅自撤军。王恢解释说：“当初约定的是等单于进了马邑城，我们再出击。现在单于听说有埋伏就走了，我带着三万人去追击，肯定打不过他们，那不是自取其辱吗？我知道回来会被处死，但这样能保全陛下的三万将士。”天子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把王恢交给廷尉处理。廷尉判了王恢逗桡罪，要砍头。王恢赶紧私下给了丞相田蚡一千金求情。田蚡不敢直接跟天子说，就去找太后求情：“王恢是马邑之战的发起人，现在事情没成功就杀他，岂不是为匈奴报仇吗？”太后把这话告诉了天子，天子却说：“王恢是马邑之战的发起人，我调动了几十万军队听从他的建议。就算单于跑了，他如果能打下辎重部队，也能安抚将士们的心。现在不杀他，怎么向天下人交代？”于是王恢听到这个消息，就自杀了。 这韩安国啊，为人有远见，智谋过人，但又不失忠厚。虽然有点贪财，但他推荐的人可都是比他更清廉、更有才能的。他在梁国时推荐了壶遂、臧固、郅他等天下名士，因此也受到了士人们的称赞和仰慕。天子更是把他当作国家的栋梁之才。韩安国担任御史大夫四年多后，丞相田蚡死了，他就开始代理丞相的事务。可惜他后来摔了一跤，腿脚不便。天子本来想让他当丞相的，但派使者去一看，他腿脚不方便，就改任平棘侯薛泽为丞相。韩安国养病免职了几个月后，腿脚好了，天子又让他当了中尉。过了一年多，又把他调到卫尉的位子上。 车骑将军卫青率兵攻打匈奴，从上谷出击，攻破了胡茏城。将军李广被匈奴抓走，又逃了回来；公孙敖损失了大量士兵：按军法他们都应当被斩首，后纳粟赎罪成为平民。第二年，匈奴大肆入侵边境，杀了辽西太守，又侵入雁门，屠杀掳掠了几千人。车骑将军卫青攻打匈奴，从雁门出境。卫尉韩安国担任材官将军，驻守在渔阳。韩安国捕获俘虏，俘虏供说匈奴已经远远离去。韩安国就立即上书朝廷说现在正是农耕时节，请求暂时停止屯军。停止屯军一个多月，匈奴就大举入侵上谷、渔阳。韩安国的军营中仅有七百多人，他们出城迎战，但没能取胜，只好退回城里。匈奴俘虏掠夺了一千多人以及牲畜财物后离去。天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大为发怒，就派使者去责备韩安国。调韩安国更往东移，驻守右北平。这时匈奴的俘虏说匈奴将要入侵东方。 韩安国当初担任御史大夫和护军将军，后来逐渐被排斥疏远，贬官降职；而新得宠的壮年将军卫青等又有军功，更加受到皇上的重用。韩安国既被疏远，心里很闷闷不乐；他领兵驻防又被匈奴所欺侮，损失伤亡很多，内心觉得非常惭愧。希望能够回到朝廷，却更被调往东边驻守，心里很是不乐。过了几个月，韩安国生病吐血而死。韩安国在元朔二年去世。 太史公说：我和壶遂共同制定历法，观察韩长孺的行事得体，壶遂的深沉厚道。从他们的言论中，我才知道天下人多说梁国多好人，这话确实不错啊！壶遂做到詹事一职，天子正要倚仗他来做汉朝丞相，偏偏又碰上他死了。不然的话，以壶遂廉洁的品行和端正的行为，应是一位谦恭谨慎、忠贞不二的君子啊。 韩安国为人忠厚，开始担任梁国的将军。后来因事牵连获罪，被罢免后成为平民又被起用为丞相。像死灰一样再次复燃，却对外敌的入侵没有防备。他推荐贤士受到人们的敬重，又因收受贿赂被朝廷诽谤。他流泪向皇帝哭诉，最终洗清了冤情，表现了他作为臣子的气节。这位起初在梁国担任将领的韩安国，虽然曾有过失，但最终还是以忠诚厚道赢得了人们的敬仰。 第47章 李将军列传 话说这位李广李将军啊，可是陇西成纪的豪杰人物。他的祖宗李信，想当年在秦朝那可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还抓过燕太子丹呢。李广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射箭高手，到了他这一辈，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想当年孝文帝十四年，匈奴大军入侵萧关，李广这小伙子就跟着大军去抗击匈奴了。他凭借着一手好箭法，杀敌无数，很快就被封为汉中郎。他的堂弟李蔡也是郎官，两人都是武骑常侍，工资可都不低哦，有八百石呢！有一次，他俩跟着文帝去打猎，李广表现勇猛，冲锋陷阵，文帝都夸他：“哎呀，可惜啊，你没生在高祖那个时代，不然万户侯都小意思啦！” 后来孝景帝继位，李广升官为陇西都尉，然后又转职为骑郎将。吴楚之乱时，他作为骁骑都尉，跟着太尉亚夫攻打吴楚军，立下赫赫战功，在昌邑下可是名扬四海啊！不过啊，因为他接受了梁王的将军印，回来之后，赏赐就泡汤了。接着他又被调到上谷当太守，跟匈奴天天干仗。那典属国公孙昆邪都为他哭了：“李广这人才华横溢，天下无双啊！他总是自负其能，跟匈奴打得不可开交，我真怕他哪天就没了。”于是呢，他又被调到上郡当太守。 后来李广在边郡各地转来转去，当过陇西、北地、雁门、代郡、云中的太守，都是以勇猛善战而闻名的。有一次匈奴大举入侵上郡，天子派了个中贵人跟着李广去练兵抗击匈奴。这中贵人带着几十名骑兵，遇到三个匈奴人，就上去跟他们打。没想到这三个匈奴人箭术了得，把中贵人射伤了，还差点把他的骑兵全给灭了。中贵人赶紧跑回去找李广。李广一看说：“这三个家伙肯定是匈奴的射雕高手。”于是他带着一百名骑兵去追那三个人。 那三个人没了马只能步行，跑了几十里地。李广让骑兵们分成左右两翼包抄，他自己则射那三个人，射死了两个，活捉了一个，果然是匈奴的射雕高手。李广把那人绑在马上，一看匈奴那边有几千骑兵过来了，他们看到李广，以为他是诱饵，就都吓得跑到山上去布阵了。李广的一百名骑兵都吓得想跑，李广却说：“我们离大军几十里地，现在就这么跑，匈奴追上来就全完了。我们留下，匈奴一定以为我们是大军诱饵，肯定不敢打我们。”于是他就下令：“前进！”骑兵们前进到离匈奴阵地不到二里的地方停下来，然后下令：“都下马解鞍！”骑兵们说：“敌人那么多又那么近，万一有紧急情况怎么办？”李广说：“他们以为我们要跑，现在解鞍就是告诉他们我们不跑，这样可以坚定他们的信心。”于是匈奴骑兵就真的不敢打了。 后来有个骑白马的匈奴将领出来保护他们的士兵，李广上马带着十几个骑兵去射杀了他，然后又回到自己队伍里，解鞍让士兵们都放松休息。这时天快黑了，匈奴兵始终觉得奇怪，不敢进攻。到了半夜，匈奴兵还以为汉朝有伏兵在旁边准备夜袭呢，就都撤兵了。天亮时，李广才带着他的队伍回到大军中。大军的人都不知道他去哪了，所以也没来接应他。这李广啊，真是个有勇有谋的汉子！ 话说啊，岁月不饶人，孝景帝驾崩后，武帝即位，皇帝身边的人都觉得李广是个名将，于是李广就从上郡太守升为了未央卫尉，而程不识也当上了长乐卫尉。这两位老兄啊，以前都是边郡太守兼将军，一起驻守边疆。说到打仗，李广可是个“自由派”，行军打仗从不搞啥队列队形，就找个水草好的地儿驻扎，大家想干嘛就干嘛，连武器都不带，就靠智谋取胜。他那军营里啊，文书都少得可怜，但胜在侦察工作做得好，也从未吃过亏。 程不识就不一样了，他可是个“细节控”，行军布阵、兵器队列，啥都得整整齐齐。士兵们虽然累得够呛，但匈奴人也确实不敢来犯。程不识常常说：“李广带兵简单得很，但要是匈奴突然袭击，他可就应付不过来了。不过呢，他手下的士兵都乐意为他卖命。我虽然搞得复杂了点，但匈奴也不敢惹我。”那时候啊，汉朝的边疆，李广和程不识可都是响当当的名将，但匈奴人更怕李广的谋略，士兵们也更愿意跟着李广混，不愿意跟程不识受累。 后来啊，汉朝想用马邑城诱捕匈奴单于，结果单于察觉了，跑了，汉朝大军扑了个空。过了四年，李广当上卫尉后，又被派去雁门攻打匈奴。这次运气不咋地，匈奴兵多势众，把李广给俘虏了。单于早就听说过李广的威名，特意下令：“抓住李广必须给我活捉回来！”匈奴骑兵把李广夹在两匹马之间，绑得严严实实的。不过呢，李广这老哥也是够狠的，走了十几里路后，他假装死去，偷偷观察旁边有个匈奴小孩骑着匹好马，他猛地一跃而上，把小孩推下马，抢了弓箭，策马狂奔几十里，找到了自己的残军，带着他们一路冲回了汉朝。 匈奴人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啊，派了几百骑兵去追。李广一边跑一边射，硬是射死了不少追兵，最终逃回了汉朝。可是啊，回到汉朝后，汉朝的官员们却说他损失惨重，还被敌人俘虏过，得斩首示众。不过呢，李广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最后掏钱赎了条命，成了平民。 在家闲居了几年后，李广和颍阴侯的孙子一起在蓝田南山打猎。有一天晚上，他带着一个骑兵出去，到农田里喝了点小酒。回来的时候路过霸陵亭，那霸陵尉喝得醉醺醺的，把李广给拦住了。李广的骑兵说：“这是李将军！”那霸陵尉却不买账：“现在将军都不能夜行，你个前将军就更不行了！”硬是让李广在亭子里过了一夜。没过多久，匈奴又来犯境，杀了辽西太守，打败了韩将军。韩将军被贬到右北平去了。这时候呢，武帝想起了李广，就召他回来当右北平太守。李广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霸陵尉给叫来，一刀给咔嚓了。这老哥可真是恩怨分明啊！ 话说李广这老哥，在右北平混得风生水起，匈奴人听了他的名字，都叫他“汉之飞将军”，吓得好几年都不敢靠近右北平。 有一天，李广出去打猎，看到草丛里有块石头，以为是只大老虎，就拉开弓射了过去。结果你猜怎么着？箭直接射进了石头里，拔都拔不出来！他一看，哦哟，原来是块石头啊。他又射了几箭，但都没能再射进石头。看来这块石头成了他的“一生之敌”啊！ 李广这人特别清廉，每次得到赏赐都分给手下，吃饭也跟大家一起吃。他当官四十多年，家里却一点余财都没有，也从来不炫耀自己的家产。他长得高大威猛，胳膊长得跟猿猴似的，射箭简直就是他的天性，连他的子孙和学徒都赶不上他。 李广这人话不多，但特别会玩。他常常在地上画个军队阵列，然后跟人家比赛射箭。射中了哪个区域，就能喝多少酒。他就这么一直玩到死，真是个游戏人间的老顽童啊！ 李广带兵打仗也很有一套。每次遇到缺粮缺水的困境，他总是等士兵们都喝够了、吃足了，自己才肯吃喝。他对士兵很宽容，从不苛刻，所以士兵们都愿意为他效力。他射箭的技术也是一流的，非要在几十步之内确保能射中才放箭，一射一个准！不过呢，也正因为他这么讲究，所以带兵打仗时经常陷入困境，就连射猛兽也被猛兽所伤。 过了不久，石建去世了，皇帝就召李广去接替他的位置当郎中令。元朔六年的时候，李广又当上了后将军，跟着大将军一起出定襄打匈奴。其他将军都立了功封了侯，就李广这老哥啥也没捞到。过了两年，李广带着四千骑兵出右北平，跟博望侯张骞一起打仗，不过他们是分开行动的。李广走了没多远就遇到了匈奴左贤王带着四万骑兵来围攻他。李广的士兵们都吓得不轻，但李广却派他儿子李敢带着几十名骑兵去冲阵。李敢这小子勇猛无比，直接冲进了匈奴骑兵的阵中，又从另一边杀了出来，回来告诉李广：“老爹，匈奴人也就那么回事儿！”士兵们一听这才安下心来。 李广布了个圆阵让士兵们向外防御，匈奴人疯狂进攻，箭矢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汉军死伤过半，箭也快用完了。这时候李广下令士兵们拉满弓但不要放箭，他自己则拿起大黄弩射向了匈奴的副将，一连射死了好几个。匈奴人一看形势不妙就开始撤退了。正好天也黑了，汉军将士都吓得面无人色，但李广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整顿军队。从那以后汉军将士都佩服他的勇气。 第二天双方又激战了一天一夜直到博望侯的军队也赶到战场匈奴军才撤退。汉军因为疲惫不堪没能追击匈奴军。这次战争李广几乎全军覆没只能收兵回朝。按照汉朝的法律博望侯因为行军迟缓应该处死但被赎为平民。而李广虽然英勇奋战却因为没有立下足够的战功而无法得到封赏。哎这世道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哈哈，这李广老哥可真是命运多舛啊！话说，他那个堂弟李蔡，跟他一起混孝文帝时代，结果到了景帝时期，李蔡就混到了二千石的高位。到了孝武帝时期，更是当上了代相，后来又因为跟着大将军攻打右贤王有功，被封为乐安侯。再后来，还当上了丞相，真是飞黄腾达啊！ 这李蔡呢，名声虽然比不上李广，但官运却好得不得了。李广呢，虽然常常带兵打仗，立下赫赫战功，但始终没能封侯，官职也就在九卿这个级别徘徊。李广心里那个郁闷啊，就去找了个会看风水的王朔聊天。 李广说：“自从汉朝开始打匈奴，我哪次没参加啊？可是那些校尉啊、部将啊，才能都不如我，却一个个封侯了。我李广也不是吃素的，为啥就一点封赏都没有呢？难道是我长得不够帅，命中注定不能封侯？” 王朔听了，笑了笑说：“将军啊，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你觉得特别后悔或者愧疚的？” 李广想了想，说：“我当年在陇西当太守的时候，羌人反叛，我诱降了八百多人。可是后来我又把他们全杀了，这事儿我一直觉得挺后悔的。” 王朔一听，拍了拍大腿说：“哎呀，将军啊，你可知道‘杀降不祥’啊？这就是你为啥不能封侯的原因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又过了两年。大将军和骠骑将军又要大举进攻匈奴了。李广这次可是毛遂自荐，非要跟着去。可是天子觉得他年纪大了，不肯让他去。后来磨蹭了好久，才答应让他当个前将军。这一年呢，正好是元狩四年。 李广跟着大将军青一起出征匈奴。一出塞外，大将军就得知了单于的驻地，于是带着精兵去追击单于。却让李广跟着右将军一起走东路。这东路啊，绕得远不说，水草还少，行军特别困难。李广可不乐意了，他找到大将军说：“我堂堂一个前将军，你让我走东路？我跟匈奴打了这么多年仗，好不容易有机会直接面对单于，你却让我在后面捡漏？不行不行，我要打前锋！” 大将军其实心里也清楚，李广虽然勇猛，但年纪大了，运气也不太好。他怕李广直接面对单于会出什么岔子，所以不想让他去。而且这时候公孙敖刚丢了侯爵，大将军想让他立功赎罪，就故意把李广调到东路去。李广虽然心里明白，但还是跟大将军据理力争。大将军不听他的，直接让长史写了封信给李广，让他赶紧带兵去东路。 李广看了信后，气得直哼哼，但也只能带着兵去东路了。结果因为没有向导，迷了路，没能及时跟大将军会合。大将军跟单于打了一仗后没抓住单于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李广他们。李广见到大将军后，就带着兵回去了。大将军派长史给李广送了些吃的喝的，还问了问他们迷路的情况。大将军想把这些情况写成报告上报给天子。李广一听要上报天子就急了说：“这事儿跟校尉们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现在就去写报告！”就这样李广虽然因为迷路受到了处罚但也展现出了他的担当和勇气！ 哈哈，这李广老哥，真是悲壮又有点戏剧性啊！到了大将军的府邸，李广对手下说：“哎哟，我这跟匈奴打了几十年仗，七十多场战斗啊，这回终于有幸跟大将军一起出征迎战单于，结果呢，大将军偏要让我走那远路，还迷路了，这难道是天意吗？况且我这把老骨头都六十多了，可不想再跟那些文绉绉的官员磨嘴皮子了。”说完，他就拔出刀来，一刀切了自己。他手下的将士们听到这个消息，全都哭成一片。百姓们听到了，不论认识不认识李广的，老人还是小孩，全都抹着眼泪。右将军因为这事被下了狱，本来该判死刑，但赎成了庶人。 李广有三个儿子，叫当户、椒、敢，都是郎官。有一次，天子跟韩嫣开玩笑，韩嫣这小子有点不恭敬，当户就上去揍了他一顿，韩嫣吓得跑了。天子一看，觉得这当户还挺有勇气的。可惜当户早逝，后来就让椒去当了代郡太守。这两个儿子都比李广先走一步。当户还有个遗腹子，名叫陵。在李广去世的那一年，敢就跟着骠骑将军去打仗了。 李广死后第二年，他那当丞相的堂弟李蔡，因为占了孝景皇帝陵园的地，被抓了起来，最后也自杀了，连家族都被除名了。而李敢呢，作为校尉跟着骠骑将军去打胡人的左贤王，表现勇猛，夺了左贤王的鼓旗，斩首众多，被封为关内侯，有二百户的食邑，还接替了李广的位置，当上了郎中令。不过呢，李敢因为怨恨大将军青害死了他父亲，就打了大将军一顿。大将军为了隐瞒这件事，选择了保密。没多久，李敢陪着皇上去甘泉宫打猎。结果骠骑将军去病（大将军青的外甥）把他给射死了。那时候去病正受宠，皇上就说是鹿撞死的。过了一年多，去病也死了。李敢有个女儿是太子的宠妾，儿子禹也受太子宠爱，但禹这小伙子有点贪财，所以李家就逐渐衰落了。 李陵长大后，被选为建章监，负责监管骑兵。他射术高超，又爱兵如子。皇上觉得李家世代都是将领，就让他带八百骑兵。李陵曾经深入匈奴二千多里，到居延查看地形，但没找到敌人就回来了。后来他被拜为骑都尉，带着五千丹阳、楚地的士兵，在酒泉、张掖教他们射箭，用来防御匈奴。 几年后，到了天汉二年秋天，贰师将军李广利率领三万骑兵攻打匈奴右贤王于祁连天山，他派李陵带着五千名射手和步兵从居延以北出发，深入千余里，意图分散匈奴兵力，别让他们全去围攻贰师将军。李陵按照计划如期返回，结果单于带着八万大军围攻李陵的军队。李陵虽然只有五千人，但箭矢用完后，仍然死战不退，战死的士兵超过一半，却也杀伤了匈奴万余人。就这样边打边走，连续战斗了八天，距离居延还有百余里时，匈奴军队封锁了道路，李陵军粮耗尽，救兵又迟迟不到，匈奴开始猛烈攻击并劝降李陵。李陵长叹一声：“我无颜面对陛下。”于是投降了匈奴。他的军队全军覆没，只剩下四百多人侥幸逃回汉朝。 单于俘虏了李陵后，早就听说他的家世和英勇事迹，又见他战场上勇猛非凡，就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李陵，对他极为敬重。汉朝知道后，将李陵的母亲、妻子和儿子都杀了。从此之后，李氏家族名誉扫地，陇西那些曾经以李陵为门生的人也都以此为耻。 太史公曰：俗话说得好，“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这不就是说的李将军吗？我看到的李将军，谦逊得像个乡下人，不太会言辞。但他死的那天，无论认识他的还是不认识他的，都为他的死感到悲痛。这就是他忠诚老实、真诚待人，赢得了士大夫们的尊敬？有句谚语说：“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话虽然简单，但道理却深刻得很。 李陵啊，你这猿臂善射的家伙，实在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解鞍却敌，圆阵摧锋，边郡屡次守卫，大军再次出征，结果却因为迷路被斥责，命运多舛，未能封侯。真是可惜啊，这样的名将，天下无双！ 第48章 匈奴列传 哈哈哈，说起这匈奴啊，其实他们的祖先还是咱们夏朝的后代呢，叫淳维。在唐尧虞舜之前，他们就像一群游牧民族，叫做山戎、猃狁、荤粥，住在那遥远的北方，整天跟着牛羊跑。他们养的最多的就是马、牛、羊，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动物，比如橐扆、驴骡、駃騠、騊駼、驒騱，听起来就像是动物大杂烩一样。 这帮人没有固定的城市，也没有耕田这种活儿，但他们有各自的领地。他们不识字，但说话算数。小孩子从小就骑在羊背上，学拉弓射箭，打鸟抓老鼠；长大了就射狐狸兔子当饭吃。那些身强力壮的，都是骑马射箭的好手，一个个都是战斗机器。 他们的生活方式很随性，有吃的有喝的就好好生活，没吃的了就去打仗抢地盘。他们的武器主要是弓箭和刀剑，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也不觉得丢脸。他们吃肉穿衣都靠这些牛羊，年轻人吃肥的，老年人吃剩的。在他们眼里，年轻力壮的就是宝贝，老弱病残的就不值一提。更奇葩的是，老爸死了，儿子可以娶老妈；兄弟死了，哥哥可以娶弟媳。他们起名字也不讲究，有名字就行，没姓氏啥的。 后来啊，周朝逐渐衰落了，戎狄这些游牧民族就开始搞事情了。他们先是把周朝的一个大佬赶到了岐山，然后又把周平王逼得东迁到洛邑。那时候啊，秦国的秦襄公也是个狠角色，他趁着周朝内乱，一路打到岐山，成了诸侯国。再后来啊，山戎这些家伙也开始不老实了，他们越过燕国去攻打齐国，结果被齐桓公一顿胖揍给赶跑了。 过了些年，戎狄这帮人又跑到洛邑去闹事，把周襄王给赶跑了。这周襄王也是个倒霉蛋，他本来想攻打郑国，就娶了个戎狄的姑娘当王后，结果后来把人家给废了，这下子可把戎狄给惹毛了。再加上他的后妈和弟弟子带在里面捣乱，戎狄就趁机打进洛邑，把周襄王给赶跑了，把子带扶上了王位。 这一下子可把中原的诸侯们给惹毛了，他们就开始组团去打戎狄。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晋文公了，他刚上台就忙着修理这些游牧民族，把子带给杀了，又把周襄王给接了回来，重新安置在洛邑。 哎，这匈奴啊，就是一群游牧民族的代表，他们的生活方式、战斗风格都充满了野性和不羁。虽然给中原的诸侯们带来了不少麻烦，但也让咱们的历史更加丰富多彩了。 话说那时候啊，秦晋两国可是牛逼哄哄的强国。晋文公这哥们儿，一把就把戎翟给赶到了河西、洛水之间，还给他们起了个绰号叫“赤翟、白翟”，哈哈，就像是给黑帮起个外号似的。而秦穆公这边呢，他捡了个大便宜，得到了个叫由余的谋士，结果西戎八国都乖乖臣服于秦了。从陇山以西开始，那一大片地方都是戎族的领地，什么绵诸、绲戎、翟、镕之戎的，简直就像是个大型游牧民族联合会。 就这样过了百来年，晋悼公派了个叫魏绛的家伙去和戎翟讲和，结果戎翟还真就听话地来朝见晋国了。又过了百来年，赵襄子这家伙牛逼哄哄地翻过了句注山，打败了并代两地，直接临到了胡貉的地盘。后来他和韩魏两国一起灭了智伯，瓜分了晋国的地盘，赵国就占据了代、句注的北边，魏国则拥有了河西、上郡这些地方，直接和戎族接壤了。 再说说义渠这帮戎族啊，他们开始筑城自守了，但秦国可没闲着，像啃骨头一样一点一点蚕食他们的地盘。到了惠王时期，秦国一下子拔掉了义渠的二十五座城池。惠王还打了魏国，魏国直接把西河和上郡拱手送给了秦国。秦昭王那会儿，义渠戎王和宣太后搞起了绯闻，还生了两个孩子。结果呢，宣太后耍了个诈，把义渠戎王给干掉了，接着就起兵灭了义渠。于是秦国就拥有了陇西、北地、上郡这些地方，还修了长城来防御胡人。 赵武灵王这家伙也是个狠角色，他改变了风俗，穿上了胡服，学习骑马射箭，一路往北打，把林胡、楼烦都给收拾了。他也修了长城，从代地一直修到阴山下，再到高阙作为要塞。还设置了云中、雁门、代郡这些地方。后来燕国出了个牛逼的将领叫秦开，这家伙在胡人那里当人质，结果胡人还挺信任他的。他回国后就把东胡给揍了一顿，东胡吓得直接退了一千多里。这秦开还是荆轲刺秦王时那个秦舞阳的爷爷呢，哈哈，真是将门出虎子啊！燕国也修了长城，从造阳修到襄平，设置了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这些郡来防御胡人。 那时候啊，战国七雄都忙着争霸，其中有三个国家直接和匈奴接壤。后来赵国的将领李牧牛逼哄哄的，匈奴都不敢靠近赵国的边境。再后来秦国灭了六国，秦始皇派蒙恬带着十万大军北击胡人，把河南地都给收了。他还靠着黄河修了长城作为要塞，修了四十四座县城在河边，把罪犯和守军都迁过去驻守。他还修了条直道，从九原一直通到云阳，把边境上那些险峻的山谷都给整治了一番，从临洮修到辽东，足足有一万多里呢！还渡河占据了阳山北边的土地。这秦始皇可真是个基建狂魔啊，为了防御胡人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在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东胡势力正猛，月氏也如日中天。匈奴的单于头曼，见秦朝势力强大，惹不起就躲，直接往北迁移了。十几年后，蒙恬这哥们也挂了，诸侯们纷纷反叛秦朝，中原大地一片混乱。那些被秦朝强制迁去守边疆的百姓，也趁机溜了回去。这样一来，匈奴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再次越过黄河，与中国在旧的长城边界上接壤。 头曼单于有个太子叫冒顿。后来头曼又爱上了个新妃子，生了个小儿子，就琢磨着废掉冒顿，立小儿子为太子。为了保险起见，他把冒顿送到月氏当人质。结果冒顿一到月氏，头曼就翻脸不认人，直接攻打月氏，想让月氏杀了冒顿。可这冒顿可不是吃素的，他偷了一匹好马，骑着就逃回了匈奴。头曼一看，嘿，这小子有胆识，就给了他一万骑兵。 冒顿为了训练手下，搞了个“鸣镝计划”。他制作了一种能发出响声的箭，然后对手下说：“我鸣镝射哪里，你们就跟着射哪里，谁不射，我就砍谁！”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点犹豫，但冒顿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直接用自己的好马和爱妻做实验，谁敢不射，他就砍谁。就这样，手下们都被他训练得服服帖帖的。 后来有一次打猎，冒顿故意用鸣镝射头曼单于的好马，手下们一看，都跟着射。冒顿一看，嘿，这些人都可以信任啊！于是他就带着这些人去打猎，结果一不小心用鸣镝把头曼给射死了。然后他就把后妈、弟弟和那些不听话的大臣都给杀了，自己当上了单于。 这冒顿可真是个狠角色啊！他先是搞定了月氏和东胡，然后又把秦朝抢走的土地都收了回来。最后还跟汉朝的边界推到了朝那、肤施一带，开始侵略燕国和代国。那时候汉朝的军队正忙着跟项羽打仗呢，哪还有心思管这些。就这样，冒顿趁机壮大起来，手下有三十多万能拉弓射箭的战士。这匈奴帝国，在他的带领下，可真是威风凛凛啊！ 冒顿一上台，东胡那边正牛气哄哄呢，听说冒顿杀了老爸自己上位，就派使者过来，想要头曼单于那时候的千里马。冒顿问手下大臣们怎么办，大臣们都说：“那千里马，可是咱们匈奴的宝马啊，绝对不能给！”冒顿却笑了笑说：“咱们跟东胡是邻居，一匹马而已，何必那么小气呢？”于是就把千里马给了东胡。 没过多久，东胡觉得冒顿这家伙是个软柿子，又派使者过来，想要冒顿的一个爱妃。冒顿再次问手下，手下们都怒了：“东胡太过分了，居然想要咱们的阏氏（皇后）！跟他们拼了！”冒顿却摆了摆手：“哎，跟邻居计较一个女子干嘛？”于是就把爱妃送给了东胡。 这下东胡王更得意了，开始向西侵略。匈奴和东胡之间有一块没人要的荒地，两边都住在边上，形成了所谓的“瓯脱”。东胡又派使者过来说：“那块荒地你们匈奴反正也到不了，我们想要了。”冒顿再次问手下，有的大臣说给有的说不给。冒顿一听就火了：“土地是国家的根本，怎么能随便给人呢！”那些说要给东胡的，统统砍了。 冒顿一怒之下，亲自带兵攻打东胡。东胡一开始还看不起冒顿，没做准备。结果冒顿一到，就把东胡打得落花流水，俘虏了他们的百姓和牲畜。回来后又西击月氏，南并楼烦、白羊河南王，把秦朝时蒙恬抢走的地盘全都收了回来。然后他还跟汉朝的边界推到了朝那、肤施一带，开始侵略燕国和代国。那时候汉朝的军队正忙着跟项羽打架呢，哪还有心思管这些。就这样，冒顿趁机壮大起来，手下有三十多万能拉弓射箭的战士。 从淳维到头曼这一千多年里，匈奴时而强大时而弱小，分分合合。但到了冒顿这一代，匈奴达到了鼎盛时期，北方各族都服他管，南边跟汉朝成了敌国。关于匈奴的世系、官职等等，那可就有得说了…… 在匈奴的官职体系中，那可是层次分明，跟咱们现在的公司架构有得一拼。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这些职位都有专人负责。匈奴人管“贤”叫“屠耆”，所以太子常常就是左屠耆王。从左右贤王到当户，手下的骑兵队伍也是规模不等，大的上万骑，小的也有几千。整个体系里有二十四个头头，都号称“万骑”。这些大臣们都是世袭的，呼衍氏、兰氏，还有后来的须卜氏，这三家可是匈奴的贵族哦。 左方的王和将领们住在东边，直接挨着上谷，再过去就是秽貉、朝鲜的地盘了；右方的王和将领们住在西边，直接挨着上郡，再过去就是月氏、氐、羌的地盘。单于的庭帐就设在代、云中的地方。他们各有各的地盘，就像游牧民族一样，追逐着水草四处迁徙。在这二十四个头头里，左右贤王和左右谷蠡王地位最高，左右骨都侯则负责协助政务。这二十四个头头下面，也都有各自的千长、百长、什长、裨小王、相、封都尉、当户、且渠等职位。 每年正月，这些头头们会在单于的庭帐里小聚一下，祭拜一下祖先。到了五月，大家就会聚在茏城，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祭拜祖先、天地、鬼神。秋天的时候，马儿肥壮，大家又会聚在蹛林，检查人马的数量和状况。匈奴的法律也相当严厉，拔出刀刃超过一尺的就要处死，偷东西的要没收家产。犯罪轻的受点惩罚，重的就直接咔嚓了。监狱里关押的人也不会太多，一个国家也就几个。单于每天早上出门都要拜太阳，晚上拜月亮。他们坐的时候，长辈坐在左边，面朝北方。日子要是上了戊己，那就得送死了。送死的时候，有棺材、金银衣物，但没有墓碑和丧服。那些得宠的臣妾，有时候陪葬的能有好几千人。 打仗的时候，匈奴人可是相当狡猾的。他们会看星星月亮来决定行动，月亮圆的时候就进攻，月亮缺的时候就撤退。打仗要是斩了首或者抓了俘虏，就能得到一杯酒的赏赐，抓到的战利品也都归自己。抓到的人还能当奴婢。所以匈奴人打仗的时候，都是各自为战，谁抢到就算谁的。他们也擅长用诱敌战术来迷惑敌人。一看到敌人，就像鸟儿聚集一样冲过去；一旦被困或者打败，就会像瓦片一样散开，四处逃窜。如果有人能在战场上背回战友的尸体，那战友的家产就都是他的了。 后来，匈奴又征服了北方的浑庾、屈射、丁零、鬲昆、薪犁等国。这样一来，匈奴的贵族和大臣们都服气了，觉得冒顿单于真是英明神武啊！ 话说那时候汉朝刚稳定下来，就把韩王信给迁到了代地，都城定在马邑。结果匈奴大举进攻马邑，韩王信一看势头不对，直接投降了匈奴。匈奴得了韩王信，立马带兵南下，过了句注山，攻打太原，一直打到了晋阳城下。汉高祖亲自带兵去反击。结果冬天来了，大雪纷飞，冷得士兵们的手指头都快冻掉了，差不多每十个就有两三个是这样的。这时候冒顿就假装败走，引诱汉军追击。汉军一路猛追，冒顿却把他的精锐部队藏了起来，只展现出羸弱的一面。于是汉军全军出动，大部分是步兵，总共三十二万，一路向北追击。 汉高祖先到了平城，步兵还没完全到齐呢，冒顿就放出四十万骑兵精锐，把汉高祖围在了白登山，整整围了七天，汉军里外都得不到救援和补给。那些匈奴骑兵啊，西边全是白马，东边全是青駹马，北边全是乌骊马，南边全是骍马，简直就是个马匹的彩虹秀啊！ 汉高祖一看这阵势，赶紧派人给冒顿的阏氏送去了厚礼，让阏氏去劝冒顿。阏氏就对冒顿说：“两位君主之间不应该这样互相困住。就算得到了汉朝的土地，单于您也终究不是能长久居住在那里的。而且汉朝的皇帝也有神灵护佑，单于您得好好想想。” 冒顿本来跟韩王信的将领王黄、赵利约好了，结果他们又不来，冒顿就怀疑他们跟汉朝有勾结，再加上听了阏氏的话，就解开了包围圈的一个角。汉高祖一看机会来了，赶紧让士兵们拉满弓弦，备好箭，朝着解开的那个角直接冲出去，最后跟大军汇合，冒顿也就带着兵撤退了。汉朝也撤军了，还派了刘敬去跟匈奴签订了和亲条约。 后来韩王信成了匈奴的将领，跟赵利、王黄等人几次违背条约，侵扰代地和云中。没多久，陈豨也反了，还跟韩信合谋攻击代地。汉朝派樊哙去反击，又夺回了代地、雁门、云中这些郡县，但始终没有出塞。那时候匈奴看到汉朝派了这么多将领去投降，所以冒顿就经常来侵扰代地。汉朝头疼啊，汉高祖就派刘敬送了个宗室的女儿给单于当阏氏，每年还送匈奴一堆絮缯酒米食物什么的，跟匈奴结为兄弟，和亲了事。这样一来，冒顿才稍微收敛了点。 后来燕王卢绾也反了，带着几千人投降了匈奴，在上谷以东地区来回骚扰。等到汉高祖驾崩，孝惠帝和吕太后掌权的时候，汉朝刚稳定下来，匈奴就又开始嚣张了。冒顿给吕太后写了封信，信里胡言乱语。吕太后想反击，但将领们都说：“当年高帝那么贤明勇猛，都还被困在平城。”于是吕太后就忍了，继续跟匈奴和亲。 到了孝文帝刚即位的时候，又重修了和亲的政策。孝文帝三年五月，匈奴的右贤王入侵了河南地，侵扰了上郡的边塞，杀了不少人。孝文帝就派丞相灌婴带八万五千车骑去高奴反击右贤王。右贤王一看形势不对，就撤出了边塞。孝文帝还亲自去了太原。结果这时候济北王反了，孝文帝就赶紧回来，取消了丞相攻击匈奴的军队。 这一连串的事情啊，就像一部精彩的古装喜剧，让人哭笑不得。汉朝和匈奴之间的和亲、战争、反叛、投降，就像一出出闹剧，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不过这也正是历史的魅力所在，充满了无数的不确定性和戏剧性。 哈哈，这匈奴单于还真是个会写信的“文人”啊！ 话说第二年，那匈奴单于给汉朝送来了一封书信，信中写道：“哎呀，尊敬的汉朝皇帝陛下，您好啊！我，匈奴的大单于，给您请安啦！之前咱们聊过和亲的事，我觉得挺好的，大家都开心。可是呢，你们汉朝的边境官员太过分了，欺负我们右贤王，他也不跟我们商量，就听了后义卢侯难氏那些人的鬼主意，跟汉朝的官员打起来了，这下可好，把咱们两家的和约给撕了，兄弟情谊也断了。皇帝您气不过，写了两次信来责备我们，还派使者来送信，可惜啊，使者没来，汉朝的使者也没到，所以咱们两国就不和了，邻国也都不来投靠我们了。 现在呢，我们为了惩罚右贤王，就让他去西边找月氏打架，没想到他运气好啊，士兵强马壮，把月氏给灭了，还顺便把楼兰、乌孙、呼揭等二十六个国家也给收编了，都成了我们匈奴的地盘。这下子，咱们引弓之民都成了一家人了，北边也安定了。所以呢，我们希望能停战，让士兵们好好休息养马，把以前的事情都忘掉，恢复和约，让边境的百姓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世世代代都快乐。 如果皇帝您还是不想让我们匈奴靠近边塞，那就麻烦您下个诏书，让百姓们搬远点。我们的使者一到，您就立刻放他回来，怎么样？”这封信在六月中旬就送到了薪望之地。汉朝的官员们一看这信，就开始讨论是反击匈奴呢，还是继续和亲。结果公卿们都说：“单于刚灭了月氏，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不能打啊。而且那匈奴的地盘都是盐碱地，没法住人。还是和亲比较划算。”于是汉朝就答应了匈奴的和亲请求。 再说说孝文皇帝前六年的时候，汉朝也给匈奴写了一封信：“尊敬的匈奴大单于，您好！您派使者送来的信我们已经收到了。您说右贤王没请示您就擅自行动，破坏了和约，我们汉朝因此与匈奴不和，邻国也不来归附。您为了惩罚右贤王，让他去攻打月氏，结果大获全胜。您希望停战休兵养马，恢复和约，让边境百姓安居乐业。朕非常赞赏您的想法，这正是古代圣明君主的心意啊！ 汉朝与匈奴结为兄弟之国，所以我们对单于的赏赐非常丰厚。但是破坏和约、背离兄弟情谊的事情，往往是匈奴这边先挑起来的。不过呢，右贤王的事情已经发生在赦免之前了，单于您就别再深究了。如果您能按照信中的意思，明确告知您的官员们，让他们不要违背和约，保持诚信，朕会非常感激的。 听说单于您亲自带兵征战有功，一定很辛苦。所以朕特意准备了绣袷绮衣、绣袷长襦、锦袷袍各一件，比余一件，还有黄金饰具带一条、黄金胥纰一条、绣十匹、锦三十匹、赤绨和绿缯各四十匹，让中大夫意和谒者令肩作为使者送给您。”哈哈，这汉朝皇帝也是挺会做人的嘛！ 哈哈，这匈奴单于换了一代又一代，故事也是越来越精彩了！ 话说冒顿单于去世后，他的儿子稽粥继位，人称老上单于。这老上单于刚上台，汉朝的孝文皇帝就派了个宗室女公主去当单于的阏氏，还特意派了个宦官，名叫中行说，去辅导这位公主。可中行说这家伙不想去，汉朝就硬逼着他去。中行说临走前还放狠话：“我这一去，准给汉朝添堵！” 中行说一到匈奴，立马就投降了单于，单于还特别喜欢他，把他当亲信。中行说一看，这匈奴人之前可是羡慕汉朝的丝绸、食物啥的，他就跟单于说：“匈奴人口虽然比不上汉朝一个郡，但咱们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咱们衣食自给自足，不依赖汉朝。现在单于您要是喜欢汉朝的东西，那可就危险了，要是汉朝的丝绸、食物占了咱们生活的十分之一二，那匈奴可就全归汉朝了。” 中行说还教单于身边的人做账，统计人口和牲畜。汉朝给单于写信，用的都是一尺一寸的竹简，上面写着“皇帝敬问匈奴大单于无恙”之类的客套话。中行说就让单于回信的时候用一尺二寸的竹简，印章也弄得特别大，回信里傲慢地说：“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敬问汉皇帝无恙！”礼物和言语也是一样傲慢。 汉朝的使者有时候会说匈奴不尊重老人，中行说就反驳说：“你们汉朝的屯戍从军制度，难道老人的亲人不送好吃的、好喝的给他们吗？”汉朝使者说：“是啊。”中行说就笑了：“匈奴人打仗是头等大事，老弱不能打仗，就把好吃的、好喝的给能打仗的，这样父子都能长久相保，怎么能说匈奴不尊重老人呢？” 汉朝使者又说：“匈奴人父子同睡一个帐篷，父亲死了，儿子就娶后母；兄弟死了，兄弟的妻子就归活着的兄弟。他们连帽子和腰带都不戴，更别说礼仪了。”中行说一听，就笑了：“匈奴人的风俗，人吃肉，喝肉汁，穿兽皮；牲畜吃草喝水，随处游牧。所以紧急时人人都会骑马射箭，宽松时人人都能享受生活。他们的规矩简单，容易执行。君臣关系也简单，整个国家的政务就像一个人的事一样。父子兄弟死后，娶他们的妻子，是为了防止血统的混乱。所以匈奴虽然乱，但总能保持血统的纯正。你们汉朝虽然讲究不娶父兄的妻子，但亲属关系疏远了就互相残杀，甚至改姓，这都是从你们的风俗来的。而且你们那些繁琐的礼仪，让上下都怨声载道，房屋建得再豪华，也抵不过生活的压力。你们辛苦耕作以求衣食，建造城墙以备自卫，所以你们的人民在紧急时不会打仗，在宽松时又疲惫于劳作。唉，你们这些住在土屋里的人，就别多说了，别总是喋喋不休，谈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呢？” 这中行说可真是个厉害的角色，不仅帮匈奴单于出了不少主意，还把汉朝使者怼得哑口无言。看来，这匈奴和汉朝之间的故事，还得继续精彩下去呢！ 自那以后，汉朝的使者们要是想跟中行说辩论，他总是摆摆手说：“哎呀，汉使啊，你就别多说了。你们就看看给匈奴的缯絮、米糵，量够不够，质量好不好就行了嘛。说多了有啥用呢？东西好，大家都开心；东西不好，嘿嘿，那就等到秋天熟了，我们骑着马去你们地里踩庄稼咯！”他整天就教单于怎么占汉朝便宜。 汉孝文皇帝十四年的时候，匈奴单于带着十四万骑兵冲进了朝那、萧关，杀了北地都尉卬，抢了好多人和牲畜，一直打到了彭阳。他们还派了奇兵去烧了回中宫，侦察骑兵都跑到了雍甘泉。文帝一看这情况，赶紧让中尉周舍、郎中令张武当将军，发动了一千辆车，十万骑兵，驻守在长安旁边防着匈奴。又拜了一堆将军，带着大队人马去打匈奴。结果单于在塞内呆了一个多月就走了，汉朝军队追出塞外就回来了，啥也没杀到。匈奴从此越来越嚣张，每年都跑到边疆来抢东西，云中、辽东最惨，代郡也有一万多人遭殃。汉朝头疼得要命，就派人送信给匈奴。单于也派了个人来回应，说还是要和亲。 孝文帝后二年，汉朝又派人送信给匈奴单于说：“皇帝问候单于哈，你送的两匹马已经收到了，谢谢哦。先帝说过，长城以北你们匈奴管，长城以南我们汉朝管。这样大家都能安居乐业，父子不分离，君臣相安无事。但现在听说有些坏人贪图小利，背信弃义，忘了老百姓的命，也坏了我们两国的关系。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还是和亲，一起发展经济，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单于你觉得呢？咱们都忘掉过去的不愉快，我释放逃犯，你也别再提那些小事了。我听说古代的帝王都是言出必行的，单于你要是有诚意，咱们就天下太平，汉朝绝对不会先挑事。单于你好好想想。” 好嘛，单于跟汉朝和好了，皇帝就下了一道诏书给御史，说：“匈奴大单于给我写了封信，说和亲已经定下来了，逃犯啥的也不用来增加人口和地盘了。匈奴不犯我边境，汉朝也不出塞，谁违反规定就杀谁，这样就能长久和平，以后也没啥问题，大家都方便。我已经答应他了。你们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全国，让大家心里有个数。” 四年后，老上单于去世了，他的儿子军臣继位成了新单于。新单于一上台，孝文皇帝又跟匈奴和好了，中行说这家伙也继续跟着新单于混。 军臣单于上台四年后，匈奴又反悔了，不跟汉朝和好了，派出三万骑兵大举进攻上郡和云中，杀了不少人抢了不少东西才走。汉朝一看这情况，赶紧派了三个将军带兵驻扎在北地、代地和赵地，还加强了边境的防御。匈奴骑兵又跑到代地的句注边境骚扰，烽火一直烧到了甘泉和长安。过了几个月，汉朝军队赶到边境，匈奴已经撤到远处去了，汉朝军队也就撤了。 又过了一年多，孝文皇帝去世了，孝景皇帝继位。这时候赵王偷偷派人跟匈奴勾结，吴楚两国也反了，想跟赵国合谋进攻汉朝边境。汉朝出兵围攻赵国，匈奴也就没敢动。从那以后，孝景皇帝又跟匈奴和好了，恢复了通商，继续给匈奴送东西，还派了公主去和亲，跟以前一样。孝景帝在位的时候，匈奴虽然偶尔来边境骚扰一下，但也没搞出啥大动静。 现在咱们这位皇帝继位了，他明确了和亲的规定，对匈奴非常友好，恢复了通商，给了匈奴很多东西。匈奴从单于到下面的人都跟汉朝亲近得很，两边的人经常在长城下面来来往往。 话说汉朝这边有个叫聂翁壹的马邑人，他可是个狡猾的老狐狸，搞了个奸计想骗匈奴。他假装要把马邑城卖给单于，说里面有好多宝贝。单于一听，哇，这马邑城可是个肥羊啊，立马带着十万骑兵就杀进了武州塞。汉朝这边也早有准备，埋伏了三十多万大军在马邑旁边，御史大夫韩安国亲自护军，准备给单于来个瓮中捉鳖。 单于这老小子，一路杀进汉塞，还没到马邑呢，就发现了一大片牲畜在野外游荡，却不见一个放牧的人。他心里犯嘀咕，觉得这不对劲啊，于是先攻了个亭子探探虚实。这时，一个雁门尉史刚好路过，见匈奴来犯，赶紧跑到亭子里保护。这尉史一看汉朝的计谋要被发现了，就立马向单于告密，说汉朝大军就在附近埋伏。单于一听，大惊失色：“我就说嘛，这马邑城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到手！”于是赶紧带着兵撤了。撤的时候还不忘夸一句：“我抓到这尉史，真是天助我也！他简直就是我的‘天王’啊！”可惜汉朝的大军等了半天，连根毛都没等到。 另一个汉朝的将军王恢，原本计划从代郡出击匈奴的后勤部队，结果一听单于回来了，还带了一大堆兵，吓得他都不敢出战了。汉朝这边一怒之下，就把他给斩了。从那以后，匈奴跟汉朝的关系就彻底恶化了，频繁来边境抢东西，简直没完没了。不过匈奴这帮家伙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虽然跟汉朝闹翻了，但还是喜欢跟汉朝做生意，贪图汉朝的财物。汉朝这边也就顺水推舟，继续跟他们做生意，暗中坑他们一把。 过了几年，汉朝派了四个将军各带一万骑兵去打击匈奴。卫青这家伙带兵从上谷出发，一路杀到茏城，抓了七百多个匈奴俘虏。公孙贺从云中出兵，啥也没捞到。公孙敖带兵去代郡，结果被打得落花流水，七千多人全没了。李广这家伙更惨，从雁门出兵直接被匈奴俘虏了，不过后来他还是想办法逃了回来。汉朝这边一气之下，就把公孙敖和李广都给关了起来。后来他们交了赎金，才被贬为庶人。 那年冬天，匈奴又来边境抢东西，渔阳那边尤其严重。汉朝赶紧派韩安国将军去渔阳防备匈奴。第二年秋天，匈奴又带着两万骑兵杀进汉朝，杀了辽西太守，还抢了两千多人。匈奴还打了渔阳太守的军队，把韩安国将军也给围了。韩安国将军手下一千多骑兵都快打光了，还好燕国的援军及时赶到，匈奴才撤了。匈奴这帮家伙还不死心，又跑到雁门去抢东西，杀了抢了一千多人。汉朝这边怒了，派卫青将军带着三万骑兵从雁门出击，李息将军从代郡出击，一下子抓了数千匈奴俘虏。 第二年，卫青将军又带着大军从云中出发，一路打到陇西，在河南地区击败了匈奴的楼烦王和白羊王，抓了数千俘虏，还缴获了百多万头牛羊。汉朝趁机占领了河南地，修了朔方城，还加固了秦朝时蒙恬修的边塞，利用黄河作为天然屏障。汉朝为了跟匈奴搞好关系，还把上谷的造阳地给了匈奴。这一年，是汉朝的元朔二年。 后来呀，冬天的时候，匈奴的军臣单于两腿一蹬归西了。他的弟弟左谷蠡王伊稚斜就自立为单于，还把军臣单于的太子於单打了一顿。於单这小子没办法，只好跑到汉朝来投降，汉朝就封他为涉安侯，可惜他命不好，没几个月就死了。 伊稚斜单于上台后，夏天时匈奴就派了几万骑兵冲进代郡，把太守恭友给宰了，还抢了一千多人。到了秋天，他们又跑到雁门去闹事，又杀又抢。第二年更是变本加厉，分别派了三万骑兵攻入代郡、定襄、上郡，搞得汉朝边境鸡飞狗跳。特别是那个匈奴右贤王，因为汉朝抢了他们的河南地还修了朔方城，他特别不爽，就经常去骚扰汉朝边境，甚至还跑到河南去捣乱，让汉朝官吏百姓苦不堪言。 汉朝这边也不是吃素的，第二年春天，就派卫青当大将军，领着六个将军和十多万人，从朔方、高阙出击匈奴。那个右贤王还以为汉朝军队到不了他那里，整天喝得醉醺醺的。结果汉朝军队出其不意，跑了六七百里，晚上就把他包围了。右贤王吓得酒都醒了，赶紧逃命，他的精锐骑兵也跟着跑了。汉朝军队抓住了右贤王手下的一万五千多男女老少，还抓了十多个小头目。但是匈奴还是不死心，秋天又派了一万骑兵去杀代郡的都尉朱英，又抢了一千多人。 汉朝这边也是火了，第三年春天，又派卫青带着六个将军和十多万骑兵，再次从定襄出击匈奴。这次打得更狠，前后杀了一万九千多匈奴人，当然汉朝这边也损失不小，两个将军和三千多骑兵都没了。右将军建虽然逃了出来，但前将军翕侯赵信就倒霉了，打了败仗投降了匈奴。这个赵信原来是匈奴的一个小王，后来投降了汉朝，被封为翕侯。这次他和右将军一起出兵，结果单独遇上了单于的军队，就全军覆没了。单于抓到赵信后，还挺看重他，封他为自次王，还把自己的姐姐嫁给他，跟他一起商量怎么对付汉朝。赵信就教单于一个招数，说你们匈奴应该再往北走走，远离边界，这样就能引诱汉朝军队来追，等他们累得够呛的时候，你们就可以趁机收拾他们了。单于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照做了。结果第二年，匈奴又派了一万骑兵攻入上谷，杀了几百人。 第二年春天，汉朝那边又搞了个大动作，派了骠骑将军霍去病带着一万骑兵从陇西出发，翻过了焉支山，走了千把里地，直接冲过去暴打匈奴，抓了匈奴首领和俘虏一万八千多人，还顺手把休屠王用来祭天的金人都给抢了。夏天呢，霍去病又和合骑侯带着几万骑兵从陇西、北地出发，走了两千里，再次攻打匈奴。他们过了居延，攻下了祁连山，抓了匈奴首领和俘虏三万多人，还有七十多个小头目。这匈奴也是够皮的，同时还派兵来骚扰代郡和雁门，杀了抢了几百人。汉朝这边也不甘示弱，派了博望侯和李广将军从右北平出击，打匈奴的左贤王。左贤王把李广将军给围了，李将军手下快四千人，都快打光了，但杀的匈奴人也相当多。幸好博望侯的军队及时赶到，李广将军才得以逃脱。汉朝这边也损失了几千人，合骑侯因为没跟上霍去病的节奏，和博望侯都差点丢了小命，最后都赎成了平民。 秋天的时候，单于怒了，因为浑邪王和休屠王在西方被汉朝杀了抢了几万人，就想把他们给宰了。浑邪王和休屠王一听这消息，吓得半死，就商量着投降汉朝。汉朝就派了霍去病将军去迎接他们。浑邪王为了表示诚意，杀了休屠王，带着他的人投降了汉朝。一共四万多人，但号称有十万。汉朝得了浑邪王，陇西、北地、河西这些地方就少了很多匈奴的骚扰，汉朝就把关东的贫民迁移到夺回来的匈奴河南、新秦中地区，让那里的人口充实起来，还减少了北地以西一半的驻军。 第二年，匈奴又派了几万骑兵入侵右北平、定襄，杀了抢了一千多人才走。汉朝这边可忍不了了，就商量说：“翕侯赵信给单于出的主意，让匈奴躲到漠北去，以为汉朝军队到不了那里。”于是汉朝就准备了大量的粮草，发了十万骑兵，还私自带了十四万匹马（这马多得都能开动物园了），粮食辎重都不带。然后让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分兵两路出击，大将军从定襄出发，骠骑将军从代郡出发，都约定在漠北会合打匈奴。单于听到这个消息，就把辎重都丢在远处，带着精兵在漠北等着汉朝军队。汉朝的大将军和单于的军队打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大风刮起，汉朝军队就趁机用左右翼包围了单于。单于一看这形势，知道自己打不过汉朝军队，就带着几百个壮骑突围，朝西北方向逃跑了。汉朝军队晚上追了没追到，但也砍杀和俘虏了匈奴一万九千多人，一直打到了阗颜山的赵信城才回来。这战绩，简直可以吹一辈子了！ 单于那小子跑得可真快，他那帮手下也跟着汉朝军队一起乱窜，结果好多都跟着单于跑了。单于长时间没和他的大部队会合，右谷蠡王这货还以为单于死了呢，就自己当上了单于。结果后来真单于找到了他的部队，右谷蠡王只好把单于的帽子摘了，又回去当他的右谷蠡王了。 汉朝的骠骑将军霍去病也是牛啊，从代郡出发走了两千多里，跟匈奴的左贤王干了一仗，汉军杀了抓了匈奴七万多人，左贤王带着手下都跑了。霍去病还在狼居胥山封了神，在姑衍山祭了天，临着翰海（也就是咱们现在说的贝加尔湖）才回来。 从那以后啊，匈奴就远远地跑了，漠南地区连个王庭的影子都没了。汉朝就从朔方开始，一路往西到令居，修了渠，开了田，派了五六万官吏和士兵去驻守，慢慢地蚕食匈奴的地盘，一直把地界推到了匈奴的北边。 最开始啊，汉朝两位大将军带兵包围了单于，杀了抓了匈奴八九万人，但汉朝的士兵也死了好几万，马匹更是死了十多万。匈奴虽然被打得够呛，但跑得远啊，汉朝也因为马匹太少，没法再追了。匈奴就用了赵信那小子的计策，派使者来汉朝，说得天花乱坠想要求和亲。汉朝的天子就让大家讨论这事儿，有人说和亲好，有人说应该直接把匈奴变成咱们的臣子。丞相长史任敞就说了：“匈奴刚被打败，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咱们可以让他们成为咱们的外臣，每年到边境来朝拜。”汉朝就派任敞去跟单于谈这事儿。结果单于一听任敞的计策，气得脸都绿了，直接把任敞给扣下不放了。在这之前汉朝其实也有所准备…… 第49章 卫将军骠骑列传 咱们来聊聊这位大将军卫青，他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平阳人。说起他爹郑季，那可是个在平阳侯家当差的公务员，结果跟侯爷的妾室卫媪有了那么点儿情感纠葛，于是就有了卫青这个娃。卫青啊，他还有个同母的哥哥叫卫长子，姐姐卫子夫则是从平阳公主家一路飞升，成了天子的宠妃，所以卫青也跟着改姓卫了，字仲卿。他那哥哥后来还改名叫长君，长君的妈就是卫媪啦。 卫媪啊，她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卫孺，二女儿少儿，三女儿就是卫子夫了。后来啊，子夫的弟弟步和广也都跟着改姓卫了。 卫青小时候呢，被送到他爹那边养，他爹就让他去放羊。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啊，都把他当奴隶看待，根本不把他当兄弟看。有一次卫青跟着去甘泉宫，有个看相的人看了他一眼，就说：“这位公子，您可是个贵人，将来能封侯呢！”卫青听了哈哈大笑：“我这样的人，能不被打骂就知足了，封侯？那可得下辈子！” 等到卫青长大了，就成了平阳侯家的骑兵，跟着平阳公主混。建元二年春天，他姐姐卫子夫入宫成了宠妃。那时候的皇后啊，是大长公主的女儿，可惜没孩子，还特别嫉妒卫子夫。大长公主一听卫子夫怀上了龙种，气得火冒三丈，立马派人去抓卫青。那时候卫青在建章宫当差，还没什么名气呢。大长公主把卫青抓起来，就要杀了他。好在卫青有几个好友，其中有个叫公孙敖的骑郎，带着一群壮士去把卫青给抢回来了，这才没丢了性命。天子知道了这事儿，立马把卫青召进宫，封为建章监，还让他当了侍中。卫青的同母兄弟姐妹也都跟着沾了光，没几天就赏了上千两金子。卫孺还嫁给了太仆公孙贺，少儿跟陈掌也有了一段情愫，天子也召见了陈掌，让他升了官。公孙敖也因此更加显贵了。卫子夫后来成了夫人，卫青也升为了大中大夫。 到了元光五年，卫青被任命为车骑将军，带着军队去打匈奴，从上谷出发。太仆公孙贺是轻车将军，从云中出发；大中大夫公孙敖是骑将军，从代郡出发；卫尉李广是骁骑将军，从雁门出发。每个将军都带着一万骑兵。卫青到了茏城，斩杀了数百名匈奴人。不过啊，骑将军公孙敖损失了七千骑兵；卫尉李广被匈奴俘虏了，后来逃了回来：他们几个都该被斩首，不过最后都赎成了庶人。公孙贺呢，也是无功而返。 话说元朔元年春天，卫夫人喜得贵子，立马被立为皇后，这运气简直爆棚啊！秋天一到，卫青这位车骑将军又带兵出征，率领三万铁骑攻打匈奴，一顿操作猛如虎，斩首俘虏数千人，这战绩，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第二年，匈奴这帮家伙又来搞事，杀了辽西太守，还抢了渔阳两千多人，把韩将军的军队也打败了。汉朝这边当然不能坐视不理，立马派了李息将军去代郡迎战，同时让车骑将军卫青从云中出发，一路向西杀到高阙。这一下，匈奴被赶到了河南地，连陇西都拿下了，还俘虏了数千敌军，缴获了数十万的牲畜，吓得白羊、楼烦王这些匈奴大佬都跑了。于是，河南地就被汉朝设为朔方郡，卫青也因此被封为长平侯，还赏了三千八百户呢！ 卫青的校尉苏建也立了大功，被封为平陵侯，还让他去修建朔方城。另一名校尉张次公也有功，被封为岸头侯。天子一看这战绩，高兴得不得了，说：“匈奴这帮家伙逆天而行，乱搞人伦，欺负弱小，还跟蛮夷勾结，简直就是边境的祸害！所以我们才兴师动众，派将军们去讨伐他们。古诗都说了，‘薄伐玁狁，至于太原’，‘出车彭彭，城彼朔方’。现在卫青将军带兵西渡黄河，直达高阙，斩首俘虏了两千三百多人，连敌人的车辆、牲畜都一锅端了。他已经被封为列侯，还继续向西平定了河南地，巩固了榆谿的旧防线，还打通了梓领，修了北河的桥梁，击败了蒲泥，打垮了符离，抓了三千七百多名潜伏的敌兵，俘虏了敌军将领，还赶回来了一百多万的牛羊马匹，全军凯旋而归！朕决定再给他加封三千户！” 第二年，匈奴又来搞事，杀了代郡太守友，还抢了雁门一千多人。再过一年，他们更是大规模入侵代郡、定襄、上郡，杀了抢了汉朝几千人。这帮家伙真是没完没了，看来卫青将军还得继续加把劲啊！ 哈哈，这匈奴右贤王可真是够“豪放”的啊，他以为汉军不敢到这里来，居然还敢喝酒喝到大醉。这不，汉军就像个“夜猫子”一样，趁着夜色就包围了他。右贤王一看这阵势，吓得酒都醒了，赶紧带着他的爱妾和几百个壮骑突围逃跑。可惜啊，汉军的轻骑校尉郭成等人紧追不舍，硬是追了几百里，虽然没追上右贤王，但也抓了十几个他的副手，还有一万五千多男女老少，以及数不清的牲畜。这战果，简直比抢银行还划算啊！ 汉军凯旋而归，天子一高兴，直接派使者带着大将军印，在军中就把车骑将军卫青提拔为大将军，还让其他将领都把军队交给大将军指挥。大将军卫青一看这架势，赶紧立了个号，然后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回来了。天子一看这战绩，更是高兴得不得了，说：“大将军卫青亲自率兵出征，大获全胜，抓了十多个匈奴王，朕决定再给他加封六千户！” 然后，天子又封了卫青的三个儿子：伉被封为宜春侯，不疑被封为阴安侯，登被封为发干侯。这卫青一看，赶紧推辞说：“臣有幸能出征打仗，全靠陛下的英明和神勇的将士们，才能取得如此大胜。陛下已经给臣加封了，臣的三个儿子还在襁褓之中，没有立下任何功劳，怎么能封他们为侯呢？这会让将士们觉得臣不公啊！”天子一听，笑着说：“朕怎么会忘记那些有功的校尉们呢？朕会一一封赏的。” 于是，天子就下诏给御史：“护军都尉公孙敖三次跟随大将军出击匈奴，经常负责保护军队，并且亲自率军捕获匈奴王，封他为合骑侯，赏给他一千五百户。都尉韩说跟随大将军出击匈奴右贤王庭，为先锋勇猛战斗捕获匈奴王，封他为龙岩侯，赏给他一千三百户。骑将军公孙贺跟随大将军捕获匈奴王，封他为南窌侯，也赏给他一千三百户。轻车将军李蔡两次跟随大将军捕获匈奴王，封他为乐安侯，赏给他一千六百户。校尉李朔、赵不虞、公孙戎奴，各三次跟随大将军捕获匈奴王，分别封他们为涉轵侯、随成侯、从平侯，各赏给他们一千三百户。将军李沮、李息及校尉豆如意也有功，赐给他们关内侯的爵位，并各赏给他们三百户的食邑。” 可是啊，这匈奴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秋天又来了，他们居然还敢入侵代郡，杀了都尉朱英。看来，这和平之路，还真是任重道远啊！ 哈哈，这大将军卫青可真是威风凛凛啊，一年春天又带着一群猛将出征定襄，这阵容可真是豪华：合骑侯敖担任中将军，太仆贺当左将军，翕侯赵信为前将军，卫尉苏建为右将军，还有郎中令李广这位老将当后将军，右内史李沮则担任强弩将军。这么多大佬一起出马，结果斩首数千级，轻松搞定回朝。 可大将军觉得这还不够过瘾，过了月余，又带着这群猛将再次出征定襄，这次更猛，直接斩首俘虏了一万多人！可惜啊，右将军苏建和前将军赵信带着三千多骑兵，竟然独自撞上了单于的军队，打了一天多，汉兵都快打光了。这赵信原本是胡人，投降汉朝后被封为翕侯，一看形势不妙，被匈奴一诱惑，就带着剩下的八百多人投降了单于。苏建呢，全军覆没，就他一个人跑了回来，灰溜溜地去找大将军请罪。 大将军卫青也是头疼啊，找来手下的正闳、长史安、议郎周霸等人商量：“你们说这苏建该咋处理啊？”周霸这哥们儿立马说：“大将军您出征以来，还没斩过副将呢。这次苏建丢了军队，应该斩首以明军威！”可正闳和安却不同意了：“周霸你这是啥啊，兵法都说了‘小敌之坚，大敌之禽也’。苏建带着几千人对上单于几万人，拼死打了一天多，士兵都拼光了，他也没二心，自己回来请罪。你要是斩了他，那以后谁还敢回来啊？” 大将军一听，也是有道理啊，就说：“我卫青虽然是个将军，但也不敢擅自在国外杀人啊。这事儿还是交给天子去裁决，这样也能显示出我们为人臣子的不敢专权嘛！”大家都觉得大将军说得对啊，于是就把苏建给押送回朝廷去了。 这一年啊，大将军的侄子霍去病也崭露头角了。这小伙子才十八岁，就得到了天子的宠幸，当上了侍中。他擅长骑射，跟着大将军出征，被任命为剽姚校尉。他带着八百轻骑兵，脱离大军几百里，去寻找战机，结果斩首俘虏的人数超过了他们的损失。天子一听这战绩，立马说：“剽姚校尉霍去病斩首俘虏二千二十八级，还斩了单于的亲戚，活捉了单于的叔叔。这小子太猛了，封他为冠军侯，赏给他一千六百户！” 还有上谷太守郝贤，也跟着大将军出征四次，捕斩首虏二千多人，也被封为众利侯，赏了一千一百户。可惜啊，这一年虽然打了胜仗，但也失去了两位将军的军队，还丢了翕侯赵信，所以大将军的封地并没有增加。苏建回到朝廷后，天子也没有杀他，只是赦免了他的罪，让他变成了庶人。哎，这战场啊，真是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大将军卫青凯旋归来，皇帝一高兴，直接赏赐了千金。这时候，王夫人正受到皇上的宠爱，甯乘这个大聪明就给大将军出主意说：“将军啊，您功劳其实也不算特别多，但您能享受到万户的待遇，三个儿子都被封为侯，其实都是因为皇后的缘故。现在王夫人正得宠，但她的家族还没发达起来，您不如把皇上赏的千金送给王夫人，当作给她的祝寿大礼。”大将军一听，觉得有道理，就送了五百金给王夫人当作寿礼。 这事儿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就好奇地问大将军是怎么回事。大将军老实交代了，皇帝一听，哟，这甯乘还挺会做人的嘛，于是就直接拜他为东海都尉，这可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啊！ 再来说说张骞，这位老兄跟着大将军出征，因为他曾经出使过大夏，又在匈奴待过不短时间，所以对地形特别熟悉。他带着大军找到了水草丰美的地方，让大军不用受饥渴之苦。因为之前出使过遥远国家的功劳，加上这次的出色表现，皇帝直接封他为博望侯，这可真是“人生赢家”啊！ 然后呢，我们的冠军侯霍去病，在封侯三年后的元狩二年春天，被任命为骠骑将军，带着一万骑兵从陇西出发，又立下了赫赫战功。皇帝听了大喜，说：“骠骑将军你真是太厉害了！你带着大军翻山越岭，讨伐敌人，转战六天，行程千多里，还杀了折兰王、卢胡王，抓了浑邪王的儿子和相国、都尉，首级和俘虏就有八千多个，真是战功赫赫啊！朕决定再给你加封二千户！”哎呀，这霍去病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前途无量啊！ 夏天来了，骠骑将军霍去病和合骑侯公孙敖一同从北地出发，不过呢他们各走各的路；同时，博望侯张骞和郎中令李广也从右北平出发，当然也是分道扬镳，他们的目标都是匈奴。 郎中令李广可真是个急性子，带着四千骑兵就先行一步了。可怜的博望侯张骞，带着万骑在后面狂追。结果呢，匈奴的左贤王带着数万骑兵把郎中令给围了起来。这李广也是硬气，跟匈奴兵大战了两天，虽然自己损失过半，但也让匈奴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等到博望侯张骞终于赶到，匈奴兵一看这架势，得，撤！ 这事儿后来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说：“博望侯啊，你行军迟缓，差点儿误了大事，本该斩首，但念在你以往的功劳上，就罚你为庶民。” 另一边呢，骠骑将军霍去病从北地出发后，就一路深入敌境。合骑侯公孙敖可能因为迷路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反正两人没碰上头。这霍去病也是个狠人，越过居延，直接打到了祁连山，抓了不少匈奴的首领。 皇帝一听这战绩，高兴得不得了：“哎呀，这霍去病真是厉害啊！越过居延，还顺便把小月氏给打了，又攻下祁连山，抓了酋涂王，还带了二千五百多个投降的匈奴兵回来。斩首和俘虏了三万二百多个敌人，还抓了五王、五王母、单于的妃子、五十九个王子、六十三个相国、将军之类的官员。虽然军队损失了十分之三，但功劳卓着啊！来，再给他加封五千户！” 同时呢，那些跟着霍去病的校尉们也都沾了光，从至小月氏的校尉都被封为了左庶长。鹰击司马破奴也跟着霍去病立了功，抓了濮王和稽沮王，又得到了一千五百户的封赏，被封为从骠侯。其他校尉如句王高不识、仆多等也都因为有功而得到了封赏。 可怜那合骑侯公孙敖，因为行军迟缓没跟霍去病碰上头，也被罚为了庶民。说起来也奇怪啊，那些老将们带领的士兵和马匹都不如霍去病的精锐呢。霍去病挑选的都是精锐士兵，而且他也敢深入敌境作战。他常常带着精锐骑兵冲在大军前面，虽然有点儿冒险，但运气也确实好得不得了，从来没遇到过什么困境。而那些老将们呢，就经常因为行军迟缓啊、迷路啊各种原因而错失战机。所以啊，这霍去病就越来越受皇帝宠爱了，地位都快赶上大将军了！ 话说那年秋天，匈奴单于因为浑邪王在西方老是被汉朝军队打败，损失了好几万人，尤其是被骠骑将军霍去病虐得体无完肤，单于怒了，决定要召见浑邪王，准备剁了他。但浑邪王也不是傻子，他一看形势不妙，就和休屠王商量着要投降汉朝。他们先派人去跟汉朝的边境官员接触，正好当时大行李息在黄河边上修城，接到了浑邪王的使者，立马骑着快马回长安报信。 天子一听这消息，心里就犯嘀咕了：“这匈奴人狡猾得很，别是诈降，到时候反过来偷袭我们边境。”于是，天子就派骠骑将军霍去病带兵去迎接浑邪王他们。 霍去病一过河，就和浑邪王的军队遥遥相望。但浑邪王手下那些副将们看到汉朝军队这么强大，很多人都不想投降了，开始偷偷溜走。霍去病一看这情况，立马骑马冲过去跟浑邪王见面，一刀一个小朋友，斩了八千多个想逃跑的家伙。然后，他让浑邪王一个人先坐着马车去长安见天子，剩下的军队则全部渡河投降，投降的人数好几万，号称有十万。 等这些人一到长安，天子就高兴坏了，赏赐了他们几十亿的钱财。浑邪王被封为万户侯，还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漯阴侯。他的那些副将们也都封了侯，比如呼毒尼被封为下摩侯，鹰庇被封为煇渠侯，禽犁被封为河綦侯，大当户铜离被封为常乐侯。 天子对霍去病的功劳赞不绝口：“骠骑将军霍去病率领大军攻打匈奴西域王浑邪，浑邪王和他的部众都投降了，还主动提供了军粮，加上他自己的军队，总共有一万多人。他杀了那些凶恶的匈奴人，俘虏了八千多人，还降了三十二个异国的王。战士们都没有受伤，十万大军都心悦诚服地归顺了汉朝。朕要重重赏赐他，再加封他一千七百户。”同时，为了减少百姓的负担，还减少了陇西、北地、上郡的驻军一半。 过了段时间，天子把投降的匈奴人分散到边境五个郡的塞外去，这些地方都在黄河以南。按照他们的习俗，设立了属国。但第二年呢，匈奴又跑来右北平、定襄捣乱，杀了汉朝一千多人。 又过了一年，天子跟众位将领商量说：“那个翕侯赵信给单于出主意，总说汉朝军队不能越过沙漠，轻敌留守。现在咱们要是大举发兵，肯定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这一年呢，就是元狩四年。 话说那年元狩四年的春天，皇帝下旨让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各自率领五万骑兵出征，还有数十万的步兵紧随其后。这次出征，那些敢拼敢打的精锐将士都归霍去病统领。霍去病原本计划从定襄出发，直捣匈奴单于的老巢。但抓来的俘虏说单于已经往东边跑了，于是皇帝就改令霍去病从代郡出击，大将军卫青则继续从定襄进攻。 出征的将领中，还有郎中令担任前将军，太仆担任左将军，主爵赵食其担任右将军，平阳侯襄担任后将军，他们都得听大将军卫青的指挥。当大军渡过沙漠时，人马总数达到了五万骑，与霍去病的部队一同围攻匈奴单于。 匈奴那边，赵信给单于出了个馊主意：“汉军既然已经渡过沙漠，人马疲惫，我们只需坐等收俘就行了。”于是单于就把所有的辎重都运到了北方，只留下精兵在沙漠北边等着汉军。 大将军卫青的部队出塞一千多里后，就碰到了单于的军队，他们已经摆好了阵势等待。大将军一看这阵势，马上命令武刚车围成营垒，然后派出五千骑兵去迎战匈奴。匈奴那边也派出了大约一万骑兵应战。双方正打得难解难分时，太阳快要下山了，突然刮起大风，沙砾满天飞，两军都看不清对方了。汉军趁机派出左右两翼的骑兵包围单于。单于一看汉军人多势众，士马强壮，知道打不过，就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带着几百名壮骑从汉军的包围圈中突围，一路向西北逃去。 这时天已经黑了，汉军和匈奴军在黑暗中混战在一起，双方都有不小的伤亡。汉军的左校抓到的俘虏说单于在天还没黑的时候就跑了。于是汉军就派出轻骑兵连夜追击单于，大将军的部队也紧随其后。匈奴兵也四处逃散。 等到天亮时，汉军已经追了二百多里，但还是没能追上单于。不过他们还是抓到了不少匈奴兵，斩杀了一万多人。接着，汉军来到了窴颜山的赵信城，找到了匈奴囤积的粮食，用来补给军队。军队在那里停留了一天就返回了，临走前还把城里剩下的粮食都烧了。 大将军卫青和单于那一战啊，可真是打得火热。不过呢，前将军李广和右将军赵食其的部队却从另一条路走，结果迷路了，没能及时支援大将军。等大将军带着部队撤回幕南时，才找到他们两位。大将军气得想派人回去报告天子，还让长史给李广记了一笔大过。结果这李广啊，一气之下就自杀了。右将军赵食其呢，被下了狱，最后花钱赎身成了平民。大将军的部队回到塞内，总共斩首和俘虏了匈奴一万九千多人。 就在匈奴人失去单于的十几天里，右谷蠡王听到了消息，立马自立为单于。后来单于找回了自己的队伍，右谷蠡王才不得不放弃单于的称号。 而另一边，骠骑将军霍去病也带着五万骑兵出征了，他的部队配备的车马和大将军的差不多，但他却没有副将，全都让李敢等人担任大校，也就是副将的角色。他们从代郡、右北平出发，深入匈奴腹地，直接攻击了匈奴的左翼部队，斩获的战果比大将军还要多。 骠骑将军凯旋归来后，天子高兴地说：“骠骑将军霍去病率领大军，亲自率领俘虏的匈奴士兵，轻装上阵，穿越大沙漠，涉过获章渠，击败了比车耆，又转而攻击左大将，斩获了他们的旗鼓。他们经过离侯，渡过弓闾，还俘虏了屯头王、韩王等三人，以及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他们在狼居胥山封禅，在姑衍山祭祀，还登上了翰海。总共俘虏了七万四千四百四十三名匈奴士兵，虽然军队损失了十分之三，但他们从敌人那里获取了粮食，长途跋涉而粮食不断。因此，我决定再加封骠骑将军五千八百户。” 右北平太守路博德是骠骑将军的下属，他按时到达指定地点，与骠骑将军会合，一路跟随到檮余山，斩首和俘虏了二千七百人。因此，天子封他为符离侯，赏赐了一千六百户。北地都尉邢山跟随骠骑将军俘获了匈奴的王，被封为义阳侯，赏赐了一千二百户。那些归降的匈奴王，如复陆支、伊即靬等，也都因为跟随骠骑将军有功，分别被封为壮侯和众利侯，赏赐了相应的户数。从骠侯破奴、昌武侯安稽也因为跟随骠骑将军有功，各自增加了三百户的封地。校尉李敢因为夺得了敌人的旗鼓，被封为关内侯，赏赐了二百户的食邑。其他校尉也都得到了相应的封赏。而大将军卫青呢，这次却没有得到加封，他的军吏和士兵也都没有封侯的。看来啊，这战场上的荣耀，真是瞬息万变啊！ 话说啊，那两支大军出征塞外，出发时塞阅官和私人马匹加起来有十四万匹，可回来时连三万匹都不到。这可把皇帝给愁坏了，于是他就增设了一个大司马的职位，让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都担任大司马。这样一来，霍去病的地位就和卫青平起平坐了。 自从那以后啊，大将军卫青就日渐式微，而骠骑将军霍去病则越来越受皇帝宠爱。那些原本跟大将军混的人，都跑去投靠霍去病了，一个个都升官发财，唯独任安这货不肯。 这霍去病啊，平时话不多，但特别有担当。皇帝曾经想教他孙武、吴起的兵法，他却说：“打仗嘛，看的是策略，不是学那些古板的兵法。”皇帝想给他建个豪宅，他却说：“匈奴还没灭呢，哪有心思安家？”皇帝一听，更加器重他了。不过啊，霍去病从小就是皇帝身边的侍中，地位高，却不太懂得体恤士兵。他出征时，皇帝给他派了数十辆装满美食的马车，回来后，那些马车上的美食都剩下了，而士兵们却还有饿肚子的。他在塞外时，士兵们缺粮，饿得都快站不住了，他却还在那儿踢足球。唉，这种事情多得是。 再说大将军卫青呢，他是个老好人，脾气好又懂得退让，总是用柔和的态度来讨好皇帝，但天下人却不怎么称赞他。 霍去病在元狩六年就去世了，皇帝伤心得不得了，特地调来了属国的玄甲军，从长安排到茂陵，给他的坟墓做了个祁连山的模型。还给他封了号，把“武”和“广地”两个字加进去，叫他“景桓侯”。他的儿子嬗继承了侯位，这小子小时候叫子侯，皇帝特别喜欢他，还想着等他长大了就让他带兵打仗。可惜啊，这小子只活了六岁，在元封元年就去世了，谥号“哀侯”。他没有儿子，所以侯国就废除了。唉，真是世事无常啊！ 自从骠骑将军霍去病驾鹤西去之后，大将军卫青的长子宜春侯伉因为犯了法，爵位被撸了。五年之后呢，伉的两个弟弟，阴安侯不疑和发干侯登，也因为“酎金案”被撸了爵位。这爵位一丢，冠军侯国也跟着没了。再过了四年，大将军卫青也驾鹤西去，谥号“烈侯”。他的儿子伉就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了新的长平侯。 大将军卫青自从那次围困单于之后，又活了十四年才去世。为啥后来汉朝没再去打匈奴呢？主要是汉朝的马匹不够用了，那时候汉朝正在南边忙着收拾两越，东边又忙着打朝鲜，西边还得对付羌族和西南的夷族，所以就一直没时间去收拾匈奴了。 说起来，大将军卫青能当上长平侯，还多亏了他娶了平阳长公主呢。不过呢，他这爵位也不是那么稳当的，传给儿子伉之后，六年后又因为犯法被撸了。唉，看来权力和地位这玩意儿，有时候也挺折腾人的。 来来来，咱们聊聊这些左方的大将军和他们的裨将们。 首先，得说说这位最大将军青，也就是卫青啦。他老人家可是七次出征匈奴，斩首加俘虏了五万多人。跟单于打过一架，还收回了河南地，然后在那里设立了朔方郡。皇帝一高兴，给他加封了，总共有一万一千八百户。他还给三个儿子都封了侯，每家有一千三百户。把这些加起来，哇，一共有一万五千七百户呢！厉害？跟着他的那些校尉、裨将中，有九个也被封了侯。而那些后来成为将军的裨将和校尉，一共有十四人。其中有个裨将叫李广，这家伙有自己的传记，我就不细说了。那些没传记的，我给大家八卦一下： 将军公孙贺，这哥们儿是义渠人，祖上是胡人血统。他老爸浑邪在景帝时是平曲侯，后来因为犯法丢了爵位。公孙贺呢，在武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着他混了。武帝登基八年后，他以太仆的身份担任轻车将军，去了马邑。之后四年，他又以轻车将军的身份去了云中。又过了五年，他跟着大将军卫青出征有功，被封为南窌侯。可惜啊，后来因为“酎金案”又丢了爵位。再后来，他出任浮沮将军去了五原，还是没啥大功劳。不过呢，他运气还不错，后来以太仆的身份当了丞相，又封了个葛绎侯。公孙贺这哥们儿前后当了七次将军，出征匈奴没啥大功劳，但居然两次被封侯，还当上了丞相。可惜啊，最后因为儿子跟阳石公主搞巫蛊之术，全家被灭，真是悲剧啊。 再来说说将军李息，这哥们儿是郁郅人，在景帝时期就开始混了。到了武帝登基八年后，他担任材官将军去了马邑；又过了六年，他以将军的身份去了代地；再过三年，他跟着大将军卫青去了朔方：可惜啊，这些仗他都没啥功劳。他总共当过三次将军，后来常在大行混日子。 最后说说将军公孙敖，这哥们儿也是义渠人，以郎官的身份跟着武帝混。武帝登基十二年后，他担任骑将军去了代地，结果损失了七千人，差点被斩首，后来花钱赎了罪成了庶人。过了五年，他以校尉的身份跟着大将军卫青出征有功，被封为合骑侯。可惜啊，后来他又跟着大将军出征定襄，两次都没啥功劳。再后来他因为迟到被下狱，本来也要斩首的，结果又玩了个诈死逃亡的把戏，在民间躲了五六年。后来被发现了又被抓起来。最后呢，因为老婆搞巫蛊之术，全家又被灭了。公孙敖这哥们儿总共当了四次将军，出征匈奴只封了一次侯，真是倒霉到家了。 好嘞，各位看官，接下来咱们继续聊聊这些将军们的趣事。 先说说将军李沮，这位云中的汉子，可是从景帝时代就开始混的老江湖了。等到武帝上台后的第十七年，他凭借左内史的官职，摇身一变成为强弩将军。嘿，这还不够，第二年他又再次担任强弩将军，看来是个硬茬子！ 再来聊聊将军李蔡，这位成纪的哥们，从孝文帝、景帝到武帝，可谓是三朝元老啊。他跟着大将军卫青出征，以轻车将军的身份立下战功，被封为乐安侯。可惜啊，后来当了丞相却因为犯法丢了性命，真是世事难料。 将军张次公，这位河东的老兄，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先是作为校尉跟随卫将军青出征，立下战功被封为岸头侯。后来太后驾崩，他担任北军将军。接下来的几年里，他几度出征，但最终还是因为犯法丢了爵位。不过话说回来，他老爸张隆可是个轻车武射的好手，景帝时期可是皇帝的近臣哦！ 将军苏建，杜陵的汉子，也是个骁勇善战的家伙。他跟着卫将军青出征，立下战功被封为平陵侯，还负责在朔方筑城。可惜啊，后来几次出征都遭遇不顺，最终因为战败被贬为庶人。不过这家伙也算是命硬，后来还当过代郡太守，死后葬在大犹乡。 将军赵信，这位原本是匈奴相国的老兄，后来投降汉朝被封为翕侯。可是啊，在武帝上台后的第十七年，他作为前将军与单于交战时战败投降了匈奴，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家伙！ 将军张骞，这位出使大夏的使者，回国后担任校尉。他跟着大将军出征立下战功，被封为博望侯。可惜啊，后来因为出征右北平失期被贬为庶人。不过他老人家可是个闲不住的人，后来又出使乌孙，最终在大行官任上去世，葬在汉中。 将军赵食其，这位祋祤的汉子，在武帝上台后的第二十二年担任右将军，出征定襄时迷路了，被贬为庶人。哈哈，看来这位老兄是个路痴啊！ 将军曹襄，这位可是曹参的孙子哦，以平阳侯的身份担任后将军，跟着大将军出征定襄。看来他也是个有背景的人！ 最后说说将军韩说，这位弓高侯的庶孙，也是个有故事的家伙。他先是作为校尉跟着大将军出征立下战功被封为龙岩侯，后来因为“酎金案”丢了爵位。不过这家伙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在元鼎六年以待诏的身份担任横海将军出击东越立下战功被封为按道侯。后来还担任过游击将军和光禄勋等职务，最终因为挖了蛊太子宫的墙角被卫太子杀了。这人生啊，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哈哈，接下来咱们继续聊聊这些将军们的“辉煌事迹”！ 将军郭昌，这位云中的猛将，一开始只是大将军手下的一个校尉。但到了元封四年，他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太中大夫兼拔胡将军，镇守朔方。可惜啊，后来去攻打昆明，啥功劳也没捞到，还被夺了印，真是尴尬到家了。 再来说说将军荀彘，这位太原广武的哥们儿，本来是个御驾亲征的侍中，后来也成了大将军的得力助手。元封三年他被封为左将军去攻打朝鲜，结果也是无功而返。更惨的是，后来因为捕楼船将军犯法的事情被牵连，直接丢了性命，真是倒霉透顶了。 接下来这位可是个狠角色——骠骑将军霍去病！他一共六次出征匈奴，其中四次都是独当一面，总共斩首加俘虏了十一万多人。就连浑邪王也带着几万人投降，开通了河西酒泉之地，让西方边境的胡人威胁大大减少。皇帝一高兴，给他加封了四次，总共有一万五千一百户。他的手下有六个校吏因为战功被封为侯，后来还有两人成为了将军。 将军路博德，这位平州的哥们儿，一开始是右北平太守，跟着骠骑将军立下战功后被封为符离侯。骠骑将军去世后，他又以卫尉的身份担任伏波将军，成功讨伐了南越，再次加封。可惜啊，后来因为犯法丢了爵位。最后他担任强弩都尉，屯兵居延，最后死在了那里。 将军赵破奴，这位九原的老乡，曾经逃到匈奴那边去，后来又回来了，成了骠骑将军的司马。他出征北地时有功，被封为从骠侯。可惜啊，后来也因为“酎金案”丢了爵位。但他似乎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后来又当上了匈河将军，攻打胡人到匈河水一带，结果还是没功劳。再后来他击败了楼兰王，又被封为浞野侯。可惜啊，六年后他率领两万骑兵去攻打匈奴左贤王，被八万骑兵包围，最后成了俘虏，全军覆没。他在匈奴待了十年，又和太子安国一起逃回了汉朝。可惜啊，最后又因为巫蛊之祸被灭族了。 自从卫氏家族兴起以来，大将军卫青是第一个被封侯的，后来他的家族里还有五个人被封侯。但可惜啊，这五个侯爵在二十四年内都被剥夺了，卫氏家族再也没有人被封侯了。 太史公说啊，苏建曾经跟我说：“我觉得大将军太受尊重了，但天下的贤大夫们却没有称赞他。我希望将军能多学学古代名将招贤纳士的本事，好好努力啊！”大将军却回答说：“自从魏其侯和武安侯厚待宾客以来，天子就一直对此切齿痛恨。他们亲近士大夫、招揽贤才排斥不肖之徒，这是皇帝应该做的事情。我们臣子只要奉法遵职就行了，何必去招揽人才呢？”骠骑将军也是这个意思，他们做将军的方式就是如此。 哈哈，这些将军们的故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就像那句老话说的：“君子豹变，贵贱何常。”卫青本是个奴仆出身，却突然崛起成为将军。姐姐嫁给了皇帝，自己又娶了平阳公主。这样的宠荣实在是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乱了规矩。而骠骑将军霍去病也紧随其后，再次平定了边疆。这些将军们的故事，真是让人又惊又喜啊！ 第50章 平津侯主父列传 哈哈，各位看官，这次咱们来聊聊这位“神奇”的丞相公孙弘。 公孙弘啊，他可是齐菑川国薛县的人，字季。小时候呢，他在薛县当狱吏，结果因为犯了事儿被免职了。家里穷得叮当响，他只好跑到海边去放猪。直到四十多岁，这老兄才开始学《春秋》和各种杂说，也算是个“大器晚成”的典范了。他还特别孝顺，对后妈照顾得无微不至。 建元元年，新皇帝刚上台，就开始招揽贤良文学之士。当时公孙弘已经六十岁了，被推荐为博士。后来他被派去出使匈奴，回来报告的时候，可能因为水土不服，说的东西皇帝不爱听，皇帝怒了，觉得这货不靠谱，公孙弘就找了个借口称病回家了。 到了元光五年，皇帝又下诏招文学之士，公孙弘又被推举了。这次他谦虚地跟乡亲们说：“哎呀，我之前去过一次，因为能力不行被退回来了，你们还是换个人。”但乡亲们就是认准了他，非他不可。于是公孙弘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太常。太常让所有的儒士都写对策，一百多个人里，公孙弘的对策排名垫底。但神奇的是，对策报上去后，皇帝竟然觉得公孙弘写得最好，召他入宫见面。一看这公孙弘长得还挺帅，就封他为博士。 那时候朝廷正忙着打通西南夷的道路，设置郡县，搞得巴蜀的百姓苦不堪言。皇帝就派公孙弘去视察。公孙弘回来后跟皇帝说：“西南夷那地方没啥用，别折腾了。”但皇帝没听他的。 公孙弘这人挺有意思，他见识广博，常说皇帝应该胸怀宽广，大臣们应该勤俭节约。他自己也是这么做的，盖的被子是布的，吃饭也不大吃大喝。他后妈去世的时候，他还服丧了三年。每次上朝议事，他都是先开个头，让皇帝自己选，从不在朝堂上跟皇帝争个面红耳赤。皇帝觉得他人品敦厚，说话又有道理，还懂点法律和儒学，就特别喜欢他。没多久，公孙弘就升到了左内史的位置。 公孙弘这人还有个特点，就是特别会“见风使舵”。有一次他跟主爵都尉汲黯商量好了怎么跟皇帝说事儿，结果到了皇帝面前，他却把之前商量好的都忘了，顺着皇帝的意思说。汲黯当场就质问他：“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忠诚啊？之前说好的事儿，现在都忘了？”皇帝就问公孙弘怎么回事。公孙弘淡定地说：“了解我的人觉得我忠诚，不了解我的人觉得我不忠诚。”皇帝一听这话，觉得公孙弘说得有道理，反而更加器重他了。那些皇帝身边的宠臣们虽然经常说公孙弘的坏话，但皇帝却越来越喜欢他。 这就是咱们的公孙弘丞相，一个既会“见风使舵”又孝顺节俭的神奇人物！ 哎呀，说到这公孙弘，他可真是位妙人儿。元朔三年那会儿，张欧被免职了，公孙弘就顶上了御史大夫的位置。那时候朝廷正在大力开发西南夷、东边开疆拓土到沧海，北边还建了个朔方郡。公孙弘可是个务实派，他多次上书说：“皇上啊，咱这么使劲儿折腾，把中原都给掏空了，就为了这些看似高大上的地方，不值当啊！咱还是悠着点儿。” 皇帝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派了朱买臣等人去跟公孙弘辩论，看看朔方郡的设置到底有没有好处。结果辩论了十轮，公孙弘一次都没赢。他只好尴尬地笑着说：“哎呀，我这山东来的土包子，哪知道这些好处啊。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咱就先把西南夷和沧海的开发放一放，专心搞朔方郡。”皇帝一听，觉得公孙弘还挺识时务的，就答应了。 这事儿传到汲黯耳朵里，他可就坐不住了。汲黯说：“公孙弘啊，你身为三公之一，拿着那么高的俸禄，却盖着布被子，这不是摆明了在装穷吗？”皇帝就问公孙弘这事儿。公孙弘一脸诚恳地说：“汲黯说得对，我确实盖着布被子。不过啊，您想想看，九卿里跟我关系最好的就是汲黯了，他今天能这么直接地指出我的问题，说明他是真心为我好。您说，我如果真像管仲那样奢侈无度，那我还配当这个御史大夫吗？管仲虽然奢侈，但人家辅佐齐桓公称霸天下；我公孙弘虽然清贫，但我也是一心为国啊！再说我那些老朋友和宾客们，都靠我养活呢，我的俸禄都给他们了，家里啥都没剩。所以啊，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皇帝一听，觉得公孙弘说得在理，还挺谦虚的，就更加器重他了。 后来啊，公孙弘就当上了丞相，被封为平津侯。他这人，外表看着宽厚，其实心里可精着呢。谁要是得罪了他，他表面上跟你和和气气的，背地里可就得小心了。像主父偃、董仲舒这些人，都是被他给整了的。不过啊，他这人也有个好处，就是对自己特别抠门儿，吃饭就吃个糙米饭配点肉，家里啥多余的都没有。他的那些老朋友和宾客们呢，都靠他养活，他自己却啥都不留。所以啊，大家都觉得他人还不错。 这就是公孙弘，一个既务实又抠门儿、既宽厚又精明的丞相大人！ 哎呀，这公孙弘可真是位“戏精”啊！淮南、衡山那边闹得沸沸扬扬的谋反案，朝廷正忙得不可开交。这公孙弘呢，也病得不轻，他觉得自己无功受禄，从一个小兵一路飙升到丞相，应该好好辅佐皇上，治理国家，让人人都遵守君臣父子兄弟夫妇长幼的规矩。可是现在诸侯们都有叛乱的苗头，他觉得这都是他这个宰相失职了，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病死，没法交代了。 于是，公孙弘就给皇上写了一封信，说：“皇上啊，我听说天下有五个大道理，要实践它们得靠三个德行。这五个大道理就是君臣、父子、兄弟、夫妇、长幼的秩序，而三个德行就是智、仁、勇。所以说啊，‘努力去做就是仁，善于提问就是智，知道羞耻就是勇’。明白了这三个德行，就知道怎么管理自己了；能管理好自己，才能去管理别人。这可是百世不变的道理啊！现在您这么英明，效法古代圣王，重用贤能之士，给有才能的人封官赐禄。可我公孙弘呢，就是个平庸之辈，没立过什么大功，您却从那么多人中选了我，还封我为列侯，让我位列三公。我觉得自己能力根本配不上这个位子，而且身体也不好，恐怕哪天就病死了，没法报答您的恩情和尽到我的责任。所以，我想把这侯爵的位子让出来，告老还乡，给有才能的人让路。” 皇上收到信后，回复说：“公孙弘啊，你这可是太谦虚了。古代都是奖励有功的人，推崇有德行的人。我现在就是靠你们这些有德行的人帮我治理国家。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你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啊！你现在生病了，就应该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给你送点牛、酒和布料，你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再来帮我！” 过了几个月，公孙弘的病好了点，又开始工作了。可是到了元狩二年，他还是病倒了，最后以丞相的身份去世。他的儿子公孙度继承了平津侯的爵位，后来在山阳当太守十多年，但因为犯了法，也丢了爵位。 这公孙弘啊，一生都在为国家和皇上操心，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哈哈，这位主父偃，真是个传奇人物啊！他来自齐国的临淄，早年学了一大堆纵横捭阖的谋略，后来还钻研了易经、春秋等百家之言。可他在齐国那些儒生堆里混，就是没人鸟他，被排挤得够呛。家里穷得叮当响，连借钱都借不到，只好四处流浪，去过燕、赵、中山等地，可惜都混得不太如意，穷得叮当响。 到了孝武元光元年，他觉得诸侯国也没啥好混的了，就西进长安，想找卫将军碰碰运气。卫将军虽然帮他说了几句好话，但皇帝就是不见他。在长安待久了，连那些达官贵人的宾客都嫌他烦。最后，他只好硬着头皮给皇帝写了封奏折。嘿，你猜怎么着？早上递上去，晚上皇帝就召见他了！这主父偃可真是个“幸运星”啊！ 他在奏折里说了九件事，其中八件都是关于律令的，剩下一件就是劝皇帝别打匈奴。他是这么说的：“皇上啊，我听说英明的君主不讨厌直言不讳的谏言，忠诚的臣子也不怕死，敢于直言进谏。所以啊，我今儿个也不藏着掖着了，把我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希望您能考虑一下。” 他引用了《司马法》里的话：“国家再大，如果好战也必然灭亡；天下再太平，如果忘了战备也必然危险。”他接着说：“咱们现在天下太平了，但也不能忘了战备啊！皇上您想想，战争这玩意儿，就是个凶器，打赢了又能怎样？还不是得付出巨大的代价？古时候有个秦始皇，他仗着自己兵强马壮，就想攻打匈奴。李斯就劝他：‘不行啊，匈奴那地儿没城没墙的，抓都抓不住，打赢了也没用啊！’可秦始皇不听，结果怎么样？发兵攻打匈奴，死伤无数，最后还是没打过去。这不是人不够多，也不是武器不够先进，就是打法不对路啊！” 主父偃这番话，真是说到皇帝心坎里去了。他这“嘴炮”功夫，真不是盖的！看来这位主父偃，虽然早年在外漂泊，吃了不少苦头，但最后还是凭着自己的才华和机智，在朝廷里混出了名堂。真是个“逆袭”的典范啊！ 话说啊，高皇帝一统天下，本来应该好好享受一下太平日子，结果听说匈奴那帮家伙在代谷外头聚众想要搞事情。御史成这哥们就急了，赶紧跑去劝：“皇上啊，别冲动！匈奴那帮野人，就跟兽群似的，聚得快散得也快，您这大军一去，搞不好就跟抓影子似的，白费力气。”