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虎父无犬子》 第1章 开局有娘 1958年秋，四九城。 南锣鼓巷红星轧钢厂家属四合院。 后院的一间屋子前正有一个少年坐在矮凳上晒太阳，皮肤白净，五官端正，相貌堂堂。 “哎，看样子是回不去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五十年代似乎也不错，起码有个疼人的老妈，也算是弥补上辈子没娘的遗憾了。” “不过这个金手指有点鸡肋，人家穿越过来签到的不是鸡鸭鱼肉就是大黑十小黄鱼，怎么到我这儿这么可怜！” 少年名叫赵安康，二十一世纪孤儿院出身，长大以后成了一名光荣的工人阶级。 其实就是个工厂里面流水线上拧螺丝的普工，月薪不过2800，一次宿醉以后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到了这里，名字还是一样的，记忆融合之后，他发现自己好像穿剧了。 傻柱、许大茂、秦寡妇、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 这些名字耳熟能详，是后世一部年代剧里的人物，各个精彩，每个人都是一部活版教科书。 在赵安康穿越的同时，脑海里还出现了一个类似世外桃源的空间，有山有水，能养家禽牲畜，能种庄稼蔬菜，还能存放东西。 赵安康接收完原主的记忆后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份非常不简单，或者说还相当牛掰。 老爸赵刚是三十年代初就参军的老革命，有一次战役下来被打成筛子差点牺牲，当时野战医院没有匹配的血浆，一个叫冯楠的女护士献血救了他，在冯楠的悉心照顾下，老赵转危为安又活了过来。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老赵后来就娶了女护士，冯楠于是成了赵安康的老妈，赵刚戎马半辈子，结婚的时候已经三十出头，四零年生的赵安康。 赵安康这个名字是赵刚老搭档当时的团长李云龙给取的，就是平平安平健健康康的意思，赵刚对这个名字也挺满意，听说满月的时候两个老战友造了两瓶茅子。 四八年渡江战役的时候，赵刚已经干到了师级副职，他所在的军也是战役的参战部队之一，而且还是主攻任务。 不过这次老赵的运气似乎被用尽了，在打安庆、芜湖防线时，遭遇了激烈对抗。 为了掩护老搭档师长李云龙战术包抄敌人，赵刚带着为数不多部队和老汤的王牌加强旅正面硬刚一昼夜，结果不幸被流弹击中壮烈牺牲，最终没能跟着大部队登上南岸。 那一年赵安康九岁。 全国解放以后，李云龙想着老战友这对孤儿寡母生活不容易，而且他本身也对赵刚牺牲自责的不行，想让他们母子住进军区大院离自己近一点方便照顾，可是冯楠死活不同意，李云龙也无计可施。 后来上级在征求冯楠的想法后，同意她复员到地方上专心带儿子，就给她在红星轧钢厂安排了一个管后勤的轻松工作。 又给他们母子在轧钢厂这个宿舍区的后院安排了三间房，工作生活各个方面能安排的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本来冯楠说三间太多了，住不过来也太张扬，可负责安排的干部说一间给她，一间给赵安康，另外一间等以后赵安康生小孩了给孩子住，还说这是首长给的最低底线，否则就搬到军区家属院，冯楠这才不得不同意。 按理说那么大的房子住着，肯定会有人跳出来说闲话，可赵家母子的背景大院的人道听途说多少知道一些，所以哪怕他们母子只是两个人，也没人敢找他们一点的麻烦。 “安康，今天舒服些了吗，感觉怎么样？” “妈，你中午下班啦，今天感觉还行，好多了。” 刚穿越过来这几天赵安康感觉脑子沉沉的，把母亲冯楠吓得够呛，去卫生院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结果啥事儿没有。 “好多了就抓紧去上学，都高二了，下半年就高考了。” “知道了妈，明天就去。” “对了，你张叔给了张二八杠的票，要不你下午抽空去买了，上学骑。” 冯楠说的张叔本名叫张金洪，赵安康老爸赵刚原来的下级，现在是这一片的治安局局长，平时对老首长的遗孀母子挺照顾的。 “我不要，我上学跑着去就行了，您去买个小凤凰得了，上下班来回带点东西也方便。” “我更用不着，你妈我还没七老八十，走着上班还锻炼身体，将来你结婚了，我还能给你们多带几年大孙子。” 高中还没毕业就想着大孙子的事儿，赵安康也有点无奈。 “妈，我要以事业为重，先立业再成家。” 听到儿子这么说，冯楠有点想笑，这孩子最近总说些古里古怪的话，他自己的成绩自己不知道吗。 “得了你，儿子你加把劲儿给妈拿个毕业证回来就谢天谢地了，你的工作你李伯伯那边早就安排好了，不用你担心。到时候妈再给你找个媳妇，生几个孩子，你爸那边我也有个交代了。” 还是有关系好啊，虽然这年代高中毕业算是高学历了，可工作岗位有好有坏，没关系的去拧螺丝，有关系的坐办公室，人情社会就是这样。 虽然不知道李伯伯给自己找的工作怎么样，可赵安康还是想通过自身的努力过一把大学瘾。 如果能考上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就更好了，那可是后世的他可望而不可及的理想学府，前世在孤儿院长大，最高学历就是高中，所以后来才去拧螺丝了，可那是没办法啊。 既然上天给了他重生一次的机会，他可不想再像上辈子那么窝囊了，现在生活已经给了他一副好牌，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怎么样才能把这副牌打得更好。 不过回想了一下，好像原主的成绩确实不咋地，高中毕业似乎有点难度…… 吃饱喝足之后，老妈继续上班去了，赵安康躺在床上脑子里开始梳理大院里的情况。 现在距离剧情开始还有七年时间。 秦淮茹已经嫁过来了，棒梗已经四岁满地跑了，贾东旭也还没谢幕，傻柱的老子何大清跑了好几年了，听说在港城和一个姓白的寡妇住到了一起，家里就傻柱和妹妹雨水两个人苦撑着，许大茂也刚接他老子的班在学放电影，和娄小娥新婚燕尔正热乎着。 不知不觉，院里传来了一阵嘈杂声，睁开眼一看原来到了下班时间，赵安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穿过来以后一直在屋里养着，趁现在刚好出去转转，熟悉一下大院里的各位神仙。 刘海中迈着八字步背着手从垂花门走了进来，见到赵安康主动打了个招呼。 “安康啊，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听说你伯伯还派人给你送好吃的来了，首长对你们家可真没的说！” 第2章 四合院众生相 二大爷刘海中就是这样，整天想着当官也整天把自己当个领导，希望有朝一日攀上一棵大树提拔提拔他，所以对背景神秘的赵安康母子向来客气。 “看二大爷您说的，就一普通亲戚，得咧，您忙着，我好些日子没出门了，前头转转去。” 穿过垂花门到了中院，各家各户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下了班的轧钢厂职工成群地结伴回来，有说有笑，伴着袅袅炊烟，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 “吆，这不安康嘛，看着挺精神，都好差不多了！” “东旭哥下班啦，今儿下班挺准时嘛，一大爷没把你留下开小灶多指导指导啊?” 和赵安康打招呼的是贾东旭，一大爷易中海的徒弟，经常被老易留下开小灶教东西，两个人虽是师徒却情同父子。 贾东旭小伙儿挺精神，一米七五左右，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贾张氏积了八辈子德才生出个这么帅的儿子。 在电视剧剧情开始的时候贾东旭就被挂到墙上了，戏份为零，所以赵安康对这个娶了一手秦淮茹的家伙还是挺感兴趣的。 聊着聊着就被秦淮茹打断了，这女人现在有丈夫赚钱养家，吸血鬼白莲花的本性还没展现出来。 不得不说秦淮茹长的确实挺哇塞的，起码有一米六五，肤白肉嫩鼓鼓囊囊，特别是眼角的美人痣在一颦一笑之间，确实挺撩人，难怪能把傻柱哄的一愣一愣的！ 秦淮茹看到赵安康也热情地打招呼。 “安康啊，身体好些了，前几天听说你病了还想去看看你，哪知道家里衣服太多没时间，你妈下班了吗？” “没呢，我去门口迎迎她，都有点饿了。” 要说人家秦淮茹确实太会说话了，这前后院住着也没几步路，你真有那个心放个屁的功夫就到了，还衣服多没时间，这情商真是高啊，怪不得能把整个大院的人耍得五迷三道。 在和秦淮茹说话的时候赵安康感到一道不善的目光透过窗户死死盯着自己！ 贾张氏！ 她这对三角眼一看就不是凡人，妥妥的亡灵召唤老法师，打遍四合院无敌手，被她看了两眼就感觉浑身发冷，这技能实在太无敌了。 “秦淮茹你快点的，东旭都下班了，我大孙子也饿了，咱们家粮食可不多，要掂量着吃。” 估计是听赵安康说有点饿把贾张氏吓到了，她以为赵安康要上她们家蹭饭吃，赶紧把秦淮茹喊进了屋。 赵安康四下打量着中院，发现中院正房门口有个圆头圆脑长相非常老成的家伙正偷偷瞄着秦淮茹，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成串了。 看来这是大名鼎鼎的轧钢厂大厨傻柱没错了，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早就盯上秦淮茹了，不过现在确实太早了点，人家贾东旭还活着，小当都还没怀上，能有他什么事儿？ 再者说，贾东旭现在是易中海养老得第一顺位继承人，一大爷肯定向着他徒弟，傻柱不过是备胎罢了。 所以傻柱现在对秦淮茹的万千想法只能在心里自娱自乐，根本不敢表现出来，万一让人看出马脚，他离滚出四合院也就不远了。 “傻柱，大不大？” “大！” “上面还是下面？” “下……” 傻柱顺嘴回答就发现说秃噜嘴了，看着一脸戏谑的赵安康就知道被耍了。 “说什么呢你小子，我说我今天买的冬瓜大。” “得了你，盯着人家媳妇还流口水，还想冬瓜，当我跟你一样傻啊，赶紧找个媳妇。” “嗨，你小子瞎说什么呢，找揍是。” 傻柱号称四合院战神，特别是对许大茂几乎战无不胜，所以一直喜欢用拳头说话。 别人怵他，并不代表赵安康也怕他。 “你动我一下试试，直接把你扔笆篱子去！” 傻柱明显想起关于赵安康一家的传言，而且他确实也看到街道干部曾经带着一些领导模样的人带着东西到赵家探望，知道这家人不好惹，于是马上就怂了。 “哼，懒得跟你见识。” 这时候谦谦君子许大茂从外面走了进来。 “安康啊，恢复的不错嘛，啥时候想看电影了跟哥说，给你留好位置！” 许大茂刚接了他老爸的班到厂里当放映员，也刚和娄小娥新婚快乐，正是放流快活人生得意的时候，除了跟傻柱不对付，对谁都是一副笑脸。 “大茂哥就是讲究，这放映员可是香饽饽，好工作加漂亮媳妇，好事儿都落你头上了。” “你也不看看茂哥是谁，咱这可是技术活，当厨子伺候人的活咱干不来！” 许大茂的声音很响，成心想恶心一下傻柱，这两货从小斗到大，一天不霍霍一下对方吃饭都不香。 “孙子，你说谁伺候人呢，老子马上就上灶了，当心往你菜里加料！” “行啊，回头给厂长放电影的时候我就跟他老人家说，咱厂的厨子经常菜里加小料。” “嘿，我发现你一天不挨揍浑身难受，今天哥们不给你安排明白了跟你姓！” 许大茂嘴上功夫了得，可动起手来每次都被傻柱收拾，这小子也有经验了，见傻柱要急眼撒腿就跑。 “君子动口不动手，傻柱你个没文化的，有本事别动手，以德服人！” 没空搭理两个活宝，这时候赵安康看到了同样住在中院的另外一位实权人物，四合院最伟大的道德境高手易中海，老阴比一个。 赵安康对这个老易一点好感都没有，三个大爷里面最烦的人就是他。 这家伙从来都喜欢站在道义的制高点对人说三道四，傻柱就被他用这些歪理邪说拿捏，一步一步掉进陷阱，最终连个正经媳妇都没娶上，白帮他和秦淮茹打了一辈子工。 没搭理他，赵安康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前院。 “三大爷，又捣腾您的渔具呢，爱好挺高雅啊！” “嘿，可别这么说，三大爷钓鱼是为了桌上能多加个荤菜，钓多了还能补贴家用，这是生活，可不是啥爱好。” 五六十年代的生活就是那么的无趣但又充实，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为了填饱自己和家里的几张嘴而不断努力着。 第3章 从白石村开始 晚上躺在床上赵安康开始考虑空间的利用了，这个空间虽然有点废，可有总比没有强，现在物资那么紧张不利用起来就太暴殄天物了。 现在是一九五八年的十月份，赶超英美的大炼钢铁活动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年，很快就要接近尾声了，这也就意味着因为盲目发展小高炉带来的隐患即将展现出来，最艰苦的那三年就要到了。 赵安康渺小的力量所无法阻止的历史车轮，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多储存一些粮食蔬菜，免得到时候抓瞎。 只是现在什么都要票，种子不但要票还要介绍信，更别说那些牲口票了，这对十八岁的少年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关键还是手里没钱。 赵家有组织关怀，老妈冯楠又是职工，经济上稍微宽裕点，作为家中独子的赵安康零花钱从来没断过，晚上翻箱倒柜掘地三尺总算从房间里翻出八块钱来。 看着手里的钱，这就是他现在全部的家当，赵安康叹了口气，这点钱应该不够，看来明天还是要想个辙，问老妈要点过来，没钱没票也挺尴尬的，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安康，起床了，你不说今天去上学吗，别迟到了。” 睁开眼，三两下穿好衣服，随便抹了几把脸，想着怎么才能问老妈要点钱过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钱就没办法开始空间大业啊。 二和面的窝窝头，棒面粥，芥菜疙瘩切丝的小咸菜，挺可口的。 “妈，你昨天不说我张叔给了一张二八杠工业票吗，今天我去买了！” “你不上学了？” “耽误半天没事，都耽误快一个礼拜了，不在乎再多半天，自行车骑上多拉风啊，没准还能给你带了儿媳妇回来。” “真的假的，啥时候给妈带回来看看？” “妈，我说没准，不是说一定，你这也太急了。” “臭小子，昨天说不要，睡一觉就想自己买了，还说什么拉风，我看有情况，说，女孩家是哪儿的，什么成分？” 赵安康顿时有些头大。 “妈，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就这么一说，算了，当我没说，还是先去上课好了。” “别跟妈打马虎眼，你那课多上几节少上几节没啥影响，又不耽误找工作，倒是搞对象的事儿要抓紧。买自行车是，行，你上午就去，买好了骑着去上学，也让那些女孩们看看我儿子的帅气样，人靠衣服马靠鞍，行头还是很重要的。” “妈，我……” 赵安康还想说什么，冯楠已经进屋取钱去了。 没多大会儿，抱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头匣子从里屋出来，打开铜锁，从里面数了十六张大黑十出来，想了一下又狠狠心加了二张上去。 “自行车164，剩下的16块钱给你平时用，追女孩子不能太小气，咱家条件也不是不允许，别乱花就行了。” 为了早日看到儿媳妇冯楠也是拼了。 赵安康实在没办法，本来作为穿越者想着赚钱应该挺简单的，可实际做起来真没那么轻松。 城里人生活水平还算好了，一般三口之家一个月的伙食费要30块上下，平均一天一块，在农村一天的伙食费更低，合到人均三、五毛，比这更低的也有。 在这个操蛋的年代，任何私人性质的商业活动几乎都是被禁止的。 工人除了一点死工资根本没有其他来钱的门道，农民就更惨了，特别是“吃饭不花钱，努力搞生产”运动开始以后，一年到头在工分和口粮之间奔波，手头更是一穷二白。 所以赵安康想赚钱的想法挺好，一旦落地操作起来就步履维艰了。 自行车买好以后骑着就往乡下跑，都是在京郊，只要没出京就不要介绍信，骑了三十多里看到一片村子，直接就进了房子最好的一家。 “你是干啥的，怎么到我家来了？” “我想找村长。” “我就是，你找我做啥？” 早就听说在农村村长家的房子是最大的，村长家的女人也是最漂亮的，果然没错，不过村长的婆姨好像出门了没在家。 “我想买点种子和禽苗不知道有没有？” 听到赵安康要买这些，村长的眉头皱了一下。 “你是哪里来的，买种子要介绍信，我这儿没有，要买你去供销社。” 大锅饭在五八年下半年刚开始，各家各户多多少少都留了一些种子，赵安康不信一村之长家里一粒种子都没有，他这么说应该是心里有戒备。 “叔，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子弟，在我们大院开了一小块地想种点粮食蔬菜，您放心，我不是坏人。” 村长又上下打量一下眼前的后生，心道应该不是敌特份子，那些人应该没那么大胆敢直接摸到他家门上。 “种子倒是有，只是这价格……” “价格好说，按随行就市嘛，我懂。” “你都要点啥？” “只要你们有的我都想买点。” “蔬菜种子有黄瓜、辣椒、西红柿、冬瓜、西瓜、菠菜、青萝卜、白菜和胡萝卜。” “粮食种子呢？” “稻谷、小麦、高粱、玉米和红薯，就这些。对了，还有以前剩下的一点棉花种子，就按粮食一个价就好了，没多少。” “行，太谢谢叔了，我都要一点。” 这些东西不是一家能凑齐的，村长让赵安康在他家等着，他出去兜了大半天终于把村里有的种子都收了一份，还有一筐小鸡仔。 “我们村没养鸭鹅，鸡崽一毛钱一只，这里是20只，两公，剩下的都是母的，筐送你了。“ 农民伯伯就是爽快啊。 “叔，猪仔多少钱一只？” 村长有点惊讶地看了看赵安康，没看出来这后生是个有钱主嘛。 “猪仔2块钱一斤，一只15斤上下起码30块，你要买？” 想买但是没钱啊，赵安康再一次感到囊中羞涩。 “这次没带那么多钱，我就问问，下次来再买。” 二十四块钱花的干干净净，赵安康起身跟老村长道别。 “叔，那我就走了，以后有啥需要再来。” “好，下次来直接到我屋里坐，你脸生，不好出去自己张罗，咱白石村的事都在叔心里装着哩。” 第4章 准备出货 出了白石村，赵安康就迫不及待地把小鸡仔扔进空间，一到空间这些小东西们就四处乱跑，在青草地里找虫吃，去河边喝水。 本来以为还要自己种地呢，没想到刚一个念头田地就自动翻开一垄一垄的，种子也整齐地种了下去。 小鸡们闻到味儿似的朝田里跑过来，赵安康一看坏了，刚种下去的种子要是被这群小崽子一霍霍，白花钱不说一上午的功夫就白耽误了。 “不准吃地里的庄稼啊，小祖宗们！” 话音刚落，小鸡崽子们飞驰的脚步急刹车似的停下来，听懂人话似的“咯咯咯”回应了赵安康几声，又调头往别的地方去了，对地里的种子分毫未犯。 不是，在这个空间里还能言出法随？ “行云布雨！” 失败~ “开沟挖渠！” 成功！ “引水！” 成功！ 一条条水渠瞬间出现在田埂上，河里的水沿着水渠灌溉到田垄里。 赵安康试验了好几次得出结论，对于一些简单的指令空间可以执行，稍微复杂点就没用了，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方便多了，不然以后那么多体力活能把他累死。 不知道空间流速怎么样，要是和外界一样就没意思了，身边没找到钟表赵安康也就放弃了，等晚上回家试试。 想着也没啥事儿了赵安康就骑着自行车回学校了，毕竟书本什么的都在学校，他也快一个礼拜没上学了，都不知道老师教到哪儿了。 “赵安康？你病好了？” 班主任看到赵安康这个点来学校有点奇怪地问他，这都快到中午放学了他才来。 “我妈让我去买了辆自行车上学骑，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那你干脆下午吃了午饭再来好了，这还半个点不到就放学了！” 老师看着教室走廊上停着的崭新二八大杠心里羡慕的不行，早听说赵安康家条件不错，看来是真不错。 “这不快高考了嘛，我想着能多学点就多学点，一寸光阴一寸金嘛老师，这是您教我们的。” “同学们，大家都要向赵安康同学学习，大考在即，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费，要珍惜时间啊同学们！” 上辈子只混到了高中肄业才沦落到去流水线拧螺丝，这让赵安康对知识和学历的理解更加深刻，特别是高学历在现在这个年代意味着什么，他更是比谁都清楚，只要大学毕业就是干部编制！ 坐到椅子上以后，赵安康安下心来看起书来。 嗯，不会！ 他发现自己刚才看过的几页书就像印在脑子里面，赶都赶不走，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 发现自己这个本事之后赵安康开始疯狂看书，毕竟这辈子这么好的资源如果还考不上个大学，真该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赵安康开始发奋图强了嘛，大家伙快看看，男人认真的时候果然是最帅气的！” “他就是在静静的装逼，快放学了跑这儿来装模做样，我看学习是假，过来显摆他那辆自行车才是真。” 同学们窃窃私语，对赵安康的突然转变议论纷纷，也有要好的上来撩他，都被他直接无视了。 晚上回家以后，拿表和空间里的时间对比了一下，发现里面的时间流速是外面的10倍。 就拿大白菜生长周期来说，在外面要2个月成熟，在空间里面6天就长好了，同样的，小鸡仔变成鸡屁股银行在外面需要120天，在空间只需要12天。 这个发现还是比较令人兴奋的，现在赵安康每天除了正常上学放学又多了一件事儿，就没每天都要到空间里转几圈，看着种下的庄稼蔬菜和小鸡仔们一天一个样，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半个月很快过去了，地里的庄稼都成熟了，鸡蛋也攒了20多个，看着一堆堆的蔬菜就好像一根根小黄鱼那么诱人。 是时候去黑市处理掉一些了，等变了现再去乡下买几只猪仔，以后就能吃上肉了，虽然现在也有肉吃，可一个月那么点肉票就一顿红烧肉的量，真心不够吃。 还有羊肉、牛肉，自打过来以后就没吃过，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开开荤，这事儿靠谁都不行，只能靠自己。 “妈，这几天我回来晚点，要考试了，老师发的卷子多，我也要多做点题，把前面拉下的功课追一下。” “安康，没必要，反正你拿到毕业证就行了，费那事干啥。” “我不是说了嘛，靠自己的实力考上个好大学，也给您做个脸，将来毕业了当个干部，省得有人说都靠我老爸留下来的关系活着。” “谁敢说？谁敢说让他试试，咱们是军烈属，不说你爸了，你妈我当年也是战区医院出来的护士长，这个国家都是我们拼下来的，有点待遇怎么了，谁敢说个不字！” “得咧，我滴亲娘哎，您小声点，我就开个玩笑，您这么激动干嘛，没人说，谁也没说成嘛。我就是想自己努力一把，实在考不上，不还得靠您嘛！” 老革命得气势一旦爆发出来就是不一样，差点把房盖掀开。 “你想学就学，千万别太累了。想当干部其实也简单，不过是你李伯伯一句话的事儿，不用非得上大学！” 哎，老妈这是真护犊子啊，不过有这样的老妈真的挺好。 终于做通老母亲的工作，第二天晚上放学以后赵安康就去了他知道的那个夜市。 十一月的小北风真给力啊，呼呼的直往胸口钻，赵安康在没人的地方装了一袋子大白菜，反穿棉袄，围巾裹住头只漏一对眼睛出来。 买东西的不花门票，卖东西的要出1毛钱这是黑市的规矩，毕竟攒局的人不可能白白帮忙望风，况且还担着风险。 赵安康进去的时候已经不少人了，他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把白菜摆了出来，生平第一次干这事儿，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开张。 夜市里卖什么的都有，但大多数还是以副食品为主，也有一些干货、野味什么的，卖大白菜的还真没有，赵安康这是头一份。 到年底了，各家积完酸菜以后剩下的白菜都不多，有地窖的还好，没地窖的根本留不住，赵安康的白菜看着就新鲜，毕竟刚从空间拿出来的，卖相没得说。 “白菜什么价？” 第5章 原始积累 “8分。” “贵了，供销社才2分。” “供销社现在没货，再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这还不要票呢，还有你看看这卖相，翠澄的，8分不贵。” “这有多少，都给我。” 那人咬了咬牙，从腰带里往外掏钱。 赵安康借了边上人的秤称了一下，137斤，他想了一下，又从袋子里拿了一棵出来送给了借他秤的伙计，剩下的正好130斤，10块4毛。 那人付了钱扛着白菜走了。 赵安康看着时间还早，转到没人的地方又拿出一袋蔬菜，这次有大白菜，白萝卜还有一些西红柿，再次摆了出来。 边上刚才借他秤的那个摊主看着有点好奇，主动过来跟他搭讪。 “行啊兄弟，这时候能搞到这么多新鲜蔬菜，真有本事，哪儿来的啊？” “我家一个亲戚在山里倒腾了一个大棚，也没多少。” 逛黑市的人相互间不认识，聊多了有摸人家底细的嫌疑，所以除了正经谈生意一般很少有人讲话，只要主动搭话的，多半也是为了生意。 “老哥我长年在这片市场混，能匀我点不，我做点差价。” 赵安康两世为人一下子就明白这人是想做二道贩子，上赶着给他当二批商来了，好事是好事，就是风险有点大。 不过想想也确实应该找了个合适的下家，空间里那么多物资每次都靠他一个人出来零售确实又麻烦又累。 “你能吃下多少？” “只要价格合理，有多少要多少。兄弟你放心，咱一回生二回熟，老哥的人品你放心，黑市里谁都知道我，没的说。” “白菜白萝卜胡萝卜8分，我给你7分，西红柿辣椒冬瓜这些一毛五，我给你一毛三，都半对半配货，不论品种全都1毛一斤，咋样？” 摊主略微想了一下就满口答应下来。 赵安康这些蔬菜的卖相没的说，只要有点脑子就知道1毛一斤稳赚不赔，最主要的是紧俏，快过年了谁家都想吃点新鲜蔬菜，根本不愁销路。 接下来那人把赵安康剩下的菜都包圆了，爽快的付了钱。 “对了兄弟，下次什么时候还来货，大概能有多少？” “后天，这次有两千斤，还是这些菜。” “行，你到时候跟看门的人说找虎子就行了，不用再花1毛钱门票钱，我到时候出来找你。” 赵安康怀里揣着一晚上赚来的22块钱心情多少有点激动，毕竟这是穿过来以后第一次做生意，虽然钱不多可蚂蚱也是肉啊，攒着攒着就多了，万丈高楼平地起嘛。 看着空间里活蹦乱跳的小鸡，绿油油的庄稼和蔬菜，心里特别充实。 第三天下了晚自习赵安康就去了黑市，快到地方的时候没急着进去，先是找了个没人住的窝棚把蔬菜都放了进去，等下带那个叫虎子的直接过来交易就行了。 到黑市门口跟看门的说找虎子果然都认识，没多久他就出来了。 “东西呢？” “太多了，过来不方便，我让老乡卸外边了。” “远不远啊？” “不远，五六分钟就到，东西都放好了，你拉板车过去装就行了。” 一边往刚才放菜的地方走，赵安康一边注意虎子的举止，还要防备后面有没有人跟着，这年头盯梢的人可多了，非但不是闲着蛋疼，而且还是抓资本主义尾巴的光荣行径。 和他一样，在他防备虎子的同时，那个叫虎子的也在提防赵安康，两个人相互提防，就怕对方黑吃黑。 这个年代为了点吃的兄弟反目的有，夫妻不和的有，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更是比比皆是，一句话都是为了活命，为口吃的啥都可能发生。 这一路走的很累，两个人一直都没把后背留给对方。 “虎子老哥，都在这儿了，两千斤只多不少，钱货两讫就跟我没关系了，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虎子验了货，嘴巴里啧啧有声地称赞道： “不错不错，兄弟你真行，这是200块钱，你点点。” 赵安康接过钱仔细点了一下，正好二十张大黑十没错，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放下来。 “你这些货要销多长时间？” “一个礼拜到十天，也可能两三天，没准。” “行，以后我一个礼拜来找你一次，没压力！” 虎子一听别提多高兴了，现在物资紧张，特别是吃的一直是最受欢迎的紧俏货，从来都是有市无价，他估摸着这批货出手至少能赚50块。 “没问题，这算啥压力，老哥高兴还来不及呢，谢谢兄弟了。” 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赵安康忍不住把黑市赚来的钱拿出来数了一遍，现在一共是222块巨款，说不激动是假的。 小鸡仔早就变成了成年母鸡了，鸡蛋也攒不少，等明天逮两只出来放外面，这样每天吃鸡蛋就顺理成章不会被人觉得突兀了。 只是家里没鸡窝也要搭一个才行，在外面散养指不定啥时候就被贾张氏偷摸抓去喝汤了。 为了争创文明大院，一大爷易中海号召各家各户出门不关门，这为不法之徒作案创造了有利条件。 经常有住户说家里少了这个丢了那个，一直破不了案，不过按常理分析，赵安康觉得还是贾家人的嫌疑最大。 盗圣棒梗现在还小，可整天窝在家里屁事儿不干膘肥体壮的贾张氏实力也不容小窥啊。 第二天中午放学后，赵安康提前从空间抓了两只母鸡拿在手上，大摇大摆的进了院。 秦淮茹正在洗衣服，袖口撩老高，粉藕似的两只胳膊一晃一晃的。 “吆，安康咋还买了两只母鸡，毛色这么亮，应该刚开始下蛋，这以后有的鸡蛋吃了，太好了。” 白莲花嘴上说着，眼睛盯着母鸡屁股不肯移开，赵家有钱她是知道的，刚买了自行车就又带回来两只大母鸡，都快把她羡慕死了。 这年月买卖鸡蛋的多，买卖不产蛋了的老母鸡也正常，可买卖正值产蛋期母鸡却是几乎不可能的。 母鸡的产蛋期四到五个月，理想条件下一天产一个蛋，正值产蛋期的母鸡号称鸡屁股银行，这时候的母鸡根本没人卖。 贾张氏听到咯咯声就走出来了，手里牵着棒梗。 “这下我大孙子有口福了，安康啊，等鸡下蛋了给我拿几个，我棒梗正在长身体，好久没吃鸡蛋了。” 第6章 请三大爷搭鸡窝 “贾大妈，看您说的，你孙子想吃鸡蛋自己买去啊，我家的鸡蛋凭什么给你吃？” 贾张氏没想到赵安康一个小破孩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双手叉腰，声音直接飙起来了。 “赵安康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家只有两口人，还能天天吃鸡蛋不成？每天给我家棒梗匀一个有那么难吗？学都白上了，一点尊老爱幼都不知道！” 赵安康没搭理她，直接回了后院自己家，老妈冯楠正在做午饭。 “鸡哪儿来的，看着应该才下蛋，花了多少钱？” “上次买自行车剩下的钱我没动，看便宜就买下来了，以后咱娘俩每天可以加个蛋。” 赵家虽然条件不错，可还没到每天人均一个鸡蛋的程度，看儿子知道过日子冯楠也挺高兴的，就没再追问在哪儿买的了。 没能从赵安康那里讨到便宜，贾张氏一下午都不舒坦，等赵安康和他妈吃完饭走了以后，她就绕到了后院，没来得及搭鸡窝，赵安康家门是关着的，这下可算是被老妖婆逮到机会了。 晚上一大爷易中海刚到家，贾张氏就到他屋里开始告状了。 “易大哥，赵安康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儿搞回来两只母鸡，关着门一下午了，他这是投机倒把，我要举报。” 老易很少去黑市不代表他不知道黑市，这年头各家各户都不容易，倒腾补票彩票肉票啥的离不开这种特殊地方。 所谓民不举官不究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如今贾张氏堂而皇之的拿这茬说事儿，就有点上纲上线成心埋汰人了。 “弟妹，你想啥呢，人家就是搞一头猪回来咱都得乖乖看着，鸡算什么，你这是想举报人家咋地？” “凭什么他们家又买自行车又买母鸡，你们看着就不眼红吗？反正我棒梗好几天没吃鸡蛋了，你要是不出面管管，我就去街道举报去，我一个寡老婆子啥都不怕！” “想吃鸡蛋还不简单，我给你拿两个。” 易中海说着用下巴颏朝他老婆示意了一下。 “你给弟妹拿两个鸡蛋，来都来了就别空着手回去了。” 一大妈虽然不情愿，可一家之主发话了她自然连个屁也不敢放，抠嗦的从柜子里摸出两个鸡蛋。 这易中海对老贾家真是好啊，一个鸡蛋8分钱，两个就是1毛六，说拿就拿了。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惹赵家，咱惹不起人家，弟妹你记住我这句话！” 虽然没能让赵安康出血，可毕竟鸡蛋到手了，贾张氏屁颠屁颠的回了家，这时候她儿子贾东旭也回来了，正洗手准备吃饭。 “妈，你手里咋拿着俩鸡蛋？咱家也没鸡啊。” 本来老法师的情绪已经被易中海勉强平复了，贾东旭一句话又把贾张氏的不忿勾了出来。 “东旭，赵家到底什么后台，怎么你一大爷为了不让我去惹他们还给了我俩鸡蛋，你知道不，跟妈说说。” 易中海拿贾东旭当儿子待，对大院里的事自然也都跟他说的门儿清，贾旭东知道的也都是从老易那里道听途说来的。 “妈，听说赵安康他爸原来是部队上当大官的，后来牺牲了，咱们治安局的张局长以前就是他爸手下吹号的，一大爷说的对，你可千万别去惹这家人，咱真惹不起。” 贾张氏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张局长她知道啊，远远地看到过一次，穿着制服坐在三个轮子的挎子上，可精神可威风了，就这还是人家赵安康他爸吹号的，贾旭东的话突然让她感觉有点尿急。 第二天是礼拜天，赵安康想着搭个鸡窝，昨天晚上把鸡圈在篮子里，搞得它们没地方趴窝，咯咯咯叫急得不行，一大早就出去找材料。 到了门口遇到正在收拾鱼竿的三大爷，别人不知道，这个一分钱掰八半的阎老西指定知道哪儿能找到搭鸡窝的砖头。 “三大爷，你知道哪儿有废弃的砖头不，我想搭个鸡窝。” “搭鸡窝？这事儿你算问对人了，三大爷还真知道！” 见阎老西摆谱拿捏自己，赵安康笑了笑。 在大院三个大爷里面，道德境高手老易喜欢干些道德绑架的事儿，刘海中是个官迷整天把自己想成大干部，端起来就放不下，唯独这个三大爷还稍微像点人样。 阎埠贵坏心思不多，顶多小气抠唆了一些，可他们家那么多张嘴等着，精明爱算计一些也在情理之中，不然他那点工资根本不够。 “三大爷您就直说呗，大不了我送您一个鸡蛋。” “啥鸡蛋不鸡蛋的，见外了不是，这么这，你给三大爷五块钱，三大爷把鸡窝给你搭好，搭漂漂亮亮的，塌了还带重搭。” “三大爷就是三大爷，我说您怎么连鸡蛋都不要呢，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嘿嘿，怎么样啊安康？” “三大爷您这可真黑，五块钱都快合60个鸡蛋了，我两只母鸡多久才能攒出来啊，不行，您再便宜点，我这钱还真就给您赚了！” 其实赵安康还真不在乎让阎埠贵赚点钱，首先对这个人没啥恶感，想顺手拉扯他一把，不过对贾张氏那种人，他可不会这么圣母，即便是献爱心也是要看人的。 阎埠贵本来跟赵安康开玩笑所以才随口说了五块钱，现在见赵安康真想雇他，立马精神了！ “街坊邻居住着，啥钱不钱的，你要真能看上三大爷的手艺，我就受一回累，白给你干就完了。” 阎埠贵觉得直接提钱会让人觉得他是在唬人家赵家小子，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而且以赵家的家底怎么可能让他白干啊。 阎老西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我给您一块钱得了，再绕上2个鸡蛋，给你和我三大妈尝尝鲜。” “真的？” “可不咋地，我还骗您不成！” 赵安康说着就掏出1块钱塞到三大爷手上。 “鸡蛋现在没有，等两天成不？” 搭鸡窝半天功夫都不用，砖头是城墙根白捡的，就是费点子力气，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一身子力气了。 一块钱相当于白捡20个油饼，说实话真不少了！ 阎埠贵看着手里的真金白银脸上快笑开花了，别说等两天，三天四天他都等。 开始倒没觉得，怎么突然今天这天气这么好呢，也让人心情莫名地灿烂起来。 第7章 猪仔羊羔子安排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赵安康又连续和虎子交易了几次，现在的积累已经达到了一千三百块。 现在这个年月能有这么多钱绝对是有钱人中的有钱人，没有哪家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母鸡已经抱了两茬窝，鸡生蛋蛋生鸡，现在鸡的数量也达到了将近60只，每天光鸡蛋就七十多个。 水稻和小麦也熟过一季了，现在欠缺的就是没牲畜。 如果有驴子之类的牲口完全可以搞一台碾子到空间里，到时候大米和面粉就不用愁了，再就是蔬菜的种类也少了点。 过了腊八就是年，终于等到放寒假了。 赵安康打算抓紧时间再到白石村去一趟，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只会越来越忙。 再一次来到白石村，赵安康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之前堆满秸秆的田埂上耸立着一座座小高炉，农民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大炼钢铁，时不时有欢呼声传过来。 “出铁了，终于出铁了！” 所谓小高炉就是一个大约三、四米高的黄泥炉，上面有一截大约一米高的、用半圆瓦拼成的烟囱，炉内用普通粘土砖砌成炉膛，炉的下部用一个圆筒形风箱人工鼓风。 炼铁的燃料主要是煤炭和破旧的桌椅板凳，人们把炉子下部装上木材和煤炭，再把废铁和矿石堆到炉子的上部。然后点燃木材，用风箱向炉内鼓风。 小高炉随着风箱的每一次拉动呼呼地吐着火舌，没有卷扬机，没有料斗。 只有一个依着小高炉砌起的笔陡壁陡的台阶，村民们把焦炭、废铁用柳条筐抬上去，然后往炉口里倾倒。 烟火不时地烧着他们的衣服，烤红他们的脸，燎焦他们的头发，可是没人在乎这些。 赵安康正看得出神，村长走了过来，他显然还记得眼前这个年轻后生。 “怎么样小兄弟，我们村的劲头足，已经练出2000多斤了，赶超英美指日可待了，你说是不是！” 他说着用手指了指堆在不远处的一堆黑疙瘩，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赵安康看着那些黑不溜秋的工业垃圾无奈的笑了笑，他虽然是个穿越者，改变了原主的人生却无法逆转历史的洪流。 “叔，我这次过来想买几只猪仔，还有吗？” “这都多久了，猪仔都长成磕楞了，卖不上价，也没人卖了！” “那咱们附近村子呢，您是本地人多少知道一点！” 赵安康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大前门分了一支给村长。 “吆，卷烟嘛，不错！还是大前门。” 村长点着烟贪婪的吸了一口，估计是个资深烟民，白烟吸进去一大口没吐出来多少烟气来。 “再往北走十来里有个黑山村，他们村种了不少玉米和红薯，养的猪比我们村多，你去那边问问。叔正忙着，不然可以和你一块过去。” 烟酒问路果然是人情社会最好的敲门砖，问清楚路线以后赵安康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黑山村。 黑山村的情况和白石村差不多，大炼钢铁犹如星星之火，已经在整个神州大地上呈现出燎原之势。 问了好几个人，终于在人群里找到了黑山村的村长，这是一个黑脸汉子，大概三十岁，棱角分明，只是眼神里有着藏不住的倦态。 “你找我，啥事？” “大哥你好，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里派我出来采购几只小猪仔菜籽啥的，之前去了白石村没买到，老陈村长说你们村可能有就让我到这看看。” “小兄弟，猪仔都在生产队账上，不能随便卖，你有介绍信没？” “大哥，我用钱买，多少钱您说！” 听赵安康说话的口气像个不差钱的主儿，陈东多少提起了一些兴趣，现在全公社各个大队小队都在忙着大炼钢铁，不但庄稼没人种，连队里的牲口也没人喂了。 他估摸着再过段日子就算有人喂，也没东西可喂了，与其饿死吃肉倒不如给那些小崽子们找到一个好去处。 “小猪仔2块一斤，羊羔子5块，还有点红薯、蔬菜种子啥的3毛钱一两。” “还有羊羔？” “我们村是远近闻名的副业村，这算啥。对了，猪仔两公一母，羊羔一公一母，你都要的话可以便宜点。” “要，都要！” 赵安康没想到还有意外外的羊羔子，以后涮羊肉总算有材料了。 3只猪仔最小的13斤，另外两者都大一些，一只17斤一只18斤，一共是48斤，羊羔子两只一共33斤，加上其他一些种子一共269，赵安康也没计较那么多直接给了村长280。 “给多了，用不了这么多！” 赵安康拦住陈东的手。 “没事，我看村长大哥挺实在的，算我给你的辛苦费了，没准下次还会过来，咱生意长着呢。” “还能有啥生意，没人种地地荒了，牲口没人照顾也快杀肉了，这些小崽子卖给你也算是留种了，不然我也不会卖你，估计以后也就剩下这些没用的铁疙瘩了，啥用场也派不上，真是作孽！” 赵安康没想到村长是个明白人，能看明白如今世道的人不多，起码黑山村那个村长就没这个老陈清醒！ “没啥生意就当交个朋友，钱您收着，我觉得农民还是离不开土地，土地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钱，现在这种舍本逐末的情况是不会长久的，你瞅着，很快就要结束了！” 陈东没想到眼前这个小青年胆子这么大，说话这么直接，他赶紧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这边才放下心来。 “小兄弟，这些话跟我说说就好了，在外面千万别乱说，当心挨批斗。” “我知道的，谢谢陈哥提醒！” 两人说话投机，就相互报了名字。 “对着陈哥，你们村有果树苗没，卖给我点？” “这你还真问着了，咱们这个副业村可不是吹出来的，我们这儿水土好，长出来的水果卖相也好，还代表公社参加那个什么马大赛拿过奖呢，不过咱只有种的命，轮不到吃！” “你们自己种的咋还吃不上？” “创外汇了呗，你见谁家有新鲜水果吃！” 赵安康想想也是，他长这么大就在李伯伯家吃过一次黄桃，是罐头，根本不是新鲜的。 “不过现在是冬天，你等年后了再来，我给你留点树苗！” “行，那谢谢陈哥了！” 第8章 大树底下好乘凉 时间转眼就到腊月二十九。 过了这天就是年三十，年前的最后一天各家各户都忙着买年货，扫房，贴窗纸，孩子们更是兴奋的不得了，都盼着早点过年，过年就能穿新衣服吃好东西了。 对赵家来说今天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按照往年惯例，年前和年后赵安康都会去李伯伯家走一趟，顺便带点东西探望一下老两口，这个习惯一直坚持了好多年从没变过。 “咚咚咚！” 早上刚吃好早饭门就被敲响了 赵安康打开门看到一位笔挺的中年人站在门口，中山装，上衣口袋别着一支钢笔，这个人他有印象，去年也是这个人过来接他去李伯伯家的，叫张秘书。 “张秘书早，您进来喝杯水咱们再走？” “不了，首长在家等着，不敢耽误时间。” 大院外面胡同停着一辆深绿色吉普车。 车在这个年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特供品，绝对是身份的特征。 随着和老大哥的关系不断恶化，老毛子不但撤走了援建专家，也停止了向我们提供战车技术，其中就包括这种最常见的嘎斯69型，也正是因为这种无车可用的窘境才在60年初催生了北汽制造的210轻型越野车。 按照正常时间推算第一台国产吉普210正式面世应该是64年，至少还有五年时间，赵安康两世为人，可对机械方面并不专业，这种心里急却无处发力的感觉非常不爽。 车很快开进了一个有军人站岗的大院，一栋栋小楼从眼前划过。 越往里开感觉警戒越严，很快出现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情况，还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来回巡逻，凝重的气氛很快把赵安康感染了。 “张秘书，感觉比上次来严多了啊。” “自从和阿三因为领土问题发生纠纷，和老苏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首长们的安全保卫工作全部升格了，多事之秋啊。” 车子很快停到了一栋灰色小楼前，张秘书下车帮赵安康把车门打开，低声嘱咐。 “首长刚回京，最近脾气不太好，你说话小心点。” 终于要见到传说中的悍将李云龙了，赵安康还是比较激动的，他看过“亮剑”，对老李这个灵魂人物非常佩服，印象也很深刻。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时候“梁山”特种分队应该组建好了，而且已经在金门战役中一战成名，按理说应该春风得意才对，怎么还心情郁闷呢？ 小楼里面的军人和外面正常执勤的有些不一样，在胸章上标着“梁山”两个字，看来应该是梁山特种兵的人。 “臭小子，不派人去接，你就不知道主动来看老子是！” “干爹好，干妈好！” 田雨亲自给赵安康倒了杯水，满脸的慈祥。 她和冯楠是好姐妹，当初她和李云龙的婚事还是冯楠撮合的，赵安康刚出生就被这两位强行认了干儿子。 “死老头子，孩子好久没来了，进门就吓唬人，安康喝水，别理你干爹！” 赵安康把手上的网兜放在客厅圆桌上，赶紧接过田雨手里的水杯。 “你这孩子，来就来了，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家里都有。” “干妈您收着，这些菜都是新鲜的，可不是地窖掏出来的。” 李云龙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安康，发现干儿子又高了不少，比之前也精神了许多，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还有半年就高考了，好歹混个毕业证。工作的事早就在帮你留意了，进厂还是进机关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我们不干涉，只要你这儿定下来，剩下的事情干爹去运作。” 本来李云龙的意思是想让赵安康跟自己儿子李战一样进部队，可冯楠不想触景生情死活不同意，老李尊重孩子亲妈的意见也就断了赵安康的从军之路。 赵安康记得风暴来了以后，干爹李云龙被批斗，不屈服的他遭受了殴打，梁山分队救出了他并劝其外出躲避，但是被他拒绝了。回到家中后他拿出当年楚云飞送的手枪，结束了自己高傲倔强的生命，两天后田雨割腕自杀。 看着眼前这两个对自己疼爱有加的老人，赵安康的眼睛被泪水充盈，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一世一定不会再让那个悲剧重演。 “干爹，我想考大学！” “上大学？怎么突然就想上大学了呢，孩子，咱没本事不丢人，吹牛可是要不得的，老子最烦说大话的人！” 对于赵安康的学习情况老两口早就从冯楠那打听清楚了，这孩子咋还学会吹牛逼了呢，要说爱吹牛，他老李勉强算一份，这孩子他亲爹赵刚那可是实打实的实诚人啊。 随根怎么还随到他这来了！ “干爹干妈，我没吹牛，我真能考上大学！这半年我觉得进步挺大的，考上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你想考就考，能考上自然好，不过也没必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谢谢干爹干妈，我心里有数。” 三个人其乐融融地聊着，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 菜不多，行伍之家秉承了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青椒土豆丝，大白菜炖豆腐，红烧肉，糖醋鲤鱼，外加一碟花生米，平时就三个菜，今天赵安康来特意多加了两个。 李云龙嗜酒，顿顿都少不了酒，他给赵安康也倒了一杯。 “干妈，这马上就过年了，我战哥怎么没回来？” “部队上跟地方不一样，你哥在年中的时候回来过一次，探亲假用完了，今年过年就只有我和你干爹两个人。” “反正我没事，正月的时候多来陪陪您二老。” 赵安康懂事儿的说道。 大树底下好乘凉，亲爹老赵没了老李就是他的大树，原主以前真是太不懂事儿了，一年才来两趟，咋想的啊，对于李云龙这样的大佬，赵安康打定主意要抱紧大腿。 “你说你想上大学，想好学什么专业了没？” 吃饭前赵安康说的话显然被老李听进去了，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 “我想学机械工程专业，咱们国家现在不是重视工业要赶超美帝嘛，我也想尽一份力。” 第9章 工业兴国 “想法不错，咱们国家是个传统农业大国，现在欠缺的就是工业，老美和老毛子的工业水平都比咱们强，四五年的时候老毛子下手太狠，把咱们整个东三省的重工业基本都搬空了，是时候靠我们自己了！” 对于干爹说到的那段历史，赵安康多少知道一些。 太平洋战争时，老美为了拉拢前苏联参战，出卖了中国外蒙古和东北权益来对付日本，四五年八月苏联对日宣战，150万兵力仅二十来天就占领满洲里、朝鲜半岛北部和南库页岛。 随后苏军在东北三省展开疯狂扫荡，将东北的工厂、矿山、电站等资源强拆回国，能整体搬运整天搬，搬不了的拆成零件装火车。 从1945年9月开始到1946年5月，七个月的时间里把大部分物资和运输车辆洗劫一空，等老毛子撤出去以后留给咱们中国的就只剩下一个空壳的东三省了。 “嗯，干爹说的没错，活下来靠农业，活的好就要靠工业，这正是我立志学习机械工程专业的最大原因。” “说的好小子！就冲你说出这话，老子跟你干一个，来！” “谢谢干爹！” 赵安康赶紧举起酒杯和李云龙碰了一个，能让老头子主动跟他提一杯，难得啊。 “老子刚从部队回来，还不了解情况，不过我听说每个地方都在大炼钢铁，起了不少小高炉，到底怎么个情况，跟干爹说说！” 赵安康于是就把他在白石村和黑山村看到的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老李听后把一双剑眉拧成了团。 有些话他在晚辈面前不好说也不能说，上面那位最近的想法根本猜不透，山上开会的时候彭老大就说了几句实事求是的话，就这都挨批了，现在根本没人敢说话。 虽然他只是个武夫，可听得多了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想的多了，现在很多事情让他看不懂也想不明白！ “这些事儿你是怎么看的，和干爹说说。” “我能说啥，军国大事儿有老一辈操心呢，根本不是我能掌控的，既然管不了就不管呗。我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考个好大学！” “别在这打马虎眼，你刚才跟我说那两个村子的事时可是义愤填膺，说你心里没想法怎么可能，你真当干爹只会带兵打仗吗，快说，再磨叽老子抽你！” 在这种老狐狸面前，赵安康果然还是嫩了点，稍不注意就露了马脚，看来只能实话实说了。 “干爹，其实我刚才跟您说的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咱们京郊这儿还算好的，听说有些地方根本不种地了，钢铁元帅升帐，全是小高炉，这种土炉子能耗高产量低，特别是出铁的质量很低，产出来的铁锭多半不能用，白白浪费了不少资源！” “小高炉对燃料的需求很大，开始的时候烧煤块煤粉煤球，后来烧秸秆木柴，再后来把山上的林木砍了烧，很多绿油油的山变成了秃脑壳，这以后挡不住风沙，庄稼地可就惨了，我估计很快就会出现严重的物资短缺，特别是粮食。而且我还听说，有些地方把埋死人的棺材板都挖出来烧了，多出来好些乱坟岗子。” 李云龙再也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起身站了起来，老人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步，不过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又平静下来重新坐到了桌子上。 有些事情是他这个层次解决不了的，别说是他，就连老总、总理他们都无能为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么说来，刚才臭小子说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既然管不了就干脆不操心了，干好自己能掌控的事儿，这才是眼下最明智的选择。 “喝酒喝酒，你小子难得来干爹这儿一趟，一年没见确实长大了，眼界也开了。想工业报国是，干爹支持你，正好我有个老战友在工业部当副部长，改天给你引荐认识一下！” “干爹您也太着急了，我就是去工业部工作也要大学毕业才行啊，现在还上高中呢。” “对对对，干爹确实着急了点。对了安康，谈女朋友了没？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考虑个人问题了。” 老李的思维比较跳跃，一下子就从国家大事跳到了个人私事，提到这个问题田雨也终于插上话了。 “安康啊，你干爹这话说的没错，你今年十八了，早就可以谈了，大学生也是可以结婚的嘛，没必要一定工作了才结婚，让你妈快点抱上大孙子她也好早点退休。” 赵安康顿时感觉有些头大，这老两口的口气跟他老妈一模一样，看来此地也不宜久留啊。 “干爹干妈，这个任务我一定记在心上抓紧落实，请二老放心！” 吃完午饭赵安康就回四合院了，同样是张秘书带车送回来的。 不同的是去的时候一网兜，回来的时候除了一网兜还有一些的票据，网兜里有干妈给带的罐头、苹果和几斤猪肉，票据的种类就多了，有布票、油票、香皂票、粮票等。 “又带这么多东西回来，你去你干爹家抢劫了啊，他们都还好！” 看着儿子进门大包小包拎着，冯楠都有些无力吐槽，年年都这样，可每次看到了还是忍不住要说。 “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好着呢。妈，干妈说李战哥今年在队伍上不回家，正月的时候我多去陪陪他们，行？” “行啊，早该这样了，以前让你去你死活不肯，现在也知道心疼人了，看来我儿子真是长大了。” 看着儿子越来越懂事，冯楠心里挺高兴的。 “对了儿子，刚一大爷过来说每家每户还要交20斤铁，不然街道任务完不成咱们文明大院的牌子就给摘了，之前交过好几次，家里一点多余的都找不出来了，你抽空出去买点，咱花点钱也不能拖国家的后腿！” “摘了就摘了呗，就咱大院这些人，整天勾心斗角的，算什么文明大院，早摘了早省心。” “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咱家又不差那点钱，早交早省心免得让人说三道四，钱给你！” 第10章 和易中海的第一次交锋，拿捏！ 冯楠说着拿出一张大黑十放在桌子上，虽然有些心疼可也没办法，现在铁价噌噌往上涨，而且还越来越难买。 “妈，钱你拿回去，我出去想办法。” 赵安康出了门正好看到二大爷刘海中出来泼水，于是赶紧走了过去。 “二大爷，吃了没？” “吃了，小康今天又去你伯伯家了，我刚看到一辆小吉普把你送回来的，真阔气，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啥时候也让二大爷坐一次过过瘾啊。” “二大爷您说笑了，车不是我的，咱说的可不算。对了二大爷，听说今天交任务了，你们家的铁凑齐没？” “我也正愁呢，多少还差点。” 赵安康眼尖，一眼就看到刘海中家锅台上的马勺和铲子，关键他家居然有两把铲子，还那么堂而皇之地放在案板上，太露富了！ “二大爷，我家铲子都捐出去了，炒菜实在没啥用的了，我看你家有两把借给我一把使使呗。” “别啊小康子，我们家人口多，这铲子是给我那三个儿子将来分家的，就这还不够呢！” 刘海中有三个儿子，老大刘光真，二儿子刘光天，三儿子刘光福，三个儿子加起来“真添福”，可这三个儿子哪个也没给他增福添寿，反而一个比一个能作。 “他们都还小分家早着呢，您不是说没坐过吉普车吗，改天我请你坐一把，这把铲子先借我应应急！” 赵安康拿上铲子就往外走，根本不给刘海中说话的机会。 刘海中这下急了，一下堵在门框上，肥胖的身子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赵安康推了几把没推动。 “小康子，二大爷这点东西不算啥，中院你一大爷人家可是八级钳工，你可以到他家碰碰运气去。” 老家伙这手祸水东引玩的挺溜，赵安康把铲子放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海中。 “要是一大爷家没有，我还来你们家借，而且我还会告诉一大爷，是二大爷你让我去他们家碰运气的！” “哎吆，你可千万别把我卖了啊。实话跟你说，昨天我亲眼看见易中海从厂里拿了个白色塑料口袋回家，有棱有角看着挺重的，指定是车间的下角料，他的任务解决了，所以今天才挨家挨户派任务！” 白色塑料袋都说出来了，赵安康觉得刘海中应该没骗他，不然不会说的这么具体，四合院的大爷们果然没一个省油灯。 放过刘海中赵安康直奔易中海家，这老东西是轧钢厂八级钳工，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实际内心黑暗着呢，说他偷厂里材料八成是真的。 到了易中海家赵安康一眼就看到床底下放着的白色塑料口袋，看来刘海中没说瞎话。 “一大爷，家里有废铁吗给我点，我家实在没，再交只能把锅交上去了。” “小康来了啊，我家也没有啊，现在谁家都困难，不光是你家，我家也一样，可是国家建设不能停，更加等不起，咱们大院的文明称号更是不能丢！” 易中海下意识的坐在床上用腿把床底下挡了起来，提防着赵安康不想让他看出什么端倪。 赵安康也不急，这老东西果然满嘴仁义，一句有用的都没。 “一大爷，大院里有人说你从厂里拿了点钢材回来，这事现在可传开了，这事儿该不会是真的？” “怎么可能！你应该知道我们厂有几个八级钳工，一大爷就是其中技术最好的一个，我易中海年年拿先进能干那种下三滥的事儿吗！是谁在胡说八道。” “这事儿好说不好听，要不这么着，我现在去大院喊一嗓子到底是谁那么埋汰人，还说什么白色塑料袋，还有棱有角，居然侮辱一大爷您的清白，太不是东西了！” 赵安康显得义愤填膺转身就往外走。 他这么一诈唬可把老易吓坏了，白色袋子都知道看来是藏不住了，难道昨天背后有尾巴？ 这特么谁啊，眼也太尖了，整天没事老盯着我干啥呢！ “小康子，这事先别嚷嚷，一大爷一定会调查清楚还自己一个清白，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事儿好说不好听，传出去指不定那些素质低的人怎么编排你一大爷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那这事儿到我这儿就算结了，一大爷您放心，我指定守口如瓶，其实我过来找一大爷是想借点东西的。” 易中海长舒了一口气，到底是谁告诉赵安康的呢，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事儿，还不会东窗事发？ 他突然觉得床底下的那些边角料顿时没那么香了，甚至还有点定时炸弹的感觉。 “小康子，你尽管说，一大爷能帮的指定帮你！” “您不是挨家挨户通知交任务嘛，我家实在没了我妈就打算把锅啊铲子啊，还有马勺水瓢水壶啥的能捐都捐了，我看一大爷家底挺厚的，就打算跟您这儿借个锅回去，怎么也不能不吃饭啊，您说是！” 易中海现在也明白了，这小子开始拿话挤兑他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得，不出点血看来是不行了，但是也不能让这小子就这么把他诓了，起码是谁向他告的密，一定要问出来。 “你这孩子，咋能把家里的东西都捐了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日子还是要过的嘛。你也说了，一大爷的家底确实还行，不过你可别多想，我的家底都是我和你一大妈两个人这么多年省吃俭用省出来的，绝不是有些人说的那样，他们啊，见不得别人一点好，都是别有用心！对了，这事儿是谁告诉你的，还有多少人知道？” “一大爷您也别想的那么严重，我就随口一说。实话告诉你，别有用心的人确实有，不过也就那么一个，名字肯定是不能说的，您也别跟我绕了。不过您放心，我会想办法帮您把那人的嘴堵上，只是借锅这事儿您看能不能先帮我落实了？” “行，没问题，你先回去，我现在就出去转转，没准我那些徒弟家里还有多余的，一大爷找到了就给你送过去！” 第11章 棒梗要出手 赵安康做出掏钱的手势，不过手插兜里做了个样子却连根毛也没掏出来。 “太麻烦一大爷了，刚好没带钱，要不……” 易中海摆了摆手，明知这小王八蛋是在摆姿态忽悠他，可还是大大方方地说道。 “啥钱不钱的，瞧不起谁呢，你一大爷这点钱还掏的起，回家消停儿等着就是了，让你妈也放宽心，不是啥大事儿！” 看着赵安康转身走出去，易中海一阵怅然。 没想到这个小康子年纪不多，狐假虎威这套玩的挺溜，把他这个老江湖都涮进去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如果自己能有个这样的儿子，睡觉都能笑醒，可惜没那福气，怪只怪老太婆这块地太贫了，种啥不长啥，还不如贾张氏呢。 这时候一大妈正好从外面回来，见老头子愣愣地站在那发呆，走过去推了他一把。 “发什么呆呢，我看赵安康从咱家刚出去，他来干啥呢？” 易中海没搭话，绕过一大妈把房门从里面关上还顺带插上了门栓。 “你插门干啥？” 易中海拍了拍床示意一大妈坐过去。 “老子应该没问题，趁着还有把子力气咱再试试，家里没个小的感觉没奔头，更没个热闹劲儿，实在不甘心！” “这大白天的，你疯了？” 一大妈很快明白老头想干啥了，虽然她也渴了很久，甚至都快忘记那是什么滋味了，可大中午的，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别废话，我等下还要出去，抓紧时间！” 易中海把眼睛一瞪，一大妈立马就怂了，乖乖地把头低了下去。。 见儿子两手空空回来，冯楠有点奇怪，不是说出去想办法了吗，就这？ “怎么样儿子，认清现实了，不掏钱还想办成事儿，你以为谁都跟你干爹干妈一样宠你呢？” “妈，您就那么看不起你儿子啊，不信等着瞧，一会儿就有人给咱送来，保质保量分量足，还一分钱不带花的。” 冯楠知道自己儿子从不撒谎，不过要说一分钱不花，她还是有点半信半疑。 没过多大一会儿，易中海就背着个大口袋上门了，满脸通红，不知道口袋太重了还是干了其他啥重活，反正气喘吁吁的。 “大妹子，听安康说你家没废铁了，这是我从徒弟们那拿来的，你先拿去交任务，锅铲那些玩意可不能捐，没家伙做饭怎么行！” “吆，一大爷您真是替我们解围了，多少钱，我给您！” 冯楠看着沉甸甸的口袋估摸着应该不止30斤，也不知道要多少钱。 “啥钱不钱的，我喜欢安康这孩子，看着就机灵，他难得跟我张一回嘴，就算一大爷送你们的，提钱见外了。” 赵安康在边上听着感觉怎么那么拧巴呢，这死老头不会是想拿这些破铜烂铁让自己给他养老，还看着机灵，他可真敢想。 见好就收，虽然要和这老东西保持安全距离，可也不宜把他得罪狠了，毕竟一大爷的名号叫了这么多年，在大院里的威望还是有的。 “妈，我跟一大爷说好了，您就甭操心了。对了一大爷，我这儿有张糖票您拿回去，回头买点糖，您在大院里威望高，正月给您拜年的人肯定多，发块糖多有面子不是！” “吆，那可太好了，谢谢小康！这糖票是好东西，一大爷就不推辞了。” 一大爷听说是糖票心里一喜，这玩意太难弄了，别看他现在是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小九十，但也搞不到票啊。 北方的年味儿很重，年三十当天的午饭也是最隆重的，吃过午饭的大人们忙着剁饺子馅、擀皮准备包饺子，孩子们则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的在院子里疯玩。 哪个小孩放了炮仗都会引来一阵叫好声，老百姓的消费能力实在是太低了，二踢脚比较少，几乎都是从一整挂鞭上拆下来零卖的小炮仗，也叫小鞭。 炮仗一响晦气散，每家每户都会买一点，作为四合院的富裕人家赵安康更是直接买了整整两挂。 小孩们往往憋不住好事，家里大人给的小鞭早就乒乒乓乓的放完了，知道赵安康家肯定还有，就纷纷趴过来等着看赵安康放。 都是院里的孩子，有刘光真、刘光天、阎解放，阎解成等等，反正一群小孩子，棒梗比他们小，也跟在这些大孩子屁股后面瞎起哄。 “赵安康，我看你买了不少小鞭，你啥时候放啊。” “安康哥，给我们几个小鞭玩呗，我爸就给我两个，早放完了。” 这些城里孩子确实挺无聊的，农村孩子冬天还能滑冰车玩，或者在冰上抽陀螺，掏掏鸟窝啥的，他们除了放几个炮仗根本没啥玩的。 “我要等到十二点再放，你们别的地方玩去！” 虽然下了逐客令，可这些孩子一个个都不肯走，眼巴巴地看着赵安康，大过年的总要讨个吉利，没办法只好从鞭上拆了一些下来，大概有30来个，往每个孩子手里塞了几个。 “见者有份儿，都回家玩去，千万注意安全，别崩到人！” 拿到炮仗的孩子们一哄而散，不过他们可不是乖乖回家，而是跑到胡同口又开始噼噼啪啪放了起来。 “没意思，就听个响太没劲了，你们崩过屎没有，要不咱们去厕所把点着的小鞭往屎里扔，绝对刺激！” “我可不敢去，我胆儿小，让大人抓住不得打死我啊，前天尿床被我爹揍了，屁股现在还疼呢。” 说话的是刘光福。 二大爷家经常传出孩子们的狼嚎鬼叫，他家教育孩子很简单，一水的棍棒伺候，其实有时候也不是出于管教，就是简单的想打一顿，于是孩子的屁股就遭殃了。 “棒梗你敢不敢？咱们院里这些孩子一大爷对你最好了，还有你奶奶也是个厉害老婆子，数你后台最硬，你拿炮仗崩屎肯定没人敢管你！” 棒梗在这群大孩子里面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现在终于被人重视，感觉心情很不错。 看来这些小崽子们还是挺有眼光嘛，听说上次他吃的鸡蛋还是一大爷特意送给奶奶的，如此后台谁敢跟他比啊？ “我当然敢！崩屎我最喜欢了！” 第12章 鲁莽战神 老式公共厕所都是蹲坑的，粪坑在后面，虽然有水泥板盖着，可年久失修总会有一些孔洞，夏天的时候会穿过孔洞散发出恶臭，引得大群的绿豆苍蝇赶来聚会，冬天稍好。 不过也只是稍好而已，一个公厕好几个大院上几百人用，哪怕到了冬天里面的粪便也多半是稀的，因此孩子们才会突发奇想要玩什么“崩屎”游戏。 说来也巧，年三十各家的菜比平时都稍微好些，贾张氏贪吃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把肚子吃坏了。 正在茅厕蹲坑，就听到茅厕后面好像有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闷响。 贾张氏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下，只见刚才排出去的稀屎就像爆豆子似的崩上来，直接糊了她一腚，这时候听后面有孩子还在大声喊： “再扔几个，都扔进去！” 吓得她来不及擦屁股赶紧站起身想跑。 可下面的稀屎比她动作更快，夹杂着一股白烟就窜上来了，根本没躲开，贾张氏的鞋子和裤管就挂满了黄色粘稠半固体。 “哎呀，哪家的小王八蛋，老娘非扒了你们皮不可！” 贾张氏彻底爆发了，随便系了一下腰带就从厕所冲出来，直奔后面的粪坑。 听到里面有人骂街，这群小孩子知道坏事儿了，全都一窝蜂似的逃了。 棒梗最小跑的也最慢，结果跑急了脚下拌蒜，噗通一下摔到地上，脸朝下来了个狗啃泥，哇的一声就哭了。 贾张氏跑到厕所后面没见其他孩子，却看到自家大孙子趴在地上哭，赶紧要上去抱他，结果刚伸手就被棒梗推开了，小东西用手捂着鼻子嫌弃的不行。 “臭奶奶，你死远点！”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奶奶！” “太臭了，你身上都是屎，我可不愿意让你抱！” 贾张氏这会儿也想起来自己出来干嘛的了，于是问棒梗。 “乖孙子，刚才谁往厕所里面扔炮仗了，告诉奶奶！” “我扔的啊，怎么了奶奶。” “你没事儿往粪坑里扔炮仗干啥，你看崩奶奶一身！” “他们都不敢扔，只有我敢，我是不是挺厉害啊奶奶。” 贾张氏欲哭无泪，这也就是她自己亲孙子，要是换另外任何一家的孩子她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真生气啊，可这气又撒不出来，把老女人恨得牙根疼。 “不让奶奶抱，那你自己爬起来，奶奶确实太臭了，要赶紧回去冲一下！” 贾张氏说完转身回了大院，刚到家门口就大着嗓门喊秦淮茹。 “秦淮茹，赶紧去胡同口厕所那把我大孙子接回来，孩子摔跤了正哭着，快点的！” 秦淮茹和贾东旭听到喊声从屋里出来，没到贾张氏跟前就不敢往前走了，一阵阵的恶臭随风飘过来熏得人不敢近身。 “妈，你咋还掉粪坑了？” “东旭，赶紧拿盆去给妈冲一下！” 秦淮茹实在闻不了这种味，脚底下抹油奔大门口找她儿子去了。 “贾大妈我来帮你！” 贾东旭还没来得及回屋端盆，就见傻柱端着一盆水挺身而出，对着贾张氏劈头盖脸泼过去 “啊，傻柱你个挨刀杀的，老娘就是裤管沾上点屎，你怎么往我头上倒水啊，水……水还这么凉，我，阿嚏!” “好咧贾大妈，我给您换盆热的去！” 傻柱说完扭身进屋拎出一个热水壶，吓得贾张氏转身就跑，顺手把门插上。 她担心那个夯货追过来把一壶都倒她脚上，到时候屎没冲干净还能把她烫个生活不能自理。 等贾张氏在屋里收拾干净再出来的时候那张老脸都白了。 实在太冷了，该死的傻柱这是想杀人啊，他怎么想的啊，心也太狠了，这是想要老娘小命啊！ “傻柱，你给老娘滚过来！” “贾大妈，还没冲干净吗，我这还有一壶，不行再给你冲一下。” 傻柱手里还提着那个热水壶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浇的架势。 “东旭你去，把傻柱得水壶给妈抢过来，小王八蛋肯定没安好心，这是要霍霍死你妈啊！” “妈，傻柱也是好心办坏事儿，您看着他长大的，憨是憨了点，没啥坏心思！” “对啊贾大妈，我怎么会有坏心思呢，刚才心里太急了，没注意水温，下次您放心，我保准用热水，哦不，用温水，绝不会让您再打喷嚏了！” 贾张氏差点被傻柱的话气死，小王八蛋还说下次，老娘被屎崩一次就够倒霉了，怎么可能还有下次！ 对了，棒梗不是没炮仗吗，那他的炮仗是哪儿来的，哪个挨刀杀的给他的？对，一定要找到那个给他炮仗的罪魁祸首，让他赔老娘的精神损失！ 这会儿秦淮茹把棒梗领回来了，孩子对奶奶还是挺依赖的，见贾张氏终于拾掇干净了，也就放心地靠了过来。 “奶奶你现在不臭了，不臭才好，刚才都要把我熏死了。” “大孙子，你哪儿来的炮仗，谁给你的呀？” “后院安康哥哥给的，我们求了半天他才给的，还让我们注意安全别崩到人，安康哥哥咋知道我们会崩到奶奶呢，简直太神了！” 贾张氏一听赵安康的名字气势就跌了一半，再听大孙子说人家赵安康本来不想给，是自家孙子硬要的，满腔的气势就像扎破的气球，直接泄了气。 赵安康的麻烦是没法找了，一来不是人家的错，二来她也惹不起，犯不着大过年的给自己添堵，可这口气不撒出去同样不是她贾张氏的风格！ “那是谁让你往粪坑里扔炮仗的？” “是刘光福，他说光听响没意思，崩屎才带劲，而且他们都不敢，只有我敢！” “刘光福是，贾大妈别着急，我这就帮你去把他揪过来。” 四合院战神再一次跳出来直接冲向后院刘海中家。 不过二大爷毕竟是大院二把手，他不敢直接对人家儿子出手，心想大不了先礼后兵嘛，谁叫他儿子有错在先呢！ “二大爷，光福指使棒梗往粪坑里扔炮仗把贾大妈崩了一身屎，现在人家不愿意了，让我找光福过去赔礼道歉！” 第13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刘海中听了把脸拉老长，明显不高兴了。 “傻柱你说你算什么东西，轮的着贾东旭也轮不着你上门兴师问罪，赶紧滚，老子没空搭理你！” 傻柱虽然憨了点，可四合院二大爷的权威摆在那容不得他肆意挑衅但是刘海忠知道贾张氏那个刁婆子不是善于之辈，为了息事宁人，他还是带了刘光福去了中院。 这时候前后院儿的邻居们都听说的这事，纷纷赶过来看热闹。 “刘光福你给我过来，我说，是不是你怂恿我们家棒梗往粪坑里面扔鞭炮的？你今天必须给我赔礼道歉，赔偿我精神损失！” 刘光福这小孩儿当然也不傻，眼瞅着形势不对，当然打死不承认，不然等会儿回家就真被打死了。 “我没说，你们家棒梗自己逞能，说大院里他的后台最硬，一大爷宠他，您贾大妈更宠他，全大院就他最能，他要是不愿意扔，有没有逼着他扔，棒梗你自己说，有谁强迫你往粪坑里扔炮仗了吗？” 棒梗听了把小腰一挺，双手叉腰。 “逼我？也不看看我棒根是谁，我奶奶是谁！我不愿意扔，谁也没办法儿，我要想扔，谁也拦不住我！” 刘海中朝自己儿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赞许，没想到这小王八蛋挺机灵，没给他老子丢脸。 刘光福知道今天这顿打算是躲过去了，接下来再接再厉没准还能混颗糖吃。 一大爷易中海一阵的头疼，没想到年底了大院居然能出这种事，他算看明白了，只要和贾家人扯上关系，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就没完没了。 这要是别人家孩子把贾张氏给崩了，她折腾一下倒还情有可原，可崩她的是她自己大孙子，这老婆子无理搅三分，让刘光福人家一个不相干的小孩子给她赔礼道歉，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 所以没等贾张氏说话，易中海先开腔了。 “大妹子，这事儿很清楚，说到底都是小孩子贪玩，没必要上纲上线，我看就这么算了，海中啊，回去也跟孩子说说，炮仗这玩意还是要当心，崩到人麻烦，搞失火了更麻烦！” 刘海中笑了笑，院里一大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今天这老东西屁股坐的还算端正，于是也就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 “行，一大爷您是咱大院一把手，你的话自然是要听，回去我好好教育一下光福这臭小子。” 贾张氏不愿意了，易中海这么一通稀泥下来，她一肚子气找谁撒去？难不成还能揍自己孙子一顿？那绝对不可能。 “易大哥，你这么说可就有点轻描淡写了，孩子犯了错就是要教育，要不以后越来越野，这大院哪儿够他们折腾的？” 易中海见贾张氏不依不饶心里有点恼了，可表面上还是一副正人君子，显得无比公正。 “大妹子你说的也对，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教育孩子要趁早。这么着，傻柱你过来，今天一大爷给你权利，把棒梗和刘光福两个捣蛋鬼一个屁股上抽二十巴掌，让他们三天下不来炕！” 贾张氏一听要抽她大孙子立马不干了，打谁都行，就是不能打她大孙子！ “傻柱，你敢动我棒梗试试，老娘把你脸抓花！我大孙子还小什么也不懂，都是刘光福怂恿的，抽他就行，抽他我就解气了。” 刘海中恨的牙根痒痒，贾张氏这个老刁婆子真不是个玩意，明明是她自己孙子惹祸非要怪自己儿子，真是无耻到家了。 “贾大妈你想消气是，那咱自家打自家孩子，让他们长长记性，这总行了。” 其实贾东旭也觉得老妈有点胡搅蛮缠了，听了刘海中的话也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于是一把扯过棒梗对着小屁股就是几个巴掌！ 啪啪啪，声音挺大，看来蛮用力的，当爹的教育孩子从来不留余力，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观念还是相当深入人心的。 棒梗长这么大很少挨揍，哪儿受的了这个啊，哇的一声就哭了，贾张氏这下更受不了啦，冲过去就把棒梗抢过来抱在怀里。 “贾东旭你个败家子，这是你亲儿子，你怎么下得去手啊，乖，奶的大孙子乖，不哭了，等会奶奶打你爸几巴掌给你出气！” 刘海中没想到贾东旭下手这么快，搞得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东旭看着挺猛啊，下手比他还狠。 刘光福知道自己今天这顿跑不了了，磨磨蹭蹭的走到刘海中跟前，可怜兮兮地说道。 “爸，轻点打，前天尿炕挨的打今天还疼呢。” 四合院战神看了半天热闹没有用武之地，多少有点兴趣索然。 “二大爷，要不您歇着，光福这顿巴掌我替您打，免得把您累着。” 刘海中斜着眼睛白了傻柱一样，他觉得今天这个傻子越看越别扭，怎么那么让人讨厌呢，有他鸡毛事儿啊，一直在这上蹿下跳，不知道遭人嫌吗！ “你滚远点，老子教育自家儿子关你屁事！” 二大爷说着，一把拎过刘光福对着屁股就是几巴掌，只不过胳膊虽然抡的很圆，落下来却蜻蜓点水，毫无力气。 刘光福这孩子鬼的不行，知道他爸这是护犊子，打他是给别人看的，于是扯开嗓子一通大嚎。 这是小刘光福在即将过的1958年挨过最轻的一次打，也是嚎的最响哭的最猛的一次。 看热闹自然少不了赵安康，他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在四合院惹出这么多麻烦，才二三十几个小炮仗而已。 那自己家里还有二千多响呢，是不是应该充分发挥一下余热？ “光天你过来，你说贾老婆可不可恨，想不想给你弟报仇？” 刘光天点了点头，老刁婆子害得他弟挨了一顿揍，他当然恨死她了。 “哥这儿还有点炮仗，等会儿去我家我给你，你听我的保准能报仇，还不带挨揍的！” 刘光天一听来了兴趣，有炮仗玩，又能给他弟报仇，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安康哥你说，我保准不跟任何人说是你指使我的。” “去你妈的，谁指使你了，哥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爱要不要，不要滚蛋！” 第14章 棒梗的好运气 转眼就到正月了，贾东旭因为打孩子被贾张氏骂了一顿，棒梗这几天在家里很嚣张，不过他惹的祸却一点没少。 这孩子运气好，经常在家门口、大门口、胡同口捡到好东西，有时候是一块糖，有时候是一两个炮仗，当然更多的还是炮仗。 也不知道棒梗从哪儿听到了很多种炮仗的玩法，于是贾家的灶台里，锅里，甚至贾张氏的被窝里都经常会听到砰啪声 小棒梗把贾家人搞得鸡飞狗跳，这个年也没过好，还好没伤到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连最喜欢棒梗的易中海这段时间都没敢让棒梗去他家玩，这小犊子不知道啥时候就崩个炮仗出来，实在是防不胜防。 最开心的当然就数刘光福刘光天他们兄弟几个人，这下可算是报了仇。 问棒梗鞭炮哪儿来的，孩子说随便一出门就能捡到好几个。 后来贾张氏也忍不住揍了他几巴掌，小东西哪儿受的了这个，当第一巴掌落在屁股上开始就在家里开启了撒泼打滚模式，老法师没办法，好说歹说才把他哄好。 后来全家人都开始了盯梢行动，只要棒梗出去玩就安排人跟在屁股后面，这才让棒梗的好运之旅彻底结束，炮仗越捡越少，后来彻底捡不到了才算完。 虽然贾家人有所怀疑，但是没有真凭实据，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不了了之了，谁叫自己家孩子二呢，没办法。 时间过的很快，春节一晃就过去了，所有人就又开始了正常生活，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高二下半年没什么课，基本就是复习，所以这段时间赵安康一直猫在家里看书。 虽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是以前确实落下的课有点多，不花些功夫做做练习，很多知识点做不到融会贯通也不行，因为学习上的事占据了大量时间，也就没去黑市找虎子，空间里的物资已经积累很多了。 粮食已经收了很多，不过品种相对比较单一，在系统的帮助下全部变成了粮食粒堆在空间里，以玉米高粱小麦和水稻这些主要作物为主，还有一些红薯。 菜的品种就比较多了，有大白菜、萝卜、胡萝卜、土豆、番茄、豆角、辣椒、冬瓜，甚至韭菜、西葫芦、大葱和姜蒜都有。 上次在黑山村陈东那边买了不少蔬菜种子，现在空间里面蔬菜区域五颜六色的，不知道啥时候还多了一些小蜜蜂在菜地里忙碌的采蜜， 再看牲畜家禽区，小猪已经变成了成年猪，小羊也变大了很多，鸡更是多的不得了，连鸡蛋毛估估大概有七八百个了。 现在主要就是粮食、蔬菜、牲畜这三大块，所有的产出也分门别类堆放在相应区域，在系统空间这些东西根本放不坏，可以一直保持最新鲜的状态，倒是不用担心腐烂掉。 开始觉得这个空间比较鸡肋甚至还吐槽过，这段时间用下来不但可以产出物资还能当成一个无限容量的存储空间，感觉也挺不错的。 看着空间里远处的那座小山和山脚下的小河，赵安康想要不要也把野味和水产搞起来，不然这么好的空间就浪费了。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么多的东西光看着就挺让人舒服，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时间进入到了一九五九，那位跟他的亲密战友闲聊时说过一句话：原来炼钢还需要焦炭啊，于是大炼钢铁运动就彻底结束了。 客观的说，大炼钢铁采取了不科学的方法和冒进的态度，导致了大量的土法冶炼设备建设，生产了大批的废品钢铁，毁坏了大批的钢铁制品，污染了环境，是一场地地道道的拔苗助长运动。 而且它所造成的严重后果也正不断地凸显出来。 经常听院里人说哪里闹饥荒了，哪里物价飞涨了之类的消息，虽然都是小道消息，可无风不起浪而且赵安康对这段历史多少了解一些，知道这些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反正闲着也没事，赵安康经常去干爹李云龙家探望两位老人。 有时候是张秘书带车过来接，但大多数都是赵安康自己骑车过去，等到了再让人接进去。 去的次数多了连军区大院门口执勤的军人都认识他了，知道这个小青年是李首长的干儿子。 到后来赵安康再去的时候警卫不但不拦，还会给他立正敬礼，搞的赵安康心里挺爽的，毕竟虚荣心谁都有。 李家虽然是高干，可困难是普遍的，不会因为地位不同绕着走。 特别是他们这种老革命在这个时候更是站在和国家同呼吸共命运的角度，生活自然能简则简，不愿意给组织添一点麻烦，有时候甚至一天只吃一顿饭。 赵安康知道以后心疼的不行，从空间里拿了不少东西送给他们。 李云龙越来越发现自己这个干儿子神通广大了。 这么困难的情况下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这么多粮食和新鲜蔬菜，追问过几次都被赵安康搪塞过去了。 后来赵安康实在编不出理由，就说是住在深山里的一个老乡那儿买的，毕竟干儿子没偷没抢没干违法事，而且一些农民在生产队熬不下去拖家带口的跑到山里开垦土地，自给自足的情况确实也是有的，老李夫妇这才不再追问了。 如今年月，所有人都太难了！ 听说那位也开始自己开了一块地，连最喜欢的红烧肉都很久没吃了，看到干爹干妈生活无忧，赵安康也就放心了。 这时候高层也认识到物资不足所带来的恶果，于是开展了很多既能节约粮食又可以填饱肚子的试验。 为了能用有限的粮食做出更多的饭，还召开过多次全国性的“增量做饭法”先进经验交流会，其中有一种叫双蒸法，就是将米放进罐内干蒸20分钟，然后加水，每斤米加水3斤3两，用猛火蒸40分钟，其实从守恒定律的角度看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于是就有了“增量增量，米泡膨胀；饿坏肚子，撑坏膀胱”的说法。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赵安康再一次下乡了…… 第15章 再访黑山村 两个小时以后赵安康骑车到了黑山村，问了好几个人终于找到了村长陈东家。 黑山村是这个时代农村的缩影，不过这里的农业生产虽然遭到了破坏，可比起其他村子要好一些，这得益于村长陈东的远见卓识，早在去年的时候他就藏了一些口粮，平时吃喝用度上面也在节省，不然早就没粮食了。 赵安康到的时候大概是上午十点，正是吃早饭的时间。黑山村现在每天只有两顿饭，早上十点和下午四点，同样还是大锅饭。 每天早上7点喊工，差不多要到8点出工，十点回来吃早饭，吃过早饭继续出工，中间有一个小时休息，干到下午三点收工，统计工分，开开村民小组会之类，墨迹到四点吃晚饭，晚饭结束以后基本各回各家，一天的生产队生活到此结束。 黑山村的早饭每人半个三合面窝窝头，一碗野菜粥。 那时候的野菜粥跟现在的菜粥不一样，那是真正的野菜粥，野菜连着根和米粒在一起熬，菜多米少，稀汤寡水的，用花和尚鲁智深的话说就是“嘴里淡出个鸟来”。 陈东见到赵安康还是比较热情的，他对这个年轻人印象很深，上一次就是他买走了生产队最后几只猪仔和小羊羔，也不知道养的怎么样了。 他热情地招呼这位小兄弟喝点粥，被赵安康礼貌地拒绝了，这种野菜粥虽然他没喝过，不过想想也知道，这玩意肯定好喝不到哪儿去，也就没去尝试了，因为他发现陈东给他递粥的时候周围的村民似乎脸色不爽，就好像抢了他们口粮是的都不怎愿意。 吃过早饭以后陈东带着赵安康去了他家。 房子不是很大，比白石村村长家的屋子小了些，不过里面布置的挺温馨。 陈东没和父母住在一起，现在的房子是分家以后自己盖的，四口人，他老婆还有两个儿子，大的十二小的八岁，正是能吃的时候。 在乡下有句老话，叫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陈东的两个孩子就在这个年龄段，虽然是村长，可根本没啥特殊待遇，这两个孩子看起来有点面黄肌瘦的。 “春花嫂，你们家就没点余粮吗？大人熬一下可以，孩子正长身体呢，营养要跟上啊。” 陈东的老婆叫田春花，娘家就在青田村，距离这里大概还有十来里的路程，和陈东是相亲认识的，人长的小巧玲珑，挺耐看的，赵安康觉得配陈东还是绰绰有余的。 “哎，东子这人实在，别的村哪个村长不是大包小包往家里拎，就他，死活不肯占公家一点便宜，都要气死我了。”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反正生产队的便宜咱不能占，不然还怎么服众，怎么带队伍？” 陈东靠在被垛上瓮声瓮气地说道。 “陈哥，你们村算不错了，别的村很多都揭不开锅了，就拿白石村说，我听说都开始吃种子了，你说种子能吃吗，吃了还怎么种地，不是自断后路嘛这！” “反正不吃种子是我的底线，现在是三月初，再过个把月就可以种地了，到秋天就好了。” 田春花在边上别了撇嘴。 “到秋天？别做梦了，能撑到六月份就不错了，到时候半熟苞米棒子全给你掰了，饿疯了的人谁还能等到粮食下来？” 陈东叹了口气，他媳妇说的也正是他担心的，眼下没啥好办法，只能过一天是一天走走看了。 “今年入冬以来没下几场雪，估计会有旱情，七分天灾三分人祸，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对了小赵，你这次来有啥事？” 陈东这才想起来自从见了赵安康他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还没来得及问一下他来的目的。 “哦，我其实没什么大事儿，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复习，出来透透气，换下脑子，顺便求陈哥办点事儿。” “啥求不求的，别说那么外道。采购东西吗，实话告诉你现在我们这一穷二白，没啥值钱的东西好卖了，你可能白跑一趟了。” 赵安康笑了笑。 “怎么会呢，东哥你们村是副业村，之前我们可说好了的，你要给我一些果树苗你不会忘了，还有，我从你这儿买的猪仔快长大了，我听说公猪不骟的话肉不好吃，这次过来也是想让您帮忙找个师傅，给我那头公猪骟了。” “没问题，果苗早就给你留着呢，现在是雪前正好栽下去，但是你那几只小猪才拿过去三个月，一年都还没到，现在就骟了有点早。” “那多久骟？” “一般一年内骟都可以，别隔年，隔年的猪肉就不好吃了，不过也没关系，越早骟越好，我们村也是小猪仔抓了就骟，这随便你。” “来都来了，骟了算了。对了东哥，你卖我的那两只羊羔子是一窝的不？” “不是，你是担心以后近亲繁殖，放心，都是配种站配的，不是同一批。” 赵安康点了点头，陈东果然是老庄户人，一猜就猜中他心里想啥呢，这段时间他特意把两只荷尔蒙爆发的小羊分开，就是怕它们擦枪走火搞出些难为情的事儿来。 至于猪圈那边，习性他都懂所以就一直混养着，这几天空间里都是哼哼唧唧的声音，估计很快要下猪仔了。 对于那只比较弱势的公猪，今天赵安康准备就要拿他开刀，把他雄性的骄傲了结掉，谁叫它总抢不过另外那只呢。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现实从来是残酷的，没准被骟以后它也就没那么多想法了，安安静静的走完猪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赵东找到本村唯一的也是最厉害的骟猪师傅葛三，跟他说了情况，葛三一口答应。 葛三是个老光棍，小时候淘气碰坏身子成了废人，干这个绝子绝孙的行当也算专业对口，这么多年下来成了远近闻名的“拆弹专家”，十里八乡的猪仔基本都是他骟的。 趁着赵东去找葛三的空挡，赵安康在村口的空地上简单围了个栅栏，然后把那只公猪从空间里移出来圈在里面 忙活完这些刚坐路牙子上歇一会儿，就见俩人一前一后从村子走了出来。（求五星好评，谢谢！） 第16章 以物易物的想法 “你这个猪是怎么喂的，长的也太快了。” “这我哪儿知道啊，都是厂里一个叫傻柱的厨子在喂，估计是吃的好！” 赵安康随便打了个哈哈。 陈东眼睛挺尖，一下子就被他看出问题了，还好接下来并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扯。 葛三果然是高手，一割一拉一挤，伤口很小，猪还没来得及叫几声，已经完活了。 动作很快，可赵安康还是看到了。 其实赵安康是特意留了心眼，不能每次都过来找别人帮忙，唯手熟尔的简单操作，又不是啥高难度动作，以后自己在空间多试几次肯定会了。 “葛师傅是，辛苦了，这个拿上。” 赵安康递过去二块钱和三个笨鸡蛋，不能让人白帮忙。 本来村长叫来帮下忙，葛三没想着要钱，见赵安康这么客气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鸡蛋实在诱人，他也很久没吃了。 “不要钱，鸡蛋给我就行了。” “成，那再给你加两个。” 葛三手里捧着五个鸡蛋开心的不得了，美滋滋的走了。 “对了陈哥，他怎么连钱都不要？” 陈东叹了口气。 “兄弟你是城里人，有公家分粮，咱们乡下人的日子和你们没法比。现在有钱也没不到东西特别是吃的，物资实在太紧张了，拿钱还不如拿吃的实惠。” 赵安康点了点头，陈东说的和自己想的差不多，本来还想给他点感谢费，看来钱是不行了，找机会给点粮食好了。 “对了陈哥，这天气也渐暖了，树苗应该有了，我想带点回去。” “有了，我带你去果园，可是你这猪怎么搞？” “我牵着来的，果园离这儿远不？” “远倒不是很远，在村子那头。” 陈东用手指了指村东头，隐隐约约确实有一片果园。 在陈东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法把大公猪收进空间，于是赵安康和陈东两个人赶着猪往村东头走。 现在的一头猪在大多数人眼里就像一座金矿，甚至比金子还值钱，他可不敢随便圈在外头，没准眨眼的功夫就让人牵走了。 村子里在外面挖野菜的村民看到村长领着上次来过的小伙子还赶着一头猪，纷纷凑过来搭讪，每个人眼睛里都透着羡慕。 “村长，这是咱村买的猪吗，花多少钱啊？” “屁，把你卖了也不值一头猪钱，别做梦了！” “小兄弟，你这猪卖不卖啊，开个价。” 赵安康看着这些围过来的村民，真有点担心他们会一拥而上把自己抢了，这也就是在黑山村，要是在那些饥荒严重的乡下，还真说不好。 兴许是看出了赵安康的紧张，陈东笑了笑。 “你放心，大家伙只是好奇，没啥坏心思，不过等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可要小心，听说有几个村子情况很糟糕，你赶着这么大一头猪，确实有点招摇过市，要当心点。” 赵安康当然明白怀玉其罪的道理，他脑袋进水了才会一直赶着，等会儿到了没人地方一挥手就进了空间，谁也抢不走，不过他对陈东善意的提醒还是挺感激的。 “嗯，我心里有数，谢谢陈哥。” 这时候有个黄头发的卷毛挡在了赵安康面前，有的人威慑于陈东这个村长的威严没站出来找茬，可并不代表谁都能挡得住一只大肥猪的诱惑。 “马凯你干啥，闪开！” 陈东用手扒拉了一下叫马凯的青年，推了两下硬是没推开。 “艹，老子的话不好使呗，你他妈造反不成？” 陈东在赵安康面前落了面子，直接一个大嘴巴扇过去，啪！五个鲜红的手印直接出现在马凯的脸上。 马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可还是倔强地站在那挡着路。 “东哥，这个猪杀了，咱们分肉吃！” “分你妈，这是人家的猪，你拿鸡毛买，啊，你倒是说话，你拿啥买，难道你还想抢？” 陈东的话可谓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像一个大锤子似的砸在周围每一个人心上，是啊，穷的叮当响，拿啥买啊，难不成还真抢？ 那可是犯法，要吃花生米的，谁敢！ 其实陈东心里是最难受的，现在大锅饭，村里乡亲们确实很久没吃过肉了，粮粮没有，钱钱没有，虽然这都是客观原因造成的，大家不怪他，可作为一村之长他心里怎么可能舒服的了？ “赵兄弟，让你见笑了，还有马凯，这事都怪你东哥没本事，既然你不肯让，那要不要东哥这就给你磕一个？” “东哥！” 马凯见陈东说这话，心里难受的不行，他怎么可能让陈东给他跪下来磕头，“噗通！” “东哥，成天不见油星，大人能撑一下，可娃娃们都还小，撑不住啊。” 赵安康没见过这种场面，陈东现在相当于在被村民逼宫，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眼，因为自己的事儿让人家左右为难，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陈哥，我也不外道了，喊你一声东哥。这事儿你也别为难，直说，猪我可以卖给你们，但不是现在，现在猪太小了杀了可惜，等过段时间出栏了，我指定记着你们，到时候匀给你们一些猪肉。我觉得你们现在缺的应该是粮食，粮食我倒是可以卖一些给你们。” 赵安康的话像是一根救命稻草，瞬间让陈东和所有白山村的人看到希望。 赵安康说的没错，现在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和最迫切的！ 和肉相比，粮食是最迫切需要的，有肉吃当然更好，那玩意解馋，可如果能填饱肚子，多吃一块少吃一块猪肉没啥大不了的。 “真的，那太好了，你要换啥？” 陈东的思维还停留在以物易物，根本没想到钱这玩意，现在这种情况钱的用处不大。 “东哥你是说我的粮食要换啥是吗？” 赵安康一时也没拧过来，顺着陈东的思路脱口而出 不过他转念一想，真要能“以物易物”的话，绝对比直接换成钱划算多了。 妙啊！ 再过几年就要破四旧了，很多老物件就是在那个时候消失殆尽的。 如果能凭自己的力量保存一些下来，等以后日子安逸了，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他现在有的是粮食，说是战略物资也不为过，这些别人眼里是救命的东西，他这遍地都是。 如果能换的话，干嘛不换？ 第17章 果苗 “想啥呢兄弟，你想换啥，除了吃的喝的我们村啥都有，包你满意！” 这事儿不能一口吃个胖子，一定要慢慢来，万一让人告到上面去，不但空间的秘密会暴露，还可能会被抓起来，后果不堪想象。 赵安康想了一下。 “再说，我这次先搞点树苗回去，明天再来，到时候拉点粮食过来，东哥你安排人到村口接一下，具体换啥明天咱见面再聊。” 陈东也知道现在人多眼杂不好深谈，就没再追问，他把村民们召集在一起低声说了几句，之前围在四周不肯走的乡亲慢慢都散开了，包括之前挡路的马凯。 “东哥你跟他们说什么了，这么听话？” “呵呵。你东哥我在村子里当了这么多年村长，这点威望还是有的，我就说明天给大家吃一顿饱饭，管饱的那种。” “就这？” “就这啊，还能咋地，哦，忘了告诉你，我们村虽然存粮不多了，可即便使劲吃，吃上半个月也没问题的，所以大家自己信了。” “好，你就这么相信我啊，万一明天我不来了，或者根本带不来粮食，你到时候怎么交到？” 陈东拍了拍赵安康肩膀，笑的很是爽朗。 “你呀，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不会说瞎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而且你小子是个善良的家伙，心不坏。从你给葛个鸡蛋那会儿我就更加确定了。” “所以我当然相信你啦！” 被人信赖的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看来这粮食不拿出来都不行了。 到了果园，可算是开眼了。 园子虽然不大，可果苗的品种不少，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在陈东的指点下，赵安康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还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很快认了个七七八八。 苹果、梨子、桃子、山楂、樱桃、杏、海棠、山丁子、葡萄…… “东哥，你这儿的水果也太多了，咋这么多呢？” “哈哈，没想到！” “可不，真开眼了，好不好活啊？” “还行，种果树也是一门技术活，科学养植成活率才高，瞎养肯定不行。不瞒你说，我们村主要是输出果苗，是全县出名的苗圃基地，你哥我还是种植能手呢，看不出来！” 要是陈东自己不说，真看不出来他还有这方面的本事，这对赵安康这个门外汉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现成的老师，多好啊。 “东哥，这样你看行不行，我呢对养果树一窍不通，你能不能教教我？你放心，不让你白教，啥条件尽管说！” “说啥呢，你想知道啥随便问，只要老哥知道的，绝对给你讲透透的！” 陈东好歹也是上过高中的，平时喜欢钻研，在果树栽培方面确实也花了不少功夫，这才练就这一身本事。 他说自己在果树养植方面有两把刷子还真不是嘴巴跑火车，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行，东哥你都这么说了，兄弟也就不矫情了，明天我来的时候除了粮食，我再给你单独带一只老母鸡鸡蛋啥的，你呢也别跟其他人说了，自己家炖了，给孩子和嫂子好好补补。” 陈东也不是矫情人，见赵安康说的实在，也就笑着答应了，因为赵安康给他的也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赵安康问的事无巨细，理解能力又很强，很快就把了解到的知识融会贯通。 一番讨教下来，虽然觉得还有一些欠缺，但是基本的日常打理应该没问题，这才放过陈东，接下来就是要不断实践了。 陈东找来了一个大篮子，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把果苗放到篮子里，篮筐底部还垫了厚厚的一层湿土防止缺水枯死。 折腾了一上午，赵安康这才走出黑山村，篮子挂在车前把上，猪拴在后座，还好猪这东西还算听话，走走停停一直跟着，要是羊羔子马驹子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从村子出来到了没人的偏僻地方，赵安康再也没必要装模作样了，直接把一篮子果苗和猪丢进了空间，然后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地往城里骑去。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接近中午，刚进院就碰到三大爷阎埠贵。 老家伙正坐在摇椅上眯着眼睛唱空城计，边上放着搪瓷缸子，满满的一大杯白开水。 “吆，三大爷这么悠闲？咋没上班啊。” 阎埠贵睁开眼睛见是赵安康，脸上立马堆起笑。 “小康啊，学校后勤的采购员病了，这两天没粮食了，就放假了，对了，你吃了没？没吃到三大爷家对付一口？” 在整个大院，赵安康是阎老西唯一敢说这话的人，因为即便他邀请了，人家赵家小子也不可能去他家吃，所以他这话说出来没一点心理压力，纯粹就是客气。 “不用，我家里有饭，回去吃。” “今儿上午钓了几条鱼，要不三大爷送你两条？” 这下赵安康本来要迈出去的脚步停下来，鱼，还真可以要。 “真的吗三大爷，你真能送我几条？” 阎老西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上午就钓了三条鱼，一时嘴贱想显摆一下的，没想到人家小康子真想要。 给还是不给呢？ 不给，自己话说出去了，食言显然不妥，可要是给了一盘菜就不够了，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咋整？ 见三大爷身子僵在那似乎很纠结，赵安康笑了笑，这个阎老西还真逗，刚才的悠闲自得被几条鱼就给搅和没了，也忒玩不起了。 “三大爷你放心，你说白送我，那我哪儿能白跟你要啊，是不是，多少钱？我买！” 赵安康的一句“我买”像是一剂强心剂马上把阎埠贵救了回来。 “买啥买，三大爷一句话，一口吐沫一个坑，送你就是送你，提钱生分！你等着，这就给你拿去。” 没多大会儿功夫阎埠贵端着个小盆出来了，三条小鱼，加起来也没巴掌长，不过活蹦乱跳的，生命里倒还挺强。 “行，三大爷，我先把盆端回去，等会儿再给您送过来。” “没事，端回去，钱就算了，真不用给，小康你千万别跟三大爷客气，给我我也不能要？” 阎埠贵见赵安康转身往后院走，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第18章 大茂使坏 回到家以后老妈冯楠没在屋，马勺里面扣着一盘炒好的土豆丝还有两个二和面的窝头。 赵安康这才想起来老妈昨天就跟他说了，今天轧钢厂有活动，中午在厂子食堂吃不回来了，结果他出去转一圈就把这茬给忘了。 三大爷的小鱼也不知道是啥品种，三条都不一样，一条黑不溜秋的，看着挺结实，一条泛白，白脊白肚，还有一条体型细长的，鳞片发光，在阳光下地下熠熠生辉。 没空研究这些鱼，直接扔进空间山脚下那条河里了。 土豆丝还行，可窝窝头实在难以下咽，吞起来辣嗓子，赵安康从空间割了一把韭菜打了几个鸡蛋，又炒了个韭菜炒蛋。 之前也是大意了，没准备点肉，现在买肉越来越难，有票都买不到，看来以后吃肉就指着空间那头大母猪了，不过还好，看样子怀上了。 空间里有时间加速再加上堆积成山的高粱、玉米，只要有了第一窝小猪，以后裂变起来就快了，要想实现猪肉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 虽然在空间可以实现自动收割，可也仅仅是收割而已。 麦子和水稻仍然是粒状，也就是最原始的状态，并不是可以直接食用的精粮，要想变成大米和麦粉还需要研磨去皮，水洗这些后期加工，那么问题就来了，赵安康根本就不懂怎么精加工，这让他有点头疼。 吃完午饭，赵安康拿了几个番茄和鸡蛋放在阎埠贵家的盆子里，上头用毛巾盖上端给了他，现在这种情况给吃的是最直接的，比给钱都强。 当阎老西揭开毛巾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下巴差点掉下来，没想到三条小破鱼换来这么多东西，特别是番茄，他可大半年都没吃过了。 这玩意酸溜溜的和鸡蛋在一起一炒，别提多给味儿了。 他还记得上一次吃西红柿打卤面的时候，他就着这个卤连吃了三碗手擀面，现在想起来还直吞口水。 “老婆子，晚上和点面，咱吃西红柿打卤面！” “你没睡醒，咱家哪有那么多面，疙瘩汤就不错了，还打卤面！你当今年能跟去年比吗？” 三大妈杨瑞华的话像一盆冷水淋下来，直接把阎埠贵浇醒了。 是呀，哪儿有面啊，过水面好下口，但也最费面粉，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吃不起。 “得，那就搞个西红柿蛋汤，多兑点水，再勾个芡，晚上早点做饭，我就端着碗站门口吸溜，让院里的人都看看，谁家能吃的上这吃食！” 赵安康下午去了一趟李云龙家，跟干爸说要找了一些关于农机方面的书看，老李很支持，直接找关系把干儿子送到了北农的图书馆。 这是赵安康第一次进大学的图书馆，馆藏的书虽然不多，却也分门别类整整齐齐，没费多大功夫还真让他找到了，虽然找到了，可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 除了一些关于拖拉机的介绍，其余的一概没有。 英文和俄文版的资料倒是有几本，从扉页上的标注上分析，估计是当年老苏援中专家留下来的。 因为平时根本很少人看，放在角落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但是赵安康只会看图说话的外文水平根本无从下手，看来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就这么白来一趟多少有点不甘心，最后赵公子凭着惊人记忆力硬是把资料全都记在了脑子里，然后原封不动地默在了纸上。 英文版的一份，俄文版的三份。 从资料的厚度和详实程度上看，应该老苏的农机发展脚步更快一些，只是接下来要去搞一本俄文词典和一本英文词典才行，不然还是弄不明白啥内容。 赵安康回家的时候，已经到下班时间了，院里比较热闹，又干起来了！ 今天两位主角一个是鲁莽战神，另一个不是许大茂，却是跟傻柱一个院的贾东旭。 虽然不是许大茂，可跟许大茂多少还有那么点关系。 许大茂和傻柱是一对欢喜冤家，但是许大茂不傻，他知道自己搞不过傻柱，于是就趁没人的时候在贾东旭跟前说了一些他平时的所见所闻和所思所想。 没想到效果还挺好的，果然引发了贾东旭和傻柱的一番龙虎斗。 自从许大茂跟他说了以后，贾东旭下班回家就对傻柱特意观察了一阵子，结果还真跟许大茂告诉他的一样。 只要他媳妇秦淮茹出来洗菜刷碗或者洗衣服啥的，傻柱不是站门口装作若无其事地偷瞄，就是躲在他自己家门后面猛瞅，光看也就算了，这小子还时不时傻笑一声，就跟中了邪似的。 今天贾东旭下班稍微晚了点，回家的时候秦淮茹正低头洗衣服，贾东旭下意识地往傻柱家看了一眼，结果发现这小子就躲在他家门后面，眼睛死盯着自己媳妇，关键手还一抖一抖的。 贾东旭立马就火了，工具包都没放下就冲傻柱家里了。 他实在忍不住了，这个龌龊的家伙越来越离谱，今天抓他个现行，让他原形毕露，再严重一点，让这王八蛋在这个大院再也混不下去！ 傻柱正咧着嘴流着哈喇子进行着某种操作，根本没想到家门被突然打开，更没想到进来的人是“意念”中的情敌贾东旭，吓得手一松，一个好大的马勺掉在地上。 “哐当！” “东、东旭哥，你咋来了？” 贾东旭没想到傻柱手臂抖啊抖的，竟然是在颠勺，根本不是他想的打手冲。 虽然两者动作有相识的地方，可一个是充满正能量的练厨艺，一个极致无聊的泻火，完全不一样，这下尴尬了。 贾东旭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即便这傻子没打冲，可他嘴角的没来得及擦掉的口水也让小贾怒火中烧！ “傻柱，你特么当老子死了吗，整天盯着我老婆流哈喇子，盯你很久了，你想搞破鞋咋地，你也配！” 如果贾东旭说别的还能稍微忍一下，搞破鞋这事儿好说不好听，传出去他傻柱就彻底臭了，连媳妇也别想娶了，所以打死不能认。 “贾东旭你吃屎了吗，话拿起来就说，不过点脑子吗？” 第19章 七言绝句秦淮茹 贾东旭根本不搭话，照着傻柱的大脑袋就是一拳。 早就看这个大脑袋不爽了，今天揍他个满脸花，消消气！ 傻柱平白无故挨了一拳立马火了，抄起地上的马勺就抡了过去。 贾东旭身子一矮马勺从头顶呼啸而过，“哐”的一下砸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玻璃碎了一地。 一个院住着本身地方就不大，不说谁家放个屁能瞬间传遍全院，基本也差不多，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把人都引过来了。 “东旭你干啥呢，怎么和傻柱打起来了？” 一大爷易中海走过去要把两个人拉开。 “师傅，这小子你别看人模狗样的，净干恶心事儿！” 贾东旭当然知道家丑不可外传的道理，所以话没直说，但是他不明说别人根本听不懂，包括易中海也是，搞不懂贾东旭在说啥。 “傻柱他怎么了，你说清楚点，师傅给你做主！” “一大爷，我在这个抡马勺练手艺呢，贾东旭这王八蛋上来就给我一拳头，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你还他妈练手艺，你躲门缝后面盯着我家猛看，当老子傻逼不知道你看啥吗？告诉你，那是我贾东旭的老婆，跟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收起你的哈喇子，妈的！” 大家伙现在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傻柱瞅人家媳妇了，被贾东旭抓了个正着，难怪人家这么生气。 不过说起来，秦淮茹这个女人确实有她值得骄傲的地方，真材实料不说，单凭姿色在大院里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存在。 有好事者七言绝句为证： 女人嫉妒男人爱，可惜不是碗中菜。人人都想搭把手，只是东旭他还在…… 被大家盯着某处猛看，秦淮茹有点不好意思，脸也变得绯红，贾东旭这个二货，这事儿怎么还宣扬开了，不怕丢人现眼吗，真是讨厌啊。 赵安康在人群里和许大茂站在一起，大茂同志脸上洋溢着得逞之后的喜悦，赵安康一眼就看出这小子没憋好屁。 “大茂哥，不会是你撺掇小贾哥的！” “嘿嘿，这事还真跟茂哥我有点关系，两个都是夯货，点火就着，咱小点声，躲着看戏就行了！” “还是大茂哥厉害，你也注点意，可别让傻柱把晓娥嫂子勾搭上，头顶长草的感觉不好受。” 原剧里傻柱和娄晓娥走到了一起，虽然只是露水情缘，可傻柱运气好，一枪命中种出个何晓。 赵安康看许大茂人还不错，也只能帮他到这儿了，爱听不听。 “兄弟你放心，我媳妇最守妇道了，不可能看上这个傻子。” 这时候贾张氏也从家里走了出来，冲秦淮茹凶巴巴地吼道： “这么多人看你，还在这搔首弄姿不嫌丢人吗赶紧屋里做饭去！” 秦淮茹撇了撇嘴非常不满地转身进了屋，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傻柱你个小王八蛋，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天天如此，简直太不要脸了，东旭使劲打，让丫长长记性！” 贾张氏仗着有理，完全忽略了他儿子的自身实力。 人家傻柱号称四合院战神，实力不俗的许大茂都得对他退避三舍，贾东旭一个妈宝男怎么可能是对手，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 果然没几分钟下来，贾东旭就被傻柱揍得鼻青脸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眼见全大院的人都看着呢，小贾脸上根本挂不住，特别是傻柱逐渐占据上风以后还忍不住出言讥讽，这让他更加无地自容，很久就恼羞成怒，彻底失去理智。 “贾东旭，你个完蛋玩意，说我瞅你老婆，老子瞅怎么了？有本事剜了老子眼睛啊，你有那个本事吗？” “就你这种废物玩意，秦姐跟了你也算倒八辈子霉了，除了长的好看点，你说你还能干啥，你会炒菜吗，你有我赚的钱多吗？啊，你啥都不是你知道不！” 贾东旭本来想教训这个傻子一顿，没想到变成了反教育，根本没按他的剧本发展，傻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越说越难听。 小贾终于被彻底激怒了，猛地从工具包里抽出一把改锥，想都没想就往傻柱胸前怼过去！ “去死你！” 何雨柱见贾东旭下死手一点余地都没留，顿时恼了。 他整天在后厨抡马勺，马勺在他手里就跟左右手一样，手一抬就用马勺挡在胸前，过来的改锥嘭的一下扎在锅底。 “艹！” 没等贾东旭反应过来，傻柱抬起腿就是一记撩阴脚，小贾想躲的时候已经晚了，被一脚踹了个正着，哎吆一声就栽在地上。 “哎呀，傻柱你个千刀杀的，你这是要让我们贾家绝后啊！” 贾张氏见儿子被踹到关键位置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哀嚎一声就扑了上去死命互助贾东旭防止傻柱给他来个二次伤害。 她可不敢打傻柱，担心这个夯货杀疯了，再把她踹个好歹，那就划不来了。 贾张氏拽了儿子好几下硬是没拽起来，边上连个帮忙的也没有。 一大爷易中海见贾东旭被干残血了，脑门上立马青筋乍现，显然也急的不行！ “你们都帮把手，快把东旭扶起来，我这老腰使不上力啊！” “傻柱，你还愣着干啥，你惹祸了知不知道！快，赶紧将功赎罪先把东旭抬起来。” 易中海喊了半天，看热闹的有心想往前凑，又担心被贾张氏那个疯婆子赖上，干脆全体后撤好几步，围成一个圈，继续看热闹。 易中海感觉自己的威望最近下降的严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贼拉不是滋味。 棒梗正跟刘光天他们几个小家伙站一起看热闹，刘光天这小子不嫌事儿大，又开始怂恿棒梗了。 “哎，你奶奶刚说你们老贾家要绝后，难道你不是你爹亲生的？” 虽然只有五六岁，可“绝后”的意思棒梗还是懂的，特别是被小伙伴一撺掇，也犯了琢磨。 艹，不会，那我算啥？不行，这事儿一定要问个明白。 易中海喊了半天不见人，叹了口气，正打算自己亲自出手，结果刚把袖子撩起来，就见棒梗冲了过来。 一大爷一阵感慨。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还得说这亲生的，有血缘就是不一样，遇到事真上啊…… 第20章 我易中海能力平庸 没想到下一秒易中海就被啪啪打脸，小棒梗的话让他大跌眼镜。 小东西跑过来根本不是扶他爹贾东旭的，而是扯着贾张氏的胳膊使劲儿摇晃： “奶，你说我们贾家绝后是啥意思，是不是说我不是我爹亲生的？啊，奶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我妈跟那个男人生的我，你快点告诉！” 贾张氏这会儿根本顾不上棒梗，一脸焦急地看着贾东旭，见她儿子虽然被踢了，可脸色还好，也没晕过去，这让她放心不少。 这时候二大爷和三大爷也凑了过来一起招呼院子里的年轻人过来帮忙。 本来两个老家伙不想趟这趟浑水，可易中海都下场了，他们还在边上瞪眼看着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一大爷如果威严扫地，那就代表了大院这三个大爷为核心的管理团队都没了权威，今天是易中海，明天就会轮到他刘海中，后天同样会轮到他阎埠贵。 所以即便有千万个不情愿，两位大爷还是不得不下场声援易中海，捧一大爷就是捧他们三个大爷，就是树立大院里三位大爷的地位！ “大茂，还看着干嘛，赶紧的，过来帮忙把东旭抬起来！” “还有你，你，你们几个也别闲着了，把傻柱给我控制起来，别让他跑了！” 赵安康在边上也没闲着，他虽然个头不小，可是在大院人眼里仍旧是个半大小子，所以也没人注意他。 “傻柱你别跑，再跑把你捆起来！” 二大爷带着几个人对傻柱围追堵截，终于把他按在了地上，这其中就有赵安康，不过赵安康却趁着没人注意给傻柱竖了个大拇指。 “安康，你盯着傻柱，他要跑就喊二大爷！” 刘海中说着带人帮易中海去了，在他看来傻柱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眼下一大爷手忙脚乱显然乱了分寸，正是他这个二大爷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的时候。 “光真，你去咱家把三轮车推过来，不行就送卫生院！” “老易，你腰不是不行吗，赶紧歇会，现场我来指挥，大茂，傻站着干啥呢，赶紧帮忙啊！” “三大爷，你帮忙维持一下秩序，其他不用你操心，打个下手就行了！” 这时候在角落里被赵安康盯着的傻柱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他现在也知道自己这回真惹祸了，说不害怕是假的。 如果贾东旭有个好歹，他没准要进笆篱子，万一踢狠了，小贾一口气上不来，那他铁定要吃花生米。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场官司是免不了了。 以前欺负许大茂的时候也没见人家许大茂这么不禁干啊，怎么到了贾东旭这儿一脚都受不了呢，这小子的鸟蛋也太脆了！ “傻柱你可真厉害，连贾东旭都敢打，不过这小子也确实太霸道了，占着那么好看的老婆，人家看一眼怎么了，难不成还犯法了？” 傻柱不知道赵安康想说啥，抿着嘴没说话。 “是不是害怕了？” “赵安康你啥意思直说就是了，别他妈在这幸灾乐祸，小心老子揍你！” 没想到这傻子到现在还嘴硬，活该有此一劫啊。 “傻柱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啥行为，故意伤害知不知道？进去了起码五年起步，要是贾东旭有啥后遗症，你可能判的更多！” 赵安康是高中生，是整个大院学历最高的文化人，所以他说出这话还是很有些威慑力的，把傻柱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没骗我？” “你啊，还是不懂法，整个一法盲。还有，你应该知道贾张氏是什么人？他们贾家跟一大爷又是什么关系，一大爷是什么人不用说了，轧钢厂8级钳工，走到哪儿都是大拿，而且人家还代表街道，是官家人知道不？人家一合计把你丢笆篱子里面，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不信是，不信拉倒！” 傻柱在这个院里最怕的人就是一大爷易中海，老东西动不动就上纲上线，一套道德经上线能把傻柱拿捏死死的。 “一大爷不会的，他这个人最公正，平时对我也不错，你太不了解一大爷了” 赵安康冷笑了两声，看来这傻子中毒不浅，到现在还犯迷糊 难怪易中海可以屹立大院这么久，精神控制上确实有几把刷子。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不说啥了，只是到时候再求我的时候，可就没现在这么容易了，还有，你记住了，如果还有人能救你，那一定是我赵安康，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么好心。” 贾东旭被人搀上三轮车，稍微缓了一会儿，慢慢地睁开眼睛，不过仍旧牙齿打颤，显然伤得不轻。 “带，带我去验伤，好像，好像碎了！” “啊，东旭你，你……” 贾张氏明白贾东旭说的碎了是啥意思，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得转向易中海。 “一大爷，赶紧送卫生院，东旭不能再耽误了！” “好，那就快点去，二大爷赶紧的呀，别愣着了，救人要紧。” 刘海中感觉自己刚刚树立起来的威严被贾张氏和易中海两句话就给搞轰塌了，心里非常不爽，毕竟三轮车还是他家出的呢，无论如何也应该他来主持全局才对啊！ 易中海这是又要夺权啊，脸可真大。 “老易啊，我家的三轮车禁不住这么大的活人，还有，贾东旭万一出事儿了，我这车子以后还怎么用？躺上面休息一会儿可以，歇好就下来！” “光真光天光福，看好车子，没爸的话谁也不能动我们家车。” 易中海知道刘海中心里不舒服了，同时也看出这老小子为啥不爽了。 谁叫只有他家有三轮车呢，没办法，这要背着去卫生院，东旭能颠哒死！ “大家伙注意一下，现在宣布个事儿：我易中海能力平庸，不能更好的领导咱大院，甘愿退位让贤！从今往后以后咱们大院一大爷的位置就是刘海中的了！” “我不干！” “你们以为我刘海中愿意当官吗，我只是想给大家伙多服务，多做事！绝不是想当什么一大爷，这种赶鸭子上架的事儿别找我，找了也不干！” 第21章 棒梗护傻爹 这时候三大爷阎埠贵站出来了，如果刘海中当上一大爷，那他可就是二大爷了，这个机会今天要是抓不住，下回不知道到啥时候才能上位了。 “二大爷，不，海中，海中一大爷，我看这事儿就先这么定了，咱们大院也就你有资格有能力当这个一大爷，没有你，三轮车他们搞不定！” 刘海中感觉气氛还不到，就这么上位总感觉缺点啥。 易中海怂了，可贾张氏还杵在那抿着嘴不说话，上次“崩屎”事件她可是不依不饶，最后害得光天挨了一顿揍，这个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我看有些人还是有意见的嘛，既然有意见那就算了，一大爷的位置劳心劳力，谁爱干谁干，贾大妈，东旭的伤耽误不得，你还是赶紧把他送卫生院去，实在不行三轮车租给你，一次50块，愿意就掏钱，不愿意赶紧下来，我还有事儿！” 贾张氏立马就嚷嚷开了。 “刘海中你趁火打劫，50块钱能买两辆小三轮了，就你这种素质还想当一大爷做梦去，回头老娘去街道办告状，让你这个二大爷也当不成！” 易中海这会儿真是头大。 贾张氏这个女人也是没谁了，到现在还认不清现实，她这是想东旭真出事儿吗，怎么就这么不知轻重缓急，低个头认个错有那么难吗！ 艹！ “大妹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海中的一大爷是我举荐的，这是组织上的事儿，你瞎掺和个啥？” 易中海说着把贾张氏扯到一边压低了声音。 “东旭的伤要紧，你赶紧拥护一下刘海中，低个头表个态，咱耽误不起，万一东旭有个好歹谁给你养老啊，别废话了赶紧的！” 贾张氏不想就这么轻易认输，还想说点啥，易中海脸色突然变得无比阴沉。 “要是东旭出事，看我不整死你！” 没人知道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在角落里轻声嘀咕了什么，不过很快贾张氏的态度就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大家伙都听好了，我贾张氏现在也表个态，我们贾家从今往后全力支持一大爷刘海中，从今往后海中一大爷说话就是大院的最高指示，谁要是敢不听我们贾家第一个不答应！” 刘海中脸上顿时露出笑模样，不过这还不够，他还要听听贾张氏对上次崩屎事件怎么说。 “上次贾家妹子说我光天怂恿棒梗，害得我们家老二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揍，这事是不是也应该平个反？” “平反，必须平反！” 贾张氏倒也光棍，刘海中刚说完她就接过话来一怂到底。 “上次的事都是棒梗的错，我这就给海中一大爷认个错赔礼道歉，回头狠狠打棒梗一顿给一大爷您出气！” 这时候仍旧带着自己是不是贾家亲生的这个疑问的棒梗更加迷惑了。 问题没搞清楚还要打自己一顿，看来光天哥猜的应该没错，原来他真不是贾家亲生的啊。 那我亲爹到底是谁呢，难道是傻柱？ 棒梗陷入沉思之中…… 嗯，没准还真是他，整个大院就这个傻逼男人跟老妈走的近，两人经常搭话，啥时候勾搭到了一起还真说不准。 看来这事儿只能去问老妈了，到底是谁家亲儿子只有她最清楚！ 棒梗想到这转身就进了屋，至于门外的贾东旭已经不是他关心的了。 秦淮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正在做饭，对外面发生的事儿一概不知，见儿子一个人进来有点奇怪。 “你奶和你爸呢，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吃屁啊，妈你跟我说实话，我到底是不是你跟傻柱生的？” 秦淮茹一愣，孩子咋说出这话来了，莫不是受了啥刺激？ “胡说八道，谁跟你说的，告诉妈，妈把他嘴撕了！” “我奶亲口说老贾家要绝后了，她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我不是贾家人吗，你说是不是？” “贾家怎么就绝后了？你是根正苗红的贾家人，你这孩子瞎说啥，出了啥事了？” “傻子一脚踢我爸蛋上估计踢的不轻，然后我奶就说贾家要绝后了！” 秦淮茹一听直接懵了，扔下碗筷冲了出去，那玩意经不起踢，她比谁都懂。 等到外面时，拉着贾东旭的三轮车早就出了胡同口。 刘海中为了显示他这个新任一大爷的权威，把第一把火烧到了傻柱身上，让人报了警，估计治安局的人这会儿就快到了。 跟着去卫生院的有贾张氏和易中海等人。 作为大院最大的领导刘海中自然不可能自降身段一起去，只是派了他的嫡长子刘光真跟着，而他则是端坐在中院正中，等着治安局的人过来处置傻柱。 “二大爷，他们人呢，我婆婆和东旭呢，东旭是不是受伤了？” 刘海中坐在椅子上没搭理秦淮茹。 “秦淮茹你咋还喊二大爷，忒没数了，现在要叫二大爷一大爷了，刚才要不是海中一大爷主持局面，你家男人现在还在地上趴着呢！” 秦淮茹有点迷糊，见傻柱蹲在角落里就走了过去。 “傻柱，你跟姐说到底咋了嘛，你真对东旭下狠手了？” “秦姐，我没用劲儿，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来棒梗说的没错了，贾东旭真受伤了，这可咋整！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呛呛几句也就算了，咋还吓死手啊，东旭要是出了事，我和棒梗咋活啊！” “秦姐你放心，有我呢，我工资高，养你们娘俩指定没问题！” “养个屁啊，你个傻逼！” 秦淮茹再也没忍住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把傻柱打的一愣，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这是唱的哪出？ “妈，你别打我爸，以后就咱们三个过日子了，你下手咋这么狠！” 小棒梗窜出来护在傻柱面前，叉着小腰质问他妈，这让大院的人都看傻了，这到底唱的哪儿出啊 难道贾东旭说的是真的？秦淮茹真跟傻柱有一腿？不是，这也太劲爆了。 “秦淮茹，你也太不守妇道了，没想到你是这种勾三搭四的女人，太不要脸了！” “海中一大爷，今天这事都因秦淮茹而起，等会治安局的来人要连她一起送进去！” 第22章 傻柱进局子 秦淮茹没想到她在大院这么差，以前倒没觉得咋样，怎么一出事儿落井下石的人这么多！ “一大爷，小孩子说话没把门，他爹受了伤这孩子可能有点迷糊，您千万别把他的话当真，棒梗你过来！” 一把扯过小棒梗，秦淮茹对着孩子屁股就是几巴掌，下手可狠，一点没留余力，把棒梗揍得一跳老高。 上次是贾东旭打他，这次是亲妈秦淮茹，棒梗最近挨的揍比前十年挨的都多，他哪儿受得了这种委屈，三两步跑到傻柱跟前开始求保护。 “傻爸，老贾家的虐待实在受不了，你要保护我，以后长大了我给你养老！” 画风转换的太快，傻柱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刚秦淮茹给了他一巴掌，这会儿棒梗又跑过来喊爹，老贾家这到底玩的哪一出啊？ 不过要真能得个大儿子别说挨一巴掌了，就是再来几巴掌都行！ “棒梗，你喊我啥？” “傻爹，咋了？” “好，就冲你这句傻爹，你放心，以后谁都不敢再打你了，谁打你傻爹跟他拼命！” 傻柱这会儿突然有点老泪纵横的感觉，没想到，踢了贾东旭的鸟蛋还能白捡个儿子，早知道这样早就踢了啊，还能等到现在？ 秦淮茹气得脸色发白，一口气呛在气管里差点呛死，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 赵安康站在边上都要笑死了，没想到剧情越发展越离谱，娱乐性也越来越强，小棒梗提前了20年喊傻爹，不知道秦淮茹的命运天平会不会也发生改变，期待啊！ 傻柱搂着棒梗刚开心没几分钟，就有两个公安就进院了。 “谁报的警？” “我，我是大院的一大爷，轧钢厂的7级钳工我叫刘海中，公安同志好！” “报警啥事？” “这个叫傻柱的把人踢伤了，伤情很严重，我已经安排人送他去卫生院了，公安同志你们现在应该把这个行凶者先控制起来！” 傻柱被刘海中用手指着，身子一哆嗦，这让他想起之前赵安康说的“故意伤害罪”来，妈的，不会真被判了，那我小棒梗怎么办，等贾东旭回归以后，他还会不会认我这个傻爸？ 傻柱突然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蹲笆篱子，一定要在外面，在外面还有个便宜儿子，进去了就啥都没了。 “公安同志，我没用力，贾东旭不可能伤的那么重，二大爷在污蔑我，我冤枉，冤枉啊！” 当着公安同志的面喊刘海中二大爷，这让海中一大爷心里更加恼火。 “傻柱你闭嘴，现在是领导之间的谈话，没你说话的份！” 公安的眼睛翻了翻，虽然大院的一大爷不是什么正经职位，可基层管理还需要这些老家伙，他们的面子多少还是要给的。 “一大爷是，大院的管理还是要你多操心啊。你反映的情况我们知道了，我们也会非常重视这个案子。这个叫傻柱的就先带走了，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再处理，对了，伤者回来以后你派人到治安局通知我们。” “好，谢谢公安同志，辛苦你们了！” 傻柱本来想再争辩几句，可面对神色严峻的公安根本不敢扎刺，乖乖的跟他们走了出去，这时候只有乖乖认怂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棒梗追过来拽着他傻爸的袖子恋恋不舍，本来他还想从公安手下把傻爸救下来，可大盖帽的威严就是大人都不敢说啥，更别说他这个小孩子了。 “傻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棒梗说着挥了挥小拳头，在他眼里这可是他亲爹，救他等于救自己，只要傻爸这次大难不死，以后他棒梗就有好日子过了。 “谁家的小孩子，赶紧领走，不要耽误我们执行公务！” 秦淮茹赶紧跑过去忙不迭地道歉，然后生拉硬拽地把棒梗整回了家，“哐”地一下关上门再也不敢让他出来添乱了。 赵安康快走几步在大门口追上了公安和傻柱。 “我跟着一起，有啥事还能当个通讯员。” 公安看了看赵安康，见眼前的小伙子年纪不大，看着蛮激灵的样子，不过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行，你想跟就跟着。” 刚进治安局大门口，赵安康就看到推着自行车正往外走的局长张金洪。 “张叔，下班啦？” “小康你怎么来了，找叔吗？” 赵安康指了指傻柱，笑了笑。 “我们大院的邻居打架了，我跟着过来看看！” “打架？现在的正在抓治安，咱们这一片已经判好几个了，可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张叔有空没，咱们借一步说话！” 见赵安康有话说，张金洪把车子支在边上，对两个手下吩咐道： “你们先把这个打人的关到拘留室，然后到办公室找我！” “啥事啊小康，是不是那个人跟你有点关系？到底咋回事，跟叔透个底。” 看着赵安康比之前又高了不少，也壮了许多，张金洪心里也为老首长高兴，在他眼里赵安康就跟自己亲侄子一样，所以说话也没啥忌讳。 “这个人叫傻柱，被他踹了一脚的也是我们大院的，姓贾，那个贾家人可以说是大院一霸，估计不会轻易饶了傻柱。”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这边能给他算了正当防卫，如果伤情很重，那就按防卫过当处理，不知道好不好操作？” 张金洪在治安局干了十来年，这种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事遇的多了，当下就明白了赵安康啥意思。 这要是别人跟他说，刚张嘴，没准就会招来他的一顿臭骂，然后还会用没原则、扰乱执法的大帽子扣上去，可赵安康不同。 老首长的儿子有分寸，而且这点事儿在他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可以说轻松的一匹，毫无压力！ “行，叔等会儿就安排下去。对了小康，最近去李首长家没？” 别看张金洪是个治安局长，可在首长面前依旧是个小鬼，李云龙过去是他高不可攀的存在，现在依旧是。 军区大院赵安康可以自由出入，他却只能远远看着。 “嗯，经常去。” 第23章 屎盆子 “下次再去看老首长帮叔带个好！” “没问题张叔，对了张叔，我乡下有个亲戚，家里攒了不少粮食，听说还在山上种了不少菜，你家要是缺啥少啥跟我说，千万别客气。” 现在粮食和蔬菜绝对是硬通货，赵安康这么说张金洪果然眼睛一亮。 “没想到突然一下子就这么困难了，我们治安局虽然有指标粮，可定额下降的厉害，我这个当局长的也正愁呢。” “是啊，我最近去过几次乡下，农民交了公粮基本就所剩无几了，咱城里还要困难，” 两个人闲扯了一会儿，张金洪就下班回家了，临走之前把负责南锣鼓巷片区的两个民警喊过来给赵安康介绍认识了一下。 张金洪告诉两个民警说赵安康是老首长的儿子，让他们办事的时候多听听他的意见，话里话外的意思暗示的比较明显，到嘴边的话就差明说了。 等张金洪走了以后，赵安康和两个民警聊了一会，年龄大的见领导走了也敷衍几句闪了，留下年轻的接下来录口供。 年轻民警叫张涛，土生土长的京都人，比赵安康年长几岁。 “张哥，能让我去见见我们院那个傻柱不？” “去呗，走，我带你过去。” 张涛对赵安康印象不错，再加上有张金洪之前的交代，自然满口答应。 傻柱被抓进来以后心里怕的不行，这事儿要是传进厂领导耳朵里，他的工作可就悬了，万一再被开除，那以后只能喝西北风了。 他这会儿想起之前赵安康跟他过的话来，又见进治安局时赵安康和当官的一副熟络的样子，心里就更后悔了。 早知道小康子有这份本事，他真就应该拜拜码头，多递几句好话，也不知道现在临时抱佛脚还有没有机会。 正想着，拘留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赵安康和那个年轻民警站在门口有说有笑地随意聊着什么。 “行，那你进去，出来的时候喊我一声。” “谢谢张哥，给你添麻烦了。” “说啥呢，都是自己人，甭客气。” 赵安康关上门走到傻柱边上坐了下来，看着张大嘴巴一副傻逼模样的何雨柱笑了笑。 “老何，感觉咋样？” “老何？” “你比我大几岁，喊你一声老何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小康，不不，康哥，康哥千万别跟我客气，您有话尽管说。” 赵安康知道效果基本达到了，大剌剌地一笑。 “老何，我刚才大概打听了一声，你这事挺麻烦，正赶上严打，没准要判上几年，如果真判了，你可就出名了，以后咱们大院谁还不给你竖个大拇指！” 傻柱听了这话都快哭了，他现在不想出名，只想早点出去。 “康哥，我算看出来了，咱们大院什么一大爷、二大爷的，都是狗屁，只有你才是最有实力，最深藏不露的。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拉兄弟一把，如果能让我出去，以后风里来火里去，你赵安康就是我老大，我傻柱唯你马首是瞻，绝没二话！” “你都有啥本事？除了会炒菜，还会点啥，值得我费劲巴力救你出来？” “我，我……” 傻柱我了半天，想想除了会抡马勺确实啥也不会，不由得有些气馁。 “我先想想，毕竟你这事儿还没下定论，你要真把贾东旭踢废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赵安康说着就往外走，傻柱怎么肯让他这根救命稻草从眼皮子底下溜掉？这小子也光棍，双膝一软，噗通跪了下来。 “康哥，无论如何你要救我这次，踢贾东旭那脚我多少有些分寸，应该没啥大问题。” 赵安康没理他，一把甩开傻柱转身走了出去。 好菜不怕晚，想好吃必须得慢慢炖，如果让傻柱轻松摆脱险境，怎么能显出他赵安康的能耐？ 即使得到傻柱一时的感激，这份感激也不会持续太长，人都是这样，忌吃不记打。 出了拘留室赵安康和张涛打了个招呼就回了四合院。 这时候易中海和贾东旭他们已经回来了，卫生院的大夫检查了一通给开了点镇痛药就把几人打发了，说没什么大事。 贾东旭这时候也彻底缓过来了，他自己觉得也没啥大事，当然，那地方从来都是比较脆弱的，稍微还有些隐隐作痛。 不过这口气憋在心里，让老易和贾家人都不舒服，大家伙回来以后，易中海悄悄到了贾家。 “一大爷，你喝水，今天真是辛苦您了。” 秦淮茹倒了一杯水给易中海，低眉顺眼的，今天要不是这老家伙当机立断及时喝止，非但三轮车借不到，甚至自家男人被傻柱霍霍到啥程度都不知道。 “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是一大爷了，以后当着外人面可不能再这么叫。” 贾张氏撇了撇嘴。 “刘海中就是个势利小人，到这时候了居然用三轮车要挟，简直太不要脸了。” 贾东旭躺在床上，一只手捂着蛋，一只手伸在被子外面指挥棒梗。 “乖儿子，给爸也倒杯水。” 棒梗还在纠结他是不是贾家亲生的这个问题，直接没里他爸，一个人转到外头屋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抹眼泪。 “棒梗这孩子怎么了？” 贾张氏叹了口气，把之前自己一句口误让棒梗误会的事儿说了，贾东旭和秦淮茹这才明白，原来病根是在她这儿。 秦淮茹嫁到贾家之前是地道的原装货，作为开封人贾东旭对她知根知底，自然不会有一丁点怀疑，听了贾张氏的话不由埋怨自己母亲。 “妈，你也真是的，淮茹嫁过来以后对你对咱家没的说，你这话说出去非但棒梗会多想，就是你儿子我也不爱听，哪儿有上赶着往自家脑门儿上扣屎盆子的？” 秦淮茹当然是最生气的，还好她的辛苦有丈夫体谅，多少有一些欣慰。 “妈，你呀，以后说话可要注意，不能再没把门儿了！” 贾张氏被儿子媳妇一通数落，老脸涨得通红。 她现在也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可她转念又一想，她贾张氏才是贾家当家人，即便说错了他们这些做儿女的也不应该这么说自己。 最起码她是老的，是长辈啊，而且还当着易中海的面，也太下不来台了。 “妈错了，妈给你们俩磕一个赔礼道歉，这总行了！” 第24章 细心的秦淮茹 贾张氏说着就要屈膝跪下去，这时候老易赶紧站起来用手拦了一下她。 “贾大妈看你说的，你是长辈怎么能给晚辈跪下呢，孩子们说也有道理，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太快了，其实没啥坏心思。” 易中海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内心深处都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 这话说出来太昧良心了，可此情此景他也没办法，只能这么说，难不成还真看这贾家这出戏继续演下去？ 贾张氏感激地看了一眼老易，要说还得是这老情人啊，关键时刻真出手，不然她被儿子媳妇数落的都要钻地缝了。 “嗯，易大哥你的话我听，以后绝不乱说话了，你可以监督我。” 易中海趁这功夫赶紧把话题拉回到眼前。 “虽然东旭的伤不重，但是这口气咱们一定要出，不能白白便宜了傻柱！” “明天我就去治安局找他们领导，一定要狠狠治治这个傻柱，反正我一个老婆子他们不能把我轰出来！” 秦淮茹心里也恨傻柱，现在贾东旭看着没事，谁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这可是关乎她下半辈子幸福的大事，由不得不上心。 “那我也去，把东旭的病历卡带上，傻柱家没啥后台，不会有领导给他撑腰！” 易中海咳嗽了一下，慢悠悠地说道： “我好歹当了这么多年一大爷，在街道还是有些熟人的，明天带着刘海中去办交接，顺便找找人，不把傻柱扒一层皮下来这口气憋在心里难受呀。” 几个人在一起同仇敌忾地商量了好大一会，易中海看时间不早了，就告辞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刘海中就到了易中海家，催着他跟自己一起去街道办跟领导说大院一大爷易主的事儿，易中海虽然有点心里犯堵，可还是跟他一起去了街道。 虽然对易中海突然撂挑子不干有些纳闷，可街道办还是同意了易中海的辞呈。 大院大爷这个职务有街道背书，多少有一些权力，可毕竟没入品，算不上什么正式官职，更多的还是要讲奉献，讲付出，所以有的人不愿意干也正常。 老易找到了一个熟识的街道干部，给人家低头哈腰陪笑作揖，那人看在相识一场的面子上答应和治安局打个招呼，总算没让易中海白装了一回孙子。 贾家人也是一大早就去了治安局，不过这两个女人就没易中海运气那么好了，两个人先是被晾在接待室，过了很久才有人问她们什么事儿。 因为是张涛经手的案子，所以他负责接待了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俩，之前从赵安康那知道了一些贾家人的信息，张涛自然没啥好脸色。 拿着秦淮茹给他的病历本，张涛皱了一下眉。 “伤者没什么大问题嘛，病历就先放这儿，你们回去等通知就行了。” “我儿子万一留下后遗症怎么办？你们一定要把傻柱判个十年八年，然后再让他赔偿我们家两千块钱，不然这事儿没完！” “我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们一定要严惩傻柱，我婆婆说的就是我们贾家的要求！” 张涛见这婆媳俩果然跟赵安康描述的差不多，都是刁钻的主。 “到底怎么判局里面会根据具体情况处理，不是跟你们说了嘛，回家等信儿去，对了，让你们院的一大爷来一趟，我们还要跟他了解一些情况。” 虽然还想说几句，可张涛站起身直接走了没再跟她们磨叽，忙别的去了。 别看贾张氏在大院里耍横耍习惯了，昨天晚上在家里也口放厥词嚣张的不行，可治安局那种地方没人惯着她，平头老百姓对制服的天生畏惧让老法师不得不心生惧意，和儿媳妇两个想跟着出了治安局大院。 回到家，易中海带回来的消息让贾家人再次看到希望。 “还是易大哥你人缘好，要不是你，咱跟治安局都说不上话。东旭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孝敬你师傅，你看这时候靠谁都不行，还得说你师傅。” “妈你放心，我师傅就跟我爹一样，以后咋对您，我就咋对我师傅。”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贾东旭得话让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都微微的一颤。 虽然两人掩饰的极好，可还是被心细的秦淮茹捕捉到了。 “难不成这里面有事儿？” 小秦没说话，不过却从此再心底种下了一根刺。 “治安局喊刘海中过去的事儿我去跟他说，这个老东西不是什么好鸟，我顺便敲打敲打他。” 易中海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然后出了门往后院走去。 刚才贾东旭说以后会像对待亲爹一样对待他，让着老货差点当场掉下眼泪来。 虽然他像待儿子一样待贾东旭，可小贾一直拿他当师傅看。 别看师傅和爹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名词，可这两个称呼之间的鸿沟却好比天堑，根本没法逾越，易中海狠狠地吞了一口吐沫。 “值，真值了！” 赵安康知道贾东旭没啥大伤也就放心了，起码傻柱的罪过不会太大，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暂时也就没去治安局。 按照计划，今天是要去白山村以物易物的，反正空间里的粮食多，正好派上用场换一些以后用得到的硬通货，何乐不为呢。 快到白石村的时候，赵安康还是跟以前去黑市时一样，在距离存在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偏僻角落把要交易的粮食和蔬菜先卸了下来，然后去村子里喊陈东。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工具的重要性，没推车，没碾子，就连麻袋也没有，就是这会儿装稻谷的袋子还是从废品站花2毛钱买来的。 偶尔这样搞一次还行，次数多了，让有心人发现规律就完蛋了，是要出大事的。 过了十来分钟，赵安康就把陈东带过来了，随行的还有两辆三轮车和马凯几个年轻人。 “我亲戚把东西送到就走了，不敢露面，东哥理解一下。” 赵安康笑呵呵地说着早就想好的托词，一副轻松的样子。 和他的淡定不同，陈东马凯他们早就呆住了，几个人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几袋子粮食、成堆的绿油油的蔬菜还有几大篮子鸡蛋，口水差点流出来。 “兄弟，这，这都是你的？” 第25章 宣德炉 “怎么样东哥，还行？” “厉害，真是太厉害了，走，咱先把东西拉回去慢慢聊。” 陈东指挥马凯等人把东西装上三轮车，吱吱呀呀地到了陈东家里。 田春花知道自家男人出去接货了，却没想到一会儿功夫搞回来这么多吃食，两个小崽子见了鸡蛋更是眼睛冒光。 “妈，我想吃鸡蛋羔。” “我也想吃！” “吃啥吃，这些还没算账，等算了钱才是咱的，现在不能吃！” 陈东把牛眼一瞪，两个小家伙被吓得立马不敢说话了，瞪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田春花。 “听你爹的，过会儿妈给你们蒸，一人一个！” 赵安康看不下去了，笑了笑。 “东哥东嫂，这些鸡蛋一共是五百个，其中有五十个是我送给两个大侄的，小孩子正长身体，营养跟不上可不行。” “这怎么行，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陈东赶紧推辞。 按鸡蛋现在的市价起码要一毛五一个，五十个就要七块五，他陈东何德何能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 “小康兄弟，你能帮忙淘换来这么多吃食儿已经够意思了，谁都知道现在是个啥年月，我要是再占你便宜还是不是人了？” “我赵安康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收回来，东哥你要这么说那咱以后这生意可就没的做了，春花嫂，赶紧给孩子做去！” 陈东还想跟赵安康再撕几下，可自家婆娘早就拿着鸡蛋去了厨房，搞得他没办法，只好应承下来。 “行，那我就收下了，兄弟的情义当哥的记在心里，以后事儿上见！” “东哥，东西都在这儿了，你看怎么换，我听你的。” 陈东点了点头，既然人家赵安康这么相信自己，他更要做的有排面，免得被人看不起。 当了这么多年村支书，陈东做起事来还是雷厉风行的。 他很快把村委的人都召集过来，挨个分配了任务，过秤的过秤，计价的计价，最后又按照全村人口数对整批吃食进行了分割。 全村87户，336口人，人均物资价值3块1，也就是说按当前的物价计算赵安康这一次带过来的吃食价值差不多有一千块。 这绝对是一笔大生意，如果不是之前说好的以物易物，整个白山村砸锅卖铁也凑不齐这么多钱。 因为是以物易物，而且赵安康现在拿出来的这些物资根本没法用金钱衡量，所以都是毛估估价值，差不多也就换出去了。 老物件值钱赵安康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是专门研究这行的，因此对物件的估值基本都是村里的一些懂点行的人聚在一起商量的，由他们说了算。 赵安康站在在边上乖乖听着，也学到了一些皮毛。 马凯从家里拿来的是一个铜炉，听村里的老会计说，宣德年烧出来的铜香炉最好，叫宣德炉，马凯拿过来的这个有点像古代官员的官帽，也叫“凤眼炉”，是宣德炉里的精品。 赵安康第一眼看到这个炉子就知道不是凡品，绝对好东西，于是美滋滋地收了起来，并且承诺下次过来的时候多匀给马凯5斤猪肉，把马凯哄的挺开心。 除了香炉，还有一些盘子、花盆、字画、砚台等等，看着都有些年头，但具体值不值钱，赵安康根本没空搞鉴定，全都一股脑收了起来。 折腾了一上午，白山村这个临时黑市才算偃旗息鼓。 作为村支书同时也是组织者，陈东自然知道这样的“交易会”意味着什么，万一传出去是要掉脑袋的。 “各位乡亲爷们，大家看到了，我这兄弟上次说要给咱们送吃食过来，有些人还不信，现在都信了！” 