可惜啊，高皇帝没听进去，执意出兵，结果就悲剧了，被围在了平城。这下子高皇帝可后悔了，赶紧派刘敬去跟匈奴和亲，这才平息了战事。 所以说啊，兵法有云：“兴师十万，日费千金。”秦朝那时候，经常搞大规模军事行动，虽然也打赢了几场，俘虏了匈奴的单于，但结果呢？跟匈奴结下了深仇大恨，国家也耗得差不多了。老百姓也受苦受难，朝廷的钱库都空了，百姓们也穷得叮当响。这匈奴啊，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天生就是游牧民族，抢劫侵略就是他们的职业，你说他们能不凶吗？ 那时候啊，赵国的徐乐和齐国的严安也上书谈论国家大事。徐乐这哥们儿说啊：“我听说啊，天下的大患在于土崩，不在于瓦解。啥叫土崩呢？就像秦朝末年那样，陈胜吴广那种小角色，没有地盘、没有财富、没有名声，却能从穷乡僻壤里跳出来，振臂一呼，天下响应。为啥呢？就是因为老百姓太苦了，朝廷又不作为，这就是土崩啊！所以说啊，天下的大患在于土崩。” 那啥叫瓦解呢？徐乐又说了：“就像吴、楚、齐、赵那些诸侯国，他们虽然兵力雄厚，地盘也大，但为啥最后都失败了呢？不是因为他们弱，而是因为他们失去了民心。那时候老百姓都安居乐业，谁愿意跟着他们造反啊？这就是瓦解。所以说啊，天下的大患不在于瓦解。” 所以啊，各位看官，这天下要是真出现了土崩的势头，就算是布衣穷士也能掀起大风浪，陈胜吴广就是例子。要是天下能保持稳定，没有土崩的势头，那就算是强国劲兵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吴、楚、齐、赵就是前车之鉴啊！所以啊，这土崩和瓦解，可是关系到国家安危的要害啊，英明的君主可得好好留意才是！ 话说啊，最近关东那边五谷不丰，老百姓都穷得叮当响，再加上边境那些烦心事儿，按这趋势看，老百姓估计都坐不住了，一坐不住就容易躁动，一躁动可不就是土崩瓦解的节奏嘛！咱们这英明的陛下啊，得赶紧想想办法，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把隐患扼杀在摇篮里。这样一来，哪怕有强国劲兵，陛下也能悠哉游哉地打猎、听音乐、看表演，天下太平，无忧无虑。 不过啊，陛下您这天然就有的圣明和宽仁，再加上真心实意地为天下百姓着想，想达到商汤、周武王那样的名声，复兴成康那样的盛世，也不是啥难事。到时候，陛下您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接受四方王公的朝拜，多威风啊！ 再说说严安这哥们儿，他也给陛下上书了，说周朝统治天下三百多年，最鼎盛的时候就是成康时期，那时候刑罚都闲置了四十多年没用上。可是到了周朝衰落的时候，也是三百多年啊，那时候什么五霸之类的都冒出来了。这些五霸啊，就是帮天子兴利除害、惩治暴乱、维护秩序的。可是五霸一死，就没人能继承他们的遗志了，天子就孤弱了，号令也不灵了。诸侯们就开始恣意妄为，强国欺负弱国，人多的欺负人少的，世道就乱了。那时候啊，国家之间天天打仗，士兵们连盔甲上都生了虮虱，老百姓更是无处诉苦啊！ 所以啊，陛下啊，得赶紧想办法，别让这天下再乱下去了！ 说到秦始皇这位大佬，他可是个狠角色，就像一只巨型蚕宝宝，把天下都给蚕食了，把战国都并吞了，自己还美滋滋地称了个皇帝，掌管全国政务。他把诸侯国的城墙都拆了，兵器都熔了，铸成了大钟和大架子，告诉全天下人：“看，我这以后可不会再打仗了！”老百姓们一看，哟，终于不用过那种战乱的日子了，碰上个好皇帝，大家都觉得像是重生了一样。 不过啊，要是秦始皇当初能稍微缓一缓他的刑罚，少收点税，少让老百姓们服劳役，多推崇点仁义道德，少搞点权谋诡计，上面的人厚道点，下面的人也别那么狡猾，改变一下社会风气，全国上下都和谐一点，那秦朝可就能世世代代都安稳了。 可惜啊，秦始皇没这么做，他还是坚持他的老一套，搞得那些喜欢权谋诡计的人得势了，而那些厚道忠诚的人却混不下去了。法律严苛，政治黑暗，阿谀奉承的人一大堆，天天都听他们吹捧秦始皇，结果秦始皇就飘飘然了，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 然后呢，他就想显摆一下他的威风，派蒙恬去北方攻打匈奴，开疆拓土，然后又派尉屠睢去南方攻打百越，还让监禄去挖运河运粮。结果啊，这些战争都拖得太久了，粮食供应不上，士兵们饿得半死，还被越人打得落花流水。最后呢，秦始皇只好派尉佗去驻守越地。 这时候啊，秦朝就陷入了两线作战的困境，北边跟匈奴打，南边跟越人打，军队都驻扎在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进退两难。就这样打了十几年，男的都去当兵了，女的都去运粮了，老百姓们苦得活不下去，都上吊自杀了，道路上到处都是尸体。 等到秦始皇一死啊，天下就大乱了。陈胜、吴广在陈地起兵，武臣、张耳在赵地起兵，项梁在吴地起兵，田儋在齐地起兵……各地豪杰都纷纷起来反抗秦朝了，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这些人啊，都不是什么贵族出身，也不是什么高官显宦，他们都是从平民百姓中冒出来的，拿着木棍、竹矛就起来反抗了。他们虽然没有商量过，但却都不约而同地起来反抗秦朝了，这就是时势造英雄啊！ 所以说啊，秦朝虽然强大，但最后却落得个灭国绝祀的下场，这就是穷兵黩武的祸害啊！周朝是因为太弱而灭亡的，秦朝则是因为太强而灭亡的，这都是不知道变通、不懂得顺应时势的悲哀啊！ 话说啊，现在朝廷里有人提议要招安南夷、朝拜夜郎、降服羌僰、攻占濊州，还要在匈奴的地盘上建城立邑，烧他个底朝天。这提议听起来挺牛的，但说实话，这不过是些臣子们的小九九，不是咱们大华夏的长久之计啊。 你想想，现在咱们国家内部都风平浪静的，连狗都不叫了，可咱们却得把精力都放在远方的备战上，这不是折腾咱们老百姓嘛。还有啊，一味追求扩张地盘，跟匈奴结下深仇大恨，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到时候战事不断，百姓遭殃，咱们这大华夏还怎么立足呢？ 就说现在，全国上下都在忙着锻造盔甲、磨砺刀剑、准备弓箭，运输粮食也是没日没夜，这简直是全国人民的共同忧患啊。你说这仗要是打久了，事儿多了，人心也就乱了，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再说啊，现在咱们的外郡地盘那么大，城市那么多，看起来挺牛的，但其实呢，这也限制了咱们的发展，让诸侯们感到威胁。这就像咱们小时候在巷子里玩，地盘大了反而容易打架。 所以啊，咱们得好好看看历史。就像齐晋两国灭亡，就是因为王室衰微，而六卿强盛；秦朝灭亡，则是因为法律严苛，贪得无厌。现在咱们的郡守权力，可比那时候的六卿还要大；地盘更是广阔无垠，比巷子里那点地方大多了；咱们的军队和武器，也不是闹着玩的。这要是遇到什么变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天啊，奏章呈到了天子面前，天子一看，哟呵，这三位人才啊！于是赶紧召见他们，说：“你们都在哪儿呢？怎么现在才来见朕啊！”于是，天子就任命主父偃、徐乐、严安为郎中。这三人经常受到天子的召见，上疏言事，很快主父偃就被任命为谒者，后来又升为中大夫。这一年里，主父偃可是四次升官啊，真是春风得意啊！ 主父偃这家伙可真是个妙人儿，他对皇上说：“古时候啊，那些诸侯的地盘都不大，最多就百来里地，这样强弱都好控制。可现如今的诸侯们呢，有的地盘连起来都几十座城了，上千里的地儿，日子过得舒坦了就容易骄奢淫逸，惹是生非；一旦朝廷有啥风吹草动，他们就联合起来跟朝廷对着干。你说咱们要是按法律削他们的地儿，那他们肯定得造反，就像之前那个晁错一样。另外啊，现在这些诸侯们子女都多，但王位就传给一个嫡子，其他的子女虽然都是亲骨肉，可啥都没捞到，这仁义孝道哪儿去了呢？所以啊，我建议陛下让诸侯们把地儿分给自己的子女，封他们为侯。这样一来，大家都开心，陛下也显得有德行，诸侯们的势力也就慢慢削弱了。”皇上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采纳了。 主父偃又说：“皇上啊，您看看这茂陵刚建好，咱们不如把天下的豪杰、富豪、那些不老实的人都迁到茂陵去，这样既能充实京城，又能消除奸猾之徒，这不就是一举两得嘛！”皇上又听了他的话。 后来啊，主父偃还帮皇上立了卫皇后，揭发了燕王定国的秘密，他可是立了大功啊！大臣们都怕他那张嘴，纷纷送钱给他，据说送的钱加起来都有千金之多了。有人就劝他：“你这样太嚣张了！”主父偃却笑着说：“我四十多年寒窗苦读，没混出个名堂来，家人不认我，兄弟不接纳我，朋友都离我而去。我受够了这种日子！男子汉大丈夫，活着就要吃得好，死也要死得风光。我现在就像个在黄昏路上走得太远的人，只能不择手段地干一票大的了！” 主父偃还大力鼓吹朔方地区土地肥沃，有黄河作为天然屏障。他说蒙恬曾在那里筑城抵御匈奴，这样既可以减少内地的转运负担，又能扩大咱大中国的地盘，是消灭匈奴的根本之计。皇上看了他的奏章，让大臣们讨论。结果大家都说这事儿不方便。公孙弘就举例说：“秦朝时曾经发三十万人去修北河，结果没修好就放弃了。”可主父偃坚持说这是个好主意，皇上最后还是采纳了他的建议，设立了朔方郡。 到了元朔二年，主父偃说齐王行为不检点，皇上就任命他为齐相。主父偃到了齐国后，把亲戚朋友们都叫来，给了他们五百金，然后对他们说：“想当年我穷困潦倒时，你们没人理我；现在我做了齐相，你们却都来巴结我。我跟你们断交了，以后别再来找我！”说完就派人用齐王和他姐姐的丑闻去刺激齐王。齐王觉得这下死定了，怕落得跟燕王一样的下场，就自杀了。这事儿被有关部门报告给了皇上。 想当年，主父偃还是个普通老百姓的时候，他可是游历了燕赵之地，等到他飞黄腾达之后，就揭发了燕国的秘密。这下赵王可慌了，生怕主父偃成了他们的心头大患，想上书告他的状，可又因为主父偃在朝中权势滔天，赵王硬是憋了一肚子气没敢发作。等到主父偃成了齐相，一出京城，赵王就迫不及待地派人上书，告发主父偃收受诸侯的贿赂，所以很多诸侯的子弟才得以封地。 哎，这齐王也是倒霉，一听到主父偃的事就吓得自杀了。皇上听了这消息，气得直冒烟，以为主父偃胁迫齐王自杀，于是就把他抓起来审问。主父偃倒也爽快，承认了收受诸侯的贿赂，但坚决否认胁迫齐王自杀。皇上本想饶他一命，可这时候公孙弘跳出来说：“齐王自杀了，没有后代，齐国被并入汉朝，主父偃是罪魁祸首，陛下如果不杀他，怎么向天下人交代？”于是，主父偃就这样被灭了族。 想当年主父偃风光无限的时候，宾客如云，可等他遭了难，家族被灭，却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还好有个叫洨孔车的哥们儿，念及旧情，替他收尸安葬。后来这事儿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觉得孔车这人真不错，挺讲义气的。 太史公感叹道：“公孙弘这人虽然品行不错，但也得益于时代的机遇。汉朝建立八十多年了，皇上推崇文学，招揽贤才，扩大儒墨的影响力，公孙弘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而主父偃呢，他当权的时候，大家都夸他，等他倒了霉，大家又都骂他。真是世态炎凉啊！” 哈哈，这太皇太后可真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啊！她老人家一纸诏书下来，给大司徒大司空们上了一堂生动的“节俭课”。她老人家说啊：“治国之道，首先要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而要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就得节俭！”哎呦，这话说得真对啊！ 太皇太后还引用了《孝经》里的话：“治理国家，让老百姓安居乐业，最好的办法就是讲礼。而讲礼呢，就是宁愿节俭也不要奢侈。”她老人家还举了管仲的例子，说管仲虽然辅佐齐桓公称霸诸侯，有九合一匡的功绩，但孔子还是说他不懂礼，就是因为管仲生活奢侈，跟国君差不多。夏禹呢，住的是简陋的房子，穿的是粗布衣服，后世的圣人都不学他那一套。所以嘛，治国之道，最重要的就是节俭，节俭能让社会风气变好，老百姓安居乐业，家庭和睦，争讼也就少了。这不就是家给人足，天下太平的根本吗？ 太皇太后还夸了夸公孙弘这位丞相，说他身为百官之首，万民表率，自己生活节俭，连被子都是布的，吃的也是糙米饭，菜里肉都少见。他还把自己的俸禄分给宾客，自己一点不留。这种内心自律、外在顺从制度的行为，真是让人佩服啊！ 公孙弘后来因病退休，汉武帝还亲自下诏安慰他，赐给他牛、酒和布帛，让他好好养病。几个月后，公孙弘病愈复出，一直干到元狩二年才去世。汉武帝说：“了解臣子的没有比君主更清楚的了。”看来公孙弘这节俭的作风，连皇帝都佩服啊！ 最后呢，太皇太后还下诏说：“公孙弘的后代中，应该继承他爵位的人，就赐给他关内侯的爵位，食邑三百户。让他来京城见朕，朕要亲自拜见他。”哎呦，这太皇太后可真是会做人啊！既表彰了公孙弘的节俭美德，又关照了他的后代，真是一举两得啊！ 哎呀，班固这哥们儿说得真对啊！公孙弘、卜式、儿宽这些人，就像是鸿鹄般的大鸟，一开始还被那些小麻雀们看不起，只能在羊群里混日子。要不是遇上了好时候，他们怎么可能飞得那么高呢？ 话说当时汉朝已经建立六十多年了，国内一片太平，国库满满当当的，但那些边疆的小国们还不老实，制度也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皇上就想着文武双全的人才，像找宝贝一样到处找。刚开始还用蒲轮去请枚生这种大才，见了主父偃都忍不住要赞叹几句。这下群臣们可都羡慕了，各种奇才异士都冒出来了。卜式放羊都放出名堂了，弘羊这种小贩也能混成高官，卫青这种从奴隶到将军的励志故事更是传遍天下，还有日磾这种原本是降将的也出人头地了。他们这些人啊，可不就是当年那些搬砖扛木头、放牛喂马的草根逆袭者嘛！ 汉朝这时期的人才真是多得数不过来啊！有文化有涵养的公孙弘、董仲舒、儿宽，做事踏实的石建、石庆，直来直去的汲黯、卜式，会推荐人才的韩安国、郑当时，制定法令的赵禹、张汤，写文章一流的司马迁、相如，说话逗乐的东方朔、枚皋，应对自如的严助、朱买臣，数学天才唐都、落下闳，音乐大师李延年，运筹帷幄的桑弘羊，出使外国的张骞、苏武，将帅之才卫青、霍去病，还有接受遗命的霍光、金日磾。这阵容简直豪华得没朋友啊！ 后来孝宣皇帝继位，也是继续发扬光大，招揽各种人才。萧望之、梁丘贺、夏侯胜、韦玄成、严彭祖、尹更始这些儒术高手都出来了，刘向、王褒这些文章高手也崭露头角。将相方面有张安世、赵充国、魏相、邴吉、于定国、杜延年这些大牛，治理民众方面则有黄霸、王成、龚遂、郑弘、邵信臣、韩延寿、尹翁归、赵广汉这些实力派。这些名臣们的事迹都被后世传颂，真是人才济济啊！ 总之呢，汉朝这时期真是人才辈出，各种牛人都冒出来了。这些名臣们的事迹，就像是一部活生生的历史长卷，让人叹为观止啊！ 这位平津侯啊，可是个大儒呢，可惜啊，得等到晚年才崭露头角。他表面上看起来宽宏大量，节俭持家，但实际上心里可是嫉妒得要命。不过呢，人家也是命好，得到了皇帝的宠爱和荣誉，简直就是皇帝的“心腹”啊。 这主父偃也是个聪明人，他推行“推恩令”，看准时机制定政策，这可是个政治高手啊。可是呢，平津侯这家伙虽然生前享受了五鼎食的待遇，但死后却没能落得个好名声，简直是“死得其所”啊，哈哈！ 所以啊，这人生啊，就像一场戏，有起有落，有笑有泪。这平津侯虽然晚年得志，但死后却落得个“死非时蠹”的下场，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第51章 南越列传 这位南越王尉佗啊，可是个地道的真定人，姓赵。想当年，秦始皇一统天下，顺便把杨越也给收编了，设立了桂林、南海、象郡三个郡，然后就把一些罪犯啊、流放者啊啥的都给弄到这些地方去了，跟当地的越族人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尉佗呢，在秦朝的时候就当上了南海龙川的县令。 到了秦二世的时候，南海尉任嚣快不行了，就把尉佗找来，跟他说：“现在天下大乱，陈胜他们都在闹革命，项羽、刘季、陈胜、吴广这些豪杰都在争地盘，中原乱成一锅粥了。我们南海这边偏远，我怕那些乱兵会打过来。我本来想组织军队守住新修的道路，可惜我身体不行了。而且你看，番禺这地方有山有水，还有咱们中国人帮忙，简直就是个小王国啊！我想自立为王，但手下那些长官都不靠谱，只能找你了。”说完就把南海尉的职位和权力都交给了尉佗。 任嚣死后，尉佗就立马给横浦、阳山、湟谿关这些地方发通知：“乱兵要打过来了，大家赶紧封锁道路，组织军队防守！”然后他就把秦朝派来的长官都杀了，换上了自己的人。秦朝灭亡后，尉佗就趁机把桂林、象郡也给吞并了，自己当上了南越武王。 刘邦统一天下后，觉得尉佗也不容易，就放过他了。汉朝建立十一年后，刘邦派陆贾去册封尉佗为南越王，还给了他一个信物，让他跟汉朝保持友好关系，别给汉朝添乱。就这样，南越跟汉朝就和平共处了。 可是啊，到了吕后掌权的时候，朝廷不让南越卖铁器了。尉佗一听就火了：“刘邦封我当王，还跟我做生意，现在吕后听信谗言，把南越当蛮夷看待，这是要断我财路啊！这肯定是长沙王的主意，他想靠汉朝的势力来吞并我南越！”于是尉佗就自称南越武帝，发兵攻打长沙边境，虽然没打下几个县，但也够长沙王喝一壶的了。 吕后一看尉佗这么嚣张，就派将军隆虑侯灶去攻打南越。可惜啊，那时候天气热得要命，士兵们都得了瘟疫，根本过不了岭。过了一年多，吕后死了，汉朝就撤军了。尉佗一看汉朝撤军了，就更加嚣张了，他用钱财贿赂闽越、西瓯、骆这些地方，让他们都归顺自己，地盘一下子扩大到东西一万多里。他还用上了皇帝才能用的黄屋左纛，自称皇帝，跟汉朝平起平坐了。 话说孝文帝元年，这位皇帝刚刚登基，就像刚拿到驾照的新手司机，急着秀一把车技，给诸侯和四方外族发了个朋友圈：“各位老铁，我孝文帝来接班了，大家多多包涵啊！”顺便还夸了一下自己的高尚品德。他还特地跑到尉佗的老家真定，给尉佗的祖坟修了座守邑，年年祭拜，表示不忘本。然后，他又把尉佗的兄弟姐妹们都找来，封官赐爵，搞得像开家族聚会一样。 皇帝还特地让丞相陈平推荐个能跟南越沟通的人，陈平就推荐了之前出使过南越的陆贾。于是皇帝就召见陆贾，封他个太中大夫，让他出使南越。结果陆贾一到南越，尉佗这货吓得直哆嗦，赶紧写了封道歉信：“哎哟，我这老头子真是糊涂了，以前以为吕后要搞我，就自封了个皇帝玩玩。现在知道错了，我就是个蛮夷大长老，哪敢在您这位贤明天子面前称帝啊！您就当我闹着玩呢，我这就把皇帝的头衔和黄屋左纛都撤了。” 陆贾回来一报，孝文帝听了高兴得不得了，说：“这货还挺识相的。”到了孝景帝时期，尉佗就正式称臣了，每年还派人到朝廷来朝拜。不过啊，他在自己地盘上还是偷偷用着皇帝的称号，就像小学生偷偷玩游戏一样。 尉佗死后，他孙子胡继位成了南越王。这时候闽越王郢起兵攻打南越边境，胡就派人上书给朝廷：“咱们都是朝廷的小弟，不能随便打架啊。现在闽越打我，我不敢还手，只能请天子出面了。”天子一看，觉得这胡还挺懂事的，就派了两位将军去讨伐闽越。结果还没过岭呢，闽越王郢的弟弟馀善就把郢杀了投降了，于是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天子又派庄助去南越传话，胡一听天子为自己出头，感动得直磕头：“天子您这么帮我，我死都难以报答您的恩情啊！”然后就派太子婴齐去朝廷当人质。庄助走后，胡的大臣们却劝他：“汉朝出兵讨伐闽越，其实也是在试探我们南越。而且先王说过，跟天子打交道不能失了礼节，但也不能太老实，不能随便就去见天子，一去就可能回不来了，那可是亡国的征兆啊！”于是胡就称病，没去见天子。过了十多年，胡真的病重了，太子婴齐请求回去继位。胡死后，谥号为文王，也算是一代传奇了。 婴齐继位后，立马就把他爷爷武帝的玉玺藏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人发现。想当年婴齐在长安当人质的时候，娶了邯郸的樛氏女，生了个儿子叫兴。等到婴齐即位后，他就上书朝廷，请求封樛氏女为皇后，兴为太子。汉朝的使者们多次去劝说婴齐，让他乖乖听话，别老想着自己当老大。可婴齐这老头就是喜欢独揽大权，生怕进了长安就得遵守汉朝的法律，跟其他诸侯一样受约束，所以就一直装病不去见皇帝。最后他只好派儿子次公去长安当人质。婴齐死后，谥号为明王，也算是风光了一把。 太子兴继位后，他老妈就成了太后。这太后啊，在嫁给婴齐之前，就跟霸陵的一个叫安国少季的小伙子好上了。婴齐死后，元鼎四年，汉朝派安国少季去南越，劝说南越王和太后归附汉朝，按照诸侯的规矩来。为了让这母子俩信服，汉朝还派了辩士谏大夫终军等人去游说，勇士魏臣等人协助，卫尉路博德则带领军队屯驻在桂阳，随时准备行动。 这南越王年纪还小，太后又是个中原人，跟安国少季还有那么一腿。使者们一来，太后就又开始跟安国少季私下见面了。这事儿啊，南越国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很多人都不支持太后。太后怕出乱子，也想借汉朝的威势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就多次劝说南越王和群臣归附汉朝。她让使者上书给汉朝皇帝，请求按照诸侯的规矩来，三年朝见一次，废除边境的关卡。汉朝皇帝一看这条件还挺合理的，就答应了，赐给南越丞相吕嘉银印，还有内史、中尉、太傅的印信，其他的官职就让他们自己安排了。还废除了南越国原来的黥劓等残酷的刑罚，改用汉朝的法律。使者们都留下来安抚南越国。南越王和太后也忙着准备行李和礼物，准备进京朝见。 可这吕嘉啊，是南越国的老丞相了，辅佐过三代国王，他的家族在南越国可是势力庞大啊，有七十多个亲戚都在朝廷里当官。吕嘉的儿子们都娶了南越王的公主，女儿们也都嫁给了南越王的王子和宗室成员。这吕嘉在南越国可是德高望重啊，很多人都听他的。南越王上书给汉朝的时候，吕嘉多次劝阻，可南越王就是不听。吕嘉心里就有了反叛的念头，经常装病不见汉朝的使者。使者们都注意到了吕嘉的异常举动，可因为势力不够，没能动手。南越王和太后也怕吕嘉他们先动手，就设了个鸿门宴，想趁机杀了吕嘉。可没想到啊，这鸿门宴上，太后想拿矛刺吕嘉，却被南越王给拦住了。吕嘉趁机逃出王宫，调集军队准备叛乱。南越王本来也没打算杀吕嘉，吕嘉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就一直拖着没动手。可太后因为私生活不检点，国人都不支持她，她想单独铲除吕嘉等人，可又力不从心。这南越国的局势啊，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哎呀，这吕嘉老头可真是个狠角色啊！天子一听吕嘉那老顽固不听南越王和王太后的话，还搞得王太后和小南越王这对孤儿寡母毫无办法，那些使者们也个个怂得跟啥似的，拿不定主意。天子想着，既然王和王太后都已经归顺汉朝了，就吕嘉这老顽固在捣乱，犯不着大动干戈，就打算派庄参带着两千人去搞定他。 可庄参这货也是个明白人，他直言不讳地说：“要是去谈判，几个人就够了；要是去动武，两千人哪够看啊！”天子一听，也觉得是这个理，就罢了庄参的差事。 这时候，济北相韩千秋这个壮士就跳出来了，他义愤填膺地说：“就南越那点小地方，还有王和王太后内应，只要吕嘉这老顽固在捣乱，给我两百勇士，我必定斩了他来报功！”天子一听，觉得这货有点胆识，就派了他和王太后的弟弟樛乐带着两千人去了南越。 结果呢，吕嘉这老顽固一看汉朝派兵来了，就反了！他在国内下令说：“那南越王年轻不懂事，太后又是个中原人，还跟汉朝使者乱搞，一门心思想归顺汉朝，想把先王的宝贝都献给汉朝皇帝来献媚。他们还带那么多人去长安，到时候被抓了都得当奴隶卖。他们只想着自己一时的利益，根本不顾我们赵氏社稷的安危！”说完，他就带着弟弟和手下把南越王、王太后和汉朝使者都给杀了。 然后他还派人去告诉苍梧秦王和其他郡县，立了明王的长子、越妻的儿子术阳侯建德为新的南越王。韩千秋带着兵进去，虽然打了几个小地方，但后来南越直接给他们开道送吃的，在离番禺还有四十里的时候，南越的军队突然袭击，把韩千秋他们给灭了。南越人还把汉朝使者的符节装在盒子里放在边境上，写了封假惺惺的道歉信，然后发兵守住了要害地方。 天子听了这事儿，虽然韩千秋没成功，但也觉得他勇气可嘉，就封了他儿子延年为成安侯。樛乐呢，他姐姐是王太后，又是第一个提出要归顺汉朝的，所以天子也封了他儿子广德为龙亢侯。然后天子就下了道赦令说：“现在天子威望不足，诸侯各自为政，我这个皇帝也管不了他们。现在吕嘉、建德他们反了，还自得其乐，我命令那些罪犯和江淮以南的楼船十万大军去讨伐他们！” 哈哈哈，这可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大航海时代”啊！ 元鼎五年秋天，卫尉路博德摇身一变成了“伏波将军”，带着他的队伍从桂阳出发，一路顺着汇水杀过去；主爵都尉杨仆呢，则化身为“楼船将军”，从豫章出发，一路下横浦；还有两位之前归顺的越侯，分别成了戈船将军和下厉将军，从零陵出发，要么走离水，要么直接杀向苍梧。嘿，这不，还从巴蜀那边调了些罪人，顺便带上夜郎的兵，一起从牂柯江杀过来，大家的目标都很明确——番禺！ 到了元鼎六年冬天，楼船将军带着精锐士兵先下手为强，攻破了寻陕，又拿下了石门，缴获了不少越国的船只和粮食，一路势如破竹，把越国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他们还用数万人马等着伏波将军的到来。可惜啊，伏波将军带着一群罪人，路途遥远，迟到了点，等到和楼船将军会合时，手下只有千余人。不过没关系，两位将军一合计，决定还是一起上！ 楼船将军一马当先，杀到了番禺。建德和吕嘉这俩家伙死守城池。楼船将军一看，东南面地势不错，就选了那边作为主攻方向；伏波将军则带着人马守在西北面。等到夜幕降临，楼船将军发起了猛攻，一把火烧了城。这越国人平时都听说过伏波将军的大名，晚上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马，心里就慌了。伏波将军趁机安营扎寨，还派出使者去招降，赐给投降的人印章，让他们再去招其他人。楼船将军这边火力全开，结果把敌人反倒赶进了伏波将军的营地里。 第二天一早，城里的人全都投降了伏波将军。吕嘉和建德这俩家伙见势不妙，趁着夜色带着几百号人坐船逃进了大海，一路往西跑。伏波将军也不慌不忙，问了问投降的贵族们，知道了吕嘉他们逃跑的方向，就派人去追。嘿，你猜怎么着？他的老校尉司马苏弘抓到了建德，被封为了海常侯；越国的郎官都稽抓到了吕嘉，被封为了临蔡侯。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哎呀，这南越国的历史可真是一波三折啊！话说那苍梧王赵光，跟南越王还是同宗同族的呢，一听说汉朝大军杀到，立马就投降了，还有越国的揭阳令定也自觉归顺汉朝；连越国的桂林监居翁都劝瓯骆部落归顺汉朝。这些人可都捞到了个侯爵当当，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再说那戈船、下厉将军的军队，还有驰义侯调来的夜郎兵，还没开打呢，南越就已经被平定了。于是汉朝就在南越设立了九个郡，伏波将军也加封了，楼船将军因为英勇陷阵，被封为将梁侯。 从尉佗开始称王，到南越国灭亡，一共经历了五世九十三年。这时间也不短啊，可惜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历史的洪流。 太史公说：“尉佗能称王，全靠任嚣的提拔。在汉朝初定天下时，他成为了诸侯之一。那时候，隆虑地区流行湿疫，尉佗因此更加骄横。瓯骆部落之间互相攻击，南越国内也动荡不安。汉朝大军一到边境，婴齐就乖乖入朝了。后来南越国灭亡，其实都怪那樛氏女。吕嘉虽然有点小聪明，但也让尉佗绝了后。楼船将军太想立功，懈怠傲慢，最后迷失了方向；而伏波将军在困境中，智慧却愈发增长，把祸事变成了好事。这成败之间的转变，简直就像是在玩‘纠墨’（注：此处为虚构游戏，暗指命运无常）一样。” 这中原大地，就像是一头鹿在奔跑，群雄都想要争夺它，但谁也控制不住。汉朝的势力向西扩张，南越的权力则延伸到了南方边陲。陆贾凭着一张嘴皮子，就劝得尉佗放弃了帝位。嫪毐、吕嘉这些人内部争斗，就像狼一样凶狠。君臣之间不和，最后南越国也就被剿灭了。这历史啊，就像是一场大戏，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第52章 东越列传 哈哈，这闽越王无诸和越东海王摇的故事，简直比狗血剧还狗血啊！这两位可都是越王句践的后代，姓驺，听着就挺有来头的。秦朝一统天下后，他们这些王啊、君啊的都被降级成了君长，地盘也被改成了闽中郡。后来呢，各地诸侯都反了秦朝，无诸和摇就带着越人投奔了鄱阳令吴芮，也就是那个所谓的鄱君，一起灭了秦朝。那时候项羽是老大，可这俩哥们儿就是不鸟他，坚决不加入楚国。汉朝打项羽的时候，无诸和摇又带着越人帮了汉朝一把。于是呢，汉朝就恢复了无诸的闽越王地位，让他统治闽中故地，都城设在东冶。后来孝惠帝三年，又表彰了无诸他们灭秦的功劳，特别是东海王摇功劳最大，人民又都服他，于是就把摇封为东海王，都城设在东瓯，大家都叫他东瓯王。 又过了几代，到了孝景帝三年，吴王濞反了，想拉闽越入伙，闽越不肯，倒是东瓯跟了吴王。后来吴王被汉朝灭了，东瓯因为杀了吴王丹徒，得到了汉朝的赏赐，所以没被灭国，得以回国。 可这事儿没完呢，吴王的儿子子驹逃到闽越去了，因为东瓯杀了他老爸，他就老撺掇闽越去打东瓯。到了建元三年，闽越真的发兵围攻东瓯了。东瓯那边粮食吃完了，困得不行，准备投降了，就派人向汉朝天子求救。天子就问太尉田蚡，田蚡这哥们儿说：“越人之间打来打去是常有的事，他们反反复复的，不值得咱们大老远跑去救他们。再说秦朝那时候就放弃他们了。”这时候中大夫庄助就不乐意了，怼田蚡说：“咱们担心的应该是能不能救，能不能保护他们，如果能，为什么要放弃他们？秦朝放弃咸阳那是他们自己的事，跟越人有什么关系？现在小国因为穷困来向天子求救，天子要是不管，他们还能找谁？天子又怎么能当万国的表率呢？”天子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说：“太尉啊，这事儿你就别掺和了。我刚即位，不想发虎符调动郡国的军队。”于是就派庄助带着符节去会稽发兵。可会稽太守这哥们儿不肯发兵，庄助就杀了一个司马，给他点颜色看看，这才发兵出海去救东瓯。还没等他们到呢，闽越就撤兵了。东瓯一看汉朝这么给力，就请求举国迁到中原去，于是他们就都搬到江淮之间去了。这故事啊，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 话说到了建元六年，闽越这货突然袭击南越，南越这边可是守规矩得很，他们遵守和天子的约定，不敢擅自发兵反击，只能赶紧上报给天子。天子一听，这哪能忍啊，立马派出大行王恢从豫章出兵，大农韩安国从会稽出兵，两人都担任将军职务。 可是啊，汉朝的军队还没翻过岭呢，闽越王郢就带着军队占据了险要地形，准备硬抗汉朝大军。这时候，郢的弟弟馀善和他的宰相、宗族们商量说：“咱们大王擅自发兵攻击南越，也不请示天子，现在天子派大军来讨伐我们了。汉朝军队人多势众，就算咱们这次侥幸赢了，后面汉朝还会派来更多军队，直到灭了咱们国家为止。不如咱们先把大王杀了，拿他的头去向天子谢罪。天子如果接受了咱们的道歉，撤军了，那咱们国家就保住了；如果不接受，那咱们就拼死一战；万一打不赢，咱们就逃到海里去。”大家一听，都说：“好主意！”于是，馀善就杀了郢，派使者把他的头献给了大行王恢。 大行王恢一看这闽越王郢的头，高兴地说：“我们出兵的目的就是为了诛杀这闽越王。现在他的头送来了，表示谢罪，咱们不战而胜，这可是最大的利益啊。”于是他就自作主张，停止了进兵，并告诉大农韩安国的军队，同时派使者带着郢的头火速回报给天子。天子一听，立马下诏撤回了两位将军的军队，还说：“郢是首恶，但无诸的孙子繇君丑并没有参与这次叛乱。”于是天子就派郎中将去立繇君丑为越繇王，继续奉祀闽越的祖先。 可这馀善杀了郢之后，在闽越国内威望大增，很多人都归附他，他就偷偷自立为王了。繇王呢，也管不住他手下的人，没法纠正这种局面。天子听说了这事儿，觉得为了馀善这家伙再兴师动众不值得，就说：“馀善虽然之前和郢一起谋反，但后来又是他第一个杀了郢，让汉朝的军队没费什么力气就达到了目的。”于是天子就顺水推舟，封馀善为东越王，让他和繇王并存。这馀善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从乱臣贼子摇身一变成了东越王，这可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哎呀，这东越王馀善可真是会挑时候啊！元鼎五年，南越那边闹得不可开交，他倒好，上书给朝廷，说要带八千人跟着楼船将军去揍吕嘉那帮家伙。结果呢，军队走到揭扬，他一看海上风浪那么大，就找了个借口说“哎呀，这天气太糟糕了，不能打了！”然后就悄咪咪地和南越勾结起来了。等到汉朝破了番禺，他也没来帮忙。楼船将军杨仆一看这情况，赶紧上书说：“老大，咱得赶紧趁机去收拾东越啊！”可天子觉得士兵们已经够累了，就拒绝了，让大家都回豫章梅领待命。 到了元鼎六年秋天，馀善听说楼船将军要讨伐他，汉朝大军也逼近边境了，他这才慌了神，赶紧发兵抵抗汉朝。他还给自己手下的将军们封了个霸气的名号叫“吞汉将军”，结果这些家伙冲进了白沙、武林、梅岭这些地方，杀了汉朝三个校尉。这时候汉朝派了大农张成和故山州侯齿去屯兵，可他们一看这阵势，吓得都不敢动手，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后来都因为畏敌不前被砍了脑袋。 馀善一看这形势对自己有利啊，干脆就刻了个“武帝”的玉玺，自己称帝了，还骗老百姓说了一大堆瞎话。天子一听这消息，立马派了横海将军韩说出句章，从海上往东越进攻；楼船将军杨仆从武林出兵；中尉王温舒从梅岭出兵；还派了越侯为戈船、下濑将军，从若邪、白沙出发。元封元年冬天，各路大军都杀进了东越。东越那边早就发兵占据了险要地形，还派了个徇北将军守武林，结果楼船军吃了几次败仗，死了几个校尉和长吏。不过楼船将军也不是吃素的，他带着钱唐辕终古斩了徇北将军，还封了个御儿侯。 就在汉朝大军还没完全到齐的时候，之前投降汉朝的故越衍侯吴阳带着七百人在汉阳反水了，攻击东越军。他和建成侯敖、繇王居股等人商量说：“馀善是首恶，他劫持了我们。现在汉朝大军来了，咱们人多势众，不如把馀善干掉，投降汉朝的将军们，说不定还能活命呢。”于是他们一起干掉了馀善，带着手下降了横海将军。天子一听这消息，高兴坏了，立马封繇王居股为东成侯，封地万户；封建成侯敖为开陵侯；封越衍侯吴阳为北石侯；还封横海将军韩说为案道侯；封横海校尉福为缭嫈侯。这个福啊，本来是成阳共王的儿子，以前是个海常侯，但因为犯了法被撸了爵位。后来参军也没啥功劳，但因为是宗室子弟，所以又封了个侯。至于其他将军们，因为都没啥大功劳，所以都没封爵。东越那边有个叫多军的将领，看到汉朝大军来了，直接就弃军投降了，结果被封为无锡侯。哈哈，这结局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话说那天子觉得东越这地儿山高路远，地形复杂，而且闽越人又彪悍，总是反复无常，于是大手一挥，下了一道诏书：“各位将军啊，都把东越的百姓给迁移到江淮地区去，让这东越之地成为一片无人区！”就这样，东越地区瞬间变得空空如也，成了个“鬼城”。 太史公听说了这事儿，忍不住摇头叹息：“哎呀，这越地虽然是蛮夷之地，但他们的祖先也不是没有给百姓做过大贡献啊，怎么就能长久地成为君王呢？历经数代，都是君王，就连句践都称霸一方。可是啊，馀善这家伙倒好，大逆不道，导致国家灭亡，百姓迁徙。可他的子孙后代，像繇王居股这些人，居然还能被封为万户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看来，这越地真的是世世代代都能出公侯啊，大概都是当年大禹治水留下的余威！” 说起这越地的历史，就不能不提句践的后代无诸了。这家伙可是靠着汉朝的宠爱，实际上也是借了秦朝的余荫，才能坐上这闽中王的位置。驺、骆这两个姓氏，就是他们在闽中的代表。后来呢，又出了个王摇，他在东隅之地自立为王。可惜啊，这些后代们都不争气，自相残杀，最后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哎，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第53章 朝鲜列传 说起这朝鲜王满啊，他可是个有故事的人。想当年，他可是燕国的一分子。在燕国全盛时期，他还曾经管过真番、朝鲜这些地儿，设置了官吏，修了防御工事。后来秦朝灭了燕国，朝鲜这块地就成了辽东的外围。汉朝建立后，觉得这块地太远，不好守，就重修了辽东的防御工事，把边界划到了浿水，这块地就归了燕国管。结果燕王卢绾叛变，跑到了匈奴那边，王满趁机拉起了一支千人的队伍，穿着少数民族的服装，一路东行，出了塞，渡过了浿水，在秦朝的废墟上建立了自己的地盘。他慢慢收编了真番、朝鲜的少数民族和从燕国、齐国逃过来的人，自己当起了王，建都王险城。 那时候正好是孝惠帝、高后时期，天下刚安定下来。辽东太守就跟王满达成了协议，让他成为外臣，保护边境安全，不让外族来侵犯。如果有外族的首领想见天子，也不得阻拦。天子一听这主意不错，就答应了。于是王满就利用自己的兵力和财物，侵占了周边的小城邑，真番、临屯这些地方都归了他管，地盘扩大了好几千里。 后来王满传位给孙子右渠，这家伙更是个惹事精。他引诱了很多汉朝的逃犯，又从来不拜见天子。真番旁边那些小国想上书见天子，也被他给拦住了。元封二年，汉朝派了使者涉何去劝右渠投降，结果右渠就是不听。涉何到了边界，临着浿水，居然让人刺杀了送他的朝鲜裨王长。然后涉何就渡过浿水，跑回汉朝，向天子报告说“杀了朝鲜的将领”。天子一听这名字挺霸气的，就没追究，还封涉何为辽东东部都尉。这可把朝鲜给惹毛了，直接发兵袭击杀了涉何。 天子一听这事儿，怒了，就招募了一批罪人去攻打朝鲜。秋天的时候，他派了楼船将军杨仆从齐国出发，带着五万人浮海进攻；又派了左将军荀彘从辽东出兵，两路大军一起讨伐右渠。右渠一看这阵势，赶紧发兵抵抗。左将军的辽东兵先冲了上去，结果被打得落花流水，四散而逃。左将军也因为犯法被斩首了。楼船将军带着七千齐兵先到了王险城。右渠一看楼船军人数不多，就冲出城去攻击他们，结果楼船军也被打得四散而逃。将军杨仆也丢了军队，躲在山里十几天，才慢慢找回散兵游勇，重新集结起来。左将军则去攻打朝鲜浿水西的军队，但也没能打下来。 这朝鲜王右渠可真是个人才啊，不仅把汉朝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还搞得汉朝使者涉何丢了性命。看这局势，朝鲜和汉朝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这右渠看着两路大军迟迟拿不下他，心里也慌得一批。天子一看这局面，就派了卫山过去，想用兵威吓唬吓唬右渠。这右渠一见使者，赶紧磕头谢罪：“我愿意投降，但是怕那两位将军骗我，然后杀了我。现在看到你们的信物，我真心实意想投降。”他还派了太子过来谢罪，献上了五千匹马和军粮。可是呢，这一万多人带着兵器，正要渡过浿水时，使者和左将军都疑心他们会搞变故，就说：“太子都投降了，你们就别带兵器了。”可太子也怕使者和左将军搞诈降这一套，然后杀了他，于是就没渡浿水，带着人又回去了。卫山回去向天子报告，天子一听，这卫山也是个糊涂蛋，直接给砍了。 左将军这边呢，打破了浿水上的军队，一路杀到城下，围着西北角。楼船将军也带兵赶到，驻扎在城南。这右渠还挺有骨气，死守城池，几个月都攻不下来。 左将军呢，因为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带的是燕代地区的精锐，个个都是悍将，又趁着胜势，军队就有些骄傲了。而楼船将军带的是齐地的兵，又是在海上作战，本来就容易有伤亡；再加上之前和右渠的战斗中，有些士兵因为受到侮辱而死，剩下的士兵都怕了，将军心里也惭愧，所以在围攻右渠时，总是想着和解。左将军一看楼船将军磨磨唧唧的，就急了，猛攻朝鲜城。朝鲜的大臣们一看这形势，就偷偷派人去跟楼船将军商量投降的事。可是呢，这事儿还没定下来，左将军就不断催促楼船将军开战。楼船将军想赶紧定下投降的事，可左将军就是不给机会。左将军还派人去跟朝鲜谈投降的事，可朝鲜那边已经心向楼船将军了。于是这两位将军就闹掰了，谁也看不上谁。 左将军心里想：“楼船将军之前就有过战败的罪，现在又跟朝鲜眉来眼去的，还不投降，我怀疑他有反心，但又不敢明说。”天子一看这局面，也急了：“这将领们都不行啊！之前派卫山去劝降右渠，右渠都派太子来了，结果卫山这个糊涂蛋把事情给搞砸了；现在又跟左将军的计划相冲突，最后还耽误了战机。现在两位将军在城下闹得不可开交，这仗怎么打得下去啊！”于是天子就派了济南太守公孙遂过去看看情况，让他随机应变。 公孙遂一到那儿，左将军就诉苦：“朝鲜早就该投降了，可他们就是不下。你看楼船将军，老是拖拖拉拉的，不肯开战。”左将军还告诉公孙遂：“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不赶紧解决，恐怕会出大乱子。到时候不只是楼船将军倒霉，连我们整个军队都可能被朝鲜给灭了。”公孙遂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就拿着节杖去召楼船将军到左将军的军营里商量。结果呢，左将军的手下直接就把楼船将军给抓了，还吞并了他的军队。公孙遂赶紧向天子报告了这事儿。天子一听，这公孙遂也是个糊涂蛋，直接也给砍了。这局势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哈哈，这左将军还真是会搞事啊！合并了两军之后，立马就火力全开猛攻朝鲜。这朝鲜的相路人、相韩阴、尼谿相参和将军王彘一看形势不妙，就聚在一起商量对策：“一开始我们打算投降楼船将军的，结果楼船将军被抓了，现在左将军一个人指挥，战斗越来越激烈，我们恐怕顶不住啊！可那朝鲜王又不肯投降。”结果啊，韩阴、唊、路人这三位大佬都选择投降汉朝了，不过路人半路上就挂了。到了元封三年的夏天，尼谿相参一看大势已去，就派人杀了朝鲜王右渠来投降。虽然王险城还没打下来，但右渠的大臣成巳又反了，再次攻击汉朝的官吏。左将军也不慌，让右渠的儿子长降和相路人的儿子最去告诉朝鲜百姓，杀了成巳，于是朝鲜就这么被平定了，被汉朝划为了四个郡。那些投降的大佬们也都得到了封赏：参被封为澅清侯，阴被封为荻苴侯，唊被封为平州侯，长被封为几侯。最因为老爹死了，但自己也有功劳，被封为温阳侯。 左将军凯旋归来，却因为争功相嫉，计谋不合，被处以极刑，弃市示众。而楼船将军呢，因为带兵到了洌口，应该等待左将军一起进攻，但他擅自先行动，导致损失惨重，原本应该被处死，但赎为了庶人。 太史公评价说：“右渠这家伙仗着地势险要，不肯投降，结果国家灭亡，断了香火。涉何那家伙谎报军功，挑起了这场战争。楼船将军过于狭隘，难以胜任。荀彘争功，结果和公孙遂一样被诛杀。两支军队都丢了面子，将领们也都失去了封赏的机会。卫满这个燕国人，竟然在朝鲜称王。把王险城当作都城，还让路人做了相。右渠这家伙先是跟汉朝作对，后来涉何又跟他一起搞事情。这一切的祸端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两位将军又互相猜疑。卫山和公孙遂因为犯法被处死，整个局势真是一团糟啊！” 第54章 西南夷列传 话说这西南夷啊，部落首领多得数不清，其中夜郎算是最大的；再往西去，靡莫那些部落也是数不胜数，但滇部却是最拽的；而从滇部往北看，邛都则是那些部落里的老大。这些地方的人，都是那种头发乱糟糟的，喜欢耕田种地，还有自己的小村落。 再往外呢，西边从同师开始，一路往东，北边到楪榆，这地方叫做巂、昆明，住民们都是编着头发，跟着牲畜四处迁徙，没有固定的住所，也没有个正经的首领，地盘大得有几千里。从巂往东北去，部落首领也是一抓一大把，其中徙和筰都是最厉害的；而从筰再往东北，厓駹则是那里的老大哥。他们的风俗啊，有的喜欢定居，有的喜欢迁徙，都住在蜀地的西边。从厓駹再往东北，白马部落就是那里的领头羊了，他们都是氐族人。这些地方啊，都是巴蜀西南的蛮夷之地。 想当年楚威王时期，他派了个将军叫庄蹻，带着大军沿着长江一路向西，打下了巴、黔中这些地方。这庄蹻啊，可是楚庄王的后代呢。庄蹻一路打到了滇池，那地方有三百里宽，周围都是肥沃的土地，好几千里呢。他凭借强大的兵力，把这块地划给了楚国。本来他想回去报捷的，结果秦国突然袭击，夺走了楚国的巴、黔中郡，道路被堵得死死的，回不去了。于是庄蹻就带着他的大军在滇地称王了，还换了衣服，跟着当地人的风俗生活。秦国那时候修了条五尺道，通过这些地方还设置了一些官吏。过了十多年，秦国就灭亡了。汉朝建立后，这些地方就被放弃了，重新开通了蜀地的边境。巴蜀地区的一些老百姓，还偷偷跑出去做买卖，从那里买来了筰马、僰僮、髦牛，让巴蜀地区变得富饶起来。 话说在建元六年，那个威猛的大行王恢去攻打东越，东越那边吓得赶紧杀了王郢来表示诚意。王恢趁机让番阳县令唐蒙去探探南越的虚实。这南越啊，竟然请唐蒙吃了蜀地的枸酱，唐蒙好奇地问这枸酱哪来的，南越那边就说：“这枸酱啊，是从西北的牂柯江运过来的，那江宽得能横穿番禺城下呢！” 唐蒙回到长安，立马问了蜀地的商人，商人们说：“这枸酱啊，就我们蜀地有，那些夜郎人常常偷偷运到外面去卖。”夜郎啊，就挨着牂柯江，那江宽得能走船。南越虽然用财物控制着夜郎，但也就到同师那边，再远了就管不住了。” 唐蒙一听，这不是个好机会嘛！立马写了封奏折给皇帝：“陛下啊，这南越王虽然名义上是外臣，但实际上就是一方霸主啊！现在要从长沙、豫章那边过去，水路又不好走。我听说夜郎那边有精兵十多万，咱们可以出其不意，从牂柯江进攻，这可是制住南越的奇招啊！咱们汉朝这么强大，巴蜀又这么富饶，开通到夜郎的路，设置官吏，简直易如反掌！” 皇帝一听，觉得有道理，就任命唐蒙为郎中将，带着千把人和万把后勤，从巴蜀的筰关出发，去见夜郎侯多同。唐蒙给多同送了大礼，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约定设置官吏，还让多同的儿子做了县令。夜郎旁边的小部落看到汉朝的缯帛都眼馋了，但又觉得汉朝的路太险，觉得汉朝最终也管不了他们，就暂且答应了唐蒙的约定。 唐蒙回来报告后，皇帝就设立了犍为郡。还派了巴蜀的士兵去修路，从僰道一直修到牂柯江。蜀地的才子司马相如也说西夷的邛、筰可以设郡，皇帝就派相如去说服他们，最后也设立了郡县，归蜀地管理。 可那时候啊，巴蜀四郡通往西南夷的路都不太好走，运粮的士兵们累得半死，还饿死了不少。西南夷那边又老是造反，出兵镇压也是白费力气。皇帝头疼啊，就派公孙弘去看看。公孙弘回来就说这条路不方便。后来公孙弘做了御史大夫，那时候正在修朔方城来对付匈奴，他就一直说西南夷是个祸害，可以先放一放，专心对付匈奴。皇帝就停了西夷的事务，只保留了南夷的夜郎两县和一个都尉，让犍为郡自己处理后续事务。 话说元狩元年，博望侯张骞从大夏回来，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跟皇帝说：“陛下啊，我在大夏的时候，看到那边有蜀布、邛竹杖，我好奇地问他们这些是从哪儿来的，他们说啊，是从东南方向那个传说中的身毒国来的，据说得走上好几千里，才能从蜀地的商人那里买到。”我一听，心想这身毒国不会就是西游记里的女儿国？哈哈，开个玩笑。张骞接着说：“还有啊，我听说从邛地往西走两千里就是身毒国了。”皇帝一听，立马来了兴趣，觉得这是个商机啊，要是能和身毒国通商，那不得赚翻了？于是他就派了王然于、柏始昌、吕越人这些大拿去西边寻找身毒国。 他们一行人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滇地。滇王尝羌一看他们来了，就热情地招待了他们，还派了十多个人去帮他们找通往身毒国的路。可惜啊，过了一年多，这些人都没能成功找到通往身毒国的路，最后都困在了昆明。 滇王跟汉朝的使者吹牛说：“汉朝有我大吗？”夜郎侯也这么问。他们都以为自己是一方霸主，不知道汉朝的广大。使者们回来后，就向皇帝报告说滇地是个大国，值得结交。皇帝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开始关注起这个滇地来。 后来啊，南越那边反了，皇帝就派了驰义侯去犍为发兵攻打南越。可那且兰君怕被征调去远行，担心别的国家会趁机抢他的老弱妇孺，于是就带着他的人反了，把使者和犍为太守都给杀了。汉朝一听这还了得？立马就派了八校尉，这些可都是之前打过南越的巴蜀罪人组成的精兵强将啊！他们一路杀过去，把且兰君给灭了。这时候南越那边已经被平定了，但这八校尉一看且兰都灭了，也就懒得再打下去了，直接带着兵马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他们顺便把之前经常阻挡通往滇地道路的头兰也给灭了。搞定头兰之后，他们就把南夷给平了，设置了牂柯郡。那夜郎侯一开始还仗着有南越撑腰呢，结果南越一灭，他就赶紧来朝见皇帝了。皇帝一看这夜郎侯还挺识时务的，就封他做了夜郎王。这下子，西南夷可算是被汉朝给收服得服服帖帖的了。 话说，自从南越被汉朝收拾了，那且兰、邛君、筰侯也都被汉朝给灭了，这下子厓駹那帮家伙可是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表示要归顺汉朝，让汉朝派官吏来管理他们。于是，汉朝就把邛都设为越巂郡，筰都设为沈犁郡，厓駹设为汶山郡，广汉西边的白马设为武都郡。 皇帝看滇王这边还没动静，就派了王然于去跟滇王说：“喂，滇王啊，你看南越都灭了，你那帮小弟也都归顺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识相点，入朝来拜见一下皇帝啊？”滇王这家伙，手下有数万人马，而且旁边还有劳浸、靡莫这两个同姓部落帮他撑腰，所以一开始还硬气得很，不肯听汉朝的话。但那劳浸、靡莫两个部落啊，就是些刺头，老是侵犯汉朝的使者和士兵。于是，在元封二年，皇帝怒了，直接发兵巴蜀，把劳浸、靡莫给灭了，然后大军压境，把滇王给逼得没辙了。滇王一看形势不妙，赶紧表示要归顺汉朝，举国投降，请求汉朝派官吏来管理他们。于是，汉朝就把滇地设为益州郡，赐给滇王一枚王印，让他继续管理他的子民。 这西南夷啊，部落首领多得数不清，但只有夜郎和滇王这两个家伙被赐了王印。滇王虽然地盘小，但在这群小弟里可是最受宠爱的那一个。 太史公看到这里，不禁感叹道：“这楚国的祖先们难道是有天命庇佑吗？在周朝的时候，他们的祖先还做过文王的老师，被封为楚国。等到周朝衰落的时候，楚国的地盘都扩展到五千里了。秦国灭了其他诸侯国，但楚国的后代里还有滇王这个王。汉朝灭了西南夷那么多国家，但滇王却成了最受宠爱的王。这南夷的崛起啊，可以说是从枸酱在番禺流行，大夏的竹杖、邛竹的出名开始的。而西夷呢，后来也被汉朝给收拾了，分成了七个郡。这西南边疆啊，庄蹻是第一个打通的人。汉朝则是因为大夏的原因，派了唐蒙去开拓。劳洸、靡莫这些部落啊，风俗各异。夜郎是最大的部落，邛、筰则是其中的佼佼者。等到汉朝在这些地方设置了郡县，那功劳可是要传颂万代的！” 第55章 司马相如列传 话说这位司马相如啊，他可是咱们蜀郡成都的才子，字长卿。小时候就特爱读书，还学过击剑，所以他家里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犬子”。不过后来，他崇拜那个古代的名士蔺相如，觉得人如其名，就给自己也改了名叫相如。他靠着自己的家底，在朝廷里混了个郎官的位置，给孝景帝当武骑常侍，但这活儿可不是他喜欢的。碰巧景帝也不喜欢辞赋这种文艺玩意儿，那时候梁孝王来朝见，身边跟着一帮游说之士，像齐国的邹阳、淮阴的枚乘、吴国的庄忌夫子这些大佬，相如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于是找了个机会就辞官了，跑到梁国去投奔他们。 在梁国，梁孝王让他和一群才子们住在一起，相如就这样和这帮游士们混了好几年，最后写出了那篇有名的《子虚赋》。可惜啊，好景不长，梁孝王去世了，相如只好打道回府。回到家一看，家里穷得叮当响，啥也干不了。好在他和临邛县的县令王吉关系不错，王吉就说：“长卿啊，你这些年宦海浮沉也没混出个名堂，要不来我这儿住住？”相如就去了，住在都亭里。这临邛县的县令啊，对相如恭敬得不得了，每天都去拜访他。相如一开始还见见他，后来就说自己病了，让手下的人去谢绝县令。这县令更来劲了，天天往相如那儿跑，生怕错过了什么。 临邛县里有很多有钱人，其中卓王孙和程郑是首富。他们听说县令有贵客，就商量着：“咱们得好好招待这位贵客啊！”于是就把县令和相如都请来了。县令一到场，卓家的客人就有好几百人。到了中午，大家都去拜见司马长卿，可长卿说自己病了不能来。这县令一听，哪敢动筷子啊，亲自跑去请相如。相如没办法，只好去了。这一去不要紧，整个宴席都被他吸引了过去。酒过三巡，县令就亲自上前弹琴助兴：“我听说长卿兄喜欢弹琴，我也来献个丑。”相如推辞不过，就弹了几曲。这时候啊，卓王孙有个新寡的女儿叫文君，特别喜欢音乐，听到相如的琴声就心动了。 相如来到临邛的时候，带着一群车马随从，那气派真是没得说。文君偷偷从门缝里看他，心里就爱上了这个才子。可是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表白。宴会结束后，相如就派人给文君的侍女送去了丰厚的礼物，表示自己的心意。文君一看，这哪还等得及啊，当天晚上就私奔去找相如了。相如带着她回了成都，可是家里穷得叮当响，啥也没有。卓王孙一听这事儿就火冒三丈：“这个女儿真是丢我的脸！我宁可杀了她也不给她一分钱！”可是有人去劝他，他就是不听。文君在家里待得无聊极了，就对相如说：“长卿啊，咱们不如回临邛去，找亲戚朋友借点钱也能过日子啊，何必受这种苦呢？”相如一听也有道理，就带着文君回了临邛。他们把车马都卖了，开了个酒馆卖酒。相如穿着短裤亲自干活儿，在市集里刷盘子。卓王孙听说这事儿后觉得丢死人了，就闭门不出。卓家的亲戚们就劝他：“你有一男两女，家里又不缺钱。现在文君已经跟了司马长卿，他虽然穷点但是人才出众啊，而且又是县令的贵客。你怎么能这么羞辱他呢？”卓王孙没办法，只好给了文君一百个仆人、一百万钱还有她出嫁时的嫁妆。文君和相如就回到成都买了田地和房子成了有钱人。 话说，日子久了，蜀地有个叫杨得意的哥们儿，混成了狗监（皇帝养狗的头儿），天天伺候皇帝。有一天，皇帝读了《子虚赋》后赞不绝口，说：“哎呀，朕咋没和这大神生活在同一时代呢！”杨得意一听，赶紧拍马屁：“皇上，这《子虚赋》可是我们乡亲司马相如写的。”皇帝一听，惊呆了，赶紧召见司马相如。 相如淡定地走进大殿，皇帝问：“这《子虚赋》真是你写的？”相如点点头：“没错，不过这只是写诸侯游猎的，没啥大不了的。要不我给皇上您写篇《天子游猎赋》，写完就给您呈上。”皇帝一听，高兴得不得了，立马让尚书给他准备笔墨纸砚。 相如开始构思，心想：“子虚”嘛，就是虚构的意思，代表楚国；“乌有先生”，那就是没有这事儿的意思，代表齐国来质疑；“无是公”呢，就是不存在的人，用来阐明天子的道理。他就借这三个人的嘴，好好吹一吹天子和诸侯的苑囿（皇家园林）。最后还不忘来个节俭的主题，顺便给皇上提个醒儿。 写完后，相如把《天子游猎赋》呈给皇帝。皇帝一读，乐得合不拢嘴，连声称赞。赋里是这样写的： 楚国派子虚出使齐国，齐王动用了全国的人马，备好了车马，跟子虚一起去打猎。打猎结束后，子虚去找乌有先生聊天，无是公也在场。坐下后，乌有先生问：“今天打猎开心吗？”子虚说：“开心啊！”“那收获多不多？”子虚摇摇头：“不多。”“那开心啥？”子虚得意地说：“我开心啊，因为齐王想拿他的车马之众来炫耀，我就给他讲我们楚国的云梦泽（楚国的着名大湖和湿地）！”乌有先生好奇地问：“那云梦泽啥样啊？快说说！” 子虚开始吹牛：“我们楚王啊，出猎时那阵仗可大了！千乘马车，万骑精兵，在海滨打猎。士兵们排满了整个沼泽，捕兽的网遍布山头，兔子、鹿子一个都跑不掉，麋鹿、麒麟也都被我们射中了。我们在盐浦边野餐，割下新鲜的肉就烤着吃，车轮上都沾满了血。我们射得准，收获多，楚王那叫一个得意啊！他还问我：‘你们楚国有没有像这样的平原广泽，让我也乐乐？’我下车回答：‘我是楚国的乡巴佬，虽然给楚王当了十多年的侍卫，也陪他游过后花园，但楚国的美景太多了，我哪儿看得完啊！更别说外头的湖泊沼泽了！’”齐王一听，来了兴趣：“那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听听！” 子虚接着说：“遵旨！我听说楚国有七大湖泊，但我就见过其中一个，其他都没机会亲眼目睹。我见过的那个，其实只是个小小的湖泊，名叫云梦。这云梦啊，方圆九百里，里面还有山呢！那些山啊，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像是连绵起伏的绿浪。山上石头多，大的小的、尖的平的，都有！白天黑夜都看不见日月，因为都被山给挡住了。这些山啊，就像是要捅破青天一样。山上还有水池和洼地，水流下来直接汇入江河。 “咱们再来说说土地。这里的土地颜色多种多样，红的、黄的、白的、黑的，啥颜色都有，就像调色盘一样。石头呢，更是不得了，有赤玉、玫瑰石、琳渼、琨珸等等，听起来就高大上！ “往东走呢，是一片花海，各种花儿都有，比如蕙兰、衡兰、芷若等等，多得数不清。南边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四周有大江和巫山作为天然屏障。平原上，高的地方长的是葴蓇苞荔，低洼的地方则是藏莨蒹葭。西边是清泉和池塘，水面上飘着芙蓉和菱角，水底下藏着大石头和白沙。北边则是茂密的森林，树木高大，种类繁多，什么楩棻、豫章、桂椒、木兰都有，还有橘子柚子树，香气四溢。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啥都有！有神龟、蛟鼍、玳瑁、鳖鼋等等。这些动物啊，都是楚王的猎物。于是楚王就派了专诸这样的高手去捕捉这些动物。他自己则驾着驯服的马车，乘着雕花的玉车，车上挂着鱼须做的桡旃，拖着明月珠做的旗帜，手持干将剑，左边挂着雕弓，右边挂着劲箭。阳子当他的车夫，纤阿为他驾车。楚王还没怎么动手呢，那些动物就吓得四处逃窜。他驾着车追逐猛兽，箭无虚发，每次都能射中动物的要害。最后捕获的猎物多得像下雨一样，把草地都盖住了。 “楚王看着这些猎物，心里那叫一个爽啊！他驾着车慢慢行驶，欣赏着周围的风景，看着壮士们和猛兽们的搏斗。这场面啊，真是壮观极了！” “紧接着啊，那郑国的美女曼姬闪亮登场了！她身披阿锡制成的华丽外衣，揄着洁白如雪的纻缟裙，肩上挎着轻盈如云的纤罗包，裙摆垂下的雾縠如同仙境的轻纱。她的裙摆层层叠叠，宛如山谷间的溪流蜿蜒曲折，裙摆飘飘，风姿绰约，简直就像个仙女下凡！ “她们一起在蕙圃里嬉戏，轻盈地跳跃在金堤之上，拨弄着翡翠般的树叶，瞄准了那些五彩斑斓的鸟儿。她们轻轻一挥手，微矰就飞了出去，纤细的缴线在空中舞动，弋捕着白鹄，连着驾鹅，双鸧纷纷落下，玄鹤也加入了这场盛宴。玩累了，她们就在清池里悠闲地游玩，划着装饰精美的文鹢船，扬起桂木船桨，张开翠绿的帷幔，树起华丽的羽盖。她们还钓起了玳瑁和紫贝，那场面真是热闹非凡！ “金鼓齐鸣，鸣籁悠扬，船夫们高声歌唱，声音响彻云霄，连水里的虫子都被吓得四处逃窜，波涛汹涌，仿佛整个湖面都在沸腾。涌泉喷涌而出，水花飞溅，石块相撞发出隆隆的响声，那声音如同雷霆一般，传遍了数百里之外。 “当她们准备休息时，鼓声响起，烽火点燃，车队缓缓行驶，骑兵整齐列队。楚王此时登上了阳云之台，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切，心如止水，淡定自若。他品尝着勺药之和的美酒，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和谐。相比之下，大王您整天驰骋不停，连车都不下，割肉轮淬，自以为乐。但在我这个旁观者看来，齐王您恐怕还是比不上楚王呢。”齐王听了这话，顿时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乌有先生一听，立刻摆出一副“你这就不懂了”的表情，笑道：“哎呀，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你家楚王不远千里来咱们齐国，咱们齐王可是动用了全国的人力物力，准备了这么多车马，就是为了打猎时能够全力以赴，让楚王玩得开心。怎么到你这就成了炫耀呢？你问楚国有没有这样的地方，不过是想了解一下我们大国的风采和余韵罢了。可你呢，不提楚王的仁德，却一个劲儿地夸云梦泽多么多么大，多么多么好玩，这简直是炫耀奢侈、浪费无度嘛！我觉得这么做可不太好哦。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地方，那你这就是在给楚王抹黑；如果没有，那你这就是在欺骗楚王。无论哪种情况，都会损害你的信誉，也会让齐国看轻你，给楚国丢脸。 “再说说咱们齐国，东边是大海，南边有琅邪山，咱们还可以去成山观山景，去之罘射箭，还可以去勃澥海和孟诸湖游玩。咱们跟肃慎是邻居，右边就是汤谷，秋天的时候还可以去青丘打猎，走遍海外各地。咱们齐国比云梦泽大个八九倍都不止，可在我们心里，这点地盘根本不算啥。咱们这里还有各种奇珍异兽、珍稀植物，多得数不清，连大禹和契都数不过来呢！可咱们身为诸侯，哪敢炫耀自己的游乐和园林呢？你这番话，要是让齐王听了，他肯定不会再搭理你了！” 无是公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你说楚国不对，可齐国也未必就对嘛。那些诸侯国向天子进贡，可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表达忠诚和述职；划定疆界，也不是为了防守，而是为了制止淫乱。现在齐国作为东方的屏障，却私自跟肃慎勾结，越过国界去打猎，这从道义上讲，可就不太合适了。而且你们两位的辩论，既不注重阐明君臣之间的道理，也不纠正诸侯之间的礼仪，只知道争论打猎的乐趣和园林的大小，想以奢侈来压倒对方，以荒淫来超越对方。这样的做法，怎么可能赢得声誉和名声呢？只会让君王的名声受损，自己也会受到连累。而且，你们齐楚两国的事情，又哪里值得一提呢？你们还没见过真正壮丽的地方？难道没听过天子的上林苑吗？” “哎哟喂，这地方可真是壮观啊！左边是苍茫的梧州，右边是遥远的西极，南边流淌着丹水，北边则是深邃的紫渊。这地方啊，就像个大型的水上乐园，从霸浐开始，经过泾渭，再到酆鄗，水流弯弯曲曲，像一条巨大的水蛇在这里盘旋。 想象一下啊，八条大河在这里分流，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就像一群好哥们儿各奔东西，追求自己的梦想。它们时而奔驰在椒丘的峡谷，时而穿越洲淤的沙滩，穿过桂林的山水画廊，又经过茫茫的荒野。水流湍急，顺着地势而下，就像一群热血青年，勇往直前，直扑那狭窄的隘陕之口。 撞到巨大的石头，激起层层浪花，那场面啊，简直就像愤怒的摇滚乐队在演奏，汹涌澎湃，水花四溅。水流时而翻腾，时而平静，就像一首跌宕起伏的交响乐。最后啊，它们悠悠地流向远方，归于平静，就像一群玩累了的孩子，安静地回家去了。 然后啊，这里就变成了水生动物的天堂。那些蛟龙、赤螭、靧亸螹离，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奇怪生物，都在这深岩里潜伏着。鱼鳖们欢声笑语，万物繁盛，就像一场盛大的水族派对。明月珠子、蜀石黄鶗、水玉磊砢，这些宝石般的存在，更是让这里变得光彩夺目。 而那些鸿鹄、鹔鸨、磻蟏、鸀鸀等各种鸟类，也都纷纷聚集在这里，就像是一场空中音乐会。它们在水面上自由自在地飞翔，捕食着水中的美味。 整个景象啊，就像是一幅活生生的水墨画，泛淫泛滥的水波随风荡漾，与岸边的草木交相辉映，美得让人陶醉。啊，这就是大自然的魅力啊，让人不得不感叹，世界真是奇妙无比！“ “哎呀，这地方可真是了不得！崇山峻岭，巍峨壮观，深林巨木，参差不齐。看那九嵏山、嶻山，还有南山，一座座都是高耸入云，岩石重叠，奇形怪状。山间溪流纵横，深谷幽幽，还有那些蜿蜒曲折的沟壑，真是惊心动魄啊！ “这地方的地形也是千奇百怪，有丘陵、有险峻的山峰，还有岛屿星罗棋布。你登上高处俯瞰，就会发现这整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而且啊，这里的植被也是繁茂得不得了。绿色的蕙草、江离、蘼芜、流夷等各种香草，都是密密麻麻地长满了整个地方。你走在这里，就像是走进了一个天然的大花园，香气四溢，让人心旷神怡。 “哎呀，还有那些动物啊！你看那南边的动物，隆冬季节还能生长繁衍，真是生命力旺盛啊！有长着长毛的牦牛、沈牛、麈、麋等，还有那些奇形怪状的野兽，比如赤首圜题、穷奇、象、犀等，都是平时见不到的珍稀物种。 “再来看北边呢，就算是盛夏季节也像是寒冬一样，地面上都冻裂了，你得踩着冰过河才行。这里的动物有麒麟、角湲、騊駼等神兽，还有那些奇形怪状的马匹，比如蛩蛩、驒騱、駃騠等，都是让人叹为观止的奇观啊！ “总的来说呢，这地方就是一个大自然的宝藏库，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你要是喜欢探险、寻宝的话，这里绝对是你的天堂啊！” 好嘛，这简直就是个大型的自然乐园加豪华度假村啊！ “咱们这离宫别馆啊，简直遍布山川，错落有致。高高的走廊四面延伸，层层叠叠的楼阁曲径通幽。华美的屋檐上挂着璧珰，辇道相连，就像个大型迷宫。你随便走走，都能逛上大半天，晚上还能在这长途中宿，多惬意啊！ “再来说说这建筑，夷颙筑的堂，累台增成的气势，还有那岩洞般的洞房，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你往下一看，深不见底；往上一瞧，感觉都能摸到天了。星星在闺闼间穿梭，彩虹在楯轩上拖曳，简直就是仙境啊！ “而且呢，我们这还有各种珍稀的植物。卢橘、黄甘、橙楱，各种水果应有尽有。还有那些树木，从丘陵到平原，翠叶、紫茎，发出绚烂的红花，简直美得让人窒息。沙棠、栎槠、华泛等等，长得都那么高大，叶子茂盛，果实累累。这些树木啊，就像是大自然的乐队，风吹过来，发出金石般的声音，简直比管龠之音还要动听！ “整个后宫啊，就像个大型植物园，各种植物杂遝累辑，被山缘谷，循阪下隰。你往哪看都是美景，走到哪都是惊喜。哎呀，我这都词穷了，简直美得没法形容！” 话说这天啊，咱们的天子可是玩嗨了！一群玄猿素雌、蜼玃飞鸓、蛭蜩蠗蝚、螹胡蛫等奇珍异兽，都在这广袤的天地里撒欢儿。它们长啸哀鸣，翩幡互经，就像是参加了一场大型蹦迪派对，玩得那叫一个嗨皮！ 这地方啊，可是个好去处，成千上万的小动物们在这儿嬉游往来，就像是逛大商场似的，宫宿馆舍应有尽有，连庖厨都不用挪地儿，后宫也懒得换。 转眼到了秋冬之交，天子决定来场盛大的校猎活动。他坐着镂象的宝座，六只玉虬拉车，拖着五彩斑斓的旌旗，前面是皮轩开路，后面是道游压阵。孙叔和卫公左右护法，扈从们更是横行霸道，从四校之中呼啸而出。 鼓声震天响，猎人们纷纷出动，江河成了他们的防线，泰山成了他们的堡垒。车骑如雷般奔驰，仿佛要撼动整个天地。猎人们分散开来，有的追这个，有的赶那个，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天子更是亲自下场，生擒貔豹，搏击豺狼，手撕熊罴，脚踩野羊。他身披鹖苏，穿着白虎纹的裤子，跨上野马，那架势简直了！他越过重重危险，跳过深壑，涉过急流，就像是在玩一场现实版的“荒野求生”。 他推蜚廉，弄解豸，格瑕蛤，鋋猛氏，罥騕褭，射封豕。每一箭都精准无比，箭无虚发，应声而倒。天子驾着车舆在猎场上悠哉悠哉地来回巡游，时而停下来欣赏一下部曲的进退，时而关注一下将帅的指挥。 然后他突然加速，飞驰而去，追逐那些轻快的禽鸟和狡猾的野兽。他轻松跃过白鹿，敏捷抓住狡兔，疾驰如赤电般闪过，留下一道道耀眼的光芒。他追逐着那些奇特的怪物，仿佛要冲出宇宙一般。他弯弓搭箭，射出满天的白羽，射向那些游弋的枭鸟和凶猛的蜚虡。他总是选择最有价值的猎物才出手，每次都能精准命中目标。他的箭矢如同闪电般划破长空，猎物应声而倒。 这场校猎活动可真是精彩纷呈啊！天子和他的猎手们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和技巧，让人叹为观止！ 好嘛，这简直就是一场史诗级的狂欢盛宴啊！ 首先，这群人就像开了挂一样，迎着狂风，穿过险峻的山林，骑着虚无的坐骑，跟神仙似的。他们驾着玄鹤，扰乱昆鸡，各种鸟类都被他们玩得不亦乐乎。然后啊，他们一路高歌猛进，最后发现路都走完了，只好掉头回家。 回到家后，这群人也不闲着，开始疯狂地吃喝玩乐。他们在昊天之台上摆酒设宴，在轇輵之宇里奏乐跳舞。那场面啊，简直了！撞着千石的大钟，立着万石的巨鼓，建着翠华的旗帜，敲着灵鼍的鼓点。他们跳着陶唐氏的舞蹈，唱着葛天氏的歌曲，千人唱万人和，整个山陵都为之震动，川谷都为之荡漾。 还有各种地方的音乐和舞蹈，巴俞宋蔡、淮南于遮、文成颠歌等等，轮番上阵，金鼓齐鸣，铿锵有力，震撼人心。荆吴郑卫之声、韶濩武象之乐，各种美妙的音乐在耳边回荡。还有那些俳优侏儒、狄鞮之倡，都在这里尽情表演，娱人耳目。 在这其中，还有一群特别的美女，比如青琴宓妃之类的，她们美若天仙，气质出众。穿着独特的衣服，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她们的笑容灿烂如花，长眉连娟，微睇釂藐，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然而，就在大家酒酣耳热之际，天子突然陷入了沉思。他感叹道：“唉，这也太奢侈了！我不过是在闲暇之余来这里游玩一下，但如果后世都像这样追求靡丽，那就没完没了了。这可不是给后代树立的好榜样啊！” 于是，天子决定结束这场狂欢盛宴。他下令有司说：“把这些可以垦辟的土地都变成农田，让百姓们都能有地可种；把那些破败的城墙和沟壑都填平，让山泽之民也能来到这里。开放池塘让大家使用，不要禁止；把宫殿和庙宇都空出来，不要设立门槛。还要开仓赈济贫穷的人，补足他们的不足，照顾鳏寡孤独的人。我们要发布德政的号令，减轻刑罚，改革制度，改变服饰的颜色，更正历法，与天下为始。” 就这样，一场盛大的狂欢盛宴在天子的一声令下中结束了。虽然有些遗憾，但大家也都明白这是为了国家和百姓的未来着想。毕竟嘛，过犹不及嘛！ 话说啊，那天可是个黄道吉日，大家都穿戴整齐，准备出门逛逛。天子呢，更是乘上了豪华的法驾，旗帜飘飘，玉鸾声声，就像是在六艺的花园里遨游，走在仁义的康庄大道上。他游览了春秋的丛林，射下了狸首，还顺便抓了几只驺虞，连玄鹤都没放过。一边还载歌载舞，歌颂着古代的圣贤。整个礼园和书圃里，都充满了他的身影，他正在给大家传授易经的奥秘，还放飞了那些象征吉祥的怪兽。坐在明堂和清庙里，他让群臣畅所欲言，讲述着国家的得失。就这样，四海之内，无不受益。 那时候啊，天下的人都特别开心，都愿意听从天子的教导，跟着他的步伐前进。大家都觉得，有了这样的天子，国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而且啊，那时候的刑罚都很少用，因为大家都懂道理，都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天子的德行啊，比三皇还要高，功劳比五帝还要大。所以啊，打猎这种事儿，还真是让人高兴。 不过啊，要是有人整天在外面跑啊跑，累得半死，还浪费了大量的钱财和人力，只是为了自己的快乐，不顾及百姓的死活，那可就太不是东西了。就像那齐楚两国的事情，简直就是悲哀啊！他们国家的土地才千里，但是却把九百里的地方都变成了猎场，那老百姓还怎么种地吃饭啊？作为诸侯，却享受着比天子还要奢侈的生活，我真怕老百姓会遭殃啊！ 那两个大臣听了我的话，脸色都变了，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赶紧站起来让座，说：“我们真是浅薄无知，不知道这些忌讳，今天听了您的教诲，真是受益匪浅啊！” 后来啊，我把这篇赋献给了天子，天子看了之后特别高兴，就把我封为郎官了。那无是公啊，他说天子的上林苑特别广大，有各种各样的山谷水泉和动植物，而我写的子虚赋里描述的楚国的云梦泽也是特别丰富，但是呢，他觉得我写得太夸张了，不符合实际情况，而且也不是道德上应该推崇的。所以他就删去了我写的那些夸张的部分，保留了主要的内容，让我回归正道来讨论问题。 相如老兄当了几年的郎官，结果就遇上了唐蒙这个家伙，跑去夜郎和西僰那边搞事儿。他居然从巴蜀调了上千的吏卒，还强制让当地郡县出动上万人去当搬运工，简直就是兴风作浪，搞得巴蜀的百姓们人心惶惶。这事儿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就派相如去责问唐蒙，顺便跟巴蜀的百姓解释一下，这事儿真不是皇上本意。相如就写了这么一份檄文： “告巴蜀太守：那些蛮夷部落自命不凡、不受管教的日子已经很久了，时不时还侵犯我们的边境，让咱们的老百姓和官员们操碎了心。但自从陛下登基以来，一直安抚天下，稳定中原。陛下出兵北征匈奴，把单于吓得直哆嗦，赶紧交出土地表示臣服；康居、西域那边也派使者来朝贡，表示愿意归顺。咱们还出兵东征，让闽越自相残杀，连番禺的太子都乖乖入朝了。南夷的君主、西僰的酋长，也都乖乖地按时进贡，不敢有任何怠慢。他们伸长脖子，踮起脚尖，都想归顺咱们大汉，可惜路途遥远，山川阻隔，他们没法亲自来。那些不听话的部落咱们已经收拾了，但那些听话的还没来得及奖赏。所以陛下就派了中郎将去安抚他们，从巴蜀调了士民各五百人，去送点礼物表示友好。这纯粹是外交活动，绝没有军事行动的意思。现在听说唐蒙那家伙居然擅自发兵，搞得百姓们人心惶惶，连老人小孩都担惊受怕。而且他还擅自让郡县去运粮，这都不是陛下的意思啊！那些被强征去当兵的，有的逃跑，有的甚至自杀，这也不是为人臣子应该有的节操啊！” 话说啊，那些边疆的将士们，一听到烽火燃起，就立马拿起弓箭、扛起兵器狂奔，汗流浃背地往前冲，生怕落在后面，哪怕面对白刃、冒着流矢也毫不退缩。他们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不守规矩的人，跟巴蜀那些家伙可不一样。他们这么做，纯粹是出于对国家的深深忧虑，想要尽到作为臣子的责任。所以啊，他们得到了封赏、爵位，成了通侯，住在豪华的大宅子里，死后还有响亮的名声流传后世，土地也能传给子孙后代。这样的待遇，让那些贤人君子们都觉得，就算肝脑涂地、血染中原也在所不辞。 可现在呢，有些人被派去南夷执行任务，却自寻短见，或者逃跑被抓，最后身死无名，还被骂成傻子，连父母都跟着丢脸，成了天下的笑柄。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点！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也不能全怪那些士兵，他们的父兄没教好，自己也没带好头，再加上社会风气不好，缺乏廉耻之心，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们受到惩罚，也是理所当然的。 陛下啊，您看到使者们和百姓们这样，心里也不好受。所以啊，您就派了使者去告诉大家为什么要征兵，还数落了那些不忠不义、自寻死路的人。您还让三老孝弟去教育那些不懂事的百姓。现在正是农忙时节，您还亲自跑到附近的县里去劝说大家，生怕远处的百姓听不到。这檄文一到，您就让大家赶紧传达下去，让所有人都知道陛下的心意。 相如啊，你去复命。那唐蒙啊，他已经开通了夜郎，接着又打通了通往西南夷的道路，从巴蜀、广汉调来了几万士兵。可是啊，修了两年的路都没修好，士兵们死伤无数，耗费的钱财也是不计其数。巴蜀的百姓和那些当官的都说这样做不好。这时候啊，邛筰的君长们听说南夷跟汉朝通好了，得到了很多赏赐，也都想成为汉朝的内臣。天子就问相如怎么办，相如说：“邛、筰、厓、駹这些地方离蜀地近，路也好走。秦朝的时候就曾经把这些地方设为郡县，只是汉朝建立后又取消了。现在如果重新开通道路，设立郡县，比南夷还要好管理。”天子一听，觉得有道理，就任命相如为中郎将，带着节杖出使。副使王然于、壶充国、吕越人也跟着相如一起去了。他们带着巴蜀的官吏和财物去贿赂西夷的部落。到了蜀地，蜀太守以下的官员都出城迎接，县令还背着弓箭在前面开路，蜀地的人都觉得相如很威风。于是啊，卓王孙、临邛的那些富豪们也都来巴结相如，送牛送酒。卓王孙还后悔没早点把女儿嫁给相如，于是给了女儿很多钱财，跟儿子一样多。相如很快就平定了西夷，邛、筰、厓、駹、斯榆的君长们都请求成为汉朝的内臣。边境的关卡也被取消了，关卡更加开阔，一直延伸到沬、若水，南边到牂柯都设立了哨所。还开通了零关道，在孙水上建桥通往邛都。相如回来向天子复命，天子听了非常高兴。 相如出使西南夷的时候啊，蜀地的那些老人家和大臣们都在说，跟西南夷通商没啥用，纯属浪费资源。相如心里想反驳，但想到自己已经是既定政策的执行者了，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于是呢，他就写了一本书，借蜀地父老的口，自己当那个提问的人，以此来暗示天子，同时也宣传一下他的出使目的，让百姓们明白天子的意图。这书的开头啊，他是这么写的： 汉朝兴旺了七十八年，六代帝王都英明神武，恩泽遍布天下，百姓们都过上了好日子。于是呢，天子就派使者西征，随着河流的波涛，一路推进，就像风一样，所到之处无不臣服。我们经过厓州、从駹州，稳定了筰州、保存了邛州，还征服了斯榆族，收集了各种珍宝满载而归。现在我们要回到京城，向东回报天子的功绩，来到了蜀都。 这时啊，有二十七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大夫、绅士们纷纷前来拜访相如。他们听完相如的汇报后，就进言说：“听说天子对待夷狄，只是要维持一种羁縻的关系，不让他们断绝与中原的联系就行了。现在我们已经动员了三个郡的兵力，开通了通往夜郎的道路，花了三年时间，但还没能完成这个工程。士兵们疲惫不堪，百姓们生活困难，现在又要连接西夷，百姓们已经力不从心了，恐怕无法完成这个任务。这也是使者您的负担啊，我们真为您担心。而且啊，邛、筰、西僰这些地方与中原并存了这么多年，历史已经很久了。如果用道德来感化他们，他们不来；用武力去征服他们，又不可行。我们觉得这事儿恐怕行不通！现在要把中原的百姓送给夷狄，用我们宝贵的资源去做无用的事情，我们真的不理解啊。” 相如听了，笑了笑说：“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如果真像你们说的那样，那蜀地的人就不会改变他们的服饰，巴地的人也不会改变他们的习俗了。我才不想听你们这种丧气话呢。不过这事儿确实是个大工程，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我时间紧迫，不能详细解释给你们听。但我可以简单地给你们说说。” “你们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啊，总有一些非凡的人，才能做出非凡的事情；有了非凡的事情，才能建立非凡的功绩。非凡的事情，自然和寻常的事情不一样。所以说啊，当非凡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老百姓都会感到害怕；但当它成功之后，天下就会太平无事了。” “想当年啊，那洪水肆虐，四处泛滥，老百姓们东奔西跑，居无定所，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凄惨啊。夏朝的君主看了都心疼，于是亲自下场治理洪水，疏通江河，把洪水引到海里，从此天下太平。那时候的人啊，可真是拼了老命，不仅心里操碎了心，还亲自动手干苦活，皮肤都磨得跟老树皮一样，连毛都不长了。所以啊，他们的丰功伟绩流传千古，名声至今还响当当的。 “再说说那些贤明的君主，他们可不是那种只知道守着个小地盘、守着个破规矩的主儿。他们得有大志向、大格局，得能开创一番事业，给后世立下个好榜样。他们得包容天下，想着怎么让天地都和谐共处。就像那古诗里说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是说啊，这天下都是咱的，那些边远的地方、没受过咱教化的夷狄，要是过得不好，那咱们贤明的君主脸上也挂不住啊。 “如今呢，咱大华夏的百姓们都过上了好日子，一个都不落下。可那些夷狄之地，山高水远，咱还没能教化到他们。他们那边呢，君臣不分，尊卑颠倒，老百姓们过得那叫一个惨啊。他们天天盼着咱华夏能伸出援手，帮他们一把。那些稍微有点良心的人看了都心疼得掉眼泪，更何况咱这些有圣人之心的君主呢？所以啊，咱得北伐强胡，南使劲越，让四方都感受到咱的恩泽。这样一来，那些边远的地方也就能受到教化，感受到光明的照耀。这样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啊，话说回来，这治理国家的事儿，哪有不辛苦就能成功的呢？但咱得相信，这都是天意啊，是咱命中注定的使命。等到大功告成的时候，咱就可以登上泰山，祭告天地，扬眉吐气一番了。那时候啊，那些还没看到成果、没听到好消息的人，就像那还没看到鹪鹩飞翔在广阔天空的猎人，还在小树林里瞎转悠呢。真是让人感慨啊！” 第56章 淮南衡山列传 话说这淮南厉王，可是高祖皇帝的亲儿子之一，不过呢，他是家里的小老弟。他老妈以前可是赵王张敖的美人。想当年，高祖皇帝第八年去东垣路过赵国时，赵王就送了他这美人，结果他老妈就幸运地被皇帝看中了，还怀上了孩子。可是呢，赵王张敖觉得这事儿有点尴尬，就把他老妈安排在外面住。 后来呢，那柏人那边有个叫贯高的家伙谋反被抓，赵王也牵连其中，被一起抓了起来。他老妈、兄弟、还有其他美人也都被关在了河内。他老妈被关起来后，就告诉官吏说：“我怀了皇上的孩子。”官吏把这事儿告诉了高祖皇帝，可当时皇帝正生赵王的气呢，就没理她。还好，他老妈的弟弟赵兼找了辟阳侯帮忙，去跟吕后求情。可惜吕后这女人小心眼，嫉妒心强，没答应。辟阳侯也没敢多说什么。 等到厉王出生后，他老妈觉得憋屈，就自杀了。后来官吏把厉王送到高祖皇帝面前，皇帝后悔了，就让吕后收养了厉王，还把他老妈葬在了真定。为啥葬在真定呢？因为厉王老妈的娘家就在那儿，她老爸也是那儿的县令。 高祖十一年，淮南王黥布反了，皇帝就把厉王封为淮南王，让他继承了黥布的领地，总共有四个郡呢。皇帝亲自带兵灭了黥布，厉王就顺利即位了。厉王从小就失去了老妈，一直依附吕后，所以在孝惠帝和吕后时代，他过得还挺滋润的，没啥危险。不过他一直心里怨恨辟阳侯，就是不敢发作。 等到孝文帝刚即位那会儿，厉王觉得自己跟皇帝最亲，就开始骄横起来，经常不守法。皇帝看他是亲戚，就经常宽容他。三年后，厉王入朝，那态度可是嚣张得很。有一次跟皇帝一起去打猎，跟皇帝坐同一辆车，还常叫皇帝“大兄”。这厉王可真是个大力士，能扛鼎呢。他跑去找辟阳侯，一见面就从袖子里掏出个铁椎，直接就把辟阳侯给砸了，还让手下魏敬把辟阳侯给杀了。杀了人之后，厉王就跑到宫门前，光着膀子请罪说：“我妈当年被赵王的事牵连，那时候辟阳侯有能力向吕后求情，但他没争取，这是第一罪。赵王如意母子无罪，吕后杀了他们，辟阳侯还是没争取，这是第二罪。吕后封吕家人为王，想危害刘氏江山，辟阳侯还是没争取，这是第三罪。我今天为天下人除掉了这个奸贼辟阳侯，报了我妈的仇，现在来宫门前请罪。”孝文帝看他这么有志气，又是亲戚，就赦免了他。 那时候啊，薄太后、太子和大臣们都怕这厉王。厉王回国后就更嚣张了，完全不用汉朝的法律，出入都要清场，还自己定法律，跟皇帝差不多。这可真是个人物啊！ 哎呦，这淮南王长可真是会玩啊！六年过去了，他居然和棘蒲侯柴武的太子奇搞了个大阴谋，用四十辆马车在谷口准备造反，还打算联系闽越和匈奴来助阵。这事儿被朝廷知道了，皇帝就派人来请他到长安喝茶。 淮南王长一到长安，那些个朝廷大员们就开始了他的“批判大会”。丞相张仓、典客冯敬、代理御史大夫的宗正逸、廷尉贺、还有备盗贼中尉福，这些人一上来就给淮南王长扣了个大帽子：“你这淮南王长啊，真是无法无天！废弃先帝的法令，不听天子的诏令，生活奢侈无度，还整了个黄屋盖的车子，出入的阵仗都快赶上皇帝了。你擅自制定法令，完全不把汉朝的法律放在眼里。你任命的那个郎中春为丞相，更是大肆收罗汉朝的诸侯和逃犯，给他们提供庇护，还赐给他们财物、爵位、田宅，搞得跟自己的小朝廷似的。大夫但、士五开章等七十人还跟棘蒲侯太子奇勾结，密谋造反，想要危害我们大汉朝的江山社稷。 开章这哥们儿还偷偷告诉你这些计划，你还给他好吃好喝好招待，甚至还给他娶媳妇，用二千石的俸禄供着他。后来开章被朝廷的人发现了，你来个“杀人灭口”，把他给杀了，还装模作样地给他造了个棺材，埋在肥陵邑，骗那些官吏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你还整了个“开章之墓”的假墓，上面还插了个牌子，说“开章死了，埋这儿了”。 更过分的是，你自己还杀了一个无辜的人，还指使官吏杀了六个无辜的人。你为了给自己洗脱罪名，还搞了个“替罪羊”的把戏，让那些本该被处死的罪犯逃脱惩罚。你还擅自给罪犯减刑，连那些该被判处城旦舂以上刑罚的十四个人都给赦免了。你还给那些死罪犯人和城旦舂以下的五十八人减刑，甚至还赐给九十四人关内侯以下的爵位。 之前你生病的时候，陛下还特意派使者来慰问你，赐给你书和枣脯。结果你倒好，不但不接受陛下的恩赐，连使者都不肯见。南海那边有民众在庐江界中造反，朝廷派兵去镇压，陛下看你那儿的民众贫苦，还特意赐给你五千匹帛，用来犒赏那些辛苦的官吏和士兵。你倒好，直接拒绝接受，还撒谎说‘没有辛苦的’。南海那边有个叫王织的民众给皇帝献了个玉璧，你手下那个忌竟然擅自把玉璧给烧了，还不上报给皇帝。官吏请求召见忌来审问，你又不肯放人，还撒谎说‘忌病了’。那个郎中春又来请求见你，你直接发飙说‘你想背叛我，投靠汉朝是？’ 所以啊，这淮南王长啊，真是罪大恶极，按照法律，他应该被处以弃市的极刑。我们这些大臣们啊，都建议陛下按照法律来惩治他。” 皇帝发话了：“朕看在他是我亲兄弟的份上，不忍心直接给他定罪，你们跟那些列侯和两千石级别的官员们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办。” “臣张仓、冯敬、逸、福、贺等人，与列侯及两千石级别的官员婴等四十三人商量过了，大家都觉得淮南王长目无法纪，公然违抗天子诏令，私下里聚集党羽和谋反分子，还养着那么多亡命之徒，意图不轨。我们一致认为，应该按照法律来处置他。” 皇帝又发话了：“朕真的不忍心对他下狠手，那就赦免他的死罪，但废除他的王位。” “臣等明白。淮南王长犯下大罪，陛下能赦免他的死罪，真是万幸。废除他的王位后，臣等建议将他安置在蜀郡严道的邛邮，让他的家人也一起过去，当地官府负责为他们建造房屋，提供粮食、柴火、蔬菜、盐巴、炊具、餐具、床褥等日常用品，保障他们的基本生活。” 皇帝再次发话：“那每天再给他五斤肉，两斗酒。另外，挑十个以前得过他宠幸的美人一起过去照顾他。其他就照你们说的办。” 参与谋反的那些家伙们都被处决了。接着就是押送淮南王了，他坐在一辆辎车里，沿途的县官们得一个接一个地传递下去。这时候袁盎就劝皇帝：“陛下您以前对淮南王太纵容了，没给他安排个严厉点的师傅和丞相，这才导致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淮南王性格刚烈，您现在这么粗暴地对待他，我担心他会因为受不了而病死在路上。到时候您就会背上杀弟的恶名，这可如何是好？”皇帝说：“我就是想让他吃点苦头，然后再恢复他的爵位。” 可是呢，那些负责传递淮南王的县官们一个个都吓得不敢动，生怕出点什么事儿。淮南王一看这阵势，就对身边的侍者说：“谁说我是个勇敢的人啊？我哪里勇敢了！我就是因为骄横才没发现自己犯了这么多错。人生在世，怎么能活得这么憋屈呢！”说完就不吃不喝，最后饿死了。等车到了雍县，雍县的县令才敢打开封条，发现淮南王已经死了，赶紧上报给皇帝。 皇帝得知后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对袁盎说：“都怪我没听你的劝告，结果害死了淮南王。”袁盎安慰他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希望陛下您能节哀顺变。”皇帝问：“那这事儿怎么办？”袁盎说：“只有把丞相和御史斩了，向天下人谢罪才行。”于是皇帝就下令把丞相、御史以及那些没按规定传递淮南王的县官们都处决了，然后以列侯的规格把淮南王葬在了雍县，还派了三十户人家去守墓。 孝文八年啊，皇帝老儿看着淮南王那一帮七八岁的小崽子们，心软了。于是，他把淮南王的四个儿子都封了侯，安是阜陵侯，勃是安阳侯，赐是阳周侯，良是东成侯。这皇帝啊，也是够意思的，没忘了老兄弟的后代。 孝文十二年，民间开始流传一首歌，唱的是淮南厉王：“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皇帝听了这歌，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啊，感叹道：“尧舜那么圣明，也有放逐兄弟的时候；周公那么贤能，也杀了管叔和蔡叔。我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国家大局，不为了私情而损害公义吗？难道天下人都以为我是贪图淮南王的土地？”于是，皇帝就决定把城阳王移到淮南王的旧地盘上去，还追尊淮南王为厉王，给他修了座陵园，就像诸侯王一样。 孝文十六年，皇帝又把淮南王喜给请回了原来的城阳。他看着淮南厉王因为违法乱纪而失国早死，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就决定把厉王的三个儿子都立为王。阜陵侯安成了淮南王，安阳侯勃成了衡山王，阳周侯赐成了庐江王，他们都恢复了厉王时候的地盘，三个王平分。可惜啊，东城侯良早就去世了，没留下后代。 孝景三年，吴楚七国反叛了，吴国的使者跑到了淮南。淮南王心想，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就准备发兵响应。他的丞相却说：“大王您要是想发兵响应吴国，那我愿意当这个将军。”淮南王一听，好啊，就把兵权交给了丞相。可这丞相啊，也是个滑头，他拿到兵权后，却选择了坚守城池，不听淮南王的命令，反而帮助了汉朝。汉朝那边也派了曲城侯带兵来救淮南，所以淮南才得以保全。 吴国的使者又跑到了庐江和衡山，庐江王没搭理他们，反而跟越国频繁交往。衡山王呢，则是坚守城池，一心向汉。孝景四年，吴楚七国之乱被平定后，衡山王前来朝见皇帝。皇帝看他这么忠诚，就夸奖他说：“南方湿气重，你辛苦了。”还把他从衡山王升为了济北王，这可是对他的褒奖啊。衡山王去世后，皇帝还赐给他“贞王”的谥号。庐江王因为跟越国走得太近，皇帝就把他迁到了衡山，让他做了江北的衡山王。而淮南王呢，还是老样子，继续做他的淮南王。 这淮南王安啊，是个文化人，特喜欢读书弹琴，对打猎骑马那些事儿没兴趣。他还想悄悄做点好事，让老百姓都夸他，好让他这名声传遍天下。时不时还会抱怨一下他哥厉王死得早，心里总琢磨着造反，可惜就是没找到机会。 建元二年那会儿，淮南王安来京城朝见皇帝。他跟武安侯关系不错，那时候武安侯正担任太尉呢，亲自到霸上去迎接淮南王，跟他悄悄说：“皇上现在没儿子，您可是高皇帝的孙子，又行仁义，天下谁不知道啊！等皇上哪天驾崩了，不立您当皇帝还能立谁？”淮南王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赶紧给武安侯送了一大笔金银财宝。从此，他就悄悄联络宾客，讨好老百姓，准备造反的事儿。 建元六年，天上出现了彗星，淮南王觉得这事儿挺怪的。有人就趁机跟他说：“以前吴军起事的时候，彗星才长了几尺，结果就血流千里。现在彗星都长到天边了，天下肯定要有大变动，诸侯们都要争个你死我活。”淮南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啊，皇上没儿子，天下要是乱了，他就有机会当皇帝了。于是他就加紧准备武器战具，还攒了一大笔钱，用来贿赂各郡国和诸侯里的那些有才能的人。那些会耍嘴皮子的谋士们，更是卖力地给他出主意，哄得他心花怒放，赏钱赏得更多，造反的念头也就越来越强烈了。 淮南王有个女儿叫陵，聪明伶俐，能说会道。淮南王特别宠爱她，经常给她很多钱，让她去长安打探消息，结交皇帝身边的人。元朔三年，皇上赐给淮南王几案和拐杖，表示他可以不用来朝见了。淮南王的王后叫荼，淮南王特别宠爱她。王后生了个儿子叫迁，迁娶了王皇太后的外孙女，也就是修成君的女儿为妃。淮南王为了准备造反，怕太子妃知道后泄露机密，就跟太子商量，假装不喜欢太子妃，三个月都不跟她同床。淮南王还假装生太子的气，把太子关起来，让他跟太子妃一起住了三个月，可太子就是不肯接近太子妃。太子妃受不了，就要求回娘家，淮南王就写了个奏折，请求让太子妃回去。王后荼、太子迁和女儿陵都仗着淮南王的宠爱，把持朝政，侵占百姓的田地和房屋，还随便抓人。 元朔五年那会儿，太子觉得自己学剑学得特牛，觉得没人能跟他比。听说有个叫雷被的郎中剑法高超，就找他来比试。雷被这货谦虚得很，一再推辞，结果一不小心就误伤了太子。太子怒了，雷被吓得赶紧跑路。那时候，大家都想从军报国，纷纷跑到京城去。雷被一看，机会来了，就申请去前线抗击匈奴。 可太子迁老是跟淮南王说雷被的坏话，淮南王就下令让郎中令把雷被给辞了，想来个杀鸡儆猴。没想到雷被一溜烟跑到了长安，上书皇帝说自己是冤枉的。皇帝就把这事儿交给了廷尉和河南的官员去处理。河南那边一查，就把淮南太子给逮了。淮南王和王后一看，这可咋整啊？他们想了个馊主意，打算起兵造反。可这计划啊，犹豫了十多天都没定下来。 就在这时，皇帝下诏要审讯太子。淮南相一看，这太子被扣留在寿春丞那里，还没被送走呢，就怒了，告了寿春丞一状，说他“不敬”。淮南王就请求相爷放人，可相爷不买账。淮南王没办法，就派人上书给皇帝，告相爷的状。这事儿就交给了廷尉去处理。结果一查，这事儿跟淮南王也有关系。淮南王就开始派人盯梢汉朝的公卿们，公卿们一看，这淮南王是要造反啊，就请求皇帝逮捕他。 淮南王一听风声紧了，就跟太子商量：“要是汉朝的使者来抓我，我就让手下穿上卫士的衣服，拿着戟守在院子里。谁要是敢靠近我，就刺杀他。你呢，也派人去刺杀淮南中尉。然后咱们就起兵造反，现在动手还来得及。”可这时候皇帝没答应公卿们的请求，而是派了汉中尉宏去审讯淮南王。淮南王一听使者要来，就按照太子的计划行事。 可当汉中尉到了之后，淮南王一看他态度和善，只是问了问关于雷被的事儿，就觉得没啥大不了的，就没动手。汉中尉回去之后，把情况告诉了皇帝。公卿们就说：“淮南王安阻挠雷被等人去抗击匈奴，还违抗了皇帝的命令，应该处以极刑。”可皇帝没同意。公卿们又说：“那就废了他的王位！”皇帝还是没同意。最后公卿们说：“那就削他五个县！”皇帝这才同意，但只削了两个县。 然后皇帝就派汉中尉宏去赦免淮南王的罪，但还是要罚他削地。汉中尉到了淮南地界，就宣布了皇帝的赦令。淮南王一开始听说公卿们要杀他，还不知道最后只是削地，一听说汉朝的使者要来，还以为是要来抓他呢，就又跟太子商量要刺杀使者。可当使者到了之后，却向他表示祝贺，淮南王就又没动手。事后他自己都觉得挺丢人的：“我行仁义却被削地，真是太丢人了。”不过呢，这淮南王被削地之后，造反的心思反而更重了。每当有使者从长安来，他都会打听朝廷的动向。要是听说皇帝没儿子，汉朝要乱了，他就高兴；要是听说汉朝治理得好，有儿子继位，他就生气，觉得那些使者是在胡说八道。 淮南王每天跟伍被、左吴这些人研究地图，部署兵力，琢磨着怎么造反。他心想：“皇帝没有儿子，要是他驾崩了，朝廷肯定会选胶东王或者常山王继位。到时候诸侯们都得争个你死我活，我能不准备吗？再说我是高祖的孙子，又行仁义，皇帝对我也不薄。可现在我都被削地了，我能忍吗？等我死后，难道我还要向那些小辈们俯首称臣吗？” 话说淮南王坐在他那东宫里，把伍被叫来商量造反大业。淮南王一脸严肃地说：“将军，是时候了！”伍被叹了口气，说：“大王啊，皇上都宽恕你了，你咋还想着这些亡国的话呢！我听过一个故事，伍子胥劝吴王别作死，吴王不听，伍子胥就说‘我将来会在姑苏台上看到麋鹿游荡’。现在啊，我看大王你这宫里，恐怕也要长荆棘，露水沾湿你的龙袍了。”淮南王一听这话，火冒三丈，立马把伍被的父母抓起来，关了三个月。 过了一阵子，淮南王又把伍被叫来，问：“将军，你这次肯帮我了？”伍被无奈地摇摇头：“大王，我来只是给你分析分析形势。你知道聪明人是怎么做事的吗？他们能在无声中听到风声，在未见之形中看到危机。真正的圣人，每次出手都能万无一失。就像周文王那样，一动就功成名就，成为后世楷模。这就是顺应天意的结果啊，天下人都愿意跟随他。你再看看秦朝，还有近年的吴楚之争，不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吗？我可不想落得伍子胥的下场，但我得劝大王你别学那吴王啊。” 伍被接着开始给淮南王上历史课：“想当年，秦朝那帮家伙，杀术士、烧诗书、弃礼义，就知道用暴力和刑罚来治国。他们还把粮食从东边运到西边去修长城，结果老百姓饿得连饭都吃不上，女子连衣服都穿不上。蒙恬那哥们儿修的长城，动用了几十万兵力，死的人不计其数，血流成河啊！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想造反的十家里就有五家。秦始皇还派徐福出海找神仙求长生不老药，结果徐福在海上找了个好地方自己当王去了，也不回来了。这下老百姓更惨了，想造反的十家里就有六家。再后来，尉佗越过五岭去攻打百越，一看中原这么乱，也自己在那边称王称霸了。秦始皇一听，行，给你一万五千没嫁人的女子去当士卒的衣补。这下老百姓彻底崩溃了，想造反的十家里就有七家。这时候啊，有人就跟高皇帝刘邦说：‘时机到了！’刘邦却说：‘等等，圣人会从东南方起来的。’果然没多久，陈胜吴广就起义了。刘邦从丰沛起兵，一呼百应，最后成了天子，功劳比三王都大，德行传颂千古。” 伍被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大王啊，你看看高皇帝得天下多容易啊，再看看近年的吴楚之乱。那吴王刘濞，赐号刘氏祭酒，又不朝见皇帝，手握四郡之众，地盘大得吓人。他铸钱、煮盐、造船，富得流油。他还用金银财宝去贿赂诸侯和宗室大臣，就是不给窦家。结果呢？起兵造反，大败于大梁、狐父，最后跑到丹徒被越人抓了，身死国灭，成了天下笑柄。为啥呢？因为他逆天行道，不识时务啊！大王啊，你现在这点兵力连吴楚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而且天下比秦朝那时候安定多了。我真心希望大王你能听我的建议啊！你要是不听我的，我敢打赌你这事肯定成不了，而且消息还会泄露出去。我听说微子路过故国时很伤心，就作了首《麦秀》来悼念纣王。孟子也说‘纣王贵为天子，死的时候却连普通人都不如’。那是因为纣王早就自己跟天下人断了联系啊，不是他死的那天天下人才抛弃他的。我现在也为你感到悲哀啊，大王。你放着好好的千乘之国不要，非要走这条路。我敢打赌，你很快就会收到皇上的绝命书，成为群臣的表率，在东宫里自尽。” 伍被说完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淮南王一个人在那里发愣。 淮南王有个庶出的儿子叫不害，虽然是老大，但淮南王就是不喜欢他，王后和太子也从来不当他是兄弟。不害有个儿子叫建，这家伙才高八斗，一身傲骨，常常抱怨太子不照顾他爹。他还觉得诸侯都能分封子弟为侯爷，可淮南这边就两个儿子，一个是太子，他老爹却啥也不是，这让他心里很不平衡。于是，建就暗中结交了一些人，想告发太子，让自己老爹取而代之。 太子知道了这事儿，就频繁地抓建来拷打。建被折磨得够呛，但他也知道太子想杀汉中尉的阴谋。于是，他让自己的好朋友，寿春的庄芷，在元朔六年上书给皇帝：“毒药虽然苦口但利于治病，忠言虽然逆耳但利于行事。现在淮南王孙建，才能出众，可淮南王王后和太子迁却常常陷害他。他老爹不害明明无罪，却被他们随意抓捕拷打，想置他于死地。现在建还活着，可以把他召来问话，他一定知道淮南王的阴谋。” 这封信一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就命令廷尉去查办这事儿。廷尉又把案子交给了河南那边去处理。这时候，那个跟丞相公孙弘关系不错的辟阳侯的孙子审卿，因为怨恨淮南厉王杀了他爷爷，就拼命向公孙弘提供淮南王的罪证。公孙弘一听，觉得淮南王这是要造反啊，于是就开始大力追查这案子。 河南那边一查，建就把太子和同党都供出来了。淮南王一听这事儿闹大了，就想起兵造反。他问伍被：“汉廷现在乱不乱？”伍被说：“天下太平得很。”淮南王一听就不高兴了：“你怎么说天下太平呢？”伍被解释说：“我观察了朝廷的政治，君臣、父子、夫妇、长幼都各得其所，皇帝的行为也符合古代圣人的道理，社会风气和法纪都没啥问题。商人们四处奔波，道路畅通无阻，交易繁荣。南越臣服，羌僰来朝贡，东瓯也投降了。我们还扩张了长榆，开辟了朔方，匈奴也被我们打得折了翅膀，没法再嚣张。虽然现在还没达到古代太平盛世的标准，但也可以说是治理得不错了。” 淮南王一听就火了，伍被赶紧道歉说自己该死。淮南王又问：“如果山东那边起兵，汉朝肯定会派大将军去镇压。你觉得大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伍被说：“我有个朋友叫黄义，他跟着大将军打过匈奴。回来后他告诉我，大将军对士大夫有礼貌，对士卒有恩德，大家都很愿意为他效力。他骑马上下山如飞，才能出类拔萃。”伍被觉得大将军才能如此出众，又多次领兵打仗，不是轻易能对付的。后来谒者曹梁从长安回来，也说大将军号令严明，作战勇敢，总是身先士卒。休息时，他等士兵们都喝上水才肯喝。军队过河时，他等所有士兵都过了河才最后一个过。皇太后赐给他的金帛，他都分给了军吏。即使是古代的名将，也比不上他。淮南王听了，沉默不语。 淮南王一看建被朝廷盯上了，担心国家的秘密被查出来，想要起兵造反，但伍被又觉得这太难搞。淮南王不死心，又问伍被：“你觉得吴王起兵是对是错？”伍被摆摆手说：“肯定是错的啊！吴王那么有钱有势，结果起兵不当，最后死在丹徒，身首异处，连子孙都遭殃了。我听说吴王后悔得要命。大王您可要好好想想，别步他后尘啊！” 淮南王一拍大腿：“男子汉大丈夫，死就一个字！而且吴王哪知道会反啊，那时候汉军一天就有四十多人经过成皋。我现在让楼缓守住成皋的入口，周被带兵去颍川，堵住轘辕、伊阙的路，陈定再带南阳的兵守住武关。河南太守那边就剩个洛阳了，有啥好担心的？再说北边还有临晋关、河东、上党、河内和赵国。俗话说得好，‘断了成皋的口，天下都不通’。我占了三川的险要，再招点山东的兵，你觉得这事儿能成吗？” 伍被一脸苦笑：“我只看到灾难，没看到什么福气啊。” 淮南王急了：“左吴、赵贤、朱骄如他们都觉得这是好事，成功就差临门一脚了，你怎么就老说不行呢？” 伍被叹了口气：“大王啊，您那些能调动军队的大臣和近臣，现在都在牢里蹲着呢，剩下的人哪能用啊？” 淮南王不服：“陈胜、吴广当初啥都没有，就在大泽乡那么一喊，天下人都响应他们，军队一下子涨到百二十万。咱们国家虽小，但能打仗的也有十多万，不是那些只会修城墙的农民能比的。你怎么还说有祸无福呢？” 伍被摇了摇头：“那时候秦朝暴政，老百姓活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盼着有人带头反抗。可现在陛下英明，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大将军的才能也远超章邯、杨熊。大王您拿陈胜、吴广来比，我觉得太过了。” 淮南王叹了口气：“那照你这么说，咱们就没戏了？” 伍被摸了摸下巴：“我倒有个馊主意。” 淮南王眼睛一亮：“快说说！” 伍被说：“现在诸侯都安分守己，百姓也没啥怨气。但朔方那边地广人稀，咱们可以假装是丞相和御史的命令，把各地有钱有势、有前科的人都迁到朔方去，家产五十万以上的都得把家属带上。再让他们赶紧集合，准备出发。另外，再伪造一些官员的公文，把诸侯的太子和宠臣都抓起来。这样一来，百姓就会抱怨，诸侯也会害怕。然后咱们再派能说会道的人去游说他们，说不定能有一线生机呢？” 淮南王点了点头：“这主意不错！不过我还是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说着，他下令让官奴进宫，开始制作皇帝的玉玺和各种官员的印章，还准备了汉使的节杖和法冠，打算按照伍被的计划行事。他派人假装犯罪，去西边找大将军和丞相的麻烦。一旦计划开始，就派人去刺杀大将军青，再劝降丞相。他觉得这样一来，大事可成，简直易如反掌。 淮南王打算发动国内兵力，但又担心那些个丞相、二千石（高级官员）们不听他的。于是他和伍被商量，打算先搞点事情，把丞相和二千石都干掉。计划是在宫里弄场假火灾，等他们来救火的时候，一刀一个。不过呢，这计划还没定下来，淮南王又脑洞大开，想让人扮成盗贼，拿着羽檄（古代紧急军事情报），从东边跑过来大喊：“南越兵入界啦！”打算以此为由起兵。他还真的派人去了庐江、会稽那边找“演员”，不过还没动手呢。 淮南王问伍被：“我要是起兵往西边打，诸侯们会不会来帮我？要是没人来，咋整？”伍被想了想，说：“咱们可以先把衡山收了，再去打庐江。有寻阳的船队，守住下雉城，连接九江的水军，把豫章的通道给断了。咱们强弓硬弩守住江边，挡住南郡的兵马。东边再拿下江都、会稽，南边跟南越搞好关系，这样咱们在江淮之间就稳了，至少能多撑几年。”淮南王一听，觉得有道理，说：“好主意，就这么定了！实在不行，咱就跑南越去。” 这时候，廷尉那边已经把王孙建的供词和淮南王太子迁的事情上报给皇上了。皇上就派了廷尉监去淮南，任命他为中尉，逮捕太子。消息传到淮南，淮南王一听，赶紧和太子商量，打算把丞相和二千石都叫来，杀了他们再起兵。结果丞相来了，内史却找借口溜了。中尉也不给面子，直接说：“我是奉旨来的，不能见王。”淮南王一想，光杀个丞相也没用啊，内史和中尉都不来，于是就把丞相给放了。 淮南王这时候开始犹豫了，计划还没定下来。太子心里也清楚，他因为想刺杀汉中尉被抓，那些同谋都死了，他觉得已经没人知道他参与谋反了，于是对淮南王说：“现在那些能用的臣子都被抓了，咱们没人可用。而且你也不是时候起兵，恐怕难有作为。我愿意束手就擒。”淮南王也想偷个懒，就答应了太子。太子就自尽了，不过没死成。伍被呢，自己跑去投案自首，把和淮南王谋反的事情都交代了，细节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话说这淮南王的事情被捅到了皇上那儿，那帮官员们立马行动起来，像狼入羊群似的，把太子、王后都给逮了，王宫也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搜罗了一大帮和淮南王一起搞谋反的宾客。证据搜罗齐全后，就上报给了皇上。皇上和公卿们一合计，发现涉案人员有列侯、二千石官员、豪杰等好几千人，于是按照罪行轻重，该杀的杀，该罚的罚。 衡山王赐，淮南王的弟弟，本来也要被牵连的，但皇上说：“诸侯嘛，都该以自家地盘为限，不该互相连坐。”于是就把这事儿拿到朝堂上去讨论，让诸侯王、列侯们都来议一议。赵王彭祖、列侯臣让等四十三位大佬一合计，都说：“淮南王安这大逆不道的家伙，谋反事实确凿，该杀！”只有胶西王臣端说：“淮南王安不仅违法乱纪，还心怀叵测，想搞乱天下，迷惑百姓，背叛祖宗，满嘴胡言乱语。按《春秋》上说，‘臣子不可谋反，谋反者必诛’。安这货的罪行比单纯的谋反还严重，应该按照法律严惩。而那些参与谋反的官员，除了宗室近臣，都应该免官削爵，变成平民，不能再做官了。那些不是官员的，就罚点金子，二斤八两，以儆效尤，让天下人都知道做臣子的规矩，别再有邪念了。”丞相弘、廷尉汤等人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皇上，皇上就派了宗正拿着符节去处理淮南王。还没等到呢，淮南王安就自个儿抹了脖子。王后荼、太子迁和那些一起谋反的家伙们，全都被灭了族。 皇上本来还想放伍被一马，觉得他说话挺有水平的，经常夸汉朝的好。但廷尉汤说：“伍被这家伙可是给淮南王出谋划策搞谋反的，这罪可没法赦免。”于是就把伍被也给杀了。淮南国就这么被废了，变成了九江郡。 衡山王赐这边呢，王后乘舒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大儿子爽是太子，二儿子孝，还有个女儿叫无采。另外，他还有个小妾徐来，给他生了四个孩子，还有个美人厥姬也给他生了俩孩子。衡山王和淮南王这哥俩啊，关系不太好，互相看不顺眼。衡山王一听淮南王搞谋反，心里也慌了，开始拉拢宾客准备响应，生怕被淮南王给吞了。 元光六年的时候，衡山王去朝见皇上，他那谒者卫庆会点方术，想上书给皇上，结果被衡山王给怒怼了，还诬告卫庆犯了死罪，强行让他认罪。衡山内史觉得这不对，就把案子给驳回了。衡山王不爽啊，就派人上书告内史，内史一查，发现衡山王在撒谎。衡山王这家伙还不死心，又多次抢占别人的田地，还把人家祖坟给平了当农田。有关部门就请求逮捕衡山王，但皇上没同意，只是给他换了个二百石以上的官员。衡山王气得半死，就开始和奚慈、张广昌等人密谋，找那些会兵法、会看星象的家伙，日夜不停地商量谋反的事儿。 话说王后乘舒驾鹤西去后，衡山王也没闲着，直接立了徐来为新王后。这徐来和厥姬两个美人，都深得衡山王宠爱，可她们俩却像俩斗鸡似的，互相看不顺眼。厥姬在太子爽面前诋毁徐来：“那徐来用巫蛊之术害死了太子你的母亲！”太子一听，心里对徐来可是恨得牙痒痒。 有一次，徐来的哥哥到衡山做客，太子爽跟他喝酒时，突然抽出刀来，把徐来哥哥给刺伤了。徐来气得七窍生烟，天天在衡山王面前说太子爽的坏话。 再来说说太子爽的妹子无采，她嫁人后又被夫家赶回来，结果跟家里的奴仆搞上了，还跟外面的野男人有染。太子爽数落她几句，无采就火了，再也不跟哥哥说话。王后知道这事儿后，就假惺惺地对无采好，跟她一起说太子爽的坏话。太子爽没了妈，又没了妹妹的支持，只能被老爸天天暴打。 元朔四年那会儿，有人把王后的养母给伤了，衡山王怀疑这事儿是太子爽干的，又把他给揍了一顿。后来衡山王病了，太子爽假装自己也病了不去侍奉。孝、王后、无采三个人就趁机告状：“太子其实没病，他是装病，还一脸高兴的样子！”衡山王一听，火冒三丈，想把太子废了，立二儿子孝为太子。 王后一看这情形，心里盘算着：“这太子废了，孝要是上位，我岂不是要失宠了？”于是她心生一计，她有个擅长跳舞的侍女，衡山王也喜欢她。王后就想让这侍女跟孝搞在一起，败坏他的名声，好把兄弟俩都废了，让自己的儿子广上位。 太子爽得知这消息后，心想：“这王后老是找我茬儿，没完没了的，我得想个办法让她闭嘴。”于是，他趁着王后喝酒的时候，上去敬酒，然后一屁股坐在她大腿上，说要跟她睡觉。王后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立马告诉衡山王。衡山王一听，立马叫人来绑太子爽，准备揍他。太子爽一看形势不对，赶紧说：“孝跟你的侍女搞在一起，无采跟奴仆搞在一起，你还吃得下吗？我这就上书去！”说完，他就跑了。衡山王派人去追，但没能追上，只好亲自出马。太子爽还一路叫嚣着要造反，衡山王气得把他关起来一顿暴打。 孝这小子呢，因为这事儿越发得宠了。衡山王觉得他挺有才能的，就给了他将军的封号，还让他住到外宅去，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招兵买马。那些来投靠的宾客们，都知道淮南、衡山有反心，就日夜不停地劝衡山王造反。衡山王也动心了，让孝去找江都人救赫、陈喜制造武器、刻天子印、将相军吏印等等。他还天天找那些像周丘这样的壮士，准备大干一场。衡山王虽然不敢像淮南王那样直接称帝，但也想趁着淮南王起兵的时候，把江淮之间的地盘给占了。 元朔五年秋天的时候，衡山王去朝见皇上，路过淮南的时候，跟淮南王商量了一下造反的事儿。然后他就上书说自己病了，不能去朝见皇上了。皇上也没多想，就赐了他一些药，让他好好养病。 话说元朔六年，衡山王那脑瓜子一转，觉得太子爽这娃不太对劲，就派人上书给皇上，请求废了太子爽，改立孝为太子。太子爽一听这消息，立马找来他的好哥们儿白嬴，让他去长安上书揭露孝的罪行，说他造武器、跟父王的侍女搞在一起，想搞垮孝。 可这白嬴还没走到长安呢，就被官兵给逮了，还因为淮南王那档子事儿被扣了起来。衡山王一听太子爽让白嬴去告发，心想这娃要是说出什么国家机密来，可就糟了。于是，他也赶紧上书给皇上，反咬一口，说太子爽干了啥啥啥坏事，该杀！ 这事儿被下放到沛郡去审理。冬天的时候，官员们在沛郡到处找跟淮南王一起谋反的人，结果没找到，倒是在孝的家里发现了陈喜。于是，官员们就告了孝一状，说他窝藏罪犯。孝这娃也是机灵，他一想陈喜之前经常跟衡山王一起商量谋反，怕陈喜把他供出来，再加上他怀疑太子爽让白嬴去告发他，于是就决定先自首，把救赫、陈喜这些同伙都供了出来。 廷尉一查，嘿，还真有这事儿！公卿们就请求皇上逮捕衡山王来审问。可皇上却说：“别抓了。”他派了中尉安和大行息去衡山问个清楚。衡山王一看这阵势，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然后，官兵们就把王宫给围了起来。 中尉和大行回来一汇报，公卿们就请求皇上派宗正和大行去沛郡跟衡山王对质。衡山王一听这消息，心想这回是跑不掉了，干脆一咬牙，抹了脖子。孝因为自首，免了罪；但因为跟父王的侍女搞在一起，被判了弃市。王后徐来也因为用巫蛊之术害死了前王后乘舒，被判了弃市。太子爽因为被父王告发不孝，也被判了弃市。那些跟衡山王一起谋反的人，全都被灭了族。最后，衡山国就被改成了衡山郡。 太史公看了这事儿，感慨地说：“《诗经》上说‘要惩罚戎狄和荆舒’，这话真对啊！淮南王和衡山王都是皇上的亲兄弟，手握千里江山，作为诸侯王，他们不好好当臣子辅佐皇上，反倒搞些邪门歪道的计策，想造反。结果呢，父子俩都把国家给搞没了，连自己都没能善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啊！这不仅仅是他们的过错，也是他们那地方的风俗太差，臣子们都被带坏了。” 哎，这淮南王和衡山王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们那儿的人一个个都横得不行，做事儿也不讲规矩。皇上虽然仁慈宽容，但他们的过错也实在太大了。最后呢，还是落得个车毁人亡、身败名裂的下场。这王安啊，虽然好学，可他女儿却是个间谍。兄弟俩不和，结果整个国家都遭了殃，真是悲哀啊！ 第57章 循吏列传 太史公这货啊，总是一脸正经地说：“法令是用来引导老百姓的，刑罚是用来禁止奸邪的。文武双全，固然是好，但就算没有，只要官员们能奉公守法，社会也能和谐。所以啊，治理国家嘛，不一定非得靠威严。” 这孙叔敖啊，是楚国的一个隐士。有一天，虞丘相这货就推荐他给楚庄王，说让他来代替自己当相国。孙叔敖当了三个月的相国，就开始教化民众，让上下一心，社会风气都变好了。他搞的政策宽松但有效，官员们都不搞歪门邪道，盗贼也少了。他还鼓励老百姓，秋冬季节上山采东西，春夏季节就利用水资源，大家都过得挺滋润的。 有一天，楚庄王觉得货币太轻了，就想换个重的。结果老百姓们觉得不方便，都不做生意了。市令就跑来跟孙叔敖说：“市场乱了，老百姓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秩序都乱了。”孙叔敖就问：“这样多久了？”市令说：“三个月了。”孙叔敖说：“行，我这就让他们恢复原来的样子。”过了五天，上朝的时候，他就跟楚庄王说：“大王啊，之前换货币的事情，现在市令来报告说市场乱了，老百姓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请求恢复原来的货币。”楚庄王答应了，下令三天后市场就恢复了原样。 楚国的老百姓啊，都喜欢用矮车。楚庄王觉得矮车对马不好，就想下令让大家都用高车。孙叔敖就说：“大王啊，老是下命令，老百姓都不知道该听哪个了，这样不好。您要是想用高车，我就让老百姓先把马厩的门槛提高。”他解释说：“坐车的都是君子，君子不能老是下车啊。”楚庄王觉得有道理，就答应了。过了半年，老百姓都自觉地把车改高了。 这就是孙叔敖啊，他不直接下令，但老百姓都愿意跟着他的思想走。近处的人看着他学，远处的人也愿意效仿他。所以他三次当相国都不骄傲，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才能；三次被免职也不后悔，因为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这孙叔敖，真是个神人啊！ 子产这货，可是郑国的大佬之一啊。那时候郑昭君在位，他偏心眼儿地把自己喜欢的徐挚提拔为相国，结果呢？国家乱了套，上下关系疏远，连父子都不和睦了。大宫子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赶紧向国君推荐子产当相国。 子产一上任，那效果可是立竿见影啊。第一年，小屁孩们都不敢调皮捣蛋了，老头老太太们也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连小孩子都不去田里瞎捣蛋了。第二年，市场上再也没人敢哄抬物价了。第三年，晚上连门都不用关，路上掉了东西也没人捡。第四年，农具都不用担心被偷了。第五年，士兵们连名册都不用查了，连丧期都秩序井然。子产治理郑国二十六年，最后离世的时候，那些青壮年都号啕大哭，老头老太太们也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纷纷说：“子产走了，我们可怎么活啊！这国家还能好吗？” 再来说说公仪休这哥们儿，他可是鲁国的学霸，后来还成了鲁国的相国。这货奉公守法，一丝不苟，百官们也都跟着他变得规规矩矩的。他还规定，那些吃国家俸禄的官员，不能跟老百姓抢生意，拿了大的好处就不能再贪小便宜了。 有一次，有人送给公仪休鱼，他却拒绝了。客人问：“听说你喜欢吃鱼，我送你鱼，你怎么不收呢？”公仪休淡定地说：“正因为我喜欢吃鱼，所以才不能收啊。我现在当相国，想吃鱼可以自己买；如果我收了你的鱼，万一被免职了，谁还会送我鱼呢？所以我还是不收了。” 这货还有更绝的。有一次，他吃到一种特别好吃的蔬菜，竟然把自家菜园里的好菜都拔出来扔了。看到家里织的布特别好，他居然把家里的织女赶走了，还把织布机给烧了，还说什么“要让农民和织女们的货有个好销路”。这脑洞，也是没谁了！ 再说说石奢，这哥们儿是楚昭王的相国。他这人呢，刚正不阿，廉洁奉公，从来不搞歪门邪道。有一次他下乡视察，路上遇到个杀人犯，一路追过去，结果发现杀人犯竟然是他老爸！这可咋整？石奢放了他老爸，然后自己跑去自首了。他告诉楚昭王：“杀人的是我老爸。如果我为了照顾我爸而违反法律，那就是不忠；但如果我为了维护法律而处罚我爸，那就是不孝。我罪该万死。”楚昭王说：“你追又没追上，不用负责。”但石奢却说：“不照顾我爸，我不孝；不遵守法律，我不忠。大王赦免我的罪，那是你的仁慈；但我作为臣子，必须尽我的职责。”说完，这货就自杀了。这脑回路，也是够清奇的！ 话说这李离啊，可是晋文公手下的一个大法官。有一次，他听错了信息，错判了案件，结果导致无辜的人被杀。这事儿一出，李离立马把自己给关了起来，等着接受死刑。晋文公一看这架势，赶紧劝他：“哎呀，李离啊，官职有高低，处罚也有轻重。这事儿是下面的小吏犯的错，不是你的责任啊。” 李离一听，立马反驳道：“我身为法官，是这一行的老大，怎么能跟下面的小吏推卸责任呢？我领的俸禄最多，也没跟下面的人分过一杯羹。现在出了这事儿，我如果把责任推到小吏身上，那我还算个人吗？”说完，他坚决不接受晋文公的赦免。 晋文公有点急了：“李离啊，你觉得自己有罪，那我是不是也有罪啊？”李离一脸严肃地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法官的职责就是执行法律，如果执行错了，那就得接受惩罚。大王您觉得我能明察秋毫，所以才让我当法官。现在我出了这么大的错，死罪难逃。”说完，他拔出剑来，就准备自刎。 这事儿传出去之后，大家都议论纷纷。太史公也忍不住感慨道：“孙叔敖一句话，就让郢市恢复了秩序；子产一死，郑国的老百姓都哭成一片；公仪休为了维护市场秩序，把自家的好布都扔了；石奢为了维护法律，放走了自己的父亲，最后选择了自杀。李离呢，因为错杀了人，也选择了自刎。这些人都用自己的行动，维护了法律的尊严和公正。” “所以说啊，尽职尽责、遵守法律，是当官的首要原则。体贴百姓、为国着想，也是好官应该做的事情。孙叔敖、郑产这些人，自古以来就被称为贤能之人。他们拔葵一利、赦父非，都是为了维护法律的公正和尊严。而李离伏剑自刎，更是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和公正，这种精神值得我们永远铭记。” 第57章 循吏列传 太史公这货啊，总是一脸正经地说：“法令是用来引导老百姓的，刑罚是用来禁止奸邪的。文武双全，固然是好，但就算没有，只要官员们能奉公守法，社会也能和谐。所以啊，治理国家嘛，不一定非得靠威严。” 这孙叔敖啊，是楚国的一个隐士。有一天，虞丘相这货就推荐他给楚庄王，说让他来代替自己当相国。孙叔敖当了三个月的相国，就开始教化民众，让上下一心，社会风气都变好了。他搞的政策宽松但有效，官员们都不搞歪门邪道，盗贼也少了。他还鼓励老百姓，秋冬季节上山采东西，春夏季节就利用水资源，大家都过得挺滋润的。 有一天，楚庄王觉得货币太轻了，就想换个重的。结果老百姓们觉得不方便，都不做生意了。市令就跑来跟孙叔敖说：“市场乱了，老百姓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秩序都乱了。”孙叔敖就问：“这样多久了？”市令说：“三个月了。”孙叔敖说：“行，我这就让他们恢复原来的样子。”过了五天，上朝的时候，他就跟楚庄王说：“大王啊，之前换货币的事情，现在市令来报告说市场乱了，老百姓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请求恢复原来的货币。”楚庄王答应了，下令三天后市场就恢复了原样。 楚国的老百姓啊，都喜欢用矮车。楚庄王觉得矮车对马不好，就想下令让大家都用高车。孙叔敖就说：“大王啊，老是下命令，老百姓都不知道该听哪个了，这样不好。您要是想用高车，我就让老百姓先把马厩的门槛提高。”他解释说：“坐车的都是君子，君子不能老是下车啊。”楚庄王觉得有道理，就答应了。过了半年，老百姓都自觉地把车改高了。 这就是孙叔敖啊，他不直接下令，但老百姓都愿意跟着他的思想走。近处的人看着他学，远处的人也愿意效仿他。所以他三次当相国都不骄傲，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才能；三次被免职也不后悔，因为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这孙叔敖，真是个神人啊！ 子产这货，可是郑国的大佬之一啊。那时候郑昭君在位，他偏心眼儿地把自己喜欢的徐挚提拔为相国，结果呢？国家乱了套，上下关系疏远，连父子都不和睦了。大宫子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赶紧向国君推荐子产当相国。 子产一上任，那效果可是立竿见影啊。第一年，小屁孩们都不敢调皮捣蛋了，老头老太太们也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连小孩子都不去田里瞎捣蛋了。第二年，市场上再也没人敢哄抬物价了。第三年，晚上连门都不用关，路上掉了东西也没人捡。第四年，农具都不用担心被偷了。第五年，士兵们连名册都不用查了，连丧期都秩序井然。子产治理郑国二十六年，最后离世的时候，那些青壮年都号啕大哭，老头老太太们也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纷纷说：“子产走了，我们可怎么活啊！这国家还能好吗？” 再来说说公仪休这哥们儿，他可是鲁国的学霸，后来还成了鲁国的相国。这货奉公守法，一丝不苟，百官们也都跟着他变得规规矩矩的。他还规定，那些吃国家俸禄的官员，不能跟老百姓抢生意，拿了大的好处就不能再贪小便宜了。 有一次，有人送给公仪休鱼，他却拒绝了。客人问：“听说你喜欢吃鱼，我送你鱼，你怎么不收呢？”公仪休淡定地说：“正因为我喜欢吃鱼，所以才不能收啊。我现在当相国，想吃鱼可以自己买；如果我收了你的鱼，万一被免职了，谁还会送我鱼呢？所以我还是不收了。” 这货还有更绝的。有一次，他吃到一种特别好吃的蔬菜，竟然把自家菜园里的好菜都拔出来扔了。看到家里织的布特别好，他居然把家里的织女赶走了，还把织布机给烧了，还说什么“要让农民和织女们的货有个好销路”。这脑洞，也是没谁了！ 再说说石奢，这哥们儿是楚昭王的相国。他这人呢，刚正不阿，廉洁奉公，从来不搞歪门邪道。有一次他下乡视察，路上遇到个杀人犯，一路追过去，结果发现杀人犯竟然是他老爸！这可咋整？石奢放了他老爸，然后自己跑去自首了。他告诉楚昭王：“杀人的是我老爸。如果我为了照顾我爸而违反法律，那就是不忠；但如果我为了维护法律而处罚我爸，那就是不孝。我罪该万死。”楚昭王说：“你追又没追上，不用负责。”但石奢却说：“不照顾我爸，我不孝；不遵守法律，我不忠。大王赦免我的罪，那是你的仁慈；但我作为臣子，必须尽我的职责。”说完，这货就自杀了。这脑回路，也是够清奇的！ 话说这李离啊，可是晋文公手下的一个大法官。有一次，他听错了信息，错判了案件，结果导致无辜的人被杀。这事儿一出，李离立马把自己给关了起来，等着接受死刑。晋文公一看这架势，赶紧劝他：“哎呀，李离啊，官职有高低，处罚也有轻重。这事儿是下面的小吏犯的错，不是你的责任啊。” 李离一听，立马反驳道：“我身为法官，是这一行的老大，怎么能跟下面的小吏推卸责任呢？我领的俸禄最多，也没跟下面的人分过一杯羹。现在出了这事儿，我如果把责任推到小吏身上，那我还算个人吗？”说完，他坚决不接受晋文公的赦免。 晋文公有点急了：“李离啊，你觉得自己有罪，那我是不是也有罪啊？”李离一脸严肃地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法官的职责就是执行法律，如果执行错了，那就得接受惩罚。大王您觉得我能明察秋毫，所以才让我当法官。现在我出了这么大的错，死罪难逃。”说完，他拔出剑来，就准备自刎。 这事儿传出去之后，大家都议论纷纷。太史公也忍不住感慨道：“孙叔敖一句话，就让郢市恢复了秩序；子产一死，郑国的老百姓都哭成一片；公仪休为了维护市场秩序，把自家的好布都扔了；石奢为了维护法律，放走了自己的父亲，最后选择了自杀。李离呢，因为错杀了人，也选择了自刎。这些人都用自己的行动，维护了法律的尊严和公正。” “所以说啊，尽职尽责、遵守法律，是当官的首要原则。体贴百姓、为国着想，也是好官应该做的事情。孙叔敖、郑产这些人，自古以来就被称为贤能之人。他们拔葵一利、赦父非，都是为了维护法律的公正和尊严。而李离伏剑自刎，更是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和公正，这种精神值得我们永远铭记。” 第58章 汲郑列传 汲黯啊，这位哥们儿，字长孺，濮阳人，家里祖上可是给古代那个卫君捧过场的。到了他这儿，已经是第七代了，代代都是高官厚禄的卿大夫。他靠着他老爸的关系，在孝景帝时期混了个太子洗马的职位，因为人比较直爽，大家都有点怕他。孝景帝一驾崩，太子即位，他就被提拔为谒者。 有段时间啊，东越那边儿打得不可开交，皇上就派汲黯去瞅瞅啥情况。结果这哥们儿半路就折回吴地了，回来报告说：“哎呀，东越那边人打架，就跟咱们这儿过年放鞭炮一样，不值得麻烦您老人家。”又有一次河内失火，烧了一大片，皇上又派他去。他回来又说：“就是几户人家失火，烧连营了而已，不值一提。不过我路过河南的时候，看到那边儿因为水旱灾害，老百姓穷得都吃不起饭了，有的还父子相食呢。我瞅着不对劲，就自作主张，开了河南的粮仓救济灾民。这事儿我先斩后奏了，您老人家看着办。”皇上一听，觉得这哥们儿挺靠谱的，就提拔他做了荥阳令。不过汲黯觉得这官儿太小，没意思，就称病辞职回老家种田去了。皇上听说这事儿，又把他召回来，任命为中大夫。但他因为总是直言不讳，惹皇上不开心，就被调去当东海太守了。 这汲黯啊，学的是黄老之道，治理地方讲究个清静无为。他挑了几个靠谱的下属，让他们去干活儿，自己就在家里躺着养病。结果你猜怎么着？一年之后，东海那边儿治理得井井有条，大家都夸他。皇上听说这事儿，又把他召回京城，任命为主爵都尉，位列九卿。他这人呢，治理国家就讲究个“无为而治”，大事儿他管，小事儿他就懒得理。 不过汲黯这人性子直，说话冲，不懂得拐弯抹角。合得来的他就对人家好，合不来的他就看都不想看。所以那些士人也不太愿意跟他混。但他这人好学、讲义气、有原则，喜欢直言进谏，经常让皇上下不了台。他特别佩服傅柏、袁盎这俩人，跟灌夫、郑当时、宗正刘弃关系也不错。不过呢，他因为总是直言不讳，也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也没能在高位上待太久。 那时候啊，太后的弟弟武安侯田蚡是丞相，那些中二千石的官员去拜见他，他都不给好脸色。但汲黯这哥们儿见到田蚡，从来都不拜，就点个头算打招呼了。皇上那时候正招揽文学儒者，说了一大堆理想啥的，汲黯就直接怼回去：“您老人家心里想着享乐，表面上又装仁义，这样能跟唐尧虞舜比吗？”皇上一听，脸就拉下来了，气得不行，直接散朝了。那些公卿大臣都替汲黯捏把汗。皇上回到后宫，跟身边的人说：“汲黯这哥们儿，真是太直了啊！”有些大臣就劝汲黯收敛点，他却说：“皇上设立公卿这些大臣，难道是为了让他们阿谀奉承、陷皇上于不义吗？我现在这个位置，就算爱惜自己，也不能让朝廷丢脸啊！” 汲黯这哥们儿啊，身体不太好，病假一请就是三个月，皇上都给他批了好几次假了，可这病就是不见好。最后一次病假，庄助帮他去请假，皇上就问：“汲黯这人怎么样啊？”庄助想了想，说：“要是让汲黯去任职当官，他确实没啥过人之处。但要是让他辅佐少主，守护国家，那可就厉害了，叫他来他不来，赶他走他也不走，就算是古代的大力士孟贲、夏育也拉不走他。”皇上点点头：“你说得对，古代那种能安邦定国的忠臣，就像汲黯这样的。” 大将军卫青在皇上面前侍奉，皇上有时候连上厕所都带着他。丞相公孙弘来见皇上，皇上有时候连帽子都不戴。但要是汲黯来见，皇上不戴帽子就不见他。有一次皇上坐在武帐里，汲黯前来奏事，皇上没戴帽子，一看见汲黯，赶紧躲到帐后，让人传话批准他的奏请。这待遇，可见皇上对汲黯是多么敬重啊！ 张汤那时候刚当上廷尉，负责修改法律。汲黯就在皇上面前多次质问张汤：“你身为正卿，既不能弘扬先帝的功业，又不能抑制天下的邪恶，既不能安定国家，又不能让百姓富裕，也不能让监狱里空无一人。你除了推行严刑峻法，还有什么作为？你这样随意更改高祖皇帝的法律，小心断子绝孙啊！”每次和张汤辩论，张汤总是咬文嚼字，吹毛求疵，但汲黯就是直来直去，毫不让步。有一次气得大骂：“天下人都说刀笔吏不能当公卿，果然没错！要是张汤这种人当了官，天下人都要吓得双脚并拢站着，斜着眼睛看他了！” 那时候汉朝正在征讨匈奴，招抚四夷。汲黯却主张少事生非，经常趁皇上空闲的时候，劝皇上跟匈奴和亲，不要轻易动兵。皇上那时候正推崇儒学，尊重公孙弘。但随着事务越来越多，官吏百姓也开始玩起花样来了。皇上就加强法制建设，让张汤等人来处理案件。但汲黯却经常批评儒学，当面指责公孙弘等人只会阿谀奉承，玩弄智谋来取悦皇上；而刀笔吏则只会玩弄法律条文，陷害无辜，让人无法申诉。皇上虽然越来越器重公孙弘、张汤等人，但公孙弘、张汤心里却恨透了汲黯，连皇上也开始讨厌他了，想找个机会杀了他。公孙弘当上丞相后，就对皇上说：“右内史的地盘上有很多贵人宗室，很难治理，不是德高望重的大臣不能胜任。请皇上把汲黯调去当右内史。”汲黯当了几年右内史，政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但皇上对他的厌恶却越来越深。 大将军卫青的地位越来越尊崇，连姐姐都当上了皇后，可汲黯呢，还是跟以前一样，跟他平起平坐。有人就劝汲黯说：“现在皇上都让群臣向大将军行礼了，大将军这么尊贵，你总得表示一下？”汲黯一听，嘿嘿一笑，说：“大将军这么牛，都有向我行礼的客人了，我反倒要向他行礼？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大将军听了这话，反而更觉得汲黯有骨气，常常向他请教国家大事，对汲黯的待遇比以前还要好。 淮南王想要造反，可是特别害怕汲黯，他说：“汲黯这哥们儿，好直谏，守节死义，想用歪理邪说迷惑他，门儿都没有。不过说到丞相公孙弘嘛，嘿嘿，那就好比拨云见日，易如反掌。” 皇上因为多次征讨匈奴有功，就越来越听不进汲黯的话了。 想当初，汲黯位列九卿的时候，公孙弘、张汤还都是小吏呢。等到公孙弘、张汤地位逐渐升高，跟汲黯平起平坐，汲黯就开始非议他们了。后来公孙弘当上了丞相，还被封了侯；张汤也升到了御史大夫的位置；就连以前汲黯手底下的那些小吏，有的都爬到了他的头上，甚至地位还超过了他。汲黯心里那个憋屈啊，一见到皇上就忍不住抱怨：“陛下您用人，就像堆柴火一样，后来的都堆到上面去了。”皇上听了，默不作声。等汲黯走后，皇上叹了口气说：“这人呐，果然不能没学问，你看汲黯说的话，越来越不中听了。” 哎呀，没过多久，匈奴的浑邪王带着一群小弟来投降了，汉朝这边儿可是发了大财，派了两万辆车来迎接。可问题是，官府没钱啊，只能从老百姓那儿借马。结果有些老百姓藏着掖着不肯借，搞得马匹不够。皇上怒了，想把长安令给宰了。汲黯一看这势头，赶紧跳出来说：“皇上啊，长安令冤枉啊！您要是想借到马，直接把我宰了，老百姓估计就肯借了。再说了，这匈奴背叛了他们老大来投咱们，咱们就应该慢慢接收他们，何必搞得天下大乱，让老百姓遭罪呢？”皇上听了，心里憋屈，但也没说啥。 等浑邪王他们到了，那些做买卖的商人们因为啥啥原因，被定了死罪的有五百多人。汲黯一看，这不行啊，又去找皇上：“皇上啊，您想想看，匈奴之前攻击我们，我们出兵打他们，死了那么多人，花了那么多钱。我觉得啊，您应该把这些匈奴人当奴隶送给那些战死的将士家属，再把战利品分给他们，这样老百姓心里就平衡了。现在您就算不能这么做，那浑邪王带着那么多人投降，您总得好好招待他们？可您不但没这么做，还因为这些小事儿要杀五百多人，这不是‘为了一片叶子放弃整棵树’吗？我觉得这样不妥啊！”皇上听了，还是没搭话，只说：“我好久没听汲黯说话了，今天又说这些没用的。” 过了几个月，汲黯因为小事儿被免了官，就回老家种田去了。 又过了几年，朝廷换了新钱，结果老百姓们纷纷开始偷铸钱，特别是楚地那边儿，简直乱成一锅粥了。皇上觉得淮阳靠近楚地，就又把汲黯叫回来，让他当淮阳太守。汲黯一听，直接跪地上说：“皇上啊，我以为我这辈子就得在田里度过了，没想到您还能想起我来。不过我身体不太好，干不了太守这活儿。要不您让我当中郎，这样我还能在宫里给您补补漏啥的。”皇上说：“你嫌淮阳不好啊？我现在可是点名要你去的。淮阳那边儿官民关系不好，你去了正好能整治整治。” 汲黯临走的时候，去拜访了大行李息，跟他说：“我这一去淮阳，就不能跟朝廷议事了。但御史大夫张汤那家伙，聪明是聪明，但只会拒绝别人的建议，说话也只会掩饰自己的错误。他净说些好听的话，但都不是为了国家好。他喜欢搞事，玩弄法律条文，心里藏着坏心思来忽悠皇上，外面又靠着那些坏官吏来撑场面。你是九卿之一，得早点跟皇上说啊，不然到时候你们都得遭殃。”李息怕张汤，没敢说啥。 汲黯到了淮阳，还是像以前一样治理，结果淮阳那边儿政治清明，老百姓都夸他。后来张汤果然倒了霉，皇上听说了汲黯和李息的话，就把李息给办了，让汲黯以诸侯相的待遇待在淮阳。汲黯就这样在淮阳待了七年，然后去世了。 话说汲黯去世后，皇上念及他的功劳，就把他弟弟汲仁提拔到了九卿的位置，儿子汲偃也混到了诸侯相的高位。连他姑表姐的儿子司马安，小时候还跟汲黯一起当过太子洗马呢。司马安这小子，脑子活络，官场混得风生水起，一路升官到九卿，最后还以河南太守的身份退休。他这一家子，因为司马安的关系，一下子就有十个亲戚混到了二千石的高位，简直是一飞冲天啊！ 不过说到在官场混得开的，还有个人不能不提，那就是濮阳的段宏。他一开始是给盖侯信当小弟的，因为深得信任，也一路升官到了九卿。不过啊，那些卫国人，一提起汲黯来，都吓得哆嗦，觉得自己根本比不上他。 再来说说郑当时，这哥们儿字庄，是陈地人。他祖宗郑君当年还跟着项羽混过呢，项羽死后才归顺汉朝。不过啊，高祖让项羽的旧臣都改名姓刘，唯独这郑君不愿意，结果就被贬为大夫，最后还被赶走了。这郑君在孝文帝时期就去世了。 郑庄这人呢，就喜欢行侠仗义，当年还救过张羽一命，因此在梁楚一带名声大噪。孝景帝时期，他做了太子舍人。每到五天一次的休假日，他都会准备好驿马，安置在郊外，去拜访老朋友，感谢宾客。他经常忙到深夜甚至天亮，生怕漏掉了谁。郑庄喜欢黄老学说，特别仰慕那些有德行的长者。虽然他年纪轻轻，官职也不高，但他交的朋友都是些有名望的大人物。武帝登基后，郑庄逐渐升官为鲁中尉、济南太守、江都相，最后还当上了九卿和右内史。不过后来因为和武安侯魏其闹了点矛盾，被降职为詹事，然后又迁为大农令。 郑庄这人做官有个特点，就是特别注重礼节。他告诫手下：“客人来了，不管贵贱都不能让他们在门口等着。”他总是亲自接待客人，显得特别谦逊。郑庄还很清廉，不搞什么产业，全靠皇上的赏赐来养活自己和家人。不过呢，他送人礼物却非常吝啬，最多就送点算器和食物。每次上朝，他都会趁机向皇上推荐那些有德行的人。他提拔的官员和下属，他都认为比自己还要贤能。他从来不直呼下属的名字，跟他们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他们。一听到别人说好话，他就会赶紧告诉皇上，生怕错过了机会。因此啊，山东一带的士人都对郑庄赞不绝口。 郑庄被派去视察黄河决堤的情况，他主动请缨要准备五天的行程。皇上听了笑了：“我听说‘郑庄出行，千里不带粮’，你这次咋还提前准备行程了呢？”其实啊，郑庄在朝廷里，总是尽量迎合皇上的意思，不敢轻易发表自己的看法。但到了晚年，汉朝征讨匈奴，招抚四方，国库空虚，财政紧张。郑庄呢，他让手底下的宾客去当大农僦人（负责运输的官员），结果这些人欠了一大堆债。司马安作为淮阳太守，就把这事儿给捅出来了，郑庄因此被贬为庶人。但没过多久，他又被任命为长史。皇上觉得他年纪大了，就让他去当汝南太守。几年后，郑庄在任上去世了。 想当年，郑庄和汲黯一起位列九卿，清廉自守，品德高尚。他们两人失势后，家里穷得叮当响，宾客也一个个离他们而去。后来他们去了地方上任职，死后家里连点余财都没有。不过啊，因为郑庄的缘故，他的兄弟子孙中有六七个人都混到了二千石的高位。 太史公说啊：“像汲黯、郑庄这样的贤人，有权有势的时候宾客如云，一旦失势就门可罗雀。更何况我们这些普通人呢！”下邽的翟公曾经说过，他当廷尉的时候，家里宾客盈门；失势后，门口冷清得可以挂起捕雀的网了。后来翟公又当上了廷尉，那些宾客又想上门拜访，翟公就在门口写了大字：“经历了一死一生，才知道交情的深浅；经历了一贫一富，才知道交往的真假；经历了一贵一贱，交情才能显现出来。”这话用在汲黯、郑庄身上也合适啊，真是让人感慨啊！ 再说说河南的矫制，那可是自古以来的贤人啊。淮南王卧理朝政，连天子都佩服他。汲黯因为积薪之叹而更加坚定自己的直言不讳。郑庄则善于推荐贤才，赢得了天下人的赞誉。但在这交际场中，势利之交屡见不鲜，翟公的感慨也让人深思啊！ 第58章 汲郑列传 汲黯啊，这位哥们儿，字长孺，濮阳人，家里祖上可是给古代那个卫君捧过场的。到了他这儿，已经是第七代了，代代都是高官厚禄的卿大夫。他靠着他老爸的关系，在孝景帝时期混了个太子洗马的职位，因为人比较直爽，大家都有点怕他。孝景帝一驾崩，太子即位，他就被提拔为谒者。 有段时间啊，东越那边儿打得不可开交，皇上就派汲黯去瞅瞅啥情况。结果这哥们儿半路就折回吴地了，回来报告说：“哎呀，东越那边人打架，就跟咱们这儿过年放鞭炮一样，不值得麻烦您老人家。”又有一次河内失火，烧了一大片，皇上又派他去。他回来又说：“就是几户人家失火，烧连营了而已，不值一提。不过我路过河南的时候，看到那边儿因为水旱灾害，老百姓穷得都吃不起饭了，有的还父子相食呢。我瞅着不对劲，就自作主张，开了河南的粮仓救济灾民。这事儿我先斩后奏了，您老人家看着办。”皇上一听，觉得这哥们儿挺靠谱的，就提拔他做了荥阳令。不过汲黯觉得这官儿太小，没意思，就称病辞职回老家种田去了。皇上听说这事儿，又把他召回来，任命为中大夫。但他因为总是直言不讳，惹皇上不开心，就被调去当东海太守了。 这汲黯啊，学的是黄老之道，治理地方讲究个清静无为。他挑了几个靠谱的下属，让他们去干活儿，自己就在家里躺着养病。结果你猜怎么着？一年之后，东海那边儿治理得井井有条，大家都夸他。皇上听说这事儿，又把他召回京城，任命为主爵都尉，位列九卿。他这人呢，治理国家就讲究个“无为而治”，大事儿他管，小事儿他就懒得理。 不过汲黯这人性子直，说话冲，不懂得拐弯抹角。合得来的他就对人家好，合不来的他就看都不想看。所以那些士人也不太愿意跟他混。但他这人好学、讲义气、有原则，喜欢直言进谏，经常让皇上下不了台。他特别佩服傅柏、袁盎这俩人，跟灌夫、郑当时、宗正刘弃关系也不错。不过呢，他因为总是直言不讳，也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也没能在高位上待太久。 那时候啊，太后的弟弟武安侯田蚡是丞相，那些中二千石的官员去拜见他，他都不给好脸色。但汲黯这哥们儿见到田蚡，从来都不拜，就点个头算打招呼了。皇上那时候正招揽文学儒者，说了一大堆理想啥的，汲黯就直接怼回去：“您老人家心里想着享乐，表面上又装仁义，这样能跟唐尧虞舜比吗？”皇上一听，脸就拉下来了，气得不行，直接散朝了。那些公卿大臣都替汲黯捏把汗。皇上回到后宫，跟身边的人说：“汲黯这哥们儿，真是太直了啊！”有些大臣就劝汲黯收敛点，他却说：“皇上设立公卿这些大臣，难道是为了让他们阿谀奉承、陷皇上于不义吗？我现在这个位置，就算爱惜自己，也不能让朝廷丢脸啊！” 汲黯这哥们儿啊，身体不太好，病假一请就是三个月，皇上都给他批了好几次假了，可这病就是不见好。最后一次病假，庄助帮他去请假，皇上就问：“汲黯这人怎么样啊？”庄助想了想，说：“要是让汲黯去任职当官，他确实没啥过人之处。但要是让他辅佐少主，守护国家，那可就厉害了，叫他来他不来，赶他走他也不走，就算是古代的大力士孟贲、夏育也拉不走他。”皇上点点头：“你说得对，古代那种能安邦定国的忠臣，就像汲黯这样的。” 大将军卫青在皇上面前侍奉，皇上有时候连上厕所都带着他。丞相公孙弘来见皇上，皇上有时候连帽子都不戴。但要是汲黯来见，皇上不戴帽子就不见他。有一次皇上坐在武帐里，汲黯前来奏事，皇上没戴帽子，一看见汲黯，赶紧躲到帐后，让人传话批准他的奏请。这待遇，可见皇上对汲黯是多么敬重啊！ 张汤那时候刚当上廷尉，负责修改法律。汲黯就在皇上面前多次质问张汤：“你身为正卿，既不能弘扬先帝的功业，又不能抑制天下的邪恶，既不能安定国家，又不能让百姓富裕，也不能让监狱里空无一人。你除了推行严刑峻法，还有什么作为？你这样随意更改高祖皇帝的法律，小心断子绝孙啊！”每次和张汤辩论，张汤总是咬文嚼字，吹毛求疵，但汲黯就是直来直去，毫不让步。有一次气得大骂：“天下人都说刀笔吏不能当公卿，果然没错！要是张汤这种人当了官，天下人都要吓得双脚并拢站着，斜着眼睛看他了！” 那时候汉朝正在征讨匈奴，招抚四夷。汲黯却主张少事生非，经常趁皇上空闲的时候，劝皇上跟匈奴和亲，不要轻易动兵。皇上那时候正推崇儒学，尊重公孙弘。但随着事务越来越多，官吏百姓也开始玩起花样来了。皇上就加强法制建设，让张汤等人来处理案件。但汲黯却经常批评儒学，当面指责公孙弘等人只会阿谀奉承，玩弄智谋来取悦皇上；而刀笔吏则只会玩弄法律条文，陷害无辜，让人无法申诉。皇上虽然越来越器重公孙弘、张汤等人，但公孙弘、张汤心里却恨透了汲黯，连皇上也开始讨厌他了，想找个机会杀了他。公孙弘当上丞相后，就对皇上说：“右内史的地盘上有很多贵人宗室，很难治理，不是德高望重的大臣不能胜任。请皇上把汲黯调去当右内史。”汲黯当了几年右内史，政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但皇上对他的厌恶却越来越深。 大将军卫青的地位越来越尊崇，连姐姐都当上了皇后，可汲黯呢，还是跟以前一样，跟他平起平坐。有人就劝汲黯说：“现在皇上都让群臣向大将军行礼了，大将军这么尊贵，你总得表示一下？”汲黯一听，嘿嘿一笑，说：“大将军这么牛，都有向我行礼的客人了，我反倒要向他行礼？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大将军听了这话，反而更觉得汲黯有骨气，常常向他请教国家大事，对汲黯的待遇比以前还要好。 淮南王想要造反，可是特别害怕汲黯，他说：“汲黯这哥们儿，好直谏，守节死义，想用歪理邪说迷惑他，门儿都没有。不过说到丞相公孙弘嘛，嘿嘿，那就好比拨云见日，易如反掌。” 皇上因为多次征讨匈奴有功，就越来越听不进汲黯的话了。 想当初，汲黯位列九卿的时候，公孙弘、张汤还都是小吏呢。等到公孙弘、张汤地位逐渐升高，跟汲黯平起平坐，汲黯就开始非议他们了。后来公孙弘当上了丞相，还被封了侯；张汤也升到了御史大夫的位置；就连以前汲黯手底下的那些小吏，有的都爬到了他的头上，甚至地位还超过了他。汲黯心里那个憋屈啊，一见到皇上就忍不住抱怨：“陛下您用人，就像堆柴火一样，后来的都堆到上面去了。”皇上听了，默不作声。等汲黯走后，皇上叹了口气说：“这人呐，果然不能没学问，你看汲黯说的话，越来越不中听了。” 哎呀，没过多久，匈奴的浑邪王带着一群小弟来投降了，汉朝这边儿可是发了大财，派了两万辆车来迎接。可问题是，官府没钱啊，只能从老百姓那儿借马。结果有些老百姓藏着掖着不肯借，搞得马匹不够。皇上怒了，想把长安令给宰了。汲黯一看这势头，赶紧跳出来说：“皇上啊，长安令冤枉啊！您要是想借到马，直接把我宰了，老百姓估计就肯借了。再说了，这匈奴背叛了他们老大来投咱们，咱们就应该慢慢接收他们，何必搞得天下大乱，让老百姓遭罪呢？”皇上听了，心里憋屈，但也没说啥。 等浑邪王他们到了，那些做买卖的商人们因为啥啥原因，被定了死罪的有五百多人。汲黯一看，这不行啊，又去找皇上：“皇上啊，您想想看，匈奴之前攻击我们，我们出兵打他们，死了那么多人，花了那么多钱。我觉得啊，您应该把这些匈奴人当奴隶送给那些战死的将士家属，再把战利品分给他们，这样老百姓心里就平衡了。现在您就算不能这么做，那浑邪王带着那么多人投降，您总得好好招待他们？可您不但没这么做，还因为这些小事儿要杀五百多人，这不是‘为了一片叶子放弃整棵树’吗？我觉得这样不妥啊！”皇上听了，还是没搭话，只说：“我好久没听汲黯说话了，今天又说这些没用的。” 过了几个月，汲黯因为小事儿被免了官，就回老家种田去了。 又过了几年，朝廷换了新钱，结果老百姓们纷纷开始偷铸钱，特别是楚地那边儿，简直乱成一锅粥了。皇上觉得淮阳靠近楚地，就又把汲黯叫回来，让他当淮阳太守。汲黯一听，直接跪地上说：“皇上啊，我以为我这辈子就得在田里度过了，没想到您还能想起我来。不过我身体不太好，干不了太守这活儿。要不您让我当中郎，这样我还能在宫里给您补补漏啥的。”皇上说：“你嫌淮阳不好啊？我现在可是点名要你去的。淮阳那边儿官民关系不好，你去了正好能整治整治。” 汲黯临走的时候，去拜访了大行李息，跟他说：“我这一去淮阳，就不能跟朝廷议事了。但御史大夫张汤那家伙，聪明是聪明，但只会拒绝别人的建议，说话也只会掩饰自己的错误。他净说些好听的话，但都不是为了国家好。他喜欢搞事，玩弄法律条文，心里藏着坏心思来忽悠皇上，外面又靠着那些坏官吏来撑场面。你是九卿之一，得早点跟皇上说啊，不然到时候你们都得遭殃。”李息怕张汤，没敢说啥。 汲黯到了淮阳，还是像以前一样治理，结果淮阳那边儿政治清明，老百姓都夸他。后来张汤果然倒了霉，皇上听说了汲黯和李息的话，就把李息给办了，让汲黯以诸侯相的待遇待在淮阳。汲黯就这样在淮阳待了七年，然后去世了。 话说汲黯去世后，皇上念及他的功劳，就把他弟弟汲仁提拔到了九卿的位置，儿子汲偃也混到了诸侯相的高位。连他姑表姐的儿子司马安，小时候还跟汲黯一起当过太子洗马呢。司马安这小子，脑子活络，官场混得风生水起，一路升官到九卿，最后还以河南太守的身份退休。他这一家子，因为司马安的关系，一下子就有十个亲戚混到了二千石的高位，简直是一飞冲天啊！ 不过说到在官场混得开的，还有个人不能不提，那就是濮阳的段宏。他一开始是给盖侯信当小弟的，因为深得信任，也一路升官到了九卿。不过啊，那些卫国人，一提起汲黯来，都吓得哆嗦，觉得自己根本比不上他。 再来说说郑当时，这哥们儿字庄，是陈地人。他祖宗郑君当年还跟着项羽混过呢，项羽死后才归顺汉朝。不过啊，高祖让项羽的旧臣都改名姓刘，唯独这郑君不愿意，结果就被贬为大夫，最后还被赶走了。这郑君在孝文帝时期就去世了。 郑庄这人呢，就喜欢行侠仗义，当年还救过张羽一命，因此在梁楚一带名声大噪。孝景帝时期，他做了太子舍人。每到五天一次的休假日，他都会准备好驿马，安置在郊外，去拜访老朋友，感谢宾客。他经常忙到深夜甚至天亮，生怕漏掉了谁。郑庄喜欢黄老学说，特别仰慕那些有德行的长者。虽然他年纪轻轻，官职也不高，但他交的朋友都是些有名望的大人物。武帝登基后，郑庄逐渐升官为鲁中尉、济南太守、江都相，最后还当上了九卿和右内史。不过后来因为和武安侯魏其闹了点矛盾，被降职为詹事，然后又迁为大农令。 郑庄这人做官有个特点，就是特别注重礼节。他告诫手下：“客人来了，不管贵贱都不能让他们在门口等着。”他总是亲自接待客人，显得特别谦逊。郑庄还很清廉，不搞什么产业，全靠皇上的赏赐来养活自己和家人。不过呢，他送人礼物却非常吝啬，最多就送点算器和食物。每次上朝，他都会趁机向皇上推荐那些有德行的人。他提拔的官员和下属，他都认为比自己还要贤能。他从来不直呼下属的名字，跟他们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他们。一听到别人说好话，他就会赶紧告诉皇上，生怕错过了机会。因此啊，山东一带的士人都对郑庄赞不绝口。 郑庄被派去视察黄河决堤的情况，他主动请缨要准备五天的行程。皇上听了笑了：“我听说‘郑庄出行，千里不带粮’，你这次咋还提前准备行程了呢？”其实啊，郑庄在朝廷里，总是尽量迎合皇上的意思，不敢轻易发表自己的看法。但到了晚年，汉朝征讨匈奴，招抚四方，国库空虚，财政紧张。郑庄呢，他让手底下的宾客去当大农僦人（负责运输的官员），结果这些人欠了一大堆债。司马安作为淮阳太守，就把这事儿给捅出来了，郑庄因此被贬为庶人。但没过多久，他又被任命为长史。皇上觉得他年纪大了，就让他去当汝南太守。几年后，郑庄在任上去世了。 想当年，郑庄和汲黯一起位列九卿，清廉自守，品德高尚。他们两人失势后，家里穷得叮当响，宾客也一个个离他们而去。后来他们去了地方上任职，死后家里连点余财都没有。不过啊，因为郑庄的缘故，他的兄弟子孙中有六七个人都混到了二千石的高位。 太史公说啊：“像汲黯、郑庄这样的贤人，有权有势的时候宾客如云，一旦失势就门可罗雀。更何况我们这些普通人呢！”下邽的翟公曾经说过，他当廷尉的时候，家里宾客盈门；失势后，门口冷清得可以挂起捕雀的网了。后来翟公又当上了廷尉，那些宾客又想上门拜访，翟公就在门口写了大字：“经历了一死一生，才知道交情的深浅；经历了一贫一富，才知道交往的真假；经历了一贵一贱，交情才能显现出来。”这话用在汲黯、郑庄身上也合适啊，真是让人感慨啊！ 再说说河南的矫制，那可是自古以来的贤人啊。淮南王卧理朝政，连天子都佩服他。汲黯因为积薪之叹而更加坚定自己的直言不讳。郑庄则善于推荐贤才，赢得了天下人的赞誉。但在这交际场中，势利之交屡见不鲜，翟公的感慨也让人深思啊！ 第59章 儒林列传 太史公大人啊，读完那些关于提升教育官员地位的历史记载，我真是忍不住要感慨几句！哎呀，你说这世道啊，真是变了又变！想当年周朝衰落，那《关雎》就火得一塌糊涂；周幽王和周厉王这俩哥们儿把朝政搞得一塌糊涂，礼乐制度也乱套了，诸侯们就像脱缰的野马，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这时候孔子老人家看不下去了，他觉得王道衰微、邪道盛行，于是开始整理《诗经》《尚书》，想要恢复礼乐制度。老人家去齐国听了《韶》乐，结果三个月都不想吃肉了，那音乐实在太美妙了！从卫国回到鲁国后，老人家就开始整理音乐，让《雅》和《颂》各归其位。可惜啊，那时候社会太乱，孔子的学问根本没人用，老人家东奔西走找了七十多个君主，愣是没人愿意搭理他。老人家就说：“哎，要是有人用我，我一个月就能让国家焕然一新！”结果后来老人家去打猎，捉到一只麒麟，还感慨说：“我的学问没用了啊！”于是他就写了《春秋》，用历史来记录那些王法，话说得含蓄但意义深远，后世学者都纷纷学习。 孔子去世后，他的弟子们就各奔东西了。有的成了大国的师傅、卿相，有的就在小国里教士大夫，还有的干脆隐居不出。就像子路去了卫国，子张去了陈国，澹台子羽去了楚国，子夏在西河讲学，子贡最后留在了齐国。这些弟子们啊，就像种子一样撒向了全国各地，传播孔子的学问。 不过啊，到了秦朝末年，秦始皇那哥们儿一把火把书都烧了，术士们也都被坑杀了，儒学就彻底没落了。后来陈胜起义，鲁国的儒生们就带着孔子的礼器去投奔陈胜。孔甲还成了陈胜的博士，最后跟陈胜一起死了。你说这陈胜啊，一个平民起义，带着一帮乌合之众，短短几个月就称王了，但不到半年就灭亡了。这事儿说起来也没啥大不了的，但那些儒生们却带着孔子的礼器去投奔他，这是为啥呢？还不是因为秦朝烧了他们的书，他们心里有气，就跑到陈胜那儿去发泄了。唉，这世道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哈哈哈，话说咱们高皇帝刘邦灭了项羽之后，挥师围了鲁国，可你猜怎么着？鲁国的那些儒生们还在那儿摇头晃脑地讲课、习礼乐，那弦歌之声此起彼伏，简直就像开了演唱会似的！这不就是圣人留下的传统嘛，可见这鲁国真是个热爱礼乐的国度啊！想当初孔子老人家在陈国的时候，就曾经说过：“我要回家啊，回家啊！我那些弟子们虽然有点狂放不羁，但都有真才实学，就是不知道怎么用他们。”这齐鲁之地啊，对于文学这事儿，自古以来就是他们的天性，仿佛骨子里就流淌着文化的血液。 等到汉朝兴起，那些儒生们终于有机会研究他们的经典了，开始讲解那些大射乡饮的礼仪。叔孙通这个哥们儿，搞了一套汉朝的礼仪制度，还当上了太常，他那些弟子们也都跟着沾光，成了朝廷的栋梁之才。那时候虽然还有战争，但人们已经开始重视教育了。不过啊，孝惠帝和吕后时期，朝廷里的公卿都是武将出身，对儒学并不感冒。到了孝文帝时期，虽然开始用儒生，但孝文帝本人更喜欢法家的东西。再到孝景帝时期，又不任用儒者，而窦太后又偏爱黄老之术。所以那些博士们虽然都有官职，但也没啥实际权力。 不过啊，等到咱们现在这位皇上即位后，事情就变了！赵绾、王臧这些明儒学的大咖们，皇上也很欣赏他们，于是就开始招揽那些有才有德的文学之士。从那以后啊，鲁国有申培公讲诗，齐国有辕固生讲诗，燕国有韩太傅讲诗。济南的伏生讲尚书，鲁国的高堂生讲礼，菑川的田生讲易，齐鲁的胡毋生和赵国的董仲舒讲春秋。等到窦太后去世后，武安侯田蚡当了丞相，他老人家可是个文化人，不喜欢黄老、刑名这些玩意儿，直接搞了个文学大派对，招了几百个儒生。公孙弘这个哥们儿更厉害，他以布衣之身讲春秋，最后竟然成了天子的三公，还被封为平津侯。这下子，天下的学士们都纷纷效仿，学习儒学成了风尚！ 公孙弘这哥们儿当了学官，一看这世道学术氛围稀薄得跟个清汤寡水似的，就坐不住了，立马给皇上上书说：“丞相和御史都传话了，皇上有旨说‘听说要以礼来引导百姓，用音乐来熏陶他们。婚姻这事儿，可是人生大事啊！现在礼废了，乐也崩了，朕看着都心疼。所以得招揽天下那些有才有德的大咖们，都让他们来朝廷里亮亮相。让礼官们来劝学，讲讲学问，谈谈理想，振兴一下礼乐制度，给天下人做个好榜样。太常啊，你和博士们商量商量，咱们得在地方上推广一下文化教育，多培养点人才啊’。” 公孙弘这货继续和太常臧、博士平等人商量：“听说啊，夏朝的时候，乡里有个叫‘校’的教育机构；殷朝的时候呢，叫‘序’；到了周朝，就变成了‘庠’。那时候啊，做好事儿的，朝廷就表彰他；做坏事儿的，就给他点颜色瞧瞧。所以啊，要想教化百姓，得从京城开始，然后由内而外，逐步推广。现在皇上您这么英明，咱们得趁这个机会，劝学修礼，推崇文化，培养贤才，这样才能引领四方，走向太平盛世啊！ “不过啊，现在政教还没那么完善，咱们就先把现有的教育机构给利用起来。给博士官们安排五十个弟子，免除他们的徭役。太常你呢，就挑那些年满十八、相貌堂堂的年轻人，补到博士弟子里面。各郡国县道邑里，如果有那些爱好文学、尊敬长辈、遵守政教、和乡亲们关系融洽的，就让当地的官员上报给太守，太守觉得合适的，就送到太常那儿去，让他们像博士弟子那样学习。每年都得考试，能通过一科的，就补到文学掌故的缺；表现特别好的，可以当郎中，太常得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上报。要是遇到那种超级天才，赶紧把名字报上来。那些不学习的、学不进去的，统统给开除了，不合格的还得受罚。 “另外啊，我这还有个建议，就是把那些熟读经典、通晓古今的官员，提拔到更重要的位置上去。比如秩比二百石以上的，还有那些通过一科的百石官员，都可以补到左右内史、大行卒史这些职位上；秩比百石以下的，就补到郡太守卒史去。每个职位都安排两个人，边郡的话就安排一个。先用那些背得多的，不够的话再选掌故补中二千石的属官，文学掌故补郡属官，把人员给配齐。这事儿啊，得赶紧写入法令里。” 皇上听了公孙弘的建议，大手一挥：“好，就这么办！”从那以后啊，朝廷里的公卿大夫士吏们，就都是一群有文化有学识的人了，那场面啊，简直就像开了个学术大会似的，热闹得很！ 这位申公啊，是咱们鲁国的大咖。想当年高祖路过鲁国，申公就带着他的弟子们去拜见高祖，这可是个历史性的会面啊！到了吕太后那会儿，申公跑到长安游学，还跟刘郢拜了同一个老师。后来刘郢成了楚王，就请申公去给他儿子戊当老师。可这戊小子啊，就是不爱学习，还跟申公不对付。等刘郢死后，戊继位成了楚王，直接把申公给软禁了。申公觉得这也太丢人了，就回了鲁国，躲在家里教书，终身不出门，连客人都不见，除非皇帝召唤才出来露个脸。不过呢，他的学问可是吸引了不少人，从远方来的弟子就有一百多人。申公就专门教《诗经》，没有注释的部分就直接跳过，这可是真正的“干货”教学啊！ 兰陵的王臧跟申公学过《诗经》，后来还给孝景帝当太子少傅，可惜后来辞职了。等到咱们现在这位皇上即位后，王臧就上书自荐当宿卫，一路升迁，一年内就当上了郎中令。还有位赵绾也曾经跟申公学过《诗经》，后来还当上了御史大夫。这赵绾和王臧啊，就向皇上提议建个明堂来朝见诸侯，可惜这事儿没办成，他们就推荐了自己的老师申公。于是皇上就派了使者，带着礼物和豪车去请申公，申公就带着两个弟子来了。见了皇上后，皇上问申公治理国家的办法，申公都八十多了，说话也直接：“治理国家啊，不在于说得多，而在于做得怎么样。”这时候皇上正迷恋文词呢，听了申公的话也没说啥。不过既然请来了，就封申公为太中大夫，让他住在鲁国的公馆里，一起商量明堂的事。 可惜啊，这窦太后喜欢老子的学说，不喜欢儒学，就找了赵绾和王臧的茬儿，皇上也就把明堂的事儿给搁置了，还把赵绾和王臧给办了，最后这俩人都自杀了。申公一看这形势不对，也赶紧辞职回家，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不过啊，申公的弟子们可都是人才啊，有十多个都当上了博士：孔安国后来当了临淮太守，周霸当了胶西内史，夏宽当了城阳内史，砀鲁赐当了东海太守，兰陵缪生当了长沙内史，徐偃当了胶西中尉，邹人阙门庆忌当了胶东内史。这些人当官都是廉洁奉公，好学不倦，深得百姓爱戴。申公的弟子们虽然各有特点，但他们的学问大多都源于申公，这可见申公的教学水平之高啊！ 哈哈，说到这位清河王太傅辕固生，他可是咱们齐国的骄傲啊！这哥们儿在孝景帝时期，那可是以研究《诗经》出名的博士。有一回，他和黄生在景帝面前争论，那场面简直了！ 黄生说：“哎，你们说说，商汤和周武王那俩哥们儿，他们可不是什么受命于天的天命之子，简直就是弑君篡位的反派啊！” 辕固生一听，立马反驳道：“此言差矣！想当初夏桀和商纣那两个暴君搞得天下大乱，老百姓都盼着商汤和周武王来拯救苍生。他们顺应民心，诛杀了那两个暴君，老百姓都归心于他们，这怎么能叫弑君呢？这可是民心所向啊！” 黄生又狡辩道：“哼，你这就是强词夺理！就算桀纣再坏，他们也是君主，是老大！汤武再牛逼，也只是臣子，是小弟！小弟怎么能随便干掉老大呢？这简直就是造反啊！” 辕固生笑了笑，说：“那照你这么说，咱们高祖刘邦取代秦朝，登上皇位，那也算是弑君了？” 景帝一听，觉得这事儿越说越没谱了，赶紧打圆场说：“好了好了，咱们就别纠结这个问题了。吃肉的时候不吃马肝，也不代表就不知道肉的味道；研究学问的时候，不说商汤和周武王是受命于天，也不代表就是无知啊！”说完，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从那以后，学者们也就不敢再公开讨论这种敏感话题了。 后来啊，窦太后喜欢老子的学说，就把辕固生找来问他对老子的看法。辕固生直言不讳地说：“老子的学说啊，也就适合家庭内部用用。”窦太后一听就怒了：“你这是在侮辱老子的学说吗？”一生气，就让人把辕固生扔进猪圈里，让他去杀猪。 景帝知道了这事儿，觉得辕固生虽然直言不讳，但也没犯什么大罪，就给了他一把好刀，让他去杀猪。结果这辕固生一刀就刺中了猪的心脏，那猪立马就倒下了。窦太后见状，也就无话可说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过了不久，景帝觉得辕固生这人挺正直的，就让他去当清河王的太傅。不过呢，这老人家年纪也大了，后来因为生病就辞官了。 等到咱们这位皇上刚即位的时候，又想把辕固生请回来当官。可是那些只会拍马屁的儒生们，都嫉妒辕固生的才华和正直，就在皇上面前说他年纪大了，不适合再当官了。那时候辕固生已经九十多岁了，皇上也就没勉强他。 不过啊，这辕固生虽然退休了，但他的学问和影响力可没减退。那时候在齐国研究《诗经》的学者，都是以辕固生的学说为正宗的。那些因为《诗经》而显贵起来的齐国人，都是辕固生的弟子呢！ 哈哈，这位韩生啊，可是咱们燕国的大佬级人物！在孝文帝那会儿，他就是博士了，后来到了景帝时期，更是荣升常山王太傅。这韩生可是个学霸，他深入研究《诗经》，搞出了内外传好几万字，虽然说话风格跟齐鲁那边儿有点不太一样，但核心思想可是一致的。后来啊，有个叫淮南贲生的哥们儿，就跟着韩生学习，从那以后，燕赵一带研究《诗经》的，都得叫韩生一声“祖师爷”。更厉害的是，韩生的孙子商，现在也是咱皇上的博士呢！ 再说说这位伏生老哥，他可是济南的学霸一枚！想当年，他还是秦朝的博士呢。孝文帝时期，皇上想找能研究《尚书》的人，结果找了半天，发现只有伏生能胜任。可惜啊，那时候伏生已经九十多岁了，走路都费劲，于是皇上就派了个叫朝错的学霸去向他学习。这伏生老哥可是个有远见的人，秦朝焚书那会儿，他就偷偷把书藏在墙壁里。后来战乱频繁，他流亡各地，但始终没忘了那些宝贝书。汉朝安定后，他找回那些书，可惜丢了几十篇，只剩下二十九篇了。不过没关系，他就用这二十九篇在齐鲁之间教学，培养了一大批研究《尚书》的人才。 伏生老哥教了两个得意门生，一个是济南的张生，另一个是欧阳生。欧阳生又教了个叫儿宽的学霸。这儿宽啊，真是个学霸中的战斗机！他精通《尚书》，因为文学造诣高，被郡里推荐去当博士。他跟着孔安国学习，虽然家里穷得叮当响，但他勤奋好学，经常帮同学们干活儿，还利用空闲时间打工赚钱，勉强维持生计。他走到哪里都带着经书，一有空就拿出来读。后来因为成绩优异，被提拔为廷尉史。那时候张汤刚开始学习法律，就请儿宽当助手，专门处理疑难案件。儿宽为人温和善良，廉洁智慧，自己要求严格，还擅长写奏章。虽然他口才一般，但张汤特别欣赏他，经常夸他。张汤当上御史大夫后，就把儿宽推荐给皇上。皇上见了儿宽也很喜欢。张汤死后六年，儿宽就当上了御史大夫。他在三公的位置上待了九年，因为性格温和、善于迎合皇上而得以长久任职，但也没啥大的建树，没给皇上提啥建设性意见。在官场上，他的下属也不太尊重他，觉得他没啥能力。张生后来也当了博士。而伏生的孙子虽然被征召来研究《尚书》，但也没啥成就。 从那以后啊，鲁国的周霸、孔安国，还有雒阳的贾嘉等人，都成了研究《尚书》的高手。特别是孔安国，他们家还有古文的《尚书》呢！他用现在的文字去解读古文，结果家族因此兴旺起来。还找到了十多篇失传的《尚书》，这样一来，《尚书》的内容就更丰富了。 话说啊，在咱们这片文化繁荣的大地上，学者们可都是礼的忠实拥趸，但要说到谁最懂礼，那还得数鲁国的高堂生大佬！要知道，从孔子那时候开始，礼的经典就不全了，再加上秦朝那帮家伙一把火把书给烧了，书就更少了。现在咱们手里头就只有这本《士礼》，高堂生大佬可是能娓娓道来哦！ 再说说鲁国的徐生，这家伙可是个“容”术高手！啥是“容”术呢？简单来说就是礼仪中的仪态啦。孝文帝那会儿，徐生就因为“容”术出众，被任命为礼官大夫。他的子孙后代也都继承了这门手艺，比如他的孙子徐延和徐襄。徐襄啊，天生就是个“容”术天才，可惜就是对礼经一窍不通；徐延虽然懂点，但也不算精通。不过呢，徐襄就凭这“容”术，一路升官发财，最后做到了广陵内史。徐延和徐家的弟子们，像公户满意、桓生、单次这些，也都当过汉礼官大夫。另外啊，还有个瑕丘的萧奋，也因为精通礼仪，当上了淮阳太守。从那以后啊，要说到“容”术，那就得提徐家！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咱们的《易经》了。这《易经》啊，可是从鲁国的商瞿那里传下来的，他可是孔子的学生哦！孔子去世后，商瞿就开始传《易》，一直传了六代，传到了齐国的田何手里。这田何啊，字子庄，汉朝建立后，他就开始传授《易经》了。他的学生王同子仲，又把《易经》传给了菑川的杨何。这杨何啊，因为精通《易经》，在元光元年被朝廷征召，最后官至中大夫。还有齐国的即墨成，用《易经》的智慧一路升到了城阳相。广川的孟但，也因为《易经》当上了太子门大夫。鲁国的周霸、莒国的衡胡、临菑的主父偃，这些人都因为《易经》而升官发财，做到了二千石的高位。不过啊，说到底，要说到《易经》的源头，还是得回到杨何家去！ 董仲舒啊，这位广川的大佬，他专研《春秋》，在孝景帝时期就当上了博士。他讲课的时候，那可是下帷讲诵，学生们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互相传授学业，有时候甚至都见不到他的庐山真面目。听说董仲舒为了研究，三年都没去过自家后花园，这专注力可不是盖的！他的一举一动，都合乎礼仪，学子们都把他当作楷模。 等到咱们这位皇上即位，董仲舒就成了江都相。他根据《春秋》里记载的灾异变化，来推算阴阳的错行，想要祈雨就关闭阳气，放开阴气，想止雨就反过来操作。这招在一个国家里试了一次又一次，回回都灵验得不得了。可惜啊，后来他被贬为中大夫，就待在家里写起了《灾异之记》。那时候辽东高庙发生了火灾，主父偃这货看董仲舒不顺眼，就把他的书拿去给皇上看了。皇上一看，发现书里有讽刺朝政的内容，就把董仲舒给抓了。董仲舒的弟子吕步舒这货，居然连自己老师的书都看不懂，还觉得老师的书很蠢。结果董仲舒差点就被判死刑了，好在皇上最后赦免了他。从此以后，董仲舒就再也不敢提灾异的事情了。 董仲舒这个人啊，廉洁正直。那时候汉朝正在四处征战，公孙弘虽然也研究《春秋》，但水平远不如董仲舒。可公孙弘这货会拍马屁啊，所以官位一路飙升，最后都成了公卿。董仲舒看公孙弘不爽，觉得他就是个小人。公孙弘也看董仲舒不顺眼，就跟皇上说：“就让董仲舒去当胶西王的相！”胶西王知道董仲舒是有才华的人，也对他很客气。但董仲舒怕久了会惹祸上身，就赶紧辞职回家了。直到他去世，都没怎么置办产业，一门心思扑在修学着书上。所以从汉朝兴起到第五代皇帝，只有董仲舒是真正精通《春秋》的，他传承的是公羊氏的学说。 再来说说胡毋生，这位齐国的博士，年纪大了就回家教书了。在齐国研究《春秋》的人，很多都是胡毋生的学生，连公孙弘也受过他的影响。 还有瑕丘的江生，他研究的是《谷梁春秋》。公孙弘掌权后，曾经想把各种学说集合起来对比研究，但最后还是用了董仲舒的学说。 董仲舒的弟子们也都很有出息啊，像兰陵的褚大、广川的殷忠、温县的吕步舒等等。褚大后来当上了梁相，吕步舒也升到了长史的位置，还持节出使淮南处理案件。他在诸侯国里独断专行，不向上汇报，但都是用《春秋》的义理来处理的，皇上也都很认可他。董仲舒的弟子们中，当上命大夫的也有不少；当上郎官、谒者、掌故的更是数以百计。而且啊，董仲舒的儿子和孙子也都因为学问做得好而当了大官。 最后啊，咱们来说说孔家。孔家衰落了之后啊，经书就乱得一塌糊涂了。研究各种学问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这都是从汉朝开始的。朝廷还设立了专门的官职来管理这些事情呢。就像曲台（古代的一种宫殿名）的坏壁里藏着的书一样珍贵啊！这些学问就像云雾一样四处传播开来。为了兴化致理（推动社会进步和治理国家），大家都贡献出了自己的智慧和才能啊！ 第59章 儒林列传 太史公大人啊，读完那些关于提升教育官员地位的历史记载，我真是忍不住要感慨几句！哎呀，你说这世道啊，真是变了又变！想当年周朝衰落，那《关雎》就火得一塌糊涂；周幽王和周厉王这俩哥们儿把朝政搞得一塌糊涂，礼乐制度也乱套了，诸侯们就像脱缰的野马，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这时候孔子老人家看不下去了，他觉得王道衰微、邪道盛行，于是开始整理《诗经》《尚书》，想要恢复礼乐制度。老人家去齐国听了《韶》乐，结果三个月都不想吃肉了，那音乐实在太美妙了！从卫国回到鲁国后，老人家就开始整理音乐，让《雅》和《颂》各归其位。可惜啊，那时候社会太乱，孔子的学问根本没人用，老人家东奔西走找了七十多个君主，愣是没人愿意搭理他。老人家就说：“哎，要是有人用我，我一个月就能让国家焕然一新！”结果后来老人家去打猎，捉到一只麒麟，还感慨说：“我的学问没用了啊！”于是他就写了《春秋》，用历史来记录那些王法，话说得含蓄但意义深远，后世学者都纷纷学习。 孔子去世后，他的弟子们就各奔东西了。有的成了大国的师傅、卿相，有的就在小国里教士大夫，还有的干脆隐居不出。就像子路去了卫国，子张去了陈国，澹台子羽去了楚国，子夏在西河讲学，子贡最后留在了齐国。这些弟子们啊，就像种子一样撒向了全国各地，传播孔子的学问。 不过啊，到了秦朝末年，秦始皇那哥们儿一把火把书都烧了，术士们也都被坑杀了，儒学就彻底没落了。后来陈胜起义，鲁国的儒生们就带着孔子的礼器去投奔陈胜。孔甲还成了陈胜的博士，最后跟陈胜一起死了。你说这陈胜啊，一个平民起义，带着一帮乌合之众，短短几个月就称王了，但不到半年就灭亡了。这事儿说起来也没啥大不了的，但那些儒生们却带着孔子的礼器去投奔他，这是为啥呢？还不是因为秦朝烧了他们的书，他们心里有气，就跑到陈胜那儿去发泄了。唉，这世道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哈哈哈，话说咱们高皇帝刘邦灭了项羽之后，挥师围了鲁国，可你猜怎么着？鲁国的那些儒生们还在那儿摇头晃脑地讲课、习礼乐，那弦歌之声此起彼伏，简直就像开了演唱会似的！这不就是圣人留下的传统嘛，可见这鲁国真是个热爱礼乐的国度啊！想当初孔子老人家在陈国的时候，就曾经说过：“我要回家啊，回家啊！我那些弟子们虽然有点狂放不羁，但都有真才实学，就是不知道怎么用他们。”这齐鲁之地啊，对于文学这事儿，自古以来就是他们的天性，仿佛骨子里就流淌着文化的血液。 等到汉朝兴起，那些儒生们终于有机会研究他们的经典了，开始讲解那些大射乡饮的礼仪。叔孙通这个哥们儿，搞了一套汉朝的礼仪制度，还当上了太常，他那些弟子们也都跟着沾光，成了朝廷的栋梁之才。那时候虽然还有战争，但人们已经开始重视教育了。不过啊，孝惠帝和吕后时期，朝廷里的公卿都是武将出身，对儒学并不感冒。到了孝文帝时期，虽然开始用儒生，但孝文帝本人更喜欢法家的东西。再到孝景帝时期，又不任用儒者，而窦太后又偏爱黄老之术。所以那些博士们虽然都有官职，但也没啥实际权力。 不过啊，等到咱们现在这位皇上即位后，事情就变了！赵绾、王臧这些明儒学的大咖们，皇上也很欣赏他们，于是就开始招揽那些有才有德的文学之士。从那以后啊，鲁国有申培公讲诗，齐国有辕固生讲诗，燕国有韩太傅讲诗。济南的伏生讲尚书，鲁国的高堂生讲礼，菑川的田生讲易，齐鲁的胡毋生和赵国的董仲舒讲春秋。等到窦太后去世后，武安侯田蚡当了丞相，他老人家可是个文化人，不喜欢黄老、刑名这些玩意儿，直接搞了个文学大派对，招了几百个儒生。公孙弘这个哥们儿更厉害，他以布衣之身讲春秋，最后竟然成了天子的三公，还被封为平津侯。这下子，天下的学士们都纷纷效仿，学习儒学成了风尚！ 公孙弘这哥们儿当了学官，一看这世道学术氛围稀薄得跟个清汤寡水似的，就坐不住了，立马给皇上上书说：“丞相和御史都传话了，皇上有旨说‘听说要以礼来引导百姓，用音乐来熏陶他们。婚姻这事儿，可是人生大事啊！现在礼废了，乐也崩了，朕看着都心疼。所以得招揽天下那些有才有德的大咖们，都让他们来朝廷里亮亮相。让礼官们来劝学，讲讲学问，谈谈理想，振兴一下礼乐制度，给天下人做个好榜样。太常啊，你和博士们商量商量，咱们得在地方上推广一下文化教育，多培养点人才啊’。” 公孙弘这货继续和太常臧、博士平等人商量：“听说啊，夏朝的时候，乡里有个叫‘校’的教育机构；殷朝的时候呢，叫‘序’；到了周朝，就变成了‘庠’。那时候啊，做好事儿的，朝廷就表彰他；做坏事儿的，就给他点颜色瞧瞧。所以啊，要想教化百姓，得从京城开始，然后由内而外，逐步推广。现在皇上您这么英明，咱们得趁这个机会，劝学修礼，推崇文化，培养贤才，这样才能引领四方，走向太平盛世啊！ “不过啊，现在政教还没那么完善，咱们就先把现有的教育机构给利用起来。给博士官们安排五十个弟子，免除他们的徭役。太常你呢，就挑那些年满十八、相貌堂堂的年轻人，补到博士弟子里面。各郡国县道邑里，如果有那些爱好文学、尊敬长辈、遵守政教、和乡亲们关系融洽的，就让当地的官员上报给太守，太守觉得合适的，就送到太常那儿去，让他们像博士弟子那样学习。每年都得考试，能通过一科的，就补到文学掌故的缺；表现特别好的，可以当郎中，太常得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上报。要是遇到那种超级天才，赶紧把名字报上来。那些不学习的、学不进去的，统统给开除了，不合格的还得受罚。 “另外啊，我这还有个建议，就是把那些熟读经典、通晓古今的官员，提拔到更重要的位置上去。比如秩比二百石以上的，还有那些通过一科的百石官员，都可以补到左右内史、大行卒史这些职位上；秩比百石以下的，就补到郡太守卒史去。每个职位都安排两个人，边郡的话就安排一个。先用那些背得多的，不够的话再选掌故补中二千石的属官，文学掌故补郡属官，把人员给配齐。这事儿啊，得赶紧写入法令里。” 皇上听了公孙弘的建议，大手一挥：“好，就这么办！”从那以后啊，朝廷里的公卿大夫士吏们，就都是一群有文化有学识的人了，那场面啊，简直就像开了个学术大会似的，热闹得很！ 这位申公啊，是咱们鲁国的大咖。想当年高祖路过鲁国，申公就带着他的弟子们去拜见高祖，这可是个历史性的会面啊！到了吕太后那会儿，申公跑到长安游学，还跟刘郢拜了同一个老师。后来刘郢成了楚王，就请申公去给他儿子戊当老师。可这戊小子啊，就是不爱学习，还跟申公不对付。等刘郢死后，戊继位成了楚王，直接把申公给软禁了。申公觉得这也太丢人了，就回了鲁国，躲在家里教书，终身不出门，连客人都不见，除非皇帝召唤才出来露个脸。不过呢，他的学问可是吸引了不少人，从远方来的弟子就有一百多人。申公就专门教《诗经》，没有注释的部分就直接跳过，这可是真正的“干货”教学啊！ 兰陵的王臧跟申公学过《诗经》，后来还给孝景帝当太子少傅，可惜后来辞职了。等到咱们现在这位皇上即位后，王臧就上书自荐当宿卫，一路升迁，一年内就当上了郎中令。还有位赵绾也曾经跟申公学过《诗经》，后来还当上了御史大夫。这赵绾和王臧啊，就向皇上提议建个明堂来朝见诸侯，可惜这事儿没办成，他们就推荐了自己的老师申公。于是皇上就派了使者，带着礼物和豪车去请申公，申公就带着两个弟子来了。见了皇上后，皇上问申公治理国家的办法，申公都八十多了，说话也直接：“治理国家啊，不在于说得多，而在于做得怎么样。”这时候皇上正迷恋文词呢，听了申公的话也没说啥。不过既然请来了，就封申公为太中大夫，让他住在鲁国的公馆里，一起商量明堂的事。 可惜啊，这窦太后喜欢老子的学说，不喜欢儒学，就找了赵绾和王臧的茬儿，皇上也就把明堂的事儿给搁置了，还把赵绾和王臧给办了，最后这俩人都自杀了。