马凯几个当初想抢赵安康猪仔的人都惭愧的低下头，满面通红。 “大家是不是觉得只交易一次还不够吃？哈哈，我本来也担心，可是小康说了，这是第一次，还会由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我要说的是，谁他妈要是把这事说出去，老子就是拼了命也整死他！” “怎么会呢，这是好事儿，肯定没人说出去，绝对不会！” “对啊东子，你放心，你叔我嘴巴严的很，谁要说出去就是咱整个白山村的敌人，脊梁骨给他戳破！” 陈东满意地看这村民们，点了点头。 马凯是民兵队长，第一个站了出来。 “东哥，我们民兵会加强巡逻，要是哪个不识相的嘴巴不干净，我立马捆起来交给你，小康兄弟冒险给咱送粮食，咱不能把人家往火坑里推，你放心！” “对，大家都相互监督，有大嘴巴的直接举报，粮食充公，看哪个不想活命的敢拉上全村人的性命！” 白山村本身村子不大，一百户都不到，很多人家亲上连着亲，相互间知根知底， 乡民们七嘴八舌，很快就达成共识。 这时候，边上一个老头哼了一声，他刚才拿出了家里一个铜盘换了一份吃食，心尖还在滴血。 “哼，你们当这些粮食蔬菜是白来的吗？最多再换几次，你祖上攒下的家底就霍霍光了，到时候拿屁换？擎等着饿死！”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来，所有人瞬间变得蔫蔫的，包括陈东在内也有些愁云惨淡。 刚才沉浸在突然得到食物的喜悦中完全没想到以后，是呀，以后可咋办？ 按之前的说法，人家赵安康的吃食也是花钱来的，不可能让人家送，谁也送不起，更没那个义务。 “大家不用担心，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好，但是我可以向各位保证，我给你们的粮食也好，蔬菜也好，都是正路来的，价格也是最公道的，绝对比外面任何一个黑市的价格都便宜！” “小康兄弟，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赵安康嘿嘿一笑。 “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我以后可以把货源给到咱们白山村，你们可以整整批零卖，只要大家做的隐秘些，别被人抓住把柄，这样既能维持你们的生计，又能把吃食销出去！” 刚才说话的老头立马变了脸色。 “你这是要拉着我们白山村一起投机倒把？” 第26章 傻柱要判？ 老头的话瞬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一边是生计是活命，一边是法规红线，哪边都要顾及，哪边都要考虑到，万一出事，都将万劫不复！ 这是摆在白山村人面前一个巨大的，而且又必须关注到的难题。 “可以这么说，不过老爷爷你要搞清楚，我只是提出建议，到底要不要这么干，绝对权在你们手里，大不了这是我和你们的第一次交易，也是最后一次。” 陈东咬了咬牙，阴霾的眼神扫过所有人的脸庞。 “敢不敢干？” “你们到底敢不敢干，倒是给老子说一句话啊！” 陈东的声音很大，可现场依旧鸦雀无声。 赵安康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些人没被逼到一定份儿上，都不肯冒险啊，不过这次的收获也还不错，他最多的就是资源，哪怕损失点，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等众人散去以后，陈东把赵安康拉到了他家，让田春花炒了几个小菜，还翻箱倒柜找出一瓶散酒，给赵安康倒了一杯。 他能看出来，别看这个小兄弟年纪不大，无论是手段还是胆量都高人一筹，今后绝对不会是一般人物，这样的人绝对值得他上赶着结交。 炒好菜以后，田春花让孩子吃好出去玩了，她也坐上桌，和自家男人一起招待小康兄弟。 在这个农村女人看来，能给她们一家带来吃的，让两个娃娃不再闹饥荒，这就是最大的恩情，想法简单而淳朴。 “东哥，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你也算为村子尽力了，以后各安天命，没准明天就风调雨顺了呢，这都说不准。” 赵安康心里清楚，这样的年月至少三年，这不过是第一年。 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在安慰陈东两口子，总不能现在就让人家就开始担惊受怕，而且这种事情说出来未免太惊世骇俗，也根本不会有人信。 “主要是村里的余粮不多了，我打算过几天按人口把口粮分下去，然后各家各户自己想辙，能活成啥样就看本事，实在管不动了。” “其他公社怎么样？” 田春花夹了口菜，好久没吃过新鲜蔬菜了，味道真好。 “我们村算好的，别的村，哎。” “估计再有个把月就春播了，很多地方连种子、牲口都下锅了，天知道会不会出事！” “兄弟你是个好人啊，以后但凡有用得着哥哥的，尽管说话。” 陈东喝了点白酒，多少有点上头，拍着胸脯跟赵安康保证。 虽然赵安康以物易物也换了一些东西过去，可吃食的东西现在有市无价，怎么都是人家小康吃亏了。 “东哥，春花嫂，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段时间我可能就不过来了，你们要是有啥急事找我，就打电话。” “打电话？” “对，打电话。” 赵安康说着把电话号码写在纸上递给了陈东，号码是大院的，整个大院就这一部电话。 从白山村回到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赵安康美美地睡了一下午，睁开眼已经是晚上了，如果不是母亲冯楠下班回家，估计还在睡。 “小康，贾东旭不是没受啥重伤吗，我刚进院的时候怎么听说傻柱被判了2年，你知道这事儿不？” 赵安康晃了晃还有点迷糊的脑袋，这事来的有点突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会，我倒没听说，昨天我跟着一起去治安局了，也见了张叔，向他大概打听了一下，没听说这么严重啊，这里面指定有事儿。” “老贾家人品不咋地，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傻柱也是运气不好，被那家人沾上甩也甩不掉。只是雨水那孩子命苦，如果她哥进去蹲几年，小丫头以后连个依靠也没了。” 自从何大清和白寡妇比翼齐飞以后，何雨水就一直跟着哥哥，小丫头现在刚满十二，正在上小学五年级，是三大爷阎埠贵班上的，如果傻柱进去了，这小丫头还真成孤儿了。 “妈你觉得傻柱这人咋样？” “这孩子命挺苦的，他爸走的时候他跟雨水现在一样大，这么多年下来做人也算老实本分，一个人拉扯妹妹，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 “妈，我觉得傻柱这外号真没白起，这小子就是个大傻子，按说他条件也不错，不去正经找个媳妇跟他一起照顾雨水，整天惦记人家秦淮茹，我看他呀纯纯属活该。” 母子俩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咚咚咚。 赵安康打开门一看，见一个小姑娘正鼻涕眼泪地站在门口，看到赵安康二话没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康哥救救我哥，他们说要判他2年，我哥说只有你能救他，让我来找你，呜呜呜，我给你磕头了小康哥，一定要救救我哥呀。。。” “雨水你起来，别这样。” 赵安康赶紧把何雨水一把拽起来，小姑娘扁扁的，身上没有几两肉，轻轻一拉就拽起来了。 “你哥真这么说的？” “嗯，我下午去看我哥了，他亲口告诉我的。” “安康，不行你就跑一趟，现在估计你张叔还在局里，去问问清楚。就说你妈我说的，务必秉公执法，不能徇私舞弊，你要是问不清楚，妈亲自去！” “嗯，妈我知道了，这点事对你儿子来说手到擒来，不在话下，擎好您就。” 赵安康小小地耍了个宝转身出了屋，隐约听身后老妈热情的招呼何雨水： “雨水呀，晚饭还没吃，阿姨家不多你一双筷子，快，先坐下。” 等赵安康到了治安局，张金洪已经下班了，轻车熟路地找到张涛了解了一下情况。 结果张涛说根本没这回事，什么判两年三年的，都是瞎说的，让赵安康别信。 一头雾水的赵安康又去问傻柱本人，这才明白咋回事。 原来是易中海托的那个人到治安局了解案情的时候，正赶上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在，结果这两个家伙就扯了虎皮，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一起到拘留室看了一眼傻柱。 刘海中为了显示自己多牛逼似的，跟在公安屁股后面歪了歪嘴巴： “你这个问题很严重，起码判个两三年。” 刘海中的随口一句胡诌差点把傻柱吓尿…… 第27章 秦淮茹和傻柱之间的小秘密 “康哥，你可一定要救我啊，要真判2年，雨水咋办，她还小，照顾不了自己啊。” “别，我年龄比你小，叫我小康就可以了，你这个事麻烦是麻烦点，但也不是不能办。” “真的吗？康……小康，你要是能把我放出去，我何雨柱以后就认你当大哥了，只要你一句话，风里来雨里去，绝不二话！” 赵安康眯着眼睛看了看傻柱，心里也在琢磨，到底值不值得帮这小子一把。 傻柱这夯货打架是把好手，要是能收服的话，以后也算有个帮手。 而且老妈也发话了，她老人家心善，见不得雨水成孤儿，况且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人家傻柱。 贾东旭也有问题，甚至秦淮茹也有错，为啥她总在傻柱面前晃悠，还那么大呢！ 这能完全怪傻柱吗，不能啊！ 赵安康觉得自己是个讲理的人，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于是他决定救救这个傻子。 “雨水在我家呢，我妈给她做了吃的，饿不着，你不用担心。我问你一句，你跟我说真话，如果有一点假，你的事不但不帮你，我还会跟治安局说，让他们多判你几年。” 傻柱听妹妹有人照顾着，心里放心了不少。 “小康你说，尽管说，我绝不跟你隐瞒一个字。” “院里有人说棒梗是你的种，这事儿真假？” “哎呀，怎么可能啊！这事我向老天爷保证，我跟棒梗真没一点血缘，他是贾家的，绝对错不了，如果错了，那也是秦淮茹跟别的男人，绝对不是我！” “那秦淮茹跟你到底啥关系，碰过她没？” 傻柱听了这话腾的一下就脸红起来，有点不肯开口的样子。 赵安康对大院的情况多少知道一些，特别是贾东旭下线以后秦淮茹为啥一直能栓住傻柱，要说这里面又有点故事，打死他也不信。 “不想说算了，没人逼你，你好好在里面想想，我家里有事，就不跟你在这磨叽了。” 赵安康说着就要往外走，傻柱咬了咬牙，一把扯住他衣袖。 “小康，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实话跟你说，但是你千万不能传出去，要是传出去了，我以后就娶不成老婆了，能行不？” “这话说的，在你眼里我是个喜欢扯老婆舌头的人还是说话像放屁的人？不想说拉倒，我还不想听呢。” “别，别啊小康，我说，我都跟你坦白。” 赵安康这才止住脚步，拍了拍傻柱肩膀。 “对嘛，咱们之前不了解，以后接触多了，你对我人品就知道了，放心，我这人说话算话。” “秦淮茹爱贪小便宜，一块钱摸让十分钟，我就摸了一次，真就一次。” 傻柱说话的时候使劲吞了一口唾沫，眼睛里冒光，显然那种事儿对他来说记忆犹新，而且还有点记忆犹新。 赵安康没想到还能挖出这事儿，也来了兴趣。 “在哪儿啊，仔细说说。” “就在我们家，有一次秦淮茹过来跟我借钱，说老家用钱，贾东旭和贾张氏那一分钱也要不出来，所以她就想到我了。” “她愿意？” “有啥愿不愿意的，一块钱十分钟，只让摸，不让那啥。” “你摸了几分钟？” “三块钱四十分钟，我记得很清楚，掐表算了。” 赵安康皱了一下眉，这账算的有点不准啊。 “四十分钟不是应该四块钱吗，你怎么才给人家三块钱。” 傻柱嘿嘿一笑，脸上有点骄傲。 “开始的时候秦淮茹还一本正经，后来估计熬不住就对我也下手了，我就扣了她一块钱，当时她可能太激动，就同意了，嘿嘿！” “好，真有你的，秦淮茹跟你说啥没？” “说了啊，她说这事儿要埋在心里，打死都不能说出去。如果不是遇到这事儿，我肯定也不会讲的。” “你当时啥感觉？” “那还用说！我要是能得到她多好啊，可惜，她是贾东旭的女人。自从那次以后，她再没让我碰过，我跟她说十分钟都涨到一块五都不肯，哎！” 在这个年代，这种事儿如果传出去，不但傻柱以后难找婆娘，就是秦淮茹也没法做人了，难怪这两人一直守口如瓶。 而这对赵安康来说，也算是拿捏到了俩人的三寸，不过他也并不打算以此作要挟，今天逼着傻柱透底，只是希望他以后老老实实的，别给自己使绊子。 “你呀，以后机会有的是。不过千万不要让这女人拿捏住，你玩不过人家。” 傻柱点了点头。 “我知道自己脑子转不过她，这次贾东旭被我踢了，她还打了我一巴掌，一点情意也不讲，这不是简单的一巴掌，是把我们俩以前的甜蜜都扇飞了！” 赵安康有点想笑，有觉得直接笑出来会伤傻柱自尊，只好勉强忍住。 “行，既然你都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我了，那你这事儿我去给你办，指定把你弄出去，不过你也知道贾家人什么揍性，肯定是要花钱免灾的，多少要出点血，这你要有心理准备！” 傻柱激动的差点掉下金豆子来。 “太好了，太好了小康，花点钱就花点，只要能出去，我以后一定跟贾家人划清界限，再不招惹他们家人了。” 赵安康出了拘留室，找到张涛。 “张哥，我们院傻柱这事到底怎么说的？他们家还有个妹妹上小学呢，他被关在这儿小姑娘饭都吃不上。” 张涛多少知道一些赵安康的背景 之前局长张金洪去赵家的时候他跟着去过一次，知道眼前这小伙儿的老爹是大人物，张局以前都给人家吹号的，所以容不得他不上心。 赵安康的话没挑明，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今天我问张局了，既然没什么大伤，这个叫何雨柱的把人家医药费报了，咱们局里对其批评教育一下，再写个保证书就能回去了。” “那个贾家估计会狮子大开口，不会是个无底洞！” “这我们也考虑到了，让何雨柱把钱先交到局里，会让街道通知贾家来局里领钱。” “要多少钱？什么时候领人？” “卫生院基本没花钱，主要还是担心他们闹事儿，夯不啷当下来十块钱足够了，交了钱立马可以领走！” 第28章 贾张氏踹门 从治安局出来，傻柱一路上对赵安康感激得不得了。 他虽然一个月工资不少，可钱都在家藏着，身上根本拿不出十块钱来，要托人回家取钱再来接他，估计要等到明天，那他就又要在拘留所呆上一晚上，那要多受不少罪。 快到大院的时候，赵安康让傻柱自己一个人进院，他在后面晚点再进，这样可以稍微避嫌。 而且他也跟傻子以及治安局的张涛都交代了，这事一定保密，不要和任何人透露跟他赵安康有一分钱关系，不然到时候让贾家人憎恨，没必要。 对于傻柱突然被放出来这件事，当天晚上就在大院掀起了轩然大波。 特别是老贾家，贾张氏直接冲到了傻柱屋里，老法师已经想好了等傻柱进去以后就把雨水赶出去，然后霸占他的房子，没想到突然之间人家回来了，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让她怎么肯罢休？ 老法师三步并作两步，一脚踹开何家的大门。 “傻柱，你是不是从治安局跑出来的？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出来的，你的房子老娘已经定下了，最迟明天给我赶紧搬出去！” 傻柱刚把雨水从赵安康家接回来，兄妹俩正说话，说话间对赵家的帮忙不断地唏嘘感叹着，突然被贾张氏踹开房门，把人吓了一跳。 傻柱还有点拘留后遗症，以为是公安又来抓他了，吓得一哆嗦差点坐在地上，等看清来人是贾张氏后，拍了拍胸脯站了起来。 “贾大妈，你怎么越老越没正形了，进别人家门要敲门，这个道理都不懂？” “你管的着吗？老娘进自己家，敲不敲门我愿意，关你屁事！”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这老叼婆子进门时确实喊了一句说这房子是她的了，而且还让自己明天就搬出去，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光天化日玩抢劫吗？ “贾大妈，这是我们何家祖上传下来的房子，怎么就突然变成你的房了呢，你有房契吗，你能拿出转卖手续吗？” “你把我儿子踢伤了，难道不应该赔偿吗？不要你从局子里出来就万事大吉了，告诉你，只要我们贾家不松口，明天就能再把你抓进去蹲大狱，知不知道？” 这时候大院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了，实在是贾张氏的嗓门太大，在晚上八点多的寂静夜空犹如广播喇叭又似一道旱地惊雷，想听不到都不行。 傻柱在回来的路上受了赵安康的嘱咐，回来以后一定要低调，特别是不要再跟贾家人牵扯上关系，平时更要管好自己的眼睛和腰包，傻柱都一一记在了心上，所以现在即便被贾张氏上门挑衅，他仍然保持着一定程度上的忍让。 何家的门口很快被堵得水泄不通，新任一大爷刘海中，原一大爷易中海，以及贾东旭和秦淮茹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大家有点傻傻的看着贾张氏，不知道这老东西又在发什么疯。 当然，人群里自然也少不了好事者许大茂和赵安康，两个人低着头嘀嘀咕咕。 “茂哥，今天回来挺早嘛，没去乡下放电影?” “放屁啊，以前放电影还能捞点外快，现在乡下人也贼穷，榨不出二两油，傻子才去。” “那你宣传科不下乡放电影厂里能让？” “没人管，放映员就我一个，只要你茂哥一句话，厂长都看不成电影，谁敢不巴着咱！” “茂哥，还是你牛逼啊，不过你再牛逼我觉得也没人家傻柱牛！” “切，傻柱是个夯货，空有一把子力气，他能跟我比？” 赵安康笑了笑，嘴角撇了撇。 “人家傻柱敢揍贾东旭，还敢撩秦淮茹，你就不敢。” 许大茂立马就反应过来，知道赵安康是在激他。 “兄弟你这就不地道了啊，贾东旭没惹到我，我干嘛走人家，再说秦淮茹，虽然长的不赖，可我媳妇娄小娥人漂亮家世还好，哪点比不上秦淮茹，我撩她？有病啊我！” 果然，整个四合院里就数这个许大茂人间清醒，还真是这么回事。 “别人都说茂哥做人精明，看来果真如此，确实厉害，佩服！” 许大茂被赵安康这么一捧，立马飘了，滋滋威威的咧嘴一笑。 “这话听着受用，你小子年纪不大，看人挺准，大茂哥喜欢。” 这时候钻到前面的刘海中说话了，这老家伙被傻柱的突然释放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傻柱无罪释放居然他整个一大爷都不知道，这还了得？ “傻柱，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越狱的？” “二大爷，人家治安局说我的事儿不大，就把我放出来的，怎么可能越狱呢，您去越一个给我看看！” 被傻柱当着这么多人面喊二大爷，刘海中那张脸刷地一下就拉了下来。 “傻柱，我再一次提醒你，我现在是大院一大爷，二大爷是阎埠贵，知不知道！再胡乱扣帽子，小心我召开全院大会收拾你！” 易中海站在边上没说话，贾张氏再次跳出来。 “一大爷，你今天上午可是跟我说了，傻柱最少要判两年，怎么他现在就回来了，你说话怎么不算话，我看这个一大爷你还是趁早别干了，早点让位给易大哥，人家干了这么多年，就这么让你不清不楚抢了位置，当我们大家伙都是傻蛋吗？” 刘海中气的牙根疼，这个贾张氏真不是东西，卸磨杀驴就是说的这种人。 “贾张氏你给我闭嘴，要不是我借三轮车给你们家，你儿子不定咋样呢，这个一大爷位置是易中海能力不足主动提出让给我的，老易你别站边上不说话，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易中海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不过他的眼神里透着轻蔑，甚至还有一丝丝不屑，让刘海中觉得非常不爽。 老刘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虽然得了这个位置，可人心并不在他这。 贾张氏和易中海两个老货用完他就翻脸，真不是东西呀。 “贾张氏你听好了，既然傻柱人家回来了，自然有回来的道理，我现在以大院一大爷的身份警告你，你刚才踹了人家的门，这叫私闯民宅，是犯法知不知道，滚出去！” 第29章 赵安康的猜测 “刘海中你疯了吗？你敢让我滚，你算老几？” “我不算老几，我是大院一大爷，在街道挂了号的一大爷，你今天要是敢赖在这不出去，看我不收拾你！” “老娘今天就不出去了，你有本事把我抬出去！”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起泼来。 刘海中难得硬气一把，双手叉着腰对傻柱吼道。 “傻柱，我现在给你权力，把这个擅自闯进你家的泼妇给我扔出去，出了事一大爷给你兜底！” 傻柱刚从局子里出来，里面的情况比谁都清楚，他是真心不想再去了，所以对刘海中的话充满怀疑，万一再被贾家人坑了，哭都来不及。 “傻柱，你还想再进去吗，做事之前动动脑子，可不能再蛮干了呀。” 说话的是易中海，这老东西眼见贾张氏势微，赶忙跳了出来。 如果这是在以前，傻柱对易中海那是相当信任的，可是自从之前这件事儿发生以后，他对老易的看法就彻底改观了。 他发现和贾东旭比起来，他傻柱就是个屁，甚至在易中海眼里连屁都不如。 这老东西真不是个好鸟！ “易大爷，我蛮干不蛮干关您屁事儿，这次有一大爷，刘海中一大爷给我做主，这老叼婆子擅闯民宅，不把她扔出去还请她吃席吗！” 凡是敌人反对的就要支持，凡是敌人支持的就一定要反对，这是傻柱的理论。 易中海这句话说的太不是时候了，他一说话反而激起傻柱的逆反心理，这小子把牛眼一瞪，直接奔着贾张氏冲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傻柱真要出手！ 就连老对头许大茂也给傻柱竖起大拇指，嘴巴里更是啧啧有声。 “不错，傻柱你今天算是雄起了，这才是老爷们男子汉，哥们佩服你！” 傻柱抬头看到许大茂身边站着赵安康，猛地停了一下，不过赵安康很快对他笑了一下，用手猛地往下一按。 “傻柱哥，一大爷说话了，你尽管去干，这个大院还是一大爷说了算，放心去干，千万别怂！” 老贾家的人缘确实不咋地，很多人早就看贾张氏不顺眼了，趁着这个机会纷纷起哄。 “扔出去，扔出去给她来个狗啃泥，最好摔掉几颗门牙才过瘾。” “对啊对啊，踹了人家的门，还想抢占房子，这还有王法没有？你们贾家也太欺人太甚了！” 傻柱得到赵安康的暗示，又有众人撑腰，用手捏着贾张氏的脖领子使劲往上一提，像捏小鸡似的一下子把贾张氏拎了起来。 傻柱这小子也坏，手上的劲儿用的猛，贾张氏就感觉脖子好像要被掐断了，直接一声尖叫响彻夜空。 “啊，啊……傻柱你个王八蛋赶紧把老娘放开，不然我跟你拼命！” “非礼啊，非礼了，傻柱非礼老娘了，大家伙快来看看啊，他摸到我肉了！” 贾张氏歪着老嘴大声吼个不停。 这时候大家已经把门口让出一条通道，贾东旭一个箭步迎上去，虽然傻柱的那一脚记忆犹新，可是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妈真被傻柱扔出去啊。 “傻柱你放手！快他妈放手，妈，咱先出去，您听我的，先出去！” 贾张氏见儿子来了，很想再跟傻柱较量一番，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站在刘海中他们那边，而且贾东旭在战力上确实也跟傻柱有点差距，想了一下只好就坡下驴。 “傻柱你撒开，撒开！” “我就不撒你能咋地？是你自己来送上门的，吃亏受罪也给老子挺着！” 刘海中见局势已经扳回来，也担心把事情搞大，便摆出一副宽宏大度的领导气派对傻柱再次下达指令。 “柱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贾张氏服软，那你就把她放了，让她自己滚出去！” “行，一大爷您是领导，您说咋办就咋办！” 傻柱说着松下手，贾张氏双膝一软差点再次瘫在地上，幸好贾东旭手疾眼快把她扶了一下。 终于脱困的老法师再也不敢废话，像条过街老鼠一样灰溜溜地跑出傻柱家，不过刚出门口她就回头骂道： “傻柱你个挨千刀的，回头让东旭他爸把你带走，你个王八蛋，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 大家伙看明白了，贾家跟何家算是彻底闹掰了，易中海在傻柱这也被拉了黑名单，现在除了刘海中还能说上话，谁都不好使。 不等傻柱再次出手，一大爷刘海中迈着四方步从傻柱屋子里走了出来。 “贾张氏，我以一大爷的身份警告你，如果再出言不逊，影响邻里关系，小心我开全院大会批斗你！” 很久没说话的阎埠贵这时候也终于站了出来，一直被刘海中抢风头，这老家伙也有点不爽了，刘海中你太会摆谱了，凭什么我就不能冒个头？ “我同意，我在这儿也以二大爷的身份表个态，以后但凡再有谁不请自入，擅入民宅，直接开全院大会批斗，除恶务尽，严惩不贷！” 阎埠贵到底是小学老师出身，连续说了三个成语，不请自入，除恶务尽，严惩不贷，瞬间把大院管理层的指示说得一清二楚，而且还有了点高大上的感觉。 “刘海中，阎埠贵，你们……” 贾张氏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眼睛都快冒金星了，她还想再骂几句，边上的秦淮茹扯了扯她衣袖。 “妈，您少说两句，万一真开会批斗，丢不丢人啊！” 易中海这时候也是表情凝重，他没想到自己刚下台，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个老东西就把权力发挥的这么淋漓尽致，这日落西山的感觉来的也太快了点。 此时此刻，老易突然发现之前提出让位的决定确实有点太唐突了，为了一个三轮车就把一大爷宝座拱手相让，真他妈亏大发了！ “贾大妹子，你就消停点听你儿媳妇的，这事儿确实是你不在理。这么着，明天我跟厂里请一天假，专门陪着你去治安局，我就不信了，他傻柱踢伤了东旭，还能毫发无伤出来，没王法了吗！” 这老易为了贾家真可谓尽心竭力，死而后已，这让赵安康突然冒出一个极其荒唐的猜想。 “奶奶个腿，不会那么狗血！” 第30章 贾家夜话 贾张氏在儿子媳妇和易中海的拉扯下灰溜溜的回了家。 一家人商量着天亮以后去治安局打听消息，憧憬了一下把傻柱房子抢过来的美景后，纷纷入睡。 熬着贾张氏和棒梗都睡了，秦淮茹窝在贾东旭怀里，小两口大眼瞪小眼都没什么睡意，他们刚才试了好几次，贾东旭就是起不来。 “你到底咋回事，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这段时间太累了，没休息好。” 秦淮茹嗤了一声，显然内心很不爽。 “你们上班又没啥重体力活，累啥累？是不是让傻柱踢坏了啊，不行去检查一下。” “不痛不痒的，查个屁，不去。” 这时候突然不行对男人来说是个耻辱，贾东旭心里有些郁闷，虽然心里有点想，却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他才三十不到，不可能啊！ 该不会真被傻柱那个王八蛋踢坏了，如果真是那样，他下半辈子的幸福没了，这仇可就大了。 “我看你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秦淮茹转过身，转过身背对着贾东旭，心里充满委屈。 贾东旭知道秦淮茹用屁股对着他，这是生气了。 “你委屈个屁，明天，明天一定给你，把今天的也补给你，放心。” “真的？” “真的，明天泡点枸杞喝，上次师傅给了我一点，他说他用不到就给我了。” 秦淮茹这才转过身，亲热的搂着贾东旭，脸上也露出笑模样。 “嗯，那今天就早点睡，明天再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看家，贾东旭厂里上班，易中海让贾东旭帮他在厂里请了假，专程陪着贾张氏去了治安局。 赵安康在家看书复习，快到中午的时候，肚子开始咕咕叫，正想着中午吃点啥，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开门一看竟然是张秘书。 “您怎么来了，进屋喝口水。” “不了，首长让您去一趟家里，车就在外面，没事儿的话现在就走。” “行，您先前头走着，我稍后就来。” 张秘书点了点头。 “行，那你快点，我在车上等你。” 等他出去以后，赵安康把空间里的大米、鸡蛋、蔬菜拿出来，装了满满两大口袋，又逮了两只鸡拎在手上，这才出门院。 张秘书见赵安康从家里拿出这么多吃食，不禁有些惊讶，不过并没说话，只是眼神里的羡慕根本藏不住，被赵安康轻易觉察到了。 “这些是我带给干爹干妈的，等回来时给您也带点，家里东西多，我和我妈两个人吃不掉。” 张秘书愣了一下，赶忙推脱。 “不用不用，我们公职人员有定额，不能要你的东西。” 赵安康笑了笑。 “您甭跟我客气，实话跟您说，我家有个南方亲戚，东西都是他给的，多了也没有，正好多出来一份给您！”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把钱给你，不瞒你说，现在有钱都买不到东西，物资实在太紧张了。” 赵安康故作生气，摆了摆手。 “您要这么外道，那东西就不给您了，送您东西纯粹是个人感情，不是做生意，您也说了，这些东西可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 张秘书这才非常不好意思的应承下来。 “那好，这份情我记下了，我叫张广志，是首长的生活秘书，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只要在原则范围内尽管开口。” 赵安康交好张秘书真不是为了以后让他给自己帮忙，完全是他这个人喜欢广结善缘，也清楚领导身边人的能量和作用，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这个张广志是干爹身边的人，和他处好关系对干爹干妈也有好处。 到了干爹李云龙家里，赵安康明显感觉气氛有些严肃。 李云龙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凝重，干妈田雨看起来有些愁云惨淡。 在客厅里还站着一位军人，人高马大，异常的魁梧，从军装上看应该官不小，肩上扛着好几颗星，应该是个大校。 “小康，干爹找你来是嘱咐你一些事情。” 李云龙见了赵安康，开门见山地说道。 本来他不想喊赵安康来，因为毕竟他没成年，在他们老两口眼里还是个孩子，可如今身边无人可用，还有就是小康这孩子日渐成熟，说话办事儿比一般成年人还要老成持重，所以老李不由自主就想到他了。 “干爹您说，我听着呢。” “我马上要去执行任务，你哥李战也在部队上，这次情况特殊不能带家属，所以家里就剩你干妈一个人了，虽然张秘书在，可我还是不太放心，就把你喊过来了。” “干妈，实在不行你就去我家呗，四合院有老有少挺热闹的，还有吃有喝啥都甭操心。” 李云龙凝着眉头没说话，站在他身边的魁梧大校插嘴道： “不行，现在地方上有很多事，夫人去那些地方恐怕有危险。再怎么说在军区大院安全方面有绝对保证。” “段鹏，小康是赵刚政委的儿子，也是我的干儿子，对于他的忠诚不用担心。” 叫段鹏的大校听了立刻对赵安康的态度好了许多。 “首长，我不是怀疑小赵公子别有用心，实在是现在社会上出现了许多问题，不但是安全和物资，还有其他的，我总感觉还会有其他问题。” “其他问题？能不能说直接一点。” “咱们梁山特种作战部队自从上次金门以后，因为表现突出，已经被人盯上了。情报部门最近也截获到一些敌人电报，针对您和您夫人的一些特殊行动已经在对方的计划内了，所以不得不防！” 段鹏说的这些信息李云龙在内参上也看到了，不过像他这种大将根本不会把敌人的小动作放在眼里，也就没怎么在意，现在段鹏再次提起，倒是让他不得不考虑了。 如今他出去了，家里只有老婆子一个人，由不得他不担心。 真刀实枪的他李云龙从没怕过，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特别是针对的对象万一是他老婆，那对他来说一点险都不能冒。 “好，段鹏说的有道理。老婆子你还是留在军区大院，小康你呢，多来看看你，照顾一下你干妈的生活，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第31章 段鹏 “干爹放心，这段时间我正好在家里复习，没啥事，您尽管忙您的正事儿，家里就交给我好了。” 这时候张秘书从外面走了进来，刚才他带人把赵安康带过来的东西都卸到后厨去了，才忙完。 他伏在李云龙耳边低声汇报了一下，老李眼睛顿时一亮。 他没想到他这个干儿子这么有本事，不但有鸡，甚至整个时节难得一见的绿叶菜都有，看来还真有些门道，这让给老李把照顾老伴的重任交给这小子还真是明智之举。 “让厨房中午做个红烧鸡块，再炒几个菜，中午喝点。对了段鹏，老子今天赏你二两茅子，哈哈，开不开心！” 段鹏也爱酒，可惜长期在军中根本没机会喝酒，没想到今天不但有好菜，还有好酒喝，立马笑成了菊花。 “谢谢首长，不过二两太少了，不够塞牙缝，能不能多喝点？” “奶奶个熊，二两还嫌少，算了算了，今天老子大方一点，赏你半斤这总行了！” 田雨这时候也站起来了，一脸嗔怒。 “喝喝，就知道喝，还红烧鸡块，哪有鸡？你生出来的？” 这一屋子的人也就田雨敢呲李云龙，老李嘿嘿一笑。 “老子哪儿生的出来，咱这干儿子带来孝敬咱的，三只鸡二百个鸡蛋，一袋米还有不少新鲜蔬菜，哈哈，今天中午大家伙敞开了吃，吃饱喝足了连夜开拔！” 田雨略显奇怪地看着赵安康，秀眉微颦。 “臭小子，你妈最近怎么样，还上班呢？” “可不，她是闲不住的主，不让上班还不要了她老命！倒是干妈您，天生富贵命，看着比我妈年轻多了。” “贫嘴，下次让你妈一起来，好久没见她了，怪惦记的。” “知道了干妈，您有啥事直接打我们大院的电话，随叫随到，绝对服务到位，嘻嘻。” 田雨看着干儿子，心里很满意，这干儿子比老李和李战都要靠谱。 李战那个臭小子跟他爹一样，就喜欢当兵，扎到部队就不想回家，老伴以前也这样，这几年年龄大了，稍微恋家点了，可军务在身，时不时就要出去，有他没他区别也不大。 这个干儿子就不一样了，召之即来，挥之而去，关键本事还不小。 当今这个世道，能弄来吃的喝的就是本事，虽然不知道这些吃食是哪里来的，可毕竟不用饿肚子，又有油星，还要啥自行车啊。 一家人只要在一起，有吃有喝，其乐融融的，比啥都强，越是年龄大了，这种安于现状不求上进的心思就越重，田雨现在深有体会。 在老李家吃过午饭，赵安康就回了家。 还是秘书张广志带车送回来的，临走的时候赵安康送了他不少东西，把向来不苟言谈的张秘书高兴的不行，嘴里的谢谢就没停。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十三级干部，放到地方上最起码是个县处正职，可即便这样，他家的余粮也不多，就连老李那样的将官见到活鸡都两眼放光非要喝两杯，更别说他这样的跟班了。 晚上趁着老妈没回来，赵安康难得当了一回乖儿子做了一回饭，红烧鸡块，番茄炒蛋，青椒土豆丝，结果老妈还没到家，傻柱就来了。 “小康，我们中院又出新闻了，贾张氏被局子给拘了，易中海也被街道教育了一顿，二大爷，哦不，一大爷刘海中让我过来通知你晚上开全员大会。” “啥，被拘了？” “可不咋地，听说他们两个老东西去治安局讨说法，对结果不满意，在那大吵大闹，还把治安局管咱们这片的张公安抓伤了，所以让人家给关起来了。” “那易中海是咋回事？” “他不是觉得自己在街道有关系嘛，去街道讨说法，让街道出面把贾张氏弄出来，结果人没出来，他还被街道呲了一顿，说他什么是非不清，觉悟不够，反正老易的脸这下算是丢光了！” 赵安康笑了笑，还真没看错贾张氏，果然头铁，连治安局都敢闹，是不是应该跟张叔说一声，好好整整这老货呢。 “开全院大会是谁的主意？” “这就不知道了，估计也是街道要求的，反正刘海中看着挺兴奋。” “我看未必，几点开始？” “七点。” “行，你先回去，吃完饭我就过来。” 傻柱走了没多久冯楠就回来了，看着一桌子好菜不禁满脸惊喜。 “不错嘛儿子，这都是你自己做的？” 赵安康嘿嘿一笑。 “味道不知道合不合口，赶紧吃老妈，晚上听说要开全院大会。” 冯楠刚回家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事，有点疑惑。 “怎么突然开起大会来了？” 赵安康于是就把傻柱的话跟老妈说了一遍，冯楠听了不屑的撇了撇嘴。 “贾张氏那人就是要好好治治，整天神神叨叨的，我看大院里最不稳定的因素就是这哥老太婆了，活该！” “您还真是火眼金睛嘛，一下子就说到问题本质了。” “你妈我只是年龄大了点，又不是傻，这能看不明白？” 赵安康的厨艺还算可以，并没让老妈大跌眼镜。 母子俩人边吃边聊，赵安康前世是个孤儿，如今在这个小小的四合院有了一个疼他爱他的老妈，有了一个家温暖的家，感觉这次重生也算值了。 “对了妈，我干爹出门了，中午把我喊过去吃了个饭，让我没事多往他家跑跑，照顾一下我干妈，您没意见！” “臭小子！” 冯楠把筷子在饭桌上一蹲，嗔怒道： “那是你干妈，你照顾她是应该的，我能有啥意见，成心找揍是！” 赵安康咧了一下嘴。 “就知道您会这么说，逗您玩呢。干妈还说好久没见你了，要不周末咱一起去趟军区大院，您们老姐妹也见见面？” 冯楠叹了口气。 “你干妈好歹家里人都还全合，咱家现在只剩下你跟妈两个人了，你呀，也抓点紧谈个恋爱啥的，到时候生个孩子，家里也能热闹些。” “妈，您这是不是也太着急了，我还是高中生，娶媳妇怎么也要参加工作。” 赵安康第一次被老妈催婚，貌似这催的也太早了点…… 第32章 大会开始 这是刘海中走马上任一大爷以后的第一次全院大会，也是他彰显权力的最佳舞台，所以老刘早早的吃好晚饭就搬着椅子去了中院。 本来他是想把大院会议放到后院，可后院的地方实在不够宽敞。 还有就是这么多年下来，大院开会一直在中院，大家伙也熟门熟路了，突然换地方，没准会有人说三道四，所以地点仍就放在了中院。 “咳咳，咳！”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 阎埠贵端着茶缸子坐在他边上，俨然已经适应了二大爷的角色，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难得地呈现出一抹喜色。 除了被拘留的贾张氏，所有人都到了。 “大家伙都到了，那咱们今天这个会就正式开始。” “首先呢，我先讲两句，传达一下街道的指示精神，大家都听仔细了，有不明白不清楚的，随时可以打断我。我这个一大爷不像有些人，搞大家长一言堂，我刘海中是非常民主的。” 易中海心里这个气啊，刘海中这个王八蛋这是指桑骂槐啊。 想起来也怪生气的，都是贾家，如果没有贾张氏那个臭女人，他易中海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真应了那句老话，一步错，步步错！ 都怨他自己年轻的时候没管好那玩意，结果沾上了贾张氏这个扫把星，甩都甩不掉。 本来以为有他相跟着贾张氏应该有所收敛，可没想到，路上说的好好的，可到了治安局就变卦了。 贾张氏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来个了大闹治安局。 对赔偿金额不满意也就算了，还说治安局徇私舞弊，包庇罪犯，治安局从上到下一窝黑，没一个好东西 老女人张嘴就来，易中海想捂嘴都来不及啊。 正好被路过的治安局局长张金洪听到，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赶紧让人把她客客气气地请进了办公室。 结果贾张氏憋了半天，把傻柱昨天晚上回家的事儿说了，没想到张金洪猛地一拍桌子，告诉贾张氏，释放傻柱是局里开会讨论决定的，贾张氏和易中海两人直接就懵了。 这还不算完，当张涛告诉贾张氏赔偿金十块时，这女人再一次怒了，上去就把张涛挠了，搞得治安局一片混乱。 张金洪大手一挥，这老b不收拾一顿看来是不行了，于是新账老账一起算。 “这种人思想落后，唯恐天下不乱，关几天让她反思反思！” 易中海一看事情不妙赶紧脚底下抹油，溜到了街道办，找到熟人把情况说了一下，街道领导没听他的一面之词，一个电话挂到了治安局。 最后易中海非但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还被街道领导狠狠呲了一顿，转过头来再去治安局，结果连大门也进不去了。 “要报案先登记，探视家属需要户口本，其他事情去街道开介绍信！” “我是红星轧钢厂八级钳工，以前还是大院一大爷，早上刚来过治安局，也没问我要介绍信啊，怎么突然这么严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领导说最近闲杂人等进进出出太多了，已经严重影响到正常工作。” 门岗是带家伙的公安，一脸严峻地看着易中海，把老易盯得直发毛，只好灰溜溜地回了家 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刘海中见自己正开着会，易中海竟然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不由心头一恼。 “易中海，易中海你说说，贾张氏到底怎么个情况！” “啊？” “啊什么啊，街道黄主任打电话过来，说贾张氏被拘了，你还跑去街道求情，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易中海这位前一大爷，眼神里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老易的一张老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我说啥？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明知故问！” “老易，你这个态度有点问题嘛，这个会是街道黄主任让我组织开的，你这是要对抗组织喽？” 刘海中一点都不把易中海放在眼里。 如今他大权在握，是法定的一大爷，主要他今天还给黄主任送去了十个鸡蛋、两个大土豆。 虽然被老婆子好好数落了一顿，可看着黄主任笑成花一样的老脸，他觉得还是值得的。 当官，一直是他刘海中最大的心愿！ 面对刘海中的当面质问，易中海打算摆烂到底。 他可是当过一大爷的人，这点抗压能力还是有的，而且大院一大爷的权力有限，这对他来说门儿清。 刘海中想收拾他，没那么容易！ “该说的在街道都已经说了，没什么好说的，有本事你就让治安局把我也拘了，不过我易中海堂堂正正做人，没违法乱纪，你没理由拘我！” 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给阎埠贵使了个眼色。 “大家看看，都看看，这就是以前的一大爷，整天把忠义道德挂在嘴边的前一大爷易中海，死猪不怕开水烫，堕落啊！” 阎埠贵之前当三大爷的时候基本没什么存在感，对易中海敢怒不敢言，如今也算是有了一些地位，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我说两句，老易啊，你这样不行。街道是街道，大院是大院，不能向街道领导交代了就不睬咱大院领导，再说了，咱们大院这么多群众呢，都还蒙在鼓里，你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太不合适了。” “还有，你这样办事已经严重影响到大院形象，你以前不是天天把文明大院挂在嘴上吗，怎么一下台就变得这么素质低，啊？难道这才是你易中海的真实面目吗？藏得够深啊！” 刘海中是个大佬粗加官迷，实际水平根本比不上当老师的阎埠贵，特别是在咬文嚼字上，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阎埠贵果然是文化人，一下子就戳到点子上！ “对，阎二大爷说的没错，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对得起大院这么多群众，说，必须说。” 在易中海当一大爷期间，被他道德绑架的人不在少数，现在有阎二大爷带头，又有新任一大爷支持，大家伙都纷纷对易中海指指点点起来。 “易大爷，您就说说呗。” “是呀，有啥丢人的，丢都丢了，再丢一次有啥，丢丢更健康！” 第33章 黄主任为什么怂你？ 易中海现在算是体会到了墙倒众人推的感受，大院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不把他这个曾经的一大爷放在眼里。 易中海长叹一声，看来今天想蒙混过关是不太可能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既然大家伙都问，那我就实话实说。” “其实这一切都应该怪贾张氏，大家伙也都知道，贾大妈那个人向来都爱较真，傻柱不是把东旭踢了嘛，治安局罚了10块钱，今天早上过去的时候贾大妈不同意这个赔偿额，就跟公安同志吵了几句，情绪激动之下挠了人家几下，结果就被关起来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许大茂和赵安康又挤在一起，不过这次还多了个人，傻柱。 在赵安康的撮合下，傻柱和许大茂两个人相处的还算好，没吵吵起来，主要还是傻柱在赵安康的暗示下低调了，没主动招许大茂，许大茂本身就担心傻柱揍他，现在傻柱主动示好，他也就顺坡下驴，和傻柱称兄道弟起来。 “柱子，以前的事都怪我，有事没事招惹你，惹你发火动手也子啊情理之中，以后咱好好相处做一对好兄弟。” “大茂你说这干啥，以前是我不懂事，火气大，今儿在这给你赔礼道歉，以后咱紧紧围绕在安康兄弟周围，你足智多谋是智多星下凡，我武力超群白起转世，咱们一文一武，这四合院就是咱兄弟三个的天下！” 许大茂听傻柱把他比作智多星，心里很受用。 他确实也发现赵安康地位挺特殊的，在他和傻柱之间起到了很好的调和作用。 整天和傻柱斗来斗去，虽然占了嘴上便宜，嘴上便宜有毛用啊，受伤了伤那是真疼啊，所以从内心深处来说，他真心不愿意和傻柱斗。 现在好了，正好有这么个台阶，此时不下何时下啊！ “嗯，柱子说的有道理，咱们从现在开始一致对外，称霸四合院。” 赵安康见这一对冤家终于握手言和，对自己一阵佩服，这也就是他，换了谁也不可能让这对活宝和平相处啊。 “两位哥哥，咱再拱把火呗，让老易更惨点，不然四合院太平静了，没啥意思！” 两人点了点头，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狡黠的光芒。 “我说易大爷，照您这么说全是贾张氏的错，就没您一点事儿呗，我可是听说了，街道办的黄主任劈头盖脸对您一顿怂，要是没错，人家领导能怂你？” 许大茂率先了开了第一炮，紧接着傻柱第二炮紧跟其后。 “这还用说，易大爷的意思是领导错了，街道办黄主任就不应该批评他，是不是这回事儿啊易大爷？” “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傻柱你他妈别乱说！” “那你说黄主任为啥怂你？” “我……” 易中海直接被逼到墙角，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他这才意识到最近和贾家走的太近，忽略了四合院鲁莽战神的感受，不应该啊。 老易走到傻柱边上把他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 “柱子，有事回头聊，大爷去你家跟你仔细说，咱爷俩没啥不能说的。别跟许大茂一样的，他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他什么人？” “他就是个小人！落井下石的小人，怎么能跟柱子你这种君子比呢。” 这样还搁以前傻柱没准就偃旗息鼓任由易中海摆布了，可如今他已经幡然醒悟，不再是那个傻不拉几的木头了，顿时就明白易中海打的啥主意，冷冷一笑。 “许大茂，易大爷说你是小人呢！来，你来解释解释。” 傻柱的声音故意飙得老高，许大茂当时就不愿意了。 “大家伙听听，都听听，易中海为老不尊的东西，放着自己的问题不说，跑那儿跟柱子说我是小人，我他妈今天倒要问问，老子怎么小人了！“ 许大茂成心搞事情，一蹦老高，直接向易中海开了炮。 老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没想到傻柱现在怎么这么难搞，你好歹也不能直接喊出来啊，许大茂也不是善茬，这可算要了老命。 “许大茂你别听傻柱一面之词，我怎么呢个能说你事小人呢，你大爷我挡了这么多年一大爷，这点素质还是有的。” 许大茂现在和傻柱是好兄弟，他的话自然信，不由分说就往上冲，要和易中海干一架，跟傻柱干架没赢过，但是跟别人干他可没怕过谁。 刘海中没想到自己的主场变成这样，对易中海的胡搅蛮缠也要失去耐性了。 “易中海，你以为你素质多高吗。你素质高就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把黄主任为什么批你，批你什么了，都跟大家伙说清楚讲明白！” 易中海被气势汹汹的许大茂吓住了，他也看出来了，真要动起手来，可大院也没一个人帮他，街道喝治安局更是指望不上，一顿揍肯定白挨。 “我说，我都说！你看许大茂还抓着我脖领子，我怎么说啊！你先让他松开。” “大茂，给一大爷个面子，先把易中海松开，他要是再耍心眼，你放开了揍他，出了事儿一大爷给你兜底！” 许大茂没搭理刘海中，转头看了看赵安康和傻柱的方向。 赵安康笑了笑。 “大茂哥，一大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有他给你兜底，你啥时候都能干老易一把！” 许大茂这才松开易中海。 “说我是小人，你才是，你全家都是！” 易中海没敢再和他比比，心里对许大茂、傻柱、刘海中，甚至赵安康都开始恨上了。 不过这种恨意他现在不敢表现，只能埋在心里，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易中海长命百岁，等得起。 “贾张氏侮辱治安局干部，在机关闹事，我嘛，算是不明是非，助纣为虐，黄主任说我思想滑坡，觉悟降低太快，永远也没想再当一大爷了。” “就这些？” “还有，还有就是黄主任也说了，让我没事别往街道跑，要好好配合新一大爷的工作，要是今年丢了文明大院称号，帐都算我头上！” “还有吗？” 刘海中强忍心里的震惊继续追问。 第34章 对贾家和老易的惩罚 “真没了，都给你们说了，我易中海对天发誓，要是还有隐瞒让我断子绝孙！” 大家看着易中海赌咒发誓的样子不像撒谎，这老货最在意的就是子祠后代，他拿这个出来说事儿，应该是真的！ 其实街道办黄主任还跟易中海说了，如果他再这样下去，街道就会联合治安局给轧钢厂去函，把他的情况好好反映一下，让他在轧钢厂混不下去。 这才是对易中海杀伤力最大的！ 他堂堂8级钳工，年年先进，这要是传到厂里在厂领导眼里造成不好的印象，跟要了他老命没啥区别！ 他易中海可以丢脸，但也仅限于丢小脸，丢大脸的事儿打死不干。 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个人也都来了，眼见易中海被群起而攻之都吓得够呛，本来还想求刘海中帮帮忙把贾张氏救出来，看这架势，哪儿还敢提啊。 易中海对贾东旭不错，最终小贾还是鼓足了勇气站了起来。 “一大爷，我师傅是因为我们家的事被牵连了，而且我妈那个人大家也都知道，刀子嘴豆腐心，除了嘴快点，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废话真多，你妈什么人你自己没点数吗，有屁快放！” 傻柱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丝毫没把贾东旭放在眼里，见他跳出来直接无情的怼过去。 贾东旭果然没敢跟他对着干，不过脸色却变得铁青。 “一大爷，我觉得救不救我妈这事倒不是太重要，让她在里面多呆几天长长记性也是好事儿。只是这事儿拖久了，咱们大院在治安局挂了号，这不好名声一旦传开了，今年的荣誉指定跑了，那您今年的工作成绩不就没了嘛。” 贾东旭的话刚说完，赵安康不由得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不得不说，贾东旭的这招暗度陈仓用的真高明 看似表面上他对救不救贾张氏不怎么在意，实际上是在拿刘海中的官途在说事儿。 你刘海中不是想当官吗，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在其位谋其政，到年底评不上文明大院，看你怎么交差，你一大爷的位置能坐得稳？ 既然你想坐稳位置，那就要保住先进称号，保住先进就必须阻止名声变臭，就要去救我妈贾张氏！ 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这小贾人才啊！ 刘海中果然陷入了沉思，默不作声了好大一会儿。 “大茂，你脑子最好使，你说说这事儿咋办？” 许大茂嘿嘿一笑，果然还是要找我许大聪明啊，没有我，这大院还真转不开！ “我觉得让易中海去扫厕所，让贾家扫院子，这样咱们大院的卫生就能再上一个台阶，年底评先进就更有把握了。“ 傻柱见许大茂发言了，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至少半年！不然没惩罚效果！” 易中海和贾东旭，秦淮茹纷纷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傻柱和许大茂两个落井下石的家伙，敢怒不敢言。 “许大茂，你只提了保先进的事，那我妈怎么办？” 赵安康暗暗一笑，狐狸最终还是露出尾巴来了。 “我现在既然当了一大爷，就会全盘考虑大院的工作。贾张氏要救，先进要保，该惩罚的人也必须惩罚。从明天开始就按大茂和傻柱两个人说的办，贾家扫院子，易中海打扫厕所，为期半年。” 刘海中说完这些话冷冷地扫过易中海和贾家人。 今天是他上台的第一个全院大会，既要树立威信，又要服众，领导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他刘海中生来就是当官的料，自然深谙此道。 “我之前也说了，我这个一大爷不搞一言堂，大家都发表一下看法。小康，你先说说，别看你年纪小，能力却很强，和一大爷我不相上下，你的意见很重要！” 赵安康之前看刘海中贼溜溜地往自己这边瞄就知道这老货在打什么主意，还真让他猜中了。 老妈冯楠扯了扯赵安康袖口低声嘱咐。 “多听多看，少说话。” 赵安康点了点头，有傻柱和许大茂两个打头冲在前面，他自然就没必要再站出来表现自己了，没必要。 “我没意见，都听一大爷的。” 刘海中就等他这句话，马上脸上堆笑。 “好，高中生就是有文化，觉悟也高，比有些人就是强。” “我也支持一大爷的决定！” “我们全家都同意一大爷的，大院的卫生确实太差了。” 反正又不用自己干活，大家伙自然乐得轻松，乐见其成，纷纷表态赞成。 刘海中对会议结果非常满意 以前易中海组织会议的时候经常开到一半就开不下去，现在看来完全是他能力不够，尸位素餐啊。 “易中海，贾东旭，你们也听到了，你们自己怎么想的，同不同意？” 易中海和贾东旭师徒两个对视了一眼，形势比人强，他们再不爽也没办法，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全院大会结束以后，刘海中刚到家就拿出五个鸡蛋往外走，被二大妈一把拦住了。 “你怎么又往外面拿东西，咱家攒几个鸡蛋来的容易吗，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懂个屁，官场上的事你别管，安心当你的一大妈就行了！” “白天拿鸡蛋送给街道领导，你现在拿送谁去？” “去赵安康家坐一会，不能空着手。” 二大妈一听攥得更紧了。 “去他们家还用带东西？不行，我不同意。” 刘海中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这么多年没提拔起来原因终于找到了。 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而他刘海中身后的怎么是这么一个四六不懂，一点格局都没有的老娘们。 这就是根源所在啊 “跟你说不清，钱是老子挣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刘海中恼了，把眼睛一瞪凶巴巴地说道，二大妈被欺压习惯了，刘海中一发火立马就怂了。 “好好好，当个一大爷了不起了，没见往家里拿过一棵草，倒是整天往外搭东西！”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还是松开手让刘海中出了家门。 老刘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赵安康绝对是四合院的大拿，傻柱和许大茂那么有个性的家伙都围绕在他身边低眉顺眼，能简单？ 反正他不信。 第35章 去捞贾张氏 刘海中打定主意今天必须趁热打铁登门拜访一下赵安康这尊大神，把关系打点好。 能不能把贾张氏那个老女人捞出来，单靠他刘海中肯定没用，还得求人家，这可是关乎年底能不能评上文明大院的关键！ 对于刘海中的到访并不奇怪，他只要不傻，就应该能猜到傻柱为啥能回来，还有傻柱为啥对自己这么言听计从。 从悟性上来说，刘海中应该算个人才，这让赵安康不由得感慨，小小得四合院里果然藏龙卧虎，没一个是简单货色啊。 开完会秦淮茹回到家以后就一副不满意的架势，开会的时候虽然没说话并不代表她没想法，相反，这娘们心里得想法多的很。 贾东旭在轧钢厂上班，扫大院的活以后肯定要落在她头上，指望她那个好吃懒做的婆婆吗，想都不要想。 可这样一来，她洗衣服的时间就被耽误了，最主要的，丢人啊。 她秦淮茹好歹算是大院一朵花，整天撅着腚扫院子，太难为情了！ 而且还有一点，她就搞不明白了，她那个婆婆回来干啥！啥活不干还整天事事儿的，回来添堵吗？ 真还不如在局子里面多教育几天，让她长长记性，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东旭，家里还有棒梗，洗衣服做饭，事儿挺多的，反正我不扫院子。” 贾东旭也知道自己媳妇忙里忙外挺辛苦，而且这么漂亮的女人扫院子，整天被那些大老爷们看她撅腚猫腰的样子，他自己心里也难受。 “知道，放心媳妇，你就扫这几天，等妈回来了就让她扫。” “她会肯？吃好东西不用喊就，干活她会愿意？” “不愿能咋地，不愿意扫地就继续在局子里待着，我也不管了，整天惹事儿！” 秦淮茹这才稍微心情好点，然后声音低低的说： “嗯，晚上妈不在家，早点哄棒梗先睡下。” 贾东旭喉结滚动一下，点了点头，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耍几下，不然夫纲不振，可不是好兆头。 “知道了，我少喝一杯，来点兴致。” 说着用手猛地在自家媳妇尾部拍了一巴掌，把女人惊的跳起来，脸上顿时一抹喜色。 不过秦淮茹只高兴了一小会儿，等两个人收拾妥当，小棒梗也安然入睡之后，前面的节目就出现事故了，小贾东旭怎么都不给力，始终发动不起来。 秦大美女使出浑身解数，各种技巧上阵均不见效，最终小两口无奈的得出一个结论来：贾东旭银样蜡枪头，废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就是太累了。”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反正咱也有儿子了，这事整不整无所谓，你说是。” “是个屁，你这样让我怎么办？我还年轻，跟你过日子苦点也就算了，这事儿都不行，图你啥？” 贾东旭本来就怪郁闷的，让他媳妇这么一说也来气了。 “图我啥，图老子是城里人呗，你自己没点数吗？怎么就不能过日子了，你就这么惦记那事儿，没那事儿活不成吗？” 秦淮茹有心再顶贾东旭几句，可转念一想，多说几句又能改变什么？能让贾东旭回到从前，还是能重新获得快乐？ 都不行！ 想到这里秦淮茹有了一些心灰意冷的感觉，没想到她这么标致的大美人，竟然这么点小岁数就开始守活寡了。 真心难过，这以后的日子还有奔头啊！ 小两口背对着背，各怀心事，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刘海中专门请了个假，拉着赵安康一起去了治安局。 昨天晚上刘海中特意给他送了五个鸡蛋，好说歹说就差哭一鼻子了，搞得冯楠实在看不下去，就让儿子帮一把去找张金洪说说，赵安康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 到了治安局，赵安康正好看到张涛，喊了他一声，张涛出来把赵安康领到了局长张金洪的办公室，而刘海中被晾在大门口等着，把门的没让他进。 见到赵安康，张金洪热情地给他倒了杯水。 “你咋来了小康，有事？” “一点小事，可能又要麻烦你了张叔。” 张金洪笑了笑。 “是你们大院那个贾张氏的事儿！” “可不嘛，大院的一大爷找到我家，我妈看不下去了，就让我过来问您一下，如果事情不大，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尽量按内部矛盾处理，该教育教育。” “老嫂子向来宽宏大度，是个好人呐。那个贾张氏没啥事，就是嘴巴臭没把门，又有点泼，我是想关两天让她尝尝啥滋味就给放了。既然你来了，今天就放了，回去以后你们大院再多教育教育。” 赵安康赶紧摇了摇头。 “张叔，我就是问问，不是让您马上把她放了的意思。关两天就关两天，最好别给她吃的，这种人吃饱了就喜欢搞事儿，饿几顿才能记住咱这儿事什么地方！” “哈哈，现在粮食紧张才不给她霍霍粮食呢，打进来就没给吃的，张涛杯她抓了两下，医药费还没付呢。” “那不是还有傻柱赔他们家的10块钱嘛，正好抵张涛的医药费了，都不带找零的！” “好主意，就这么办，哈哈。” 叔侄两个接下来聊了些家长里短，也说道了李云龙外出执行任务的事儿，搞得张金洪羡慕得不得了。 和平年代还能有仗打，对他们这些曾经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过的老兵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诱惑。 “能不能跟老首长说一声，让叔更他老人家混去呗，手痒啊。” 赵安康知道张金洪在开玩笑，于是故意逗他。 “没问题啊，等干爹这次回来，我让他把您特招进梁山特种作战部队，这总行了。” 张金洪用手点着赵安康脑门，笑骂道： “臭小子鬼精鬼精的，我不信你听不出叔是在开玩笑，梁山特种兵那都是些什么人，我去给人家烧火做饭当炊事兵都不够格！” “对了小康，你刚才说你们院的一大爷也来了？” “嗯，在大门口等着呢，没让进来。” 张金洪点了点头，招呼人把刘海中也喊到了他办公室。 刘海中刚进门就被办公桌后面的张金洪吓了一跳，张局长相貌堂堂，在警装的映衬下更加显得威严。 浑然天成的官气差点让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36章 出现幻觉的贾张氏 “你叫什么名字？” 张金洪没让刘海中坐下，更没给他倒水。 “报告局长，我叫刘海中，轧钢厂的七级钳工，也是我们大院的一大爷。” “你就是一大爷？是不是你带着贾张氏来局里闹事儿，还被黄主任怂了一顿？” 刘海中赶紧摆手，易中海的锅他可不背。 “局长，那个是易中海，是我们院的前一大爷，现在已经被撸了，我是新一大爷，那事可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你就可以免掉管理责任吗？当领导就是要管人理事，你人是怎么管的，事儿是怎么理的？大院成天出这些破事，你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干的！” 张金洪的声音越来越大，脸色逐渐变色，刘海中的小心脏狠狠揪在一起，小脸红一阵白一阵，显然被吓得够呛。 “张叔，我出去转转，你们闲聊。一大爷，您这完事儿了到门口等我就行了，我去看看贾大妈。” “小康你去找张涛就行了，让他带你去。” 张金洪听赵安康要出去，赶忙站起身送了一下，被赵安康拦了下来。 “张叔留步，我自己找张公安就可以了。” 赵安康实在不好意思看着刘海中当着自己面让张金洪训的跟孙子一样，人要脸树要皮，老刘今天这脸算是丢大了。 贾张氏自打昨天早上犯事进来就一直没吃过饭，如果不是早上喝了一碗粥，估计这会儿已经凉凉了。 饿，真心饿啊！ 治安局的这些人简直太没人性了，一点吃的都不给，最多给点水喝，贾张氏感觉自己都饿瘦了。 还是在外面好啊，家里有吃的喝的，还不用干活，要多惬意有多惬意，这地方就不是人待的 真想早点出去啊。 贾张氏饿的迷迷糊糊，朦胧中好像看到了大院里的赵安康正笑吟吟地站在自己面前，小伙子越来越帅了，如果他能给自己一点吃的该多好啊。 但是这小子对她从来都不加以颜色，上次问他要几个鸡蛋给乖孙吃都不肯，指望他给自己吃的估计是不可能的。 贾张氏见那个英俊脸庞不断向自己这边走来，不禁心头一荡，顷刻间感觉自己好像也没那么饿了。 年轻的时候没享受多长时间，东旭他爸那个短命鬼就撒手走了，后来和老易有过一段，再后来一大妈看的紧，慢慢地也就断了，自此以后她就一直寡着。 偶尔自己解决一下，可毕竟不如真东西来得爽利。 如果能在临死前在这梦里和小帅哥来那么一把，贾张氏觉得自己死了也算值了，做个风流鬼总比做个饿死鬼强。 “小安康，你看大妈好看吗？” 贾张氏朦胧着眼眸晃动胖乎乎的身子，对赵安康勾了勾小拇指。 “来啊，到大妈这来，大妈会好好对你的，靠近点，让贾大妈抱抱。” 赵安康和张涛自打进了拘留室就发现这个贾张氏不对劲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对着自己不断傻笑。 “张哥，不会饿出幻觉了，我看她怎么好像对我招手呢？” “我也看到了，不但招手，还让你过去给她抱抱呢，哈哈。” 张涛今天算是开眼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挺新鲜的，这老货也不瞅瞅她什么样子，想屁吃呢。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张哥你上去干她一巴掌，让丫醒醒，别在这儿恶心人了。” 张涛走过去抡圆胳膊对着贾张氏就是一个大嘴巴。 “臭不要脸的东西，关在这还不老实，你抱个屁！” 贾张氏醉眼朦胧中突然感觉一股巨力轰过来，紧接着脸上一疼，整个人原地打了两个圈。 “啊，你，你怎么打人！” 老女人一下子就被打醒，定睛一看，原来不是在做梦，就见赵安康和那个被她挠了两把的年轻公安正一脸怒气地站在自己面前。 “打你？打你算轻的，你刚才耍流氓了知不知道，你刚才要抱人家赵同志，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拦，你都得逞了！” “贾大妈，你这可不地道啊，我还是高中生，在你眼里就是个孩子，你怎么下的去手啊，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呢，真没看出来。” “我耍流氓？我龌龊？” 贾张氏知道流氓罪啥罪过，这要传出去她也不用活人了，吐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在赵安康和张涛两个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老法师开始了她的翻盘表演。 “我从进来就没吃过东西，早就饿晕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要不是刚才这位小公安扇了我一巴掌，大妈我估计就被带走了。” “安康啊，你是咱们大院的好孩子，你应该了解大妈为人，咱们两家从来都是和睦相处，没闹过别扭更没发生过不愉快，上次你没给我鸡蛋我都没骂你，你摸着良心说，你贾大妈人品好不好！” 贾张氏的一番话说下来，赵安康甚至有点词穷，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她这么不要脸的，把没脸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旷古绝今第一位。 “贾大妈，你别让我拍良心了，你自己拍拍良心，你说这话不心痛吗？” “安康，你要救救我啊，如果能把我弄出去，大妈回去就在家给你立个牌位，天天给你上香，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赵安康差点骂出声来。 这死老太婆真心狠毒啊，他可是知道，在他们家供着贾东旭那个短命老爸的排位，她这是要把自己也摆上面吗？ “贾大妈，排位就算了，把你弄出去问题不大，但是你要跟我好好交代交代问题，如果有一丁点隐瞒，绝对会让你悔青肠子。” 贾张氏一听她能出去，立马来了精神。 “好好好，没问题。只要我能出去，你问啥我说啥，你就是怎么样我都行，说话算话。” 赵安康又是一阵犯恶心。 “在正式问你问题之前我强调一点，以后别再我跟前卖骚，不然我让张哥把你嘴撕了，这是第一次提醒你，也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贾张氏立马乖的像个孙子，慌忙点头。 “行，知道了知道了。你要问啥呀？” “你和易中海到底啥关系，贾东旭是不是老贾的儿子？” 第37章 贾张氏和易中海的那点事 贾张氏的脑子嗡的一声，赵安康的话不亚于一道惊雷在她耳朵边上炸响。 她实在搞不懂赵安康这个小瘪犊子为什么会问这些，难道他发现什么了？还是说易中海都交代了？ 赵安康见贾张氏眼珠子乱转，知道老东西心理活动比较激烈，于是说道： “你别想着蒙我，易中海早就交代了，你要是敢有一句假话，我不但不把你弄出去，还让你把牢底坐穿，说不说实话全在你一念之间。” “我，我……” 贾张氏我了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她是真心不想翻开那段记忆，当着两人面说出来就等于承认她贾张氏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个不洁的女人。 更主要的，一旦交代清楚，那她贾张氏以后在赵安康面前就跟一张白纸似的，再没什么秘密可言了，能接受吗？ “不说拉倒，张哥咱们走，让她自己在这儿好好接受教育，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没救了！” 赵安康说着转过身作势要走，看来不下点猛药不行，老东西嘴巴还挺紧。 “我说，我都说！” 贾张氏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对她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来说，尊严和失去自由没饭吃相比就是个屁！ 尊严和人格可以通通没有，但不能没自由更不能没饭吃。 “安康啊，贾大妈都跟你交代清楚，能不能给我点饭吃啊。” 张涛说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问题交代清楚就有饭吃，不过饭是要钱的，你出去的时候要把钱补上，不然还是出不去。” “我给我给，领导放心，我还是藏了一点私房钱的，一定把饭钱给咱补上。” 根据贾张氏交代，还真被赵安康猜对了，一个四合院有史以来的大瓜横空出世：贾张氏年轻的时候和易中海有过一腿，贾东旭其实是易中海的种，应该叫易东旭…… 事情是这样的： 年轻的时候贾张氏长的还算可以，除了个头不高，脸蛋上的胶原蛋白还是比较丰富的，那会儿她也没这么胖。 大院里几乎所有老爷们都对她心存觊觎，这里面以易中海为甚。 老易年轻的时候比较好色，跟现在老实巴交的样子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他搞贾张氏还是比较讲究策略的。 先是和老贾交朋友，然后两家人越走越近，等熟悉以后经常一起聚餐，喝喝酒啥的，基本是家常便饭。 而且为了达成目的，易中海花钱也比较大方，经常买些卤味，吃的喝的带到贾家，名义上是和老家喝酒聊天，可实际上是为了更好地接近贾张氏着女人， 有一次易中海把老贾喝醉了，趁着酒劲儿把半推半就的贾张氏上了，两人一夜之间连战数场，直到筋疲力竭才偃旗息鼓各自收兵。 易中海为了博得美人欢，使出浑身解数把贾张氏弄得服服帖帖爽利的不行，事后休息了个把礼拜才算缓过来。 自此之后，尝到偷欢乐趣的贾张氏经常趁着老贾不在家的时候和易中海胡混，年轻的贾张氏对那事喜欢的很，本着2个棒总比一个好的原则，和老易的关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后来有了贾东旭。 事实上就连贾张氏自己都不确定贾东旭到底是谁的种，那天晚上贾张氏趁着上厕所的空档和老易来了一伙，因为时间紧迫草草了事没怎么进行，于是回家以后就让老贾接棒继续。 就是那个晚上，贾东旭被播在地里开始生根发芽。 贾张氏这女人很精明，感觉怀上以后就找到了易中海，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因为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谁的，所以让这份“谎言”更加的真实，易中海看她一副誓言旦旦的样子不像是做假，当时就信了。 而且那时候易中海上贾张氏的次数确实比老贾都要勤，本身他也觉得孩子应该是他的，于是这事在易中海心里从此生根发芽。 老易的工资高，贾张氏为了自己活得好，让老易每个月给她15块钱营养费，现在贾东旭长大了，营养费却一直没断，只是降到了一个月10块钱。 这钱易中海给的心甘情愿，包括他平日时不时接济贾家，尽心竭力的帮助贾家，原因都在这儿： 贾东旭是他易中海亲儿子！ 终于知道真相的赵安康大呼过瘾，没想到剧情如此给力，着实让人眼界大开，没想到看似平静的四合院还有这样一段风流韵事。 “你现在和易中海还有联系没？” “没，真没有了！我现在身材走样，易中海那王八蛋见了我恨不得绕着走，如果不是还有东旭，贾家的事他根本不会管！” “看来你藏了不少私房钱啊贾大妈。” “不多，真不多。” “一个月10块钱，一年就是120，贾东旭都26了，以前一个月还是15块钱，这么算下来你起码攒了两千多块了！” 贾张氏听了差点哭出来，急忙辩解道： “没有，真没那么多啊，前两年东旭娶媳妇，又生了棒梗，钱都花了不少，没剩多少啊。” “到底多少，你是不是不想出去了？” “还，还有600多，真只有这么多了。” 赵安康看她的样子不像撒谎，当下点了点头。 “行，既然你都交代了，明天一早就放你出去，说话算话。” “真的吗，能不能现在就让我出去啊，这里面一天也不想待了，关键没吃的，要把我饿死了。” “领导说你的问题很严重，本来要判的，考虑到年纪比较大，又是初犯，再加上大院一大爷亲自过来接受教育，这才网开一面宽大处理，你就知足。” “易中海今天也来了？” “不是他，是刘海中，人家为了你的事儿特意请了一天假，现在正在办公室挨训呢。” 赵安康顺便帮刘海中表了一下功，不过以贾张氏忌吃不记打翻脸无情的揍性，她对刘海中的感激估计不会超过两分钟就会抛之脑后。 “对对对，我怎么总记不住呢，现在一大爷是刘海中了，易中海早就下台了。” 见赵安康和张涛两个人转身要出去，贾张氏哀求道： “安康，你是个好孩子，可怜可怜大妈，给我弄点吃的，再不吃点东西我估计我都撑不到明天早上了。” 第38章 高考 粮食本来就匮乏，治安局没余粮，即使有也不可能给贾张氏这种人吃，给钱都不行，贾张氏没办法只好硬挨着，一直饿到第二天早上被放出来。 经过两天的被动绝食，贾张氏真饿坏了，也老实了。 当贾东旭把她接回来的时候，人都瘦了一圈，差点脱了像，老东西在家足足躺了三天才缓过来。 这几天大院和厕所的卫生非常好，易大妈扫厕所，秦淮茹扫院子。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撅着腚挥汗如雨，让大家伙感受到环境整洁的同时，还饱了眼福。 不过大家这种好心情没能持续多久，贾张氏在出来的第四天早上就上岗了。 秦淮茹实在不想再丢人现眼整天在贾东旭面前闹，再加上贾东旭夫纲不振心里有愧，两个人一起给贾张氏做工作，老女人实在没办法，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四合院乱不乱，贾张氏说了算。 在贾张氏老实下来以后，四合院度过了一个相对平静的日子。 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处理得当，不但顺利把人捞出来，还把大院卫生也搞上去了，街道办黄主任对刘海中这个一大爷进行了口头表扬。 老刘现在一大爷的位置已经相当稳固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但在街道的牌子响当当，就连治安局那边也搭上了关系，这在大家眼里称得上是个能人了，比易中海当初当一大爷的时候风光多了。 经常有人拎着东西去他们家套近乎，老刘自然多多益善，来者不拒。 之前搭出去的东西不但都回来了还有的赚，搞得一大妈心情甚好，对刘海中更是言听计从了。 慢慢的，就连刘海中自己都忘了当初他在治安局张局长办公室是怎么被人当孙子一样训斥了，搞得他真是一大爷的天选之人似的，整天自我感觉相当良好，连走路的姿势都从外八字变成了四方步…… 这段时间赵安康除了偶尔去军区大院看看干妈田雨，剩下的时间就是闷在屋子里做题看书，虽然有过目不忘的特殊技能，但是底子太弱，不恶补一下是不行的。 而且他的目标是五道口技校，没点真本事估计也考不上。 虽然这所高校并不是国防七子也不是什么军工七子，可人家在后世厉害啊，赵安康觉得自己还是执念太深了。 考不上大学虽然也能找到工作衣食无忧，可他要的是证明自己，是想过一把学霸瘾。 自己逼自己往往是最高效的，随着学习的不断深入，赵安康做了好多习题和模拟题，高考只考三科“数理化”，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说法就是从那个时候出来的。 临近高考前夕学校组织了一次模拟考，赵安康居然考了个全校第三，把全校师生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老妈冯楠知道后非常高兴，没想到她这个吊儿郎当的儿子居然学习这么好，差点老泪纵横，对赵安康的伙食问题更加的上心了。 她现在只管后勤保障，让赵安康专心学习，其余别的啥都甭管，临近高考的前几天更是专门请假在家照顾儿子，那种架势比她自己去考试都紧张。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气温越来越暖，衣服也越来越少，7月15号，高考的日子终于到了。 考场还是原来的高中校区，只不过在这一天显得有些不一样，再次进入校园的心情也跟平时不同，大家平时嘻嘻哈哈，这天见面后只是简单的点点头，表情也不甚丰富，看来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赵安康找到自己的位置，摆好纸笔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等着监考老师过来发试卷，试卷发好后，首先把试卷从头到尾简单扫了一遍，发现很多题型之前都见过，对他来说基本没啥难题，心情就更加放松了。 倒是在考数学的时候，遇到了一道难题，赵安康前面没怎么花时间，这道题足足磕了半个小时才算解出来，结果成了最后一个交卷的。 两天的高考在紧张而刺激的气氛下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报志愿，等录取通知书，一通忙下来差不多7月底了。 志愿填报跟后世的形式不一样，这时候还是先估分，估完分以后填志愿，有第一志愿、第二志愿之分，还会让考生填选是不是服从调剂。 调剂的意思就是如果估的分数差别不大，同专业从高分往下捋，等人数够了以后分数低排名靠后的就会调剂到本校其他专业，如果不服从调剂就会从这个学校剔除，转到第二志愿的学校。 在那个专业选人，学校选人，先估分报志愿最后再发榜的年代，有很多人成绩本来很好的人，因为判断失误和一些好的学校或者专业擦肩而过，甚至抱憾终身的事儿时有发生。 赵安康第一志愿是清华的机械系，第二志愿直接没填。 “你是不是有点太托大了，万一考不上咋办？” 冯楠对儿子的孤注一掷有点不理解，这孩子的性格怎么跟赵刚一点不像，倒是有点像他干爹李云龙。 “妈你放心，不说板上钉钉，起码进去肯定没问题，我查过前两年的录取分数了，比我自己的估分低不少。” “行，反正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还是那句话，考不上也没事，你干爹早就帮你看工作了，对了小康，你干爹还没回来？” “没呢，听说这次是去西南，最近阿三有点不老实，总是搞摩擦。” 之前在干爹家吃饭的时候，段鹏和老李都喝多了，顺嘴提过一句被赵安康听到了，不过当场就被李云龙下了封口令。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高考，快一个月没去干爹家了，干妈田雨也没打电话过来，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对了妈，趁现在没啥事，咱一起去干妈家，她上次还说好久没见您了，怪想的。” 轧钢厂门市部本来事情就不多，冯楠的岗位更是闲得不行，年初的时候厂里怕她太累还给她安排了个小徒弟，实际上就是帮她跑上跑下干活的，所以上不上班问题不大。 赵安康没给张秘书打电话让他派车过来接，自己带着老妈骑着自行车，用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军区大院。 去的次数多，门口执勤的战士都认识他，赵安康登完记和门岗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老妈进去了。 第39章 墨绿色铁匣子 母子俩还没到老李家门口，就见田雨远远站在那儿冲他们招手。 “大妹子快点的，好久没见，可想死你姐了。” 冯楠快走了两步，挽住了田雨的胳膊。 “姐啊，我也想你呢，小康前段时间高考一直没空，刚忙完我们娘俩就来看你了，对了姐，姐夫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冯楠和田雨认识的时候还没老李什么事儿，两人姐妹相称，因此冯楠也一直喊老李姐夫。 老姐妹见面有说不完的话，赵安康一个人在房子里瞎转悠，还好张秘书也在，有他陪着也不算无聊。 张秘书是李云龙的生活秘书，即使老李不在家他也要正常上班，服务首长夫人也是重要工作。 “小赵，首长临走的时候交代了，等你高考结束了可以到他书房去选一件礼物送你，正好没事儿，要不要去选一下？” “还有这好事儿，谢谢张秘书了，现在就去。” 李云龙是个武人，没什么文化 他的书房布置得非常简单，几本装饰门面的书，几个古色古香的花瓶、砚台，一些手表，几把军刀，还有一些看上去造型独特的石头。 赵安康看了一圈，实在没啥感兴趣的，倒是有一个墨绿色铁匣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匣子上上着锁。 “那个匣子里放着啥，在自己家咋还上锁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铁匣子里放的应该是首长的心爱之物，我就知道这些，没敢多打听。” 赵安康也就没再追问，等干爹回来当面问问他，好歹让着老头出一次血，没点好东西别想打发他。 “礼物就先不选了，等干爹回再说！” 冯楠和田雨俩个拉了一会儿家常，说着说着就聊到了自家儿子。 李战整天在队伍上很少着家，脾气秉性跟李云龙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是典型的军人，在部队上已经干到了团级。 田雨倒是对她这个干儿子挺满意，这孩子知道疼人，说啥都耐心听着，比起李战一说就跳的性格温顺得多。 “阿楠，小康马上要上大学了，谈女朋友了没？” “应该还没有，没听这臭小子说起过。” “大学要是考上了倒也不急，要是考不上就可以先给他张罗起来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趁咱们能动还能帮他们带带孩子。” “小战谈了没，孩子25、6了。” “26了，在我们大院有个一起长大的女娃，两个人谈很久了，都在忙事业不想结婚，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当老的瞎操心，他们自己反倒一点都不急。” 这时候赵安康从书房溜达出来了，凑过来听老妈和干妈在唠嗑，听了一会儿感觉不大对劲，于是赶紧要溜。 “你别跑，正跟你妈说呢，谈对象没？老实交代。” 赵安康心想还是没能跑掉，赶紧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 “没呢，我才多大啊干妈，我战哥都26了还没结婚，您要多操心他啊，我早着呢。” 冯楠笑骂道： “臭小子，你倒挺会转移话题的，你战哥是你战哥，你是你，人家起码有对象了，你连个对象都还没有。” “对象还不简单，回头就给您领个回来。” 田雨从柜子里拿出一沓钱来，十来张的样子，都是大黑十，递到赵安康手上。 “这个是干妈给你的经费，谈女朋友的专款，记住专款专用啊，不可以胡乱花。” 赵安康赶紧往外推，空间里的大黑十、大小黄鱼都快堆成山了，这钱是干妈的养老钱，他怎么好意思要。 “不用，干妈你这是干啥，我有钱，再说找对象也不一定要花钱，没准人家女孩子愿意倒贴呢。” “你刚才可是跟你妈说了，回头就给她领个回来，干妈作为见证人给你记下了，希望这个回头不要回的太久，哈哈。” “那这钱也不能要，您和干爹虽说是高干，可现在这个年月谁也不好说，多留点钱再身边总是好的。” 冯楠也说： “姐，你给他那么多钱干嘛，孩子说的对，钱你收起来，平时没少给他钱，再说，找对象能花多少钱，太会花钱的媳妇咱家也不能要。” “就是就是，我找对象不用家里花钱，专挑那些勤俭持家的下手，嘿嘿。” “你这孩子！好好，那就等你结婚的时候干妈给你包个大的，备一份厚礼。” 田雨不甘的收起钱，心里对赵安康却是更加满意了。 中午吃完饭赵安康母子俩就回了家。 赵安康下午没啥事儿，想着把空间好好整理一下，最近产出的物资太多了，一直没时间好好捋一下。 如今的空间里面猪羊成群，粮食丰富，蔬菜种类繁多。 鸡圈里差不多有大概六百多只鸡了，鸡蛋整齐的码在一个专门放鸡蛋的草棚子里，已经摞老高了，边上是一些正在抱窝的老母鸡，周围围着一些刚出生的小鸡仔。 果园里的各种水果都挂果了，因为空间的特殊性，各类水果一直处于最佳生长期。 黄色的杏，粉红的桃，黑色的樱桃，白色的海棠，硕大的苹果挂满树，绿色的水梨压弯枝…… 远山脚下的那条河里之前赵安康扔进去过三条鱼，如今也成了一个大鱼塘，之前看不出是什么鱼，现在长大以后也认出来了。 白肚黑背的就是大鲫鱼，这种鱼比较常见，却非常营养美味，鲫鱼豆腐汤加点海带和香菜给肉都不换。 黑不溜其的是黑鱼，这种鱼刺少肉嫩，是吃酸菜鱼水煮鱼的不二之选。 长条形细细的是江刀，这种鱼刺多，可都是软刺，肉质软糯，鲜美无比。 阎老西这事儿办的真不赖，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在赵安康的规划下，空间里现在有个六区域。 蔬菜种植区，粮食作物区，家畜家禽区，渔业区，食物储藏区，最后一个是库房区，存放着大量的现金、大小黄玉、古玩字画等。 库区占地面积最小却也是最重要的，所有变现过来的贵重东西都在这，这些资产是赵安康以后继续发展的基础和底气。 特别是那些金灿灿的硬通货，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抢手货。 赵安康前世的时候想都不敢想拥有这么多财富！ 第40章 赵安康被抓了 光有资源没用，变了现才有用。 而且困难时期只有三年，三年以后生产会慢慢恢复，那时候再出货就没现在这么吃香了，而且现在出货还可以缓解一部分人的饥荒。 赵安康不是圣人，他救不了所有人，可如果能尽可能的多救点人，多给自己积点阴德，对得起本性和良心，他还是愿意去做的。 上次在白山村，他本来想把整个村庄都扶持起来，以白山村为对周围乡镇进行辐射，进而开展他的地下黑市生意，可惜白山村的人不给力，胆小怕事，最终没搞成。 其实有时候赵安康也想过，那些老实巴交的地道庄稼人，除非到了最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只要有一口吃的，就不会铤而走险。 没在那个时代生活过的人很难体会社会舆论以及法律对“投机倒把”、对“割资本主义的尾巴”这些意识形态的零容忍，一旦被发现一点苗头，绝对会被千夫指万人弃，并且要承受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不过说起来陈东那个人还是不错的，赵安康不介意以后拉他一把，自从上次从白石村离开以后，把大院的电话给陈东了，至今也没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赵安康再次去了附近的黑市。 不过奇怪的是，等他到地方却没找到，当初的入口还在，走进去以后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就在他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从阴暗角落里走出一个人来。 “你是干嘛的，怎么来这里了！” 赵安康一愣，对方的声音阴森森的，让人听了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没事，吃饱了撑的，溜达溜达。” 因为赵安康戴着头套，对方根本看不出他的样貌和年龄，而且赵安康刻意变幻声音，听起来完全像个成年人。 借着月光，赵安康发现来人是个三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头发稀疏，偏瘦，他印象里不认识这个人。 “你是来黑市做买卖投机倒把的！” “怎么会呢，我就出来消化消化食儿，您看我没提篮子没带筐，哪儿像是做买卖的？” 赵安康两世为人，不是头一天出来混的，不可能被人随便诈两句就把底都透出来。 “做买卖可以是卖东西的，也可以是买东西的，你既然不是卖的，那一定是来买的，是不是？” 赵安康越听越不对劲，心里的戒备也就越深了。 “你到底什么人，管的太宽了。” 那人把手一扬：“都出来，把这人控制住，带回去审一下！” 话音刚落，从四周走出来七八个人，有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把铐子。 赵安康一看知道坏菜了。 难怪黑市都没了，指定是被这些人一窝端了，人家在这儿守株待兔挖了个坑，自己傻不啦叽的跳进来了。 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空间在手天下我有，啥东西都在空间里放着，能被他们抓到把柄才怪呢。 赵安康知道反抗无效，于是乖乖的站着没动。 自己的空间太废，像人家有些人穿越以后成了超人的，随手就能把这些撂倒，然后大摇大摆的走掉，或者干脆来个乾坤大挪移直接闪人，不要太潇洒太嚣张。 到他这儿就不行了，武力值基本为零，也没啥特异功能，所以只能走凡人路线了，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吆，还是个嫩瓜蛋子！” “先拷上，带回去。” 头发稀疏的中年人指挥着手下把赵安康上上下下搜了一遍。 “不对啊，怎么兜比脸干净？你们几个到四周再看看，怕是把东西藏在周围也又可能。” 过了一会儿，到四周搜查的人回来了。 “队长，啥都没找到。” “我这边也没搜到，队长，没准这小子真是吃饱了撑的，出来瞎转悠的。” “放你的狗屁，谁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溜达来？你家粮食挺多呗，还吃饱了撑的，人家说啥信啥，有点脑子没？” 赵安康装作委屈的样子可怜巴巴的说道： “几位大哥，我真不是做什么买卖的，就是无聊闲得慌，才出来转转的。” “啥也别说，先带回去，有的是时间跟你熬！” 中年队长大手一挥，带领手下押着赵安康往回走，差不多半了小时后，终于到地方了：城东治安局。 中年人的身份是城东治安局治安科的外勤队长，杜志虎。 本来按杜志虎的意思是想先关赵安康一晚上，让他在里面过一夜感受感受，随便杀杀他的威风。 赵安康发现到的地方是治安局反倒放心了，只要不是抢劫的歹人，人身安全起码不会有太大问题。 他刚才还担心玩意被这些人带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逃都逃不掉的话，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在城东治安局的审讯室杜志虎又重新审了一回赵安康，结果发现这小子年纪不大，心里素质出奇的好，一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禁让他眉头紧锁。 “难道真抓错了？” “应该不会错，大半夜去那种地方转悠，太反常了。” 赵安康见天色越来越晚担心他妈看不到他回家着急，于是问道： “队长，既然没证据证明我投机倒把，是不是该把我放了？我妈岁数打了，一个人在家，看不到我会着急了。” “你的问题比较严重，还有一些疑点没有排除，如果却是没问题，明天一早就可以走了。对了，你住哪儿，姓什么叫什么，学生还是工人？” 赵安康强忍心底的火气，低声道： “我叫赵安康，红星轧钢厂的子弟，是朝阳片区的，目前还是学生。” “朝阳的？朝阳到这儿可是有段路的，你吃好饭能溜达到这儿，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领导，真不是跟您说假话，我妈一个人在家我真放心不下，要不这么着，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朝阳治安局的张金洪是我叔，他应该能证明我的情况。” 赵安康实在没辙，只好低下头摇人了。 “张金洪，张局？” 朝阳和城东两个区挨着，他当然知道老张是何许人也。 听赵安康这么说，杜志虎的眉头一皱。 第41章 遇到熟人 “小黄，你带人先把这小子关进拘留室，和昨天晚上抓到的几个关在一起。” “好的队长。” 很快赵安康就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房间比较大，不是办公室，有点像古代的牢房，但是在格局上比牢房要好一些，起码有几张高架床。 在每个治安局都有类似的地方，叫拘留室。 犯了事的人被逮起来先是在审讯室进行审讯，没问题的直接放掉，需要继续查的就关进这个拘留室，证据确凿的会交给检察院，检察院交法院审，最终有罪行的关进监狱，也就是判刑。 罪过轻的可以进行行政处罚，包括罚款和拘留，拘留不算入刑，会从拘留室转到专门的拘留所，一般十几天就能出来。 所以这个“拘留室”只是一个临时拘押的地方，很多需要进一步审讯的人都关在这儿，除了不能随意进出，人身自由受到一些限制外，基本的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城东治安局的人把赵安康送到拘留室关上门就走了。 赵安康进来一看，除了他里面还关着一个，中等身材，灯光有点昏暗，皮肤略微有些黝黑。 那人见他进来明显有些意外，不过随即微微一笑。 “小伙子怎么进来的？打架还是斗殴。” 赵安康乍一听这人的口音一愣，有点耳熟嘛。 “没打架也没斗殴，对了大哥，你是混城东黑市被抓的？” 那人听了明显一惊，赶紧摆着手说道： “瞎扯蛋，那160块钱可是俺的血汗钱，我是要去供销社买自行车的，路过那里被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抓过来了，冤枉，真心冤枉啊！” 赵安康笑了笑。 “你把我当成治安局派进来摸你底的线人了？” “是不是线人我不管，反正我真没干投机倒把的事儿，你们行行好，把我放了，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五岁的小子，真不能进去啊！” “虎子！” “哎！” 赵安康猛地喊了一声虎子，对面的男人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不过他马上发现自己好像失言了，赶紧又着急麻慌地说道： “虎子？你叫虎子？这个名字好，虎头虎脑好养活，听起来也挺霸气嘛。” 赵安康见他这时候还在狡辩，拍了拍他肩膀。 “虎子哥你就别装了，这里又没外人，你蒙的了别人蒙不了我，咱们做过生意啊！” “做过生意？” 虎子挠了挠头，使劲想了一下，突然瞪大眼睛半信半疑地说道： “你是那个有亲戚在山里种菜，卖给我千把块钱菜的那个小兄弟？” “可不是嘛，如假包换。” “个头对上了，声音有点不对。” 赵安康立马从怀里掏出围巾围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又刻意压低了。 “我这儿还有50斤稻谷，500个鸡蛋，蔬菜一千斤，虎子哥能不能吃下去？” 话音刚落，虎子一蹦老高，显然心里非常高兴。 “奶奶个熊，还真是小兄弟你啊，俺只记得你的声音和现在这个样子，见到真人却认不出了，就好比进山以后就不认识山了，什么此山中，对，就是这个意思！” 赵安康一笑，这小子估计是想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苦于没啥文化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咱别山不山了，你啥时候进来的啊虎子哥？就抓了你一个？” “我前段时间去我妹妹家了，昨天刚回来，结果刚到黑市就被抓了，不过他们没啥证据，我还没招呢。” “啥情况知道不？” “倒是听说了一些，现在打击投机倒把挺厉害的城东你去过的那个算小的，人家根本没太重视，比较大一点的黑市都被搞黄了，就城东治安局一个局就抓了五百多人。” “这么严重？” “可不嘛，有人觉得是这些做买卖的把物资搞紧张了，一边想这杀鸡骇猴，一边又想着劫富济贫，于是就拿咱们开刀了。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病啊，咱们虽然赚了点小钱，可要是没咱们这些人，饥荒不是闹得更严重吗！” 赵安康觉得虎子分析蛮到位的。 “杀鸡骇猴”和“劫富济贫”这两个成语用在这里简直了，非常贴切！ “没错，根本原因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不是私下还能淘换点东西，许多家都揭不开锅了，不过虎子哥你也别急，只要还没招供，一切都有可能。” “哎，我现在也就剩下强撑了，万一撑不住了再说。以后没法再跟兄弟你一起做买卖了，倒是挺遗憾的。” 赵安康和虎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不少，让他惊奇的是，虎子大名叫田虎，竟然是白山村陈东老婆田春花的哥哥，前段时间他说去妹妹家，就是去了白山村。 听田虎介绍，白山村也开始闹饥荒了，有几家甚至还死了人。 陈东家的俩个孩子饿的嗷嗷叫，陈东本来想打电话给赵安康求助，可是上次村子里的人办事不地道，把人家赵安康的好心当了驴肝肺，他实在没脸也不好意思再求小赵兄弟。 田春花实在没办法，只好找到了她娘家哥田虎。 和陈东家比起来，住在城里的田虎靠着做点黑市小买卖多少攒了一些家底，虽然也不宽裕，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亲妹子一家闹饥荒活不下去，于是就在黑市淘换了一些吃食送了过去。 上次就是给妹妹和妹夫送点吃的用的，也因此躲过了全城大搜查，成了城东黑市的一条漏网之鱼，不过他运气不太好，刚回城就自己送上门了，基本情形和赵安康差不多。 “咱们可真是难兄难弟啊，小康兄弟。我妹夫陈东人其实不错，不然他也娶不到我妹。不过要我说，他那性子说好听点是有责任心，说不好听就是缺心眼。” “我跟他说了，什么破支书，干脆别干了，不赚钱不说还拖累家里，如果不是顾忌村里那些老东西，他做事也没那么瞻前顾后。” “嗯，这我知道，东哥人不错，为人实诚，没啥花花肠子。” 田虎叹了口气。 “这回要是能出去，咱兄弟俩合作把大的！” 第42章 一起扛过枪的伙计 “干把大的？你什么意思。” “我这次不是去白山村了吗？也顺便在周围的乡镇转了一下，整体情况不是很好，现在每个地方的物资都非常紧缺，这恰恰就是我们的机会呀，你说是不是？” “话倒是没错，但是现在社会上的情况你也很清楚，就是城东黑市这么个屁大点的地方都被扫了，你还想干多大？又能干多大？” “我妹夫上次受到了你的启发，说如果有货源的话他会找几个可靠的人参与进来，这样以白山村为，向周围的一些乡镇辐射，然后把生意肯定可以做大。” “这个办法好是好，既可以赚钱又可以解决周边乡镇的一些实际困难，但是话说回来，说着简单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上次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可惜没人响应。” 田虎叹了一口气。 “今时不比往日了，现在都快饿疯了，哪儿还管那么多！” “是吗？我觉得你最应该担心的，应该是怎么出去才对！” “哎，这他妈世道，太憋屈了。没准明天就被丢进笆篱子了，想那些干嘛，算了，不想了！” 赵安康哈哈一笑，没想到这个田虎还挺有意思。 “出去倒是问题不大，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抓个现行的话确实麻烦，最主要的是没有人赃并获，找找关系，拖托人没准就出去了，这个倒是不用太担心！” 当初田虎和赵安康做生意的时候，就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能量绝对不会小！ 那么多的物资，就连他也找不到进货门路，而人家却两个礼拜就能和自己交易一次这种能力和关系绝对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对于能不能出去这件事情颇有信心，想到这里，田虎当下便有了计较。 “小康兄弟，你要是能出去的话能不能把老哥也一起带出去啊！我之前说的上有80岁老母，下有七八岁的孩子，有一半真一半假。” “我老娘早就没了，但小孩确实是有的，如果我回不去了，家里人都不知道怎么活。要是能把我一起弄出去，小康你就是我田虎的救命恩人，从今往后风里来雨里去，上刀山下火海，我田虎绝对不皱一下眉！” 一个好汉三个帮的道理赵安康自然是明白的。 他以前和田虎没少打交道，对于田虎的性格人品和能力都是非常了解的。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知根知底，他今天才会和田虎聊这么多，一开始就存了要把他一起捞出去的打算。 自己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以后做买卖的时间肯定会越来越少，身边没人帮忙指定是不行的 空间里那么多物资，与日俱增，放着也是放着，如果不拿出来卖掉或者说消耗掉，真有点暴殄天物了！ “这事，我也不敢把话说满，毕竟我现在自己还在里面关着，这么着虎子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把你弄出去，不过在没出去之前，你也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对田虎来说，赵安康的话就像快要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一棵稻草，终于在绝望之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有你这句话，不管能不能出去，我田虎这辈子都记下了你的恩情！” 张金洪本来都已经下班了，正在家里吃饭，突然接到局里打过来的电话，说城东治安局打电话说有个叫赵安康的人投机倒把被抓了，指名道姓要找他。 张金洪吓了一跳，赵安康被抓，这可不是小事！ 他赶紧把电话打到城东局局长孙胜利那里，结果孙胜利也是一头雾水。 “老孙，咱可是一个锅里吃过饭，一个战壕扛过枪的伙计，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行不，赵安康是赵政委的儿子，是李首长的干儿子，别跟我说你没听说过！” “老张，我是真不知道有这回事，骗人是孙子！” “我看你就是个孙子！” 张金洪和孙胜利是战友，同一年参军还在一个班里待过，三大战役以后都干到了营级，再以后同时被分到了公安系统，这两人关系好的不得了。 “你嘴巴干净点，我现在就去局里，看看到底咋回事。” “你等我，我马上也过来！” 张金洪当下电话直奔城东。 半个小时后，这两个老伙计在城东治安局门口碰面后一起进了局里。 杜志虎给朝阳治安局挂完电话左等不来信儿，右等也不来，心里猜测那个被抓的年轻小伙子可能是在扯虎皮，于是就带人到了拘留室。 他对这个虚张声势的小崽子可没什么好印象，让人守在门口，打算好好教下他做人。 结果他刚抽出皮带就听到局长孙胜利的大嗓门在外面吼起来： “杜志虎，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杜志虎吓得一哆嗦，拉门一看，就见局长孙胜利黑着脸现在门口，身边还站着一个魁梧中年人。 “张金洪，还真来了啊……” 杜志虎一惊，没想到这位爷也来了，隐隐的感到气氛有些紧张。 “孙局，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 “再不来你就给老子惹祸了，杜志虎，你可真有本事！” 张金洪绕过杜志虎，一把拉来拘留室的门，见赵安康正安然无恙的站在屋子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康，你没事，别担心，有张叔在这儿已经啥也别怕！” “张叔我没事，实在没办法才把您搬出来，您多担待。” “小事！” 张金洪拉着赵安康出了拘留室 站在门口执勤的公安没敢吱声，因为他刚才可是看到这人是和孙局一起进来的。 “孙胜利，你好好看看，我大侄子哪儿像是搞投机倒把的？” 孙胜利面色一囧，还没等说话就被张金洪又是一阵猛怼。 “小康，你让他们搜，搜出东西来咱认，要是搜不出东西，打电话给你干爹，让你他老人家派人接你回去！” 张金洪是行当里的老油条，一眼就看出知道赵安康肯定已经被人搜过身了。 如果证据确凿，指定不会被拘留在这里，他现在还在这儿，就说明身上肯定没东西。 这事儿，对他一个老公安来说，门儿清！ 第43章 表态 孙胜利有点慌，被张金洪这老小子拿捏住把柄可不是好事儿，他有些恼怒地瞪了杜志虎一眼。 “搜过了？” “报告局长，搜过了。” “搜出什么来了？” “啥也没搜出来，不过这小子大半夜在老夜市晃悠，多少有点嫌疑，还需要再审一下。”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孙胜利说完转身往他的局长办公室走去，杜志虎麻溜地跟在后头，心里多少有点慌。 两人刚进门，孙胜利就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 “杜志虎，你他娘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这段时间你抓黑市抓上瘾了是，已经有人反映你假公济私捞好处了，从中捞了多少好处你自己知道，要不要我说出来！” “局……局长，您别相信……” “不信别人信你吗？你这是要把天捅个窟窿才甘心是吗！” 孙胜利气的胸口起伏，老脸通红。 “局长，局长我错了，我看张局也来了，是不是我晚上抓的那个小子是张局亲戚啊，我马上把他放了，您放心，千万别生气。“ 杜志虎是个老油条，他知道局长孙胜利把他单独喊过来，绝对不是为了吓唬自己，而是再给自己留后路，万一这事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他杜志虎这身皮保不齐就要扒了。 他老人家既然给自己留了面子，那就是说，假公济私是小事儿，赶紧放人，把孙局在张金洪面前掉的面子赚回来，才是最主要的！ “你呀，太大意了。抓黑市这个事儿每个局都有任务，你看人家别的分局，意思意思就行了，你可倒好，我没把话说清楚，你们就热火朝天干起来了，还干得不亦乐乎！“ “局长，您的意思是……“ “黑市这东西由来已久，禁是禁不掉的，老百姓有需要才会滋生这些东西，有好有坏，不能一棍子打死！“ 杜志虎听孙胜利语气有缓和，知道自己揣摩对了。 “经孙局您这么一点拨，我的思路畅通了，你的指示精神也算彻底领会了，接下来我会诚恳的向误抓过来的群众承认错误，赔礼道歉，既然没证据就马上放了！“ “是的，咱们是服务老百姓的，不要搞成敌人嘛，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还是要区分清楚，更要区别对待。“ 杜志虎刚才惊出的一身冷汗差不多已经干了，口条顺了，思路也更加清晰。 “我彻底明白了孙局，回头我一定会跟那个叫赵安康的小兄弟搞好关系，这事儿都是我个人好大喜功，犯了错误，跟局长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孙胜利这才露出笑摸样，拍了拍杜志虎肩膀，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杜，这就对了嘛，你以后办事要多跟我沟通，你看，差点搞出误会来，张金洪那个老小子等会儿肯定会寒碜我，你要把炮火都吸引过去，到组织考验你的时候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杜志虎啪的打了个立正，腰板挺的溜直，敬礼的姿势前所未有的帅气，他估计经历今天这档子事情以后，老孙绝对会更加其中自己。 赵安康出来以后听张金洪说了一些孙胜利的事儿，对这位城东分局的局长大概有了一些了解，知道这位也是老革命，心里自然就有了一些尊敬。 终于看到孙胜利从办公室里出来，张金洪一个箭步冲上去。 “孙胜利，孙大局长，小康这事儿怎么说，你躲起来是几个意思？我可告诉你，无故拘押普通群众可是犯纪律的，信不信我马上就给部里打电话，让老大给你讲讲政策？“ “老张，有话慢慢说，我没躲，刚才不是了解情况了嘛，已经了解清楚了，杜队长，你来说说。“ 张金洪正要说什么，站在孙胜利边上的杜志虎啪的又是一个立正，然后向张金红敬了标准礼。 “张局，我是城东治安局的杜志虎，今天都是一个误会。是我没有调查清楚，就把小赵同志带回了局里，是我没领会贯彻孙局的指示精神，在这里给你赔个礼道个歉，要怪都怪我，请您批评处置！” 杜志虎的话把张金红和赵安康搞得愣愣的，就连孙胜利的自己也没想到杜志虎会这么干净利落地把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张金洪皱了一下眉，盯着杜志虎说道： “我处理不了你，这是你们城东局内部的事情，你我之间虽然职位有高低，但今天我是以家属的身份过来的，并不是你的领导，更无权处置你！” “老杜，你这个态度才对头嘛。老张，你客气什么，既然老杜把事情做错了，你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一来整顿警风警纪，二来你作为老前辈也教教这些小鬼，让他们以后做事有个分寸，” 孙胜利在边上打着哈哈，他知道以张金红的身份不可能真拉下脸在自己的地盘上教训他孙胜利的人，场面上的事儿不可能搞得水火不相容，远没到那个份儿上。 果然，杜志虎和孙胜利这么一表态，搞的张金红一时半会儿真不好说啥。 不过他却在心里却对孙胜利这老小子忍不住地诋毁诽谤。 这老家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点伎俩蒙赵安康，这些不了解他的小字辈儿还行，他跟孙胜利打了半辈子交道，这老小子打的什么主意心里明镜似的。 孙胜利和杜志虎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孙胜利居于幕后，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到杜志虎身上，而且姿态放得很低，这样一来果然堵住了张金红的嘴。 “老孙，真有你的。行，这事儿既然杜队长解释清楚了，我呢，也就不深究了，看小康怎么说。” 他转过身又对赵安康招了招手。 “小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孙胜利孙局长是张叔我的世交，以前也是部队上下来的，你以前没怎么见过。以后啊，可要多像你孙叔这里走动一下，不然下次出来遛弯儿，一不小心又被带进局子里面来！” 孙胜利对张金洪话里的酸气和奚落并不在意，不等赵安康讲话就走过来，热情地拉住赵安康的手。 第44章 五张大黑十出手 “小康是？你张叔刚才把你的情况跟我大概讲了一下，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今天这个事情刚才老杜已经解释了，回头呢，我们会加强内部的整顿和教育，你啊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赵安康知道，孙胜利作为一局之长在当着下属的面和他张叔的面，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也确实到位了，如果他再不依不饶揪着这事不放，显然就有些不识大局，不知深浅。 “看孙叔您说的，这事嘛，也不能完全怪杜队长，确实半夜三更了我出来瞎晃悠，难免会让人多想。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请孙叔和杜队长多批评，做为晚辈，我一定洗耳恭听，深刻反省！” “不错不错，有你这句话，孙叔彻底放心了。这么着，等一下呀，我亲自把你送出去，改天有空，我再去你家，嗯，见见你母亲，老嫂子干了一辈子革命，现在又带着你一个人过生活，确实辛苦。” 孙胜利一番交流下来，发现赵安康这个小伙子非常的玲珑剔透，进退有据，在自己面前不拘不恭，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心里对他也就高看了一眼。 “我妈这个人闲不住，让她提前退休在家里颐养天年，人家怎么都不同意？天生就是劳苦命。” 杜志虎站在孙胜利和赵安康两人身后听两人唠嗑，越听越吃惊，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青年居然这么有背景。 还好之前没把皮带抽出来，不然这会儿他能把肠子悔青。 安顿好赵安康，孙胜利转过身对张金洪挤了几下眼睛，满脸堆笑。 “老张，择日不如撞日，上次有个老朋友进京看我，带了一瓶台子，怎么着，咱老哥俩去我家坐坐，整两盅？“ “不喝不喝，又不是没喝过台子，早点回家早点睡觉。“ “大典台，真不喝？“ 所谓的“大典台“就是49年出窖的，因为意义非凡，再加上数量稀少，真可以说是喝一瓶少一瓶，除非关系铁的，一般人真不会轻易喝这个。 听到是“大典台“，张金洪也撑不住了，深深地吞了口唾沫，孙胜利这老东西知道他爱喝两口，专挑肉嫩的地方下家伙。 “喝，他奶奶的，为啥不喝！“ 张金洪对赵安康说道： “小康，既然你孙叔热情邀约，张叔陪他一起喝点，叙叙旧，你要不要来？“ 赵安康笑道：“得，您二位老朋友叙旧，我就不凑热闹了，早点回家，免得我妈担心！“ “也好也好，你早点回家。“ 孙胜利对杜志虎招了招手。 “老杜，你等会儿跟小赵同志多聊聊，本来就没啥大事儿，尽早把误会解除，回头帮我送一下他，我跟张局就先走了。“ 等老张和孙胜利走了以后，杜志虎客客气气地把赵安康请到了办公室，又倒了一杯水。 “小赵兄弟，实在抱歉，当哥哥的再跟你赔个不是，公务在身，职责所在，你呀，千万别怪我。“ “怎么会呢，这事儿我也有错，您别往心里去。“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杜志虎，你要是看得上，喊我一声杜哥。“ 赵安康对杜志虎这人没什么恶感，当公安的基本都这样，社会上长期一来形成的风气就是这样，有一点彪，一点虎，还有些霸道，这是公权力长期不受监督的必然结果，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杜哥，看您说的，您也别小赵小赵的喊了，外道了，叫我小康就好了！“ “哈哈，第一眼看到小康，就知道你是个爽快人，聪明人，咱哥俩以后要多走动，以后到了城东，有任何事，碰到任何麻烦，就找杜哥我，指定给你弄明明白白的！“ 赵安康可是记得第一次刚见面的时候杜志虎就招呼人把他铐起来了，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是个爽快人聪明人了？ 看来老杜这小子也是睁眼说瞎话，蒙人不带打草稿的，大忽悠一个啊。 两个人聊着聊着，赵安康冷不丁放出个炸弹，一下子把杜志虎雷了个外焦里嫩。 “杜哥，其实我还真是去城东黑市做买卖的，嘿嘿！“ “啥!“ 杜志虎愣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突然有点不会了。 “做买卖啊，你带人在哪儿蹲坑不是要抓投机倒把吗。你们还真抓对了，我就是奔着做买卖去的，你们没抓错，抓的挺准。“ 杜志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吭哧了半天。 “不可能，兄弟你别逗我了，你身上没钱没货，做个屁生意啊，别闹。“ “怎么会没带钱呢，我藏得好，你们刚才没搜出来。“ 赵安康说完，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五张大黑十，在杜志虎面前晃了几下，之后塞到他手里。 “您仔细看看，是不是大黑十？如假包换。“ 杜志虎感觉自己手里抓着的大黑十太他娘烫手了，扔又扔不掉。 “兄弟你真逗，刚才孙局张局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拿出来啊。“ “这都是小事儿，不麻烦两位叔叔，你不是说我这人聪明嘛，不瞒你说，是有点小聪明，都用在这地方了，嘿嘿。“ 杜志虎感觉眼前这小子笑起来无比奸猾，在他面前自己就跟小白兔遇见大灰狼的感觉，玩不过他，真他娘鬼啊！ 当场翻脸把赵安康直接逮起来肯定是不行的，人家有后台，有背景，自己一个小小的经侦队长指定不够给他塞牙缝的，万一搞大了，他这身皮迟早要被人悄无声息地扒掉。 不行，绝对不能硬来，鸡蛋碰石头的事儿他杜志虎只要不是傻叉就绝不会干！ “做买卖也无所谓，其实我脱下这身衣服也跟你一样，平头老百姓一个，如今这年头谁家缺点啥少点啥，可不就得去黑市淘换嘛。“ “杜哥真这么想的？“ “可不咋地，我带人出去抓投机倒把完全是职责所在，走走样子的事儿。就算你真有事儿，关一晚上意思意思，教育一下也就算了，明天一早指定会放出去。” “咱们治安局办事比街道那些孙子有人性多了，他们是真挂牌游街，净干缺德带冒烟的绝户事。你啊，就是太敏感太紧张了。“ 赵安康笑了笑。 “杜哥你这么说，我怎么有点不敢信呢！“ 第45章 第一次吹牛 杜志虎刚才宕机的脑袋现在已经完全运转起来，思路也更加清晰。 “不信拉倒，这是你不了解你杜哥的人品，咱们现在抓黑市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干脆把眼睛都闭上。不瞒你说，杜哥我也去过黑市，在那买过东西，比如蔬菜、大米啥的，骗人是孙子！“ 赵安康觉得差不多了，总不能让人家老杜签字画押。 “杜哥你要这么说，那我信！“ “就是嘛，现在谁活着都不容易，能网开一面放人一马，有时候不是救了一个人，可能就是一大家子人，这事儿，你杜哥懂！“ 赵安康觉得杜志虎越说越上路，于是非常契合时宜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杜哥，要是公家人都像你一样，这个社会也就和平了，兄弟打心眼里佩服你的人品，咱兄弟两个，以后要多交、深交！“ 杜志虎被赵安康这么一夸，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把手里的大黑十往赵安康手里一塞。 “这次打击投机倒把是部里直接下的令，有些地方确实搞的太离谱了，居然公开叫卖，比供销社卖的还便宜，这不是挖公家墙角嘛，所以才组织了这次行动。事实上在内部有的领导并不赞成一刀切，觉得一些小型市场还是需要的，但是最终并没达成一致。“ 赵安康倒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事儿，看来上面还是有些明白人，只不过大形势所迫，一些正常的声音被掩盖住了。 赵安康没接杜志虎递过来的钱，反而把钱塞进他兜里，这可把杜志虎吓一跳，赶紧手往外推。 “别，兄弟别，你这么干可不行，孙局会直接把我开了！“ “孙局是我叔，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再说了，这是给哥买烟抽的。而且我还有事要求杜哥，这个烟钱你要不收，我也张不开嘴啊！“ “这是五十，五十块钱买烟……“ “这有啥，五十块买烟不行咋地？太正常了，以后咱接触多了，你会了解我这个人，官二代加富二代，钱这东西在我眼里就是王八蛋，兄弟们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事实上他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不过是沾了点边而已。 这是自从赵安康重生以来第一次吹这么大的牛逼！ 他老爹赵刚挂了，他是打着老李的幌子自称官二代，赵刚没啥财产，他这个富二代也完全是自己打拼出来的，妥妥的富一代。 不过那个年代根本没什么官二代、富二代的名词，听得杜志虎一愣一愣的。 “啥，啥官二代富二代？没听懂！“ 赵安康脸上呈现出彪呼呼的神情。 有时候想彻底唬住人，太老实不行，你身上有他忌惮的东西人家才会信你服你，没人会尊重弱者，就是这个道理。 “我亲爹赵刚牺牲的早，我干爹还活着，叫李云龙，听说过没？“ “啥，李云龙，李将军？“ “嗯，就是他。“ 赵安康随意地点了点头。 “没听说过？看来我干爹还是太低调了，改天我介绍杜哥你见见，多少喝点，认识认识。“ 杜志虎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怎么会没听过李云龙呢，局长孙胜利就在这位手底下当过兵，开始的时候是大头兵，在加强旅一步一步熬成的副营。 老孙不止一次跟局里人说他给李将军当过传令兵，就这，还整天挂在嘴边，搞得多光荣似的。 杜志虎要说自己没听说过李云龙将军，这话要是改天传到孙胜利耳朵里，老孙能把他骂个狗屎临头！ “兄弟，别介，听说过，如雷贯耳呢，见面就算了，实在高攀不起那位。原来您……您有这么硬的关系啊，真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杜志虎拍了拍赵安康肩膀，一副激动的样子，这货也是个戏精啊。 “咋还成一家人了？“ “孙局在李将军手底下当过兵，我又是孙局手底下的兵，你是李将军的干儿子，咱可不就是一家人嘛。“ 赵安康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弯转的有点猛，好歹算是绕过来了。 “既然是一家人，那我也不客气了，杜哥，烟钱你收起，帮我办个事呗，免得你跟我说什么无功不受禄之类的，这钱，让你拿得心安理得！“ 杜志虎知道自己上贼船了，一时半会算是别想下来了，也把心一横，直接把五张大黑十揣进了裤兜里。 “兄弟你说，只要不是违反原则纪律的，哥给你办！“ 他不敢把话说满，从刚才的接触中他已经发现，这个小赵兄弟喜欢不按套路出牌，万一再搞出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收不了场就丢脸了。 “也不算啥大事，就是跟我关在一个拘留室的那个人，是我朋友，叫田虎，他其实跟我一样，也是晚上没事出来溜达，被你们给抓了，如果没搜出啥证据是不是给放了啊？“ 杜志虎没想到赵安康求他的是这事儿，顿时松了一口气，在别人眼里这可能是大事，不容易办的事，最起码在田虎那些人眼里是这样，可他杜志虎就是管这事儿的，在他这里，这事儿就是个屁，连屁都不是！ “就这事儿？“ “就这事儿！“ “就这事儿你给我五十块钱烟钱？“ “孙子给你钱了，我孝敬杜哥给您买包烟，孙子说我给您钱了！“ 杜志虎听着感觉不大对味儿，臭小子在拐着弯骂自己，不过这个孙子他非常愿意当，这说明小康真没把他当外人，没给他挖坑，没想着害他。 “哈哈，兄弟够意思，这不是事儿，马上安排人就放了。“ 虽然消息说那个叫田虎的是黑市常客，经常贩卖大批物资，是个惯犯，本来是要抓典型上街游行的，可如今上有孙老大的指示要求，下有赵安康求情，因此杜志虎办起来一丁点压力都没有。 愉快地收起赵安康孝敬的“烟钱“，田虎很快就被放出来了。 “来，两位一个叫田虎，一个杜志虎，两虎相争比有损伤，两位从今往后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更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朋友，是不是！“ 当着杜志虎的面，田虎多少有点心理阴影，不过这并不妨碍虎子哥发挥。 “杜队长，早就听说您了，没想到今天还能认识，太荣幸了！” 第46章 启动资金 在赵安康面前，杜志虎不好意思向田虎甩脸色，毕竟刚拿了小赵兄弟的烟钱，他讲话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田虎是，我对你也是早有耳闻啊，只不过怎么听说的，我不说，你可能心里也有数。“ “有数有数，杜队在咱们城东这片大名鼎鼎，为人爽快正直，要不是借着小康兄弟这块板搭把手，还不知道啥时候能认识您呢。您看啥时候有空，请您喝两盅？“ 杜志虎笑了笑，没说话。 田虎多少有些尴尬。 赵安康心里清楚，杜志虎之所以能跟田虎说两句话，完全是看自己的面子，要是中间没他，估计都不会搭理田虎。 “行，我看时候也不早了，那这么着杜哥，我跟我虎哥就先撤了，回头再联系。有啥需要得，你吱一声，千万别客气！“ “再坐会儿呗，今儿我值班，有的是时间，咱兄弟俩再聊聊。“ “不了不了，天不早了，我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改天，改天我做东请您出去坐坐，到时候千万别不给兄弟面子！“ 能跟赵安康这种背景的人搭上关系，杜志虎是求之不得的。 “好咧，咱兄弟以后事儿上见，日久见人心嘛，，你杜哥我就喜欢交朋友，你要不跟我喝两杯，哥可饶不了你！哈哈“ 和杜志虎友好道别之后，赵安康和田虎两人就离开了城东治安局。 田虎在里面关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早就快饿晕了，走着走着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艹，饿坏了。“ 赵安康从兜里掏出三个鸡蛋来，递到田虎手上。 “生的，凑活着喝了，总比啥也不吃强。“ 田虎也没客气，两个鸡蛋对对碰，磕出一个小口对着嘴咕咚了下去，三个鸡蛋没用1分钟就造没了。 “咯…“ 喝完以后不雅地打了个嗝，是气嗝，刚才吞的太急，食管进气儿了。 “怎么样，舒服点没？“ 田虎稍微缓了一会儿，拍了拍赵安康的肩膀。 “兄弟，大恩不言谢，今天你不但把我从局子里捞出来，还给我吃的，这份大恩我田虎这辈子也不会忘，等以后发达了……“ 赵安康没等田虎把话说完，拦住了他。 “屁大点事儿，还整天挂嘴边上了，三个鸡蛋值不了几个钱，别放在心上。“ “这可不是鸡蛋的事儿，放平时确实不算啥，但是现在兄弟你是雪中送炭，没这三个鸡蛋，老哥我可能就过去了。啥也别说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田虎老大，你说往东就往东，说往西就往西，说干啥就干啥，反正我就跟你混了！“ 好嘛，帮人帮出个小跟班出来。 赵安康记得向他表忠心的傻柱算是第一个，这个田虎算是第二个了。 不过对田虎的能力，他还是知道的，当初两人一起做生意的时候，赵安康没少在他身上花功夫了解这个人，如今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对了虎哥，先别扯别的，你以后怎么打算，有正经工作没？“ 田虎叹了口气。 “有正式工作谁还干这个啊，我也是没办法，家里总要过日子，不然吃啥喝啥，要是没这点小买卖撑着，早饿死球了。“ 现在是晚上8点多，稍微晚点回家问题不大，老妈也不会太担心，赵安康于是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虎子哥有没有兴趣。“ “啥想法，小康你尽管吩咐，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让我干啥我都干！“ “虎哥，你再这么说我可真生气了，连朋友都没得做。“ 田虎见赵安康不像开玩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过心里头对赵安康的佩服更深了，不携恩自重，觉得救他出来救高人一瞪，这样的人人品绝对不会错，交朋友，交真心朋友，就要交他这种人。 “行，那我以后不说了。你说，啥想法？“ 赵安康这才笑了笑，说道： “粮食和蔬菜我还有货源，你敢不敢继续搞？“ “敢啊，不搞就饿死，都要饿死了，还怕个鸟啊，只要小康你能拿到货，我就搞！“ “你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搞不是像原来那样小打小闹，那能赚多少钱啊，搞就搞大的，往大了搞！“ “小康你直接说，虎哥脑子不好使，你这说一句藏一句，听不懂啊。“ “咱不做小买卖，直接搞了黑市！“ 田虎愣了一下，虽然刚刚赵安康问他的时候他脑子里闪过这个年头，却是一闪而过，开黑市那不是一般人能做，更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儿，最起码他田虎从来不敢奢望。 “怎么，吓到了？“ 赵安康见田虎半天不说话，而且脸色瞬息万变，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田虎狠狠地吞了几口唾沫，当初在白山村的时候他妹夫陈东可是跟他说过，赵安康这个人不得了，有机会一定要结交，要深交！ 白山村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没出现过，虽然赵安康留电话给陈东了，可他却一直不好意思拨通那个号码。 这事儿让陈东一直感到遗憾和后悔，藏在心里很少跟人提起，如果不是喝了几口老酒，也不会对大舅哥说起，因此田虎对这事儿也印象非常深刻。 “吓到？我田虎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干！你说咋干就咋干！“ 田虎咬牙切齿地说道，似乎已经完全忘了当时在拘留室里，担心被关进去时的一副怂样…… “行。这几天你多找找，租一个大点的仓库，租到以后打电话给我，电话是我们大院的，说找后院赵安康就行了，到时候我联系货源。“ “嗯。“ “咱们的第一个黑市就建在城东，有些事儿我不好出面，你私下找一下杜志虎。给他送点东西，关系搞搞好，就说是我的意思。” 赵安康说着从兜里拿出5根小黄鱼，20张大黑十递到田虎手里。 “这是启动资金，你用这些钱去租仓库，租场地，打通人脉关系，再找一些可靠的人手。” 田虎惊愕地张大嘴巴。 “康哥，你随身带这么多钱，不怕招贼吗，还有，你就这么相信我？” 赵安康笑了笑。 “我是官二代加富二代，这点钱，压根不算钱。至于你吗，能让你出来，就能让你再进去！” 第47章 录取 赵安康的声音渐冷，竟然让田虎在突然之间有了一种心头悸动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康哥，啥是富二代官二代，这都哪儿来的新名词，听不懂啊。” 跟杜志虎一样，田虎听到劳什子“官二代”和“富二代”也一脸懵逼，根本搞不懂啥意思，赵安康也懒得跟他解释，告诉他明天两人不见不散，扬扬手就走了。 田虎手捧巨款，回味刚才自己叫的那声康哥，感觉无比的顺口自然。 看着赵安康潇洒的转身离去，眼神火热地目送他直到再也看不见影子，许久以后，田虎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眼神。 当天夜里，他就去了白山村妹妹家，人家赵安康有钱有背景，这么大的事儿托付给他，在黑暗之中带给了他一线光明，田虎一刻也不敢耽误。 为了赵安康，更是为了他自己崭新一面的人生！ 许多年以后，田虎仍旧无数次的回想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庆幸自己无比幸运底遇到了人生当中最大的贵人，赵安康，他的康哥。 人生的际遇往往就是这么神奇，就好比蝴蝶效应，不经意间的一个偶然，最终制造出意想不到的结局。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蝴蝶扇动翅膀的运动，导致身边的空气发生变化，并产生微弱的气流，而微弱的气流的产生又会引起四周空气或其他系统产生相应的变化，由此引起一个连锁反应。 这就是蝴蝶效应。 田虎被抓，赶巧赵安康也抓了，关键他们还被关进了一间拘留室，然后城东局孙胜利也在李云龙手底下扛过枪，跟张金洪还是老伙计。 这一个又一个偶然，最终导致田虎遇到了赵安康，最终改变了田虎的一生，也成就了田虎，这是缘分，也是田虎的命！ 赵安康差不多十点多才到家，免不了被老妈一阵唠叨，勉强应付几句让冯楠安心，他就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大概把思路整理了一下。 今天晚上遇到田虎，不但对田虎来说是个新的开始，对赵安康自己说，在他的生活里也算揭开了新的一页。 还好空间够大，不然早就装不下那么多物资了，都放在里面太浪费，拿出来又太张扬，一直没有好的变现途径，现在让田虎把这事儿抓起来，不但可以物尽其用，还能变现，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至于田虎的人品，他还是相信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赵安康一贯的原则。 等以后随着生意不断做大，肯定需要把一整套的财务制度、监督制度慢慢建立起来，现在一穷二白，啥也不是的情况下搞那些先进的管理制度，反而不利于最初的野蛮生长。 资源，源源不断的资源是赵安康最大的优势，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特别是当下这种社会环境下，他手中的资源绝对是战略性的，威力不亚于原子弹！ 离开他，田虎仍旧是那个人人喊打的投机倒把份子，有了他赵安康，田虎才会摇身一变，黑白通吃。 就如同他在治安局出来时对田虎说的那样，他能把田虎搞出来，同样也能把他再搞进去，还有一句话赵安康没说，那就是当田虎再次进去的时候，将会比之前这次进去更惨！ 田虎脑子够用，做灰色产业这么多年下来，更加是情商极高之人，赵安康的话他应该听懂了，所以根本不担心田虎会背叛！ 赵安康自问，他对这点还是有些自信的。 趁着还不太困，赵安康又把空间里的物资梳理了一下，挑出一些瓜果梨桃、蔬菜、鸡蛋、粮食之类的，单独放在了一个区域，等田虎把地方租好以后，直接把东西放进去。 粗略估计一下，按照现有市值，这一次整理出来的东西大概有一万块，只多不少，这是赵安康总从有了空间以来出货量最大的一次。 这只是第一次，从此以后的生意会越来越大，属于他赵安康的商业帝国也将从此启航！ 带着美好憧憬，赵安康脸上挂着笑，美滋滋的睡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就到了8月份，录取通知书终于下来了，赵安康如愿考入清华，专业也是之前选择的机械专业！ 老妈冯楠手里捧着通知书原地转了好几圈，比她自己考上大学还高兴还开心，难得遇到这么大的喜事，一向低调的冯楠想请大院里的邻居们吃一顿，庆祝庆祝。 “妈，酒席咱就不摆了，现在粮食紧张，咱家虽然不缺吃的，可现在是特殊时期，摆席有浪费粮食的嫌疑，街道领导没准会有意见。” “街道管的也太宽了，咱自己家的粮食，想请谁请谁，管得着吗他们？” “妈，咱要是请客，老贾家那几口人请不请，不请的话不近人情了，请的话他们家四口人能吃一桌子，犯不着给他们解馋，你说是。” 冯楠对大院里个别人家确实不怎么代价，贾家是头一份，听赵安康这么一说，顿时断了请客吃席的念头。 好说歹说终于把老妈劝下来，赵安康提议庆祝还是要庆祝的，只不过范围要小，昨天干妈打电话过来说干爹也回来了，于是就建议老妈一起去干爹家，一来给李云龙接风，二来庆祝他考上清华。 冯楠对儿子的这个建议非常满意，于是第二天母子二人就去了军区大院李云龙家。 两人刚进门，李云龙和田雨就迎了出来。 “大妹子和小康来了，不错嘛小子，还真让你考上了！” “干爹，您都知道了？” “那当然，自从你说要考清华开始，干爹就开始关注了，你高考成绩下来的第一时间干爹就知道了，只是没告诉你而已。” “嘿嘿，我昨天刚拿到录取通知书就来告诉您了，没想到您早就知道了。” “干爹真没想到，你小子说到做到，分数还名列前茅呢。不错不错，听张秘书说你没选中礼物，咋回事，干爹书房那么多东西都没看中？” 第48章 鲁格P08 “干爹，既然您要送我礼物，那我是不是可以随便选？我是担心万一选中以后，您再反悔，或者说我选了您的心爱之物，我又不可能横刀夺爱，所以还是等您回来当面选比较好！” “臭小子，当干爹是什么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除了老命不能送你，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看中了尽管拿去！” 赵安康狡黠地笑了笑。 “干爹，你书房里好东西不少，但是我对那个墨绿色匣子里放的东西也挺感兴趣，能不能打开给我看看啊。” 李云龙一愣，心道这小子眼睛挺毒，专挑好东西下手。 “老子现在就给你打开，随便选！” 说着，老李跨步走进了书房，赵安康等人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很快，铁匣子就被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把手枪和几块怀表，看样子应该是老李从战场上缴获来的战利品。 “看到没，这是一把鲁格p08，德国造，世界上第一把半自动手枪，四几年就停产了，当年老子干掉坂田老鬼子的时候，从他身上摸出来的！” 当年还是新一团团长的李云龙率领部队凭借过硬的战术战法，越战越勇，让敌人闻风丧胆，在与日本坂田联队的交战中，成功从正面突围并干掉了坂田。 这场战役可以说是李云龙的成名之作，也让当时国民党晋绥军358团团长楚云飞佩服得不得了。 “干爹，这把枪代表了您的辉煌战绩，我虽然很喜欢，可是不能要。” “你小子的人品我知道，不可能干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枪在你手上不会干出杀人越货的事。但这正是你的弱点，这个社会上好人多，但是坏人还是有的。你要是真喜欢，这把枪老子送你！” 男孩子都喜欢刀啊枪的，赵安康确实也挺喜欢这只鲁格的，前世枪械管的严，平头老百姓手里根本不可能有这玩意，如今近在咫尺，唾手可得，说不心动是假的。 “姐夫，这枪不能给，小孩子玩枪容易出事，再说这把枪是您珍藏的心爱之物，君子不夺人所好，小康肯定不会要的。” 赵安康有点后悔带老妈一起来干爹家了，她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想要呢，这倒忙帮的太给力了。 “对，干爹，我妈说得对，这枪好是好，我也挺喜欢的，但不能要。” 李云龙见干儿子一双眼睛盯着鲁格，嘴角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就这还说不想要，当他老年痴呆呢。 “冯楠，这是我送我干儿子的礼物，恭喜他如愿考上大学，成了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我的东西我还做不了主吗，小康，把枪拿上，干爹再给你配十颗子弹，枪证回头让张秘书给你送过去！” 李云龙干脆利落地说道，作为沙场大将的气势迸发出来，让冯楠直接不再言语，赵安康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把那只鲁格拿了起来。 木柄，漆黑的枪身，经典的造型，握在手上沉甸甸的。 “谢谢干爹！我一定保管好，枪证如果不好办就算了，反正我只是收藏的，根本用不到，也不会用。” 民间虽然还散落着一些枪械和冷兵器，但都藏着掖着，没人敢拿出来晃悠。 在明面上，办枪证非常难办，基本办不出来，但这也只是针对一般人而言。 像李云龙这种人，他们本身就是国家功勋，属于有特权的那种人，对他们来说办个枪证并不难，最多最多给持枪人一个身份也就行了。 “这个你不用操心，对了小康，马上就要开学了，还需要点啥东西跟干爹说，干爹安排人给你张罗。” “干爹，真不需要了，家里什么东西都不缺，真要缺的话我再请您帮忙。” 其实赵安康，还看中了墨绿色匣子里面的一块银质的怀表。 众所周知，鬼子三件套除了望远镜，军刀，这剩下的就是怀表了。 作为日军军官的标配，怀表不但在战场上起到非常重要的计时作用，而且还是军官身份的代表和象征，自从明治年间就在行伍之中盛行了。 明治赠送给士官前五名学生的怀表都是银质表，其实，明治赠表的意义大于实效，因为此表是天皇所赠，天皇是日本万世一系的神，他所赠之物，即便是一坨屎也是御品，是无价之宝。 赵安康目测自己看中的那块带有花纹的银质怀表，应该是一位日军高官原本的所戴之物在战场上被老李搜刮过来的，普通军官用不起这种材质。 一眼看过去应该价值不菲。 看来这次要不成了，只能下次有机会再忽悠干爹了，这表他看重了，他看重的东西绝不能让它跑了。 如果李云龙知道赵安康此刻所想，不知道会不会上头…… 中午四个人一起吃了个午饭，为了庆祝赵安康考上清华，李云龙还开了一瓶台子，俩人一人喝了半斤。 把老李喝的挺开心，年领大了，嗜酒还是嗜的，酒量却不行了，喝过之后就休息了。 赵安康稍微毕竟年轻，酒量稍微好一些，但也有些微微上头。 酒足饭饱之后母子二人，自行车是没法骑了，张秘书安排车把两人送回了大院，自从上次赵安康打点了张秘书之后，张广志对赵安康客气的不得了。 往大院里走的时候，赵安康瞅老妈没注意把鲁格扔进了空间，等有时间再好好研究一下，枪他还是挺喜欢的。 俩人刚进大院就发现大院的人全都聚在中院。 秦淮茹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 “柱子，大美女怎么还坐地上了，出啥事儿了？” 赵安康走到傻柱身边低声问道。自从赵安康把他从治安局捞出来以后，傻柱就彻底成了赵安康的迷弟，不说言听计从，俯首帖耳是妥妥的。 “上午秦淮茹找我借鸡蛋，我听你的话少跟贾家人打交道，没搭理她，也没给她好脸色，把她气够呛。” “然后呢？” “然后她就回家了，估计没借到鸡蛋被骂了，又跑到许大茂家借，碰巧娄小娥回娘家不在家，去了半个多小时，左等不出来，右等不出来。” 第49章 小诸葛翻船 傻柱说到这里，赵安康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了，难怪许大茂看起来也有点狼狈，再也不像之前玉树临风小王子了。 “半个小时？许大茂本事不小嘛，时间倒是挺长的。” 傻柱撇了撇嘴。 “我估计不是那么回事，贾张氏从外面一喊，秦淮茹就出来了。我估计也就是做一两块钱的生意，九个鸡蛋，估计秦淮茹不会真让许大茂赚便宜的。再说，要真动真格的，提裤子没那么快啊！” 赵安康笑了笑。 “你以为提个裤子要多久？说不好，也不好说！哈哈。” 傻柱小脸憋通红，替秦淮茹辩解道： “刚才秦淮茹自己也说了，许大茂连鸡蛋都没给她，还想占她便宜，她不让，两个人在屋里撕扯了老半天。” “你话你信？” “我信，刚才她说的时候都哭了，许大茂也是这么说的。” 赵安康算看出来了，虽然傻柱不跟贾家来往了，可心里对秦淮茹仍旧没死心啊，难道说这俩人还真有点缘分不成？ 还有，许大茂在原剧里就对秦淮茹一直垂涎三尺，保不齐是想用九个鸡蛋换一炮，秦淮茹觉得吃亏，这才不愿意的。 虽然许大茂说话三分真七分假，但秦淮茹就是裤带再松，也不可能因为九个鸡蛋就褪下去，那也忒不值钱了。 “你啊，也别太不近人情了，如果下次秦淮茹再找你做一块五一次的生意时，你答应她就是了，现在全大院都知道你和贾家老死不相往来，只要做的保密点，不会有人发现的。” 傻柱吞了吞口水，声音越发的低了。 “小康，不瞒你说，秦淮茹私下找我好几次了，说不做生意也成，只要给点吃的，照样让我摸。” “钱都不要了？” “不要了，她说有钱也买不到东西，还不如换点吃的实在。” “她还说啥了？” 赵安康没想到这傻子也没那么傻嘛，私下里早就跟秦淮茹秘密接头了，还瞒过了全院所有人，包括他赵安康。 “她还说上次我下手太狠了，把贾东旭真踢坏了，搞得贾东旭现在不行了。” “秦淮茹跟你说贾东旭不行了？亲口跟你说的？” “是啊，我骗谁也不敢骗小康你！要是骗你了，让我死全家。” 赵安康虎躯一震，这他娘的有情况啊。 这种事情谁家都会藏着掖着，特别像秦淮茹这样的小媳妇，当着陌生男人的面说出自家男人的隐私，这说明啥？ 赵安康不禁仔细打量了一下傻柱，发现这小子除了憨了点，长的不咋地之外，还算说的过去。 常年抡马勺，四肢健硕有力，比起贾东旭那个娘娘腔妈宝男确实多了一些男子汉味道，莫不是上次这两人一起一块五十分钟的游戏时，擦出感情了？ 另外，如果说贾东旭现在就不行了，那小当和小槐花是谁的种？这两个妮子到现在可是还没生出来啊。 难道…… 赵安康使劲晃了晃脑袋。 只要给她一根棍子就能创造一个族群，秦小姐绝对有这个实力。 就秦淮茹那种性子，任何人都有可能，傻柱有可能，许大茂也有可能，就连他么老阴逼易中海都有可能。 傻柱见赵安康晃脑袋，以为他不信刚才自己说的话，立马有点急了。 “不信？” “真不怎么信。” 赵安康撇了撇嘴，露出一副不相信的眼神。 “小康，既然你真不信，那，那我说实话！“ “刚才我一着急，确实忘说了一点无关紧要的，不过你憋误会，我说的死全家说的是我爸跟白寡妇，让他们两个去死，我和雨水还要好好的。” “艹，傻柱你是不是人，连我都骗！” 赵安康没想到自己刚才稍微走了一下神，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这回真不骗了你小康，秦淮茹还说，她好久没那个了，想跟我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别打哑谜，说清楚点！” 见赵安康似乎真生气了，傻柱猪肝形状的猪肝脸很快胀成了猪肝色。 “就是，就是那个啊，就是两口子干的那事，哎呀，我说不出口，真说不出口。” “那你跟没跟她那个啊！” 赵安康已经猜出傻柱的意思了，顿时来了兴趣。 “没有，你不是让我少跟贾家人多牵连嘛，我猜她没准有什么阴谋，没憋啥好屁，我一生气就把她赶出去了。” 傻柱果然还是当初那个傻柱，关键时刻 “傻气迸发”，真没白瞎他这个外号，傻柱，傻柱，傻子里的擎天柱…… “你煞笔啊，秦淮茹上赶着，你干嘛还往外推啊，现在倒好，让许大茂捡便宜了，哭你！” 说道秦淮茹和许大茂的事儿，傻柱顿时把大脑瓜摇得像个拨浪鼓。 “我还是相信秦姐，她说除了我不会再跟第二个男人，许大茂是她最讨厌的。” 赵安康发现这傻货中毒不浅，懒得再跟他磨叽，把头转向许大茂，发现这货正看向自己这边，眼神里满是懊恼。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是赵安康从小许眼神里读出的第一层意思。 许大茂外号四合院小诸葛，怎么还呢让秦淮茹摆了一道呢？按理说不应该啊。 “许大茂太不是个东西了，我去找他借几个鸡蛋，他就想占我便宜，还好，还好我誓死守住底线，这才保住了清白，我，我没法见人，没法活了啊~” 贾张氏自从上次被收拾以后老实多了，现在除了窝里横，在外面屁都憋着回家放，贾东旭更是面儿薄，去问人借根葱都吭哧半天，更别说找人借鸡蛋了。 秦淮茹本来不愿意抛头露面，可家里实在没吃的了，她再不出来觅食，一家人只能等着挨饿了。 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去找的傻柱，没想到那个傻子根本不待见。 秦淮茹掏心掏肺地跟他说，傻子就是不相信，这下把女人憋屈的不行。 最后没办法，秦淮茹豁出脸不要，把心里话都倒出来，希望可以再续前缘，结果傻子更干脆，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丝怜悯，还直接把她轰了出去。 秦淮茹只好羞愤交加地回了家。 第50章 许大茂掉进坑 回到家后，秦淮茹毫不意外地被贾张氏母子一顿奚落，在两人的逼迫之下，第二次出门借鸡蛋的秦淮茹只把脏水泼向了许大茂。 找准许大茂下手，是老贾家三个大人一起商量出来的，主意主要是贾张氏拿，秦淮茹想不干都不行。 老婆婆和丈夫你一句我一句，告诉她只是简单勾引一下，贾张氏会关键时刻出现阻止最坏的结果发生。 她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坑钱！ 用现在时髦一点的说法就是“钓鱼”，在某些行业又叫“仙人跳”。 贾张氏分析，如果一定要坑一个人才能搞到鸡蛋和钱，那么媳妇不在家的许大茂无疑就是最佳人选了。 许大茂是放映员，八大员之一，虽然灾荒年月比不上炊事员，可总比一般工人有钱多了。 最主要的，许大茂这人喜欢拈花惹草，秦淮茹不上班，平时在家的时候就发现许大茂偷偷往家里带过女人，这种人容易上钩。 要说许大茂这次确实大意了，一点便宜没赚到，还惹了一身骚。 本来娄小娥回娘家还是许大茂给鼓捣回去了。 俗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他和娄小娥结婚2年多一直没孩子，这是俩人的心病。 所以基本上除了娄小娥亲戚来了，许大茂每天都要交作业。 搞得他疲惫不堪苦于应对，他跟他媳妇讲，这玩意有规律的，要讲科学，每个月排那啥的时候才会中标，不然的话就是白费劲，可娄小娥压根就不信，每天擦的香香的各种勾各种撩。 开始的时候许大茂还有点兴趣，越到后来越感觉后续无力，从兴趣爱好慢慢变成了畏之蛇蝎，一旦晚上就怕，某些欲望呈抛物线趋势不断下滑，再下滑。 牲口都没这么用的，许大茂觉得自己连牲口都不如。 绞尽脑汁地把娄小娥忽悠回娘家呆两天，好不容易喘口气，秦淮茹上门了，而且推门进屋，登堂入室…… 这女人上门就说借鸡蛋，许大茂什么人啊，能借给她？ 非但不给她好脸色，连句话都懒得搭茬。 “鸡蛋没有，肉没有，菜没有，啥都没有。” “大茂。别这么嘛，姐实在没办法了，家里啥吃的都没了，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傻柱那个王八蛋，连门都不让我进去。” “傻柱人性差，我跟他不一样。但是秦淮茹，我可跟你说，今天我媳妇没在家，你在这时间长了不好，要注意影象。” “你不是一直贼溜溜的看我吗，想看是，今天给你看个够。” 秦淮茹说着，刺啦一下把前衣襟撩开 两个大灯明晃晃地刺了许大茂一下，直接开车，速度有点快，把许大茂唬得一愣一愣的。 这小子眼睛一跳，狠狠地吞了两口唾沫，说实话，确实比自己家那个宏大壮观，一只手难以把握。 不过许大茂实在没那个心思，只瞄了浅浅的三眼，就扭过头目视别处，一副心无旁骛的姿态，嘴里继续撵人。 “秦淮茹你别这样，这样不好，传出去你还怎么做人？再说，我许大茂正人君子，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吆喝，还假正经上了！” 秦淮茹既然已经亮出来了，不可能一点收获都没有就收回去，那不是被许大茂这孙子白看了？ 而且他还看了三眼…… 秦淮茹想到这里直接走到许大茂身边，趁许大茂还在愣神的工夫，双手一下挂在他脖子上，身子向上一挺。 管他想不想吃呢，差点把车灯直接怼到许大茂脸上。 “哎啊，许大茂你不是稀罕它吗，来，有胆子啃几口？” 软玉在怀，说许大茂不心动是假的，可他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赶紧伸出双手往外推。 “秦淮茹，秦姐，秦姐你，你怎么能这样，街坊邻居住着，你这不是勾引良家妇男吗你！” 秦淮茹本来想自己都送货上门到这种程度了，许大茂只要不是取向有问题绝对会上手，没想到这王八蛋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突然爆发出的力气这么大。 一个没注意，秦大美女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被许大茂差点推个仰八叉，两盏大车灯暴露在空气中晃了几晃，最终归于平静，刺眼，把许大茂晃的厉害。 见许大茂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秦淮茹彻底恼了，许大茂啊许大茂，今天老娘豁出这张脸也要好好坑你一把！ 秦淮茹心里算着应该差不多了，如果没猜错老太婆应该已经埋伏在外面了，于是车灯半掩，把橡皮筋一拉，一头秀发很快披散开。 “许大茂，你这个臭流氓啊，不过是借几个鸡蛋，你就这样欺负人家，还有没有点天理呀！” 秦淮茹扯着嗓门给了贾张氏信号，第二次奔着许大茂冲过去。 正好躲在门外贾张氏听到儿媳妇的呼喊，哐当一声踹开门，就见自家儿媳妇正和许大茂撕扯在一起。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儿媳妇的关键部位都被扯露馅了，而且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正在奋力挣脱之中。 “许大茂你要干嘛？你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妇女，是谁借给你的胆子？赶紧给老娘放手！” 当贾张氏把门踹开的一刹那，许大茂就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而且事还不小。 他甚至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掉入了一个圈套里，而这个套正是贾家人精心给他设的，坑，巨大的坑。 “死老太婆，你给老子看清楚，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儿媳妇了，现在不是我不放手，是你儿媳妇死死的拉着我不松开，你眼睛瞎了吗你？” 老贾家的两个女人战斗力非常强悍，根本不听许大茂解释，连拉带扯的把许大茂拽到了大院里。 老话说的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如今许大茂在秦淮茹和贾张氏这两个彪悍的女人面前也是百口莫辩。 特别是这两个女人不管不顾地对他生拉硬扯，而许大茂为了避嫌，尽可能地刻意回避碰到她们，此消彼长，在这种情况下，大茂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很快，争吵声把大院里的人都吸引了过来，见人差不多了秦淮茹往地下一坐，开始了她的表演。 第51章 赔钱！ 虽然有贾张氏的耳濡目染和悉心教诲，可秦淮茹也只是学到了婆婆的五六分神通，没办法，贾张氏天生的，谁跟她都没法比。 赵安康回来的时候，许大茂就看到他了，有心上去求助，可赵安康一脸无奈的样子，让他很快打消这个念头。 确实，这种操蛋事儿谁也不愿意沾，关键是狗咬狗一嘴毛，根本说不清。 在秦淮茹哭天抹泪的控诉下，再加上贾张氏的推波助澜，边上还有易中海，贾东旭等人的义愤填膺，现场的气氛很快就被烘托到了顶点。 “我真的没动秦怀茹一根手指头，她进去就把上衣扒了，这能怪我吗？” “许大茂你这个王八蛋，不要睁眼说瞎话！我好端端的去你家，和颜悦色的向你借鸡蛋，你借就借，不借就不借，你居然拿着借鸡蛋做要挟想非礼我，你做梦去，我秦淮茹再穷，我们贾家再穷，也是要脸面的，不可能由着你胡来！” “呜呜呜呜……” 在这个时候贾东旭再不出面就有些不合适了，毕竟正在现场表演的是他媳妇儿。 “媳妇你别急，裹紧了，别再让有些人的眼睛赚便宜！许大茂你个王八蛋，敢欺负我媳妇，老子跟你拼了！” 贾东旭斜着眼睛扫了傻柱一眼，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傻柱正在和赵安康低声聊天，见小贾拿厌恶的眼神看他，嘴角之间露出一丝不屑，虽然没说话，可态度充满挑衅。 作为傻柱的手下败将，贾旭东不敢和傻柱硬碰硬，但是许大茂还是可以较量较量的，许大茂不是也打不过傻柱吗，那就分出个二三名呗。 贾东旭深吞了一口唾沫，转过身奔着许大茂就要往前冲，站在他身边的易中海，赶紧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东旭，你千万要冷静，君子动口不动手，咱有理咱怕谁呀！你可不能再动手了，许大茂这小子比傻柱还阴，万一有个闪失，你妈可怎么办啊！” 他现在看见贾东旭要跟人打架，心里就害怕。 不知道贾东旭这小子到底随谁，敢惹事会惹事，战斗力却低的爆表，属于皮薄馅儿大，一碰就碎的主。 虽然他和许大茂两个人对练，总比和傻柱pk的胜算要大一些，但是自从有了上一次的“踢蛋”经历后，易中海就再也不敢让他打架了。 本来贾东旭也是没办法才站出来的，他也拿不准许大茂那孙子会不会也像傻柱一样，给他来一记撩阴腿，如果那样他可就不是废了那么简单了，小命儿能不能保住都两说了。 在同一个地方连续受两次伤，贾东旭没有勇气去尝试这样一种可能性。 “许大茂，你，你敢不敢发誓，你没欺负我媳妇？” 许大茂没想到贾东旭吭哧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来，立马一只手指着天空，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许大茂对天发誓，我对秦淮如没有一丁点儿想法，日月可鉴，苍天作证！” “师傅，你看咋办？” 贾东旭歪头看向易中海，许大茂的回答让他有点懵。 易中海见贾东旭实在没用，只好直接出马。 不过他可不想把这事闹到街道和治安局去，他如今在这两个地方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事要大院开会，贾家媳妇的名誉不能就这么毁了，许大茂要赔礼道歉！更要赔钱！” “对，赔礼道歉，赔钱！” 贾家人和易中海一唱一和，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关键还是要赔钱。 其实也不是赵安康不想帮许大茂，事实上对于这种事情，赵安康真心没啥太好的办法。 现在不比后世，可以安装摄像或者进行测谎啥的，当时房间里只有许大茂和秦淮茹两个人，这是最大的八哥（bug），根本说不清楚。 而且现在这个社会无论法律还是舆论层面，基本上都是保护女人的。 普罗大众往往更相信自己的道德观。 因为按照常理推测，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以牺牲自我清白的代价去诬陷别人，这种代价实在太大了。 谁都不会想到，贾家人为了能够在大院里重新崛起，来了个剑走偏锋，从许大茂作为突破口再一次让所有人都见识了他们家的厉害。 相信许大茂的人也有很多，但是也只能对他进行精神上的安慰，根本拿不出实质的证据来帮他洗脱嫌疑。 这里面就包括赵安康。 虽然贾家名声不好，可还是有人相信秦淮茹的话。 因为贞洁每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淳朴善良的大院居民们不相信一直以来以贤淑本份着称的贾家媳妇会信口雌黄，拿自己的清白做代价去污蔑许大茂。 另外大家这样认为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许大茂这个人平时做人吊儿郎当，总没个正形也有很大关系。 既然要开全员大会，那么作为大院儿一大爷的刘海中自然就责无旁贷的站了出来。 刘海中已经当一大爷有些日子了，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完全适应了他如今这个新的“官位”和称呼。 “既然大家一致要求开大会，那就这么定了，晚上六点半，大家伙早点吃饭，吃好了都来。许大茂和老贾家必须到，你们这个事情很严重，搞不好就会影响大院评先进。” 刘海中用眼睛扫视了一眼治下“子民”们，见大家都安静的听着，看向他的眼神充满崇敬，心情非常好，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必须给你们提个醒，我刘海中有一说一，从来都是最公平的一大爷，可是，注意啊，我要说可是了。” “可是如果有谁胆敢弄虚作假，企图蒙蔽大院领导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哼，明天就给你扔进治安局！” 刘海中的话音刚落，秦淮茹吓得一哆嗦。 家里没吃的，死老太婆又逼着她出来坑人，她拗不过才出来的。 本来要坑傻柱，可人家根本不给她机会，门都不让进，后来全家商议了一下，才把目标定在了媳妇不在家的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一个冤种，本来只是个替补，结果现在打上主力了…… 第52章 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往事 秦淮茹本来以为许大茂能上她的美人计，让贾张氏瞅准机会进去捉奸，好好要挟一下姓许的，让他吃个哑巴亏出点血。 没想到许大茂这王八蛋刚的不行，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势，油盐不进，这才搞成现在这副样子，现在这个局面，也是贾家人不想看到的。 真要去了街道或者治安局，铁定露馅，现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继续演下去了。 贾张氏一家三口好好商量了一番，贾东旭又去易中海家打了个招呼，这才信心满满的去开会。 至于一大爷刘海中，向来和贾家以及老易不怎么对付，所以贾张氏根本没把他列为争取对象，倒是易中海老奸巨猾老谋深算些，趁着大院其他人没注意，拎了点东西去了刘海中家。 贾东旭把真实情况跟易中海说了，老易当时脸色就变了，心里有上千只草泥马在飞奔。 他没想到贾张氏混蛋都这种程度了，竟然干出这种事儿来。对贾东旭，他也有些无语。 这尼玛是你亲媳妇，你心咋那么大呢，这种事都敢把她放出去，能放心吗？万一真搞出事儿来，假戏真做了，你咋整？ 贾东旭走了以后，易中海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出了门。 现在不是一大爷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能不能翻盘就看刘海中了，他这个当一大爷的胳膊肘往谁家拐，谁的胜率就会大一些。 虽然目前从表面上看貌似贾家人占理，可事情往往没有绝对的，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这是老易的智慧。 不知道谁多事儿，娄晓娥下午没多大功夫就知道消息了，娘家也不待了，直接杀回了轧钢厂四合院的家。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不过就走了一天不到，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看着许大茂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娄晓娥的气不打一处来。 人家傻柱都知道避嫌不给秦淮茹进门，你怎么就这么大意呢，还是说老娘不在家，你想采野花？ “许大茂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上手！” “没有，真没有啊，秦淮茹除了大点，跟你没法比，你知道的娥子，我最最喜欢你了，不可能对别的女人动心思。” “大点？这么说你看到了，不是说你没上手？” “哎呀，我的好媳妇啊，她进来就脱掉上衣，诚心要陷害你男人我，我都被搞愣了，真是不小心看到的，你要相信我！” “谁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许大茂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娄晓娥就是拼了命也不让你好过！” 娄晓娥说的咬牙切齿，显然内心深处非常的激动和愤怒。 不过她对许大茂的话不能说全信，起码信了七八分，她和许大茂一起生活有几年了，对他还是了解的。许大茂撒谎的时候喜欢眨巴眼睛，刚才跟她坦白的时候没眨眼，一眨不眨。 显然说的话是真的。 看来贾家人真是穷疯了，把主意打到她们家头上了，用别的方式倒也算了，这种方式实在太下作，难道她娄晓娥还喂不饱一个许大茂吗？ 士可忍孰不可忍！ 娄晓娥翻箱倒柜把压箱底的嫁妆拿了出来，2条大黄鱼！ “大茂，我暂且相信你，不管你是不是骗我，总不能让人往咱身上泼脏水！这钱你拿上，去找人，你不是说赵安康有关系有能力吗，你用钱砸他，让他帮你洗脱嫌疑，这个名声实在太恶心人了！” “如果不够，我再回趟家。” 许大茂没想到自家媳妇这么有货，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他最近听说岳父娄十八正在跟部里边谈入资轧钢厂的事儿，看来这事儿应该是真的了。 娄晓娥的爸爸叫娄振祖。 其实娄振祖再往上一代不是做实业的，就一大地主 地主老爸给他取了这个名字，振祖振祖，振兴祖业的意思，没想到娄振祖非常有商业头脑，如今人送外号娄半城，就是半个北京城有一半的产业是人家娄家的意思。 为什么又叫娄十八呢，老京城人称四九城，四九三十六，有一半是娄振祖的，三十六的一半是十八，娄十八的名号也是这么喊出来的。 娄晓娥贵为娄家小姐，是娄振祖的掌上明珠，她嫁给许大茂纯粹是阴差阳错。 有一次许大茂放电影碰到了青春靓丽的大家闺秀娄晓娥，顿时就被吸引了。 他原来身边围着的都是轧钢厂子弟，穿的用的，说话办事儿都透着一股子铁锈味儿，跟香气袭人的娄晓娥根本不是一个类型，也不在一个档次上。 再一打听，人家娄晓娥是娄半城的姑娘，这一下子让许大茂想到了张生和崔莺莺的故事 他觉得张生一个书呆子都可以逆袭成功，他这个八大员之一的放映员也不弱，反正不管咋样，先追追看呗。 娄晓娥被父母保护的很好，生活中根本没见识过像许大茂这种插科打诨的浑不吝角色，很快被他吸引住了。 那时候电影算是稀罕玩意，每次只要许大茂出去放电影娄晓娥都跟着去。 有一次电影结束，许大茂趁着夜深人静仗着胆子把娄晓娥办了，弄的挺猛，完事后娄晓娥哭着跑了，好久没联系许大茂。 一个礼拜以后，当娄家人找上他的时候，许大茂都做好了蹲笆篱子吃枪子的准备，没想到来人竟是说媒的…… 媒人说娄家姑娘看上他了，父母一致反对，可小姑娘铁了心，从来没爸妈吵过的孩子居然绝食两天两夜，最后娄振祖没办法只好同意了这段“孽缘” 两人结婚以后，许大茂对娄晓娥还算不错。 可即便是这样，娄振祖堵在嗓子眼的那根刺仍旧没下去，被许大茂抢走爱女这事儿一直如鲠在喉。 许大茂只要一去娄家，岳父岳母就没什么好脸色，慢慢的他也就懒得去了。 成为娄家女婿之后，许大茂这才发现之前他对娄家的了解还是太片面了，以前他只知道娄振祖有钱，却没想到这么有钱！ 如今娄振祖居然在跟大领导谈轧钢厂入股的事儿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连他们轧钢厂的李副厂长见了自家老丈人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娄董”。 想想这些，许大茂感觉自己也似乎摇身一变要成太子爷了！ 第53章 赵安康去贾家 许大茂夫妻两个商量了半天，这事找一大爷刘海中估计是不行的，老刘虽然最近比较飘，别看他他虚张声势，实力根本不行。 最后还是娄晓娥有眼光，一锤定音，这事儿还得去找赵安康！ 娄晓娥觉得除了赵安康，谁也办不成，虽然许大茂也说了，之前他向赵安康求助并没得到积极响应，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当活马医了。 至于让老爸娄振祖出面找关系，想都别想，丢不起那个人，不但不能去找娘家人帮忙，反而还要瞒着，万一被他们知道了，两人指定奔着离婚去了。 赵安康正在跟冯楠吃完饭，许大茂就和娄晓娥一起上门了。 娄晓娥拉着冯楠一口一个阿姨，奉承的话一箩筐，说冯楠看着年轻，一点都不显老，而且她算看出来了，整个大院就冯阿姨善良正直，眼里揉不得沙子，见不得不公平的事儿。 最后，娄晓娥更是拿出那两根大黄鱼递到冯楠手上，把冯楠吓了一跳。 “丫头，你这是干啥，你刚才也说了，冯阿姨我见不得乌烟瘴气，这东西拿出来不是落了俗套吗，快收起来！” 娄晓娥的一通糖衣炮弹扔过来，冯楠对她的称呼已经从大茂媳妇变成了丫头，对娄晓娥的印象也改观了不少。 以前知道她是大资本家女儿，蜜罐子里出来的，作为老革命的冯楠自然而然地有些不喜欢，没想到接触下来，人还不错，温婉善良，知书达理。 冯楠甚至有点想不明白，这么好的女孩怎么就看上许大茂了？ “阿姨，您要帮我这个忙啊，主要大茂是清白的，我咽不下这口气。” “阿姨，我真是冤枉的啊，我要是动秦淮茹一根手指头，让我不得好死，喝水噎死，吃饭撑死。” 赵安康笑道：“还吃饭撑死，你倒是选了个好死法。” 赵安康本来是不想掺和这事儿，可如今堡垒再一次从内部被攻陷，上一次是何雨水，这一次是娄晓娥。 “安康，妈就不出面了，你看这事儿能不能帮一下？” 赵安康挠了挠头，能者多劳，能干的累死，没用的闲死。 这句话到了任何时候都是适用的，又到他展示自己能力的时候了。 真烦啊，有时候太优秀了，也累。 “妈你放心，晓娥嫂子你也放心，大茂哥我们哥俩平时处的不错，这个忙虽然有点难，但对我来说努力一点还是可以试试一下的。大茂哥，你啊，太不小心了。” “是啊，我也是撞见鬼了，怎么就掉进贾家人挖的坑了呢，以后我见了他们家人躲着走，跟傻柱一样连门都不给进。做人啊，还是太善良了，容易被人利用。” 赵安康没好意思拆穿他。 当时秦淮茹进门的时候，就许大茂这揍性，没上手有可能，但是过过眼瘾的想法肯定是有的，这小子看见美女就两眼放光，他都观察好几次了。 “小康，只要你帮哥哥这次，以后你说啥是啥，傻柱不是听你话吗，我以后比他还听话，你当老大，我做老二，咱哥俩称霸四合院！刘海中算个屁，易中海算个逑，通通玩蛋去！” 许大茂的话赵安康在傻柱那听过，在田虎那也听到过，话说有段日子没见田虎了，上次给了他不少启动资金，5根小黄鱼20张大黑十，不知道仓库租的咋样了，人手找到了没有。 这货不会真卷钱尥了！ “行，这些话先别说，等事儿过了咱慢慢聊，没准还有事儿请晓娥嫂子帮忙呢！” “好说好说，只要我们能帮上忙的，闲话一句！” 许大茂不等娄晓娥说话，抢着一口答应下来，在外人面前，他许大茂是一家之主，娄晓娥这个面子还是给他的。 “6点半开会，这都快5点了，我先吃点饭然后出去一下，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到点去开会就行了，啥都别想。” 赵安康把许大茂两口子打发回家，转身也出了门。 至于去干啥了也没跟他妈冯楠说，搞得神神秘秘的，让冯楠深感这孩子心思太沉，有事儿连她不告诉，这点倒是跟死鬼赵刚有点像。 赵安康去了贾家，大大方方进去的，没藏着掖着。 他刚进门贾张氏就热情地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这待遇是任何人都没有过的，就连易中海到了都要自己拿杯子倒水。 贾张氏就怕赵安康插手，没想到怕啥来啥，他还真来了。 “贾大妈，这事儿我就不多说了，等会晚上大院开会你就说你们家和许大茂已经私下调解好了，双方既往不咎，继续做和平友好互帮互助的好邻居，你看这事儿能行不？” 贾张氏还没张嘴说话，贾东旭就先开口了。 “不行，想都别想！欺负到我们家来了，居然敢打我媳妇的主意，看我不整死许大茂，王八蛋，狗生的畜生！“ 贾东旭知道傻柱上次从治安局里放出来是赵安康运作的，没有他出力傻柱指定出不来，而且他们家还能讹不少钱，都怪这个姓赵的。 如今赵安康不请自来，能给好脸色才怪了。 赵安康冷哼了一声，笑眯眯地看了贾东旭一眼，不过没跟他说话，反倒继续问贾张氏。 “贾大妈，你们家不是你当家吗，啥时候换成东旭哥了。“ 贾张氏有把柄在人家赵安康手里，根本不敢和他呛着茬说话，只好叹了口气。 “哎，这事也就小康你来说，要是别人，没张嘴，大妈就把他撵出去了。“ 赵安康没讲话，静静地看着老法师继续表演，她要不想自己身败名裂，尽管把事情搞大。 “不过既然小康你这么说了，那，那大妈肯定给你面子。“ 贾东旭一听急了 怎么商量好的事儿这么快就变卦了呢，不坑许大茂一把，吃的喝的咋整，就靠他那点死工资，每到月中就只能喝粥了，怎么活啊！ “妈，这事不能完，许大茂必须赔礼道歉，赔，赔200块钱！“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赵安康忍不住怼了这货一句，没想到贾东旭直接火儿。 老子干不过傻柱，也不敢跟许大茂干，还能怕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赵安康你他妈找死！“ 第54章 就说她扣子崩开了 贾张氏一把拉住要暴动的儿子。 “不孝的东西，老娘看是你想找死！滚远点去，这个家还是你妈我当家，没你说话的份！“ 贾东旭一愣，老妈的风格不是这样啊。 平时除了对他和棒梗态度好，就是对亲儿媳妇秦淮茹都没好脸色，对两旁世人更别说了，脸上都能挂下霜来，怎么突然对这个赵安康这么好说话了呢？ “妈，你这是怎么了，犯不着啊，到嘴的肉不吃，傻啊，你不是一直教育我们，任何便宜都要占，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吗？“ 贾张氏老脸一红。 “你滚远点，去看着门去，我和小康商量点事儿，秦淮茹你有也去，等商量好以后我告诉你们！“ 在贾家贾张氏的权威不是一天树立起来的。 如果没这种权威，秦淮茹怎么可能冒着自己名声受损去陷害许大茂，在贾张氏的威胁下，她不想去也得去。 “哦，知道了妈。“ 秦淮茹低声答应了一声拉着贾东旭走到了外头门口，两人一边听着屋里动静，一边注意别让外人进来。 等贾东旭和秦淮茹走开，赵安康坐了下来。 “贾大妈，你儿子有点狂，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你抽空可要教育一下。“ 贾张氏虽然暗恼，却不敢表现出来。 “东旭最近遇到点事儿，心情不大好，小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有空我说说他，你对我们家这么好，他确实不应该那种语气跟你说话！“ 赵安康心道，我对你们家好？ 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老子手里捏着你和易中海的把柄，你会这么老实？ “没事，东旭哥确实挺背的，我听外面有人说，他上次真被傻柱踢坏了，那玩意都不行了。“ “啥，啥玩意不行了？“ 贾东旭不行了的事儿，只有他媳妇秦淮茹自己知道，贾东旭瞒着所有人，连贾张氏都不知道，所以赵安康说起来的时候贾张氏一脸懵逼。 看着贾张氏充满问号的皱老脸，赵安康估计她真不知道，不像是借机跟自己撩骚。 “那玩意，就打种的玩意呗，傻柱踢的不就他那玩意吗？“ “啊！！“ 贾张氏这才听明白原来赵安康说的是东旭的命根儿。 不能啊，东旭没跟她说，儿媳妇也没说，这赵安康是怎么知道的呢，外面都在说，难道这事儿已经传开了？ 贾张氏一时有点思绪万千，真想现在就把儿子揪过来问个清楚。 赵安康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 “贾大妈，咱先别说其他的，眼下许大茂这事儿先就按我说的办，和平解决，友好相处！“ “那，那我儿媳妇都那样了，难不成真说是她主动的？这，这不合适！“ “这还不简单，反正大家都知道秦姐那东西大，就说扣子崩开了，它自己出来的，没人会怀疑的。“ “扣子崩开的……你可真会想办法啊小康。“ 贾张氏发现赵安康这个小鬼是不是太成熟了，怎么说起这种事儿这么自然，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 “怎么样啊贾大妈，你要是没事儿我就回去了，等下还要开大院大会，咱不积极点又要被刘海中数落了。“ “小康啊，我……我……“ 贾张氏吭哧了半天，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她担心说出来会被赵安康怼，赵安康见她吞吞吐吐主动问了一句。 “说呗，怎么说你也算帮了许大茂的忙，帮他忙就算帮我，有啥实际困难尽管说。但是有一点，等会儿开会的时候你要是敢不按我说的说，在哪乱说话胡咧咧，我估计也管不住自己舌头。到时候谁先完蛋可不好说，你完蛋也好，许大茂完蛋也好，都跟我没一分钱关系！“ 贾张氏心道，我帮许大茂？我犯得着帮他吗，还不是你这小王八蛋拿捏住了老娘把柄，要不然。。。哼哼。。 说实话，好生生的一场戏就这么被赵安康搅和黄了，啥便宜都没沾上，贾张氏生撕了他的心思都有，可惜不敢动。 “小康你放心，贾大妈答应你的事儿肯定办到，一定会让你满意。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事儿，是，是我们家实在是吃的不够，光靠东旭那点工资只能撑半个月，下半个月光喝粥，有时候粥都喝不上啊。“ “喝粥不是挺好的吗，你看你这体型，早就应该减肥了，肥胖可是会导致三高的！“ 贾张氏愣了一下，啥鸡毛三高？这又是啥新名词啊。三高她没听懂，但是让她减肥她听明白了。 “我也想减肥，可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呀，小康，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家，给我们想点活路行不，只要能吃饱饭，我，我感谢你八辈祖宗，大妈这就给你跪下！“ 赵安康吓得一哆嗦。 艹，又来这套。 身子赶紧一闪，双手用力把贾张氏虚低的身体扶了起来。 “贾大妈，你以后要是再不动给我下跪，感谢我八辈祖宗啥的，当心我真跟你翻脸。吃的是，这好办，我回头给你安排。“ “真的？” 贾张氏只不过随口提了一嘴，根本没指望赵安康能答应，没想到这小子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一下子把她给整不会了。 “废话，我赵安康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你再用这种怀疑的语气跟我说话，没准我还真反悔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小康。你咋安排啊？” 赵安康笑了笑，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说道： “今天晚上开大院会议的时候我会提出来的，虽然你贾张氏人品很差，挺不招人待见的，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做你该做的，我自然也会信守承诺！” 赵安康从贾家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易中海迈着四方步走了过来，老易已经搞定刘海中，刚扒拉两口饭就到贾家报喜来了。 “吆，易大爷也来串门啊，吃了没？” 因为“踢蛋”事件易中海对赵安康也挺不待见的，在他眼里赵安康就是根搅屎棍，这小子来贾家肯定是给许大茂求情了，易中海现在特烦他。 “小康啊，来求情的，回家，别费劲了，我看这回你是保不住许大茂了！” 第55章 贫道送你一段姻缘 赵安康一愣 既然老易这么说，那就别怪他下手黑了，想到这儿，赵安康扭过头对屋里的贾张氏喊了一嗓子。 “贾大妈，贾大妈你听好了，开会之前所有消息都别说出去，特别是对易中海我易大爷，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贾张氏赶紧从屋里走出来，差点跟往里走的易中海撞个满怀。 秦淮茹和贾东旭跟着易中海一起问贾张氏到底咋回事，老法师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几下。 “我跟小康说好了，你们谁都不用问，反正是好事！” 贾张氏嘴巴咬的挺紧，不管儿子儿媳和老易怎么问，就是不露一点口风。 “易大哥，这事儿你能不能别掺和了，说到底这是我们贾家的事儿，跟你没关系。再说，要不是因为你，事情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不让我管？这事儿怪我？你到底说啥啊，能不能说清楚点！” 易中海被贾张氏说的稀里糊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好歹给刘海中提过一斤白面，老刘也答应帮忙了，现在贾张氏告诉他别管了，妈蛋，你倒是早说啊，老子的白面不花钱吗。 “说啥说，你自己干的事你知道，要不是因为你，赵安康能这么拿捏我？他敢这么拿捏我？都是你做的孽你知不知道！” 易中海站在门口任凭贾张氏怎么推也不肯出去。 “贾大妹子，你把话说清楚啊，不然我这心总悬着，是不是赵安康这小王八蛋拿住你什么把柄了？” 贾张氏心里这个气啊。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该死的易中海还在那盯着问，当着自己儿子和儿媳妇的面，没看出她不方便说吗，真特么傻逼！ 到最后易中海也没问出子丑寅卯来，只好心有不甘的回了家。 赵安康从贾家出来，一转身进了傻柱家。 傻柱见赵安康来访，心道这可是贵客，赶紧招呼雨水倒水，他拿出珍藏的茶叶往杯子里加了几片。 这也就是何雨柱在食堂当大厨有这个便利，上次厂长请大领导吃饭剩下的，让他拿回来了。 这搁别的人家根本拿不出来，大碗茶倒是有，可那种大路货跟这种入口香醇的毛峰怎么好比，天差地别着呢！ “小康你尝尝，听说这个茶叫毛峰，杭州货，我只有这一小包，别怪哥们小气，真不多！” 赵安康浅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傻柱，我今天来可不是喝茶的，晚上要开大院会议知道了不？” “知道，刘海中说的时候我听到了，六点半，许大茂猥亵妇女的事儿，哈哈！” “我就是为这事儿来找你的，傻柱，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有个女人了。” 雨水听到安康哥过来找她哥有事，又是再说什么女人的事儿，忙说自己作业还没写完，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开了。 “咋说起这事儿？” “你听我说，你从今天就开始接济贾家，秦淮茹迟早是你的，这段姻缘我迟早帮你撮合成。” “真的吗小康，你没跟我开玩笑？” 傻柱一蹦老高，差点把房顶掀开，得到秦淮茹是他做梦都想的事情啊，那身段，那大…… “等会院里开大会的时候，我会提出来让你接济贾家，算是学雷锋，其实也很简单，就你从厂里带回来的剩饭剩菜随便给点就行了，我保证用不了几年秦淮茹就会到你手里，就是不知道你等不等得起。” 傻柱想都没想就说道： “等得起等得起，如果能得到秦淮茹，让我等十年、二十年都行，我愿意，心甘情愿的！” 赵安康暗地里叹了口气，还真跟原着一样，这货就认准秦淮茹了。 而且从之前秦淮茹跟傻柱说贾东旭不行了这件事也可以看出，其实秦淮茹对傻柱也有那么点意思，只不过在原剧里各种原因掺杂在一起，最终两人没能走在一起。 不过既然傻柱现在跟自己混了，等贾东旭谢幕以后怎么也要想办法让他得到秦淮茹，那时候她可是秦寡妇了，贾张氏要是敢拦着，有她好果子吃！ 傻柱现在对赵安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只要他说的都信，也没深究为啥还要等几年，在赵安康离开以后，这货还高兴的拍了两下手，隔着窗户朝贾家瞅了两眼，然后嘿嘿嘿地笑了几声，至于心里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晚上六点半，大院大会准时开始，能到的都到了，刘海中照旧和阎埠贵两个人端坐在中心位置，大家以他们两个人呈环形坐在一起。 作为一大爷，刘海中率先发言。 “咳咳，今天的大会现在开始，今天的主要议题就是许大茂猥亵妇女的事儿，大家都说说，怎么惩罚他比较合适，没关系，大家伙尽管说，咱们先民主再集中，最后我来拍板！” 刘海中的话音刚落，当事人许大茂就跳出来了。 “压根没这事儿，少他妈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 小康告诉他开会的时候不要多说话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让他把心放肚子里，只需要说一句话，“压根没这事儿！”其他啥都不用说！ 许大茂完全按照赵安康教他的说了，完了觉得气势还不够，就自作主张地自由发挥多加了一句，喊完这句话，他用眼角看了赵安康一眼，发现赵安康并没生气，反而还竖起了大拇指。 所有人都呆住了，按理说许大茂属于不占理的一方，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还横的不行，不应该啊。 贾张氏在家里告诉儿子贾东旭和儿媳秦淮茹，等到了晚上开会的时候让她这个一家之主发言。让他们两个谁都别说话，所以许大茂的话说出来以后，贾东旭虽然气的不行，可母命难违，只好忍气吞声憋着。 刘海中愣了一下，他最近在大院的声势日渐高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许大茂居然敢在他面前自称“老子”，真是太嚣张了，不知道他刘海中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二大爷了，现在可是一大爷，天威不可犯，这道理他不懂吗！ “许大茂，跟谁称老子呢你？你老子都不敢在我面前自称老子，你算老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知不知道！” 许大茂白了刘海中一眼，没说话。 第56章 压根没这事 阎埠贵是个聪明人，他见许大茂前后判若两人，现在底气十足，不禁让他有点诧异，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安康一眼，喝了口水，没说话。 易中海没从贾张氏嘴里套出什么话来，反而被她数落了一顿心里老大的不爽。 还说啥都怪他，是他做的孽，他就搞不明白了，他老易辛辛苦苦的帮他们贾家，怎么到最后还成背锅侠了？ 在贾张氏那碰了一鼻子灰的易中海心情非常糟糕，再一看边上懦弱不堪的妈宝男贾东旭，不禁叹了口气。 这小子长的不赖，就是性格太过懦弱，畏畏缩缩的，拿不起事儿来。 “许大茂，你不要再狡辩了，人家秦淮茹不过是去你家借几个鸡蛋，你就意图不轨，这事儿人证物证都在，有什么好狡辩的？赶紧赔礼道歉，补偿人家贾家一些钱，尽量征求人家的谅解，这才是处理事情的正确态度！” 易中海的话刚说完，许大茂没说话，娄晓娥不愿意了。 “易大爷，您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人证物证？你知不知道自证是不能作为直接证据的？谁知道秦淮茹没说谎，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大茂说的不是实话？” “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在没有其他可以证明两个当事人到底谁在说谎的情况下，你就说人证物证齐全，是不是胳膊肘拐的太明显了？” 娄家家境好，娄晓娥年轻的时候在家读过一些法律方面的书，虽然国内民事法尚不健全，可并不耽误她照搬照抄过来吓唬人。 “媳妇你真厉害，老东西肯定被你镇住了，这些土老帽懂个屁啊，对牛弹琴。” 易中海果然被娄晓娥的话镇了一下，什么“自证”、“直接证据”啥的，根本没听懂，不过娄晓娥说他“胳膊肘拐的明显”这句话他倒是听明白了，还有许大茂的“对牛弹琴”也被他准确的捕捉到了。 老易把嘴一撇，这两口子都不是好人呐！ “你说我易中海胳膊肘拐的明显？娄晓娥，现在是你男人胡搞，那你知不知道男人为什么想偷吃，啥原因大家都知道，你应该好好检讨一下你自己才对，还有，许大茂什么德行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有数！” 娄晓娥刚要说话，许大茂一把按住她。 “媳妇你别生气，看我怎么骂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许大茂的声音没有刻意压制，被易中海和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老易更是气得够呛，老脸刷的一下就涨红了。 “许大茂你骂谁老不死的？啊，你还懂不懂尊老爱幼，素质也太差了你！” “我骂老不死的老不死的，谁愿意当老不死的就骂谁呢。易老头，你说我什么德行是，我什么德行碍你屁事！这事儿是我跟老贾家之间的事儿，关你毛线啊，你跳出来干啥，显你能了？” “许……” “许什么许，只许你说不让老子说吗？我告诉你易中海，你要还是以前的一大爷，你说什么我都听，可你现在啥都不是了，在我眼里你就是根搅屎棍，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 “你……你许大茂目无尊长，猥亵妇女，我虽然不是一大爷，可我是大院居民，我以普通居民的身份请刘海中一大爷秉公处理，务必还贾家一个公道！” 许大茂没搭理他，对着刘海中继续说赵安康给他安排好的那句台词： “压根没这儿事！海中一大爷，你可不能听信谗言，易中海为了达到他的个人目的，企图误导大院领导，其心可诛！” “许大茂，你别用成语，就说我能听懂的，就显你有文化呢？我们二大爷还是小学老师呢，也没跟你似的这么爱显摆！” 阎埠贵脸上顿时有了一些喜色，他敲了敲桌子： “大茂，既然你说压根没这事儿，但是之前人家贾家媳妇可是说了，上衣都开了，这事儿难道是假的？” 许大茂又梗了一下脖子，继续重复台词。 “压根没这事儿！” 刘海中追问道： “你就说你有没猥亵人家秦淮茹！” “压根没这事儿！” “那人家秦淮茹披头散发坐在地上，贾张氏把她从你屋子里救出来，这事儿也没有？” “压根没这事儿！” “许大茂你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能不能态度端正些，我可告诉你，现在大院开会讨论你的问他，不是我刘海中本人私下跟你开玩笑，是代表组织正式询问你，你要再胡搅蛮缠，我也不跟你谈了，直接报街道办，让领导找你，拘留你！” 刘海中气坏了，他感觉自己一大爷的威严收到了严重挑衅。 这个许大茂简直太嚣张了，今天一定好好收拾他一下，让他见识见识一大爷的铁腕！ “许大茂你不说话是，那好，明天我就去街道，把你藐视组织的事情如实汇报，你这种情况，取消大院入住资格，房子充公算轻的！” 刘海中说着转身要走，阎埠贵赶紧一把拉住他。 “海中一大爷，你这是不是有点上头了？一言堂可要不得啊。” “我一言堂了吗？我给许大茂说话机会了啊，可是他翻来覆去就拿一句话怼我，你让我怎么办？” “海中呀，许大茂是当事人，人家老贾家还没说话呢，是不是也让他们发表一下意见？” 刘海中一拍脑袋，怎么还这茬也忘了。 老贾家人没理还搅三分呢，更别说这事儿他们家占理了，许大茂指定被逼近墙角，这样一来他也对得起易中海那一斤白面了。 “老贾家，你们家谁来说一下，当时到底是咋回事。秦淮茹你是当事人，你最能说清楚，就你来说！” 秦淮茹刚要站起来，突然想起在家里婆婆贾张氏说的话，立马又坐下来，紧抿着樱桃小嘴，一个字不吭。 刘海中愣了一下，以为秦淮茹没听清，于是又重复了一句。 “哎，让你说你怎么不说话啊？秦淮茹你说说当时屋里的情况，如实说，只要说的是实话，一大爷给你做主！” 第57章 这事儿我“干”了 秦淮茹仍旧没说话，这下把老贾家的编外人士易中海也看着急了。 “秦淮茹你倒是说啊，干嘛一句话不说？你放心，有易大爷给你做主，啥也不用怕。” “易大爷，您现在已经不是一大爷了，还怎么给我做主啊，再说，我们家我婆婆说了算，一家之主的位置永远是她老人家的，她怎么说我们怎么做，今天她发言。” 这里面除了贾家人之外，只有赵安康知道其中内幕，事情发展到现在完全是他幕后操纵的。 秦淮茹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事情正在按他引导的方向发展，看来许大茂稳了。 赵安康看向许大茂的方向，暗地里做了一个“搞定”的手势。 许大茂心中一喜，虽然还没有最终宣判，但心情却也放松多了，于此同时，他对赵安康的佩服也更深了一层。 刘海中见秦淮茹不肯说，只好把头转向贾张氏。 “贾家嫂子，那你就说一下。” 屁股发言，那是放屁，贾张氏发言，那叫雷人！ 不开口则已，这一开口就把大院所有人雷了个外焦里嫩，几乎所有人都整懵逼了。 “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大茂说的对，根本就没这回事儿。 “之前我儿媳妇秦淮茹没借到鸡蛋，有点不开心，就胡闹了一通。其实这事儿，一点都不怪人家许大茂，都是我管教不严，才搞出这么大的误会，在这儿呢，我给大茂道个歉！” 贾张氏说着，还真就弯下腰冲许大茂的方向鞠了个躬，也就身子微微一弯马上就收回去了。 特别是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老家伙卯足了劲要整许大茂一家伙，没想到堡垒被人从内部攻克了，没想到贾张氏一家子早就投降了。 他们发难的由头就是许大茂猥亵秦淮茹，结果人家贾家人都说根本没那么回事儿，这会还开个鸡毛啊。 散伙算逑，还不如早点回家睡觉。 刘海中心里焦躁的不行。 易中海给他白面的时候，他可是保证了，要让许大茂至少赔贾家100块钱，如果这事儿办不成，以易中海的德行把白面要回去算轻的，没准会当场抖搂出来。 万一老易恼羞成怒说出来，那他这个一大爷的脸可就丢大发了。 刘海中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 “不对啊，我记得秦淮茹说上衣都让许大茂给扒了，但是她的上衣确实凌乱不堪，这事儿总该是真的！”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有没有老娘说的算，你记着也没用。 “我儿媳妇本钱足，扣子自己崩开了，不允许吗？是不是扣子崩开了也要大院领导批准？” 老法师的话太强横了，直接把刘海中噎半死。 要说这里边最震惊的，当属君子剑易中海。 老易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费劲巴力的帮贾家，却换来一句“扣子是自己崩开的”。 尼玛，她扣子早不崩开晚不崩开，怎么到许大茂家就崩开了？ 有本事改天到我们家，你再崩一个试试！ “贾家妹子，你是不是受到有些人威胁了？是不是赵安康那个小崽子，我看他去过你们家了，肯定是他对不对！” “易中海我问你，你能不能给我们家送吃的喝的，能不能一直接济我们家，让我棒梗每到月底了不再挨饿？” “我……” 易中海刚想说能，可猛地一抬头发现他老婆子易大妈正用喷火的眼睛盯着他，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趋势，把他吓得一哆嗦。 “姓易的，你要是真不想过了，也不想要这张老脸了，尽管答应她。” 易大妈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杀伤力很强，强到易中海心底一颤，他媳妇脾气向来很好，可越是好脾气的人一旦发起火来就越吓人。 易中海赶紧改口说道： “我，我当然不能，这年头谁家也不富裕，大妹子，我有心帮你们家，可心有余力不足啊。” “那你就给我闭嘴！” “刘海中，你现在是一大爷了，我们家的情况大家都不瞎，应该也看到了，之前我儿媳妇跟许大茂的一场误会就别耽误时间了。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怎么接济我们家的事了？” 刘海中没想到贾张氏画风一转，竟然让大家讨论怎么接济她们家，这跟之前老易跟他说的完全不一样啊，如果易中海也同意的话，他倒无所谓。 只要易中海同意，那一斤白面就不用还了！刘海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老易，你是以前的一大爷，虽然不再岗位上，但也算工作经验丰富的老同志了，你来说说，贾张氏提出的这个问题可不可行，咱们继续批斗许大茂呢，还是接下来讨论一下如何接济老贾家的事？” 易中海同样属于人老成精的老狐狸，自然知道刘海中话里话外的意思，有心不赞成等大会结束以后再把白面要回来，可万一不答应，贾张氏一门心思赖上他，找他要吃的喝的，他也受不了啊。 反正许大茂的事儿都已经定性了，是个误会，人家秦淮茹的扣子是自己崩开的，这事儿估计也就这样了，还不如把老贾家这个无底洞甩出去，也落得清闲。 “老刘，贾家的情况我是最清楚的，他们家人口多挣得少，确实应该接济一下了。以前我看她们家可怜偶尔搭把手，可好人好事儿的机会都让我占了，我心里也不好意，既然这事儿提出来了，大家一起商量下也好，我赞成！” 刘海中点了点头。 “既然当事人双方都说是个误会，那许大茂猥亵秦淮茹的事儿就算过了，接……” 刘海中的话刚说到这儿，就被许大茂跳起来打断了。 “一大爷，我还是那句话，压根没这事儿！你再说猥亵猥亵啥的，信不信我猥亵你！” 许大茂这次没自称“老子”，刘海中听了也就没跟他计较。 这小鳖犊子今天吃错药了，翻来覆去就那句“压根没这事儿”，快把他听吐了。 “行行行，压根没这事儿，没这事！这回行了。” 许大茂这才乐呵呵的重新坐下。 刘海中继续说道：“接……” 结果他刚张嘴，又被人打断了，这次站起来的是傻柱。 “海中大爷，还讨论个屁啊，这事我‘干’了！” 第58章 老易亏大了 刘海中的话还没说完，傻柱就站起来了，不但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还把大家都震惊了一把。 赵安康事前知道傻柱会把这事儿揽过去，却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急不可耐，人家刘海中话还没说完，他就跳出来了。 “这事儿我干了！” 当傻柱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在第五个字上加重了读音，似乎做了一些重点强调。 怎么感觉这小子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情那么愉悦呢，这事我干了，我干这事儿了，秦淮茹我干了，我干秦…… 赵安康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随意组合了一下，发现傻柱这小子的快感居然来源于一个“干”字。 汉字的博大精深居然让他用在了这里，啧啧，不得了呀不得了，果然是个人才啊…… “傻柱你瞎掺和啥，你知不知道我在说啥？” “不就是接济老贾家吗，这事我干了，我最爱干了！” 刘海中被人打断两次，这本来是他的主场，结果一个许大茂，一个贾张氏，现在傻子这瘪犊子又跳出来，诚心砸场子吗！ 当老子这个一大爷脾气太好了，太民主了是吗？ 刘海中怒从心头起，说出来的话也就不怎么中听了。 “你拿卵子接济啊，你爹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你拉扯个妹妹都不容易，你干脆把整个大院都接济了算了，这样更显得你境界高！” “我就拿卵子接济，你管的着吗？做好事不留名，我的名字叫傻柱？咋地，我愿意，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二大爷阎埠贵敲了敲桌子，笑骂道：“傻柱，你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积极？不像你啊。” “二大爷您这可就不对了，我这是做好事儿，大院领导应该支持才对，是不是？” 阎埠贵急忙点头。 “支持支持，我和一大爷都支持！” “咱在厂子当厨子，多少有点权力，这剩下的饭菜以后我多拿点回来，分分钟就把老贾家的困难解决了。不过我话可说明白，要是哪个王八蛋敢告密，嘿，哥们弄死你丫的！” 大家相互看了一下，贾家人做事不地道，特别是贾张氏那个老婆子，沾上她没好事儿，如果有傻柱这个冤种主动承担，那大家反倒轻松。 傻柱见大家都不说话，心里挺高兴。 “你们就没一个人出来跟我抢吗？这可是做好事，没准能上街道光荣榜，要抢赶紧抢，等我开始干了，谁再跟我抢可别说我何雨柱不是人性，门儿都没有！” 有的人私底下都已经笑开了，神经病才跟他抢呢，这傻柱还真傻的可爱，跟捡了宝似的，看他样子还开心的不得了，傻透气了都。 贾张氏见伙食有了着落，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彻底落地，不过这还没吃饱呢，就开始想要怎么吃好了。 “傻柱，你可不能总拿白馒头糊弄我，我要三天吃一次肉，还得是肥瘦相间的。” 傻柱心里冷笑，还吃肉，老子一个月给你吃一次就不错了，有肉也是先紧着我秦姐吃，她吃剩下了才轮到你，死老太婆，要不是秦姐，你窝头都别想吃。 不过这话他只憋在心里，说出来就破坏气氛了，当然不会说。 “贾大妈，能每天吃白馒头就不错了，肉也有，我尽量给你弄，总不能我再厂子里重给你炖一份拿回来，职工吃啥你家吃啥，这就不错不错了，知足您！” 大家伙一听老贾家居然能吃上白馒头，立刻都有些心理不平衡了。 “贾大妈，人家傻柱接济你们家，能有吃的就得了呗，要求可别太高，人家又不欠你的，知不知道！” “是呀，这也就是傻柱人品好，搁别人身上谁管你们死活啊，而且人傻柱还那么积极，不计前嫌，你都忘了吗你还踹他家门，还想把人家房子据为己有，人呐，可要有点良心。” 许大茂现在基本也想明白了，赵安康之所以能搞定难缠的贾张氏，兴许还有其他原因。 但是傻柱绝对算是其中重要的一环，没傻柱这个傻子接盘贾家的伙食，他这关估计没那么容易过。 以前他总喜欢和傻柱对着干，两个冤家从小打到大，他这会儿觉得傻柱还蛮可爱的，最起码让他从猥亵事件的泥潭里面拔出来了。 “傻柱，谢谢哥们了，以后有啥事儿找我许大茂，给你办明白儿的。” 傻柱对着许大茂嘿嘿一笑。 以前他收拾许大茂都是因为这小子主动挑衅，他不过是被动的帮老许教育儿子罢了，其实也不是那么的想揍他。 “行啊，回头你给我安排一场小电影，就搁我们家放，能办到不？” 许大茂刚吹出去的牛逼直接被傻柱一个飞踹踢碎。 他现在偶尔赚个外快都要跟科里报备，专场小电影除非李副厂长指定安排，自作主张给人放电影除非他不想在厂里混了。。。 “嘿嘿，傻柱大兄弟真会开玩笑，这么着，我那儿还有一瓶白干，回头给你拿来，存好几年了，味儿绝对正。” 大家伙闹哄哄的，开始东家长李家短，三一群两一伙地唠起了家常。 刘海中见大会开成了茶话会，兴趣索然。 “行了行了，大家伙都没事儿就散了，今天的大院大会到此结束，各回各家，洗洗睡。” 至此，许大茂猥亵事件正式落下帷幕，一场大会开下来各家都有收获。 老贾家解决了基本温饱问题，许大茂摆脱了嫌疑跟娄晓娥重归于好，傻柱虽然舍了粮食付出的多点，可没准“干”着“干”着就干出希望来了，就连刘海中都收获了一斤白面，可谓是皆大欢喜。 唯独易中海亏了，不但赔了一斤白面，还搞得里外不是人。 贾张氏气他，许大茂和娄晓娥烦他，傻柱再也不近乎他了，就连贾东旭也觉得他这个师傅管的有点宽，他媳妇的扣子总被人提起，总归有些不爽，所以这儿对他来说越早结束越好。 如今不但事情被定性成一个“误会”，而且还解决了他们贾家的温饱问题，这个结果不要太好，师傅他唧唧喂喂个没完，不知道到底想干啥。 “师傅，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以后还是要注意，咱现在毕竟不是一大爷了。” 易中海没说话，心里却写了一个大大的字。 “艹！” 第59章 鉴宝高手 田虎终于出现了，不过他不是打电话，而是主动上门，也不知道这小子用了什么办法，连赵安康住哪儿都摸透了。 赵安康开门一看是田虎，有点意外。 他相信自己看人的本事，知道田虎一定会出现，但是没想到他是以这种方式出现，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张涛。 “张哥，你怎么也来了？” 赵安康热情的把两个老熟人让进屋里，老妈上班去了，家里只有他一个闲人，只等九月开学了，眼瞅着没多长时间好混了，要抓紧时间把一些事情了了。 田虎这边的事儿是大事儿，是布局以后的，必须要处理好。 除此之外，他也要在开学之前跟边上的人聚一下，喝一顿大酒看来是免不了的。 轧钢厂大院里从来没出过大学生，赵安康是头一份，傻柱和许大茂都说要给他庆祝一下，毕竟要进象牙塔了，人情世故还是要讲的。 大学四年，从第四年就开始实习，实际在校的时间最多三年，这三年赵安康要非常努力的充实自己，多学一些东西，把学霸的潜质发挥到极限，等以后学有所成才能实现工业强国的抱负，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张涛以前跟局长张金洪来过几次，算是熟门熟路。 “城东局的杜志虎杜科长跟我打了招呼，说这位田老哥是你朋友，让我帮忙带一下路，都一个系统的，这个忙不帮不合适，所以我就来了！” “可不，杜队长现在升了，都成科长了！” 田虎在边上笑逐颜开的说道。 对田虎来说，现在是他有生以来活的最滋润也是最惬意的一段时光。 自从和赵安康从城东治安局分开以后，他就去了白山村找到了自己妹夫陈东，他把和赵安康再次见面的经历都说了一遍，陈东立马决定跟着大舅哥干。 已经错过赵安康一次的陈东再也不想让这个“活命”的机会从眼前白白溜掉。 眼下粮食基本已经断了，各家各户开始靠挖野菜、喝稀粥度日，有些人口多的人家还吃起了观音土，经常听到有些人出现浮肿、眼睛发灰、头发脱落之类的症状，听多了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马凯和陈东走的比较近，陈东跟他说了这事儿，马凯也马上同意了，马凯的三叔马三从马凯这儿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愿意跟着一起干，就这样，陈东很快就把这两个人拉了过来。 如今年月干这种类似“投机倒把”的事儿和干杀人放火没啥区别，一旦被举报的下场都不怎么美好，所以三个人小心翼翼，跟村子里的其他人只字未提，一点口风都没漏出去。 退一万步讲，即便投机倒把被抓起来，也是抓一个，而不解决吃饭问题，饿死的可能是一大家子。 现在，活下去成了最大的问题！ 队伍基本算是拉起来了，接下来是租仓库，田虎带着几个人找了好久，看中了城东的一个废旧的砖瓦厂库房，在城郊一个比较偏的地方，村子叫庙前村，挺土的一个名字。 砖瓦设备早就搬空了，如今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库房。 因为是集体资产，即使没啥用，村里没人敢做主租出去，万一被上面追查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田虎和村长足足耗了两天，最终以每个月五斤白面的代价终于谈拢，其实要不是看到白花花的面粉，这个村长打死也不敢冒着险，实在是生存所迫，也只要把脑袋掖到裤裆里，豁出去干了。 村长叫黄三豹，是个中年汉子，和田虎一虎一豹，都是非人类，有些话能聊到一块去，否则田虎根本租不下这个仓库。 “你也跟我一起干，混个吃喝肯定没问题，而且小康是个大方人，只要赚钱了，所有兄弟都有的赚，不信你看，他们几个跟你情况差不多，人家想都没想就开干了，能看到希望也行，前面一片漆黑，你说你还坚持个啥。” “我是村长……” “村长算个屁啊，饭都吃不上了，谁还吊你这个村长，你看我这个妹夫也是村长，就白山村的，还不是跟我一块出来干了？” 田虎把陈东拉出来现场展示，陈东也不甘示弱，没给大舅哥丢面子。 “可不是嘛，我也是村长，都要饿死了，各顾各。自己先活下去最重要！” 黄三豹还是有点踌躇。 “要不这么着，我先暂时跟你们干着，反正在这个地段上我说话还管事，有我在附近村民不会说啥，我也能用我的权力禁止无关人等到这地方来闲逛，就说这地方让公社征用了做仓库！” “行，反正进出自有，来去自有。一个月五斤白面照给，工钱另算。” 见黄三豹仍有些顾虑，田虎也没强拉硬扯，俗话说上赶着不是买卖，有些事儿急不来。 其实在白山村也有闲置的库房，陈东完全可以拿出来当做仓库，可是被田虎制止了，俗话说狡兔三窟，所以白山村的仓库暂时搁那没动。 在田虎的带路下，赵安康到了庙前村，见到了田虎临时聚集起来的小团队。 陈东合马凯他之前见过，印象很深，马凯的三叔马三是搁干瘪老头。 赵安康看着眼熟，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当初他鼓动白山村的村民一起跟他干的时候，当时就是这个老头跳出来阻止的，原来他就叫马三。 当初他刚才拿出了家里一个铜盘换了一份吃食，心疼的不得了，为啥心疼呢，就是因为家里实在没钱，只能把铜盘拿出来换吃的。 如果是普通铜盘也就算了，关键老头对古玩玉器明清家具之类的老物件懂行，算是半个鉴宝专家，虽然说不上大师级，可是比起赵安康他们这些人强太多了。 当知道老头的本事后，赵安康大喜，没想到还捡到宝了，这以后卖东西就顺畅多了。 有钱给钱，没钱给金条，啥都没有给老物件，如今有了马三这个行家里手，以后做买卖再也不怕吃亏了。 至于黄三豹，再赵安康看来比陈东更有魄力，心思也更缜密。 这一点从他敢把村里唯一的仓库租掉，又敢加入他们这个投机倒把团伙就能看出，应该可以成为一个将才。 “三豹你好，我就是赵安康！” 第60章 雏形 趁着黄三豹他们收拾仓库的空档，田虎把赵安康拉到角落里，从怀里拿出三根小黄鱼递给赵安康。 “这是剩下的，物归原主！” 当初赵安康给了田虎五根小黄鱼和二十张大黑十做启动资金，没想到还有剩。 “这些东西先放你这，看你最近都瘦了，辛苦了老哥！” “辛苦啥，这段时间虽然累点，可我心情好啊。对了小康，你都不问我钱花哪儿去了？” “有啥好问你，你是老生意人了，钱花出去自然有你的道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对你可是百分之百放心。” “小康你……” 田虎突然之间感到有些哽咽，当他面对赵安康给他的巨款时，他不是没动过心思，可是最终良心还是占了上风，和这几条黄鱼和大黑十相比，他更加看重和赵安康之间的感情。 人家不但把他从局子里面捞出来，还对他这么信任，如果辜负了赵安康，他在良心上过不去，会一辈子生活在愧疚中，那就不是人跟畜生没啥区别了。 田虎个头高大，两个人站一起他比赵安康还高了半头，不过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田虎明显矮了一头，大家伙远远看着他们，搞不懂两个在聊啥，好像田虎还一副感动的样子。 不过大家也看出来了，这里面唯独田虎和赵安康这个幕后“小老板”的关系最铁。 赵安康虽然没问，可田虎还是把这段时间把钱花到哪儿了，都干了些什么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在田虎看来，这是做人的诚信和根本，在田虎的概念里赵安康现在是他的“东家”，现在是以后也是。 这段时间田虎利用赵安康给他的启动资金大肆活动，联络了之前很多一起干黑市的朋友，在人脉和销路上打通了渠道，然后他又使劲巴结了城东治安局的杜志虎，就连局长孙胜利的办公室也去了一趟。 田虎作为地面上混的，深知治安局的威力和作用，所以不遗余力地和关键人物拉拢了关系，事实证明，他的这一步棋走的非常好。 当然，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要想认识这些领导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可田虎打的是“官二代加富二代”赵安康的名头，自然就顺畅多了，也容易多了。 杜志虎喜欢票子，田虎就给他送票子，开始杜志虎还不好意思拿，可拿着拿着也就顺手了，和田虎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杜志虎真正开始接受田虎是从一件事儿上开始的，那就是他的升职。 从外勤队长一步跨进科级，从每天汗流浃背跑外勤变成坐班的经侦科长，杜志虎的升迁之路都得益于田虎的运作。 有案办案，没案子创造案子也要办。 杜志虎手里的案子每次都能顺利破案，有些还得到了嘉奖，这大大增加了杜志虎在局里的位置和话语权。 在关键时刻又是田虎出面，去找了局长孙胜利。 他当然还是以赵安康的名义去的 为了感谢孙局上次事情的帮忙，田虎给孙局带来了几瓶台子，孙胜利爱喝酒，他投其所好直接就让老孙的脸上笑开了花。 再一看，居然是“大典台”，这让孙胜利更加惬意，对田虎的态度骤然变好。 毕竟人家是赵安康派来感谢他的，所以做为名义上的长辈，也就心安理得地笑纳了。 田虎和孙胜利聊天的时候，有一搭没一搭的帮杜志虎吹风，再加上老杜近期的工作确实尽心尽力，成绩显着，孙胜利什么人？妥妥的老狐狸，一听就明白了。 田虎走了以后，他把杜志虎喊过来告诉他有贵人相助，这个贵人就是赵安康。 没过几天，杜志虎就升了，经侦科科长，至此成为了城东局的一号人物。 听了田虎的讲述，赵安康发现他这段时间还真干了不少事，从仓库、关系、人脉各个方面都有所建树，要这么说现在只差货源了，剩下的事该自己上场了。 “不错不错，没想到你办了这么事，辛苦了！” “辛苦啥，以前没条件，现在有小康你做后盾，我心里安心，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现在都变成现实了，说到底我还要感谢小康你呢。” “得，咱哥俩就别客气了。” 赵安康想了一下，让田虎把人都召集过来，大家坐在一起简单开了个会。 这要是在后世就方便多了，如今的年月做点啥都要小心翼翼，赵安康给大家简单分了工。 田虎是牵头的，算是个总负责，陈东和马凯负责仓库，马三熟悉珠宝古玩，让他跟着田虎一起管黑市。 黄三豹是庙前本地人，进出货物时人多眼杂，有一个本地人负责周围的警戒是非常有必要的，万一有人闯进来或者打听到什么消息，都方便第一时间告知大家。 虽然田虎也打通了治安局的关系，杜志虎也承诺提供保护，可面子上还是要做做样子，免得大家到时候下不来台那就不好了。 而且老杜还带着手下心腹到庙前村转了一圈，在仓库前面的空地和田虎两个人指手画脚了一番，这就更加增加了这个仓库的权威性和神秘性。 再加上村长黄三豹的推波助澜，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之前毫不起眼的谷仓从今以后变成“闲人勿近”的重要“基地”了。 对于他们即将从事的“黑市”生意，赵安康称之为“事业”。 简单的一个会议，七零八凑来的几个人，形成了后世“安康实业”的雏形，这艘在未来世界商业版图占据翘楚之巅的巨轮在这里正式启航了！ 直到很多年后，当田虎和黄三豹等人会想起这一天的点点滴滴时，仍旧不住地唏嘘感叹。 他们至死都感到幸运无比，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青年，他们的命运绝不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那个青年就是赵安康！ 开完会，赵安康让田虎他们先回去，自己一个人留在仓库里。 临分手的时候嘱咐田虎，让他晚上安排一些人手在仓库周围看着点，但是仓库不要进。 他会安排亲戚连夜把物资运过来，他们只需要明天一早过来点货就行了。 第61章 系统升级 等田虎、陈东和马凯他们几人走了以后，赵安康先是四处溜达了一下，确定暂时没有人后就一个人进了仓库。 很快，他的神识就进入了系统空间。 结果刚进去就发现从干爹李云龙那要来的这把鲁格p08直愣愣地悬在半空，还好是枪口向前把手向后，不然能把他吓死。 要是空间暴动把他这个宿主弄死，那他赵安康也算是穿越界的奇葩可以名垂千古了。 自从上次拿到这把枪以后，刚到家就遇上了许大茂的烂事儿，赵安康随手把枪扔进空间就再没管过，今天要不是这把枪主动跳出来，他几乎快忘记还有这玩意了。 赵安康很自然地把枪拿了起来，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一道机械声音突然在空间里响起： 【系统空间第一次发现机械：手枪。触发升级，系统由原始农耕时代进化到机械时代，所有空间作业将可以实现机械化，不再需要人工完成】 【注意：机械化作业只针对本空间自产的所有物资有用，外来物种无效。】 【进入到机械时代后，系统监测到宿主体格羸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担，特奖励“筋骨诀”一本，以加强宿主自保能力！】 赵安康听到这里差点一个高蹦起来，真是想瞌睡送枕头，系统升级的太是时候了！ 之前还发愁怎么把那么多的物资怎么处理一下再拿出来给田虎卖，现在系统升级一切都方便了。 几经试验，赵安康很快就对这次系统升级了如指掌了。 系统升级到机械化时代后，真的非常方便。 只需要心意一动，作物就完成了收割、粗加工、精加工，原本还长在秸秆上的水稻就变成了白花花的大米，而且还全部装在麻袋里，整齐地摆在作物仓库。 再比如水果采摘，也只需要心意一动，水果就从树上自动脱落，轻飘飘地落在竹篮里，就好像有什么魔法似的，一切的收割和采摘都变得非常简单。 更牛逼的是，连杀猪宰羊也变成自动的了，很快，赵安康就宰了几头猪，上一刻还生机勃勃的大肥猪，下一秒就变成了白条猪。刚刚还咩咩叫的大绵羊下一秒就变成了肥瘦相间的羊肉卷…… 爽，太爽了，赵安康似乎看到无数的大小黄鱼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了。 嗯，看来仓库区又要扩大了 第二天早上，当田虎几个人打开庙前村仓库大门的时候，虽然有着一些心理准备，可还是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震惊了。 足足三十多麻袋的粮食整齐地摆在靠墙根的位置。 除了大米还有白面、高粱、玉米等等，另外一面墙下面放着成垛的绿叶蔬菜，接下来是水果，各式各样的当季水果在竹篮里摞的很高，个个色泽鲜艳，汁水饱满，让人看上一眼就想吃。 接下来是差不多一千多个鸡蛋，四扇白条猪肉，一只处理好的羊，还有二三十条鲫鱼。 因为条件有限鲫鱼已经死了，不过从鳃色上看还是比较新鲜的，鱼身上甚至有点冰冰凉，像是刚从冰水里拿出来的一样。 “小康，这也太夸张了，东西太多了！” 赵安康笑了笑，心说这多个屁啊，空间里还多着呢，都拿出来能吓死你们。 “还行，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可就看你们的了！” 田虎等人慢慢从震惊里缓出来，点了点头。 “小康你放心，接下来就看我们的，别的不敢保证，做黑市买卖我田虎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哈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赵安康对田虎的能力和忠诚是非常放心的。 如果说刚从城东治安局出来的时候只有百分之五十的信任度，那么自从他再次出现，并且如实报账之后，赵安康对他的信任就已经上升到了百分之百。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赵安康的原则！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就到八月底，趁着还有几天好耍，赵安康和老妈冯楠又去了一趟干爹李云龙家。 他当然不会空着手去，这次去也给老李两口子带了不少吃的。 光白条鸡就带了3只，猪肉四十多斤，蔬菜水果也整整装了三篮子，把他亲妈冯楠都惊得下巴要掉下来了。 还好赵安康说是从一个做黑市生意的朋友那儿拿的，没花多少钱，好说歹说才算马马虎虎搪塞过去。 不过最让三位家长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赵安康居然还带来了久违的羊肉！ “这也是你那个黑市朋友那弄来了？” “嗯，除了他谁都弄不到，听说聚宝源都断货了！” “臭小子，看把你能的，黑市可是犯法的，是资本主义尾巴，你可千万别掺和进去，抓住了要判刑的。” 冯楠笑骂了一句，说实话她现在有点看不懂自己这个儿子了，以前也没听他提起过，怎么突然就多了个神通广大的朋友呢。 “放心妈，我心里有数，违法乱纪的事儿咱不干！” 赵安康嘴上随意地应付着。 实际上他很快就要成为整个京城地面上最大的黑市头子了，这要是被冯楠知道，不知道又会是个啥反应。 四个人吃完饭，李云龙从书房里拿出了一个小本本递给赵安康。 “看看小康，这是干爹给你办的。” 赵安康拿在手上一看，竟然是一本【军官证】，内页上贴着一张他的大头照，也不知道干爹从哪儿搞到的，还挺好看的，一个钢印正好糊在他半张脸上。 梁山特种作战部队：中尉（机要），配枪：是。 “谢谢干爹！” 赵安康看着手里的军官证，不禁有些感慨。 这也就是李云龙，要是靠他自己，枪毛都摸不到，更别说小小年纪就有军龄，还能合法配枪了，这让他由衷地感觉到，“特权”这玩意还真特么是个好东西。 不过赵安康也清楚，要想享受特权，首先你要成为那里面的一份子，否则就啥也别想，夹着尾巴，老实做人就对了。 五九年九月一日，终于到了开学的日子。 做为四合院第一个大学生，赵安康穿的干干净净。 用自行车驮着行李、脸盆、搪瓷缸子等等日常用品，带着满腔的喜悦，在大院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中，开启了他的大学之旅。 第62章 秦淮茹突然抱养了一个女娃？ 赵安康已经开始了他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的求学生活，然而四合院禽兽们却依旧过着鸡飞狗跳的操蛋日子， 在赵安康刚上大二那年的暑假，轧钢厂四合院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儿，正好让放假在家的他给赶上了。 事情是这样的： 老贾家的儿媳妇秦淮茹回娘家一呆就是2个月，等她回来的时候，怀里却抱着一个刚出满月的女娃。 秦淮茹说，这是从乡下抱回来的，是抱养的。 至于为什么突然抱养这个女娃，秦家嫂子逢人便讲个中缘由。 说什么家里只有棒梗一个男孩儿太孤单，抱个女孩过来是为了给棒梗作伴。 还说女孩子是小棉袄，不透风，将来没准比儿子还靠谱，等等。 不管怎么说，领养孩子这事儿对贾家来说算是添丁入口的喜事儿。 可是实际上，贾东旭和贾张氏母子二人都有些愁云惨淡。 多一个人，这就意味着又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多了一份开销，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 不过还好，这个时候傻柱又自告奋勇地跳了出来，说以后小女孩的吃穿用度他一个人包了！ 贾东旭很高兴，白得了一个闺女，还不用花钱养，这事儿不要太划算了。可是他妈贾张氏却有些半信半疑。 虽然秦淮茹解释说孩子是抱养的，可是她的一些迹象却瞒不过经验老道眼光毒辣的老法师。 贾张氏从秦淮茹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发现，她的有些做法和忌讳就跟刚生过孩子的女人一般无二。 比如不碰冷水、不爱见风，内衣上某些地方经常湿x的，还经常用手柔某些地方，甚至更夸张的是，她还背着人偷偷给孩子喂奶！！ 贾张氏可不傻，秦淮茹的种种迹象表明，她这根本就是一个哺乳期女人！ 如果只是抱养了孩子，她奶水从哪里来的？ “难道这孩子是秦淮茹和别的男人生出来了？” 而且贾张氏还发现，有时候傻柱给她们家送粮食的时候对女孩亲热的不得了，这就更让贾张氏怀疑了。 “那个男人难道是傻柱？” “可怜我儿东旭呀，这是被绿了吗？” 有一天秦淮茹去傻柱家拿吃的，贾张氏便留了个心眼，悄悄跑到傻柱家窗户地下听墙根去了，结果还真爆出个天大的瓜来！ 自从赵安康上次把许大茂和贾家的矛盾平息下去以后，彻底的解决了贾家的粮食问题，傻柱就开始光明正大的接近他心中的女神秦淮茹了。 如今，每天下班以后或者晚饭后，到傻柱家拿粮食就成了秦淮茹的一项日常工作。 有一天秦淮茹稍微垫了一点晚饭，约莫着八点多的时候天刚擦黑就去了傻柱家，担心孩子闹，就抱着襁褓里的小当一起去了。 秦淮茹到了傻柱家以后，反手把门带上。 这时候傻柱正坐在桌子前面还没开吃，见秦淮茹终于来了赶紧朝她招了招手。 “今天来的有点晚嘛，正等你吃饭呢，吃了没？” “吃过了，如果不吃饭家里那两个肯定会怀疑，所以我多少垫了一点，哇，今天不错，还带了猪头肉。” 傻柱嘿嘿一笑。 “可不是嘛，你给我生个闺女，怎么也要好好犒劳一下你，给你补补身子。” 秦淮茹俏脸上很快爬上了几丝红晕，嗔怒道： “臭不要脸，这话在外面可不敢乱说啊，如果被贾家的那两个知道了，没准会跟你拼命。” “贾东旭是个废物，一脚的事儿。贾张氏除了嘴巴厉害，啥也不是，更没放在我眼里，放心，没事儿的。” 傻柱说着站起身走到秦淮茹面前，熟练的把她揽在怀里。 “去，先把闺女放到床上去，好久没亲热了，先让我弄几下解解馋。” 对于傻柱和秦淮茹来说，这两年他们从最开始的偷偷摸摸，已经慢慢发展到单独相处时的肆无忌惮。 不得不说贾张氏确实挺厉害，还真让她给猜对了，小丫头根本就是秦淮茹亲生的，而负责播下生命胚胎的那个男人正是傻柱！ 像今天这种操作对两人来说已经轻车熟路，属于基本的日常操作，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有了小当。 傻柱没有过女人，而秦淮茹有男人跟没男人没什么区别，也是旷久了的饥渴妇人，每天拿粮食都要接触，自然免不了眉目传情，于是一切便水到渠成。 被傻柱缠的没办法，秦淮茹只好撅着腚让男人在她后面怼了进去。 傻柱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在这事上的水平比贾东旭没废之前还要强上几倍，一通下来起码二十分钟，让秦淮如不禁有些心跳加速喘息不已。 虽然这样做的风险很大，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喜欢傻柱放进去时的那种快乐。 事实上她最喜欢的也正是傻柱这点，随时能用，用之必爽。 随着日久生情，便有了小当。。 就像现在，如果不是刻意控制，用小手把嘴巴捂上，估计房顶都快被她内心的呐喊掀开了。 傻柱完事后继续坐在桌子前面吃菜喝酒。 对于已经是食堂大厨的他来说，从食堂里面搞点吃的弄点小酒再正常不过了。 看着眼前的娇羞女人和床上的亲闺女，傻柱心中自然是豪情万丈。 “猪头肉好不好吃？” “嗯，好吃呢，你做的菜我都喜欢吃。” 如今的秦淮茹，虽然在饥荒年代却也养的白白胖胖，该丰润的地方依旧丰润，白白净净的，在傻柱的浇灌下更显妩媚，脸上没有一点受到岁月摧残的迹象。 傻柱把小当从床上抱了起来，轻轻拍着婴儿的襁褓，越看这孩子跟自己长得是越像，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闺女，叫声爸让爸听听。” 刚出满月的婴儿根本不会喊人，傻柱逗了一会儿小丫头，小当除了嗯嗯啊啊，一个清晰的字也吐不出来。 秦淮茹嗔道： “傻呀你呀，真是个傻柱子，这才多大，怎么可能会喊爸。能叫声妈就不错了。” “是吗，我闺女这么厉害都会喊妈了？不错嘛，小当乖，喊声妈让爸听听！” “妈、妈妈……“ 小当再傻柱的逗弄下还真喊了两声妈妈出来，奶声奶气的，煞是可人。 就在这时，傻柱家的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了，就见贾张氏阴沉着一张老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第63章 突然出现的老法师 “秦淮茹，傻柱，你们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当我们贾家没人了吗，居然做下这种龌龊没脸的事！“ 傻柱和秦淮茹正沉浸在一家三口的温馨中，突然被贾张氏突然闯入一时之间都有点不知所措。 刚才傻柱说根本没把贾东旭和贾张氏母子放在眼里，不过是在自己面前吹牛逼，这个年代搞破鞋被抓住现行，傻柱吃花生米算轻的，就连雨水都可能受到牵连。 贾张氏看着被吓傻的两人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丁点，她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拿眼睛斜看着傻柱和秦淮茹。 她早就应该想到，秦淮茹这个小贱人不是什么省油灯，难怪每次都能从傻柱这讨到那么多好吃的，原来俩人早就黏糊在一起了。 “傻柱，你说，这下被我抓了现行，怎么办？“ “贾大妈，你别激动，这事儿确实是我不对，你要打要骂随便你，我都认！“ “我别激动？你都把我们贾家明媒正娶的媳妇给睡了，你让我别激动？“ “傻柱啊傻柱，我刚才在外面可是听真亮的，你让孩子喊你爸爸，看来这个孽种是你和秦淮茹这小贱人一起生的没错了，那好，我这就告到一大爷哪儿，看有没有人治的了你！“ 贾张氏说着作势就要往外走，傻柱和秦淮茹怎么可能让她走啊，万一这劳动真走出去告发，他们可就没活路了。 “噗通！“ 秦淮茹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拉住贾张氏的裤脚。 “妈，妈你别生气，要怪都怪我，是我勾引傻柱的，跟他没关系！真没关系，你千万别出去乱说，会，会出事儿的！“ “出事儿？我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能出什么事儿！小贱人你给我闪开，别挡道！“ 傻柱知道今天这事儿没那么好解决，贾张氏的揍性他很清楚，无非就是想讹钱，只要筹码够多，别说秦淮茹了，就连她自己都能明码标价给卖了。 “贾大妈你说，你想要多少钱！只要我能承受的，我掏！“ 贾张氏哼了一声。 “小瘪犊子，我也不坑你，这是要吃枪子的知不知道，老娘我多了不要，两千块钱买你一条命，你觉得值呢就掏，不值就不掏。钱掏出来一了百了，以后你们爱咋咋地，我就当睁眼瞎，啥都不管。要是掏不出来。” “你看着办！“ 傻柱没说话，秦淮茹绷不住了，她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如今傻柱的钱就是她的钱，既然是她的钱她就不能让老太婆平白无故给讹了去，贾张氏这个老东西属貔貅的，钱进了她口袋一个子儿都别想抠出来。 “一千？你怎么不去抢！告诉你老太婆，想都别想，没门！“ 贾张氏冷笑一声。 “好啊，没过门就开始护着了是，行，秦淮茹你等着，老娘到底要看看你这个搞破鞋的小贱人能嚣张到啥时候！“ 其实贾张氏真想上去给秦淮茹几个大嘴巴，可傻柱虎视眈眈的站在边上，她很快打消念头，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谈不拢，就别怪她贾张氏不讲情面了！ “走，有本事你走，我是搞破鞋了，怎么地，我搞破鞋还不是被逼的，你那个废物儿子要是能行，我能出来找人？” “没用的东西，整天说自己累，就是干不成事，能怪我吗。你去问问贾东旭，他要是能行，我秦淮茹立马跪着向你道歉，别说一千，就是一万都给！“ 被秦淮茹一顿呛白，贾张氏果然顿住了身子。 其实儿子贾东旭的情况她心里明镜儿似的，能私下捞点钱把这事儿处理掉是最好的。 毕竟这事儿传出去，傻柱是能得到惩罚，可贾家的名声也就毁了，以后东旭他还怎么活人？ 关键是一分钱捞不到，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她贾张氏才不愿意干呢。 “那，那就八百块。不过我一个礼拜要吃一次红烧肉，这是最低条件，行不行你们看着办！“ 贾张氏说完，再也不理秦淮茹和傻柱两人，甩开秦淮茹的手拉开门冲了出去。 傻柱一个月工资37块5，一边要供雨水上学，一边又要补贴贾家吃喝，一个月满打满算下来也就攒5块钱，800块钱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笔巨资。 可贾张氏把话撂下了，他要是凑不齐这个钱堵上老太婆的嘴，那他傻柱下半辈子就算完了，关键还有雨水，还有秦淮茹和闺女小当。 “钱！去哪儿搞钱呢，妈的，这死老太婆太黑了，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呀。“ 秦淮茹也是愁云惨淡，全然没有了刚才被傻柱弄时的娇羞妩媚。 “你也别太着急，总会有办法的。我先回去，先把老太婆稳住。“ “要是贾东旭欺负你，马上告诉我，我蛋给他踢碎！“ 傻柱是担心被贾东旭知道以后打他的小心肝小可爱，贾东旭打不过他，可对付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放心，老太婆想讹点私房钱以后养老呢，不可能告诉她儿子的，贾东旭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只要贾东旭知道了，易中海就知道了，易中海知道了，全大院就都知道了，那她还怎么讹钱？你担心这个根本就是多余的。“ 秦淮茹不愧是在贾张氏身边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了，对她的脾气秉性早就了如指掌。 事实上还真没出乎她的意料，等她抱着小当回到家以后，就见老女人没事人似的，正坐在炕上看报纸。 贾张氏看报纸，这可是稀罕事儿，样子是在看报纸，能不能看懂就不知道了。 见秦淮茹回来，她抬起头，她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来。 “秦淮茹，时间不多，明天太阳落山前，你可记住了。“ 贾东旭皱了皱眉。 “妈，你说啥呢，啥时间不多了，明天太阳落山前要干啥？“ “妈说要吃红烧肉，让我跟傻柱说，这不担心时间记错嘛，我等会就去跟傻柱再说一遍免得他忘了。“ “太阳落山前，那就是说明天晚饭有红烧肉喽，哈哈，太好了，傻柱这小子真不错，红烧肉都能安排上，够意思！“ 贾张氏阴沉着脸，低声道： “去去去，赶紧跟傻柱说去，回来晚了当心不给你留门！“ ----- 下个月争取每天两章拿个全勤，兄弟们小礼物走一走，书荒帮忙发一发，书评搞搞小五星，感谢了！ 第64章 不知不觉散发出来的风情 就在傻柱正一筹莫展的时候，赵安康推门进来了。 赵安康之前回来的时候是听傻柱聊过，说他和秦淮茹之间的关系比以前好了很多，而且正在朝着某个特定方向发展。 调侃之余，赵安康还调侃傻柱，说如果他和秦淮茹真要走到了那一步，一定要让他做好防护措施，万一搞出什么人命来，很难交代。 碰巧放暑假回家看老妈，刚进家门就听老妈说秦淮茹从乡下带回来了一个小女孩，确切的说是个女婴。 赵安康上门就是想确认一下，小当到底是不是傻柱的产品，是他亲自制造的还是荣誉出品的。 因为在原剧里面，贾张氏唯独宠爱她的大孙子棒梗，对小当和槐花两个女孩子都不怎么待见，这一直让赵安康非常不解。 如果说小当以及后面出世的槐花都是傻柱的种，跟贾家没有血缘关系，那么贾张氏的万千宠爱都给了棒根便有了合理解释。 见赵安康上门傻柱，傻柱愁眉紧锁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 “小康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放假了。” “放了刚到家没多大一会儿，听说秦淮茹从乡下带回来了一个女孩儿，我想问你打听打听咋回事儿啊？” 这话也就赵安康问，换了另外任何一个人傻柱都不可能和盘托出，他看了看赵安康叹了口气 “哎、别说了，之前你不是说让我给老贾家送吃的喝的，我都照办了，你也说过，会送给我一段姻缘，也确实实现了，不瞒小康你说小当是我亲生的，是秦姐给我生的。” 虽然之前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从傻柱这里得到确认，赵安康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吃惊。 没想到傻柱这小子两年时间不到，就在秦淮如身上播了种，如此种草的速度着实还算不错。 “嗯嗯，这不挺好吗？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好是好，可是现在贾张氏知道了，死女人不肯善罢甘休，非要讹我钱！” “太正常了，贾张氏知道以后要是不讹你反倒奇怪了。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花钱免灾嘛，这事儿你办，确实不占理，赔她一点钱，也说得过去，就当花钱免灾了吗。” “我也想啊，可是她狮子大开口要让我给800块，这还是好说歹说勉强同意的，我一个当厨子的哪有那么多存款，这不是要命嘛。” “滚你，白得个女人还饶上一个亲生闺女，800块钱不多，知足！” “你说的我明白，多肯定是不多的，可我真没那么多钱啊！” 傻柱终于拉着脸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钱如果实在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不算啥大事儿！” 这两年田虎的生意做得不错，作为幕后大老板的赵安康自然赚的盆满钵满。 就连大小黄鱼成吨计算，更别说大黑十了，成捆成捆的扔在空间里，如果不是因为空间的特殊性，都快发霉长毛了。 毫不夸张的说，对现在的赵安康来说钱根本就是个数字。 不过赵安康两世为人，自然知道与人相交的过程中，处处都要留有一些余地，所以他没有当场把钱借给傻柱，而是说帮他想想办法。 “真的吗小康，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小事，不过傻柱，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先把眼前这一关过去，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你呀，这事儿其实风险蛮大的，人家秦淮茹现在是有夫之妇，还没离婚，你就搞出这种事儿，我跟你说，这要是摆不平，你是要进去挨枪子儿的，知道不知道！” “小康啊，你说的我都懂，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求求你，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赵安康也是头疼，看了傻柱一眼。 “我帮你想办法？我能想出啥办法，你这么着，熬两年，在这一两年里面你多少收敛一点，没准再过两年你的好日子就来了呢，时来运转也说不定，你说是！” 傻柱叹了口气。 他其实早就发现自己现在就好比在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世俗伦理和规则法律根本不允许他现在的所作所为。 “好，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候秦淮茹进来了，登堂入室，跟进自己家一样。 “柱子，我婆婆说……” 突然看到赵安康也在，秦淮茹赶紧把嘴巴停下来。 她发现差不多两年时间不到，赵安康竟然比原来高了许多，也帅了很多，就连穿的衣服也紧绷绷的，好像很有肌肉的样子。 “吆，，这不是秦姐吗？” “小康啊，你在这儿啊，有事吗？有事的话你们先谈，我等会儿再来。” 秦淮茹说着，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却被傻柱叫住了。 “小康不是外人，有啥话你尽管说，你婆婆说什么了？” “其实也没说啥，她就说那个事儿让你抓紧，最迟明天晚上。还有啊，让你明天晚上给他做一份红烧肉，可别忘了啊！” “就这事儿？” “嗯，就这事儿我马上就回去，回去晚了说不给我留门了。” 傻柱挥挥手。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那个女人明天我一定把钱凑齐，红烧肉也会给她准备好，不过你告诉她，嘴巴最好严一点，如果这事被别人知道了，我指定饶不了她。” 秦淮茹嗯了一声，转过身，扭着肥硕走了，临走之前还毫不掩饰地朝赵安康抛了一个媚眼儿。 “怎么样兄弟？够味儿！” “够什么味儿，你说什么呢。” “得，咱兄弟两个就别藏着掖着了，刚才秦姐出去的时候瞅了你一眼，你呢就盯着她腚猛瞅，别以为我没发现，哈哈！” 赵安康老脸一红，刚才他确实对某人的某处稍微关注了一下，不过并不是他心术不正，而是秦淮茹这女人确实有撩人的本事，不知不觉散发出来的风情竟然让他有些走神。 “实话跟你说，这女人绝对够味，我啊，死在她身上都觉得值！” 第65章 何大清的汇款单 “傻柱，咱先别扯没用的，我问问你，你身上到底能拿出多少钱？按理说800块钱，也不是很多，你不会连800块钱也拿不出来？” “兄弟啊，小康兄弟，我跟你说实话，我这一年多差不多两年的时间一直接济老贾家你也知道，虽然我当个厨子，可是也不能成天往家里拿东西，毕竟影响不好，万一被人举报了，没准就被开除了!” “所以呢，我只是偶尔从食堂往家带点东西，平时也会出去买一些东西来补贴给老贾家，不然的话你以为秦淮茹能这么快就跟我在一起？都是钱砸出来的啊！” “那你跟兄弟透个底说个实数，你打算从我这借多少钱？“ “500，500差不多了，我手头有300多块钱加在一起，800块钱全拿出来，就能堵上那个死老太婆的嘴。“ 赵安康突然想起在好像傻柱的老爸何大清每个月都会寄10块钱过来给他们兄妹两个人做生活费，只不过那笔钱被老阴逼易中海给截留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是这种情况。 “对了傻柱，你爸何大清现在过得怎么样，你知道？“ 提起何大清，傻柱的脸上立马呈现出一阵愠色。 “他过得什么样关我屁事儿，现在没有一点联系，我和我妹就等于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当作没有那个爹，也就算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啊，还是多少长点心，我可是听到有些风声，说你爸还惦记着你和你妹两个人，而且每个月都会寄点钱过来给你们当生活费，你不会没收到？” “啥，还有这事儿？不可能，我现在和我妹两个人全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活着，一分我爸的钱也没用到，你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啊？兄弟跟我说实话，你没蒙我？” “蒙你？我可没那闲心，从哪儿知道的消息你就甭问了，问了我也不能告诉你。反正我话就点到这，有心的话你自己去了解一下，寄钱过来肯定是走邮局，你去邮局打听一下，没准能打听到一些眉目，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等赵安康走了，傻柱却再也睡不着了。 赵安康跟他说的事对他的震动实在太大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他那个没人味儿的老爸，早就把他们兄妹两个人给忘了，彻底的抛弃了，但按照赵安康的说法，老爸现在虽然是和白寡妇在一起过，可心里还有着他们兄妹两个。 这种久违的亲情，让傻柱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第二天，傻柱向厂里请了半天假，中午饭做好就出厂了。 如果不是中午有领导过来视察要招待，必须他这个大厨出马炒菜他想上午就去，实在没办法才拖到了下午。 从轧钢厂出来傻柱骑上自行车去了邮局，邮局距离轧钢厂没多少路，大概骑车四十几分钟，邮局就到了。 “同志，你好，我想查一下这里有没有我的汇款单，谢谢！” 银行的人员头也没抬。 “叫什么名字？哪里的？” “哦，我是红星轧钢厂职工家属院的，我叫何雨柱，您帮我查一下有没有我的汇款单？” “何雨柱？” 邮局里负责派单的工作人员皱了一下眉，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有些耳熟。很快翻看了一下汇款单的篮子，又查了一下记录。 “没有，不过这里已经登记了，早上我们的邮递员取出去了，估计今天下午下班之前会送到。你回家等一下就行了。还有，不要再往邮局跑了，这里挺忙的，每个人都来问我们还要不要工作了？” “好好好，谢谢，谢谢，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傻柱嘴上恭维地道着歉，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已经泛起了波澜。还真有他的汇款单！而且说下午邮递员就会送到家里去，难道小康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收到过呢？之前的汇款单都到哪儿去了？ 回到四合院，傻柱就一直等在胡同口，等到太阳快要落山了，那个邮递员才骑着自行车从远处慢悠悠的晃过来。 傻柱赶紧跑过去，拦在邮递员前面。 “喂，您好，您好，我是四合院的，我叫何雨柱，嗯，是不是有我的汇款单？” 邮递员似乎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停下来，伸手在墨绿色的袋子里面翻了一下，很快就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样大小的汇款单，白底，上面红格子里用钢笔写着收款人何雨柱，汇款金额10元。 “你到底是不是扎钢厂家属院的？怎么以前取钱的是你们院的一大爷叫什么易中海的，他怎么没来？” “一大爷，易中海？同志您可能搞错了，易中海早就不是我们院儿一大爷了，还有这个收款人明明写的是何雨柱，是我呀，您怎么会把汇款单给他？” “易中海那个老头我认识，长的挺憨厚的，他跟我说他是你长辈，你这个汇款单每次都要给他，担心你乱花钱，都是他来转交给你的。因为他是大院的领导嘛，所以呢我从来都是把汇款单那先给他的。” 傻柱此时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 他没想到易中海这个老王八蛋竟然会截留他的汇款单，这简直太没人性了。 要知道他虽然有工资，可是和妹妹两个人也并不是活得非常滋润，还要贴补老贾家，用钱的地方太多了，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易中海他居然还截留老爸寄过来的救命钱，简直不是个人啊。 “同志，我能不能问一下，这个汇款单是每个月都有，还是最近才有的？” “一直有啊，你这么问我就有点奇怪了，你是收款人本人，这种事情还要问我？”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我前段时间出门了，这不最近才回来嘛，所以不是特别清楚！” “这么跟你说，我在这一片儿送邮件差不多六年了，从我上班的第1天开始就有这么一个汇款单，一个月一次，月月不差，具体多少你自己算，小学算术！” 第66章 请易中海入个瓮 五、六年啊，傻柱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上千只草泥马在奔腾，这得多少钱啊？ 一年十二个月，一个月10块，一年就是120块，先按6年算，六六三十六，四七二十八，七八五十六，不对…… 二六十二，一六得六，进一得七，六年是720块，老爹走有十年，谭家菜大厨到哪儿都饿不死，按十年算的话就是1200块。 粗略估计下来，应该在720到1200块钱之间。 傻柱快速口算之后有点不敢相信，虽然他的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可这么简单的小学算术还是难不倒他的。 有这么多啊，艹！ “好了好了，你拿就你拿，在这里签个字，我还要送后面的，别耽误我工作。” 看着傻柱木讷地签完字，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就朝别的地方去了，只留下在风中继续凌乱的某人…… 傻柱吃过鲁莽的亏，这一次并没有直接杀到易中海家找老阴逼算账，而是把赵安康请到了他家里，没有赵安康给他指点，心里有些没底。 “小康，还真让你说对了，我下午碰到邮递员了，人家说每个月我爸会寄过来10块钱，月月不落，都六、七年了，你知道让谁给截胡，你肯定猜不到！亏我以前还那么信任他尊重他，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傻柱说着从兜里拿出那张汇款单递到赵安康手上，赵安康是最早知道答案的人，想都没想就说道： “我纵观整个大院，也就原来的一大爷易中海有这种天资，除了他谁也干不出这事儿，没错！” 傻柱愣了一下，没想到小康想都没想就猜到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小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你可不够意思了啊，早知道为啥不早点告诉我！” “我也是瞎猜的，有一天我打胡同口路过正好看见易中海在跟邮递员说话，听他们说什么汇款单，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说到你的名字，于是就顺带猜了一下，没想到还真让我蒙对了！” “小康，我觉得你真是我的福星啊，要是没有你，我还在笆篱子蹲着呢，你说我能得到秦淮茹，看，现在孩子都给我生出来了，还有，你说我爸可能会给我和我妹寄生活费，还真寄过来了，而且钱还不少。” “这要是没有你，不知道要被易中海坑到啥时候，你，你就是我傻柱的再生父母啊，我亲爹都没对我这么好过！” 傻柱说着说着，眼睛一酸，略微带出了一点哭腔。 “得，别跟我整那些娘们叽叽的哈，还要抹鼻子咋地？不过话说回来，等用到你的时候，别跟我拉稀跑肚上不去台面就行了。” “小康你放心，以后我傻柱谁的话都不听，你的话就是圣旨，让我往东就往东，让我打狗不撵鸡！为了你我可以抛掉一切，就是……就是秦淮茹，你实在看的上眼，也…” 赵安康见这货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他。 “也，你也个屁啊，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没羞没臊的人吗？赶紧给我省省，不过你现在遇事儿不慌，知道先过来跟我商量，确实进步不小，值得表扬！” “是吗？我就觉得不跟你说下这心里面没底，嘿嘿。小康你指点一下，这事儿应该咋办好，我指定不会让易中海那个老东西好过！” 傻柱被赵安康表扬了一下，不好意思底用手挠了挠头。 赵安康想了一下。 眼下贾张氏逼迫傻柱要讹他钱，傻柱没钱，而君子剑易中海又贪了傻柱不少钱，也就是说其实傻柱不是没钱，而是钱不在手上而已。 这么一看，事情倒也没那么麻烦，让易中海把钱吐出来，给到贾张氏就好了，傻柱非但不用掏现钱出来，没准还能从老易那儿多诈些钱出来！ 想想傻柱这小子也够惨的，要是没遇到自己，不知道要被君子剑坑成啥逼样。 这小子，还真是傻人又傻福，如今怀里抱着大美人秦淮茹，还有了个亲生闺女，也算是人生赢家了。 “看来要把易老头约过来喝喝茶了！” “我家没茶，我恨不得揍他，还给他茶喝？” 赵安康有点无奈，这货憨是真够憨，浅浅的冷笑话都不懂，不知道秦淮茹看上他啥了。 “没说真让你给他泡茶喝，就是个由头让你把他喊过来，狠狠讹他一家伙！” “哦哦，那我明白了，就是请君入什么的意思，是！” “请君入瓮！” “对对对，请君入瓮，还是小康你有文化，既有文化有有能力，我雨水就是小了点，要不然肯定让你当我妹夫！” “你滚蛋，赶紧去把易中海叫过来，我还有别的事儿呢！” 赵安康每年放假回来都要去干爹李云龙家看看，如果今天去不能明天也一定要去了，李战回来了，他还一次都没见过。 李战是年前从边防部队调回来了的，据赵安康所知，好像是进了卫戍区还是警备区不是太清楚。 不过作为军人后代，他对这两个单位的区别他还是稍微知道一些的。 卫戍区只有一个，是兵团级单位，可以说是国家的安全磐石，坚不可摧。 而警备区在每个省都有，以三大直辖市的最大，其他省份的规模稍小，两者在职能上有很大不同。 卫戍区的存在可以用四字概括：拱卫京畿。 卫戍区的人数虽然没有警备区的人多，可级别高，地位超然，只对那位负责。 警备区虽然人多，却只是正军级单位，所负责的也多于地方治安，征兵，军容军貌管理，以及抢险救灾这些。 在赵安康看来各有各的好处和优缺点。 也不知道李战哥现在啥军衔了。 不过肯定比他这个冒牌的梁山特种兵中尉强多了，他这个是假的，人家才是实打实的钢铁军人，没法比。 李战哥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没变，还是那个跟他一个大院长大的青梅竹马，听说小嫂子还是个军医，具体在哪个医院上班就不清楚了。 就在赵安康浮想联翩的时候，傻柱把易中海带进屋了。 老易看到赵安康在里面端坐着，心情猛地一沉，马上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傻柱不是喊喝茶吗，怎么这小子也在？ 第67章 别以为我傻柱上学少 赵安康见易中海走进来小脸耷拉着就知道这老东西心里肯定很不爽，不过他不待见自己也在意料之中。 “吆，这不易大爷吗，傻柱，快点给易大爷倒杯凉白开，解解渴。” 老易心得的不爽更大了，也不跟赵安康打招呼，找张椅子坐了下来，眼皮都懒得抬，更别说跟他搭话了。 赵安康见这老东西一点都没有做贼心虚的觉悟，也就没必要跟他再客气了。 “柱子哥，看来易大爷最近火气不小，得，凉白开也别倒了，你不是收到一张汇款单吗，拿出来，让易大爷帮你长长眼！” “好咧！” 易中海眼皮一跳，心里更是一惊，卧槽，汇款单？ 等傻柱把汇款单递到易中海手上，老易彻底坐不住了，不过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他易中海得涵养功夫还是有一定造诣的。 “这不是汇款单吗？谁的啊，柱子你给我看这个啥意思？” “我问邮递员了，人家说每次都是你给我截胡了，易大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呗？” “柱子，你听他乱说呢，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再说了，易大爷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可千万不能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嚼舌头把你带偏了啊！” “易大爷，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大爷，不给你面子我就直接喊易老头了，你真当我傻是，我叫傻柱，但我还没傻到四六不懂好坏不分的份儿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组织语言，还不说实话，别怪我六亲不认！” 赵安康在边上非常适宜地补充了一句。 “傻柱，提醒你一个常识错误，啥叫六亲不认？你跟老易有亲戚咋地，你不是号称四合院战神吗，咋这么磨叽，要我说啊，有些人就是为老不尊，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有理你怕谁呀，干呗！” 易中海吓得一哆嗦，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发现赵安康在那不停地煽风点火，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架势，这小鳖犊子怎么这么欠抽呢，这事儿跟他有鸡毛关系啊？ “傻柱，你别听赵安康这小王八蛋乱说，大爷跟你说实话，我……” 易中海话还没说完，傻柱就抡起胳膊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啪！ “啊！” 易中海别看当钳工的，也算是有把子力气，可在整天抡马勺的傻柱面前还是抵挡不住，他见傻柱动手赶紧抬起胳膊往外挡，结果连人带椅子一起摔在地上。 傻柱这一巴掌稍微留了一点余地，没把力量都用上，要是全力一巴掌下去，易中海半条老命没准就去见马克思了。 可即便这样，易中海的半边脸还是肉眼可见地速度肿了起来！ “傻柱，你怎么动手，你，你这个狗东西，老子要去治安局告你，让你蹲大狱！” “易老头我告诉你，你骂我没关系，敢骂小康看我不抽死你！” 易中海挣扎着站起来要往外走，这屋没法待了，保不齐这个夯货能把自己打死，关键这事儿不占理，挨揍也白挨。 赵安康已经在练习“筋骨诀”了，眼到心到手到，反应速度贼拉快，见易中海刚要往外走，一个箭步窜过去哐的一下把门关上，堵在了门口。 “赵安康，你个王八蛋，闪开！” 赵安康嘿嘿一笑，身子一动不动。 “傻柱，其实这事儿简单，你去邮局查一下底单，然后把这事儿告到街道，再告到治安局去，证据确凿，你有理你怕啥啊，揍，使劲揍，往死里揍丫的！” “就是，我有理，有理走遍天下！” 傻柱说着把袖口撸起来一下子把易中海拎起来。 “还不承认是，管你承不承认，老子先揍你一顿饱的！” “别，别，柱子你停下，我承认，我承认还不行吗！” “易老头你别蒙我，别以为我傻柱上学少就欺负我，现在有小康给我当参谋，给我把关，啥事儿我都明白的很！” 易中海捂着脸看着赵安康，他现在才明白，难怪傻柱敢对自己动手，原来背后有赵安康这小子支持，看来汇款单的事儿败露应该也有他的影子。 “小康，小康你快跟傻柱说，我都承认了还不行吗，动手时野蛮人的行为，能不动手就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赵安康笑了笑。 “有话好好说你不是不承认嘛，得，既然易大爷都认了，傻柱你就消停会儿，赶紧去拿纸和笔。” “好咧！” 傻柱也不问为啥让他去拿纸笔，转身去翻抽屉，很快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格子纸，又从雨水的文具盒里找到一只笔。 “怎么着易大爷，写！” “写啥呀，小康你别这样，回头易大爷给你拿二斤白面，你这样整不合适，再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你妈好歹也喊我一声易大哥哩。” 赵安康鼻孔里哼了一声，用手指着易中海。 “傻柱，打！” “别别别，我写！” 易中海这次求饶的非常快，傻柱的胳膊刚抬起来他就怂了，差点又挨一顿打，把老易吓够呛，再也不敢耍花样了。 “小康，你给指个方向啊，到底让我写啥，拿出笔就让我写，我也不知道写啥啊！” 赵安康嘿嘿一笑，上次在拘留所从贾张氏哪儿把她跟易中海的往事都诈出来了，后来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感觉少了点啥，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证据！ 当时要是能让贾张氏签字画押，按上个红手印的话，肯定比光拿嘴吓唬强多了，也有用多了，万一到时候惹急了，这两个老东西矢口不认，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趁着帮傻柱处理汇款单的事儿，顺便夹带点私货，没准以后还能用到了。 “两个事儿，先说第一个事，傻柱他爸寄汇款单这事我们已经基本调查清楚了，按年寄，从来没间断过，一个年120块，一共寄了几年你心里清楚，就不用我提醒你了。” 易中海心里暗骂了一声，艹，都调查清楚了还问老子，玩呢？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一个脏字不敢吐，不但不敢骂，更加不敢撒谎，傻柱的拳头就举着，大有一言不合就呼他的意思。 “十一年年零2个月，一共是1340块。” 第68章 老易，你还不能走！ “啥，十一年多了，有这么多钱！” 傻柱一听马上跳起来，这个金额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这么长时间了，老东西居然一毛钱都没给他，他可真行。 傻柱话音刚落易中海就知道上当了，他几乎可以断定刚才这两个小东西指定是在诈他，他们知道一直寄钱，但是寄了多久肯定并不清楚。 赵安康看看到易中海脸上表情的变化就知道这老东西肯定知道他们是在诈他，于是说道： “是不是觉得我们是在诈你？放心，就算你现在不说出来，把你告到街道和治安局以后，人家当官的也会查出来。到底寄了多少次寄了多久？你呀，就不要存什么侥幸心理了。” “唉！” 易中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想想赵安康说的确实是那么回事，即便他现在不承认，等把他告了以后，人家也一定会查出来的。 “小康啊，实话我可都说了，你们这回应该放过我了？我告诉你，把我关在这儿有一种说法叫什么非法拘禁的，这可是犯法的。” 张安康根本没理他说的话，又用手敲了敲桌子。 “怎么着老易，你觉得说了就可以了？赶紧写，纸和笔都准备好了，难道还想让傻猪给你来两下子不成？” “好好好，我写，我写。” 易中海没办法，被两个人逼的只好拿起笔来在纸上把他到底拿了多少张何大清寄回来的汇款单，一共是多少钱，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了的纸上。这次他没有敢耍滑头，倒也算光棍。 易中海写完以后，赵安康让他在结尾的地方签上自己的名字，傻柱找来了一块印泥然后让易中海把手印按在了他的名字上。 把手印按在名字上还是傻柱上次在拘留所学到的，这就没法作假了。 易中海看着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没办法。 因为这事确实是他自己办的不地道，能和平解决最好不过了，万一搞到上面去，他易中海很可能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这会儿行了？回头我就把钱都给傻住。” “真不是挺简单嘛。老易如果你早就是这个态度，也不会白挨那么一巴掌了。说来也怪，看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 易中海看着赵安康嘴角抽了一下。 “小康啊，这件事情呢虽然是我办的不太地道。但是有句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说你忙前忙后能得什么好处？这件事情根本不关你一毛钱关系，你这么办可是有点遭人恨的。” 赵安康笑了笑。 “易大爷，你要这么说。那我就再办点招人恨的事儿，你看怎么样？” 易中海冷哼道： “张安康你小子可悠着点儿。不要以为我易中海是好欺负的。要知道我堂堂八级钳工又干了那么多年一大爷，在轧钢厂可是有点儿人缘儿的，要是把我惹急了，你们娘俩在这个大院儿的日子可能会不好过呀。” “哎呀，哎呀呀呀！老易你这么说，我好害怕呀。不过我这个人向来胆子比较大，刚才我说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已经办完了。那么接下来那就谈谈第二件事。” 傻柱手里拿着易中海写好的字据，心情非常的愉快。 他没想到易中海这么快就认怂了，这一切如果不是小康在边儿上给他帮忙。这老东西不说全把钱给他贪了，能拿回来一半儿就算烧高香了。 不过他也不知道赵安康接下来办的事儿到底是啥。 “小康你还有啥事儿啊？钱咱不是要回来了嘛，得饶人处且饶人，差不多就行了，毕竟还是一个院儿里住着吗？” 赵安康用手敲了敲桌子。 “傻柱哥，你把刚才易大爷刚才写的字据先收起来，然后再去找一张空白纸。” “还要张白纸？好好好，我这就找。” 傻柱说着又从笔记本上撕下了一张摊在桌子上。 赵安康看着易中海，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老易你知不知道上次老贾家陷害许大茂那件事儿，为什么我一出面贾张氏那么快认怂了？” “我怎么知道？保不齐是你私下里给了她一些好处。哦对了，肯定是你答应了让傻柱帮衬他们家，所以贾张氏才做了让步，怎么样，被我猜对了？” “错，你觉得我赵安康会给贾张氏送东西，我是那样的人吗？不瞒你说就是我敢送，她也不敢收！” 易中海不屑的看着赵安康，他心里确实很纳闷儿，但是贾张氏死活不告诉他，还说他有病，都怪他，搞得老易非常郁闷。 像贾张氏那种泼辣刁钻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赵安康这个毛头小伙子搞定！ 难道是？ 易中海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不过他马上摇了摇头，很快否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虽然贾张氏年轻的时候有些姿色，可是她现在又短又粗的五短身材身材，不可能对年轻气盛心高气傲的大学生赵安康具有什么吸引力和杀伤力，人家有钱有势，会看得上她？ 即便是她想和赵安康发生点儿什么事儿，人家赵安康也不可能同意呀。 “有屁快放有话就说，没事儿，我可走了。” “易大爷，这事要是说不清楚搞不明白，你还真不能走。” 易中海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赵安康，姓赵的我可告诉你，傻柱汇款单的事儿我已经说清楚了，钱我会赔，你现在要是还敢无理取闹，你就是欺负老实人。搞到街道和治安局也是我有理。你不要仗着家里有人，有那么一点儿后台就随便欺负我们工人阶级，告诉你我可是三代赤农出身，要想欺负我，掂量掂量！” 赵安康轻蔑的笑了笑，易中海这套如果吓唬别人可能管用，可用来对付他还是太小儿科了。 “老易啊，你就别拿腔作势了。” “实话告诉你，贾张氏之所以听我的话，就是因为我手里有她的把柄，不妨告诉你，这个把柄就是她告诉我，在她在年轻的时候背着贾东旭他那个死鬼老爸，跟你不清不楚。而且贾东旭很有可能是你亲生儿子。也就是说你易中海并不是打不出种，而是早就生好了！” “是不是呀老易？” 第69章 贾张氏不认账了 “啥！？” 赵安康的话刚刚出口，易中海就一下子就跳起来。 “不可能！赵安康你个小瘪犊子你信口开河，胡诌八咧，就那种弥天大谎你也敢编，你这是恶意攻击，肆意诽谤！我要去告你，一定要去告诉你，我易中海虽然只是个平头老百姓，但我也有头有脸，容不得你这么埋汰！” “哎呦喂！没想到老易你的嘴还很难撬嘛，不过没关系。反正我现在手里有人证，怕你不承认。” “傻柱你去老贾家把贾张氏喊过来。就说你要给她那800块钱。” “小康，这老东西还没把钱还给我，我手里头钱不够啊。” “废话，让你去你就去。不是还有易大爷在这儿嘛，人家两个可是老情人，只要他们之间说好了，没准儿那800块钱就算了呢！” “好嘞，我这就去。” 傻柱再没有废话，转身出了门。 易中海心里犯了嘀咕。这什么时候还欠贾张氏钱了？ 按理说傻柱比老贾家有钱啊，贾家那么穷，居然还借800块钱给傻柱，不可能。 不过他转念一下，心里轰的一下，他想起来了。 之前贾东旭刚出生的时候，他每个月会给贾张氏15块钱营养费，后来慢慢减到了10块钱，莫不是贾张氏从东旭嘴巴里省出来了800块钱，然后又给了傻柱了？ 他越想越不对劲儿。 钱倒还是个小问题，关键是如果赵安康刚才说的是真的，贾张氏已经把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贾东旭是他易中海儿子这件事情告诉了赵安康，那可就麻烦了。 这事儿如果承认了，赵安康这个小瘪犊子可能就会拿捏他一辈子，从此往后被别人牵着鼻子走，那他易中海跟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区别？ 不行，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打死都不能承认。 就在易中海思绪万千的时候，贾张氏驾驭着五短身材笑容满面地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傻柱。 贾张氏推开门，却发现赵安康和易中海两个人在里面，猛地停住下了欢快的脚步。。。 一个是她的老情人儿。一个是可以拿捏她小辫子的俏冤家，这两个人怎么凑在一起了？老女人就好像被针扎在身上似的，不由一阵心悸。 赵安康见贾张氏进来了，赶紧热情的招呼她。 “贾大妈，您可算来了。你过来和易大爷好好说说。当时在拘留所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当时告诉我贾东旭是你跟眼前这位谦谦君子感情的结晶。对不对啊？” 贾张氏没想到赵安康当着易中海和傻柱的面，直接就把那天在拘留所她跟赵安康说的话都说出来了。这不是要她老命吗？ 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她贾张氏还有什么脸活呀？ 易中海见贾张氏脸色一变就知道坏事儿了，赶紧抢着说道： “大妹子，这事儿可不能乱说啊。赵安康这小子凭空捏造出来一个莫须有的事情就想污蔑咱们。你想想，万一传出去咱们怎么做人？最主要的是，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儿啊。他这是彻头彻尾的诬陷，是诽谤。你别担心，这小子手里没有任何证据，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叫你过来和我当面锣对面鼓的对质了！” 被易中海这么一点，贾张氏也有点转过弯来儿了。。 对呀，当时在治安局的拘留所自己受制于人实在没办法才把真实情况告诉赵安康的，他手里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 要说人证嘛倒是有一个，可是这种事儿那个小警察不可能站出来作证，也就是说赵安康要想证明这件事，要人证没人证，要物证没物证。 连个纸条都没有，可不是嘛，如果她和易中海两个人都矢口否认，赵安康能拿他们怎么办？ 老话说的好，好人死在证人手里。只要他们两个人统一口径，还怕赵安康一个人在那儿信口雌黄？ 突然之间，贾张氏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看来还是易中海易大哥思路清晰啊。 这小瘪犊子，手里要啥没啥，居然还敢让她过来和易中海对峙，这回他可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贾张氏想到这里，心里稍稍定了下来，再也没有刚进门时的紧张了。 与此同时，她看向赵安康的眼神也就没有那么和谐可亲了。 “赵安康，你说你这孩子学什么不好？怎么学起别人编瞎话儿了，我告诉你。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说出来可是要被人扇嘴巴打耳光的。” 赵安康早就预料到贾张氏可能会在易中海的鼓动下对以前说的话矢口否认，概不认账，不过他既然敢把贾张氏喊过来，在心里也想好了应对之策。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易中海确实有两下子，贾张氏轻而易举就被他策反，如果不是赵安康脑子快，今天这事儿还真不好说了。 “贾大妈行啊你，没想到这么快就不认账了，不过无所谓，不认就不认了，我也没打算让你一直认下去。你是来拿钱的？你那个钱800块是，没问题傻柱这边我已经说好了，这个钱他认。” 贾张氏撇了撇嘴。 “还有事吗？没事儿就拿钱。对了傻柱。我晚上还要吃红烧肉呢，你准备了没有？我可跟你说清楚，要是我的伙食没有以前好了，可别怪你大妈我不讲情面。” “我这个人别的毛病没有，是喜欢吃。伙食不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到时候街道一去，你呀，就等着吃枪子儿。” “贾大妈，你的意思这事儿是没得谈了？” 赵安康仍旧笑着说道。 “谈个屁呀！傻柱欠我钱800块钱。为什么欠的，傻柱自己心里清楚。要么拿钱，要么走着瞧！” 贾张氏说着抬腿就要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赵安康说话了。 “贾大妈火气那么大干嘛？不就是钱吗？你之前说是要1000块钱，后来傻柱没钱跟你讲了价，你才发了善心，说800块钱也可以，我说的没错？” “没错，看来傻柱把事情都跟你说了，怎么，你小子有意见？” “不不不！我哪敢有意见呀，东旭哥到底是不是老易的儿子这个事儿，咱们暂且先不谈，先把傻柱这个事儿处理掉。” 第70章 今有贾张氏在此立据 贾张氏往椅子上一坐。 “行啊，那怎么处理，反正低于800块钱我肯定不干！” 赵安康从兜里拿出了一沓钱抄在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湿了一下手，啪啪啪啪很快点出来100张拍在桌子上。 “看到没，1千块钱都在这儿了。但是有个要求。这个钱不是白送你的，要想拿走这个钱，你必须写一个字据，必须保证从今往后对傻柱和秦淮茹之间的事守口如瓶，能做到吗？” 贾张氏看到赵安康手里的钱，眼睛瞪得大大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她没想到这个姓赵的小子居然这么有钱，虽然已经拿出来了1000块，可他手里的还有好多，看厚度比刚数出来的一千块还多。 她这辈子哪见过那么多钱！ 哪怕她偷偷藏起来的私房钱，也才只有600块。一千块甚至2000块钱对贾张氏来讲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听了赵安康的话，贾张氏想都没想就满口答应下来。 “好好好，没问题。只要把钱给我。别说立字据了，就是让我感谢你八辈祖宗都行！” 见贾张氏拿着笔就要写，易中海赶紧拽了她一把。 “大妹子，不能随便立字据啊，这玩意以后就是证据，再也反不了悔了，你可千万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啊！” “易中海，知不知道我最看不上你啥不？” 贾张氏突然冒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直接把老易问懵逼了 “你看不上我？这我也纳闷了，当初是谁说我办事利索，有男人味儿的？都忘了吗？”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 “你呀，啥都好，就是太磨叽，办事拖泥带水没个利索劲儿。钱都到手了，你还怕啥？我贾张氏是啥人大家都知道，老娘我一张嘴能顶一个师信不信，只要我不承认，说出天花我也不认账，字据算个屁！” 易中海被贾张氏一顿抢白，心里也有些不爽。 没想到贾张氏拿着笔想了半天没落笔，易中海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脸色稍微好了点。 “终于想明白了大妹子，听我的没错！” “想明白个屁啊，我才想起来，我不会写字！对了易大哥，你帮我写。” 老易一听差点被她气乐，刚才还说自己磨叽，现在就要让自己帮她写字，鬼才愿意帮这个忙。 “不写！” “你不写我就承认贾东旭是你的种，向所有人宣布当初是你强迫我！” “艹！” 易中海快被贾张氏这个活宝气死了。 “好好好，我帮你写！不过手印要你自己按。” “行！” 赵安康和傻柱两人相视一笑，看来还就贾张氏能拿捏住易中海，一物降一物，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对了易大爷，你就按我说的写，不要少字也不能多字，错一个字都不算数，这个钱贾大妈也拿不到，知道不！” 易中海看了看一脸紧张的贾张氏叹了口气。 “好，我知道了！” “你就写：今有贾家家主贾张氏在此立据，我儿媳秦淮茹和傻柱是纯洁的革命友谊，两人之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一丁点混乱的男女关系。谁要敢污蔑两人之间的关系，那人就是乌龟王八蛋混犊子狗屎不如！现收何雨柱1000元只作为封口费，以后谁敢污蔑他，我贾张氏出面帮他挡！立据人：贾张氏，年月日。” 易中海很快写完，被贾张氏催着念了一遍。 贾张氏很满意，非常爽快地在她名字的地方按了个手印，在她看来，只要拿到钱任何事儿都好商量，那可是1000块钱，不是10块8块，都能置一处房产了，凭啥不要？ “贾大妈，这是1000块钱，您收好！” 赵安康看了一下没问题，非常痛快地把钱递给了贾张氏。 贾张氏从没见过这么多张大黑十，拿在手上开心的不得了，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 易中海这会儿内心里已经翻起巨浪了，他没想到小当居然是傻柱和秦淮茹生的，还有，东旭啥时候变成太监了，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要这么说的话，他老易家以后也就只有棒梗这一棵独苗了吗。 乖乖，那以后可得对这孩子好点，不能让人欺负了，易家唯一的血脉，独苗啊！ 接下来赵安康也没再阻拦，让傻柱打开门让易中海和贾张氏回了家。 贾张氏白拿了1000块钱心情舒坦的不行，她现在甚至有点感谢秦淮茹了，如果不是这个贱货她也不可能从傻柱那里讹这么多钱。 至于儿子嘛，废了就废了，绿帽也没什么不好，能换钱的绿帽才是好绿帽！ 回到家，贾张氏看秦淮茹的眼神甚至都温柔了许多，年轻的时候她的需求也很大，所以才有了跟易中海的一段孽缘，如今东旭不行了，秦淮茹从墙头跨出去，寻求一点慰藉，其实她是完全能理解的。 退一万步说，儿媳妇这是继承了她贾张氏的优良传统，难道有错吗？ 即使有错，也是瑕不掩瑜，小小不然而已，不算什么原则问题，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当她贾张氏的儿媳妇。 “淮茹啊，你以后去傻柱家要小心一点，别让人抓住了把柄，万一传出不好的话终归是不好的。不过放心，有谁敢往你身上泼脏水，你妈我肯定帮你泼回去！” 秦淮茹稍微有点懵，搞不懂这老女人怎么突然转性了，一下子把她搞不会了。 “妈你说啥呢，我咋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知道妈对你好就行了。不过东旭这边咱还是能瞒着就瞒着，他啊，不怎么成熟，对了，快去给小当喂奶，别把孩子饿坏了。” 和贾张氏的心情暴爽相比，易中海的心情几乎跌进了谷底。 之前处心积虑截胡的钱一下子就要拿出去，这跟抽他的血没什么区别，区别就是截胡是一点一点积少成多，而现在却是一下子全都给人家还回去。 坑傻柱钱的时候有多爽，现在就有多悲催。 关键还被傻柱那个王八蛋抽了一巴掌，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疼。 他易中海向来以君子剑着称，谁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特别是傻柱，以前在他面前跟乖儿子似的，大声说话都不敢，现在竟然敢跟他动手了。 说严重一点，这跟“弑父”有啥区别？ 第71章 阎老西家的晚膳 易中海想了半天，终于理出一点名目。 傻柱能有这么大的变化，肯定都是赵安康那个小王八蛋怂恿的，这小子一点不按套路出牌，越看越像个小流氓，关键还有点文化。 “小康，接下来怎么办啊？对了，等易中海把钱给我了，我就把钱还你！” 赵安康随手给贾张氏和易中海挖了个坑，至于钱的事儿根本没放在心上。 “没事，你有了再给就行，我不急着用钱。” 从傻柱家出来，赵安康直接去了二大爷阎埠贵家，老阎家正在用晚膳。 “小康怎么来了，放假了，你可是稀客，要不要坐下垫一口？” 赵安康看了一眼，桌上一碟咸菜，一盆粥，两个大白馒头和几个野菜窝头，伙食不好不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起码还有馒头，这可是富裕家庭才有的标配。 “不了，我吃过了，可以嘛二大爷，您家还有馒头，伙食可以！” 阎埠贵笑了一下，自家的伙食难得这么好，还让赵安康碰上了，感觉脸上有光，心里顿时美滋滋的。 老阎家有四个孩子，解成，解放，解旷，解娣，都是正长身体的时候，老大阎解放已经快成年了。 赵安康记得他老婆应该叫于莉，还有个小姨子叫于海棠，是轧钢厂的广播员，不过这些人现在还没到出场的时候，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猫着。 “对了二大爷，过来想问问你，有没兴趣再进一步，当咱们院的一大爷啊？” “啥？” 阎老西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顿时一愣。 “小康你说啥，再说一遍，二大爷没听清。” 赵安康叹了口气。 “二大爷，咱们大院领导不作为，都快烂到根子了，这样干下去迟早要出大事儿，我作为大院一份子实在看不下去了。” 阎埠贵赶紧放下筷子，饭也顾不上吃了。 “来，小康你慢点说，跟二大爷说说到底咋回事，再怎么说我也是大院的大爷，你有啥问题尽管反映。” 赵安康见老阎很上路，于是就把贾张氏讹了傻柱一千块钱，以及易中海截何大清给傻柱的汇款单这些事儿都告诉了阎埠贵。 反正贾张氏写了字据，而且更主要的是赵安康在字据上做了手脚，挖了个坑，贾张氏和易中海吃了没文化的亏。 字据里一方面讲清楚了傻柱和秦淮茹之间是清白的，另一方面也写的很清楚，那一千块钱是“封口费”，这玩意根本就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你污蔑人家，人家不愿意，你就说：要么给我封口费，要么我就继续出去乱说。搞得人家没办法，只能给你钱。 赵安康早就想好了后面怎么做。 这个字据一旦公开出来，当然也只是小范围公开以后，贾张氏就再也不能翻供了。 那个时候她再怎么说傻柱和秦淮茹让她给抓住了，他们之间存在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都没人信了，因为你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讹诈钱财。 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这就是赵安康的后手，所以他才会非常痛快地帮傻柱掏了那一千块钱。 易中海还是挺厉害的，知道这个字据不能乱写，更看出赵安康是个有文化的小流氓。 只不过贾张氏被大黑十砸懵了，活该有此一劫。 至于易中海就更别说了，他截胡人家的汇款单证据确凿，还有字据为证，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实际上你易中海把钱还给傻柱，然后不是他给傻柱立字据，而是应该让傻柱写一张“永不追究”的单子给他才对，结果被傻柱一个巴掌呼迷瞪了，稀里糊涂地就写下了欠款条约。 可以说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碰上赵安康这种心思缜密的人，把自己给玩死了。 阎埠贵听了赵安康的话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是在没想到，贾张氏和易中海居然瞒着组织干了这么多坏事，特别是易中海，老东西真阴呀，难怪他家整天吃白面馒头。 “对了小康，傻柱和秦淮茹的事儿是不是真的？你跟二大爷可要说实话，不然我心里没底啊。” 赵安康也没瞒他，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事儿迟早会传出去。 “没错，不过我也跟二大爷你透个底，傻柱算是我兄弟，这小子以后我有用，所以他的这份姻缘说白了算是我给他拉的帮套。” 傻柱的厨艺不错，在赵安康的规划里面他和许大茂都是以后的帮手，如今世道还没到发挥他们强项的时候，等春风来了，一切都上正轨了，就到用他们的时候了。 很多人穿越了以后都会捅一下娄子，赵安康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还是喜欢原装的。 即便要捅，也要天时地利人和都适合，偶尔调剂一下，那玩意不能当饭吃。 他的志向是为国出力，根本不在儿女情长。 阎埠贵之前就对贾家突然冒出来的幼崽有点怀疑，赵安康这么一说还是让他很吃惊。 “其实傻柱这孩子人不坏，就是太莽撞了，他能跟你处的这么好也算是他的福气，不过小康你放心，你能跟我露底，说明你相信二大爷的人品，这事儿我有数。” 连阎埠贵都有点羡慕傻柱的运气，跟上个好大哥还能奖励个媳妇。要说这整个大院的女人，秦淮茹绝对算得上极品了。 “二大爷，我觉得大院能出这种事儿，出这种人，作为大院一把手的海中大爷难辞其咎，你长期在他的压制下根本没法发挥才能，他干不了还不让别人干，这种人迟早下台!” 赵安康点到为止，下面就看阎埠贵想不想力争上游了，即便老阎不出头，赵安康还是有其他办法收拾那两个贱人。 特别是贾张氏，居然敢当面反悔，态度还那么嚣张，是可忍孰不可忍，记吃不记打的东西，必须办她，让丫长长记性。 从老阎家出来已经八点多了，赵安康回到家就被老妈埋怨。 说他刚放假回来就不着家，还说刚才许大茂来找他了，具体没说啥事儿，见他没在家就走了。 赵安康看时间还早，抬腿就要去许大茂家，结果被冯楠一声河东狮吼硬生生停下脚步。 “妈有事儿跟你说，哪儿也不许去！” 第72章 李战结婚 冯楠说： “你都大二了，大三上完就实习，最好在大学里面找个媳妇，李战只比你大3岁，关键这孩子人在部队上，可一点不耽误搞对象啊，刚回到地方就结婚，你说你就没点压力吗？” 赵安康笑了笑，又是这个老话题： “妈，你放心，我的媳妇早就准备好了，等毕业了就给你领回来。” 冯楠根本不信赵安康说的话。 她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要说鬼脑筋倒是有一些，但这孩子说到底是个老实娃，不像许大茂那些人，满肚子花花肠子。 特别是对女孩子，从没谈过对象，都不知道跟女孩子说话会不会不好意思。 李战的对象是个军医，长的挺漂亮，却不是狐媚的那种，看起来温柔性格很好，和李战的火爆脾气恰好相反，搞不懂这两个人怎么走到了一起。 不过李战的脾气虽然大，有时候跟他老子李云龙都炸毛，他爹妈的话有时候都不听，却唯独对杨柔言听计从，杨柔一句话李战就跟猫似的。 李战见到赵安康非常亲热，因为之前父母就一直跟他提起这个干弟弟，知道在这段日子家里没少被这个小兄弟照顾。 “战哥，恭喜恭喜！” 李战则拍了拍赵安康的肩膀。 “谢谢兄弟，哥分到卫戍区了，以后有啥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好咧，那可谢谢我哥，以后少麻烦不了你！” “哈哈，兄弟够直爽，战哥我喜欢！” 赵安康以前对李战印象不是很深，这回接触下来感觉这个干哥的性格挺好，跟干爹李云龙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用干妈田雨的话说就是一个字，犟。 李家的婚事很简单。 时候赶的特殊，又是高干家庭要带头勤俭节约，没办法。 李战和杨柔的婚事也没大办，只是在大院的一个礼堂简单搞了一下，两家比较要好的亲戚朋友、领导凑在一起吃了个饭。 本来想凑两桌就算了，可是精简来精简去，最后还是成了三大桌，都是至亲、过命的老战友，老兄弟。 老李在军界的名声相当显赫，虽然得罪过一些人，可总体来说还是朋友多过敌人。 大将军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消息，也差人送来了一份贺礼，是一幅字。 “今昔蹉跎日，寒风彻骨寒。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在准备酒席的时候又遇到麻烦了，李家和杨家都是高干，不讲究吃喝享受，可事情不一样，总不能拿青菜萝卜上桌招待客人，油星肉菜多少要点缀一些。 这可愁坏了两家人，最后还是赵安康把这事儿揽了过来。 不但猪肉、鸡鸭鱼都弄来了，还有少见的羊肉以及一些新鲜的时令水果，着实让参加婚礼的各路神仙惊讶了一把。 三桌，多以老将为主。 碰上如此喜事自然会大喝特喝，再加上一桌子硬菜，一群老家伙喝得不亦乐乎，也算是尽兴了。 不过喝到后来，大家伙一边对着大将军的题字却一边抹眼泪，长吁短叹。 事实上李战很是挺纳闷，这个看起来稍显普通的小兄弟居然能打通关节，帮他搞来那么多平时少见的副食和物资，可算是帮了他的大忙。 李云龙自然不会忘了他这干儿子的好，把赵安康隆重推出猛夸了一顿。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亲爹什么性格，李战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了。 在坐的大佬里面有一位是工业部的副部，叫吴劲松，是杨柔家的亲戚，听说刚从南方调过来没多久，以前也是部队出来的。 赵安康估计这位以后很大可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于是多敬了这位几杯。 直到这位连连摆手，一滴也不肯再喝才算罢手。 算是加深了一下印象，还挺深的。 吴劲松得知眼前的后生是清华机械专业的高材生后，也不免多留意了几分。 如今国家缺人才，特别是机械方面差老美和老毛子很远。 在他看来，老李云龙的这个干儿子倒是蛮机灵的，只是不知道专业学的怎么样，如果确实不错，将来倒是可以要过来，也算是人尽其才。 起码出身没问题，红色后代，搞一些高精尖的项目就需要这些身家清楚的人，值得信任。 在老李家吃完酒席以后，赵安康和冯楠回到了四合院，许大茂上门了。 “小康，你可真忙，哥们连着来了两趟才终于把你逮着。” “这话说的，怎么还成逮着了，我偷你家东西了咋地？” 赵安康笑了笑，有段日子没见许大茂了，这小子已经完全从之前猥亵事件里走了出来，看起来精神不错。 上次的事儿对许大茂来说非但没啥影响，反而还因祸得福，这个福就是他现在和娄家的关系好多了。 虽然娄振祖对许大茂还有点意见，可是女儿已经把当妈的搞定了，老娄气也消了大半，也就不再坚持。 娄振祖作为生意人，而且是个生意做的很大很好的人，听说了女婿被诬陷这件事情以后，非常敏锐的发现这里面有个关键任务，就是赵安康。 他安排手下人对赵安康的背景了解了一下，摸了个七七八八，顿时对这个人有了兴趣。 这段时间正好没什么事儿，娄振祖就想请赵安康吃个饭，让女婿找一下赵安康问他愿不愿意。 赵安康听了以后欣然同意，他对这个传说中的娄半城也很有兴趣，再说，是人家请客，他没理由不去。 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他懂，人家作为商业前辈肯定有许多值得他学的地方，赵安康还没狂妄到目空一切。 “行，你给你老丈人回个话，就说我去。” 许大茂嘿嘿一笑。 “就咱哥俩的关系，我知道你肯定去，直接替你答应了，地方都定好了。” “擦，你还真不见外。” “明天中午在聚宝源，吃涮羊肉行不？” 赵安康点了点头。 “行，我这边去两个人。” 冯楠从里屋出来见到许大茂，见这两个人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些啥。 “跟谁吃饭啊？我告诉你许大茂，我们小康可是大学生，还没对象，可不能被你带坏了。” 第73章 娄半城请客 当娄振祖看到赵安康的第一眼，就感觉眼前这个小伙子虽然模样普通，却有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感觉。 一个年轻人能有这么好的涵养和内敛功夫让在商场上驰骋大半辈子的娄半城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跟着赵康一起来的还有田虎。 田虎一直在帮张安康打理地下黑市生意，最近似乎也遇到了一些瓶颈，带他见见世面，哪怕是感受一下也是好的。 娄振祖50岁出头，个子不是很高，人有些微胖，两只眼睛不是很大，但是非常的有神，精光熠熠，有着商人特有的亲和力。 “娄老板好，您好您好！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今天要不是您赏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呢！” 娄振祖身边还有一个，中年人看起来有些偏瘦，气度也很宽宏。 龙找龙凤找凤，能和娄振祖坐在一起的人，想必也是一位商业上的翘楚 赵安康刚进门，娄振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没有托大。 “赵安康，对。早就听晓娥跟我提起过你，年少有为啊，不错不错！” 许大茂跟在赵安康屁股后面，听娄振祖说娄晓娥，并没提他，心里多少有些不爽，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依旧面带笑容。 没办法，不好的印象不是一两件事就能彻底扭转的，就现在在娄半城面前的这种待遇还是斗争好几年才熬出来的。 “您客气！坐，您请坐。”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也是聚宝源的经理陈万年，陈先生。” “哦？您就是聚宝源老板陈先生，久仰久仰！” 作为京都人赵安康对聚宝源多少有些了解，他之前听老一辈人说过，聚宝源的老板是姓陈。 而聚宝源是一个百年老字号，和全聚德一个级别的，只不过一个做涮肉一个是做烤鸭。 “还什么老板呀？我和娄老板一样，现在只不过是挂了个名头，早就是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了，劳动光荣嘛。” 陈老板虽然嘴上说着光荣，可从他脸上落寞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来，这句话说的有些言不由衷。 接下来赵安康把田虎和许大茂都介绍了一下，本来这个许大茂应该是娄振祖介绍，不过老娄和田虎握过手之后就自顾自地坐了下去。 多亏赵安康说了一嘴，说许大茂是娄老板的女婿，这才让聚宝源的陈老板对他高看了一眼。 不过他心里也有些纳闷儿，在他看来，许大茂这个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底。按照楼老板的性格脾气，这种人应该入不了他的法眼，怎么就成老朋友的半个儿子了呢。 难怪他和娄振祖认识三十多年，关系相交莫逆，也没听他给自己介绍过这个女婿，看来这位叫许大茂的应该和娄家关系并不是那么融洽。 