申公一看这形势不对，也赶紧辞职回家，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不过啊，申公的弟子们可都是人才啊，有十多个都当上了博士：孔安国后来当了临淮太守，周霸当了胶西内史，夏宽当了城阳内史，砀鲁赐当了东海太守，兰陵缪生当了长沙内史，徐偃当了胶西中尉，邹人阙门庆忌当了胶东内史。这些人当官都是廉洁奉公，好学不倦，深得百姓爱戴。申公的弟子们虽然各有特点，但他们的学问大多都源于申公，这可见申公的教学水平之高啊！ 哈哈，说到这位清河王太傅辕固生，他可是咱们齐国的骄傲啊！这哥们儿在孝景帝时期，那可是以研究《诗经》出名的博士。有一回，他和黄生在景帝面前争论，那场面简直了！ 黄生说：“哎，你们说说，商汤和周武王那俩哥们儿，他们可不是什么受命于天的天命之子，简直就是弑君篡位的反派啊！” 辕固生一听，立马反驳道：“此言差矣！想当初夏桀和商纣那两个暴君搞得天下大乱，老百姓都盼着商汤和周武王来拯救苍生。他们顺应民心，诛杀了那两个暴君，老百姓都归心于他们，这怎么能叫弑君呢？这可是民心所向啊！” 黄生又狡辩道：“哼，你这就是强词夺理！就算桀纣再坏，他们也是君主，是老大！汤武再牛逼，也只是臣子，是小弟！小弟怎么能随便干掉老大呢？这简直就是造反啊！” 辕固生笑了笑，说：“那照你这么说，咱们高祖刘邦取代秦朝，登上皇位，那也算是弑君了？” 景帝一听，觉得这事儿越说越没谱了，赶紧打圆场说：“好了好了，咱们就别纠结这个问题了。吃肉的时候不吃马肝，也不代表就不知道肉的味道；研究学问的时候，不说商汤和周武王是受命于天，也不代表就是无知啊！”说完，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从那以后，学者们也就不敢再公开讨论这种敏感话题了。 后来啊，窦太后喜欢老子的学说，就把辕固生找来问他对老子的看法。辕固生直言不讳地说：“老子的学说啊，也就适合家庭内部用用。”窦太后一听就怒了：“你这是在侮辱老子的学说吗？”一生气，就让人把辕固生扔进猪圈里，让他去杀猪。 景帝知道了这事儿，觉得辕固生虽然直言不讳，但也没犯什么大罪，就给了他一把好刀，让他去杀猪。结果这辕固生一刀就刺中了猪的心脏，那猪立马就倒下了。窦太后见状，也就无话可说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过了不久，景帝觉得辕固生这人挺正直的，就让他去当清河王的太傅。不过呢，这老人家年纪也大了，后来因为生病就辞官了。 等到咱们这位皇上刚即位的时候，又想把辕固生请回来当官。可是那些只会拍马屁的儒生们，都嫉妒辕固生的才华和正直，就在皇上面前说他年纪大了，不适合再当官了。那时候辕固生已经九十多岁了，皇上也就没勉强他。 不过啊，这辕固生虽然退休了，但他的学问和影响力可没减退。那时候在齐国研究《诗经》的学者，都是以辕固生的学说为正宗的。那些因为《诗经》而显贵起来的齐国人，都是辕固生的弟子呢！ 哈哈，这位韩生啊，可是咱们燕国的大佬级人物！在孝文帝那会儿，他就是博士了，后来到了景帝时期，更是荣升常山王太傅。这韩生可是个学霸，他深入研究《诗经》，搞出了内外传好几万字，虽然说话风格跟齐鲁那边儿有点不太一样，但核心思想可是一致的。后来啊，有个叫淮南贲生的哥们儿，就跟着韩生学习，从那以后，燕赵一带研究《诗经》的，都得叫韩生一声“祖师爷”。更厉害的是，韩生的孙子商，现在也是咱皇上的博士呢！ 再说说这位伏生老哥，他可是济南的学霸一枚！想当年，他还是秦朝的博士呢。孝文帝时期，皇上想找能研究《尚书》的人，结果找了半天，发现只有伏生能胜任。可惜啊，那时候伏生已经九十多岁了，走路都费劲，于是皇上就派了个叫朝错的学霸去向他学习。这伏生老哥可是个有远见的人，秦朝焚书那会儿，他就偷偷把书藏在墙壁里。后来战乱频繁，他流亡各地，但始终没忘了那些宝贝书。汉朝安定后，他找回那些书，可惜丢了几十篇，只剩下二十九篇了。不过没关系，他就用这二十九篇在齐鲁之间教学，培养了一大批研究《尚书》的人才。 伏生老哥教了两个得意门生，一个是济南的张生，另一个是欧阳生。欧阳生又教了个叫儿宽的学霸。这儿宽啊，真是个学霸中的战斗机！他精通《尚书》，因为文学造诣高，被郡里推荐去当博士。他跟着孔安国学习，虽然家里穷得叮当响，但他勤奋好学，经常帮同学们干活儿，还利用空闲时间打工赚钱，勉强维持生计。他走到哪里都带着经书，一有空就拿出来读。后来因为成绩优异，被提拔为廷尉史。那时候张汤刚开始学习法律，就请儿宽当助手，专门处理疑难案件。儿宽为人温和善良，廉洁智慧，自己要求严格，还擅长写奏章。虽然他口才一般，但张汤特别欣赏他，经常夸他。张汤当上御史大夫后，就把儿宽推荐给皇上。皇上见了儿宽也很喜欢。张汤死后六年，儿宽就当上了御史大夫。他在三公的位置上待了九年，因为性格温和、善于迎合皇上而得以长久任职，但也没啥大的建树，没给皇上提啥建设性意见。在官场上，他的下属也不太尊重他，觉得他没啥能力。张生后来也当了博士。而伏生的孙子虽然被征召来研究《尚书》，但也没啥成就。 从那以后啊，鲁国的周霸、孔安国，还有雒阳的贾嘉等人，都成了研究《尚书》的高手。特别是孔安国，他们家还有古文的《尚书》呢！他用现在的文字去解读古文，结果家族因此兴旺起来。还找到了十多篇失传的《尚书》，这样一来，《尚书》的内容就更丰富了。 话说啊，在咱们这片文化繁荣的大地上，学者们可都是礼的忠实拥趸，但要说到谁最懂礼，那还得数鲁国的高堂生大佬！要知道，从孔子那时候开始，礼的经典就不全了，再加上秦朝那帮家伙一把火把书给烧了，书就更少了。现在咱们手里头就只有这本《士礼》，高堂生大佬可是能娓娓道来哦！ 再说说鲁国的徐生，这家伙可是个“容”术高手！啥是“容”术呢？简单来说就是礼仪中的仪态啦。孝文帝那会儿，徐生就因为“容”术出众，被任命为礼官大夫。他的子孙后代也都继承了这门手艺，比如他的孙子徐延和徐襄。徐襄啊，天生就是个“容”术天才，可惜就是对礼经一窍不通；徐延虽然懂点，但也不算精通。不过呢，徐襄就凭这“容”术，一路升官发财，最后做到了广陵内史。徐延和徐家的弟子们，像公户满意、桓生、单次这些，也都当过汉礼官大夫。另外啊，还有个瑕丘的萧奋，也因为精通礼仪，当上了淮阳太守。从那以后啊，要说到“容”术，那就得提徐家！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咱们的《易经》了。这《易经》啊，可是从鲁国的商瞿那里传下来的，他可是孔子的学生哦！孔子去世后，商瞿就开始传《易》，一直传了六代，传到了齐国的田何手里。这田何啊，字子庄，汉朝建立后，他就开始传授《易经》了。他的学生王同子仲，又把《易经》传给了菑川的杨何。这杨何啊，因为精通《易经》，在元光元年被朝廷征召，最后官至中大夫。还有齐国的即墨成，用《易经》的智慧一路升到了城阳相。广川的孟但，也因为《易经》当上了太子门大夫。鲁国的周霸、莒国的衡胡、临菑的主父偃，这些人都因为《易经》而升官发财，做到了二千石的高位。不过啊，说到底，要说到《易经》的源头，还是得回到杨何家去！ 董仲舒啊，这位广川的大佬，他专研《春秋》，在孝景帝时期就当上了博士。他讲课的时候，那可是下帷讲诵，学生们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互相传授学业，有时候甚至都见不到他的庐山真面目。听说董仲舒为了研究，三年都没去过自家后花园，这专注力可不是盖的！他的一举一动，都合乎礼仪，学子们都把他当作楷模。 等到咱们这位皇上即位，董仲舒就成了江都相。他根据《春秋》里记载的灾异变化，来推算阴阳的错行，想要祈雨就关闭阳气，放开阴气，想止雨就反过来操作。这招在一个国家里试了一次又一次，回回都灵验得不得了。可惜啊，后来他被贬为中大夫，就待在家里写起了《灾异之记》。那时候辽东高庙发生了火灾，主父偃这货看董仲舒不顺眼，就把他的书拿去给皇上看了。皇上一看，发现书里有讽刺朝政的内容，就把董仲舒给抓了。董仲舒的弟子吕步舒这货，居然连自己老师的书都看不懂，还觉得老师的书很蠢。结果董仲舒差点就被判死刑了，好在皇上最后赦免了他。从此以后，董仲舒就再也不敢提灾异的事情了。 董仲舒这个人啊，廉洁正直。那时候汉朝正在四处征战，公孙弘虽然也研究《春秋》，但水平远不如董仲舒。可公孙弘这货会拍马屁啊，所以官位一路飙升，最后都成了公卿。董仲舒看公孙弘不爽，觉得他就是个小人。公孙弘也看董仲舒不顺眼，就跟皇上说：“就让董仲舒去当胶西王的相！”胶西王知道董仲舒是有才华的人，也对他很客气。但董仲舒怕久了会惹祸上身，就赶紧辞职回家了。直到他去世，都没怎么置办产业，一门心思扑在修学着书上。所以从汉朝兴起到第五代皇帝，只有董仲舒是真正精通《春秋》的，他传承的是公羊氏的学说。 再来说说胡毋生，这位齐国的博士，年纪大了就回家教书了。在齐国研究《春秋》的人，很多都是胡毋生的学生，连公孙弘也受过他的影响。 还有瑕丘的江生，他研究的是《谷梁春秋》。公孙弘掌权后，曾经想把各种学说集合起来对比研究，但最后还是用了董仲舒的学说。 董仲舒的弟子们也都很有出息啊，像兰陵的褚大、广川的殷忠、温县的吕步舒等等。褚大后来当上了梁相，吕步舒也升到了长史的位置，还持节出使淮南处理案件。他在诸侯国里独断专行，不向上汇报，但都是用《春秋》的义理来处理的，皇上也都很认可他。董仲舒的弟子们中，当上命大夫的也有不少；当上郎官、谒者、掌故的更是数以百计。而且啊，董仲舒的儿子和孙子也都因为学问做得好而当了大官。 最后啊，咱们来说说孔家。孔家衰落了之后啊，经书就乱得一塌糊涂了。研究各种学问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这都是从汉朝开始的。朝廷还设立了专门的官职来管理这些事情呢。就像曲台（古代的一种宫殿名）的坏壁里藏着的书一样珍贵啊！这些学问就像云雾一样四处传播开来。为了兴化致理（推动社会进步和治理国家），大家都贡献出了自己的智慧和才能啊！ 第60章 酷吏列传 哈哈，孔子老爷子说过：“用政令来引导百姓，用刑罚来约束他们，老百姓虽然能免于犯罪受惩罚，但心里可没觉得自己做错啥，毫无羞耻之心。但如果用道德来引导百姓，用礼教来规范他们，老百姓不但有羞耻心，还能自我约束。”老子也说过：“真正有道德的人，不会刻意显示自己的德行，所以才是真正的有德；而那些整天嚷嚷着自己有德的人，其实没啥真德行。法令越是严苛，盗贼反而越多。”太史公也感慨：“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法令只是治理国家的工具，但并不是治理国家清明与否的根源。” 想当年啊，天下的法律就像个密密麻麻的网，结果呢？那些奸诈之徒反而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了。到了极点，上下都互相欺骗，社会风气简直没法看。那时候的官员们啊，就像是在救火的时候还在火上浇油，不是那些强悍严酷的官员，哪里能胜任这差事还心情愉快呢？那些整天谈道德的人，简直就是在耽误事儿啊。所以孔子说：“审理案件，我和别人一样，但我追求的是让诉讼不再发生。”还有那句“下士闻道大笑之”，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汉朝刚建立的时候，打破了旧的规矩，简化了一切，法律也变得宽松，就像网里漏掉了能吞下舟船的大鱼。但官员们却更加勤政，社会风气也清明，奸诈之事大大减少，老百姓们也安居乐业。由此可见，治理国家的关键，并不在于法令的严苛与否，而在于怎么运用啊。 再说说高后时期，那时候有个酷吏叫侯封，这家伙啊，对皇室宗亲和功臣们下手特别狠。结果吕家垮台了，侯封家也被灭了。到了孝景帝时期，晁错这家伙，用严苛的手段辅佐皇帝，结果呢？七国之乱的时候，他成了众矢之的，最后被杀。之后呢，又出现了郅都、宁成这些酷吏。哎，这些家伙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哈哈，这位郅都啊，可是个狠角色！他是杨地人，早年就给孝文帝当侍卫。到了孝景帝时期，他已经升为中郎将了，这家伙可是个直肠子，敢在朝堂上直接怼大臣。有一次啊，他跟着皇帝去上林苑玩，结果皇帝的宠妃贾姬想去上厕所，没想到一头野猪突然冲了进去。皇帝一看，赶紧看向郅都，示意他去救人，可这哥们儿居然一动不动。皇帝急了，想亲自拿兵器去救贾姬，郅都却一把跪在皇帝面前说：“皇上啊，这天下缺女人吗？少了一个贾姬，自然有千千万万个美女等着您宠幸。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江山社稷、太后可怎么办啊！”皇帝一听，觉得有道理，就退回来了。结果那野猪也识趣地跑了。太后听说这事儿后，直接赏了郅都百斤黄金，从此对他刮目相看。 再说说郅都在济南当太守的时候。那时候济南有个瞷氏家族，三百多家人，都是土豪恶霸，连当地的官员都拿他们没辙。于是孝景帝就派郅都去当济南太守。郅都一到任，就先把瞷氏家族的头目给灭了，剩下的人都吓得瑟瑟发抖。过了一年多，整个郡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周围的十几个郡守都对郅都敬畏有加，把他当大领导一样看待。 郅都这个人啊，勇猛有力，公正廉洁，从不收受贿赂，也不帮人走后门。他常说：“我离开亲人出来做官，自然要把命都献给朝廷，哪还顾得上老婆孩子啊！”后来郅都升为中尉，连丞相条侯这种大人物都得对他毕恭毕敬。那时候民风淳朴，大家都怕犯法，而郅都却偏偏要先来个下马威，执法严格到连贵戚都不放过。那些列侯宗室看到郅都都得侧目而视，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苍鹰”。这哥们儿可真是狠得可以啊！ 话说临江王被召到中尉府对簿公堂，他想拿刀笔写封信给皇上求原谅，可郅都那哥们儿直接让手下把文具都藏起来了。魏其侯一看这状况，就偷偷派人给临江王送了文具。临江王写完信谢罪后，就自杀了。窦太后听说这事儿后，火冒三丈，非要用重法来治郅都的罪，结果郅都被免职回家了。但孝景帝觉得郅都是个人才啊，就派使者带着节杖去请他当雁门太守，还让他一路方便行事，可以随机应变。匈奴人早就听说郅都是个狠角色，他一到边境，匈奴人就直接撤军了，直到郅都死了都不敢靠近雁门。匈奴人甚至做了个郅都的木偶人，让骑兵射击，结果没人能射中，可见他们有多害怕郅都。窦太后最后还是用汉朝的法律处决了郅都。景帝说：“郅都是个忠臣啊！”想赦免他，但窦太后反问：“那临江王难道就不是忠臣了吗？”于是郅都就这么被斩首了。 再来说说宁成这哥们儿，他是穰地人，以前给景帝当郎谒者。这家伙性格豪爽，当小官的时候敢欺负长官，当长官的时候又把下属管得死死的。他狡猾又凶狠，权力欲特别强。后来升到了济南都尉的位置，那时候郅都是太守。之前的都尉都是恭恭敬敬地走进太守府，像县令拜见太守一样，可见他们对郅都的敬畏。但宁成来了之后，直接不把郅都放在眼里，还处处压他一头。郅都早就听说过宁成的大名，于是对他特别客气，两人还成了好朋友。郅都死后，长安附近的宗室贵族们开始胡作非为，皇上就召宁成来当中尉。宁成治理得跟郅都一样严格，就是没那么廉洁。但那些宗室豪杰们还是都吓得瑟瑟发抖。 武帝即位后，把宁成调去当了内史。但外戚们一直在皇上耳边说宁成的坏话，最后宁成被定了罪，还受了髡钳之刑（就是剃光头发和胡须，用铁圈束住脖子）。那时候九卿犯了罪基本就直接处死，很少受这种刑罚的。宁成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完了，就干脆放飞了自我，偷偷逃出关回家去了。他还豪言壮语地说：“不做到官位两千石，家产不到千万，怎么能算个人物呢！”于是他就借钱买了千多顷的田地，借给贫民耕种，自己则役使了数千家农民。过了几年，遇上大赦，宁成家财万贯，成了个豪侠，还常常拿着官员的短处来要挟他们。他出行时带着几十名骑士，威风凛凛，比郡守还要有派头呢！ 哈哈，这位周阳由啊，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老爸赵兼因为是淮南王的舅舅，被封为周阳侯，所以他也就跟着姓了周阳。周阳由呢，凭借家族背景，一路高升，给孝文帝和景帝都当过差。到了景帝时期，他已经是个郡守了。等到武帝上台，虽然吏治严谨，但周阳由这货却是最残暴、最嚣张的一个。他喜欢谁，就违反法律也要保他；他讨厌谁，就扭曲法律也要整死他。他当官的地方，那些土豪恶霸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他当郡守的时候，把都尉当县令使唤；他当都尉的时候，又敢跟太守叫板，抢人家的权力。他和汲黯一样，都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再加上司马安那个文笔差的家伙，他们三个虽然都是高官，但同坐一辆车的时候，都不敢坐得离对方太近，生怕被对方“雷”到！ 后来周阳由当了河东都尉，跟他的上司胜屠公争权夺利，两人互相告发对方的罪行。胜屠公觉得抵罪太丢人，就自杀了。而周阳由呢，则被公开处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自从宁成、周阳由这些人之后，官场上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了，老百姓也越来越会钻法律的空子。大部分官员的治理方式，都跟宁成、周阳由他们差不多。 再来说说赵禹这位老兄，他是斄地人。一开始在中都官当佐史，因为廉洁被提拔为令史，给太尉亚夫打下手。亚夫当丞相后，赵禹也跟着做了丞相史，在府里大家都夸他廉洁公正。不过亚夫却不重用他，说：“我知道赵禹人不错，但他做事太认真，文笔又犀利，不适合在大机关里待。”等到今上（武帝）上台后，赵禹因为长期在刀笔吏的岗位上努力工作，慢慢升到了御史的职位。武帝觉得他能力不错，就提拔他做了太中大夫。他还和张汤一起制定了各种法律条文，让官员们可以互相监督。从此以后，法律的执行就越来越严格了。 张汤呢，是杜地人。他老爸是长安的丞相，有一次他老爸出门办事，张汤就留下来看守家里。结果老鼠偷了肉吃，他老爸回来后非常生气，就打了张汤一顿。张汤咽不下这口气，就挖了个洞，把那只偷肉的老鼠和剩下的肉都找到了。他写了一份起诉书，给老鼠定罪、拷问、审讯，最后把判决书和老鼠、肉一起摆在堂下，来了个“公开处决”。他老爸看到这一幕，发现他的文笔竟然像个老练的狱吏一样，大吃一惊，于是就让他去处理案件了。他老爸死后，张汤就在长安当了官，一直干到现在。 周阳侯刚开始当官的时候，曾经在长安被关押过。那时候张汤就尽心尽力地帮他。后来周阳侯被放出来当了侯爷，就跟张汤成了好朋友，还把他介绍给很多贵人认识。张汤在内史府里当差的时候，给宁成当过助手。宁成觉得张汤人不错，就向大府推荐了他，后来张汤就被调到茂陵当尉，负责治安工作。 话说张汤这哥们儿，自从跟了武安侯这位丞相大人后，就像开了挂一样，一路飙升。武安侯把他推荐给皇上，补了个御史的职位，还让他去处理案子。张汤在处理陈皇后蛊狱这桩大案时，把涉案的党羽都挖了个底朝天。皇上一看，哟，这小伙子有两下子啊，就提拔他做了太中大夫。 张汤和赵禹这俩人，一起定了不少法律条文，都是些严苛得要命的规定，把那些守规矩的官员们给拘得死死的。后来赵禹升了官，张汤也当上了廷尉，两人关系好得不得了，张汤还像尊敬大哥一样尊敬赵禹。赵禹这人清廉得很，自从当官以来，家里就没来过什么食客。那些公卿相们想去拜访他，他都是一概不见，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绝不搞那些人情往来。 张汤这人呢，聪明得很，就是心眼儿多了点。他一开始当小官的时候，就跟长安的富商田甲、鱼翁叔这些人混得挺熟。等到他位列九卿，更是结交了不少天下名士。不过啊，他心里其实并不怎么看得上这些人，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仰慕的样子。 那时候皇上正推崇文学，张汤在处理大案的时候，就喜欢引用古义，还请了博士弟子来帮他处理案件。他每次上奏案件，都会先给皇上分析案情，皇上要是觉得他说得对，就照着他的意思去办。要是皇上不满意，张汤就会马上把责任推到他的手下身上，说：“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手下的人没按我的意思来，结果就搞成这样了。”这样一来，他的责任就轻了。 张汤这人虽然严苛，但也不是不通人情。他对那些老朋友、子弟和贫穷的兄弟们都特别照顾。不管天气多冷多热，他都会去拜访那些公卿相们。所以虽然他手段狠辣，但人缘还是不错的。那些严苛的官员们也都愿意为他所用，甚至还有些文人学士也站在他这边。丞相弘还多次称赞他的优点呢。 后来张汤在处理淮南、衡山、江都反叛案件时，也是毫不留情地深挖到底。皇上本来想放过严助和伍被，但张汤坚决反对：“伍被是反贼的同谋，严助又是皇上的亲信，他们却跟诸侯勾结，要是不杀他们，以后还怎么治理国家？”皇上听了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张汤的意见。张汤处理案件时，经常把排除异己的大臣当作自己的功劳，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于是张汤的地位就更加尊贵了，最后还升为了御史大夫。 哈哈，说到这位张汤大人啊，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想当年匈奴投降，汉朝大军出征匈奴，结果山东那边又闹水灾旱灾，老百姓们流离失所，全都得靠官府养活，这官府可不就穷得叮当响了嘛。张汤大人一看这形势，赶紧给皇上出主意，说咱们得造点白金和五铢钱，把天下的盐铁生意都垄断了，把那些富商大贾都排挤掉，再出个什么告缗令，把那些豪强地主给收拾了。他这手段，简直就是用文字游戏来辅助法律啊！每次张汤大人上朝奏事，一谈到国家财政，都能谈到日头西下，连皇上都听得忘了吃饭。丞相大人呢，基本上就是个摆设，天下大事都得靠张汤大人来定夺。 可是啊，这老百姓们可就不乐意了，生活过得苦哈哈的，都怨声载道。官府搞的那些工程啊，老百姓还没捞到好处呢，那些奸诈的官吏就开始中饱私囊了。张汤大人一看这情况，立马就把这些贪官污吏给绳之以法了。结果呢，从公卿大臣到平民百姓，都指着张汤大人骂。可就算这样，张汤大人还是照样风光无限，有次他生病，皇上还亲自来探望他呢！ 后来啊，匈奴那边派人来求和亲，大臣们在皇上面前议论纷纷。有个叫狄山的博士说：“和亲好啊！”皇上问他好在哪，狄山就说：“打仗是凶器啊，不能随便动。想当年高帝想攻打匈奴，结果在平城吃了大亏，最后还不是得和亲。孝惠、高后那会儿，天下多太平啊。孝文帝想对匈奴动武，北边就闹得鸡飞狗跳。孝景帝时，吴楚七国叛乱，景帝陛下那几个月都过得提心吊胆的。叛乱平息后，景帝就再也不提打仗的事了，天下就富裕起来了。现在陛下您出兵打匈奴，中原就空虚了，边境的老百姓也穷得叮当响。所以啊，还是和亲好。” 皇上听了狄山的话，就转头问张汤怎么看。张汤就说了：“这狄山啊，就是个蠢货，啥都不懂。”狄山一听就不乐意了，说：“我虽然笨，但我是忠心耿耿的。你张汤才是假忠心呢！你当年治理淮南、江都的时候，就用那些苛刻的法律来诋毁诸侯，搞得他们骨肉相残，让那些诸侯王都过得不安生。我早就知道你是假忠心了！” 皇上听了这话，就火了，说：“我让你去守一个郡，你能保证不让匈奴人入侵抢劫吗？”狄山说：“不能。”皇上又问：“那守一个县呢？”狄山还是说：“不能。”皇上又说：“那守一个烽火台呢？”狄山一看自己快被问倒了，就硬着头皮说：“能。”于是皇上就派狄山去守烽火台了。结果啊，才过了一个多月，匈奴人就把狄山的脑袋给砍了，然后扬长而去。从那以后啊，大臣们就都吓得不敢乱说话了。 再说说张汤大人的朋友田甲，他虽然是个商人，但品行却很不错。想当年张汤还是小吏的时候，就跟田甲有金钱往来。等到张汤升了大官，田甲还经常责备张汤行为不义、有过失，这也算是有种侠义之风。不过啊，张汤大人这御史大夫的位子，也只坐了七年就倒了台。唉，这官场啊，真是变幻莫测啊！ 话说这河东的李文和张汤，两人原本就有那么点小过节。后来李文升了官，成了御史中丞，心里那个气啊，天天琢磨着怎么给张汤找点茬儿。可惜啊，这李文虽然使劲儿找，可就是没找着能坑张汤的机会。 张汤有个心腹叫鲁谒居，知道张汤对李文不爽，就派人去告发李文干了啥啥坏事。这事儿一报上去，张汤就顺水推舟，把李文给办了。其实啊，张汤心里清楚得很，这事儿就是鲁谒居搞的鬼。 皇上听说这事儿，就问：“这告密的事儿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张汤一脸惊讶地说：“哎呀，这多半是李文的老朋友看他不顺眼，故意整他的。”鲁谒居后来病了，躺在一个老乡家里。张汤还亲自去看望他，给他捏脚呢。这事儿传出去后，赵国那边就火了，因为赵国是靠冶炼铸造为生的，赵王和张汤因为铁官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赵王一听张汤给鲁谒居捏脚，立马就觉得这俩人有猫腻，于是也上书告张汤。 这事儿就交给了廷尉来处理。可惜啊，鲁谒居没等案子查清楚就病死了，结果牵连到了他弟弟。张汤在处理其他案子时，遇到了鲁谒居的弟弟，想偷偷帮他一把，但又不能明着来。结果这鲁谒居的弟弟不知道啊，还以为张汤要害他呢，就派人上书告张汤和鲁谒居勾结，一起陷害李文。 这事儿就交给了减宣来处理。减宣和张汤也有过节，一拿到这案子就使劲儿查，但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又有人去盗挖孝文园里的钱，丞相青翟和张汤商量好了一起去谢罪。结果到了皇上面前，张汤一想这丞相是负责管园子的，应该他一个人去谢罪才对，于是就没吭声。丞相谢了罪，皇上就让御史去查这事儿。张汤一看情况不妙，就想把这事儿往丞相身上推。 这时候啊，张汤手下的三个长史：朱买臣、王朝和边通，也都看张汤不顺眼，想整他。这仨人以前都比张汤官大，现在却都成了他的手下，心里那个憋屈啊。他们一合计，就说：“张汤这老小子，当初说好和丞相一起谢罪，结果却把丞相给卖了。现在又想用宗庙的事儿来陷害丞相，分明就是想取而代之。我们知道他的底细！” 于是他们就派人去抓张汤的手下田信等人，说张汤要弹劾丞相，田信事先就知道了消息，趁机囤积货物发财，还和张汤分赃。这事儿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就问张汤：“我每次做点什么决定，那些商人都能提前知道，然后趁机赚钱。是不是有人把我的计划告诉了他们？”张汤当然不承认啊，还假装惊讶地说：“应该不会。” 这时候减宣也上书告发鲁谒居等人的事情。皇上大怒，觉得张汤欺骗他，就派了八个人去审问张汤。张汤虽然一再辩解，但皇上就是不信他。最后皇上让赵禹去责问张汤。赵禹一去就对张汤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收敛点呢？你这些年办了多少案子，灭了多少人啊？现在人家告你的都有证据，皇上都把你下狱了，你还想怎么解释？” 张汤一看大势已去，就写了封信给皇上谢罪说：“我张汤没什么功劳，就是从一个小吏干起的。陛下提拔我做了三公，我却没有尽到责任。但陷害我的人，就是这三个长史啊。”说完就自杀了。这官场啊，真是比小说还精彩！ 张汤死后，你猜怎么着？他家里的财产竟然连五百金都不到！那些钱都是皇上赏的，他这辈子就没干过别的营生。他那些兄弟子侄们原本想给他来个风光大葬，可张汤的老妈却是个明白人，她说：“我儿子是天子的大臣，被人诬陷而死，何必厚葬呢？”于是，就用牛车拉着张汤的棺材，连椁（棺材外面的套棺）都没有。皇上听说了这事儿，叹了口气说：“没有这样的母亲，哪来这样的儿子啊！”于是下令把那三个陷害张汤的长史全都办了。丞相青翟一看形势不妙，也自杀了。田信呢，被放了出来。皇上其实还是挺喜欢张汤的，所以后来就把他儿子安世提拔了一下。 再来说说赵禹，这家伙中间被废了一阵子，后来又当上了廷尉。一开始条侯还觉得他手段狠辣，不敢用他。可等到赵禹当了少府，跟九卿平起平坐的时候，他倒是变了个样。以前他治人严厉，可到了晚年，处理的事情多了，反而变得温和起来，名声也越来越好。后来王温舒这些人比他更狠，赵禹一看自己老了，就转去当了燕相。可惜没过几年，因为犯了罪，被免职回家了。十多年后，他就在家里安享晚年了。 再来说说义纵这哥们儿，他可是个地道的河东人。年轻时候，他跟张次公一起当过强盗，劫富济贫（其实是劫富不济贫）。义纵有个姐姐叫义姁，是个医生，很受王太后的喜欢。王太后就问：“你弟弟兄弟里有当官的吗？”义姁说：“我有个弟弟，不过行为不检点，怕是当不了官。”可王太后还是告诉了皇上，让义纵当了中郎，后来还补了个上党郡中令的缺。这家伙治事果断，敢作敢为，县里没什么积压的案子，业绩排名第一。后来他又升了官，当了长陵和长安的县令，执法公正，连贵戚都不放在眼里。有一次他抓了王太后的外孙修成君子仲，皇上觉得他有能力，就让他去当河内都尉。到了那儿，他把那些豪门大族都给灭了，河内道上连掉个钱包都没人捡。而张次公也因为勇猛善战，立了功，被封为岸头侯。 宁成这家伙在家里闲得慌，皇上想让他去当郡守。可御史大夫弘却说：“我在山东当小吏的时候，宁成是济南都尉，他治理百姓就像狼牧羊一样狠。这种人不能让他去治理百姓。”于是皇上就让他去当了关都尉。一年多后，关东的官吏和百姓们进出关卡时，都说：“宁可见到吃奶的老虎，也别碰到宁成发怒。”义纵从河内调到南阳当太守，听说宁成在南阳老家，等他到了南阳，宁成亲自去迎接他，可义纵气势汹汹的，根本不理他。到了南阳后，义纵就把宁家给查了，把宁家搞得支离破碎。宁成犯了罪，跟孔、暴这些人一起逃亡了。南阳的官吏和百姓们吓得连走路都不敢并排走了。而平氏的朱强、杜衍、杜周这些人，都成了义纵的得力助手，被提拔为廷史。定襄那边军队频繁出动，官吏和百姓都乱了套，于是义纵就被调到定襄当太守。他一到定襄，就把监狱里二百多个重罪轻判的犯人给抓了，还有那些私自去探监的犯人的亲朋好友也抓了两百多人。义纵一审问，就说这些人都是“为死罪解脱”的。结果那天就杀了四百多人。从那以后，定襄的百姓都吓得不敢乱来了，那些狡猾的百姓和官吏也都变得老实了。 话说当时啊，赵禹和张汤这两位大佬，虽然都是九卿中的狠角色，但他们治理起来还算宽容，基本上是依法办事。可义纵这货就不一样了，他治理起地方来，那简直就像老鹰捉小鸡，狠得要命。后来呢，因为五铢钱和白金的问题，京城里的百姓都搞起了歪门邪道，皇上就派义纵去当右内史，王温舒去当中尉。 王温舒这人，哎呀，就是个恶霸！他做的那些事儿，如果事先不跟义纵商量，义纵肯定会用气势压他，把他的功劳都给毁了。王温舒虽然杀了不少人，但都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奸邪还是层出不穷。于是，皇上就派出了“直指”（一种特使），专门负责查办这些案子。官吏们呢，也都以抓人、杀人、捆人为主要任务，那阎奉（可能是个酷吏）可算是派上了用场。 义纵这人还挺廉洁的，他治理地方的方式跟郅都差不多。有一次皇上去了鼎湖，病了好久，然后又突然跑去甘泉宫，结果发现路上都没整修好。皇上大怒：“义纵这货，以为我不会再走这条路了吗？”于是就把他给记恨上了。到了冬天，杨可那边正在查办告缗（一种税收违法的行为），义纵觉得这是扰乱民心，就派手下去抓那些可疑的人。结果这事儿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就派杜式去调查，最后认定义纵是故意阻挠办事，就把他扔到市集上处决了。一年后，张汤也死了。 再来说说王温舒，这哥们儿是阳陵人，小时候就是个混混，专门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后来试着去当个县亭长，结果因为表现不好被开除了好几次。但他这人挺有手段的，靠着治理案件一路升到了廷史的位置。他跟着张汤混，后来就成了御史。他专门负责抓盗贼，杀了不少人，慢慢地升到了广平都尉。他选了十几个胆子大、敢做事的官吏当他的助手，让他们去抓捕那些豪强和恶霸，只要他们高兴，想怎么整就怎么整。这些人就算有再多的罪行，他也不依法处理；但如果他们想逃避法律制裁，王温舒就会趁机灭了他们的家族。因此啊，齐赵一带的盗贼都不敢靠近广平，广平因此名声大噪，路上连丢个钱包都没人捡。 皇上听说了这事儿，就把他调到河内去当太守。王温舒在广平的时候，早就摸清了河内那些豪强和恶霸的底细。他一到河内，就下令郡里准备五十匹私马，从河内到长安建立了一个驿站网络。然后他就按照在广平时的策略，开始抓捕那些豪强和恶霸。结果啊，一下子牵连了上千家。他上书请求皇上严惩这些人，大罪的就灭族，小罪的就处死，家产全部没收用来赔偿损失。皇上批准了他的请求，没过多久，就血流成河了，足足流了十几里地。河内的人都惊讶于他的办案速度，觉得简直是神速。到了年底，河内就变得一片安宁，晚上连狗都不敢叫了。当然啦，也有些漏网之鱼跑到了别的郡国。王温舒气得直跺脚：“唉，如果冬天能再延长一个月，我就能把事情办得更完美了！”他这人就是这么喜欢杀伐、喜欢耍威风，一点都不懂得体恤百姓。不过呢，皇上倒是挺欣赏他的，后来就把他调到了中尉的位置。他到了中尉之后，还是按照在河内时的那一套来治理，把那些有名的恶吏都调到了自己手下。在河内的时候，他有杨皆、麻戊这些人；到了关中，他又有了杨赣、成信这些得力干将。义纵当内史的时候，还惮于王温舒的威势，不敢放肆治理。等到义纵死后，张汤也垮台了，王温舒就被调到了廷尉的位置，而尹齐则接替他成了中尉。 哈哈，这位尹齐啊，东郡茌平人，是个用笔杆子写文案的高手，一路升到御史的位置。他跟着张汤混，张汤经常夸他清廉又勇猛，派他去抓盗贼，这家伙连贵戚都不放过。后来他被提拔为关内都尉，名声比宁成还响亮。皇上觉得这货挺能干的，就让他当中尉，结果吏民们更加凋敝了（哭笑不得）。尹齐这人，有点木讷，不太擅长说话，那些豪强恶吏都躲着他，而好官们又搞不定治理，所以事情就越来越乱，最后他还因此抵罪了。于是皇上又把王温舒调回中尉的位置，而杨仆则因为严格冷酷被提拔为主爵都尉。 杨仆啊，这位是宜阳人，一开始只是个小兵头子。但河南守觉得他能力不错，就提拔他做了御史，让他去关东抓盗贼。他治理方式跟尹齐差不多，也是敢打敢拼。后来一路升官，最后还位列九卿呢。南越那边造反的时候，他被任命为楼船将军，立下大功，被封为将梁侯。可惜啊，后来被荀彘给绑了。过了很久，他病死了。 王温舒再次当上中尉后，这货虽然平时看起来迷迷糊糊的，但一当上中尉就精神焕发。他抓盗贼可是一把好手，对关中的风土人情了如指掌，那些豪强恶吏都被他收服了，帮他出谋划策。他手下的官吏们都很严苛，那些盗贼和小混混们只好去自首或者举报别人，换取减刑。王温舒还设置了伯格长这样的职位来监督他们。这货是个势利眼，只巴结有权有势的人；对没权没势的，他就把他们当奴仆看待。有权有势的家族，就算犯下滔天大罪，他也不会动他们一根毫毛；但没权没势的，就算是贵戚他也敢欺负。他专门欺负那些小户人家，却对大豪强们笑脸相迎。就这样，那些奸猾之徒都被他折磨得半死不活，在监狱里烂掉了。他手下的那些爪牙们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于是，中尉部下的那些小混混们都服了他，那些有权有势的家伙们还帮他吹嘘，说他治理有方。过了几年，他手下的官吏们都因为滥用职权而富得流油。 王温舒攻打东越回来后，因为一些议论不合皇上的心意，被定了小罪免了官。那时候皇上正打算建个通天台，但找不到人干活，王温舒就提议让中尉的士兵们来干，结果弄了几万人来。皇上很高兴，就让他当了少府。后来他又被调到右内史的位置，还是老一套的治理方式，结果那些奸邪之徒还是没什么收敛。最后他又因为违法被免了官。但他没死心，又跑去当右辅，还管着中尉的事。依旧是他那一套。 过了一年多，正好宛地那边要打仗，皇上征召豪强官吏，王温舒却把他手下的华成给藏起来了。结果有人举报他受贿和其他违法的事情，罪名足以灭族，他就自杀了。更惨的是，他的两个弟弟和两个姻亲也各自因为其他罪名被灭了族。光禄徐自为感叹道：“唉，悲哀啊！古时候有三族之罪，可王温舒这家伙竟然同时被灭了五族！” 哈哈哈，说到这王温舒，可真是人生赢家啊，死了之后家里还值个千把万金。可你看看这尹齐，身为淮阳都尉，结果病死了家里还没个五十金，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他在淮阳杀了不少人，结果死后仇家还想烧他尸体，结果尸体自己跑了回去安葬，这简直比鬼片还刺激！ 自从王温舒这帮人靠凶狠治理出名后，那些郡守、都尉、诸侯们，谁不想学学他们？结果呢，搞得整个天下乌烟瘴气，官吏和百姓都越来越不怕犯法了，盗贼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南阳的梅免、白政，楚地的殷中、杜少，齐国的徐勃，还有燕赵之间的坚卢、范生这些人，都成了响当当的大盗。他们成群结队，少则几百人，多则几千人，自封名号，攻城略地，抢武器库，放死囚，绑了郡太守、都尉，还杀了不少官。这些小喽啰们更是数不胜数，四处抢劫，简直没法管了！ 于是啊，皇上急了，派了御史中丞、丞相长史去管这事儿，结果还是不行。最后没辙了，只好让光禄大夫范昆、诸辅都尉和前九卿张德这些大佬穿上绣衣，拿着虎符，发兵去镇压。这一战下来，砍了不少人头，大的团伙被灭的有一万多人，连那些给他们送吃送喝的也被法办了，牵连了好几个郡，严重的甚至杀了数千人。就这样过了几年，总算是抓住了几个头目。可那些散兵游勇呢，又聚在一起，躲在山里，官府也拿他们没辙。 于是啊，皇上就搞了个“沈命法”，说要是发现有盗贼团伙没及时上报，或者上报了但没抓到足够人数的，从郡守到小吏都得死。这下可把小官们给吓坏了，就算看到盗贼也不敢报了，怕抓不到人被问责。于是呢，这盗贼就越发猖獗了，官府和百姓都互相隐瞒，用各种手段逃避法律。 再说说减宣这哥们儿，他是杨地人，开始在河东守府当小助理。卫青将军看他老实巴交的，就推荐给皇上，后来就成了大厩丞。这家伙挺能干的，一路升官，做到了御史和中丞的位置。他治理过主父偃和淮南王的案子，手段狠辣，杀了不少人，被称为“敢决疑”的狠角色。不过呢，他这官也是起起落落，做御史和中丞都快二十年了。王温舒被免了中尉后，减宣就成了左内史。他管起事儿来可严了，大到小事都得经过他手，连县令、丞相都不敢擅自行动。他这么干了几年，郡里确实治得挺好，可就是因为太严苛了，最后也被废了。后来他又去做了右扶风，结果因为和成信有仇，成信逃到上林苑藏起来，减宣就派人去抓他。结果那些人在抓成信的时候，不小心射中了上林苑的门。减宣这下可惨了，被定为“大逆不道”的罪，最后自杀了。而杜周这家伙呢，就趁机上位了。 哈哈，这位杜周啊，可是南阳杜衍的骄傲。想当年，义纵在南阳当太守，一眼就看中了杜周这小伙，提拔他做了廷尉史。杜周跟张汤混，张汤也是经常夸他靠谱，最后还提拔他做了御史。杜周专门负责调查边境上的逃犯和失物案，他这一出手，可没少杀人啊。他的奏章总能迎合皇上的心意，于是就被重用了，跟减宣一起，轮流当中丞十多年。 杜周这治理风格啊，跟减宣差不多，不过他更稳重，表面看起来宽容，其实心里狠着呢，跟骨头被扎了似的。减宣当左内史的时候，杜周是廷尉，他的治理方法基本就是张汤的翻版，还特别擅长察言观色。皇上想整谁，他就趁机下手；皇上想放谁一马，他就拖着不办，等皇上问起再稍微透露点冤情。有人就问他：“你身为天子钦点的法官，怎么不按法律来，专看皇上的脸色办案呢？”杜周就一脸无所谓地说：“法律是哪儿来的？不就是前任皇帝觉得什么对就立成法，后任皇帝觉得什么对就写成令嘛。咱就跟着皇上走，谈什么古法啊！” 杜周当廷尉那会儿，诏狱就越来越多了。那些郡守啊、都尉啊，被抓的新的旧的加起来，一百多人都不止。郡里的官吏把案子报到廷尉这儿，一年就得有一千多起。这些案子啊，大的牵连几百人，小的也得几十人；远的几千里，近的几百里。审案子的时候，官吏们就按照奏章上的指控来问，犯人不服就打，直到他们招供为止。这么一来啊，一听说要被抓，那些犯人都跑了。有些案子拖得太久，十多年了还有人互相举报，最后都被定成“大逆不道”之类的重罪。廷尉和中都官的诏狱加起来抓了六七万人，官吏们还额外增加了十多万呢。 杜周后来也被免了官，后来又当了执金吾，负责抓贼。他抓桑弘羊、卫皇后家的人特别狠，皇上觉得他尽心尽力，没有私心，就提拔他做了御史大夫。他家里两个儿子都当了太守，夹河而治。他这治理风格啊，比王温舒他们还要残暴呢。想当初杜周刚被征召为廷尉史的时候，家里就一匹马，还不怎么好；现在他身居高位，家里富得流油，子孙也都高官厚禄了。 太史公说啊：从郅都、杜周到这十个人啊，都是以残暴着称的。不过呢，郅都这人比较直，敢说实话，为国家大事争来争去。张汤懂得阴阳之术，能跟皇上同呼吸共命运，经常为皇上出谋划策。赵禹这人守法守正，从不徇私。杜周呢，就是跟着皇上走，话不多但分量重。自从张汤死后啊，法律就越来越密了，官员们也越来越喜欢挑毛病、整人。九卿们就忙着应付手头的活儿，连自己过错都顾不过来，哪有时间去管法律之外的事儿啊！不过啊，这十个人里呢，清廉的可以当榜样，贪污的可以当反面教材。他们虽然手段残忍，但也算是尽职尽责了。至于那些蜀郡太守冯当、广汉李贞、东郡弥仆之类的家伙啊，跟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啦！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哎，这世道啊，真是没法说了。皇上要是没德行呢，法令就越来越多。想把方方正正的木头变成圆木头，可是暴乱还是止不住。这样一来呢，奸诈虚伪就越发猖獗了，残酷的手段也就开始流行了。这就像小兽显威风、苍鹰侧目而视一样。那些玩弄法律、陷害无辜的人啊，你们还想活命吗？ 第60章 酷吏列传 哈哈，孔子老爷子说过：“用政令来引导百姓，用刑罚来约束他们，老百姓虽然能免于犯罪受惩罚，但心里可没觉得自己做错啥，毫无羞耻之心。但如果用道德来引导百姓，用礼教来规范他们，老百姓不但有羞耻心，还能自我约束。”老子也说过：“真正有道德的人，不会刻意显示自己的德行，所以才是真正的有德；而那些整天嚷嚷着自己有德的人，其实没啥真德行。法令越是严苛，盗贼反而越多。”太史公也感慨：“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法令只是治理国家的工具，但并不是治理国家清明与否的根源。” 想当年啊，天下的法律就像个密密麻麻的网，结果呢？那些奸诈之徒反而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了。到了极点，上下都互相欺骗，社会风气简直没法看。那时候的官员们啊，就像是在救火的时候还在火上浇油，不是那些强悍严酷的官员，哪里能胜任这差事还心情愉快呢？那些整天谈道德的人，简直就是在耽误事儿啊。所以孔子说：“审理案件，我和别人一样，但我追求的是让诉讼不再发生。”还有那句“下士闻道大笑之”，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汉朝刚建立的时候，打破了旧的规矩，简化了一切，法律也变得宽松，就像网里漏掉了能吞下舟船的大鱼。但官员们却更加勤政，社会风气也清明，奸诈之事大大减少，老百姓们也安居乐业。由此可见，治理国家的关键，并不在于法令的严苛与否，而在于怎么运用啊。 再说说高后时期，那时候有个酷吏叫侯封，这家伙啊，对皇室宗亲和功臣们下手特别狠。结果吕家垮台了，侯封家也被灭了。到了孝景帝时期，晁错这家伙，用严苛的手段辅佐皇帝，结果呢？七国之乱的时候，他成了众矢之的，最后被杀。之后呢，又出现了郅都、宁成这些酷吏。哎，这些家伙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哈哈，这位郅都啊，可是个狠角色！他是杨地人，早年就给孝文帝当侍卫。到了孝景帝时期，他已经升为中郎将了，这家伙可是个直肠子，敢在朝堂上直接怼大臣。有一次啊，他跟着皇帝去上林苑玩，结果皇帝的宠妃贾姬想去上厕所，没想到一头野猪突然冲了进去。皇帝一看，赶紧看向郅都，示意他去救人，可这哥们儿居然一动不动。皇帝急了，想亲自拿兵器去救贾姬，郅都却一把跪在皇帝面前说：“皇上啊，这天下缺女人吗？少了一个贾姬，自然有千千万万个美女等着您宠幸。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江山社稷、太后可怎么办啊！”皇帝一听，觉得有道理，就退回来了。结果那野猪也识趣地跑了。太后听说这事儿后，直接赏了郅都百斤黄金，从此对他刮目相看。 再说说郅都在济南当太守的时候。那时候济南有个瞷氏家族，三百多家人，都是土豪恶霸，连当地的官员都拿他们没辙。于是孝景帝就派郅都去当济南太守。郅都一到任，就先把瞷氏家族的头目给灭了，剩下的人都吓得瑟瑟发抖。过了一年多，整个郡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周围的十几个郡守都对郅都敬畏有加，把他当大领导一样看待。 郅都这个人啊，勇猛有力，公正廉洁，从不收受贿赂，也不帮人走后门。他常说：“我离开亲人出来做官，自然要把命都献给朝廷，哪还顾得上老婆孩子啊！”后来郅都升为中尉，连丞相条侯这种大人物都得对他毕恭毕敬。那时候民风淳朴，大家都怕犯法，而郅都却偏偏要先来个下马威，执法严格到连贵戚都不放过。那些列侯宗室看到郅都都得侧目而视，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苍鹰”。这哥们儿可真是狠得可以啊！ 话说临江王被召到中尉府对簿公堂，他想拿刀笔写封信给皇上求原谅，可郅都那哥们儿直接让手下把文具都藏起来了。魏其侯一看这状况，就偷偷派人给临江王送了文具。临江王写完信谢罪后，就自杀了。窦太后听说这事儿后，火冒三丈，非要用重法来治郅都的罪，结果郅都被免职回家了。但孝景帝觉得郅都是个人才啊，就派使者带着节杖去请他当雁门太守，还让他一路方便行事，可以随机应变。匈奴人早就听说郅都是个狠角色，他一到边境，匈奴人就直接撤军了，直到郅都死了都不敢靠近雁门。匈奴人甚至做了个郅都的木偶人，让骑兵射击，结果没人能射中，可见他们有多害怕郅都。窦太后最后还是用汉朝的法律处决了郅都。景帝说：“郅都是个忠臣啊！”想赦免他，但窦太后反问：“那临江王难道就不是忠臣了吗？”于是郅都就这么被斩首了。 再来说说宁成这哥们儿，他是穰地人，以前给景帝当郎谒者。这家伙性格豪爽，当小官的时候敢欺负长官，当长官的时候又把下属管得死死的。他狡猾又凶狠，权力欲特别强。后来升到了济南都尉的位置，那时候郅都是太守。之前的都尉都是恭恭敬敬地走进太守府，像县令拜见太守一样，可见他们对郅都的敬畏。但宁成来了之后，直接不把郅都放在眼里，还处处压他一头。郅都早就听说过宁成的大名，于是对他特别客气，两人还成了好朋友。郅都死后，长安附近的宗室贵族们开始胡作非为，皇上就召宁成来当中尉。宁成治理得跟郅都一样严格，就是没那么廉洁。但那些宗室豪杰们还是都吓得瑟瑟发抖。 武帝即位后，把宁成调去当了内史。但外戚们一直在皇上耳边说宁成的坏话，最后宁成被定了罪，还受了髡钳之刑（就是剃光头发和胡须，用铁圈束住脖子）。那时候九卿犯了罪基本就直接处死，很少受这种刑罚的。宁成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完了，就干脆放飞了自我，偷偷逃出关回家去了。他还豪言壮语地说：“不做到官位两千石，家产不到千万，怎么能算个人物呢！”于是他就借钱买了千多顷的田地，借给贫民耕种，自己则役使了数千家农民。过了几年，遇上大赦，宁成家财万贯，成了个豪侠，还常常拿着官员的短处来要挟他们。他出行时带着几十名骑士，威风凛凛，比郡守还要有派头呢！ 哈哈，这位周阳由啊，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老爸赵兼因为是淮南王的舅舅，被封为周阳侯，所以他也就跟着姓了周阳。周阳由呢，凭借家族背景，一路高升，给孝文帝和景帝都当过差。到了景帝时期，他已经是个郡守了。等到武帝上台，虽然吏治严谨，但周阳由这货却是最残暴、最嚣张的一个。他喜欢谁，就违反法律也要保他；他讨厌谁，就扭曲法律也要整死他。他当官的地方，那些土豪恶霸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他当郡守的时候，把都尉当县令使唤；他当都尉的时候，又敢跟太守叫板，抢人家的权力。他和汲黯一样，都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再加上司马安那个文笔差的家伙，他们三个虽然都是高官，但同坐一辆车的时候，都不敢坐得离对方太近，生怕被对方“雷”到！ 后来周阳由当了河东都尉，跟他的上司胜屠公争权夺利，两人互相告发对方的罪行。胜屠公觉得抵罪太丢人，就自杀了。而周阳由呢，则被公开处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自从宁成、周阳由这些人之后，官场上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了，老百姓也越来越会钻法律的空子。大部分官员的治理方式，都跟宁成、周阳由他们差不多。 再来说说赵禹这位老兄，他是斄地人。一开始在中都官当佐史，因为廉洁被提拔为令史，给太尉亚夫打下手。亚夫当丞相后，赵禹也跟着做了丞相史，在府里大家都夸他廉洁公正。不过亚夫却不重用他，说：“我知道赵禹人不错，但他做事太认真，文笔又犀利，不适合在大机关里待。”等到今上（武帝）上台后，赵禹因为长期在刀笔吏的岗位上努力工作，慢慢升到了御史的职位。武帝觉得他能力不错，就提拔他做了太中大夫。他还和张汤一起制定了各种法律条文，让官员们可以互相监督。从此以后，法律的执行就越来越严格了。 张汤呢，是杜地人。他老爸是长安的丞相，有一次他老爸出门办事，张汤就留下来看守家里。结果老鼠偷了肉吃，他老爸回来后非常生气，就打了张汤一顿。张汤咽不下这口气，就挖了个洞，把那只偷肉的老鼠和剩下的肉都找到了。他写了一份起诉书，给老鼠定罪、拷问、审讯，最后把判决书和老鼠、肉一起摆在堂下，来了个“公开处决”。他老爸看到这一幕，发现他的文笔竟然像个老练的狱吏一样，大吃一惊，于是就让他去处理案件了。他老爸死后，张汤就在长安当了官，一直干到现在。 周阳侯刚开始当官的时候，曾经在长安被关押过。那时候张汤就尽心尽力地帮他。后来周阳侯被放出来当了侯爷，就跟张汤成了好朋友，还把他介绍给很多贵人认识。张汤在内史府里当差的时候，给宁成当过助手。宁成觉得张汤人不错，就向大府推荐了他，后来张汤就被调到茂陵当尉，负责治安工作。 话说张汤这哥们儿，自从跟了武安侯这位丞相大人后，就像开了挂一样，一路飙升。武安侯把他推荐给皇上，补了个御史的职位，还让他去处理案子。张汤在处理陈皇后蛊狱这桩大案时，把涉案的党羽都挖了个底朝天。皇上一看，哟，这小伙子有两下子啊，就提拔他做了太中大夫。 张汤和赵禹这俩人，一起定了不少法律条文，都是些严苛得要命的规定，把那些守规矩的官员们给拘得死死的。后来赵禹升了官，张汤也当上了廷尉，两人关系好得不得了，张汤还像尊敬大哥一样尊敬赵禹。赵禹这人清廉得很，自从当官以来，家里就没来过什么食客。那些公卿相们想去拜访他，他都是一概不见，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绝不搞那些人情往来。 张汤这人呢，聪明得很，就是心眼儿多了点。他一开始当小官的时候，就跟长安的富商田甲、鱼翁叔这些人混得挺熟。等到他位列九卿，更是结交了不少天下名士。不过啊，他心里其实并不怎么看得上这些人，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仰慕的样子。 那时候皇上正推崇文学，张汤在处理大案的时候，就喜欢引用古义，还请了博士弟子来帮他处理案件。他每次上奏案件，都会先给皇上分析案情，皇上要是觉得他说得对，就照着他的意思去办。要是皇上不满意，张汤就会马上把责任推到他的手下身上，说：“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手下的人没按我的意思来，结果就搞成这样了。”这样一来，他的责任就轻了。 张汤这人虽然严苛，但也不是不通人情。他对那些老朋友、子弟和贫穷的兄弟们都特别照顾。不管天气多冷多热，他都会去拜访那些公卿相们。所以虽然他手段狠辣，但人缘还是不错的。那些严苛的官员们也都愿意为他所用，甚至还有些文人学士也站在他这边。丞相弘还多次称赞他的优点呢。 后来张汤在处理淮南、衡山、江都反叛案件时，也是毫不留情地深挖到底。皇上本来想放过严助和伍被，但张汤坚决反对：“伍被是反贼的同谋，严助又是皇上的亲信，他们却跟诸侯勾结，要是不杀他们，以后还怎么治理国家？”皇上听了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张汤的意见。张汤处理案件时，经常把排除异己的大臣当作自己的功劳，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于是张汤的地位就更加尊贵了，最后还升为了御史大夫。 哈哈，说到这位张汤大人啊，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想当年匈奴投降，汉朝大军出征匈奴，结果山东那边又闹水灾旱灾，老百姓们流离失所，全都得靠官府养活，这官府可不就穷得叮当响了嘛。张汤大人一看这形势，赶紧给皇上出主意，说咱们得造点白金和五铢钱，把天下的盐铁生意都垄断了，把那些富商大贾都排挤掉，再出个什么告缗令，把那些豪强地主给收拾了。他这手段，简直就是用文字游戏来辅助法律啊！每次张汤大人上朝奏事，一谈到国家财政，都能谈到日头西下，连皇上都听得忘了吃饭。丞相大人呢，基本上就是个摆设，天下大事都得靠张汤大人来定夺。 可是啊，这老百姓们可就不乐意了，生活过得苦哈哈的，都怨声载道。官府搞的那些工程啊，老百姓还没捞到好处呢，那些奸诈的官吏就开始中饱私囊了。张汤大人一看这情况，立马就把这些贪官污吏给绳之以法了。结果呢，从公卿大臣到平民百姓，都指着张汤大人骂。可就算这样，张汤大人还是照样风光无限，有次他生病，皇上还亲自来探望他呢！ 后来啊，匈奴那边派人来求和亲，大臣们在皇上面前议论纷纷。有个叫狄山的博士说：“和亲好啊！”皇上问他好在哪，狄山就说：“打仗是凶器啊，不能随便动。想当年高帝想攻打匈奴，结果在平城吃了大亏，最后还不是得和亲。孝惠、高后那会儿，天下多太平啊。孝文帝想对匈奴动武，北边就闹得鸡飞狗跳。孝景帝时，吴楚七国叛乱，景帝陛下那几个月都过得提心吊胆的。叛乱平息后，景帝就再也不提打仗的事了，天下就富裕起来了。现在陛下您出兵打匈奴，中原就空虚了，边境的老百姓也穷得叮当响。所以啊，还是和亲好。” 皇上听了狄山的话，就转头问张汤怎么看。张汤就说了：“这狄山啊，就是个蠢货，啥都不懂。”狄山一听就不乐意了，说：“我虽然笨，但我是忠心耿耿的。你张汤才是假忠心呢！你当年治理淮南、江都的时候，就用那些苛刻的法律来诋毁诸侯，搞得他们骨肉相残，让那些诸侯王都过得不安生。我早就知道你是假忠心了！” 皇上听了这话，就火了，说：“我让你去守一个郡，你能保证不让匈奴人入侵抢劫吗？”狄山说：“不能。”皇上又问：“那守一个县呢？”狄山还是说：“不能。”皇上又说：“那守一个烽火台呢？”狄山一看自己快被问倒了，就硬着头皮说：“能。”于是皇上就派狄山去守烽火台了。结果啊，才过了一个多月，匈奴人就把狄山的脑袋给砍了，然后扬长而去。从那以后啊，大臣们就都吓得不敢乱说话了。 再说说张汤大人的朋友田甲，他虽然是个商人，但品行却很不错。想当年张汤还是小吏的时候，就跟田甲有金钱往来。等到张汤升了大官，田甲还经常责备张汤行为不义、有过失，这也算是有种侠义之风。不过啊，张汤大人这御史大夫的位子，也只坐了七年就倒了台。唉，这官场啊，真是变幻莫测啊！ 话说这河东的李文和张汤，两人原本就有那么点小过节。后来李文升了官，成了御史中丞，心里那个气啊，天天琢磨着怎么给张汤找点茬儿。可惜啊，这李文虽然使劲儿找，可就是没找着能坑张汤的机会。 张汤有个心腹叫鲁谒居，知道张汤对李文不爽，就派人去告发李文干了啥啥坏事。这事儿一报上去，张汤就顺水推舟，把李文给办了。其实啊，张汤心里清楚得很，这事儿就是鲁谒居搞的鬼。 皇上听说这事儿，就问：“这告密的事儿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张汤一脸惊讶地说：“哎呀，这多半是李文的老朋友看他不顺眼，故意整他的。”鲁谒居后来病了，躺在一个老乡家里。张汤还亲自去看望他，给他捏脚呢。这事儿传出去后，赵国那边就火了，因为赵国是靠冶炼铸造为生的，赵王和张汤因为铁官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赵王一听张汤给鲁谒居捏脚，立马就觉得这俩人有猫腻，于是也上书告张汤。 这事儿就交给了廷尉来处理。可惜啊，鲁谒居没等案子查清楚就病死了，结果牵连到了他弟弟。张汤在处理其他案子时，遇到了鲁谒居的弟弟，想偷偷帮他一把，但又不能明着来。结果这鲁谒居的弟弟不知道啊，还以为张汤要害他呢，就派人上书告张汤和鲁谒居勾结，一起陷害李文。 这事儿就交给了减宣来处理。减宣和张汤也有过节，一拿到这案子就使劲儿查，但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又有人去盗挖孝文园里的钱，丞相青翟和张汤商量好了一起去谢罪。结果到了皇上面前，张汤一想这丞相是负责管园子的，应该他一个人去谢罪才对，于是就没吭声。丞相谢了罪，皇上就让御史去查这事儿。张汤一看情况不妙，就想把这事儿往丞相身上推。 这时候啊，张汤手下的三个长史：朱买臣、王朝和边通，也都看张汤不顺眼，想整他。这仨人以前都比张汤官大，现在却都成了他的手下，心里那个憋屈啊。他们一合计，就说：“张汤这老小子，当初说好和丞相一起谢罪，结果却把丞相给卖了。现在又想用宗庙的事儿来陷害丞相，分明就是想取而代之。我们知道他的底细！” 于是他们就派人去抓张汤的手下田信等人，说张汤要弹劾丞相，田信事先就知道了消息，趁机囤积货物发财，还和张汤分赃。这事儿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就问张汤：“我每次做点什么决定，那些商人都能提前知道，然后趁机赚钱。是不是有人把我的计划告诉了他们？”张汤当然不承认啊，还假装惊讶地说：“应该不会。” 这时候减宣也上书告发鲁谒居等人的事情。皇上大怒，觉得张汤欺骗他，就派了八个人去审问张汤。张汤虽然一再辩解，但皇上就是不信他。最后皇上让赵禹去责问张汤。赵禹一去就对张汤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收敛点呢？你这些年办了多少案子，灭了多少人啊？现在人家告你的都有证据，皇上都把你下狱了，你还想怎么解释？” 张汤一看大势已去，就写了封信给皇上谢罪说：“我张汤没什么功劳，就是从一个小吏干起的。陛下提拔我做了三公，我却没有尽到责任。但陷害我的人，就是这三个长史啊。”说完就自杀了。这官场啊，真是比小说还精彩！ 张汤死后，你猜怎么着？他家里的财产竟然连五百金都不到！那些钱都是皇上赏的，他这辈子就没干过别的营生。他那些兄弟子侄们原本想给他来个风光大葬，可张汤的老妈却是个明白人，她说：“我儿子是天子的大臣，被人诬陷而死，何必厚葬呢？”于是，就用牛车拉着张汤的棺材，连椁（棺材外面的套棺）都没有。皇上听说了这事儿，叹了口气说：“没有这样的母亲，哪来这样的儿子啊！”于是下令把那三个陷害张汤的长史全都办了。丞相青翟一看形势不妙，也自杀了。田信呢，被放了出来。皇上其实还是挺喜欢张汤的，所以后来就把他儿子安世提拔了一下。 再来说说赵禹，这家伙中间被废了一阵子，后来又当上了廷尉。一开始条侯还觉得他手段狠辣，不敢用他。可等到赵禹当了少府，跟九卿平起平坐的时候，他倒是变了个样。以前他治人严厉，可到了晚年，处理的事情多了，反而变得温和起来，名声也越来越好。后来王温舒这些人比他更狠，赵禹一看自己老了，就转去当了燕相。可惜没过几年，因为犯了罪，被免职回家了。十多年后，他就在家里安享晚年了。 再来说说义纵这哥们儿，他可是个地道的河东人。年轻时候，他跟张次公一起当过强盗，劫富济贫（其实是劫富不济贫）。义纵有个姐姐叫义姁，是个医生，很受王太后的喜欢。王太后就问：“你弟弟兄弟里有当官的吗？”义姁说：“我有个弟弟，不过行为不检点，怕是当不了官。”可王太后还是告诉了皇上，让义纵当了中郎，后来还补了个上党郡中令的缺。这家伙治事果断，敢作敢为，县里没什么积压的案子，业绩排名第一。后来他又升了官，当了长陵和长安的县令，执法公正，连贵戚都不放在眼里。有一次他抓了王太后的外孙修成君子仲，皇上觉得他有能力，就让他去当河内都尉。到了那儿，他把那些豪门大族都给灭了，河内道上连掉个钱包都没人捡。而张次公也因为勇猛善战，立了功，被封为岸头侯。 宁成这家伙在家里闲得慌，皇上想让他去当郡守。可御史大夫弘却说：“我在山东当小吏的时候，宁成是济南都尉，他治理百姓就像狼牧羊一样狠。这种人不能让他去治理百姓。”于是皇上就让他去当了关都尉。一年多后，关东的官吏和百姓们进出关卡时，都说：“宁可见到吃奶的老虎，也别碰到宁成发怒。”义纵从河内调到南阳当太守，听说宁成在南阳老家，等他到了南阳，宁成亲自去迎接他，可义纵气势汹汹的，根本不理他。到了南阳后，义纵就把宁家给查了，把宁家搞得支离破碎。宁成犯了罪，跟孔、暴这些人一起逃亡了。南阳的官吏和百姓们吓得连走路都不敢并排走了。而平氏的朱强、杜衍、杜周这些人，都成了义纵的得力助手，被提拔为廷史。定襄那边军队频繁出动，官吏和百姓都乱了套，于是义纵就被调到定襄当太守。他一到定襄，就把监狱里二百多个重罪轻判的犯人给抓了，还有那些私自去探监的犯人的亲朋好友也抓了两百多人。义纵一审问，就说这些人都是“为死罪解脱”的。结果那天就杀了四百多人。从那以后，定襄的百姓都吓得不敢乱来了，那些狡猾的百姓和官吏也都变得老实了。 话说当时啊，赵禹和张汤这两位大佬，虽然都是九卿中的狠角色，但他们治理起来还算宽容，基本上是依法办事。可义纵这货就不一样了，他治理起地方来，那简直就像老鹰捉小鸡，狠得要命。后来呢，因为五铢钱和白金的问题，京城里的百姓都搞起了歪门邪道，皇上就派义纵去当右内史，王温舒去当中尉。 王温舒这人，哎呀，就是个恶霸！他做的那些事儿，如果事先不跟义纵商量，义纵肯定会用气势压他，把他的功劳都给毁了。王温舒虽然杀了不少人，但都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奸邪还是层出不穷。于是，皇上就派出了“直指”（一种特使），专门负责查办这些案子。官吏们呢，也都以抓人、杀人、捆人为主要任务，那阎奉（可能是个酷吏）可算是派上了用场。 义纵这人还挺廉洁的，他治理地方的方式跟郅都差不多。有一次皇上去了鼎湖，病了好久，然后又突然跑去甘泉宫，结果发现路上都没整修好。皇上大怒：“义纵这货，以为我不会再走这条路了吗？”于是就把他给记恨上了。到了冬天，杨可那边正在查办告缗（一种税收违法的行为），义纵觉得这是扰乱民心，就派手下去抓那些可疑的人。结果这事儿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就派杜式去调查，最后认定义纵是故意阻挠办事，就把他扔到市集上处决了。一年后，张汤也死了。 再来说说王温舒，这哥们儿是阳陵人，小时候就是个混混，专门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后来试着去当个县亭长，结果因为表现不好被开除了好几次。但他这人挺有手段的，靠着治理案件一路升到了廷史的位置。他跟着张汤混，后来就成了御史。他专门负责抓盗贼，杀了不少人，慢慢地升到了广平都尉。他选了十几个胆子大、敢做事的官吏当他的助手，让他们去抓捕那些豪强和恶霸，只要他们高兴，想怎么整就怎么整。这些人就算有再多的罪行，他也不依法处理；但如果他们想逃避法律制裁，王温舒就会趁机灭了他们的家族。因此啊，齐赵一带的盗贼都不敢靠近广平，广平因此名声大噪，路上连丢个钱包都没人捡。 皇上听说了这事儿，就把他调到河内去当太守。王温舒在广平的时候，早就摸清了河内那些豪强和恶霸的底细。他一到河内，就下令郡里准备五十匹私马，从河内到长安建立了一个驿站网络。然后他就按照在广平时的策略，开始抓捕那些豪强和恶霸。结果啊，一下子牵连了上千家。他上书请求皇上严惩这些人，大罪的就灭族，小罪的就处死，家产全部没收用来赔偿损失。皇上批准了他的请求，没过多久，就血流成河了，足足流了十几里地。河内的人都惊讶于他的办案速度，觉得简直是神速。到了年底，河内就变得一片安宁，晚上连狗都不敢叫了。当然啦，也有些漏网之鱼跑到了别的郡国。王温舒气得直跺脚：“唉，如果冬天能再延长一个月，我就能把事情办得更完美了！”他这人就是这么喜欢杀伐、喜欢耍威风，一点都不懂得体恤百姓。不过呢，皇上倒是挺欣赏他的，后来就把他调到了中尉的位置。他到了中尉之后，还是按照在河内时的那一套来治理，把那些有名的恶吏都调到了自己手下。在河内的时候，他有杨皆、麻戊这些人；到了关中，他又有了杨赣、成信这些得力干将。义纵当内史的时候，还惮于王温舒的威势，不敢放肆治理。等到义纵死后，张汤也垮台了，王温舒就被调到了廷尉的位置，而尹齐则接替他成了中尉。 哈哈，这位尹齐啊，东郡茌平人，是个用笔杆子写文案的高手，一路升到御史的位置。他跟着张汤混，张汤经常夸他清廉又勇猛，派他去抓盗贼，这家伙连贵戚都不放过。后来他被提拔为关内都尉，名声比宁成还响亮。皇上觉得这货挺能干的，就让他当中尉，结果吏民们更加凋敝了（哭笑不得）。尹齐这人，有点木讷，不太擅长说话，那些豪强恶吏都躲着他，而好官们又搞不定治理，所以事情就越来越乱，最后他还因此抵罪了。于是皇上又把王温舒调回中尉的位置，而杨仆则因为严格冷酷被提拔为主爵都尉。 杨仆啊，这位是宜阳人，一开始只是个小兵头子。但河南守觉得他能力不错，就提拔他做了御史，让他去关东抓盗贼。他治理方式跟尹齐差不多，也是敢打敢拼。后来一路升官，最后还位列九卿呢。南越那边造反的时候，他被任命为楼船将军，立下大功，被封为将梁侯。可惜啊，后来被荀彘给绑了。过了很久，他病死了。 王温舒再次当上中尉后，这货虽然平时看起来迷迷糊糊的，但一当上中尉就精神焕发。他抓盗贼可是一把好手，对关中的风土人情了如指掌，那些豪强恶吏都被他收服了，帮他出谋划策。他手下的官吏们都很严苛，那些盗贼和小混混们只好去自首或者举报别人，换取减刑。王温舒还设置了伯格长这样的职位来监督他们。这货是个势利眼，只巴结有权有势的人；对没权没势的，他就把他们当奴仆看待。有权有势的家族，就算犯下滔天大罪，他也不会动他们一根毫毛；但没权没势的，就算是贵戚他也敢欺负。他专门欺负那些小户人家，却对大豪强们笑脸相迎。就这样，那些奸猾之徒都被他折磨得半死不活，在监狱里烂掉了。他手下的那些爪牙们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于是，中尉部下的那些小混混们都服了他，那些有权有势的家伙们还帮他吹嘘，说他治理有方。过了几年，他手下的官吏们都因为滥用职权而富得流油。 王温舒攻打东越回来后，因为一些议论不合皇上的心意，被定了小罪免了官。那时候皇上正打算建个通天台，但找不到人干活，王温舒就提议让中尉的士兵们来干，结果弄了几万人来。皇上很高兴，就让他当了少府。后来他又被调到右内史的位置，还是老一套的治理方式，结果那些奸邪之徒还是没什么收敛。最后他又因为违法被免了官。但他没死心，又跑去当右辅，还管着中尉的事。依旧是他那一套。 过了一年多，正好宛地那边要打仗，皇上征召豪强官吏，王温舒却把他手下的华成给藏起来了。结果有人举报他受贿和其他违法的事情，罪名足以灭族，他就自杀了。更惨的是，他的两个弟弟和两个姻亲也各自因为其他罪名被灭了族。光禄徐自为感叹道：“唉，悲哀啊！古时候有三族之罪，可王温舒这家伙竟然同时被灭了五族！” 哈哈哈，说到这王温舒，可真是人生赢家啊，死了之后家里还值个千把万金。可你看看这尹齐，身为淮阳都尉，结果病死了家里还没个五十金，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他在淮阳杀了不少人，结果死后仇家还想烧他尸体，结果尸体自己跑了回去安葬，这简直比鬼片还刺激！ 自从王温舒这帮人靠凶狠治理出名后，那些郡守、都尉、诸侯们，谁不想学学他们？结果呢，搞得整个天下乌烟瘴气，官吏和百姓都越来越不怕犯法了，盗贼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南阳的梅免、白政，楚地的殷中、杜少，齐国的徐勃，还有燕赵之间的坚卢、范生这些人，都成了响当当的大盗。他们成群结队，少则几百人，多则几千人，自封名号，攻城略地，抢武器库，放死囚，绑了郡太守、都尉，还杀了不少官。这些小喽啰们更是数不胜数，四处抢劫，简直没法管了！ 于是啊，皇上急了，派了御史中丞、丞相长史去管这事儿，结果还是不行。最后没辙了，只好让光禄大夫范昆、诸辅都尉和前九卿张德这些大佬穿上绣衣，拿着虎符，发兵去镇压。这一战下来，砍了不少人头，大的团伙被灭的有一万多人，连那些给他们送吃送喝的也被法办了，牵连了好几个郡，严重的甚至杀了数千人。就这样过了几年，总算是抓住了几个头目。可那些散兵游勇呢，又聚在一起，躲在山里，官府也拿他们没辙。 于是啊，皇上就搞了个“沈命法”，说要是发现有盗贼团伙没及时上报，或者上报了但没抓到足够人数的，从郡守到小吏都得死。这下可把小官们给吓坏了，就算看到盗贼也不敢报了，怕抓不到人被问责。于是呢，这盗贼就越发猖獗了，官府和百姓都互相隐瞒，用各种手段逃避法律。 再说说减宣这哥们儿，他是杨地人，开始在河东守府当小助理。卫青将军看他老实巴交的，就推荐给皇上，后来就成了大厩丞。这家伙挺能干的，一路升官，做到了御史和中丞的位置。他治理过主父偃和淮南王的案子，手段狠辣，杀了不少人，被称为“敢决疑”的狠角色。不过呢，他这官也是起起落落，做御史和中丞都快二十年了。王温舒被免了中尉后，减宣就成了左内史。他管起事儿来可严了，大到小事都得经过他手，连县令、丞相都不敢擅自行动。他这么干了几年，郡里确实治得挺好，可就是因为太严苛了，最后也被废了。后来他又去做了右扶风，结果因为和成信有仇，成信逃到上林苑藏起来，减宣就派人去抓他。结果那些人在抓成信的时候，不小心射中了上林苑的门。减宣这下可惨了，被定为“大逆不道”的罪，最后自杀了。而杜周这家伙呢，就趁机上位了。 哈哈，这位杜周啊，可是南阳杜衍的骄傲。想当年，义纵在南阳当太守，一眼就看中了杜周这小伙，提拔他做了廷尉史。杜周跟张汤混，张汤也是经常夸他靠谱，最后还提拔他做了御史。杜周专门负责调查边境上的逃犯和失物案，他这一出手，可没少杀人啊。他的奏章总能迎合皇上的心意，于是就被重用了，跟减宣一起，轮流当中丞十多年。 杜周这治理风格啊，跟减宣差不多，不过他更稳重，表面看起来宽容，其实心里狠着呢，跟骨头被扎了似的。减宣当左内史的时候，杜周是廷尉，他的治理方法基本就是张汤的翻版，还特别擅长察言观色。皇上想整谁，他就趁机下手；皇上想放谁一马，他就拖着不办，等皇上问起再稍微透露点冤情。有人就问他：“你身为天子钦点的法官，怎么不按法律来，专看皇上的脸色办案呢？”杜周就一脸无所谓地说：“法律是哪儿来的？不就是前任皇帝觉得什么对就立成法，后任皇帝觉得什么对就写成令嘛。咱就跟着皇上走，谈什么古法啊！” 杜周当廷尉那会儿，诏狱就越来越多了。那些郡守啊、都尉啊，被抓的新的旧的加起来，一百多人都不止。郡里的官吏把案子报到廷尉这儿，一年就得有一千多起。这些案子啊，大的牵连几百人，小的也得几十人；远的几千里，近的几百里。审案子的时候，官吏们就按照奏章上的指控来问，犯人不服就打，直到他们招供为止。这么一来啊，一听说要被抓，那些犯人都跑了。有些案子拖得太久，十多年了还有人互相举报，最后都被定成“大逆不道”之类的重罪。廷尉和中都官的诏狱加起来抓了六七万人，官吏们还额外增加了十多万呢。 杜周后来也被免了官，后来又当了执金吾，负责抓贼。他抓桑弘羊、卫皇后家的人特别狠，皇上觉得他尽心尽力，没有私心，就提拔他做了御史大夫。他家里两个儿子都当了太守，夹河而治。他这治理风格啊，比王温舒他们还要残暴呢。想当初杜周刚被征召为廷尉史的时候，家里就一匹马，还不怎么好；现在他身居高位，家里富得流油，子孙也都高官厚禄了。 太史公说啊：从郅都、杜周到这十个人啊，都是以残暴着称的。不过呢，郅都这人比较直，敢说实话，为国家大事争来争去。张汤懂得阴阳之术，能跟皇上同呼吸共命运，经常为皇上出谋划策。赵禹这人守法守正，从不徇私。杜周呢，就是跟着皇上走，话不多但分量重。自从张汤死后啊，法律就越来越密了，官员们也越来越喜欢挑毛病、整人。九卿们就忙着应付手头的活儿，连自己过错都顾不过来，哪有时间去管法律之外的事儿啊！不过啊，这十个人里呢，清廉的可以当榜样，贪污的可以当反面教材。他们虽然手段残忍，但也算是尽职尽责了。至于那些蜀郡太守冯当、广汉李贞、东郡弥仆之类的家伙啊，跟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啦！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哎，这世道啊，真是没法说了。皇上要是没德行呢，法令就越来越多。想把方方正正的木头变成圆木头，可是暴乱还是止不住。这样一来呢，奸诈虚伪就越发猖獗了，残酷的手段也就开始流行了。这就像小兽显威风、苍鹰侧目而视一样。那些玩弄法律、陷害无辜的人啊，你们还想活命吗？ 第61章 大宛列传 哈哈，说起这大宛的踪迹啊，得从张骞这哥们儿说起。张骞，他可是汉中的骄傲啊！在建元年间，他就是个郎官，那时候皇上问匈奴投降过来的人，都说匈奴把月氏王给灭了，还把他的头拿来当酒杯，月氏人逃得老远，一直恨着匈奴，可惜没人能跟他们一起干匈奴。咱汉朝当时也想收拾匈奴这茬儿，听到这个消息，就想着派人去跟月氏联络一下。可是啊，这路得经过匈奴的地盘，于是就招募能干的使者。张骞这哥们儿就挺身而出了，带着一个堂邑氏的胡人奴仆甘父，两人一起从陇西出发。 结果啊，他们经过匈奴的时候被抓住了，匈奴单于就把他们扣下来，说：“月氏在我们北边呢，汉朝怎么能派人过去呢？就好像我们想去越南，汉朝会答应吗？”就这样，张骞被扣留了十多年，还娶了个匈奴老婆，有了孩子。但人家张骞可是个硬骨头，一直拿着汉朝的符节不肯放手。 在匈奴待久了，张骞跟匈奴人也混熟了，他就带着手下一路向西逃，走了几十天终于到了大宛。大宛人听说汉朝很富有，一直想跟汉朝建立联系，可是没门路。一看到张骞，高兴坏了，就问：“你要去哪儿啊？”张骞说：“我是汉朝的使者，要去月氏，结果被匈奴给堵路了。现在逃出来，希望你们能派人送我。如果我能顺利到月氏再回到汉朝，汉朝会给你们很多很多钱！”大宛人一听，立马答应了，给张骞派了向导，一直送到了康居，再由康居传送到了大月氏。 可是啊，大月氏的王已经被胡人给杀了，立了太子当新王。这新王已经臣服于大夏国，过上了安逸的生活，地肥人美，没啥外敌，就觉得自己跟汉朝远得很，没必要再跟匈奴较劲了。张骞从月氏到大夏走了一圈，也没能从月氏那儿得到啥有用的信息。 就这样，张骞在大月氏待了一年多，就准备回国了。他沿着南山走，想从羌人的地盘回去，结果又被匈奴给抓住了。又被扣了一年多，这时候匈奴单于死了，左谷蠡王为了争王位，国内一片混乱。张骞就趁这个机会，带着他的匈奴老婆和甘父一起逃回了汉朝。皇上一看张骞回来了，就封他做了太中大夫，甘父也做了奉使君。 这张骞啊，真是个牛人！他为人刚强有力，心胸宽广，对人真诚，连那些蛮夷都喜欢他。甘父这哥们儿虽然是胡人，但箭术高超，关键时候能靠打猎维持生计。当初张骞出发的时候带了一百多人，十三年后回来，就只剩他和甘父两个人了。这趟西域之行，真是九死一生啊！ 哇塞，这张骞可是个旅行达人呀！他亲自去过的地方有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还听说附近有五六个大国呢。他回来后跟皇上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大宛啊，就在匈奴的西南边，咱们汉朝的正西边，离咱们得有万里之遥呢。那儿的人跟咱们不一样，都是土着，种地为主，稻米小麦都种。他们还有葡萄酒呢，酒品不错！马也特别厉害，是那种汗血宝马，简直就是马中贵族。大宛的城市建筑也挺有特色的，大大小小有七十多座城，人口也得有几十万。他们的军队主要靠弓箭和骑马射箭，战斗力不赖。大宛的邻居们有康居、大月氏、大夏、乌孙等等，地理位置还挺重要的。 乌孙在大宛的东北边，差不多有两千里的路程。他们是游牧民族，跟匈奴的风俗差不多。他们也是能征善战的民族，所以之前都是臣服于匈奴的。不过呢，等到他们强大起来之后，就开始有自己的小九九了，不再去朝拜匈奴了。 康居在大宛的西北边，也是有两千里的路程。他们也是游牧民族，跟月氏的风俗差不多。他们的军队也挺猛的，有八九万人呢。康居跟大宛是邻国，不过他们也得看月氏和匈奴的脸色行事。 奄蔡在康居的西北边，大概也是有两千里的路程。他们也是游牧民族，跟康居的风俗差不多。他们的军队更猛了，有十多万人呢。他们靠近一个大湖，据说那就是北海了，湖大得没边儿。 大月氏在大宛的西边，有两三千里的路程。他们住在妫水的北边，邻居们有大夏、安息、康居等等。他们也是游牧民族，跟匈奴的风俗差不多。他们的军队可是相当庞大啊，有一二十万人！想当年他们可是很强大的，不把匈奴放在眼里。不过后来冒顿单于崛起了，把大月氏给打残了。大月氏只好西迁，过了大宛，攻打了大夏，最后定都在妫水的北边。那些没能西迁的小部队呢，就留在了南山的羌族地区，被称为小月氏。 安息在大月氏的西边，有好几千里的路程。他们可是个农耕民族哦，种稻米小麦，还有葡萄酒喝。他们的城市跟大宛差不多。安息可是个大国啊，有几百座大小城市，土地面积好几千里呢。他们的首都临着妫水，还有个大市场呢，商人们都用车和船来运货，跑遍周边国家甚至几千里的路程。他们还用银子当钱使呢，钱上都刻着国王的头像，国王一死就换新的钱，头像也跟着换。他们写字是写在皮革上的，横着写。安息的西边是条枝国，北边有奄蔡、黎轩等国家。 条枝在安息的西边，离西海不远。那儿气候炎热潮湿，也是种稻米的地方。他们那儿还有一种大鸟呢，下的蛋跟坛子一样大！人口也挺多的，经常有些小头头管着他们。条枝是安息的附属国之一啦。听说条枝国有弱水、西王母这些神奇的地方，不过安息的长老们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啦。 大夏在大宛的西南边，有两千多里的路程，就在妫水的南边。他们也是土着民族哦，有城市有房子跟大宛差不多。他们没有统一的国王都是一些小头头管着各个城市。他们的军队战斗力比较弱啦不太敢打仗但是特别会做生意。后来大月氏西迁过来把他们给打败了就成了大月氏的臣民和牲畜啦。大夏的人口还挺多的有一百多万呢。他们的首都叫蓝市城是个繁华的商业城市啥都有得卖。大夏的东南边还有个身毒国也挺有意思的。 张骞这哥们儿，回到汉朝后跟皇上汇报：“陛下啊，我在大夏的时候，看到那边有邛竹杖和蜀布，我就好奇地问他们怎么得到的。大夏国的人说，是他们的商人从身毒国买的。身毒国在大夏的东南边，估计也有好几千里远。那边的人也是土着，跟大夏的风俗差不多，就是气候更潮湿、更热一些。他们打仗都骑大象，牛得很！我估算了一下，大夏离咱汉朝有一万二千里，位于咱汉朝的西南方向。那身毒国又在大夏的东南边，离大夏也有好几千里，而且那边还有蜀地的东西，说明离蜀地也不远啊。如果我们想跟大夏做生意，走羌中那条路太危险了，羌人不喜欢我们；稍微往北一点，又容易被匈奴抓住。所以我觉得还是从蜀地出发比较靠谱，路上也没啥敌人。” 皇上听了张骞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他听说大宛、大夏、安息这些国家都是大国，有很多神奇的东西，都是土着民族，跟咱们汉朝的农业差不多，就是军事实力弱点，特别喜欢咱们的财物。而且北边的大月氏、康居这些国家，军事实力强大，咱们可以用财物去贿赂他们，让他们归顺咱汉朝。这样一来，咱们的地盘就能扩大好几万里，威名远扬，让全世界都知道咱汉朝的牛逼！ 皇上高兴得不得了，觉得张骞说得太对了，就派他带着一群间谍从蜀地的犍为出发，分四个方向进军：一路从駹国走，一路从厓国走，一路从徙国走，还有一路从邛、僰国走。每路都走了一两千里路，可是北边被氐、筰两国挡住了，南边又被巂、昆明两国挡住了。昆明那边的人没有国王，就喜欢抢劫杀人，咱们的使者经常被他们杀掉，所以一直没能打通去大夏的路。不过听说西边一千多里有个骑大象的国家叫滇越，蜀地的商人有时候也能到那边去，于是汉朝就开始想办法通过滇国去大夏。 一开始啊，汉朝想跟西南的夷人搞好关系，可是费了很多钱，路还是没通，就放弃了。后来听了张骞的建议，觉得可以通过大夏做生意，就又重新跟西南的夷人打交道了。 张骞后来还以校尉的身份跟着大将军去打匈奴呢，他知道哪里有水有草，军队就不缺吃喝，所以皇上封他为博望侯。那是元朔六年的事情。第二年呢，张骞当上了卫尉，跟李将军一起从右北平出发去打匈奴。结果匈奴把李将军围了，军队损失惨重；张骞因为迟到也要被砍头，后来用赎金免了死罪，变成了平民。不过那年汉朝派骠骑将军打败了匈奴几万人，一直打到了祁连山。再过一年呢，浑邪王带着他的子民投降了汉朝，于是金城、河西以西一直到南山、盐泽这些地方就再也没有匈奴人了。偶尔还有匈奴的斥候过来，但也很少了。又过了两年呢，汉朝把单于打到了漠北去。 张骞这哥们儿可真是功不可没啊！ 后来啊，皇上经常找张骞聊大夏那边的事儿。张骞这哥们儿因为丢了爵位，就开始各种“爆料”：“哎，我在匈奴那边的时候，听说乌孙的王叫昆莫，昆莫的老爸原本是匈奴西边的一个小国国王。匈奴把他老爸杀了，昆莫就被扔到野外自生自灭。神奇的是，有乌鸦叼着肉飞到他身上，还有狼去给他喂奶。匈奴单于觉得这货是神人，就收养了他。等昆莫长大了，单于让他带兵打仗，还屡建奇功。单于就把他老爸的百姓都给了昆莫，让他在西边守边疆。昆莫这小子有手段啊，收留了那些百姓，攻打周边的小国家，军队规模迅速扩大，成了打仗的一把好手。后来单于死了，昆莫就带着他的人马跑到远处自立门户，再也不给匈奴朝贡了。匈奴派奇兵去攻打他，结果都输了，觉得昆莫是神人，就远离他，但也没放弃对他的控制，时不时骚扰一下。现在匈奴刚被咱们汉朝打败，正是虚弱的时候，而原来的浑邪王的地盘又空无一人。那些蛮夷都贪咱们汉朝的财物，咱们要是这时候给乌孙送点厚礼，招他们来东边住，住在原来的浑邪王地盘上，再跟他们结为兄弟之国，他们肯定会同意的。这样一来，就等于断了匈奴的右臂啊！而且啊，跟乌孙结盟后，他们西边的大夏等国家也都可以招来做外臣了。” 皇上一听，觉得张骞说得有道理，就封他为中郎将，给了他三百人，每人两匹马，还有数以万计的牛羊，加上价值数千亿的金银财宝，让他带着这些宝贝去出使。张骞还带了好多副使，让他们沿途去拜访其他国家。 张骞到了乌孙后，乌孙王昆莫接待他的礼节跟接待匈奴单于差不多。张骞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有点儿不爽了，觉得这些蛮夷真是贪得无厌。他就对昆莫说：“我们皇上送来了这么多宝贝，你要是不跪拜接受，那我们就把这些宝贝都带回去。”昆莫一听，赶紧起来跪拜接受赏赐，但其他礼节还是跟原来一样。 张骞就告诉昆莫：“如果你们乌孙能搬到东边的浑邪王地盘上去住，我们汉朝就派公主来给你们王当夫人。”但乌孙国内部有分歧啊，昆莫老了，离汉朝又远，不知道汉朝的实力到底有多大。而且乌孙一直受匈奴的控制，时间也长了，大臣们都怕匈奴，不想搬迁。昆莫也做不了主。 昆莫有十多个儿子，其中有个叫大禄的，特别强悍，善于带兵打仗，他带着一万多骑兵单独居住。大禄的哥哥是太子，但太子有个儿子叫岑娶。太子死前对昆莫说：“一定要让岑娶当太子，别让别人替代他。”昆莫心疼孙子，就答应了。结果大禄就很不爽啊，觉得自己没能当上太子，就拉拢自己的兄弟们造反，想攻打岑娶和昆莫。昆莫老了，怕大禄杀了岑娶，就给了岑娶一万多骑兵让他单独居住，自己也留了一万多骑兵保护自己。这样一来，乌孙的军队就被分成了三部分，但大部分还是效忠于昆莫的。所以昆莫也没敢直接跟张骞签约。 张骞看这事儿没戏了，就分派副使们去出使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安息、身毒、于窴、扜鰛等周边国家。乌孙派了向导和翻译送张骞回国。张骞和乌孙派来的使者带着几十人和几十匹马回到汉朝报信儿，同时也让这些人去汉朝看看，感受一下咱们大汉的广阔和繁荣。 话说张骞这哥们儿回到汉朝后，被拜为大行官，直接位列九卿之一，这可是相当于咱们现在的中央大员啊！可惜啊，只过了一年多，这位传奇人物就驾鹤西去了。 乌孙国的使者见到汉朝的繁华和富饶后，回去跟国王一汇报，乌孙国对汉朝的重视程度立马飙升。过了一年多，张骞之前派去联络大夏等国的使者也都纷纷带着那边的使者回来，从此啊，西北各国跟汉朝就建立了友好关系。说起来，这还得感谢张骞，他可真是为汉朝的“外交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啊！后来的人去出使外国，都自称是博望侯张骞的人，外国人也因此更加信任汉朝。 自从博望侯张骞去世后，匈奴听到汉朝跟乌孙建立了友好关系，就气得直跳脚，想攻打乌孙。可是汉朝这边也没闲着啊，使者们纷纷出使乌孙，还顺路去了大宛、大月氏等国家，乌孙国王一看这阵势，吓得赶紧派人献上良马，还请求娶汉朝的公主为妻，跟汉朝结为兄弟之国。皇上召集大臣们商量这事儿，大家都说：“得先下聘礼，然后再送公主过去。” 当初啊，皇上翻开《易经》一看，上面写着“神马将从西北来”。后来得到了乌孙的好马，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天马”。等到后来得到了大宛的汗血宝马，觉得那马更牛，于是就把乌孙马改名为“西极”，大宛马则升级为“天马”。汉朝还开始在令居以西的地方筑城，设置了酒泉郡，用来跟西北各国交流。接着又派使者去安息、奄蔡、黎轩、条枝、身毒等国，那使者们可是络绎不绝啊！ 每次出使外国的使者团，人多的有几百号人，少的也有一百多号人，带的礼品和钱财都跟当年博望侯张骞出使时差不多。不过啊，后来大家都习惯了这种套路，出使的规模就慢慢减少了。汉朝每年派出去的使者，多的时候十几批，少的时候五六批，远的要过七八年才回来，近点的也得几年才能回来。 那时候啊，汉朝刚灭了南越，蜀地和西南的夷族也都吓得不行，纷纷请求汉朝派官员去管理。于是汉朝就设置了益州、越巂、牂柯、沈黎、汶山等郡，想通过这些地方跟大夏建立联系。汉朝派柏始昌、吕越人等使者，每年十多批人从这些新郡出发去大夏，可惜啊，每次都被昆明人给挡住了，使者们被杀，财物被抢，始终没能到达大夏。于是汉朝就派了三辅的罪犯和巴蜀的士兵数万人，由郭昌、卫广两位将军率领去攻打昆明，杀了数万人后撤退。可是后来再派使者去，昆明人还是来抢，汉朝始终没能跟大夏建立直接联系。而北路经过酒泉去大夏的使者虽然多，但外国人也开始厌倦汉朝的财物，觉得没啥稀罕的。 自从博望侯张骞开辟了通往外国的道路，整个汉朝都炸开了锅！那些小吏士兵们纷纷抢着上书，嚷嚷着要去外国探险，顺便捞点好处。皇上觉得这些地方实在太远，一般人都不愿意去，但耐不住大家热情高涨，就批准了他们的请求，还给他们发了“出国通行证”，招募各种人才组队出征，目的就是拓宽汉朝的国际影响力。 不过啊，这些使者们回国后，难免会有那么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侵吞公款，甚至没完成出使任务。皇上也见怪不怪了，一查实就严惩不贷，但考虑到大家出国都不容易，就让他们交点钱赎罪，然后再找机会出使。这样一来，使者们是越来越多了，但犯法的也多了，简直就是“前赴后继”啊！ 这些使者们啊，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们出国可不是为了什么国家大事，而是为了捞点外快。他们私自倒卖朝廷的物资，想在国外低价买进，高价卖出，赚点差价。而那些外国人也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觉得汉朝人个个都爱占小便宜，就故意抬高物价，还限制他们的食物供应，让使者们吃尽苦头。这样一来，使者们之间就怨声载道，甚至互相攻击起来。 就说那楼兰、姑师这两个小国，正好挡在汉朝通往西域的路上，他们经常抢劫汉朝的使者，其中王恢等人就深受其害。匈奴人也不甘示弱，时不时派出奇兵去偷袭那些出使西域的使者。使者们回国后纷纷向皇上告状，说外国到处都是城池，但兵力薄弱，容易攻打。皇上听了这话，就派了从骠侯赵破奴率领数万大军出征，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好歹的国家。 赵破奴将军率领大军一路高歌猛进，到了匈河水一带，那些匈奴人一看这阵势，早就跑得没影了。第二年，赵破奴又率兵攻打姑师国，他亲自率领七百多名轻骑兵率先冲入敌阵，活捉了楼兰王，接着又攻破了姑师国。这一战下来，汉朝的军威大振，乌孙、大宛等国都吓得瑟瑟发抖。赵破奴回国后，被封为浞野侯。而那个受尽楼兰国欺负的王恢，也因为协助赵破奴立下战功，被封为浩侯。 话说啊，乌孙国为了跟汉朝结好，可是下了血本啊！他们拿出了一千匹宝马作为聘礼，请求迎娶汉朝的公主。汉朝呢，也挺大方地派出了宗室女江都翁主去嫁给乌孙王昆莫。昆莫为了表示对汉朝的重视，把江都翁主封为右夫人。不过啊，匈奴人也不甘示弱啊，他们也派了个公主去嫁给昆莫，昆莫就封她为左夫人。昆莫这老头子还挺会平衡关系的呢！ 后来啊，汉朝的使者到了安息国。安息国王为了表示友好，特意派了两万骑兵去迎接他们。这些骑兵从安息国的东界出发，走了好几千里路才到达迎接地点。使者们一路上经过了几十座城池，看到了安息国的繁荣景象。回国后呢，安息国也派了使者来汉朝回访，还带来了大鸟蛋和擅长杂技的黎轩艺人作为礼物献给汉朝皇帝。同时呢，那些西域小国如驩潜、大益、姑师、扞鰛、苏薤等也都纷纷派出使者来朝见汉朝皇帝。皇帝一看这阵势啊，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还有啊，汉朝的使者们还冒险去探索了黄河的源头。他们发现河源出自窴这个国家附近的一座山，那座山上有很多玉石。使者们采了一些回来献给皇帝。皇帝一查古籍啊，就给那座山起了个名字叫做昆仑山。 那时候啊，皇帝经常出巡海上各地。每次出巡啊，都会带上很多外国客人一起去。要是哪个外国使团人多势众呢，皇帝就会特别关照他们一下；要是人少呢也没关系啊，皇帝也会赏赐他们很多财物和酒肉。皇帝这么做啊就是为了让外国人看看咱们汉朝的富饶和强大！那时候啊还有各种杂技表演啊、魔术表演啊等等等等都非常精彩！观众们看得是眼花缭乱啊！皇帝还大方地让外国客人参观仓库啊、府藏啊等等地方让他们看看咱们汉朝的家底有多厚实！那些外国人啊看得是目瞪口呆啊！心里都想着：“哎呀妈呀这汉朝也太牛了！”从那时候开始啊这种盛大的宴会和表演就越来越多了！ 话说啊，这西北的外国使者们啊，来来回回，跟走马灯似的。特别是那宛国以西的地方，都觉得自己离汉朝老远了，一个个都傲娇得不行，咱们汉朝的礼数啊，他们根本不屑一顾。从乌孙一路往西到安息，因为靠近匈奴，匈奴人只要拿着单于的一封信，那些小国就得乖乖地送吃送喝，连大气都不敢喘。可咱们汉朝的使者一去，嘿，没点儿金银财宝，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骑马了。这还不是因为汉朝离他们太远，而且汉朝财大气粗，他们觉得不拿点好处就亏大了。不过啊，他们也得看匈奴的脸色，对汉朝使者还是得敬着点。 这宛国的人啊，特喜欢用葡萄酿酒，那些富人啊，家里藏的酒都有上万石了，放几十年都不会坏。他们那儿的人啊，都喜欢喝酒，连马都爱吃苜蓿。咱们汉朝的使者一看，哎，这玩意儿不错啊，就弄了点回来。皇上一看，觉得挺好，就开始在肥沃的土地上种起了苜蓿和葡萄。后来啊，天马多了，外国使者也多了，连皇上的离宫别观旁边都种满了葡萄和苜蓿，一眼望去绿油油的一大片。 从大宛往西到安息啊，虽然国家之间语言不太一样，但风俗都差不多，大家都能聊到一块去。那儿的人啊，眼睛都深邃得很，胡子也一大把，特别会做生意，连一分钱都要斤斤计较。他们那儿啊，还特别看重女性，家里的大事小事都得女人说了算。不过啊，他们那儿可没丝绸和漆器，也不会铸钱造器。后来啊，有些汉朝的使者或士兵逃过去，教他们铸造兵器和钱币。他们拿到汉朝的金银后啊，都拿来做器皿了，根本不当钱使。 汉朝派去的使者越来越多啊，其中有个小跟班特别会拍马屁，跟皇上说：“宛国有好马在贰师城呢，就是不肯给咱们。”皇上这一听啊，就心动了，立马派了壮士车令等人带着千金和金马去求马。那宛国的人一看汉朝的东西这么多啊，就商量说：“汉朝离咱们这么远，他们来这儿老是吃亏，出了北境有匈奴人挡着，南边又缺水缺草。而且啊，他们经常走断粮，来的人一大半都饿死了，怎么可能派大军来呢？咱们不用怕他们。再说那贰师马啊，可是咱们的宝马啊。”于是啊，他们就不肯给汉朝使者马。汉朝使者一怒之下啊，就把金马给砸了。那宛国的贵族一看啊，就怒了：“这汉朝使者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于是就派兵去截杀汉朝使者，抢他们的财物。皇上一听这事儿啊，就火冒三丈了。 后来啊，有些去过宛国的使者跟皇上说：“宛国的兵力其实很弱，只要咱们派三千人过去，用强弓硬弩射他们，就能把他们全给灭了。”皇上一听这话啊，觉得有道理，再加上想封自己宠爱的李氏为侯，就任命李广利为贰师将军，带着六千骑兵和几万不良少年去攻打宛国。皇上还特地定了规矩啊，要是能在贰师城拿到好马呢，就封李广利为贰师将军。那赵始成呢，就成了军正；那个浩侯王恢啊，被派去当向导；李哆呢，当了校尉，负责军事指挥。这一年啊，正好是太初元年。不过啊，就在这个时候啊，关东那边蝗虫成灾了，还一路飞到了敦煌。哎呀，这世道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哈哈，话说这贰师将军的军队啊，一路西行过了盐水，那些挡道的小国都吓得够呛，纷纷紧闭城门，不肯给粮食。贰师将军他们攻打不下来，就换个地方继续走，攻下的地方有吃的，攻不下的地方就饿几天然后走人。等他们走到郁成的时候，士兵已经饿得只剩几千个了，个个饿得跟什么似的。结果呢，郁成一战，贰师将军大败，死伤惨重。他和哆、始成他们一合计：“连郁成都拿不下，还怎么去攻他们王都啊？”于是决定撤军。这一来一回，花了两年时间，回到敦煌的时候，士兵们十不存一。 贰师将军赶紧派人上书给皇上：“皇上啊，这路太远了，吃的也不够，士兵们不怕打仗，就怕饿死啊。人这么少，根本没法打下宛国。我们还是先撤军，多派点人再来打。”皇上一听，气得火冒三丈，直接下令：“谁敢进玉门，就地正法！”贰师将军吓得够呛，只好留在敦煌不敢动弹。 那年夏天呢，汉朝又在匈奴那儿丢了两万多士兵。大臣们纷纷建议，还是先把宛国这事儿放一放，专心对付匈奴。但皇上觉得啊，宛国虽小，但如果攻不下，那大夏等国就会看不起汉朝，宛国的宝马也进不来了，乌孙、仑头这些国家也会更难对付。于是啊，皇上就把那些反对攻打宛国的大臣们给收拾了一顿，又发了一大堆兵，还有牛、马、驴、骡子啥的，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这一下子，全国都沸腾了，大家都觉得这次一定要打下宛国！ 贰师将军再次出征，这次兵强马壮，所到之处小国都纷纷投降，献上吃的喝的。到了仑头，仑头不肯投降，贰师将军他们攻了几天就把城给屠了。之后一路西行，到了宛城，汉兵有三万多人。宛兵出来迎战，结果被汉兵射得落花流水，只能躲进城里。贰师将军他们想攻郁成，但又怕宛国趁机搞鬼，就先到了宛城，断了他们的水源，把水流引走。这下宛城就困得不行了。贰师将军他们围了城四十多天，把外城给打烂了，还俘虏了宛国的贵人和勇将煎靡。 宛国这下子慌了神，开始内部商量：“汉朝来打我们，是因为王毋寡藏着好马还杀了汉朝使者。现在我们杀了王毋寡，把好马都拿出来，汉朝应该就会撤军了。如果他们还不撤，那我们就拼死一战！”大家都觉得这主意好，于是就杀了王毋寡，拿着他的头去见贰师将军。他们跟贰师将军说：“汉朝别打我们了，我们把好马都给你们，你们随便挑。还给你们提供粮食。如果不听，我们就把好马都杀了，然后康居国会来救我们。他们来了，我们在城里，康居国在城外，跟汉朝军队打。你们好好想想！” 这时候康居国的人正在观察汉朝军队的情况，发现汉朝军队还很强大，就不敢轻易进攻。贰师将军和赵始成、李哆他们商量了一下：“听说宛城里新来了一些秦人，懂得打井，而且城里粮食还多得很。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杀了王毋寡这个罪魁祸首。现在他的头已经送来了，如果我们还不撤军，那就坚守城池。等康居国看到我们疲惫了再来救宛国，那时候打败汉朝军队就轻而易举了。”军官们都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答应了宛国的条件。 于是宛国把他们的好马都拿出来，让汉朝军队自己挑。汉朝军队挑了几十匹好马，还有三千多匹中等的马和母马。然后他们立了一个对汉朝使者友好的宛国贵人为新的宛王，双方结盟后汉朝军队就撤退了。虽然最终没能进入宛国的中城，但也算是达成了目的。于是汉朝军队就撤军回国了。 当初啊，贰师将军从敦煌出发向西进攻时，担心人太多沿途的小国供应不了食物，于是他就把军队分成几路，分别从南北两个方向进攻。其中，校尉王申生和故鸿胪壶充国等人带领的一千多人，独自到了郁成。郁成那儿的守军啊，就是不给他们吃的。王申生觉得离主力大军也就二百里地，没把这当回事儿，就去找郁成守军要吃的。结果郁成守军就是不给，还偷偷观察发现王申生的军队人数越来越少，于是就在一个早晨，派出三千人突袭，把王申生他们给团灭了。只有几个人侥幸逃脱，跑回去找贰师将军报告。贰师将军一听，火冒三丈，立马派了搜粟都尉上官桀去攻打郁成。郁成王一看势头不对，就跑到康居国去了。上官桀一路追到康居国，康居国的人一听汉朝已经把宛国给打下来了，赶紧把郁成王交了出来。上官桀就派了四个骑士去把郁成王绑起来送到大将军那儿。这四个骑士一路上商量：“这郁成王可是汉朝的死对头啊，现在咱们要是把他给送回去，岂不是坏了大事？”于是他们就想把郁成王给杀了，可是谁都不敢先动手。最后啊，还是上邽的骑士赵弟，年纪最小但胆子最大，他拔剑就把郁成王给砍了，带着他的头去见大将军。 话说回来啊，贰师将军后来出发的时候，皇上还特地派使者去告诉乌孙国，让他们也出兵一起攻打宛国。结果乌孙国就派了两千骑兵过来，但他们是墙头草两边倒，就是不肯往前冲。等到贰师将军东归的时候，那些沿途的小国一听说宛国被打败了，都纷纷派出子弟跟着大军去朝见天子，顺便当人质。这次攻打宛国的战役啊，军正赵始成表现最勇猛，功劳最大；上官桀敢深入敌后；李哆出谋划策。最后回到玉门的军队有一万多人，战马也有一千多匹。虽然贰师将军出发的时候军队并不缺粮，但战死的人并不多，主要是那些将领们太贪了，不关心士兵的死活，还侵吞他们的财物，所以导致士兵们士气低落。但皇上为了表彰他们万里远征的功绩，就不计较这些过失了，封李广利为海西侯，还封了斩杀郁成王的骑士赵弟为新畤侯。军正赵始成被封为光禄大夫，上官桀为少府，李哆为上党太守。这次战役中，军官们有三人被封为九卿，诸侯相、郡守、二千石官员有一百多人，千石以下的官员也有一千多人。那些奋勇杀敌的士兵都得到了超过他们期望的赏赐，而那些勉强完成任务的士兵就只好自己认栽了。最后啊，皇上还赐给士兵们四万金。这次攻打宛国的战役，前后历时四年才结束。 汉朝打下宛国后，立了昧蔡为宛王就走了。过了一年多，宛国的贵族们觉得昧蔡太会吹牛拍马了，导致宛国遭受了屠杀，于是他们就联合起来杀了昧蔡，立了毋寡的兄弟蝉封为宛王，还把他的儿子送到汉朝当人质。汉朝就派使者去赏赐他们，以安抚他们。 同时啊，汉朝还派了十多批使者到宛国西边的各个国家去，寻找奇珍异宝，顺便宣扬汉朝攻打宛国的威德。为了加强西域的防务，汉朝还在敦煌设置了酒泉都尉，从敦煌往西到盐水，沿途都设置了亭障。在仑头还有几百名屯田的士兵，汉朝就派使者去保护这些屯田和储存的粮食，以供应出使外国的使者们。 太史公说啊：“《禹本纪》上说‘黄河发源于昆仑山。昆仑山高二千五百多里，是日月互相避隐以产生光明的地方。山上有醴泉、瑶池。’可是现在自从张骞出使大夏以后，人们追寻黄河的源头，哪里还能看到《禹本纪》上所说的昆仑山呢？所以说啊，要描述九州的山川地理，《尚书》还是比较接近实际的。至于《禹本纪》、《山海经》里所记载的那些怪物啊，我就不敢乱说了。” 大宛的足迹啊，原本是博望侯张骞开辟的。他先是探寻黄河的源头，然后又眺望海上的奇观。条枝国的人从西边来，天马也从远方引进。葱岭之上再无尘土飞扬，盐池之中也平息了波浪。在这辽阔无垠的绝域之上 第61章 大宛列传 哈哈，说起这大宛的踪迹啊，得从张骞这哥们儿说起。张骞，他可是汉中的骄傲啊！在建元年间，他就是个郎官，那时候皇上问匈奴投降过来的人，都说匈奴把月氏王给灭了，还把他的头拿来当酒杯，月氏人逃得老远，一直恨着匈奴，可惜没人能跟他们一起干匈奴。咱汉朝当时也想收拾匈奴这茬儿，听到这个消息，就想着派人去跟月氏联络一下。可是啊，这路得经过匈奴的地盘，于是就招募能干的使者。张骞这哥们儿就挺身而出了，带着一个堂邑氏的胡人奴仆甘父，两人一起从陇西出发。 结果啊，他们经过匈奴的时候被抓住了，匈奴单于就把他们扣下来，说：“月氏在我们北边呢，汉朝怎么能派人过去呢？就好像我们想去越南，汉朝会答应吗？”就这样，张骞被扣留了十多年，还娶了个匈奴老婆，有了孩子。但人家张骞可是个硬骨头，一直拿着汉朝的符节不肯放手。 在匈奴待久了，张骞跟匈奴人也混熟了，他就带着手下一路向西逃，走了几十天终于到了大宛。大宛人听说汉朝很富有，一直想跟汉朝建立联系，可是没门路。一看到张骞，高兴坏了，就问：“你要去哪儿啊？”张骞说：“我是汉朝的使者，要去月氏，结果被匈奴给堵路了。现在逃出来，希望你们能派人送我。如果我能顺利到月氏再回到汉朝，汉朝会给你们很多很多钱！”大宛人一听，立马答应了，给张骞派了向导，一直送到了康居，再由康居传送到了大月氏。 可是啊，大月氏的王已经被胡人给杀了，立了太子当新王。这新王已经臣服于大夏国，过上了安逸的生活，地肥人美，没啥外敌，就觉得自己跟汉朝远得很，没必要再跟匈奴较劲了。张骞从月氏到大夏走了一圈，也没能从月氏那儿得到啥有用的信息。 就这样，张骞在大月氏待了一年多，就准备回国了。他沿着南山走，想从羌人的地盘回去，结果又被匈奴给抓住了。又被扣了一年多，这时候匈奴单于死了，左谷蠡王为了争王位，国内一片混乱。张骞就趁这个机会，带着他的匈奴老婆和甘父一起逃回了汉朝。皇上一看张骞回来了，就封他做了太中大夫，甘父也做了奉使君。 这张骞啊，真是个牛人！他为人刚强有力，心胸宽广，对人真诚，连那些蛮夷都喜欢他。甘父这哥们儿虽然是胡人，但箭术高超，关键时候能靠打猎维持生计。当初张骞出发的时候带了一百多人，十三年后回来，就只剩他和甘父两个人了。这趟西域之行，真是九死一生啊！ 哇塞，这张骞可是个旅行达人呀！他亲自去过的地方有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还听说附近有五六个大国呢。他回来后跟皇上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大宛啊，就在匈奴的西南边，咱们汉朝的正西边，离咱们得有万里之遥呢。那儿的人跟咱们不一样，都是土着，种地为主，稻米小麦都种。他们还有葡萄酒呢，酒品不错！马也特别厉害，是那种汗血宝马，简直就是马中贵族。大宛的城市建筑也挺有特色的，大大小小有七十多座城，人口也得有几十万。他们的军队主要靠弓箭和骑马射箭，战斗力不赖。大宛的邻居们有康居、大月氏、大夏、乌孙等等，地理位置还挺重要的。 乌孙在大宛的东北边，差不多有两千里的路程。他们是游牧民族，跟匈奴的风俗差不多。他们也是能征善战的民族，所以之前都是臣服于匈奴的。不过呢，等到他们强大起来之后，就开始有自己的小九九了，不再去朝拜匈奴了。 康居在大宛的西北边，也是有两千里的路程。他们也是游牧民族，跟月氏的风俗差不多。他们的军队也挺猛的，有八九万人呢。康居跟大宛是邻国，不过他们也得看月氏和匈奴的脸色行事。 奄蔡在康居的西北边，大概也是有两千里的路程。他们也是游牧民族，跟康居的风俗差不多。他们的军队更猛了，有十多万人呢。他们靠近一个大湖，据说那就是北海了，湖大得没边儿。 大月氏在大宛的西边，有两三千里的路程。他们住在妫水的北边，邻居们有大夏、安息、康居等等。他们也是游牧民族，跟匈奴的风俗差不多。他们的军队可是相当庞大啊，有一二十万人！想当年他们可是很强大的，不把匈奴放在眼里。不过后来冒顿单于崛起了，把大月氏给打残了。大月氏只好西迁，过了大宛，攻打了大夏，最后定都在妫水的北边。那些没能西迁的小部队呢，就留在了南山的羌族地区，被称为小月氏。 安息在大月氏的西边，有好几千里的路程。他们可是个农耕民族哦，种稻米小麦，还有葡萄酒喝。他们的城市跟大宛差不多。安息可是个大国啊，有几百座大小城市，土地面积好几千里呢。他们的首都临着妫水，还有个大市场呢，商人们都用车和船来运货，跑遍周边国家甚至几千里的路程。他们还用银子当钱使呢，钱上都刻着国王的头像，国王一死就换新的钱，头像也跟着换。他们写字是写在皮革上的，横着写。安息的西边是条枝国，北边有奄蔡、黎轩等国家。 条枝在安息的西边，离西海不远。那儿气候炎热潮湿，也是种稻米的地方。他们那儿还有一种大鸟呢，下的蛋跟坛子一样大！人口也挺多的，经常有些小头头管着他们。条枝是安息的附属国之一啦。听说条枝国有弱水、西王母这些神奇的地方，不过安息的长老们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啦。 大夏在大宛的西南边，有两千多里的路程，就在妫水的南边。他们也是土着民族哦，有城市有房子跟大宛差不多。他们没有统一的国王都是一些小头头管着各个城市。他们的军队战斗力比较弱啦不太敢打仗但是特别会做生意。后来大月氏西迁过来把他们给打败了就成了大月氏的臣民和牲畜啦。大夏的人口还挺多的有一百多万呢。他们的首都叫蓝市城是个繁华的商业城市啥都有得卖。大夏的东南边还有个身毒国也挺有意思的。 张骞这哥们儿，回到汉朝后跟皇上汇报：“陛下啊，我在大夏的时候，看到那边有邛竹杖和蜀布，我就好奇地问他们怎么得到的。大夏国的人说，是他们的商人从身毒国买的。身毒国在大夏的东南边，估计也有好几千里远。那边的人也是土着，跟大夏的风俗差不多，就是气候更潮湿、更热一些。他们打仗都骑大象，牛得很！我估算了一下，大夏离咱汉朝有一万二千里，位于咱汉朝的西南方向。那身毒国又在大夏的东南边，离大夏也有好几千里，而且那边还有蜀地的东西，说明离蜀地也不远啊。如果我们想跟大夏做生意，走羌中那条路太危险了，羌人不喜欢我们；稍微往北一点，又容易被匈奴抓住。所以我觉得还是从蜀地出发比较靠谱，路上也没啥敌人。” 皇上听了张骞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他听说大宛、大夏、安息这些国家都是大国，有很多神奇的东西，都是土着民族，跟咱们汉朝的农业差不多，就是军事实力弱点，特别喜欢咱们的财物。而且北边的大月氏、康居这些国家，军事实力强大，咱们可以用财物去贿赂他们，让他们归顺咱汉朝。这样一来，咱们的地盘就能扩大好几万里，威名远扬，让全世界都知道咱汉朝的牛逼！ 皇上高兴得不得了，觉得张骞说得太对了，就派他带着一群间谍从蜀地的犍为出发，分四个方向进军：一路从駹国走，一路从厓国走，一路从徙国走，还有一路从邛、僰国走。每路都走了一两千里路，可是北边被氐、筰两国挡住了，南边又被巂、昆明两国挡住了。昆明那边的人没有国王，就喜欢抢劫杀人，咱们的使者经常被他们杀掉，所以一直没能打通去大夏的路。不过听说西边一千多里有个骑大象的国家叫滇越，蜀地的商人有时候也能到那边去，于是汉朝就开始想办法通过滇国去大夏。 一开始啊，汉朝想跟西南的夷人搞好关系，可是费了很多钱，路还是没通，就放弃了。后来听了张骞的建议，觉得可以通过大夏做生意，就又重新跟西南的夷人打交道了。 张骞后来还以校尉的身份跟着大将军去打匈奴呢，他知道哪里有水有草，军队就不缺吃喝，所以皇上封他为博望侯。那是元朔六年的事情。第二年呢，张骞当上了卫尉，跟李将军一起从右北平出发去打匈奴。结果匈奴把李将军围了，军队损失惨重；张骞因为迟到也要被砍头，后来用赎金免了死罪，变成了平民。不过那年汉朝派骠骑将军打败了匈奴几万人，一直打到了祁连山。再过一年呢，浑邪王带着他的子民投降了汉朝，于是金城、河西以西一直到南山、盐泽这些地方就再也没有匈奴人了。偶尔还有匈奴的斥候过来，但也很少了。又过了两年呢，汉朝把单于打到了漠北去。 张骞这哥们儿可真是功不可没啊！ 后来啊，皇上经常找张骞聊大夏那边的事儿。张骞这哥们儿因为丢了爵位，就开始各种“爆料”：“哎，我在匈奴那边的时候，听说乌孙的王叫昆莫，昆莫的老爸原本是匈奴西边的一个小国国王。匈奴把他老爸杀了，昆莫就被扔到野外自生自灭。神奇的是，有乌鸦叼着肉飞到他身上，还有狼去给他喂奶。匈奴单于觉得这货是神人，就收养了他。等昆莫长大了，单于让他带兵打仗，还屡建奇功。单于就把他老爸的百姓都给了昆莫，让他在西边守边疆。昆莫这小子有手段啊，收留了那些百姓，攻打周边的小国家，军队规模迅速扩大，成了打仗的一把好手。后来单于死了，昆莫就带着他的人马跑到远处自立门户，再也不给匈奴朝贡了。匈奴派奇兵去攻打他，结果都输了，觉得昆莫是神人，就远离他，但也没放弃对他的控制，时不时骚扰一下。现在匈奴刚被咱们汉朝打败，正是虚弱的时候，而原来的浑邪王的地盘又空无一人。那些蛮夷都贪咱们汉朝的财物，咱们要是这时候给乌孙送点厚礼，招他们来东边住，住在原来的浑邪王地盘上，再跟他们结为兄弟之国，他们肯定会同意的。这样一来，就等于断了匈奴的右臂啊！而且啊，跟乌孙结盟后，他们西边的大夏等国家也都可以招来做外臣了。” 皇上一听，觉得张骞说得有道理，就封他为中郎将，给了他三百人，每人两匹马，还有数以万计的牛羊，加上价值数千亿的金银财宝，让他带着这些宝贝去出使。张骞还带了好多副使，让他们沿途去拜访其他国家。 张骞到了乌孙后，乌孙王昆莫接待他的礼节跟接待匈奴单于差不多。张骞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有点儿不爽了，觉得这些蛮夷真是贪得无厌。他就对昆莫说：“我们皇上送来了这么多宝贝，你要是不跪拜接受，那我们就把这些宝贝都带回去。”昆莫一听，赶紧起来跪拜接受赏赐，但其他礼节还是跟原来一样。 张骞就告诉昆莫：“如果你们乌孙能搬到东边的浑邪王地盘上去住，我们汉朝就派公主来给你们王当夫人。”但乌孙国内部有分歧啊，昆莫老了，离汉朝又远，不知道汉朝的实力到底有多大。而且乌孙一直受匈奴的控制，时间也长了，大臣们都怕匈奴，不想搬迁。昆莫也做不了主。 昆莫有十多个儿子，其中有个叫大禄的，特别强悍，善于带兵打仗，他带着一万多骑兵单独居住。大禄的哥哥是太子，但太子有个儿子叫岑娶。太子死前对昆莫说：“一定要让岑娶当太子，别让别人替代他。”昆莫心疼孙子，就答应了。结果大禄就很不爽啊，觉得自己没能当上太子，就拉拢自己的兄弟们造反，想攻打岑娶和昆莫。昆莫老了，怕大禄杀了岑娶，就给了岑娶一万多骑兵让他单独居住，自己也留了一万多骑兵保护自己。这样一来，乌孙的军队就被分成了三部分，但大部分还是效忠于昆莫的。所以昆莫也没敢直接跟张骞签约。 张骞看这事儿没戏了，就分派副使们去出使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安息、身毒、于窴、扜鰛等周边国家。乌孙派了向导和翻译送张骞回国。张骞和乌孙派来的使者带着几十人和几十匹马回到汉朝报信儿，同时也让这些人去汉朝看看，感受一下咱们大汉的广阔和繁荣。 话说张骞这哥们儿回到汉朝后，被拜为大行官，直接位列九卿之一，这可是相当于咱们现在的中央大员啊！可惜啊，只过了一年多，这位传奇人物就驾鹤西去了。 乌孙国的使者见到汉朝的繁华和富饶后，回去跟国王一汇报，乌孙国对汉朝的重视程度立马飙升。过了一年多，张骞之前派去联络大夏等国的使者也都纷纷带着那边的使者回来，从此啊，西北各国跟汉朝就建立了友好关系。说起来，这还得感谢张骞，他可真是为汉朝的“外交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啊！后来的人去出使外国，都自称是博望侯张骞的人，外国人也因此更加信任汉朝。 自从博望侯张骞去世后，匈奴听到汉朝跟乌孙建立了友好关系，就气得直跳脚，想攻打乌孙。可是汉朝这边也没闲着啊，使者们纷纷出使乌孙，还顺路去了大宛、大月氏等国家，乌孙国王一看这阵势，吓得赶紧派人献上良马，还请求娶汉朝的公主为妻，跟汉朝结为兄弟之国。皇上召集大臣们商量这事儿，大家都说：“得先下聘礼，然后再送公主过去。” 当初啊，皇上翻开《易经》一看，上面写着“神马将从西北来”。后来得到了乌孙的好马，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天马”。等到后来得到了大宛的汗血宝马，觉得那马更牛，于是就把乌孙马改名为“西极”，大宛马则升级为“天马”。汉朝还开始在令居以西的地方筑城，设置了酒泉郡，用来跟西北各国交流。接着又派使者去安息、奄蔡、黎轩、条枝、身毒等国，那使者们可是络绎不绝啊！ 每次出使外国的使者团，人多的有几百号人，少的也有一百多号人，带的礼品和钱财都跟当年博望侯张骞出使时差不多。不过啊，后来大家都习惯了这种套路，出使的规模就慢慢减少了。汉朝每年派出去的使者，多的时候十几批，少的时候五六批，远的要过七八年才回来，近点的也得几年才能回来。 那时候啊，汉朝刚灭了南越，蜀地和西南的夷族也都吓得不行，纷纷请求汉朝派官员去管理。于是汉朝就设置了益州、越巂、牂柯、沈黎、汶山等郡，想通过这些地方跟大夏建立联系。汉朝派柏始昌、吕越人等使者，每年十多批人从这些新郡出发去大夏，可惜啊，每次都被昆明人给挡住了，使者们被杀，财物被抢，始终没能到达大夏。于是汉朝就派了三辅的罪犯和巴蜀的士兵数万人，由郭昌、卫广两位将军率领去攻打昆明，杀了数万人后撤退。可是后来再派使者去，昆明人还是来抢，汉朝始终没能跟大夏建立直接联系。而北路经过酒泉去大夏的使者虽然多，但外国人也开始厌倦汉朝的财物，觉得没啥稀罕的。 自从博望侯张骞开辟了通往外国的道路，整个汉朝都炸开了锅！那些小吏士兵们纷纷抢着上书，嚷嚷着要去外国探险，顺便捞点好处。皇上觉得这些地方实在太远，一般人都不愿意去，但耐不住大家热情高涨，就批准了他们的请求，还给他们发了“出国通行证”，招募各种人才组队出征，目的就是拓宽汉朝的国际影响力。 不过啊，这些使者们回国后，难免会有那么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侵吞公款，甚至没完成出使任务。皇上也见怪不怪了，一查实就严惩不贷，但考虑到大家出国都不容易，就让他们交点钱赎罪，然后再找机会出使。这样一来，使者们是越来越多了，但犯法的也多了，简直就是“前赴后继”啊！ 这些使者们啊，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们出国可不是为了什么国家大事，而是为了捞点外快。他们私自倒卖朝廷的物资，想在国外低价买进，高价卖出，赚点差价。而那些外国人也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觉得汉朝人个个都爱占小便宜，就故意抬高物价，还限制他们的食物供应，让使者们吃尽苦头。这样一来，使者们之间就怨声载道，甚至互相攻击起来。 就说那楼兰、姑师这两个小国，正好挡在汉朝通往西域的路上，他们经常抢劫汉朝的使者，其中王恢等人就深受其害。匈奴人也不甘示弱，时不时派出奇兵去偷袭那些出使西域的使者。使者们回国后纷纷向皇上告状，说外国到处都是城池，但兵力薄弱，容易攻打。皇上听了这话，就派了从骠侯赵破奴率领数万大军出征，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好歹的国家。 赵破奴将军率领大军一路高歌猛进，到了匈河水一带，那些匈奴人一看这阵势，早就跑得没影了。第二年，赵破奴又率兵攻打姑师国，他亲自率领七百多名轻骑兵率先冲入敌阵，活捉了楼兰王，接着又攻破了姑师国。这一战下来，汉朝的军威大振，乌孙、大宛等国都吓得瑟瑟发抖。赵破奴回国后，被封为浞野侯。而那个受尽楼兰国欺负的王恢，也因为协助赵破奴立下战功，被封为浩侯。 话说啊，乌孙国为了跟汉朝结好，可是下了血本啊！他们拿出了一千匹宝马作为聘礼，请求迎娶汉朝的公主。汉朝呢，也挺大方地派出了宗室女江都翁主去嫁给乌孙王昆莫。昆莫为了表示对汉朝的重视，把江都翁主封为右夫人。不过啊，匈奴人也不甘示弱啊，他们也派了个公主去嫁给昆莫，昆莫就封她为左夫人。昆莫这老头子还挺会平衡关系的呢！ 后来啊，汉朝的使者到了安息国。安息国王为了表示友好，特意派了两万骑兵去迎接他们。这些骑兵从安息国的东界出发，走了好几千里路才到达迎接地点。使者们一路上经过了几十座城池，看到了安息国的繁荣景象。回国后呢，安息国也派了使者来汉朝回访，还带来了大鸟蛋和擅长杂技的黎轩艺人作为礼物献给汉朝皇帝。同时呢，那些西域小国如驩潜、大益、姑师、扞鰛、苏薤等也都纷纷派出使者来朝见汉朝皇帝。皇帝一看这阵势啊，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还有啊，汉朝的使者们还冒险去探索了黄河的源头。他们发现河源出自窴这个国家附近的一座山，那座山上有很多玉石。使者们采了一些回来献给皇帝。皇帝一查古籍啊，就给那座山起了个名字叫做昆仑山。 那时候啊，皇帝经常出巡海上各地。每次出巡啊，都会带上很多外国客人一起去。要是哪个外国使团人多势众呢，皇帝就会特别关照他们一下；要是人少呢也没关系啊，皇帝也会赏赐他们很多财物和酒肉。皇帝这么做啊就是为了让外国人看看咱们汉朝的富饶和强大！那时候啊还有各种杂技表演啊、魔术表演啊等等等等都非常精彩！观众们看得是眼花缭乱啊！皇帝还大方地让外国客人参观仓库啊、府藏啊等等地方让他们看看咱们汉朝的家底有多厚实！那些外国人啊看得是目瞪口呆啊！心里都想着：“哎呀妈呀这汉朝也太牛了！”从那时候开始啊这种盛大的宴会和表演就越来越多了！ 话说啊，这西北的外国使者们啊，来来回回，跟走马灯似的。特别是那宛国以西的地方，都觉得自己离汉朝老远了，一个个都傲娇得不行，咱们汉朝的礼数啊，他们根本不屑一顾。从乌孙一路往西到安息，因为靠近匈奴，匈奴人只要拿着单于的一封信，那些小国就得乖乖地送吃送喝，连大气都不敢喘。可咱们汉朝的使者一去，嘿，没点儿金银财宝，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骑马了。这还不是因为汉朝离他们太远，而且汉朝财大气粗，他们觉得不拿点好处就亏大了。不过啊，他们也得看匈奴的脸色，对汉朝使者还是得敬着点。 这宛国的人啊，特喜欢用葡萄酿酒，那些富人啊，家里藏的酒都有上万石了，放几十年都不会坏。他们那儿的人啊，都喜欢喝酒，连马都爱吃苜蓿。咱们汉朝的使者一看，哎，这玩意儿不错啊，就弄了点回来。皇上一看，觉得挺好，就开始在肥沃的土地上种起了苜蓿和葡萄。后来啊，天马多了，外国使者也多了，连皇上的离宫别观旁边都种满了葡萄和苜蓿，一眼望去绿油油的一大片。 从大宛往西到安息啊，虽然国家之间语言不太一样，但风俗都差不多，大家都能聊到一块去。那儿的人啊，眼睛都深邃得很，胡子也一大把，特别会做生意，连一分钱都要斤斤计较。他们那儿啊，还特别看重女性，家里的大事小事都得女人说了算。不过啊，他们那儿可没丝绸和漆器，也不会铸钱造器。后来啊，有些汉朝的使者或士兵逃过去，教他们铸造兵器和钱币。他们拿到汉朝的金银后啊，都拿来做器皿了，根本不当钱使。 汉朝派去的使者越来越多啊，其中有个小跟班特别会拍马屁，跟皇上说：“宛国有好马在贰师城呢，就是不肯给咱们。”皇上这一听啊，就心动了，立马派了壮士车令等人带着千金和金马去求马。那宛国的人一看汉朝的东西这么多啊，就商量说：“汉朝离咱们这么远，他们来这儿老是吃亏，出了北境有匈奴人挡着，南边又缺水缺草。而且啊，他们经常走断粮，来的人一大半都饿死了，怎么可能派大军来呢？咱们不用怕他们。再说那贰师马啊，可是咱们的宝马啊。”于是啊，他们就不肯给汉朝使者马。汉朝使者一怒之下啊，就把金马给砸了。那宛国的贵族一看啊，就怒了：“这汉朝使者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于是就派兵去截杀汉朝使者，抢他们的财物。皇上一听这事儿啊，就火冒三丈了。 后来啊，有些去过宛国的使者跟皇上说：“宛国的兵力其实很弱，只要咱们派三千人过去，用强弓硬弩射他们，就能把他们全给灭了。”皇上一听这话啊，觉得有道理，再加上想封自己宠爱的李氏为侯，就任命李广利为贰师将军，带着六千骑兵和几万不良少年去攻打宛国。皇上还特地定了规矩啊，要是能在贰师城拿到好马呢，就封李广利为贰师将军。那赵始成呢，就成了军正；那个浩侯王恢啊，被派去当向导；李哆呢，当了校尉，负责军事指挥。这一年啊，正好是太初元年。不过啊，就在这个时候啊，关东那边蝗虫成灾了，还一路飞到了敦煌。哎呀，这世道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哈哈，话说这贰师将军的军队啊，一路西行过了盐水，那些挡道的小国都吓得够呛，纷纷紧闭城门，不肯给粮食。贰师将军他们攻打不下来，就换个地方继续走，攻下的地方有吃的，攻不下的地方就饿几天然后走人。等他们走到郁成的时候，士兵已经饿得只剩几千个了，个个饿得跟什么似的。结果呢，郁成一战，贰师将军大败，死伤惨重。他和哆、始成他们一合计：“连郁成都拿不下，还怎么去攻他们王都啊？”于是决定撤军。这一来一回，花了两年时间，回到敦煌的时候，士兵们十不存一。 贰师将军赶紧派人上书给皇上：“皇上啊，这路太远了，吃的也不够，士兵们不怕打仗，就怕饿死啊。人这么少，根本没法打下宛国。我们还是先撤军，多派点人再来打。”皇上一听，气得火冒三丈，直接下令：“谁敢进玉门，就地正法！”贰师将军吓得够呛，只好留在敦煌不敢动弹。 那年夏天呢，汉朝又在匈奴那儿丢了两万多士兵。大臣们纷纷建议，还是先把宛国这事儿放一放，专心对付匈奴。但皇上觉得啊，宛国虽小，但如果攻不下，那大夏等国就会看不起汉朝，宛国的宝马也进不来了，乌孙、仑头这些国家也会更难对付。于是啊，皇上就把那些反对攻打宛国的大臣们给收拾了一顿，又发了一大堆兵，还有牛、马、驴、骡子啥的，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这一下子，全国都沸腾了，大家都觉得这次一定要打下宛国！ 贰师将军再次出征，这次兵强马壮，所到之处小国都纷纷投降，献上吃的喝的。到了仑头，仑头不肯投降，贰师将军他们攻了几天就把城给屠了。之后一路西行，到了宛城，汉兵有三万多人。宛兵出来迎战，结果被汉兵射得落花流水，只能躲进城里。贰师将军他们想攻郁成，但又怕宛国趁机搞鬼，就先到了宛城，断了他们的水源，把水流引走。这下宛城就困得不行了。贰师将军他们围了城四十多天，把外城给打烂了，还俘虏了宛国的贵人和勇将煎靡。 宛国这下子慌了神，开始内部商量：“汉朝来打我们，是因为王毋寡藏着好马还杀了汉朝使者。现在我们杀了王毋寡，把好马都拿出来，汉朝应该就会撤军了。如果他们还不撤，那我们就拼死一战！”大家都觉得这主意好，于是就杀了王毋寡，拿着他的头去见贰师将军。他们跟贰师将军说：“汉朝别打我们了，我们把好马都给你们，你们随便挑。还给你们提供粮食。如果不听，我们就把好马都杀了，然后康居国会来救我们。他们来了，我们在城里，康居国在城外，跟汉朝军队打。你们好好想想！” 这时候康居国的人正在观察汉朝军队的情况，发现汉朝军队还很强大，就不敢轻易进攻。贰师将军和赵始成、李哆他们商量了一下：“听说宛城里新来了一些秦人，懂得打井，而且城里粮食还多得很。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杀了王毋寡这个罪魁祸首。现在他的头已经送来了，如果我们还不撤军，那就坚守城池。等康居国看到我们疲惫了再来救宛国，那时候打败汉朝军队就轻而易举了。”军官们都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答应了宛国的条件。 于是宛国把他们的好马都拿出来，让汉朝军队自己挑。汉朝军队挑了几十匹好马，还有三千多匹中等的马和母马。然后他们立了一个对汉朝使者友好的宛国贵人为新的宛王，双方结盟后汉朝军队就撤退了。虽然最终没能进入宛国的中城，但也算是达成了目的。于是汉朝军队就撤军回国了。 当初啊，贰师将军从敦煌出发向西进攻时，担心人太多沿途的小国供应不了食物，于是他就把军队分成几路，分别从南北两个方向进攻。其中，校尉王申生和故鸿胪壶充国等人带领的一千多人，独自到了郁成。郁成那儿的守军啊，就是不给他们吃的。王申生觉得离主力大军也就二百里地，没把这当回事儿，就去找郁成守军要吃的。结果郁成守军就是不给，还偷偷观察发现王申生的军队人数越来越少，于是就在一个早晨，派出三千人突袭，把王申生他们给团灭了。只有几个人侥幸逃脱，跑回去找贰师将军报告。贰师将军一听，火冒三丈，立马派了搜粟都尉上官桀去攻打郁成。郁成王一看势头不对，就跑到康居国去了。上官桀一路追到康居国，康居国的人一听汉朝已经把宛国给打下来了，赶紧把郁成王交了出来。上官桀就派了四个骑士去把郁成王绑起来送到大将军那儿。这四个骑士一路上商量：“这郁成王可是汉朝的死对头啊，现在咱们要是把他给送回去，岂不是坏了大事？”于是他们就想把郁成王给杀了，可是谁都不敢先动手。最后啊，还是上邽的骑士赵弟，年纪最小但胆子最大，他拔剑就把郁成王给砍了，带着他的头去见大将军。 话说回来啊，贰师将军后来出发的时候，皇上还特地派使者去告诉乌孙国，让他们也出兵一起攻打宛国。结果乌孙国就派了两千骑兵过来，但他们是墙头草两边倒，就是不肯往前冲。等到贰师将军东归的时候，那些沿途的小国一听说宛国被打败了，都纷纷派出子弟跟着大军去朝见天子，顺便当人质。这次攻打宛国的战役啊，军正赵始成表现最勇猛，功劳最大；上官桀敢深入敌后；李哆出谋划策。最后回到玉门的军队有一万多人，战马也有一千多匹。虽然贰师将军出发的时候军队并不缺粮，但战死的人并不多，主要是那些将领们太贪了，不关心士兵的死活，还侵吞他们的财物，所以导致士兵们士气低落。但皇上为了表彰他们万里远征的功绩，就不计较这些过失了，封李广利为海西侯，还封了斩杀郁成王的骑士赵弟为新畤侯。军正赵始成被封为光禄大夫，上官桀为少府，李哆为上党太守。这次战役中，军官们有三人被封为九卿，诸侯相、郡守、二千石官员有一百多人，千石以下的官员也有一千多人。那些奋勇杀敌的士兵都得到了超过他们期望的赏赐，而那些勉强完成任务的士兵就只好自己认栽了。最后啊，皇上还赐给士兵们四万金。这次攻打宛国的战役，前后历时四年才结束。 汉朝打下宛国后，立了昧蔡为宛王就走了。过了一年多，宛国的贵族们觉得昧蔡太会吹牛拍马了，导致宛国遭受了屠杀，于是他们就联合起来杀了昧蔡，立了毋寡的兄弟蝉封为宛王，还把他的儿子送到汉朝当人质。汉朝就派使者去赏赐他们，以安抚他们。 同时啊，汉朝还派了十多批使者到宛国西边的各个国家去，寻找奇珍异宝，顺便宣扬汉朝攻打宛国的威德。为了加强西域的防务，汉朝还在敦煌设置了酒泉都尉，从敦煌往西到盐水，沿途都设置了亭障。在仑头还有几百名屯田的士兵，汉朝就派使者去保护这些屯田和储存的粮食，以供应出使外国的使者们。 太史公说啊：“《禹本纪》上说‘黄河发源于昆仑山。昆仑山高二千五百多里，是日月互相避隐以产生光明的地方。山上有醴泉、瑶池。’可是现在自从张骞出使大夏以后，人们追寻黄河的源头，哪里还能看到《禹本纪》上所说的昆仑山呢？所以说啊，要描述九州的山川地理，《尚书》还是比较接近实际的。至于《禹本纪》、《山海经》里所记载的那些怪物啊，我就不敢乱说了。” 大宛的足迹啊，原本是博望侯张骞开辟的。他先是探寻黄河的源头，然后又眺望海上的奇观。条枝国的人从西边来，天马也从远方引进。葱岭之上再无尘土飞扬，盐池之中也平息了波浪。在这辽阔无垠的绝域之上 第62章 游侠列传 哈哈，说到这儒生和游侠，我得给你们来点儿接地气的解释。 话说啊，韩子说：“儒生们用他们的文化来扰乱法律，而游侠们则用他们的武艺来触犯禁令。”这话一出，两边儿都被批评了，但奇怪的是，这些儒生们倒是在世上挺受推崇的。不过说到那些用智谋当上宰相、卿大夫的人，他们辅佐国君，功成名就，这些自然没啥好说的。 但说到季次、原宪这些闾巷里的小人物，他们读书读出了君子之德，但又不愿意跟这世道同流合污，所以就被这世道给嘲笑了。结果呢，他们一辈子住在破房子里，吃着粗茶淡饭，却乐此不疲。就这样过了四百多年，他们的弟子们还乐此不疲地记着他们。 现在的游侠们啊，他们的行为虽然不算正统，但说话算话，说到做到，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他们为了朋友可以不顾一切，甚至牺牲自己，但从来不高调炫耀自己的功劳。这种人，其实也挺值得称赞的。 话说回来，人嘛，总有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太史公都说了，以前虞舜被困在井里、伊尹在厨房里干活、傅说在深山老林里躲着、吕尚在河边困顿、管仲被绑在囚车里、百里奚在给人喂牛、孔子在匡地差点被饿死……这些都是学士们说的有道义的人啊，但他们还是遭了这么多罪。想想看，咱们这些普通人，要是生在乱世，那不得更惨啊！ 有句俗话说得好：“谁知道什么是仁义？吃到好处的人才是有德行的。”就像伯夷因为讨厌周朝，饿死在首阳山，但文王、武王并没有因此就贬低他们的地位；而盗跖、庄蹻这些暴戾之徒，他们的手下却一直在传颂他们的“义”。所以啊，“偷个钩子就要被处死，偷个国家却能当诸侯，诸侯家里还讲仁义”，这话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好嘛，说到这些古代的侠客们，我得给你们整点现代感十足的翻译，让你们听起来就像在看一部武侠喜剧片！ 哎呀，现在有些书呆子，整天抱着那点小道理不放，跟社会脱节，你说他们图个啥？还不如学学那些平民英雄，跟着社会大潮一起翻滚，还能捞个好名声呢！这些布衣侠客，他们虽然出身平凡，但一旦许下承诺，那可是千里之外都传颂他们的义举，为了朋友可以不顾一切，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所以啊，这些人在穷困潦倒的时候还能坚守自己的信仰，这不就是咱们说的“贤豪”吗？要是把这些乡下的侠客跟季次、原宪这些人比比，那效果可是天壤之别啊！不过啊，只要他们做事有功，说话算数，这些侠客们的义举，可是绝对不能少的！ 说起古代的布衣侠客，咱们都没怎么听说过。但近代的延陵、孟尝、春申、平原、信陵这些人，他们都是靠着王族的亲戚关系，还有那些有权有势的卿相们的支持，才能招揽天下贤才，名声大噪。这就好比站在山顶上顺风喊话，声音传得远，但其实声音本身并没有变大，只是地势的助力罢了。而那些来自民间的侠客们，他们修身养性，名声远扬，被大家称赞为贤人，这才是真本事啊！可惜啊，儒家和墨家这些学派都不肯承认他们。从秦朝以前开始，这些平民侠客的事迹就渐渐被埋没了，真是让人遗憾啊！ 我听说汉朝时期有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这些人，虽然他们有时候也会触犯当时的法律，但他们的私德却非常高尚，廉洁退让，都是值得称赞的。他们的名声不是虚的，那些贤士们也不是白白跟着他们的。不过啊，也有一些侠客们搞小团体，欺压百姓，这些行为可是被真正的侠客们所鄙视的。我实在是为那些不懂侠客精神的人感到悲哀，他们居然把朱家、郭解这些人跟那些暴徒相提并论，真是瞎了眼啊！ 咱们再说说鲁国的朱家，他跟汉高祖是同时代的人。鲁国的人都是以儒家教育为主，但朱家却是以侠义闻名。他救活过的豪杰之士数以百计，更别说那些普通人了。但他从来不炫耀自己的功劳，也不贪图别人的感激。他帮助人总是从贫贱的人开始，家里没有什么余财，衣服也不华丽，食物也很简单，连坐车都是用的軥牛。他一心只想着帮助别人，从来不顾自己的私利。他还暗中帮助过季布将军脱险，但等季布发达了，他却终身不再相见。从函谷关以东，没有人不想跟他结交。 再说说楚国的田仲，他也是以侠义闻名，喜欢剑术，把朱家当作自己的父亲一样尊敬，觉得自己比不上他。田仲死后，洛阳又出了个剧孟。周地的人都是以经商为业，但剧孟却以侠义在诸侯中显名。吴楚七国之乱时，条侯周亚夫担任太尉，他坐着驿车来到河南，一见到剧孟就高兴地说：“吴楚七国叛乱却不用剧孟，我知道他们成不了气候了。”天下大乱时，宰相如果能得到剧孟这样的人，那就相当于得到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啊！剧孟的行事风格跟朱家很像，但他还喜欢赌博和年轻人的游戏。不过啊，剧孟的母亲去世时，他从远方赶来送葬的人竟然有上千辆车。等到剧孟去世时，家里连十金的财产都没有。而符离人王孟也在江淮之间以侠义闻名。 那时候啊，济南的瞷氏、陈周庸等人也以豪强闻名，景帝听说了他们的名字后，就派人把他们全都杀了。但后来呢，又冒出了一批新的豪杰，比如诸白、梁韩无辟、阳翟薛兄、陕韩孺等人，他们纷纷崭露头角，成为了新的传奇人物。 哈哈，这位郭解啊，真是个轵地的大哥大，字翁伯，还是那善相人许负的外孙呢！解哥的爸爸也是任侠出身，可惜在孝文帝时期就挂了。解哥这人，身材短小但精悍得很，滴酒不沾。小时候就有些阴狠，看谁不爽就动手，身上背负的人命可不少。他啊，经常用自己的身体去帮朋友报仇，藏匿罪犯、干些剽窃盗墓的勾当，简直就是坏事做尽。但神奇的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就像是走了狗屎运一样。 等到解哥年长一些，他开始收敛自己的脾气，变得节俭起来，甚至以德报怨，大方施舍但又不求回报。不过啊，他内心那股喜欢当侠客的劲儿可是越来越浓了。他救了别人的命，却从不炫耀自己的功劳，但心里那股狠劲儿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有机会就发作。年轻人们崇拜他的行为，也都跟着他学，帮他报仇，还不让他知道。 解哥的姐姐的儿子仗着解哥的势力，有次跟别人喝酒，硬要人家喝酒。结果人家不乐意，直接拔刀把他给捅了，然后跑了。解姐气得直哆嗦，说：“按我弟弟的义气，谁杀了我儿子，这仇必须得报！”于是她把尸体扔在路边，不埋了，想以此来羞辱解哥。解哥知道后，派人暗中查到了凶手的下落。凶手害怕，自己回来找解哥认罪。解哥却说：“你杀他是对的，我侄子不讲道理。”于是他把凶手放了，还怪罪他姐姐的儿子，最后把他安葬了。大家听了这事儿，都夸解哥讲义气，更加依附他了。 解哥出门的时候，大家都躲着他。但有个人却偏偏不把他放在眼里，跷着二郎腿看他。解哥派人去问他的名字，手下人想杀了他。解哥却说：“在咱这地儿，居然有人不尊敬我，那肯定是我德行不够，他有啥错？”他暗中嘱咐尉史：“这哥们儿，是我看重的人，轮到他服兵役的时候，就给他免了。”每次轮到这哥们儿服兵役，尉史都放他走，也不追究。尉史觉得奇怪，一问才知道是解哥帮的忙。这哥们儿知道后，吓得赶紧光着膀子来谢罪。年轻人们听了这事儿，更加佩服解哥了。 洛阳有两个人结仇了，城里好多贤能的人都来劝和，可他们就是不听。后来有人去找解哥帮忙。解哥晚上去见了仇家，结果仇家就听他的了。解哥对仇家说：“我听说洛阳的好多人都在劝你们，你们都不听。现在你们肯听我的，我怎么能去抢别人的饭碗呢？”于是他连夜走了，也没让人知道。他说：“这事儿先别急，等我走了，让洛阳的贤能人士来劝和。” 解哥这人特别恭敬，去别的郡县办事儿，连车都不敢坐进县衙门。他帮人办事儿，能办的就办，不能办的也尽量让人家满意。然后才敢去吃吃喝喝。大家因为这事儿都特别尊重他，都争着帮他。城里和附近县里的年轻人，半夜里还有十多辆车来找他，想请他到客栈里养起来。 后来朝廷要把富豪们迁到茂陵去，解哥家穷，按规定不用迁。但官吏们怕得罪他，还是让他迁。卫将军替他求情：“郭解家穷，不用迁。”但皇帝说：“一个平民能让将军来求情，这家人哪里穷了？”于是解哥家还是被迁走了。大家送他的时候，送的财物有千余万。轵地有个叫杨季主的人，他儿子是县里的掾吏，负责搬迁解哥家。结果解哥的侄子把杨掾的头给砍了。从此杨家和郭家就成了仇家。 哈哈哈，郭解这哥们儿可真是风云人物啊！他进了关中，那些贤能的大佬们，无论认不认识他，一听到他的名字，都争着要跟他交朋友，简直是“网红”待遇啊！ 郭解这人，长得不高，还不喝酒，出门也从不骑马，但人家就是有种独特的魅力。不过呢，他后来杀了杨季主，结果杨季主家里的人上书告状，结果告状的人又被人在宫门口给杀了。这事儿传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大怒，下令要抓郭解。 郭解这货也挺机智的，他知道自己闯祸了，就躲到夏阳他老妈家，然后自己跑到临晋去了。临晋的籍少公本来不认识郭解，但郭解这货就厚着脸皮求他帮忙出关。籍少公也挺仗义的，帮他出了关。结果郭解这货转身就跑到了太原，每到一个地方就告诉人家他是郭解，害得官差们到处追他。最后官差们追到了籍少公家，籍少公一看这势头不对，直接自杀了，嘴巴都封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字儿都没透露。 过了好一阵子，官差们才把郭解给抓住。他们查来查去，发现郭解杀的那些人，其实都是在皇帝赦免之前杀的，也就是说他其实没犯啥大罪。不过呢，有个儒生在使者面前说郭解的坏话，说他不守法纪啥的。结果这儒生就被郭解的手下给杀了，舌头都给割了。官差们质问郭解，但郭解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事儿。而那些杀人的凶手也都销声匿迹了，谁也找不到。最后官差们只能上报说郭解无罪。 但御史大夫公孙弘就不干了，他说：“郭解这家伙虽然是个平民，但他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胡作非为，动不动就杀人。就算他不知道这事儿，但他的罪也比直接杀人还要重！应该判他大逆不道之罪！”于是皇帝就下令灭了郭解的全家。 从那以后啊，虽然还有很多侠客在江湖上混，但真正有名有姓的也没几个了。不过呢，像樊仲子、赵王孙、高公子这些人，虽然也是侠客，但他们都有种君子之风，懂得退让。而那些像姚氏、诸杜、仇景这些人啊，就纯粹是些强盗小偷了，根本不值一提！这些人简直就是朱家的耻辱啊！ 太史公说：“我看郭解这哥们儿啊，长得也不咋地，说话也没啥水平。但天下的人无论好坏、认识不认识他，都仰慕他的名声。说到侠客都会提到他的名字。俗话说得好：‘人的外貌和名声，哪有尽头啊！’唉，真是可惜啊！” 这些游侠们啊，可真是声名远扬啊！他们在地方上横行霸道，连公卿大臣都得让他们三分。朱家救了季布将军的性命，剧孟在吴楚七国之乱时稳定了局势。他们总是在别人危难的时候伸出援手，避免了更多的仇怨。真是了不起的翁伯啊！他的外貌和名声都让人敬佩不已！ 第62章 游侠列传 哈哈，说到这儒生和游侠，我得给你们来点儿接地气的解释。 话说啊，韩子说：“儒生们用他们的文化来扰乱法律，而游侠们则用他们的武艺来触犯禁令。”这话一出，两边儿都被批评了，但奇怪的是，这些儒生们倒是在世上挺受推崇的。不过说到那些用智谋当上宰相、卿大夫的人，他们辅佐国君，功成名就，这些自然没啥好说的。 但说到季次、原宪这些闾巷里的小人物，他们读书读出了君子之德，但又不愿意跟这世道同流合污，所以就被这世道给嘲笑了。结果呢，他们一辈子住在破房子里，吃着粗茶淡饭，却乐此不疲。就这样过了四百多年，他们的弟子们还乐此不疲地记着他们。 现在的游侠们啊，他们的行为虽然不算正统，但说话算话，说到做到，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他们为了朋友可以不顾一切，甚至牺牲自己，但从来不高调炫耀自己的功劳。这种人，其实也挺值得称赞的。 话说回来，人嘛，总有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太史公都说了，以前虞舜被困在井里、伊尹在厨房里干活、傅说在深山老林里躲着、吕尚在河边困顿、管仲被绑在囚车里、百里奚在给人喂牛、孔子在匡地差点被饿死……这些都是学士们说的有道义的人啊，但他们还是遭了这么多罪。想想看，咱们这些普通人，要是生在乱世，那不得更惨啊！ 有句俗话说得好：“谁知道什么是仁义？吃到好处的人才是有德行的。”就像伯夷因为讨厌周朝，饿死在首阳山，但文王、武王并没有因此就贬低他们的地位；而盗跖、庄蹻这些暴戾之徒，他们的手下却一直在传颂他们的“义”。所以啊，“偷个钩子就要被处死，偷个国家却能当诸侯，诸侯家里还讲仁义”，这话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好嘛，说到这些古代的侠客们，我得给你们整点现代感十足的翻译，让你们听起来就像在看一部武侠喜剧片！ 哎呀，现在有些书呆子，整天抱着那点小道理不放，跟社会脱节，你说他们图个啥？还不如学学那些平民英雄，跟着社会大潮一起翻滚，还能捞个好名声呢！这些布衣侠客，他们虽然出身平凡，但一旦许下承诺，那可是千里之外都传颂他们的义举，为了朋友可以不顾一切，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所以啊，这些人在穷困潦倒的时候还能坚守自己的信仰，这不就是咱们说的“贤豪”吗？要是把这些乡下的侠客跟季次、原宪这些人比比，那效果可是天壤之别啊！不过啊，只要他们做事有功，说话算数，这些侠客们的义举，可是绝对不能少的！ 说起古代的布衣侠客，咱们都没怎么听说过。但近代的延陵、孟尝、春申、平原、信陵这些人，他们都是靠着王族的亲戚关系，还有那些有权有势的卿相们的支持，才能招揽天下贤才，名声大噪。这就好比站在山顶上顺风喊话，声音传得远，但其实声音本身并没有变大，只是地势的助力罢了。而那些来自民间的侠客们，他们修身养性，名声远扬，被大家称赞为贤人，这才是真本事啊！可惜啊，儒家和墨家这些学派都不肯承认他们。从秦朝以前开始，这些平民侠客的事迹就渐渐被埋没了，真是让人遗憾啊！ 我听说汉朝时期有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这些人，虽然他们有时候也会触犯当时的法律，但他们的私德却非常高尚，廉洁退让，都是值得称赞的。他们的名声不是虚的，那些贤士们也不是白白跟着他们的。不过啊，也有一些侠客们搞小团体，欺压百姓，这些行为可是被真正的侠客们所鄙视的。我实在是为那些不懂侠客精神的人感到悲哀，他们居然把朱家、郭解这些人跟那些暴徒相提并论，真是瞎了眼啊！ 咱们再说说鲁国的朱家，他跟汉高祖是同时代的人。鲁国的人都是以儒家教育为主，但朱家却是以侠义闻名。他救活过的豪杰之士数以百计，更别说那些普通人了。但他从来不炫耀自己的功劳，也不贪图别人的感激。他帮助人总是从贫贱的人开始，家里没有什么余财，衣服也不华丽，食物也很简单，连坐车都是用的軥牛。他一心只想着帮助别人，从来不顾自己的私利。他还暗中帮助过季布将军脱险，但等季布发达了，他却终身不再相见。从函谷关以东，没有人不想跟他结交。 再说说楚国的田仲，他也是以侠义闻名，喜欢剑术，把朱家当作自己的父亲一样尊敬，觉得自己比不上他。田仲死后，洛阳又出了个剧孟。周地的人都是以经商为业，但剧孟却以侠义在诸侯中显名。吴楚七国之乱时，条侯周亚夫担任太尉，他坐着驿车来到河南，一见到剧孟就高兴地说：“吴楚七国叛乱却不用剧孟，我知道他们成不了气候了。”天下大乱时，宰相如果能得到剧孟这样的人，那就相当于得到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啊！剧孟的行事风格跟朱家很像，但他还喜欢赌博和年轻人的游戏。不过啊，剧孟的母亲去世时，他从远方赶来送葬的人竟然有上千辆车。等到剧孟去世时，家里连十金的财产都没有。而符离人王孟也在江淮之间以侠义闻名。 那时候啊，济南的瞷氏、陈周庸等人也以豪强闻名，景帝听说了他们的名字后，就派人把他们全都杀了。但后来呢，又冒出了一批新的豪杰，比如诸白、梁韩无辟、阳翟薛兄、陕韩孺等人，他们纷纷崭露头角，成为了新的传奇人物。 哈哈，这位郭解啊，真是个轵地的大哥大，字翁伯，还是那善相人许负的外孙呢！解哥的爸爸也是任侠出身，可惜在孝文帝时期就挂了。解哥这人，身材短小但精悍得很，滴酒不沾。小时候就有些阴狠，看谁不爽就动手，身上背负的人命可不少。他啊，经常用自己的身体去帮朋友报仇，藏匿罪犯、干些剽窃盗墓的勾当，简直就是坏事做尽。但神奇的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就像是走了狗屎运一样。 等到解哥年长一些，他开始收敛自己的脾气，变得节俭起来，甚至以德报怨，大方施舍但又不求回报。不过啊，他内心那股喜欢当侠客的劲儿可是越来越浓了。他救了别人的命，却从不炫耀自己的功劳，但心里那股狠劲儿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有机会就发作。年轻人们崇拜他的行为，也都跟着他学，帮他报仇，还不让他知道。 解哥的姐姐的儿子仗着解哥的势力，有次跟别人喝酒，硬要人家喝酒。结果人家不乐意，直接拔刀把他给捅了，然后跑了。解姐气得直哆嗦，说：“按我弟弟的义气，谁杀了我儿子，这仇必须得报！”于是她把尸体扔在路边，不埋了，想以此来羞辱解哥。解哥知道后，派人暗中查到了凶手的下落。凶手害怕，自己回来找解哥认罪。解哥却说：“你杀他是对的，我侄子不讲道理。”于是他把凶手放了，还怪罪他姐姐的儿子，最后把他安葬了。大家听了这事儿，都夸解哥讲义气，更加依附他了。 解哥出门的时候，大家都躲着他。但有个人却偏偏不把他放在眼里，跷着二郎腿看他。解哥派人去问他的名字，手下人想杀了他。解哥却说：“在咱这地儿，居然有人不尊敬我，那肯定是我德行不够，他有啥错？”他暗中嘱咐尉史：“这哥们儿，是我看重的人，轮到他服兵役的时候，就给他免了。”每次轮到这哥们儿服兵役，尉史都放他走，也不追究。尉史觉得奇怪，一问才知道是解哥帮的忙。这哥们儿知道后，吓得赶紧光着膀子来谢罪。年轻人们听了这事儿，更加佩服解哥了。 洛阳有两个人结仇了，城里好多贤能的人都来劝和，可他们就是不听。后来有人去找解哥帮忙。解哥晚上去见了仇家，结果仇家就听他的了。解哥对仇家说：“我听说洛阳的好多人都在劝你们，你们都不听。现在你们肯听我的，我怎么能去抢别人的饭碗呢？”于是他连夜走了，也没让人知道。他说：“这事儿先别急，等我走了，让洛阳的贤能人士来劝和。” 解哥这人特别恭敬，去别的郡县办事儿，连车都不敢坐进县衙门。他帮人办事儿，能办的就办，不能办的也尽量让人家满意。然后才敢去吃吃喝喝。大家因为这事儿都特别尊重他，都争着帮他。城里和附近县里的年轻人，半夜里还有十多辆车来找他，想请他到客栈里养起来。 后来朝廷要把富豪们迁到茂陵去，解哥家穷，按规定不用迁。但官吏们怕得罪他，还是让他迁。卫将军替他求情：“郭解家穷，不用迁。”但皇帝说：“一个平民能让将军来求情，这家人哪里穷了？”于是解哥家还是被迁走了。大家送他的时候，送的财物有千余万。轵地有个叫杨季主的人，他儿子是县里的掾吏，负责搬迁解哥家。结果解哥的侄子把杨掾的头给砍了。从此杨家和郭家就成了仇家。 哈哈哈，郭解这哥们儿可真是风云人物啊！他进了关中，那些贤能的大佬们，无论认不认识他，一听到他的名字，都争着要跟他交朋友，简直是“网红”待遇啊！ 郭解这人，长得不高，还不喝酒，出门也从不骑马，但人家就是有种独特的魅力。不过呢，他后来杀了杨季主，结果杨季主家里的人上书告状，结果告状的人又被人在宫门口给杀了。这事儿传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大怒，下令要抓郭解。 郭解这货也挺机智的，他知道自己闯祸了，就躲到夏阳他老妈家，然后自己跑到临晋去了。临晋的籍少公本来不认识郭解，但郭解这货就厚着脸皮求他帮忙出关。籍少公也挺仗义的，帮他出了关。结果郭解这货转身就跑到了太原，每到一个地方就告诉人家他是郭解，害得官差们到处追他。最后官差们追到了籍少公家，籍少公一看这势头不对，直接自杀了，嘴巴都封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字儿都没透露。 过了好一阵子，官差们才把郭解给抓住。他们查来查去，发现郭解杀的那些人，其实都是在皇帝赦免之前杀的，也就是说他其实没犯啥大罪。不过呢，有个儒生在使者面前说郭解的坏话，说他不守法纪啥的。结果这儒生就被郭解的手下给杀了，舌头都给割了。官差们质问郭解，但郭解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事儿。而那些杀人的凶手也都销声匿迹了，谁也找不到。最后官差们只能上报说郭解无罪。 但御史大夫公孙弘就不干了，他说：“郭解这家伙虽然是个平民，但他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胡作非为，动不动就杀人。就算他不知道这事儿，但他的罪也比直接杀人还要重！应该判他大逆不道之罪！”于是皇帝就下令灭了郭解的全家。 从那以后啊，虽然还有很多侠客在江湖上混，但真正有名有姓的也没几个了。不过呢，像樊仲子、赵王孙、高公子这些人，虽然也是侠客，但他们都有种君子之风，懂得退让。而那些像姚氏、诸杜、仇景这些人啊，就纯粹是些强盗小偷了，根本不值一提！这些人简直就是朱家的耻辱啊！ 太史公说：“我看郭解这哥们儿啊，长得也不咋地，说话也没啥水平。但天下的人无论好坏、认识不认识他，都仰慕他的名声。说到侠客都会提到他的名字。俗话说得好：‘人的外貌和名声，哪有尽头啊！’唉，真是可惜啊！” 这些游侠们啊，可真是声名远扬啊！他们在地方上横行霸道，连公卿大臣都得让他们三分。朱家救了季布将军的性命，剧孟在吴楚七国之乱时稳定了局势。他们总是在别人危难的时候伸出援手，避免了更多的仇怨。真是了不起的翁伯啊！他的外貌和名声都让人敬佩不已！ 第63章 佞幸列传＋滑稽列传 佞幸列传 哎哟，看来“靠脸吃饭”这事儿可不是现代才有，古代也是有的嘛！俗话说得好，“努力种田不如有个好年景，善于做官不如有个好上司”，这话真不是盖的。不只是女人们用美色来取悦别人，就连那些当官的也有这招儿。 想当年，靠脸吃饭的人多了去了。到了汉朝，高祖那么个暴脾气的人，居然也有个叫籍孺的靠美色得宠；孝惠帝时期还有个闳孺。这两人也没啥真才实学，就是靠那张脸和甜言蜜语混得风生水起，跟皇上同吃同睡，连公卿大臣都得通过他们来求见皇上。所以那时候的郎官和侍中们，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华丽的衣服，涂着脂粉，都是学闳孺和籍孺的样儿。后来这两人还搬家到了安陵，过上了舒坦日子。 到了孝文帝时期，宠臣们就更多了。士人里有邓通，宦官里有赵同和北宫伯子。北宫伯子以慈爱和长者形象得宠；赵同则是因为会看星象而受文帝喜爱，常常陪文帝乘车出行。而邓通呢，更是一无是处，啥都不会。他原本是蜀郡南安人，以划船为生，当了个黄头郎。有一次孝文帝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想上天但上不去，有个黄头郎从后面推他，一回头看到那人的衣服后面破了个洞。醒来后文帝就到渐台去找那个推他的人，结果一看邓通，衣服后面果然有个洞，正是梦中所见。文帝一高兴，就问了邓通的名字，从此邓通便得宠了，地位一天天提升。邓通这人也是挺会来事的，不喜欢外出交际，就算皇上赐他休假，他也不愿意出门。文帝因此赏赐他巨额钱财，官位也升到了上大夫。文帝还时不时去邓通家串门，跟他玩。不过呢，邓通这人也没啥大能耐，不会推荐人才，就是靠着自己那张脸和谨慎的性格来取悦皇上。文帝还特意找相士给邓通看相，相士说他会穷得饿死。文帝一听就不乐意了，说：“我能让他富起来，怎么会穷呢？”于是赐给邓通蜀郡严道的铜山，让他自己铸钱，“邓氏钱”就这么流通天下了。邓通就这么富得流油了。 不过呢，这世上可没有永远的好事儿。文帝有次生病长了痈疮，邓通就经常帮他吸脓。文帝就问邓通：“你说这天下谁最爱我啊？”邓通就说：“那肯定是太子了。”结果太子来看望文帝时，文帝让他吸脓，太子一脸不情愿。后来听说邓通经常帮他吸脓，心里就嫉妒了，从此就恨上了邓通。等到文帝驾崩，景帝继位，邓通就失宠了，被赶回家。没过多久，就有人举报邓通偷偷跑到边疆去铸钱。官府一查，果然有这事儿，就把邓通家给抄了，还欠了巨额债务。长公主想赐给邓通点财物，结果官府连这些都给没收了，连根簪子都不让邓通留。最后长公主只好让人给邓通送点吃的穿的。邓通就这么穷得叮当响，最后只能寄居在别人家，悲惨地死去。这可真是“靠脸吃饭，终有一天会饿死”啊！ 哈哈，看来孝景帝那时候的宫廷生活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不过呢，比起后来的那些宠臣，周文仁这哥们儿就显得有点“平庸”了，虽然受宠，但也没那么疯狂。 到了现在这位天子在位的时候，宠臣们就更是层出不穷了。其中最有名的两位，一个是韩王孙嫣，一个是宦官李延年。这韩王孙嫣啊，可是弓高侯的孽孙，跟天子小时候就是同学，还相爱了。等到天子成了太子，嫣儿就更受宠了。嫣儿不仅善骑射，还特会拍马屁，天子想攻打匈奴，他早就学会了胡人的兵法，所以地位就更高了，官都做到了上大夫，赏赐跟邓通都有得一拼。那时候嫣儿可是跟天子同吃同睡，感情好得不得了。 有一次江都王来朝见，天子让嫣儿带着一群人去上林苑打猎。结果江都王远远地看到嫣儿，以为是天子，吓得赶紧下马拜见。结果嫣儿理都不理，直接开过去了。江都王气得不行，跑去找皇太后告状，说想要回国当宿卫，待遇要跟韩嫣一样。这下皇太后可就不高兴了，开始讨厌嫣儿了。后来嫣儿又因为跟宫女乱搞被皇太后知道，直接赐死了。不过呢，他弟弟韩说也是个会拍马屁的主儿，也受宠了一阵子。 再来说说李延年这哥们儿，他可是个多才多艺的家伙。他家里的人都是唱戏的，他自己也因为犯法被罚去养狗。不过呢，他有个妹妹跳舞跳得特别好，被平阳公主推荐给天子，天子一看就喜欢上了。后来延年自己也因为会唱歌，还会写新曲子，就被天子召进宫，成了个贵人。他妹妹也受宠，还生了个儿子。延年那时候可是风光得很，天天跟天子同吃同睡，跟韩嫣有得一拼。不过呢，时间一长，他就开始飘飘然了，跟宫女们乱搞，出入也嚣张得很。后来他妹妹死了，他的宠爱也就没了，最后还被杀了。 从那以后啊，宫里的宠臣们大多都是外戚家的，但真正有才能的却没几个。像卫青、霍去病这样的外戚虽然也受宠，但他们可是凭自己的本事上位的哦！ 太史公说啊：“这世上的爱恨情仇真是太复杂了！看看弥子瑕的行为，就能明白后来那些会拍马屁的宠臣是怎么回事了。这种事儿啊，就算再过一百年也还是一样！”哈哈，这话说得真是精辟啊！那些会拍马屁的宠臣们，就像那些会化妆的女孩子一样，总是想方设法地讨好自己的上司或者情人。而那些“冠璘入侍，傅粉承恩”的家伙们，更是把拍马屁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不过呢，最后能留下名字的，还是得靠真才实学才行啊！ 滑稽列传 哈哈，这淳于髡可真是位“重量级”的谋士啊！长不满七尺，却能凭借那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在诸侯间游刃有余，这可不是一般的“大神”级别！ 话说孔子老人家曾言：“六艺于治一也”，就是说啊，无论是礼、乐、书、诗、易还是春秋，都是治国安邦的利器。太史公也感慨：“天道恢恢，岂不大哉！”看来，这淳于髡就是借了这天道的一缕神光，成了齐国那岌岌可危之际的救星。 想当年，齐威王那哥们儿，整天沉迷于酒色之中，把朝政都扔给了手下的大臣们。结果呢，百官们乱了套，诸侯们趁机来犯，齐国眼看着就要亡国了。这时候，淳于髡这哥们儿就出场了。他用了个“大鸟”的隐喻，问齐威王：“这鸟停在王庭三年，既不飞也不叫，究竟是何方神圣？”齐威王一听，立马就明白了，这是要自己振作起来啊！于是，他一下子振作精神，整治朝政，把诸侯们都给吓跑了。这淳于髡，简直就是齐国的“救星”啊！ 后来啊，楚国又发兵来打齐国。齐威王这回可是学聪明了，直接让淳于髡去赵国搬救兵。淳于髡带着百斤黄金和十辆马车就去了。结果这哥们儿一看，就笑了，笑得连帽子上的带子都断了。齐威王就问他：“你笑啥？”淳于髡说：“我看到有个人在路边祈祷，手里拿着个猪蹄子，酒却只有一小盅，却想祈求五谷丰登、家财万贯。这不是痴心妄想吗？我笑他！”齐威王一听，立马明白了，于是又加了黄金千镒、白璧十双和百辆马车给淳于髡。淳于髡到了赵国，果然说服了赵王出兵十万来救齐国。楚国一听这消息，吓得连夜就撤军了。 看来啊，这淳于髡不仅会说笑话，还会用幽默来解决问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幽默大师”啊！ 哈哈，这位淳于髡老兄可真是个妙人儿！齐威王一听他的回答，笑得前仰后合，立马在后宫摆下酒宴，召来髡哥赐酒。威王好奇地问：“髡哥，你究竟能喝多少酒才会醉呢？”髡哥悠悠地回答：“我呀，喝一斗就醉，喝一石也醉。”威王乐了：“嘿，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喝一斗就醉，怎么可能还喝得下一石呢？”髡哥嘿嘿一笑，开始娓娓道来：“在大王您面前喝酒，旁边有执法官，后面有御史盯着，我心里紧张得跟啥似的，一喝就醉，所以一斗就倒。但如果是大王您家有贵客来访，我恭敬地站在一旁，时不时得给客人敬酒，这种场合下，我能喝两斗才醉。再比如说，跟老朋友好久不见，突然重逢，聊得兴起，那感情深啊，五六斗酒下肚才觉得过瘾。要是参加那种男女混杂的聚会，大家玩得开心，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觉就喝了个八斗，但其实也就半醉不醉的。等到夜深人静，男女同席，气氛暧昧，嘿，那时候我可是最能喝的，一石酒都不在话下！所以啊，我觉得啥事儿都得有个度，酒喝多了就乱，乐过头了就悲。凡事不能太过，过了头就得衰。” 这话说得威王频频点头：“髡哥你说得对啊！”于是威王就戒了长夜之饮的毛病，还让髡哥当上了诸侯主客，每次宗室摆酒，髡哥都是座上宾。 后来过了百来年，楚国出了个优孟，也是个搞笑又机智的家伙。优孟原本是楚国的乐人，长得高大帅气，口才又好，常常用谈笑来讽谏楚王。楚庄王那会儿特别爱一匹马，给马穿上锦绣衣裳，放在华屋之下，还给它睡露床，吃枣脯。结果这马吃得太肥，病死了。庄王伤心得不行，想让群臣给马办丧事，还想用大夫的礼节来葬这匹马。大臣们一听都惊呆了，觉得这样做太荒唐了。庄王大怒，下令说：“谁再敢拿马的事儿来劝我，我就杀了他！” 优孟听说了这事儿，就进宫去了。他一进门就仰天大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庄王被他哭得莫名其妙，就问：“你哭啥呀？”优孟边哭边说：“大王啊，您那么爱这匹马，以楚国的国力，啥好东西得不到啊？可您却只想用大夫的礼节来葬它，这也太寒酸了！依我看啊，得用君王的礼节来葬它才行！”庄王一听就乐了：“那你说说看，该咋个葬法？”优孟一本正经地说：“得用雕花的玉做棺材，用名贵的梓木做椁，还得用各种名贵的木材来装饰。出殡的时候得让士兵们来挖墓穴，老人和小孩都得来背土。还得让齐、赵两国的使者在前面陪祭，韩、魏两国的使者在后面护卫。在太庙里给它供奉太牢，还得封个万户侯的爵位给它。这样一来，诸侯们听了都会知道大王您是个重视畜生而轻视人才的人啊！” 庄王一听这话，顿时就醒悟了：“哎呀，我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优孟趁机说：“大王啊，我看还是把这马当作六畜来葬。用个土灶当椁，用铜锅当棺材，里面放上姜枣，用木兰来祭奠它，用粮食来祭祀它。最后啊，就把它葬在人的肚子里算了！”庄王一听这话，顿时就笑了，觉得优孟说得有道理。于是他就让人把马交给太官处理，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哈哈，优孟这哥们儿可真是机智过人，用幽默的方式化解了庄王的错误决定啊！ 话说楚国的宰相孙叔敖可是个明白人，他瞧上了优孟这哥们儿，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对他特别好。孙叔敖临死前，把儿子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地说：“儿啊，我死后，你肯定会过得穷困潦倒。到时候，你去找优孟，告诉他你是我孙叔敖的儿子。” 几年后，孙叔敖的儿子果然穷得叮当响，天天上山砍柴为生。有一天，他碰到了优孟，就说了自己的遭遇：“哥们儿，我是孙叔敖的儿子啊。我爸死前让我有困难就找你。”优孟一听，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优孟这哥们儿也是个鬼才，他穿上孙叔敖的衣服，戴上他的帽子，开始模仿孙叔敖的言行举止。一年后，他模仿得惟妙惟肖，连楚王和身边的人都认不出真假。有一次，楚王设宴，优孟上前给楚王敬酒。楚王一看，惊呆了，还以为孙叔敖复活了呢，立马就想让他当宰相。优孟却说：“大王别急，我得回家跟老婆商量一下，三天后给您答复。”楚王答应了。 三天后，优孟又来了。楚王问他：“你老婆怎么说？”优孟叹了口气，说：“我老婆说千万别当这个楚相。想当初孙叔敖当楚相，兢兢业业、清正廉洁，结果楚王称霸了，他却累死了。现在他儿子穷得连块地都没有，还得靠砍柴为生。要是我也这么干，那还不如自杀算了。”说完，他还唱了起来：“种田苦啊，吃不饱；做官贪啊，怕坐牢；做官廉啊，吃不饱还挨累。唉，这官儿真难当啊！” 楚王一听，顿时觉得惭愧不已，于是赶紧召来孙叔敖的儿子，封了他四百户的地盘，让他衣食无忧。这事儿传出去后，大家都说优孟这哥们儿真是个人才啊！ 转眼过了二百多年，秦国出了个优旃。这优旃啊，是个身材矮小的歌手，但他说话风趣幽默，而且总能一语道破天机。有一次，秦始皇设宴，结果下起了大雨，把守宫殿的侍卫们都被淋得湿漉漉的。优旃看见了，就走过去对他们说：“你们想不想休息一下？”侍卫们都说：“当然想啊！”优旃就说：“那我喊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大声答应我。”过了一会儿，殿上的人开始给秦始皇祝寿，高呼万岁。优旃就站在栏杆旁，大声喊道：“侍卫们！”侍卫们齐声答应：“在！”优旃笑着说：“你们看，我虽然个子矮，但我可以站在这里避雨；你们虽然个子高，但还得站在雨里挨淋。这世道啊，真是没法说！”秦始皇一听，觉得优旃说得有道理，就让一半的侍卫去休息了。 还有一回，秦始皇想扩大皇家园林，从函谷关一直建到雍、陈仓。优旃却说：“好啊，大王您多放点野兽进去。要是敌人从东边打过来，就让麋鹿去顶他们，保证顶得他们落花流水！”秦始皇一听，顿时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就把扩建园林的计划给搁置了。这优旃啊，真是个会说话的妙人儿！ 哎呀，这秦二世可真是个搞笑担当啊！刚上台就想着要把整个城都刷上漆，这得多费钱啊！优旃这哥们儿立马就站出来说：“哎哟，皇上您这主意真不错！虽然老百姓们可能会心疼钱包，但想想这漆城多壮观啊，敌人来了都爬不上去！不过嘛，这刷漆倒是简单，就是找地方晾干可能有点麻烦。”秦二世一听，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这事儿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没过多久，秦二世就挂了，优旃也就跟着汉朝混了几年，最后也安详离世了。 太史公啊，你老人家可真是会总结！淳于髡那么一笑，齐威王就乐开了花；优孟一唱歌，砍柴的都能封官；优旃那么一喊，侍卫们都能少站会儿岗。这些人不都是靠一张嘴吃饭的吗？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也是真有两下子，不然怎么能让皇帝们这么开心呢？ 再说说咱们汉武帝时期的那个郭舍人，他这哥们儿虽然说话不太正经，但总能逗得皇帝开心。汉武帝小时候，东武侯的母亲照顾过他，所以长大了就尊称她为“大乳母”。这大乳母可是个红人，一个月能见皇帝两次，皇帝还特意赐给她五十匹丝绸，还有专人伺候她的饮食起居。这大乳母也是越来越嚣张，家里的子孙奴仆在长安城里横行霸道，连皇帝都知道了。有人建议把大乳母一家流放到边疆去，皇帝也同意了。 大乳母知道这事儿后，就去找郭舍人想办法。郭舍人告诉她：“你去见皇帝的时候，就快步走，时不时回头看看。”大乳母照做了，郭舍人就在后面大声骂她：“你这老女人，怎么还不快点走！皇上都长大了，难道还需要你喂奶才能活吗？你还回头看什么看！”这一骂，皇帝就心软了，觉得大乳母也挺可怜的，就下令不流放她了，还处罚了那些提议流放的人。 这郭舍人可真是个人才啊，一句话就救了大乳母一家！看来，这嘴巴甜的人，在哪个时代都能混得风生水起啊！ 话说这汉武帝时期，齐国有个哥们儿叫东方朔，这货可是个学霸，喜欢研究古籍，爱好经术，而且涉猎广泛，连“外家之语”都了如指掌。东方朔初到长安，一激动就给皇帝上书，洋洋洒洒写了三千多页，两个公车令联手才勉强搬得动。皇帝也是够拼的，花了整整两个月才把这堆东西看完。看完之后，皇帝觉得这哥们儿是个人才，立马召他入宫当郎官，天天陪在身边聊天。皇帝每次跟东方朔聊天都笑得合不拢嘴，这哥们儿真是个开心果啊！ 有一次，皇帝赐给东方朔美食，这货吃完之后居然把剩下的肉全揣怀里带走了，衣服都弄得油光发亮的。皇帝又赐给他不少丝绸绢帛，他直接披在身上就走，简直把赏赐当成了披风。更搞笑的是，这货用皇帝赏的钱在长安城娶了个美娇娘，但娶回家一年后觉得腻了，就直接把人给甩了，再去娶新的。就这样，皇帝赏给他的钱全被他用来泡妞了。皇帝身边的人都说这哥们儿是个“狂人”，但皇帝却觉得他很特别，说：“你们要是能有东方朔一半儿的才华和胆识，我就知足了！” 东方朔不仅自己厉害，还把他儿子也培养成了郎官，整天拿着皇帝给的令牌出使各国。有一天，东方朔在宫里闲逛，有个郎官对他说：“大家都说你是个狂人。”东方朔却笑着说：“像我这样的狂人，其实是在朝廷里避世。古时候的人避世都是跑到深山里去，但我就不一样了，我在皇宫里就能避世。这皇宫里既能保我周全，又能让我逍遥自在，何必跑到深山老林里去受苦受累呢？”说完，他还坐在席间，酒过三巡后，突然站起来，席地而坐唱道：“我就在这俗世中沉沦，在金马门里避世。在宫殿里就能保全自己，何必要跑到深山老林里去，住在破草房里呢？”这金马门啊，其实就是皇宫里的一个官署门，因为门边有铜马，所以叫“金马门”。东方朔这歌一唱，大家都笑翻了，这哥们儿真是个活宝啊！ 哈哈，话说那会儿，皇宫里聚了一大帮博士和学者们，大家围着一起讨论。有人就故意找茬儿问东方朔：“哎，东方兄啊，你看苏秦、张仪他们，一出手就能搞定万乘之主，直接当上卿相，造福后世。你呢，也学了那么多先王之术，追求圣人之道，还背了那么多诗书百家的知识，都快成行走的图书馆了。你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博闻辩智，但为啥你费尽心思、忠心耿耿地辅佐圣帝这么多年，却始终只是个侍郎，连执戟的官儿都没混上？是不是有啥地方没做好啊？给咱说说呗！” 东方朔一听，微微一笑，说：“这个问题嘛，你们还真问不到点子上。那时候是张仪、苏秦的时代，现在是我的时代，那能一样吗？张仪、苏秦他们活跃的时候，周朝已经烂得不行，诸侯们都不鸟中央，各自为政，争权夺利，天下大乱。那时候有才能的人，谁得到谁就能强大，谁失去谁就完蛋。所以他们才能说得上话，做上大官，造福后代。但现在呢？圣帝在位，德治天下，诸侯们都服服帖帖的，四夷都怕我们怕得要命。这天下就像个大家庭，皇帝就是大家长，想干啥就干啥，跟玩儿似的。这时候，贤才和不肖的人，差别又有多大呢？现在天下这么大，人才这么多，大家都想挤破头来献计献策，竞争多激烈啊！就算我竭尽全力，追求道义，但可能还是连饭都吃不饱，连门都进不去。要是张仪、苏秦生在这个时代，他们恐怕连个文书都混不上，哪还敢奢望当什么侍郎啊！有句古话说得好：‘天下太平，无灾无害，就算有圣人，也没地方施展才华；上下一心，和和睦睦，就算有贤者，也立不了什么大功。’所以啊，时代不同了，事情也就不同了。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还是得好好修身养性啊！《诗经》上说：‘宫里敲钟，声音传得老远；鹤在沼泽里叫，声音都能传到天上。’只要咱们能修身养性，还怕不能荣华富贵吗？就像姜太公一样，他坚持仁义之道七十二年，直到遇上文王，才能大展鸿图，封在齐国，七百多年后都还有人记得他。所以啊，咱们这些读书人，就算现在不被重用，也得坚持自己的信仰和理想，别轻易放弃。你们还对我有什么疑问吗？” 那些博士和学者们一听，顿时哑口无言，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心里暗想：“这东方朔，真是能说会道啊！” 话说那天，建章宫后面的小树林里突然冒出个神秘生物，长得跟麋鹿似的。消息一传开，汉武帝就亲自去瞧了瞧，结果连他身边的那些博学多才的大臣们也都一脸懵圈，没人知道这是个啥玩意儿。 汉武帝一想，嘿，这不东方朔嘛，这家伙平时鬼点子多，肯定知道。于是就把东方朔叫来：“朔啊，这玩意儿你知道是啥不？” 东方朔眨了眨眼，一脸正经地说：“陛下，我当然知道啦！不过嘛，我得先喝顿好酒，吃顿好的，再慢慢跟您说。” 汉武帝一听，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会享受，不过为了知道这个神秘生物的来历，也只好答应了：“行，都依你。” 东方朔又趁机说：“陛下，我那儿有几顷公田、鱼池和蒲苇地，您要是能把这些赏给我，我就更乐意跟您说了。” 汉武帝一听，心想这家伙还真会趁火打劫，不过为了知道真相，也只好咬牙答应了：“好，都赏给你了。” 于是东方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开始揭晓谜底：“这玩意儿啊，叫驺牙。一般来说，当远方有国家要来归顺咱们大汉的时候，驺牙就会先出现。您看它的牙齿前后都一样整齐，所以叫驺牙。” 结果你猜怎么着？一年后，匈奴的混邪王真的带着十万大军来投降了！汉武帝一听，心想这东方朔果然神机妙算啊，于是又赏了他一大笔钱。 等到东方朔快死的时候，他还特地劝谏汉武帝：“陛下啊，《诗经》上说‘苍蝇嗡嗡叫，停在篱笆上。和善的君子啊，别听信谗言。谗言没个头啊，会把国家搞得一团糟。’希望您能远离那些巧言令色的小人，别听他们的谗言。” 汉武帝一听，心想这东方朔临死前还这么关心国家大事，真是难得啊！于是就说：“看来东方朔平时虽然爱开玩笑，但关键时刻还是能说些好话的。” 没过多久，东方朔就真的去世了。就像古人说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话真是说得一点没错啊！ 话说啊，汉武帝时期有个大将军叫卫青，那可是卫皇后的亲哥哥，被封为长平侯。这哥们儿带兵出征匈奴，一路杀到余吾水才回来，斩首捕虏，立下赫赫战功，皇帝一高兴，直接赏了他千斤黄金。 卫青将军一出宫门，就碰上个叫东郭先生的家伙，这货自称是方士，在公车府里待诏。他一见卫将军的车驾，立马冲上前拦住，谄媚地说：“将军大人，小的有个事儿想跟您商量。”卫将军一听，心想这谁啊，这么大胆子敢拦我的车，但还是停车听他说。 东郭先生凑近车边，低声说：“王夫人最近刚得皇上宠爱，但家里穷得叮当响。您这次得了这么多金子，要是能给王夫人娘家送上一半，皇上肯定高兴。这可是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啊！”卫将军一听，觉得有理，连忙道谢：“多谢先生指点迷津，我这就照办。”于是，卫将军就拿出五百金给王夫人的娘家送去。 王夫人收到金子后，立马告诉了汉武帝。汉武帝一听，惊讶地说：“卫青那小子咋会想出这主意？”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东郭先生出的主意。汉武帝立马召见东郭先生，给了他个郡都尉的官职。这东郭先生啊，之前穷得叮当响，衣服破破烂烂，鞋子都露脚趾了。有一回下雪天走路，鞋子上面还有，下面就没了，整个脚都踩在地上，路人都笑他。他却反驳说：“你们谁能在雪地里走，让我看看，是不是上面像鞋子，下面像人脚？”这回好了，一朝得势，穿金戴银，出门都有人送行，真是荣华富贵啊！ 再说王夫人，她病重的时候，汉武帝亲自去看她，问她：“你儿子将来要封王，你想让他去哪儿？”王夫人说：“我想去洛阳。”汉武帝摇摇头说：“不行，洛阳有武库、敖仓，地理位置太重要了，不能封王。不过关东的国家里，齐国最大，可以让你儿子当齐王。”王夫人一听，高兴得直拍头，连呼“太好了”。王夫人死后，被追封为“齐王太后”。 以前啊，还有个齐国的使者叫淳于髡，他奉齐王之命去楚国献天鹅。结果一出城门，天鹅就飞了，他只好拿着空笼子去见楚王。这哥们儿也是个人才，他编了个谎说：“齐王派我来献天鹅，路上看到天鹅渴了，我就放出来给它喝水，结果它飞走了。我本来想自杀谢罪，但又怕人家说齐王为了只鸟就逼死使者。天鹅这种鸟，毛都差不多，我想买个代替，但又怕欺骗大王。想去别的国家逃亡，又觉得对不起两国君主。所以只好来请罪了。”楚王一听，觉得这哥们儿挺实诚的，就赏了他比天鹅还多的财物。这淳于髡啊，真是个妙人！ 汉武帝那会儿，征召北海太守来皇宫议事。有个叫王先生的文学卒史，主动请缨跟太守一起去，还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对你有好处！”太守一听，心想这哥们儿挺有自信啊，就答应了。可府里的官员们纷纷劝说：“王先生这人爱喝酒，说话不靠谱，别带他去啊！”太守却摆摆手说：“人家想去，就让他去。” 到了皇宫门口，王先生也不跟太守一起等着，直接跑去买酒，跟卫兵们喝得昏天黑地。太守进去拜见武帝，王先生却叫门卫去叫太守过来，说要跟他说几句话。太守跑过来，王先生就问他：“一会儿皇上要是问你为啥北海没盗贼，你咋回答？”太守说：“我就说我选贤任能，赏罚分明呗。”王先生一听，立马摇头：“你这回答太自恋了，你得说这是皇上的英明神武，才让你把北海治理得这么好。”太守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点头答应了。 果然，武帝一问起这事儿，太守就按照王先生的建议回答，把功劳都推给皇上。武帝一听，哈哈大笑，说：“这回答我喜欢！这主意谁给你出的？”太守说是王先生。武帝立马把王先生召来，当场封他为水衡丞，还升了太守的官，让他当水衡都尉。这事儿传出去后，大家都说：“美言能当钱使，好人有好报啊！” 再说说魏文侯时期的事儿。那时候西门豹是邺县的县令。他一到邺县，就召集当地的长老们，问他们有啥烦心事儿。长老们纷纷诉苦：“每年都要给河伯娶媳妇，害得我们穷得叮当响。”西门豹一听，就问为啥。长老们说：“县里的三老和廷掾每年都要从老百姓那儿搜刮几百万钱，然后用二三十万给河伯娶媳妇，剩下的钱就跟那些巫师分了。他们还会挑个漂亮的小姑娘，说是要嫁给河伯，然后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放到河里漂走。搞得现在城里的姑娘都跑了，城里越来越空，也越来越穷。” 西门豹一听，心里就有了主意，说：“等下次给河伯娶媳妇的时候，你们叫上三老、巫师和父老们，一起去河边送新娘，我也要去。”大家都答应了。这西门豹啊，真是个有智慧的官员，接下来他准备好好整治一下这个陋习，让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话说那天，西门豹大爷亲自跑到河边，准备给河伯娶媳妇。三老、官员、土豪乡绅们全都到场了，围观的群众也有个三两千人。那巫师啊，是个七十岁的老太太，后面还跟着十个穿着缯衣的小弟子。 西门豹大爷一看，就说：“来，把河伯的媳妇叫出来，让大家看看长得咋样。”那老太太就领着一个姑娘从帷幔后面走出来。西门豹大爷一看，眉头一皱：“哎呀，这姑娘长得不咋地啊。麻烦老太太你跑一趟，给河伯说一声，咱再给他找个更好的，过两天就送过去。”说完就让手下把老太太扔进河里。 过了一会儿，西门豹大爷又问：“老太太咋还没回来呢？派个弟子去催催！”又扔了一个弟子进河里。再过了一会儿，又问：“弟子咋也还没回来？再派一个去！”就这样，三个弟子都被扔进了河里。 西门豹大爷又说：“哎呀，这些弟子都是女的，说不清楚事儿。麻烦三老你们跑一趟，给河伯解释解释。”说完就把三老也给扔进了河里。他自己在河边站了好久，旁边的人看得都心惊胆战的。 西门豹大爷转过头来问：“老太太和三老咋还不回来呢？要不咱再派个人去？”那些土豪乡绅们一听，立马磕头如捣蒜，额头都磕出血来了，脸色惨白得像鬼一样。西门豹大爷一看，说：“好了好了，你们先起来，我再等等看。” 过了一会儿，西门豹大爷说：“大家都起来，看样子河伯今天挺忙的，咱们就先回去。”邺县的官员和百姓们都被吓得不轻，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提给河伯娶媳妇的事了。 西门豹大爷趁热打铁，发动老百姓凿了十二条水渠，把河水引到农田里灌溉。刚开始老百姓觉得挺烦的，不愿意干。西门豹大爷就说：“你们现在可能觉得辛苦，但以后你们的子孙后代会感激我的。”果然，后来大家都得到了水利的好处，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那些官员们想把这些水渠合并起来，方便管理。