作为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陈老板很快便心中了然。 老北京涮羊肉和后世的火锅儿有些类似，只不过我不都是铜锅。这种铜锅在北方非常盛行，南方相对比较少见。 一共是五个人，一个铜锅八盘菜，以素菜居多。 荤菜是两盆羊肉，刀工很好，切的厚度适中，肥瘦相间，卖相非常不错，想必因为是娄振祖请客，陈老板特意安排的。 喝的是台子，没烟。 娄振祖是生意人，酒量自然是可以的，没吃多少菜，几个人就喝掉了半瓶。 要说酒这东西确实是请客吃饭必备的，有了它，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很快就拉近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的众人说起话来自然轻松了许多，气氛逐渐变得热烈，话题也就慢慢多起来。 “娄老板，听说您入股轧钢厂了，怎么样啊？” 娄振祖叹了口气。 “哎，啥入股啊，你还是不太了解公私合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外面都传是我入股轧钢厂了？” “对呀。难道不是吗？” “事实上轧钢厂根本就是我投资的，并不是什么入股，如果一定说入股，那也是被入股了。” 赵安康穿越之前看过“情满四合院”，一直以为是娄半城入股轧钢厂，花巨资买了轧钢厂股份，所以才成为“娄董”的，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看来还是历史知识不够，最起码是对这段特殊时期的历史不够了解。 聚宝源陈老板紧接着也叹了口气。 “刚才安康小兄弟说我是老板，其实我的情况和娄老板一样，现在啊，只是这聚宝源的一个经理，平时干点力所能及的事儿，年息五厘，倒也饿不死。” 在赵安康看来，合营并没有完全消灭私有化，按这样的模式，倒也饿不死，结果娄振祖接下来的话就让他大吃了一惊了。 “小赵，你是不是觉得还算不错，最起码没一窝端，是。” 赵安康点了点头，这多少给点年息总比一下子全都归公好多了。 “对啊，多少留点年息，您最起码现在还是厂子的董事嘛，知足您。” 娄振祖用力把杯子在桌子上一墩。 “知足？我的小兄弟，六六年到期，到期以后就，哎！” 老娄的话没说完，不过大家都明白啥意思了，饭桌上陷入短暂的安静。 “娄老板，陈老板，我是赵老板的兄弟，目前在帮他打理一些生意，不知道两位前辈有没有兴趣。” 一直在边上沉默不语的田虎突然说话，打破了尴尬。 “赵老板？” “对呀，就是小康兄弟，他是我的老板，大家可能没看出来！” 娄振祖和陈老板都来了兴趣，没想到赵安康年纪轻轻竟然也在做生意。 “哦？你们做的是什么生意，和哪个单位合营的？” 这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性质的私人公司，做生意只能和国营单位合作，否则根本不让做。 做，就是投机倒把！ 赵安康没说话，田虎笑了笑，对陈老板说道： “我们没跟任何人合作，不过陈老板这里用的羊羔肉，蔬菜，我倒是可以大量供应，而且价格便宜。” 此话一出，娄振祖、陈老板和许大茂都倒吸了一口气，他们已经隐约猜到赵安康和田虎做的是什么生意了。 陈老板又是叹了口气。 “这要搁以前我还说了算，倒是可以跟小兄弟合作一下，现在难啊。” 第74章 阎老西去街道 “买卖不成仁义在，没关系。以后谁家要是缺啥少啥尽管说。田虎，你给各位办利索点，全部成本价！” “好咧。” 田虎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下来。 虽然生意没谈成，可娄半城和陈老板都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鸟，谈笑风生之间，倒也传授给赵安康和田虎不少生意经，让这两人长了不少见识。 田虎天生是个做生意的料，一顿饭的功夫把两个老爷子压箱底的本事扫了个精光，还留了联系方式。 两个老前辈还承诺多也给田虎介绍一些人认识。不过人脉就是钱脉，这个道理赵安康和田虎还是门儿清的。 许大茂的表现不错，舔着脸跟娄振祖喝了不少，好话不要命的拍过去，把老娄哄的挺高兴，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 在原剧里许大茂和老岳父从没相处这么融洽过，他后来还把娄振祖举报了，害得娄家远走港城，如果按照现在的剧情发展，估计之前的事也不会发生了。 饭局结束以后，本来赵安康让田虎去买单，结果陈老板说娄振祖早就把账结了，搞得赵安康有点不好意思。 临分手的时候，陈老板说虽然他没有进货权，可聚宝源毕竟是他家祖传的产业，跑堂伙计和大厨这些人都是老人儿，以后想吃刷肉了，大家只要悄悄过来，避开闲杂人的耳目，饭还是可以吃的。 正好田虎这里有食材，聚宝源有手艺，双方很快一致表示把聚宝源当成了以后大家私底下聚会的一个点，不为别的，起码定期打打牙祭也是好的。 阎埠贵从赵安康那里知道了大院里发生的事情以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街道办黄主任那里。 以前老阎也到街道办汇报过工作，但都是跟在刘海中屁股后面，基本上充当的是一个小跟班角色。 这一次对他来说则是任务艰巨。 如果事情是真的，一旦得到街道办的重视，以后他阎埠贵将不再是区居人下的二大爷，很有可能会摇身一变成为号令整个大院的一大爷 当然也并不是说老严有多热衷当大院领导，最起码他的官儿瘾没有刘海中那么大。 但是谁都想往上走一步，能够得到整个大院的敬仰和羡慕，他老阎自然也是欢喜的。 到了街道以后，很顺利的敲开黄主任的门。 对阎埠贵这个当小学老师的大约二大爷，黄主任还是有一些印象。 先是热情的给他倒了一杯水，在询问完来意，听到阎埠贵给他详细汇报了关于易中海截留傻柱汇款单，和贾张氏讹诈傻柱1000块钱之后，黄主任坐不住了。 不为别的，今年的先进大院，他已经把轧钢厂这个十八号院算进去了，而且还做了重点表扬。 可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让他听到这么离谱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还沉得住气？ 黄主任忍不住擦了擦汗。 等这个表彰申请报上去以后，这个破事儿再暴露出来，让他怎么跟上级交代？ 毕竟名额是他推荐的，这么大的工作纰漏，他黄主任的屁股都有可能要挪挪地方了。 “老阎，你的情况非常及时啊，不错，嗯，还好你及时跟我汇报了，不然的话我都被某些某人蒙蔽了。” “黄主任您放心，我汇报给您的情况绝对千真万确，不敢有一个字儿瞎说，要是有一句假话，让我出门不得好死！” 阎老西拍了拍自己干瘦的胸脯，继续说道： “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想打有些人的小报告，而是大院的这种情况确实非常严重，如果不能及时制止，可能会发生更严重的后果，我是实在看不下下去啊！” “嗯，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这个情况刘海中从来没给我提过一句呀，而且他上次过来汇报工作，还跟我讲，现在大院里一片祥和，大家都非常团结。特别是那个贾张氏和易中海两个人，现在表现非常不错，两个人经常义务打扫卫生，难道说，刘海中是在故意隐瞒？” 阎埠贵稍微想了一下，在黄主任的面前他也不好直接给刘海中点炮，那样就显得他这个人太心胸太狭隘了，和自己的上级领导都处不好关系，想必以后黄主任也不敢用他。 “其实，我是觉得海中一大爷可能是被蒙蔽了，他这个人呐，确实挺喜欢当官的，但是能力方面确实有些，唉，有些话我真不好意思说。” 黄主任一愣。 “没关系，在我办公室，你有什么说什么，尽管畅所欲言。只要你说的都是真的，老阎你放心，我黄凯荣给你打包票，如果传到第二个人耳朵里，我老黄不是人，出门让车撞死，这样总行了” “哎哟，领导看您说的。怎么可能不相信您呢，嗯，我是听说，我只是听说呀，易中海现在家里的情况比较富裕，经常拎着白面，大米，或者带几个馒头往海中一大爷家里跑，两个人的关系比以前易中海当一大爷的时候还要好。” 阎老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是担心呀，再这样下去，海中一大爷会偏听偏信，会被易中海那个老东西蒙蔽了呀，易中海的人品您是知道的，那个老家伙成不是个东西了。” “还有这事儿？” 黄主任被阎埠贵的话吓了一跳。 之前刘海中也给他送过一些东西，会不会也被一些有心人给看到？ 或者说，给自己东西这件事儿会不会被刘海中这小子也当做把柄拿捏住？要这么说，刘海中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不能留啊，起码体制里不能再用这种人了。 “行，老阎你的话我心里有数了，下午我让刘海中过来聊一聊你们大院评先进的事，顺便向他了解一下情况，你呢，稍安勿躁，回去以后该干嘛干嘛。” “对了老阎，你反映的情况还有谁知道？” “其实说实话，这些情况是我们大院一个叫姓赵的小伙子跟我反映的，就上一次把傻柱从治安局里面捞出去的那个，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 第75章 刘海中被黄主任批了 “哦，你说的是那个叫赵安康的大学生，他可是你们大院的第一个大学生，考上的还是清华，我怎么可能是没印象呢！听说他和治安局张局长还有一些个渊源，是不是真的呀？” 阎埠贵点了点头。 “没错，这事儿我清楚。不是传闻， 张金洪张局长以前是赵安康他爸手底下吹号的，我亲眼看到张局长到他们家来看望他们母子。” “听说赵安康还是一个大领导的干儿子，经常会有吉普车过来接他们去军区大院。至于是哪个领导，咱就不清楚了，也不敢打听啊。” 等阎埠贵走了以后，黄主任彻底坐不住了，他直接给治安局的张金洪挂了一个电话，至于聊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刘海中早早的吃了午饭。 就在昨天黄主任差人告诉他，说大院近一年的工作成绩可圈可点，已经把十八号院作为先进文明大院报上去了，要在正式提报之前跟他聊一下。 老刘心里有数，所谓的聊一下，不过是领导当面表一下功，然后再鼓励鼓励他，其实没别的事，没啥实质内容，走个过场而已。 老刘把易中海前两天送给他的二斤大米也带上了，毕竟见领导空着手有点不好意思。 走到前院的时候，看见阎埠贵正坐在椅子上修鱼钩。 “老阎又在拾掇你的鱼钩啊？啥时候钓上几条鱼也给我尝尝鲜啊？” “哟，海中一大爷，瞧您这话说的，吃鱼没问题，等钓到了给您送两条去，对了，您这是干嘛去？” “我呀，街道办的黄主任说咱们大院成绩不错，在我的领导下已经成为整个朝阳街道拔尖的大院了，可能是要表扬表扬。怎么地，你要不要一起去？” 阎老西心里骂了一声艹，这要不是碰上，这老小子肯定不可能对自己发出如此热情的邀请。 他现在即便发出邀请，也不过是说句客气话，要真去，刘海中这孙子未必肯带他。 “得，这我就不去了，大院的成绩都是在一大爷您的领导下干出来的，我去不叫个事儿，这不就有点没大没小了不是？成绩都是您的，您呢，风风光光的去，我呀，在家里听您的捷报就完了！” “嘿，要不说你老阎是个文化人呢，说出来话就是耐听，行，那你先忙着，我呢，这就赶紧去，咱不能让领导等咱们，对不对！” “好嘞，您麻溜的，路上慢点啊。” 刘海中到了到了街道以后，发现黄主任早就等在那里了，不过他的神色非常的严峻，不怎么好看。 “主任好，这是我带过来的一点小意思，你收着，别嫌弃。” “老刘，这些东西你先收回去。今天喊你过来，有什么事，你心里应该清楚。” “主任，不是要聊一下我们大院儿被评为先进大院儿的事儿吗？” “大院儿评先进的事情回头再说，先放一放。最近你们大院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代表组织向你了解一下。” 刘海中一愣，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代表组织谈话，这话风听起来怪怪的，貌似有点严重啊。 “主任您说。” “易中海最近表现怎样？” “您说老易？他呀，最近还不错，表现很积极。” “是吗？那我怎么听说他把人家的汇款单都截留了？而且一截就是好几年。这事儿你不知道？” 刘海中脑子嗡地一下，这事儿他还真就不知道，一点影儿都没听说。 “不能！” “你再好好想想！” 黄主任坐在椅子上态度，脸色沉得都快滴下水来。 “主任，最近呢，我和易中海走的并不是很近，具体他做了哪些事儿，我还真不是特别清楚，可能是我工作疏忽了。” “既然你不清楚，就不要在这跟我胡说！也不要胡乱帮人打包票！” “好的主任，我知道了！” 黄主任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脸色越发有些难看。 “你知道什么？刘海中，你不要再忽悠我了，我现在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问题非常严重！” “啊！” 刘海中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自从升任大院一大爷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黄主任的态度这么严肃，语气这么重的跟他说话。 以前来了只要把小礼物往桌子那么一搁，不是茶水就是笑脸，这种待遇还是第一次。 “主任您别生气，我这就回去调查清楚，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黄主任皮笑面不笑地说到： “你也别在这儿跟我打马虎眼了，现在证据确凿，现在就把易中海和贾张氏给我喊过来。还有，我希望你再来的时候，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刘海中连连点头，这会儿他是真的有点怕了。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他的一大爷指定当不成了。 不过他也奇怪，这易中海到底给他捅了什么娄子，惹的黄主任这么生气？还有，贾张氏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也要把她叫到街道办来？ 带着这样的疑惑，刘海中很快回到了大院。 “老易，你到底怎么回事，街道办的黄主任说你截留了人家的汇款单，有没有这事儿？” 易中海刚吃完饭，正打算出遛遛弯，没想到被刘海中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心里不禁一慌。 “汇款单？老刘你打哪儿听说的这事儿？” “你别跟我说子虚乌有，这可是街道办黄主任亲自跟我说的。没看出来啊老易，你搁老东西有两下子嘛，这事儿瞒得密不透风，连我都不知道。你呀，真够可以的。” 易中海知道这儿蒙不过去，脸上立马堆上笑，他知道这事儿既然已经传到街道办，那上边肯定会追查。 这事儿他理亏，接下来指定没他好果子吃。 眼下也只有先搞定刘海中这个易大爷，让他帮自己兜着点，在边上帮衬着说点好话才是上策，这兴许还有点机会。 “哎呀，老刘你说的是这事儿啊，我想起来了。” “实话跟你说，这事儿说起来话长。是这么回事，之前我当一大爷的时候，何大清每个月都会给傻柱寄回来10块钱，那时候他们兄妹都小，我作为大院领导就帮他们把钱先收起来了。” 第76章 易中海跪了 易中海继续说道： “谁成想啊，我这是好心办了坏事，傻柱不知道被谁挑唆了，居然说我要贪他们的钱，你说这事儿，到哪儿说理去？” 刘海中一听，就知道这事儿麻烦了，人家黄主任还真就接到举报了，于是也懒得跟易中海再磨叽。 “去，你把贾张氏也喊过来，街道让我带你们过去了解一下情况，你呀，要有个心理准备！” “老刘，这事儿你可一定要帮我。不瞒你说，贾张氏讹了人家傻柱1000块钱，还立了字据。她的问题很大，能不能火力全都转移到她那里去。你只要把我保下来，我给你100块钱！” 刘海中停了一下身子，想了一下，说道： “150！” “行，150就150，这钱我掏。” 刘海中坐地起价，易中海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答应下来。他担心回答迟了刘海中变卦。 “靠，你这老东西犯事儿不小！” 刘海中瞬间觉得自己要价低了，不过再想反悔显然是不行了，算了，能从易中海这儿掏点出来不容易，别他真进去了，自己一个子也捞不到。 万一自己这个一大爷当不成了，蚂蚱也是肉，赚点是点。 “贾张氏是啥事儿，你跟我说说。” 易中海这儿也不念老情人的交情了，能把他择出来，就算谢天谢地了，至于贾张氏，凭天由命。 “她啊，她发现了傻柱和她儿媳妇秦淮茹有一腿，就讹了傻柱1000块钱，还立了字据。不过这事儿要真追究起来，就算傻柱和秦淮茹有一腿，她也没啥好果子吃！她这属于敲诈勒索，是要判刑的。” “1000块？这么多！” “是呀，钱是赵安康帮傻柱掏的。谁叫傻柱勾搭秦淮茹呢，还被贾张氏逮了个正着。傻柱这小子真不是个好鸟，事情抖落出来，估计要判个流氓罪。” 刘海中感觉头有点大。 这都什么破事儿啊，看来贾张氏那个死老太婆还是贼心不死啊，她跳出来折腾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连累他这个一大爷下水，太不是个玩意了。 赵安康是什么人，能让她白坑？ 这人要是找死，神仙都救不了，说的就是贾张氏这种人。 刘海中恨归恨，黄主任的指示还是要完成，接下来就去了贾家。 贾张氏听说要让她去街道办交代问题，一蹦老高。 “我不去，凭什么让我去！老娘一没偷二没抢，本本分分做人，凭什么去？真要犯法了自然有治安局的人来抓我，用不着你刘海中在前面瞎蹦跶！” 贾张氏的话把刘海中气得够呛，心里更加坚定了要给她点颜色看的想法。 他算看出来了，只要这个老女人不除，大院真就没有安生日子了，他这个一大爷也就没法再继续干下去了。 “贾张氏，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反正街道黄主任的指示我已经传达到了，爱去不去！真要让街道派人过来，你的脸还要不要，你自己想！” 刘海中说完转身就走。 贾张氏气愤地追出去想再骂他几句，正好看到易中海紧跟在刘海中屁股后面也往大门外边走，心里顿时一惊。 她赶紧到去了傻柱家。 街道办找她无非就是那1000块钱的事儿，只要傻柱给她作证，这事儿就能说清楚。 “傻柱，你跟大娘去一趟街道办，那1000块钱的事儿被街道领导知道了。只要你跟街道办说清楚，以后你和秦淮茹爱咋折腾咋折腾，去我们家炕上都行，我帮你们把门望风都行，这回大妈可就指望你了。” “行！贾大妈你放心，这事儿我去，立马就去！” 傻柱直接答应下来，一句废话都没多说。 “这是铁证如山的事实，钱是我自愿给的，谁也管不着，贾大妈您先前头走着，我收拾一下随后就到。” “柱子，你没诓大妈！” “哪儿能？您把心放肚子里，这事儿就我能说清楚，我怎么能诓你呢。” 等贾张氏走了以后，傻柱敲开赵安康家的门，两个人嘀嘀咕咕研究了一会，商量好对策之后，傻柱就去了街道办。 大概下午3点多的时候，街道办的一间办公室里坐满了人。 黄主任坐在首位，边上还有几个街道干部，全部都是一脸严峻。 为了查明事情经过，在街道的请求下，治安局也派人来了，局长张金洪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 涉案金额1000多块钱的讹诈案，在朝阳片区从来没有过，这事儿要是做实了，将会是一个大案、要案！ 派过来协助侦查的警官是张涛，现在的张涛已经升任刑侦科的副科长，也算是个小领导了，稳稳地往那一坐，已经有一些官威了。 黄主任先是咳嗦了两声。 “咳咳！” “就在今天上午，我接到群众举报，说轧钢厂十八号院发生了及其恶劣的案件，现在要进行一下调查，易中海、贾张氏，你们两个谁先说？” 贾张氏和易中海相互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 “吆，都到这儿了，还打算玩徐庶进曹营的戏码吗？” 黄主任重重地墩了一下水杯，脸色也拉了下来。在他的场子居然没人给他面子，这让人家治安局的领导怎么看？ 易中海没办法，只好先站起来了。要等贾张氏主动，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这事儿既然已经拿到台面上了，躲是躲不过的，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各位领导，我先说。” 黄主任点了一下头，脸色稍缓。 “老易，你以前也是大院的一大爷，觉悟应该还有一些得，我希望你不要对组织隐瞒。行，那就你先说。” 易中海戏精上身，三两步走到黄主任跟前噗通一声跪下，突如其来得动作把大伙吓了一跳。 “主任，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各位领导得关心和爱护啊。” 老易一把鼻涕一把泪，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忏悔。 “我承认，我是截留了傻柱他爸何大清给他每个月寄来的10块钱，这事儿我不对，虽然目的是好的，可后来产生了一些杂念和贪念，愧对组织，愧对傻柱！” 第77章 贾张氏使出蛮牛劲 “这件事儿经过我们院海中一大爷的教育，我现在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错误，我在这儿向领导保证，马上全额退款。而且我还要向在坐领导检讨，向整个大院居民群众老少爷们检讨，希望大家以我为鉴，把我当成反面教材，不要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黄主任没想到易中海承认的这么痛快，而且还这么彻底，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其实他作为街道办主任，治下发生这样的事儿他脸上也不光彩，因此从内心深处来说，他也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事儿最好！ “刘海中，你现在还是大院一大爷，你来说说。” 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子，黄主任这么说，话里有话啊。 “黄主任，你找我以后，我回去仔细调查了一下，确实花了一些子力气，还好都算了解清楚了。” “易中海现在得态度还算端正，说到底，可能是老糊涂了，一时鬼迷心窍。他刚才也说了，在我的教育感召下，及时承认错误，算是初犯。我作为一大爷，在这儿也恳请街道和治安局领导对其宽大处理。老人家教育我们，内部矛盾内部处理，还是以批评教育为主，您看呢？” 黄主任点了点头，没表态，转过身看向贾张氏。 他对这个老女人可没什么好印象，这老东西成不是个玩意，三天两头惹事儿，这次真好好好收拾一下了。 对易中海放过，对这个老女人就要上手段了。 一轻一重，传出去也好让别人觉得他这个当主任有手段，讲究管理方法，而不是一味的靠高压来治理属地。 “贾张氏，到你了，你说说。” 贾张氏到这会儿还在嘴硬，她觉得刚才易中海简直太怂了，承认错误也就算了，还直接跪了，简直不像个男人。 她嘴硬还有一点，那就是她从傻柱那儿得来的1000块钱，一没偷二没抢，是傻柱自愿给她的，在她看来，她能有什么问题？ “你就是黄主任，你大老远让我跑过来，到底想让我说啥？” 黄主任被贾张氏问的一愣。 他搞不懂这个老女人怎么这么勇？难道她忘了吗？这是街道办，是黄主任的地盘，怎么还反客为主上了？ 黄主任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贾张氏，你最好端正态度，你要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在座的都是些什么人，我可告诉你，今天要是查出你有问题，直接让治安局的张警官把你带走。” 贾张氏早就看到张涛了，对这个小警察她记忆犹新，做梦都不会忘记。 当初就是这小子和赵安康在治安局的拘留所差点把她饿死，这个仇她至今还没报。 她现在没犯任何错误，别说街道办了，就是治安局也拿她没办法，所以贾张氏根本不杵张涛和他身边那几个穿制服的。 “黄主任我可告诉你，我男人是轧钢厂的工人，我儿子现在也是工人，我们家本本分分，可不是那些地主老财牛鬼蛇神一样，可以任由你们随便欺负，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看我不把天捅破！” 贾张氏双手叉腰，对黄主任的话根本没往心里去。 他以为只要自己一口咬定，然后再有傻柱在边上给他作证，今天这事指定会不了了之。 以前在大院，他就是吵架难受一直都行，在街道他也有信心独占鳌头，别说黄主任了，就是在座的全都上，她都毫不在乎。 “不说是，好贾张氏你，等着有你哭的时候。那个谁，你是不是叫何雨柱？你是当事人，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黄主任用手指着傻柱说道。 傻柱早就等着这一刻了，见黄主任点名让他说明情况，这小子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了，脸上堆着笑，先是对在座的所有人抱了一下拳，算是打了个招呼。 “大家好，我叫何雨柱，大院的人都管我叫傻柱，意思就是我这个人傻乎乎的没什么心眼儿，事实上我也的确是这样，要不然也不可能被这个老太婆讹去1000块钱，我呀，简直是太冤了！” 坐在边上的贾张氏一听傻柱说这话，马上脸色就变了。 “傻柱你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那个钱是你主动给我的，还说我讹你，赶紧给老娘闭嘴！” 傻柱笑了笑，没搭理她。 “大家伙都看看，这个老东西在我们大院耍横也就算了，到这儿了还敢这样，你们能想象她有多厉害了。” 贾张氏没想到傻柱之前居然敢耍她，这个小瘪犊子怎么这么坏呢，简直跟她有的一比，不对，比她还坏！ 今天要是傻柱不给她作证，她可就完了，在座的这么多人，肯定没一个人会帮她，易中海都跪了，难道她也要跪下不成？ 贾张氏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刘付兰，就是坚强不屈被敌人杀害的那个，对，她也要当刘付兰，不过在成为刘付兰之前，她要先把傻柱的那张臭嘴撕烂。 想到这里，贾张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直奔傻柱。 “吆，还敢跟我动手！” 傻柱瞬间战神附体就要踹老女人，可想起赵安康的嘱咐，马上又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是在街道办，不是大院，周围都是领导，都是眼睛，他贸然出手虽然能解气，可难免落人口实，于是趁贾张氏扑过来的功夫身子一偏，脚下紧走几步，侧身一让。 身子轻轻闪到一边。 贾张氏跟母老虎似的扑过来，巨大的蛮力把边上的人撞得七倒八歪，大家纷纷朝边上躲闪，这老女人跟蛮牛似的，没人是她一合之敌啊。 “哎，哎，你要干啥，你要杀人咋地！” “贾张氏。你给我住手，这是街道办，不是你们大院，赶紧停下！” 贾张氏根本不听劝，她觉得别人越劝，就证明大家都怕了，给她的气势给镇住了，所以往前冲的力量更大。 万万没想到，刚到傻柱面前，这小王八蛋竟然一侧身闪开，让她扑了个空。 而当她想停下脚步时，却发现根本停不下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还给她下了个绊子。 “哎，唉吆喂……” 贾张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直接往前扑去，结果好巧不巧，竟然一头扎进黄主任怀里。 第78章 贾张氏：老娘不是好惹的 本来黄主任没当回事，他觉得这是在街道办，她贾张氏就是再狂妄，也不至于在这儿动手，所以就大意了。 可形势发展的太快，等他发现事情不对再想站起来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哎，哎，贾张氏你要干嘛，赶紧起开，别耍流氓我告诉你。” 贾张氏也没想到她一个趔趄竟然跌进黄主任怀里。 不过眼下已经来不及细想了，反正她这个人早就习惯了撒泼打滚耍无赖的伎俩，没理也能搅三分，眼下正好给了她机会。 “姓黄的，你臭不要脸的耍流氓，竟敢摸我凶！” 贾张氏大吼一声，一下子拽住黄主任的脖领，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先下手为强！ 不过贾张氏的如意算盘这次失灵了。 刚才她扑过来的时候大家都看在眼里，周围那么多人，都是街道办的，除了街道办还有治安局的，这儿的人都不是傻子，不像大院里的那些普通老百姓，人家都是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 谁说句话能没点分量？能由着她在这耍无赖？没一个人向着她。 黄主任气得真想扇贾张氏一个大耳瓜子。 这还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是边上没人作证，那他还真就被这个老女人讹上了。 这时候上来几个街道办的人把贾张氏拉开，强硬地按在椅子上。 那时候的街道办还承担着巡逻抓特务的职责，类似于后世的联防联控，所以很多工作人员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这些小青年见顶头上司被人“欺负”了，而且一副气急败坏样子，都吓了一跳，对贾张氏动起手来可就没轻没重，不怎么怜香惜玉了。 “妈呀，你轻点，你们都给我松开，老娘不是好惹的，易中海，你赶紧过来帮我，傻站着干嘛，没看到我被人欺负了吗！” 易中海吓得一哆嗦，不过不是被贾张氏吓的。 他是担心万一被街道的领导发现他跟贾张氏有一腿会对他有看法，要是被误解了，刚才的那一跪估计就白跪了。 “贾张氏，你说你干的什么事儿！连领导都敢坑，你是想找死吗你，我易中海在这声明，从今往后跟你老贾家划清界限，再没一点瓜葛！” “易中海，你个老王八，你忘了你当初……” 易中海就害怕贾张氏说这个，直接一个箭步窜过去，对着贾张氏就是一个大嘴巴，这下呼的够狠，一点实力都没留。 贾张氏没想到易中海敢打她，更没想到打的还这么狠，这么决绝。 “啪！” 一个巴掌扇下去直接把贾张氏扇得原地打了几个圈，原本已经干瘪的老脸瞬间就肿起来了。 “易……易中海！” 老女人还想说话，黄主任闪电出手，对街道办正抓住贾张氏胳膊的几个年轻小伙子大声吩咐： “把她嘴堵上！” “呜呜呜…” 几个小伙子二话不说直接从边上拿过来一把脏抹布使劲塞进贾张氏嘴巴里，老女人还想挣扎，被几个人固定住胳膊，又拿一根绳子捆在椅子上。 “奶奶的，属狗的，居然想咬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负责绑贾张氏的那个小伙子下手没个轻重，绳子都快勒进肉里了，把贾张氏疼的直打激灵，苦于说不出话也喊不出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易中海在边上看着，心里虽然有那么一点心疼，可现在的情形实在没办法，要不是贾张氏那张破嘴，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性格冲动，挨撒泼耍横，还有就是嘴巴臭，她混到如今这番地步也怪不得别人！ “你们几个把她关后边去，不要影响开会！” 黄主任大手一挥，对手下人干脆利落地吩咐一声，重新又坐了下来。 “傻柱，你现在说，没人打扰了，尽管畅所欲言，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贾张氏是敲诈勒索你的，尽管拿出来，我给你做主！“ “好咧，谢谢领导，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请看！“ 傻柱说着，从裤兜里把之前贾张氏签字画押的那张字据拿出来，让人递给了黄主任。 黄主任把字据展开，白纸黑字历历在目，他不禁顺着念了出来： “今有贾家家主贾张氏在此立据，我儿媳秦淮茹和傻柱是纯洁的革命友谊，两人之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一丁点混乱的男女关系。谁要敢污蔑两人之间的关系，那人就是乌龟王八蛋混犊子狗屎不如！现收何雨柱1000元只作为封口费，以后谁敢污蔑他，我贾张氏出面帮他挡！立据人：贾张氏，年月日。“ 等黄主任念完字据上的话，全场在座的人鸦雀无声，却又都憋着笑。 这个字据上的话说再明显不过了，这分明就是贾张氏污蔑人家傻柱跟她儿媳妇有一腿，要讹傻柱一笔钱。 傻柱要是不同意，贾张氏就会出去坏他名声，人家傻柱没办法，只好给了1000块钱封口费，这才让她消停。 如果说没有之前贾张氏往黄主任身上泼脏水这事儿，大家兴许还能对傻柱的冤屈有怀疑，可能会怀疑他这个字据的真假，会不会给贾张氏下套啥的，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贾张氏是个什么货色了。 这种人啥事儿干不出来？ 为了1000块钱的巨资，会在意她儿媳妇的名声？绝对不会。 所以这事儿，说白了就是栽赃陷害，就是敲诈勒索！ 黄主任的脸色阴沉，跟灌了铅似的，没想到他的治下居然发生这种事情，而且涉案金额巨大，前所未有，简直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傻柱，你这个字据是贾张氏自己立的？“ “没错，我可不敢欺骗组织，当时她立字据的时候易中海就在当场，哦对了，贾张氏不会写字，字据实际上是易大爷帮她写的，后面的手印是贾张氏亲自按的。“ “哦？易中海，傻柱说的都是真的？“ 当初赵安康让贾张氏立字据，易中海就担心有问题，可惜死活没拦住，没想到人家在这儿等着呢。 易中海被点名，只好答道： “黄主任，傻柱说的没错。贾张氏意图敲诈，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容忍，我帮她代笔，就是要把她的罪行都记录下来，还傻柱一个清白！“ 第79章 贾张氏到了快乐家园 黄主任这会儿对易中海的印象稍微好一些了 不为别的，他发现这老小子还挺会琢磨人心的，知道自己想听啥，愿意听啥。 “张科长，我们街道的意见是贾张氏这件事儿已经触犯刑法了，建议你们治安局直接收押，具体怎么处理，按法条来。您是什么意见？” 张涛点了点头。 “我没意见，那我直接把人带走，家属方面就请街道做好传达。” “好，没问题。麻烦张科了。” “份内事，应该的。” 张涛当即站起身，对手下的几个公安挥了挥手。 “你们几个和街道做下交接，把人带治安局去。对了，易中海、何雨柱你们两个也一起去治安局做个笔录，这个字据现在就交给我，这可是关键证据！” 关于贾张氏因为敲诈被治安局抓起来的事情很快再大院传开了，反倒是易中海截留傻柱他爸何大清寄过来汇款单的事情基本没啥风声，基本算是瞒下了。 刘海中白白得了150块钱好处费，帮着易中海找到傻柱，不但把钱赔了，还多给了200块钱补偿款，傻柱拿了好处，嘴上却没停。 “易大爷，这个事儿本来就是你不对，做人太心黑了，要不是我放你一马，你也会跟贾张氏一样被抓进去，你呀，长点心。” 易中海虽然心里窝火，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好一怂到底，乖的像个孙子。 “这事儿确实是我不对，多亏柱子你大人大量没跟我计较，要不然我还真就进去了。” “之前贾张氏不是说我跟秦淮茹的事儿吗，这事儿不知道易大爷你怎么看，你信不？” 易中海知道傻柱是在试他，连忙摆手。 “这事儿怎么可能？你别听贾张氏胡咧咧，她的话没几句是真的，反正我是不信。” “你不信没用啊，要是传出去了，贾东旭信啊，东旭哥是个直肠子，就受不了别人在耳朵边吹风，传小话了。” 易中海知道傻柱跟他聊这话是啥意思，赶忙拍了一下胸脯： “再怎么样东旭他也是我徒弟，我的话他还是听的。说你和秦淮茹的坏话那就是往他贾东旭脸上抹黑，是不怀好意。我指定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放心，包在我身上！” 傻柱之所以说这些话，其实是给赵安康送钱的时候赵安康教他的。 赵安康告诉他只有把易中海控制牢了，他和秦淮茹两个人的事儿才能不被人发现。 对于赵安康的帮忙，傻柱自然感激得无以为报，本来他想把要回来的那一千多块钱分给赵安康一半，却被赵安康拒绝了。 “小康哥，你要是真看上秦淮茹了，不行我让她陪陪你？没事的，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知，再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尽管放心。” “滚！” 赵安康差点呼傻柱一巴掌。 当他什么人了，秦淮茹虽然盘子不小，可惜经手人太多，他可不待见这样的。 贾张氏被抓进去以后，贾东旭彻底糊了。 以前贾家都是他妈当家，现在当家人进去了，一下子全乱了。 原本贾张氏还挺硬气，死活不服，结果被街道的人整了一顿，到治安局又被饿了两天，然后就顶不住，彻底交代了。 治安局对照口供，直接把她这个案子挂了号。 赃款不但全额退还，还多交了一部分罚款，一下子把老女人的小金库彻底掏空了。 后来检察院考虑到退赃及时，认罪态度良好的份儿上，量刑的时候给予了宽大处理，最后判了一年，立即执行。 这是没遇上严打，要是搁前两年严打，她这样的都能吃枪子了。 贾张氏一入狱，十八号大院才算彻底消停下来。 听说老女人入狱的第一天就被里面的人揍了，再想玩撒泼打滚的那套彻底不灵了，那里面没人惯着她，不服气就打，没过三天，贾张氏就彻底适应了狱中生活。 挨了几次惨无人道的修理之后，贾张氏终于明白，要想活下去只能听话、服软，认怂，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想起在大院里一言不合就哭天抹泪满地打滚的日子，她是非常的怀念，可惜日不我待，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再说大院里。 因为贾张氏敲诈了何雨柱，现在傻柱已经完全不再接济贾家了，所以每到月底，贾家就开始断顿了。 大大小小四张嘴等着吃饭，把贾东旭愁得不行。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他开始当家了，才知道当这个家有多难。 秦淮茹经常和他闹脾气，骂他是个没用的男人，两个人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因为大院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而且影响恶劣，刘海中的一大爷很快就被街道给撸了。 虽然老刘使出浑身解数，又是保证又是溜须拍马，可最终还是被赶下台了。 街道给的说法是，他这个人除了爱出风头，爱表现，毫无管理能力，洞察力太差，而且喜欢贪小便宜，做人做事不公正。 街道的评语不可谓不严厉，算是直接断绝了刘海中的仕途之路。 宣布刘海中下台的同时，新的大院一大爷也正式走马上任，讽刺的是，大会还是刘海中组织的，不过却也是他组织的最后一次大会。 甚至在开会之前，他还抱有一些憧憬。 就在他慷慨激扬的批判贾张氏的时候，街道办的黄主任和轧钢厂的李钦林副厂长突然联袂造访，把刘海中打了个措手不及！ “黄主任、李厂长，你们怎么来了，也没打个招呼，也好让我有个准备不是。” 刘海中嘿嘿笑了两声，非常殷勤的给两位领导让座。 这是轧钢厂的家属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人家街道办直接发函给厂办了，让厂里不要只盯着生产，也要管管大院，措辞不怎么客气。 搞得厂里领导都非常生气，主要是太没面子了，于是李钦林就主动给黄主任打电话，两个人一起来参加大院大会了。 轧钢厂有上万员工，正儿八经的正处级单位，书记甚至还是高配副厅，光家属院就五六十个。 李钦林作为副厂长虽然也住大院，也开大院会，可作为厂领导参会，这还是第一次。 第80章 阎埠贵身价飙升 黄主任和李副厂长一到场，直接掌控了局面，刘海中被赶到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当起了观众。 当黄主任宣布新任一大爷是附属小学的老师阎埠贵时，大家伙还是多少有些震惊，所有人都没想到，一直不言不语的阎老西竟然一鸣惊人。 谁也不知道怎么他就入了街道办的法眼！ 刘海中不是混的挺好的吗？ 用他自己的话说，无论街道办还是治安局都有他的人，而且贾张氏被抓这事儿跟他关系并不大，完全是贾张氏自己作的。 现在人都抓进去了，怎么还把刘海中给撸了呢？ 阎老西客气了一下，就顺理成章的上台，不上来也不行，还是黄主任硬把他拉上来的。 “大家好，既然领导信任，那我就专心把一大爷这个活干好！” “我是老师出身，文化还是有一点的。我们文人都有骨气，不会接受那些小恩小惠，我在这里事先说明，以后谁要是敢给我送礼，当心我去跟黄主任举报！” 刘海中的嘴角猛地抽了一下，特么阎老西这是在映射他爱贪小便宜啊，真不是个玩意。 李钦林接过话说道： “以前厂里对家属院没怎么管，没想到还能出这么大的事，厂领导很痛心啊，以后我们要吸取教训，痛定思痛！经班子会议决定，以后大院不再设二大爷和三大爷，只有一个一大爷，大爷越多屁事儿越多，虚头八脑的假把式通通丢掉！” 大院的人很快骚动起来，本来还有一些人想着刘海中下去了，阎埠贵这个一大爷手底下怎么也要整个二大爷，空出来的位置没准还能争取争取，好歹混个大爷当也是好的。 李钦林见大家议论纷纷，用手往下压了压。 “大家静静，我的话还没说完。接下来我宣布，以后大院一大爷每个月都会领到5块钱特别补贴，干的好，不但年底发奖状，还会给物质奖励！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激励一大爷做好大院工作，再也不能当睁眼瞎，把权力当作作威作福的通行证、挡箭牌了！” “轰！“ 李钦林的话刚说完，大院里的人彻底不淡定了，就连街道办的黄主任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轧钢厂领导这么重视大院工作，要知道每个一大爷一个月发5块钱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先不说有多少个大院多少个一大爷，就是这5从哪儿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别说5块钱，就是一分钱，只要是国家的，那就是公家的。 公家的东西，你作为个人就没办法，也没权利拿出来当作补贴发下去，这要走很多道手续，层层审批，不是那个人大嘴一张咔咔就能定下来的。 由此可见，轧钢厂领导，甚至是冶金司的领导对贾张氏敲诈这件事儿有多重视了！ 悲哀的贾张氏根本不知道她整出这么档子事，让多少一大爷们做梦都感谢她八辈祖宗。 以至于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轧钢厂四合院的一大爷这个原本鸡肋一样的兼职成了炙手可热的抢夺对象。 四合院的大会在李钦林副厂长和街道办黄主任两大高手的法力加持下顺利地结束了，原来的三大爷阎埠贵也终于坐上了十八号院子一大爷的宝座。 其实当不当一大爷倒无所谓，关键现在有了一个月5块钱的补助，这就不一样了，5块钱啊，一斤白菜才2分钱，当李钦林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老阎都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问了他媳妇好几遍才知道自己没听错。 心里那个激动就甭提了，搞得阎老西一时之间都有点想哭，终于他娘的混出头了，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个老东西前几年都白折腾了，折腾来折腾去竟然成全了他阎埠贵！ 开完会回到家以后，阎埠贵拿出珍藏了很久的茶叶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你大晚上泡茶喝，不想睡觉了这是？“ 新升级的一大妈忍不住数落了一句，她心里也高兴，虽是责备，语气却也还算温柔。 “高兴啊，没想到小康这小子真厉害，随随便便就把贾张氏弄进去了，还顺带着把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个老东西收拾得服服帖帖！” “咱以后啊，一定跟赵家多走动走动了，以前我也是大意了，不过还好没得罪过这小子。“ “这些事儿都是赵安康鼓捣出来了？“ 阎埠贵一副大明白上线的表情，对新任一大妈翻了个白眼。 “你觉得傻柱那种智商能折腾出这么多事儿？易中海有多弱智才会写字据给他当证据啊。而且老易截留汇款的这事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偏偏到现在才被傻柱发现？“ 一大妈点了点头，自家男人现在涨了5块钱的身价，说起话来也越来越有道理了。 “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我也发现傻柱在咱们大院谁的话都不听，唯独对小康言听计从，乖的跟个小弟是的，原来他本来就是赵安康小弟啊。“ 阎埠贵点了点头。 看来他这个媳妇还没那么笨，跟他如今的身份倒也相配，不算辱没了他如今33块钱的身价。 “你终于开窍了。“ “对了，你告诉解成、解放他们四个，以后一定要跟赵安康处好关系，见面叫点啥，嘴巴甜点不吃亏！知道不？“ 一大妈赶紧答应下来，见阎埠贵穿上鞋要下地，她有点搞不清楚什么情况。 “这都块八点了，你穿鞋去哪儿？“ “给我拿五个鸡蛋，我去小康家坐坐，空着手去不合适。“ “你刚才开会的时候还说不让送礼啥的，怎么转过头自己就不遵守规矩了？“ 阎埠贵不屑地怼了他媳妇一句。 “你懂个屁，规矩是用来限制别人的，对咱自己，规矩就是用来打打破的。这道道都不懂，以后还咋当一大妈？“ 阎埠贵这话要是被赵安康听到，连他也会给老阎点个赞。 “一大爷不可怕，有文化的一大爷才真的可怕” 贾张氏讹诈案一事终于落幕。 作为惩罚，刘海中这个一大爷下台，给厂里写了个认识深刻的思想检查。 也不让易中海带班了，从车间调到了后勤，每天除了打扫卫生就是扫厕所。 堂堂的八级钳工沦为成为保洁员，这让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唏嘘不已…… 第81章 三块钱的梗还有谁记得？ 大家伙有了贾张氏当作前车之鉴，在各个方面都注意了许多，别说违法乱纪了，就是邻里之间吵架的事儿都没了，一时之间，整个大院呈现出一片邻里和睦，互助友爱的和谐氛围。 贾东旭的心情跟大院里的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首先他妈进监狱了，然后就是他师傅也被罚去扫厕所了，现在轧钢厂的工友们见了他也都指指点点，估计没什么好话。 现在这个年月，对一个犯人家属能说出什么好话反倒奇怪了，大家敬而远之还唯恐不及，不冷嘲热讽就不错了。 别看贾东旭的老妈人品差，他师傅易中海在轧钢厂里面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形象，贾东旭自己也是个不怎么惹事儿的角色，因此他在轧钢厂的日子还算说的过去，不过也有个例外。 这个例外就是傻柱，要说贾东旭现在最恨的人，除了傻柱没别人。 而对傻柱来说，他最恨的人同样也是贾东旭！ 反正这两个人见面不说话，都是一副紧绷的黑脸，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只不过碍于大院现在倡导讲文明树新风，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动手罢了。 这段时间风声紧，大院里的人都把眼睛瞪得溜圆，傻柱已经好久没弄秦淮茹了，根本逮不着合适机会。 还有小当，他的乖女儿也好久没见了，把傻柱想的够呛，每天抓耳挠腮，没着没落的，他甚至都有点后悔不再接济贾家这个决定了。 可惜这个决定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是赵安康让他这么干的。 赵安康让他这么做，目的是为了让他避嫌，如果还继续明目张胆地接济贾家，那他傻柱真成大傻子了，起码在别人眼里，他不是傻逼就是别有用心。 要知道贾张氏讹诈他的理由就是贾家儿媳妇跟傻柱有一腿，如今贾张氏进去了，你傻柱还给送吃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那人家贾张氏当初说的就不是诬陷了，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反过来，你傻柱说人家诬陷才是红口白牙说假话！ 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再给贾家送吃的喝的了，这是原则底线，是把他从这件事儿里面摘干净必须要走的一步。 开始秦淮茹也不理解，不过在拿到他小情人给的200块钱营养费之后，也就闭嘴了。 贾东旭白天上班，秦淮茹一个人在家带孩子，有的是时间把自己喂饱，同时也把小当喂饱。 没有贾张氏这个碍眼货，秦大美女的日子比以前过的还滋润，不知道有多爽。 唯一不足的就是好久没跟傻柱那个了，她这心里头多少有点猫抓似的，没办法，都快三十了，这下水道隔几天不通通，就下水不畅，容易堵。 “傻柱，你就是个傻逼，要不是你折腾，我妈根本进不去，你个王八蛋。” 那天下班贾东旭实在忍不住了，他看了傻柱的大脸盘子都想一拳砸过去，不过想到自己的武力值还是忍了。 傻柱嘿嘿一笑，同样没动手。 在他老大赵安康的耳濡目染下，如今的傻柱已经慢慢体会到软刀子杀人的妙处，有些时候动武可以，比如揍易中海几个大耳刮子，而有些时候还是要以柔克刚，多挖坑，多下套，结果往往来的更加凶猛和惬意。 “贾东旭，不管你们家伙食了是不是挺难受的？现在知道念我的好了，不过没用了，老子再也不当冤大头了！” “老子也是上班赚工资的，没有你帮着饿不死，你个煞笔。” “你才煞笔，你全家都煞笔，特别是你那个妈，老煞笔一个，要不是她瞎折腾，日子好好的，要怪你就怪她去。” “傻柱，你跟老子说实话，你跟秦淮茹到底有没有关系？” 傻柱嘿嘿一笑。 “贾东旭你个王八头，你就那么喜欢把呼伦贝尔大草原搬到自己脑袋上吗？这个爱好挺新奇嘛，哈哈！” “笑你妈，你说到底有没有？” “你媳妇跟我有三块钱关系啊，我倒是愿意，你回家问问秦淮茹，她愿不愿意？她要是愿意今天晚上就搬过来，我们家床大，可劲儿折腾！” 贾东旭听傻柱说的这么露骨，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就要抡拳头，正好被挑门出来易中海看到，把老易吓了一跳，赶紧把他喊住。 一来贾东旭是他儿，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小贾拿鸡蛋碰石头，二来他也答应傻柱了，要帮他安抚贾东旭，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他都不能看着两个人干起来。 “东旭你助手！搞什么东西，你也想进去跟你妈作伴咋地？” 易中海的话贾东旭还是听的，他不甘地放下手，眼睛瞪得浑圆盯着傻柱，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傻柱已经千疮百孔了。 “柱子，你给大爷个面子别跟东旭计较，他妈进去了，最近这孩子心情不好，你多担待担待，回头我给你拿瓶二锅头，成不？” 傻柱一听有酒喝，马上不生气了。 “老易，这也就是你，搁别人我理都不理。对了，啥酒？” “二锅头，你最喜欢的。” “好咧，那可谢谢我易大爷了。行，那您忙着，我先撤了。” 傻柱说着就闪身回了家，老易赶紧把贾东旭扯到自己家里，关上门。 “东旭，你打不过傻柱你不知道呀，怎么还咋咋呼呼的要干架，吃的亏都忘了吗你？” “傻柱那个王八蛋，竟说风凉话，还说我媳妇跟他有三块钱关系，我就奇了怪了，这小子最近这么财大气粗吗，人家都说有个屁的关系，有一分钱关系，最多最多也就一毛钱关系，怎么到他这突然变成了三块钱关系了？师傅，傻柱真那么有钱？” 易中海也整不明白啥一毛钱关系，啥三块钱关系，贾东旭说的太绕，他有点捋不明白。 不过傻柱有钱时真有钱。 之前他这儿就赔给傻柱1340块钱本金外加260块精神补偿费，一共1600块，现在穷的就剩裤衩了。 反过来再看傻柱，这小子非但之前被贾张氏讹过去的1000块钱原路返还，还多赚了500块补偿金，里里外外一下子就增加了2100块现金。 他不算有钱，谁有钱？ 第82章 秦淮茹当家 傻柱给秦淮茹的钱秦淮茹不可能用在家庭开支上，她自己和小当都吃的响饱，就连棒梗都一直半饱，就更别说贾东旭了。 特别是到了月底开工资之前的几天，贾东旭基本都饿着肚子上班。 为了营造家里开支紧张的假象，秦淮茹还整天数落贾东旭，说他没本事不会做人啥的，反正天天没好脸色给他。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上床，秦淮茹还是不住嘴，就差把贾东旭贬到泥巴里去了。 “你说你，男人不像个男人，女人不是个女人，赚钱没本事，啥啥都不行，你说你就不觉得不好意吗贾东旭？” “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也不知道想点办法，以前有傻柱帮忙照应着，现在可好，你那个妈把人彻底得罪了，人家现在啥也不管，你倒是给我着钱去啊。” “还有，我听说你白天还跟傻柱对付起来了，你怎么就这么不会做人呢，要是你知道低个头，跟傻柱说几句好话，没准人家看咱可怜兴许还会善心大发搭把手，现在好了，彻底得罪完了。你呀，就是挨饿的命！” 秦淮茹像个八婆似的喋喋不休，贾张氏的那套碎碎念倒是学了个通透。 贾东旭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他真想揍这女人一顿，可揍完以后呢，日子不过了吗，小当就不说了，他儿子棒梗怎么办。 所以小贾得拳头攥起来放下，放下又攥起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放下了，忍，老子忍还不行吗！ “你看你看，只要我一说话，你就跟个哑巴似的一声不吭，三脚踹不出个屁来，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嫁了你这么个玩意，不但是太监，还是个哑巴！” 秦淮茹继续数落，没完没了。 最后贾东旭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扑过去把秦淮茹压在身子底下。 俗话说两口子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今天要试试能不能把这个贱女人“睡服”，确实也很久没试了，不知道能不能行了！ 万一要是行了呢？ 先把她伺候好了，起码耳根子能清静点，家庭也能和睦点。 小当和棒梗这会儿都睡了，根本不知道两个大人之间的“战斗”。 秦淮茹倒是没挣扎。 “来，想搞我了是，来，老娘看你行不行？” “妈的，你这个贱货，居然跟傻柱有三块钱的关系，看我不弄死你！” 贾东旭不知怎么了，突然想起白天和傻柱吵架的时候傻柱说的什么三块钱关系这句话来。 虽然他也不知道啥意思，可听起来就有点小刺激。 “傻柱那个煞笔，这种货色也要三块钱弄一次，真他妈太不会过日子了，老子家里养着，随便玩！不花钱。” 其实贾东旭根本不知道，人家傻柱现在玩也是白玩，早就过了三块钱摸一次表皮的阶段。 他还在这沾沾自喜呢。 晚上到了，贾东旭又试了一下，结果依旧以失败告终。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果然还是不行，有心无力，说的就是贾东旭这种人。 “到底行不行，不行滚下去，猪都没你重，压死我了！” 秦淮茹用力一推。 贾东旭一下子从她身上轱辘下去，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两眼望着屋顶，怔怔地不知道想啥。 过了一会，竟然有两行眼泪从贾东旭眼角淌下来，贾东旭转过身突然背对着秦淮茹，蜷着身子呜呜呜地低声呜咽起来。 这时候秦淮茹也没继续数落他了，女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拉过被子，帮贾东旭盖住了身子。 “睡，不行就不行，反正我就这命儿了。你只要听我话，以后有啥事儿多跟我商量，这个家还能将就着不散。” “怎么还哭啊，别哭了。想想棒梗，哪怕是为了孩子们，你也要长点心，要振作起来，今后这个家还是我来当，行不？” 贾东旭似乎想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好，以后咱家你当家，我都听你的。” 其实贾东旭对秦淮茹不算好也不算太坏，只不过这孩子是个妈宝男，没啥主见。 然后就在是过日子方面，之前一切都有贾张氏说了算，他只需要照办就行了，久而久之，也就没了什么担当。 他这个人呢，人心也不算很坏，不过一直在贾张氏的教育和引导下，也不见得有多好，就是一个普通不能普通的工人，偶尔还有那么点自私。 可是现在这个年月，谁又不是自私的呢？ 所以说，在傻柱和贾张氏的这场斗争中，贾东旭夹在中间，根本就是个炮灰，是个无辜的牺牲品。 要说同情，也有那么点值得同情的地方，说他活该，这完全是他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也怪不得别人。 包括他被傻柱踢废，为什么踢废？ 还不就是因为承受不了旁人的奚落，易怒，情绪不稳定导致的？ 再比如他失去秦淮茹，一直被秦淮茹奚落，也正是因为他平时对这个女人不怎么关心，夫妻之间感情不牢固产生的必然结果的。 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错没错。 秦淮茹被贾东旭撩得冒火，又没处发泄，一个晚上也没怎么睡，她使劲想使劲想，终于想出一个辙来。 “东旭，要不这样，我回乡下几天，去问我妈借点粮食，不然家里真开不了锅了，你看棒梗饿的，小脸都皱了。” 贾东旭看着媳妇为了操持这个家都已经略显浮肿的眼泡子，有些心疼。 “乡下能有啥吃的？要是有吃的，你乡下亲戚也不可能让你把小当抱走，亲闺女，人家自己还养呢。” “没事，我好歹去借点，总不能看着你跟孩子，我们一家人挨饿啊。行，这事儿就别争了，昨天不是说的好好的嘛，我当家，怎么这么快你就忘了？” 贾东旭没办法，只好嘱咐秦淮茹早去早回，注意安全，然后就去上班了。 晚上傻柱下班回家后，刚关上门，就闻到一股子熟悉的香味儿，这小子顿时一激灵，莫不是在做梦？ 可紧接着一个软身子钻过来把他从后面紧紧搂住。 两个一手难以把握的大盘子牢牢地扣在背上，傻柱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并不是梦啊。 第83章 韭菜炒鸡蛋 “小宝贝，你怎么来了？” “人家想你了呗，就编了个瞎话说回乡下了，不然还真骗不过贾东旭。” “嘿嘿，我闺女呢？” “刚喂了奶，睡了。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饿死了。” 傻柱摩挲着女人肩背，说道： “我哪儿知道你会来啊，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炒两个菜，等会喝点，庆祝咱一家三口重逢。易中海那个老王八正好给我拿来一瓶二锅头，不喝白不喝！” “嗯，去，赶紧的，把我喂饱了，晚上我也把你喂饱。” 秦淮茹媚眼如丝，小声说道。 傻柱对这娘们的狐媚之态从来就没有抵抗力，听她这么一说差点现在就要提枪上马厮杀一番，却被秦淮茹一闪身躲了过去。 “傻样，快去做饭，我在你这儿待两天，门都不会出，有的是时间让你玩，听话，快去！” “好咧！” 傻柱只好按捺住跳跃的小心脏，乖乖钻进了厨房，很快，厨房间里就发出盆碗交响曲和扑鼻的香味儿！ 很快，京酱炒肉丝，洋葱回锅肉和韭菜炒蛋三道菜就端上桌。 秦淮茹爱吃回锅肉，京酱肉丝卷饼当主食，那道韭菜炒蛋是傻柱给他自己加的菜，看小心肝红扑扑的小脸蛋，他估计今天晚上的战斗没两个蛋是顶不住的。 “好不好吃？” “好吃，最喜欢吃你做的菜了，贾东旭真就跟你没法比，没手艺，没主见，啥都不是。” 傻柱嘿嘿一笑，端起小酒杯和秦淮茹碰了一下，嗞溜一口入喉，火辣辣的感觉很带劲。 “可不是嘛，最主要的他连一个男人起码的功能都没有，怎么跟我比。” “讨厌，这事儿别拿出来一直说了，挺伤人自尊的，昨天晚上都哭了，我劝了好久才劝好。” “啥，还哭了？咋回事啊。” 秦淮茹于是就把昨天晚上贾家发生的事儿和傻柱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傻柱别的没听进去，倒是贾东旭把秦淮茹推倒的那一段听的挺仔细，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然后又吞了口唾沫。 “然后呢？” “然后就睡觉了啊，还能咋地。” “艹，真没劲，这要是我，弄不死你！” 傻柱粗鲁地说道，不过秦淮茹似乎还挺喜欢听的，没怪他，反倒妩媚地翻了个白眼。 “你这个大老粗，说话文明点行不。” “你都说我是大老粗了，还文明个屁！” 两个人边说边吃，很快就吃完了，秦淮茹像在自己家一样整理好床铺，然后爬上床。 傻柱收拾掉碗筷，简单洗漱了一下也上了床。 “洗了吗你？” “我洗了啊，你怎么没去洗洗？”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 “我这进出不方便，下午在家洗好了来的，你明天在屋子里备点水，不然真不方便。” 其实不方便的事还远不止没水，连上个厕所都是问题。 这种情况出去了就会被人发现，万一穿帮了，贾东旭绝对能拿菜刀砍人，这个险秦淮茹真心不敢冒。 家家都备有便桶和夜壶，可秦淮茹爱干净，在贾家除了老法师用，她基本都是睡前排干净，夜里不怎么起夜。 可现在情况特殊，也只能将就了。 “秦姐，委屈你了，我现在也有钱了，过段时间就去外面置一处宅子给你和小当住，那就方便多了。” 傻柱说的置宅子实际上说的就是要在外面买一处院子。 如今没有后世的那种房地产买卖，即便是置宅子，也就是立个字据的事儿，相对比较简单。 比如欠人钱还不起啊、财产过继呀之类的，需要把一个人的财产转移倒另外一个人的名下的时候，都会签这种锲约。 这就相当于是自由买卖的一个变种，有些类似，又不是完全是。 “嗯，你真好！” 秦淮如温柔地窝在傻柱怀里，感觉幸福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咚咚咚！” “傻柱，傻柱哥你在家吗？” 傻柱和秦淮茹同时打了个激灵，不会这么巧，听声音，外面敲门的怎么那么像贾东旭呢？ 难道说。 被他发现了？ 傻柱和秦淮茹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神里看到疑惑，以及被捉奸在床后的那种惶恐！ 还是秦淮茹脑子快一些，她低声说道： “应该不是来抓咱们的，他要是发现了什么，绝对不会敲门，早就踹门进来了，现在敲门，还喊你傻柱哥，估计有其他事儿。” 傻柱本来清风剑在手，钢枪手中握，眼看就要上战场杀敌立功了，被贾东旭这么一吓，直接劝退。 “那我应该怎么回答他？” “反正你别开门就对了，问问他啥事，真有事让他明天再说，就说你身体不舒服已经睡了，还有，说话的声音小点，当心把闺女吵醒了，那就真完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 傻柱说着，下炕穿鞋，很快走到了门口。 “啥事，有屁快放。” 门外的贾东旭说道： “傻柱哥，我是过来给你道歉来了。我媳妇今天回娘家了，我这才有空过来跟你聊聊。” “聊啥，你说呗。” “我媳妇昨天晚上一直说你这人好，善良、大方。我白天也想了一整天，终于想明白了她的话了。这两年你义务帮我们家不说，就连小当的费用也承担了，这么好的人，我们贾家居然还怀疑你怀疑你那，我们做的简直太不对了！” 傻柱压低了声音，隔着门板说道。 “我人好我自己知道，这些话就不用说了，还有别的事儿吗？” “傻柱哥，你能不能让我进去，隔着门说话不方便，我特意问我师傅借了一瓶酒过来，咱哥俩边喝边聊。” 傻柱心想这贾东旭今天怎么抽风了似的，非要跟他“详谈”呢，搁平时也就算了，主要他今天晚上金屋藏娇，还要出任务呢，哪儿有空跟贾东旭在这儿磨牙？ “我今天有点感冒，还是传染性的，有点累了，就不跟你喝了。” 贾东旭明显一惊，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感冒就感冒了？ “要不要紧啊傻柱哥，要真这样就算了，咱哥俩改天再喝。” “好好，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咱改天喝，今天确实不方便，再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第84章 易中海说，东旭你幻听了 贾东旭刚走，小当就醒了，小丫头看到陌生的环境有点不认识，哇的一声就哭了。 吓得秦淮茹赶紧把孩子抱起来，用软鼓的大盘子塞进她嘴里，这才让小家伙止住哭声。 “吓死我了，应该没让贾东旭听到？” 秦淮茹有点怯怯地问傻柱。 “应该没有，我们家的窗户跟门隔音好，就是听到也以为听错了，放心。” 贾东旭没能进傻柱家的门，转过身往师傅易中海家走，既然傻柱感冒了，那这酒也就先还回去，用的时候再说。 难道秦淮茹去了傻柱家这件事儿真就没人知道吗？ 错，有一个人还是知道的！ 下午的时候，秦淮茹再院子里接水洗漱，好像还烧了水再自己家洗了个澡，好一顿折腾，可算把自己里里外外拾掇干净了。 然后就抱着小当，偷偷摸摸地去了傻柱家。 她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唯独被一个人给看到了，那就是易中海的老婆，也就是原来的一大妈，苏翠娥。 贾东旭从他们家借了一瓶酒走，说是去傻柱家给傻柱道歉好好缓解一下关系，他前脚刚把酒拿走，苏翠娥后脚就把下午看到的事儿告诉了自己男人易中海。 “你确定秦淮茹进去以后就没出来？” “没，我一直注意着呢，进去了就没见出来，不会有错。” 易中海心里轰的一声，觉得可能要出事儿。 要是秦淮茹在傻柱家正好被贾东旭堵住，那还不翻天？ “你是怎么发现的，没眼花？” 他再一次问苏翠娥。 “我那会儿刚好从厕所回来，就见秦淮茹拿钥匙捅开傻柱家的门，进去以后关的严严实实的。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去偷东西了，结果一直都没出来，后来傻柱就回去了。” 见易中海没说话，苏翠娥继续说道。 “之前说秦淮茹和傻柱两个人有一腿，这事儿不会是真的老易？” 易中海脸色一变。 “闭上你臭嘴，以后要是敢在外面多说一句，看我不把你嘴抽烂！记住，这事儿谁都不能说，知不知道！” 苏翠娥见易中海脸色铁青，不像是开玩笑。 “行，我知道，我也就是跟你说说，还能跟谁说去呀。我可不是那碎嘴子的人。” 易中海一拍大腿，起身就往外面走，不知道还能不能拦住贾东旭，反正不管能不能拦住，他终归不能看着东旭再跟傻柱两个人干起来。 眼下他们这一派力量不够，根本不足以和傻柱这些人对着干，他们可是正在风头上，既然惹不起就躲的远远的。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人还在，肯定有出头的日子。 易中海想都不用想，他一猜就知道秦淮茹去傻柱家干啥去了，只是可怜他那个东旭儿，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不过现在知道的越少，对东旭反而未必是坏事，要是真让他发现点什么，这日子还能不能继续过下去都成问题了。 甚至易中海有时候就在想，贾张氏之所以进去，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然后又管不住嘴巴，太碍人眼了，结果就进去了。 不然她一个老婆子，也不至于被关进去。 俗话说，这人呐，半年时间学会张嘴说话，却要用一辈子时间去学习怎么闭嘴不讲话，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 易中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往傻柱家走，都是中院的，两步就到门口了，结果正好看到贾东旭往他家的方向走。 两个人碰了个对面。 “东旭你不是去找傻柱了吗？怎么，进去成？” “没，傻柱说他感冒了，还是传染性的，直接就没开门。诺，酒也没送成，你先拿回去师傅，等用到了我再问您拿！” 贾东旭说着把二锅头递到易中海手上。 老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看来傻柱也激灵，他只要不冒冒失失地开门，就不会被东旭发现什么，也就不会发生什么冲突。 不过这也恰恰从侧面说明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秦淮茹那个女人肯定就藏在傻柱家，而且很有可能此刻正扒光了睡在傻柱的床上。 易中海微微叹了口气。 也罢，只要东旭没事儿就好。 “行了，只要傻柱收到你的善意就好了，早点回家睡觉去。你晚上跟我说淮茹要去乡下娘家几天，几天啊？” “她是说两天。” “哦。” 易中海点了点头。 “早点回家休息。你妈进去了，秦淮茹又不在家，你一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棒梗。对了，你一个大男人也别开伙了，来我们家先两天伙，不差你们爷俩两双筷子。” “师傅，这不合适。” 易中海是真想贾东旭喊他一声爹，不要总是师傅师傅的叫了，可惜这个想法最多也就心里想想，一个字儿都不敢漏出来。 东旭他能不能接受是一方面，就是苏翠娥那边，也未必会放过他，不过就眼下让他去吃几顿饭还是没问题的。 “屁话，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贾东旭当徒弟的时候对易中海的话就他言听计从，见老头生气了，赶紧应承下来。 “对了师傅，我怎么感觉我我这耳朵好像出问题了呀！” “啥，耳朵出问题了，啥时候的事儿，严不严重？” 易中海呗贾东旭的话吓了一跳。 “就刚才，按说秦淮茹已经带着小当回乡下了，可我怎么感觉这孩子的哭声就在耳朵边绕呢？就刚才，我就好像听到了一声，可再一听，却又听不到了。你说这是不是耳朵坏了？” 易中海把眉头一皱，想了一下。 老东西不愧是人老成精，很快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只不过这各中原因却不能告诉贾东旭。 他知道了，肯定会炸庙。 “我听说有一个名词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幻听，幻听知道。” “啥意思啊？” “就是说当一个人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就会偶尔听到一些根本不存在的声音，其实没啥事儿，根本不用担心，等你精神松弛下来，没那么紧张了，自然就好了。” “师傅，我发现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高级的名词都知道，我要跟您学的东西太多了，您现在搞保洁扫厕所，真是太屈才了。” 易中海心里写了一个大大的艹。 奶奶的，小王八蛋，学鸡毛啊，啥没学会，倒学会揭你老子伤疤了…… 第85章 偶遇 赵安康很快就开学了。 他又开始了开心快乐的大学生活，今年是大三，也是在校的最后一年，从明年大四开始，就要下基层实习了。 总的来说，象牙塔里的大学生活还是非常精彩和值得回忆的，对所有人来说如此，对赵安康来说也不例外。 不过那时候的大学生活和后世大学里面的生活却有着非常明显的不同。 五六十年代，每个家庭都非常困难，特别是在特殊期间，上了大学的青年们除了努力学习，还要努力找吃的。 “学习”和“生存”这两件事几乎填满了所有大学生的每一天！ 和那些家庭困难整天饥肠辘辘的大学生们相比，赵安康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因为他有钱有粮，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再加上他有着过目不忘的学霸本质，所以从大一开始他的成绩就是全院校最高的，重生一次可算是狠狠的做了一把学霸，过了一次学霸瘾。 六十年代初的清华园还没现在这么繁华。 专业设置不多，文理科发展还算均衡，男女比例也还好，不像现在男多女少，找个对象还要跑到北大和北外，基本校内就能解决。 不过跟现在的开放程度相比，五六十年代还是非常保守的，在学校里谈恋爱基本和搞地下工作差不多，处处都要藏着掖着，这也是赵安康至今仍旧单身的主要原因。 学霸、俊朗的外形，不俗的出身再加上优越的物质条件，赵安康本应该很早就脱单了，可事实上直到现在，他连一次“偶遇“都没遇到过。 所以除了每天学习，还做着另外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儿：锻炼身体。 之前他把鲁格p08扔到空间以后，系统第一次升级的时候奖励过他的一本“筋骨诀”。 最初赵安康忙着入学的事情没怎么在意，等他上了大学以后把那本书仔细的读了一遍。 因为书是自身系统奖励的，他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全部领会并且掌握了七七八八。 不过要想彻底融会贯通，还需要时间进行不断练习、 学校在五道口圈了好大一块地方，当时还有个后山，虽然不高却也林木茂盛，算是休闲娱乐，野鸳鸯扎堆的大好去处。 赵安康也找了个地方，比较隐蔽，不过他没人可约，只是每天早晨的时候去练一会儿拳，出出汗热热身。 那天赵安康刚到后山，就发现自己之前后山上已经不少莘莘学子了，有得锻炼身体，有的晨读，还有的坐那看书。 赵安康目不斜视地看了一路风景，当他来到之前选好的地方，却发现被人鸠占鹊巢了，还是个女的。 赵安康看到女孩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了。 目测身高大概有一六五左右，衣着素雅，五官很精致，皮肤很白，虽说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极为漂亮了。 特别是眉眼之间，以及骨子里透着的圣洁气质，远远看去，就好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 赵安康眼睛都有些直了，这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姑娘你好，这个地方这么偏，都被你找到了，挺厉害啊。“ 女孩扭过头看了一眼赵安康，翻了个白眼。 “清华园很大，可我偏偏选中了这个地方，如果你能拿出这块地方属于你的地契，我立马走人，绝不再来。“ 赵安康没想到大美女火气很大，语气冰冷而且有力，多少有点咄咄逼人的架势。 大早上的，他可不想给自己找气，平白无故闹一肚子气不值得，再说，这女孩生气的样子倒也蛮可爱的。 “火气很大嘛，反正地方大，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就完了。“ 女孩没说话，继续坐在一块光石上看自己的书。 赵安康多看了两眼对方，有心搭讪几句，问了姓名啥的，可对方一副拒人千里的架势顿时让他打了退堂鼓。 碰一鼻子灰就没意思了。 赵安康对着晨曦的方向舒了口气，双手叉腰，开始按部就班地练起“筋骨诀“里面的招式。 “筋骨诀”是一本专门用于强身健体方面的秘籍。 当然，系统出品绝非凡品，“筋骨诀”当然不是一本简单的强身健体书，同时也是一本武功秘籍。 经过这两三年的刻苦训练，完全掌握“筋骨诀”的赵安康再也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他从一个根本不会任何功夫的普通人变成了一个所谓的“武林高手”。 当然，说他是武林高手多少有点夸张，不过真要打起来，起码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很难近他的身。 作为保命的秘密，这件事他没告诉任何人，包括身边的人。 如今在外人看来，现在的赵安康骨架更大，人也挺拔了很多，就连胸口上的腱子肉都隐约生出来了。 练到后来，赵安康身上热气升腾，把外面的衣服都湿透了，于是他干脆把外衣脱掉，赤着上身继续修炼。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后，赵安康这才缓缓收功。 “你知不知道在女孩子面前打赤膊是不礼貌的？“ 赵安康刚才太过投入，根本忘了身后还有个正在看书的女生，现在听到对方说话才反应过来。 他拿起衣服披在身上，笑了笑。 “不好意思，习惯了。不是说的嘛，你看你的书，我练我的功。“ “没想到清华园里还隐藏着武林高手，这倒是刷新了我的三观，对了，我是外语系的吴青莲，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的名字有些文雅，看衣着和言谈谈吐，处处透着大气，赵安康推断出身应该不错，不似那些从偏远山区出来的。 不是说山里出来的不好，和城里女孩相比，些许的土气一时半会儿还是很难去处的，当然并不是说赵安康带有任何的歧视性。 “机械工程专业，赵安康，很高兴认识你。“ 赵安康直接顺杆往上爬，及时地伸出手，打算来个见面礼。 女孩难得地笑了一下，宛如出水青莲。 “握手就算了，还不知道你是不是个好人，会不会趁着握手赚我便宜。对了，你刚才说你在练功，练的什么功，能不能也教教我？“ 第86章 安康实业诞生 “我这个是童子功，传男不传女，你可能学不来。“ 赵安康顺嘴胡诌。 实际上赵安康也不算胡说。 系统奖励的功法是直接映射到宿主意识里的，根本没办法传授给外人，就算他想教也教不了。 吴青莲哼了一声，没再搭理赵安康。 赵安康讨了个没趣。 不过他这人自我调节能力向来不错，很快又嘻嘻哈哈起来。 不过他也不是对谁都这么好脾气，重生一来，也就这个刚刚谋面的吴青莲才有这个待遇。 “你家是哪儿的？是不是京都的啊。“ “你们外语系是不是女生挺多的啊，反正我们机械专业基本都是大老爷们，要不要凑了对子，搞个联谊班级啥的？“ “爬过长城没？八达岭知道吗，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爬，既能看风景又能锻炼身体，看你瘦的，真应该锻炼一下了。“ 赵安康叭叭叭个没完，快把一年的话都说完了。 吴青莲一边看书，一边静静听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手看了一下表，稍微皱了一下眉。 “快上课了，白白。“ 没等赵安康再说点什么，她就转过身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映入赵安康眼睛的只留下一个背影。 “白白！“ 吴青莲居然有手表！ 刚才赵安康倒是没注意，啥家庭啊这是，居然手表都有。 还有，她说的是“白白“而不是”再见“，这也让赵安康感到无比亲切。 后世的时候，“白白“已经是司空见惯的日常用语。 可如今不过是六十年代，人家外语系的就已经把这当成日常用语了，这也让赵安康感到自己是不是落伍了。 这是赵安康和吴青莲的第一次见面。 只一面，吴青莲的身影便在赵安康的心里埋下种子，占据了一定位置。 接下来的好几天，他都去后山练拳。 拳路越来越熟，对“筋骨诀“的掌握日益精深，而那个身影，却再也没出现过。 因为赵安康这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货源地，田虎的生意这几年做的非常不错。 很快就成了整个城东地面上最大的黑市“团伙”。 当然这里面一方面是因为田虎以前做过这黑市生意，对这个营生非常熟悉，另外就是杜志虎明里暗里上的帮忙。 赵安康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给田虎提供大量的物资。 开始是每三个月一次，后来慢慢的变成每两个月一次，直到后来几乎每一个月都要送一次。 田虎这里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货，这样一来，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货源问题，这是所有“黑市“买卖人无可比拟的。 在这样的势头下，田虎慢慢垄断了整个城东的地下生意，就连之前和他差不多大小的一些竞争者也慢慢依附到了田虎下面。 当然，生意虽然搞的有声有色，却因为当时的客观原因，根本不能把阵仗搞的很大，所谓树大招风的道理赵安康和田虎都很清楚。 所以他们在拓展生意的时候异常小心，从来不敢大意。 既然目前只有城东能搞得定，那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城东，外面的地界从不踏足半步。 果不其然，一些自上而下的大检查和严打行动，经常在不经意间突然而至。 黑市生意在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攸关的波折和艰难之后，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活了下来！。 在赵安康上大二，也就是1960年的时候，田虎就已经把整个城东地面上的黑市生意全部垄断。 这一年，赵安康把他的黑市生意正式命名为：安康实业！ 赵安康参照后世的企业管理模式，给田虎封了一个连田虎自己也搞不太明白的头衔：安康实业执行总裁…… 黄三豹是安保部长，陈东是运输部长，马凯是生产部长，连马三那个老家伙都混了个技术部长的职务。 和职务相匹配的，是这些初创成员的待遇，赵安康不但给他们发钱，发实物，甚至在年底还有包大红包。 对于底下那些帮工的，也制定了一套相对完善的薪酬系统和管理办法。 有激励，同时有管理，安康事业的发展再一次加速。 接下来在黄三豹、陈东、马凯和马三几个骨干成员的帮助下，黑市生意几乎日进斗金，安康实业的生意越做越顺。 虽然很多人并不清楚“安康实业”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也没有人见过安康实业真正的幕后老板。 但整个四九城黑市圈的人都知道，影子似的“安康实业”，实力非常强大！ 六一年底，城东局的老局长孙胜利因为身体原因提前退休。 他在离任前重点举荐杜志虎，而杜志虎这两年工作有声有色成绩显着，也是众所周知的。 上面的批复很快下来，杜志虎一跃成为城东治安局的局长。 朝阳治安局和赵安康比较熟悉的片儿警张涛，在赵安康强大的财力和物力运作下，几经周折，最终调到了公安部。 虽然目前还没进入领导岗位，可这么年轻就实现从地方到中直部门的跨越，这对毫无背景的张涛来说简直像在做梦。 张涛直升机似的升迁让很多人惊讶。 很多人看不懂。 但张涛心里清楚自己最应该感谢的人是谁！ 这里面有赵安康功劳，有张金洪的大力提携，甚至还有军界大佬李云龙的影子。 只是外界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赵安康现在除钱多就是书多。 他几乎翻遍了手头看到的和图书馆里现存的所有机械方面的着述文集。 于闲暇之余甚至还对京剧、历史、文化、地质、考古等等各个方面都有涉猎。 除此之外，光外语就学了七八门，什么英语、德语、俄语、法语、日语等等，无不是顺手拈来，朗朗上口。 马三听说大老板爱看书，献宝似的给了赵安康一本书，书名叫“奇珍异宝综述”。是专门讲述古玩，玉器方面。 马三的本事都源自这本书，不过他记性不好，悟性不够，只学到了书中十之一二的本事。 赵安康得到这本“奇珍异宝综述”之后如获珍宝，凭着惊人天赋，很快对书中所述融会贯通。 三年里，他经常拿田虎他们收过来的老物件练手。 如今的本事在四九城古玩界都玩出了一点名声，不过极少公开出手。 第87章 再遇吴青莲 国内的书不够看，赵安康还通过干爹李云龙的关系，找了许多国外特别是苏、美、欧一些国家关于机械制造方面先进论文和文献资料学习。 借阅国外资料并不是容易事，复杂的审批流程经常一等就是四五个月。 但是偶尔获取的外文资料，还是让他对当今世界的机械发展状况和整体水平，有了一个相对比较清晰的认识和了解。 很快又要放暑假了，再开学就是大四，要离校实习了。 就在离校的前一天，赵安康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吴青莲的时候，两个人又一次不期而遇了。 放假离校前要把借阅的书全部归还，赵安康是学霸，借的书自然也很多。 当他从宿舍出来，抱着一大摞书往图书馆去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长发飘飘的女生，开始赵安康没注意看，直到女生喊他名字时，他才反应过来。 “吴青莲？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帮你搬，边走边说。“ 吴青莲一点都客气，从赵安康手上抢过去几本书抱在手上。 虽然差不多大半年没见了，可是两个人彼此之间并没多少疏离感，相处起来反而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似的。 事实上，即便算上这次，他们也只见了两面罢了。 赵安康和吴青莲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对了，你这段时间是不是不在学校呀？我去你们系打听过，每次都找不到你，听你同学说你请假出去了，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去哪儿了啊？” 吴青莲叹了一口气，不过随即又有些狡黠的看着赵安康问道： “你去我们系找我干嘛？难怪我刚回来就听寝室的小姐妹跟我说，有一个帅哥经常去打听我的消息，原来是你呀！” 赵安康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难道去打听你的男孩子很多呀？” “多也不是很多啦，没有一个班起码一个排，哈哈！” 吴青莲第一次在赵安康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笑。 她生气的样子赵安康见过，漂亮迷人，她笑的样子赵安康同样也是第一次见，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虽然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但是你说有一个排这话我也是信的，因为你确实，确实太……” 赵安康接下来的话到了嘴边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直接吞了回去，不过吴青莲似乎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 “确实太什么呀？你这人说话怎么说一半留一半，这可不大好，太不男人了！” “太招人喜欢了，怎么样？我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唐突？如果感觉被冒犯，那可不怪我，是你逼着让我说的！” “你喜欢就好！” 听了赵安康的话，吴青莲没生气，反而没头没脑的冒出这样一句 不过话刚出口，她便满脸通红，紧紧的把嘴巴闭上，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赵安康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面的话题。 而他之前在吴青莲面前表现出来的机灵劲儿，也似乎一下子被封印了。 接下来的路上，两个人似乎都有些沉默，谁也没有打破眼前的尴尬。 在图书馆还完书以后，赵安康说是为了表示感谢，要邀请吴青莲在学校门口的国营饭店吃午饭。 现在是六一年七月份，三年最困难的时期基本上已经过了，一些国营饭店也开始正常营业了 吴青莲是担心在外面吃花费太高，死活不肯，也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赵安康从兜里随意抽出十几张大黑十之后，她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虽然大学里面并没有明文禁止学生之间谈恋爱，可一旦有这种情况发生，还是会很快在校园里面疯传开来。 对赵安康来讲，吴青莲正好是他喜欢的类型。用后世的说法就是，这是他的菜，是他的女神。 因此和吴青莲之间的接触，他毫不忌讳，甚至说，他还非常希望外界能够传出他和吴青莲之间的“特殊“关系。 一旦“流言四起“，对他来说，将会形成非常正向的助攻作用。 当然，吴青莲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赵安康在吃饭的时候表现出非常强大的男友力，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把吴青莲照顾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在国营饭店里面吃饭的学生并不是很多，也就是只有三两对而已。 而且都是要么男生一起，要么女生一起，像她和吴青莲这种一男一女类似于情侣的组合，一对儿都没有。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和一份颗粒分明的蛋炒饭就端了上来了。 赵安康沿袭了北方人的饮食特性，对面食情有独钟，而吴青莲的口味似乎有些偏向南方，更喜欢吃米饭。 刚才赵安康去付钱的时候，手里拿着都是一张张的黑十，并不是他想显摆多有钱，真的是赵安康现在兜里面只有十元钱是最小的面额了。 除了大黑十，剩下的就是大小黄鱼和古玩字画那些东西，一来不能付账，二来如果拿出来，肯定会更加引起别人的关注和怀疑。 然而即便是这样，当他交完钱以后，那些国营饭店里面的服务员也已经对他这桌特别关注了。 现如今的有钱人，非富即贵，在公私合营的背景下，资本家的财富严重缩水，因此能够随手拿出十元钱的学上，很大可能就是官宦之家。 通常情况下，国营饭店的服务员虽然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八大员之一，但是也都是一些势利眼之辈，很快看出两人的不俗。 于是他们对赵安康这桌客人的服务，就非常上心。 端茶倒水之余问东问西，就差直接搬个小凳，坐在两个人身边刨根问底儿了。 搞得赵安康和吴青莲两个人都有些不胜其烦。 这第一次出来吃饭就遇上这些破事儿，最后只好脚底下抹油，来了个落荒而逃。 不过通过这次在外面吃饭，赵安康总算知道了，以后一定多换点零钱，不然都是大票子拿出来，确实有些不太方便。 两个人从饭店落荒而逃，被服务员烦来烦去是一方面，另外就是这里面的饭菜在口味上，确实有些差强人意。 第88章 赵安康恋爱了 一顿饭吃下来，赵安康觉得都没有食堂的饭好吃。 更别说和跟他妈冯楠的手艺相提并论了，这破地方下次再也不来了。 难怪现在国营饭店的生意越来越差，也不全怪大家手里没钱不肯消费，确实这样的服务态度还想赚钱，跟抢劫差不多了。 这要是傻柱出来开饭店，肯定碾压这些社会上的厨子几十里地。 刚出饭店，吴青莲就忍不住向赵安康吐槽。 “下次再也不出来吃了花钱不说，味道还不怎么样，你觉得呢？合你口味吗？” “下次……” 赵安康从吴青莲的话里听到“下次”这个字眼之后，心情大好。 “可不是嘛，这里的口味确实太差了，我们院儿有一个叫傻柱的厨师，那可是专业大厨，他炒出来的菜好吃的不得了，绝对会让你吃第一次，想第二次。” “是吗？也是国营饭店的大厨吗？” “不是，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大厨，专门负责给领导炒菜，平时很难见他出手，不过我要说话，肯定没问题！” “红星轧钢厂？” 吴青莲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不过很快就看似不经意地掩饰过去。 赵安康以为吴青莲觉得他让熟人烧菜吃，可能有些慢待她，于是又说道： “你要是不喜欢吃傻柱烧小锅菜也没关系，咱改天去吃涮羊肉，聚宝园的陈老板和我是熟人，可以单独给咱开一桌，绝对会让你尝到正宗的老北京涮羊肉，同样是吃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怎么样？” 吴青莲有些夸张的站在那里，上下打量了赵安康几眼，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没想到你的人脉这么广，改天我一定好好见识一下！” 赵安康得意的嘿嘿嘿了几声。 对他来说，谁夸他也不如吴青莲当着面夸他，更让赵安康感到舒坦和惬意。 都说女人谈恋爱了没什么脑子，这句话对于此时此刻的赵安康一个大男人来说也同样适用。 “没想到啊，赵安康你这个机械系的学霸，地道的京都人，不但学习成绩全系第一，而且在吃的方面也这么有研究，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呀！” “哦，连我是机械化机械系的学霸都知道，难道说，你居然对我进行背景调查了，是吗？” 赵安康稍微有些不悦。 “怎么，这就生气了，不是，你这男人这么小气啊！” 见赵安康仍旧不讲话，吴青莲轻轻推了他一下，继续说道： “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背景调查啦，我只是偶尔打听了一下。对于你这样的大名人，清华园的学霸男神，只需要稍微用点心就能查你的三代。” “不过你放心，我还没无聊到去调查你的家庭背景，真的就只是知道你是机械系的学霸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这是别人起码的尊重，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如果你因为这个生气，那我跟你道歉！” 赵安康本来也没生气，只不过是故作深沉，逗一下吴青莲，听她这么正式的跟自己道歉，立马嘿嘿一笑。 “我的情况根本不用调查，费那劲干嘛。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本人就好了，我绝对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包括我的出身、家庭成员，性格爱好，平时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如果好想更深一步的话，连我今天内裤是什么颜色都可以告诉你！” “噗呲……臭不要脸，谁要知道这些，无聊！” 吴青莲本来也板着小脸儿，赵安康这么一说，立马就被他的内裤梗给逗笑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间，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 “对了，你还没说前段时间你消失那么久，到底去哪儿了，真的不方便透露吗？” 吴青莲本来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不过既然赵安康再一次问起来，她也就没再隐瞒。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我妈妈的事儿，我妈妈身体不是特别好，而我爸爸工作又比较忙，脱不开身。所以前段时间我就请假回老家去照顾了她一段时间，真的就是这个事情！” “那伯父是在哪里工作？你老家又是在哪里？” “我爸在京都这边工作，平时工作非常忙，我妈妈在我们老家江苏南京，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远行。” “所以妈妈暂时还在老家养病，等身体调养差不多了，过段时间也会搬到京都来！” 赵安康点了点头。 难怪吴青莲看起来这么水灵，性格又这么好，原来是个南方妹子。 听了吴青莲的话，他觉得佳人从远方而来，他这个本地人理应尽到地主之宜，要给予对方更多的关心和爱护才对，于是很快舔了上去： “再怎么说在京都这边的医疗条件也会比地方上好一些，如果需要找专家教授什么的，你尽管开口。” “虽然我的资源也有限，但是比你们这些刚刚到京都的人，起码在人头方面、环境方面也要熟悉一些。” 吴青莲对赵安康言语之中表达出来的善意报以微微一笑。 “谢谢你安康，其实我父亲在京都这边也有一些老战友和老朋友，多少可以帮上一些忙，其实最主要的就是我母亲身体太差了，从老家到京都来要做三天多的火车，她根本吃不消，这才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赵安康想想也是，如今也只有绿皮火车，那个速度着实让人头皮发麻。 至于那种所谓的专列和专机，除非一号亲自发话，一般的省部级根本不可能有资格乘坐。 至于吴青莲的父亲，应该还没达到那种高度，充其量也就是和李云龙这种老将的级别相当，这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十大元帅里面并没有一个是姓吴的，所以专列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伯母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不过医生建议还是要静养一段时间，家里有亲戚朋友帮忙照看着，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回来几天了？” “昨天刚回来！” 吴青莲话刚出口就感觉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俊俏的脸上顿时呈现出一抹羞涩。 赵安康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不过他可不是害羞，而是心里美滋滋的。 第89章 东旭探监 吴青莲刚刚从南京返回京都的第二天就过来找他， 两个人之间虽然没有明确某种关系，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也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对方已经非常明确的传递给赵安康一些信号，而他也敏锐地接收到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赵安康率先打破了沉默。 “对了，你应该还没去过故宫和长城，就是我上次跟那你说的八达岭长城？” “故宫重新开放了吗？” “听说开了，其实我也没去过呢，要不你抽个时间咱们一起去逛逛，听说那边青山绿水的，挺漂亮，起码比咱们清华园里面的山更高，水更绿。” “故宫里面有山吗？故宫不是古时候皇帝和妃子居住的地方吗，应该是宫殿和亭台楼阁更多些？” 赵安康弄了一个大红脸，连忙解释道： “啊，对了，我这知识太杂了，有点记混了。有山的地方应该是八达岭，八达岭的山比较多一些，故宫确实亭台楼榭居多。” 吴青莲笑了笑。 “行，反正快实习了，也没多少时间了，出去逛正好有你这个本地人做向导，我也落得轻松。” “好嘞！” 赵安康欢快的答应下来。 此时此刻赵某人就像刚加满油的小汽车，又像是刚喂饱了草料的小毛驴儿，那个精神头就别提了。 一次八达岭之旅，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熟悉；一次故宫之游，让更是让两人对彼此性格加深了一层了解。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赵安康和吴青莲之间的接触明显多起来。 就像很多彼此心存好感的青年男女一样，赵安康和吴青莲两个人在彼此心目中的地位，也慢慢的稳固下来。 两个人在自己内心最深处都给对方留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以及未来可能要扮演的角色。 只不过这两个人最终都没有明说。 其实赵安康毕竟两世为人，经历过后世的开明，他倒是想直接摊开了讲，直接把关系定下来。 但是吴青莲毕竟不是新时代的人，虽然接受了一些高等教育，对赵安康所表达出来的情感，也是心知肚明的。可骨子里，仍还是一个相对保守的女生。 在放暑假的最后一天，吴青莲非常郑重其事的告诉赵安康。 说她是一个慢热的女生，希望赵安康给她一点时间，特别是她母亲现在的情况，实在没心情好好静下心来打算自己的事儿。 等她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后，对自然会对她和赵安康之间的这点关系好好审视。 “三年，三年好吗？安康。如果三年之后，你未婚我未嫁，我们的感情还像现在这样，那我们就在一起。” 赵安康轻轻拉着吴青莲的纤纤玉手，郑重地点了点头。 “三年之约吗，没问题，别说三年，就是十年，我也会一直等下去。我赵安康看上你了，这辈子非吴青莲不娶！“ 青莲听了赵安康的话，在泪眼婆娑中登上了南下的火车，因为她昨天收到一封从老家拍过来的电报，电报上有六个字： 母病危，速归宁！ …… 贾东旭的探监申请终于被批准了，不过他一个人不敢去，就拉了易中海一起，老易没办法，只好跟着去了。 不过等到了地方才知道，人家除了直系亲属能进，其他闲杂人等一概在外面候着。 好说歹说墨迹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办法，做为闲杂人等的易中海只好一个人等在监狱外，让贾东旭自己进去了。 半年没见，贾张氏消瘦了许多，原本胖个墩的像个球体，经过半年不到的时间确实变苗条了很多。 其实也说不上苗条，只是身上的布料略微显大了一些，至于所谓的美感，在她身上仍旧不见踪迹。 脸上原来肉嘟嘟的，现在也露出了颧骨，不过眼睛倒是显大些了。 再看原本黑漆漆的头发，现在也变成了“杂毛“，黑白相间，以白色为主。 可见在这半年里，原本的四合院亡灵法师确实受了不少苦，只是不知道在思想境界方面有没有提升，还是不是那个动不动就撒泼打滚耍无赖的本性了。 “妈，妈你受苦了！“ 贾东旭长这么大块三十来年了，这是和贾张氏分开最长的一次，虽然已经结婚生子，可作为妈宝男的特质仍旧没有消失。 当他看到贾张氏的时候，眼里哗的一下就下来了。 主要贾张氏的形象变化实在太大了，大到贾东旭一时半会儿根本接受不了，他心疼的要命。 贾张氏这么久没见自己亲生儿子，心里自然也惦记得紧，终于见到亲人了，老法师和她儿子一样，也十老泪纵横，伤心得一塌糊涂。 “儿啊，你一个人来的吗？“ “和我师傅一起来的，人家不让进，他在外面候着呢。妈你怎么样，在里面还好？“ 其实贾东旭这话本就是废话、屁话。 里面要是过的舒坦，贾张氏也不可能变成这逼样，不过东旭的话却是贾张氏这半年来听到的唯一一句关心的问候。 老女人差点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不过在里面受到的教育告诉她，现在发泄的越彻底，等会结束探监以后，她受到的惩罚和打击将会越沉重。 于是贾张氏只是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几下，并没有袒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 “里面啥都好。吃的好，睡的好，最主要还给咱们家省口粮了。“ 贾张氏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我大孙听话不，快上学了？“ “上了啊，去年就上一年级了，今年二年级，您怎么连这也忘了。小当也学会走路了，笑起来咯咯咯的，可招人喜欢了。“ 听到贾东旭说起小当，贾张氏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家里边吃的还供的上？“ “供的上，我向傻柱道歉了，他又开始接济咱家了，要说傻柱这人真不错，不记仇，为人挺大度的。“ 贾张氏冷哼一声。 到现在还把她儿子当傻子似的耍，傻柱和秦淮茹这两个王八蛋真不是人啊！ 在里面的这半年，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的时候，贾张氏就把自己为啥入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成了诈骗犯这件事。 不断地在脑子里放电影 第90章 迟来的一声“爸！” 最终贾张氏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她被人下套了。确切的说，下套的人是赵安康。 至于傻柱，只不过是个跟班，冲在前面的马前卒而已，这个仇虽然因傻柱和秦淮茹的奸情而起，最终还是要把账算在赵安康头上！ 但是这些话贾张氏只能埋在心里，现在不敢跟儿子说，东旭的性子她清楚，能惹事儿，却不能平事儿。 万一他控制不住去找赵安康算账，以自己儿子的实力和能力，根本干不过有背景有能力，关键还一肚子坏水的赵安康。 既然眼下自己儿子和大孙子有吃的喝的，也就暂时只能这样了，难道告诉东旭真相吗，绝对不可以！ “去傻柱家拿吃的还是秦淮茹去的！“ “嗯，是她。咱家现在秦淮茹当家，她说她是个女人，没准撒个娇啥的还能多要点回来，我一个大男人，有些话不好张嘴，淮茹说的对，知道照顾我的面子了！“ “一去就是个把小时？“ “可不，妈你不知道，淮茹每次去傻柱家要吃的有多难，每次都要跟他吵一架，傻柱也太不是东西了，哎，让我媳妇受那窝囊气，都怪我没本事。“ 贾张氏心里一声长叹。 看来秦淮茹那个不要脸的现在越来越放肆了，她这是明目张胆给他们老贾家种草原啊。 “你师傅知道这事儿吗？“ “咋不知道。我师傅跟我说，现在啥都甭管，把自己肚子填饱，把我棒梗照顾好点，让他快快长大比啥都重要。“ 贾张氏点了点头。 “对，你师傅说的对。你要多听他的。“ “妈我知道。“ “不是有句老话嘛，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你师傅，你师傅这人也是苦命，就是生不出一个儿子，他心里早就把你当亲儿子待了。“ “可不是嘛，开始秦淮茹回娘家那几天，我和棒梗都是去他家吃的，要不都吃不上饭。“ 贾张氏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不在外面，儿子和孙子没少吃苦啊。 探监的时间很短，只有短短的十分钟，很快就结束了。 “东旭，妈还有半年就出去了，你不用再来看了。总是申请探监对你影响也不好。“ 贾东旭嘴里答应着，目送贾张氏被狱警带了进去，眼泪再一次从眼角滑落。 “师傅，我妈让我跟你带好呢，她说多谢你照顾我跟棒梗，等她出来了，一定请你喝酒。“ 易中海笑了一下。 对贾张氏的空头支票他并不抱什么念想，他在意的只有贾东旭的想法。 “你妈还说什么了？“ “我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让我把你当父亲一样，我也跟她说了，您在我心里头早就是父亲了，只是嘴里没喊出来而已。“ “对，称呼不称呼的无所谓，我又不在乎那个！“ 易中海嘴里这么说，不在乎什么的，可心里面却非常希望贾东旭能喊他一声“爸“。 “不过我现在早就不是你师傅了，总叫师傅确实也不合适。要不，要不这么着你看行不东旭，你认我当干爹，给我当个干儿子怎么样！“ 贾东旭愣了一下，易中海的话把他搞的有点懵。 这个“爹“来的突然了点，有点猝不及防。 他就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师傅他老人家居然当真了，这就有点尴尬了。 不过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个份儿上了，如果再不喊一声“爹“的话，似乎就有点不合适了。 师傅他下不来台，那以后遇到点啥事儿，也就不好再麻烦人家了。 想到现在自己面临的境遇，着实有点不妙，这个节骨眼上再把师傅得罪了，以后再大院就更难立住脚了。 想到这里，贾东旭双膝一曲，噗通一声跪在易中海脚底下。 “爸，儿子东旭给您磕头了！“ 易中海：“……” “东旭，东旭快起来，地上凉。” 易中海突然有了一点想哭的感觉，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声迟来的“爹”，说不激动是假的。 “好儿子，走，回家咱爷俩喝点！好久没喝酒了，今天让你妈炒几个菜，来个不醉不休。” “好！” 虽然贾东旭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爸”和“妈”一时半会儿还需要适应，可既然已经喊出口，就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往下走了，不过还好，这个半路出来的“爹”对他确实很好。 贾东旭认易中海当干爹这件事儿在大院里并没引起太多波澜，毕竟老易之前就一直帮衬着贾家，而老易又没生出儿子，所以这个所谓的“认干亲”在很多看来，也算是情理之中。 外面人没说啥，家里人却没那么容易搞定。 老易回来以后就喊着让她媳妇炒菜，说是要和儿子贾东旭喝两口，没想到却被苏翠娥甩了脸色。 “喝喝喝，整天就知道喝，你身体啥情况自己不知道？还喝，家里没菜了，想吃自己买去。” 易中海把眼睛一横。 “我都很久没喝了，难得高兴，喝点酒还用你管？” “家里不是还有几个土豆吗，炒个土豆丝，哪儿那么多废话，快点的！” 苏翠娥当着贾东旭的面，没法把话说的太白，见易中海一副兴致冲冲的样子，又不好当面让他下不来台，只好转身去了厨房。 等贾东旭吃好喝好回家以后，苏翠娥收拾完碗筷，回过身发现易中海已经歪在炕上发出鼾声。 这让苏翠娥心里一阵没来由的烦躁，伸出巴掌在易中海脸上狠狠来了一巴掌。 “去，把衣服脱了再睡！” 易中海的酒量还是不错的，之所以显出醉态，一来确实喝的有点多，二来也是年龄大了，身子容易疲，所以刚才迷糊了一下，实际并没深睡。 苏翠娥的一巴掌让他猛地打了个激灵，脑子有点发懵。 “你打我干啥？疼不疼啊。” “打你？老娘吃了你的心都有。刚才贾东旭在这儿，我是没好意思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贾东旭其实就是你跟贾张氏两个人鬼混生下来的，对不对！” 易中海这下彻底清醒了。 “胡说八道！谁跟你说的，把人找出来，看老子撕烂他的嘴！” 第91章 实习 这种事儿从来都是风言风语，根本不可能找到人对质，让苏翠娥说出个人来，她上哪儿找啊，既然找不出人来，接下来就只能剩下哭了。 “呜呜呜…” 此时此刻，只有苏翠娥自己心里清楚，她的心里有多苦啊。 易中海见媳妇没话说了，三两下脱掉衣服钻进被窝，喝了点酒，都说酒后乱啥，这话还是有点道理，老易突然之间有点想那事儿了。 “别哭了，哭个屁啊！赶紧过来让老子艹几下，你不是想生吗，不把老子伺候好，拿鸡毛生！” ……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时间很快就到了一九六一年九月。 赵安康上大四。 其实到校也没什么事，只是拿一下实习的介绍信就可以奔赴各自的实习单位了。 赵安康的专业成绩全系第一，上学期间又参加过几个比较重要的项目，甚至连工程师证都考出来了。 校系两级领导对他得前途都非常重视，原本安排他到哈城机械厂实习，积累一些实操经验，将来也可以为国家做更大的贡献。 不过赵安康本人提出在京都只有妈妈一个人，希望能够就近就近实习，领导对他的档案情况很清楚，考虑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张安康的实习单位就是红星轧钢厂。 一来离家近，二来他本身就是轧钢厂家属，情况比较熟悉。 按说赵安康作为轧钢厂子弟，没有必要再到学校来拿什么介绍信什么之类，他之所以还是要到学校来一趟，主要目的还是想见吴青莲。 没办法，年轻人的荷尔蒙从来都是旺盛的，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结果当他找过去的时候，青莲寝室的小姐妹告诉他，青莲给他留了一封信，人一直在老家没返校。 赵安康心情复杂的打开信，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安康，见信如面！” “抱歉，没能和你当面道别。” “母亲的病情加重，作为家中独女只能床前尽孝。” 吴青莲在信里讲了一些她母亲的病情，以及最近发生的事儿，赵安康读着信中文字，就好像她和以前一样，贴在自己耳边不断呢喃细语。 从字里行间，他能感受到青莲对他的感情。 是那么的纯粹而且真诚。 “安康，不用挂念我，你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不要为儿女情深所累，要用你的所学努力为我们的国家做贡献，我相信你！” “当然，我也会加油的。” “三年，三年吆，你可要记住我们的约定！”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合上信，贴身收好，青莲的信让赵安康很受感动，这是书信的力量。 有时候当着面未必会聊得很深刻，把想说的话糅进笔端，反而把平日不好意思说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难怪木心在他的诗里面就曾这样说过，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书信的交流让感情变得珍贵。 特别是写信之后等回信的那段日子，更是让人充满期待，而打开信，品味里面文字的时候，就如一股股暖流，让人心脾舒畅。 赵安康很快给青莲回了信。 于是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靠书信往来，不断交流感情，讲述自己身边的人和事。 没有“想念”两个字，却处处都是对彼此的思念。 对于清华高材生赵安康轧钢厂实习的事儿，厂领导也收到了通知，没想到轧钢厂家属出来的大学生，兜来转去还是回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是以实习学生的身份。 但是不光司里面，就连工业部领导都非常看好这个叫赵安康的青年。 听说这小伙不但专业科第一，在上学期间就帮着部里面翻译了不少专业着述，还参加了一些重要的课题组，没毕业就是工程师了。 要知道轧钢厂上万号人，也才只有一个工程师啊。 娄振祖听说赵安康要到轧钢厂实习后，自告奋勇地说帮他做个引荐。 轧钢厂杨厂长即将退休，目前是生产副厂长李钦林主持日常工作，和娄振祖的关系不错。 赵安康的黑市生意在这三年特殊时期做的不错。 而且他自然知道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于是就仿照后世股得份制想法，把“安康实业”股份化，分成了很多份。 他拿的最多，除此之外也给身边的人分了一些，田虎是他的头马，自然有一份。 杜志虎负责照看城东地面的生意，也有一份。 另外像娄振祖、聚宝源的陈老板，全聚德的高老板，这些在商业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赵安康也让他们象征性地入了一些股，基本上是半卖半送。 当然，赵安康给张涛也留了一份。 虽然张涛调到部里了，暂时没什么具体安排，但在生意拓展方面确实也给了安康实业提供了很大便利。 不然赵安康也不可能调动一切关系让他再往上走一步。 饥荒困难时期已经基本过去了，距离起风前还有四、五年的发展时期。 按照赵安康的计划，这一段时期将会是“安康实业”快速发展的几年。 和主流商业前辈打好关系，利用好他们的人脉、经验、以及经营理念都显得尤为重要。 所以赵安康现在跟娄振祖他们这些旧社会“资本家”们的关系都非常好。 真要等风起来了，就该到蛰伏得时候了。 李钦林虽然贵为副厂长，可他是个聪明人，对赵安康的这次实习非常重视，赵安康来的第一天，他就在工厂小食堂安排了一桌。 菜是傻柱掌的勺，味道非常不错。 “李厂长，我就是过来实习的，以后算是您的手下，您实在太客气了，承受不起啊。” 李钦林哈哈大笑。 “客气啥，你是咱们轧钢厂子弟，回来实习正合适，钱票粮票都让后勤科给你搞好了，等会儿就送过来。” “太感谢了，我敬您一杯。” 赵安康站起身子，端起酒杯敬了李钦林一杯。 李钦林见着小伙子着实不错。 不但学识不错，而且举止有礼，当下就有些喜欢，痛快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92章 “平原隆起”引起小贾注意 实习的日子过得很轻松。 因为他不属于轧钢厂编制内人员，而且还顶着清华高材生、专业人才的名头，所以在轧钢厂没什么具体工作。 在李钦林的特意安排下，基本是想去哪个部门学习就去哪个部门，各个车间和部门对赵安康全都是一路绿灯。 赵安康底子好，很快就把轧钢厂的生产、运营、技术等等各个方面摸了个遍，也掌握了七七八八。 他发现轧钢厂虽然摊子铺的大，可生产还是粗放型为主。 不但能耗高，而且产品质量参差不齐，没有严格的流程体系和质量控制标准，经常出现返工的情况。 而且最主要的是没什么拳头产品，拿得出手高精尖的东西没有。当然，这也是那个时期大多数国企的实际情况。 和很多到基层实习的大学生一样，实习期间的赵安康并没有参加实际生产，按当时的说法叫“研修”，研修的主要目的是为毕业论文做准备。 对于赵安康到轧钢厂实习这件事，易中海、贾东旭、刘海中他们都有些幸灾乐祸。 毕竟一个大学生还要跑车间，在他们看来这个大学上的多少有点次了，这不混来混去还是混到跟他们一样工人阶级了，甚至连个具体工作岗位都没有，连他们都不如。 就连现在扫厕所的易中海有时候都经常拿他8级钳工的身份在赵安康面前摆谱。 在赵安康实习的这一年时间，十八号院里依旧是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贾张氏虽然进去了，可老易、老刘、小贾都还在，所以四合院不可能永远安静下去，当然，这里面最闹腾的，还得说傻柱。 自从上次干掉贾张氏和易中海之后，傻柱不但得了钱，得了闺女和女人，就连他在四合院的地位似乎也一下子被拔高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位置。 所有人都知道，贾张氏是因为讹他被判的刑，易中海之所以被罚去扫厕所，也是因为截胡了何大清寄来的汇款单。 甚至于刘海中下台，阎埠贵上台，也都是因为傻柱这件事为导火索，不然刘海中好好的一大爷当着，不知要捞到多少好处了。 在和贾东旭关系缓和以后，傻柱向大院邻居们表明了一个态度： 他傻柱不是个记仇的人，他仍旧是原来那个乐于助人，不求回报的傻柱，是大院里最有爱心的那个人！ 这一点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从未改变！ 于是秦淮茹每天都去傻柱家拿吃的，再一次成为日常操作。 开始的时候快进快出，到后来一去就是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 很快，除了贾东旭这个绿色草原持有者，几乎所有人都对某个事实采取了默认态度。 再加上傻柱现在有钱了，对邻居们也越发大方客气起来，经常乐善好施，给这家几颗葱，给那家几头蒜，比以前会做人多了。 所以也就没人乱嚼舌根子，说三道四了。 甚至还有人为了向傻柱示好，还会主动向他通风报信，监视贾东旭行动，这就让傻柱和秦淮茹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没被发现过。 老易知道，但是老易不敢告诉东旭，他担心东旭知道了会诈庙。 刘海中也想告诉贾东旭，不过想想傻柱的大拳头以及贾张氏的下场，老刘最终也选择了三缄其口。 明哲保身起码还能在大院里安生地活着，要是主动挑事儿，没人知道后果是啥。 四合院战神的威名可不是一天两天树立起来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最终还是让贾东旭发现了端倪。 随着秦淮茹和傻柱两个人的肆无忌惮，她又怀上了，肚子一天天变大，没藏住，不小心被贾东旭看出来了。 贾东旭现在听话了，家里的一切都是秦淮茹说了算，既然啥也干不成，于是就干脆啥也不干，乖乖当起了小男人。 不过贾东旭有个习惯，就是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秦淮茹。 虽然啥都干不成，可这并不耽误他自娱自乐。 一会儿上山，一会儿平原，一会儿又钻进小溪中戏水。 毕竟人家还是她法定意义的男人，所以秦淮茹也就由他去了 不过上山看风景和小溪戏水只能适可而止，一旦时间久了，力度大了，就会引起某些身体不适，那样会让秦淮茹想去傻柱家睡。 所以贾东旭更多的活动场所就是平原地带。 然而随着傻柱的桩机不断作业，不断地撒种子，秦淮茹的平原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开始的时候不大，结果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贾东旭就发现不对劲儿了，秦淮茹自己都没觉得的时候，贾东旭就第一个发现了。 尼玛，说好的平原呢，怎么还隆起了？ 难道进虫子了？被人下蛊了？ 于是经过连续几天的秘密观察后，贾东旭终于发现那个给秦淮茹“下蛊”的人了。 小贾那个气啊。 傻柱你个王八蛋，我把你当兄弟，都怂成这样了，你居然真和二嫂有一腿，你还是人吗你！ 自从正式拜在易中海没下给他当干儿子以后，老易经常喊贾东旭去他家补充营养，吃饭当然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老易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教导贾东旭，让他通过不断的耳濡目染提高境界，改掉之前毛躁的性子。 事实上老易还真做到了。 贾东旭发现这个平原“隆起”异常之后，真就没和以前一样找傻柱干架，而是先跟他海爹商量对策。 “爹，你说咋办？” 易中海咂了一口小酒。 “这事儿先不能声张，你没见傻柱现在跟阎埠贵和赵安康他们走的近吗，人家正在上风口，而且你妈现在在里面，咱们势力单薄，搞不过他们！” “真生气呀，我都想拿菜刀把傻柱和秦淮茹那个贱人劈了，一了百了。” 易中海就担心他这样干，赶紧按住贾东旭。 “不能这么莽干，爹早给你想好办法了。你就按爹说的去做，等到你妈出来那天咱们再行动，咱既能报仇，又能给她一个惊喜，这多好啊！” 贾东旭别的不行，要说听话这点，谁都比不了，特别是听贾张氏的话。 听了易中海的计划之后，贾东旭也点了点头。 “行，那我听爹的，你让我咋干，我就咋干！” 第93章 机器故障了 其实易中海想的办法很简单。 其实就是那句老话：欲让其灭亡 先让其疯狂，啥意思呢，就是让贾东旭先装傻。 等傻柱和秦淮茹真当他是个傻逼的时候，他再突然召集所有人去傻柱家捉奸。 当着所有人的面来个捉奸现场，向所有人直播。 让傻柱和秦淮茹在众目睽睽下再也不能自证清白，再也翻不了身。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到时候看他们还怎么把黑的说成白的？ 然后一纸诉状把两人告上去，绝对会让两个人吃不了兜着走。 这就是易中海的计划！ 不过眼下以他易中海在大院里的声望显然是不行的，人品和声望都已经跌倒了最低谷，到时候他一声吼别说喊不到人，没准人家还能把他卖了。 想来想去，易中海想到了一个人，也就是他们十八号院的终极大boss聋老太！ 这个聋老太是个烈属，五保户。 街道每年还会上门看她，在四合院是老祖宗级的人物，不过现在年龄太大，走路都要用拐，所以极少出场。 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在整个大院的威望。 以前只要谁家有事儿，吵架了，夫妻不和了，一大爷易中海处理不了的事儿都会请聋老太出面摆平。 后来易中海下台了，刘海中为了显示自己的威望，根本没怎么搭理聋老太，原先易中海搞得那套早请示晚汇报被他彻底摈弃。 以至于聋老太一开始非常不爽。 后来刘海中给她送了几次菜，才算把老太太安抚下去。 等到了阎埠贵上台以后，因为他和赵安康、傻柱这些人走得近，更不怎么搭理这个昔日老祖宗。 以至于聋老太积压在心里得不满日益严重。 这是在这样得背景下，聋老太最近已经开始行动，她让易中海为马前卒，安排各家各户去她那里请安，搞什么私下谈话了。 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到了后院聋老太屋里，让贾东旭把秦淮茹和傻柱的事儿说了一遍，聋老太一听就跳了。 “东旭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老祖宗，你可要给我做主！” “没问题，我老太婆最看不惯这种肮脏事了，你到时候提前一天跟我说，我负责帮你喊人，到时候保准全院的人都过去。” 易中海笑了笑。 “咱们大院还得说老太太您呢，只要您往那一站，就是咱们院的定海神针，别看赵安康和傻柱，他们现在闹腾的欢，早晚吃青柑！” 有了聋老太的保证，贾东旭心情自然非常的好，前几天上班都没精打采，如今一边上着班还一边哼着小曲。 “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披荆斩棘奔向前方，向前进，向前进……” 就在贾东旭正引吭高歌之际，他正在使用的机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甚至还能看到机器内部还冒着火花。 “不好了，机器发生故障，快把机器停了！” “快去通知李厂长，去工程部请林工过来！”车间主任慌乱地喊道。 赵安康在轧钢厂实习这段时间的临时编制是放在工程部的。 工程部的头是一个年龄很大，头发花白的老头，姓林，大家都喊他林工。 林工就是轧钢厂的工程师，也是唯一的一个，另外四个都是技术员。 上班没事儿的时候有的看图纸，有的悠闲地喝茶，还有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瞎转悠还是下车间谁也不知道。 事实上工程部的日常也就这样，车间没机器故障需要维修的时候，他们的日子就跟养老差不多。 听说设备发生故障，李副厂长着急麻慌地从外面走进来。 “情况怎么样，工程部的人怎么还没到？” “已经派人去通知了，估计要到了。” 车间主任擦了一把汗，向车间门口张望，就见林工拿着工具箱带着那几个技术员快步走了进来。 “林工来了，你快给看看！” “好！” 头发花白的林工点了点头，面色严肃地走了过去。 “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围着看热闹，自己手头的工作不要耽误。这台机器是谁操作的？” 李副厂长脸上带着愠色吩咐道。 “厂长是我。” 贾东旭这会也不哼歌了，一脸煞白地站在那不知所措。 李副厂长冷哼了一声。 “机器好好的，到你手里就出故障，就你这样的，再不好好学习操作技能，早晚出事故把自己玩死！” 谁都没想到，李厂长的一句看似无心的话，竟然在不久之后一语成谶，贾东旭还真就发生生产事故死了，不过这是后话，现在谁也不知道。 如果李厂长知道他这张嘴巴开了光，估计也不会这么说了，毕竟作为厂子的当家人，他也不希望死人。 随着检查深入，林工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李副厂长站在边上心急如焚，急切的心情全都写到了脸上，可是又不敢打扰到吴工。 直到林工全部检查完毕，他才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林工，能不能维修？” 林工点了点头。 “可以修，不过要花点时间。” “那就好，那就好！”李副厂长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 林工打开工具箱，拿出工具开始维修。 同时他对那几个技术员说道：“你们几个在边上好好看着，对你们有帮助。” 那几个技术员听了赶忙凑过去。 大概修了四十来分钟，林工放下工具，擦了擦脸上的汗。 “行了，启动一下机器事实。” “快，启动机器！”李副厂长一声令下。 随着电源打开，机器再次开始运转，发出正常的声音。 “太好了，林工不亏是咱们厂的技术权威，手到病除啊！”李副厂长见机器再次运转，终于放下心来。 “厂长客气，我就是干这个的，不过以后一定不能再违规使用了，正常不可能发生故障，除非操作人员违规使用。” 听了林工的话，李副厂长再一次有些恼怒地看了一眼贾东旭。 还没等李副厂长再出口训斥，刚刚维修好的机器再一次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副厂长连忙问道。 林工也是脸色一变，赶忙把机器关了，转而皱着眉看着机器内部。 “不应该啊，我刚刚明明已经把损坏的线路重新接了一遍，都修好了呀。” 第94章 易中海翻身的机会 “林工。能不能修啊，厂子生产等不起啊。”李副厂长这会儿真是急了。 “现在还不清楚，要再检查检查。” 林工说着，再次指挥手下的技术员把机器拆开，一群人围着机器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出原因来，这可把李副厂长着急坏了，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这会儿贾东旭早就吓坏了，趁人不注意溜了出去，找到了他爹易中海。 “爹，我惹祸了。” 老易问清楚情况，也是一脸焦急。 “别担心，谁也不知道你是违规操作，林工那是吓唬你呢。我也去看看。” 易中海说着就放下扫把，和贾东旭一起去了车间。 李钦林这会儿脑门上已经冒出汗来，这样是修不好，之前订好的那批零件赶不出来可就坏菜了，整个厂子都要受连累。 许久之后，林工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们找不出故障原因，恐怕要请外面哈城机械厂的专家来看看了。” “这可怎么办！” 李副厂长一听就急了，去请专家一来一回几天就没了，就是修好，黄花菜也凉了。 这时候站在边上的易中海看到这个情况，顿时就感觉他的机会来了。 身为八级钳工，他可是有着八级钳工的骄傲，他觉得自己最起码跟工程师也差不了多少，起码比那些工程部的技术员强多了。 而且他跟这种机器打了半辈子交道，他相信自己绝对可以修好，不过就是费点功夫的事儿。 如果真修好了，解了工厂的燃眉之急，受表扬倒是次要的，最起码也能将功补过，让厂里撤销对他的处分别让他继续扫厕所了，他实在是闻不了那个味儿了。 “里副厂长，让我来试一下。” 易中海走了出去。 李副厂长对易中海还是知道的，毕竟厂里的八级钳工不多，他算一个，可是这老家伙不是被罚去搞保洁了吗，怎么跑到车间里来了？ “你就别添乱了！” 看到易中海这个时候还过来捣乱，李钦林心里那个气。 易中海不可能白白放过眼前的机会，继续坚持道： “反正林工他们也没修好，不如让我试试，我可是八级钳工，常年和这些机器打交道，请厂长相信我。” 李钦林现在也有点有病乱投医的感觉，心里想着死马当活马医算了，修不好反正也修不坏。 “那……要不然你就试试。” 李钦林刚要点头答应，站在边上的工程部林工耐不住了，这要是让一个车间工人把设备修好了，那他这个工程部老大的脸往哪儿放？ 而且这种设备看着简单，实际上并没看起来简单，万一让易中海瞎鼓捣一阵，到时候人家专家来了可能都没用，机器很可能就彻底报废了。 “胡闹，你觉得修机器是你搞钳工吗，这么好修，钳工都过来当工程师好了！” “要是修不好，说不定会造成更大的损失，到时候你能承担的起吗？” “林工，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我这还没开始修，你怎么就知道我修不了？太瞧不起人了，对了，你是知识分子，瞧不起我们工人阶级吗？” 易中海这个时候已经不在乎林工的身份了，因为这是他唯一翻身的机会，必须抓住。 林工听了他这话更加生气。 “易中海你别动不动上纲上线好不好，行，只要厂长让你修，你修就是，还有，你要是能修好，我这个工程部主任的位置让给你！” “那可说好了，不能反悔！” 说实话易中海打心眼里有点瞧不起林工，他才五十出头就是八级钳工了，林工都混道退休了才九级工程师，马上退休了。 年龄的大差距，让易中海觉得他自己肯定比林工强。 易中海跑到工具柜拾掇出一套工具，然后就开始对机器进行拆解。 边上的技术员看着拿着工具就要拧螺丝的易中海心里挺不是滋味，这本来应该是他们工程部露脸的机会，却没想到被这个老东西抢了风头。 “林工，他真能修好？” 林工笑了笑，不屑地说道： “你觉得呢？” “您都修不好，他一个钳工，能修好就有鬼了。我看李厂长也是急懵了，就是让小赵过来试试，也比他在这瞎折腾强啊。” “小赵……呃…” 林工的表情直接就僵住了，对呀，怎么把赵安康这个清华高材生也忘了啊。 这段时间赵安康虽然没啥实际工作，可有时候跟着他一起下车间，虽然没亲自动手修过机器，可是他的一些见解都很高明，对一些故障经常一语成谶点醒他这个梦中人。 林工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没看到赵安康，本来他以为赵安康也跟过来了。 “小康呢，人去哪儿了？” “刚才咱们走的急，他去厕所了，就没喊他。” “赶紧把他喊过来啊，就说有急事！” 手下技术员很快就跑出去找赵安康了。 “等一下！” 林工赶紧张口制止住易中海。 “李厂长，我觉得让易中海修还是有风险，毕竟专业跨度太大了，一个钳工去干工程师的活，你不觉得有点开玩笑了吗，还是让赵安康过来看一下，毕竟小伙子是清华机械系的高材生，没准有办法呢。” 正在拧动扳手的易中海一听“赵安康”的名字，心头一紧。 “赵安康？怎么又是赵安康，这小崽子真是我的克星吗？” 易中海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 不管啥事儿只要和赵安康扯上关心，准没好事儿。 现在这是自己翻身的唯一机会，绝不能让这小瘪犊子再给搅和黄了！ “易中海……” “李厂长请放心，我已经初步查验出是什么问题了，很快就能修好，不会耽误生产！” 见李厂长要制止他，易中海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抢着说道。 他就是要先抛个甜头给领导尝尝，我都说我能修好了，很快就能投入生产，至于要不要让我修，就看你当官的怎么决定了。 周围的人见易中海这么说，纷纷露出不服难以置信的表情。 “易师傅果然是老师傅，宝刀不老啊。” “实践出真知，这话说的真没错，人家八级钳工可不是盖的，刚把机器打开就知道故障出在哪儿了，太牛了！” 第95章 太业余了 易中海的话彻底让李钦林有点犹豫了，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让易中海修，正在他考虑的时候，易中海又说话了。 “李厂长你放心，我要是修不好，你扣我工资，让我继续扫厕所，这个军令状我现在就立给你！” 李钦林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当即大手一挥。 “你修，我批准你修！但是易中海你给我记清楚了，要是修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易中海把心一横，把主机挡板最后一颗螺丝拧掉。 机器内部核心被打开以后，易中海看到密密麻麻的零件有点懵，这些零件以前检修的时候他见过，检查过，也清洗过，可那都是一个一个的零散部件。 现在全都装在一起是个整体了，他就根本搞不明白。 特别是那么多线路还有电路板，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有密集恐惧症的话都能当场晕过去。 可是现在箭在弦上，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行也得行啊。 易中海于是拿出最原始得老办法，开始一个零件一个零件拆下来，记好安装位置，然后把拆下来得零件清洗干净，又原封不动地安回去。 整个流程搞下来跟之前工程部指挥他们进行设备保养差不多。 至于那些复杂得电路板和走线没敢动，担心搞错位置，装上去再出故障，那可完蛋了。 老易得想法不错，可机器上的部件实在太多，后来贾东旭上去帮忙一起弄，还把两个人搞得满头大汗。 林工看了一下易中海的动作就知道这老东西在吹牛逼了，于是非常不屑地摇了摇头。 太业余了，八级钳工虽然级别比他还高，可终究是普通工种，和专业工程师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不过也好，今天就让他知道知道钳工和工程师之间的差距。 他以为工程师是大路货，是他一个破钳工能比的吗？不长点记性看来改不了哎吹牛逼爱毛病了。 这时候赵安康也过来了。 “李厂长、林工，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赵工你可来了，你快看看那台机器是什么故障，林工都没修好，就等你出手了。” 李钦林见赵安康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急切地说道，就像见到了救星似的。 “哦，机器故障了啊。” 赵安康看着林工，又看了看不远处满头大汗的易中海和贾东旭“父子”俩个。 “不对啊，易中海不是在扫厕所吗，他怎么还修上机器了？这是要调到工程部了？” 林工冷哼了一声。 “哼，这不是看我们没修好，他想显能吗，说他一眼就看出什么毛病来了，还说我们工程师不过如此。” “哦，这么回事。” 赵安康点了点头。 这种型号的机器在国内不多，从渊源上来说属于西德的技术，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赵安康为了剖析制造工艺，就曾经专门研究过。 各种线路和电路板就跟刻在脑子里似的，不说能空手攒一台，基本也差不多。 他看了一会儿易中海的骚操作，也跟林工一样直摇头。 李钦林在边上转来砖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先别说这个了，赵工你看能不能修啊，你要是说修不好，真要去哈机请专家了。” “李厂长别急，我现在过去修好了也是易中海的功劳，人家未必想让我抢呢。” 李钦林急忙说道： “这个别担心，只要能修好，你们都有奖励。” 赵安康听了他这话，更是纹丝不动了。 他就由着易中海在哪儿胡搞，等出事儿了再过去，现在过去帮他，吃饱了撑的啊。 “厂长你放心，只要易师傅别把机器搞爆炸了，我都能给你修好。”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跟你在这吹牛逼干啥，自己找不自在吗。放心，我在清华的时候专门研究过这种机器，空手给你攒一台都行。” 李钦林听了这话，再想想赵安康清华学霸的身份，这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有了赵安康的保证，李副厂长这会儿也不急了，开始和所有人一样，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半个小时以后，易中海终于把机器外壳装上了。 “李副厂长，可以开机了。” 易中海坐在地上说道，他现在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汗水顺着衣服往下淌，显然累的够呛。 贾东旭也没好到哪儿去，早知道这么累就不帮他这干爹了。 刚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易中海前前后后检查了两遍，他确信肯定没问题了。 “那就开机试试！” 李钦林催促道，早开机就能早生产，生产任务不等人啊。 “等一下！” 这时候赵安康喊了一声，制止了马上开机实验。 “赵安康，你要干什么？诚心捣乱是不是！” 易中海见赵安康找个时候跳出来，直接就恼了，这可是他翻身的机会啊，谁想搞破坏都不行！ 赵安康笑了笑。 “不要紧张，我不是不让你是试机，我就是提醒大家都站远点，小心崩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面撤，很快就和那台机器拉开了一些距离。 “赵安康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侮辱人你知不知道。” 易中海见赵安康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顿时火起，老子修不好也不至于搞爆炸，你这实在太瞧不起人了。 “没什么，安全第一。” 吴工这时候也后退了一段距离，跟他一样动作的还有身后的几个技术员。 他们这些人虽然修不好机器，可多少也算懂行的，刚才易中海的一通操作在外行眼里看不出啥，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完美，但是在他们内行人眼里，就是瞎胡折腾。 见到赵安康退后了，李钦林也跟着退后了几步。 “李厂长，你要相信我啊，我真修好了。” “我相信你易师傅，不过抓生产就要抓安全，咱们视口都不能忘了安全第一。大家都往后退一退。” 李钦林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自觉地跟着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爹，要不我也退道后面去。” 贾东旭这时候对他爹也没那么相信了，担心真炸了，在崩自己一身，那就不划算了。 易中海心里一阵懊恼，不过最后还是摆了摆手。 “你也下去，我自己开机！” 第96章 一块鸡蛋皮 结果机器刚一启动，内部就传出刺耳的声音，机身也开始剧烈抖动，跟过筛子似的，比之前还要严重。 “快把机器关了！” 李副厂长赶紧大喊一声，可他话音未落，机器内部就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好像什么东西断裂了一样。 紧接着就有几个零件从防尘网的空洞崩飞出来，伴随着切断电源，机器彻底停止运转，紧接着从里面冒出一阵黑烟。 要不是刚才赵安康提醒的及时，让人群都疏散开，说不定还真伤到人了。 李钦林更是一身冷汗，机器没修好不说，还差点搞出工伤。 易中海呀易中海，你这老东西是想要我的命啊。 李钦林想到这里狠狠地瞪了一眼易中海，喷火的眼神把易中海吓得一哆嗦，他知道自己的这次翻身之旅到这儿算是彻底结束了。 完了，彻底完蛋了。 他这会儿死的心思都有，没有金刚钻偏偏要揽瓷器活，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李钦林这会儿没空和易中海计较，他转向赵安康问道： “赵工，还能不能修好啊，都冒烟了。” “李厂长放心，我说能修好就能修好，给我点时间。” 趁着刚才混乱的功夫，赵安康已经让人把他的工具箱拿过来了，没错，是他自己专用的工具箱，从学校的时候就置办齐了。 工具箱一打开，在场的人都眼睛之愣愣地看着，每个人的脑子里同时冒出两个字，“专业”。 赵安康在轧钢厂从没出过手，一直聊的是理论知识，可今天刚一打开工具箱，就把大家伙镇住了。 虽然很多工具在场的人见都没见过，可偏偏就是给人一种很厉害的感觉。 哪怕是林工，对里面的工具也只认识一勺半，搞得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找个九级工程师是不是假的。 很快，赵安康就开始检查起来。 过了没多大会儿功夫，也就五分钟不到，赵安康就从密集的电路板里面揭下来一块黑漆漆的东西，放在操作台上用螺丝刀轻轻一磕。 “咔嚓！” 随着黑色片状物质被敲碎，赵安康笑了笑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小块鸡蛋壳，之前附着在电路板上造成了系统短路，现在已经取出来了。” “鸡蛋壳？” 李钦林皱着眉有点纳闷，不过随即把脸转向贾东旭，这是他负责的机器，鸡蛋壳肯定跟他有关。 “说，是不是你上班时间偷吃鸡蛋了？” 贾东旭这时候早就吓傻了，被李钦林瞪着眼睛一问马上带着哭腔说道： “我没吃啊，真没吃。” 这事儿要是被厂长发现，那他可就惨了，所以打死不能承认。 这时候有工人大声举报。 “厂长，我要举报，我看到贾东旭在机器边上吃鸡蛋了，不信撬开他嘴看，肯定还有鸡蛋黄在牙齿边上，我保证。” “姓黄的，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把机器弄坏，一小块鸡蛋皮怎么可能让机器冒烟！” “贾东旭你别狡辩了，大家伙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说是不是！” “没错，他早上一来就哼哼唧唧开心的不得了，然后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鸡蛋吃，问他要一点，他还不给我！” 李钦林扭过头看着贾东旭用手指了指他。 “行，你太行了贾东旭，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工问赵安康： “赵工，那为什么之前我检修以后可以短时间开机啊？” 鸡蛋皮掉进去以后，被气化的油污沾染了颜色，附着在电路板上，凭林工他们的技术确实很难发现，至于为什么检修以后又可以运行了，赵安康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能你们在维修的时候鸡蛋皮被不经意挪动了位置，不在短路上了，等机器再次运转后因为震动又搭在了电路上，找个原因大一些。” 林工点了点头，赵安康这么说倒是可以解释过去。 “赵工，那现在能不能修好，机器能不能正常运转啊？” 李钦林还是最关心能不能正常生产这个问题。 赵安康叹了一口气。 “本来剔除掉这个鸡蛋皮就可以了，可是后来易中海暴力拆卸暴力组装，导致很多部件发生擦碰，尺寸有了一些误差，再就是在安装的时候安装方法不对，导致角度发生了偏移。” “所以刚才机器再次开机时内部零件被强行扭断，所以才差点发生爆炸。要不是您当机立断及时下达了停机指令，我估计机器废了是轻的，起码要死上几个人！” 赵安康反正不嫌事儿大，现在咋说都行。 把易中海吓的直哆嗦，他现在才发现，刚才自己急着表现是一种多么愚蠢的行为了。 “易中海！” 李钦林看着易中海恨不得上去给他两巴掌，之前还誓言旦旦的说能修好，结果还真让林工说对了，越修越坏。 “李厂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好心，想让机器快点运转起来，让工厂减少点损失，我的出发点是好的呀。” “你的事儿等后面再说，这回可就不是扫厕所那么简单了！” 李钦林冷哼一声，虽然他现在很想收拾一顿易中海，可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机器修好才是最重要的。 “赵工，都这样了，能修！” “可以修是可以修，但是要花点功夫了，很多零件都要重新车。哎，有些人就是喜欢装大尾巴狼，没本事还跳出来充大神。真是服了。” 现在无论赵安康怎么奚落，易中海也不再敢吱声了，一脸沮丧的躲在角落里失魂落魄，他知道这次估计能把厕所扫到地老天荒了。 “赵工，你甭搭理他们，回头肯定严办。你要不要帮手？”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 赵安康说着就开始拆卸机器，大家伙都站在边上不敢再发出声音，为空影响到赵安康。 很快，密密麻麻的零件就摆在了地上，他这种拆卸和易中海那种类似日常保养的拆卸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看着赵安康熟练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样的操作，易中海这才发现他这个八级钳工和人家工程师之间的距离。 林工等人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赵安康在那忙活，他们在厂子里工作了一辈子，第一次见到机器能被拆解成这样！ 第97章 易中海再次主动请缨 大概过了约莫四十几分钟，赵安康才算把机器彻底拆解完。 饶是他一副经过“筋骨诀”改造过的身体也不禁有些微微出汗。 易中海这个老绝户，干活的本领不大，搞破坏的能力倒是挺牛，光坏损的零件就三十多个。 “行了，大概就是这些了，把损坏的零件重新做出来换上去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赵安康手里面已经多出来了一大摞的图纸。 而林工和那些技术员再看一下赵安康的眼神儿。已经不是单纯的崇拜那么简单了。 他们觉得赵安康简直不要太牛了。 他们研究了那么长时间都没能画出那些零件的详细图纸，结果人家赵安康只是第一遍操作，借助了一些简单的工具就徒手画出来了。 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们的水平和赵安康比起来似乎有些大…… 图纸画的非常详细，而且每一个刻度就好像经过了精心测量过一样。 只不过他们有些疑惑，因为其中的几张图纸似乎和机器里的零件有些不同，而且还多了几个新的零件。 “赵工，这些图纸不会有错？我怎么发现有的图纸和刚才拆下来的零件有些不同呢？” 林工拿着其中的一张图纸有些疑惑的问赵安康。 赵安康笑了笑说道： “林工不用担心，这张图纸上的零件已经经过了我的一些改造。非但不会影响机器正常运行，而且还有可能会提高工作效率，放心！” 李钦林看着赵安康手里的图纸说道。 “赵工，让人把这些零件都加工出来就可以了吗？” “是的李钦林，让人把一些零件按照我给的尺寸和图纸加工出来，装上去就可以正常运转了。” “好的，那我马上安排。” 李钦林听了连忙点头。 清华园出来的学霸工程师果然名不虚传，机器被易中海霍霍成这样了都能修好，当真不得了。 “加工零件？” 易中海在边儿上听到了，心中不禁一动。 “李厂长，这个就交给我来，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你？” 李钦林对这个易中海真是有点怕了。 “李厂长，难道在加工零件方面你都对我没信心了吗，我可是咱们轧钢厂仅有的几名八级钳工，这你不会忘了？” “那……那好，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不过易中海咱们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连这些零部件都加工不好，到时候两罪并罚，我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钦林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的图纸递给了易中海。 “李厂长你稍等，很快就好。” 易中海拿着图纸走向了旁边的机器，与此同时，赵安康看着易中海的背影露出一丝笑容。 “老易啊老易，该死的耗子往锅蹦，你上杆子找死，那就怪不到我了。。祝你好运！” 赵安康心里很清楚，他画的图纸可不是那么容易加工的，每一个零部件对精准度的要求都非常的高。 如果换在平时的情况下，一个8级钳工加工这些零部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成功率也有一定的保障。 但是易中海刚刚经过了一番打击，尤其是刚才在维修那台机器的时候，手都在打颤，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现在根本还没恢复过来就抢着去加工那些零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当易中海打开图纸，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标注之后，整个人有点儿懵逼，瞬间有点不好了。 对于有些标注不是很清楚的地方，按正常流程，负责加工的钳工应该和绘图人沟通清楚了才能正式开始制作。 可是画图的是赵安康，这让易中海打心眼里根本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赵安康笑着说道。 “易师傅，这些零件儿你不会加工不了？不行的话还是把其他车间的八级钳工叫过来，让大家帮帮你。” “不用，这些都是小事，我可以的。” 易中海咬着牙说道。 如今他的名声因为之前的修机器事件，已经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钳工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技术，在这个上不能再被质疑了。 “那就开始！” 李钦林淡淡的说道。 随着零部件的粗胚被铸造车间不断加工出来送到一车间，易中海也压抑住紧张的心情，开始对零件进行精细加工。 可就在最后一步的时候，从外面门口传上了传过来的一声大喊。 “易大爷，听说你又惹祸了啊。” 突然传过来的声音，把易中海吓得手一抖，前面就要加工完成的零件一下子全部直接报废。 听到这个声音，赵安康顿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哟呵！啥时候来的挺是时候，还真是神助攻啊。” 过来的人正是傻柱。 傻柱已经做好中午的饭菜，听工人说易中海把机器修冒烟了，幸灾乐祸的心理瞬间爆棚，急着跑过来看热闹了。 他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李钦林也在，一进门就大声嚷嚷出来。 “哎呦喂！这么多人，李，李厂长也在啊。” 傻柱大摇大摆的走进车间，完全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外人。 他现在已经是食堂的大厨了，可以说在食堂主任之下，他凭借自己的高超厨艺已经稳稳的站住了脚跟。 现在厂子里面有什么重要接待，基本上都是他来主厨。 作为谭家菜的传人。傻柱的手艺一直受到厂领导的青睐，所以有的时候，也就有些有恃无恐。 车间的工人们对八大员之一的炊事员也都高看一眼，毕竟人家手抖一抖，还能多给块肉，没必要得罪。 所以傻柱到车间串门是常事儿，跟到了自己家没啥区别。 “傻柱你不在食堂干活儿，跑到车间来干什么？”李钦林黑着脸问道。 “听说我们大院前一大爷把机器整冒烟儿了，我听到这个好笑的事儿就过来看看！” “呦，小康也在这啊！” 傻柱看见赵安康急忙挤了一下眼睛。 如果说这里面儿还有人让他这个尊敬的话，那赵安康绝对算上一个，就连李副厂长也得排第二。 “滚滚滚！老子现在不想看到你。” 易中海红着眼睛怒吼。 第98章 机器启动试机 “吆，易大爷，你这是想要吃人啊，我看看热闹犯法了咋的？” 傻柱也有些不爽地说道。 赵安康笑着对傻柱说道： “柱子你可不知道，现在一车间是高危地段，最好少来，没准等下又来个爆炸，跑都没地儿跑！” “小赵，还会爆炸？” 李钦林有点狐疑地问道。 “你不是说零件装上就能开机吗？咋回事？” “我的意思是说万一零件加工错了，再开机没准就嘭的一声爆了，这谁也说不准！” 赵安康其实就是在逗易中海，给他施加压力，诚心要看他笑话。 易中海果然更不淡定了。 赶紧深吸几口气，稍微镇定了一下，喘着粗气站在原地继续开始加工零件。 只不过他现在的状态比刚才还要差，尤其是刚才的失败，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结果可想而知。 连续两次加工失败，易中海已经彻底失去了分寸，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傻柱在边上嘿嘿一笑。 “易大爷，确实牛啊！刚才把机器搞冒烟了。现在连吃饭的本事也不行了，我看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易中海正有气没地方撒，见傻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 手里拎着扳手就奔着傻柱过来的。 傻柱一看大事不好，赶紧脚底下抹油，一溜烟儿的跑出一车间。 “算了，把易中海给我拉下来。” 李钦林连连摆手说道。 他也看出来了，易中海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可能把零件完好无损地加工出来。 “不行，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李厂长你要相信我，刚才要不是傻柱这个王八蛋，我早就加工成功了。” 易中海大声的喊道，但还是被旁边的工人给架了下来。 “去二车间吗，把张师傅给喊过来。” 见李钦林要去请其他人，赵安康走了上去说道： “算了还是我来。” 李庆林一愣，有些惊讶地说道。 “安康，这些零件你也会加工？” 李庆林和赵安康喝过一次酒，而且是在娄半城的引荐之下, 算是熟人，情急之下也就没赵工，赵工的喊了。 赵安康笑了笑。 “算是基本功，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个工程师是混来的？” 赵安康的话，让林工和在场的技术员都是一阵汗颜。 甚至林工在心里也在想，这话说的打击面有点广啊，难道我这个工程师是混来的？ 随着赵安康走到机器前面，然后一番熟练的操作以后，一个又一个精密的零件就被加工了出来。 速度非常快，而且动作娴熟，根本看不出来这是是第一次操作机器的样子。 “快去测测！” 李钦林连忙指挥工程部的技术员上去测量零件精准度。 “我来。” 林工亲自走了上去，拿起边上的千分尺开始测量。 很快，林工就带着惊讶的语气说道： “所有误差全部在标准范围之内。这种水平已经达到八级钳工，甚至更高的水平了。真没想到。赵工不但是工程师，还是老八级呀！” “这怎么可能！” 易中海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跑过去挤开林工，开始自己测量，可是无论他怎么测量，误差都在标准范围之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易中海实在无法接受，他都没办法加工成功的零件，赵安康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完美的加工出来，让他情何以堪。 “好好好，安康啊，你可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李钦林笑得合不拢嘴，他没想到轧钢厂这次居然捡到宝了。 本来他以为赵安康过来实习，只是想在毕业论文上面写上一个实习经历，简单走走过场就算了。 却没想到人家真有实力。 很快，赵安康就把所有的零件全部加工好了，紧接着就熟练的把机器重新组装了起来。 “怎么样？易中海你做不到，可并不代表我也做不到。” “想要和我比，你再练个一年半载。” 赵安康瞥了易中海一眼，擦了擦手说道。 “可以了，开机。” “快，重新开机是是。”李庆林喊道，他早就等着赵安康说可以这句话了。 “好的！” 林工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守在了电源旁边，听到李钦林让开机的指示，马上插上了电源。 随着机器重新启动，很快发出正常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机器仍然没有任何的异常。 李钦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可算是修好了，快来一个人上去试试。” “我来试。” 这时候一车间的高主任走了出来，拿了一些零件粗胚就开始了加工。 随着零件不断被加工出来，他却露出惊讶的神色。 “咦？” 李钦林被吓了一跳，这零件儿不是加工好了吗，咋是这副表情，难道机器又有问题了？ “怎么了老高，有什么问题吗？” 高主任连连摇头。 “不是不是，我就是突然感觉这台机器好像比之前用的时候顺溜多了。李厂长你别急，我再试试。” 随着零件一个又一个被加工出来，高主任的脸色也越来越兴奋。 “李厂长，这台机器的工作效率至少比以前提高了好多啊。” 工程部的林工也点了点头。 刚才机器在运转的时候，他仔细计算过了。 20，这是一个最保守的估计。据他测算，目前这台机器的工作效率至少比老机器提高了25。 “李厂长，经过我的计算，这台机器的工作效率至少提升了25。” 李钦林对林工的专业水平还是比较相信的，既然他也这么说，那应该是真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同样是技术出身的林工很快想到了原因。 “赵工，难道是因为刚才你多制造出来的那几个零件？” 赵安康点了点头。 “没错，林工果然好眼力。” “这种机器在国外其实已经算不上很先进了，还有很大的改造空间。”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在学校的时候对这种机型专门研究过，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只是做了一些小幅度的改造。如果时间来得及，提升的产能估计还会更高。” “啊！” 林工听了倒吸一口凉气。 第99章 三个改造方案 仅仅只是增加了几个零件，竟然能让机器的产能提升25，而且听赵安康的意思，这个数据似乎还能继续提高。 李钦林自然也听出了赵安康的意思，他激动地拉起赵安康的手。 “安康，要是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搞改造最多能让设备的生产效率提高多少？” 被一个大男人拉着手赵安康多少有点不自在，赶紧把手从李钦林手里抽出来。 “李厂长，别这么激动，我这里有三种方案。” “第一种方案呢，也可以叫做小改。就是原来机器的主体保持不变，只是一些零部件进行更换和增加，这种改动的成本比较低，需要的时间也比较短。就比如刚才我做的其实就是小改。改完以后工作效率可以提升20~30。” “第二种方案可以叫做大改。除了一些零件需要更换和增加，机器的主体也要进行一部分的改造。这种方案的时间要比第一种长一些，但是工作效率会提高50。” “第三种方案是什么？” 李钦林和林工不约而同地问道，赵安康的前两种方案已经让他们震惊了，这第三种方案难不成是要提高100？ “至于最后一种方案，相当于就是重新设计一种新的机器，当然，新的机器在制造成本上相对比较高一些。但是新机器的工作效率至少会是原来的两倍！” “两倍，这么高？” 当赵安康的话刚出口，李钦林忍不住喊了出来。 不过随即他的表情就变得非常严肃。 “安康，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咱该说说该闹闹，但是在这方面可不能开玩笑！” 赵安康也严肃的点了点头。 “李厂长，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对这台机器进行大改，您看看就知道了。” 事实上不但李钦林不相信，就连林工也瞪大了眼睛。 对于他们的怀疑，赵安康也是理解的。 其实别说是这种机器，如果时间和材料足够的话，连全自动的机器赵安康都能鼓捣出来的，而且精度会比现在高得多。 这一方面得益于他在清华园学习期间对专业知识的钻研，另外就是从国外先进的期刊和一些着作里面得到的灵感。 另外就是系统空间经过了进化，从最原始的农耕手工时代进化到了机械时代，这也让他对机械的理解和认知比以前强了很多。 最后一点就是，赵安康毕竟是从后世先进的科技时代重生到这个年代的，当时他在车间拧螺丝的时候用的就是全自动化的流水线。 没吃过肥猪肉，也看过肥猪走。 因此对赵安康来说，在系统的辅助下，设计这些先进的机器就好比站在巨人的肩膀，根本没什么难度。 但是张安康也想到了，如果全自动的机器一旦设计出来，那么整个轧钢厂十个工人得有九个退休。 现在正是工作难求，急需大量工作岗位的时候，他如果这样做很容易挨骂，也不符合国情。 李厂长皱着眉想了一下，不过他并不是怀疑赵安康刚才所说的话，而是在想别的。 “安康你的话我是绝对相信的，不过这么大的事儿，我一个副厂长做不了主，要等到明天杨厂长回来以后，我们上会讨论一下。” 赵安康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确实不是李钦林一个人可以做主的。 “可以，那我就随时听候领导的安排。” 李钦林用力拍了拍赵安康的肩膀。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没想到你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回头我一定在杨厂长面前好好汇报一下你的功劳。当然我这个人做事向来赏罚分明，对你是奖，而对有些人该罚还是要罚，不然忒不长记性。” 李钦林说着用眼角看了易中海和贾东旭一眼。 “你们的事情。明天也要在厂办公会上好好讨论。” 李钦林的话，让易中海和贾东旭都吓得一哆嗦，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高主任！” “李厂长，我在呢。” 一车间的高主任赶紧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来到李钦林的身边。 “有两点工作你马上安排下去，第一，这个车间不允许闲杂人等，特别是保洁工之类的人随意进出。第二，贾东旭从今天开始也去扫厕所做保洁，至于后续厂里面还有什么处罚，党办会直接通知你这边。” “好的，李厂长，我知道了。” 高主任赶紧点了点头。 虽然李钦林的话没有明说，但他这句话的意思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楚了。对高主任的管理松懈，似乎已经有了不满。 可能是考虑到在场的人比较多，要照顾他的面子，所以就没明说出来。 听话听音。 高主任的额头上不知不觉已经渗出一层细汗。 “来人，你们把易中海和贾东旭架出去，以后这两个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入一车间半步，谁要是放他们进来，但是人直接卷铺盖滚蛋！” 以前碍于易中海是八级钳工，贾东旭又是工厂已故劳模老贾的儿子这层关系，高主任对这两个人从来都是另眼相看。 可偏偏这两个人不给他长脸不说，还净给他添堵。既然这样还不如在赵安康和李钦林面前卖个好。 高主任早就已经看出来，赵安康和易中海、贾东旭两个人似乎不怎么对付。 第二天早上刚上班，张安康就从包里面拿出了一摞图纸。 李钦林说了要在厂办公会上讨论机器改造的事，张安康相信绝不是他一时口快随便说说。 尽快提高产能对于轧钢厂来说，现在已经成了刻不容缓的事情。 只要管理层不傻，就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万一成功了，这可都是政绩。 所以昨天晚上赵安康就连夜把新式机器的图纸大概齐的画了出来，只是有些细节还需要调整。 就算是红星轧钢厂不上这个项目，他也要把新的图纸上交给国家，这毕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 正在赵安康全神贯注对图纸细节进行修正时，林工和其他的技术员也到办公室了。 他们没想到张安康起的这么早，见他专心画图，也就没打扰他。 第100章 临时当起了老师 人家水平本身就高，而且还这么努力，难怪小小年纪大学都还没毕业，就拿到了工程师证。 林工是从基层一步一步起来的，他始终相信纸上得来终觉浅，实践才是出真知的沃土，能把证考出来不算本事，能干才是真本事。 所以林工之前对于赵安康这个学生娃工程师并没怎么在意。 可是经过昨天修机器那件事儿，赵安康的一通操作，让他甚至对自己这个工程师是不是真的的都产生怀疑了。 所以一大早，林工非常难得的八卦了一回。 “赵工，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工程师证儿啊？” 张安康这才发现，刚才他画图太认真了，没注意大家都已经上班了，现在跟看耍猴似的围在他的边儿上。 “行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赵安康说着就从包里面把工程师证拿了出来，递到林工的手上。 这时候林工边上一个叫钱家乐的技术员，飞快地从林工手上把赵安康的工程师证抢了过去。 “林工，你也是工程师了。这个沾喜气的机会让给我呗，我来给大家打开看。” “你看你看，你说你都当多长时间技术员了？什么时候也考个工程师出来，给你爹妈长长脸，给咱们工程部也争口气。” 钱家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很快把赵安康的工程师证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念道： “机械工程师，姓名，赵安康。等级7级。” “哇塞！没想到赵工你居然是七级工程师，林工你也是工程师，是几级啊？” 钱家乐的话一出口，林工就被惊呆了。 要知道他在轧钢厂差不多干了一辈子，也才只是九级工程师，人家赵安康年纪轻轻，大学都还没毕业，就已经是7级工程师了。 什么概念？ 这人比人真没法比。 和赵安康一比林工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个傻子似的，非但机器修不来，就连工程师等级也相差这么多，简直没法比。 “我比赵工差远了。他这个级别在全国都没几个，更别说我了。对了赵工，你这是在画什么，这就是你新设计的机器吗？” 林工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确实太受打击了，于是随手拿起桌上赵安康连夜画好的图纸问道。 赵安康笑了笑说道： “算是，这些只是进行机器大改所需要的零件图纸，至于全新机器的图纸还没开始画，毕竟厂领导还没决定。” 听到赵安康的话，林工再次大吃一惊。 即便是现在这些图纸，有些地方都很高深了，许多细节的部分连他都看不懂，更别说小钱他们这些技术员了。 结果没想到，这竟然只是机器大改所需要的零件。 这得改成什么样子？ 改完以后还能不能看出原来机器的影子啊？ 另外就是，大改都这么复杂了，那赵安康所说的新机器，又会是多么复杂？ 想到这些，林工看向赵安康的眼神彻底变了，这真的只是一个七级工程师吗？ 如果七级工程师都这种水平，那他这辈子都别想进入那个层次了。 “林工，有什么问题吗？” 赵安康看着林工直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图纸，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有没有。” 林工连忙摇头，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就是有些地方看不大明白，所以招工你能不能讲解一下啊。” “这个好说，正好以后机器改造的时候还需要大家一起帮忙，全靠我一个人不得累死我啊。” “大家提前熟悉一下，以后还能节省时间。” “太好了，大家都过来，好好听听赵工怎么讲解！” 那些技术员早就耐不住了，听到林工一声招呼赶紧搬着椅子围在赵安康周围，那架势就跟一群小学生乖乖等着老师给他们上课一样。 赵安康笑了笑，然后开始讲解。 在技术方面他可不会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想法，现在国家大力发展工业，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如果能把这些人都培养起来，以后机器出了什么故障，或者一些简单的事情就完全可以交给他们去处理。 这样他也落得轻松。 随着赵安康的讲解，林工和钱嘉乐他们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恍然大悟。 赵安康的讲解深入浅出，那些技术员大致也能听明白。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这时候李副厂长从外面走了过来。 “小康，有时间没，咱们去小食堂喝一杯？” 不过当他看到赵安康正在给工程部的人在上课，赶忙又说道： “你们在忙啊，那算了，改天。” 赵安康站朝李钦林招了一下手，起身说道： “行，今天就讲这么多，贪多嚼不烂，大家回去好好消化一下。” “麻烦赵工了！” “谢谢赵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大家纷纷起身。 包括林工也是如此，一上午的讲解让他也受益匪浅。 看到这一幕李钦林不禁有些惊讶。 赵安康能得到工程部这些技术干部的尊重是迟早的事儿，但他却没想到这么快，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认可了，这些人简直把赵安康当成他们老师了。 “李厂长，咱们走。” “好好好，咱们去食堂。” 李钦林回过神儿来，赶忙说道。 现在易中海和贾东旭父子两个都被罚去扫厕所了，特别是老易昨天逞能，把机器修冒烟的事儿早就在轧钢厂传开了。 而且他们两个身上总是散发出难以描述的特殊味道，让厂里的工人在吃饭的时候都远远躲着。 他们两个正头对着头吃饭，远远的看到赵安康和李副厂长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一路走过来，而且还进了小食堂。 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起来。 在小食堂吃饭的都是轧钢厂主任层以上的，一般工人根本没资格到这儿吃饭。 小食堂的菜比大食堂的大锅菜要精致一些，味道也要好一些，最里面设有两个专门用于接待的小包厢。 虽然赵安康只是实习生，可是大家都听说了昨天的事儿，所以对赵安康都挺客气。 饭桌上的气氛非常好。 所有人都知道赵安康这个学生娃工程师现在对轧钢厂的重要性。 第101章 轧钢厂大会 轧钢厂中层以上干部会议在主楼二楼大会议室召开。 本来赵安康作为一个实习生根本没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但是他昨天把机器修好了，而且还让机器的生产效能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提高。 所以他现在在轧钢厂领导眼里绝对是个宝贝。 再就是今天开这个会主要就是为了讨论继续改造的事情，缺了他这个主角的话，会议根本没法开。 当赵安康和林工到会议室的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赶到了。 这些人赵安康昨天在小食堂基本都见过了。 不过在首位坐着的人赵安康并没见过，大概50多岁，头发有一些花白，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威严，不用猜，就知道这一定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杨厂长了。 “小赵，快过来，这个就是我们厂的杨厂长。” 李副厂长看到赵安康进来，热情的向他招了招手。 “杨厂长好！” 赵安康喊道。 “好好好！”杨厂长起身拍了拍赵安康的肩膀。 “没想到你这个清华的高材生，果然厉害呀！很高兴你能到我们厂来实习，如果以后能分配过来，那就太好了。” “杨厂长您过奖了。” “我可没有过奖，你可是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这个时候轧钢厂的其他领导都到了办公室了。 “杨厂长，会议可以开始了。” 李钦林提醒道。 “好，会议开始！” 杨厂长说着，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重新恢复了不苟言谈的样子。 等杨厂长落座以后，其他厂领导才依次坐好，李钦林坐在了杨厂长左手边，左手为尊，他是主管生产的副厂长，轧钢厂2把手。 “这次会议召开的原因，我想大家也知道是为什么了。” “不过在会议正式开始之前，我们还需要处理一些其他的问题。” “那就是关于贾东旭故意破坏机器以及易中海强行维修机器，对机器造成二次损坏这两件事情，必须认真严肃地进行处理。” 杨厂长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拿眼睛扫视了一下在场干部。 “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 他刚刚回到厂里，李副厂长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他汇报了。 杨厂长的话音刚落，李副厂长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杨厂长，我认为这件事情性质非常恶劣，必须严肃处理，从重处理。” 而在李副厂长说完以后，立刻就得到了几名领导的赞成。 看来在这个时候李副厂长李钦林的实力已经不弱于一把手厂长杨厂长了。要知道杨厂长不但是厂长，同时还兼着书记。 “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 “开除，这种员工我们不能要。” “同意，我也同意。” 杨厂长听到大家声音都比较一致，皱了皱眉。 当他刚刚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把易中海叫过来，狠狠地骂了一顿，但是却从没想过要开除他们。 毕竟要开除一个正式员工是非常麻烦的。 哪怕你是一个省级大干部，想要开除一个国营单位的基层工人，也要走流程批手续，这和后世的私人企业或者外企想开除谁就开除谁的做法完全不一样。 易中海和贾东旭的老爸老贾，都是和老杨厂长一起，从轧钢厂刚诞生的时候就一起工作了。 所以严格意义上说，易中海他们还是属于杨厂长这一边的。 反而李钦林李副厂长则是靠着他老婆阚丽婆家的关系，才混到今天这个位置。 用现在的说法，李钦林属于少壮派，和老成持重的老杨厂长完全是不同的两条线。 杨厂长摇了摇头。 “开除就有点太严重了，毕竟老贾也是因为厂子发生事故，意外死亡的。说到底算是咱们厂子的老前辈，如果就这么把贾东旭开除了，多少有点对不起老贾呀。” “还有就是易中海，这也是从厂子刚开始筹建时候就有的老工人，而且是一个八级钳工，工作踏实认真，直接开除了未免太可惜。” 李副厂长笑着说道：“那按杨厂长的意思，是想要怎么处理？” 其实他一开始也清楚杨厂长不可能把这两个人直接开除，他之所以提出来完全就是想让杨厂长感受到他这一派的存在和力量。 而且还有一点。 李副厂长对赵安康的背景比较清楚，也知道赵安康和易中海，贾东旭这些人不怎么对付。 他当着赵安康的面提出来要开除这两个人，其实就是想卖赵安康一个面子，让他记住自己的好。 不得不说，李钦林在人情世故的处理上，应该算是个人精了。 反过来杨厂长就没考虑到这一层，他只是知道，那个叫赵安康的学生娃是工厂子弟，至于背景什么的，并没怎么关心过。 无论他杨厂长出于什么原因，只要维护了易中海和贾东旭，那么赵安康的心里就一定会不舒服，这就相当于在赵安康的心里面种下了一根刺。 而且还是针对他杨厂长的刺，不得不说，李钦林真是太聪明了。 杨厂长提议道： “不如就降级，把贾东旭降到学徒，易中海降一级，降为7级钳工，大家讨论一下看是否可行。” “杨厂长，不是我有意和您作对啊。易中海降一级实在是太轻了。昨天要不是赵安康提醒，说不定就造成非常严重的人员伤亡了。这种人实在是太鲁莽了，我建议至少降三级。” “至于贾东旭嘛，我同意您的意见。” 其实对于贾中旭这种小虾米，目前还没放在李钦林的眼里。 他主要就是想收拾一下易中海，毕竟一个八级钳工比起一个普通工人来说，分量要大得多。 他赞成一个，打压一个，这样杨厂长的心里多少也会舒服一些。 毕竟杨厂长是厂长兼书记，是轧钢厂名义上的一把手。 怎么样也要给他一些面子，如果全给他否了，杨厂连个下台的台阶儿都没有，没准会恼羞成怒，事情反而不好办了。 “……好！我同意李副厂长的提议，厂办马上就拟通知，即刻照办！”沉默的片刻，杨厂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第102章 确定方案 见到杨厂长终于同意。 李钦林冲着赵安康挑了挑眉，而赵安康也对他点了一下头。 杨厂长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行了，那就来说说关于机器改造的事情。” “小赵，听说你准备了三套方案，详细的说一遍。”杨厂长笑着问道。 “好的，杨厂长。” 赵安康站了起来。 “首先我的三套方案，因为改造时间和所需的材料存在很大的差异，所以改造完成以后，产能的提升也会存在差异，第一种就是……” 赵安康说完了他的三种方案以后便坐了下来，其他人也都陷入了沉思。 杨厂长问道： “如果我们要把整个厂子的机器全都改造一遍，这三种方案分别需要多长时间？” “第一个方案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第二个方案大概要两个月的时间。” “第三种方案，也就是生产全新的设备，这个方案呢，牵扯外界因素比较多，时间并不是很确定。但起码也要5~6个月才能生产出足够多的新式机器才能替换掉旧机器。” 杨厂长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子。 “半个月，两个月……五到六个月，你们怎么看？” “要我说，搞就直接搞最好的，一步到位，全部换新机器！” 李副厂长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时候，另外一个领导也反驳道： “可是如果新式机器没有达到我们的预期怎么办？而且想要制造新式机器所需要的材料是非常多的。以我们厂目前的材料储备，去掉订单所需要的材料也剩不下多少了。” “这还不包括在制造新式机器时，因为人员、机器、设备等原因可能影响到我们目前已接订单的进度。” 一车间的高主任从来都是李副厂长的忠实拥护者，他接下来说道： “材料没了就去买，如果我们的生产力真的能提高两倍，还在乎什么材料不材料的，什么订单都是小意思！” 于是接下来在座的厂领导就主要针对第二和第三种方案进行了讨论。 毕竟机器全部改造以后，能产生的劳动效率是老机器的两倍，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其实对于杨厂长来说，他也比较倾向于方案三，虽然五到六个月的时间比较久，但相差的时间也并不是很多，一晃就过去了。 他唯一所担心的是新机器的实用性，毕竟目前机器的效率提升幅度只是25，说全新的机器能提高2倍产能，诱惑是挺大，可是谁也没见过啊！ 不怕从一开始就不好用，大不了生产几台看不行就直接放弃方案，反正也无伤大雅。 怕就怕等他们的机器全部更新换代完成以后，这些机器经过一段时间的使用，才开始发现各种各样的毛病，那就被动了。 其实杨厂长的担心是完全有必要的。 这也正是每一种机器在大规模投入使用之前，都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试用期，真正然后才能彻底把老机器都淘汰掉，就是这个道理。 因此从这个角度上看，第三种方案对他们来讲是一个非常冒险的举动。 赵安康他一个没毕业的学生娃，突然提出他设计的新机器是现有机器两倍以上的工作效率，这多多少少让人有些心里没底。 “都别吵了。” 看到会议室都快成菜市场了，杨厂长开口说道。 “我现在有个想法，你们听听。” 见杨厂长要发表的看法，大家都停下了发言和争吵。 “我的想法是我们同时使用第二种和第三种方案。先把厂里的机器进行一部分大改然后再把另外一部分换成新式机器。当然换下来的零件和机器也要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我们也有补救的机会。” “大家看看这个方案怎么样？” 见杨厂长采取了这个折中的办法，所有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杨厂长看着赵安康，问道： “小赵，我听说你设计的那些零件对钳工的要求非常高，我们厂的现有的这些钳工能不能加工出这些零件？这倒是个问题呀。” 赵安康知道杨厂长是担心昨天的事情继续上演，，他笑了笑说道。 “杨厂长，不用担心。正常的八级钳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在正式开工之前，我会对他们进行一个简单的培训，培训之后别说八级钳工，一些7级甚至6级的钳工，说不定也能加工出合格的零部件！” “那就好！” 杨厂长舒了一口气。 同时他也对易中海更加的失望了，一个六级钳工都能干的活儿，他一个八级钳工居然连续失误了两次，还真是越老越废物了。 “那就这样决定了，等会议结束以后，杨副厂长你在召集所有六级以上的钳工到工程部接受小赵同志的培训。” “好的，杨厂长，我马上安排。” 李钦林点了点头，作为主管生产的厂长，这是他的分内之事，无可推脱。 “那现在散会。” “等一下！” 就在杨厂长宣布散会的时候，工程部的林工突然站起来喊到。 “林工，你有什么事？” 杨厂长奇怪的问道。 “厂长是这样的，我现在年龄也有些大了。想要做事，也是力不从心。所以我想能不能让赵工做我们工程部的科长，把厂里的工程部交给他来负责，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昨天的事对林工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他深深体会了自己和赵安康之间的差距。 在赵安康面前，他这个工程师就跟冒牌的差不多。 所以与其将来自己被顶下来，倒不如现在主动提出来，也能显得他这个人高风亮节。 没准以后还能求上人家赵安康，提前打好关系，还能落个伯乐的好名声！ 赵安康一听马上就坐不住了。 不可能他刚过来没几天就抢了人家林工的饭碗，而且他现在还是一个没毕业的实习生，这么干根本不符合流程。 “林工，这可使不得。我只是碰巧熟悉这种机型，实际上工作经验远远没有你丰富，再说了，我都还没毕业呢，您呐，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杨厂长也是摇了摇头。 第103章 老易没资格参加培训 “我知道林工的想法是想给年轻人让路，但就像小赵自己说的，他现在还是个学生，是来咱们这儿实习的。现在就安排他当科长，根本不现实。你呀，心是好的，但是工程部这个科长还要指望你的林工继续干下去！” “厂长，这件事情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以赵工的技术水平绝对胜任咱们轧钢厂科长。回头您一定要和上面儿领导谈谈，等赵工刚毕业，咱就把他给抢过来。” 眼见让贤不行，林工开始打主意抢人了，大不了再干了一两年，只要赵安康毕业以后能进厂，他身上的担子迟早会卸下去。 站在边上的李钦林笑了笑。 “放心，我可不想把安康这个宝贝让给其他厂。” 赵安康笑着说道：“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建议，不如把机器改造分成两个部分。林工负责改造，我负责新式机器的制造。这样既不会耽误正常生产，又能在不久的将来迎来机器的更新迭代。” “赵工，我是担心我做不来呀。” “林工，你放心。在改造之前，我会把所有的技术资料都交给你。以你的技术水平肯定可以胜任，还有，难道你就不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你的工程师等级再往上提一提？” 林工：“……” “好，既然赵工你这么说，那改造的工作我就抓起来。有什么不懂的，我会及时向你请教。” 很显然，在躺平和工程师等级提升中，林工选择了工程师等级提升。 这个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因为即使将来退休了，九级工程师和8级、7级的退休待遇也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厂里的大喇叭就发了一个通知。 “通知通知：全厂各个车间所有六级，包括六级以上的钳工全部准备好，下午1:30到一车间接受培训。” “本次培训的内容是由工程部的赵安康赵工，给广大钳工同志们培训如何加工新式机器的零件，请各车间做好安排，务必准时参加。” “通知通知：全厂各个车间所有……” 开始的时候，易中海听到广播，脸色一黑，没想到他这种老师傅还要接受赵安康这个小王八蛋的培训，这样他心里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要知道，他可是堂堂八级钳工，在整个轧钢厂也没有几个。 虽然他现在被厂里安排做保洁扫厕所了，可是钳工级别摆在那，他仍旧是一个堂堂的八级钳工，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易中海这个时候也不敢主动跳出来找事儿，吃过午饭赶紧麻溜儿地跑到车间，开始整理自己的工具箱。 就在这个时候，一车间的高主任突然走过来说道： “易中海，你等等。你现在的岗位是在后勤科，你说你一个扫厕所的总往车间里跑什么跑？” “我昨天不是当着你面儿说了吗？你和贾东旭两个人都不允许随便进入一车间，怎么就就记不住呢？是不是年龄越大脑子越不好使了？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高主任现在也知道，易中海和贾东旭在十八号院儿和赵安康不对付的事儿了。 “主任，不是大喇叭通知说是让6级以上的钳工都过来接受培训嘛。你还说我，你这耳朵都长哪儿去了？” 高主任虽然是一车间主任，但是专业方面并不是很强，只是一个六级钳工。 所以只要说到技术，易中海在高主任面前就会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今天同样如此。 高主任脸色一冷。 “对了，易中海。这个培训，你就不要参加了。” “多谢主任。”易中海面色一喜。 果然他这个八级钳工还是有一些面子的，昨天也只是个意外。 不过，高主任却露出了冷笑： “易中海你不要高兴太早了，因为昨天你的重大失误，厂里决定把你的钳工等级下降三级，也就是说你现在只是一名五级钳工，根本没有资格参加这个培训。我这么说你能明白？” 听到高主任的话，易中海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 没有资格去参加培训！！ 这就如同一根刺一样，狠狠地扎在老易的心上。 这时候，参加培训的六级钳工和七级钳工也都陆陆续续到了车间，大家正好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凶灾乐祸的表情。 以前易中海可是没少凭借八级钳工的身份打压他们，而且从来也没有过任何想要教他们技术的想法。 就连厂里面分配的徒弟，易中海带起来也是马马虎虎，能应付就应付，除了贾东旭，就没见易中海对哪个徒弟上过心。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主任，你别逗我了。这么大的事儿，大喇叭都没通知，怎么可能这么突然，不可能！” “老易啊，你也是咱们厂的老人了。这个决定是厂办公会刚刚下到车间来的。杨厂长考虑到你是老师傅，担心用广播的形式通知下来会让你下不来台。所以呢？就让我先通知一下你。” “正式的书面通知，厂办很快就会发下来。你如果一定要求上广播的话，也行。我这就和厂办打招呼！” 易中海感到自己的脑子嗡的一下。 “别别，主任。我跟你开玩笑呢。既然是厂里的决定，上不上广播都是一样的，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不信？” 高主任挥了挥手，就像在随意的驱赶一只苍蝇。 “行了，你赶紧出去，回到自己的岗位，该扫厕所就去扫厕所。” “这里马上就要进行培训了，五级钳工没有资格，这句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可以吗老易？” 易中海深深的吞了一口唾沫，重新又把自己的工具箱放进了工具柜里尘封起来。 “好的，主任，那您先忙着。我这就出去把厕所再打扫一遍。” 易中海说完，灰溜溜的出去了。 在车间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工程部的技术员和林工他们正簇拥着赵安康往里面走。 “吆，这不是易师傅吗，去扫厕所啊？” 第104章 改造开始！ 易中海没搭理赵安康，扭头出去了，不过他在心里面确实，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那么多高级钳工聚集在一起培训，偏偏要自己要去扫厕所，易中海这心里面儿根本就接受不了。 可是如今，形势比人强，眼下他除了低头听话，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赵安康几人来到车间里面，这个时候其他车间的六级包括六级以上的钳工，都已经全部在一车间集合了。 因为人数比较多，所以一车间的一部分工人已经被临时调到了其他车间去了。 “大家静一静，第一批零件的粗胚很快就会从锻造车间送过来。” 赵安康笑着说道。 “然后我们就会开始讲解。” 没过多久，钱嘉乐就带着第一批零件粗胚一起到了一车间。 为了让赵安康这边尽快开始，锻造车间那边已经暂停了手里的全部订单，正开足马力，把使用所有的机器用来锻造赵安康这边所需要的零件。 送过来的零件非常的齐全。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我知道有些师傅并不需要我说什么加工技巧，就能按照要求把零件加工好，这一点我也承认，” “毕竟我所说的技巧只是起到了一个辅助的作用，真正要靠的，还是各位的硬功夫。” “但是有了这些技巧之后，可以让大家这批零件加工的成功率大大提升。目前我们最需要的，是时间和效率。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好好学习！” 听到赵安康说的这些话，那些高级钳工的目光也友善了许多。 尤其是那些八级钳工，能成为八级钳工的都是有些骄傲的。 让他们和学徒一样，乖乖的向赵安康学习，他们在心里头还真有些难以接受。 这时候赵安康已经拿起其中一个零件粗胚。 刚刚锻造出来的零件粗胚，哪怕是经过了降温还带着淡淡的余温。 “这种零件的最大误差是百分之一，也就是001公分，加工技巧是……” 随着赵安康的讲解以及示范，那些钳工的神色也逐渐开始认真了起来。 他们能看得出来，赵安康确实有真本事。 随着赵安康的讲解结束，便给这些钳工每个人都发了一个零件，然后让他们开始加工。 而赵安康则在周围看着，如果看到有谁出现失误，还会去指点一番。 这时的这些钳工对赵安康也越来越佩服。 在轧钢厂就是这样，你的技术强，别人就会尊重你，你的技术不行，哪怕你关系再硬，人再横，也不会有人高看你一分。 很快第一批零件就加工好了。 成功率只有不到两成，那些加工失败的钳工脸色都有些羞愧。 之前赵安刚已经讲解的很清楚了，但他们还是加工失败了。 而加工成功的脸上则是充满了骄傲。 不过赵安康觉得即便是两成的成功率，也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他们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零件。 “失败的不要灰心，现在开始讲解下一个零件。” “等到所有的零件全部讲解完了以后，由你们自己挑选比较擅长的零件进行加工。” 听到赵安康这么说，这些钳工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等到所有的零件都讲述了一遍之后，钳工们也陆续做出了选择，与此同时，车间里面也就有了第一批合格的零件。 虽然每次成功率都不高，但终究成功了一些。 “行了，你们现在可以开始自由加工了，我就不在边上看着了。” 说完之后，赵安康便把林工他们这些技术员叫到了边上，开始指导他们改造机器。 “其实这次机械的改动虽然很大，但难度并不是很高。” 赵安康在正式讲解之前，先给所有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只需要这样……这样……再这样, 然后就好了。” 等赵安康改造完第一台机器之后，回过头来，看到的是几张懵逼的脸。 “没看懂吗？是不是刚才我做的太快了？” 钱嘉乐第一个跳出来嘟囔道： “赵工，您这何止是太快了。打个比方，我刚才就是低头捡个笔帽的功夫。您的速度就上去了，根本跟不上，听不懂啊。” 林工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 “快也不是很快，主要是我们的理解能力太差，反应速度太慢了。” 赵安康笑了笑：“好，我这次慢一点。” “先这样……再这样……然后再这样……” “怎么样，这次有印象了吗？” “有了一点，但不多。” “那就来试试，我在边上看着。有问题的话，我会及时提醒。谁先来呀？钱嘉乐，要不你先来？” 大家都把头转向钱嘉乐，齐刷刷的看着他。 “你们这些家伙，我来就我来。” 钱嘉乐没好气的说道，事实上，他现在心里根本一点底都没有。 主要还是\\u003d是跟赵安康的差距太大了。 可是谁叫刚才就他喊的欢呢，没办法，赶鸭子上架也得往上冲了。 “算了，还是我来。” 这时候林工走了过来，虽然他心里也没多少底，但是谁叫他是这里面除了赵安康之外唯一的一个工程师呢。 而且在会议室的时候，赵安康就跟他说了，机器改造方面主要来由他来负责，所以不管怎么样，这一关还是要挺过去的。 林工收敛心神，开始一点一点慢的改造机器。 一旦有什么地方不对，赵安康就会开口提醒。 最终，在使用了比赵安康多出三倍的时间之后，林工终于完成了这台机器的改造。 “我再试一次，稍微有那么一点感觉了。” 没想到林工虽然年龄大了，却一点儿不服输，比年轻人的干劲都要足。 紧接着，在赵安康的引领下，钱嘉乐他们几个技术员也开始尝试起来。 虽然他们比林工用的时间还要长，但勉强也算完成了，这个时候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从外面来到了一车间。 “安康，现在机器改造的怎么样了？” 李钦林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作为分管生产的副厂长，他是最着急的，比杨厂长还要急。 “李副厂长，现在已经完成了几台机器的改造，目前情况良好，和我预估的情况差不多。” “那就太好了。” 第105章 腌入味儿了 李钦林看一下那几台与之前相比已经大变样的机器。 无论是钻孔还是打磨，划线或者是其他的设备安装情况，都看起来都非常的丝滑顺畅，而且开孔的位置也准确了很多。 “好好好！” 看着眼前刚刚大改过的机器，杨厂长也是赞不绝口。 有了这些机器，轧轧钢厂的生产效率一定会大大提高，这也让他对赵安康设计的新式机器更加期待了。 “对了，小赵，既然你能改造这边的机器，那你会不会改造轧钢机或者锻造机？” 赵安康想了一下，稍微有些含蓄的说道： “应该可以。不过我还是要去研究一下那边的机器，以前我接触最多的就是眼前这种机型，对于锻造机和轧钢机虽然也研究过一些，但是话不敢说满啊。” 听赵安康这么一说，李钦林和杨厂长都笑的合不拢嘴了。 要真是那样的话，轧钢厂的生产效率可就不是现在这样了，蹭蹭蹭连上几个台阶儿，绝对不是问题。 “那真是太好了，这边就先交给小赵你了，等钳工车间的机械改造完成以后，你就去其他车间看看！” 虽然心里非常期待赵安康能够对整个轧钢厂的机械设备来个全面大升级，但是两位领导心里也清楚，饭要一口一口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只有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通过整整一个上午的指导，林工他们已经可以熟练的改造机器了。 “赵工，我们先去吃饭，要不然食堂都没饭了。” 再次完成一台机器的改造之后，林工笑着说道。 他可是很久没有这么劳累过了，但就在这一个上午，他就感觉自己在机械方面的技术又增强了很多。 要是这样的话，他说不定还真的能在退休之前让工程师的等级再升上一级。 旁边的钱嘉乐等人也是满脸笑容，这种实践和提升的机会，可不多呀。 “好，那大家就先去吃饭。” 食堂的大锅饭很简单，炖土豆，大白菜，肉嘛有一点，像是万花丛中一点绿似的，点缀在炒胡萝卜丝里面。 等到轮到赵安康打菜的时候，傻柱那张麻将脸从食堂里面，探出了半个脑袋。 “小康你不用打了，我这边早给你准备好了。” 说着傻柱从侧门走了出来，顺手递给赵安康两个饭盒。 “傻柱，这可使不得，你这给我搞特殊，让别人看见了会有意见？” 傻柱嘿嘿一笑。 “搞啥特殊啊，这是李副厂长特意吩咐让我给你准备的。他那说你是咱们厂的宝贝，一定要让你吃好喝好，不能饿着了。我啊，不过是按领导的的指示办事儿，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果然，听到傻柱这么说，刚才还围在边上打算跟他理论几句的工人们，都纷纷转过脸，装作刚才啥也没看到的样子，继续开始排队。 既然是李钦林特意安排的，赵安康也就不推辞了，他拿着两个饭盒，找到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打开饭盒一看，里面不但有大锅菜的土豆，精肉炒胡萝卜，还有两个大鸡腿，菜是真的多，满满的一大饭盒菜。 另外一饭盒儿是白米饭。 赵安康抬着头看了傻柱一眼，这小子是想把他当猪养啊。 这小子向他叽咕了两下眼睛，赵安康就知道，虽然李钦林安排给自己打饭了，可是傻柱这小子绝对夹带了私货。 不过既然有好吃的，他自然不会矫情，低着头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与此同时，在食堂角落里，贾东旭咬牙切齿的看着赵安康，他对面儿正是是易中海，只不过此时两个人保持了一段距离。 经过一个上午的辛勤劳作，两个人在厕所里面都快淹入味儿了。 “爸，咱们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这样扫厕所扫下去呀。”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问题是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呀？现在赵安康在厂子里混的风生水起，咱们得罪不起呀。” “不行的话你去找一下杨厂长，你以前不是一直跟他干的吗？实在不行给我调个岗位啊，我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味儿。” 一直这么扫厕所，易中海早就腻了。 之前他还觉得自己这个八级钳工迟早会调回一车间，没想到现在变成了五级钳工。 更主要的是，车间这么大的改造计划，居然连他一点份都没有。 这也让易中海突然有了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再这么下去，估计他在轧钢厂越来越沦为边缘化的人物了。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有机会我去找一下杨厂长，就算我调不走，也要想办法把你调走。” 这时候，不知道傻柱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这小子刚出来就用手手劲呼扇鼻子。 “我靠！这谁放屁了，怎么这么臭？” 贾东旭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漆黑无比，傻柱这时候才想起来，贾东旭也被罚去上厕所了。 “傻柱你他妈是不是人啊，你不知道我现在去扫厕所了吗，诚心埋汰人是！” “哦哦哦！我知道了，不好意思啊东旭哥。怎么说呢？我这个人贵人啊，实在是太爱忘事了。” “哼！” 贾东旭扭过身子，不再搭理傻柱。 他心里对傻柱恨死了，只不过现在在等机会，机会到了，一定要搞死这个王八蛋！ “行了东旭，傻住这个人你也知道。有啥说啥，嘴巴没个把门儿的，你跟他治什么气？” 易中海现在可不敢得罪傻柱，毕竟人家傻柱现在是赵安康手底下的第一红人，得罪了傻柱，就等于得罪了赵安康。 在没有想好对策之前，他只能装孙子，而且还要一装到底。 贾东旭在厂子里面被傻柱笑话，等他回到家以后，又被秦淮茹一脸的嫌弃。 秦淮茹已经知道他被罚去扫厕所这件事儿了，自然不会给贾东旭好脸色！ “身上一股子臭味儿，也不说多洗洗，家里差吃的，还差那么点水吗？。” 自从秦淮茹当家以后，贾东旭对她的话，可以说百依百顺，就连大声说话也没有过。 不过今天贾东旭在厂子里面被傻柱气了一下，心情极度的不美丽。 第106章 秦淮茹认怂 贾东旭心道： 老子在厂子里面，被你的奸夫奚落，回到家还要被你这个贱人嫌弃，有这样欺负人的吗？ “我他妈都洗两遍了，这个味儿就是洗不掉，你让我怎么办？秃噜掉掉一层皮嘛？是不是没有炒菜的厨子身上味道好？” 秦淮茹一愣，没想到这个窝囊废现在学会反问了。不过他提到炒菜的厨子，这是几个意思啊？难道说…… 秦淮茹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这个想法让她吓了一跳。 “贾东旭你放什么臭屁？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明白，你要是说不明白，老娘跟你没完。” 在贾张氏进去之前，秦淮茹如何曾这么嚣张过？ 不过现在贾张氏进去已经快一年了，而且贾东旭又窝囊惯了，所以在这个家里面，秦淮茹已经养成了一言九鼎的习惯，容不得有半点不同意见。 所以她听了贾东旭的话，立马就跳了。 “你让我我说什么？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秦淮茹啊秦淮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可告诉你，别把我贾东旭惹急了。老实人急眼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可别逼我。” 贾东旭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的语气冰冷，就好比腊月里的天气。 秦淮茹心中一凛。 贾东旭的话让她彻底清醒，万一被他抖落出去，那她就是妥妥的红杏出墙，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不行，决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必须先稳住贾东旭。 秦淮茹想到这里，马上戏精上身，开始了她华丽丽的表演：“东旭，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跟你隐瞒了。。” “东旭，其实咱们家就是因为没钱呀。你也知道，妈赔了傻柱差不多快1000块钱，你的工资又只有那么一点儿，咱们要不是傍上傻柱那个傻子，日子根本没法过呀？” “你以为我愿意和傻柱好吗？如果家里有钱，我马上就离开他。你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厨子仗着手里有几个钱，经常给咱们家送那些剩菜剩饭啥的，就一直欺负我，我这心里也苦啊东旭！”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哭，很快就变得披头散发。为了让戏演的更足，她甚至扑通一下跪在了贾东旭跟前。 “东旭，我对不起你。虽然我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但归根到底我是你老婆，如今却变成了一个不守妇道人尽可夫的坏女人。你打我，骂我。只要你心里舒服，我怎么样都行。” “还有，我现在肚子里面已经怀上了。不怕你生气，孩子是傻柱的。你放心明天我就去买堕胎药把孩子打掉，只要你高兴，只要你肯原谅我，怎么样都听你的！” 贾东旭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 他本来以为秦淮茹会狡辩，没想到还没等他怎么逼，这娘们就全都交代了，而且还交代的这么彻底，这让他突然之间，有点整不会了。 按照正常套路，不是应该先狡辩一下吗？ 这个过程怎么也省了？ “呜呜呜，东旭你不相信我吗，我都交代了，只求你一个原谅，你就这么狠心吗？” 秦淮茹见贾东旭紧绷着脸半天不说话，一遍哭诉一边用头撞在地上。 这时候棒梗和刚会走路的小当也听到动静，跑了过来。 要说棒梗这个孩子无情无义，不是个东西，但这也要分对谁。 他对大院里的其他人，甚至对他老子贾东旭还有他奶奶贾张氏都可以耍不是东西，却唯独对他妈秦淮茹还是例外的。 眼见秦淮茹半跪在地上，一副披头散发的样子，棒梗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心疼的不得了。 “爸妈你们怎么了？爸，你这是要对我妈干啥，你干嘛欺负我妈？” 小东西一边喊一边攥着小拳头在贾东旭眼前晃了晃。 这也就是棒梗现在还小，打不过贾东旭，如果这小东西再大个十岁八岁，这会儿已经冲上去和贾东旭对练了。 “棒梗、小当，你们两个快劝劝你爸，跪下来和妈一起，让你爸原谅妈妈，我们一家人不能分开，永远不能分开啊！” “棒梗乖，爸爸要和妈妈离婚，要让妈妈离开这个家，妈妈不想，妈妈不能没有你，没有小当你们两个啊！” 被秦淮茹一顿唆使，棒梗很快也跪在贾东旭脚下，开始使劲晃悠他腿。 “爸，你不能赶走我妈啊，你要赶走我妈，等我长大了不养活你，把你也赶出去，你可自己想清楚了。” 这小犊子不劝还好，他这么一喊，把贾东旭气的脸色通红，就要伸出巴掌揍他。 “秦淮茹，你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 秦淮茹也没想到棒梗会这么个求法，直接慌了，拽过棒梗就是几巴掌，把棒梗打的一阵吱哇乱叫。 “臭小子，让你求你爸，没让你威胁他啊，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话也说不好，脑子被狗吃了！” 棒梗被秦淮茹揍了几巴掌屁股一阵火烧火燎，心里道，娘啊，帮你还帮出毛病来了，真是狗咬李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特么太难了我，“呜呜呜……” 小棒梗顿时泪如雨下，嚎啕大哭起来。 小当不知道哥哥为啥哭，她也整不明白，不过既然气氛已经烘托到了，不哭几声也不合适。 于是，老贾家一家四口除了贾东旭，其余一大两小哭做一团。 贾东旭没办法，一脸懊恼地喊了一声秦淮茹。 “哭哭哭，哭有个屁用，你们都闭嘴。秦淮茹，老子问你，以后还能不能和我好好过？” 秦淮茹忙不迭地点头。 “能，以后我指定跟你好好过日子，我保证。棒梗小当，都别哭了，你爸原谅妈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会分开了。” 贾东旭叹了口气。 哪怕他心里再怎么想好好报复秦淮茹和傻柱这两个贱人。 可当他看到棒梗和小当这两个孩子刚才哭的时候，还是心软了。 秦淮茹现在已经认错了，如果自他再不依不饶，这个家指定散了。 孩子没了妈，就跟他当初没了爹一样。 单亲家庭对孩子的成长不利，这他是深有体会的。 再有就是。 这事一旦传出去，对他们贾家，也是影响不好。 第107章 胡萝卜受罪 而且，一个曾经被绿过的男人出了门儿，不知道会被多少人指指点点，这可不是一件光彩事，想想就不爽。 等到那个时候，自己不能耕地种田，小孩子都是别人帮忙种下的，单凭这一件事儿，他贾东旭以后就别想在大院和厂里面抬起头来。 思前想后，贾东旭最终还是强压怒火，对秦淮茹的出墙行为选择了原谅！ “你去让孩子们都先去睡觉，有些事儿咱们再好好聊聊。” “嗯，我先去给你打水洗脚。棒梗乖，带着妹妹先去睡觉，妈妈和爸爸商量点事儿，明天妈给你们买糖吃，听话。” 一听说有糖吃，棒梗和小当立马兴奋了，脱脱就钻进了被窝。 反正后来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个人怎么聊的就没人知道了。 只不过第二天早上起床以后，秦淮茹早饭也没怎么吃，总感觉嗓子眼儿有些痒，嘴巴更是咬啥都不得劲儿。 至于她家里剩下的唯一的那根胡萝卜，在夜里的时候也遭了殃。 最终在上桌之前连续削了两次皮，多放了两勺盐，才总算去掉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再就是秦淮茹走路的姿势，比她去傻柱家拿吃的时间最长那次，回来时的姿势还要怪异。 被贾东借助外物旭狠狠地收拾了一顿之后，秦淮茹也确实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 甚至于傻柱见她没再过去拿吃的，主动送过来的时候，秦淮茹也是带搭不理，和她这个昔日情夫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和疏离感。 傻柱虽然有些奇怪，可毕竟秦淮茹不是他法定意义上的老婆，不好直接堵人家家里刨根问底。 再一看贾东旭整天对他咬牙切齿的架势，心里多少也就明白了。 “哎，这个贾东旭真是个碍事鬼，他怎么不死呢，他死了，秦姐就彻底成我一个人的了。” 傻柱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事。不过他也就是想想。 别看他向来自称是四合院战神，真要让他干掉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傻柱也不敢。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轧钢厂的机器改造项目进展很快，没到半年的时间，所有机器就全部改造完成。 可以说提前完成了任务。 一半大改，一半是全新机器。 轧钢厂的这次机器改造，冶金司的领导也非常重视。 赵安康刚刚到工程部办公室，没等坐下，李副厂长就急匆匆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安康，快跟我走，大领导们快要来了。” 之前赵安康也接到了通知，说是冶金部的领导要亲自到轧钢厂，对这些改造过的设备进行现场测试，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这个点儿工厂都还没到开工的时间。 “领导对你的那些新式机器非常重视，要不是昨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恐怕昨天就来了。” “那好！” 赵安康只好放下茶杯，跟着李副厂长走到了工厂大门口儿。 这个时候杨厂长已经带着厂里其他领导在工厂门口等着了。 这让赵安康非常好奇，来的究竟是哪个等级的领导，竟然让轧钢厂整个管理层都这么重视。 而轧钢厂的全体领导在轧钢厂门口，等候自然也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远处过来上班的易中海、刘海中和贾东旭他们看到赵安康站在领导中，而且位置还比较靠前，心里边顿时充满不满和诽谤。 “杨厂长，李副厂长、主任……你们早上好啊！” 看到这么多领导，官迷刘海忠赶忙跑了过来。 “没什么事，你就进去，不要在这里晃悠。” 李副厂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是是是，我这就进去。” 刘海中屁颠儿屁颠儿地进了轧钢厂。 易中海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都没敢凑过去，刘海中竟然想凑过去，真是有些不自量力。 许大茂和傻柱两个人走在一起，他们见到这副架势，心里对赵安康的佩服又深了一层。 这段时间傻柱情场失意，他和许大茂两个人经常在一块儿喝酒，两个人的关系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不过许大茂他自己的毛病，他心里很清楚，所以每次喝酒的时候都是跑到傻柱家里。 在他眼里，傻柱这小子就是个种猪，如果让他去自己家里喝酒，那么大娥子的安全性就会大大降低。 他可不想像贾东旭那个乌龟王八头一样，平白无故地帮别人白养孩子。 “小康，忙呢！” 许大茂向赵安康招了招手，赵安康也朝两个人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这个时候从远处驶过来了几辆小汽车。 “来了，大家都注意。” 杨厂长说道。 周围的其他领导也连忙闭嘴，等待着大领导的到来。 很快，几辆小汽车就停在了轧钢厂门口。 等车子停稳了以后，从第一辆车上走下来了一个个头高大，样貌威严的男人，大概有60来岁的样子。 “钦林，快给我介绍一下，你说的那个学生娃工程师是哪一位？” “阚司长，就是这位。”李副厂长赶紧走过去和大领导握了一下手，嘴里喊了一声赵安康。 “安康，快过来，这位是咱们冶金司的阚司长，赶紧认识一下。” 赵安康没想到冶金司的司长刚一下车，就越过杨厂长来找李钦林。 他早就听说，这位李副厂长，是司里面一位大领导的成龙快婿，而位领导正好姓阚，看来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了。 “阚司长好，我叫赵安康。” “不错不错，年轻有为呀。我听说你还没毕业，现在只是一个实习生嘛？” “是的，阚司长，我是清华机械专业大四的学生，也是轧钢厂的子弟。目前在咱们轧钢厂实习一年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一大半时间了。” “好好好，不错，继续加油！相信以你的技术水平将来一定可以大放异彩。为我们的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呀！” 这时候第二辆车上的领导也走了下来。 杨厂长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上去，和为首的一位领导，打了个招呼。 “黄司长，好久不见，有失远迎啊，听说您最近出差去了。” 第108章 冶金司领导的视察 “哈哈哈，本来是在出差，但是听说你老杨这边捡到了一块宝。我就急不可待地赶回来了，你呀。这次可是打个漂亮仗，没给我丢脸！” 姓黄的司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点着杨厂长，似乎话里有话。 在冶金部一共有三位司长，一位正司长姓赵，剩下的就是两位副司长，便是眼前的阚世平和黄振东了。 这两个人虽然级别一样，但是阚世平的资历要比黄振东老一些，是第一副司长，所以在有些事情的处理上，当两个人在一起时，仍然是以阚副司长为首。 “黄司长放心。对了，黄司长，阚司长，我们是先去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去车间？” 杨厂长询问道。 “当然是去车间，要不然我们来干嘛？” 阚副司长大马金刀的把手一挥，其他领导也是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一行人直接就去了一车间，现在新的车间还只是刚刚开始建造，所有新式机器都还放在一车间。 “这就是新式机器？” 看到一车间的机器，阚司长等人连忙走了过去。围在机器四周。 那个阵势把旁边的工人吓得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各位领导，这个不是新机器，只是我们使用旧机器改良的产品。真正的新机器还在里面。” “这还只是旧机器改良的？” 看着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机器，这些领导都大为震惊。 他们这些人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废物，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机器和之前那些旧机器的差别，加工效率明显提升了一大截。 然而就这样还只是旧机器改造的，那么新式机器加工效率又会有多强？ “各位领导，里边请，新式机器就在前面。“ 阚副司长和黄副司长等人闻言，连忙走了进去。 果然，他们在里面看到了几排崭新的机器。 加工效率比外面的那些机器还要丝滑，而且加工的品种似乎也更多一些。 “去测试一下，我要知道这种机器的详细数据！” 阚副司长对身后的一人说道。 “好的，领导。” 那人走到新式机器面前，让正在加工零件的工人从机位上走下来，他自己走上机位，亲自测试了起来。 看他那熟悉的操作，很明显这是一个有真技术的人。 而在体验了一番之后，那人的脸色也越来越激动。 “领导，确实和之前轧钢厂上交的数据吻合，加工效率至少提高了两倍左右。” “虽然这受到工人操作熟练度的影响，但是机器本身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听到这个结论，阚副司长和黄副司长他们这些领导们都显得很是激动，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阚副司长的脸上洋溢着难以名状的喜悦。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轧钢厂的产能有如此大的提升，功劳最大的不是杨厂长，而是分管生产的李钦林。 更主要的，这个李钦林还是他阚世平的女婿，将来要继承他衣钵的人！ “钦林，快把你们厂的工程师都叫过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设计出了如此强大的新式机器。” 正在陪同领导检查的轧钢厂中高层干部们闻言，同时看向了赵安康。 “阚司长，机器的设计全部都是赵安康赵工一个人搞定的。” “什么？全部都是他一个人负责的？钦林啊，这可不是小事。你可要实事求是。林工呢？林工可是你们轧钢厂工程部的主任，也是你们这唯一的工程师，他总该参与了一些工作。” 阚世平能看出来，他女婿李钦林和赵安康的关系走的似乎比较近。 因此他也担心，李钦林为了把赵安康推出来，就抹杀了其他工程师的功劳，他这样做不但不会给赵安康加分，反而会让他成为整个工程部的众矢之地！ 他这么做，难道杨厂长就没有想法吗？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子，就在自己的仕途上增加一些不必要污点，在阚世平看来非但完全没必要，甚至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林工有些尴尬的说道： “领导，确实是这样，所有的设计都是赵工一个人完成的。我们工程部的其他人都只是跟在边上学习，根本就没帮上什么忙。” 黄振东黄副司长也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他停了林工的话，很快把脸转向杨厂长。 “杨厂长，李副厂长和林工说的都是真的？” 杨厂长对赵安康自然也是拉拢的。 “黄司长，没错的。刚才李副厂长和林工说的是实际情况。我们厂的所有旧设备改造思路以及新设备都是赵工一个人操刀设计的。” “不但如此，他还对我们全场的钳工进行了培训。对新机器的操作人员也进行了岗前教育。可以说，没有小赵同志的专业技术，我们厂的设备产能还停留在之前一个相对比较低的水平。” 阚世平和黄振东在得到杨厂长的肯定答复下，终于还是相信了。 “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今天这趟真是没白来，等回去以后，司里面就安排一些人来学习新式机器的制造，在这方面，小赵同志你可要多多教导。” “没问题没问题，我会和过来交流的同志们相互学习！”赵安康笑着说道。 “安康同志，既然你在机械方面这么擅长，不如也来我们机械厂实习一段时间，这样也不会埋没了你的才华。”阚副司长身后的一个人突然说道。 “好你个老郑，你竟然当着我面挖墙脚！”杨厂长大怒，双眼瞪了过去。 而机械厂的郑厂长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过去。 “我说的有错吗，人家小赵在清华学的本身就是机械，只有在我们机械厂，他才能获得更好的研究空间，在你们轧钢厂就是浪费人才！” “我们这儿怎么浪费了？小赵你说，你要什么材料，只要你能提出来，我们都能给你弄回来！” “你弄是能弄，可是有我们机械厂方便吗？” 为了争夺赵安康这个人才，两个国营厂的厂长此时就跟小孩子似的争吵了起来。 阚副司长没好气儿地说道： “你们两个都闭嘴！” 第109章 杨厂长召见 “以前一开会你们两个就吵，现在分都分开了，好不容易见一面还是吵吵吵！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小赵通知毕业以后得去向早就定好了，你们谁都不用惦记！” “啊！阚司长，您不是开玩笑！” “对呀阚司长，小赵是我们轧钢厂子弟，又是在我们这儿实习的，一定要分到我们轧钢厂来啊。” 李钦林则是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老岳父阚副司长，又看了看赵安康。 赵安康这会儿也是一脸懵逼。 他还没填报分配志愿呢，听阚副司长的意思，他毕业以后得去向都定了，怎么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一点信儿都不知道啊。 难道是有学校那边安排的？ 不能，即便是学校安排的，也应该知会一下他这个当事人啊。 赵安康想问又不好意思问，连杨厂长他们都问不出来，就更别提他这个小喽啰了。 最后直到冶金司的领导离开轧钢厂，赵安康还处于一个比较混沌的状态，到底被哪方大神惦记上了，他心里根本一点谱都没有。 领导视察结束以后，就在易中海心里还在想到底以个什么样的理由去见杨厂长的时候，杨厂长竟然主动找到了他。 “老易，最近怎么样啊，听说你过的不怎么顺嘛？” 杨厂长关心地问道。 听杨厂长这么关心自己，易中海差点儿忍不住掉下几滴鳄鱼的眼泪。 “谢谢厂长关心，我，我还好！” “听说你已经扫厕所扫了快一年了，这也怪我，这段时间一直很忙，也没来得及关心你，作为一起共事这么多年的老同事，确实是我疏忽了，你可不要见怪。” 杨厂长拍了拍易中海，示意他坐下。 这还是易中海第一次到杨厂长的办公室，所以多少有些局促和小紧张。 “没关系，老易，你别紧张，没别的事儿，就是想和你谈谈心！” 杨厂长站起身，端起热水壶给易中海倒了一杯白开水。 “稍微有点儿烫，吹一吹，等会儿再喝。” 虽然易中海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臭味儿，让杨厂长多少有些不适，但他表面上并没表现出来。 当领导的，这点隐忍功夫还是有的。 之前他对副厂长李钦林并没有怎么在意，不过经过这次设备改造，司里面的领导似乎对李钦林的赞赏多了起来。 特别是背后有阚副司长的支持，李钦林接替他做下一任厂长的呼声越来越高。 杨厂长可不想临退休了，还被从厂长的位子上拿下来。 一个光杆书记和一个实权厂长比起来，虽然书记级别高，可要论起到手的实惠和实权来说，远远比不上厂长。 这也正是杨厂长要死把着厂长的位子不肯让贤的最主要原因。 最近去司里面，黄振东副司长就透露给了他一个风声，那就是李钦林可能会扶正，而他杨厂长将不再是厂长，以后专职分管党\/\/务。 而一旦他不是厂长了，权力就会被无限弱化。 这也正是杨厂长最近头疼不已的事儿，也是他无法接受的。 李钦林之所以能够异军突起，无外乎这次机器改造，而机器改造的主角儿不是他李钦林自己，而是那个叫赵安康的实习生 “老易，我听说这个叫赵安康的大学生，也是你们18号院出来的，有什么背景，你清不清楚？” 杨厂长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不过这话听在易中海的耳里，却让他身躯一震。 “杨厂长，实不相瞒，这话问别人还真不一定有我清楚，毕竟我是当过一大爷的。” “这个赵安康啊，听说他爸叫赵刚，当年是和李云龙将军一起搭班子的带队伍的。只不过他那个老爸命不好，没赶上好时候，死的太早了，名气不是很大，您没听说过也正常！” “不过您别看这个赵安康年纪不大，却非常善于钻营，不知怎么就成了李将军的干儿子，我看到经常有小汽车到大院儿接他，估计是去军区大院。” “哦？李云龙将军我倒是听说过。是一个非常善于打硬仗的功勋人物，看来这个赵安康，背景很是深厚嘛。” 杨厂长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只有一个妈，对了，他妈叫冯楠。也在咱们轧钢厂工作，是后勤部备件仓库的。” “配件仓库？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易中海说道： “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这么大的厂子。杨厂长您日理万机，即便见过，也没什么印象，挺普通的一个妇女。” “不过冯楠也快退休了，听说厂子里面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徒弟，就是为了让她工作量小点，别累着。说到底这个冯楠能有这么好的工作环境，还要谢谢杨厂长您呢。” 易中海之所以这么说，完全实在拍马屁。 不过杨厂长也没点破，笑了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实际上照顾冯楠这件事情，虽然是发生在轧钢厂，却和杨厂长的关系并不大。 就像易中海说的，杨厂长管的事情太多，后勤这一块有另外一位姓于的副厂长在分理。 而那位于副厂长对冯楠的情况比较了解，算是对她知根知底，所以在安排工作的时候也就照顾了一些。 不过这件事情并没通过杨厂长，所以他并不清楚情况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于副厂长这么做，也是有政策依据的，并不是什么走后门拉关系。 “要是所有人都像老易你这么想，那我就太欣慰了。” 杨厂长点了点头，这个老易果然上路，比以前聪明多了，看来厕所这个岗位确实不错，很锻炼人嘛。 “对了老易，想不想重新回一车间？” 听了杨厂长的话，易中海手一哆嗦，差点把茶杯掉在地上。 杨厂长的话一下子怼在他心坎上，他太想回一车间了，做梦都想回去，可是根本没有机会呀！ “杨厂长，不瞒您说。这段时间，我老易都快成过街老鼠了，在四合院儿的一大爷被撸了，还被降成了五级钳工。高主任已经明令禁止，不让我和东旭两个人进车间了。哎，我这心呀，拔凉拔凉的！” 第110章 回去写一份检查给我 “想当年，老贾我们和杨厂长您一起摸爬滚打，风里来雨里去，才有了轧钢厂今天这般风光的样子。结果现在您再看看，特别是生产这一块，被李副厂长管的，不说乌烟瘴气，起码在尊重老师傅这块，跟您比差了不止两条街。” “更主要的是，现在的年轻干部根本不讲什么革命感情，说撸就撸，把一个八级钳工扔在厕所不闻不问，一搁置就是一年，这不是浪费人才是什么？已经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了呀。” 杨厂长知道，易中海心里在想什么。 而他要利用的，也恰恰是易中海对现状的不满，更直接一点说，是对副厂长李钦林的不满。 “这样，老易，你呢，回去写一份深刻的检查，同时也把你希望重新回到一车间的想法表达清楚，剩下的事儿我帮你安排。” “一车间的高主任最近跳的比较厉害，这个人向来和李副厂长走的近，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今后你想在一车间站住脚，就要让高主任挪一下位置，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易中海神色一凛，杨厂长的话，他自然明白，他又不傻。 在扫厕所的这段日子，易中海研究最多的，就是孙子兵法，他现在彻底弄明白了，所谓的孙子兵法，其实就是让孙子们吃亏的兵法。 杨厂长的话其实说白了很简单，重回一车间，就是让他易中海给杨厂长做耳目，同时把高主任搞掉。 搞掉高主任，就相当于剪掉了副厂长李钦林的一只臂膀。 试想一下，一个连生产车间都摆不平的生产副厂长，他存在的价值又会有多大？ 能受到重用就有鬼了。 而到那个时候，车间改造的功劳就极可能落在杨厂长身上，是他指挥得当才取得的成绩，至于他李副厂长，可能就要靠边儿站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杨厂长。” “这样，只要您能让我回一车间，我保证在三个月之内让高主任的屁股动动地方。” 易中海斩钉截铁地说道。 杨厂长是他能够重返重要工作岗位，唯一的一棵救命稻草，如果他今天不能牢牢抓住，那么他易中海将再无翻身的可能。 有时候职场之中就是这么赤裸裸。 要么因为你的无能被人搞定，要么你就下去狠心，把别人踩在脚底下。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四个字：胜者为王。 祈求没有任何作用，怜悯是弱者的标签。 真正的强者从来不会可怜废物，这就是强者逻辑。 易中海在心里告诉自己，从今往后他也要成为人上人，凭什么高主任一个六级钳工就能成为车间主任，而且风头正胜？ 而他易中海原本是个八级钳工，却只能在高主任面前俯首贴耳？ 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他易中海从来都是老实巴交，只知道干活，不懂得洞察人心，不会玩心眼儿嘛！ 杨厂长笑了笑，说道： “没看出来嘛老易，今天我才发现，你的情商也蛮高的嘛。你要是早这样，一车间的主任不早就是你的了嘛，何苦现在还要在老高的手底下受气！” “哎，杨厂长您也知道，我这个人呐，就是太老实太，实在了。我现在才发现，越老实就越被人欺负。您放心，只要我易中海能翻身，我就永远跟着您干，你不嫌弃的话，就收下我给您当个小兄弟！” 杨厂长听到这里哈哈大笑。 “老易呀老易！你早就是我老兄弟啦，不然的话，今天我也不会把你叫过来，跟你谈这些拿不到台面上的话不是？” “不过你说的也对，老兄弟和小兄弟，虽然都是兄弟，但是这里面的学问可是太大了。如果你真能在三个月之内让一车间来个大变样，那你这个小兄弟，我便收下又何妨？” 易中海听了，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杨厂长，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把实际行动拿出来，做出成绩给您看！” 杨厂长点了点头。 “行啊老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几天我就让厂办发通知，让你重新回到一车间。不过你要记住，我既然能让你回去，也能让你回不去。记住你刚才跟我说的话。一切看表现，明白吗？” “明白！杨厂长。您就擎好儿。我易中海别的本事没有。把一车间搅个天翻地覆的本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杨厂长认识易中海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没见过他这么吹牛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显而易见，易中海这差不多一年时间的扫厕所工作，确实没白干。 没日没夜的骚臭味儿，终于把易中海从一个只知道低头干活儿，从不知道抬头看路的老把式，蜕变成了一个对权力无限渴望的市侩小老头。 难掩心中喜悦的易中海，下班儿的时候在家门口遇见了贾东旭。 这段时间东旭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似乎男人的腰板挺直了一些。这让老易多少有些奇怪。 媳妇告诉他，这段时间发现秦淮茹几乎没再往傻柱家跑了。 “难道发生什么变化了？” 易中海怀着满腹的不解，把贾东旭喊到了家里。 “东旭，我看你这段时间心情挺不错的，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跟爸说说！” 在贾张氏进去的这段时间里，易中海这个爹当的越来越顺溜，也越来越自然了。 贾东旭嘿嘿笑了两声。 “爸，你还别说，真有好事儿。” 易中海眉头一挑。 难道贾张氏减刑了？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您可能还不知道，嘿嘿，我现在又开始当家了，秦淮茹彻底被我弄服了！” “被你弄服了，啥意思，说清楚点！” “之前咱们不是和聋老太太商量，要把这个贱人和傻柱抓个现行，然后向大院儿所有人公布他们之间的罪行吗？” “对呀，对这不是还没找到机会嘛，等找到机会，我带着你和聋老太太一起，咱们让这两个狗东西彻底身败名裂！” 第111章 易中海升职了 贾东旭摆了摆手，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嘚瑟。 “我考虑过了，不用那个办法了。这样干太熬人，见效太慢。我已经把秦淮茹好好收拾了一顿，这娘们以后再也不敢和傻柱胡来了。” “啥！你把她收拾了一顿？” 易中海没想到，他这个窝囊儿子还有雄起的一天。 他要是早能这么血性，也不可能头上长草，何苦受着窝囊罪呀。 贾东旭接下来就把秦怀茹是怎么认的错，原原本本的和易中海说了一遍。 不过那个漆黑的夜晚，他是如何借用外物，把秦淮茹收拾了一顿的详细细节并没说。 毕竟闺房里的事情和易中海这个老头子，没法说，也不能说。 两个人正说着话，听到秦淮茹在外面喊贾东旭回家吃饭，贾东旭就回了家。 秦淮茹早就从贾东旭这儿知道，他已经认易中海当干爹的事儿了，。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秦怀茹小猫一样依偎在贾东旭怀里，她就问贾东旭，刚才在易中海家，他们聊了什么。 贾东旭搂着自己女人，心情很是舒畅。 虽然自己啥也干不了，可是秦淮茹最近听话的很，对他百依百顺，这种日子才是男人过的啊。 特别是秦淮茹现在已经踏踏实实过日子，也没再去找傻柱了。 所以在贾东旭看来，之前他和易中海以及聋老太太之间商量的事情，也就没必要再瞒着媳妇了。 于是就把他们原本想好了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淮茹。 秦淮茹听了差点吓尿。 还好她随机应变，及时调转车头，承认了他和傻柱之间的事情。 如果当时不承认的话，还不知道易中海这老东西居然这么狠毒。 再就是那个聋老太太，这个死老太婆，好好的老祖宗不当，偏要和易中海勾结在一起，要对付她和柱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知道这个消息以后，秦淮茹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了傻柱。 傻柱一听也吓了一跳。 “秦姐，这段时间想死你了，怎么突然不跟我联系了啊。” 秦淮茹叹了口气。 “肚子一天天变大，根本瞒不住了，贾东旭知道咱们两个的事儿了，要不是姐机灵，这不，指定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给坑了！” “易中海这个老东西，回头食堂打饭的时候，我让刘岚少给他点。” “至于聋老太太，其实她就是个冒牌的军属，其实我都知道，经常顶着街道办名义过来看她的那个人，其实是她远方侄子，我估计，她当年最多给大军纳过鞋底儿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是军属。” 秦淮茹抓着傻柱的手，可怜兮兮地说道： “柱子，那你说咱们到底怎么办啊？总这样可不行，人家想死你。” 傻柱的大手在秦淮茹隆起的肚子上摩挲了一阵，狠狠地吞了口唾沫，如今又种上了，禁不起折腾，只能先坚持一段时间了。 “等这段时间熬过去，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回头我去问问小康，他的主意多，让他帮咱出出主意。” 每到六神无主的时候，傻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老大，赵安康。 秦怀茹告诉傻柱，在她心里，傻柱才是她最爱的男人，把傻柱感动的不行。 他到现在才知道，秦淮茹为了保护他，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与此同时，傻柱也对易中海和聋老太这两个老东西的恨意，更加深了！ 为了保护胎儿，傻柱只咂了几口大白馍，就让秦淮茹回去了。 搞得秦淮茹刚到家就把小内洗了。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傻柱的雄性气息太过浓烈，胡茬太扎人，她就受不了这个，不过也最稀罕他这样。 就在大家依旧按部就班，过着每天上班下班的平凡日子时，一个重磅消息横空出世。 易中海升官了。 他不但回了一车间，还当了车间二把手，副主任！ 在杨厂长的一番运作下，易中海虽然被降成了五级钳工，虽然钳工等级暂时没升回去，人家却摇身一变却成了一车间的副主任。 对于易中海的突然晋升，厂办在大喇叭通知里是这样说的： 通知通知，现在播送厂办通知，易中海同志是老一代工人的杰出代表，他任劳任怨，勇于担当，逆境中敢于直面挑战，毫无怨言。经组织考察，为加强一车间的管理力量，特擢升为车间副主任。 关于易中海重新调回一车间，并且升任一车间副主任这件事儿，别说轧钢厂所有员工了，就连易中海他自己，也被深深地震撼了。 他知道只要杨厂长帮他，他肯定能回一车间。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一步登天，从一个普通工人升成了车间副主任！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意外之喜！ 李钦林现在非常恼火。 易中海调回一车间，并且一下子变成副主任这件事儿，他完全是被杨厂长和分管人事后勤的于副厂长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决定易中海升职的，不是全厂干部大会，是一个小范围的会议，厂长办公会。 厂长办公会也是红星轧钢厂级别最高范围最小，决策权力最大的重要会议，按照组织原则，只有他们两位副厂长和杨厂长三个人参加。 其他中层干部没资格参加。 从开会的现场情况来看，这件事儿应该是杨厂长和于副厂长在会前就已经沟通好的。 会议刚开始，于副厂长开了个头第一个发言，直接就把易中海要调回一车间这件事提了出来，杨厂长后面紧紧的跟进。 最后一表决2:1，没等李钦林反应过来，易中海就回了一车间，还成了一车间的副主任。 若是搁以前，于副厂长一般都是处于中立的立场，并不会非常明显的偏袒某一个人或者极力赞成某一方的意见。 厂长办公会往往会开成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之间的“利益交换会”，今天你坐庄，明天我做庄。 但是这一次于厂长却一反常态，全程支持易中海回一车间。 在李钦林看来，觉得像易中海那样的员工，绝对不能再回一车间捣乱了。 他非但技术不行，而是人品极差，如果回一车间的话，没准还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第112章 林钦林向岳父问计 在李钦林看来，反正易中海都已经扫厕所了扫了快一年了，业务上也熟练了，不如就在厕所这个岗位上，干到退休就完了。 更主要的，李钦林是觉得一车间目前钳工的技术水平已经在稳步上升，而且随着近期改造的顺利完成，各项生产指标也在往好的方向走。 一旦易中海回去了，能不能适应现在的生产节奏，技术上能不能跟得上，这些都是问题。 万一他融不进去，那他就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最好的办法就是维持现状。 于副厂长一提出来，就得到杨厂长的大力响应和积极赞成，搞得李钦林这个分管生产的副厂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往他手底下塞人，居然他这个主管领导最后一个知道，也太离谱了。 “既然杨厂长和于厂长你们两位都赞成，那么我反对似乎也没什么用了，呵呵。” 李钦林自嘲地笑了两声，没见过这么玩的，吃相也太难看了。 要这么下去，他们两位班子成员一唱一和，自己这个副厂长除了干活、背黑锅，在轧钢厂也就没什么发言权了。 “在这个问题上，我持，保留意见！” 杨厂长笑了笑说道。 “李副厂长没关系，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易中海这位老同志确实还是非常优秀的，我们不能把一个这么优秀的老员工老同志，就这么搁在那儿弃之不用，这可是对人才极大的浪费呀！” 于副厂长接过杨厂长的话，说道： “人事科查阅了易中海近十年的档案，我们发现，除了最近一年，易中海在他们大院的管理上出现了一些问题之外，在厂里的工作上并没有什么纰漏，反而进步很快，从三级钳工到八级钳工只用了短短的5年时间。” “而且这位老同志一直以来都工作踏实，认真努力，特别是最近一年，虽然在工作上有了调整，但是仍旧任劳任怨，丝毫没有对组织和对工厂领导有不满的情绪。” “就拿上一次他抢的维修机器来说，抢着为工厂排忧解难，这种想法是非常好的，这种精神是非常值得鼓励。最终呢，他是输在了技术上，差在心态上，但是出发点绝对是好的，这一点任何时候，任何人都无法否认！” 李钦林刚要说话，杨厂长看了他一眼，紧接着说道： “事后我们也分析了他的心态，之所以变得不稳定，在很大原因上也是因为当时赵安康在边上不断说风凉话，这才导致他心态失衡，最终没有把机器维修好。归根结底，还是缺乏经验，没有见过大风大浪！” “他本人也深刻认识到了错误，这是他写的万言认错书，我看了一下，认识很深刻，反省很彻底，也很到位嘛！你们也看看。” 杨厂长说着，拿出了易中海写的那份检查。 不得不说，为了这次能出头，老易也算下来苦功夫，密密麻麻的写了四页纸，杨厂长说的万言有点夸张，不过字数确实不少。 估计他认识的所有字，都写在这几页纸上了。 本来易中海觉得写血书可能会更震撼，结果拿着小刀试了好几把，最后没下去狠心，就用普通笔写了。 于副厂长和李钦林两个人传阅着看了一下易中海的检查，对易某人的墨宝实在欣赏不来，看了几眼就还给了杨厂长。 “怎么样，有什么感想？” 李钦林没说话。 于副厂长说道：“认错态度值得肯定，我完全同意重新回到原岗位！” 杨厂长和于副厂长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根本把李钦林当成了空气。 这让年轻气盛的李副厂长异常恼火。 于副厂长也是工厂的老资格，年龄大，资历深，妥妥的老前辈。 杨厂长那就更不用说了，老前辈加老领导，他们两个人这么一配合，李钦林根本无话可说。 “那照两位领导这么说，我们确实埋没了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才啊！” 杨厂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拍桌子，哈哈大笑。 “钦林老弟，咱们工厂本来钳工就不多，如果再把老易这个老师傅放弃掉，绝对是对企业的不负责任，你呀，现在终于转过弯了！” 李钦林心中暗恼，却又无法反驳，当时一时头脑发热，冒出来一句气话。 “那要杨厂长您这么说，易中海只是回一车间当个普通工人，是不是太屈才了，不如给他升个主任，不是更能体现您对他的器重？” 不知道杨厂长是没听出来李钦林在说气话，还是故意把他这句气话当真了，李钦林的话音刚落，杨厂长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当主任不合适，毕竟老高也干了那么长时间的主任，人家现在又没犯错，不好把他直接拿下来。这么着，接着李副厂长的话，我提议，就让易中海就当个副主任，于副厂长你怎么看！” 于副厂长早就和杨厂长穿一条裤子了，他才不管合不合适，只要杨厂长说了，他自然会举双手赞成。 “好，那就副主任，如果大家都没有意见，现在举手表决！” 出了会议室，李钦林心里那个恼啊，别提多后悔了。 本来让易中海回一车间当个普通工人都有些勉强，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气话，把这个老东西推上了副主任的位置。 不过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卖，李钦林只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吞。 为了搞清楚于副厂长为什么调转枪头，突然和杨厂长穿一条裤子这件事儿，李钦林当天晚上就去了岳父阚副司长的家。 阚世平不亏是老江湖，听自家女婿把情况捋了一遍，很快就分析了七七八八。 “钦林，杨厂长他现在一把手，设备改造这件事儿上，你出了风头，他能高兴？所以啊，他这是要敲打敲打你，让你搞清楚，在轧钢厂谁才是老大！” “你要出成绩没问题，但是必要把他放在前头。我看你之前递上来的总结报告里面，你把自己放在了第一位，接下来就是那个实习生赵安康，在后面是高什么来着，反正根本就没杨厂长的名字，人家肯定不高兴了嘛。” 李钦林嘟囔道： “他那个时候在出差，我这边挖掘了人才，事情理顺了他才回来，除了不痛不痒的几句漂亮话，他本来就啥事儿都没干嘛。” 第113章 老江湖的指点 阚世平不满意地扫了女婿一眼，说道： “你这就不对了，格局要高，定位更要高，知道吗！” “杨厂长确实屁事儿都没干，可是人家是领导，这就足够了！你尊重的是他那个人吗，不是，你尊重的，从来都是他那个职位，这是人家老杨的社会属性！” “如果一个人没有了社会属性，没有了职位，那他跟动物园的猴子有啥区别，你还会尊重他吗？你们轧钢厂的职工还会拿他当根葱吗？” 李钦林这才点了点头。 要说还得是老江湖，阚世平句话下来，李钦林就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是呀，他也是年轻气盛了。 早知道让老杨署个名，让他也捞点资本，也不至于现在处处被这个老家伙针对了。 “爸，那于副厂长怎么回事，您也帮我分析分析。” 林钦林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双手插在膝间，像极了一个老师面前的学生。 这让阚世平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 当初阚世平还在工大教书的时候，李钦林是他的学生，因为这孩子家里是农村的，挺困难，偏偏成绩很优异，人也聪明。 那时的阚老师非常赏识他这个弟子，经常让他来家里吃饭。 既然去家里做客，就免不了和阚丽见面。 久而久之，一来二去，两个年轻人之间就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一个是自己的爱女，一个是自己的爱徒，阚世平自然是希望看到两个人修成正果，于是对李钦林也就更加关照。 这种类似的例子有很多，在李钦林身上同样上演了。 农村出来的穷学生最终娶了自己导师的女儿，一下子跨越龙门，成了城里人的乘龙快婿。 对李钦林以及他那个农村的家庭来说，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更是一件大事儿！ 阚丽娇生惯养，向来衣食无忧。 结婚以后没多久，大小姐的臭脾气就彻底露馅了，哪怕李钦林现在贵为万人大厂的副厂长，只要回了家，依旧没啥地位。 李家家里，从来都是阚丽一个人说了算，李钦林只有听话照做的份儿。 结婚两年后，生了个儿子。 不过阚丽也因为常年不上班，吃得多动的少，慢慢变成了一个胖女人，如果和李钦林比的话，她一个能顶李钦林两个。 早些年的时候两个人吵架还只是都口不动手，现在一旦发生家庭矛盾，基本上李钦林大气儿不敢出。 因为阚丽现在喜欢动手，偏偏李钦林又干不过他。 所以一直以来，李家的夫纲不振，阴盛阳衰。 阚世平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姑娘，阚丽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对女婿也就自然而然地存了一些歉意。 然后就是在知道两个人吵架了，跑过去当一下和事佬，骂自己闺女几句，结果阚丽还不听他的。 搞得阚世平也没招没招的。 他现在能做的，只能在仕途上尽量帮帮李钦林，让他爬快点，趁着自己还在位，能忙就多帮点。 等他全退了，想帮也帮不上了。 而到了那个时候，女儿和女婿两个人还能不能继续在一起生活，谁也说不准。 一切也只能看李钦林的良心了。 “爸，爸你怎么了，说话啊？” 李钦林的话把阚世平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你刚才说啥？” “我是说，于副厂长这次一反常态地帮杨厂长，到底是为啥呢。您能不能也帮我分析一下？” 林钦林见老岳父怔怔地看着自己不讲话，稍微有点毛楞，上学的时候他就有点怵他这个导师，这个毛病到现在也没改过来。 想当初，要不是阚老师帮他，处处照顾他。 他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根本不可能在这繁华的京都立足，更不可能进入国营大厂，还当上领导。 所以对于阚世平，他除了敬重，还是敬重。 至于阚丽，李钦林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就头疼，干脆不去想。 如果不是有孩子牵绊着，要考虑岳父岳母这边的感情，他早就打离婚了。 别看他在外面风风光光的，实际上，家庭生活一团乱码，狗比撩糟的，真心没法说。 阚世平笑了笑，故意反问李钦林： “至于于副厂长为什么倾向杨厂长，仍旧可以对照刚才我跟你说的那句话，杨厂长的社会属性！” “就因为他是轧钢厂的一把手？” “对，而且你不妨再想深一点，把于副厂长的年龄因素考虑进去。” 李钦林皱着眉想了一下，不太自信地说道： “年龄，年龄，您的意思是说，于副厂长快要到点了，他想要更进一步，所以必须栓紧和杨厂长的关系，希望在最后的关头，杨厂长能顶他一下。” “是不是这个意思？” 阚世平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欣慰。 他这个女婿果然一点就透，很快抓住了问题根本。 “没错，于副厂长马上退休，如果他这个时候还做墙头草，老杨根本不会帮他，而他也就只能止步于正处了。” “反过来，如果他这个时候能帮杨厂长一把，那么杨厂长报之以李，没准老于临退休了还能混个副厅，作为一把手厂长兼书记，杨厂长有资历有人脉，对他来说，这个顺水人情并不难。” 李钦林听了，点了点头。 开始的时候他到时也往这方面想了，如今得到岳父的肯定答复，终于确定了心中所想。 果然啊。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看来说的没错。 正处和副厅虽然只相差一级，可退休待遇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老于他这么干，根本不需要付出什么东西，就能伸手够到桃子，何乐而不为呢？ 不这么干才是傻子。 “对了，爸，您上次在我们单位说赵安康的毕业分配已经安排好了，这话是不是真的？到底哪位大神看上他了，方便透漏一下吗？” 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实际上在阚世平眼里，李钦林何止是半个儿，当他一个儿都嫌少。 而且再有两个月赵安康就正式分配了，所以现在把谜底揭开，根本无所谓的。 “暂时还没最终决定，也没正式公布，你随便听听就好了，别传出去。” “爸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阚世平点了点头，说道： “老部长病了有半年多了，你应该知道主持日常工作的常务副部是谁？” 李钦林一愣。 第114章 阚丽 冶金司隶属于工业部，李钦林本身就是工业部的人，所以他对工业部里面领导的情况还是比较清楚的。 “爸，你是说吴劲松，吴副部长？” 阚世平点了点头。 “没错，冶金部不会有第二个常务副部长，当然就是他了。” 李钦林皱了皱眉，说道： “可是我听说吴副部长刚从南方调过来，以前是苏省的省长，到京都还不到一年的时间，难道他认识赵安康？”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我到部里开会，吴副部长亲自找到我，特意跟我说的。他让我多关注一下这个叫赵安康的小伙子，至于为什么，我也不便深问。” 李钦林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既然赵安康已经入了吴副部长的法眼，那要么是因为赵安康在学校的时候成绩突出，要么就是后台足够硬。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说明赵安康这个人值得他去拉拢，甚至是深交。 果然，阚世平接着说道： “钦林，估计你已经想到，接下来爸要说什么了！” “爸，我知道了，你放心。在厂子里面，从现在开始我会刻意保持低调。尽量不和杨厂长发生正面冲突。至于赵安康那边，我会跟他处好关系，尽量拉拢。” 阚世平摇了摇头，说道： “杨厂长那边不冲突是对的，最起码在表面上要一团和气，要下绊子咱也要下在暗处，这才是玩政治的手段。你呀，有时候还是缺少一些官场智慧，冲动有余，隐忍不够。” “不过对于和赵安康之间的关系，爸要提醒你一句。” 李钦林赶紧俯首贴过去，凑近阚世平。 阚世平笑着说道。 “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呢，起于微末之间的感情才是最珍贵的。” “啥意思呢，就是说当他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你就跟他打好关系，这种关系才会更加稳固。人家都已经功成名就了，你再去处关系，也许是真心实意的，但这里面的真实程度就会打折扣，更多的，其实是利益使然罢了。我这么说，你认可？” “哦，对了，还有一点，朋友之间的交往贵在真心，刚才你用了‘拉拢’这个词，我并不太赞成！” 李钦林听到这里，感到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多少有些惭愧。 其实他是从农村出来的，是个淳朴的乡下孩子，交朋友向来是真心换真心，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啥时候就学会“拉拢”这个词了。 “爸，您说的对，我虚心接受。” 阚世平阅人无数，自然知道李钦林并不是敷衍他，心里也是高兴。 任谁都希望自己的女婿是个实诚人，是个善良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更可靠。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对了钦林，小丽最近怎么样，还跟你闹不？” 哪怕在家里整天挨揍，李钦林也不可能给岳父岳母添堵，让他们着急上火也没啥必要。 “不……不闹了，我们最近好着呢。小丽整天忙孩子，也顾不上跟我吵，您就放心，实在不行，我肯定跑您这儿告状来。” 李钦林说话的时候眼神稍微有点闪烁。 他这点小动作根本逃不过阚世平的眼睛，老阚叹了口气，说道： “小丽本质上不坏，你多担待一些，夫妻之间相处需要的就是相互理解，要包容对方的所有，包括优点和缺点，说到底，是爸在教育上出了问题，爸知道你辛苦，是我对不起你！” “爸，对不起三个字说的太严重了，您千万别这么说。” 李钦林慌忙说道。 其实这事儿根本不怪老岳父，是他和阚丽之间的沟通出了问题，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没有能驾驭住阚丽。 是他自己的无能，又怪的了谁？ 李钦林回到家，儿子睡了，阚丽还没休息，估计又在琢磨那事。 “又去我爸妈家告状了？” “没，和爸谈点工作” 李钦林刚洗好上床，阚丽就话里有话地问道。 “不可能，李钦林你要是敢骗我，回头挠死你！” 李钦林没理阚丽，拿起床头的书，翻到有书签的那页，作为文化人，他有睡前看书的习惯。 见李钦林不说话，拒绝和自己沟通，阚丽的气顿时起来了。 “看看看，整天就知道看书，看书有个屁用，要不是我爸，你看多少书也当不上这个副厂长。” 李钦林最不愿意听他是靠岳父的关系混起来的，裙带关系，是每个男人的忌讳。 偏偏阚丽最喜欢说，而且是不分场合部分地点，拿起来就说。 “要不是因为你爸，像你这样的，我能看上你？” 阚丽本来以为她数落一句，李钦林能服软，或者最多不吭不响，没想到居然学会犟嘴了。 “我怎么了，我阚丽黄花大闺女下嫁给你，给你生了儿子，你还看不起我了？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阚丽一边说着，身子就挤了过来。 肥胖的身子占据了大半张床，就快把李钦林挤到了床下。 “你就说你这嘟噜肥肉，自己没逼数？” 李钦林尽量维持着身体平衡，不让自己掉下去，眼睛依旧放在书上，至于看没看进去就不知道了。 “我这身肉是老娘凭本事长的。逼肯定是没数了，关键你用了吗？你都多久没用了，快长毛了知不知道，能有啥逼数？” 阚丽说着，把手伸到了下面，非常准确地一把捏住李钦林的小泥鳅。 “软软榻榻的，对老娘就这么没兴趣吗？” 李钦林吃痛，咧了一下嘴。 “你有病啊，想要我命是不是，滚开！” 阚丽也不生气，一低头钻了下去。 李钦林照样看书，任由她折腾，紧抿着嘴巴，显然是努力控制情绪。 过了好大一会儿，阚丽蒙在杯子里面的那张大肥脸终于露了出来。 这一次，仍旧是无功而返。 “李钦林你踏马故意的是不是，刚刚明明有点硬了，结果马上又软了！” “我都说了，我有病，是你自己不嫌麻烦，每天都要折腾一回，不嫌累随便你折腾！” “你！” 阚丽被气的没办法。 只好转过身，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粗气，啥心情也没了。 “关灯睡觉！” 第115章 开个小会 对于易中海重返一车间这件事，高主任非常不爽。 他找到了李副厂长，希望领导能支持他，把易中海赶出去，结果李副厂长非但没帮他，还把他说了一顿。 “老高，这是组织决定的，不是杨厂长一个人的决定，是厂长办公会定下的事情，你这是让我推翻集体决定吗？” “李副厂长，关键易中海这老小子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太难搞了，他也不服管啊。” 李钦林哼了一声。 “服不服管那是你的事儿，你要连易中海都搞不定，干脆让他当主任，你干副主任得了。” “厂长，不是我搞不定他，这个老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开窍了，现在大肆收买人心，背后又有老杨支持，真要撕破脸皮吗？” “只要别太离谱，你正常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说到底咱们是企业，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是要以生产为主！” 老高一直是李钦林的忠实手下，李钦林想了一下，提点他说道： “有一句话你记住，欲使其灭亡，先叫他疯狂！反正不管易中海怎么干，出了成绩是你的，捅了篓子你让他背锅就是了。” 老高皱着眉想了一下，心里多少舒坦了一些，李副厂长并没有不管他，刚才他说的，也应该是眼下最合适的办法了。 对他来说，也是最安全的，最靠谱的。 “李副厂长，你的话我明白了。从今天开始，我会放权给易中海，看他能折腾出啥花样来。” 李钦林点了点头，没说话。 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表明立场，对高主任的话，他显然是赞成的。 从李钦林的副厂长办公室出来以后，老高就回了车间。 刚进门，就听到车间里一片喧腾。 “谢谢易主任，还是你厉害啊，一出手就给咱办了大好事！佩服，佩服啊！” “可不是嘛，高主任都跑好几趟后勤部了，啥事情都没能解决，你易主任一句话，人家就把福利送过来了，牛，确实牛啊！” 之前技改的时候，厂里为了表彰一车间全体员工的辛苦努力和付出，说是可以以车间的名义向后勤部申请一些福利。 其实也就是每人一条毛巾和一块胰子，其他的也没啥。 可是高主任报告上去了，人也跑了好几趟，后勤部就是没落实。 一开始说没货，后来又说于副厂长出差了，没签字，最后又说厂里没正式文件，反正就是一大堆理由不给发。 结果易中海刚一上任，一句话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这才有了现在的情景，大家伙对易中海的人脉和办事能力佩服的不得了。 有几个钳工之前给易中海当徒弟的时候，也没见他们之间关系有多好。 结果这次易中海再一次“王者归来”之后，刚刚初显实力，就被这几个徒弟捧上了天。 “师傅，还好您老人家回来了，不然我们这些给你当过徒弟的都不受待见，简直没法混。” “是啊，大家伙虽然没给易师傅当过徒弟，可是您的技术我们都佩服，高主任和您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没法比！”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易中海哄的高兴不已。 “大家伙放心，只要你们跟我一条心，以后一车间就是咱们的天下！” 一车间都是钳工，也有几个八级钳工，剩下的等级不一样，学徒也有几个。 有捧易中海臭脚的，就有看不上他，跟他对着干的。 这时候，一个姓容的八级钳工不屑地说道： “扫了一年厕所，浑身臭味，没想到摇身一变成了副主任，易中海你这是走了狗屎运！” “老容，你是不是不服气？不服气也没辙，谁让我老易走红字呢！别说你了，就是高主任来了，也要让我三分，你信不信！” 易中海在一群拥护者的簇拥下，显得很是惬意。 大家都没注意其实高主任已经进来了，直到他故意咳嗽了一声，大家才发现。 “高主任，你回来了！忙啥去了，一下午没见你。” 容师傅主动给高主任打了个招呼。 高主任笑了笑，说道：“我去厂办了，领导找我说个事儿，对了老易，嘚瑟啥呢？” 易中海没想到，高主任刚过来就没给他留面子。 别看高主任不再的时候，他牛逼的不行，现在高主任来了，他反倒有点心虚了。 毕竟高主任已经掌管一车间五六年了，他也在高主任手底下干了五六年，这么多年下来，高主任树立起来的威信，不是他一两句话就能给整消失的。 “高，高主任，您来了！” “嗯。你们刚才聊什么呢，能跟我说说吗？” 高主任不动声色地问道。 易中海听他这么问，这才放下新来，还好刚才吹牛逼的时候没被他听到，不然还真有点下不来台。 “高主任，是这样的。我去后勤部把你上次申请的福利要回来了，后勤部的那些人啊，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克扣咱们一车间的物资，太不像话了。” 高主任这时也看到了摆在工具台上的毛巾和胰子。 “老易，这件事做的不错，值得表扬！” 高主任转过身，神情很是威严地扫了一眼大家伙，然后对易中海说道： “易副主任，让大家暂停下手头的活，都召集过来开个短会。” 这算是自从易中海自打升职副主任以来，高主任给他下达的第一个任务，召集人开会。 易中海一愣，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高主任居然喊了他一声“易副主任”，这太令人措手不及了，老易甚至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跟前两天听到大喇叭广播，宣布他当一车间副主任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好的高主任，我这就招呼大家过来！” 易中海深深地吞了梯口吐沫，感觉自己的腰板也瞬间挺直了许多。 这种突然而至的认可来的太突然了，让他很快又有些担心。 万一高主任让大家过来开会，要给他穿小鞋，或者当众批评他，那可怎么办？ 当众翻脸？ 还是甩个脸色走人？ 大不了当众跟丫的干一架，反正杨厂长和于副厂长现在都挺他，怕鸟啊。 易中海此刻的心情非常忐忑。 很快，一车间的人就都齐了，按照以往的站队，整齐的排好了队伍。 第116章 贾东旭的水平还是有的 “耽误大家一会工作，简单开个小会。” 高主任开门见山地说道。 他见易中海也排在队伍里，冲他招了招手。 “易副主任，你出来。” 易中海这心里头“轰”的一下，完了，看来这老高今天还真要拿他开刀啊。 刚当上副主任就在车间里被高主任一顿怂，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他易中海的名声可不好。 “老易，你倒是出来啊，不是让你到前面来吗，愣着干嘛！” 高主任见易中海磨磨蹭蹭地不想出来，就又喊了他一声。 “哎！” 易中海实在没办法，只好走了出来，站到了队列前面。 “易中海升任咱们一车间副主任这件事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有谁不知道的吗？” 没人说话，整个车间静悄悄的。 大家都不知道高主任接下来要说什么，是挺易中海，还是要落他面子，没人知道，不过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摆在那，接下来肯定会有一番争斗。 不管最终谁赢了，谁输了。 只要不提前站队，别被领导针对了，其实跟他们这些当职工的关系，都不大。 “易副主任，你刚上任，肯定有不少话要说，接下来时间交给你，你来讲几句！” “哦，对了。之前我曾经下令禁止让你和贾东旭进车间，现在你都是副主任了，之前的那个决定自然就作废了。不过，如果你对我心存不满，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说出来，机会难得嘛。” 高主任说完，就退到了一边，把队伍中间的领导位让给了易中海。 “主任，我没有心存不满，当时确实是我不对，擅自脱离保洁岗位，不让我进车间的命令没错，真没错！” 高主任挥了两下手。 “上去，先上去再说。” 易中海只好点了点头，把身子挪到了队伍正前方中间的位置。 这个位置以前除了高主任给车间开会的时候站，其他就是犯了错误，要做检查的人过来站。 易中海站到这个位置，还是第一次。 “既然高主任让我说，我就说两句。” 经历过一年臭气熏陶的易中海这个时候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干活的老实师傅了。 他很清楚，以后要想在一车间混得好，要想把高主任干下去，不拿出点真本事肯定是不行的。 既然你老高给我机会让我发言，那我何不利用这个机会，给自己竖一块牌子？ 干！ 人死卵朝天，你一个六级钳工都能干的事，我一个八级老钳工凭啥不能干？ 再说了，我易中海现在有杨厂长和于副厂长两个大干部支持，你不过只有一个李副厂长撑腰，我会怕你？ 想到这里，易中海咳嗽了两声，说道： “感谢厂领导和高主任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成为一车间的副主任，我能做的呢，其实也不多。不过大家放心，以后在争取福利待遇方面，我易中海既然有这个实力，就一定不会吝啬实力，肯定会多给大家争取！你们就擎好！” 易中海刚一开口，就赢得了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 毕竟谁都不嫌福利少，这玩意越多越好。 不管易中海真有实力也好，还是他在这人吹牛逼，总归人家全是把毛巾和胰子给大家伙要过来了。 单凭这一点，确实比高主任强那么一些，事实摆在那，这是不可否认的。 “然后呢，我就是觉得咱们一车间，有点太不重视人才了，别的不说，就是我徒弟贾东旭，小伙子干活多认真，任劳任怨的，突然就被赶去扫厕所了，这不是浪费人才嘛，大家说是不是？” 易中海的话直接点到了当下车间里最为敏感的一个话题，顿时大家都安静了。 这时候易中海原来带过的一个徒弟接话说道： “易副主任说的对，我觉得东旭师傅技术还可以的，突然从三级钳工降到学徒工，太不人道了，这工资水平一夜回到解放前，让人家怎么活啊！” 有了这个马前卒打先锋，又一个工人说道： “我听说贾师傅家里就他一个人上班，还拉扯着两个孩子，媳妇又怀上了，确实不容易啊。” 老容师傅有些不爽地说道： “贾东旭是因为上班的时候偷吃鸡蛋，导致了机器故障才被降级的，你们拿他家庭困难说事儿，是要道德绑架吗？这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家庭困难，就能不遵守劳动纪律，就不处罚他了，相反，他更应该认识到错误，努力上进才对！” 易中海扫过厕所，知道那差事不好干，每天熏的人作呕，下了班都不想吃饭，所以一心想把贾东旭重新搞回一车间。 可是容师傅说的话都在理，他也没法反驳，于是说道： “容师傅说的没错，我刚才的意思不是说让东旭现在就回一车间，你们都不要误解我的意思！” “其实我想说的是，人才就是人才，不管他去不去扫厕所，都是人才。你就拿我本人来说，我易中海虽然扫了快一年厕所，我的钳工水平下降了吗？没有！” “反而我的管理能力还提升了，被厂领导慧眼识珠给发现了，现在你看看我，还不是实现了人生跨越，成了一车间的副主任？” 老容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他在那叭叭的吹牛逼。 还水平没下降，连个六级钳工能加工的零件他都失败两次，还好意思在那吹牛逼。 还说什么管理能力提升，是扫厕所的时候坑位管理到位，还是让蛆虫排队了？ 杨厂长他们不是慧眼识珠，是瞎，是真瞎，才会让你来当这个副主任，你特么易中海就没点逼数吗？ 吹牛逼不怕闪了舌头。 “老易，你有话就说，有那啥就快点放，大家手上都有活，没空听你在这做报告！” 易中海被老容这么一怼，心里恼火的不行，不过他现在也知道，不能和老容发生正面冲突。 老容他想说就让他说，听不听是自己的事。 “容师傅说的对，咱们车间以后开会就是要摒弃官僚主任，废话少讲，务实不务虚！” “我要说的很简单，对于贾东旭，他毕竟是一个培养多年的三级钳工，水平还是有的，其实只要态度认真，反省深刻，还是可以回一车间的！” 第117章 高主任给自己放大假 易中海没把话说满，没说现在就让贾东旭回一车间，这是他耍的小手腕，他到底要看看高主任在这个问题上的看法。 果然，易中海的话刚说完，高主任就说话了。 “老易、老容，这个问题不用争了。” “我觉得易副主任说的没问题，小贾只要表现好，完全可以重新回到车间，我是支持的！” “易副主任，你继续说。” 易中海没想到高主任在对待贾东旭这个问题上出奇地没跟他反着干，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有些忌惮嘛。 想到这里，易中海心里美滋滋的，果然还是有后台就是不一样啊。 “咱们一车间向来都是全厂的技术高地，咱们的技术工人比锻造、装配那些车间多了不少，这都是咱们车间老带新、传帮带做的好，接下来还是要把这个优良的传统发扬光大。” “我的想法是所有的八级钳工都带三个徒弟，咱们这儿有五个8级钳工，争取三个月之内，能带12个学徒工至少升到2级钳工，如果这一点能做到，咱们一车间的技术力量将会彻底成为全厂最强！” 这时候有一个工人低声吐槽道： “哪有五个八级钳工？如果是五个，那不是可以带出十五个吗，易副主任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啊！” 易中海笑了笑说道： “难道我不是八级钳工吗？我的钳工登记证书还在手上，那我就是8级钳工，你知不知道，我这是等级证书，是考试得来的，不是厂里行政命令说拿掉就能拿掉的！” 站在队伍里的容师傅接过易中海的话，说道： “老易，算上你确实有五个8级钳工，那按你说的，不是应该十五个学徒吗？” 易中海听了，冷哼一声。 “老容，我现在是副主任了，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带徒弟？”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那你来当这个副主任可以，看你能不能帮着车间在后勤部要到福利？你行你上。” 容师傅马上闭上嘴巴不再讲话，老易这个逼确实让他装到了。 他没有易中海的后台硬，确实和后勤部打不了交道，只好认怂。 这个时候，高主任说道： “易副主任说的没错，我刚才这么听下来，觉得易副主任确实很有管理思路，这样，我最近呢，身体不大舒服，可能要大养一段时间，今天开会的主要目的，也是想跟大家伙说一下这个事儿。” 高主任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接下来，咱们一车间的管理工作就要多麻烦易副主任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休息了，车间的日常管理工作也就完全交给易副主任，由他全权负责了。希望大家在以后的工作中配合易副主任，继续把工作干好！” 车间的工人们听说高主任要大休，都感到有点突然，之前一点信儿也没听说，哪怕是和高主任走的比较近的容师傅他们，也没听高主任说起过。 “主任，你啥病啊，严不严重？” “对呀主任，一车间不能没有你，你可不能扔下我们不管啊！” 对于高主任提出要休病假的事儿，易中海完全没想到，不过他很快就心情愉悦起来。 没有了老高整天在头上压着，他易中海的施展空间更大，到时候东旭回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只要他经营得当，把车间打造成铁板一块，到时候哪怕高主任回来了，也没有任何容身之所了。 即便他的位置还在，没人听他的了，他一个车间主任还干个鸟？ “高主任，你计划大休多久？”易中海关心地问道。 高主任叹了口气，说道：“哎，医生说起码三个月起步，这人呀，越老越没用了，可能是前段时间车间机器改造，搞的太累了。” 易中海窃喜。 老高他们白忙活了一通，都给他做嫁衣裳了，真是想睡觉就来枕头，不要太爽。 三个月时间，正好是杨厂长给他的期限。 在这三个月内，他要把一车间打造成铁板一块，等老高一回来，立马挪地方！ “行，那老高你好好休息，车间的事儿不用担心，交给我好了！” 易中海也不假模假式的“高主任”长“高主任”短了，直接喊“老高”了，这可是他以前从来都不敢使用的称呼！ 车间开完会的当天，高主任就向李副厂长请了长休假，两个人在李钦林的办公室里聊了很长时间，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没人知道他们都聊了些什么。 第二天，高主任就没再进厂，而易中海以副主任身份暂掌一车间管理大权的通知就下发到了生产部。 第三天，易中海去了于副厂长的办公室，紧接着，贾东旭终于脱离保洁岗位，重返一车间。 对于易中海火箭一样的晋升速度，十八号院的原住民们纷纷坐不住了，大家伙开始拎着大包小包往中院跑。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沾沾易中海的喜气。 要知道，红星轧钢厂作为一个万人大厂，车间主任也就二十来个，妥妥的中层领导，这可比大院一大爷这种职位牛逼太多了。 光岗位补贴就有15块钱，一大爷的补贴才只有10块，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现在易中海在阎埠贵的面前，彻底地直起了腰板！ 而贾东旭拜易中海为干爹这件事儿，之前只是小范围知道，如今也在大院里彻底公开了。 为此，易中海还特意在大院里摆了一桌。 一来庆祝他自己高升副主任，并且成了一车间实质上的一把手，二来是祝贺贾东旭认他当干爹。 其实老易更希望能把那个“干”字去掉，怎奈他只要一产生这个想法，他媳妇苏翠娥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剜他。 搞得易中海只好悻悻作罢。 “干”的就干的，总算也是一声“爹”。 “东旭，咱爷俩现在都回一车间了，而且现在大事小事都是爹说了算，你呢，也不要闲着。” “私底下多拉拢一些人，能拉拢的拉拢，不能拉拢的也要拉拢，实在不开眼的，你把名单整理好给我，对老高的那些死忠分子必须无情打击，爹一个一个收拾掉，等老高回来他就是光杆司令了！” 第118章 工二代：猴子 这段时间贾东旭可以说混的非常风光。 他爹当了车间主任，那他就是一车间太子爷，妥妥的储君啊。 现在连走路姿势，说话的语气都变的不一样了。 唯一不爽的就是工资太低了，之前“鸡蛋皮”事件被罚扣的工资到现在还没涨回来。 他那个便宜爹易中海也去找过杨厂长了，可是杨厂长说，他还在戴罪立功，现在就涨回来，会遭人说闲话，要等等。 “爹，你不是跟杨厂长关系好吗，怎么我这工资还要等？” 易中海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到： “东旭，这个你要理解杨厂长，能把你爹我的工资涨回来就不错了，再把你的涨回来，不但李副厂长会说话，就连于副厂长也不同意，你呀，就等等！” 贾东旭和易中海谈了好几次，都没结果，心情很是郁闷。 车间里有几个新进厂的小伙子，都是顶班进来的轧钢厂子弟，平时工作也不怎么上进，久而久之，这些小伙子就和那些工作努力的工人分成了两伙。 高主任在的时候，对这些家伙盯的很紧，稍微有点懈怠就是一顿骂，搞得这些小青年敢怒不敢言。 现在好了，易中海当了实质上的老大，贾东旭成了太子爷，特别是贾东旭私底下对他们这些人也极力拉拢，关系都处的不错。 “东旭哥，愁啥呢？” 一个叫猴子的小青年见贾东旭愁眉苦脸的样子，凑过来问道。 按理说，现在易中海是车间老大，连容师傅他们那些老师傅都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作为太子爷，他贾东旭应该高兴才对。 怎么整天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哎，工资还没涨回来，家里困难啊。” 猴子听了一愣，没想到是这事儿，不过想想也是。 养着一大家子人，一个月就30块钱不到的工资确实挺困难的。 “东旭哥，是不是嫂子总数落你，说你没本事赚钱？” 听工友们说起他媳妇，贾东旭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以前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怕秦淮如怕的要命，还让那个贱人当了一段时间的家。 现在想起来真是憋屈死了。 自从她和傻柱之间的奸情被发现以后，现在这个女人乖的不得了…… 每隔两三天，他们家的茄子黄瓜或者胡萝卜就会遭殃，变馊，不削两层皮根本没法炒。 而对贾东旭，秦更是怕的要命，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能躲则躲，她现在都有点畏惧夜幕降临了。 每当关上家门以后，贾东旭在她面前刚刚露出一点异样的神情，秦淮茹都会吓得浑身发抖。 贾东旭发现，他甚至已经慢慢的喜欢上了那种类似于癫狂的感觉。 每一次结束以后，他都会感到浑身上下无比的舒畅，万千的毛孔都仿佛在快乐的呼吸。 虽然并不是真刀真枪的驰骋，但是贾东旭却感觉，这种假戏假做，比真家伙上阵还要畅快！ “东旭哥，你怎么不说话，真想嫂子了？” 猴子用力拍了一下贾东旭，把他从无限遐想里拉了回来。 “没怎么会呢！” “就是这钱呀，可真不够花，离月底还有10来天，你哥我这兜里比脸上还要干净了。你说说咱一个大男人，一个月下来赚不下几个钱，连老婆孩子都要跟着挨饿，真她妈没意思啊！” 其实贾东旭之所以在猴子面前这么说，就是因为他想向猴子借点钱。 猴子的家庭情况并不太好，可是贾东旭经常看到这小子花钱大手大脚，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比他要有钱得多。 猴子嘿嘿一笑。 “东旭哥，你可是咱们一车间的太子爷，你都在这跟我们哭穷，那我们这些贫下中农还不要喝西北风，喝凉水啊！” “去你妈的，哥是把你当自己兄弟，才和你说心里话，你小子有没有钱我还不知道啊，到底是谁在哭穷啊？” 猴子哈哈一笑。 “兄弟我手头宽松，这可都是拿命拼出来的。东旭哥，不瞒你说，有些事情我们做得来，你却不行！” “猴子你啥意思？看不起我贾东旭怎么的，还是说觉得我这个人不值得你交？太他妈没意思了，我发现在你这儿一句真话都没有！” 猴子没接贾东旭的话，而是话风一转，说道： “东旭哥，如果你家里实在困难，兄弟我先借给你5块钱，这总可以！” 猴子说着直接从兜里拿出一沓钱来，飞快的从里面抽出一张。 贾东旭很想把那5块钱接到手上。 可是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又停下了，因为他发现猴子在手里头那可不止是一张，整整一打，估计至少一两百块钱。 “你有这么多钱才借给老子5块钱，太他妈不把我贾东旭当兄弟了！” 以前贾东旭在车间的时候比较老实，和猴子他们这些老油条根本玩不到一块的。 哪怕是现在，猴子他们之所以搭理贾东旭，也完全是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 “嘿，还拽上了。这里边的每一分钱都是兄弟拿命拼过来的，你觉得我这钱得来的容易吗？借给你5块钱就不错了，说不好听的，就是一分钱也不借给你，你能咋滴？” 贾东旭发现这戏演的有点过了，赶紧满脸堆笑，对猴子说： “猴子兄弟，你这人看着挺皮实的，怎么这么不经逗呢，我这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嘛，咋还生气了？” 猴子没搭理他。 贾东旭继续说道： “猴子，你实话告诉我，你们几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来钱的门路，能不能也拉哥一把，让我也发一把财？” 本来猴子不想带贾东旭，可是想想能把他这个一车间的太子爷拉下水，将来万一出了事儿，也能是找个靠背的。 于是他就把贾东旭拉到了角落，两个人叽叽咕咕了好大一会儿。 贾东旭的神情从平静变惊奇，又从惊奇变兴奋，过了很久，两个人才终于聊完。 贾东旭深深地吞咽了几口口水，说道：“猴子，没骗我？” “骗你干嘛，想不想干？不过也不急，等你想干再找我，不过你要是敢透漏出去一点风声，小心挨锤！” 第119章 贾东旭上贼船 考虑了两天之后，贾东旭还是找到了猴子。 “猴子，我跟你干！” 猴子狡黠地看着贾东旭，笑了笑，说道： “行，这是看在你东旭哥是咱们一车间太子爷的份儿上，换了别人，我肯定不带！” 贾东旭点了点头，要不是家里实在困难，他肯定也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 盗窃国家财产，这万一要是抓住了，指定要挨枪子。 不过眼下他也顾不上这些了，吃饭问题最重要，哪怕秦淮茹现在都被他收拾这么惨了，也不忘数落他没本事赚钱。 这让贾东旭认识到，做男人要想真正直起腰板，还是要有钱！ “这我知道，谢谢猴子兄弟了！” “得，客气话就甭说了，凌晨两点，别忘了。” 贾东旭点了点头。 下班儿以后，贾东旭早早的吃完了饭儿，就躺在床上先睡了。 而在半夜，贾东旭已经睡醒了一觉，他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四合院儿。 看他去的方向，竟然是轧钢厂的方向，果然，在他停下以后，前面就是轧钢厂。 “是东旭哥吗？” 前方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是我！”贾东旭也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果然还是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毕竟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黑暗中的人走了出来，正白天和贾东旭说话的猴子。 “我们快走，其他人已经在前面等着了。” 猴子带着贾东旭走到轧钢厂西北角的围墙，等到了那边，发现在围墙下面已经站着另外几个人，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箩筐。 “快来，我们要进去了！” 领头的人挥了挥手说道。 然后他们使用叠罗汉的方式一个一个的越过了围墙。 在整个过程中，贾东旭都非常的紧张。 “放心，东旭哥。我们早就摸清了保卫科的巡逻时间，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的！” 见贾东旭有点紧张，猴子主动安慰他。 也正是应了那句老话，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猴子算是那些社会上闲散人员在轧钢厂安排的内应，他们已经做了好几票，而且一直都很安全。 虽然对于贾东旭的加入，领头的并不是很愿意，但是听说他是副主任的儿子后，也就非常爽快地同意了。 因为他们今天要去光顾的，正好就是一车间的仓库。 很快，一伙人就偷偷摸摸的来到了一车间库房面前。 其中一个人从手上拿出一根铁丝，非常熟练的把库房的锁捅咕开了。 在库房被打开之后，里面露出了许多机器和零件，这些正是轧钢厂升级新式机器时，被淘汰下来的旧机器和旧零件。 这他们这一次的目标。 别看这些机器和零件在轧钢厂被淘汰了，但这是因为红星达钢厂有赵安康设计的新式机器。 而在其他的轧钢厂或者其他工厂，这些机器那可都是正在使用的，可以说是价值不菲。 而且车间里的更新改造还在不断的进行，库房里退下来的机器和零件每天都在增加。 他们只要不是一次性拿的太多，确实很难被发现。 而且现在一车间是易中海掌权，即便发现零件被偷卖了，有贾东旭这个太子爷耳边吹风，相信易中海也不会把零件丢失这件事儿直接上报给厂领导。 毕竟查起来，这里面还牵扯他干儿子贾东旭呢。 这里边儿，所有人包括猴子在内，都已经靠着偷卖零件赚了不少钱。 唯独贾东旭今天是第一次。 “记住，都不要太贪心，尽量拿角落里不引人注意的小零件，那种体积小价值又高的是首选。” 领头儿的人已经偷出经验了，他小声叮嘱大家。 “明白！” 其他人都同时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小心地挑选地上的那些零件，看到合适的就直接扔到箩筐里面。 贾东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主要是他来的时候，猴子也没告诉他要拿箩筐。 “小贾是？你带不带筐无所谓。反正这里你也熟，你就帮我们找那些价值高的零件，到时候多少也会分你一些钱，放心。” 领头的那个人看着贾东旭说道。 贾东旭听到那人的话，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于是就开始四处找那些价值高的零部件。 在大家的合力下，他们带过来的那几个箩筐很快就装了半满。 “行了，差不多了。先把这些送出去，再多可能就背不动了。” 领头的那个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随后一行人原路返回，而最重的那个筐自然是贾东旭背着。 对此贾东旭也没说什么，毕竟是新人，总要受点儿累，而且这背着的只是重量吗？不，这是钱！ 他们出去的时候也很顺利，完美的避过了保安科巡逻的人，回到了之前的那面墙下。 其中两个人快速的爬上墙，然后扔下绳子，把装着零件的筐陆续的拉上去。 “我们走，这次拿的零件能卖不少钱，我已经联系好了，他们急需这些零件。” 领头的人小心地说道，其他人也都准备离开。 不过贾东旭却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现在时间还早着呢，要不再去一趟？” “不行，去的次数多了容易被发现!” 领头的人一口否定。 这时候猴子也同样劝说道： “老大，今天咱们偷的这个车间和以往不一样，这可是东旭哥他老爸掌管的。车间里面零件那么多，只要我们做的隐蔽点儿，肯定不会被发现。” 猴子明面上说的是这些，可表面之下的没说的话大家也都清楚。 就是哪怕被发现了，还有易中海在下面垫底，老家伙总不可能把他干儿子卖了。 其他也有几个人劝说道： “是啊老大，咱们这次多拿点儿，后面几天就能歇歇了，这样天天来，更容易被发现。” “就是，还不如趁今天机会这么好，多带点儿。” 被手下这些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领头的那个人也是有些心动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行，那就再去一趟，然后立马回去。” “好！” 几个人把筐里的零件全部拿了出来倒在地上，然后背着空筐再次返回轧钢厂。 第120章 被保卫科发现了 这次的行动果然也很顺利，没有引起保卫科的注意，这让领头的人松了一口气。 “行了，回去。” 领头的人说道。 其他几个人连忙背起箩筐准备离开。 不过就在贾东旭正要转身的时候，突然在前面的那堆零件里看到了一根长长的金属管。 贾东旭作为一车间的钳工，自然认识那个特殊材料制成的金属管，他虽然叫不出金属管的名字，但是却知道价格不便宜 看到其他人已经要离开，贾东旭心中一动，用力的把面前的两根扎锟抽了出来。 “还行！” 贾东旭比划了一下，有些长也比较重，但是拿着正好。 然而就在这时，贾东旭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踩到了另外一根管子，脚下一滑就朝着前面倒去。 “哎呀，我艹！” 只听到轰隆一声，贾东旭发出一声惨叫，就倒在了零件堆里。 边儿上的零件也被撞到，纷纷掉下来砸在了贾东旭身上，直接把他给埋了。 “什么人？” 随着这声巨响，周围巡逻的保卫科人员提着手电筒就跑了过来。 看到这种情况，其他人都慌了，谁也没想到第一次带贾东旭出来干活儿，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猴子的心也在滴血，可真是倒了血霉！ “老大怎么办？”