但邺县的百姓们都不愿意，他们说这是西门豹大爷的功劳，不能随便改。最后官员们只好作罢。 西门豹大爷在邺县当官的时候，名声远扬，他的恩惠一直流传到后世。有人说：“子产治理郑国，老百姓不敢欺骗他；子贱治理单父，老百姓不忍心欺骗他；西门豹治理邺县，老百姓不敢欺骗他。”这三位谁最厉害呢？那就得让那些懂得治理的人来评判了。 最后，我想说一句：这西门豹大爷真是个厉害角色啊！他就像那滑稽的鸱夷一样，灵活多变，又像那柔软的韦一样，能屈能伸。他的智慧和才能真是让人佩服啊！ 第63章 佞幸列传＋滑稽列传 佞幸列传 哎哟，看来“靠脸吃饭”这事儿可不是现代才有，古代也是有的嘛！俗话说得好，“努力种田不如有个好年景，善于做官不如有个好上司”，这话真不是盖的。不只是女人们用美色来取悦别人，就连那些当官的也有这招儿。 想当年，靠脸吃饭的人多了去了。到了汉朝，高祖那么个暴脾气的人，居然也有个叫籍孺的靠美色得宠；孝惠帝时期还有个闳孺。这两人也没啥真才实学，就是靠那张脸和甜言蜜语混得风生水起，跟皇上同吃同睡，连公卿大臣都得通过他们来求见皇上。所以那时候的郎官和侍中们，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华丽的衣服，涂着脂粉，都是学闳孺和籍孺的样儿。后来这两人还搬家到了安陵，过上了舒坦日子。 到了孝文帝时期，宠臣们就更多了。士人里有邓通，宦官里有赵同和北宫伯子。北宫伯子以慈爱和长者形象得宠；赵同则是因为会看星象而受文帝喜爱，常常陪文帝乘车出行。而邓通呢，更是一无是处，啥都不会。他原本是蜀郡南安人，以划船为生，当了个黄头郎。有一次孝文帝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想上天但上不去，有个黄头郎从后面推他，一回头看到那人的衣服后面破了个洞。醒来后文帝就到渐台去找那个推他的人，结果一看邓通，衣服后面果然有个洞，正是梦中所见。文帝一高兴，就问了邓通的名字，从此邓通便得宠了，地位一天天提升。邓通这人也是挺会来事的，不喜欢外出交际，就算皇上赐他休假，他也不愿意出门。文帝因此赏赐他巨额钱财，官位也升到了上大夫。文帝还时不时去邓通家串门，跟他玩。不过呢，邓通这人也没啥大能耐，不会推荐人才，就是靠着自己那张脸和谨慎的性格来取悦皇上。文帝还特意找相士给邓通看相，相士说他会穷得饿死。文帝一听就不乐意了，说：“我能让他富起来，怎么会穷呢？”于是赐给邓通蜀郡严道的铜山，让他自己铸钱，“邓氏钱”就这么流通天下了。邓通就这么富得流油了。 不过呢，这世上可没有永远的好事儿。文帝有次生病长了痈疮，邓通就经常帮他吸脓。文帝就问邓通：“你说这天下谁最爱我啊？”邓通就说：“那肯定是太子了。”结果太子来看望文帝时，文帝让他吸脓，太子一脸不情愿。后来听说邓通经常帮他吸脓，心里就嫉妒了，从此就恨上了邓通。等到文帝驾崩，景帝继位，邓通就失宠了，被赶回家。没过多久，就有人举报邓通偷偷跑到边疆去铸钱。官府一查，果然有这事儿，就把邓通家给抄了，还欠了巨额债务。长公主想赐给邓通点财物，结果官府连这些都给没收了，连根簪子都不让邓通留。最后长公主只好让人给邓通送点吃的穿的。邓通就这么穷得叮当响，最后只能寄居在别人家，悲惨地死去。这可真是“靠脸吃饭，终有一天会饿死”啊！ 哈哈，看来孝景帝那时候的宫廷生活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不过呢，比起后来的那些宠臣，周文仁这哥们儿就显得有点“平庸”了，虽然受宠，但也没那么疯狂。 到了现在这位天子在位的时候，宠臣们就更是层出不穷了。其中最有名的两位，一个是韩王孙嫣，一个是宦官李延年。这韩王孙嫣啊，可是弓高侯的孽孙，跟天子小时候就是同学，还相爱了。等到天子成了太子，嫣儿就更受宠了。嫣儿不仅善骑射，还特会拍马屁，天子想攻打匈奴，他早就学会了胡人的兵法，所以地位就更高了，官都做到了上大夫，赏赐跟邓通都有得一拼。那时候嫣儿可是跟天子同吃同睡，感情好得不得了。 有一次江都王来朝见，天子让嫣儿带着一群人去上林苑打猎。结果江都王远远地看到嫣儿，以为是天子，吓得赶紧下马拜见。结果嫣儿理都不理，直接开过去了。江都王气得不行，跑去找皇太后告状，说想要回国当宿卫，待遇要跟韩嫣一样。这下皇太后可就不高兴了，开始讨厌嫣儿了。后来嫣儿又因为跟宫女乱搞被皇太后知道，直接赐死了。不过呢，他弟弟韩说也是个会拍马屁的主儿，也受宠了一阵子。 再来说说李延年这哥们儿，他可是个多才多艺的家伙。他家里的人都是唱戏的，他自己也因为犯法被罚去养狗。不过呢，他有个妹妹跳舞跳得特别好，被平阳公主推荐给天子，天子一看就喜欢上了。后来延年自己也因为会唱歌，还会写新曲子，就被天子召进宫，成了个贵人。他妹妹也受宠，还生了个儿子。延年那时候可是风光得很，天天跟天子同吃同睡，跟韩嫣有得一拼。不过呢，时间一长，他就开始飘飘然了，跟宫女们乱搞，出入也嚣张得很。后来他妹妹死了，他的宠爱也就没了，最后还被杀了。 从那以后啊，宫里的宠臣们大多都是外戚家的，但真正有才能的却没几个。像卫青、霍去病这样的外戚虽然也受宠，但他们可是凭自己的本事上位的哦！ 太史公说啊：“这世上的爱恨情仇真是太复杂了！看看弥子瑕的行为，就能明白后来那些会拍马屁的宠臣是怎么回事了。这种事儿啊，就算再过一百年也还是一样！”哈哈，这话说得真是精辟啊！那些会拍马屁的宠臣们，就像那些会化妆的女孩子一样，总是想方设法地讨好自己的上司或者情人。而那些“冠璘入侍，傅粉承恩”的家伙们，更是把拍马屁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不过呢，最后能留下名字的，还是得靠真才实学才行啊！ 滑稽列传 哈哈，这淳于髡可真是位“重量级”的谋士啊！长不满七尺，却能凭借那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在诸侯间游刃有余，这可不是一般的“大神”级别！ 话说孔子老人家曾言：“六艺于治一也”，就是说啊，无论是礼、乐、书、诗、易还是春秋，都是治国安邦的利器。太史公也感慨：“天道恢恢，岂不大哉！”看来，这淳于髡就是借了这天道的一缕神光，成了齐国那岌岌可危之际的救星。 想当年，齐威王那哥们儿，整天沉迷于酒色之中，把朝政都扔给了手下的大臣们。结果呢，百官们乱了套，诸侯们趁机来犯，齐国眼看着就要亡国了。这时候，淳于髡这哥们儿就出场了。他用了个“大鸟”的隐喻，问齐威王：“这鸟停在王庭三年，既不飞也不叫，究竟是何方神圣？”齐威王一听，立马就明白了，这是要自己振作起来啊！于是，他一下子振作精神，整治朝政，把诸侯们都给吓跑了。这淳于髡，简直就是齐国的“救星”啊！ 后来啊，楚国又发兵来打齐国。齐威王这回可是学聪明了，直接让淳于髡去赵国搬救兵。淳于髡带着百斤黄金和十辆马车就去了。结果这哥们儿一看，就笑了，笑得连帽子上的带子都断了。齐威王就问他：“你笑啥？”淳于髡说：“我看到有个人在路边祈祷，手里拿着个猪蹄子，酒却只有一小盅，却想祈求五谷丰登、家财万贯。这不是痴心妄想吗？我笑他！”齐威王一听，立马明白了，于是又加了黄金千镒、白璧十双和百辆马车给淳于髡。淳于髡到了赵国，果然说服了赵王出兵十万来救齐国。楚国一听这消息，吓得连夜就撤军了。 看来啊，这淳于髡不仅会说笑话，还会用幽默来解决问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幽默大师”啊！ 哈哈，这位淳于髡老兄可真是个妙人儿！齐威王一听他的回答，笑得前仰后合，立马在后宫摆下酒宴，召来髡哥赐酒。威王好奇地问：“髡哥，你究竟能喝多少酒才会醉呢？”髡哥悠悠地回答：“我呀，喝一斗就醉，喝一石也醉。”威王乐了：“嘿，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喝一斗就醉，怎么可能还喝得下一石呢？”髡哥嘿嘿一笑，开始娓娓道来：“在大王您面前喝酒，旁边有执法官，后面有御史盯着，我心里紧张得跟啥似的，一喝就醉，所以一斗就倒。但如果是大王您家有贵客来访，我恭敬地站在一旁，时不时得给客人敬酒，这种场合下，我能喝两斗才醉。再比如说，跟老朋友好久不见，突然重逢，聊得兴起，那感情深啊，五六斗酒下肚才觉得过瘾。要是参加那种男女混杂的聚会，大家玩得开心，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觉就喝了个八斗，但其实也就半醉不醉的。等到夜深人静，男女同席，气氛暧昧，嘿，那时候我可是最能喝的，一石酒都不在话下！所以啊，我觉得啥事儿都得有个度，酒喝多了就乱，乐过头了就悲。凡事不能太过，过了头就得衰。” 这话说得威王频频点头：“髡哥你说得对啊！”于是威王就戒了长夜之饮的毛病，还让髡哥当上了诸侯主客，每次宗室摆酒，髡哥都是座上宾。 后来过了百来年，楚国出了个优孟，也是个搞笑又机智的家伙。优孟原本是楚国的乐人，长得高大帅气，口才又好，常常用谈笑来讽谏楚王。楚庄王那会儿特别爱一匹马，给马穿上锦绣衣裳，放在华屋之下，还给它睡露床，吃枣脯。结果这马吃得太肥，病死了。庄王伤心得不行，想让群臣给马办丧事，还想用大夫的礼节来葬这匹马。大臣们一听都惊呆了，觉得这样做太荒唐了。庄王大怒，下令说：“谁再敢拿马的事儿来劝我，我就杀了他！” 优孟听说了这事儿，就进宫去了。他一进门就仰天大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庄王被他哭得莫名其妙，就问：“你哭啥呀？”优孟边哭边说：“大王啊，您那么爱这匹马，以楚国的国力，啥好东西得不到啊？可您却只想用大夫的礼节来葬它，这也太寒酸了！依我看啊，得用君王的礼节来葬它才行！”庄王一听就乐了：“那你说说看，该咋个葬法？”优孟一本正经地说：“得用雕花的玉做棺材，用名贵的梓木做椁，还得用各种名贵的木材来装饰。出殡的时候得让士兵们来挖墓穴，老人和小孩都得来背土。还得让齐、赵两国的使者在前面陪祭，韩、魏两国的使者在后面护卫。在太庙里给它供奉太牢，还得封个万户侯的爵位给它。这样一来，诸侯们听了都会知道大王您是个重视畜生而轻视人才的人啊！” 庄王一听这话，顿时就醒悟了：“哎呀，我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优孟趁机说：“大王啊，我看还是把这马当作六畜来葬。用个土灶当椁，用铜锅当棺材，里面放上姜枣，用木兰来祭奠它，用粮食来祭祀它。最后啊，就把它葬在人的肚子里算了！”庄王一听这话，顿时就笑了，觉得优孟说得有道理。于是他就让人把马交给太官处理，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哈哈，优孟这哥们儿可真是机智过人，用幽默的方式化解了庄王的错误决定啊！ 话说楚国的宰相孙叔敖可是个明白人，他瞧上了优孟这哥们儿，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对他特别好。孙叔敖临死前，把儿子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地说：“儿啊，我死后，你肯定会过得穷困潦倒。到时候，你去找优孟，告诉他你是我孙叔敖的儿子。” 几年后，孙叔敖的儿子果然穷得叮当响，天天上山砍柴为生。有一天，他碰到了优孟，就说了自己的遭遇：“哥们儿，我是孙叔敖的儿子啊。我爸死前让我有困难就找你。”优孟一听，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优孟这哥们儿也是个鬼才，他穿上孙叔敖的衣服，戴上他的帽子，开始模仿孙叔敖的言行举止。一年后，他模仿得惟妙惟肖，连楚王和身边的人都认不出真假。有一次，楚王设宴，优孟上前给楚王敬酒。楚王一看，惊呆了，还以为孙叔敖复活了呢，立马就想让他当宰相。优孟却说：“大王别急，我得回家跟老婆商量一下，三天后给您答复。”楚王答应了。 三天后，优孟又来了。楚王问他：“你老婆怎么说？”优孟叹了口气，说：“我老婆说千万别当这个楚相。想当初孙叔敖当楚相，兢兢业业、清正廉洁，结果楚王称霸了，他却累死了。现在他儿子穷得连块地都没有，还得靠砍柴为生。要是我也这么干，那还不如自杀算了。”说完，他还唱了起来：“种田苦啊，吃不饱；做官贪啊，怕坐牢；做官廉啊，吃不饱还挨累。唉，这官儿真难当啊！” 楚王一听，顿时觉得惭愧不已，于是赶紧召来孙叔敖的儿子，封了他四百户的地盘，让他衣食无忧。这事儿传出去后，大家都说优孟这哥们儿真是个人才啊！ 转眼过了二百多年，秦国出了个优旃。这优旃啊，是个身材矮小的歌手，但他说话风趣幽默，而且总能一语道破天机。有一次，秦始皇设宴，结果下起了大雨，把守宫殿的侍卫们都被淋得湿漉漉的。优旃看见了，就走过去对他们说：“你们想不想休息一下？”侍卫们都说：“当然想啊！”优旃就说：“那我喊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大声答应我。”过了一会儿，殿上的人开始给秦始皇祝寿，高呼万岁。优旃就站在栏杆旁，大声喊道：“侍卫们！”侍卫们齐声答应：“在！”优旃笑着说：“你们看，我虽然个子矮，但我可以站在这里避雨；你们虽然个子高，但还得站在雨里挨淋。这世道啊，真是没法说！”秦始皇一听，觉得优旃说得有道理，就让一半的侍卫去休息了。 还有一回，秦始皇想扩大皇家园林，从函谷关一直建到雍、陈仓。优旃却说：“好啊，大王您多放点野兽进去。要是敌人从东边打过来，就让麋鹿去顶他们，保证顶得他们落花流水！”秦始皇一听，顿时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就把扩建园林的计划给搁置了。这优旃啊，真是个会说话的妙人儿！ 哎呀，这秦二世可真是个搞笑担当啊！刚上台就想着要把整个城都刷上漆，这得多费钱啊！优旃这哥们儿立马就站出来说：“哎哟，皇上您这主意真不错！虽然老百姓们可能会心疼钱包，但想想这漆城多壮观啊，敌人来了都爬不上去！不过嘛，这刷漆倒是简单，就是找地方晾干可能有点麻烦。”秦二世一听，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这事儿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没过多久，秦二世就挂了，优旃也就跟着汉朝混了几年，最后也安详离世了。 太史公啊，你老人家可真是会总结！淳于髡那么一笑，齐威王就乐开了花；优孟一唱歌，砍柴的都能封官；优旃那么一喊，侍卫们都能少站会儿岗。这些人不都是靠一张嘴吃饭的吗？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也是真有两下子，不然怎么能让皇帝们这么开心呢？ 再说说咱们汉武帝时期的那个郭舍人，他这哥们儿虽然说话不太正经，但总能逗得皇帝开心。汉武帝小时候，东武侯的母亲照顾过他，所以长大了就尊称她为“大乳母”。这大乳母可是个红人，一个月能见皇帝两次，皇帝还特意赐给她五十匹丝绸，还有专人伺候她的饮食起居。这大乳母也是越来越嚣张，家里的子孙奴仆在长安城里横行霸道，连皇帝都知道了。有人建议把大乳母一家流放到边疆去，皇帝也同意了。 大乳母知道这事儿后，就去找郭舍人想办法。郭舍人告诉她：“你去见皇帝的时候，就快步走，时不时回头看看。”大乳母照做了，郭舍人就在后面大声骂她：“你这老女人，怎么还不快点走！皇上都长大了，难道还需要你喂奶才能活吗？你还回头看什么看！”这一骂，皇帝就心软了，觉得大乳母也挺可怜的，就下令不流放她了，还处罚了那些提议流放的人。 这郭舍人可真是个人才啊，一句话就救了大乳母一家！看来，这嘴巴甜的人，在哪个时代都能混得风生水起啊！ 话说这汉武帝时期，齐国有个哥们儿叫东方朔，这货可是个学霸，喜欢研究古籍，爱好经术，而且涉猎广泛，连“外家之语”都了如指掌。东方朔初到长安，一激动就给皇帝上书，洋洋洒洒写了三千多页，两个公车令联手才勉强搬得动。皇帝也是够拼的，花了整整两个月才把这堆东西看完。看完之后，皇帝觉得这哥们儿是个人才，立马召他入宫当郎官，天天陪在身边聊天。皇帝每次跟东方朔聊天都笑得合不拢嘴，这哥们儿真是个开心果啊！ 有一次，皇帝赐给东方朔美食，这货吃完之后居然把剩下的肉全揣怀里带走了，衣服都弄得油光发亮的。皇帝又赐给他不少丝绸绢帛，他直接披在身上就走，简直把赏赐当成了披风。更搞笑的是，这货用皇帝赏的钱在长安城娶了个美娇娘，但娶回家一年后觉得腻了，就直接把人给甩了，再去娶新的。就这样，皇帝赏给他的钱全被他用来泡妞了。皇帝身边的人都说这哥们儿是个“狂人”，但皇帝却觉得他很特别，说：“你们要是能有东方朔一半儿的才华和胆识，我就知足了！” 东方朔不仅自己厉害，还把他儿子也培养成了郎官，整天拿着皇帝给的令牌出使各国。有一天，东方朔在宫里闲逛，有个郎官对他说：“大家都说你是个狂人。”东方朔却笑着说：“像我这样的狂人，其实是在朝廷里避世。古时候的人避世都是跑到深山里去，但我就不一样了，我在皇宫里就能避世。这皇宫里既能保我周全，又能让我逍遥自在，何必跑到深山老林里去受苦受累呢？”说完，他还坐在席间，酒过三巡后，突然站起来，席地而坐唱道：“我就在这俗世中沉沦，在金马门里避世。在宫殿里就能保全自己，何必要跑到深山老林里去，住在破草房里呢？”这金马门啊，其实就是皇宫里的一个官署门，因为门边有铜马，所以叫“金马门”。东方朔这歌一唱，大家都笑翻了，这哥们儿真是个活宝啊！ 哈哈，话说那会儿，皇宫里聚了一大帮博士和学者们，大家围着一起讨论。有人就故意找茬儿问东方朔：“哎，东方兄啊，你看苏秦、张仪他们，一出手就能搞定万乘之主，直接当上卿相，造福后世。你呢，也学了那么多先王之术，追求圣人之道，还背了那么多诗书百家的知识，都快成行走的图书馆了。你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博闻辩智，但为啥你费尽心思、忠心耿耿地辅佐圣帝这么多年，却始终只是个侍郎，连执戟的官儿都没混上？是不是有啥地方没做好啊？给咱说说呗！” 东方朔一听，微微一笑，说：“这个问题嘛，你们还真问不到点子上。那时候是张仪、苏秦的时代，现在是我的时代，那能一样吗？张仪、苏秦他们活跃的时候，周朝已经烂得不行，诸侯们都不鸟中央，各自为政，争权夺利，天下大乱。那时候有才能的人，谁得到谁就能强大，谁失去谁就完蛋。所以他们才能说得上话，做上大官，造福后代。但现在呢？圣帝在位，德治天下，诸侯们都服服帖帖的，四夷都怕我们怕得要命。这天下就像个大家庭，皇帝就是大家长，想干啥就干啥，跟玩儿似的。这时候，贤才和不肖的人，差别又有多大呢？现在天下这么大，人才这么多，大家都想挤破头来献计献策，竞争多激烈啊！就算我竭尽全力，追求道义，但可能还是连饭都吃不饱，连门都进不去。要是张仪、苏秦生在这个时代，他们恐怕连个文书都混不上，哪还敢奢望当什么侍郎啊！有句古话说得好：‘天下太平，无灾无害，就算有圣人，也没地方施展才华；上下一心，和和睦睦，就算有贤者，也立不了什么大功。’所以啊，时代不同了，事情也就不同了。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还是得好好修身养性啊！《诗经》上说：‘宫里敲钟，声音传得老远；鹤在沼泽里叫，声音都能传到天上。’只要咱们能修身养性，还怕不能荣华富贵吗？就像姜太公一样，他坚持仁义之道七十二年，直到遇上文王，才能大展鸿图，封在齐国，七百多年后都还有人记得他。所以啊，咱们这些读书人，就算现在不被重用，也得坚持自己的信仰和理想，别轻易放弃。你们还对我有什么疑问吗？” 那些博士和学者们一听，顿时哑口无言，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心里暗想：“这东方朔，真是能说会道啊！” 话说那天，建章宫后面的小树林里突然冒出个神秘生物，长得跟麋鹿似的。消息一传开，汉武帝就亲自去瞧了瞧，结果连他身边的那些博学多才的大臣们也都一脸懵圈，没人知道这是个啥玩意儿。 汉武帝一想，嘿，这不东方朔嘛，这家伙平时鬼点子多，肯定知道。于是就把东方朔叫来：“朔啊，这玩意儿你知道是啥不？” 东方朔眨了眨眼，一脸正经地说：“陛下，我当然知道啦！不过嘛，我得先喝顿好酒，吃顿好的，再慢慢跟您说。” 汉武帝一听，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会享受，不过为了知道这个神秘生物的来历，也只好答应了：“行，都依你。” 东方朔又趁机说：“陛下，我那儿有几顷公田、鱼池和蒲苇地，您要是能把这些赏给我，我就更乐意跟您说了。” 汉武帝一听，心想这家伙还真会趁火打劫，不过为了知道真相，也只好咬牙答应了：“好，都赏给你了。” 于是东方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开始揭晓谜底：“这玩意儿啊，叫驺牙。一般来说，当远方有国家要来归顺咱们大汉的时候，驺牙就会先出现。您看它的牙齿前后都一样整齐，所以叫驺牙。” 结果你猜怎么着？一年后，匈奴的混邪王真的带着十万大军来投降了！汉武帝一听，心想这东方朔果然神机妙算啊，于是又赏了他一大笔钱。 等到东方朔快死的时候，他还特地劝谏汉武帝：“陛下啊，《诗经》上说‘苍蝇嗡嗡叫，停在篱笆上。和善的君子啊，别听信谗言。谗言没个头啊，会把国家搞得一团糟。’希望您能远离那些巧言令色的小人，别听他们的谗言。” 汉武帝一听，心想这东方朔临死前还这么关心国家大事，真是难得啊！于是就说：“看来东方朔平时虽然爱开玩笑，但关键时刻还是能说些好话的。” 没过多久，东方朔就真的去世了。就像古人说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话真是说得一点没错啊！ 话说啊，汉武帝时期有个大将军叫卫青，那可是卫皇后的亲哥哥，被封为长平侯。这哥们儿带兵出征匈奴，一路杀到余吾水才回来，斩首捕虏，立下赫赫战功，皇帝一高兴，直接赏了他千斤黄金。 卫青将军一出宫门，就碰上个叫东郭先生的家伙，这货自称是方士，在公车府里待诏。他一见卫将军的车驾，立马冲上前拦住，谄媚地说：“将军大人，小的有个事儿想跟您商量。”卫将军一听，心想这谁啊，这么大胆子敢拦我的车，但还是停车听他说。 东郭先生凑近车边，低声说：“王夫人最近刚得皇上宠爱，但家里穷得叮当响。您这次得了这么多金子，要是能给王夫人娘家送上一半，皇上肯定高兴。这可是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啊！”卫将军一听，觉得有理，连忙道谢：“多谢先生指点迷津，我这就照办。”于是，卫将军就拿出五百金给王夫人的娘家送去。 王夫人收到金子后，立马告诉了汉武帝。汉武帝一听，惊讶地说：“卫青那小子咋会想出这主意？”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东郭先生出的主意。汉武帝立马召见东郭先生，给了他个郡都尉的官职。这东郭先生啊，之前穷得叮当响，衣服破破烂烂，鞋子都露脚趾了。有一回下雪天走路，鞋子上面还有，下面就没了，整个脚都踩在地上，路人都笑他。他却反驳说：“你们谁能在雪地里走，让我看看，是不是上面像鞋子，下面像人脚？”这回好了，一朝得势，穿金戴银，出门都有人送行，真是荣华富贵啊！ 再说王夫人，她病重的时候，汉武帝亲自去看她，问她：“你儿子将来要封王，你想让他去哪儿？”王夫人说：“我想去洛阳。”汉武帝摇摇头说：“不行，洛阳有武库、敖仓，地理位置太重要了，不能封王。不过关东的国家里，齐国最大，可以让你儿子当齐王。”王夫人一听，高兴得直拍头，连呼“太好了”。王夫人死后，被追封为“齐王太后”。 以前啊，还有个齐国的使者叫淳于髡，他奉齐王之命去楚国献天鹅。结果一出城门，天鹅就飞了，他只好拿着空笼子去见楚王。这哥们儿也是个人才，他编了个谎说：“齐王派我来献天鹅，路上看到天鹅渴了，我就放出来给它喝水，结果它飞走了。我本来想自杀谢罪，但又怕人家说齐王为了只鸟就逼死使者。天鹅这种鸟，毛都差不多，我想买个代替，但又怕欺骗大王。想去别的国家逃亡，又觉得对不起两国君主。所以只好来请罪了。”楚王一听，觉得这哥们儿挺实诚的，就赏了他比天鹅还多的财物。这淳于髡啊，真是个妙人！ 汉武帝那会儿，征召北海太守来皇宫议事。有个叫王先生的文学卒史，主动请缨跟太守一起去，还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对你有好处！”太守一听，心想这哥们儿挺有自信啊，就答应了。可府里的官员们纷纷劝说：“王先生这人爱喝酒，说话不靠谱，别带他去啊！”太守却摆摆手说：“人家想去，就让他去。” 到了皇宫门口，王先生也不跟太守一起等着，直接跑去买酒，跟卫兵们喝得昏天黑地。太守进去拜见武帝，王先生却叫门卫去叫太守过来，说要跟他说几句话。太守跑过来，王先生就问他：“一会儿皇上要是问你为啥北海没盗贼，你咋回答？”太守说：“我就说我选贤任能，赏罚分明呗。”王先生一听，立马摇头：“你这回答太自恋了，你得说这是皇上的英明神武，才让你把北海治理得这么好。”太守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点头答应了。 果然，武帝一问起这事儿，太守就按照王先生的建议回答，把功劳都推给皇上。武帝一听，哈哈大笑，说：“这回答我喜欢！这主意谁给你出的？”太守说是王先生。武帝立马把王先生召来，当场封他为水衡丞，还升了太守的官，让他当水衡都尉。这事儿传出去后，大家都说：“美言能当钱使，好人有好报啊！” 再说说魏文侯时期的事儿。那时候西门豹是邺县的县令。他一到邺县，就召集当地的长老们，问他们有啥烦心事儿。长老们纷纷诉苦：“每年都要给河伯娶媳妇，害得我们穷得叮当响。”西门豹一听，就问为啥。长老们说：“县里的三老和廷掾每年都要从老百姓那儿搜刮几百万钱，然后用二三十万给河伯娶媳妇，剩下的钱就跟那些巫师分了。他们还会挑个漂亮的小姑娘，说是要嫁给河伯，然后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放到河里漂走。搞得现在城里的姑娘都跑了，城里越来越空，也越来越穷。” 西门豹一听，心里就有了主意，说：“等下次给河伯娶媳妇的时候，你们叫上三老、巫师和父老们，一起去河边送新娘，我也要去。”大家都答应了。这西门豹啊，真是个有智慧的官员，接下来他准备好好整治一下这个陋习，让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话说那天，西门豹大爷亲自跑到河边，准备给河伯娶媳妇。三老、官员、土豪乡绅们全都到场了，围观的群众也有个三两千人。那巫师啊，是个七十岁的老太太，后面还跟着十个穿着缯衣的小弟子。 西门豹大爷一看，就说：“来，把河伯的媳妇叫出来，让大家看看长得咋样。”那老太太就领着一个姑娘从帷幔后面走出来。西门豹大爷一看，眉头一皱：“哎呀，这姑娘长得不咋地啊。麻烦老太太你跑一趟，给河伯说一声，咱再给他找个更好的，过两天就送过去。”说完就让手下把老太太扔进河里。 过了一会儿，西门豹大爷又问：“老太太咋还没回来呢？派个弟子去催催！”又扔了一个弟子进河里。再过了一会儿，又问：“弟子咋也还没回来？再派一个去！”就这样，三个弟子都被扔进了河里。 西门豹大爷又说：“哎呀，这些弟子都是女的，说不清楚事儿。麻烦三老你们跑一趟，给河伯解释解释。”说完就把三老也给扔进了河里。他自己在河边站了好久，旁边的人看得都心惊胆战的。 西门豹大爷转过头来问：“老太太和三老咋还不回来呢？要不咱再派个人去？”那些土豪乡绅们一听，立马磕头如捣蒜，额头都磕出血来了，脸色惨白得像鬼一样。西门豹大爷一看，说：“好了好了，你们先起来，我再等等看。” 过了一会儿，西门豹大爷说：“大家都起来，看样子河伯今天挺忙的，咱们就先回去。”邺县的官员和百姓们都被吓得不轻，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提给河伯娶媳妇的事了。 西门豹大爷趁热打铁，发动老百姓凿了十二条水渠，把河水引到农田里灌溉。刚开始老百姓觉得挺烦的，不愿意干。西门豹大爷就说：“你们现在可能觉得辛苦，但以后你们的子孙后代会感激我的。”果然，后来大家都得到了水利的好处，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那些官员们想把这些水渠合并起来，方便管理。但邺县的百姓们都不愿意，他们说这是西门豹大爷的功劳，不能随便改。最后官员们只好作罢。 西门豹大爷在邺县当官的时候，名声远扬，他的恩惠一直流传到后世。有人说：“子产治理郑国，老百姓不敢欺骗他；子贱治理单父，老百姓不忍心欺骗他；西门豹治理邺县，老百姓不敢欺骗他。”这三位谁最厉害呢？那就得让那些懂得治理的人来评判了。 最后，我想说一句：这西门豹大爷真是个厉害角色啊！他就像那滑稽的鸱夷一样，灵活多变，又像那柔软的韦一样，能屈能伸。他的智慧和才能真是让人佩服啊！ 第64章 日者列传 哎呀，这古代的王者们啊，哪个不是靠占卜来决定自己的天命的呢？周朝那会儿更是疯狂，到了秦朝还能看出点端倪。咱们这位代王啊，也是靠占卜者的指点才走上人生巅峰的。说到占卜，就不得不提咱们的大咖——司马季主，他可是楚地出身，在长安东市摆摊算卦的牛人！ 话说有一天，宋忠和贾谊这两位大官，一起下班去洗澡，然后凑在一起谈天说地，聊起了古代圣人的道术，感叹人间百态。贾谊一拍大腿说：“我听说啊，古代的圣人如果不在朝廷做官，那一定就是在卜卦或者当医生。我现在见过了三公九卿、朝士大夫这些大佬，觉得他们都挺靠谱的。要不咱们去卜卦摊上试试，看看这占卜的准不准？”宋忠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两人就搭了个顺风车，直奔市场，来到了司马季主的摊位前。 那天刚好下过雨，路上人少，司马季主正悠闲地坐着，几个弟子侍立一旁，他们正在讨论天地之道、日月运行、阴阳吉凶这些高大上的问题。宋忠和贾谊一看，立马就拜见了。司马季主一看他们这模样，就知道是有学问的人，于是客气地让他们坐下。坐下后，司马季主就继续他的演讲，从天地的起源、日月星辰的运行规律，讲到仁义道德的界限，再到吉凶的征兆，滔滔不绝，说得头头是道。 宋忠和贾谊听得一愣一愣的，瞬间端正了坐姿，认真地说：“我们看先生的相貌，听先生的言辞，感觉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牛的人。可您怎么住得这么低调，行为也这么接地气呢？”司马季主一听，哈哈大笑，说：“我看你们两位也是有道术的人，怎么问出这么没水平的问题啊！你们眼中的贤者是谁？你们敬佩的人又是谁？怎么就觉得我这样的长者是卑贱的呢？” 两位大人啊，你们说得真逗！你们觉得高官厚禄是世上最牛逼的，只有贤才才配拥有。可现在你们觉得我住得地方不够豪华，行为不够高大上，就说我卑贱污秽。哎呀，你们这标准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你们也知道那些占卜的人啊，总是被人瞧不起，说什么夸大其词、骗人钱财之类的。可你们知道吗？我司马季主可是个有原则的人，那些做法我可耻之！ 来来来，你们先坐好，听我说个故事。你们见过那些被太阳月亮照耀就走路，没光就停下的孩子吗？你问他们日月星辰的吉凶，他们可答不上来。所以啊，能分辨出谁是贤才，谁不是，那可真是少之又少。 真正的贤才啊，他们做事都是直来直去的，该说的就说，该劝的就劝，三次不听就拉倒。他们夸奖别人不图回报，批评别人也不怕怨恨，一心只想为国家、为百姓做点实事。他们可不会为了官职而接受不适合自己的职位，也不会为了薪水而去做自己没做过的事。看到别人行为不端，哪怕地位再高，他们也不会去巴结；看到别人有污点，哪怕地位再尊贵，他们也不会去低头。得失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只要不是自己的错，就算被冤枉了也不会觉得惭愧。 可你们说的那些所谓“贤才”啊，我真是为他们感到脸红。他们一个个卑躬屈膝、阿谀奉承，为了权势和利益什么都干得出来。他们互相勾结、互相利用，为了名声和地位不择手段。他们利用官职来欺压百姓，利用法律来谋取私利。他们就像拿着刀抢劫的人一样，虽然没拿武器，但比拿武器的还可怕！他们刚上任就使劲耍手段、弄虚作假，为了升官发财什么都可以做。他们不顾亲人、犯法害民、侵吞公款。这样的人怎么能算是高贤才呢？简直就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啊！ 哎哟喂，我说这位老兄，您这一大串的批评可真是够狠的啊！不过别急，让我给您翻译翻译，加点现代幽默元素，让您听得开心点。 “你说盗贼横行咱们管不了，外族不服咱们也拿他们没辙，奸邪小人到处蹦跶咱们也挡不住，官员们乱来咱们也治不了，天气不好、粮食欠收咱们也调不了。这有才的人不用，那就是不忠啊；没才的人却占着官位，拿着高薪，还妨碍有才能的人上位，那就是抢位子啊；看到有权有势的就往上凑，看到有钱人就送礼，这不就是假惺惺嘛！ “你没见过猫头鹰和凤凰一起飞吗？兰草和芷草这些好东西被扔在荒野里，反倒是那些蒿草、萧草长成了林子。那些真正有德行的君子却被埋没了，不被众人看见，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啊！ “咱们说点实际的，就说这占卜，人家那可是有讲究、有原则的。得先把地儿扫干净，设个座位，再把衣冠整一整，然后才开始说事儿。这多有礼貌啊！而且啊，人家说的话有时候还能让鬼神都高兴呢！忠臣用它来辅佐君主，孝子用它来孝敬父母，慈父用它来养育子女。这多有德行啊！而且啊，人家就收个几十百来块钱，却能治病救人、化险为夷、成就大事、养家糊口。这功德，哪是几十百来块钱能衡量的啊！这不就是老子说的‘上德不德，是以有德’嘛！ “所以啊，这占卜的人，他们做的可是大好事，收的却只是小钱。这跟老子说的道理不是一模一样嘛！所以说啊，老兄，你这观念得改改了，别老是用那种老眼光看人！” 庄子那哥们儿说啊：“君子嘛，内心没有饥寒交迫的烦恼，外面也没有被人抢劫的担忧，身居高位时保持敬畏，身处低位时也不作恶，这就是君子的处世之道。”嘿，说到这占卜的哥们儿们，他们这行可真是神奇啊！积累起来的东西不用堆积如山，藏起来的东西也不用放仓库，搬家时不用拉一大车，背个包就走人，而且用了就没了尽头似的。手里拿着无穷无尽的东西，游历在无边无际的世界里，这可比庄子的生活方式还潇洒呢！你为啥就非说占卜不靠谱呢？ “你看那天，西北边儿总是缺点啥，所以星星都往那边儿移；地嘛，东南边儿也不够完美，就用海来当它的泳池；太阳嘛，到中午就得挪个位置，月亮圆了也得亏点。就连先王们的道理，也是时有时无的。你非要求占卜的人说的话句句都灵验，你这不是犯糊涂嘛！” “你见过那些能说会道的辩士吗？他们考虑问题、制定计划那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他们就是没法用一句话就让主子动心，所以他们总得扯上先王、扯上古时候的事儿。他们考虑问题、制定计划时，总是夸大先王们的成功，说些失败和祸害来吓唬主子，让主子听他们的。这吹牛夸大的本事，可真是没谁了！但话说回来，要想让国家强大、成功，对主子尽忠，没这些辩士还真不行。而这占卜的哥们儿们，他们就是来指导那些迷茫的人、教育那些愚蠢的人的。对于那些又迷茫又愚蠢的人，你能指望他们一听就懂吗？所以啊，话不嫌多。 “这就好比千里马不可能跟驴子一起拉车，凤凰也不可能跟燕雀一起飞。同样地，贤者也不会跟不肖之徒混在一块儿。君子们都是低调地待在角落里，避免引人注目，自己隐藏起来以避开那些无聊的攀比。他们默默地展现自己的德行和顺从，消除各种危害，以彰显自己的天性，帮助上面的人、养活下面的人，做了那么多好事，却从不求什么尊重和荣誉。你们这些人啊，整天叽叽喳喳的，哪里知道真正的君子是怎么做的呢！” 宋忠和贾谊两人听了司马季主的话，突然间就像被雷劈了一样，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嘴巴张得老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们俩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给司马季主拜了两拜，然后灰溜溜地走了。那走路的姿势啊，就像刚喝了一大瓶二锅头，飘飘欲仙的，出了门好不容易才爬上马车，坐在车上头低得都快碰到膝盖了，简直就是憋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过了三天，宋忠在宫殿门外碰到了贾谊，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聊了起来。宋忠叹了口气说：“哎，这世道真是奇怪啊，道行越高就越安全，地位越高就越危险。咱们现在身居高位，说不定哪天就栽了。想想看，给人占卜要是不准，最多就是没收点香火钱；但要是给皇帝出主意却出了岔子，那可就真的是身家性命都保不住了。这差别也太大了，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啊！老子说的‘无名者万物之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这天地这么大，万物这么繁盛，有的安稳有的危险，咱们哪里知道该怎么选啊！他们那些占卜的，活得越久就越安稳，跟曾子的道理也差不了多少。” 后来啊，宋忠被派去出使匈奴，结果还没到地方就回来了，因为犯了罪被治罪了。而贾谊呢，他做了梁怀王的老师，结果梁怀王骑马摔死了，贾谊伤心得吃不下饭，最后郁郁而终。这两个人啊，都是太追求表面的华丽，却忽略了根本的东西，所以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太史公说啊，古时候那些占卜的人之所以没被记载下来，是因为他们的事迹大多没被写入史册。但到了司马季主这一代，我觉得他的事迹值得被记载下来，所以我就把他写进了我的书里。 哈哈，褚先生这位老前辈可真是会讲故事啊！听他说起当年在长安城里溜达，碰到那些会算命的贤大夫，那真的是让人眼前一亮。看他们走路带风，坐下站起都自动调整衣冠，面对乡亲们都显得特别正经，真有君子风范啊！特别是那些喜欢帮妇女解卦的，一脸严肃，从不露齿而笑，看着就让人想笑。 从古至今啊，那些贤者都爱隐居，有的在沼泽里跳舞，有的在民间默默无言，还有的就藏在卜卦摊里保全自己。就说这司马季主，他可是楚国的贤大夫，跑到长安来游学，精通易经，还学过黄帝、老子的学问，见识广博得很。你看他跟那两位大夫贵人聊天，张口闭口都是古时候明王圣人的道理，这可不是一般的小聪明能比的。而且啊，那些靠卜卦算命名扬千里的，也是数不胜数。 褚先生还提到啊，黄直是个大夫，陈君夫是个妇人，他们都以相马术名扬天下。还有齐国的张仲、曲成侯，他们擅长击刺和用剑，也是名满天下。还有留长孺以相猪术闻名，荥阳的褚氏则以相牛术着称。这些能靠一技之长立名的人，都有他们独特的风格和智慧，真的是数不胜数啊！ 想当年我在朝廷当郎官的时候，跟太卜待诏为郎的人一起办公，还听他们说起孝武帝时期的一个趣事。那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占卜，问某天娶媳妇合不合适。五行家说可以，堪舆家说不行，建除家说不吉利，丛辰家说大凶，历家说小凶，天人家说小吉，太一家却说大吉。大家争得不可开交，最后只好上报给皇帝。皇帝大人一拍板：“就避开那些死忌，以五行为主！”看来啊，这娶媳妇也得看五行啊！ 这“日者”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吉凶占候这事儿，早在墨子那时候就有记载了。不过啊，齐国和楚国的占卜方法不同，那些书也都失传了，没多少人知道。后来虽然有人继承了这个传统，但像季主这样的高手，真的是少之又少啊！他能在暴秦时期保全自己，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所以啊，这“日者”之名，还得归功于季主这样的高人！ 第64章 日者列传 哎呀，这古代的王者们啊，哪个不是靠占卜来决定自己的天命的呢？周朝那会儿更是疯狂，到了秦朝还能看出点端倪。咱们这位代王啊，也是靠占卜者的指点才走上人生巅峰的。说到占卜，就不得不提咱们的大咖——司马季主，他可是楚地出身，在长安东市摆摊算卦的牛人！ 话说有一天，宋忠和贾谊这两位大官，一起下班去洗澡，然后凑在一起谈天说地，聊起了古代圣人的道术，感叹人间百态。贾谊一拍大腿说：“我听说啊，古代的圣人如果不在朝廷做官，那一定就是在卜卦或者当医生。我现在见过了三公九卿、朝士大夫这些大佬，觉得他们都挺靠谱的。要不咱们去卜卦摊上试试，看看这占卜的准不准？”宋忠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两人就搭了个顺风车，直奔市场，来到了司马季主的摊位前。 那天刚好下过雨，路上人少，司马季主正悠闲地坐着，几个弟子侍立一旁，他们正在讨论天地之道、日月运行、阴阳吉凶这些高大上的问题。宋忠和贾谊一看，立马就拜见了。司马季主一看他们这模样，就知道是有学问的人，于是客气地让他们坐下。坐下后，司马季主就继续他的演讲，从天地的起源、日月星辰的运行规律，讲到仁义道德的界限，再到吉凶的征兆，滔滔不绝，说得头头是道。 宋忠和贾谊听得一愣一愣的，瞬间端正了坐姿，认真地说：“我们看先生的相貌，听先生的言辞，感觉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牛的人。可您怎么住得这么低调，行为也这么接地气呢？”司马季主一听，哈哈大笑，说：“我看你们两位也是有道术的人，怎么问出这么没水平的问题啊！你们眼中的贤者是谁？你们敬佩的人又是谁？怎么就觉得我这样的长者是卑贱的呢？” 两位大人啊，你们说得真逗！你们觉得高官厚禄是世上最牛逼的，只有贤才才配拥有。可现在你们觉得我住得地方不够豪华，行为不够高大上，就说我卑贱污秽。哎呀，你们这标准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你们也知道那些占卜的人啊，总是被人瞧不起，说什么夸大其词、骗人钱财之类的。可你们知道吗？我司马季主可是个有原则的人，那些做法我可耻之！ 来来来，你们先坐好，听我说个故事。你们见过那些被太阳月亮照耀就走路，没光就停下的孩子吗？你问他们日月星辰的吉凶，他们可答不上来。所以啊，能分辨出谁是贤才，谁不是，那可真是少之又少。 真正的贤才啊，他们做事都是直来直去的，该说的就说，该劝的就劝，三次不听就拉倒。他们夸奖别人不图回报，批评别人也不怕怨恨，一心只想为国家、为百姓做点实事。他们可不会为了官职而接受不适合自己的职位，也不会为了薪水而去做自己没做过的事。看到别人行为不端，哪怕地位再高，他们也不会去巴结；看到别人有污点，哪怕地位再尊贵，他们也不会去低头。得失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只要不是自己的错，就算被冤枉了也不会觉得惭愧。 可你们说的那些所谓“贤才”啊，我真是为他们感到脸红。他们一个个卑躬屈膝、阿谀奉承，为了权势和利益什么都干得出来。他们互相勾结、互相利用，为了名声和地位不择手段。他们利用官职来欺压百姓，利用法律来谋取私利。他们就像拿着刀抢劫的人一样，虽然没拿武器，但比拿武器的还可怕！他们刚上任就使劲耍手段、弄虚作假，为了升官发财什么都可以做。他们不顾亲人、犯法害民、侵吞公款。这样的人怎么能算是高贤才呢？简直就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啊！ 哎哟喂，我说这位老兄，您这一大串的批评可真是够狠的啊！不过别急，让我给您翻译翻译，加点现代幽默元素，让您听得开心点。 “你说盗贼横行咱们管不了，外族不服咱们也拿他们没辙，奸邪小人到处蹦跶咱们也挡不住，官员们乱来咱们也治不了，天气不好、粮食欠收咱们也调不了。这有才的人不用，那就是不忠啊；没才的人却占着官位，拿着高薪，还妨碍有才能的人上位，那就是抢位子啊；看到有权有势的就往上凑，看到有钱人就送礼，这不就是假惺惺嘛！ “你没见过猫头鹰和凤凰一起飞吗？兰草和芷草这些好东西被扔在荒野里，反倒是那些蒿草、萧草长成了林子。那些真正有德行的君子却被埋没了，不被众人看见，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啊！ “咱们说点实际的，就说这占卜，人家那可是有讲究、有原则的。得先把地儿扫干净，设个座位，再把衣冠整一整，然后才开始说事儿。这多有礼貌啊！而且啊，人家说的话有时候还能让鬼神都高兴呢！忠臣用它来辅佐君主，孝子用它来孝敬父母，慈父用它来养育子女。这多有德行啊！而且啊，人家就收个几十百来块钱，却能治病救人、化险为夷、成就大事、养家糊口。这功德，哪是几十百来块钱能衡量的啊！这不就是老子说的‘上德不德，是以有德’嘛！ “所以啊，这占卜的人，他们做的可是大好事，收的却只是小钱。这跟老子说的道理不是一模一样嘛！所以说啊，老兄，你这观念得改改了，别老是用那种老眼光看人！” 庄子那哥们儿说啊：“君子嘛，内心没有饥寒交迫的烦恼，外面也没有被人抢劫的担忧，身居高位时保持敬畏，身处低位时也不作恶，这就是君子的处世之道。”嘿，说到这占卜的哥们儿们，他们这行可真是神奇啊！积累起来的东西不用堆积如山，藏起来的东西也不用放仓库，搬家时不用拉一大车，背个包就走人，而且用了就没了尽头似的。手里拿着无穷无尽的东西，游历在无边无际的世界里，这可比庄子的生活方式还潇洒呢！你为啥就非说占卜不靠谱呢？ “你看那天，西北边儿总是缺点啥，所以星星都往那边儿移；地嘛，东南边儿也不够完美，就用海来当它的泳池；太阳嘛，到中午就得挪个位置，月亮圆了也得亏点。就连先王们的道理，也是时有时无的。你非要求占卜的人说的话句句都灵验，你这不是犯糊涂嘛！” “你见过那些能说会道的辩士吗？他们考虑问题、制定计划那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他们就是没法用一句话就让主子动心，所以他们总得扯上先王、扯上古时候的事儿。他们考虑问题、制定计划时，总是夸大先王们的成功，说些失败和祸害来吓唬主子，让主子听他们的。这吹牛夸大的本事，可真是没谁了！但话说回来，要想让国家强大、成功，对主子尽忠，没这些辩士还真不行。而这占卜的哥们儿们，他们就是来指导那些迷茫的人、教育那些愚蠢的人的。对于那些又迷茫又愚蠢的人，你能指望他们一听就懂吗？所以啊，话不嫌多。 “这就好比千里马不可能跟驴子一起拉车，凤凰也不可能跟燕雀一起飞。同样地，贤者也不会跟不肖之徒混在一块儿。君子们都是低调地待在角落里，避免引人注目，自己隐藏起来以避开那些无聊的攀比。他们默默地展现自己的德行和顺从，消除各种危害，以彰显自己的天性，帮助上面的人、养活下面的人，做了那么多好事，却从不求什么尊重和荣誉。你们这些人啊，整天叽叽喳喳的，哪里知道真正的君子是怎么做的呢！” 宋忠和贾谊两人听了司马季主的话，突然间就像被雷劈了一样，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嘴巴张得老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们俩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给司马季主拜了两拜，然后灰溜溜地走了。那走路的姿势啊，就像刚喝了一大瓶二锅头，飘飘欲仙的，出了门好不容易才爬上马车，坐在车上头低得都快碰到膝盖了，简直就是憋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过了三天，宋忠在宫殿门外碰到了贾谊，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聊了起来。宋忠叹了口气说：“哎，这世道真是奇怪啊，道行越高就越安全，地位越高就越危险。咱们现在身居高位，说不定哪天就栽了。想想看，给人占卜要是不准，最多就是没收点香火钱；但要是给皇帝出主意却出了岔子，那可就真的是身家性命都保不住了。这差别也太大了，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啊！老子说的‘无名者万物之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这天地这么大，万物这么繁盛，有的安稳有的危险，咱们哪里知道该怎么选啊！他们那些占卜的，活得越久就越安稳，跟曾子的道理也差不了多少。” 后来啊，宋忠被派去出使匈奴，结果还没到地方就回来了，因为犯了罪被治罪了。而贾谊呢，他做了梁怀王的老师，结果梁怀王骑马摔死了，贾谊伤心得吃不下饭，最后郁郁而终。这两个人啊，都是太追求表面的华丽，却忽略了根本的东西，所以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太史公说啊，古时候那些占卜的人之所以没被记载下来，是因为他们的事迹大多没被写入史册。但到了司马季主这一代，我觉得他的事迹值得被记载下来，所以我就把他写进了我的书里。 哈哈，褚先生这位老前辈可真是会讲故事啊！听他说起当年在长安城里溜达，碰到那些会算命的贤大夫，那真的是让人眼前一亮。看他们走路带风，坐下站起都自动调整衣冠，面对乡亲们都显得特别正经，真有君子风范啊！特别是那些喜欢帮妇女解卦的，一脸严肃，从不露齿而笑，看着就让人想笑。 从古至今啊，那些贤者都爱隐居，有的在沼泽里跳舞，有的在民间默默无言，还有的就藏在卜卦摊里保全自己。就说这司马季主，他可是楚国的贤大夫，跑到长安来游学，精通易经，还学过黄帝、老子的学问，见识广博得很。你看他跟那两位大夫贵人聊天，张口闭口都是古时候明王圣人的道理，这可不是一般的小聪明能比的。而且啊，那些靠卜卦算命名扬千里的，也是数不胜数。 褚先生还提到啊，黄直是个大夫，陈君夫是个妇人，他们都以相马术名扬天下。还有齐国的张仲、曲成侯，他们擅长击刺和用剑，也是名满天下。还有留长孺以相猪术闻名，荥阳的褚氏则以相牛术着称。这些能靠一技之长立名的人，都有他们独特的风格和智慧，真的是数不胜数啊！ 想当年我在朝廷当郎官的时候，跟太卜待诏为郎的人一起办公，还听他们说起孝武帝时期的一个趣事。那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占卜，问某天娶媳妇合不合适。五行家说可以，堪舆家说不行，建除家说不吉利，丛辰家说大凶，历家说小凶，天人家说小吉，太一家却说大吉。大家争得不可开交，最后只好上报给皇帝。皇帝大人一拍板：“就避开那些死忌，以五行为主！”看来啊，这娶媳妇也得看五行啊！ 这“日者”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吉凶占候这事儿，早在墨子那时候就有记载了。不过啊，齐国和楚国的占卜方法不同，那些书也都失传了，没多少人知道。后来虽然有人继承了这个传统，但像季主这样的高手，真的是少之又少啊！他能在暴秦时期保全自己，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所以啊，这“日者”之名，还得归功于季主这样的高人！ 第65章 龟策列传 太史公说了啊，自古以来的圣明君王要建国受命，开创新事业，哪个不是把占卜当作宝贝来辅助自己做好事儿的呢？唐尧、虞舜以前的事儿，咱们就不提了，太遥远了。从夏、商、周三代开始，每个朝代的兴起，都有它们自己的吉祥之兆。比如夏朝开启是因为涂山的吉兆，商朝兴起是因为飞燕的吉卜，周朝王者的地位则是通过百谷的吉筮确定的。这些王者在决定各种疑难问题的时候，都会参考占卜，用蓍草和龟甲来决断，这可是不变的道理啊。 虽然那些蛮夷、氐羌部落可能没有明确的君臣秩序，但他们也有解决疑难的占卜方式。有用金石的，有用草木的，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不过啊，他们也都用这些占卜来预测战争的胜负，各自信奉自己的神灵，以此来预知未来。 听说夏、商时期的人们，用完蓍草和龟甲后就扔掉了，因为他们觉得龟甲藏起来就不灵了，蓍草放久了也就不神了。但到了周朝，卜官们可是把蓍草和龟甲当作宝贝一样收藏起来。而且啊，他们还会根据蓍草和龟甲的大小、先后，来分别推崇，但归根结底，效果都是一样的。 有人说啊，圣明的君王遇到事情都能决断，解决疑难也无所不见。他们设立这些占卜的方式，是为了给后世那些衰微的、愚蠢不学习的君主们一个指引。因为人心各异，社会分化成了许多小团体，道德观念也散得没边儿了，所以就把这些占卜的方法推到了极致，用精神层面的东西来约束人们。 还有人说啊，昆虫的直觉那么强，圣人都没法跟它们比。这些昆虫能判断吉凶，分辨是非，往往能准确地预测人的命运。到了高祖时期，沿用了秦朝的卜官制度。那时候天下刚刚安定，战争还没完全停止。孝惠帝在位时间短，吕后掌权，孝文帝、孝景帝也都沿袭了旧制，没时间去改革。虽然父子相传，世代都是卜官，但那些精妙深奥的占卜技巧，还是有很多都失传了。 到了当今皇上即位，他大力提倡各种技艺和学问，招揽了各种各样的人才。只要有一技之长的人，都能得到重用。特别出色的，还会得到特别的优待，皇上一视同仁，不偏不倚。没几年时间，太卜们就聚集了一大堆。当时皇上想攻打匈奴、征服大宛、收服百越，占卜师们就预先给出了吉兆，预示着胜利。等到那些猛将们出征获胜，蓍草和龟甲预测的吉日吉时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皇上非常高兴，赏赐给这些占卜师的钱财甚至达到了数千万之多。像丘子明这样的人，就因此富贵起来，权势显赫，朝廷里的人都羡慕得不得了。 可是啊，这些人有时候也搞些歪门邪道，比如用占卜来预测蛊毒、巫蛊之类的。有时候还真能蒙中一些，于是他们就开始利用职权公报私仇，肆意伤害那些得罪过他们的人。被灭族、灭门的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朝廷的官员们都吓得胆战心惊，都说这些龟甲和蓍草能说话。后来事情败露了，这些占卜师也被灭了三族。哎呀，这占卜啊，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哎呀，这占卜之道，真的是变化无穷，选择贤能的人来进行占卜，这可不就是圣人重视的大事嘛！想当初周公给武王占卜，连续用了三只龟，结果武王就康复了。可那纣王呢，残暴不仁，连元龟都不肯给他占卜。再说说晋文公，他想要确定自己能否坐上襄王的宝座，结果占卜出了黄帝的吉兆，最后还真就接到了彤弓的任命。可是啊，献公因为贪恋骊姬的美色，占卜的结果却显示有口象，结果这祸事竟然传了五世之久。还有楚灵王，他想要背叛周室，结果占卜的龟兆就跟他对着干，最后落得个乾谿之败的下场。这占卜啊，真的是内外相应，诚信无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就是所谓的“两合”嘛！ 有些人啊，就是看不起占卜，觉得这都是迷信，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那些轻视占卜、不相信神明的人，简直就是在逆天而行；而那些违背人道、只相信吉兆的人，也不过是自欺欺人，鬼神可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所以啊，这占卜之道，真的是要明有而不专，才能得其精髓。 话说我到了江南，观察了当地的风俗人情，问了问那些老人家，他们都说啊，这龟要是活了一千年，就能在莲叶上畅游；而蓍草呢，百茎共一根，长得那叫一个奇特。而且啊，这些龟和蓍草生长的地方，连虎狼这样的猛兽都没有，连毒草都见不到。江边的人家还常常养龟来吃，说是有助于导引气息，对身体特别好，尤其是对于那些老年人来说，更是养生的好帮手。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占卜之道的神奇之处吗？ 我褚某人呢，也算是个通经术的人，曾经跟着博士学习过《春秋》，还以优异的成绩当上了郎官，有幸在宫殿里待了十多年。我一直都很喜欢太史公的传记，尤其是他那篇《龟策列传》。太史公在传记里说：“三代的君王用的龟不一样，四方的夷族占卜的方式也各不相同，但他们都能通过占卜来决断吉凶。我大致了解了这些要点，所以就写了这篇《龟策列传》。”我在长安城里转悠了好久，都没能找到这篇《龟策列传》，于是就去了大卜官那里，向那些掌管故事、文学和长老们请教，把他们的口述记录下来，编成了下面的文字。 话说啊，古时候的五帝、三王，他们想要发动点什么大事儿，都得先来个蓍龟占卜，看看天意如何。传说有这么一句话：“下有伏灵，上有兔丝；上有捣蓍，下有神龟。”啥是伏灵呢？就是藏在兔丝下面的那种，长得跟飞鸟似的。新雨过后，天朗气清，无风无浪，晚上你就得把兔丝给拔了，然后用蜡烛照亮那地儿，等火灭了，你就记住那位置，用新布围个四丈见方的圈，第二天一早就去挖，挖个四尺到七尺深，就能找到伏灵了。但记住啊，超过七尺就别挖了，找不到的。这伏灵啊，其实就是千年松树的根，吃了能长生不老呢！ 还有啊，听说蓍草要是长满了一百根茎，那它下面就一定有神龟守着，上面还常有青云罩着。传说啊，“天下和平，王道得，而蓍茎长丈，其丛生满百茎。”但现在的人啊，找蓍草都达不到古时候的标准，能找到八十根茎以上，长八尺的就已经很难得了。普通人想占卜的话，找满六十根茎以上，长六尺的也就够用了。 还有句话啊，“能得名龟者，财物归之，家必大富至千万。”这名龟啊，有八种，什么“北斗龟”、“南辰龟”、“五星龟”之类的。每种龟的肚子上都有独特的纹路，一看就知道是哪种龟。这些龟啊，不用非得长到一尺二寸，普通人能找个七八寸的就已经很宝贝了。 就像那些珠玉宝器，就算藏得再深，也总会露出光芒，散发出神秘的气息。玉在山里，树木都会变得滋润；深渊里生出珍珠，岸边也不会干枯。这就是润泽的力量啊！就像那明月之珠，出自江海，藏在蚌壳里，还有蚗龙守护着。谁要能得到这珠子，就能长久地拥有天下，四夷都会臣服。 再说啊，那神龟，都是从江水里出来的。庐江郡那边，每年都会挑出二十只长一尺二寸的神龟送到太卜官那里。太卜官们就会在吉日里，取出这些龟的腹甲来占卜。你知道吗？龟要活上一千年，才能长到一尺二寸呢！王者要是想发兵打仗，就得在庙堂上钻龟甲来占卜吉凶。现在的高庙里还有专门的龟室，把这些神龟藏在里面，当作宝贝一样供奉着。 哈哈哈，这传说可真有意思啊！听说把龟的前足臑骨穿起来戴在身上，再把龟挂在房间的西北角，走进深山老林里都不会迷路。想当年我当郎官的时候，看过一本叫《万毕石朱方》的书，里面说啊，江南有片神奇的林子，叫嘉林。这嘉林里啊，没虎狼，没鸱枭，连草都是无毒的，野火烧不着，斧头也砍不到，简直就是个宝地！那神龟就住在这片嘉林里，常常在芳莲上筑巢。龟的左胁上还写着字呢：“甲子重光，得我者匹夫为人君，有土正，诸侯得我为帝王。”想要找到这神龟啊，就得去那种白蛇盘绕的树林里找，还得斋戒一下，等它自己来告诉你。然后你就用酒祭奠一下，等三天三夜，就能找到了。这听起来是不是很神奇啊？所以啊，这龟能不让人敬畏吗？ 听说南方有个老人，用龟来支床脚，用了二十多年，老人死了，移开床一看，那龟还活着呢！这龟可真是能行气导引啊！有人就问：“这龟这么神奇，那为什么太卜官抓到活龟都要杀了取甲呢？”最近啊，有个江边的人抓到了一只名龟，养在家里，结果家里就大发了。后来有人劝他，说这龟不能养，得杀了，不然家里会倒霉。那龟还托梦给他说：“把我放回水里，别杀我。”可那家人还是把龟给杀了。结果啊，那家人自己死了，家里也倒霉了。这人啊，跟君王就是不一样。普通人得到名龟，看样子是不能杀的。但话说回来，古时候那些明王圣主都是杀了龟来用的。 就像宋元王那时候，也抓到了一只龟，杀了来用。我把这事儿也写在这里，让喜欢这些故事的朋友们自己琢磨去。 话说宋元王二年的时候，江里的神龟要去出使黄河，结果走到泉阳的时候，被渔夫豫且给抓到了。豫且把龟放在笼子里。半夜里，龟就托梦给宋元王说：“我是江里的使者，要去黄河，结果被渔网给拦住了。现在被豫且抓到了，我逃不掉。我身陷困境，没法告诉别人。我听说大王您是个有德义的人，所以就来告诉您。”宋元王一听就醒了，赶紧召来博士卫平问：“我刚才梦见一个长脖子长头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坐着车子，告诉我说他是江里的使者，要去黄河，但被渔网拦住了，被豫且抓到了。他身陷困境，没法告诉别人。我听说大王您有德义，所以就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卫平一听，就拿出他的占卜工具，看了看天象，说：“今天是壬子日，牵牛星当空，河水大会，鬼神相谋。汉水正南北，江河有交汇之期，南风刚到，所以江使先来了。白云挡住了银河，万物都停滞不前。斗柄指向太阳，使者应当被囚。穿着黑色衣服，坐着车子，这应该就是龟了。大王您赶紧派人去问问，找找看。”宋元王一听，就说：“好！” 哈哈，这剧情真是越演越精彩了！宋元王听了卫平的话，马上派人快马加鞭地跑去泉阳找豫且要那只神龟。泉阳令也是麻溜的，他翻了翻户籍图，发现水上的渔户有五十五家，其中有个住在上游的，名字就叫豫且。 “找到了！”泉阳令一拍大腿，立刻和使者一起去找豫且。“哥们儿，你今天捞到啥好东西没啊？”使者问豫且。“嘿嘿，今天运气不错，半夜撒网就捞到一只大龟。”豫且得意地笑道。“那龟现在在哪儿呢？”使者赶紧追问。“在笼子里呢，我这就拿出来给你们。”豫且说着就把龟从笼子里拿出来，献给了使者。 使者小心翼翼地捧着龟，准备回宫。可是啊，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一出泉阳城门，天空就乌云密布，风雨交加。那龟啊，就像披了件五彩青黄的披风，在风雨中显得特别威风。使者一路小跑，终于把这龟带回了宫里。 这龟一见到宋元王，就伸长脖子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缩了回去，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宋元王看得一愣一愣的，就问卫平：“这龟是啥意思啊？咋一会儿伸脖子一会儿缩脖子的？”卫平解释说：“这龟之前被困在渔网里，现在大王您救了它，它这是在向您道谢呢。缩回去是因为它想赶紧回到水里去。” 宋元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说：“这龟真是神了啊！不能久留，赶紧送它回水里去！”可卫平却拦住了他：“大王且慢！这龟可是天下至宝啊！谁先得到这龟，谁就能当天子。而且啊，这龟能预知未来，说啥都准。大王您要是留着它，诸侯都得服您。千万别放走啊，这可是安定社稷的宝贝！” 元王笑曰：“这龟真是神奇，上能通天，下能入渊。它在危难之中居然觉得我是个好人，觉得我德行深厚又忠诚可靠，所以才来告诉我这些。我要是放了它，那我岂不是成了那渔翁了？渔翁贪图它的肉，我贪图它的神力，这岂不是既不仁义又无德吗？君臣之间失了礼数，哪里还有福气可言？但我实在不忍心，咋整呢，还是得放它走啊！” 卫平嘿嘿一笑，回答道：“大王此言差矣。我听说，真正的大德是不求回报的，重大的责任也是不会逃避的；上天给的恩惠不接受，那就是上天要收回的宝贝。这龟游遍天下，最后回到它该去的地方，上至苍穹，下至泥泞，走遍九州，从未有过羞愧和屈辱，也从未被任何东西所羁绊。如今到了泉阳，却被渔翁侮辱并囚禁。大王您要是放了它，江河必定发怒，非要报仇不可。到时候它觉得自己被侵犯了，就会找神仙商量对策。到时候大雨不停，洪水泛滥，或者干旱无雨，风起尘埃，蝗虫肆虐，百姓遭殃。大王您要是行仁义之举，这些惩罚必定随之而来。这不是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龟啊！到时候您后悔都来不及啊！所以，大王您还是别放它了。” 元王叹了口气，说：“哎呀，你这话说得，我要是不放它，那岂不是成了暴君和强盗了？我听说，用暴力得到的东西必然会暴力失去，用强权夺取的必然最终无功而返。桀纣就是因为暴虐和强权，最后身死国亡。如今我要是听你的，那岂不是没了仁义之名，却走上了暴虐强权的道路？到时候江河成了汤武（古代贤明的君主），我成了桀纣，还没看到好处，恐怕就要遭殃了。我这心里没底啊，这宝贝还是不要了，赶紧送走，别让它在我这儿待久了。” 卫平又笑道：“大王您别急，听我慢慢说。这天地之间，堆石头能成山，山高而不倒，地才能安稳。所以说啊，有些事物看似危险其实安全，有些看似轻巧却不可移动；有些人看似忠诚老实却不如那些会吹牛的，有些人长相丑陋却能当大官，有些人长得漂亮却成了众人的祸害。这些都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春夏秋冬，有时热有时冷，冷热不调，就会产生病气。同一年里不同的季节，都是时候使然的。所以春天生长，夏天成长，秋天收获，冬天储藏。有时候是仁义，有时候是暴虐强权。暴虐强权有它的地方，仁义也有它的时候。万物都是如此，无法完全治理。大王您要是听我的，我就给您详细说说。这天有五色，用来分辨黑白；地有五谷，用来知道善恶。但人们却不懂得分辨，跟禽兽差不多。他们住在山洞里，不知道耕种。天下祸乱，阴阳失调。疾病肆虐，人们却不去选择治疗。妖怪频繁出现，人们都说是天灾。但圣人能区分生死，让万物各得其所。禽兽有雌雄，放在山林原野；鸟有雌雄，放在树林沼泽；有壳的虫子，放在溪谷。所以治理人民，就给他们建造城邑，内有里巷，外有田埂。夫妻男女，分给他们田地和房屋，安排他们的住所。为他们制定法律，区分他们的姓氏。设立官吏，用爵位和俸禄来勉励他们。用桑麻做衣服，用五谷来养身。耕种、除草、松土、施肥，人们吃得开心，看得舒服，身体受益。由此可见，没有强权就达不到这样的效果。所以说，农夫不强，粮仓就不满；商人不强，就做不成生意；妇女不强，布帛就不精美；官吏不强，就树立不起权威；大将不强，士兵就不听命令；侯王不强，就会默默无闻。所以说强权是事情的开始，是分配的法则，是万物的纲领。有了强权，想要什么都有。大王您要是觉得不对，那您难道没听说过昆山的玉匣之雉、四海的明月之珠吗？这些宝贝都是从石头和蚌壳里得到的，在市场上卖得很贵。圣人得到它们，就视为珍宝。大宝所在之处，就是天子所在。现在大王您要是觉得自己是暴君，那还不如把蚌壳扔回海里；要是觉得自己是强盗，那还不如在昆山上雕石头。取的人无罪，得宝的人无忧。现在这龟被渔网困住，被渔翁得到，它托梦给大王，说自己是国宝，大王您还有啥好担心的呢？” 元王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哎，你说得不对。我听说啊，能直言进谏的人才是真正的福星，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简直就是祸害！君主如果只听奉承话，那不就是傻到家了吗？不过话说回来，祸事不会无缘无故来，福气也不会凭空降临。就像天地之气交融，才能生出各种财富一样。阴阳有分，不离四时，一年十二个月，日月轮转，都有它的规律。圣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能避开灾祸。英明的君主照着做，谁还敢欺骗他呢？所以啊，福气来的时候，都是人自己招来的；祸事来的时候，也是人自己惹来的。祸与福并存，刑罚与德行也是并行的。圣人能洞察这些，就知道吉凶了。 想当年桀纣那两个家伙，简直就是跟天争功，把鬼神都惹毛了，搞得它们都不来帮忙。他们身边一堆阿谀奉承的臣子，桀有个叫赵梁的，天天教他做坏事，还劝他贪得无厌。结果呢？汤灭了桀，纣也被武王灭了。这都是因为他们听信了那些谀臣的话啊！ 卫平这时笑了，他轻轻拍了拍元王的肩膀说：“大王啊，你别急。你知道吗？江河虽然神奇，但比起昆仑山来还是差远了；江河的源头虽然壮观，但比起四海来还是不够看。可人们还是为了争夺这些宝藏打得头破血流。小国因此灭亡，大国也岌岌可危。那些诸侯们为了争夺这些宝贝，杀父杀兄，抢人妻女，灭人国家。这种战争和纷争，简直就是暴力和强权的体现啊！ 所以啊，用暴力和强权得到的东西，要用文明和道理来治理。要顺应四时变化，亲近贤士；要与阴阳和谐，鬼神相助；要与天地相通，与它们成为朋友。这样才能让诸侯归顺，百姓欢喜。国家安宁，与世更新。商汤和周武王就是这么做的，所以他们才能成为天子。大王啊，你可别把自己跟桀纣比啊，他们暴虐强权，早就习惯了。 现在这只龟啊，可是个大宝贝！它是圣人派来的使者，要传给有德的人。它不用走，有雷电护送；风雨相随，流水载行。只有有德的侯王才能得到它。大王您有德，所以这宝贝应该归您。不过您要是觉得不敢要，那就算了；但如果您把它送走，宋国必有灾祸哦！” 元王一听，顿时大喜，连忙向卫平道谢，再拜而受。他选了个吉日斋戒，准备好好迎接这个宝贝。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只龟真的神奇得很！元王用它占卜，每次都说得特别准。从此以后，元王的国家越来越强大，战胜攻取，无人能敌。这都是那只龟的功劳啊！ 话说啊，这神龟可是个神奇的存在，它能给元王托梦，但偏偏自己出不来那渔夫的笼子。它虽然能说得头头是道，占卜无误，但就是没法跑到河里去，告诉江里的鱼儿们：“嗨，哥们，我要回来了！”这神龟能让元王百战百胜，但面对锋利的刀刃，它还是得乖乖束手就擒，生怕被剥壳抽筋。你说这圣人能预知未来，但也不能让卫平这博士闭上他那张嘴啊！唉，这世道真是，人虽聪明，但总有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就像孔子说的：“神龟虽然能知吉凶，但它那骨头直得跟枯枝似的。太阳那么伟大，照耀天下，却被三只脚的乌鸦给羞辱了；月亮那么清冷，辅佐太阳，却被蛤蟆给啃了一口。就连刺猬都被喜鹊欺负，腾蛇这种神物，居然还怕那小小的蜈蚣。竹子外面看着有节有理，里面却空空的；松柏是百木之长，却只能守在门口当个门卫。日头星辰都不完美，所以有孤星虚日。黄金有瑕疵，白玉也有裂痕。这世上的事情啊，有时候快得让人措手不及，有时候又慢得让人着急。每个东西都有它的局限，也都有它的用处。人虽然尊贵，但也有不如别人的地方。你说这怎么可能十全十美呢？就像那天上的月亮，也不总是圆的嘛！” 褚先生在一旁插嘴道：“哈哈，这渔夫一网就捞到了神龟，神龟还托梦给元王，元王就找了博士卫平来解梦。卫平这哥们儿，又是推算日子，又是占卜吉凶，最后建议元王把这神龟留下来当国宝，真是美事一桩啊！古人占卜总喜欢提到龟，可见这龟的名声可不是盖的，历史悠久得很。我呢，就把这事儿给记录下来，给大家当个传说听听。” 至于那神龟的月份变化，我就简单给大家翻译一下：三月二月正月，神龟都安安静静的；到了十二月十一月，它就开始有点活跃了，头开始抬起，脚也伸开了；到了四月，那就更不得了了，头抬得老高，脚也完全伸开了；五月份，神龟就横着走了，看起来特别吉利；六七八九十月份，它就继续保持这种态势。怎么样，这神龟的月份变化，是不是也挺有趣的？ 卜卦大师卜禁说啊：“子、亥、戌这几个时辰可不是随便能卜卦或者杀龟的哦。中午那会儿，如果感觉饿了，就先吃饭再卜卦，免得饿晕头了。傍晚时分，那是龟的休息时间，千万别去打扰它们，不然它们会生气的，一生气就不灵了。庚辛这两个时辰可以杀龟，也适合钻孔。每个月初，记得给龟洗个澡，用清水冲冲，再用鸡蛋来祓一下，就像给它们做个spa一样。然后拿起龟，跟它说说话，就像跟祖宗一样尊敬它。如果卜卦结果不如意，也别灰心，再用鸡蛋来祓一下，面朝东方站着，用荆条或者硬木烧一下，拿鸡蛋对着龟指三下，然后围着龟转一圈，嘴里念叨着：‘今天是吉日，我用这金黄的鸡蛋和米饭，来祓去玉灵的不祥之气。’这样，玉灵就会相信你的诚意，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开始卜卦前，先要点燃火来灼一下钻子，钻子钻进龟甲后，再灼一下龟头，每个动作都重复三次。然后再灼一下钻进去的地方，这叫“正身”，灼一下龟头叫“正足”，也是各三次。接着，围着龟转三圈，祈祷说：“借用一下玉灵夫子的力量。夫子啊，你是玉灵，荆条灼烧你的心，让你先知未来。你上天入地，无所不知，所有神灵都比不上你的信任。今天是良辰吉日，我要卜一个真实的卦。我想求某样东西，如果得到了我会很高兴，得不到我会很遗憾。如果得到了，请让我的事业顺利，首足都发达；如果得不到，那就让我吸取教训，从头再来。” 最后，再跟灵龟说：“借用你的力量，五巫五灵都比不上你的神奇。你能知道人的生死，我今天要卜的是某样东西。如果得到了，我希望龟头露出、龟足发达，内外都顺利；如果得不到，那就让龟头高昂、龟足低垂，让我明白结果。”好啦，这样就可以开始卜卦了！ 卜占病者： 哎哟，这哥们生病了，心里那叫一个慌啊！卜一卦看看病情如何。要是病情严重，那就像脑袋开了花，身体内外都乱套了，就像个断线的风筝；要是死不了，那就是头抬得高高的，腿脚也有劲儿。 卜病者祟： 哎呀，这病是不是有什么邪祟啊？卜一卦看看。有邪祟但表现不出来？没邪祟却有表现？哎，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卜系者出不出： 这哥们被限制了自由，想知道能不能出去。不出去的话，那就平平安安；要是出去了，那就是腿脚利索，头也抬得高高的，仿佛要飞出去一样。 卜求财物： 想求财？卜一卦看看财运如何。要是财运来了，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也开步走，内外都顺畅；要是没财运，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却迈不开步，仿佛被什么绊住了。 卜有卖若买臣妾马牛： 想买卖奴隶、马匹、牛只？卜一卦看看交易如何。要是交易成功，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也开步走，内外都高兴；要是交易不成，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却迈不开步，或是平稳无奇。 卜击盗聚若干人： 要组织人去打击盗贼？卜一卦看看胜败如何。要是胜利了，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也开步走，身体站得笔直，就像个将军；要是败了，那就像脚抬不起来，头也抬得高高的，就像个落败的士兵。 卜求当行不行： 想出门旅行？卜一卦看看是否顺利。要是顺利，那就像头脚都开步走；要是不顺利，那就像脚抬不起来，头也抬得高高的，或是平稳无奇，那就别去了。 卜往击盗： 准备去打击盗贼？卜一卦看看能不能遇到。能遇到的话，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虽然抬着但有点向外，就像要追赶的样子；遇不到的话，那就像脚开步走，头也抬得高高的，仿佛在闲逛。 卜往候盗： 准备去蹲守盗贼？卜一卦看看能不能蹲到。能蹲到的话，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抬着有点向外，就像要捉拿的样子；蹲不到的话，那就像脚开步走，头也抬得高高的，仿佛在闲逛。 卜闻盗来不来： 听说有盗贼要来？卜一卦看看真假。要是真的来，那就像外部高耸，内部低下，脚抬不起来，头也抬得高高的；要是不来，那就像脚开步走，头也抬得高高的，或是平稳无奇，那就放心。 卜迁徙去官不去： 要搬家或者离职？卜一卦看看会不会走。要是走了，那就像脚抬着向外，头也抬得高高的；要是不走，那就像脚抬不起来，或是平稳无奇。 卜居官尚吉不： 现在这份工作能不能长久？卜一卦看看吉凶。要是吉利，那就像身体站得笔直，或是平稳无奇；要是不吉利，那就像身体断了似的，头抬得高高的，脚却开步走。 卜居室家吉不吉： 这房子住得吉利不吉利？卜一卦看看。要是吉利，那就像身体站得笔直，或是平稳无奇；要是不吉利，那就像身体断了似的，头抬得高高的，脚却开步走。 卜岁中禾稼孰不孰： 今年庄稼收成如何？卜一卦看看。要是收成好，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也开步走，内外都高兴；要是收成不好，那就像脚抬不起来，头也抬得高高的，有点沮丧的样子。 卜岁中民疫不疫： 想知道今年会不会闹瘟疫？卜一卦告诉你！要是真闹了，那卦象就跟你熬夜后第二天起床的样子差不多，头抬得老高，脚却软绵绵的，整个人就像被拧成了麻花一样。要是没疫情，那卦象就是你早上醒来神清气爽的样子，身体笔直，头也抬得高高的，脚步轻快。 卜岁中有兵无兵： 今年会不会打仗？嘿嘿，卜一卦看看！要是没仗打，卦象就像你在家躺平看剧，一切风平浪静；要是真有仗打，那卦象就是你准备冲出去打架前那种热血沸腾、跃跃欲试的样子，头抬得高高的，脚也迈得大大的，整个人就像个准备爆发的火山。 卜见贵人吉不吉： 想见个贵人，看这卦象怎么样？要是吉利，那就像你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友，两人一见面就开心地拥抱，脚也高兴地迈开了，身体也站得笔直，内心充满了欢喜；要是不吉利，那就像你见到了个不想见的人，头虽然抬起来了，但身体却像被折断了一样，脚也抬不起来，整个人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卜请谒於人得不得： 想去拜访个大佬，看这卦象能不能成？要是成了，那就像你终于买到了心仪已久的限量版球鞋，头抬得高高的，脚也迈得大大的，内心充满了满足；要是没成，那就像你去找人家借钱被拒绝了，头虽然抬起来了，但脚却抬不起来，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卜追亡人当得不得： 想追个逃犯？卜一卦看看能不能抓到！要是能抓到，那就像你在游戏中终于打到了最终boss，头抬得高高的，脚也迈得大大的，准备给他来个致命一击；要是抓不到，那就像你在游戏中被boss反杀了，头虽然抬起来了，但脚却迈不开步，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了似的。 卜渔猎得不得： 想去钓鱼打猎？卜一卦看看今天运势如何！要是有所收获，那就像你在游戏中钓到了条大鱼或者打到了只大猎物，头抬得高高的，脚也迈得大大的，内心充满了喜悦；要是啥也没捞到，那就像你去钓鱼结果钓了个空，头虽然抬起来了，但脚却抬不起来，整个人就像被浇了盆冷水。 卜行遇盗不遇： 出门怕遇到小偷？卜一卦看看今天会不会遇到！要是真遇到了，那卦象就像你在游戏中遇到了个难缠的敌人，头抬得高高的准备应对，身体却被打成了麻花，整个外部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内部却一片混乱；要是没遇到，那就一切如常啦！ 卜天雨不雨： 今天会不会下雨？卜一卦看看天气如何！要是下雨，那卦象就像你在雨中漫步的样子，头抬得高高的但身体却被雨水打湿了，整个外部看起来湿润但内部却有点冷；要是不下雨，那就阳光明媚啦！ 卜天雨霁不霁： 这雨会不会停？卜一卦看看天气变化！要是停了，那就像你在雨后看到了彩虹一样开心，脚也迈得大大的准备出门晒太阳；要是没停，那就继续在家宅着！ 哈哈哈，这次咱们继续用现代幽默的方式解读这些古老的卜卦结果！ 首先来个“横吉安”。这卦啊，就像你生病了一样，病得重的话，一天之内死不了，但也不会马上好；病得不重的话，卜个日子就能康复，也死不了。要是被限制了自由，犯重罪的话别想出去了，犯轻罪的说不定能出去走走。要是买东西、追逃犯或者渔猎，一天之内可能有所收获，但超过一天就别想了。想出门旅行？估计够呛。有客人要来？可能得等等，超过饭点还没来，那估计不来了。想去打击盗贼？别去了，去了也碰不到。听说有盗贼要来？别担心，他们不会来的。想搬家或者换工作？估计没戏。现在的工作和家里都还挺吉利的。收成的话，可能就那样。至于疾病和战乱，也都还好。总的来说，这卦就像个“等等看”的指示牌，让你别急着下结论。 再来说说“呈兆”。这卦就吉利多了！生病的话死不了，被限制了自由也能出去，想出门旅行就能走，客人也会来，买东西也能买到。不过追逃犯可能得等等，超过一天可能就不容易了。问路的话，可能找不到人回答你。 接下来是“柱彻”。这卦也还不错，生病死不了，被限制了自由能出去，想出门就能走，客人也会来。不过买东西可能就买不到了，但也不用担心太多。追逃犯的话，也别抱太大希望。 然后是“首仰足肣有内无外”。这卦就像个谜之操作。生病严重的话也死不了，被限制了自由能解脱。但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就别想了。想出门旅行？听到消息就别去了。有客人要来？别等了，不会来的。搬家或者换工作？也别想了。收成一般，疾病和战乱也都有。但见贵人的话还挺吉利的。请人帮忙或者追逃犯的话，就别抱希望了。这卦就像个“别抱希望”的警示牌。 再来个“首仰足肣有内无外”的变种。生病严重的话也死不了，但被限制了自由就出不去了。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都别想了。想出门旅行？听到消息就别去了。有客人要来？别等了，不会来的。搬家或者换工作？也别想了。收成一般，疾病还挺严重的。不过没有战乱，见贵人的话还挺吉利的。请人帮忙或者追逃犯的话，也别抱希望了。这卦就像个“别抱希望，但还有点好消息”的复杂情感牌。 最后来个“呈兆首仰足肣”。这卦也是吉凶参半。生病的话死不了，但被限制了自由还没出去。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都别想了。想出门旅行或者等客人来？都别想了。打击盗贼也碰不到。搬家或者换工作？也别想了。家里和工作都不顺利，收成也一般。疾病和战乱也都有。见贵人的话也不太吉利。请人帮忙或者渔猎的话，也就只能得到一点点收获。这卦就像个“啥都别抱希望”的绝望牌。 “呈兆首仰足开”，这个卦名听着就像是个刚睡醒还伸懒腰的人。占卜病情？哎呀，病情严重到要死了。不过好消息是，被限制自由的人能出来。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别想了，啥都捞不到。旅行的话倒是能走，客人也会来。想去打击盗贼？那你得小心了，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搬家或者换工作？有可能哦。但家里和工作都不太顺利，收成也一般。疾病和战乱都还好，但见贵人的话，可能见不到啥好事。这卦就像个“喜忧参半”的套餐。 再来看“首仰足肣”，这卦名听着就像个练瑜伽的姿势。占卜病情？还好，死不了。但被限制自由的人得等很久才能出来。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还是别想了。想旅行？那还是算了。客人会来，但打击盗贼的行动还是不行。搬家或者换工作？听到消息就别想了。家里和工作都不顺利，收成也一般。疾病和战乱都还好，但见贵人的话，还是能见到的。这卦就像个“等待转机”的指示牌。 “首仰足开有内”这个卦名，听着就像个打开心扉的人。占卜病情？哎，这回是真要死了。但被限制自由的人能出来。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依然是啥都捞不到。旅行的话能走，客人也会来。打击盗贼的行动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搬家或者换工作？有可能哦。家里和工作都不顺利，但收成还不错。疾病和战乱都还好，但见贵人的话，可能不太吉利。这卦就像个“有得有失”的游乐场。 “横吉内外自桥”这个卦名，听着就像个搭桥的工程。占卜病情？病情严重到要死了。但被限制自由的人能无罪释放。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这回能捞到了！旅行能走，客人也会来。打击盗贼的行动能成功，听说盗贼要来也真的来了。搬家或者换工作？能成！家里和工作都顺利，收成也好。疾病和战乱都没有，见贵人的话也能见到好事。这卦就像个“一帆风顺”的顺风船。 最后，“横吉内外自吉”，这卦名听着就像个自我安慰的口头禅。占卜病情？病情严重到要死了。但被限制自由的人还是出不来。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别想了，啥都捞不到。旅行者不会来，打击盗贼也碰不到。搬家或者换工作？能成，但工作上有忧虑。家里也不顺利，见贵人的话也不吉利。收成一般，疾病和战乱都还好。这卦就像个“事与愿违”的倒霉蛋。 总之啊，这些卜卦结果就像个大型的人生模拟游戏，有喜有忧，有得有失。但别忘了，人生嘛，总得有点起伏和未知才有趣味性嘛！ 第65章 龟策列传 太史公说了啊，自古以来的圣明君王要建国受命，开创新事业，哪个不是把占卜当作宝贝来辅助自己做好事儿的呢？唐尧、虞舜以前的事儿，咱们就不提了，太遥远了。从夏、商、周三代开始，每个朝代的兴起，都有它们自己的吉祥之兆。比如夏朝开启是因为涂山的吉兆，商朝兴起是因为飞燕的吉卜，周朝王者的地位则是通过百谷的吉筮确定的。这些王者在决定各种疑难问题的时候，都会参考占卜，用蓍草和龟甲来决断，这可是不变的道理啊。 虽然那些蛮夷、氐羌部落可能没有明确的君臣秩序，但他们也有解决疑难的占卜方式。有用金石的，有用草木的，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不过啊，他们也都用这些占卜来预测战争的胜负，各自信奉自己的神灵，以此来预知未来。 听说夏、商时期的人们，用完蓍草和龟甲后就扔掉了，因为他们觉得龟甲藏起来就不灵了，蓍草放久了也就不神了。但到了周朝，卜官们可是把蓍草和龟甲当作宝贝一样收藏起来。而且啊，他们还会根据蓍草和龟甲的大小、先后，来分别推崇，但归根结底，效果都是一样的。 有人说啊，圣明的君王遇到事情都能决断，解决疑难也无所不见。他们设立这些占卜的方式，是为了给后世那些衰微的、愚蠢不学习的君主们一个指引。因为人心各异，社会分化成了许多小团体，道德观念也散得没边儿了，所以就把这些占卜的方法推到了极致，用精神层面的东西来约束人们。 还有人说啊，昆虫的直觉那么强，圣人都没法跟它们比。这些昆虫能判断吉凶，分辨是非，往往能准确地预测人的命运。到了高祖时期，沿用了秦朝的卜官制度。那时候天下刚刚安定，战争还没完全停止。孝惠帝在位时间短，吕后掌权，孝文帝、孝景帝也都沿袭了旧制，没时间去改革。虽然父子相传，世代都是卜官，但那些精妙深奥的占卜技巧，还是有很多都失传了。 到了当今皇上即位，他大力提倡各种技艺和学问，招揽了各种各样的人才。只要有一技之长的人，都能得到重用。特别出色的，还会得到特别的优待，皇上一视同仁，不偏不倚。没几年时间，太卜们就聚集了一大堆。当时皇上想攻打匈奴、征服大宛、收服百越，占卜师们就预先给出了吉兆，预示着胜利。等到那些猛将们出征获胜，蓍草和龟甲预测的吉日吉时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皇上非常高兴，赏赐给这些占卜师的钱财甚至达到了数千万之多。像丘子明这样的人，就因此富贵起来，权势显赫，朝廷里的人都羡慕得不得了。 可是啊，这些人有时候也搞些歪门邪道，比如用占卜来预测蛊毒、巫蛊之类的。有时候还真能蒙中一些，于是他们就开始利用职权公报私仇，肆意伤害那些得罪过他们的人。被灭族、灭门的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朝廷的官员们都吓得胆战心惊，都说这些龟甲和蓍草能说话。后来事情败露了，这些占卜师也被灭了三族。哎呀，这占卜啊，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哎呀，这占卜之道，真的是变化无穷，选择贤能的人来进行占卜，这可不就是圣人重视的大事嘛！想当初周公给武王占卜，连续用了三只龟，结果武王就康复了。可那纣王呢，残暴不仁，连元龟都不肯给他占卜。再说说晋文公，他想要确定自己能否坐上襄王的宝座，结果占卜出了黄帝的吉兆，最后还真就接到了彤弓的任命。可是啊，献公因为贪恋骊姬的美色，占卜的结果却显示有口象，结果这祸事竟然传了五世之久。还有楚灵王，他想要背叛周室，结果占卜的龟兆就跟他对着干，最后落得个乾谿之败的下场。这占卜啊，真的是内外相应，诚信无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就是所谓的“两合”嘛！ 有些人啊，就是看不起占卜，觉得这都是迷信，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那些轻视占卜、不相信神明的人，简直就是在逆天而行；而那些违背人道、只相信吉兆的人，也不过是自欺欺人，鬼神可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所以啊，这占卜之道，真的是要明有而不专，才能得其精髓。 话说我到了江南，观察了当地的风俗人情，问了问那些老人家，他们都说啊，这龟要是活了一千年，就能在莲叶上畅游；而蓍草呢，百茎共一根，长得那叫一个奇特。而且啊，这些龟和蓍草生长的地方，连虎狼这样的猛兽都没有，连毒草都见不到。江边的人家还常常养龟来吃，说是有助于导引气息，对身体特别好，尤其是对于那些老年人来说，更是养生的好帮手。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占卜之道的神奇之处吗？ 我褚某人呢，也算是个通经术的人，曾经跟着博士学习过《春秋》，还以优异的成绩当上了郎官，有幸在宫殿里待了十多年。我一直都很喜欢太史公的传记，尤其是他那篇《龟策列传》。太史公在传记里说：“三代的君王用的龟不一样，四方的夷族占卜的方式也各不相同，但他们都能通过占卜来决断吉凶。我大致了解了这些要点，所以就写了这篇《龟策列传》。”我在长安城里转悠了好久，都没能找到这篇《龟策列传》，于是就去了大卜官那里，向那些掌管故事、文学和长老们请教，把他们的口述记录下来，编成了下面的文字。 话说啊，古时候的五帝、三王，他们想要发动点什么大事儿，都得先来个蓍龟占卜，看看天意如何。传说有这么一句话：“下有伏灵，上有兔丝；上有捣蓍，下有神龟。”啥是伏灵呢？就是藏在兔丝下面的那种，长得跟飞鸟似的。新雨过后，天朗气清，无风无浪，晚上你就得把兔丝给拔了，然后用蜡烛照亮那地儿，等火灭了，你就记住那位置，用新布围个四丈见方的圈，第二天一早就去挖，挖个四尺到七尺深，就能找到伏灵了。但记住啊，超过七尺就别挖了，找不到的。这伏灵啊，其实就是千年松树的根，吃了能长生不老呢！ 还有啊，听说蓍草要是长满了一百根茎，那它下面就一定有神龟守着，上面还常有青云罩着。传说啊，“天下和平，王道得，而蓍茎长丈，其丛生满百茎。”但现在的人啊，找蓍草都达不到古时候的标准，能找到八十根茎以上，长八尺的就已经很难得了。普通人想占卜的话，找满六十根茎以上，长六尺的也就够用了。 还有句话啊，“能得名龟者，财物归之，家必大富至千万。”这名龟啊，有八种，什么“北斗龟”、“南辰龟”、“五星龟”之类的。每种龟的肚子上都有独特的纹路，一看就知道是哪种龟。这些龟啊，不用非得长到一尺二寸，普通人能找个七八寸的就已经很宝贝了。 就像那些珠玉宝器，就算藏得再深，也总会露出光芒，散发出神秘的气息。玉在山里，树木都会变得滋润；深渊里生出珍珠，岸边也不会干枯。这就是润泽的力量啊！就像那明月之珠，出自江海，藏在蚌壳里，还有蚗龙守护着。谁要能得到这珠子，就能长久地拥有天下，四夷都会臣服。 再说啊，那神龟，都是从江水里出来的。庐江郡那边，每年都会挑出二十只长一尺二寸的神龟送到太卜官那里。太卜官们就会在吉日里，取出这些龟的腹甲来占卜。你知道吗？龟要活上一千年，才能长到一尺二寸呢！王者要是想发兵打仗，就得在庙堂上钻龟甲来占卜吉凶。现在的高庙里还有专门的龟室，把这些神龟藏在里面，当作宝贝一样供奉着。 哈哈哈，这传说可真有意思啊！听说把龟的前足臑骨穿起来戴在身上，再把龟挂在房间的西北角，走进深山老林里都不会迷路。想当年我当郎官的时候，看过一本叫《万毕石朱方》的书，里面说啊，江南有片神奇的林子，叫嘉林。这嘉林里啊，没虎狼，没鸱枭，连草都是无毒的，野火烧不着，斧头也砍不到，简直就是个宝地！那神龟就住在这片嘉林里，常常在芳莲上筑巢。龟的左胁上还写着字呢：“甲子重光，得我者匹夫为人君，有土正，诸侯得我为帝王。”想要找到这神龟啊，就得去那种白蛇盘绕的树林里找，还得斋戒一下，等它自己来告诉你。然后你就用酒祭奠一下，等三天三夜，就能找到了。这听起来是不是很神奇啊？所以啊，这龟能不让人敬畏吗？ 听说南方有个老人，用龟来支床脚，用了二十多年，老人死了，移开床一看，那龟还活着呢！这龟可真是能行气导引啊！有人就问：“这龟这么神奇，那为什么太卜官抓到活龟都要杀了取甲呢？”最近啊，有个江边的人抓到了一只名龟，养在家里，结果家里就大发了。后来有人劝他，说这龟不能养，得杀了，不然家里会倒霉。那龟还托梦给他说：“把我放回水里，别杀我。”可那家人还是把龟给杀了。结果啊，那家人自己死了，家里也倒霉了。这人啊，跟君王就是不一样。普通人得到名龟，看样子是不能杀的。但话说回来，古时候那些明王圣主都是杀了龟来用的。 就像宋元王那时候，也抓到了一只龟，杀了来用。我把这事儿也写在这里，让喜欢这些故事的朋友们自己琢磨去。 话说宋元王二年的时候，江里的神龟要去出使黄河，结果走到泉阳的时候，被渔夫豫且给抓到了。豫且把龟放在笼子里。半夜里，龟就托梦给宋元王说：“我是江里的使者，要去黄河，结果被渔网给拦住了。现在被豫且抓到了，我逃不掉。我身陷困境，没法告诉别人。我听说大王您是个有德义的人，所以就来告诉您。”宋元王一听就醒了，赶紧召来博士卫平问：“我刚才梦见一个长脖子长头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坐着车子，告诉我说他是江里的使者，要去黄河，但被渔网拦住了，被豫且抓到了。他身陷困境，没法告诉别人。我听说大王您有德义，所以就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卫平一听，就拿出他的占卜工具，看了看天象，说：“今天是壬子日，牵牛星当空，河水大会，鬼神相谋。汉水正南北，江河有交汇之期，南风刚到，所以江使先来了。白云挡住了银河，万物都停滞不前。斗柄指向太阳，使者应当被囚。穿着黑色衣服，坐着车子，这应该就是龟了。大王您赶紧派人去问问，找找看。”宋元王一听，就说：“好！” 哈哈，这剧情真是越演越精彩了！宋元王听了卫平的话，马上派人快马加鞭地跑去泉阳找豫且要那只神龟。泉阳令也是麻溜的，他翻了翻户籍图，发现水上的渔户有五十五家，其中有个住在上游的，名字就叫豫且。 “找到了！”泉阳令一拍大腿，立刻和使者一起去找豫且。“哥们儿，你今天捞到啥好东西没啊？”使者问豫且。“嘿嘿，今天运气不错，半夜撒网就捞到一只大龟。”豫且得意地笑道。“那龟现在在哪儿呢？”使者赶紧追问。“在笼子里呢，我这就拿出来给你们。”豫且说着就把龟从笼子里拿出来，献给了使者。 使者小心翼翼地捧着龟，准备回宫。可是啊，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一出泉阳城门，天空就乌云密布，风雨交加。那龟啊，就像披了件五彩青黄的披风，在风雨中显得特别威风。使者一路小跑，终于把这龟带回了宫里。 这龟一见到宋元王，就伸长脖子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缩了回去，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宋元王看得一愣一愣的，就问卫平：“这龟是啥意思啊？咋一会儿伸脖子一会儿缩脖子的？”卫平解释说：“这龟之前被困在渔网里，现在大王您救了它，它这是在向您道谢呢。缩回去是因为它想赶紧回到水里去。” 宋元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说：“这龟真是神了啊！不能久留，赶紧送它回水里去！”可卫平却拦住了他：“大王且慢！这龟可是天下至宝啊！谁先得到这龟，谁就能当天子。而且啊，这龟能预知未来，说啥都准。大王您要是留着它，诸侯都得服您。千万别放走啊，这可是安定社稷的宝贝！” 元王笑曰：“这龟真是神奇，上能通天，下能入渊。它在危难之中居然觉得我是个好人，觉得我德行深厚又忠诚可靠，所以才来告诉我这些。我要是放了它，那我岂不是成了那渔翁了？渔翁贪图它的肉，我贪图它的神力，这岂不是既不仁义又无德吗？君臣之间失了礼数，哪里还有福气可言？但我实在不忍心，咋整呢，还是得放它走啊！” 卫平嘿嘿一笑，回答道：“大王此言差矣。我听说，真正的大德是不求回报的，重大的责任也是不会逃避的；上天给的恩惠不接受，那就是上天要收回的宝贝。这龟游遍天下，最后回到它该去的地方，上至苍穹，下至泥泞，走遍九州，从未有过羞愧和屈辱，也从未被任何东西所羁绊。如今到了泉阳，却被渔翁侮辱并囚禁。大王您要是放了它，江河必定发怒，非要报仇不可。到时候它觉得自己被侵犯了，就会找神仙商量对策。到时候大雨不停，洪水泛滥，或者干旱无雨，风起尘埃，蝗虫肆虐，百姓遭殃。大王您要是行仁义之举，这些惩罚必定随之而来。这不是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龟啊！到时候您后悔都来不及啊！所以，大王您还是别放它了。” 元王叹了口气，说：“哎呀，你这话说得，我要是不放它，那岂不是成了暴君和强盗了？我听说，用暴力得到的东西必然会暴力失去，用强权夺取的必然最终无功而返。桀纣就是因为暴虐和强权，最后身死国亡。如今我要是听你的，那岂不是没了仁义之名，却走上了暴虐强权的道路？到时候江河成了汤武（古代贤明的君主），我成了桀纣，还没看到好处，恐怕就要遭殃了。我这心里没底啊，这宝贝还是不要了，赶紧送走，别让它在我这儿待久了。” 卫平又笑道：“大王您别急，听我慢慢说。这天地之间，堆石头能成山，山高而不倒，地才能安稳。所以说啊，有些事物看似危险其实安全，有些看似轻巧却不可移动；有些人看似忠诚老实却不如那些会吹牛的，有些人长相丑陋却能当大官，有些人长得漂亮却成了众人的祸害。这些都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春夏秋冬，有时热有时冷，冷热不调，就会产生病气。同一年里不同的季节，都是时候使然的。所以春天生长，夏天成长，秋天收获，冬天储藏。有时候是仁义，有时候是暴虐强权。暴虐强权有它的地方，仁义也有它的时候。万物都是如此，无法完全治理。大王您要是听我的，我就给您详细说说。这天有五色，用来分辨黑白；地有五谷，用来知道善恶。但人们却不懂得分辨，跟禽兽差不多。他们住在山洞里，不知道耕种。天下祸乱，阴阳失调。疾病肆虐，人们却不去选择治疗。妖怪频繁出现，人们都说是天灾。但圣人能区分生死，让万物各得其所。禽兽有雌雄，放在山林原野；鸟有雌雄，放在树林沼泽；有壳的虫子，放在溪谷。所以治理人民，就给他们建造城邑，内有里巷，外有田埂。夫妻男女，分给他们田地和房屋，安排他们的住所。为他们制定法律，区分他们的姓氏。设立官吏，用爵位和俸禄来勉励他们。用桑麻做衣服，用五谷来养身。耕种、除草、松土、施肥，人们吃得开心，看得舒服，身体受益。由此可见，没有强权就达不到这样的效果。所以说，农夫不强，粮仓就不满；商人不强，就做不成生意；妇女不强，布帛就不精美；官吏不强，就树立不起权威；大将不强，士兵就不听命令；侯王不强，就会默默无闻。所以说强权是事情的开始，是分配的法则，是万物的纲领。有了强权，想要什么都有。大王您要是觉得不对，那您难道没听说过昆山的玉匣之雉、四海的明月之珠吗？这些宝贝都是从石头和蚌壳里得到的，在市场上卖得很贵。圣人得到它们，就视为珍宝。大宝所在之处，就是天子所在。现在大王您要是觉得自己是暴君，那还不如把蚌壳扔回海里；要是觉得自己是强盗，那还不如在昆山上雕石头。取的人无罪，得宝的人无忧。现在这龟被渔网困住，被渔翁得到，它托梦给大王，说自己是国宝，大王您还有啥好担心的呢？” 元王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哎，你说得不对。我听说啊，能直言进谏的人才是真正的福星，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简直就是祸害！君主如果只听奉承话，那不就是傻到家了吗？不过话说回来，祸事不会无缘无故来，福气也不会凭空降临。就像天地之气交融，才能生出各种财富一样。阴阳有分，不离四时，一年十二个月，日月轮转，都有它的规律。圣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能避开灾祸。英明的君主照着做，谁还敢欺骗他呢？所以啊，福气来的时候，都是人自己招来的；祸事来的时候，也是人自己惹来的。祸与福并存，刑罚与德行也是并行的。圣人能洞察这些，就知道吉凶了。 想当年桀纣那两个家伙，简直就是跟天争功，把鬼神都惹毛了，搞得它们都不来帮忙。他们身边一堆阿谀奉承的臣子，桀有个叫赵梁的，天天教他做坏事，还劝他贪得无厌。结果呢？汤灭了桀，纣也被武王灭了。这都是因为他们听信了那些谀臣的话啊！ 卫平这时笑了，他轻轻拍了拍元王的肩膀说：“大王啊，你别急。你知道吗？江河虽然神奇，但比起昆仑山来还是差远了；江河的源头虽然壮观，但比起四海来还是不够看。可人们还是为了争夺这些宝藏打得头破血流。小国因此灭亡，大国也岌岌可危。那些诸侯们为了争夺这些宝贝，杀父杀兄，抢人妻女，灭人国家。这种战争和纷争，简直就是暴力和强权的体现啊！ 所以啊，用暴力和强权得到的东西，要用文明和道理来治理。要顺应四时变化，亲近贤士；要与阴阳和谐，鬼神相助；要与天地相通，与它们成为朋友。这样才能让诸侯归顺，百姓欢喜。国家安宁，与世更新。商汤和周武王就是这么做的，所以他们才能成为天子。大王啊，你可别把自己跟桀纣比啊，他们暴虐强权，早就习惯了。 现在这只龟啊，可是个大宝贝！它是圣人派来的使者，要传给有德的人。它不用走，有雷电护送；风雨相随，流水载行。只有有德的侯王才能得到它。大王您有德，所以这宝贝应该归您。不过您要是觉得不敢要，那就算了；但如果您把它送走，宋国必有灾祸哦！” 元王一听，顿时大喜，连忙向卫平道谢，再拜而受。他选了个吉日斋戒，准备好好迎接这个宝贝。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只龟真的神奇得很！元王用它占卜，每次都说得特别准。从此以后，元王的国家越来越强大，战胜攻取，无人能敌。这都是那只龟的功劳啊！ 话说啊，这神龟可是个神奇的存在，它能给元王托梦，但偏偏自己出不来那渔夫的笼子。它虽然能说得头头是道，占卜无误，但就是没法跑到河里去，告诉江里的鱼儿们：“嗨，哥们，我要回来了！”这神龟能让元王百战百胜，但面对锋利的刀刃，它还是得乖乖束手就擒，生怕被剥壳抽筋。你说这圣人能预知未来，但也不能让卫平这博士闭上他那张嘴啊！唉，这世道真是，人虽聪明，但总有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就像孔子说的：“神龟虽然能知吉凶，但它那骨头直得跟枯枝似的。太阳那么伟大，照耀天下，却被三只脚的乌鸦给羞辱了；月亮那么清冷，辅佐太阳，却被蛤蟆给啃了一口。就连刺猬都被喜鹊欺负，腾蛇这种神物，居然还怕那小小的蜈蚣。竹子外面看着有节有理，里面却空空的；松柏是百木之长，却只能守在门口当个门卫。日头星辰都不完美，所以有孤星虚日。黄金有瑕疵，白玉也有裂痕。这世上的事情啊，有时候快得让人措手不及，有时候又慢得让人着急。每个东西都有它的局限，也都有它的用处。人虽然尊贵，但也有不如别人的地方。你说这怎么可能十全十美呢？就像那天上的月亮，也不总是圆的嘛！” 褚先生在一旁插嘴道：“哈哈，这渔夫一网就捞到了神龟，神龟还托梦给元王，元王就找了博士卫平来解梦。卫平这哥们儿，又是推算日子，又是占卜吉凶，最后建议元王把这神龟留下来当国宝，真是美事一桩啊！古人占卜总喜欢提到龟，可见这龟的名声可不是盖的，历史悠久得很。我呢，就把这事儿给记录下来，给大家当个传说听听。” 至于那神龟的月份变化，我就简单给大家翻译一下：三月二月正月，神龟都安安静静的；到了十二月十一月，它就开始有点活跃了，头开始抬起，脚也伸开了；到了四月，那就更不得了了，头抬得老高，脚也完全伸开了；五月份，神龟就横着走了，看起来特别吉利；六七八九十月份，它就继续保持这种态势。怎么样，这神龟的月份变化，是不是也挺有趣的？ 卜卦大师卜禁说啊：“子、亥、戌这几个时辰可不是随便能卜卦或者杀龟的哦。中午那会儿，如果感觉饿了，就先吃饭再卜卦，免得饿晕头了。傍晚时分，那是龟的休息时间，千万别去打扰它们，不然它们会生气的，一生气就不灵了。庚辛这两个时辰可以杀龟，也适合钻孔。每个月初，记得给龟洗个澡，用清水冲冲，再用鸡蛋来祓一下，就像给它们做个spa一样。然后拿起龟，跟它说说话，就像跟祖宗一样尊敬它。如果卜卦结果不如意，也别灰心，再用鸡蛋来祓一下，面朝东方站着，用荆条或者硬木烧一下，拿鸡蛋对着龟指三下，然后围着龟转一圈，嘴里念叨着：‘今天是吉日，我用这金黄的鸡蛋和米饭，来祓去玉灵的不祥之气。’这样，玉灵就会相信你的诚意，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开始卜卦前，先要点燃火来灼一下钻子，钻子钻进龟甲后，再灼一下龟头，每个动作都重复三次。然后再灼一下钻进去的地方，这叫“正身”，灼一下龟头叫“正足”，也是各三次。接着，围着龟转三圈，祈祷说：“借用一下玉灵夫子的力量。夫子啊，你是玉灵，荆条灼烧你的心，让你先知未来。你上天入地，无所不知，所有神灵都比不上你的信任。今天是良辰吉日，我要卜一个真实的卦。我想求某样东西，如果得到了我会很高兴，得不到我会很遗憾。如果得到了，请让我的事业顺利，首足都发达；如果得不到，那就让我吸取教训，从头再来。” 最后，再跟灵龟说：“借用你的力量，五巫五灵都比不上你的神奇。你能知道人的生死，我今天要卜的是某样东西。如果得到了，我希望龟头露出、龟足发达，内外都顺利；如果得不到，那就让龟头高昂、龟足低垂，让我明白结果。”好啦，这样就可以开始卜卦了！ 卜占病者： 哎哟，这哥们生病了，心里那叫一个慌啊！卜一卦看看病情如何。要是病情严重，那就像脑袋开了花，身体内外都乱套了，就像个断线的风筝；要是死不了，那就是头抬得高高的，腿脚也有劲儿。 卜病者祟： 哎呀，这病是不是有什么邪祟啊？卜一卦看看。有邪祟但表现不出来？没邪祟却有表现？哎，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卜系者出不出： 这哥们被限制了自由，想知道能不能出去。不出去的话，那就平平安安；要是出去了，那就是腿脚利索，头也抬得高高的，仿佛要飞出去一样。 卜求财物： 想求财？卜一卦看看财运如何。要是财运来了，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也开步走，内外都顺畅；要是没财运，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却迈不开步，仿佛被什么绊住了。 卜有卖若买臣妾马牛： 想买卖奴隶、马匹、牛只？卜一卦看看交易如何。要是交易成功，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也开步走，内外都高兴；要是交易不成，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却迈不开步，或是平稳无奇。 卜击盗聚若干人： 要组织人去打击盗贼？卜一卦看看胜败如何。要是胜利了，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也开步走，身体站得笔直，就像个将军；要是败了，那就像脚抬不起来，头也抬得高高的，就像个落败的士兵。 卜求当行不行： 想出门旅行？卜一卦看看是否顺利。要是顺利，那就像头脚都开步走；要是不顺利，那就像脚抬不起来，头也抬得高高的，或是平稳无奇，那就别去了。 卜往击盗： 准备去打击盗贼？卜一卦看看能不能遇到。能遇到的话，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虽然抬着但有点向外，就像要追赶的样子；遇不到的话，那就像脚开步走，头也抬得高高的，仿佛在闲逛。 卜往候盗： 准备去蹲守盗贼？卜一卦看看能不能蹲到。能蹲到的话，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抬着有点向外，就像要捉拿的样子；蹲不到的话，那就像脚开步走，头也抬得高高的，仿佛在闲逛。 卜闻盗来不来： 听说有盗贼要来？卜一卦看看真假。要是真的来，那就像外部高耸，内部低下，脚抬不起来，头也抬得高高的；要是不来，那就像脚开步走，头也抬得高高的，或是平稳无奇，那就放心。 卜迁徙去官不去： 要搬家或者离职？卜一卦看看会不会走。要是走了，那就像脚抬着向外，头也抬得高高的；要是不走，那就像脚抬不起来，或是平稳无奇。 卜居官尚吉不： 现在这份工作能不能长久？卜一卦看看吉凶。要是吉利，那就像身体站得笔直，或是平稳无奇；要是不吉利，那就像身体断了似的，头抬得高高的，脚却开步走。 卜居室家吉不吉： 这房子住得吉利不吉利？卜一卦看看。要是吉利，那就像身体站得笔直，或是平稳无奇；要是不吉利，那就像身体断了似的，头抬得高高的，脚却开步走。 卜岁中禾稼孰不孰： 今年庄稼收成如何？卜一卦看看。要是收成好，那就像头抬得高高的，脚也开步走，内外都高兴；要是收成不好，那就像脚抬不起来，头也抬得高高的，有点沮丧的样子。 卜岁中民疫不疫： 想知道今年会不会闹瘟疫？卜一卦告诉你！要是真闹了，那卦象就跟你熬夜后第二天起床的样子差不多，头抬得老高，脚却软绵绵的，整个人就像被拧成了麻花一样。要是没疫情，那卦象就是你早上醒来神清气爽的样子，身体笔直，头也抬得高高的，脚步轻快。 卜岁中有兵无兵： 今年会不会打仗？嘿嘿，卜一卦看看！要是没仗打，卦象就像你在家躺平看剧，一切风平浪静；要是真有仗打，那卦象就是你准备冲出去打架前那种热血沸腾、跃跃欲试的样子，头抬得高高的，脚也迈得大大的，整个人就像个准备爆发的火山。 卜见贵人吉不吉： 想见个贵人，看这卦象怎么样？要是吉利，那就像你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友，两人一见面就开心地拥抱，脚也高兴地迈开了，身体也站得笔直，内心充满了欢喜；要是不吉利，那就像你见到了个不想见的人，头虽然抬起来了，但身体却像被折断了一样，脚也抬不起来，整个人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卜请谒於人得不得： 想去拜访个大佬，看这卦象能不能成？要是成了，那就像你终于买到了心仪已久的限量版球鞋，头抬得高高的，脚也迈得大大的，内心充满了满足；要是没成，那就像你去找人家借钱被拒绝了，头虽然抬起来了，但脚却抬不起来，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卜追亡人当得不得： 想追个逃犯？卜一卦看看能不能抓到！要是能抓到，那就像你在游戏中终于打到了最终boss，头抬得高高的，脚也迈得大大的，准备给他来个致命一击；要是抓不到，那就像你在游戏中被boss反杀了，头虽然抬起来了，但脚却迈不开步，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了似的。 卜渔猎得不得： 想去钓鱼打猎？卜一卦看看今天运势如何！要是有所收获，那就像你在游戏中钓到了条大鱼或者打到了只大猎物，头抬得高高的，脚也迈得大大的，内心充满了喜悦；要是啥也没捞到，那就像你去钓鱼结果钓了个空，头虽然抬起来了，但脚却抬不起来，整个人就像被浇了盆冷水。 卜行遇盗不遇： 出门怕遇到小偷？卜一卦看看今天会不会遇到！要是真遇到了，那卦象就像你在游戏中遇到了个难缠的敌人，头抬得高高的准备应对，身体却被打成了麻花，整个外部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内部却一片混乱；要是没遇到，那就一切如常啦！ 卜天雨不雨： 今天会不会下雨？卜一卦看看天气如何！要是下雨，那卦象就像你在雨中漫步的样子，头抬得高高的但身体却被雨水打湿了，整个外部看起来湿润但内部却有点冷；要是不下雨，那就阳光明媚啦！ 卜天雨霁不霁： 这雨会不会停？卜一卦看看天气变化！要是停了，那就像你在雨后看到了彩虹一样开心，脚也迈得大大的准备出门晒太阳；要是没停，那就继续在家宅着！ 哈哈哈，这次咱们继续用现代幽默的方式解读这些古老的卜卦结果！ 首先来个“横吉安”。这卦啊，就像你生病了一样，病得重的话，一天之内死不了，但也不会马上好；病得不重的话，卜个日子就能康复，也死不了。要是被限制了自由，犯重罪的话别想出去了，犯轻罪的说不定能出去走走。要是买东西、追逃犯或者渔猎，一天之内可能有所收获，但超过一天就别想了。想出门旅行？估计够呛。有客人要来？可能得等等，超过饭点还没来，那估计不来了。想去打击盗贼？别去了，去了也碰不到。听说有盗贼要来？别担心，他们不会来的。想搬家或者换工作？估计没戏。现在的工作和家里都还挺吉利的。收成的话，可能就那样。至于疾病和战乱，也都还好。总的来说，这卦就像个“等等看”的指示牌，让你别急着下结论。 再来说说“呈兆”。这卦就吉利多了！生病的话死不了，被限制了自由也能出去，想出门旅行就能走，客人也会来，买东西也能买到。不过追逃犯可能得等等，超过一天可能就不容易了。问路的话，可能找不到人回答你。 接下来是“柱彻”。这卦也还不错，生病死不了，被限制了自由能出去，想出门就能走，客人也会来。不过买东西可能就买不到了，但也不用担心太多。追逃犯的话，也别抱太大希望。 然后是“首仰足肣有内无外”。这卦就像个谜之操作。生病严重的话也死不了，被限制了自由能解脱。但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就别想了。想出门旅行？听到消息就别去了。有客人要来？别等了，不会来的。搬家或者换工作？也别想了。收成一般，疾病和战乱也都有。但见贵人的话还挺吉利的。请人帮忙或者追逃犯的话，就别抱希望了。这卦就像个“别抱希望”的警示牌。 再来个“首仰足肣有内无外”的变种。生病严重的话也死不了，但被限制了自由就出不去了。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都别想了。想出门旅行？听到消息就别去了。有客人要来？别等了，不会来的。搬家或者换工作？也别想了。收成一般，疾病还挺严重的。不过没有战乱，见贵人的话还挺吉利的。请人帮忙或者追逃犯的话，也别抱希望了。这卦就像个“别抱希望，但还有点好消息”的复杂情感牌。 最后来个“呈兆首仰足肣”。这卦也是吉凶参半。生病的话死不了，但被限制了自由还没出去。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都别想了。想出门旅行或者等客人来？都别想了。打击盗贼也碰不到。搬家或者换工作？也别想了。家里和工作都不顺利，收成也一般。疾病和战乱也都有。见贵人的话也不太吉利。请人帮忙或者渔猎的话，也就只能得到一点点收获。这卦就像个“啥都别抱希望”的绝望牌。 “呈兆首仰足开”，这个卦名听着就像是个刚睡醒还伸懒腰的人。占卜病情？哎呀，病情严重到要死了。不过好消息是，被限制自由的人能出来。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别想了，啥都捞不到。旅行的话倒是能走，客人也会来。想去打击盗贼？那你得小心了，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搬家或者换工作？有可能哦。但家里和工作都不太顺利，收成也一般。疾病和战乱都还好，但见贵人的话，可能见不到啥好事。这卦就像个“喜忧参半”的套餐。 再来看“首仰足肣”，这卦名听着就像个练瑜伽的姿势。占卜病情？还好，死不了。但被限制自由的人得等很久才能出来。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还是别想了。想旅行？那还是算了。客人会来，但打击盗贼的行动还是不行。搬家或者换工作？听到消息就别想了。家里和工作都不顺利，收成也一般。疾病和战乱都还好，但见贵人的话，还是能见到的。这卦就像个“等待转机”的指示牌。 “首仰足开有内”这个卦名，听着就像个打开心扉的人。占卜病情？哎，这回是真要死了。但被限制自由的人能出来。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依然是啥都捞不到。旅行的话能走，客人也会来。打击盗贼的行动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搬家或者换工作？有可能哦。家里和工作都不顺利，但收成还不错。疾病和战乱都还好，但见贵人的话，可能不太吉利。这卦就像个“有得有失”的游乐场。 “横吉内外自桥”这个卦名，听着就像个搭桥的工程。占卜病情？病情严重到要死了。但被限制自由的人能无罪释放。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这回能捞到了！旅行能走，客人也会来。打击盗贼的行动能成功，听说盗贼要来也真的来了。搬家或者换工作？能成！家里和工作都顺利，收成也好。疾病和战乱都没有，见贵人的话也能见到好事。这卦就像个“一帆风顺”的顺风船。 最后，“横吉内外自吉”，这卦名听着就像个自我安慰的口头禅。占卜病情？病情严重到要死了。但被限制自由的人还是出不来。想买东西、追逃犯、渔猎啥的？别想了，啥都捞不到。旅行者不会来，打击盗贼也碰不到。搬家或者换工作？能成，但工作上有忧虑。家里也不顺利，见贵人的话也不吉利。收成一般，疾病和战乱都还好。这卦就像个“事与愿违”的倒霉蛋。 总之啊，这些卜卦结果就像个大型的人生模拟游戏，有喜有忧，有得有失。但别忘了，人生嘛，总得有点起伏和未知才有趣味性嘛！ 第66章 货殖列传 话说啊，老子老人家曾经说：“治理得最好的社会啊，就是邻国之间能互相看到，鸡叫声狗吠声都能听到，但大家就是懒得串门，各过各的小日子，吃得开心，穿得漂亮，习俗安逸，工作愉快，直到老死都不带互相打扰的。”要搁现在，咱们这快节奏的生活，估摸着这种境界早就没戏了，大家都忙着刷朋友圈、点赞、抢红包呢！ 太史公也说过：“在神农氏以前的事儿，我就不清楚了。但从《诗经》、《尚书》里描述的虞夏时代开始啊，人们就追求着声色犬马的享受，口腹之欲无穷无尽，身体安逸享乐，心里还想着炫耀自己的能力和地位。这种风气啊，早就深入人心了，你就是挨家挨户去讲道理，也改变不了啥。” 咱们再说说资源分布。山西那边儿特产多，木材、竹子、谷物、麻、旄牛毛、玉石啥都有；山东那边儿就盛产海鲜、盐、漆、丝绸和娱乐产业（嘿嘿，你懂的）；江南地区更是富饶啊，木材、香料、金属矿产、珠宝玉石、珍稀动物材料应有尽有；龙门、碣石北边儿则是畜牧业的天下，马牛羊、毛皮制品、筋角等多的是；还有啊，铜矿铁矿也是遍布千里，到处都是开采的。这些都是咱中国人民的最爱啊，从吃喝拉撒到生老病死都离不开它们。所以啊，农民种粮，渔夫捕鱼，工匠制造，商人贸易，大家各显神通，各尽其能，各取所需。这就是所谓的“市场经济”啊，价格自动调节，供需平衡，大家都开开心心，忙得不亦乐乎。这不就是“道”的体现，自然的法则嘛！ 话说啊，周朝的老祖宗们就告诉我们：“农民不干活，咱们就得饿肚子；工匠不劳作，咱们就啥玩意儿都造不出来；商人不出货，那咱们的宝贝可就断货了；虞官儿不管理山林湖泊，那咱们的财富可就匮乏了。”所以啊，这四类人就是咱们衣食住行的源泉啊！源泉大了咱们就富裕，源泉小了咱们就穷得叮当响。国家富裕了，老百姓也跟着沾光；国家穷了，老百姓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这贫富差距啊，就像是大自然的规律，谁也改变不了，那些聪明的家伙总是能捞到好处，而咱们这些笨鸟就只能喝点汤了。 就拿姜太公来说，他被封到了营丘那块儿，地方穷得叮当响，人口又少得可怜。可姜太公是谁啊？他可是个聪明人！他鼓励女人们做手工艺品，提高技艺水平，还搞起了鱼盐生意。结果啊，大家都被他吸引过来了，就像蜜蜂一样围着他转。最后啊，齐国的衣帽鞋子都风靡天下，海岱之间的人们都争着去朝拜齐国。后来啊，齐国中衰了，但管仲这个大佬又出来修修补补，设立了轻重九府，结果齐桓公就成了霸主，把诸侯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一统了天下。而管仲呢？他也富得流油，比国君还有钱！所以啊，齐国就这样从贫穷变得富强，一直威风到了威王、宣王时期。 这就叫“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啊！礼节这东西啊，得有钱才能讲得起；荣辱这东西啊，也得有钱才能分得清。就像君子有钱了就会行善积德，而小人有钱了就只会挥霍无度。这就像深水里有鱼，深山里有兽，人有钱了就会有人巴结你一样。富人越来越富，穷人就越来越穷。所以啊，有钱的人越来越有势力，没钱的人就只能四处流浪。这种情况啊，在外国佬那里更严重！有句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可不是空口说白话啊！所以啊，天下熙熙攘攘，都是为了利益而来，为了利益而往。就连那些有千乘之国、万家之侯、百室之君的大佬们，都还担心自己穷呢！更何况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啊！ 想当年啊，越王勾践被困在会稽山上，他就用了范蠡和计然这两个大神。计然告诉他：“要想知道什么时候打仗就得提前做好准备，要想知道什么时候赚钱就得懂得观察市场。这两样都掌握了，那天下万物的行情就都在你掌握之中了。”他还说：“金年丰收，水年灾荒，木年饥荒，火年干旱。干旱的时候就准备船只，水灾的时候就准备车辆，这都是市场的规律啊。六年一个丰收年，六年一个旱年，十二年一个大饥荒年。粮食价格太高农民就受不了，太低商人就受不了。所以价格得适中，农民和商人都得利，这样国家才能稳定啊。做生意啊，就得讲究货物完整、资金流动。腐烂变质的货物别留着，别总想着占便宜。观察市场的供需情况就能知道价格的涨跌。价格高得离谱了就得降下来，低得离谱了就得涨上去。卖东西的时候要像扔粪土一样大方，买东西的时候要像捡珠宝一样仔细。钱财嘛，就得像流水一样流动起来。”勾践听了他的话，搞了十年经济建设，国家就富强了。他给战士们发厚赏，战士们就拼命杀敌，就像渴了喝水一样拼命。最后啊，勾践就打败了强大的吴国，成为了“五霸”之一！ 话说范蠡这哥们儿，在雪耻会稽之后，长叹一声：“计然大神的七大策略，越国用了五个就牛逼哄哄了。既然国家用得好，那我也得让家里富起来！”于是，他乘一叶扁舟，漂荡在江湖之上，改名换姓，在齐国化身为鸱夷子皮，到了陶地又成了朱公。朱公一看，这陶地可是天下中心啊，诸侯们四通八达，货物交易频繁，简直就是赚钱的天堂！于是他开始搞生产、做贸易，跟着市场走，不抱怨别人。这就是会做生意的人啊，懂得选人、把握时机。你猜怎么着？十九年里，他三次成为亿万富翁，然后两次把钱分给穷亲戚和哥们儿。这就是所谓的“有钱了就要行善积德”啊！后来年纪大了，他把家业交给子孙，结果子孙们继续努力，财富越滚越大，直到富可敌国。所以啊，一提到富翁，大家都得说陶朱公！ 再来说说子贡这哥们儿，他可是孔子的得意门生啊。学完了孔子的学问，他就去卫国当官，然后在曹国、鲁国之间做起了买卖。孔子的七十多个弟子中，就属子贡最有钱了。原宪那家伙呢，天天吃糠咽菜，躲在穷巷子里。而子贡呢，四匹马并排拉车，带着大堆金银财宝去拜访各国诸侯。他走到哪儿，国君都得跟他平起平坐，礼遇有加。可以说，是子贡让孔子的名声传遍了天下啊！这不就是所谓的“得势了就更牛逼”吗？ 还有一位白圭，周朝人，生活在魏文侯的时代。那时候，李克正在拼命发展农业，而白圭则是个善于观察时势变化的人。他总是跟别人反着来：别人不要的他要，别人要的他就给。比如粮食丰收时他就收粮食，然后卖丝漆；蚕茧丰收时他就收丝帛，然后卖粮食。他还根据天象来预测收成：太阴星在卯位时，来年丰收；在午位时，来年干旱；在酉位时，又丰收；在子位时，大旱但后年会有水灾。每到卯位时，他积累的货物就能翻倍。想赚钱就多屯粮食，想长粮食就多买好种子。他生活简朴，能忍得住诱惑，跟手下同甘共苦，捕捉商机就像猛兽捕猎一样迅猛。他说：“我搞生产、做生意，就像伊尹、吕尚出谋划策，孙武、吴起用兵打仗，商鞅推行新法一样。”所以啊，他觉得那些智商不够、勇气不足、心地不仁、意志不强的人，就算想学他的本事，他也不教！总之呢，天下搞生产、做生意的人，都把白圭当祖师爷来拜！他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 哈哈，好的，我这资深现代幽默小说作家来给你翻译一下这段古代财富传奇！ 话说啊，这猗顿可是个牛逼人物，他靠卖盐起家，直接成了大富翁！而邯郸的郭纵呢，则是靠炼铁发了家，跟皇帝比富，那也是不相上下啊！ 再来说说乌氏倮这哥们儿，他搞畜牧业，把牲口养得跟山一样多，然后卖出去，再换来各种珍稀的丝绸宝贝，偶尔还送给戎王一些。结果戎王感激涕零，十倍价格地回赠他牲口，最后他的牲口多得要用谷子来量马牛了！秦始皇一听这事儿，直接封他为“封君”，让他跟大臣们一起上朝。 还有巴寡妇清这妹子，她家祖传了个丹穴，世世代代靠这个赚钱，家里富得流油！清妹子虽然是个寡妇，但人家可是守住了家业，用钱财来保护自己，从来没被欺负过。秦始皇一听，觉得这妹子真是贞操烈女啊，就请她到宫里做客，还给她建了个“女怀清台”！看看，这乌氏倮和巴寡妇清，一个牧长一个寡妇，都因为有钱而跟皇帝平起平坐，名扬天下，这不就是财富的力量嘛！ 到了汉朝，天下一统，开放贸易，搞活了经济。那些富商大贾们可是如鱼得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想要什么都能买到。汉朝政府还把那些豪杰、诸侯、强族都迁到了京城，这样一来，京城就更热闹了！ 关中这块地儿，那可是肥沃得不行啊，从汧、雍一直延伸到河、华，都是好地。这里的人还保留着先王们的传统，喜欢种地、种五谷。等到秦文、缪公时代，雍地的人就开始做起了陇蜀的货物生意，大赚特赚。献公把都城迁到了栎邑，栎邑北边挨着戎翟，东边连着三晋，也是大商云集。到了昭王治理咸阳，后来汉朝又把都城定在了长安，各地的货物都往这儿汇聚，人多地小，大家就开始玩起了手艺和商业。 再说说南边的巴蜀，那也是块宝地啊，盛产各种宝贝，比如卮、姜、丹沙、石、铜、铁、竹、木等等。西边挨着邛笮，那里有笮马、旄牛。虽然巴蜀四周都是山，但栈道修得四通八达，只有襃斜这个地方是交通要道。天水、陇西、北地、上郡这些地方跟关中风俗差不多，西边有羌中的资源，北边有戎翟的牲畜，畜牧业发达得不得了。不过这些地方地形险要，只有京城是交通要道。所以啊，关中这块地儿，只占天下的三分之一，人口也不过十分之三，但财富却占了十分之六！这就是财富的奇迹啊！ 话说啊，想当年唐人都喜欢往河东跑，殷人都喜欢去河内混，周人呢则偏爱河南那片地儿。这三河啊，就像个鼎的三只脚，稳稳当当地立在天下中心，皇帝们轮流住这儿，建国都几百年了。地方虽小，但人多啊，各种诸侯都爱来聚会，所以这儿的人呐，都养成了节俭又勤奋的好习惯。 杨、平阳、陈这几个地方的人啊，西边跑去跟秦、翟做生意，北边则跟种、代打交道。种、代那边啊，靠近北边胡人，经常遭受到侵扰。那儿的人民啊，一个个都勇猛彪悍，喜欢行侠仗义，但不擅长种地做生意。不过呢，因为靠近北夷，经常有军队经过，所以朝廷会时不时地送点物资过来，那儿的人民啊，生活还算过得去。 温、轵的人呢，西边跑到上党做生意，北边则去赵、中山。中山这地儿啊，地薄人多，还有当年沙丘那个暴君留下的余孽，那儿的人民啊，性格急躁，都是靠投机取巧过日子。男人们聚在一起，不是唱歌就是玩游戏，兴致来了就一起干点打劫的勾当，没事了就挖挖坟墓、做点小偷小摸的事情。他们啊，还擅长冶炼，做出的东西都挺美的，所以很多人去做演员了。女人们呢，则弹琴唱歌，跳舞打扮，专门去勾引那些有钱人，进后宫的、走诸侯府的，哪儿都有她们的身影。 邯郸啊，也是漳河之间的一座大城市。北边连着燕、涿，南边有郑、卫。郑、卫的风俗跟赵国差不多，但因为靠近梁、鲁，所以稍微重视礼节一点。濮上那个地方的人搬到了野王，野王的人啊，都是那种喜欢行侠仗义、爱面子的性格，这完全是继承了卫国的风气啊。 再说说燕国，这地方在勃、碣之间，也是个大都会。南边连着齐、赵，东北边靠着胡人。上谷到辽东那片地儿啊，地广人稀，经常受到侵扰，跟赵、代的风俗差不多。那儿的人民啊，都是那种坚韧不屈、少言寡语的类型，但幸运的是有丰富的鱼盐枣栗资源。北边挨着乌桓、夫馀，东边则掌控着秽貉、朝鲜、真番的利益。 最后来说说洛阳，这儿的人东边跟齐、鲁做生意，南边则跟梁、楚打交道。所以啊，泰山的南边是鲁国，北边则是齐国。这地方啊，可是个交通要道，四通八达，商贾云集，真是个赚钱的好地方啊！ 话说啊，这齐带山海啊，就像个超级大庄园，土地肥沃得能种出金子来！这儿种桑麻特别合适，人民们文采飞扬，布帛鱼盐啥都不缺。临菑这地儿，就像海岱之间的一个大都市，大家都宽宏大量，智商高得不得了，喜欢讨论国家大事。这地方的人啊，稳得一批，就像那泰山一样，风吹雨打都不动，但要是惹毛了他们，嘿，一个个都能化身成刺客信条里的主角，专治各种不服！这里的人，有五湖四海来的，各有各的味儿。 再来说说邹、鲁这两个地方，它们靠近洙水和泗水，还有周公他老人家留下的好风气呢！这儿的人特别崇尚儒家文化，礼仪周全得让人自愧不如。虽然没啥大产业，但靠着桑麻过日子也还不错。地儿小人又多，大家都挺节俭的，生怕惹上啥麻烦。不过啊，等到世道变了，这儿的人也变得挺会做生意的，比周人还会赚钱呢！ 从鸿沟往东，芒山、砀山以北，一直到巨野这片儿，那就是梁、宋的地盘了。陶、睢阳这两个地方也是大都市级别的。想当年尧帝在这儿建了个成阳，舜帝在雷泽钓鱼，商汤还在亳这儿停过脚呢。这地方的人啊，还有先王留下来的好风气，厚道得很，君子特别多。他们喜欢种地，虽然没啥大山大河的，但吃喝不愁，家里都存着不少货呢。 越、楚这两个地方啊，有三种不同的风气。从淮北到沛、陈、汝南、南郡这一片儿，就是西楚了。这儿的人啊，就像风中的落叶一样，容易飘忽不定，发起火来也是一触即发。土地贫瘠，也没啥积蓄。江陵这地儿原来是郢都，西边连着巫山和巴地，东边又有云梦的富饶。陈这地儿在楚夏交界，做鱼盐生意的特多，所以这儿的人特别多商人。徐、僮、取虑这几个地方的人啊，清高得很，特别讲究信用。 彭城往东，东海、吴、广陵这一片儿，就是东楚了。这儿的人跟徐、僮那边差不多。朐、缯以北的地方，风俗就跟齐地差不多了。浙江以南那就是越地了。说到吴地啊，自从阖庐、春申、王濞这三位大佬开始招揽天下英才，这儿就成了江东的大都市了。东边有海盐、章山的铜，还有三江五湖的资源，真是富得流油啊！ 话说啊，衡山、九江、江南、豫章、长沙这些地方，可都是南楚的地盘哦，风俗跟西楚差不多，都是一群能说会道的家伙。那郢都后来搬到了寿春，也成了个繁华都市。合肥这地儿就更有意思了，它受南北的潮气影响，成了皮革、鲍鱼、木材的集散地，简直就是个“潮流之都”嘛！这里跟闽中、干越的风俗混杂在一起，所以南楚的人特别擅长言辞，说得天花乱坠，但有时候也少了点诚信哦。江南那边呢，因为地势低洼潮湿，所以男人都活得不太长。不过呢，江南的竹木资源可是丰富得很呢！豫章产黄金，长沙产连锡，但这些资源也不算太多，开采出来的还不够开销呢。九疑山、苍梧山以南到儋耳这地儿，跟江南的风俗差不多，就是杨越族的人多一些。番禺也是个繁华都市，珠宝、犀角、玳瑁、水果、布匹啥都有，简直就是个“宝藏之城”啊！ 再来说说颍川、南阳这些地方，都是夏人的地盘。夏人崇尚忠诚朴实，还保留着先王的好风气呢。颍川的人特别敦厚老实，而南阳呢，在秦朝末年，那些不安分的人都被迁到这里来了。南阳西边连着武关、郧关，东南边又受汉江、淮河的影响，宛城也成了个繁华都市。这里的人风俗混杂，喜欢做生意，而且呢，还特别讲义气，跟颍川的人交情不错，所以到现在还被称为“夏人”。 说到这天下啊，各地的物产真是千奇百怪。山东人吃海盐，山西人吃盐卤，岭南、沙北这些地方也出盐。大体上就是这么个情况啦。 总之啊，楚越之地地广人稀，大家都吃米饭、喝鱼汤，有时候还玩玩火耕水耨的游戏。那里水果、海鲜啥都有，不用做生意都够吃了。所以大家都过得挺滋润的，没啥饥荒的烦恼。这也就导致了那里的人比较懒散，没啥积蓄，穷人也比较多。所以啊，江淮以南的地方，虽然没有冻死饿死的人，但也没有啥大富翁。而沂水、泗水以北的地方呢，适合种五谷、养桑麻和六畜，但地小人多，经常受水旱灾害的困扰。所以那里的人喜欢储存东西，秦、夏、梁、鲁这些地方的人都喜欢务农，重视人民。三河、宛、陈这些地方也是一样，再加上商业的发展。齐、赵的人聪明机智，善于利用机械。而燕、代的人呢，就擅长种田养畜和养蚕啦！ 哎呀，看这世道，真是有意思！那些贤人们在朝廷里深谋远虑，讨论国家大事，那些守信、死节、隐居山林的士人们，他们追求的名声高大，最终都归到了哪里呢？没错，就是富厚之地！看来啊，廉洁的官吏干久了也会更富，清廉的商人也能发家致富。这富啊，可是人性中不学就会、人人都想要的玩意儿。 就像那些壮士在战场上，攻城拔寨、冲锋陷阵、斩将夺旗，冒着箭矢和火海的危险，他们为啥这么拼命？还不是为了重赏嘛！而那些街头巷尾的小年轻，他们抢劫、盗墓、走私、斗殴，啥都敢干，甚至不惜违法乱纪，他们图的啥？说白了，也都是为了钱财。 再说说那些赵国的美女、郑国的姬妾，她们化妆打扮、弹琴唱歌、长袖善舞，甚至不惜千里迢迢去找男人，她们图啥？还不是为了财富和地位嘛！而那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他们穿戴华丽、车马成群，也是为了显摆自己的富贵。 还有那些打猎的、赌博的、玩斗鸡的、养狗的，他们起早贪黑、冒着风霜雨雪，甚至不惜和猛兽搏斗，他们为啥这么拼？还不是为了那点儿口腹之欲和虚荣心嘛！而那些医生、厨师、工匠、商人，他们也是拼了命地工作，为了啥呢？还不是为了多挣点钱嘛！ 所以啊，这世上的人啊，都是有知有能、竭尽全力去追求财富的。他们可不会把财富拱手让人哦！这就是现实，赤裸裸的现实！ 你知道吗，有句老话说得好：“百里不贩樵，千里不贩籴。”啥意思呢？就是说啊，别跑太远去卖柴火，也别从老远的地方运粮食来卖，不划算！但你知道吗，如果你在一个地方住上一年，种种谷子；住上十年，种种树；住上一百年，用德行来影响周围的人——这就是“以德服人”的最高境界啦！哈哈，这里的“德”啊，可不是指你有多高尚，而是说你得有人脉、有资源、有影响力！ 那有些人啊，虽然没有官职俸禄，也没有封地收入，但他们的生活水平却和那些有官职的人差不多。这种人啊，咱们就叫他们“素封”。为啥叫“素封”呢？因为他们就像那些没有头衔但实力超群的“隐形富豪”一样，低调奢华有内涵！ 再说啊，你看那些真正的大富豪，他们都有啥呢？陆地上养几百匹马，养上千头牛、羊、猪，水里养上千斤的鱼，山上种上千亩的木材。还有各种果树、漆树、桑麻、竹林……这些啊，都是他们的摇钱树！他们坐在家里就能收钱，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啊！ 但是啊，如果你家里穷得叮当响，连祭祀、吃饭、穿衣都成问题，那你还整天谈什么仁义道德，那就太羞耻了！所以啊，没钱的时候就得努力工作赚钱；钱少的时候就得动脑筋想想怎么赚钱；钱多了的时候就得抓住时机扩大规模。这就是赚钱的基本原则啊！ 现在的人啊，赚钱可不用像以前那样冒着生命危险了。所以啊，咱们这些有智慧的人就应该好好努力赚钱！记住啊，赚钱要分个优先级：搞农业是首选，搞工业次之，搞奸商最下等。别整天想着走歪门邪道去赚钱，那样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穷！ 最后啊，咱们来聊聊那些“编户之民”的财富差距。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的财富是另一个人的十倍，那他就会对那个人低三下四；如果是一百倍，那他就会对那个人敬畏有加；如果是一千倍、一万倍呢？那就得听那个人的使唤了！所以啊，大家还是要努力赚钱啊！不然就只能被别人踩在脚下了！ 而那些做各种生意的人呢？他们一年能赚多少钱呢？我告诉你啊，做酒的一年能卖上千坛；做酱的一年能卖上千瓨；做浆的一年能卖上千甔……还有那些卖肉的、卖粮食的、卖柴火的、造船的、卖木材的、卖竹子的……他们一年都能赚不少钱呢！所以啊，大家还是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努力赚钱才是硬道理啊！ 话说啊，这千里之地，从古至今，总有那么些聪明人，靠着智慧和努力，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大佬。咱们就挑几个有名的来说说，让后世的小伙伴们也能学学经验，看看能不能找到发家致富的灵感。 首先啊，咱们来说说蜀地的卓氏家族。这卓家的祖先啊，原本是赵国人，靠着冶铁这个手艺发了家。后来啊，秦国灭了赵国，卓家就被迁到了别的地方。这卓家的家主啊，一看这地方不行，就带着老婆孩子，推着小车，跑到了更远的地方。别人都想往近处跑，他却偏偏往远处去，为啥呢？因为他听说汶山那边有块宝地，土地肥沃，种啥长啥，而且还有那种叫“蹲鸱”的神奇植物，吃了能顶饿，根本不用担心饿肚子。再加上那边的人手艺好，买卖也好做。于是呢，卓家就在临邛落了户，开始大力冶铁铸器，生意越做越大，最后富得流油，家里仆人都上千了！这日子啊，过得比皇帝还舒坦！ 再来说说程郑，这家伙也是个从山东迁过来的大佬。他也搞冶铁铸器，还做起了买卖，跟当地的少数民族做生意，结果也赚了个盆满钵满，跟卓家不相上下，两人都成了临邛的富豪代表。 最后啊，咱们来聊聊宛地的孔氏家族。这孔家的祖先原本是梁国人，也是靠冶铁起家的。后来啊，秦国攻打魏国，孔家就被迁到了南阳。这孔家啊，可不像卓家那么低调，他们大肆冶铁铸器，还搞起了房地产，车子马匹也是应有尽有。这孔家的大佬啊，还经常出去旅游，跟各国的诸侯打交道，顺便做点生意赚点外快。结果呢？自然是财源滚滚来，家里富得流油，最后连南阳的商人们都跟着孔家学起了雍容华贵的作风。 所以啊，小伙伴们，看到没？这古代的大佬们也不是凭空发家的，他们要么是有一技之长，要么是眼光独到，要么是勤奋努力。咱们要想发家致富啊，也得学学他们的精神才行！ 话说这鲁地的人呐，节俭得简直没谁了，其中曹邴氏更是节俭到了极致！靠着炼铁起家，愣是积累了万贯家财。他们家从老爹到孙子，个个都是省钱小能手，低头能捡钱，抬头能接钱，借贷经商遍布全国。结果啊，邹、鲁两地的人都被他们带偏了，纷纷放弃学文，转而去追求利润，都是曹邴氏这货害的！ 再来说说齐地，那边的人普遍看不起奴仆，但刀间这家伙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把奴仆当成了宝贝。那些狡猾难搞的奴仆，别人都不要的，他却统统收下，然后让他们去从事渔盐商贸之类的营生，有的还让他们开车骑马，结交高官。这刀间啊，真是越用奴仆越顺手，最后竟然靠着这些奴仆积累了数千万的财富。所以说啊，“宁爵毋刀”，这意思就是刀间能让那些豪奴自己养活自己，还竭尽全力为他赚钱。 周地的人本来就精明，但师史这家伙更是精明得让人咋舌。他拥有数百辆马车，走遍全国做买卖，简直就是商业奇才。洛阳作为齐、秦、楚、赵的交通枢纽，穷人都学着他去富家打工，互相攀比谁能做更久的买卖，甚至经过家门口都不进去看一眼。师史就是靠着这种精神，竟然积累了七千万的财富！ 最后咱们聊聊宣曲的任氏。他们家祖上是督道仓吏，秦朝灭亡时，别人都忙着抢金银财宝，任氏却独自囤积粮食。楚汉争霸时，老百姓没法耕种，粮食价格暴涨到每石万钱，而那些豪杰手里的金银财宝全都换成了任氏的粮食。任氏就这样靠着粮食发了大财。别人富了都喜欢奢侈浪费，但任氏却一反常态，崇尚节俭，努力种田养牲畜。别人都买便宜的田地和牲畜，任氏却专买贵的、好的。就这样，他们家富了好几代。而且啊，任家还有严格的家规，不是自家种的养的，就不吃不穿；公事没办完，就不喝酒吃肉。这种家风在乡里传为美谈，所以任家虽然富有，但皇帝也很看重他们。 哎呀，这塞外真是荒凉啊，但桥姚这货硬是整出了千匹马、千头牛、万只羊，还有以万锺计的粮食，简直是个奇迹啊！想当年吴楚七国叛乱时，长安里的那些列侯封君们，一个个跟着军队出征，想借钱却没人肯借给他们，毕竟那时候关东的局势还不明朗嘛。结果你猜怎么着？就无盐氏这个大佬，一下子捐出千金来借贷，利息高达十倍！三个月后，吴楚叛乱平息，一年内，无盐氏的利息就翻了十倍，直接富得流油，跟关中的大佬们平起平坐！ 说起关中的富豪们，那可真是一大堆啊！田啬、田兰、韦家栗氏、安陵杜杜氏等等，都是亿万富翁级别的。他们可都不是靠什么爵位、封地、俸禄之类的来发家致富的，而是靠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在乱世中把握机会，赚取巨额利润。这些大佬们，既懂得用暴力手段来保护自己的财富，又懂得用文化来提升自己的形象，真是文武双全啊！ 除了这些大富豪们，还有很多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和智慧，在农业、畜牧业、工业、商业等领域取得成功的普通人。他们虽然没有像那些大佬们一样富可敌国，但也能在自己的领域里混得风生水起，成为一方富豪。所以啊，只要肯努力，肯动脑筋，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富翁哦！ 哎哟，说到这些大佬们的发家致富之道，那可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 咱们先说这“纤啬筋力”，那不就是勤俭节约嘛，这可是赚钱的正道啊！但你看，真正富起来的人，他们可是用了些“奇招”哦。就像那个秦扬，他靠种地这种“掘业”竟然能富甲一方！还有田叔，他靠挖坟这种“奸事”也发了家，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桓发更厉害，他靠赌博这种“恶业”也富了起来，真是赌博有风险，发财需谨慎啊！ 再来说说那些“行贾”们，那可是被男人们视为“贱行”啊，但雍乐成就是靠这个发了财，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和勇气。还有雍伯，他靠卖脂这种“辱处”也能赚到千金，真是行行出状元啊！张氏就更厉害了，他靠卖浆这种“小业”竟然能赚到千万，这简直就是点石成金啊！ 还有郅氏，他靠磨刀这种“薄技”也能享受美食，真是技多不压身啊！浊氏靠卖胃脯这种“简微”之物也能骑马出行，真是小本经营也有大收获啊！还有张里，他靠给马看病这种“浅方”也能敲响金锺，真是马到成功啊！ 你看这些大佬们，他们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赚钱之道。所以啊，咱们要想富起来，也得找到自己的“奇招”才行啊！ 从这些大佬们的经历来看，咱们可以明白一个道理：致富是没有固定行业的，财富也没有固定的主人。只有那些有能力、有眼光的人才能聚集财富，而那些没能力、没眼光的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财富流失了。所以啊，咱们要想成为有钱人，可得好好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和眼光才行啊！ 最后啊，再给大家举个例子，就像白圭靠经商致富，计然靠谋略强兵，倮参朝请封，女筑怀清，这些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成为了“素封”的典范。所以啊，咱们也要学习他们的精神，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和智慧，争取早日成为有钱人！ 第66章 货殖列传 话说啊，老子老人家曾经说：“治理得最好的社会啊，就是邻国之间能互相看到，鸡叫声狗吠声都能听到，但大家就是懒得串门，各过各的小日子，吃得开心，穿得漂亮，习俗安逸，工作愉快，直到老死都不带互相打扰的。”要搁现在，咱们这快节奏的生活，估摸着这种境界早就没戏了，大家都忙着刷朋友圈、点赞、抢红包呢！ 太史公也说过：“在神农氏以前的事儿，我就不清楚了。但从《诗经》、《尚书》里描述的虞夏时代开始啊，人们就追求着声色犬马的享受，口腹之欲无穷无尽，身体安逸享乐，心里还想着炫耀自己的能力和地位。这种风气啊，早就深入人心了，你就是挨家挨户去讲道理，也改变不了啥。” 咱们再说说资源分布。山西那边儿特产多，木材、竹子、谷物、麻、旄牛毛、玉石啥都有；山东那边儿就盛产海鲜、盐、漆、丝绸和娱乐产业（嘿嘿，你懂的）；江南地区更是富饶啊，木材、香料、金属矿产、珠宝玉石、珍稀动物材料应有尽有；龙门、碣石北边儿则是畜牧业的天下，马牛羊、毛皮制品、筋角等多的是；还有啊，铜矿铁矿也是遍布千里，到处都是开采的。这些都是咱中国人民的最爱啊，从吃喝拉撒到生老病死都离不开它们。所以啊，农民种粮，渔夫捕鱼，工匠制造，商人贸易，大家各显神通，各尽其能，各取所需。这就是所谓的“市场经济”啊，价格自动调节，供需平衡，大家都开开心心，忙得不亦乐乎。这不就是“道”的体现，自然的法则嘛！ 话说啊，周朝的老祖宗们就告诉我们：“农民不干活，咱们就得饿肚子；工匠不劳作，咱们就啥玩意儿都造不出来；商人不出货，那咱们的宝贝可就断货了；虞官儿不管理山林湖泊，那咱们的财富可就匮乏了。”所以啊，这四类人就是咱们衣食住行的源泉啊！源泉大了咱们就富裕，源泉小了咱们就穷得叮当响。国家富裕了，老百姓也跟着沾光；国家穷了，老百姓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这贫富差距啊，就像是大自然的规律，谁也改变不了，那些聪明的家伙总是能捞到好处，而咱们这些笨鸟就只能喝点汤了。 就拿姜太公来说，他被封到了营丘那块儿，地方穷得叮当响，人口又少得可怜。可姜太公是谁啊？他可是个聪明人！他鼓励女人们做手工艺品，提高技艺水平，还搞起了鱼盐生意。结果啊，大家都被他吸引过来了，就像蜜蜂一样围着他转。最后啊，齐国的衣帽鞋子都风靡天下，海岱之间的人们都争着去朝拜齐国。后来啊，齐国中衰了，但管仲这个大佬又出来修修补补，设立了轻重九府，结果齐桓公就成了霸主，把诸侯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一统了天下。而管仲呢？他也富得流油，比国君还有钱！所以啊，齐国就这样从贫穷变得富强，一直威风到了威王、宣王时期。 这就叫“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啊！礼节这东西啊，得有钱才能讲得起；荣辱这东西啊，也得有钱才能分得清。就像君子有钱了就会行善积德，而小人有钱了就只会挥霍无度。这就像深水里有鱼，深山里有兽，人有钱了就会有人巴结你一样。富人越来越富，穷人就越来越穷。所以啊，有钱的人越来越有势力，没钱的人就只能四处流浪。这种情况啊，在外国佬那里更严重！有句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可不是空口说白话啊！所以啊，天下熙熙攘攘，都是为了利益而来，为了利益而往。就连那些有千乘之国、万家之侯、百室之君的大佬们，都还担心自己穷呢！更何况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啊！ 想当年啊，越王勾践被困在会稽山上，他就用了范蠡和计然这两个大神。计然告诉他：“要想知道什么时候打仗就得提前做好准备，要想知道什么时候赚钱就得懂得观察市场。这两样都掌握了，那天下万物的行情就都在你掌握之中了。”他还说：“金年丰收，水年灾荒，木年饥荒，火年干旱。干旱的时候就准备船只，水灾的时候就准备车辆，这都是市场的规律啊。六年一个丰收年，六年一个旱年，十二年一个大饥荒年。粮食价格太高农民就受不了，太低商人就受不了。所以价格得适中，农民和商人都得利，这样国家才能稳定啊。做生意啊，就得讲究货物完整、资金流动。腐烂变质的货物别留着，别总想着占便宜。观察市场的供需情况就能知道价格的涨跌。价格高得离谱了就得降下来，低得离谱了就得涨上去。卖东西的时候要像扔粪土一样大方，买东西的时候要像捡珠宝一样仔细。钱财嘛，就得像流水一样流动起来。”勾践听了他的话，搞了十年经济建设，国家就富强了。他给战士们发厚赏，战士们就拼命杀敌，就像渴了喝水一样拼命。最后啊，勾践就打败了强大的吴国，成为了“五霸”之一！ 话说范蠡这哥们儿，在雪耻会稽之后，长叹一声：“计然大神的七大策略，越国用了五个就牛逼哄哄了。既然国家用得好，那我也得让家里富起来！”于是，他乘一叶扁舟，漂荡在江湖之上，改名换姓，在齐国化身为鸱夷子皮，到了陶地又成了朱公。朱公一看，这陶地可是天下中心啊，诸侯们四通八达，货物交易频繁，简直就是赚钱的天堂！于是他开始搞生产、做贸易，跟着市场走，不抱怨别人。这就是会做生意的人啊，懂得选人、把握时机。你猜怎么着？十九年里，他三次成为亿万富翁，然后两次把钱分给穷亲戚和哥们儿。这就是所谓的“有钱了就要行善积德”啊！后来年纪大了，他把家业交给子孙，结果子孙们继续努力，财富越滚越大，直到富可敌国。所以啊，一提到富翁，大家都得说陶朱公！ 再来说说子贡这哥们儿，他可是孔子的得意门生啊。学完了孔子的学问，他就去卫国当官，然后在曹国、鲁国之间做起了买卖。孔子的七十多个弟子中，就属子贡最有钱了。原宪那家伙呢，天天吃糠咽菜，躲在穷巷子里。而子贡呢，四匹马并排拉车，带着大堆金银财宝去拜访各国诸侯。他走到哪儿，国君都得跟他平起平坐，礼遇有加。可以说，是子贡让孔子的名声传遍了天下啊！这不就是所谓的“得势了就更牛逼”吗？ 还有一位白圭，周朝人，生活在魏文侯的时代。那时候，李克正在拼命发展农业，而白圭则是个善于观察时势变化的人。他总是跟别人反着来：别人不要的他要，别人要的他就给。比如粮食丰收时他就收粮食，然后卖丝漆；蚕茧丰收时他就收丝帛，然后卖粮食。他还根据天象来预测收成：太阴星在卯位时，来年丰收；在午位时，来年干旱；在酉位时，又丰收；在子位时，大旱但后年会有水灾。每到卯位时，他积累的货物就能翻倍。想赚钱就多屯粮食，想长粮食就多买好种子。他生活简朴，能忍得住诱惑，跟手下同甘共苦，捕捉商机就像猛兽捕猎一样迅猛。他说：“我搞生产、做生意，就像伊尹、吕尚出谋划策，孙武、吴起用兵打仗，商鞅推行新法一样。”所以啊，他觉得那些智商不够、勇气不足、心地不仁、意志不强的人，就算想学他的本事，他也不教！总之呢，天下搞生产、做生意的人，都把白圭当祖师爷来拜！他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 哈哈，好的，我这资深现代幽默小说作家来给你翻译一下这段古代财富传奇！ 话说啊，这猗顿可是个牛逼人物，他靠卖盐起家，直接成了大富翁！而邯郸的郭纵呢，则是靠炼铁发了家，跟皇帝比富，那也是不相上下啊！ 再来说说乌氏倮这哥们儿，他搞畜牧业，把牲口养得跟山一样多，然后卖出去，再换来各种珍稀的丝绸宝贝，偶尔还送给戎王一些。结果戎王感激涕零，十倍价格地回赠他牲口，最后他的牲口多得要用谷子来量马牛了！秦始皇一听这事儿，直接封他为“封君”，让他跟大臣们一起上朝。 还有巴寡妇清这妹子，她家祖传了个丹穴，世世代代靠这个赚钱，家里富得流油！清妹子虽然是个寡妇，但人家可是守住了家业，用钱财来保护自己，从来没被欺负过。秦始皇一听，觉得这妹子真是贞操烈女啊，就请她到宫里做客，还给她建了个“女怀清台”！看看，这乌氏倮和巴寡妇清，一个牧长一个寡妇，都因为有钱而跟皇帝平起平坐，名扬天下，这不就是财富的力量嘛！ 到了汉朝，天下一统，开放贸易，搞活了经济。那些富商大贾们可是如鱼得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想要什么都能买到。汉朝政府还把那些豪杰、诸侯、强族都迁到了京城，这样一来，京城就更热闹了！ 关中这块地儿，那可是肥沃得不行啊，从汧、雍一直延伸到河、华，都是好地。这里的人还保留着先王们的传统，喜欢种地、种五谷。等到秦文、缪公时代，雍地的人就开始做起了陇蜀的货物生意，大赚特赚。献公把都城迁到了栎邑，栎邑北边挨着戎翟，东边连着三晋，也是大商云集。到了昭王治理咸阳，后来汉朝又把都城定在了长安，各地的货物都往这儿汇聚，人多地小，大家就开始玩起了手艺和商业。 再说说南边的巴蜀，那也是块宝地啊，盛产各种宝贝，比如卮、姜、丹沙、石、铜、铁、竹、木等等。西边挨着邛笮，那里有笮马、旄牛。虽然巴蜀四周都是山，但栈道修得四通八达，只有襃斜这个地方是交通要道。天水、陇西、北地、上郡这些地方跟关中风俗差不多，西边有羌中的资源，北边有戎翟的牲畜，畜牧业发达得不得了。不过这些地方地形险要，只有京城是交通要道。所以啊，关中这块地儿，只占天下的三分之一，人口也不过十分之三，但财富却占了十分之六！这就是财富的奇迹啊！ 话说啊，想当年唐人都喜欢往河东跑，殷人都喜欢去河内混，周人呢则偏爱河南那片地儿。这三河啊，就像个鼎的三只脚，稳稳当当地立在天下中心，皇帝们轮流住这儿，建国都几百年了。地方虽小，但人多啊，各种诸侯都爱来聚会，所以这儿的人呐，都养成了节俭又勤奋的好习惯。 杨、平阳、陈这几个地方的人啊，西边跑去跟秦、翟做生意，北边则跟种、代打交道。种、代那边啊，靠近北边胡人，经常遭受到侵扰。那儿的人民啊，一个个都勇猛彪悍，喜欢行侠仗义，但不擅长种地做生意。不过呢，因为靠近北夷，经常有军队经过，所以朝廷会时不时地送点物资过来，那儿的人民啊，生活还算过得去。 温、轵的人呢，西边跑到上党做生意，北边则去赵、中山。中山这地儿啊，地薄人多，还有当年沙丘那个暴君留下的余孽，那儿的人民啊，性格急躁，都是靠投机取巧过日子。男人们聚在一起，不是唱歌就是玩游戏，兴致来了就一起干点打劫的勾当，没事了就挖挖坟墓、做点小偷小摸的事情。他们啊，还擅长冶炼，做出的东西都挺美的，所以很多人去做演员了。女人们呢，则弹琴唱歌，跳舞打扮，专门去勾引那些有钱人，进后宫的、走诸侯府的，哪儿都有她们的身影。 邯郸啊，也是漳河之间的一座大城市。北边连着燕、涿，南边有郑、卫。郑、卫的风俗跟赵国差不多，但因为靠近梁、鲁，所以稍微重视礼节一点。濮上那个地方的人搬到了野王，野王的人啊，都是那种喜欢行侠仗义、爱面子的性格，这完全是继承了卫国的风气啊。 再说说燕国，这地方在勃、碣之间，也是个大都会。南边连着齐、赵，东北边靠着胡人。上谷到辽东那片地儿啊，地广人稀，经常受到侵扰，跟赵、代的风俗差不多。那儿的人民啊，都是那种坚韧不屈、少言寡语的类型，但幸运的是有丰富的鱼盐枣栗资源。北边挨着乌桓、夫馀，东边则掌控着秽貉、朝鲜、真番的利益。 最后来说说洛阳，这儿的人东边跟齐、鲁做生意，南边则跟梁、楚打交道。所以啊，泰山的南边是鲁国，北边则是齐国。这地方啊，可是个交通要道，四通八达，商贾云集，真是个赚钱的好地方啊！ 话说啊，这齐带山海啊，就像个超级大庄园，土地肥沃得能种出金子来！这儿种桑麻特别合适，人民们文采飞扬，布帛鱼盐啥都不缺。临菑这地儿，就像海岱之间的一个大都市，大家都宽宏大量，智商高得不得了，喜欢讨论国家大事。这地方的人啊，稳得一批，就像那泰山一样，风吹雨打都不动，但要是惹毛了他们，嘿，一个个都能化身成刺客信条里的主角，专治各种不服！这里的人，有五湖四海来的，各有各的味儿。 再来说说邹、鲁这两个地方，它们靠近洙水和泗水，还有周公他老人家留下的好风气呢！这儿的人特别崇尚儒家文化，礼仪周全得让人自愧不如。虽然没啥大产业，但靠着桑麻过日子也还不错。地儿小人又多，大家都挺节俭的，生怕惹上啥麻烦。不过啊，等到世道变了，这儿的人也变得挺会做生意的，比周人还会赚钱呢！ 从鸿沟往东，芒山、砀山以北，一直到巨野这片儿，那就是梁、宋的地盘了。陶、睢阳这两个地方也是大都市级别的。想当年尧帝在这儿建了个成阳，舜帝在雷泽钓鱼，商汤还在亳这儿停过脚呢。这地方的人啊，还有先王留下来的好风气，厚道得很，君子特别多。他们喜欢种地，虽然没啥大山大河的，但吃喝不愁，家里都存着不少货呢。 越、楚这两个地方啊，有三种不同的风气。从淮北到沛、陈、汝南、南郡这一片儿，就是西楚了。这儿的人啊，就像风中的落叶一样，容易飘忽不定，发起火来也是一触即发。土地贫瘠，也没啥积蓄。江陵这地儿原来是郢都，西边连着巫山和巴地，东边又有云梦的富饶。陈这地儿在楚夏交界，做鱼盐生意的特多，所以这儿的人特别多商人。徐、僮、取虑这几个地方的人啊，清高得很，特别讲究信用。 彭城往东，东海、吴、广陵这一片儿，就是东楚了。这儿的人跟徐、僮那边差不多。朐、缯以北的地方，风俗就跟齐地差不多了。浙江以南那就是越地了。说到吴地啊，自从阖庐、春申、王濞这三位大佬开始招揽天下英才，这儿就成了江东的大都市了。东边有海盐、章山的铜，还有三江五湖的资源，真是富得流油啊！ 话说啊，衡山、九江、江南、豫章、长沙这些地方，可都是南楚的地盘哦，风俗跟西楚差不多，都是一群能说会道的家伙。那郢都后来搬到了寿春，也成了个繁华都市。合肥这地儿就更有意思了，它受南北的潮气影响，成了皮革、鲍鱼、木材的集散地，简直就是个“潮流之都”嘛！这里跟闽中、干越的风俗混杂在一起，所以南楚的人特别擅长言辞，说得天花乱坠，但有时候也少了点诚信哦。江南那边呢，因为地势低洼潮湿，所以男人都活得不太长。不过呢，江南的竹木资源可是丰富得很呢！豫章产黄金，长沙产连锡，但这些资源也不算太多，开采出来的还不够开销呢。九疑山、苍梧山以南到儋耳这地儿，跟江南的风俗差不多，就是杨越族的人多一些。番禺也是个繁华都市，珠宝、犀角、玳瑁、水果、布匹啥都有，简直就是个“宝藏之城”啊！ 再来说说颍川、南阳这些地方，都是夏人的地盘。夏人崇尚忠诚朴实，还保留着先王的好风气呢。颍川的人特别敦厚老实，而南阳呢，在秦朝末年，那些不安分的人都被迁到这里来了。南阳西边连着武关、郧关，东南边又受汉江、淮河的影响，宛城也成了个繁华都市。这里的人风俗混杂，喜欢做生意，而且呢，还特别讲义气，跟颍川的人交情不错，所以到现在还被称为“夏人”。 说到这天下啊，各地的物产真是千奇百怪。山东人吃海盐，山西人吃盐卤，岭南、沙北这些地方也出盐。大体上就是这么个情况啦。 总之啊，楚越之地地广人稀，大家都吃米饭、喝鱼汤，有时候还玩玩火耕水耨的游戏。那里水果、海鲜啥都有，不用做生意都够吃了。所以大家都过得挺滋润的，没啥饥荒的烦恼。这也就导致了那里的人比较懒散，没啥积蓄，穷人也比较多。所以啊，江淮以南的地方，虽然没有冻死饿死的人，但也没有啥大富翁。而沂水、泗水以北的地方呢，适合种五谷、养桑麻和六畜，但地小人多，经常受水旱灾害的困扰。所以那里的人喜欢储存东西，秦、夏、梁、鲁这些地方的人都喜欢务农，重视人民。三河、宛、陈这些地方也是一样，再加上商业的发展。齐、赵的人聪明机智，善于利用机械。而燕、代的人呢，就擅长种田养畜和养蚕啦！ 哎呀，看这世道，真是有意思！那些贤人们在朝廷里深谋远虑，讨论国家大事，那些守信、死节、隐居山林的士人们，他们追求的名声高大，最终都归到了哪里呢？没错，就是富厚之地！看来啊，廉洁的官吏干久了也会更富，清廉的商人也能发家致富。这富啊，可是人性中不学就会、人人都想要的玩意儿。 就像那些壮士在战场上，攻城拔寨、冲锋陷阵、斩将夺旗，冒着箭矢和火海的危险，他们为啥这么拼命？还不是为了重赏嘛！而那些街头巷尾的小年轻，他们抢劫、盗墓、走私、斗殴，啥都敢干，甚至不惜违法乱纪，他们图的啥？说白了，也都是为了钱财。 再说说那些赵国的美女、郑国的姬妾，她们化妆打扮、弹琴唱歌、长袖善舞，甚至不惜千里迢迢去找男人，她们图啥？还不是为了财富和地位嘛！而那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他们穿戴华丽、车马成群，也是为了显摆自己的富贵。 还有那些打猎的、赌博的、玩斗鸡的、养狗的，他们起早贪黑、冒着风霜雨雪，甚至不惜和猛兽搏斗，他们为啥这么拼？还不是为了那点儿口腹之欲和虚荣心嘛！而那些医生、厨师、工匠、商人，他们也是拼了命地工作，为了啥呢？还不是为了多挣点钱嘛！ 所以啊，这世上的人啊，都是有知有能、竭尽全力去追求财富的。他们可不会把财富拱手让人哦！这就是现实，赤裸裸的现实！ 你知道吗，有句老话说得好：“百里不贩樵，千里不贩籴。”啥意思呢？就是说啊，别跑太远去卖柴火，也别从老远的地方运粮食来卖，不划算！但你知道吗，如果你在一个地方住上一年，种种谷子；住上十年，种种树；住上一百年，用德行来影响周围的人——这就是“以德服人”的最高境界啦！哈哈，这里的“德”啊，可不是指你有多高尚，而是说你得有人脉、有资源、有影响力！ 那有些人啊，虽然没有官职俸禄，也没有封地收入，但他们的生活水平却和那些有官职的人差不多。这种人啊，咱们就叫他们“素封”。为啥叫“素封”呢？因为他们就像那些没有头衔但实力超群的“隐形富豪”一样，低调奢华有内涵！ 再说啊，你看那些真正的大富豪，他们都有啥呢？陆地上养几百匹马，养上千头牛、羊、猪，水里养上千斤的鱼，山上种上千亩的木材。还有各种果树、漆树、桑麻、竹林……这些啊，都是他们的摇钱树！他们坐在家里就能收钱，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啊！ 但是啊，如果你家里穷得叮当响，连祭祀、吃饭、穿衣都成问题，那你还整天谈什么仁义道德，那就太羞耻了！所以啊，没钱的时候就得努力工作赚钱；钱少的时候就得动脑筋想想怎么赚钱；钱多了的时候就得抓住时机扩大规模。这就是赚钱的基本原则啊！ 现在的人啊，赚钱可不用像以前那样冒着生命危险了。所以啊，咱们这些有智慧的人就应该好好努力赚钱！记住啊，赚钱要分个优先级：搞农业是首选，搞工业次之，搞奸商最下等。别整天想着走歪门邪道去赚钱，那样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穷！ 最后啊，咱们来聊聊那些“编户之民”的财富差距。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的财富是另一个人的十倍，那他就会对那个人低三下四；如果是一百倍，那他就会对那个人敬畏有加；如果是一千倍、一万倍呢？那就得听那个人的使唤了！所以啊，大家还是要努力赚钱啊！不然就只能被别人踩在脚下了！ 而那些做各种生意的人呢？他们一年能赚多少钱呢？我告诉你啊，做酒的一年能卖上千坛；做酱的一年能卖上千瓨；做浆的一年能卖上千甔……还有那些卖肉的、卖粮食的、卖柴火的、造船的、卖木材的、卖竹子的……他们一年都能赚不少钱呢！所以啊，大家还是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努力赚钱才是硬道理啊！ 话说啊，这千里之地，从古至今，总有那么些聪明人，靠着智慧和努力，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大佬。咱们就挑几个有名的来说说，让后世的小伙伴们也能学学经验，看看能不能找到发家致富的灵感。 首先啊，咱们来说说蜀地的卓氏家族。这卓家的祖先啊，原本是赵国人，靠着冶铁这个手艺发了家。后来啊，秦国灭了赵国，卓家就被迁到了别的地方。这卓家的家主啊，一看这地方不行，就带着老婆孩子，推着小车，跑到了更远的地方。别人都想往近处跑，他却偏偏往远处去，为啥呢？因为他听说汶山那边有块宝地，土地肥沃，种啥长啥，而且还有那种叫“蹲鸱”的神奇植物，吃了能顶饿，根本不用担心饿肚子。再加上那边的人手艺好，买卖也好做。于是呢，卓家就在临邛落了户，开始大力冶铁铸器，生意越做越大，最后富得流油，家里仆人都上千了！这日子啊，过得比皇帝还舒坦！ 再来说说程郑，这家伙也是个从山东迁过来的大佬。他也搞冶铁铸器，还做起了买卖，跟当地的少数民族做生意，结果也赚了个盆满钵满，跟卓家不相上下，两人都成了临邛的富豪代表。 最后啊，咱们来聊聊宛地的孔氏家族。这孔家的祖先原本是梁国人，也是靠冶铁起家的。后来啊，秦国攻打魏国，孔家就被迁到了南阳。这孔家啊，可不像卓家那么低调，他们大肆冶铁铸器，还搞起了房地产，车子马匹也是应有尽有。这孔家的大佬啊，还经常出去旅游，跟各国的诸侯打交道，顺便做点生意赚点外快。结果呢？自然是财源滚滚来，家里富得流油，最后连南阳的商人们都跟着孔家学起了雍容华贵的作风。 所以啊，小伙伴们，看到没？这古代的大佬们也不是凭空发家的，他们要么是有一技之长，要么是眼光独到，要么是勤奋努力。咱们要想发家致富啊，也得学学他们的精神才行！ 话说这鲁地的人呐，节俭得简直没谁了，其中曹邴氏更是节俭到了极致！靠着炼铁起家，愣是积累了万贯家财。他们家从老爹到孙子，个个都是省钱小能手，低头能捡钱，抬头能接钱，借贷经商遍布全国。结果啊，邹、鲁两地的人都被他们带偏了，纷纷放弃学文，转而去追求利润，都是曹邴氏这货害的！ 再来说说齐地，那边的人普遍看不起奴仆，但刀间这家伙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把奴仆当成了宝贝。那些狡猾难搞的奴仆，别人都不要的，他却统统收下，然后让他们去从事渔盐商贸之类的营生，有的还让他们开车骑马，结交高官。这刀间啊，真是越用奴仆越顺手，最后竟然靠着这些奴仆积累了数千万的财富。所以说啊，“宁爵毋刀”，这意思就是刀间能让那些豪奴自己养活自己，还竭尽全力为他赚钱。 周地的人本来就精明，但师史这家伙更是精明得让人咋舌。他拥有数百辆马车，走遍全国做买卖，简直就是商业奇才。洛阳作为齐、秦、楚、赵的交通枢纽，穷人都学着他去富家打工，互相攀比谁能做更久的买卖，甚至经过家门口都不进去看一眼。师史就是靠着这种精神，竟然积累了七千万的财富！ 最后咱们聊聊宣曲的任氏。他们家祖上是督道仓吏，秦朝灭亡时，别人都忙着抢金银财宝，任氏却独自囤积粮食。楚汉争霸时，老百姓没法耕种，粮食价格暴涨到每石万钱，而那些豪杰手里的金银财宝全都换成了任氏的粮食。任氏就这样靠着粮食发了大财。别人富了都喜欢奢侈浪费，但任氏却一反常态，崇尚节俭，努力种田养牲畜。别人都买便宜的田地和牲畜，任氏却专买贵的、好的。就这样，他们家富了好几代。而且啊，任家还有严格的家规，不是自家种的养的，就不吃不穿；公事没办完，就不喝酒吃肉。这种家风在乡里传为美谈，所以任家虽然富有，但皇帝也很看重他们。 哎呀，这塞外真是荒凉啊，但桥姚这货硬是整出了千匹马、千头牛、万只羊，还有以万锺计的粮食，简直是个奇迹啊！想当年吴楚七国叛乱时，长安里的那些列侯封君们，一个个跟着军队出征，想借钱却没人肯借给他们，毕竟那时候关东的局势还不明朗嘛。结果你猜怎么着？就无盐氏这个大佬，一下子捐出千金来借贷，利息高达十倍！三个月后，吴楚叛乱平息，一年内，无盐氏的利息就翻了十倍，直接富得流油，跟关中的大佬们平起平坐！ 说起关中的富豪们，那可真是一大堆啊！田啬、田兰、韦家栗氏、安陵杜杜氏等等，都是亿万富翁级别的。他们可都不是靠什么爵位、封地、俸禄之类的来发家致富的，而是靠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在乱世中把握机会，赚取巨额利润。这些大佬们，既懂得用暴力手段来保护自己的财富，又懂得用文化来提升自己的形象，真是文武双全啊！ 除了这些大富豪们，还有很多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和智慧，在农业、畜牧业、工业、商业等领域取得成功的普通人。他们虽然没有像那些大佬们一样富可敌国，但也能在自己的领域里混得风生水起，成为一方富豪。所以啊，只要肯努力，肯动脑筋，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富翁哦！ 哎哟，说到这些大佬们的发家致富之道，那可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 咱们先说这“纤啬筋力”，那不就是勤俭节约嘛，这可是赚钱的正道啊！但你看，真正富起来的人，他们可是用了些“奇招”哦。就像那个秦扬，他靠种地这种“掘业”竟然能富甲一方！还有田叔，他靠挖坟这种“奸事”也发了家，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桓发更厉害，他靠赌博这种“恶业”也富了起来，真是赌博有风险，发财需谨慎啊！ 再来说说那些“行贾”们，那可是被男人们视为“贱行”啊，但雍乐成就是靠这个发了财，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和勇气。还有雍伯，他靠卖脂这种“辱处”也能赚到千金，真是行行出状元啊！张氏就更厉害了，他靠卖浆这种“小业”竟然能赚到千万，这简直就是点石成金啊！ 还有郅氏，他靠磨刀这种“薄技”也能享受美食，真是技多不压身啊！浊氏靠卖胃脯这种“简微”之物也能骑马出行，真是小本经营也有大收获啊！还有张里，他靠给马看病这种“浅方”也能敲响金锺，真是马到成功啊！ 你看这些大佬们，他们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赚钱之道。所以啊，咱们要想富起来，也得找到自己的“奇招”才行啊！ 从这些大佬们的经历来看，咱们可以明白一个道理：致富是没有固定行业的，财富也没有固定的主人。只有那些有能力、有眼光的人才能聚集财富，而那些没能力、没眼光的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财富流失了。所以啊，咱们要想成为有钱人，可得好好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和眼光才行啊！ 最后啊，再给大家举个例子，就像白圭靠经商致富，计然靠谋略强兵，倮参朝请封，女筑怀清，这些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成为了“素封”的典范。所以啊，咱们也要学习他们的精神，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和智慧，争取早日成为有钱人！ 第67章 太史公自序 话说在遥远的颛顼时代，天帝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啊！他老人家特地指派了南正重负责管天，北正黎负责管理地，这可真是分工明确，让人佩服！到了唐虞时期，这两位大神的后代重黎继续继承了这份光荣的使命，一直传承到夏商时期，重黎家族可是世世代代都掌管着天地大事哦！ 转眼间来到了周朝，重黎家族的后代程伯休甫闪亮登场！可惜啊，到了周宣王时期，他们家族失去了守护天地的职责，变成了司马氏，开始掌管周朝的历史记录。可是啊，这司马氏也是命运多舛，惠襄年间就离开了周朝，跑到了晋国。后来啊，晋国的中军随会投奔了秦国，司马氏则去了少梁这个地方。 自从司马氏离开周朝去了晋国之后，家族就开始分散了，有的去了卫国，有的去了赵国，还有的去了秦国。在卫国的那些人啊，后来还当了中山国的宰相呢！在赵国的那些，则以传授剑法论道而闻名，蒯聩就是他们的后代。在秦国的那位叫司马错，跟张仪可是有一场激烈的辩论呢！最后啊，惠王让司马错带兵去攻打蜀国，结果成功占领了蜀地，并且留下来守卫。 司马错的孙子司马靳呢，曾经跟随武安君白起一起作战。后来啊，少梁这个地方还改名叫做夏阳了。司马靳和武安君白起一起坑杀了赵国的长平军，结果两人都被赐死在杜邮，葬在了华池。司马靳的孙子司马昌呢，是秦国的铁官，在秦始皇时期可是个重要人物哦！ 蒯聩的玄孙司马卬呢，是武安君的将领，曾经攻占了朝歌。诸侯之间相互称王的时候，司马卬被封为殷王。后来啊，汉朝攻打楚国的时候，司马卬归降了汉朝，他的领地就变成了河内郡。司马昌有个儿子叫司马无泽，无泽在汉朝担任市长。无泽的儿子司马喜呢，是五大夫之一，死后都葬在了高门。司马喜的儿子就是我们的太史公司马谈啦！ 太史公啊，他可是个学霸！他向唐都学习天官之术，向杨何学习易经，还向黄子学习道家理论。在建元元封年间啊，太史公在朝中任职，他深感学者们对经典的理解不够透彻，而且很多老师教授的内容也有偏差。于是啊，他就写了一篇《论六家之要指》的文章，来阐述自己对各家学说的看法。 哎呀，说到这治理天下嘛，那可真是“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涂”啊！就像咱们做菜，都是想做出好吃的，但有的人用红烧，有的人用清蒸，各有各的招儿。这阴阳、儒、墨、名、法、道德这些学派，都是想为天下找个好出路，只不过方法不同罢了。 咱们先来说说这阴阳家，他们的学问啊，就像个百科全书，忌讳特别多，让人读起来觉得束手束脚的，不过呢，他们关于四季变化的规律，那可是说得头头是道，不能不听啊！ 再来说说儒家，他们学问渊博，啥都想管，但有时候就是抓不住重点，费了半天劲，效果却不大。不过呢，他们讲究的那个君臣父子、夫妇长幼的礼法，那可真是百家争鸣也改不了的。 墨家的人呢，他们提倡节俭，这个没错，但有时候节俭得过头了，让人觉得难以遵从。不过呢，他们那种节约资源、注重实用的精神，还是值得咱们学习的。 法家的人啊，严厉得很，缺少点人情味，但他们在明确君臣上下关系这方面，倒是挺有一套的。 名家的人呢，他们喜欢抠字眼，有时候让人觉得过于吹毛求疵，不过呢，他们那种追求名实相符的精神，也是值得咱们学习的。 最后说说道家，他们的学问就像个万能钥匙，啥都能开。他们讲究的是顺应自然，无为而治，这可是个高招啊！他们既吸收了阴阳家的顺应四时、儒家的礼仪、墨家的节俭、法家的严谨、名家的名实相符，又能随着时代变化而变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简直是随心所欲啊！ 至于儒家嘛，他们可是把六艺当作宝贝，整天抱着不放。可是呢，这六艺的学问啊，多得数不清，你一辈子都学不完。而且啊，他们觉得君主是天下的榜样，君主怎么做，臣子就怎么跟，这样君主就累死了，臣子却轻松得很。这哪里是什么治理天下的好办法啊！ 说到阴阳家的四时变化，他们可是说得头头是道。春天要生长，夏天要成长，秋天要收获，冬天要收藏，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不能违背。但是啊，说违背了就一定会死，那也未必见得。所以嘛，阴阳家的学问虽然有用，但也不能全信啊！ 儒家呢，他们以六艺为法，可是这六艺的学问太多了，你一辈子都学不完。所以啊，虽然他们讲究礼仪，但有时候也是抓不住重点啊！不过呢，他们关于君臣父子、夫妇长幼的礼法，那可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啊！ 哈哈哈，这墨家可真是崇尚尧舜之道啊，他们说起德行来，那可是“堂高三尺，土阶三等，茅茨不翦，采椽不刮”，这简直就是“极简风”的鼻祖啊！吃的东西也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土簋装饭，土刑当汤，粗粮糙米，野菜羹汤。夏天穿葛衣，冬天披鹿裘，这简直就是“返璞归真”的典范！ 要是这送葬的规矩也这么搞，那可就更有意思了。桐木棺材只有三寸厚，哭声都传不远，这简直就是在考验家属的“哭功”啊！他们还要把这当成万民的榜样，让大家都来学。这要是真的实行了，那天下可就乱了套了，尊卑都分不清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墨家虽然节俭得有点过分，但他们的核心理念“强本节用”还是没毛病的。要想让老百姓吃饱穿暖，这节约资源、合理利用可是关键啊！这点上，墨家可是做得相当到位，就算有一百个反对者，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再来说说这法家，他们可是个“铁面无私”的派别。在他们眼里，法律就是一切，亲疏贵贱都得靠边站。这种做法虽然能暂时维持秩序，但长期下来，亲情和尊卑可就都荡然无存了。所以啊，法家这套东西，只能用来应急，不能长期使用。 还有这名家啊，他们可是个“抠字眼”的能手。在他们那里，一个名字、一个概念都能被他们玩出花儿来。不过呢，有时候他们过于纠结于名实之间的关系，反而让人摸不着头脑，失去了人情味。但话说回来，他们那种追求名实相符的精神，还是值得咱们学习的。毕竟嘛，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咱们也得学会分辨真假、明辨是非才行啊！ 哎呀，说道家这无为而治啊，听起来简单，但理解起来可真是费劲。不过话说回来，道家这套哲学就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讲究的就是一个“顺其自然”。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没有成型的套路，却能洞察万物，真是厉害得紧！ 道家讲究“不为物先，不为物後”，这样就能成为万物的主宰。有法没法，看时机行事；有度没度，看事物来配合。所以啊，道家说“圣人不朽，时变是守”，就是说圣人能顺应时代变化，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道家还讲究“虚者道之常也，因者君之纲”，就是说“虚”是道的常态，“因”是君主的纲领。