有人惊慌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跑啊！” 顶头的人说完就朝着一个方向跑了出去。 其他人看到领头儿的老大跑了，也跟着跑。 至于贾东旭，所有人都给忘了。 “站住，你们给我站住！” 跑出去的那几个人，迎面就碰上了保卫科的人。 “不要管，要是被抓住就死定了！” 领头的人大声喊道。 在这一刻，他真的后悔答应后带上贾东旭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了。 要是这次他能跑掉，一定要去掐死贾东旭，管他什么太子爷，不太子爷的！ 而那两个保卫科的人看到一下子有这么多人跑了出来，也是吓了一跳，不敢轻易追上去。 “你回去通知其他人，我跟着他们。” 其中一个保卫科的人对同伴说道：“别忘了让他们带枪。” “好，你也小心一点。” 另外一个人快速地跑回去喊人了。 很快，领头的人就和他手下的兄弟们跑到了围墙那边儿。 因为太紧张，每个人都想最先爬上去，反而让他们这些人没有了配合，最终导致谁也上不去。 眼见着保卫科的人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领头的人心里更加着急。 他退后了几步，助跑之后一用力蹬在了墙上，双臂一伸，扒住了墙头，。然后两腿在墙上连蹬几下，顺利地爬上了墙头。 “老大拉我一把。” “老大，帮忙别丢下我呀！” 其他人见领头的上去了，连忙喊道。 但就在这个时候，领头的那个人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灯光，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其他人了，直接跳了下去。 而就在他刚刚跑开，保卫科的其他人也就赶到了墙下。 “所有人都蹲下，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保卫科的人大声喊道。 猴子他们几个人看到保卫科的人都掏了枪，也被吓了一跳，赶紧蹲在地上。 “队长，刚才有一个人翻墙跑了。” 之前一直跟着这些人的保卫科成员喊到。 “小李，你带两个人看着这些人，其他人跟我去追。” 保卫科队长大声喊道。 “是！” 在队长的带领下，几名保卫科的队员干净利落地爬上了围墙。 现在的保卫科，那可不是后世的保安老大爷。 他们大多数都是退伍军人或者转业军人，只要给他们一套完整的装备，那就是正规军。 所以没过多久，队长就带着其他人把领头的那个人给抓住了。 而且因为那人一直在跑，所以队长在警告无效之后，直接一枪打在了那人的腿上。 “队长，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个！” 在保卫科队长他们回来的时候，留守的保卫科人员已经对猴子他们完成了初步的审问。 “那个人在什么地方？” 保卫科队长皱着眉问道。 “应该还在库房里面，刚才的动静就是那个人弄出来的。据他们所说，那个人好像是被库房里的零件压住了。” “那我们快去看看。” 保卫科队长听到汇报赶紧带人回到了库房。 里面果然有一堆零件凌乱地堆在地上，零件外面还露着一条腿。 “把这人给我拉出来，敢在我们轧钢厂偷东西，真是好大的胆子。” 保卫科队长冷冷地说道。 “是！” 周围的保卫科成员连忙去搬贾东旭身上压着的零件。 在那些零件搬走之后，此时贾东旭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而在地面上更是有着一滩血迹。 “队长，你快看。” 其中一个保卫科队员喊道。 保卫科队长走过去一看，也是被吓了一跳。 此时一根金属管直直地穿透贾东旭的身体，让他整个人立在那里。 原来贾东旭在往后倒的时候，正好砸在了一根竖着的尖锐金属上，金属管就直接把他身体贯穿了。 然后被其他零件掩埋，所以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 看到居然要出人命了，保卫科长这时候也紧张起来。 “不要动他，赶紧去通知医院！”保卫科队长连忙喊道。 虽然厂里也有医务室，但是这个时候医务室里面的医生早就下班了，只有大医院在夜里才会有值班的医生。 而且这种伤势，也不是他们厂里的小医务室可以应对的。 “好！” 其中一个人连忙跑了出去。 而这时候保卫科队长则继续吩咐道：“另外分出两个人，赶紧去通知杨厂长和治安局。” “其他人都在原地守着！” 猴子看到被穿透身体的贾东旭早就吓得脸色苍白。 包括其他一起过来偷东西的人，也都吓得够呛。 他们也都没想到，只不过是来偷点零件儿卖点钱花，竟然还会弄出人命来。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本身这个罪行，只要抓住，就已经足够枪毙了。 很快，医院的车子就到了轧钢厂，下来了几个医生和护士。 当他们看到贾东旭现在的情况之后，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此时贾东旭已经都快没气儿了。 “不要把这根金属拔出来，直接先抬到车上。” 第121章 去医院 随后几个医生合力，小心地把贾东旭抬到了担架上，之前被保卫科队长一枪打在腿上的带头大哥也被一起带走了。 “你们两个跟着，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 保安队长对他身边的两个人说道。 “是！”那两个人接到命令，也跟着医院的车子一起去了医院。 而在医生刚刚把贾东旭带走不久，杨厂长就急急忙忙地回到了轧钢厂。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杨厂长问道。 在路上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报告厂长，所有人员已经全部抓捕，一个人重伤，一人轻伤。现在他们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另外我已经通知了治安局，公安员应该马上就到。” “那就好！”杨厂长点了点头。 “胆子真是太大了，竟然敢来我们轧钢厂偷机器零件，零件的损失大不大？” “这……” 保卫科队长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们在围墙外面，还发现了一堆机器零件。” “而且根据刚才我们的审问，他们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轧钢厂偷机器零件了，只不过之前没有被发现。” 杨厂长闻言顿时大怒。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库房都看不住？” “今天要不是他们自己因为意外暴露了，是不是库房被搬空了，我们还都不知道？” 被杨厂长一顿训斥，保卫科队长也很羞愧，其他人更是如此。 杨厂长在训斥完保卫科之后，就看向那些来偷零件的人。 “你们可真够可以的啊，连我们轧钢厂的机器零件也敢打主意……” 说到一半儿，杨厂长突然停住了，他看向猴子。 “我对你有点印象，你应该是轧钢厂的员工，你爸是不是叫侯广义？” 猴子听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保卫科队长则解释道：“杨厂长，没错，他就是侯广义的儿子，外号猴子。他们在行动之前早就已经摸清了我们的巡逻规律！” “好啊，真是好的很，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杨厂长怒极反笑，这时候公安员也到了。 经过一番交接之后，其他几个来偷零件的人，也都全部被带走了。 随后杨厂长就和公安员一起去了医院，医院那边儿还有两个呢。 在他们到医院之后，贾东旭已经被送去抢救了，而领头的人也去做手术，取出了腿里的子弹。 虽然他们都该死，但是在审讯之前还不能死。 而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等到贾东旭被推出急救室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起来。 “贾东旭！” 看到最后一个人竟然是贾东旭，杨厂长顿时脸色铁青。 之前贾东旭就错误不断，但是易中海一直在他面前说贾东旭这个人为人老实，肯干，是个好苗子，所以就把他又调回了一车间。 前两天易中海还鼓噪着要给贾东旭把工资涨回来，只不过杨厂长没同意。 现在看来，没同意是对的。 不然刚给涨完工资，就出了这档子事儿，他杨厂长的脸都被丢光了！ 只是实在没想到，这家伙才回一车间没几天，居然就伙同外人一起来偷零件，真是该死！ 而且他们的作案地点还是一车间的库房，难道说，说这里面还有易中海的影子不成？ 杨厂长心里气的直冒火。 虽然还不知道这事，易中海到底有没有参与？ 但是单凭贾东旭是他干儿子这件事，杨厂长就下定决心要好好收拾一顿易中海。 不过转念一想，易中海这老东西也算有两下子。 刚升任一车间副主任没多久，就把高主任搞进了医院长休去了。 也算是剪断了李钦林的的一只胳膊，对他杨厂长来说，算是有功之人。 但是即便这样，盗窃国家财产这件事情，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如果易中海真参与了，谁都救不了他。 最好就是这件事情只是贾东旭自己做主干的，跟易中海没啥关系，这样兴许易中海，还能安全过关。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杨厂长才问道。 “医生，他现在怎么样了？” “被金属贯穿了肺部，我们已经做了紧急处理，但是活下来的希望不大。” “那我就太解气……啊，不是，那就太遗憾了，希望人可以活下来。” 杨厂长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赶紧改口说道。 “对了，派人去通知贾东旭的家人，说不一定还能见上最后一面。啊，我的意思是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总是要通知他的家人的。另外，失窃的是一车间仓库，马上让易中海到厂里来见我！” 保卫科的队长满脸的无语，杨厂长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懂，不过还是很快让人去通知了。 第二天早上，赵安康刚起床就听到院子里面乱糟糟的。 而秦淮茹正坐在当院嚎啕大哭。 “东旭啊，东旭，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赵安康好奇了起来，这是发生啥事儿了？难不成贾东旭嘎了，这哭声有点瘆人，跟傻柱一样。 “看来应该是贾东旭出意外了。” 赵安康看了一会儿，仔细算算，现在这个时间似乎也差不多了。 “柱子，咋回事儿？” 赵安康对傻柱招了一下手。 “小康，你还不知道？贾东旭和猴子他们伙同厂外的人去车间偷零件，结果贾东旭不小心在偷零件的时候失手了，还受了伤，现在正在医院里。” 赵安康愣了一下，不得不感叹，这贾东旭的胆子还真是够大。 居然还敢半夜到轧钢厂偷零件。 秦淮茹看到傻柱顿时不哭了，其实她之所以哭，也不过是做个样子，唯一担心的是贾东旭到底死没死。 如果说之前秦淮茹对贾东旭还有那么一点感情，那么这段时间以来，贾东旭时不时地折磨她，根本不把他当个人。 所以她对贾东旭唯一的那点念线，也不复存在了。 秦淮茹甚至心里想，贾东旭最好是一命呜呼，再也睁不开眼，那么她就可以彻底脱离苦海，和傻柱两个人双宿双栖了。 “柱子，姐这身子重。你等一下用自行车把我驼到医院去。好歹去看一眼。不然别人会说闲话的。” 傻柱嗯了一声。 这小子早就想贾东旭啥时候死了，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内心自然非常窃喜。 第122章 伤口再次撕裂 但是在没看到贾东旭到底伤成什么样的情况下，他的喜悦还是埋在心底，并不敢表现出来。 等到秦淮茹和傻柱两个人到了医院，此时贾东旭病房的门口儿还有站着两个公安员在看守。 看到他们两个想要进病房，直接把他们拦了下来。 “同志，我们是贾东旭的家人，你就让我们进去。” 公安员闻言，这才让他们进去。 进去之后，两个人就看到贾东旭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看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噶。 “东旭！” 秦淮茹乌央一声一下就扑了过去，只不过她这一扑，用的力气稍微有点大。 贾东旭原本紧闭的嘴巴，似乎又痛苦的抽搐了一下。 “不要动她，要不然刚刚缝合的伤口会裂开！” 旁边的护士赶紧拦住秦淮茹，不过她的话似乎说的有点晚了，秦淮茹已经大半个身子压在了贾东旭身上。 “秦姐，你也不要伤心。东旭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儿的。让我也看看，到底伤到哪儿了？” 傻住说着也一步跨过来，坐在了床头贾东旭身侧，伸出一双大手直接把贾东旭的手攥住。 “东旭哥，东旭哥，你要醒醒啊！”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摇晃贾东旭的双手。 见护士又要说话，秦淮茹哭着问道：“护士，我丈夫到底怎么了？怎么到现在还没醒啊？” “肺部被金属贯穿，醒过来的几率不是很大。” 秦淮茹听了，内心一喜，而傻柱的嘴角更是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扬，不过很快就收了回去。 随后两个人守在病床旁边，一边聊着家常，一边看着贾东旭的情况。 没想到中午的时候，随着一道咳嗽的声音，贾东旭竟然醒了…… “东旭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淮茹赶紧问道。 醒来之后，贾东旭的意识还有些模糊，适应了好大一会儿以后，才开口问道： “我这是……在哪儿呢？” “东旭哥，这里是医院呀。你忘了吗？昨天你和猴子他们去车间的仓库偷零件，结果一不小心受伤了，这是医院啊。” “医院？” 昨天发生的事情，在贾东旭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 昨天他们去轧钢厂偷零件，然后他不小心掉进了零件堆里，现在在医院，难道是已经被发现了？ 贾东旭一紧张，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而且伴随着每一次呼吸，就好像生命的活力被一点点抽走。 这时候护士也走过来了，她提醒道：“你现在不能多说话，虽然没有伤到主动脉，但是也非常危险了。” “对呀，东旭哥。你少说点儿话，先留点力气，等会儿公安员可能还要找你询问案情，你要配合好，不然你们贾家可就完蛋了。” 傻柱根本不嫌事儿大，在边儿上大声嚷嚷道。 其实他已经看出来了，即便贾东旭没啥事儿，能活下来，那么他的后半生基本也在笆篱子里面过了。 但是，最好贾东旭挺不过去这一关，那么他和秦淮茹以后在一起，也就没有任何阻碍了！ “傻柱，你他妈的！” 贾东旭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不行了，关键还有傻柱这个傻逼一直在边上气他，左一句，右一句，比车间里的钢管儿还要扎心。 “反正我说也说了，劝也劝了，你这个病人要是不听，我也没办法。” 护士说着就走了出去。 她可是知道贾东旭是怎么受伤的，没直接让他死在手术台上，这都是医生对职业的尊重了。 等护士走了以后，贾东旭强打精神，对傻柱说道： “傻柱，你和秦淮茹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不用我再说了。如果我这关挺不过去，以后的事情，我也基本能想象出来。” 说完傻柱，贾东旭又转向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我现在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是无论如何，都要把我儿子棒梗养大，剩下的事情，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秦淮茹没说话，傻柱就嘿嘿一笑。 “东旭哥，你放心。棒梗这小子只要不是太离谱，管饭是没问题的。谁叫他也是我秦姐身上掉下来的肉呢！” 见傻柱把养育棒梗长大这件事儿答应下来，贾东旭也总算是放下心来，顿时精神一松。 不过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因为太用力，刚刚缝合好的伤口直接就崩开了，贾东旭的胸口也很快被染成一片红色。 “啊，我，我好疼啊！” 贾东旭说完就直接昏了过去。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老公怎么又晕过去了？” 护士闻言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后说道： “伤口开裂，需要再次手术！” 于是贾东旭就再次被推了急救室。 …… 易中海大早就被人喊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昨天晚上熬了大半夜，眼睛早就通红了，看到易中海，气就不打一出来。 “老易啊老易，贾东旭是你干儿子没错。这才回车间多久？就伙同外人一起偷车间里的零件儿，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事儿你事先知不知道？” 易中海一愣，赶紧辩解道： “杨厂长，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就是打断他的腿，也不可能让他干出这种盗窃国家财产的事！” “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呀！” 虽然易中海也很担心贾东旭的伤势，但是他表面上却只能做出一副大义凛然，大义灭亲的态度来。 要知道，贾东旭现在办的这种事儿，是会株连三代的。 眼下他被抓，洗是肯定洗不白了，易中海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贾东旭撇清关系，不然连他一块跟着遭殃。 “我是想相信你，但是之前你做的事，处处都是维护贾东旭，现在他出事儿了，你说你能撇清干系吗，哪儿是那么容易的？” 易中海老脸一苦。 “厂长，你也知道我和老贾的关系，现在贾张氏正在监狱里面服刑，小贾整天哭着喊着要给我当干儿子，我能咋办？” “咱们工人阶级是最重感情的，他都这个份儿上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老贾唯一的棵独苗，活不下去呀，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第123章 易中海火气老大了 “不过杨厂长，您放心，公是公私是私。他贾东旭也是一个成年人了，既然他已经犯到这个份儿上，那么这个后果不管能不能承受，他都必须承受，怪不得别人。” 对于易中海的表态，杨厂长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点了点头，说道： “老易啊，你这段时间的工作还不错，车间里工人进步也很大。但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贾东旭和那个叫猴子的，对车间的影响很大呀。” “杨厂长您放心，我不可能让这两粒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接下来我肯定会加强教育，争取让车间的管理更上一层楼！” 就在这时，杨厂长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把话筒放在耳边。 “喂，对，我是杨厂长。” 电话那头应该是正守在医院的保卫科队员打过来的。 “什么？贾东旭死了？” 易中海听到杨厂长这么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虽然他很想表现出和贾东旭的势不两立，但毕竟那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亲生儿子呀！ 等杨厂长挂完电话，转过身对易中海说道： “贾东旭伤势太重，已经死了。哎，你怎么坐地上了老易，不嫌凉吗？” “腿有点抽筋儿！” 易中海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死了就死了，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但是话又说回来，贾东旭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亲人了，除了他那个老妈。” “你说的是贾张氏对？” “对的，厂长。贾张氏现在正在监狱里面服刑，听说还有两个月就要出来了。也不知道知道这个消息，能不能承受得住！” 杨厂长冷哼了一声。 “难怪贾东旭会盗窃国家财产，原来上梁不正下梁歪，早就有传统了嘛，前面有贾张氏给他做榜样，这才有了他今天的结局！” “杨厂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杨厂长一愣。 “你说，能办到的我尽量给你办。但是话说回来，我让你去办的事，你也要给我办好。” 易中海知道杨厂长说的，应该是彻底掌控一车间，把老高踢出局，剪掉李副厂长在生产口上拥护者的这件事。 “杨厂长，您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肯定会做到。其实我求你的事儿，还是和贾东旭有关。” “那你说！” “是这样的，杨厂长。贾东旭虽然是因为盗窃厂里零件死的，但是我还是希望厂里能够从人道主义的出发，尽量协调公安部门，让贾张氏暂时出来几天，送他儿子最后一程。” 杨厂长面色一沉，显然有些不悦。 易中海虽然看到了，可还是继续说道： “贾东旭是老贾唯一的儿子。现在贾家除了一个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带着二个小孩子，家里几乎没有一个主事儿的，贾张氏如果能出来，恰恰可以体现出工厂还是有人情味儿的，对厂领导的威信也有好处！” 杨厂长听了易中海的话，沉默了好大一会儿。 “易中海，你这个确实是不清之情。不管你从哪个角度出发考虑的，这个忙我都不可能帮。” 杨厂长的语气有些凝重，虽然他现在要用到易中海，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对易中海提出的所有要求，照单全收。 该有的原则，还是要有。 要不然他这个厂长也会遭人诟病，最起码李副厂长那边，可能就会对他有看法，没准儿还会一个举报上去。 等道那个时候，他杨厂长的屁股可就坐不住了。 易中海在杨厂长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回到了车间。 整个一天下来，易中海的脾气都非常暴躁，在车间里面逮着谁骂谁，特别是之前和贾东旭，猴子他们关系比较好的那几个小青年。 易中海现在看到他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赵安康晚上下班儿以后，刚到中院，就发现贾家的门口围了很多人。 正好看到许大茂站在外围看热闹。 “大茂哥，这什么情况？怎么都围在这儿？” 许大茂掉头一看是赵安康，一脸兴奋地解释了起来。 “小康你听说了，贾东旭和猴子他们伙同社会上的人，偷咱们轧钢厂的零件儿，结果一不小心被钢筋扎了，这不没抢救过来，人已经送回来了，大家伙儿都在看热闹呢。” 怪不得说许大茂是个坏种，这个时候他还一脸兴奋。 “大茂哥，你把笑收一收，被人看到，说你这人心思咋那么坏呢！” “有吗？我这是送我兄弟贾东旭最后一程啊。我的贾哥呀，这么年轻就没了。留下秦淮茹带着两个孩子，对了，秦淮茹还怀了个大肚子，你说她这以后的日子可咋办呀？” 赵安康心想，你丫的不会是想吃饺子了？ 秦淮茹早就是傻柱的人了，轮也轮不上你呀。 “得，我先回家吃饭，有什么事儿再说！” 等到安康回到家里，冯楠已经在家了。 本来下班时间是一样的，只不过赵安康现在已经在工程部稳稳地站稳了脚跟。 就连林工也经常找他请教问题，更别说钱嘉乐他们那些技术员了，所以事情也比较多，走的也就稍微晚了一点儿。 “回来了儿子，最近上班怎么样，还要实习多长时间？” “还行，估计再有2个月就结束了。工程部的人都不错，特别是林工，教了我不少课本上没有的东西。” 冯楠笑了笑，她对自己儿子这段时间搞出来的事情可是早就听说了。 就连杨厂长都在于副厂长的陪同下对她表示了慰问，更别说主管生产的李钦林李副厂长了。 这些领导以前也没见对她这把老骨头有多关心过，最近却走马灯似的，没事就往她的备件仓库跑。 看来，母凭子贵，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嗯，你好好干，争取毕业了就分到咱们轧钢厂来，离家近，比啥都强。贾东旭的事儿你也听说了，我们后勤科都传开了，听说易中海也有参与，是不是真的？” 赵安康笑着说道： “妈，易中海没那本事，估计就是贾东旭被人带偏了，纯属意外。” 第124章 聋老太提出给贾家捐款 冯楠点了点头，说道：“你也是成年人了，要是吃席你去，份子钱你就看着比，人家多少，咱也多少，不要多也不要少，中间就行。” “知道了妈。” 赵安康没想到，他妈冯楠已经想到吃席了，思想倒是蛮有前瞻性的。 人虽然死了，不过今天才拉回来，估计今天肯定是不会吃席了，赵安康吃完饭就转了出去。 这年头娱乐的东西太少，在家待着没啥事，出去看看热闹也好。 老贾家门口放着一块门板，贾东旭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身上用白布盖着。 还好是四、五月的气温，要是温度高点，估计都要有味道。 赵安康走到中院的时候，正好看到易中海蹲在贾东旭跟前抹眼泪，现在贾张氏不在家，估计真心实意给贾东旭哭丧的，也就只有易中海了。 “易大爷，总这么放着也不行，要赶紧发送了，日子定了没？” 毕竟人家死了儿子，赵安康也就没老易老易的喊了，作为人嘛，还不至于无情到那个份儿上。 “还没定，怎么也要让东旭他妈出来一趟，送他最后一程。” 易中海现在对赵安康可谓是爱恨交织，就连杨厂长都在巴结人家，他一个车间主任，更是不敢得罪。 “贾张氏犯的是国法，人家监狱能同意出来？” “小康，老易我求求你，这个忙能不能帮一下？好歹东旭在的时候也挺尊重你，一直都说你这人讲究，重情义！” “啥忙？”赵安康奇怪地问道。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就把他在杨厂长办公室提过的“不情之请”说了出来。 赵安康眉头一皱。 他现在不过是个没毕业的学生，可以说除了干爹老李一家，基本没啥社会关系。 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 更别说，他根本就不想趟这趟浑水了。 “易大爷，这事儿你可抬举我了，我一个没毕业的学生，何德何能去说服人家监狱领导，让贾张氏出来几天啊，你可别扯了。” 易中海急的满脸通红。 “不是，小康你误解我的意思了。并不是让你去跟监狱打招呼，这事儿厂里不管，只能街道出面，让街道出个介绍信，拿着介绍信去监狱找他们领导，听说政策上是允许的。” “那你去找街道就是了，跟我说啥啊，我又不是街道干部。” 赵安康已经听出大概眉目了。 “三大爷，哦，不，一大爷这个位置不是你帮阎埠贵上位的嘛，我跟他说不来话，你说一句话，老阎肯定听你的。” “我是想让你帮忙跟老阎说一下，让老阎去找一下黄主任，介绍信不就出来了嘛！” 赵安康把眼皮一翻。 这老易好处没给多少，使唤人倒是一套一套的，自己跟他的关系很好吗，他咋好意思提这种要求。 “这事儿主要还是看阎埠贵一大爷自己怎么想，我哪儿有那本事去影响人家啊。” 赵安康随便打了个哈哈，脚底下抹油，直接奔了前院，听说很多人都去了阎埠贵家。 果然，刚到前院，就发现大院的好多邻居都聚在阎埠贵家门口。 阎埠贵现在是大院一大爷，一个月还有10块钱补贴，大院的大事小情都找他。 而老阎也算公正，不管遇到啥事儿，每每都处理的挺好，久而久之，也就树立起了声望。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最近一年大院之所以平静，全是因为贾张氏进去了。 他老阎事托了贾张氏的福。 聋老太太作为十八号院的老祖宗，已经很少出场了，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一只手插着腰，另外一手指着阎埠贵的鼻子在那嚷嚷。 “阎埠贵，你这个教书匠看起来文质彬彬，没想到心思这么黑，一个月10块钱补贴拿着，却不为大院里的群众着想，我看你趁早下台，给有能力的人让个位置，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阎埠贵听的有点懵，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老妖婆，贾张氏已经进去了，这老东西又从旮旯里跳了出来 “老太太，有话您说，千万别气坏了身子。”阎埠贵满脸堆笑的说道。 在聋老太的身后，站着一群大院里的邻居，看样子应该是聋老太临时纠结起来的。 还有的人手里还捧着饭碗，一边吃饭，一边看热闹，显然是正吃着晚饭就被提溜过来了。 很快，阎埠贵家门口就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不过赵安康，许大茂、傻柱、傻柱和易中海，还有后院的刘海中这些人走过来以后，大家伙还是非常识趣地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毕竟，这些人才是十八号院的主角。 聋老太太坐在阎埠贵家唯一的那张藤椅上，手里拄着拐杖衣服，一副大马金刀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贾府的老祖宗重生了。 “事情很简单，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只是你这个当一大爷的不作为，故意当睁眼瞎罢了！” 阎埠贵也不生气，又是嘿嘿一笑。 “得，您说啥是啥，老老太，你带着人过来，一句话没讲就说我不称职，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您倒是指条明路，有啥说啥成不？“ “能办的，我阎埠贵二话不说，不能办的，我也经常去办，这话我先放在这儿，您看怎么样？” 聋老太听了这才点了点头。 “那我就提两点。第一，老贾家的情况大家都清楚，贾张氏进去了，他们家只有东旭一个人赚钱，如今东旭也死了，经济情况不大好，大家的想法是，你这个一大爷站出来，组织一下给老贾家赚点钱，最起码让贾家小子风风光光的入土，这个要求不高！” “成！这个要求确实不高，只要大家都同意，那我这个一大爷就组织起来，等会儿咱就开个大院会，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家伙一起把东旭这个事儿整明白了！” “毕竟呢，天气越来越热了，一个死了的人，总这么停在院子里，时间久了味儿就出来了，对大家的生活肯定会造成影响，您提的这点，我双手赞成！” 对于聋老太太提出的第一个意见，阎埠贵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下来了。 第125章 老阎回怼易中海 他现在一个月有十块钱的一大爷补贴，经济情况比起大院里其他人，虽然说不会强太多，最起码手里的余富钱多一些，捐点钱无所谓。 再说，一个丧事而已，也花不了多少钱。 他这个做一大爷的，本来就应该出一份份子钱，既然聋老太太说大家搞个小捐款，那他也就顺水推舟了。 不过聋老太太的话音刚落，站在她身边的邻居们却是脸色一变，齐刷刷地后撤了半步。 刚才聋老太挨家挨户喊他们出来，让他们一起跟着，说到阎埠贵家来讨说法的时候，可没说让大家一起搞捐款。 谁家都不容易，拿一份份子钱也就算了，一毛两毛的还能凑出来，但是要交捐款，那就相当于出了两份钱了！ 这会让本来就有些拮据的生活，变得更加紧巴，所以大家嘴上虽然没说出来，可是从脸色上已经看出来，都不是太愿意。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而且他们是跟着聋老太一起来的，所以也不好当面反对，大家只好默不作声的继续充当看客 对，没错。 之前他们是和聋老太一起来向一大爷施压讨说法的，但是现在，他们非常自然地，把他们的身份从参与者变成了旁观者。 见阎埠贵爽快地答应了第一个要求，聋老太心里一喜。 看来她这个老祖宗还是有些地位嘛。 于是紧接着，聋老太太又提出了她的第二个诉求。 “第二个事也很简单，就是你作为大院的一大爷，你要出面向街道提出申请，然后让街道想办法把贾张氏从监狱里提出来，要不然贾家没有一个主事的人，这贾东旭也不能入土为安呀！” 阎埠贵听了，脑袋晃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这个我可办不到！” 聋老太太的话音刚落，阎埠贵就非常直接的给出了答复。 “你怎么就做不到了，你是大院的一大爷，这个事就必须你去做！” 聋老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用拐杖在地上使劲杵了几下。 那气势，那神态，就好像只要一言不合，就要招呼到阎埠贵头上的架势。 “老太太，这个您真难为我了，贾张氏犯的是国法，现在关在监狱里面，不是说想出来就出来的。你让我把它弄出来，根本不可能！” “我阎埠贵只不过是个小学老师，兼着咱们大院的一大爷，别说我了，就是街道黄主任，他也没有这个权利呀，您那，就别难为我了！” 这时候刘海中从外边走了进来，晃着大脑袋说道： “老阎，你怎么跟老祖宗说话呢？这个事既然老祖宗提出来了，你能办要去办，不能办也要去办，他老人家的话就是咱们大院的最高指示，知不知道？” 站在后面的赵安康听到这儿，用手捅鼓了一下傻柱。 “柱子，听到没有？现在都什么年月了，还老祖宗老祖宗的，这是在搞封建大家长，是不是要去街道告他们一状？” 之前贾东旭活着的时候，就曾经和易中海、聋老太太他们几个人合谋要收拾傻柱，还好当初秦淮茹认怂认得比较快，才没出事儿。 虽然没产生严重后果，但是这个事情在傻柱心里一直是根刺，总不是那么舒服。 听赵安康这么一说，四合院战神马上就被点着了。 “刘海中，你不要在这宣传封建迷信了，什么老祖宗老佛爷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这儿说什么老祖宗，小心街道办把你们这些人都抓起来上培训班！” 刘海中一听，傻柱直接把他上纲上线，小脸顿时吓的煞白。 “柱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说老，不不，聋老太在咱们大院儿，这么多年为人一向公正，那是德高望重……” 刘海中话还没说完，许大茂就喊了一嗓子。 “我操，谁在放屁啊？怎么这么臭，刘海中，你刚才放了没？” “许大茂，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你他妈找死啊！” 刘海中说着，就从里屋冲出来，直接要和许大茂开干。 “大家伙都别吵吵了，卖给我老易一个面子，成不成？” 易中海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来。 他现在已经是轧钢厂一车间的副主任了，这可是四合院有史以来诞生的最高领导。 在所有人眼中，阎埠贵这个大院一大爷的分量也没有易中海高。 易中海一张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老阎，刚才聋老太的意思可能你没理解，把一个正在服刑的犯人从监狱里面提出来，别说你一个区区的大院一大爷了，就是咱们厂的杨厂长也跟我说了，这事连他都做不到！” 易中海是靠杨厂长的关系爬上去的，这事儿虽然并没有公开，但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各种坊间传闻纷踏而至。 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拉易中海上位的贵人是哪一位。 如今，易中海再一次把扎钢厂的那位最高掌权者的名字说出来，显然是为了增加他说这些话的权威性！ 一般工人，哪怕工作两三年，四五年了，都不可能和杨厂长说上一句话。 可是你看看人家易副主任，和杨厂长见面聊天，就跟家常便饭一样，这身份这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见所有人都是一副敬畏的样子看着自己，易中海之前在厂里被杨厂长大骂一顿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杨厂长告诉我，这事国家有相关政策，对于至亲去世，监狱里面有一种特殊审批手续，可以让犯人临时出来几天，等把亲人的丧事办理好，然后再进去服刑，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阎埠贵哧了一声，不屑地回怼道： “哧，还有这事儿？易中海你可不要蒙我！” “别以为你现在是一车间副主任了，但是县官不如县管，在咱们十八号院还是我这个一大爷说了算，你把车间那套拿过来行不通，知不知道？” 刚才易中海说他的时候用了“区区”两个字，让阎埠贵心里很是光火，所以他也难得地硬气了一把。 “老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提醒一下。” 易中海见阎埠贵没被他吓唬住，直接就软了。 第126章 赵安康又开始霍霍贾张氏了 别看易中海已经当上车间副主任了，可是在街道那边，黄主任对他的意见仍然很大，所以这事儿只能指望阎埠贵，所以他根本不敢跟老阎对着干。 “行，大家的意见我都知道了，再过半个小时，七点钟，都到前院来开个会，讨论一下给贾家捐款的事儿，都散了，我还没吃饭呢！” 本来开会都在中院，可是现在贾东旭躺在那镇宅，太瘆人了，根本没办法在那开会。 “对了易中海，你负责通知秦淮茹也过来开会，对了，让她带好纸和笔，到时候登记捐款金额！” 阎埠贵发布完最后一个大院行政指令，挥了挥手。 “散了，散了！” 大家伙一哄而散，聋老太在易中海的搀扶下，也悻悻地回了家。 听说晚上开会要捐款，大家伙都急着回家商量捐多少钱去了，没吃饭的也赶紧要回去巴拉两口。 看样子，估计晚上又有热闹看了。 阎埠贵现在多少有点派头了，除了扶他上马的赵安康，大院里还没有谁能让他不吃饭就处理这些所谓的“公事”。 “小康，小康吃了没，没吃进来吃一口！” 老阎轰走所有人，唯独喊了一声赵安康，而且还是喊他留家里吃饭，这可是稀罕事儿。 阎埠贵外号阎老西，谁能吃上他家一顿饭，能炫耀一辈子。 这老东西就没主动招呼人在他家吃饭过，以前没有，现在当了一大爷，就更不可能了。 “行啊，那我就占一大爷你便宜了，正好有点饿！” 赵安康说着就进了阎埠贵家屋里。 “小康，来，别客气，赶紧坐下来！” 阎埠贵果然是水涨船高，伙食不错，赵安康看见桌上居然放着三个馒头，还有两条红烧鲫鱼。 “给小康那双筷子，这馒头配鲫鱼，可是美味得不行，你保准没吃过！“ 阎埠贵吩咐阎解放去拿筷子。 这孩子心里惦记着吃馒头，半天不挪窝。 赵安康笑了笑，说道： “一大爷，我早就吃过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呀？“ 阎埠贵嘿嘿一笑，说道： “果然还是小康你聪明呀，什么事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好好，要说这个大院里，就咱爷俩关系处得来呢，心有灵犀啊，行了，您说呗，我洗耳恭听。” 阎埠贵喝了一口粥，又吃了一口鱼，这才说道： “小康，你觉得聋老太提出来，让我去写申请给街道，把贾张氏临时放出来几天这事儿，靠不靠谱？” 赵安康对这事儿早就有自己的考虑。 “这个事，如果政策允许，能帮就帮他一把好了，再怎么说，人死为大，贾东旭活着的时候，除了是个妈宝男，人品倒还说得过去，咱没必要像对付他妈那样对待他，你说呢一大爷？” 阎埠贵点了点头，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了小康，给老贾家捐款这件事，你又是怎么看得？” 赵安康想了一下，说道： “老贾家捐款这件事，我觉得应该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个人商量出来的，一个打前锋，一个在后面煽风点火，这两个人和老贾家的关系不错，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薅大家的羊毛。”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两个做好人，居然拉上整个大院的人一起捐款，这个事，多少有点不太地道。” 阎埠贵也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捐款倒无所谓，关键他们两个人拿这个事儿向我逼宫，搞得好像我阎埠贵为人小气，不愿意帮老贾家一样，好人都让他们做了！” “可不是嘛，这才是这两个老东西老奸巨猾的地方，不过放心，即便搞捐款，也不会凑出来太多钱，毕竟各家各户生活都不容易！” “那小康你打算捐多少钱？” 赵安康笑笑说道：“我妈早就有指示了，我们家就随大流，反正份子钱加上捐款的钱，不会超过5毛，最多5毛。” “哈哈哈，好好好，那我也5毛封顶！” 周安康笑了一下，又对阎埠贵说道： “一大爷，贾张氏再有一两个月就出来了，等她出来以后，还是会回到咱们大院，对于这种不稳定因素，你有没有一点什么长远打算？” “长远打算？” 阎埠贵听了张安康的话，不禁皱起眉头。 “小康，咱爷俩就别打哑谜了，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呗，只要是你说的，我肯定照办！” “得，您这么说，好像馊主意都是我出的似的，我呢，也只是为咱们大院考虑，是为了你这个一大爷好，我可一点私心都没有！” “我错了，我错了，小康你就指点指点我嘛，回头给你拎几条鱼去。”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咱们十八号院长治久安，变成一个明星大院，先进大院，再也不拖街道的后腿啊，只要一想到贾张氏那个惹祸精，我这头发都愁白了！” “一大爷，你这头发本来就白不少了好，根本不是操心大院工作才白的。” 赵安康笑了笑，继续说道： “贾张氏她现在唯一的财产，应该只有咱们大院这处房子了，对！” “应该是，没听说老贾家在其他地方还有房产，小康你的意思是……” 张安康点了点头。 “没错，一大爷，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如果这件事情能办好，以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赶出咱们十八号院了。” 赵安康对贾张氏那个老女人一丁点好感都没有，霍霍这种人，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赵安康刚才虽然没有把话说明，但是阎埠贵已经想到了，这绝对是一招釜底抽薪之计。 老贾家在贾张氏入狱之前赔了傻柱1000多块钱，从那以后，老贾家就一直处于贫困线以下，从没抬起头过。 也就是说，即便大院组织捐款，也不可能凑够贾东旭丧事的钱，这样一来，完全有这个机会和可能把老贾家的房子给折腾没了。 等以后贾张氏出来了，没有了容身之所的她，也就自然而然的被赶出了大院了。 阎埠贵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果然是条好计策啊！ 他虽然也烦贾张氏，可要是没有赵安康这个智多星，单凭他的有限脑容量，根本想不到这么好的办法！ 第127章 棒梗很兴奋 “小康，这个办法好是好，可关键谁会买啊？老贾家的房子里可是连续殴了两茬男人，多不吉利啊，我是担心没人买。” 赵安康摆了摆手，说道： “这个你放心，肯定会有人买的。开会的时候，你只需要把这个事提出来，自然就有人接盘了。” 阎埠贵听赵安康这么说，也就没再说什么。 别看赵安康这个小伙子年龄不大，做起事来从来都心思缜密，他既然这么说，肯定已经想好了对策。 离开阎埠贵家，赵安康又去了傻柱家，和傻柱聊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等他走了以后，傻柱又去了贾家，和秦淮茹聊了一会，最后，傻柱还去了一趟许大茂家。 这几个人到底聊了些什么，无从考证。 不过傻柱的心情倒是非常不错，大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赵安康回到家，和老妈冯楠大概说了一下前院发生的事儿。 冯楠的意见和他一样，毕竟这应该贾张氏见他儿子贾东旭的最后一面了，母子连心，也是人之常情，能帮一把就要帮一把。 母子二人又聊了一会别的事儿，眼瞅着就到了开会时间，赵安康就出了家门。 以前的时候中院总有秦淮茹在那洗衣服，白花花的，总算是一道靓丽风景。 可如今贾东旭盖着白布直挺挺地躺在门板上，直接把中院搞成了最冷清的地方。 赵安康穿过中院，很快就到了前院，这个时候开会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已经到了。 “行，差不多人也齐了，那咱们就开会，今天的主题也不用我多说了，就是捐款，给老贾家捐款。对了，谁先起个头？” 阎埠贵说完话，眼睛扫了一下大院里的邻居们。 “咦？聋老太呢？她怎么没来啊，谁知道咋回事儿？” 阎埠贵连续问了两遍，没有人答话。 本来呢，以前大院开会的时候，聋老太仗着自己年事已高，也很少参加。 但是今天这个事儿不一样，捐款这茬主要就是这个老太婆牵头，向阎埠贵逼宫来的。 结果到了捐款的时候，她这个当事人却躲起来了，阎埠贵怎么可能答应。 “傻柱，一大爷麻烦你个事，你去后院，把聋老太太请过来，成不？” 傻柱痛快的答应了一声，站起身就往后院走。 这时候许大茂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嚷嚷道： “傻柱，我跟你一起去！” 易中海也没想到聋老太居然没来开会，当时阎埠贵说晚上开会的时候，大家伙可是听的真真的。 而且鼓动阎埠贵开这个捐款大会，本来就是他和老太太俩个人一起商量好的，她不应该不来啊！ 想到这里，易中海也顺势站了起来，说道：“老阎，要不我也去请一下老太太？” “不用，老易你就在这儿歇会儿，让两个年轻人去好了。” 易中海听了，只好悻悻地的坐下。 阎老西这是怕他也跑了啊。 等傻柱和许大茂两个人到了后院，推开聋老太太的家门，聋老太正盘腿坐在炕上，悠闲的抽着大烟袋。 “老太太，前院开会了，怎么着啊？您这是不打算参加了吗？” 聋老太见是傻柱和许大茂，眼皮都懒得抬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端个架子，最起码阎埠贵会过来请她，结果阎埠贵没来，这两个小家伙却来了。 “我这腿疼病又犯了，会就不去开了，你们回去告诉阎埠贵一声，就说该捐多少捐多少，我聋老太不会拖大家的后腿。就这话，听懂了没有？” 傻柱一皱眉，说道： “老太太，这不成啊，下午您喊大家去一大爷家提意见的时候，可是腿脚灵活的很，一点犯病的意思都没有，这才多大会儿功夫，您就犯病了。这病来的也太及时了！” 聋老太还拿起拐杖，往地下使劲的一杵，骂道： “小兔崽子，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别在这跟我废话，赶紧滚出去！” “哎吆喂，老太太，您这可就不对了，是一大爷让过来请您的，我们哥俩空着手来，又空着手回去，没法跟一大爷交代呀，你就赏个脸，跟我们哥俩走得了，成不？” “滚滚滚，傻柱你个兔崽子，老太太我好话不说二遍，今天腿疼哪也去不了，知道不？还想让我说几遍！” 聋老太被傻柱缠的不行，火气顿时上来了。 傻柱小时候经常到她这里讨糖吃了，所以在聋老太眼里，傻柱，正儿八经是他孙子辈儿。 要说在整个四合院使唤别人，可能使唤不动，但是聋老太对于易中海和傻柱这两个人使唤起来，那是相当顺手。 许大茂之所以跟过来，就是担心傻柱，会被聋老太太镇住，请不过去，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柱子，你跟她废什么话，咱们是奉了一大爷的旨意来请老太太的，她腿脚不灵没关系，咱哥俩年轻力壮，把老太太抬过去不就完了吗，你呀，笨死了！” 傻柱一拍脑袋。 “对对对，你看我这脑子，还是没有大茂哥转得快！” 这两个小子说干就干，也不管聋老太太怎么挣扎，怎么怒吼，直接把她两腿一抬就往前院走。 结果刚出后院门，口聋老太太就受不了了，他大声喊停停停停停，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赶紧把我放下，我自己走，自己走还不行吗？ 她要是真这副样子被抬到前院去，估计会被人笑死，老是老了点，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还是要讲的。 坏种许大茂说道： “您不是腿疼吗？我们抬着您，多省事儿啊？” “不疼了，不疼了，我刚才是骗你们的，赶紧把我放下，大茂，傻柱，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呀，听老太的，赶紧把我放下来！” 见聋老太太终于服软，傻柱和许大茂两个才把她重新放在地上。 等三个人重新回到前院的时候，捐款还没开始，不过现场准备工作已经完全做好了。 只见贾家大少爷棒梗同学拿着一个小本子，还有半截铅笔头子，坐在小马扎上已经做好了记录捐款金额的全套准备。 这小子已经从他妈秦淮茹那儿知道了，今天大院里要给他们家捐款。 他爹死了，居然还有人给他们家捐款，所以小棒梗此刻的心情非常激动，别提多高兴了。 第128章 捐款 对于贾东旭的死，实际上对他来说也并不是一件非常悲伤的事，因为在棒梗的记忆里面，他这个爹除了跟他抢吃的，就是揍他。 有时候他自己都想，他这个爹啥时候才能早点死掉。 爹死了，到时候家里就剩下他一个男人了，没准还能吃一些更多的好东西，再也不会有人跟他抢来抢去。 结果没想到，现在居然好梦成真！ 关键死了一个贾东旭，还能收到捐款，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的爹多几个，再一次性死完，那么大院里给他们家搞的捐款岂不是更多了？ 小棒梗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等会儿开完会，他就跟他妈说，让她给他多找几个爹，不为别的，重点是这玩意死了，还能拿到捐款！ “老太太，您总算来了，捐款马上就开始。您是第一个提出给贾东贾家捐款的，那第一个露脸的机会我就留给你，你要捐多少？给大家打个样呗。” 聋老太没想到，开会都已经十来分钟了，磨磨唧唧的，到现在还没开始捐，都在这儿等着她呢。 顿时气得小脸儿煞白。 不过阎埠贵说的也在理，谁叫她是第一个牵头，闹着给贾家捐款的人呢，现在人家把球踢回来，貌似也在情理之中。 易中海见聋老太被阎埠贵一句话噎得直哆嗦，担心她一口气上不来，赶紧把自己坐得椅子让出来，给老太太坐下。 聋老太坐在那儿缓了一会儿，对阎埠贵说道： “让我打个样是？没问题，我老太太孤家寡人一个，钱多了也没用，还不如拿出来做点好事，我就捐十块钱！” 这年月能把十块钱一次性捐出来，已经非常非常多了，结果聋老太话音刚落，易中海也站了起来，说道： “我们家也捐十块！” 易中海的话刚说完，大家伙就不淡定了，这两位起的调子有点高，都他们这种捐法，大多少人都承受不了。 十块钱能买很多大白馒头呢，就这么捐出去，跟剜心头血差不多。 “十块钱？是不是有点多啊，不至于！易大爷，聋奶奶，你们要不要再想想？” “就是啊，你们跟贾家关系好，经济条件又好，多捐点无所谓，我们可捐不了那么多。”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不同意见，总之一句话，都不想捐那么多。 “行了，大家都静静，都别吵吵了，听我说。” 阎埠贵敲了几下桌子，让大家都稍安勿躁。 “刚才聋老太和易中海已经给大家伙打了样，有点高，不过这也正常。” “首先呢，他们这两家都是不差钱的主，还是那句话，捐多捐少都是心意，咱这不是旧社会的摊派，完全凭自愿！” 阎埠贵最后又说了一句： “我家里人口多，不像有的人家，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接下来我带个头，也打个样，哦，对了，份子钱也都在这里边了！” 阎埠贵说着，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钱，啪的一下，放在了棒梗前面的小桌上。 棒梗也十来岁了，对钱还是认识的。 之前聋老太和易中海给的都是十元大钞，大黑十，结果他拿起阎埠贵的钱有点懵，怎么是五毛？ “一大爷，你给错了，人家都给十块，你怎么是五毛？” 秦淮茹啪的一巴掌甩过去打在棒梗屁股上。 “小孩子家家，一大爷捐多捐少，那都是他老人家的心意，记好你的账，大人的事儿别管！” “哦。” 棒梗被他妈呼了一下，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 大家伙看到阎埠贵捐的是五毛，还连份子钱也都算在里面了，顿时放心了。 一大爷就是一大爷，知道为普通群众着想啊，这个样打的太好了！ “我捐三毛！份子钱也在里面了。” “我捐两毛，份子钱也在里面！” “我捐五毛，比肩一大爷，向一大爷看齐！” 开始捐的时候响应者寥寥无几，转眼的功夫变得门庭若市起来。 可把聋老太特别是易中海气得够呛。 本来刘海中见易中海捐十块的时候还挺犯愁，现在也不用纠结了，顺理成章地捐了3毛钱。 “一共是28块8毛钱。” 等到大家伙都捐完了，秦淮茹把钱归拢到一起，对阎埠贵说道。 说实话，这点钱确实不多，办个后事还是很麻烦的。 要发送，要请吃席，要去殡仪馆，买孝衣、寿衣、骨灰盒，哭丧棒，杂七杂八下来，没个一百、一百五的，根本下不来。 “易副主任，这点钱实在不够，要不你再捐点？” 阎埠贵看着易中海问道。 老易这会儿都快把脸气绿了。 本来他和贾张氏打样打的挺好，如果不是阎埠贵这个臭不要脸的从中搅和，他的道德绑架没准就成功了。 不说捐了一两百，起码凑个一百、八十的，应该是轻轻松松的。 结果这老东西现在还有脸让他继续捐。 他倒是想，可他媳妇苏翠娥早就说了，十块已经是极限了，再多一分钱，就让他脸上多出一道血印子。 搞得他有心没胆，望洋兴叹。 易中海苦着脸说道。“老阎，还是想点其他办法，我家里，也不宽裕啊！” 阎埠贵看了看大家伙，被他扫到的人无不转身加侧目，纷纷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想都别想，不可能再捐了！ “既然没人再捐，那大家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帮老贾家把钱凑起来，对了秦淮茹，你现在是你们家当家的，你作为当事人，有啥想法没？” 秦淮茹叹了口气，恹恹地说道： “一大爷，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啥想法呢，不管怎么样，能把东旭的丧事办得风风光光，哪怕让我秦淮茹风餐露宿，去住桥洞，我都愿意啊！” 许大茂知道这时候该他上场了，于是站起来说道： “秦淮茹，你的意思是，只要能让我东旭兄弟风光入殓，哪怕你自己没有容身之所，也在所不辞，都无所谓的，是不是这个意思吗？” 秦淮茹点了点头。 “是这个意思，只要东旭能入土为安，我秦淮茹还管什么自己以后啊，管不了那么多了！” 第129章 秦淮茹的底价 许大茂听了秦淮茹的话，由衷地点了点头，赞叹道： “要我说，如今这女人呐，像秦姐这么重情重义的，真是不多了。我许大茂佩服，绝对佩服！“ “哎吆，你拧我干嘛！“ 许大茂话音刚落，就感到肋下一紧，额比娄晓娥狠狠地拧了一下子，疼的他直咧嘴。 易中海皱了一下眉，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可是有说不好到底不对在什么地方。 阎埠贵这时候说道： “秦淮茹，你这个主意好是好，卖了房子可以拿到现钱，让东旭早点入土为安，只不过你那个房子一旦卖了，你们娘三个住到哪儿去？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秦淮茹没说话，阎埠贵继续说道： “哎，看着你们这一家子，我也是头疼。既然你提出来了，那我作为大院一大爷，就勉强给你做个主！不过你贾家的房子里面已经殴过老贾和东旭俩个男人了，估计卖不出什么价，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秦淮茹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一大爷，我心里有数，只要能把东旭入殓了，钱多钱少无所谓，我都认。“ 阎埠贵听了这话，转过身问大院里的邻居们，说道： “大家觉得贾家的房子能值多少钱？都说说，虽然秦淮茹说钱多钱少关系不大，可是她毕竟还拉扯着俩个孩子，又挺着个大肚子，咱不能让人家亏了。“ 许大茂第一个跳出来，说道：“我提一个意见，要是房子能在咱们大院卖出去，家里不急用房的话，最好能租给秦淮茹，咱不能真看着她一个女人拖儿带女的出去住桥洞不是？“ 很久没说话的赵安康也说道：“大茂哥说的在理，我觉得这也算一个附加条件，能接受的拍，接受不了的干脆别凑热闹！“ 阎埠贵直接给赵安康竖了个大拇指，赞赏地说道： “小康说的有道理！那这么着，做为一大爷呢，我现在就定下来，这个附加的租期就暂定10年，谁买了房子，必须先租给秦淮茹10年，能接受这个条件的，尽管出价！“ 好嘛，房子买了还不让马上住，必须要先租给秦淮茹10年，这绝对是冤大头才干的事儿。 大院里的人听了，纷纷摇头。 哪儿又这么卖房子的，要不是阎埠贵在这儿说话，大家伙早就走人了。 “老易，你坐在那一直不说话，想啥呢？你说这个房子作价多少合适？“ 易中海确实在想事儿，被阎埠贵一喊，打了个激灵。 “啥？你说啥。“ “我问你老贾家的房子，你觉得能值多少钱。“ 易中海想了一下，说道：“四、四五百！他们家是三家房，这个价应该差不多了。“ “那你买不买？“ “我……“ 易中海无二无女，根本没啥住房需求，不过这房子算是老贾家的祖业，也是他儿子贾东旭一直生活的地方，他心里还真有点想买。 这时候苏翠娥嘟囔道：“你什么你？你想买咋地，买过来还必须租给秦淮茹住十年，你干脆说你想当这个冤大头，是不是？“ 易中海刚才走神儿了，根本没听到还要租给秦淮茹住10年这个附加要求，乍一听，吓了一跳。 于是赶紧摆手。 ““不买，我不买。家里实在没余钱，一来买不起，二来没啥用房需求，房子多了没啥用。 “刘海中，你买不买？你家不是挺有钱吗？“ “……“ “许大茂，许大茂你要不要买，等以后有儿子了，你家的房子肯定不够住！“ 许大茂：“我艹，哪壶不开提哪壶。“ 阎埠贵一圈问下来，没人肯卖，他用眼角看了一眼赵安康，赵安康用手指了指傻柱。 “一大爷，你还没问咱大院最热心的那个人呢，本身就没几个人，咋还把大老板给漏了呢。“ 阎埠贵这才哦了一下，冲着傻柱说道： “柱子，你以前就一直帮老贾家，这次能不能也搭把手，把他们家的房子买了？“ 傻柱一撇嘴。 “老易说起码值四、五百呢，我可买不起，你让他买去，我不买！“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易中海，刚才阎埠贵让大家给房子估价的时候，就他说值四、五百了，不找他找谁。 “我……我就是随口一说，就算没有四五百，两三百总值的。“ 阎埠贵转向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你觉得这个房子值多少钱？做买卖这种事，你可以出价，别人也可以还价，有来有往才能做成生意嘛，没事，你尽管说。” “那，那我说了，我可真说了呀！” 秦淮茹说话的时候让人觉得有点怯怯的，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说，抓紧说。真要有人买，咱们趁着大院人都在，连夜做个见证，大家伙都签字，明天就去街道换房契！” 五、六十年代的时候根本没什么房产证的概念，只有房契，而且房契不允许私下买卖。 即便有买卖行为，也要在公家的见证下，在原房契上做让转让。 比如上家欠钱了，就可以按这个模式操作，不过用途也只能是“抵债用”，而不是“买卖”。 个人之间做买卖是违法的。 如果还有其他的金钱往来，那就只能私下里做“见证”。 像贾家房子这种大买卖，私下的“见证”需要所有知道这事儿的人都签字、按手印。 等房子交易结束，上家和下家为了表示感谢，也都要对见证人们表示感谢，买的东西或者包个红包啥的。 就跟现在“喜钱”的意思差不多。 秦淮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其实我的心理价位是800块钱，可能有点多，但是我对这房子实在太有感情了，舍不得卖。” 她的话音刚落，大院里的邻居们就彻底不淡定了。 三间破房子居然想卖800块，而且还有附加条件，这不是扯淡吗！ “秦淮茹，你这价格给的太不实在了，这么高的价格，哪个傻逼会买？” “对啊，最多三百块的房子，你想卖八百块，想钱想疯了！” “四、五百都没人买，结果一下子涨这么多，脑子进水了才会买！” 就在这个时候，傻柱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 真真是，一声怒吼震天响…… 第130章 傻柱买了房 “秦姐家里都这么困难了，800块多吗？三间大房，一点都不贵，你们这些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傻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八百块钱不是钱似的。 许大茂不满地哼了一声，说道： “傻柱，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好不好，谁家都不富裕，谁能跟你比，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你觉得便宜，你买啊！” “不买，我家房子多，买过来没用。” 傻柱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赵安康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家伙在唱双簧，就连秦淮茹在内，三个人把所有人当傻子在耍。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他再加把火，事情就妥了。 “傻柱，你不是一直挺照顾贾家吗，好人做到底呗，我知道你有钱，没藏着掖着了，放心，没人跟你抢！” 阎埠贵也附和道： “是呀柱子，只要你同意买，咱今天晚上就把见证签了，一大爷我挨家挨户帮你找人签字按手印，成不成？” “那大家伙同不同意啊？不会说我傻柱趁人之危。” 阎埠贵摇了摇头。 “不可能，你高价买了贾家的房，这是雪中送炭，是老贾家得救星，包括贾张氏在内，对你感恩戴德都来不及，怎么会是趁人之危呢，大伙说是不是！” 大家都想早点让贾东旭入土为安，就这样放在大院里，实在瘆人，这事儿早办好早安生，才不会有人管那么多呢。 就连易中海也觉得，老贾家确实是个无底洞，让他出钱买下这三间房，他也不干，还不如留点钱养棒梗来得实在。 幸亏有傻柱这个傻逼，舔成这样，难怪秦淮茹会对他青睐有加。 “对啊，你这么热心的人，不上光荣榜都可惜了，怎么会趁人之危呢！” “傻柱你放心，等贾张氏出来了，我们跟她说，要不是你伸出援手，他们贾家连骨灰盒都买不起！” “都说你傻，其实你一点都不傻，这房子以后没准能卖大价钱，下手，傻柱哥！” “好好好，既然大家伙都这么说，那我傻柱今天就再做一回好人好事！” 傻柱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最终答应了购买老贾家房产的事儿。 终于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甩出去，有人接盘了，大院的人显得都很轻松，很惬意。 接下来，阎埠贵也快刀斩乱麻，趁着热乎劲儿，就把“见证”给做好了，让所有人都签了个字，按了手印。 傻柱也当场，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付给了秦淮茹800块钱。 “一大爷，明天早上还要麻烦您跟我一起去街道，把房契的手续办好，这没问题！” 阎埠贵去了一块心病，心里开心，嘿嘿一笑的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这个你放心，明天我特意跟学校请半天假，带着你去把手续办了。还有，我在今天这里宣布个事儿！” 阎埠贵咳嗽了两声，“咳咳……” “关于老贾家丧事这件事，之前聋老太和老易也向我提出意见，说能不能给街道领导打个申请，让贾张氏先出来这件事，我仔细考虑了一下，确实有一些困难！”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都是一个大院住着，东旭年纪轻轻就没了，如果不让贾张氏送他最后一程，确实也有些不太人道！” 易中海听了阎埠贵的话眼睛一亮。 阎埠贵看了地中海一眼，继续说道： “作为大院的一大爷，这件事情我肯定会向街道领导提出来，没困难最好，有困难克服困难，也要去办！老易，聋老太太，这回你们总该放心了！” “好好好，谢谢，谢谢老阎，您多费心了。” 阎埠贵说完以后，易中海忙不迭地点头称谢。 极力主张让贾张氏出来送贾东旭最后一程，其实易中海的考虑有三。 第一就是，如果贾东旭就这么下葬了，对东旭来说也是一种遗憾，毕竟贾张氏是他亲生母亲，就这样走了，孩子未免孤单。 第二，如果贾张氏没能在最后的时候见上东旭一面，以这老女人的性格，等她出来以后，一定会大闹四合院。 而易中海作为东旭的亲生老爹，很可能会被贾张氏在脸上留下几道血印子，而且他还得忍着。 第三，易中海他们之所以提出这个难题，也是想难为一下阎埠贵，办成了最好，办不成。对阎埠贵在大院里的威信，也将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而这一点，也是易中海乐见其成的。 第二天早上，阎埠贵果然没有食言，带着傻柱和秦淮茹两个人就去了街道办地契的事情。 转让切割手续过程很简单，没多久就办好了。 傻柱手里揣着地契，拿着全院邻居一起签字画押的“见证”，心里美滋滋的。 按照他和秦淮如两人之间的约定，他又写了一份租赁协议给秦淮茹，不然到时候贾张氏追究起来，没法交代。 租赁协议里面，黑字白字清晰的写着每年租金50块，十年租期， 一次性付清。 不过是实话，就贾家的房子，一个月最多3块钱，一年也就是36，再多就不值了。 之所以写了年租金50，也是为了让傻柱少掏点。 反正有全院老少爷们做见证，秦淮茹也好堵住老女人的嘴，不然等她出来，肯定不干！ 也就是说，傻柱只花了300块钱的现金就把老贾家的房子搞到了手里。 昨天傻柱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秦淮茹800块钱，扣除点500块钱房租，剩下的500块钱，傻柱也没从秦淮茹那里拿过来 而是给这女人做了私房钱。 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早就已经从量变发展到了质变，给秦淮茹花钱，傻柱一百了乐意。 对于要把贾张氏从监狱里面临时提出来几天，把他儿子贾东旭的丧事办好这个请求，街道办黄主任虽然感到有些为难，可还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人死为大，街道领导还是很有人情味儿的。 事不宜迟，黄主任，当天下午就开了介绍信，并且亲自带着闫博贵去了监狱，找到了监狱领导。 “领导好，我是红星轧钢厂十八号院的一大爷，我叫阎埠贵，我们院一个叫贾张氏的女人在这儿服刑，她儿子刚出意外死了，能不能把他放回去几天，把丧事处理好再回来呀？“ 第131章 领导开恩 “你说放人就放人？你是一大爷也不行，知不知道？街道开介绍信没？“ “开了，开了！“ 阎埠贵赶紧把介绍信拿出来给了监狱领导，领导打开仔细看了一下。 秦淮茹在边上挺着个大肚子，哀求道：“领导，求求您了，我婆婆就我男人这一个儿子，如果不能送他最后一程，对我男人和我婆婆都怪遗憾的，您行行好！“ 监狱领导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叹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人死为大。 “贾张氏是服刑人员，要放出去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我可以帮你们申请一下，至于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 “太感谢了，我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监狱领导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办公室里间，拨通了他上级领导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领导经过再三考虑，最终同意了申请，同意特批三天假，让贾张氏先出去处理贾东旭的后事。 毕竟法律无情人有情，虽然贾张氏还在服刑，可至亲去世这种事，在政策上还是开了一定的口子。 让犯人出去见见亲人，也有利于她后面的改造。 只不过贾张氏在出去以后，监狱方面安排了两名公安员随时随地的跟着。 “贾张氏，出来！“ 正在劳动改造的贾张氏，突然被监狱管理员喊了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贾张氏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虽然她让贾东旭少来看她，可等到儿子真的来了，她还是很开心很激动的。 “是我儿子又来看我了吗？“ “张大妈，是我和秦姐来看你了？“傻柱顶着大脑袋探出头来，把贾张氏吓了一跳。 “傻柱，你怎么来了。东旭呢，秦淮茹，东旭怎么没来？“ 贾张氏看到傻柱和秦淮茹俩个人，心里别提多膈应了，同时，她还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妈，你在里面过的好不好呀，吃的饱吗？“ “我问你东旭怎么没来，管我吃的饱不饱干嘛！“贾张氏没给秦淮茹好脸色，她从心里厌恶她这个儿媳妇。 如果不是这个贱女人，她贾张氏也不可能进来。 傻柱嘿嘿一笑，说道： “张大妈，东旭哥和社会上的人一起去偷厂里零件，结果逃跑的时候被钢筋扎死了，现在正等着办丧事，办好了丧事就出殡。“ 贾张氏一愣，东旭死了？ 还在不可能！ 贾张氏只当傻柱和秦淮茹是来故意气她的，毕竟他们之间，仇结的深，这俩个贱人为了达到目的啥事都能干的出来！ “不可能，傻柱你哥王八蛋！老娘都关到这儿了，你还不死心，诚心气我是不是？“ “还有秦淮茹，你这个贱人！你就这么不知廉耻吗，东旭才是你男人，你跟着一个野男人整天乱跑，你的礼义廉耻呢？你的裤带就那么松吗？对了，你怎么还大肚子了，是哪个野男人的种，啊，你给老娘老实交代！“ 贾张氏说话的时候，狱警还站在边上，把秦淮茹说成这样，脸皮再厚的人也受不了，搞得秦淮茹直接臊得满脸通红。 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妈，你别乱说话，傻柱说的是实话，东旭，东旭她真没了。“ “胡说八道！“ 贾张氏怒极，直接扬起胳膊就要抡秦淮茹一个大嘴巴。 傻柱就站在边上，怎么可能让贾张氏伤害他心爱的女人，直接攥住贾张氏的胳膊，冷哼道： “看来劳动改造还是不够彻底吗，嘴巴喷粪，还想动手打人！“ “公安同志，这种人真该好好整治一下，死性不改呀。“ 站在边上的两个公安员是监狱里的狱警，是这次贾张氏临时外出的监督人员，他们听了傻柱的话，都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贾张氏这么肆无忌惮，确实也说明她再监狱改造的不够好，不然也不会当着他们面，还这么嚣张。 这个叫傻柱的说的没错，贾张氏这是在打他们监狱的脸啊。 其中一个狱警脸上一片寒霜，厉声呵斥道： “贾张氏，你给我老实点！信不信组织上收回成命，不让你出去了！“ 贾张氏刚才被傻柱和秦淮茹的一起出现刺激到了，所以才一时之间，失去了分寸。 现在被狱警一吼，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跳了，吓得一哆嗦。 监狱里的小皮鞭，她可是受够了。 “报告政府，我错了！” 这时候，阎埠贵也从外面进来了，看大家都愣着，赶紧说道： “都愣着干嘛，赶紧的呀，领导就给了一天假，还在这儿磨叽啥，贾张氏，你儿子死了你就一点不着急吗，你这妈当的，我也是服了！” 贾张氏嗖的一下窜到阎埠贵面前。 听阎埠贵也说她儿子死了，贾张氏彻底不淡定了，刚才狱警警告她的话也彻底抛到了脑后。 “阎埠贵，你个王八蛋，傻柱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么听他话，跟着他一起来气我！” 阎埠贵把贾张氏的爪子一甩，怒道： “爱信不信，没空跟你在这瞎逼逼，不想出去拉倒。” “傻柱，秦淮茹，咱们走，赶紧张罗晚上开席，简单搞个仪式就烧了，免得邻居们都有意见。” 傻柱和秦淮茹也被贾张氏的胡搅蛮缠搞火了，阎埠贵这么一说，两个人直接往门外走。 贾张氏一听，也知道事情可能是真的了，心里顿时慌的一批。 追着阎埠贵三个人一边跑一边问： “老阎，东旭他，他真的没了？是吗，你可别骗我啊。” 阎埠贵停下脚步，冷哼一声。 “贾东旭盗窃国家财产，在犯罪过程中不幸身亡，要不是监狱领导人性化考虑，怎么可能放你出来？是你脸大，还是你屁股大？” 刚才被贾张氏骂了一声王八蛋，老阎心里还窝火呢，说话也就没再客气。 贾张氏就感觉脑子里轰的一下，整个天空一片灰白，紧接着心脏的位置一阵剧痛。 “啊！” 其中一个走在后面的狱警眼疾手快，一把抄住就要栽到地上的贾张氏。 “真是麻烦，这都一家什么人啊。“ 两个狱警嘟嘟囔囔地把贾张氏拽起来，他们真想当场就收拾这老女人一顿，太能搞事情了。 “阎埠贵是，你赶紧带路，去你们大院把事办了，犯人出去的时间可只有一天！“ 第132章 老谋深算的易中海 “东旭，我的东旭啊，你死的好惨呀！“ 赵安康晚上下班回家，还没走进四合院，就听到贾张氏狼嚎鬼叫的声音，不禁皱了皱眉。 等他走到中院，看到那两个公安员的时候，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看来特批这老女人出来办丧事的申请通过了。 而此时，贾家的灵堂也已经布置好了。 “小康，等会别忘了来吃席！“ 院子里临时支了一个柴火灶，正在灶上忙活的傻柱看到赵安康回来，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这要是别人家办席，没见傻柱这么卖力过。 唯独贾家这档子事儿，傻柱不但主动帮忙，还承担了主厨的职责。 这小子新买了房子，白天的时候挨家挨户，每户送了5毛钱的喜钱，算是“见证“的酬劳。 而且还特意嘱咐邻居们，关于老贾家房子卖给他的事儿，让大家伙帮忙先瞒着贾张氏。 即便傻柱不可以嘱咐，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在贾张氏跟前点傻柱一炮，万一贾张氏这老女人疯狗一通乱咬，得不偿失。 既然傻柱说瞒着，自然是满口答应，况且还是拿了好处的。 别人家办席，多以白菜粉条炖豆腐为主菜，吃的主食以窝窝头为主，可是贾家的丧事席，却非常丰盛。 粉条炖肉，拍黄瓜，西红柿炒蛋，白面馒头尽量造！ 很多人家都是全家上阵，难得碰上这么好的事儿。 “秦淮茹，怎么没人随礼？“ 在贾东旭灵堂前哭了一阵子的贾张氏有点累了，这才想起来，怎么没见有人随礼，忍不住问秦淮茹。 “妈，大家伙儿都随过礼了。“ “那钱呢？你把钱给我。“ 贾张氏步步紧逼，在她的观念里，她可是贾家的当家人，随礼的钱自然要放在她这。 “钱都花了啊，不知灵堂，火葬场交钱，买骨灰盒，买这些吃的喝的，都要花钱啊。“ 贾张氏看着邻居们在这大吃大喝，心疼的要命。 关键吃的还挺好，她最喜欢的炖肉都有，不过在贾张氏眼里，这些人吃的根本不是猪肉，这是她身上的肉啊。 “你这个败家娘们，不知道省着点花吗，我大孙子还在长身体，你留点钱给他卖肉出，细水长流，不好吗？“ 贾张氏真想上去扇秦淮茹几个大嘴巴。 看到锅里的肉越来越少，贾张氏再也顾不上训斥秦淮茹了，卷了卷袖子，赶紧上了桌。 易中海没什么胃口。 他可不像贾张氏那么没心没肺又贪吃，再怎么说，是他亲儿子去世了，老东西已经暗地里偷偷抹过好几次眼泪了。 他见贾张氏风卷残云，满嘴流油的样子，叹了口气。 贾家的房子已经卖给傻柱了，这娘们到现在还不知道，等她出来的时候，可能就是她被彻底扫地出门的那天。 还在哪胡吃海喝呢，还真应了那句话，“知道越少的人，才是最快乐的人。“ “大妹子，你吃差不多了，我跟你说点事儿。“ 见易中海喊自己，贾张氏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耽误我吃饭。“ 贾张氏心里对易中海还是有些埋怨的，她进去了，照顾不了儿子，外面只有易中海这个爹在。 可是这老东西净顾着自己，连亲生儿子都照顾不好，害得东旭年纪轻轻就噶了，这责任，他要全部承担！ 易中海说道：“你别净顾着吃了，想想以后咋整。” “东旭是盗窃死的，肯定会被工厂除名，到时候帮跟长大了，连个顶班的资格都没有，生活来源断了，他以后可怎么办呀。“ “除名？“ 贾张氏一愣，这个事儿她还真没想过。 “怎么就除名了呢？老贾可是工厂出事故没的，我们贾家生是轧钢厂的人，死是轧钢厂的鬼，不是谁说除名就除名的，杨厂长也不行！“ 易中海摇了摇头，这贾张氏胡搅蛮缠的功夫倒是有一套，可工厂有保卫科，人家才不会理她这些。 “你可能还没搞清楚状况，东旭死了倒还好，如果还活着，别说工作除名了，就盗窃国家财产这一件事儿，都够枪毙好几回了！“ 贾张氏这才有点反应过来。 不过她眼珠一转，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不管，不是还有秦淮茹吗，她是东旭的老婆，东旭没了，她就要守妇道，要养我，也要养棒梗！“ “还有你，你现在不是副主任了吗，听说你后面的人就是杨厂长，这事儿你去搞定，好歹给秦淮茹留个编制，到时候我棒梗长大了，去接他妈的班，不就行了吗？“ 易中海没想到贾张氏这脑回路居然这么神奇，绕着绕着又绕到他这儿来了。 如果他能搞定编制的事儿，还至于喊她贾张氏过来商量吗？ “这事儿我干不了，不过我有个办法。“ “啥办法？“贾张氏眼睛一亮。 “就知道你肯定会有办法，早不说，偏要跟人家兜圈子。“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风情万种“地低声嗔道，这老女人在监狱里快一年了，女监里全是女的，就连蚊子都是雌的。 她早就憋的难受了。 易中海打了个激灵，还好没怎么吃东西，不然这会儿肯定会吐出来。 “秦淮茹！这事儿你只能让秦淮茹去求厂领导，她现在带着2个，怀着1个，你又在里面劳改，她明面上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就拿这个说事儿，没准还能保住东旭的编制。“ “除了这个，再没其他办法了！“ 贾张氏如梦初醒地点了点头，还是老易鬼点子多啊，要不是周围人多，她真相扑上去咂这老东西一口。 老易现在有权有势还有钱，已经再一次获得了她的青睐…… “就你的馊主意多，坏水儿一股一股的，行，人家全听你的，等会儿我就去跟秦淮茹说。“ 易中海顿时感到胃里一阵难受，翻江倒海的。 “呃…“ “行，我还有点事，你抓紧办，这事儿是大事儿！“ 然而就在这时候，负责看管贾张氏的的两个公安员突然走了过来，说道：“贾张氏，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 第133章 贾张氏施法 贾张氏闻言，顿时脸色大变：“我这才出来一天工夫都不到，怎么这就要回去？“ “你还想出来几天？“ 公安员没好气儿地说道：“能放你出来，已经是上面领导网开一面了。“ “现在你儿子的事情基本处理差不多了，那就必须回去。“ “求求你们，再给我几天时间好不好，啊不，一天，就一天时间也好。“贾张氏急忙祈求道。 家里办席，多多少少会剩下点肉和白馒头，她怎么也要吃完才走，不然多亏啊。 而且在监狱里面，那真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要整天干活。 哪儿有外面好，什么也不用干，秦淮茹还要好吃好喝伺候着。 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她是真想多潇洒几天。 “不行，你不要得寸进尺，就你这种改造程度，还远远不够，多在社会待一天，对社会都是一种潜在危害。你再不走，我们可就采取强制措施了！“ 听到“强制“两个字，贾张氏顿时缩了缩脖子，瞬间就怂了。 于是弱弱地说道：“那我再跟我儿媳妇说几句话可以吗？“ “尽快！“ “好，马上就好。“ 贾张氏说着，径直地走到秦淮茹面前。 “秦淮茹我告诉你，东旭虽然走了，可是我还在。你必须把我大孙子照顾好，要是等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受了，有你好果子吃，知不知道！“ 至于小当，贾张氏早就知道这孩子是傻柱的种，下意识地就忽略了。 “妈，棒梗是我儿子，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你放心。“秦淮茹赶紧说道。 她心里早就想贾张氏快点回去，看了这个老女人就心烦。 “那就最好不过了，还有，你必须想办法保住我们家的工作编制，还，还必须让厂里赔钱！“ 秦淮茹的脸色一苦，说道：“妈，我能有什么办法？东旭是盗窃死的，跟公爹不一样啊，厂里不可能赔咱们钱的。“ “这我不管，反正我们贾家的工作编制要是丢了，就都是你的错！东旭不会放过你，东旭他爹不会放过你，我更不会放过你！“ 在灵堂里说这些话，秦淮茹突然感到了一阵寒意。 好死不死，这事儿还刮起了一阵小风，更加增添了几缕阴森之意。 就连赵安康也觉得，这老法师没准还真有几分道行…… “最后一点，你要是敢不守妇道，给东旭头上种草原，我们一家都不会放过你，夜里都来找你！“ “妈，看你说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秦淮茹有些惊慌。 虽然有些事儿可以做，但是大庭广众被贾张氏说出来，还是太难为情了。 贾张氏看了一眼瞪着大眼睛直愣愣看着自己的傻柱，心头的火气更大。 “哼，别以为你和傻柱眉来眼去我不知道，你们背着我干了多少坏事，我这都给你记着帐呢。东旭没了，没准就是有人告的密。“ “有些人整天诅咒东旭，我心里清楚的很！“ 傻柱听到这里，不由得虎躯一震。 暗道：“我靠，老子每天晚上求老神仙显灵把贾东旭早点带走的事儿，这老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贾张氏，好了没有！“公安员也感觉这个灵堂待久了有点瘆人。 “好了好了！“贾张氏脸上的阴狠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堆笑，听话地跑了出去，然后跟着公安员离开了。 对于保住工作这件事儿，秦淮茹虽然表面上说难度很大，可实际上，她心里早就有谱了。 傻柱对她是很好，可是傻柱那边还有个妹妹雨水，她这边等把怀着的这个生下来，就就是三个孩子了。 哪怕傻柱他工资高，可一大家子人，全靠他那点工资，压力还是很大。 要是把亲爱的柱子累坏了，她的性福哪里找？ 所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能帮柱子分担一些，保住轧钢厂的这份编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早上，秦淮茹就让傻柱带着她一起去了轧钢厂。 然而让他们惊讶的是，到了轧钢厂以后，他们根本就进不去，直接让保卫科的人给拦下来了。 “同志，你就让我进去。“秦淮茹恳求道。 “不行！“ 保卫科的人是一点都不通融。 傻柱听了保卫科的人不让他们进去，感觉脸上有点无光，这些保卫科的家伙为了多让他打一点菜，可是经常巴结他的。 “兄弟，怎么回事儿，我带来的都不让进？“ “何师傅，你就别难为我们了，你可以进，她不行。“保卫科的人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只好耐心解释道。 “为啥啊？“ 这时候保卫科那天晚上值班的队长走了过来。 因为贾东旭他们那伙人来偷零件，结果保卫科没发现，要不是贾东旭这个二货自己露了马脚，他们的脸可就丢大了。 这件事儿导致他们整个保卫科都被杨厂长和于副厂长狠狠地臭骂了两顿，现在贾东旭的家属过来了，怎么可能让她进去？ “没为啥，不能进就是不能进！“ 秦淮茹想了一下对傻柱说道：“柱子，你先进去，比因为我的事儿耽误你工作，这个工作能保下最好，保不下也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呢吗。“ “你可一定要好好干，千万别出啥漏子，也不要因为这事儿和保卫科的领导有冲突。“ “没事儿，我有数，你一个人在这，我担心，不行我跟小康说说，他面子大，肯定能把你放进去。“ 要知道，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傻柱下的蛊，他不心疼，谁心疼！ 秦淮茹嗔道：“你怎么不听话了呢，要是让厂里领导看到你和盗窃犯的家属走在一起，对你影响不好！你再这样，姐可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现在就进去。“傻柱没办法，只好先进了厂。 他们之间的聊天，保卫科的人都听到了，大家伙都挺奇怪，怎么贾东旭的老婆看起来跟何师傅的关系这么好呢。 说话细声细语的，刚才还用手搭了一下傻柱。 那个姿势、神态、随意而又自然的样子，怎么像极了一对老夫老妻？ 看到傻柱进了厂，在视线里消失不见。 秦淮茹走到保卫科队长面前，挺着大肚子，“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第134章 槐花出生 贾张氏的看家本领，一哭二闹三上吊，秦淮茹还是得了一点真传的。 “求求你们，就让我进去见一下杨厂长。“ 她这么一跪，保卫科的几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个时代的人，都还是比较淳朴的。 无论如何，他们没法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下狠心。 “你先站起来！“保卫科队长说道。 “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秦淮茹既然跪了，就不可能这么容易起来。 保卫科队长叹了口气，没被逼到一定份儿上，没人放下面子不要，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人下跪。 “行了行了，我去通知一下杨厂长，至于行不行，可就不是我们的事儿了！“ 队长说完，就跑进了厂里，秦淮茹也是松了一口气。 厂长办公室里，听了保卫科的人汇报，杨厂长也是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让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跪在厂门口，这要是传出去了还得了？估计不出中午，消息就会传到上面。 杨厂长快步走到窗子那，透过玻璃，果然看到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跪在厂门口，周围已经围了好几个人。 “赶紧安排人把看热闹的赶走，不肯走的直接通知人事科大喇叭广播，上处分！“ 杨厂长一边吩咐保卫科队长，一边快步走下楼，奔大门口而去。 保卫科队长更是一路小跑，提前到门口安排人把看热闹的赶走，并且安排人，只要看热闹的，马上驱离。 看来杨厂长有点窝火啊。 “你想要干什么？“杨厂长冷着脸问道。 “杨厂长，求您网开一面，东旭犯了错，已经接受到了惩罚，但是求求你不要收掉东旭的工作编制好不好！“ 杨厂长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来晚了，昨天开会已经决定了，贾东旭被开除了，工作岗位取消，不再安排顶班。“ “求求你大恩大德，留我们家一跳活路。“ “我们家除了我一个年轻的，一个正在监狱服刑的婆婆，外带两个小孩子，您看，这马上又要生一个，要是没了工作，让我们怎么生活啊。“ “要是没了工作，我们一家都要饿死，孩子是无辜的啊杨厂长，您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行行好！“ 听了秦淮茹的话，在场的其他人无不动容。 虽然对于贾东旭的盗窃行为不齿，也对贾张氏这个服刑人员鄙视，但孩子确实是最无辜的。 杨厂长毕竟是一厂之长，心思没那么容易被动摇，所谓慈不掌兵，就是这个道理。 他想，如果他一送口，那以后其他人犯了错，难道只要卖卖惨，他就要全部放一马，那他这个厂长还怎么当，队伍还怎么带？ 想到这里，杨厂长一咬牙，说道：“我没跟你开玩笑，贾东旭真的被开除了，工作编制没有了。“ 秦淮茹闻言，直接瘫倒在地上。 杨厂长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不过他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秦淮茹痛苦的呻吟。 “啊……啊……“ “你怎么了？”保卫科的队长一个箭步冲上去，赶忙问道。 “我……我感觉要生了！“秦淮茹痛苦地说道。 她这回可不是装的，是真疼，下腹一直往下坠，已经生过两个孩子的她很清楚，这就是要临盆的前兆。 “要生了？“ 杨厂长也不由停下脚步，赶紧走过来吩咐保卫科的人，说道：“快，你们赶紧找一辆车，把她送医院去，千万不能生在咱们厂大门口。“ 不管保卫科的人怎么拉，秦淮茹就是不起来。 “我不走！“ “没有工作，以后还不是要饿死，那为什么还要把他生下来受苦！“ “我艹，这女人不一般呀，要不要这么狠！”杨厂长感到胸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在狂奔。 “你胡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对呀，你这样太危险了，再迟就来不及了，对你对孩子都不好！” 杨厂长也说道：“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你难道就这么狠心？” “孩子，是当娘的没用，养不活你们呀。”秦淮茹哭着喊道，这个时候她也是豁出去了。 很快，豆大的汗珠就从她脸上滚落下来。 “快去医院，再不去就真来不及了，现在饥荒已经不严重了，国家不会再让孩子饿死了！” “杨厂长这是答应了？那我代表三个孩子给您磕头，感谢杨厂长的大恩大德！”秦淮茹跪在地上，强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一个接着一个地给杨厂长磕头。 杨厂长：“？？” 他答应什么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总不能让秦淮茹真的就在他们厂门口，来一个一尸两命。 “你现在就去医院，工作编制我可以给你，但不是贾东旭的，他被开除了就是被开除了，两码事！” “你要记住，这可是看在三个孩子的份儿上，给你的新工作。” “谢谢杨厂长，谢谢杨厂长。” 秦淮茹才不管工作岗位是不是贾东旭的，只要有编制，能赚钱就行。 这时候，秦淮茹已经完全坚持不住了，她甚至已经感觉到，那一娟暖暖的流体正在顺着大腿往下流。 “送，送我去医院，快！” 杨厂长满是被算计了的无奈，不过还是很快安排了一辆车子，让厂医陪着秦淮茹去了医院。 看着车子扬长而去，杨厂长嘴里不由自主地又吐出一串脏字。 艹，这都什么事儿，哪儿跟哪儿嘛。 赵安康没下班的时候就听说秦淮茹大闹轧钢厂的事儿了，心里对这个女人也是十分的佩服。 这个女人不简单，比很多男人都要狠。 等到他晚上下班回到大院的时候，知道了秦淮茹母子平安，小槐花终于呱呱落地，至此，三个孩子终于齐了。 到了四合院，更是看到傻柱正在乐呵呵地炖鸡。 他种下的种子终于长出来了，搁谁能不高兴？ “小康，秦姐生了，母女平安，是个闺女，你是大学生，学问大，帮忙给取个名字呗！” 赵安康笑了笑，说道：“傻柱，那可要恭喜你了，取名字没问题，不过你可要给我包个大红包！” 可以说傻柱能有今天，完全是赵安康一手撮合，傻柱对他的感激就不用说了。 “放心，给你包个大的，包你满意！” 第135章 系统再次进化 赵安康也是哈哈一笑，说道： “帝里春无意，归山对物华。即应来日去，九陌踏槐花。” “就叫这孩子槐花！” 这是李白的一首诗。 原本的意思是说，长安城里没有春天的气息，不如回去山村面对那春意盎然的自然美景，希望你来日考中，就能踩着长安大街上的槐花巡游了。 诗中有伤感，有安慰，也有达观，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跟赵安康现在的心情，当下的社会现实，以及未来社会的发展都非常契合。 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小槐花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等赵安康回到家，妈妈冯楠已经做好饭菜，正等着他到家一起开吃。 “小康，还要实习多久？” “差不多再两个月，就要返校交毕业鉴定了。”赵安康答道。 “毕业鉴定？” “就是一张实习单位签字盖章写评语的东西，把这个拿给学校，然后就发毕业证，等着分配了。”赵安康随意地说道。 对于赵安康这段时间在轧钢厂的表现，冯楠的耳朵都塞满了。 不过她关心的可不是这个。 “对了，你看人家傻柱，年纪轻轻，只要跟秦淮茹一结婚，马上就是三个孩子的爹了，听说小当和刚生的丫头都是傻柱的，是不是？” 冯楠一副很八卦的样子。 “妈你听谁说的？消息很灵通嘛。” “看来是真的呀，大院里私底下都传开了，你妈我耳朵又不聋，自然听得到。” “刚生的那个我帮傻柱取了个名字，叫槐花。”赵安康不无得意地说道。 冯楠用手打了一下他，说道： “你就装傻，臭小子。妈的意思是说，人家傻柱都有三个孩子了，你早就说毕了业就带个女朋友回来，怎么一点信儿都没有，又骗你妈呢，是不是？” “妈，这回真不骗你，女朋友确实谈了一个，不过现在还带不回来，她家是南方的，而且家里还有点事儿，估计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冯楠一愣，顿时喜上眉梢，没想到她只是随口一问，竟然还诈出了大消息，这可是赵安康第一次承认他有对象了。 “说说，快跟妈说说，到底啥情况，你同学吗，叫啥名，漂不漂亮，对你好不好？家里都什么人，为啥现在过不来？” 冯楠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搞得赵安康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妈，你急啥，吃完饭慢慢说，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吃啥吃，少吃一顿饿不坏。说，赶紧告诉妈，嗯，先告诉妈女孩叫啥名字，哪儿的人？” 以往只要一到家，冯楠担心赵安康饿坏了，第一件事儿就是让他洗手吃饭，这会也顾不上儿子饿不饿了，儿媳妇比啥事儿都重要啊。 赵安康没办法，只好把吴青莲的情况详细地向老妈做了汇报。 听了儿子的自白，冯楠虽然还不曾见过这个未来“儿媳”，不过却也对这个陌生女孩充满好感。 她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能被她儿子看上的女孩，肯定错不了。 “等条件允许了，一定要把青莲带回来，妈给她做好吃的！”冯楠似乎在心里也认定了吴青莲，开始催着赵安康往回带人了。 这段时间赵安康虽然没和青莲见面，可是两个人一直有书信往来，基本上半个月通一次信。 从实习开始到现在，赵安康的小柜子里已经攒了快20封信了。 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相互说一下彼此的情况，倾诉一下相思之苦，其他的也没什么。 不过即便这样，也让两个恋爱中的年轻人满心喜悦。 每一次青莲来信，赵安康都会反复的读，而他心里对爱人的思念，更是如麦穗般，沉甸甸的，洋溢在整个新田，长久地滋润他。 吴青莲在信里告诉赵安康，她妈妈的病，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虽然没有完全痊愈，却已经大有好转。 估计再有一段时间她就可以带着妈妈，一起来京都了，到时候她一家团聚，同时也就能见到赵安康了。 吴青莲并没说到底什么时候返京，可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 哪怕只有只言片语，赵安康也是满心欢喜的。 就在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突然感觉空间里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响动声，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于是赶紧把意识沉进空间里。 当然，这种震动只有做为宿主的赵安康能感觉到，别人根本无从察觉。 这段时间，田虎一直没露面到他这里拿货，赵安康自己也一直忙着在里改造机器，培训技术员，根本没空进空间。 而他刚一进去，就被眼前的变化震惊了。 之前划分好的几个区域仍就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只不过规模比以前更大，场面也更加宏大。 唯一不同的是，之前有六区域，蔬菜种植区，粮食作物区，家畜家禽区，渔业区，食物储藏区，最后一个是存放着大量的现金、大小黄玉、古玩字画的库房区。 现在居然凭空多出来一个【机械区】。 之前没见过这个区，估计应该是系统从原始农耕时代进化到机械时代之后，系统自动演化出来的。 【系统监测到宿主完成轧钢厂大型设备改造，奖励每周一次签到，每次签到系统赠送高科技设备一台。】 【本周奖励为：新型铅酸蓄电池一组。】 系统再一次进化，赵安康自然是非常高兴，可是他就搞不明白了，这第一次的周签怎么就给了个“铅酸蓄电池”？ 说好的高科技呢？ 一组破蓄电池，好意思叫高科技，未免太儿戏了点。 唯一让赵安康感到一些安慰的是，随着蓄电池一起出现的，还有蓄电池的图纸，图纸有很多，一时半会也没工夫研究。 说是新型蓄电池，不过也就是和后世电动车上的那种电池差不多，同样是一组有四块。 这让赵安康捏了捏嘴巴。 如果好好搞一下，如果可以弄一台电动汽车出来，估计以后也就没特斯拉什么事儿。 随着社会不断发展，石油作为不可再生资源，肯定越来越少，新能源汽车势必会风靡全球，这是不争的事实。 现在最重要的电池部分已经有了，似乎可以试试…… 第136章 毕业鉴定 两个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般，很快就过去了。 经过这段的培训和锻炼，工程部的林工和钱家乐他们对于新机器的改造，安装等等各个环节都已经完全掌握了。 而外面兄弟单位派过来到轧钢厂学习的技术员和工程师们，也已经到位，并且开始学习设备改造了。 现在的红星轧钢厂，已经成为整个冶金司的明星企业，不光在司里面，甚至在工业部也小有名气。 而这一切都得益于赵安康这个实习生，这让轧钢厂的领导对他已经不仅仅是赞赏，甚至还多了一些感激在里面。 针对赵安康的毕业鉴定，轧钢厂领导层非常重视，还专门为此组织了一次厂长办公会，并且让赵安康列席。 杨厂长坐在主位上，满脸堆笑，却又语气里透着可惜。 “小赵同志，你这个毕业鉴定让我有点头疼啊，我是真有些下不去笔。” 赵安康第一次参加这种小范围的高级别会议，多少有点紧张。 在整个轧钢厂，也就在座的三个人有资格参加，杨厂长、李副厂长和于副厂长。 相当于三堂会审的架势，让他不禁有一些受宠若惊。 “杨厂长，如果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尽管说，对我不满意的地方，也可以写到上面，我一定努力改正。” 杨厂长哈哈一笑，说道：“你呀，误解我的意思了。” “我不想写，不是你做的不好，是你做的太好了呀，我真想把你留下，留在我们轧钢厂。这要是把你放出去，机械厂的肯定抢着要，那个老东西，早就垂涎三尺了！” “是啊，小赵同志年纪轻，水平高，现在不光咱们冶金司，就是整个工业部都知道有你这一号人物了，希望你尽量考虑咱们轧钢厂。”于副厂长虽然不管生产，可对赵安康并不陌生。 “杨厂长已经让人事科向你们学校递交了一份人事申请，其中就有你的名字，过来就是副科，协助林工，主管工程部日常工作。” 可以说，这对于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诱惑了！ 不等赵安康说话，李钦林也是笑了笑。 不过他说的话，可不是挽留赵安康，而是一串的祝福。 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赵安康这个小青年绝非池中之物，别说轧钢厂和机械厂了，就是冶金司都未必留得下人家。 吴劲松是什么人，堂堂的工业部副部，还是主持日常工作的，老部长只要一退，他就是工业部的南波万。 他看上的人，怎么可能蜗居在下面的小厂里。 “安康，时间过的可真快，一转眼你就实习结束了，可喜可贺啊。” “谢谢李副厂长，确实太快了。还没跟您处够，就要分开了，确实可惜。” 李钦林作为分管生产的副厂长，平时和赵安康接触比较多，两个人之间相处还是比较随意的，没那么多客套。 “哈哈，行，有你这句话就好。以后不管到了啥时候，咱们红星轧钢厂都是你的家，啥时候想家了，随时回来！” 碍于场合，李钦林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最终，轧钢厂所有领导都在鉴定上签了字，给赵安康打了满分，然后盖上了轧钢厂鲜红的公章。 评语是这样写的： 赵安康同志工作努力，踏实肯干，在岗位上善于发现问题，乐于解决问题。在轧钢厂技改大练兵大比武活动中，表现优异，成绩突出，毕业鉴定成绩：“满分”！ 李钦林还在结尾的地方写了一句话：希望清华多安排像赵安康同志这样的优秀的学生到轧钢厂实习，多多益善，感谢清华！ 毕业鉴定是通过机要渠道给到学校的，按道理在学校公布之前，学生本人是不允许看的。 不过轧钢厂为了表示对赵安康的认可和满意，鉴定评语是杨厂长主笔，当场写的，内容自然没瞒他。 “谢谢杨厂长、李副厂长、于副厂长三位领导！” “就像杨厂长说的，红星轧钢厂永远是我的家，不过将来毕业分配如何，我都会常回家看看！”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厂长召集厂领导班子里比较重要的一些领导，全都聚集在小食堂，给赵安康搞了个小型欢送仪式。 至此，赵安康的实习生活彻底结束。 就等着过两天返校，拿毕业证和派遣证了，等拿了派遣证，就算是正式奔赴工作岗位，从学生的身份转变到社会主义建设者了。 傍晚的时候，十八号院迎来了以为特殊的客人，副厂长李钦林。 副厂长大驾光临四合院，让大院里的所有人都很紧张，同时也很新奇。 作为一大爷的阎埠贵看到李钦林进了院，先是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李厂长，您怎么有空到我们院啊，真是稀客！” 李钦林在轧钢厂是副厂长，当着杨厂长的面，大家为了避嫌，都喊他“李副厂长”，可单独私底下，都会把“副”字去掉。 别看老阎是当老师的文人，可这个套路还是懂的。 “哦，你是阎老师，也是这儿的一大爷，我过来找一下赵安康，他家住哪儿，能帮我带个路不？” 李钦林客气地说道。 阎埠贵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李副厂长手里拎着的几个水果和两瓶罐头。 “难不成这李副厂长有啥事儿求赵安康？” “还是说，领导这次来是向小康示好的？不得了，小康现在混的，真是不得了！” 在这一瞬间，阎埠贵的脑海里划过七八个念头，李副厂长到下属的家属院来，还带了礼物，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新情况。 “小康就住在后院，我带你过去。” “好，谢谢阎老师。”李钦林没摆架子，很是客气地说道。 “谢啥，这是我应该做的。” 阎埠贵可不敢在副厂长面前摆一大爷的谱，麻溜地走在前面，领着李钦林往后院走。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也都注意李钦林来了，家属院的所有人，基本都是轧钢厂的职工，自然都认识李钦林。 一路上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李钦林也笑着一一应对，心情很好的样子。 “大家都别客气，我就是到小康家拜访一下，没啥事，呵呵。” 第137章 刘半仙？哈哈 赵安康也没想到李钦林居然登门拜访，毕竟人家可是轧钢厂二把手，身份地位在那儿放着。 这让他感到惊讶的同时，多少也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虚荣心谁都有那么一点的。 “李厂长请坐，家里条件不好，招待不周，先喝杯茶。” 冯楠给李钦林倒了一杯茶。 石峰龙井，一般人家可喝不起这个，就是听都没听过，也就李钦林过来，冯楠才舍得拿出来。 “茶不错！” 李钦林浅尝了一口，入口香醇，不干不涩，回甘悠长，知道这是好茶。 “李厂长您今天过来，是有啥指示？”赵安康不解地问道。 “没事，没啥事，你这不是快返校了嘛，我过来认认门，不然等你以后分配了，天各一方的，难得再见面，跟你聊天长见识。” 赵安康觉得李钦林一定有事。 不然不可能屈尊到他一个小实习生家里来套近乎。 结果两个人嘎叽嘎叽聊了半个来小时，喝了一暖瓶水，李钦林硬是没往正事儿上扯。 赵安康这才相信，这位李副厂长还真是过来拉家常，认认门的。 李钦林在走的时候，拉着赵安康的手，把他家的联系方式给了赵安康，嘱咐他一定要去他家做客。 “谢谢李厂长，联系方式也留了，等有空了，我一定登门拜访。” “什么李厂长、赵厂长，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难得咱哥俩这么投缘，我今年32，长你几岁，你以后就叫我李哥，我喊你小康，怎么又客气上了？” 李钦林用手点着赵安康说道，然后又转过头对冯楠说道： “冯阿姨，你可听到了哈，小康还跟我外道，这可不行。” 冯楠和赵安康一样，也没搞明白为啥这位李副厂长突然登门造访，不过这几句话聊下来，对李钦林的印象却也大为改观。 没想到李钦林居然是农家子弟出身，父母现在还在老家务农。 如果不是他自己争气，鱼跃农门，考上大学，估计这会儿也还在黄土地里瓟食儿吃。 所以听他说话，非常的平易近人，完全没有一点架子。 而他们聊天的话题，也没什么太多高大上，全都是家长里短，生活琐事。 “好好好，李厂……哦不，小李，小李你放心。这人呐，处着处着就熟了，也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现在连冯楠喊李钦林，都必须喊“小李”了，不然李大厂长也不答应。 “小康，你听到没，阿姨也这么说，你以后可记住了，要改口，叫李哥，知道不，哈哈！” 见李钦林不无得意的表情和语气，赵安康也有些无奈。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李副厂长还有如此调皮的一面呢，有点赖，又有点不着调。 “哎呀，我知道了李哥，以后就喊你李哥，这总行了！” 李钦林的大手在赵安康的肩膀上用力一拍。 “哈哈，早这样不就行了！那行，阿姨，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改天再来看望您！” 冯楠点了点头，笑着说到：“好啊，欢迎常来做客，改天尝尝阿姨的手艺！” 李钦林自然是满口答应，他又对赵安康说道：“改天咱哥俩一定喝几杯，来个不醉不休。” “李哥，我还小，我妈不让我喝酒。”赵安康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 李钦林于是又转向冯楠，刚要说话，冯楠就点了点头，说道： “我同意，小康你这孩子，跟别人喝酒不行，跟你李哥喝酒，妈放心，你李哥也不可能让你喝多。这事儿，妈批准了。” “哈哈哈，还是冯阿姨开明，谢谢，谢谢阿姨了！” 李钦林这趟来赵家，就是跟赵安康套近乎，发展关系的，如今得到冯楠和赵安康的双重认可，可谓是满载而归。 赵安康把他送出门的时候，正好刘海中站在他家门口，见两人出来，笑呵呵的朝李钦林打招呼： “李厂长，您可是稀客，要不到我家也坐一会，茶准备好了，今年的新茶，我托人给我弄了点。” 李钦林刚才和赵安康在一起时的笑脸马上消失，皱着眉看了一眼刘海中。 看来他到四合院找赵安康的事儿已经传开了，刘海中在门口堵着，也就不足为奇了。 “新茶？” 刘海中赶紧点了点头，“是呀，就一丁点，我存了好久，专门给您留的。” 赵安康笑了笑，说道： “李哥，这可是好东西呀，新茶，还存了好久，这太难得了。主要呢，这个茶是专门给你留的，老刘早就猜到你会到我们院来了，你还不知道，海中大爷号称刘半仙！” 刘海中被赵安康的话整的有点蒙。 不过赵安康说他茶好，这话他听出来了，还说他能掐会算，这应该是在恭维他。 于是刘海中笑了笑，说道：“还是小康有眼光，知道大爷的心意啊。怎么样李厂长，进屋坐一会！” 人家李钦林什么人物？ 赵安康一张嘴，他就听出啥意思来了。 这个刘海中，真有意思，好赖话都听不出来，还整天想着升官，也是没谁了 “你能掐会算？” 刘海中笑了一下，谦虚而含蓄地回答道：“还行，不过小康说的刘半仙，多少有点夸张了。” 李钦林瞪着眼睛。 “胡闹！身为国营单位工人，居然搞封建迷信那套，刘海中啊刘海中，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撂下这一句话，李钦林头也不回的出了后院。 赵安康也是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家。只留下刘海中一个人，独自在大院里站着，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这会儿也有点来气。 这李厂长也真是的，不喝就不喝呗，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不对，他说自己搞封建迷信，难道是赵安康说自己外号“刘半仙？” 我艹，赵安康这小崽子，他怎么这么不是东西呀，随手就给他挖了个坑…… “赵安康，你小子等着，风水轮流转，有你塌台的那天，等那个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刘海中恨恨地骂了两声。 “老刘，嘟囔啥呢？” 易中海刚进后院，就看到刘海中嘴里不干不净，还以为他在骂李钦林呢。 “老易，走，去我家做坐坐，刚泡好的新茶，尝尝鲜！” “吆，不错嘛，走着。” 第138章 我想弄个研究所 一九六二，仲夏，七月。 清华园。 赵安康返校后的第一天就被系主任陈景光教授喊到了他办公室。 陈教授是知名的机械类专家，现年已经六十多岁，可还是精神矍铄，因为经常外出参加一些特殊项目，所以平时很少在学校。 赵安康大学四年，满打满算也才见过他两次。 开学典礼的时候一次，这是第二次。 “陈主任好！” “安康，坐。”陈景光语气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见赵安康稍微有些拘谨，陈景光说道：“不用紧张，因为时间紧，就简单和你聊几句。不用喊主任了，你是机械系的学生，我是老师，你喊我陈老师就可以了。” “好的陈老师。”赵安康乖乖地点头。 他到现在还有点纳闷，本届毕业生有300多人，为什么这个大忙人系主任谁都不找，偏偏要跟他聊。 “你有没有目标单位？哦，我是说毕业分配的单位。” “暂时还没有，系里分我去哪，我就去哪里，听从组织安排。”赵安康如实答道。 “不，我要听听你的意见。” 陈景光目光灼灼地看着赵安康。 虽然他很少在学校，可系里面的学霸，他还是一直有在关注的。 特别是在毕业实习这一年里，赵安康的所有表现，已经形成简报汇总到了他这儿，哪怕是不关注也不行。 要知道，轧钢厂的那种设备经过改造以后，增加的产量已经媲美国外先进水平，这可是了不得的一项突破。 而他正好是这方面的专家，还是工业部特聘专家组成员。 如果不是看到部里的简报，他还不知道，自己系里面竟然出了这么一位人才。 前几天部里面召集专家组开会，常务副部长吴劲松专门找了他，让他关注一下赵安康。 吴部长说，对于赵安康的分配安排，原则上是不下基层，对于这种类似的人才，必须重点培养，让他们的一开始就比一般的毕业生高。 免得去基层混上几年，成绩没出来多少，人还整废了，这绝对是对人才最大的浪费。 而且国家现在要赶超英美等资本主义国家，在一些重点领域更加需要人才，特别是高精端的人才非常紧缺。 国家浪费不起，更加等不起！ 赵安康见陈景光问他自己的想法，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事实上他确实有自己的打算，只不过领导不问，他也不便开口。 “陈老师，我学的虽然是机械专业，可是我暂时还是想到冶金部。” “哦？为什么，你不会是想回到红星轧钢厂。”对于赵安康的回答，陈教授稍微有了一些失望。 赵安康实习的时候在轧钢厂做出了一些成绩，在人头上很熟，也收获了一些成绩。 可如果总想着过去，躺在别人的羡慕和赞扬声中就这么混下去，确实可以安然度日。 可是以后呢，他的眼界很有可能会被局限在一个很短的距离，偏安一隅。 “不，陈教授您可能误会了。” 赵安康非常敏感地发现，陈老师似乎有些高兴。 “哦？那你说说。”陈景光微微皱了一下眉，说道。 “是这样的陈老师，通过近一年的实习学习，我发现之前的认识还是太片面了，轧钢厂的经历让我认识到，要想发展机械，就必须认清楚材料学的重要性。” “就像车床和发动机的关系类似，想大规模发展发动机技术，必须要有先进的车床，而要想在机械领域制造出更为高端的设备，材料学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咱们国家的冶金技术，材料学的发展还是太滞后了。” “就拿我在轧钢厂改造的nb08型精炼设备来说，老的设备机型和国外最新型相差了至少十年，可能还不止。” “精炼纯度上不去，哪怕机械制造水平再高，也是无济于事，我这么解释，您，大概能明白！” 这些话赵安康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跟人说起过。 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陈景光的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绷得很紧，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赵安康知道，即便他说出来，也未必会有人认可，所以干脆不说。 过了好大一会儿，陈景光才缓缓说道： “不错，不错！”他一边说着不错，一边不住点头，看来赵安康的话说到他心坎去了。 “你小小年纪就能有这种想法和思考，果然不愧是我们清华机械系的学霸，我想，你以后一定会成为整个清华的骄傲！” “不过前提是，你未来所做的，能和你说的这些完美结合，而不是行动的矮子。” “谢谢陈老师，您过奖了，学生知识浅薄，随感而发罢了。真要落到实践，还要靠您支持。” “我的支持？”陈景光一愣。 刚表扬完，这小子就顺杆爬，开始提条件了。 “是啊陈老师，我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哪怕胸有千壑，也是有劲儿没地方使。没有您的支持，这个矮子可能就做定了！” 陈景光听了，装作生气的样子，怒道： “臭小子，你做不做矮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不帮你，这个罪名就给我坐实了？没看出来嘛，还是个小滑头！” “说，要什么支持？” 赵安康见陈景光勉强答应，也是定了一下心神，说道： “我想搞一个研究所！” “专门研究材料学、机械工程、车床以及大功率发动机，如果可能的话，武器装备也想研究研究。” 陈景光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小子不说则已，怎么张嘴就这么大口气？ “心可真大，小子，我看你还是听从学校安排，随便找个班上！” “陈老师，我开始也说听安排，是你让我说想法的，我说都说了，你可不能不认。” “你这要求太高了，刚毕业就想搞个研究所，你这不是提要求，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 “陈老师，听说您是工业部专家组成员，不行的话，您直接去和大领导商量一下，没准能行呢。” “功课做的不错，还知道我是专家组成员！” 第139章 你先画个图 在陈景光看来，赵安康提出来的所谓“支持”，确实有一些难度，不过站在他的位置上，努努力，也未必不能一试。 “陈老师，您就帮帮忙呗，我可是冉冉升起的一枚科技新星，您忍心我就这么埋没了吗！不能……” “行了，别闹了，跟你说实话小子，听好了。” “您说陈老师。” 赵安康见陈景光脸上严肃，也收起笑脸，看来老头要跟他露底了。 “你年纪轻轻就是九级工程师了，这个年龄能有这种成就，已经相当难得了，但是要批个研究所给你，让你一个人说了算，还是远远不够。” “别说是你，就是二级、三级工程师，也没这个资格。” “不过，你可以借用我的名头，当我的研究生，由我出面搞一个研究所，你过来以后，专门针对你这些想法进行实践。” 赵安康一喜，用谁的名头无所谓，关键能有行政资源，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以，可以。那我就当您的研究生。” 陈景光继续说道： “说来也巧，前两天开会，领导要求在机械工程领域培养一批骨干，打造一批精品，争取用20到30年的时间，追上发达国家的水平，我正愁呢，你小子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不过，研究所从零到一，一切都是从头开始，在没有成绩之前，你的行政级别可能没有直接到部直机关升的快，能接受？” 赵安康在乎的根本不是什么级别不级别的，能有广阔的空间让他发挥，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没问题，而且只要出成果了，级别自然也就上来了，水涨船高嘛，道理我明白。” 陈景光点了点头。 本来“机械研究所”的事儿他还没什么头绪，有了赵安康这个新人强势加入，他自然是双手赞成。 “行，这样，你抓紧画了研究所的图，等图纸好了，咱们再具体研究。” 画图，是陈景光的第一道考验。 他只说了研究所的图，却没给赵安康任何提示，这当然是陈景光的刻意而为！ 在他看来，一个好的科技人才，首先要懂行政，要有全局观，要会建框架。 没有这些能力，技术再好，也只是个“专家”，而很难成长为一个“领军人物”。 包括他自己，现在也只是初窥门径，不敢自诩是个“领军人物”。 从“专家”到“领军”，这其中所要跨越的，可不仅仅是技术上的提升。 更多的，是能在万千错综复杂的信息里，找到最有用的，最关键的那几条，然后带领大家一起去完成。 赵安康点了点头。 “好的老师，我尽快完成，一旦完成初稿，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陈景光笑着说道：“我让系里直接给你办个保送，以后，你就是我陈景光的研究生了！” “谢谢老师。” 赵安康乖巧地把“陈老师”这个称呼换成了“老师”，尽管只是一字之差，意义却完全不一样了。 陈景光果然很高兴。 赵安康从陈景光办公室出来以后，去了吴清莲的宿舍楼。 他在楼下等了老半天，终于碰到一个和青莲同班的一个女同学，问过她才确定，青莲果然没返校。 还好之前青莲在信里边就说过，很可能不返校，这让赵安康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所以也并没怎么失望。 根据导师陈景光的安排，就要组建新的“机械研究所”了，赵安康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两个字： “人才”。 只可惜，跟他一样大学期间就拿到九级工程师证书的，同寝室的除了老三陈海谦，其他人都没过。 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对学习还是很重视的，跟现在大学生的学习理念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大学生参加工作了还要回一下炉，那时候的大学生经过整整一年的毕业实习，等真毕业了，上手就能当熟练工。 根本不需要过渡期。 赵安康宿舍七个人，虽然剩下的几个没过工程师考试，但是底子都还是不错的。 “老三，有个好事儿，要不要一起干！”赵安康回宿舍的时候，正好看到陈海谦在收拾东西。 “撒子事，偷鸡还是摸狗？说。” 老三是个山东人，说话直截了当，他在宿舍里最佩服的人，就是赵安康，这个小老弟，年纪最小，学习最好。 “反正是好事儿，现在还不能说，不过你放心，你要是想一起干，哥们给你留个名额。” 陈海谦见赵安康神神秘秘的样子，“切”了一声。 “不说拉倒！我今天就回老家了，以后呀，咱哥们再见一面都难了。” “你分到哪儿了？” “省工委，具体还不清楚，应该是个闲职。”陈海谦有些无奈地说道。 他所说的“省工委”全称是“省直工业委员会”，是一个省里面主抓全省工业工作的最高权力机关。 实际上，国家刚刚经历最困难的三年，哪儿有啥工业，即便有，基础也非常薄弱，这种行政部门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证明还有“工业”这么回事儿。 其能发挥的作用，几乎是微乎其微。 “你这个九级工程师去了那种单位，基本也就废了，真想回去？” “不想啊，服从组织分配呗，我能有啥办法。再说，家里也确实需要我挣钱养家，不上班，难道让一家老小喝西北风？” 知道了陈海谦的真实想法，赵安康心里也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宿舍老三现在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大灰狼盯上了。 晚上回到家，冯楠问赵安康分到哪儿了，结果赵安康一句话，就让冯楠觉得这孩子越来越会吹牛了。 “妈，我保送在职研究生了，我导师让我接下来帮他一起筹建了研究所，他还说了，以后没准会让我当研究所的所长，级别嘛，估计很久就能赶上李厂长了。” “吹你！使劲儿吹，咱家房顶要是上天了，你可要负责给老娘修好。” 对于赵安康能在学业上有所成就，没靠父辈荫蔽就能分到正式工作，这件事原本不在冯楠原先的设想里面。 没想到，这小子刚有点成绩，就开始飘了…… 第140章 赵安康从来没想过小打小闹 关于“机械研究所”的设想，赵安康打一开始就没打算小打小闹。 现在系统再次进化，每个周都会有一次“周签”的机会，赠送给他高精尖的设备以及图纸。 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系统是在忽悠他，就比如第一次“周签”奖励的那组蓄电池。 开始的时候，赵安康还以为是个垃圾货，可是仔细研究后才发现，他当初的想法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根据图纸介绍，所有蓄电池的制作工艺都非常完整地呈现在了图纸里。 就比如现在电池厂做的蓄电池，其实只是第一代，叫富液式蓄电池，也是现在世界各国最通用的蓄电池组。 虽然也是铅酸电池，但是富液式蓄电池在放电的时候，会析出气体和酸雾，内部溶液在使用和运输过程中容易溢出。 不但污染环境，还可能对使用者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而且这种电池最烦的是需要经常加水维护，频繁的时候一个月一次，使用起来非常的不便。 而赵安康“周签”过来的蓄电池，则是已经发展到了第三代。 也就是阀控密封免维护蓄电池。 这种电池利用吸附式ag格板和气体再化原理，充电过程产生的氧气可以在电池内部再化合为水。 采用的密封结构解决了电池漏酸、腐蚀和维护问题，电池的性能大大提高。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仔细研究过后，赵安康才知道系统“周签”过来的所谓“高精尖”设备有多牛逼。 系统出品，果然是精品，足足超越了现存蓄电池技术足足两代！ 有了这样的底蕴，赵安康自然想着发挥一把，虽然并不知道以后会签到什么，但是已经这么高了，按正常套路，后面的只会越来越好。 在赵安康的设想里，未来的研究所肯定会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科研机构，所以一开始就要把底子打好。 格局要打开！ 首先，组建专属的保卫科，小食堂，以及运输队是最基本的。 小食堂有专门的采买人员，运输队也要有统计材料的人，还有保洁，这样起码一个后勤部就出来了。 再加上钳工、锻造、成形、组装、人事科等等，如此算下来，赵安康估计研究所的人员加起来，很可能要破百。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多人，是因为赵安康打算让保卫科多招一些人。 现在这个年代，可还不是很安全，一些敌特还是非常猖獗的，安全是第一位，在这一点上绝不能马虎。 以后随着搞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所以必须提前做好防范准备。 第二天，赵安康就开始画研究所的设计图了。 首先是办公区，赵安康把主建筑设计成了三层。 第一层是摆放机器，以及加工零件的地方，总不能设计出来的机械每次都要跑到轧钢厂或者机械厂去加工。 这样太浪费时间，而且保密性也会大打折扣，所以加工区是必不可少的。 第二层是主办公区，是将来工程师和技术员们用来研究、学习和办公的地方。 就是他们这些人平时画图纸，研究图纸，包括研究一些机械的地方。 另外，赵安康仿照后世的大厂布局，还设置了一些以小组为单位的讨论区，类似于小会议室的布局。 第三层则被分成了两个区域。 其中的一半被分成一些独立空间，用来做高级工程师或者专家级人员准备的，专门工作室和私人的休息区。 另外一半则是几个大的培训室和会议室，要满足所有人在一起开会，讨论问题问题或者做探究。 在主办公楼后面，建了一个公厕，不过赵安康打算做一些现代化的处理。 就比如要有定时的冲水系统，下方连着化粪池，他可不想研究所里整天臭气熏天的。 小食堂在办公区的前面。 办公楼两侧可以作为运输队的停车区以及储存材料的库房。 最前面，就是保卫科的位置了。 既然保卫科的人要多一些，给的地方自然也要大一些，未来赵安康还打算把所有的监控全部放在保卫科，实现对周围环境的实时监控。 另外还要有一个能源室，就是类似于后世的变压器房。 赵安康计划未来研究所的所有用电，都采用光伏，也就是太阳能板提供。 所有太阳能板发出来的电量全部传输到能源室，再由能源室统一分配到各个用电单位。 当然，为了防止天气问题导致阳光不强，无法发电的情况，在能源室还要配备一些大型的三代蓄电池组，以备不时之需。 所有这些，就是研究所的主要建筑了。 而且这些建筑物，赵安康打算全部用围墙围起来，在围墙外面，还可以建造一些住房区域。 这是考虑到在招收工人的时候，如果对方没有住房或者离家比较远的，都可以住过来。 另外说有的房屋，赵安康都打算建造成平顶的，而且还考虑了承重。 这样一来，发电用的大量太阳能板，也就不必再找地方单独放了，一举两得。 这样粗略算下来，整个研究所的占地面积至少要200亩，这可是个大工程。 只用了三天时间，赵安康就把研究所的图纸全都画了出来，包括各个“小单位”的人员配置，等等，虽然只是初稿，但是该考虑的，基本都考虑到了。 他仔细检查了几遍，基本没什么遗漏。 当赵安康把图纸拿给他导师陈景光看的时候，陈教授的第一感觉只有一个字，懵。 “这是你一个人设计的？” “是的老师，因为时间比较紧，目前只是初稿，您看哪里有问题，我回去再改。” 陈景光指着能源室和建筑物顶上密密麻麻的小方块，问道：“这些是什么？” “老师，那个建筑物是能源室，小方块是光伏板，咱们研究所未来不使用传统电力，采用的是光伏发电，能源室里那些一组一组的，是蓄电池组。” “不过这些蓄电池平时不会启用，只是作为备用。” 陈景光根本不知道什么光伏发电，不过，作为机械领域的专家，蓄电池他还是知道的，这玩意他在研究机械的时候，经常会用到。 “安康啊，其他都没问题，但是有个问题你可能没想到！” 第141章 我要“人事权” “老师您说，什么问题？”赵安康紧张地问道。 “蓄电池在放电的时候，会析出气体和酸雾，电解液在使用过程中容易渗漏，如果放在你这个能源室里，你想想，会出现啥情况？” 赵安康松了一口气，原来陈老师担心的是这个，不过这个问题在他这儿，根本不是个问题。 “老师，对于蓄电池在使用中的弊端我完全可以解决，新型蓄电池不会存在渗漏和析出问题，您大可放心。” 陈景光点了点头。 虽然还有点疑惑，不过赵安康既然说的这么斩钉截铁，他也就没再追问。 毕竟他眼前站着的这个小伙，可是刚刚在冶金系统出了风头的。 别人认为的难题，没准他还真能解决，也未可知。 “对了，你刚才说的什么光伏技术，这又是什么？你从哪知道还有这种技术的？” 赵安康这才发现，自己的思路确实有些超前了。 在这个只有火电，连水电和风电都不怎么普及的年代，直接一下子蹦到太阳能发电，难免会让老教授不理解。 怎么才能让他相信呢？ 见赵安康陷入沉思，陈景光继续说道： “安康，有些技术现在还只是猜想阶段，完全没到可以应用的程度，咱们研究所建起来，是要马上投入使用，并且短期内就见到成果的。” “如果你说的这种光伏发电在技术层面还没彻底结果，我还是建议使用火电，大不了拉个专线过去，花不了多少钱。” “老师，光伏技术最早是西德一位科学家发明的，是一种利用太阳光进行发电的技术，目前虽然还不是太成熟，但是我有信心以最快的时间进行完善。” “如果能用光伏发电，将来可以节约很多电力，而且研究所用不了的电还可以上网，给其他地方用，希望老师能给我一点时间。” 面对陈景光的疑问，赵安康也只能顺嘴胡溜了。 混过一时是一时，等到时候发电了，他的疑问自然就没了。 “当然可以，不过在研究所正式启用之前，如果电力问题还没解决，就改成火电。” 陈景光相信赵安康不是满嘴跑火车的人，光伏发电，不渗漏的蓄电池…… 如果这些真能实现的话，那研究所的档次嗖的一下就上去了。 隐隐的，陈景光对赵安康描述的这个“机械研究所”，也充满了期待。 “安康，根据你设计的这个布局和规模，占地面积大概是多少？” “200到250亩。” “人员呢？哦，我说的是总人数。” “初步设计是120到150人，保卫科一次配置到位，大概40到50人，其他人员逐步到位。” “土建和设备预算呢？” “费用方面还没具体计算，主要是我对现在的物价不是很了解。”赵安康如实答道。 “不过这个问题应该不大，组织上解决一部分，剩下的部分我自己想办法。” “你自己解决？”陈景光有些疑惑地问道，“安康，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要考虑清楚。” 赵安康笑了笑，说道：“钱的事儿我解决，这一点可以跟您打包票，不过我也有个请求，希望老师帮忙。” “啥请求，先说说看。”陈景光问道。 “其实也很简单，对老师您来说，也就是举手之劳！”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赵安康开口之前先是一串奉承话甩了过去。 陈景光果然很是惬意，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说，臭小子，万一我办不成，你别失望就好！” “您肯定可以的，我要提的，就是编制，也就是人事权问题。” “老师，等咱们研究所建起来，肯定需要大量的研究人员，比如工程师、技术员，还有一些技术好的普通工种的工人，没有人事权，难办事儿。” 陈景光可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赵安康这么一说，马上就明白啥意思了。 “小子，你这要的可不止是人事权，这需要集全系统，甚至是全国之力帮咱们抢人呀，够狠，也够直接。不过老师我喜欢你这样。” “做大事儿，就是要这样干，要么不干，干就干好！” 现在国家困难，只要不是钱的事儿，其他任何事儿，对陈景光来说都是小事，而且现在国家层面上，也在提倡都在赶超英美，发展工业。 在这样的大背景和大前提下，集中力量做好一件事儿，本身就是符合政策，和主旋律非常契合。 所以，赵安康提出的请求，可能会有难度，但是操作空间还是有的。 只是需要审批的层级，可能会更高一些。 “老师，您这是答应我了？” 陈景光伸出大手用力地在赵安康肩膀上拍了几下，爽快地说道： “当然答应了。” “成不成不知道，但是老师肯定会尽全力去办，对了，设计图留下，只要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老师！” 赵安康心怀感激，由衷地道了一声谢，这才离开陈景光的办公室。 门外，阳光明媚，暖暖的，微风拂过，柳絮纷飞。 等待的日子有些难熬。 一连三天过去了，老师还没通知他结果，赵安康心如猫抓，有点没着没落的感觉。 这是自从重生以来从没有过的感觉。 又到了“周签”的时候，赵安康把心神沉入到系统里。 【周签：光刻机一台，附赠整套图纸。】 我艹，居然是光刻机，他居然签到了一台光刻机！ 这可是赵安康想都没想到的事儿。 光刻机，这可是制造电路板的主要机器，更是制造芯片的核心装备。 而电路板，则是那些现代电器必不可少的核心零件，而且是靠人力根本无法刻画的。 只有通过光刻机，才能把才能把一张展开比桌子，甚至是比房间还要大的线路图，完整地刻画在铜板上。 现在有了光刻机，就算是电视机、空调，赵安康都能制作出来。 不过这台光刻机要怎么拿出来，却还是个问题，看来只有等到研究院建好以后再想办法了。 第142章 给张涛打电话 就在赵安康还在不断研究光刻机图纸时，许久没露面的田虎终于出现了。 “小康，咱们的生意最近遇一点麻烦，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处理，所以也没来见你。” “什么麻烦，我记得应该有半个月没补货了，是货的问题吗？” 田虎跟着赵安康一起玩黑市有四年了，每次只要提出补货，这位小老板都能非常迅速的，在一夜之间就把物资送到。 似乎小老板有着什么特殊能力，他需要什么，只要提出来，赵安康都能很快给他。 开始的时候，老田还有些纳闷，越到后来，他也就麻木了。 赵安康身上的神秘感，随着两人接触的不断加深，这种神秘感反而更加的深了。 “不是货的问题，是人的问题。”田虎如实地说道。 “说说。”赵安康有点奇怪，怎么人还出问题了？ “是这样的小康，咱们城南的老张局长不是退了嘛，原来的张科长也调走了，现在新上来的局长是外地调过来的，最近查的很严，咱们在城南的生意受到了一些影响。” 赵安康知道，如果只是小事儿，以田虎的能力完全可以应付，应该是大事。 “说重点！” “马凯被抓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办法捞人，杜志虎局长那边也给使劲儿了，可对方就是不松口，按住了人不肯放，现在城南这边的生意基本停下来了。” 没有官方明里暗里的支持，黑市生意很难做。 不说寸步难行，起码处处受阻。 “这个新局长叫什么？什么来路？”赵安康问道。 “我们调查过。是燕市调过来的，叫王灼庆，燕市本地人，之前主要就是打击投机倒把成绩突出，才调进京都的。” “有什么背景没？ “听说部里面一位处长挺看重他的，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就这些？还有其他情况没。” 田虎踌躇了一下，说道： “小康，对方私底下开出三千块钱的捞人费，不行的话，咱就认栽，掏钱算了，咱又不差这点钱，主要是没面子！” 赵安康笑了一下：“没想到还是个贪官嘛。不算什么大事，你先回去，这事儿我来处理。” 作为掌舵人，这个时候轮到赵安康出马了。 “好的，那我等你消息。” 赵安康点了点头，道：“对了，老田，你给全聚德老高说一下，明天晚上在他那定个包房，就说我要请人吃饭。回头你喊上陈东和三豹两个一起，正好大家聚聚。” “好咧。” 送走田虎，赵安康到大院门房给张涛单位挂了个电话，挺巧，张涛正好在。 “张哥，我是小康。” “哎呀，你小子终于知道给我打电话了，我可是给你们大院打过好几个电话，都说你不在，到底干啥呢，这么忙？” “瞎忙，毕业实习，一直在厂里上班，忘跟你说了。对了张哥，你分科室了没，负责哪一块？” 张涛嘿嘿一笑。 他能进入公安部，可谓是一步登天，这事儿全赖赵安康帮忙，虽然嘴上不说，可他心里清楚。 这个人情很大，大道不可“言”谢。 “以前是经侦，现在是刑侦，哥们现在负责刑侦六组，什么杀人放火，抢劫斗殴之类的，都我这人管。” “那你总不会还要亲自下场，出警抓人了！”赵安康对张涛说的这些根本不懂，已经属于他的知识盲区了。 “不会。下场抓人是基层治安局干的活，我们是管治安局的。” “好，我也不太明白。不过有个事儿，张哥你要帮我个忙，有点头疼。” “小康你说。” “就是我张叔退了以后，城南治安局不是换了一个叫什么王灼庆的新局长嘛，最近把马凯扣了，私底下说要三千块钱才放人，这事儿田虎搞不定了。” 张涛在电话那头明显一愣，说道：“还有这事儿？” “可不嘛，张哥你说，我是给钱呢，还是不管马凯，让他在里面自生自灭呢。” “靠，说啥呢。你小子这么说话，是打当哥哥的脸呢，滚远点。”张涛笑着说道。 “行，那这事儿就麻烦张哥了。对了，明天晚上有空没，我请几个朋友吃饭，你得空就来，好久没见，怪想你的。” “有空一定来。”张涛在电话里爽快地答道。 …… 第二天是周末。 傍晚的时候，赵安康根据上次李钦林给他的地址，摸了过去。 他这次请客，李钦林也算一个。 上次人家专门登门拜访，现在也该轮到他回礼了。 李钦林家不住四合院，也不是独门独户，是老实楼房，也就是后世俗称的筒子楼。 别看这种布局在以后很落后，很不上档次，可是在现在这个年代，那可是只有领导才能住上的“高档别墅”。 就在敲门的当口，突然听到屋里传出来一阵争吵和小孩的哭闹声。 好像是在吵架，赵安康没敢冒冒失失地进去，只是轻轻叩了几下门。 “李哥，在家吗？” 这时，从房间里传出低沉的男人训斥声，听声音，应该是李钦林在说他老婆。 “赶紧收拾一下，来客人了，多少给我留点面子，不然……” “不然个屁，不给你面子又能咋地，有本事打我？”阚丽老婆反唇相讥道。 赵安康没好意思再听，退后了几步。 过了好大一会，房门才打开，从里面闪出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赵安康一愣，立马在心里可怜起自己这个便宜李哥了。 没想到他家里这位长成这样，不但胖，脸上布满雀斑，而且脸上似乎还有戾气，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 “你找谁？” 胖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安康，发现来人手里没提东西，光杆一个人来的，顿时面露不屑。 赵安康还没来得及讲话，李钦林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他有些吃惊地问道： “小康，你咋来了，来来，别门口站着了，快屋里来。” “好咧。” 赵安康点了一下头，跨步走了进去。 李钦林身为正处级干部，职位放在那，虽然是住在宿舍楼，好歹也是一室一厅。 家里的家具虽然简朴，却是实木的。 在正厅放桌上还摆着一台收音机，应该算是家里唯一的电器，地上坐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娃，正在抹眼泪。 第143章 大家随便喝，台子管够 赵安康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了下来，用手帮他抹了一把挂在眼角的眼泪，笑着逗他： “怎么了小朋友，怎么还哭鼻子了？哭鼻子会把大灰狼招来的。” 小男孩撇了撇嘴巴，没理他，用和他妈一样的眼神鄙夷地横了他一眼。 赵安康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大黑十，塞到男孩手里，说道：“去买糖吃，叔叔找爸爸说有点事。” 见赵安康进门就给儿子十块钱，李钦林刚要上去拦，可男孩轻巧地躲过父亲，滋溜一下站起来，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在那个三毛钱就能买一挂小鞭炮的年月里，十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对小男孩来说，绝对是一笔飞来之财了。 到他手就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赵安康扯了扯李钦林的手，客气地说道： “怎么着李哥，不拿我当兄弟呗，我这来得急，没带啥礼物，给侄子一点零花钱怎么了，谁也管不着，知道不，你也不行。” “那怎么行，你给一两块钱就不少了，怎么还给他十块，太多了。” 李钦林埋怨道，被赵安康这么一打岔，他此刻的心情已经从不久前和老婆吵闹时的阴霾中走出来，脸上也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媳妇，给小康泡点茶，这个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们厂这次机器改造最大的功臣，所有改造可都是他一手完成的！” 阚丽本来还有点狗眼看人低，不想搭理赵安康，可看到人家出手大方，一下子就给自家儿子十块钱见面礼，看向赵安康的眼神也柔和起来，不再那么鄙夷了。 听到丈夫吩咐，赶紧泡了一杯茶递到赵安康面前。 “小康兄弟啊，你哥跟我提过，说你本事大，还是高材生，毕业分配定了吗？” 赵安康接过水杯，客气地说道：“谢谢嫂子关心，我还在等通知，暂时在家待业。” 听到赵安康说他还在待业，阚丽的态度明显一变。 李钦林说道：“不是都分了吗？你们清华出来的，哪个单位都抢着要，是不是遇到啥困难了？真不行，你就还回轧钢厂，工程部的老大永远是你的。” 赵安康笑了一下，说道： “谢谢李哥，我刚才可能没说清楚，是这样的，我导师要组建一个研究所，让我帮他一起筹建，已经报上去了，所以最近没啥事儿，在家待着呢。” “导师？研究所？不是，你小子说话别大喘气，说仔细点。” “哦，怪我没说清楚，是这样的李哥，我保送了陈景光教授的研究生，研究所是隶属工业部的，主要研究机械方面，但是冶金、材料、等等，也都会涉及，没准以后咱们还能合作呢。” 李钦林当时就有点傻了。 按赵安康的说法，他这个研究所只要一经批准，那级别绝对不会比他们轧钢厂级别低，还可能会更高。 也就是说，这位小老弟作为主要筹建人之一，在行政级别上，不是副厅也是正处啊，起码十二级打底。 “恭喜恭喜！” “吆，小康兄弟这么厉害，嫂子还以为你没单位呢，正想着让你李哥帮你找个好门路，这下好了，皆大欢喜。” 阚丽也附和着李钦林向赵安康表示祝贺。 得知赵安康过来是要请自己出去下馆子，李钦林非常高兴。 “喝啥酒？”李钦林不客气地问道。 赵安康嘿嘿一笑，说道：“还能喝啥，茅台呗，去不去？” 李钦林重重地拍了一下他肩膀，笑骂道：“废话，走着。”说完话，拿起外套就要出去。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却被阚丽拦了下来。 阚丽凶巴巴地说道：“李钦林，你就没点逼数吗，今天咱们为什么吵吵，你见到酒就全忘了？还去喝酒，省省你，今天哪儿也不能去！” “还有，你可别忘了，赶紧去搞一张电视票，不然这日子没法过，知不知道？” 现在但凡是个当官的，家里都有几件像样电器装点门面，可她家只有一台收音机，今天阚丽就是因为这事在和李钦林吵闹。 李钦林心里烦躁，电视票这种大件家电是那么容易搞到的吗？ 整个轧钢厂一年才一个指标，他不过是二把手而已，不算司里、部里那些插队的领导、关系户，排队也要排两年。 “嫂子是说电视票吗？我这正好有一张，你先拿着。”赵安康说着，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电视票，塞到阚丽手里。 阚丽一把把电视票抓过来攥在手里，仔细看了看。 确定是电视票无疑，一张胖脸很快堆满笑容。 如果说之前赵安康拿出十块钱给小孩做见面礼，只是让她小小惊讶了一下，那么现在，这张电视票让她感到的就是震惊了。 “去，去，陪小康兄弟好好喝点，喝高兴。” 阚丽再也没拦着，反而主动帮赵安康他们打开屋门。 赵安康看惯了像阚丽这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势利嘴脸，也不在意。 他帮李钦林化解尴尬，是看在李钦林和自己处的不错的份儿上，这跟阚丽没一毛钱关系，而她的态度无论好坏，也不会影响他的心情。 李钦林出了家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浊气，恨恨地骂道： “真他妈晦气，家门不幸啊，兄弟你别往心里去，就那人，我也是倒了血霉，才摊上她，以前挺好的，现在，哎！” 李钦林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赵安康笑了笑，他不想掺和别人的家事，哪怕对方是李钦林。 …… 晚上五点，全聚德，梅花厅。 宾主落座。 主人自然是赵安康，客人有轧钢厂副厂长李钦林，公安部刑侦六组组长张涛，城东治安局的局长杜志虎，以及安康实业的三位“高管”，田虎、陈东、黄三豹。 一共七个人。 马凯在局子里关着，老马三已经干不动，回家养老去了，所以这两位缺席。 “得，今天正好有空，请几位过来喝一杯，在正式开始之前，我先介绍一下。” “这位，张涛，我张哥，以前是城南治安局经侦科的，现在调到了部里，具体哪个部门就不说了，反正，是个要害部门。” “这位是我李哥，轧钢厂的副厂长，李钦林。” “这位是……” 赵安康把在座的挨个介绍了一遍，最后说：“接下来，大家敞开喝，台子管够！” 