群臣都来议事，让他们各自发表意见，这样就能听到真实的声音，避免被虚假的声音所迷惑。 形神不离，才是生命的真谛。神用过度就会枯竭，形劳过度就会疲惫，形神分离就会死亡。所以啊，圣人特别重视形神的和谐统一。由此可见，神是生命的本原，形是生命的载体。没有先安定精神，就谈什么治理天下，那岂不是空中楼阁吗？ 咱们再说说太史公司马迁。这位老兄可是个传奇人物，他老爸是天文学家，他自己也继承了老爸的衣钵，掌管天官。不过呢，他可不满足于只研究天文，还想着治理天下呢！ 司马迁出生在龙门，小时候就在河山之阳耕牧。他十岁的时候就开始读古文，二十岁的时候就开始游历天下。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闚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可谓是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啊！ 后来啊，司马迁当上了郎中，奉命西征巴蜀以南，南略邛笮昆明，回来后还报告了战绩。这老兄可真是能文能武啊！不过呢，他的传奇故事可不止这些，咱们下次再聊！ 哎呀，这一年天子开始建立汉朝的封禅制度，可咱这太史公呢，偏偏就留在了周南，没能参与这场盛事，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结果就悲愤交加地离世了。还好，他的儿子司马迁正好出使回来，在河洛之间见到了老爹最后一面。 太史公紧紧握着司马迁的手，老泪纵横地说：“咱家可是周朝的太史世家啊，从祖宗开始就在虞夏时代显赫一时，掌管着天官事务。可惜啊，家族后来中衰，难道要在我这里断绝了吗？你现在成了太史，可得延续咱家的祖业啊。现在天子继承了千年的统绪，封禅泰山，我却没能跟去，这就是命啊，命啊！我死后，你一定要成为太史，当了太史，千万别忘了我一直想写的那些着作啊。你知道嘛，孝道可是从侍奉父母开始的，中间要侍奉君主，最后要立身扬名，让后世都记住你，这样才能显耀父母，这才是最大的孝道啊。 “想当年，天下人都称颂周公，说他能歌颂文武的德行，宣扬周邵的风范，表达太王王季的思虑，一直追溯到公刘，以此来尊崇后稷。可是啊，自从幽王、厉王之后，王道就缺失了，礼乐也衰微了。还好有孔子出来，修复旧有的礼乐制度，讨论诗书，撰写《春秋》，让后世学者都以此为准则。可是啊，自从孔子获得麒麟以来，已经过了四百多年，诸侯相互兼并，历史记载都失传了。现在汉朝兴起，天下一统，有明主贤君、忠臣义士，我身为太史却没能记载下来，废弃了天下的史文，我真是太害怕了。你一定要记住啊！” 司马迁低头流泪说：“儿子愚钝，但请父亲放心，我一定会详尽地论述您所整理过的旧闻，不敢有丝毫遗漏。” 就这样，过了三年，司马迁果然成了太史令，开始编纂《史记》，整理石室金匮中的珍贵书籍。又过了五年，到了太初元年，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这一天，天历开始改革，在明堂举行大典，诸神都接受了新的纪年。 太史公司马迁感慨地说：“先人有言：‘自周公去世五百年后有孔子，孔子去世后至今又五百年，难道就没有人能继承圣明之世，阐明《易经》的传注，继承《春秋》的事业，探究《诗经》《尚书》《礼记》《乐经》的要义吗？’这份责任，难道不就在我身上吗？我又岂敢推辞呢！” 壶遂这个上大夫，一脸好奇地问：“诶，太史公啊，你说说，孔子为啥要写《春秋》这本书呢？”太史公捋了捋胡子，慢条斯理地回答：“我听说董生是这么解释的，他说啊，‘周朝那时候世道衰微，孔子在鲁国当司寇，诸侯们嫉妒他，大夫们排挤他。孔子知道自己的话没人听，道行不通，于是就在那二百四十二年里，把天下的是非曲直都写下来，给后人当标杆。他贬斥了那些不称职的天子，让诸侯们知道要守规矩，还批评了那些乱来的大夫，这都是为了维护王道的秩序啊。’” 太史公继续道：“孔子说啊，‘我想光用嘴巴说说，不如通过具体的事情来展现得更深刻明白。’《春秋》这本书，上边讲了三王之道，下边辨析了人事的规矩，区分了嫌疑，明确了是非，坚定了犹豫，赞美了善良，鄙视了邪恶，尊崇了贤能，贬低了不肖，保存了将亡之国，延续了已绝之世，填补了缺漏，振兴了废弛，这可真是王道的大道理啊！” “要我说啊，《易经》讲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所以擅长变化；《礼》经讲的是人伦关系，所以擅长行动；《尚书》记载的是先王的事迹，所以擅长政治；《诗经》里写了山川草木、禽兽雌雄，所以擅长风情；《乐经》讲的是音乐的起源，所以擅长和谐；《春秋》呢，它辨析是非，所以擅长治理人。因此，《礼》是用来规范人的，《乐》是用来调和人的，《书》是用来指导事的，《诗》是用来表达意的，《易》是用来说明变化的，《春秋》则是用来阐明道义的。要想拨乱反正，没有什么比《春秋》更合适了。” “你瞧瞧，《春秋》这本书啊，字数虽然只有几万，但包含的内容可是成千上万。万物的兴衰聚散，都在这本《春秋》里了。这书里面啊，记载了三十六起弑君事件，五十二个国家灭亡，那些诸侯们东奔西走，连自己的江山都保不住的，数都数不过来。究其原因啊，都是因为他们失去了根本。所以《易经》上说‘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就是说啊，‘臣弑君，子弑父’，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的，它是慢慢积累下来的。” “所以啊，有国家的人不能不知道《春秋》，不然的话，前面有谗言而看不见，后面有贼人而不知道。做臣子的也不能不知道《春秋》，不然的话，守规矩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做合适，遇到变故的时候又不知道怎么随机应变。做君主的、做父亲的如果不懂《春秋》的道理，那必定要背上首恶的名声。做臣子的、做儿子的如果不懂《春秋》的道理，那必定要遭受篡位弑君的惩罚，背上死罪的名声。这些人啊，其实都以为自己是在做好事，但就是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是被那些空话套话给蒙蔽了，还不敢推辞。这就是不懂礼义之道的结果啊！最后搞得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父不像父，子不像子。这样一来啊，君主不像君主就会犯法，臣子不像臣子就会被诛杀，父亲不像父亲就会无道，儿子不像儿子就会不孝。这四种行为啊，可都是天下的大错啊！要是把天下的大错都归咎于他们，那他们也只能接受而无法推辞了。所以啊，《春秋》这本书啊，可是礼义的大宗啊！” “还有啊，礼义是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就加以禁止的，法律则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加以制裁的。法律的作用啊，一眼就能看出来；而礼义所禁止的东西啊，却往往难以察觉。”太史公说完这番话，壶遂听得频频点头，表示受益匪浅啊！ 壶遂这哥们儿，一脸认真地问：“话说孔子那会儿，上头没个好君主，下边又没人用他，所以才写了《春秋》，想用这文字来定义礼义，当个标杆。可如今你这太史公，上头有明君，下边有职位，啥都不缺，你说你想写个啥来明志呢？” 太史公听了，摆摆手说：“哎，你这看法可不对。我听家里老人说：‘伏羲那哥们儿，纯得跟啥似的，搞了个《易经》八卦。尧舜盛世，那都记载在《尚书》里，礼乐也这么来的。汤武牛逼的时候，诗人们歌颂他们。而《春秋》嘛，就是挑好的说，贬低的讲，推崇夏商周三代的德行，赞扬周王室，可不仅仅是讽刺批评哦。’自从汉朝兴起，到了现在的明君，得了瑞兽，封了泰山，改了历法，换了服装颜色，受了天命，恩泽无边，连海外的异族都争相来朝贡，这好事儿多得数不清。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使劲儿歌颂圣德，都说不完。有才不用，那是国家的耻辱；君主英明，德行不被传颂，那就是我们这些做官的失职了。再说，我曾经也手握大权，如果不记载这明君的德行，不讲述功臣、世家、贤大夫的业绩，那我可就对不起祖宗了。我说要整理这些故事，就是要把世传整理得井井有条，这可不是创作，你把它跟《春秋》比，那可差远了。” 就这样，太史公开始动手整理了。可谁知，七年后，太史公遇到了李陵那档子事儿，被关了禁闭。他叹了口气说：“唉，这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自作孽啊！现在被毁了，也没啥用了。”然后他开始深入思考：“《诗经》《尚书》里那些隐晦的内容，其实都是作者想表达自己的志向和思想的。想当年西伯侯被囚在羑里，就演算了《周易》；孔子被困在陈蔡之间，就写了《春秋》；屈原被流放，就写了《离骚》；左丘明失明后，写出了《国语》；孙膑被砍了脚，却写了兵法；吕不韦被贬到蜀地，留下了《吕氏春秋》；韩非子被囚在秦国，写了《说难》《孤愤》；那《诗经》三百篇，大概都是圣贤们发泄愤懑、表达志向的作品。这些人啊，心里都有个结，想不通啊，所以才写东西，寄托情感，给后来人看。”于是，太史公终于完成了从陶唐时代到麒麟出现的历史记载，从黄帝开始，一直写到当下。 话说咱们这五帝啊，就像是个天团组合，黄帝老大，法天则地，那四位圣人也跟着，各自搞出了一套规矩，搞得有模有样，这功绩啊，简直了，得让后世子孙们万世传颂。这就有了咱们的《五帝本纪》第一弹！ 再来说说大禹这货，治水有功，让九州都心悦诚服，简直比唐尧、虞舜还牛！可惜啊，夏桀这货太淫骄了，最后只能被流放鸣条。这就有了《夏本纪》第二弹！ 到了商朝，契这哥们儿是创始人，成汤这哥们儿也厉害，但最牛逼的还是武丁，找到了个叫说的神人，简直就是高宗再世啊！可惜帝辛这货太沉迷酒色了，诸侯们都不鸟他。这就有了《殷本纪》第三弹！ 周朝这边呢，弃这哥们儿是种地的祖宗，德高望重，连西伯侯都佩服他。武王在牧野一战定天下，可惜幽王、厉王这两个昏君把酆镐给搞丢了，最后周朝就衰败了，连洛邑都没人祭祀了。这就有了《周本纪》第四弹！ 说到秦朝，伯翳这哥们儿可是帮大禹治过水的，穆公这人讲义气，可惜最后搞了个“以人为殉”的破事，被后人骂死了。但昭襄王这哥们儿可是个狠角色，把秦朝带向了巅峰。这就有了《秦本纪》第五弹！ 秦始皇这哥们儿一上台，就并吞了六国，还搞了个“销锋铸鐻”的狠招，自称皇帝，那牛逼劲儿简直了！可惜啊，二世这货不给力，子婴也成了俘虏。这就有了《始皇本纪》第六弹！ 秦朝一完蛋，天下就乱了，项羽、刘邦这些豪杰就冒出来了。项羽这哥们儿虽然勇猛，但太残暴了；刘邦这哥们儿虽然出身草根，但靠着功德得了天下，最后还改制易俗，搞得有声有色。这就有了《项羽本纪》第七弹和《高祖本纪》第八弹！ 吕后这老太太也挺狠的，搞死了不少诸侯和大臣，最后还惹来了灭门之灾。但汉朝初兴时，孝文帝这哥们儿可是个明君，废除了肉刑，开通了关梁，广施恩泽，让天下人都归心于他。这就有了《吕太后本纪》第九弹和《孝文本纪》第十弹！ 哎呀，这历史啊，就像一部大戏，一幕接着一幕，看得人眼花缭乱啊！ 话说这天下啊，诸侯们一个个骄横得跟啥似的，吴国那帮子人更是带头捣乱。好在咱们京师出手果断，七国之乱被一举平定，天下这才恢复了太平，老百姓们也都过上了安稳富裕的生活。这段历史，就被我写成了《孝景本纪》第十一卷。 汉朝兴起了五世之后，到了建元年间，那可真是繁荣昌盛啊！对外咱们打跑了夷狄，对内又修订了法度，还搞了封禅大典，改了历法，换了服装颜色。这一连串的丰功伟绩，我都一一记录在《今上本纪》第十二卷里了。 再来说说这三代（夏、商、周），时间太久远了，具体年份都搞不清楚了。不过没关系，我翻遍了家谱和旧闻，总算是把这三代的历史给梳理出来了。于是呢，我就写了《三代世表》第一卷，给大家简单讲讲这三代的历史。 周朝后期啊，周王室衰微，诸侯们开始专权，连《春秋》都没法详细记载这段历史了。不过呢，我还是从家谱和史书中找到了些线索，写了《十二诸侯年表》第二卷，带大家领略一下周朝诸侯们的风采。 春秋之后呢，就是战国时期了，那时候陪臣们都开始掌权，强国们互相称王争霸。最后秦国一统天下，灭了其他国家，自己当了皇帝。这段历史我详细写在了《六国年表》第三卷里。 秦国虽然牛逼，但也是个暴政的国家。楚国人终于忍无可忍，发起了反抗。项羽这哥们儿趁机捣乱，汉朝就站出来主持正义，讨伐项羽。短短八年间，天下就换了三个主人，这变化可真是够快的。这段历史我就写在了《秦楚之际月表》第四卷里。 汉朝兴起以来啊，到了太初年间已经有一百年了。这期间诸侯们分分合合，家谱和史书都记载得不太清楚了。我呢，就努力梳理了一下这段历史，写了《汉兴已来诸侯年表》第五卷。 高祖皇帝的那些功臣们啊，个个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他们被封为诸侯，享受荣华富贵，但有时候也会因为权力太大而招来杀身之祸。这段历史我就写在了《高祖功臣侯者年表》第六卷里。 惠帝和景帝时期呢，我主要写了《惠景间侯者年表》第七卷，讲讲这段时间里功臣们的爵位和封地变化。 到了建元年间啊，咱们汉朝开始四处征战，北边打匈奴，南边打南越，还征讨了其他夷蛮国家。这些战功啊，我都一一记录在《建元以来侯者年表》第八卷里了。 诸侯们势力大了之后啊，就开始搞七国之乱。不过呢，这些诸侯们的子弟们众多，却没有爵位和封地，于是就开始推行恩义政策来削弱诸侯们的势力。这样一来呢，国家的权力就逐渐回到了中央。这段历史我就写在了《王子侯者年表》第九卷里。 一个国家啊，有贤能的宰相和良将是非常重要的。他们不仅是国家的支柱也是老百姓的楷模。所以呢我就写了《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第十卷来记录这些名臣们的功绩和事迹：贤者我赞扬他们的治国之道不贤者我也揭示他们的所作所为让大家看清真相。 至于礼仪方面呢那可是咱们中华文明的精髓啊！从夏商周三代开始礼仪就不断演变但核心还是要贴近人性、通达王道。因此呢我就写了《礼书》第一卷来探讨礼仪的演变和精髓。 最后来说说音乐！音乐可是能移风易俗的好东西啊！自从雅颂之声兴起后人们就开始喜欢听郑卫之音了。不过呢这郑卫之音也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它是人们情感的一种体现啊！所以呢我就写了《乐书》第二卷来探讨音乐的起源和演变以及它对社会的影响。 哎呀，说到这兵强马壮、德高望重，不就是黄帝、汤、武这些大佬们的标配嘛！可那桀、纣、二世这些哥们儿，就是仗着兵强马壮乱搞一气，结果咋样？崩得一塌糊涂！所以啊，得慎重啊，慎重！说到这，我得提提司马法，这可是源远流长啊，太公、孙、吴、王子这些大佬都能继承并发扬光大，简直就是时代的瑰宝啊！这就是《律书》第三卷啦。 咱们再来说说律和历的关系。律呢，就像个阴柔的治理者，治理着阳刚的世间；历呢，就像个阳刚的治理者，治理着阴柔的时间。这律历啊，相互制约，相互治理，简直就像太极图一样，阴阳平衡，缺一不可。可惜啊，五家的说法都不一样，最后还是太初元年定下了基调。这就是《历书》第四卷啦。 说到受命而王，封禅这种大事可不是随便用的，一用就得万灵都来祭祀。这追本溯源啊，就得说到各种神灵、名山大川的礼制了。这就是《封禅书》第六卷啦，听起来就很高大上对？ 再来说说大禹治水，这哥们儿可是个治水达人，把九州都治理得井井有条。后来呢，又有了宣防，决渎通沟，简直就是水利工程的祖师爷啊！这就是《河渠书》第七卷啦。 至于货币这东西，可真是神奇啊！它能流通农商，让经济繁荣起来。可是啊，一旦玩得太过火，就变成了玩巧取利，兼并别人，搞得大家都去争那些机利，忘了本业。所以啊，我得写本《平准书》来观察这些变化，看看这世道会变成啥样。这就是第八卷啦。 说到齐太公啊，这哥们儿可是个传奇人物！申、吕这些小弟都比不上他，尚父虽然出身微贱，但最终还是归了西伯，成了文武两代的老师。他功劳盖世，却在幽州被囚禁；但最终还是凭借聪明才智，在营丘享受荣华富贵。他不背弃柯盟，让桓公昌盛，九合诸侯，霸功显彰。可惜啊，田阚争宠，姜姓就解散了。这就是《齐太公世家》第二卷啦，嘉父的谋略可真是让人佩服啊！ 还有周公啊，这哥们儿也是个大牛人！他辅佐成王，让天下和谐；可隐桓之际，他却遭遇了什么？三桓争强，鲁国就不昌盛了。不过呢，嘉旦金縢的故事还是很感人的。这就是《周公世家》第三卷啦，读起来简直就像看了一出大戏！ 哈哈，说起武王灭纣这事儿，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可惜啊，这天下还没彻底安定下来，武王就驾崩了，真是让人唏嘘不已。成王那时候还是个娃娃，管蔡这俩家伙就开始怀疑他，淮夷那边也闹起了叛乱。好在召公够给力，以德治国，安抚了王室，稳定了东土。不过啊，燕国的禅让制度，结果却搞出了祸乱，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燕世家》第四卷啊，我就得好好写写甘棠之诗，赞颂一下召公的英明。 管蔡这俩家伙啊，一开始还跟武庚联手，想要安定旧商。可等到旦摄政的时候，他俩就不得宠了，结果被杀了鲜放了度。周公为了大局，不得不跟他们结盟。想想这大任的十个儿子，周朝可真是宗亲强大啊！这《管蔡世家》第五卷，我就得好好说说仲的悔过自新，也算是给这俩家伙留点面子。 说到王后的传承啊，舜禹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德行高尚，后代就能蒙受恩泽。可陈杞这俩家伙，百世享祀，最后还是被楚国给灭了。齐田这个后起之秀，舜又是哪根葱呢？这《陈杞世家》第六卷，我就得好好探讨一下这王后的传承问题了。 周朝收留了殷商的余民，叔封开始建立城邑。可申这家伙因为商乱而被告发，等到朔这小子出生，卫国就开始不太平了。南子这女人啊，对蒯聩这个儿子可真是厌恶至极，连名字都给他改了。周朝德行卑微，战国时代又那么强大，卫国这个小弱国啊，竟然最后才灭亡，真是让人惊讶。这《卫世家》第七卷啊，我就得好好写写康诰的喜悦了。 哎呀，说起箕子这哥们儿啊，真是让人叹息不已啊！他那么正直的话都不被采纳，反而被当成了奴隶。武庚死后，周朝就封了微子。可这襄公啊，在泓之战中受了伤，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呢，景公这哥们儿倒是挺谦虚的，连荧惑星都退行了。可剔成这家伙太残暴了，结果宋国就灭亡了。这《宋世家》第八卷啊，我就得好好说说微子问太师的故事了。 武王驾崩后啊，叔虞被封在唐地。这君子啊，就是爱挑刺儿，结果把武公都给灭了。骊姬这女人啊，真是太能折腾了，搞得五代都乱了套。重耳这哥们儿啊，虽然一开始不得意，但最终还是成了霸主。可惜啊，六卿专权，晋国就这么衰败了。这《晋世家》第九卷啊，我就得好好写写文公锡珪鬯的故事了。 重黎这哥们儿啊，真是有事业心啊！吴回这哥们儿接着干。殷朝的末年啊，粥子还特地写了牒文。周朝用了熊绎这哥们儿，熊渠这哥们儿又接着干。庄王这哥们儿真是贤明啊，竟然能复国陈。他赦免了郑伯，还班师华元。可惜啊，怀王这哥们儿客死他乡，兰台还怪屈原。他好谀信谗，结果楚国就被秦国给并了。这《楚世家》第十卷啊，我就得好好说说庄王的义行了。 少康这哥们儿的儿子啊，可真是有胆识啊！跑到南海去当宾客，还文身断发，跟鼋鳝住在一起。他守住了封禺，还奉祀禹王。句践这哥们儿啊，被困在那里，却能用种、蠡这两位贤才。这《越王句践世家》第十一卷啊，我就得好好说说他夷蛮之地能修德灭强吴以尊周室的事迹了。 桓公这哥们儿啊，东边的事情都是太史在操持。可等到他侵犯了周朝的禾苗时啊，王宫里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了。祭仲这哥们儿要盟约啊，结果郑国就长久不昌盛了。不过呢，子产这哥们儿倒是挺仁义的，后世都称他为贤人。三晋的侵伐啊，让郑国最终归附了韩国。这《郑世家》第十二卷啊，我就得好好说说厉公接纳惠王的事迹了。 哎呀，这古代的故事可真是精彩纷呈啊！说到造父，这位老兄可真是厉害，骑着那匹名叫骥騄耳的骏马，在战场上驰骋如风，简直就是个风一样的男子！后来啊，赵夙这哥们儿也加入了献公的队伍，继续发扬赵家的光荣传统。他们辅佐文公，尊王攘夷，最终成为了晋国的辅臣。不过啊，襄子这家伙可是个倒霉蛋，被智伯给困住了，最后还被抓了起来。而主父呢，更是悲惨，被活活饿死，还被人探视他的爵位。王迁这哥们儿也是个不靠谱的，整天淫乱无度，良将都被他斥退了。不过啊，嘉鞅这哥们儿还是挺给力的，讨伐了周朝的乱臣贼子，真是个大英雄啊！这就是《赵世家》第十三卷啦，让人看了真是热血沸腾啊！ 再来说说魏家，毕万这哥们儿一开始就是个爵爷，连卜人都说他将来会发达。果然啊，到了绛戮干这一战，戎翟都跟他站在一起。文侯这哥们儿更是仰慕义理，还请了子夏当他的老师。可惜啊，惠王这家伙自命不凡，结果被齐秦两国给攻打了。他还怀疑信陵君，结果诸侯们都不帮他了。最后呢，魏家就亡在了大梁，王假这哥们儿也沦为了平民。不过啊，嘉武这哥们儿还是挺给力的，辅佐晋文公申明霸道，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这就是《魏世家》第十四卷啦，让人看了真是感慨万千啊！ 还有韩家呢，韩厥这哥们儿阴德深厚，赵武也因此得以兴旺。他绍绝立废，让晋国人都很尊敬他。昭侯这哥们儿也挺有名的，申子还给他当过谋士呢。可惜啊，他疑心太重，不信任别人，结果被秦国人给偷袭了。不过啊，嘉厥这哥们儿还是挺给力的，辅佐晋国匡扶周天子，真是个大功臣啊！这就是《韩世家》第十五卷啦，让人看了真是佩服不已啊！ 还有完子这哥们儿，为了避难跑到了齐国当援军。他暗中施行了五世的恩惠，让齐国人都很感激他，还为他唱歌呢！成子这哥们儿后来得了政权，田和也被封为了侯爵。可惜啊，王建这哥们儿心动了，竟然把都城迁到了共地。不过啊，嘉威、宣这两位哥们儿还是挺给力的，能够拨乱反正，让周朝得以延续。这就是《田敬仲完世家》第十六卷啦，让人看了真是感慨万分啊！ 周朝衰落之后啊，诸侯们就开始恣意妄为了。仲尼这哥们儿看到礼崩乐坏，心里很不是滋味啊！他就开始追修经术，想要通过教化来恢复王道，把乱世拉回到正轨上来。他写的那些文章啊，简直就是给天下人制定仪法，给后世留下了六艺的统纪啊！这就是《孔子世家》第十七卷啦，让人看了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桀、纣这两个家伙失道之后啊，汤、武就起来造反了；周朝失道之后呢，《春秋》这本书就问世了。秦朝失政之后呢，陈涉这个哥们儿就崛起了，诸侯们也开始作难反抗秦朝了。这简直就是风起云涌啊！最后秦朝就灭亡了。可以说啊，天下的乱局就是从陈涉发难开始的。这就是《陈涉世家》第十八卷啦，让人看了真是热血沸腾啊！ 再来说说汉朝，成皋之台可是薄氏的基业啊！薄氏这哥们儿诎意适代，把窦家的人都给捧上天了。栗姬这女人偩贵得很啊，王氏就趁机崛起了。陈后这女人太骄横了，最后就尊子夫为皇后了。嘉夫这哥们儿可真是德高望重啊！这就是《外戚世家》第十九卷啦，让人看了真是感慨万千啊！ 最后说说汉朝的谲谋，竟然在陈地禽住了韩信！这简直就是神操作啊！还有越荆这两个地方的人啊，都是剽悍轻率的，所以汉高祖就封了他的弟弟交为楚王，让他驻守彭城，以强化淮泗地区的防务，为汉朝的宗籓。可惜啊，戊这家伙溺于邪道，最后还是礼复绍之来收拾残局。不过啊，嘉游这哥们儿还是挺给力的，辅佐了汉朝的祖先。这就是《楚元王世家》第二十卷啦，让人看了真是佩服不已啊！ 哈哈，说到这荆燕世家啊，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刘贾这家伙，原本跟着祖师旅混，结果却被布给偷袭了，一下子丢了荆、吴两地，真是惨啊！不过呢，这家伙也是够顽强的，在营陵跟吕后斗智斗勇，最后竟然在琅邪称王了！然后啊，他怵午信齐，一去不复返，直接西入关，结果还立了孝文皇帝，最后又复了王燕，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可惜啊，天下还没完全安定，贾、泽这两个家伙就跟着家族一起倒了，真是可惜了他们为汉朝做出的贡献啊！这就是《荆燕世家》第二十一卷啦，哈哈，是不是很有趣？ 再来说说这齐悼惠王世家！天下已经平定了，可是亲属却越来越少了。悼惠王这家伙倒是挺壮的，直接镇守东土，也算是给汉朝立下了一功。可是啊，哀王这家伙擅自行动，惹怒了诸吕，最后还惹来了驷钧这个暴戾的家伙，结果京师都不许他胡来。最后呢，厉王这家伙内淫乱，结果搞得主父都遭了殃。不过啊，悼惠王这家伙还真是肥股肱啊，为汉朝立下了汗马功劳！这就是《齐悼惠王世家》第二十二卷啦，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说起这萧相国世家啊，我就得提提萧何这家伙了！当年楚人围攻我们荥阳，萧何这家伙硬是坚守了三年！他安抚山西的百姓，推算兵力，给粮食供应不断，让百姓们爱上了汉朝，都不愿意为楚国效力了！这萧何真是咱们汉朝的大功臣啊！这就是《萧相国世家》第二十三卷啦，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有这曹相国世家啊，曹参这家伙也是厉害得很！他跟韩信一起定了魏，破了赵，拔了齐，一下子就把楚人给削弱了。他接着萧何的相国之位，不改不革，让百姓们过上了安宁的生活。这曹参啊，真是不伐功矜能，真是咱们汉朝的又一位大功臣啊！这就是《曹相国世家》第二十四卷啦，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要为他点赞！ 最后来说说这留侯世家！留侯张良啊，真是个运筹帷幄之中的高手啊！他制胜於无形，子房计谋其事，既无名又无勇功，但却能图难于易，为大於细。这留侯啊，真是个深藏不露的智者啊！这就是《留侯世家》第二十五卷啦，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要为他喝彩！ 哈哈，接下来这几位大咖的故事可真是精彩纷呈啊！ 首先说陈丞相，这家伙可是个高手！六出奇计一出，诸侯们纷纷投诚汉室，简直就是汉室的得力干将。而且啊，吕氏作乱时，他还平定了内乱，为汉室江山立下了赫赫战功，让宗庙安稳，社稷安定。这可不就是个“定海神针”嘛！这就是《陈丞相世家》第二十六卷啦！ 再来说说绛侯周勃，这家伙可是个狠角色！诸吕作乱，想要削弱京师的力量，他却反其道而行之，联合各方势力，成功抵御了叛军。后来啊，吴楚之乱时，他驻守在昌邑，挡住了齐赵两国的进攻，还巧妙地利用梁国的力量，化解了危机。这手段，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这就是《绛侯世家》第二十七卷啦！ 接下来是梁孝王，这家伙可是个“护国神兽”啊！七国之乱时，他挺身而出，扞卫京师，成为了京师的坚实屏障。不过啊，这家伙也有点骄傲自满，喜欢夸耀自己的功劳，差点惹来祸端。但总的来说，他还是个有功之臣。嘉奖他能抵抗吴楚之乱，这就是《梁孝王世家》第二十八卷啦！ 然后说说五宗世家，这五位王爷啊，各自为王后，亲属关系和睦，大小诸侯都成为了汉室的屏障。这样一来啊，诸侯们的僭越行为就逐渐减少了，汉室的统治也就更加稳固了。这就是《五宗世家》第二十九卷啦！ 再说说三王世家，这三位王爷啊，他们的封号和文辞都相当可观，为汉室增添了不少光彩。这就是《三王世家》第三十卷啦！ 接下来这位可就厉害了！伯夷，末世争利之时，他却选择了坚守道义，宁愿让国饿死，也不愿违背自己的原则。这种高尚的品质啊，真是让天下人都为之称赞！这就是《伯夷列传》第一卷啦！ 再来说说管晏这两位大佬，晏子节俭啊，而夷吾则奢侈。不过呢，他们都为齐国做出了巨大贡献。晏子以节俭着称，而夷吾则帮助齐桓公称霸天下，景公也因他而得以治理国家。这就是《管晏列传》第二卷啦！ 还有老子和韩非这两位哲学家，老子主张无为而治，清净自然；而韩非则善于揣摩事情的本质，遵循事理的规律。他们的思想啊，都对中国历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就是《老子韩非列传》第三卷啦！ 最后说说司马穰苴这位大军事家，自古以来的王者都有司马法，而穰苴呢，更是能够申明这种军事法度。他的军事才能啊，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这就是《司马穰苴列传》第四卷啦！ 好啦好啦，这次的故事就到这里啦！希望大家看得开心，笑得合不拢嘴！ 来来来，听咱这位资深现代幽默小说作家来给你翻译这段文字！ 首先说这位孙子吴起啊，可不是闹着玩的！非得是信任、廉洁、仁爱、勇猛才能传承他的兵法剑术。这可是与道同符的绝世秘籍，内能修身养性，外能应对万变。君子们可都拿他当道德典范呢。所以，咱就给他起了个霸气的名字——《孙子吴起列传》第五卷！ 再说伍子胥这位老兄，他老爸伍建因为遭人谗言被害，连累了伍奢。不过伍尚这家伙还挺仗义的，匡扶父亲，伍员呢，则直接投奔了吴国。这位老兄的故事，咱就放在《伍子胥列传》第六卷啦！ 孔子这位大神就不用多说了？他述说文化，弟子们则发扬光大，都成了师傅级别的人物。崇仁厉义，这可都是孔子的教导啊！所以，《仲尼弟子列传》第七卷就诞生了！ 商鞅这位老兄也是不得了，他离开卫国去了秦国，凭借自己的才华，帮助秦孝公实现了强国梦。后世都遵循他的法治之道。所以，《商君列传》第八卷就这么诞生了！ 苏秦这位老兄呢，可是个厉害角色！天下诸侯都担心秦国太强大，他却能保存各国实力，联合诸侯抵抗秦国。所以，《苏秦列传》第九卷就专门讲述他的传奇故事！ 张仪这位老兄更是不得了！六国已经联合起来了，他却能凭借自己的口才，让六国重新分裂。这本事可不是盖的！所以，《张仪列传》第十卷就是他的传记啦！ 秦国之所以能东征西讨，雄霸诸侯，全靠樗里、甘茂这两位老兄的出谋划策。他们的传奇故事，就被记录在《樗里甘茂列传》第十一卷啦！ 穰侯这位老兄也是个牛人！他包揽河山，围攻大梁，让诸侯们都得乖乖听秦国的。这功绩可不是盖的！所以，《穰侯列传》第十二卷就是他的传记啦！ 白起和王翦这两位将军，那可都是军事界的巨星啊！南拔鄢郢，北摧长平，围困邯郸，这都是白起将军的杰作。而破荆灭赵，则是王翦将军的功劳。所以，《白起王翦列传》第十三卷就是他们的传记啦！ 孟子、荀卿这两位儒家大师，他们挖掘儒墨的遗文，阐明礼义的统纪，摒弃了惠王的利益诱惑，列举了往世的兴衰。他们的故事，就被记录在《孟子荀卿列传》第十四卷啦！ 孟尝君这位老兄，好客喜士，让天下士人都归附于他，为齐国扞卫了楚魏的进攻。这位老兄的传奇故事，就被记录在《孟尝君列传》第十五卷啦！ 平原君虞卿这位老兄也是厉害角色！他凭借冯亭的权势，前往楚国解救邯郸之围，让赵国重新在诸侯中扬眉吐气。这位老兄的英勇事迹，就被记录在《平原君虞卿列传》第十六卷啦！ 最后说说这位信陵君，他可真是位大侠啊！能以富贵之身，下交贫贱之士，贤能之人都能向他低头。这样的胸怀和气度，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魏公子列传》第十七卷就是他的传记啦！ 黄歇这位老兄，那可真是为了君王连命都不要了，硬是从强大的秦国手中救出了君王，还让那些能说会道的家伙们一股脑儿地往南跑去楚国。这黄歇的义气，可真是没话说啊！于是呢，《春申君列传》第十八卷就这么诞生了！ 范睢和蔡泽这两位，能在魏齐那样的困境中忍辱负重，还能在强大的秦国面前展现自己的威风，更是懂得推贤让位，这种品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所以啊，《范睢蔡泽列传》第十九卷就是讲他们的故事啦！ 乐毅这哥们儿，那可是个真正的战略家！他率领五国联军，一举打败了强大的齐国，为弱小的燕国报了仇，还洗刷了他们先君的耻辱。这哥们儿可真是有勇有谋啊！于是，《乐毅列传》第二十卷就这么诞生了！ 廉颇和蔺相如这两位，一个是能屈能伸的将军，一个是能言善辩的外交家。他们都能在强大的秦国面前坚守自己的信念，还一起为诸侯们赢得了尊重。这二位可真是黄金搭档啊！于是，《廉颇蔺相如列传》第二十一卷就这么出炉了！ 田单这哥们儿，在齐国都快灭亡的时候，硬是用即墨这个地方打败了骑劫，保住了齐国的江山。这哥们儿可真是临危受命啊！于是，《田单列传》第二十二卷就专门讲述他的传奇故事了！ 鲁仲连和邹阳这两位，能在被围城的困境中想出奇招解围，还不把爵位和俸禄放在眼里，只追求自己的志向。这二位可真是有骨气的知识分子啊！于是，《鲁仲连邹阳列传》第二十三卷就记录了他们的事迹！ 屈原和贾生这两位大文豪，他们的作品充满了讽谏和争议，尤其是那篇《离骚》，简直是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于是，《屈原贾生列传》第二十四卷就专门讲述了他们的故事和作品！ 吕不韦这位老兄，可真是会做生意啊！他成功地把子楚接到了秦国，让诸侯们纷纷争相前来秦国效力。这老兄可真是个人才啊！于是，《吕不韦列传》第二十五卷就记录了他的传奇经历！ 曹子和豫让这两位刺客，那可都是名震江湖的人物啊！曹子用匕首证明了自己的忠诚，鲁国也因此得到了他的田地；豫让则因为义气而不为二心。这二位可真是忠诚和义气的典范啊！于是，《刺客列传》第二十六卷就讲述了他们的故事！ 李斯这位老兄，他可是个真正的谋略家！他能洞察时局，因势利导，让秦国在天下间得意忘形。这老兄可真是谋士中的翘楚啊！于是，《李斯列传》第二十七卷就记录了他的智慧和谋略！ 蒙恬这位将军，他为秦国开疆拓土，北击匈奴，还建立了榆中这样的要塞。这哥们儿可真是战功赫赫啊！于是，《蒙恬列传》第二十八卷就专门讲述了他的丰功伟绩！ 张耳和陈馀这两位老兄，他们收编了西河、上党的军队，一起到了彭城；还越过了梁地侵扰项羽。这两位可真是能折腾啊！于是，《张耳陈馀列传》第二十九卷就记录了他们的事迹！ 魏豹和彭越这两位哥们儿，他们带领着军队投奔了汉王，一起对抗项羽。尤其是彭越，他越过了梁地侵扰项羽，让项羽吃尽了苦头。这两位可真是汉王的得力干将啊！于是，《魏豹彭越列传》第三十卷就讲述了他们的故事！ 哎呀，说到这淮南王叛楚归汉，还帮汉王找来了大司马殷，最后一起在垓下打败了项羽。 第67章 太史公自序 话说在遥远的颛顼时代，天帝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啊！他老人家特地指派了南正重负责管天，北正黎负责管理地，这可真是分工明确，让人佩服！到了唐虞时期，这两位大神的后代重黎继续继承了这份光荣的使命，一直传承到夏商时期，重黎家族可是世世代代都掌管着天地大事哦！ 转眼间来到了周朝，重黎家族的后代程伯休甫闪亮登场！可惜啊，到了周宣王时期，他们家族失去了守护天地的职责，变成了司马氏，开始掌管周朝的历史记录。可是啊，这司马氏也是命运多舛，惠襄年间就离开了周朝，跑到了晋国。后来啊，晋国的中军随会投奔了秦国，司马氏则去了少梁这个地方。 自从司马氏离开周朝去了晋国之后，家族就开始分散了，有的去了卫国，有的去了赵国，还有的去了秦国。在卫国的那些人啊，后来还当了中山国的宰相呢！在赵国的那些，则以传授剑法论道而闻名，蒯聩就是他们的后代。在秦国的那位叫司马错，跟张仪可是有一场激烈的辩论呢！最后啊，惠王让司马错带兵去攻打蜀国，结果成功占领了蜀地，并且留下来守卫。 司马错的孙子司马靳呢，曾经跟随武安君白起一起作战。后来啊，少梁这个地方还改名叫做夏阳了。司马靳和武安君白起一起坑杀了赵国的长平军，结果两人都被赐死在杜邮，葬在了华池。司马靳的孙子司马昌呢，是秦国的铁官，在秦始皇时期可是个重要人物哦！ 蒯聩的玄孙司马卬呢，是武安君的将领，曾经攻占了朝歌。诸侯之间相互称王的时候，司马卬被封为殷王。后来啊，汉朝攻打楚国的时候，司马卬归降了汉朝，他的领地就变成了河内郡。司马昌有个儿子叫司马无泽，无泽在汉朝担任市长。无泽的儿子司马喜呢，是五大夫之一，死后都葬在了高门。司马喜的儿子就是我们的太史公司马谈啦！ 太史公啊，他可是个学霸！他向唐都学习天官之术，向杨何学习易经，还向黄子学习道家理论。在建元元封年间啊，太史公在朝中任职，他深感学者们对经典的理解不够透彻，而且很多老师教授的内容也有偏差。于是啊，他就写了一篇《论六家之要指》的文章，来阐述自己对各家学说的看法。 哎呀，说到这治理天下嘛，那可真是“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涂”啊！就像咱们做菜，都是想做出好吃的，但有的人用红烧，有的人用清蒸，各有各的招儿。这阴阳、儒、墨、名、法、道德这些学派，都是想为天下找个好出路，只不过方法不同罢了。 咱们先来说说这阴阳家，他们的学问啊，就像个百科全书，忌讳特别多，让人读起来觉得束手束脚的，不过呢，他们关于四季变化的规律，那可是说得头头是道，不能不听啊！ 再来说说儒家，他们学问渊博，啥都想管，但有时候就是抓不住重点，费了半天劲，效果却不大。不过呢，他们讲究的那个君臣父子、夫妇长幼的礼法，那可真是百家争鸣也改不了的。 墨家的人呢，他们提倡节俭，这个没错，但有时候节俭得过头了，让人觉得难以遵从。不过呢，他们那种节约资源、注重实用的精神，还是值得咱们学习的。 法家的人啊，严厉得很，缺少点人情味，但他们在明确君臣上下关系这方面，倒是挺有一套的。 名家的人呢，他们喜欢抠字眼，有时候让人觉得过于吹毛求疵，不过呢，他们那种追求名实相符的精神，也是值得咱们学习的。 最后说说道家，他们的学问就像个万能钥匙，啥都能开。他们讲究的是顺应自然，无为而治，这可是个高招啊！他们既吸收了阴阳家的顺应四时、儒家的礼仪、墨家的节俭、法家的严谨、名家的名实相符，又能随着时代变化而变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简直是随心所欲啊！ 至于儒家嘛，他们可是把六艺当作宝贝，整天抱着不放。可是呢，这六艺的学问啊，多得数不清，你一辈子都学不完。而且啊，他们觉得君主是天下的榜样，君主怎么做，臣子就怎么跟，这样君主就累死了，臣子却轻松得很。这哪里是什么治理天下的好办法啊！ 说到阴阳家的四时变化，他们可是说得头头是道。春天要生长，夏天要成长，秋天要收获，冬天要收藏，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不能违背。但是啊，说违背了就一定会死，那也未必见得。所以嘛，阴阳家的学问虽然有用，但也不能全信啊！ 儒家呢，他们以六艺为法，可是这六艺的学问太多了，你一辈子都学不完。所以啊，虽然他们讲究礼仪，但有时候也是抓不住重点啊！不过呢，他们关于君臣父子、夫妇长幼的礼法，那可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啊！ 哈哈哈，这墨家可真是崇尚尧舜之道啊，他们说起德行来，那可是“堂高三尺，土阶三等，茅茨不翦，采椽不刮”，这简直就是“极简风”的鼻祖啊！吃的东西也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土簋装饭，土刑当汤，粗粮糙米，野菜羹汤。夏天穿葛衣，冬天披鹿裘，这简直就是“返璞归真”的典范！ 要是这送葬的规矩也这么搞，那可就更有意思了。桐木棺材只有三寸厚，哭声都传不远，这简直就是在考验家属的“哭功”啊！他们还要把这当成万民的榜样，让大家都来学。这要是真的实行了，那天下可就乱了套了，尊卑都分不清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墨家虽然节俭得有点过分，但他们的核心理念“强本节用”还是没毛病的。要想让老百姓吃饱穿暖，这节约资源、合理利用可是关键啊！这点上，墨家可是做得相当到位，就算有一百个反对者，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再来说说这法家，他们可是个“铁面无私”的派别。在他们眼里，法律就是一切，亲疏贵贱都得靠边站。这种做法虽然能暂时维持秩序，但长期下来，亲情和尊卑可就都荡然无存了。所以啊，法家这套东西，只能用来应急，不能长期使用。 还有这名家啊，他们可是个“抠字眼”的能手。在他们那里，一个名字、一个概念都能被他们玩出花儿来。不过呢，有时候他们过于纠结于名实之间的关系，反而让人摸不着头脑，失去了人情味。但话说回来，他们那种追求名实相符的精神，还是值得咱们学习的。毕竟嘛，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咱们也得学会分辨真假、明辨是非才行啊！ 哎呀，说道家这无为而治啊，听起来简单，但理解起来可真是费劲。不过话说回来，道家这套哲学就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讲究的就是一个“顺其自然”。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没有成型的套路，却能洞察万物，真是厉害得紧！ 道家讲究“不为物先，不为物後”，这样就能成为万物的主宰。有法没法，看时机行事；有度没度，看事物来配合。所以啊，道家说“圣人不朽，时变是守”，就是说圣人能顺应时代变化，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道家还讲究“虚者道之常也，因者君之纲”，就是说“虚”是道的常态，“因”是君主的纲领。群臣都来议事，让他们各自发表意见，这样就能听到真实的声音，避免被虚假的声音所迷惑。 形神不离，才是生命的真谛。神用过度就会枯竭，形劳过度就会疲惫，形神分离就会死亡。所以啊，圣人特别重视形神的和谐统一。由此可见，神是生命的本原，形是生命的载体。没有先安定精神，就谈什么治理天下，那岂不是空中楼阁吗？ 咱们再说说太史公司马迁。这位老兄可是个传奇人物，他老爸是天文学家，他自己也继承了老爸的衣钵，掌管天官。不过呢，他可不满足于只研究天文，还想着治理天下呢！ 司马迁出生在龙门，小时候就在河山之阳耕牧。他十岁的时候就开始读古文，二十岁的时候就开始游历天下。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闚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可谓是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啊！ 后来啊，司马迁当上了郎中，奉命西征巴蜀以南，南略邛笮昆明，回来后还报告了战绩。这老兄可真是能文能武啊！不过呢，他的传奇故事可不止这些，咱们下次再聊！ 哎呀，这一年天子开始建立汉朝的封禅制度，可咱这太史公呢，偏偏就留在了周南，没能参与这场盛事，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结果就悲愤交加地离世了。还好，他的儿子司马迁正好出使回来，在河洛之间见到了老爹最后一面。 太史公紧紧握着司马迁的手，老泪纵横地说：“咱家可是周朝的太史世家啊，从祖宗开始就在虞夏时代显赫一时，掌管着天官事务。可惜啊，家族后来中衰，难道要在我这里断绝了吗？你现在成了太史，可得延续咱家的祖业啊。现在天子继承了千年的统绪，封禅泰山，我却没能跟去，这就是命啊，命啊！我死后，你一定要成为太史，当了太史，千万别忘了我一直想写的那些着作啊。你知道嘛，孝道可是从侍奉父母开始的，中间要侍奉君主，最后要立身扬名，让后世都记住你，这样才能显耀父母，这才是最大的孝道啊。 “想当年，天下人都称颂周公，说他能歌颂文武的德行，宣扬周邵的风范，表达太王王季的思虑，一直追溯到公刘，以此来尊崇后稷。可是啊，自从幽王、厉王之后，王道就缺失了，礼乐也衰微了。还好有孔子出来，修复旧有的礼乐制度，讨论诗书，撰写《春秋》，让后世学者都以此为准则。可是啊，自从孔子获得麒麟以来，已经过了四百多年，诸侯相互兼并，历史记载都失传了。现在汉朝兴起，天下一统，有明主贤君、忠臣义士，我身为太史却没能记载下来，废弃了天下的史文，我真是太害怕了。你一定要记住啊！” 司马迁低头流泪说：“儿子愚钝，但请父亲放心，我一定会详尽地论述您所整理过的旧闻，不敢有丝毫遗漏。” 就这样，过了三年，司马迁果然成了太史令，开始编纂《史记》，整理石室金匮中的珍贵书籍。又过了五年，到了太初元年，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这一天，天历开始改革，在明堂举行大典，诸神都接受了新的纪年。 太史公司马迁感慨地说：“先人有言：‘自周公去世五百年后有孔子，孔子去世后至今又五百年，难道就没有人能继承圣明之世，阐明《易经》的传注，继承《春秋》的事业，探究《诗经》《尚书》《礼记》《乐经》的要义吗？’这份责任，难道不就在我身上吗？我又岂敢推辞呢！” 壶遂这个上大夫，一脸好奇地问：“诶，太史公啊，你说说，孔子为啥要写《春秋》这本书呢？”太史公捋了捋胡子，慢条斯理地回答：“我听说董生是这么解释的，他说啊，‘周朝那时候世道衰微，孔子在鲁国当司寇，诸侯们嫉妒他，大夫们排挤他。孔子知道自己的话没人听，道行不通，于是就在那二百四十二年里，把天下的是非曲直都写下来，给后人当标杆。他贬斥了那些不称职的天子，让诸侯们知道要守规矩，还批评了那些乱来的大夫，这都是为了维护王道的秩序啊。’” 太史公继续道：“孔子说啊，‘我想光用嘴巴说说，不如通过具体的事情来展现得更深刻明白。’《春秋》这本书，上边讲了三王之道，下边辨析了人事的规矩，区分了嫌疑，明确了是非，坚定了犹豫，赞美了善良，鄙视了邪恶，尊崇了贤能，贬低了不肖，保存了将亡之国，延续了已绝之世，填补了缺漏，振兴了废弛，这可真是王道的大道理啊！” “要我说啊，《易经》讲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所以擅长变化；《礼》经讲的是人伦关系，所以擅长行动；《尚书》记载的是先王的事迹，所以擅长政治；《诗经》里写了山川草木、禽兽雌雄，所以擅长风情；《乐经》讲的是音乐的起源，所以擅长和谐；《春秋》呢，它辨析是非，所以擅长治理人。因此，《礼》是用来规范人的，《乐》是用来调和人的，《书》是用来指导事的，《诗》是用来表达意的，《易》是用来说明变化的，《春秋》则是用来阐明道义的。要想拨乱反正，没有什么比《春秋》更合适了。” “你瞧瞧，《春秋》这本书啊，字数虽然只有几万，但包含的内容可是成千上万。万物的兴衰聚散，都在这本《春秋》里了。这书里面啊，记载了三十六起弑君事件，五十二个国家灭亡，那些诸侯们东奔西走，连自己的江山都保不住的，数都数不过来。究其原因啊，都是因为他们失去了根本。所以《易经》上说‘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就是说啊，‘臣弑君，子弑父’，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的，它是慢慢积累下来的。” “所以啊，有国家的人不能不知道《春秋》，不然的话，前面有谗言而看不见，后面有贼人而不知道。做臣子的也不能不知道《春秋》，不然的话，守规矩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做合适，遇到变故的时候又不知道怎么随机应变。做君主的、做父亲的如果不懂《春秋》的道理，那必定要背上首恶的名声。做臣子的、做儿子的如果不懂《春秋》的道理，那必定要遭受篡位弑君的惩罚，背上死罪的名声。这些人啊，其实都以为自己是在做好事，但就是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是被那些空话套话给蒙蔽了，还不敢推辞。这就是不懂礼义之道的结果啊！最后搞得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父不像父，子不像子。这样一来啊，君主不像君主就会犯法，臣子不像臣子就会被诛杀，父亲不像父亲就会无道，儿子不像儿子就会不孝。这四种行为啊，可都是天下的大错啊！要是把天下的大错都归咎于他们，那他们也只能接受而无法推辞了。所以啊，《春秋》这本书啊，可是礼义的大宗啊！” “还有啊，礼义是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就加以禁止的，法律则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加以制裁的。法律的作用啊，一眼就能看出来；而礼义所禁止的东西啊，却往往难以察觉。”太史公说完这番话，壶遂听得频频点头，表示受益匪浅啊！ 壶遂这哥们儿，一脸认真地问：“话说孔子那会儿，上头没个好君主，下边又没人用他，所以才写了《春秋》，想用这文字来定义礼义，当个标杆。可如今你这太史公，上头有明君，下边有职位，啥都不缺，你说你想写个啥来明志呢？” 太史公听了，摆摆手说：“哎，你这看法可不对。我听家里老人说：‘伏羲那哥们儿，纯得跟啥似的，搞了个《易经》八卦。尧舜盛世，那都记载在《尚书》里，礼乐也这么来的。汤武牛逼的时候，诗人们歌颂他们。而《春秋》嘛，就是挑好的说，贬低的讲，推崇夏商周三代的德行，赞扬周王室，可不仅仅是讽刺批评哦。’自从汉朝兴起，到了现在的明君，得了瑞兽，封了泰山，改了历法，换了服装颜色，受了天命，恩泽无边，连海外的异族都争相来朝贡，这好事儿多得数不清。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使劲儿歌颂圣德，都说不完。有才不用，那是国家的耻辱；君主英明，德行不被传颂，那就是我们这些做官的失职了。再说，我曾经也手握大权，如果不记载这明君的德行，不讲述功臣、世家、贤大夫的业绩，那我可就对不起祖宗了。我说要整理这些故事，就是要把世传整理得井井有条，这可不是创作，你把它跟《春秋》比，那可差远了。” 就这样，太史公开始动手整理了。可谁知，七年后，太史公遇到了李陵那档子事儿，被关了禁闭。他叹了口气说：“唉，这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自作孽啊！现在被毁了，也没啥用了。”然后他开始深入思考：“《诗经》《尚书》里那些隐晦的内容，其实都是作者想表达自己的志向和思想的。想当年西伯侯被囚在羑里，就演算了《周易》；孔子被困在陈蔡之间，就写了《春秋》；屈原被流放，就写了《离骚》；左丘明失明后，写出了《国语》；孙膑被砍了脚，却写了兵法；吕不韦被贬到蜀地，留下了《吕氏春秋》；韩非子被囚在秦国，写了《说难》《孤愤》；那《诗经》三百篇，大概都是圣贤们发泄愤懑、表达志向的作品。这些人啊，心里都有个结，想不通啊，所以才写东西，寄托情感，给后来人看。”于是，太史公终于完成了从陶唐时代到麒麟出现的历史记载，从黄帝开始，一直写到当下。 话说咱们这五帝啊，就像是个天团组合，黄帝老大，法天则地，那四位圣人也跟着，各自搞出了一套规矩，搞得有模有样，这功绩啊，简直了，得让后世子孙们万世传颂。这就有了咱们的《五帝本纪》第一弹！ 再来说说大禹这货，治水有功，让九州都心悦诚服，简直比唐尧、虞舜还牛！可惜啊，夏桀这货太淫骄了，最后只能被流放鸣条。这就有了《夏本纪》第二弹！ 到了商朝，契这哥们儿是创始人，成汤这哥们儿也厉害，但最牛逼的还是武丁，找到了个叫说的神人，简直就是高宗再世啊！可惜帝辛这货太沉迷酒色了，诸侯们都不鸟他。这就有了《殷本纪》第三弹！ 周朝这边呢，弃这哥们儿是种地的祖宗，德高望重，连西伯侯都佩服他。武王在牧野一战定天下，可惜幽王、厉王这两个昏君把酆镐给搞丢了，最后周朝就衰败了，连洛邑都没人祭祀了。这就有了《周本纪》第四弹！ 说到秦朝，伯翳这哥们儿可是帮大禹治过水的，穆公这人讲义气，可惜最后搞了个“以人为殉”的破事，被后人骂死了。但昭襄王这哥们儿可是个狠角色，把秦朝带向了巅峰。这就有了《秦本纪》第五弹！ 秦始皇这哥们儿一上台，就并吞了六国，还搞了个“销锋铸鐻”的狠招，自称皇帝，那牛逼劲儿简直了！可惜啊，二世这货不给力，子婴也成了俘虏。这就有了《始皇本纪》第六弹！ 秦朝一完蛋，天下就乱了，项羽、刘邦这些豪杰就冒出来了。项羽这哥们儿虽然勇猛，但太残暴了；刘邦这哥们儿虽然出身草根，但靠着功德得了天下，最后还改制易俗，搞得有声有色。这就有了《项羽本纪》第七弹和《高祖本纪》第八弹！ 吕后这老太太也挺狠的，搞死了不少诸侯和大臣，最后还惹来了灭门之灾。但汉朝初兴时，孝文帝这哥们儿可是个明君，废除了肉刑，开通了关梁，广施恩泽，让天下人都归心于他。这就有了《吕太后本纪》第九弹和《孝文本纪》第十弹！ 哎呀，这历史啊，就像一部大戏，一幕接着一幕，看得人眼花缭乱啊！ 话说这天下啊，诸侯们一个个骄横得跟啥似的，吴国那帮子人更是带头捣乱。好在咱们京师出手果断，七国之乱被一举平定，天下这才恢复了太平，老百姓们也都过上了安稳富裕的生活。这段历史，就被我写成了《孝景本纪》第十一卷。 汉朝兴起了五世之后，到了建元年间，那可真是繁荣昌盛啊！对外咱们打跑了夷狄，对内又修订了法度，还搞了封禅大典，改了历法，换了服装颜色。这一连串的丰功伟绩，我都一一记录在《今上本纪》第十二卷里了。 再来说说这三代（夏、商、周），时间太久远了，具体年份都搞不清楚了。不过没关系，我翻遍了家谱和旧闻，总算是把这三代的历史给梳理出来了。于是呢，我就写了《三代世表》第一卷，给大家简单讲讲这三代的历史。 周朝后期啊，周王室衰微，诸侯们开始专权，连《春秋》都没法详细记载这段历史了。不过呢，我还是从家谱和史书中找到了些线索，写了《十二诸侯年表》第二卷，带大家领略一下周朝诸侯们的风采。 春秋之后呢，就是战国时期了，那时候陪臣们都开始掌权，强国们互相称王争霸。最后秦国一统天下，灭了其他国家，自己当了皇帝。这段历史我详细写在了《六国年表》第三卷里。 秦国虽然牛逼，但也是个暴政的国家。楚国人终于忍无可忍，发起了反抗。项羽这哥们儿趁机捣乱，汉朝就站出来主持正义，讨伐项羽。短短八年间，天下就换了三个主人，这变化可真是够快的。这段历史我就写在了《秦楚之际月表》第四卷里。 汉朝兴起以来啊，到了太初年间已经有一百年了。这期间诸侯们分分合合，家谱和史书都记载得不太清楚了。我呢，就努力梳理了一下这段历史，写了《汉兴已来诸侯年表》第五卷。 高祖皇帝的那些功臣们啊，个个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他们被封为诸侯，享受荣华富贵，但有时候也会因为权力太大而招来杀身之祸。这段历史我就写在了《高祖功臣侯者年表》第六卷里。 惠帝和景帝时期呢，我主要写了《惠景间侯者年表》第七卷，讲讲这段时间里功臣们的爵位和封地变化。 到了建元年间啊，咱们汉朝开始四处征战，北边打匈奴，南边打南越，还征讨了其他夷蛮国家。这些战功啊，我都一一记录在《建元以来侯者年表》第八卷里了。 诸侯们势力大了之后啊，就开始搞七国之乱。不过呢，这些诸侯们的子弟们众多，却没有爵位和封地，于是就开始推行恩义政策来削弱诸侯们的势力。这样一来呢，国家的权力就逐渐回到了中央。这段历史我就写在了《王子侯者年表》第九卷里。 一个国家啊，有贤能的宰相和良将是非常重要的。他们不仅是国家的支柱也是老百姓的楷模。所以呢我就写了《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第十卷来记录这些名臣们的功绩和事迹：贤者我赞扬他们的治国之道不贤者我也揭示他们的所作所为让大家看清真相。 至于礼仪方面呢那可是咱们中华文明的精髓啊！从夏商周三代开始礼仪就不断演变但核心还是要贴近人性、通达王道。因此呢我就写了《礼书》第一卷来探讨礼仪的演变和精髓。 最后来说说音乐！音乐可是能移风易俗的好东西啊！自从雅颂之声兴起后人们就开始喜欢听郑卫之音了。不过呢这郑卫之音也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它是人们情感的一种体现啊！所以呢我就写了《乐书》第二卷来探讨音乐的起源和演变以及它对社会的影响。 哎呀，说到这兵强马壮、德高望重，不就是黄帝、汤、武这些大佬们的标配嘛！可那桀、纣、二世这些哥们儿，就是仗着兵强马壮乱搞一气，结果咋样？崩得一塌糊涂！所以啊，得慎重啊，慎重！说到这，我得提提司马法，这可是源远流长啊，太公、孙、吴、王子这些大佬都能继承并发扬光大，简直就是时代的瑰宝啊！这就是《律书》第三卷啦。 咱们再来说说律和历的关系。律呢，就像个阴柔的治理者，治理着阳刚的世间；历呢，就像个阳刚的治理者，治理着阴柔的时间。这律历啊，相互制约，相互治理，简直就像太极图一样，阴阳平衡，缺一不可。可惜啊，五家的说法都不一样，最后还是太初元年定下了基调。这就是《历书》第四卷啦。 说到受命而王，封禅这种大事可不是随便用的，一用就得万灵都来祭祀。这追本溯源啊，就得说到各种神灵、名山大川的礼制了。这就是《封禅书》第六卷啦，听起来就很高大上对？ 再来说说大禹治水，这哥们儿可是个治水达人，把九州都治理得井井有条。后来呢，又有了宣防，决渎通沟，简直就是水利工程的祖师爷啊！这就是《河渠书》第七卷啦。 至于货币这东西，可真是神奇啊！它能流通农商，让经济繁荣起来。可是啊，一旦玩得太过火，就变成了玩巧取利，兼并别人，搞得大家都去争那些机利，忘了本业。所以啊，我得写本《平准书》来观察这些变化，看看这世道会变成啥样。这就是第八卷啦。 说到齐太公啊，这哥们儿可是个传奇人物！申、吕这些小弟都比不上他，尚父虽然出身微贱，但最终还是归了西伯，成了文武两代的老师。他功劳盖世，却在幽州被囚禁；但最终还是凭借聪明才智，在营丘享受荣华富贵。他不背弃柯盟，让桓公昌盛，九合诸侯，霸功显彰。可惜啊，田阚争宠，姜姓就解散了。这就是《齐太公世家》第二卷啦，嘉父的谋略可真是让人佩服啊！ 还有周公啊，这哥们儿也是个大牛人！他辅佐成王，让天下和谐；可隐桓之际，他却遭遇了什么？三桓争强，鲁国就不昌盛了。不过呢，嘉旦金縢的故事还是很感人的。这就是《周公世家》第三卷啦，读起来简直就像看了一出大戏！ 哈哈，说起武王灭纣这事儿，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可惜啊，这天下还没彻底安定下来，武王就驾崩了，真是让人唏嘘不已。成王那时候还是个娃娃，管蔡这俩家伙就开始怀疑他，淮夷那边也闹起了叛乱。好在召公够给力，以德治国，安抚了王室，稳定了东土。不过啊，燕国的禅让制度，结果却搞出了祸乱，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燕世家》第四卷啊，我就得好好写写甘棠之诗，赞颂一下召公的英明。 管蔡这俩家伙啊，一开始还跟武庚联手，想要安定旧商。可等到旦摄政的时候，他俩就不得宠了，结果被杀了鲜放了度。周公为了大局，不得不跟他们结盟。想想这大任的十个儿子，周朝可真是宗亲强大啊！这《管蔡世家》第五卷，我就得好好说说仲的悔过自新，也算是给这俩家伙留点面子。 说到王后的传承啊，舜禹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德行高尚，后代就能蒙受恩泽。可陈杞这俩家伙，百世享祀，最后还是被楚国给灭了。齐田这个后起之秀，舜又是哪根葱呢？这《陈杞世家》第六卷，我就得好好探讨一下这王后的传承问题了。 周朝收留了殷商的余民，叔封开始建立城邑。可申这家伙因为商乱而被告发，等到朔这小子出生，卫国就开始不太平了。南子这女人啊，对蒯聩这个儿子可真是厌恶至极，连名字都给他改了。周朝德行卑微，战国时代又那么强大，卫国这个小弱国啊，竟然最后才灭亡，真是让人惊讶。这《卫世家》第七卷啊，我就得好好写写康诰的喜悦了。 哎呀，说起箕子这哥们儿啊，真是让人叹息不已啊！他那么正直的话都不被采纳，反而被当成了奴隶。武庚死后，周朝就封了微子。可这襄公啊，在泓之战中受了伤，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呢，景公这哥们儿倒是挺谦虚的，连荧惑星都退行了。可剔成这家伙太残暴了，结果宋国就灭亡了。这《宋世家》第八卷啊，我就得好好说说微子问太师的故事了。 武王驾崩后啊，叔虞被封在唐地。这君子啊，就是爱挑刺儿，结果把武公都给灭了。骊姬这女人啊，真是太能折腾了，搞得五代都乱了套。重耳这哥们儿啊，虽然一开始不得意，但最终还是成了霸主。可惜啊，六卿专权，晋国就这么衰败了。这《晋世家》第九卷啊，我就得好好写写文公锡珪鬯的故事了。 重黎这哥们儿啊，真是有事业心啊！吴回这哥们儿接着干。殷朝的末年啊，粥子还特地写了牒文。周朝用了熊绎这哥们儿，熊渠这哥们儿又接着干。庄王这哥们儿真是贤明啊，竟然能复国陈。他赦免了郑伯，还班师华元。可惜啊，怀王这哥们儿客死他乡，兰台还怪屈原。他好谀信谗，结果楚国就被秦国给并了。这《楚世家》第十卷啊，我就得好好说说庄王的义行了。 少康这哥们儿的儿子啊，可真是有胆识啊！跑到南海去当宾客，还文身断发，跟鼋鳝住在一起。他守住了封禺，还奉祀禹王。句践这哥们儿啊，被困在那里，却能用种、蠡这两位贤才。这《越王句践世家》第十一卷啊，我就得好好说说他夷蛮之地能修德灭强吴以尊周室的事迹了。 桓公这哥们儿啊，东边的事情都是太史在操持。可等到他侵犯了周朝的禾苗时啊，王宫里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了。祭仲这哥们儿要盟约啊，结果郑国就长久不昌盛了。不过呢，子产这哥们儿倒是挺仁义的，后世都称他为贤人。三晋的侵伐啊，让郑国最终归附了韩国。这《郑世家》第十二卷啊，我就得好好说说厉公接纳惠王的事迹了。 哎呀，这古代的故事可真是精彩纷呈啊！说到造父，这位老兄可真是厉害，骑着那匹名叫骥騄耳的骏马，在战场上驰骋如风，简直就是个风一样的男子！后来啊，赵夙这哥们儿也加入了献公的队伍，继续发扬赵家的光荣传统。他们辅佐文公，尊王攘夷，最终成为了晋国的辅臣。不过啊，襄子这家伙可是个倒霉蛋，被智伯给困住了，最后还被抓了起来。而主父呢，更是悲惨，被活活饿死，还被人探视他的爵位。王迁这哥们儿也是个不靠谱的，整天淫乱无度，良将都被他斥退了。不过啊，嘉鞅这哥们儿还是挺给力的，讨伐了周朝的乱臣贼子，真是个大英雄啊！这就是《赵世家》第十三卷啦，让人看了真是热血沸腾啊！ 再来说说魏家，毕万这哥们儿一开始就是个爵爷，连卜人都说他将来会发达。果然啊，到了绛戮干这一战，戎翟都跟他站在一起。文侯这哥们儿更是仰慕义理，还请了子夏当他的老师。可惜啊，惠王这家伙自命不凡，结果被齐秦两国给攻打了。他还怀疑信陵君，结果诸侯们都不帮他了。最后呢，魏家就亡在了大梁，王假这哥们儿也沦为了平民。不过啊，嘉武这哥们儿还是挺给力的，辅佐晋文公申明霸道，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这就是《魏世家》第十四卷啦，让人看了真是感慨万千啊！ 还有韩家呢，韩厥这哥们儿阴德深厚，赵武也因此得以兴旺。他绍绝立废，让晋国人都很尊敬他。昭侯这哥们儿也挺有名的，申子还给他当过谋士呢。可惜啊，他疑心太重，不信任别人，结果被秦国人给偷袭了。不过啊，嘉厥这哥们儿还是挺给力的，辅佐晋国匡扶周天子，真是个大功臣啊！这就是《韩世家》第十五卷啦，让人看了真是佩服不已啊！ 还有完子这哥们儿，为了避难跑到了齐国当援军。他暗中施行了五世的恩惠，让齐国人都很感激他，还为他唱歌呢！成子这哥们儿后来得了政权，田和也被封为了侯爵。可惜啊，王建这哥们儿心动了，竟然把都城迁到了共地。不过啊，嘉威、宣这两位哥们儿还是挺给力的，能够拨乱反正，让周朝得以延续。这就是《田敬仲完世家》第十六卷啦，让人看了真是感慨万分啊！ 周朝衰落之后啊，诸侯们就开始恣意妄为了。仲尼这哥们儿看到礼崩乐坏，心里很不是滋味啊！他就开始追修经术，想要通过教化来恢复王道，把乱世拉回到正轨上来。他写的那些文章啊，简直就是给天下人制定仪法，给后世留下了六艺的统纪啊！这就是《孔子世家》第十七卷啦，让人看了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桀、纣这两个家伙失道之后啊，汤、武就起来造反了；周朝失道之后呢，《春秋》这本书就问世了。秦朝失政之后呢，陈涉这个哥们儿就崛起了，诸侯们也开始作难反抗秦朝了。这简直就是风起云涌啊！最后秦朝就灭亡了。可以说啊，天下的乱局就是从陈涉发难开始的。这就是《陈涉世家》第十八卷啦，让人看了真是热血沸腾啊！ 再来说说汉朝，成皋之台可是薄氏的基业啊！薄氏这哥们儿诎意适代，把窦家的人都给捧上天了。栗姬这女人偩贵得很啊，王氏就趁机崛起了。陈后这女人太骄横了，最后就尊子夫为皇后了。嘉夫这哥们儿可真是德高望重啊！这就是《外戚世家》第十九卷啦，让人看了真是感慨万千啊！ 最后说说汉朝的谲谋，竟然在陈地禽住了韩信！这简直就是神操作啊！还有越荆这两个地方的人啊，都是剽悍轻率的，所以汉高祖就封了他的弟弟交为楚王，让他驻守彭城，以强化淮泗地区的防务，为汉朝的宗籓。可惜啊，戊这家伙溺于邪道，最后还是礼复绍之来收拾残局。不过啊，嘉游这哥们儿还是挺给力的，辅佐了汉朝的祖先。这就是《楚元王世家》第二十卷啦，让人看了真是佩服不已啊！ 哈哈，说到这荆燕世家啊，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刘贾这家伙，原本跟着祖师旅混，结果却被布给偷袭了，一下子丢了荆、吴两地，真是惨啊！不过呢，这家伙也是够顽强的，在营陵跟吕后斗智斗勇，最后竟然在琅邪称王了！然后啊，他怵午信齐，一去不复返，直接西入关，结果还立了孝文皇帝，最后又复了王燕，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可惜啊，天下还没完全安定，贾、泽这两个家伙就跟着家族一起倒了，真是可惜了他们为汉朝做出的贡献啊！这就是《荆燕世家》第二十一卷啦，哈哈，是不是很有趣？ 再来说说这齐悼惠王世家！天下已经平定了，可是亲属却越来越少了。悼惠王这家伙倒是挺壮的，直接镇守东土，也算是给汉朝立下了一功。可是啊，哀王这家伙擅自行动，惹怒了诸吕，最后还惹来了驷钧这个暴戾的家伙，结果京师都不许他胡来。最后呢，厉王这家伙内淫乱，结果搞得主父都遭了殃。不过啊，悼惠王这家伙还真是肥股肱啊，为汉朝立下了汗马功劳！这就是《齐悼惠王世家》第二十二卷啦，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说起这萧相国世家啊，我就得提提萧何这家伙了！当年楚人围攻我们荥阳，萧何这家伙硬是坚守了三年！他安抚山西的百姓，推算兵力，给粮食供应不断，让百姓们爱上了汉朝，都不愿意为楚国效力了！这萧何真是咱们汉朝的大功臣啊！这就是《萧相国世家》第二十三卷啦，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有这曹相国世家啊，曹参这家伙也是厉害得很！他跟韩信一起定了魏，破了赵，拔了齐，一下子就把楚人给削弱了。他接着萧何的相国之位，不改不革，让百姓们过上了安宁的生活。这曹参啊，真是不伐功矜能，真是咱们汉朝的又一位大功臣啊！这就是《曹相国世家》第二十四卷啦，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要为他点赞！ 最后来说说这留侯世家！留侯张良啊，真是个运筹帷幄之中的高手啊！他制胜於无形，子房计谋其事，既无名又无勇功，但却能图难于易，为大於细。这留侯啊，真是个深藏不露的智者啊！这就是《留侯世家》第二十五卷啦，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要为他喝彩！ 哈哈，接下来这几位大咖的故事可真是精彩纷呈啊！ 首先说陈丞相，这家伙可是个高手！六出奇计一出，诸侯们纷纷投诚汉室，简直就是汉室的得力干将。而且啊，吕氏作乱时，他还平定了内乱，为汉室江山立下了赫赫战功，让宗庙安稳，社稷安定。这可不就是个“定海神针”嘛！这就是《陈丞相世家》第二十六卷啦！ 再来说说绛侯周勃，这家伙可是个狠角色！诸吕作乱，想要削弱京师的力量，他却反其道而行之，联合各方势力，成功抵御了叛军。后来啊，吴楚之乱时，他驻守在昌邑，挡住了齐赵两国的进攻，还巧妙地利用梁国的力量，化解了危机。这手段，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这就是《绛侯世家》第二十七卷啦！ 接下来是梁孝王，这家伙可是个“护国神兽”啊！七国之乱时，他挺身而出，扞卫京师，成为了京师的坚实屏障。不过啊，这家伙也有点骄傲自满，喜欢夸耀自己的功劳，差点惹来祸端。但总的来说，他还是个有功之臣。嘉奖他能抵抗吴楚之乱，这就是《梁孝王世家》第二十八卷啦！ 然后说说五宗世家，这五位王爷啊，各自为王后，亲属关系和睦，大小诸侯都成为了汉室的屏障。这样一来啊，诸侯们的僭越行为就逐渐减少了，汉室的统治也就更加稳固了。这就是《五宗世家》第二十九卷啦！ 再说说三王世家，这三位王爷啊，他们的封号和文辞都相当可观，为汉室增添了不少光彩。这就是《三王世家》第三十卷啦！ 接下来这位可就厉害了！伯夷，末世争利之时，他却选择了坚守道义，宁愿让国饿死，也不愿违背自己的原则。这种高尚的品质啊，真是让天下人都为之称赞！这就是《伯夷列传》第一卷啦！ 再来说说管晏这两位大佬，晏子节俭啊，而夷吾则奢侈。不过呢，他们都为齐国做出了巨大贡献。晏子以节俭着称，而夷吾则帮助齐桓公称霸天下，景公也因他而得以治理国家。这就是《管晏列传》第二卷啦！ 还有老子和韩非这两位哲学家，老子主张无为而治，清净自然；而韩非则善于揣摩事情的本质，遵循事理的规律。他们的思想啊，都对中国历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就是《老子韩非列传》第三卷啦！ 最后说说司马穰苴这位大军事家，自古以来的王者都有司马法，而穰苴呢，更是能够申明这种军事法度。他的军事才能啊，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这就是《司马穰苴列传》第四卷啦！ 好啦好啦，这次的故事就到这里啦！希望大家看得开心，笑得合不拢嘴！ 来来来，听咱这位资深现代幽默小说作家来给你翻译这段文字！ 首先说这位孙子吴起啊，可不是闹着玩的！非得是信任、廉洁、仁爱、勇猛才能传承他的兵法剑术。这可是与道同符的绝世秘籍，内能修身养性，外能应对万变。君子们可都拿他当道德典范呢。所以，咱就给他起了个霸气的名字——《孙子吴起列传》第五卷！ 再说伍子胥这位老兄，他老爸伍建因为遭人谗言被害，连累了伍奢。不过伍尚这家伙还挺仗义的，匡扶父亲，伍员呢，则直接投奔了吴国。这位老兄的故事，咱就放在《伍子胥列传》第六卷啦！ 孔子这位大神就不用多说了？他述说文化，弟子们则发扬光大，都成了师傅级别的人物。崇仁厉义，这可都是孔子的教导啊！所以，《仲尼弟子列传》第七卷就诞生了！ 商鞅这位老兄也是不得了，他离开卫国去了秦国，凭借自己的才华，帮助秦孝公实现了强国梦。后世都遵循他的法治之道。所以，《商君列传》第八卷就这么诞生了！ 苏秦这位老兄呢，可是个厉害角色！天下诸侯都担心秦国太强大，他却能保存各国实力，联合诸侯抵抗秦国。所以，《苏秦列传》第九卷就专门讲述他的传奇故事！ 张仪这位老兄更是不得了！六国已经联合起来了，他却能凭借自己的口才，让六国重新分裂。这本事可不是盖的！所以，《张仪列传》第十卷就是他的传记啦！ 秦国之所以能东征西讨，雄霸诸侯，全靠樗里、甘茂这两位老兄的出谋划策。他们的传奇故事，就被记录在《樗里甘茂列传》第十一卷啦！ 穰侯这位老兄也是个牛人！他包揽河山，围攻大梁，让诸侯们都得乖乖听秦国的。这功绩可不是盖的！所以，《穰侯列传》第十二卷就是他的传记啦！ 白起和王翦这两位将军，那可都是军事界的巨星啊！南拔鄢郢，北摧长平，围困邯郸，这都是白起将军的杰作。而破荆灭赵，则是王翦将军的功劳。所以，《白起王翦列传》第十三卷就是他们的传记啦！ 孟子、荀卿这两位儒家大师，他们挖掘儒墨的遗文，阐明礼义的统纪，摒弃了惠王的利益诱惑，列举了往世的兴衰。他们的故事，就被记录在《孟子荀卿列传》第十四卷啦！ 孟尝君这位老兄，好客喜士，让天下士人都归附于他，为齐国扞卫了楚魏的进攻。这位老兄的传奇故事，就被记录在《孟尝君列传》第十五卷啦！ 平原君虞卿这位老兄也是厉害角色！他凭借冯亭的权势，前往楚国解救邯郸之围，让赵国重新在诸侯中扬眉吐气。这位老兄的英勇事迹，就被记录在《平原君虞卿列传》第十六卷啦！ 最后说说这位信陵君，他可真是位大侠啊！能以富贵之身，下交贫贱之士，贤能之人都能向他低头。这样的胸怀和气度，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魏公子列传》第十七卷就是他的传记啦！ 黄歇这位老兄，那可真是为了君王连命都不要了，硬是从强大的秦国手中救出了君王，还让那些能说会道的家伙们一股脑儿地往南跑去楚国。这黄歇的义气，可真是没话说啊！于是呢，《春申君列传》第十八卷就这么诞生了！ 范睢和蔡泽这两位，能在魏齐那样的困境中忍辱负重，还能在强大的秦国面前展现自己的威风，更是懂得推贤让位，这种品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所以啊，《范睢蔡泽列传》第十九卷就是讲他们的故事啦！ 乐毅这哥们儿，那可是个真正的战略家！他率领五国联军，一举打败了强大的齐国，为弱小的燕国报了仇，还洗刷了他们先君的耻辱。这哥们儿可真是有勇有谋啊！于是，《乐毅列传》第二十卷就这么诞生了！ 廉颇和蔺相如这两位，一个是能屈能伸的将军，一个是能言善辩的外交家。他们都能在强大的秦国面前坚守自己的信念，还一起为诸侯们赢得了尊重。这二位可真是黄金搭档啊！于是，《廉颇蔺相如列传》第二十一卷就这么出炉了！ 田单这哥们儿，在齐国都快灭亡的时候，硬是用即墨这个地方打败了骑劫，保住了齐国的江山。这哥们儿可真是临危受命啊！于是，《田单列传》第二十二卷就专门讲述他的传奇故事了！ 鲁仲连和邹阳这两位，能在被围城的困境中想出奇招解围，还不把爵位和俸禄放在眼里，只追求自己的志向。这二位可真是有骨气的知识分子啊！于是，《鲁仲连邹阳列传》第二十三卷就记录了他们的事迹！ 屈原和贾生这两位大文豪，他们的作品充满了讽谏和争议，尤其是那篇《离骚》，简直是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于是，《屈原贾生列传》第二十四卷就专门讲述了他们的故事和作品！ 吕不韦这位老兄，可真是会做生意啊！他成功地把子楚接到了秦国，让诸侯们纷纷争相前来秦国效力。这老兄可真是个人才啊！于是，《吕不韦列传》第二十五卷就记录了他的传奇经历！ 曹子和豫让这两位刺客，那可都是名震江湖的人物啊！曹子用匕首证明了自己的忠诚，鲁国也因此得到了他的田地；豫让则因为义气而不为二心。这二位可真是忠诚和义气的典范啊！于是，《刺客列传》第二十六卷就讲述了他们的故事！ 李斯这位老兄，他可是个真正的谋略家！他能洞察时局，因势利导，让秦国在天下间得意忘形。这老兄可真是谋士中的翘楚啊！于是，《李斯列传》第二十七卷就记录了他的智慧和谋略！ 蒙恬这位将军，他为秦国开疆拓土，北击匈奴，还建立了榆中这样的要塞。这哥们儿可真是战功赫赫啊！于是，《蒙恬列传》第二十八卷就专门讲述了他的丰功伟绩！ 张耳和陈馀这两位老兄，他们收编了西河、上党的军队，一起到了彭城；还越过了梁地侵扰项羽。这两位可真是能折腾啊！于是，《张耳陈馀列传》第二十九卷就记录了他们的事迹！ 魏豹和彭越这两位哥们儿，他们带领着军队投奔了汉王，一起对抗项羽。尤其是彭越，他越过了梁地侵扰项羽，让项羽吃尽了苦头。这两位可真是汉王的得力干将啊！于是，《魏豹彭越列传》第三十卷就讲述了他们的故事！ 哎呀，说到这淮南王叛楚归汉，还帮汉王找来了大司马殷，最后一起在垓下打败了项羽。 第1章 写在最后 《史记》翻译完结撒花！聊聊我的“脚印飞舞”与历史的那些小事儿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史记》这部大部头给“啃”完了，真是“喜大普奔”啊！说实话，翻译过程中我曾无数次想“弃坑”，但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坚持了下来。现在回想起来，这段经历简直就像是一场“史诗级”的冒险。 一开始，我本以为翻译《史记》就是一场“手到擒来”的任务，毕竟咱也是“身经百战”的资深翻译一枚。可谁曾想，这《史记》里的文字，简直就像是“千年老妖”，古老而深邃，让人捉摸不透。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跟我玩“猜谜语”，害得我不得不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坑”了。 不过，也正是这种挑战性，让我越战越勇，甚至有时候还会“上头”，熬夜也要搞定一个难点。现在回想起来，这种感觉还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深刻体会到了古人的智慧。不得不说，司马迁大佬真的是个“狠人”，能用那么简洁的文字记录下那么多复杂的历史事件和人物关系，这功力简直“深不可测”。同时，我也被古人的道德观念和家国情怀所打动，他们那种“舍生取义”的精神，真的让人肃然起敬。 当然，翻译过程中也不乏一些轻松有趣的时刻。比如，当我发现某个古代人名和现代某个明星的名字“撞车”时，总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有那些奇妙的比喻和描写，让我时常感叹古人的想象力之丰富。 说起我的笔名“脚印飞舞”，其实背后也有个小故事。在翻译《史记》的过程中，我时常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历史的长河中漫步，每一步都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而这些脚印，不仅仅是我在历史上的痕迹，更是我与古人思想碰撞、心灵交流的见证。所以，“脚印飞舞”这个名字，既代表了我对历史的探索和追求，也寓意着我在翻译过程中的心路历程。 现在，《史记》的翻译工作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虽然过程中充满了挑战和艰辛，但当我看到那一页页密密麻麻的翻译稿时，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和自豪感。毕竟，这可是我和古人之间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啊！ 最后，我想说的是，《史记》不仅仅是一部历史着作，它更是一部蕴含着古人智慧和情感的精神宝库。通过翻译这部作品，我不仅提升了自己的语言能力，更深刻地理解了历史和文化的传承意义。希望未来还能有机会继续探索更多古籍的魅力，让古人的智慧继续在我们这个时代熠熠生辉！ 哦对了，差点忘了提一嘴，翻译完《史记》后，我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位“历史侦探”，不断在文字中寻找线索，拼凑出一个个鲜活的历史故事。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如果你也对历史感兴趣，不妨也来试试翻译古籍，说不定你也会爱上这种“穿越时空”的感觉哦！ 另外啊，我得说，《史记》这部书真的是个“宝藏”。在翻译的过程中，我时不时就能发现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彩蛋”。比如某个历史人物的小趣事，或者某个事件背后的深意。这些“彩蛋”不仅增加了翻译的趣味性，也让我对历史人物和事件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所以啊，如果你也想挖掘这些“宝藏”，那就赶紧行动起来！ 还有啊，我发现翻译《史记》其实也是个“技术活”。不仅需要扎实的语言功底，还得具备丰富的历史知识和敏锐的洞察力。有时候为了更准确地传达原文的意思，我得反复推敲、琢磨，甚至还得查阅大量的资料。但正是这种精益求精的态度，才让我能够呈现出更完美的翻译作品。所以啊，如果你也想挑战自己，提升自己的翻译技能，那就来试试翻译《史记》！ 不过话说回来，翻译《史记》虽然辛苦，但收获也是满满的。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日日夜夜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因为通过这部作品，我不仅深入了解了中国的历史文化，还锻炼了自己的翻译能力。更重要的是，我收获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所以啊，如果你也想体验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那就不要犹豫了，赶紧加入我们的翻译大军！ 哎呀，说了这么多，我突然想起一句话：“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其实啊，翻译《史记》也是一场“行走”在历史长河中的旅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不仅领略了古人的风采和智慧，还感受到了历史的厚重和深远。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所以啊，如果你也想踏上这场旅程，那就赶紧行动起来！相信我，你一定会收获满满的！ 好啦好啦，说了这么多感性的东西，咱们也得来点实际的。对于想要尝试翻译《史记》的小伙伴们啊，我有几点小建议可以分享给你们哈。首先呢就是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啦！比如先了解一下《史记》的背景啊、作者啊这些基本信息；其次呢就是要耐心细心地去揣摩每一个词句的含义啊不要急于求成哦；最后呢就是翻译完之后一定要多检查几遍确保没有遗漏或者错误的地方哈！记住啦小伙伴们这些可都是我的血泪 第1章 写在最后 《史记》翻译完结撒花！聊聊我的“脚印飞舞”与历史的那些小事儿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史记》这部大部头给“啃”完了，真是“喜大普奔”啊！说实话，翻译过程中我曾无数次想“弃坑”，但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坚持了下来。现在回想起来，这段经历简直就像是一场“史诗级”的冒险。 一开始，我本以为翻译《史记》就是一场“手到擒来”的任务，毕竟咱也是“身经百战”的资深翻译一枚。可谁曾想，这《史记》里的文字，简直就像是“千年老妖”，古老而深邃，让人捉摸不透。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跟我玩“猜谜语”，害得我不得不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坑”了。 不过，也正是这种挑战性，让我越战越勇，甚至有时候还会“上头”，熬夜也要搞定一个难点。现在回想起来，这种感觉还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深刻体会到了古人的智慧。不得不说，司马迁大佬真的是个“狠人”，能用那么简洁的文字记录下那么多复杂的历史事件和人物关系，这功力简直“深不可测”。同时，我也被古人的道德观念和家国情怀所打动，他们那种“舍生取义”的精神，真的让人肃然起敬。 当然，翻译过程中也不乏一些轻松有趣的时刻。比如，当我发现某个古代人名和现代某个明星的名字“撞车”时，总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有那些奇妙的比喻和描写，让我时常感叹古人的想象力之丰富。 说起我的笔名“脚印飞舞”，其实背后也有个小故事。在翻译《史记》的过程中，我时常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历史的长河中漫步，每一步都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而这些脚印，不仅仅是我在历史上的痕迹，更是我与古人思想碰撞、心灵交流的见证。所以，“脚印飞舞”这个名字，既代表了我对历史的探索和追求，也寓意着我在翻译过程中的心路历程。 现在，《史记》的翻译工作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虽然过程中充满了挑战和艰辛，但当我看到那一页页密密麻麻的翻译稿时，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和自豪感。毕竟，这可是我和古人之间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啊！ 最后，我想说的是，《史记》不仅仅是一部历史着作，它更是一部蕴含着古人智慧和情感的精神宝库。通过翻译这部作品，我不仅提升了自己的语言能力，更深刻地理解了历史和文化的传承意义。希望未来还能有机会继续探索更多古籍的魅力，让古人的智慧继续在我们这个时代熠熠生辉！ 哦对了，差点忘了提一嘴，翻译完《史记》后，我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位“历史侦探”，不断在文字中寻找线索，拼凑出一个个鲜活的历史故事。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如果你也对历史感兴趣，不妨也来试试翻译古籍，说不定你也会爱上这种“穿越时空”的感觉哦！ 另外啊，我得说，《史记》这部书真的是个“宝藏”。在翻译的过程中，我时不时就能发现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彩蛋”。比如某个历史人物的小趣事，或者某个事件背后的深意。这些“彩蛋”不仅增加了翻译的趣味性，也让我对历史人物和事件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所以啊，如果你也想挖掘这些“宝藏”，那就赶紧行动起来！ 还有啊，我发现翻译《史记》其实也是个“技术活”。不仅需要扎实的语言功底，还得具备丰富的历史知识和敏锐的洞察力。有时候为了更准确地传达原文的意思，我得反复推敲、琢磨，甚至还得查阅大量的资料。但正是这种精益求精的态度，才让我能够呈现出更完美的翻译作品。所以啊，如果你也想挑战自己，提升自己的翻译技能，那就来试试翻译《史记》！ 不过话说回来，翻译《史记》虽然辛苦，但收获也是满满的。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日日夜夜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因为通过这部作品，我不仅深入了解了中国的历史文化，还锻炼了自己的翻译能力。更重要的是，我收获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所以啊，如果你也想体验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那就不要犹豫了，赶紧加入我们的翻译大军！ 哎呀，说了这么多，我突然想起一句话：“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其实啊，翻译《史记》也是一场“行走”在历史长河中的旅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不仅领略了古人的风采和智慧，还感受到了历史的厚重和深远。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所以啊，如果你也想踏上这场旅程，那就赶紧行动起来！相信我，你一定会收获满满的！ 好啦好啦，说了这么多感性的东西，咱们也得来点实际的。对于想要尝试翻译《史记》的小伙伴们啊，我有几点小建议可以分享给你们哈。首先呢就是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啦！比如先了解一下《史记》的背景啊、作者啊这些基本信息；其次呢就是要耐心细心地去揣摩每一个词句的含义啊不要急于求成哦；最后呢就是翻译完之后一定要多检查几遍确保没有遗漏或者错误的地方哈！记住啦小伙伴们这些可都是我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