第144章 你放心，这事我帮你搞定 一场大酒喝下来，关系近了，感情深了，以后的事情也好办了。 酒局快结束的时候，张涛把赵安康拉到了一边，跟他说了关于城南治安局王灼庆的事。 作为刑侦方面的专家，想要调查一个人，不要太简单了。 只用了半天工夫，王灼庆的所有资料就放到了张涛的办公桌上。 最初的时候，王灼庆只是燕市的一个侦查副科长，他的发迹源自于一个女人，孙雪。 这个孙雪是部里面负责干部考察的一个副处长，这个女人离异多年，有一次去燕市考察。 年轻帅气的王灼庆进入了她的视线。 一个有权，一个有颜值有力气，很快，两个人就发生了超友谊关系。 也正是靠着孙雪，王灼庆短短三年时间，就从一个地方局的副科长摇身一变成了京都四大局的局长。 可谓是年轻气盛，风头无两。 张涛现在的级别和孙雪一样，但是在部里面的资历还比不上孙雪，所以这事儿拿不到桌面上谈，只能想其他办法。 “情况就是这样，小康，接下来你有啥想法没？” 赵安康想了一下，说道：“张哥，咱都是自己兄弟，这事儿你说咋办就咋办。” “行，那你就甭管了，最多一个礼拜，马凯就能出来，而且你们以后在城南，将不会再有任何障碍。” 张涛现在早就不是当初刚毕业的警校学生了，他也知道赵安康现在的生意，而且还给了他一些干股。 最主要的，赵安康是他兄弟，兄弟的事儿，就是他自己的事儿。 赵安康拍了拍张涛的肩膀，说到：“行，有张哥这句话，兄弟就放心了。” …… 张涛一大早就去了孙雪的办公室。 这女人虽然已经四十多了，可岁月并没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看起来依旧丰润明亮，制服下的两个大盘子鼓鼓囊囊的，显然平时没少锻炼，一点没有松垮的迹象。 “孙处长好！”张涛主动打了个招呼。 “张处，有事儿？来，快坐。”孙雪见张涛不请自来，显然有些吃惊。 不过她很快非常热情地给张涛倒了一杯水。 对于这位新晋的刑侦副处，她还是有一些印象，这个人从城南局调上来的，听说还是副部直接点名要来的，想记不住都不行。 特别是她们这些做组织工作的，过目不忘，对人情世故敏感，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技能。 “谢谢孙处，有点小事儿，需要向孙处汇报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张涛显得很谦虚，语气也很尊重，事实上他的部门和组织部并不存在上下级关系，这样说，纯属客气。 “哪里哪里，张处您客气。有事儿尽管说。” 这时候，张涛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信是开口的，显然已经被看过的样子。 “孙处，昨天收到一封匿名信，开始不知道和您有关系，就看了一眼，不过你放心，就看了个开头。” “哦？” 孙雪一听是匿名信，脸色马上就变了，赶紧接过信。 一看不要紧，孙学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这是一封举报信。 在信里面，详细地记录的孙雪和王灼庆的点点滴滴，包括两个人怎么认识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特别最近，两个人都干啥了，什么小公园，小树林之类的，都记得清清楚楚。 孙雪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常年在系统里工作，虽然做的是组织工作，可经侦、刑侦那套，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 “张处今年多大，看着年龄不大嘛。”孙雪飞快地看完举报信，并不理会信里的内容，而是看似随意地问道。 “26，怎么，是不是看着挺老成的？” “怎么会，看着就年轻。而且这么年轻就从城南局调进部里，年轻有为啊，不介意喊你一声老弟！” “您随意，孙处。” “什么孙处？叫孙姐，以后咱们姐弟相乘，你有啥事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姐说。” 张涛笑了一下，说到：“那这信，您怎么看？” “信？哦，你说这个举报信。”孙雪也笑了一下，说道：“这个信是毫无根据纯属的胡说八道，这是对我的污蔑！你觉得呢小涛？” “哈哈，信的内容我没看，不好下结论。”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孙姐觉得有必要，我这就安排下去，帮你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无聊，居然随意编排这种事情，污蔑国家干部，简直是无稽之谈，太离谱了！” “不过这信里面说的有一点倒也不算是胡说八道，表弟王灼庆确实在城南治安局当局长，这点，我并不否认。” “不过你也知道，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这是咱们任用干部的一惯原则，王灼庆能上来，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就像小涛你，有能力，这不就上来了吗？” “孙姐说的是。对了，你说道城南局，我倒是有个事儿想麻烦一下孙姐，哦，不，可能还是要麻烦麻烦王局，毕竟是在他的地头上，咱们县官可不如县管啊。” 绕来绕去，张涛终于绕到了主题上。 事实上，他有一百种办法搞定孙雪和王灼庆，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他刚到部里，自己的圈子还小。 能交朋友的，尽量不树敌。 先抛出一个橄榄枝，看她会不会识相，如果对方也扔出一群和平鸽，那是最好不过。可如果不上路，就别怪他张涛心狠手辣了。 “小涛你跟姐还客气什么，有啥事尽管说，只要是城南局能办的，一句话的事儿，王灼庆可是我表弟。” “巧了，我也有个表弟，叫马凯，听说被王局给押了，这事儿……” 张涛的话还没说完，孙雪就明白了，因为这事儿她知道。 包括要坑马凯三千块钱才放人这事儿，最初还是她提出来的。 虽然孙雪有权，可她和王灼庆都是死工资，自从王灼庆调到京都以后，两个人约会连个正经地方都没有。 小树林、办公室、治安局宿舍，虽然也常常留下爱的痕迹，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毕竟人多眼杂，很难尽兴。 为了避开周围人的耳目，她急需置办一套院子，作为幽会之所，这才有了王灼庆的敛财之举。 第145章 马凯出来了 只是孙雪和王灼庆都没想到，这第一票勾当就踢到了铁板。 “小涛你放心，这事儿包在姐身上，我这个表弟，办事儿确实鲁莽了些，回头姐安排一下，让他向你当面道歉。” “那用不着，我估计，也是马凯那小子不懂事儿，冒犯到了王局，回头该让他道歉才对，您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既然你喊我孙雪一声姐，那这事儿，必须听我的。” 孙雪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我这就给小庆打电话，你等我消息。” 张涛赶紧站起来，说道： “行，那就不打扰孙姐了，您先忙着，有消息了跟我说一声。” “好好好，等会儿我去你那坐一会儿。说起来，自打你调到部里，还没去你办公室喝过茶，对了，有好茶没？” “有的有的，孙姐去了，绝对有好茶！”张涛客气地说道，这才转身出了孙雪的办公室。 孙雪倒也当机立断，先是把门反锁，然后拿起桌上的座机。 “小庆，方便吗？” 王灼庆以为孙雪情绪上来了，现在就要约他出去办事，禁不住身体一颤。 “雪姐，什么事啊，现在可是上班时间？” “小庆，赶紧把那个叫马凯的放了，另外你今天晚上安排个地方，把那个马凯和他上面的人一起叫上。” 王灼庆一愣，问道：“怎么了姐？对方还没交钱，就这么把人放了，那咱们买房的钱怎么办！” 王灼庆今年三十出头，本来在燕市已经成家了。 可是在孙雪这种放得开又会玩，又有权势的大姐姐面前还是很快跌入了温柔乡，主要是他乡下的那个老婆，实在让他头疼。 每次办事，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和雪姐根本没法比。 要不是有个女儿拖累着，早就离了。 如今来到京都工作，对王灼庆来说，有了一种乐不思蜀的感觉。 只是没有固定场所，每次都急匆匆的，不能尽兴，这倒是个遗憾。 “现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先把人放了。电话里不好说，等见面了，我仔细告诉你，对了，中午有空没？老地方，咱们先见一面。” “好的，那我现在就把马凯放了，中午吃过午饭就过去。” 放下孙雪的电话，王灼庆马上就让手下干警把马凯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马凯是，来，坐下。” 王灼庆虽然不知道孙雪那里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但是能让孙雪这么紧张，而且还要请客赔罪，那说明这个马凯背后的，肯定不是简单人 他必须要做到知己知彼，哪怕摸不透对方的底细，最起码也要稍微有些准备。 “我记得上一次有一个叫田虎的人，到治安局来保你，说你没有问题，还打了包票，你和田虎是什么关系？” 马凯在城南这一片，做黑市已经很久了，从来没被抓起来过。 这一次不但被抓了，而且听田虎说，这个新来的治安局长似乎胃口还很大。 本来，三千块钱对于现在的安康实业，甚至对马凯个人，都还是拿的出的数目。 但是，他们这些走江湖的人在乎的，不是钱，是面子。 如果老老实实就把钱交了，人确实能出去，但是他们安康事业在地下商界打出来的响当当的名号，就会被人看不起，这才是马凯和田虎所不能接受的。 “田虎是我哥，不瞒领导，我们的的确确就是做黑市生意的，而且这个生意已经做了好几年。” 王灼庆没想到马凯这么光棍，一句话就透了底，反倒把他有点整不会了。 “哦，之前问你，倒是没这么干脆，怎么，终于想通了？那你知不知道做黑市生意，是要吃枪子儿的？” “当然知道，反正你们早就给我定罪了，那么接下来，局长大人是要准备把我送去刑场了？” 跟着田虎一起在地面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现在的马凯，可不是当初刚刚从白石村走出来的那个青涩小伙了。 哪怕是面对身穿制服的治安局局长，而且还是在对方的办公室里，可是马凯依旧不卑不亢。 一点害怕和畏惧的样子的都没！ “不错不错，难怪你们在城南这片已经成气候了，你马凯都能修炼成这样，你那个叫田虎的大哥，应该更加了不得！” 马凯笑了笑，他知道王灼庆把他喊到办公室，绝不是为了恭维他，这小子肯定还有其他事。 “王局，大家都是聪明人，反正我现在人在你手里，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话尽管！” 王灼庆哈哈一笑。 “痛快！是这样的，经过我们的调查，确实误会你了，也就是说，因为证据不足，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真的？” 根据马凯之前对王灼庆的调查，他知道这个小子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所以当他听到这句话时，多少有些惊讶。 难道田虎已经把钱给他了，按理说不能啊。 因为田虎之前就说的很清楚，哪怕搞个鱼死网破，也不可能低头，不是钱的问题，是面子。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面子比天还大！ “当然是真的，我王灼庆说出去的话，一口吐沫一个钉，绝不反悔。” “好啊，那就谢谢了，没啥事儿的话，我可真走了。” 马凯说着，转身就往外走，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王灼庆在他身后又说道： “听说聚宝园又开新档了，晚上有没有兴趣一起喝点儿？对了，把你上面的那位田虎也喊上，就说我请客！” 话说到这个份上，马凯已经知道，肯定是他这边的人发力了。 不然以王灼庆的德行，他不可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 不但无理由放人还要喝酒赔罪…… 要知道，他可是城南治安局的局长，当初张金洪一样的人物。 到底是谁呢？ 田虎肯定没有那个能量，他要是能把自己整出去，自己也不可能在里面关了四五天，受了不少罪。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肯定他老大的老大，赵安康出手了！ 对于赵安康，马凯接触的也不是很多。 赵安康是大忙人，很少参与实际业务，最多就是跟他们一起吃个饭，给大家描绘一下未来前景，打打气。 感觉对赵安康来说，黑市生意这块根本就不是他的重点 第146章 信封的厚度代表了热情 有一种，做也可以，不做也行的感觉。 所以说起对赵安康的感觉，马凯和田虎基本上差不多。 同样是随着接触的越来越多，他就越感到这个小老板的神秘之处，完全不可揣摩。 没人知道他的货是从哪儿来的。 更不知道他的社会关系有多复杂，当然，随着生意的不断扩大，马凯现在更加不知道，赵安康的财富到底积累到了一个多么可怕的程度！ 马凯停下脚步，说道： “好呀，没问题，我一定让虎哥准时赴约，在这儿，提前谢谢王大局长了。” “好说好说，那咱晚上见！” 王灼庆一直把马凯送到治安局大门口，非常的客气，把局里的其他公安员看的有些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这个人不是抓进来好几天，一直在搜取证据，还没公诉吗，怎么就出去了？” “对啊，很少见王局长对人这么客气，而且还是个嫌疑人，发生啥了，谁能告诉我？” “走走走，都少说两句，领导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明白，当心挨骂！” 中午在单位吃过午饭，王灼庆和手下人说他中午有点事出去一趟，可能会晚点回来，然后换上便装，出了治安局的大院。 等他来到经常和孙雪约会的那个偏僻的小树林时，孙雪已经早早的等在那儿了。 “姐，我都安排好了，晚上到聚宝源，马凯说田虎一定会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人找的你？” 孙雪脸上现在的神情恢复了正常，已经完全没有早上刚刚看到那封举报信时的慌乱了。 早上在给王灼庆打完电话后，她就带了一盒新茶叶，去了张涛的办公室。 虽然茶叶这个东西还属于奢侈品，可对于孙雪这种人来说，还是有些存货的。 坐办公室的，有两件必不可少的，茶和报纸。 孙雪告诉张涛，事情都安排好。 于是张涛便收下孙雪送来的茶叶，两个人又开诚布公地聊了一会儿。 张涛一口一个孙姐，把孙雪叫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从张涛办公室出来以后，孙雪已经知道，关于他和王灼庆之间的事情，到张涛这，总算告一段落了。 不过要想彻底消除影响，饭还是要吃的，酒还是要喝的。 也就是说，晚上王灼庆安排的这个饭局，还是必须邀请张涛到场。 他去，是个态度，不去，同样是个信号。 不去，就说明张涛有想法，那孙雪为了彻底消除隐患，可能就要动用其他手段了。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谁的底牌都不能过早掀出来。 都是千年的狐狸，聊斋，谁都会玩…… 孙雪看着小情人问道：“你知不知道你们城南治安局，原来有一个叫张涛的，后来调到了部里的？” “知道呀，这个张涛当初是警校毕业的，在城南局干了有三四年的时间，晋升速度很快，他从一个基层公安员到部里面刑侦处，这一路的晋升速度，跟坐了火箭似的，在城南局人尽皆知，算是个名人！” “关于马凯的事儿，就是他找的我！” 王灼庆一愣，他还真没想到马凯和张涛还有关系。 不过仔细一想，也就好理解了。 马凯和田虎他们在城南做生意，不可能和治安局没关系，张涛当时就是负责经侦的，官商之间搭上关系，也算正常。 “姐，你也太给他面子了，即便这个张超有点后台，可再怎么说也没有你的资格老，放人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至于请客，还要赔礼道歉嘛，我觉得大可不必。” 能坐上城南治安局局长的位置，王灼庆自然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物，让他低头。 除非理由很充分，充分到他必须低头。 “你再看看这个。” 孙雪说着，从她的兜里面把张涛给他的那封举报信拿了出来，递到王灼庆手上。 王灼庆还没看完，手就已经抖到不行了。 和孙雪相比，他毕竟年轻，虽然也算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在公安系统也历练了几年，但是涵养功夫仍然不够。 乱搞男女关系，这事儿要是被组织知道了，丢掉工作是轻的，身败名裂，连孩子将来招工都要受影响，这是一辈子的事。 “这……这……” 王灼庆“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你是不是觉得这不可能的？” “对呀，咱们见面都是避开人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他们都摸清楚了？” “小庆啊，你进入系统也有几年了，应该知道国安这个机构？” 王灼庆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国安，但是国安办事怎么办？他却不是很了解。 治安局毕竟只是负责基层治安的，哪怕他是局长，不该他知道的事情，他仍旧是两眼一抹黑。 对于一些特殊机构，虽然知道其职能，但是具体怎么操作，以及是怎么运作的，他还真不是特别清楚。 “刑侦五组就是国安的，这下你明白了！” …… 晚上的饭局，王灼庆做东，孙雪、张涛、田虎、马凯，五个人。 后来聚宝源的老板老陈也进来敬了一圈酒。 毕竟，他现在也是安康实业的股东，马凯能出来，他自然也高兴。 王灼庆和孙雪当然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全当人家老板是客气， 一场大酒喝下来，宾主尽欢， 饭局虽然是以王灼庆的名义定的，不过田虎和早就和老陈打了招呼，这钱他来付，所以当王灼庆准备埋单的时候，服务员告诉他，单子早就签过了。 临分开的时候，田虎给了王灼庆一个信封。 “王局，客气的话不说了，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处着处着就熟了，不打不相识嘛，你别往心里去。” 王灼庆捏着信封，感受到厚度的同时，也感受到了田虎的热情。 事情办了，还交了朋友，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田老板，以后城南地面上任何事儿，找我王灼庆。” 从聚宝源出来，孙雪和王灼庆两个人酒精上头，很想找个地方深入交流一下，可惜条件不允许，只能作罢。 不过他们对今天这件事儿的处理结果，还是挺满意的。 “小庆，你抓紧把房子的事儿落实了，姐好久没舒坦了，这样可真难受” 第147章 三个好消息 马凯出来的事儿，赵安康当天就知道了。 不过他并没去参加晚上的酒局，全权委托给了张涛，在他看来，有时候做个隐形人也挺好。 城南这条线，他本来也是要交给马凯的。 研究所的事儿目前还没定论，万一批下来了，以后事情会越来越多。 而且现在看，田虎把队伍带的挺好，所以非必要的情况，他也不会随意插手，会尽量减少花在这方面的时间。 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在赵安康的心里，“科技兴国”这条线才是重点，一直都是。 没有手机，确实太不方便了。 为了等陈景光的消息，赵安康这几天一直不敢出门，唯恐错过他打过来的电话。 “小康，你抓紧来我这一下，批了。” “好的老师，我马上过来。” 赵安康接到他导师陈景光的电话以后，第一时间赶到了他办公室。 “老师，真是太好了。” “坐，先喝口水缓缓。”陈景光教授见赵安康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赶紧站起来，要去帮他倒水。 “老师我来，您坐着别动。” 陈景光笑了笑，说道：“三件事儿，都是好事。” “老师您说！”赵安康略微有点急促地说道，研究所的事他都惦记好几天了，现在终于出结果，不可能不激动。 “第一件事，你保送研究生的事情全部办好了，一路绿灯，以后你就是我的研究生了。” “谢谢老师！”赵安康接话说道，研究生不研究生的，他不怎么在乎。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现在的水平未必就比陈景光差，只不过在资历上，人家是前辈，该尊重的还是要尊重。 “第二件事，研究所的事正式批准了，还是总理特批的。” “总理特批！” 赵安康没想到，居然是那位批了，而且还是特批，想想就激动啊。 “太好了，你见到总理没，他有什么指示没？” 陈景光笑了笑，说道：“我和其他几位专家研究过你的图纸之后，很快就向总理汇报了，总理还组织了国务会议，对机械研究所这个事专门进行了讨论。” “总理说，我们国家是个农业大国，在经济总量上非常低，问题就出在工业上，工业是根本，农业的产效低，原因很大一部分也是出在工业上。” “先进的育种水平，先进的农机设备，化工水平等等，都是限制农业发展的绊脚石！” 赵安康点了点头，还是总理有远见啊，这一切的根子其实都是工业进程慢，工业发展水平低导致的。 “总理还说什么了？” “哈哈，你比我还急。他说机械研究所一定要办好，要尽全力办好。民用机械要发展，军工机械也要发展，两者都很重要，都要抓！” “这可是一项艰巨的历史任务啊，咱们肩上的担子可不轻。” “是的老师，您也说过，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我会协助您把研究所办好，争取早日出成绩。” 陈景光拍了拍赵安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康，不是你协助我，是我协助你！” “啥？”赵安康直接就愣了，“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有三件事，刚才说了两件，现在告诉你第三件，听我说完这件事儿，你就明白了。” “嗯，老师您说。” “总理在会上说，要给年轻人机会，特别是有能力的年轻人，所以第三件事儿说的就是研究所的所长人员问题。” “小康，你是不是认识工业部吴副部长啊？” 赵安康一愣，吴副部长？ 这个人是谁，他认识这个人吗？ 赵安康皱着眉想了半天，终于有了一点印象，好像上次干哥李战结婚的时候，他倒是跟一个领导喝过酒，还把老头差点喝倒。 对，那个老头就是工业部的副部长，没记错的话应该就叫吴劲松。 “老师说的是吴劲松，吴副部长？” “对呀，可不就是他。不过老部长要退了，估计吴副部长很快就扶正了，对了小康，吴副部长一直很关心你，你们怎么认识的，有亲戚咋的？” 赵安康就是在李战和杨柔的婚礼上见过一次这老头，后来再也没见过。 如果不是陈景光跟他提起，他都快把这尊大神给忘了。 “亲戚也不算，我哥结婚的时候见过一次，领导贵人多忘事，还能把我记着，也算难得了。” “怎么会呢，吴部长建议由你担任研究所的所长，总理同意了。” “啊……” 赵安康直接石化了，本来就想跟在导师屁股后面打个酱油的，没想到还混成主角儿了。 他只想默默地苟着，多整点心科技出来振兴一下华夏而已，不想出风头啊。 “老师，我的资历不够，经验也不足，难当大任啊。” “总理已经同意了！” “老师，我是您的学生，这个所长的位置应该您来坐，我就打个下手，干点实际工作就行了。” “总理已经决定了！” “老师，实在不行，您也要挂个名，之前您不是也说了吗，用你的名头成立研究所，我负责具体操作。” “总理已经决定了！” “老师，您能不能不要总说这句话，换句新鲜的信不信？” 陈景光怒道：“臭小子，总理定下来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你不同意了？还有，为了让你当好这个所长，很快就会有文件下来，要求所有相关部门、省市县各级政府，都会在人事、资源、资金各个方面为研究所提供强有力的支持。” “只要研究所需要的，中央和地方能提供的，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但是总理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尽快出成绩！你可能不知道，总理他也有压力，有些时候，还要兼顾各方面的想法，心有余力不住。” 赵安康点了点头。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那他再怎么推辞也没用，唯有勇敢的，义无反顾地担负起这个历史使命。 现在想想，从十月份开始，阿三国就要开始挑事儿了，虽然这次争端以我方完胜结束，可是边防上却牺牲很多人。 如果有可能的话，作为将门之后的赵安康很想做点什么。 “谢谢老师，请转告总理和吴部长，这个所长我干，而且一定会干好，请组织放心！” 第148章 机械研究所的第一次会议 赵安康没想到研究所的事儿这么快就批了。 之前他等消息的时候急的够呛，还暗自腹诽上面办事效率这么低，现在才知道，这么大的决定，能在一两个礼拜就定下来，这效率已经非常高了。 要知道，总理和部长们，除了这些事儿，人家要操心的，何止只是这些？ 两天后，赵安康就拿到了“红头文件”。 文件编号：国-08—— 机械研究所，所长：赵安康，隶属部门：工业部，单位性质：部直属。 用地批复：根据需要自行选择建造地址及土地。 组织批复：根据需要自行录用，科研人员9到1级，总人数20人（暂定），内部晋升人员不受以上编制控制，各部委、省市及相关院校、科研单位等给予支持。 资金需求：首期建设资金5万元，后期扩建或需追加资金，另行批复。 安保级别：100人以下，半军事化管理。 文件发送：国务院各部委，各省市，各大专院校，文件抄送：中央组织部，宣传部 …… “机械研究所”的事情终于落地，赵安康也终于把心放进了肚子，接下来，就是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筹建部的办公地点在清华。 之所以把临时项目部选在清华，一来赵安康是清华的研究生，熟门熟路，二来也可以借用学校的行政资源，在人员和其他资源方面可以共用，这样既节约了培训新人的时间，也可以节省一些费用。 不过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 最初的部门设置很简单，只有组织部、工程部和后勤部这三个单位。 组织部就是负责人员编制、政令下达和对外沟通的，工程部负责研究所建设的，而后勤部则是管吃、住和安全保卫等杂事儿的。 这三个单位的负责人全是上面委派下来的。 毕竟研究所是一个重要单位，相关部门的负责人的政审都比较严格，程序上还是比较复杂的。 这三个负责人分别是，组织部的郑燕，工程部刘家吕，以及后勤部的周金龙。 郑燕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以前是某科研单位组织部人事科的老干事。 刘家吕，工程兵出身，退役后在国字头单位专门搞建设的，经验老道，水平很高。 这次特意抽调过来建研究所，足以看出，上面领导对研究所在建设上的重视。 最后一个，后勤部的周金龙，原来是给领导开车的，后来转地方以后做了后勤工作，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做事很踏实。 时间不等人，研究所的第一次班子会议很快就召开了。 刘家吕和周金龙两个人第一眼看到赵安康时，都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 他们在调来研究所之前，各自的上级领导都告诉他们，这个研究所上面非常重视，时间紧任务重，而且还说了，所长是机械工程领域的专家，更是被部长甚至是总理看重的人。 他们还以为对方不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最起码也应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结果一看才20出头，甚至二十都不到！ 他们三个人里面，郑燕是做组织工作的，唯独她见过赵安康的档案，不过赵安康本人比照片上看起来要成熟一些。 “大家好，我叫赵安康，机械研究所的所长。” “这位大姐应该就是郑燕郑大姐。” 郑燕赶紧站起来，点头说道：“赵所长好，我是郑燕。” 赵安康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 “这两位让我猜一下。” 他指着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说道：“工程兵出身，应该是刘家吕刘工？” 刘家吕学着郑燕的样子，也站起来向赵安康点了一下头。 “对的赵所长，我是刘家吕，以后在咱们研究所负责建设这一块。” “那这位就是周金龙，周部长了？” “是的赵所长，我叫周金龙，负责后勤部，以后你有事尽管吩咐。” 周金龙赶紧站起来，对赵安康弯了一下腰。 “行，都不要站起来了，大家坐着，简单聊一下。”赵安康说道。 “我今年刚毕业，22岁，也是京都人，以后大家在一个单位共事，就都是兄弟姐妹了，我这个人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有什么话喜欢讲在明处，大家跟我接触多了，就知道我的为人了。” “以后这儿就是咱们研究所的办公区了，下面我简单分配一下任务，郑姐，后面和学校这边的对接你多费心，每个部门一间办公室，另外再增加一个，技术部也要抓紧建起来。” “好的赵所长，技术部需要哪些人？您给个方向，我去找人。” “山东省工委的有个叫陈海谦的，是个9级工程师，你先把他要过来，直接纳入研究所正式编制。其他人，可以从西工大、哈工大这些名校入手，注意，最好都是今年的应届生，最好八级的也要两个，作为带头人培养。” “咱们的工程师限额是20人，保留一两个名额空缺就好了，其余的全部招满。” 郑燕皱了一下眉。 “所长，研究所还没开始正式运转，一下子要那么多人，支出太大，我担心上面领导会有意见，你看是不是……” 后面的话郑燕没说出口，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 “郑姐的意思是把节奏放缓，是吗？” 郑燕点了点头，“我是这个意思。” 赵安康笑了一下，说道：“没关系，正好，你给部里打个报告，所有的用人手续该走什么流程走什么流程，工资方面，全部所里自己筹集，不需要部里拨款。” “啥？！” “所长您说以后工资所里发，不用部里拨款，是这个意思吗？” “这样不行赵所长，咱们所是科研机构，要出成果没那么快，再说，咱们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单位，哪儿有自主盈亏的啊。” 赵安康的话把郑燕、刘家吕和周金龙几个人都小小地震惊了一把。 “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钱的事儿我来想办法。对了郑姐，你抓紧买个保险箱，我回头给你拿点钱。” “保险箱？”郑燕有点听懵了，她搞不懂小所长说的保险箱是个什么东西。 “哦，没有的话，找个抽屉也行，不过要注意保管好。” 第149章 陈东家的午餐 赵安康估计这时候应该还没保险箱这种东西，不过能把钱保管好，目的能达到也就可以了，形式无所谓。 “好的所长。”郑燕只好点了点头。 她还真有点看不明白这个小所长了，让他这么年轻的一个毛头小子搞这么大一摊子事儿，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 “刘部长、周部长，你们两位今天先休息一下，把大家住的地方安排好。明天跟我一起去看一下场地。” “好的，赵所长。” “好的，赵所长。” 两个人都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住的比较远，调过来以后每天都回家不现实，研究所的宿舍还没建好，所以只能就近找招待所住下来。 还好，郑燕已经把公章刻好了，并且在公安系统也备了案，给他们开介绍信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 本来赵安康想把研究所建在红星轧钢厂附近，这样依托这个万人大厂，以后在机械生产和测试的时候都能方便点。 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城里的土地空间有限，将会对研究所以后的发展造成很大限制，以前的想法还是有点格局没打开。 红头文件上说，可以根据需要自行选择土地位置和土地面积，这就让他的心思有些活泛起来了。 既然上面领导在研究所的规模上都没设上限，那他这个所长，新时代的新青年就更没必要把眼光局限在眼前了。 他记得原来去白石村的路上，有一座山，山的前面有很大一块地，起码有一两千亩，如果把研究所建在那，应该不错。 等以后把后山的环境整饬一下，再建个水系，独门独院，主要是地方够大，连以后的发展用地也有了，不要太舒服。 唯一不足的，就是交通不太方便，都是土路，一下雨就泥泞的不行。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修个路而已，用钱铺也都铺出来了，别人不敢说这话，可他赵安康还是有这个底气和实力的。 以前不敢把钱拿出来，现在有权了，一切都将变得顺其自然。 陈东以前是白石村的村长，现在还是。 经过这几年的黑市生意，田虎的经济状况比以前好太多了，不但是他，就连整个白石村的村民们，小日子也都好起来了。 白石村除了陈东，还有马凯和马三，这几个人是安康实业的骨干成员，其余的村民虽然没有进入核心，可毕竟乡里乡亲，陈东也并没亏待了自己人。 赵安康过来看地的时候，把陈东也喊上了。 毕竟有个当地人带着，熟门熟路，多少有点照应。 “小康，你这是要做啥用？” 赵安康虽然是安康实业最大的老板，但是他这个人向来低调，所以一直让大家伙喊他小康。 “要搞个研究所，可能用到很大一块地，我以前路过这里，觉得这地方不错。” 陈东知道这位大老板别看人不大，能耐那可是一顶一，他嘴里说出来的事儿，八成靠谱。 当下也没啥好惊讶的，于是他用指着山下的那片地说道：“这块地的土硬，并不适合种植农作物，所以一直空着，也不算什么宅基地，毕竟离村子远，也没人到这来起宅子。” “山上多是松树，你看山脚下，蒿草有一人多高，地下水应该有，你们在这儿建研究所应该挺合适的。” 赵安康转向刘家吕和周金龙两人，问道：“刘部长、周部长，你们怎么看？” 刘家吕是搞工程的，他首先说道：“所长，我粗略看了一下地质情况，这里是重壤土，掺杂了一些粗砾石，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适合建造的，只是前期开挖比较耗时耗工，其他没问题。” “周部长你怎么看？”赵安康点了点头。 “所长，我觉得不错，据我所知，这里的山属于燕山山脉，一直绵延到司马台，如果研究所后面继续发展，完全可以把山体也利用起来，这样咱们的腹地和纵深就很可观了。只是这路，修起来可不是小工程，一时半会儿拿不下。” 刘家吕摆了摆手，说道：“修路怕啥，我就是工兵出身，要是能把部队开过来，这点路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听了刘家吕和周金龙两人的话，赵安康知道，上面领导果然慧眼识珠，没搪塞他，派给他的人果然有点本事。 “刘部长，你希望哪支部队参与进来搞基建和修路？” “当然是我的老部队31军第2工程兵旅，原来工兵红一连的基础上建起来的，可以说是国内工兵界的扛把子。” 赵安康摇了摇头。 “这没必要，咱们研究所还是要尽量减少对国家正常秩序的影响，能不动用现役部队的尽量不要用。” “研究所内部建设可能会涉及到一些机密部分，另外对施工技术的要求也比较高，这些可以请部队帮忙，回头我会让郑姐对接一下。” “至于外面公共设施，比如打井、场地整饬，修路，以及绿植这些不要重要的，完全可以找地方上的国营建筑队，或者干脆把附近村民动员起来，大不了找一下当地公社，咱们出钱发补贴嘛。” “陈东，你是村支书，你说说，这样算不算违反原则？” “只要不以工资的形式发，发点补贴什么的，完全可以。再说了，你们研究所是国家的大项目，公社肯定会支持。” 赵安康点了点头，说道： “周部长，回去以后你让郑姐开个介绍信，陈东也你辛苦一下，带着周部长跑一下，把县里和公社的关系打通，咱们外围的工作就用附近村民，也算是给乡亲们增加一些收入。” “好的所长。” “没问题，小康。”陈东也是一口答应下来，“对了小康，这快到饭点了，都到我家去吃点，你春花嫂子都准备好了。” “行，那就去，春花嫂的手艺我知道，出去开饭点都屈才了，也让刘部长周部长他们尝尝。”赵安康自然没跟陈东客气。 这要是饥荒年代，他可不好意思去叨扰人家，陈东现在是安康实业的股东，小日子过的不要太好。 这一两顿饭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第150章 赵安康在白石村的地位 看着满桌子的鸡鸭鱼肉，还有一瓶刚开封的台子，刘家吕和周金龙两个人都有点懵。 村支书而已，至于这么豪横吗？ 这饥荒才过去没几天，就这么铺张浪费了吗，这顿饭，莫不是两个月的生活费都造里边了？ 日子还过不过了嘛，简直太不过过日子了。 赵安康也觉得菜整的有点多，看着依旧在灶台前忙碌的田春花，说道：“春花嫂，够了啊，再搞真吃不完，浪费了不好了，你也赶紧过来一起吃，别忙活了。” “不多，不多。还有最后一道红烧肉，很快就好了，你们先喝着，别管我！东哥，赶紧给小康倒上，傻站着干嘛。” “好咧！”陈东听见老婆吩咐，赶紧答应一声。 “砰”地一下拧开台子的瓶盖，“兄弟，上次你过来没招待好，还是你自己带了鸡蛋过来，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今天一定好好喝点。” 现在陈东在他大舅哥田虎手底下干，而且还是股东，在收益方面自然没的说。 不过他能有今天的变化，说到底，还是全靠赵安康。 当初最早的时候，赵安康想提携他，可惜陈东没能及时跟上，结果又过了一段的苦日子。 就是他老婆田春花也怪了他很久。 要不是后大舅哥过来拉他一起干，估计他陈东还是老样子，吃了上顿没下顿，哪儿有现在这么舒服？ 现在不但他的日子好了，全村老少爷们的日子都好起来了。 “行，那咱们先喝着。” 赵安康自然不会跟陈东客气，直接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等酒杯倒满以后，说道：“刘部长，周部长，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你们比我大，我就叫刘哥、周哥了，不介意。” “不介意，怎么会呢。” “太好了，这样叫着方便，求之不得。” 刘家吕和周金龙两个人忙不迭地说道，领导主动跟他们拉近乎，傻子才会介意。 只是平白无故跟着所长大人蹭了人家陈东一顿，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粗茶淡饭倒也罢了，这都快赶上国宴了。 红烧肉，土豆鸡块、酸菜黑鱼片，大葱炒蛋，鲫鱼豆腐汤，酸辣土豆丝，凉拌猪头肉…… “来，东哥、刘哥、周哥，大家都端起来，走一个！” “走一个！” 四个人举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这顿饭是刘家吕和周金龙两个人，自打娘胎里出来吃的最好的一顿，没有之一。 要不是担心在超安康面前出丑，两个老家伙肯定还要喝。 关键菜好，酒也好，后来一瓶不够，陈东又拿出来了一瓶，。 没想到田春花也是海量，连着敬了好几轮，搞得赵安康到后来也有点头重脚轻了。 吃好饭，陈东又领着赵安康几个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 当初赵安康的猪仔可就是在白石村这儿换的，所以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认识赵安康， 因此每到之处，村民们无不恭敬有加。 这些人都知道，他们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全都是靠了赵安康。 老马三病了，赵安康趁着有空，就特意登门看望他一，还给老家伙留下了两张大黑十，聊表心意。 马三自己下不去床，让闺女给赵安康跪下，还磕了个头， 根本拦不住，马家丫头也实在，额头都磕冒血了才停下，把赵安康搞得怪不好意思。 等出了门，赵安康嘱咐陈东，让他转告田虎，对于马三这种安康实业的老人，不能人走茶凉，对他们的家庭要做到关心和照顾。 比如说马三的闺女，看着也挺大了，完全可以安排做一些事情，补贴一些家用。 和所长出来看了一趟建设地址，对刘家吕和周金龙两个人来说，可算是长了见识。 他们根本没想到，他们这位仍旧有些学生气的小所长，居然这么有本事，在白石村的声望这么高。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两个人一头雾水，有心向陈东打听打听，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接下来，研究所的三个部门和三个部长像陀螺一样，开始了快速运转，反倒是赵安康成了最闲的人。 说他闲，其实只是表面上的。 内地里，赵安康也忙的不可开交。 因为系统的第三次周签开始了，而这一次，竟然是一次划时代的通讯大变革，这也是赵安康一直吐槽的。 现在终于可以把梦想变成现实了： 【周签：手机一台，附赠整套图纸。】 “太好了！” 固定电话必须要依靠电话线，实在太不方便了，哪儿有手机好用啊。 刚打瞌睡就来枕头，这系统还真是亲生的，太知道宿主大爷的需求了。 其实移动电话早在1938年，就已经出现了，是美国贝尔实验室为美国军方制造的，就是类似于战争片里面的那种，背在身上的移动电话。 直到1973年，民用的手机才被开发出来。 开发者是美国摩托罗拉公司工程技术员“马丁·库帕”，是他发明世界上第一部推向民用的手机，“因此马丁·库帕”从此也被称为现代“手机之父”。 至于手机可以收发短信，则是1992年2g网络出现以后才实现的。 赵安康系统里的手机图纸从第一代手机，直到5g、6g网络，全部都有，不过手机这个东西方便是方便，要真实现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手机好造，基站难建。 根据图纸介绍，手机都是跟基站通过电磁波来通讯。 基站来负责手机跟外部的通讯，对无线信号承担调制，解调，均衡，纠错和译码的任务。 多个基站被一个基站控制器来管理，其功能主要是对无线资源的管理。 基站和基站控制器构成了现在的基站子系统，就形成了最简单的移动通信交换中心。 当一个交换中心连接到另一个交换中心，就可以找到拨打号码的终端，这样就实现了通话功能。 难怪后世的时候华为一直做基站，当时还不明白咋回事，看完全部图纸之后，赵安康总算明白了。 “基站、手机！” 如今有了光刻机，又有现成的图纸，只等着研究所一经投入，就可以大干一场了！ 第151章 贾张氏出狱 就在赵安康每天研究图纸，筹划未来研究所发展方向，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四合院里也“大干”了。 因为贾张氏终于出狱了。 有了贾张氏的四合院，犹如平静的湖面扔进一颗炸弹，瞬间被激起惊涛骇浪。 贾张氏出狱，没人去接她，而且她也独立惯了，也不需要人接。 周日中午时分，贾张氏就回到了四合院。 正值午休时间，院子里静悄悄的。 直到贾张氏大摇大摆进了院子，院里的邻居们才发现她回来，不过却没几个人搭理她。 毕竟这种货色，谁都不想招惹，万一黏上了，很难甩掉。 “咚咚咚……咚……” 贾张氏敲了半天门，秦淮茹才把门从里面打开，紧接着，秦淮茹身后探出一张四方大脸。 “傻柱，你怎么在我们家？”贾张氏顿时就闹了。 她儿子刚刚过世，三个月时间而已，可谓是尸骨未寒，这两个贱人就搞这么一出，是可忍，她不可忍！ “睡觉呗，午休一会儿。”傻柱倚在门框上，懒洋洋地说道。 “午睡不去你自己家，来我们家干嘛，滚回去。”贾张氏凶巴巴地说道。 秦淮茹毕竟是个女人，没傻柱那么直接。 她赶紧把贾张氏的行李接过来，说道：“妈，你啥时候出来的，怎么没说一声呀，我也好让柱子去接你。” 贾张氏身子直接越过傻柱，进到了屋里。 主卧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特殊味道，贾张氏恶心地呸了一口。 “呸，不要脸的东西。” “傻柱你赶紧滚出去，秦淮茹，把门关上，我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傻柱现在有女人，有孩子，每天活得不要太自在了，怎么可能会让贾张氏这泡臭狗屎坏了他的好日子。 反正现在房子是他的了，至于贾张氏，有没有地方住，是死是活，关他屁事儿。 “张大妈，你知不知道为啥你儿子葬礼的时候吃的是猪肉炖粉条？” 贾张氏一愣，这个她倒是真没想过，当时时间太紧了，根本没空想这个。 “我儿子是在轧钢厂死的的，当然是轧钢厂出钱办的丧事，怎么，你问这个干啥？” 傻柱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想的美，贾东旭是偷窃公家财产出的意外，还轧钢厂出钱，你脸上长花了吗，咋想的那么美？” “哦，我知道了，聋子老太太跟我倒是提了一嘴，是他跟一大爷说给我们家捐款了，应该是捐款的钱买的肉，对，肯定是！” “一共给你们家捐了二十几块钱，你绝对禁得住那么多人胡吃海喝？” “难道是秦淮茹陪你睡觉得来的？”贾张氏终于说出埋在她内心的终极答案。 傻柱更是一笑。 “秦姐是陪我睡了，不过现在嘛，根本不需要付钱，睡几次都，这个消息大院的人都知道了，怎么你还不知道？老易没跟你说吗？” 傻柱的话可谓是杀人诛心，当着秦淮茹的面，就把最私密的话说出来了。 果然，秦淮茹的一张俏脸马上就红了。 “讨厌，你说什么呢，还要不要点脸？” 贾张氏怒了，没想到秦淮茹这个贱人已经下贱到这个份儿上，干嘛不收钱？一次一块也是好的呀，一个月就三十块，能吃多少大白馒头啊！ “秦淮茹，你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你卖就卖，干嘛不收钱？” 贾张氏恶狠狠地盯着秦淮茹，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从明天开始，一次三块钱，我帮你守门！” 秦淮茹臊的不行，老女人这是要让她明码标价去卖呀，这怎么行？ 虽然她本人并不反对以一敌百，可是柱子哥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啊。 傻柱见贾张氏越说越不上路，有点搞跑题了，赶紧把她从“致富道路”上扯回来。 “不知道是，那我告诉你好了，你这个房子，已经作价卖给我了，知道不？” “啥，房子卖你了？放你的臭屁！” 贾张氏脑袋使劲儿一晃，根本不相信傻柱说的。 如果当初东旭丧事的时候，所有费用都是卖房子的钱，那当时咋一个人都没跟她说呢？ 聋老太太没说，就连易中海都没说，这明显不科学嘛。 傻柱一定是在骗她！ 这是贾张氏内心里非常笃定的事儿。 “怎么，被我拆穿了，没话说了！虽然老娘不知道钱是从哪儿来的，但是房子是我们老贾家的祖宅，谁也抢不走，你傻柱更不行！知道不，你个大傻逼。骗到老娘这儿来了，也不想想，我贾张氏是什么人！” 见贾张氏不信，而且骂骂咧咧的样子，傻柱直接不跟她废话了。 本来还想拿出房契给她看看，讲个事实，摆个道理，现在看也可以免了，这种人，房契给她看，没准会给你撕了、吃了。 “你踏马赶紧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房子，老子不让你进来，你就进不来！” 傻柱多有劲，一只手捏着贾张氏的胳膊，老女人根本没法反抗，直接像被扔小鸡似的，被扔出了屋子。 贾张氏哪儿受过这委屈？ 坐在地上就开始撒泼，“哎呀，老贾，东旭啊，你们都出来看看，傻柱把我扔出来了，我们家的房子被人抢了啊，赶紧把他们都带走！” 大人们吵闹的声音把正在午睡的棒梗也吵醒了，小东西出来一看，他奶奶居然出现了，立马走了过去。 贾张氏最疼她这个大孙子了，见到棒梗，马上不嚎了，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大孙子，想奶奶了吗，来，让奶奶看看。” “奶奶，你给我带好吃的没？” “乖孙子，奶奶身上没钱，等有钱了给你买！” “穷鬼，死一边去。”棒梗厌恶地撇了一下嘴巴，一副嫌弃的样子。 “我三天两头就能吃到傻爹给我做的猪头肉，你都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了，也不说给我带点好吃的，要你这个奶奶有啥用！” 棒梗瞪着眼睛，对傻柱和秦淮茹说道：“傻爹、妈，你们做的对，以后不要让奶奶再进这个家门了，以后咱们一家五口好好过日子，养个狗都比养她强。” 小棒梗的话直接让贾张氏破防，这软刀子杀人更狠呀。 “棒梗，你……你这小白眼狼啊你，奶奶让你气死了……老贾，东旭，你们赶紧把……” 第152章 欠许大茂五个鸡蛋 秦淮茹现在也想开了。 反正她很快就要正式嫁给傻柱了，至于这个前婆婆，识相呢，就叫她一声“妈”，不识相的话，干脆照傻柱说的，撵出去拉倒…… 反正她也去街道办咨询过了，男人死了以后，婚姻关系自动解除，根本不存在离不离婚的问题。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自由身。 那么既然是自由身，她就完全有理由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再者说，房子也卖给了傻柱，有房契，有全大院邻居签字的“见证”。 她贾张氏一个刑满释放人员，怎么翻盘？ 除了被赶出家门这一条路，她能咋地？监狱没待够的话，尽管折腾。 这要是搁在以前，她没准还会担心，会上去哄贾张氏，道个歉啥的，可是如今，完全没那么必要了。 贾张氏见棒梗这个小混蛋连她的话都不听，本想让施个法，让老贾和儿子把小东西带走。 可是话到嘴边，突然感觉不对，再怎么说，也不能让那两个死鬼把她大孙子带走啊。 于是只好转向秦淮茹，继续向她施压。 “秦淮茹，你看看，这就是你带的儿子，说我连狗都不如，大逆不道，” 以前的时候，只要贾张氏一发话，秦淮茹怕的跟猫一样。 可是现在，人家大麻子样的往那一戳，身边有傻柱做依仗，根本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她！ 见秦淮茹不帮自己，贾张氏心里的火更大了，老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非常响亮地扯了一嗓子： “我地个天呐，没法活了呀，我们老贾家的房子被人霸占了呀，这还有天理没有啊，易中海、阎埠贵你们都给我出来呀，给我做主呀！” “聋老太呀，你老人家快出来主持公道呀，我们贾家的女人被人玩，房子被人占，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没有一点王法没有啊！” 本来大家工作了一个礼拜挺累的，都在趁着周末在家午休。 结果被贾张氏的一嗓子全被招呼醒了。 易中海家就住在中院，在贾家对面，贾张氏被傻柱从老贾家房子里拎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可是这老东西挺贼，根本不想掺和这事儿，正想办法是不是要先出去一趟，躲一躲。 结果刚穿好鞋，就被贾张氏一嗓子喊住了…… “卧槽，怕啥来啥啊。” 阎埠贵看到贾张氏就头疼。 他前天就接到通知，说贾张氏今天出来，作为一大爷，他是真不再看到这个女人。 “贾张氏，你先消停一会。”阎埠贵皱着眉说道。 “一大爷，你终于来了，你是我们大院的最高领导，是我们的当家人，大家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呀。” 在监狱里住了一年，贾张氏别的没学到，“示弱”的本事倒是学到家了。 在里面的时候，刚开始有人欺负她，她拼了命的反抗，结果每次都被整的很惨，后来慢慢琢磨出来一个道理。 既然打不过，还不如干脆装怂，而且一怂到底。 “示弱”的本事就是那时候领悟到的。 因为每次挨欺负的时候，她只要一“示弱”，扮演哥小弱鸡，人家就基本不会再收拾她了。 现在也是一样，既然她要依靠阎埠贵，要靠他这个一大爷对付傻柱和秦淮茹，颐指气使肯定是不行的。 倒不如对阎埠贵尊重一些，给足他面子，而她自己则扮演一个弱者，兴许还能捞点好处。 “做主？做什么主？你怎么刚出来就不消停，啊？” 贾张氏委屈啦地说道：“一大爷，我被傻柱从我们贾家自己的房子里扔出来了，这是土匪，是恶霸行为啊，你要给我做主。” “人家不愿意在屋里看到你，你又赖着不走，可不就要把你丢出来吗？怎么，还让人傻柱七个碟八个碗的伺候你？”阎埠贵不客气地说道。 他都想傻柱最好把这老女人直接丢出大院才好呢，省得麻烦。 “一大爷，那，那可是我们老贾家的房子啊。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不是进傻柱他们家啊！”贾张氏以为阎埠贵听错了，急忙解释道。 没等阎埠贵说话，傻柱挺身而出，伸手一直身后原来老贾家的三间房，说道： “贾张氏，正好大家伙都在，不信你问问大家伙，这个房子到底是你们贾家的，还是我傻柱的！” 贾张氏冷笑了一声。 她自己在这房子里住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连自己家都不认得？ 而且，大家伙街坊邻居住着，她贾家的房子，那么大的目标，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睁眼说瞎话！ “大茂，大茂你告诉傻柱，这房子是谁的？你这人最实在了，也最看不起傻柱这小王八蛋了，你说！” 贾张氏知道许大茂和傻柱是一对生死冤家，常年不对付，傻柱往东他往西，傻柱打狗他撵鸡，从来都是对着干。 所以贾张氏第一个选择要问的对象，就想到了许大茂，只要问他，指定和傻柱反着说。 “张大妈，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说句实话，这个房子就是傻柱的，听清楚了！” “大茂，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只要你说实话，大妈……大妈给你5个鸡蛋！”贾张氏踌躇了一下，终于下了血本。 “张大妈，你说真的？只要我说实话，你真给我5个鸡蛋？” 贾张氏虽然心疼鸡蛋，可是和房子比起来，鸡蛋根本不算啥，于是咬了咬牙，说道： “对，大家伙都在这看着呢，只要你说实话，我就给你5个鸡蛋！说话算话。” 许大茂心中一喜，没想到还能从贾张氏这人搞到鸡蛋，虽然东西不多，可蚂蚱也是肉啊。 不要白不要。 “张大妈，我的实话就是，这个房子的的确确就是人家傻柱的！” “好了，实话说完了，鸡蛋呢，赶紧把5个鸡蛋给我，告诉你，从来只有我许大茂坑别人，谁都甭想坑我！” 贾张氏这会儿彻底火了，没想到自己退出江湖不过区区一年时间，连许大茂这瘪犊子都开始把她当猴耍了。 “许大茂，你个小王八蛋，傻柱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居然帮着他说话，看我戳破你谎言！” 贾张氏四处踅摸了一下，终于看到了老情人易中海。 “老易，老易你说说，这个房子到底是谁的？” 第153章 你老易管不起酒咋地？ 易中海虎躯一震，奶奶个腿，该来的还是来了。 “老嫂子，这个，这个房子，怎么说呢，情况确实有点复杂，你先不要着急，对，你刚出来，在里面吃了不少苦，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贾张氏心里那个腻歪，怎么老易也吭哧瘪肚的不往正道上扯呢？ 难道说，这房子真不是我们老贾家的了？ 不对啊，那怎么从来没人跟她提起过，哦，知道了，这一定是在做梦，没错，要是在做梦，那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贾张氏想起她以前做梦的时候，为了区分现实和梦幻，都会狠狠扇自己一巴掌，要是疼的话，就是现实，不疼，而且还能飞起来，那就是在做梦。 想到这里，贾张氏伸出手，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飞~~” “啪……啊呀……” 贾张氏自罚的这一巴掌没保留啥力量，直接一个大耳娄子，差点把后槽牙打出来。 疼，是真踏马疼啊。 看来这不是做梦，是真的，是身处现实之中呀。 邻居们见贾张氏突然毫不留情地给她自己脸上来了一家伙，都吓了一跳。 “这个贾张氏真是狠呀，打自己都能拼尽全力，大家伙小心点，别让她给误伤了！” “对对对，全体后撤五步，这老女人估计是关傻了，激动起来连自己都打，大家可要保护好自己，神经病打人，听说不用负责的！” “卧槽，这一巴掌下去，都没把她打没，这贾张氏的抗击打能力很强嘛！” 这时候聋老太太听到中院的动静，也赶了过来。 “贾张氏，你这是怎么了，你还能认识我不？” 贾张氏彻底忍着火辣辣的疼痛，看了一眼聋老太，眼泪鼻涕不花钱似的往下流。 “老太太，老太太你要给我做主呀，你可是我们大院的老祖宗，你告诉我，这个房子到底是谁的呀！” 聋老太叹了一口气。 “贾张氏，你可要挺住啊，这个房子它现在，是，是傻柱的了！” “啊！” 贾张氏就感觉眼前一黑，直接一头栽到了地上。 “快，快把贾张氏扶起来！” 阎埠贵赶紧招呼院里的小伙子都上去搭把手，中院一个是傻柱家一号，一个是傻柱家二号，人家根本不可能让贾张氏进。 易中海没办法，总不能看着贾张氏被那些大小伙子们一直抱着，只好把人往他们家招呼。 “快，先把人抬到我们家，让她缓缓！” 苏翠娥有心拦着丈夫，不想让贾张氏进他们家门，可毕竟那么多邻居看着，这点助人为乐的精神都没有，难免被人笑话。 “对对对，先抬到我们家，我给他喂点水。” 等贾张氏再一次醒过来，周围看热闹的人早就散了，大家伙谁都有自己的事儿，不可能一直围着她转。 “老易，翠娥，你们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老贾家的房子怎么就成傻柱的了？” “你们倒是说话呀，这儿没外人，你们有啥说啥，千万不要瞒着我，我，我能承受的住！” 易中海叹了口气。 “老嫂子，既然你能挺得住，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当初给你们家捐款的时候只捐了二十来块钱，东旭的丧事根本办不成，后来，在大家伙的见证下，你们家的房子就作价八百块，卖给了傻柱。” 易中海接下来就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经过向贾张氏描述了一遍。 “可是东旭的丧事肯定没花那么多钱啊，这么说秦淮茹还藏了不少私房钱，对不对？” 贾张氏眼睛一亮，房子没了，有钱也行啊。 苏翠娥在边上插嘴道：“你想多了，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呀，秦淮茹反过来又租了十年，一年租金五十块，一次性付清，这就没了五百块。东旭丧事的时候吃的啥，你也看到了，三百块都未必够。” “你的意思是说，秦淮茹现在手里一分钱都没了？” 易中海说道：“有个屁啊，就是有，也不可能进你口袋，你要，就别做梦了。” “这个小贱人呀，看我不撕了她那个烂比，都是她，都怪她，要不是她，我们家不能变成这样。” 贾张氏说着，就要挣扎着起来，去找秦淮茹算账。 易中海把她肩膀按住，低声说道：“傻柱还在，你真敢去？” “我……” 贾张氏一听傻柱还在，立马又躺下了。 “不行，我还是有点头晕，先休息一下！” “行，那你就先休息一会，等缓过来再说。”易中海说道，“你去，给老嫂子倒杯水。” 结果贾张氏一直休息到天快黑了，也没挪窝。 易中海没说啥，苏翠娥先是忍不住了，她把易中海喊到另外一个屋，低声说道：“怎么还不走？这是要在咱们家住下了？” “我也不知道啊，她不走，总不能撵，毕竟邻居这么多年了，都处的不错，撵出去不合适。” “她自己落难了，总不能把咱们家也搅得没发过，我不管。反正你赶紧把她弄出去，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被媳妇一顿抢白，易中海没办法，只好说道：“你别急，等会做点饭，炒两个菜，咱跟她好好说，让她自己出去不就完了嘛。” “这事儿不能硬来，让外人知道了，会说咱们做人刻薄，没意思。再怎么我现在也是领导了，要注意影响，你说是。” 易中海现在升官了，在家里的地位也更加稳固起来，虽然心有不甘，可苏翠娥还是转过身去了厨房。 很快，苏翠娥就把饭菜端了上来。 “老嫂子，都饿一天了，来，吃口热乎的。”易中海客气地招呼贾张氏，然后从橱柜里拿出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老白干。 这一天天折腾的，也是乏了，喝口酒解解乏。 “老易，给我也倒一杯。”贾张氏说道。 “你也喝？” “咋，你家还管不起酒咋地？是不是看不起我贾张氏？” 易中海赶紧摆了摆手，说到：“怎么会呢，喝，那咱们三个都喝点，算是，算是给你接风洗尘！” 说着，他便又拿出两个小酒杯，摆在了桌上。 第154章 一日为夫，终身为夫 “就咱俩个喝没意思，翠娥你也喝点，陪我一起喝。”贾张氏说道。 苏翠娥一听吓了一跳，她根本不会喝酒，怎么能跟贾张氏比，于是赶紧推脱。 “不行不行，我可不会喝酒，你们两个喝，我这下面还有活，灶台还没收拾呢。”说着就要走。 “你站住。”易中海吼了一嗓子，“你陪老嫂子喝点，又不让你多喝，多少喝点就行，你让我一个大男人怎么陪她？” 苏翠娥因为不会生养，所以家里处处都是易中海说了算，长久以来，再加上现在当车间副主任，官更大了，积威甚重。 所以易中海嗓门一高，苏翠娥立马怂了。 “行行，那我就少喝点。” 本来，苏翠娥只是想沾沾唇，意思一下。 可贾张氏逼着她，她不喝，贾张氏就不喝，贾张氏不喝，易中海就没法喝，易中海不喝，他就开始说苏翠娥…… 这就成了一个死循环，苏翠娥没办法，只好喝了一小口。 这就这东西就这么那么怪，只要开始第一口，对第二口就没那么抗拒了，于是很快，苏翠娥就有了醉意。 在跟贾张氏碰到第五杯的时候，苏翠娥终于撑不住了，直接趴桌子上迷瞪起来…… 看着自家老婆这么没用，一大爷易中海低声骂道：“这老娘们干啥啥不行，你说生不出孩子也就算了，喝酒也这么没用。” 贾张氏毕竟是个女的，五杯酒下肚，虽然不至于跟苏翠娥似的当场缴枪，可多少也有点上头。 “老易，你把嫂子先扶到炕上让她睡了，这样趴在桌子上睡容易着凉。” 易中海想想也是，就过去把媳妇扶到了炕里边，随便给她扒了衣服，又掖上被角，这才重新坐上桌。 见苏翠娥睡着了，贾张氏和易中海的聊天就彻底放开了。 这两个人原本就有过一段，对于彼此都很熟悉。 “老易，我现在没地方去了，以后我就住你家了。” “啥！？” 易中海被贾张氏的一句话惊到了，直接呛了一口酒。 咳咳~ 贾张氏下午睡了一觉，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既然贾家回不去了，那她总不能去街上要饭，住桥洞。 而且在这个大院，她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易中海这个老情人了。 谁叫他是东旭的亲爹呢。 一日为夫，终身为……夫……这是老易欠她的。 “咋？这么吃惊干嘛，你应该早就想到，我家的房子没了，除了你，我还能指望谁收留我？” “你不会连这个都没想过，你呀。至于这么惊讶吗，老了老子，喝酒也能呛到，真是的。” 贾张氏挪过去，帮易中海不断地捶打后背，很温柔，跟她年轻时候一样。 “老易，我以后还是叫你易大哥，你总喊我老嫂子，听着就难受，好不？” “好……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有些酒精上头的易中海根本搞不过蓄谋已久的贾张氏。 喝着喝着，贾张氏也是一声长叹，道心无尽心酸。 她在想，人为什么会老呢，想想年轻的时候，那么的有活力，那么的青春洋溢，她贾张氏也是众星捧月般的人物，怎么老了老了，混成这比样了呢。 时间真是太无情了，她不想岁月流逝得那么快，真的不想。。。 “易大哥，年轻的时候真好，那时候我是不是挺漂亮？” “是呀，你年轻的时候真不错，不但我被你迷住了，阎埠贵那个骚东西他还想跟你来一腿，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玩意了。” “苏翠娥也挺好的，就是生不出孩子，说起来，老易你还真不错，这么多年也没说不要她，男人像你这样的，也算是顶天立地了。” 被贾张氏这么一夸，易中海心里美滋滋的。 “她呀，没啥用，在她身上不知道费了多少力，就是不争气，我现在都不怎么弄了，没啥兴趣……” “哎，跟你说这些干嘛。”易中海顿了一下，这种事情能做不能说，说出来多少有点尴尬。 “对了大妹子，你刚才说没地方住了，我是这么想的，要真没地方去，你就在我家西屋暂时先住下，等以后找到地方了，再搬出去。” 贾张氏早就等他这句话了。 “那就谢谢易大哥了，哎呀，怎么有点头晕……” 贾张氏捂着头，开始摇摇晃晃。 “老易，不行，先让我在苏翠娥边上先躺一下，让我缓缓。” “在这屋不合适，要不我把你扶过去？” “行，那麻烦易大哥了。”贾张氏说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易中海推了推苏翠娥，轻声问：“媳妇，媳妇……” 苏翠娥依旧睡得很熟，看来确实不胜酒力，典型的一杯倒…… “易大哥，你倒是扶着我点啊，站不稳了……” 易中海闻言，赶紧搀扶住贾张氏，往西屋走，到了西屋，贾张氏躺下没多久，就传来轻微的鼾声。 易中海给她倒了一杯水，转过身，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看来酒量是真不行啊。 “大妹子，你这么快就睡着了？” 贾张氏鼾声依旧，没回答。 易中海的喉咙有些发干，东屋睡着自己老婆，这边是年轻时候老情人，这一左一右，是不是应了那句老话。 左拥右抱，齐人之福？ 虽然贾张氏老了，已经是昨日黄花，可这女人年轻时候也曾花枝招展，招蜂引蝶啊。 可能一方面是酒精作祟，另一方面也是贾张氏的睡姿实在有点那啥，怎么看都像是做好了请君入瓮的姿势。 易中海狠狠地吞了几口吐沫，又去把门检查了一下，确定关好以后，又回到了西屋。 三两下褪掉衣物，调到了床上。 “大妹子，穿着衣服睡容易着凉，我帮你脱了。” 贾张氏已经“睡”了，自然没答应，不过并不妨碍易中海捧起来咂上几口。 “哦~” 贾张氏原本均匀的微鼾声，似乎中间停顿了一下，可紧接着，又恢复如初…… 松是松了点，不过胜在新鲜。 三分钟后，易中海起身下炕，回了东屋。 第155章 贾张氏的工作到手 不过等易中海从屋里出去后，贾张氏翻了个身，嘴角似乎也露出一抹笑容。 咂摸了两下嘴巴，老女人这才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家三口坐在桌上吃早饭。 “大妹子，你后面怎么打算？”易中海喝了一口粥，问道。 昨天晚上完事儿以后，老易难得睡了个舒服觉，早上起来一点没感到腰酸背痛。 贾张氏也好久没舒服过了，不过她知道，要想在这个家长期待下去，苏翠娥这一关是绕不过去的。 人家守了几十年的家，不可能让她鸠占鹊巢。 “易大哥，你说怎么办啊，我一个女人家，能有啥办法。” 苏翠娥有点纳闷，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两个人之间的称呼咋还变了呢？ 老易变成了易大哥，老嫂子变成了大妹子。 莫不是…… 苏翠娥顿时有点慌了。 呸呸呸，都怪自己没酒量，万一这两个人不知廉耻真弄出点事儿来，那可是妥妥的引狼入室啊。 自从何大清汇款单的事情曝光后，易中海赔了不少钱，这个家的财政大权就彻底掌握在了苏翠娥手里。 男人只要没钱，就会变得老实。 手握财政大权的苏翠娥心里还是有些笃定的。 哪怕贾张氏和易中海两个人真滚到了一起，只要钱在她手里，她就没啥好怕了。 最多也就是易中海打个炮，但贾张氏想从她这儿搞钱，想都别想！ “厂里答应了给秦淮茹一份工作，她现在带着三个孩子，肯定是没时间去上，不如你把这个工作要过来上，反正你又没啥事儿，上个班起码还能拿点工资，你说呢？” 贾张氏好吃懒做习惯了，她可不愿意去上班。 “秦淮茹能把工作让给我？不太可能。” “这事儿，工厂那边我帮你去说说，杨厂长是个明白人，他那里应该没事，总不能看着你没吃没喝！”易中海拍了拍胸脯说道。 “不过秦淮茹这边的工作，还是要你自己去，我一个大男人，不好讲。” 贾张氏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应付道：“行，我知道了，那我等会就找秦淮茹去。” 易中海吃完饭就上班去了，家里就剩下了贾张氏和苏翠娥两个女人。 “翠娥，你放哪儿，我来收拾。” 早饭吃饭剩下的碗筷都摆在桌子上，贾张氏主动提出帮忙。 苏翠娥忙了一早上，伺候几个人吃喝，心里已经有点不高兴了，见贾张氏这么上路，于是笑了笑，说道： “没事，我来。毕竟是在我们家，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干活呢是。” “啥客人，这么说可见外了，我以后不定在这儿住多久呢，以后不干点活怎么行，我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贾张氏嘴上说的痛快，屁股却跟钉在了椅子上似的，根本不挪窝。 苏翠娥话里有话地说道：“收拾碗筷，做饭这些小事儿就我自己来，你可是要去上班的，等你当了工人，自己手里有钱了，才不会再住我们家呢，对了张姐，你以后还买不买房呀？” 贾张氏一愣，知道苏翠娥这是在赶她走。 “买啥房呀，我一个人随便凑合一下就行了，你们家不是有西屋吗，我昨天晚上就睡那，挺好的。” 苏翠娥的脸马上拉下来了，这贾张氏有点蹬鼻子上脸嘛，怎么这么没数？ “我们家西屋平时是放粮食的，住不了人，再说，你在我们家这么住着，多少有点不方便。” “翠娥妹子，你这就不对了，易大哥都答应我了，让我暂时先住着，你现在这是赶我走了？” “也不是赶你走，你说你一天啥活也不干，整天赖在这好吃懒做多不好意思？你自己说呢，是不是。” 苏翠娥跟贾张氏在一个院住了这么久，她什么人，谁都清楚。 贾张氏把眼皮一翻。 “我说帮你收拾桌子，你不用，现在又说我好吃懒做。我发现苏翠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嫌弃我是，好，你等着，等老易回来，看我怎么跟他说！” 贾张氏说完，怒气冲冲的走出门，直接去了对面的傻柱二号房。 傻柱上班了，家里只有秦淮茹和小当、槐花两个小娃。 “秦淮茹，你把房子自作主张卖了，老娘也不跟你追究了，但是工作这个事，你必须给我解决！” 以前的时候秦淮茹对贾张氏这个婆婆怕的要死，在她面前大气儿都不敢喘。 如今有了傻柱做依靠，腰板硬了，底气也足了。 当初要不是赵安康出的主意，又有傻柱和许大茂帮衬着，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可能有卖房子的勇气。 因此，瞒着贾张氏把房子卖了这件事儿，总让秦淮茹感到有那么一点理亏。 “妈，你说啥工作，怎么问我这儿要工作来了？” “房子没了，我总要吃喝，杨厂长不是答应让你去厂里工作吗，你现在这个情况，给你工作你也做不了，还不如把工作给我！” “只要你把工作给我，偷偷卖房子的事儿老娘就不跟你计较了！” 贾张氏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直接坐到了床上。 她在心里打定主意，要是秦淮茹不肯，她就不走了，熬着她，看她怎么办。 “哦，你说的是这事儿。” 秦淮茹这段时间一直沉浸在傻柱的温柔乡里，再加上孩子们都还小，把她忙的四脚朝天，压根就把工作这这码事儿给忘了。 “对，就这事儿！你到底答不答应？” 秦淮茹用手拍着小槐花的襁褓，笑着说道：“这事儿啊，简单，一个破工作而已，你拿过去就是了。” “啥，你说真的？”贾张氏腾楞一下从床上跳下地，显然有些激动。 虽然她并不愿意干活，但是轧钢厂的工作那可是香饽饽，多少人想进去都进不去。 她贾张氏一个家庭妇女居然拿到了入场券，光是心里的这份满足感和荣耀感，就让人激动！ 以后在易家，苏翠娥可就拿不住她了。 “秦淮茹，你没骗我，不行，你现在就给我立个字据，不然我担心你反悔！” 自从上次吃了立字据的亏，贾张氏现在也长心眼了。 字据，那就是“证据”啊…… 第156章 苏翠娥跑了 晚上下班以后，在易家的饭桌上，贾张氏把她去秦淮茹那拿到的结果告诉易中海了，还把秦淮茹写的字据也拿给易中海看了。 易中海看着字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错不错，你现在不得了嘛，也知道让人写字据了，有了这个，你的工作就稳了。” 被老易一顿夸奖，贾张氏的脸上自然有光，她感觉自己虽然被秦淮茹扫地出了门，可摇身一变成了有工作的人，这也不错嘛，起码比起只能当家庭妇女的苏翠娥要抢的多。 “杨厂长那里我也说好了，他说只要秦淮茹同意，厂里把工作给谁都一样，明天我就带着你去报到。” “对了，到了厂子可不比在家里，不能啥事都有着性子来，更不能动不动就撒泼打滚，那是工厂，有制度有规定，没人会惯着你，知道不？” 贾张氏对易中海的话一个劲儿的点头。 现在她连住的地方都没了，要是没有眼前这个男人收留自己，鬼知道她现在在哪儿猫着呢。 虽然两个人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但毕竟太多年了，昨天晚上那次，谁知道是不是易中海一时兴起，偶尔为之？ 等过了新鲜劲儿，她贾张氏可就再没啥可以拿住易中海的了。 不行，要想办法在这个家立住脚，最好是…… 贾张氏想着想着，眼睛里冒出精光，一条计策悄然的爬上心头。 “易大哥，今天高兴，要不要再喝点？” 易中海一愣，见贾张氏的脸上似乎挂着一丝羞怯的红晕，不禁让他心头为之一荡。 “喝点就喝点，不过没啥下酒菜。” “看来易大哥真是过好日子过习惯了，没菜怎么了，就这两个萝卜干，咱也能喝二两，你说是翠娥妹子？” 苏翠娥酒量不行，真心不想喝，她担心自己再喝迷瞪以后，眼前这两个人干点啥事儿出来，那就麻烦了。 “我不喝，要喝你们喝。” “你不喝怎么行，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不喝，我这个客人哪好意思喝啊。”贾张氏的目的就是想让苏翠娥喝醉，她来个死活不肯喝，她的算盘岂不是要落空？ 易中海也说道：“对对对，你这个女主人也喝点，待客之道嘛，这点道理还用我说？” 在易中海和贾张氏一左一右的劝说下，苏翠娥实在拗不过，只好端起了酒杯。 不过她现在留了个心眼，假装喝了几杯，然后去了一趟厕所，在厕所又把酒从嗓子眼抠出来了。 虽然难受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可终归没让自己醉的不省人事。 等回家以后，她就一下子趴在床上，开始装睡。 易中海和贾张氏都知道苏翠娥的酒量，见她这副样子也不怀疑，两个人推杯换盏，边吃边喝，好不自在轻松。 “易大哥，我现在吃你的喝你的，真不好意思啊，还好你这个人好，还记得当年情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客气啥，我也不能看着你落魄街头不是，你别有啥心里负担，安心住着就是。” “东旭没了，我这心里头难受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我有时候真想不活了。” 易中海也叹了一口气。 “哎，我这心里也拔凉拔凉的，这孩子看着老实本分，怎么就突然走了歪路呢，都怪我，平时没怎么照顾到他，关心的太少了。” “这也不能全怪你，要是我不作，在家管着，他也不能走这一步。我觉得咱们加把劲儿，没准还能生一个。这个，你是永远指望不上了。”贾张氏说着，用手指了指趴在床上装睡的苏翠娥。 易中海想想也是，起码和苏翠娥比起来，贾张氏的肚子是经过实践检验的，是可以长出东旭的。 “哎，老了，不中用了。咱可都不是小年轻，再努力也未必再生一个出来。” “不试怎么知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个故事难道你没听说过？”贾张氏红着一张脸问道。 “磨成针……”易中海老脸一苦，苏翠娥的身体也是不易觉察地抖了一下。 两个人又喝了一会儿，贾张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 “有点晕，我先去那屋睡觉了。” “行，你去。” 贾张氏出去没多久，易中海推了苏翠娥一下，后者没动，继续保持装睡状态，帮她把衣服脱了，盖上被子。 贾张氏没睡，事情发展到现在，其实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易中海也没客气，直接跳上炕…… “老易！” 与此同时，贾张氏“朱唇轻启”………… “啥，你可别给我咬断了啊！” 贾张氏的画风变化比较大，老易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以后，便是一阵狂喜，先惊后喜 这种待遇可是他从没想过的，当了一辈子钳工，只和钢铁模具打交道。 却没想，这贾张氏有点门路吗，莫不是在监狱的时候新学的技能？ “不错！” “非常不错，哪儿学来的本事？” 老易彻底解放双腿，双手放在脑后，枕在被子上，惬意地眯起双眼。 贾张氏这一手，让易中海彻底地迷失了。 贾张氏呜呜的，根本没空说话。 这两个正在放飞自我，沉迷于另类游戏的老东西完全没注意到。 房门外面，一道漆黑的身影，正关注着他们。。。 那人已经站很久了，也听了很久。 只不过因为屋里没开灯，无法看到现场直播，最终，那人还是决定，先等等再说。 老易确实年龄大了，以至于完事儿之后直接睡在了西屋，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沃槽，坏事儿了。” 他赶紧跳下地，跑到东屋，想趁着媳妇还在睡觉的机会蒙混过关，结果进了东屋，却没看到苏翠娥。 外屋也没有。 找了半天，却在桌子上看到一张纸条: 我把钱都带走了，你们过，祝你们再生个儿子出来，对了老易，别去找我，如果还能再见面，我担心我会控制不住把你们的丑事公布于众…… 易中海手里捏着纸条，不住地颤抖。 钱……钱啊，五百多块钱都没了，你人走就走，多少给我留点钱啊！ “老张，快起来，翠娥走了！” 第157章 陈海谦报道 对于大院里发生的事儿，赵安康没怎么关注，不过听说苏翠娥离家出走的消息，还是一阵唏嘘。 贾张氏果然是个祸害，走到哪儿都能搞得鸡犬不宁。不知道上班以后咋样，轧钢厂会不会因为她，变得鸡飞狗跳？ 不过他可没心情关心这些烂事。 研究所的土建工程已经开始了，和之前安排的一样，内部重要工程经过协调由军队的工程旅承担建造任务。 军方非常支持，很快抽调出工程旅的一批精兵强将，建设很快就开始了。 周金龙也拿着介绍信，跑到临县，县委领导开始还不信，后来几经了解，才终于知道，原来国家这么大的一个研究所落在了本县，激动的不行。 县委还为此专门召开了一次动员大会，要求全县各公社必须全力配合研究所的建设。 有官方的明确支持，出工不但有工分，还能赚到补贴，附近相邻的各个公社已经抢疯了，这等好事儿，傻子才不愿意干呢。 外面公共设施，比如打井、场地整饬，修路，以及绿植这些辅助设施，也完全按照赵安康细化后的图纸开始建设了。 按照图纸设计，整个研究所分为两大区域，生活区和办公区，食堂在办公区这边，生活区主要是住宿。 值得一提的是，宿舍区的设计采用了后世的建筑布局，分为普通宿舍和住宅型住房。 反正挖个井就有用不完的水，所以在普通宿舍内部都设有卫生间和淋浴间，淋浴用的热水采用太阳能供能。 住宅型住房分成一室一厅，两室一厅，考虑到不能太超前，没搞更大的房间，两室一厅也就八十几个平方。 这些住宅型住房赵安康打算分给那些做出贡献的技术人员或者比较重要的管理人才，说白了还是要画一条线，设定一道门槛，这样才能激发所有人的积极性。 陈海谦的工作调动已经办好了，至于为什么调他进来，他至今也搞不明白。 不过他并不知道所谓的“机械研究所”到底是个什么机构，以前也没听说过，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兴奋。 “机械研究所”，这名字一听就很厉害，而且还是直接归工业部管理的。 陈海谦报到的时候，研究所才建了一半，按照通知要求，他先是到组织部找郑燕报到了一下，然后由郑部长领着，到了所长办公室。 等推开门进去，陈海谦直接懵了。 千算万算，他也没算出，原来一纸调令把他从山东调进京城的，竟然是他们宿舍的小七，赵安康。 “怎么，没想到，是不是很惊讶？”赵安康看着目瞪口呆的陈海谦，笑着说道。 他一直瞒着陈海谦，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小……不，赵所长，你，你真是研究所的所长？”陈海谦“小七”两个字刚要出口，发现不对，赶紧改口。 难怪刚才郑部长说所长年轻有为呢，原来是这家伙。 陈海谦大学期间就过了九级工程师，自然也是个骄傲的人，不过对赵安康这个变态，他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按理说以赵安康的实力，早就可以再晋级了，只不过大学刚毕业，工作经验不达标，这才一直卡在九级。 实际上，他的真实水平远远不止这个级别。 赵安康赶紧站起来，给陈海谦倒了一杯茶，在老同学面前，没必要耍什么腔调，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没想到，你都喊我所长了，不会有错，这个研究所里我最大，你是我第一个要过来的工程师，怎么样，哥们够意思！” “够意思，太够意思了。你都不知道，我在下面干的多憋屈。哎，一言难尽呀。” “哈哈，哥们可是踏着七彩祥云专门救你来的……” “啥祥云？”陈海谦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赵安康哈哈一笑，不经意把大话西游的经典台词说出来了，难怪陈海谦一脸懵，他可不是跟自己一样，也是重生来的。 老同学见面自然免了一顿酒，赵安康没喊别人，单独在聚宝源请陈海谦吃了一顿涮羊肉。 陈老板席间进来敬酒，对赵安康奉承之词溢于言表，说什么全赖赵老板赵老弟照顾，才让他现在过的这么舒坦，把陈海谦听的更是一愣一愣的。 “小康，你还做生意了？什么生意啊，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赵安康夹了口菜，说道：“黑市生意，咋样，你也想做？” “别，这个我可做不来，听倒是听说过，不过这行的水挺深，没点人脉和背景很难做下去。” 陈海谦一听是黑市生意，直接就蔫了，不过又有点好奇，于是追问道： “小康，你真做黑市生意？做多久了啊。” “当然是真的，做了三四年了，怎么，难道我赵安康在你眼里，是个没人脉没背景的家伙啊？” 陈海谦摇了摇头，说道：“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突然之间变成了研究所所长，还是黑市大老板，你呀，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赵安康心道，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 第二天，赵安康带着他的管理团队去了施工现场，其实主要也是为了给陈海谦介绍一下，在他面前显摆显摆。 有道是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就跟他现在的感觉差不多。 6层的宿舍楼和三层的研究所主体已经起来了，道路也修了差不多三十多公里，跟市区以及郊县的主路连上了，再修长点也修的起，不过没啥必要。 现在政审还是比较严格的，万一被人举报钱财来源不明，可就麻烦了，赵安康不想把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一些无谓的事情上。 所以能低调的时候还是尽量保持了低调。 但是那个时候的人工和材料实在太便宜了，估计整个研究所建好，也不会花费他全部财富的百分之一。 没办法，有钱就是豪横。 “海谦，你看，这个是宿舍区，那边是办公区，对两边分开的，没错，生活和工作就是要分开嘛。” “那个是能源室，看到没，楼顶上的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那叫太能能板，下面的是阀控密封免维护蓄电池。” “没听说过是，没关系，我给你普及一下，闲着也是闲着……” 第158章 吴劲松的三个理由 工业部吴劲松的办公室，吴劲松一个人正坐在椅子上，眉头拧成了疙瘩。 办公桌上放着一份报告，是正在筹建的“机械研究所”打过来的。 在报告中，赵安康把研究所的定位定在了民用加军工，不得不说，这小子的心挺大。 而这也正是吴劲松犯愁的原因。 和军工牵扯上关系，全都是大事儿，小事也是大事。 吴劲松可想赵安康刚出茅庐，年纪轻轻就栽跟头，当然，这还要从他之所以重用赵安康的三个原因说起： 第一个原因，自然是赵安康本身的实力，年纪轻轻的工程师，清华机械系学霸，实习期间就领导了大型设备改造，这个原因当然是首当其冲的。 第二，上次在李战婚礼上，他也答应了老战友，要多关注赵安康，也算是实践诺言，让赵安康的那几杯酒没白跟他喝。 至于第三个原因，他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就是这个叫赵安康的小子，非常有可能成为他的女婿。 没错，就是女婿，因为他吴劲松正是赵安康小女朋友吴清莲的老爸！ 虽然吴清莲毕业以后暂时回了南京，但是这丫头经常写信到京都，而且神神秘秘的，时间一久，被她妈徐淑芳发现了。 从徐淑芳嘴里知道女儿有了心上人之后，吴劲松爱女心切，很快安排人进行了排查，还特意到到清华园进行了调查。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自家闺女还真谈朋友了，而她的那个小男友竟然是赵安康！ 对赵安康这个年轻人，老吴还是比较认可的，包括成立“机械研究所”这件事情上，开始的时候也没打算让赵安康领衔，毕竟太年轻了，但是后来在陈景光的说服下，他还是向总理推荐了赵安康。 他说服自己的理由很简单：举贤不避亲…… 哪怕赵安康将来真不行，干不下去了，该他吴劲松要承担的责任，他也不会退缩。 毕竟，机会还是要多给年轻人的。 吴劲松把赵安康的报告研究了很久，最终拿起笔，做了如下批示： 同意，并抄送中科院军事研究院，黄凯荣院长，请黄院长酌情考虑，支持研究所发展。 黄凯荣是华夏首屈一指的老军工，大科学家。 他之前和吴劲松有过一些交集，直接抄送给黄凯荣，吴劲松也是想让老朋友考验一下研究所的实力。 军工是百工之首，能在军工领域有所建树，并且占有一席之地，比做多少民用的设施机械要强的多！ 下午，赵安康正在研究所临建办公室和陈海谦研究手机和基站的技术资料，郑燕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 “所长，刚才医院打电话过来，说你母亲在医院，让你马上过去。” 赵安康脑子嗡地一下，他妈冯楠病了，还去了医院，啥情况？ “什么病？” “不太清楚，医院没说。” “在哪个医院？” “金水医院。” “知道了！” 赵安康点了点头，马上往外面冲。 部里倒是给配了一辆破的不能再破的“凤凰牌”小轿车，不过现在车子去项目上忙了，没在这，赵安康没办法，只好自己蹬着自行车往医院跑。 等到了医院，已经是汗流浃背，用了差不多一个来小时，看来一定先把电动车搞出来，不能再拖了。 “妈，你怎么了这是？”赵安康在护士的带领下很快找到冯楠的病房，这时候冯楠已经醒了，正躺在病床上休息。 见儿子来了，冯楠埋怨道：“小事儿，你工作那么忙，还跑来干嘛，妈这没事儿了，你赶紧回去上班。” 这段时间赵安康下班后还要挑灯夜战，经常看图看到半夜，手机图纸也已经完成一大半了，等研究所开始运行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先把通讯问题解决掉。 没电话实在太不方便了！ 再就是电动车，电动汽车和电动摩托，都计划尽快做起来，这两项都是民用的，但是却可以解决大问题。 光刻机有了，电路板就不是问题了，只不过光刻机的图纸太复杂，一时半会儿很难形成批量化生产，这倒是个问题，只能徐徐图之了。 “妈，你到底怎么了，不行的话咱再检查一下。”冯楠不可肯说，可赵安康心里实在放不下。 “就是有点血糖低，没事儿的。”冯楠拗不过赵安康，只好告诉他。 这时候，病房的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身材苗条，只不过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孔。 女大夫进门就数落赵安康：“小康，你呀，太不关心伯母了，要不是发现的早，不知道发生啥后果呢。” 赵安康有点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大夫，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照顾好我妈，还有，你…你认识我？” 女大夫这才发现还戴着口罩，于是赶紧摘下来。 “是我，你嫂子啊。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原来是李战的媳妇，杨柔。 之前就听说她的一家医院里当医生，没想到是在金水医院。 也是巧了，今天正好杨柔在急诊值班，发现病人还认识，居然是冯楠，两家走的近，对冯楠她可是很熟悉的。 “哦，原来是嫂子，真没想到，你原来在这儿工作，对了，我妈这病严不严重？。” “低血糖，不过已经晕倒了，说明指标很低。对了，你家吃的东西很紧张吗，怎么还低血糖了，这病就是缺乏营养，你要太粗心了。”杨柔继续数落道。 赵安康就有点纳闷了，按理说他家的条件不错，三天两头红烧肉、猪头肉啥的，说他妈低血糖，不能够呀。 “不会，我们家的伙食还可以的，怎么会营养不良呢。妈，你自己知道不，怎么回事？” 冯楠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打仗的时候留下的老毛病了，吸收差。” 杨柔说道：“小康今年有24了，你也该成个家了，一家人在一起，还能照顾一下伯母，你一个大男人，有时候还是太粗心。” “对呀小康，你那个女朋友什么时候来京都，让妈见见。差不多了就见一下对方家长，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 “妈……” 第159章 研究所落成 赵安康有点顶不住，可是他妈才刚恢复过来，又不能临阵脱逃，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青莲最快也要下个月才能过来，你能不能别这么急啊。” 赵安康的话音刚落，杨柔轻“咦”了一声。 “青莲？小康你的女朋友叫青莲？姓什么啊。” “姓吴，吴清莲，是我清华的校友，咋了嫂子，难道你认识？” 杨柔莞尔一笑：“清华外语系，吴清莲，南京人，对？” “对对，嫂子你还真认识她？”赵安康有点惊奇，有种世界太小了的感觉。 “还真是她，难怪我要给这丫头介绍男朋友，她死活不肯，原来早就名花有主了。” “青莲是我姑姑的女儿，上次我结婚的时候你不是也去了嘛，还跟我姑父喝了几杯酒，对了，我姑父就是工业部的副部长吴劲松，你应该还有印象？” “啥！”赵安康直接脑子宕机。 晕，杨柔嫂子是青莲的表姐，而吴副部长竟然是青莲的老爸，这个消息有点突然，一时之间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冯楠这会开心了，这可是亲上加亲的好事。 “你杨柔嫂子这么好的，她表妹一定不错，儿子，你可一定要抓点紧，早点把事儿定下来。青莲这个儿媳妇妈认定了，就她了！” “妈，我知道了。你放心，等青莲来了，她妈也就一起过来了，到时候咱就去认门，这总成了。” 赵安康被逼的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 晚上回家以后，赵安康给青莲写信的时候，把杨柔是事儿跟她说了，直呼这天地太小，兜兜转转之间，干哥变成了连襟，嫂子变成了表姐。 很快，2个月就过去了，时间进入到了1962年的9月份，机械研究所正式竣工落成，同一天，上级安排的保卫科也到位了。 在此之前，郑燕在赵安康的指示下，联系了一些重点院校和科研机构，以研究所的名义调入了十几名工程师，其中九级的15个，8级的2个。 加上之前来的陈海谦，不包括赵安康自己在内，一共有18名工程师，距离20的总编制还有2个名额。 其实报名的还有很多，但是赵安康优中选优之后，特意留下了2个名额，是想今后在内部技术员中提拔，不然内部一潭死水，也不利于研究所的健康发展。 技术员反而比工程师还要少了一些，一共有10个人，其中包括赵安康特意从轧钢厂要过来的钱嘉乐和康明生两个人。 至于钳工、锻工、车工等普通工种七七八八下来，一共组成了三个班组，每个班组10几个人，足足50几号人。 然后就是后勤方面，保卫科是45个人，仓管、食堂、车队，杂七杂八的人加起来，还有20几个人。 算下来足足有152个人，这跟赵安康之前的预计差不多。 只花了一天时间，之前清华园的临时项目部就全部搬到了新的研究所，赵安康的办公室在主楼三楼。 根据之前的规划，一楼是小试车间，二楼是研究人员和各个部门领导的办公室，三楼除了赵安康这个所长的办公室和大会议室正式启用之外， 其他房间暂时还都是空的。 空置的房间除了一间大型资料室、一间展厅之外，其他都是赵安康打算放置 “高精尖”样机的。 现在空间签到的新设备已经好几个了，有些图纸也已经复制好，拿出来给陈海谦他们进行学习和研究了。 除了新型蓄电池、光刻机、手机这些，系统在这2个月里面陆陆续续又奖励了比如冰箱、空调、彩电、无人机这些新机械。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系统不但奖励高科技设备，就连一些诸如《新材料制造》、《发动机技术》、《化学总览》等等，一些涉及新学科知识。 除了以上这些学科知识，另外两个让赵安康眼睛一亮的重头戏分别是电脑和高精度车床。 电脑就不说了，按照现在的计算机发展技术，才发展到第二代的晶体管计算机，运算速度和计算机语言方面的发展都还比较落后。 和后世的普通个人pc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就更别说类似“银河”那种超级计算机了。 计算机技术对于科学计算、数据处理、工业控制等众多领域的影响不言而喻。 可以说，计算机技术的出现，改变的将会是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而不仅仅是对生产力的影响。 至于机床，就更不用说了。 哪怕到了21世纪，华夏的机床技术也没发展起来，除了中低端市场和设备有一定的优势，所有的高精科技全部掌握在外国人手里。 其中德国、丹麦居多，甚至某岛国的水平以及技术储备都比泱泱华夏强的多。 而机床又是制造机器和机械的机器，被称为工业母机或者工具机， 系统奖励的机床图纸从第一代机床一直到五轴联控，全部都有，可以说从机床的原始阶段到金字塔顶端，全部都涵盖了，非常的全面。 “终于不用再受制于人了！” 赵安康搬到新研究所以后，第一时间就把一些大型设备从空间里拿了出来。 计算机！ 光刻机！ 手机！ 小型无人机！ 数控五轴联动机床！ 冰箱！空调！彩电！ 在另外一间资料室里，同样分门别类地摆放起各类资料和新学科书籍…… 所有东西整理好后，赵安康刚坐下，郑燕就站在门口了，门是开着的，她见赵安康坐在椅子上沉思，于是作势敲门。 “所长！” 千头万绪，赵安康正在想先从哪儿开始，刚有点头绪，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三楼一整层目前除了三个部长以及三个科研带头人之外，其他人是被禁止进入了，即便是没有大事儿，部长和带头人们也不会轻易进来。 除非是有工作要会报。 “郑姐，有事？” 郑燕扬了扬手里的一张a4大小的纸头，说道：“是的所长，你让我安排的近期工作计划已经好了，你要不要先过目一下。” “好的，谢谢郑姐！”赵安康说着，从郑燕手上接过工作计划。 第160章 保卫科到位，训话 赵安康大概看了一下郑燕列的计划，主要是研究所日常管理方面的，涉及到的多以行政类事务为主。 比如宿舍分配，食堂伙食，保卫科训练计划，员工座谈以及一些会议等。 所有人员基本都是全国范围抽调过来了的，但还是以京城这边的企事业单位为主，到现在为止赵安康还没给大家开过会，而所有人对于研究所的这位“老大”也知之甚少。 行政方面的计划和管理是保证研究所有条不紊运行下去的基本保障，而真正对研究所未来有影响的，还是技术、创新方面的工作。 对于技术方面的发展计划，如今也只能由赵安康本人牵头，因为别人谁也干不了。 “我看可以，辛苦郑姐了。对了，保卫科是行政方面比较重要的板块，怎么样，有问题没？” 赵安康把计划书还给郑燕问道。 “保卫科已经到位，全部是刚转业的军人，现在正在楼下，您要不要下去讲几句？” 赵安康点了点头。 赵安康和郑燕下楼以后，发现保卫科的人正在练习队列。 “小秦，先停一下，这位就是咱们研究所的赵所长。”郑燕对着一名正在负责指挥的保卫科人员说道。 “全体都有，迅速集结，立正~~稍息！” “赵所长，我是保卫科的科长秦风，这是我的证件和介绍信。” 被郑燕喊做小秦的男子快步走到赵安康面前，啪的打了个立正，从衣兜里拿出证件递给赵安康。 “我是赵安康，欢迎你秦科长！”赵安康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他的证件和介绍信。 介绍信上写的很清楚，任命秦风为研究所的保卫科科长，看来这位就是上级派来研究所保卫科的科长了。 “以后我们研究所的安全保卫工作就交给你们了！秦科长。” “保证完成任务，请领导放心！”秦风大声喊道，丝毫没有从一线部队调到后方充当保卫科的不满。 因为按照一般惯例，由军队转业到地方，往往会按照原军衔下调一级。 不过因为研究所的得数情况，上面直接对他们进行了平调，甚至还有了一点提升，秦风原来是上尉，现在是保卫科科长。 就这一级，最起码节省他三到五年的打拼。 而且他在来之前也得到了一些消息，之后随着研究所不断发展，他们的位置肯定还会继续往上提。 如此一来，秦风别说有意见了，仅有的一点顾虑也消除了，现在的干劲儿别提多足了。 “好。很好。”赵安康笑了笑。 在这个年代，保卫科可是自己手里的一把剪刀，也是一面盾牌，万一以后有点事情，也能派上些用场。 “所长，保卫科应到45人，实到45人，请您检阅！”秦风后脚跟并拢，腰板再一次挺直。 “好好！秦队长先归队。”赵安康好歹也是军人子弟，对于部队里的规矩自然心知肚明，熟门熟路。 秦风这是让他在人前立威呢。 保卫科的全体人员整齐地站在队列里，三排，每排十五个人，全部腰杆挺直，挺胸收腹，目光囧囧地看向赵安康。 虽然听说过一些关于这位年轻所长的传闻，可大多数人并没见过真人。 赵安康看着眼前一名名身穿绿色军装，腰间别着五四式的保卫科成员，心里很满意。 这些人虽然已经拿掉了军衔，可气质在那，冷峻而坚毅，一股军旅之气油然而生，不禁让人心生敬意。 “同志们好！” “首长好！”保卫科的人异口同声地一声响亮回答，声音洪亮，振聋发聩。 “非常感谢大家能来研究所工作，咱们研究所全称是工业部机械研究所，说起这个研究所，还是有一些故事的，时间关系，在这里就不跟大家仔细讲了。大家只需要记住一点，我们这个研究所不是一般的普通科研机构，是总理亲自批准的，是要承担起非常重要历史使命的！” 居然是总理亲自批的，所有保卫科战士们顿时精神一振，秦风带头鼓掌。 “哗！” 赵安康用手向下压了压，掌声立刻就停了，军人就是不一样，果然是令行禁止。 “我们研究所刚刚成立，百废待兴，所谓万事开头难，所有的事情都要从头开始，不过，这对大家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所有人都有进步的空间，你们的未来无法预测！从今天开始，研究所就是你们的家，在这个家里，我们所有人都是兄弟姐妹，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完成上级领导交给我们的每一项任务，为国家做出应有的贡献！” “哗！”掌声再一次响起来，不得不说，赵安康的话确实很能鼓舞人心。 “于公的，我刚才讲完了，现在讲点于私的。大家看到那栋建筑没有？” 众人都点了点头。 “那里是咱们新建的宿舍楼，也就是以后大家住宿的地方。宿舍一共有六层，其中一到四楼全部是集体宿舍，一个房间可以住四个人，每个房间有单独的洗澡间和厕所，洗澡有热水，一天24个小时都有热水。” “所长，把茅坑放在屋子里，不得臭死啊！”一个保卫科战士实在忍不住了，插嘴问道。 秦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虽然他本人也有这个疑问，可是领导正在训话，怎么能随便插嘴？这可是违反纪律，是犯错误的。 赵安康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 “这个问题大家可以放心，卫生间，哦，就是屋里的那个茅坑里面安装了抽风和排气系统，上完厕所以后得气味很小，而且和里间屋还隔着一道门，上完厕所回到里间后完全闻不到味道。” “另外我们在宿舍区院子里也建了公共厕所，如果不喜欢室内厕所，也可以到外面上！大家还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畅所欲言。” “所长，热水是哪儿来的？还有，屋顶那些亮晶晶的玻璃板是干啥的？” “热水就是从玻璃板上获取能量变热的，那些叫光伏太阳能板，他们的原理是……” “所长，我能住进去吗？要不要交钱啊……” 第161章 三位科技带头人 “好了好了，大家先别问了，这样，我现在有点时间，正好带着大家去宿舍那边实际看一下，对了郑部长，你也一起。” 保卫科的人情况比较特殊，他们都是从部队直接转业过来的，很多人的家都不是本地的，所以一层的宿舍全部给了保卫科，而且把家具什么的都配置齐全了，就连被褥都是崭新的。 大家对住宿环境都非常满意，还有人试了一下淋浴，结果被淋了个一身水，引来一阵大笑。 “怎么样，还满意！”赵安康问道。 “所长，这里的条件太好了，比我们军营里的条件好多了，就跟招待所似的。” “满意就好。咱们这24小时供水供电，而且不收取一分钱费用。” 保卫科的那些人闻言，更加的欣喜了。 赵安康继续说道：“因为我们这里情况比较特殊，必须二十四小时全部都要有人看守。” “所以等一下秦风你们自己安排一下，保卫科从今天开始实行三班制，每个班十五人，秦风你自己带白班，再安排出两名副科长带另外两个班。等以后人多了，你就不用带白班了，主要精力就可以放在管理上了。” “明白，所长放心。” “另外，调休、请假、以及队伍管理方面，你自己安排好，咱们保卫科虽然是地方单位，但是也要实行全军事化管理。房屋分配今天就要完成，今后日常管理遇到什么困难，直接向郑部长汇报，也可以找我。” “是！”秦风大声答道。 安排完保卫科的工作，赵安康又来到一楼、二楼，和所有新进来的普通工人以及技术员、工程师们见了个面，简单聊了一下。 除了陈海谦，另外两个八级工程师一个叫邹佳琪和一个叫王宁远。 邹佳琪是个女的，三十多岁，身材保持的很好，技术更好，哈工大毕业的，之前一直在沈阳重工担任总工，从事过一些军工方面的科研，是赵安康特意要过来的。 王宁远是西工大毕业的，有四十多岁，不过两鬓已经有些花白，是个典型的理工男，一旦工作起来也是能玩命的主，之前在徐工，做民用机械的资深专家。 这三个人，是赵安康刻意培养的。 “海谦，你负责手机和电脑业务，包括基站的建立，通讯号段设置等等，样机要在2个月内完成，有问题没？” 陈海谦点了点头：“放心赵所长，保证完成任务。” 这段时间在赵安康的带领下，陈海谦已经对手机的全部图纸研究了一遍，现在又有了光刻机和数控机床这些得心应手的工具，应该很快就能制造出样机来。 硬件构造目前已经基本掌握了，他现在唯一头疼的就是电路图部分。 手机的电路图非常复杂，共分四类，方框图、整机电原理图、元件排列图以及彩图，他现在只剩下彩图部分没悟透了，估计还要过段时间。 “手机？”邹佳琪和王宁远都是一头雾水，啥东西？怎么从没听说过？ “对，其实就是移动步话机的升级版，可以通过终端信号的交互，从而实现实时通话和移动通话，大大地降低通讯成本。”赵安康解释道。 “那电脑又是什么？” 两个人都是机械方面的专家，赵安康稍微讲一下他们就知道手机通话原理了，但是电脑现在还处在晶体管计算机时代，是采用晶体管作基本逻辑电路，用磁芯做内存储器。 根本没传到国内，所以两位工程师没听说过也正常。 “简单来说，电脑就相当于人的大脑，只不过人的大脑需要休息，而电脑只需要设定好程序，接通电源好网络就能替代人类大脑的工作，所以叫做电脑，不过在人类情感、细致思维方面，是电脑所不能替代的，电脑的工作原理是……” 整个一个下午，赵安康临时充当老师，带着陈海谦，邹佳琪和王宁远这三位工程师在三楼挨个房间转了一下。 一遍转一遍讲，每到一个房间，对着一台机器的时候，都会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把三个人听得无不目瞪口呆，惊讶不已。 每个人心里的惊骇都已经无以复加到了极点！ 这里面的每一台设备都是他们前所未见的，而很多从赵安康嘴里说出来的理论也是他们前所未闻的。 “这位年轻所长的小脑袋瓜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这些设备是从那里来的？难道是国家秘密制造出来的镇国之器？” 就比如刚才赵安康操作光刻机在铜板上做电路延时一样，开机每到几分钟，一个看似简单，实则非常复杂的收音机电路板就凭空诞生了。 在连接收音天线、喇叭、干电池等辅助设备配件之后，竟然真的可以接收到信号！ 十分钟不到，就制造了一台收音机！ 要知道，哪怕是在收音机厂，要制造一台收音机出来，最起码也要两天，而且还是要专门的老师傅操刀，一不留神焊错一个线路，整块电路板就要报废重新做。 “刚才讲的，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 “懂，又不是特别懂。” 陈海谦更直接，说道：“一头雾水，有点懵。” 赵安康笑道：“等你把我刚才讲的这些都掌握到手，你就不是九级工程师了，最起码也是三级，甚至二级工程师了！” “对了，所有的技术资料我都已经整理好，全部都放在那边的资料室了，你们有需要的话尽管去学习和研究，又不懂的再来问我。” 赵安康用手指了指资料室的方向说道。 刚才他讲的东西确实太多，哪怕是他自己，强闻博记，过目不忘的本事傍身，也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彻底厘清。 不过这也仅仅是理论层面的，要想真正掌握，还需要实践的检验。 “哦，还有一件事，刚才说了陈工的分工，是电脑和手机，那么王工你的分工是民用电器方面，比如冰箱、彩电这些，邹工，你以前做过军工，现在还是做军工，你的任务现在很简单，就是学习。”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资料是里面涉及新材料、化学、发动机的那些新知识消化、吸收。” 第162章 系统死机？升级？ “多长时间可以完成？”赵安康目光灼灼地看向邹佳琪。 “最多1个月，保证完成任务。”邹佳琪凝重地点了点头，之前她还有点看不起这个年轻所长，觉得对方不过是个九级工程师，能爬上所长的位置，无非是靠了祖上荫庇，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 不过这也更加激发她了的斗志和不服输的精神。 她这辈子除了对发展军工有兴趣，对其他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是个典型的事业型女强人。 “不过机床、光刻机、电脑的使用对军工机械的研发和制造同样非常重要，在掌握理论知识的同时，你也要熟悉机械操作，这样才能更好，更快地制造出军工设备。” “我明白。” “咱们一共有18名工程师，把钱嘉乐也算进来，你们三名科研带头人各领一个组，每个组6名组员，加上你们自己，一共是6个人，以后随着业务发展壮大，再增加，可以从内部提拔，我的设想是每个组的核心人员最起码要有10个人，6个人还是太少了。” 人才就是生产力的道理赵安康是懂的，不过现在只能一步一步走，没办法一口吃成个胖子。 “为了简化叫法，各组的命名简单一些，军工的是1组，手机的是2组，民用设备的就叫3组好了，大家有什么不同意见没？” “没有！” “我也没有。” “没有！” 三个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那好，从今天开始，3组先开始，我会对你们进行必要的指导，你们先从电瓶车和电动汽车入手，这个两个是交通工具，开发出来不但可以解决出行问题，还能赚外汇。” “海谦你们的2组一个月时间吃透资料2个月内要有样机出来，至于1组嘛……“ “是！”陈海谦干净利落地答应道，别人完不完成任务他不管，反正他这肯定不能掉链子，赵安康不但是他领导，更是他兄弟，是他的伯乐，一定不能给他丢脸！ “至于1组嘛……” 赵安康的话音未落，邹佳琪抢着说道：“1组争取2个月内试飞无人机！” “确定可以？” “可以！” “好，很好，非常好！”赵安康由衷地点头称赞。 “我们大家都要向邹工学习，确实有干劲儿，本来我以为最快也要三个月，没想到你居然说两个月，那行，如果2个月内可以试飞，到时候我请客，给你庆功！” 会议一直进行到深夜才结束，赵安康在宿舍六楼有一间宿舍，是两室一厅的布局，所以就直接睡下了，没再回家。 所有的管理人员，在六楼都有宿舍。 比如工程部的刘家吕，后勤部的周金龙，组织部的郑燕，以及三位科研带头人陈海谦、邹佳琪和王宁远，每个人都分了一套一室一厅。 晚上躺在床上，赵安康刚要睡觉，就听到系统里面传来“轰隆”“轰隆”的声响，而且这一次似乎声音有些尖锐。 等到赵安康的意识进入空间以后，发现空间里灰蒙蒙的一片，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却也什么都看不清，听不见。 咋了？ 出啥意外了？系统，系统你出来，给老子说清楚！！ 赵安康大声喊了几嗓子。 过了一会儿，系统好像刚睡醒似的，空洞洞的声音在虚空里响起来。 【新最新科技系统对现实世界造成极大影响，周签及月签奖励取消】 【系统经历初始农耕时期，机械化时期，高科技时代，系统即将进入沉睡期】 【新的时代：神话时代！】 【神话时代开启条件：未知！】 晕，系统好好的怎么还升级了？ 莫不是今天给陈海谦他们讲光刻机那些高新科技导致的？ 赵安康左思右想，也不明所以，看来，以后只能在现有基础上慢慢发展了，不过现有的科技和资料，也已经足够了。 如果全部能发展起来的话，领衔欧美发达国家至少50年，绝对不在话下！ 目前要做的，就是培训、学习、然后去实践，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还好研究所建完了，要是系统早一天锁死，赵安康也会彻底坐蜡，陷入经济危机，这是他之前根本没想到过的事情。 看来这个金手指还真不怎么靠谱，竟然突然之间关机，也是醉了。 修路和搞研究所建设，组织上拨付的5万块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赵安康本人又拿出了至少20万，否则根本建不起来。 之前他一次性拿出了50万给到郑燕，现在保险柜里还有一些剩余。 至于黑市生意方面。 还好现在物资已经不再缺乏，田虎他们即便是从市面上采购物资，也能维持安康实业的运转，对系统物资的依赖度已经慢慢降低。 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这黑市生意能不能继续搞下去了。 有了杜志虎和王灼庆两个大局长的帮忙，安康实业现在在成东和城南两个区域已经完全落下脚，至于竞争者，要么归顺，要么销声匿迹。 总之，现在只要提到黑市生意，圈里的人只知道一家，那就是“安康实业”，再无分店！ 接下来的日子里，机械研究所的1组、2组和3组就开足马力对资料和机器进行了攻关。 通宵达旦，夜以继日。 那个年代的人都有一股拼命三郎的精神和干劲儿。 和现在00后的小青年完全不一样，更不知道所谓的“躺平”是什么概念，他们只要看到不懂的，不会的，都会拼了命的学，玩了命地去钻研。 而且，研究所包吃、包住、水电费完全，这种福利待遇在任何单位都是不敢想象的，所以大家伙干劲儿都很足。 赵安康下班的时候路过门卫，正好秦风再给交接班的保卫科人员训话。 “同志们，你们也看到了，体会到了，感受到了！咱们研究所绝对是待遇最好的单位，咱们的领导赵所长，也绝对是我见过最体恤基层的好领导，大家说是不是！” “是！秦科长说的对，说的太好了，我们一定要尽职尽责当好看门人！” “没错，待遇好，领导好！咱们大家这是祖上积了八辈子德，咱一定要好好干！” 第163章 电动车出炉 见赵安康下班，秦风带着保卫科的队员们“啪”的一个立正，“敬礼！” “放下！” 赵安康非常随意地用手向下压了一下，他在人前一直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不过即便是这样，在研究所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他面前扎刺。 这就是不怒自威的境界，小小年纪，他很轻松就做到了这一点。 电动车是研究所开发出的第一台所谓的“高科技”产品，依照赵安康之前画好的图纸，三组在王宁远的带领下，很快就把所有需要的零件和模具制造出来。 在光刻机的帮助下，控制电路板非常迅速而且准确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对于电动车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蓄电池组，而蓄电池之所以没能广泛用在类似的交通工具上，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溶液渗漏，危险系数太大。 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电动车的制造就只需要一个思路。 恰恰赵安康是来自后世的，见多识广，他最不缺的就是思路和眼光。 所有必须得材料都准备好以后，整个电动车的组装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包括王宁远在内，所有人看着他们手底下七拼八凑出来的电动车，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说自行车，看那外壳就知道不简单，座子还是皮的，下面有海绵。 而且还不用脚蹬，转一下车把就能走，还有和小汽车一样的大灯、喇叭，甚至启动还需要钥匙。 要说是摩托车，这玩意根本不烧油，也没有汽油发动机，很是奇怪。 “所长，这个东西真能骑？”王宁远问道。 赵安康笑了笑：“王工，你好歹也是工程师，有电池提供动力，有轮子，而且电路图你也看到过了，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那我就试试，完全用电力驱动的车，我还真没骑过。” 王宁远说着，直接坐到了电动车上，用手轻轻一扭，电动车启动了，发出“滴滴”的两声。 他又按照赵安康的指示，扭动电力调节把手，电动车在众人的啧啧称奇中稳步启动，因为电池电量足，又是第一次启动，所以速度很快。 王宁远骑着电动车在研究所里绕着主办公楼转了一大圈，很快就回到了一楼车间。 这时候很多其他工人也闻讯跑了过来。 “嘿，大家快看，王工屁股底下的就是咱们所新开发的电动车，是不是挺帅的？” “听说那玩意不烧油，还不用自己蹬，完全用电，电动车这个名字名副其实啊！” “不知道会不会推向市场，要是价格不高，咱倒是可以买一辆，这玩意骑出去，独一份儿呀！” 大家伙议论纷纷。 “感觉怎么样？”赵安康见王宁远满脸兴奋的样子，就知道效果应该不错。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速度快，声音小，不费油，不费力！” 赵安康感觉也很满意，电动车乘坐体验比自行车好多了，最起码在有了海绵坐垫以及特制的减震装置后，坐着绝对比现在的小汽车还舒服。 “所长，咱们这个电动车能不能大规模生产啊？” “当然可以，这可是你们三组出来的第一个产品，具体生产过程你也看到了，这些零部件对精度的要求没那么高，也没有太多精密的东西，所以制造难度并不是很大。” “做电动车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蓄电池，咱们研究所并不是电池厂，铅酸蓄电池的技术还是要拿出去，让电池厂按最新标准生产，这样才能满足批量生产的要求。” “那所长您的意思是？”王宁远疑惑地看向赵安康。 “所有技术公开，无论是蓄电池技术，还是制造电动车技术，全部公开，你要记住，咱们研究所只做技术输出，而我们的定位只能是技术输出，不是那些普通工厂。” “我的理想就是以我们研究所为技术，把所有高新科技成果全部输出，在所有人的一起努力下，把我们的国家建设成工业大国，科技强国！” “所长！我，我明白了。”王宁远竟然有一种感动，刹那间被眼前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所长所感染的感觉。 “接下来，王工你这里把电动车生产需要的所有材料，技术要求，主要部件，以及生产中要关注到的重点问题，全部归结成册，作为咱们机械研究所的第一份成果递交上去。” “你这里只负责技术资料整理，具体的申报流程由郑燕那边负责。” “好的所长，我尽快完善资料，争取再调试一下，拿出最优数据给到部里进行推广。”王宁远很快点头答应下来。 这可是他们3组自打组建以来的第一件作品，也是研究所成立以来做出的第一个成果，要是不精打细磨一番，万一以后被人发现瑕疵，丢的可不仅仅是他王宁远的脸。 退一万步讲，他王宁远的脸可以丢，研究所的牌子不能砸，赵所长的颜面可比他王宁远的脸面重要多了！ “你回头和参与这件事儿的同志们讲一下，我们研究所施行的是多劳多得，成果越多，奖励就越多！让大家都好好干，卯足了劲儿干！” 市场经济手段永远是激励创造性和积极性的最佳手段。 在这个机械研究所，完全是赵安康一个人说了算，只要能出成果，上面领导才不会管他用什么管理方法。 他已经想好了，技术拿出去可以，完全没问题，但是技术给到哪家了，他就要“技术入股费”，转让一项技术，就收取一定金额的一次性转让费，或者入股费，这样就能保证在技术不断输出的同时，保证研究所里的人拿到丰厚回报。 “对了王工，上次我也跟你说过电动汽车的事情，在资料是也有类似资料。你们沿着蓄电池组串联，增加容量的方向去研究和尝试，争取尽快把电动汽车也搞出来。还有，电冰箱的技术研究怎么样了？” 三组民用机械组有6个工程师，并不是所有人都搞一台电动车，那就太浪费人才了，在赵安康的指示下，每个人都有主攻方向。 第164章 傻柱来访 “所长，差不多了，我们会在入冬前把样机做出来，目前就是制冷剂方面存在一些问题。”王宁远如实答道。 “谁在负责？” “小钱，钱嘉乐。” 没想到是钱嘉乐，他之前可是个技术员，现在突然让他负责一个单独产品的开发，不知道行不行。 毕竟在后世，研究一台冰箱出来也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而且人家都是一个团队在干，现在钱嘉乐一个人，压力可不是一把大。 “冰箱由箱体、制冷系统、控制系统和附件构成，制冷的主要组成有压缩机、冷凝器、蒸发器和毛细管节流器，形成一个封闭的循环系统。” 赵安康想考校一下钱嘉乐，没想到这小子张嘴就来，头头是道。 “继续说。” “制冷剂在蒸发器中由低压液体气化为气体，吸收冰箱内的热量，会使箱体内的温度降低，变成气态的制冷剂又被压缩机吸入，靠压缩机做功把它压缩成高温高压的气体，再排入冷凝器。” 赵安康点了点头，看来这小子最近挺努力的，虽然有现成的图纸，可是要掌握到这种程度也算不错了。 毕竟冰箱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新鲜玩意，能接受，还能理解到这种程度，说明确实下了不少工夫。 “那现在最大的障碍，也就是困难是什么？” “所长，大部分的材料都能找到，咱们研究所里就有，唯一缺少的就是制冷剂了。” 赵安康记得国外在三十年代初就发现了氟利昂12作为制冷剂，后面又发现了氟利昂22等好几种制冷剂，但是这些制冷剂会对臭氧层造成破坏，后来科技发展，制造出了工作效率更高的r410a制冷剂。 这种制冷剂是一种由hfc类物质组成的混配性制冷剂。 也就是由r32二氟甲烷和r125五氟乙烷组成的化合物，尤其是第二种，到现在好像还没发现。 在《化学大全》里面有制作方法，可是这种东西属于化学物质，既不属于物理也不属于机械，在机械研究所里完全不具备制作条件。 看来还需要在生物化学领域找一些高手过来，把研究所的学科建设提上日程，逐步完善起来。 “好，我知道了，制冷剂的问题我来解决，你专心研究，有任何问题向王工反馈，也可以直接找我！”赵安康拍了拍钱嘉乐的肩膀，以示鼓励。 “所长放心，我一定继续加油！不会给你丢脸。”钱嘉乐原本是轧钢厂的技术员，和赵安康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 机械研究所成立以后，赵所长谁都没要，轧钢厂那么多技术员，只要了他一个人过来，别的不说，光是这份荣誉就不得了。 现在他每次碰到轧钢厂的老同事，他们都羡慕的不行，特别是他们听说研究所的待遇比他们原来高出两倍还多，一个个更是两眼放光，恨不得马上就找赵安康唠唠去。 别人不说，就连林工都想找赵所长拉关系来了。 只不过现在赵安康和原来不一样了，要想见他，光是门卫的保卫科队员就让人望而生畏。 赵安康找到郑燕，把制冷剂的事情和她大概说了一下，让她向上面申请一下，两条路，一是找现成的化工厂合作，二是找相关的专业人才，调到研究所来。 在他自己看来，第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第二条路多半行不通。 因为现在国内这方面的人才不多，很多人都被一些大厂抢走了，他们研究所刚成立，还名不见经传，领导也会先紧着化工厂安排人，不会把专业跨度这么大的人调到一个搞机械的研究所来。 即便是机械研究所上上下下受到了很高的重视，可毕竟还没出成果。 看来还是要出成果，做出成绩才能让上面更重视啊，打铁还需自身硬，亘古不变的道理，到了哪儿都适用。 果然，没过两天，郑燕就告诉赵安康，上面的意思是让一家化工厂负责制冷剂的制作，前提是r410a的所以技术数据以及新物质提取工艺要由机械研究所负责。 赵安康听了根本没犹豫，让郑燕告诉对方，不但所有数据公开，而且以后冰箱量产以后，制冷剂的供应也让他们独家供应。 尽管不知道所谓的冰箱到底会用到多少r410a，也不知道这种物质的利润有多少。 可“机械研究所”的牌子在那放着，化工厂领导还是很开心的，对制冷剂的开发工作也上心了不少，很快就把这个事情当做一个重点来抓了。 吃过晚饭，赵安康正坐在椅子上看图纸，这时候傻柱来了。 虽然研究所有宿舍，但是冯楠有低血糖的老毛病，所以赵安康仍旧住在家里，至于3组开发的那辆初代电动车，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赵安康的代步工具。 对此，研究所的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应当，没有任何人提出不同意见。 反倒是四合院的人对赵安康这辆新“坐骑”纷纷围观，傻柱和许大茂还骑了一下，好评和马屁一箩筐，把大家伙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傻柱，有事儿？” “嘿嘿，有点小事儿。”傻子现在见了赵安康也没以前那么随意了，他是轧钢厂的大厨，跟赵家走的也算比较近的，所以赵安康现在啥情况，他比谁都清楚。 就是轧钢厂的李副厂长说起赵安康，那都是赞不绝口。 “你跟我客气个屁。有事儿说事儿，没事滚蛋，我可还忙着呢。” 自从和秦淮茹搭伙过日子以后，傻柱的日子直接上了一个档次，每天下班有人做饭出，热乎的饭菜，热乎的被窝。 每天在秦淮茹的身上驰骋，可算是体会到了一个男人妻贤子孝的幸福感。 不过也怪，现在不偷偷摸摸了，反而秦淮茹的肚子一切如常，根本不见隆起的状态，其实傻柱也觉得三个娃差不多了，不能再生了，于是就让秦淮茹上了环。 这样也就不担心发生意外了。 棒梗现在对他这个傻爹也挺孝顺的，经常屁股后面追着喊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真是傻柱打下的种呢。 每每这个时候，都会把贾张氏气的半死。 “小康，我最近经济压力有点大，听说你们研究所待遇好，能不能把我也搞过去啊？” 第165章 许大茂来访，滚粗去 “你要到我们研究所？”赵安康没想到傻柱找他是这事儿。 之前他在组建后勤食堂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傻柱，可是他担心一来有拆李钦林台的嫌疑，二来是怕万一开了口子，四合院的人接二连三过来找他，根本应付不来。 这个禽兽窝他躲还躲不及，到时候再把研究所搞成了四合院分院，那就乱套了。 “嗯，能不能帮帮忙啊小康。”傻柱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柱子，这事儿还真不行，我是领导，更要把好入门关，所有进厂的编制是组织部在部里面备好案的，不能随便变更，这事你要理解我。” “其实我也知道，只是现在家里压力大，经济有点紧张，我媳妇催着我来让我求你的，我也不想来的。” 赵安康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调侃道：“你也不行啊，这才多长工夫，就被秦淮茹拿捏这么死了？” “嘿嘿。”傻柱傻笑了几声，说道：“雨水要钱，孩子要花钱，家里家用也要花钱，我这点工资有点撑不住了。男人光有力气也不行，还是要有钱，钱才是万能的。” “这都谁教给你的？理论很新颖嘛。”赵安康调笑道。 “我媳妇呗，现在每天给我上课，让我多赚钱，她说啥都没钱可靠。” “秦淮茹是苦日子出来的，对物资方面有着异乎寻常的渴望，那你可要注意了，她这种想法很危险，小心啥时候把你给踹了！” 赵安康和傻柱都没想到，两个人之间的玩笑话，居然在以后变成了现实，傻柱还真被秦淮茹给蹬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刚把傻柱打发走，后脚许大茂又来了，他来也是想着调到研究所了。 在和赵安康的交往中，傻柱得到的实惠最多，得了一套房子，又白捡个水嫩嫩的女人，而许大茂几乎没得到过任何实质上的好处。 而他觉得他跟赵安康的关系比傻柱要好，可实惠却没傻柱多，这让他的心里有些不平衡。 刚才傻柱从赵安康家离开的时候，乐滋滋的，没见啥不爽的情绪，这让许大茂想当然地认为，傻柱在赵安康这又捞到了好处。 所以当赵安康告诉他没法安排工作时，许大茂非常不爽。 “小康，你这就不对了，我好心过来求你，你就这么对待我，是不是现在位置高了，看不起人了？” “怎么会呢，大茂你想多了！”赵安康和声细语地说道。 “想多了？哼，小康啊，咱们玩的都不错，你对傻柱和对我完全就是两个态度，两副嘴脸，别以为我看不出！”许大茂的语气有点冲，完全不知道他在跟什么人在说话。 就赵安康现在的位置，别说他了，就连李钦林现在见了，街道办黄主任现在见了都要客客气气，他许大茂算什么东西，居然用这种语气和赵安康讲话？ 赵安康听了，果然脸色一变。 “大茂，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赵安康行的端做得正，你不把我当朋友，可以，好走不送！” 赵安康把手一扬，做了个请出去的姿势。 许大茂腾的一下站起来，有些懊恼地说道：“小康，真不给面子呗？你要知道，你之所以在这个大院里混的开，不是因为你后台硬，你家底厚，是因为我许大茂人前人后给你卖好，说你的好话，知道不？要不没有我，你的名声未必有现在这么好！” “吆，许大茂，你是不是觉得你挺能？我告诉你，给你面子，喊你一声大茂，不给你面子，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屁！滚蛋，赶紧给老子滚。” 赵安康直接上手了，一把薅住许大茂的脖领子，直接把这货拎了出去，给脸不要脸，没人惯着她。 碰巧娄晓娥出来看到了，立马叫道：“哎，你们俩怎么了这是，别打起来呀，街坊邻居住着，有话好好说，不至于。” “我跟他有个屁说！” 许大茂脸上涨的通红，他没想到赵安康直接把他轰出来，更没想到，这小子手劲儿这么大，他挣扎了好几把，硬是没拿开赵安康的手。 “大茂你说什么呢，小康帮你的还少呀，你怎么这么跟人家说话！” 娄晓娥是个贤惠的女人，也知道感恩，和许大茂这种翻脸狗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当初要不是赵安康出力，他许大茂早就让街道按流氓罪抓起来了，还不知道在哪儿蹲着呢。 而且娄晓娥从她爸娄振祖那里早就听说了，别看人家赵安康表面上看起来和和善善，人畜无害的样子，私底下的本事可大了。 当了研究所的所长不说，四九城的治安局都卖他面子，黑市生意更是红红火火，更主要的，他们娄家现在也是安康实业的股东之一，早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所以，在娄晓娥的眼里，可这个四合院数，赵安康绝对是最牛的一个人，也是她娄晓娥最佩服的人。 这些事儿她从没跟许大茂说过，作为许大茂的女人，她最清楚许大茂是个什么德行，肚子里装不下二斤灯油的主，告诉了他，人家小康的生意就搁明面了，所有人都会受影响。 傻子才会那样干，而她娄晓娥不是傻子。 “给脸不要，居然跟我这儿来耍横，谁给你的胆子？” 许大茂嘴巴动了几下，没敢再说话，刚才赵安康的一把子力气多少让他有点忌惮。 娄晓娥非常不好意思地向赵安康笑了笑，把许大茂拉回了家。 “你拉我回来干嘛？真是的，小康那个小子现在翅膀硬了，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娄晓娥当然知道许大茂去找赵安康是什么事儿，忍不住数落他。 “你啊，想换工作也不急在一时，小康现在刚刚成立研究所，肯定有很多事儿要忙，咱们现在不应该给他添乱，你说是？” “是个屁，你还是不是我媳妇，怎么帮着外人说我，胳膊肘往外拐？你觉得赵安康好，你给他当媳妇去好了，看人家要不要你！” 第166章 娄晓娥要找工作 娄晓娥听许大茂越说的越不像话，忍不住啐道： “大茂，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不是你媳妇那我是谁？我二十岁就和你在一起了，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说的是哪句话，办的哪件事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这个家，你自己拍拍良心说说！” 娄晓娥从来都是柔柔弱弱的，就是在家里，也都是轻声细语，从没这么顶撞过许大茂。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到现在都没给我们许家留下一儿半女，你还好意思说。” 娄晓娥不能生养，两口子一直没孩子，这是压在他们心头最重的一颗稻草，其实许大茂早就不爽了，只不过今天借着机会说出来而已。 本来，他以为只成了娄半城的女婿，起码经济无忧，吃香的喝辣的，人前人后，人五人六，多少有点身份和地位。 可惜娄家现在啥也不是了，公司被收了，落了个苟延残喘之势。 说好听点，算是轧钢厂的董事，说不好听的，就是个挨刀货，等过几年，别说年息五厘了，骨头渣能剩下点就不错了。 搞不好到时候再被扣个资本家反动派的帽子，哭都没地方哭去。 许大茂有时候就在想，这要好处没好处，要孩子没孩子，他还图娄晓娥啥呢？他可不相信什么爱情不爱情的，爱情那玩意又不是白馒头，连个保质期都没有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他去惦记。 如果说当初的时候，娄晓娥青涩初开，确实还有那么点意思，可是现在，纯粹一个家庭妇女了，唠也唠够了，玩也玩腻了。 甚至在情趣上，还不如放电影的时候，在乡下遇到的那些女人，泼辣，够劲儿，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娄晓娥还放得开。 所以，现在当着娄晓娥的面，许大茂根本就是有啥说啥，根本不顾及会不会对她心理造成什么伤害。 而娄晓娥也没想到，许大茂现在对她已经冷漠到这种程度。 “没孩子难道只是她一个人的错吗？万一是他自己的原因呢，他怎么能说这种伤人的话！” 娄晓娥越想越气，忍不住回怼道：“许大茂，你这是嫌弃我是个没用的家庭妇女了呗？对不对。” “你自己觉得呢？如果没有我，这个家能撑起来？还是说，你爸妈会给你钱补贴家用？” “自打嫁给你的那天，我就跟你说过，我家里的钱一分都不会用，你就死心！” 许大茂嗤笑了一声，说道：“所以嘛，你现在就是个没用的废人。” “怎么，还不想承认？” 娄晓娥从没受到过这种委屈，眼睛里很快噙满眼泪，想当初，她也是个知书达理，熟读四书五经的女子，没想到遇人不淑，而今被许大茂这样奚落。 “好，许大茂，你等着，我娄晓娥找个工作分分钟的事！” “就你？”许大茂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屑。 娄晓娥盯着许大茂，一字一顿地说道：“要是我能找到工作，你怎么样？” “我倒立吃屎！” 许大茂根本不相信娄晓娥能找到工作，一来她没啥技术，二来又是资本家的女儿，想找工作？做梦。 “给你三天时间，要是找不到工作，以后在我面前老实点，别叽叽歪歪，这个家永远是我许大茂当家，知道不！” 娄晓娥二话不说直接出了门。 “你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去？” “我去小康家，帮你这个没人味儿的道歉！”娄晓娥头也不回地说道。 “小娥来了，快坐快坐。”冯楠和娄晓娥处的不错，这妮子懂礼貌，人善良，很合冯楠的胃口。 “阿姨，吃了，我来找小康。”娄晓娥甜甜地说道，完全没有刚才在家里和许大茂吵架时的火气和态度。 赵安康听到外头屋有人说话，就走了出来，见是娄晓娥，多少有点吃惊。 傻柱走了许大茂来了，许大茂刚走，娄晓娥又上门了，今天也是怪了，来串门的一个接着一个。 “小娥姐，找我有事儿？” “嗯，小康，刚才你大茂哥有点急，说话不合适，我给你道个歉，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赵安康一笑，他可不是记吃不记打的主，不可能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娄晓娥既然这么说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小娥姐，没事，我根本没往心里去。” “那就好，大茂也觉得不好意思，就是有点抹不开，他自己没过来，让我给你道个歉。” “道啥歉哈，再说，许大茂是许大茂，小娥姐是小娥姐，你跟他不是一回事儿！” 娄晓娥也算听出来了，在赵安康这儿，她比许大茂吃得开。 小康表面上没说啥，可心里那根刺还在，是对许大茂的刺，人家不可能这么轻易揭过去。 “小康，你这么说，姐就放心了。正好，姐有个事儿想求你。” “小娥姐你说，别客气。” 正如娄晓娥所想，在赵安康心里面，娄晓娥确实比许大茂要吃的开，这一来呢，是因为娄振祖，二来也是娄晓娥她自己为人处世，要比许大茂强得多。 就拿自己老妈冯楠来说，她就一直说娄晓娥好，从没夸过许大茂一句，非但如此，老太太还说，娄晓娥嫁给许大茂不光是下嫁，还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这么个四六不着的玩意。 因此，当娄晓娥说求他办事儿的时候，赵安康还是相当痛快的。 “也是工作的事儿。” “小娥姐，我们研究所真不缺放映员，这事，咱能不能以后再说？”赵安康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娄晓娥代夫上阵，要继续在这个事儿上跟他纠缠。 “不是他，是我自己。” 赵安康一愣，“你自己？小娥姐你说你自己要找工作？” “对呀。许大茂说我现在是个废人，除了当家庭妇女什么都做不了，我就是要给他看看，我娄晓娥离了他，能活的更好！” 娄晓娥现在说起来，还气呼呼的，她继续说道：“许大茂还说了，要是我能找到工作，他就倒立吃屎！” 第167章 旖旎 娄晓娥的话一下子把赵安康和冯楠逗乐了。 倒立吃屎，这种话也只有许大茂那个缺德玩意能说出来，估计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输。 “小娥姐，要是你找工作的话，没准还真行，你先说说，你能做点啥，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岗位给你。” 见赵安康没有一口回绝，娄晓娥赶紧说道：“小康你放心，我还的那个姑娘的时候，家里的书很多，我读过很多书，写字也可以，我爸专门给我请过先生的。” 赵安康点了点头，以娄家当时的条件，对唯一的掌上明珠，自然是倾力培养，在文化上不会落下，娄晓娥既然这么说，应该不错。 “小康，要不你问一下我，看我答不答的上来？”娄晓娥见赵安康不讲话，以为他不信自己。 赵安康笑了笑，说道：“这样小娥姐，回头我让人事科对你测试一下，看看你适合什么岗位，毕竟录取人这种事儿我不内行，专业的事儿让专业的人来做。” “你不会敷衍我小康，没事，你要是觉得姐不行，直说就行了，没关系的！”娄晓娥的心情有点低落。 看来还真让许大茂那个乌鸦嘴说中了，她还真成了社会上的废物，除了做家务，现在啥也干不成。 不行，实在不行就去找老爹，让他给安排一个工作。 再怎么样，也不能在许大茂那里让他落了口实，丢不起那个人。 “小康，那就麻烦你了，只要能给姐一份工作，发不发薪水都没关系，我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娥姐，看你说的，要是真能录取上，工资肯定该怎么发就怎么发，不会不给你工资的，我们也是正规单位，有人事制度的。” 第二天早上，许大茂上班走了，娄晓娥正在刷碗，赵安康来了。 “小娥姐，要不你今天就去研究所，正好我要上班，顺便给你带个路。” 娄晓娥一愣，本来她就不抱什么希望了，没想到赵安康主动找上门，害得她一晚上都没睡好。 “好好好，那我换件衣服，不用麻烦你了，你把地址给我，我等会就过去。”娄晓娥激动地把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 “地方挺难找的，你坐我的电动车一起去就行了，反正能的下。” 赵安康的电动车现在是大院里的稀罕物，邻居们都想坐一下，可有这个福气的，没几个人。 主要是现在的第一代电池只能维持六十几公里，再远点就没电了，赵安康每次都是充满电骑着去上班，到研究所的时候，也仅仅剩下百分之十的电。 再加上电池的衰减还是蛮厉害的，所以根本不敢给人乱骑。 娄晓娥一听有电动车骑，眼睛一亮。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啥。小娥姐我可告诉你，你是第一个有资格坐我电动车后座的人，而且还是女人。” “还是女人？” 娄晓娥突然有点羞怯，胸脯里的小心脏竟然急速地跳动起来，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赵安康刚说完话，也突然觉得自己的话里有点让人歧义的成分在，难免让人家娄晓娥多想，脸都红了。 不过娄晓娥虽然已经嫁做人妇，可大家闺秀的底子还在，人长得清秀，丰润，别有一番成熟妇人的味道。 “小娥姐，那你抓紧点，我在胡同口等你。” 赵安康忙不迭地落荒而逃，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娄晓娥突然之间也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可不是嘛，小康在她眼里，就是个弟弟，怎么还浮想联翩了呢，真是骚情的很啊，娄晓娥赶紧收拾好心情，转身进屋换衣服去了。 赵安康在胡同口等了一会，终于看到娄晓娥走了出来，这时候已经换了崭新的一身衣服，坐到后座的时候，带起一阵香风。 资本家的女儿果然不一样，还有香水这种稀罕货，平时也没见小娥姐喷过，看来对这次所谓的“面试”还是蛮重视嘛。 其实赵安康早就想好了，哪怕娄晓娥干不了其他工作，干个保洁总是绰绰有余，最主要的，能让许大茂那个孙子倒立吃屎。 这事儿有点看头，到时候喊上傻柱，让阎埠贵把大院的人组织一下，看看热闹，岂不快哉？ “小娥姐，觉得这个车子怎么样？” 赵安康带着娄晓娥，有心炫耀一下他的发明创造。 “嗯，真不错，又快又省力，这是你们研究所的产品吗？” 省力，关键还挺快的，比自行车快多了，而且娄晓娥感到屁股下面热乎乎的，一点不硌人，比做四个轱辘的小汽车还要舒服。 “嗯，这算是我们厂的第一个产品，已经在量产了，是天津那边一家厂子生产，我们提供技术。” “多少钱一辆，到时候我也买一辆。”娄晓娥眼里都是羡慕。 “这个真不清楚，多少钱一辆要看厂家成本核下来才能定价，你要是真想要，到时候我让厂家成本价给匀你一辆出来，兄弟我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真的吗，太好了！” 娄晓娥开心的不得了，真想从后面抱一下小康，表达一下谢意，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毕竟人家是大小伙子，而自己也是一个人妻，授受不亲，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仔细看起来，小康这小伙子还真不错。 学历高，样貌好，身材高，而且看着还挺壮实，昨天晚上他可是把许大茂直接拎出来的，还是一副毫不费力的样子。 他得多有劲儿啊。 还有，这么壮实的后背，强烈的男人气息，都从这个人的身上毫无保留地散发出来。 娄晓娥这么想着，体会着，竟然把头稍稍地靠在赵安康的背上，而她的脸色，也呈现出一抹坨红。 赵安康骑着骑着，突然感到后面有两坨，热乎乎的，挤在自己背上，立马就慌了。 前世的时候他就没有过对象没结过婚，重生以后更是一直五指姑娘作伴，和青莲在一起时，也是一副“君子之交”的沟通方式，哪儿经历过这个啊， 更别说，娄晓娥还挺大…… 第167章 摔了一跤，有点晕 赵安康心里慌，手上就更慌了，竟然一不留神，来了个急刹车。 车子直接来了个原地侧滑，哐当一下就把两个人甩了下去，“啊！” 赵安康还好，娄晓娥直接吓得大叫一声，跟着赵安康摔在地上，两个人沿着路边滚了几圈，等停下的时候，却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点怪异。 竟然是紧紧地抱在一起，太巧了！ 还好车速也就二十几码，不是很快，还好这条路的终点就是研究所，平时没什么人，不然绝对是个大型社死现场， 赵安康担心把她摔坏，特意把自己当成肉垫，现在也 从车上摔下来的时候，娄晓娥除了头有点晕，倒也没其他什么不适。 因为她的整个身体全部砸在赵安康身上，而赵安康的身体又比较健硕，皮糙肉厚，根本没摔咋样。 只不过两个人的姿势有点那样，多少让人有些浮想联翩。 “小娥姐，能起来了？” 赵安康被娄晓娥压在下面，过了差不多有一分钟，也没见她有起来的打算，忍不住问道。 虽然暖玉在怀的感觉不错，可是地上凉凉的，而且马上就要到上班时间了，作为所长也不能天天迟到啊，耽误不得。 娄晓娥闻言，这才睁开迷离的双眼，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头有点晕，不好意思小康，姐是不是也太重了？” 娄晓娥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子。 “不重不重，女人还是要有点肉，不然太硌。” “你倒是啥都懂。”娄晓娥红着脸娇嗔了一句，赵安康这才发现自己秃噜瓢了 不过他也不好再解释，这事儿越解释越解释不清。 赶紧跳起来，重新把电动车扶好，稍微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太大问题，于是拍了拍车后座。 “小娥姐，咱抓紧，时间有点紧张了。” “嗯！” 娄晓娥滴滴的应了一声，再次坐到了车后座。 不过这一次，她很自然地把两只玉手紧紧环在了赵安康的腰上。 虽然惊人的触感再次袭来，但是赵安康有了之前经验，也不再那么惊慌失措。 很快，电动车就到了研究所的门口，赵安康把车停下，正好看见秦风正和几个保卫科的队员在门口巡视。 “ 所长好！” 所有人立马啪的一个立正，然后非常标准的向赵安康敬了个礼。 “大家好，对了，秦科长，帮我把电动车放一下，还有，这位是我的邻居，今天在咱们手里面试的，可以进去？” “报告所长，可以进，等下我做一下登记就可以了。” “好的，辛苦你！” 赵安康向秦风等人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带着娄晓娥进了主办公楼。 “队长，所长的邻居长得挺漂亮啊，小脸蛋红扑扑的，你说会不会跟所长有点关系啊？” 一个队员等赵安康走了以后，非常八卦地凑到秦风面前说道。 秦风皱了一下眉，随机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嘴里训斥道： “管好你的嘴巴，不要屁话这么多，好好干你的活，以后再传这种废话，就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听到没有。” 被踹的队员根本不敢废话，忍着疼，麻利儿站起来，向秦风道了歉。 “对不起队长，我知道错了，下不为例，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 赵安康上了楼，直接把娄晓娥带到了郑艳的办公室。 “郑姐，这我一个邻居，也是我一个姐姐，叫娄晓娥。咱们这儿不是还缺人吗？你看一下，她适合什么岗位？” 郑艳见赵安康带了一个女人进来，开始还有点奇怪，不过听赵安康一解释，也就了解了。 她站起身子，点了点头，说到：“好的所长，我知道了，您小姐，您请坐。” 赵安康和娄晓娥打了个招呼，转身出去了，毕竟他手上的工作还很多，正事多的一比。 三楼的资料室里坐满了人，有一组的邹佳琪，二组的陈海谦，还有几个他们组的工程师。 唯独却没见三组的王宁远他们，估计三组的人都在楼下车间忙活冰箱和电动车的事。 赵安康没有打扰他们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不到，研究所的各项工作都已经步入了正轨，每个组的干劲儿都非常足。 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是激情饱满，可以说，研究所现在整体上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系统空间被锁死了，至今仍然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意识虽然还可以进去，可里面没有一点生气，进去也没啥意思，更是啥也干不了。 不过赵安康也懒得管了，有空间虽然是最好，但是没有空间，以他现在所打下的基础，在这个年代混得风生水起也是妥妥的不在话下。 前几天青莲来信说，最多再有一个月，她就会带着她妈妈从南京到京城。 对于赵安康来说，青莲能够再度返京，绝对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 在信里面，赵安康把杨柔在医院说起两家亲戚的事，也跟青莲讲了。 杨柔的姑姑是青莲的母亲，她们之间是实打实的表姐妹关系，即使赵安康不说，杨柔也会告诉她。 根据工作计划，通讯的手机肯定是要先搞起来，然后就是无人机系统，民用电器反倒是最不着急的。 如果历史重演的话，再有一个月的时间，阿三就要挑事儿了。 无人机能试验成功的话，绝对是个大杀器。 在上个月的时候，赵安康已经打了一份报告给部里，可是至今也没批复，搞得心里很没底。 没有挂载武器的无人机，就如同被摘掉牙齿的老虎，最多也就起到侦查敌情的作用，完全发挥不出最大威力。 然而要想挂载武器，就必须和军方取得联系并获得许可，否则根本不可能。 “邹工，你来一下。”赵安康想到这里，朝外面的邹佳琪招了一下手。 “所长，您找我。” 邹佳琪听到赵安康招呼，很快走了进来，秀美微颦，不知道找她什么事。 “资料里面武器装备的部分了解了多少？” “所长，看是看了一些，很多武器装备听都没听过，什么云爆弹，高能火炮，人机装甲，洲际导弹，巡洋舰什么的，这些都是真的？” 第168章 赵安康要配秘书了 赵安康知道，这些未来战争的致命杀器对于现在的邹佳琪来说，确实太遥远了，即便是他，在拿到资料之前，也是一无所知。 虽然邹佳琪是武器专家，但是五十年后的武器装备，技术上的跨度可不仅仅是时间上的，这需要一个技术爆炸的过程。 最起码，现在来说，时机尚未成熟。 “当然是真的，我可能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说无人机上挂载的武器系统，这些了解多少了？其他的先不管，慢慢来。” “所长，无人机的武器系统虽然也比较复杂，但是你给的无人机是最新型的，挂载机枪组件和榴弹发射组件完全没问题，我们组已经相继攻克了好几个技术难题，最快，下个月就可以试飞。” “也可以试验武器系统？” “是的，同步试验。” “好！非常好。”赵安康用力地桌子，如果真能提前试验无人机，那就太好了。 “只是，之前咱们递交上去的报告，至今也没回复，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授权。”邹佳琪不无担心地说道。 “没关系，你干你的，审批的事情交给我，不行明天我把我老师喊上，一起去部里。” 邹佳琪点了点头，就愿意跟着这样的领导干活，干脆利落不说，行动力还特别强，想做就去做，不达目的不罢休。 如果真能把所有资料吃透，即便将来造不出那些军中利器，起码对华夏军工的整体水平，也会是一个非常大的提升。 有了所长的这些资料，大家就像穷山沟的苦孩子突然被扔进大观园的感觉似的，啥都想学，啥都想试。 邹佳琪现在最愁的就是时间，连吃饭功夫都算上，时间也不够用，这种感觉不但她有，她一个组的其他同事也一样。 邹佳琪刚出去，郑燕敲门进来了。 “所长，您忙吗？” 郑燕面试完娄晓娥，其实已经在门口等半天了，见赵安康和邹佳琪在里面谈工作就没敢打扰。 她是做组织工作的，是上级派给赵安康的左膀右臂，她自然知道什么事儿重要，什么事儿不重要。 就比如刚才，所长和工程师谈技术上的事儿，这绝对非常重要的大事儿，而接下来，她要和赵安康谈的人事安排，则是小事儿。 小事儿，作为下属，自然要为领导考虑清楚，安排妥当，不能让领导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或者任何影响情绪的地方。 “郑姐，你说。” “所长，娄小姐那边面试好了，你可太厉害了，随便一个邻居，就有大学生的水平。” 郑燕看似不经意的一说，可她心里却很紧张，这个时候赵安康的第一反应，领导为什么亲自带个人过来面试？ 是碍于邻居的情面，不好推脱，还是另有意图，有其他什么想法？ 郑燕做了半辈子人事组织工作，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这些所有的信息，都在赵安康的第一反应里有暗示。 果然，赵安康听了，眼角一跳，有一抹似有似无的喜气从瞳孔中散发出来。 郑燕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小的情绪变化，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哦，是嘛，说说看。”赵安康笑了一下，说道。 “你这个邻居，别看人家一直做家庭主妇，可是文笔特别好，而且我还给她做了一个小测试，发现她的性格非常适合做秘书。我的建议是留下来，给您做秘书。” “秘书？” “对，您这边工作太忙了，咱们一直在给你找个助手，总不能什么事儿都您亲自发号施令，一个秘书的角色确实是工作需要。” “女秘书，这合适吗？”赵安康知道，但凡到了一定级别，组织上都会给配和秘书，但是对他来说，似乎有点不大合适。 首先，他的级别不够，再者，一般的秘书都是男的，就比如干爹李云龙的秘书张广志，人家也算是有一定级别的专职秘书。 给他当秘书，级别怎么算？ “其实也不算是专职秘书，编制算在我们组织部干部科，实际上给您处理一些杂事，称呼上也不是秘书，叫干事。怎么，您不想配？” “倒也不是，主要是，有点影响不好。” 郑燕笑了笑，说到：“所长，要说技术和业务上的事儿呢，我都听您的，就是这个组织和人事上的事儿，您一定听我的。这件事儿上，我可一点私心都没有，完全是为了工作考虑。” “您有意见可以，不过要暂时保留。”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赵安康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不过话说回来，小娥姐真有郑燕说的这么厉害？ 不过想来也应该有点本事，不然不可能让郑燕赞不绝口。 看来，这地主家出来的闺女，肤白肉嫩不说，学问也不逞多让，都嫁出去这么多年了，还能重新进入职场，还是底子好啊！ “那行，麻烦郑姐你带她各个地方转一下，等下班了喊我，我用电动车还要载她一起回去。” “行，那所长你先忙。我刚见王宁远王工程师在门口，估计是找你有事，我就不耽误你们谈正事儿了。” 赵安康也看到门口徘徊的王宁远了，于是也没留郑燕。 “看郑姐你说的，你刚才谈的，可是关乎咱们研究所组织管理的大事儿，不但是正事，还是大事！” 郑燕笑了笑，心中一喜，便转身出去了，至于她在心里想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所长，我有一个想法。”王宁远是个直爽人，见了面没多少客套，直接进入主题。 “说。”赵安康也很干脆，用手指了指椅子，示意王宁远坐下。 王宁远坐下后，先是稳了一下心神，才缓缓说道：“所长，您之前说冰箱这件事儿结束之后，咱们在电动车的基础上发展电动汽车，我对这个决策有点其他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说。” “哦？” 赵安康明显一愣，不过很快说道：“没事，你尽管说，说出来咱们一起探讨一下。” “还有，我之前也只是建议，三组既然完全交托给王工你，具体优先发展什么，暂缓发展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没关系，你说说看！” 第169章 技术风控 “所长，是这样的，您也知道，咱们国家目前的道路发展水平比较低，至于充电设施的配备，更是一个没有，因此我觉得咱们现在发展电动汽车产业，并不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最起码现在不是。” 张安康也点了点头，即便是在后世的时候，电动汽车行业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竞争也极为激烈的时候，电动充电桩这个事情也没有得到非常好的解决和大力推广。 王宁远能够想到这么多，说明他确实下了些功夫，这是之前赵安康自己也没考虑到的。 “嗯，你继续说。”赵安康点了点头。 王宁远见赵安康没有当即反对，心里的信心也就更足了。 自始至终，赵安康在研究所树立起来的威信可不是盖的，他的决策从未错过，特别是在技术方面，更是让邹佳琪，王宁远这些技术大牛都顶礼膜拜。 “其实我还是挺佩服赵所长的，您之前提出的电动车，电冰箱，这些都是非常实用的应用型技术落地，咱们这条路子肯定是没错的，既能解决资金问题，又能对实际生活起到提高生活品质的作用。可是电动汽车，为时尚早。” “我建议把电动汽车计划变成为汽油车计划，您也知道，发动机、减震器这些技术资料咱们都有，如果重点发展乘用车，没准市场会非常广阔。” “你刚才还说道路的问题，汽油车和电动汽车都需要非常宽阔的道路，都对道路上的硬件要求比较高，难道不是吗？” “所长，我明白您的意思，轿车更大的作用是出口创汇，国内还是以越野车为主，小轿车为辅。” 赵安康没想到王宁远的思路还挺开阔的，连出口创汇都想到了，看来以后还可以设一个对外商务团队，这个王工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可以，我同意。” 赵安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发动机技术是咱们的核心技术之一，我不希望咱们的产品出来以后，被那些外国佬拆得七零八凑，把咱们辛辛苦苦摸索出来的技术给偷了去，所以在专利保护，以及技术风控方面要把好关。” 国内在六十年代，根本对专利保护没什么概念，更别说技术风控了。 因为本身就没什么技术，工业落后，技术发展落后，也没什么好管控的，所以王宁远听了赵安康的话果然一脸懵。 “所长，技术风控？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就是通过技术手段把我们的发动机这些关键设备的核心技术做好管理，做好被人家偷师的防范，就比如说，人家想搞懂咱们的发动机运行原理，要对它进行拆解，咱们就可以设定好，只要发动机一拆，就启动自毁，烧毁电路或者某些零配件。” 王宁远恍然大悟，所长果然是所长啊，一下子说到点儿上了。 “明白，所长你放心，以后只要有人想偷师咱们的技术，我让他整部车都毁了。” 赵安康竖起了大拇指，他就喜欢这样的下属，一点就透，而且做事儿比他还绝，太有前途了。 “有王工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行，去忙，我完全支持你，有任何需要，可以直接找我。” “谢谢所长。” 王宁远激动地站起身，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赵所长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他的建议。 这要是搁在任何其他单位，两请示三汇报不说，万一被领导误解原本意思，以为他是在有意对抗领导的话，以后的小鞋可就有的穿了。 很快就到了吃午饭时间，赵安康快步走下楼。 食堂在一楼，临近保卫科的位置，下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郑燕带着娄晓娥也往下走，郑燕有心结交娄晓娥，而娄晓娥新人入职，自然对前辈也是刻意亲近。 这两个女人都是心思剔透的聪明人，很快就打成一片。 半天的功夫，娄晓娥不但对整个研究所有了大体了解，对赵安康不知不觉中建立起来的事业已经到了如此规模。 今天上午，耳朵里都快灌满了郑燕和其他人对赵安康的赞誉和崇拜之言。 娄晓娥就奇怪了，为啥小康就这么低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相信，他能有这么大的成就。 权利和威望！ 这事儿要是搁在许大茂和刘海中那些人身上，不知道尾巴会不会翘上天？ “所长，去吃饭啊。”郑燕见到赵安康一个人下楼，赶忙热情地打了一个招呼。 “吃饭，对了，娄姐有饭票了吗？” 赵安康没再喊娄晓娥“小娥姐”，而是喊了一声“娄姐”，虽然只是简单称呼上的细小变化，可细心的人就能发现，这是赵安康对娄晓娥进入研究所这件事儿的认可和肯定。 “有了，谢谢赵所长。”娄晓娥赶紧回答道。 赵安康点了点头，“那走，坐在一起吃，顺便说说你一个上午的感受。” 虽然很多人没见过娄晓娥，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不过看到她跟赵安康以及郑燕两个人在一起吃饭，心里基本也都有了计较。 特别是看到那个漂亮女人和赵所长两人之间说话，似乎很熟悉的样子，就更加激起了一些好奇心。 下班走的时候，仍旧是赵安康用电动车带着娄晓娥。 推着车从大门口出来的时候，秦风和两个执勤的队员一起向赵安康两人敬了个礼，把娄晓娥惊得小脸通红。 她可从没有过这种待遇，多少还有点不适应，一双手紧紧拉着赵安康的衣袖，骨节都有些泛白。 “赵所长，你们这儿这么严格的吗，我感觉轧钢厂的保卫科都没你们这儿正规。” 赵安康没说话，等出了门，又拍了拍车子后座，示意娄晓娥坐上去。 等两人开出去有了一段路，赵安康才说道：“娄姐，我纠正你两个错误。” “第一，出了这个大门，我就不是赵所长了，我是你的小康兄弟。第二，不是你们这儿，是咱们这儿，从今天开始，你也是研究所的职工了，再也不要你们、我们的这么生分了，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工作单位！” “你把刚才的话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说一下，我听听。” 赵安康的声音低沉，不扬不抑，却娄晓娥竟然生出一种不可违逆的感觉 第170章 许大茂家的晚餐 快到胡同口的时候，娄晓娥提前下了车，毕竟人多眼杂，让人看到她和赵安康两个人靠的这么近，可就说不清了。 两个人一路上虽然没交流多少实际内容，可是赵安康的后背却享了福，具体的感受不可明言，反正挺舒服的。 对于娄晓娥来说，能靠在赵安康这个阳光大男孩的背上，感受久违的男子汉气息，又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啊。 回到家，许大茂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去乡下放电影了，还是厂子里有事耽误了。 最近许大茂去乡下的频率蛮高的，而且每次回来也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死样子，娄晓娥也懒得管他。 之前还想着一起跟他出去一趟，看看下乡是不是真这么累，不过现在也上班了，估计是没时间了，不过娄晓娥现在也没那份闲心了。 许大茂刚进大院，还没进屋，就看到了刘海中。 刘海中向他招了招手，“大茂，咱去胡同口聊聊去，二大爷告诉你个事，给你提个醒。” 因为现在大院的一大爷是阎埠贵，而二大爷一直也没选，所以刘海中就自说自话地把他自己放到了二大爷的位置上，人前人后经常以二大爷自居。 阎埠贵懒得管他，大院邻居也不好说啥，于是他这个伪“二大爷”也就当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起来。 “二大爷你说，啥事啊，我这儿还饿着。”许大茂现在和赵安康两人不对付了，刘海中这些人自然愿意跟他走的近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在四合院里面同样适用。 “我刚才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媳妇坐在赵安康的电动车上，两个人干嘛去了？你知道不。” “我哪儿知道呀，我才下班回来，等我回去问问她。” “你可要注意，你媳妇还是有点魅力的，赵安康又是个生小伙子，俩人可别整出啥事儿来，那就丢死人了。” 刘海中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架势，虽然只是瞄到一眼，可这并不妨碍他借题发挥。 别人家乱不乱关他屁事，他只需要煽风点火就行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嘛，无所谓的事儿…… “开玩笑，你觉得我媳妇有魅力是不是你有啥想法？我可告诉你刘海中，我许大茂可不是吃素的，别当我是贾东旭那个窝囊废，你要是惹了我，小心我一拳揍扁你！” 许大茂挥了挥拳头，他的身材比刘海中高大，挥动拳头的声势还真让刘海中有些害怕。 “你这个人，怎么不识好赖人呢，不行拉倒，懒得理你。” 许大茂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被种下了一根刺，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问娄晓娥。 “媳妇，今天都干嘛了？看着你有点累的样子，是不是干啥重活了？” 娄晓娥没搭理他，继续自顾自地吃饭。 许大茂继续说道：“你要是真有啥重活，脏活累活，千万别自己干，留着我给你干！” 娄晓娥这才抬了抬眼皮，看了许大茂一眼，怎么感觉这货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呢。 “你想说啥就说啥，别在这儿旁敲侧击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有人说看到你坐小康的电动车了，怎么样，后座软不软，舒不舒服？我求了他好几次，就是不给我坐，还是你面子大啊。” 娄晓娥没想到许大茂竟然知道了，于是也不隐瞒。 “你都知道了是，谁跟你说的？” “就咱隔壁，二大爷刘海中，他说看到你坐小康电动车了，还说……”许大茂顿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还说什么了？”娄晓娥没想到刘海中的嘴还挺欠的。 之前这个老东西偷偷摸摸瞄她，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没怎么搭理他，没想到还挺爱嚼舌根子，看来以后要找机会收拾一下他才行。 “还说你跟小康看着挺亲近。” 娄晓娥腾地一下站起身子，脸上的神色非常难看。 “是不是说我用手搂着小康腰了？” “许大茂，你是不是个男人？你根本不知道，那个电动车速度有多快，要不是不搂着点，我不得摔死？你是想我死是！” “没。我，我怎么可能想你死呢，看你说的，回头我找刘海中去，老东西太龌龊了，他心里脏，眼睛跟着一块脏，太不是个玩意了。” 见娄晓娥慢慢坐下，许大茂继续说道：“对了老婆，你除了坐小康的车，还干啥了？” “干的事儿可多了，你要不要听听？” 许大茂一听，直接就急了，关键娄晓娥这话说的，太有歧义了。 干了可多的事儿，孤男寡女的，他们能干啥？ 不行，这可不能放过，一定要问清楚，不然今天这饭没法吃，这觉也没法睡了…… “娄晓娥，我是你男人，三从四德你知道，搂个腰也就算了，你要是干做对不起我的事儿，小心我抽你丫的。” 许大茂是属翻脸狗的，说翻脸就翻脸，质问娄晓娥的时候那叫一个凶。 娄晓娥才不吃他这套，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许大茂，你确定要听？” “别他妈废话，赶紧交代！” “那我可说了，你听了可不带后悔的。” 许大茂有点怒了，这臭女人磨磨唧唧，当老子夫纲不振吗？要是真有差池，看晚上不弄死她。 “有屁快放，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以前他说这些粗话的时候，娄晓娥都会呈现出一些媚态，巴不得自己男人立刻就重振夫纲，可是今天，自始终中都是那副风轻云淡的姿态。 这就更让许大茂感到不爽了。 “好，既然你要听，那我就告诉你，我找到工作了，今天刚找的，在小康他们研究所做组织科，岗位是干事。” “啥？” 许大茂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忽悠人，人家研究所连我都不要，能要你？” 娄晓娥拿出工作证，“啪”地一下摔在桌子上。 “你眼睛看清楚，要不要给你找个老花镜？” 许大茂拿起工作证左看右看，心里有的不是替他媳妇高兴，而是充满浓浓的不爽。 “妈的，你不会真跟赵安康睡了，要不然他怎么会不要我，偏偏要你？” 第171章 吵架变武斗，娄晓娥挨揍 许大茂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她跟小康有关系，是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她娄晓娥却不可忍。 虽然一路上和小康之间近距离接触，让她的小心脏总是跳个不停，可毕竟小康还没结婚，自己怎样都行，人家的名声却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 如果这个时候不把事情说明白，万一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声，还让小康以后怎么找对象啊。 有些事，做可以做，却说不得。 娄晓娥就是这样，哪怕她现在一万个愿意把身子给赵安康，但是却绝对不能说出来，她自己不会说，更不可能让别人说三道四。 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原则。 有些时候，女人的心思就是很难捉摸，脑回路也难揣摩得很，反正娄晓娥，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啪！” 娄晓娥没惯着他，直接就是一个大嘴巴抽了过去，娄晓娥因为是怒极出手，压根没留余力，再加上许大茂一时没注意，直接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 “许大茂，你说的是不是人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小康睡了？有往家里拿金拿银，再不济也带点吃的回来，你怎么这么愿意往自己头上种草呢？” 许大茂从来都是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被人抡过大耳光？ “老子猜的行不行，你是我媳妇，我只要心里不舒服，就有理由怀疑，你他妈敢打我，翻天了还！” 许大茂说着，一把扯住娄晓娥的头发，直接把她按到地上。 “臭娘们，几天没收拾，想上房揭瓦了？” 两个人之间不管以前有多好，只要感情淡了，就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特别是两口子之间，有时候关系不好了，连陌生人都不如。 许大茂抡起巴掌，对着娄晓娥就是一顿猛抽。 娄晓娥拼命挣扎，可她毕竟是个女人，怎么可能打的过许大茂，许大茂两个大耳光下去，娄晓娥就被打懵逼了。 不过许大茂还算有良心，担心娄晓娥万一脸上有伤被人发现，所以这小子身上的力气全都往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招呼。 肋骨啊，大腿内侧啊，那啥，那啥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些记号。 “妈的，看你以后还嚣张！记住，在这个家，咱我们许家，只允许男人打女人，你要是不听话，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一通下来，娄晓娥被许大茂打的浑身酸疼，有些地方都有淤血了。 这是她自打嫁给许大茂以后，唯一的一次挨打，也是最被打的最重的一次，她甚至有点怀疑人生了。 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流氓呢。 “许大茂，你欺负人是，好，你等着，我，我告诉我爸妈去，让他们找你算账来！” 娄晓娥就跟小孩子似的，打不过了喊家长，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打，打不过，骂，骂不疼。 总不能先开衣服去街道办告状，她娄晓娥还要脸，还要活人啊。 “你爸妈？哈哈，娄振祖那个老资本家，你还不知道，很快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他能顾得上你？” 社会上现在已经刮起一阵风，说是要对资本家和大地主们进行清算，彻底没收全部财产，连之前的公私合营的账都要清算。 所以许大茂才有此一说。 刚才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的动静比较大，而且正好是饭点附近，所以有些人家已经吃好了饭，正坐在院子里面纳凉、聊天。 这里面就有二大爷刘海中。 之前在胡同口，他“指点”了一下许大茂，虽然许大茂当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可是老于人情世故的刘海中知道，只要那根刺埋下去，总是会生根发芽的。 所以他吃完饭坐在院子里的时候，就一直关注着许大茂家的动静。 没想到，还真让他逮着了。 这个点两个人在屋里哐哐哐的开干，连鼓掌的声音都没有，应该不是做那事儿，何况做那事儿不可能一会儿哭一会儿闹。 所以刘海中非常敏锐地得出结论： 干架了！ 而且战事不断升级，两人还动手了！ 许大茂打累了，刚要坐下休息会儿，就听到刘海中在外面喊： “大茂，千万别打媳妇呀，你媳妇水…不是，你媳妇是个女人，女人是要疼的，不是拿来打的啊。” “刘海中，这里没你事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许大茂中气十足地答应了一声。 刚才把娄晓娥收拾了一顿，让他也终于找到了一些男子汉的气概和尊严。 难怪一些男人在外面受了气，从来都是一副逆来顺受，小心翼翼的样子，等回了家却摇身一变，什么气都往老婆孩子身上撒，原来关起门来撒气，居然这么畅快！ 刘海中在外面这么一喊，把赵安康和冯楠也喊出来了。 冯楠一听许家打架了，而且好像娄晓娥还挨了打，马上就坐不住了，许大茂这个瘪犊子越来越不像话，学什么不好，怎么还学人打老婆了？ 再说，小娥的身子骨那么弱，怎么可能禁得住许大茂下狠手呢，这要是打个好歹，不得让人心疼死。 “小康，你进去。把你小娥姐救出来，不能由着许大茂这么欺负她！” 赵安康早就恼了，现在又有了冯楠的旨意，抬起腿就是一脚，“哐”地一声把许家的大门给踹开了。 赵安康可是练过古武 “筋骨诀”的猛人，现在的实力连四合院战神都不是他对手，区区一扇木门，在他全力一脚下，连着门框直接由外到里，飞进了许大茂家。 “啊！” 娄晓娥是坐在地上的，而许大茂坐在她前面的椅子上。 所以当整扇门飞进来的时候，正好呼在许大茂身上，这小子根本没想到会有门板砸过来。 躲闪不及下，直接被门板撞飞，然后狠狠地砸到墙上又掉在地上。 巨大的响动，很快把邻居们都引过来了，国人就是这样，喜欢看看热闹，四合院的居民们尤其爱好这点。 傻柱见赵安康把许大茂家的门踹飞了，心情大好。 最近他总发现许大茂好像跟他原来一样，喜欢偷瞄秦淮茹，所以心里一直憋着火，还没找到宣泄的口子。 “小康要我帮忙不？” 第172章 群众出手 赵安康看到傻柱来了，没跟他客气，直接吩咐道：“你去把许大茂捆起来，这小子发疯了，都把娄姐打的不成样子了！” “啥，把小娥打了？” 傻柱也是一惊，他这会才注意到，娄晓娥趴在地上，身体轻轻颤抖，看样子非常痛苦。 不过这小子没喊“娄晓娥”的全名，而是喊了一声“小娥”，这个新奇的称呼倒也让赵安康眉头一皱。 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先处理事情要紧。 “废什么话，让你绑人，没让你去搀娄姐。” 赵安康见傻柱直奔娄晓娥，赶紧出言提醒，转过头又对他妈冯楠说道：“妈，你喊一些一大妈一起，去给娄姐验验伤。” 一脚踹坏了许家大门，还把许大茂踹够呛，要不是拿不住许大茂一点把柄，这小子肯定回过头连肉带皮的咬他几口。 所以，先找可靠的人给娄晓娥验伤绝对是第一步的。 “对对对，先验伤！” 一大爷阎埠贵也过来了，见出了这事儿，也是紧张的不行。 自从他上任一大爷以来，四合院基本没出过啥大事儿，除了苏翠娥离家出走算是大事儿，今天这事儿应该是最严重的。 在几个女人的帮助下，娄晓娥被就近搀扶到了赵安康家。 很快，验伤结果就出来了，娄晓娥身上被许大茂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虽然没有性命之虞，可也伤的不轻。 “娄姐，要不要去医院？”赵安康关心地问道。 于工，他是娄晓娥现在的单位领导，于私，有些话不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过娄晓娥被打成这样，他还是有些心疼的。 “没事，不用去。也不知道治安局下班了没有，我想直接去报案，让公安把许大茂抓起来。” 娄晓娥可不比一般的家庭妇女，人家是受到过一定教育的，这点法律意识还是有的。 她知道，哪怕是两口子，甚至是父子之间，这样的伤害事件也是可以报警的。 这跟很多妇女被男人打了一顿以后忍气吞声的做法可是完全不一样！ “治安局是24小时上班，肯定可以的，你现在就去还是先休息一下？” “现在就去！” 娄晓娥强忍着不适，咬着牙说道。 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受过最大的伤，也就是当姑娘的最后得那个晚上，被许大茂推进草垛的那次。 许大茂被傻柱和几个邻居捆了起来，不过他上半身不能动，下半身还是活动自如，听到娄晓娥要去报警，直接就慌逼了。 别人不说，就是赵安康这小子跟城南局的关系，他只需要稍微暗示一下，自己就要吃几天牢饭。 所以千万不能让娄晓娥报警。 许大茂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媳妇，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不该打你，我猪狗不如，你千万别去报警啊。” 自从因为截留何大清来信的事情赔款以后，易中海已经沉默很长一段时间了。 不过许大茂这事儿，他却主动跳了出来。 “我也觉得不要去治安局，老阎你觉得呢？这事儿要是捅大了，咱们院的先进可就悬了。” 易中海最近和许大茂走的也比较近，现在他已经和刘海中、许大茂以及贾张氏几个人私下达成一致。 以后但凡大院的大事儿小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进退，他们也算看出来了，要是大家再一盘散沙，以后甭想有好日子过。 阎埠贵现在的官场智慧早就已经今昔非比了，自然明白易中海的意思，他稍微沉吟了一下，求助地看向赵安康。 “小康，能不能别报警啊？我也觉得这事儿最好在咱们大院解决比较好，传出去，影响太差了。” 赵安康哼了一声。 “一大爷，这事儿我说了不算，你要问当事人，当事人是娄姐。” “哦，对对对，小娥啊，那你就说说，这事儿能不能不要扩大化，就在咱们大院内部解决掉？” 娄晓娥心里正在气头上，虽然许大茂已经跪下了，可她心里的气，可不是这一跪可以熄火的。 “小康……” 娄晓娥看了一眼赵安康，赵安康马上明白她啥意思了，赶紧说道：“这事儿娄姐你自己看，要是去报案呢，我这就带你去。不想报案也没关系，今天这事儿指定给你个交代，一大爷，你说是不是？” 阎埠贵赶紧点头。 “对对对，小娥你放心，许大茂犯到这儿了，要打要罚随便你，他要是敢说半个不字，一大爷给你做主！” 娄晓娥也是要脸面的人，能不报警最好不报，但是这口恶气必须要出。 “行，一大爷你既然这么说，面子我给你，但是接下来的事儿，你要是不给我做主，别怪我连你一块告。” 阎埠贵恨恨地看了一眼许大茂，这个瘪犊子真会给他出难题啊，要不是看在大院荣誉的份上，他才来的搭理这事儿。 吃饱了撑的！ 他也纳闷了，许大茂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物，怎么还打上老婆了？ 娄晓娥虽然不会生孩子，可是为人善良，贤惠，也挺温柔的，他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见娄晓娥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阎埠贵只好说道：“小娥你放心，一大爷好歹也是大院领导，说出来的话不可能不算话！你有啥想法，尽管提！” “大家伙都听好了，我娄晓娥在这里宣布个事，一个好消息！” 娄晓娥看了看大院的邻居们，大声说道。 “我找到工作了，就是在小康的研究所里上班，今天刚办好手续，明天正式上班了！” 娄晓娥的话顿时让大院的人不淡定了。 现在谁都知道，听说研究所光保卫科的就将近50多人，还经常发东西，香皂毛巾什么的都不是算事儿，人家经常发的是大米白面，待遇非常不错。 大院里也有人想进去干，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一个成功的，连和赵安康走的最近的傻柱都没去成。 要知道，傻柱现在可是轧钢厂的大厨，炒菜的手艺杠杠的。 连他都进不去，更别人其他人了。 可偏偏人家娄晓娥悄咪咪地进去了，这对娄晓娥本人来说，说是大喜事儿，还真不为过。 第173章 大茂吃屎 就在大家都在羡慕之余，娄晓娥又说道：“我昨天晚上跟许大茂打了个赌，他亲口说，我是个没用的家庭妇女，如果我能找到工作，他倒立吃屎！” “现在我找到工作了，他只要兑现诺言，倒立吃屎，那我就不报警了。” 娄晓娥的话刚一出口，邻居们就热闹起来了。 对他们来说，娄晓娥找没找到工作不要紧，跟他们没啥大关系，但是能亲眼见证许大茂倒立吃屎，这个热闹不看白不看。 “我靠，许大茂是个狠人呀，倒立吃屎，亏他想的出来！” “可不是嘛，吃屎也就算了，还非要玩高难度，倒立吃屎，厉害，太厉害了！” “许大茂是不是以前吃过呀，怎么动不动就拿屎说事儿，这小子不会有喜欢吃屎症！” 大家伙你一句我一句，反正不关他们什么事儿，事儿越大越好。 赵安康看了看阎埠贵。 “一大爷，你说句话，这事儿咋办？” 阎埠贵点了点头，看向许大茂，反正又不是他吃屎，只要能保证大院的先进称号，许大茂爱吃多少吃多少，一斤不够给他二斤，这玩意粪坑里有的是。 管饱。 “许大茂，刚才一大爷我为了保你，大话可是说出去了，这个屎，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我是开玩笑的，小娥，你跟他们说，咱们是开玩笑的。你可不能让我吃屎，千万别来真的，除了吃屎，你让我干啥都行！” 真要倒立吃屎，以后传出去，他许大茂就彻底出名了，咋还有脸混？ 娄晓娥冷冷一笑。 “开玩笑的？许大茂，你刚才打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在开玩笑？别废话，谁去找点屎去！” 娄晓娥根本不搭理许大茂，她今天铁了心要让许大茂彻底丢一次人，一雪前耻。 四合院战神这时候再一次跳了出来。 “我来，正好一天没上厕所了，我给你整点热乎的！” 许大茂知道傻柱跳起来就没好事，这小子最近跟他不怎么对付，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这要是吃了他的屎，以后会被他笑一辈子。 “不行！我谁的屎都可以吃，傻柱的不行，坚决不吃他的！” 许大茂也想跳起来抗议，奈何被人按在地上，挣扎了半天硬是没挪动身子。 “傻柱，你别闹，让别人去！” 阎埠贵也觉得傻柱有点玩大了，真要让许大茂吃上热乎的，别说许大茂自己了，就是他们这些围观的人都能被恶心死。 很快，大院的人就挖了一铁锹大便，粘稠度适中，看起来虽然有点恶心，味道却不是很大。 估计是别人早上方便出来的…… 许大茂真是不想吃，刚送到嘴边就开始干呕。 可是不吃的话，今天这事儿指定没完，他算是恨死娄晓娥了，臭娘们这是杀人诛心啊。 他宁愿也挨一顿揍，也不想吃这玩意，他特么臭了。 靠，还他妈有没消化的豆子，不对，好像是纽扣，你妈，谁他妈这么缺德，怎么还把扣子拉屎里了？ 在“万众瞩目”之下，许大茂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香粑粑。 既然许大茂兑现了承诺，而娄晓娥也算报了被打的仇，这事儿就算落幕了，可是事实上，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远远不止于眼前摆在明面上看到的这些。 吃瓜群众各自回家，许大茂家的门被踹坏了，许大茂勉强把门板支棱起来，算是没有敞着门睡觉。 至于去找赵安康赔偿的事儿，自然是想都不敢想。 许大茂冲了不知道多少遍嘴巴，刷了多少次牙，最后还是觉得嘴巴里有味儿，牙花子里总有一股子粪便味道。 最后实在没办法，喝了半瓶子白酒，悠悠睡去。 对娄晓娥来说，贾家是不能回了，本来冯楠想让她跟自己一个屋睡，可娄晓娥不好意思，最终睡在了中院傻柱家的正房。 这事儿赵安康跟傻柱说了，傻子自然满口答应。 自从贾张氏被赶出去以后，傻柱就正式搬到了贾家，和秦淮茹双宿双栖了，所以他们老贾家的正房就一直空着。 临时借给娄晓娥住，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虽然傻柱对娄晓娥能去研究所上班，他没去成这事儿也有点不理解，不过赵安康解释了一下，他也就释然了。 至此，娄晓娥算是和许大茂正式分居了，离婚的事儿还没提上日程，不过在两个人心里面，都有了这种想法，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 第二天，娄晓娥要去上班，赵安康让她在家休息了一天，反正他没秘书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多等一天无所谓。 对于娄晓娥上班第二天就请假，郑燕多少有点不解，赵安康跟她大概解释了一下，郑燕也就没再深问了。 领导都已经同意的事情，她问多了反而显得她这个人多事。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说，在郑燕眼里看来，娄晓娥实际上就是赵安康在研究所安插的自己人。 领导的身边人，只能哄着，惯着，维护着，不能轻怠。 “所长，您现在有空吗？”敲门的是邹佳琪。 “邹工，请进。” 赵安康说着，也站起身子，走到办公桌前面坐在椅子上，这是他一惯的工作方式。 因为在他看来，如果自己和人谈话的时候一直坐在办公桌后面，下属就会有一种疏离感。 该维护领导权威时的态度、坐姿，跟正常处理工作时都是有所区别的。 这也是赵安康最近这段时间摸索出来的经验。 没办法，以前又没上过专门的职场客，工作经验也不足，只能后天努力学了。 “所长，我一个在军事科学院工作的老同学打电话过来，说黄院长要找您，让您最近有空去一趟他们院里。” 邹佳琪开门见山地说道。 虽然是一位女同志，可是长期和武器军工打交道，邹佳琪的性格直接而且干脆。 赵安康也喜欢这样的做事风格。 “军事科学院，黄院长？咋回事，这位黄院长是哪位？”赵安康一头的雾水。 “军事科学院全称是华夏军事科学研究院，黄凯荣院长是军工方面的顶级专家，上将军衔。” “哦，这么厉害？” 第174章 黄凯荣 赵安康可是知道，他干爹李云龙也才是中将，这个黄凯荣竟然比他干爹还厉害。 “当然厉害了，咱们如果能跟军事科学院挂上关系，以后武器系统这块就算拿到牌照了，只要黄院长一句话，咱们想开发啥武器就开发啥武器，而且实弹射击、靶场、甚至调动少量部队协助，都不在话下。” 赵安康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就是调动部队这一点，就是干爹都做不到。 一般情况下，任何将官要调动部队都需要层层审批，除非是将在外的特殊情况，这跟黄凯荣能调动部队还是有所区别。 听这意思，人家黄凯荣是直接调动，而李云龙还要上报到军委，要层层审批，赵安康想，这也许是跟科研机构的特殊性有关系。 “好，我下午就过去。你跟你同学说一声，对了，你下午跟我一起去，没准以后就是合作单位了，正好可以借机会多聊聊。” “好的所长。”邹佳琪一口答应下来。 下午吃完饭，赵安康就跟邹佳琪一起去了军事科学院。 黄凯荣虽然是个军人，可一身的儒雅气，见到赵安康的第一眼，显得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被老朋友吴劲松夸上天的“机械研究所”所长，竟然是个是个年轻人。 而且还年轻的这么不像话！ “黄院长好，我就是赵安康，很高兴认识您。”赵安康彬彬有礼地打了个招呼。 “小赵同志，我对你可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啊，来快请坐！” 黄凯荣也是非常的热情，他随机喊过来一个中年男人，对他说道。 “童工，你同学不是也来了嘛，你帮忙招呼一下，哦对了，对于机械研究所的一些工作你不是挺感兴趣吗，正好可以向你同学讨教讨教！” 被黄凯荣喊作童工的人叫童亚明，正是邹佳琪的老同学，也是军事研究院的工程师。 童亚明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中等身材，皮肤有些黝黑，看着挺踏实的样子。 “好的院长，我带邹工转转，赵所长，失陪了。” 赵安康笑了笑，和童亚明打了个招呼。 他其实知道，黄凯荣这是让童亚明到邹佳琪那里去摸机械研究所的底了。 别看人家表面上挺客气，这只是表面上的礼貌，毕竟从没有过合作，刚才黄凯荣说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字，估计应该是部里面打了招呼。 “黄院长，我们研究所的情况想必您都了解了，我们现在正在研究一种无人机，因为有装备武器和载弹的需要，所以就提出了申请，这件事，还恳请黄老您多帮忙。” 赵安康见黄凯荣对他客气，而且看起来面善和蔼，于是便顺着杆子往上爬，主动攀起了交情来。 黄凯荣院长也是微微一笑。 能这么年轻就被工业部重用，还专门给他成立了一个研究所，说他没什么本事，谁都不信，不过，在他面前任何人都别想蒙混过关。 想玩鱼目混珠，滥竽充数那等把戏绝对是痴心妄想。 最近南方边境的局势日趋紧张，他们军科院也感到了一些压力，委员会的一位领导已经明确指示，要在武器上有所突破，尽量减少气候、环境等恶劣因素对战斗减员的影响。 要永远把子弟兵的性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然而，客观条件摆在那，一方面是战线长，环境差，高山峻岭又是重重阻碍，另一方面，华夏国的军工科学起步晚发展慢，要想解决这些实际存在的问题绝不是一朝一夕的。 到底要怎么做，先发展什么，后发展什么，一直是军科院乃至统帅部都无法定论的事儿。 再就是人才方面，很多的军工人都是战场上下来的。 像黄凯荣这种经历过战争洗礼，同时还在老毛子那边专门研究过军工的科技工作者，少之又少。 特别是这两年，和北边毛熊的关系降至冰点，别说军工技术合作了，就连最基本的信息交流都停下来了。 正是因为这些因素存在，导致军备、武器等方面的发展非常缓慢。 军科院作为全军在科研方面唯一的领头羊和排头兵，压力可想而知。 黄凯荣也希望能找到一些人才或者机构，和军科院一起合作，做一些开创性的工作。 “赵所长，图纸带了没，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赵安康说着，把无人机的图纸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了黄凯荣。 黄凯荣带上老花镜，把图纸摊在桌子上，仔细看了起来。 有紧要的地方，还会问一下赵安康，赵安康自然是言无不尽，一项一项的每一个点都给黄凯荣讲透，讲清楚了。 可能是岁数确实有点大了，再加上图纸的信息量有点大，很多设计理念根本就是现在的军工技术理解不了的。 黄凯荣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把图纸看完。 图纸虽然看完了，可黄凯荣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 表面上平静如水，实际上在他内心深处，早就已经惊涛骇浪了，震惊到了无以复加！ 第一代无人机，集监视、采集、作业及火力打击为一体，功能比现有的服役机型多很多，但是体积却很小，最主要的是“无人驾驶”，这绝对是跨时代的技术进步。 作为老兵的黄凯荣自然知道这种进步意味着什么！ 试想一下，这样的一台机器进入到地方阵地，就能完全侦查处对方火力配置，还能给予对方一定的打击，即便是有所损失，可这不恰恰符合委员会领导们的最高指示吗？ 图纸的设计思路虽然很先进，可设计语言浅显易懂。 通过图纸，黄凯荣完全看得出来，这份图纸设计的非常严谨，绝度不是想象出来的“理想天国”。 “现在是什么进度了？” 赵安康实话实说道： “最多还有一个月就可以装弹试验，但是我们研究所不具备武器制造资质，这件事儿已经卡了很久，部里也没给明确意见。” 黄凯荣皱了一下眉，看来真是有些老了，敏锐度和反应力都不如从前了。 实际上他接到工业部转过来的批件已经半个多月了，之前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差点错过这么重要的大事。 第175章 要建信号塔 从军事科学院见完黄凯荣院长的第二天，研究所就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这是一群营荷枪实弹的现役军人。 领头的营长刚到研究所，就找到了赵安康。 “报告首长，我是卫戍区一师三团第五营营长白辰，接上级命令，受命对机械研究所进行保护，现向首长报到！” “白营长好，请坐。” 赵安康客气地点了点头，就在刚刚不久，他也接到了黄凯荣的电话，说队伍是他派过来的，目的是加强研究所的安保力量。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无人机开发出来，直至试验完成，这个特勤旅的调度使用及其他工作安排，完全受赵安康节制。 这也正是白辰刚刚就位就第一时间来向赵安康汇报的原因，命令里说的很清楚，赵安康所长就是他的直接上级！ “你刚才说你是卫戍区的？认识李战不？” 赵安康随意地一问，刚要屁股挨到椅子上的白辰腾地一下又站了起来。 “报告首长，李团长是我领导，您有何指示？” “哦，没啥指示，就是问一下，李战是我哥，他爹是我干爹，我们是干亲关系。对了，你们调过来住在哪儿？安排好了没。” “报告首长，郑部长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谢谢首长关心！” “那行，有事儿直接找郑部长，协调不了的直接来找我，这段时间要辛苦弟兄们了。” 赵安康见对方食宿问题都已经对接好了，也就放心了。 总不能战哥的兄弟过来了，吃，吃不好，住，住不好，到时候老哥知道了，该批他了。 而且赵安康本身就是军人后代，所以在情感上和这些当兵的有着一种天生的亲近感。 如果这些人在他这儿受苦受累不说，在生活上却是一塌糊涂，他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接下来，赵安康又跟白辰说了一些工作上的具体安排。 整整一个营三百多人，每天只是巡逻站岗可就太浪费了，必须让这些精英力量发挥出他们应该发挥的作用。 对于赵安康的安排指示，白辰自然是照单全收。 白辰走后，赵安康又找到郑燕，特意跟她嘱咐了一下后勤保障方面的工作。 赵安康还告诉郑燕，除了五营的生活要照顾好，这是必须的。 在工作方面，特别是一些对外的工作上，单位保卫科不便出面的，全部交给五营，这些话他刚才已经交代过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陈海谦敲开了赵安康的办公室。 “所长，二组在研究所对我们后方所处的山脉进行了初步考察，计划在几个顶峰的位置安装发射塔，以便配合手机信号调试，能不能协调协调工程兵方面，帮一下咱们啊。” “目前的整体进展怎么样了？” “还有一个礼拜，第一部数字机就能出样了，如果信号塔还没建起来的话，跟模型没啥区别，无法测试，更没法使用啊。” 赵安康点了点头，在崇山峻岭之间作业确实难度很大，而且研究所目前的这些人根本干不了。 正如陈海谦说的，这事儿最好是工兵干。 “行，这事儿我来安排。信号塔要建在山顶，所有的设备、配件这些要抓紧，不要施工的人找到了，你这儿没材料下锅。” 陈海谦拍着胸脯保证道：“请所长放心，这事儿我会盯紧了，绝对不会掉链子。” 赵安康看着老同学布满血丝的眼镜，知道他们为了这个项目夜以继日，非常的辛苦，不由心生感慨。 百废待兴之际，有了这些人的无私奉献，何愁华夏不兴啊！ “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你们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啊！” “谢谢所长关心！” 陈海谦看着赵安康已经略显老成的白皙面孔，心里也是万般思绪，上学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小七的本事居然这么大。 如今的他更是万千重担在肩，其心里的压力更是可想而知。 “你也要保重身体，研究所没了谁都行，唯独不能没有你呀，小康。” 赵安康和陈海谦之前做过约定，工作上称职务，在私下仍旧是原来的称呼，他现在喊赵安康“小康”，说明他是真心希望赵安康，能带着研究所走的更远。 “谢谢老大，我心里有数。” 赵安康点了点头，“行，你先去忙，我现在就联系信号塔施工的事儿！” 陈海谦走后，赵安康就拨通了黄凯荣的电话，把手机信号塔的事儿跟他说了。 既然连卫戍区的部队都能调动，工程兵的事儿，估计在这位上将面前，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所长，你说的这个手机的成功率有多高？把握大不大？” “不瞒黄院长，这个项目的成功率完全可以达到百分之百，这点您尽管放心。” 手机在后世是妥妥的日用品，只不过是提前几十年搞出来而已。 现在整套图纸和技术方案都有了，如果这都搞不出来，就跟傻子没啥区别了，这也正是赵安康敢向黄凯荣打包票的底气。 “我是担心你这边一边搞无人机，一边又在做什么手机，可能会分心，所以我的想法是先把无人机搞出来，等这个事儿结束了再搞手机。” 赵安康笑了笑，说道： “黄院长您考虑的非常有道理，可能您对我们研究所的部门设置和发展规划不太了解，这么跟您说，我们的无人机工程只是邹佳琪她们一组负责的，而手机则是二组的另外一位工程师牵头负责。两个组之间的工作完全是独立的，不受任何影响。” 黄凯荣昨天在赵安康他们走了以后，跟童亚明也聊了不少。 从童亚明哪儿，他对机械研究所的工作又有了更为具体的了解和认识，这也正是他当机立断，直接安排卫戍区的部队去保驾护航的最主要原因。 今天赵安康的话再一次让他震惊，一组二组，难道还有三组四组不成？ 不行，一定要亲自去看一下，不然真不知道还有多少名堂。 “赵所长，我明天来研究所实地考察一下，工程兵的事儿明天见面了当面聊，你看怎么样？” 第176章 大佬视察 赵安康大喜，如果黄凯荣这尊大神能来指导工作，这对研究所以后的发展绝对是锦上添花，对他来说，自然是热烈欢迎。 “好啊，那我明天上午就在研究所恭候黄院长您大驾光临，咱们不见不散！” 黄凯荣的担心赵安康也理解。 一来自己确实太年轻了，二来，他现在所展示出来的技术，无论哪一个，在黄凯荣这里都几乎是跨时代的。 甚至用“天方夜谭”来形容，也不为过。 第二天，黄凯荣果然来了，一行两辆车，赵安康没想到的是，不但黄凯荣来了，还有一位赵安康根本没想到大人物也来了。 工业部的常务副部，吴劲松。 吴劲松已经知道了他女儿的男朋友就是赵安康，而这件事，似乎赵安康本人还不知道。 “黄院长好，吴部长好！” 赵安康见两位大人物刚一下车，马上快步走了上去，跟两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在他身后，是三位科研带头人邹佳琪、陈海谦、王宁远，以及三个部门的负责人郑燕、刘家吕和周金龙。 负责警戒的是卫戍区三团五营的白辰以及保卫科长秦风等人，至于其他的人则各忙各的，都在岗位上。 “小赵，你这儿的阵仗看着不小嘛，后靠燕山，大有可为呀！” 黄凯荣刚见面就打趣赵安康道，最近几年，他也很少出京，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赵安康竟然铺了这么大的摊子。 “黄院长您谬赞了，我这儿才刚刚起步，还需要您老多照顾，多提携，我们才能发展的更好！” 赵安康谦逊地回答道。 见赵安康不骄不躁，举止有度，吴劲松看在眼里，暗暗地地点了一下头。 “不错，单从气度上看，这小子倒也配得上青莲。” “老黄，安康同志刚才说的没错，他这儿刚起步，确实需要你的提携啊，咱们军工人才紧缺，如今发现了一颗好苗子，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吴劲松是昨天下午接到黄凯荣电话的，黄凯荣说要到机械研究所亲自走一下，问他要不要一起，他正好今天上午没安排，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研究所和军科院拉上关系，那样以后的发展就算上快车道了。 别人不知道，他对黄凯荣的能力、以及军科院举足轻重的地位可是比谁都清楚。 只是他没想到，刚下车，就看到了卫戍区的正规军在四周执勤。 这让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原来老黄这个老狐狸已经就发现了研究所的不一般，早就下手了。 “只要无人机计划能顺利实施，别说谢你，就是请你喝上三天三夜，我老黄都心甘情愿！” 赵安康见两位大佬心情不错，于是趁机说道： “两位领导，咱别在这儿站着了，我带您两位先参观一下，如果有什么地方坐的不够，还请领导批评指正，怎么样？” “当然可以！我们今天就是来参观的，你带路。” 黄凯荣和吴劲松都点了点头。 这可是第一次到机械研究所，之前都是看报告，听报告，从来不曾实地考察过，正好利用这个机会，看看赵安康的研究所是不是真如他本人说的那么优秀。 接下来，赵安康牵头带路，带着两位大佬以及他们的一众随从在研究所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参观了一遍。 参观完主楼，还顺带着看了一下宿舍区，就连宿舍区的楼顶都没放过。 所有人对屋顶上的太阳能光伏板都很感兴趣。 特别是在宿舍里面亲自试验过热水器和其他用电设备之后，纷纷惊叹不已！ “小赵，你这个电动车也不错，速度挺快，坐着还舒服，比自行车省力，在减震方面，甚至都超过国产小轿车了。要不把我的小轿车留给你，你换我一辆电动车得了，行不？” 在试骑了一趟电动车后，黄凯荣开玩笑地说道。 “换啥，这哪里用得着换，我送您一辆就是了。”赵安康也笑着说道。 “得，我就是上试一下你舍不舍得，不用你送，等量产了以后我自己买一辆，也算是支持你们的做事业了。” 刚才在参观的时候，对于手机实验室、无人机实验室这两块也进行了参观，虽然这两块的完成度还不足以支持实测。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对于实验室里进行的项目及其可行性，黄凯荣和吴劲松都能看出来，按这个进度和方向干下去，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 中午吃完饭，黄凯荣和吴劲松就坐车回去了。 在临走的时候，黄凯荣对赵安康说，工程兵的事儿他来协调，一周之内在指定的几处山脉顶峰竖起信号塔。 不过他同时也嘱咐赵安康，手机的事儿是解决移动通讯的，很重要，但是无人机的工作更为重要，让他千万盯紧。 而且两位领导还说了，等到无人机实弹测试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到现场观摩。 送走两位大佬，赵安康趁热打铁，召集所有科研人员开了个大会。 在会上强调了领导的重视和关怀，同时也要求大家继续加把劲，到时候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来。 “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有！” “坚决完成领导指示！” “对，我们就是不吃不喝，不睡觉，也要誓死打成目标！” 那时候的人都很淳朴，为了完成领导下达的任务，别胡说吃饭睡觉了，命不要都可以。 一时间，研究所的工作氛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很多人真的是夜以继日，通宵达旦地在工作。 赵安康也参与到了一些具体工作中，特别是无人机项目，参与的程度甚至不比邹佳琪浅。 虽然是领导，但赵安康一直身先士卒，别人不睡他也不睡，别人不去吃饭，他也跟着大家一起干。 这些情况看在所有人眼里，都是非常佩服。 娄晓娥也已经开始上班了，作为所长秘书，她平时做一些文件方面的上传下达，但是更多的，是对赵安康在生活上进行照顾。 第177章 夜以继日 这段时间为了方便工作，赵安康基本没回大院住。 娄晓娥也基本上是两边跑。 一方面冯楠身体有老毛病，她要帮着赵安康照顾冯楠，另一方面赵安康住在宿舍了，什么洗衣服、卫生之类的事情，也都成了她这个秘书的分内之事。 娄晓娥本身就是个心思细腻，而且还擅长张罗的人，之前在许大茂家一直没这种机会，现在初入职场，竟然有了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有时候被人需要，也是一种存在的意义。娄晓娥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她第一次感受到工作带给她的价值感和满足感。 而对赵安康来说，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上，娄晓娥都能把他安排得妥妥当当，这让他能够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有时候再跟郑燕聊天的时候，赵安康也不无感慨表达出了对娄晓娥的满意。 “郑姐，娄姐的事儿多亏了你当机立断，才让咱们找到这么好的人才，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干不了呢。” 郑燕自然不会居功，工作中，有锅是下属的，功劳是领导的，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清楚。 “哪里啊，要不是赵所长你举贤不避亲，我都不知道有晓娥这号人呢，说到底，还是所长你慧眼识珠，发现了蒙尘的珍珠！”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大院还真是人才辈出，我听说还有个做厨师的，手艺特别好，咱们食堂的张师傅要回老家了，看机会合适的话，也可以招过来。” 对于傻柱的情况，郑燕是从娄晓娥嘴里知道的。 但是她并不知道赵安康什么想法，之所以提起来，只是稍微试探一下。 赵安康说道：“对对对，那个人叫傻柱，手艺确实不错，不过他现在是轧钢厂的大厨，一时半会应该脱不开身，暂时先不调了。” 听了赵安康的话，郑燕立马知道什么意思了，于是不再多说。 黄凯荣参观完研究所以后，回去就帮忙落实了工程兵的事，很快，就有一个连的工程部队来到了研究所。 在陈海谦的指挥下，后面燕山山脉的几个主峰，每隔五公里左右就竖起了一座信号塔，算是完成了硬件的基本布局。 以目前的技术发展水平，五公里已经是极限了，再远就信号非常弱了。 信号塔安排就位后，陈海谦就带着他的二组投入到了更加紧张的测试阶段，之前就很忙了，现在更忙。 “所长，您现在有空没？我汇报点事情。” 下午，赵安康正在办公室伏案工作，王宁远赶来汇报。 “王工，来，有啥事？” “所长，咱们r410a制冷剂的所有技术数据以及新物质提取工艺全部交给了和咱们合作的江南化工厂，样机也已经出来了，完全符合预期。” 王宁远有些兴奋地说道。 这段时间一组和二组都忙得不可开交，受上面领导的重视程度都比他们三组要高，这让三组的十几号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现在终于有点成绩了，所以王宁远也有了一种长舒一口气的感觉。 “不错，辛苦王工了！测算过利润没有？” 王宁远嘿嘿一笑。 “这个利润主要还是要看实际销量，国内的销量估计不会很多，主要还是创汇。但是咱们只出技术，在利润分配上却占比30，所以完全就是一本万利，还是所长您厉害，不然哪儿能有真么好的事儿啊！” 赵安康点了点头，说道： “上次我和二组说过，要注意设置技术屏障，咱们民用设备虽然不是很关键，但是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东西，得不很容易就被人家破解了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长您放心，关于技术风控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这方面肯定会注意，也已经做了安排。” “那就好！等咱们所有了第一笔进账，我给你们三组开庆功会！对了，电动车量产了吗？” 电动车是早于冰箱项目开发的，早就和天津自行车厂达成了合作协议，现在已经量产上市了。 前段时间还专门搞了一个上市的小仪式，当时赵安康太忙，就让王宁远全权代表了，所以在他的印象里，对这事儿的印象并不是很深。 “嗯，已经量产上市了。在一些供销社已经有货了，不过销量并不是很大。” “哦？具体什么原因，说说。” 王宁远最近也一直愁电动车的销量，虽然说他们只是技术入股，但是技术投出去了，一直没啥收益，心里也难受。 “其实原因挺多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居民收入不足，可支配的钱不多，说白了就是买不起。” “然后就是电动车还要充电，电费也要花钱，跟自行车不一样，自行车买了以后花点力气就行，这个电动车要骑，屁股底下每走一公里，都要花钱，老百姓口袋紧，宁可自己受点累，也不愿意额外花电费。” 赵安康点了点头，王宁远说的确实是实际情况。 在这个电灯都还没有普及的时代，电动车确实只能作为奢侈品存在，要想打开销路，必须跟着时代的发展前行，眼下看，还是有些超前了。 “看来也只能慢慢来了，以后电动车可以跟冰箱、汽车那些捆绑在一起，主攻欧美市场，帝国主义的经济发展水平比咱们高，应该能消费的起。” “是的。还有赵所长，咱们现在研究的燃油轿车跟冰箱这些一样，以后走的路子基本也是外销，是不是在内需方面也拉动一下？” 赵安康不经意地皱了一下眉，王宁远在经营方面向来有天赋，莫不是他又有其他想法了？ “哦？王工你有什么想法？” “我是想，既然花钱的不好销，那咱们就搞不花钱的呗，比如说咱们的光伏发电，还有太阳能的一些设施，其实我也想了，即便是不出什么设备，单单在社会面上普及太阳能发电，把居民用电解决了，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也是大功一件啊！” 王宁远想的比较实际，既然当今社会经济发展跟不上，那干脆把目光放在当下，做点儿实事，这样也许更适合研究所现在的发展方向。 第178章 无人机测试开始 别看技术都是赵安康提供的，但实际上，他自己都没想好怎么发展，怎么一步一步地付诸实施。 王宁远对国外特别是欧美的情况不了解，而赵安康对国内的情况认识不清晰，王宁远所说的，正好弥补了他之前没想到的一些点，两个人的想法结合在一起，这才是最优方案。 “可以，我原则上同意王工你的意见。但是我觉得还是要在汽车、冰箱、彩色电视机这些方面做一些工作，毕竟出口创汇都要靠这些。” “咱们研究所既然成立了，部里还这么重视，那咱们只做国内生意，显然是不够的，最起码眼界上还是窄了，格局要放大，这些问题咱们也要考虑！” “好的所长，我知道了，放心，在你的带领下，我的格局会越来越高！哈哈！” 王宁远罕见地开起了玩笑。 时间过的很快，无人机项目提前完成，顺利进入测试阶段。 测试的那天，军事科学院的黄凯荣和工业部常务副部吴劲松悉数到场，两位大佬比赵安康这个当事人还急。 那天早上赵安康都还没到研究所，两位领导就到了，不过他们都没进去，而是坐在门口自己的车子上等着赵安康。 他们之前已经知道测试的地方在后山，不是研究所这里。 看到赵安康来了，两人连忙下车。 “小赵你可来了，无人机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看看。”黄凯荣焦急的问道。 “就在研究所啊。”赵安康笑着说道。 “不是说不在这儿吗，咋又换地方了，你没骗我。” 吴劲松脸上也有些愠色，显然赵安康让他们两个白等了这么长时间，还耍了个大乌龙，搁谁都不会舒服。 “没有骗您两位呀，无人机现在在装备室，等会儿要试验的时候，肯定是在后山，这儿的空间不够，还没运过去呢。” 等赵安康把两位大佬带进装备室，终于看到了无人机，新鲜出炉，也是华夏的第一台战斗无人机。 这对于所有军工人来说，都是从未经历过的。 邹佳琪早就和一组的其他同事等在了装备室，这是他们一组自从成立以来的第一个出手的新项目，更是所有人夜以继日工作的成果，重视是必然的。 到了装备室，黄凯荣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套无人机。 “真是太漂亮了！” 他们同时也看到了旁边的机枪组件与榴弹发射组件。 “这些东西难道都可以装配到这架无人机上？”吴劲松惊讶地问道。 “没错吴部长，这架无人机最初设计的目的，除了侦查之外，就是可以在中段距离内，能够快速地提供空中火力支援和定点打击。” “那可是太好了，我们现在正是急需空中力量的时候。快点测试一下，我要亲眼看到这种无人机的威力！” 黄老迫不及待地说道。 “好的黄老，咱们这就进山，为了准备这次测试，我们专门圈定了一块靶场。” 接下来，赵安康安排运输组、保卫科的人配合一组人员把整组无人机都搬上了运输车。 大概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车队终于进入了预定地点，赵安康安排邹佳琪率领一组人员把无人机的专属控制面板装配好。 控制板上除了一些操控按钮与摇杆之外，还有一块很大的屏幕。 赵安康见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就对邹佳琪下达了测试指令。 “开始！” “好的，所长！” 邹佳琪点了一下头，就开始了操作。 随着无人机轻微的轰鸣声，机翼开始快速旋转，很快升空消失在云层之中。 “无人机呢，去哪儿了？” 黄凯荣和吴劲松赶紧凑到控制器边上，问赵安康。 赵安康指了指屏幕，说道：“这是无人机的雷达监测系统，旁边的遥控杆是可以对无人机进行操控的。通过无线遥感，可以确保无人机在视野受阻的情况下，也能大致侦查出对方的情况。” “那这几个点是什么？”吴劲松指着屏幕问道。 “报告吴部长，这几个点就是咱们啊，现在是在以无人机的视角俯视。” 黄老感叹道：“还挺神奇的，果然是高科技，不服不行啊。” 随后，赵安康又是按下了一个按钮，然后屏幕中的画面再次发生变化。 这次出现了一些图像，但是颜色仍旧非常单调，不是蓝色就是橙色。 “这些事无人机的热感应侦查模式，可以通过扫描人体散发出的人员，来确认人的位置和一些简单行动。” “这也太神奇了，这样一来，就再也没人能伏击我们了。”黄老有些兴奋地说道。 “还有没有？快点展示一下。” “当然有，咱们这次测试的不但有监控系统，还有武器系统，无人机上装备的可是重型机枪。”赵安康说道。 “邹工，可以测试武器系统了。” “好的所长。”邹佳琪点了点头，继续操控无人机。 这一次无人机的速度虽然比之前慢了一些，可也是相差不远。 无人机的侦查镜头原本就是根据狙击枪的瞄准镜调整的角度，所以可以直接通过控制板上的屏幕进行瞄准。 不过想要试试，起码也要有个目标才行。 邹佳琪控制着无人机继续往山林深处飞去。 虽然有些地方的树木枝叶挺茂盛的，但是在热感应下，山林中的动物完全无法隐藏。 很快，邹佳琪就发现了一个目标。 从外形上看，应该是一只野山羊，邹佳琪直接选择了开火，无人机上的枪口喷射出火焰。 在大口径并且射击速度很快的重机枪面前，那只野山羊在一瞬间被打碎。 而且不止如此，周围的树木也遭受到了金属风暴的洗礼。 虽然不在现场，可是那种秋风扫落叶一样的攻击力和攻击强度，还是让吴劲松、黄凯荣等人感到震惊。 “真是太可怕了，这种武器要是出现在战争中，绝对是个大杀器。”黄老不无肯定地说道。 然而赵安康却知道，这还不是无人机的最高火力。 “邹工，把榴弹组件换上去，继续测试。” “是的所长。” 第179章 酒后 邹佳琪很快把无人机飞了回来，让下面技术人员把榴弹组件换了上去。 因为无人机毕竟体积小，挂载能力有限，所以武器系统只能装备一套上去，要么是机枪要么是榴弹。 在找到一群野猪之后，邹佳琪直接按下了榴弹发射按键。 快速发射的榴弹，直接对那正整片区域都进行了密集轰炸，等到轰炸结束，那群野猪无一幸免。 地面也遭受到了重大打击，就如同经历过一场大战一样。 而这时，黄老和吴劲松等人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们并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密集的轰炸，比这更可怕的轰炸他们都见识过。 但是让他们震惊的是，这种程度的轰炸竟然是来自一架翼展不超过五米的小飞机，而且这架小飞机还是可以远程操控的！ 如果这种无人机可以量产并且大规模出动的话，那个画面，想想就激动…… “快，咱们去想现场看看！”黄凯荣急不可耐地说道。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轰炸的详细地点，这是在后山的深处，四周树木枝叶繁盛无比，他们能进去，也是费劲了一番周折。 这就又展现出无人机另外一个非常显着的优势，即不会造成人员伤亡！ 此时地面已经是一片焦炭。 一些野猪的残尸掉落在周围，亲眼看到实际的轰炸结果，黄老更加的激动。 “好呀好呀，当初我们要是有这个好东西，也不至于打的那么艰难。” 吴劲松也是从战场走出来的老兵，听了黄凯荣的话也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曾经的艰苦仿佛历历在目。 “黄老，我们现在要朝以后看，以后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赵安康笑了笑说道，缓解了一下沉闷的气氛。 “没错，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小赵，你这次算是立了一大功！咱们部里面以后会加大对你们研究所的支持力度，你们尽管发展，遇到任何问题都有部里给你们保驾护航！” 吴劲松现在看赵安康越看越满意，也对女儿青莲的眼光竖起大拇指。 “赵所长，我们军科院也表个态，你们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接下来院里会正式给你们一个新的命名，而且，我还要给你请功！”黄凯荣见吴劲松表态，自然也是不肯落后。 赵安康心里笑开了花，能得到两位大佬的认可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如今得到当众承诺，说不开心是假的。 “谢谢两位领导，我们一定会继续努力。研究所能有这么好的成绩，不是我一个人的，邹工他们也是功不可没，付出了很多，我可不能一个人居功，要请功也希望黄老能把他们也带上，一个不能落！” 随着关系越来越近，赵安康已经开始黄老黄老的喊了，不过对吴劲松，却还是以“吴部长”称呼。 “还有，黄老您别喊我赵所长了，叫我小赵就可以了，这样还显得亲热，咱就不外道了。” 黄凯荣哈哈大笑，拍了拍赵安康的肩膀。 “好好好，你都喊我一声黄老了，我喊你一声小赵，这样咱们的关系可就越来越近了！” 吴劲松是知道黄凯荣背景和能力的，自然希望看到自己未来女婿能和这位军科院的院长打好关系。 “对了小赵，你教教我，我亲自试一下！”黄老搓着手说道，显然内心有些跃跃欲试。 “好！” 在赵安康的教导下，黄老开始熟练无人机的使用。 “真是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用到这么高科技的东西。”看到无人机在自己的控制下快速移动，黄老满是得意。 “小赵，这个无人机的最大速度和续航时间是多久？”黄老突然问。 “因为电池限制，续航时间有三四个小时，最大飞行速度一百多千米每小时，具体也会受到天气等环境的影响。” “那不少了，不少了！”黄老连忙点头。 一直等到无人机没电了自动返航后，黄老才恋恋不舍的把控制板让出来。 “小赵，我明天会让童亚明跟你们具体对接一下量产的事，这么好的装备一定要尽快装备到一线部队里。” 童亚明就是之前赵安康去军科院见到过的那个中年人，也是邹佳琪的同学，当然认识这个人。 “好的，研究所方面就由邹工和童工对接！” “好的所长。”邹佳琪点了点头，马上答应下来。 刚才黄凯荣说给赵安康请功的时候，所长把他们一组的人都带上了，这种领导不抢下属的功，是个好领导，值得跟随。 “哈哈哈，我很期待大规模出动无人机，轰炸敌人的那种感觉，一定要让他们屁滚尿流！” 而在回去的时候，他们自然也把今天的收获带了回去。 虽然那些野猪已经被炸的不成样子，但起码也算是肉，而且还是“野味”，可不能浪费了。 当天，研究所的所有人聚在一起，赵安康给大家开了个庆功会，猪肉、鱼肉、鸡肉还有野猪肉管够。 大家伙紧张了一个一个多月，终于出成果了，难得放松一下。 许多人都喝了酒，赵安康也不例外，而且他作为所长，是研究所的带头人和最高领导，在庆功宴上自然少不了被人灌酒，饶是他酒量不小，到最后也是喝的五迷三道。 第二天早上，当赵安康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整躺在宿舍的床上，伸手一摸，暖暖的软软的，竟然是两个大球…… 吓得他一激灵，赶紧转过身定睛一看。 艹，一个光溜的女人躺在他床上，虽然也是披头散发，但是赵安康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娄晓娥！ 她怎么在我床上？赵安康的脑子嗡的一下，就跟好几道闪电突然从天空劈下来似的，瞬间把他雷得外焦里嫩。 昨天晚上喝醉了酒以后的情形断断续续，不断拼凑出一场略微有些荒唐的剧情出来。 赵安康记得自己喝多了，本来是要骑电动车回四合院的，可是因为喝的太多，实在骑不了，于是就住了下来。 应该是娄晓娥和郑燕两个人搀着他到的宿舍。 到了宿舍，他呕了几次，就稍微安静了下来，然后郑燕有事就走了，嘱咐娄晓娥照顾他。 第180章 手机 赵安康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青莲来了，嗔怪他贪酒，不过青莲气归气，还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给他倒水喝，收拾衣裤，还帮他擦拭身体上的污秽。 后来青莲好像亲了他，两个人后来情不自禁地做了某些事情，赵安康本来是个初哥，可是梦里的青莲，似乎很是熟稔。 其中的过程种种足以省略万字，最后赵安康睡着了，脸上带着笑，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就一概不知了。 回想到这里，赵安康基本也就知道了事情原委。 娄晓娥现在是赵安康的秘书，她照顾赵所长，手里有他房间的钥匙，出入他的寝室，在任何看来都是顺理成章的。 唯独赵安康自己，感觉有点怪怪的。 赵安康洗了把脸，就去了办公室，娄晓娥在他关门的那一刹那也睁开美眸，不过这美人并不似赵安康那般慌乱，反而会心地一笑。 “臭小子，还挺害羞的，看姐姐怎么教导你。” 娄大美女嘟囔一声，也开始慢慢起床，她的房间就在赵安康隔壁，关上房门她就回了自己房间。 被折腾了大半夜，却不见疲惫，反而有些精神旺盛。 娄晓娥洗脸、刷牙，仔细打扮了一番，也去了研究所，迟点到没关系，班还是要上的。 郑燕见娄晓娥来了，招手让她进了自己办公室，问了一下昨天晚上赵安康的情况。 虽然娄晓娥掩饰的很好，可同样作为女人，郑燕还是看出娄晓娥似乎有些不一样，就像旱久的庄稼终于得到滋润一样，今天的娄晓娥说话比以前温柔了，皮肤水嫩了，眉宇之间更是增添了一股子妩媚之色。 “大娥子，昨天赵所休息的怎么样？” 虽然是在办公室，可郑燕跟娄晓娥关系处的相当不错，私下里都是以大娥子相称。 “挺好的啊郑姐。后来没再吐了，睡的挺香。” “踢被子了没？” “没，裹的可严实了。”娄晓娥不知是套，顺口一答，不过话刚出口，就发现不妥。 “郑姐说啥呢，小康睡觉踢没踢被子我咋知道，我安顿好他就回去睡了。” 郑燕脸上露出局促的笑意，调侃道：“编，继续编，刚才还说裹得严实，现在又说不知道了，你呀。” 娄晓娥的一张俏脸马上布满红云，羞得不行。 “郑姐，讨厌，不跟你说了。所长还没吃早饭，我去伙房给你找点吃的。” “去去！赵所可是咱们研究所的宝贝，而且是最大最重要的财富，你作为秘书，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工作和生活，这是组织对你的要求，也是对你的考验。” 娄晓娥莞尔一笑。 “是，我记下了，一定不辜负组织信任，把赵所长照顾好好的，请郑部长放心。” “哈哈，臭丫头，去去。”正要挥了挥手，把娄晓娥赶出了办公室。 眼里的娄晓娥甩着丰臀扭身出去，也是一阵赞叹，难怪这丫头已为人妇这么多年，没想到仍旧是风情万种，如果她是个男人，也会被这小娘们迷上。 郑燕不知道的是，根本不是人家赵安康主动骑了娄晓娥，而是娄晓娥上赶着爬上了小康弟弟的床…… 当娄晓娥拿着两个煮好的鸡蛋走进赵安康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坐着不少人，基本研究所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在。 郑燕朝娄晓娥挤了几下眼睛。 “所长，你还没吃早饭，快到午饭时间了，刚煮了两个鸡蛋，垫一下。” “谢谢娄姐。”赵安康随口答应了一声，随后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娄姐，这是咱们研究所新出的电话，随身携带，可以随时打电话，叫移动电话，也可以叫手机，你看看！” 手机是二组陈海谦他们开发出来的，现在基站已经好了，经过测试，手机完全可以正常使用。 今天就是来给赵安康报喜的。 两部样机，一部在山里的测试人员手上，另外一部就是赵安康手上拿着的这部，刚才两边已经通过一次话了。 “这东西可以通话？真跟电话机一样吗？” 娄晓娥手里拿着这个半块砖头一样的手机，心里满是疑惑，小康不会是在逗自己。 “可不咋地，不行你试试！” 赵安康说着，拨通了一个号段，然后把电话递给了娄晓娥，“放在耳朵边，你听听！” 娄晓娥半信半疑，等着不可相信的眼镜，把电话放到了耳际。 “喂，是赵所长吗，我是白辰。” “所长，您听到我说话了吗？”电话那头的白辰继续喊到。 娄晓娥这才一激灵反应过来，白辰是无人机测试之前从卫戍区派过来加强警戒的那个营长，她认识这个人。 “白营长，我是娄晓娥，你…你在哪儿啊？” “报告娄秘书，我在后山信号塔这儿，你在哪儿，所长呢？” “赵所长就在我边上，他让我试验这个手机的，白营长，你真的在后山，没骗我吗？” 白辰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说实话，这种神乎其神的高科技对他来说也是太震撼了。 “哦，好好，我知道了！” 娄晓娥小脸通红，这是她第一次用手机，太新奇了，就这么个小玩意，竟然能通电话，而且最主要的，这个东西没有电话线，拿在手上就能用。 “小…赵所长。”娄晓娥脱口而出刚要喊“小康”，发现是在办公室，于是急忙改口喊所长。 “这个要卖多少钱啊，所长，太方便了！” 娄晓娥的话其实也是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疑问，这东西太好，太方便了，可如果价格实在太高，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赵安康用手指了指陈海谦。 “成本方面我也不是很清楚，要问陈工。” 大家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陈海谦，“陈工，多少钱啊？” “对呀陈工，你可要实在点，给弟兄们做几部出来，咱们先大范围测试一下呗。” 陈海谦说道：“成本680，相信以大家的经济实力，应该都买的起。” 赵安康这时候眉头一皱。 第181章 回家 680块钱对于研究所的人来说并不算太高，一年的工资，最多两年也就能买得起了。 可是手机这种东西，对现在这个时代来说，还是太过超前了。 说白了，手机这种产品一旦面世，它所带来的意义和价值，绝不是一个简单的通讯工具这么简单。 要想富先修路，要想发展快，人与人之间的沟通，随时随地的沟通，它能影响到社会各个层次和各个角落，势必会带来更为汹涌的技术变革。 甚至是技术爆炸！ 刚才赵安康皱了一下眉，是因为他突然想到，这种战略级的技术，或者说设备所带来的后果，之前还是考虑少了，想简单了。 这不是多少钱的事儿。 “大家静一下，我说两句。” 赵安康站起身，向下压了压手，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之气油然而生，所有人都赶紧停止发言。 “各个项目组在这段时间都辛苦了，咱们陆续研发出了电动车、冰箱、无人机和手机，可以说硕果颇丰。接下来各个项目组遴选出2-3名表现突出的人员，把名单报给郑部长。” “郑部长。” 赵安康看了一眼郑燕，后者赶紧站起来，低声应了一声，“赵所您说。” “郑部长，你拟一个方案，对这些有功人员每人分配一部手机，我声明一下，这部分到个人手里的手机只作为测试使用，使用期是3个月，3个月后手机回收，使用者向组织部提交一份测试报告，用于手机项目后续的调整方向。” “好的所长，我马上安排。” 赵安康一言九鼎，手机项目暂时不对外发布，全部进行封闭式测试，这样既可以让产品打磨的更加成熟，又起到了技术保密的目的。 同时呢，还让研究所的骨干有了一种被重视的感觉。 一部手机拿在手上，不但可以提前体验移动通讯带来的便捷，更是组织上对有功人员的认可。 这样一来，就可以在整个研究所的范围内，激起所有科研人员的积极性，让大家更加有归属感、参与感和认可感。 可谓是一箭三雕，一举多得！ 晚上下班以后，赵安康骑着小电驴回了四合院，很久没向老妈问安了，心里想得慌。 娄晓娥没回，就住在了宿舍。 现在四合院对她已经可回可不回了，回去也是临时借住在傻柱的房子里。 这段时间许大茂很是快活，没了娄晓娥，他经常带一些不三不四的赵晓娥、张小娥回来，关上门就打桩作业， 对外宣称是他的远房表姐、表妹啥的，搞得四合院里的人对他都有一些怨言，说三道四。 赵安康刚回到大院，还没跟冯楠说几句话，傻柱就上门了。 “小康，你可算回来了，想死我了。” 当头就是这句话，把赵安康搞得有点懵，男人想男人，还是被傻柱惦记，有点不太适应，多少有点瘆人。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别影响我跟我妈说话。” “嘿嘿，跟你打个小报告。”傻柱神神秘秘地说道，看来确实憋了一肚子话。 冯楠给傻柱倒了一杯水，自己去忙家务了。 儿子有十来天没回家了，不过看起来并没饿瘦，看来这孩子确实是长大了，不用她多操心了。 只是他嘴里说的那个“青莲”一直没露面，搞得冯楠都以为这小子是不是又在忽悠她了。 “小康，你不知道，许大茂经常带女人回来，我抽空去听了一下墙根，嘿嘿，根本不是他表姐表妹，就是姘头。嘿嘿。” “哦？还有这事儿。” 赵安康根本不想搭理许大茂的事儿，自从上次娄晓娥被打，他和许大茂的关系也就走到头了，现在两个人见面都不打招呼。 要不是娄晓娥现在给他当“贴身”秘书，许大茂的事他连听都不想听。 “行，我知道了。”赵安康点了点头。 傻柱见赵安康看似没啥兴趣，又说道：“高主任回来了，和易中海两个人势同水火，现在一车间热闹的不得了。” “也就是说，杨厂长现在和李副厂长之间的关系已经摆到了明面，开始白热化了？” 傻柱直接给赵安康竖了个大拇指，在整个大院，乃至整个轧钢厂，在傻柱认识的人里面，他最佩服的就是赵安康了。 人家就跟身在隆中的诸葛亮似的，虽然不在轧钢厂，自己只是刚开了个头，就让他非常准确地猜到了结果。 “可不是嘛，李副厂长现在焦头烂额，他跟我硕果好几次了，让我盯着你点，等你一回来就让我告诉他，估计是找你有啥事儿。” 赵安康点了点头。 “行，我有空去找一下他，对了，你把我的电话给他，让他有空了打给我。” 赵安康说着，拿出一张纸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了上面。 看着一连串的数字，傻柱有点傻，这哪儿是电话号码啊，这不就是一组数字吗，小康这人当官了，也变不实在了。 不想让人家李钦林联系他，直说就是了，怎么还用这串数字忽悠人家呢。 见傻柱瞪着眼睛不说话，脸色也瞬息万变，赵安康笑了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作为所长，他肯定是第一个拿到手机和入网号码的，别说傻柱了，就连李钦林都没见过手机号码。 “是不是觉得我这人不地道，那假号码搪塞李副厂长呢？” “没，没真么想。”傻柱支支吾吾地说道。 “就你这点小心眼，还想骗我。”赵安康哼了一声，“你就把号码给李厂长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甭管。能做到不？” “能能能，小康你放心，明天上班就给他！你真，真没忽悠人？” “滚蛋！” 赵安康笑骂一声，作势要提傻柱，吓得这小子赶紧跳开，和冯楠打了个招呼逃掉了。 冯楠也啐道，“你这孩子也是，李副厂长人不错，犯不着忽悠人家嘛。” “妈，傻柱不信我，您怎么也不信啊。” 赵安康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两部小巧玲珑的手机，这是赵安康让陈海谦专门给他打造的女士手机。 第182章 遭遇阎埠贵 “妈，给您一台，以后想找我了，直接打我电话，号码就是刚才我写给傻柱的那个，我已经存到通讯录了。” “这个真能通话？”冯楠半信半疑地问道。 “您试试不就知道了？” 赵安康说着，调出通讯录，按下自己的号码，然后把手机递到冯楠耳朵边。 随着叮叮声响起，赵安康特意走到门外，拿出他自己兜里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妈，听到没？是我的声音不？” “儿子，真是你？” 冯楠在电话里听到赵安康的声音，惊奇不已。 没想到这样一个小玩意，居然能当电话机用，真是太神奇了。 “是我啊，可不就是我。” 冯楠拿着电话走到门口。 “小康，你走远点，到前院去。妈再试试这个电话。” 没想到老妈玩心挺重，赵安康没办法，只好拿着电话跑到了前院。 刚到阎埠贵家门口，冯楠的电话就来了。 “妈，这回你相信了，这玩意真能打电话，方便？” “方便，太方便了！” 冯楠开心得像个小女生，差点蹦起来。 这可是她儿子的研究所研究出来的东西！ 母凭子贵，她这心里头啊，比赵安康本人都高兴。 “另外一部手机是给谁的？” “给青莲的。” 冯楠这才回过味儿来。 青莲的事儿憋在她心里好久了，差点给忘了，今天一定要让这臭小子给自己一个准话，青莲到底存不存在。 真有这个人的话，她到底什么时候出现？ “臭小子，赶紧滚回来，今天不把青莲的事儿交代清楚，老娘不会放过你！” 赵安康无奈，只好忙不迭地应承。 “好好好，您老人家稍候，我马上就回去。” 天大地大比不过老娘的指示大。 赵所长赶紧挂掉电话，掉头往回走。 正好阎埠贵从他屋里走出来，和赵安康打了个照面。 老西看到赵安康手里拿着一个砖头似的玩意，对着空气说话，还说的挺有劲，一边说一边点头哈腰，以为这小子发了什么癔症。 “小康，你没事儿？” 赵安康挂掉电话，对着电话摇了摇头。 看来今天不给老妈透个底，晚上觉都睡不好了。 不过还好，青莲信里说，就这两天就会到京城。 前后也就天的事。 等会儿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妈，希望能让老人家满意。 “吆，一大爷，还没睡？” “这才几点，刚吃完饭好不好。” 阎埠贵眼睛尖，盯着赵安康手里的手机，一步窜了过去。 “你这是个什么东西？” “没啥，这个是我们研究所的新产品。” “新产品，我看像个收音机，这算啥新产品” 阎埠贵皱了一下眉说道。 在他的概念里，估计也就收音机这个层次了，根本不可能想到这是电话。 “这是一种电子产品，不过比收音机高级多了，比电视机也高级。” 赵安康说着就往后院走。 “哎，等等嘛小康。” 阎埠贵一下子来了兴趣。 比收音机高级？那是啥东西啊呢。 阎埠贵长这么大，用过最高级的东西就是收音机了。 至于电视机，他也心心念很久了，一直没舍得下手买。 比电视机都高级的东西，还长的跟个砖头似的，那他可要“一睹芳容”。 不然晚上肯定睡不着觉。 “给一大爷看看呗，这到底是个啥东西。” 阎埠贵说着，就伸出干瘪的双手。 赵安康笑了一下，把手机递到了他手上。 “一大爷，你可拿好了，这要是摔坏了，把你房子卖了都赔不起。” “啥？！” 阎埠贵本来没怎么在意，赵安康的话刚出口，惊得手一哆嗦。 真差点把手机掉地上。 “这，这玩意到底是干啥用的？” 老阎拨弄着手机上的按键，满脸的不解，就这破玩意能比供销社的那台电视机还高级？ 打死他也不行啊。 “这东西能打电话，不用电话线，就能通话。” 赵安康想早点回家，不想跟他在这浪费时间，于是就把手机的用处跟他讲了。 阎埠贵听了，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 “不可能，电话机有电话线，你这个能打电话？小康啊，咱爷俩向来不错，你没必要忽悠一大爷。” “就我这智商，在咱们大院不说第一，第二总算得上，这怎么可能是电话呢？不想说拉倒。” 赵安康笑了笑。 “这还真是电话，叫移动电话，也叫手机，算了，我给你演示一下，等会你就知道是不是在忽悠你了。” 事实胜于雄辩，赵安康拿过手机，飞快的在按键上拨通老妈冯楠的号码。 然后把电话递到了阎埠贵手上。“你听听，放耳朵边仔细听。” 老阎半信半疑地刚把电话放到耳边，刚放过去就被冯楠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臭小子，你怎还不回来？赶紧给老娘滚回来把青莲的事儿交代清楚！” “呃？” “呃什么呃？装傻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前院把你抓回来！” 阎埠贵傻愣愣的盯着手机，半信半疑地对着电话说道：“你，你是冯大妹子？” 电话那头的冯楠也是一愣。 “你是谁？小康呢。” “我是一大爷阎埠贵啊，你真是冯楠？” “阎埠贵？哦，哦，一大爷呀，小康呢，他手机怎么在你手上？” “我，我试试小康这个新产品，冯大妹子，这玩意真能打电话啊，哎呀，我还以为是小康蒙我咧。” “不是蒙你，开始我也不信，用几次就知道了，这东西叫手机，小康说就是拿在手里随时可以打电话的电话机。” “好，明白了，明白了，哎呀，这个东西还真是太新奇呀。” “行了一大爷，你也听到了，我要回家了，我妈找我还有事儿。”赵安康不由分说地从阎埠贵手上把手机抢了过来。 这要搁别人，他才不会把手机拿出来给他做试验呢，这也就是阎埠贵。 “这东西真好，太方便了。” 阎埠贵也看出赵安康脸上多少有些不耐的神情了，也不敢再抓着手机不放。 “这东西太好了，给一大爷也搞一个玩玩呗，多少钱，我给你！” “内部价2800，老阎你真想买的话，先钱后货，买几台？” 阎埠贵知道这玩意不会便宜，却没想到这么贵，直接脸一黑。 顺便给自己搭了个台阶，说道：“让我想想……” 第183章 来电 第二天，赵安康刚上班，就把陈海谦、邹佳琪和王宁远这三个科研带头人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在听取了各自项目组的工作汇报之后，赵安康还是比较满意的。 无人机这块已经出了两台样机，并且在军科院的牵头下，和一家位于河南的军工厂在研究具体量产的工作细节了。 电动车、冰箱目前已经实现量产，大批产品出炉，出口创汇的日子指日可待。 三组在赵安康的指示下，已经在研究小轿车了。 另外就是在太阳能普及这块的工作已经陆续开展，这项工作是在经济委的领导下进行。 所谓的经济委就是后世国家发改委的前身，算是主导经济的专职部门。 二组目前的主要任务还是手机，鉴于手机受限于信号塔的建设和网状布局，所以目前主要还是以出样机为主。 赵安康给陈海谦的任务是一天至少生产出五部制式标准机，多多益善。 至于信号塔，作为手机通讯的关键组成部分，特别是钢架构造信号塔建设和维护上还是比较麻烦。 建造复杂而且移动困难，就国内目前的工程水平，目前还很难大规模建造。 赵安康交给了陈海谦一个任务，就是使用新材料来取代钢架结构，以此来实现信号塔的快速搭建。 新材料虽然质量轻，但是在刚度和耐用上却一点不输钢材。 如果能实现两者的替换，将来搭建信号塔就方便多了，届时只需要做一个差不多的承台，到时候快速组装就可以了。 “放心所长，我们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了，特意安排两名工程师开始深入研究新材料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出成果。” “另外，一组邹工他们也在研究碳纤维高强材料，我想是不是可以大家结合起来，劲儿往一处使，这样既节省人力，又能快速见效，您觉得呢？” 赵安康点了点头。 没想到各个组都开始意识到新材料的重要性了，这是一个好的苗头。 “很好，下午抽空开个会，我会强调新材料对未来设备以及工业发展的重要性，我们要在碳纤维、石墨纤维和硼纤维等高强度和高模量纤维等等各个领域，都要深入研究。” “好的所长，我这就通知大家下午开会的事儿！” 陈海谦说着，出了办公室。 赵安康又看了一会儿报表，兜里的手机就响了，本来以为是老妈冯楠找他，没想到是李钦林。 “兄弟，傻柱把号码给我，我还以为你忽悠他，不想搭理我，没想到还真通了嘛。” 李钦林虽然和赵安康很久未见，但是两人之间并没有疏离感。 “怎么会呢，我骗谁也不能骗李哥你呀。” “听说你这个手机到哪儿都能打电话，太牛了，也就兄弟你能鼓捣出来这种新玩意！” 赵安康知道李钦林打电话给他肯定有事儿，不然一个大厂长那么忙，哪有空找他。 “李哥，最近咋样？” “哎，别提了，老上火了，易中海和杨厂长、于副厂长三鸟人穿一条裤子，我的话语权被压制到了极限，不好干呀。” “高主任还没回来？” “回来是回来了，不过老高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有点看破红尘的架势，对啥事儿都不怎么上心，估计是心灰意冷，没啥斗志了。” “这样呀，那确实难办，李哥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李钦林又是叹了口气。 “哎，我能有啥办法，这不是向兄弟你问计来了嘛，你年轻，脑子灵，帮哥想想办法呗。” 李钦林最近的情况不容乐观，他岳父阚世平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虽然他身为冶金司的副司长，可是毕竟上有赵司长，下有黄振东副司长，并不是他一家独大。 所以很多事儿办起来也没那么顺风顺水。 特别是一些涉及到轧钢厂的事儿，阚世平有些时候还要必须回避，干着急却没啥辙。 不过阚世平虽然不能亲自出手，却人老成精，他指点李钦林，让他找赵安康，他自己没办法，不代表人家赵安康没办法。 最近这段时间，阚世平可是听说了很多关于赵安康的事迹。 这个年轻人不但成了研究所所长，还接二连三的搞出一些新玩意，就连军科院那边都牵上线了。 这等牛叉人物，只要自家女婿李钦林跟紧了，处好关系，以后不说吃肉了，起码喝汤是没问题的。 阚世平的小算盘赵安康并不知道的，不过即便他知道，也不会因此改变他对李钦林的态度。 交朋友，贵在交心。 赵安康对李钦林，和他对许大茂完全不一样。 许大茂属于翻脸狗，做人圆滑，唯利是图，而李钦林出身农民，对朋友诚心诚意，这一点赵安康还是能看出来的。 所以，赵安康在知道李钦林的难处后，想了一下，就给他想了一条明路。 “李哥，我基本明白了。你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其实说白了还是在轧钢厂的地位问题，你看这样行不行？” “兄弟你说！” 李钦林喜出望外，看来岳父说的没错，小康兄弟果然有办法啊。 “我们研究所现在是部里的重点关注对象，最近在电冰箱、电动车和光伏方面都在发力，如果轧钢厂能和我们研究所建立战略合作关系，我跟部里打报告申请，指定牵头人是你，这样会不会提高你在轧钢厂的地位？” “能，太能了啊，谁不知道你们机械研究所现在的重要性啊？老百姓可能不知道，你哥我多少也有点渠道，就你赵安康的大名，听的太多了，连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哈哈！” “至于吗李哥，你可别忽悠我，咱哥两有啥说啥，不带埋汰人的。” “得，这事儿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晚上有没有空，咱去外边找个地方喝点，顺便谈谈合作细节，怎么样？” 赵安康这段时间不是很忙，也知道这事儿不是两句话就能敲定的，于是马上答应了李钦林的提议。 “没问题，那晚上见。我把我秘书也带上，合作细节方面的内容见面聊！” “吆，都配秘书了？” “还行，工作需要嘛” 第184章 李钦林和阚丽 赵安康的秘书自然就是娄晓娥了，作为轧钢厂副厂长，李钦林当然认识娄晓娥。 一来呢，她当许大茂的媳妇好几年了，每当过年过节厂里领导慰问的时候，李钦林见过她几次，多少有点印象。 再就是，早就听说娄董有个独生女，赵安康只是稍微介绍了一下，他就知道眼前这位靓丽的女人是谁了。 不过这年头的人心都比较淳朴，没人会往歪了想。 所以李钦林很自然的把娄晓娥当成了赵安康的秘书，不过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老李的心里也就有数了。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兄弟还没结婚，就已经开始上车搞练习了，而且还是新手开老车。 想必这技术方面应该也比较娴熟了，不过这娄晓娥虽然已做人妇多年，却一点不输给年轻姑娘。 处处显出大家闺秀气质，而且自带风流气韵，小少妇的味道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行，那我就谢谢兄弟你了。有你帮忙，老哥我在轧钢厂又能支棱起来了，以后谁要是再敢跟我对着干，有他好果子吃！” “没问题！那我也祝李哥步步高升，彻底掌控轧钢厂，哈哈！” 赵安康一通马屁拍过去，搞得李钦林自然是舒爽不已，开心的不行。 没想到小康兄弟虽然今非昔比，却一直没小看他，不但处处为他考虑，而且还跟以前一样，说话随和，觥筹交错。 这顿饭宾主之间吃的都比较舒服，李钦林做东，吃完饭后赵安康骑着小电驴和娄晓娥回了研究所宿舍。 赵安康现在也学精了，在外面喝了酒肯定不会回四合院，因为回了家就会被老妈冯楠嘀咕。 说他还没结婚，最好不要多喝酒，不然会影响下一代什么的，赵安康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娄晓娥酒量小，不过也喝了至少1两，小脸坨红，煞是可人。 赵安康酒量比她好，骑着电动车带着娄大美女，两个人开始还算正常，特别是娄晓娥，腰板挺的溜直，不过后来就软下来了。 整个人伏在赵安康背上，像煮久了的面条似的，被抽掉了骨头。 特别是那两个大圆盘子更是紧紧贴着赵安康的身体，让小男人这一路上都硬硬的，坚挺得很。 好不容易到了宿舍，赵安康狠狠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总算把心里的那团火熄灭，准备关灯睡觉。 可是还没等眼睛闭上，就听到房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紧接着，一具火热钻进了被子里。 “娄……” 赵安康刚张嘴，就被软嫩的小手堵住嘴巴。 “别说话，让姐教你怎么做！” …… 李钦林回到家时，孩子已经睡了，他老婆阚丽还瞪着大眼睛躺在床上。 “你怎么才回来，又搞得一身酒气，臭死了！” 阚丽一脸的嫌弃，本来十分美丽的心情顿时有些低落。 “去去去，赶紧洗干净，不然别想上床。” 李钦林在阚丽面前逆来顺受惯了，也没说话，拿着毛巾进了水房。 他故意多洗了十来分钟，没想到回来以后阚丽仍旧没睡，似乎专门在等他。 “有事儿？” 李钦林皱着眉问道。 “当然有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交代！” “交代啥？你别跟我这儿打哑谜了好不好，有事儿说事儿，我可是忙活了一天，累得很。” 李钦林拽过被子，不想和阚丽继续扯。 “好呀你李钦林，不说是，那好，现在我就告诉你，家里钱匣子里边怎么少了20块钱？钱哪儿去了，赶紧交代！” 原来是这事儿，李钦林哦了一声，说道。 “哦，你说的是这事儿啊，钱我拿的，今天晚上请客了。早上本来要跟你说一声，时间太紧，忘了！” “李钦林，你上次给你妈寄20块钱我就没说你，怎么？偷上瘾了是不是？如果今天我没发现，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李钦林把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耐。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本来是要告诉你的，这不忙忘了吗？怎么还说偷？家里的钱是我挣的，我拿出去用点怎么了？” “你挣的？你是不是忘了你这个副厂长是怎么来的了？没有我爸，你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能当上副厂长？” “做梦去！” 李钦林被阚丽一顿抢白，一张脸胀得通红。 任何男人都有自尊心，都不想被人说成是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偏偏阚丽还特别喜欢拿这种事儿数落李钦林。 “阚丽，你自己照照镜子，问问你自己，你说你现在都成啥了，说你是头猪都算侮辱猪了。我李钦林能当上副厂长是靠了一点你爸的关系，这点没错，我认。但是我好歹也当这么多年了，能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凭的是我自己本事。是你的话，早就被赶下台了，谁都可以说我，你不行，知道吗？” “吆，长本事了嘛。敢说我是猪，谁给的自信？乡巴佬！” 阚丽说着，腾地下子站了起来。 李钦林说啥都行，就是不能说她是“猪”！ 要知道这么多年她最在意的就是这个身材，平时也最忌讳别人说她跟“猪”有任何亲戚关系。 阚丽一把拽过李钦林的脖领子，一个大嘴巴就呼了过去。 阚丽的个子不算太低，加上长得有点胖，所以这一巴掌拍过去力道很大，老李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一时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差点把李钦林抽到地上。 李软林感到脑子嗡地一下。 他是真没想到，阚丽能嚣张到这种地步，居然动手了。 以前两个人不管再怎么闹，也没动过手，因为动手这种事，特别是在夫妻之间，有开头就没结尾，是最为忌讳的。 现在倒好，肥婆竟然动起手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钦林腾地一下站起身，恶狠狠地看着阚丽，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你他妈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艹你吗。”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李钦林终于也上手了，这是他第一次向阚丽伸手，第一次不再逆来顺受。 第185章 振夫纲 男人的力气总归要比女人大，李钦林一个大嘴巴就把阚丽拍到炕上，肥婆啊呀一声。 她刚才动手是情急之下的冲动之举，等她打完李钦林，自己也后悔了。 正要说几句软话缓和一下，却没想到李钦林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来了个绝地反击。 被一巴掌扇倒以后，阚丽有点懵。 她趴在炕上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了，哪怕从脸颊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也忘了哭喊。 李钦林是真火了。 阚丽被扇倒在炕上，脸扎在被子里，双肩不住地颤抖。 李钦林怒极，他直接把鞋子脱了，一步窜到炕上。 抡圆了胳膊对着阚丽的大屁股就招呼过去。 这一次，从尾部传来的剧痛终于让阚丽从懵逼状态回到现实。 “啊……” 从阚丽嘴里终于发出一声鬼哭狼嚎，跟杀年猪似的，这一声哭喊撕心裂肺，在夜里显得非常刺耳。 被她这么一喊，李软林吓了一跳。 老李把心一横，干脆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扯过枕巾，堵上阚丽的嘴巴里。 “贱人，老子让你闹，让你以下犯上，让你没事瞎逼比，让你特么的仗势欺人！” “呀！” 又是狠狠地一巴掌，实实在在地落在阚丽的屁股上，打得阚丽又是一阵翻腾。 她想把李软林从背上掀下来可是努力了好几把，也没成功，想喊出来，嘴巴里被塞了毛巾，想动手拿掉。 可是两只手被李钦林双腿牢牢地压着，根本动不了。 “唔！” 又是一下，李钦林一边打，一边数落阚丽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心情那是非常的美丽…… 虽然李钦林心里暴怒，可毕竟不是年少轻狂的小青年了，作为中年人，他多少还是知道掌握分寸。 除了刚一开始比较用劲儿，后面也就开始轻了，下手没再那里狠。 久而久之，哐哐的，竟然打出一些节拍来。 二泉映月？高山流水觅知音？ 奔马？ 好像是，好像又都不是。 阚丽挣扎不开，心里把李钦林祖宗八辈都翻了出来，可苦于无法挣脱，最后实在无奈，只好乖乖认命。 透过枕巾，从她嘴里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 渐渐地，竟然变成了时有时无的哼唧之声。 阚丽的脸涨得通红，向来自视清高的她，从小到大，还从没被人这样收拾过。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才终于把她内心深处的“女人味儿”彻底地激发出来…… 经过一顿大巴掌教训之后，阚丽开始对李钦林，也就是她的丈夫，产生出了一些惧怕和敬畏之情。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让她终于看清楚了自己内心。。。 原来，她也是那么地柔弱，那么地需要呵护。 而她对李钦强势的崇拜也第一次从心底升腾起来。 李钦林注意到阚丽的变化，吓了一跳。 晕，这是啥情况？ 不过说实话，他老婆阚丽除了胖一点，脸上憋出很多小疙瘩之外，个头并不算小，年轻的时候，也不算很丑。 特别是她那张肥硕的尾部，足足有腰部的两倍大，放在后世那绝对是标准的梨形，妥妥魔鬼身材啊。 是个男人看了都会血脉张。 李钦林终于发泄完心里的怒火，也有点打累了，他翻身从阚丽身上垮下来，也让阚丽的双手得以解脱。 虽然双手已经脱离束缚，可她并没有拿掉堵在嘴巴里的东西。 就那样趴在炕上，不断地颤抖着。 李钦林狠狠地吞了口吐沫。 心道。 这女人还真是可以啊，挨了一顿揍，居然变成了这副样子 靠！ 早知道这样，早就应该大嘴巴抽她了。 李钦林很快调整好心情，凶狠狠地吩咐道：“别装死，给老子摆好知识！” 阚丽听了，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这可是两个人刚结婚的时候经常说的“暗语”，这是要…… 这是李钦林自从小宝出生以后，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阚丽说话。 向来温文尔雅的丈夫再一次用这么粗俗的话命令她，这让阚丽瞬间沦陷了自己。 结婚以来，李钦林有史以来，第一次占据绝对上风！ 第二天早上，李钦林还在被窝里，阚丽却早早地起了床。 此时的她，脸色变得有些光洁，小疙瘩似乎少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也是年轻靓丽了不少。 “孩子上学去了，饭也烧好了，给你窝了两个鸡蛋，好好补补。” “哦！” 李钦林虽然有些诧异，可还是低声应了一句。 让本来还以为阚丽缓过劲儿来，会跟他闹，没想到居然出乎意料，这女人现在乖的不行。 “昨天喝了点酒，下手没轻重，你还疼吗？” “不疼，不疼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数落你，以后再也不会了，咱好好过日子，家里，家里以后都是你说的算。” “我，我努力做个贤内助，也，也会减肥的。钦林，你不会嫌弃我。” 李钦林伸出手，在阚丽脸上摸了一下。 “减不减肥的，无所谓，只要咱们夫妻之间感情好，你成啥样我都喜欢。而且，你现在这样子挺好，不硌。” 虽然是老夫老妻了，阚丽还是被李钦林的一句“不硌”羞得满脸通红。 临出门之前，李钦林对阚丽： “哦对了，昨天我是跟赵安康吃饭，是咱爸给出的主意，要多跟小康走近些，晚上我直接去爸妈家，你们小宝也过去，一家人好久没聚了。包点饺子吃，我跟爸喝两杯！” “嗯，知道了，我下午买点菜早点过去，你下班就能吃上热乎的！” 阚丽答应道。 在赵安康的直接建议下，机械研究所很快就和红星轧钢厂建立了深度合作关系，牵头人是李钦林。 原本给其他工厂做的一些零部件，能转给轧钢厂的，都转给了轧钢厂来做，这一下子就让轧钢厂的效益上来了。 而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李钦林和机械研究所的领导关系不一般，这是不争的事实。 青莲来京城的日子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那天赵安康正在研究所的办公室里上班，就见娄晓娥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上气儿不接下气，显得很急。 “小康，吴……吴部长来了！” 第186章 青莲来了 “什么，吴部长咋来了？” 赵安康直接一脸懵。 按理说吴副部长这种级别的领导，来研究所视察，事先肯定会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这是最最起码的。 怎么说来就来了，难道是其他重要的事儿？ 赵安康来不及多想，赶紧站起身，从办公桌后面转出来，快步往楼下跑。 “娄姐，你去通知一下郑姐，让她跟我一起迎接一下吴部长，你去会议室准备一些茶水。” “好，我马上去！” 赵安康刚到楼下，吴劲松就带着他闺女吴青莲从外面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秦风和陈海谦。 刚才陈海谦正好在一楼的工作间，听到秦风和几名安保队员簇拥着一个人往里走，抬头一看竟然是吴部长，把他吓得一激灵。 他赶紧跑出来，一边让人去通知赵安康，一边和吴劲松热情地打着招呼，然后陪着他往楼上走。 至于跟在吴劲松身后的吴青莲，陈海谦连看都不敢看。 因为这姑娘仅仅往那一站，不说话，不言不笑，就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冷若冰霜的感觉 关键还是跟在吴副部长身边，其身份不用猜，也知道是贵不可言。 “小赵！” 赵安康刚露头，吴劲松就是一声大喊。 “吴部长好！” “青，青莲？青莲你怎么来了？” 赵安康乍一看到吴青莲，眼睛顿时一亮！ 心情那叫一个激动，根本就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早就惦记青莲来京城了，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一时之间，竟然让赵安康有些难以自制！ “听爸爸说你干的不错，还成了研究所的所长，特意过来看看你呀！” 吴青莲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若冰霜，唯独对赵安康，笑颜如花，仿佛寒冰遇暖，一下子春暖花开了。 “吴部长，你爸爸？” 赵安康有点头大，他做梦都没想到，工业部吴副部长居然是青莲的爸爸。 不过回想起之前嫂子杨柔说青莲是他表妹的事儿，前后梳理了一下，难怪李战结婚那天吴劲松也去了，原来人家本来是亲戚呀！ 只是他这人神经大条，没把这些人物关系串联起来，所以到现在才算恍然大悟。 “我居然有个副部长的岳父？” 赵安康顿时感到亚历山大，以后在岳父的手下干活，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啊。 青莲没说话，吴劲松笑了笑说道。 “怎么，是不是很意外啊？” “有点，不过呢，不管您是不是青莲的父亲，您都是我最尊敬的领导！”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赵安康一通马屁丢过去，把吴劲松哄的挺舒坦。 他本来就挺看重赵安康，而且小伙子确实有本事，这样的人当他女婿正合适，刚好配得上他的宝贝闺女。 他的青莲，一般的青年才俊都配不上，看来看去，也就赵安康合适了， “好好好！就你会说话，走，去你办公室坐一会！” 吴劲松一点没摆副部长的架子，一个人走在前面，直奔赵安康的办公室。 一行人刚上楼，就被站在会议室门口的娄晓娥看到了，她当然是认识吴劲松的，于是赶紧脸上堆笑的走过来。 “吴部长，您里面请！” “不去会议室，去你们赵所长的办公室！” 吴劲松说着，转过身对跟在后面的赵安康说道：“小赵，就咱们三个人，你、我、青莲！” “好的吴部长！” 赵安康点了点头，然后对娄晓娥吩咐道：“娄秘书，等下你把茶送到我办公室来，三杯就可以了。” 娄晓娥赶紧应了一声。 吴劲松是什么级别的领导她心里大概知道，只是他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孩又是谁呢？ 看样子，好像跟吴部长关系还挺亲密的，娄晓娥秀眉微微颦起，有些不明所以。 在赵安康办公室，宾主落座，上首位肯定是吴劲松的，然后是赵安康。 吴青莲没坐，在赵安康的办公室溜溜达达，像是来参观的小学生。 一会儿问东一会儿问西，像极了一个好奇宝宝。 “小康哥，不错嘛你，办公室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是和大学时候一样，是个爱干净的好孩子！” “嘿嘿，还行。” “对了，我和爸爸突然来你单位，会不会对你有啥不好的影响啊。” “没事，不会的！” 吴青莲问一句，赵安康答一句，不过不同的是，在吴劲松面前，青莲比赵安康要放松得多。 赵安康一时半会还很难把尊敬的“吴部长”和自己未来的老“岳父”画上等号，这一点吴劲松也看出来了。 “青莲啊，小康事情多，要不咱们先回家，等他下班了再聊，好不好？” “再呆一会儿，急啥啊，老爸你是不是有事儿？你有事儿你就先走，我还要跟小康去四合院见婆婆呢！” “臭丫头，没结婚应该喊伯母或者阿姨，怎么这么没羞没臊，上赶子喊上婆婆了！” “爸爸！” 吴青莲娇嗔一声，小脸上红云满布。 办公室外面，很多管理人员都没走远，刚才泡好的茶不能浪费，大家三一群五一伙地，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你们不知道，刚才吴部长上楼的时候正好碰见赵所，赵所和吴部长刚打好招呼，就看到那个女孩子了，还喊了一声什么青莲，对，就是青莲！” 陈海谦斜靠在椅子上，摇头晃脑地说道。 国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吃瓜，看热闹，这是自古而来的“好习惯”。 虽然作为高级知识分子，可能不怎么爱扯闲篇，可是事关赵所长的个人隐私，以至于大家的兴趣还是非常热烈的。 “我也看出来了，赵所长和那个女孩好像认识，而且看样子关系还不错。” “那女孩是吴部长的女儿，我听的很清楚，她喊吴部长爸爸的！” 郑燕说道： “对了小娥，不是让你去送水吗，赶紧进去啊，顺便听听他们在聊什么，等会儿出来了告诉我们！” 娄晓娥听的一愣一愣的。 直到郑燕喊她才从众人庞大的信息流中反应过来。 “哦，哦，我知道了郑部长，现在就去送过去！” 当娄晓娥敲开门，进入赵安康的办公室时，刚好看到吴青莲坐在主位上，后者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正翻看着办公桌上摆着的几本书。 “大学时送你的这本书还留着啊？小康哥！” 第187章 老哥，我能不能结婚可就看你了 “那我哪儿敢丢啊，关键看谁送的，青莲你送我的，一辈子都不敢扔！” 娄晓娥的身子不易觉察地轻轻一抖，显然，赵安康的话让她想到了什么。 她之前和赵安康在做完以后，聊天的时候，他就说起过，说他有个女朋友，大学同学，至于叫什么，没说。 不过现在想来，再对照一下刚才外面大家说的话，应该就是眼前这个靓丽女孩了。 和吴副部长一起来，喊吴副部长“爸爸”，那也就是说，这个女孩就是吴副部长的女儿了！ 虽然现在只是女朋友，可是从眼前的亲昵状态和聊天说话，完全可以看出来，小康成为部长女婿的可能性非常高。 想到这里，娄晓娥不禁挑起秀眉，用眼角余光看了吴青莲一眼。 “嘘~” 哪怕是同样作为女人，娄晓娥也不由得心底赞叹。 这女孩子清秀脱俗，自带一股贵气。 高雅、圣洁，清冷，孤傲，哪怕用最珍贵的言语来形容她，也不为过。 是呀。 也只有这种女孩子，才配得上小康。 在这一刻，娄晓娥竟然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来。 不是自卑。 更多的，也许是对这对璧人发自内心的羡慕和祝福。 而她，作为一个已经嫁做人妻的妇人，也许从今往后，只能是小康的过客了。 娄晓娥倒完水，就转身出了办公室。 “小娥，听到什么没，吴部长在跟赵所聊什么？” “是呀娄秘书，跟我们说说，那女孩是不是咱们赵所的女朋友啊？” 在会议室里的研究所同事们见娄晓娥出来，纷纷询问，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娄晓娥本来心里就很烦躁，被大家这么一问，更是平添了一些愁苦。 她点了点头，说道：“聊什么没仔细听，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赵所的女朋友，也许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喝喜酒了！” 郑燕知道娄晓娥心里难过，从她脸上的神情就能看出来，这女人应该是吃味了。 不过实话实说，娄晓娥确实跟那女孩没法比。 先不说人家是吴部长的亲闺女，就从嫁没嫁过人这一点上说。 娄晓娥就没法和人家比。 而且，部长女儿看样子应该还没“开封”，哪怕是让她来选，也百分之百选个“雏儿”，而不是二手货的娄晓娥。 晓娥啊，吃肉就别想了，咱没那个命。 能喝上一点“汤”，也算她自己的福气了。 毕竟，赵所长人中龙凤的人物，晓娥她能承受到一些恩泽雨露，也算是不枉人间走一趟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 郑燕站起身摆了摆手。 “吴部长来所里视察，是对我们所工作的重视和认可，大家都各回各的岗位，展现出我们良好的工作素质和工作氛围，这才是最重要的！” “都不要在这儿捕风捉影，无所事事了！” 郑燕是组织部部长，相当于研究所的大管家，地位在研究所相当于隐隐的二把手，她的话大家都是听了。 很快，会议室的人就走了一空。 “晓娥，你到我办公室，咱们聊聊！” “嗯，郑姐。” 私下里，娄晓娥和郑燕走的近，两人姐妹相称，彼此之间，也会聊一些个人私事。 吴劲松在研究所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乘车走了。 作为工业部实职副部长，他和青莲这个闲人可没法比。 女大不中留，女大不由爷。 青莲说晚上要去赵安康家，做老爸的也没法拦。 自家闺女的事儿，他现在彻底管不了。 他下午还约了人，要落实青莲的工作，再就是老伴刚才京城，他也要多陪陪。 未来岳父走了之后，赵安康明显放松了许多。 他和青莲两个在办公室腻歪了好大一会，便带着青莲参观了整个研究所的角落。 青莲知道她小康哥干的不错，可道听途说毕竟没有亲眼所见来的真实，来的震撼。 “小康哥，这些都是你设计的？” “不然呢？厉害！” “嗯，厉害着呢。没想到，短短一年多时间，你就做出这么多事儿，真让人羡慕。” “对了，伯母的病怎么样了，彻底好了吗？”赵安康关心地问道。 “老毛病了，现在只能是保守治疗，没更好的办法。” 提到她妈妈的病情，青莲的情绪马上变得低落起来。 赵安康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安慰道：“到底什么病啊，没听你具体说过。” 青莲叹了口气。 “妈的肺部有个阴影，一直下不去。现在在吃中药，比以前强一些，起码稳定了，希望能慢慢好起来。” 对未来“岳母”的病情，赵安康也是没办法，他不是什么神仙，听了青莲的话，也只好耐心安慰了她一下。 还好青莲对母亲的病情也算看得透彻，很快就“阴转晴”。 当两人走到一楼三组的车间时，王宁远正带着人组装小汽车，这让吴青莲大为惊讶。 “小康哥，你们研究所还能造汽车？” 没等赵安康说话，王宁远献宝似的开启抢答模式。 “吴同志，小汽车算啥，我们所连飞机都能造！” “飞机？” 青莲愣了一下。 估计因为保密纪律的原因，吴劲松没有把研究所能制造出无人机的事儿跟她提起过。 “真的吗小康？” 赵安康瞪了王宁远一眼，“该说说，不该说的不要说，干你的活。” 王宁远被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 “青莲，你理解一下，有些研究目前还是保密状态，你就别打听了。不过这个汽车项目保密等级并不高，而且我们在内部程序上已经做了加密处理，所以对你来说，完全可以公开！” 青莲出身高干家庭，自然知道深浅，便不再纠结什么飞机的事儿。 “小康哥，你要帮我造一辆小汽车，等咱们结婚的时候，我要自己开上你们研究所造出来的汽车。” “好不好？” 赵安康笑着说道。 “汽车项目是王工他们组负责的，能不能开得上，要看他们能不能让第一辆汽车顺利下线！” 王宁远站起来，拍着胸脯说道：“所长夫人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这一次赵安康没说他，而是欣慰地拍了拍王宁远肩膀。 “老哥，兄弟能不能早点结婚，就看你了，加把劲儿！” 第188章 见婆婆 晚上下班以后，赵安康骑着小电驴，带着吴青莲回了四合院。 这是青莲第一次到十八号院，也是她第一次拜见未来婆婆，冯楠女士。 青莲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到男朋友家，说不紧张是假的。 冯楠这次终于见到活的“青莲”，心情自然是非常激动。 原来臭小子真没骗她。 这未来儿媳妇不但长的好看，还知书达理，念过大学，这人才别说搁她们十八号院了，就是整个朝阳街道都找不出。 冯楠自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又是倒茶，又是拿糖，更是张罗了满满的一大桌子招待青莲。 “妈，有一个事儿要跟您汇报一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您听了可千万别吓着。” “臭小子，别说一半留一半，赶紧的。” 冯楠脸上挂着笑，今天只要是天不塌下来，就绝不会影响她美好的心情。 “上次我杨柔嫂子在医院说青莲是她表妹，您还记得！” “记得啊。” “那你还记得我在我哥婚礼上跟一个老头喝了不少酒的事儿？” “有屁快放！” 冯楠伸出手就要拍下去，赵安康闪身躲开，嬉皮笑脸地说道： “那个老头就是青莲的爸爸，哈哈，你还有印象没？” 李战结婚那天虽然只有三桌，可冯楠总不能逮着人家女方亲戚猛瞅，所以赵安康所说的“老头”，她基本上已经没啥印象了。 青莲已经猜到赵安康想说啥了，娇嗔地用手扭了一下他咯吱窝下面的软肉。 “讨厌！我爸有那么老吗，当心我去告状，让他收拾你！” “嘿嘿！” “妈你知道不，青莲的爸爸居然就是我们工业部的副部长，我的顶头上司！” “啥？” “青莲爸爸是工业部副部长？” “可不咋地，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吴部长带着青莲直接去了研究所，要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 青莲撇了撇嘴。 “怎么，我爸当你领导不好吗，总比别人管着你好，起码能盯紧你，省得你把人家忘了！” 赵安康还没接话，冯楠却抢着说道： “闺女你放心，我的儿子我心里最清楚，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对感情专一，你不在这段日子一个对象都没相过，就等着你呢。” 说起自家儿子，冯楠自然是赞不绝口。 她的儿子，她怎么数落，怎么打骂都可以，别人说一个“不”字都不行。 护犊之情溢于言表。 “阿姨我知道，您别激动，我，我就是开个玩笑。” 青莲自然知道，以后进了这个家门，婆婆大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她也知道，小康哥爸爸去世的早，全靠老妈一个人拉扯着儿子长大，非常的辛苦。 小康哥也说过，不管以后怎么样，一定要好好孝顺他妈。 不过接触下来，冯楠阿姨还真是个慈祥、善良的老人家，相处起来应该没那么难。 “冯阿姨，您放心，我和小康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 冯楠笑着说道：“孝不孝顺我倒是无所谓，多给我生几个孙子孙女才是真的，我呀，也能多帮你们带几年。” “阿姨……” “妈，看您说的，还没结婚，生孩子的事儿以后再说！” 毕竟这个年代还不怎么开放，冯楠张嘴就说生孩子的事儿，这话让赵安康和青莲都有点不好意思， 赵家的准儿媳妇上门拜见未来婆婆的事儿在十八号院引起了悍然大波。 谁也没想到，一直宣称没女朋友，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的赵安康居然一下子就把未来媳妇带回了家。 刚才进院的时候，正好是下班高峰，有好些人都看到了。 羡慕嫉妒恨的人比比皆是。 比如说许大茂、易中海、刘海中和贾张氏这些人，就眼气的不得了，这会儿，几个人都聚集在易中海家。 开起了小会儿。 自从易大妈苏翠娥离家出走以后，易中海就跟贾张氏两个老不修过起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两个人只有来了兴致，就会鼓捣一番。 开始的时候是为了能趁着还有把子力气，再生个一儿半女的，后来几经努力没啥效果。 也就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纯粹为了自个高兴，把生儿子大计变成了娱乐项目。 就连傻柱有时候都会偷偷跑过去听墙根。 别看老易年纪不小了，可是干劲儿不小，每次都能折腾半个小时。 和苏翠娥比起来，他总觉得在贾张氏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 为了堵住院里大家伙的嘴，不让人去街道举报他俩搞破鞋，易中海也是下了功夫。 经常性的给左右邻居送东西，打关系，也是花了一些心思。 许大茂坐在老易家的炕上，第一个发言。 “赵安康这瘪犊子真不是东西，我们家晓娥现在跟我都成两旁世人了，算下来有一个月没回家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头顶长草原了，真他妈晦气！” 刘海中说：“大茂，你跟晓娥没孩子，也算是孤家寡人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怎么想的？” “是呀大茂，你总不能就这么混下去，娄晓娥还有没有机会复合？不行大妈帮你去说说？” 贾张氏这段时间变水嫩了一些，不过老皮老肉的，也只是别原先看起来多少有点肉了。 当初在监狱里面可算没少受罪，现在总算是滋润过来了。 “没事，谢谢张大妈，我这样挺好的，女人有的是，我就不信，没娄晓娥那块狗肉还开不成席了。” 在外人面前，许大茂一直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易中海叹了口气。 “大茂啊，你还年轻，不能就这么荒废了。” “我的意思是，既然跟娄晓娥过不成了，离了算了。那个女人啊，肯定是个不能生养的，你再娶一个，没准隔年就能抱上娃了！” “别人咱不比，就跟那个赵安康比比看，你娶上一个，早一天生个娃，这不就把他比下去了？” “这风头啊，不能都让赵家抢了去！你说是。” 易中海话音刚落，大家就开始不断劝说，许大茂想了一下觉得也有道理，不过紧接着把脸一苦。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是我没钱啊……” 第189章 许大茂认爹 许大茂的一句“没钱”彻底把大家伙搞哑火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谁都没钱。 钱太难赚了，而且每个家庭都负担不轻，每到月底就没啥钱，根本攒不下多少。 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个人是双职工，底子还是有一些。 不过他们嘴上说说可以，真让他们拿钱出来，基本没啥可能。 许大茂眼珠一转，说道： “易大爷、张大妈，东旭也走很久了，棒梗现在又跟着秦淮茹和傻柱过，你们到底咋想的，将来谁给你们养老，想过没？” 说起“养老”这事儿。 易中海和贾张氏立马蔫了，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丁点精神也没了。 这事不用别人提，他们两个每次战罢，又何曾没想过？ 只是没办法罢了。 “哎，可能我跟你大妈就是这命儿了，老了再说呗，大不了，拿根绳子找个没人的老树，两腿那么一蹬，算逑！” “那哪儿成啊，吊死倒是简单，万一遇到野狗野猫啥的，身子被霍霍完了，去了下边胎都没法投！” 刘海中坐拥三个儿子，心里自然是惬意的不行，不过此情此景，还是出声安慰道： “有儿子和没儿子哪儿能一样？这老话说的好，养儿防老，我觉得你们还是提早打算，不饶老了老了，孤苦伶仃，多难熬啊！” 刘海中这话一说出口，贾张氏顿时忍不住了。 这让她不自主地想起东旭来，要是东旭还在，虽说木讷了点，可等她老了，床前尽孝总是没问题了。 可惜。 可怜啊！ “呜呜呜……” 贾张氏说着说着，竟然忍不住哭起来。 许大茂见气氛烘托差不多了，噗通一下跪在易中海和贾张氏面前。 “易大爷，张大妈，您两位要是不嫌弃，就让我给你们当干儿子。” “我许大茂别的本事没有，为人善良，做事地道是有目共睹的。我愿意给你们两位老人家养老送终！” “将来，哪怕是去要饭，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二老一口，你们要是答应了，今天海中大爷给咱做个见证，以后，我指定把您二位当亲爹亲妈一样待！” 许大茂突然整这么一出，在场的三个人都呆了。 要知道，许大茂那可是十八号院的一号人物啊。 这要搁以前，许大茂和傻柱两个人年轻气盛，这两人，一个卧龙一个凤雏，大有倚天不出谁与争锋的架势。 想让他们这种人物低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许大茂主动给人跪下，认干爹干妈了！ “大，大茂，你说真的？” 易中海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要把许大茂搀起来，用力两下力，没拉起来。 贾张氏也傻了。 许大茂要给她和易中海当干儿子，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刚才许大茂可是说了，他想重新娶个媳妇，可是缺钱，难不成，这小子是奔他们的养老金来了？ “大茂，你快起来，这拜干亲的事儿可不是小事儿，咱坐下说，从长计议，你看咋样？” 贾张氏说着，也往起搀许大茂。 她还没易中海劲儿大，更是搀不起来，急的直冒汗。 “爸、妈，您二老再上，请受儿子一拜！” 许大茂说着，哐哐哐就是三个大响头，易中海家可不是什么木质地板、三合板板地板之类的，妥妥的青砖地面。 这三个头下去，许大茂的脑门上可就多了一个大包，立马就鼓起来了。 为了能给易中海这个两个老货当干儿，许大茂也算是花了血本，下了功夫。 这货自从和娄晓娥吵架之后，就一直想着怎么报复赵安康，思前想后，也就只有易中海这个老家伙能发展成盟友了。 而且，易中海和贾张氏现在是双职工，每个月不少赚。 他想再续个弦，人家不可能平白无故出血。 所以，这段时间，许大茂一直在找机会，今天，正是赶上了，可算是天赐良机！ 再找一房媳妇，趁着年轻生个儿子。 难道他许大茂自己不想？这话让易中海从他嘴里说出来，可以说，正中他的下怀。 看着傻傻的易中海和贾张氏，许大茂再次出手。 他在衣兜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三张五块钱票票来。 “爹、妈。” “这是我孝敬您二位的，海中大爷，也给你五块，你当我们一家人喜重逢的见证人，不能让你白白辛苦！” 许大茂说着，把钱塞进三个人的手里。 刘海中平白无故得了五块钱，心里爽的不行，飞来横福啊！ “老易，张大姐，恭喜啊，恭喜你们终于有了儿子！” “大茂这孩子不错，打小就机灵，比傻柱那个傻子强多了，你们以后谁都指望不上，有儿子给你们养老送终，多好的事儿啊！” 贾张氏手里捏着钱，拽了拽易中海。 “易大哥，老刘说的对，大茂这孩子实诚，我看行。” 易中海其实在心里面是不怎么待见许大茂的，但是好人架不住劝啊。 被刘海中和贾张氏两个人一顿撺掇，再加上许大茂跪在地上的小眼神又是那么的真诚。 老易也是心头一热。 毕竟想有个儿子的心思实在太重，这是一块压在心头多年的石头，做梦都想达成的夙愿，眼下只需他答应一声就能实现。 易中海也是紧紧地攥着大茂刚才孝顺过来的那五块钱，喉结不自主地耸动了两下。 “大茂，你是个好孩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易中海的干儿，不，是亲儿子！亲儿子了。” “哎，爹、妈，您二老在上，请受儿子一拜。” 许大茂心中大喜，低头又是一拜。 易中海赶紧把他一把搀起来，“你这孩子太实诚了，额头都磕出血了，钱你拿回去，爹就不要了。” “还有，你不是说没钱吗，没事，爹和你二大爷一起帮你凑钱，等你跟娄晓娥分利索了，就给你重新娶一房媳妇，赶在赵安康前面生个孩子，咱也扬眉吐气一把！” “二大爷？哪个二大爷？” 许大茂一皱眉。 “爹，您说的是海中二大爷？” 许大茂有点懵，给钱还差不多，让刘海中一起帮着凑钱，咋想的？怎么可能…… 果然，刘海中一听不对劲，马上站起身往外面走。 “对了，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儿，等有空了再来！” 第190章 杨茹 刘海中不辞而别，可把易中海气够呛，不过又没办法，只好叹了口气。 “大茂啊，过两天爹在院里摆一桌，搞个拜亲仪式，你觉得咋样？” 许大茂也是点了点头。 “行，这事儿爹你做主，我都听您的，还有，咱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我吃饭就过来吃，你们看行不？” 贾张氏有点不愿意，可又不好一下子拒绝。 “行是行，大茂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没家没业，算是借住在你爹家的，我们现在吃饭也是各自凑钱，你可别以为我住在这白吃白喝。” “啊，还有这事儿？” “可不咋地，饭钱、房租，每个月一分不少都要交给你爹，这老话说的好，亲兄弟明算账，咱们新人新社会，也要兴这个哩。” 易中海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贾张氏这么一说，他也算反应过来了。 “大茂，这事儿，你应该理解一下。虽然你现在是爹的儿子了，可是再怎么说，也算是成家立业的人了。” “想一家人一起吃饭是好事儿，饭钱啥的，多少给点，意思一下就行了，反正你妈交多少，你交多少就是了。” 许大茂算看出来了，虽然低声下气地认了干亲，可要想在这两个老东西身上捞点实惠，还真他妈难。 看来，也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想办法了。 只要大家伙都知道自己认易中海当干爹了，到时候老东西想不出钱，就赖着他，看他咋办。 想到这里，许大茂嘿嘿一笑。 “行，我都听爹的。我过来吃饭，交点饭钱嘛，理所当然。再说了，我认您当干爹，是看您人好，诚心诚意给您二位养老送终哩。可不是想赚啥便宜，你们千万不要误会啊！” “哪里，怎么会呢，大茂你别多想。” “等爹百年以后，家里的所有财产，不都是你的吗？” 易中海用手拍着许大茂的肩膀，说的那是一个情真意切，感情充沛。 贾张氏则是一句话没说。 不过她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财产给许大茂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她还有亲孙子小棒梗。 别看现在棒梗跟着傻柱和秦淮茹他们一起过，好像跟她这个奶奶划清界限了，那是孩子现在还小。 等棒梗长大了，以这孩子的脾气秉性，贾张氏敢拍着胸脯跟天下人保证，绝对是个“宁让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主。 别管傻柱对他有多好，将来只要她这个亲奶奶一句话，绝对跟狗似的，转身就把傻柱那个瘪犊子咬个半身不遂。 他们老贾家别的不行，胡搅蛮缠，翻脸无情的技巧，那是相当的娴熟。 贾张氏为什么这么自信？ 无他。 血脉基因在那放着，这事儿就跟板上钉钉一样，根本不用别人教。 妥妥的自学成才。 “爸，妈，赵安康那小子现在正在风头上，小娥的事儿他没少使坏，我已经想好办法收拾他了。” “啥办法？” 易中海有点不相信地看着许大茂，半信半疑地说道。 “大茂，你想到了啥办法，跟爹说说。” “爹你甭操心，这事儿我有数，你到时候听信儿就行了。对了，还有两天就是周末，拜亲仪式就放在周天您觉得咋样？” 见许大茂不说，易中海也没追问，不过从干儿子的小眼神里，易中海知道赵安康肯定要倒霉了。 以前只要许大茂冒坏水，就是这种眼神。 “行，那就周天。爹明天就通知大院的邻居去。” 贾张氏也笑着说，“周天好，大家伙都不上班，还能收点礼金，改善一下生活！” …… 冯楠对青莲很满意，这是毋庸置疑的，当天晚上青莲走的时候，冯楠一直送到胡同口。 临走之际，她还当着青莲的面，让赵安康赶紧安排两家大人见面。 把青莲羞的不行。 当天晚上，送青莲回家时，赵安康就把老妈嘱咐的这事儿跟准岳父吴劲松和岳母说了。 这也是赵安康第一词见到青莲的妈妈，他未来的岳母杨茹。 杨茹也是老革命，当年渡江战役的时候胸部中了流弹，感染了肺部，当时的救治条件有限，这才坐下了病根。 她，包括她男人吴劲松都不算很有名，不过她亲哥确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名讳中一个“志”字，堪称军中骁将。 这些情况也是赵安康后来才知道的。 他是真心没想到，干哥李战的老丈人，居然那么牛，别看嫂子杨柔普普通通的，人家老爹竟然那么牛。 低调，确实太低调了。 杨茹对赵安康这个年轻人那也是相当满意。 之前从侄女杨柔哪里、老公那里，更主要的是宝贝女儿那里得到了赵安康的各种信息。 知道这孩子上进，有想法，有抱负。 如今更是在研究所做出了重大成就，对青莲那更是一心一意，这样的好女婿打着灯笼也难找，她没理由不欢喜。 青莲家是个两室一厅的布局，在工业部家属院里算是正常配置，毕竟老吴级别在那，副部级分个两居室也算正常。 里面的家具都不是新的，而且杨茹和青莲母女刚到京都，很多家具还没置办，所以整个屋子看起来空荡荡的，很是冷清。 “伯父伯母，那就说好了，周天的时候咱们都去我干爸家，咱们两家人在那见面。” 吴劲松夫妇点了点头，刚才赵安康进门就喊吴部长，都到家了还喊吴部长，这小子也是实诚，让他批了一顿。 “行，到时候和你妈定一下日子，啥时候订亲，啥时候结婚，你们两个都老大不小了，早点定下来省心。” “伯父，都听您的。” 赵安康自然是满口答应。 只不过他有点搞不懂，都啥年代了，咋还要搞个订亲？ 这不是耽误他抱媳妇嘛。 当初在大学的时候，他和青莲也仅仅是停留在牵牵手，偶尔浅尝辄止地打个喯的程度。 看来，又要有段日子煎熬了。 还好有晓娥姐帮衬着，也不会太孤单。 晓娥姐今天的表情好像不怎么自然，估计心里应该不太好受。 看来明天要好好安慰她一顿才行了。 想到这里，赵安康不经意地看来青莲一眼。 面前的姑娘青春靓丽，一脸的幸福，她和赵安康对视了一眼。 莞尔一笑。 第191章 相亲聚会 第二天，赵安康找到田虎，让他带着人到地安门商场买了一些家具和日用品，按着地址送到了吴家。 吴劲松上班了，家里只有青莲和杨茹母女。 杨茹很惊讶，以为是自己老公安排的，经过青莲一通解释，才知道这都是赵安康和青莲两个人私底下商量好，孝敬她们老两口的。 这让杨茹对赵安康这个未来女婿更加满意，欢喜的不行。 星期六中午，军区大院李云龙家热闹非凡，老李和田雨对干儿子的相亲大会，也是格外的重视。 吃的喝的自然不用多说了。 赵安康不可能让干爹干妈操心这些，提前安排田虎把所有物资全部安排到位了。 从吃的鸡鸭鱼肉，到喝的白酒茅台，再到抽的香烟，也是一水儿的小熊猫， 可谓是一应俱全。 对于外甥女订亲这种大事儿，杨柔他爸，也就是青莲的亲舅杨将军也是非常重视，再者说，他跟李云龙本来就是亲家，早早地带着全家悉数到场。 女方亲戚所有人，对赵安康都非常的满意。 因此，这次名义上的相亲大会，也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家庭大聚餐！ 在谈及婚房的时候，吴家觉得要把简单朴素的精神发扬下去，赵家在四合院的房子简单布置一下就可以了。 对这件事儿，冯楠却出人意料地表示不同意。 “亲家公亲家母，别的事情都依着你们，但是新房这件事儿，必须听我的。” 自打进了李家，冯楠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温婉和蔼。 吴劲松和杨茹夫妇都觉得青莲这个未来婆婆人不错，还在庆幸她能摊上这么好的婆婆。 不成想，刚说完她这儿好那儿好，转眼就起了幺蛾子。 这青莲以后要是嫁过去，日子能好过？ 想到这里，老吴两口子相互对望了一眼，眼神里满是担忧之色。 田雨也是一愣啊。 这青莲是多好的闺女这老姐姐是怎么了，还有啥不满意的不能私下说，非要大庭广众，在饭桌上就闹不痛快？ “姐，你这是干啥，新房的事儿难道你有啥说法，等会吃完饭，咱们再细聊，咋样？” 冯楠笑着摆了摆手。 “老房子好是好，但是老房子太旧了，怎么配得起我青莲闺女，我的意思是，要彻底翻修一次，好好装潢装潢，不能让青莲进来住老房子！” 大家这才吁了一口气。 杨茹说道：“没事儿，新三年旧三年，再新的房子也会变旧，花那冤枉钱做啥，没必要。” “对呀，您的心意我们都知道，青莲和小康都刚毕业，手里没什么钱，艰苦朴素点更好，发扬优良传统嘛。” 吴劲松和杨家人也附和着杨茹说道。 李云龙却说道：“大家都别说了，这事儿我支持冯楠。” “青莲嫁进赵家，用旧房子当婚房不合适，新人新气象，哪怕是简单装修，也要装。” 这会儿大家都明白冯楠是什么意思了。 人家根本不是成心找事儿，是担心青莲作为一个新人进到赵家受委屈。 这让吴家亲戚对冯楠这个未来婆婆都很满意，连看她的眼神也都饱含赞许和敬佩之意。 赵安康看着满屋的长辈，主动接话说道： “伯父伯母，我妈和我干爹说的对，我们家的老房子，你们可能不知道，确实年久失修，好多年没捯饬过了，当婚房不合适。” “结婚是我和青莲的大事，我不可能让青莲跟着我受苦，在这儿也请各位长辈放心，房子不说完全翻盖，我肯定会大修一下，好好装修装修，说什么也不能委屈青莲。” 吴劲松点了点头，心里那是非常高兴。 “这样也好，你们不是在普及太阳能板吗，可以把轧钢厂家属院列入第一批试点单位，正好你改造老房子，可以把这些新东西用上。” “是的伯父，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云龙听说有新玩意，也有些好奇，于是吴劲松就让赵安康把光伏发电跟大家仔细讲了一下。 顺便也把手机、无人机这些顺带着提了一嘴。 结果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 杨志和李云龙这些军中老将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好家伙，可以移动通讯，可以实现远程打击，这些技术听都没听过。 这要是能入列装备起来，对整个战备水平的提高，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干爹，杨伯父，这些技术目前还是保密阶段，我们研究所产能有限，所以暂时还没装备到部队。” “而且我们只负责生产，具体情况嘛，你们要是和军科院的黄院长熟悉，可以问问他！” 李云龙摇了摇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那个老学究难缠得很，从他嘴里套不出一句有用的。” 杨志见李云龙有些懊恼，接过他的话继续说道：“不过老李你放心，你们梁山特种兵部队是特殊军种，估计能装备无人机的可能性很大。” 李云龙嘿嘿一笑，从刚才的落寞中回过味儿来。 “到时候实在不行，老子从小康这儿走个后门，干儿子搞出来的，老子这个干爹占点便宜没毛病！” “干爹你放心，回头我给你弄一架最好的！” 赵安康不失时机地拍了一下老李的马屁，把李云龙高兴的不行，不过转瞬又皱眉说道：“你那造出来的新家伙都会登记在册，黄凯荣那边能同意？” 赵安康笑了笑。 “这都不是事儿，回头我跟黄院长说一下，给您的梁山中队弄个特批，不就结了嘛。” “能行？” 老李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他可是知道军科院的那个老家伙，刻板的不行。 赵安康拍着胸脯保证道：“小事儿，您放心干爹！” 李云龙这下开心了，没想到，之前还受他庇护的小屁孩，不知不觉就长大了，如今的能量比他还大。 这要是赵刚还活着，看到孩子出息这么大，不知道有多开心。 “小子，今天干爹高兴，你把酒倒满，老子有话说！” “好咧，干爹。” 赵安康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 李云龙看了看全场众人，喉结耸动了两下，把酒杯举到胸前，咳嗽了两声。